《四合院：王波的快乐生活》 第1章 我真倒霉，真的 “都准备好了吗？”一个半大小子站在大门口，手里提着几挂鞭炮，大声问道。 “准备好了！”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手里拿着扫帚簸箕，大声回答着，一个个眼睛闪亮地盯着小伙子手中的鞭炮。 “好，记得打扫干净喽，把垃圾都归拢到垃圾池里，干完了来找我，一人二十个炮。” “嗷，有炮放啦！” 孩子们咋呼着跑向街道上，找到自己的位置，热火朝天地清扫起路面上的积雪和爆竹碎屑。 路过的大人们看着一群奋力清扫的孩子，更是微笑着称赞这群孩子真是懂事。 “唉～” 王波，也就是刚才指挥小孩们打扫卫生的半大小子，他长叹了口气，拿过一张小板凳，坐在大门下，眯着眼瞅了瞅天上的太阳。 我真倒霉，真的。 想起自己的穿越，王波又不由得万分感慨。 我，王波，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刚高考完，正幻想着自己将来大展宏图，就是因为看了一部前几年的电视剧《情满四合院》，被气得心口直疼，结果眼前一黑，他竟直接穿越到五七年的四合院中，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路人甲身上。 在王波前身的记忆里，自己一直性格孤僻，几个月前，唯一陪着自己的奶奶也去世了。街道上看他可怜，正巧打扫街道的老李扫雪时摔着了，就让前身替老李打扫街道卫生，一个月分给他五块钱。 可这小子太过懦弱，再加上周围人们的冷言冷语，一时想不开，在大年三十晚上，上吊自杀了。 幸亏那绳子不够结实，再加上穿越过来的王波不断挣扎，终于把绳子挣断，王波也重重地摔在地上。 穿越过来的王波简直不敢相信，他推开房门，冲出大院，看到满是平房的街道，又在烟花爆竹声中，借着挂在院门上的大红灯笼，看到了钉在大门上的门牌，南锣鼓巷95号！ 北京的冬天，晚上能达到零下十几度，穿着单薄棉衣的王波只是站着愣了一会，就被冻得不得不接受了现实，他赶忙跑回屋里，裹着被子熬了一晚。 “小波哥，我打扫完啦，你去看看。” 一个孩子出声打断了王波的思绪，他也没起来，只是抻长脖子瞅了一眼，又快速地缩了回来。 王波懒洋洋地说道：“打扫得挺干净，自己拿二十个。” “谢谢小波哥！” “要放就去其他地方，别在这段街道上放炮，知道吗？” “知道了！” 这小子头也没抬，兴奋地从一挂鞭炮上拆下二十个，一溜烟跑了。 一旁支着耳朵的孩子们听到真能给他们二十个，更加卖力地打扫起来。 不一会，街道变得干干净净，把鞭炮分好后，孩子们一溜烟都跑没了影，王波捡起地上的板凳，扭头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门，碰到一人，王波仔细一瞅，正是傻柱！ 这傻柱瞟了王波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往外走去。 嘿，这傻柱长得真是少年老成，现在是五七年，他二十出头的岁数，长得和四十多岁一样。 王波看着傻柱走远，心想这傻柱真和电视剧里一样，愣了吧唧的，看谁都和欠他钱一样。王波又琢磨着才大年初三，轧钢厂也没上班啊，这是出去忙什么？ 想太多也没什么用，王波转过身来，直接往自己家走去。 王波住的地方，就在四合院最前边的倒座房，最里边的那一间就是。 这倒座房门窗都在北侧，南边没有窗户，那真是冬冷夏热。 一进门，屋子里黑乎乎的，刺骨的凉意激得王波一哆嗦，好家伙，这屋里比外边儿还冷。 王波把手中的板凳放在一边，打开炉子，撤灰，加煤，过了十来分钟，屋子里才变得暖和起来。 王波又往锅里添了两瓢水，热上大年三十街道发给他的饺子。 吃饱喝足了，王波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从睡梦中醒来，王波抬头往外看去，外边已经是灰蒙蒙的。 我这是从中午睡到晚上了？ 或许是睡得时间长了，王波感觉到有点口渴，他起身拿起暖瓶一晃，直接轻飘飘的一点水都没有了，只得提起墙角的水桶，推门去中院打水。 王波走过垂花门，进了前院，远远地就闻到三大爷阎阜贵家传来一阵一阵肉香。 这阎老抠竟然舍得炖肉了。 等进了中院，只见到一大妈正在水池那刷碗。 “一大妈，过年好啊，这么早就吃完饭了？” 一大妈抬头看到提着水桶的王波先是一愣，接着笑着说道：“是小波啊，过年好，这不没啥事吗，吃得就早一些，来来来，你先接水。” “那就谢谢一大妈了。” 王波走过来放下水桶，拧开水龙头，接起水来。 接水的工夫，王波四处打量着中院，你别说，中院的房子就是好，傻柱那三间正房真是高大气派，就连东西两边的厢房，也比王波那间倒座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正四处看着，忽然来了阵风，吹得王波和一大妈都一哆嗦。 忽然，东厢房一间房子的门被风吹开，昏暗中，王波隐约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王波连忙招呼说道：“一大妈，你看看那是谁，怎么趴在桌子上不动呢。” 一大妈听了也往房子里那看去，“呦，雨水这是咋了？” 两人赶紧过去，进屋之后，一大妈连叫了两声：“雨水，雨水？” 看到叫不醒雨水，一大妈又推了推她，结果雨水还是趴在桌子上不动。 一大妈顿时慌了，“这是咋回事啊？” 王波也顾不得别的了，伸手扶起何雨水，在她脸上拍了拍，看到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急忙对一大妈说道：“先叫人把雨水送医院。” 听到王波这么说，一大妈快步走到院中大喊“快来人呐，雨水晕倒了，傻柱快来看看你妹妹！” 可无论怎么喊，都没人过来。 见一直没来人，王波冲一大妈喊道：“一大爷呢，叫他过来看看！” “你一大爷吃饱出去遛弯了！” 这院里的人，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啊，王波不再犹豫，伸手抓住雨水的两只胳膊，一用力，把她背了起来。 “一大妈，我先送雨水去轧钢厂医院，你叫人找找傻柱，让他直接去医院！” “哎，好好好，我叫大家一块找找”，一大妈慌乱地答应着。 王波没再说什么，赶紧背着何雨水快步往外走去。 一路上王波背着何雨水，感觉没怎么用力气，这小姑娘太轻了，十二三岁的年纪，瘦的像一把柴火似的，那胳膊腿的，比竹竿粗不了多少。 就这么一路小跑，王波背着雨水进了医院的急诊，大过年的，医院里也没什么人，医生看到王波背着个人跑了进来，连忙帮着他把雨水放在病床上。 医生快速地检查了一遍，对王波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营养不良，饿得晕过去了，我给她挂上葡萄糖，一会儿就能醒了，小伙子先去缴费吧，一共五毛。” 走出病房，王波从怀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把纸币，大面值的就是一张五块、两张两块和、四张一块的，其他的都是几毛几分，总共十八块七毛六分钱。 等交上钱，再回到病房，医生已经给何雨水挂上了点滴，何雨水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过了不久，何雨水就醒了过来，王波把背她送医的经过讲了一遍，可直到输完液，傻柱也没过来。 “得，还得我背你回去。” 外边漆黑一片，王波背着何雨水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上，慢慢地往四合院走去。 快到大院门口时，王波看到对面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来，仔细一看，正是傻柱。 “何雨柱，你干什么去了，快来看看你妹妹。” 傻柱喝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但没听清说了些什么，他睁大眼睛用力一瞧，正看到王波背着何雨水，这大晚上的，王波背着他妹妹在外边干什么！ “孙贼，放开我妹妹！” 傻柱大喊一声，冲着王波快跑了两步，一脚朝王波的肚子踹来。 第2章 送给傻柱十个大比兜 这时王波正把何雨水放在地上，他哪能想到这傻柱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打人，一时没躲开，被傻柱狠狠一脚踹在肚子上。 虽然傻柱喝醉了，但这一脚还是很重，王波被这一脚狠狠地踹倒在地上。 我被人打了？ 被踹倒在地的王波先是一阵茫然，紧接着这几天压抑着的情绪猛地爆发出来。 恐惧，愤怒，孤独，沮丧，烦躁，怨恨，悲伤，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王波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被傻柱这一脚踹得一起爆发出来。 “啊！！！” 王波疯狂地大吼着，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一拳向傻柱脸上打去，狠狠地把他砸倒在地。 见傻柱倒在地上，王波又扑了过去，却被躺在地上的傻柱一脚蹬在腰上。 噔噔噔。 王波连退几步，还是仰头倒在地上。 可王波像疯了一般，又从地上爬起，大喊着向傻柱冲去。 正在这时王波脑中泛起亮光，同时响起了机械的声音，“您的情绪到位系统已上线，已解锁第一条技能‘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请宿主勤加练习。” 这时候的王波依然疯狂着，脑海中全是要打倒傻柱的念头，哪还听得进去什么话，他两步就迈到傻柱面前。 傻柱也已经从地上起身，刚站稳了，就被王波揪住了脖子。 王波往后一仰头，接着猛地向前一甩，用头撞向傻柱的脸。 “砰！” 傻柱顿时被撞得头晕脑胀，鼻血横流。 紧接着不等傻柱反应过来，王波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傻柱脸上。 “啪！！！” 傻柱直接被这一巴掌拍得头冒金星，震得他脑子嗡嗡直响，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他不由得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去。 可王波死死地抓着傻柱的领子，直接把他拽了过来。 没等傻柱反应过来，王波反手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傻柱另一半脸上。 “啪！！！” 傻柱挨了两巴掌，差点晕了过去，他的脸直接肿了起来，两条腿更是没了力气，晃悠着想要瘫倒在地。 王波哪能让他倒在地上，一只手把他提溜起来，就这样傻柱还想还手，可脸上又挨了王波一巴掌。 “啪！！！” 挨了这一巴掌，傻柱是完全动不了了。 “爽！” 王波大喊了一声。狠狠揍了傻柱一顿，总算是发泄了他心中的怒火和怨气。 可看到这四合院原本的主角，想到他在电视剧里，做的那些气的人蛋疼的蠢事，还把自己气的穿越到这么个鬼地方，原本平复下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王波又抬手连续扇了傻柱几巴掌，算是为自己和广大观众朋友们出口恶气。 “啪，啪，啪，啪，啪，啪！” “快住手，别打了！” 王波听到喊声，扭头一看，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正站在大院门口。 易中海又大声喊道：“王波，赶快放开傻柱！” 原来何雨水看到两人打了起来，她实在是拉不开两人，就赶紧跑到院子里叫人，易中海听到后急忙出来拉架，正好看到王波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傻柱的脸。 就这一会儿，四合院里又呼啦跑出一群人，刘海忠一家和阎阜贵一家也在其中，都看着王波一只手提着傻柱，而傻柱像只死狗一样，头歪在一边，满脸鲜血，两条腿当啷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像见到鬼一样看着王波，这小子才十六七岁，就把四合院最能打的傻柱打蒙了？ 人一多，易中海底气更足了，他瞪着王波，严厉着说道：“王波，你怎么能打人呢，先放开傻柱！” 王波听到易中海的话，笑着打量了他一眼，抬手又给傻柱一巴掌。 “啪！” 王波接着一松手，傻柱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 这十个大比兜下去，可算是散干净了王波心中的火气，他平复好心情，又往后退了两步，才笑嘻嘻地看着众人。 “你！” 王波最后一巴掌像是扇在易中海脸上一样，气得他拿手指指着王波，全身都在颤抖，自己当上大院一大爷后，这是多少年没人敢挑衅自己了？ 这么一个小毛孩竟敢如此和自己叫阵！ 看到被王波挑衅后，易中海气急败坏的样子，刘海忠心中乐开了花。 可他还是站出来打圆场，“两个孩子打架闹着玩儿，老易你着什么急呀？先看看傻柱有事么。”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走到傻柱一旁，问他到底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过了好一会，傻柱才缓过神来，酒劲也早就没了，他借着别人的胳膊站了起来。 看到傻柱这个样子，易中海又问道：“傻柱你感觉怎么样，需要送医院吗？” “不用！” 傻柱站稳了以后，先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推开围着他的众人，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王波， “小子，也就是今天我喝多了，等明天咱俩再练练，看我不把你打的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在这时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从四合院中走了出来。 这许大茂，长着一张驴脸，也是格外老成，他看到傻柱红肿的双脸，直接哈哈大笑：“傻柱，你也有今天，这是哪位大侠，替广大人民群众出了口恶气。” 许大茂说完，可周围没人搭理他，这人脑子好使，只是眼睛扫了一圈，就看出来，是王波把傻柱打了。 “哎哟，傻柱你是真行，让一个孩子给打成了猪头，你不是整天显摆自己很能打么，再嘚瑟呀。” 许大茂疯狂地嘲笑着傻柱，气得傻柱要动手揍他，“许大茂，这没你什么事儿，你一边儿待着去，再废话我就先废了你！” “哎，哎，哎，你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你打不着。” 许大茂一边嘲讽着傻柱，一边来回蹦跶着，他看出来傻柱今天不在状态，根本抓不住他。 易中海见两人越说越跑偏，赶紧出声打断：“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斗嘴了，这个事情在我们大院影响太恶劣，现在召开全院大会，一块批评傻柱和王波！” 第3章 全院大会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众人都交头接耳地往大院中走去，王波也没搭理别人，一边往里面走着，一边沉下心神，仔细观察着浮现在心头的系统。 情绪到位系统？这是什么垃圾名字，王波撇了撇嘴，接着往下看去，第一项技能叫做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技能效果竟然是增强宿主五倍身体素质！ 嚯！ 王波心头一喜，这技能效果真好，自己的力量，速度，反应能力，身体强度等等都增强了五倍，难怪自己刚才能轻松地打败傻柱。 要是我努力锻炼身体，再通过技能提高五倍的话，那不比现在还要厉害？ 王波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时何雨水来到王波身边，满脸歉意的说道:“小波哥，没想到我哥刚才会直接动手，我替他给你道歉，还有刚才我怎么都拉不开你俩，才去大院找人帮忙的，我没想到会开大会，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看着这个快急哭的小姑娘，王波倒是不在意，这些冲突早晚会来，这个四合院就不是个消停地方。 王波随口安慰了几句，就让她回去坐着。 很快，四合院里街坊邻居都集中在了中院，一个个拿着长凳坐在周围，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易中海坐在主位，阎阜贵和刘海忠坐在两侧。 还没等大会开始，后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了过来，看到傻柱被打肿的脸，一脸的心疼，“哎哟我的大孙子呀，你怎么让人打成这样。” 聋老太太又看到站在一边一脸乐呵的王波，气得瞪起眼来，“都怪你这个臭小子，敢打我的大孙子，你看我不打你！” 聋老太太说完，抡起拐棍，朝王波打来。 王波见聋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来打他，心里明白这老不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心疼傻柱也是为了让傻柱给他养老，别人在她心里边更是啥也不是。 可现在这么多人，王波也不好直接出手，毕竟他的本心还是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只是伸手握住轮过来的拐棍。 那聋老太太想要把拐棍抽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拽不动。 王波冲着周围喊道：“大伙可都瞧见了，这老太太先动的手，要是有个好歹，在这把自己气死，那可不关我的事。” 这老婆子使了半天劲，脸都红了，还是没拽动半分。 王波又冲傻柱嚷道：“傻柱，你要是个爷们，就找个时间咱俩单练，现在让你奶奶替你出头，丢不丢人那。” 现在的傻柱才二十冒头，正要面子的时候，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紧走两步拉住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叫您奶奶了，您还嫌我不够丢人么，这是我和王波的事，你不用管。” 易中海也接着说道：“老太太，我们这次开大会就是分清楚是非黑白，您先坐在一边听听。” 听到傻柱叫了自己一声奶奶，这老婆子咧嘴笑了，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借着易中海的台阶，让傻柱扶着自己走向一边。 等傻柱把聋老太太扶到长凳上坐好，阎阜贵拿着搪瓷杯子往桌子上一顿，“今儿这么晚临时召开全院大会，主要因为我们大院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傻柱和王波，两个人打架互殴，咱们院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恶性事件了，所以叫大家一块来审审他们两个。” 阎阜贵说完，易中海又接过话茬，“他三大爷，怎么能是互殴，大伙都看到了，是王波单方面殴打傻柱，你看看傻柱的脸肿的和猪头一样。” 坐着的街坊们听到易中海这么说，顿时一阵爆笑。 听到街坊们的笑声，傻柱的脸直接就红了，这么多人在场，让别人以为自己被单方面殴打，脸还肿的和猪头似的，简直丢尽了脸，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连忙往回找补， “我和王波是互殴，我和他交手了好几个回合，都打在他胸膛上了，你们都没看到！” 可这苍白无力的辩解没起到任何作用，街坊邻居们还在低声偷笑。 王波发现傻柱说完后，还偷瞄了秦淮茹一眼，似乎是不想在秦淮茹面前跌份，他还挺直了腰板。 你别说，二十多岁的秦淮茹长得就是漂亮，整个人白白净净的，还散发出少妇的妩媚，怪不得能吸引到全大院乃至整个轧钢厂老少爷们的目光。 看到傻柱这么不配合自己，易中海也有些生气，这时刘海忠在一边打起了官腔：“不管是互殴还是被打，你们两个的行为都对我们大院的名声造成了破坏，严重影响了我们大院的风气，应该对你们两个都进行处罚。” 易中海也懒得偏向傻柱，直接向两人问道：“你们先说说为什么打起来的。” “王波这臭小子，大晚上的背着雨水在外边溜达，谁知道他带着我妹妹干什么了，我能不着急么，不光是我，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忍不了，所以我一着急，直接就动了手。” 傻柱为了证明自己，抢先回答道。 “说完啦，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王波不慌不忙，“首先，我和一大妈看到雨水晕倒了，实在找不到你，我才背着雨水去的医院，这件事一大妈能为我证明。” “这事我也知道，我遛弯回来后，你们一大妈和我说了，我们找了你半天也没找着你”，易中海张嘴说道，“傻柱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整天都不着家。” 傻柱张了张嘴，愣了一会才说道：“这不是大过年么，我去找朋友喝酒去了。” “那就不管自己的妹妹了吗！” 听到易中海的训斥，傻柱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接着说哈，等雨水看完了病，我再背她回来，正巧碰到傻柱。” 王波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谁知道这傻柱犯什么混，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我踹在地上，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 “可我们看到的是你一直在打傻柱！”易中海厉声说道。 “笑话，刚才我要是打不过傻柱，你们看到的就是他一直打我了。”王波也没给易中海留面子，直接就反驳道：“傻柱以前仗着自己能打，把我们四合院的人打了多少遍，那时候一大爷您怎么不开大会批判他？” “就是就是。” “以前傻柱也一直打别人，这次一被别人打，怎么就特殊了？” “一大爷也太偏心傻柱了。” 下边坐着的一众街坊都在小声地交谈，可易中海听得是那么的刺耳。 这时候许大茂站了起来，他大声喊道：“对啊，从小到大，傻柱打过我多少回，一大爷您怎么一直没管，现在傻柱被打了，就着急得不行，这也太不公平了。” “你小子最坏，就该打！”聋老太太坐在一边拿拐棍指着许大茂骂道。 “我说许大茂，以前你们都是些没长大的小伙子，打打闹闹的很正常，也没啥事，我们着什么急啊”，阎阜贵向许大茂解释道，“刚才你来得晚，没见着整个经过，他们两个可下了重手。” “我先声明啊，是傻柱先动的手，我还手那是正当防卫。”王波插了一嘴。 “你那哪是正当防卫呀，傻柱当时都晕过去了，你还大嘴巴抽他，我看倒是像打击报复。”阎阜贵直接就给王波挑明了。 这话说的，让下边坐着的街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而傻柱肿着的脸更红了。 “好了”，易中海先是止住大家的笑声，又接着说道：“事情的经过已经能明确了，傻柱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王波就是自卫，也不应该打的这么重，两个人虽然没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给我们大院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非常不利于我们文明四合院的建设。” 易中海看了看坐在两边的刘海忠和阎阜贵，“我提议，罚他们打扫街道卫生一周，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不同意！” 没等众人说话，王波抢先反对，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攥起拳头，全身颤抖着，瞪着眼睛哆嗦着嘴，带着悲愤的语气喊道： “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还有好人么！” 王波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笑意死死的憋住，依旧满脸愤慨的大喊：“苍天啊，大地啊，还能做好人好事么，这公私不明，好坏不分的人，让我们这些善良的人寒了心，冷了血！” 王波拿手一指易中海，厉声吼道：“你！易中海，你这种诬陷好人，包庇坏人的封建残余！简直就是在破坏我们新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简直就是在开历史的倒车，简直就是妄想颠覆无产阶级政权，你才该被打倒，被处罚，被枪毙！” 众人被王波这一席话直接惊呆了，看着一脸悲愤的王波，又看着被吓傻的易中海，面面相觑！ 王波嘴里又差点冒出“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这句名言，幸亏他闭紧了嘴。 “我，我没有，我不是。。” 易中海被王波一顿扣帽子，直接嘴都秃噜了，惊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阎阜贵赶紧打圆场，“小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老易这么多年来一直公平公正，就是这次看到你把傻柱打的不清，关心则乱，一不小心有失公正，这样，我来拍板，傻柱打扫大街一周，他再给你五块钱，就当做对你做好事的表扬，以及对你动手的补偿，你看怎么样？” 王波努力绷着脸，又拿手一指易中海，“他得向所有人表明立场！他还得给我道歉，给天底下所有勇于见义勇为，敢做好人好事的人道歉！” 易中海已经被大帽子扣怕了，生怕王波在说出什么幺蛾子，连忙站起身来，朝王波鞠了一躬，“我一直坚定的站在无产阶级一边，绝对拥护我们的国家，我给您道歉，给天底下所有见义勇为，敢做好人好事的人道歉，今后我一定公平公正公开，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易中海嘴里又不知道说什么了，阎阜贵赶紧拉住他，“小波，老易也给你道歉了，就这样吧。” “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老易啊，你得坚定自己的立场。” 王波装作无奈的样子，其实心中暗乐，你个老小子，还想给我来道德绑架这一套，这次让你先尝尝被扣大帽子的滋味。 阎阜贵赶紧又问傻柱，同不同意他的决定，傻柱哪见过这阵势，好家伙，这大帽子一顶顶扣在头上，他可受不了，连忙点头同意。 “就该把傻柱送到派出所关几天，让公安同志们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说这话的是许大茂，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刘海忠不耐烦地看着他说道：“我说许大茂，怎么哪里都有你，别在这添乱。” 下边坐着的街坊主要是来看戏的，既然三大爷都协调好了，肯定也没别的意见。 刘海忠又接着说道：“大家以后也长点心吧，现在散会。” 听到散会大家都起身离开，而傻柱则走到王波这边，递给了他五块钱后，又左右看了眼，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撂下狠话，“你小子等着，找个机会再分个输赢。” 王波看着傻柱肿得像猪头，还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扑哧一笑，“行，我奉陪到底。” “等明天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叫你爷爷！” “好的乖孙。” 王波占了个便宜，扭头笑着往回走去。 易中海回到家，一关上门，直接靠着门瘫了下去，王波往他身上安得罪名，让他又惊又怒又怕，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王波可没管其他人，等他回到家，躺在床上的兴奋得睡不着觉，忍不住伸手挥了挥拳头。 自己把傻柱打了一顿，把身上的邪火发泄了出来，又开启了系统，增强了五倍的身体素质，让自己能更方便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等自己找个合适的工作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发挥二十一世纪进步青年的优秀传统，专门搞事情！ 今天刚收拾了个易中海，等过几天在收拾收拾其他的禽兽，与人斗其乐无穷嘛，谁让这个世界现在还没有手机和网络。 兴奋完，王波又琢磨着，这易中海，明里暗里地偏袒傻柱，看来他已经把傻柱当做养老的备胎了，还有那聋老太太，逮到机会就说傻柱是她的孙子，简直就是挑明了让傻柱给她养老，这傻柱已经被套上两根绳子了，等过几年秦淮茹再套上一根，又是一辈子牛马！ 这四合院，真是个禽兽窝，里边没几个好东西。 傻柱啊傻柱，你踹了我一脚，我虽然还给你十个大比兜，但这还没完，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受的，哥们也乐得看你的笑话！ 王波又尝试着解锁系统中的新技能，可不管他怎么操作，那系统都没一点动静，只能作罢。 带着笑容，王波自从穿越以来，睡了最舒坦的一觉。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被“砰砰！”砸门的声音吵醒。 “谁啊！” “我，何雨柱！ 第4章 摔跤 “等会儿！” 王波收拾利索后，开门一看，傻柱正站在门外臭着个脸盯着他，那脸还没有消肿，看得王波一直想笑。 “傻柱，这么早就来找揍了？”王波压抑住笑意问道。 “昨天晚上喝了酒，我大意了，今儿咱俩在切磋切磋，让你知道何爷的厉害。” 王波自然不怕，“我就知道，昨天输了你肯定不服气，行啊，我答应你，怎么切磋，你划下道，我奉陪到底。” “行，算你小子有种，跟我走。” 傻柱说完，转身往外走去，王波跟在后面，两人一直走到远离四合院的空旷处停了下来。 傻柱左右打量了一番，觉得这个地方很合适，才对王波说道：“事先说好喽，待会被打哭了你可别回去告状！” “谁告状谁是孙子！”王波倒是跃跃欲试，毕竟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手痒痒得很，他正想找个人练练，结果傻柱一大早就往枪口上凑。 这傻柱真是好人啊。 傻柱脱下外套，往雪地上一扔，边活动着手脚边说道：“最后加个条件，你输了，回去告诉大院里每个人，你王波打架不如我何雨柱！” “行，那我也加个条件，你输了继续替我扫大街，一直到月末。” “好！” 两人不再废话，直接往前凑去。 王波刚一伸手，想要抓住傻柱的脖子，可傻柱竟直接双手抓住了王波的手臂，紧接着上步转身，猛地弯腰下拉王波的胳膊，想要把王波从肩上摔过。 这傻柱不愧是练过摔跤，标准的过肩摔用得行云流水。 可王波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常人，傻柱调动全身的力量竟然没拽动王波，反而被王波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后边的腿窝处。 噗噔一下，傻柱直接被踹的跪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趴在雪地上。 自己就这么轻松地被放倒了？ 王波也没追击，反而站开点距离，轻松地对傻柱说道：“就这，傻柱你也不行啊，再说这大过年的，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也没带零钱那！” 跪在地上的傻柱哪能服气，快速地爬起后，朝王波冲来，两人又抓着对方的肩膀扭在一起。 扭动中，傻柱突然双手抓着王波的肩膀往右一拉，接着他向前一步，向王波身后伸出右腿，猛地扫向他的腿窝，想要绊倒王波。 傻柱的想法是好的，摔跤的动作也是非常的漂亮，要是换作其他人，肯定会直接被他摔在地上。 可他现在面对的是王波，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王波。 他的左腿扫到王波的腿窝处，只是让王波的右腿晃了晃，紧接着往下压的动作也没压下王波。 按照同样的动作，王波抬起右腿，扫向傻柱的腿窝，顺势把傻柱摔在了地上。 王波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傻柱，笑嘻嘻地说道：“傻柱，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就你这两下子可别再说自己能打了。” 听到王波的嘲讽，傻柱更是气急，他翻身爬起来后，弯着腰猛地抱住王波的右腿，紧接着全身用力，就要把王波抱摔在地。 可王波在傻柱抱住他的腿时，就用手压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量让傻柱起不来身子，更没法把王波摔出去。 这傻柱确实有一套，见单腿提抱不行，立刻换了方法。 他一只手快速穿过王波的裆下，另一手往上揽住了王波的肩膀，想要直接把王波抱起，再横着扔出去！ 可王波哪能让他得逞，就在傻柱刚做好抱住的动作，王波的双手已经揽住了傻柱的腰，紧接着一用力，直接把傻柱倒着提了起来！ 头在下脚在上的傻柱剧烈地挣扎着，可他被王波死死地抱住，根本挣脱不开。 “别乱动，我这手要是抓不稳，掉下去脖子折了，你可别怨我！” 听到王波这么一说，傻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输了，直接放弃了挣扎，他双手撑在地上，让王波把他放下来。 傻柱躺在雪地上，呼呼大喘着，犹如斗败的公鸡，又像一条受伤的野狗。 “没事吧？” 看到傻柱这个样子，王波也没了再和他动手的想法，他直接转过身去，倒背着手，仰头长叹，“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一种高手寂寞的感觉涌上王波心头，傻柱这两下子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和这些普通人动手真没什么意思。 傻柱喘匀了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盯着装模作样的王波，还是透着不服，“别在这臭显摆，刚才我琢磨着，你小子啥也不会，就是靠着力气大才赢得我。” 王波摇了摇头，对傻柱的嘴硬表示不屑，“别说这个，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别想着赖账。” 傻柱听后一脸不屑，“我没这么跌份，输了就是输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扫大街的。” “等过段时间我再去请教师父，咱俩再练练，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他这张嘴，真是又臭又硬，看来还得使劲抽几顿才行。 傻柱说完，拍拍屁股起身要走，却被王波叫住，“你等会儿。” “干什么？” “昨天给雨水看病花了我五毛钱，你得还给我。” 傻柱上下掏了掏，结果一个子都没有，扔下一句，“回家我让雨水给你拿过去。” 看着傻柱走远了，王波直接乐了起来，自己这身体素质真不是盖的，有这一膀子力气，干点啥都能活得下去。 活动了一会，王波感觉自己都饿了，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往街道走去，路过一家早点店，进去一看，这吃饭也是很有时代特色。 王波先是付了一毛钱和四两粮票，换了张票，把票交到柜台后，再从柜台那端走一碗豆腐脑和两个火烧。 王波在豆腐脑上撒了点葱花香菜，在放上勺辣椒面，这个香啊，他就着咸中带辣的豆腐脑，把两个火烧全吃下肚子，撑得肚满溜圆。 吃撑了的王波又溜达着去了街道办，没找到街道办的王主任，而是碰上了大年三十给他送饺子的刘大妈。 王波又对刘大妈感谢了一番，才告诉刘大妈自己不想再扫大街了。 “小波，你还小，有个活先干着还能过日子，抽时间我和王主任商量商量，等有工作了街道先安排给你。” 王波听了非常感动，这是自己穿越过来，第一次感受到善意，他认真地说道：“谢谢刘大妈，您还一直惦记着我，我都快十七了，能出去找活干。” 见王波态度坚决，刘大妈只能答应，王波干完这个月，再让老李接着打扫。 “刘大妈，等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您！” 王波出了门，又冲着刘大妈招呼一声，才离开了街道办。 刘大妈看着远去的王波，感觉他比年前变化了很多，不由得感叹道王波真是长大了。 王波漫步在大街上，看着周围充满活力的人们，即使现在是过年，仍在勤快地忙碌着。 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这个时代虽然贫穷，落后，物资匮乏，但充满了朝气，人人都像刚升起的太阳，带着无穷的希望，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这个新成立的国家而努力奋斗，默默奉献。 其实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第5章 扛包 王波在街上随意地走着，忽然看到前方十几辆大卡车停在路边，周围围着一圈搬运工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街道粮店，从外地运粮来了。 王波心中大喜，我现在有的是力气，完全可以扛包赚钱啊，还能锻炼身体，真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王波连忙跑到车旁，看到一位穿着粮店衣服的工作人员，正在给扛包的分发筹子。 王波紧走两步，来到那人面前，急切地说道：“同志你好，我能在咱这帮忙卸粮食吗？” 那工作人员看到王波瘦瘦小小的，还是个半大孩子，就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这是谁家的孩子，赶紧出去，别在这闹着玩。” 听到工作人员这么说，王波满脸哀求地说道：“同志，我家就我一个人了，只能自己想法挣钱，要不就吃不上饭了，您抬抬手，让我试试，看看我行不行，如果我不行的话直接就走。” 那人看到王波穿得破破烂烂的，心想也是，哪有孩子大过年的出来找活干，肯定是遇到了难处，于是说道：“小伙子，看你这么可怜，我就让你试试，先说好，干不了直接走人。” “那谢谢您了！”王波兴奋地说道。 “一包五厘，记得从我这拿筹子。” “好！” 既然粮店工作人员都同意了，车上搬货的人也不能多说什么，一个中年汉子对王波嘱咐道：“小伙子，扛包别弯腰，走的时候稳点慢点，千万别扭着腰。” 王波知道这位中年汉子是关心他，他也笑着回答道：“谢谢同志，我知道了。” 随即王波站在车旁，挺直着腰，微弓着背，稍微歪了歪脖子，示意往他身上放袋子。 看到王波这样，车上的人搬了一袋子面粉轻轻放在他的身上。 “怎么样？” “还行，大哥你再放几袋。” 这一袋子五十斤的面粉放在背上，王波都没什么感觉。 “小伙子你先试试扛一袋，能行的话再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王波也没坚持，从一旁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筹子，扛着面粉袋子一溜小跑，直接到了仓库里面，把这一袋面粉摞好。 那工作人员看着王波来回都是一路小跑，连忙喊道：“别跑别跑，悠着点！” “好嘞！” 王波快步走到车旁，大喊道：“大哥，来两袋！” 两袋面粉一百斤，王波接过两条筹子，还是健步如飞，看得工作人员一脸惊讶。 “行啊，小伙子还可以。” 王波笑了笑，转过身来，和车上的人说道：“大哥，来四袋！” 车上的人见王波确实没事，在他背上摞了四袋子面粉。 这四袋面粉，二百斤，王波也是感觉挺轻松，接过筹子一路溜达着进了仓库。 等再次回到车边，王波又喊道：“大哥，这次来六袋。” “小伙子你不要命了！” “胡闹！” 后边这句话是粮店的工作人员喊的，他是真怕王波一个不小心，在他这受伤。 王波好说歹说，工作人员只让他扛四袋面粉，可这二百斤的重量只是让王波脚步微沉，他没感觉使太大的劲。 那工作人员看着王波扛着四袋子面粉，来回多少趟了，都是大步流星，像机器人一样不知道疲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直到过了中午，一群人才扛完所有的袋子，王波也不着急，他站在外圈，等着最后算账。 终于轮到了王波，他从所有口袋里掏出筹子，一把一把地放在桌子上，这粮店自制的筹子比较小，要不他还没地方放这么多筹子。 工作人员一根根地数了起来，数完后他看着王波说道：“小伙子，真不赖，你是扛得最多的，一共三百三十一根，也就是扛了三百三十一袋，一共是一块六毛五分五厘，多给你五厘，就是一块六毛六分钱，你拿好了。” 看到王波在扛包上这么有天赋，工作人员又好心地告诉他，“咱们店半个月进一次粮，每个月八号进一次油，那边的菜店三四天就进一次菜，小伙子记好了。” “那谢谢您了”，王波高兴地接过一块六毛六，又问道：“大哥您贵姓？” “我姓王，叫王大海，以后你叫我海哥就好了。” “呦，海哥，咱们是本家啊，我叫王波，就住在95号院。”王波惊喜地说道。 王大海也笑着回答道：“还真是本家，以后来粮店买粮，小波你直接找我就行。” “那感情好，有空我请海哥喝酒。” “小毛孩子喝什么酒呀。”王大海笑着打趣道。 “那海哥我先回去了。” 王波和王大海打了声招呼，才离开了粮店。 站在街道上，王波抬头看看太阳，估摸着快到下午了，他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了，瞅着前边有家饭店，就径直地走了过去。 交了两毛钱和二两粮票，王波点了碗卤煮火烧。 一碗卤煮端上桌一闻，没有腥臭味，都是浓郁的酱香味，撒上的芫荽蒜末还散发出阵阵清香，让王波食指大动。 王波先是尝了尝肺头，又嫩又鲜亮，又夹了块大肠，这大肠里边的处理得非常干净，没有一点异味，里边的五花肉炖得烂而不糟，炸豆腐吸足了汤汁，酱香十足，夹起一块火烧放入口中，这火烧炖的透而不黏，正是恰到好处。 也就一会儿工夫，一碗卤煮火烧让王波打扫干净了，王波觉得不抱，又要了一碗。 等吃饱喝足后，他咂吧砸吧嘴，满意的点点头，对做的卤煮表示十分满意。 这时候的猪肉没什么激素，味道就是香，王波琢磨着趁现在粮食还不是紧张，各种肉食还没有计划供应的时候，自己可以多尝尝四九城的美食。 不过也得尽快了，他记得好像是今年七月，就开始发肉票，到那时候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吃肉了。 心满意足的王波又晃悠着回到四合院，进了屋门打开炉子，看到炉子都快熄灭了，赶紧去屋外自己的煤堆那拿几个煤球。 可王波一掀开罩着煤堆的竹帘子，就觉得不对，这煤球少了。 第6章 棒梗偷煤球 现在是57年，还没有蜂窝煤，家家户户用的还是圆饼状的煤球，这东西又叫煤饼子，东西不大，比月饼小一号。 这时候的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煤堆，生火做饭取暖全指着烧煤球，王波也一样，所以对煤球的数量非常敏感。 王波记得上次拿完后，煤堆边落下了几个煤球，可这次一看，这几个煤球不见了。 王波乐了，这四合院里真是人才辈出，自己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先来撩拨我了！ 行，既然你们出招了，我就是正当防卫！ 王波也没声张，而是拿了个洗脸盆和毛巾，慢悠悠地晃到中院。 这个点太阳正好，四合院里的大妈们都在中院里晒着太阳，看孩子，纳鞋底，闲聊天。 王波一进中院，无数道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他的身上，还夹杂着窃窃私语。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让王波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五倍，那听力也是一样，一群大妈以为他听不见，还在那嚼舌根。 “你看看这小子自从死了奶奶，没人管了，和个小混混一样。” “就是就是，昨晚还和傻柱打了一架，早晚能成祸害。” “你就看着吧，这么不正经，一辈子打光棍。” 王波装作没听见，笑呵呵地和她们打招呼，“呦，都在这晒太阳呢，挺好，老年人晒太阳好啊，能晒一天是一天，能晒一天少一天。” 顿时这群大妈不乐意了，可碍于面子，只能在那低声咒骂，那老贾家的贾张氏更是瞪起了眼。 一大妈放下手中的鞋底，抢先对着王波说道：“小波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我们听了也不会往心里去，要是出去和谁这么说，人家都能跟你急眼。” “口误，口误了，一大妈，我给您赔个不是。”王波笑嘻嘻地对一大妈说道，他听出了一大妈给他解围。 一大妈看着王波头发脸上衣服上沾满了白面，好奇地问道：“小波你这是干啥去了，怎么全身上下都是面粉？” “没干啥去，上午去粮店扛包了。” 王波一边接着凉水，还一边打量周围的大妈们。 “小波，回家烧点热水，这么冷的天用凉水洗头可容易冻着。”一边坐着的三大妈出声提醒道。 “谢谢三大妈，我就是接盆凉水擦擦，不洗头。” 这时候王波看出贾张氏不对劲了，她的目光除中除了气愤外，还带着对他的审视和心虚，这些大妈们只有贾张氏一直偷偷地打量他。 王波心想，没跑了，就是贾张氏，也不知道是她偷的自己的煤球，还是让未来的盗圣贾梗偷的，说起来贾梗已经五六岁了，说不定已经点开偷盗技能了。 王波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照样笑嘻嘻地擦着身上的面粉，还一边回答这群好事的大妈的问题。 “扛了一上午的粮食，能赚不少钱吧？” “不多，就几毛钱。” “小波能干活赚钱了，那可得吃点好的，把身子养壮实了。” “那是一定，刚才在外边饭店里吃的饭，那肉和菜是真好吃。” “小波呀，赚了钱别全花了，得存起来点，将来好娶媳妇。” “不准备娶媳妇了，自己一个人，赚多少花多少，小日子也挺好。” “还是年龄小，等你长大了，就着急娶媳妇了。” “是吗，我看咱们大院的傻柱，许大茂，还有刘光齐咋都不着急呢？” 王波因为三大妈关心他一句，就没提阎解成，不过许大茂他妈和二大妈听了都黑了脸。 王波回答的这几句话，不仅让这群大妈们收获满满，还提供了新的话题，这群大妈也不再关注王波，而是转移了话题对象。 “他们哪是不着急，是着急都没用。” “是啊是啊，这几个小青年都托过我找对象呢。” “是吗，他们也找过我。” “特别是傻柱，长得就老相，还挑三拣四的，我给他介绍了一个，他还嫌人家长得不好看。” “大茂他妈，还有光齐他妈，现在娶媳妇很多都要求有单独的房子，傻柱还好说，您两位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也得给孩子留个单间。” 这句话让好几个有大龄青年在家的大妈都着急起来。 “听说现在私人的房子，买卖都管得越来越严了，要不要提前给孩子买好房子？” “现在都好几百一间房，还得有人卖才行。” 这时候贾张氏满脸得意，她的好大儿贾东旭，早就结了婚，还给她生了个大孙子贾梗，可比这群光棍强多了。 王波的身上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他拿着盆悠哉游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王波在一根长棍上捆了几个煤球，捆结实后，他悄悄来到院外的厕所里，把煤球泡在厕所最里边的那个坑里。 泡了有小半夜，等味道都浸透了煤球，王波才提出长棍，又用水冲洗干净煤球表面的屎尿，又在雪面上搓了搓。 现在是冬天，气温还在零下十几度，只要不是凑到煤球上去闻，根本闻不到那特殊的味道。 王波把这几个特制的煤球放在自己煤堆趁手拿的地方，才满怀期待地睡了觉。 可让他失望的是，整整一天，没人来光顾他的杰作。 到了晚上，王波早早吃饱了饭，溜达着出了大院。等他出了院门，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垂花门后，看着他越走越远。 直到王波离开了一会，棒梗四处观察了一番，见到周围没人，他弯着腰跑到王波家的煤堆旁，一掀开竹帘子，正好看到地上靠边的那几个特制的煤球。 棒梗慌忙地把几个煤球塞进棉衣口袋里，又赶紧把竹帘子盖好，才一溜烟跑回家。 “奶奶，奶奶，你看，这是我从王波家煤堆里拿的煤球！” 棒梗像是献宝一样，举起手中的煤球让贾张氏看。 “好好好，我家棒梗真会过日子，晚上的肉都给你吃。”贾张氏高兴地笑着，对棒梗偷王波的煤球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还表扬棒梗。 “棒梗，以后不能去偷拿别人家的东西，咱们不是小偷。”秦淮茹看到贾张氏这样教育棒梗，有些不大高兴。 “可上次奶奶说王波不是个好东西，拿他家的东西不叫偷，叫劫富济贫。”棒梗傻傻地看着秦淮茹说道。 “您怎么能这么教孩子呢？”听到棒梗这么说，秦淮茹又是生气，有事着急，她又对棒梗说道：“棒梗，把煤球还回去，以后不能去别人家偷东西，这是不对的。”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就不高兴，“什么偷不偷的，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就是个煤球，拿了就拿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说完她从棒梗手里拿过煤球，一股脑全扔进炉子里，然后得意地看着棒梗说道： “瞧，进了咱家的炉子，还能认出这是谁家的煤球吗？既然认不出，就是咱家的。” 棒梗站在一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在这个家里身轻言微，根本没办法和她婆婆讲道理，只能盼望着将来棒梗长大了，能自己明白做人的道理。 她端起锅放在炉子上，里边有自己做的窝头和玉米碴子粥，还有已经做好的菜，贾东旭今天陪着易中海去轧钢厂检查设备，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淮茹正愁着如何教育棒梗，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屎臭尿骚味，她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哪来的臭味，这么难闻？” 第7章 骚臭四合院 贾张氏和棒梗也闻到了，她们三人沿着味道寻找着，终于找到了气味的源头。 三人都皱着眉头围在炉子一旁，秦淮茹伸手端起锅来，一股浓郁屎臭混合着尿骚味，在热气流的带动下，兜头扑在三个人的脸上。 “哕！” 三人如同被按进厕所坑里一般，被这扑面而来的恶臭和尿骚味直接恶心地吐了出来，那刺激的气味直接让三人流出眼泪和鼻涕。 只是瞬间，贾家房子里充满了这恶心的气味，这味道如同夏天三个月没人打扫的公共厕所，让人无法呼吸。 这时候三人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夺门而出，在院子里呼吸到新鲜空气后，还是止不住地眼泪鼻涕横流，都弯着腰在那一阵阵的恶心，反胃，继而狂吐。 这时候中院里的住户都听到了三人的声音，赶紧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一出门就闻到了贾家传出的气味，都被熏得一个跟头。 傻柱家离得贾家比较近，他一出门就被屎尿味顶了一下，当即捂着口鼻大喊道：“贾张氏，你家烧屎了还是改成厕所了，怎么这么大的味！” 贾家三人哪还有时间搭理傻柱，还在那疯狂地流着眼泪鼻涕，身体一阵阵抽搐着往外呕吐。 就是这一会儿，气味越来越大，渐渐地弥散到整个四合院，院子里的邻居都破口大骂着，集体离开了四合院。 等完全脱离了气味的范围，众人才停下脚步，一个个脸色阴沉地盯着贾家三人，恨不得暴打她们一顿。 出了四合院，贾家三人才感觉好点，不再呕吐，可眼流鼻涕还是时不时地流出来，秦淮茹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众人本来想和贾家好好说道说道，可看清贾家三人的样子后，都差点吐出来。 贾家她们的脸上全是呕吐出来的东西，混合着眼泪鼻涕，那视觉冲击不比刚才的气味差。 这时候秦淮茹察觉出不对，抬手摸了摸脸，顿时一声尖叫。 “啊！” 她连忙抬起袖子，使劲地往下擦脸上的东西，也顾不得地上的雪凉不凉，直接一把一把地往脸上搓。 傻柱愣愣地盯着秦淮茹，看到秦淮茹刚才的样子，他自十八岁起，心中的白月光，直接破灭了。 眼前哪还是她青涩又迷人的样子，只剩下满脸的鼻涕口水。 刚才王波早就回到了四合院，他站在远处目睹了三人狂吐的样子，也随着众人来到了院外，此时看到傻柱道心破碎的样子，感觉特别的痛快。 我又给观众朋友们和自己出了口恶气！ 看着三人都把自己脸收拾好了，刘海忠站了出来，气愤地说道：“秦淮茹，你们家在干什么呢，弄得全院这么大的味道！” 秦淮茹连忙委屈说道：“二大爷，我们家什么也没干，就是在烧火做饭呢。” 院子里的街坊们都一肚子火气，听到秦淮茹这么说，立刻炸了锅了。 “还没干什么，就是因为你们家的味我们才跑出来的！” “你们家在烧大粪么！” “你们让整个大院家家户户都是臭味，让我们怎么住！” “我们家正吃着饭呢，这样还能吃得下么！” “真是太恶心了！”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才从大院里出来，她岁数大了，又缠着小脚，根本走不快，闻味的时间是最久的。 聋老太太刚出门就破口大骂：“这是哪家的小混蛋在吃热乎屎呢，丫挺的也不招呼一声，差点熏死老太太我！” 许大茂跳出来嚷道：“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他们在家吃屎呢！” 贾张氏这时候不干了，冲着许大茂骂道：“你说什么呢，你们家才吃屎呢！” 顿时许母不乐意了，“你们家弄得整个大院都是臭味骚味，还有脸冲我们嚷嚷啊！” 贾张氏根本不怕许母，立刻冲着许母喷了一脸口水，“我们在家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大院里的大妈们顿时都不乐意了，一群人冲着贾张氏嚷嚷起来，贾张氏也不怵她们，挨个地张嘴回怼过去，一个人舌战群儒。 到最后贾张氏直接耍横，“我就是不讲理，我在家干啥也不关你们的事，怎么地吧，让你们闻味还没和你们要钱呢！” 大院里的大妈们实在忍不住了，不知谁大喊一声，“打她！” 一群大妈冲上去把贾张氏按倒在地，拳头巴掌爪子疯狂地落在贾张氏身上，打得贾张氏根本抬不起头来。 “你们别打我妈！”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被打，赶紧上去拉架，可拉着拉着，也不知道被谁踹倒在地，一群大妈也按着她打了起来。 棒梗年纪虽小，也大喊着冲了上去，不过半路上被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人一边拽着胳膊，根本动弹不了。 一时间人群像是变成了牲口窝，分外热闹。 “停停停，别打了，赶紧拉开她们！” 二大爷看到事态逐渐失控，连忙叫着众人上前拉开。 等男人们把打架的大妈们拉开，只留下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和秦淮茹，棒梗也挣脱开，扑到秦淮茹身上大哭。 刚才虽然一群大妈们按着两人打，但只是看着吓人，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她们两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两人只是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脸上变得红肿，还带着几道指甲的划痕。 两人慢慢爬起，秦淮茹抱着棒梗轻声地抽泣，而贾张氏则坐在地上，两手往地上一拍，直接哭嚎起来： “快来人呐，杀人啦，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呐，大院里这些狼心狗肺的要打死我们了，你赶紧回来把他们都带走！” 第8章 替天行道 “贾张氏，别喊了。” 远处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原来阎阜贵觉得可能会出事，刚才就打发阎解成去轧钢厂把临时加班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叫了回来。 贾东旭看到自己老妈和媳妇孩子都坐在地上哭，赶紧跑了过去，看到两人都没事，只是被打了一顿后，顿时站起身来，大声嚷道：“刚才是谁打我妈打我媳妇的，给我站出来！” 看着贾东旭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群大妈默不作声，没人上前。 “就是她们，就是她们，东旭啊，你老娘都快被她们打死了，你得为你妈做主啊！” 贾张氏看到她儿子贾东旭来了，又哭嚎起来。 这时候易中海也走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的三人，又看到站在周围的街坊，黑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顿时，一群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让易中海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到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样子，易中海直接问向一旁的秦淮茹：“秦淮茹，你们在家干什么呢，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这么问，立刻抽噎着掉了几滴眼泪：“一大爷，我和婆婆在家没干啥，就是烧火做饭呢，不知道怎么回事，炉子里就冒出这么大的臭味。” 贾张氏想到了什么，她立刻直起腰来，用手指着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王波嚷道：“就是他，我们家烧了他的煤球才冒出这么大的味！” 紧接着，贾张氏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眼珠子伸着手向王波冲来，看这架势像要掐死他。 临到王波身前，贾张氏猛地往前一扑，想要把王波砸倒。 可王波的身体素质经过强化，哪能这么轻易地被扑倒，他只是在将要被抓住的一瞬间，侧身一躲，就直接闪过贾张氏，而眼前没了王波，贾张氏直接趴在了地上。 躲过贾张氏的王波看着贾东旭说道：“我说贾东旭，看好了你娘，再这样我可还手了。”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撒泼的样子也非常头疼，他对贾东旭说道：“东旭，拉住你妈，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听到他师傅这么说，贾东旭走了过来安抚住了贾张氏，不过他还死死盯着王波，明白王波在这里边肯定有事。 王波打量着这位电视剧里一直挂在墙上的贾东旭，你还别说，长得是不错，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易中海虽然不乐意和王波打交道，但这时候没办法，只能阴沉着脸看着王波问道：“小波，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王波一脸的无辜，“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家做饭，这饭做得臭烘烘的还一股子尿骚味，把大家都熏出来了，关我什么事？” 王波的话直接把大院街坊们都逗笑了。 易中海听到王波这么说，更加生气，“可他们说是烧的你家的煤球才冒出这么大的味！” 王波也板起了脸，冷冷地说道：“那一大爷你应该先问问她们，我家的煤球怎么跑到他们家的炉子里的？” 易中海顿时被噎住了，他扭头喝道：“贾张氏，还有秦淮茹，你们家怎么会烧王波家的煤球？” 这时秦淮茹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辜地说道：“一大爷，我晚上做饭的时候，指使棒梗去外边拿煤球，这孩子可能忘了自己家煤堆在哪，一不小心就跑到王波家拿了几个，这不我和我婆婆也没多问，就出了这么档子的事。” “你们家在中院，那么多煤堆棒梗他不拿，前院那么多户也不拿，偏偏跑到外院我家，离你们家最远的煤堆去拿，你说他是不小心？偷就是偷，别说得这么好听！” 听到王波这么说，贾东旭不高兴了，“王波，你这怎么说话呢，孩子就是拿了几个煤球，怎么能说是偷呢。” 王波直接厉声反驳道：“按照老话说的，不告自取是为贼也，按照现在说的，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只要没告知我拿我的东西就是偷，贾东旭你连这个都不明白，看来不只是你们家棒梗不懂事，你们全家上下老小都不懂事！” 棒梗听到王波说到他，忍不住大声喊道：“你胡说，我怎么不懂事，我这就不是偷！” “哦？”王波盯着满脸愤怒的棒梗，不屑地笑着逗他，“棒梗，你来说说，你偷我的煤球算是什么行为？” “我奶奶说过，你王波，还有傻柱，还有后院的许大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的东西就应该拿来让我们家用，拿你们家的东西也不叫偷，叫替天行道！” 王波早就明白棒梗这么小就去偷煤球，肯定后边有人指使，只不过没想到还牵扯出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的脸当场就变了，原来因为喜欢秦淮茹，爱屋及乌之下，他还挺喜欢棒梗这小孩子的。 可亲耳听到棒梗说他不是个好东西，顿时让傻柱对棒梗反感起来，脸色也变得铁青。 许大茂和他的父母当场就不乐意了，“贾张氏你说谁不是好东西，你们全家才不是好东西呢！” 许大茂也瞪起眼来：“贾张氏，还有贾东旭，守着全大院所有街坊邻居的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说谁不是东西呢！” 傻柱也黑着脸在一旁说道，“东旭，咱们平时吃住都在一个院里，平日里没少有交情，这话不管是孩子说的还是贾家婶子说的，可都过分了。”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在后院整天使坏，一个整天盯着我家媳妇，一个让我家臭得跟茅坑似的，就你们三个不是好东西！”听到几个人都在针对贾东旭，贾张氏冲着几人骂道。 本来几个人都很生气，听到贾张氏这么说，立刻撸起袖子，想要和贾张氏用拳头讲讲道理。 傻柱被点破了小心思，更是又气又急，指着贾张氏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你这老婆子，瞎说什么呢！” “好了，都住手！”易中海看到情况又要失控，赶紧大声制止，“你们要是能好好说话，咱就在大院里解决，要是不能好好聊，就直接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处理！” 第9章 赔钱 听到易中海要报警，众人才没动手。 易中海接着严肃地说道：“既然都不想把事闹大，那就在这开会解决！” 听到说要开会，众人表情稍微严肃，刘海忠和阎阜贵也站到易中海两侧。 王波知道，四合院的大爷管理制度自军管起就有了，当时的主要目的是反匪肃特，现在主要是配合街道的管理工作。 在现在这个年月，三位大爷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他们做的决定一般院里的街坊都会听，当然了，如果出了大事还是去派出所。 易中海看了眼面前的街坊邻居，张嘴说道：“今天晚上，棒梗去王波家拿了几块煤球，贾张氏和秦淮茹用它做饭后，冒出了这么大味道，把我们全院的街坊都熏出来了。” 顿了顿，易中海接着说道：“首先，贾张氏教唆棒梗去偷拿王波家的煤球，还对大院几位邻居出言不逊，贾张氏这些行为，严重违反了我们大院邻里之间，相互尊重，团结友善的要求，贾张氏你要给许大茂，傻柱和王波道歉。” “要我道歉，没门！”贾张氏把手一甩，直接扭过头去。 易中海正想说些什么，秦淮茹先张嘴说话了。 “一大爷，我妈都这个大岁数了，也抹不开面，你看这样，要不我替我妈给几位道歉行吗？” 秦淮茹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人，直接又对着几人说接连说道：“对不起，我们娘几个不是有心的，刚才我婆婆一着急才说的不好听的话，请你们别放在心上。” 秦淮茹楚楚可怜地道完歉，傻柱的心都快化了，连忙表示他不介意，而许大茂还是黑着个脸，王波则是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秦淮茹。 王波心里暗想，这秦淮茹真是厉害，明着替她婆婆出了头，刷了一波大家对她的好感，可暗地里让其他人以为她婆婆不讲理，更加讨厌贾张氏。 这朵白莲还没开就这么高的道行，以后可得注意点。 “既然秦淮茹替她婆婆给大家道歉了，那么再来说说王波的事，你为什么往煤球里放屎和尿？要不是你这样做，大家怎么会都从家里跑出来？” 易中海又把矛头对准了王波，而且还要给王波扣大帽子。 这老货，明着暗着偏心他徒弟一家啊，等这事过去了，先找你的麻烦！ 王波一边想着，一边张嘴说道：“一大爷，你首先明白了，煤球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放啥进去那是我的自由” “再一个，这煤球是棒梗偷走后，放在炉子里点着了，和我没有关系。” 阎阜贵这时接了句话，“王波，你先说说为什么往煤球里添屎，要不也没有这么多事。” 王波看了眼阎阜贵，“告诉大家也无妨，这些煤球是特制的药。” “是药？” 周围人满脸的不信。 阎阜贵也是不信，“这是药？王波你给我说说这药有什么用。” “既然三大爷问了，我就告诉大家，大家都看到昨天我把傻柱打了。” 王波不管傻柱一下子变黑的脸，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能打得过傻柱呢，因为年前我在天桥那找了位老先生求了服药，那药需要混在人中黄里，也就是屎里，然后泡进煤球中，等把煤球烧没了，取出灰来泡水喝，就能增长力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纯粹是编瞎话。”二大爷刘海忠听了压根不信。 其他人也是不信，这种药就从来没听说过，王波这是拿大家伙当傻子呢。 “谁不信，可以上来试试。” 王波一副自信的样子，反而让众人不知真假。 “我来！” 贾东旭打破了沉默，为了全家老小，他必须戳破王波的谎言。 “可以。” 王波完全无所谓，他就这么站着，向贾东旭伸出了右手。 贾东旭深吸了口气，迈步向前站到王波对面，他直接伸出两只手抓住了王波的右手，全身有力，想要把王波甩出去。 可无论贾东旭怎么用力，王波脚下和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不一会儿，贾东旭的脸都憋红了。 王波看着差不多了，右手抓着贾东旭的胳膊往右一拉，贾东旭一下子被拉得往右边倒去。 可还没等他倒在地上，王波的手又往左边一甩，贾东旭像块抹布一样飘了起来，快速地往左边甩去。 紧接着王波的手一松，贾东旭直接飞出了五六米远才摔在雪地上，贾张氏和秦淮茹赶紧去扶贾东旭。 而王波则得意地看着大家，“谁还不信，可以上来试试。” 贾东旭怎么也有一百多斤，能一只手轻松地把他扔出去，这得多大的力气，王波这一手直接震惊住众人。 “光齐，解成，你们两个也上去试试。” 阎阜贵还是不信，又安排了两个人上去。 两人分别抓住王波的一只手，一起用力，想要拉动王波，可他们纯粹是白费力气，王波双手往两侧一分，两人直接往两边摔出去四五米远。 这下子所有人都相信王波的话了。 傻柱的眼睛都亮了，他摸了摸依旧肿胀的脸，心想他王波涨了力气能变得这么厉害，我何雨柱要是用了药，那不把王波打得和孙子一样？ “小波，你这药这么大的味道，应该提前和大家说啊，要不也不会让街坊们大晚上的在外边挨冻。” 易中海这是开始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别人了。 “一大爷，我自己烧药都是在没人的地方，大家也没闻到，谁能想到还有偷煤球的？” 王波又委屈地说道：“三位大爷，我那药可花了二十块钱呢，一共就泡了五个煤球，他们贾家一下子就给我霍霍了四个，他们得赔我药钱。” “赔什么钱！我们家没钱！”贾张氏听到赔钱直接炸毛了。 “我们赔，不就是二十块钱么，我们给得起！” 贾东旭拦住还想说话的贾张氏，直接在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出一叠，交给了王波。 “这是二十块钱，你点点。” 贾东旭说完，又对着众人鞠了一躬，“各位街坊邻居，实在对不住，不小心弄熏到大家了，给大家赔个不是。” 看到贾东旭道歉赔钱一套流程下来，众人还有点发懵，这小子有易中海给他撑腰，可不是这么轻易服软的。 这还是贾东旭吗？ 易中海也很惊讶，本来他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听到贾东旭这么说，连忙拍板了， “既然贾东旭都给大家认错了，也赔给王波药钱了，那么大家这次就原谅他们一家，大过年的，别因为这些小事闹得不高兴。” “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家想回家的就回家，还想在外边待会的也早点回去，现在散会！” 二大爷照例最后收尾。 这么长时间，臭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众人还是觉得膈应，大多数选择在外边待一会。 贾东旭拉了拉贾张氏和秦淮茹，使了个眼色，抱着贾梗快速地往大院里走去。 第10章 贾家喝药 贾东旭一家人刚进了四合院，秦淮茹就忍不住问道：“东旭，你怎么给王波那么多钱？这都快赶上你一个月的工资了！” 贾东旭的脚步丝毫没有减慢，他小声说道：“你懂什么，那煤球烧的灰还在咱家炉子里，咱得快点回家取出来！” 听到贾东旭这么一说，贾张氏和脸色大喜，“对对对，还是我儿子聪明，咱们回去把煤灰掏出来泡水喝，看我打不死这群王八蛋！” 秦淮茹并没有完全相信王波说的话，她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贾东旭兴奋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 四人一进屋子，顿时又被屎臭尿骚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熏得想吐，特别是秦淮茹，干哕了几下，又跑到屋外吐了起来。 秦淮茹吐完之后，又皱起眉头，像是在担心什么，她回头看向了屋里。 屋里贾东旭和贾张氏正小心翼翼地把差不多烧成白灰色的煤球取出来，放低地上晾着。 他们都是一脸亢奋，仿佛手中不是冒着异味的煤灰，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不等煤灰放凉了，贾东旭用勺子刮下来一些煤灰，放在杯子里拿水泡开。 闻着杯子中传出的骚臭味，贾东旭还是迟疑了一下，他看向秦淮茹说道：“要不你先来点？” 秦淮茹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一直恶心，喝不下这个。” “你咋那么多事呢！” 贾张氏训斥了秦淮茹一句，然后拿过杯子，屏住呼吸，一仰头，咕嘟咕嘟全都灌了下去。 贾东旭看到贾张氏恶心的扭曲变形的面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考虑自己要不要喝。 “妈，感觉怎么样？” 看到贾张氏逐渐恢复过来，贾东旭连忙问道。 “还行！” 贾张氏舔了舔舌头，感受了一番，感觉没啥大的变化。 “我也试试！” 贾东旭一咬牙，又冲了一杯，也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干净。 喝完贾东旭喉咙不断向上耸动，但他紧闭着嘴，又瞪着眼睛全咽了下去。 秦淮茹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出门哇哇吐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明里暗里地不断有人去贾东旭家求药，可贾家人统一口径，说是那些煤灰太臭，那天晚上就全扔了，想要的去垃圾池里自己找。 可街坊们只要凑近了贾东旭或者贾张氏，就能在她们两个人的嘴中闻到厕所的味道，大院里的人都明白，贾家这是把能增加力气的药独占了。 一时间，大院里没人乐意搭理贾家老小。 易中海家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大妈一边缝补着衣服，一边和易中海说道： “老易，你最近太偏向东旭了，他们贾家惹得院子里邻居们都有怨言，你该注意点了。” “唉。”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他也觉得贾家最近有点飞扬跋扈。 而且今天中午自己去贾家问有没有药时，贾东旭也和对待其他人一样，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煤灰早就扔了。 可贾东旭嘴里的味道，隔着两里地易中海都能闻得到！ 易中海忍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选错养老人了？ “要我说，柱子这孩子更好，他虽然脾气暴了点，可他为人老实，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要咱们好好对他，将来他一定能照顾好我们。” 一大妈说完傻柱后，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觉得王波这孩子也不错。” “你别提他！” 说起王波易中海就来气，这小子一点也不给他这大院的一大爷留面子，最近还一直惹事，提到他易中海就生气。 “唉，那你也多照顾照顾柱子吧，我平日里也多照应一下雨水。” 易中海点了点头，又端起陶瓷缸子喝了口茶水。 这个年月，也没有什么的娱乐活动，王波白天干了一天活，吃了晚饭后，在灯下数着自己的存款。 “一共干了七天的活，刨去吃喝，加上贾东旭给的二十，还之前剩下的，自己手里一共有四十八块三毛二分钱。” “傻柱还欠我五毛，加上后就是四十八块八毛二，还差七十一块一毛八分钱，就能买辆二手的三轮了。” 最近王波有了新的目标，就是攒钱买辆二手的三轮车。 扛包是挺赚钱，可每次都弄得自己一身灰，而王波这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比较爱干净，尽管每天都可以去澡堂子洗澡，可他还是想换个活。 王波看到那些骑着三轮的板儿爷，整天接人送货，不用弄得满身都是灰，而且收入也不低，就起了买个三轮的心思。 可去了卖三轮的地方问了问，新的三轮得一百八十块，二手的也得一百二十块，自己得扛三个月的货才能攒够买三轮的钱。 “唉。” 王波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别人一穿越，贵人倒贴，钞票如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各种逆天技能每天抽奖就送。 自己穿越过来，确实有了个系统，还必须情绪到位，这破玩意儿除了让自己身体好了些，别的啥用也没有，出这么大的力才挣个一块八毛的。 王波看着墙上自己记录的，附近所有粮店菜店的进货时间表，怎么看都像未来上班的打卡表，心想我这是成了牛马了？ 为了辆三轮，还是二手的，就得扛好几个月的货，王波感觉自己都快成骆驼祥子了。 就这样还想着躺平？ 正在王波胡思乱想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我，何雨柱！” 第11章 贾家挨打 王波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傻柱说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干啥？” 傻柱一伸手，递过一块钱来，“这是你带雨水看病的药钱，多的钱算我谢你帮忙。” 王波接过钱后，看着门外的傻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啥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说的那种药的事。” 看着傻柱扭捏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说的药是蓝色小药丸呢。 王波示意傻柱进屋说话，傻柱一进门，就皱起眉头，“你这屋咋这么小，和鸽子笼似的。” 王波听了脸色一黑。 自己竟然被傻柱吐槽了。 王波的这一间倒座房，也就十几平米，屋里放了张床，还有个衣柜，一张小桌子上放着杂物，还有个炉子，就这点东西房子就满了。 自己能不知道房子小么，每天自己在这阴暗逼仄的小笼子里醒来，就想着啥时候自己能有钱换个大房子。 王波觉得根据自己穿越的经历写一本书的话，书名应该叫《穿越后我在异世界成了房奴车奴》。 王波实在忍不住，怼了傻柱一句，“你家房子大，可惜将来不是你的。” “你说啥？” 傻柱没听明白，自己的房子怎么将来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的意思是，你都二十多岁了，也不结婚，将来没孩子的话，这房子还指不定给谁。” 王波哪能说出电视剧演出的结局，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那不可能”，傻柱听到王波这么说，信心满满地笑着说道：“就咱这条件，有房有工作有存款，找个漂亮媳妇还不容易。” 那你高兴得太早了。 王波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前几天我去贾东旭家，想和他要点药，丫挺的竟然说自己没有。” 傻柱气愤地说完，又觍着脸问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还能找到那位老先生么，打小我的身子骨就弱，也想求点药好好治治。” 看着坐在床边五大三粗的傻柱，王波心想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傻柱，按说咱俩关系不大好，我不该告诉你，可咱们毕竟住在一个大院里这么多年，我就实话实说了。” 傻柱听到王波这么说，立刻兴奋起来，眼睛都瞪大了。 “那老先生和我说过，他是路过这里，卖药也只是为了赚点路费，前几天我还去天桥找过几趟，可是没找着，估摸着早就走了。” 听到王波这么一说，傻柱的脸直接垮了下来，抬起屁股就往外走去。 “等会儿傻柱。” “干什么。”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傻柱明显地不耐烦起来。 “你不是有房工作有存款么，都这么阔了，我和你借俩钱用用。” 傻柱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王波，“你小子用钱干什么？” 王波把想买辆二手三轮的事和他一说，傻柱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可以借给你三十块钱，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王波好奇地问：“什么事。” “你得和大院里的人说，咱俩又单独打了一次，你输给我了。” 王波心想好家伙，傻柱你这一辈子的胜负欲，就放在打架、做菜、和许大茂比生儿子了这三件事上了。 王波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膀说道：“行，明天我就传出去，你又把我打了顿。” “那行，明天我再给你。” 这傻柱脑子也不傻么。 等到了第二天，大院里从小孩到大人，传出小道消息，王波被傻柱打得差点住院。 而消息的主角王波，则跑到煤场卸了一天的煤，卸煤不比扛包，是一伙人平均算工钱，王波灰头土脑地卸了大半天，就挣了一块两毛钱。 王波中午吃了一个大饼，晚上又买回来两个二合面窝头，又去澡堂子洗了个澡，算算今天还没赚到一块钱。 从咸菜坛子里捞出一个腌萝卜，切下两片后又把萝卜扔回坛子里。王波洗了洗两片咸萝卜，掰开窝头后，一个窝头里夹上一片，就直接吃了起来。 啃着窝头，数着今天结的工钱，王波暗中盘算，自己手里的钱，再加上傻柱偷偷借给他的三十块，还差四十来块就够了。 把钱收好，王波又叹了口气，感觉还是太慢了，心想要不再和大院里其他人借点？ 正在王波思考借钱的目标时，屋外传来愤怒的叫喊声： “王波，你给我滚出来！” “给我滚出来！” 听到外边的叫骂声，王波心想谁这么横啊，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推门看去，竟然是贾东旭带着贾张氏正站在外边叫骂。 王波看着两人，大喊道：“贾东旭，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贾东旭因为愤怒，脸都变得扭曲了，他拿出一袋子煤灰，递到王波面前，大喊道： “王波你看看你这些玩意，我喝了这么多天，力气一点都没有变大，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袋子煤灰递到王波面前时，就把他熏得眼睛睁不开了，王波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么骚臭的东西，他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王波不由得倒退一步，离煤灰远点，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又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这药烧过了呀，谁让你们把煤烧成这样的？里边的药全都烧成白灰了，哪还能有效果？” “你就扯淡呢！”贾东旭根本不信王波的理由，“我刚才去问过好几个大夫，都说压根就没这种药，你就是个骗子！” “话不能乱说！”王波也提高了嗓门，“你自己把药烧过火了，没了效果还能怪我？再说了我的力气是真的变大了。” 听到王波死活都不承认，贾东旭气急了，把手中的袋子往地下一摔，嚎叫着就挥着拳头冲着王波打来。 王波都懒得躲开，直接伸出手来，在打到他之前，一巴掌拍在贾东旭脸上。 “啪！” 王波一巴掌就把贾东旭扇蒙了，他微张着嘴，双眼直接散光，两脚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贾张氏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顿时气急，也“嗷”了一声，低头弯腰闭着眼就朝着王波冲来。 “啪！” 又一巴掌，贾张氏和他儿子一样，老实地坐在地上发懵。 王波看了两人一眼，赶紧冲着院子里边大喊：“贾东旭打人啦！啊～” 喊完之后，王波直接躺在地上，装作被打得晕了过去。 王波的叫喊声很快把院子里的街坊都吸引过来。 大家过来一看，只见贾家两人都坐在地上，双眼发蒙，而他们面前的王波则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众人看到这个样子，赶紧来到三人面前，不断摇晃叫喊着三个人，试图把三人叫醒。 秦淮茹也跟着过来，趴在贾东旭身上哭喊着。 哭喊声把贾东旭唤醒，缓过神来的他茫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波。 贾东旭记得好像是自己被王波打了一巴掌，怎么他还躺在地上了呢？ 紧着这贾张氏也醒了过来，她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王波，而是摸了摸被打的脸，直接疼得她直接哭嚎起来： “打人啦，杀人啦，王波杀人啦，老天爷啊，没王法啦，老贾你快回来把这小兔崽子带走吧！” 第12章 赔偿 “行了，别喊了！” 易中海现在听到贾张氏撒泼的喊声就头疼，赶紧向贾东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脸上也疼了起来，他委屈地说道：“师傅，王波他打我。” “打你，那他怎么躺在地上了？你怎么会在他家门口？” “这这。”贾东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老易，还有刘海忠阎阜贵，你们看看！”贾张氏指着她红肿的脸，“这就是王波这个小兔崽子打的，赶紧报警抓他！”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凭什么被你一个疯老婆子直呼其名呀。 被贾张氏点名的三位大爷脸色都不好看，刘海忠阴沉着脸说道：“是该报警，你们两个把王波打得昏迷不醒，该让民警同志好好管教。” 阎阜贵也接着说道：“先把王波送医院吧，人别出事。” 听到他们两人这么说，贾张氏直接暴怒：“你们两个瞎了吗！是王波把我们打了，报警抓他啊，抓他！” 一直装晕的王波担心真找了医生警察，再把这谎戳破了，那就麻烦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慢慢睁开了眼睛，两眼发蒙的看向围着他的街坊。 “我这是怎么了？” “醒了醒了！” 围在一旁的众人看到王波能说话了，赶紧大喊。 易中海让贾东旭管好贾张氏，让她别喊了，然后来到王波身边，虽然经过上次的事他有点打怵，但仍蹲下身来，和蔼的问道：“小波，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王波又装作刚清醒过来，他一把搂住易中海的腿。 “一大爷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王波也学着贾张氏哭嚎起来，“我在家里好好地吃着窝头唱着歌，突然就被贾家给打了！” “行了！”看着王波学着贾张氏撒泼，易中海是又气又笑，可他还得继续问：“小波你说到底咋回事？” 王波抬手颤抖着指着贾东旭和贾张氏，“这两个人，非得说我求的药没效果，我告诉他们煤球烧过头后没药效了，他俩就动手打人，贾东旭先打了我的头，我才还手给了他一下，贾张氏又用头把我撞倒，我的头在地上磕了一下，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贾张氏急眼了，她大声呵斥道：“他撒谎，明明是他打的我们娘俩！” “贾家嫂子，我问你，是不是东旭先动的手。” “是。” “你是不是冲上去撞王波了。” “我是撞了，可没撞到他！” “贾家嫂子，如果还这样纠缠的话，那我建议王波报警，哪怕他把你们打了，最多就是防卫过当，而你们先动的手，就得在看守所待一段时间了！” 贾张氏还想说些什么，贾东旭却知道再纠缠下去肯定讨不到好，就和秦淮茹一块拉住了他妈。 “妈，别说了，三位大爷，这事是我们的不对，你们说怎么办，我都听着。”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张口说道：“小贾，你得先问问王波想怎么办。” 听到阎阜贵这么说，王波立刻摸着后脑勺，满脸痛苦地呻吟，“哎，我的头怎么这么疼那。” 又接着摸了摸胸口，接着说道：“我的胸怎么这么闷那。” “过了啊小波。”刘海忠都觉得这演得太假了，“有什么要求你先提。” “我得去看病，他们得给我医药费，还有这半个月我不能干活了，他们得给我误工钱。” 贾东旭说道：“你说个数。” “一百！” “一百？一块也不给你！”贾张氏听到后直接要爆炸，那样子恨不得把王波吃了。 众人听到王波这么说都乐了，这小子还真敢张嘴。 阎阜贵也笑着说道：“小波，你这过分了啊，好好提。” 王波颤巍巍地伸出一个巴掌，“五十！” 秦淮茹拦住想要张嘴的贾张氏，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王波，委屈地说道：“小波，我们一家四口人，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着东旭一个月二十多块钱活着，这点钱刨去吃喝各种花销，几乎就剩不下，就这样我们还是天天吃窝头。” 说到这秦淮茹都快哭了出来，“您要是非得让我们家拿五十块钱出来，那我们只能去卖房子了，算嫂子求求你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您别把我们一家老小往死路上逼。” 秦淮茹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还感天动地，周围一群街坊都觉得王波太过了。 在旁边一直看戏的傻柱已经完全被秦淮茹拿下了，他直接站了出来，替秦淮茹打抱不平： “我说王波，要个一块八毛的意思意思就得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王波心里暗骂，傻柱这辈子是废了，秦淮茹只是略施手段，他就直接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他也不想想，前几天贾东旭掏出二十块钱时，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贾家能有说得这么惨？ 王波真是怒其不争，他先是对傻柱说道：“这没你事，你就别插嘴。” 傻柱还想张嘴，可被雨水在后边拽住了。 “嫂子，您看看三大爷家，工资和贾东旭差不多，却要养活六口人，也没见阎老师天天哭穷啊，咱别说卖房，您家里的缝纫机什么的拉出一件就能上百，这大件在咱大院，可就您家独一份啊。” “您说缝纫机，那是我们和一大爷借了钱，才买的，到现在还没还清呢，再说，再说，”秦淮茹像是不好意思，满脸委屈中又带着羞涩地说道： “再说我又怀上了，正需要营养，一下子给您这么多，弄不好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秦淮茹说完，还拿手抹了抹眼泪。 秦淮茹这话说出来真是平地惊雷，众人直接惊呆住了。 “怀茹你又怀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贾东旭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地搂着秦淮茹问道。 “就是这段时间，我一直恶心，和上次怀棒梗一样，就知道自己又怀上了。”偎依在贾东旭怀里的秦淮茹娇羞地说道。 街坊邻居们也反应过来，接连上前恭喜。 只有傻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行尸走肉。 该啊！ 第13章 贾张氏讹人 王波看到傻柱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爽快，舔狗不得好死！ 易中海又把话头拉了回来，“小波，你也别狮子大开口了，这样，我替东旭给你二十，这件事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说完，易中海从口袋中数出一沓纸币，递到王波面前。 经过秦淮茹的连消带打，王波只能退下阵来，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白捡二十块钱，这也不少了，差不多顶他一个月赚的钱。 王波先接过易中海的钱，才开口同意，“既然一大爷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听一大爷的。” 既然热闹看完了，众人也都转身回家。 贾张氏若有所思地盯着王波，像是在思考什么。 坏了，这老太婆不会看上我了吧？ 这个想法吓得王波一哆嗦，他赶紧回屋关上了门。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王波，把大院里每个住户都想了一遍，发现没人能借钱给他，只能长叹一口气，明天再去粮站扛包吧。 王波不知道的是，他这讹人的手段被贾张氏记住了。 贾张氏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她敢想敢干，平时也不和大院里的街坊一块聊天了，而是跑到离大院比较远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着目标。 贾张氏想着先找个机会练练手，看到远处走过来一大个小伙子，就故意迎面走上，等两人擦肩而过时，贾张氏“哎哟！”一声，直接坐在地上。 “你这年轻人，走路不看人么，把我撞倒了！” 按照贾张氏的设想，年轻人会停下来问问怎么回事，自己就说被他撞倒后受伤了，再和他要医疗费。 可她没想到这年轻人不懂得尊老，那年轻人见周围的人没怎么注意这边，直接拔腿就跑了。 贾张氏哪能追得上大小伙子，只能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既然年轻人跑得快，这次贾张氏就准备找一个岁数大的试试。 很快，一位拄着拐棍的老头出现在她眼前，贾张氏心中一喜，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还是老套路，两人一擦肩而过，贾张氏直接倒地，接着搂住老头的腿大喊大叫，意思是自己被老头撞倒了，让老头必须赔钱。 可没想到这老头不讲武德，举起拐棍就朝贾张氏打了起来，那拐棍打到贾张氏身上是真疼，也把贾张氏打跑了。 贾张氏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好好找个目标再下，她琢磨着穷人身上都没什么钱，要讹就得讹富的。 想啥来啥，贾张氏看到身后缓缓驶来了两辆轿车。 这年头，一般人不可能买得着轿车，既然开得出来，那肯定非富即贵，况且一下子开了两辆。 眼见着轿车越来越近，贾张氏下定决心，在轿车快要行驶到她附近时，猛地趴在轿车前面。 轿车上的司机见到一个人扑到车前，赶紧急踩刹车，车内后排坐着的人吓了一跳，紧跟着第二辆车也紧急停了下来。 “哎哟，开车撞人啦，大家快来看看那！” 趴在地上的贾张氏哭嚎着，把周围的群众都吸引过来。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贾张氏心中暗喜，这次稳了。 车上的司机也赶紧下车，看到不断哭嚎的贾张氏，赶紧上前问道：“大妈，您没事吧？” 趴在地上的贾张氏大声嚷嚷道：“你这开车的把我撞成这样，还问我有没有事，哎哟疼死我了！” 可司机知道刚才自己开得很慢，刹车也很及时，根本没有碰到这大妈，他赶紧来到车后窗，向后排坐着的领导反映情况。 领导示意司机自己坐第二辆车先走，留下两个人陪他处理，既然碰到了人，那就该送医院就送医院，该赔钱就赔钱。 既然得到领导的指示，司机和另外两个人再次来到贾张氏身前， “大妈，您放心，我们会负责到底，我们先扶着您上车，送您去医院看病。” 贾张氏听到这急了，她是来讹钱的，又没真的被车撞倒，去了医院一检查，什么事都没有，那不露馅了？ 她连忙装作为司机考虑，“小伙子，不用这么麻烦，你给我几块钱，我自己去医院看病就行。” “那不行，”司机也是实诚人，“大妈我把您撞了，那肯定得送您去医院，来搭把手，把大妈扶上车。” 贾张氏看到司机和留下的一人伸手就要搀扶他，连忙推开两人的手，“不用麻烦你们，给我钱就行，我自己去看病。” 就这么来回拉扯了几次，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劲了。 这大妈就是讹人呐。 这时留下的另一个人赶紧跑着去报警，不一会他就带着两位民警过来。 看到警察过来，贾张氏顿时紧张起来，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离开，可司机却拉住了她。 民警来了一问，贾张氏磕磕巴巴的直接就露馅了，直接被带走。 幸亏贾张氏在局子里咬死了，自己不小心在雪地上滑倒后摔蒙了，以为自己被车撞倒，才要钱赔偿，要不就不止拘留一周这么简单。 贾张氏被拘的消息从派出所告知到街道，从街道通知到大院后，易中海才带着着急的贾东旭去拘留所看望贾张氏。 贾张氏被拘留的消息风一样地传遍了大院，成为近期最大笑谈，贾东旭和秦淮茹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 为此秦淮茹还和贾东旭抱怨过，可贾东旭让她知足吧，现在连轧钢厂里都传着贾张氏的事，他在厂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唉。” 秦淮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东旭，等妈出来了一定好好和她说说，可别做这些丢人的事了。” 贾东旭本想维护两句，可实在找不出理由，只能点了点头。 因为贾张氏的事情，街道通报批评了95号四合院，这次95号院可出了名，不止贾家一家人，就连其他95号院的住户，出门也被指指点点。 等贾张氏回来后，街道的王主任还特意来了一趟。主持了四合院全体住户大会。 在大会上，王主任和三个大爷轮流批评了贾张氏的行为，王主任直接宣布取消95号院今年评为优秀四合院的资格，更是把众人气得不行。 贾张氏没想到闹得这么大，最近一段时间里非常的低调，就连和别人说话的小心翼翼，而四合院里的其他禽兽，也收敛了嚣张的气焰，整个大院一时变得平静下来。 而最近王波的心思全放在干活挣钱上，经过三十多天的扛包，卸煤，他终于凑够了钱。他也不想等到第二天，钱凑够的当下下午就直接买下。 没有丝毫犹豫，王波带着购车发票和户口本，骑着三轮车直接去了街道派出所。接下来上牌，拿证，打钢印，一套流程下来，这辆三轮车终于成了王波的了。 第14章 初遇娄晓娥 当天傍晚，王波兴奋地骑着三轮车，直接回了四合院，这三轮车一下轰动了整个大院。 此时的四合院里，只有后院许大茂有辆自行车，那是他下乡放电影的交通工具，王波这个没有工作的穷小子突然买了辆车子，让四合院里的街坊们都羡慕不已。 “哟，这挺好，小波以后成了板儿爷了。” “以后咱们大院搬个东西就不用去外边找车了，直接来小波这就行。” “你看着车轱辘，这车架子，一点划痕都没有，连车胎都是新的，小波这次可真买着了。” “小波，你这不声不响地就弄了辆车子，真不错哈，平日里三大爷还真小瞧你了，你比咱大院其他孩子都强多了。” 阎阜贵也羡慕地看着王波的车子，他作为大院的三大爷，也身为光荣的人民教师，按说早就应该有一辆自行车代步，现在确认一个穷小子抢了先。 “三大爷您这捧我了，我这也是借了不少才买了个二手的，接下来这两年就指着它还饥荒，再说解成也上班了，家里想买车子的话，那不手到擒来。” 王波也客气了一句，阎埠贵家解放前是小业主，现在又多了份工资，说话也有了底气。 不过现在这个点还没下班呢，阎阜贵咋回来了？ “这车子收拾收拾，跟新的一样。” “这几天我先在家拾掇拾掇，等收拾利索了，再出去跑活。” 众人正闲聊着，轧钢厂到了下班地点，易中海和刘海忠聊着天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看到王波买的三轮车后都非常的惊讶，易中海还好，他家底厚实，一辆车子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刘海忠可不一样了，虽然他是七级钳工，工资不低，可家里人口众多，三个儿子整天吃得比猪都多，各种花销也大，钱还真没存下多少。 看着王波的三轮，刘海忠有些嫉妒，“王波买车子了？不错不错，买个二手的也能骑，以后咱们大院里有啥搬拉扛拽的活，你可得帮忙啊。” 王波心里直呼好家伙，我这还没开张，你就先给我安排上了，让我给大院当免费劳力啊这是，刘海忠你这肥头大耳的货怎么学上易中海道德绑架了？ 王波也不和他客气，“老刘啊，瞧你说的，街坊邻居们照顾我生意那是捧我，我肯定帮忙，到时候给大家打个八折。” 听到王波叫自己老刘，刘海忠气得牙直痒痒，想和王波争辩几句，又怕别人说自己小题大做。 这是傻柱和许大茂一边拌着嘴一边进了四合院，两人也看到了众人围着的三轮车。 傻柱仔细打量了一圈，也称赞道：“行啊，王波，这三轮得八成新，你把它前后擦一擦，上点油，拉人搬货都可以。” “这得多谢傻柱你了，要不是你借给我钱，我根本就买不起，咱这一群年轻人里还是你最局气。” 王波也捧了傻柱一句，这小子最爱听这个，一夸他就美得上天了。 傻柱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还不忘谦虚，“哪里哪里，都是街坊邻居，你都和我张嘴了，我能不帮忙么。” 听到傻柱这么说，四周不少人眼睛都亮了，傻柱一个人带个妹妹，有三间房，工资也不低，还是个厨子，这不妥妥的富一代吗？ 再说了你能借给王波，怎么就不能借给我吗，借给我了那不就是我的了吗，都是我的了凭啥还给你？ 而易中海对傻柱仗义的表现更加满意，感觉比贾东旭要强多了。 “不就是一辆三轮么，还是个二手的，哥们几年前就骑上两轮的了，你们眼界是真低。” 这公鸭嗓子，一听就是许大茂，他一副瞧不上的样子看着三轮，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 还没等王波说话，他的冤家傻柱先开了口，“得了吧你，你这车子是单位给你配的，你要不骑着它下去放电影，厂子明天就收回去。” 听到傻柱当众揭他的老底，许大茂直接气急败坏，“单位发的又怎么了，你一个破厨子还啥也没有呢，起码哥们上班不用走着，你说气人不？” 这话一出来，全院在轧钢厂上班的老少都盯着许大茂，他们也都是走着上班。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得罪了人，“哼”了一声推着自行车走人了。 时间也不早了，众人看完新鲜也慢慢散去，王波在屋里拿出来一条铁链和一把锁头，把三轮锁好了才放心。 这年头，丢车子这种事可太多了，你不锁好了，扭头就没。幸好三轮放在大院里边，要不王波都想在车上睡觉。 转过天是周末，京城的春风略带着燥热，王波换上一身单衣，接了盆水，仔细地擦拭着三轮车。 正当王波干得起劲时，门口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你好，请问许大茂住在这个大院吗？” 王波回头一看，一位皮肤白皙，带着贵气的女孩子，推着自行车，笑着对王波问道。 “您是？” “我叫娄晓娥，是许大茂的朋友。” 王波看着眼前年轻版的娄晓娥，长得确实不错，性格也很好，就是脸方了点。她这是和许大茂接触上了？ “这位大姐，您了解许大茂么，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说实在的，电视剧中娄晓娥还是一个不错的人，王波不想让她再掉进徐大茂的狼窝。 就是拦不住，他也要给许大茂添点乱，谁让他昨天乱说话，咱的打击报复就是这么快。 “你这小伙子怎么骂人呢，我虽然不大了解他，不过我父母说他还行，这不让我们接触一下。” “你不信我说的？那好，我找人给你说道说道。” 王波和娄晓娥说完，扭头往大院里边喊道：“阎解成！解成！有人找你！” 接着王波给娄晓娥解释道：“我一个小年轻说话你不信，这位比我大几岁，你听听他怎么说。” “我说王波，你喊什么喊！” 院子里传来阎解成不耐烦的声音，等他出来后，看到娄晓娥，顿时脸上一喜，“呦，这位同志您找我？ 第15章 轮番上阵 “我找你，”王波说道：“这位女同志叫娄晓娥，来找许大茂的，我找你是让你给她介绍介绍许大茂的情况。” 听到王波这么说，阎解成先是给了王波一个感谢的表情，然后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和娄晓娥说了起来。 在阎解成嘴里，许大茂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什么在大院里欺负老实人，在轧钢厂里打小报告，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欺负小寡妇，还和老乡们吃拿卡要。 各种各样的坏事，是不是许大茂做的，阎解成一股脑全按到了许大茂头上。紧接着他又推销起了自己，什么有正式工作，父亲是教师，自己勤劳踏实可靠等等。 娄晓娥越听眉头就皱得越厉害，不由得出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阎解成，“这位同志，照你说的这许大茂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为什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 “这，这，”阎解成一时语塞，又连忙说道，“他这人做坏事很隐蔽，我们也是听说的，没有实际证据。” 正说着，刘光齐正好从外边进来，王波看到他，又大声喊道：“刘光齐，光齐，你过来！” 看到漂亮的娄晓娥，刘光齐本来就想凑过来，听到王波叫他，更是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光齐啊，这位女同志是娄晓娥，刚才她想打听打听许大茂的情况，阎解成说了她不信，你再给她说说。” 听到王波解释完，刘光齐也对娄晓娥详细描述了许大茂的光辉事迹。 和阎解成一样，紧接着，刘光齐就迫不及待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什么家父轧钢厂七级钳工，一个月七十五块钱，自己最近也找到了工作，正准备要去上班。 最后刘光齐甚至暗地里表示，他可以跟着走，孩子随女方姓。 刘光齐这迫不及待的表现，让王波都一直撇嘴。 娄晓娥也被刘光齐这急不可耐的表现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同志，你这么想离开自己的家，你的父母怎么办？” “我家还有两个弟弟，让他们给我父母养老就行。”刘光齐满不在意地说道。 “您这么说可太不负责任了。” 娄晓娥听了直摇头。 真是无巧不成书，傻柱从院子里出来了。 “何雨柱！你过来一下！” 傻柱听到王波喊他，先是瞪了他一眼，接着走过来没好气地问道：“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和这位女同志介绍一下许大茂的情况。” 傻柱听了王波这么一说，用他的死鱼眼看了娄晓娥一眼，接着说道：“这孙子又犯事了？这是又招惹谁家姑娘了？” 傻柱两句话，就让娄晓娥明白许大茂肯定有问题，不过她还是想问清楚，“你好，这位何雨柱同志，能讲讲许大茂吗？” 这傻柱和娄晓娥还真没来电，他依旧没好气地说道：“他有什么好说的，整一个混蛋。” “哎，你怎么骂人那。” “骂他？这是轻的，打小我就没少揍他。” 傻柱说完也不搭理娄晓娥，扭头就往外走去。 娄晓娥看着离开的傻柱撇了撇嘴，又回过头来打量着周围。 王波因为就在家门口干活，所以没关房门，而四处打量的娄晓娥正好看到王波房子里边。 “你叫王波吧，这是你家？”娄晓娥指了指那间倒座房。 “对，这是我家。”王波一边继续擦着车子，一边回答道。 “你家这么小，还不如我家一间厕所大呢。” 娄晓娥随口说出的话，让王波脸色一黑，而刘光齐和阎解成则直接大笑起来。 娄晓娥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给王波道歉。 一旁的刘光齐讥笑道：“娄晓娥同志，你说的是实话，不用给王波道歉。” 阎解成也在一旁帮腔，“晓娥就是心直口快，王波家的房子可不就是没有厕所大嘛。” “再笑，大牙就没了。” 王波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到王波这个样子，阎解成和刘光齐知道王波真敢下手，只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感受到气氛比较僵硬，娄晓娥又和王波说了声对不起，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刘光齐和阎解成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满脸的警惕和厌恶，两人也不搭话，一前一后紧跟着娄晓娥往院子外走去。 他俩这是还不死心呢。 到了外边，阎解成表示春天的花都开了，随即邀请娄晓娥去公园逛逛，而刘光齐则讲解起天桥的热闹，表示自己可以陪着娄晓娥去天桥转转。 随即两人因为去公园还是天桥争论起来，而娄晓娥瞅他两个一不注意，骑上车子直接就走了。 留下的两人，相互瞪了一眼，才各奔东西。 王波缓了半天，才抚平心中的恶气，又接着仔细地擦拭起来。 等把车子前后都擦完，王波满意地打量着干干净净地三轮，他拍了拍三轮车后边一整块木头板的车斗，砰砰作响，这带人带货都够结实。 他伸手打开车把上的车灯，明亮的灯光直射而出，接又踩了踩脚铃，紧接着响起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这三轮可太棒了！ 王波琢磨着下午去买点车链子油，把车上各个地方都搁上油，那蹬起来更顺腿了。 等王波把三轮车都收拾利索了，已经到了傍晚，他推出车子，在大街上用力地蹬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清风拂过，让王波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这是自由啊！ 王波突然想家了，不是四合院那十几平米的倒座房，而是原来的家，父母在客厅里说着话，自己躺在小屋的床上，吹着空调看着小说，心头没有一件闲事。 王波猛地刹住车，随后整个人趴在车把上，全身抽搐着，无声地痛哭，肆意流下的泪水，爬满了他的脸庞，浸湿了他的衣袖。 街道上的路人步履匆匆，不会因为一个哭泣的年轻人而停下脚步，巨大的孤独感紧紧握着王波的心，用力扭动着。 良久，夕阳落下，街道上泛起了凉意，王波抬起了头，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长吁了一口气。 “呼！” 王波平复好情绪，装作无事发生，骑着三轮车往回晃悠着，可他又是一个急刹车。 刚才情绪失控时，他都没有注意到，那沉寂很久的，情绪到位系统，竟然又亮了起来。 “您的情绪到位系统已解锁第二条技能，‘安得广夏千万间’，请宿主及时使用。” 第16章 空间小院 “安得广厦千万间？” 这是什么技能？ 王波用意念点了点它，接着从中飘出一点米粒大小的亮点。 再放大看去，这个米粒大小的东西竟然是一套小院子，院子方方正正，里边有三间瓦房，院子里左边有一个小池塘，而右边则是几块田垄围起来的田地。 这个米粒大小的院子，完全可以在意识中放大或者缩小，王波感觉自己一个念头就可以带着自己的小三轮进入其中。 这个技能是真好！ 王波心中大喜，意识到只有自己情绪剧烈波动时才有可能激发出新技能，同时想到自己终于有空间携带各种物品了。 再有这个小院可以种种田，养养鱼，如果产量高的话，自己都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平了。 王波也没有心思在外边练车了，风驰电掣地骑回大院，直接进了自己的小屋。 反锁上房门后，带着期待，王波深吸一口气，随着王波一个念头，他直接在四合院里，进入了空间小院中。 忽然出现在空间小院中，王波有一瞬间的失神，等王波适应后，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整个院子没有任何光源，却弥散着乳白色的光芒，池塘中的水晶莹剔透，王波向下看去能直接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却看不出水的深度，看久了都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王波又蹲在地上，摸了摸地面，他微微用力，就抓起一把泥土，看着手中大小不一的黑色泥土颗粒，王波知道，这里的泥土非常适合种植农作物。 王波起身，走进瓦房。瓦房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在里边转了一圈，又回到院子里，看到右侧院墙有一道门。 王波走到门前，推了推房门，没想到房门纹丝不动。 这时王波耳边响起了系统机械的声音，“宿主未达到开启条件，无法打开院门。” 王波不死心地又推了两下，院门还是一动不动。 他退了几步，看到周围低矮的院墙，不由得笑了笑。 你不让我走门，我还不能翻墙头？ 王波活动了几下手脚，稍微一热身，猛地往院墙跑出，临近院墙时，他的右脚使劲往上一蹬，双手扒住墙头，胳膊一用力，直接把头露出了院墙。 王波又愣住了，向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是无尽的深渊，让人心里发颤，仿佛这个空间小院处在孤寂的宇宙深处。 王波试探地将手往外伸去，却被一道无形的柔软墙壁挡住，根本伸不出去半分。他只得放弃，又跳下了院墙。 又在空间小院中转了一会，王波感觉这里实在太过空旷，干脆直接退出。 一瞬间，王波的身体凭空出现在他的家中。 王波又尝试着把附近的物体送入空间小院，发现只有他身体接触到的物品可以直接送进去，而接触不到的物品却无法送入。 这样也很好了，王波安慰着自己，有了这个空间小院，自己可以种菜种粮，搞搞养殖，往外卖点就能挣钱了，自己也可以躺平了。 王波又想了想，现在这个年头，如果自己不工作，却能天天有吃有喝，还有说不清来源的物资，那肯定会被举报，到时候被安上一个敌特的帽子，那自己可受不了。 也就是说自己该出门还得出门，不管真干活还是假干活，起码让周围的人认为自己在干活挣钱。 大不了以后骑着三轮车出门，想干会活就干会，不想干活就在外边逛逛，或者在空间小院里待会。 反正以后可以清闲起来了，想到这，王波得意地坐在床上嘿嘿偷笑。 转过天来，王波收拾利索了就要出门去合作社买各种种子，可他刚坐上三轮车还没出门，就听到大院里边传来叫骂声。 吆喝，有热闹看？ 王波也不顾不得出门买东西了，下了车子迈步就进了前院。 只见许大茂和他父母，正在三大爷阎阜贵门前破口大骂，这三个人手里还拿着棍棒菜刀，一边叫骂着一边比划着，不断拍打着阎家房门。 看到这阵仗，阎阜贵一家直接不敢开门，躲在屋里往外喊道：“我说老许，还有大茂，你们一家这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许大茂圆瞪着双眼，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本来就瘦，额头上的青筋像拱出地面蚯蚓趴在他的脸上，一脸狰狞，“阎老抠，你问问阎解成干了什么，让他给我出来，看我砍不死他！” 许大茂骂完，扬起手中的菜刀，猛一下子就剁在阎家房门上，只听“嘣”的一声，菜刀直接剁进房门木头中，把房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看着许大茂是真的气急眼了。 这阵仗直接把大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许大茂可不是傻柱，他是能动嘴绝不动手，能背后使阴招绝不明着来。 这阎解成干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众人都不了解，王波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许大茂本来想攀上的富贵，被搅和黄了。 这时四合院前后的街坊们都来到了前院，远远地围着，不敢往前凑去。 易中海看到这情况，只能往前迈步，“老许，还有大茂，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事好好说，放下手里的家伙，咱们坐下来聊。” 许大茂回过头来，他手里提着菜刀，像是要吃人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得退了一步，“这事没法好好说，他阎解成敢翘我对象，我跟他没完！” 王波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大茂，心中暗乐，他哪是因为被撬了对象生气，他是因为到手的富贵溜走了才生气的！ 老话说的好，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说的真对。 这时许大茂看到了在刘海忠身后躲闪的刘光齐，顿时眼睛又瞪了起来！ “刘光齐！你也撬我媳妇，老子砍死你！” 许大茂说完，举着砍刀就冲着刘光齐跑了过来。 听到许大茂喊他，刘光齐哧溜一下，往人群后边跑去。 看到许大茂冲来，围观群众赶紧躲开，刘光齐扭头看到许大茂在追他，着急忙慌地往人群里躲。 顿时，人群里乱作一团。 刘光齐跑着跑着也是慌不择路，直接跑到了王波这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他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躲在王波身后，而许大茂也紧随着他冲了过来。 王波瞪了刘光齐一眼，接着转身让了一步，直接把刘光齐漏了出来。 这许大茂也是怒气上头了，竟然拿着菜刀直直往下砍去。 第17章 老中青大爷组合 众人被吓得直接倒吸口凉气，直直地看着菜刀往刘光齐头上砍下！ 而刀下的刘光齐只是傻傻地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闪躲了。 “唉。” 王波叹了口气，虽然他觉得这个四合院里没好人，怎么死也不在意，可不论上一世还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正常的小伙子，让他看着一个活生生死在面前，他做不到。 王波聚起精神，顿时，许大茂的动作在他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下，变得缓慢无比，他快速地一伸手，直接抓住了快速下落的刀柄！ 菜刀在空中划出的弧线戛然而止！ 紧接着王波一伸脚，把许大茂踹倒在地。 这时众人才缓过神来，赶紧冲上前来，把几个人拉开。 阎阜贵也听到外边的动静，他悄悄地打开一道门缝，看到众人已经把许大茂一家拉住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易中海指挥着众人把许大茂几人手中的家伙拿走，对着还在不依不饶的许大茂喊道：“许大茂，你这是动刀子了，再闹我们就报警了，你就得吃枪子！” 这话说出来，可把许大茂父母镇住了，他们也连忙安抚许大茂，才让他平静下来。 “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严肃地大声喊道。 这次可比之前王波打傻柱那次严重多了，毕竟都动了刀子，一个不好，就出人命了。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从自己家中搬出凳子，坐在中院的八仙桌周围。 许大茂一家站在右侧，都愤怒地盯着站在左侧的阎解和成刘光齐，这两个人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太丢人，也觉得现在不会出什么事，就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易中海带着刘海忠和阎阜贵落座后，敲了敲桌子，环视一周后说道：“现在开会！” “等会儿！” 易中海刚说完，就被王波打断了。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王波，刚才他在许大茂手中夺下菜刀，救了刘光齐一命，众人也开始对他重视起来。 “小波，怎么了？” 易中海微笑地问道，他觉得王波今天表现很不错，起码比以前强多了。 “今天许大茂一家和二大爷三大爷两家产生了矛盾，我觉得刘海忠和闫老师今天不适合坐在二大爷三大爷位置上，应该让他俩在下边避嫌。” 这话说得两人都面带怒色，可下边坐着的街坊纷纷赞同，毕竟这两人都是本次冲突的相关人员，不应该坐在上边。 看到坐在下边的街坊们都点头，易中海和两人说道：“他二大爷，三大爷，小波说得对，你们都牵扯在其中，这次就先在下边坐一会。” 看到刘海忠和阎阜贵不情不愿地走下去，王波站起身来紧走两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刘海忠的位置上。 “既然今天二大爷和三大爷位置都空出来了，我就当仁不让，勉为其难，暂时当咱们大院的二大爷。” 听到王波的话，刘海忠直接涨红了脸，气得嘴唇直打哆嗦，这对他一个官迷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再说咱们大院三位大爷也应该老中青相互组合，不能只让老年人搞一言堂嘛，我作为青年代表，坐在这里很合适。” 王波这话让三位大爷脸都黑了，他们现在还不到五十，怎么都成了老年人了？ 没等几人说话，王波又朝旁边空位一指，“还有个三大爷位置空着呢，还等着人请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没王波这么放得开，也担心上去会得罪了阎阜贵，都坐在长凳上没动。 傻柱看到王波坐上去后，就起了不服输的心思，王波这刚说完，他抬起屁股就走了过去，坐在三大爷的位置上。 这下阎阜贵在下边也气得直哆嗦了。 只有下边坐着的聋老太太非常高兴，一直念叨着：“我大孙子真棒，成了大院三大爷喽。” “好了，现在大院老中青三代大爷组合成立了，现在开会！” 王波说完一拍桌子，把易中海和傻柱吓了一跳。 王波完全不在意众人的反应，摆着一副高高在上又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大茂啊，你先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能发言，许大茂也不管其他，一伸手指着阎解成和刘光齐，气愤地说道：“我家里好不容易给我介绍了个对象，人家昨天来找我见面，可这两个孙子，在门口碰上后就一直说我坏话，还一直想拉我对象去公园和天桥！” 众人一听，都觉得刘光齐和阎解成干得不是人事，纷纷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阎解成觉得丢了面子，连忙给自己找补，“许大茂，你这话说得不对，新社会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自由，那姑娘还不是你媳妇呢，能和你见面就不能和我见面么，你能追求她我们就不能追求她吗？” “对对对，”一旁的刘光齐连连附和，“再说了我们两个没说你坏话，都是实话实说罢了，人家姑娘没瞧上你，说不定看上我们了。” 听到两人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气得许大茂一家又是破口大骂，两人也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王波又是拍桌子，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在下边闹什么呢，看不见二大爷坐在这吗，真不像话！” 听到“二大爷”三个字，刘海忠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众人也是无语，心想这人怎么能如此无耻。 傻柱也是有学有样，一拍桌子，喊道：“是啊，就是看不到二大爷，三大爷这不也坐在这吗，乱腾腾的，像什么话！” 易中海瞅了瞅坐在他两边的哼哈二将，真想一脚把他们踹下去，一大爷我还坐在这呢，你们俩就是不提？ “二大爷给你们出个主意，老刘和老阎，你们两家分别找媒婆给许大茂介绍一个对象，不就得了么。” 第18章 板儿爷 听到王波这么说，许大茂又气又急，“王波你知道什么，那姑娘是。是。”许大茂欲言又止，最后来了句，“那姑娘反正特别的好，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就是瞧上娄晓娥家里有钱有势么，这有什么难懂的，王波心里暗忖道，只是懒得戳穿你罢了。 王波装作毫不知情，拿手点了点桌面，装腔作势道：“大茂你这目无尊长了哈，现在我是你二大爷，快叫一声听听。” 许大茂都快被王波气笑了，直接懒得搭理他。 一旁许大茂的死对头傻柱说话了，“大茂，你二大爷说得对啊，那姑娘没和你见过面，成不成还不一定。这样，三大爷在这给你做主了，让老阎和老刘两家找媒婆分别给你介绍两个对象，这可是给你加倍了。” 许大茂梗着个脖子，大喊道：“不行！我非娄晓娥不娶！他们两家得去娄晓娥那给我恢复名誉！” 许大茂的父亲也气愤地说道：“对啊，大茂的姻缘被他们破坏了，这两个小子就得去娄晓娥家当面说清楚，要不我们就报警说你们破坏人民群众婚姻，把你们都抓起了！”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的父亲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说老许啊，孩子们闹别扭，你这当长辈的怎么还拱火啊，还是刚才那话，大茂和那姑娘还没见面呢，不到婚姻的份上，可刚才大茂手里的刀，就差点给光齐开了瓢，这要是报了警，说不定得吃枪子。” 刘光齐也急忙说道：“要不大家都报警，大不了都被抓进去，我和阎解成最多就是破坏婚姻，你许大茂可是谋杀未遂！” 沉寂了很久的贾张氏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长凳上喊道：“报警啊，把他们都抓起来，都抓起来就都结不成婚了，将来都是一群老光棍，哈哈哈。” 这年头，你只要留了案底，整个社会都会嫌弃你，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媳妇，到处被人指指点点，街道三天两头给你上课，谁受得了？ 易中海看到几人都不说话了，好言相劝道：“这事真闹大了，对你们三个都不好，要不就按照小波说的，你们两家分别找媒婆给大茂介绍一个对象，要么两家各赔给大茂五块钱，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许大茂没那么丢份。” 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不用你们介绍，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但是你们记住了，这事没完。” 刘光齐和阎解成也没在意许大茂撂下狠话，谁丢了面子还不能说两句，说吧，又掉不了一块肉，随便他说。 看到几人都默不作声了，王波抢先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散会！” 众人看到没瓜吃了，站起来提着凳子，三三两两地回了家，被抢先说话的易中海没有搭理王波，而是看了看和聋老太太在一起说笑的傻柱，扭头直接往自己家走去。 王波摸了摸下巴，心里想到，这里边有事。 当了把二大爷的王波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还得去百货商店买种子呢，幸亏自己兜里还剩下几毛。 王波骑着三轮风驰电掣，一会儿就到百货商店，王波想了想，要了点小麦、玉米种子，又要了些黄瓜、豆角、茄子、萝卜、白菜的种子，售货员翻着白眼拿纸一样样地包了起来，总共要了王波两毛钱。 收下种子后，王波又骑着车子兴致勃勃地回家，一进屋门直接进了空间小院。 在这小院里，王波能够控制所有东西，他站在院子的田地边，随手一挥，直接犁出五道浅沟，掏出纸包，各种蔬菜种子分别整齐地进入到每一条浅沟中，又在另一块田地种掀起一层土壤，把小麦和玉米种子撒上。 随后王波用意念控制，从池塘中取出一条条细长的水流，轻轻洒在种子上，再覆盖上土，就完成了种植。 一块小麦，一块玉米，各种蔬菜都是一垄，王波看着自己的田地，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要观察各种作物的生长情况了，这也急不得，慢慢来，王波安慰着自己，他又围着田地转了两圈，才返回到四合院。 看来还得干活赚钱呐。 王波又推着三轮，出了四合院，正想着去哪看看有活，正巧碰上了隔壁大院的赵大爷，看到王波骑着三轮，赶紧招手拦下， “小波，什么时候成了板儿爷了，这小车挺好。” “赵大爷，今天是第一天，这不刚出门就碰上您了。” “正好，你捎着我去粮店买点粮食，再送我回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扛不动了。” “好嘞，谢谢您让我开张了。” 王波等赵大爷上车坐好了，慢慢蹬着三轮往粮店赶去，一边骑车一边和赵大爷闲聊。 “大爷，您这是买多少粮食？” 赵大爷扬了扬手里的粮本，回答道：“家里六口人，有俩小孩，总共一百四十二斤的定量，七十一斤的白面，七十一斤的棒子面，还有一斤半的油，这个月的都买了。” “如今粗粮越来越多了。”王波骑着三轮感慨了一句。 “可不是么，咱这还好，我听说很多地方细粮更少。” “这点粮食够吃吗？” “嗨，我和你大妈吃得少，这不春天到了，她出去挖点野菜，拌进棒子面里，做成菜窝窝，吃得也挺美。” “说起这菜窝窝，我还听了个笑话，”王波一边蹬着三轮一边笑着说道：“说村里一老太太拿野菜和树叶子拌到玉米面里做菜窝窝，刚蒸熟了一掀开锅盖，您猜怎么着，来阵风把菜窝窝吹跑了！吹跑了就去捡呗，可那老太太颠着小脚还追不上！” 赵大爷听了哈哈直笑，王波却想到了自己，每个月二十四斤的定量，哪够他这个大小伙子吃的，仗着艺高人胆大，他经常去黑市用钱买粮食买粮票。 现在黑市的粮食还不贵，等再过个一两年，到哪都缺粮，那可是真的难熬了，想到这王波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幸亏自己还有一个空间小院能种菜和粮食，自己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第19章 顺口溜 不一会了，王波带着赵大爷来到粮站，赵大爷把粮本和钱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在粮本上记录好了，交给赵大爷筹子，又拿筹子去粮食柜子那取油和粮食。 一百多斤的粮食在王波这都不是事，轻松地搬到三轮车上，扶着赵大爷坐好，骑着三轮稳当着把赵大爷送回了家，又把粮食搬到赵大爷家里放好。 “小波，这钱你拿着。” 赵大爷递过一毛钱来。 “大爷，您给多了。”王波接过一毛钱，又递回五分钱，“这么近，五分钱就够。” “你这带我一个来回呢，这点不多，小波你拿着。” 王波心想这是自己第一趟买卖，给顾客让个利，将来不愁没生意。 他便把五分钱放在桌面上，和赵大爷招呼一声，直接就走了。 出门之后，王波又骑着三轮快速回到粮站，他力气大，能帮别人搬粮食，还送货到家，顿时有不少人找他送粮。 王波想了想，近处的他就要几分钱，远点了就要一毛多，就这样一直到午后，他送了有二十来趟，一共赚了一块四毛七分钱。 这板儿爷是比扛包赚得多，王波点了点手里的钱，觉得收入还行，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就到这了，收工回家！ 王波路过一家饭店，花了六分钱和四两粮票，买了两个菜火烧，准备带回家吃，可他刚骑到四合院门口，就碰上阎阜贵。 阎阜贵看到王波的三轮，顿时脸色一喜，连忙招呼道：“小波回来了，正好你帮三大爷个忙。” “三大爷也去买粮？” “可不是么，昨天粮店来粮食了，今天都赶着去呢。” 王波停住三轮，看着阎阜贵说道：“三大爷，咱说好了，我带您一个来回，收您五分钱。” 阎阜贵听了后拍了王波肩膀一下，笑着说道：“小波，你在这拿我逗闷子呢，都一个大院的，你还能和我要钱？” 王波乐了，心想这阎老抠算计到我这来了，他也笑着说道：“瞧您说的，咱们这片谁不认识谁？您不给钱，他不给钱，都不给钱，我吃什么喝什么？再说了闫老师您为人师表，应该多给我点。” 阎阜贵看到没法空手套白狼，直接收起了笑容，扭头直接往粮店走去。 阎阜贵在王波这不舍得花一个子，到了粮店后，更舍不得在其他板儿爷那掏钱，他一个干巴巴的半大老头，背着一百多斤的粮食，在路上走走停停，得过了半个钟头，才背回家。 全身大汗的阎阜贵躺在床上，呼呼大喘，他的嘴唇都白了，都像要死过去一样。 看到他这个样子，三大妈心疼道：“不是和你说了吗，叫个板儿爷送粮食回来，你看看你累得这个样子。” “你，你懂什么，”躺在床上的阎阜贵还嘴硬道：“我整天，整天和你说，吃不穷，穿，穿。” “穿不穷，”三大妈直接接过话来。 阎阜贵边喘边说道：“对对，对，算计不到，到。” “就受穷，你可别说话了，先歇歇吧。” 这些话阎阜贵天天叨叨，三大妈早就听腻了。 王波把三轮锁好后，拿着菜火烧进了屋后，又直接进了空间小院。 在小院中，王波欣喜地发现，各种粮食蔬菜都已经发了芽，一垄垄翠绿的嫩芽在茁壮地生长着，给单调的小院带来了勃勃生机。 王波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地头上，像个老农民一样满脸笑容地看着田地，他拿起手中的菜火烧，一边吃着，一边幻想着所有粮食蔬菜丰收的美景，不由得心里一阵阵舒爽。 吃了几口，王波感觉噎得慌，他想要回到倒座房里找水喝，却看到了一边的池塘，王波迟疑了一番，还是随手一招，一团清水从池塘中飞来，漂浮在王波眼前。 看着眼前的清水，王波感觉到这池塘的水非常干净，而且里边还蕴含着能量，他不再迟疑，而是一口吞下。 顿时，王波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水流沿着喉咙往下流去，直到胃中，如同三伏天吃了个冰块，让他不由得嚎了一声：“舒服！” 喝下水后，王波感觉自己忙了一天的疲劳，被一扫而空。 这池塘里的水是个好东西！ 王波高兴地笑出了声。 他感觉到这水在身体里，从胃部一直往全身各处发散，使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活力，让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王波三两口吃完了火烧，又围着农田转了几圈，才满意地离开了空间小院。 接下来几天，王波一直在粮站和车站附近奔波，经过几天的对比，他总结出的规律是粮站收入稳定，车站收入全靠运气。粮站都是附近的住户，单价不高，而车站碰上距离远点还带着行李的，那要价就高了。 总体来说，收入比扛包要好一些，而且王波力气大，三轮蹬的直冒烟，那速度不比轿车慢多少，干了半天，就能抵原来一天赚的。 正当王波在外边蹬得起劲的时候，四合院周围的小孩口中传出了几句顺口溜，而且在小孩里边越传越广，直到棒梗学会了，在大院里唱着玩才被街坊邻居们知道。 坐在中院晒太阳的大妈们，听完棒梗说的顺口溜，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让他再说一遍，那棒梗可高兴了，又大声说了一遍： “阎解成，爱算计 刘光齐愿意倒插门 傻柱喜欢小媳妇 还有个大茂霍霍人 门口的王波好掐架 95号院都要打光棍！” 大声喊完的棒梗得意地等着大家的表扬，不料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看着他，吓得他躲到了贾张氏身后。 一大妈脸上挤出个笑容，轻声问道：“棒梗，告诉大家这顺口溜是谁教你的？” 棒梗躲在贾张氏身后，只露出上半身，冲着一大妈喊道：“外边的孩子们都会说，连我们学校的同学都会！” 顿时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大妈们都破口大骂，哪个脏心烂肺的这么坏，毁了整个大院的名声。 这个顺口溜看上去只是骂了五个人，可正常人都明白，一个大院里能出这么多人才，这个大院的风气得多么的差劲。 附近的小孩既然全都会说，那附近大院的人肯定都知道了，这一下子，整个大院的名声在街道上都臭了。 特别是被点名的几个人，在现在这个社会，简直是让人退避三舍，他们这几年甭想在附近找对象了。 王波是下午回到四合院的，在中院接水的时候，几个大妈和他说了顺口溜的事。 王波听了后，却一脸平静，旁边的大妈看着他这个样子，很是不解，连忙说道：“小波，你别不当回事，名声坏了，将来娶媳妇都困难，你们得想想办法。” 第20章 谣言 “谢谢各位大妈的提醒，那顺口溜里就是说我好掐架，又没说别的，能有啥影响，再说我才十七，结婚娶媳妇还早呢，等过几年谁还记得这些闲言碎语。” 看到王波确实不在乎，一群大妈只能念叨着离开了。 王波看着在远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一群大妈，心里乐开了花。 你们还来让我想办法？这事儿就是我传出去的！ 整治别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败坏他的名声，而名声败坏了，想要再挽回，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王波心想，这整个大院一群禽兽，只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现在我让你们都着着急，体会一下被别人算计的滋味！ 没过几天，王波又添了把火，趁着月黑风高，街道里的几个媒婆家里也被他塞了信纸。 很快，媒婆们都知道了95号大院里真是人才济济，铁公鸡一样的阎阜贵，好打儿子的刘海忠，一家子小人的许家，一直道德绑架的易中海，蛮不讲理的贾张氏，还有个横行大院没人敢惹的老太太。 媒婆们都是大嘴巴，她们知道了，等于附近几条街道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下子，95号大院更出名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上岁数的都缺了德，年轻的能学好？ 街道上的人别说给95号院的青年们介绍对象了，连小朋友都强行断了来往，生怕把自家孩子带坏。 就连王波蹬着三轮和客人闲聊的时候，附近的每位客人都和他打听，95号大院是否和传言中一样。 王波没有直接承认或者否认，反而总是回答得模棱两可，让人摸不清真假。 可他越是不正面回答，人们才更好奇，更愿意去打听，越去打听，传播的人才更多。 蹬着三轮的王波心中暗乐，没错，这事也是我传出去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95号大院的名声，自然要让它比茅坑还臭！ 等忙完了，王波在大院里转了一圈，看到阎阜贵站在门口唉声叹气，连他的花都不管了，刘海忠在家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儿子，还不时地叫骂着，而易中海则坐在门口干巴巴地抽着烟，一地烟头。 王波疯狂地憋着笑，等回到自己家后，他才钻进被窝哈哈大笑。 活该啊！ 等情绪平复了，王波进入了空间小院。 这才过了一周，小院里种植的粮食蔬菜竟然都成熟了。 王波欣喜地穿梭在田地中，他看到不论是麦穗还是玉米棒子，都比常见的大了至少一半，就连那些蔬菜，也长得硕大无比，远远比菜市场上卖的要大了不少。 他摘下一个黄瓜，碧绿的黄瓜上带着一点刺，如同翡翠雕刻的一般，他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了一口，顿时，黄瓜的清香充满了口鼻，嘴里的黄瓜嚼着脆爽可口。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黄瓜，他一口接着一口地啃着，根本停不下来。 王波啃完了黄瓜，又在地里拔出一根萝卜，这萝卜得有四五斤重，通体如同白玉一般，漂亮得如同艺术品一样。他掰开萝卜，啃了一口，这萝卜鲜脆可口，水分十足，几乎没有辛辣味，反而有一点甜甜的味道，让王波赞不绝口。 王波大手一挥，所有的粮食蔬菜纷纷飘起，把他们分类堆在墙边，大体估计了一下，哪种粮食蔬菜都有大几十斤，乐得他牙直抽抽。 今天晚上去黑市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再去买几只鸡，围在院子里，以后就有鸡肉和鸡蛋吃了，想到这王波心里美得直冒泡。 王波又按照上次的办法，种上粮食蔬菜，又围着田地转了几圈，才退出空间小院。 此时，易中海叫着阎阜贵和刘海忠坐到一块，三个人都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只一口口地使劲嘬着烟头。 “唉，咱们大院每年是街道文明大院，今年也不知道得罪谁了，这么造谣破坏我们大院的名声。”易中海先是叹了口气，又愁眉苦脸地说道。 阎阜贵也愁闷不已，顺着易中海的话说道：“是啊，咱们三个人为了管理好大院，出了多么大的力，这倒好，几句谣言，我们三成了破坏街道道德建设的始作俑者，再这么传下去，我们都快成阶级敌人了。” 刘海忠深吸了口烟，也叹了口气，“我现在都顾不上大院的事了，昨天我问光齐，这小子竟然和我说，只要能娶个好媳妇，两口子谁去谁家都一样。” 说到这刘海忠提高了嗓门：“那能一样吗，他要是去人家那不就成了倒插门了吗，我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易中海心中暗道，就你这样天天打孩子，早晚三个都得跑。 “我家也是闹腾啊，”阎阜贵也接着抱怨道：“解成和她妈一直埋怨我，光知道算计，把名声败坏了，现在都找不着对象，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一个月就二十多块钱，不算计的话，怎么养得起一家老小。” 这闫阜贵，只要关系到钱，那比猴还精。他不止和外人算计，就连自己家里人也一样，除了老伴以外，跟自己儿子也是说只有二十多块钱的工资。 “先不说家里的事了，”易中海又转回话题，“大家都想想，怎么才能挽回大院的名声。” 阎阜贵又抽了一口，才说道：“这事根本解释不明白，越解释还越容易坏事，要么，就不管，等过几年，闲言碎语自然就散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静静地看着阎阜贵，等着他下半句话。 阎阜贵歪着头，得意地笑着说：“要么，就把水搅浑了。” 没过几天，南锣鼓巷好多个大院都谣言四起，各种顺口溜打油诗在街道上疯传，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老人不要脸，什么婆婆欺负媳妇，媳妇虐待老人，什么敲寡妇门刨绝户坟，什么踹瘸子骂哑巴，甚至还有全院敌特。 各种谣言疯起，顿时95号院的火力被吸引开，吃瓜群众都忙着听新的爆料，哪有心思放在那些过时的小道消息上。 这下好了，一缸清水被彻底搅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大家头顶上都是屎，谁也别嫌弃谁。 95号大院的人出门再也不会被指指点点了，相反的他们开始打听别的大院的笑话，对着别人指指点点。 群众吃瓜吃得起劲，可把街道上的工作人员愁坏了，自己本来在办公室好好地吃着瓜子喝着茶，突然整个街道都臭了，上级还下了死命令，三天内必须把影响降下来。 街道办王主任一夜白了头，最后把所有大院里的大爷们都叫到了一起，专门开了街道大会，培训这些大爷们，给每个大院做思想工作： 先是积极引导，让群众不信谣不传谣， 接着施以利诱，再听到谁散布谣言，举报后奖励粮食， 最后提出警示，谁再乱传，那就是破坏人民团结，直接抓走。 三步下去，顿时街道上没人再敢乱传谣言，几天后派出所找到了谣言的源头，是一帮没工作的小年轻，他们说有个外地人找到他们，一人给了十块钱，连续三天造谣，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外地人，查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王波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一直忙着去黑市卖粮食蔬菜，也没怎么关心谣言的事。白天他在外边转悠几圈，到了半夜，就准时动身。 第21章 黑市 今天晚上，明月高悬，家家户户早早熄灯睡了觉。 王波觉得到了时候，拿着个麻袋抹黑出了门。等快到黑市的时候，他从空间小院里取出一些蔬菜，直接装进麻袋里，背着往黑市走去。 这黑市有好几个纵横交错的街道组成，四通八达，这是万一来抓人，方便买卖的人快速逃走，而每个入口都有两个看管黑市的混混，买东西的进去不要钱，卖东西的进去就得交两毛。 两毛看着不多，可每晚卖东西的人都不少，日积月累，这群混混的收入也很可观。 王波蒙着脸戴着帽子背着麻袋，走到街道口，照例交给一个混混两毛钱，进去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下麻袋，露出里边的蔬菜，等着人来买。 像王波这样来偷偷卖粮卖菜的人并不少，大多数是周边的劳苦百姓，他们饿着肚子，从自己嘴里挤出点吃食，换取一点点钞票。 没等多久，一个裹得严实的人站到王波面前，低声问道：“你这还有面吗？” 王波把手伸进麻袋掩饰着，实际从空间小院中拿出一袋早就磨好的面粉，掏出来让那人看。 那人看了一眼，说道：“你这是全麦面那。” “知足吧，偷摸磨的，现在粮食可越来越金贵了，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要要，给我五斤，多少钱？” “这一袋子正好五斤，三块钱。”王波伸手把面袋子递过去。 “怎么这么贵？” “这还贵？等明天你再来，就得四块！嫌贵的话，我这还有棒子面，那个便宜。” 那人听了，叹了口气，现在是有钱没粮，只能买了，递过钱接过面粉后，那人看着麻袋里青翠的白菜萝卜，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这菜怎么卖的？” 王波接过钱后随口说道：“白菜萝卜都是三毛钱一个，茄子黄瓜五分钱一个，豆角一斤一毛。” 王波看出那人的犹豫，接着说道：“你看看这菜，又大又新鲜又好吃，这白菜萝卜哪一个都五斤多，你满市场转去，整个京城都没我这么好的菜。” 王波看他不信，直接掰下一块黄瓜递给那人，“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人接过黄瓜，嚼了几口，连忙惊喜说道：“我要两个萝卜，两根黄瓜，一棵白菜。” “总共一块钱，您拿好了菜。” 王波把菜递过去，又接过一块钱来，放在怀中收好。 看到这人买了这么多的菜，旁边一个摆摊的人坐不住了，他好奇地问道：“兄弟，我能尝尝你这黄瓜吗？” “什么能不能的，您来一块。”王波也掰了一块黄瓜给他。 这摆摊的尝了后，顿时享受地眯起了眼，等咽下后，他急切地说道：“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黄瓜，给我拿两根。” “两根黄瓜，总共一毛，您拿好。” 这摆摊的接过黄瓜，小心翼翼地包好，还不断地吧唧嘴，像是在回味黄瓜的味道。 拿着半截的黄瓜，王波直接一口口啃了起来，顿时黄瓜的清香飘满了大半条街道，周围的人不知不觉地围了过来，一会儿就把王波的蔬菜一抢而空。 这些菜卖了五块多钱，王波提着空了的麻袋在黑市里溜达了一会，瞅着人少灯黑的地方，一转身又在空间小院里装了满满一麻袋，他找了个空位，再次坐下，漏出米面等人来买。 就这么忙活了大半夜，可算是把所有的粮菜都卖完了，王波提着个空袋子，摸着厚厚的一叠钞票，美得他哼起了小曲，慢慢的往四合院溜达回去。 “我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我赚钱了赚钱啦，光保姆就请仨， 哎一个扫地一个做饭一个去当奶妈。。。。。。” 等回到家躺在床上，王波算算账，三轮粮菜，总共卖出了二百多块钱，每轮能卖七八十块，一年差不多有五十周，就能卖五十轮，一年自己就能卖三四千！ 发了发了发了！ 王波兴奋地攥着拳头，忍不住嘿嘿直笑！ 这年头，啥工作能挣这么多！我这可是发财了！ 明天早上大院门口的早点摊，由我王公子买单！ 兴奋过后的王波又仔细算了算，发现蔬菜虽然反响好，但挣得不多，粮食才是挣钱的大头，他不由得感慨道，这年头粮食才是硬通货啊，要不空间小院的地里都种上麦子？ 王波有琢磨着，以后自己有了这么多钱，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地用出来呢，王波挠了挠头，这年头一不小心漏了富，那可是个大问题，自己可不想被一波举报直接带走。 现在不让自己开店做生意，又没有卖彩票的地方，根本没有一夜暴富的机会。 看来以后还得早出晚归，装一下努力工作的样子。 唉，王波叹了口气，咱也享受到有钱带来的负担了，这难道是幸福的烦恼？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王波深深睡了过去。 转过天来上午，王波在水池洗漱时，听到了大妈们在悄声交流着最近谣言处理的情况，这才不到一个月，已经是风平浪静，一开始就遭到流言冲击的95号院也恢复了名声。 行啊，王波心里称赞道，这三位大爷还是有点道行，就这么简单地把谣言摆平了，看来以后和他们交手，就得快刀斩乱麻，要是给他们反应时间的话，还指不定谁赢谁输呢。 正胡思乱想着，后院许大茂的爹站在月亮门冲他打招呼，“小波，我这有个大活，今天帮我搬家，钱少不了你的。” “呦，对不住了，我那车被人五块钱包了一整天，我得赶紧过去，您再找别人吧。” “小波你这拿我逗闷子呢，什么人能花五块钱包你的三轮？”许大茂的爹一脸不信。 “四九城里有钱人海了去了，人家愿意花这个钱，您要是给我十块，我肯定帮您搬家。” “十块？十块我都能扛着房围着四九城跑一圈了，还用雇你搬家？我说王波，你是不是不想帮忙啊。” “老许啊，还得是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您爱找谁找谁，我是不伺候。” 王波说完，端着脸盆扭头走了。 这老货，王波太了解了，比许大茂还坏，你给他干完活后，他要是心情好，可能给你个三瓜俩枣的，大多数时候就是拖着，死活不给，要是干活的时候你不顺他的心，他还能给你无中生有的挑出毛病，让你倒赔钱！ 给这种人干活，还不够自己生气的呢。 不过这老两口搬家，把许大茂一个人留在那，难道是想换个地方给许大茂找对象？ 想得美，你看我能不能给你搅和了！ 第22章 炖排骨 王波骑着三轮，在大街上左拐右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三轮车一收，闪身直接进了空间小院。 经过这段时间的捯饬，王波在小院右边房间里放了一张床，中间房间里贴墙放了个书架，还放置了一套桌椅。 王波进来后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王波感觉有点饿了，心想要是再买些花生瓜子放在这里，再泡点茶，那更是享受了。 从空间中退出来，抬头看看太阳，大约得午后了，王波慢悠悠地骑着三轮，先买了一只公鸡和三只母鸡，又买了些竹篱笆，最后拿着购肉证花了两块钱买了三斤没剃肉的排骨。 回到四合院后，王波先是把竹篱笆和鸡放置在空间小院中，又在中院水龙头清洗排骨。 正巧，傻柱下班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他看到站在水池子前边的王波，正在手忙脚乱地忙活。 “吆，王波，今天这是改善生活啊，买这么多排骨。” 王波从来没做过排骨，正愁着这排骨怎么做才好吃，看到傻柱后，心中一乐，这不来了免费的大厨么。 王波也不客气，直接安排上了，“这不是柱子么，下班了？正好，你这大厨来帮个忙，帮我把它炖了。” 傻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可以帮你炖排骨，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件事。” 王波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可以，我答应让你在我那吃饭，等一会叫着雨水，一块来吃。” 傻柱直接被王波气乐了，“合着你一开始，就打算着让我白干活，还不让我吃饭是吧。” 王波无辜地说道：“都是街坊邻居的，帮个忙那不很正常，总不能一帮忙就得请客吃饭吧，这也太铺张浪费了。” 傻柱懒得听王波瞎白活，直接说道：“饭肯定得吃，你还得再和我打一架，我这几个月一直练着，一定能把你打趴下。” “行啊。” 王波完全无所谓，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干活，力量不知道涨了多少，“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这个技能的效果，也从增加五倍身体素质，变成了六倍，他还真不怕打架。 王波一闪身，比了个“请”的手势，“来吧，何大厨。” 傻柱听到王波答应了，也不废话，把饭盒递给王波，开始收拾起来，收拾利索了，他又在房子里拿出一些调料，连同排骨一块端着回到王波的小屋里。 王波瞅着傻柱看不到的机会，从空间小院里拿出两根萝卜，递给了傻柱，傻柱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萝卜，连连称赞，还说这萝卜用半根就够了，剩下的他都带走。 带就带吧，反正王波也不差这一根半根的。 傻柱在这忙着，王波和他打了声招呼，说是出门一趟。 很快，傻柱就在炉子上炖起了排骨， 不一会儿，排骨的香气传遍四合院，馋得大院里不少人直咽口水。 等排骨炖得差不多了，傻柱又把萝卜剁成大块，扔到锅里一块炖，又过了半个钟头，排骨萝卜都炖烂了，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王波和街道刘大妈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原来无事可做的王波忽然想起之前比较照顾自己的刘大妈，正好今天炖排骨，就想着请她吃个饭。 这不等刘大妈下班了，两人才一块过来。 “吆，这不是柱子么，你在帮小波做饭呢。” “刘大妈您来了，这王波也没和我说，要不我就多做几个菜了！” 原来傻柱和街道上的刘大妈也都认识。 王波觉得小屋里太过闷热，他把桌子凳子搬到屋外，请刘大妈坐在外边休息一会。 傻柱那边也已经炖好了，他盛了一大碗排骨，放在桌子上，又把饭盒打开，里边是炖好的半只鸡。 隔壁陈大妈家的小孩站在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的排骨，馋得啃着手指头还直咽口水，王波看到他这个样子，给他盛了一碗，笑着招呼道：“石头，你过来，端着回家和你奶奶一块吃去。” 这石头也就七八岁大，还挺有礼貌，先和王波说了声“谢谢叔叔”，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碗，高兴地跑回家，不一会陈大妈也出门向王波道谢，王波推辞了几句，陈大妈才带着石头回家吃饭。 刘大妈看到王波还知道照顾邻居，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王波表示这都不算什么，又回屋里把二合面窝头拿了出来，傻柱把雨水叫过来后，几人坐下准备吃饭。 四九城的初夏，已经略显燥热，幸亏现在是傍晚，微风吹过，还带着丝丝清凉。 几人谦让了几句后，还是年龄最大的刘大妈拿起筷子，她夹了一块排骨，看着王波说道：“我先尝尝？” “刘大妈您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刘大妈笑着把排骨放进嘴里，嚼了嚼，连声称赞：“嗯，真不错，这排骨炖得又烂又香，比八大楼的味道都好，柱子你这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傻柱听到刘大妈夸他，立刻满脸得意，“那是，就咱这手艺，整个四九城都排得上号。” 刘大妈看着傻柱，笑着说道：“你看看，刚夸你两句你就喘上了。” 王波走进屋子，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四瓶北冰洋汽水，这是一直在空间小院的池塘中冰镇着的，吃着排骨正好解腻。 王波把汽水分给每人一瓶，“你看今天忙的，忘了买酒了，只能拿这个代替了。” “这东西就好。” 刘大妈手里拿着汽水，喝了一口后，不断咂摸着汽水的滋味，一边的雨水小口小口地抿着，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别光喝这个，来来来，都动筷子，尝尝排骨。” 王波先是夹了一筷子给雨水，又招呼着几人动筷子。 看到主家动筷了，几人才拿起筷子，高兴地吃了起来。 刚才炖的时候，王波就一直在偷吃排骨，现在他也不是很饿，就挑了块萝卜尝尝了，这吸满了汁水的萝卜，既有排骨的肉香，又有自身的清甜，感觉比排骨都好吃。 正当四人吃得起劲，秦淮茹领着棒梗走了过来，直到桌前才停下，而棒梗直勾勾地盯着碗里的排骨，根本拔不出眼来。 第23章 挤兑秦淮茹 四人只得停下筷子，看着秦淮茹。 “小波，我们家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这不棒梗他闻见香味，非要嚷嚷着吃肉，这大晚上的去我哪给他买肉，你看要不给孩子两块，就让他解解馋？”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可怜兮兮地说完，以为王波能给她一些，就递过来一个大碗，直直伸到王波面前。 看到秦淮茹惺惺作态的样子，王波也没客气，直接说道：“秦淮茹，没地方买肉不要紧，我这就有现成的，”王波指了指碗里的排骨，接着说道：“看到了么，两毛一块，我那锅里还有不少，外边没人卖，我这能卖给你。” 秦淮茹直接愣住了，她都说得这么惨了，这还不白送给她一碗，怎么还能和她要钱？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小波，你看嫂子这出来的急，没带钱，要不你多少给嫂子点，下次再给你钱？” “瞧你说的，咱都一个大院的，我不着急，从我家到你家也就二十多米，让棒梗跑一趟都花不了一分钟，赶紧让棒梗回家拿钱来吧。” “这，这。” 秦淮茹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天，她就是来要排骨吃的，怎么可能让棒梗回去拿钱，再说了她婆婆也不可能给她钱。 傻柱看到秦淮茹尴尬地站在那里，满脸纠结，立刻怜意大发，“小波，秦姐那恶婆婆能给她钱？不就是几块排骨么，给她就是了，要不我出钱买。” 听到傻柱这么说，秦淮茹顿时满脸感激地看着傻柱，而看到秦淮茹感激的眼神，傻柱立刻被猪油蒙了心，只知道傻乎乎的直乐。 “你吃行，但我不卖给你！” 听到王波这么说，傻柱和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顿时卡住了。 王波又接着说道：“嫂子，咱两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卖给你这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要是不卖给你，你也没话说，想白吃白拿，那不可能。” 眼见王波把话说到这份上，秦淮茹哪还有脸留在这，拉着棒梗就往回走，棒梗一看吃不到肉，顿时哇哇直哭，嘴里还一直喊着要吃肉。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出去要排骨了，一直眼巴巴地盯着窗外，心里还一直想着，这排骨是真香啊，夹一块放在嘴里，嚼得烂乎乎的，拿汤往下一顺，那香气能直冲天灵盖！ 想着想着，贾张氏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淮茹拿着个空碗回来了，又惊又怒的她都没心思搭理在一边哭闹的棒梗，冲着秦淮茹喊道：“排骨那，你要的排骨那！” 秦淮茹在王波这受了一肚子气，也没给贾张氏好脸色，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黑着脸说道：“人家没给！” “他怎么没给？他怎么敢不给！” 抱着对排骨万分期待的贾张氏，美梦破碎，立刻暴怒起来，“他凭什么不给，吃他块排骨是看得起他，王波这小子打小就不是个东西。” 一连串的粗话从贾张氏嘴里爆了出来，发泄着她对失去排骨的不满。 贾东旭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张嘴说道：“妈，你不就是想吃肉么，明天一早我去市场上拣肥的切半斤，咱们都解解馋。” 听到贾东旭这么说，贾张氏才感觉好点，她一把搂过还在哭闹的棒梗，哄着说道：“乖，棒梗乖，别哭了，明天咱们再吃肉，那肉比排骨好吃多了，馋死王波那小王八蛋。” “王波小王八蛋！” 棒梗有学有样的骂着。 王波这边看到秦淮茹带着棒梗离开了，才又吃喝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了，刘大妈的话多了起来，“柱子，借着今天这机会，大妈我劝你一句，你们大院里这贾家的事，你好事少掺和比较好。” 傻柱完全不以为意，“我说刘大妈，不就是给孩子要几块排骨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刘大妈被傻柱气笑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谁家会让老婆孩子出来要东西吃？” 傻柱还是满不在乎，“他家不是困难吗？我帮帮秦姐又没啥。” “困难，有多苦难？”王波乐了，接过话茬说道：“他家四口人，不算怀孕的秦淮茹，还有两个成年人能干活挣钱，凭什么说他家困难。” 王波指了指自己，“我奶奶没走之前，怎么把我拉扯大的。” 王波又指了指隔壁陈大妈家，“陈大妈也是，指着街道上安排点活，拉扯着石头，怎么没见过你去帮忙？” 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雨水开了口，“哥哥，我晕过去那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去他们家和一大爷家要吃的，他们都说没有，什么也没给我。” 王波气得拿手点了点傻柱，说道：“你可怜他们，他们拿你们兄妹两个当回事么，都拿你当傻子那。” 傻柱阴沉着脸，猛地把整杯汽水都灌下，一句话也没说。 自从上了班，阎解成口袋宽裕了不少，今天刚发了工资，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下了班后，阎解成想着自己在家把饭钱交了，剩下的可以在外边开开荤，一时没注意，把一个人碰倒在地。 “真对不住。” 阎解成连忙伸手把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可那人起身后，反而大喊了一声：“撞人了你还想跑？” 顿时四周围了几个人，大喊大叫着，把阎解成推搡进一旁的小巷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 阎解成看这架势，自己要挨揍，赶紧向几人鞠躬道歉。 可这些人完全不听他的话，一直嚷嚷着凭什么撞人，撞人还想跑，一片乱哄哄中，阎解成脑子都乱套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不知道谁伸出一脚，狠狠地把阎解成踹倒在地。 “这小子撞了人还想跑！给我打他！” 顿时围在四周人，对着趴在地上的阎解成拳打脚踢。 阎解成赶紧用胳膊护住脑袋，蜷缩在地上，尽量护住要害，心想着忍忍过去就好了。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打着打着，突然一根木棒狠狠地敲在阎解成的胳膊上。 “啊！” 第24章 就tm你叫王波啊 一声凄厉尖叫响起，阎解成感觉到自己胳膊的每一块肉都被生生撕裂一般，钻心的疼痛一股脑儿涌向大脑，让他忍不住全身抽搐。 再看他的胳膊，不自然地弯曲着，已经是被打折了。 揍他的人们看到这样，扭头分散跑了，只剩下阎解成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等路过的人把阎解成送到医院，再托人送消息回四合院，已经到了晚上，阎阜贵接到信，赶紧往医院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给阎解成接骨。 等阎解成被推出来，父子两人聊了会，阎阜贵明白了，自己儿子是被人家故意打的。 阎阜贵向阎解成问道：“这是有人故意给你下套呢，你最近得罪人了吗，还是和谁有矛盾？” 阎解成想了半天，疑惑地说道：“没有啊，我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阎阜贵看着眼前有点傻乎乎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几天，刘光齐在上班的路上也被人找茬打了，同样也是断了一只胳膊，把二大妈心疼得哭天喊地的。 本来刘海忠托人给刘光齐介绍个对象，这一下子，也黄了。 紧接着是傻柱，被几个人堵在了小路上，不过颠大勺的傻柱力气不小，他也练过摔跤，硬扛了几下，抽冷子放倒两人后，直接就跑了。 这下子大院里都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连忙报了警，可现在没有摄像头，而且都发生在没人的地方，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那群人。 今天王波受阎阜贵和刘海忠嘱托，骑着三轮车去了医院接刘光齐和阎解成出院。 等王波到了医院门口，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阎解成和刘光齐，这两个人的左胳膊都打着石膏，拿绷带吊在肩膀上，臭着一张脸，两人分开站着，也不搭理对方，看着王波直乐。 看到王波傻笑的样子，这两人都一脸不高兴。 阎解成张口说道：“别光笑我们俩，王波你也小心点，我们俩受了伤还有工资拿，你这断了胳膊断了腿的，可没法蹬三轮了。” 王波光顾着乐了，也没把阎解成的话放在心上，他笑着说道：“用不着你操心，来多少人都不够我打的，一人一毛，给钱再上车。” “一毛？从医院到大院这么近，你抢钱那！” 刘光齐听到王波说的价格，直接喊了出来。 王波也不在意，直接说道：“我这就这个价，先交钱后上车，你俩爱坐不坐，不坐你们走回去也行。” 想到医生嘱咐他们最近尽量少活动，他俩只能给钱上了车。 一路上王波骑着三轮，后边木板上带着两人，胳膊打着绷带的，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阎解成和刘光齐的都恨不得跳车而逃，等到了四合院，两人什么话没说，逃难似的进了大院。 王波笑呵呵地看着两人进了大院，优哉游哉地骑着三轮，在街道上闲逛着。 突然，路边一个年轻男子，伸手招呼王波过去。 王波刚一停下，那年轻人就直接坐上了车，冷冰冰地直接吩咐道：“去李家村。” 王波回过头看着那人，奇怪地说道，“同志，李家村都出四九城了，到那三四十里的路，您坐公交车更方便。” 那人扭头看向一边，不耐烦地说道：“我乐意坐板车，吹着风凉快，你去不去吧。” 王波心想真是啥人都有，又接着说道：“去，不过您得先给钱，这么远的路，回来我还跑空，您给个一块钱吧。” “这么贵，你这抢钱呐！”年轻人先是一惊，然后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一块钱么，到了再给你。” “给钱才走，要不您下去。” 看着王波面无表情的脸，年轻人先是“哼！”了一声，又不情愿地从身上所有口袋中一阵摸索，最终凑出一块钱来，递给王波。 王波接过钱放进兜里，嘴里喊着：“您坐好了，这次让您感受下什么叫做速度。” 说完王波用力一蹬，三轮车“嗖”地一下子蹿了出去，差点把后边的年轻人晃到车下，他赶紧两手使劲抓住板车边缘，努力地稳住自己。 因为距离比较远，王波使劲蹬着三轮，三轮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特别是出了城，路上人少了，那更是风驰电掣。 可出了城，路况也是变差了，三轮车在高速前行中遇到坑洼的地面，不断蹦跳着，让后边坐着的年轻人感觉自己在火箭上一样，他一路上双手紧紧地扒着板车，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摔下车子。 王波蹬着车子，远远地看到前方路上有几个人正拦在路上，招呼着王波停车。 他也没在意这群人，等骑到几人面前，眼见着都快要撞到他们身上，他才一个急刹车，稳稳停下，而随着他一停车，坐在后边的年轻人直接往三轮车左边一歪，哇哇地吐了起来。 领头的是一个秃头中年人，留着八字胡，满脸横肉，他看着车上的人吐了一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一旁有个混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龙哥，就是这小子，他还真敢出来，这下好了，这三轮也是咱们的了。” 这个叫龙哥的混混头领，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棍子指着王波，说道：“小子，就tm你叫王波啊？” 王波明白，自己这是遇到那伙找茬的了。 他也不害怕，直接从三轮上跳了下来，站到几人面前，一脸豪横的说道：“对啊，我就是王波，怎么了？” 那龙哥还没说话，后边吐了半天的小子抬起头，张嘴说道：“龙哥，替我狠狠揍这小子，这一路快颠死我了。” 龙哥听完，回过头来看着王波，狞笑着说道：“小子，你tm挺猖狂啊你，本来想在城里打你一顿，没想到你还真敢骑着车子出城，今儿你这顿打肯定得受着，三轮也得留下！” 说完龙哥一招手，身后几个混混拿着棍子把王波围在中间，龙哥伸手一挥，大喊道：“把他两条腿都给我敲折了！” “等一下！” 王波伸手拦下众人。 那龙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求饶的话就别说了，我们兄弟几个干了几十次活了，从没手下留情过。” 听到龙哥说干了几十次这种事情，王波放下手，也放下了心，笑着说道：“那没事了。” “莫名其妙，兄弟们，干他！” 第26章 夜袭许大茂 龙哥说完，潇洒地转过身去，听着身后传出的惨叫声，他眯起眼睛，嘴里哼唱着京剧，一副高人模样。 可他不知道的是，惨叫的不是王波，是他的小弟们。 这群混混收到老大的命令，直接就动起了手，特别是站在王波面前的小混混，直接举起棍子，抡圆了朝着王波的脑袋砸来。 王波一抬手，直接抓住抡下来的木棍，那木棍前端被王波握住后，由高速突然静止不动，巨大的反震力道直接把那小混混的虎口震裂，鲜血横流。 在接住木棍的同时，王波也快速移动闪身躲过了其他混混的攻击，紧接着王波一矮身，像钻进玉米地里的顽童一样，拿着木棍左右横劈，而那些混混的腿如同脆嫩的玉米秆，被王波一根根敲折，巨大的疼痛让这些小混混再也站不住，纷纷倒在地上抱着断掉的腿哭嚎。 没过几秒钟，王波就站在了龙哥的身后，看着装腔作势的龙哥，王波拍了拍他的肩膀，而龙哥回过头来，猛地看到王波站在他面前，直接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再仔细一瞧，自己的手下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腿，哀嚎哭喊着。 “龙哥是吧，”王波微笑着打量着龙哥。 这时的龙哥，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他看向王波，就像看一个吃人的魔鬼。 “不是，不是，我不是龙哥，您叫我小龙就行。” 这龙哥快要吓哭了，连忙扔下棍子，摇晃着双手，“波哥，波爷，爷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打您主意了。” 王波还是笑眯眯地盯着他，问道：“是谁找你们拦路打我的？” 龙哥连忙说道：“我们也不认识，那人长着一张驴脸，挺瘦的，不只是波爷您，还有您大院的几个人，都是他找我们打的，打一个人给我们三十块钱，我就知道这么多，您抬抬手，放过我吧。” 这龙哥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话都说了，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波，不断地求饶。 王波捡起地上的棍子，看着龙哥说道：“你的这群小兄弟，跟着你干了不少坏事，他们都让我打断了一条腿，至于你，既然是带头大哥，那怎么也得提高待遇。” 那龙哥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还在谄媚地笑着。 王波直接伸手，两棍子砸在他的两条腿上。 “啊！” 那龙哥两条腿直接折了，他一下子摔倒在地，抱着两条腿哭嚎着。 王波坐在三轮上听了一会，实在是听够了，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喊道：“再哭，再哭连你们的胳膊也打折。” 顿时，所有人都停止了叫喊，咬着牙忍着痛，不发出任何声音。 王波悠哉悠哉地问道：“你们的腿是怎么伤的？” 旁边一个机灵点的混混快速说道：“我们在这约架，都打急眼了，不知道谁把谁打伤的。” “那他呢？” 王波用下巴指了指断了两条腿的龙哥。 一旁的人赶紧说道：“他是带头打架的，所以被打得最狠。” 王波又问了问所有人住的地方，又随机检查，让他们重复了几遍，几人被王波的残忍吓怕了，说的竟然是真的地址。 王波看着躺在地上的一群混混，沉着脸说道：“你们的腿，养上两个月就没事了，这次就当个教训。” “但是，我劝你们也别想着报复我，我知道了你们的地址，也记住了你们的脸，四九城就这么大，但凡你们哪一个出现在我眼前，所有人，都等着收尸吧。” 说完王波举起手中的木棍，双手一用力，只听到“嘣！”的一声，手腕粗的硬木棍，竟被他生生掰折了。 王波随手一扔，两截秃头棍子砸在地上，看到木棍断裂处，那根根直立的木茬子，所有人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不会不会。” “我们肯定不敢找您。” “我们再也不敢了。” 王波也没再管他们，骑上三轮车，掉头往四九城赶去。 一路上王波暗中思量，这大驴脸一定是许大茂，肯定是因为几人在娄晓娥面前说他的坏话，搅黄了他的相亲，他才打击报复的。 王波心中暗下决心，既然这家伙敢雇凶打人，那他肯定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既然想打断我的双腿，那他也同样做好了断掉双腿的准备。 再回到四合院，在中院里，王波看到了许大茂，这家伙还一直在笑话刘光齐和阎解成，气得两人想动手揍许大茂，可许大茂看到两人这么生气，他还越高兴，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听着许大茂哈哈大笑着，王波心说，你就高兴吧，笑吧，等过几天你再下乡放电影，我就让你笑不出来。 这轧钢厂安排人下乡放电影，也是定时定点的，许大茂得严格地按照路线走一趟，这个他做不了主。 但是到了地方，多放一场还是少放一场，这就看许大茂的心情了，所以到了每个放电影的点上，当地的村民都会热情招待，希望他多放几场。 这不没几天，许大茂就骑着自行车，和几个工友带着放映设备，下乡放电影了。 王波也不着急，反正知道许大茂去哪里，等到了晚上，再动手也不迟。 就这样照常过了一天，王波下午回到四合院，晚上吃饭，也是搬桌子在外边吃的，吃饱饭收拾利索了，他还和大院里的人一块坐在街道边上乘凉，聊到不早，直到所有人都困了，才拿着小板凳回了家。 王波关灯后又等了一会，直到夜深人静，才轻轻地出了门，大步往许大茂放电影的地方跑去。 现在的王波，身体素质十分强大，全力奔跑起来，比一般的轿车速度都快，几十里地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王波就跑完了，他远远地就看到放电影的幕布。 这时的农村娱乐方式很少，一听说放电影，附近好几个村里的人都带着孩子拿着板凳赶了过来，把幕布前边围得水泄不通。 王波转了半天，也没见到许大茂，又在附近找了找，结果看到他和几个村干部，正在一个小院子里喝酒。 第27章 许大茂断腿 别看许大茂在轧钢厂夹着尾巴，可在外边，他简直像个大爷一样，一群人恭维着他，劝着他喝酒吃菜，可这小子还一脸不情愿，像是再嫌弃酒菜不好。 王波等了一会，许大茂这小子像是喝多了，起身晃悠着往外走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就要小解。 这可是个好机会！ 趁着许大茂在那撒尿的时候，王波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身后。 看着许大茂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样子，王波扬起手里的木棍，朝着他两条腿直接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许大茂的两条腿直接被砸断，他也被巨大的力道砸得往前扑倒，摔倒在自己的尿里。 “啊！！！” 断腿的剧痛让许大茂直接清醒过来，他顾不得身上沾满了污秽，而是抱着两条腿在地上不断哀嚎着，把院子里喝酒的人都喊了过来。 这些人来到许大茂这，只看到许大茂在地上打滚，还沾了满脸满身的尿，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许大茂在地上哭喊着，又看到一群人站在那不动，气得大骂道：“你们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赶紧送我去医院，赶紧找人啊，把打我的人抓起来，给我打死他！” 听到许大茂在地上疯狂地叫喊，几人连忙准备板车，叫人拉着许大茂往医院里赶。 临走之前许大茂指着电影幕布喊道：“一定，一定把设备收好了！” 这设备就是许大茂的命根子，他的腿断了，轧钢厂能给他看病，养着他直到腿好了，还有工资拿，可设备万一损坏了，那就是破坏国家财产，一不小心工作都能没了。 也就是王波不清楚，要不高低把他的设备都砸了。 送走许大茂后，几个村干部招呼着村民，一块寻找可能动手的陌生人，可他们转了几遍，在场看电影的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他们都在这入迷地看着电影，哪有工夫去招惹许大茂。 他们寻找的罪魁祸首，也就是王波，打完了人之后，一溜烟就跑了，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王波很快又回到了四合院，他躺在床上，心里一阵痛快，许大茂这小子，既然敢雇人打断别人的胳膊，那他就做好了被别人打断腿的准备，这下子他能老实几个月了。 等消息传回来，这次换成许大茂的妈在医院哭天喊地了，本来老两口都搬出去了，这下只能再回来，等许大茂出了院，他们得照顾许大茂小半年才行。 自从许大茂坐着轮椅回了四合院，大院里经常传来他的嚎叫声，他的两条腿都打着石膏，直直地往前伸着，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地方，就疼得许大茂龇牙咧嘴。 可既然不能上班了，总是待在家里，许大茂也憋不住，就自己转着轮椅的两个轮，在四合院里闲逛。 这不，在中院里许大茂碰到了一样没去上班的阎解成和刘光齐，几个人本来就不对付，之前是许大茂嘲笑两人，这次轮到他们两人笑话许大茂了，他们两个人还故意在许大茂面前蹦跳，气得许大茂破口大骂。 可同样的是，许大茂越是骂得大声，两人笑得越是开心，气得许大茂恨不得站起来揍他们。 就在大院里鸡飞狗跳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王波在家吗？” 王波正在中院里笑呵呵地看戏，听到门口有人找，就应了一声，一会儿，娄晓娥竟然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盒点心。 娄晓娥进了中院，看到院子里这么多打石膏绑绷带的，也是一愣，然后尴尬地朝着众人一点头，冲着王波走来。 看到娄晓娥走近，王波奇怪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娄晓娥满脸歉意地说道：“王波同志，上次我不应该嘲笑你家太小，我回家后和我爸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我爸还批评了我一顿，说你一个人这么小就能赚钱养活自己，比大多数人都强，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你，就来给你道歉。” 说完娄晓娥把手里的点心递到王波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王波看了一眼，这点心还是稻香村的，这可不便宜，现在也不容易买到。 送上门来的点心为啥不要，王波直接接过点心，对娄晓娥笑着说道：“这算啥事，让你费劲跑一趟，还给我带点心，真是破费了。” 看到王波收下点心，也确实没把上次说的话当回事，娄晓娥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阎解成凑了过来，“我说小波，不就是说了你一句么，你还好意思收人家的点心，咱都是爷们，不至于这么小气，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 阎解成说完，伸出还能动的那只胳膊，就要从王波手里夺过点心。 可王波哪能让阎解成夺过去，他一只手拿着点心，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阎解成伸过来的手腕。 阎解成被抓住后，想要甩开王波的手，可他无论怎么挣扎，他的手都被王波紧紧地握着，纹丝不动。 看着阎解成急得脸都红了，王波随手一甩，把阎解成的手甩开。 可不巧的是，甩开的手一下碰到断的那只胳膊上，疼的阎解成想要掉眼泪，可他又不想在娄晓娥面前丢份，就赶紧扭头躲向一边，在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阎解成走开了，娄晓娥正想接着和王波说话，突然一双大脚带着臭气伸到她面前，吓得她赶紧躲开。 来的是许大茂，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个面带贵气的姑娘就是娄晓娥，赶紧用手往前转着轮椅，来到娄晓娥面前，急切地说道： “晓娥，我是大茂啊！” 这喊声，带着三分委屈，三分惊喜，三分渴望，还有一分是敬畏。 娄晓娥没见过许大茂，只是上次来的时候从几人嘴里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哪能想到第一次见到真人竟然是坐着轮椅。 娄晓娥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一番，特别是往前伸出去的两条大腿，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是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 第28章 狗咬狗 听到娄晓娥这么问，许大茂还以为娄晓娥在关心他，他们两个还有戏，连忙解释道：“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一直下乡给农村的同志们放电影，前几天连夜赶路，一不小心把腿摔断了。” 这时刘光齐也凑了过来，听到许大茂这么说，在一旁嘲笑道：“你是连夜赶路摔的，我明明听说你送到医院时，还满脸的尿，这是摔进尿桶里了？” 听到刘光齐在娄晓娥面前这么败坏自己，气得许大茂恨不得站起来揍他一顿，可他现在没时间搭理刘光齐，只是喊了一句，“刘光齐，你瞎说什么呢！” 他就赶紧向娄晓娥解释：“晓娥，那天我真的是赶路一不小心摔断的，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是因为乱说话，这不都被人堵着，把他们的胳膊都打断了！” 阎解成又走了回来，嘲笑着许大茂：“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在医院认识人，你这两条腿就是被人用棍子敲断的，你把自己夸得再好，轧钢厂也不会给你发锦旗。” “就是就是，自己怎么回事你自己明白，”刘光齐又加入战场，“许大茂，我们因为说瞎话被打断一条胳膊，那你被敲断两条腿，得干了多大的坏事？” 许大茂实在忍受不了两个人的冷嘲热讽，转着轮椅就要揍两人，两人也不还手，就是一直躲着他，笑话他，许大茂在轮椅上，哪能追得上腿脚利索的两人，气急败坏的许大茂只能对着刘光齐和阎解成破口大骂。 大院里能做主的三位大爷都上班去了，剩下的街坊邻居都在笑呵呵地围观着，也没有阻拦的意思，都在高兴地看热闹。 贾张氏抱着棒梗，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喃喃自语：“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了才好。” 怀里的棒梗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眼睛死死地盯着追逐的三人，嘴里还学着贾张氏：“狗咬狗，都是狗。” 娄晓娥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市井气息，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离得远远的。 “看到了么，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王波像是在说三个伤者，也像是在说大院里嘲笑的众人。 “既然你不生我的气，那我就先走了。” 娄晓娥看着王波，像是在等他出口挽留。 可王波直截了当地说道：“走吧，以后就别回这个四合院了。” 娄晓娥听到后，失望地转过身去，迈步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听到王波叫了住她，她高兴地回过头来，只见王波举着点心说道： “看在点心的份上，我送你爸一句话，趁着情况还好，赶紧想办法离开，再过几年，想走也走不了了。” 娄晓娥一脸懵懂，机械地点了几下头，转头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四合院。 王波看着娄晓娥离开，心里希望她的父亲能及时抽身，也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王波，娄晓娥呢？” 追了闫解成和刘光齐半天的许大茂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娄晓娥不见了，赶紧对王波问道。 王波扬头指了指外边，回答道：“娄晓娥看到你们三个玩得这么开心，早就走了。” “她走之前没说什么吗？” “没有啊，就是看到你和他两个玩得这么开心，有点失望。”王波随口说道，“我说大茂，你这前相亲对象来了，你不赶紧表示表示，还跟他俩闹腾什么呢？” 听到王波这么说，许大茂更是一脸悔恨，最后转化成愤怒，他冲着站在一边讥笑着的阎解成和刘光齐狂吼道：“我跟你两个没完！” 周围的吃瓜群众笑得更开心了。 夏去秋来，四九城除了中午还是炎热外，一早一晚都有了凉意，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的小日子依旧是紧紧巴巴， 为了一日三餐疲于奔波。 王波还是和原来一样，每天早早出门，骑着三轮溜达一圈，碰上活就接了，碰不上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三轮一收，钻进空间小院里看看书喝喝茶。等到了下午，王波再从空间小院里出来，买点吃的，回家吃饭睡觉。 今天晚上，王波正在门口拿葱蘸酱，啃着大饼，阎阜贵走了过来，对王波笑着说道：“小波，明天晚上八月十五了，我们三个大爷决定，咱们大院所有住户明天晚上一块儿过中秋，你可得过来啊。” 听到后王波随口应着，“行啊，阎老师，明天晚上吃完饭，我一定过去。” “那你吃饭吧。” 阎阜贵说完扭头又走回了前院。 八月十五啊，这是一年最重要的两个节日之一，明天可得吃点好的，王波看着手里的二合面的大饼，心想我这手里也有四百多块钱了，咋还这么节约呢，明天造起来！ 转过天来，王波拿着副食证直接去商店里，“自来红”和“自来白”两种月饼各买了两斤。 这小月饼，一斤得有十几个，都是刚出炉的，王波拿一个放在手里，轻轻拍打，那酥皮能直接脱落，捡起来放进嘴里浅尝一下一尝，这酥皮鲜香软糯，王波觉得只是这酥皮就很好吃了。 再看看里边的馅料，里边有青红丝、桃仁、瓜子仁，还有各种果脯，王波一口咬下，各种馅料混在油酥一进嘴，香得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波又买了些葡萄、桃子，花生瓜子，一块放在三轮车上，等没人的时候，直接装进了空间小院里。 王波又赶到市场，拿着钱和肉票，买了三斤排骨，一个肘子。 自从今年进了七月份，各种肉也计划供应了，每人一个月就六两的定量，普通家庭每个月根本吃不着多少肉。 王波整天在外边买着吃，各种票用的不少，他只得在黑市上买了一些高价票，幸亏他现在卖粮卖菜能挣不少的钱，不在乎这点。 等把东西放进空间小院里后，王波犯了难，这大菜自己不会做啊。 王波又一次埋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都十八岁了，怎么不多学学做饭，整天闷在教室学习有什么用！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觉有什么用！ 是高考重要还是学会做饭重要？ 现在明显是学会做饭重要！ 得了，今天还得让傻柱掌勺，谁让他做饭好吃呢。 中午王波简单吃了两口，就赶紧往傻柱家走去，到了傻柱家，正看到他和雨水在吃饭。 “哟，柱子，吃着呢。” 傻柱抬头看了王波一眼，又埋下头吃了两口，才张嘴问道：“来我这干啥？” 王波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先把欠的三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再笑着说道：“前几天不就是赢了你几次，用得着这么放在心上么，大不了下次我放水，让你赢一次。” 听到王波这么说，傻柱更加生气，把筷子一放，黑着脸说道：“用不着，摔跤输给你，那是我技不如人，让你放水的话那才是真丢人。” “不说这个了，下午来我这帮帮忙，替我炖个排骨和肘子。” 第29章 左右挨骂的傻柱 王波直接说明了来意。 不料傻柱直接拒绝了，“我下午没空，一大爷让我给老太太做几个菜，等晚上我们三家还有贾家一块吃饭。” 一旁的雨水听到后直接撅起了嘴，“我不想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王波乐了，看着傻柱说道：“你呀你，都不如一个孩子看得明白。” 傻柱吃着饭，嘴里哼哼着，“一大爷一大妈，还有老太太对我挺好的，一块吃个饭怎么了？” “行行行，你们一块吃，不过现在才中午，用不着这么早就去吧，你先帮我把肉炖上去。” “不去！” 傻柱这时犯起了轴，把头一低，埋头干饭。 “做好了让你带碗排骨，晚上你们也能加个菜。” “说不去就不去！” “嘿，你还来劲了！”王波看到傻柱这犯浑的劲，恨不得抽他几巴掌，“没厨子就不吃饭了？我自己做！” 傻柱抬起头打量了王波两眼，不屑地扑哧一笑。 王波被傻柱这轻蔑的表情气坏了，气急败坏地喊道：“我就不信了，做个菜有多难，我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出来！” “就你？”傻柱一副瞧不起王波的模样，“我就没见你做过饭，你家的刀都生锈了吧，你要是能把这肉炖好吃了，我叫你爷爷！” “哎，好乖孙！” 王波应了一声，扭头往外走去，也不管后边傻柱的叫骂声，大声招呼着雨水把钱收好了。 回到家王波也犯了愁，平时在外边买着吃习惯了，从来没在家里做过饭，家里何止刀生锈了，连铁锅都锈了个洞。 王波干脆不要了，又骑着三轮，去了一趟商店，把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菜刀案板，各种调料还有葱姜蒜等等各种做饭用得到的全买了一遍，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来这进货了。 再回到家里，王波手足无措看着各种工具和调料，完全不知道怎么操作，自己穿越前整天不是学习就是玩，刚高考完也没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 他不禁懊恼地想着，要是有手机和网络就好了，直接拿手机看着视频就能学会做饭。 无奈之下，王波把也住在倒座房的陈大妈请了过来，让陈大妈帮他把排骨和肘子炖好。 这陈大妈家日子也不好过，她老伴早就去世，前几年还捡了个没人要的孩子，她陈大妈平时在街道上做点手工活，各个店铺里需要临时工的时候，也都叫着她，就靠着这微薄的收入，把孩子拉扯大。 看着站在门口的盯着锅，拔不出眼来的石头，王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石头，回家拿个碗来，等会儿盛一碗，晚上和你奶奶晚上吃。” “谢谢叔叔！” 石头蹦跳着回家拿碗去了。 “小波，不就是帮你做顿饭么，可不能在你这拿肉。” 正在收拾的陈大妈连忙转过身来，就要出门拦着石头，不让石头去拿碗。 可她架不住王波力气大，王波还是盛了一大碗，递给了石头。 “陈大妈，这都八月十五了，给石头吃点好的。” 陈大妈看到王波把排骨都塞进石头怀里了，只能向王波道谢。 把陈大妈和石头送走后，王波尝了尝炖的排骨和肘子，味道虽然不如傻柱做得好吃，但也是家常味道，王波觉得很满意了。 王波把锅盖盖上，让小火慢慢咕嘟着，再炖一会排骨和肘子，他又顺手从空间小院里摘了三根黄瓜，洗干净了，切成小段。 王波正想把桌椅往外搬时，傻柱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傻柱惊讶地问道：“小波你这是炖上了？不是，我中午和你闹着玩呢，你着什么急呀，我还能不给你做吗。” “装。” 王波不屑地看着傻柱，“炖排骨这么大的味，你隔着二里地都闻得见，早就知道我这边炖上了，说吧，你来干什么？” 傻柱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从身后拿了个大碗出来，“这不雨水闻见排骨味了，想吃排骨，我这来给她拿点。” 王波直接怼了回去：“雨水想吃，让她来吃就行，我给她留着。” 听到王波这么说，傻柱脸上更是尴尬，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都带碗来了，给她带几块就行。” “别扯淡了，”王波看着傻柱说道：“说吧，谁让你过来要排骨的？” 见王波直接看穿了，傻柱只得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晚上我们四家一块吃饭么，棒梗这小子闻见排骨味了，一直吵吵着吃排骨，这不我就过来给他要点。” “我说傻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家有矛盾，棒梗想吃就自己去买，上次我就说了，在我这白吃白拿，那不可能。” 王波也没给傻柱留面子，直截了当地就说了。 听到王波直接拒绝，傻柱也有点不高兴，声音也提高了，“我买点还不行吗？” “不卖，贵贱不卖！” 王波也嚷了起来。 听到王波这么决绝，傻柱直接气上心头，大声嚷嚷着：“王波，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王波听了直接气乐了，他冷笑着说道：“怎么着，你还想明抢？你动一下试试？” 王波说完就直接站到傻柱面前。 虽然他比傻柱小几岁，也比他瘦不少，可他挺直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傻柱，那摄人心神的气势，让傻柱不敢向前半分。 看到王波这个样子，傻柱只能作罢，不甘心地转身离去。 而王波看着傻柱离开的身影，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这傻柱，自己还得找个机会抽他几巴掌！ 傻柱没要到排骨，黑着个脸又回到易中海家，众人看到他拿着个空碗回来，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傻柱嘟囔着说排骨只够王波自己吃的，给他了自己就不够吃的，所以没给。 聋老太太没说什么，还是笑眯眯的，能叫着她一块吃饭就挺知足了。 易中海也没说什么，脸色也没变化，他明白，王波和贾家发生过冲突，不给才正常。 可贾张氏和棒梗不乐意了，贾张氏直接拉下脸来，对着王波破口大骂，这王波连个排骨都不给他们吃，简直就是看不起他们贾家，就不是个东西，活该一个人。 棒梗先是哭着喊着要吃排骨，紧接着和贾张氏有学有样地骂王波，突然又拿手指着傻柱大声喊道：“傻柱你连个排骨都要不来，你也不是个东西！” 第30章 全院过节 这棒梗才五六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可说的话却恶毒无比，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而傻柱本来黑着的脸，直接暴起了青筋！ 看到傻柱这个样子，秦淮茹连忙说道：“傻柱，棒梗这是没吃到排骨着急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和傻柱说完，秦淮茹连忙又对棒梗说道：“棒梗，快和你何叔叔道歉。” “道什么歉！”贾张氏一把搂起棒梗，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大孙子说得没错，早知道你没本事要过来，我们等这么长时间干嘛！让我们白高兴一场！” 这话让聋老太太不乐意了，她指着贾张氏骂道：“你敢这么说我大孙子，信不信我抽你！” 棒梗看到聋老太太骂他奶奶，这小子可不管别的，直接冲上去想打聋老太太，幸亏被一大妈拦住了。 棒梗一下子吓了房内众人一跳，可把聋老太太吓得够呛，缓过神来的她更是对着贾家一群人破口大骂，顿时易中海家热闹起来。 最后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带着雨水直接离开了，而贾张氏看着几人离开，冷笑着冲着几人的背影说道：“走得好，少几个人吃，我就多吃点，气死你们！” 接着招呼棒梗，“大孙子，使劲吃！” 贾张氏和棒梗不管不顾地大口吃着，而贾东旭和秦淮茹在一边不断地给易中海两口子道歉。 易中海缓了半天，才压下心中的气，自己本想着就着这个机会，拉近几家的距离，这一下全完了，他看着贾东旭，板着脸说道：“东旭，不是做师傅的说你，棒梗也不小了，该好好管管了。” 贾东旭也没想到棒梗竟敢打聋老太太，连忙称是，也解释道自己工作忙，老人又宠孩子，才闹成这样，以后肯定好好管管。 易中海看着在自己面前谄笑着的贾东旭，想到刚才棒梗骂王波和傻柱时，他一声也不吭，根本都不管，顿时觉得自己的筹划都落空了，这贾东旭长得人模狗样的可他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以后能靠得住吗？ 想到自己多年的养老计划可能会落空，易中海也禁不住沮丧不已，他长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让贾东旭和秦淮茹先去吃饭。 易中海自己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一大妈也走了过来，陪着他坐着，看着外边升起的圆月，本来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身后传来的吃喝声，让易中海更是黯然。 这么一闹腾，易中海和傻柱还有聋老太太已经没了一起过节的心思，各自找了个由头，没参加晚上的聚会。 没了易中海，刘海忠坐在了八仙桌的主位，他也是头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是相当的志得意满，本想挺直腰板站直了，没想到肥硕的大肚子反而抢先一步，把八仙桌顶了起来。 “我说二大爷，起来就起来，怎么还想掀桌子呀。” 王波坐在旁边，一伸手把桌子按下，顺道调侃了刘海忠一句。 是的，三个大爷少了一个，王波以青年代表的身份直接上了桌。 刘海忠厌烦地瞥了王波一眼，这小子看着就气人，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他又站直了面朝大家举起手向下压了压。 街坊们看到刘海忠有话要说，就都停下聊天。 看着周围所有人都等着自己讲话，刘海忠瞬间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激动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今天是八月十五，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今天晚上啊，我们大院所有老少都坐在这，一起赏月。” 刘海忠讲到这稍微停顿，接着伸手一招呼，他家三个儿子站了起来，每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兜子。 “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给大家准备了一些瓜子花生，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随着刘海忠说着，几个人开始给大伙分着花生瓜子，众人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的，哪想到还有便宜占，纷纷称赞刘海忠。 “二大爷真局气。” “谢谢二大爷啊，这得半年没吃瓜子了。” “可不是么，我家也是过年买了点，还是二大爷家有钱，也大方，舍得照顾街坊邻居。” 看到几个儿子手里逐渐变瘪的布兜子，刘海忠心里也是在滴血，平时过年过节自己也舍不得多吃，不过听到院子里街坊们一声声地夸赞，他自己这钱花得值了！ 王波看着刘海忠过度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脸，不由得扑哧一笑，“二大爷，别太激动啊，您这说都不会话了，走都不会路了，吃都不会饭了，睡都不会觉了。” 这话气得刘海忠手都抖了，他哆嗦着瞪着王波，“王波你小子，就欠抽。” 王波完全不以为意，依然嬉皮笑脸着说道：“这不逗着玩吗，二大爷，这大过节的，真动起手，我可不想让您丢人。” 坐在一旁的阎阜贵伸手拉了刘海忠一把，让他坐下，他看着坐在下方嗑着瓜子的街坊，张嘴说道： “闲吟秋景外，万事觉悠悠。 此夜若无月，一年虚度秋。” 这年头，大家对文化人还是特别的尊重，阎阜贵张口吟出古诗，顿时下边变得安静下来。 瞧见街坊邻居都静静地看着自己，阎阜贵也是非常得意，又接着说道：“自古以来这中秋佳节，既有庆祝丰收之实，再有阖家团圆之意。” 阎阜贵顿了顿，又说道：“刚才二大爷为大家伙准备了花生瓜子，我这三大爷也没提前准备，只能给大家讲讲这中秋节的由来，算是给大家助助兴。” 接着阎阜贵娓娓道来，给全院普及了古代帝王祭祀月亮，农民祭祀土地庆祝丰，还有嫦娥奔月的故事，最后在唐朝确定了每年过中秋节的传统。 阎阜贵讲得生动有色，一群文盲们在下边听得津津有味，就是把刘海忠的风头都抢走了，他自己板着脸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等阎阜贵讲完，下边一众叫好声，都直呼长见识了，美得阎阜贵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就在这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我说王波，二大爷给大家准备了花生瓜子，三大爷给大家普及了知识，你就没什么准备么，那你可就没资格坐在上边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第31章 目表演 说这话的是许大茂，这小子石膏倒是撤了，不用举着两条腿，可还是得坐在轮椅上，此时正歪着头斜着眼，一脸欠抽的样子盯着王波。 王波先是在心里给许大茂记下一笔账，才笑着说道：“二大爷三大爷都表示了，我这新晋一大爷哪能落后？雨水，你去我屋，把桌子上那袋子提过来。” 这话说得众人都一愣，你这怎么就成一大爷了？ 躲在屋里偷听的易中海更是脸色发黑，自己就是这次没参加，王波就敢说自己是一大爷，这是他第几次不尊重自己了？这小子真得好好收拾收拾，挫挫他的锐气了。 被点名的何雨水也是一愣，她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来赶紧往外走去，不一会儿，众人看到她就双手使劲提着一个面袋子，吃力地往王波这边走来。 王波接过袋子，往八仙桌上一倒，几十个圆溜溜胖乎乎看着喜人的小月饼直接堆在了众人面前，让所有人眼睛都瞪直了。 现在这年月，能吃饱饭就是算不错了，还有那天天挨饿的，有的家庭好多年都不买月饼了，王波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王波倒是无所谓，自从空间小院每周都能卖个七八十块钱的粮菜，这点鸡毛蒜皮的东西他还真不当回事。 “没想到一大爷给大家准备了月饼，这可真是慷慨大方，大家给一大爷鼓鼓掌！” 这么多月饼堆在眼前，阎阜贵眼睛都绿了，他强忍住伸手搂过来的冲动，赶紧吹捧起王波。 众人也反应过来，赶紧鼓掌，龇着牙瞪着眼，紧盯着桌子上的月饼，盼着王波赶紧分月饼。 “别着急。” 王波一挥手，示意大家稍安毋躁。 “我这月饼不是白给的，是个彩头。” 阎阜贵连忙问道：“一大爷你这什么意思？” 王波环视一周，笑着说道：“这是咱们大院第一次全院欢度中秋，总不能只是吃吃喝喝，大家可以主动上台表演节目，表演完了，就奖励一个月饼，大家说怎么样？” 下边街坊连声叫好，有瓜子吃，还有免费的节目看，能上台表演的话还有月饼那，这好机会可真不多。 占便宜的时候阎阜贵那是敢为人先，他冲着下边喊道：“解成，解放，解旷，解娣，你们四个先上来打个样，先给大家唱个《国际歌》。” 听到阎阜贵点名，阎家兄弟四人，走上前来，许是月饼给了他们强大的动力，竟然一点也不打怵。 四人由低到高站作一排，像是网络信号一样。阎解成先是起了个头，接着四人同时唱起：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四个人激昂高亢的歌声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个角落，让许多从旧社会艰难走过来的人们，不由得思绪万千，虽然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但可比原来那吃人的旧社会好太多了。 等四人唱完，全院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四人也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不过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月饼。 王波站起身说道：“解成几个人唱得太好了，值得鼓励，来来来，一人拿一个月饼。” 王波说完从桌子上拿起四个月饼，就要递给四人，可没想到阎阜贵直接伸手接过。 “他一大爷，我先替孩子们拿着，等回了家再分给他们。” 阎阜贵笑呵呵地转手把月饼递给了三大妈，气得兄妹四人一人给了阎阜贵一个大白眼。 看到王波真把月饼分下去了，众人的积极性愈发高涨，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也走到众人面前。 刘光齐带头讲道：“我们兄弟三人给大家朗诵一首《沁园春·雪》。” 说完三人挺起胸膛，一人一句，高声诵起：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老人家的词，充满了壮志与豪情，兄弟三人更是鼓起全身力气，朗诵得高昂浑厚，等三人齐声诵完，全院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拼命地给三人鼓掌。 王波拿起三个月饼，递到刘海忠面前，“二大爷，三个孩子的月饼是您拿着还是给孩子？” 刘海忠黑着脸没说话，点头示意给他们就行。 王波把月饼分别递给三人，刘光天和刘光福倒是很高兴，说了声谢谢，刘光齐听到不到二十的王波叫自己孩子，直接拉下了脸，接过月饼扭头就走。 紧接着又有人上前表演，四合院又热闹起来。 王波是没想到，这四合院真是藏龙卧虎，有上台来段京剧的，有表演双簧的，有扭秧歌的，有抖空竹的，有耍空翻的，有上台唱歌的，还有前院的老邓上台拿着木棍耍了一趟单刀。 王波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夜战八方藏刀式，那木棍做的大刀一直在大爷的脖子上来回转圈，舞的是虎虎生风，看得人心惊肉跳！ 街坊们台上精彩的表现，引得众人连连叫好，纷纷不要钱似地鼓掌，王波也不食言，只要上台表演，就有一个月饼。 王波偶然在下边人群里看到了傻柱，这小子，在屋里看到外边这么热闹，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跑了出来，这时正看得起劲。 棒梗看到王波面前的月饼，馋得直流口水，他拉了拉也看得起劲的贾张氏嚷嚷道：“奶奶，我要吃月饼！” 听到大孙子这么说，贾张氏连忙对贾东旭和秦淮茹说道：“棒梗想吃月饼，你们两个赶紧上台表演个节目。”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贾东旭和秦淮茹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贾东旭才说道：“妈，我们两个哪会什么才艺，要不您上台扭个秧歌，给棒梗要个月饼？” “我哪会啊。” 贾张氏这种懒人，自然不会去学什么秧歌，她只得抱着还在哭闹的棒梗轻声哄道：“棒梗别着急，等表演完了我给你去要！” 第32章 棒梗哭幡 她已经有了目标，先去找王波，王波这要不来的话，她就去阎阜贵那要，谁让他一下子就拿了四块月饼。 棒梗看着周围已经有人吃上了月饼，闻着月饼的香气，哪还能忍到表演结束，他用力挣脱出贾张氏的怀抱，直接跑回家中。 贾张氏几人以为棒梗生气回家了，也没管他，反正跑不出大院，又兴致勃勃地看起了节目。 这时阎阜贵上了台，给大家讲起了老人家带领着队伍四渡赤水。 在国民党几十万重兵的围追堵截下，老人家犹如天神下凡，指挥着队伍巧妙地穿插于国民党重兵的围剿下，把国民党一系列大将，特别是蒋光头耍得团团转，最终我们的队伍取得了战略转移中，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 阎阜贵讲得抑扬顿挫，众人听得心驰神往，仿佛置身于当年的激情岁月中，随着老人家南征北战，为新国家的建立抛头颅洒热血！ “好！” 等阎阜贵讲完，王波带头给阎阜贵叫好，众人也纷纷起身用力鼓掌。 王波拿了两个月饼，重重地放在阎阜贵手中，“三大爷，您这讲得太好了，等以后有机会您还得上台给大家多讲讲，大家说好好不好！” “好！” 下方一片叫好声，乐得阎阜贵也是连声道谢。 让王波没想到的是，傻柱竟然走上前来，他冲着众人一抱拳，接着打了一套长拳。 王波看着前边用力挥拳的傻柱，这小子还时不时地瞪自己一眼，像是要把拳头砸在王波脸上。 这傻柱还敢记仇？看来真是有必要再收拾收拾他，王波心里的小本本上继许大茂之后，又加上了傻柱的名字。 等傻柱打完，双手抱拳冲众人行了一礼，张口说道：“这次着急上来，没准备好，等下次有机会，我准备个靶子，教大家几手摔跤。” 听到傻柱这么说，众人也纷纷给他掌声和喝彩，王波也没刁难他，给了他一个月饼。 傻柱看到这么多人为他叫好，那虚荣心也是极大的满足，偷瞄了秦淮茹一眼，咧着嘴开心地笑着走了下去，顺手把月饼给了雨水。 正在这时，棒梗从一旁的角落冲出。 只见棒梗头上包着白布，一手拿着一根木棍，木棍上绑着一个白布条，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小水桶，跌跌撞撞地冲上前来。 这小子站在众人面前，带着哭腔嗷一嗓子，“爹啊！” 嚎了一嗓子后，棒梗一边摇摇晃晃地提着水桶往前慢慢地挪动脚步，一边用拿着木棍的胳膊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又张口嚎道：“爹啊，你死的咋这么惨呐！” 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这棒梗是在给贾东旭哭幡呐！ 反应过来的众人当场哄堂大笑。 而棒梗听到众人笑声，以为自己表演得非常好，又接着带着哭声嚎了一嗓子，“爹啊，你走得咋这么早啊！” 哎哟喂，棒梗这表演让众人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的贾家也反应过来，三人的脸腾得变得通红。 “棒梗，别喊了！” “棒梗你赶紧给我下来！” 贾东旭没说话，但是那剧烈起伏的胸膛表示着他都快被气炸了，他板着脸走上前去直接提溜起棒梗，大步走回家去，贾张氏和秦淮茹赶紧跟上。 紧接着，贾家房子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又传出棒梗的哭嚎声，随即大人吵架，小孩哭闹的声音传遍了大院。 贾家闹得动静越大，外边笑的越欢，这贾家在大院里横行霸道了多年，今天可是出了个大丑。 王波看着贾家的方向，心里直乐呵。 没错，鉴于贾东旭可能没几年好活了，为了给棒梗打好哭幡的基础，身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的王波，前一段时间找了几个小毛孩，手把手教会了棒梗怎么哭幡，不过他没想到在这用上了。 收回目光，王波拿起一个月饼递给阎阜贵，“三大爷，棒梗怎么说也逗大家开心了，这月饼不能少了他的，我和他们家不对付，您抽空给他？” “可以呀。” 阎阜贵笑呵呵的接过月饼，心想明天给贾东旭送过去，他要是不要的话，这个也是我的了！ 王波站起身来，面朝大家微笑着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们，今天晚上大家吃的高兴，玩的也尽兴，我有一个建议，那就是以后每年的大年三十和八月十五，大家都坐在一块，像今天一样表演些节目，开开心心的过节，大家觉得怎么样？” “哎，这主意不错！” “还是小波有想法。” “我觉得很好！” “对啊，早就该这样，过年过节的聚在一起多热闹。” 看着街坊邻居们都乐意在一块过节，王波心里也很高兴，他回过头来问道：“二大爷，三大爷，你看这事怎么样？” 刘海忠看到众人都非常满意这种过节形式，也暂时收起对王波的厌恶，“我同意王波的建议，三大爷觉得怎么样？” 阎阜贵连忙回答道：“我自然是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队伍里，既然街坊们都愿意，我肯定是乐意的，不过老易那边怎么想？” 王波大咧咧的说道：“老易不用问，他那么为大院街坊们考虑，这件事肯定同意。” 听到王波这么说，刘海忠抢先站了起来，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一晚上刘海忠乘兴而来，却没想到被抢光了风头，到最后总结发言的时候，他也顾不得矜持，直接抢在了王波和阎阜贵前头。 “各位街坊们，经过我和三大爷，还有王波的协商，我们一致通过，以后每年的大年三十和八月十五，大家在一起过节，大家鼓掌！” 刘海忠说完，率先拍起了巴掌，下边坐着的街坊们也紧跟着啪啪鼓掌。 刘海忠越来越觉得端着架子没什么用，面子不是端着架子等来的，是抢来的，他熟练地抢先拍板，“好，这事就这么定住了，我宣布，今天的欢度中秋大会，圆满结束！” 下方的众人今天晚上吃了免费的花生瓜子，看了精彩的节目表演，还有赚到月饼的，都十分开心，猛地听到刘海忠说道今晚结束，有的都不甘心的咋呼了几声，才接着搬着凳子，吵吵闹闹地往家中走去。 刘海忠说完，端起搪瓷杯子，转身往后院走去，阎阜贵则笑嘻嘻的端着自己的月饼，招呼着阎家几个孩子一起回去。 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王波冲着雨水伸手招呼道： “雨水，过来！” 第33章 中秋月圆 “怎么了，小波哥？” 何雨水吃着月饼，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王波又往她怀里塞了十来块月饼，惊得她不由得低呼一声，“小波哥，给我这么多月饼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这几个月天天给我打扫屋子洗衣服啥的，我这也是表示感谢。” 自从王波送雨水去医院之后，为了表示感谢，这小姑娘就经常帮他打扫卫生，特别是天气变热之后，王波衣服换得勤了，雨水放了学还帮他洗衣服。 一旁的傻柱看到王波给雨水这么多的月饼还挺高兴，想着等明天拿几块给秦姐送过去，让棒梗尝尝，可他听到雨水给王波洗衣服打扫卫生，直接脸色都变了，直接大喊一声： “雨水，谁让你给他干活的！” 傻柱气地瞪圆了眼睛，那气急的眼神还夹杂着难以置信、委屈、嫉妒。 他的妹妹，亲妹妹，从来没给他这个亲哥哥收拾过屋子，竟然去帮一个外人打扫！ 王波看到傻柱这个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傻柱，你一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关心自己的亲妹妹，整天围在外人屁股后边转，你妹妹能愿意搭理你？你信不信再过几年，等雨水长大了，她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傻柱听了王波说的话，如同遭到雷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波冲傻柱说完，又对雨水说道：“妹子，我那锅里还有排骨，你也知道我白天基本上不着家，等明天中午放学了，你去我那自己热热吃了。” 雨水瞅着失魂落魄的哥哥，小声应了一声。 王波看到傻柱这个样子，那是相当的舒坦，他把剩下的月饼收好了，嘴里哼着歌，往家中走去。 “咱老百姓，今儿我是真呀真高兴，咱老百姓，真高兴呀真高兴。。。。。。” 没一会，整个中院里，只剩下傻柱和雨水，在圆月的照映下，拉出两道长长的身影。 傻柱一直在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父亲走的那天，自己把号啕大哭的雨水搂在怀里，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她，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渐渐地忽视了她。 自己每天下班，还有周末，去各大饭店免费帮忙，就是为了偷学点手艺，提升自己的厨艺，将来能多挣点钱，照顾好这个家，难道因为陪伴的时间少了，自己才忽视了雨水？ 自从秦姐嫁到四合院，就觉得她和自己十分投缘，自己也愿意多帮助帮助秦姐，难道是因为秦姐，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忽视雨水的？ 傻柱正胡思乱想的，雨水看到他的脸色不对劲，连忙问道：“哥，你没事吧。” 看着雨水关心的脸，怀里还抱着王波给她的月饼，傻柱抬手直接给了自己一嘴巴。 自己刚才竟然还想从妹妹这拿月饼给别人，简直就不是人！ 看到傻柱给了自己一巴掌，雨水更是着急，“哥，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没事，”傻柱冲着雨水挤出个笑容，“妹妹，哥哥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好好照顾你。” 听到傻柱这么说，雨水是又惊又喜，眼睛忍不住流下委屈的泪水，就连怀里的月饼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傻柱走向前去，轻轻拍了拍雨水的肩膀，雨水终于忍不住，抱着傻柱低声抽泣。 傻柱安抚了半天，总算把雨水哄好，等她不哭了，傻柱也忍不住，和雨水说道：“妹妹，以后别去王波家给他打扫卫生了，你亲哥哥还没有这待遇呢。” 趴在傻柱怀里的雨水破涕为笑，轻轻答应了一声。 自从全院大会开始，易中海家里就关着灯，易中海透过门缝，目睹了整个过程，本来他还想着出去一块欣赏节目，主持大局，可王波一直控制着大好局面，他找不到理由出门插手，只能等到节目结束。 等到了最后，他看到三人不经过他的同意，直接决定了每年两次的全院活动，顿时气得他浑身发抖火冒三丈，这群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一大爷！ “王波，王波，王波。。。。。。”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咬牙切齿地念叨着王波的名字，这个小子最近一直在挑战自己的权威，自己得想想办法，整治整治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鸡飞狗跳，贾家总算安静下来，第一次被打的棒梗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不能理解，自己明明只是上去表演个节目，赚个月饼，为什么全家都打骂他，就连一向维护自己奶奶都骂了自己。 想着这，棒梗更是流下委屈的泪水，他拉起被子蒙住头，不让大人们看到自己丢人的样子。 既然你们不让我赚月饼，那我自己拿钱去买！ 偷偷哭着的棒梗暗下决心，反正自己知道家里放钱的位置，等明天家里没人，自己就拿钱去买，这月饼，我棒梗吃定了，谁也拦不住！ 阎阜贵家里，一家六口围着桌子坐着，都紧紧盯着面前的月饼。 阎阜贵拿着刀，把两个月饼都分成三块，再分到每个人面前，然后才得意的说道：“这月饼，就得和家人分着吃才香，这样分着我们家还能再吃两顿，那比一下子都吃完可强多了。” “还是我们家老头子会算账。” 三大妈满意的夸了阎阜贵一句。 可周围的孩子们都拉下脸来，拿着手里比钢镚大不了多少的月饼，小心翼翼的吃着。 刘海忠家照例响起了皮带抽肉的相声，还夹杂着刘光天刘光福的哭喊声。 另一边，回到自己屋子的王波，锁好门后，直接进了空间小院。 王波在小院里伸手一挥，一张桌椅直接飘到他的面前，花生瓜子还有洗好的水果也飘进桌子上的果盘里。 接着王波冲空中一点，空间小院中的一切变得虚幻，王波周围竟出现了四合院上空的模样，此时，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 这是王波最近摸索出来的功能，他在什么地方进入了空间小院中，空间小院会展现出这个地方实时的景象，比如王波在大街上进入了空间小院，他就能看到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还有周围所有的景象，但任何人都看不到，也接触不到他。 这简直就是偷窥的利器！ 王波坐在椅子上，吃着水果，嗑着瓜子，赏着圆月，对现在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 “咯咯咯，咯咯咯。” 几声鸡叫打断了王波的思绪，他朝着空中一点，小院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王波看着围在篱笆里的四只鸡，直接给它们扔了一把瓜子，吓得它们扑腾着跑远，过一会看到没什么危险，才小心翼翼地啄食起来。 这都两个多月了，还没下一个蛋，平时自己也没少喂粮食啊。 “嘿嘿，再不下蛋，我就只能炖了你们喽。” 王波盯着它们，想到自己好几个月没吃到鸡肉了，眼睛不由得泛起了绿光，而几只鸡看到王波贪婪的眼神，不由得又挤在一起。 第34章 采访王波 第二天一早，阎阜贵就拿着月饼来到贾东旭家里，让他失望的是，贾东旭压根没和他客气，直接接过月饼递给了棒梗，连声谢谢都没说。 棒梗吃上了月饼，也忘了偷拿钱的事，不知不觉中，贾家的小金库逃过了一劫。 中秋节后没过几天，一大早的，街道办王主任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四合院，当王主任介绍跟着他的几位都是记者时，顿时整个大院轰动了，易中海带着刘海忠和阎阜贵赶紧热情迎接。 等客套完，王主任对易中海说道：“咱们大院在中秋节时组织整个大院一起过节，还让街坊邻居们上台表演节目，这种创新的过节形式反响非常好，这几位记者同志是来采访宣传的，争取把这种好的过节形式推广出去。” 听到王主任这么说，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一旁的记者们可不知道乱七八糟的事，其中带头的刘记者拿着钢笔和小本本，直接问道：“请问三位大爷，是哪位同志首先提出表演节目的？” 这三个大爷都想说是自己提出的，刘海忠想通过采访出名，在厂里子争取个官当当，易中海则是想通过采访，提高自己在大院的地位。 可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实在没法冒充，易中海想到王波要出名了，心中更是憋闷得难受。 阎阜贵看另外两人不说话，只得张嘴说道：“这个想法是我们大院的进步青年，王波同志先提出来的，当然了，也是经过我们三个大院领导认可的，我们全程参与其中，有什么事您也可以问我们。” 那刘记者也是什么人也见识过，一听阎阜贵这么说，就知道这三大爷就是抢功的，直截了当的说道：“ 还是请王波同志来和我们讲讲吧。” 三人无奈，只能招呼人去把王波叫来。 王波昨天又去了黑市一趟，把这周空间小院里收的粮食蔬菜给卖了，这一大早的，他还在撅着屁股睡觉，就被人从床上叫了下来，等他稍微收拾来到中院，看到一群人拿着小本本正等着他。 这些记者看到王波这么年轻，都十分好奇，当他们知道王波才十七岁，无亲无故，靠蹬三轮扛大包生活时，都对王波称赞有加。 随后王波把中秋节表演过程给它们讲了一遍，刘海忠和阎阜贵还抢着补充了许多细节，整个过程让这些记者赞叹连连。 刘记者听完后感慨道：“这次大院的中秋节晚会，真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咱们广大的劳动人民有意愿，也有能力组织好庆祝活动，我觉得这种过节形式，可以推广出去，到时候我们祖国各地，每个大院，每个村，每个公社，都聚在一起，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地过节，那得多好！” 这话让在座的人都十分赞同，纷纷表示要登在报上，做宣传做推广。 这话听得阎阜贵和刘海忠都笑开了花，毕竟他们两个也在组织活动的名单上，只有易中海，一张糙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王主任也很高兴，毕竟这好事发生在她管辖的街道，报道出去她也有面子，说不定自己还能往上爬一爬。 想到这她笑着对王波说道：“像王波同志这样的人才，蹬三轮的话有点屈才，这样，轧钢厂刚分到咱们街道几个名额，等明天王波去街道办找我开介绍信，去轧钢厂这个大舞台上展示展示。” 王主任这话一出，那些记者倒没怎么样，可三个大爷全都愣住了，特别是易中海，脸色和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但是这件事是王主任张口提出的，他还不能反对，心中更是憋闷。 王波听后也是大感意外，他心中考虑了一番，进了厂子的坏处就不那么自由了，每周上六天班，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偶尔加个班。 好处就是有了稳定的工作，如果自己在这个世界过一辈子，娶媳妇啥的也有优势，哪怕万一那不着调的“情绪到位系统”失灵，自己也能有个保障。就算自己真的干够了，大不了直接辞职。 想到这王波直接做出决定，“那谢谢王主任，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找您。” 听到王波同意后，王主任笑得更加开心，“小伙子不错，去了轧钢厂好好干，争取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 正当人们其乐融融时，却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王波同志，你才十七岁，文化程度也不高，是怎么想到组织全院表演节目过节的？” 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微胖的苏姓记者，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王波，仿佛在等着王波犯错误。 王波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是有人看不得别人好，哪怕这人和他毫无关系。 他心里正琢磨着，嘴上却直接说道：“以前过年的时候去过天桥，想着过年过节都这么热闹就好了，这不中秋节的时候大院的人都凑在一起，就让我想起了天桥里边各种表演的，这不就问了问街坊们有没有能上台的，没想到大院里的邻居们藏龙卧虎，把这晚会真整成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那苏记者还不想放过他，又接着板着脸问道：“既然组织了节目表演，那为什么没有进行革命教育？” 这小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 王波也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怎么没有革命教育，闫老师家孩子们带头唱的《国际歌》，刘海忠家的孩子们给我们朗诵了老人家的《沁园春》，闫老师还给我们讲解了四渡赤水，哪一个不是革命教育？” 听到王波竟敢反驳，这苏记者气得脸都红了，直接大声嚷嚷道：“可其他节目呢？唱个戏扭个秧歌，耍耍刀枪棍棒，只能逗一乐呵，哪还有教育意义！没有教育意义，那就不是好节目！” 王波听到这也生气了，他也提高了嗓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受教育，就这过年过节的一两晚上，让老百姓放松一下还不行么，等转过天来再高兴着受教育，那多好？非得计较这一个半个的节目干什么！” 那苏记者直接站了起来，“教育是时时刻刻的，一分一秒都不能停，什么事情没有教育意义的话，那还不如不做！” 王波被他这歪理直接气乐了，他笑着反问道：“苏记者，你拉屎撒尿不，你蹲着尿尿的时候谁在教育你？你站着拉屎又有什么教育意义？你和你媳妇在床上躺着生孩子的时候，你媳妇是不是也在一直教育你？” 第35章 怒骂，暴打，登报道歉，一键三连 王波的话让苏记者直接破防，他瞪着眼睛一拍桌子，冲王波吼道：“你才放屁！我来采访你就是给你脸了，你一个小力巴，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羞辱我，我一定去告你！我一定” 没等苏记者说完，王波一步迈到他面前，扬起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 王波带着怒气，这一巴掌力气可不小，直接把苏记者拍在了地上！ 打完之后，王波还想要上前揍他，可被一群人拦住了，王波一边伸脚踹他，一边大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辱骂劳动人民，侮辱国家的主人，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劳苦大众么，你眼里还有无产阶级么，你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 那苏记者被闻讯赶来的街坊们从地上拉了起来，那被打的脸直接肿成了猪头，他站得远远地躲着王波，一脸的惊恐，害怕王波上来再打他一顿。 “你给我过来，看我打不死你！你这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狗东西，竟然欺负到老百姓头上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社会主义的铁拳！” 王波一直不停地大声叫骂着，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苏记者刚才辱骂劳动人民，顿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刘记者看到情况不对，连忙向姓苏的嚷道：“小苏，你说话怎么不过脑子，赶紧给王波和大家道歉，重新表明你的态度和立场！” 听到刘记者这么说，这苏记者才反应过来，看到周围不善的目光，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行动，那就真完了！ 他狠下心，使劲扇了自己三巴掌，接着又朝着人群接连九十度鞠躬，最后站直了说道：“对不起，各位同志，对不起，王波同志，我刚才一着急，说错话了，我给大家道歉，我向大家保证，今后我一定时时刻刻牢记，人民群众是国家的主人，我一定坚定自己的无产阶级立场，不会再犯类似错误。” 王主任听到苏记者这么说，也在一边打圆场，“刚才小苏也是话赶话着急了，没别的意思，他都给大家道歉了，小波你就别介意了。” 听到王主任这么说，王波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他示意自己不再动手后，拨开众人，走到苏记者面前，瞪着他厉声说道： “姓苏的，你既然是记者，要是真心悔过的话，那就在报纸上给大家道歉，要不我就去你们报社找你们领导，问问他的下属为什么瞧不起我这下苦力的老百姓！” “这，这。” 这苏记者打着哆嗦，惊慌地不知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是登报道歉的话，那一辈子就升迁无望，这辈子就完了！ “王波同志，就是个小矛盾，不至于这样，饶他这一回吧。” 一旁的刘记者赶紧劝道。 王波冷笑了一声，对着刘记者说道：“我和他无冤无仇，刚才却处处给我挖坑，想要把我踩在地上，我饶他，刚才他想着饶我了吗？” 王波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要是不登报，那现在我就去派出所，看看派出所管不管这事，不管的话我就直接去你们报社，去别的报社，去市政府，去中央，看看这天底下有讲理的地方么！” 听到王波这么说，知道自己劝不住，刘记者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那苏记者看到这个情况，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说道：“好，明天我就登报道歉。” “那好，我等着看报纸。” 王波看着苏记者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人不能见不得别人好，总想着给别人使绊子，这做了坏事就容易倒霉，万一走夜路不小心摔个好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苏记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王波虽然对着苏记者说的，但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盼着王波出事的易中海不由得心中一紧。 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王波，这苏记者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对对对，您说得对。” 他是真的怕了王波，也真怕王波半夜去找他。 “王主任，还有各位记者同志，没什么事我就干活去了，你们忙。” 王波见事情解决了，也懒得再啰唆什么，打了个招呼直接就走了。 王主任看着远去的王波，心里有点后悔，自己也没多了解了解，就把王波推荐到轧钢厂了，可一想到这么闹腾的人以后归轧钢厂管，自己能少操心，心里不由得轻松了几分。 死道友不死贫道，杨厂长你自求多福吧。 转过天来，王波买了一份报纸，看到对大院组织晚会表演节目的报道，也看到了苏记者的道歉，他弹了弹报纸，满意地收进了空间小院。 王波又去了街道办，找到王主任，王主任很痛快，直接把写好的介绍信递给了王波，面带微笑地嘱咐道：“王波同志，你尽早去轧钢厂报到，晚了可就分配不到好岗位了。” 王波美滋滋地接过介绍信，顺嘴贫了一句，“革命不分高低，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了建设新社会而奉献，咱干啥都行。” “不错，不错，王波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嘛！” 王主任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我要是让老杨安排你去挖大粪，看你还起得来高调吗。 “王主任，还得谢谢您，今年过年的时候给我一盘饺子，那吃起来是真香，简直救了我的命。” 王波想起来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头几天，那是多么的难受，幸亏有这盘饺子支撑着他。 看到王波诚心地和自己道谢，王主任对王波起了些好感，她也真诚地说道：“小波，你还年轻，难免血气方刚，但是以后为人处世尽量圆滑些，别把人得罪死了，毕竟自己有了难处还指不定用到谁帮忙。” 作为二十一世纪优秀青年，王波自然不赞同王主任这种老派的思想，人活一世，就得开开心心，还能让自己憋屈着？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对我使坏，那也休怪我无情！ 不过王波明白王主任这么说并没别的意思，也是为了自己好，他连忙笑着回答： “谢谢王主任教导，我以后注意，一定改正自己的思想，管好自己。” 等王波再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院门，阎阜贵就迎了上来，笑着冲王波说道：“小波，看报纸了吗，你上新闻了！还有那苏记者还真登报道歉了嘿！” 第36章 许大茂见鬼 王波随口回了一句，“看了，他敢不道歉，我就真去找他，阎老师没去上班呢？” 他不会告诉阎阜贵，自己昨天傍晚在报社附近，和苏记者亲切的交流了一番，只是简单的语言交流，顺便展示了一下徒手掰砖头，看到王波手里不断掉落的砖头块，这苏记者吓得直打哆嗦。 之后王波还顺道看望了龙哥，龙哥看到他后很高兴，恨不得从炕上爬下来给王波磕一个。 王波也是简单的关心了几句，让他安心养病，并表示自己还会来看望他的，这把龙哥感动的直掉眼泪。 “嗨，上完课后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阎阜贵回了一句，又接着一脸兴奋地说道：“小波，你这又上报纸，又有了正式工作，简直是双喜临门，怎么也应该请大院里街坊邻居们吃顿饭，乐呵乐呵啊。” 王波心想最近真是给这老小子脸了，这阎老西开始打起自己的主意了。他盯着阎阜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说老阎，这请客吃饭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看咱们大院，老易老刘和你最早端起铁饭碗吃上公家饭，再有老阎你这些年生了四个孩子，也没说在大院里摆个酒席，要不您先把之前落下的补上，我再请大伙吃饭，你说怎么样？” 听到王波让他请客，阎阜贵立刻推辞，“小波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想着让大伙给你庆祝一下么，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再说咱们大院这么多在轧钢厂上班的，把关系搞好了在工作上还能相互帮助嘛。” “你说得有道理，”王波郑重地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老阎你更应该好好请我几顿，和我搞好关系，等以后你老了，儿女不孝的时候，我还能帮你打他们几顿，给你出出气！” 听到王波这么胡搅蛮缠，阎阜贵直接拉下脸来，扭头往家中走去。 看到阎阜贵想跑，王波在他身后大喊，“老阎，今天中午我就去你家吃饭，赶紧去买点肉让嫂子做点好的，到时候咱哥俩好好合计合计，将来怎么收拾你那些不孝儿女！” 听到王波的话，阎阜贵脚步更快了，像躲瘟神一样跑回自己家。 回到家之后，阎阜贵气得站在原地直哆嗦，三大妈连忙问怎么回事，等阎阜贵和她讲了一遍王波说的话，也把她气得不轻。 名为养伤实际上在家偷懒的阎解成，坐在一边也全听进去了，他此时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爸，我觉得人家王波说得有几分道理。” 看着阎阜贵瞪起眼来，阎解成又赶紧说道：“我不是同意您请他吃饭啊，我的意思是您两位应该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吃好点，现在您和我们把关系搞好了，将来还能愁谁不孝敬你们？” 阎解成又接着抱怨道：“不是我说，爸妈，您两位太能算计了，我这刚上班，一个月就留下五块钱，其他的都交给你们了，我这当儿子的连吃饭睡觉都要交钱，哪有这样的？” 一提到钱，阎阜贵两口子把啥事都忘了，哪还顾得上将来谁孝敬谁不孝敬。 三大妈对阎解成喊道：“我和你爸把你拉扯到这么大，衣食住行花销那么多，不该收回点成本吗，你这么大在哪吃饭睡觉不得掏钱？爸妈这收得还少，你就知足吧！” “得得得，您两位说得都对，我就是多嘴。” 阎解成眼见自己根本说不动两人，直接放弃劝说，不过他心里却在想着自己得赶紧找个地方单独出去住，这二十多年寄人篱下的滋味实在是受够了。 另一边，王波对于即将上班还有一丝丝小期待，毕竟穿越之前自己才刚过了十八岁，就算加上在这待的大半年，人生经历也还不到十九年，还真没有体验过按部就班的上班生活。 王波坐在床边激动了半晌，直到肚子发出抗议，才平复好心情，看着一旁被雨水刷得干干净净的锅碗，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做饭对自己咋这么难呢，还是出去买点吧。 王波找了个饭馆吃了一碗素面，又买了两个火烧预备着晚上吃，等出了门再骑上三轮，无所事事的王波想到了自己空间小院那几只光吃饭不下蛋的鸡。 闲着也是闲着，王波又去了趟市场，买了十只鸡苗，两只公的和八只母的，瞅没人的时候，王波把鸡苗都放进了空间小院的篱笆里，又顺手给它们添了些水和棒子面。 在市场上闲逛的王波，忽然在一个杂货店里发现了一张面具。 王波拿起面具，仔细地打量着，你别说，这面具做工还真精致，通体由木头雕刻而成，薄薄的面具里外都刷着白漆，它的眼睛微眯着，还咧着一张大嘴，衬托着一张笑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王波翻看了几遍，又戴在头上试了试，突然灵光一闪，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老板，这个面具多少钱？” “两毛！” 老板正愁这些东西卖不出去，现在这些东西查得越来越严，再卖不出去他都要偷偷处理了。 王波也没砍价，直接付了钱，兴致勃勃地拿着面具走了。 等来到晚上，家家户户熄了灯，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如同瀑布般把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黑暗的世界开了盏小夜灯，给世界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在月光中，许大茂拄着两只拐，慢慢的往院外挪动。 在睡觉之前，许大茂习惯性地上个厕所，排空身体。 之前腿不方便的时候，一直在家里方便，弄得家里臭烘烘的，让爱干净的他觉得非常难受。 这不最近能下地走动了，他又在外边厕所里方便。 进了厕所，找了个干净点的坑，许大茂把双拐支在墙边，然后控制着自己慢慢蹲下。 许大茂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憋着劲，努力地排空自己，一顿输出之后，他舒服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可许大茂睁开眼睛之后，忽然发现，面前的墙头上，露着一个人脑袋！ 为了保护隐私，厕所的墙都有两米多高，许大茂蹲在坑上，仰着头，看着那两米多高的墙头上露出的脑袋，不由得张大了嘴。 明亮的月光洒在那脑袋的脸上，许大茂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雪白大脸，咧着嘴，正睁着大眼瞪着自己！ “呃，呃，呃，呃。” 许大茂被吓得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可眼睛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死死地盯着那雪白的面孔。 而那张雪白的大脸看到许大茂瞪着自己，仿佛受到了挑衅一般，慢慢向许大茂伸了过来！ 许大茂蹲在地上，呆呆地仰着头，看着墙头上的雪白鬼脸，一直盯着自己，慢慢越过墙头，又俯视着自己，狞笑着缓缓地伸了过来，那恐怖的鬼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鬼啊！” 第37章 许大茂的受难日 许大茂看着那恐怖的鬼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极致的恐惧让他全身都在战栗，脸上瞬间冒出浓稠的汗水。 在极度的恐惧中，许大茂最后迸发出一丝求生的欲望，让他大喊一声，随后便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紧接着许大茂眼前一黑，两脚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坐进了茅坑里！ 看到许大茂直接掉进茅坑里，那鬼脸发出一阵怪笑后，紧接着在墙头上消失不见。 掉进茅坑的许大茂被直顶天灵盖的骚臭味直接熏醒，那辣眼睛的味道直接让他睁不开眼，疯狂地往外流泪。 许大茂想要用手擦一擦眼泪，却没想到两只手上沾满了粪水尿液，直接抹了自己一脸，更是熏得他在里边呕吐出来！ 刚过八月十五的四九城还带着夏天的热乎劲，那厕所里的味道，平时去解手都得闭着气，何况是在茅坑里边，那简直比外边臭一百倍！ 这时候的许大茂哪还顾得上外边有没有鬼，他就是死在外边，被鬼掐死，也不想淹在这粪坑里！ 许大茂赶紧伸出双手，使劲扒着茅坑，想要爬出来。 可无奈的是，他刚才被吓得全身发软，手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他的双腿也用不上劲，他尝试了几次竟然爬不出来。 这茅坑里边的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几次尝试之后，许大茂终于明白靠自己根本出不去，无奈的他只能大喊起来： “快来人呐，救命啊！” 许大茂使劲叫喊后，胸腔就没了气息，自然而然地就深吸了一口气。 顿时，那骚臭的气味随着空气直接灌进他的每一个肺泡深处。 这酸爽的刺激，直接让许大茂控制不住地咳嗽、呕吐，鼻涕眼泪哗哗地往外流淌。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后，许大茂使劲往外抻着脖子，尽量呼吸些新鲜的空气，然后才继续大声呼叫：“救命啊！” 这时候大多数人刚躺下，还没睡着，隐约听到外边有人喊救命，都急忙穿上衣服，赶紧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跑着来的街坊们越来越多，众人循着声音，找到了厕所。 可人们进了厕所，拿着手电来回晃动，就是没见到人。 许大茂看到坑外边晃动的光芒，连忙大喊：“救命啊，我在坑里呢！” 听到茅坑里边传来的叫喊，众人连忙走过去，围着茅坑打着手电，往里边照去。 顿时，茅坑里边被照得亮如白昼，许大茂站在坑里边，用手挡住耀眼的灯光，又是着急又是生气了，带着几分委屈和几分气急败坏地喊道：“别照了，各位行行好赶紧拉我上去！” 许大茂一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在这一片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今天掉进茅坑里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众人看到茅坑里的许大茂，全身沾满了粪水，一脸的狼狈，哪还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顿时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 许大茂就是一个坏种，平日里可没少得罪人，街坊们对他可没啥好印象，看到他出丑那可是大快人心。 许大茂听到坑上边的嘲笑声一直没停，心中也是气恼，不由得心中发狠，你们就笑吧，想着等我出去，找个时间把你们挨个好好收拾收拾！ 可这时候不是得罪人的时候，许大茂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恨意，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讨好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大哥大爷们，行行好，先把我拉上去，出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感谢各位。”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众人觉得一直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可谁也不愿意伸手去拽许大茂，毕竟他满身都是粪水，这黏上一点谁受得了。 众人又在附近找了找，正好看到许大茂支在墙边的双拐，连忙拿过来，倒着伸进茅坑中，让许大茂握紧了双拐平时拄在腋窝处的部位。 许大茂看到伸下来的双拐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双手紧紧抓住，众人看到他抓紧之后，一起用力，慢慢把他从茅坑中拽了上来。 终于脱身的许大茂，哪里还受得了一旁众人的目光，在刺耳的笑声中拄着双拐抬腿就往外走去。 无奈他的腿在刚才掉下去的时候磕了一下，再加上之前的旧伤，实在不允许他走得太快，他只能一步步往外挪动，就这样，在众人的躲闪和注目，许大茂走出男厕所。 可出了厕所，眼前的景象让许大茂眼前一黑。 刚才他吼的几嗓子，把附近的人都喊了过来，这时的街道上竟然比白天人还多，厕所附近的街道上，几乎围满了人。 许大茂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纷纷把手电照了过去。 “嚯，许大茂掉茅坑了！” “还真是许大茂，这身上全是大粪啊！” “这是什么味啊，赶紧离远点！” “大茂，你可出名了嘿！” “这小子整天人五人六的，拿自己当根葱，这下子可算蘸到酱了。” 许大茂在众多手电筒的照耀下，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照得纤毫毕现，人们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发出各种调侃奚落与嘲笑。 许大茂的哪受到过这样丢人的待遇，内心直接崩溃，在众人嘲讽中直接双眼一翻，歪倒在地。 看到许大茂晕倒后，众人赶紧收起笑声，担心他出什么问题，易中海忍着臭味，走到许大茂旁边，低头一打量，看到许大茂确实晕倒了，他连忙大声喊道：“傻柱，你去后院把老许两口子喊起来，王波那，你去推你的三轮，赶紧准备送许大茂去医院！” 王波这时正站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热闹呢。 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和空间小院的配合，王波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还成功地把许大茂吓得掉进厕所，他对今天晚上的操作那是相当的满意。 听到被自己点名，王波大声高喊：“呦，老易对不住，我那三轮今天坏了，搁在修车铺里修呢，你再找找旁人。” 阎阜贵也捂着鼻子走近看了看，想着搭把手，又没敢，许大茂全身都沾满了粪水，光凑近了那味就钻鼻子眼，简直太埋汰了。 王波也受不了这个气味，他一直站在远处，看着这边大喊：“许大茂哪出过这样的丑，一看就是气迷了心，给他泼几盆水准能醒过来！” 第38章 王波进厂 “大伙赶紧端几盆水过来，给大茂洗洗！” 听到有这好事，不少街坊们都兴高采烈地回去，一会儿，就有几十盆水端了过来。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水来了，躲开点！” 接着一盆水朝躺在地上的许大茂拍了过去。 一盆水下去，许大茂就醒了过来。 可还没等他说话，紧接着第二盆，第三盆，一盆盆水接连不断地朝他扔了过来。 许大茂刚张开嘴，就被灌了一大口，还进了他的鼻子，好不容易熬到众人停手，他赶紧大喊：“别泼了，别泼了！” 众人听到他的喊声，也停止了泼水，一个个站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他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 这时候老许两口子从大院里边出来，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样子，连忙着急忙慌地叫喊着跑了过去。 “大茂，你没事吧！” “我的儿啊！” 刚刚跑到许大茂跟前的老两口，一瞬间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看清了他身上还沾着的污秽，连忙来了个急刹车。 “大茂，你这是怎么弄的。” 老许也没上手，而是站在一边问道。 “我，我。” 许大茂一时语塞，他哪敢说自己见鬼了，在这年月这就是宣传封建迷信，估计今天晚上就有人来把他带走，保准一关一个不吱声。 “我上厕所的时候脚滑了，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爆笑声。 老许看到儿子没事，赶紧说道：“大茂，你这身上还粘着东西，赶紧去洗洗。” “不用，让大伙再泼几盆就行，他这样一进大院，弄得大院里都是脏东西，明天你们家谁打扫？” 作为许大茂的一生之敌，傻柱哪能这么容易让许大茂离开，赶紧出声阻拦。 易中海也出声相劝：“大茂，傻柱说得对，大家都端水过来了，那就顺便在这给你冲干净了，再回家好好洗洗。” 老许也不想弄得自己家里臭气熏天，也劝道：“大茂，你一大爷说得对，在外边冲干净了再回家好好洗洗吧。” 听到他爹都这么说，许大茂无奈地闭上眼睛。 “来来来，大伙别朝一面泼水，围着圈给许大茂冲干净喽！” 看到许大茂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傻柱更是得意，他抢过一盆水来，指挥着众人站好位置，把水一盆盆扔向许大茂。 等到所有人都泼完，许大茂刚睁开眼睛要张嘴说话，傻柱才把他手里的那一盆水拍在许大茂脸上。 看着许大茂被水呛得直咳嗽，傻柱站在一边哈哈大笑。 王波看着笑得开心的傻柱，心想你就乐吧，下一个就是你！ 许大茂这时候也没心情搭理傻柱，冲着老许喊道：“爸，我腿疼！” 老许看着许大茂身上的汤汤水水，冲着周围招呼着谁能来帮帮忙，可惜没有一个人上前，无奈的他只能亲自背上许大茂，许大茂的妈捡起拐棍，扶着老许，慢慢往大院里走去。 既然没热闹看了，众人也慢慢散去。 傻柱今天晚上非常高兴，他的死对头许大茂出了这么大的丑，对他来说简直比捡钱还让人开心。 这人一开心，就容易睡不着觉，一睡不着觉，就容易尿急。 这不，没过多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傻柱就跑了出来，往厕所赶去。 王波这时候正待在空间小院里，透过小院看着整个街道，他的身体素质提高之后，睡觉的时间明显变短。 在空间小院里看到跑出来的傻柱，王波直接一乐，本想着找机会再收拾你，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往枪口上撞。 你的好基友许大茂都见识过了，怎么少得了你！ 傻柱跑进厕所，正舒坦地放水，一仰头，也在墙头上看到一张雪白鬼脸，正咧着大嘴瞪自己！ 那鬼脸看到傻柱看到自己后，一点点地伸过墙头，往傻柱这边凑了过来。 “妈呀！” 傻柱比许大茂强点，他倒是没吓晕，而是直接夺路而逃，他提着裤子闷头往大院里边冲去。 跑回中院的傻柱没敢回自己的家，而是砰砰砰砸雨水的门，等雨水打开门让傻柱进去之后，他躲在一边惊慌不定地直打哆嗦。 “哥，你怎么尿裤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掉进厕所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同时还传出来傻柱尿了一裤子。 原来昨天晚上傻柱兜着一裤子尿狂奔的时候，被阎阜贵看到了，这老小子乐呵呵地给他媳妇讲了。 这两个好面子的人，都成了四合院的笑谈。 王波一大早把自己收拾利索了，随便吃了一口，一路溜达着往红星轧钢厂走去。 随着越来越靠近轧钢厂，身着蓝色工装的工人越来越多，他们一边笑着谈天说地，一边往厂里走去。 王波随着人潮流向前去，正当他要进厂时，却被站在大门前的门卫拦住。 “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吗？” 王波拿出介绍信递给他，接着说道：“同志你好，我是街道办介绍来找杨厂长的。” 这门卫年纪不大，他仔细读了读介绍信，又和王波要过户口本看了看，核对无误后，先和旁边的门卫打了个招呼，把东西都还给了王波后，接着说道： “王同志，咱们厂比较大，我带你去杨厂长。” “那谢谢您了。” 王波跟着他上了一栋小楼，敲门进了一间办公室，见到了现在掌握轧钢厂大权的杨厂长。 杨厂长手里拿着王波的介绍信和户口本，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打量着王波。 杨厂长昨天就接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电话，电话里王主任讲了王波组织中秋晚会，以及威胁记者的事，隐晦地表示出王波这小子有能力，但不好管理的情况。 杨厂长看着眼前的王波，心想这小子确实不一般，一进门除了打了个招呼后，就没说话，反而一直盯着自己，完全没有其他工人见到自己时拘谨的样子。 杨厂长觉得王波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隐晦的贪婪，没有害怕的恐惧，反而非常的平静，一种带着好奇的平静，怎么说呢，就像一个成年人见到了小时候憧憬过的玩具，或者是老狗见到了小耗子？ 第39章 业务能力考查 王波那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目光让杨厂长感到浑身难受，他不由得挪了挪屁股。 杨厂长在心里直埋怨王主任，这样的刺头你扔给我了，你就不担心给我惹麻烦，他默默地衡量了王波的优缺点，心中有了计较。他咳嗽了一声，冲着王波微笑着说道： “王波同志，你的情况我大体了解过，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优秀，有能力，有朝气，有冲劲，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最适合咱们厂宣传科的工作。” “可是，”杨厂长顿了顿，接着往下说道：“咱们厂宣传科人已经满员了，实在没办法安排你进宣传科。” 杨厂长又停了停，想要看看王波的情绪变动，可让他意外的是，王波还是满脸平静。 一般人听到马上到手的好岗位飞了，肯定会心有不甘，哪怕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会有外在的肢体表现，可杨厂长在王波这压根没看到。 杨厂长哪知道，王波就是来体验生活的，他才十七八岁，正是闲不住的时候，整天无所事事那他能憋闷死。 所以让他去厂房做零件也行，让他去运输队搬货也一样，只要不是太埋汰的工作，他都能接受。 “这样，咱们厂保卫处正缺人，我给你写个推荐信，你拿着去保卫处周处长那一趟，如果周处长留下你的话，你就在那好好干，如果他不留的话，你再回来找我，我再给你安排到其他岗位。” 王波知道，现在这些大厂的保卫处是受公安局管理，实际上就是驻厂公安，根本不受大厂管理，只能说是配合工厂工作。 可公安局也不能派太多的人常驻，所以工厂会安排一些人过来，协助管理，而这些安排过来的人自然不会变成公安，身份上还是工厂职工，实际上听从保卫处管理。 王波心想自己这是有可能成为协警了？ 王波接过推荐信，和杨厂长道了声谢，又跟着小门卫出门往保卫处走去。 眼见王波可能成为同事，一直带着他的年轻门卫也热情起来，一路上给他介绍着工厂的环境。 你别说，这轧钢厂面积是真大，王波又走了近十分钟，才来到保卫处的办公楼。 上了楼，那年轻门卫朝着一间办公室伸手一指，“王波同志，那就是我们周处长的办公室，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看到他有点打怵的样子，王波有点奇怪，“谢谢邓同志您带我一路，我多问一句，咱们周处长人怎么样，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听到王波这么问，这小邓也是好心，小声给王波提醒，“王同志，咱们周处长是部队上转业过来的，年轻的时候和小日本拼刺刀，也去过朝鲜和美国佬打过仗，就一直带着部队作风。” 小邓停了停，组织了下语言，又接着说道：“周处长挺好说话，也挺照顾我们的，就是哪句话一不对付的话，他就爱急眼，一急眼就要和人打架，咱们保卫上本来就要求有格斗训练，他就借口检查训练成果，死活拽着人和他干一场。” 说到这小邓都有点委屈，“他本来就能打，下手还重，我们都打不过他，就是有打的过的，谁敢真打他？” 王波听到这心中琢磨，好你个老杨，把我安排到这里来，就是想找个人管着我？ 王波倒是对小邓说得不以为意，他和小邓招呼一声，径直走到周处长办公室，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一道浑厚响亮的声音响起。 王波推门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国字脸上顶着个平头，正听着电话，还抬着头一直打量着自己。 等他放下电话，王波走向前去，“周处长你好，我是王波，杨厂长介绍我过来找您。” 说完他就把手里的资料递到周处长面前。 周处长接过资料，扫了一眼后，就递给了他对面的女职员，又盯着王波说道： “你就是王波，听老杨说你挺能打？” 王波心里吐槽，这是正常人问的话吗，还有你就当我的面把老杨卖了？ “周处长，我就是王波，能打不敢当，就是最近没输过。” 听到王波的回答，周处长也是一乐，“小子你还挺狂，既然街道和老杨都推荐你了，那就给你个机会，我亲自对你业务能力进行考察，合格的话你就留下，不合格就滚蛋。” 王波哪能害怕这个，“周处长，这业务能力在哪考察，我都迫不及待上岗了。” 周处长听后哈哈一笑，心想这小子还真不怕死，随即他站起身来，盯着王波说道： “上岗考察就是和我打一架，能坚持一分钟你就留下，坚持不住就走，我这不养废物！” “那要是我不小心把您打趴下呢？” 这话让周处长和那位女职员一愣，随即都大笑起来。 “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我就让你当这个处长！” “瞧您说的，直接让我当处长，那多不好意思。” 王波面无表情地说着气人的话，让周处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欠揍。 随即两人在办公室中央面对面站住。 王波看着宽敞的办公室，心想怪不得两个人把桌子放在角上，这是留着打架的空场了。 周处长见王波和自己对打的时候竟然敢分神，气得他直接出手，一个直拳势大力沉地照着王波正脸打来。 让周主任没想到的是，他的一拳让王波轻松用手挡住了，不止轻松地挡住，王波还偏过头来，看着周处长笑着问道：“处长，您吃早点了吗？” 好家伙，你小子看不起谁呢？周处长被王波的话气麻了，脑门上的血管都蹦了起来。 “行，你小子就嘴硬吧，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说完周处长从王波手里抽出拳头，快速伸出两只手抓住王波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拽，他只要把王波拽弯腰，下一步就是提膝撞胸！ 可周处长使出全身的劲，竟然没拽动王波分毫。 周处长一米八多的大个，比王波高半头，此时他弯着腰弓着背，两手抓着王波的肩膀，憋得脸通红。 王波还是一脸平淡，他还有时间扭过头去对那个女职员说道：“同志，要不我个人掏五毛钱，您去外边给老周买点包子？” 那女职员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哪里顾得上回王波的话。 周处长被王波的话气过劲后，反而脑子清醒了，既然力量上比不过王波，他直接松开手，往前快速迈出一步的同时，身子往下一矮，就直接揽住了王波的腰，想要把王波抱起来扔出去！ 第40章 被抓包的刘海忠 王波也不由得赞叹一声，这周处长格斗经验真的丰富，自己确实看着比较柔弱，体重也就一百多点，吨位上不占优势，容易被抱起来拿捏。 周处长揽住王波的腰后，心中一喜，自己这是要得手了！ 他正准备发力的时候，不料王波抬起左臂，手肘往下一砸，正砸在他的胸口上。 顿时，周处长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把大锤抡圆了砸在胸膛上！ 周处长被王波一肘子直接砸倒在地，他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满脸通红。 这可把那女职员吓坏了，她赶紧跑到周处长一旁，手足无措地乱喊乱叫。 王波被这女职员喊得心烦，他看到周处长半天缓不过来，也蹲在地上，一手拉起周处长的上半身，一手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 被王波拍打几下后，周处长可算是顺了气，他瞪着牛眼，大口地喘着气。 等气喘匀了，周处长慢慢地从地上起来，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王波。 “老周啊，不就是输给我了吗，这不丢人，你也不用担心，这处长的位子给我我都不要。” 周处长心想你这就是废话，我真把位子给你，你敢要么，你能要么。 为了不丢面子，周处长忍痛说道：“没想到啊，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我就是这几天不大舒服，才输给你半招，等过几天我再找你算账。” 接着他转过头去对那女职员说道：“你带着他去走一遍流程，再带他去保卫科找小陈，让他看着安排一下。” 看到周处长给自己安排工作，王波道了声谢。 “好好干。” 周处长拍了拍王波的肩膀，随即转过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他看着王波出了门后，赶紧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五官都快拧到一块了。 王波跟着那位女职员，去了人事、财务、后勤等各个科室，最后拿着自己的资料和两套崭新的保卫制服，实际上就是不同颜色的工装，最后来到了保卫科。 保卫科科长姓陈，这时候还没起风，他也还没得势，他虽然一脸横肉，但对王波还是非常客气。 “王波同志，既然是杨厂长和周处长安排你过来，你就在我这好好干，这样，咱们巡逻大队还缺人，你跟着刘队长，让刘队长给你安排一下工作。” 说完陈科长伸手一指，指向一旁坐着的一个胖子。 “那谢谢陈科长了。” 这位胖胖的刘队长听到陈科长安排后，站起身来，笑呵呵地带着王波前往巡逻大队的房间。 刘队长招呼一个丁鹏的小伙子过来，安排他两人组成巡逻搭档，接着让丁鹏把工作上的安排讲给王波，随即就回去喝茶了。 等王波换上保卫制服，一边跟着丁鹏在场内巡逻，一边听着他不停地介绍。 王波大体对保卫处有了了解，这保卫处除了保卫科还有许多科室，简直就是一个单独的小单位。 其中他们保卫科人数最多，有二百多人，除了巡逻大队，还有门岗，治安大队，审讯大队等等。 至于王波和他的工作时间，是和其他队员轮岗，一天分三班，一班八个小时，一周有两天的夜班，还会有一天的休班。 这丁鹏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出头，不过话倒是挺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王波则时不时地应付几句。 就在王波和丁鹏围着厂区巡逻时，一阵悠扬的喇叭声响起。 “这是车间同事们的下班铃，他们该去食堂吃饭了。” 这个时候反而是他们这些巡逻员比较忙的时候，这轧钢厂一万多人，吵吵闹闹的，一不小心就会出什么事情，王波和丁鹏赶紧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 其实这些工人们忙了一上午，出了车间吵吵闹闹的那就是在聊天闹着玩，真让他们动手打个架，他们也没那精力。 王波的眼神很好使，他的眼睛一扫而过，就看遍了整条道路上的所有人，也没见到什么特殊情况。 就在这时，王波看到在通往大门的路上，刘海忠正往外走去，不过他走就走吧，还一脸地强装镇定，走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这一看就是有事。 王波连忙和丁鹏招呼一声，几步就追上刘海忠，直接拦在他面前，“我说刘海忠，大中午的你不去食堂吃饭，这是干什么去？” 自己面前突然蹦出个人，刘海忠也被吓了一跳，他稳下心神再一看，竟然是王波，这才放下心来，和王波打着官腔： “王波，你怎么能直接叫二大爷我的名字呢，小心我抽你，还有不要跳出来吓唬人。” 王波拉了拉胳膊上的红袖标，“刘海忠，咱们这是在轧钢厂，四合院那一套在这不好使，再说我现在是保卫人员，有责任盘问任何可疑人员。” 听到王波这么说，刘海忠接着就紧张起来，“王波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是可疑人员，我就是想中午回家吃饭。” “是吗？” 王波反问了一句，上下打量了刘海忠一眼。 刚过中秋，现在职工们穿得还比较单薄，刘海忠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挎着的包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老刘，包里装的什么？” 听到王波问他的包，刘海忠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没什么，就是我的水杯。” 这时候丁鹏也察觉到不对，他立刻正色道：“刘海忠同志，请你打开包，让我们检查。” 可刘海忠一直在说些废话，拖延着时间，还想要溜走，就是死活不解开包。 王波被他磨叽的烦了，直接伸手用力，一把夺过包来，两人一看，几个不大的零件正放在包里。 王波拿到手里一看，都是些废品，他举到刘海忠面前，冷笑着说道：“老刘啊，这厂里的工件可不能拿出车间，说说吧，你这是想干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刘海忠哆嗦着辩解道：“这是我教徒弟的时候，想着帮他们把废品收集起来，结果我一忙，忘记放到废品回收区了。” “别狡辩了，你一忙就把它们忙到自己兜里去了？” 王波看着刘海忠这咬着牙死不认账的样子，又接着大声说道：“说，刘海忠你是不是想盗取国家财产！想挖社会主义墙角！” 这大帽子大罪名往刘海忠头上一扣，立马就把他吓坏了，可这老小子就是嘴硬，“你胡说！我刘海忠，堂堂轧钢厂七级钳工，我行得端坐得正，我，我怎么可能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得得得，你为党国立过功，你为轧钢厂流过血，这可行了吧，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老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着刘海忠哆哆嗦嗦的就是不肯走，王波拉下脸来，“怎么着？还得让我们哥俩押着你才走？” 第41章 一张网 刘海忠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按倒在地，只得低声下气地回应着，“好，好，我走。” 王波和丁鹏一左一右，把刘海忠夹在中间，带着他往保卫科走去。 一路上，刘海忠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弓着腰低着头，想要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可就像他说的，他刘海忠，堂堂七级钳工，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少，而且还有不少人是他的徒弟。 这一路，认识的不认识的，多少人对刘海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可丢人丢大发了。 经过这么一遭，到了禁闭室的刘海忠，整个人的精气神全没了，他瘫坐在地上，头发全都耷拉着，两眼无神，整个肥脸变得蜡白。 王波隔着铁栏杆，看到刘海忠这个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刘海忠你就等着被审讯吧。” 刘海忠像是已经心死了，没接王波的话，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随即王波和禁闭室的管理人员打了个招呼，和丁鹏出来继续巡逻。 就在王波走后不久，易中海急匆匆地来到禁闭室，过了一会，又急匆匆地往四合院赶去。 王波和丁鹏看到基本上所有职工都吃上饭了，才回去拿了自己的饭盒，来到食堂吃饭，看到眼前汤汤水水的几盆菜，不由得问道： “这都没菜了，我们吃什么？” “知足吧，多少还剩点，要是连菜汤都没有了，我们就得干嚼。” 丁鹏在后边接了一句，顺便要了个白菜汤，拿了两个窝头，看着里边打菜的厨师，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没见你的大厨傻柱呢？” 听到王波这么问，本来忙得直皱眉的厨师顿时眉头舒展，咧着嘴笑着喊道：“你问我们的大厨傻柱啊，他昨天晚上尿了一裤兜子，现在不敢出来见人了！” “哈哈哈哈！” 厨房里外，食堂里边所有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王波笑了好半天，又跟着喊了一句，“他这算个啥，那许大茂昨晚上还掉粪坑里边呢，在屎山尿海里半天没出来！” 顿时，食堂里边的工人们笑得更开心了！ 王波好不容易止住笑，也要了和丁鹏一样的东西，端着饭盒和丁鹏找了个餐桌坐下，他吃了几口后，皱起眉头：“丁鹏，咱们平时就吃这个？” “嗨，现在粮菜都有点紧张，肯定是紧着车间的工人们先吃，我们的工作没那么累，吃饭肯定排在后边。” 王波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随即吃了起来。 吃完后，王波两人又在厂区里转了一会，等工人们都上班后，才找了个地方休息。 就这么悠荡着，眼看快要下班的时候，那胖胖的刘队长找了过来，他向两人问道： “王波，丁鹏你们今天下午把车间的刘海忠给抓了？” “对啊。” 王波把中午发生的事大体说了一遍。 刘队长听后点了点头，直接递过两张大黑十，“这钱你们拿着，这件事不用管了，也别乱说什么。” 王波还挺奇怪，可还是直接接过了钱，递给了丁鹏一张。 看两人拿了钱后，刘队长笑了笑，扭头就走了。 正当两人琢磨怎么回事的时候，工厂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各位同志请注意，各位同志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通报，三车间刘海忠因工作操作不当，严重违反生产守则和纪律，经厂委会决定，对刘海忠进行以下处罚， 一，三年内取消刘海忠评优资格，取消晋级资格，取消干部评选资格。 二，两年内降低工资标准，领取五级工工资。 三，进行书面检讨，并公开张贴。 请同志们以此为戒，在工作中严肃认真，严格要求自己，共同保障我们红星轧钢厂安全生产。” 听完广播后，王波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刘海忠找了关系使了钱，把大事化小了。 王波本想再去找找，这处罚有点轻啊，可想到自己一张嘴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丁鹏站在一边，拿着那张大黑十，一脸纠结，过了好一会儿向王波问道： “这钱，是刘海忠的？” “对啊。” “他明明犯了错误，也被处罚了，我不能要他的钱，要不，你拿着吧。” 丁鹏说完，把钱递到王波面前。 王波看着他，奇怪的问道：“丁鹏，你上班多久了？” “我就上了两个多月的班。” 王波听后，正色地和丁鹏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这钱你不拿，我怎么拿，你我都不拿，刘队长怎么拿，刘队长不拿，陈科长怎么拿，陈科长不拿，” 王波停了停，拿手往上指了指，“陈科长不拿，上边怎么拿？” 听到王波这么说，丁鹏直接愣神了。 王波拿着大黑十在丁鹏面前晃了晃，“这东西，就像那蛛丝，在我们手里边转着圈儿织了张网，你不拿，扑通一下，就掉下去了，那你可怎么进步啊。” 丁鹏挣扎了好一会，最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太阳底下，哪有新鲜事，这上岗的繁琐流程，还有这紧密交织的大网，让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的王波感到非常熟悉。 到了点，王波换了岗，拿着东西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王波在中院水龙头那接水的时候，坐着聊天的大妈大婶们，看着他嘀嘀咕咕地交流着，像极了围在一起的苍蝇。 还是一大妈张嘴问了句，“小波，你这是去厂里上班了？” “是啊，一大妈，”既然一大妈问了，王波也笑着回答，“这不街道上推荐我过去，就被厂里留下了，直接安排我在厂保卫科里当巡逻员呢。” 一大妈听后好奇地问道：“那二大爷他今天犯的事你知道吗？” 听到一大妈这么问，旁边一群人也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知道啊，他还是我亲手抓进去的呢，”王波摇了摇脑袋，一脸惋惜的样子，“这老刘啊，实在是不应该，他竟然带着些工件废品出了车间，这严重违反了生产纪律，能不被厂里处罚吗。” 听到王波这么说，那群苍蝇“嗡”的一声，讨论得更热烈了。 正在这时，话题的主角，刘海忠下班回来了，顿时，大院里鸦雀无声，唯有几十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第42章 贾张氏再创收 自从保卫处出来，刘海忠已经经历了无数人这样充满好奇，鄙夷，看笑话的目光，他的内心也经历了从羞耻的要死到坦然面对，区区四合院里边的这几十道目光，根本无法让他眨一下眼睛。 可他看到水池边的王波时，那眼睛里立刻充满了仇恨。 王波看着刘海忠这个样子，嘲笑着说道：“老刘啊，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不就是不能晋升了吗，不就是罚钱了吗，这跟我们没啥关系，我们就是等着看你那八千字的检讨书，好乐呵乐呵那。” 听到王波的嘲讽，和周围人压低的讥笑声，刘海忠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 “王波，你小子等着，早晚你得落在我手里！” 刘海忠撂下句狠话，气冲冲地大步走回后院。 眼见主角走了，这群苍蝇变成了鸭子，嘎嘎嘎嘎。 夜里，刘海忠家，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气急的刘海忠找碴狠狠揍了一顿，就连备受宠爱的刘光齐也挨了几皮带。 坐在床边的二大妈带着哭腔说道：“咱家好不容易攒的二百块钱，还在老易那借了二百，这一下子都没了。” 刘海忠把儿子们打了半天，可算是出了心中的恶气，他坐在另一边安慰道：“没了就没了吧，起码工作保住了，要是没花钱找人，我不仅得丢工作，还得进去关几年。” 二大妈又抽泣了几声，接着恨恨地说道：“都怪王波，就是他多事，平时谁会查你的包，咱们拿过那么多次都没事，这下子咱们家这个进项算是没有了。” 刘海忠听后赶紧拦住二大妈，“别乱说，咱们家什么时候拿过工厂的东西，你是想要我死么。” 二大妈听后吓了一跳，赶紧闭住了嘴，只剩下刘海忠在那一直狠狠地念叨，“王波，王波······” 转过天来，王波两人正巡逻着，丁鹏又在一边开始了念叨：“王波，你昨天说得对，我昨晚回家和我爸说了这事，我爸说这保卫上油水算是少的，那后勤里边，那运输队里边，那厨房里边，那车间里边，有的是薅羊毛的办法，而且还薅得比咱们狠多了，只不过他们都藏得严实罢了。” 王波叹了口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该是你的就拿着，只要不干坏事就行。”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就这么，王波又过起了平淡的日子，上班的时候在厂子里外晃悠，下班就回家休息，偶尔去黑市把粮菜卖了。 这天下班的时候，王波路过一个大院，听到里边传出吵闹声，他溜达进去，找个人问问怎么回事。 那人一看王波穿着轧钢厂的保卫制服，连忙和他说了，他们大院里张老太太去世了，她一直一个人过日子，没啥亲人，这大院里边正准备一块给她办丧事呢。 王波听后点了点头，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转身往家里走去。 回到四合院后，在中院打水的王波见到了聋老太太，这老太婆正在情报交流站小声嘀咕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笑几声。 看到她这么开心，王波就想着让她更高兴一下，他装作随意地说道：“一大妈，你知道么，咱们街道80号院那边有个老太太去世了。” 一大妈听后好奇地说道：“是吗，我没听说呢，怎么回事啊？” 听到有人去世，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王波等着他的下文。 “唉。”王波先是叹了口气，“那老太太，就一个人，没人管没人照顾，谁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们大院正一块操持着给她办后事呢。”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瞬间变了脸色，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而被波及的一大妈也黑了脸。 “哎，”王波又提高了嗓门，“对了，那老太太姓张，和贾张氏你一个姓呢。” 贾张氏刚才就在考虑着什么，听到王波说那老太太和她一个姓后，像是做出什么决定，抱着棒梗就往外走去。 看着贾张氏大步往外走去，王波心想这老婆子不会要去掺和一脚吧。 王波想对了，贾张氏听到一个没人管的老太太去世后，就想着去吃绝户，又听到王波说那老太太和她一个姓，心中更有了想法。 她抱着棒梗，一边走着一边对棒梗说道：“乖孙，一会看到奶奶哭，你就大声哭，明白吗？” 棒梗看到她奶奶这么严肃，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奶奶哭，我就哭！” “好，不愧是奶奶的乖孙！” 等贾张氏走到80号大院，看到里边热闹的样子，直接就在院门外大声嚎上了： “我的姐姐啊，我来晚了啊！” 嚎完之后，贾张氏一手抱着贾梗，一手捂着脸，带着哭腔往里边闯去， “我的姐姐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呢，你咋就不等等妹妹呢！” 院子里的众人看着哭嚎着的贾张氏，没人敢拦，就这么着，贾张氏直接来到了那去世的张老太太家中。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从头到脚整个蒙着被子，贾张氏知道自己来对了。 她猛地扑过去，趴在床头边，低着头大哭，“我的姐姐啊，我对不起你啊，妹妹来晚了！” 贾张氏在这大哭，棒梗明白自己该行动了，也咧开嘴号啕大哭起来。 这院里主事大爷心想这是怎么个情况，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他们连忙指挥着几个大妈，把贾张氏从床边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这个大院主事大爷连忙问贾张氏叫什么，从哪里来，和张老太太什么关系。 贾张氏那是口就来，总结起来就是： 自己名叫张翠花，家住城外张家村， 死者是我大表姐，三十多年少往来， 今日刚刚把姐寻，奈何人鬼两相隔， 家姐福薄苦伶仃，幸得近邻相照应， 路远人急少钱银，唯有来生还恩情。 贾张氏嘴里是一句真话都没有，可谎话那是一套套的，而且她说起瞎话来根本就不脸红，把管事的大爷都听蒙了。 可人家细琢磨就琢磨出一些不对。 再一问，贾张氏就趴在床边哭，带着棒梗一块哭，一边哭还一边骂，说这个大院没好人，亲妹妹来了还想撵出去，要让她姐姐回来，把这个大院的人都带走！ 最后那管事的大爷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老无赖，带着孙子一块来吃绝户的。 他们也一样，这张老太太没后代，留下的东西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得给她处理了。 管事大爷看着还在嚎的贾张氏，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给你添双筷子，吃完饭就走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站起身来跳着脚冲管事大爷嚷道：“凭什么赶我走，这是我姐姐的家，我姐姐死了，就是我的！” 第43章 四合院夜未眠 一旁的棒梗听到有人要打他奶奶，立刻冲上前去，举着拳头敲着那管事大爷，嘴里还一直嚷道：“不许你打我奶奶！” 这一下子，大人哭，孩子闹，可把那管事大爷气得够呛，一旁的人拉住他劝他说算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孩子，真传出去你欺负他们，你还怎么做人？ “唉。” 那管事大爷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厉声对贾张氏说道：“你一会儿吃完饭，分点东西就走，要是还得寸进尺，我们就报公安把你抓起来！” 听到这么说，贾张氏知道这就是底线了，再想多要点那就真的能出事，她可不想再进局子里。 可戏得做足了，贾张氏捂着脸，装作哭着把棒梗拉倒怀里，然后走到一边。 没一会儿，大院里做好了饭，整个大院的人都聚在一起吃饭。 贾张氏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找了张凳子，拿过两双筷子，和棒梗大口吃起了菜。 等吃饱喝足，贾张氏又经过一番死缠烂打，成功地拿到了两件衣裳，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回到家，贾张氏兴奋地和贾东旭和秦淮茹展示自己的成果，看着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贾张氏装作大方地说道：“媳妇生孩子这么不容易，要不给你一件衣裳穿吧。” 秦淮茹对她这个吝啬婆婆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死人的衣服，她一个孕妇怎么能穿。 半晌她才应付道：“我大着肚子穿不下，还是都留给您穿吧。”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得意了，可她还是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嘴里埋怨着，“你看看你，给你衣服还不穿，就是不会过日子。” 秦淮茹看着同样一直兴奋的棒梗，担心地说道：“妈，你以后别带着棒梗去干这事了，这都快把棒梗带坏了。” “你这怎么说的，我当奶奶的能把孙子带坏吗？” 看着贾张氏不讲理的样子，气得秦淮茹瞪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对棒梗还是比较关心，他也对贾张氏说道：“妈，以后别带着棒梗去吃绝户，要不孩子长大就出问题了。” 听到儿子都这么说，贾张氏终于不再反对，可嘴里还是嘟囔着什么，接着又欢天喜地地穿上抢来的衣服，问棒梗好不好看。 “好看，奶奶穿什么都好看！” “哎，真不愧是我的乖孙，眼光就是好，今天晚上奶奶就穿着它睡。” 棒梗嘴里低声念叨着“吃绝户”，眼睛里发出了光芒，像是有了什么想法。 贾家其乐融融，可是还几家睡不着觉了。 聋老太太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黑得不见五指，可她还是睁着眼睛，两眼怎么都合不上。 这几年自己的手脚都不利索了，连做饭都快成了问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呐，难道自己真的要一个人孤零零地饿死冻死病死在这？ 这真是悲从心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愁上加愁。 易中海家，躺在床上的一大妈讲了80号大院张老太太去世的事情，随后不断地叹气， “老易，咱们现在还年轻，身体还行，你说当我们真老到动不了的时候，那可怎么办？” 躺在一侧的易中海睁着眼睛，但没有说话。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在听着，随即又接着说道：“东旭这孩子之前看着还挺懂事，这几年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慢慢对我们不上心了。” 听到一大妈这么说，易中海呼吸重了几分，显然他的内心也不怎么平静。 “上次我和你提过傻柱，他最近比以前好多了，整天踏踏实实地工作，也知道疼自己妹妹了，要不咱们别死盯着东旭不放，试试傻柱吧。” “唉，”易中海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一大妈张了张嘴，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要不，咱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直接转过身来，看着一大妈问道：“你这是怎么想的？”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这次没有反对，欣喜地说道：“你看咱们才四十多岁，把孩子从小养起来也是十几年，咱们完全能行，等我们老了，孩子也长大了，正好给我们养老送终，这多好？” “可这领养的孩子，一不是你亲生的，二是等着他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品行，万一他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跑了怎么办，等我们把他养大了，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可我觉得真心能换真心，只要我们好好对待他，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能对我们好。” 听到一大妈这么说，易中海沉默了很久，才说了句，“先睡觉吧，以后看看再说。” “唉。” 一大妈叹了口气。 这真是一屋睡两人，同床不同心，无子难防老，奈何岁月煎那。 许大茂觉得自己精神出了问题，黑夜里，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头上方飘着一张煞白的鬼脸，盯着自己一直笑。 现在许大茂晚上根本不敢关灯，上厕所也是白天去，晚上死活不敢。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声，许大茂立刻睁开发红的双眼，缩向床角，恐惧地看向窗外。 良久，窗外没有在传来声音，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好。 虽然他闭上了眼睛，可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哪能睡得着觉。 自从上次在厕所看见那张鬼脸之后，许大茂就对黑夜充满了恐惧，生怕在哪个角落会突然浮现一张盯着他的恐怖鬼脸。 可这事他还不能和别人说，哪怕是他的父母，因为他知道，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这事就瞒不住，早晚能传出去，到时候真来个宣传封建迷信的罪名，他就完了！ 再加上掉进茅坑的事情，让他成了附近街坊们的笑柄，导致他白天也很少出门，现在的许大茂整天憋在家中，黑白颠倒，他都快抑郁了。 而他的死对头傻柱，倒是睡得挺香，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什么事，他只当那晚上自己眼花了，至于尿一裤兜子的事，随着时间也慢慢淡去。 就是前几天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见面之后又黄了，这真让他愁得慌。 而到了半夜，贾张氏被一阵剧烈的瘙痒惊醒，她用手在身上使劲地抓挠，却越挠越痒，最后痒得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把全家都叫了起来。 贾东旭打开灯，几人往贾张氏身上一看，只见她身上起满了红色的大疙瘩，一个个鼓鼓囊囊的，这些疙瘩被贾张氏挠得通红，有的甚至被挠破了，还往外着流脓水。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东旭，赶紧带妈去医院看看！” 第44章 王波的悠闲时光 贾张氏全身痒得坐立不安，犹如百爪挠心，她控制不住地疯狂抓挠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扒下来！ 看到贾张氏把自己全身挠出一道道血印，贾东旭哪敢耽误，立刻带着贾张氏往医院赶去。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花了不少钱，带着大包小包的药，两人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家的贾东旭，第一时间把那两件衣裳用棍子挑着就要扔出去。 “你干啥呢！” 看到儿子想要把她的战利品扔了，刚刚恢复点精神的贾张氏立刻不干了，拉住贾东旭大喊道。 “妈，医生说了，那老太太身上有皮肤病，她穿的衣裳也不干净，我得把它扔了，别再传染给怀茹和棒梗。” “你这傻小子，不就是脏点么，放进盆里洗洗不就得了。” “妈，你还要穿那！” 听到贾张氏还不想扔，贾东旭都急了，这一晚上可花了不少钱，这可把他心疼坏了。 “我不穿，就不能给别人穿么，就不能卖了它么，真是败家！” 说完后，贾张氏拿过一个盆来，把衣服放了进去，她本想让秦淮茹出去洗了，可看到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也担心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拿着胰子自己出去洗了。 这大早上的，天还没亮，贾张氏在中院水池子里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心疼看病的好几块钱，越想越气的她忍不住骂出声： “你个死老太太，害我花了这么多钱，早就该死！” 而王波，现在正在空间小院里，他的面前摆着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还有炉子煤球，做菜做饭的工具那是一应俱全。 王波看着锅里炒的茄子，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这次没炒煳了，看着也不生，应该味道不错。” 王波拿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一尝，连忙吐了出来。 “呸呸，真咸！” 王波端着锅，把这一锅茄子都倒进篱笆里。 可里边三十多只鸡鸭，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只凑过来闻一闻。 看着自己做的菜连鸡都不吃，王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做菜就这么难吗？ 没办法，现在物资越来越紧，每个月领的那点票哪够王波整天在外边买着吃的的，黑市上的粮票肉票菜票也越来越贵越来越少，他也舍不得多换。 现在在黑市上，王波经常拿粮食换肉，幸亏他发现把肉、菜放进空间小院后就不会变质，他就把换来的肉专门放在一起储藏着。 如果遇到有卖活鸡活鸭的，王波也会买过来或者拿粮食换过来，然后放在空间小院里养着。 他琢磨着这几年物资会越来越紧缺，万一哪天肉食在黑市都没有卖的，起码自己存的这些还能顶一阵子。 回过神来的他看着眼前这一摊子，这段时间各种调料都让他浪费了不少，王波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以后在黑市上还得多换点油盐酱醋了。” 凛冽的北风扫过，把树上所剩不多的几片落叶吹远，整个大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天。 周处长办公室里，王波拿着老周茶桌子上的茶叶闻了闻，他不懂茶，只是闻着味道还行，随手就把茶叶盒子放进棉衣口袋里，反正他老周又不缺这点。 这大冷天的，光喝白开水没啥意思，泡点茶叶还能添点滋味。 “我说老周，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这都第几次了，还来？” 王波这是对躺在地上呼呼大喘的周处长说的，自从王波上岗前赢了他一次，这老小子一直不服气，隔上十天半个月就叫王波和他打一架。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每当把周处长撂倒在地后，王波就在他桌子上顺点东西。 还是那句话，他堂堂的保卫处处长，能缺这点东西？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的周处长，闷声道：“你小子，下手真黑，我这又得缓上十天半个月的。” “嗨，岁数到了呗，您还别不服老，您这岁数就该养养花溜溜鸟，这烟酒糖茶的该戒就戒，拿来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就行。” “我就不信了！” 周处长从地上爬起来，“他娘的别人都是被我三两下放倒，就你小子我一直没赢过，等过段时间再来！” “行啊，”王波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下次在桌子上放点好东西，你这除了烟就是茶，我又不抽烟，还不如直接放点粮票肉票呢。” 周处长被王波无耻的样子气笑了，“你当我这是老杨那呢，要啥有啥，再说你家就你一个人，还能缺吃少喝？” 听周处长这么说，王波直接诉苦了，“老周您堂堂一个大处长，走到哪都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就一大小伙子，哪有人给我做饭，早晚都得出去买点，什么票都不够用。” “那你就找个对象结婚呗。” 老周打趣道。 王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才十八，你想让我吃花生米啊。” 王波没说的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自由的枷锁，我还想着多自在几年呢。 “老周，你看看咱们保卫上的同志们天天在食堂吃剩的，你说我们单独开个火怎么样？” 听到王波这么说，周处长一愣，“你说咱们保卫处单独建个小食堂？” “对啊，”王波提高了声音，“又不费多大事，就按照我们的人数做饭，我们照样交钱交票，还不用吃剩菜，这多好。” 周处长没直接答应，沉吟一番，低声道：“我和科长们商量一下。” 从老周办公室出来，又到了饭点，王波拿着饭盒到了食堂，一眼就看到傻柱拉着一张老脸正在给工友们盛菜。 “吆，这不是我们的何大厨么，终于舍得露面了！” 听到王波的调侃，排队打饭的工人当场就笑出了声。 傻柱本来就阴沉的脸更加难看。 “王波，你吃饭就吃饭，废什么话！” “这不是好久不见么，大家都挂着你呢，你看看，你一出现大家都高兴了。” “你吃不吃饭，不吃就赶紧出去！” “吃，怎么不吃，不吃我来食堂干什么，来个熬白菜。” 王波把饭盒放在窗口，看着傻柱盛了一大勺菜，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抖着勺，把一大勺菜生生地抖成了小半勺，才放进饭盒里，那点菜就刚刚盖过盒子底。 王波看到傻柱抖完勺还挑衅地看着自己，不禁笑出了声，“傻柱，你说你就给我这么点，也不够吃的啊，我听说雨水也会做饭，这样，以后让她天天去我那做菜，给我补上，你看怎么样？” 听到王波这么说，傻柱脸更黑了，他妹妹上次答应得挺好，结果还是经常去王波那帮忙打扫卫生，让她去做菜估计也是顺手的事。 王波看着傻柱又给他添了满满的一勺，才得意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得了么。” 第45章 小当出生 王波端着饭盒在食堂里转了一圈，竟然没发现空位置，食堂里边坐满了工人，不管吃饱没吃饱的。 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食堂是整个轧钢厂最暖和的地方，比车间里边舒服多了，劳累了一上午的工人们肯定喜欢在暖和的地方休息会。 得，人家本来就这么累了，咱还能赶人家给自己腾地方么，王波直接端着菜拿着俩窝头往巡逻队休息室走去。 易中海在食堂里一边吃着饭，一边注意着王波的一举一动，他看着王波出了食堂，才露出一丝阴沉的表情。 正在这时食堂的喇叭开始了每天的进步教育，工人们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大家都在认真聆听，学习上级的传达的精神。 易中海本来不是很在意，但忽然听到中央呼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条件艰苦的农村去锻炼自己的号召，他一瞬间面露喜色，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要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他恨不得站起来大笑几声。 等进步教育结束，易中海快速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王波吃完饭，把饭盒洗干净了放好。 你别说，这饭盒，拿水冲几遍就能洗好了，这可不是王波不爱干净，而是这菜里没一点油水！ 王波又拿起搪瓷缸子放了点茶叶，给自己泡了杯热茶，一会儿，热茶的香气便飘满了整个休息室。 几个在休息室休息的同事闻到茶香，立刻笑嘻嘻地凑到王波身边来了。 “小波，又去处长那了？” “这次战果怎么样？” “这茶还真香！” 周处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王波切磋一下这件事，保卫处的人很快都知道了，本以为王波是挨揍的一方，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次次都是周处长被几下打趴在地。 现在整个保卫处，没人敢轻视王波，毕竟敢撂倒顶头上司的人，不是狠就是愣，反正肯定是能打。 王波直接掏出从周处长那顺来的茶叶盒子，递给其中一人，得意的说道： “明知故问，老周哪次是我的对手，大伙也别光坐着，都来点茶叶尝尝。” 王波不是小气的人，他对待其他人还是挺大方的，当然，四合院那些禽兽除外。 有句话说得好：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众人连忙高兴地端着茶缸一人分了些茶叶，又把盒子还给了王波。 “小波，你这瘦瘦巴巴的，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能打。” 一旁的同事羡慕看着王波，又接着说道： “我要像你一样能打就好了。” “别看哥们瘦，一身腱子肉，”王波举着胳膊展示了几下肱二头肌，“你们也是胆小，老周这么大岁数了，就那前几下子挺猛，等他没劲了就是干他！” 旁边一人好心地劝道：“小波你也注意点，周处长毕竟是我们的头，小心别真把他得罪了。” 王波听了就想逗逗他们，他装作不以为意地说道：“怕什么，不就是被穿小鞋么，大不了丢工作，他还能怎么样，下次他再找你们的时候，是老爷们就干他。” “嗯，小波说得有道理，我听你的！” 一旁的丁鹏郑重地点点头。 这还真有上套的！ 其他人都听出来王波这是闹着玩的，丁鹏这煞有介事的样子把一群人都逗乐了。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又开始在厂区里巡逻。 王波现在对厂里边都熟悉了，自己一人巡逻也没啥问题，正当他百无聊赖地闲逛的时候，看到许大茂和两个工友正骑着三轮车正往外走。 许大茂正好路过王波这，这小子蹬着三轮车，都没看王波一眼。 小半年过去了，这许大茂竟然来上班了。 王波没管别人，直接伸手拦住他， “许大茂，你这是干什么去？” 被拦住的许大茂不耐烦地看了王波一眼，“你管得着吗？”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王波拽了拽胳膊上的红箍，“看清楚了，巡逻员，我有责任盘问工厂内外任何一个可疑分子。” 许大茂听后使劲撇了下嘴，才不情愿地说道：“什么可疑分子，我这是带着政治任务呢，这不快过年了吗，厂里边让宣传科全都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 “那你怎么骑上三轮了？” 许大茂晃了下脑袋，更加不耐地说道：“这不下雪路滑么，两轮的容易翻车。” 看到王波伸手就要掀开盖住的篷布，许大茂连忙说道：“哎哎别动，我刚捆好的！” 可他说晚了，王波已经拽开了一角。 看到里边真是放电影的设备，王波点点头说道：“行了，检查完了，你走吧。” 许大茂气得想要骂人，可他知道王波比傻柱更能打，只得狠狠喘了口气，在心里骂了几句，蹬着三轮跑了。 许大茂也不想这么早上班，一个是现在天冷路滑，万一有个好歹就是大麻烦，再一个就是他现在还是怕鬼，一到天黑的时候就怕得浑身哆嗦。 可他在家休息了小半年，伤早就好了，厂里对他总是不上班很有意见，这次就给他个口信，要是还不来上班，等他回来就给他转岗，再拖久了那就等着直接开除吧。 实在没办法的许大茂，托关系花重金，找到一个解放前专门看事的先生。 人家一开始死活不给他看，许大茂求了半天，又花了大价钱，还保证绝不外传，才求来了一道驱鬼辟邪的符。 有了这层保障，还有工友同行，许大茂又对自己的路线精心安排，保证都是白天赶路，这才骑着三轮出发。 出城后，看着满地白雪，许大茂先是怒骂了一番，把厂领导，傻柱，王波，都骂了一遍，等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后，才不情愿地蹬着三轮赶路。 等晚上，许大茂冻得哆哆嗦嗦地给村民们放电影的时候，王波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把屋里烧得暖暖和和的，正准备睡觉时，门外响起了叫喊声： “王波，我媳妇快生了，我借一下你的三轮！” 王波把门打开一看，正是贾东旭，后边贾张氏扶着秦淮茹。 秦淮茹这时候都快站不稳了，疼得她在这大冷天里满脸冒汗，看着样子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 这时候王波也没再难为他们，他直接解开车锁，把三轮推了过来，贾东旭和贾张氏赶紧把秦淮茹扶上车子，又给她盖上一床被子。 “贾东旭，一块钱，回来给我！” “行行行！” 贾东旭哪有闲心和王波掰扯，随口应了一句，骑着三轮往外赶去。 王波看着离去的三人，心想小当这是要生了啊，贾张氏看到生下来的不是儿子，那表情肯定挺有意思。 不出王波所料，第二天一大早，贾东旭就骑着三轮把秦淮茹带了回来，秦淮茹抱着孩子满脸幸福，而贾东旭脸上看不出表情，跟在后边的贾张氏则黑着张脸，满脸的不情不愿。 还车子的时候，贾东旭直接就给了王波一块钱，爽快的让王波都有点吃惊，王波也给他道了个喜。 王波不知道的是，一张大网，悄悄地笼罩了自己。 第46章 易中海的阳谋 临近年关，轧钢厂也停止生产，最后一天关饷，所有轧钢厂职工们兴高采烈地在财务排着队，准备领取工资，过个好年。 王波作为巡逻员，需要维持秩序，等工人们领完工资，他才过去领了25块钱的工资。 拿到工资的王波，哼着歌，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他的房子在四合院最前边，不知道中院里易中海家坐满了人。 阎解成看到王波回到自己屋子，赶紧跑到易中海家，大喊道：“回来了，王波回来了！” 听到王波回来了，易中海朝坐在屋里的人笑着说道：“正主回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召开全院大会？” “好。” “可以。” “听老易安排。” 不一会儿，阎解成又去砸王波的门，等王波开了门，阎解成兴奋地说道：“王波，赶紧来中院开会，有大事！” “行，我这就过去。” 这时候开全院大会，能有啥事？ 王波一边琢磨着，一边来到了中院。 随着街坊邻居们慢慢都聚集到中院，易中海家里走出了几人，顿时让大家吃了一惊。 只见杨厂长和街道王主任，之前来过的刘记者和苏记者，还有几位街道上的工作人员，陆续从易中海家走出。 众人看到这么多重要人物，还看到那两个记者带着照相机，都感觉到今天这个全院大会，肯定有大事发生。 杨厂长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两边分别坐着王主任和易中海。两个记者和街道上的工作人员只能坐在一边的长凳上。 看到人都齐了，易中海先站了起来： “各位街坊邻居们，今天杨厂长和王主任，以及两位记者百忙中来到我们四合院参加我们的全院大会，大家先掌声欢迎！” 整个中院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下面请街道办王主任给大家讲话。” 在掌声中，王主任站了起来，先是表扬了95号大院，什么积极进步，什么文明建设，什么团结友爱等等，最后，王主任在一名街道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一面锦旗，微笑着说道： “鉴于我们大院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街道决定，把本年的‘街道优秀大院’称号颁发给我们95号大院！” 众人听到非常开心，这荣誉可是十分珍贵，不仅说出去整个大院人人有面子，而且以后对找媳妇找工作也很有帮助。 在掌声中，易中海作为大院代表，接过锦旗，那刘记者还让王主任和易中海一起拿着锦旗，给他们照了张相。 易中海把锦旗交给一大妈后，又请杨厂长讲话。 杨厂长也对在轧钢厂工作的工人们表扬勉励了一番，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最后才说道： “我们大院里在轧钢厂工作的同志们，都是把一腔热血奉献给国家的好同志，特别是王波同志，咱们厂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位老同志都在我面前极力夸奖和推荐，连王主任都非常看好，所以我们决定，” 杨厂长顿了顿，看到众人一脸期待询问的样子，才扬声说道： “向王波同志授予‘街道进步青年’的称号，以及‘红星轧钢厂优秀员工’的称号！” 众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一时间竟没人鼓掌，整个大院安静地针落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下边才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王波竟然得了两个表彰？！” “不是，他凭什么得这个进步青年？” “轧钢厂一万多人，他做出什么贡献了？” “老易和老刘怎么想的？” 听到下边一片质疑声，杨厂长脸上的笑意慢慢变得勉强，可还是拿过两面锦旗，用喜悦的声音说道：“请王波同志上前接受表彰。”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波。 一下子被街道和轧钢厂同时表彰，王波并没有多么兴奋。 易中海和刘海忠推荐自己？这两个老货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呢？ 可他也不怕事，既然都要表彰他了，还能不要？ 王波直接站起身神来，大大方方地走到杨厂长旁，对杨厂长表示感谢后，接过了两面锦旗，刘记者又让杨厂长和王波分别拽着两幅锦旗的边角，给他们照了张相。 这时下边坐着的街坊们才响起不大的掌声。 王波拿着两面锦旗，面色从容地坐了回去。 看到杨厂长坐下后，易中海又站起来，“各位街坊们，我们生活在四九城里，享受着最好的待遇，理应为国家作出更多的贡献。去年10月份，中央提出了城市知识青年到农村和边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指示。” “我们厂，我们街道，也积极响应中央的号召，鼓励青年人上山下乡，为我们的祖国边疆积极建设。” “为此，王主任和杨厂长百忙之中来到我们大院，呼吁我们的年轻同志们积极踊跃报名。” “下面。” 易中海停了停，用狡黠的目光看着王波，接着说道： “请我们的街道进步青年，轧钢厂优秀员工，王波同志先给我们表态！”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王波身上。 王波一眼扫过所有人的目光，嘲讽，冷漠，可怜，疑惑，看戏，讥笑，人生百态，不用明言，在这无数道目光中展现得清清楚楚。 那几户禽兽的目光更是赤裸，易中海刘海忠的大仇得报，许大茂贾张氏聋老太太幸灾乐祸，其他的众禽也是满脸嘲讽。 雨水倒是一脸担心，傻柱则一直板着脸，倒是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上边坐着的王主任皱起眉头，看来这段她不知情？ 不过老杨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这老货还真看不出他的想法。 坐在一边的苏记者低着头，躲着王波，可那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从来没拿易中海当作对手的王波，也不得不为他发出赞叹，他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 顶级的阳谋，就是把所有的事摆在明面上，逼着你按照他的路走。 易中海设计的是，当着所有领导、所有街坊、还有记者的面，给了王波一个天大的面子，然后再给他一个不能拒绝的选择。 王波要是选择去，那两年的边疆生活，能要了他这个京城小伙的半条命！ 易中海的目的就达到了。 王波要是选择不去，那他就完了！ 顶着这么大的光环，在街道，在轧钢厂，在记者面前拒绝号召的话，那他整个人在这一片就臭了，谁还能搭理他！ 明天记者一报道，小照片往报纸上一登，他整个人在四九城，甚至全国都臭不可闻。 到那时他就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以后有什么罪名，一定会先按在王波头上，到时候正好把他给处决了！ 易中海也同样达到目的。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王波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到台前。 第47章 王波的想法 “老人家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王波看着众人，朗声说道：“现在国内外局势一片严峻，正是我们年轻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 “在轧钢厂，上级也一直教导我们，我们工人作为国家的主人，理应敢为人先，为知识青年们做好表率，同时，我们厂以及很多兄弟单位，有许多党员干部和优秀员工，在去年已经奔赴边疆，去战天斗地绘新图。” 王波顿了顿，用坚定的目光看向众人，大声喊道：“我王波作为咱们大院、咱们厂优秀青年代表，肯定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我自愿报名，去广阔天地练红心！” 听到王波自愿报名，易中海笑了，刘海忠也笑了，四合院里的一群禽兽们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当王波说出自愿报名，掌声还有叫好声铺天盖地地响起。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波早就有个想法，在空间小院中的粮食蔬菜经过多次培育，他们的种子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生长出来的植株变得更加粗壮，产量也不断地提高。 王波知道几年自然灾害马上要来，他想试试这些培育好的种子在外界种植的话，能不能保持住这些优势，如果能的话，就能增加粮食产量，可以多多少少的帮助一些人。 自己来了这个世界一趟，好事坏事，都能留个名。 听到王波同意上山下乡，王主任激动地站起来给他鼓掌。 等掌声停下后，王主任平复激动的心情，给街坊们讲道： “两年前，我们四九城石景山区西黄村乡的乡长兼团总支书记杨华同志，还有天津市某乡镇的团总支副书记杜俊起同志，还有山东、河北、哈尔滨等19个省市共2602名有志青年，作为第一批上山下乡青年，奔赴黑龙江，去建设边疆。” “这些人中，有党员，有团员，有干部，有工人，有学生，有战士，他们为了同一个理想，共同聚集在我们国家的最北端，竖起了第一面青年志愿垦荒队的旗帜！” “这次我们街道和轧钢厂报名的青年，也将跟随他们的脚步，前往黑龙江省鹤岗市萝北县共青农场。” 说到这王主任提高了声音：“请王波同志，还有其他想要报名的青年同志们放心，我们街道办绝对不会忘记大家的付出，两年后，等大家建设归来，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方面，我们街道上一定会重点照顾。” 这时杨厂长也站了起来：“不只是街道，我们轧钢厂也是，不会让英雄们寒了心，我们厂的同志去建设边疆，回来后一定会重点培养，不是我们厂的青年同志，我们会优先录取上岗。” 听到两个领导这么说，下边的街坊们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有不少人已经心动，毕竟四九城好的工作岗位有限，但现在待业的青年却越来越多，熬过两年就能有个体面的工作，那就非常的值得。 其实这才是王主任和杨厂长来的目的，借着给大院和王波表彰的机会，号召青年们上山下乡。 他们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会在众人面前逼着王波表态，这老小子耍了他们一道，让他们两人都很不爽。 两人都琢磨着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等有时间一定让这老小子好看！ 这时刘记者拿着照相机走过来，给王主任、杨厂长和王波照了张合照，又给王波单独照了张相。 正当刘记者要走时，王波直接叫住了他， “刘记者，您受累，等一会还得照几张。” 刘记者不知道王波还要照什么，不过现在正是王波的高光时刻，刘记者也不能驳他面子，于是他就站在一边等着。 王波请王主任和杨厂长落座后，面向众人先开了个玩笑： “听说东北的女同志都温柔漂亮又大方，说不定我这未婚青年去了后，直接成了香饽饽，到时候就带着老婆孩子一块回来，要是这样的话，那别提有多美。” 王波开的玩笑把大伙逗乐了，不过“老婆”、“孩子”这几个字眼，让几个人心一动，特别是易中海，一双眼睛压抑不住地迸发出渴望的光芒。 王波特别留意着易中海和那几个未婚青年，看到易中海先上了套，他心中暗喜。 对，就是特意给你这个老不死地说的。 等大家笑声变小，王波又接着说道：“我作为街道的青年代表，自愿报名，而我们大院，又是街道表彰的优秀大院。” “作为街道优秀大院，我相信，我们大院任何人的思想觉悟都不比我差，除了我之外，我们大院肯定有更多更优秀的人想要报名。” 这时，已经有几个人感觉到不妙。 王波转身看向易中海，同样笑着问道： “易中海同志，您作为我们优秀大院的代表，我们的一大爷，我们厂有数的八级钳工，在街道、在厂领导、在记者、在街坊们面前，给我们带头表个态，您是否自愿参加边疆建设？”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易中海。 众人心里都明白，刚才易中海给王波挖了个坑，现在他自己站在这个坑面前了。 刘海忠坐在一边瑟瑟发抖。 易中海听到王波的话后，紧紧握着双手，思考了一会，猛地下定决心， “我易中海自愿报名！” “哗”的一声，下边坐着的街坊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议论声，王波还年轻，去两年回来也没啥事，这易中海这么大岁数了还去，这不是找死么。 一大妈想要跑过来问问易中海怎么想的，可现在不是给老伴拖后腿的时候，只能又担心又着急地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他们不知道的是，易中海除了不想自己臭大街之外，也为了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决定孤注一掷了！ 他要去东北，要离四九城远远地，找个小寡妇，他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好！” 王波满意地点点头，“大家给易中海掌声鼓励！” 在一片掌声中，王波拉过刘记者，“给他照相登报，多宣传宣传，别让他反悔。” 第48章 组团自愿报名 紧接着王波走向了打着哆嗦的刘海忠。 “刘海忠同志，刚才一大爷已经自愿报名了，您作为我们优秀大院里的二大爷，作为厂里的七级钳工，肯定也得作出表率，来，您给大家表个态！” “我，我，我·······” 刘海忠面色蜡黄，害怕得嘴皮子都在颤抖。 “古有木兰代父从军，二大爷，要不您让您的儿子替您去，也不妨成为一段佳话。” 王波的话顿时给了刘海忠一个希望，他立刻看向自己的孩子们。 现在刘光天刘光福还小，只有刘光齐正合适，刘海忠把目光投给了自己最疼爱的老大。 刘光齐整一个缩头乌龟，埋着头低着眼，根本不敢回应自己父亲期盼的目光。 刘光齐的表现，直接让刘海忠没了精气神。 刘海忠本来以为自己对待老大这么好，关键时刻他能知道关心自己，就是大儿子真要替自己去，自己也肯定不会让他去，只要有这份心，自己就是死在那也知足了。 可现在，老大是一点也指望不上了。 哀莫大于心死的刘海忠，低声的说句：“我自愿报名。” “同志们鼓掌！” 下边的街坊们神色复杂地看着刘海忠，都说养儿防老，可老子真到事上了，这儿子也没管什么用。 他们忍不住考虑，等自己老了，或者有什么难处的时候，自己家孩子会怎么做？ “给他照相。” 王波拉了刘记者一把，让他给刘海忠拍照作证。 “三大爷，我们的阎老师，他们两位都报名了，您呢，干脆一块去吧，你们哥仨还能有个照应。” 听到王波再点他的名，阎阜贵倒是不慌张，他起身朝着众人说道： “各位，不是我不想去建设边疆，你们看看我这皮包骨头的样子，只怕还没到站，就得死到半路上，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给我收尸。” “那就叫解成替你去，解成，解成那！” 王波一看阎阜贵这个样子，估计都过不了体检，连忙招呼阎解成。 可阎解成这小小子够鸡贼的，一看情况不妙，早就脚底抹油偷偷溜了。 “不凑巧，我儿子不在，等晚上他回来，我一定给他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阎阜贵双手一摊，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许大茂，许大茂呐！” 下方众人以为王波整治了三个大爷，也就完事了，没想到他会继续点名。 许大茂也没想到王波竟然会找他，他直接慌了神。 等王波走到他面前，让他表态时，许大茂竟然冲着王波讨好地笑了一声。 “小波，还有各位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去年我的腿断过，至今还没有好利索，去了干不了重活，再说了这年前年后，我还得去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呢，实在是没时间。” 没想到杨厂长听到许大茂说的话后，直接出声打断：“许大茂，你就安心地去吧，这电影你也不用放了，把腿尽快养好，争取明年奔赴边疆建设第一线！” 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拆自己的台，许大茂即想谄媚的辩解几句，又想对杨厂长破口大骂。 王波又给他加了把火： “许大茂，只要你去，你在我心里边，在街坊们这儿，在街道上，在四九城乃至全国人民心中，就是好样的！只要你去，我就把‘街道进步青年’称号让给你！” 许大茂在心里边把易中海、刘海忠、杨厂长、王主任还有王波都骂了一遍，他是真不想去那穷乡僻壤的地方。 可王波几个都去了，甚至要把荣誉让给自己，自己要是还不去的话，那就比掉进茅坑还臭！ 终于许大茂也服了软，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声说道：“我去，我自愿报名。” 王波听到许大茂也答应了，对着他伸手一指，刘记者熟门熟路的，直接给他照了张相。 下边的街坊们这时候有点慌了，王波这小子怎么开地图炮了，他可别再往下问了，再问就问到我这来了！ “贾东旭，你师傅都报名了，你也跟着一块呗，到时候在轧钢厂里边一提你俩，师徒二人共赴边疆，这多有面！” 王波又把矛头对准了贾东旭。 贾张氏张嘴就要骂人，不过被贾东旭提前拦住了，他太懂他这个妈了。 “王波，还有各位领导，各位街坊们，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们家刚有了小孩，这才不到一个月，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走不开，希望大家体谅。” 秦淮茹适时地掐了小当一把，直接把小当疼得哇哇大哭。 听到孩子哭得这么惨烈，没人再提让贾东旭报名的事。 看到贾东旭这实在不成，王波又把枪口对准了傻柱，可没等他说话，傻柱的一生之敌许大茂先张嘴了。 “傻柱，哥们要去建设边疆了，你来不来？不来的话也不要紧，到时候等哥们回来了，你承认哥们比你牛就行。” 不愧是一对欢喜冤家，许大茂对傻柱来了个激将法。 王波也适时地补了一句， “何雨柱，你就别去了，在家照顾着雨水，也不丢人。” 果然，傻柱这么要面子的人根本受不了别人刺激他。 “嘿，孙子，瞧不起谁呐！” 傻柱直接站了起来，拿手指着王波和许大茂嚷道：“凭什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行？我告诉你们，我何雨柱不是个孬种！” “你真的要去？” “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傻柱嚷嚷完了，转身对杨厂长说道：“杨厂长，我这一走，我妹妹可没了生活来源，您看能不能提前预支点工资，每个月给我妹妹发点钱？” 今天一下子有这么多人报名，杨厂长感觉此行非常成功，傻柱提的要求也很正常，杨厂长就直接答应道： “你放心，不止你，还有老易和老刘，你们的家属每个月都能来厂财务领取一半的工资，咱们厂一定给大家解决好后顾之忧。” 听到这么说傻柱几个人对杨厂长道了声谢。 知道哥哥一定要去边疆，雨水已经哭出了声，傻柱轻轻拍了她几下，又带着他走到一大妈面前， “一大妈，我离开的这两年，麻烦您照顾一下雨水。” 一大妈一把搂过痛哭的雨水，也带着哭腔说道：“放心吧柱子，我一定会照顾好雨水的，这两年在外边，你也照顾照顾你一大爷吧。” “我一定会照顾一大爷的，您放心。” 安排完雨水后，傻柱转过身来，站直了冲着大家喊道：“我何雨柱，自愿报名！” “照相！” 安排完傻柱，王波又走到苏记者面前，微笑着说道：“大记者，您也跟着我们一起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呗？” 第49章 临行前的准备 苏全有，也就是苏记者，害怕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他对王波恐惧到极点，乖乖地在报纸上道了歉，报社的领导当然也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档子事也慢慢淡去，苏全有对王波的惧意逐渐减弱，可恨意却直线上升。 他恨王波断了他的前程，他恨王波当着那么多人的让他出丑，他恨自己的懦弱，他恨自己不敢去找王波报仇。 前几天，易中海找到了他，当易中海把报复王波的计划告诉他后，便毫不犹豫地答应加入。 苏全有发誓，自己一定要亲眼看到王波被整，自己一定要当着王波的面嘲笑他！ 可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围街坊们看着苏记者瘫在凳子上，浑身打着哆嗦，连带着大脸上的肥肉都在晃荡，都忍不住嘲笑起来。 刘记者毕竟和他是同事，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丢人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辩解几句： “王波同志，还有各位街坊领导，小苏他不属于咱们街道，也不在轧钢厂工作，真要报名的话也应该在我们报社，不应该在这报名。” 听到刘记者的话，苏全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欣喜若狂的说道：“对对对，我不住这，也不在这上班，不能在这报名，我不用在这报名！” 听到刘记者这么说，王波有点不大高兴，等苏全有兴奋地讲完，王波先怼了刘记者一句：“刘记者，您资历比苏记者老，觉悟一定也比他高，要不我不问他了，先和您聊几句？” “对不起，我多嘴了，您还是问他吧。” 看到王波想调转枪口，刘记者果断道歉，他心想，这家伙，简直属茅坑的，粘上就是屎啊。 王波又看向苏全有，“苏记者，我们没想着让您在我们这报名，我们只是想明确一下您的态度，您是支持不支持中央号召的上山下乡？您愿不愿意去建设边疆？” 他敢说不支持吗？敢说不愿意吗？ “我支持，我，我，我，我愿意，愿意。” 苏全有说完，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幸亏坐在旁边的街道人员一把扶住了他。 “刘记者，恭喜恭喜，咱们报社竟然也有这么高觉悟的同志，来，赶紧给他拍照！” 看着把一群人坑完了，还笑嘻嘻的王波，刘记者心里直发毛，赶紧也给苏全有拍了一张。 “刘记者，你说我们这开个全院大会，一下子就有六个人同时报名，这事应该登报纸宣传一下吧。” 刘记者想了想，点点头：“应该登报宣传，让大家多向你们大院学习。” 王波赶忙对看了半天戏的杨厂长和王主任喊道：“厂长，主任，人家刘记者说要报道今天这次大会，给咱们街道和轧钢厂好好宣传一下，您看我们这些马上要出征的战士们要不要合个影？” 听到王波这么说，两人都乐了，杨厂长回应道：“对，就应该在报纸上登上你们的照片，让全国人民向你们学习。” “大伙都听到杨厂长说了，刘记者您也听到了，来来来，咱们几个人一块照个相！” 刘记者安排着，让易中海和刘海忠，坐在长凳上，把瘫着的苏全有夹在中间，王波、傻柱、许大茂三人站在后排。 随着“咔嚓”一声，六人的表情定格在胶片上。 王波依旧笑得开心，傻柱梗着脖子斜着眼，一脸不服，剩下几个人都阴沉着脸，还有个苏全有张着嘴眯着眼，他这还没清醒呢。 热闹的全院大会结束，街坊们聊得那是兴高采烈，很快，王波几人要一起援疆的消息传遍了整条街道。 95号大院的风评一下子得到了扭转，街道上人人都说这个大院里的人不一般，觉悟就是高，可私下里都劝着自己家里人千万离他们远点。 看着时间还早，王波先去厂里找老周一趟，这家伙还在办公室喝茶呢，一看也是那种不到点就不回家的中年人。 老周奇怪这都放假了王波为什么还来找他。 王波就把大院里的事说了说，向老周表明自己是来报备的，毕竟一走就是两年，得和上级作出说明。 听到王波要去援疆，老周很高兴，给王波拍了拍巴掌，“小子，我没看错你！” 不，你看错了！ 临走之前，两人又干了一架，没过半分钟，老周又躺在地上了。 王波拿着老周给他的两盒中华烟和自己顺走的一盒茶叶，临走时勉励道：“好好练，等我从东北回来，再来你这拿茶叶。” 再次回到家后，王波就开始计划着自己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那共青农场里粮菜都开始往外支援了，自然不缺。 可除了粮食蔬菜，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啥都没有，自己想要生活得舒服一点，那啥都要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波白天穿梭在商店市场，晚上逛遍四九城的黑市，只要是觉得可能用得到的东西，他都买了下来。 黑市还好，他可以高价，或者拿粮食换东西，可是市场上很多东西都要票，他又在黑市上花高价买了些肉票、布票，还有肥皂票、牙膏票等等各种票据。 临近年关，四九城的物资供应还算丰富，各种生活用品都能买得到，他骑着三轮车整天不着家，小到针头线脑，大到棉衣被褥，吃的、喝的、用的都买了一遍。 王波还去二手家具商店买了一张大床，在没人的时候放进了空间小院，上边铺好了褥子床单。 等把这些东西置办齐了，他又围着四九城把各大医院转了圈，各种能买的药品都买了一些。 这不大年三十了，家家户户都高高兴兴地过年，王波还在空间小院里整理清点他准备的东西。 “猪肉、鸡肉、鸭肉、羊肉、鱼、水果罐头、干果都在这边摆好了。” “这边是炉子、煤球、锅、油盐酱醋、碗、勺子。” “这边是感冒药、发烧药、治闹肚子药、止疼药、酒精、纱布、棉球。” “这边是棉布、棉衣、帽子、长袖、长裤、裤衩子、袜子、毡鞋、胶鞋。” “火柴、白酒、烟、茶叶、糖、香皂、洗衣粉、奶糖、胰子、牙刷牙膏。” 王波拿着小本本，来回核对，确保自己准备的齐全，都核对了一遍后，王波不由得感慨道，幸亏放进空间小院里的东西不会坏，要不这些东西根本放不住。 等王波从空间小院里出来，已经到了晚上，他把前两天买的冻饺子放进锅里煮了，吃饱后，又溜达着来到了四合院门外。 在寒风中，在阵阵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王波抬头看向遥远的夜空，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来这一年了。 第50章 年夜饭中的人生百态与阎阜贵的算计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高兴地过年，可四合院里有几家异常的沉闷。 易中海家，除了易中海两口子外，还有聋老太太、傻柱和雨水在这，虽然一大妈和雨水尽量地活跃气氛，可饭桌上的几人都是默默地吃着菜。 易中海已经魔怔了，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到了东北后的各种计划。 自己怎么找合适的人选，花多少钱封口，将来孩子叫啥名，要是男孩的话就带回来，女孩的话要不要扔下，如果带着女人孩子回来，怎么和老伴离婚。 聋老太太慢慢吃着饺子，心里非常后悔，那天开全院大会，自己嫌天太冷就没过去，没想到自己倚仗的两个人都被王波拐跑了，还一走就是两年，没了这两个人给自己敲边鼓，自己怎么横行大院？ 要是我在的话，躺在地上撒泼耍赖也得把他们留下！ 傻柱已经后悔了，自己非得和那俩货置什么气，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待两年，这可怎么熬得下来？ 不过听说东北女孩温柔善良又大方，我要不要带个东北媳妇回来？ 咱这条件这么棒，一定能找个媳妇，嗯，还要找个漂亮的！ 刘海忠家，一大家子人正围着桌子吃饭。 或许是过年了，也或许是刘海忠快要走了，今天晚上的饭菜格外丰盛。 刘光天和刘光福啥时候享受过这待遇，肉随便造，鸡蛋随便吃，两人嘴里大口大口嚼着，眼睛还死死盯着盘子。 二大妈看到两个儿子吃得太多，赶紧拿筷子敲了他们一人一下：“吃的这么多，别噎着，给你爸留点！” 刘海忠没吃菜，而是一口干了杯子中的酒，然后平静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刘光齐早就知道自己那天伤透了他爹的心，察觉到刘海忠一直盯着自己后，也没好意思抬头，只是低着眼埋头吃饭。 “光齐。” “嗯。” “当爸的不会再让你替我去援疆，可你得答应爸个事。” “您说。” “帮我把你妈照顾好了。” “嗯。” 二大妈听后伤心地扭过头去，拿衣角擦着眼泪。 刘海忠看着难过的老伴，叹了口气，“以后别忘了每个月去厂里领我那一半的工资。” 二大妈没回过头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另外两个儿子饿狼一样的吃相，刘海忠心中升起几分亏欠，“我不在的这两年，你让他们吃好点吧。” 许大茂家，一家人也是在吃着年夜饭。 前段时间，许大茂又去先生那求了几道符，放在行李深处，保证不会丢失。 许大茂的父亲和他碰了一杯，一口喝下之后，又接着说道： “到了之后你一定要抢着干活，抢着受累，一定给大家留下个好印象，然后找个机会生场大病，或者说你的断腿又疼得受不了。” “这样他们一定会觉得你是个舍身奉献的好同志，以后这两年，他们都会照顾着你，肯定不会让你干重活了，说不定你都能提前回来。” “嗯，爸，我知道了。” “其他的也不用我再多说，你都能应付，爸相信你。” “放心吧，爸。” 阎阜贵家，一家六口正热热闹闹地吃着饭。 阎解成这几天一直都很开心，自己多机灵，眼看不对直接就溜了，要不也得跟着他们去开荒！ 阎解放看着桌子上的几道素菜，不开心地说道：“妈，这都过年了，还不能吃点肉！” “怎么没有肉，饺子里边的肉不是肉吗？” 阎解娣咬了一口饺子，瞪着眼睛仔细地瞅着饺子馅，高声喊道：“爸，这饺子里边都是白菜，哪有肉啊！” 三大妈端着一个盘子放在桌子上，张口说道：“怎么没有肉，都和白菜剁在一块了，你再仔细瞅瞅。” 可兄妹几人都看着盘子里的东西拔不出眼来了。 阎阜贵得意地笑着说道：“你们看，还是爸想得周到吧，中秋的月饼，我们几个人一人分一块，这样我们家既过中秋又过大年，真是美哉美哉。” 阎解成小心咬了一口，美滋滋地品了品月饼里边的甜味，然后看着阎阜贵笑着说道：“爸，您这么能算计，还是少算计了点东西。” 阎阜贵笑了笑，一脸的胸有成竹，“你是说王波家的房子，还是他的三轮？” “还得是爸。” 转过天来，大年初一，四合院里边邻居们早早起来相互拜了个年。 阎阜贵也在四合院里边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前边倒座房，敲了敲王波家的门。 自从有了空间小院，王波基本上就住在里边的瓦房里，空间小院里边温度适宜，环境又好，比他以前住的倒座房可好太多了。 听到有人敲门，王波从空间小院里出来，开门一看，竟然是阎阜贵。 “吆，三大爷，没想到这一大早的，您竟然来给我拜年。” 听了王波这话，阎阜贵脸色发黑，心想我这么大岁数了，能给你这小毛孩拜年？这得多不要脸才说得出来。 可阎阜贵有求于王波，还是硬生生挤出笑容， “小波，大年初一你就跟三大爷逗闷子呢。” 两人客气几句后，阎阜贵奔向主题，“小波，你看你家里就你一个人，这两年你不在家就没人住，这房子要不要租出去？” “不租，我这家里都是些贵重东西，哪能往外租。” 阎阜贵往里看了看，除了床上的，还有地下的炉子和锅碗瓢盆，就那么点东西你好意思说贵重？ 阎阜贵还不死心，又劝道：“小波，你算算，这间房子每个月往外租两块的话，一年就是二十四，两年就是四十八块钱，这都顶你两个月工资了。” “不租。” 看着王波有点不耐烦，阎阜贵又赶紧说道：“房子不租就算了，你那三轮怎么也该处理了吧。” 看到王波一直盯着他，阎阜贵以为有戏，连忙劝说道：“这三轮车要是长时间不保养，都得锈坏了，你一出去就是两年，等你回来这车子可以卖废铁了。” 王波饶有趣味地盯着阎阜贵问道：“那三大爷您的意思是？” 看到王波上钩，阎阜贵装作大方地说道：“这样，你五十块钱卖给三大爷我，这可比你卖废铁强多了，等你回来了，还想要的话，再拿五十块钱买回去，你看行不行？” 这阎老西，真是好算计啊，五十块钱就想把三轮车买过去，真让他买去了，他还能吐得出来？ 王波装作难为情的样子说道：“三大爷，五十块钱太少了，我买它的时候还花了一百多呢。” “那就六十！” 阎阜贵咬着牙又加上十块。 王波装模作样地纠结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那行，我就卖给你了！” 阎阜贵高兴地给了王波六十块钱，推着三轮回到了他住的前院。 王波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还想占我的便宜，先让你高兴几天，等过几天我走的时候，再让你知道什么是算计到头一场空！ 第51章 傻柱日记 大过年这几天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这不，一转眼就到了大年初六，也到了众人出发的日子。 王波几人早早地戴着大红花，背着行李，站在大院门口，等着街道安排客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大年初六，人们还没有上班上学，慢慢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站在街道上热烈地谈论着将要远行的青年们。 街道口上的大喇叭开始放着上级的最高指示，接着家家户户放起鞭炮，整个街道上顿时热闹起来。 王主任作为街道领导，也早早到场，她跟随着缓慢行驶的公交车，把每一位援疆的青年都送上车。 当公交车行驶到95号大院时，王主任和几人握手后，在热烈的掌声和夹杂着几声哭泣声中，五人依次登上公交车。 上车之后，其他几个人都把手伸向窗外，用力挥着，向自己的家人们告别，也是向美好的生活告别。 而王波，一直坐在车上没动，他闭着眼睛，仿佛周围的吵闹与他无关。 王波没有什么人需要告别，他也对这四合院有什么不舍，只是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呼喊，让他又回忆起自己的父母，自己那间无忧无虑的小房子，自己那已经分别371天的手机。 还有那句阔别已久的“全军出击！” 送别一行人后，街道上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阎阜贵笑呵呵地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心里想着能折腾的几个人都滚蛋了，这四合院以后就是我说的算！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三大妈在大院里着急地喊道：“我三轮车呐，我三轮车呐！” 阎阜贵赶忙跑进四合院，里外找了一遍，终于明白自己的三轮这是被偷了，他气急败坏地冲着三大妈喊道：“赶紧报警！”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王波早早就把三轮收进空间小院了！ 傻柱日记： 第一天：刚来到这我就后悔了，实在是太冷了，昨天晚上去茅房，也就两分钟不到，我的兄弟半宿都没知觉。 第二天：我进了炊事队，还是老本行，给这“北京青年农庄”里一千多号人做饭，给我帮忙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一直在偷瞄我？ 第三天：她一定在偷瞄我！被我看到好几次了，她笑得真好看。 第四天：今天晚上睡不着觉了，明天哥们就出手！ 第五天：我这优质青年竟然被她直接拒绝了！她一直偷看我的原因竟然猜我多少岁？杨华队长把她调走了，换成了两个男的给我帮忙，这两个人真笨。 ······ 他们开始打草盖房，这都三月份了，天还这么冷，他们竟然光着手脚和泥，这得多冷，我这几天多给他们烧点热水。 ······ 最近的村子离着农庄有二十多里地，有点远，等不忙的时候我去转转。 ······ 我被打了，还不能还手，真疼，王波这臭小子骗我！ ······ 被打后的第三天，脸上还没消肿，许大茂带着几个人来笑话我，被我一脚踹在裆上，要不是别人拉着，我还得补上两脚！ ······· 他们去开荒了，听说机器不够，牲口不够，指着人拿镐头一点点刨地，明天多蒸点窝头，让他们吃饱！ ······· 终于开始种粮食了，这些小伙子小姑娘们都是好样的，从早忙到晚，一个个也不喊累，明天我也去帮忙！还有王波自己开了一小片地，说是要精心照顾，看看能亩产多少，他这是闲得慌么？ ······ 这里的夏天挺凉快的，不过蚊子太多了，还到处都是跳蚤，我的兄弟都中招了。 ······ 老易最近怎么一直请假？想找他唠唠嗑都找不着，隔壁天津农庄有个小姑娘长得挺好看，说话和说相声一样。 ······ 这说相声的骂人真难听！ ······ 昨天晚上有条蛇爬进被窝里，给我腿上咬了好几口，幸亏没毒，王波这小子竟然还带着酒精和纱布，他这一路藏哪了？ ······ 还是找不着易中海，和刘海忠聊了一个多钟头，这老小子最近想开了，说儿子靠不住也无所谓，当官和挣钱才最重要，嗯，他是不是又钻进牛角尖了？ ······ 这才九月份，就上冻了，地面冻得瓷实，粮食能丰收吗？ ······ 十月份了，终于要收粮食了，听说地里有野猪在糟蹋粮食，我想想办法，能不能逮上几头。 ······ 王波出名了，拿着斧子砍死了两头野猪，这段时间不缺肉吃了，他王波能做到的，我也能行，明天就去抓野猪！ ······ 被野猪拱伤的第八天，这只脚可算能着地了，许大茂你别在我面前蹦跶，早晚揍你！ 王波那片地里的玉米怎么长得那么好，算下来一亩地能产一千多斤粮食，他种的玉米都被收走当粮种，这小子又被采访了！ ······ 被野猪拱的第53天，这条腿可算好利索了，明天许大茂再来笑话我，我就照着裆猛踢！ ······ 晚上大家都在抠棒子粒，我也帮忙了，手指头疼，听说王波跟着杨队长参加伐木队了，外边已经零下二十多度，他们那些伐木队的队员们怎么熬下来。 ······ 今天刘海忠告诉我老易可能又找了一个，刘海忠这话是真是假？唉，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他不累么，他俩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懒得管他们！ ······ 伐木队回来了，还带着一头狗熊，这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大？王波怎么拿斧头劈死它的？ ······ 过年，包饺子，想家了。 ······ 河北农庄的小王长得真好看！ ······ 许大茂竟然敢打小王的主意，看我踢不死他！ ······ 马上要回家了，在这里有许多的不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雨水带回去个嫂子，只能给雨水带回一把黑土，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也为建设祖国奋斗过！ 第52章 四人的援疆日记 许大茂日记： 第一天：今天刚到，我不禁问道，这是人待的地方吗？幸亏我先挑了炕头，真暖和。 第二天：为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我抢先要活干，这杨队长怎么把我分到养殖队了？ 这猪，真臭！ 这牛，真臭！ 这马，真臭！ 这苏记者也在养殖队，我得和他保持好关系，以后指不定就用得着他。 第三天：这牲口怎么这么能吃！大晚上的还需要出来喂！我的两条腿怎么这么疼？是不是一直没好，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 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腿受过伤了，都不好意思让我干重活了，哈哈，计划第一步成功。 ······ 傻柱去村里闲逛，被一个女同志当成流氓打了，明天我要去看他热闹！ ······ 被傻柱踢到的第五天，装病不干活的感觉真好，不过也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了，我要带病上岗！ ······ 他们开始去开荒了，整天累得和孙子似的，还是养殖队轻松。 ······ 这牲口棚子里怎么这么多的蚊子苍蝇，叮得我全身是包，真tm痒！真臭！ ······ 给傻柱和王波被子里都放了一条蛇，明天看成果。 ······ 傻柱被咬了！可惜没有毒，王波那边怎没动静？是不是蛇跑了？ ······ 今天碰到王波了，这小子说老易不对劲，总是往外跑，有时间我得看看怎么回事。 ······ 傻柱被猪拱了！真是傻啊！ ······ 养殖队做好自己的养殖工作就好了，为什么去给他们帮忙？一群傻子。 ······ 今天去问刘海忠了，易中海绝对有猫腻，可惜我忙得走不开，要不一定去看个究竟！ ······ 杨队长不在，我找那几个副队长告发易中海！ ······ 真是一群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年轻，你直接去问易中海，他能告诉你们么，这下子打草惊蛇了！ ······ 听他们说河北农庄的小王对我有意思？嘿嘿，哥的魅力就是这么大，等过几天跟她好好交流下感情。 ······ 今天又被傻柱踢了一下，疼死我了，感觉都要断了！傻柱，等我回去一定要整死你！ 他们说我应该去医院查查，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回去了，我要不要去查一查？ 刘海忠日记： ······ 我和老易都分在了维修队，这八个青年农庄里的机器我们都能应付过来，他们看我岁数大了，都挺照顾我，老易也是傻，还总出去帮附近村子修东西。 ······ 什么对人最重要？最近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今天终于有了答案，权力最重要！ 有了权，就有了钱，就有人倒贴着往身边凑，你让他当儿子，当孙子都行！等回去之后，我要一步一步一步往上爬，我要当轧钢厂厂长！ ······ 老易最近不对劲，总是说去其他农庄维修机器，可他骑着农场里的自行车往外溜了！ ······ 许大茂来我这打听老易的事，我把易中海出去的事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把老易整了，回到大院我就能当一大爷了！ ······ 真是一群傻小子！许大茂办事也不利索，老易都怀疑我了！ ······ 傻柱也靠不住，根本就不管易中海怎么样，他来的时候怎么答应别人的？这还要我亲自出手？ ······ 今天我骑着车子跟踪易中海，想看看他到底去干什么，老易可能发现我了，带着我围着农场绕了三圈，还在门口等着我。 ······ 今天跟着易中海，差点掉进沟里，他在设计我？算了，不跟了，我还得回去当厂长呢。 ······ 来这两年了，明天就要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个月我的手一直痒痒，只有握紧皮带的时候，才感觉到放松，我的好孩子们，爸爸马上回去看你们了！ 易中海日记： 我和老刘被分在维修队，这里都是一群小年轻，不足为虑，可以实行计划。 ······ 这些村子怎么离得都这么远？ ······ 附近四个村子，经过我多次排查，有十一个合适人选。 ······ 找到合适目标，这女人生了两个孩子，死了男人后把老大给了婆家，自己带着一岁的小的，现在独居，想要找个男人帮衬着。 ······ 两百块钱，她答应了！ ······ 出来的次数太多了，刘海忠起了疑心，看来还得警告他一下！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都一年多了，我都快要走了，为什么还没怀上！苍天那，我易中海自认为是个好人，你怎么能让好人绝了后！ ······ 她竟然敢再和我要钱！还一口价要三百！不给钱就和我鱼死网破！ 她怎么一点也不温柔大方了？王波误我！ 王波日记： 现在没怎么有活干，嗯，白天在空间小院待了一天，晚上露个面，再回到空间小院里，在大床上睡觉！ ······ 就这几种菜，还没肉，这饭太难吃了！ ······ 今天开始盖房子，原来这土屋有这么多种盖法，学会了！ ······ 今天去开荒，这黑土地真好，怪不得被称为北大仓，干了一天的活，不是很累，尝试自己做饭，失败！ ······ 牲口不够用，我在前边拉犁，他们说没见过我这么大劲的，就这我还没出全力呢，累倒是不累，就是全身都是泥，晚上回空间小院好好洗洗。 ······ 今年全队多开了一千亩的荒地，我自己也开了一小块，从杨队长那要了种子，不过我种的是空间小院培养的种子。 ······ 这里怎么这么多蚊子？整天在地里锄草，叮得全身都是疙瘩，幸亏我带着清凉油。 ······ 这空间小院里培育出来的种子应该成功了，玉米植株比其他的要粗壮高大，再过两个月就能看到成果了！ ······ 老易不对劲，现在没时间管他，透风给许大茂吧。 ······ 根据种植面积估算，我这种子能够达到亩产一千斤，远比现在的种子产量高得多，大家都很高兴，要把玉米都收集起来，交给四九城来的专家，让他们进一步育种，推广到全国。 这次来的目的终于实现了。 ······ 他傻柱不好好做菜，逮什么野猪？这下好了，被猪拱了吧。 ······ 弯把锯是比大肚锯好使，不过这都零下二十度了，怎么还有狗熊跑出来了，哪个不长眼的把它吵醒了？ 幸亏我手里拿着斧头，照着它的脖子来了一下狠的！ ······ 过了年终于不忙了，这两天看看易中海到底是怎么回事。 ······ 老易啊老易，没想到你还真找了一个。 ······ 唉，我还是心太软了，看着那女人抱着孩子，哭着要给我磕头，就狠不下心把他们两个都举报了！要是真把易中海给告发了，这女人和孩子也完了。 ······ 给那女人出了个主意，讹易中海一百块钱，给他个教训。 ······ 她要了三百！！！ 老易竟然还真有，他出门带了多少钱？ ······ 傻柱是真狠啊，我不就是随口说了句谣言，许大茂疼的都快晕过去了，这简直太残暴了！ ······ 明天就要走了，刘海忠怎么一直在摸他的皮带？他藏东西了？有时间拿过来看看！ 公交车慢慢的驶离，把王波五人放在了四合院门口，看着这过了两年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大院，几人都是百感交集。 等这四个都瘦了二十多斤的人冲进去后，王波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看着熟悉的四合院，王波不由得心生感慨，这两年的援疆生活，简直就是自己的另一段人生，自己在这两年里也算为国家出过力，做过贡献了。 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就要好好地享受生活！也要给大院的邻居们送幸福，送温暖！ 第53章 抢先报到 王波和邻居们寒暄几句后，才走到自己家门口，他打开倒座房的房门，进屋之后，发现屋里边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王波心想这应该是雨水收拾的。 他把自己的行李放下，坐在床上翻看起下火车时买的报纸，报纸上除了一篇报道刘家峡水利枢纽工程顺利截流的事外，也没啥大事。 王波把目光放在报纸上边的时间上，看到今天是1960年1月19日，阴历是腊月二十一，还有不到十天又过年了。 王波正在放空自己时，忽然听到外边传来吵闹声，他连忙出去一看，正看到刘海忠一家在拉拉扯扯。 刘海忠这时已经换上轧钢厂的蓝色工作服，要急着往外走，而二大妈和光天光福正拉着他的胳膊。 “他爸，你这刚回来，怎么接着就要进厂上班啊，歇两天不行么！” 刘海忠一脸不耐烦，“你懂什么啊你，我在外边吃苦受累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吗，快放手，别拦着我！” 刘海忠这两年没白锻炼，一身肥肉早就没了，更是比之前精壮了很多，他肩膀一晃，直接把三人晃了一个趔趄，脱身之后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这刘海忠，着急去厂里邀功了！ 二大妈看到站在房门处的王波，勉强露出个笑容，“王波也回来了，你看看你都晒黑了，这两年可真受苦了。” 王波也笑着回应道：“二大妈，好久不见，您挺好的啊，对了二大爷这是着急干嘛去？” “嗨，谁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去厂里报到，我说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去报到也行啊，可他还不听！” 二大妈也是一脸着急，这才刚见到老伴，还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广天光福，学校放假了？” “前两天放的。” 几人正说着话，许大茂推着车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昂着头低着眼，扫了众人一圈，也没说话，出了大院就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方向窜去。 看到许大茂还是这副瞧不起别人的样子，刘光天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就不该让这孙子回来！” 王波看着许大茂去的方向，心想他也要去轧钢厂报到去了？ 正琢磨着，易中海和傻柱也穿着工装走了出来。 二大妈看到两人换好的衣服，连忙问道：“他一大爷，还有傻柱，你们也是去厂里？” 易中海笑着回应道：“回来后和你嫂子说了些话，这不没大有事了，就叫着柱子一块去厂里报到，早点上班就能早点为国家做贡献嘛。” 傻柱看到门口的王波，张了张嘴，说道：“王波，一会你也去厂里报到吧。” 这两年王波在共青农场的表现让傻柱都挺佩服，他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明白，自己也做不到王波那么好。 刚才易中海招呼他早点去工厂报到，他明白易中海的意思，无非就是在领导、在同志们面前抢先亮相，多涨面子，多争取点好处。 王波听到傻柱招呼自己，也感到意外，“你们先去吧，我准备收拾利索了，明天再去。” 傻柱还想说些什么，可易中海先开了口，“小波离开两年了，是应该好好收拾下屋子，对了，他二大妈，刚才有别人去厂里了？” “可不是么，我家那口子非得要去，我拉都拉不住，刚才许大茂那小子也好像是去厂子里了。” 听到二大妈这么说，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一僵，“那你们忙着，我和柱子先过去。” 两人急匆匆地离开后，王波也走出了大院，他可不是去轧钢厂，他是去找口吃的，这两年在农场虽然没饿着，但伙食可太差了。 随便挑了家小店，王波进去后，看着小黑板上的菜单，不由得奇怪地问道：“同志，咱们这没肉菜吗？” “肉菜？”一旁的服务员好奇地看着王波，“你这小同志逗我呢，我们这些小店都半年多见不着肉了，就是有肉还不够我吃的呢？” “那在哪能买到肉菜？” “您那，去那些大饭店碰碰运气吧。” 王波先去了东来顺，想着涮个羊肉解解馋，可到了之后才知道人家每天都限量，年前的量早就卖完了。 王波又去了鸿宾楼，进去一问，倒是不限量，它限号，别说年前的号，年后的号也订到正月十五之后了。 没法子，王波还是找了个小饭店，要了个土豆丝和两个窝头。 等王波吃饱了回到大院，正巧碰到阎阜贵，王波和他打了招呼，“三大爷，好久不见呐。” 阎阜贵看到王波挺高兴，“小波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不用遭罪了。” “对了三大爷，临走的时候您说过，我那三轮车还能拿六十块钱买回来，钱我有，那车子什么时候您给我推过来？” 听到王波提到三轮车，阎阜贵心如刀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这个表情，王波乐了。 对味喽，这才是四合院的感觉！ 夜里，家家户户都吃了饭，易中海把贾东旭叫了出来，师徒两人两年没见，有很多话要说。 “东旭，这两年你和你媳妇经常去看望你一大妈，真是有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棒梗和小当也很喜欢一大妈，经常去找一大妈玩。” 这事易中海听老伴说了，他也挺高兴贾东旭一家人能照顾他老伴，就是棒梗和小当经常直接拿他们家的东西吃，让他老伴不大高兴。 “棒梗上小学了吧，他在学校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调皮，喜欢和同学们打架。” “这两年家里日子过得怎么样？” 易中海问到这个，贾东旭不由得吐起苦水，“师傅，您是不知道，这两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家家户户都吃不饱，我家人口多，还就我一个人挣钱，棒梗正是能吃的时候，我妈和淮茹只能天天吃点稀的。” 听到贾东旭说得这么惨，易中海叹了口气，“明天我让你一大妈，给你送过去半袋子棒子面吧。” “那谢谢师傅。” 虽然贾东旭想要的是白面，可棒子面也挺好，起码过年能吃饱了。 “对了，你现在是几级工？” “唉，还是二级工。” 说到这个贾东旭面带不甘，开始抱怨道，“师傅你不知道，现在国家规定了，考级要有名额限制，咱们厂那是僧多粥少，我根本排不上号。” 易中海听后沉默了一会，“等明天我上班了，先看看情况吧。” “那麻烦师傅了。” 易中海作为厂子里有数的八级工，只要争取的话自然会有名额，他贾东旭哭了半天穷，不是为了那半袋子棒子面，是为了能晋级！ 第54章 年前全院大会 两人又聊了会厂子里的事，实在冷得受不了了，才各回各家。 后院刘海忠家。 “立正！” 刘海忠拿着一根竹条，瞪着眼大喊一声。 他面前仨儿子立刻快速地挺胸收腹，整齐地排成一排。 “向前看！” 仨儿子快速地把头摆正，还挺得高高的。 看到儿子们这么听话，刘海忠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竹条抽的“唰唰”直响。 “嗯，这才像个样子，以后每天都要早起练习队列，我每次给你们开会的时候，也要站成队列，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仨儿子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能不明白么，刘海忠从厂里回来晚了点，仨儿子先动了筷子吃饭，这可给了刘海忠借口，直接抽出皮带把三个儿子都抽了一遍。 威武雄壮的刘海忠，像头狗熊一样把自己的仨儿子打的哭爹喊娘。 刘光齐还想反抗，结果被揍得最狠，算是把这些年少挨的揍都补上了。 这刘海忠他想要权力，想当官，想要有官威，就在家拿三个儿子练手。 看到自己在家把威严树起来了，刘海忠又得意地点点头，“嗯，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解散吧！” 而王波，现在在空间小院里，正盯着满地的粮食。 在农场这两年，每周的粮菜他都按时种着，也按时收着。不过那地方可没有黑市，种出来的粮菜只好收在小院里。 后来小院里的粮菜越来越多太多，都快放不开了，王波就把收获的玉米和蔬菜悄悄地倒进农场的粮仓菜仓里。 现在小院里放着的只有麦子，因为农场没种小麦。 王波随手一挥，成堆的小麦自动脱去表面的麸子皮，接着变成粉状，最后随着王波手一指，所有的面粉都落在一片干净地面上。 王波又看向篱笆里边三十多只鸡鸭，这群鸡鸭一直没有下蛋，都快把王波整不明白了，难道它们集体改姓易了？ “唉。” 王波叹了口气，看来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卖面粉了。 转过天来，王波一早穿着厂里的保卫制服，到了保卫处，先找周处长报到。 看到王波回来，周处长很高兴，“嗯，你小子不错，这得一米八了吧，也壮实了不少，听说你在那还被表彰过？” “那都是集体的功劳，我就是恰逢其会。” “不管是谁的功劳，你们农场可是立了大功，我听我的领导说过，去年从你们那拿回来的种子在南方试种了三轮，产量都很高，今年开了春就要在全国大面积种植了。” “老周你一直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回来了，你不准备点好东西表示表示？” 王波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论，随口转移了话题。 周处长被王波欠揍的表情气笑了，他猛的站起来一拍桌子，“刚回来就和我要东西，你他娘地拿我当地主老财了！” “我告诉你，今年我刚练了一套三十六路擒拿手，专门对付你这力气大的，你要是能打赢我，后勤我那五斤肉都是你的！” 不到一分钟，王波又拿起了周处长的茶叶，瞅了瞅说道：“下次换绿茶吧，红茶我喝着上火。” 躺在地上的喘不过气来的老周往外一指，“快滚！” 来到保卫科后，王波才知道，自己成了巡逻大队里边的一个小组长，手底下能管六个人。 陈科长还特意过来恭喜王波，临走的时候告诉王波，周处长嘱咐财务这两年每个月给他发一半的工资，让他别忘了去领。 老周够意思！这得有三百块钱！ 王波把自己组里的六个人叫过来碰了头，丁鹏这小子竟然在这小组里，王波安排完后就和丁鹏在厂子里转了转，顺便聊了聊轧钢厂的情况。 随后几天里，王波听到易中海和刘海忠都成了车间里的小组长，许大茂虽然还是放电影，但成了宣传科的7级办事员，傻柱在食堂提前领上了八级工资，三十五块五。 没过几天轧钢厂就放了假，可王波成了小组长，就得在假期里多值班，这不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还在厂里待了一上午。 中午到家后，王波随便吃了两口，就听到有人叫他，原来又要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坐在八仙桌主位上，看着下边坐在长凳上的街坊邻居们，心中感慨万千。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自己终于又坐在了这个熟悉的位置。 一旁的阎阜贵不怎么高兴，这老易和老刘一回来，他又成了三大爷了。 刘海忠在两年前吃过王波的教训，有了明显的长进，他虽然坐在八仙桌一侧，可板着腰挺着胸，像个大领导一样。 他拿着搪瓷缸子往桌子上一放，张口说道：“各位邻居们安静一下！” 看到众人被他的气势镇住，他没给易中海机会，抢先说道： “这两年我和老易去支援边疆建设，没能为街坊们服务，没能为大伙分忧解难，对此我深感愧疚。” 接着刘海忠站起身来， “我先给大家鞠躬道歉！对不起！” 刘海忠说着真的给在座的街坊们来了个九十度弯腰鞠躬。 这一幕把众人都看呆了，都琢磨着刘海忠这是怎么了？是觉悟提高了还是戏精上身了？ 可他都到这份上了，大家只能给他鼓掌。 听到掌声后，刘海忠更是得意，“这次全院大会在大年三十召开，除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以外，还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聋老太太的养老问题。” 坐在凳子上的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 看着刘海忠还想往下说，易中海沉不住气了，赶紧接过话来。 “各位街坊们，人人都有老了的那一天，都有需要人伺候的一天，从边疆回来之后，看到老太太一个人在后院，无依无靠的，我就非常的痛心，为此我和我老伴商量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 “我们俩给老太太养老！” 说完易中海站起身来，和一大妈一起走到聋老太太面前，给她鞠了个躬，并大叫了一声：“妈！” 听到易中海要给自己养老，两口子还叫了自己一声“妈”，聋老太太激动得浑身颤抖，她颤巍巍地应了一声“哎！” 这是来真的！？ 看到这一幕后，下边坐着的街坊们直接站起来鼓掌，谁不佩服这种无私帮助别人的人？ 易中海的形象在众人心里瞬间变得更加高大。 易中海做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将来只能靠别人养老，他这么做就是要在这个大院里树起典范，成为一个标杆，把大院养成一个助人养老的风气。 易中海相信经过几年的熏陶，再加上自己好好地教育引导贾东旭和傻柱，将来等自己老了，他们肯定会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养老。 反正现在干活的是老伴，自己负责成为人们心中的模范就好了。 易中海两口子干脆坐在聋老太太两边，就像一家人一样。 看到风头被易中海一下子抢走，刘海忠也不气馁，等大家鼓完掌，他接着说道：“下面说第二件事······” “等一下！” 被打断话后，刘海忠很不高兴，他看到王波站了起来，不耐烦地问道： “王波，你有什么事吗？” “有！” 王波大声说道：“街坊们，邻居们，我们的一大爷易中海真是太慷慨太热心了，简直就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王波顿了一下，又慷慨激昂地说道：“这么无私的一个人，这么舍己为人的一个人，却只考虑了别人，没有考虑他自己！” “这么一个好人，我们怎么能忘了他，我们也不应该忘了他！” “我提议，今天我们也选出合适的人选，成为易中海的干儿子，将来给易中海同志养老！” 第55章 被抢着养老的易中海 “不用，不用！” 听到王波要选人给自己养老，易中海直接着急了，连忙拒绝。 他是想让别人给他养老，却不是现在，现在这大院乌烟瘴气的，可没有大冤种。再说养老人他要慢慢培养，选出来的算怎么回事？ “王波也是一片好心，可我和你一大妈还不到五十，身体都壮实着呢，暂时还用不到考虑养老问题。” “中海啊，你还是太善了。” 王波摇头叹了口气，“我在这大院住了快二十年，眼睁睁地看着您一点点地变老，却还始终如一地为别人着想。可你也不能为了不麻烦别人，就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 这表扬的话让易中海越想越别扭，他现在没时间多想，只是不断推脱。 “小波你言重了，我和你一大妈现在就想着好好地照顾老太太，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至于养老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这话说得，一旁的聋老太太又要掉眼泪了。 “你看看，眼光短了不是！” 王波接着说道：“就连国家发展都需要提前制定‘五年计划’，您这养老怎么能到时候再说？” “这事就应该提前准备，就应该提前选出合适的人选，这万一您和一大妈发生什么意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起码有个人给你端水送饭吧？” 接着王波提高了嗓门，“您，不能总想着照顾大院里的年轻人，不能为了给大家减轻负担，就选择孤独终老啊！” “这，这。” 易中海明知自己应该拒绝，可被孤独终老这四个字冲击得心神大乱，他也害怕了，自己把战线拉得那么长，万一出点意外可怎么办？ 看到易中海心神失守，王波赶紧加把劲，“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咱们大院里哪位年轻同志，愿意主动给易中海同志养老？” 此话一出，整个大院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一片寂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还想着出声阻拦的易中海直接沉默了。特别是看到自己一直培养的贾东旭也没出声，让他这个本来精气十足的人直接肉眼可见的颓废，一直挺着的腰板也塌了下去，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他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没人照顾，最终在寒风中冻死。 一旁的一大妈也是，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交织在一起的双手不断地颤抖。 易中海感觉这无声的沉默如同一把钢锯，在自己的心中来回切割，可明明应该心痛无比，自己却没有感觉。 哀莫大于心死。 许大茂坐在一边，看到这讽刺的一幕，直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一旁的傻柱看着易中海两口子这难过又无助的样子，张了张嘴，就要说话。 可王波没给他机会，抢先开口：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王波一脸心痛，“大院里的年轻同志们，请大家去除掉庸俗、低俗、恶俗的想法，用一颗赤子之心看看眼前坐着的两位老人。” “不要管他是什么八级钳工的地位，不要管他每个月一百块钱的工资，不要管他还有两间宽敞的大瓦房！” “抛开这世俗铜臭的一切，在我们面前的仅仅是两位需要照顾的老人，每天只要三顿粗茶淡饭，他们就知足了，将来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家人，将来他们的一切就是······” 王波赶紧把说顺嘴的话收回来，又大义凛然地说道：“就，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我们作为新社会的新青年，怎么会做不到！” 一开始邻居们还都不愿意管闲事，可被王波一点拨，就直接通透了。 对呀，每月一百块，一年刨去吃喝差不多能剩一千块。 十年呢，二十年呢，这哪是两个累赘，这简直就是活生生印钞机啊！ 这年头，五块钱就能让个人活一个月，家家户户都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谁能有个十块二十块的存款就算不错了。 一年一千的存款，我们大院里竟然有这样的富户？还是老绝户？ 众人都心动了。 在算计上，阎解成深得其父真传，他直接跑到易中海和一大妈坐着的长凳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干爹，干妈，我阎解成愿意给您二位养老，你们放心，我爸妈那边还有三个弟弟妹妹照顾，以后我天天来中院陪着您二位，把你们伺候得好好的！” “哥，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和你一块来中院照顾干爹干妈！” 阎解放紧跟着跑了过来，说着话还给易中海两口子鞠了个躬。 阎阜贵看到自己俩儿子抢着去照顾别人，脸上有点挂不住，可他更能算计，知道两个儿子挣钱去了，这事可不能拦着。 其实他也心动了眼红了，要不是岁数大，他都想去认干爹。 挣钱么，不寒碜！ 就在这时，谁都没想到的是，刘光齐也跑了过去。 刘光齐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两位就是我的亲爹亲妈，以后我就跟着您二位过日子，天天伺候你们！” 说完趴在地上“哐哐”磕了两个响头。 刘海忠刚才还在笑话阎阜贵，这下子直接傻了眼，他没想到自己儿子也跟着投敌了。 还有那两个响头，这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刘海忠的脸！ “光齐你干什么呢！赶紧给我回去！” 刘海忠大声呵斥着，可刘光齐仿佛没听见一般，头都没动，就是跪在易中海面前不起来。 一边的阎家两兄弟看到刘光齐这个样子，直接一起抓着他的肩膀，就要把他架了起来。 “刘光齐，你爹叫你回去呢，别在这和我们抢干爹！” 可刘光齐就是挣扎着，死活不起来，仿佛认定了易中海这个亲爹。 本来难受着的易中海两口子，被坚决跪在面前的刘光齐给整懵了。 不光是他两个，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刘光齐整懵了。 他们哪知道，刘光齐最近这几天，天天在家挨揍。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有工作，可自己的尊严却被亲爹按在地上不断摩擦。 他刘光齐，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哪挨过打，哪受过这种委屈。 倍感屈辱的刘光齐要挣脱刘海忠的掌控，他要报复刘海忠，他要让最好面子的亲爹在所有人面前丢人！ 第56章 我来给您拜年啦 刘海忠涨红了脸，哆嗦着站起来想要去拽刘光齐，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下场抢儿子，那可太丢人了。 二大妈哭嚎着上来拉刘光齐，可也没拉动。 就在这时，沉闷已久的贾东旭终于坐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去，想要把所有人推开。 “都走开，我师傅有我照顾，用不到你们！” 贾东旭已经后悔了，刚才第一遍问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拖一阵子，还想着让易中海吃个苦头，认识到没自己不行。 这下好了，一下子这么多人都抢着和他争易中海，让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贾东旭上来喊了嗓子，就想把所有人都赶走，可这时候谁听他的，几个人都在原地不动，阎解成还怼了他一句： “我说贾东旭，你只是干爹在厂子里的徒弟，干爹干妈以后有我们哥俩照顾，用不到你这个外人操心！” “阎解成你说什么，谁是外人，你们才是外人！” 贾东旭一生气，手上用了力，把阎解成推了个踉跄。 “动手是吧！” 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两个也不再客气，两人一下子把贾东旭给推到一边去了。 这下可算捅了贾家的窝了，贾张氏，秦淮茹抱着小当，还有棒梗都赶紧围了上来。 秦淮茹还想着拉架，可贾张氏一爪子就挠到阎解成的脸上。 “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挥舞着两只爪子，一直往阎解成脸上比划，把阎解成给挠急眼了，他控制不住一脚把贾张氏蹬了出去。 贾张氏被一脚蹬在地上后，接着就在地上撒起了泼，“快来人呐，赶紧报公安，阎解成要杀人啦！” 看到自己的妈被打，贾东旭也急眼了，上去就给了阎解成一拳头。 秦淮茹抱着小当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而棒梗这小子还在一边对着阎解成拳打脚踢。 比人多老阎家没怕过，三大妈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伸手一招呼，带着自己另外三个孩子，围着贾家几个人就是一顿暴打。 贾张氏本来还想着在地上讹人，可没想到三大妈根本不吃这一套，对着她就是一阵输出，大嘴巴子不要钱似的往贾张氏脸上用力地拍！ 贾张氏吃了躺在地上的亏，挨了一顿耳光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接着和三大妈撕吧起来。 这热闹的一幕简直就像在唱大戏，街坊们都坐得远远的，乐呵呵地看着。 这大过年的，没想到还有这种隐藏节目。 这么长时间易中海可算缓过劲来，他赶紧招呼着邻居们把打在一起的阎家和贾家拉开。 易中海还是有威信的，他一招呼，街坊们也怕真打出事，赶紧上来人把两家分开。 这大冬天的，易中海出了一身汗，才把对骂的两家人劝住。 等稳住局势后，易中海又开始发言： “各位街坊邻居，我易中海在这明确一下。” 易中海扯着嗓子喊着，“请大家放心，我们两口子一定会好好照顾老太太。至于我们二人的养老问题，现在还不用大家替我们操心！” “那不成！干爸干妈，明天初一我一早就去给您二位磕头！” 阎解成站在一群人后边喊了一句，这香饽饽他死活都不会放手。 这种人只要搭上话就会被缠上，易中海直接没搭理他，而是接着和众人说道： “今天先这样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先散会！” 阎家的人和贾家的人又相互瞪了几眼、啐了几口，才骂骂咧咧地散去，其他邻居们看着没热闹了，也拿着凳子了回家。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扶回家，让老太太和自己老伴包饺子，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床上，瘫在床上的易中海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唉～” 本来计划得挺好，把自己树立成典型，以后再潜移默化地影响贾东旭和傻柱，把这两个养老人选都培养好。 可现在全完了。 自己没办法分辨凑上来的人，到底是冲着自己的钱来的，还是真想给自己养老的，这还让他怎么选养老人？ 还有那贾东旭，越来越像他妈了，眼里全是利益，对自己根本没有多少感情。 傻柱看着还行，可今天之后的傻柱会不会也为了钱才贴近自己？ 易中海的思绪纷乱如麻，他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王波导演了一场大戏，得意地回了家，可刚坐下一会，就听到外边着急的叫喊声。 有热闹哪能不看，王波又出了门查看情况。 出门后王波看到二大妈在高声呼喊，听她的意思是，贾家和阎家打起来的时候，刘光齐在她手里挣脱开后就不见踪影。 一旁的邻居告诉她，看到刘光齐往外边跑出去了。 听到最心疼的大儿子跑了，二大妈双手拍着大腿哭嚎了起来：“我的儿啊，你这是去哪里了，你别不要妈了啊！” 一旁的邻居们看到二大妈这么伤心，赶紧劝说道： “这刘光齐都二十多岁了，又不是小孩，肯定没啥事。” “二大妈你放心吧，过几天光齐就回来了。” “就是，您也和二大爷好好说说，别总是打孩子，你看这不就打跑了一个。” “不会说话就别说！” “二大妈放心吧，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回来了。” “他还有工作，等过几天去他单位一找一个准。” 刘海忠这时候还在家里，刚才被刘光齐气得不轻，又得知他还跑了，更是一股恶气直冲天灵盖。 这下惨了，光天光福成了他的出气筒，被揍得鬼哭狼嚎上蹿下跳。 被狠揍一顿的兄弟两人暗下决心，等自己长大了，也一定要跑！ 这大年三十，三个大爷家里都闷闷不乐，贾家更是没吃过这样的亏，一下午都在骂骂咧咧。 王波却很高兴，他把易中海的养老计划打乱了，又见识了一场真人群架，让他觉得这大年三十过得真得劲！ 让他更开心的是雨水过来了，原来雨水知道王波不会做饭，就过来给他帮忙。 说是帮忙，实际上全都是雨水在干活，王波也拿出放在空间小院里保存两年的猪肉。 看着王波从床下掏出这么多的肉，雨水一脸震惊： “小波哥，现在每人都是一两的限量，还不一定买得着，这些肉得十多斤，你这是在哪弄的？” 王波自豪地说道：“厂保卫处处长老周给的！” 雨水一脸的羡慕，“小波哥你真厉害，处长都给你送肉，我哥那就啥都没有。” 王波大手一挥，“那是，你哥能和我比吗？把这些都炖上，等熟了分你一碗！” 转过天来，大年初一早上，天还黑蒙蒙的，四九城就响起了鞭炮声，易中海昨天晚上没睡好，正想多睡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干爹，我来给您拜年啦！” 第57章 要强的棒梗 本来昨天就闹心，大年初一还被人堵门，这让易中海更加不高兴，他披上衣服，尽量控制好自己情绪后，才开门见了阎解成。 阎解成看到易中海打开门，一脚就迈进屋子，对着易中海谄笑着说道：“干爹干妈，过年好，解成给您拜年了！” 阎解成说完作势就要跪下磕头。 易中海心中直呼“好家伙”，自己这是被赖上了！ 他赶紧一把拉住阎解成，让阎解成站了起来。 易中海强压下怒气，温和地说道：“解成，我昨天说过了，我和你一大妈不会认什么干亲，也不会找人养老，以后就别乱叫了。” “那怎么行！” 阎解成一脸的认真，“一天是干爹，一辈子是干爹，您不认但我认！” 没等易中海再说什么，阎解成又接着说道：“干爹，我再去二大爷家拜个年，晚上再过来看您。” 阎解成说完没给易中海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溜烟跑了，剩下易中海两口子在门口皱着眉头。 这时对面贾家也开了门，贾东旭带着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直奔易中海而来。 “师傅，一大妈，给您两位拜年了。” 贾东旭说完还拽了拽棒梗，“棒梗，给爷爷奶奶磕头！” 棒梗很干脆地往地上一跪，“爷爷奶奶过年好！” 一大妈笑着把棒梗扶起来，还各给了棒梗和小当一块钱的压岁钱。 棒梗接过钱兴奋地嗷嗷乱叫，小当在秦淮茹怀里还奶声奶气地说了句，“谢谢奶奶。”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不大高兴，也没多说话，又招呼着一家人去后院给聋老太太拜年。 看着贾东旭离开，易中海本来还勉强笑着的脸直接垮了下来。他的这个徒弟，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王波住在最前边的倒座房，大早上根本没人来打扰他，直到太阳冒出头，隔壁小石头过来给他拜年，才把他叫醒。 小石头还给王波带了一碗饺子，这应该是陈大妈知道王波不会做饭，特意让小石头端过来的。 王波挺高兴，直接给了石头一块钱压岁钱，乐得他撒着欢跑着找陈大妈去了。 王波正吃着呢，雨水也端了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饺子过来给王波拜年。 “小波哥，先吃我的，这是我昨天晚上包的。” 雨水把自己的饺子放在王波面前，还把小石头那碗拿走放在一边。 “好好好，先吃雨水包的。” 王波先给了雨水一块钱压岁钱，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饺子是白菜猪肉的，这馅里肉多菜少，还油汪汪的，看来傻柱在食堂没少往回捯饬东西。 “小波哥，好吃吗？” “嗯，好吃，这饺子真香！” 看到王波一口一个吃得狼吞虎咽，雨水还给他倒了点醋，“小波哥，蘸着醋好吃。” “嗯，嗯。” 这何雨水看来也继承了她爹何大清的厨师血统，昨天炖的肉味道就很好，今天煮的水饺味道也很不错。 “我说雨水，你这手艺完全可以当个大厨啊。” 听到王波夸她厨艺好，雨水高兴地眯起眼睛，“那小波哥你慢慢吃着，我去给我哥煮点。” “你哥呢？” “他又不起来拜年，还在床上躺着呢。” 王波不知道的是，傻柱现在正在被窝里老泪纵横。 今天一大早，雨水就去他屋里点炉子烧水，看到雨水往锅里下饺子，傻柱以为是给他煮的，心里还挺高兴，心想自己妹妹终于知道心疼哥哥了。 结果煮着煮着，屋里没动静了，傻柱抬头往外一看，雨水她端着饺子往外跑了！ 傻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一会儿，雨水又进了屋，哼着歌煮起饺子。 这次煮好后，雨水才叫傻柱起床。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柱，嘴里吃着水饺，心里却醋海翻腾，他的亲妹妹，煮的饺子竟然不是先给他吃！ “哥，你怎么不蘸醋啊？” “哥心里发酸，不是，是胃里反酸，吃不下醋。” 王波正吃着水饺，突然街道上响起了鞭炮声，还有小孩子的玩闹声。 王波一开始不以为意，可突然听到小孩子吵了起来他，赶紧支棱起耳朵，发挥那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仔细听小孩们在吵些什么。 “都说了，棒梗你们家买的炮仗不如我们家买得好，你听听，我们家的炮仗多响！” 王波听出来了，说这话的是刘光福，正在得意洋洋地显摆。 “哼，动静大又怎么样，我奶奶给我买了一百个，我能放个够！你们那才多少？” 这声音是棒梗的，听声音就有种打他一顿的冲动。 才一百个！哈哈，你好意思往外说，我妈给我和我哥一人买了两大串，都能放到正月十五，你看看你那一点，两天就能放完！” 光福毫不留情地对棒梗嘲讽。 “我爸是轧钢厂的二级工，今年准能升三级，到时候工资高了，肯定会给我买更好的！” 棒梗的攀比心这么强，哪能认输。 听到棒梗这么说，刘光福更是哈哈大笑。 “你爸就是升到三级那又怎么样，我爸可是七级钳工，可比你爸那三级工工资高多了！” 刘光福说完，又是一阵嘲笑，棒梗则半天没说话，隔着墙偷听的王波笑了一声，他现在都能想象到棒梗那因为无法反驳而憋红的脸。 “七级工又怎么样，易中海还是八级工呢！” 棒梗憋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易中海是八级工，比我爸工资多，可那也是人家的，与你棒梗有什么关系！” 刘光福还是在嘲讽棒梗。 “怎么没关系！” 棒梗已经喊破了声，“昨天晚上我奶奶说了，易中海他们家没有孩子，所以他们家东西都是我们家的！易中海挣的钱也是我们家的钱，怎么和我没关系！” “你说这话谁信啊，阎解成昨天还说要给他们家当儿子呢！” 刘光福反正是不信，接着大声反驳。 看到刘光福压根不信，棒梗用破防的声音继续叫喊着，“你看，这是今天早上易中海给我的一块钱，你们有吗？” 在外边的棒梗看到刘光福被一块钱镇住，禁不住一阵得意，又接着说道： “昨天晚上我奶奶说了，易中海是我爸的师傅，既然师傅没有儿子，那师傅家的东西就是徒弟家的，就得让徒弟吃绝户！” 第58章 认清现实的易中海 好家伙！ 这一家子，估计早就打易中海的主意了！ 这这这。 王波不禁发出感慨，这大过年的本来想让你们安稳几天，无奈你们有猪队友啊。 棒梗真是好样的，简直就是贾家的丧门星。 在冬天，下午太阳不错的话，四合院的大爷大妈们会坐在中院，一边晒太阳一边唠嗑。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吃完了中午饭没啥事，就都凑在了一起。 王波远远地看到二大妈带着刘光福也在那，就提着水壶，来到了中院水池，打开水龙头接水。 王波接着水，一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了刘光福一句。 “光福，上午在外边和棒梗吵架了？” 听到王波说两人吵架，二大妈和贾张氏立刻瞪起眼睛。 二大妈直接向刘光福问道：“你和棒梗吵架了？” 刘光福比棒梗大不了两三岁，也是个小屁孩，看到他妈一瞪眼，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刘光福刚开始说的时候，大家以为是两个孩子闹着玩，都没当回事。 可越往后说，听得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大家都不自觉地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本来还带着笑的脸，慢慢地黑了起来。 等到刘光福把棒梗那句“吃绝户”说出来后，整个大院一片寂静。 一大妈已经控制不住地直打哆嗦。 贾张氏也知道棒梗这次真闯了祸，赶紧给一大妈道歉，“他一大妈，您可别信这个，棒梗这臭小子就是瞎说，我现在就会去揍他！” 说完这老婆子一抬屁股就跑了。 一大妈也哆嗦着站了起来，回家后把躺着睡午觉的易中海叫醒，又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听老伴说完，易中海也气得满脸发黑。 自己这还没怎么样呢，他贾东旭竟然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 这贾东旭何止是指望不上，简直就是对自己包藏祸心！ 可就这样的欺师灭祖徒弟，自己竟然一直没看出来，还整天想着照顾他们！ 特别是那“吃绝户”三个字，这是念叨了多少遍，都让自己家的孩子记住了！ “好，好，好。” 易中海咬着牙蹦出三个字，心中发狠，既然你贾东旭这样对我，那我也不客气了！ 另一边，功成身退的王波，却在家悠闲地喝着茶。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不禁想到了易中海气急败坏的样子。 老易啊老易，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帮你拆穿了贾东旭虚伪的面具，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出所料，贾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棒梗人生第二次挨了打。 棒梗已经把刘光福恨上了。 贾东旭知道易中海现在在气头上，就没直接去找他，而是等到晚上，才敲了他家的门。 看到门外的是贾东旭，易中海冷着脸没说话。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这个样子，连忙赔笑道歉：“师傅，棒梗那是和光福吵架的时候瞎说的，他奶奶也没说过那些有的没的，您别往心里去。” 看到易中海还是没说话，贾东旭只能接着挤着笑脸，“师傅，你们对我们家的帮助我们从来都不敢忘，也非常感激，我们家都拿您和一大妈当作亲人来看待的。” 当亲人看待？ 易中海现在对贾东旭说的话那是一句都不信，听听这小兔崽子说的，“你们”、“我们”分得这么清楚，这哪是把自己当作家人！ 易中海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他轻声说道：“行了东旭，我明白，棒梗就是个孩子，他哪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以后好好教育教育他，注意点就行。” 看到易中海终于消气，贾东旭也松了口气，“那师傅您早点休息。” 易中海站在门口，看着贾东旭进了自己家后，又冷起了脸。 突然，他不经意间看到抱着小当的秦淮茹，心中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易中海赶紧闭上眼，防止别人看到他此时充满邪欲的眼睛。 过了大年初一，王波也去几家转了转。 初二的时候，他带着两斤肉和十斤棒子面，去街道刘大妈家拜年。刘大妈很高兴，非得留他在家吃饭，等王波走的时候还要他把肉带回去。 王波说这是在农场临走的时候，垦荒队为了感谢他的贡献，特意给他的，现在家里还有不少，刘大妈这才留下。 初三王波又去了周处长家，周厂长可不住在大杂院里，而是住在筒子楼上。他看到王波提着一大包东西来拜年，心里还挺高兴。 看到老周这坐满了人，王波识趣地打了招呼放下东西就走了。 等老周忙完，翻到王波留下的一大包东西后，不禁骂出了声，原来那个包里都是一盒盒各种各样的烟和茶叶，这他娘的都是从他办公室里拿的！ 到了初四，王波站在四合院门口，正琢磨着去哪逛逛时，看到街道上的媒婆往他们大院走了过来。 “王大姐，过年好啊，您这大过年的还在忙呐。” “这不是小波么，你也过年好，这不是过年都放假了吗，咱们街道附近的青年男女都有时间出来见面相亲，我也是多为大家服务。” 这媒婆，也就是王大姐，满脸带着笑容打量着王波，像是把王波当成了她的客户。 王波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紧往一边挪了挪，让开路，又随口说了句，“您今天是给我们大院里谁介绍对象？” “嗨，你们大院里这些年轻的小伙都找过我，这不，有位女同志我看着和阎老师家老大比较合适，就过来问问。” 听到她这么说，王波好奇地问道：“那位女同志叫什么名字？” “叫于莉。” 于莉？这不是阎解成的天命之人吗？ 看到王波若有所思，王大姐往他面前凑了凑，“要不我先把她介绍给你？” 听到王大姐这么说，王波赶紧拒绝，“谢谢王大姐，我暂时还不用麻烦您。” 看到王波拒绝，王大姐也不以为意，干她这行，被拒绝那是再正常不过。 “那行，等你啥时候需要了，直接去找我就行！” 王大姐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接着就想往大院里走。 王波却拦住了她，“王大姐，您先等等，我再和您多聊两句。” 看到王波拦着，王大姐奇怪地问道：“小波还有什么事？” 王波一脸为她着想的样子，苦口婆心的说道： “王大姐，您原来是安排一男一女单独相亲，这样效率太低，而且还容易让双方都看走了眼，将来结婚后出了什么问题，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您。” 听到王波这么说，王大姐来了兴趣，“小波你是不是有好方法？” “您可以让他们一对多啊。” “一对多是怎么个说法？” 王波龇牙一笑，“比如说这次，您找个房子，让于莉同志先躲起来，然后把我们大院里这些找您帮忙的年轻男同志都叫到一块，在房子里聊天。” “反正他们都认识，就让他们介绍家庭条件，让他们相互监督，相互揭底，这才能让于莉同志清楚他们都是什么人。” 听到王波这么一说，王大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波啊，你不会和你们大院里这些男青年都有仇吧。” “没有没有。” 王波连忙否认，“我这不是给您出个主意么，您看看，这一下子给女性同志多个选择，还是充分了解下的选择，这对她们的人生有多么大的帮助，您这才是为国家，为社会做贡献那。” 看到王大姐颇为意动，王波又添了把火，“要不这次您就试试，行不通的话就算了，行的通的话，说不定能推向全国，那您就成国家模范了！” 这大饼直接把王大姐砸晕了，她激动地说道：“好，那就试试！” 第59章 四个男人一台戏 “王大姐，我给您出的这主意不错吧，我就一个要求，等他们去相亲的时候我也在一边看看。” 王大姐看着王波狡黠一笑，“你还说和他们没仇？” 王大姐很快把所有人家都跑了一遍，男方女方都表示没问题。 于莉那边完全同意，她也觉得全面深入地的了解一下比较好。 而四合院里的每个男青年那都相当自信，他们根本瞧不上大院里其他鬼头蛤蟆眼的同龄人，自己跟他们竞争那不是手拿把掐，正好通过这次相亲压他们一头。 这事很快就定了下来，明天上午十点，去王大姐家里相亲。 转过天来，王波一大早就到了王大姐家，王大姐把他领到隔壁，让他意外的是于莉竟然早早就到了。 于莉看着这个给自己出主意的男人，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身体壮硕，还有一副黝黑俊朗的面容，不由得一阵心动。 可惜王波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兴致勃勃地往外偷瞧。 很快，就有人登门而来。 第一个上门的竟然是傻柱，这小子穿了一身新衣服，也不知道从哪弄得头油，把自己的头发摸得锃明瓦亮。 傻柱和王大姐聊了几句之后，看到左右没人，竟然偷偷塞给王大姐一块钱，傻笑着让王大姐在于莉面前美言几句。 王大姐十分自然地把钱接过来放进口袋里，笑着和傻柱保证一定把他夸到天上去。 随后到的是阎解成，这小子进了门就嘘寒问暖，嘴里的词一套套的，就是没什么表示，真不愧是阎老西的儿子，即抠门又能白活。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推门进来，这家伙手里提着两个兜子，看都没看傻柱和阎解成，径直走到王大姐面前打起招呼，还顺手递给她一兜子山货。 许大茂家境富裕，年前还下乡放了一趟电影，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王大姐来说那可是宝贝东西，她把兜子接过来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刘光齐竟然也来了。 进门看到众人后，刘光齐只和王大姐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一边凳子上眯起了眼。 王大姐看到人都全了，便笑着夸了句，“咱们大院的小伙子就是棒，这么一捯饬，个个都又俊又精神。” 突然，王大姐一拍大腿，“不行！我得去女孩子家里一趟，让她好好打扮打扮，别被你们这些小伙子比下去，你们就在这聊会天，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之后，王大姐直接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王大姐出门之后，就和隔壁出来的两人一块猫在窗户外边偷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相互瞧不上的大老爷们待在一块，那也不遑多让。 许大茂扫视一圈，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说各位，出来相亲还都空着手呢，也不知道给人家姑娘带点东西，这也太没诚心了吧。” 阎解成对财物特别敏感，刚才也看到许大茂提着东西，这时好奇地问道：“大茂，你买的什么好东西？” 许大茂从一个干净的提兜里掏出两样东西，得意地向众人挥了挥，“看，新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刚从书店买的。还有这个手绢，绸子的，用起来舒服。” 外边的于莉对许大茂有点意动，这人家庭条件不错，还知道心疼人。 看到许大茂这么嘚瑟，傻柱忍不住出言嘲讽，“许大茂，你这不就是糟践东西么，你掉过茅坑，还在农场给牲口挖了两年大粪，这全身都腌入味了，人家姑娘拿到手里也觉得臭！” 一提这个许大茂直接急了眼，“傻柱！你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本来就长得面目可憎，还把头发抹得跟狗舔的似的，真是丑人多作怪，你可别把人家姑娘吓着！” 这话说得，让旁边的刘光齐和阎解成发出一阵嘲笑。 这刺耳的笑声让傻柱更加难受，他将矛头对准了笑得最大声的刘光齐。 “光齐，你不是跑了吗，怎么一有好事就回来？不过你确实挺会把握机会的，你看看你，有个亲爹，还给易中海磕头认爹，听说你还想当上门女婿，这又给自己找了个爹，这一下子有了三个爹，你不就成了三姓家奴了吗！” 听到这话刘光齐直接涨红了脸，他直接回怼到： “傻柱，你先别说我，你看看你，整天说自己有房子有工作，就得意的上了天了，你忘了你爹还在保定么，万一哪天他带着俩儿子回来，把房子要回去，再让他那俩儿子顶岗，你还剩下什么，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直接把傻柱说得愣住了，这下换成许大茂和阎解成一阵嘲笑。 刘光齐看到把傻柱堵得哑口无言后，又调转了炮口，“阎解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一样想认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当爹么，我听说这几天你一早一晚都去他家请安问好，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管了，你也是真孝顺！” 许大茂听了也哈哈大笑，“阎解成，听说你每个月的工资得上交，就这三大爷还让你交饭钱和住宿费。还有三大妈说就算结了婚娶了媳妇，你和媳妇都得交钱。你家这样就别耽误人家姑娘了，这不是让人家来扶贫么！” 阎解成哪肯吃亏，也反击道： “许大茂，我家是爱算计，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哪像你呀，去农场的这两年，原来你下乡放电影的那些村里的小寡妇，就一直和替你放电影的人打听，大茂怎么没来呀，大茂说要娶我的，大茂我可想死你啦。” 最后这几句阎解成是掐着兰花指尖着嗓子说出来了，像极了望眼欲穿的闺中怨妇。 许大茂正想着再反击，傻柱先喊上了，“刘光齐，你说得对！我那爹要是真的带着儿子把房子工作都要走，我也认。但爷们是凭手艺吃饭的，哪怕我什么也没有，也能再找工作娶媳妇。” 傻柱没让别人插嘴，还接着喊道：“你呢，工作都是二大爷找人给你安排的，没了爹你啥都不是。哥们给你句忠告，你要是结了婚，那一定得去倒插门，要不二大爷能让你媳妇跟着你们兄弟几个一块排队列！” 许大茂看到傻柱一张狂，就忍不住挖苦几句，“傻柱，你也强不了多少，你这么爱动手，结了婚当天就能把媳妇打跑了！” “呸！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别染上什么病，生不出孩子！” “傻柱你就是看上秦淮茹了，这事整个大院谁看不明白，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戏，贾东旭死了也没你的份！” “刘光齐你放屁，谁会搭理你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看着，早晚光天光福能把你撵出去！” 第60章 来自于莉的打击报复 这四个人，在王大姐家里骂作一团，要不是因为还要相亲，他们四个能在这打起来。 其实傻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那打理好的油头早已乱作一团，此刻正在摩拳擦掌，眼睛一直盯着另外三个人的裤裆。 外边偷听的王大姐和于莉已经麻了，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可说出话却句句扎人心窝子。 而且他们还相互揭了老底，更让王大姐和于莉感到害怕。 于莉心想，这四个没一个好人，都是一群祸害，嫁给他们哪一个，自己后半辈子都完了！ 于莉又瞅了眼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王波，心想能想出这种主意来整人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王大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悄声问于莉看上哪个了。 于莉连连摇头，表示这些人她一个也接受不了，还有以后千万别给她介绍这个大院里的人了。 王大姐表示自己理解，她以后也尽量不把人往这个火坑里推，应该都让这个大院里所有的男的都打光棍！ 王波听了两人的对话，表示自己完全同意，甚至还给王大姐竖了个大拇指， “王大姐，一定要说到做到啊，您也和其他媒婆说说，让她们千万别给这个大院里的人介绍对象，就得让他们打光棍。” 这得多大的仇怨啊，于莉和王大姐看着王波直接无言以对。 王大姐听到里边声音越来越高，示意王波和于莉先走，她得进去收拾残局了。 于莉今天充分见识到了人心险恶，被吓坏的她赶紧转身快步离去。 王波还是恋恋不舍，直到王大姐往外推他，才离开了这个大院。 把两人送走后，王大姐赶紧进了门，大声招呼，“别嚷了，别嚷了，你们都是在一大院里长大的，怎么和仇人似的。” 听到王大姐的喊声，几人才暂时停住争吵。 看到王大姐自己一个人进来，傻柱直接问道：“王大姐，怎么就您一个人？于莉同志怎么没来？” “来了！”王大姐装作生气地喊道：“听到你们在屋里吵得这么厉害，把人家吓跑了！” 听到把相亲对象吓跑，几人顿时没了精神。 傻柱被拒绝的不止一次，已经有了抗性，他打起精神和王大姐说道：“那还得麻烦大姐，以后有合适的别忘了再给弟弟介绍。” 另外三个听到傻柱这么说，也都一块拜托王大姐别忘了自己。 王大姐已经懒得搭理他们，点点头算是应着，就摆手让他们赶紧出去。 出了门的四人，相互瞪了一眼，哼了一声，都各自散去。 眼见四人走远了，王大姐叹了口气，心想小波这是出了什么馊主意，要是这么干下去，保准一个也成不了！ 还有，我得跟姐妹们通通气，让她们别接这个大院的活，这帮孙子，没一个好东西，就该打光棍！ 到了初六，该上班的开始上班，王波又开始了他在轧钢厂的巡逻生活。 王波的小日子现在近乎躺平，上班纯摸鱼，下班就回家。就是每天晚上，还要去黑市卖面粉。 王波在黑市卖粮食，也担心被人盯上，产生些不必要的问题，他就一直换着地方去卖，四九城这么大，黑市也不止一家，再加上他格外小心，还暂时没遇到什么麻烦。 现在黑市上面粉的价格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两块一斤，比粮站的价格高出了十倍。 同样高出十倍以上价格的是全国粮票，不过这硬通货更少。 为了省点粮票，王波现在都请雨水给他蒸馒头蒸窝头了。 雨水倒是愿意去帮王波干活，就是傻柱不乐意，他天天在雨水面前念叨，烦得雨水一直催傻柱赶紧给她找个嫂子。 刘光齐自从那天相亲之后，又回到了单位宿舍住，虽然人多比较挤，但是没人抽他屁股让他站队列了。 阎解成每天还去易中海家请安，毅力可嘉，但老易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对许大茂来说，过年是他最忙的时候，乡下农村正是农闲，他骑着三轮车一个村一个村地放电影，也一个村一个村的收好处。 就是村里的小寡妇，半夜等不到许大茂了。 就在众人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地度过时，又有一则顺口溜传遍了街道，也传到了95号四合院。 “多子多孙易中海 众叛亲离刘海忠 算计成空阎阜贵 面目可憎何雨柱 寡妇门前许大茂 奸猾狡诈看王波 三姓家奴刘光齐 认钱作父阎解成” 这顺口溜是棒梗从学校学回来的，街道上反而没人和大院里的大爷大妈们说过，仿佛要把他们隔离在街道信息之外。 三个大爷齐聚一堂，听着棒梗声音洪亮地把顺口溜一句句背出来。 棒梗背完，还等着被人夸他呢，结果四周都没动静。 棒梗心想这群老东西，还不赶紧夸我背得好，你们还不如学校的老师呢，每次我背过课文老师都表扬我。 “棒梗，你先回家吧。” 易中海冷着脸，把棒梗送出去，接着关上门和阎阜贵刘海忠聚在一块分析。 可无论怎么分析，三人都琢磨不出来谁能干这缺德事，到最后三人只能无奈地放弃。 “看来，还得麻烦街道了。” 这事不是王波做的，但听到后的王波明白，跑不了上次那四个人，不过这次骂得可够狠的，这四个货谁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王波猜错了，不是那四个人，而是于莉传出来的，上次相亲之后，回过神之后的她，恨自己差点羊入虎口，恨这群人道貌岸然。 我，于莉，要报仇！ 第61章 唱双簧 于莉不知道的是，这个大院的风评已经够差的了，这次她的报复算是让95号大院彻底臭名远扬。 这次依然是易中海出马，想着还是用原来的套路，把水搅浑后，自然会有街道出面灭火。 可让他们三个人失望的是，其他大院的谣言根本没人信，只有95号大院的顺口溜越传越火。 现在，95号大院的人一出门，其他大院的街坊们不止是不搭理他们，还对他们指指点点，那嫌弃的白眼、刺耳的言语，不要钱似的往他们脸上甩。 当然，王波是毫不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丝毫不能乱他道心，他出门照样挺着腰板，见人都打招呼。 易中海也去过街道办，可刚过完年街道办也是一堆事，忙得焦头烂额的，这种小事只能给他登记，接下来就没了下文。 这可把好面子的易中海愁得直掉头发，却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发出感叹，“群众里边有坏人啊。” 实在没办法了，易中海只能请聋老太太出马。 这天，聋老太太拄着棍，慢悠悠的走到街道办门口。 看着街道上来回都是路人，她往地上一坐，把拐棍一甩，接着就干嚎起来。 这动静可把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工作人员们赶紧从街道办出来，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心想这得有多大的冤情！ 没办法，赶紧拉起来再说。 这聋老太太也不管街道办的人怎么哄，怎么问，她就是坐在地上哭，哭得围观群众越聚越多，直到把路都堵了。 王主任出来后看到门口聚了这么多人，惊得她大冬天的，头上直冒汗。 这时她也顾不得别的，赶紧蹲在地上伸出双手握住聋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您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您和我们说，我们街道办一定给您做主！” 看到效果已经达成，聋老太太知道该进行下一步了。 她努力地挤出眼泪，装作悲痛欲绝地把95号院被造谣的事讲了一遍。 聋老太太紧紧握住王主任的手，哭嚎道： “领导啊，我们大院五个小伙子刚支援边疆回来，就被他们这么抹黑，这不只是在抹黑我们大院，还是在抹黑我们的国家英雄啊，这是有反动分子在破坏国家建设啊。” 聋老太太又接着大喊道：“现在其他大院的街坊们都拿着我们不当人，我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是大院里岁数最大的，我豁出这条命，也得证明我们大院的清白，我要一头撞死在这！” 紧接着聋老太太就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推着众人一边喊道：“都别拦着我，都别拦着我，我老婆子今天脸都不要了，非得撞死在这！” 一旁围着的人哪能看着这老太太真撞死在这，赶紧伸手拦着她，可越拦着，聋老太太越来劲了，看她那架势，今天非得死在这！ 王主任虽然明白这老太太肯定是装的，可她敢不拦着么，要是她敢不拦，明天全国报纸上都得登她的新闻，连标题她都想好了。 “老太太含冤以死明志，无人性主任竟袖手旁观！” 这时候躲在旁边的易中海也一路哭嚎着跑过来，“老太太，老太太，你不能死啊！” 易中海挤进人群，抱着聋老太太，两人一块哭喊。 “中海啊，你也别拦着我，看着咱们大院这么被人败坏，还不如让我死了算啦！” “老太太，您别这么想不开，咱们相信政府，相信街道，一定能给我们大会恢复名声，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王主任心里和明镜似的，是这老太太和易中海唱双簧，在逼她表态呢！ 可没办法，这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呢，王主任只能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老太太，还有老易，你们放心，咱们街道办马上就着手调查，看看谁在造谣中伤我们的模范大院，你们放心，街道办一定会给你们解释清楚，给你们恢复名声！” 听到王主任的保证，易中海赶紧用激动的嗓音对聋老太太喊道：“老太太，您听见了吗，街道办会恢复我们名声的，您可别再想不开了！” 聋老太太也一副欣喜的样子，“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我得感谢政府，感谢领导，等事情弄清楚了，我一定来给领导送锦旗！” 你还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主任心想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子了，街道办不出面那是没好了！ 没几天，街道办就出面澄清了95号大院的谣言，还特别表扬五位援疆建设的同志，希望其他大院的年轻同志向他们学习等等，最后强调，阶级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人民群众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一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闹剧，终于在街道办出面的情况下落幕，只不过这坏名声，就像那抹过屎的脸，哪怕你洗得再干净，那也是臭不可闻。 这件事过去后，易中海总算松了口气，他终于可以抽出手来对付贾东旭了。 另一边，经过年前年后高强度光顾黑市，王波终于把存下来的粮食卖完，这两年攒的粮食竟然卖了八千多块钱，再加上之前赚的，还有工资，自己奔着万元户去了！ 不过最后一次在黑市上，有个混混盯上了王波。 好在黑市里的买家卖家都是戴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个混混没看到王波的脸。 王波则瞅机会躲进空间小院，又翻过几个墙头，就把他甩开了。 躺在床上的王波挠挠头，心想这黑市还是过段时间再去吧。 贾东旭最近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在家里，媳妇给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后，近期老妈还总是催着自己再生个儿子，每天晚上都有点脱力。 在厂子里，师傅易中海成了小组长，天天在小组点评上表扬自己，就连那几个一直瞧不上自己的工人，也对自己笑脸相待。 贾东旭心想，看来这老家伙明白了，没我他不行啊，等他老了，除了我，谁能赏他口饭吃？ 不过易中海说晋级考试的名额不好争取，他就是一个小组长，上边还有车间主任、各种领导，都在抢这不多的名额，说自己想要名额的话得花钱疏通关系。 自己和他问过得需要多少钱，他说越多越好，越多机会越大。 可自己哪还有多少钱？棒梗刚交了学费，老娘腰疼还吃上了止疼片，一家五口，这点工资日常开销都紧吧，哪还有钱来买考核名额？ 真是愁啊。 第62章 易中海的开胃菜 想到哪哪都要花钱，贾东旭直接吃不下饭了。 他看着天天只能喝稀粥的老娘和媳妇，把手里的窝头掰成两半，分别给了两人。 贾张氏心疼儿子，连忙说道：“东旭，我们俩又不干活，吃稀的就行，你再多吃点，明天还得干活呢。” “妈，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说完贾东旭站起身来，“我出去转转。” 看到贾东旭出门后，贾张氏伸手把秦淮茹手里的窝头夺过来塞到棒梗手里。 “棒梗明天还要上学，他得多吃点。” 棒梗本想着把窝头还给妈，但是自己也饿，他纠结了一秒钟，还是把窝头塞进自己嘴里。 贾东旭迈步出了门，就看到这大晚上的阎解成还在易中海门口请安。 “干爹，您和干娘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进去陪您聊会儿？” 易中海已经生不起气来，他无奈的说道： “解成，我都和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会认干亲的，还有你把这份孝心放在你亲爹亲娘身上，那才是孝顺。” “干爹教训的是，那您早点休息，我先回了。” 阎解成说完就乐呵呵地往前院走去。 易中海看到阎解成走后，才松了口气，同时也看到站在门口的贾东旭，就随口打了个招呼：“东旭，吃了吗？” “刚吃完，师傅您吃了吗？” “我也是刚吃饱。”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闷闷不乐的样子，从门口走了过来，“怎么了东旭，有什么事？” “唉。” 贾东旭叹了口气，又深吸了口气。 四九城三四月份的夜晚，还带着一股凉意，贾东旭深吸一口后，让大脑一阵清明。 他刚才想和易中海借钱，可忽然想到易中海现在应该最反感这个事。 毕竟一提借钱就能让他联想到吃绝户，这明着惦记他的阎解成才刚走，现在提这事还真不合适。 想到这贾东旭苦笑了一声，随口说道：“没什么，就是在琢磨怎么能多挣点钱，今年这日子越来越难了，我现在还得想办法凑晋级名额的钱。” “是啊，都难啊。” 易中海也感慨了一句，“现在这种情况，是逼着人想办法挣钱呐。” 易中海突然笑了笑，随意地和贾东旭说道： “咱们车间里的学徒工，干完一天活后也不嫌累，都抢着打扫卫生，东旭你知道咋回事吗？” 贾东旭是那种没下班就想着跑的人，哪注意过这个，连忙好奇地问道：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思想觉悟都很高？” “哪有什么思想觉悟，他们那是在收罗咱们干活削出来的铁片铁丝什么的，这点东西又算不上废品，就没人管，日积月累攒多了就值钱了。” “干这个还能挣钱呐。” 贾东旭听到能挣钱，有点眼热。 看到贾东旭被饵吸引了，易中海心里冷笑一声，可他脸上还是一副宽厚的模样。 “这算什么，那群老油子们现在还偷偷往外拿废品呢。” 说到这易中海一拍胳膊，嘲笑道：“前几年你二大爷因为干这事被王波抓了，结果让车间里好一顿笑话。” “他们都是晚上下班人最多的时候往外带，哪有大中午干这事的，这不是自找挨抓么。” 贾东旭一点也不关心刘海忠怎么被抓的，他只关心拿废品的赚钱事。 他连忙问道：“师傅，还真有不少人往外带啊。” 易中海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容，“唉，他们也不想这样，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的担子压在身上，逼着他们只能想办法。” 说完易中海抬头点了点傻柱家，“这小子也没少往家里捯饬东西。” 这话贾东旭相信，都是住在中院的邻居，谁家做什么吃的都能闻得到，傻柱每天吃得不错，隔三岔五地还能吃上顿肉。 闻到肉味的棒梗都哭过好几次，还是秦淮茹每次去傻柱那，要点肉来给棒梗解馋。 想到这贾东旭仿佛下定了决心，找了个理由转身回家。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走进屋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转而换上了一副阴狠的模样。 贾东旭，我都告诉你怎么拿，拿什么了，你还能忍得住吗！ 我看你什么时候上钩！ 易中海这是给贾东旭下了套。 如果贾东旭不去偷，就没钱疏通关系，那就不可能晋级。 如果贾东旭偷了，易中海就会匿名举报，贾东旭要是能找到关系摆平，那还得花钱。 他要是没钱，还找不到关系，一个偷盗国家财产的重罪就砸在头上，丢工作事小，还得进去吃几年公家饭。 退一万步，贾东旭偷拿没被抓到，也有钱找关系，还参加了晋级考核，易中海照样有办法让他考核不过关。 易中海心中冷笑了几声，东旭啊东旭，我的好徒弟，你可别太笨了，师傅先给你上一道开胃菜尝尝，后边还有的是大餐。 哼，想吃老子绝户，等着吧，师傅一定让你家破人亡！ 回家之后，贾东旭把刚才易中海说的话，还有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一脸担心，“东旭，这可是偷国家的东西，被抓了那就完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不乐意了，“什么偷不偷的，还被抓，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不过贾张氏也心里没底，“东旭，这事靠谱吗，要不咱先借点钱？” “找谁借？” “找易中海啊？” 贾东旭苦笑着说道：“妈，现在谁还敢和易中海借钱？和他提这事保准能让他想到吃绝户。” “我和他刚缓和关系，眼看着就快晋级考核了，我还指着他帮我晋级呢，别在这时候惹恼了他。” 贾张氏听后，瞪着狠狠地说道：“不能找他，那就去找傻柱，找刘海忠，找阎阜贵，找王波，找许大茂，找聋老婆子，明天一早我和秦淮茹去借一遍，我就不信借不到钱！”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和秦淮茹分头去借钱。 可转了一遍，只有傻柱色欲熏心，借给秦淮茹二十块钱。 无奈之下，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块来到了王波这。 王波看着门口的两人，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们来找我借钱？！” 第63章 人间至味是清欢 秦淮茹满脸凄苦地哀求： “小波，你不知道，棒梗上学刚交的钱，小当现在还得吃高价买的细粮，再加上我婆婆最近腰疼，一直吃着止疼片。要不是我们家真揭不开锅了，嫂子哪好意思来你这开口？” 秦淮茹说的这些话，王波是一个字都不信，阎阜贵是明着算计，而这一家子人那都是背后玩阴的高手，特别是这个秦淮茹。 既然戏精开始表演了，王波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他皱起眉头，闭上眼睛，脖子使劲一摇，装出一副同情还有无可奈何的表情： “唉，嫂子你是不知道，我从农场待了两年，一月末刚回来，二月份发的工资就没我的份，我连吃饭都是借的钱。这不进了三月，发的工资都还账了，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 秦淮茹本以为以自己的魅力，忽悠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不是手拿把掐，就和傻柱一样，自己稍微表现得委屈点，就乖乖奉上二十块，哪想到王波压根不吃这一套。 想到这秦淮茹有点后悔，刚才就不该让婆婆去许大茂家，我要是去的话怎么也能借出来个五块十块的。 看到王波真的没钱，秦淮茹也叹了口气，“那行，小波你忙吧，我们先回去了。” “等会儿！” 王波拦下两人，“我是没钱，可咱们大院里有人有钱啊。” 王波伸手往前一指，“咱们三大爷阎老师，这几年可没少攒下家底，你去他家借啊，还有你们家不是有缝纫机么，不行就卖给他，或者抵押给他也行啊。” 贾张氏听到王波让秦淮茹把缝纫机卖了，那当场就不乐意了，“王波你说什么呢，我们家的缝纫机招你惹你了？” “没招我也没惹我，不过你最好和我好好说话，要不我就让保卫科的人教教你怎么说话，这片也归巡逻队管。” 贾张氏这才想起来王波现在是保卫处里边的小组长了，轻易不能得罪，只得悻悻地离开。 王波看着秦淮茹也若有所思地离开，心中一笑。 闲着也是闲着，安排这最能算计的两家人交个手，自己还能看个热闹，真好。 等下班回来，王波从旁人口中知道，贾家的缝纫机已经搬到阎家去了。 这阎阜贵真狠，二百多的缝纫机只在他这抵押出来八十块钱，半年内，贾家得给八十块和百分之十的利息，才能赎回去，过了半年，那缝纫机就是他们阎家了了。 阎阜贵还放出话来，欢迎街坊们去他家用缝纫机，不过他家把钱都借出去了，最近没钱吃饭，希望街坊们去的时候能施舍点，一毛不嫌多，五分不嫌少。 这阎阜贵，真是能算计！ 收拾利索的王波，进屋关上门后，直接进了空间小院。 站在炉子面前一阵忙活的王波，看着眼前铁锅里烂乎乎的一片，一脸纠结。 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十八，刚高考完，在学校比在家时间都长，就算回到家了，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玩，反正从来没怎么进过厨房，顶天就会下个面条炒个鸡蛋。 57年的时候还能在外边买到好吃的，自己又在农场待了两年，天天吃食堂，可如今外边也没啥能吃的了，现在只能自己做饭，这可把王波难住了。 今天晚上自己本想做个茄子炒肉，无奈刀工太差，肉丝有粗有细，茄子有块有片，炒的时候还放多了酱油。 王波拿着筷子试着尝尝。 嗯，这块肉太厚，没熟。 嗯，盐和酱油放多了，这茄子能当咸菜！ 王波越尝越不对味，越尝越是烦闷，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自己做的菜也就是能入口。 可他想要的不是能入口就行，而是想吃好吃的，再说了现在物资这么珍贵，空间小园里的肉菜让他来做，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浪费！ 王波提着锅把，把菜都扔给了篱笆里的鸡鸭，他看着这群鸡鸭也吃得兴致缺缺，不由得心中越想越气，越气越闷，越闷越烦，越烦越怒！ “砰！” 王波突然拿着铁锅照着自己的头使劲敲了一下。 巨大的力道直接把王波自己拍晕了，他迷迷糊糊的，晃悠地摔倒在地，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 我的劲真大，这铁锅真硬！ 不知过了多久，倒在地上的王波终于醒来，他摸了摸头上被敲的地方，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包，一碰就疼。 可这时候的王波没心思管它疼不疼，因为他的大脑中一直响着一个声音，“您的‘情绪到位系统’已解锁第三项功能，‘人间至味是清欢’，请及时使用。” 苍天啊，大地啊，佛祖啊，奇迹啊。 这倒霉催的系统，已经两年半没动静了。 今天终于再次解锁新技能了！ 王波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直接确认解锁‘人间至味是清欢’。 顿时，王波仿佛经过了几十年的厨艺锻炼，像什么炒溜炸烹爆，煎塌贴焖烧，扒煮酥烩涮，蒸酿汆炖熬，烤熏煸腌醉，拔丝焗煨糟，都是直接信手拈来，烂熟于胸。 王波想拿着刚才剩下的食材给自己做个肉末茄子试试，当他拿起刀后，这刀仿佛一直长在手上一般，这肉和菜想切成什么样就切成什么样，真是如臂使指。 放下刀后，王波又拿起了炒锅，他直接不用过脑子，各种操作就像肌肉记忆一般，熟练又高效，很快就把肉末茄子做好了。 王波尝一口，直接美得眯起了眼睛，这味道简直绝了，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末茄子。 激动地王波直接在空间小院里大喊： “我宣布，王波就是食神，食神就是王波！” 既然有了厨师技能，那肯定得多给自己做几道菜。 王波又给自己做了宫保鸡丁，葱爆羊肉，酸辣土豆丝，还凉拌了个黄瓜。 他把这些菜摆在桌子上，又拿了些水果干果，还摆上两瓶北冰洋汽水。 随着王波在空中轻轻一点，空间小院的上空换成了四九城的夜空。 在月光下，四九城已经是一片寂静，王波悠闲地吃着菜，喝着饮料，听着偶尔传来鸡鸭轻轻的叫声。 这宁静而又美好的场景，让三年来王波躁动不安的心，变得平静祥和。 不知不觉，王波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后，长吁一口气，直感叹真舒服。 这美食真的能抚慰人心，王波觉得自己现在充满了活力，自己现在更有精神给街坊们送温暖了！ 转过天来，一大早贾东旭就去找易中海。 贾东旭把十张大黑十递给易中海后，依旧担心地问道：“师傅，我把缝纫机都当了，才凑够一百，这些应该够了吧。” 易中海心想老子手里就有名额，我的好徒弟，这钱都是我的了！ 第64章 贾家的觉悟 可他还是皱着眉头说道：“看看吧，我去问问，人家看我的面子应该能行，如果实在不够的话我再添点。” 听到易中海能给他添点，贾东旭高兴了，连忙说道：“那谢谢师傅，等我晋级成功了，一定请您撮一顿。” “嗯，你平时也上点心，把技术练好了，别出什么意外。” “好，我会好好练练技术的。” 贾东旭得到易中海的承诺后，高兴地回了家，完全想不到他的师傅给他挖了个大坑。 王波早上把昨天晚上的剩菜热热吃了，又把自己收拾利索，正当他准备出门上班时，忽然隔着门看到棒梗在垂花门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 棒梗这小子，从小就偷拿别人家的东西，人家看他是个小孩子，就不和他斤斤计较，这可助长了他的坏毛病。 这不，最近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竟然偷到王波这来了。 王波心中一动，轻轻把门拉开，直接闪身进了空间小院。 棒梗在垂花门那瞅了一会，又看王波家这边凑了凑，看到房子门开着里边却没有人，这小子左右瞄了一眼， 一个加速直接进了王波的家。 王波在空间小院中看着他在屋里左看右看，心想棒梗这小子，开始有盗圣的潜质了！ 棒梗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就知道这屋里住着个穷光蛋，除了床和吃饭的家伙，啥都没有。 这时棒梗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块奶糖。 棒梗感到奇怪，“刚才怎么没看到呢？” 奶糖这样的甜食对孩子的吸引力非常巨大，棒梗没有犹豫，直接把奶糖拿到手里。 再次扫视一圈后，确认这家穷的啥都没有，棒梗直接转身出了屋子。 可没走几步，他的身后就传来声音。 “棒梗，你进我家了？” 棒梗被吓得一哆嗦，他转过身来，就看到王波此时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没，没有。” 棒梗知道自己家和王波不对付，怕王波揍他，连忙否认。 “那你手里的糖从哪拿的？” 听到王波问这个，棒梗心中一紧，即便自己非常害怕，可还是嘴硬道：“这是我在自己家里拿的。” 王波皱起眉头，将信将疑的问道：“是么？” 看到王波这个样子，棒梗为了让他相信，赶紧压下自己的畏惧之心，又大声说道：“这就是我从自己家拿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问我奶奶！” 王波好像为了让棒梗说实话，又皱着眉头大声问道： “棒梗，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进我家，还有这糖从哪拿的，你最好说实话，要不我就揍你！” 已经到这份上了，棒梗哪能承认，他梗着脖子瞪这王波，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声喊道： “都说了我没进你家，还有这糖是我从自己家拿的！” “不说实话是吧，我真的揍你啦！” “你打，你打，你再怎么打那糖也是我从自己家拿的！” 棒梗这时哪还有一点畏惧，他同样瞪着大眼气冲冲的盯着王波，仿佛王波冤枉了他一样。 很好，这小子抓住了死不认账的精髓。 王波拍了拍手，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不错，你走吧。” 棒梗看到王波放弃盘问，而是让他走后，得意的笑了。 他抬着头挺着胸，如同获胜的将军，优哉游哉地溜达回去。 看着棒梗离开的身影，王波笑着说道： “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另一边，贾东旭把钱都给了易中海后，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么多钱，够他们一家人用很长时间了，没想到就这么交出去了。 失魂落魄的贾东旭，完全凭着肌肉记忆，来到了轧钢厂，他机械地拿起工件，麻木地开始加工起来。 此时贾东旭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哪能把工件加工好，只听见“啪嗒”一声，手里的工件直接损坏了。 一旁的易中海听到声音后，赶紧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当他看到贾东旭把工件损坏成废品后，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东旭，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这第一件就成了废品了，赶紧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 贾东旭也稍微回过神来，听到易中海的责备后，他只是应了声，然后把废品放在一边，想着等忙完后统一放到废品收集箱里。 可贾东旭刚把废品放下，心中就突然灵光一现。 自己放在旁边的哪是废品，那是一毛毛一块块的钞票啊！ 贾东旭想到前几天易中海和他说过，有不少人偷偷把废品带出去倒卖，既然别人可以，那么自己也行！ 想到这贾东旭立刻有了精神，他一边加工着工件，一边在心里计划，自己怎么把废品带出去。 四合院里，棒梗吃饱了早饭，秦淮茹带着他去红星小学上学，等两人走后，贾家只剩下贾张氏和小当。 小当吃了点东西后，躺在床上又睡着了，留下贾张氏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屋子里。 贾张氏看着自己住了一辈子的房子，脑海中思绪翻滚，为了儿子晋级，直接掏空了家底，还把家里的缝纫机给抵押了，这让为这个家付出一辈子的贾张氏心中悲痛万分。 忽然间，她像是作出了某种决定，眼睛中不再是悲伤难过，反而透露出坚决果断，她贾张氏为了这个家，拼了！ 秦淮茹看着棒梗进了学校后，本来强颜欢笑的脸也皱起了眉头。 自己51年嫁到贾家，一直任劳任怨，为了贾家付出了一切，就连过年过节都很少回老家。 本以为日子能越过越好，没想到最近却越过越回去了。 自己能怎么办？ 家里那好吃懒做的婆婆重男轻女，只能是自己照顾着小当，就是自己想在街道上找点活干，都抽不出时间。 现在全家借钱把宝押在东旭晋级上，可万一他考核不过关怎么办？ 全家借了这么多钱，还把缝纫机当了，如果到时候没钱赎回来，那该怎么办？ 唉，到时候只能自己出马，去求求傻柱，许大茂，还有易中海他们了。 第65章 贾家全军出击 上午，四合院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贾张氏和看着小当的秦淮茹打了声招呼，就提着个篮子，拿着个长棍就出了门。 贾张氏出了四合院，就急匆匆地往远处走，直到远离95号院。 她贾张氏觉得距离足够远了，才从篮子里拿出一件破烂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又把头发弄得散乱。 她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拄着拐棍，弯着腰驼着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拾荒要饭的老太太。 贾张氏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进了一个大院，刚往里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年轻姑娘拦住了。 “大娘，您来我们大院有事吗？” 贾张氏装出一副走了半天的可怜相问道：“姑娘，我来找我妹妹，她叫张翠花，咱们大院有这个人吗？” 那姑娘想了想张口回答没有。 听到没有后，贾张氏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虚弱地说道：“姑娘，我一大早就往这边赶，这都走了小半天了，您行行好，能给我口水喝吗？”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那姑娘也是好心，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往屋里走去。 看到这小姑娘转身，贾张氏脸上的表情不变，身子却快速行动，她直接从地上捞起一大把晒的萝卜干，快速地放进篮子里，又盖上一块破布。 贾张氏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目标明确、思路清晰，而且以前绝对没少干过。 把东西藏好后，贾张氏转身就往外边走去。 那小姑娘出门看到要水的老婆子走到院子门口了，赶紧出声招呼，然后端着一碗水急匆匆地追过去，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家晒的萝卜干少了。 贾张氏喝完水后说了声谢谢，然后装作不认识路的样子，让小姑娘带着她走了一段，等小姑娘再回来，发现萝卜干少了的时候，早就找不到这老婆子了。 贾张氏在大街上晃悠着，一双眼睛却放着光芒，不断寻找目标。 这大街上和大院里，只要是被贾张氏盯上的东西，旁边没人的话，她就直接往篮子里装，有人的话，她就找个借口，把人支开后再拿。 如果被人看到拿东西，贾张氏也不慌张，她会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就是拿起来看看，接着问这东西是在哪买的，多少钱，她也要去买等等，这从容不迫的样子完全不像偷东西的。 如果碰到面善的人，贾张氏还会装可怜，求一口吃的，窝头地瓜她都不嫌弃，甚至还会借口自己走不动路了，和人家要几分钱。 就这样坑蒙骗了大半天，贾张氏手里的大篮子已经装满了搜刮来的东西，她的兜里还有零零总总的几毛钱。 看到今天的收获，贾张氏得意地笑了，心想幸亏自己年轻时候的手艺没落下，这不关键时候还得靠老娘出马！ 贾张氏把破衣服脱下，又把自己收拾利索，才提着篮子往回走。 到家之后，她把一篮子东西倒在桌面上，直接惊呆了秦淮茹。 “妈，你这是从哪弄的这么些东西？” 秦淮茹看着桌面上铺着的各种青菜萝卜，窝头地瓜，转念一想，就明白贾张氏干什么去了，她赶紧劝道： “妈，以后咱别干这个，别让棒梗学坏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一脸不乐意，“你懂什么！老婆子我出去一趟，就够咱们家吃两天的，这些东西去买得花多少钱，真是不会过日子！” 贾张氏指使秦淮茹把东西收起来，自己偷偷把要来的钱藏好。 这钱我得攒着点，可不能给你这个外人！ 没过多久，棒梗就放了学，他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嚷了一句，“奶奶，妈，我出去玩了！” 还没等贾张氏和秦淮茹回应，棒梗已经跑了出去。 这时候，上班的还没下班，留在家的人也都在做饭，整个四合院里闲逛的只有些放学的小孩子。 棒梗左右一看四周无人，抬腿直接往傻柱家走去。 到了傻柱家门口，棒梗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挺胸抬头，没有一丝畏惧，迈步往里边走去。 傻柱家棒梗经常进来玩，他对屋里的环境非常熟悉，直接就往傻柱的床走去。 傻柱一个人，从来不收拾被褥，棒梗走到床边，伸手掀起枕头，就看到枕头下放着几张毛票。 棒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手把所有钱都拿起来放进自己口袋里。 拿到钱后，棒梗没有多待，又迈步往外走去，出了门后还把门缓缓带上。 整个过程中，棒梗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心，害怕，慌乱，仿佛就像回自己家拿了自己的东西，是那么的心平气和理直气壮。 等棒梗出了大院门后，脸上才露出一丝兴奋，自己终于有钱买好吃好喝好玩的了！ 从商店里出来，躲在街角好吃好喝的棒梗心中兴奋地想着，果然如此，不管是钱是票还是什么东西，只要我拿到手里，那就是我的！ 这个大院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等我长大了，这条街，也都是我的！ 食堂里，傻柱把炖好的鸡扣下一半装进自己饭盒，剩下的盛到大碗里，给杨厂长端了过去。 食堂雅间里，坐在首位的领导看着一桌子的菜，微笑着摇摇头，对杨厂长说道：“小杨，大灾之年，这有鸡有鱼还有肉，过分了。” 杨厂长赔着笑，恭维道：“领导日理万机，只有您养好身体，才能指导我们工作，带领我们发展进步，为国家做贡献嘛。” 傻柱板着脸没说话，转身带上门，回到厨房，还没到下班的点，就拿上自己的饭盒回家。 这群领导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做好饭就行。 等傻柱回到四合院，一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在水池子那洗衣服。 秦淮茹也看到了傻柱，连忙笑着打招呼，“傻柱，下班啦。” 傻柱看到秦淮茹，心中升起一阵火热，可他很快控制住自己，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秦姐，还在洗衣服呢！” 第66章 沤肥小能手 说着话，傻柱就路过水池旁边，往家中走去。 他没想搭理秦淮茹，可秦淮茹早就在这等着他呢，秦淮茹装作随意的问道：“傻柱，你这是带的什么呀，怎么这么香？” “没什么，就是领导剩下点鸡肉，我带回来给雨水补补。” 听到傻柱说饭盒里有鸡肉，秦淮茹心中暗喜，可脸上却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傻柱颇为心疼，连忙问道：“怎么了，秦姐？” “没什么，没什么。” 秦淮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雨水真是有福，有你这个知道心疼她哥哥，我就是想起棒梗和小当，我和东旭没本事，这都好几个月了没让他俩吃上一口肉，我就是，就是有点心疼孩子。”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傻柱哪还忍得了，大男子气概一顶脑门，直接把手里的饭盒递给秦淮茹： “秦姐您拿着，给棒梗和小当补补！” 秦淮茹手里拿着饭盒，还是一脸哭腔：“这怎么行，你这是带给雨水的，我怎么能要？” 话虽这么说，可她手里的饭盒可攥得紧紧的。 “嗨，雨水不缺这一口，等以后我再给她带。” 傻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饭盒又往秦淮茹怀里推了推。 “那就谢谢傻柱了。” 秦淮茹拿着饭盒破涕为笑。 轧钢厂里，马上就要下班，贾东旭看到旁边的废品，想着一会儿拿一个小的试试手。 可他把一件废品放进挎包之后，又迟疑了。 一件是拿，两件也是拿，拿都拿了，为什么不多拿？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拼了！ 贾东旭又往挎包里装了三件，一共四件废品，把挎包的背带坠得紧紧的。 尽管是第一次干这事，可贾东旭还是很快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陪着易中海，有说有笑地往外走去。 轧钢厂一万多人，这么多工人一块下班，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 工厂大门口的马路好比后世十一小长假的景区，直接就是人从众，从旁边看的话，就看到一个个紧紧挨着的脑袋。 门口站岗的保卫人员，只能维持一下秩序，根本顾不上，也没办法检查有没有私自往外带东西的人。 就这样，贾东旭成功地把废品带了出去。 别人不知道贾东旭偷东西，和他一块往回走的易中海可明明白白。 易中海看着眼前出了大门就松了一口气的贾东旭，心中忍不住感慨。 可以啊东旭，你都凑够钱了还偷东西，本来以为这次只能让你晋不了级，没想到还能让你吃牢饭去，等着吧，师傅很快就给你个惊喜！ 贾家今天晚上几个人都格外高兴，每个人都收获颇丰，就连小当，也眯着眼大口大口地喝着鸡汤。 等上初中的雨水放学回来，傻柱只能带着她就着咸菜啃窝头，将就了一顿。 晚上傻柱收拾利索了，躺在床上，伸手往枕头下一摸，没摸到东西，他起来把整个床单被褥翻了翻，还是没找到。 傻柱挠挠头，心想我把钱放哪了？明天问问雨水拿了么？ 明天一早，傻柱就去问雨水，雨水说自己没拿，让他再好好找找，可无论傻柱怎么找，也找不着那几毛钱。 傻柱站在屋里皱着眉头，心想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这不应该啊。 没过几天，又到了周末，王波刚吃饱饭就听到阎解成招呼着去开全员大会。 听到开会王波高兴了，好久没找点乐子，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生锈了。 王波拿着凳子，来到中院，看到了坐在八仙桌旁的易中海、刘海忠和阎阜贵。 唉，好久没见着他们了，都感觉格外亲切。 易中海还是开场一堆废话，然后才说道：“看今年的情况，估计还是吃不饱，今天第一件事，那就是大家商量下，有什么办法能增加点口粮。” 听到这话，下边一片唉声叹气。 一大妈说道：“马上到春天了，野菜快冒出来了，等过几天一暖和，院子里的老婆子小媳妇都给我出城去挖野菜。” 三大妈也张口喊道：“粮店里一斤粮食能换五斤地瓜，不过数量有限，大家想要的话得半夜去排队。” 随后几个人又说些老生常谈的方法，接着大院里陷入沉闷中。 “唉。” 易中海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是问问，也没抱着多大希望，正准备说第二件事时，王波站了起来。 “各位街坊们，我有一个办法，就是担心街道办不同意。” 听到王波这么说，众人都非常好奇，刘海忠打着官腔说道：“小波你就别卖关子，给大家讲讲。” 王波扫视一圈，看着众人目光，笑着说道：“咱们可以种地啊。” 刘海忠听后不屑地说道：“你这不白说吗，咱们住在四九城里，哪有地让你种。” “所以我说街道办肯定不高兴，”王波用力跺了跺地面说道： “咱们大院这么些空地，平时就是晒个东西，放点杂物，再就是让孩子们跑着玩玩，要是能种上粮食蔬菜，那多少也能管点用。” 四合院里边大部分地面都铺着砖，只有小块地方是泥土地面，平时大家过来过去走习惯了，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王波又接着说道：“如果直接往砖缝里边种的话，那肯定种得不多，也影响产量，如果只留下条小路，把大部分砖搬开，那就能种得多了，不过三位大爷，你们得扛住街道办的压力。” 阎阜贵天天种花，他多少还懂点东西，这时候插嘴说道： “小波，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脚底下这土地太贫瘠了，它没劲，就是种上粮食蔬菜它也没产量。” “哎，这就得请出我们的沤肥小能手了！” 王波笑着喊道：“咱们大院里有一能人，他多次和大粪打交道，我们一起去援疆建设的时候，他更是天天在农场里铲屎沤肥，这一干就是两年。” 说到这王波停顿一下，又提高了嗓门：“来，大家一起欢迎我们的沤肥专家，许大茂同志！” 刚才王波说道沤肥，许大茂就感觉到不对劲，等王波说完，他不顾众人的掌声，指着王波大骂： “王波你胡说什么呢你，你才天天铲屎，你才是沤肥小能手，你全家都是！” 前两年在农场，他身为养殖组的一员，当然要负责清理牲畜的粪便，俗话说一客不烦二主，一粪不劳二人，这把粪便沤成肥料的活肯定也落在他的身上。 不过这活又脏又臭，已经成了许大茂的阴影。 本以为回到四九城就没这事了，哪想到现在被王波重新提起来，而且还想让他接着干，这直接让许大茂跳了脚！ 王波看着又气又急，上蹿下跳，还胡言乱语的许大茂，内心没有任何波动，他知道，只要全院都开始种地，这事，他许大茂跑不了。 e on 掏粪boy！ 还有这个四合院，继续开始臭起来吧！ 第67章 唇枪舌战 看到许大茂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傻柱那绝对要上去添把火， “许大茂，本来以为这两年援疆能提高你的思想觉悟，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自私自利，不就是沤个肥么，你又不是没干过，为了咱们大院能多吃上一口，你就接着干吧。” “姥姥！” 许大茂又冲着傻柱骂道：“我就是沤肥也得先让你吃上一口！” 他许大茂自认在这一片也算个人物，要是整天和大粪打交道，弄得自己臭烘烘的，他还怎么在这一片混！ 在一片笑声中刘海忠打了个圆场，“大茂，用不着你来沤肥，等过几天你统一教给咱们大院的妇女们，然后再挨家挨户地指导一下就行。” 阎阜贵也接着说道：“放心吧大茂，你就负责指导，谁家种地谁家自己沤肥。” 听到阎阜贵和刘海忠都这么说，许大茂才梗着脖子勉强答应。 看到许大茂这边没问题后，易中海直接拍板，等散会后，他们三个大爷统一丈量土地面积，平均分给需要种地的每一户街坊。 定住种地之后，易中海难得对王波表扬，“小波刚刚给大家出了个好主意，大家给小波鼓掌！” 对于能想出这么个主意的王波大家还是非常感激的，顿时大院里响起一片掌声。 等掌声结束，阎阜贵又发表了见解：“今年种粮食的话，只能种一季，但是种菜就能种两季，咱们大院里这点地方，种粮食产不了多少，不如都种菜。” 易中海点点头，赞同道：“对啊，等天暖和了就种点茄子、豆角，黄瓜、南瓜，挨着墙还能种丝瓜、扁豆，立秋前都换成萝卜白菜，这一年能省不少钱票。” 街坊们也觉得种菜也挺好，都在激动地讨论着，恨不得现在就开始行动。 三个大爷又把秩序维持好，才开始讲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与王波你有关。” 阎阜贵盯着王波，接着说道：“前一段时间，街道媒婆给咱们大院介绍对象，王波你是不是给搅和黄了？” 王波当然不承认，“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阎你说的我听不懂。” “嘿，你还不认账，解成，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阎解成站起来，一脸愤怒地给众人讲了一遍怎么回事。 自上次相亲失败后，媒婆王大姐一直没给他介绍对象，阎解成着急了，前几天就登门拜访。 和王大姐聊天中，他无意得知竟然是王波出主意，让他们四个人一块相亲。 讲到这阎解成悲愤地说道：“人家于莉没相亲前对我的印象挺好，结果这小子整了这么一出，让我没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阎解成说完，傻柱还有许大茂都恨恨地盯着王波，他们那天都出了个大丑，没想到竟然是王波在捣乱。 刘海忠一脸严肃地批评道：“王波，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易中海则满脸惋惜，“小波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座婚，你破坏解成他们四个的相亲，存心在这捣乱，简直就是道德败坏啊！你这······” “等会儿！” 王波直接出声打断，这易中海一有机会就想给自己扣帽子。 “我可没有破坏他们的相亲！” 看到王波一脸的理直气壮，把相关的几个人都气得够呛。 阎阜贵高声问道：“王波，你说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我出的主意，这没错，但是说我破坏别人相亲，我可不认！” 看到王波死不认账，刘海忠一拍桌子，“你都承认是你的主意，怎么还不认是你破坏别人相亲！” “老刘，说话过过脑子。” 王波一脸不屑的看了刘海忠一眼，继续说道： “同志们，相亲的目的是什么？是让两个人更深入了解对方，如果相亲后，两人觉得合适，那就结婚，如果一方觉得不合适，那肯定就不能结婚。” “人家于莉同志要和你们四个相亲，当然要对你们四个深入了解，我出这主意的目的就是帮帮她，在你们当中挑一个最好的，也是在帮你们，让你们明白自身的不足。” 紧接着王波一脸失望：“谁想到你们四个人在人王大姐家吵了起来，还互相揭老底，甚至把咱们大院的仨大爷也都骂了一遍，这才把人吓跑了。” 说到这王波也露出一脸委屈：“你们啊，真不争气，枉费我一片苦心呐。” 听到这傻柱气坏了，他为了相亲还花了钱呢。 傻柱指着王波喊道：“就是你这破主意，让我们四个都没成，你还说你不是破坏婚姻！” 王波平静的看着傻柱问道：“傻柱，你会让雨水嫁给他们三个这样的人吗？” 听到王波这么问，傻柱更是气急败坏：“你给我死一边去，就他们三个这样的，能配得上我妹妹？” 王波转过头看向阎阜贵：“老阎，你会让阎解娣嫁给他们四个这样的吗？” 阎阜贵一听这个，气得骂道：“你小子放什么屁呢！” “还是啊。” 王波回头白了傻柱一眼，一脸瞧不上他的样子： “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们四个都坏得冒泡，连自己人都嫌弃，更别说人家了，当时你们但凡有一个是正经人，就能被于莉看上！” 这话气得傻柱直接站了起来，想要和王波练练！ “来来来，刘光齐不在这，傻柱你可以叫上许大茂和阎解成一块上，看看你们哥仨能从我手底下坚持几秒。” 王波挑衅地说完，还伸出食指勾了勾，“你过来呀！” “傻柱，你这是干什么！” 易中海冲着傻柱呵斥道，“咱们这是开全院大会，你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要动手打人吗？” 坐在一边的街坊们也拦着傻柱，把他按到凳子上坐好。 一旁的贾张氏失望了，拦着干什么？让他们打呀，使劲地打，打死几个才好！ “王波！要没你这主意，于莉肯定会和他们中的一个结婚，说到底你还是破坏了他们的婚姻，你这是怎么对待同一个大院里的街坊的？你这不就是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么！” “易中海！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第68章 易中海被抓 王波大声呵斥道：“这都新社会了，国家一直规定婚姻自由，你告诉我为什么于莉必须和他们结婚？人家还有没有结婚自由！你是不是想开历史倒车！” “我为了帮助妇女同志，敢于得罪任何人，我才是站在人民之中。而你易中海！为了包庇大院这几个败类，都敢违背妇女意愿，你才是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 “易中海，你等着！我要去妇联告你！我要到街道办告你！” 王波指着易中海鼻子骂完，直接转身就走。 街坊们还没反应过来，王波已经出了大院，看不见人了。 众人还在面面相觑时，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巍巍地说道：“快，快去把他追回来！” 只是这时候已经晚了！ 这下子街坊们才恍然大悟，这王波可不是说着玩，他真去告状了！ “街坊们！” 站不稳的易中海被阎阜贵和刘海忠扶着，一脸哀求地说道： “我易中海这么多年来还算对得住大家，等会儿不管哪里来了人，希望各位行行好，给我美言几句，我易中海在这谢谢大家了！” 易中海说完就想跪下给大家磕头，却被阎阜贵和刘海忠硬拽住。 “老易，你放心，我们在一个大院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街坊们肯定会替你说话的。” 阎阜贵听到刘海忠这么说，也安慰道：“老易，你是什么人大家都明白，我们肯定会帮你说话，大家说是不是！” 下边坐着的街坊们平时被易中海伪善的样子蒙蔽久了，自然对他有好感，纷纷表示会帮易中海说话。 一边的贾东旭也在担心，这易中海要是出个好歹，自己的晋级还能成么，自己这两下子啥水平他自己明白，他还指着易中海和考官们美言几句呢。 刘海忠闪身让一大妈扶着易中海，站在一边在心里埋怨阎阜贵，我自己就是说个场面话，谁让你真鼓动街坊们帮易中海？我还等着他下去后当一大爷呢！ 傻柱也一阵后怕，幸亏自己没说错话，王波这家伙揪到小辫子就真往死里整啊。 许大茂坐在凳子上歪着脑袋冷笑着，一副看戏的模样，让你逼着我掏粪沤肥，这下子挨整了吧，活该！ 没过多久，王波就带着一群戴着红箍的大妈气冲冲地走过来。 带头的大妈往大院中间一站，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谁是易中海！” 易中海这时候已经缓过劲来，他站起来先鞠了一躬： “我是易中海，刚才一着急说错了话，我绝对没有不尊重妇女同志的想法，我完全尊重婚姻自由，我向广大妇女同志道歉！” 那大妈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个，晚了，跟我们去妇联好好说清楚吧！” 说完一挥手，两位大妈上前，左右两边押着易中海就往外走，一大妈则哭哭啼啼地跟在后边，一块过去了。 看着易中海被押走了，王波回过头来又看向阎阜贵和刘海忠， “老刘，还有老阎，你们说我做得对不对。” “对，你做得对。” 刘海忠连忙回答道，那群妇联的同志还没走远呢，可别再把她们召回来。 “那好。” 王波走到八仙桌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众人笑着说道： “易中海犯了错误，已经不适合当咱们大院的一大爷了，我提议老刘当一大爷，老阎当二大爷，我这个为大院出谋献策的就委屈一下，当个三大爷，大家说怎么样。” “这个行！” 听到自己要当一大爷，刘海忠当即表态，那翘起来的嘴角直接暴露了他的想法。 看到刘海忠都同意了，自己还当上了二大爷，阎阜贵也挺满意，他点点头说道：“小波这几年表现挺不错的，可以当咱们大院的三大爷。” “凭什么！” 下边的其他人都无所谓，许大茂先不乐意了，“他王波才多大，凭什么能当三大爷！” “就是，他能当我还能当呢！” 傻柱也表示不服。 “王波是街道和轧钢厂的优秀青年，人家组织过中秋晚会，给大家发过月饼，带头去援疆，给大院出了个种地的好主意，说不定今年中秋还能组织节目，你们俩说说有啥能比得过他的？” 阎阜贵捧了王波一句，也把许大茂和傻柱堵得无言以对。 “就这么定了，王波当选我们大院的三大爷，大家散会！” 刘海忠端起搪瓷缸子，转身就走。 会散了，今天这瓜也吃了个饱，街坊们一边回家一边议论纷纷。 “没想到那四个棒槌是这么相亲的，他们本来就不对付，能不相互揭老底么！” “王波这小子真损，出了这么一招，要是以后都这样的话，将来哪个孩子还能相亲成功。” “别乱说话，你想和老易去做伴啊。” “老易这下子，不死也脱层皮！” “我家小子将来可怎么找对象啊。” 阎阜贵的行动很迅速，刚散了会，他就写了一张给易中海求情的请愿书，还悄悄地让大院里其他街坊们都签了名按了手印。 他担心王波给他搞破坏，就没找住在倒座房的几户，而是直接往妇联去了。 虽然有街坊们的求情，还有工厂领导的作证，没有把易中海关进大牢里，但还是把他在看守所拘留了十五天。 轧钢厂也对易中海做出了处罚，罢免了他的小组长职务，由八级工降级为六级工，三年内不得参加晋级考核，三年内失去评优资格，并在职工代表大会上公开作检讨。 街道上也拿易中海做典型，让他在街道上公开道歉。 这一套下来，易中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特别是在街道上道歉的时候，满街道的人都盯着他看，冲着他骂。 这公开的道歉，让易中海这个最好面子，最在乎形象的人觉得真是生不如死。 易中海现在见人矮三分，特别是在四合院里，是众人签字求的情，才保了他，他从看守所出来，又被街道批评后，还挨家挨户送东西道谢。 王波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忖，看来，这次没把易中海打趴下啊，还这么有斗志。不过也不要紧，这次没躺下，还有下一次嘛，这才好玩。 回到家的易中海，也挺直了佝偻的后背，隔着窗户冷冷地看向王波的倒座房。 自己和王波几次交手都失败了，不过不要紧，我易中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雄心不已，王波你等着，早晚我要把你按死！ 第69章 试试就试试 自从被选上一大爷，刘海忠就按捺不住想要抖抖威风。 当上官还不显摆，那不犹如锦衣夜行？ 就在易中海被带走的当天下午，刘海忠就把所有街坊们都召集起来，丈量大院里能用的土地面积，再把土地平均分配到户。 王波全程没参与，他没要地，也懒得去干这些杂活，而阎阜贵又去妇联救易中海，整个大院就只有刘海忠一个人做主，这把他美的都漏出后槽牙了。 划好各户的土地后，接着就是刨砖，大院里只留着几条窄窄的砖路，其他的砖都堆在了倒座房前边的空场里。 倒座房这边不是大院的主体部分，中间就是一条不宽的过道，实在没有多少地方，就没在这种地。 刘海忠新官上任三把火，分完地后就安排人们赶紧翻地松土，他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带回来三个大缸。 原来他觉得家家户户都沤肥太麻烦，干脆前中后院，每个院里放一口缸，沤三大缸肥就够用，还美观。 随后几天里，大院的大妈们全体出动，借着出城拔菜的功夫，或要或偷，拿回来不少麦秸秆儿，都统统塞进了缸里。 刘海忠又挑了个月黑风高之夜，安排几个壮丁，带着工具偷偷摸摸地来到外边的厕所，从厕所里往外掏粪，用粪把三个大缸都填满了。 这大晚上的，大院里的住户围着三个半埋在地里的大缸。 他们看着里边的粪水，闻着散发出来的臭味，脸上却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仿佛提前享受到了丰收的喜悦。 “盖上席子！” 刘海忠郑重地大喊一声，前中后院分别有人用草席子盖好缸口，又用绳子捆紧，再在席子面上糊满黄泥，就把大缸密封好了。 巡视一圈后的刘海忠满意地点点头，他再次强调，种菜这个事不要传出去，要是把街道办招来，那可能就不让种了。 这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附近的大院都不知道95号院偷偷摸摸地干了件大事，只有第二天一大早赶着驴车来掏粪的掏粪工觉得不对。 这厕所的粪明显少了！ 要知道他们掏的粪都会运到城外，村里老百姓会统一买粪去地里施肥，粪少了，那就导致他们的收入也跟着减少了。 “这条街的人都便秘了还是偷吃大粪了！” 掏粪工小声骂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春风带着阵阵暖意，吹散了四九城的阴寒，转眼一个月过去。 王波现在的日子非常悠闲，上班的时候在轧钢厂里逛逛，闲了就去老周那喝点茶。 下班后王波几乎都待在空间小院里，没事就给自己做些好吃的，有空就去书店买些杂书，吃饱喝足了就歪在躺椅上看会书，困了就躺在大床上睡觉。 这悠闲的日子，让王波觉得太无聊了。 又是一个周末，王波没有值班任务，他在空间小院里待够了，就搬着一把椅子来到大院门口。 看到在门口街道上玩耍的一群小朋友，王波心中一动。 他起身装作回屋子一趟，实际在空间小院里拿出一挂鞭炮，再次来到街道上。 这群小孩玩着玩着，忽然听到“蹦！”的一声巨响，顿时都被吓得全身一激灵。 等缓过神来，看到是王波在放鞭炮后，一群小孩子凑了过来。 “小波哥，你这是放炮呢？” 阎解旷嬉皮笑脸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波手里拿着的炮仗。 这炮仗是王波在过年的时候买的，一个个都比拇指粗，动静可不小。 “解旷啊，你该叫我什么？” 王波一边往下解着炮仗，一边随意地问道。 一旁的刘光福倒是挺机灵，连忙说道：“叫什么小波哥，叫三大爷！” “对对对，我忘了，您现在是咱们大院的三大爷！” 看着在一边嬉皮笑脸的几个人，王波举起手里的炮仗笑着问道：“你们想玩吗？” “想玩想玩！” 他们除了过年的时候，平时根本买不到炮仗，就连一边的棒梗也满脸希冀地看着王波。 “解旷我问你，你爸和你要过饭钱和住宿钱吗？” “以前说过这事儿，我爸妈说了，从小到大他们都给记着账呢，等我长大工作后再还给他们。” 周围一圈小孩听了都不由得笑出了声，可阎解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王波继续问道：“那等他们老了，你怎么给他养老？” 阎解旷像是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住了，旁边的刘光福直接说道： “那到时候再和他们要饭钱和住宿费呗！” 这话一出，旁边的小孩子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而阎解旷不愧是阎老抠的儿子，他认真思索了一番，郑重地说道：“他们养我收钱，我给他们养老收费，这很合理！” “好！” 王波笑着给阎解旷鼓掌，“就凭你这觉悟，等会儿我给你几个鞭炮。” 一旁的孩子们顿时羡慕地看着阎解旷。 王波和他聊完，又转移了目标：“光福，你和你二哥还整天站队列呢？” 听到王波提起这事，刘光福顿时没了笑脸，他的屁股又隐隐作痛。 “可不是么，自从我大哥跑了，我爸就天天折腾我和二哥。” “唉～” 王波一脸的同情，“你和光天真是受苦了，老刘这人也真是，天天折腾你们干什么，就不怕你俩长大后也和你哥一样吗，到那时候他老两口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光福可以让他爸躺在床上报数么，每顿饭前先报一百个数，报不完不给饭吃！” 这是阎解旷送上的神助攻。 旁边的孩子们又是一阵哄笑。 刘光福没说话，可他的眼神却闪现出坚定的光芒。 看到刘光福想通了，王波又对准了棒梗：“棒梗，你说，这炮仗炸什么好玩？” “炸瓶子？” “不对。” “炸老鼠？” “也不对。” 棒梗又猜了几个，王波却一直摇头。 “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见识少，我告诉你们，这炮仗炸牛粪可是一绝！” “那不炸得满地都是屎吗？” 听到旁边有质疑的声音，王波满脸不屑： “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这炮仗玩的就是一个刺激，不刺激玩它干什么？这么小心干脆就别玩，整天待在家里跟在你妈屁股后边吧！” 王波这话又引得一群孩子哈哈大笑。 “行了，不和你们废话了，光福你拿着，给他们分分。” 王波把一串炮仗递给刘光福后，就拿着凳子回家了。 王波他只是闲得无聊，给阎阜贵和刘海忠上点眼药，没想到这群小屁孩一会儿就给整了个大活。 把炮仗分完后，阎解旷刘光福和棒梗凑到了一块。 这仨人中，阎解旷和刘光福就十岁多点，而棒梗才八岁，都是些能折腾的小屁孩，他们凑到一块，那绝对能惹祸。 “刚才王波说的炸牛粪，有那么好玩吗？” “好不好玩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 “试试就试试！” 第70章 自由飞翔!!! 三人先是瞄上了厕所，可厕所里一直人来人往，等了半天都有人在里边，把三人都等烦了。 刘光福忽然瞪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高兴地说到： “别在这等了，院里边有大的！那大缸里全是粪！” “我看行！” 三人进了大院对比一遍，发现还是中院的缸看着漂亮。 这口缸埋得不深也不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朝天放着的大炮筒。 得，就它了！ 三人瞅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棒梗找了个棍，在草席子上钻了个洞，阎解旷把炮仗点着了就扔了进去。 可还没等三人走远，那沤肥的大缸就爆了。 “轰！！！” 平地一声雷，震得整个街道都嗡嗡作响。 巨大的冲击力把那大缸直接炸烂成好几大块，缸里沤了一个月的大粪更是冲天而起，黑色汤汤水水还有成块的大粪直接溅射到中院的每一个地方，把几座房子的墙面、玻璃、房门、屋顶全都来了一道漆黑滂臭的涂层！ 随后，四合院洋洋洒洒地下了一场黑色的毛毛细雨。 棒梗、解旷和光福三个人全身已经泼满了粪水，就连脸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嘴里都吐出些黑色的泥块，随后那满嘴的恶臭让他们瞬间恶心又反胃，都弯腰狂吐起来。 刚才那声巨响，直接把中院里的人震得头皮都麻了，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后，才推门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他们刚推开门，就被满院冲鼻子的恶臭给熏了个跟头，接着也全都弯腰干呕起来。 闻讯而来的前院和后院的街坊们，远远地站在两个门口，都使劲捂着口鼻，震惊地看着一片狼藉的中院。 这中院，从高到低，从里到外，全都糊着粪水，仿佛变成大粪的世界，那透皮入骨的恶臭，让他们不敢往前迈进一步。 这中院，没法住人了！ 傻柱站在门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骂：“三个小兔崽子，玩什么不好你玩大粪！待会儿我就让你们把大粪都舔干净！” 听到傻柱这么说，那院子里的三个人更是哇哇大吐。 贾张氏本来把门打开来了，看到院子外那满地的粪水，又“哐！”的一声把门关上，随后屋里传出来她的叫骂声。 “这是谁家缺大德的玩意儿，一群生儿子没皮炎的混蛋！你·······” 另一边的易中海有再好的涵养，此时也满脸狰狞，他冲着院子外边大喊： “阎阜贵，刘海忠，还有贾东旭，你们几个看看自己的孩子干的什么好事，赶紧把院子打扫了！” 易中海喊完后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顿时一股臭气直入他的每一个肺泡，酸爽得他直接眼前一黑，扶着门板哇哇大吐！ 好不容易等到味道小了点，中院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 而那三只大粪猴子，此时都站在水池里，疯狂地漱口和清洗。 王波戴了三层口罩，远远地站在一边，和一众邻居在看热闹。 他一边乐呵呵地看着，一边感叹人的创造性，他本以为这三个小毛孩能炸个厕所、呲一脸大粪就不错了，哪想到他们把一缸粪水给炸了，那里边可是发酵着的，整一个小型沼气池！ 不知怎么回事，王波脑子中自动冒出了许多词语： 发粪图强，粪发向上，粪粪不平，人神共粪，义粪填胸，不粪不启，发粪忘餐，悲粪交加，粪不欲生，勇敢的海燕在高傲地飞翔！ 很快，街道办和公安局都来人了，不过接着都被这满院子的臭味顶了出去。 等弄清楚是仨小孩放炮仗崩了大粪后，王主任拿着手指头指着刘海忠喊道：“老刘，你现在是这个大院的一大爷，赶紧组织你们大院的人收拾干净，等完事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公安同志也对刘海忠进行了批评教育，说是过几天再过来看看。 刘海忠真是欲哭无泪，他才刚当上一大爷一个月，就碰上这么个事。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棒梗三人那是被一阵暴揍，阎阜贵头一次拿起了竹条，贾东旭也抡起了扫帚，刘海忠更是抽出了皮带，四合院里又响起了一阵阵鬼哭狼嚎声。 之后王波嫌臭，就回了自己家，没一会儿，雨水也进了屋子。 “小波哥，我现在你这躲会，里边太臭了！” “行，雨水你自己找地方坐。” 雨水看着波澜不惊的王波，忽然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王波： “小波哥，不会是你给他们仨出的主意吧？” “那怎么可能，我这么一个善良无私诚实正直的优秀青年，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王波一脸的刚正不阿，说的话更是掷地有声，让人无法怀疑。 “是吗，我怎么觉得就是你出的主意。” 雨水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波，接着说道：“棒梗撒谎时也是你这副表情。” 王波一脸委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唉，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吗，还有感情吗，雨水你这么说我很痛心！你这是在诽谤，在诽谤我啊。” 这几天里，中院的房子，不知道让他们清洗了多少遍，可无论怎么清洗，中院里都弥散着一股子恶臭味。 中院的这几户白天基本上都在外边，晚上实在没办法，才回来睡觉，可即便在屋里，也是熏得难受。 不只是中院，整个四合院也散发着臭味，王波受不了了，正好雨水嫌中院太臭，想住在他家，他就主动换成了夜班，天天去轧钢厂睡大觉。 傻柱见王波跑了，他也有学有样，天天住在轧钢厂后厨，而易中海则带着一大妈去后院聋老太太家打地铺。 贾东旭一大家子没地方躲，只能继续睡在中院，可这难闻的味道实在是让他睡不着觉，就连白天上班都浑浑噩噩的。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危险，正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他的头上。 第71章 贾东旭上墙 “贾东旭，你这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多废品！” 一道严厉的批评声把浑浑噩噩的贾东旭喊醒。 站在贾东旭旁叫骂的不是易中海，而是新的小组长，自从易中海出了事，他当上小组长后，贾东旭就一直出问题，这可把他气坏了。 难道是易中海被撸下来后气不过，让他徒弟找自己的麻烦？ 想到这小组长一阵心烦，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贾东旭你先别在这添乱了，你叫上几个学徒工和你一块，把车间的废品送到废料站去吧。” 贾东旭没说话，而是默默地转身，招呼了几个学徒工，和他一起收拾废品废料。 贾东旭觉得最近自己太累了。 前几天自己去找易中海，打听晋级考核的事，易中海说名额已经给了，自己可以参加考核，但易中海刚犯了事，在考官那他说不上话，只能凭自己本事了。 自己啥水平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自己花了钱，再考核不通过，那就亏大了！ 现在家里天天吃不饱，棒梗整天喊饿，还有一百块钱的外债。 老娘和媳妇还天天在旁边念叨，让自己倍感压力。 最近中院的气味还没散，自己总是睡不着觉，一睡不着就觉得饿，越饿还越睡不着觉。 困，饿，累，还有生活的重压，让贾东旭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推着满满一车子废品，一步一步踩在轧钢厂内的道路上，这道路怎么这么的漫长？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贾东旭和几个学徒工推着废品终于来到废料站。 废品站里机器轰鸣，那震透耳膜的巨响更是一遍遍锤击着贾东旭的大脑，让他一片恍惚。 忽然，贾东旭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一块废料，他一个踉跄，竟然直接扑进了分割废料的龙门剪里！ 倒在龙门剪下的贾东旭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舒服，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饥饿，没有困顿，没有劳累，只有完全放松后的舒适。 龙门剪缓慢却无法阻拦地落下，把贾东旭一分为二。 一旁的工友们正在卸废料，等注意到贾东旭时，只看到了他还在抽搐的身体，以及满地的鲜血。 王波正在附近巡逻，他第一时间就赶到这里，现场的惨烈让他忍不住身体一晃。 贾东旭脖子以上的部分都没了，那一部分和龙门剪里边的钢筋都挤在了一起，就像给钢筋上了一层红色的蘸料。 而剩下的部分，则趴在龙门剪外，像一只去了头的大虾。 随后赶来的保卫人员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纷纷跑到一边弯腰呕吐。 老周也很快赶了过来，看到眼前惨烈的景象他也紧皱着眉头，向站在前边的王波问道：“报给公安了吗？” “报了，第一时间我就让丁鹏去报了。” “好，你安排人，把这围起来，别让任何职工靠近，别让人破坏现场。” “好。” 不一会儿，陈科长也带着一大队保卫人员赶来，把废料站完全封锁，等人来处理。 王波站在废料站外，想到刚才看到的贾东旭，就忍不住一阵唏嘘。 这么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没机会留下一句话。 这让王波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来这三年多了，也不知道在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在那边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要是真死了估计和这贾东旭差不多，也没机会和家人告个别。 车间里易中海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最近一直计划着报复贾东旭，王波则排在贾东旭后边。 易中海已经计划好了，先让贾东旭晋级失败，然后再找机会举报他盗窃国家财产，让贾东旭蹲大牢、吃枪子。 可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贾东旭竟然在他还没出手之前，就这么死了！ 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刚才有机会看了贾东旭一眼，那血淋淋的画面，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恐惧得止不住颤抖。 事情处理得很快，贾东旭就是工作中意外死亡，厂里边通知了贾东旭的家属，但没让她们见贾东旭最后一面，那画面太惨烈了，担心她们承受不住。 厂里出面，把贾东旭拉走火化，最后递给秦淮茹的只有一盒骨灰。 秦淮茹接过贾东旭的骨灰后，直接晕倒过去，一旁的贾张氏也瘫倒在地，无力地哭嚎着。 贾东旭虽然死了，但还留下一个老母亲，还有媳妇和两个孩子，轧钢厂为了照顾她们，由厂出面，为贾东旭办了葬礼。 四合院的街坊们听到这个噩耗，都非常吃惊，而了解了贾东旭的死法后，更是难以置信。 贾东旭的丧礼是在四合院里办的，灵堂就安置在中院，院里的街坊邻居们都过来帮忙，傻柱还特意请假，给大伙做饭。 王波去吊唁的时候，看到秦淮茹带着小当跪在一边，棒梗跪在另一边。 秦淮茹穿着一身孝服，哭得梨花带雨。 棒梗这小子戴着白色的孝帽子，嘴里干嚎着，也不知道他是真难过还是装的。 王波给贾东旭鞠了一躬，然后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贾东旭。 你死得倒是利索，留下这么一个俏媳妇，得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你看那在外边烧水做饭的傻柱，每隔几秒钟就得瞅两眼。 嗯？王波的感觉非常敏锐，他感觉到还有一道视线一直放在秦淮茹身上。 原来是易中海，这老小子也一直盯着秦淮茹，这货想当老扒灰？ 王波心中一乐，傻柱，你小子有竞争对手了！ 王波刚走到一边，忽然发现门口走进几个人，带头的竟然是日后在轧钢厂呼风唤雨的李主任。 李主任一行人给贾东旭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一边找到易中海，和易中海聊了一会。 聊完之后，李主任还看了秦淮茹一眼，才转身离开。 要想俏，一身孝，看来李主任也盯上秦淮茹。 贾东旭的丧事一共办了三天，王波作为大院的三大爷，也在一边帮忙。 三天之后，王波本以为就没事了，结果当天晚上刘海忠就把他叫了过去。 刘海忠家，王波一进门，就看到刘海忠、易中海、阎埠贵还有傻柱坐在屋里。 王波扫视了一圈，指着易中海和傻柱奇怪地问道： “老刘，刚才不是说咱们三大爷开会么，这俩人在这干什么？” 第72章 中海傻柱逼捐 被王波指着两人当场变了脸色。 刘海忠连忙解释道：“小波，老易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和贾家关系一直不错，很多事情需要和他商量。” “至于傻柱，他作为贾东旭的邻居兼好友，主动参加我们的会议，为贾东旭他们家的事出谋划策。” “行。” 反正是关于贾家的事，王波无所谓，刚才发问只是习惯性恶心他们两个。 看到王波落座后，刘海忠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嗓子，然后端着领导的架子说道： “这次东旭工亡，贾家一家子老小没了顶梁柱，日子不好过了，老易今天找到我，希望咱们仨大爷牵头，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全院街坊帮帮贾家，给她们一家老小捐点粮食钱票。” 听到刘海忠说完，王波心中直呼好家伙，这易中海这么快就行动了，傻柱你看看，你要是有着两下子，早就娶上媳妇了！ 刘海忠接着说道：“老易的想法我觉得很好，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谁家出了这样的事都该帮忙，老阎和小波你们说呢？” 听到要捐钱捐东西，阎埠贵当时就皱起眉头，听到刘海忠发问，也和王波一样，沉吟着一直没说话。 看到两人都没说话，一旁的傻柱着急了，冲着王波和阎埠贵喊道： “你们两个人还有没有同情心，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的老、小的小，日子都快没法过了，伸伸手帮帮人家怎么了？哎哟，看看你们这人性，真是不怎么样！” 听到傻柱这么说，阎埠贵不乐意了，“傻柱，这么大的事是拍拍屁股就能决定的？现在家家户户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不得考虑街坊们的意见吗？” 傻柱根本不信阎埠贵的说辞，他撇着嘴，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我说阎老师，你就是舍不得往外掏钱，不是我说，您忒能算计了，这贾家一家子老小人命关天的大事，您就抬抬手，帮她们一把又能怎么样？” 易中海这时也张口劝道：“是啊老阎，都是一个大院的，谁家还没个难处，有啥事都是相互帮忙，你要是最近手头不宽裕，我可以先给你垫上。”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阎阜贵赶紧说道： “老易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能不想帮忙么，只是这么多街坊，让人家都捐钱捐东西的，不大合适吧。” 王波在一边听得心里直冷笑，这两个人真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抬架子一个顺梯子，把阎埠贵哄住了。 “那就算您答应了！” 傻柱说完兴奋地一拍桌子，又看向王波：“王波你怎么说！” 王波没搭理傻柱，而是看向易中海，他平静地问道：“老易，这厂里边给秦淮茹她们家多少抚恤金，这个您知道吧。” 这些事是李主任那天来的时候告诉易中海的，王波在一边全听到了。 听到王波问这个，易中海心想这是要坏事，可王波问了，一旁的人都在听着，他还不能不说。 “是有抚恤金，不过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就，也就几个月工资吧。” “不对吧，我听说可不止几个月的工资，是贾东旭整整二十个月的工资，就算他一个月领三十块，这二十个月都六百块钱了！” 听到六百块钱的抚恤金，刘海忠和阎埠贵还有傻柱直接愣住了，竟然有这么多的抚恤金！ 自51年起，国家出台工亡补助政策，经过多次修改，58年才基本确定，所以工亡具体补贴多少，普通老百姓还真不确定。 而轧钢厂这几年没怎么出过大事故，贾东旭还是这两年唯一工亡的。 经过贾东旭事，刘海忠和阎埠贵第一次知道工亡补助有这么多。 王波笑了笑，继续说道：“死了老子，富了儿子，这话放在职工身上可太合适了。” “对了厂子里不是还给了三个月的工资做丧葬费，大伙也随了不少礼钱，现在贾家可是咱们大院里数得着的富户！” 王波又调笑了一句，“傻柱，贾家的钱能买你家那两间正房啦！” 听到王波说完，刘海忠和阎埠贵脸都黑了，他们俩知道自己差点被易中海利用了。 易中海还在这狡辩，“可，总不能让她们一家人坐吃山空吧。” 王波随口反驳道：“不是能顶岗么，让秦淮茹去顶岗，等八年后棒梗十六岁，也能接班了。” “但是，但是，”易中海磕巴了半天，才说出来：“但是昨天晚上秦淮茹告诉我，她好像又怀上了。” 此话一出，惊得在座都瞪直了眼睛。 傻柱的脸上更是精彩，震惊、失望、屈辱、愤怒、焦虑、沮丧、痛苦，还有一丝被绿？各种情绪交织汇集在傻柱的脸上，他的表情却诡异得一动不动。 这小子，直接死机了！ 王波看到傻柱的样子，心中暗乐，也不得不佩服槐花。 王波本以为贾东旭死得早，她就出不来了，没想到槐花这么坚强，在她爹死之前赶上了！ 看到众人这个表情，易中海接着说道：“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东旭的遗腹子，咱们总不能让她挺着大肚子去上班吧。” 王波听了直接摆手，一脸的大义凛然，“哪能让她挺着大肚子去上班？这太不人道了。” 易中海脸色一喜，以为有翻盘的机会，没想到王波直接说道：“既然秦淮茹干不了活，让贾张氏去啊，她也是五十出头，那一身肉膘肥体壮的，干什么活都没问题！” “可贾张氏他说自己腿疼，干不了活。” “这就是不讲道理了。”王波收起笑脸说道：“这干活的谁身上没病没灾，都是咬牙挺着，怎么就她贾张氏金贵，干不了活？” 王波没停顿，冷着脸继续说道： “易中海，我觉得你思想有问题啊，她贾家都成了咱们大院的首富了，应该让她们帮助院子里有困难的街坊啊，怎么反过来让穷苦街坊捐给她们东西？” “你这老家伙不会对她们家有什么想法吧？” 王波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全都盯着易中海。 傻柱更是瞪直了眼睛，要是易中海敢说点什么，我何雨柱非得教育教育他不可！ 王波有心戏弄易中海，他猛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直接打断想要说话的易中海。 “说，你是不是看上贾张氏了！” 第73章 逼捐后续 转过天来，王波几人讨论的内容在四合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本来街坊们都非常同情贾家的遭遇，可知道她们拿了那么多的赔偿后，立刻没了怜悯之心，反而话里话外透露着一股子酸味。 这不，前院一群大妈小媳妇们又聊上了。 “没想到这贾东旭死了，轧钢厂能赔那么多。” “可不是么，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好日子来喽。” “本来我还想着帮衬一下，看来想多了，说不定将来还得请人家施舍三瓜两枣的。” “死了老子，富了儿子，这话真没说错。” “你说，咱们的那些老爷们要是出了意外，会不会也补偿这么多啊。” “可别乱说，小心你家男人揍你！” 而他们聊天的对象，正在家里边激烈地争论着。 “妈，您就去轧钢厂上班吧。”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苦口婆心地劝着贾张氏。 “不去！老婆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是想累死我吗？” 这贾张氏又懒又胖，让她去干活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咱不能坐吃山空吧，东旭的抚恤金看着多，可要是没个进项，顶多三四年就能花完，到时候咱们全家喝西北风吗？” “那我不管，你总不能饿着老婆子我！” 看到贾张氏一副不讲理的样子，秦淮茹也生气了， “既然您不想去上班，我还去不了，那咱们就把东旭的工位卖了，那还能卖五六百块钱呢。” 听到秦淮茹说卖工位，贾张氏直接急了眼，“你放屁，东旭的工位是棒梗的，早晚一定让棒梗接班，绝对不能卖！” “那你说怎么办！我大着肚子，这两年肯定没法去顶岗，您又不去，时间久了这工位还指不定落到谁手里，要不我把孩子流了，再去上班！” 听到秦淮茹说要把孩子流了，贾张氏直接站了起来，她瞪着眼睛指着秦淮茹喊道：“不行！孩子是贾家的种，必须生下来！” “那您说怎么办？！” 贾张氏站在原地呼呼喘了半天，才无奈地说了句，“我去。” 听到贾张氏妥协，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人等轧钢厂下班了，一块来到易中海家，并向易中海说明了她两人的想法。 易中海听后，沉思了一会，点头表示同意。 “贾家嫂子，我也觉得你现在去上班比较合适，你先在厂里干着，等过段时间，找找关系请个病休，到时候待在家就能领一半工资，等淮茹身体合适了，再让她去接班。”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贾张氏更加高兴，她又腆着脸问道：“他一大爷，能不能给我找个轻快的活，我这么大岁数了在车间里不给你们拖后腿么。” 听到贾张氏叫他一大爷，易中海心里挺高兴，可贾张氏还在这挑三拣四，又让他挺生气，要是自己答应替她换岗位，还指不定得卖多少人情。 看到易中海面色不虞，秦淮茹赶紧装可怜，“一大爷，我妈她的腿有病，确实干不了重活，您就当行行好，帮帮我们，我们一家人都对您感激不尽！” 看到楚楚可怜的秦淮茹，易中海又动起了邪念，可他很快就把那念头压下去，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我尽量试试吧。” 看着秦淮茹走后，易中海平复好躁动的心，心想今天晚上我要聊发少年狂！ 易中海这边来了精神，前院阎埠贵则在家吃着咸菜喝闷酒。 校长找他谈话了，话题和他的家庭教育有关，说他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对，还对不少学生产生了不良影响，已经有家长找到学校，要求不能让阎埠贵教书。 到最后，校长决定，让他先去后勤工作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一想到这个阎埠贵就更加烦闷，他堂堂一人民教师，自认学识渊博，因为这点事就把他撤了？ 那后勤工资可比教师工资低多了！ 一想到工资变少，阎埠贵更心痛了，他看向一边做着作业的阎解放和阎解旷，心里想着那少的工资只能在儿子身上找补了，可有什么名头能让他们将来多交点钱呢？ 嗯，这事晚上可以和媳妇商量商量。 另一边，王波刚回到家，就看到雨水在他屋里看着书。 看到王波回来，雨水很高兴，她把书一放，笑着说道：“小波哥你回来了？” 看到雨水天天待在自己这，王波有点奇怪，他忍不住问道：“雨水你来了，中院还有臭味吗？” “有，我现在一进去就恶心得不行。” 一提到这个雨水就皱眉，看来那天对她来说实在太刺激，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王波在哪都是去空间小院里睡觉，他倒是无所谓。 “行，晚上你在这睡吧，我去厂里值班室睡。” 王波说完背着手从空间小院拿出二两肉，“雨水你拿这些肉炒个菜，晚上在这吃吧。” 雨水接过肉片后惊讶地说道：“小波哥，这个月你这是第二次吃肉了吧，你真厉害，别家都很难买到！” “嗨，你不看看哥是谁！” 王波随口应付着，心里却在想，其实我天天吃肉，就是不能让你们知道。 雨水在王波炉子这看了看，扭头说道：“小波哥你这材料都不全，我回家炒了给你端过来。” 雨水说完就兴冲冲地去了中院傻柱家。 傻柱刚做好饭菜，正想去叫雨水吃饭，就看到雨水提着肉进来了。 “哥，炒个菜！” 傻柱看着雨水递过来的肉，好奇地问道：“这是从哪弄的？” “是小波哥的。” 听到肉是王波的，傻柱脸拉了下来， “不做，雨水你给他拿回去，还有中院都没味了，你以后少往他家去！” 听到傻柱这么说，雨水也不乐意了，“这院子你不嫌臭，我还嫌恶心呢，小波哥晚上去值班室睡觉，我住在他那怎么了？” 雨水说完自己动手，做了道土豆炒肉片。 看着他哥在那生闷气，雨水给傻柱盛了点菜，“哥你放心，等过几天，彻底没味了，我再回来住。” 看到端着菜和窝头离开的雨水，傻柱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从小养大的妹妹，怎么和自己不对付的人这么亲近！ 第74章 贾张氏上岗 没过几天，易中海就兴冲冲地找到秦淮茹，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托关系和领导求情，把贾张氏安排到轻松的岗位上了。 秦淮茹自然是千恩万谢，这又把易中海哄得心花怒放，他当即就让贾张氏跟他去轧钢厂报到。 贾张氏跟着易中海进了轧钢厂，就像那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激动得连脚都不知道怎么迈了。 易中海领着她直接去办公楼二楼，到了李主任办公室门口，易中海示意贾张氏在外边等等，随即他敲响了李主任的门。 “请进。” 李主任坐在办公桌后，看到进门的是易中海，连忙笑着说道：“易师傅来了，快坐，小胡，给易师傅泡杯茶。” 易中海虽然成了六级工，但还是八级工的实力，李主任自然不会怠慢。 “李主任，不用麻烦，耽误您点时间，我一会儿就走。” 听易中海这么说，李主任说道：“易师傅你说。” “这不是贾东旭走了吗，他的家属想来顶岗，前两天我还麻烦您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岗位，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李主任像是刚想起来，“对对对，有这么个事，我查了查，咱们厂现在食堂还缺人，那里的工作也相对轻松，要不让家属进来，问问她能不能去食堂？” 轧钢厂的食堂只做中午一顿饭，在厂子里除了文职之外，是数得着轻松的地方。 易中海听了心里非常高兴，领导还是很卖自己面子的嘛。 李主任也很高兴，他想起那天见到的秦淮茹，那眉目如画，那婀娜多姿，那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又能见面，他充满了期待。 贾张氏听到里边说自己分到了食堂，更是十分高兴，自己可以和傻柱一样天天往回带东西了！ 她又听到里边叫家属进去，连忙堆着笑脸呲着大牙冲了进去。 “李主任你好，我老婆子谢谢你这么照顾！” 李主任被冲进来的贾张氏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黑瞎子？ 等他看清贾张氏那满脸横肉的脸，更是受到剧烈冲击，那小媳妇呢，这是个什么东西？！ 好家伙这整一个赛张飞啊，她不会把我吃了吧？ 李主任的心情就像蹦极一样，直接从天上掉到地下，他的脸都拉了下来。 “老易，这是哪位？她不会是你媳妇吧？” “不是不是，”易中海赶忙否认，“李主任，这是贾东旭的妈，他媳妇怀孕了，先让他妈顶两年，等东旭媳妇生完孩子再来上班。” 心灵受到冲击的李主任没了搭理易中海的心情，他挥挥手说道： “行吧，你拿着条子带她去人事报到，然后去找后勤主任，把她安排进食堂吧，还有她现在只能领学徒工工资。” 等易中海带着贾张氏走完流程，贾张氏已经成了食堂员工。 食堂里，傻柱听旁人说贾东旭的家属要来食堂上班，当即热血沸腾。 他先是用手理了理头发，又把自己的衣服抻平，随后清清嗓子，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腼腆的笑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傻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当门帘子撩起来时，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贾张氏一撩帘子，进门就看到满脸是笑的傻柱，当即一乐，“傻柱，你是在这欢迎我哪！” 傻柱那刚才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我的秦姐呢？ 我的秦姐呢？ 贾张氏你这个老货怎么跑来了？你还我秦姐！ 傻柱内心受到了暴击，他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这是谁出的主意，为什么不是让秦姐来，而是让贾张氏来食堂上班？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傻柱凑到贾张氏旁边，他小声问道：“婶子，你怎么来上班了？” 正在兴奋头上的贾张氏随口回答，“嗨，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我也要为建设新中国增砖添瓦！” 傻柱心想你这老婆子真会往脸上贴金！ 上万人食堂的活肯定不少，贾张氏第一天上班，那是相当的兴奋，没和傻柱多聊，就主动帮忙干活了。 本来幻想着和秦姐一块上下班，以为能双宿双飞的傻柱，那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他走到案板前，拿起刀“当当当！”的剁起了菜。 在家闲着秦淮茹也没有那么轻松，此时贾家正来了人。 “嫂子，不是我不愿意借给您，是东旭的抚恤金都被我婆婆把着了，她根本没给我一分钱，每天买菜都是现给，要不您等我婆婆回来和她要？” 而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妇女满脸愁容，她哀求地说道： “怀茹啊，要不是家里有急事，嫂子也不会来和你借钱，再说就二十块，也不多，你就帮帮嫂子，过两天发了工资接着就还你。” “嫂子，”秦淮茹眼里又满是泪水，她抽泣着说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东旭走了，我那婆婆根本就没拿我当贾家的人，她处处防着我，连工作都是她顶的岗！” “不瞒您说，这么多天了我还没吃过一顿干的，我这还怀着孩子，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秦淮茹说完，竟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 那中年妇女叹了口气，只得离开了贾家。 听到中年妇女离开后，秦淮茹抬起了头，这时她已经没了恸哭和眼泪，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门外远离的身影。 今天来了三波借钱的人，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了。 秦淮茹心里明白，自己要是把钱借出去一次，那就能借出去无数次，自己家没了男人，这钱都是留着救命的，哪能借给别人！ 她早已经把钱存进银行了，银行的存单被她藏得非常隐蔽，就算来人在她家翻个底朝天都不一定找得到。 就是每天应付着一批批借钱的让人心烦。 转眼到了下午，贾张氏忙了大半天，下班后直接躺在床上了，而秦淮茹还在外边晃悠着，终于，她等到了傻柱。 看到傻柱进了中院门，秦淮茹欣喜地喊道：“傻柱，你下班了？” 听到这甜美的声音，傻柱直接乐冒了泡，“秦姐，您在这等着我呐？” “这不是前段时间东旭和你借了二十块钱，我先还给你，这不能忘了。” 傻柱这时已经美得不知道咋回事了，他紧着推辞，“嗨，不就是二十块钱么，秦姐你先用着，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和你要。” 傻柱说完还把手里的饭盒递了过去，“秦姐，这是今天剩下的鱼，要不你和孩子们尝尝？” “这不合适吧。”秦淮茹一边推辞，一边把饭盒接到手中，“雨水回来怎么办？” 傻柱笑呵呵地回道：“放心吧，我一厨子还能饿着自己妹妹么。” “那行。”秦淮茹拿着饭盒又说道：“柱子，姐姐麻烦你个事。” “你说！” “是这么回事，”秦淮茹又是一脸的哀求，“我婆婆这么大岁数了，她上班的时候肯定会惹很多麻烦，刚才我听她说，现在她和你都在食堂里，希望你平时能多照顾照顾她。” 看到秦淮茹哀求的表情，傻柱的心都化了，他连忙拍板道：“放心吧秦姐，在食堂里我肯定照顾好婶子！” “那就谢谢柱子了。” 傻柱心里美得不行，他不知道的是，明天许大茂就给他个惊喜。 第75章 许大茂结婚了! 大清早，许大茂带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手牵手进了大院。 两人一进前院，给菜地浇水的阎埠贵就瞪大了眼睛，“大茂，这是？” 许大茂今天格外地开心，他笑着介绍道：“三大爷，不对现在您是二大爷了，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林秀，现在没条件摆酒席，只能请您吃喜糖了！” 阎埠贵打量了林秀一眼，这姑娘虽然晒得黑点，但是长得格外好看，正冲着他腼腆地笑，这一看就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林秀听到许大茂的话，赶紧打开手里的兜子，抓出一把喜糖递给阎埠贵，笑着说道：“二大爷，您吃喜糖。” 阎埠贵接过糖后，心不在焉地笑着回答：“恭喜恭喜啊。” 许大茂带着林秀直接往中院走去，又把自己的媳妇介绍给街坊们，而林秀一边笑着叫人，一边分着手里的喜糖。 通过聊天，街坊们都知道了这林秀不是四九城的人，而是城外不远林家村的人，许大茂经常去他们村放电影，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知道林秀是从农村来的之后，街坊们虽然都笑着恭喜他们两个，可人人都神色各异，有奇怪的，有佩服的，有嘲讽的，有看热闹的，有轻视的，让林秀轻皱眉头。 不怪他们这样看许大茂两人，因为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 53年四九城第一次人口普查，只要是长住在四九城的基本上都有了北京户口，秦淮茹也是在那年办成城市户口的。 从此之后，再落户四九城就越来越难了。 特别是58年开始，有了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之分，户籍就更难办理了。 像林秀这样就算嫁到四九城，户口也是在农村，将来有了孩子，户口也是跟着母亲在农村，而不是在城市。 没有城市户口，就没有粮本，就只能买粮店里的高价粮，这就是他们瞧不起林秀的原因，也都认为许大茂是色迷心窍了。 可这事许大茂和他爹在两个月前就商量好了。 两个月前，许大茂家。 许大茂和他父亲坐在桌边，正在商量许大茂找对象的事。 “大茂啊，整个街道上都在传你们几个人的笑话，这事你知道吗？” 许大茂哭丧着脸回答道：“知道。” “我都打听了，你们街道，包括附近几个街道，95号院都臭不可闻了，你想在这片找个好媳妇，那基本上没可能。” 许大茂一脸着急，“爹，那怎么办啊。” “要我说，你不如在农村找个好。” 听到他爹让他找个农村的，许大茂不乐意了，“什么？找个农村的？” 许大茂的父亲慢慢说道：“你在农村找个既漂亮又听话的多好，咱们家不差她一口吃的，你俩结婚后还能赶紧要孩子了。” 许大茂皱着眉说道：“可农村户口不是限制多么？” 许大茂的父亲轻蔑一笑，“有限制就有漏洞，就凭咱们家的关系，能有多难？” “如果怀上孩子了，那咱们就给她找个工作，你是四九城户口，她还有工作，再花钱找找人，落户那不简单。” “如果要不上孩子呢？” “要不上？找个由头离婚，把她打发回农村不就完了么。” 看着许大茂还是有点不乐意，他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大茂啊，你去检查的时候医生都说了，你生育能力差，很可能要不上孩子，所以咱们得抓紧点，不能一直拖着啊。” 许大茂听到这个，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 “记得每天吃药，养精蓄锐，别再去找那些人了。” “知道了，爸。” “你找对象结婚的事别告诉大院里的人，小心他们给你搅和了。” “放心吧。” 再回到大院，这时易中海也见到了两人，他接过喜糖，随口笑着嘱咐道：“大茂，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给咱们大院的年轻人做个榜样。” “那是肯定的，”许大茂一脸得意，“林秀，我来带你见个人！” 许大茂说完就“邦邦！”砸起傻柱家的门，他一边砸门一边大喊着， “傻柱，快开门！” 这两个人，从小比到大，现在许大茂领先一筹了，哪能放过这个嘲讽傻柱的机会？ “敲什么敲！” 傻柱睡得迷糊着，听到许大茂砸门，也没收拾收拾自己，就蓬头垢面地开了门。 看到傻柱开门后，许大茂拉过林秀得意地显摆，“傻柱，你看看，这是我媳妇，我结婚了！” 傻柱这才看到林秀，也被这么漂亮的姑娘惊呆了，缓过神来后赶紧慌乱的收拾自己。 许大茂还在嘚瑟，“傻柱，让你整天和我比，现在完蛋了吧，哥们很快就要有儿子了！” 他说完拉过林秀，指着傻柱说道：“媳妇儿，满大院就他跟我最不对付，你以后注意点，这不是个好人！” “许大茂你说什么那！” 傻柱无力地挣扎了一句，满脸的失魂落魄。 看到傻柱犹如斗败的公鸡，许大茂更是高兴，“傻柱，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介绍个媳妇！” “用不着！”傻柱哪能在对头面前丢面儿，“我自己能找个更好的！” “你就嘴硬吧，早晚你得打一辈子光棍！” “许大茂我告诉你，今年我一定能找到媳妇，到时候咱俩谁先有儿子还两说！” 对于傻柱的嘴硬，许大茂完全不屑一顾，他冷哼了一声，和林秀大声说道：“媳妇，咱去后院，我带你看看咱们的家！” 林秀冲着傻柱歉意一笑，又给他抓了把喜糖，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林秀，傻柱的内心在呐喊。 他许大茂怎么能娶到媳妇？怎么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我何雨柱长得比他潇洒，条件也不差，怎么就是找不着媳妇？ 难道我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 把拿着的喜糖随手放在桌面上，傻柱坐在凳子上愣起了神。 院子里的棒梗看到糖后心中一乐，这糖都是我的了！ 易中海也看到了失落的傻柱，这个自己现在唯一的养老人选，正魂不守舍。 他心中一动，自己完全可以给他介绍个性子软的媳妇，到时候把他们两口子都拿捏了，何愁将来日子过得不舒服？ 失魂落魄的傻柱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班，他坐在后厨的凳子上，脑子里满是自己结婚找对象的事，根本没心思干活。 这时在一边忙活的贾张氏凑了过来，咧着大嘴在傻柱耳边喊道： “傻柱，你教我炒菜吧！” 第76章 贾张氏被抓 什么玩意儿？！ 傻柱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婶子你说什么？” 贾张氏看到傻柱没听进去，又喊了一遍，“我说傻柱，你教我炒菜吧！” 贾张氏不傻，昨天上了一天的班，她就看出来了，在整个后厨里，数着这几个炒菜的大师傅轻松，想干活就干一会，不想干活就坐在一边歇着，旁边还有人伺候着。 这可把贾张氏羡慕坏了！ 傻柱心想你这老货还真张得开嘴，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可他还是勉强挤出个笑脸，和贾张氏说道： “婶子，我这是刚出师，自己还弄不明白，甭说教别人了，您看看那边的老师傅，他们岁数比我大，功夫也比我好，您去问问他们吧。” 听到傻柱推辞，贾张氏还不乐意了，她嘴里嘟囔着，又跑到几个大师傅那，要和人家拜师学艺。 傻柱心想这真是无知者无畏，谁的手艺不是千辛万苦学来的？凭什么教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婆子！ 不出傻柱所料，贾张氏直接被骂回来了。 回来后的贾张氏有气没地方撒，竟然冲着傻柱发火，嫌他不知道帮衬着邻居，不知道照顾老人。 本来就被许大茂气得不轻的傻柱，又在贾张氏这窝了一肚子火。 旁边有人过来想把贾张氏拉走，没想到人越多她越有恃无恐，骂得更加起劲。 “傻柱你也就做饭还行，做人那是一塌糊涂，怪不得娶不上媳妇，你教教我老婆子炒菜能怎么了？又花不着你一分钱！你多做点好事吧，好事做多了兴许还能娶上媳妇。” 贾张氏的话越说越难听，傻柱的脸则越来越黑，终于他忍受不住，直接抄起了案板上的刀，指着贾张氏大吼道： “贾张氏，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拿刀劈了你！” 锋利的菜刀直接指在贾张氏的鼻子尖上，把她的脸都吓白了。 一旁看热闹的人眼见动刀了，赶紧拉住傻柱，另一边的人急忙把贾张氏拽走。 傻柱抡起刀来就后悔了，自己这么一个黄花大小伙子，跟她一个老不死的较什么劲。 另一边贾张氏也吓坏了，她才想起这个傻柱也是个浑人，惹急了啥都敢干。 食堂主任闻声赶来，赶紧对两人进行劝说。 这食堂主任听到动刀也吓坏了，本以为两人会相互揪着不放，再大闹一场，没想到他一会儿就做通了两人的思想工作，这两人都保证以后谁也不搭理谁。 郁闷了一天，傻柱干完活早早地下班回家，而贾张氏在后厨左右偷瞄了几眼，瞅着没人直接拿了四个饭盒放在挎包里。 看到没人发现后，她松了口气，挎上包后，跟着几个食堂员工后边往外走去。 这时，车间里的工人们也快下班了，王波正带着自己小组的人站在路边，准备维持秩序，他远远地就看到贾张氏不对头，挎包鼓鼓囊囊的，还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干了坏事。 王波知道贾张氏进了食堂了，他也知道食堂的工人们会偷偷带回点饭菜，说实话别人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可贾张氏敢这样，自己能放过她？ 王波伸手一指，有两个组员朝着贾张氏跑过去，当场就把她按在那里。 看到王波走过来后，贾张氏还强装镇定，和王波套近乎， “小波啊，你看看你的组员，怎么拉住我了，咱都一个大院的，你别和婶子开玩笑。” 王波看着贾张氏笑着说道：“哟，这不贾张氏么，您这是跑到食堂进货去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贾张氏紧张的脸上的肥肉都在晃动，她还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强行狡辩道： “小波你在说什么呢，什么进货卖货的，我现在就是一食堂员工，你赶紧让他们放开我，要不我老婆子可饶不了你！” 王波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把挎包夺了过来，然后让人把四个饭盒都打开，等打开饭盒后，旁边的巡逻人员都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四个饭盒中，有两个饭盒塞满了大白馒头，这馒头塞得紧紧的，倒都倒不出来。 另外两个饭盒中，装的都是肉菜，也是满满两大盒，连盖子都刚刚扣上。 这贾张氏真狠，别人也就是带一盒，而且还是工人们吃完后剩下的剩菜，她这明显就是挑好的提前盛出来的，而且还带了足足四盒，这些东西得一块钱了！ 王波指着四个饭盒对着她喊道： “贾张氏！你真行，上班第二天就敢偷盗国家财产，真是胆大包天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人证物证都在，你就等着丢工作蹲大牢吧！” 随后王波左右一喊，“来人，把她押走关起来，让审讯科好好审审她！” 听到自己要丢工作关大牢，贾张氏被吓坏了，她瘫在地上不断挣扎着，还大喊着推脱责任： “王波你光抓我干什么，她们也都往外带呢，我一老太太什么都不懂，都是和她们学的！” 贾张氏一边喊着一边指向前边一伙食堂员工，直接把她们都吓傻了，也气麻了。 这贾张氏，你被抓就被抓呗，为什么要带上我们！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王波扭头一看，这些人可不都提溜着饭盒。 王波心中直呼好家伙，贾张氏你是真行，这简直就是自绝于人民呐，你就不怕她们打击报复？ 既然已经被指出来了，王波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他看着几人笑着说道： “几位，甭想跑，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下好了，食堂里一伙员工，在贾张氏的带头下，排成一队，被巡逻队押进了拘留室。 等铁笼子门一关，食堂这些受到无妄之灾的人越想越气，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打她！” 顿时一群人冲了上去，有按住胳膊的，有按住腿的，有捂住嘴的，众人一块按着贾张氏把她打了一顿。 幸亏这群人都是女性，要不然能把她活活打死。 等所有人都打累了，贾张氏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她像只蛆一样在地上扭动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第77章 王波送信 贾张氏和厨房一队人被抓的时候，工人们还没下班，易中海刘海忠还不知道这事。 看到贾张氏被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这让身为三大爷的王波，觉得自己有义务、有责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淮茹。 而秦淮茹此时正在家里一边照顾着小当，一边等着贾张氏凯旋的好消息。 她们一家天天看到傻柱带菜回来，早就羡慕得不得了，既然贾张氏都去食堂上班了，那肯定要多带点回来。 今天早上秦淮茹一下子刷了四个饭盒，统统放进贾东旭之前用的挎包里，看着贾张氏背着上班，她美滋滋地盼望了一整天，今天晚上连饭都没做，就等着猛吃一顿！ 听到有敲门声，满心欢喜的秦淮茹以为是贾张氏回来了，当她高兴地打开门时，看到外边站着的竟然是王波。 “是小波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非常疑惑，他们家和王波向来不对付，王波没事肯定不登三宝殿。 “没什么大事，”王波很随意地说道：“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婆婆贾张氏盗窃国家财产被抓了，现在正在厂拘留室关着呢，你有空给她送点好吃的过去，明天她就要枪毙啦！” “什么！” 王波说的话把秦淮茹吓得站不住了，一下子歪在门框上，眼睛直愣愣的，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的一声大叫把傻柱吸引了过来，他看到秦淮茹被吓得歪在门框上，连忙两步跳过来，冲着王波大喊道：“王波，你干什么呢！” 王波一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干什么，我就是和秦淮茹开了个玩笑，说明天枪毙她婆婆，我这是逗她玩呢，谁知道她这么不经逗。” 听到王波说自己在开玩笑，秦淮茹这才缓过神来，她一脸不满地大喊：“王波，这事能开玩笑吗？” “对啊，这事能开玩笑么，王波你忒不是东西！” 看着义愤填膺的傻柱，王波摆摆手笑着说：“不开玩笑了，贾张氏哪能被枪毙啊，不过她盗窃国家财产是真的，估计会关个十年八年的。” 秦淮茹又被吓得两眼一黑，顺着门板慢慢地滑下。 “王波！你有完没完，你看把秦姐吓得！” 傻柱瞪了王波一眼，赶紧扶住秦淮茹。 双手碰到秦淮茹的一瞬间，傻柱激动的心都快跳了出来，真软！ 王波看到傻柱压不住的嘴角，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真是没出息！” 这时候秦淮茹哪还顾得了别的，她焦急地问道：“小波，我婆婆真的犯事了？” 王波懊恼悔恨地说道：“唉，作为咱们大院的三大爷，我很痛心，平时没多给大家做思想教育工作，让贾张氏走上了歪路。” “你问是不是真的，我负责任地告诉你，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毕竟她是我亲手送进去的，这不好人要做到底，把她关起来后我就直接回来给你消息了。” 傻柱和秦淮茹直接傻了，他俩看着一脸真诚的王波，心中直骂，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淮茹委屈地看着王波，带着哭腔喊着：“王波，我们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婆婆！” “对啊，王波你为什么要害人！” 傻柱站起身来，直接抓住了王波的领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他一顿。 王波淡定从容地握住傻柱的胳膊，稍微一用力就捏的傻柱松开了手，他面带失望地说道： “傻柱，秦淮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她贾张氏盗窃国家财产，我作为轧钢厂保卫人员有义务、有责任把她抓起来，你这么同情她，是不是你也盗窃国家财产了？” “没有！” 听到王波往他头上扣帽子，傻柱连忙否认，并用力拽回了手。 “你最好没有，要不下次你也跑不了！” 王波提高了嗓门，圆瞪着的眼睛，把傻柱震慑在当场，他不自觉地躲到了一边。 看着不停哭啼着的秦淮茹，王波一脸同情地说道：“小秦那，三大爷没权没势，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你提个醒。” “你得知道，有工作才会有你这个家，没工作你们家就垮了，至于贾张氏她有国家养着，你们家还省钱了，你得学会取舍啊。” 王波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息，“别人都这么恨我了，我还给她个忠告，这天底下还有我这么好的人吗？” 王波刚走不久，易中海和刘海忠就下班回来了，没等他两人张口发问，秦淮茹就哭泣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海忠听到王波又把人抓了，他是又气又怕，这王波，真是对谁都不手软！ 易中海听后让秦淮茹先别着急，他先去厂子里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走走关系，把人保出来。 过了大半夜，几人在秦淮茹家快等急了，易中海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 看到易中海后，秦淮茹连忙问道：“怎么样？能把我婆婆保出来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不大好办，你婆婆被抓的时候还带上了食堂的一批人，现在那批人统一口径，都说自己的饭菜是中午吃完饭后又买的，还举报你婆婆是偷的饭菜。” “他们中午多点买了饭菜，这只能算占公家的便宜，而审讯科的人问你婆婆的时候，她连菜价都说不出来，一共花了多少钱也不清楚，这明显就是在撒谎，审讯科的同志基本上确定那些饭菜就是你婆婆偷的了。” 秦淮茹听到这么说直接慌了，“那易师傅，您说该怎么办？” “唉。” 易中海又叹了口气，他沉重地说道： “我打听了一下，你婆婆犯的事比较严重，想保住工作的话，得花五百，这相当于重新买个工位，要是还想把你婆婆保出来，那就花得多了，一千块钱都不够。”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竟然得花这么多钱。 听到需要这么多钱，秦淮茹直接傻了，“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东旭的抚恤金总共才七百，还给阎老师钱后，现在只有六百块了。” 说到这秦淮茹往桌子上一趴，哭嚎道：“就算把东旭的买命钱都拿上，把房子都卖了，那也不一定够，这让我们家怎么活啊？” “唉，这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刘海忠则连连摇头。 第78章 贾张氏坐牢 提到钱几人也犯了难，他们都是刚援疆回来，都没多少钱，就是有钱，也不想往这无底洞里填。 傻柱忽然想起王波刚才说的话，他也没多想，直接说道： “要不让秦淮茹只买工位，这样他们家还能有钱过日子，至于贾张氏，她有国家管饭，还给他们贾家省钱，这样也算两全其美。” 刘海忠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眼，好奇地说道：“傻柱，可以啊，你这算计有老阎那味了。” 总算有人说出来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听到傻柱这么说，心里边可算松了口气。 易中海是故意把价说高了，其实=用不了这么多钱，因为贾张氏在这，他就不好实行自己的计划，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贾张氏这个碍事的人送走。 秦淮茹更是厌烦她这婆婆，整天好吃懒做还难为自己，这才上了两天班就惹出这么大的事，还是让她进去比较好，既省钱又省事。 秦淮茹压下心中的欣喜，依旧抽泣着说道：“我一个寡妇，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里边吃得怎么样，日子苦不苦，我那婆婆能受得了吗？” “放心吧，国家管的饭，说不定里边比我们吃得还好呢！” “贾家嫂子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什么苦没吃过，这点事不算什么。” “相信国家，犯人也是人，不会怎么着她的。” 经过几人不断地劝说，秦淮茹终于下定决心，凄苦地说道：“那就全凭大家做主了。” 秦淮茹这演技，把三个人都骗得团团转，都以为眼前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是个傻白甜呢。 看到碍事的贾张氏将要被带走，易中海心情大好，他直接拍板，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明天我和小秦去取钱，争取上午把事办完，小秦你也做点好吃的，给你婆婆送过去，顺便劝劝她。” 转过天来，秦淮茹带着两个馒头一盒菜，见到了被关了一夜的贾张氏。 昨天晚上被抓的人都挨个进行了审讯，可除了贾张氏之外，所有的人都被放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拘留室里备受煎熬。 昨天晚上老杨也愁坏了，要是一群职工因为盗窃国家财产被关进去，他这领导也干到头了。 幸亏其他人都咬死了饭盒里的菜是中午买的，这顶多算是违反厂规厂纪，在厂子里处罚就行了。 而对于贾张氏这个拉一群人下水的首犯，那肯定是得严肃处理，他们当领导的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蓬头垢面的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后，就像看到了救星，她快速爬过来抓住铁栏杆，对着秦淮茹大喊道： “秦淮茹你干什么去了，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来看我，你赶紧去找易中海，让他找人救我出去！” 秦淮茹没在意贾张氏的喊叫，她把吃的递给贾张氏，轻轻说道：“妈，您别着急，先吃点东西。” 看到有东西吃，饿了一晚上的贾张氏一把就夺过馒头和饭盒，着急忙慌地吃了起来。 这贾张氏边吃还边骂，“你不早来送饭，想饿死老婆子我吗，还有你这又是馒头又是肉菜的，日子不过了吗！” “妈！” 秦淮茹打断了贾张氏的叫骂，她直接跪在地上，六神无主地哭泣道： “妈，昨天晚上易中海去问了，你的事情非常严重，想保你出来得花两千多，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 听到秦淮茹说的话，贾张氏如遭雷击，她不就是往外带点吃的吗，怎么这么严重，怎么能花这么多钱！ “秦淮茹你说什么！得花两千多？” “妈，易中海说了，光保住工位就得五百，保您得花一千多，就这样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咱们家就算是砸锅卖铁，把房子都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 贾张氏哪还吃下饭，她无力地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妈，昨天晚上易中海他们商量的意思是，让您进去待几年，只花钱保下工位，这样咱贾家还能活下去。” “你们想让我坐牢！” 听到这话贾张氏急眼了。 “妈！” 秦淮茹趴在地上哭泣着哀求道：“妈，实在是没办法了，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我也想保您出去，可咱们一家老小要是没房没钱没工作，那不都得饿死么！” “为了这个家，为了棒梗，为了贾家能延续下去，您牺牲一下，进去吃几年公家饭，等出来了我和孩子们再好好孝敬您！” 秦淮茹说完，还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个响头，随后又趴在地上不断抽泣。 许久之后，贾张氏如同被抽了筋，全身没了力气，她虚弱地说道：“好，我去吃牢饭。” 听到贾张氏答应了，秦淮茹连忙抬起头，可看到贾张氏正圆睁着双眼瞪着她。 秦淮茹连忙收起喜悦，满脸悲伤地问道：“妈，怎么了？” “秦淮茹！你答应我，要好好地照顾棒梗，绝对不能做对不起贾家的事，要不然的话，等我出来一定和你没完！” 看到贾张氏这择人而噬的样子，秦淮茹连忙答应，保证不会做对不起贾家的事。 贾家既然不找人运作，那贾张氏很快就被定罪了，十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贾家最后的拥泵，四合院里让所有人都反感的人就这么出局了。 自从贾张氏被关进监狱，傻柱天天往秦淮茹那跑，整天忙前忙后嘘寒问暖，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傻柱不对劲了，他一个大小伙子正天围着一个刚丧夫的寡妇转，能有什么好心思。 易中海现在也在心烦着，既然贾张氏不在了，他就能慢慢地引秦淮茹上钩，将来再试试自己能不能要上孩子。 可现在傻柱又蹦出来了，万一秦淮茹要是和傻柱好上了，哪还有自己的机会？ 看来得想办法把他们俩分开。 另一边，傻柱给自己装了一饭盒好菜，他美滋滋地等着下班，想着把菜给秦姐送去。 傻柱正幻想着秦姐娇滴滴地和自己道谢，却被旁边的人出声打断。 “傻柱，厂里边来通知了，不允许我们带饭盒上下班，这几天查得紧，你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第79章 傻柱被抓 听到这话傻柱的心往下一沉，食堂里那几个被抓的到现在还抬不起头，就知道他们被处分得不轻，可一想到秦姐吃到自己拿回家的菜，那高兴的样子，傻柱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色从心头起，恶往胆边生，傻柱猛地一拍案板，张狂地大喊， “怕什么，我就说这是我中午花钱买的，没吃完剩下的，还不能拿回去吃吗？你们就是胆小，我就不信他们敢拦我！” 旁边一群人，有等着看热闹的，有希望傻柱做出头鸟的，有盼着傻柱也挨次处分的，听到傻柱这么说，都紧着往上拱火。 “对啊，我们都能给傻柱作证，这饭盒里是他中午买的，没吃完的剩菜！”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傻柱你一个大厨就应该拿！” “咱们食堂，还是傻柱最有种，真是爷们！” “他们保卫上敢拦傻柱，我们就一起揍他们！” “反了他们了，不知道吃谁做的饭吗？明天我就给他们抖抖勺子！” 一片起哄中，傻柱被哄得洋洋得意，他像个战士一样挥挥手，提着饭盒扭头大步往外走去。 看到傻柱出门后，食堂的员工也紧跟着他下班了，不过他们手里都没提着饭盒，都在看傻柱的结果呢。 王波正站在路边等着工人们下班，他远远地就看到傻柱梗着脖子往大门走来，手里还提着明晃晃的饭盒。 不是，这四合院里的人都这么头铁吗？ 王波心想，远的有刘海忠，近的有贾张氏，都被自己抓起来了，他傻柱竟然还敢往外带东西？ 看着傻柱愣了吧唧地往自己枪口上撞，王波哪有放过他的道理，他这真是目无法纪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波带头往前一拦，又有两个组员左右一站，就把他堵在了原地。 傻柱其实对王波还是挺佩服的，这小子能打，在农场的时候也干了几件大事，再加上前几天把那烦人的贾张氏抓进去，傻柱甚至还对他心存感激。 可现在王波拦住了他，就另当别论了。 “我说王波，你挡着我的路了！” 后边一群食堂职工正在看着，傻柱哪能跌份，他歪着脖子斜着眼，一脸的不屑。 王波心里直呼好家伙，是我王波提不动刀了，还是你傻柱飘了？最近我没怎么在大院里给你们送温暖，这就想着骑到我脖子上来了？ “傻柱，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知道咱们厂规定你们这些食堂工作人员不能往回带饭盒了吗？” “这是我中午吃剩下的，我带回去怎么了？我吃不了还能扔了吗？我这是厉行节约避免浪费，厂子应该表彰我！” “你在这糊弄小孩呢，别在这扯淡，傻柱，你要么拿回去吃喽，要么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王波给他台阶下，傻柱还来劲了，他扯着脖子喊道：“我就要拿出去，你能怎着？有本事你也把我抓进去，把我们大家都抓进去，大家说对不对！” 可后边却没人回应傻柱，他回头一看，食堂的人都转向一边，装作不认识他。 傻柱心里大骂这群人，真是一群废物，关键时刻一点也靠不住，可都到这份上了，他哪能认怂？他继续大声喊道： “你们这群保卫，不去抓那些地富反坏右，整天在我们这些老百姓身上使什么劲！” “你还来劲了！厂里边的规定，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也为了防止你们多吃多占，才有了这个规定，傻柱你作为食堂大厨，竟然带头违反，看来你这是要做社会主义蛀虫，要站在人民的对立面，站在国家的对立面了，你这是想造反那！” “王波你别胡说！” 这大帽子扣到头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傻柱赶紧否认，“我就中午剩下点饭菜，想带回去吃，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带了，可这些不吃不就浪费了吗，这次让我带回去吧，雨水还在家等着吃饭呢。” 硬得不行，这是来软的了，傻柱知道，因为雨水天天给王波收拾屋子，王波一直挺照顾雨水。 他傻柱为了秦姐，只能拿自己亲妹妹顶雷了。 可傻柱说的话王波是一句也不信，他也懒得在这废话，直接让左右两人按住了傻柱，还顺手把饭盒夺了过来。 “傻柱，是个爷们就敢作敢当，别拿你妹妹当挡箭牌，你既然敢带饭菜出去，就别怕被罚，这饭，我会给雨水送到的，至于你，还是老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傻柱被押着，本来还在用力地挣扎，可他看到又过来两人，手里边的棍子都举了起来，就立刻放弃了挣扎，乖乖地被押走了。 到了拘留室，王波从后边一脚踹在傻柱屁股上，把他踹了进去。 “在里边好好反思反思，别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还被人耍得团团转！” 看着被一脚踹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傻柱，王波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傻柱被踹了一脚后，倍感屈辱，他坐在拘留室冰冷的地板上无能狂怒，在心里边把王波骂了成百上千遍。 王波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丢的面子都拿回来，到时候我要把你从东直门一路踹到莲花池！！！ 王波下了班，到了四合院后，直接进了中院。 中院里秦淮茹正在洗衣服，看到王波进来后先是皱起眉头，等她看到王波手里的饭盒，才笑意盈盈地迎了过来。 “小波，这是傻柱的饭盒吧，我给他拿回去！” 秦淮茹说完就伸过手来，想要把饭盒接过去，却没想到王波的手一甩，直接让秦淮茹抓了个空。 “秦淮茹，这是傻柱给他妹妹的饭，他托我给他妹妹带回来，我既然答应他了，那肯定得亲手交给雨水，就不用你操心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秦淮茹觉得非常奇怪，这傻柱和王波一直不对付，怎么会让他帮忙？再说了今天一早傻柱就说要给自己带好吃的回来，怎么变成给雨水的了？ 想到这她连忙问道：“王波，傻柱呢，他怎么没回来？” “你说傻柱啊，他回不来了。” “什么？！” 看到秦淮茹一脸震惊的样子，王波依旧满脸淡定，“我说他回不来了，他被我亲手抓起来了，还被我一脚踹进拘留室里，现在正在里边面壁思过呢。” 这次秦淮茹倒没有惊慌，这傻柱就是一个整天纠缠自己的人，长得也是面目可憎，除了能给自己提供些好吃好喝的之外，傻柱和她哪有半毛钱关系。 就是这好吃的没捞着，怪可惜的。 除了可惜没拿到饭盒，秦淮茹也是对王波十分无语。 这王波够狠，刚把我婆婆抓了送进大牢，又把傻柱给抓了，之前还抓过刘海忠，易中海还被他整过多次，阎埠贵也没少让他折腾，连相亲他都搞破坏，这人是天生的坏种，还是闲得没事找事干？ 惹不起那咱躲得起，秦淮茹随口说了句: “那你等雨水吧，也把你抓了傻柱的事告诉她，让她想办法吧。” 秦淮茹说完，也不洗衣服了，直接端着盆子就走。 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王波明白傻柱就是一舔狗，还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那种，这秦淮茹压根没把傻柱当盘菜！ 第80章 装卸工傻柱 没过多久，雨水放学回来，就看到了等着她的王波。 “小波哥，你怎么来了？” 雨水欣喜地问道，王波可很少来她这。 王波把手里的饭盒递给雨水，然后笑着说道：“你哥被我抓起来了，不过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厂子里最多就处罚他一下，不会开除他，这饭盒他说给你的，我就给你带回来了。” 听完王波说的，雨水倒是没着急，她接过饭盒后打开一看，里边的饭菜还挺好！ “这菜应该是给秦寡妇的，”雨水又合上饭盒，接着说道： “我哥最近被她耍得五迷三道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小波哥你把他抓起来挺好，让他清醒清醒，只要不丢了工作，就使劲罚他！” 王波心里直呼卧槽，这雨水也够狠的，怪不得有人说电视剧里的雨水一直在坑傻柱，看来还真有可能，要是傻柱把雨水伤透了，她绝对能报复傻柱！ “行，雨水你别担心就行，你也可以明天去看看你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好，”雨水应了一声，又接着笑着说道：“小波哥你先别走，这么好吃的菜留下一块吃饭吧，就当我请客！” 王波吃完了饭，又嘱咐雨水有事去找他，才离开了中院。 第二天雨水见到傻柱，这小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接过雨水给的馒头就是狼吞虎咽。 “雨水，见到你秦姐了吗？” 傻柱吃了几口后心里便有了底，又按捺不住春心萌动了。 “见着了。” “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就打了个招呼。” 傻柱有点失落，心想难道秦姐不知道我被抓了？随即又问道： “一大爷知道我被关进来的事吗？” “知道啊，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你被小波哥一脚踹进拘留室了。” 听到雨水轻描淡写说出这么扎心的话，傻柱顿时觉得手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没过几天，傻柱的处理结果就出来了，鉴于傻柱顶风作案，他被罚降一级工资，并被调离食堂，让他去运输队当装卸工。 这装卸工可以算轧钢厂数得着累的工作了，每天都是马不停蹄地搬上搬下，每天累得傻柱疲惫不堪、精疲力竭。 这不，刚下班的傻柱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中院，傻柱就看见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多日没见自己的秦姐，傻柱这几天心里的委屈汹涌而出，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问候：“秦姐！” 秦淮茹听到有人叫自己，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沧桑小老头，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连忙警惕地问道： “您是？” 看到秦姐认不出自己，傻柱的心都快碎了，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秦姐，是我啊，我是何雨柱！” 秦淮茹这才看出来眼前呼喊自己的人是傻柱，连忙怜悯地喊道：“傻柱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搬运的活太折腾人了，你赶紧回屋里好好歇歇吧！” 秦淮茹没给傻柱多少交流感情的机会，端起衣盆直接就回家了，留下傻柱一人在院子里颤抖。 真好，秦姐知道关心我，还让我早点歇着。 傻柱没感动多久，就被满身的酸痛和疲惫重新唤醒，这才不到一周，自己就快累得不成人形了，看来得找找老杨，让他帮帮忙把我重新调回食堂。 听说秦姐过几天就要去轧钢厂顶岗了，我得回去给她多打些菜！ 回到家里的秦淮茹也在愁这个事，没办法，她必须去厂子里顶岗，哪怕先干几个月，再请产假，要不这工位万一被别人占了，那她们一家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可小当还小，离不开人，想来想去，只能回老家把自己妈接过来看孩子了。 傻柱转过天来就去找杨厂长，没想到老杨这次很硬气，直接表态你傻柱既然敢顶风作案，那就必须干满三个月的装卸工，要不都拿工厂的规章制度当放屁了！ 秦淮茹也回到了老家，去接秦母过来，可她妈也提了条件，跟她去看孩子，家里就少了个劳力，秦淮茹必须每个月补贴她五块钱。 没办法，为了尽快接班，秦淮茹只能答应，当天就把他妈接到了四合院。 转过天来，易中海带着秦淮茹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李主任这次可算见到了这个俏寡妇，高兴得嘴都合不住了，秦淮茹再委屈地倾诉一下家里难处，让李主任大笔一挥，跳过学徒期，直接领一级工工资！ 一边的易中海看到李主任这么高兴，赶紧提出把秦淮茹分到他那个车间里，他能教秦淮茹技术，平时也能多照顾她。 这是小事，李主任又大手一挥，直接给开了条子，让易中海带着秦淮茹去报到。 又是一个周末，王波坐在四合院门外发呆，突然看见了棒梗。 棒梗最近日子过得不好，他爹死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学校，同学们都拿这事和他开玩笑，因为这个，自尊心特别强的棒梗和他们打了很多次架。 即使回到家，也没了往日的温馨，爹死了，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也去蹲大牢了，妈妈还得整天照顾小当。 这几天连妈都要去上班了，只剩下个不熟的姥姥，让他更不愿待在家里。 棒梗看到王波，眼里露出仇恨的目光，可他知道现在打不过王波，只得装作没看到他。 棒梗不想搭理王波，王波却没想放过棒梗，他灵光一闪，冲着棒梗笑着喊了句： “棒梗，你要爸爸不要？” 第81章 鬼迷心窍的棒梗 “你说什么？！” 这事太不可思议，棒梗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难以置信地问了一遍。 “我说，你要爸爸不要？” “王波你说什么那，信不信我揍你！” 棒梗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要不是打不过王波，他早就上了。 棒梗瞪着眼嚷了王波两句后，气得转身就要走。 “有个壮实的爸爸，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棒梗身子顿了一下，还是迈步往前走去。 我棒梗哪怕挨再多的打，受再多的骂，我也顶得住，等我长大了，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打趴下，包括王波你，到时候让你趴在我脚底下求饶！ “有个有钱爸爸，每天都有零花钱和好吃的。” 棒梗的脚步慢了。 唉，自从亲爸死了，家里的日子就不好过，前段时间奶奶又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自己这是多久没有零花钱了，妈妈就知道偏心小当，也不给我买好吃的，我难道不是她最喜欢的孩子了吗？ 要是有个能天天给自己钱买好吃的爸爸就好了。 不行！王波不是个好人，我不能上他的当！ “有个好工作的爸爸，等他死了，他的钱、工作、房子就都是你的了。” 王波那蛊惑人心的话语让棒梗彻底停住了脚步。 是啊，我要是有个好工作的爸爸，那不就一步到位了吗？在学校里谁还瞧不起我，谁还敢打我骂我，好吃的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将来等他死了，那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有的是钱，有的是房子，还有个好工作，将来还能娶个漂亮媳妇，不用和大院里这群苦力一样，整天累得要死还挣不着几个钱！ 这样就能证明我棒梗才是这个大院里最有出息的，到时候什么王波傻柱许大茂，什么一二三大爷，通通都给我趴在地上磕头！ 想到这棒梗转过身来直接问道：“王波，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棒梗的语气中带着矜持和期盼，把王波都问愣住了。 好小子！这棒梗真有出息，让自己忽悠几句就准备把自己亲妈卖了！ 做好事当然要做到底，王波笑着回答道：“那当然，后爸也是爸，老子的东西不都是儿子的吗，不信你可以找人问问！” 棒梗看着王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是信了八分，可出于对王波的警惕和厌恶，他还是没多问，转身跑回了大院。 王波看着飞奔而去的棒梗，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棒梗，打小就聪明！ 整个大院里，就傻柱对棒梗还行，他理所当然地来到傻柱这。 推开傻柱的门，棒梗看到傻柱正在床上睡觉，他紧走两步来到床边把傻柱叫醒。 已经当装卸工两周的傻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傻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好地方，那酸痛的感觉全都往骨头里钻，累得自己脑子又疼又木，哪怕他现在躺在床上，也没感觉轻松多少。 棒梗进来的时候傻柱听到了，可他懒得动，现在就算进来个贼他也照样不起来！ 棒梗喊了两声后，看到傻柱睁开眼，他郑重地问道:“傻柱，你说让我妈给我找个后爸怎么样？” 只听床上“咯噔！”一声，傻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棒梗，你想找个后爸？” 这爆炸性的喜悦让傻柱忘记了全身的疼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棒梗，兴奋地说话都发颤。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来问你，你觉得我找个后爸有啥好处没？” 棒梗只是来打听有个后爸是否像王波说得那么好，可傻柱却想错了，他认为棒梗问这个，就是想找他当后爸，就是让他娶秦淮茹！ “真不愧是棒梗，打小就聪明！” 傻柱笑着表扬了，这棒梗，关键时刻真给力，竟然主动撮合我和秦姐了！ “棒梗，我和你说，有了后爸，就多了个人照顾你，照顾你妈，也照顾小当，有了后爸，就多了份工资，咱们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到时候你想吃啥就有啥，有了后爸，这房子将来也是你的！” “那我能接后爸的班不？” “当然了，那是应该的！” 看到傻柱斩钉截铁的样子，棒梗明白王波说的都是真的。 棒梗心里有了答案，扭头就走了，都没搭理一脸傻笑的傻柱。 看到棒梗走后，傻柱兴奋地手舞足蹈，他胡乱地发泄一通后，又站到镜子面前，自恋的抹了抹头发。 嗯，小伙子真俊！ 怀着将要娶到秦淮茹的憧憬，傻柱兴地的跑了出去，他要买点东西，在秦淮茹和棒梗面前好好表现，让她们知道选择自己没错！ 看到傻柱一脸痴呆般傻笑着冲出院门，王波还挺奇怪，这傻柱，干了两星期的重活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真不愧是当代牛马，以后能放开手使劲折腾他了。 没过多久，傻柱提着些蔬菜水果零食，还有小半斤肉，又兴冲地的跑了回来。 路过前院时，阎埠贵正在收拾菜地，这地里的菜发了芽，也长了一些杂草，他正蹲在地上拔草呢。 看到带着一堆好东西的傻柱后，阎埠贵当即来了精神，他冲着傻笑着喊道：: “傻柱，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啊，呦，竟然还有肉，今个你弄得比过年都好！” “阎老师，拔草呢，您忙着，我就不打扰您嘞！” 满脑子都是日后幸福时光的傻柱，哪有心思搭理阎埠贵，随口应付了几句就跑回了家，只留下一个背影给阎埠贵。 看到傻柱压根没搭理自己，阎埠贵忍不住恨地骂道，“有好东西不知道分享给二大爷我，真是抠门到家了，活该你傻柱打光棍！” 傻柱在家里兴致勃地的炒了两个肉菜，还热了四个大白馒头，把菜装盘后，他端着这些东西傻笑着出了门，可刚出门就碰上了易中海。 刚才傻柱炒菜的时候易中海就闻到了味，这菜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咽了口水。 易中海觉得凭自己和傻柱的关系，要点菜吃那不是手到擒来，这不刚走到傻柱家门口，就碰上了端着菜出门的傻柱。 “柱子，今天的菜不错啊，正好老太太馋了想吃肉，要不你分点给我，让我给老太太端过去？” 易中海说完，带着满脸微笑伸手就要接盘子，不料傻柱直接躲开了。 “一大爷，对不住了，今天这菜我有大用，等哪天您给老太太买点肉，我一定下厨给老太太单独做顿好的。” 傻柱说完，端着盘子绕过了易中海，径直往贾家走去，留下易中海在原地发愣。 要是平时，傻柱肯定会给易中海分一盘，可现在正是他迈向幸福的关键时刻，现在谁来了都不好使！ 第82章 秦淮茹要改嫁 易中海眼睁睁地看着傻柱端着饭菜敲响了秦淮茹的门，心想这傻柱也靠不住啊！ 从没在工厂上过班的秦淮茹也感觉有点累，正靠在床上休息呢，忽然听到外边有人敲门。 “谁呀？” “秦姐，是我，何雨柱。” 秦淮茹皱起眉头，自己都这么累了，这傻柱还来打扰自己休息，烦不烦人呐！ 她不情愿的下了床，一脸阴沉地打开门，正对上傻柱端着的饭菜。 看着满盘的肉菜，那香味直钻鼻子，秦淮茹立马换上笑脸，冲着傻柱笑道： “柱子，找我有什么事吗，还带着这么好的饭菜！” 听到秦淮茹那娇滴滴的声音，傻柱的心都化了，他连忙回答：“没什么事，就是看到秦姐上班后都累瘦了，我就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听到这个秦淮茹更高兴了，她伸手接过饭菜，笑着说道：“还是柱子有心，那就谢谢你啦！” 说完秦淮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招呼棒梗别偷吃，接着走出来带上门，冲着傻柱喊了句，“那柱子你先忙着，我去外边喊我妈回来吃饭！” 傻柱本以为秦姐能招呼自己进去吃点，哪想到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自己关在门外边了，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傻笑着回了家。 贾家的饭桌上，现在是秦淮茹一家在吃饭，好久没吃上肉了，一家人都在狼吞虎咽地吃着。 棒梗吃着吃着，忽然小声问了句：“妈，你给我找个后爸吧。” 听到这话秦淮茹直接愣住了。 不只是秦淮茹，她妈也愣住了。 “棒梗你整天瞎琢磨什么呢，有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赶紧吃饭！” 儿子让妈找对象，这对秦淮茹来说冲击有点大，她立刻出声拦住了棒梗。 可棒梗哪能放弃，秦淮茹越拦着他，他越是想说。 “妈，我想过了，你找个后爸就不用这么累了，咱们家的日子也能好点，在学校他们也不会骂我是没爹的孩子。” 这棒梗，会打感情牌了！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心里一酸，自从东旭死后，家里的重担都落在自己肩膀上，可自己就是一个弱女子，光撑着家就千难万难，没想到孩子也被人欺负。 可东旭刚走，自己就急着找下家，这不让街坊们说闲话吗？ 想到这秦淮茹收拾好情绪，温和地对棒梗说道： “棒梗，妈现在不累，也不着急，家里的事不用管，安心学习就成，要是再有同学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去学校找老师。” 你不着急我着急啊，棒梗心想你咋就是不开窍呢，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当然要趁早了，万一有钱又有好工作的被别人抢走了，那不就耽误我的前程了吗！ 想到这棒梗又接着劝道：“妈，这事不能拖啊，拖久了就找不着好的了，姥姥您说是吧。” 棒梗的姥姥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她也语重心长地劝道： “淮茹啊，妈本想着过几天再和你说这事，可棒梗这孩子都提出来了，妈就多句嘴，既然贾东旭走了，那你就应该赶紧再找一个。” “可我肚子里还有一个，这样的谁要啊。” “那就赶紧去流了，反正还小，对身体影响也小，不影响你再要孩子。” 听到她妈这么说，秦淮茹有点生气，“妈，这是东旭留下来的种，我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怎么不能？”棒梗姥姥依旧理直气壮，“你给他贾东旭生了一男一女，给他贾家都留了后了，还在乎这一个干什么？” “我婆婆还活着呢，我改嫁了她能愿意？” “提起这老婆子我就来气！”棒梗姥姥一拍桌子，“管她愿不愿意的，这老婆子一直瞧不起咱们家，过年过节还不让你回来，就该让她在监狱里待到死！” 看到秦淮茹赌气不说话，她妈说话也带上了哭腔： “闺女啊，你还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呦，等到老了也没个伴，妈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呐！” “妈～！” 听到亲妈这么说，秦淮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趴到她妈的怀里痛哭起来。 棒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在欢呼雀跃，这事，成了！ 既然秦淮茹想通了，这事就推行得很快，转天秦淮茹请了两天假，去医院做了人流。 槐花已经努力赶在贾东旭死之前进了秦淮茹的肚子，可没想到还是白费功夫，秦淮茹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狠心把她扼杀在胚胎里。 接着秦淮茹又去找了媒婆，托王大姐给她找个好人家，王大姐也知道秦淮茹的遭遇，拍着胸口向秦淮茹保证，一定给她找个踏实能干条件又好的男人！ 秦淮茹要改嫁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这一片，就连轧钢厂里都传得沸沸扬扬，毕竟这么漂亮的一个俏寡妇，谁见了都心动。 正在搬货的傻柱听到这个消息，他震惊地站在原地，又难以置信地向工友问道：“你说谁要改嫁？” “秦淮茹啊，车间里新来的小寡妇，长得那个漂亮啊，听说和你一个大院的，傻柱你不知道吗？” 顿时傻柱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秦姐要改嫁，竟然不是我？！！！” 万灰俱灭的傻柱一下子没了精神，他手一松，一箱子工件直接脱手落下，径直砸在他的脚上。 “啊！！！” 另一边，易中海也得知了消息，他找到秦淮茹皱着眉头问道：“小秦，你是要改嫁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第83章 探望傻柱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秦淮茹心里有些生气，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什么事都和你商量？ 可现在自己很多事都得仰仗易中海，得罪了他对自己肯定没好处。 想到这秦淮茹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易师傅，我也没想，可我妈非逼着我改嫁，我这当女儿的哪能不听妈的话，她还不想让街坊们为我们家的事操心，就没让我和大家打招呼。” “可你肚子里还有东旭的孩子！”易中海气急败坏，愤怒地拿手指这秦淮茹的肚子，“你应该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改嫁的事可以晚一两年！” 秦淮茹虽然气得不行，可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她举起胳膊擦拭着眼泪，呜咽道： “我妈说了，我给东旭生了一男一女，已经很对得起他了，现在我家这日子眼看着就要过不下去，她就带着我把孩子流了。” “把孩子流了！” 易中海先是一惊，批评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突然想起贾东旭对自己的背叛，心中又涌起一阵快意，他忍不住喃喃自语，“流得好，流得好。” “易师傅，您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易中海赶紧辩解，又装作一脸无奈，“唉，孩子没了就没了吧，对了，你改嫁找男人有什么要求？” “我一寡妇哪有什么要求，”秦淮茹一脸娇羞，“要是能像易师傅您这样优秀就好了。” 秦淮茹只为了捧易中海开心，可易中海这辈子哪经过这阵仗，当即老脸泛出红光。 易中海赶紧咳嗽两声，温和地说道： “有合适的人选一定叫到家里来，到时候我给你把把关。” “到时候一定麻烦易师傅。” 想到自己有机会把秦淮茹拿下，易中海教导得更加用心，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 可秦淮茹只想着做点轻松的工作混日子，这时候只能装作用心的样子，来敷衍易中海。 另一边，傻柱被工友们抬进了厂医院，医生摸了摸就知道，脚骨头折了。 这下好了，继闫解成，刘光齐，许大茂之后，傻柱成了95号大院第四个骨折的人。 等医生给他处理好，傻柱脚上绑着夹板，躺在板车上被送回了四合院。 一大妈正在菜地里忙活，看到傻柱被抬着进来，赶紧过来帮忙，工友们把傻柱安置好后，告诉傻柱他们回去后会和领导说明情况，让他安心养病，才纷纷离开。 等工友们走后，一大妈帮着傻柱收拾东西，她看到傻柱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连忙安慰道： “柱子，不用担心，好好养病，过两个月就能上蹿下跳了，你放心，这两个月我来照顾你。” 听到一大妈要照顾自己，傻柱当然非常感动，连忙向一大妈道谢，可他真正难受的是秦淮茹改嫁的事，这事哪能告诉一大妈。 自从贾东旭死了，自己把一颗心都放在了秦姐身上，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留给她，可依旧得不到秦姐的垂青。 “柱子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一会儿给老太太送过去后，就给你端过来。” 一大妈刚走一会儿，四合院里下了班的街坊们听说傻柱受伤后，都赶紧过来探望。 阎埠贵上班一直都是晚去早走，他刚才就看到傻柱被抬进了中院，可还是等着不少人进了傻柱家后才过去，这样他两手空空的过去也不太突兀。 人群中，易中海站在傻柱床边，看着这个自己看好的养老人选，躺在床上如同丧家之犬，他心中反而更加高兴。 在傻柱遇到困难的时候我稍微拽他一把，他以后不得对我感恩戴德？这时候再多给他灌点迷魂汤，那以后不得乖乖地听话！ 易中海又想到这小子最近一直向秦淮茹献殷勤，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看到傻柱现在折了骨头，顿时又感到十分解气。 真是活该！ 刘海忠也站在傻柱一边，看到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隐约还透出一丝丝得意，就觉得非常奇怪。 这老易整天道貌岸然，今天要在傻柱这现原形了？ 可易中海还是易中海，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对着傻柱安慰道“柱子啊，不用担心，有你一大妈照顾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傻柱还没说话，刘海忠先不乐意了，“老易，一大爷在这呢，你别总是摆错自己的位置。” 刘海忠教训完易中海，又对准傻柱，“我说傻柱，以后可得认真工作，这次幸亏只是是砸到脚，算是给你提了个醒，你可别忘了贾东旭是怎么死的。” 听到刘海忠语气有些重，阎埠贵赶紧上前圆场， “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一次入心，傻柱吃了这次亏，以后一定会有长进，待会我去后院许大茂家，把他那副拐给你拿过来，就凭傻柱的体格，过几天稍微好点了，他能拄着拐追着人玩儿闹！” 听到阎埠贵捧他，傻柱也恢复了活力，“还是阎老师懂我，不就是脚骨头折了吗，就算是两条腿都断了，我也能爬到前院掀您的花盆！” 这话让众人哈哈大笑，看到傻柱不再消沉，才都放心地离开。 众人前脚刚走，许大茂后脚就进了傻柱家的门。 看到躺在床上绑着腿脚的傻柱，许大茂高兴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他幸灾乐祸地喊道： “傻柱，你也有今天，在床上躺着动不了的滋味舒服吧，让你以前欺负我，我告诉你，这就是老天爷对你做坏事的报应！” “孙子！”傻柱从床上坐起来，指着许大茂骂道：“你别得意，等爷爷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来啊，你过来啊！”许大茂一脸小人得志，“也就是哥们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还给你带了份礼！” 说完许大茂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米，像喂狗一样一粒粒地扔向傻柱，边扔边喊道：“哎，傻柱，你可张嘴接住了啊！” 这可把傻柱气坏了，他瞪着眼睛猛地一撩被子，就要下床去揍许大茂。 许大茂见傻柱要发疯，赶紧把手里的花生都扔了出去，紧接着扭头就跑。 王波眼看着许大茂落荒而逃，他乐呵呵地进了傻柱的家，看到傻柱瞪着牛眼气哼哼地坐在床上，不由得一乐。 “傻柱，听说你受伤了，三大爷我很担心，这不一下班就过来看你，不过看到你骨头折了照样生龙活虎的，三大爷就放心了。” 傻柱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思搭理王波，他恶狠狠地说道：“王波你有事说事，没事别在这扯淡！” 王波没在意傻柱的语气，依旧乐呵呵地说道：“没啥大事，就是听说秦寡妇要改嫁，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这事，我们巡逻队大把的老爷们，我可以当媒人嘛。” “滚！！！” 看着傻柱破防后歇斯底里地叫喊，王波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傻柱，很好，很有精神！” 第84章 开会收罚款 王波走了没一会儿，棒梗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他看到满地的花生米后，眼里放了光，也没搭理傻柱，而是趴在地上像个大耗子一样，捡着花生吃了起来。 调戏完傻柱，王波优哉游哉地往外溜达，你别说，这满院都是绿色的菜苗，比光秃秃的时候好看多了，真不愧是自己，提了个么好的建议。 可王波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漫天飞翔之后，95号院开地种菜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街道，其他大院也有学有样，纷纷要在自己大院里种菜。 他们也面对了同样的问题，那就是缺少肥料，这下子，整个街道上的厕所都被人盯上。 整个街道所有大院都对厕所下手，掏粪工们可不乐意了。 你掏一个厕所我们不说什么，整个街道上的厕所你全都掏了，你掏一天我们也不说什么，你们还连着掏十几天！ 好家伙，这条街道的人天天吃这个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掏粪工人们集体去街道办把这些种菜的大院举报了，让他们赔偿损失。 街道办王主任被一群拿着大粪勺的工人们堵在办公室里聊了半天，臭得她脑门都快裂了，她在心中大骂95号院，这大院怎么这么会捅娄子！ 没办法，她把各大院管事的一大爷叫到一块开会，会议主题一个是禁止各大院私自掏粪，另一个是让各大院赔偿损失，一个大院5块钱，95号大院带头破坏城乡人民团结，赔偿加倍。 当天晚上，刘海忠就组织整个大院，召开全院大会。 大院里的街坊们四散地坐着，尽量不压到菜苗，很快，人就来全了。 王波坐在八仙桌旁，看着大院里人，有不少最近都没见面，心里不由得进行自我批评，自己最近太消停了，该给他们找点事干。 你看那易中海，黑着脸坐在他家门口，不就是上次把他告到妇联了嘛，看来他不服气啊？ 你看那聋老太太，坐得稳稳当当，这不是在笑话我三大爷不给她创造躺下的机会吗？ 还是那许大茂，娶了媳妇就拽上天了，这嚣张的表情，不是在请三大爷我抽他嘴巴子吗？ 你别说，他的小媳妇挺好看的。 看到人齐了，刘海忠咳嗽一声，等所有人安静后，把街道办传达的通知讲了一遍，然后提到了赔偿的事。 “咱们大院，正好有20户人家种地，每户出五毛，正好10块，待会来我这交一下钱，二大爷你给记录一下。” 说到交钱这些种地的住户都不乐意了，凭什么呀，我还没见着收成，你就先罚上了！ “不交！就是不交！就种这么点菜，还不一定够五毛钱呢！” “对啊，他们来挖厕所，我们还没和他们要钱呢！” “掏点粪还要钱，真是穷疯了！” “各位，各位！”刘海忠提高了嗓门，“不利于团结的事不做，不利于团结的事不说，街道办已经够照顾我们的了，你们再闹可就容易出事了。” 一边的阎埠贵接过话头， “各位街坊，发发牢骚没事，但事情已经定住了，这赔偿我们该交还得交，要是真拖着不给，就没人清理院子外边的厕所，不出三天，厕所就没法进人了，到时候咱们谁去打扫？” 吃喝拉撒可是人生大事，吃喝在一块，拉撒也在一个地方，所以说厕所和厨房，一样重要。 众人被阎埠贵说得无言以对，一时间没人再反对赔偿。 看到没人反对，刘海忠直接拍板，“那种地的20户，来前边缴费吧。” “等会儿！” 新二大妈，也就是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这时站起来了，她举着拳头，冲着街坊们发出呐喊： “街坊们，咱们大院除了我们这些种菜的，还有几户没种菜的，人家街道办罚的是咱们整个大院，凭什么只让我们这些种菜的交钱？他们没种菜的就不是这个大院里的人吗？他们也应该一起交钱！” 好想法！ 不愧是和阎埠贵一家人，这算计真是到头了，估计也是阎埠贵出的招，他不好意思出面，就让自己媳妇出头了。 杨瑞华带了个好头，下边坐着的人顿时都有了想法。 “对啊，街道办罚的是咱们整个大院，就应该每个人都交钱，他们没种地的也要交！” “王波给大家出的主意，现在要罚款了，他应该多交！” “当时拍板定下的是老易、老刘和老阎，他们三家也该多拿！” “不应该按户，应该按人头平分！” “其他大院都是和我们学的，他们落了好，还不应该给我们交学费吗？” “对啊，我们替街道办想了个补充粮菜的好主意，街道办就不应该罚我们，应该奖励我们才对！” 一时间，大家脑洞大开，把王波看得直乐呵。 刚才是阎解成这个混蛋说让我多交钱，好，我记住你了。 下边，秦淮茹悄悄地把傻柱的拐棍挪开，坐到他旁边，悄声和傻柱说道：“柱子，你的脚好点了吗？” 傻柱受伤一周多了，秦淮茹一直没去看他，让他对秦淮茹心灰意冷，渐渐没了和秦淮茹发展下去的想法。 可当秦淮茹坐到他身边时，傻柱还是控制不住心脏蹦蹦乱跳，只能慌乱地回答道：“是秦姐呀，我的脚好多了。” 听到傻柱的回答，秦淮茹心中一喜，紧接着换上一副凄苦的表情， “柱子，你看姐姐才刚上班，我家现在这个情况的，实在没钱交罚款，你看能不能先替姐姐把钱垫上？” 秦淮茹一哀求，傻柱就晕了头，“行，秦姐你就种着我家的地和你自己家的吧，顶多就一块钱，这算啥事，不用还了！” 听到傻柱这么说，秦淮茹冲着他媚眼一笑，更把傻柱乐得找不着北。 第85章 逼交罚款 傻柱和秦淮茹的悄悄话被一边的聋老太太听了去，她轻声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过几天就找傻柱好好聊聊。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阎埠贵站起来举手下压，“就像刚才一大爷说的，不利于团结的事不做，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大伙发发牢骚就得了，刚才杨瑞华起了个坏头，回去我就批评她。” “至于这钱，还是种地的20户，一户五毛，人家没种地的交不着这个钱，一大爷您说是吧。” 这阎埠贵一开始算计得挺好，把所有的住户都拉上一起平摊罚款，这样他家就能少交点，可没想到群众的思路这么野，按照他们的算法，自己交的会更多，还不如直接交五毛呢。 “我不同意！” 王波站了起来，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满脸悲愤地怒吼， “职责，在哪里？ 担当，在哪里？ 使命，在哪里?！” 三声怒吼把整个大院的人喊得愣住了。 王波用手指依次狠狠点向易中海、刘海忠和阎埠贵，满脸的怒其不争，“多少年了，只要有荣誉、有表扬，你们都抢在前边，现在一有批评、有处罚，怎么一个个都躲在人民群众里边，当起了缩头乌龟！” “种地这事是你们三个定下的，要是没那仨小子惹祸，就凭咱们大院想出这么个解决口粮的好主意，那表扬绝对少不了，到时候什么好事都是你们的，现在稍微有你们一丁点的处罚，就想着逃避责任，我王波第一个不答应！” 刘海忠急眼了，拍着桌子大喊，“王波，你说什么呢，谁想着逃避责任了，谁是缩头乌龟，你把话说清楚！” “就是，王波你怎么说话呢！” 阎埠贵也瞪起了眼。 王波直接掏出一块钱拍在桌子上，一脸的义愤填膺： “我作为新的三大爷，就看不上你们这群老家伙，你们要是还有点责任心，就把罚款补齐了！要是真的担不了事，现在就把位置让出来，直接下台，咱们大院里有的是年轻人愿意为街坊们出谋划策！” 王波说完又调转炮口，“还有你老易，之前可是你拍板的，你要是说这事和你没关系，这钱我替你出。” “但是，以后你可别再竞选咱们大院的管事大爷了，因为你没有担当、没有勇气、没有为人民负责到底的决心！” 王波说完又看向周围坐着的人们，正义凛然的喊道：“有困难领导冲在前，有利益让群众在先，考验干部的时候到了！” “街坊们，同志们，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谁才是真的为人民服务！” 整个大院安静了几秒后，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吃瓜群众都明白了，王波这是逼着几个当大爷的交钱呢，他们交上了我们就不用交了！ “王波说得太好了，当领导就得有责任感，要不就别当！” “王波说得对啊，凭着管事大爷的身份，他们仨占了多少好事，一有坏事怎么就让大家承担，哪有这样的事！” “我同意王波的说法，就该让他们仨把钱都出了！” “你们再不出钱补上，我可就上去了！” 秦淮茹眼睛一转，往傻柱这边靠了靠，一声说道：“柱子，他王波这么年轻就能当三大爷，你不比他差，也可以试试啊，到时候我们全家都支持你。” 只要不让秦淮茹出钱，她乐得给火上加把柴，让傻柱冲上去刺激一下，那三个舍不得位置的老家伙肯定会把钱掏了。 傻柱本来就想试试，被秦淮茹一鼓动，更是热血上头，他站起身来，拄着拐棍晃悠到桌子面前，掏出五块钱往桌子上一拍， “我何雨柱愿意出五块钱，为大家补上罚款，大家说我能不能当个管事大爷！” 顿时，易中海三人脸色铁青。 看到傻柱直接补上五块钱，下边坐着的街坊们乐疯了，心想还真有上去顶牛的，那掌声叫好声疯狂地抛给傻柱。 看到死对头傻柱出风头，一直看热闹的许大茂不乐意了，坐在凳子上指着得意洋洋的傻柱叫喊道： “傻柱，你别在这散德行，就五块钱还想当管事大爷，美得你！” “废什么话呀，”傻柱一脸瞧不起许大茂的样子，“许大茂，你只会在那瞎咧咧，有本事上来啊？” “傻柱你废什么话呀，”许大茂瞪起了眼，“哥们在这坐着稳当，就不上去，你能怎么着？” “你是上不来还是起不来？要不要让我给你找个老中医？” 只要没女人，傻柱脑子就好使，这不立刻就挖苦上许大茂了。 明白过来的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可让爱面子的许大茂急眼了，他站起来冲着傻柱骂道：“傻柱你放什么屁呢，你才起不来呢，你好意思说我，都多大了还没个女人，你就是一辈子光棍的命！” 眼看着越来越乱套，刘海忠大声打断两人的争吵，“许大茂你别说话了，傻柱，你也把钱收回去！” “这可不行啊，”傻柱还想当个管事大爷呢，让他把钱收起来那不就没机会了。 “你们要是不想承担责任就让位，我何雨柱愿意为人民服务！” 坐在角落的易中海此时站了起来，他从口袋掏出三块钱，放在桌子上，冲着傻柱说道： “柱子，先把钱收起来吧，我们仨刚才是没机会说话，不是没担当，这事既然是我们三个拍板的，自然也会把钱补上，老刘还有老阎，你们说是吧。” 这段时间易中海一直猥琐发育，等着有机会再东山再起，哪能因为这几块钱就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断送了自己的领导生涯？ 就是这王波，太能折腾人了，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治了，还有这傻柱，也是欠收拾！ 旁边的刘海忠看到易中海放下三块钱，也掏出三张一块的放在桌子上， “老易说得在理，我作为咱们大院的一大爷，哪能不负责任！” 易中海哪怕成了六级工，工资也不少，再加上他家底子厚实，根本不在意这几块钱，刘海忠作为七级工，一直也不差钱，三块钱对他来说不算多。 就是苦了阎阜贵了。 他本想着安排自己媳妇喊两声，让整个大院都交罚款，这样自己家就能交得少一些，哪想到王波会整这么一出。 第86章 进击的何雨水 事情明摆在这，他要是出三块钱，肯定没啥事，他要是不出这三块钱，这管事大爷就到头了，说不定还会被街坊们天天戳脊梁骨！ 阎埠贵纠结了半晌，都快把众人等烦了，才面目狰狞地掏出钱来，一张毛票一张毛票的放在手里仔细清点，他数出三块后，才把剩下的收好。 阎埠贵把面前的钱又清点了一遍，确认一分都没多拿，终于狠心把一沓钱推到桌子中间。 看到钱离了手，阎埠贵难受的闭上双眼，他赶紧扭过头去，要不自己就要泪洒当场。 另一边，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也胸口堵得难受，本来就是五毛钱的事，现在花了三块钱才解决，早知道到是这个结果，自己就不瞎折腾了！ 易中海好不容易走到台前，哪能就这么灰溜溜走了，他直接走到八仙桌前面，站在王波几人的中间位置，仿佛他才是最大的领导。 易中海面带笑容看向众人，“街坊们，虽然我暂时不再为大家服务，但还是有着一颗红心，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坑害大家，希望大家睁开眼睛，看清楚人民队伍里的小人，不要被他的话煽动，不要被这样的伪君子所蒙骗！” 哟，易中海竟然开始阴阳怪气了！ 王波哪能让易中海长脸，他一拍桌子，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满脸正气地喊道：“老易说得对，大家一定要看清楚队伍里的坏人！” 紧接着王波拿手一指易中海， “街坊们不要总是对易中海抱有偏见，他是侮辱过广大妇女同志，但已经受到批判了，同志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他，不要总是把他当做阶级敌人，你看他现在就进步不小嘛，相信老易再努努力，一定会重新做人！” 众人都看着被王波指着的易中海，顿时把他臊得满脸通红，他哪想到王波竟然会在这揭他的短。 易中海看着下方众人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在街道上公开道歉的那一天，满大街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冷嘲热讽，这目光仿佛一把把刀子，深深插入到他的心中。 一瞬间，屈辱的感觉重回心头，让易中海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看到易中海被嘲讽的抬不起头，下边的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悲苦地说道： “街坊们，我老太太今年七十多了，一辈子就住在这大院里，这小易自打搬进来到现在，也让我看了三十多年。” “这三十多年我没白看，要我老婆子说，小易这人性绝对数得着最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照顾老婆子我。” “可看到他被大伙误解，我就心疼，小易是犯过错误，但他知道自己错了，也在好好改正，我老婆子用命担保，他绝对还是那个忠厚老实的小易，请大伙相信我一回，也相信他一回！” 聋老太太说完，直接流下了泪水。 易中海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他颤抖着喊了一声，“老太太啊”，接着快走几步来到聋老太太身前，紧紧抱着聋老太太哭了起来。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也备受感动：“街坊们，咱们都在一块住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呀，老易那人品绝对没问题，大家以后就别提之前的事了，好不好？” “好，一大爷那是谁啊，一直都是我的榜样！” 傻柱带了个头，其他街坊们也纷纷表示老易好样的，老易人品没的说，以后不会再提之前的小事。 就是刘海忠又脸色一黑，这傻柱是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波心里直呼可以啊这是，聋老太太给你站台了，还拿命担保，易中海接下来你不得好好表现？ 王波暗中对雨水挤挤眼，雨水也看到了王波动作，不由得心中暗喜，终于轮到自己走到台前了！ 雨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脆生生地喊了句， “易师傅，既然您都要重新做人了，那就把我爸爸寄给我的钱还给我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何大清还给何雨水寄过钱？我的天哪，今天晚上可真热闹，这瓜一个比一个大！ 看到易中海变了脸色，却没有回应，雨水又接着说道：“易师傅，您不会忘了吧，我爸每个月给您邮寄五块钱，那是我的生活费，这都九年了，得540块钱，该还给我了吧。” 下边吃瓜群众顿时大惊失色，好家伙，九年，540块，这易中海拿着钱不给人家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知道这事瞒不住了，赶紧调整好情绪，冲着雨水温和地说道： “雨水啊，这事我哪能忘了，当时你们年纪小，我担心柱子和你乱花钱，就和柱子商量，把钱都存在我这，万一遇到急事再给你们俩应急，这不你和柱子一直都挺好的，就没拿出来过。” 雨水淡然地说道：“57年大年初三，我饿得晕倒在家，要不是小波哥把我送到医院，救了我一命，我早就没了，这就是你说得挺好的？要是我活不过来，这钱是不是就姓易了？” 顿时，所有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 这诛心的话让易中海又变了脸色，易中海心中暗想，这何雨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根本不怕自己，也不担心后果，敢这样拆我的台！ 这时，傻柱看到易中海这么难堪，赶忙对他妹妹说道： “雨水，这事不怪一大爷，应该怪我，那时候我经常去一些饭店给师兄弟们帮忙，就把你忘了，怪哥哥我，差点酿成大错，哥哥给你赔不是！” “哥！” 雨水直接出声打断傻柱的话，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我不怪你，爸走的时候你才16岁，当时你也是个半大孩子，能把我从小带到大，我就很感激你。” “可我现在也16岁了，和那年你一样大，我也能给自己做主了，这钱既然是我的抚养费，那就是我说的算，放在他那是什么道理？！” 听到雨水这么说，傻柱也沉默了。 “唉～” 易中海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愧疚看向雨水，“雨水啊，这事不怪你哥，还是怪我，当年你爸临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俩，可一个疏忽差点就铸成大错，我也给你道歉。” “至于那钱，我都存银行里了，这大晚上的肯定取不出来，等过几天，你和你哥商量好了，再来和我要，到时候一定取出来给你。” 听到这王波不乐意了，这易中海还在这打马虎眼呢，他又是一拍桌子，朝着易中海大喊道： “老易啊，你是真没底线啊，聋老太太刚拿命保你，你就在这耍心机，你拿大家当傻子那，你也别废话了，这事还得看我的！” 王波说完，抬腿就要往外走。 第87章 易中海大出血 易中海看到这眼熟的动作，立刻明白王波这是要去告他。 一瞬间易中海直接炸毛了，全身上下直接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赶紧伸手拦住王波，着急地大喊：“别别别别别！” 王波的劲多大，易中海根本拉住他，反而被王波的身子拽着往外走。 下边坐着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王波压根不和易中海掰扯，直接要去报公安了！ 易中海眼看自己根本拉不住王波，又赶紧向街坊们求助，“大伙帮帮忙，替我劝劝小波，别让他出去！” 看着易中海这五十来岁的老头子带着哭腔地哀嚎，众人感到一阵心酸和同情，连忙都拦住王波。 “小波，不着急，相信老易。” “对啊，三大爷，给老易个机会，听听他怎么说。” “易中海没说不还钱，让他这几天给雨水就成，不至于直接去报公安。” 王波心想我就是把易中海告了，把他关进监狱，最多就是要回来540块，还不如给雨水多要点钱呢，这易中海虽然成了六级工，但工资也不低，以后有的是机会割他的肉。 就算真的去告，易中海也有说话说，毕竟这事是他和雨水的监护人傻柱商量过的，真的坐牢也不会很长时间。 想到此，王波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行，三大爷我就给大家一个面子，听听他易中海怎么说！” 看到王波终于停下，易中海可算松了口气，心中又升起了几分侥幸，“小波，宽限我两天，我把钱凑齐了，接着就把钱给他俩送过去。” 易中海这抖机灵的样子把王波气得龇牙咧嘴，他晃着手指头点着易中海，“你看看你这无耻的样子，还给我来这一套！” 王波说完，又迈起步子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喊着：“都别拦着我，我非得收拾收拾这个败类！” 王波一使劲，一群人也拦不住他，易中海哪想到王波根本不吃他这套，又慌了神了，连忙拦着王波哀求：“小波你别走，我错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波一边迈步往外走，一边大声怒吼： “说！你有没有钱！雨水的抚养费是不是让你花了！” 听到王波的发问，易中海赶紧挽救，“有钱有钱有钱，那钱没敢乱花，都存着呢，都存着呢！” “你得给雨水多少钱！” “540块，一分不能少！” 王波冷笑一声，“你倒是好算计！九年了，这么多钱就没利息么！” 这时王波已经来到了前院，马上就到垂花门，出了垂花门就是院门，再拦不住王波，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事了，他易中海还有脸在这片混么！ 易中海直接喊了出来：“有利息有利息！十分利！”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王波停住脚步，“雨水因为你克扣她的生活费，都差点死了，就没有补偿吗？” “有有有有有！” 易中海连声大喊，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活爹可算停下了，要不我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易中海又喊道：“一百块的补偿，就当给雨水赔不是！” 王波先是简单心算了下，然后一脸勉强地说道：“每年60块，每年十分利，差不多八百多块钱，再加上补偿，你就直接凑个整，给雨水一千吧！” 易中海听到这个数，忍不住晃了晃。 一块出来拦着王波的街坊也都倒吸了口凉气。 在一边干着急的原一大妈李翠兰，直接站不住了，旁边的大妈们赶紧扶住了她。 跟着出来看热闹的秦淮茹，眼睛都快冒绿光了，这就一千块了？ 贾东旭死两回也就这么多！ 王波看着纠结的易中海，一脸鄙夷：“怎么着？拿钱的时候挺开心，现在还不起了？那你还是别拦着我了，易中海你马上就要和贾张氏做伴啦！” 易中海鼓起全身的力气，大吼道：“我给！” “什么时候给？” “明天！” 王波一拍巴掌，高兴地大喊一声，“好！” 接着王波看向阎埠贵，“二大爷，借一下您家的纸笔一用，让老易立个字据，别让人家说咱们不讲道理。” 这阵仗，阎埠贵哪敢捣乱，他乖乖地拿出纸笔，递给了王波。 王波看着易中海，笑着说道：“走吧，易中海，咱去桌子那边，我说你写。” “我易中海，自一九五一年起，每月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给女儿何雨水的抚养费伍圆，至今已满九年，本金共伍佰肆拾元，连同利息以及对何雨水的个人补偿，共壹仟元人民币，限一九六零年肆月二十一日全额归还。” 王波拿着易中海签名按手印的字据，得意地说道：“老易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也别总是想着算计别人，三大爷我一直在这看着你呢！” 事已至此，已经确定给钱，那就不用进监狱，易中海反而不害怕了，他恢复到原来伪君子的模样，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雨水这事确实怪我，不过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任何错误，请各位街坊，也请三位领导好好监督！” 看着易中海这么道貌岸然，大院里的街坊们情不自禁地给他鼓起了掌，虽然不少人是在看他的笑话。 这易中海，真是百折不挠啊，王波都快忍不住给他点三十二个赞了！ “好！” 王波大喊一声后，又给易中海鼓掌，“老易能弃恶从善痛改前非，值得大家的表扬，等明天上午，我就和你一块去银行，监督你给雨水还钱。” 接着王波冲一边喊道：“雨水，这字据我先替你保存着。” 一边的刘海忠看到闹剧终于结束，面对易中海和王波这两个能惹事的主，他也实在不想说什么，只是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了声：“散会！” 王波看到刘海忠意兴阑珊的样子，忍不住逗逗他，“一大爷，明天上午老易还得去取钱呢，要不您和我一块监督他？” “你们这些事我不参与！” 刘海忠觉得心累，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大院里这些破事就够闹心得了，要是我真当上了大官，管的事会更多更复杂，自己有这个能力管理好吗？ 大院的街坊们今天晚上可是看足了热闹，先是王波逼着三个老货交罚款，接着爆出易中海扣下了雨水五百四十块钱，最后王波胁迫易中海赔给雨水一千块，这全员大会开的，简直比看大戏都过瘾！ 第88章 王波的日常 转过天来，王波一大早就来到了中院。 秦淮茹正在做早饭，看到王波后竟然还主动和他打招呼，“呦，这不是小波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你没吃饭吧，要不一起来吃点？” 这话让王波感到很奇怪，自己整治她家里的人不止一次了，她怎么还跟我套近乎，难道秦淮茹看上我这英俊潇洒、相貌堂堂、才高八斗、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了吗？ 看来这秦淮茹是个视觉动物啊，怪不得电视剧里边一直拖着傻柱，敢情秦淮茹就一直没瞧上傻柱，估计到最后跟了傻柱也是不情愿，无非是看中了他的钱和房子。 可惜我不是傻柱，不会被美色所诱惑！ “谢谢你秦淮茹，可三大爷我已经吃过早点了，要不你给傻柱送点？他还在屋里边瘸着呢。” 听到王波让她给傻柱送饭，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一大妈会给柱子送饭的，再说了我一个寡妇也不合适，可别让院子里的人看笑话。” 屋子里的傻柱听到这么扎心的话，顿时痛不欲生，我对秦姐掏心掏肺，可换来的却是伤心流泪！ 雨水也听到王波的声音，高兴地打开门招呼王波去她那坐坐，两人在屋里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易中海出来。 最后等得不耐烦的王波，跑到易中海门口“哐哐”敲门，“老易啊，别在里边磨蹭了，该上路了，早晚你头上都得挨这一刀！” 躲在屋里的易中海脸色变得铁青，他本想让王波多等会儿，挫挫他的锐气，没想到这王波嘴巴这么损。 不想再丢人的易中海赶紧打开门，他看着王波不耐烦地说道：“这大早上的你在这喊什么喊，我还没吃完饭呢，你再等会儿！” “嘿，老易你真是记吃不记打，就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你不走，我走！” “别啊，我不吃了，咱们现在就走。” 到了银行，易中海取出一千元钱，整一百张大黑十，他满是不舍地递给了雨水，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银行。 雨水拿着这么多钱也没多激动，而是数出五张后，把剩下的都存了起来。 存完后，雨水直接把存折递到王波面前，她看着王波笑着说道：“小波哥，这钱还是放你这安全，要是有人来和我借钱，我就让他去找你！” 看着雨水真诚的眼神，王波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信任，他接过存折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雨水，我一定给你收好了，保证这钱一分都不会少！” 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王波忽然想到雨水的学业，他好奇地问道：“雨水，你今年应该初中毕业了吧，能考上中专吗？还是想读高中上大学？” 听到王波这么问，雨水皱起眉头，“我想上中专，毕业能直接分配工作，可这中专竞争太激烈了，我的成绩还不算拔尖，就怕考不上。” “没事，”王波拍着胸膛，“你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除了那倒霉的俄语，别的我都略懂。” 王波这话，雨水压根不信，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这小波哥早就不上学了，他能懂什么。 看到雨水一脸不信的样子，王波拿手指头点了点她，“你还别瞧不起我，这几年我虽然没上学，但是看的书可不少，这初中的知识早就琢磨透了，到时候你就来问我吧，保准你一问一个不吱声！” 看到王波这迷之自信，雨水乐得哈哈大笑，表示以后有不会的就去王波家请教。 把雨水送到学校后，王波嘱咐道：“好好学，争取一定考上中专。” “嗯，放心吧小波哥，我会努力的！” 时间不急不缓地流动着，过了五月，进了六月，王波还是过着自己平静的小日子，上班在轧钢厂溜达，下班一有时间就进了空间小院看看书喝喝茶，给自己做点好吃的。 就是自从上次王波告诉雨水能给她补课，雨水来他这更勤了，每次都待到不早。 傻柱担心自己的妹妹，他最近也没啥事，每天吃了饭就拄着拐棍跟他妹妹一块来王波家这。 傻柱也不说话，就是坐在那在那发呆。 直到有一次，雨水碰到难题，王波站在一边看了会，就给她讲了一遍，把兄妹俩人惊呆了下巴。 “小波哥，初中的几何题你还会吗？” 傻柱也不再装深沉，他惊讶地问道：“王波，你是什么时候偷学的？” 王波满脸嘲笑，“哥们没事就看书学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想着娶媳妇啊！” 到了晚上，王波就去黑市逛逛，主要是把攒的这几个月的粮食都卖掉。 现在粮食的价格已经涨到令人咋舌的程度，王波手里的全麦面粉定价4块钱都被疯抢，这已经是粮店价格的二十倍以上了。 这不，今天晚上王波正卖得起劲，忽然被五六个人围了起来。 接着手里昏暗的手电筒，王波看见带头的是一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人站在王波面前，冷冰冰地问道：“兄弟，你这还有多少斤面粉？” 王波站起身来，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没多少了，也就还有十几斤。” 那人想看清王波的样子，可惜在这黑市里，人人都戴着口罩蒙着围巾，根本看不到脸。 “那就算十斤，按市场价，给你钱。” 说完他递过一块钱，示意王波收下。 看到王波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小弟站了出来：“孙子，识相地拿着钱滚蛋，要不别怪我们虎哥翻脸！” “虎哥？很有名么，我就认识一个叫龙哥的。” 听到王波这么说，一群小弟都笑了，“龙哥？他的腿就是我们虎哥打断的，你抬出那个废物管什么用，赶紧麻溜地滚蛋！” 王波乐了，随手掏出一根棍子，快速往他们腿上一抡，一群人又躺下了。 那带头的虎哥，王波给了他两棍子，让他和曾经的龙哥一个待遇。 等王波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了半夜，看着四合院里各种各样的蔬菜，王波瞬间有了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里响起了阎埠贵撕心裂肺的哀嚎：“我的菜呢，我种的茄子豆角呢，让哪个天杀的混蛋给偷啦！” “你偷就偷吧，怎么还整颗都给拔走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第89章 王波买房 上次开全员大会交罚款，本来没王波的事，结果这一家人非得往他身上牵扯，虽然自己不在乎那一块钱，可心里还是不大得劲。 王波看着阎埠贵一家人难过地上蹿下跳鬼哭狼嚎，心里才觉得一阵痛快。 “这是怎么了这是？阎老师你怎么把自家的菜都拔了？” “是被偷了啊，整颗整颗的都给我偷了啊，我阎埠贵老实了一辈子，这要命的事为什么偏偏让我遇上了，这挨千刀的毛贼，他简直不是人，他生儿子没屁眼儿！” 本来是在看热闹的王波，没想到自己被骂了，他赶紧出声打断，“阎老师你快别骂街了，这都没用，你赶紧去报公安呀。” “对，我去报公安，让公安把他枪毙喽！” 看着气冲冲往外走的阎埠贵，王波从后边喊道：“阎老师，我那三轮您也顺便问问，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您得赶紧还给我啊！” 听到王波问起三轮，阎埠贵一个趔趄，赶紧加快脚步，生怕王波让他赔钱。 王波见没啥事了，就回家了，正收拾收拾准备上班时，秦淮茹竟然来到他家门口。 “小波，你这是准备上班那！” 王波看到秦淮茹来找他，觉得非常奇怪，“秦淮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秦淮茹这变脸速度是快，上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就满脸凄苦，“小波，自打东旭走后，这家里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花销，姐这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和你借点，等下个月一定还你。” “你怎么不去找傻柱？” 王波很好奇，这傻柱的钱不香了吗？ “唉，”秦淮茹叹了口气，“傻柱这几个月一直没上班，工资发的也少了，再加上他天天用药，哪还剩下什么钱？” “那你去找易中海啊，他可是咱们院里的大户，手指头缝里漏下三瓜两枣的就够你用的。” “这不是都赔给雨水了吗，”秦淮茹说到这泫然欲泣，“现在也就小波你能帮姐一把了。” 王波见秦淮茹演上了，他自己也装出一脸悲愤： “秦淮茹啊，前几年你生活过得很好，有中海和傻柱保护你，所以你不需要我这种朋友，但现在你来找我，却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并不把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三大爷。” 秦淮茹直接听蒙了，都忘记了表情管理，她怯生生地来了句，“三，三大爷？” “哎，”王波应了一声，一脸满意，“不过你叫我三大爷也没用，我还是没钱，你赶紧去易中海家问问去，这老小子不是一直嚷嚷着戴罪立功么，现在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秦淮茹这才明白，王波就是在耍她玩呢，压根就没想借钱给她。 这把秦淮茹气得脸色一黑，直接扭头气冲冲地走了。 王波笑呵呵地继续收拾东西，这心里一阵舒心，一大早上就戏弄了两个禽兽，这感觉真好！ 正想着出门上班，前院的老邓叫住了王波。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平时也不见有人找我呀？ 王波好奇地问道：“老邓，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事儿，”老邓咧嘴憨厚一笑，“这不我和你婶子岁数大了吗，想着去外地找我儿子，这房子得处理了，这不就来麻烦三大爷你了吗。” “老邓，你这是不准备回来了？” “不回来了！”老邓笑呵呵地说道，“我儿子在外地工作，也给我两个人安排好了地方，这边处理好了我们就过去。” “那您准备怎么个处理法？是交给街道还是转给我们？” “唉，现在这日子，在哪都不好过，我怎么也得带点老本过去，这房子转出去还能回点本，这不我寻思着小波你早晚得换房子，就先过来问问。” 王波想了想，自己确实需要换个大点的房子，这倒座房阴暗逼仄又狭小，住的就是憋屈，要不自己一到晚上就睡在空间小院里。 想到这王波直接点头同意，“行，咱先去看看房子？” “应该的！” 王波跟着老邓来到前院，他家的房子是前院东厢房的三间，和阎埠贵家正好对着。 王波看着对面阎埠贵家光秃秃的菜地，又是一阵乐呵，这要是搬了过来，那乐呵就更多了！ 进了房子，王波仔细打量了一遍，不得不称赞这房子质量是真好，老邓两口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王波转了一圈，又回到门口，他满意地点点头，“老邓，你说个价吧。” 老邓沉思了片刻，才张嘴说道：“我这三间房，每间都是小三十多平，加在一块差不多九十平，小波你看一共八百块合适吗？” 这个价就是市场价，可现在谁会卖房子呀，四九城人口越来越多，除了这些解放前就有房子的，哪间房子里边都挤得满满登登的，都瞪着大眼盼着有人腾地方呢。 老邓他还真没多要，甚至价格都要低了，估计是想早点卖出去走人。 老邓既然这么有诚意，王波也不想多占他便宜，随即说道： “老邓啊，你够局气，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要是想在这四九城留个念想，我就把我那间倒座房留给你，当然钱还是一分不少地给你。” “你要是真想断个干净，我就给再给贴两百，凑个整，全当三大爷我一番心意。” 听到王波这么说，老邓顿时满脸感激，连忙向王波道谢。 他又沉思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三大爷，我还是拿钱走人吧，这地方，怕是一辈子也回不来喽！” 老邓说完，满脸怀念地环视着这住了一辈子的房子，似乎就要流下泪水。 “行，还是老邓你干脆利落，您和婶子尽快收拾东西，什么时候完事了，我把钱给你，咱们去房管所一趟过下户。” “小波你放心，最多三天就能收拾完，家具都给你留着，还有这事咱们都别往外说，省得麻烦。” “好，那您忙着，我去上班了。” 王波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两天后，王波请了天假，先是写了份赠与合同，王波和老邓都签了名按了手印，又去街道办找了王主任做公证。 这活王主任干过不止一次，她熟练地签上名按上手印，还盖上街道办的公章。 接着两人又来到房管所，把房产转到了王波名下。 回到四合院后，老邓攥着一把大黑十，乐呵呵地一张张数着，旁边他媳妇都看不下去了，“老头子，我在家都数了多少遍了，一张都没错，三大爷还能蒙我们吗？” 第90章 阎埠贵买房 王波站在一边，也笑着说道：“婶子，得让他数，这可是您二位一辈子的心血，数多少遍都是应该的。” 老邓也觉得不好意思，“让小波见笑了，我这辈子也没见到过这么多钱，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王波毫不在意，他笑着叮嘱道：“老邓，这钱可得藏好了，路上当心点。” “那是，这可是我两口子的命啊，一定藏得严严实实的，这是钥匙三大爷您收好，明天一早我们得赶火车，就不打扰您了，到时候您直接过来住就行。” “行，明天我再过来，祝您二位一路顺风！” 王波出了门，走了几步，又看向这房子，明天，这就是我的家了。 就是这四合院再也没人会耍那夜战八方藏刀式了！ 转过天来，一大早，王波迈着四方步，来到了前院，在阎埠贵惊讶的眼神中，拿出钥匙打开了东厢房的门。 “小波！”阎埠贵看到王波就要往里边伸腿，赶紧出声问道：“你怎么有老邓家钥匙，他家人呢？” 王波转过身来，得意洋洋地看着阎埠贵，“是老阎那，这一大早就在菜地忙活呢，老邓他把房子送给我了，他两口子去外地找他儿子啦。” “老邓把房子送你了？”阎埠贵震惊地喊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王主任还给我们做的公证。” 这时阎埠贵才反应过来，老邓肯定是把房子私下卖给王波了。 阎埠贵又一脸好奇地问道：“小波，给二大爷我交个底，你给了老邓多少？” “瞧你说的这话，”王波看着阎埠贵，得意地说道：“我和老邓是什么关系？他一分钱没要，直接送我了！” “净瞎掰，王波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多少？” 阎埠贵根本就不相信王波的话。 “你看看你，”王波伸手指着阎埠贵，一脸的嫌弃，“老阎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你这种人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作感情，我和老邓是莫逆之交，挚爱亲朋啊，这点身外之物，直接就送我了！” 得不到准确消息的阎埠贵都急眼了，“小波你别拿我逗乐子了，快告诉我到底给了老邓多少，我早就想给解成找个房子了，你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数。” “跟你说多少遍了，老邓送我的，不和你掰扯了，我得好好看看我这房子。” 王波说完，转身进了屋里，留下阎埠贵待在原地干着急。 很快，王波买房的事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就这一会儿，房子外边站满了四合院的街坊，他们打量着眼前的房子，眼里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好奇，或是疑惑，有的更是满满的恶意。 王波没在意外边的人，而是又好好地打量了一遍自己的房子，这时雨水闯了进来，她笑着喊道：“小波哥，你买房子啦！” “买什么买，这是老邓送我的。” 王波和雨水挤挤眼，示意外边还一群人，别乱说话。 雨水做了个鬼脸，兴奋地在屋里四处乱转。 王波没管她，而是出了门，他看着外边神色各异的街坊们，随意地挥挥手，“都围着在干什么，这都几点了，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还让三大爷督促你们，真是不像话！” 外边看着的街坊们都愣住了，一般人碰到这种场合，肯定都会说个客气话，这王波真是横，竟敢把他们批评了一顿！ 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喊道：“小波，老邓真把房子转给你了？” “这是什么话，当然是他转给我的，你再废话小心三大爷我晚上去你家，给你做思想工作去！”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像是调侃，又像是挑事的叫喊，“王波，你不会是强买强卖吧！” 王波的眼睛多管用，直接就瞄准了阎解成，他也半是调笑，半是威胁地喊道：“解成呐，你小子就是话多，你这是好了胳膊忘了疼啊。” 阎解成听到王波的话，直接一猫腰跑了。 剩下的街坊们才反应过来，这个三大爷可不是一般人，自从那年他奶奶去世后，除了他带着一帮子人去边疆那两年，这个大院就没消停过，真是又蛮横又鸡贼！ “那我们就恭贺三大爷乔迁新居了！” 院子里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也赶紧一起向王波祝贺。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波也一脸客气，“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也祝大家日子越过越好，不早了，大家先回吧，记得有空把贺礼给我送过来就行！” 街坊们听到这话，一个个都脚踩风火轮，眨眼都不见了。 别人都走了，没想到阎埠贵又凑了上来，他来到王波旁边，一脸谄媚地笑着说道： “小波啊，你这年纪轻轻的就能换上大房子，真不一般，我看咱院里年轻人里边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你！” “阎老师，有话您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这有损您这人民教师风范。” “那我就直说了，”阎埠贵装作没听懂王波的讽刺，依旧媚笑着， “小波你就一个人，既然搬到这边来了，那外边的倒座房不就空着了吗，你看我家人这么多，而且解成也该结婚了，你把那房子转给我，你放心，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阎老师想让解成住进前边去？” “可不是么，”阎埠贵一拍大腿，又是一脸愤慨，“现在这姑娘太物质了，结婚非得要单独一间房子，真不像我年轻那会了。” 王波忽然看见阎家门动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阎解成在偷听，他笑了一下，然后大声嚷嚷道： “老阎那，不是我说你，你这想法有问题啊！” 阎埠贵一脸懵逼，“这是怎么说的，我想法哪有问题了？” 王波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阎那，你怎么能让解成住那么小的地方呢，解成可是你们家老大，将来也是他给你养老，要我说，应该搬出来是你两口子，把这西厢房留给解成住才对！” 窗户后边的阎解成一阵激动，就该这样啊，还是王波懂我！ 阎埠贵反应了一会儿，才确定王波没跟他开玩笑。 这下差点把阎埠贵气得骂娘，可想到还得和王波买房，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依旧腆着笑脸问道：“那王波你同意转给我了？” “唉～” 王波一脸感慨，“老阎那，前几年你生活过得很好，有中海和海忠保护你，所以你不需要我这种朋友，但现在你来找我，却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并不把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三大爷。” 阎埠贵也被王波这一套弄蒙了，他也怯生生地叫了句：“三大爷？” “哎～” 王波高声应了句，“可惜三大爷我不卖！” 第91章 忽悠傻柱 “不卖？！” 阎埠贵直接破防了，头发都根根立起，他扯着嗓子狂吼道：“王波你不卖还教训我半天！你踏马耍我那！” 这老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死王波！ 王波被阎埠贵的怒吼声震得耳朵嗡嗡直响，他咧着嘴揉揉耳朵，不满地喊道：“老阎你喊什么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给你的？就你这不尊重三大爷的样子我也不能卖给你！” 阎埠贵算是明白王波压根就没卖房的心思，气得他扭头就要走。 王波看着垂头丧气的阎埠贵，随意地喊道：“老阎，别光盯着我啊，你想想后院聋老太太住着两间大瓦房，她不孤单吗？老易他为什么抢着照顾这么一个老太太，你得学会去争，去抢，这天底下可从来不掉馅饼。” 阎埠贵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波看了看太阳，估摸着时候不早了，招呼屋里的雨水去上学，他也要去上班。 王波锁门的功夫，对一边的雨水问道：“雨水，你那考试怎么样了？” “马上就要校内考试了，我觉得自己还行，要是分数够了，再去中专面试。” 看着相当自信的雨水，王波赞许地点点头，“行，要是你考上中专，哥哥我给你买辆自行车。” “真的？！” 雨水一脸的难以置信，现在整个大院除了许大茂工作需要之外，还没人有自行车呢。 “你小波哥啥时候骗过你？说买肯定给你买，不过你得考上才行。” “小波哥那你可得提前准备好了，我一定能考得上！” 雨水说完，高兴得一溜烟跑没影了。 王波也不着急搬进新房，老邓在这住了几十年了，屋子里多少有点味道。 白天上班的时候王波就把窗户打开，通风散味，下班回来了，就慢慢清扫屋子里外，许多没什么用的东西，王波直接收进空间小院里，再找时间扔进垃圾池。 又是一个周末，王波正在新家里拿着湿抹布擦橱子，傻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王波看到傻柱上门，心中不由得一乐，这货可算来了。 压下心中的笑意，王波装作惊讶的样子，“傻柱，你怎么来我这了？” 傻柱打量着这宽敞的房子，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盛。 自从上次开全员大会，自己的妹妹把抚养费从易中海那要过来后，宁愿交给王波而不是让自己保管，傻柱就一肚子气。 而最近四合院里都在疯传，王波买房花的就是雨水的抚养费，这让他更加生气。 更可气的是，街坊们说雨水宁愿让王波花钱买房也不愿给他这个哥哥一分钱，那是因为他何雨柱从小就拿妹妹不当回事，要不怎么能差点饿死雨水呢？ 前几天傻柱一直在等王波上门，主动给他解释清楚，可王波压根就没去过他那，这让傻柱的自尊心大为受挫。 实在忍不住的傻柱直接和雨水摊牌了，问雨水这王波买房的钱是不是她的抚养费，还让雨水把钱一分不少地从王波那要回来。 雨水也直说了，这房子不管是送给王波的还是他买的，都没动自己的抚养费，至于把钱从王波那要回来，那不可能。 终于，怒气攒满的傻柱来到了王波这，他看到一脸无辜的王波，就想照着王波下边狠狠踹上一脚！ 傻柱喘了口粗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王波，你这房子不错啊。” “还行，”王波满意地拍了拍擦干净的橱子，“怎么，傻柱你相中我这房子了？你要相中的话我就让你占个便宜，和你换房。” 和我换房？ 还让我占个便宜？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那！ 傻柱本来强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蹿了出来，直接控制不住地朝王波怒喊道：“王波，你给我说清楚，你买这房子是不是花的雨水的钱！” 看到傻柱着急了，王波反而更高兴，可他还是一脸无辜，“傻柱你说什么那，我怎么能动雨水的钱，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吗？” “你说什么！” 傻柱直接急眼了，“王波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动我妹妹的钱了，你要是说不清楚，信不信我把你家给砸了！” “怎么说不清楚！”王波也拔高了嗓门，“这几个月秦淮茹是不是找你借钱了？你把自己的钱都借给她了吧，要是雨水的钱在你手里，你会不会把雨水的钱借给你给的秦姐？！” 这话把傻柱说得哑口无言，这两个月秦淮茹和他借钱的时候，他还真起过和雨水要钱的心思。 没了底气的傻柱，只得转换话题，“别扯其他乱七八糟的，王波，你把雨水存钱的折子给我看看，那些钱你一分都不能动！” “这折子我只会给雨水看，你看不着，我只能告诉你，雨水的钱我一分都没动，我没你那么跌份儿！”王波一脸的正义凛然，“我也算是雨水的哥哥，告诉你傻柱，许多方面我比你这亲哥都强！” 傻柱那是根本不信，“比我这亲哥都强，王波你在瞎掰扯什么呢？！” “你还不信，”王波斜着眼看着傻柱，满脸的瞧不上， “雨水升学这么大的事你关心过吗，你鼓励过她吗？为了让她考高分，我还天天给她补课，你这亲哥在干什么呢？雨水羡慕她同学能骑自行车上学，这事你知道吗？” “你工作了这么多年，作为雨水的亲哥，除了像喂小猫小狗一样养了她几年，你给她置办过东西吗？” 看着哑口无言的傻柱，王波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答应雨水了，要是她考上中专，我就给她买辆自行车，我就问问你这亲哥能办得到吗？” “你要是能给她买辆车子，我还高看你一眼，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趁早滚蛋，别在这碍我的眼！” 被王波堵得面红耳赤的傻柱，站在原地喘了半天粗气，终于一脸狰狞冲王波喊道： “王波你瞧不起谁呐，我告诉你我才是雨水的亲哥，不就是一辆自行车么，我买得起，我会让我妹妹风风光光地上中专！” 傻柱撂下句狠话，转身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王波看着远去的傻柱，心里乐呵呵的，不花钱就能把事办了，我真是个天才。 第92章 老哥四个被带走 自认天才的王波没乐呵多久，当天下午，就来了两名公安同志。 “是王波吗？” “我是王波，两位有什么事吗？” “有人举报你私下进行房产交易，还诈骗他人钱财，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着板着脸的两名公安，王波把手里的抹布一扔，一脸无所谓说道：“行，我先把门锁上。” 王波锁上门后，倒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往外走去，显得跟在旁边的两名公安同志像他的保卫人员一样。 在菜地忙活的阎埠贵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地喊道：“小波，你这是犯啥事了，还得麻烦人家公安同志来拿你？” “没啥事，”王波也笑呵呵地对阎埠贵说道：“这不，你总是不还我那三轮车么，我就告诉公安同志了，他们带我回去问问情况，等弄明白了就来找你，老阎你可别乱跑啊！” 王波的话把阎埠贵吓了一哆嗦，他连忙笑着讨好道：“三大爷，您可别跟我逗乐子了，我岁数大了，可不禁吓唬。” 王波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继续吓唬阎埠贵，“谁和你逗乐子呢，三大爷没这闲工夫，老阎你在家好好等着就行！” 看着阎埠贵一脸惊恐，王波直接乐抽了。 进了公安局的审讯室，王波直接把他和老邓的转让合同拿了出来，又把雨水的存折拿了出来。 两名公安赶紧去核对，没过一个钟头，就一块回来了。 “东西都核对了，王主任证明你的房子是赠与的，钱也一分没少，不过这何雨水的存折为什么在你这？” “唉～” 王波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放在我这，因为放在我这安全，我那大院里一群豺狼虎豹就盯着人家的抚养费呢，她亲哥哥太蠢，别人一捧他两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混蛋上了这么多年的班，一分钱没存下，都给别人花了，还差点把自己妹妹饿死，他妹妹的钱也被别人攥在手里，这钱还是我给何雨水要回来的呢！” 王波说完又强调道：“两位可以和我回大院问问何雨水，核对一下我说得对不对！” 其中一名公安气得一拍桌子，“还有这么蠢的人，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他！” “对对对，”王波一拍巴掌，“这个人叫何雨柱，大院里的人嫌他蠢，都叫他傻柱！那个哄骗她哥的人叫易中海，这老货就是仗着和他爹的关系近，才攥着何雨水的抚养费的，也该对他好好教育教育！”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会儿我两个就去你大院说说！” “那太好了！” 王波一脸高兴，“我那大院有个叫阎埠贵的，就是刚才和我搭话的那个，他竟然跟自己还上小学的孩子要餐费住宿费，还要把他家老大撵出去，你听听这还是父母吗？就这还是人民教师呢，真给咱们国家抹黑！” “另一个叫刘海忠的更过分，天天暴打自己家三个儿子，老大都被他打跑了，老二老三整天鼻青脸肿的，哎哟，我这个心疼啊，实在是看不下去啦！” “这大院里怎么这么多牛鬼蛇神！” 两名公安气得直瞪眼，“走走走，叫人！今天早晚得好好教育这些害群之马！” 四合院里，街坊们正在猜测王波为什么被带走，像什么反动派、特务、盗窃轧钢厂财产、流氓等等，各种各样的罪名疯狂地往王波头上按。 阎埠贵两口子更是活跃，把王波被带走的经过讲了一遍又一遍，按照他的说法，王波这次进去绝对出不来了！ 易中海坐在门口，听着街坊们的议论，那是一脸的舒畅，这王波坑了自己这么多次，终于被拿下了。 自己再耕耘几年，这四合院，还是我说了算！ 想到这易中海实在按捺不住高兴，他带着笑意说道：“这王波才是咱们大院的害群之马，让我说就应该把他赶出咱们大院。” “中海啊，你这是想把谁赶出大院呢，三大爷一不在你就犯葛，这是又欠收拾呢？” 所有人循声看去，都大惊失色。 只见王波走在最前头，后边跟着一群身穿制服的公安。 街坊们都面面相觑，不是说王波被抓了吗，怎么还带着一群公安回来了？看这样子来者不善呐！ 带头的公安扫视了一圈，直接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他朗声问道：“何雨水在吗？” 雨水正在屋里复习功课，听到外边有人喊她，赶紧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雨水一推门，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王波赶紧安慰道：“雨水，别怕，公安同志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照实说就行。” 一旁的公安同志也轻声说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有些问题需要找你核实一下。” 等雨水把事情交代完，这群公安明白王波说的基本上全是真的，这下可真把他们气坏了，在这大院真是见识了人种的多样性！ 那带头的公安同志阴沉着脸，冲着大院的人喊道：“何雨柱、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都在吧！” 这话像一阵寒风吹过，听得满院的街坊们心里一哆嗦。 而被点到名字的几人，更是一阵腿软。 看到没人出来，喊话的公安同志直皱眉，这些人还想顽抗到底？ “何雨柱，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在不在！” “在，在在～” 易中海先回过神来，他哆嗦着站了起来，走到一队公安面前，胆怯地说道：“我是易中海。” 另外几人也慢慢走了过来，站在易中海后边，像是一群狗腿子。 “跟我们走一趟吧！” 公安同志们没多说，直接带着人就走，王波却一把拉住了上午来的一位，悄声问道：“同志，谁举报的我啊？” 那公安也悄声回了一句，“是一个大驴脸。” 王波看着被带走的老哥四个，像奔赴刑场一样，全身绵软地往前迈着步，那傻柱更是滑稽，他的脚本来就没好，再加上腿一软，那一瘸一拐的，简直就像一只直立行走的大蛤蟆。 笑呵呵的王波转过头来，看向后院许大茂家。 我的大茂啊，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晚上哥哥就给你送温暖！ 夜里，许大茂正在喝酒，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让他一阵焦虑，这王波没被抓起来，怎么把那四个带走了，不会再牵扯上我吧。 许大茂的媳妇林秀看着许大茂一直灌酒，赶紧劝说道：“大茂，别喝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你还得下乡放电影呢。” 看着如花似玉的媳妇，许大茂心中一片火热，他把烦恼扔到一边，笑着回答道：“行，我不喝了，正好咱俩努努力！” 说完许大茂就揽过林秀，正想着奋斗一把时，林秀却说道：“大茂，你先把窗户关上，别让人看见。” “行～” 许大茂笑着答应道，伸手就要关上窗户。 可他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窗外漆黑的夜空中，一张雪白的鬼脸飘在窗外，和他也就半米远，正邪笑着瞪着他！ 一瞬间，许大茂从头皮麻到脚后跟，他直接瘫在了床上。 第93章 给许大茂治病 许大茂的媳妇林秀忽然觉得不对劲，这许大茂怎么趴在床上没动静了？ “大茂，大茂？” 林秀喊了两声，又推了推瘫在床上的许大茂，可许大茂就像一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她赶紧爬起来用力把许大茂翻过来。 这时林秀才发现，许大茂的脸白得和纸一样，嘴角不断往外淌着口水，那两只大眼直溜溜地往前瞪着，任凭林秀怎么呼喊都没反应。 许大茂，竟然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鬼脸吓傻了。 王波吓唬了许大茂之后，就躲进了空间小院。 他在空小院园里边看着林秀惊惶失措地出门叫喊，把大院里的邻居都喊了过来，趁着外边人多乱哄哄的，没人关注窗边的时候，他悄悄地从空间小院里出来。 “让开让开，都堵在这干什么！” 王波站在门口往里边喊了一嗓子，街坊们赶紧给这个大院里现在唯一的领导让开路。 林秀看到王波，就像找到了救星，她急切地哀求道：“三大爷，大茂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这样了，您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大茂吧！” 呦呵，这大茂媳妇挺上道啊，知道喊自己三大爷！ 王波满意地点点头，他来到床边，弯着腰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许大茂，又掐了掐他的人中，才直起身子，笃定道：“大茂这是被吓着了。” 这不废话么。 站在旁边的街坊们心想，是人都能看到得出来，还用你说。 林秀又焦急地问道：“三大爷，您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我有一个办法，但不保证有效果，大茂媳妇你来决定用不用。” 听到王波这么说，林秀赶忙说道：“用用用！有什么办法三大爷您尽管用！” “好！” 王波一边撸起袖子一边和围在周围的街坊们说道：“你们听说过范进中举的故事吗？” 这都是一群大老粗，哪听过这个，都连连摇头。 “唉，”王波痛心疾首地摇摇头，“都是一群不学无术的文盲，三大爷给你们讲讲。” 接着王波得意地说道：“这故事说的是一个人叫范进，考了一辈子也没个出息，等到他四五十岁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中了举人，好家伙那直接乐疯了，不是哭就是笑，大夫都说治不了，没办法，他老丈人给他两巴掌，硬生生地把他打好了。” 王波把巴掌高高扬起，“各位，那范进是乐疯了，许大茂是吓被吓懵了，两者差不多，都是几巴掌的事，我虽然不是许大茂的老丈人，可也是这个大院的三大爷，勉强算是大茂的长辈，让我来抽他最合适。” 王波说完，那扬起来的巴掌便狠狠地拍在许大茂的脸上。 众人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犹如在许大茂脸上放了个小爆仗。 许大茂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直接被王波扇的歪到一边去了。 一边街坊们的心脏都跟着一抽抽，琢磨着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自己脸上得多疼。 这三大爷，下手真狠！ 就刚才这一巴掌，直接把许大茂硬生生地打醒，他的眼睛也不直了，嘴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呻吟，想要张嘴说话。 王波才打了一巴掌，还没过瘾呢，哪能就这么放过许大茂。 他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脖领子，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巴掌，把许大茂打得脑子里嗡嗡直响，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唉，大茂这情况比较严重啊，看来还得多给他几下！” 王波说完，根本不管想要挣扎的许大茂，接连又是左右正反八个大嘴巴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刚过来的时候就给了傻柱十个大比兜，这次也给你许大茂十个，这下你兄弟俩可不能说三大爷我偏心了。 “舒服啊！” 抽完许大茂的王波没管好嘴，直接把心里话喊了出来。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王波，一脸的复杂，人家许大茂在你打第一巴掌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又被你后边几巴掌硬生生地扇晕了！ 这哪是在救人，这就是赤裸裸地在公报私仇啊！ 王波一脸的无所谓，他又晃了晃许大茂，装作关心的样子轻声喊道：“大茂，大茂，好了没？要是没好的话三大爷只能再抽你几巴掌了。” “好了好了，可别打了。” 许大茂一张大驴脸已经红肿成了鹅蛋脸，这时候他对疼痛的恐惧已经压过了刚才的惊吓，他赶紧从嗓子眼里无力地挤出一句话。 “看到没，许大茂好了！” 王波一脸得意地看向众人，“你们看看，还是三大爷懂得多吧，以后你们但凡有个疑难杂症，直接去找三大爷，三大爷不保证药到病除，但用不着你们花钱，这多好！” 正在众人一脸尬笑着应付王波的时候，许大茂终于缓过劲来，他哆嗦地指向窗外，恐惧地呜咽着，“秀儿，外边，外边有鬼！” 许大茂说的话让众人直接愣住了。 那林秀脸色一变，不过她的反应也挺快，她推了许大茂一把责怪道： “大茂，你瞎说什么呢，不就是刚才听到外边有什么动静么，看你吓得这样，都开始说胡话了，要不再让三大爷抽你两下？” “不用了！” 许大茂连忙拒绝，“各位街坊，还有三大爷，我没事了，谢谢各位关心，赶紧回吧。” 王波拍拍许大茂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大茂啊，你得注意自己的言辞啊，别乱说话，要不又给三大爷抽你的机会了。” 许大茂明白王波这是在点他，他讪讪地回答，“三大爷，您放心，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等众人走后，许大茂赶紧把门窗全都锁好，正当林秀想要问问他好点了没，只见许大茂脸色一变，紧接着转过身去低下头用力地捣鼓着什么。 林秀看到许大茂这奇怪的样子，赶紧问道：“大茂，你怎么了？” 听到林秀的话，许大茂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看向林秀。 只见他两眼含着泪水，一脸的人生无望， “我的小兄弟，他起不来了。” 第94章 易中海出手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许大茂绝望地发现，无论怎么努力，他的兄弟就是不上班了。 这还了得，没了这玩意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许大茂也顾不得鬼不鬼的，一大早就去轧钢厂请假，和林秀直奔医院去看病。 而被公安带走的老哥四个，在拘留室里待够了二十四小时，终于被放了出来。 在局子里，这四个人先是被关了一晚上，今天上午才分别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 经过一晚上心惊肉跳的煎熬，这四个人那是一个老实，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自我反思的话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主打的声泪俱下、悔不当初。 可出了公安局，这四个人的脸色接着就黑了下来。 一路回到四合院门口，易中海阴沉地说道：“这段时间先消停会吧，等过段时间咱们再凑一块拿个主意，现在大家都精神点，别在街坊们面前跌份儿。” 四人在大院门口整理整理头发，揉揉脸，抻抻衣服，一个个收拾得自己人模狗样的，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大院。 其他街坊们见到四人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只有下班回来的秦淮茹对易中海和傻柱格外热情。 没办法，这个月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自己家已经快没粮食了。 秦淮茹衡量了一下，傻柱这都两个多月没上班了，那点工资都够呛他拿药的，上次和他借钱就把他的兜掏干净了。 相对一比，还是易中海这边底子厚，每次都能扣出点东西来。 秦淮茹瞅着易中海吃饱了饭在外边乘凉的时候，一扭扭地凑了过去。 “一大爷，您吃了吗？” 易中海早就看到秦淮茹往这边凑了，可他还是装作刚看到的样子，“是淮茹啊，刚吃了，这不在这凉快凉快，你们家吃了吗？” “也是刚吃完，”秦淮茹先是笑着回了句，紧接着就换上一副哀愁的面容，“就是现在这日子越来越难了，我和我妈就灌了水饱，棒梗和小当也都吃不上干的了。” 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秦淮茹，这段时间备受打击的易中海又升起了一阵邪火，他心思一动，装作一副同情的样子，“唉，棒梗和小当可不能饿着，这样吧，晚上你和我去后院地窖，我给你装半袋棒子面。” “那谢谢一大爷了。” 秦淮茹开心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又婀娜多姿地走回了家。 当天晚上，就当秦淮茹等得不耐烦，以为易中海忘了这事时，终于听到门被轻轻敲响了。 秦淮茹打开门，看到易中海拿着个手电筒和面袋子。 易中海招呼秦淮茹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后院的地窖。 易中海在里边关上地窖门后，才打开手电，他轻声说道： “淮茹，这是这个月刚搬进来的粮食，我和你一大妈家里还有。给你粮食这事我没和你一大妈说，她知道了一准不高兴，你也别往外声张，我这点粮食可不够整个大院分的。” “一大爷说得对，这事可不能往外说。” 秦淮茹看着几袋子粮食，一脸的兴奋，平日里这地窖都锁着，就傻柱和易中海有钥匙，自己还真没进来过，今天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能藏东西。 自己得想办法把这些粮食搬回自己家去！ 秦淮茹虽然胡思乱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帮着易中海一块装了半袋子粮食，易中海拿了根绳子把袋子口绑好，一只手提起来就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高兴地伸出双手接过面袋子，却不料易中海趁着她刚抓住面袋子的功夫，两只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顿时，秦淮茹浑身一颤！ 密闭的地窖里，昏暗的光线中，透过扬起的层层粉尘，秦淮茹看到了易中海那双泛着欲望的眼睛，让她感到一阵害怕。 秦淮茹赶紧用力，想要抽回双手，却没有挣脱，她慌张却小声地喊道：“一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呢，快放手！”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易中海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面对自己刚才的突然袭击，要是贞洁烈女，早就大声疾呼了，自己也会放手，赶紧道歉，说是一不小心抓到了，安抚好后再徐徐图之。 可刚才秦淮茹的表现，要么是纯洁的小姑娘，要么是在待价而沽。 很明显，秦淮茹是属于后者，易中海明白，只要自己开的价码合适，就绝对能达成目的！ 放下心来的易中海还是紧紧抓着秦淮茹的双手，他小声地说道：“淮茹啊，从你嫁过来到现在，一大爷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现在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可得答应我啊。” 秦淮茹抽了几次手，可还是抽不出来，只得焦急地说道：“一大爷，您先放手，有什么事直说就行，我尽力帮您的忙。” 看到她这种表现，易中海更不能放手了，他依旧紧紧地抓着，继续说道: “我这大半辈子，攒了不少钱和东西，实话告诉你，上次赔给雨水的钱只能算是我的九牛一毛，你要是答应我了，我的钱，我攒的东西，都是你的！”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这么说，直接被迷住了心窍。 如果赔给雨水的只是九牛一毛的话，那这易中海得有多少钱？ 慢慢地秦淮茹放弃了挣扎，只是委屈地说道：“那一大爷您先告诉我到底帮您什么忙？” 易中海知道有戏，赶紧尽力压下心中的狂喜，一脸悲苦的祈求道：“淮茹啊，这贼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我这么好的人，却没有留个后，你能体会到我的绝望吗？” “你一大妈已经不行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试试，给我生个一儿半女。” 秦淮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可听到易中海真的说出这话，还是一阵晕眩。 她害怕得想要倒退出去，却忘了还被易中海抓着双手，只得哀求道：“一大爷您先放手。” 易中海没有放手，反而一下把秦淮茹拉近，“淮茹啊，你就帮帮我吧，不管你提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 秦淮茹虽然心动，但还是要推脱，她焦急地说道：“一大爷，这么大的事您不能让我现在就作决定吧，再说了一大妈还在，我还单着身，这都不合适啊，怎么也得慢慢来。” 听到秦淮茹半推半就的说辞，易中海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他轻轻摸了摸秦淮茹的手，才舍得放开。 接着易中海又从一边拿过一个小袋子，递给秦淮茹。 “这些白面你也拿回去，给孩子们做点好的，你也补补。” 看着眼前的白面，秦淮茹挣扎了会，还是接到手里，然后提着两袋子面转身走了。 昏暗的地窖里，只留下易中海站在原地，他仰着头，发出一阵得意的轻笑。 第95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刘海忠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排成一排，笔直地站着军姿，两双眼睛都不敢乱动，生怕惹到眼前刚放出的爹。 刘海忠坐在椅子上，满脸铁青。 他本想找碴再打俩儿子一顿，可今天刚挨了教育，又让他一阵犹豫。 犹豫了半天，刘海忠还是放弃了，教育儿子嘛，不急于这一时，明天也一样。 想到儿子，刘海忠把手里的竹条往桌子上一扔，对自己的老伴问道： “这段时间老大回来过吗？” 刘海忠媳妇坐在一边，皱着眉回答道：“光齐最近一直没回来，不过前几天我去过他单位，倒是见着他了。” “他说什么了？” 刘海忠媳妇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光齐说你得给他道歉，他才回家，如果不道歉的话，他就不回来，他还说，他还说～” 听到自己儿子竟然敢威胁自己，刘海忠这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他强压怒火继续问道： “他还说什么，你倒是说呀！” “他还说过段时间单位会有组织调动，可以去外地任职基层干部，到时候你还不给他道歉，他就主动报名调动到外地，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刘海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愤怒地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怒吼道： “他竟然敢拿去外地来威胁老子？这还没当上官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我这儿子好大的官威啊！” 刘海忠说完，抓起桌子上的竹条朝着刘光天扔了过去，“让你站好了，谁让你乱动了！” 紧接着，光天光福兄弟两人又挨了一顿胖揍。 阎埠贵家。 老阎脑子活，他以督促孩子好好学习为借口搪塞了过去，还保证绝对不会再犯，这让公安同志没怎么难为他，只是批评了他两句。 阎埠贵当老师，习惯性地让孩子们先完成作业再吃饭，这都不早了，一家人才团聚到饭桌上。 饭桌上，阎埠贵媳妇给每人分了一碗棒子面粥，还有半个窝头，桌子中间只摆了一碗咸菜丝。 可饭桌正上方，却挂着一串纸糊的小动物，有鸡有鱼有猪有鸭，这些小动物还用笔描上了线条，看着栩栩如生。 阎埠贵环视一圈，笑着说道：“还是老规矩，人人都是先吃一口肉，再吃一口窝头，最后夹一条咸菜丝，这肉和咸菜不能多吃，多吃就没了。” 看着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中间挂着纸做的肉食，阎埠贵又强调，“看一眼，吃一口，大家都不能多吃多占，好了，吃饭吧。” 听到阎埠贵让吃饭，一群人都狠狠盯了挂着的鸡鸭鱼肉一眼，然后低下头又狠狠咬了一口窝头，接着夹了一条萝卜丝，就着棒子面粥吃了起来。 阎解旷年纪小，再加上很长时间没吃肉了，馋得他忍不住多看了挂着的鱼一眼，这让坐在一边的阎解娣看到了。 阎解娣当场指着阎解旷大声告状：“爸，三哥他多吃了一口肉！” 易中海家。 易中海的媳妇李翠兰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可还是难以平复心绪。 自己和老伴住在一块三十年了，他稍微有点变化自己就一清二楚，这老易，刚才又碰女人了！ 上次是老易援疆回来的时候，自己察觉到不一样了，可一想人都回来了，隔着那么远也没办法再联系，李翠兰就没挑明。 可这次，就是在四九城，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自己能怎么办？真挑明了吗？李翠兰想到自己就一老婆子，没个工作，也没有房子，要是抓不到现行就挑明了，那自己绝对什么都没了。 看来只能从侧面解决问题了。 想到这，李翠兰推了推背着自己的易中海，“中海，柱子的脚最近好多了，就是人提不起精神，你明天去看看他吧？” 易中海此时还沉浸在喜悦中，哪有时间管傻柱的闲事，他随口应付道：“过段时间我去看看他。” 听着易中海不当回事的搪塞，李翠兰心里更是发苦，她又尽力挽回道： “老易，咱们俩都这么大岁数了，既然都生不出孩子，那就领养个吧，咱们从小把他养起来，将来肯定能给咱们养老。” 听到李翠兰这么说，正在兴奋头上的易中海顿时升起一阵怒火。 谁生不出孩子，是你这老婆子没用！我易中海肯定能生！ 易中海想到刚才秦淮茹说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都说多少遍了，不能领养！你想领养孩子咱们就离婚！” 顿时，李翠兰不说话了。 可她的内心，一片冰凉的支离破碎！ 许大茂家。 林秀正守在炉子前边，给许大茂熬药。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林秀垫着厚抹布，把药锅端下来，给许大茂倒出来满满一大碗药汤。 自打进了六月，这天就一天比一天热，许大茂昨天被吓得不轻，更是不敢开窗户，这让在炉子前烤了一个多钟头的林秀出了一身的汗，那满身的汗水都打湿了衣裳。 许大茂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媳妇曼妙的身体，脑海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欲火，可那股子火气一到身下，就消失不见。 他的小兄弟死活就是不上班。 许大茂懊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可他忘了，他的脸昨天被王波抽了十巴掌，今天已经肿成了猪头，这一下顿时疼得直叫唤。 许大茂边叫唤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王波，你等着，这十巴掌我早晚要一巴掌一巴掌地还回去！” 林秀想替王波辩解一下，可看到许大茂这面目全非的脸，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得坐在他旁边安慰道： “没事的，大茂，顶多两三天就消肿了，这两天你别碰它，越碰肿得越厉害。” 看到近在咫尺的媳妇，许大茂又起了邪念，可这邪念就是帮不了他，气得他照着下边狠狠拍了一巴掌。 看到许大茂沮丧的样子，林秀又连忙安慰，“放心吧大茂，医生都说了，吃上两个月的药准好，不用担心的。” 看到自己媳妇这么心疼自己，许大茂一脸的感动，“媳妇，你真好！” 听到许大茂真心地夸自己，林秀也感到一阵幸福，她转身捧过药碗，轻轻地端在许大茂的脸旁，一脸温柔地说道： “大茂，该喝药了。” 第96章 秦淮茹闪婚 转过天来，李翠兰来到了傻柱家。 虽然傻柱现在不用她照顾了，可她还是经常过来看看，有时候会和傻柱聊聊心里话，傻柱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也愿意和别人说说话。 这不，两人又聊上了。 扯了点闲篇后，李翠兰郑重地问道：“柱子，你说我领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傻柱愣了一下，接着又咧嘴笑道： “这是好事啊一大妈，一大爷他终于想明白了？要我说您二位趁早领养，一个也行，两个也不嫌多，只要不跟阎埠贵和刘海忠那样对待孩子，将来肯定能给你们养老。” 听到傻柱这么说，李翠兰苦笑着说道：“是我想领养，你一大爷他还是不想。” 她顿了顿，接着带着哭腔说道，“他昨天和我说，如果我要领养孩子的话，他就，他就和我离婚！” 傻柱直接呆住了。 这易中海疯了吗？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不会把在农场养的臭毛病带回来了吧？ 顿时，易中海在傻柱脑海中的好印象摇摇欲坠。 傻柱回过神来后，连忙安慰道：“一大爷肯定在和您闹着玩呢，你们都在一块多少年了，他不可能和你离婚的，这领养孩子的事我也劝劝他，您放心吧。” 李翠兰知道傻柱是在宽自己的心，她抬起头来看着傻柱郑重地问道：“柱子，如果我和你一大爷真离婚了，你能帮帮婶子吗？” 傻柱拍拍胸膛，一脸的真诚，“瞧您说的，就凭您前段时间那么照顾我，我一准儿帮您！” 听到傻柱这么说，李翠兰终于破涕为笑。 傻柱的心却变得沉重，老易和一大妈都很照顾自己，自己得抽时间和易中海好好聊聊，让他别瞎折腾了。 易中海既然和秦淮茹挑明了，在大院里不敢怎么样，可在工厂里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借着教秦淮茹技术的机会，他经常站在秦淮茹一边说话，有时还占个便宜，偷偷摸一下秦淮茹的小手。 秦淮茹虽然会躲躲闪闪，却没有明着拒绝，这更助长了易中海的色胆。 可易中海没得意多久，就来了当头一棒。 自从秦淮茹找媒婆谈改嫁的事，这两个多月就见过不少相亲对象，可要么棒梗不同意，要么自己看不上，这也给了易中海可乘之机。 这次媒婆介绍的对象，条件非常不错，是一家医院的医生，工资高，为人谦和，家里边也没了老人，除了结过两次婚，还没有房子之外，简直没任何缺点。 秦淮茹这段时间私下见过几次面，又专门请了天假，带他来家里，让她妈和孩子们见了一面，结果家里人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这医生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看着一团和气，在饭桌上既尊重老人，又喜欢小孩，一顿饭的工夫，就俘获了一家老小的心。 就连最挑剔的棒梗，也相中了这人。 在饭桌上，棒梗好奇地问道：“叔叔，我长大了能接你的班吗？” 这医生笑着给棒梗夹了筷子菜，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棒梗，你只要好好读书，将来就能接我的班。” 棒梗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得更加开心了。 既然自己和家里人都觉得不错，秦淮茹很快和他领了证。 领证当天下午，等大院里的人都下班之后，两人手牵着手，挨家挨户地送喜糖。 街坊们知道秦淮茹改嫁的对象是医生后，那是一顿恭维，纷纷称赞两人是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只有易中海，看到牵着手的两人，脸色是一片铁青。 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就这么黄了！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气急的易中海顾不得维持自己的形象，也没接两人递过来的喜糖，直接转身就把门狠狠地摔上。 那医生笑呵呵地说道：“这人怎么这么大气性，有空可以介绍到我们医院好好查查。” 等两人来到王波家，敲开门说明来意时，王波却一直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个医生。 秦淮茹的新丈夫倒是好涵养，看着王波一直盯着他，笑着说道：“您是咱们大院三大爷吧，今天是我和淮茹大婚的喜日，请您吃我们的喜糖。” 王波也没接他递过来的几块糖，而是奇怪地说道：“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就是瞧着您眼熟，您怎么称呼？” “我叫何家安，咱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三大爷，您吃喜糖，听淮茹说您也单身，我们医院有不少单身的姑娘，需要我给您介绍么？” “不用。”王波直接拒绝道：“不过中院里有你的本家，就是住在主屋那户，叫何雨柱，那人整天愁媳妇愁得睡不着觉，你可以给他介绍一个。” 听到王波提到何雨柱，这名叫何家安的医生却脸色一变，接着勉强维持着笑容回答道：“有机会我去问问他。”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王波摸着下巴嘀咕道：“何家安，何家安，真是个好名字，也不知道你和那个医生有一样的病么，要是真有一样的毛病，就看秦淮茹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又是一个周末，秦淮茹的妈想回家看看，也为了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一早就带着放暑假的棒梗和小当回了老家，说是明天再回来。 把家人送走后，秦淮茹也满心欢喜地回了家，可一进门，就看到何家安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秦淮茹以为自己哪里不对，赶紧左右看了眼，又问道：“家安，怎么了？” 何家安伸手把秦淮茹拉进屋，关上房门后，又把秦淮茹轻轻按在椅子上。 他蹲下身来，仰着头，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秦淮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秦淮茹，我昨天看到你和傻柱说话了，你们在聊什么呢？” 秦淮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笑着回答道：“没聊什么，就是打了个招呼。” “那我前天还看到你和易中海说话呢，你们在聊什么？” 看着何家安冰冷的脸，秦淮茹终于意识到不对，她也收起笑容，“都住在一大院里，一大爷关心我几句，很正常啊，何家安你怀疑我？” 何家安紧紧抓着秦淮茹的双手，冷冷地说道：“那你下班路上和那些男人呢？你们在说什么？” 秦淮茹生气了，她冷声道：“那就是一个车间的同事，何家安你不能见个男人和我说话就怀疑我吧。” “这是我看见的，我没看见的呢？你看看我的胳膊，每看到你和一个男人说话，我就狠狠掐自己一下，你看看我的胳膊成了什么样子了？” 随着何家安一撸袖子，一只满是伤痕的胳膊出现在秦淮茹的眼前。 秦淮茹被吓坏了，这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何家安吗？ 她想要起身离开，却被何家安又按在了椅子上，何家安瞪着秦淮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 “秦淮茹你别走，你说话呀！” 秦淮茹挣脱不开，只得大喊道：“我什么都没干，你让我说什么啊！” 听到秦淮茹还在狡辩，何家安猛地站起身来，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把秦淮茹扇倒在地。 紧接着又抓着她的领子，又连续使尽全力拍了几巴掌，直接把秦淮茹打得鼻青脸肿，歪在地上起不来了。 何家安用力按着秦淮茹，死死盯着她，一脸的狰狞。 “你说话呀，”何家安从牙缝中咬出字眼，“秦淮茹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亲爱的淮茹呀，，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了呢？你倒是说话呀！”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啊！” 第97章 何家安怒骂易中海 何家安越说越激动，他猛地提起全身力气，拽起秦淮茹，又把她狠狠地摔到地上，这一下直接让秦淮茹没了反抗的力气。 秦淮茹家不断传出激烈的争吵和打斗，立刻吸引了中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中院里的人都面面相觑，这何医生平时没看出来这么大的脾气呀，怎么和秦淮茹闹得这么厉害。 傻柱一开始听到争吵就急地在院子里像只企鹅一样来回转悠，当听到秦淮茹家传来打斗声时，他实在忍受不了，直接冲向秦淮茹家，用力推开了房门。 傻柱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好看到何家安把秦淮茹狠狠地摔在地上，气急的傻柱两步迈过去，双手抓住何家安的脖领一下子就把他扔了出去。 解决了何家安，傻柱赶紧蹲下，把秦淮茹翻过身来，看着一脸鲜血的秦淮茹，他赶紧问道：“秦姐，没事吧，秦姐？” 被扔出去的何家安，从地上挣扎了几下，慢慢撑起了上半身，看向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横流的秦淮茹。 这时的何家安竟然满脸的惊讶和担心，丝毫不见刚才的暴戾与阴鸷，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他从地上快速爬到秦淮茹旁边，一脸的心急如焚： “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了？淮茹你别吓我呀，都怪我不好，没打疼你吧，你快和我说话呀。” 秦淮茹已经从刚才的晕眩中清醒，听到刚才暴打他的何家安这么温柔地说话，更是害怕得全身哆嗦。 她想都没想，就躲进傻柱的怀里，冲着何家安恐惧地喊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突然的暖香入怀，让傻柱一阵恍惚，嘴角不由得往上扬起，多年的夙愿，就这么实现了？ 看着秦淮茹趴在傻柱怀里，刚才还一脸关心的何家安又换回了之前的阴沉。 何家安的嘴角慢慢压下，眼神里又充满了暴戾，狰狞的脸上眉毛竖起，他猛地一伸手，指着秦淮茹神经质的狂吼道： “秦淮茹你还说你没有找野男人！好啊，现在都不避人是吧，竟然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 秦淮茹听到何家安的怒吼，害怕地直打哆嗦，哪敢回答，可傻柱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自己怎么成了野男人了？ “孙子！你瞎说什么呢！我和秦姐可是清白的！” 怀里抱着秦淮茹的傻柱，此时的辩解既苍白又无力，何家安哪能相信，他调转矛头，冲着傻柱骂道： “何雨柱！你为我不知道么，你贪图秦淮茹多少年了？秦淮茹和我结了婚你还整天围着她转，整天秦姐长秦姐短的，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你的整个色心都挂在脸上了！你就是一个打光棍的流氓！” 刚才傻柱冲进秦淮茹家的时候，中院的街坊们都已经围了过来，现在外边看着的街坊更多了，他们听着何家安指着傻柱大骂，一个个神色各异。 傻柱被骂得脸色铁青，他最近和秦姐说话的次数已经少了很多，就是碰面的时候聊几句，哪有他说这么不堪。 争辩不过的傻柱放开秦淮茹，站起来就想和何家安动手理论。 何家安也从地上爬起来，暴怒地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你动一下试试，你要是打不死我，我就让你家破人亡！” 看到屋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犹如被点着的火药桶一般即将爆炸，易中海习惯性地走出来想要缓解冲突。 他冲着何家安一脸正色地说道：“小何，你这可误会柱子了，他有时候会犯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他和秦淮茹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碰上了难免会说几句话，但我保证，他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点整个大院也都能做证。” “还有你怎么能打人呢，就算秦淮茹是你的媳妇，也不应该·······” “闭嘴！！！” 就当易中海准备进行道德谴责时，何家安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老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么！” 何家安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 “自打我来这个大院得第一天，就看出你的眼神不对劲！我娶了秦淮茹就坏了你的好事了是吧？” “何雨柱是有色心没色胆，你可是既有色心又有色胆，我看你早就得手了吧！听说你还是她前夫的师傅，竟然能干出这事，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老扒灰！” “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被拆穿，易中海又气又急，他哆嗦地指着何家安慌忙地辩解，“我易中海一辈子老实本分，行得正坐得直，我是什么样的人街坊们都有目共睹，哪能是你几句话就能败坏得了的？！” “装！你还在这装！” 何家安冷笑道：“我学医这么多年，还看不出你在撒谎？你整天装得道貌岸然，实际上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下三滥！” 易中海觉得自己被扒光了一般，放在太阳底下向众人展示，而众人的目光仿佛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在他的身上。 这备受耻辱的感觉，让易中海全身一晃，他气急败坏大喊，“何家安你这是血口喷人啊，这是在诽谤我啊，在诽谤我啊！” 秦淮茹已经缓过劲来，这时候也连忙一脸冤屈地辩解，“家安！我哪有和他们不清不楚，你这么败坏我的名声，还让我活得下去吗？我只能撞死在这啦！” 说完秦淮茹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墙上撞去，却被傻柱拦住了。 “傻柱你让开，我的名声都没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听着秦淮茹鬼哭狼嚎，何家安更是怒急眼了， “秦淮茹！你要是真的清白就别在这装样！有本事你就把自己真弄死，你放心，你死了我也撞死自己给你赔命！” 听着何家安疯狂的话，看着他癫狂的眼神，所有人都明白这家伙说的是真的，要是秦淮茹敢死，他真敢跟上！ 可秦淮茹哪舍得自己的小命，她只得无力地趴在地上，一阵阵抽泣。 何家安看着秦淮茹这个样子，轻蔑地笑了一下，“破鞋！明天一早去民政局离婚，我在那等着你！” 说完何家安迈着步子就往外走，街坊们哪敢阻拦，纷纷给他让路。 王波看着何家安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感慨，一群只会在暗地里爬行的老鼠们，被一个癫狂的精神病给掀桌子了，这下子都被扒了裤衩，露出红屁股来了吧。 第98章 傻柱租房 第二天一早，在大院里两个大妈的陪同下，来到了民政局门口，而何家安早早就在这等着她了。 何家安看到秦淮茹后，满脸的关切，“淮茹，身上还疼吗？昨天都怪我不好，要不咱们别离婚了，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一定好好对待你的。” 何家安越是温柔地说话，秦淮茹越是害怕，她不自觉地躲在大妈的身后，压根不敢看何家安。 何家安正想再挽回，却看到傻柱远远地跟在后边，正藏在街角往这边偷瞄，这一下子火气又蹿了上来， “破鞋！还叫那野男人跟着，离婚！” 就这样，秦淮茹闪婚后，又闪离了。 这场闹剧是过去了，可后续的影响却无法消除。 何家安一句“破鞋”，直接让秦淮茹走到哪都被指指点点，哪怕是在工厂里，工友们对她也没了尊重。 易中海那“老扒灰”的名号，被某些人大肆宣扬了出去，广大妇女同志已经对他避之不及，他也成了街道和轧钢厂的笑谈。 傻柱倒是没啥事，他喜欢秦淮茹是众所周知的事，再加上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街坊们早就不屑于搭理他这块臭鱼烂虾了。 同时，95号大院的名声在整个街道更臭了。 附近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这大院里从老到小，从男到女，都是些人渣败类，你就是掐着指头数都数不过来。 没人愿意搭理这个大院里的人，生怕把自己的名声也败坏了。 没过几天，不知道哪个好心人多嘴，许大茂捂了半个多月的秘密，也被捅了出去，这下好了，人人都知道许大茂不举，他直接压过秦淮茹和易中海，成了最大的笑料。 没过几天，院子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易中海和他媳妇李翠兰，离婚了。 上次何家安骂易中海的时候，李翠兰也在场，当她看到易中海那惊惶失措的样子，心就彻底凉了。 当她提出离婚时，易中海黑着脸沉默了半天，最终点头答应，两人办了离婚证后，易中海给了她一百块钱算是补偿。 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后，站在门外，李翠兰看着这个自己待了大半辈子的房子，不由得泪流满面。 自己为他易中海操持了三十年，就值一百块钱，他易中海怎么这么狠心！ 李秀兰没地方去，只得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傻柱看着背着行李的李翠兰，满脸的吃惊，“一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柱子，我和易中海离婚了，婶子没地方去，能暂时在你这待会吗？” 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李翠兰，傻柱连忙说道：“瞧你说的，您在我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让雨水陪着您，你们两个住我这间大的，我住雨水那间就行。” 傻柱把李翠兰让来进来后，还在打抱不平，“这个老易，越老越糊涂了，有空我得和他好好聊聊！” 王波这段时间依旧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新家也慢慢收拾利索，又是一个周末，他准备把倒座房的东西搬进新家，正式入住大房。 已经考完试的雨水也过来帮忙，自从她和李翠兰住在一起后，她来王波这边更勤了，按照她说的，不是一路人，待在一块别扭！ 本来王波想用空间小院一下子带过去，这下好了，只能慢慢地搬了。 东西不多，活也不累，可他就是不乐意搬，王波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是懒惰了，半年前自己还在东北老林子里上蹿下跳地砍树呢！ 正当两人准备要搬家时，傻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傻柱，王波好奇地说道：“傻柱，可以啊，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竟然知道主动帮三大爷搬家。” “嗨，都是一个大院的，我来给你帮忙那不很正常么。” 王波从来就说话没溜，被讽刺过多次的傻柱都已经免疫了，不过让王波意外的是，傻柱他竟然还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这可真是难得。 就连雨水都奇怪地看着傻柱，他哥在家说起王波可从来没有好脸色。 “傻柱，有事说事，你这脸笑得比哭着还难看，可别在这恶心我了。” 要是换在平时，傻柱早就翻脸了，可现在有事相求，只得依旧腆着笑脸说道： “小波，这不是李婶子和一大爷离婚了吗，她想领养个孩子，一直住在我那不方便，正好你这空出来了，我想着租你这间房子，让李婶子和孩子住这，你看行不行？”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央求的傻柱，王波不由得玩心大起，他装出一副惆怅的样子， “傻柱啊，前几年你生活过得很好，有中海和老杨保护你，所以你不需要我这种朋友，但现在你来找我，却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并不把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三大爷。” 傻柱直接听傻了，心想王波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 可大体意思他明白了，王波是让自己叫他三大爷呢！ 都到这份上了，自己哪能退缩？ 傻柱一狠心，满脸堆起笑容，冲着王波一鞠躬，嘴里喊着：“三大爷，您好！” 王波看着眼前恭维着自己的傻柱，哈哈一笑，“你叫我三大爷我也不租！” 听到王波说不租，傻柱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撸起袖子瞪着眼睛就要和王波理论理论。 雨水看到自己哥哥要急眼，赶紧拦住他，笑着说道： “哥，你着什么急呀。看不出来小波哥在逗你玩吗？” 傻柱看了眼雨水，又看着一脸笑意的王波，连忙撸下袖子，挂上笑脸，“三大爷您别逗我了，我这人胆小不禁逗，您直接告诉我每个月多少钱就行。” 看着傻柱低三下四的样子，王波正色道：“傻柱，你愿意做好事，我可以成全你，但这是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我才租给你的，按市场价四块，我也不多要，你租不租？” “租！” 听到王波租给他，傻柱高兴坏了，他住大房子习惯了，现在整天住在那间小房子里，可把他憋坏了。 “那好，你先替我搬家吧，”王波一抱膀子，得意地说道：“三大爷我整天为你们这些破事操心，可把我累坏了！” 第99章 阎解成觉醒 王波需要搬的东西并不多，新房子里家具一应俱全，再把倒座房的家伙事弄过去也没地方放，索性就留给李翠兰用，他把自己的衣服被褥搬过去就行。 看到需要自己搬的东西并不多，傻柱龇着牙乐了，来回几趟把王波的东西都搬了过去，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紧接着就把李翠兰的东西都搬进了倒座房。 王波看着手里的四块钱，又看着笑得满脸褶子的傻柱，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少了？看来以后得给他涨租金！ 倒座房里，李翠兰对王波和傻柱千恩万谢，这段时间她一直害怕自己将来会流离失所，哪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住处。 看着激动地流出泪水的李翠兰，王波随口问了一句，“李婶，您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都想好了，”李翠兰控制好情绪后说道：“这两天我收拾好了，就在街道上接点活，等生活稳下来，就去孤儿院福利院转转，去领养个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王波摇摇头，“我说李婶，你这想法不大合适。” 看到王波不赞同自己的想法，李翠兰赶紧问道：“三大爷，哪里不合适您给我说说？” 听到李翠兰叫他三大爷，王波很满意： “李婶，你为什么和易中海离婚，不就是为了领养孩子吗？要我说，你今天上午把东西归置好后就别管其他的了，下午就去福利院，这几天挑个合适的孩子，先把孩子领回来再说，你要是一直往后拖，还指不定会有什么波折呢！” 王波没吓唬她，李翠兰这么好的免费劳动力，易中海和后院的老聋子怎么舍得放手？ 傻柱也觉得有道理，这李婶既然为了孩子都离婚了，那还不抓紧，这几天她还一直在自己耳朵旁念叨孩子长孩子短的，把自己都念叨自己烦了，他也连忙劝道： “李婶，王波说得对啊，早把孩子领回来了早放心，到时候您整天看着孩子，干什么都有劲，这日子，才越过越舒心。” 听到两人的劝说，李翠兰沉思了片刻，郑重地点点头，“对，我下午就去！” 王波又嘱咐道：“这事你最好别告诉任何人，小心有人给你捣乱。” 王波刚回到前院新家，就听到对门阎埠贵家传来了争吵。 刚才傻柱给王波搬东西的时候阎埠贵一家人都看见了，这一家子都在笑话傻柱就是个傻子，平白无故地给王波干活，可当他们看到傻柱给王波搬完后，又接着从中院把李翠兰的东西往倒座房搬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阎埠贵和阎解成一直盯着王波的那间倒座房呢，刚才还聊着王波既然搬过来了，就去和他谈谈租房子的事情，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傻柱竟然行动得这么快！ 阎解成本来计划着住进倒座房后，自己就去联系媒婆介绍对象，哪想到竟然被傻柱抢了先，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冲着阎阜贵抱怨道： “爸，上次我就说了，现在谁敢说卖房？您要是偷偷地给他开个高价，说不定就成了！您倒好，连价都没说，一拍屁股就走了，这下没戏了，那李翠兰还不得租到死！” 听到儿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阎埠贵有些烦躁，“你小子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就这么一间倒座房还给他开高价？那咱们不就赔大发了吗！” “那您当时和王波说租房子也行啊，起码咱能住进去，现在好了，租房子也没机会了！” 阎埠贵心想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这王波有多气人！ 他现在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早点租下来，可被自己儿子这么嚷嚷，阎埠贵也不乐意了： “行啊，当儿子的竟然教育爹了，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你看看人家王波，他还比你小两岁，都买上房了，你再看看你，除了上班就是在床上躺着睡觉，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听到两人吵了起来，阎埠贵媳妇赶紧打圆场：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老阎平时你多打听打听，哪里有租房子的，有出租的就赶紧定下来，解成你也是的，跟你爸吵什么？周末不上班了就多出去转转啊，找找同学找找朋友，让他们给你介绍对象。” 我的钱都交给你们了，哪还有钱谈对象！ 听到自己亲妈这么说，阎解成差点嚷出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实在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摔门而去。 出了门，阎解成一眼就看到对门的三间房子，他不由得羡慕起王波，正巧王波就站在门口，阎解成心中一动，赶紧跑两步来到王波身边。 “小波，忙着呢？” 看着一脸笑容的阎解成，王波随口回道：“可不是么，三大爷我为了搬家忙了一上午，这都出了一身汗。” 你忙啥了，还出了一身汗，你以为我没看见是傻柱给你搬得吗，当我是瞎的吗？ 阎解成心里疯狂吐槽王波，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那真是辛苦你了，小波你现在不忙了吧，我和你打听个事。” “叫三大爷。” 看着王波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阎解成压下心中的怒火，规矩地叫了声：“三大爷！” “这就对了，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王波得意地说道：“行了，解成你有什么事需要三大爷给你出主意？” 既然都叫三大爷了，阎解成索性直接扔掉脸面，他谄笑地说道： “三大爷，您看看您，刚二十岁就有了三间房，将来娶媳妇那根本不用愁，您再看看我，比您都大两岁，也上了好几年的班了，可现在还是和父母挤在一块，别说娶媳妇了，连房子都没有，您说我该怎么办呐？” 阎解成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都维持不住笑脸了。 “唉，”王波拍拍阎解成的肩膀，“解成啊，你太难了。” 王波这话差点让阎解成哭出来。 “咱们大院年轻人里边，数着许大茂和傻柱过得舒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啥呀？” 王波伸出一个手指头，“第一，他们工作好，有额外的收入，许大茂他下去放两趟电影，就顶一个月的工资，傻柱一个厨子更是方便，要不他整天一句‘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挂在嘴上。” 王波又伸出一个手指头，继续说道：“第二，就是他们没有多余的负担，许大茂爹妈不需要他管，傻柱更绝了，压根没爹妈，雨水大了不用他管了，发的工资就全是他们自己的，那日子能不好过么？” 阎解成听完瞧了瞧王波，点点头说道：“三大爷说得真对，您也很符合这两个条件，怪不得日子过得这么好。” 王波听了想踹他一脚。 第100章 胜天半子易中海 “别拿那两个货和我比，”王波瞪了阎解成一眼后，继续说道：“第一点上，你要么想方法在工作上捞外快，要么下了班就去当个力巴。” “至于第二点，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来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阎解成怯生生问道：“三大爷，怎么个狠法？” 王波咧开嘴，阴森地说道：“这些年你的工资都交给老阎了吧，你算算，要是没交的话，你的钱够不够买房娶媳妇的？知到光齐吧，他现在马上要去外地当官了，听说他这几个月攒的钱就够在那地方买房子的，娶媳妇更是手到擒来。” “三大爷，您的意思是？” 王波像魔鬼一样在阎解成耳边低语道：“你本来应该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下了班后，媳妇给你做好了饭，睡觉前媳妇给你暖好了被窝，可现在呢，你的钱呢？你的房子在哪呢？你的媳妇在伺候谁呢？就是因为你的善良，你的孝顺，让这一切都没了。” 阎解成听了默不作声。 王波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大声说道：“解成，我逗你玩的，你可别当真啊，毕竟阎老师是你亲爹，孝顺他是应该的，不就是不买房子不结婚嘛，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这样也挺好。” 听到这话阎解成仿佛下定了决心，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 这家伙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跟他爹一个德行！ 王波看着阎解成进了家门，心里发出感慨，老刘家的儿子们已经觉醒了，老阎家的孩子们怎么能落后？三大爷我心善实在看不下去，得让孩子们有个好的前程啊。 等过几年这两人的老伴都走了，我再撮合他们和老易住在一块，整一个老光棍之家，那就更完美了！ 当天下午，阎解成和阎埠贵又大吵一架，吵完后的阎解成背着自己的衣服被褥直接摔门走了，只听到阎埠贵两口子在家又是一阵怒骂。 没几天，雨水拿着一封信兴冲冲地跑到王波家，“小波哥，你看，我被中专录取了！” 王波接过信后读了读，也高兴地说道：“雨水真棒，上了中专挑个好点的专业，将来就能分配个好工作了！” “还是小波哥厉害！”雨水笑着说道：“要不是最后两个月小波哥给我加油鼓劲，还给我讲题，我肯定考不上！” “知道就好，你哥我也就是不想考，要不一考一个准！”王波那是一脸得意，“对了，傻柱知道你考上了吗？” “知道了，可我看他有点不大开心呢？” 雨水一脸的疑惑，傻柱听到她说考上后，一开始还挺高兴，可没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到傻柱不大开心，王波倒是开心了，“雨水你等着，到周末我就去给你买辆车子，你把这话也带给你哥！” “行，小波哥你等着，一会儿我就把饭给你端过来！” 还没等到周末，四合院又发生了件大事，原一大妈李翠兰，领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刚满三岁，整个人瘦瘦小小的，不过一双眼睛却明亮有神，看到生人也不害怕，街坊们一逗他，还咯咯直笑。 王波下班后也过去看了眼，递给他一块糖后，这孩子笑着说了声：“谢谢。” 王波摸了摸他的头，向李翠兰问道：“李婶，孩子叫啥名字？” 李翠兰溺爱地看着孩子，笑着说道：“这孩子喜欢鱼，我就叫他李有鱼。” 听到李翠兰叫他名字，这小孩拿着糖直接往李翠兰嘴边递，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道：“奶奶，吃糖。” 看到孩子这么懂事，李翠兰开心地抱着孩子抹起了眼泪。 李翠兰领养了孩子，街坊们都为她感到高兴，这消息也传到了易中海这里。 易中海孤身一人坐在房子里，他阴沉着脸，沉默地抽了一支烟，起身往后院聋老太太走去。 进门后，易中海强行挤出笑容，“老太太，今天咱们吃什么？” 聋老太太看到是易中海后，笑着说道：“今天炖个茄子，我给你热了窝头。” 自从李翠兰走后，没人给聋老太太做饭了，她只能又自己动手，顺便给易中海做点，现在易中海天天来后院吃饭了。 聋老太太岁数大了，喝了碗棒子面粥就饱了，她看着还在默默吃着饭的易中海，衣服都脏得不成样子了，忍不住劝道： “中海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折腾了，找个时间我和你一块，把翠兰接回来，正好她领养了个孩子，只要你们好好对待那孩子，他照样能给你养老送终。” 易中海还在吃着窝头，没说话，他现在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自从离了婚，没人给他洗衣做饭，这日子跟原来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听到李翠兰领养孩子后也是一阵心热，可就这么让他放弃生孩子的想法，他还不甘心。 现在秦淮茹又离婚了，他的机会又来了！ 看到易中海脸色不断变化，聋老太太又继续说道：“人得认命，老天爷让你没孩子，你就是再怎么折腾都没用，我就是这样，中海你也是，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拗得过老天爷，得认命呀。” 聋老太太不说还不要紧，一说这话易中海反而起了好胜心，他在心里恶狠狠的叫骂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打败我易中海，去tm的老天爷，去tm的命运，我易中海就算搭上我自己的性命，也要胜天半子！ 这孩子我生定了！ 看着易中海恶狠狠的眼神，聋老太太知趣地没再说话，可她心里却在难过，这易中海怎么变得这么冲动偏激，完全没了以前的宽厚本分，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第101章 三大爷我倍感欣慰! 易中海吃完饭，端着锅碗来到中院，正巧，秦淮茹也在水池那忙活。 “淮茹，吃了吗？” 听到有人打招呼，秦淮茹快速地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恐。 看到是易中海后，秦淮茹才收起惊慌，勉强一笑，“是易师傅啊，我也是刚吃了饭，这不给棒梗洗衣服呢。” 易中海站在秦淮茹旁边，打开水龙头后慢慢清洗着锅盆碗筷，心里却在一直琢磨。 看来秦淮茹被何家安吓得不轻啊，这都十来天了，还没缓过劲来。 易中海又不经意间扫过秦淮茹的脸庞，她的脸上早没了被打的痕迹，依旧是那么楚楚可怜貌美如花。 顿时，易中海一阵心猿意马。他灵光一闪，现在秦淮茹是最脆弱的时候，正是适合拉近关系，等关系近了，我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想到这易中海又挂上一抹和善的笑容问道：“淮茹，棒梗他姥姥在咱们大院住的习惯吗？” “挺好的，她又没啥事，就是照顾小当，做个饭，整天和咱们大院的邻居聊天，比在老家舒服多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易中海又温和地说道：“住得习惯就好，不过我有件事想麻烦棒梗他姥姥，你看方便吗？” 秦淮茹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易中海问道：“易师傅，什么事您说？” “这不李翠兰领养了个孩子么，后院老太太现在没人照顾，我就想着能不能让棒梗姥姥帮忙照顾一下老太太，就是帮老太太打扫卫生，做个饭洗个衣服，耽误不了她多大功夫。” “这，我得和我妈商量一下。” 看着秦淮茹皱起眉头，易中海直接出价，“不让她白忙活，每个月我给她出五块钱，顺便也帮我洗洗衣服。” “行！”听到有钱秦淮茹接着露出笑脸，“易师傅您放心吧，我替我妈答应了，明天一早就让她过去帮忙！” 这时，傻柱下班回到了中院。 前两天雨水考上了中专，听说王波要给自己妹妹买自行车后，他在家待不住了，第二天就一瘸一拐地上了班。 杨厂长看他可怜，又馋他的手艺，就把他调回了食堂。 这不，傻柱刚给领导们做了一桌子菜才回来。 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有说有笑，傻柱脸色有些发黑，那天何家安说的话犹如一根扎在心里边的刺一样，让他无法正视眼前的两人。 “柱子下班了啊？” 易中海率先打破了尴尬。 “傻柱你忙了一整天，还回来得这么晚，你的脚没事吧？” 看着一脸光明正大的易中海和满脸关心的秦淮茹，傻柱不禁自嘲，我真是够傻的，宁愿相信一个神经病也不相信一大爷和秦姐。 想到这傻柱也放宽了心，“可不是么，我这刚下班，一大爷您吃得挺早啊，秦姐我的脚没事了，这不杨厂长求我给他们炒个菜，才回来晚的。” 正当三个人冰释前嫌其乐融融时，傻柱身后响起了王波的声音， “真好！” “本来三大爷还担心何家安破坏了你们仨的关系，但是看到你们三个还是这么亲近，三大爷我倍感欣慰。” 王波没管他们三个黑着的脸，继续说道：“看来我得开个全院大会，专门表扬你们三个这亲如一家、牢不可破的邻里之情，让街坊们都向你们仨学习！” 三人受不了王波的揶揄，都冷哼一声，分头散去。 王波也是来洗碗的，他站在水龙头下慢悠悠地洗刷着，心里不断感慨，最近大院的人怎么这么老实，我都骂到他们脸上了，都不敢还个嘴？ 自己从农场回来到现在，也才折腾了他们半年，怎么就一个个的温顺得像只小绵羊，连最楞的傻柱都熄火了。 唉，这么平静的四合院，真没意思。 到了周末，王波在商场里看中了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花了二百块钱和一张自行车票，又买了点车蜡和润滑机油，在车把手上安上四方的车灯，才离开商场。 一路上王波蹬着车子，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这年头谁不想有辆自己的座驾？ 这二八大杠的车轱辘可比王波原来骑的山地车的轮子大多了，王波用力一蹬，车子就窜出去很远，清风扑面而来，让王波感到一阵舒适。 回到四合院，王波的自行车立刻引起了轰动，街坊们都聚在自行车旁边，一脸羡慕地瞅着，摸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把车子摸坏了。 阎埠贵弯着腰戴着眼镜，一寸寸仔细地打量着王波的新车，那一脸的迷恋，估计他都没这么看过他媳妇。 看着阎埠贵恨不得钻进车子里，王波打趣道：“我说老阎，你这么喜欢就去买一辆啊，你的家底买十辆都够，光看又不能骑，你得多难受。” “小波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那么多钱呢。”听到王波揭他的底，阎埠贵连忙辩解，“我一个月就二十多块钱的工资，还得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哪有闲钱买自行车！” 阎埠贵担心王波再说点什么，也顾不得看车子了，扭头就往家里走去，这让王波感到索然无味。 雨水也在一边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一脸兴奋地看着王波说道：“小波哥，这车子真是给我买的？” “那还有假？” 王波“邦邦”敲了两下车座，又用力掰了掰车铃，随意地说道：“这就是一辆自行车，一个代步工具，没那么金贵，雨水你骑骑试试。” 雨水高兴地点头答应，她推着车子，来到四合院外，一群街坊们也跟了出来，正当她要骑上去试试时，看到傻柱骑着辆自行车从远处驶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傻柱从信托店里买的八成新的飞鸽牌自行车，在这崭新的凤凰前黯然失色，他本来得意的脸也黑了下来。 “哥，你也给我买自行车了？” 雨水一脸的惊喜，他这傻哥哥可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 听到雨水这么问，傻柱勉强露出笑容，“那是，我亲妹妹考上中专，我能不表示表示吗？雨水你骑我这个，我这个更顺腿。” 雨水看了看王波，又看了看他哥哥，终于下定决心，“小波哥，谢谢你给我买新车子，不过这么新的车子我怕丢了，我还是骑我哥的这辆吧。” 王波装作无奈的样子，说了句：“那行吧，等你啥时候想骑了再找我要。” 傻柱看着王波一脸得意，仿佛得胜的将军。 王波则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傻柱，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就没看出来我是激他给雨水买自行车吗？ 第102章 棒梗出击 馋呐！ 小小年纪的棒梗竟然怀念起了过去，那是他爹出殡的一天，轧钢厂来的负责人给他们家送了半斤猪肉，傻柱做好后给自己留了一大片，那肉是真香啊。 要是有人再去死就好了！ 棒梗瞪着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自己家里啥都没有，傻柱这几个月没上班，也穷得叮当响，这可怎么办啊？ 正当棒梗胡思乱想时，他看到自己姥姥扶着老聋子从后院出来，往外边走去，这是聋老太太去解手了。 忽然，棒梗心中一喜，这是个好机会啊！ 他看到两人离开中院后，瞅着周围没人，一溜烟就进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家里，只有小当正在床上睡觉，棒梗没有丝毫犹豫，他快速地翻了一遍床上，没找到一分钱，又打开橱子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五毛钱和几张票。 棒梗没贪心，他飞快地把一切恢复原状，又一溜烟跑回家了，把钱和粮票藏了起来。 转过天来，聋老太太让棒梗姥姥买菜时，一打开橱子，才发现钱没了。 聋老太太第一时间就怀疑是棒梗姥姥偷的，可她还是装作犯糊涂的样子，迷糊地问道：“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把钱放哪了，淮茹她妈你看到了吗？” 棒梗姥姥看着老太太迷糊的样子，也没多想，她随口说道：“老太太，我没注意啊，您再好好找找，说不定就找着了。” 聋老太太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又仔细一琢磨，自己一直提防着她，没让她单独在家里待过，看来应该不是她。 那是谁呢？ 聋老太太第二个就想到了棒梗，这小子原来就喜欢去傻柱家拿东西！ 况且现在大院的人都上班了，就这小子整天贼头贼脑地在大院里晃悠。 聋老太太没直接发难，反而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哎哟，瞧我这记性，总是忘事，幸亏我口袋里还有点钱，你先拿着去买菜吧。” 等到了晚上，聋老太太把这事和易中海说了，易中海听完后沉默了半晌，皱着眉说道：“老太太，您是不是忘了把钱放哪了？再说棒梗才大多，他会偷钱吗？” 聋老太太听完后心凉了半截，这易中海还靠得住吗？ 她要自己抓棒梗个现行！ 没几天，大院里传来聋老太太身体不大好的消息，棒梗姥姥透漏出，老太太现在解手都在床上用盆，还总是睡不醒，自己经常叫她半天都醒不过来。 棒梗那边早就把五毛钱花完了，当他听到聋老太太经常睡不醒后，尝到甜头的他又起了心思。 这一天，棒梗看到他姥姥从后院回来，装作无意地问道：“姥姥，后院老太太又睡觉啦？” 棒梗姥姥也没多想，随口说道：“可不是么，这老太太中午也没吃多少，早就睡着了。” 棒梗压下心中的兴奋，扔下一句，“姥姥我出去玩了”，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没一会，棒梗摸进了聋老太太家。 棒梗看着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慢慢挪了过去，他先是小声叫了句，“老奶奶？” 看到床上没有一点反应的聋老太太，棒梗放下心来，转过身去轻轻打开了橱子，专心致志地翻找起来。 棒梗没看到的是，在他身后，聋老太太慢慢地坐了起来。 聋老太太瞪着一双阴霾的三角眼，毫无动静地从床上下来，她轻轻走到正全神贯注翻找的棒梗身后，双手高高举起拐棍，抡圆了冲着棒梗的头全力地敲了下去！ 随着“砰！”的一声，棒梗发出一声惨叫，他迷糊着捂着头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聋老太太举起拐棍，正一脸狰狞地瞪着他，似乎要把他砸死在这！ 棒梗被聋老太太疯狂的眼神吓傻了，又直愣愣地挨了聋老太太一棍子，因为棒梗的手还捂在头上，这一棍子正好敲在他的手上！ “啊！！！” 手上传来巨大的疼痛让棒梗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这才清醒过来，心虚的棒梗哪敢在这待着，赶紧往外逃了出去。 聋老太太哪能追得上棒梗，她跟在棒梗后边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拐棍，一边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偷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刚才棒梗的惨叫声把大院里的街坊都喊了出来，众人都看到棒梗从后院哭嚎着跑回了家，他的头上和手上冒出的鲜血洒了一路。 没一会儿，聋老太太举着拐棍骂骂咧咧地跟了出来，直接朝着秦淮茹家就去了。 棒梗一进门就把门死死地顶住，然后冲着里边大喊，“姥姥，那老聋子要打死我！” 棒梗姥姥从里屋出来，看到棒梗这个样子也被吓坏了，她赶紧上前把门锁上，然后拉开棒梗。 紧跟着，聋老太太抡起拐棍砸到门上的玻璃，巨大的力道直接把破碎的玻璃溅了屋里一地。 棒梗姥姥躲在屋里搂着棒梗，惊恐地喊道：“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棒梗那小兔崽子竟然敢去我那偷东西，你让他出来！我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 棒梗姥姥赶紧问棒梗，“你偷老太太家东西了？” 这时候棒梗也缓过劲来，他忽然回想起在王波家拿糖的那一次，本想承认的他猛地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大喊道：“我没有偷东西！” 外边的聋老太太气坏了，她大骂道：“小兔崽子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有！”棒梗又带着无辜和委屈大声喊道：“我就是担心老奶奶，想着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哪想到老奶奶她醒过来就拿拐棍打我！” 听到屋里的棒梗倒打一耙，聋老太太更是气急，她大骂着举起拐棍，把秦淮茹家的玻璃都一个个敲碎。 屋里的棒梗姥姥看着头破血流的棒梗，赶紧去里屋找了布条，给棒梗包扎起来，看到棒梗没啥事，她才站起身来，冲着外边大喊：“你这老太太，我们家棒梗好心去看你，你竟然把孩子打成这样，这是人干的事嘛！” 街坊们担心出事，都围过来劝老太太消消气，而里边的棒梗姥姥看到聋老太太被拦住后，这才打开门出来。 棒梗姥姥一出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嚎起来：“大家都看看呐，这老太太真是不讲理，我照顾了她那么多天，就没落下好！棒梗好心去看她，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这老太太仗着岁数太欺负人呐！我们家没了男人，就被她这么欺负，把我家都砸了！淮茹啊，你妈和儿子都被人打啦，这大院里不让我们一家活啦！” 街坊们看着坐在地上哭嚎的棒梗姥姥，突然觉得这么熟悉，这不就是翻版的贾张氏嘛！ 第103章 易中海得手 该说不说，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看到外边没什么危险后，一溜烟跑出来趴在他姥姥身上，挂着两行眼泪哭嚎道：“姥姥啊，您别哭啦，要是一不小心犯了病，还让我怎么活，我再也不去看老奶奶了！” 紧接着棒梗又转过身来，趴在地上冲着聋老太太“彭彭！”磕了两个响头，带着哭声哀嚎道：“老奶奶，都怪我，我不该打扰您休息，您生气是应该的，可您别打我姥姥，打我就成！” 棒梗说完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呜呜直哭，头上包着的布条还渗出点点血迹，弱小中带着悲壮，简直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还坚强承受的小男子汉！ 棒梗这演技把所有街坊都蒙蔽了，他们同情地看着棒梗，纷纷嘀咕着聋老太太最近不是一直犯迷糊么，是不是她看错了。 聋老太太刚才一通发泄，正拄着拐棍气喘吁吁，看到棒梗倒打一耙，差点把她气的喘不上气来，她晃了晃，又强行举起手中的拐棍，气急败坏地尖叫道： “小畜生！你不光偷我东西，还敢在这编瞎话说我冤枉你！我，我打死你！” 聋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举高了拐棍，她咬着牙瞪着眼就朝着棒梗的头狠狠敲下。 周围的邻居们哪能让她打下去，他们纷纷出手握住拐棍，拦住了聋老太太。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秦淮茹下班回来了，她看到棒梗那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惨叫一声： “棒梗！” 秦淮茹两步迈到棒梗身边，拉起棒梗仔细查看，她一边检查着一边焦急地问道：“棒梗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棒梗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坚强着喊道：“都怪我，惹老奶奶生气了，才把咱们家砸的！” 看到棒梗确实没事，秦淮茹才放下心来，她一把搂过棒梗，带着哭腔喊了声：“我的好孩子啊！” 哭喊完的秦淮茹一抹眼泪，扭头冲着聋老太太嚷道：“老太太！您太不讲理了吧，不管棒梗怎么惹到您了，您也不应该把孩子打成这样啊！” 听到秦淮茹指责自己，这么多年没受过委屈的聋老太太又想抬起拐棍，“秦淮茹！你管不好你儿子，还敢冲我嚷，真是个破鞋！” 听到“破鞋”这个词，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棒梗现在还知道护着妈，听到聋老太太骂得这么难听，从地上跳起来就要打聋老太太。 街坊们又赶紧拦着棒梗，就在这一片热闹的时候，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 原来是易中海下班回来了。 他急匆匆地走过来，黑着脸大声喊道：“淮茹，你管好棒梗，老太太，您先别着急，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看到易中海回来了，聋老太太可算找到的依靠，她把拐棍一扔，也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中海啊，你干妈被秦淮茹一家欺负了啊！” 接下来，在两方不断地诉说和叱骂中，众人又理顺了来龙去脉。 “我家那橱子还敞着门呢，就是这小兔崽子打开的！” 听到聋老太太的怒喊，棒梗的心“咯噔！”一跳，坏了，忘了关橱子门了！ 这时棒梗姥姥来了个神助攻，她大喊道：“那是我给你拿衣服的时候打开的，当时忘了关了，你这老不死的别往我家棒梗身上扣屎盆子！” 还好还好！ 棒梗放下心来，又挂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聋老太太一张嘴哪能说过对面一家子人，她只能求助道：“中海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得为干妈做主啊！” 易中海左右打量了一番，当他看到秦淮茹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时，心中不由得发出叹息。 老太太，对不起了，为了我的幸福，你就委屈一次吧！ 下定决心的易中海满脸微笑地看着聋老太太，温和地说道：“老太太，您是不是看错了，棒梗这孩子打小就听话，怎么会去偷您的钱呢？” 听到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听直接愣住了，一股凉意兜头灌下，她的心仿佛被刀子一分为二般，疼痛难忍的浑身颤抖。 聋老太太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绝望。 她就是一个快走不动路的老婆子，全指着易中海，才能在这大院活得自在，现在易中海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背叛了她，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蹦跶！ 王波也赶上了后半场，他在一边美滋滋地看着这场闹剧，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易中海竟然背刺了聋老太太。 就这一会儿功夫，聋老太太整个人都矮了几分，她摇头苦笑了几声，抬起头慢慢环视一周，鼓足力气大喊了一声： “大伙儿！” 听到聋老太太有话要说，街坊们都安静下来。 聋老太太高声喊道：“大伙都在这，咱们大院的三个大爷也都在这，今天就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 “我今天和易中海断绝干亲关系，我再也不是他的干妈，他也不是我的干儿子，从此以后，我的死活和他没一点关系！” 听到这话，易中海浑身一颤，他没想到聋老太太这么决绝。 易中海赶紧抓着聋老太太的双手，急切地喊道：“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我易中海一辈子都是您的儿子！” 聋老太太听了，心里边直发苦，干妈？除了认亲那天喊过一次，你易中海什么时候还喊过？我都被你蒙骗半年了！ 我真傻，真的！ 聋老太太没有任何心动，她面无表情看着易中海，直到易中海哭喊了半天，尴尬得无话可说。 “行了，易中海，你别来这套了，没用！你给我撒手！” 易中海被吼了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聋老太太则从街坊手里拿过拐棍，在一片沉默中慢慢走回了后院。 街坊们看着聋老太太走后，都悄悄瞅了站在原地不动的易中海一眼，然后纷纷离开了中院。 看到聋老太太直接和易中海断了关系，王波在心里边忍不住称赞，这老太太够狠，够决绝！ 而没了媳妇，没了干妈的易中海，这下子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可王波不知道的是，没过多久，随着环境越来越严峻，撑不下去的秦淮茹终于让易中海得了手。 得手后易中海相当的满意，可他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早就偷偷地上了环。 他易中海，一辈子只能是个绝户！ 第104章 傻柱vs许大茂 时间像一头野驴，跑起来就不停。 转眼间，来到了六五年的冬天。 王波的履历很好，成分也没问题，还带头给国家做过贡献，这让他成了保卫科下边巡逻队里的一个小队长，管着二十来号人。 王波现在走在轧钢厂里，熟人碰到他都亲切地招呼一声“王队长！” 五年里，先是聋老太太找到李翠兰，在全院大会上聋老太太让街坊们做了见证，只要李翠兰给她养老送终，她后院的房子就留给李翠兰。 李翠兰答应了，她带着自己的孙子李有鱼，搬去了后院。 阎埠贵求爷爷告奶奶缠了王波好多天，终于让王波松了口，答应把房子租给他，不过王波说了这房子只能让阎埠贵两口子住，阎解成他们兄弟几个谁住都不行。 “老话说的，‘宁借屋停丧，不借屋成双’，老阎你要是租就租，不租就算了，这事没得商量。” 听到王波这么说，阎埠贵叹了气，想到只是晚上在倒座房睡觉，他决定还是租这房子，自己和老伴那间让给阎解成住。 搬家之前，阎埠贵看着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热泪盈眶，自己折腾了一辈子，到最后竟然住不上自己的房子了！ 王波在一边看得直乐呵，他哪有什么忌讳，他就是想折腾老阎玩！ 除了这两件事，四合院竟没发生啥事，一群人都本本分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波折腾得太狠了。 昨天晚上王波值的夜班，今天早上，他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回了四合院。 一进院门，正好碰到推着车子往外走的何雨水。 雨水看到王波，立刻开心地打招呼：“小波哥，你下班啦！” “下班了，雨水怎么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听到王波这么问，雨水的脸接着垮了下来，“小波哥你不知道，昨天晚上许大茂家丢了只鸡，我哥他正好在家炖着一只，这不就闹了起来，我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竟然承认丢的鸡是他偷的，还赔了许大茂五块钱！” 王波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了啊，这是大名鼎鼎的“棒梗偷鸡”事件！ 傻柱这是又被秦淮茹灌了迷魂汤，替棒梗顶雷了！ 雨水还在抱怨，“我哥他也是，不想想后果么，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顶着一个贼的名声，还怎么娶媳妇？” 看到雨水一脸的着急，王波笑着安慰道：“放心吧雨水，傻柱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不用管他，只要对你没影响就行。” “对我有什么影响？”雨水扬着头，笑着紧盯王波，“反正我这辈子认定小波哥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王波拍拍雨水的肩膀，“你这小丫头片子，也不怕被别人听见，快去上班吧。” “那我先去上班啦，早饭我放在你桌子上了，别忘了吃饭！” 王波推着自行车往里边走着，迎面又碰上了傻柱。 鉴于自己妹妹非王波不嫁，傻柱一直对王波爱搭不理，他装作没看到王波的样子，一脸不忿地往外走去。 看着迎面走过的傻柱，王波感到奇怪，从自己穿越到这都过了八年了，他傻柱怎么就一直没变老？ 嗯，可能是他就没年轻过？ 王波有心逗他，转过身去冲着傻柱喊道：“傻柱，听说你昨天晚上偷东西了？” “没有！” 傻柱喊了一嗓子，头都没回地跑了。 没走两步，王波又碰上了许大茂。 前几年许大茂的兄弟终于能上班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与自信，这不碰到了王波，他也只是冷哼一声，就推着车子往外走去。 吆喝，看来三大爷最近没出手，某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王波吃了早饭，在床上睡了一觉，又在空间小院里看了会书，很快就磨到晚上。 今天晚上本来不用王波值班的，可有个小队长家里有事，求他帮帮忙，王波就应着了。 夜里，王波在厂里闲逛着，远远地听到食堂那边有动静，他打着手电走了过去，来到厨房后门，王波轻轻一拧，门竟然开了。 一进后厨，正看到马华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头。 “马华，你怎么还在这？” 猛地听到有人说话，马华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来看到是王波，赶紧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是王队长啊，这不我和我师傅给领导们做饭呢，我师父没让我走，我就在这等会儿。” “傻柱呢？” “他做完最后一道菜，亲自给领导们端过去了，这都过了一个钟头也没回来，我估计他也在那喝上了。” 听到这王波好奇地问道：“你师傅不是从不上桌吗？” “王队长你是不知道，”马华一脸的八卦， “今天下午那许大茂来食堂了，在这和我师傅递葛，说我师父就是一厨子，喝不着酒也上不了席，把我师傅挤兑坏了，估计我师父今天破例留在席上喝酒了。” 王波和马华又聊了几句，突然听到外边不少人大声地说笑，接着声音越来越远。 “王队长，今天这局散了，估摸着我师父马上就回来。” 可马华失算了，两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傻柱回来。 王波说了声，“马华，你带我过去看看。” 马华也着急回家，听到王波这么说，赶紧走在前边，领着王波往单间走去。 到了单间，马华推开门，侧身让王波先进。 王波一进门，就看到傻柱和许大茂都喝多了，两人都不是领导，所以坐得比较近，这时候正趴在桌子上，挨着一块睡觉呢。 马华一进门，看到傻柱和许大茂这样，着急地喊道：“王队长，我师傅和许大茂都喝多了，这可怎么办啊？” 王波正想说话，忽然，他的眼睛一跳！ 只见趴在桌子上的醉醺醺的许大茂，伸手摸了傻柱一下！ 他可能是把傻柱当成自己媳妇了。 傻柱也迷糊着呢，被摸了一把后，也伸出手去，在许大茂背上抚摸了一大把！ 在王波和马华的震惊中，两人越靠越近，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多，嘴里还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我靠！傻柱和许大茂要在某一方面打上一架！ 王波不得不承认，这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在一边的马华看不下去了，他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把两人拉开。 就这，两人还恋恋不舍呢！ 马华站在两人中间，一边阻挡着两人的进攻，一边哭丧着脸向王波求助： “王队长，这可怎么办啊？” 第105章 许大茂:我裤茶呢? 马华站在中间不断拨开两边不断伸出的咸猪手，可他越反抗，那两个喝醉的人不知怎么的，更加兴奋了。 慢慢地，不是马华阻拦两人，变成两人一块进攻马华了！ 马华则越拦越惊慌，越拦越觉得自己危险。 终于，马华实在受不了了，一个箭步从两人的围堵中跳了出来，他不满地看了王波一眼，抱怨道：“王队长，您就光在一边看热闹啊。” “你就是活该，”王波嘲讽了一句，接着说道：“对于这种酒后犯浑的人跟他们客气什么，瞧我的！” 王波说完，伸出右手把傻柱提了起来，左手抡圆了“啪！啪！”就是两个大比兜。 傻柱的脸一下子就红肿起来，虽然他人还没醒，可双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疼得他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扔下傻柱后王波又抓起许大茂，同样赏了他两巴掌，把许大茂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看，都老实了吧！” 马华看着在地上捂着脸疼地不断蠕动的两人，眼角直发跳。 醉得这么厉害的人你都能打成这样，你得使了多大的劲！不过效果挺好，两个人终于不折腾了。 马华皱着眉继续问道：“王队长，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王波伸出双手，一手抓住一个人的棉裤腰，轻松地拎了起来，他随意地说道： “这么冷的天，正好把他俩扔外边冻死，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对了，马华你见过‘路倒儿’么，要是没见过的话，今天就给你长长见识！” 听到王波的话，马华一脸的苦笑：“王队长，我胆小，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看到马华这么没劲，王波也懒得逗他了，他对马华说道：“你去拿几个凳子放在后厨，再把灶点起来，让他俩在后厨躺一晚上就行。” 听到王波的安排马华如蒙大赦，很快就把活干好了，王波把两人扔到凳子上后就让马华离开。 看着躺在凳子上的傻柱和许大茂，王波玩心大起。 他先是把两个人背对背绑在一块，紧接着把两人的裤子扒了，最后把两人的裤茶子也扔进了灶火里点着。 王波看着两人被冻得不断晃动的四条腿，心中不由得暗自称赞，这两人还挺tm的浪漫，颇有魏晋风流啊！ 第二天，一大早的，天还蒙蒙亮，傻柱的酒劲下去，终于被冻醒了。 两条腿冻得直哆嗦的傻柱想要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惊醒过来的傻柱看到自己竟然和另外一个人背靠背地五花大绑着，更让他恐慌的是，自己下半身衣服不见了！ 傻柱连忙左右打量，看到自己在平时工作的后厨，才放下心来，同时他也看到躺在灶火旁的王波，连忙大声招呼：“王波，王波，快醒醒，我怎么被绑这了？！” 傻柱不断地挣扎和叫喊，把许大茂也惊醒了。 许大茂刚醒来就看到自己被绑着，被吓了一跳，看到自己光着腿，也是一阵惊慌，自己不会酒后耍流氓被人家抓住了吧！ 当许大茂意识到自己和是傻柱绑在厨房后厨，也放下心来，冲着坐起来的王波大喊：“王波你看什么呢，赶紧给我解开！” 王波一脸玩味地盯着两人，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被绑在这里吧，我给你们说说。” 王波用戏谑的语气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你俩都喝多了，在那单间里那是又搂又抱，连裤子都脱了！” 听到王波的话，傻柱和许大茂如遭雷击，一瞬间都愣住了。 看到两人这个表情，王波又继续打趣道：“你们俩趴在地上，按照咱们的话就是在拼刺刀，按照洋人说的，你俩在那练击剑！哎哟，那场面，我都说不出口！” “你胡说！！！” 傻柱崩溃地冲着王波大喊大叫，试图否定王波说的残酷现实，他一个三十岁的黄花老爷们，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许大茂则是一脸的颓败和绝望，他模糊记得昨天晚上是和一个人进行了友好交流，他以为是自己媳妇呢，没想到竟然是傻柱！ 看着傻柱还在抗拒，王波长叹了一口气，“唉，为了把你俩绑在这儿，马华都差点遭了你俩的毒手，傻柱你见到他可以问问，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一瞬间，两人都面如死灰。 傻柱是又恶心又绝望，自己竟然和一个男人，还是许大茂，发生了关系！ 傻柱恨不得拿把刀子捅死许大茂，再抹了自己的脖子！ 许大茂底线比较低，他倒是没寻死觅活，只不过也和吃了死耗子一样恶心。 看着生无可恋的两人，王波笑嘻嘻地喊了句，“既然你们都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重温旧梦了，我先回家歇着，照顾了你们一夜，可把我累坏了！” “等等！” 听到王波要走，许大茂着急地喊道：“王波，你先把我俩解开再走！” 这时傻柱也反应过来，慌张地大喊：“王波你别走！” 王波站住了，一脸惆怅看着两人， “三大爷我一生良善，未曾作恶，可总是能见到人性丑恶，我昨晚救了你们一命，都换不回来一句感谢。” 紧接着王波提高了嗓门：“道德，在哪里？廉耻，在哪里？底裤，在哪里？！” 顿时，两人又感到下边一阵冰冷。 “哥！哥！我亲哥！谢谢您昨晚救了我们一命，您就再行行好，给我们解开绳子吧！” “哥！三大爷！您就是我们的亲大爷，您就再帮我们这次吧！” 看着两人苦苦哀求，王波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没再多挑逗他们，伸手把绳子解开了。 解开绳子后，两人像兔子一样蹦到两边，赶紧拿起自己的裤子，这时许大茂左右看了眼，又冲着王波大喊：“王波，我裤茶呢！” “许大茂你丢了裤茶子问我干什么，问傻柱啊！” 听到王波的回答，傻柱和许大茂恶心地瞥了对方一眼，又赶紧扭过头去。 两人穿好裤子后，也没多说一句话，分头快速离开了厨房，王波则笑呵呵地看着两人离开。 看来这两人还是不服啊，这事还得给他们念叨念叨。 第106章 他们俩能干什么事啊 傻柱也不嫌冷，他在家烧了壶热水，兑上凉水后使劲地擦洗自己的身子，他越擦越用力，越想越恶心，忍不住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 嘶~怎么这么疼？ 许大茂回到家后，冻得他躺在被窝里直哆嗦。 许大茂的媳妇林秀一边念叨着一边收拾许大茂的衣服，正想去给他洗洗衣服时，林秀突然问道：“大茂，你的裤衩在哪呢？” 许大茂一脸无辜地狡辩，“不是刚才放在盆里了吗，你再找找？” 林秀翻了翻盆里，又找了一遍屋里，就是找不到许大茂的裤衩，她气急地大喊：“许大茂，你的裤衩呢？你是不是去找野女人了！” 许大茂连忙否认，“没有！” “没有，那你裤衩去哪了？” 林秀越骂越气，许大茂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两人吵着吵着，就在家打了起来。 另一边，傻柱还得去上班做饭，等他进了后厨，一眼就看到了忙活着的马华。 马华也看到了站在门口傻柱，昨天傻柱和许大茂的荒唐事还历历在目，让马华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师傅一眼。 看到马华那慌乱躲闪的样子，傻柱的心更凉了。 当天晚上，因为许大茂和林秀打架的事，四合院又召开了全院大会。 许大茂和林秀坐在中间长凳上，两人都鼻青脸肿，一看就进行了一场恶战。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这两口子得多大的矛盾，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王波坐在八仙桌旁，端详着眼前的两人，特别是许大茂，那是一脸的不耐和厌恶，看来他是和林秀过够了。 这时，刘海忠拍拍桌子，让街坊们安静下来。 “各位街坊，今天咱们大院又出了一件特别恶劣的事，许大茂和他媳妇两口子打架，而且打得非常激烈，这在咱们大院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件事必须在大院里严肃处理！” “下面让他们两个说说到底因为什么打架！” 听到能发言了，又是难过又是生气的林秀抢先委屈地喊道： “昨天晚上许大茂说陪领导喝酒，结果一晚上都没回家，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连裤茶子都没了！” 说到这林秀哭了出来，“我那么辛苦地照顾他，他竟然背着我在外边找野女人，他还打我！” 听到林秀说他在外边找女人，许大茂连忙大声辩解，“我没有！自从结了婚我就没找过任何女人！昨天我就是喝多了，在轧钢厂后厨睡了一晚上，傻柱能为我作证！” 这年头，要是被扣上生活作风问题的大帽子，都有可能把许大茂枪毙了，怪不得他那么着急。 遭受打击的傻柱正坐在一边郁闷着呢，猛地听到许大茂喊他名字，整个人一激灵，像应激一样大声否认：“什么？不是我！我没有！” 下边的街坊们顿时议论纷纷， “许大茂又去哪风流去了，还拉傻柱给他作证，他俩一直不对付，傻柱能给他作证就奇怪了！” “不能吧？这许大茂萎了这么多年，好没好都不知道，他还能出去快活吗？” “那他裤衩去哪了？总不能让傻柱给扒了吧，哈哈！” 听到傻柱直接否认，许大茂急了，“傻柱你别坑我啊，昨天晚上不是咱俩在后厨睡的觉么，你的裤茶不也丢了嘛！” 傻柱的裤衩也丢了？！ 顿时，街坊们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讨论，傻柱红着脸赶紧否认， “许大茂你乱说什么呢？我的裤茶子好好地穿在身上呢！你的事别牵扯上我！” 这时阎埠贵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后，他才说道： “许大茂，傻柱不承认昨晚和你在后厨睡觉，你要是再找不到别的证明，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只能把你送进去！” 这时许大茂也顾不上别的了，他看着王波，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脸哀求地说道： “三大爷，三大爷，昨天晚上您也在后厨，我许大茂求您了，您给我做个证吧！” 听到王波昨天晚上也在后厨，街坊们都愣住了，这轧钢厂晚上挺热闹啊，有什么活动都不叫着我们！ 王波站起身来，环视一周后，才叹口气后说道：“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大茂都求到这份上了，我就给大家说说怎么回事。” 在许大茂满脸希冀和傻柱一脸死灰中，王波笑着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傻柱和许大茂都喝多了，也确实在后厨睡了一晚上，就是我把他俩抬到后厨去的。” 刘海忠这时好奇地问道：“那许大茂的裤衩怎么丢了？” “刘海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王波你别说了！” 许大茂和傻柱一前一后地喊出声来，让街坊们更加好奇，这里边一定有事！ “说！三大爷得说出来，事情怎么能不弄清楚了！” “对啊，三大爷给我们讲讲！” 王波看着傻柱和许大茂，咧嘴一笑：“嗨，许大茂和傻柱都喝醉了，就在后厨里打了一架，打着打着就裤子就不见了，至于他们怎么打架的。” 王波右手一捂眼睛，“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 顿时，整个大院“轰”的一声，各种嘲笑和议论声一瞬间爆发出来。 王波这时还亡羊补牢，“大家别乱说啊，他俩啥都没干，就是打了一架，你们乱说的话我可不负责！” 许大茂整个人缩成一团，肉眼看见的萎靡不振，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傻柱在王波说完后就身子一晃，整个人软软地靠着墙，似乎都晕了过去。 看到局势已经失控，刘海忠站赶紧起来大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过了好一会儿，街坊们才安静下来，不过那一双双闪闪发光的眼睛，表示他们可没有真安静下来，估计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大家听好了，三大爷刚才说了，傻柱和许大茂只是打了一架，不代表发生过什么，为了咱们大院的名声，都别往外乱传！” 刘海忠又转向王波，“小波，你给大家再明确一遍，别让大家误会了。” “好！” 王波应了声，接着说道：“我再说一遍，傻柱和许大茂就是喝多了打了一架，别的什么事都没干，再说了两个大男人能干出什么事呀，你们说得这么带劲，是不是都一块干过他俩干的事？” 王波又一脸无辜地说道：“你们真是太坏了，别总是偷偷摸摸地玩啊，下次叫上三大爷我，让三大爷见见世面！” 刘海忠连忙拉住王波，“你可别说了，再说咱们大院就完了！！！” 第107章 大年三十 刘海忠刚让大家安静下来，躲在一边的阎解成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地喊了句：“林秀，许大茂可没给找野女人，他给你找了个野男人呐！” 顿时又是一片哄笑声。 林秀气得满脸通红，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身来往后院跑去。 许大茂指了指阎解成，放了句狠话，“阎解成，我和你没完！” 喊完之后许大茂也跟着往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秀儿，我都说你误会我了吧，唉？你别在里边锁门啊！” 听到许大茂被媳妇关在门外边，街坊们又笑作一团，这全院大会在一片混乱中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尽管刘海忠三令五申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传出去，可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裤子，没出三天，附近的大院和轧钢厂都知道95号大院出了这么档子事。 虽说都是谣传，可这事也太新鲜了，两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脱裤子打架，想想就刺激！ 受不了的许大茂，抢着放电影的任务去乡下了，可傻柱还得天天去上班，只要是认出他的人都在背后偷笑着指指点点，那眼神，那笑容，让傻柱恨不得辞职不干。 这天傻柱正黑着脸炒菜，好几天没敢和傻柱搭话的马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师，师傅，刚才有工友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给你的。” 傻柱接过纸条，打开后看到上边写着：“何雨柱同志，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其实我和你一样有着超脱世俗的爱，我不像许大茂，遇到一丁点挫折就选择逃避，我更愿意陪你，在风雪寒冬中建立比革命还坚固的友谊，明天晚上八点，轧钢厂外小树林东侧，不见不散！” “我去nm的！！！” 傻柱实在忍不住了，他疯狂地把纸条撕碎，紧接着在后厨破口大骂，把后厨的职工们吓得躲得远远的。 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吃起了团圆饭。 阎埠贵家，杨瑞华把菜都端上了桌子，真是生活条件好了，饭桌上竟然有两个肉菜。 在一家老小望眼欲穿的眼神中，阎埠贵拿起筷子，端起一盘菜，平均分到六人面前的盘子里。 “咱们家从来都是讲究公平公正，我把每个菜都平均分到大家的盘子里，大家自己吃自己的，谁也不多吃多占。” 几人眼巴巴地看着阎埠贵把菜分完，听到一声“吃饭吧！”，都急忙拿起筷子，使劲往自己嘴里填起来。 阎埠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抿了一口后，对着一边坐着的阎解成嘱咐道： “解成，你和于莉怎么样了？” 阎解成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后，一脸胸有成竹地说道：“爸，你就放心吧，等过了年就商量结婚。” 听到阎解成这么说，阎埠贵欣慰地笑了笑，又郑重地嘱咐道：“你俩的事可千万别说漏嘴了，要不准能出岔子，咱这大院里没个好人，他们真能再给你搅黄了。” “我明白，我谁都没说，就连和于莉见面都躲得远远的。” 阎埠贵放下心来，他又抿了口酒，才轻松地说了声，“那就好，那就好。” 可当他低下去吃菜的时候，心里边却偷偷叹息，“可惜于莉是个二婚的，要是前几年就成了那该多好！” 刘海忠家。 已经五年没回家的刘光齐终于回来了，还是带着媳妇孩子一块回来的。 刘海忠两口子那个高兴，直接做了一大桌子肉菜，刘海忠更是抱着孙子直乐呵。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没说话，只是在一门心思地干饭，平时家里煎个鸡蛋只能是刘海忠自己吃，今天这么多肉菜，那可真是捞着了，两人简直就是风卷残云。 当着新媳妇的面，刘海忠没好意思骂两个儿子，只是笑着冲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慢点吃，给你们嫂子留点。” 看到自己的爹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光天光福两兄弟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饭喷出来。 刘海忠喝了口酒，这小孙子越看越喜欢，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孩子的小脸。 欣喜难耐的刘海忠冲着刘光齐问道：“对了，孩子的大号叫什么？” 刘光齐低着头吃着菜，随口说出了孩子的名字，可听到名字的刘海忠直接凝固了，不止刘海忠，他媳妇和光天光福也直接愣住了。 刘海忠的内心简直是翻江倒海，我刘海忠的孙子，竟然不姓刘！！！ 总算回过神来的刘海忠看在孩子和儿媳妇的面子上，强忍着把怒火压下，他哆嗦着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心中却想，我这好大儿，还真倒插门了！ 易中海家。 老光棍易中海面前放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盘饺子，还有一瓶酒，这些就是他的年夜饭。 花生米是前几天炸好的，饺子是秦淮茹她妈走之前给他包的。 易中海现在很讨厌过年，每过一次年就老一岁，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可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 前几天又和秦淮茹温存了一次，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不过秦淮茹拿了钱和肉后，还是笑得很开心。 今天秦淮茹带着一大家子回农村过年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尽管炉子把屋里烧得暖和，可还是感觉一阵阵寒冷。 “我易中海这一辈子难道就是没儿子的命吗？贼老天，我不服啊！” 同样一个人过年的还有傻柱，雨水因为前几天的荒唐事，和他吵了一架，刚才给他端过来两盘饺子就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在屋里喝闷酒。 傻柱尝了尝雨水包的饺子，味道还不错。 他又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后，长叹了口气。 自从前几年自己带菜被抓后，整个后厨都不敢往回带菜了，也是从那时候起，秦姐就对自己冷淡了很多。 傻柱又想到自己昨天腆着脸去秦淮茹那提介绍她妹妹的事，秦淮茹那带着厌恶和笑意的眼神，以及那敷衍的推辞， “傻柱，要不再等等吧，等过了年家里的活忙完了，我在带她来见你。” 傻柱当时就有抽秦淮茹两巴掌的冲动！ 唉，王婆那边这几年也没给自己介绍过对象，那钱也是白花了。 实在不行就去见见雨水的同学，那对小虎牙看的时间久了也挺可爱的嘛。 第108章 四合院的新年 许大茂一早带着林秀来父母这过年，饭桌上，许大茂的母亲一直催着两口子要小孩，听得林秀直皱眉。 吃完饭后，林秀跟着婆婆去厨房收拾碗筷，饭桌上只有许大茂和他父亲在聊天。 “大茂啊，一直没要上孩子？” “没有。” “嗯，”许大茂的父亲沉吟了一会，郑重地低声说道：“实在不行就离了，再找个好生养的。” 许大茂想到最近林秀一直和自己吵闹，也是一阵厌烦，他郑重地点点头，“过了年我就跟她离婚。” 许大茂的父亲抽了口烟，面色复杂地看着许大茂，好半晌才低声问道：“大茂啊，跟爸说实话，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没有！” 许大茂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 大年三十，王波在家炖了只鸡，他的空间小院里三十多只不下蛋的鸡鸭鹅都已经宰了，此时正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刚才炖的时候他也是一阵犹豫，这不下蛋的情况不会传染吧。 一个菜不够，王波又拿起锅准备做个红烧肉。 王波先把五花肉切成块，冷水下锅，放入葱姜和料酒焯水，紧接着把沥干净的五花肉放入锅中煸炒出油。 把肉盛出后，王波端着锅放入冰糖，用小火炒出糖色后放入五花肉上色，接着放入料酒、酱油翻炒均匀，然后加开水漫过五花肉，再放入葱姜蒜、八角桂皮，最后就是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等雨水端着水饺过来时，锅里的汤汁已经收好。 王波把红烧肉和炖鸡端上桌，雨水闻到味后笑着说道：“真香！小波哥你这手艺不错啊。” “手艺怎么样你得尝尝再说。” 看着王波得意地看着她，雨水拿着筷子先吃了口红烧肉。 吃到嘴里，雨水嚼了嚼，睁开眼睛惊讶地说道：“小波哥，这红烧肉吃起来肥而不腻，柔而不柴，入口软糯即化，你这手艺比我哥的还好啊！” “瞧你说的，”王波瞥了雨水一眼，“你哥怎么能和我比，整个四九城也没人比我做得地道！” 雨水显然是不信，可依然捧场，“那是，我小波哥做的菜，谁也比不上！小波哥你先等等，我给我哥拿点过去让他尝尝，省得他整天觉得自己的手艺天下第一。” “多给他拿点，让他知道什么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对对对，小波哥就是那人外人！” 雨水一边笑着说道，一边给傻柱拨了一小碗，“我先给我哥送过去了，一会儿我再过来。” 等雨水出了门，王波也溜达了出来。 王波站在四合院门外，看着四九城上空的满天繁星，渐渐地，那高挂在夜空中的星群慢慢落了下来，王波定睛一看，原来是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细小冰晶在空中随着微风舞动着，在灯笼昏暗的光芒中反射出无数点微光，让王波感觉自己仿佛站在群星之中。 即使自己来到这方世界已经九年了，可每到过年的时候王波还是难以适应，自己就是一个漂泊在外、没有归期的游子，无比思念着记忆中的父母亲人。 “唉。” 王波叹了口气，又看向空中和冰晶交相呼应的繁星。 或许就在夜空中的某个位置，自己的父母也正站在屋外，抬头看着这闪烁着的星空，隔着亿万光年和自己对视。 王波忍不住喃喃自语，“爸，妈，过年好，儿子想你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雨水的喊声，“小波哥你去哪了？” 王波收回思绪，抹去眼角的泪水，冲着院子里喊了声，“来了！” 转过天来就是大年初一，王波一贯地没有早起，可“邦邦”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了，他开门一看，是石头和有鱼。 “叔叔过年好！” 两个小子笑着给王波磕了个头，然后笑嘻嘻地看着王波。 王波每人给了五毛，随口问道：“你两个都去谁家拜年了？” “我们就去了住在倒座房的阎爷爷家，他们给了我俩一人一毛！” “你们怎么没多要点压岁钱？” 石头抢先说道：“我奶奶说了，长辈给压岁钱都是对我的祝福，钱多钱少都一样，不能比较。” “好！你奶奶说得对，有鱼也和你石头哥多学学。” 王波本来想给他俩出主意，多要点压岁钱，可听到石头这么说，就打消了念头，这个大院坏孩子有棒梗一个就够了，其他人还是往好处教育吧。 这时傻柱从中院走了出来，石头和有鱼又跑到傻柱面前磕了个头，“何叔叔，过年好！” 看到这两个小孩，傻柱也很高兴，笑着应了声，也给他俩几毛压岁钱。 等两个小子跑远后，傻柱又接着往外走去，当他路过王波家门口时，实在忍不住，还是站住身子，向王波问道：“昨天那道红烧肉真是你做的？” “怎么了？被我这手艺吓着了？比你做得好吧。”王波得意洋洋地看着傻柱，“傻柱啊，你三大爷就是不乐意伺候那群酒囊饭袋，要不轧钢厂后厨也轮不到你做主。” 傻柱哪能相信，他回怼道：“你就吹吧，一道菜做得好有什么嚣张得意的。” 王波抬起头轻轻摇了摇，一脸无奈地说道：“做饭这种小事，我是没兴趣，而你是没才能，好好练练吧，说不定哪一天你能看到我的背影，那将是你一辈子的荣幸。” 装哔如风，常伴吾身。 王波说完，留下一脸懵逼的傻柱，关上门又躺着去了。 大年初二，秦淮茹带着一大家子从村里回来了，棒梗也不管别的，一回来就挨家挨户地拜年要压岁钱，让街坊们暗骂，这一家人真是穷疯了，为了要这点钱连脸都不要了。 棒梗在整个大院里要了一圈，傻柱还给他出了个主意，谁家给得少就在那跪着闹，这可让棒梗赚了不少钱。 当棒梗最后来王波家时，刚磕完头就被王波提着衣服拎着扔了出去，也就外边的雪厚，要不然能把棒梗摔个好歹。 另一边，憋了好几天的刘海忠终于忍不住和刘光齐大吵起来，刘光齐吵完抱着儿子带着媳妇直接走了，留下刘海忠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又把光天光福两兄弟狠狠揍了一顿。 第109章 结婚与离婚 年关一过，阎解成就和于莉领证结婚了。小两口还是延续老阎家的抠门传统，不办酒席，而是给大院每户人家分把喜糖。 王波的房子就在前院阎家对门，阎解成和于莉也是先来王波家报喜。 王波打开门看到阎解成和于莉穿着新衣服，站在一起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直接一愣，这两人还是搅和到一块了？ 看着王波愣住，阎解成先笑着说道：“小波，今天我和于莉结婚，给你送点喜糖，顺便谢谢你前几年给我出的主意。” “恭喜恭喜！”王波也挂上笑容，“解成，你小子行啊，够低调的，闷声干了个大活。” 听到王波的揶揄，阎解成只是笑了笑，可一旁的于莉说话了， “不低调也不行啊，就凭咱们大院有三大爷镇着，谁还敢高调？当年您给我出主意那事，我可是铭记于心。” 行，这于莉够泼辣，刚结婚就替自己老爷们出头，阎解成性子弱，于莉真是他的良配。 于莉本以为王波会不好意思，或者会说句软话，却没想到王波直接把她的暗讽当作表扬，只见王波得意地一昂首： “这才哪到哪，那点小事对三大爷来说都不值一提，在这大院里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三大爷是多么才思敏捷足智多谋，于莉你要是被欺负了就过来找我，三大爷最喜欢拔刀相助了，到时候帮你出主意收拾他们老阎家。” 好家伙，我这结婚第一天就想着挑拨离间，这是什么人呐！ “行了行了！小波你忙着吧，我们得去其他街坊那报喜。” 阎解成连忙打断王波的话，拉着于莉走了。 中院里傻柱看着牵着手的阎解成和于莉，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棒梗倒是很高兴，阎解成给易中海、傻柱和自己家一共三份糖，这都是自己和妹妹的了！ 阎解成看到雨水后，又看到黑着脸的傻柱，脑子一转，冲着雨水高声说道：“雨水，反正你和王波也快在一块了，我刚才直接把你们的糖给王波啦！” “那谢谢解成了！” 雨水倒是笑得开心，可傻柱的脸更黑了。 阎解成心中很是得意，让你傻柱当时和我抢于莉，现在你妹妹掉王波的坑了吧，这糖省下回去给媳妇吃。 有急着结婚就有急着离婚的。 自从年前许大茂和林秀闹矛盾后，两人就天天吵架，吵急眼了就动手，这都两个月了，终于爆发了场大的冲突。 当晚的全员大会上，许大茂又和林秀坐在了中间长凳上，林秀被许大茂打了半边脸都肿了，委屈的一直在那抹眼泪。 而许大茂还是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坐在那，只不过脑袋左边少了一片头发，让他看着略显滑稽。 看到人都到了，王波一拍桌子，冲着许大茂伸手一指，“许大茂！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有人了？赶紧从实招来！” 街坊们顿时一阵哄笑，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傻柱。 被大家目光地上的傻柱脸色一黑，恨不得起来辩解两句，可这事越辩解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得硬生生地在这挺着。 许大茂盯着王波，愤恨地说道：“王波你小子能不能别乱扣帽子，我这就是家庭不和，你作为大院领导上来就偏心偏向，不会对我媳妇图谋不轨吧，还是你们两个早就霍霍到一块了！”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 这话是两个女人同时说的，一个是林秀，她真没想到自己男人能会给自己泼脏水，愤怒的她直接就转身打上了许大茂。 另一个就是气坏了的雨水，她蹦起来就要拿坐着的小凳子去打许大茂，一边的李翠兰几人赶紧拦住雨水。 雨水看着冲不过去，一使劲，把那小凳子冲着许大茂使劲砸了过去！ 幸亏许大茂也一直关注着雨水这边，他一个侧身，那小凳子擦着肩膀就飞了过去，接着在地下砸了个坑后又滚了很远。 这一幕看得众人眼皮直跳，好家伙，真不愧是傻柱的妹妹，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动起手来真不含糊啊。 许大茂后怕的摸了摸自己全身，确定自己没受伤后，气急败坏的指着雨水喊了声:“悍妇！” 这句悍妇气的雨水又想找凳子砸过去，众人赶紧把她拉走。 王波看着许大茂得意地说道：“大茂啊，你这是想步中海的后尘呐，三大爷我可是一直支持女同志们维护自己的权益，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能把妇联的同志叫来，到时候看看她们信我还是信你。” 许大茂听到要找妇联就一哆嗦，他屁股下边本来就不干净，要是被掀出老底那就完了！ 想到这许大茂连忙谄笑着说道：“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三大爷您别在意，我错了，给大家道歉，同时也向大家保证，我再也不胡乱编排女同志了。” “行了行了，”看到许大茂根本不是王波的对手，刘海忠赶紧打断话题，“别把话题扯远了，我说许大茂，还有林秀，你们两口子打得这么严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接下来就是许大茂两口子相互告状扯皮，他们两人都是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吵架，吵着吵着就动手，今天也是如此，只不过这次两人打得比以前严重多了。 吵着吵着气急败坏的许大茂直接站了起来，他拿着手指头指着林秀大声喊道：“你这泼妇！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林秀正在气头上，她也没多想，站起来冲着许大茂嚷着：“离就离，我还不想和你过了呢！” 成了！ 听到林秀这么说，许大茂的内心抑制不住地狂喜，他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许大茂没给林秀的反悔时间，林秀刚说完他就紧跟着说道：“好！既然你也想和我离婚，那就这么定了！大家都给我们做个见证，别让她明天到了民政局不认账！” 众人这才明白，许大茂这是给林秀下套呢！ 林秀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许大茂，像是才看清眼前这个陪伴了五年的男人，他是多么的自私啊，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自己没了价值后就被一脚踹开！ 我真傻，真的！ 林秀绝望地笑着，自己在四九城没有立足之地，自己那离开五年的家也没了自己住的地方，这许大茂，想让自己死啊！ 街坊们看着一脸绝望的林秀，和得意洋洋的许大茂，恨不得过去打打他一顿，下边有很多妇女更是暗中咒骂许大茂。 正在这时，王波又是一拍桌子， “好！” “三大爷我支持你们离婚！” 看着周围街坊目瞪口呆的样子，王波一脸的无辜，“都看我干什么，他们两个感情破裂了，那还拖着干啥，早离早解脱，别耽误人家林秀找个好人家啊！” “对啊，”许大茂赶紧搭上话茬，他笑着说道：“我不要紧，可不能耽误林秀找下家。” “好！”王波给许大茂“啪啪”鼓掌，“大茂不愧是咱们大院数得着的富户，一点都不担心分家产。” 第110章 群众的力量 “分什么？” 许大茂一脸难以置信。 “分家产啊，”王波还是无辜地看着许大茂，“咱们刚建国就颁布了《婚姻法》，只要离婚，男女平分所有家产，你不知道？” 王波其实也不知道，可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把整个大院所有人都唬住了。 “不可能！”许大茂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哪有这样的规定，王波你胡说！离婚当然是她净身出户，凭什么分我的家产，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 王波扣了扣耳朵，一脸嫌弃地看着许大茂，“你很会嚷吗？你会嚷管个屁用，出来混要讲法律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什么法律！她分我家产就是不行！” “啊，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瘪三。” 王波嫌弃地看着许大茂，“你不讲法律，有人会教你。” “林秀，你明天就去妇联，和妇联的同志一块去公安，让妇联和公安的同志一块调查许大茂！” “各位妇女同志们！散是满天星，但聚是一团火！林秀你放心，我们整个大院的女同志都是你的后盾，到时候我们肯定给你说公道话，我们这团火，一定会烧掉你身上的枷锁，大家说对不对！” “对！！！” “林秀我们支持你！” “明天我们和你一块去妇联，状告许大茂！” 听到只要离婚就能分到一半家产，这时候那群大妈小媳妇们格外兴奋，她们被忽视了多少年，此时终于觉醒了。 只要合力把一个许大茂扳倒，就能扳倒成千上万个许大茂，到时候在家里谁还敢欺负我们！ 看到广大妇女同志们都站起来疯狂呐喊，所有老爷们这时都缩了下去，这时候谁敢刺激她们，一准儿会淹没在广大妇女同志的汪洋大海中。 这时王波举着双手高呼：“各位妇女同志们，请大家安静一下，让我们听一听罪魁祸首许大茂他有什么话说，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一时间，所有女同志们都安静下来，可她们站在那里，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那疯狂地眼神，仿佛只要许大茂说错话，她们就一拥而上把他活活撕把碎了！ 这时候许大茂哪敢和她们争论法律有没有分家产的规定。 许大茂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浑身哆嗦，他低下头颤抖着说道：“我，我分。” 许大茂真是害怕了，这要真的闹起来，他就成了全国广大妇女同志的敌人了！到时候死了都是轻的，估计能让他生不如死！ “好！” 王波伸手高举一攥拳，“妇女同志们！我们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了！” “胜利了！！！” 下边站的女同志们高兴的大喊大叫，也在不停地鼓掌。 王波等她们发泄一番后，接着冲着许大茂喊道：“许大茂，你这有两间房，你工作这么多年也应该有一千的存款了，现在按照一间房四百块来算，你是给林秀一间房加五百块钱，还是给林秀两间房加一百块钱，还是给林秀九百块钱？” 许大茂琢磨了半天，哪个选择都肉疼，让他难以取舍。 这时下边的大妈们忍不住了，高声喊道：“让他选什么选，应该让林秀选！林秀你别怕，想选哪个大胆说出来，我们一块给你做主！” “对对对！林秀来选！” 许大茂听到这叫喊声知道要糟，赶紧高声大喊，“给钱给钱！我给林秀九百块钱！” 听到许大茂说给钱，王波又问向林秀，“林秀同志，许大茂要给你九百块钱，你答应吗？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可以再和他商量，相信他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林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处于难以置信当中，听到王波问她选择什么补偿，林秀想了想就大声说道：“我要钱就行，那房子我住着恶心。” 听到林秀要钱，许大茂放心地松了口气，现在房子是有价无市，真给林秀房子他住哪去？还怎么找对象？ 王波又大声喊道：“许大茂，明天给林秀取钱，到时候我会和另外两位大爷以及妇女代表一块监督你，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明天我就去取钱。” 王波又转向刘海忠和阎埠贵，“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能不能为林秀同志做主，明天一块去监督许大茂？” 刘海忠和阎埠贵看了一晚上的戏，也划了一晚上的水，没想到最后王波竟然把他俩也抬到前边来了！ 看着下边虎视眈眈的妇女同志，刘海忠和阎埠贵也麻爪了，连连表态，明天一定会去监督许大茂，为林秀做主，为广大妇女同志做主！ 看到刘海忠和阎埠贵也表态了，下边妇女同志更高兴了。 王波又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看着躲在墙角的易中海，王波笑着说道： “中海啊，听说你和李翠兰离婚才给了她一百块钱，这事三大爷可不答应，明天一块吧，是补给李翠兰钱还是既给房子又给钱？” “还是让妇联同志再和你聊聊？” 看着所有女同志的矛头都对准了自己，易中海坐在凳子上直哆嗦，此刻他终于体会到许大茂的心情了。 “我，我给钱，给一千。” 看着就这么熄火的易中海，王波觉得真是无趣，这老易怎么回事啊，这么快就怂了？ “那怎么够？” 王波指着李翠兰满脸的义愤填膺，“人家跟了你三十年了，就给一千就打发了？起码两千！” 易中海直接从凳子上掉下去了。 瘫在地上的易中海无力地喊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时候被幸福冲晕了的李翠兰站了出来，她慌忙地喊道：“三大爷，一千就行，一千不少了！” “唉！” 队友不给力啊，王波一脸的无奈地说道：“既然李翠兰同志同意一千了，那老易你明天就和我们一块取钱吧。” 听到王波这么说，下边站着的妇女同志们为了胜利又兴奋地喊了起来。 看着一脸死灰的许大茂和易中海，王波得意地笑了出来。 小样，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人民的力量！ 第111章 起风 王波看着下边依旧激动不已的妇女同志们，心中感慨万千。 当一群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奋不顾身时，爆发出来的力量何止巨大，简直是翻天覆地，无人再能阻挡。 哪怕这个目标是荒谬的，是居心叵测的人瞎扯的。 疯狂吧。 这才鼓动了多少人，这才持续了多久，接下来的漫长日子，更疯狂，更不讲道理。 不过我这次也是做了件好事，让妇女同志能在家里挺直腰板了，也让那些瞧不起妇女同志的人受到了教育。 回过味来的刘海忠和阎埠贵赶紧在这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对许大茂和易中海犯的错误进行批判教育。 战战兢兢的许大茂和易中海只有听喝的份，哪还有之前半点的意气风发。 大会上又经过一番协商，让林秀暂时住在聋老太太那。 王波听到这个安排，不由得挠挠头，他设想的老光棍互助养老团还没个动静，这女子组怎么已经成型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群人围着易中海和许大茂先去了银行。 易中海还好，把钱给了李翠兰后就溜了，可许大茂给了钱还要被一圈人推搡着来到民政局，这一路上，让围观的路人以为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春风吹过，四九城的空气越发躁动起来。 王波这几天买了几册小本本，自己身上随身携带一本，家里放了一本，办公室放了一本，给了雨水一本，还给了老周一本。 他还买了一台‘小北京’牌收音机，在自己门口放了个桌子，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调台听中央广播。 王波还建议大院里的街坊们早点收拾利索了，到点过来和他一块听广播，可响应号召的不多。 不过阎解放阎解旷和刘光天刘光福这四个小青年倒是很积极，还有几个凑热闹的小孩，每天一早就准时到王波门口听广播。 听完广播，几人还会再学会儿小本本，才分头去上班上学。 因为这个，阎埠贵和刘海忠对王波颇为不满，这不，一大早两人就找了过来。 “小波，你放广播我们不反对，可院子里的孩子们非常受影响，解旷快要考中专了，因为听广播成绩都下滑了。” “是啊，这广播对孩子们的影响太大了，上学的没心思学习，上班的没心思好好工作，小波你还是自己在家一个人听吧。” 王波听到这话就格外耳熟，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话原来经常听父母老师说过！ 小说，网吧，手机，游戏哪一个没被这么念叨过！ 王波看着两人点点头，“行，既然这当父母的都这么说了，我肯定支持，一会儿他们听完这最后一次我就跟他们说说。” 阎埠贵和刘海忠头一次见王波这么好说话，他俩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阎埠贵终于把话问出来了：“我说小波，你不会又想捣乱吧。” 王波一脸的难过，“瞧您说的，老阎那，咱们好歹也是大院的领导，得有起码的信任呐！” 你王波一肚子坏水，还好意思提信任两个字？ 阎埠贵和刘海忠将信将疑地走了。 没一会儿，阎解放几人过来了，不过都一脸的不高兴，一看就是在家受到教育了。 等听完广播，王波叫住要走的几人，说了说刚才的事。 看着四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王波一脸瞧不上的盯着几人，鄙夷地说道：“我说你们学了那么久了只会喊口号啊，怎么一到行动上就萎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四人脸色更是难看。 王波继续说道：“解旷，光福，你们学校里边的小战士开始行动起来了吧，你这积极分子怎么能拖后腿？还有解放，光天，你们也都是自己单位g委会的成员，思想和行动上可不能落后啊？” “小波哥，他们都是我们的父母，我们怎么能和他们斗争呢？” 王波把眼睛一瞪，“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们是谁的父母重要吗？关键是要看他们的行为，而不是看他们的身份，要不怎么把格名进行到底！” “解放，解旷，老阎还跟你们要从小到大的抚养费吧？光天光福，老刘还整天打你们吧？你们觉得这是和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同志吗？他们已经站到人民的对立面了，这是赤裸裸的压迫啊，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先从自己身边开始斗争！” “你们在害怕什么？你们的身后可是站着无数志同道合的斗士，害怕的不应该是你们，应该是他们！只要你们勇敢地开始斗争，他们才能彻底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听到王波的煽动，四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小波哥，我们明白了，明天他们还敢拦我们过来，还敢再拿老一套教育我们，我就让他们尝尝被批判的滋味！” “这就对喽！”王波满意地看着他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家里的压迫不解决的话，怎么冲在外边的第一线！” “小波哥，你说得太对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四人，王波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我们小战士的样子！” 转过天来，阎埠贵家和刘海忠家都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斗争。 阎埠贵又给几人讲大道理，强调将来需要上交工资时，被解放解旷义正词严的批评了，阎埠贵再想反驳，兄弟俩直接戴上了红袖章。 “阎埠贵！你要是再这么压迫人民，我就要带着我的同学来斗你这个臭老九了！” 看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阎解旷，阎埠贵终于害怕了，他坐在凳子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不敢再说一句话。 另一边，刘海忠正要解下皮带好好教育教育俩儿子，却没想到两个儿子一点不怕，反而往前凑了凑。 “刘海忠！你打一下试试！你知道什么叫文g武b吗？你想试试吗？” “爸，我们俩现在都是组织里的积极分子，是干部，您呐，就别跟我们来这一套了！” 头一次被自己两个儿子威胁，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不过他没害怕，反而感到一阵阵兴奋。 自己的目标一直没错，有了权才能说了算，这两个臭小子能当上干部，我也能！ 第112章 傻柱又被抓 王波看着依旧按时来听广播的四人，一个个都欣喜若狂，就明白他们成功地摆脱老阎和老刘的压迫了。 看着有些癫狂的四人，王波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处在这个荒唐的时代，想要过得自在就得掌控风浪，哪怕只是微小的局部。 可王波明白，这阵风浪是错误的。 王波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纠结。 本来他这两天想要去找找街道办王主任，既然每个地方都开始有了斗争，那她完全可以率先组织起来，每个大院都选出积极分子，团结在她的身边。 这样对外能抵抗外界的冲击，对内完全可以玩一手自己批判自己。 还有老周那，自己想去劝他和李怀德联手的，到时候保卫科出人帮助李怀德组织成j察队，李怀德和老周一个掌权，一个助拳，想把谁拿下就把谁拿下，轧钢厂不就随他们意了吗？自己也能搞风搞雨。 其实这事不用王波提醒，早晚也会这样，电视剧里保卫科就完全被李怀德所用了，当上官的刘海忠和许大茂，每次出击都会带着厂保卫科的人员。 有一次去提傻柱，保卫科陈科长还亲自跟着过去了。 听完广播后，意兴阑珊的王波往外走去，正要出大门时，一个邮递员站在大院门口喊住了他，正巧，有他的一封信。 王波非常好奇，自己可从来没收到过信件，这能是谁给他寄的？ 他赶紧回家拿了戳子，盖完戳后取过信来，拆开后仔细阅读。 “王波同志你好。 我是娄晓娥，一别数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57年临别时，你曾警示我和我父母早日离去，我父亲一开始并不把你的话当回事。 可这几年风声越来越紧，他的很多朋友也劝他早日离去，终于，我们决定离开四九城，前往香江。 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我能感觉到你把我当成了朋友，这两次见面你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作为朋友，临别在即，无法当面辞行，只能书信告别。 新中街317号红色房门的那间房子里有我们家临走时未带走的杂物，现在应该还没人抢走，王波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也算是我对你的答谢。 最后，风浪总是不能持久的，总会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面。” 王波又在信封中拿出把钥匙，掂了掂，随手把信和钥匙一块放进了空间小院。 娄晓娥一家人走了，王波真的无所谓。 娄家是大资本家，无论未来是好是坏，都轮不到自己来同情和担心，他们哪怕留下被打倒了，王波也会高兴地鼓掌。他只有是有些惋惜。 那传家宝呢，娄晓娥你为啥不把那玉镯子给我！ 还有那临别一送，为啥傻柱有那待遇，我没有？ 虽然你送给我我都不要，可你不能没有那态度！你这是瞧不起谁那！ 娄晓娥这事一打岔，王波反而想明白了，自己不是个好人，但也有底线，这种明知道是错误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参与。 当然了，谁要是敢欺负到自己头上，自己也绝对不会客气，不是要w攻w备吗？三大爷这两样都擅长！ 做人嘛，得讲究原则，原则！ 既然人家都给了，王波也不能不给人家娄晓娥面子，又是一个周末，他溜达着来到了新中街317号。 打开红色的那扇门后，王波倍感失望。 怪不得他们没带走呢，这屋子里都是些大件的家具，问题是这些家具不是那些贵得离谱的木材做的，就是些普通家具，唯一让王波看入眼的就是摆在一边的一张弹簧床。 这个好，王波高兴地把它收入空间小院，以后自己就不用睡木板床了！ 不死心的王波又翻了翻这些家具，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两根明晃晃的金条。 王波伸手拿起来，这两根金条不大，可明显的压手，应该是真的。 这把王波高兴的，自己当时闲得没事就是随口一说，竟然换回来两根金条。 娄晓娥啊娄晓娥，别人不好说，但批斗你们家那真是太应该了！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王波把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小院，破家值万贯，这些家具还值不少钱呢！ 轧钢厂很快被大风刮过，原厂长、厂书记老杨同志，成了一名光荣的清洁工人，每天在轧钢厂里边扫大街。 老周则让保卫科陈科长代表自己，调了一批保卫人员配合李怀德掌控好轧钢厂。 刘海忠更是通过举报自己车间的主任成功上位，成了李怀德手下工人j查队的小组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傻柱。 这傻柱，在四合院就不拿刘海忠当回事，在轧钢厂里仗着自己的厨艺，更是不拿这些g委会的小头目当盘菜。 这次，有人看到他竟然敢偷偷给打扫卫生的老杨送花生米和白酒，当场就把他按到地上了。 刘海忠作为负责抓人的小组长，很快就到了现场，如果刘海忠想要保下傻柱的话，其实也不是很难，可他一直看傻柱不顺眼，既然都抓住傻柱的小辫子，哪能轻易放过？ 于是，傻柱当场陪着老杨挨了次斗。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傻柱，刘海忠心头满是快意，他站在被众人押着的傻柱面前，得意地说道：“傻柱你竟然敢同情老杨这个轧钢厂的坏分子，看来你也走向群众的对立面了，既然你这么同情老杨，那你别在食堂干了！” 在一片混乱中，傻柱还是听到了刘海忠对他的安排。 听到刘海忠恶毒的言语后，傻柱脸色一片雪白。 当天晚上，王波带着雨水来看关押起来的傻柱。 值班的两名队员一看是王波，赶紧站起来打招呼，虽然他们现在归李怀德管，可王波毕竟是巡逻队的小队长，他们将来再回到保卫科，还得听王波这些领导的招呼。 “这大晚上的你们还在值班，真是辛苦了，”王波也笑着打招呼，接着伸手一指雨水， “这是何雨柱的妹妹，来给他哥哥送饭，这错误分子也是人嘛，该吃饭也得吃饭，让他吃饱了才有力气，明天斗起来才更得劲。” 一名值班队员笑着回答道：“王队长说得对，这人不管犯了啥错，该吃饭还得吃饭，您放心，这事我们不会和别人说的。” “好，麻烦你们开下门。” 随着大门打开，王波和雨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被揍得鼻青脸肿傻柱。 “哥！” 雨水当场哭了出来。 傻柱也被惊醒，看到王波和雨水两人，肿成猪头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身为原四合院战神的傻柱，一身摔跤的本事没白学，虽然看着狼狈，可身体竟然没啥事，他直接抢过雨水递过来的菜和馒头就胡吃海塞起来。 等傻柱吃饱，顺便灌了两大碗水，他才缓过神来。 回过神来傻柱，终于想起现在的处境，他看着王波惊慌地说道： “王波，这次你一定帮帮我，那刘海忠竟然建议李主任让我去掏大粪！我一个厨子，真去掏大粪了，谁还敢吃我做的饭？！” 第113章 刘海忠许大茂得势 听到傻柱这么说，王波乐呵了半天，这刘海忠真是够损的，让傻柱去掏大粪，这不就像让刚毕业的研究生去送外卖嘛！ 再说了李怀德这个人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有个优点那就是人尽其用，电视剧里他把傻柱安排到车间混了两个月，就因为馋傻柱的手艺，又把他调回厨房了。 真让傻柱去掏大粪，他李怀德以后还吃不吃傻柱做的菜？ 好不容易止住笑容，王波装模作样地说道：“傻柱，你这态度我得批评你两句，革命不分高下，工作不分贵贱，掏大粪怎么了？掏大粪也是为人民服务！” “再说了你上半辈子一直是做饭做菜往人嘴里塞，下半辈子再收拾屁股后边排出来的大粪，这不是功德圆满了吗！” 傻柱的那肿胀的脸都透出黑色了。 雨水赶紧推了王波一把，对傻柱安慰道：“哥，小波哥就是在逗你呢，他一会去找李怀德，你放心吧。” 王波紧绷着脸摇了摇头，“雨水啊，你哥他从没瞧得起我，虽然我也从来没拿他当盘菜，可你看看他现在，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有半分求人的样子，他甚至都不愿意喊我一声三大爷！” 傻柱听了扭捏了半天，终于低下头去喊了句，“三，三大爷！” “哎！” 王波高声应下，一脸得意地回答道：“可惜三大爷不帮！” 傻柱直接气得就蹦起来了，要不是雨水拦着，他高低要和王波练练。 雨水一边拦着傻柱一边焦急地喊道:“小波哥你就别逗他了！” 王波乐呵呵地说道：“这事用不着我帮忙，李怀德可不是刘海忠，这种对他没好处的阴损事他是不会干的，雨水你不用担心。” 听到王波的话，傻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这时候对刘海忠的恨意又占据了高地，他站在原地愤怒地咒骂道：“刘海忠这个孙子，爷爷早晚把他收拾了！” 王波一脸无语地看着傻柱，心想你要是有那本事，也不会在这待着了。 傻柱看着面无表情的王波和雨水，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几声，又突然问道:“一大爷和秦姐没过来吗？” 王波都懒得再搭理他，直接站起来走了，剩下雨水和他哥聊了会。 第二天傻柱的处罚就出来了，g委会决定先把傻柱“挂起来”，就是先把傻柱“挂”在那，一旦需要就把他挑下来随时拿来示众。 当然，他得先扫两个月的大街，让广大工人兄弟们随时批评教育他。 四合院里，阎埠贵和三个儿子的关系越来越紧张，阎埠贵看到刘海忠这么硬，赶紧求着刘海忠开全院大会解决他的家庭矛盾。 可惜阎埠贵昏了头，一不注意，在大会上抢了刘海忠的风头，这让刘海忠黑了脸，当场就反水，选择支持老阎家三个儿子，还把阎埠贵二大爷的职务给撤了。 刘海忠转头看着笑呵呵看戏的王波，心想要不要把他这三大爷也撤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王波可不像阎埠贵那么好拿捏，还是从长计议吧。 看到刘海忠这么嚣张跋扈，许大茂羡慕地瞪大了眼睛，他刘海忠就是一个蠢货，可有了权力就这么任性！ 我许大茂比他强多了，他刘海忠能干的，我肯定比他干得更好！ 心动不如行动，转过天来许大茂就取出自己所有的存款，又找自己父亲借了不少，通过道上的关系买了一根大金条。 通过贿赂李怀德，许大茂也成了g委会的一员，并安排许大茂协助刘海忠，管理工人j查队。 说是协助，实际是监视，刘海忠自从上次拿傻柱练手后，彻底变得疯狂。 轧钢厂附近成分是地主的富户可遭了殃了。 每隔一几天，刘海忠就带着人去一家，先是扣帽子，接着五花大绑挂上带去示众，又安排人打砸抢，抢到的东西大部分封存在轧钢厂一个仓库。 由于许大茂经常在身边晃悠，刘海忠不敢明目张胆地贪墨，只能偷偷摸摸地往自己口袋里塞点东西。 许大茂也不可能一直盯着刘海忠，他为了进g委会可是出了血本，怎么也得在这些人身上赚回来。 就连阎解旷刘光福这些小j们也红了眼，从一开始单纯的p斗变成了打砸抢，他们也不上学了，有了钱就去吃喝，没钱了就去再找一家。 就这么疯狂了几个月，刘海忠和许大茂赚了个盆满钵满，而轧钢厂的那间小仓库也存了不少扫荡来的贵重财物。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秋天，傻柱现在又成了一名装卸工，整天累得四肢发软，不过除了累点倒没别的事，起码不用在外边天天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 下午下了班，傻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四合院，在中院又碰上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看到两人正在水池边说笑，傻柱先笑着打了招呼：“一大爷，秦姐，你们都下班了啊？” 易中海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选中的养老人，满身污秽，萎靡不振，心中便是一阵厌恶，可他总不能不搭理傻柱，于是很随意地说道： “傻柱，你这才刚下班啊，你看看你这一身，这装卸工作就是折磨人，快回家换下衣服来洗洗吧。” 秦淮茹只是看了傻柱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去洗衣服，现在傻柱完全没了利用价值，还一身骚腥，她可不愿意和傻柱沾上关系。 正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车子从后院出来，秦淮茹赶紧笑着和许大茂说道：“大茂，这么晚了还出去工作啊？” 许大茂扬着头嚣张地说道：“这不是李主任约了几个领导，请我过去陪一陪，没办法，领导相邀，我一定得给面子。” 秦淮茹一脸的惊讶，“李主任亲自邀请啊，真不愧是大茂，咱们大院里数着你有出息！” 易中海也是跟着随声附和了两句，显得默不作声的傻柱更是突兀。 “对了，大茂你还没对象吧，下周我就把我那表妹叫来让你见见，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和你在一块肯定合适！” “那就谢谢秦姐了。” 志得意满的许大茂也看到了一脸落魄的傻柱，这个自己半辈子的对手，竟然如此的潦倒，这让许大茂更是得意， “傻柱，给哥们鞠个躬认个错，今天晚上我就在李主任那给你美言几句，再把你调回厨房，你看怎么样？”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易中海和秦淮茹都瞪大了眼睛，赶紧称赞许大茂宽容大度，还让傻柱赶快给许大茂鞠躬道歉。 傻柱看着眼前犹如小丑般上蹿下跳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突然醒悟了，自己和这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可不会这么趋炎附势！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待自己和许大茂简直是天差地别，不就是因为自己挨了斗，而许大茂得了势了吗？ 况且自己什么时候向许大茂低过头？利益在自己心里边又算个屁！ 我何雨柱哪怕累死、饿死、被他们打死，也不会为了点蝇头小利而出卖自己的尊严！ 看明白的傻柱突然笑了，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几人都愣住了，以为傻柱受不了打击疯了。 第114章 三吓许大茂 觉得自己尊严受到打击的许大茂立刻瞪起了眼“傻柱！你笑什么笑，别给你脸不要！” 易中海更是板起了脸，“傻柱，你笑什么呢，赶紧给大茂道歉，谢谢他在李主任那美言几句，你也不用整天累成这样了！” 何雨柱终于笑够了，他变得明亮而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过眼前的三人，大声说道： “听好了，爷爷叫何雨柱！站在这顶天立地，弯不了腰低不了头，许大茂你想让我给你鞠躬道歉，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何雨柱说完，不再搭理他们，转身直接进了屋子，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秦淮茹一脸的不解，这还是那个原来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傻柱么？ 易中海心中浮起一丝悔意，刚才怎么就没控制好自己呢？这几年自己有了秦淮茹，出于提防的心里，自己没怎么拉拢傻柱，反而还有些排斥，可亲眼看到傻柱和自己翻脸时，还是一阵失落。 回过神来的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傻柱你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好意地帮你，竟然敢这么埋汰我，你给我出来！” 从屋里传出何雨柱嘲笑的声音，“许大茂你找打是吧，你信不信我出去就揍你！” 这把许大茂吓得推着车子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骂，“傻柱你有种，你看着吧，我去叫人，你等死吧你，你买棺材吧你！”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被一群人押到了轧钢厂，把他和老杨一块绑在了广场上。 等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许大茂带着一群人开始对两人进行p斗，先是老杨，被打骂了一顿，接着就是何雨柱。 王波也到了轧钢厂，正看着广场上的热闹胡思乱想，忽然看到从外边跑过来一个人，他抱着一个四方木箱子进了人群之中。 “同志们，你们看看我们在何雨柱家发现了什么！” 许大茂更是神色大喜，他掀开木盖让所有看到后，接着愤怒地大喊道：“同志们，这是留声机，是外国资本家们用的，这里边的音乐也是资本家们对我们的渗透！” 接着许大茂指着何雨柱大喊：“这何雨柱竟然私藏这些资本家的余毒，看来他已经里通国外，成了走z派了！” 顿时，群情激愤，许大茂又拿过一根棍子，狠狠地把留声机砸烂，并大声喊道：“同志们，我们要打碎这一切，要打倒何雨柱！” 随着喊完口号，一群人一拥而上，围着老杨和何雨柱拳打脚踢。 何雨柱身子结实，也多次经历过这种场面，还有些不在意。可在一片混乱中，不知是谁拿过了许大茂手里的木棍，或者就是许大茂偷偷把棍子递给了谁，那人握着木棍，朝着傻柱的两条腿狠狠砸去！ 何雨柱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等人群散去后，还是王波看着不对，赶紧叫着几个巡逻队队员把他送进了医院。 等何雨柱两条腿被处理好后，又被人抬回了家。 可他家里已经被人打砸得一片狼藉，连床板都砸烂了。 何雨水看着他哥被打得这个样子，在旁边哭得泣不成声，可醒过来的何雨柱反倒是格外看得开，反而在一边安慰何雨水。 没一会儿，李翠兰带着林秀走了进来，她看到何雨柱断腿的样子，也在一旁心疼地抹眼泪。 何雨柱又接着安慰起她们，“婶子，还有雨水，别哭了，我没事，养上半年就好了，不用担心，再说这样也挺好，他们总不能抬着我去斗我吧！” 看着何雨柱没被打倒，两人才破涕为笑，又拉上林秀一块给何雨柱收拾屋子。 王波没在这里，他正在干一件事。 今天许大茂安排人把何雨柱的腿打断了，他临走时也看到王波。 顿时，对王波的新仇旧恨都让许大茂回忆起来了。 许大茂得意地看着王波，他拿手指头指指王波后，伸手在脖子下一滑。 这意思很明显，王波就是他下一个目标，他要弄死王波！ 王波也笑了，正找不着理由收拾你呢，你还敢撞枪口。 真是三大爷不发威，你当我是凯蒂猫了！ 月黑风高夜，等巡逻人员离开小仓库，王波像只猫一样，快速而无声地来到仓库门口。 王波从空间小院里拿出一把钳子，一用力就把门锁夹断。 紧接着王波打开门闪身进仓库，他没有时间挑选，而是快速地把所有抢到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小院，在巡逻队员赶来之前离开了轧钢厂。 回到家的王波正想清点收获时，忽然听到外边传来许大茂哼唱的声音，王波一看，这家伙应该是在外边喝多了，正推着车子摇摇晃晃地往自己家走去。 王波心中一动，古有刘备三请诸葛亮，今有王波三吓许大茂！ 还是这个好玩！ 王波出了门，轻轻跟在许大茂身后。 这许大茂喝得烂醉，压根没注意自己后边有人，等他开门后，王波也快速跟在他视觉盲区进了屋。 许大茂躺在床上，吧唧吧唧嘴，回味着美酒佳肴的滋味，又想到最近搭上了广播站的于海棠，更是美得心里冒泡。 等把王波收拾了，就加把劲，把于海棠拿下，还有秦淮茹说的那个漂亮表妹，到时候我许大茂就享受齐人之福。 许大茂想着想着美事，小兄弟不自觉地上了班。 正当他美得冒泡时，忽然听到自己头上传来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一个人卡住了嗓子，格外的诡异而恐怖。 “咯，咯，咯，咯，咯，咯～” 这恐怖的声音近在咫尺，让许大茂一下子惊醒过来，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随着许大茂睁开眼睛，在一片昏暗中忽然闪出一道亮光，在亮光照映中，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深深刻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恐怖鬼脸！ 许大茂感觉那只厉鬼就站在自己头上，此时正弯着腰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地看着自己。 那雪白的鬼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而在鬼脸中仍不断发出恐怖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第115章 刘海忠许大茂失势 “鬼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许大茂狼嚎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功成就要身退，王波闪身出了他家，并躲进了空间小院。 等闻声而来的街坊们闯进许大茂家时，只看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许大茂在床上抽搐。 “许大茂这是又被吓着了？” “看这情况，大茂被吓得不轻啊！” “哎，你们说许大茂是不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嘿，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贪懒馋滑坏，阴损毒辣馊，这孙子都快凑齐了，看这情况像是老天爷要收了他啊！” “虚，小点声，这家伙还是个官呢，别让人把你举报了！” “都让让，都让让！” 王波拨开众人，从外边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众人看到王波，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赶紧让开路。 王波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看着众人装腔作势地说道：“大茂这是又被吓到了啊！” “对啊，三大爷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王波指着许大茂的脸得意地说道：“上次就跟你们说过，对付这个很简单，大嘴巴子抽丫挺的！” 王波说完就一巴掌抽了上去！ 随着“啪！”的一声，许大茂半边脸肿了起来。 看到许大茂没醒过来，王波挠挠头，奇怪地说道：“看来一巴掌不管用啊！” 忽然，王波看到周围一圈人无比的眼热，一个个都跃跃欲试，于是他大手一挥，“你们都别光在这看着了，三大爷这几天不方便，就把这个治疗许大茂的机会让给你们了！” 一群人兴奋得都压不住嘴角了，可还是笑着问道：“三大爷，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这是在治病救人，等许大茂醒了还得谢谢咱们呢！来来来，都排好队，一人两巴掌！”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刘海忠进来时，正看到街坊们满脸期待地排着队，挨个走到许大茂那，鼓足了劲使劲抽他大嘴巴子呢！ 打完两嘴巴子的人似乎还没过瘾，又一脸兴奋地接着排队。 站在一边的王波还在那喊话，“打人都不会么，用点力啊，你没吃饭那！” 刘海忠看到许大茂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赶紧大喊：“都住手！” 这叫喊声吓得众人一愣，都不知所措地看着刘海忠。 “老刘来了啊，看你着急的，大家都让让，老刘他手劲大，让他先来！” 听到王波的话，刘海忠本来想阻止的话停在了嘴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大茂，想到最近这孙子一直在监督自己，刘海忠就气不打一处来。 心动不如行动，刘海忠大步走到许大茂旁边，抡圆了胳膊使劲抽在许大茂的脸上，只听到“啪！！！”的一声，许大茂疼得哼哼了几声。 “爽！” 刘海忠在心里大喊一声，舒坦的脸上的肥肉褶子都散开了。 “呦，还得是老刘，这一巴掌就有效果了，老刘再给他几下，保准就醒了！” 既然都打了，那就没顾虑了。 刘海忠直接上了床骑在许大茂身上，左手扶住许大茂的脸，右手在许大茂脸上正反左右噼里啪啦地抽了起来。 刘海忠这疯狂的样子看得众人眼角直抽抽，他俩不是一个战线的同事么，怎么打得这么狠？ 看来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啊！ 等刘海忠累的呼呼大喘时，众人听到了许大茂轻微的抽泣声。 这小子不光被刘海忠打醒了，还被抽哭了！ 等众人走后，许大茂没敢关灯，可更让他崩溃的是，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小兄弟，又罢工了！ 没等许大茂悲痛多久，j查队就来人了，把他和刚舒舒服服躺下的刘海忠叫回了轧钢厂。 看着空空如也的小仓库，刘海忠和许大茂直接瘫在了地上。 完了！ 第二天，得知消息的李怀德心痛得差点死过去，他本想着过段时间就一点点地把东西转移走，哪想到自己还没行动呢，就被别人来了个卷包会！ 在办公室里，李怀德把刘海忠和许大茂一顿臭骂，然后把两人从g委会开除，也不让他们回原来工作岗位了，直接安排他两个去扫厕所！ 东西没了可得找回来，李怀德赶紧麻烦老周，老周又安排给陈科长，陈科长又安排给巡逻队刘队长，刘队长又安排王波这个小队长，王波又把活交给了丁鹏，让他带几个人配合刑侦科查去吧。 听到王波的安排后，丁鹏幽怨地看着王波，“队长，您这么相信我让我压力很大呀，我就这点本事，要是找不着怎么办？李主任他不扒了我的皮！” 王波拍拍丁鹏的肩膀，一脸欣赏地看着他， “自打我进了巡逻队就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你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嘛，区区找东西这点小事，对你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等过几天找到东西后，你就能升官发财娶老婆啦！” 看着打了鸡血的丁鹏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去，王波挠了挠头，明明自己上学的时候最烦老师pua自己了，怎么现在自己却用得这么顺手？ 王波抽空在空间小院里看了看收进来的东西，你别说东西还真不少，什么古玩字画，名贵家具，绫罗绸缎，残本古书，米面粮油，那是应有尽有。 王波甚至在一个箱子里看到了两只母鸡，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都饿得皮包骨头，王波随手把它们扔进之前围好的篱笆中，给它们点水和粮食，让它们自生自灭了。 最后，王波把金银珠宝首饰收集在一个小箱子里，把古玩字画也归拢到一起，其他的暂时没管，等以后再处理。 这么多好东西在手，王波当然很兴奋，不过他没接触过这部分知识，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只能拿在手里乐呵呵地把玩。欣赏了大半天，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了起来。 另一边，刘海忠和许大茂哥俩分别承包了自己的厕所。 这一万多人的大厂，有再多的厕所、打扫得再干净，也不够这么多人造的，他们俩基本上每隔一个钟头就得进去清理一遍。 两人最近一直养尊处优，忽然干这骚臭冲天的活，他们哪能干得下去，都是随便应付几下拉倒。 两人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可把卫生组的负责人气坏了，他直接组织了一帮人就要把刘海忠和许大茂按在厕所里。 既然你俩的手打扫不干净，那就用嘴舔干净！ 惊吓过度的两人当场服软，每天老老实实把厕所打扫干净，见到组长那更是左一句领导好，右一句领导辛苦了！ 第116章 敲闷棍 今天好不容易下了班，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一脸沮丧地往家赶，一边赶路一边为自己的小兄弟发愁。 前几天他抽空又去了一趟医院，大夫看到他很惊讶，等开完药后，那大夫担忧地嘱咐道：“许同志，这种病可不能再犯了，再犯药都不管用，那你一辈子可就这样了。” “哎～” 许大茂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先不和林秀离婚了，这都累了一天，还得回家自己熬药。 许大茂正瞎琢磨着，经过一个胡同的时候，路边突然过来一人，那人快速地把一根木棍卡在他的自行车前轮里，而前轮被卡住后猛地一停，整个自行车直接来了个前空翻。 许大茂也让自行车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他七荤八素。 还没等许大茂清醒过来，他就被套了麻袋，紧接着过来一群戴着口罩的人围着他就是一顿毒打。 挨了打的许大茂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敲闷棍了！ 他赶紧一边护住要害，一边高喊：“杀人啦，着火啦，快来人呐！” 许大茂不喊还不要紧，一喊反而把人喊急眼了，一个年轻人瞪起双眼，猛地把卡在自行车里的木棍抽了出来，照着许大茂的两条腿使劲地砸下！ “啊！！！” 许大茂的双腿，又断了！ 不对，他的三条腿，都残废了。 另一边，刘海忠正阴沉着脸往四合院走着，现在他的脑子里全都是怎么讨好李主任，让他重新回到干部队伍里去。 难道自己要把之前偷偷昧下的东西都拿出来？可那样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吗？ 刘海忠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被人在身后套了麻袋。 刘海忠皮糙肉厚，还硬扛了几下，想要把麻袋从头上拽下来。 可人家一群人来敲他闷棍，这事能让他得逞？ 旁边一人势大力沉的一棍砸下，当场就把他的胳膊给敲折了。 紧接着一棍子砸在刘海忠后背上，刘海忠踉跄几步，还是被砸倒在地，然后被一群人毒打了一顿。 自从刘海忠被撤了职，王波就成了大院现存唯一一个管事大爷，今天一下子就有两个人被敲闷棍，他当然自告奋勇地招呼一群人去医院帮忙。 实际上帮忙的是别人，他就是去看热闹的。 王波看着两个断胳膊断腿的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三大爷，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明摆着嘛，被人打击报复了呗，他两个得势的时候把人家往死里整，现在失了势，人家能不报仇？没把他俩打死都算轻的！” 说到这，王波又是一脸得意：“你们看看三大爷我，就从来不会下死手，都是整得人半死不活！” 众人都一脸无语地看着王波，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那！ 刘海忠还好，只是断了条胳膊，许大茂断了两条腿后，都没法走路，只能把父母叫了过来专门伺候他。 前几天断腿的傻柱也不能没人伺候，雨水还得上班，李翠兰又得照顾孙子和聋老太太，只能一个月十块钱雇了个老头照顾傻柱。 这不，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老头推着轮椅带着傻柱在院子里溜达，正巧碰上了从医院回来的许大茂。 看到许大茂也断了两条腿，坐在轮椅上还一直哼哼唧唧，傻柱乐了， “孙子，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让我说那劫道的人还是心软，就该把你的五肢全都敲折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大茂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指着傻柱歇斯底里地大骂：“傻柱你说什么那！你的腿才都被敲折了，你们全家的腿都被敲折了！” 傻柱被许大茂这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忽然，傻柱反应过来了，他一脸坏笑地说道：“许大茂，原来你又不行了，哈哈哈！” 秋去冬来，四九城被一场场大雪打扮得银装素裹，又到了大年三十，四合院家家户户做了一桌子好菜，庆祝新年的到来。 聋老太太家，傻柱腿好了很多，能多少走几步路了，此刻他正坐在轮椅上给大家做菜。 这几个月，李翠兰和林秀经常过去照顾傻柱，傻柱也非常感激，为了报答她俩，这大年三十的菜基本上都是傻柱在忙活。 “炖好的鸡汤来喽！” 傻柱吆喝了一声，端着砂锅就想站起来。 一边的林秀赶紧过去从傻柱手里把炖鸡汤接过来，“我来吧，傻柱你别摔着。” 不经意间，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林秀的脸顿时就红了，赶紧把砂锅放在桌子上。 傻柱这三十岁的人竟然也一阵害羞。 “何叔叔做的菜真好吃！” 李有鱼这时喊了一声，总算化解了两人的尴尬，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吃起了年夜饭。 阎埠贵家，这次拿筷子分菜的是阎解放，他把肉菜基本上都分在自己和阎解旷的盘子里，把素菜分给其他人了。 于莉忍了半天，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却被阎解成按住了胳膊，阎解成一个眼神过去，于莉就明白了，现在这两小叔子可是相当的嚣张跋扈，惹急眼了，哪怕就是自己的亲爹都敢拉出去p斗！ 坐在一边的阎埠贵紧皱着眉，看着自己盘子里分的菜，不光没肉，而且分量最少，他不禁抱怨道： “我说解放，咱们家一直讲究公平公正，你这分得太不合适了吧，况且这饭菜都是我挣钱买的，没道理分给我的最少吧。” 阎解放拿筷子敲敲盘子，盛气凌人地说道：“爸，你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叫做臭老九么，因为你们这行排在八种罪名后边，你们也是我们g命的对象，让你在桌子上吃饭就不错了，这大过年的别找不自在！” 一边的阎解旷也跟着说道：“爸，你还敢和我们提钱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哪吃饭住宿都是免费的？你这话说不好听的就是在反对我们整个运动啊！” “没有没有！” 阎埠贵赶紧摆手否认，“爸错了，给你们道歉，爸爸会努力学习，提高自己觉悟！” “这才对嘛，”阎解放对阎埠贵的表现还算满意，他又拿筷子敲了敲盘子，“吃饭！” 第117章 易中海举报全院 刘海忠家。 “妈，再给我煎两个鸡蛋！” 刘光天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主位上，刚招呼完他妈，又看到刘海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刘海忠刚端起来酒杯，就被刘光天抢了过去，“爸，人家医生说了，喝酒不利于胳膊康复，您怎么就记不住呢，这酒啊，还是我替您喝吧。” 说完刘光天一仰脖子，把整杯酒灌下。 “嗳！~” 刘光天满意地点点头，夹起一筷子菜闭着眼品了起来。 刘海忠看到自己儿子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可这轻哼声让刘光天不乐意了，他板着脸拿筷子指着刘海忠说道：“爸，我好歹还是厂里g委会的积极分子，你看你这什么态度！” 紧跟着刘光天恶狠狠地盯着刘海忠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深刻反思啊，凭你一个丢失集体财产的罪名，就该拉着去挨斗！” 刘光福看到哥哥如此神勇，也有学有样地抓起一边的竹条，指着刘海忠嚷道：“爸，别怪儿子不尊重你，你还得继续接受教育改造啊！你现在没资格吃饭，赶紧站一边去，先给我背二十页最高指示再说！” 刘海忠直接气急，他指着两个儿子怒骂道：“两个小兔崽子，我是你爹，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听到刘海忠还敢还嘴，光天光福两兄弟直接站了起来，伸着胳膊指着刘海忠“怎么着，你还敢和我们叫板，这是要成了反动派啊！” 刘海忠媳妇赶紧拦在中间说好话，先把刘海忠撵到里间，又给两个儿子都煎了两个鸡蛋。 刘光天吃了口煎蛋，又愤恨地看向里间，冲着躲在里边的刘海忠嚷道： “也就是看在这煎蛋的面子上，要不然罚你站一晚上军姿！” 王波在家做了个红烧鱼，炖了个肘子，而雨水端过来两盘白菜肉饺子，还带过来一瓶汾酒。 两人一边吃着菜一边聊着天，偶尔还喝上一口酒。 这汾酒口感绵柔，喝起来不辣嗓子，不知不觉，两人竟然把这一瓶都喝没了。 上了头的雨水红着脸，笑呵呵地指着收音机说道：“小波哥，你说这说相声的真厉害，他们怎么能想出来关公战秦琼这种段子。” 王波也是呵呵一笑，心想这算啥，等过几十年，还有人想到‘霸道总裁爱上拉闸停水的我’这种剧情呢！ 吃完饭后，王波照例出来逛逛，只不过这次有雨水陪着。 大年三十夜晚，四九城一片祥和，不知不觉中雨水慢慢靠近了王波，还偷偷握住了王波的手。 也许是喝了假酒，王波脑子一热，直接反握住雨水的手，把她拉过来轻轻抱在怀里。 “等过了年，我们就结婚。” “嗯。” 雨水也反手把王波抱紧。 两人拥抱了一会后，雨水突然笑着问道：“小波哥，平时也不见你出门，怎么一到大年三十晚上，就非得出来逛逛？” 王波听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那天下午在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易中海和往年一样，是一个人过年。 酒是5毛一斤的散酒，肉和饺子都是昨天秦淮茹他妈给做好的，刚才在炉子上热好后，诱人的香味飘满了整间屋子，再配上秦淮茹在商场买的花生，这小酒喝得挺美。 可这些不适合出现在大年三十的一个老人身上。 孤单寂寞冷的易中海越吃越心寒，越喝越郁闷。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就一直走霉运，自己的名声臭了，大院职务没了，工级降了，工资低了，老婆离了，存款没了。 就连心心念念的孩子也没个动静。 自己混了一辈子怎么成这样了！ 就在这时，不知谁家传来了欢笑声，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响得震耳欲聋。 笑，笑，笑，笑什么笑！ 听到别人家幸福的笑声，易中海更是怒不可遏，气急败坏的他突然起了个恶毒的念头。 既然这个大院就我一个孤家寡人，那我就把你们都举报了，让你们尝尝难受的滋味！ 酒劲上头的易中海连夜写了几大张举报材料，趁着夜色钻狗洞溜进轧钢厂，塞入举报箱中。 等举报材料交到李怀德手上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李怀德随手翻了翻几页纸，就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别人，无所事事的他就当个笑话扫了几眼。 材料里边举报的全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住户，你还别说，写得是头头是道，大体总结下就是： 原三大爷阎埠贵，解放前为资本家，通过关系把成分定为小业主，经常以关心帮助为名，敲诈勒索街坊财物。 原二大爷刘海忠，多次以暴力手段威胁和打压邻居、工友，是群众中隐藏的坏分子，担任纠察队组长时，多次私藏查封财物，中饱私囊。 原一大爷易中海，曾因歧视妇女被轧钢厂处罚。 原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下乡期间强行收取村民财物，并与多名妇女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在纠察队任职时，与刘海忠一起私藏查封财物。 原轧钢厂后厨大厨何雨柱，曾多次偷盗后厨粮菜，盗窃国家财产。 后院聋老太太，解放前曾为官宦小妾，解放后倚老卖老，多次欺压街坊邻居，以大院老佛爷自居，十足封建余孽。 现轧钢厂保卫科巡逻队小队长王波，长期欺压同院邻居，多次发出反动言论，伙同巡逻队偷盗轧钢厂扣押财物，简直就是反动派，是安插在轧钢厂内的特务，是群众内的叛徒！ 李怀德本来对着洋洋洒洒的举报信不以为意，可当他看到刘海忠和许大茂私藏查封财物时脸直接黑了下来。 当他看到王波合伙巡逻队偷盗轧钢拆扣押财物时，他的手甚至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自己的东西，竟然是巡逻队的人偷了？！ 李怀德拿起电话就要和给老周要个说法，可转念一想，自己收到的举报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有太多的都是乱扣帽子，乱按罪名，就凭一封举报信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可，万一就是王波和巡逻队偷的呢？ 那可是够自己挥霍一辈子的财产啊！ 李怀德在办公室里转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举报信里的人，都要抓起来审讯。 至于巡逻队，只能是让老周自查。 第118章 全院被抓 阎埠贵正在教室里上课，突然冲进一帮纠察队员押着他就往外边走去。 被押着九十度弯腰的阎埠贵惊慌大喊：“同志，同志，我叫阎埠贵，就是一普通小学教师，咱们都是一条队伍里的战友，都是为人民服务，别抓错了人啊！” 一个小头头朝着阎埠贵屁股踹了一脚，“抓的就是你这个臭老九！” 正在扫地的冉秋叶抬起头来，消瘦的脸上面无表情，她看着阎埠贵被拖拽着押走，又低下头认真清扫起了积雪。 只有教室中传来小孩子兴奋的叫喊声！ “老师被抓了，不用上课啦！” 四合院里，断了胳膊的刘海忠正在家里认真学习小本本，突然一群人闯了进来，先是一把推开凑过来的刘海忠媳妇，接着把绳子往刘海忠身上一套，就要把他死死地捆住。 被捆住的刘海忠不断挣扎，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震得几个纠察队员耳朵生疼，气得他们当场就对刘海忠拳打脚踢。 他们哪知道，刘海忠刚好点的胳膊，又被他们硬生生地掰折了。 “给我仔细翻，他们家肯定藏着赃物了！” 听到这话，刘海忠反而长舒了口气，那些东西他一直埋在外边呢。 他就怕出这样的问题，所以从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私藏了东西。 许大茂正躺在床上看着闲书，慢慢培养自己兄弟上班呢，猛地看到一群人闯进来后，当场吓得他们兄弟两个一哆嗦。 “同志，同志，在人民内部，不可以没有自由，不可以没有纪律，不可以没有民主，请问为什么来我家找我？” 只见带头的队员冷哼一声，“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说得出不要脸的话，顽固份子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哼一声呢？带走！” 不顾许大茂张慌失措的求饶，后边几个人上来就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一顿拳打脚踢后捆上绳子拽着就走。 许大茂在挣扎也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他的腿，又断了。 房子里只剩下许大茂父母两人，站在角落发抖地看着一群人在家里翻找着什么。 许大茂更是鸡贼，一直把东西放在城外呢！ 一群人冲进聋老太太家时，把屋里的女人们都吓了一跳，这些人看到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倒是没拿绳子，而是过去两个人架着她的胳膊，抬着就出了门。 聋老太太哪见过这种阵仗，脸都直接吓白了，没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翻着白眼，竟然被吓晕了。 自从对林秀有意思之后，傻柱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回食堂上班，突然看到一群人闯进来后，被抓出经验的他也没惊慌失措，只是站在原地由他们安排。 一群人把傻柱也捆了起来，推着他就往外走去。 傻柱的腿断得比许大茂早十几天，再加上他的身体比较结实，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像只大企鹅。 大院里的街坊们看着四人被带走，吓得连风凉话都不敢说，只是瞪着眼睛在原地打哆嗦。 而在轧钢厂里，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自己面前，易中海反而放心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关，也是故意把自己写在材料上的。 易中海大咧咧地站在众人面前，脸上挂着一副坦荡的笑容，也不说话，而是等着他们恭敬地请自己过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带头的人早就看惯了这种虚伪的笑容，直接伸手一巴掌抽在易中海脸上，把他扇得一个趔趄。 易中海直接被打懵了，我可是厂里有数的高级工，他们是怎么敢的？ 来不及感到屈辱，易中海在难以置信中被一群人连拉带踹地拖走。 那带头的人一边踹着易中海，一边喊道：“你这老货竟敢不尊重妇女，老人家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是要带头顶撞老人家啊！” 挨着揍的易中海心中无比地后悔，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把自己写上了！ 王波正在厂子里遛弯，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冲着他走了过来。 王波没有慌张，而是淡定地站在那里问道：“各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纠察队员有从工人选出来的，有从保卫科调派过来帮忙的，他们也都认识王波这个小队长，知道他和周处长的关系不错，就没一上来就动武，反而十分客气， “王队长，有件事情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波站直了身子，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随口吩咐道：“走吧，你们带路。” 轧钢厂拘留室，现在关押的都是95号大院的人。 王波一进去，就看到除了聋老太太晕在地上不知死活外，其他人都五花大绑着。 易中海被揍得鼻青脸肿，满脸后悔的神色，阎埠贵则是一脸的惊惶失措，傻柱去年有了挨斗经验，看着还算平静。 而许大茂和刘海忠，不知道为啥被破布堵住了嘴，他俩看到王波进来后就在那直哼哼。 看到这场景王波乐了，“我说老几位，你们在这表演行为艺术呐！” 几人看着王波屁事没有地进来了，都惊讶地愣住了，当他们又看到外边有人偷偷给王波递进来一个坐垫，更是震惊地目瞪口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到王波这种待遇，众人心里立刻不平衡了。 阎埠贵心里酸溜溜的，嫉妒的话脱口而出，“我说王波，你怎么没被绑着进来啊，还有凭什么那人给你个屁股垫不给我们？” 王波拿手点着阎埠贵，笑呵呵地说道：“都说这当老师的心眼小，别人我不知道，可这话放在你老阎身上那是绝对合适，羡慕我有坐垫啊，你和外边的人要啊？” 阎埠贵张了张嘴，身上的阵阵刺痛提醒他，在这地方还是别惹事为妙。 王波没管一直冲着自己哼哼的许大茂和刘海忠，这两个货一看就是想让自己给他们拿下堵嘴的破布，真是痴心妄想。 王波没什么好担心的，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自己在轧钢厂就干过一件出格的事，那就是把一仓库收缴的财物给拿了。 可当时自己没留下丝毫痕迹，况且这事都过去半年了，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随后，在拘留室里，一群五花大绑的人看着眼前的王波，一会儿坐在坐垫上靠着墙歪着，一会儿站起来背着手溜达，一会儿从口袋中掏出小本本翻几页，一会从口袋中掏出个馒头啃啃。 当几人看到王波仿佛被馒头噎着了，和外边的人要了杯热水顺气时，终于不满地大喊大叫起来。 喊叫有用吗？外边的看守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没用！ 只见外边一人拿着根长棍，隔着铁栏杆朝着喊叫的几人狠狠地捅了过去，把几人捅得哭爹喊娘。 第119章 聋老太太归西 几人挨了一顿揍，总算老实下来。 四九城的冬天格外寒冷，再加上这屋子里阴暗潮湿，连个门都没有，呼啸而来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几人身上，冻得他们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没过多久，几人的手脚就失去了知觉，冷意从头到脚深入骨髓之中。 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个老头先受不了了，两个人先是挣扎着站起来，来回蹦跳活动，争取让自己暖和起来。 这方法一开始还有效果，可活动一会儿就累得不行，最后两人也顾不得别的了，找了个墙角紧紧挤在了一起。 这时候刘海忠也顾不得胳膊疼了，他从地上挣扎地站起来，也侧着身子和易中海阎埠贵挤在一起，你别说，刘海忠这身肉没白长，三人明显舒服了许多。 王波看得只想笑，原大院三巨头，在这冰冷的拘留室里，再次合体！ 挨不住刘海忠一直哼哼，易中海张嘴把刘海忠堵住的破布咬了下来，然后嫌弃地吐在一边。 刘海忠的嘴终于被解放了，他先是活动活动僵硬的口腔，接着咧开了嘴，可眼下这情形让他不清楚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傻柱看着王波对寒冷一点也没反应，他还不服气，想着和王波比个高低，可还没坚持半个小时也受不了了，哆哆嗦嗦地和那三老头挤到了一块。 现在单着的只有许大茂和聋老太太了。 许大茂早就冻得受不了了，恨不得和那几个人凑在一块取暖，可现在他的腿断了，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只能绝望地趴在地上默默流泪。 王波心里直呼活该，让你们整天搞风搞雨，现在知道被整的滋味了吧。 这时，歪在地上聋老太太吸引了王波的注意。 从刚才自己进来，这聋老太太就一直没动过，就那么昏迷着歪躺在地上。 王波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这老太太脸怎么这么白，全身怎么一动也不动，还有这老货怎么还一直在笑，这是在做什么美梦呢？ 她不会冻死了吧。 王波转头看向易中海，“中海，你看看你干妈，她怎么不动了？” 听到王波的话，几人全都转头看向聋老太太。 几人越看越惊慌，越看越害怕，终于阎埠贵先忍不住喊道：“她，她，她不会被冻死了吧！” 顿时，几人又乱作一团，纷纷让别人过去看看。 这乱哄哄的动静把看守人员又招了过来，他拿棍子敲了敲铁栏杆，不耐烦地喊道：“吵什么吵，再吵就往里边泼水了！” “同志同志！死人啦，你快看看，那老太太死啦！” 听到有人死了，那人反倒跑了，慌得几人赶忙连声大喊，他们可不愿意和死人待在一块，更不想自己在这活生生地冻死。 易中海更是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自己当时把自己写上干什么？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这下好了，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还有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几个人，他们进来后没管直呼冤枉的几人，而是对聋老太太简单做了个检查。 “死了，拉到火葬场烧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给聋老太太这一生画上了句号。 周围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嚷得更大声了，甚至想要着往外边冲，可都被守卫人员的一棍子吓了回来。 王波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想起了爱招魂的贾张氏，无聊的他也装模作样地嚎了一嗓子： “老太太哟，你死的真冤那，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去找那个举报你的人，天天晚上去折腾他，等折腾够了就把他带走！” 别人没当回事，以为王波就是在发泄情绪，只有易中海听得心惊肉跳，抖得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 易中海恐惧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聋老太太，可他感觉到聋老太太在他身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笑容，正阴毒地盯着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慢慢变得暗了下去，王波和那四个挤在一块的还好，只有单独趴在地上许大茂不怎么动弹了，眼看着就要跟上聋老太太的脚步。 黄泉路上，两个人还能做个伴，也挺好。 王波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外边过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进来了也不多说话，先是把躺在地上快死过去的许大茂提了出去。 过了一个钟头就轮到了刘海忠，他也被一群人押了出去。 接着就是阎埠贵，易中海，傻柱。 等轮到王波时，已经到了半夜，一群人来到王波面前后，其中一人低声说道：“王队长，马上要去审讯了，得给您绑上绳子，您忍忍。” 王波伸出双手，看着两人把绳子在自己手腕上随便套了两圈，又打了个死扣，就示意王波跟着他们走。 进了审讯室，王波都不用别人催促，直奔中间摆着的椅子，等坐稳后，他才瞧见自己面前坐着两个审讯的同志外，后边还坐着李怀德和陈科长。 李怀德手里拿着一些审讯资料，是老周那边刚送过来的，审讯结果是整个巡逻队所有人都没有参与盗窃仓库的嫌疑。 李怀德也让人去巡逻队所有队员家里搜查了，结果也是没搜到任何东西。 这让李怀德颇为沮丧，他在那一直琢磨，难道不是王波带人偷的？可这半年来就这么一条线索，不能就这么放弃啊，得好好审审这个王波。 看着一脸疲惫和烦躁的李怀德，还有坐在一边黑着脸的陈科长，王波就明白了，这一晚上他们没啥收获。 “吆，李主任，过年好，有日子没见着您了，您还是这么精神焕发。” “还有老陈，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总是板着张脸，你这是甩脸子给领导看那，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不懂事，赶紧给李主任笑一个！” 听到王波还有心情在这调笑，众人就是一皱眉。 但凡来到这儿的人没有人不被吓得打哆嗦的，像这种不害怕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不怕牺牲的勇士。 王波是傻子么，肯定不是，要说他是勇士的话，看他这油嘴滑舌的样子，简直就是侮辱勇士这个称号。 那就是第三种情况了，王波根本不担心会出什么事，也压根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第120章 审讯王波 他们想对了，王波早就下定决心，如果他们敢严刑拷打逼自己说，那自己就直接挣开绳子把他们都噶掉，然后带着雨水千里走单骑，直奔港岛。 听说那边能娶两个老婆？也不是不行哈。 看到王波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坐在面前的审讯人员把桌子一捶，冲着王波喊道：“王波，你废话什么呢？一会儿我们问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要不有你好看！” 王波扭着腰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看着审讯人员轻笑道：“你问你问。” 那人看到王波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他横眉竖眼地指着王波大声问道： “去年9月23日晚上你在哪？！” “这我哪知道啊。”王波皱着眉说道：“我这一天天忙得脚跟不着地，拼命地抓安全保生产，日子过得都迷糊了。” 接着王波又是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们：“哪能像某些人一样，天天端着茶喝着水，每天不干正事，还装模作样的拿着个小个本本做个小记录，整天在工友面前指点江山，这简直就是瞎扯淡。” “你说什么呢！” “谁不认真工作了，你再往革命同志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们先教育教育你再说！” 看着两人跳起来指着王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王波把捆着的手往前一摊，无辜地说道：“我也没说你们呀，我说的是工人队伍里那些拖后腿的懒惰份子，你们着什么急？” “行了，”后边坐着的李怀德皱着眉出声打断，“赶紧问正事！” 两名审讯人员听到李怀德招呼后，不甘心气呼呼地坐下。 “9月23日晚上，就是小仓库失窃的那一天！说，是不是你带着巡逻队把东西都偷走了！” “啊？” 王波往前一伸脖子，眼珠子一愣，发出了充满了不解、震惊又懵逼的声音。 王波这个表情是五分装的五分真的，东西是他拿的，可在这怎么成了带着巡逻队一块偷的？ 李怀德一直盯着王波呢，当他看到王波这个表情，立刻失望地闭起了眼睛。 这表情，一看就是啥也不知道，那举报信，百分之九十九是胡编乱造的了。 正当审讯人员想要接着问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名纠察队员走进来站到李怀德面前，弯下腰就想和他说悄悄话。 李怀德正闭着眼烦着呢，刚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大脸往自己脸上凑，顿时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李怀德的火气正没处撒呢，他对着这人大吼道：“什么事见不得人么！还凑得这么近，你没吃饭那！给我站直了大声说话！” 那人挨了李怀德骂，哪还敢不听话，他立马站直了身子，抬头挺胸收腹，像报数一样大声喊道： “报告李主任，按照您的吩咐，王波家里边已经搜遍了，外边也是掘地三尺，不过没有找到任何丢失财物，只找到了一些大白菜，我们把菜都带回来了，什么时候送到您家仓库，请指示！” “你胡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往我家送过东西！那是人家自己家的菜，给人家还回去！” 李怀德被这猪脑子气得直接站起来叫骂，自从丢过东西后，他就吩咐手下把东西直接往他的私人小仓库放，可这事哪能公开地说啊，这不是明着说他贪污么！ 那名纠察队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慌忙地回答：“是是是，东西没往您家仓库送，我这就把白菜还回去。” 李怀德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在后边大声骂了句，“蠢货！” 骂完后李怀德冲着前边喊道：“接着问！” 审讯人员听到指示后，又接着对王波问道：“你那天晚上在哪呢？” “在家，南锣鼓巷95号大院。” “谁能证明你在家？” “谁能证明？”王波皱眉想了会，接着如梦初醒般瞪着眼把两只手往上一指， “哎，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许大茂被吓着了，还是我抽了他十巴掌才把他治好了，当时整个大院的街坊们都在许大茂家，他们都能给我证明。” 随后审讯人员又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王波都一一应付过去。 后边坐着的李怀德越听越绝望，到了最后直接拿手扶住了额头，不愿再面对东西找不回来的现实。 这时，坐在一边的陈科长心中一动，他凑到李怀德耳旁小声说道：“李主任，我听说这王波和何雨柱的妹妹关系不错，咱们要不要去她家搜一搜，也把那女的带回来审审？” 呵呵，你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陈科长的声音很小，以为王波听不到，可王波连他有心脏病都听得出来，哪能听不到这悄悄话。 不知不觉间，王波的身体素质竟强悍如斯。 王波冷笑着盯着陈科长，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死人，这时正琢磨着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李怀德也像看刚才那名纠察队员一样看着陈科长，心想这么一个蠢货怎么当上保卫科科长的，除了这些阴损坏之外，就没点脑子吗？ 那些结婚的男人都不一定会把财产都告诉老婆，更何况这还没结婚的，除非这男的也是个蠢货。 这法子除了得罪人外能有什么用？ 心灰意冷的李怀德也没搭理陈科长，他走到前边强行露出个微笑，“王队长，今天得罪了，毕竟事关重大，特殊之事只能行特殊之法，改日咱们坐在一块喝个酒，再好好聊聊。” 李怀德说完，也没等王波回话，直接转身离去。 既然李怀德都发话了，这审讯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给王波松绑后，就告诉他可以回家了。 松开胳膊后，王波走到门口，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扭头和陈科长笑着说道： “老陈那，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唇裂舌焦，原神涣散，你指定是有个大病，你去医院看过没，要是没去我的话劝你也别去了，你这病好不了，直接辞职回家好好准备后事吧。” 陈科长听了气得脑袋发炸，他指着王波大喊道：“王波你在说什么那！你信不信我崩了你！” 陈科长刚才坐了半天，被王波这么一激，瞪着眼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可站起来后就有点迷糊，就连心口都有些疼。 他摇摇晃晃的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时候也不敢说话了，只是面色苍白地盯着王波，一脸恐惧。 第121章 王波结婚 王波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到了深夜，他摸着黑进了前院，看到自己家里窗户传出微弱的亮光。 借着亮光，王波看到自己家门口的那点地上满是土堆，就像一个个的坟头。 王波再仔细一看，心里直呼好家伙，那人说掘地三尺还真是掘地三尺，这都快给王波挖出个地窖了。 这么冷的天，这么硬的地，真是难为他们了。 王波推开门，看到屋内并没有他想象中被翻得翻天覆地，再往里一看，雨水正给他收拾衣服呢。 雨水也看到了王波，她先是一阵惊喜，又赶紧把衣服一放，两步迈到王波面前慌忙问道：“小波哥，你没什么事吧，他们没怎么着你吧？” 看到雨水这么着急，王波举着手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然后笑着说道：“雨水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怎么着我，你以为我是你哥他们那。” 雨水在王波身上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发现确实没有不对的地方，才把提着的心放下，哭笑着把王波紧紧搂住。 王波轻轻拍了拍雨水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不用害怕，我是不会有事的。” 雨水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后，赶紧回自己家给王波端过来一直热着的饭菜。 看着王波大口大口吃着饭菜，雨水皱着眉说道： “小波哥你不知道，咱们院这几户家里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不少值钱的东西都没了，东西没了不要紧，关键是人都被折腾得不轻。” “刘海忠胳膊断了，许大茂的腿又断了，其他人也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有聋老太太，被带走前还好好的，结果不到一天，就被装在盒里送回来了。” “哎~现在整个大院里人心惶惶，生怕被带走了。” 看着担心的雨水，王波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也就这一两年比较乱，往后就好了，起码咱们不会再有啥事。” “小波哥你说得是真的吗？” 看着将信将疑的雨水，王波得意地说道：“那是肯定的，你小波哥打小就实诚，从来不骗人。” “嗯，我信你。” 第二天一早，王波正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保卫科里来了些人，一个个扛着镐头带着锹，原来是老周安排他们帮王波收拾屋子，其实主要是把昨天挖的坑填上。 王波也不是小气的人，他们忙完临走时给每人装了一口袋花生。 这把对门的阎埠贵羡慕坏了，心想学校要是有人来给自己帮忙那得多好。 阎埠贵家也被砸了，解放和解旷亮出红袖章都没拦住。 阎埠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发愁，等自己回到学校很指不定是什么待遇呢，可千万别让我去扫大街啊。 医院里，在病床上的许大茂和刘海忠，让医生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俩人不是去年一块来过吗？ 今年怎么又一块来了，还tm断的同样的地方，这是来给我练手还是来给我冲业绩了？ 易中海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他躺在床上一闭眼，就觉得聋老太太躺在自己旁边，雪白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带走。 这恐怖的感觉让易中海根本合不上眼，可哪怕他睁着眼，也觉得聋老太太就躲在屋里的黑暗处，在自己松懈时扑到自己面前。 傻柱也在家收拾被翻乱的东西，不过他还挺高兴的，毕竟也算劫后余生。 傻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考虑，既然自己的腿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去找找李主任，把自己再调回食堂，然后和林秀好好发展发展，争取早日结婚！ 接下来这一个月里发生几件小事，先是大院帮着李翠兰把聋老太太安葬，接着是阎埠贵回到学校也开始打扫厕所，然后是傻柱回到了食堂上班，最后是保卫科陈科长醉酒溺亡。 最后一件事是王波干的，自从穿越过来后，他第一次对人动了杀心。 过程很简单，王波瞅着陈科长落单的功夫，直接把他收进空间小院，然后逼着他喝酒，等陈科长喝得不省人事后，在当晚半夜无人时，把他按在水里十分钟，直接就把他当场溺死。 这年头，投湖自尽的可不少，着名作家老舍先生就是一位，陈科长能和这位人民艺术家一个去世的方式，真是抬举他了。 春风又吹进了四九城，在67年的春天里，王波和何雨水终于领证结婚。 民政局里，雨水高兴地看着自己手里大红色的结婚证，先是一条毛主席语录，然后再是写着两人姓名和出生年月的结婚证明。 “王波，何雨水自愿结婚，经审查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发放此证。” 雨水笑着把字读完，然后惊喜地看着王波说道：“小波哥，我们终于结婚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在做梦，”王波笑呵呵地逗她， “现在还是57年的大年初三，你正趴在桌子上晕着呢，一会儿我和李翠兰就把饿晕了的你喊醒，你就会发现自己还是那个瘦成一把柴火的小姑娘。” “你就骗我吧，”雨水笑着说道：“那时候你多单纯，当时还喊李翠兰一大妈呢。” 回到四合院，王波还是按照大院惯例，每家一把糖。 两人先去了倒座房，陈大妈高兴得直抹眼泪，石头也在旁边一个劲地喊恭喜。 然后是住在倒座房的阎埠贵两口子，接过喜糖后，最近饱受折磨的阎埠贵扶了扶已经瘸腿的眼镜，抬头看着高挑的王波和何雨水，感慨道： “这日子过得真快，我一直觉得你们还是在地上乱爬的小毛孩呢，这一眨眼的工夫，竟然都长得这么高了，看着你们能走到一块，我真是高兴，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相亲相爱，琴瑟和鸣。” “行，老阎，就凭你这几句吉祥话，今天晚上来我家喝喜酒。” “那感情好，晚上我一定过去！” 听到王波邀请自己喝酒，阎埠贵笑开了花。 到了中院，王波和雨水也给了易中海一把糖，满脸憔悴的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恭喜”，就关上了房门。 王波挠挠头，心想这老易肯定有事，看来自己要多关注关注他。 第122章 下乡 两人接着来到贾家，秦淮茹正要出门去上班，她把糖递给棒梗后，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心中升起妒忌之情。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青春靓丽，可岁月不饶人，自己已经变得臃肿起来，看起来竟然和自己婆婆有几分相像了。 胡思乱想的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两人说了声“恭喜”，就忙着去上班了。 两人又来到傻柱家，傻柱也在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呢，看着两人进来后，直接板着脸不说话。 上次集体被抓的事，让傻柱明白王波有能力有本事，对雨水也有真感情，是雨水的良配，可他就是不喜欢王波，特别是王波整他的时候从不手软，压根没给过他这个大舅哥面子。 雨水知道自己哥哥就是这个臭脾气，她把糖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哥，给你喜糖。” 看着傻柱没搭理雨水，王波又挑逗起傻柱， “傻柱啊，今天下午早点下班，回来给我和雨水做桌子菜，晚上在我家摆席。” 听到王波直接安排自己干活，傻柱气坏了，这小子真不拿自己这个大舅哥当盘菜啊，结婚当天就敢这么使唤他。 “我凭什么给你做菜！”傻柱瞪着眼喊道：“王波你不是说自己很会做菜么，有本事自己去做啊。” “唉，你懂什么。” 王波一脸高山仰止地说道：“之前我就说过，我这一身功夫和做菜的本事，都已经登峰造极，眼前已经没有了挑战，也就没了动手的兴趣。” 傻柱压根不信，“四两嘎鱼炼了半斤油，你就使劲吹吧！” “你爱做不做，当然了，你去不去也都行，”王波无所谓地说道：“晚上我就叫李翠兰和林秀去吃酒席，当时候我就给林秀介绍对象，反正我们巡逻队单身大小伙子多的是。” 傻柱使劲瞅着王波喘了口粗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后，冲着王波咬着牙说道：“我去！” 王波又来到后院，先去李翠兰那送了喜糖，又邀请她和林秀带着有鱼晚上过去吃饭，然后去了刘海忠家，最后去的许大茂家。 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许大茂，王波一脸的关心， “大茂，你的人生还很长呢，你得坚持下去，别被眼前的疾病打倒，希望你的人生像保尔·柯察金一样，勇敢地对苦难抗争到底！” 许大茂刚开始还挺感动，可等王波走后，就越琢磨越不对劲，终于想明白的他躺在床上破口大骂。 岁月如偷，转眼到了69年的春天。 前两年的狂热如同海啸般铺天盖地地摧毁了一切，留下了满地狰狞。 而现在，他们坐稳位置后，都窝在自己的地盘里，舔舐着伤口，狂揽着利益。 而另一场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展开，那就是知青下乡。 95号大院曾经有过五人共同援疆的壮举，街道办当然又把95号院当作了典型，王波在街道办动员会上当场拍桌子表态， “我们九十五号院就没有怕苦怕难的软蛋！当年我带着一群人敢去北国天寒地冻的边境开荒，我们大院的后辈也会和我一样，敢去全国最困难的地方为人民做贡献！” “王主任您别关照我们，全国上下哪里最难，哪里最苦，就把我们大院的知识青年往哪里送！” 王主任那个高兴，不愧是王波，真不拿大院里的孩子当人！ 就这样，刘光福和阎解旷先后下乡了。 刘光福家里成分好，去的是云南西双版纳的勐腊农场做下乡知青，从回信上知道，他先是做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硬座，又坐了五天的带斗卡车，最后坐上拖拉机，一路翻山越岭，才到了中老边境深山老林里的勐腊农场。 在那里，他们一起住的是潮湿的茅草房，吃的是苞谷饭、盐巴汤，每天就是上山垦荒，挖梯田，种橡胶，长期超负荷劳动，又饿又累，他都已经晕倒好几次了。 而阎解旷，因为阎埠贵小业主的成份，则去了山西做了插队知青。当他到了目的地，那无尽的黄土地，让他当场就哭了。 阎解旷插队的地方叫辛庄村，全村有五千多亩盐碱地，连喝的水都苦涩得难以下咽。他们一群人整天在黄土地里边劳作，很快就干裂了脸，累弯了腰。 通过回信，大院的人知道阎解旷现在成了队里的牛车倌，天天养牛赶牛干活，比以前轻松多了，就是经常拉粪，让他全身都是屎臭味。 阎解旷刘光福和几百万上山下乡的知青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只能在终日的劳作中麻醉自己，幻想着终有一日，自己能再回到心心念念的四九城。 四合院里，秦淮茹一家人正在吃饭，可饭桌上的秦淮茹一脸的愁容。 小当看到自己母亲筷子一直在碗里扒拉，就是不往嘴里夹菜，担心地问道：“妈，你身体不舒服么，怎么不吃饭呀？” 看到小当还知道关心自己，秦淮茹露出一点微笑，“妈身体没事，就是担心你哥。” “我怎么了？” 棒梗大口吃着馒头，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你怎么了？到明年你就毕业，棒梗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得和光福解旷一样去下乡插队了，到时候你就得离开四九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棒梗完全不以为意，“嗨，这事我早就想过了，等明年一过年，我就去轧钢厂接班，到时候我有工作了，就不用下乡了。”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目瞪口呆，她怎么都没想到棒梗已经盯上了自己的工位，过了一会儿，她才迟疑地说道： “棒梗，你要是接班了，咱们家的收入一下子就降低了，到那时候还能养活咱们一家吗？” “怎么不能啊，”棒梗无所谓地说道：“我和小当都大了，可以让姥姥回农村养老了，这下咱们家就只剩下三口人，您再在街道上再找点零活，咱们一家生活绝对不差。” 这话说得，棒梗姥姥脸直接黑了下去。 秦淮茹还是不死心，她继续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你这当哥哥的接了工位，小当毕业的时候怎么办呢，难道让她去下乡吗？” 棒梗也放下筷子，盯着秦淮茹郑重地说道： “妈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下乡让小当接班的话，那我肯定不在四九城了，将来小当嫁了人，有了孩子，还会养你吗？她男人愿意养你吗？就算她男人愿意养你，你愿意住在别人家里看别人的脸色吗？” 第123章 实践论 听到棒梗的反问，秦淮茹愣住了，她还真没考虑那么多，要是真让棒梗下乡了，永远回不来的话，自己再没了工作，往后可怎么生活？ 况且，在内心深处，她根本不想这么早就把工作让出去。 小当看到秦淮茹满是忧虑的脸色，赶紧宽慰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养你的，将来我不外嫁，到时候招个上门女婿，我们俩天天伺候您！” 听到才十二岁的小当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棒梗不屑地笑了。 秦淮茹也知道这种事不太现实，毕竟他们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凭什么招上门女婿，可她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小当你有这份心妈就知足，这事你们别操心了，妈来想办法。” 话是这么说，可她就一个普通妇女，没钱没势，哪有什么办法让自己孩子从这大势里挣脱。 一旁的棒梗姥姥这时也张嘴说道：“淮茹啊，刚才棒梗说得对，小当不小了，我岁数也大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今天收拾收拾，明天我就坐车回老家。” 秦淮茹这时候正愁得发慌呢，哪还有心情顾及她妈的想法，她直接点头说道：“既然您想回老家享福，那我就不留您了，一会儿我和您一块收拾东西。” 棒梗姥姥先是一愣，接着心里更是后悔，我就是发发牢骚，没想着真回去啊。 棒梗姥姥本来想着来个以退为进，秦淮茹只要说一句留她的话，她就借坡下驴，继续在这待着，毕竟一个月五块钱还管吃管喝，更没有多少辛苦活，她是真不想走。 棒梗姥姥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早就想让她走了，正愁着怎么和她说呢，既然她自己想走，那肯定直接来个一言为定。 王波和雨水也在家里听着评书吃着饭，馒头是雨水蒸的，菜是雨水做的，王波只负责吃饭，当然，一会儿吃完饭后也是雨水刷碗。 傻柱有一次发现自己妹妹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王波，气得他当场就想教育教育王波，可被雨水给拦住了。 当时王波坐在一边直摇头，心想雨水还是太心疼自己哥哥了，知道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可不会留手，肯定会给傻柱免费整个容。 吃完饭后，王波照例背着手出门遛弯，大院里的街坊看到王波后笑着打招呼， “一大爷，您吃了么，没吃的话来我家吃点？” 王波则笑着回应，“吃了吃了，等下次再去你家尝尝，记得提前做点好菜啊，别拿白菜打发我。” “一大爷赏光，那肯定是蓬荜生辉，到时候我让我家那口子给您炖肉。” “行，到时候我叫着大家一块去！” 王波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院。 看到王波走后，另一个街坊凑过来问道： “哎，你真的要请王波吃饭那！” “那可不，你忘了阎解旷和刘光福怎么去的那么偏的地方么？眼瞅着我儿子快到岁数了，我可不希望王波再发扬风格，让街道办把我儿子扔到哪个山脚旮旯里去。” “还真是，我家那孩子还有两年就到岁数了，看来也得早点行动。”这个邻居说完叹了口气， “你说王波这小子命怎么这么好，年纪轻轻混了一套房子，他媳妇何雨水现在都成领导了，听说比他那小队长的工资高多了。” “谁说不是，就这样人家何雨水还乐意照顾这小子呢，哎，要是我当年挑个小的好好养起来，说不定早就享上福了。” 正在这时，他媳妇在后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想养小的是吧，嫌弃我是吧，没让你享福是吧，咱们回家好好聊聊！” 转了一圈的王波刚回到家，雨水就拿着一本书找到了王波， “小波哥，老人家这本《实践论》里明确说明了左倾的错误，特别是教条主义的错误，可为什么现在还是引导了这次左倾运动呢？” 王波坐在椅子上看着雨水说道：“老人家的想法是对的，那时候中上层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复p，他想通过走群众路线自下而上地把他们清扫出我们的道路。” “可无奈的是老人家年事已高，无法亲身走出去实践，导致群众被某些人利用，才造成现在这种结果。” “可为什么群众会被利用呢？” “老人家说过，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而我认为他们确实不缺勇气，不怕牺牲，可会受认知影响，会走错路。” “这就是《实践论》里讲了要我们紧紧抓住实践和认识这对认识论的基本矛盾，实践是认识的来源，人们通过实践来获取认识，而正确的认识和科学理论对实践活动具有指导作用。” “小波哥你的意思是，群众的认识出现了问题？” “雨水，你是中专毕业，还天天看书学习，现在才会思考这些问题，你觉得那些只接受了少量教育的人，什么时候会考虑这些问题呢？” “可能一辈子不会吧。” “所以说读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一纸文凭，也不是为了让我们获得工作，而是让我们树立正确的认识，让我们能成为清醒的自己。” 听到王波讲得头头是道，雨水崇拜地看着王波高声说道：“小波哥你懂得太多了，我越学习才越发现你是真的知识渊博深不可测。” 王波得意地一扬脖子，“你不看看你小波哥是谁，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啦。” 看到雨水又拿着书认真学习起来，王波偷偷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次又忽悠过去了，自己高中思想政治那点存货都快抖搂没了，下次再问一准儿露底！ 要是真露底了，自己以后还怎么pua雨水？ 半夜无人时，秦淮茹又进了易中海家的门。 两人简单地交流后，秦淮茹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易中海说了说，接着担心地问道：“老易，眼看着棒梗就要毕业了，要是真找不着工作的话肯定得下乡，可真让他接班了，小当到时候怎么办呐？” 易中海喘了半天，好不容易平复好呼吸，接着装作担心的样子，“唉，不知不觉棒梗也这么大了，这小子要是真和解旷和光福一样，那得多受罪呀。” “那老易你有什么办法吗？” 易中海无奈地说道：“我一个老头子哪有什么办法，要我说，你还不如找找街道办王主任，把棒梗安排在离四九城近点的地方，到时候你要是去找他的话还能方便点。” “要不，你就狠狠心，让棒梗接班，小当到时候再说。” 第124章 贾张氏回家 易中海说的都不是秦淮茹想听的答案，来易中海这前她就想出个方法。 这老易都快退休了，干脆让棒梗顶他的岗，自己的岗位就不用给出去了，至于小当，她还小，等她长大了再说。 看到易中海压根没有想把工位让出来的意思，秦淮茹又装作委屈地说道：“这下乡哪有不苦的，离四九城远近都一样，再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这当妈的怎么选啊。”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秦淮茹在这诉苦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工位么，可凭什么你想要我就得给你？ 这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你哭两声就想让我白送给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看到易中海根本没有主动提让工位的意思，秦淮茹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带着哭腔哀求道： “老易，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棒梗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要不你把工位让给棒梗，让他接你的班，反正你也快退休了，以后我和棒梗都会拿你当亲人一样对待，一定让您安享晚年的。” 呸！易中海在心里边大骂一声，这三言两语就像把我的工位要走？ 易中海虽然心里愤怒，可脸上还是装作无奈的样子， “淮茹啊，不是我不想给棒梗工位，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这个事有多少人瞪着眼睛盯着呢。” “国家规定只能是直系子女顶替岗位，你信不信我前脚把岗位给了棒梗，后脚就会让那些眼红的人给举报了，到时候不光丢工作，估计我俩都能进去。” “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后，绝望地趴在床上不断抽泣。 看到秦淮茹情绪到位后，易中海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淮茹啊，还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听到还有方法，秦淮茹惊喜地抬起头，“还有什么方法？” “那办法就是你嫁给我。” “什么？！” 秦淮茹听后直接惊呆了，她忍不住喊出了声。 “小声点。” 易中海赶紧捂住她的嘴，让秦淮茹安静一些。 秦淮茹想到过易中海会提条件，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要自己嫁给他。 “老易，你别开玩笑，咱俩岁数差得这么大，再加上东旭的关系，这不是让大院和轧钢厂的人戳咱们的脊梁骨吗？” “我这也是为了棒梗啊，”易中海一副为秦淮茹着想的样子，“要是咱俩结了婚，棒梗就成了我儿子了，就算不是亲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接我的班了。” “等过几年小当长大了，她可以接你的班，两个孩子就都不用下乡，咱们两个也可以安心地生活在一起了。” “这，这，”秦淮茹一时难以接受，嘴里嘟囔了半天，最终无助地说道：“我再回去想想吧。” 成了。 看到秦淮茹这个表情，易中海心里已经有底了，他又装出为难的样子，“淮茹你要是觉得太难为情，那就算了，毕竟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他下乡到了哪里都过得不差。” 秦淮茹考虑了好几天，可怎么都拿不定主意，最终她在吃饭的时候，把这种解决方法说了出来，并问问棒梗和小当的想法。 棒梗端着碗吃着菜，头也不抬地说道：“妈，要不你就嫁给易中海吧，咱们家正好能多个工位，我和小当就不用下乡了。” 小当也有些意动，她也劝道：“妈，反正易爷爷和咱们家关系近得像一家人一样，你嫁给他也没什么不一样，这事真成的话我和哥哥就都不用下乡了，到时候我俩都能留在四九城伺候您。” 听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这么说，秦淮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们两个是得了好处了，可我呢，我得后半辈子就必须得跟这个老头子在一块了？你们考虑过妈的幸福吗？ “我再考虑考虑吧。” 秦淮茹又拖了几天，正当她决定答应嫁给易中海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闯进来家里。 “秦淮茹！赶紧给我做饭，真是饿死我了！” 秦淮茹看着眼前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小老太太，惊慌地喊道：“你谁啊，跑我家来干什么！” 那老太太把散乱的白头发一撩，冲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这个小b子，认不出我来了吗？我是你妈！” 秦淮茹看着眼前小老太太，终于认出来了，这人竟然是贾张氏！ 惊讶得秦淮茹脱口而出，“妈，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更加生气，“怎么着，你盼着我死在里边是吧，这么多年了也没去看看我，你真是长本事了！” “哪有啊妈，我这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哪有时间去您那，”秦淮茹先是辩解了一句，又接着问道：“您不是判了十年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老太太我表现好，减刑了！”贾张氏先是自豪地解释道，又冲着秦淮茹喊道：“赶紧去给我做饭，这一路走回来的，都快饿死我了！” 等棒梗和小当放学回来，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在自己家像头猪一样胡吃海塞。 棒梗看到这人这么能吃，顿时嫌弃地问道：“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吃饭？” 贾张氏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孙子，他当即扔下筷子，哭喊着：“棒梗，我是你奶奶啊！” 贾张氏说完，直接走过去把惊呆的棒梗抱在怀里，“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可想死奶奶了！” 等棒梗把贾张氏按在椅子上安抚好后，一家人终于整整齐齐地坐在了一起。 贾张氏一直握着棒梗的手哭诉，让棒梗忍不住一阵嫌弃，可又不能冲着奶奶发火，只能转移话题，“奶奶，幸亏您早回来了，要不您就见不到我了。” 贾张氏当即大惊失色，连忙问秦淮茹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把下乡的事情又和贾张氏说了一遍，当听到秦淮茹说实在不行自己就改嫁给易中海，让棒梗顶易中海的岗位时，贾张氏当即不乐意了，她拍着桌子大喊道： “不行！秦淮茹你绝对不能改嫁给易中海！” “那怎么办？”秦淮茹委屈地抹着眼泪，“妈，但凡还有别的办法，我肯定不会改嫁，您老回来了，也给我们出个主意。” 贾张氏喘着粗气，瞪着牛眼，沉吟了半天。 突然，贾张氏猛地站了起来，冲着秦淮茹嚷道：“秦淮茹，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这辈子就别想改嫁！” 接着贾张氏一拍桌子大喊道：“我去嫁给易中海！” 第125章 王波做媒 “啊？！” 秦淮茹棒梗和小当三脸懵逼。 “啊什么啊，听不懂么，我说我嫁给易中海，这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棒梗不就能光明正大地接他的班了吗？” 三人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贾张氏，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秦淮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道理上行得通，不过易中海能答应吗？” “他凭什么不答应！”贾张氏站在那一脸豪横地喊道： “他现在就是一个小老头，除了咱们，谁管他死活，和我结婚了将来咱们还能管他一口吃的，让他不至于饿死，况且我的条件又不差，还配不上他吗，真算起来的话他赚大便宜了！” 三人又被贾张氏这自信镇住了。 “可这事，这事怎么和易中海说啊？” 看到秦淮茹扭扭捏捏的，贾张氏大手一挥，“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把咱们大院的管事大爷请过来，让他保媒，把利害关系和易中海说明白了，他绝对乖乖就范。” 贾张氏又接着问道：“对了，现在大院里谁管事？” “只有王波一个人管事。” “什么，就那臭小子？当年要不是他，我还不至于在里边蹲了九年！”提到王波贾张氏一脸的咬牙切齿，“老刘和老阎呢，他们俩死了？！” “妈，你先坐下吧，咱们一家人边吃边聊。” 饭桌上，秦淮茹把这几年大院发生的事给贾张氏讲了一遍，当她听到雨水嫁给王波，还是全院唯一一个领导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何雨水那小丫头片子竟然成了领导了，怪不得王波在大院管事，原来是靠雨水给他撑腰啊。” 贾张氏说完，又斜着眼看着秦淮茹，“你不会看到何家发达了，想嫁给傻柱吧！” “妈你说什么呢，”秦淮茹确实有这个心思，不过傻柱早就不搭理她了，“人家傻柱现在快和林秀结婚了，就是许大茂的前妻。” 听到傻柱要娶林秀，贾张氏乐得哈哈大笑，“这傻柱和他爹简直一模一样，好好的小姑娘他不稀罕，偏偏喜欢寡妇！” 饭桌上的几人都笑出了声。 当贾张氏听到许大茂傻柱还有刘海忠都断过胳膊腿的时候，贾张氏又是一脸幸灾乐祸，“折的好！一群不是玩意的东西，就该把他们都打死！” “妈，以后说话一定注意点，”秦淮茹皱着眉头嘱咐道，“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拉出去p斗，咱们大院的人因为这个都快被整了一遍了。” “放心吧，我都明白。” 贾张氏不在意地回了句，然后转头看向棒梗，满脸堆着笑，“棒梗啊，这么多年没见着，奶奶可想死你了，你看你都瘦了！” 一边的小当全程没敢说一句话，她年纪小，对自己奶奶的印象几乎没有，不过现在她看明白了，自己奶奶就是一个重男轻女还不讲理的老泼妇。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就出门去找王波，这时候街坊们都吃了饭准备上班，也都看到了回来的贾张氏。 别人和贾张氏打招呼，她只是歪着头斜着眼点点头，当碰到易中海时，就不一样了。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回来了，心里就咯噔一跳，他很担心自己娶秦淮茹的计划会不会被贾张氏给破坏了。 担心归担心，易中海还是一脸惊喜地打招呼，“老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您这样子，精神不错啊。” 昨天晚上虽然在家说得挺硬，可当面碰到易中海，贾张氏多少有点害羞，真像是临过门的媳妇见到了情郎。 听到易中海夸她，贾张氏露出娇羞的表情“咯咯”一笑，抛给易中海一个媚眼后不好意思地跑了。 易中海整个人当场麻了。 这贾张氏在里边关傻了吗？ 王波和雨水吃了饭正要上班呢，贾张氏过来后站在门口直接喊道：“王波，你给我出来，老婆子我找你有事！” 这是谁啊，一大早地扯着破锣嗓子在家门口喊，还这么不尊重一大爷。 王波推开门一看，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瞅着有点面熟，正站在那瞅着自己笑呢。 “你是贾张氏？” 看着王波认出自己，贾张氏得意地扯着嗓子喊道：“是我啊，我提前出来了！王波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啥事啊？” 贾张氏往王波身边凑了凑，就像贴着王波的耳朵说话，这把王波恶心得不轻，“贾张氏，有事好好说，你再这样不管啥事一大爷都给你搅和了。” 贾张氏笑着往后挪了挪，从担心棒梗下乡，到贾张氏自己要嫁给易中海，她轻声把整个事告诉了王波，并希望王波去易中海那说媒，将来也做个见证。 “行啊！” 王波笑呵呵地答应道，这么好玩的事他一定要参与进去，“贾张氏你放心，今天下了班我就去找老易，你就瞧好吧！” 王波觉得这一天过得格外缓慢，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王波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敲响了易中海的家门。 看到王波乐呵呵地站在门口，易中海冷着脸问道：“王波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好事啊中海！” 王波控制不住自己，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中海啊，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背着一大爷偷偷摸摸干了个大活，你有点不大地道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波你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看着易中海脸色发黑，王波说道：“行，中海你可别后悔，要不是今天贾张氏找我，我都不知道这个喜事，你要是不欢迎我，我可就走了啊！” 王波说完伸腿作势欲走。 易中海听到是关于贾家的喜事，当即心中狂喜，我的好事，就这么成了？！ 看着王波要走，他赶紧两步迈到王波面前拦住王波，谄媚地笑着说道：“小波别走，我刚才抽风了，怎么能不欢迎你呢？” 王波得意地看着易中海，斜着脑袋问道：“中海，你刚才叫我什么？” “一大爷，一大爷！”易中海一脸郑重地看着王波，“您以后就是我小易的一大爷，您受累，赶紧和我说说吧。” 第126章 易中海和贾张氏订婚 “这还差不多，”王波笑呵呵地说道： “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中海你还和贾家对着门，贾张氏她相信你的人品，今天早上告诉我她答应了，让找我来保这个媒，我作为一大爷当然也得问问你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啊。” 王波刚说完，易中海就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大声说道：“我愿意！” “好，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贾家定住这门亲事？” 易中海的嘴已经咧到后脑勺了，“我什么时候都行！全凭一大爷做主！” “好，明天晚上，下了班就去贾家，”王波也控制不住自己，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中海啊，明天早点下班，去洗个澡理个头，换身干净衣服，新郎官得打扮的板正点。” “一大爷您说得是！”易中海腆着脸说道：“一大爷，要不咱们再多叫几个人做个见证，人多也热闹嘛！” 王波乐了，他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人越多才越好！ “人多点也好，那你想请谁过去？” 易中海考虑了一会儿，张口说道：“我这个岁数，叫年轻的也不合适，要不就叫老刘和老阎吧。” “好！”王波点头应下，“这事包在一大爷身上了，待会儿我就去他们家说一声。” “那麻烦一大爷了。” “行了，等你结婚后记得请一大爷喝一杯就成。”王波说完就要走，可他又停下脚步，扭头嘱咐道： “中海，遇事得沉住气，接下来这一天你就别急着往贾家人面前凑了，别没事找事哈，容易出事。” “小易明白，谢谢一大爷您提醒！” 转眼来到第二天晚上，王波在贾家看到刘海忠和阎埠贵到了后，起身去叫易中海。 刘海忠和阎埠贵看到易中海开心地进了屋，赶紧笑着和他道喜，不过两人心里都在纳闷，这老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他就不嫌害臊吗？ 再说了这贾张氏刚从里边出来，他就迫不及待了？ 几人吃了些花生瓜子，闲聊了半个钟头，终于进了主题。 王波环视一周，朗声说道：“正所谓， 风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落日与晚风，朝朝与暮暮。 易家和贾家在咱们大院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一直亲近得像一家人，今天我们大家齐聚一堂，就是见证易家和贾家，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王波说完，顿时迎来一阵掌声。 王波得意地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我王波，作为咱们大院的一大爷，也作为他们的见证人，在此良辰美景之时，再此向两位求证。” “易中海，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易中海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他急忙答应道：“我同意！” “好，贾张氏，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贾张氏听到王波问了过来，侧过身子扭过头，害羞道：“我也同意！” “好！” 王波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既然两人都同意，在我王波，和刘海忠阎埠贵的见证下，我宣布！” “易中海和张翠花订婚成功！” 在一片掌声中，王波继续说道：“枯藤缠老树，古道漫西风，让我们祝他们夫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老树开新花！” “好！！！” 在一片叫好声中，易中海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易中海怀疑刚才他刚才听错了，自己和谁结婚？不是秦淮茹，是张翠花？张翠花是谁？张翠花好像是贾张氏啊。 是tm贾张氏？？？！！！ 王波看着易中海的脸色由惊喜变为疑惑，由疑惑变为愤怒，由疑惑变为暴怒，那张脸上的表情，精彩得超出想象。 王波笑得更开心了！ 觉得自己被狠狠戏耍玩弄的易中海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抬手就把桌子掀了。 在一片惊吓和慌乱中，易中海突然指着王波怒吼道：“王波，你刚才说我和谁订婚！” “张翠花啊。” 王波一脸无辜地看着易中海，“我说老易，我昨天就说贾张氏对你很满意，也问了你的意见，今天守着老刘和老阎又问了你们一遍，你们又都同意了，怎么还问我？” “我，我，我，你，你，你！” 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喘着粗气指着王波浑身颤抖。 王波强忍住内心的爆笑，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我说中海，你当着大家的面刚订的婚，不会接着就要反悔了吧，你要是这样我可得好好和你聊聊了。” “聊个屁！” 易中海撕心裂肺地喊道：“谁要娶贾张氏了，我是要和秦淮茹结婚！” 易中海的话让刘海忠和阎埠贵大吃一惊，也让贾家的人黑了脸。 “易中海你放什么屁呢！” 棒梗想上来揍易中海，被老刘和老阎拉住了。 王波则一脸震惊地看着易中海，难以置信地说道：“中海，你在说什么啊中海，你忘了东旭了吗，那可是你不是儿子胜似儿子的徒弟啊，秦淮茹就是你的儿媳，你要是娶她的话，那就是罔顾人伦，要当个千人指万人骂的老扒灰啊！” 易中海这时候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扯着嗓子喊道：“我不管，我就要娶秦淮茹！” 贾张氏这时也忍不住了，她指着易中海嚷道：“易中海，别给你脸不要脸，想娶秦淮茹，告诉你，没门！” 易中海已经明白这是贾家和王波给自己下的套，他冷笑着说道：“贾张氏，你不就是想打我工位的主意么，我也告诉你，没门！明年下乡他棒梗去定了！” 易中海说完转身要走。 可王波还没高兴够呢，哪能让他溜了。 王波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原地。 “中海啊，我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误会，但是一大爷我既然给你们做了见证，就不能这么扔下不管。” “王波你给我放手，给我放手啊！” 易中海用力地挣扎，可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怒吼，都挣脱不开王波的钳制，他折腾了半天，全身没了力气，想要瘫在地上都不行。 王波那只手，像只钢铁铸造的铁钳，死死地把他卡住。 易中海觉得自己像只小猫咪，被一个巨人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可怜弱小又无助。 又是怒骂，又是威胁，又是挣扎，易中海折腾了半天，还是被一脸嘲笑的王波控制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出去。 最后，易中海也不再挣扎，他绝望地看着王波问道：“王波，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闹腾了？”王波玩味地看着易中海继续说道， “不想干什么，就是一大爷我第一次做见证人，不管你和贾家怎么商量，婚结还是不结，这事得有始有终，你倒好，想着一走了之，可把我撂这了，一大爷我的脸还往哪搁？” “行，你先放开我，我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过我要是提出解决方法她们不同意怎么办？” 王波放开抓住易中海的脖子，笑呵呵地说道：“要是贾家不讲理，你该走就走，我以后收拾她们！” 看着众人重新落座，易中海和贾家大眼瞪着小眼，王波心里乐呵呵地琢磨着，这好戏才到一半，谁都别想跑！ 第127章 演技大比拼 看着剑拔弩张的易中海和贾家几人，王波敲了敲刚扶起来的桌子，一脸心痛道： “在一大爷看来，你们两家的关系是四合院里最好的，怎么能因为这点小误会就撕破脸了呢，都消消气，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刘海忠接着说道：“是啊，东旭在的时候老易就非常照顾你们家，东旭走了后，贾张氏你不在的这几年更是多亏了老易的照顾，棒梗和小当才生活得这么好。” “那我不管！”贾张氏满脸的不讲理，扯着嗓子喊道：“他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娶我，今天晚上我就搬到他家去！” 这话说得，听得易中海眉头直跳。 “贾家嫂子，你说这话压根就是不考虑后果，”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你要真是大晚上去他家，老易把公安一叫过来，你还得进去住几年。” 听到会再进去，贾张氏熄火了，她可是在里边待够了。 看到贾张氏不说话了，阎埠贵又继续调解道：“要我说，今天晚上这事两方都有错，贾家嫂子你一开始就没说明白，老易也太过想当然了，干脆你们各自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着吧。” 王波听了都嗤之以鼻，这老阎把这群人当成他学校的小毛孩呢，道个歉就能行？ 果然，一边的秦淮茹发话了，“易师傅，今天这事怪我们没说明白，也怪我们太心急了，要不是因为棒梗快到下乡的岁数了，我们也不会这样。” 说到这秦淮茹继续委屈地说道：“易师傅您就行行好，帮我们家这一次，棒梗也是您从小看着长起来，他接了您的班，以后肯定会照顾您，将来一定给您养老。” 秦淮茹说完又推了棒梗一把，“棒梗，快跪下叫爷爷，跟易爷爷说以后一定会给爷爷养老！” 棒梗这小子打小就聪明，哪还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关键时刻，他两步迈到易中海旁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先“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 “易爷爷，刚才和您顶嘴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您要是不嫌弃棒梗，帮我留在四九城，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爷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给您养老送终！” 棒梗说完，朝着易中海“邦邦！”磕了两个响头，然后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看到易中海仍不为所动，贾张氏伸出手捂住了眼睛，沉声道： “老易，你以为我就这么不要脸吗？” 贾张氏身子颤抖着呜咽道：“我干的这事有多丢人，我这么大岁数了能不知道么，可为了两个孩子，我丢人又怎么样，反正我都没多少年活头了，临死前能给孩子换个好前程，我死也瞑目。” “大不了，大不了咱们走个过场后，我就直接去找老贾！” 贾张氏说完，哭得更厉害了，她那变得瘦弱的身子还不停地抽搐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因悲伤过度而昏死过去。 听到贾张氏的肺腑之言，阎埠贵和刘海忠都叹了口气，易中海也低下了头。 看到易中海仍没松口，秦淮茹顺着椅子滑跪在地上，满脸凄苦地说道： “易师傅，淮茹也跪在这求您了，要是没了棒梗，我可怎么活啊，您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小，救救我们吧，我秦淮茹在一大爷和街坊面前保证，以后我们全家一定会好好照顾您！” “您要是非要娶淮茹的话，淮茹也答应您，不过等棒梗接班后，我只能先走一步，去找东旭道歉了！” 秦淮茹又一把拉过小当，两人一块跪在地上，“邦邦！”给易中海磕了两个响头，也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唉～” 听到秦淮茹的话，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易中海也动容了，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把棒梗从地上扶起来，又伸手把秦淮茹和小当从地上拉了起来。 易中海眼里含着泪，放弃了自己的坚持，他颤抖着地说道：“老嫂子，淮茹，我答应你们了。” 听到易中海答应了，贾家几人顿时破涕为笑。 秦淮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棒梗，小当，叫爷爷！” 棒梗和小当一左一右，激动地流着眼泪，冲着易中海喊道： “爷爷！” “爷爷！” “嗳～” 听到两声爷爷，易中海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颤抖着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接着也用双手捂着了脸，挡住了流下来的泪水。 刘海忠和阎埠贵也拿手捂住了眼睛。 王波瞅了瞅，也有学有样，拿手挡住了眼睛。 王波虽然呲着牙咧着嘴，一副感动的样子，不过他可没流泪，而是透过手指头缝看向周围的人。 老阎嘴角快压不住了，易中海演得不错，贾张氏的手已经把脸全捂住了，她笑得挺开心吧，老刘怎么流泪了？他不会真信了吧？ 小当有她妈风范，还在抹眼泪，棒梗啊，你的后槽牙都漏出来！ 秦淮茹的演技最好，哭笑收放自如，而且全程都没挡脸！ 王波装了一会，实在是快压不住想笑了，他放下挡住脸的手，用力地鼓起了掌。 “太好了，太好了，中海和翠花牵手成功，真是皆大欢喜！大家鼓掌！” 可算能笑出来了，阎埠贵和刘海忠赶紧跟着一块大笑着鼓起了掌。 “放下心中的执念，甘愿成为照亮孩子们的蜡烛，中海，你的境界又变高了，我不如你！” 王波一边鼓掌一边捧了易中海一句，而易中海听了只是咧着嘴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事情定住了，一大爷我作为中海和翠花的媒人，得问问你们两个想什么时候结婚，咱们今天直接定好日子。” “我早就看好了，”易中海这是抢先说道：“阴历四月初九最适合嫁娶，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正好准备准备。” “好，就定在四月初九了！” 看到王波拍了板，周围的人笑得更加开心，老阎也把祝福话不要钱似的给易中海送了过去。 在一片其乐融融中贾张氏突然又张了嘴，“老易，我嫁给你后别的事都依你，就有一件事，希望你能依着我。” 易中海笑着说道：“老嫂子你说，别说一件事，一百件都行。” “就是，就是咱俩结婚后，咱们这一家子人都姓贾，就你一个人姓易，这多别扭啊，再说了等棒梗接班的时候，人家一看，你叫易中海，他叫贾梗，也不大合适，干错你把姓改了，叫贾中海吧。” 第128章 傻柱许大茂结婚 从中院到前院，王波笑了一路，回到家还止不住狂笑。 正在看书的雨水看到王波笑得这么开心，连忙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当王波把今天晚上整个经过告诉雨水，雨水也乐得咧嘴直笑，“易中海这是倒插门了，不光是倒插门，他这当爷爷的还跟了女方孙子的姓！” 王波依旧笑着说道：“以后他就不叫易中海了，叫贾中海！” “贾张氏这么大岁数了还忙着给老贾家添丁添口，她图什么呀？” “她爱图什么就图什么。”王波拉过雨水，“咱们也去添丁进口。” 第二天，易中海要和贾张氏结婚的消息在大院传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街坊，都先是惊讶，紧接着哈哈大笑，哪怕看到易中海的时候，嘴角都压不下去。 另一边，后院李翠兰家，李翠兰带着李有鱼，还有林秀，正和傻柱一块吃饭。 傻柱一个急脾气，扒拉两口菜就率先张嘴说道：“婶子，你听说了么，易中海他要和贾张氏结婚了。” 李翠兰停下筷子，沉声道：“听说了，我还听说他以后要叫贾中海了。” 傻柱“扑嗤”一下，乐出了声，不过看到林秀瞪了他一眼，又赶紧收了回去，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 “那您看我和林秀的日子定在他那日子的前边还是后边？” 听到傻柱说结婚的日子，林秀羞红了脸，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李翠兰考虑了一会儿，咬牙道：“定在前边，我问了，阴历三月十二也是个好日子，你和秀儿那天结婚就行，别让那两个不要脸的抢了你们的福气。” “行，都听婶子的！” 听到自己定下结婚的日子，傻柱高兴得合不拢嘴，他都三十五了，再不结婚就老了。 一旁的林秀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三月十二。 知道自己哥哥今天结婚，雨水早早地做好了饭，随便吃了两口就在门口迎着。 王波在家慢悠悠地吃着饭，没一会儿，就听到外边传来说笑声，王波出门一看，正瞅见傻柱和林秀挽着手，给住在倒座房的陈大妈和阎埠贵两家分糖呢。 傻柱单身了半辈子，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当然要挨家挨户地好好显摆显摆，就在这一排倒座房，他至少和这几家扯了十几分钟。 王波看到阎埠贵一开始笑着的脸都拉了下来，就忍不住想笑。 正当傻柱一瘸一拐地拉着林秀往前院走时，大院门口进来两人，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进来的正是许大茂，而他拉着的则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 王波也看到了秦京茹，他琢磨着，自从许大茂伤好了，又会去放电影了，这秦淮茹看到有利可图，又把她妹妹卖了。 许大茂看到傻柱牵着林秀，他的脸直接黑了，傻柱和林秀脸色也不好看，只有秦京茹傻傻地不知道怎么回事。 贾中海啊，你还真是干了件好事，谁都不愿意在你们后边结婚，结果让这两个冤家对头，竟然选在同一天结婚了！ 许大茂分别给陈大妈和阎埠贵两家一把喜糖，然后瞅着眼前的两人冷哼一声， “一个老光棍娶了个二手的媳妇，有什么好高兴的，要是我都怕被街坊们知道，真是丢不起这人！” 傻柱听了撸起袖子就想过去揍他，被一边的林秀拉住了。 傻柱气地喘了两口粗气，他突然对一边发愣的秦京茹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姑娘，我劝你赶紧和许大茂离婚再找一个，他不行。” 傻柱这话让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只有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傻柱，你胡说什么呢！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看到许大茂破了防，傻柱更是得意，“许大茂，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为了你那兄弟去医院多少次了，都折腾了快十年了吧，你以为大院的人都不知道么，你都这个情况了，就别耽误人家小姑娘了。” 这话让秦京茹脸上没了笑容，她狐疑地看着许大茂，像是在和许大茂求证。 看到秦京茹怀疑的目光，许大茂又着急地对她解释道： “媳妇，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傻柱，就他以前一直缠着你姐，现在又缠上我前妻了，你看这是人干的事么，他的话你一句都别信。” “信不信无所谓，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傻柱还在这给许大茂搅和呢。 傻柱说完，也不听许大茂反驳，转身拉着林秀就往里走。 而许大茂冷哼一声，也拉着秦京茹跟着往里边走。 这四个人一块走路，又把大家逗乐了。 傻柱伤过两次腿脚，许大茂更是折过三次双腿，重复的受伤让他们两个都成了跛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像两只大企鹅。 平时他们俩没有一块走过，还没觉得怎么样，今天他俩走在一块，可让王波开了眼，真不愧是四合院的一对冤家，就连走路也要做彼此的同款。 更好玩的是两个人都长得狗头蛤蟆眼的一个比一个丑，而两人娶的媳妇却漂亮得不像话，在王波这边迎着面看来，简直就是两组武大郎和潘金莲。 “哈哈哈！” 许大茂和傻柱来到前院，看到笑得直不起腰的王波，都黑着脸，不想搭理他。 “不笑了不笑了，”王波尽力控制好自己，憋着笑说道：“傻柱，还有大茂，今天是你们俩大婚的日子，一大爷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两人都冷哼一声，分别给王波递了一把糖，头也不回地又往中院走去。 林秀在这大院住得久了，知道王波整天没个正形，她没在意王波说的话，只是笑着和王波点点头。 而秦京茹听到王波自称一大爷，好奇多看了王波两眼，还冲着王波笑了笑。 雨水过来扭了王波胳膊一下，也不知是因为王波调笑她哥，还是因为秦京茹多看了王波两眼。 王波拉着雨水说道：“雨水别闹，咱们去中院看热闹去。” 中院的住户最多，看到傻柱和许大茂都在今天结婚，连忙出来向两人道喜。 易中海也出了门，笑着和几人打招呼。 王波看到易中海在一群人里谈笑风生，忍不住打趣道：“老贾啊，下个月就是你上门的好日子了，你可得把傻柱和许大茂两口子的喜气接住喽！” 第129章 王波调动 贾张氏自从回到四合院后，很快恢复了原本的生活习惯，每天给棒梗和小当做做饭，然后就是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没事了就和一群大妈小媳妇坐在一起聊天。 今天下午，太阳还高高挂在头顶，一群人又聚在了中院，聊了会今年都准备种什么菜，聊了会各自家的孩子，聊着聊着，聊到了贾张氏身上。 刘海忠媳妇看着还在聊着监狱生活的贾张氏，听着她吹嘘着自己在里边呼风唤雨，忍不住说道： “贾家嫂子，我可听说了，那天你说嫁给老易后就要找老贾去，这话说说就得了，你可别来真的，现在日子慢慢好点了，你劳累了一辈子，也跟着老易享享福。” 旁边妇女听到后也纷纷劝贾张氏，孩子们将来都能接班，贾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这时候可千万别想不开。 贾张氏刚吹嘘完自己的丰功伟绩，正是情绪高涨肆意狂妄之时，她哪听得进去别人好心地劝解，反而觉得自己这时候说软话就会丢了面子。 贾张氏装作豪气的样子说道：“我生是老贾的人，死是老贾的鬼，这次是为了孩子才不得已对不起他，真跟了老易过上日子，那我还是人吗？” 别人在劝她时，贾张氏把手一挥，“你们不用劝我，我张翠花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到贾张氏这么决绝，众人都没了劝说的心思，反而想着要不要提醒易中海和秦淮茹。 贾张氏看到所有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这群人真傻，我就说说罢了，哪能真寻死觅活。 我都和秦淮茹商量好了，到时候我装装样子，让她救下我不就行了么，谁会傻到真去找死？ 轧钢厂车间里，易中海正溜达着指导学徒们干活，每个学徒他都停留了一段时间，指导了几句。 当易中海来到秦淮茹身边时，压低了声音：“昨天晚上又让你婆婆打了？” 正在干活的秦淮茹眼睛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易中海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接着说道：“你不想想，你婆婆在那地方待了快十年，她能学到好？只会变得更坏，只会更加压榨你，收拾你，更不把你当人” 看着秦淮茹难过地抹起了眼泪，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在她回来第二天你就来找我了，我给你出了个你们俩以死相逼的主意，到时候咱们一块把她解决了，一劳永逸。”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秦淮茹身子颤了颤，惊疑不定地问道：“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那你说怎么办？”易中海语气严厉地说道： “要不你想个办法再把你婆婆送进去，你要是下不了狠心，我就直接悔婚，反正我是受不了她，到时候你和她一块过吧。” 看到秦淮茹依旧沉默不语，易中海知道秦淮茹还没下定决心，于是再加把劲， “还有两周就到时候了，再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考虑，如果你想一辈子天天在家挨打挨骂，你想棒梗下乡再也回不来，那就这样，我也拖不起了，我会把工位给个老实孩子，换个人给我养老。” 听到易中海说要把工位给别人，棒梗下乡回不来，秦淮茹害怕了，她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两个孩子，哪个下乡她都接受不了。 秦淮茹连忙说道：“别啊，老易你让我想想。” 看到秦淮茹意动了，易中海又继续说道： “想想孩子们，再想想你那恶婆婆，她不是整天把贾家放在第一位么，现在就是需要她牺牲的时候了，她死了，你们一家都好过，她不死，你们一家都鸡犬不宁，牺牲她一个，幸福你我家，这多好。” 秦淮茹已经心动了，不过对犯罪的恐惧让她难以下定决心，她哆哆嗦嗦地说道：“可，可这是杀人啊，我下不去手。” “我下得去手。” 易中海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在秦淮茹旁小声说道：“本来咱俩能在一块好好过日子的，结果让她全给搅和了，到时候你配合她做戏，我来动手！” 听到易中海说他来动手，秦淮茹也下定了决心，“行！” 看到秦淮茹下定决心后，易中海满意地走了。 而秦淮茹一边干着活一边在心里感慨， 婆婆啊，你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太不拿我当人了，为了我的幸福，为了棒梗的幸福，你就安心地去吧。 王波这时候正在老周办公室里。 他很熟练地把东西放在自己兜里，顺便把老周不知在哪弄的一个葵花打火机也揣了起来。 老周在地上躺了会，喘匀气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王波对面死死盯着他。 “老周，你不会输不起了吧，要不这次就算你赢，毕竟你送给了我十年的烟酒糖茶了。” “我没那么输不起，”老周拿手指了指王波，“我现在越来越想把你送到军队去锻炼锻炼了，在那好好折腾折腾你，说不定你还能成个兵王。” “拉倒吧，”王波毫不在意地说道：“现在这有权的，削尖了脑袋把自家孩子往部队里送，能轮得到我？再说我都快三十了，哪个部队能要我。” 老周倒是不气馁，他接着说道：“当不了兵不要紧，你这么能打，可以去部队里做指导嘛，正好也挫挫那群人的锐气，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 “老周，你这是拿我当磨刀石啊！” “到时候肯定不白叫你去啊，我这给你加津贴，那边给你申请补助，你都结婚了还不应该多挣点钱么。” 看着王波有点意动，老周往前探了探身子， “小波，你藏着这一身本事，就不想痛快使使么，别以为我不清楚，我要是有你的身手，我能在部队里从南打到北，从白打到黑，非得打个痛快不可，你别说你没这种想法。” 王波斜着脑袋看了看老周，奇怪地问道：“我说老周，咱们都认识十年了，你要是想把我往部队里拉，早就和我提这事了，怎么现在才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唉。” 听到王波这么问，老周往后一靠，叹了口气后说道：“这几年咱们和北边关系一直不好，今年三月更是在珍宝岛打了一仗，虽说把他们赶回去了，可两边的形势更加严峻。” “眼下这情况，我们不得不做准备，咱们这边做出深挖洞、广积粮的策略，也在城市和西北开挖防空洞和地下掩体，就是为了应对这一触即发的战争。” “打仗当然是军人顶在前边，为了好好锻炼他们，我的领导和战友都希望找一些能人异士，包括已经退役的军中高手给他们做指导，我觉得你就很合适。” 王波考虑了一会，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义不容辞，不过津贴这方面，你得给我提高点，就像你说的，我得挣点奶粉钱嘛。” 第130章 贾张氏上吊 听到王波答应了，老周当即开心地表示没问题，让他这几天好好安排一下，去了军队就好几个月回不来了。 下班回到家后，王波把老周邀请他去部队作指导的事情告诉了雨水，雨水听了担心地问道：“小波哥，他们不会让你上战场吧？” “不会，”王波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就是去教他们打架的，几个月就回来了，再说了我连枪都没摸过，怎么可能让我上战场？” 当天晚上，王波又去敲傻柱家的门。 傻柱开门后看到是王波，一脸不高兴地问道：“有事？” “有事，”王波看着傻柱说道：“过几天我去部队执行任务，估计得去几个月，你这段时间多照顾照顾雨水。” 听到王波要去部队执行任务，傻柱一脸不信，“王波你逗我呢，你要是能去部队，我就能上月亮上边去了。” 王波瞅了瞅傻柱，笑呵呵地说道：“去吧，你得赶紧上去为国争光，要不别人就抢你前边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傻柱更是当他在胡扯，他冲着走远的王波大喊：“你就扯淡吧，还上月亮，要是有人能上月亮我就倒立吃屎！” 尽管傻柱不信，可王波去了部队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大院的人都交口称赞，王波这两口子越来越出息了。 易中海听到王波的消息，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这王波混得越好，他将来越难出头，不过当他想到王波这几个月不在大院里折腾，自己和秦淮茹的计划会更加稳妥，心里又高兴起来。 转眼到了四月初九，易中海和张翠花去民政局领了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来领证，当即感动得无以复加，连连向两人表示祝福。 回到大院后，按照惯例，易中海和张翠花两人要给全院街坊分喜糖。 看着递过来的喜糖，阎埠贵抬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老易，你真领证了？” “领证了。” 尽管心中一阵阵恶心，易中海还是强行挤出笑容，“我也想通了，以后由淮茹她们照顾着，还能有个老伴，这日子挺好。” 一旁的贾张氏倒是挺高兴，她和易中海结了婚，那易中海的工资不就都是她的了，天天吃白面馒头都吃得起。 阎埠贵看到两人都笑着挺开心，就接过了糖，顺口说道：“那就祝两位喜结良缘，百年好合，并蒂荣华，幸福美满。” 听到阎埠贵这一套套的词，易中海咧了咧嘴，“谢谢老阎了，今天晚上在我家摆酒，记得早点过来。” 听到能吃席，阎埠贵脸上接着就笑开了花，“那好，我下了班就过去！” 来到中院后，街坊们纷纷出门给两人送祝福，易中海和张翠花一边分着糖一边笑呵呵地回应着，真是一片祥和。 傻柱站在外围看着，怎么都觉得这氛围太假了，假的让他不舒服，他叹了口气，又想到前几天易中海求着自己给他做酒席，就更觉得别扭。 傻柱有点想王波了，要是这货在这，一准儿捣乱。 忽然，玩心大起的傻柱一猫腰，卡着嗓子喊了一声：“老贾，你再给棒梗生个爹吧！” 顿时，大院一阵安静，紧接着传来哄笑声。 尽管不情不愿，傻柱还是给易中海做了一桌酒席，当然了，肉菜让他截留了不少。 饭桌上，除了贾家一家人，还有阎埠贵、刘海忠、傻柱和不少街坊，易中海还准备了好几瓶汾酒。 秦淮茹安排棒梗和小当先吃饱了，随即让他两个回家写作业睡觉，自己继续陪着易中海和贾张氏劝酒。 这顿酒席，从傍晚吃到半夜，酒席上的客人都喝得烂醉如泥。 等把客人送走后，看着喝得醉醺醺的贾张氏，易中海强忍恶心，讨好地劝道：“贾张氏，你都喝成这样了，就别假装上吊了，反正街坊们又不会说什么，咱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不行！” 自从回来后，狂妄的贾张氏就在大院里下了海口，要是不演一遍，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再加上她现在喝多了，易中海一激她，更上头了。 贾张氏摇摇晃晃地拿过绳子，让易中海帮她挂到房梁上，打了个结。 秦淮茹搬过一把矮凳，放在绳子底下，站上去试了试，正好能挂上贾张氏。 从凳子上下来的秦淮茹，低着头哆嗦着问道：“妈，非得上去么，咱不演也一样，不用在乎街坊的闲言碎语。”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贾张氏骂了秦淮茹一声，然后大步迈上了凳子。 在易中海和秦淮茹惊慌激动又带着期盼的目光中，贾张氏慢慢把绳子套近了自己的脖子。 看到贾张氏终于进套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刚要露出笑容，就看到贾张氏把脖子缩了出来，低着头瞪着下边两人。 两人被贾张氏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收起嘴角的笑容，生怕自己露馅了。 “秦淮茹你干什么呢，去外边准备招呼啊，在这看我热闹吗！” 听到贾张氏的叫骂，秦淮茹慌忙地应了声就出门了，只留下易中海在屋里陪着。 贾张氏看着下边的易中海接着说道：“老易，你可扶稳了我啊。” “放心，我一定会抚稳的。” 贾张氏这才放下心来，她又把头伸进绳子里，刚要让易中海大声招呼时，突然觉得脚下一空，身子一落，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紧紧卡在了绳子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贾张氏奋力地挣扎，她双手抓着绳子想要把自己从绳子里摘出来，可脖子被勒住后，让她浑身使不上劲，只能扑腾着腿脚看向易中海。 而贾张氏看到的却是，易中海正拿着小凳子，一脸阴狠地笑着看着自己。 贾张氏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只能死死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还在拼命地挣扎，担心时间长了出现变故，赶紧把手里的凳子一扔，趴在地上抱住贾张氏的双腿，死死地往下拽！ 杀了她！ 杀了她！ 勒死她！ 勒死她！ 易中海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杀了贾张氏，他低着头，紧咬着牙，瞪着双眼，双臂抱着贾张氏的双腿死命地往下拽，直到再也感觉不到贾张氏的挣扎。 第131章 贾张氏身死 贾张氏死了，死在了她的大婚之夜，死在了她的新任丈夫贾中海手里，死在了自己的狂妄自大中，死在了她憧憬的美好生活之前。 感受到怀里的腿不再挣扎，易中海松开了手，哆嗦着慢慢抬起头往上看去。 易中海抬起头，猛地看到贾张氏低着头冲着自己，她满脸通红，半张着嘴，还吐出一节舌头，那双圆瞪着充满怨毒的大眼，正死死地盯着他！ 易中海被贾张氏死后的样子吓了一跳，全身发麻的他直接瘫倒在地，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啊~啊～” 外边等着的秦淮茹听到里边的动静，赶紧推门进来。 当秦淮茹推门进来时，贾张氏的尸体似乎被开门的微风带动，那吊着的身子仿佛活过来一般，晃悠悠地转了过来，又直直地冲着秦淮茹。 秦淮茹一进门，就看到吊着的贾张氏还活着一般，在空中慢慢转过身来，张着嘴伸着舌头，怨毒地盯着自己，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自己带走。 顿时，一股子凉意从秦淮茹的灵盖直接窜到后脚跟。 紧接着秦淮茹圆瞪着眼睛，软软地瘫倒在地，一股液体流在了地面上。 而被秦淮茹进门声音惊醒的易中海，看着近在咫尺的贾张氏，顿时反应过来，他赶紧手脚并用，把自己挪开。 “关门，关门！” 听到易中海的招呼，秦淮茹无意识似的服从命令，她哆嗦着把门关上。 又是一阵风吹过，贾张氏晃悠悠地转过身去，冲准了缓过神来的易中海。 再次看到贾张氏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易中海又是浑身一哆嗦，赶紧爬到秦淮茹那边。 看到秦淮茹还是一脸惊慌，易中海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淮茹，冷静，冷静，接下来该进行下一步了！” 秦淮茹挨了一巴掌，总算不再那么惊慌，她低下头，不再看向微微晃动的贾张氏，嘴里还念叨着：“对对对，下一步，下一步，下一步干什么？” “下一步就是你回家，我出去，找不在场证明。” “对对对！” 易中海拉起秦淮茹，又皱着眉拿过一块布子，擦掉地上的液体，对着秦淮茹说了一声，“冷静，别被人看穿了。” 说完就轻轻打开门，率先迈步出去。 秦淮茹也跟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自己的家。 回到家后的秦淮茹赶紧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装睡，可在黑暗中，秦淮茹一直觉得自己的婆婆贾张氏，正吊在半空中，恶毒地盯着自己。 秦淮茹吓得受不了了，只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回家后，也整顿好自己的情绪，迈着大步往四合院外边走去。 厕所里，看着眼前的黑洞洞的粪坑，易中海皱起眉头，自己真的要做得这么绝？ 隔着老远，易中海就闻到了这粪坑往外窜着浓郁的骚臭味，自己这要是进去了，那得多臭不可闻？ 可转念一想，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易中海一咬牙一闭眼，迈步就跳进了坑里。 进了坑里，那刺鼻的骚臭味熏得易中海睁不开眼睛，吸进去的空气就像一根根细针，狠狠扎在他的肺里。 易中海后悔了，要是自己出不去，准能憋死在这。 强忍着恶心，他张开了嘴，冲着外边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易中海一使劲呼喊，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顿时，那骚臭刺鼻的空气又灌满了他身子，让他忍不住呕吐起来。 易中海真后悔了，自己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么，在这里待着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止住呕吐后，易中海赶紧扯着嗓子大喊， “救命啊！” 喊完的他又吐了起来。 这里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易中海来说都是生死之间的煎熬，他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易中海终于喊醒了四周大院的街坊，街坊们顺着声音找到了在坑里快死过去的易中海。 “这不老易吗？” “什么呀，这是老贾，今天刚结婚！” “快别废话了，他都翻白眼了！” 众人连忙让易中海伸出手来，然后屏住呼吸，用力把易中海从坑里提了出来。 被救出来的易中海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在里边那么久，他已经缺氧了。 缓了半天的易中海从地上爬了起来，和众人道了声谢，然后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出了厕所，易中海享受到了当年许大茂的待遇。 这大半夜里，街道上站满了人，一个个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看到厕所出来一人，一瞬间所有的手电筒都集中在了刚出来的易中海身上。 “原来是老易掉茅坑了！” 易中海刚才雪白的脸，腾一下子又红了，自己多久没这么丢人了。 看到易中海身上满是污秽，就连花白的头发上都沾满了黄色的大粪，周围的人“唰”的一下，躲开五米远。 阎埠贵今天晚上喝得不少，这不刚从大院里出来，就看到聚光灯下的易中海，惊得他连忙大喊：“都别围着了，赶紧去打点水，给老易冲冲身上的脏东西！” 一部分好心的街坊赶紧回去接水，还有一部分好事的仍留在原地对易中海评头论足。 “这易中海不是今天结婚么，怎么掉茅坑里了？” “喝多了呗，幸亏咱这茅坑不深，要不准能淹死他。” “你看看这老易，头上还都是大粪，这是在里边待了多久，今天晚上他是没办法和贾张氏同房啦。” “缘粪缘粪，有缘就有粪，今天他结婚是缘，掉茅坑里是粪，老易这婚结得圆满了。” “啊，照你这么说，谁家结婚还得准备大粪呢。” “那可不！” “那好，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亲手准备，呼你一脸。” 周围的调侃和嘲笑不断地传入易中海耳中，不过他现在不觉得丢人了，反而希望围观的人越多越好，自己越惨越好。 没一会儿，街坊们端来了一盆盆的水，朝着易中海泼了过去。 易中海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又在坑里待了二十分钟，再被这冷水一激，他这个小老头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又吐了起来。 刚才的围观群众又发话了，“老话说得好，原汤化原食儿，你说老易把地上这些东西都喝了，他能好点不？” 第132章 王指导已就位 看到老易这么凄惨，阎埠贵招呼自己儿子阎解成和傻柱扶起易中海，让他们俩把老易送回家休息。 阎解成和傻柱虽然不爽，但还是扶起了易中海，一群邻居也在旁边搀扶着，来到了中院易中海家门口。 看着到易中海家了，傻柱从外边喊了一声，“贾家婶子，老易刚才掉茅坑了，我们给您送回来洞房了！” 傻柱喊完后，阎埠贵和另外一位街坊一块推开门易中海的家门，众人笑呵呵的正要把易中海送进去时，挂在绳子上的贾张氏突然映入他们的眼帘。 一瞬间，所有人都吓傻了。 傻柱刚才还咧着大嘴笑着，猛地看到挂着的贾张氏，一口气没上来，“呃”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挂在绳子上贾张氏被风吹动，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中，似乎活过来一般，又慢慢转了过来，张着嘴吐着舌头，一脸狰狞地瞪着众人。 看到贾张氏狰狞恶毒的样子，当场又吓趴下了一群。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街坊嗷的一嗓子， “贾张氏上吊啦！” 易中海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四肢并用地爬进屋子，抱着贾张氏的腿把她从绳子上放了下来。 都到这一步了，演戏当然要演全套，易中海强忍着心中的恐慌和厌恶，他趴在贾张氏身上，号啕大哭， “翠花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贾张氏上吊的消息很快惊动了整个四合院，大院的街坊们都过来查看情况，当他们看到挂在半空中的绳子，已经躺在地上冷冰冰的贾张氏，不由得一阵唏嘘。 “这贾张氏今天刚结婚，好好的怎么就上吊了？” “她不是一直说结了婚就去找老贾么，看来是来真的了。” “唉，原来我还以为她瞎说呢，没想到她说到做到了，这贾张氏对老贾真是没的说！” 看着趴在地上痛苦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刚过来的刘海忠想要走过来安慰一下。 可他刚走近，猛地看到贾张氏那死不瞑目的脸，就被吓得一哆嗦。 “老易，老易，快找块布盖上吧。” 等易中海把贾张氏盖了起来，刘海忠终于走了过来， “节哀啊，老易。” 看着悲痛不已的易中海，刘家忠继续说道：“既然贾张氏都这样了，就赶紧给她准备后事吧，街坊们都会给你们帮忙的。” 听到刘海忠的话，易中海和秦淮茹压下心中的狂喜，继续抹着眼泪说道：“行，那就麻烦大家了。” 转过天来，担心出问题的易中海赶紧把贾张氏火化了。 看到眼前的木头盒子，易中海终于放下心来，得意地笑了。 再也没有人能坏他的好事了。 王波躺在部队宿舍的床上，越琢磨越不是那么回事。 我是教练啊，是你们请来的打手啊，专门来收拾那些心高气傲的军中高手的啊，怎么一上来先练上我了？ 昨天刚到的时候，几个功夫大师听说要跟着部队锻炼，当场就翻了脸，直接气冲冲地走了。 现在留下的，只有王波和几个退役军人，他们单独组成一个小队，选了一位成熟稳重名叫李山的人当临时队长。 今天王波跟着这群兴奋得睡不着觉的退役军人进行了一天的体能训练，什么五公里跑步，单双杠，军体拳，匍匐前进，蛙跳，都整了一遍。 王波的体力要比正常人强得多，这点训练量都没能让他喘粗气，他跟着练了一天，更加好奇什么时候能进行枪械训练。 玩枪可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他都两辈子，还没碰过这东西呢。 现在都到部队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哪能错过。 他们这教练小队管理没那么严格，王波洗漱后歪在床上，对一边的李山问道：“李队长，咱们怎么还先练上了，不应该直接去教育教育那些不听话的新兵蛋子么？” 看到王波懒洋洋的样子，李山没有对这个不是一个体系的人产生一点轻视。 他们退伍前，都是每支部队里叫得出名号的高手，今天的训练对他们来说也不轻松，可这么一个局外人，不仅全程完成了训练，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比他们这些人体力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李山不由得感叹，真是民间有高人啊。 “王波同志，咱们这才刚来，还没把身体调整好，万一没打过他们，反而被人家修理了，那咱们不成了笑话了么，这几天咱们好好活动活动，很快就轮到咱们上场了。” 听到还要锻炼几天，王波叹了口气。 看到王波急于上场的样子，李山说道：“王波同志，你的情况和我们不一样，要是想快点参与部队锻炼，可以去找胡科长，让他给你安排嘛。” 胡科长是王波一行人和部队领导见面后，负责安排他们几个月流程的小领导。 “对啊，我去找他。” 王波从床上弹下来，直奔胡科长宿舍去了。 “你要明天就开始当指导？” 胡科长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波，这个剩下的唯一一个民间高手。 “对啊，我就是一个野把式，这么锻炼对我没用，还不如直接开始，行的话我就留下，不行的话我就卷铺盖滚蛋，省得在这丢人。” 胡科长转念一想，王波说得也对，于是笑着说道：“行，王波同志你明天不用去集合，直接来找我，我带你直接过去。” 听到胡科长答应了，王波高兴地回去了。 第二天，胡科长带着王波进了另一个封闭的训练场地。 一进门王波就觉得这里和外边的训练气氛完全不同，里边总共就不到二百名军人，一个个身体精壮精神抖擞，那眼神都带着杀气，如同虎豹。 看到胡科长进来，一位短发精干的年轻人小跑了过来。 “胡科长，你怎么来了？” 胡科长对着两人分别介绍，“王波同志，这是张胜利张队长，张队长，这位是王波同志，是从民间推荐上来的格斗指导。” 王波和对面的张队长笑着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 “今天王波同志先过来看看咱们中队的水平，张队长可别让王波同志失望啊。” 看到胡科长那抹奇怪的笑容，张胜利明白胡科长的意思，他也笑着对王波说道：“王波同志，我代表我们中队欢迎您来指导，要不咱们现在直接试试？” 王波来这是干什么的，他求之不得呢。 王波笑着说道：“好啊，张队长，我正手痒痒呢，你看让谁先来？还是叫几个人一起上？” 第133章 格斗指导 吆喝，这年轻人很狂妄啊。 胡科长和张队长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本来只是试试王波的成色，王波行的话当然欢迎，可不行的话也会留点面子，不会让王波难堪。 这下好了，两人都有了要给王波个教训的想法。 “停止练习！” “集合！” 随着张队长下达口令，散落在场地内的战士们快速地集合在一起，整齐地站在王波几人面前。 “坐下！” 张队长指令一下，二百人同时坐在地上，笔直地看着前方三人。 王波不得不赞叹，这二百名战士的精气神汇聚在一起，简直如同一把长枪，势如破竹。 胡科长站在一边介绍道：“这位是王波同志，是我们从民间邀请来为大家进行格斗指导的专家，请大家鼓掌欢迎。” 顿时，二百双眼睛对准了王波，并用力鼓起了掌。 王波看得明白，这群人应该是从部队里挑出的好手，那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这掌声虽然响亮，可那一双双眼睛里都带着不服。 王波乐了，本指导专治各种不服。 “95号，出列！” 随着张队长下达口令，一名战士，起身后跑步前进到队伍前列，站在了王波面前。 “95号，你先来和王波同志切磋，记得要手下留情啊。” 那95号一愣，接着一正身子，大声答道： “是！” 95号抬着手站在王波对面，看着眼前还松松垮垮站着的王波就来气，这都是什么假大师，一点能打的样子都没有，今天我就打个假！ 考虑完，95号大喝一声，一步迈到王波面前，直接来了个弓步出拳。 王波看着平平无奇的一拳，直直地打向自己的胸膛，他一抬胳膊就挡了出去。 可随之而来的是95号另一只胳膊快速往王波喉咙插来，同时95的前脚做支撑，后脚冲着王波的裆部就踢了过来。 这要是真的在战场上，这招穿喉弹踢绝对是一击致命，挨了这一招那肯定是喉咙破碎，鸡飞蛋打。 不过王波的身体素质强得令人发指，他抬着一只手握住了冲着他喉咙的手掌，另一只手抓住了瞄准他裆部的腿。 这王波好大的力气！ 95号虽然想教训王波，可他也不想伤人，在最后已经收着力，想着吓唬吓唬王波就行，可他没想到自己竟被擒住了，而且根本挣脱不开。 95号也没多想，即然挣脱不开，他的另一只支撑脚跳了起来，照着王波的肚子猛地踹了过去，这下子他没留手，毕竟肚子不致命。 王波没给他机会，95号刚跳起来，就被王波狠狠地摔在地上，疼得他直抽抽。 看到95号这么利索地输了，胡科长和张队长明白，王波还是有本事的。 可自己的兵输得这么干脆，这不是赤裸裸地打我的脸吗？ “30号，出列！” 30号站在王波对面，没废话，直接冲着王波来了个冲拳，不过这拳头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头猛地弹了出来，手掌如同一把刀子般冲着王波的眼睛插来。 王波习惯性地侧身歪头躲了过去，可这正中30号的下怀。 30号紧跟着往前，收回手臂的同时，另一只手冲着王波裆部撩了过来。 还来？！ 我这地方有靶子吗？ 这关键部位可不兴开玩笑，王波赶紧侧身退了一步。 王波一撤，正好又赶上30号拧身一记横勾，30号那砂锅一般大的拳头冲着王波的面门直直地砸来。 王波不得不承认，要是自己没被强化后，早就被打倒在地哭爹喊娘了。 他快速一伸手，直接握住了30的拳头，接着一掌往30号的胸膛上印去。 30号被抓住了拳头，想要抽出却发现自己死活地抽不出来，而且王波还拽着他的拳头，让自己的胸膛迎着王波的巴掌过去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30号被王波一巴掌拍得软了下来，他跪在地上，不断地咳嗽，显然这一巴掌让他喘不上气了。 “1号，出列！” 1号看到王波干脆利落地击倒了两名战士，对王波早就没了轻视，他站在王波对面，左右晃了几步，寻找王波的破绽。 可在他眼里，王波满身都是破绽，这让1号没急于上前。 1号又晃了几次，终于快速一个近身出拳，来试探王波。 王波随手格挡，可他发现这一拳没什么力气，甚至没打到王波的身上又收了回去。 1号这时已经近身，趁着王波手臂撩起来的时候，快速往前迈了一步，同时身子一拧，一个势大力沉的顶心肘，朝着王波的胸膛狠狠地顶了过来。 就这还没完，1号似乎知道顶心肘没用，当他的顶心肘撞到王波身上时，身子又是一转，另一只手冲着王波的档就撩了过去。 不出1号所料，那记顶心肘对王波没用，只是让王波晃了晃，可紧接着的仆步撩裆让王波瞪圆了眼。 王波心里直呼好家伙，这群人怎么就是瞄着我的档了！知道这是我的软肋是吧！ 可软肋就是软肋，王波哪敢真让它挨上这一下。 王波一侧身，算是躲过了这手上撩。 1号看着王波躲过，又是一拧身子，上撩的手臂变成的一记上勾拳，冲着王波的下巴打来。 连续被人贴身抢攻，王波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他歪头躲过上勾拳，双手一推，就把1号横推了出去。 就这一会，1号的上勾拳已经变成了砸肘，要不是王波动作快，这一肘子肯定落在王波脸上。 倒在地上的1号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败了？ 王波用手扫了扫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冲着1号伸出大拇指，“可以啊小伙子，能让我使出一分本事。” 王波虽然装得挺像高手，可他明白，自己要是一般人，开始那一记顶心肘就能要了自己的老命！ 看到下边目瞪口呆的1号，王波又转过身来对着张队长，笑着说道：“小张，咱俩也过过手，给战士们演示一下。” 王波看明白了，这些战士一开始想点到为止，可这个张胜利认为自己也是那些假把式，就想着让战士们给自己来个狠的，把自己轰走。 既然王波都邀请了，张胜利哪能不应战。 他也后悔了，早知道对王波就客气点了。 后悔归后悔，马上要战斗了，张胜利很快把无关的心思抛开，沉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应对王波。 第134章 实弹打靶 王波铁了心想让张胜利丢个面子，他张开双臂，两只手还不断晃悠，“来来来，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身子结实，张队长你尽管使劲打。” 这话就是在打张胜利的脸，他眉头一竖，一拳朝着王波的胸膛打去。 可这一拳打在王波的身上，只让王波晃了晃。 王波冲着张队长笑了笑，轻声说道：“用力。” 张胜利气坏了，拿着王波当木头桩子，使劲打起来。 即使这样，王波还是一直笑着说：“张队长，用力啊，你没吃饭呐。” 张胜利全力打了几十拳，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他抬起头看向依旧笑着的王波，满脸的难以置信。 看着张队长这个样子，王波轻笑了一声，“打人都没力气，还怎么上战场。” 这下好了，不止张胜利，下边二百号人都一阵摇晃。 王波挠了挠头，老周让自己来打磨一下这群人，让他们别骄傲自满，自己这算完成任务了？ 他还准备来一句，“我要打十个”呢！ 好在军人的意志力不是那么脆弱，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反而更跃跃欲试地盯着王波，像是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下子轮到王波傻眼了，被二百号血气方刚的汉子一起盯上，想想就觉得浑身发麻。 张队长这时张了嘴，“对不起，王指导，刚才是我误会了您，我向您道歉！” 看着张队长诚心向自己道歉，王波摆了摆手，“嗨，这是正常的，咱们习武的都是手底下见真章，就该上手试试，对了，胡科长呢，他怎么不见了，我还想找他切磋切磋呢！” 胡科长看到王波把95号打倒在地的时候就跑了，张队长看到了，可他没好意思说，只能解释道：“胡科长一个大忙人，指不定去忙什么了，王指导，咱们还是继续吧。” 接下来王波成了所有战士的香饽饽，每个人都想上来和他过过招，看到战士们这么疯狂，张队长连忙立好规矩，每个战士每天只能挑战王指导一次。 战士们还给王波找了把椅子，让王波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那休息。 王波正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张队长凑了过来，“王指导，要不您再露两手，让咱们的战士好好学学？” 王波看着笑嘻嘻的张队长，递给他一把瓜子后，说道： “张队长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人没怎么练过，就是力气大了点，哪有什么技术能教给大家，再说我来的目的你还不清楚吗？” “咱们这些战士像一把尖刀，锐气十足，可在战场上不能只凭着一股子血勇往上冲，我们这些指导就是来打磨他们，让他们变得稳重些，要说技术，还得他们教我呢！” 张队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没遇到王指导前，我以为能打的都在军中呢，今天真是开了眼，要是我们的敌人里边也有像王指导您这样的人，那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碰上这样的一枪撂倒，没枪就并膀子上，辣椒水石灰面使劲往他脸上招呼。” 张队长笑了笑，他就是这么想的。 等下午结束训练，王波回到了宿舍，李山看着王波问道：“王波同志，今天去练兵了？感觉怎么样？” 看着好奇的李山，王波装作不屑地说道：“嗨，李队长你不知道，那都是些新兵蛋子，我还没用力呢，他们就躺下了！” 王波和李山的对话让旁边的人听见了，他也凑了过来说道：“李队长，要不我们也去找找胡科长，明天开始训练新兵吧，咱们都练了两天了，状态调整得差不多了。” 旁边的人也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是啊是啊，咱们在这光吃饭不干活，那成了占公家便宜了。” “对啊，王波同志都指导他们一天了，咱们再拖着也不是个事。” 李山见所有人都想着尽快开始指导工作，也下定决心，带着几个人出门去找胡科长。 胡科长宿舍里，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群人，惊讶地问道：“李队长，刚才你是说大家都想明天就去训练新兵？” 看到李山和后边几个人都点头称是，胡科长也没多劝，他也点点头，“行，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带你们过去。” 第二天一早，王波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笑呵呵地看着十个指导，他们一脸呆滞地面对眼前如狼似虎的二百壮汉。 这是新兵蛋子？这里边挑出一个来就不比他们差。 王波误我！ 可来都来了，哪能打退堂鼓，李山一行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这十人里边只有两个负责格斗指导的，其他人负责枪械指导等等，暂时不用上场。 这两人也确实有两下子，都是击败一名战士后，被第二名战士打倒的，或者说被累趴下的。 就是下边坐着的战士们失望了，本来以为还能来几个像王波这样的高手呢，结果这些新指导不比他们强多少。 等战士们再训练起来，李山找到张胜利，悄悄问道：“张队长，昨天王波同志表现怎么样啊？” “王波同志没的说，”李队长竖了个大拇指，“他还没怎么动手，我们就躺下了。” 李山听了直接愣住了，心里直呼不可能，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第三天，终于开始了王波心心念念的射击训练，本来他一个格斗指导是不用过去的，可他还是跟着去了靶场。 由于王波是第一次碰枪，张队长给王波选了把56式半自动步枪。 摸着这把建国后最具传奇色彩的半自动步枪，王波眼睛都放出了光，他迫不及待地按照张队长的指导，卧倒在地。 王波用力一拉枪栓，那清脆的“咯啦”声，让王波激动得浑身发抖。 接着他把桥夹插入抛壳口，用力下压子弹，把十发子弹都填入了弹仓中。 拔掉空桥夹后，王波又一拉枪栓，子弹瞬间上膛。 看着远处大约一百米的靶子，王波调整好标尺，接着进行瞄准。 王波趴在地上，轻轻地把扳机处的保险打开，他的目光沿着缺口、准星、靶心，三点一线瞄准好后，屏住呼吸，用力地扣下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 正中靶心！ 王波的手很稳，56半的后坐力对他来说近乎没有，握在手里的枪几乎没有移动，他又快速地扣了四次扳机，四颗子弹快速射出，重重地打在靶上。 不用别人去看靶纸，王波自己就看得到， 五发子弹，都是正中十环，而且五发子弹几乎打在了同一个地方。 王波关上保险，看着一边目瞪口呆的张队长，得意地笑了。 这枪真好，要不是担心他们挨处分，自己怎么也得往空间小院里塞进去几十条。 张队长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王波，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问道：“王指导你这是第一次摸枪？您不会是上级派来顶我这个队长位置的吧？” 王波贼兮兮地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李山悄声说道：“我不是，他们这些人才是。” 第135章 苦昼短 当王波托举着枪开始立姿射击，又是连续五枪正中靶心时，一边的张队长也忍不住端起了枪。 打架打不过就算了，如果连射击都不如王波这个刚摸枪的新手，他这中队长也不用当了，趁早回家卖红薯吧。 一边的战士们看到王波这个门外汉都有这么好的射击技术，不由得瞪起了眼，他们可是从部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都不一定打得这么准。 不服气的战士们也都纷纷开始打靶，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波给了他们刺激，大部分人竟然打得比之前准多了。 接下来训练的是二百米打靶，当王波卧姿、立姿射击又几乎都是正中靶心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边的李山嘴角直抽抽，他就是一名射击指导，王波这个新手水平可以与自己比肩了。 张队长紧紧拉着王波的手，兴奋地喊道：“王指导，你怎么打得这么准，得好好给我们讲讲！” “这有什么好讲的，大家都知道我天生神力嘛！”王波抽出手来，得意地摆摆手，“枪要抓得稳，瞄得准，这活我都在梦里练了几十年了，现在是手到擒来水到渠成！” 几个月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王波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训练场里，王波身边围着一群刚被收拾了的战士。 一个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战士好奇地问道：“王指导，您到底能打多少个？” “你听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吗？” “听说过，不过和您打多少个有什么关系？” 王波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说道：“三十而立，是说三十个人围着我，我才站起来，四十不惑，是说四十个人围着我，我也不会有疑惑，还有那五十而知天命，说的是五十个人围着我，我一眼就看清了他们的结局。” 战士们已经习惯王波的不着调了，在一片哄笑中传来叫喊声，“王师傅，您嘛时候是天下第一呀？” 王波再回到四合院时，已经进了秋天，国庆节时我们在西北又引爆了一枚原子弹和一枚氢弹，有效地震慑了北边心怀不轨的邻居，他们心怀不甘地收起了爪牙蛰伏回去，而我们也降低了备战状态。 这大白天的，四合院里的人大多都去上班了，王波回到家，也没看到雨水，百无聊赖的他又进了空间小院。 现在的空间小院早就不种粮菜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棵果树。 挨着墙架着两树葡萄，院子里种着一棵苹果树，一棵柿子树，一棵枣树，还有一棵核桃树。 在这空间小院里，没有春夏秋冬，此时，苹果树上正开着乳白色的小花，核桃树上刚结的小核桃绿油油的，而柿子树上已经挂满了红彤彤的小灯笼。 王波随手摘下一个柿子，柔软的柿子在王波手里一不小心就破了皮。 王波尝了尝，这柿子吃进嘴里软糯细腻，如同吃了口蜜一般，好吃得让王波直接把果肉吸进嘴里。 “这柿子真甜！” 不愧是空间小院种出来的东西，口感比王波前世吃的强多了，王波对还没长出来的苹果葡萄和核桃也充满了期待。 要是口味都这么独特，等风过去后，我干脆包个山头种水果去吧！ 一阵胡思乱想后，王波又小心翼翼地摘了二十多个，正当他拿着柿子准备离开空间小院时，忽然发现那道关得严严实实的院门竟然开了一条缝！ 王波心中一激动，手里的柿子差点扔到地上。 自己最近没怎么关注这道门，它是什么时候开的这道缝？！ 王波两步迈到门口，把柿子放在地上后，颤抖着双手，轻轻推向这道大门。 大门纹丝不动。 看到没什么变化，王波手上使了力气，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哪怕全身的青筋蹦起，那条门缝丝毫没有变化。 费了半天力气，直到气喘吁吁的王波明白，这道门自己根本推不动，他不死心地又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去。 可门外的景象，让王波呆愣住了。 四合院大门外，竟然是一间卧室，一间王波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卧室里，明亮的阳光洒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书桌上还整整齐齐地摆着高三复习的资料，一包薯片开着口，旁边可乐瓶子上还挂着一层水珠，而在床上，更是放着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手机里播放着的正是《情满四合院》电视剧，此时正卡着画面一动不动。 这是自己的卧室啊！ 这是自己穿越到这边时的样子啊！ 看到原来的世界和自己只有一门之隔，王波疯了一般使劲地叫喊捶砸，可这门就是纹丝不动，对面卧室也没什么变化。 王波又瞪着眼睛奋力地伸出手指头，想要探进对面的卧室中，可仿佛有一层坚韧无比的薄膜，让他根本透不过去。 “爸！妈！” 折腾半天后，没了力气的王波流着眼泪跪在门缝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嚎叫，可那层薄膜死死地隔着两个世界，就连声音都穿不过去。 到这时候，王波明白，这道门自己现在根本过不去，自己引以为豪的力气在这没有半分作用。 无力又失落的王波趴在地上默默地流着泪，全身抽搐着，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许久之后，王波从地上爬了起来。 既然门开了一道缝，那自己就有机会，现在过不去，不代表以后没办法。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门缝外自己的卧室，心里下定决心，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门打开，回到原来的世界！ 收拾好情绪的王波突然发现脑海中沉寂了近十年的“情绪到位系统”又有了动静，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系统已解锁第四条技能，功法《苦昼短》，请宿主勤加练习。” 随着王波接收完系统的消息，一套修炼功法自动印入他的脑海，同时《苦昼短》三个字化作一团白色气团，飘入王波脐下三寸处。 这竟是一团真炁。 王波随机盘腿坐在地上，按照《苦昼短》的运行方法，引导真炁炁团出下丹田进入督脉，又在全身运行一个大周天，随后又汇集到头顶上丹田，再进入任脉，过中丹田，引回下丹田，完成一个大小周天的运行。 随着王波的运行，王波能感觉到周围漂浮着的天地灵气，慢慢吸入身体中，自己的真炁也大了一丢丢。 运行完后，王波高兴得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竟然有了修行的功法？ 自己会不会长生不老，修炼成仙？ 第136章 王波升官 兴冲冲的王波又来到门前，想要运起真炁推动大门，可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王波丝毫不气馁，甚至高兴地嚎叫出来，自己只要努力锻炼，早晚有一天，一定能推开这道门！ 在院子里高兴地来了几十个后空翻的王波，冷静下来后，就感觉到身体内部的经脉隐隐作痛，他明白，自己今天也就只能运行一个周天了，等以后身体适应真炁运行，那运行的次数就会变多，真炁也会增长的越来越快。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吁～” 王波压下躁动不安的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要着急，在长吁一口气后，总算变得平静下来。 满心喜悦的王波闪身出了空间小院，站在自家桌子旁，随手一挥，刚才摘下来的柿子整齐地出现在桌子上。 看着天色还早，实在没事还静不下心来的王波又推出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轧钢厂。来到老周办公室报到后，王波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柿子递给老周， “老周，尝尝这柿子，保你没吃过。” 老周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刚尝了一口，就美得咧开了嘴，又是一口，直接把柿子都吸进了嘴里。 吃完一个后，老周欣喜地盯着王波问道：“你小子从哪弄的这么好的东西？” 王波得意地看着老周说道：“好吃吧，没吃过吧，还想吃吧！” 看着王波一脸的贼笑，老周指着王波笑着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这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是特供的，人家看我整天训练辛苦，临走时特意给我的！”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吃过？” 看着将信将疑的老周，王波又得意地靠在椅子上，“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级别不够，还得继续努力啊小鬼。” “别扯淡了，”老周压根不信王波说的，他继续问道，“你那还有多少，我给你嫂子带回去几个。” 王波把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没了，总共三个，我吃了一个，剩下两个在这，都没给我媳妇留！” 听到王波说没了，老周一脸纠结地拿着最后一个柿子，想了想还是把它放进桌子的抽屉里，叹息地说道： “你嫂子她过惯了苦日子，这么甜的东西她吃不下去，还是我留着明天吃吧。” 王波冲着臭不要脸的老周竖了个大拇指。 王波正想走呢，老周又叫住了他，“王波，你这次去部队立了功，我在处里开了会，推荐你成为新的巡逻队队长，这事已经通过了，你去和刘队长交接一下吧。” “那刘队长呢？” “他调到消防科去了。” “老周你真局气，哎？我口袋里怎么还有两个柿子呢，都给你了！” 王波说完又递给老周两个柿子。 看着眼前红得喜人的柿子，老周真想一脚把王波踹出去。 回到保卫科，新科长老高十分高兴，带着王波找到刘队长交接工作。 刘队长现在兼着两边的工作，这时正忙着处理事情呢，看到王波后连习惯性的假笑都没了，转而一脸阴沉。 他虽然是平调，可消防科哪有保卫科油水足，再说了消防科才大猫小猫两三只，他在巡逻队可是管着一百多号人！ 他哪能不恨王波，他甚至盼着王波留在部队里上战场死在外边呢！ 看着对面赤裸裸的恨意，王波挠挠头，笑着说道：“老刘啊，咱们共事这么长时间，咱们还没一块喝过酒呢，正好，我高升了，过几天带着几个兄弟去你家拜访拜访？” 这几年巡逻队上门哪有好事？ 听到王波隐约的威胁，刘队长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失了势，他赶紧又挂上以前的假笑，“不麻烦王队长了，改天，我请王队长，还有高科长，咱们去东来顺吃火锅！” “行，我哪天都有空，高科长您呢？” 高科长看着眼前的两人，觉得同事之间关系尽量别搞得太僵，起了息事宁人的心思，他也笑着说道：“这周末吧，周末再叫着周处长和消防科科长，咱们都一块坐坐。” 刘队长见自己一句客套话，竟然能请到处长和自己的上司，顿时觉得自己仕途没断，还能往上挪一挪，又赶紧高兴地拍胸膛保证，自己下了班就去提前定桌子，到时候一定会准备好酒！ 接下来工作交接就顺利了，等完事后，王波又和所有的小队长见了面开个会，还把丁鹏这个代理小队长转了正。 开完会后，丁鹏磨磨唧唧地走在最后，单独留下和王波道谢。 王波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丁鹏，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给他安排了任务呢，王波随口问道： “丁鹏，我记得以前安排你找小仓库的失物，现在找得怎么样了？” “队长，没找着。” 丁鹏一脸苦色，“王队长，我连李主任自己的那三个小仓库都找着了，就是没找到丢的东西。” “李主任有三个小仓库？” 王波惊讶地问了一句，心想都说狡兔三窟，这李怀德还知道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对啊，也就是和您说心里话，我查到最后，都以为是李主任他贼喊捉贼呢。” 王波瞪了他一眼，吓得丁鹏一缩脖子。 “以后这话别乱说，”王波左右听了听，没察觉到有别人，才继续说道，“你把李怀德那三个仓库位置告诉我，然后把这事烂在心里，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烂在心里。” 丁鹏悄声把李怀德的三个小仓库位置都告诉给王波后，王波又嘱咐他一定别乱说，小心李怀德报复。 丁鹏离开后，王波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心里琢磨着当年李怀德还说请自己喝酒，可这都三年了，既然他李怀德忘了请客，那自己只能辛苦一趟，亲自拿点酒钱了。 下班后，王波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回了家，正在开心做饭的雨水看到进门的王波，高兴地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两人腻歪了会，闻到锅里传来煳味，才舍得分开。 雨水一边收拾着炒胡了的菜，一边高兴地和王波说着最近大院发生的事，当讲到贾张氏在和易中海结婚当天晚上上吊时，王波惊讶地打断道： “雨水，贾张氏上吊了？” “对啊，结婚前一个月她就一直嚷嚷着去找老贾，谁能想到她真的上吊了。” “那易中海呢，当时在干什么呢？” “易中海，他喝多了去厕所的时候掉进茅坑了！” 雨水说得自己都笑了，可一边的王波却皱起眉头，“哪有这么巧的事，贾张氏该不会是易中海弄死的吧。” 王波正瞎琢磨着，门口传来敲门声，王波打开门一看，竟然就是易中海，他比曹操跑的都快。 易中海提着两兜子花生点心，看着王波笑着说道：“小波，今天听说你回来，我就过来看看你。” 第137章 一大爷就是操心的命 看着面前弯腰驼背，头发花白，双眼无神，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易中海，王波好奇地问道： “中海，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贾张氏不是走了吗，谁还天天折腾你这把老骨头？” 听到贾张氏，易中海眼角一跳，惊慌的神色不自觉地出现在他的脸上。 自从那天把贾张氏吊死后，易中海觉得自己家里一直住着两个人，或者说住着两只鬼。 一个是聋老太太，她带着那张冻死后雪白笑脸，一直躲在角落冲自己笑，另一个是贾张氏，她一直在自己眼角能看到的位置吊着，还吐着舌头怨毒的瞪着眼，仿佛要把自己带走。 易中海只要踏进房门，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到了晚上，根本不敢关灯，哪怕开着灯睡觉，自己一闭眼睛，就觉得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在往自己身上扑。 熬了几个晚上，实在没办法了，易中海躲在车间里熬了一段时间，被赶出来后，现在是让棒梗陪着他一块睡。 可即使有棒梗陪着，易中海还是睡不踏实，经常半夜惊醒，长时间的惊吓和睡眠不足，让他整个人浑浑噩噩，连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惊慌的神色没存在几秒，易中海马上察觉到不对，赶紧换上一副痛苦悲伤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一大爷，你刚回来就知道了啊，我和贾张氏还是你保的媒呢，我本来想着有个老伴还挺好，等退休了能相互照应着过日子，哪知道她这么想不开，真去找老贾了。” 易中海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王波看着易中海的表演忍不住打趣道：“哎哟，中海你可别这样，不就是个老太太么，等哪天合适了一大爷再给你找一个，就按照贾张氏这样的来，保你满意！” 我找你姥姥！ 易中海心中大骂，你全家才喜欢贾张氏这样的呢。 虽然心中在怒骂王波，可易中海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叹了口气对王波说道：“就不麻烦一大爷了，我这么大岁数就不折腾了，跟着贾家好好过日子得了。” 担心王波再扯到别处，易中海赶紧接着说道：“一大爷，今天我来是有事麻烦您，这事我和雨水说过，她说等你回来决定。” “你说。” 王波好奇了，问易中海找自己干什么。 “一大爷，等明年我就让棒梗接我的班，也把我那两间房子让给棒梗，让他结婚用，我想着租一下雨水那间房子，我一个老头住间小的就行。” 易中海是真怕了，他觉得再住几年，自己不死也得疯。 担心王波拒绝，易中海可怜巴巴地说道：“一大爷，您出多少钱都行，就当照顾照顾老头子我了。” 看到易中海这副表情，王波猛地往后抻直了腰，这老易学谁不行，他竟然学秦淮茹，秦淮茹好歹还有几分姿色，你一个干巴老头装可怜就恶心人了。 王波正在想着怎么拒绝时，对门阎埠贵出来了，他看到易中海站在王波门前，也凑了过来。 看到阎埠贵，王波心中一动，他马上换上一副纠结的表情，看着易中海说道： “中海啊，不是一大爷不想帮你，只是你们贾家都有两套房子了，我再租给你不太合适，毕竟我准备租给老阎和老刘的。” 听到这里边还有自己的事，阎埠贵赶紧走近了问道：“老易还有小波，你们在聊什么呢？” 等易中海把事情和阎埠贵讲了一遍，阎埠贵笑着说道：“小波你是不是不想租给老易啊，拿我玩儿假招子呢，我和老刘用不着你操心。” 看着得意的阎埠贵，王波更是一脸心痛，“老阎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别怪一大爷批评你，连中海都会考虑以后得日子，你怎么只看眼前呢？” 阎埠贵压根不信，他不屑地笑着说道：“小波，你就在这瞎掰吧，我和老刘能有啥事？” 王波看阎埠贵不信，摇着头说道：“这样，老阎你让你家孩子把老刘叫过来，我跟你们哥仨一块说说。” 没一会儿，刘海忠走了过来。 王波看着这老小子瘦了不少，看来没少挨折腾啊。 易中海又把经过给刘海忠讲了一遍，刘海忠也不相信自己会住雨水那间房子。 现在是三个老头围着王波，都等着他的下文呢。 王波一米八的个子，低头看着眼前三个头发花白，勾勾丢丢的弯腰驼背小老头，心中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刚过来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这才十几年，就老成这样了。 怪不得李贺要写《苦昼短》。 自己这些年也干得不错，有力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没让这三个老货支棱起来。 王波收起乱跑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同情的表情， “我先说老阎，老阎那，自从66年咱们一块被带走，你就一直在学校打扫厕所，没少挨别人的白眼吧，你看看你现在哪有老师的样子。” “我劝你赶紧找关系让解旷接你的班，这样你就不用在学校受气了，解旷在这边有工作也能调回来，听说解旷在那边都饿到吃土了，这时候你这当爹的拉他一把，他能不感激涕零么，将来养老和花销你还用愁么？” “老阎因为你家成分问题，解成解放一直没分到房子，解旷一回来，你说他住哪？” 看着目瞪口呆的阎埠贵，王波清了清嗓子，又看向刘海忠， “老刘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该考虑考虑养老了，光齐他多少年没回来了，根本就指望不上，光天两口子现在和你住在一块，你觉得他们是能给你们养老的人吗？” 看着沉默不语的刘海忠，王波又继续说道： “老刘啊，你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光福了，他现在在云南深山老林里，跟坐监狱差不多，还天天饿着肚子出大力，估计都快崩溃了，这时候你要是拉他一把，他能不念你这个爹的好吗，你这简直就是再给他一条命啊。” “所以老刘你也找找人让光福回来顶岗吧，你现在在厂子里除了干活就是接受教育，还不如早点退休呢。” “等光福回来了，总不能让他和光天两口子挤一块吧，雨水的房子你也用得着。”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老哥仨，王波耸耸肩膀，把手一摊，“一大爷我就是操心的命，还挂着你们养老的事，既然你们凑一块了，就自己商量吧，决定好了再来找我。” 第138章 李怀德的计谋 看着心动的阎埠贵的刘海忠，王波就想笑，就光福和解旷那两个货，你对他再好也没用，回来后把好处捞了，扭头就不认人。 一个和尚有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看着走到一边商量起来的老哥仨，王波没再搭理他们，而是转身回了家。 雨水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看着王波坏笑着进来，顿时明白了，她也笑着打趣道：“小波哥，你又使坏了？” “哪能呢，雨水你这样说让我很心痛。” 王波双手捂在胸口处，眉毛鼻子都挤在了一起，逗得雨水娇笑连连。 “对了，雨水一会儿尝尝我带回来的柿子，特供的！” 接下来这段时间，易中海老哥仨一直没商量出个结果，不过三人又都私下拿着东西找过王波。 阎埠贵最抠，就拿了些他自己家种的菜，还一副大出血的样子，刘海忠拿了些点心，反而是易中海拿的最多，除了两瓶白酒竟然还有两只鸡。 看到易中海手里的鸡王波的眼皮直抽抽，他还没忘记在空间小院溜达了好几年就是不下蛋的那些鸡鸭鹅呢，老易你送这个我可不要！ 现在的王波压根看不上这点东西，他收了东西后，把三个人叫在一块批评了一顿。 王波一脸正气地看着老哥仨，指着地上的东西大声喊道：“你们这叫行贿吗？你们这叫求我办事？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以后少来这套，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看着愧疚地低下头还相互瞪着眼的三人，王波心中直乐，谁家好人拿这点东西考验干部！你们都没挑战到我的软肋！ 虽然房子租给谁还没定下来，但是阎埠贵和刘海忠开始行动了，一方面给远方的儿子写信，让他们再坚持坚持，爹爹在这边捞人呢，一方面找关系托人办事。 现在这群靠整人上位的，一层层的吃拿卡要，还拖着不给你干活，阎埠贵和刘海忠即使花了钱也跑断了腿，最后还是得到了一句，“等着！” 刚收了一天玉米的阎解旷，不顾满身的尘土，蜷缩在铺盖上看着自己父亲的信，泪水疯狂的往下流，他以为自己要在这片黄土地上待一辈子呢！ 虽然信里边说暂时办不下来，可自己终于有盼头了不是？终于不用挨一辈子饿了！ 云南深山老林中一座草棚里，刘光福光着膀子挠着身上的蚊子包，打开了四九城的来信。 读着读着，刘光福也流下了泪水，自己在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整天浑浑噩噩地干活，竟然忘了北京的生活，美曾经好的日子就像一个泡沫那么不真实，又仿佛遥远的像上辈子的事情。 终于不用在这苦熬了，刘光福把信工整地放进信封里，又压在自己的行李下边，再看向周围同样目光呆滞的同伴，心中一阵得意。 再见了，我亲爱的同志们，你们就接着在这种一辈子橡胶吧，小爷马上要回家了！ 时间不急不缓地又过了两个月，王波每天都会躲在空间小院修炼，丹田里的那团真炁已经由绿豆变成花生大了。 今天晚上王波觉得时机成熟，自己该和李怀德算算账了。 看着熟睡中的雨水，王波轻轻地下了床，闪身出了门。 王波想了想丁鹏告诉自己的三个位置，先去了最偏僻的那座小仓库。 月黑风高，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王波的眼睛仍能模糊地看到道路，很快他就来到了位置，这里竟然是带着一个小院的平房。 王波打量了几眼，这房子面积不大，院墙还挺高，混在一片平房里，还挺适合藏东西的。 王波正要迈步翻墙进去时，忽然听到房子周围看不到的角落处有人的呼吸声。 顿时，王波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 他仔细听了听，房子周围藏了两个人，而院子里也有两个人躲在角落。 这里有诈！ 王波警觉地躲进空间小院，随手往大门处扔了块石子。 随着石子落在地面上发出声音，房子两边角落处的人接着打开手电筒，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照了过去。 这还没完，院子里的人看到外边亮了手电筒，立刻推门而出，拿着手电筒来回晃动，试图发现偷偷靠近的人。 四个人，四个手电筒，把院子周围内外照了无数遍，看到根本没人后，才聚在一起走进院子。 王波支起耳朵，仔细听起了他们的小声交流。 “咱们在这待了两个多月了，压根没人过来，是不是李主任多心了？” “领导安排咱们就干呗，反正工资照发，就当上夜班了。” “你说李主任这次就收买了聂副主任，后勤主任，还有巡逻队队长王波的亲信，是不是觉得他们三个有可能会来偷东西？” “可不是么，要是他们哪个出现了，跑不了，上次的仓库也是这人偷的。” “这都快三个月了，咱们整宿整宿地守在这，也没见人来，能是他们吗？” “你们啊，就是见识短，李主任说是抓贼，实际上是看看谁对他有二心，等着吧，很快李主任会再告诉三个小领导，看看谁能上钩。” 外边的王波听着对话，心里直呼好家伙。 好你个李怀德，还真行，想出这么个主意。 王波明白，这里边肯定没啥东西，就是李怀德给他们下的套，这都三年了，他还一直记得那一仓库东西呢。 还有那浓眉大眼的丁鹏，竟然也叛变了革命！ 这小子真行啊，自己都把他提成小队长了，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直接就把自己卖了！ 王波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多么单纯，当时还是自己把他拉上网的呢！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这话说的真tm有道理。 王波叹了一口气，出了空间小院，慢慢地退了回去。 趁着天黑，王波又去了另外两个地方，不出王波所料，另外两个地方里外也都有人藏着。 看到这个情况，王波转身直接回了四合院。 刚才差点吃了个亏，王波长了个记性，他先绕着四合院转了一圈，看到没人后，才翻墙进去。 一进前院，王波正想回家时，隐约听到中院传来声音。 这么晚了，谁还在聊天呢？ 正在谨慎劲头上的王波像一只幽灵一样，慢慢飘到中院，原来声音是从易中海家传来的，里边正是老易和棒梗压低了嗓子说话呢。 第139章 得加钱 易中海家里。 自从易中海和贾家搭伙过日子后，为了让棒梗在自己家多住会，易中海专门买了个收音机，棒梗当然乐意，基本上吃了饭就来易中海这边。 今天晚上也是，这爷孙俩在贾家吃完饭后就回了易家，聊了会儿天后，易中海早早上了床，棒梗则在一旁拼的小床上摆弄收音机。 屋子里开着灯，还有棒梗陪着，再加上收音机里传来广播声，让易中海感到格外安全，整日疲惫惊慌的他变得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打起呼噜。 棒梗并不在意陪着易中海，在家里妈和妹妹两个女人让他一个大老爷们越来越觉得不方便，妈还天天冲着自己念经，哪能赶上这边清静自在。 再说了，明年自己就要接易中海的班，这房子也是他给自己结婚准备的，这几个月多陪陪他也无所谓。 棒梗听着收音机入了迷，不知不觉竟到了后半夜，正当棒梗也迷迷糊糊想要睡着时，突然听到旁边的易中海说起了梦话。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干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 棒梗一下子瞪起眼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床上一脸惊慌害怕的易中海，心中一阵吃惊，聋老太太的死竟然与易中海有关？ 不对啊，聋老太太不是被抓走后冻死的吗，这里边有易中海的事？ 正当棒梗继续往下琢磨时，突然又听到易中海张了嘴： “贾张氏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再也不敢了！” 棒梗心中顿时翻起惊涛骇浪，自己奶奶的死也和易中海有关？难道自己的奶奶不是自杀的，是易中海杀的？ 床上的易中海这时害怕的全身出了一层汗，在床上不断地扑腾着，终于他猛地坐了起来，瞪着大眼坐在床上惊恐的呼吁大喘。 惊醒的易中海知道自己又做了噩梦，他喘匀了气，正想再躺下时，猛地注意到一边坐在床上的棒梗。 看到棒梗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易中海心中“咯噔”一跳，棒梗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心存侥幸的易中海脸上挂起笑容，冲着棒梗轻声说道：“棒梗，还没睡呢？” 看到棒梗还是冷着脸着自己，没有说话，易中海忐忑地笑着问道：“棒梗，我刚才做噩梦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你说了。” 听到棒梗冷冰冰的说了三个字，易中海的心往下一沉，又赶紧辩解道：“梦话么，都是乱说的胡话，不用当真，棒梗你也早点休息。” 可棒梗没有躺下，反而站了起来，他拿手指着易中海，恶狠狠地说道： “原来是你杀了我奶奶！” 听到棒梗说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易中海惊慌的差点瘫在床上，可他还在狡辩，“棒梗，你说什么你，你奶奶她是自己上吊自杀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大家都能给我作证的。” 看到易中海还不承认，棒梗又瞪着眼睛说道：“聋老太太也是你杀死的！” “棒梗你说什么呢，”易中海强装镇定，笑着说道：“当年老太太是在我，还有阎埠贵，刘海忠几个人面前冻死的，怎么能是我杀的呢，棒梗你别乱说啊，要不易爷爷不高兴了。” 看到易中海死活不承认，棒梗拿起鞋来，穿上鞋就要往外走。 易中海看到棒梗根本不听他的辩解，还要出去，顿时吓得亡魂皆冒，他一撩被子从床上下来，直接抱住了棒梗。 易中海一边抱住棒梗不让他出门，一边嘴里急切地哀求道：“棒梗你别走，你信我，你奶奶的死和我没关系，你信我啊！” 可无论易中海怎么解释，棒梗都不听，不断挣扎着就想出去。 看到自己快抓不住棒梗，慌张中的易中海灵机一动，“棒梗你先别出去，我给钱！” 听到易中海要给自己钱，棒梗直接没了动作，他扭头看着易中海问道：“给多少？” 看到棒梗终于不往外走，易中海急切地说道：“一百，我给你一百。” 棒梗先示意易中海松开手。 易中海慢慢的松开了手，看着棒梗确实没了出去的意思，又急切地说道：“棒梗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拿钱。” “等会儿！” 等到棒梗喊住自己，刚转过去的易中海又扭回了身子，他看着棒梗讨好地笑道：“棒梗有事你说。” 棒梗看着一脸忐忑不安的易中海，突然笑了笑，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易中海， “老易啊，你杀的那是谁啊，那可是最疼爱我的奶奶，我的挚爱亲人！” “得加钱！” 易中海本来以为要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听到棒梗还要加钱，让他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好好好，加钱，我给你二百。” “等等！” 听到棒梗又喊住自己，易中海皱起了眉头。 棒梗看着易中海竖起一根手指头，狡猾地说道：“我给你保密，你还得给我一百！” 易中海深深看了棒梗一眼，点点头，咧嘴一笑：“棒梗真聪明，考虑的就是周全，我给你拿钱。” 易中海说完，就打开橱子去拿。 棒梗看着背对自己的易中海得意地说道：“老易啊，你放心，我得嘴很严的，不会乱说，再说了，明年我还要接你的班呢，哪能为了这些小事把终身大事给耽误了。” 就这会，易中海把钱递到了棒梗面前，他继续夸赞道：“还是棒梗明事理！这是三百，你点点。” 棒梗从小哪见过这么多钱，他激动地快速地夺过钱来，贪婪地一张张数着，数着数着，嘴角就压不住了，直接咧开嘴露出了后槽牙。 棒梗数了两遍，发现三百块钱一张没少后，得意的揣进口袋， “老易，放心吧，过去的人已经过去了，得先考虑活着的人，我很懂事，以后在外边您还是我爷爷，我一定会把您养得好好地，毕竟您每个月有那么多的养老金，我怎么舍得让您早走呢？” 听到棒梗这么说，易中海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只得点点头，应付道：“天不早了，棒梗早点睡吧。” “好！” 棒梗大摇大摆的走到小床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易中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他心中的思绪却在不断地翻腾。 棒梗知道了自己杀人的秘密，他会不会往外乱说，他这次要了三百，以后再和自己要钱怎么办？自己给还是不给？等他接了班会不会给他奶奶报仇？ 自己要不要先动手， 杀了棒梗！ 贾东旭的死就和自己有关系，贾张氏是自己亲手勒死的，再加上棒梗，自己要灭他贾家三代吗？ 第140章 王波有喜 一旁的棒梗没想到易中海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他认为自己已经拿捏了易中海，这时候正在幻想接班后的美好生活呢。 等自己接了班，就让易中海和我妈住在老易这边，我和媳妇住在自己家，小当嫁出去的水不用管，这日子得多好！ 将来易中海老了，就不用管他死活，直接把他从大院里撵出去，让他成个路倒最好。 外边躲在空间小院的王波看了后半场的戏，他才知道原来贾张氏真是易中海弄死的，还有这个棒梗，为了钱为了工作，竟然完全不在意是易中海杀了他奶奶，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王波复盘了整个晚上。 先是李怀德设计抓人，然后是丁鹏背叛自己，接着是易中海杀贾张氏，最后是棒梗为钱毫无底线。 好啊，自己这段时间有的玩了！ 第二天早上，王波吃着饭，正和雨水闲聊时，雨水忽然放下碗，捂着嘴跑了出去，弯着腰在门口的菜地里干哕着。 王波端着碗张着嘴，呆愣了半天，直到雨水进门用害羞和幸福地眼神看着王波时，王波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有孩子了？！ 王波高兴地把碗筷一放，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抱着雨水转了好多圈，看着雨水又有点反应，赶紧又把她放在地上。 这还上啥班，王波兴冲冲地带着雨水，直奔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雨水确实怀孕了，王波有了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在这个世界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总是用玩世不恭的心态来看这个世界。 而如今有了孩子，才觉得自己是真实地生活在这里。 回到家里，王波抚摸着雨水的小腹，笑着念叨着：“乖宝宝，在妈妈肚子里好好长大，别让你妈难受，等你出来爸带你在外边折腾。” 雨水听了轻笑着拍了王波一巴掌。 转天王波上了班，还是一直笑呵呵的，见到的人都被王波笑的浑身发冷，心想这王波精神不正常了吗？ 为了让雨水营养充足，王波每天都从空间小院拿出些肉，还四处淘换了些鸡蛋票，给雨水准备了许多鸡蛋。 正好，空间小院的水果都熟了，王波每天偷偷给雨水吃些红枣，苹果和核桃，充分保证营养丰富。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水的怀孕的事在大院传开了。 街坊们碰到王波和雨水都纷纷道喜，最近这几年大院一直没有孩子出生，王波和雨水的孩子让整个大院都多了一些喜气。 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 这几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了，秦京茹一个人在家没事，瞅着周末秦淮茹在家，一大早就过来找秦淮茹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王波和雨水怀孕，秦京茹先是羡慕了半天，又撅起了嘴， “姐，你不知道，许大茂他一直不行，我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正在做着饭，她听到秦京茹的话，抬起头问道：“他不是一直吃着药么，还没好吗？” “一直没好！” 秦京茹噘着嘴继续说道：“人家王波和雨水都有孩子了，我也想要个孩子，可万一他一辈子好不了，我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不吉利的话别瞎说！” 秦淮茹瞪了秦京茹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当时把许大茂的情况和你说了，你为了进城什么都答应，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看到秦京茹一脸不高兴，秦淮茹劝道，“你岁数还小，等几年许大茂的病好了不一样能要孩子么，现在不用着急。” “可，可万一好不了呢？” 秦淮茹手里一停，沉默了一会儿，装作随意地说道：“那就领养一个呗，后院李婶领养了有鱼，现在不也挺好么。” 两人正聊着天呢，突然听到外边招呼，“秦淮茹，秦淮茹你快出来，棒梗被人打了！” 秦淮茹听到后大惊失色，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快步跑了出去。 “棒梗让人扔到胡同里边呢，你赶紧过去看看！” 这招呼声把大院里的人都吵出来了，大家都赶紧跟着出来院门，跑到胡同一看，棒梗被绑着身子堵着嘴，躺在地上抽搐着，他的身上全是打的伤痕，一条腿不自然的弯曲着，显然是被人打断了。 “棒梗！” 秦淮茹带着哭腔扑在棒梗旁，赶紧抱着棒梗的头，把他嘴里堵着的布拿出来，惊慌的喊道： “棒梗，你这是怎么了？！” 可算能说话的棒梗咧开嘴，带着哭腔说道：“妈，先送我去医院！” 后边跟着过来的街坊赶紧叫了辆板车，大家把棒梗抬上车子后，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块跟着去了医院。 原来自从棒梗有了钱，这段时间都不去学校了，天天在外边耍，还认识了几个胡同串子。 棒梗和这些胡同串子在一块吃过几次饭后，被这些人吹嘘的江湖世界迷了眼，非得认人家当哥。 人家看他花钱大手大脚的，当即起了心思，对着他棒梗一顿吹捧，简直把他说成了经天纬地之才，以后只是当个工人简直是屈才了。 迷魂汤灌足后，那带头的人表示和棒梗简直相见恨晚，要是他能晚上出来，就带他去见见世面。 棒梗这时已经被迷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他当即表示晚上一定过来。 这不，晚上他瞅着易中海睡着了，偷偷出了大院，找到了他新认得大哥。 大哥讲义气，真带着他去长见识了。 在一间隐蔽的小院里，棒梗第一次见识了赌博。 大哥热情，亲自教棒梗怎么玩麻将，棒梗打小就聪明，学的也快，没一会儿就会玩了，而且玩的还不错。 看到自己刚上手就赢了几把，棒梗的心里痒痒起来，他冲着大哥说道：“哥，这么干玩没啥意思，要不咱们也几把带钱的？” 听到棒梗这么说，大哥都愣了，心想还真有上赶着上套的肥羊啊，自己还没放饵呢，你这上来就咬钩了，你弄得我很被动啊。 既然棒梗主动要赌，大哥当然求之不得，先是让他小赢了几局，看着棒梗已经着魔了，冲着两边使了个眼神。 另外两家收到信号后，都捂着嘴偷笑，接下来三家一联合，相互报牌换牌，把棒梗吃得死死的。 到最后，棒梗不仅把所有的钱都输出去了，还欠大哥几十块。 输了钱的棒梗急眼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把牌桌掀了，指着大哥叫骂道：“我怎么可能一直输，一定是你们串通好了作弊，你们一块出老千！” 被掀桌子的大哥当即拉下脸来，他指着棒梗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输不起是吧，你要是有我们串通的证据就拿出来，没有的话你就得交钱！” 棒梗哪能玩得过人家，他要是抓到证据的话就不会被骗到输钱了，当即骂骂咧咧的就要走。 大哥哪能让他这么走，直接叫人拦住了他，“想走，把钱留下！” 等一群人把棒梗按倒在地，把所有的钱掏出来后，大哥清点了一下。 看到棒梗钱不够，还一直在地上叫骂，大哥也恼了，向旁边人吩咐道：“兄弟们给我打，打断他一条腿！” 第141章 李怀德的秘密金库 大哥发话了，一帮子小兄弟们围着棒梗就是拳打脚踢，打得棒梗在地上爬不起来，到了最后趴在地上直哼哼。 看到棒梗再也不嘴硬了，大哥放下手里的拐棍，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木棍，抡圆了照着棒梗的小腿敲了下去。 “啊！” 腿被敲断的棒梗发出凄惨的叫声，抱着断腿哭嚎。 看着棒梗狼狈的样子，大哥冷笑一声，“自古以来就是愿赌服输，你小子既然不认账，断你一条腿是轻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钱再赢回去！” “兄弟们，把他捆起来，堵上嘴扔出去！” 现在已经快入冬了，棒梗被扔在胡同口待了好几个钟头，也冻得够呛，好歹是熬到天亮，被街坊们看到了。 事是这么回事，可棒梗哪敢把真相告诉秦淮茹，这事要抖搂出来，他铁定要进去待上十年！ 等医生给他处理完离开后，棒梗撒谎自己早上出去遛弯，碰上几个混混，发生口角后被人家打了。 秦淮茹这时只顾着心疼棒梗了，哪考虑真假，一旁的易中海作为局外人却看得真切，这棒梗撒谎呢！ 那些混混顽主哪有先捆住再打的，而且他们打完了都会留下名号来扬名，棒梗这明显是参与进什么事里了。 棒梗在医院待了两天，又被拉了回来，暂时安置在易中海家，由于易中海和秦淮茹都要上班，只能花钱雇了个老头白天照顾他。 王波这段时间除了在家照顾雨水，就是在单位里监视李怀德。 方法很简单，王波躲进空间小院，把小院背景切换成外界模式，他就能在空间小院里监视所有人，不过只能看得到听得到，却触碰不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李怀德的日子就是香，每天进了办公室，先处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开个领导碰头会，接着就开始整天的放松。 他先是给自己泡上茶，打开收音机，听着音乐看会书，接着又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志谈话，等起了兴致，还会把刘岚叫过来深入探讨工作情况。 王波监视了几天，发现除了刘岚还有几个和李怀德走的非常近的女同志，其中竟然包括秦淮茹。 这让王波看得目瞪口呆。 怪不得秦淮茹不稀罕傻柱了，原来傍上大款了！ 王波心想自己要是有相机的话，高低给他们拍个照片录个像，整一个轧钢厂希哥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王波看到李怀德的手下给他送了一包东西，李怀德也很大方，当即给了那手下一沓钞票。 等手下的人出去后，李怀德打开布包，从里边拿出了一根金条二十多块银圆，还有一个玉镯子。 李怀德先拿起银圆，用力一吹，接着放在耳边，听到银圆悦耳的震动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怀德又拿起金条，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又拿了块毛巾擦了擦，再放进嘴里咬了咬，确定好是真金后，满意的咧开嘴笑了。 当他拿起玉镯，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时，则是一脸的郑重。 王波也再仔细观察这个手镯，只见它表面光泽温润，颜色自然纯正，放在光下都能看到里边如同云雾缭绕的纹理。李怀德又拿着镯子在桌子上敲了敲，那镯子还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确认好这个玉镯确实是好东西，李怀德的脸都笑出褶子来了。 他又把玩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出了门。 王波看着李怀德倒背着手，像是视察工作一般，晃晃悠悠的溜达，直到靠近厂职工代表大会的大会议室。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掏出钥匙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溜烟进去后，还把门关上了。 可关上门王波依旧看得到他在里边的一举一动。 这会议室以前都是用来召开厂代表大会，后来起风后，轧钢厂就一直不开大会了，这个大会议室也就一直没在使用。 李怀德环视一周后，快速蹲在会议室前边的高台旁，沿着木质纹理在摸索着什么。 这高台子是领导站在上边讲话用的，面积有个十几平米，王波很好奇，这李怀德在这摸索什么呢？ 没一会儿，李怀德脸上一笑，竟然从高台侧面上打开了一道暗门。 李怀德从里边拽出一个箱子，拿钥匙打开后，里边竟然都是些金银！他从口袋里掏出金条和银圆，先是痴迷的亲了两口，然后才放了进去，又锁好，把高台恢复原样。 不对呀，还有个玉镯子呢？怎么没放进去？ 王波挠了挠头，继续观察。 李怀德出了会议室后，又在厂里逛了逛，终于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王波看着李怀德掏出玉镯子，又把玩了半天后，终于起身，来到办公室里老人家的半身雕像前。 只见他从这个高大的雕像后边摸索了一会，竟然从后边打开了一个小暗门，然后从里边掏出一个布袋子。 那布袋子里装的都是些翡翠玉石首饰。 王波看到后直给李怀德竖大拇指，好小子，真会找地方，平常人谁会、谁敢对老人家的雕像放肆，谁能想到李怀德把最贵重的东西放在这了。 看这情况，这老小子应该还有藏东西的地方，这才只见到金银首饰，那些古玩字画应该藏在其他地方了。 接下来王波又监视了几天，却没再发现新的小金库。 王波不死心，又去李怀德家里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发现，想想也对，谁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万一去人搜查，那不直接人赃并获了吗。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王波不再等了，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两处的东西都拿走了。 回到家后，王波又进了空间小院，他先看了看那一箱子金银，也得意地点点头。接着又从布袋里掏出所有的玉石翡翠，一个个瞅了半天，美得王波牙都快掉下来了。 “真是好宝贝呀！” 王波举着那个手镯，看得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简直像极了指环王里的咕噜。 欣赏了半天后，王波恋恋不舍地把东西都放进了一个大箱子里，只带出来一个银圆。 第二天一早，王波把巡逻队的小队长们叫在一起开例会。 第142章 整治丁鹏 在例会上王波叭叭的唠叨了半个多钟头，把小队长们烦得不行，王波也很奇怪，自己上学的时候一听班主任开会就想上去给他两巴掌，怎么自己现在也这么能废话了？ 例会最后，照旧以学语录收尾，王波围着小队长们讲解，小队长们拿着纸笔疯狂地记录，那龇牙咧嘴的表情，恨不得咬王波两口。 趁着所有人疯狂记笔记时，王波悄悄把那枚银圆塞进了丁鹏的口袋。 在这冬天里，人人都穿的厚实，再加上这房子冷的让人直打哆嗦，丁鹏根本没察觉到口袋里多了个东西。 “好了，今天的会议结束同志们一定要把精神传达给我们的每一位队员！各位队长都回去吧。” 听到王波终于散会，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纷纷起身迈出冻麻了的脚，着急地往外走去 丁鹏年轻，照例走在最后，当其他队长出了门后，丁鹏也一只脚迈出了房门。 突然，丁鹏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的一个趔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出门的众人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丁鹏摔在了地上，同时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飞了出去，“叮咚”一声，砸在了墙上。 刚想要咧开嘴嘲笑丁鹏的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那圆溜溜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半天，终于歪倒在地。 丁鹏也愣住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从自己口袋里跑出来？ “丁鹏你这怎么还摔倒了？赶紧起来。” 这时王波才从屋里走出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准备扶起丁鹏。 “队长！丁鹏有问题！” 旁边一声大喝，打断了王波往下伸的手。 王波低头看看丁鹏，又像是突然发现那枚银圆，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丁鹏，你把话说清楚，这东西哪来的？！” 丁鹏看到王波板起了脸，小队长们也把自己围在了中间，一个个像看阶级敌人一样盯着自己，顿时吓坏了。 “队长，队长，我不知道啊，这东西不是我的，这东西真不是我的！” 看着惊惶失措的丁鹏，王波接过一旁递过来的银元，冲着丁鹏严肃地说道： “小丁啊，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你怎么就犯错误了呢，赶紧说实话，这东西哪来的？” 丁鹏都快哭出来了，他看着王波哀求道：“队长，我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在我身上，您得信我啊队长！” “冥顽不灵！” 王波一脸的怒其不争，“悲哀，真是悲哀，没想到丁鹏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了革命！竟然还是隐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反动派！” “同志们！把他押送到审讯科，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丁鹏私藏银圆的事情很快传遍的轧钢厂，也传到了李怀德耳朵里。 “银圆，银圆。” 李怀德皱着眉头念叨着，突然想起来上次自己收的东西里边就有几十块银圆。 应该不可能偷的自己的吧。 李怀德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又自嘲地笑了笑。 哪能有那么巧。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时刻抓挠着内心，李怀德终于按捺不住，拿着钥匙赶到大会议室。 当他看到高台下边空空如也时，李怀德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东西呢，我的金子呢，那一箱金子呢？！” 李怀德钻进高台下把每个角落都翻了三遍，就是没看到自己装金子的箱子。 哆哆嗦嗦的李怀德从高台下钻出来，什么也顾不上了，猛地往自己办公室跑去。 路上的人看到轧钢厂最大的领导，灰头土脸，一身污秽，惊惶失措的撒丫子大跑着，一个个都惊呆了。 自己领导疯了吗，还是被抓到把柄要被带走，他这是跑路呢？ 李怀德跌跌撞撞地回了办公室，当他打开老人家雕像后边的暗门时，发现里边只剩下一张纸条。 “人有多大胆，李哥就有多大产，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李哥开玩笑！感谢我李哥刷的大火箭！” 李怀德没看懂上边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自己攒了这么多年的宝贝， 没了！ 李怀德顿时心脏一停，眼前一黑，直接把自己扔地上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李怀德赶紧打电话给保卫处，他要亲自审问丁鹏！ 可丁鹏知道什么，那枚银圆他还解释不清呢，李怀德问了半天话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关起来关起来！给我狠狠收拾！” 这是自己第二次被偷了，自己忙活了这么久，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李怀德心痛的在滴血，他气急败坏的指着丁鹏骂道：“让他嘴硬，给我好好收拾他！” 听到李怀德要收拾自己，丁鹏慌了，他慌不择口的喊道：“李主任，我是您的人啊，您忘了，王波那还是我通的信呢，到现在我还一直监视着他，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你tm在放什么屁呢！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诽谤我！” 李怀德整个人都炸毛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暴露出自己监视轧钢厂领导，你真是有了取死之道！ “好你个丁鹏，竟然敢挑唆我和革命同志们的信任，你果然就是反动派安插在我们队伍里的特务！” “给我堵住他的嘴，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什么是人民正义的铁拳！” 从此之后，王波再也没见过丁鹏。 冬去春来，七零年的春风吹过，年轻的棒梗腿脚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颇有傻柱和许大茂的风范。 自从能走动了，棒梗的心又野了起来，这平静的生活太没意思了，还是在外边混的时候有意思，特别是曾经玩过的麻将，让他心里边越来越痒痒。 慢慢地，棒梗又起了出去赌博的心思，自己的水平这么高，只要他们不作弊，那还不是稳赢！ 到时候一晚上就能挣个几十上百块，不比上班干活挣那点死工资强多了！ 可自己的钱都输光了，没有本钱怎么玩？ 躺在床上的棒梗又把目光对准了易中海。 “老易，跟你商量个事。” 易中海也没睡着，听到棒梗叫他老易后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棒梗？” “就是上次你给我的钱不是被那些混混抢了吗，那钱我一分都没舍得花，既然我还没花，就相当于钱还是你的，那就是混混抢了你的三百，而我没拿到一分钱。” “既然我没拿到一分钱，老易你应该把咱们商量好的三百块给我。” 第143章 易中海动手 易中海快被棒梗气炸了。 他一直担心棒梗会和他继续要钱，也考虑过如果要几块几十块的话，自己到底给不给，甚至考虑过棒梗会把他当作提款机。 可他没想到棒梗会如此厚颜无耻的赖账。 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绪，易中海转过头来，看着棒梗微笑着说道： “棒梗，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三十张大团结我可是递到你的手上了，咱们四九城老爷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此一时彼一时嘛。” 棒梗一脸无赖地瞅着易中海， “老易，那三百块钱我要是花了，那肯定是我的，可那些钱我一分没动，相当于你把钱一直存在我这，那怎么能算我的呢？要按照你这么说的，我把钱存银行，我的钱就是银行的啦？没这个道理嘛。” 易中海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棒梗，他的手已经摸进了褥子下边，下边有一把他一直藏着的砍刀。 看到易中海真的要急眼，棒梗又赶紧安抚道，“老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棒梗要是还和你要钱我就不是人！我全家死光！” 看着棒梗决绝的样子，易中海慢慢放下手里的砍刀，看着棒梗笑了起来， “好！棒梗你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哪能不相信你，明天，明天一早你和我去银行，我给你取出来。” “还是老易你局气！” 看到易中海答应，棒梗也满意的笑了起来，“老易，这都过完年了，抽空你把退休办了吧，我也该去接班了。” “放心吧棒梗，过几天我就去和领导说说。” 棒梗躺在床上，幻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自己有了工作，过两年娶个漂亮媳妇，白天在岗位上焕发异彩，晚上在赌桌上大杀四方，那小日子，别提多美！ 而另一边闭着眼睛的易中海，越琢磨棒梗越像贾东旭和贾张氏，他们一家子从老到小都是一样的贪得无厌，还偏偏拦着自己的好日子！ 既然你棒梗把事做绝，就别怪我易中海无情了，没了你正好让我有机会和秦淮茹多交流，到时候再给小当找个上门女婿，一样能把日子过好。 棒梗啊棒梗，为了我的好日子，你就去下边和你爹你奶奶团聚去吧！ 第二天上午，易中海笑呵呵地把钱给了棒梗， 看着棒梗转身要走，易中海连忙关心道：“棒梗，你这是干什么去，先把钱存起来呀。” “有钱了当然和朋友放松一下，今天晚上我晚点回来，老易你别锁门！” 看着棒梗得意洋洋地走了，易中海拉下脸来，他先去轧钢厂请了几天假，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当天下午，易中海经人介绍，来到一间隐蔽昏暗的屋子中。 坐在阴暗处的大哥握着手里的拐杖，看着局促不安地易中海，带着江湖气息说道： “老哥，既然你找到我这里，肯定有什么难事，你放心，只要价钱合适，什么事我们都给你解决了。” 听到男人这么说，易中海下定决心，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杀人！” 坐在阴暗处的大哥当场一哆嗦， 上来就杀人，你当宰鸡宰鹅呢，现在的老头都这么勇的吗？ 平复好情绪后，大哥随意地说道：“杀人这种小事，简直太容易了，我们兄弟几个哪年不杀他几十上百个。” 顿时，易中海高兴起来，他觉得自己找对地方了。 “不过今天我刚好有儿子了，不适合见血，你还是换个事情吧。” 听到不能杀人，易中海又拉下了脸，“那就算了吧，我没别的事了。” 大哥往地下一墩拐棍，嘲笑地说道：“那你走不了。” 这可把易中海吓坏了，他哆嗦地说道：“大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大哥冲易中海招招手，“来，陪哥几个摸两圈，出门你要是敢乱说话，你就是聚众赌博。” 我这没办成事，先违了个法？ 易中海身不由己地走到一边的麻将桌旁，大哥又招呼了两个小弟，四个人垒起了长城。 好在大哥只是给他留个把柄，玩得并不大，这让易中海松了口气。 易中海虽然玩着麻将，可还是想着棒梗的事，突然他心中一动，看向对面的大哥问道：“大哥，能把人绑起来么，我自己动手。” 大哥握住麻将的手一停，思索了几秒后，又放下麻将看着易中海说道：“可以，不过涉及人命，价格可不低。” “多少？” 易中海的心已经提了起来。 “我们一共八个兄弟，你给八百吧。” 好家伙，易中海算了算，要是给他们八百，再加上棒梗那边六百，自己这两年白干！ 棒梗啊棒梗，你是真该死啊！ “行！八百就八百！” 易中海一咬牙一跺脚，当场答应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得离着这边远远地，别让警察以为是附近的人作案。” “简单，四九城边上有套没主院子，到时候把他绑过去，你自己动手就行。” 大哥继续摸着牌，又随口问道：“这人住哪，有什么特征？” “住在南锣鼓巷95号，一个年轻男人，是个瘸子，今天晚上他一准儿回去的很晚。” “那好办了，”大哥手指头往外比画着，“你现在去取钱吧，今天晚上就动手！” 晚上吃完饭后，嗜睡的雨水已经睡了一会儿，王波正要进入空间小院修炼时，突然听到四合院外传来一阵动静，听这动静人还不少。 王波担心会对雨水有什么影响，赶紧进入空间小院，观察外边这到底是些什么人。 只见外边有七个人，都戴着口罩捂得严实的，躲在墙后边黑暗处，正在窃窃私语。 “咱们这次绑什么人？” “一个瘸子，非常好认。” “听说那老头想让咱们弄死那瘸子，咱们老大没干，这才换成绑票。” “可不是么，这老头要自己动手，你说这得多大的仇。” “这个咱们不管，这老头给了八百，够咱们快活半年的了。” 王波听了半天，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出手把他们都打一顿时，忽然看到远处晃晃悠悠走过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喝多了，而是一个瘸子，他右腿正常地往前迈一步，左腿就得画个圈跟上，跟一个肥企鹅一样晃悠，手里还提着两个饭盒。 这人正是傻柱！ 第144章 抓了两个瘸子 藏在墙角的混混兴奋了。 “嘿，那瘸子来了。” “小点声，动手利索点。” 王波知道，自从李怀德丢了金银珠宝，那是三天两头的晚上买醉，这轧钢厂的头要喝酒，傻柱肯定得好好伺候着。 自从傻柱挨了收拾，脾气收敛了不少，也懂得奉承领导了，现在李怀德不走他就候着，万一领导要加个菜找不着他那不容易被穿小鞋么。 好在能往家里带点肉菜，给林秀补补。 正当傻柱快要进院子时，后边突然窜出一圈人来，先是一人照着傻柱的头就是一棍子，接着两个人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往后一别，又有一个人拿布子堵住傻柱张开的大嘴。 同时有一个人蹲下抱住傻柱的两条腿，最后两人拿绳子把他一捆，接着套上个麻袋，抬着傻柱就扔上了墙根的板车。 王波看到这群人利索的动作，就明白他们肯定没少绑人，这动作太像拍花子了。 “走！” 正当一群人要推着板车走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有人哼歌声，赶紧又躲了回去，还死死地按住了傻柱，担心傻柱万一发出动静。 王波看得真切，那人骑着车子哼着歌，一张桀骜不驯的大驴脸，不是许大茂是谁。 许大茂应该是刚放完电影回来，把设备在厂子里放下后，他再赶回家。 马上进大院门了，许大茂下了自行车，一瘸一拐地推着自行车，准备把车子推进四合院。 旁边七个看着的混混惊呆了，刚抓了一个瘸子，这他娘的又来了个瘸子！ “怎么办？” “先抓了再说！” 又是一套流程，许大茂也被敲了脑袋套了麻袋。 “事不宜迟，赶紧走，别再来瘸子了！” 生怕再出现意外，一群混混推着板儿车赶紧走了。 王波看得好奇起来，他从空间小院里出来，悄无声息地跟上了这群人。 很快，一群人来到了四九城边一座偏僻的小院，这群人进门之后，就把傻柱和许大茂扔进了院子里水龙头下的池子里。 这么一摔，把傻柱和许大茂摔醒了，两个人在麻袋里哼唧起来，还不断地挣扎扭动着，可两人挤在池子里，死活挣扎不出来。 这时，房门打开了，两个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王波定睛一看，竟然是易中海！ 另一个也是熟人，当年打劫他的龙哥！ 只见龙哥把手里拐棍往地上一杵，看着易中海笑着说道：“人我们给你抓来了，交钱吧。” 易中海只听到池子里隐约传来挣扎声，没看到几个人，他哆嗦着掏出一大把大团结，递给了旁边的龙哥。 王波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这傻柱和许大茂怎么得罪易中海了，竟然让易中海痛下杀手。 还有这易中海，胆子这么大了，竟然敢雇人绑票，还敢亲自动手杀人！ 这老易已经走火入魔，看来留不得他了！ 易中海把钱递给龙哥后，掏出一把匕首，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池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当他好不容易才走到池子旁时，突然愣住了。 紧接着扭头看向一边分着钱的混混，压低嗓子愤怒地吼道：“你们怎么抓了两个人？！” 龙哥也是一愣，他扭头看向一边兄弟。 “大哥，我们本来已经抓了一个瘸子，正想着带回来时，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瘸子，我们也分不出哪个是他要的，就都抓回来了。” 龙哥听了点点头，又看向易中海，“你知足吧，我们这次算买一送一，没跟你要一千六就是给你面子。” “可我只想杀一个啊！” 易中海都快哭出来了。 “这个好说。” 龙哥戴上口罩，领着一群人走到小院门口，然后朝着一个捂得严严实实手下点头示意。 那手下点点头，走到池子边，伸出双手把两个人的麻袋都拽了下来。 在易中海震惊的眼神中，傻柱和许大茂出现在他的眼前。 麻袋被拽开的一瞬间，傻柱就瞪着牛眼恶狠狠地环视一周，当他看到眼前拿着刀子的易中海时，也是一愣，接着更加愤怒的瞪起眼来，那眼神，恨不得要弄死易中海。 而许大茂多鸡贼，他紧紧闭着眼睛，还把头死死地往下边扭，摆明了就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你们千万别杀我！别杀我！ “他们现在都看见你的脸了，这下子两个你都得杀了。” 龙哥压着嗓子接着说道：“你把他俩杀了，血水会直接流进下水道，坑也给你挖好了，我们服务够到位吧。” 易中海看着龙哥愤怒地低声吼道：“这两个都不是我要杀的人！” 易中海整个人都乱成一团浆糊了，他都忘了大院里还有两个瘸子，这下好了，棒梗没抓来，把傻柱和许大茂抓来了，而且还看到自己脸了。 这一群人都是傻子吗？！ “两个都不是？！” 龙哥也傻了，“你他娘的说清楚，两个瘸子还没你想杀得那个，那大院是瘸子窝吗？” 易中海也无语的想哭，他今天下午一慌张，忘了大院还有两个瘸子了。 易中海慌张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 龙哥冷笑一声，“刀子在你手里，捅死他们啊，难道你想放了他们，让他们报警抓你？” 听到龙哥这么说，许大茂都吓尿了，流着眼泪哼哼唧唧的，像是在求饶，而傻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反而一直瞪着眼睛翻腾着，像是要在临死前踹易中海两脚。 看到易中海一直犹豫不决，龙哥生气了，“赶紧动手，你要是不动手我们连你也弄死！” 易中海当场吓得一哆嗦。 他转身看向傻柱和许大茂，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 “柱子，还是有大茂，别怪一大爷心狠，我本来想收拾棒梗的，谁让你俩这么寸，这么不凑巧的赶上了呢，正好你兄弟俩黄泉路上做个伴，一块上路吧。” 易中海两手颤抖着握着刀子，正想下手时，忽然觉得不对，旁边怎么没人了呢？ 他赶紧直起身子，看向四周，却发现整个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那群混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然消失了！ “大哥，大哥，你们在哪呢？别吓唬我啊，快出来。” 就在易中海满院子没找着人，又跑进屋子里去找时，傻柱和许大茂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旁边，一下子就把绳子解开了。 紧接着那人就消失不见。 看到绳子被解开，傻柱和许大茂快速地把松散的绳子从身上褪了下来，紧接着两人从池子里出来，一人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两脸狰狞的走向还在屋子里傻傻找着人的易中海。 第145章 易中海的反击 易中海在屋子转了一圈，发现那群混混不在，接着又慌张的出门寻找，可一出门就碰上了提着棍子的傻柱和许大茂。 易中海当场就惊得一哆嗦，这两个人怎么解开绳子了？！ 许大茂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 刚才易中海拿着刀子就是先对着他，那刀子离着脖子不到三十公分，许大茂到现在都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当然了裤裆现在也是凉飕飕的。 苍天有眼，自己被好心人救了，要不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 许大茂越想越气，棍子越攥越紧，他盯着易中海咬牙切齿地骂道：“易老狗！你竟然想杀你许爷，真是活腻了！今天我非得弄你丫的！” 看着许大茂和傻柱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弄死自己，易中海惊慌的双手紧紧握住刀子对着两人，像是在恐吓两人也像在给自己壮胆：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可两人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正在气头上呢，哪能被易中海唬住，傻柱这抡大勺的手上力气大，也有准头，抬起棍子一抡，直接把易中海的刀子给敲飞了。 看着手里的刀子被敲飞，易中海先是一愣，接着直接跪倒在地，朝着两人磕起了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柱子，还有大茂，我就是想对付棒梗的，没想怎么着你们，是那群人绑错了人，真不怪我啊！” “你们俩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我愿意给你们赔偿，要钱，要房子，我都给，只要饶我一命，我什么都给你们！” 易中海说完，又趴在地上“彭彭”磕起头来。 傻柱刚才也是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才刚结婚，还没孩子呢！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格外尊重，后来又形同陌路的易中海，现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傻柱神色渐渐变得复杂，连手里的棍子都低了少许。 易中海看到傻柱有所松动，连忙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来到两人身前，抬着头冲着傻柱哀求道： “柱子，我就是一时糊涂，真没有想要伤害你们的想法，你看在从小到大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易中海又看向许大茂：“大茂，我错了，求求您放我一马，我什么都给你，只要您留我一条狗命，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易中海说完，跪在地上双手左右开弓，使劲地抽自己嘴巴子，抽得嘴角都往外流血。 傻柱看着眼前的小老头，满头白发，还在拼命地扇自己脸，不由得心软起来。 看着傻柱眼神渐渐缓和，易中海又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痛哭起来。 许大茂看到一边的傻柱神色有异，当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傻柱，你tm真成傻子了吗，这孙子刚才想弄死咱们两个，你别在这时候发善心！” 傻柱不知道从哪来的善心，本来在这犹豫不决呢，听到许大茂一骂他，那股子混劲又上来了， “咱们这不没事么，再说了咱们真在这弄死他啊，许大茂我告诉你，杀人的事我可不干，要不你来？” 许大茂他也不敢。 可他又不想跌份儿，只得气急败坏地冲着傻柱骂道：“傻柱你真是个窝囊废！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还能忍？你真他娘的成了个缩头乌龟了！” 傻柱也被许大茂骂急眼了，“孙子！你骂谁呢！信不信我现在就削你！” 正当两个人骂得起劲时，一直被他们忽视的易中海双手慢慢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白色粉末，紧接着突然暴起，冲着两人的面门洒了过去，直接糊了两人一脸。 傻柱和许大茂突然被白色粉末糊了一脸，连眼睛里都洒进去许多，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人顿时大惊，正准备用手揉着眼睛时，一股灼烧和刺痛感直冲眼球。 “是石灰！” “我艹！易中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傻柱和许大茂慌忙扔下棍子，双手使劲揉着眼睛，想把石灰赶紧揉出来。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易中海紧咬牙关一言不发，从地下快速起身，拾起棍子抡圆了朝着傻柱和许大茂砸了起来。 两人什么也看不见，正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着，被易中海敲耗子一样两棍子就打倒在地。 躲在空间小院里的王波忍不住给易中海鼓起了掌。 他都没想到易中海这么谨慎，身上还藏着石灰，看来这易中海也是老江湖啊，傻柱和许大茂就是死在这都不冤。 瞧瞧，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应该有的样子，杀伐果断，又能屈能伸，关键时刻不墨迹，还不给别人翻盘的机会。 老易要是在小说里当反派，那一定是能把猪脚杀穿的角色。 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着的傻柱和许大茂，易中海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他丝毫不犹豫，抡圆了棍子就要敲死两人。 易中海正要下死手时，突然发现棍子抡不动了。 接着棍子在手中消失不见。 易中海木木地转过脖子，看到王波正咧着嘴冲着他笑。 紧接着，易中海消失在原地。 王波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傻柱和许大茂，心里暗骂一声废物！ 两个人整天觉得自己牛的了不得，竟然被一个小老头翻盘了，真是十足的废物，怪不得到最后一个被整个大院的人吸血，一个被人坑到破产。 王波随手提起两人，走到水池子旁，直接把两人扔进池子里，又拧开水龙头，放出水来。 听到周围有水声，傻柱和许大茂赶紧摸索着凑到水流旁，捧着水冲洗着眼睛。 王波也没再管他们，而是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等王波再进入空间小院，正看到易中海趴在空间小院的院门处，瞪着眼睛好奇地往外瞅。 那边是王波曾经的卧室，哪怕装潢一点不华丽，也让这个活在几十年前的老人惊奇不已。 听到后边有动静，易中海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看着王波，一脸的淡然。 王波倒是好奇了，“中海啊，看到一大爷有这样的手段，你不害怕吗？” “害怕？” 易中海不屑地笑了笑，“如果能活命的话我当然害怕，可我现在看到你有这样的手段，你能让我活着出去？既然怎么都会死，怕有什么用。” “好！” 王波笑着给易中海鼓起了掌，“还是中海你看得明白，一大爷我喜欢搞事情，可不喜欢事情找上我，中海你要是早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第146章 易中海身死 听到王波这居高临下的审判，反而激起了易中海的不甘，他瞪着王波怒吼道： “王波！你要是个普通人能赢得了我吗！我怎么会被你一步步打击到这种地步！你奶奶死的那年你就会被我玩死！” “要是没有你，这个大院一定是我说的算！” “要是输给别人我无话可说，可输给你，我就是不服！” “贼老天啊，为什么让我易中海碰到你这种人！去你妈的老天爷！去你妈的王波！” “骂完了？那你就去死吧。” 易中海身死。 王波明白易中海说得很对，如果没有系统，自己在这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可哪有那么多如果。 王波随手一挥，直接把易中海的脖子折断了，然后把他和龙哥几人的尸体都绑在一起，又捆上几块大石头。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湖人队又增加九人。 傻柱和许大茂在水龙头下清洗了半天，终于把眼睛里的石灰冲洗干净。 许大茂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冲着傻柱大骂：“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关键时刻你竟然能心软，还跟我吵吵，你踏马差点连累我死在这！” 傻柱知道自己理亏，这时候也不说话了，而是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仔细观察周围。 “别tm看了！人早跑了，赶紧去报公安！” 两个满眼通红的瘸子，勾着肩搭着背相互扶着，一瘸一拐的出门报警去了！ 当天晚上一群公安就冲进了四合院，快速进了易中海家后，把喝得七荤八素的棒梗摇醒后，问他易中海在哪里。 棒梗人还迷糊着呢，被这么一晃，当场吐了公安一身。 “好家伙！还敢袭警！给我带走！” 毕竟是绑架杀人的大案，四合院里大部分人都被叫了起来，王波作为大院的管事大爷，更被叫过去问询。 可问了一圈，没人知道易中海的下落，最后把易中海家一封，带着棒梗走了。 这可把秦淮茹急坏了，连忙跟着去了公安局，好不容易打听到棒梗吐了人家一身，带进来反省反省，没啥大事，才放下心回到四合院。 跟着公安同时回来的还有傻柱和许大茂，看着两人的惨样，大院的街坊们想笑又觉得不合适，终于还是阎埠贵凑过去，问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当即把事情经过说了，当众人听到易中海雇人绑架，还要亲手杀人时，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傻柱！是真气人啊，我都控制住易中海了，结果这傻子非要放他一马，要不易中海绝对跑不了！” 听到许大茂最后还埋怨自己，傻柱也不乐意了，“许大茂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骂我，我能转移注意力么，没你捣乱我一只手就能按住他！” 听两人吵吵了半天，众人实在困得难受，都慢慢地回家了。 傻柱和许大茂看到旁边没人了，也没了吵架的兴致，相互用血红的眼睛瞪了一眼，也都转身各回各家。 秦淮茹知道易中海要杀棒梗后，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第二天她在公安局门口接出棒梗后，两人赶紧急匆匆地回了家，生怕易中海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回到家后，棒梗慌张地问道：“妈，易中海要杀我，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也是不明白，毕竟她和易中海交流的时候，老易都把棒梗当自己的养老人的，怎么一下就要痛下杀手了？ 她也着急地问道：“棒梗，你跟妈说，你和易中海之间出啥事了吗？” “没，没有啊。” 秦淮茹看到棒梗眼神一躲，就知道里边肯定有事，赶紧逼问道：“棒梗！都到这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你还让妈怎么帮你！” 事关紧急，棒梗就把听到易中海的梦话，以及两次勒索他的事情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拿手直拍棒梗，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棒梗你傻不傻，等易中海死了他的钱不都是你的么，现在把他逼急了，都要杀人了！” 棒梗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只是躲来躲去。 秦淮茹打累了，又冲着棒梗喊道：“他给你的钱呢，拿出来！” 棒梗不情愿地掏出钱递给秦淮茹，秦淮茹接过来数了数，又抬头冲着棒梗喊道：“怎么少了这么多？” “昨天晚上和朋友一块喝了点酒，花了不少。” 看着棒梗不争气的样子，气的秦淮茹又拍了他一巴掌，“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乱跑了，我出去问问怎么办！” 秦淮茹找谁商量，也没个好主意。 等到下午天黑，她看到了王波下班回家，赶紧快走两步，凑到王波身旁。 王波看到秦淮茹跑过来，皱着眉头问道：“秦淮茹，你找我干什么？” “一大爷，”秦淮茹带着笑容讨好道：“昨天的事您也听说了，那易中海竟然想要我们家棒梗的命，现在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出手，可棒梗总不能一直躲着吧，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 看着王波犹豫着不说话，秦淮茹赶紧哀求道：“一大爷，您是咱们大院唯一的领导，这事您不能不管啊，我们全家只能指望您了！” 王波支好自行车，看着秦淮茹沉吟了片刻，皱着眉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怕棒梗他不愿意。” 听到王波有办法，秦淮茹惊喜的连连点头，“一大爷您说，只要是能让棒梗躲过一劫，怎么着他都愿意！” “很简单！” 王波笑着说道：“让棒梗下乡，走的远远地，离四九城越远越好！” 秦淮茹愣住了。 看着秦淮茹不说话，王波继续说道：“现在去哪都需要开介绍信，棒梗离四九城越远，易中海就越难找过去，棒梗待得位置越偏僻，易中海就越找不着他！” 秦淮茹终于反应过来，可她并不想让棒梗下乡啊，要是棒梗回不来，谁给她养老？ 看到秦淮茹纠结的样子，王波继续劝道：“小秦那，你想想，老易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折腾几年？让棒梗出去躲几年，等小当嫁出去了，你再把岗位让给棒梗，他不就能回来了吗？” “等到那时候，易中海指不定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可棒梗他，他哪能受得了那种罪啊！” “都这时候了，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活命最重要啊，小秦那，你不想看到棒梗好好地走着路，突然就被易中海冲出来抹脖子吧！” 王波说完，拿手往脖子那一划，接着说道： “你想想，抹脖子啊，一刀子下去，那血跟喷泉似的，能喷好几米高！棒梗躺在地上，那脸色儿白的跟纸一样，那小胳膊小腿扑腾几下子就软了，想想就瘆得慌。” 第147章 棒梗下乡 秦淮茹脑海中浮现出棒梗躺在地上的画面，脖子流出一地的鲜血，手脚无力的抽搐着，煞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空洞的对着自己。 这凄惨的画面让秦淮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不不不，不能这样，棒梗不能死。” “对啊！” 王波一脸忧愁的样子继续说道：“小秦你赶紧回去和棒梗商量下乡的事，需要帮忙的话再找我。” 秦淮茹已经乱了方寸，赶紧一路小跑回到家，和棒梗商量下乡的事。 听到秦淮茹要自己下乡，棒梗直接炸毛了，“我不去！阎解成和刘光天在那些地方生不如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去下乡还不如让易中海弄死我算了！” “棒梗你说什么呢！” 秦淮茹一脸的着急，“你出去躲几年，等易中海折腾不动了，小当也嫁了人，你就回来接我的班，你说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不就是一个易中海么！他一个小老头能有多大的本事，说不定他一露头就让我按住了，下乡这事你让小当去吧，反正我不去！” 看着躺在床上耍赖的棒梗，秦淮茹直接气哭了。 可惜棒梗没硬气多久，第二天一早，王波带着两名公安同志敲响了贾家的门。 “贾梗同志，还有几位家属，我们查到前天易中海雇佣的那股黑恶势力，这两天也失踪了，应该与这次绑架杀人事件有关，我们这次来就是提醒几位一定注意人身安全，有任何不对的情况赶紧通知我们。” 看到秦淮茹一家急得不行，一旁的公安同志赶紧又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安排几位同志守在附近，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秦淮茹一家赶紧千恩万谢，送走了公安同志。 王波目送公安同志走后，接着就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地对秦淮茹一家说道：“小秦，还有棒梗，赶紧做打算吧，再拖着就来不及了！” 秦淮茹收起笑容后，也是一脸担心，“一大爷，您的意思是？” “小秦你肯定明白，公安同志的意思是你们得小心点，特别是棒梗，那群人杀人不眨眼，万一把这事怪在你身上，那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还有公安同志能在这守多久？如果过段时间撤了呢？棒梗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万一半路被那群人劫走呢？你要知道傻柱都没跑了，直接就被人家拿下了！” 棒梗也反应过来，害怕地打起了哆嗦。 秦淮茹赶紧拉着棒梗哀求道：“棒梗，趁着公安同志现在查得紧，他们不敢冒头，你赶紧下乡躲躲吧，躲得远远的，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棒梗低着头思索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后，下定决心说道：“妈，我去下乡！” 这就对了！ 王波心中颇为得意，棒梗啊，易中海想弄死你，结果被你躲过去了，一大爷虽然和你没深仇大恨，但是看着你受罪还是挺舒服的。 第二天，王波带着秦淮茹和棒梗找到了街道办王主任。 听到王波说让她帮忙把贾梗送的越远越好，王主任都愣住了。 这王波折腾人都开始不避人了吗？ 可看那贾梗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就没生气，王主任心呼这又是一个傻小子，被王波骗了。 这时王波正坐在王主任对面，激昂顿挫的唱高调：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贾梗作为我们大院的优秀青年，有着崇高的革命觉悟，男儿何须念家乡，祖国处处是青山，全国哪里最困难，哪里就是他的墓园！” “王主任您千万别照顾他，哪里最穷最苦最遥远，您就把他往哪里送，您要是把他安排在附近的好地方，他还跟您急眼！” 王主任看着低着头面无表情却没有一句反驳的贾梗，点点头说道：“最近这段时间的名额里，有一个地方符合贾梗同志的要求，这地方小波你还比较熟悉呢！” “啊？” 王波棒梗和秦淮茹都愣住了。 “十年前你们大院不是一块去过黑龙江么，这个地方也是在大兴安岭北边，挨着国境的漠河市，那边正好有插队知青名额呢。” 由于消息闭塞，棒梗和秦淮茹对漠河没啥概念，只知道东北那一大片都挺冷的。 可王波心里都快乐抽抽了。 漠河啊，多好的地方，冬天最低温度能到零下四五十度，简直是我国最佳避暑胜地。 “黑龙江啊，”王波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那地方远是远了点，可还不够苦啊，那边还能吃饱饭呢，当时我们去了两年，回来的时候都长了不少肉。” “麻烦王主任，就黑龙江了。” 一旁的棒梗赶紧说道，他可知道刘光天和阎解成，两个都整天吃不饱，自己能去个吃饱的地方还不错。 看到棒梗主动要去，王主任才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给棒梗戴高帽，“贾梗同志真不错，有觉悟，有冲劲，像你这样的好小伙，去了之后好好干，一定会被重用的。” 听到王主任夸奖自己，棒梗笑着回答，“谢谢王主任，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他还谢谢呢！ 王波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很快，棒梗这一批下乡知青胸戴大红花，背着沉重的行李，坐上了去往全国各地的火车。 棒梗一开始还很兴奋，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广阔的天地，忍不住和同行的知青们聊得热火朝天。 可随着火车的不断停靠，同行的知青陆续下了火车，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车厢里，看向外边闪过的崇山峻岭，以及那一片片的白桦林。 当火车行驶了两天两夜，浑身疲惫的棒梗终于出了车厢，他茫然地看向这陌生的一切。 四九城已经到了春天了，这里还全被白雪笼罩着，刺骨的寒风冻得棒梗一哆嗦，他忽然后悔了。 这还不如死在四九城呢。 棒梗没走几天，一个浑身破破烂烂，背着大包小包行李，晒得黝黑，瘦的像猴，活像个逃荒的人进了四合院。 街坊们看着这人面熟，赶紧仔细一看， 这不是阎解旷么！ 第148章 王波生儿子 阎解旷背着行李，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前院，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小房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时阎解旷看到从屋里出来的老人，忍不住扑过去大喊一声，“妈！” 阎埠贵媳妇杨瑞华看到这个黑不溜秋的要饭的，正想往外赶人呢，突然听到叫声，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老三么！ “解旷啊！” 杨瑞华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起来。 “这一年多你可受苦了！” 有开心的就有不开心的。 阎埠贵一家开开心心地吃团圆饭时，刘海忠两口子正在唉声叹气。 “他爹，这都半年了，阎解旷都回来了，光福怎么一直回不来啊。” “唉。” 刘海忠叹了口气，“光福在兵团里，名义上是兵团战士，他的关系属于那边的基层连队，根本调动不回来。” 刘海忠媳妇顿时大吃一惊，“啊？怎么会这样！” 刘海忠沉着脸继续说道：“光福那都是四九城和沪城的知青，他们的家长里边，比咱们有本事的多的是，可都没办法，一个也调不走，除非表现非常好，能当兵提干，或者办病退，才能从那地方出来。” “这这，这可怎么办呐。” 刘海忠媳妇全身没了力气，捂着脸痛哭起来。 时间不急不缓地来到八月，雨水为王波生下一名男婴。 医院里，王波抱着自己的孩子，轻轻摸着他的小脸蛋，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波哥，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王涛！” 听到这个名字，雨水一皱眉，“能不能换个？” 王波心想叫王涛多好，名字大气，还能和他爹的名组个词。 可雨水发话了，王波只能换了一个，“叫王念家吧，无论这小子将来跑到哪，都挂念着咱们的家。” 雨水还是不大满意，“还能再换个不？” “那就叫王小二，小名就叫二子。” 这把雨水气的直捶王波。 “叫王八一？王建国？王凯旋？” 听到王波越来越没溜，雨水无奈地说道：“还是叫王念家吧，希望这小子别和你一样喜欢折腾人。” “这话就不对了，折腾人是我们老王家的传统美德，怎么能丢了呢，雨水你放心，我肯定教育好儿子的。” 看着王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雨水都想从病床上起来踹他两脚。 等王波和雨水带着孩子回到家，直接轰动了四合院，毕竟这可是四合院唯一一家领导家的孩子，都迫不及待地过来送祝福。 傻柱和林秀也过来了，还包了个大红包，小东西这时睡醒了，在林秀怀里呵呵直笑。 王波看着站在一边，不知道在看孩子还是看林秀的傻柱，笑着说道：“傻柱，等你大外甥满月的时候，你早点过来做桌子酒席。” 听到王波指使他干活，傻柱当场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呀，王波你不是说自己会做饭么，有本事你自己做啊。” “凭你是他舅舅，你要不做的话，我教他第一件事就是正月里剃头。” 傻柱气的直接撸起袖子，林秀赶紧在一边喊了傻柱一声，才让他气哼哼的答应了。 哟，没看出来，傻柱竟然还是一个气管炎呐。 就在这时，刘海忠带着他媳妇，也走了进来，笑着和王波说了些祝福话，刘海忠他媳妇去林秀那边逗小孩了，剩下刘海忠站在原地来回挪动。 看着刘海忠有什么心事，这大喜日子里，王波就随口问了一句，“老刘，有什么事这么愁得慌，告诉一大爷，一大爷说不定能给你出个主意。” 刘海忠听了王波的话，踌躇了一会，难得低声下气地问道：“一大爷，就是我儿子光福，他现在属于兵团战士，没办法通过顶岗回来，可那边条件那么艰苦，我怕他遭不住，您有什么好主意能让他回来吗？” 听到这话，王波摇了摇头，“老刘啊，光福这情况很难办，除非他能下狠心，下狠手，让自己来个病退，要不没别的办法。” 听到王波这么说，刘海忠有些崩溃，“难道光福他要在那老林子里种一辈子橡胶吗？” 王波今天心情好，就多说了两句，“老刘啊，革命总会成功的，你让光福坚持住，只要他不犯傻，早晚会有机会的。” 王波这话不是胡说，云南那边兵团的知青几乎是全国最晚返乡的，而且是在艰难争取下才有了返乡的机会，那时候都快到八零年了，文g都过去了好几年。 可到那时候，有些年轻人，已经永远地留在了大山深处。 刘海忠点点头，没再说话。 刘海忠走后，阎埠贵和杨瑞华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恭喜一大爷，喜得贵子，福满门庭。” 阎埠贵说完，还递给王波一个红包，这可把王波惊住了，这阎老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王波拿着红包，看着阎埠贵笑着说道：“老阎那，这礼可不薄，你是有什么事求着一大爷了吧？” “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啊，”阎埠贵装作不乐意地说道，“这是给孩子的，多一份礼多一份祝福嘛。” 王波点点头，也装模作样地说道：“那好，既然是给孩子的，那我替他就收着了，你要是有事就另说了啊。” “别别别，”阎埠贵赶紧拉住王波，谄笑道：“一大爷，我这还真有个小事。” “你说。” “就是中院雨水的房子，这不老易找不着人了，光福也回不来了，现在就我一家有需要，解旷他总不能老是和我们俩挤在一块，一大爷您还是租给我吧。” “行。” 王波也没刁难阎埠贵，“老阎你退休一身轻松，就好好享福吧。” “那谢谢一大爷了！” 阎埠贵租到房子，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可当他出门路过放在王波门口的三轮时，突然停了下来。 阎埠贵弯着腰仔细地打量这辆三轮板车，他越看越疑惑，越看越眼熟，越看心里越痒痒。 一股子久别重逢的感觉直上心头，让阎埠贵心头激荡，难以自制。 这感觉，比刚见到自己亲儿子时都来的猛烈！ 瞅了半天，阎埠贵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当年王波抵押给自己的那辆板车吗？！ 阎埠贵赶紧走进王波家，冲着王波喊道：“小波，当年我丢的三轮怎么停在你家门口了？！” 王波一拍脑门，这三轮是带雨水用的，自己光顾着高兴了，忘了把它收起来了！ 第149章 许大茂又离婚 自从王波有了孩子，傻柱也奋发图强起来，没多久，就传出来林秀怀孕的消息。 得知自己媳妇怀孕的消息，傻柱可激动坏了，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干什么活都激情四射，一下班就围着林秀屁股后边打转，弄得林秀都觉得不自在。 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许大茂家里现在就是一片愁云惨淡。 下班后的许大茂吃着花生米喝着闷酒，正烦得不行。 前两年许大茂得势的时候没少在单位里对同事冷嘲热讽加穿小鞋，这两年失了势，人家当然都加倍的报复回来，组团孤立排斥他，领导让他下乡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不，今天单位领导开会决定，以许大茂腿脚不方便为借口，不再让他下乡放电影，安排他去电影院门口买票了。 不让他下乡放电影，这不就是断了他许大茂的财路吗？ 再加上自己的死对头傻柱和自己前妻怀上孩子了，更让许大茂心里抓狂。 秦京茹在一边也闷闷不乐，自己和林秀同一天结的婚，现在人家都怀上了，自己这还没条件呢。 她看着喝着闷酒的许大茂不禁抱怨起来，“许大茂，你看看林秀都怀孕了，我也想要个孩子，你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啊。” “别和我提这个！” 听到秦京茹戳他的短处，许大茂更生气了。 “你还好意思冲我吼？” 秦京茹嚷嚷起来，“我们老秦家的闺女都能生孩子，为什么到我这就没有，还有你那前妻林秀，跟了你五年，也是一个崽都没下，你看看人家跟了傻柱，现在怎么怀上了？” 秦京茹的冷嘲热讽让许大茂气坏了，他一拍起了桌子怒吼道：“秦京茹你什么意思！” 看到许大茂敢拍桌子，秦京茹也一拍床沿，“没意思！许大茂你要是生不出孩子来，咱们趁早领养一个都行，就是别一直这么拖着，难道你想当下一个易中海？！” 听到秦京茹说自己要成为下一个易中海，许大茂当即恼羞成怒，“好你个秦京茹，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倒是跟我犯葛了，今天我许大茂不教训教训你，你就能上天了！” 随即两人在屋子里撕吧起来。 秦京茹当然打不过许大茂，不过她也机灵，使劲挠了许大茂几下后就跑出家门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杀人啦，许大茂杀人啦！” 听到许大茂要杀人，邻居们都赶紧跑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口子闹矛盾打架了。 众人看根本劝不住，只能招呼前院王波过来调解。 王波早就躲在一边看了半天，既然看到街坊们都来请他，当即表示，“开全院大会！” 王波一个人坐在八仙桌主位上，环视一周，心中感慨万千。 这大院里最能搞事情的易中海和贾张氏已经不在了，棒梗也被发配到边疆，秦淮茹和傻柱也没搅和到一块，许大茂也没当上那副主任。 这大院让自己改造的还行，起码不会再成为禽兽窝了。 王波回过神来，看向面前坐在长凳上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和秦京茹两口子，怎么都觉得眼熟。 对了，当年许大茂和林秀就这样离婚的！ 王波清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家和才能万事兴，这日子是两口子好好过出来，不是闹出来的，眼前许大茂两口子就是例子，大家都引以为戒啊。”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在许大茂和秦京茹身上，看得两人一阵脸红。 “好了，你们两个说说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和秦京茹当即互相指责起对方的不是，从今天晚上说到结婚当天，可让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了场大戏。 两人说到最后直接急眼了，许大茂指着秦京茹吼道： “秦京茹，你当年愿意嫁给我不就是想进城吗？你忘了你求着我结婚的样子了吗？上个月我刚托人给你找了个工作，你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听到许大茂一点也不给自己留情面，秦京茹也爆发了，她也指着许大茂骂道： “许大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娶我不就是看到我们秦家人能生孩子么，当时你还说你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可到现在都两年了，你还是不行！你那东西除了撒尿还有什么用！” 街坊们听到这爆炸性的消息当即暴笑如雷。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听到秦淮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自己的短，许大茂整个人脸都红得快要滴血了。他猛地一把将秦京茹推倒在地，接着扑过去就按着秦京茹暴揍。 看到许大茂暴起发难，街坊们赶紧过去拉开他，被拉住双臂的许大茂一边用那只好腿猛踹秦京茹，一边破口大骂， “秦京茹！枉我许大茂以前对你这么好，你看现在看我不行了，连你也要上来踩我两脚！你这个自私自利恩将仇报的东西，我要跟你离婚！” 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的秦京茹，也顾不得别的，趴在地上哭嚎道： “离就离！许大茂你看以后谁还会跟你！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你还想要孩子，我告诉你等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扛幡！” 最后这话又戳在许大茂的肺管子上了，他红着眼像一头疯狗一样扑腾着，要不是街坊把他拉住了，他能扑上来咬死秦京茹。 介娘们可不像好人呐！ 王波摸着下巴看着秦京茹，心想这真不愧是老秦家的闺女，虽然没秦淮茹机灵，但这嘴上一点都不饶人。 看到邻居们好不容易安抚住喘着粗气的许大茂，王波对他说道： “大茂啊，你可想好了，真要和秦京茹离婚么？”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离！这日子没法过了，要是不离我准能打死她！” “那秦京茹你是什么想法？” 看到许大茂怨毒的目光，秦京茹也害怕了，“离，这日子没法过了，要是不离他能准打死我！” “行，一大爷我给你们算一算，许大茂两间房子折给秦京茹一间的话就得五百，可大茂给秦京茹找了份工作，差不多也是这个价，这两笔钱就相互抵消了，秦京茹照顾了许大茂一年半，一年算一百的话，就是一百五十块。” 第150章 大地震 听到王波这么算，秦京茹先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和林秀离婚的时候还给了一千块钱呢，怎么到我这就一百五，我不服！” 听到秦淮茹说到自己媳妇，傻柱不乐意了，“秦京茹，你们两口子的事别牵扯到别人啊！” 许大茂也不乐意，“凭什么给她一百五？一分钱我都不给！结婚到现在我又没怎么着她，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久，还给她找了工作，她应该给我钱！” 听到许大茂自曝其短，街坊们又偷偷笑了。 街坊们又劝了半天，终于还是按照王波的办法，许大茂给秦京茹一百五十块钱，两人明天就去离婚。 散会后，秦京茹住进了秦淮茹家。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解放的秦京茹，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在我这住不要紧，你得交住宿费和饭钱。” “姐！”秦京茹又不满意了，“我都离婚了，你还好意思和我要钱？咱们还是亲戚呢！” 秦淮茹一翻白眼，“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你现在有工作了，你还好意思在我这白吃白喝么！”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家，想到自己今天不仅工作上让人刁难，还离婚了，他忍不住把桌子上的碗筷都砸了。 王波回到家，把事情给在家照顾孩子的雨水一讲，听得雨水也直乐呵。 半夜里，王波又进了空间小院。 前段时间王波在外边偷偷运行真炁，却发现外界环境中根本没有可以吸收的灵气，他才明白为什么在空间小院种的粮菜水果这么好，原来是空间小院里灵气滋润的结果。 运行三个周天后，王波看着下丹田里蚕豆大小的炁团，无奈地摇摇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呀。 王波又摘了两个苹果，一个自己吃了，一个带出去明天给雨水。 四合院平静地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这一天的夜晚，剧烈的晃动一下子把王波惊醒了。 感受到自己家的房顶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来，王波一伸手用被子裹起旁边的雨水和孩子，两步就出了房子。 这时雨水和念家也醒了过来。 一旁的念家还迷糊着呢，他环视一周后奶声奶气地问道：“爹，你这次放屁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咱们屋里是臭的待不了了吗？” 雨水则看着王波惊慌地问道：“小波哥，这是怎么了？” “地震了，咱们这还不是震中。” 王波没搭理整天跟自己不着调的儿子，想起来今天是76年7月28日，正是唐山大地震的日子。 这场大地震由于发生在深夜，大家都在熟睡中来不及逃离，造成了几十万人的伤亡，是建国后数得着的天灾。 感到地震暂时停了后，王波嘱咐雨水抱好孩子，又快速地冲进房子，把衣服鞋子都拿了出来。 等王波一家人穿戴好后，四合院里的街坊们才惊慌地从自己家里跑出来，人们感受到在这天地的伟力下自身的渺小，只能无助的号叫着。 王波打开手电筒晃了晃，冲着人们喊了一声，“别嚎了，都离着房子远一点，防止余震。” 听到王波这个主心骨下命令，前院的街坊们才安定下来，凑到院子中间。 前院消停了，可中院和后院又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王波皱起眉头，把手电筒递给雨水后，又对她说道：“雨水，我去中院和后院看看，你看着孩子点。” “好，小波哥你也注意安全。” 雨水拿着手电筒，看着往中院走去的王波，心里充满了安全感，自己从小就认定的人，果然没错。 没一会，就听到中院传来“啪啪”的巴掌声，紧接着就是哀号声，接着又传来王波的叫骂，“谁他娘的敢趁着闹灾的时候动歪心思，别怪我打断你的三条腿！” “傻柱！你拿着手电看好了，谁不老实就直接揍，打死了我担着，打不死明天我把他拉到保卫科弄死！” 很快，中院和后院的人都老老实实地聚在院子中间，等着天亮。 没一会儿，王波又回到前院，雨水看到王波后急忙问道：“中院刚才怎么了？” “没事，”王波无所谓地说道：“中院人多，有几个趁乱不老实的，让我打了两巴掌。” 街坊们在黑暗中待了一个多钟头，慢慢地天亮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王波又招呼着街坊们聚在一块，看着精神萎靡的众人，王波瞪着眼睛一脸严肃的呼喊道： “街坊们，地震之后会有余震，还经常会下雨，咱们的房子暂时不能进去住了，得趁着白天的时候搭地震棚。” “咱们大院的街坊们都使把劲，争取今天在前中后院各搭一个地震棚，还有家家户户拿出点粮食来，三个院子都点一个炉子统一做饭。” “这余震不会持续很久，大家坚持两天就好了，有问题直接来前院找我！” 经过昨天晚上中院的事情，这时候没人敢和王波唱反调，众人很快就行动起来。 还没到中午，三个地震棚有模有样地树立起来，吃完午饭后，王波还给雨水和念家挂了个蚊帐。 当天下午，四九城就下起了大雨，王波把收音机递给念家让他调台，也让前院的街坊们听着解闷，而王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阎埠贵闲扯着， “老阎那，你有文化，你给大家讲讲这地震是怎么回事。” 听到王波表扬他，阎埠贵得意地扶了扶那瘸腿的眼镜，朗声给街坊们讲解了地震形成的原理，收获了一片崇敬的目光。 阎埠贵讲完后，王波递给他一把瓜子。 老阎接过瓜子，凑到王波身边小声说道：“老话讲的，这天灾可是不祥之兆，看来要有大事发生啊。” 王波斜着眼瞅着阎埠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阎呐，别说现在，放在以前你说这话都得咔嚓喽，你可别乱抖机灵啊。” 阎埠贵头皮一紧，感激拍了自己嘴两下，接着谄笑着说道：“玩笑，玩笑，我这张破嘴，就该上把锁。” 阎埠贵像是为了讨好王波，接着又说道：“乱世用重典，闹灾的时候也是如此，小波你昨天晚上做得很对，我越来越觉得你水平比我们高多了，你要是去当官肯定是一把好手！ 第151章 拆地震棚 王波在地震棚里住了两天，觉得实在别扭，而且人多还不方便进空间小院，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屋住了。 街坊们看王波回家也没出什么事，也纷纷搬着东西回了自己的家，只留下院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地震棚。 四九城也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老百姓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饭照吃活照干。 王波也是如此，上班的时候就在轧钢厂遛弯，下班了就陪着孩子玩会，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进入空间小院修炼《苦昼短》。 现在王波丹田内的真炁不再是一团，而是凝聚成近乎液态的炁液，随着王波大小周天的运行，炁液在身体内的经脉快速地涌动。 修炼完成的王波站起身来，随手一招，一颗苹果从果树上飘了过来，轻轻落在王波手上。 王波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考虑着，这功法修炼得这么久了，威力还不如自己徒手威力大，就是有一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而且越修炼越年轻，现在雨水都说王波可以喊她姐姐了。 这《苦昼短》是专门长寿的功法吗？ 至于推开院门，回到原来的世界，现在还是痴心妄想。 王波啃完手里的苹果，随手又摘下两个，带了出去。 转眼过了二十多天，人们担心的余震也一直没发生，王波挑了一个周末的晚上，又把大家聚集在一起。 中院里，街坊们有的坐在地震棚里的临时床上，有的坐着小板凳，都看着坐在八仙桌旁的王波，不知道他这次开全院大会是干什么。 王波看到人到得差不多了，就把搪瓷缸子一放，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街坊，地震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也一直没有余震，但是咱们大院三个地震棚还竖在这里，这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活，这才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讨论要不要拆了这些地震棚。” 听到王波要拆地震棚，街坊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担心再来地震不想现在就拆，有的觉得肯定不会再来地震了，应该把这些碍事的棚子都拆了。 等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后，王波才出声打断， “各位街坊，我的想法是把地震棚都拆了，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大家现在都住在屋里没人住在外边，就算来了地震还是和原来一样，这地震棚都是摆设，再说这棚子很好搭。如果再发生地震的话，咱们半天就能搭起来。” “另一个原因是这都到八月下旬了，马上立秋，菜地该种白菜萝卜了，要是把这事耽误了，咱们一冬天可都得买菜吃了，这开销不是小数，不拆这棚子可没法种。” 第一个原因街坊们都没当回事，可第二个原因一出，大部分街坊都点点头，为了搭地震棚把菜地的菜都拔了，既然没地震了，可不能耽误了种白菜。 王波刚说完，当即就有街坊出声表示赞同。 下边的阎埠贵坐不住了，他对这地震棚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整个大院里数着他家孩子多，因为自己小业主的成份，三个儿子的单位都卡着，就是不给他们分房子，现在还租着王波家两处房子呢，他早就计划着以建地震棚的名义，在自己家门口盖上几间房子。 为了分担火力，他和刘海忠、许大茂还有秦淮茹商量了，几家门口都有大面积空地，正适合盖房子。 现在王波随口几句话就要打破他的计划，他能甘心？ 看到街坊们慢慢都要答应拆了地震棚，阎埠贵急的实在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冲着王波说道： “一大爷，这天灾无情，万一再来地震呢，街坊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负得起责任吗？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同意拆地震棚！” 刘海忠也在下边喊道：“就是啊，万事安全第一，这地震才过去多久，小波你怎么这么短视呢？我也不同意拆地震棚。” 这两家的人口都不少，这时也跟着一块起哄，反对王波拆地震棚。 王波又端起搪瓷缸子敲了敲桌面，看着一脸的悲痛的阎埠贵，轻笑着说道：“老阎那，你什么时候学会扣帽子了，来来来，说出你的诉求。” 阎埠贵看到王波让自己说话，以为自己的话吓住了王波，虽然眼中带着得意，但仍悲愤地说道： “我阎埠贵都快六十好几了，倒是不怕死，可我们家还有这么多孩子们呢，他们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受得了，王波你要拆就拆，别人家我不管，反正我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搭地震棚。” 一边的许大茂也跟着凑热闹起哄，“我家也一样！” 傻柱这时来了句，“拉倒吧许大茂，你家哪有孩子。” 顿时街坊们笑起一片。 看到话题有点跑遍，刘海忠赶紧站起来说道：“要我说小波你就别管了，明天咱们把这些大棚子都拆了，愿意搭地震棚的就接着在自己家门口搭着，不愿意搭的咱们也不强求，全凭自愿，街坊们自家为自家的安全负责。” “道理是这么道理，”王波赞同地点点头，“可海忠啊，你们几个门口都有空地，怎么选都成，问题是咱们大院还有那么多户门口没空地的呢，他们要是也想搭地震棚怎么办呢？” 不患寡而患不均，听到阎埠贵几家想在自家门口搭地震棚，其他住户都不乐意了，王波再一挑唆，更是群情激奋， “一大爷说得对啊！” “就是！凭什么你们能搭棚子，我们就不能？要么大家都建，要么都不建，你们别想着占便宜！” “建什么建，我们家还得种白菜呢，谁要是占了我家的地，谁就别想活！” “就是啊，日子都不过了吗！一个破棚子有什么用，还是种地实在，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就不知道粮米贵了吗！” 阎埠贵看着街坊们都反对自己的提议，顿时怒火攻心，可他一个人又说不过，正憋屈着的，突然他身子一晃，直接歪倒在地上。 接着阎埠贵双腿往前一伸，两手往地上一拍，嗷的一嗓子，“老天爷啊，这群人不让我这老头子活了！我不就是想搭个地震棚嘛，怎么就这么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们要是非得让我死，我就死给你们看！” 阎埠贵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往墙角上撞，可是被一旁的人们都拉住了。 可周围的人越拦着，他越来劲，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这人呐，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要是做不出来，说明利益还不够大。 这阎埠贵一辈子爱惜自己的名声，这都快六十好几了还来寻死觅活这套，说明利益足够大，这老小子为了盖房子快急眼了！ 这不，就有心软看不下去的， “要不就让老阎搭吧，反正占不了多大地方。” “就是，过段时间没地震再拆了不就行了么。” 第152章 想建私房?一大爷不答应 看到人们有所松动，刘海忠也跟着演了一把，他晃悠着扑到阎埠贵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 “老阎那，咱俩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这辈子也没啥念想，就是想让孩子们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意外，要是非得死了才成的话，我也跟你一块，咱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阎埠贵被刘海忠一压，他眼睛当时就直了，那小体格子差点当场嗝屁。 “行了，你们两个别演戏了，既然想搭地震棚，那咱们就说说这棚子怎么个搭法。” 听到这话，俩老头觉得王波要服软，虽然心里欢呼雀跃，可还是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波环视一周，看着众人说道：“在六零年的时候，咱们大院所有住户共同表决，这些公用土地平均分配到每家每户种菜，这不一直到现在，咱们大院还是这样，非常的公平公正。” “现在老阎和老刘想着搭地震棚，我的想法是可以允许他们搭，不过只能在自己的菜地上搭建，不能妨碍别人种地，当然谁家想要搭地震棚，也可以在自己菜地上搭建，谁也不能拦着！” “一大爷我向来公平公正，这样还是平均分配，大家觉得如何？” 阎埠贵和刘海忠几人听到脸色接着就变了，这王波绕了半天，还是没让他们得逞，在说真按照这个方法来，别人家的房子就能把自己家堵死了！ “我不同意！” “对，我们不同意，凭什么他们在我们家门口搭地震棚！” “这不对呀，”王波斜着眼睛盯着俩老头， “老刘，还有老阎，刚才你们这么担心孩子安全，我们才同意你搭的，现在你们又拦着街坊们搭地震棚，怎么着，你们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们家的孩子金贵，街坊们家的孩子就不是人了！” 顿时，周围的街坊们看他俩的眼神都变了。 这诛心的话让两人顿时傻了眼，他们敢这么说吗，两人急头白脸地又想接着耍赖。 “你们俩别来这套，没用！街坊们都让开，让他们撞，反正是自己撞的，死了与我们没什么关系，正好拆棚子这事好解决了。” 听到王波这么说，两人还真不敢撞了，只得拉着自己家人冲着王波又喊又嚷，反正就是不同意王波的办法。 “行了！” 王波站起来一拍桌子，震得两家人没人敢说话。 “看你两个这么大岁数了，一大爷一直给你们留着脸面，看来你们这么不要脸我就明说了，你们不就是想借着搭地震棚的名义占地盖私房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想占地盖私房这事绝对行不通，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王波挑明了，阎埠贵几人脸都白了，而大部分刚反应过来的街坊顿时脸都红了。 “阎埠贵！你竟然打这个主意，我们刚才竟然还可怜你，真是瞎了我们的眼！” “怪不得他们死活都要在自家门口搭地震棚呢，这是想占大院的集体土地啊，这几家人真是脏心烂肺啊！” “怪不得这两天他买了些沙子水泥呢，原来早就打算好了啊，真是好算计！” “阎埠贵你搭一个试试，你敢盖我们就敢给你踹倒了！” “对，谁敢盖我们就给他踹倒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我们家的房子盖定了，谁敢拦着！” 这是谁啊？这么豪横！ 王波仔细瞧了瞧，那人站在外围，长得精瘦壮实，一头短发，这时正瞪着眼睛拿着把刀指着众人缓缓画了个半圆。 “这地就在我家门口，当然就是我们家的地，我们想盖房子就盖房子，谁要是敢拦着，就问问我手里这把刀！” 王波看出来了，这人竟然是棒梗，可能是这两天才从漠河回来，王波都不知道。 这时棒梗根本不顾秦淮茹的阻拦，一脸凶横的盯着众人，竟镇住了一片街坊邻居。 “对，谁敢拦着我们就和谁拼命！” 一边的阎埠贵刘海忠几人赶紧跟着一起吆喝，既然嘴皮子不行，那就来武的。 棒梗看到众人被他镇住，那是一脸得意，他接着又把刀指向王波，愤恨地喊道： “王波！我们家就要盖房子，到时候你敢拦着试试！” 棒梗恨王波是有理由的，他去了漠河，直接被安排进了伐木队了。 这工作除了过年的时候放一个多月的假，一年到头都得待在山上，不管夏天多少蚊虫野兽，不管冬天冷到零下几十度，都得漫山遍野地拉着大锯伐木，那是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更是累得要死要活。 自己这么多年受得罪，都是他王波害得！ 棒梗觉得自己能活着回来一定是天注定，一定是老天爷安排自己回来做一番大事！ 王波没接棒梗的话茬，而是环视一周问道： “谁家也想在门口盖房子，有种就站出来。” 都到这时候了，哪还能退缩，阎埠贵两口子和刘海忠两口子，还有秦淮茹都站了起来，许大茂屁股抬了抬，又坐下了。 “好。” 王波站起身来，笑嘻嘻的溜达到棒梗面前，猛地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棒梗拍倒在地，而棒梗翻着白眼就晕了过去。 “腰里揣个死耗子当打猎的，还敢在我面前耍横，真是阎王爷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看到王波一巴掌就扇晕了棒梗，街坊们都乐了。 “街坊们，就是这几家人想要在集体的土地上私搭乱建，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要侵占国家财产，这是要侵占集体财产，这是要搞封建复辟，这是要反对我们的无产阶级，这是要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啊！” 这话一出，几人的脸色唰一下子就白了，心里直呼完了！ 而街坊们都群起奋勇，纷纷呵斥怒骂几人。 “这些反动派里的顽固分子，就应该接受人民的批判！” 王波一举拳头，高声喊道：“同志们，为了保护我们的新国家，为了打倒这些封建余孽，为了我们不再受压迫，大家一起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到厂保卫科，我们要好好审讯p判他们！” 不患寡而患不均，刚才阎埠贵几人非要盖私房就已经惹了众怒，这时候王波奋臂一呼，当然都跟着落井下石。 顿时大院上演了全武行，街坊们很快就把刚才露头的人都打了一顿，又按倒在地。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刘光天，贾当，你们是这群顽固分子的亲人，在这里我问一遍，你们同情他们吗？” “不同情！” 这话是阎解放说的，速度那是一个快。 “你们和他们是一样的想法吗？” “没有，我们坚定地站在人民群众中！” 这是刘光天说的，那叫一个利索。 看到几人纷纷表示要和他们划清界限，被按住的人心如死灰，脸又白了几分。 “好，你们还是革命的好同志！街坊们，把他们押到保卫科！” 街坊们根本不听几人的哀求，按着胳膊押着就往外走。 王波一边走着一边琢磨，这刮了十年的风快落地了，到最后我竟然还借光整了这群禽兽，真是世事难预料啊。 一大爷我提前十六年分地就是为了个这时候！ 我真是个天才。 第153章 阎埠贵租房 除了棒梗，阎埠贵一行人直接被押送到轧钢厂保卫科，直接关进了厂里的拘留室，而棒梗直接被抬进了公安局。 王波本以为能严惩一下这群人，没想到仅仅是走了个过场，几人在广场上绑着露了个脸，工人们象征性地叫骂了几声，就结束了。 不过这些人还是在拘留室关了一周，才让离开。 而棒梗也没遭到严惩，毕竟他只是拿着刀吓唬两句，没真怎么样，公安局只是把他在拘留所关了十五天。 等阎埠贵一行人从拘留室离开，回到四合院后，发现大院里的地震棚早就拆了，街坊们已经重新把地收拾利索，种上了白菜萝卜。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这房子是盖不起来喽。” 阎埠贵感慨完，就准备回自己住的倒座房，可正要开门时，忽然发现门上的锁换了。 阎埠贵赶紧趴在窗户玻璃往里边敲，发现里边的家伙事都没了，只剩下王波的那张小床。 “我东西呢？杨瑞华，咱家东西怎么没了！” 两人都难以置信地趴在玻璃上瞅了半天，终于确信自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赶紧着急忙慌地跑到前院自己的西厢房里。 进门一看，屋里边家具堆得乱七八糟，于莉正在看孩子呢。 阎埠贵也顾不得客气，着急地问道：“于莉，这是怎么回事，前边房子的东西怎么都搬回来了？” 于莉看到阎埠贵两口子终于回来了，也松了口气， “爸，妈，你们不知道，自从那天晚上你们得罪了他，第二天他就上门说不租给咱们家房子了，还让解成兄弟三个把东西都收拾出来，就连雨水那间他也收回去了。” 阎埠贵听得惊呆了，他难以置信地嘟囔着：“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敢这样？！” “不行！我得找他去！” 于莉没管风风火火跑出去的阎埠贵，而是对杨瑞华说道：“妈，您看着孩子点吧，我请了一周的假，得赶紧回去上班了。” 阎埠贵跑到对面王波家敲门，敲了半天却没动静，这才想起来王波两口子都去上班了，他赶紧又去中院，找到在家看孩子的林秀。 林秀嫁给傻柱后就一直没工作，平时就是做些家务，打理菜地，以及照顾王念家和自己的孩子何慕林。 这不，林秀一边看着在中院玩的两个小子，一边收拾着菜地，扭头就看见阎埠贵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阎埠贵先是去雨水那间房子那扒着玻璃瞅了瞅，才急哄哄地对林秀问道： “林秀，王波怎么把房子收回去了，他凭什么不租给我家了！” 林秀看着这个有点气急败坏的小老头，就觉得可笑，她也没给阎埠贵好脸色， “我说阎老师，您这话可就难为人了，他王波租不租给你房子还得告诉我吗，您去找他呀，跟我嚷什么嚷。” 被林秀堵了两句，阎埠贵才回过神来，林秀就算和王波家是亲戚，也管不着租房的事，自己真是气昏了头了。 阎埠贵讪笑着道了歉，然后灰溜溜地回了前院。 下午刚回到前院放好车子，等了半天的阎埠贵就冲了过来。 “一大爷，一大爷您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您了。” 阎埠贵隔着老远就高声打着招呼，弓着腰挂着笑，和旧社会跑堂的似的，一脸讨好地小跑过来。 “打住，老阎，咱们可不熟，你有事说事，没事别来跟我搭茬。” 看到王波丝毫不给自己面子，阎埠贵心中不痛快，可这时候还得求着王波，他只得继续低三下四地说道： “瞧你说的，咱们怎么能不熟呢，一大爷，您可是看着我慢慢变老的呀。” 王波转过身来无奈地说道：“老阎那，要不是看你都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我都不稀得跟你闲扯，说说吧，找一大爷什么事。” 你才半截身子埋进土了，你全家都埋土里边了！ 阎埠贵气得当场就要翻脸，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因小失大，他继续挂着谄媚的笑容说道： “一大爷，上次开会我真是迷了心，竟然敢顶撞您了，我给您赔个不是，您看我们家实在挤不开，您行行好，继续把房子租给我们吧。” “不是我说，老阎你变脸太快了吧。” 王波丝毫没给阎埠贵留脸面，“有事一大爷，无事就王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简直把见利忘义、财迷心窍、唯利是图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一大爷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我保证，以后绝对对您马首是瞻，绝对不敢再违背您的意愿！” “这还差不多。” 看到王波有所缓和，阎埠贵赶紧趁热打铁，“那一大爷，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让我们搬回去？” 王波咧嘴一笑，“老阎，你可搞错了，我只是原谅你了，不代表我要把房子再租给你啊。” “啊，那你还骂得我这么来劲！” 感到自己被耍了半天的阎埠贵，快要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不是我说，老阎，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为了租房子低三下四地求我，你这是图什么？” 阎埠贵无奈得一摊手，“这不是家里孩子多，实在是住不开了么。” “你都多大岁数了？” 王波一脸同情地看着阎埠贵，“你都快七十了，还替他们租房子了，要是换成别家，哪还用得着你，那当儿子的早就过来求我了，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关心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里养了三个爹呢！” 看着默然不语的阎埠贵，王波继续蛊惑道： “老阎呐，你就是太溺爱孩子了，还什么事都让你出面，该放手让他们闯荡闯荡，他们都有手有脚有工作，自己租不到房子么，你要是一直这么惯着他们，放心吧，等你动不了了的时候没人会过来管你。” 看着脸色苍白的阎埠贵，王波安慰道： “行了老阎，我明白我的话已经触及到你的内心了，我也不难为你，一个月，你要是处理不好自家的事我还继续租给你，只是真到你老的动不了没人管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到王波给了一个月后还可以继续租给他，阎埠贵道了声谢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王波看着眼前的阎家，冷笑了两声，得罪了一大爷还想好？ 阎埠贵你就看着吧，经过你精心的教育，这哥仨算计的水平不比你差，他们租到房子绝对不会回来看你一眼。 第154章 棒梗找工作 又过了几天，棒梗也回来了。 棒梗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了四合院，路过前院王波家时，露出愤恨的表情，回到中院家里后，稍微擦了下身子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下午秦淮茹回来看到棒梗后，忍不住满脸凄苦。 看到秦淮茹这个表情，棒梗赶紧问道：“妈，怎么了？单位里有什么事吗？” 听到棒梗关心自己，秦淮茹更是流下了眼泪，她带着哭腔说道：“棒梗，前天厂里通知我，因为你有案底，就不能接我的班了。” 听到秦淮茹说的话，棒梗如遭雷击。 过了许久，棒梗发出悲痛欲绝的怒吼，“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为什么？ 因为这几年李怀德只顾着斗争，根本不抓生产，轧钢厂的产能已经低得令人发指了，再加上厂里退休的人越来越多，每个月的工资就够轧钢厂头疼的。 秦淮茹本来想去找自己的老相好李怀德，可去了才知道，李怀德被解除职务，原来的杨厂长又重新上台了，这老杨被整了十年，现在根本不讲情面，秦淮茹直接被拒绝了。 等秦京茹和小当回来，看到棒梗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秦淮茹把事情告诉他了。 秦京茹安慰道：“棒梗，你别太灰心，这几天再让你妈托人再去找找杨厂长，说不定还能接班呢。” 对啊，可以托人找杨厂长啊，棒梗突然想起来什么，看着秦淮茹说道： “妈，傻柱当年不就是因为帮老杨才挨的斗么，你去求求他，只要他愿意去求老杨，一定能让我接你的班的！” 秦淮茹皱着眉纠结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秦淮茹稍微收拾一下自己，让四十多岁的自己稍微透露出些许魅力，才开门去了傻柱家。 “柱子，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傻柱这时正和林秀还有儿子何慕林一块吃饭呢，听到外边秦淮茹的喊声，都抬起头面面相觑。 “你别动。” 林秀把筷子一放，直接站起身来走过去打开了门。 秦淮茹看到出来的人是林秀，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是林秀啊，傻柱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林秀脸上虽然挂着笑，可说的话却冰冷冷的，“贾家嫂子，这大晚上的柱子他不大方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我转告给他。” 要是平时秦淮茹直接转身就走，可现在为了棒梗的工作，她只得忍住怒气继续讨好道： “是关于厂里的事，要是傻柱不方便出来，我就进去和他说。” 林秀都想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可里边的傻柱已经站到林秀身后。 “贾家嫂子，你也不用进来，有事这么说就行。” 秦淮茹心里不大高兴，可还是把棒梗的事说了出来，然后一脸凄苦地哀求道： “柱子，姐姐求您了，棒梗他要是接不了班，这一辈子不就完了么，你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就帮帮他吧。” 傻柱听了本想直接拒绝，可林秀直接接过话去，“贾家嫂子，既然这事这么重要，我就替柱子答应了，不过话说在前边，柱子可以去求杨厂长，可杨厂长不答应的话就别怪我们。” 秦淮茹听到林秀答应，当然是千恩万谢，等她走后，傻柱关上门后悄声说道： “媳妇，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我可不想帮她。” “你傻呀，”林秀也低声说道：“明天你去杨厂长那走个过场不就完了么，回来直接告诉她杨厂长不答应，还把你轰出来了，你要是不答应，这秦淮茹能一直缠着你。” “还是媳妇聪明。” 看着傻柱一脸傻样地笑着，林秀接着说道： “你那妹夫现在正收拾棒梗呢，你可别掺和进去，再说了那棒梗拿着刀的样子，就根本没把大院里的街坊当人看，这就是个永远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好根本记不住，他为了蝇头小利转身就能卖了你，这种人我们凭什么帮他！” 第二天下午，傻柱下班后和林秀一起找到秦淮茹，说了杨厂长根本没答应，还把傻柱骂了出来，这让秦淮茹和棒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临走时林秀对棒梗说道：“棒梗，趁着现在返城的人不多，你赶紧去街道办登个记，这样有好工作也能早点轮到你，要是拖得久了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可就安排不到好工作了。” 听到林秀这么说，棒梗勉强点点头，转身就回了屋子，剩下秦淮茹一个人送走傻柱和林秀。 棒梗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六年前自己下乡之前，街道办王主任对自己那可是百般称赞，自己要是找她去安排工作，说不定能安排个比轧钢厂还好的工作呢！ 顿时，刚才的失落消失不见，棒梗又满怀信心。 我贾梗一表人才，当然是要做一番大事的，当个小工人怎么能展示出我的价值？明天我就去找王主任，她一定会给我安排个能让我大展宏图的工作！ 第二天棒梗一早就去了街道办，可工作人员拿手指头点了点本子，就让他登记，至于见王主任，对不起，王主任忙着开会呢。 看着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工作人员，棒梗冷哼一声就离开了，等着吧，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随后几天棒梗天天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可王主任忙得很，根本没时间见他，棒梗没办法，在街道办外边站了一天，终于堵到了下班的王主任。 王主任被忽然蹦出来的棒梗吓了一跳，当她听完棒梗只是想让自己安排个好工作后，脸上挂起了勉励的笑容， “贾梗同志，你是咱们街道数得着的优秀青年，可做事情不能好高骛远，应该脚踏实地嘛！” “这样，你先去登个记，将来有工作了你就踏踏实实地干着，我相信你能在平凡的岗位上照样能闯出一番天地。” 王主任说完，不顾一脸便秘的棒梗，转身就走了。 心灰意冷的棒梗还是在工作人员嘲笑的目光中写了个人信息。 从街道办出来后，棒梗百无聊赖的闲逛着，突然，他看到了以前曾经在一起摸两把的混混。 已经备受打击的棒梗，突然回忆起自己在麻将桌上纵横的英姿，一股成就感涌上心头，他不自觉的追上了那个混混。 第155章 风停尘落 棒梗请这个混混搓了一顿，才说动人家带着他去见了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扶着拐棍，上下打量着六年没见的棒梗，一脸好奇地问道：“贾梗，好久没见还是这么有精神，你这几年去哪混了？” “虎哥您说笑了，我能去哪混，这几年下乡去了，一直在东北待着，这个月刚回来，这不接着就来拜访您了。” 看着眼前觍着脸笑的棒梗，虎哥满意地点点头，“行，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回来了还知道看看我，还是老规矩，场子不能告诉别人，进去玩吧。” “放心吧虎哥！” 坐在麻将桌前，棒梗难掩内心的激动，当他用双手摆起长城，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将军，马上要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 棒梗在这些邪门歪道上确实有天赋，刚上手几局就能熟练地记牌算牌猜牌，一般人还真玩不过他，没一会儿就赢了不少。 “胡了！” 棒梗又把眼前的麻将推倒，一脸兴奋地说道：“给钱给钱！” 远处掌控全局的虎哥扭头对旁边小弟说道：“这小子一看就是走偏门的料，先让他赢几天，过几天再连本带利地赢回来，然后带他入行。”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棒梗还没尽兴，就到了凌晨，趁着外边天还没亮，虎哥招呼着人赶紧撤。 棒梗得意地哼着歌，慢悠悠地往家中走去，他算了算，这一晚上竟然挣了十几块钱，比他在林场一个月的工资都多。 要是我每天都能挣这么多，一年就能发家致富，两年就能娶妻买房，又轻松又舒服，我还上什么班！ 棒梗一晚上没回家，着急的秦淮茹没怎么睡觉，听到外边敲门，赶紧出来给棒梗开门。 看着一脸兴奋的棒梗，秦淮茹着急地问道：“棒梗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我去同学家了，好久没见就多玩了会。” 棒梗随口撒了个谎，然后躺在外间自己的小床上闭上了眼睛。 看着毫不在意的棒梗，秦淮茹是又急又气，可棒梗都这么大了，她又管不了，只能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秦淮茹一家人坐在桌子边吃晚饭，看着心不在焉的棒梗，秦淮茹轻声问道： “棒梗，你想当厨师么，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就去求求傻柱，让他教你做菜。” 棒梗这时候正在幻想自己晚上大杀四方呢，听到秦淮茹的话就是一皱眉。 自己打小就没见到傻柱年轻过，这家伙整天在灶膛前边烟熏火燎着，脸皮都快成腊肉了，连娶的媳妇都是二手的，自己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怎么能成为第二个傻柱？ “妈，我不想当厨子，整天围在灶台转有什么意思。” 听到棒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秦淮茹一皱眉，接着问道：“那你想学放电影么，想学的话我就去求许大茂，让他教给你。” 棒梗听了直接歪嘴不屑地笑了两声，“妈，许大茂现在都在电影院门口买票呢，他都摸不着机器，还能教我？” 看着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棒梗，秦淮茹不由得抬高了嗓门，“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成，那你想干什么？学门手艺总是好的吧，将来干什么工作都有用！” 棒梗听到秦淮茹唠叨就心烦，他把碗筷一放，站起来扔下一句，“我去找我同学玩，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看着摔门而去的棒梗，秦淮茹更是血气上涌，血压飙升，可又无可奈何。 棒梗连续赢了三晚上，正当他觉得自己红运当头，简直就是赌神降世的时候，又开始持续地输钱了。 没出一个月，棒梗不仅把赢得钱都输了回去，还把在林场挣得小三百也输得干干净净。 棒梗哪能服气，他又和秦淮茹要钱和秦京茹借钱，两人都看出了棒梗的不对劲，哪能给他钱，更是在家和棒梗争吵起来。 秦淮茹脸都急红了，她大声喊道：“棒梗你跟我说实话，你要钱干什么！你下乡带回来的钱呢？” “就是啊棒梗，你最近一直在干什么，怎么花了这么多的钱？快和你妈说实话！” 一旁的秦京茹也是着急，就连小当也瞪着眼睛幽怨地看着她哥，急的原地跺脚。 棒梗看到都不借给他钱，还像问贼一样盘问他，当即甩起了脸：“你们不给我钱就算了，我自己出去挣去！” 棒梗说完从三个女人的拉扯中挣脱出来，不顾几人的呼喊，直接跑了。 从此之后棒梗更不着家了，经常好几天不回家，就是回来了也是争吵几句后躺在床上睡觉，死活不搭理秦淮茹。 随着十年狂风吹起的尘埃落定，一大批当年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人得到平反，同时也有一批迫害群众的人也迎来审判。 已经退休的刘海忠就被带走了，当年他当纠察队小组长的时候疯狂了几个月，没少折腾人，现在开始算他的账了。 当公安同志来到他家时，刘海忠哆嗦着站不起来了，他惨白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满脸的绝望。 被押着刘海忠离开四合院，哆嗦着挪到大门口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待了一辈子的大院，满眼的不舍与眷恋，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经过几天的担惊受怕，刘海忠和一群犯人同时押进了法院。 刘海忠好歹没闹出人命，再加上当时主谋不是他，他只是个小头目，只是判了他五年。 这让站在一群犯人之中的刘海忠长吁一口气，他被关着的这几天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然只是五年，顿时感到自己福大命大，简直是重获新生！ 王波后来听到这个结果都摇头。 也就是抓的人太多了，没怎么严判，要不就刘海忠干的那些事，让多少好好地家庭毁于一旦，就应该给他喂花生米。 临近年关，轧钢厂效益不好，便早早放了假，王波正在自家门口陪着念家放鞭炮呢，忽然看到一个女人从垂花门走了进来。 看到王波盯着她，那女人走到附近笑着问道：“您好，我找何雨柱同志，他还住在这吗？” “你是冉老师？” 第156章 改革开放 王波终于认出这么面熟的人是谁了。 “您是？” “啊，我叫王波，是这个大院的一大爷，当年您教棒梗的时候，来过我们大院，我见过你一面，但是没打招呼。” 听到王波这么说，冉秋叶赶紧笑着说道：“王波同志您好，何雨柱同志还住在这吗？” “住在这，他还在中院住，您找他有什么事？” 听到王波这么问，冉秋叶脸上挂起幸福的微笑， “前段时间不是我们一家都平反了吗，我和我对象也恢复教师工作了，我们两口子想着在年前补办一场婚礼，这不当年就知道何师傅手艺不错，我就贸然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放心吧，傻柱他一定有时间，没时间也能挤出时间来，你过去吧，他在家呢。” “行，那谢谢您了。” 王波看着冉秋叶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欣慰。 在这浩劫面前，个人显得是那么弱小，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草，随时随地就可能被风暴连根拔起，散落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枯萎凋零。 一部分人看不到希望与未来，甚至做出了让人遗憾的选择。 可更多的人像冉秋叶一样顶住压力坚持到最后，等雨过风停，阳光在照耀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成长得更加茁壮坚挺，如同她此时提拔的背影。 忽然，“砰！”的一声爆竹响起，吓得王波一跳。 原来王念家看到自己的爹一直盯着陌生阿姨发呆，顿时起了给王波发坏的心思，他把鞭炮放在王波脚边，直接给王波一个教训。 王波转身看到一脸坏笑的王念家，他装模作样地撸起袖子，“好小子，竟然敢偷袭你爹，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打，你打！” 王念家压根不怕王波，反而撅起屁股冲着王波，“你来打我呀，你只要打我一下，我就告诉妈妈你一直盯着漂亮阿姨看，到时候看妈妈教训你不！” “行，不愧是我的儿子，竟然敢威胁你爹了！” “知道就好，赶紧再给我买一挂鞭炮，我要去后院找何慕林玩！” 秋去春来，一年又是一年，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吹到了四九城。 王波在家辅导孩子做作业，雨水正在做饭。 “分数啊，分数！几分之几你不明白，你他娘的是狗脑子么！” 王波头上的青筋直跳，王念家这小子光知道玩，上课也不听讲，老师布置的作业那更不会做。 “爹，你着什么急呀，我这是饿的脑袋不管用了，等我吃饱了饭一听就会。” 看着王念家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王波直接被气笑了。 “小子，从小到大你我没打过你，你是真不知道你爹的厉害啊。” 王念家一听，扭头冲着外边喊道：“妈！我爹要打我！” “打！给我使劲打！” 雨水端着饭菜进来了，她也一脸气急的样子，“真是把你给宠坏了，连学习都不当回事，给我使劲打！” 随即王波家爆发出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很快，王念家拿着作业本让王波检查。 王波看着都做对的题目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还是简单粗暴管用，这不你都会了吗？还有，语文课文背过了吗？” “没，没有。” “为什么没有！” 王念家怯生生地看着王波，“懒得背。” 没等王波出手，一边的雨水腾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按住王念家的屁股就是一顿输出。 很快王念家就把课文背得滚瓜烂熟，就是眼睛饱含着泪水，那是王波两口子对他深沉的爱。 吃完饭后，王波和雨水闲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做生意的事。 “小波哥，听说阎解成两口子想开饭店，正在和阎埠贵老两口借钱呢，我哥也有自己开店的想法。” “怎么？雨水你也想开饭店？你的手艺不比你哥差，要是想创业的话我支持，反正你那小领导当着也没意思，工资也没多少。” 雨水白了王波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说手艺我俩都不如你的好，你怎么不去开饭店，前年你还花了两千块钱把中院老易的房子给买了，现在咱家的钱都不多了。” 王波看着雨水笑着说道：“你眼光放长远得看，这套房子绝对没白买，以后它能顶你几辈子挣的钱。” 从七九年开始，全国开始把出租的房子卖给私人，因为是国家卖给私人，价格并不高，比私人之间买卖便宜多了。 王波得到这个消息后早早地找到王主任，给她塞了个大红包，提前预备下了易中海那套国家收缴的房子。 其他街坊有房子的没当回事，也舍不得花大钱买房子，租房子的也就是咬咬牙借钱把自己住的买了下来。 只有阎埠贵，他看到了房子的前景，也想买易中海的房子，可无奈他晚了一步，被王波捷足先登了。 这把阎埠贵气得直呼不公平，怎么什么好事都轮不到自己，全都被王波给抢了。 “你就吹吧！” 雨水显然不信，“要我说还不如买套楼房呢，现在很多都搬出去住了。” “对了，许大茂他辞职了，听说现在跟着一个开发商干，现在在城外开发楼盘呢，秦京茹还想跟他复婚呢。” “是吗？”王波摇摇头，“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街道上有个事我给忘了，明天还得去找秦淮茹。” 第二天一早，王波慢悠悠地来到中院，找到了正在做饭的秦淮茹。 “小秦那，做饭呢？” 秦淮茹扭头盯着王波，忽然一个愣神，都多少年了，这王波怎么还这么年轻？ 缓过神来的秦淮茹连忙不好意思地问道：“一大爷，有什么事吗？” “有两个事，第一个是前几天街道上没找到棒梗就让我告诉你，街道给他安排个活，好像是负责这一片的卫生管理，你有空告诉棒梗。” “第二个事是棒梗他最近一直和街面上那些混混待在一起，厂保卫科已经注意他了，你提醒他一下，让他别走歪路，免得到最后后悔莫及。” 秦淮茹听了苦笑一声，“谢谢一大爷提醒，我一定好好劝劝他。” “行，那你忙吧。” 王波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这棒梗自从下乡回来，就一直在街面上混，他哪来那么多钱？应该是跟着团伙开启自己的盗圣之路了。 棒梗啊，你一定得坚持两年，只要等到严打，一大爷直接送你去打靶！ 你要是坚持不住了，一大爷提前送你加入湖人队也行。 第157章 留守老人 王波溜达回前院，见到阎埠贵一大早就在菜地里忙活，随口打了个招呼，“老阎，这么早就起来忙活了，吃早点了吗？” 阎埠贵站直身子，看到是王波，心里就是一阵膈应。 自从七六年自己听信了王波的谗言，让三个儿子都自己出去找地方住，这下可坏事了。 本来阎埠贵自己考虑得挺好，通过这件事能敲打一下三个儿子，树立自己的威信，还能找个理由再多要点生活费和住宿费。 哪想到十年风暴一停，老大老二的单位都分房子了，他们搬得那叫一个利索，更让他生气的是老三也去学校宿舍住了。 三个儿子在离开之前还在家开了个会，将阎埠贵两口子把他们从小到大拉扯起来的费用算清楚。把钱结清后三儿子，就基本上再也没回来过，现在就剩下老两口孤零零地住在这。 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就这么扔下他们跑了，阎埠贵两口子哪能高兴，他们想来想去，丝毫没做自我反省，不悔改自己穷算计的毛病，反而把账算在王波头上，谁让他当年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可王波都打招呼了，阎埠贵哪能不回应，他只得挂上虚伪的假笑，“吃了吃了，小波你起来得也够早的，也吃过了？” “没呢，老阎你天天起得这么早，真是不服老不行呐，”王波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 “你们老两口都这么大岁数了，干脆搬到解成那一块住吧，不就是得交点生活费嘛，你又不差这点，让他俩好好伺候你们，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阎埠贵听了脸色一黑，没再搭理王波，又低下头忙活了。 他不想搭理王波，王波还不想放过他，“人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老阎你抠抠搜搜算计了一辈子，攒下了大把的钱，生又带不来死又带不走的，留着钱干啥！” 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阎埠贵，王波得意地笑了一声。 敢得罪一大爷，我高低每天都得给你整两句，让你难受一整天。 有不高兴的，就有高兴的。 先是刘海忠终于蹲完五年大狱，重新回到了四合院。 再是远在云南种橡胶的刘光福，也回到了阔别十几年的家。 当天晚上，刘海忠两口子做了一大桌子，为分开十二年的小儿子接风洗尘。 刘光福在云南这几年倒是能吃饱了，可也就是刚刚能吃饱，看到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哪还能忍得住，什么话他也不说，就是一顿胡吃海塞。 等刘光福再也吃不下去时，他终于满眼不舍地放下筷子，抬头看着眼前的父母问道：“爸，妈，怎么就您二位，我二哥呢，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呢？” 听到刘光福问起刘光天，老两口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可还是勉强笑着说道：“你二哥两口子分了房子后就搬出去住了，今天晚上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一大桌子菜。” 刘光福也是人精，一听就知道从小被打起来的二哥受不了这个家，有机会就跑路了，他赶紧真诚地表态道： “爸，妈，你们放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了，肯定不会搬出去住的，我一定会在家好好伺候你们二位。” 听到光福这么说，刘海忠两口子老怀大慰，刘海忠更是拍拍儿子的肩膀，高兴地说道：“还是光福懂事，你刚回来，先休息几天，等过段时间我就联系我那在分厂当厂长的徒弟，到时候安排你去他那工作！” 刘光福当即高兴地连连向刘海忠道谢。 当天晚上，刘光福因为突然吃了大量的肉食，直接在家上吐下泻，被吓坏了的刘海忠赶紧蹬着三轮把儿子送进了医院。 可刘海忠两口子没高兴多久，刘光福上班后没几个月，也搬进宿舍，再也不回来了。 刘海忠和阎埠贵两家又成了留守老人之家。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进了八四年。 王波下了班正在辅导王念家的初中数学，这臭小子觉得上学没啥用，也就是害怕王波和雨水揍他，要不早就不学了。 这不，这次考试又考了不上不下，正愁着王波一把把薅头发，恨不得给他一个终身教训时，傻柱过来了。 看着急头白脸的王波，傻柱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王波，你不是一辈子能耐的不行么，怎么被自己儿子收拾了？” 看到傻柱后，王念家眼前一亮，“大舅，这破书我可算是念够了，等初中毕业了我就和您学厨师去！您收不收我这个徒弟？” “好啊！” “不行！” “你小子又欠收拾！” 雨水从外边喊了一句，进了房门后先是瞪了傻柱一眼，又冲着王念家吼道：“你要是敢不好好学习我就打断你的腿！” 王波也接着说道：“就是啊，儿子你看看你舅，你知道他为啥从小就长这样么，就是因为他天天做菜做饭，脸皮都烟熏火燎的熟透了，你要是想变得和你舅一样丑就去学厨师！” “嗨嗨嗨，我还在这呢！”傻柱本来看到王波吃瘪还挺高兴，这会儿听到王波人身攻击，当即又不乐意了，“念家别听你爹胡说，当年你舅我也是颜如宋玉貌比潘安，你爹长得还不如我好看呢！” 王念家看了看傻柱，又瞅了瞅王波，接着噗嗤一笑，“大舅，您净瞎说。”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爹一样没溜儿！” “行了，念家你给我好好学习去！” 王波冲着儿子喊了一句，又冲傻柱问道：“你来有啥事？” “我来找你借钱！” 傻柱接着解释道，现在轧钢厂的工资基本上涨不动了，可物价却一天一天地翻着番儿变高，没办法，他得挣钱，于是决定办病退，拿一半的工资，然后和林秀在外边开个饭馆。 王波听完后，忽然问道：“傻柱，前段时间你不是去阎解成两口子那当大厨去了吗？听说一个月给你不少啊，怎么想自己干了？” 听完王波说的，傻柱嘲讽地一笑，“就他们老阎家那算计劲，能舍得一直花大钱请我？人家现在把我踢开了，雇着我原来的徒弟呢！” “行，你开饭店我支持你，用多少钱和雨水要，钱都是她保管。” 第158章 棒梗发财 自从得知傻柱办了病退后，王波也一直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提前退休。 当然了，他退休肯定不是为了再就业，而是想在家多练练《苦昼短》，上了二十多年的班，王波也有点乏了。 一天下午，王波下班后，正在调戏对面在菜地忙活的阎埠贵时，突然一个衣冠整整的男人走了进来。 王波和阎埠贵都看了过去，只见那人一身得体的深色小西装，脚蹬黑色皮鞋，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打扮地简直就是成功人士。 再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棒梗！ 棒梗走在前边，后边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西服的小弟，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棒梗看到王波两人后，先笑着开口打招呼，“阎爷爷，还有一大爷，您两位在这忙着呢？” 阎埠贵都看呆了，这么有派的人竟然是棒梗，他打量着棒梗惊讶的问道：“棒梗，你这是在哪发财了？” 只见棒梗微微一笑，“阎爷爷您说笑了，我没发财，就是跟着南方的老板做生意挣了点小钱。” 听到棒梗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么有格调的话，阎埠贵顿时觉得棒梗真是不一般，一定是跟着大老板发了大财，马上就在这捧起了臭脚， “棒梗你太谦虚了，老阎我一直觉得你从小就不一般，长大了肯定是经天纬地之才，你看看你现在这么年轻，就能跟着南方的大老板一块做大生意了，真是比我们这些整天待在这小院子里的老古董们强太多了。” “阎爷爷您抬举我了，”棒梗还是谦逊地笑着，“阎爷爷，还有一大爷，今天我刚回来，下午我去外边定两桌好酒好菜，晚上都来我家吃饭。” 听到棒梗要请客，阎埠贵更是乐开了花，“行，晚上我们一定过去。” 王波全程没说话，看着棒梗带着两个小弟走进中院后，冲着阎埠贵笑呵呵地说道： “老阎，你看看人家棒梗，这几年真是出息了，你再看看你家那几个小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阎埠贵现在对王波的冷嘲热讽已经免疫了，他就当王波在他面前放了个屁。 阎埠贵毫无反应地冲王波问道：“小波，你晚上过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王波一脸贪婪地说道：“我这几天还正想提前退休想法子挣钱呢，棒梗既然都发了大财，咱们这些街坊兴许能沾上人家的光，跟着他一块挣大钱呢！” “对啊！” 阎埠贵把手里的锄头一扔，“我得去和我家那几个孩子商量一下，叫他们晚上过来，也一块听听，兴许都能跟着棒梗发财呢！” 看着一溜小跑出去的阎埠贵，王波心里直笑，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棒梗就算真发了大财，也不会拿大院这群街坊当回事，更不会这么客气。 黄鼠狼给鸡拜年，它没安好心呐，棒梗这小子还不知道到憋着什么坏呢。 棒梗发财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院，人人都知道棒梗跟着南方的大老板发了大财，街坊们也都接到他晚上的邀请。 一时间，棒梗的形象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翻转，从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变成了精明强干的有为青年。 看着风度翩翩的棒梗，举手投足间自带气场，秦淮茹更是高兴地直抹眼泪。 自家的好大儿终于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出人头地了！ 当天晚上，四合院的老爷们都聚在了秦淮茹家，坐了满满两大桌子。 棒梗定的菜都是硬头货，好酒好烟管够，让大院里的人吃喝都非常尽兴。 等人们都吃饱喝足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阎埠贵率先开口问道：“棒梗，你看你都发了这么大财，也让我们这些穷街坊们长长见识，能跟我们说说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棒梗微微一笑，从一边精致的包装盒中拿出一口古怪的小锅。 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棒梗轻轻地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郑重地问道：“各位街坊，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不就是一口小锅吗？” 棒梗摇摇头，淡淡地说道：“对，也不对。” 街坊们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茫然的众人，棒梗继续说道：“各位街坊听说过功夫吗？” 这可太听说过了！ 现在功夫热正席卷着全国，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人人都想练出一身好本事。 棒梗双手举起这口小锅，展示给众人，“大家都想学，可不得方法，我们老板心系天下，想帮助人们都学会功夫，于是在五年前和王大师一起精心研究，终于通过高科技手段创造了一种有助于人们吸收天地灵气的材料。” 街坊们顿时惊呆了，相互议论纷纷， “王大师啊，他可是有真本事的！” “对啊，他还上过电视呢，在电视上表演的，直接用功夫把报纸点燃了！” “对对对，我也看过，几十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他还没发力，别人就倒下了！” 听到街坊们议论纷纷，棒梗露出得意的微笑，他提高嗓门，平静地说道： “而这口锅，正是最新科技与功夫凝结在一起的结晶，叫作科技功夫锅。” “只要把这口锅戴在头上，以后再练习功夫就会事半功倍。” 棒梗说完，把小锅轻轻戴在头上，然后闭上眼睛，做出一系列功夫动作，把喝得迷迷糊糊地街坊们唬得一愣愣的。 突然一位街坊喊道：“我在电视上见过这锅，就是这么用的！” 顿时，屋子里又躁动起来。 棒梗收功后，摘下小锅放好，才笑着说道：“我们老板只负责生产，而我们主要是推往全国，我就是靠卖它赚了点小钱。” 阎埠贵又赶紧谄笑着问道：“棒梗，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街坊了，你能和老板商量商量，让我们也从他那进一下，赚点小钱吗？” “不行。” 棒梗摇摇头说道：“老板把四九城的经营权给了我，只给我一个人发货，别人只能从我手里买。” “那这锅多少钱？我也想买一个好练练功夫！” 棒梗回答道：“这锅五十块钱一个。” “这么贵啊！” 听到街坊们有些嫌贵，棒梗笑着继续说道：“这是零售价，如果各位街坊成为我们的公司的会员，那肯定会便宜，而且能从我这拿货往外卖。” 听到还有这好事，街坊们顿时精神一振，“棒梗快说说怎么成了你们的会员。” “大家只要交贰佰元的会员费，就是我们的会员了。” 没等街坊们抱怨，棒梗又接着说道：“成为会员后，从我这拿货就便宜了，只要三十块钱一个，各位街坊们可以多买些，然后卖给其他人。” “当然了，如果能推荐人成为会员，那两百的入会费就可以留下一半，只要交一百就好了。” 棒梗笑了笑，又说道：“我们制定这样的规则，就是为了造福大众，让大家都能买到科技功夫锅，同时在练习功夫的基础上，都能赚点生活费。” 棒梗说完，街坊们眼睛都绿了。 坐在一边的王波，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简直就是现代与历史的碰撞，迷信与传销的结合，棒梗他娘的简直太有才了！ 第159章 传销四合院 王波看着周围陷入癫狂的街坊，觉得愚昧可笑又悲哀。 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人们工作之余有太多的娱乐活动，不管是刷手机玩游戏，广场舞健身操，斗地主摸麻将，唱歌跳舞逛商场等等，各种活动应有尽有。 可现在，全国上下几乎所有的人什么都不做，就是一门心思地练功，无论是在广场，在公园，在家，在任何地方，人们都在狂热地讨论和修炼着气功。 就在今天上班的路上，王波路过公园的小广场时，竟然也看到有几十上百的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修炼。 他真的是见证历史了。 还有这传销，是第一次出现在四九城。 这里边可是暴利啊。 就拿棒梗卖得这锅，一个会员二百，拉两个会员就能回本，拉十个会员能净赚多少？要是拉一百一千个会员呢？ 那锅卖一个能挣二十，卖一百个锅能挣多少？卖一千一万个锅呢？ 这利润，卖得好的话一天挣得就比上班一年的工资都要多，谁听了能不心动，能不眼红？ 下游的会员能挣这么多，那上游的会员呢？ 可最终无人接盘时，掏空的是所有老百姓的家底！ 况且当所有人都把一切投入进这里边，那谁还会安心地上班工作？国家的经济社会体系会全面崩溃！ 问题是在这个年头，别说老百姓了，就算那什么专家学者也一时弄不清楚这里边的危害，就连法律里边都没有涉及这方面的内容。 王波琢磨着，这事真要是让棒梗做成了，说不定他还真能成为百万富翁，到时候棒梗就能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啦！ 想到这，王波突然有一种想要把棒梗立刻按死的冲动。 可既然棒梗都能玩上这套了，说明这种模式已经开始传播出来了，死了一个棒梗，反而可能起来千千万万个棒梗。 四合院的街坊们都是精明的主，立刻都看出了其中的暴利，喘气声都粗厚了几分。 这时，阎埠贵先开了口，“棒梗，既然你都给大家指明了发财的路了，我们也不能白受累，” 阎埠贵笑着继续说道：“这样，我先成为你的会员，你送给我一口科技功夫锅，我先试试，给你做做宣传，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阎埠贵直接从口袋掏出二十张大团结。 看来这老小子早就准备好投资了啊，真不愧是小业主，有眼光有魄力。 “行！” 棒梗笑着接过二百，随手递给一边傻愣住的秦淮茹，又递给阎埠贵一个礼盒。 “阎爷爷，您以后就是我的一号会员，再从我这买锅还享受八折优惠。” “那谢谢棒梗了！” 听到自己又占到便宜，阎埠贵乐开了花，他接过锅后，直接戴在了头上，接着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地一阵享受。 一边的街坊们听到阎埠贵抢先占了便宜，顿时都按捺不住，纷纷表示要成为棒梗的会员，还要买些锅拿回去试试。 棒梗笑着连连挥手示意，“各位街坊，明天一早我就把锅运过来，大家别着急，可以先入会员，等明天一早我就把锅给大家送过去。” “好好好！我们先成为会员！” 王波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看到王波想要离开，棒梗仇恨的眼光一闪而逝，接着又带着笑容喊道：“一大爷别着急走啊，您不和我们一块挣点钱吗？” “不啦！” 王波没有回头，而是摆摆手，接着说道：“一大爷不信气功那一套，这锅对我没啥用，再说一大爷还差你这三瓜两枣的！” 看到王波出了门，里边的人顿时悄悄笑了起来，这还有傻到嫌钱多的人！ 四合院大多数人都急着交了钱，没带着钱的也心急火燎的招呼棒梗先写上名字，明天一定会去取钱，就连精明的许大茂也中了招。 而王波刚出门，傻柱竟也跟了出来，这让王波对他高看了几分。 “行啊，傻柱，你竟然能看明白里边的道道，抵挡住利益诱惑，不愧是王念家的舅舅。” 听到王波的称赞，傻柱先是一愣，接着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其实是回家和林秀要钱的。” 顿时王波觉得自己瞎了眼，就这样的货，自己竟然对他抱有希望！ 王波没好气地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信我的话就别进去，不信我的我也管不着，不过雨水借给你的钱你得还给我，我怕你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傻柱听了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王波你可别瞎说啊！” 王波心想我真是岁数大了，竟然对这种人发善心，他爱死哪死哪去！ “对对对，我瞎说的，傻柱你赶紧去交钱吧，现在先把雨水借给你的还我。” 秦淮茹家到傻柱家就两步路，说话的工夫就进了傻柱的家门。 当傻柱把棒梗说的挣钱方法告诉林秀后，林秀反而皱起了眉头， “一大爷，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呢，虽然我不大懂，可我知道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真要有这种捡钱的好事哪能轮到我们这平头小老百姓？” “听听，傻柱啊，你还不如你媳妇有见识！” 王波又转身对林秀说道：“林秀，你要是同意傻柱参加进去，我也不拦着，把借给你们的钱还我就成，不过你照顾念家这么多年我也多说一句，这里边都是坑，一不小心就会家破人亡。” 听到王波这么说，林秀直接下定决心，“既然一大爷都这么说，我们肯定不参与了，您放心吧，这钱还会继续用来开饭店。” “行，既然林秀你这么说了，我先回去了。” 等王波回到家，把事情给雨水解释了一遍后，雨水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抓住王波的手问道： “小波哥，那这事怎么办？要是不管的话咱们国家得承受多么大的损失？” 王波随意地说道，“你都明白怎么回事了，那就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参与，就当对你的考验。” 雨水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我写一个报告，明天去公安局报案。” 雨水的想法很好，可报案之后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而棒梗售卖的科技功夫锅却很快在这一片流行起来。 这天王波刚下班，骑着自行车溜达着经过公园时，突然看到小广场上围满了人，还有一个人扛着摄像机，对着面前一个身着白色武术服的中年人，像是电视台在采访某个大师。 好事的王波把自行车停在一边，也围了过去。 第160章 功夫打假 只见那气功大师装模作样地运了半天气，然后示意旁边的徒弟攻击他。 只见那些五大三粗的徒弟往他身边一凑，刚碰到这位大师，就被大师的功夫弹出两三米远，甚至有一个徒弟仿佛触电了一般浑身打着哆嗦，就差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看到大师这么厉害，旁边顿时发出一阵吸气和惊呼声。 你别说，这耍人是比耍猴好看。 “好！” 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王波忍不住高声叫好，还伸出双手给他们鼓起了掌！ 有王波带头，围观群众也纷纷鼓掌叫好。 一旁拿着话筒的记者也注意到了王波，他走到王波身边笑着问道：“这位同志，看到张大师的气功这么厉害，您有什么感受？” 那记者说完就把话筒怼在王波嘴上了。 王波往下推了推话筒，一脸崇拜地说道：“大师不愧是大师，就是厉害，我要是能练到这么厉害，死都值了！” “那您想亲身体会一下张大师的功力吗？” 这记者也不像个实在人啊。 王波看着一脸无辜的记者，也起了玩耍的心思，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欣喜地喊道：“真的吗？我能得到张大师的指点吗？这真是三生有幸啊！” 看到王波这个表情，那记者也是一乐，“您跟我来，我来给你引荐。” 当记者拉着王波过来，对张大师说明来意后，大师看着高高瘦瘦一脸傻样的王波，顿时起了轻视之心，又觉得这是个合适的宣传机会。 张大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着摄像机说道：“这位同志既然想体会一下气功的威力，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不过看他的样子没有什么根基，还是让我的功力最差的徒弟出手吧，我这身功力他承受不住，毕竟师傅教过我们，术高莫用，万一伤了他就不好了。” 王波当即一圈彩虹屁拍了过去，让大张大师十分受用。 那功力最差的徒弟站到王波面前，也比王波壮了一圈，这个徒弟向王波抱拳行礼后，随即摆出黄飞鸿经典的摊手亮掌势，示意王波过去打他。 王波心里乐了，还有这好事啊。 自己多少年没动手了，早就手痒痒了！ 王波走过去就是一拳，直冲那徒弟的面门打去！ 这人没想到王波的速度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王波打在眼上，他当时就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子剧痛让他赶紧捂着眼睛闪到了一边。 听着一边徒弟的疼得一直发出“哎哟”的惨叫，一边的张大师脸上挂不住了，赶紧安排另一名徒弟上前。 即使这个徒弟抢先进攻，可还是被王波一拳闷到眼睛上，随即也捂着眼睛跑到一边哀嚎去了。 这时都不用大师叫人，剩下五个徒弟纷纷围住王波，准备要给王波一个教训。 看到这群人如此不讲武德，王波也多用了点力气，三拳两脚就把五个人都打倒在地。 王波绕过在地上打滚的徒弟，径直走到张大师身边，依旧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说道：“大师，我觉得我还能承受得住，您今天一定要让我好好体会您的功力！” 这么快就把所有人都打倒了？ 这要是给我一拳我不当场躺在这么！ 那张大师心里边害怕的直哆嗦，可面对这么多人哪能跌份，他还是装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小子，不是我不想让你体会，而是怕伤了你，你还年轻，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听到张大师这么说，一边的围观群众当即喝起了倒彩，纷纷质疑这张大师就是个假大师。 王波哪能放过他，依旧一脸坚持，无怨无悔的样子，“大师，我这辈子就是想见见高手真人，您不用担心会不会伤到我，尽全力打我就行！” 看着摄像机正在拍着自己，张大师明白自己过不了眼前这个坎，就别想吃这行的饭了，他只得下定决心，看着王波说道： “既然小伙子你想感受一下我的功力，那就不用动拳脚，一会儿我运气拍你一掌，让你感受感受。” “不过我这功力太强，会让你感觉像被针扎了一样，你可别嫌疼。” “好好好。” 王波连连点头答应。 那张大师装模作样地演示了几下，然后一脸凝重的轻轻把手掌印在王波背上。 王波感觉他放在后背上的手指处冒出了一小节针尖，想要扎进王波肉里，可被王波结实的肉皮挡住了，谁让他的身体素质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呢。 趁着张大师还没拿下手来，王波快速转身，一把就抓住了张大师的手腕。 那张大师被王波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想要收回手掌，却没想到自己的胳膊被王波死死地抓住，一动不动。 王波抓着张大师的胳膊，慢慢拧动着，把他的手掌朝向了围观的群众。 在张大师疼的不断叫喊声中，王波大声说道： “大家看看，这是所谓的大师，这就是所谓的功力，他就是在指环里藏了根针，这些功夫大师全都是骗子！” 接着王波一用力，把张大师按到地上，“说！你会气功吗！” “我当然会，啊，疼疼疼！” 看着这张大师还想骗人，王波加了点力气，顿时疼得他眼泪都流下来了。 “说实话，你到底会不会气功，你要是还说会那我就使使劲了，我倒想看看你这骨头有多硬！” 听到王波的威胁，这张大师又疼又怕，他赶紧喊道：“我说我说！我不会功夫，就是和他们一起骗人的，人多了好收学费！您小点劲，胳膊快断了！” 王波把他往地下一扔，对着全程录像的摄像机指着地上的张大师厌恶地说道： “各位观众，请擦亮你们的眼睛，这些假大师都是骗钱的，一定要分辨清楚了，跟随真正的大师学习。” 王波又换上一副崇拜的样子，接着说道： “听说真的气功大师都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果您再遇到号称自己是气功大师的人，直接拿砖头拍他脑门，如果能顶住再换自家的菜刀！” “老话说的好，真金不怕火炼，大师不怕刀砍，我相信真正的大师一定能经受得起这样的考验！” 一边的记者悄悄给王波树了个大拇指。 第161章 阎埠贵借钱 那记者这时也凑到摄像机前对王波问道：“这位同志，听刚才的意思，您认为这些气功大师都是空有其表吗？或者您认为气功也是假的？” “没有没有！” 王波连忙挥挥手，“我认为气功一定是真的，咱们国家真正的大师也肯定数不胜数，但是有更多的假大师混在其中滥竽充数，就像这个张大师一样，明显就是骗钱的嘛，这让我这样的普通的气功爱好者非常痛心！” 王波说完皱着眉头捂着胸口，仿佛真的为气功界忧心忡忡。 那记者刚想接过话茬时，王波却猛地一挺腰板，举起拳头，目光灼灼地喊道： “老人家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人民才是真理的检验者，所以我建议全国人民时时刻刻日日月月年年地做好准备，只要有大师露面上去就给他一板砖，这样才能剔除我们气功大师队伍中的渣滓！” “好！” 看到王波这么义愤填膺，下边的气功发烧友都连连叫好鼓掌。 王波看着围观群众被调动起来了，他更是玩得起劲。 王波又冲着躺在地上的一指，悲愤地喊道：“同志们！我们眼前就有要欺骗大家的假大师！要是我们今天没有揭穿他们，他们还指不定再骗多少人呢！大家说应该拿他们怎么办？！” 围观群众刚才就很生气，本来以为遇到真大师了，能学一身本事，哪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家骗了，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大师和徒弟，越想越气，那怒火直上心头！ “打他！” “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没法出来骗人！” “先打一顿，再报警抓骗子！” 在一片群情激愤中，不知谁先踹了一脚，接着围观群众都控制不住自己了，上去就是一顿正义的围殴。 那张大师抱着头蜷着身子，一边哎哟一边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报警抓我吧！赶紧报警，我要自首啊！” 等众人都撒了气，才把他们从地上拽了起来，一群人架着他们直奔最近的公安局。 一进门那张大师就委屈地喊了起来，“公安同志我要自首！你们得保护我！啊！” 一边的群众直接就是一个大比兜，把张大师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那群众得意地说道：“自首？别tm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是行骗中被我们当场抓获，押送过来的！” 接着这位群众看着公安同志笑着问道：“同志，我们抓了骗子过来算立功吧？” 那带头的公安同志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伙人，以及几十双期待的眼睛，还有旁边的摄像机，心里直呼好家伙，这要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就完了。 他发麻地点点头，挤出个笑脸，说道： “谢谢各位同志的付出，大家为社会安定做出卓越的贡献，大家可以在前边登个记，后期我们一定会通过合适的方法表彰大家的！” 王波没进去排队登记，反而退了出去，既然已经把骗子送进去了，那自己就深藏功与名。 而那名记者和摄像师已经顾不得王波了，这么好的新闻当然要有始有终，此刻正在采访公安同志呢。 等王波回到公园，围着公园转了两圈，不由得骂出了声，“艹！哪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自行车！” 从穿越到现在，自己哪吃过这么大的亏。 王波黑着脸溜达回四合院，正看到四合院门口停了好几辆板儿车，棒梗正指挥着板儿爷往院子里搬锅呢。 棒梗看到王波回来，赶紧笑着打招呼，“一大爷您下班了？” 王波懒得搭理他，迈步回了四合院。 一边帮忙的阎埠贵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对棒梗说道： “棒梗，你别搭理他，这王波在四合院横行霸道惯了，现在看到大家用不着他还都挣了钱，肯定是觉得自己地位不保了呗！” 棒梗一脸可怜地说道：“要不阎爷爷您去劝劝他，都是一个大院里几十年的街坊，咱们发财了总不能落下他一个吧？” 阎埠贵冲着棒梗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棒梗你局气，这王波对你们贾家可不怎么样，你还能不计前嫌的帮他，真是比我们强多了，等晚上我去找他聊聊。” 棒梗看到东西都搬完了，随口说道：“那行，阎爷爷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好，好。” 看着棒梗离去的身影，阎埠贵就是一撇嘴。 我去找王波？要不是他我的日子还指不定多好过！现在我房子没盖成，儿子还都跑了，还想让带着他发财？ 我盼着他去死！ 不过棒梗一下子又拉来这么多锅，我得准备点钱多吃下点，下边的会员都和催着我要货了！ 阎埠贵一边往回溜达一边考虑从哪借点钱，突然听到对门传来王念家的哭喊声，心中一动，转身来到王波家敲响了门。 王波丢了自行车本来就不高兴，回家看到儿子在偷偷摸摸地看电视，当即怒上心头，抬手就给了王念家屁股上一巴掌。 听到外边传来敲门声，王波阴沉着脸开了门。 “有事啊老阎！” 听到王波气不顺，阎埠贵赶紧挂上笑容，“一大爷忙着呢？我在外边听见念家哭就过来了，小孩子嘛，都贪玩，咱们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王波看着阎埠贵在这表演，心里有些厌烦，于是没好气地问道：“老阎你有事说事，没事赶紧回家吃饭！” 看到王波要关门，阎埠贵赶紧伸手拦住，“一大爷您别着急，我有事！” 看着王波又打开门后，阎埠贵谄笑着说道：“一大爷，我这不是跟着棒梗一块做生意么，最近资金有点紧张，就想找您周转周转。” “你要借钱？” 王波上下打量着阎埠贵，讥笑道：“我说老阎，你玩得挺大啊，就不怕都砸到手里，临到老了身无分文？” 你才身无分文，你全家都身无分文！ 阎埠贵在心里怒骂王波，可脸上还是把皱纹挤出了花，“一大爷，人这一辈子能发财的机会就这么一次，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穷了一辈子！要是把握不住这个机会的话，那我死都不能瞑目呀！” 阎埠贵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换成了悲伤，甚至眼角还挂上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