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 第1页 书名：孤影 作者：终极小坏蛋 【文案】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心依旧有点痛，说不出的滋味一直困扰着我，仿佛从开始我们就在继续着这个世界的错误。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相遇，如果我们只是擦肩而过，如果我们不让如果存在，我们会在一起吗？当我知道这份爱会因为世人的愚昧和唾弃而放弃，我多么想带你去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即使没有舒适的楼房；吃不上山珍海味，只要有你，我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内容标籤： 阴差阳错 青梅竹马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晓寒 ┃ 配角：勐阿禾 ┃ 其它： ================= ☆、1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心依旧有点痛，说不出的滋味一直困扰着我，仿佛从开始我们就在继续着这个世界的错误。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相遇，如果我们只是擦肩而过，如果我们不让如果存在，我们会在一起吗？当我知道这份爱会因为世人的愚昧和唾弃而放弃，我多么想带你去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即使没有舒适的楼房；吃不上山珍海味，只要有你，我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公车站台，远远地看到琳迷人地站在那里看书，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她小巧的脸上，我停下脚步仔细地欣赏着眼前这幅美丽的画卷，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她柔顺的长髮，她抬起头，看到我，“你来了。” 我小跑来到她的身边，“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嘿嘿地笑着，“没有关系，下不为例。” 我尴尬地看着她，搔搔脑袋，“一起去吃饭吧！” 她犹豫地说：“可是回家晚了又要挨骂了。”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难得我大方一次，她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地拒绝我，郁闷，伤心，一定是我地魅力不够，还没有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车来了。”她淡淡地说，然后转身向我露出一副要人命的微笑，我快支持不住了，这么诱惑，谁能够抗拒。 我牵着她的手一起上车，拥挤的人海让我找不到着落点，她紧紧地挨着我，我的脸一阵绯红，心跳不知觉地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频率。 “你很热吗？”她问。 我吞吞吐吐地回答：“有点。”总不能告诉她因为紧张才脸红的，那样也太丢脸了，以后我还怎么存活下去，为了尊严一定要坚持。 她好不容易从口袋掏出手帕帮我擦去额头的汗，“你流了很多汗。”擦完后她欣慰地笑着，“现在好点了吧！“我傻傻地笑笑，“谢谢你。”不是好点而是更糟糕了，相亲我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不明摆着害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与无形。 时间渐渐地流走了，人也越来越少，我们终于等到了坐位，可惜只剩下一个，无奈，保持绅士风度，“你坐吧！”我用手擦干净椅子。 她坐下来看着窗外，一言不发，顺着她的视线我问：“你在看什么？” 一阵微风扶过，吹起她柔顺的长髮，她闭起双眼，“一个我深深爱着的人，我看到他站在我的身边，很忧郁地看着远方。” 我不解地问：“我吗？”那你干什么不转过头来看我，搞什么浪漫，呵呵，我好像一点恋爱的细胞都没有，不会写情书，不会买鲜艷的玫瑰花，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英雄救美，不会地东西太多，以至于我都想拜个恋爱专家作老师，好好指点指点我这个冥顽不灵的笨蛋。 她点点头，“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我的全部，无论我身在何处，看向何方，你都是我唯一的风景，不管是看一次，或者是两次，甚至成千上万次我都不会感觉到累。” 我默默地注视着窗外，在我的世界里，你也是我的全部，我唯一的风景，琳，我爱你。 送走她，我又坐原车返回。说来也巧，我家在7路公车起点站，她家在7路公车终点站，日日思君不见君，我们算不算长江头和长江尾。 琳，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幸福吗；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感觉到一丝伤痛吗？ 回到家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还好妈妈他们在厨房，不然我又要死不见尸了，非被老妈和老妹的恶魔审问搞得不知所措，所以很多时候我是能逃就逃，就像现在这样我急忙往楼上跑去，明明在自己的家里面搞得我像是什么重要嫌疑犯似的，你说我多冤。 “哥，你回来了。”我晕，震耳欲聋，“妈，哥回来了。” 我鄙视她，从头到尾彻底地看不起她，上辈子我一定欠她什么没有还清，因为这样我常常责备自己，当年干什么那么急着投胎，应该把上辈子地事情搞定才是。 妈妈走出来，繫着围裙，手里还拿着油光满面的锅铲，“怎么这么迟？” 我从楼梯上下来，“妈，我回来了。” 她不依不饶地说：“妈在问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答非所问，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怒气沖沖地扑向她，她跑到妈的身后，委屈地说：“妈，哥又欺负我。” 我急忙解释道：“我哪有，只是想开个玩笑，过来，别怕。”我朝她招手，心里发狂地想把她撕得粉身碎骨。 妈妈挡住我，“放学后都干什么去了？”我又不是你们的宠物，有必要告诉你们我地行踪吗？搞得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人啊，天天在叫自由，可是最没有的就是自由。 我低下头，灵光一闪，“在学校踢足球的，忘记了时间，所以回来晚了。”这个理由我自己都觉着不够新鲜，好像自从懂事以来，就一直都是用这个藉口，思维定式所以也懒得从新找个理由，即使找了每次还是会头口而出这个理由，熟能生巧。 我还没有说完，她立马把我推翻掉，“撒谎，我有看到你送女孩回家。” 多嘴的傢伙，我头都快被她气炸了，“妈，不是这样的。” 妈妈解下围裙坐到沙发上，“那你说是怎样的？” 从不结巴的我，今天被她害惨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我……是老师让我送她回家的。”这个时候只有把老师拉出来才管用，不然今天我非得死无葬身之地。 她又像猴子似的跳到妈妈身边坐下，“说谎，说谎，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的心脏都快被她气跳出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说谎。” 她拌个鬼脸，本来就像鬼，“我哪只都看到了，左眼，右眼。” 妈妈把她镇压住说：“让你哥说完，你安静点。” 我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得意洋洋地说：“安静点，泼女孩。” 她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第2页 我好像闻到了什么怪味，“妈，这是什么味道？” 妈妈惊跳起来，“红烧肉……”她们一起疯狂地奔向厨房，我急忙跑上搂把自己关在卧室。 幸好有惊无险，上辈子我有欠她什么，这辈子要这么折磨我，再次不耐烦地抱怨。 我躺在床上，脑海中浮过琳美丽的身影，这辈子我想自己是离不开她了，所以不要抛弃我，嫌弃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在一起。 妹又相当讨厌地站在门外敲门，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家发生地震了，“哥，吃饭了，快点，听到没有。” 我落魄地拿起枕头捂住耳朵，“我不饿，你们吃吧！”怎一个烦字了得。 她还真是不到长城非好汉，“可是爸回来了，让你一定下去。” 爸回来了，惨了，看来今天有得我受的了。 我毫不情愿地走下搂，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窃喜。 “听说你谈恋爱了？”爸爸一动不动地问。 “我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对不起，琳，如果现在把你招出来，我们一定会死翘翘的，所以为了保护你，保护我们脆弱的爱情，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能够理解，原谅我吗？ 爸爸放下报纸站起来，“先吃饭。” 不对，暴风雨来临前的特徵，安静，平淡。 我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我先上楼了，你们慢用。” 她也学我放下夹在筷子上的肉，“我也吃好了。” 妈妈迷茫地问：“怎么回事，真的吃饱了？” 我点点头，“哪有和自己过不去的人，除非这人有病。” 爸爸笑了起来。 她拿起筷子扔向我，“你才有病。” 我躲过她的攻击，“我又没有说你，你干嘛急着承认自己有病。” 我起身哈哈大笑跑到卧室关起门。 没过多久她跑过来，在门外大叫：“快点开门，快点。” 我大声叫起来，“凭什么给你开门。” 她恶狠狠地说：“好，你不开是吧！可别后悔。” 我也不甘示弱地说：“谁怕谁。”可是我好像有把柄在她手上，“你走了吗？” 外面一片安静，我悄悄地起来打开门，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撞到在地上，她手中拿着饼干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坐在床上，啃着她的食物。 我站起来，“你有暴力倾向吗？女孩子哪有你这样的。” 她一点也不在乎地问：“我怎样了？” 我坐到她的身边，拿起饼干吃了起来，“女孩子应该很文静，很淑女，很小鸟依人，那样才会有人喜欢。” 她不屑地说：“那简单，可是我不稀罕，你以为她们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吗？全部是假的，说不定有些人比我还厉害。” 我拍拍她的脑门，“真的生病了，不要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这个世界像你这样的人毕竟是少的。”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想想怎么应付老妈老爸的严刑拷打？”又一副女侠的样子，受不了。 “我想好了，我决定实话实说。”没有办法的我除了选择承认，还能有其它的办法吗？希望他们看在我老实交代的份上，从轻发落。 “真的？”她疑惑地问，“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胆小如鼠的哥哥吗？” “假的。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那你想怎么办，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她拍完手中的饼干屑，拿起我的茶杯喝水，只听咕嘟一声，她应该爽了一把。 我惊讶地看着她，“算了，还不是你挑起的事端。”这个时候在这里当好人，虚伪。 “所以说我可以帮助你，解铃还须繫铃人，这句话听说过吧！”还有那么一点道理，这些年的书只有今天才发现她没有白学。 “没有，不过你要怎么跟她们讲。”我对她还是抱有那么一点幻想，毕竟现在的我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是她背叛我的可能性也为百分之两百。 “我就说看错人了，你在找个同学来证明你确实是在学校踢足球的不就行了。” 我兴奋地搂着她，“谢谢你，我亲爱的妹妹。” “不客气。” “下次我请你吃冰激凌。” “一言为定。”她拿出笔和纸，“先写张欠条，免得到时候你反悔。” 我接过，“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些还不都是你闯的祸，现在倒当起了善人，你呕心不呕心。” 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下午，爸爸领回来一个小女孩，对我说：“宇，这是你的妹妹晓寒，以后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说句心里话当时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脏兮兮的脸蛋，黑乎乎的皮肤，胖胖的身体，和我有着天渊之别的外貌的人怎么可以算作我的家人，简直不能容忍。于是我跟她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叫我哥，在学校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我认识她，或是她认识我；第二，不准随便碰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宝贝，第三，我还没有想好，等以后想好了在说。可是时间久了，她好像根本不理会我和她的约定，越来越放肆。 她调皮地来到我身边，抬起脚，亲了我一下，我顿时大叫起来，跑到洗手间拼命地擦洗着她亲过的地方，我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而且还是强迫执行的，好可怜。 晚上，还是被爸爸无情地骂了一通，无非是我现在的责任是学习，谈恋爱是以后的事情，要以学习为重，这些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都能倒背如流，他们怎么就不烦，大人们的心思你不要猜，怎么猜也猜不明白。 夜里我偷偷地来到妹妹的卧室，把她的闹钟调提前了一个小时，然后回去美美地睡了一觉，她不仁，别怪我不义，就算她帮我解围了也还是不能轻易地放过，还有这是她随便亲别人的下场，嘿嘿。 第二天如我所料，她跑到我的房间，“哥，起床了。” 我朦朦胧胧地问：“几点了？” 她焦急地说：“六点多了。” 我急忙爬起来，又睡下，因为忽然想起昨晚自己的恶作剧，灿烂地笑着，“你先走吧，今天我想迟到。” 她拉着我的耳朵，“你有病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学生自己想要迟到的，神经。”她怎么不积点口德，还是一个女生吗？有些时候我不禁要怀疑。 我又被她拉起来，我问：“你不觉着今天有点奇怪吗？例如天比以往要黑点之类的什么。” 她摇摇头，“哪里奇怪了，我看你今天有点奇怪，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慢悠悠地拉开窗帘，“你不觉着……”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刺眼的太阳就争先恐后地射进我的眼睛，我大叫一声，怎么回事，我看下手錶，我的天，已经迟到了。 第3页 我飞快地穿起衣服拿起书包就往外跑，她还傻傻地站在那里，我又回来拉走失去魂魄的她，“快点，你疯了吗？” 一路上我都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清楚地记得昨晚的恶作剧，可是现在……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害人了，害人害己。 ☆、2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朦胧的绵绵细雨轻轻地落在我的额头，像恋人的吻让我心醉。时间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地离我而去，留下孤单寂寞守候在我身边。傍晚的街道多了一份少有的宁静，仿佛在低吟着人间的悲哀。原来伤感是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而我也会为这份无形的伤害落泪。 公车上没有了以往的喧譁和拥挤，我安静地坐在琳的身后看着她，一遍又一遍，似乎永远都不会累。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存在刻骨铭心的爱情，或许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或许有些人轻而易举地得到，而我应该属于后者吧！庆幸上天的眷顾，让我抓住生命中重要的另一半。 可是幸福总是如此地短暂，当我还沉醉在甜蜜的幻想中的时候，她却意想不到地告诉我，“对不起，我要离开这里了，“她低着头就像犯了滔天大罪。 我惊讶地注视着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不知所措，我焦急地握着她的双手，“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告诉我为什么？”好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我身体上爬动，心如刀绞。 琳泪流满面地说：“父母要我转学……”她哭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心痛让我不敢轻易去伤害她，或许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当初不该选择彼此而已。 “留下了好吗？”我哀求道，“就算为了我，为了我们不够伟大的爱情留下来好吗？” 她松开我的手，“对不起……”她低下头哽咽着，“原谅我的自私，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承受爱情带来的压力，我们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什么都不是，它只不过是我们一起幻想的甜蜜，可是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回到现实中。” “难道这两年来的感情在你看来什么都不是吗？我的付出，你的付出，还有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在你看来一点都不值得留恋吗？” 她转身默默地看着窗外，细雨打在玻璃上流下，留下一条条曲线。 我的眼睛有点酸酸的痛楚，我的心脏忽快忽慢地跳动着，说不清，道不明。也许这就是失恋带给我的伤痛，从未有过的伤害，原来是如此地痛。 “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见面了我们还是朋友吗？”我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问。 她点点头，“以后我们还能见面，见面了我们还是朋友。” 我在心底哈哈大笑，朋友，仅仅只是朋友吗？我不稀罕做你的朋友，我要保护你，我要守候你，吻着你，抱着你，把你拥入我不够温暖的怀抱，可是现在，可是以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它们就像时间和我擦肩而过。 公车忽停忽行地走着，我甚至忘记了它要带我去何方。在她说要离开的那一秒，我彻底地崩溃了。 她站起来，察觉不到一丝忧伤，“我到了，保重。”连看都不看我一脸，难道现在的我在她眼中真的分文不值吗？ 我冲下车从背后搂住即将离开的她，”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琳，答应我留下来好吗？“雨水打落在我的额头，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此刻我的泪被疯狂的大雨淹没了，我想大声地喊出我心中的愤怒，可是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控制着我，我把头埋进她的肩膀，最后一次熟悉的她的香味，情不自禁地抽泣着。 她抚摸着我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别这样，宇。“我拿开她的手，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这一刻让我们抛弃所有的不快，忘记应该忘记的，沉醉在这个不够迷人的甚至有点讨厌的大雨中。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时间真是一种微妙的东西，无论什么事情到它面前总能迎刃而解。就像我们的爱情，一直以来我都天真地认为它值得我去炫耀，可是现在残酷的现实却告诉我，爱情，其实它什么都不是。 她还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走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幸福永远是他们的，而我註定要在伤悲中度过。 回到家我疲惫地倒在床上唿唿大睡起来，现在除了失去意识能够减轻我的痛苦之外，我想应该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哥，起来吃饭了。”又是这个若人厌的傢伙，真不知道她敲门用了多大的力气，看来有必要替我家门买份保险。 我坐起来，捂着有点疼的头，“你先吃吧！我没有胃口。”然后条件反射地躺下。 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没有胃口，快点下来。” 我无奈地起床换身衣服，无精打采地下来。只见妹在忙来忙去，乐的不亦乐乎。我苦笑着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把我拉到桌旁把我按下，“今天我和阿禾全程服务，直到你满意点头为止。” 我疑惑地问：“阿禾也来了吗？爸妈不在家吗，还有就是什么叫服务？” 她搔搔脑袋，“你问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想想也是，她那么笨，这么多问题她怎么会一次性记住。 阿禾从厨房走出来，手中端着香喷喷的番茄炒蛋，迷人地笑着，露出一对若隐若现的酒窝，“你起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问：“是你做的吗？一定很好吃。” 阿禾摇摇头把菜放在桌子上，“不是我做的，这是晓寒的杰作。”她故意把‘杰作’两个字拖的老长。 我用筷子挑挑番茄，“难怪一股酸味，“我又放下筷子，唉声嘆气道，“这怎么吃？” 晓寒坐下像只疯掉的母老虎，“不吃就算了，我又不是为你服务的。““是吗？”我翘起二郎腿，“可是我好像记得刚刚有人说今天要为我全程服务的。” 阿禾笑着说：“这些菜除了番茄其他的都是我做的，哥，慢慢品尝。” 我拿起筷子夹了块算作麻辣豆腐的豆腐放入口中细细地品尝着，可是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怎么这么难吃？我的天。 阿禾睁着一副天真的炯炯有神的眼睛，“怎么样？应该还可以吧！” 我喝口汤，本想过过味，可是我又失算了，强迫自己吃完口中的食物，勉强的笑着，“可以，可以，比她做的好吃多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真害怕我在继续吃下去可能就见不到明天明媚的太阳了。我上楼的时候顺便问道：”爸妈去哪里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她收拾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外婆感冒了，爸妈去看她了，可能今晚不回来了。“我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来到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着我那伤心的事情。失恋，失恋，怎么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越想越难受。还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和她讲的第一句话，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回忆，思恋我都想一起抛之脑后。”哥，麻烦你一件事情？“晓寒少有地温柔地站在门外说。 第4页 我不耐烦地说：”就知道你的服务要收费用。什么事情，快点说吧！“”帮我送阿禾回家好吗？“没有听错吧！这么晚了还要我出门，难道她就不会内疚吗？哎，像她那种没有脑袋的人想让她内疚可能比登天还难。 我拖着脚步打开门，她嬉皮笑脸地说：“就一次。“还不忘把她那粗的像香肠似的手指在我面前摇来摇去。 我推开她，”烦，下不为例。“ 她听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谢谢哥，我就知道在这个世上哥对我最好了。“”爸妈呢？“拍马屁也不害怕扭到腰。”其次。“阿禾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看我出来不好意思地说：”这么晚还麻烦你，我……“我拍拍她的脑袋，”没有关系，快点走吧！“要是晓寒也像她这样彬彬有礼该多讨人喜欢。 微弱的灯光照在我们身上，落下老长的影子。雨后清新的空气毫不吝啬地在我四週游盪，神清气爽，不枉我送她回家。”听说哥也谈恋爱了？“阿禾疑惑地问。”你听谁说的？“这还用问吗？肯定又是晓寒那个乌鸦嘴。 阿禾怪别扭的表情让我不敢在追问下去，好像说出来就要英勇就义似的，”不用回答，就当我没有问。““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千万别和晓寒讲。” 神秘兮兮的，“什么事情，你说。我发誓一定不会说的。” “晓寒有喜欢的人了，知道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她吗？”她要是有喜欢的人，太阳就要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了。 她很认真地说：”听说喜欢很多年了。“ 不会吧，那可是绝对的早熟加早恋，不敢想像，”那你呢？“阿禾羞人答答地摇摇头说：”我还小，现在……“”晓寒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还不承认。“阿禾气愤地骂道：”这傢伙。“继而温柔地对我说，”我还没有答应他。“这么好骗，搞得我像高手似的，”为什么没有答应。他很丑？“”不是。“”他学习不好？“”还可以，可是我讨厌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而且他还喜欢惹是生非。“”你喜欢他吗？如果喜欢就不要错过，错过会后悔的。“我意味深长地说，好歹我也在爱情的世界里插科打诨了两年，经验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哥送我回家。“说完她就径直跑回家。 爱情，永远都是人类的主题，似乎失去它这个人间将没有动力继续存在下去。夜里，我又醒来，坐在床上想琳。我错过你，会后悔吗？还是你错过我，会后悔？还是我们都不曾后悔。 第二天我就发烧了，差点丢了命。像我那样就算再正常的人也会变得不正常，爸妈还没有回来，我无力地起床来到楼下，想找点退烧的药。寻找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发现，于是我难受地倒在沙发上，听天由命。 晓寒怎么还没有下来，都快迟到了，她是不是也感冒了。我呵呵笑起来，脑袋可能被烧坏了，无缘无故她怎么会感冒。 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对着她的卧室大吼起来，“懒虫，快点起来，迟到了。”我叫了很长时间一点反应也没有，有点怪怪的，经不住诱惑，我强忍着痛来到她的卧室打开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竟然躺在地上唿唿地睡着，还留着口水。 我走到她身边，用脚踢醒她问，“怎么睡在地上，好像家人虐待你似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哥……“又闭上眼睛，叫那么煽情干什么，呕心。 “怎么了？”我扶起她问。 “我头好痛，可能感冒了。”不会吧！这也能被我说中，看来今天我可以去买彩票，一定会中奖的。 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小声地说：“你休息一会，我出去买点药。” 冷冷的风吹在我的身上，舒服了很多，还想让她好好照顾我这个病人的呢，却没有想到现在沦落到这种田地，就连感冒都要和我抢，还有没有人性。 回来的时候我又买了点她最喜欢吃的肉包，不过她那个身材我真害怕再吃下去，可能明天被唤着肉包的人就是她自己了。以后嫁不出去，吃亏的还是我，想到这里我把肉包丢得远远的，休想一辈子粘着我，我不会让你有机可乘的。 给她吃了药，我才病怏怏地来到自己的房间，吃了点药继续睡觉，还没有和老师请假，可是现在我哪里还有力气干那些事情，巴不得快点睡着，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中午我和妹一起被爸妈送进了医院，还吊了整整一天的水，她还吵着要吃肉包，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干什么的，一定是屠夫的女儿。 妈妈一直唠唠叨叨，“都这么大的两个人了，怎么会这样？一点都不能让人省心。” 妹妹撒娇道：”都怪哥，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这样。“我被冤枉得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关我什么事情，我有让她睡在地上吗？这个傢伙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整整她，不然心里这口窝囊气非把我折磨死。 妈妈走后，我暴跳如雷地问：”你感冒怎么就怪我了，我还真是你的出气筒！“她撅着嘴，”本来就是。你一点都不像做哥哥的，除了欺负我还是欺负我。“我汗，欺负她，我有吗？”那是谁买药给你吃的。“”还不是你自己也要吃，顺路帮我买了。“这个丫头怎么不知道知恩图报，我不要她涌泉般地答谢我，起码也不要这么损我吧！ 我简直被她气炸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请师太妹妹多多指教，小人一定洗耳恭听。“她笑着，”是你要我说的，那我说到你一定要做到。“我狼狈地垂下头，”只要在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无论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可是刚说完这句气话我就后悔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放学要等我一起回家，这是最起码的标准。“我点点头，”知道了。“和你一起回家，以后我还能有人生自由吗？我不禁躺在床上思考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自由重要，还是诚实守信重要。若为爱情故，两者应该皆可抛吧！ ☆、3 爱情悄悄地占领了我空虚的领地，在这片不着痕迹的我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她已经存在了很久，原本我以为这些只是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然而当这天到来，当我不在有胆识去面对这份不是爱情的爱情，我感觉到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有一种东西渐渐地抽离我而去。 我站在这条属于我们的街道上，昨天的一幕再次拂过我的脑海，像天边的云彩挥之不去，我害怕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可是另一个我却又在期待这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我一定是脑袋烧坏了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知道我在等待她的多少天之后，她忽然对我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以前我以为那纯粹是兄妹之间的情谊，可是我越这样告诉自己，越不能够说服自己，我爱你，这是不更的事实，可是我该怎么办？” 第5页 我以为这只是她的恶作剧，以为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待她，然而当我看到她无奈的表情，还有那让我看着心痛的泪，我无语，来到她的身边我拍着她的脑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讨好我，”我极力地保持着一颗平常心看着她，“这次我就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每天都想着方法整我，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三天两头地闹离婚。” 她破涕而笑，“你知道我装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应该有多么困难。”说完她挽着我的手继续说道，“请我吃饭怎么样？以前那会你不是特喜欢请女生吃饭的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反驳道：“什么时候？别瞎说好不好。”我拿开她的手，“你也真够肉麻的。要是不认识我们的还真以为我们是情侣，那我该错过多少花季少女。” 她不解地问，“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会错过？再说，你看这条街道上有让你错过的少女吗？” 我不耐烦地解释道：“人家会以为我名草有主了，还敢写情书给我吗？” 晓寒哈哈大笑起来，“自恋的人都张你这副模样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什么叫尖嘴猴腮，”我笔挺地站着，“这叫风流倜傥，怎么这么帅的一个人到你嘴里就一文不值了。” “风流倜傥？”她捂着嘴笑道，“恐怕这倜傥后面藏着不可告人的风流韵事。” 懒得和她斗嘴，这种单细胞女孩怎么可能看到我闪亮的优点，“想吃什么？”我有点生气地问，就因为我没有请她吃饭，尽然把我鄙视到脚底，一定要重拾男人的自尊，不然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她的眼前。 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江南米线’道：“去哪里怎么样？同学们都说好吃，可是我一个人又不想去，真好今天有人陪。” 我恍然大悟，“原来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个陪客？”我现在站在这里究竟为了什么？ 她哈哈大笑起来，上下打量着我，“如果你当陪客，老闆肯定会亏死的。” 我气沖沖地走进饭店，选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哼着小曲，不想可拿到这个让我心烦的傢伙。 她也坐下，紧挨着我，“生气了？” 我摇摇头，“不敢。”鬼都看得出来我在生气，她却明知顾问，着不是火上加油吗？ 服务员走过来很有礼貌地问，“请问您要点什么？” “两碗米线，多加点醋，谢谢。”我回答得干干脆脆，生怕她在找人家的麻烦。 她忽然拉住刚要离开的服务员，“我不吃米线，我吃粉丝。” 我鄙视地看着她，明明最讨厌吃粉丝了，还要强自所难，不会真的和我槓上了，此刻我只能这么解释她的冲动了。 服务员走后，我再次确认地问，“你真的决定吃粉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趾高气昂地看着我说：“我为什么要后悔。”搞不懂她，刚刚明明是我在生气，她在道歉，而现在…… 很快，服务员端来一份米线一份粉丝，“您慢用。” “谢谢。”我拿出筷子送到她面前，“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她却拿着筷子在那边玩着碗里的粉丝，偶尔沾下汤汁放在口中，“你不是挺饿的吗？怎么不吃？”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有吃。”说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 我夺过她的碗，把米线推到她的面前，“快点吃吧！” 她一言不发地接过我的好意，偷偷地笑着吃起来。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着三三两两的情侣，我不禁又想起了琳，她还好吗？也会像我这样偶尔想起我吗？ “以前那会你每天接送琳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你这样愁眉不展的，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倒胃口吗？”她忽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对我大吼起来。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说完我拉着她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来到巷口的时候她甩开我的手，“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每次面对我的你总是那么伤感。” 我强颜欢笑地说，“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像你说的那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是我感觉不到，如果真的那么讨厌我以后放学就不要一起走了，我是可怜你被人家甩了才要求你一起回家，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难怪人家不要你。”她没完没了底说着，越说越带劲。 “够了。”我第一次沖她大声吼道，“我被人家甩了关你什么事情，你瞎操心什么，没有见过你这么多管闲事的，反正我也不想和你一起回家，以后各走各走的，再见。” 说完我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开，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了，就那么喜欢八卦吗？心情就像天气一样捉摸不透。 回到家我来到卧室关上门躺在床上，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可是我真的无法面对她像对琳那样，我会疯掉的。 我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还是起来准备道歉，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哥，什么事情都应该让着她，毕竟她还小。 我站在镜子面前调整好笑容，才敢来敲门，害怕她进到我那张衰脸真的让我挂掉，“睡了吗？”我一边敲着门一边问。 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妹，对不起。哥今天不该发火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走错了什么？” 还是一片安静，“就算我错了好吗？我来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好吗？” 门忽然打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的小花猫，“什么叫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什么叫就算是你错了？既然来道歉就应该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随便你怎么看，我绝对不会反抗。”说着我就把双手背到身后。 她笑了起来，“原谅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现在很想吃粉丝，你看着办吧！” “什么？”我大叫起来，“粉丝，你确定不是米线。” “我确定是粉丝。”说完她就狠狠地把门关了起来。 这不是为难我吗？虽然天气不是那么冷，可是这么晚了让我去哪里买，不是明摆着为难我吗？ 不过我可是一个超高智商的人，怎么会像那些笨笨，我悄悄地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定粉丝放在锅里，在放点开水进去，煮了一会我把方便面的调料放了进去，又那点青菜叶放进去，呵呵，大功告成。我把自己的杰作装在碗里，来到楼上敲着门说，“妹，快点开门，粉丝我买来了。” 过了很久从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自己吃吧！我困了。” 真想把汤都倒在她的头上，我把粉丝端到卧室看着，闻着，看样子挺好吃的，我笑着心想，“傻瓜，这么美味的东西都不想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6页 经过我的一番斗争，我最终决定这个傻瓜的头衔应该送给自己，那个粉丝真的超难吃，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 夜深了，我收拾好东西，倒头就睡。 “琳，还好吗？”我傻傻地看着窗户外面的世界，不禁有点流泪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地留念，既然应该忘记，为什么不去忘记。 早上晓寒没有等我先走了，她还在生气吗？不知道她昨天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和我开玩笑吗？那我又指望什么？难道想她数偶的话是真的吗？像她那种莫名其妙的脾气，谁能忍受？ 中午我找到她，“还在生气吗？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她玩世不恭地说：“昨天不是说好以后各走各的吗？不会那么健忘吧！”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损我，“你什么时候说的，我可不承认，晚上记得一起回家，我在门口等你。”说完我就飞快地跑走了，害怕她拒绝。 天渐渐地冷了起来，天也比以往黑的更早，我站在门口不知道高兴什么，自己和琳分手后，又不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回家，有什么好紧张的，可是我就是紧张，让我怎么办？ 远远地我看到晓寒和阿禾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兴奋地跑过去，“阿禾好。”这次怎么这么乖，我不好意识地搔搔脑袋。 “你还没走。”晓寒毫不客气地说。 “不是说好一起的吗？我哪敢提前离开，害怕你把我废了。”我走到她的身边，抢过她的书包，“挺重的我帮你。” 阿禾在一旁笑着说；“哥，我的也挺重的，怎么就不帮我拿。” 我提着三个书包辛苦地走在他们身后，眼前这两个主子我可不敢得罪，还是好好伺候吧！忍忍吧！ 晓寒还是不愿意理我，把我当空气一样不放在眼里，我跑到她的面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还是说出来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告诉我好吗？““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要求你做这做那，我算什么，我有什么资格。” 我握着她的手臂，看着她，“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有资格要求我，因为你是我的亲人。” 还没有当我说完，她又跑走了。哎，我到底该怎么办她才能原谅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回到家妈妈忽然问我：“你妹怎么了，我看到她哭着跑回来，一句话也不说。” 我摇摇头，“我上去看看。” 妈妈点点头，“让着点她，毕竟你是她哥哥。” 放下书包我很是郁闷地来到楼上，敲门，她理都不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屋里出来阵阵啼哭声，我刚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思春了。不过像她这样思春的还真奇怪，真够烦的，还是不要理她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走下楼，妈妈急忙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我还是摇摇头，“不清楚，快点开饭吧！我饿坏了。” 妈妈根本就不理我，自己走上楼去，嘴里嘀咕着：“肯定又是你把她弄哭的。” 真冤，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昨天本来好好的，起初还是她在道歉，道着道着就变成这样了，都是些什么人？ 我心烦意乱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爸爸回来后，看着冷清的家，“人呢，都上哪里去了？” “不是在这里吗？” “我不是说你，妈还有晓寒呢？” 我汗，难道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我就那么遭人讨厌吗？妹妹这样，就连爸爸都对我爱理不理的，气。 “他们在楼上，晓寒有点不舒服，妈妈在照顾她。” 爸爸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走上楼，“肯定又是你把她弄哭的。”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我可以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不会是更年期综合症吧！可是她还在青春期。 过了很久他们还是没有下来，我迫不及待地跑上去，打开微启的门，“快点下去吃饭吧！菜都冷了。” 晓寒坐在床上哭个不停，我走进去坐下，“到底怎么了？” 她见到我更大声地哭起来，爸爸见状急忙把我推出去，“你快点出去吃吧！我们过会就下去。” 晓寒这样一直到很多天之后，看到她渐渐地好起来，我也很开心，不过还是非常想知道她因为什么而伤心。 “你前些天到底怎么了，怪吓人的。”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着问：“真的那么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傻傻地哀嘆道：“我能把你怎么样，您老人家现在可是有爸妈当后台，而可怜的我，又什么资格把你怎么样？” 她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能别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我好吗？我会爱上你的，也许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爱上我，你爱上我，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我会更加地痛苦，因为这个世界根本不会给我带来幸福。” 我拍拍她的头，“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女人，真是麻烦；没成熟的女人更麻烦。 ☆、4 一直以来我都在极力地逃避这份爱，我不想去伤害那些关心我的人，我更加不想去伤害深爱我的父母，我们既然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出身，就应该学会去接受，去接受这个世界带给我们的规则。 冬天就快来了，丝丝寒意慢慢地袭来，我坐在教室里呆呆地看着窗外，树上的叶子落得快差不多了，这是一个收穫的季节，为何又要我看到生命走向终点的可悲。 初三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紧张，而我却深深地陷在了爱情带给我的烦恼中，没有希望，更多的是无奈。 中午放学后晓寒找到我，“妈妈说晚上早点回去吃饭。”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我才住校不到一个星期，她就想了吗？” “不是。谁会想你，难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我摇摇头，“谁会记住那些无聊的日子，有什么意义。” 她不屑地说：“那你可以选择不要回去。”说完就离开了。 晚上我还是很听话地回去了，毕竟妈妈为我准备了丰厚的晚餐，不回去不是伤她老人家的心吗？我可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妈妈见到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摸着我的脸蛋，“瘦了很多，在学校还习惯吗？” 我拿开妈妈的手，笑着，“哪有那么夸张，才不过一个星期而已，能瘦到哪里去。” 妹妹也在旁边插嘴道：“就是，我在家不是也没有养多胖。” 我呵呵笑着说：“那是你在减肥，如果像我那样，你现在肯定像头肥猪。” 第7页 “你才猪呢。”她立马反驳道。 爸爸提着生日蛋糕回来，见到我，开心地说：“儿子，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今天是十一月初七，是我的生日，我差点忘记了，爸爸从怀中拿出一份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物递给我，我接过，“谢谢。” 妹妹接过蛋糕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椅子上也拿了一份礼物递给我，“希望你喜欢，生日快乐。” 我接过好奇地看着问：“这是什么？” 她没有理我，来到妈妈身边，“可以吃饭了吗？” 妈妈点点头，“马上就好。” 看着丰盛的晚餐，我差点流下幸福的眼泪，不过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感情。 我站起来端起酒杯，“谢谢爸，妈，还有妹记得我的生日，我敬你们一杯。”说完我一口气喝了一杯啤酒。 他们也陆续也陆续地喝完，餐桌上还是聊些亘古不变的话题，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虽然这些天我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学习，可是我还是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很认真学习的样子。 吃完饭陪爸妈聊了一会就是那个楼休息了，朦胧中我听到一阵敲门声，是晓寒。她打开门进来，“睡了吗？” 我起来捂着脑门，“没有，过来坐坐吧！” 她坐下来问：“礼物喜欢吗？” 我都忘记看了，于是勉勉强强地说：“还行。”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没有看过礼物，不然她又要生气了，非要几天不理我才是。 不过对于我的答案她显然不满意，“还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点点头，“喜欢。妹妹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 她又不高兴了，生气地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该多好。”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就因为我没有说喜欢你的礼物，可是我也没有说不喜欢。” “你总是欺负我。” “什么时候？” “小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都很久以前的事情还拿来说什么，记得从我记事开始，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欢得快疯掉了，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幸福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的，这个世界没有谁可怜谁而给你幸福，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大胆地告诉他，也许他也爱着你。” “可是他心里面早已经有了别人，在也容不下其他的人，我要怎样才能闯进去。” 我傻傻地想着他的问题，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不能爱上自己的人，是否走到最后受伤害的也只能是自己。 她走后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搞不懂事什么原因让我这样，爱情，不是；亲情，更不是。我快要疯掉了，似乎再也看不到希望，仿佛见到了生命的尽头。 早上她还是没有等我一起上学，我感到莫名地失落感冲击着我的脑海，来到学校我还是没有心情看书，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是琳，也不是她，只是一种迷茫的胡思乱想。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以前，至少在前几天之前我们还是相处融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种仇恨出现在我和晓寒之间。 傍晚我把晓寒叫道操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讨厌我。” 她无所谓地笑着，“你能做错什么？我们不是很好吗？” “在你看来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叫很好吗？”我疑惑地看着她，我不明白她的好到底张什么模样。 “至少我不在讨厌你，不在纠缠你，不在……我想离开你的世界，习惯没有你的我的世界。”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哥哥，你要怎么离开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就算你要判我死刑，至少应该告诉我理由。”我焦急地看着她问。 “没有理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我们为什么要按照这个世界的旨意活着，我很讨厌。” 我真的搞不懂她怎么会这样，有点愤世嫉俗，“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她摇摇头，“我很好，只要你不再理我，我会很好地活下去。”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傻傻地看着天空，不知所措。 这傢伙是不是恋爱了，青春期的综合症？ 第二天中午我悄悄地找来阿禾，毕竟她是我的妹妹，我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你有没有发现晓寒这些天有点不对劲？” 她吃惊地看着我，“连这个都被你发现了，真了不起。” 我哈哈大笑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表现得那么明显，除非白痴才不能感受到。 终于要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松了口气，“快点说啊，不然被她发现你出卖她，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阿禾听后不高兴地说：“那我还是不要出卖她了，你都不保护我。” 我拍拍她的脑袋嘿嘿地笑着：“开玩笑的，哥怎么会不保护你。” “你不知道，其实这些天……” 还没有说完，晓寒就就从教室里走出来，见到我她笑笑，“你怎么来了？”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来……我来……我来叫你一起吃午饭，谁知在这里遇到了阿禾，她说你马上就来，所以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等你。”我用胳膊肘捣捣阿禾，“是这样的吧！” 阿禾冒着虚汗慌张地说：“大约是这样的，也差不多。”说完她跑到晓寒身边挽着她的手臂，“难得哥请客吃饭，快点走吧！” 我们来到校外的小吃部，点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我一边帮她们倒着茶一边问：“要不在弄点吧！看你们两个人瘦的。” 阿禾笑着说：“不用了，我们在减肥。” 我惊讶地扫描着她们，“你们不需要吧！” 晓寒有点烦躁地说：“跟他说什么，男人懂什么？” 我不高兴地说：“什么叫男人懂什么，说说看我有什么不懂的。” 话音刚落，听到有人在叫晓寒，我们一起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小男孩走过来，“你出来吃饭啊！” 阿禾很不高兴地把头扭过去，晓寒低着头有点说不出感觉地说：“恩，你也是。” 他点点头，“要不一起吧！” 晓寒看着我，我笑着说：“你同学？”她点点头。“一起吃吧！” 他做到我身边，很有礼貌地介绍到：“我叫阿飞，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我招唿服务员过来加了一副餐具。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晓寒，隐约地握能感觉到他是爱她的，但是却不知要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幸好这个时候菜上来了，我一边收拾着桌子让服务员放菜一边问：“要不在点些你喜欢吃的。” 第8页 他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气氛还是那么紧张，我不得不没话找话说：“你们一个班的吧！” 晓寒摇摇头，吃着饭，“她是我隔壁班的。” 阿禾忽然开口说话，“她家的菜真咸，我快受不了了，哥去帮我拿点水吧！” “我也要。”晓寒好像和阿禾竞争似的。 阿飞连忙起身，“我去拿吧！” 他走后我急忙问：“你们怎么了？不是有茶吗？”对于晓寒的冷漠我能够理解，本来最近她就有点怪怪的，可是阿禾忽然也这样起来，不禁让我神经过敏。 “没有怎么，快点吃饭吧！”晓寒不冷不热地说，“让你去拿水都不去。” 最后她还不忘损我。 阿飞端来番茄蛋汤，开心地笑着“这家老闆我很熟悉，他说这汤是今天免费赠送的。” 但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尴尬地笑着，其他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顿饭好不容易才吃完，我急忙闪人。 “哥你送我和阿禾回去吧！”晓寒忽然看着我深情地说。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真的，不是有个男同学在这边吗？还顺路，为什么非得叫我，难道我的腿不值钱吗？ 既然她都开口了我还能拒绝吗？我可不想她真的不理我了，不情愿也松吧！ 阿飞很识相地离开了，“我还有事情你们先走吧！” 我们一起点点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是我却又不敢问。 阿禾又活跃起来，“刚刚真是紧张死了。” 晓寒鄙视地看着她问：“你紧张什么？不就一起吃顿饭吗？有必要那样吗？“阿禾立马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还那样……“喜欢…… 晓寒立马堵住阿禾的嘴，然后看着我笑笑，“别听她瞎说。 阿禾上气不接下气地拿开她的手，“真是服了你们两兄妹了，一个偏不让说，一个偏想知道，我建议你们应该好好坐在一起谈谈。” “不用。”晓寒霸道地说。 她们说完就跑走了，我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不要我送了吗？” 她们一起回过头朝我办鬼脸，笑着…… 原来你恋爱了，难怪有点不正常，可是谁谈恋爱像你这样，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不开心也就算了，还把我也卷进来。 来到教室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想休息一会，被她们这样折腾我还有什么精力备战下午的课程。 “宇……”朦胧中我听到琳在叫我，我不相信地抬起头，看着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狠狠地打着我的肩膀，“是我。” 我跳着站起搂着她，“没有想到我还有机会见到你，我很高兴，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 她又拍着我的肩膀说：“这里是教室，你先放开我好吗？” 我放开她尴尬地看着同学门，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出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我……” 我打断她的话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笑着扑进我的怀中，“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想你，非常地想你……” 讨厌的上课铃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沉醉在甜蜜中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些，现在我才明白这些天我为什么会神不守舍，原来我在想她，现在她回来了，我再也不用再梦里喊着她的名字，然后伤心地坐在床上，傻傻地。 “快点进去上课吧！”他从我怀中跑出来揪着我的脸颊，“小心被老师训。”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快点进去吧！我明天就可以回来了。”她的微笑还是那么迷人，让我不得不心跳加快。 我依依不捨地来到教室，免不了被老师训了，不过我不在乎，呵呵，琳，你终于回来了，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吗？开心得快要疯掉了。 要是爱情总是这样玩弄我，我想我会减寿的，谁经得起这样大风大浪，可是我是凡人吗？不是，所以我一定能承受的，勇敢地爱吧！ ☆、5 忽然间我发现有一种东西慢慢地在阻隔在我和琳之间，好像以前的那份情感也随着她的离去而离去，回忆也变得越来越模煳，也许这就是我们现阶段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依稀地记得她离开的那天晚上，我抱着她在下雨的街道上流着泪，仿佛那时的她是我生命的全部，然而现在我们却越走越远。 放学后琳让我陪她一起出去买东西，我丢下作业很兴奋地说：“好的。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可是在内心深处，我似乎在抗拒这份爱，但又说不清楚。 我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着，瀰漫着灯光的街道显得异常地浪漫，琳忽然指着不远处的烧烤店，“我们去吃烧烤怎么样？” 我点点头，拉着她跑了起来，来到烧烤店的时候，我们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哈哈大笑。 “想吃点什么？”老闆见到我们很有礼貌地问。 我转身问琳：“你想吃点什么？” 她指着摊位上的东西一连串点了很多，老闆呵呵地笑着，“马上就好。” 我和琳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聊着天，没有多久老闆就把烤肉端来：“先吃点我的拿手菜，其它的稍等一下。” 我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谢谢。” 琳流着口水，“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我笑着，“快点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所以要把它们全部吃完。” 她诧异地看着我：“你不吃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多吃完，以为我猪啊！” 我笑着，“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最可爱的小白猪。” 琳吃着烤肉，嘴鼓鼓地说：“我才不是……” 吃完烧烤我们就去了书店，琳说想买一本资料书，我看看时间，“现在书店应该关门了吧！还是明天在出来吧！” 她嘟哝着小嘴，“可是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为了买书的，谁知道……”她这不是强词夺理嘛，谁让她自己贪吃，这能怪谁，要怪就怪自己，呵呵。 我急忙安慰道：“大不了明天中午出来买，我陪你，全程免费为你服务。”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直直地看着她。 她躲开我的脸，“谁要你服务了。”她害羞地低下头。 我拉起她的手说：“快点回去吧！不然晚自习可要迟到了，会被罚站的。” 她趁我不注意跑得老远喊道：“快来追我，看谁先到教室。” 我立马反应过来去追她，“坏傢伙，竟然搞偷袭，看我怎么教训你。” 晓寒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甚是惊讶，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回家了吗？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哥，你在干什么，这么开心？” 第9页 我一本正经地问：“你怎么还没有回去？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来拉我当挡箭牌。” “我不想回去。”她还是那副令我讨厌的不屑的表情，“她回来了？你们真幸福。” 我不知道她是在嘲笑我还是真正地替我感到幸福，“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送你回去。” 她坚决地拒绝了。 琳可能看我很久没有追上去，于是又回来了，见到晓寒她的吃惊度丝毫不逊于我，“你还没有回去？” 她很有礼貌地对琳笑着，“我想让哥送我回家，可是她说要陪你。” 我急忙摇头，狠狠地对晓寒嚷道：“你怎么了？总喜欢发些莫名其妙的气。” 琳来到我身边小声地说：“你就送她回去，我替你请假。” 我只能点点头，琳笑着来到晓寒身边，“好了，她答应送你回家了。” 晓寒呵呵地笑着，“哥真听话。”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离开，不解，一点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琳打着我的肩膀，“快点去啊，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 我不情愿地跑到她身后拉住她，“你到底怎么了，在发哪门子的脾气。” 晓寒停下来，简直可以用恶毒来形容现在的她，“你来做什么？你的那位怎么办？” “快点走吧！”我拉着她的手，“难道你想在这里待到明天？” 她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走，“你们不是早就放学了吗？”我再次不耐烦地问道。 她也不耐烦地说：“你究竟要问几遍，我不想回家，行了吧！”简直一个泼妇。 我停下来看着她，“为什么不想回家，是不是真的犯错了？” “就是不想回家，难道非要理由吗？”她气唿唿地说，仿佛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似地。 我尴尬地搔着后脑勺，“不是非要理由，只是你不回去爸妈会担心的。” “我告诉他们了，说住阿禾家里。”她理直气壮地说。 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如果她不愿意说，我又能怎么知道，沉默了一段时间，我说：“我送你去阿禾家吧！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她怎么越来越不听话，还学会了撒谎。 “哥，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忽然问这么一个愚蠢不切实际的问题，而我难道也要跟着她一起疯吗？ 对于这个比地震还恐怖的问题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而且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以前那会你欺负我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你不是我哥该多好，就没有人欺负我了，可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你是。”她低着头，眼睛不停地眨着，企图控制流下的泪水。 我摸着她的脑门，“你在说什么胡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即使我结婚了，成家了，你还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 她忽然激动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妹妹。” 我呵呵笑着，心里却相当地乱，“我们还是回家好吗？”我知道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点点头。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欺负你，别指望我会对你好。”我拍着她的肩膀无力地说道，心情也忽然沉闷起来。 她笑着，“要是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我摇摇头，“想你做什么？我才懒得想你。”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保护你，可是我又害怕你那天说的是真的，所以我在逃避，逃避这个很现实的问题，对不起，我不可以喜欢你，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她有点生气地说：“那你就别想我了，反正我又不是没有人想。”她又生气了，每次我都很愚蠢地让她生气，让她烦恼，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有些时候我不禁要问我自己。 妈妈这么晚见我回来甚是吃惊，“你怎么回来了，今晚不用上自习吗？” 我把身后的晓寒拉出来，“送她回来的，这么晚还在学校，让她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 妈妈见到晓寒把她抱进怀中，“傻孩子，回来就好。”听老妈这话她好像是离家出走。 我四下打量着屋子，“爸爸还没有回来吗？” 妈妈指着楼上说道：“来朋友了，在楼上。” 我懒洋洋地说道，“那我就不和他们打招唿了，困死了。”我打着哈气准备上楼睡觉。 “明天几点起来，我准备早餐给你们兄妹俩。”妈妈一直看着晓寒，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就连和我说话的时候都还是那副眼神。 我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出去吃，你不用起来，最近天气转凉了。” 晓寒忽然叫住我，“哥，你想吃什么？我起来做。” 我转身看着她，沉默着，“那好。”过了许久我才开口，“煮点稀饭在买点馒头就行了。” 她高兴地说：“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说着她就松开妈妈的手直奔厨房。 有这么开心吗？又不是发人民币，有什么好开心的，还要起那么早，真是笨蛋。 经过爸爸书房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里面说： “明天就要走吗？”这是爸爸的疑问，“我害怕这孩子刚刚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会排斥你，还是等过段时间她接受了再说。” “在这边时间越久我害怕她越不肯离开，反正迟早要离开，早点迟点有什么区别。” 难道晓寒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我妹妹，这些年我们都搞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还记得小时候她和我一起出去，别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尤其是耳朵，可是现在却突然告诉我她不是我的亲人，而是一个陌生人的孩子。 我气愤地推开门，“爸爸，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在开玩笑。” 爸爸见到我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很希望爸爸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可是他却指着眼前那个陌生人说：“他是爸爸的好朋友，也是你妹妹的亲身父亲。” “那又怎样，当年是你抛弃了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带走她，你有经过她的允许吗？”我沖那个陌生叔叔吼道，剎那间感觉自己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爸爸起身关上门，“小点声，别让你妹妹听到。” 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能控制的，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爸爸：“晓寒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真忍心她和我们分开吗？” 爸爸唉声嘆气地说：“毕竟晓寒不属于我们，你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你告诉我我就会明白，即使我长大了自己能够明白，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可以抛弃自己的女儿。” 第10页 爸爸见我气焰有点旺，大声吼道：“我命令你现在就出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吼，你沖谁吼呢？” 我流着眼泪，“对不起……”我低着头出去了，也许我真正对不起的人是晓寒吧！即使这样，即使我知道了真相，又能改变什么？ 来到卧室，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痛起来，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要是我知道这么一天会到来，当初一定好好地照顾她，不欺负她，那个傻丫头，被我欺负了还要跟着我，真是傻瓜。 天还没有亮，就从厨房传来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她已经起来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穿起衣服，来到厨房。 妹妹见到我把我推出去，“你在去睡会，我在煮稀饭，过会出去买点馒头。” 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她这么辛苦，“馒头我去买好了，你把饭煮上锅就去休息吧！” 她嘿嘿地笑着，“要不我们一起去买。” 我摇摇头，“天太冷了，你会冻着的，我一个人就好了。” “不要。”她撒娇道，“我就要去。” “好的。那你快点上去多穿点衣服。”最终我还是答应她了，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吗？ 看着她调皮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湿的，坐在椅子上我不知道自己能想些什么？ 她穿好衣服下来，“哥，我们出发吧！” 我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帮她拉好拉链，“都快成大人了，连衣服都穿不好。” 她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不是还有你嘛！” 由于时间还早，馒头店里人不是太多，我们买好馒头就回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最近的新鲜事情，我只是本能地点点头，“说这么多你不累啊！” 她撅着嘴说：“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了。” 我摇摇头，“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我担心你口干，笨蛋。” “你知道吗？阿禾谈恋爱了。”她忽然抛出这么一个绕有意思的话题。 “是吗？她的男朋友我认识吗？”我装着疯狂的样子问，不希望看到她失落的表情。 “你怎么会认识，是不是你也喜欢人家。”她跳到我面前，皮皮地问。 我急忙撇清，“哪有的事情，我怎么会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她用一副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我假装思索着说：“我喜欢爸爸，妈妈，还有我最可爱的妹妹。” 她听后笑着，“我可爱吗？真是的，难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我郁闷地看着她，“难道你不可爱吗？” “我也喜欢哥哥。”说完她羞着脸，“快点走吧！我有点冷。” 我愣在那里，缓了缓，“傻丫头。”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起来了，见我们从屋外回来问：“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放下馒头，“刚刚，馒头还是热的，要不叫爸爸一起下来吃吧！” “你爸爸和他朋友出去了，说有事情。” “哦，”我无聊地应着，“那我先吃了，还要去学校。”我又沖厨房叫道，“晓寒一起来吃，然后一起去学校。” 晓寒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走出来，“你先吃，我今天不想去学校，想在家陪陪妈妈。” “不是好学生，竟然连逃课都学会了。”我鄙视地看着她，“那我中午回来吃饭。” 妈妈点点头，“好的，想吃点什么？”妈妈总是这么温柔，从来不喜欢发脾气，几乎可以夸张地说她没有坏脾气，她的全部就是我们的幸福，我们幸福也就是她的幸福。 “随便什么都可以。”吃完饭我就去了学校。晓寒你会离开我吗？我不敢让你留下来，更不敢让自己留在家中，我在逃避，我无能为力，对不起，晓寒。 来到教室的时候同学来得快差不多了，琳走过来问：“你妹妹还好吧！” 我笑着点点头，“也没什么事情，小孩子都这样。” 琳夸张地看着我，“都上初一了还是小孩子，你这么宠着她会使她变坏的。” “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小孩子，我们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听到琳这样说晓寒心里特生气。 她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了，似乎看出了我对她的不满。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我第一个冲出教室，往家跑去。晓寒你一定要在家里等我，哥答应你以后都不在欺负你了，我会好好地照顾你，呵护你，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讲话。 家里的门是开着的，远远地我就听到妈妈哭泣的声音，我慢慢地走进客厅，爸爸在妈妈身边安慰她，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还是想他们亲口对我说，我不甘心，“爸爸，我回来了，妹呢？” 爸爸没有抬头看我，“她走了。” 我淡淡地说：“哦。原来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我们还小，我都知道了。”说完我就跑了出去，她去了哪里，她现在在哪里，她会像我现在一样疯狂地找着我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我还没有喜欢你，可是你的离开却让我的心异常地疼痛，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6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不管我会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不会在乎，明明知道那些话是真的却还要装着漠不关心，明明想你留下来却还是逃开了。天空忽然飘起了雪，冷冷的北风击打着我的面庞，有点疼，更多的却是这些年的孤独让我的心彻底地死了，我时常会嘲笑自己，是我不够好，还是老天爷喜欢欺负老实人。 推着车我缓缓地走着，路上的行人匆匆地走过我的身边，他们似乎都没有我的闲情逸趣，偶尔会有一两个无聊的人指着我，无非是说些我脑袋有问题之类的话，而我也懒得去解释。 “是你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看着她笑道：“是我，你怎么走着回去？” 她打着伞来到我的身边：“你不也是。”说完指着我的脚踏车哈哈大笑起来。 “明天周末有什么打算？”我只能陪笑道，这个世道就连做件自己喜欢的事情都要遭来别人的非议。 她摇摇头把伞往我这里挪着，“没有什么打算，你呢？” “我想待在家里，这么冷的天谁想出来。”我埋怨道。 “听说龙山的雪景很美，你有去看过吗？”她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心里似乎有说不出的惊喜，至于这样吗？不是还没有看到。 龙山，雪景，好像小时候陪晓寒去过一次，不过那个时候只顾着玩，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欣赏雪景，美与不美都与我没有关系。 她看着我发呆的表情，良久，“怎么了？” 第11页 我恍然惊醒，“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指着我诡异地笑着，“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搔搔脑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她疑惑地说不出话来，可能高兴过度，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一个字没有说出口。 “我只是想……反正大家都有时间不如结伴去看看。”我尴尬地看着天空，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 “好的。”她笑着把伞递给我说，“我快到家了，路上小心点。” 我接过伞，“谢谢，明天六点我在这里等你。” 她转身挥挥手，“不见不散。” 我还是一个人走着，雪花落在伞上，轻飘飘的，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晓寒离开后我就爱上了孤独，有些时候看着自己确实够可怜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现状。我落下伞，任雪飘落在我身上，静静地抬起头看着天空，黑漆漆的一片。 回到家我老远地就让妈妈出来开门，“冷死了，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妈妈替我打开门，看着我满身的雪，“怎么有伞都不打，看你都快变成雪人了。”说着他拍去我肩膀的雪，“快点进来吧！你妹妹回来了。” 什么？她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我愣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架好车。 “哥，你回来了。”晓寒走出来说：“怎么都站在外面。”说着她把妈妈拉到屋里，沖我做着鬼脸，“快点进来。” 我点点头放好脚踏车。 来到屋里的时候，他们正有说有笑，妹妹站起来拉我做到身边：“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还是老样子。” 我呵呵地笑着，“你也是，一点都没有变。” 妈妈替我端来热茶放在我右手边的茶几上，“你爸马上就回来，晚上出去吃饭吧！” 晓寒立即拒绝道：“就在家里吃吧！我想尝尝妈妈的手艺。” 妈妈犹豫了下，“那我现在出去买点菜，家里好像没有什么菜了。” “我和哥出去吧！”她争先恐后道，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回来似的。 我点点头拿来伞就和晓寒一起出去了。 “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联繫我。”我抱怨道。 她低下头，“我也想，但是我害怕自己忘不了这里的生活，所以我才决定不去打扰你们的。” “什么时候这么懂事情了？”我嘲笑道，害我这些年这么想她，原来她一直都想把我忘记。 她反驳道：“我本来就挺懂事情的，只是你以前没有在乎我而已。”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关心你，但是害怕自己……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快点去买菜吧！”我急忙找个台阶让自己下，要是再说下去可能就要触及感情了，她又要发疯了。 来到菜场，卖菜的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随便买了一点家常菜就回去了。 在接着刚刚那个话题似乎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却又找不到其他别的什么话题。 一直沉默着，沉默了很长时间，她开口道：“你现在工作还顺利吗？” 提到工作我忽然又想到明天的约会，我点点头，“还可以吧！就是那些学生太调皮了，经常一个头两个大。” 她讪讪地笑着，“我以后可能都在这个城市了，你不会讨厌我吧！” “怎么会？你不回去了吗？”我是不是脑袋发热了，她刚刚还在担心我的想法，现在怎么就抛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她傻笑着，“那边的爸妈也要回来了，还有我的姐姐。” 我笑笑，“要是你高兴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家的大门都为你敞开。” “明天周末，准备干什么？” 我最害怕的问题还是出现了，我要和她讲实话吗？我在犹豫，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要讲真话，“明天没有什么准备。” 她高兴地说：“很久没有去龙山了，尤其是冬天的雪景更令我嚮往。” 不是吧！最近女人都怎么了，一个个想去爬山，我厚着脸皮尴尬地说道：“我们明天一起去吧！” 她高兴地跑着，“哇，太好了，哥，谢谢你。”幼稚不幼稚啊，受不了，都快出嫁的人了，还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看着让人胆战心惊。 “傻丫头。”看着她的背影，我笑着留下这几个字。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已经回来了，妈妈见到我们买的菜，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怎么就买这么点？” “人家都收摊了，买这么点已经不错了。”我解释道，不过口气好像有点僵硬，不知道怎么回事，晓寒一回来我好像就是去了自我，找不到方向，本来我的方向感就比较弱。 妹妹坐到爸爸身边讲着她在国外的有趣的事情，我就可怜了陪着老妈大冬天的在厨房里洗菜。 “妹妹决定不回去了？”我带着疑问的口吻问妈妈。 妈妈笑容满面地说：“不回去好，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知道这些年妈妈一直都没有把妹妹忘记，现在她回来了，不管是好还是坏，都应该抱着开心的心情的去看待，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可能妹妹真的饿坏了，没过多久就跑来厨房，“好了没有。”然后搂着妈妈的腰撒娇道，“我好饿，妈妈。” 我鄙视看着她，就知道偷懒，还好意思在这里喊饿，“你回来有没有告诉阿禾？” “她说现在在外地，过些天才能回来。她结婚了。” “好像是。”我一边摘着菜一边和她闲聊着。 “真是傻，那么早就让自己陷进婚姻的琐碎事情中。”她不解地看着我，“要是我打死也不干。” 我笑笑，要是你，谁还敢要。可是这话我只能心里想却不敢讲出口，谁让咱家的妹妹那么彪悍，“听说是初中就谈的。” 妹妹惊讶地张着大嘴，“不是吧！你是说那个人叫秦苏？” 我点点头，“好像是。他们不会真的是初中时候就谈的吧！”我也有那么点惊讶。想想自己初中时候的那段恋情，简直惨不忍睹。初中刚毕业琳就说要分手，当时我也没有挽留，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再爱她了，当时我就像丈二的和尚一样，也许这只是她想分手的藉口吧！要是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 妹妹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纯洁的爱情。” 妈妈听我们在那边聊得起兴，就没有打扰我们，而是把做好的菜一样样端了出去，等到最后，她幽默地笑着说：“王子公主可以吃饭了吗？” 我和妹妹迫不及待地抢着跑出去，爸爸见到，“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傻里傻气的，难怪一直都交不到女朋友。” 第12页 我坐下反驳道：“才不是什么交不到，只是我不屑而已。” 妈妈从厨房拿来一瓶烧酒，“难得今天高兴，大家都喝点酒吧！” 妹妹高兴地接过酒，“好的，妈妈。我们来比赛。” 爸爸也笑着问：“怎么个比法？” 妹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对决，我和妈妈一组，你和爸爸一组。”她指着我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们不是输定了。” 爸爸点点头，妈妈也点点头。 “那可不一定哦？”妹妹奸笑着。 那晚我和爸爸真的输了，妹妹的酒量可不是盖的，我醉醺醺地被妈妈扶到房间倒头就睡。 可能是饿了，早上五点多钟的时候我就醒来了，肚子咕咕地叫着。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妹妹在客厅准备东西，“你在干什么？” “不是说去爬龙山的吗？”晓寒又是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我，真受不了。 我拍拍脑袋，“看我这记性。”我不是说和诗诗去爬山的吗？我急忙跑到房间。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妹妹不解的问题。 “有点事情。”说完我急忙打电话给勐，可是那个傢伙竟然不接我电话，眼看时间越来越近了，我的手心出了许多虚汗，不是害怕什么，而是我不想做一个爽约的人，因为我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那还能算是人吗？ 我一连打了十几通，终于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接了，“臭小子，这么早就打扰爷睡觉。” 我心急如焚地说：“求你了，现在我只能求你了，帮我一次忙。” “什么忙？”他不紧不慢地问。 我把事情的原委以最简洁的语言告诉他。 “那我星期一下午要出去约会，那课怎么办？”听完后，他说。 “我们什么关系，我替你上。”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嘴上却不敢丝毫怠慢。 “那下个周末补课的事情？”他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我替你上。”可怜的我啊，谁能可怜可怜我，上帝。 “好吧！那我就答应你好了，再怎么说诗诗也是美女。”他这副嘴脸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呕心，呕心。 “哥你在干什么呢？”妹妹站在外面很温柔地问，和以前的那个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我妹来了，你帮我搞定诗诗。”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门，“忽然有点事情。”我傻傻地笑着。 “还能去龙山吗？”她疑惑地看着我问。 我拍拍她的肩膀，“当然能。”说着我拉着她的手出来，“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去了。外面的北风还真是大，像针刺在脸上一样，麻辣辣地痛。 “哥，我下来走吧！”妹妹可能见我骑得比较费力，非要下车。 “不用。”我坚决地反对道，“这点路我还是能骑的。” “可是……”她犹豫不决地可是可是，怎么就不见她跳下来，虚伪。 我吃力地骑着，东方的太阳慢慢地露出我最喜欢的火红的脸蛋，我更加卖力地骑着。 “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晓寒搂着我的腰，肯定一脸幸福的样子，听她说的那么深情，我快招架不住了，去国外几年，什么没有学到，竟然把厚脸皮带回来了。 我立马拒绝道：“我才不要，你唱的太难听了。” 她没有正视我的话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谁能教会我飞翔 飞到你在的地方 没有人指引方向随着风飘荡 眼泪有时会流淌 烫伤彷徨的脸庞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要谁受了伤 想念是我的翅膀 流浪让我更坚强 至少每夜还有寂寞陪我劝我别悲伤 你是最后的力量 让我甘心去流浪 你却不肯安慰我为你受的彷徨 我就像那蒲公英 在你身边飘啊飘 多少话想你知道怎么你竟然拼命逃 我就像那蒲公英 希望你能够明了 就算下一秒会在风中消亡 “现在哪里来的蒲公英？”听完我的眼角好像有种液体慢慢地流了出来，一定是风太大了，真是失态。 “哥。”她叫着我。 “干嘛？” “要是当年我留下来该多好。” “一点都不好，每天都烦我，还害我被爸妈骂。”我口气里绝对没有一丝温柔，那只能是恶棍了。 “还不是你总是喜欢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是你自己一天到晚在那里胡思乱想，莫名其妙地生气。” 她把我的腰搂得更紧，“我以后都不会了，那你还会那么讨厌我吗？” 我傻傻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讨厌你的意思，笨蛋。” 我这是怎么了，尽说些违心的话，还是那些话是我的真心话？ 忽然一辆卡车从我眼前穿过，我急忙掉转车头，避免了一场灾难，可是我还是和妹妹连同车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起来扶着妹妹，“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怏怏地站起来，“我没事，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把可怜的车拉起来，“等有钱了，我一定要买辆轿车。” 妹妹捂着嘴笑着看着我的狼狈，“我还是喜欢看你骑车的模样。” “是在安慰我吗？”我用锋芒的目光看着她。 她装着很害怕的模样，“不敢，呵呵。” 经过刚刚那场惊险我决定还是徒步去好了，反正也快到了，于是就把车锁在了公路的旁边，偷就偷去吧！反正也不值钱。 今天来龙山的人好像特别地多，我和妹妹顺着环湖路走着，妹妹高兴地指着远方的皑皑白雪，还有形状各异的山尖，“好漂亮，就像城堡一样。” “喜欢的话，等哥将来有钱了为你造座城堡。” “我只害怕到时候没有我住的份。”晓寒高兴的表情忽然峰迴路转地失落起来。 “不会的，我发誓。”我站在原地，右手举起指着苍天，“……” 妹妹没有理我径直往前走着。 我急忙跑到她身边，“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骑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还没有听到妹妹的答覆，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转头看着，吓了一跳，竟然是勐和诗诗，看来这次真的死定了。 我拉着妹妹的手，“我们快点走吧！” 妹妹笑着说：“有人在叫你。” “他们在叫别人，我不认识。”我急忙撇清和他们的关系。 第13页 勐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想不到你竟然偷偷背着我约会，还让我收拾烂摊子。” 不得已我转身鄙视地看着勐，然后笑着对诗诗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妹妹忽然从国外回来，说想爬山，所以我就……” 勐见到美女就两眼发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转到晓寒身边伸出手，“很高心认识你，我叫勐。” 我妹妹柔情地笑着握着他的手，“我叫晓寒。” 他还是死死地握着晓寒的手，这个色鬼。 我拉开勐的手，朝诗诗笑着，“下次我在补这次约会怎么样？” 诗诗很无奈地说：“看来我做人真的很失败，在你看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我嘀咕着，“不是，只是……” 晓寒来到诗诗面前握着她的手，“不好意思打扰你和哥的约会了。” 诗诗笑着说：“怎么会？”两个女人的战争，没有硝烟，没有枪声，却已经让我和勐死了千万次。 勐忽然建议道：“不如这样，现在开始我负责晓寒，你和诗诗去约会。”他把我推到诗诗身边。 我急忙否决道：“不行。” 看着诗诗尴尬的笑容我搞笑地笑着，“那好吧！”当面拒绝人家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会干出来的。 是不是倒霉的时候都会这样，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一路上我都在想勐会对晓寒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在别人看来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正常，我不知道。 ☆、7 等我回来的时候晓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见到我她笑着，可是她笑得那么地无力，“回来了。”继而她又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点点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其实……”我想告诉她我和诗诗其实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又笑着站起，来到我的身边，轻拍着我的肩膀，“其实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以前是，以后也是，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没有你在身边的这些年快把我折磨成干尸了，而今却让我不要在乎你，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那样做，“其实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做一辈子的兄妹。”十一年前不能给她的答案，现在还是不能。 妈妈端着香喷喷的米线从厨房出来，“你回来了，快点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我点点头，拉着有点落魄的晓寒来到餐桌旁坐下。 “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没一起回来？你是怎么当人家哥哥的。”妈妈不依不扰地责备我。 我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哥临时有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晓寒替我解围道。 那顿饭我好像真正地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妹妹讲着和勐在一起的有趣的事情，我听着一点味口都没有，随便吃了点就回房间休息了。 这世道到底要我怎么办？明明对她有的只是兄妹情，可还是情不自禁地不爽，我把头埋进被窝，快要疯掉了。 妹妹忽然来敲门，问“哥睡了吗？” 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让她进来。 晓寒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 第一次听到她对我说对不起，还真有点不习惯，于是摇摇头说：“别对不起，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谁让我们是兄妹，就应该偶尔吵吵架，那样感情才会更深嘛！” 我笑着把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零食递给她，“看看过了保质期没？” 她惊讶地看着我拿出一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找到生产日期看着说：“还没有过期，不过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了。”她嘲笑着。 “那别吃了。”我抢过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出去买点吧！”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这么冷我还是不要去了。”说着就跑回房间去了。 星期一上午没有课所以我就呆在床上一直到妈妈叫我起来吃饭。朦朦胧胧地洗漱过后来到餐桌旁，只有妈妈一个人，我好奇地问：“晓寒呢？” “她说有事出去了。”妈妈看起来好像有点失落，没有精神都看着饭菜。 “她有什么事？”我也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不会是害怕见到我吧！“那爸呢？” “他这几天公司忙可能回不来。”妈妈起身收拾她的饭碗去了厨房。 无聊地吃完饭我就去了学校，刚来到办公室就见勐冲过来，“你来了。”又是一副谄媚的笑容，时间久了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倒是习惯了。 “昨天你干的好事。”我不禁埋怨道，不过这个也怪我，当时应该让他带诗诗去别的什么地方的，可是太紧张以至于这么严重的问题都被我忽略了。 他笑着来到我的身边，“要不是我，你能有机会和诗诗单独相处吗？” 我真想狠狠地抽他一顿，“我又不稀罕。”说着我就坐下来，准备下午要上课的资料。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不是说下午有约会的吗？” “我取消了。”他一脸怪怪地看着我。 我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长疮还是怎么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他站得笔直，双手交叉在胸前，“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取消？” “没有兴趣，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换对象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我无聊地说着。 他嘿嘿地来到我的身边，“这话我喜欢听，但是千万不要和晓寒说。”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傢伙在打晓寒的坏主意，“你省省吧！只要有我在，你是没有希望的。” “什么没有希望？”诗诗走进来问。 我急忙抬起头看着她，有点紧张，“没有什么？”昨天她忽然吻了我，让我现在见到她还有点那个。 她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们两个大男人也有悄悄话。”她说着就把勐抓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一起又进来了，这次诗诗先开口道：“要不晚上叫上你的妹妹一起吃顿饭吧！昨天因为我……” “没事，她不会在意的。”感觉他们两个有什么阴谋，一定是鸿门宴，我急忙拒绝道。 勐忽然跳到她的身后，“太好了，我也能一起参加吗？”动作也太夸张了吧！ 我还没有答应呢，他们怎么就那么高兴了，“我还没有说要去吧！” 勐来到我身边，“你敢不去。”说着用眼挤向诗诗。 我无奈地摇摇头，算是交友不慎吧！ 下课后我直接打电话回家，是妈妈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晚不回去吃了，妹妹在家吗？” “她还没有回来，找她有事的吗？”妈妈还是无精打采地回答，要是将来妹妹嫁人了，她要怎么办？ 第14页 “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以为她已经回家了。” 挂完电话我的心不知道什么原因乱跳起来，勐拉着我问，“怎么了，她不在家？” 我点点头，“看来还是下次再一起吃饭吧！” 诗诗站在一旁一直看着我，我只能本能地笑笑，这又不能怪我。 “要不你们两个人去吃吧！”勐建议道，“我就不当灯泡了。” “天太冷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拒绝道，因为担心晓寒我怎么可能安心地吃完这顿饭，与其那样，还不如拒绝的好，免得到时候又要尴尬。 诗诗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勐在那边罗嗦不停，“真不给面子。” 她怎么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难道她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昨天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千万种可能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不知所措。 诗诗尴尬地笑着，“算了，我也想早点回去休息。” “我送你吧！”如果这个时候我在不说点什么好像自己太没有人性了。 她点点头。 一路上诗诗什么话不说，搞得我像欺负她的坏人一样。 “我想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地好。”我开口道，不想再这样沉默下去，更不想给她带来困扰。 “我知道。我给你负担了，对不起。”她低着头没有正视我。 “不要说对不起，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彼此对上眼了。”我开玩笑道。 她终于笑了，“会的，我相信那么一天一定会来的。” 送走诗诗，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忙走回家。 刚进门我就见到晓寒和妈妈坐在沙发上聊天，我拉着晓寒来到楼上，“怎么就忽然消失了，也不说一声，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我会担心的吗？” 她愣了很长时间，“以后不会了。”一副很乖巧的模样，楚楚可怜。 我拍拍她的脑袋，“这才乖。快点下去吧！不然妈又要担心了。” “哥。”她叫住我。 “什么事情？”我看着她问。 “我爸妈想请你们一起去吃饭。”晓寒犹豫了很久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好像初次见到男朋友似的，紧张兮兮的。 难怪她消失了一天，原来是害怕我们……反正就是感觉上不好的东西，“和妈讲了没？”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了，下去吧！” 来到楼下。妈妈正在厨房，我跑过去从身后搂着妈妈撒娇道：“在做什么好吃的？” 妈妈用胳膊肘把我的手打开说：“你隔壁的叔叔逮了几条金鱼，送了些来，所以想煮条给你们吃。” “金鱼？”我还是头一次吃，不知道什么味道，应该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吧！ 妹妹走过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妈妈笑着看着她说：“还是女儿懂事，帮我洗点生菜，在你身后的柜子里。” 听妈妈这么说，我的心情顿时降低到了谷底，不过妈妈说的也没有错，这些年我一点都没有帮到他们，而且还不停地带给他们麻烦。 晓寒把生菜拿出来放在篮子里，我抢过说：“给我。” “好的。”她毫不客气地说，似乎一直在等着我说这句话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冬天的水真够凉的，我都快麻木了，妹妹来到我身边笑着说：“还是我来吧！” 我坚持到最后终于干完了一件算作伟大的事情。 没过多久屋里就飘荡着鱼香，我想这应该和鱼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妈妈手艺好而已。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情。”吃饭的时候，我开口道，再不说我害怕晓寒就要疯掉了。 “什么事情？”妈妈见我吞吞吐吐的，放下筷子问。 “晓寒那边的爸妈想请我们吃饭？”终于说出口了，心里也清爽了很多。其实这本不是一件特重要的事情，只是因为我们太敏感在感情的世界里，太在乎才会那么犹豫。 妈妈沉默了一会拿起筷子说：“快点吃吧！”明显不高兴起来，我吓得不敢再开口。 晓寒再也忍不住了，终于说道：“妈，只是一顿饭，你就和爸去吧！”她哀求道。 妈妈还是没有说去还是不去，丢下碗筷就回房了。 “怎么办？”晓寒无助地问我。 我知道妈妈还在恨当初他们不声不响地带走晓寒，害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愧疚中度过，如今晓寒终于回来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和她抢这个女儿了，没有想到他们一家都回来了。 “还是让爸爸回来吧！毕竟爸爸和叔叔是好朋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求助于伟大的爸爸了，男人就是好说话，这点无论谁不得不承认。 我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等了很久爸爸才接电话。 “儿子，什么事情？”爸爸笑得异常地开心，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都在爸爸的身边，还真没怎么打过电话。 “晓寒的父母从国外回来了，他们想请我们去吃饭？”我开门见山地说。 爸爸听着有那么一点兴奋地说：“好的，什么时候？”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也太明显了吧！ 我转身问晓寒：“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不就明天中午吧！”原来只是说说，时间还没有定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明天中午。”我对爸爸说。 “那我尽量中午之前回家。”爸爸匆忙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听到有人在叫他。 挂了电话晓寒脸上还是看得出有那么一点不开心，我走过去问：“爸爸都答应了怎么还这幅表情？” “可是妈妈……”说完她指着卧室说，“我担心妈妈。” “你先上去，我找妈妈谈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肯定是不行滴。 妈妈已经躺在床上了，我坐在床沿笑着说：“妈，你怎么了？”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以往温柔的妈妈不知去了哪里，好可怕。 “其实晓寒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管是你还是那边的父母都不能替她来决定什么，这边是养她的爸爸妈妈，那边是生她的爸爸妈妈，你这么做不是让她为难吗？”我一口气把我知道的所谓的大道理都说了出来，可是妈妈还是没有说话，看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得已我只能把爸爸拉出来了，“爸爸已经答应了，您就看在他是爸爸这么多年的故友，就给点面子去吧！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家女主人挺小气的呢，你也不想被人家比下去吧！”抓住女人攀比的心里，我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第15页 妈妈还是没有说话，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总不能捆着老妈去吧！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晓寒坐在沙发上抽泣着，微弱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射得有点泛黄。我走过去坐下，晓寒忽然搂着我哭了起来，泪水滴落在我肩膀上，有点冷冷的痛楚。 “妈妈只是爱你，害怕别人把你抢走，其实她不是针对你。”我安慰道。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也许这个时候应该忘记这些不开心的烦恼事情，问题自然会解决的，不是我的担心所能起到作用的。 北风迎面吹来，我本能地把衣领拉紧，晓寒面无表情地走着，我来到她的面前倒着走，“知道吗？小时候你特调皮，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害我每次出去都要偷偷摸摸地，后来你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地告诉妈妈说我出去干坏事，害我被老妈狠狠地打了一顿。” “我什么时候那么做了，我又不是你。”她否认道，“反正我也记不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骗子似的。”我埋怨道，难道这些年她还不了解我吗？ 她没有反驳，而是抓紧了我的手，“即使你是骗子，即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那个，我还是希望哥你不要骗我，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我刮着她的鼻子眼睛酸酸地说：“笨蛋，哥怎么会骗你，即使我欺骗了全世界也不会欺骗你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讲了这么煽情的话，讲完后我感觉到脸刺刺地痛，急忙转身背对着她，“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妈又要担心了。” “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她拉住我说。 我疑惑地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表情，几乎都不敢想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算了，还是别告诉我好了。”隐约地我感觉她要告诉我的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可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她笑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要说你喜欢我，我也害怕自己喜欢上你，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幸福去伤害我的家人，也包括你。”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远远地我看到晓寒笑着看向我吶喊。 我小跑着，来到她的身边，“好像有很多话要讲，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她捂着耳朵，“我不要听……” 我拿下她的双手，“我又没有说讲给你听。” 风阵阵地吹来，吹得嵴背冷飕飕的，看来这个冬天会特别地冷。可是那些话不讲给她听，我又能讲给谁听呢？就像她的那些话一样，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我们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而已，我们只是有太多的压力而已，我们…… ☆、8 那天，遇见了她，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见到她时的感受，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不知不觉地来到她的身边，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可是却令我异常地兴奋，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更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她让我彻底颠覆了以前的自己，我有点害怕。 我在不停地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被那种感觉牵引着走，然而我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不能自拔，我似乎爱上了她的一言一行，是如此令我怦然心动，不错，我是爱上了这个女人，而且还爱得不能自拔。 我爱上的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当我恍然大悟的时候我这样对自己说。 还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终于见到你了。”听着让我有些迷茫，我们有见过吗？难道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有前世今生。 我很是诧异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客套地说着同样的话，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即使我对她有感觉，我还是不能欺骗自己，为了哄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有时我又会问自己，我的原则是什么，它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压制着我，就像现在一样。 她可能见我误会了，急忙笑着说：“以前经常听妹妹提起你，今天见到果然非同寻常。” 我不知道她是在嘲笑我还是在表扬，“妹妹经常提起我吗？那一定经常讲我的坏话了。” 妹妹用胳膊肘撞击着我的腰，“我什么时候讲你坏话了。“说完她又气势汹汹地走到爸妈身边，“哥又欺负我。” 爸妈和叔叔婶婶一起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这顿饭妈妈是不会到场的，谁知今天早上她起的比谁都早，拉着我和妹妹看她表演时装秀，说第一次见面不能给人家留下寒酸的印象，我搞不懂她这是去见朋友吗？搞得像相亲似的，不过妈妈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快奉献了自己的全部，现在也该过些舒坦的生活了。 很快菜就一样接着一样上来了，我们七个人围着不是很大的圆桌坐着，妹妹因为刚刚那些话还在生气，离我老远地坐着，不过还不错，有个美女坐在我身边，我应该感到庆幸，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非常地强烈。 “听说你是教美术的，在国外的时候我也专修过美术，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切磋切磋。”子芙夹着我最喜欢的肉圆给我说，“是妹妹告诉我你喜欢吃这个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口味变了没有。” 我接过呵呵地笑着，“没有，谢谢你。”她真是一个体贴的女人，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应该不错。 叔叔站起来端着酒杯很客气地说道：“谢谢你们对晓寒的照顾，我先干为敬。”说完叔叔一口气喝了一大杯酒，真是有气魄，我在心里暗暗地羡慕，因为我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稍微喝点酒就会不省人事。 他们大人聊着彼此人生的见地，我根本插不上嘴，不过最难过的要数晓寒了，她坐在两队大人之间，这回可有她受到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子芙小声地问我，“听说你们这边有很出名的画展馆。” 我点点头，“你是说俊豪画展馆吧！不过这些年大家似乎都不在冲着他的画，而是他的人。” 她笑着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因为他的故事比画本身更有吸引力，大家似乎都想从他的画中得到些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他的事情还是断断续续的，没有什么人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表现出来的*****似乎很强烈，“不如我们下午就过去看看吧！不知道你愿意不？” 既然都开口了，我怎么可以拒绝，而且还是一个超级美女，什么时候我变得只看一个人的外表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一个人，今天才算真正地认清自己，虚伪。 妹妹一直不屑地看着我们窃窃私语，没好气地说道：“哥见到美女就腿发软，舌头打转。”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人们都诧异地看着晓寒，继而又疑惑地看着我。 第16页 “你在瞎说什么？”我尽量让自己说的清楚点，可是越是这样越紧张，以至于真的像妹妹说的那样，口吐不清。 大人们会心地笑着，端起放下的酒杯，“小孩子都这样，所以说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挺开心的，唯独那个主角，从头至尾一副要揍人的模样，而我很识相地见好就收，没有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饭后大人们都离开了，留下我们三个小大人，因为子芙刚刚从国外回来，对这座城市不是太熟悉，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当嚮导，带她去参观参观。 晓寒当然没有那个闲情逸緻了，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咒我，“小心腿被狗咬。” “这孩子。”我和子芙异口同声，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当然是前所未有了，因为我们刚刚见面还不到三个小时。 我和她在一起，并不是贪图她的美艷，不管你信不信，准确地说应该是那种相见恨晚的知己吧！局外人又怎么能够了解。 我们去了“俊豪画展馆”，说什么她非得去，我也只能尽地主之谊，就顺从她吧！ 画馆那天出奇地安静，因为不是周末，所以去的人相对比较少，我陪着她，感受着画里主人公带给我们的那份惬意和淡淡的哀愁。 她指着一幅盛满桃花的画问：“这幅画给你什么感觉。” 我摸着自己的下巴，“很美。”很俗的回答，简直俗不可耐，不过我找不到有什么词语还可以和美相媲美。“但是远处的两个人却又带给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他们应该是恋人，应该幸福地欣赏眼前的美景，而作者却又为何给它蒙上一层灰色的色彩。” “也许这么他们最后一次相守了吧！”子芙没有看着我继续说道，“他们也许还是相爱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而离开，所以才会有美景下的不美。” “你们说的很对，因为画里的女主角即将离开她的男朋友，可是她却又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因为她想他晚知道一天，就会多一天幸福。” 我和子芙听完，似乎刚刚的疑惑都解开了，再看这幅画，却又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没有离别的痛苦，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是在一起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转身，怎么会是她？ 见到我诗诗一点都不惊讶，也许她早就认出了我。 “你也来了。”我笑着点点头示好。 子芙转身看着我们，“你们认识？” 我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我没有承诺过诗诗什么，我和子芙也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但是我忽然觉着我对不起她。 诗诗笑着说：“我们只是同事。”生怕子芙误会似的。 她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看她这身打扮就应该知道了，“你在这里做兼职打扫。” 她笑着摇摇头，“不是。俊豪是我的叔叔。” “你的叔叔？”我和子芙一起大声叫了出来。 “不相信是吧！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之所以会去学美术也是因为他，我知道他把一生的爱都给了这里的画，最后却落得悽惨地死去，就像爱情，谁也不能给谁什么，即使自己付出了全部，到头来还是会孤独地得不到回报。” 我知道她是在说我，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急忙撇清和子芙的关系，会不会让她下不了台阶。 子芙根本没有读出她的言外之意，迫不及待地问：“那画里的主角你也认识？” “我当然认识，他们就是我的妈妈和叔叔。”诗诗说着感觉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斗争气氛。 “原来是*****。”子芙脱口而出，“怪不得那么悽惨。” 我看到诗诗眼里气愤的火焰急忙拉着子芙出去，连招唿都没有来得及打。 “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知道俊豪先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子芙不解地问。 “你刚从国外回来，有些话其实是不应该讲的，即使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 子芙低下头和刚刚的那个激情豪迈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送你回去吧！”我很殷勤地说，我知道外国人都很绅士的，我们中国人当热不能认输。 她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我想自己回去，谢谢你陪我。”说完她就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当时整个人就懵了，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回到家爸爸又去上班了，妈妈一个人坐在客厅无聊地看着电视，我走过去坐下问：“晓寒呢？” 妈妈有点不舍地说：“她回去了。” 看着妈妈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泪水，我嘻嘻哈哈地咽着口水说：“回去好，那傢伙一天到晚就知道烦人，还是回去的好，你看现在家里多安静。”说完我就跑上楼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满脑袋都是子芙离开时的那副无辜的表情，她没有错，我又为什么要当面说出那些让她伤心的话。 手机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我拿起一看，七个未接来电，都是勐打来的。 我立马回过去，“你小子不就是让你帮我带节课嘛！这么点小事都不能搞定。” 他很淡定地说：“你妹妹喝高了，快点来接她回家。” 什么？喝酒？而且还喝高了？ “你们在哪里？”问完我就飞快地拿起一件衣服沖了出去。 “这么匆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妈妈在我身后叫着。 “没事。”我只能简简单单地回答。 来到阳光酒吧的时候，晓寒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她的疯狂了，我走过去，扶着耍酒疯的晓寒，埋怨勐道：“你怎么带她来这种地方，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勐冤枉道：“她下午忽然跑到学校找我说心情不好，问我愿不愿意陪她出来喝酒，看她那副表情好像天塌下来似的，我只能来了。” “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能太担心晓寒的缘故，我竟然沖勐发火，难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到晚给别人惹麻烦，生怕别人的日子太过于平淡。 “她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把你怎么着，我们走了，这里你善后。”我又装出平时很要好的样子，希望他不要生气。 把晓寒背出来的时候，可能因为胃受到了挤压，她竟然吐了出来，我真够倒霉的，闻着一身的酒味，还有那些污垢，我差点也步她的后尘。 天渐渐地黑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也这样背过她，只是那个时候是被逼的，而现在却心甘情愿，而且还带着关心。 “哥……是你吗？”她又开始讲胡话了。 “是我。”我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地说。 “为什么从来都不那么对我？” 第17页 我不解地问：“怎么对你？” 她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摇摇头，只是她现在怎么可能看见，眼睛闭得像刚出生的狗眼似的，“我怎么会讨厌你，笨蛋。” “那你不讨厌为什么不那么对我？” 又是那个问题，究竟要我怎么对你，枉我还在这里回答你，原来你是在自言自语。 “我喜欢你，我喜欢哥，可是哥不喜欢我，不喜欢我……” 听着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为什么每次都把这个难题抛给我，我们是兄妹，不管有没有血缘，我们曾经是兄妹，而且永远都是，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得不到祝福的幸福，只有两个人的幸福又怎么可以叫着幸福。 妈妈见到晓寒，喜极而泣，“她怎么了？”转而又火冒三丈地问我。 我低着头回答道：“她喝酒了。” 我把晓寒送到卧室让她躺下，妈妈替她盖好被子问：“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想去喝酒，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为什么她每次不开心你们都要把责任追到我的身上。”我实在忍不了大声吼了起来，妈妈没有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爱女心切，“对不起，这次真的是因为我她才这样的。” 妈妈站起来，“你来看着她，我去厨房煮点吃的。” 妈妈走后，我来到她的床沿坐下，是不是我真的错了，可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晓寒又从床上爬起来吐得满地都是，她不停地喊难受，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她毕竟什么都忘记了，至少此刻她是什么都忘记了，而我还在想着她说过的那些话，我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我讨厌爱。 听到晓寒手机铃声的时候，妈妈已经端来稀饭了，可是她一点都吃不下。电话是阿禾打来的，“我明天回去了，我去你家怎么样？” “阿禾，是我。”我无力地说着，兴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晓寒呢？”阿禾似乎猜到了什么，试探性地温柔地问道。 “她喝多了，现在可能解不了电话。” “哦，哥还好吗？”他忽然这样问我，让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的我算好吗？我没有回答她问：“明天一个人回来的吗？要不我去接你。” 阿禾不客气地说：“好的，那我明天再联繫你，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恩，明天见。” 挂完电话妈妈就问：“谁打来的？” “阿禾，她说明天要回来，想来我们家。” “明天吗？”妈妈不确信地问。 我点点头。 “家里好像没有什么菜了，我出去看看，要不明天再去市场卖点。”说着妈妈就出去了。 我很小声地说：“谢谢你，对不起妈妈。” 如果某天妈妈知道晓寒喜欢的人是我，她该怎么办？原本可以幸福的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幸福吗？为什么上天要捉弄这么好的人，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过于平淡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请你告诉我，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取他们的幸福。 窗外唿唿的北风吹着，我躺在床上，这是一个难眠的夜，从我知道晓寒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有时甚至在梦里我都会听到她在说我爱你，我会笑笑，然后也对她说我也爱你。 ☆、9 如果爱上你，我会一直爱下去……不知何时我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是那么地令我迷茫，爱下去？会爱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还是此生完毕。 我想今天将会是我此生中起来最早的一次，上辈子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遇见晓寒，这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妹妹。因为担心她的身体一向嗜睡如命的我竟然早早醒来，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满是她昨天痛苦的神情，我不应该再让她这么伤心，是我在毁掉我最在乎的人的幸福，是这样的，我确确实实是一个无耻之徒，一个应该拉出去千刀万剐的无耻之徒。 来到厨房我有点迷惑，究竟要煮什么给她吃，虽然这个馋猫喜欢吃肉包子，可是现在无论如何都应该以清淡的为主。哎，一个大男人在为这些琐碎的事情而烦恼，而且这些烦恼还是可以不用去面对，我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妈妈可能听到了厨房锅碗瓢盆撞击发出来的声音，轻轻地打开客厅的灯，见到我，她一脸惊讶地问：“你这么早起来在厨房干什么？” 我端着还在淘的米，尴尬地笑着说：“晓寒昨晚不是什么都没有吃嘛！我想弄点东西给她补补。” “我来吧！”妈妈走到我身边抢过我的淘米篮，“真是难为你了，什么时候要是这么孝顺我和你爸，就算死也心满意足了。”妈妈有点羡慕地说着。 难道在他们看来我是这样一个不孝子吗？我犹豫着也郁闷着，“还是我来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想去想太多，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够烦的了，可是妈妈的话又让我不得不去想，而且还要仔细地想。 可能妈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认真，这回犯傻的人可是她了，“你去把电饭煲里放点水，三分之一就足够了。” 我点点头把水倒进电饭煲，“接下来我来吧！”我接过妈妈手中的米，“你去休息吧！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的。” 妈妈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也许她也在为刚刚那些话而自责。 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才闻到浓浓的米香，应该差不多了，我尝试着吃了一口，还不错，看来我还是有这方面天赋的。 “妹，起来吃点东西。”我端着稀饭，很小声地敲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又睡在地上了吧！ 我推门进去，还真被我猜到了，这么冷的天，竟然睡在地上都没有感觉，真怀疑她是不是女人。不是说女人的皮肤都挺细嫩的吗？她的皮怎么这么厚。 我放下稀饭，把她抱到床上，她尽然还像猪一样傻傻地睡着，一丝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转移了阵地，又不想把她叫醒，看着她贪睡的样子，还真可爱。 太阳都快升起来了，房间多了一个人，而且还一直盯着她，她尽然还能唿唿大笑，还流口水，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快点起来吧！你能受，胃也应该抗议了吧！”睡得应该差不多了吧，我想。 晓寒醒来，揉着睡眼问：“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还好意思问。“我刚到，妈妈煮了点稀饭让我送来。你先起来，我出去再从新盛一碗，都凉了。” 她神秘兮兮地看着我笑着问：“早就来的吧！” 我搔搔脑袋，“哪有的事，你快起来吧！” “知道了，大男人还害羞。”她朝我的背影说道，谁规定大男人就不准害羞了，而且我哪有害羞。 第18页 幸亏刚刚没有拔掉电饭煲的插头，不然现在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换了一碗热的端过去，站在门外，“好了吗？”男女有别，即使是兄妹还是规矩点好。 这次里面很快就有回应了，“你进来吧！” 我进去把一碗香喷喷的稀饭放在桌子上，是我煮的当然应该是香喷喷的，我是不是太自恋了，“快点吃吧！不然待会又要凉了，天很冷。” “我还没有刷牙。”说着她没有理我就跑出了房间。 可怜的我又继续着等待，在这期间我一连换了好几碗稀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便秘呢，跑来跑去的。 终于在我换了不知道多少碗之后她上来了，见到她我就像看到了光明似的，终于解脱了，“现在可以了吧！我的大小姐。” 她点点头坐下，闭着双眼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闻着，“这不像是妈妈做的。” 这都能闻出来，厉害，看来她的鼻子不是一般的灵，简直和狗有得一拼，难怪那么喜欢吃肉包。 “是我做的，可是有妈妈在旁边指导。”我看向窗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不敢看她了。 “谢谢你。”说完她就低下头细细地品尝起来。 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太奇怪了，我的心竟然砰砰乱跳起来，是不是我的心脏出问题了。 “阿禾昨晚有打电话给你。”这次真的要谢谢阿禾，不然我肯定不能活着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紧张死了。 晓寒抬起头看着我问：“说了什么？” “她今天回来，让你去接她。”直接把她那不屑的眼神扼杀在摇篮里，不容有机会继续作恶。 妹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什么时候？这傢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找我喝醉的时候打。” 我捏着她的耳朵说：“你还好意思说，昨天自己干了什么应该没有忘记吧！” 她红着脸蛋，“我……我知道。”继而转移话题，“我们一起去接阿禾吧！” 我点点头就出去了，无聊地等她在房间里磨蹭。过了很久我看看手錶，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站在客厅大声喊道：“快点走吧！别让阿禾等我们。”是不是每次女生出门都这么麻烦。 晓寒从楼上下来，喊道：“妈，我出去下。” 我哈哈大笑起来，“别叫了，妈妈出去买菜了。” 她捂着嘴搞笑地学着妈妈的声音说：“哦，出去吧！别贪玩，早点回来。” 我笑着把她拉出去，感慨道：“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小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们是要出去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子芙站在门口，见到我们她急忙冲过来问，看着她冻得微颤的嘴唇，应该来很久了吧！ 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不敲门。”简直像傻瓜一样。 “我也刚刚到，妈妈他们担心晓寒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既然是来看晓寒的，至少也应该问声好吧！干嘛一直看着我，我会紧张的。 晓寒有点焦急地说，“怎么办？要不哥留下来陪姐姐，我一个人去好了。” 子芙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说道：“我没事，你们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这个时候我究竟应该站在哪边？我也犯煳涂了，可又不想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復的妹妹大清早地生气，但是子芙第一次来我家，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起码应该留下来吃顿饭才是。 最终还是依晓寒说的那样做了，谁让她那么强悍，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迫于她的威，还是有其它的什么目的。 我领子芙走进来，“你爸妈应该担心了吧！”怎么问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刚刚人家不是说父母很担心的嘛！哎！难道我真的又在紧张，像晓寒说的那样，见到美女腿就发软。 她摇摇头，“听说在你们这里，也挺放心的。”是挺放心的，可是现在我却放心不下自己。 我来到厨房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她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总像小孩子似的。” 子芙笑着接过茶，“因为有你这么一个哥哥照顾，所以她才不会长大。” 是在损我把！习惯了，今天难道是我犯命的日子，怎么个个都沖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坐在她的对面，愣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理由来回绝她刚刚那些话，“可能小时候闹习惯了。” 因为昨天那场尴尬的场面，她今天说话明显感觉到有点不自在，我拼命地找些话题和她聊着，每过一会就会看看手錶，“怎么还不回来？” 她笑着问：“才一会不见就想成这样？要是将来彼此成家了，那还了得。” 自知她在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但我还是急忙解释道：“这两个傢伙都比较贪玩，我害怕她们在路上看到什么好玩的又要忘记回家。” “那么担心不如打个电话给她吧！”子芙善解人意地提议道。 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就听到妈妈叫着，“快点开门，宇。” 我急忙站起来打开门，见到妈妈抱着那么多菜，不解，“阿禾又不是外人，怎么那么客气？” 我接过妈妈手中成批的乱七八糟的菜，妈妈甩甩肩膀轻松地说：“累坏了。” 子芙走过来很有礼貌地和妈妈打招唿说：“阿姨好。” 妈妈起先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来啦，怎么不见晓寒，这孩子不会还在睡吧！” 我把菜抱到厨房，走出来，“她去接阿禾了，妹妹又不像我贪睡。” 妈妈开始张罗着午饭，本来我和子芙说要帮忙的，可是她不愿意，又不好意思两个人坐在客厅，那样也太不厚道了。 于是我建议道：“不如我们上楼坐坐吧！” 她看着我，“好的，是去你的房间吗？我还是第一次去别的男孩的房间，不知道是何模样。” 我不确信地问：“国外不是很开放的吗？你怎么还那么保守。” 她笑着，“不是所有的都开放的，尤其是像我们这些人，根深蒂固的东西一时半会是改变不过来的。” 来到卧室我不好意思介绍道：“有点乱，见笑了。” 她什么话没有说，而是看着贴在墙上的画问：“这些是你画的吗？” 我抱着椅子倒坐着，“恩，初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参观者，呵呵。” 她看得那么入迷让我觉着有些假，不是吧！什么时候我也这么能等雅堂了。 “其实你可以从事作画，我想你的天赋和才能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她很认真地说着。 不是吧！又在损我，看来我得把今天这个日子好好地记着，以后每逢此日我一定足不出户。 她又好奇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外发展？我认识个不错的导师可以介绍给你。” 第19页 我尴尬地搓着双手说：“谢谢你的支持，我只是业余的而已，和那些专业的相比真是自愧不如。” “哥，在哪里呢？”是阿禾的声音。 我急忙跑下楼，“终于回来了。”我走上前搂着阿禾，“都变瘦了，你老公虐待你啊！” 妈妈也跑出来，“都几年没有看到了，又变漂亮了。”老妈的嘴还真甜，专挑别人喜欢听的说，不过说的也是实话，阿禾确实变漂亮了，不是以前不漂亮，只是现在更漂亮了，好像越描越黑。 阿禾把身边的一个包递给老妈说：“我替伯母买了一点礼物，希望别嫌弃。” 妈妈笑着接过，“就连我自家的儿女都没有你对我好。”妈妈特灿烂地笑着，是不是真的更年了，一天到晚说些损我的话。 晓寒把她拉到子芙面前，“这是我的姐姐。” “姐姐好，很高兴认识你。”阿禾的小嘴也不是盖的，这个社会怎么这么多甜言蜜语，即使知道有些时候是阿谀奉承，但还是很高兴听到，而且还都不厌其烦地通通接受。 子芙也笑着，“我也是。” 寒暄了一会，妈妈继续去厨房忙活了，晓寒和阿禾在那边帮忙，又剩下我和子芙两个无聊的人。 “以前从没有见过妹妹这么开心，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只会强颜欢笑，不像现在笑容整天挂在脸上。”子芙若有所思地说。 “这些年她过的还好吗？”自从她回来后我一直都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却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又不清楚要怎么开口，从谁的嘴里可以得到准确的答案。 “其实她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没有表现过什么，她也不喜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即使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却还不怎么了解，没有人能够走进她的世界，不是别人不想，而是她一直关着心里的那扇门。” 听着我的心异常地难受，这些年我做了什么，以为她会很幸福，以为她真的想忘记我，以为自己也可以把她忘记，可是我的以为只是一种错。 很快她们就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来了，晓寒见我和子芙聊得甚欢，竟然大声沖我指挥道：“就知道在那边炫耀，快点去拿筷子。” 我急忙爬起来，“遵命。”我的表情应该很搞笑吧，不然她们怎么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开心地吃着饭，听阿禾讲着她在外面有趣的事情，但是她决口不提她的老公，隐约地感觉到他们之间可能出现了问题，当着大家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妈，以后还是让爸回来吃吧！家里总觉着少了什么？”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可是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阿禾知道，其实幸福很简单，即使只是一顿粗茶淡饭，只要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妈妈把菜夹给阿禾说：“过几天你爸就回来了，这不是天冷嘛！你简直和你爸一模一样，懒得要命。” 阿禾笑着说：“伯父可能是工作太操劳的缘故，试问这个世上谁不想回家。” 晓寒也点点头，把菜夹给子芙，“姐都不吃菜。” 妈妈好像也发现自己忽略了子芙，忙夹菜，害得子芙的碗在瞬间堆得老高。 “你们太客气了。”子芙看着碗里的饭菜，可能被吓到了吧！ 吃完饭和阿禾，子芙道完别我就离开了，呵呵，做男人真好，不用做家务。 来到办公室，勐还没有来，我吓得急忙关机，这傢伙不会又想我替他上课吧！每次都是这样，我现在好像渐渐地对他产生代课恐惧症了。 诗诗低着头默默地在整理资料，我犹豫了很长时间走过去，抱歉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 她抱着一大推图书没有搭理我就走了，这次她应该真的生气了，我急忙追上去，“对不起。” 她很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你却还是无动于衷，今天带你的妹妹，明天陪你的朋友，你有在乎我的感受吗？” “我……我……”我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讲不出来。 “我已经放弃了，我知道你那天说的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我有自知之明。”她看着我，眼里满是伤悲，却还那么坚强，本来我就是一个心软的人，现在见到这个场面，我只想尽量地减少她的伤悲。 “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顺其自然，是出自真心的话，本不是为了敷衍她，或者耍她。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她咄咄逼人地问着，似乎有那么一刻我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我们交往吧！”说出口，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我是在同情她吗？还是真正地想给自己一次机会，给晓寒一次机会。 她吃惊地看着我，“是在可怜我吗？” 我搂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就像上次她吻我一样，我听到书落下的声音，还有幸福的唿吸声，还有紧张兮兮的空气流动发出来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何时勐站在我们的身边，手舞足蹈。 诗诗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羞红着脸看着我。 “那是哪样？”勐穷追不捨，来到她的身边，猥亵地看着我们。 我把勐扫到一旁，轻声地对诗诗说：“你去上课吧！别理她。” 诗诗走后，勐来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哥们，老实交代吧！” “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在交往。”我鄙视地看着他说。 这么个大男人那么八卦，受不了，怎么我身边都是一群长不大的伙。 “过几天我生日，带上你的妹妹还有你的老婆来寒舍聚聚，不知意下如何。” “我和诗诗可以考虑考虑，至于晓寒就免了。”我可不想晓寒将来嫁给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接着我的耳朵就彻底爆炸了，我还是很没有骨气地答应他的请求了，不知道妹妹会不会高兴。 上完无聊的课我就回去了。外面又飘起了雪，一片一片落在我的眼前，我抬起手，“这个冬天雪真多。”是喜欢，还是讨厌。 很多烦人的问题全都出现在我面前，我和诗诗应该怎么办？既然说出了口，就应该负起责任，可是……可是当初我对子芙的那种感觉忽然消失了，是因为晓寒吗？不管怎么样别的女人都无法走进我的世界，因为我的心里早已经住着那么一个女人，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也不想忘记的女人。 ☆、10 孤单的我可怜兮兮地走在雪地里，留下孤独的身影在那嘆着怨气，这个无情的世界就是这样地残忍，我们决定不了什么，虽然我们主宰着这个世界；我们无能为力，只能把一切都交给命运，这样才不会杞人忧天，才不会怨天尤人，才能够好死不死地活着。雪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落在脸上有点舒服，又有点难受。有时我会感觉自己的想法特别地幼稚，就拿现在来说，明明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我却想*****裸地站在风雪中，让身体的疼痛把我一切的烦恼毫不留情地带走。 第20页 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时候诗诗竟然会出现在我的身后，她叫住我调皮地问：“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她走过来把伞撑在我的上空，挡住疯狂的不停袭击我的风雪，“就知道你没有带伞，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笑着，有人关心真好，“谢谢你。”要是能娶到这么温柔贤惠的老婆该多好，可是我明明可以拥有，却又在逃避。 “课刚结束我就见你急忙往回跑，有事吗？”诗诗跟随着我的步伐慢慢地走着，很是悠闲。 “没有事，只是今天……”我应不应该实话实说，我思索着，恋人之间不是应该没有秘密的吗？ “今天的话你不要在意，我没有那个意思。”她见我为难的表情笑着说，“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而我还去强迫你，是我不好。” 这个时候倒是我被她说得不知所措了，“我是认真的，你的好我能感受到，我不是冷血的傢伙，既然你喜欢，我也不讨厌，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晓寒。 她点点头，“那我就相信你今天说的，不管以后我们是否在一起，只要今天你真心地面对我就好，其它的我无所谓，毕竟感情的事情谁也不能替谁做主。” 我傻傻地笑着，“俊豪真的是你的叔叔？”一直以来我都有怀疑，以为那天她看到我和别的女生约会，生气信口雌黄的，是不是我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点点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像不愿意提起的样子，我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 “明天去我家吧！”我呆呆地脱口而出，心中似乎早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徵求性地问。 她惊讶地看着我，“怎么这么突然？” 也许是想到那副画的缘故，原本相爱的人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我们却可以抓住彼此的手，难道这不是一种幸福吗？ “我只是想好好对你。”我拉着她的手，抚摸着，不希望再次见到她彷徨的面庞，还有焦虑的眼神。 她害羞地低下头，“我知道。”什么时候我这么煽情，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中午我来接你。”临走的时候我很可亲地说道。 她点点头，忽然又叫住我，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明天不见不散。” 我挥挥手，“不见不散。” 逆着风，冒着雪，我终于胜利地抵达到家，虽然我打着伞身体还是被雪花无情地侵占了。 子芙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我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你这是要回家吗？” 她整理着靴子说：“再不回去，我害怕爸妈都要出动找我了，接连打了十几通电话。” “我送你吧！天怪冷的。”看着她冰清玉洁的面庞，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去呵护，生怕风雪为难她。 她拒绝道：“这这么好意思……要是你真心想那么做，就送我去附近的公车站牌吧！” 我开心地陪着她走着，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跑，我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属于哪种，是亲情的延续，还是爱情的萌芽，我有些畏惧。 “早上说的事情你可以考虑考虑。”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都快忘记了，今天过的还真充实，好像什么事情都赶来今天发生了，“我不想离开这里。” “是因为晓寒？”她好像看出了什么，问得那么肯定。 我急忙否决道：“怎么可能？我不想离开的理由有很多。” 她也笑着，“你别忘了。你们曾经是兄妹，即使因为一场错误让你们对彼此有了好感，你们都不能让这场错误继续下去。” 我假装不解地说：“你在说什么呢！” 她走后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第一次开始思考我和晓寒的关系，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再见面，我们是不是在十一年前就结束了，虽然我很想对她好，可是那仅仅只是好而已，它不是爱情，不是。 我不能看着她再这样继续陷下去，我不应该给她任何希望，就像子芙说的，我们的相遇只是一场错误，我不应该在让这场错误继续下去，我这是在害晓寒，害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我希望得到幸福最多的人。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当着晓寒的面说：“妈妈，明天诗诗要来我们家。” 妈妈第一次听到我要带女孩子回去，忍不住地问：“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点点头，看到晓寒的眼睛在不停地眨着，手中的面条也停在了半空中。 阿禾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切，急忙喝完碗里所剩无几的汤汁，放下筷子抹着嘴说：“我吃饱了。”然后拉着晓寒就回房去了。” 妈妈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中，完全忘记了晓寒的存在，她急忙打电话给爸爸，让爸爸明天回来吃饭。 那晚，我第一次抽菸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看着烟雾缭绕的卧室，我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我要这么残忍，难道不能悄悄地说？可是我又为何要悄悄地，难道我还在期待什么。 “哥，睡了吗？”是阿禾。 我打开门笑着，“怎么还没有休息？” 她走进来坐下说：“睡不着，想找哥聊聊。” 我掐灭烟，坐下说：“我也正有此意。”没料到我们竟然想到了一起。 “哥，这些年过的幸福吗？没有晓寒的这些年哥幸福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我看着她，答案似乎已经不用回答了，这些年，我甚至忘记了什么是幸福，“你呢，你幸福吗？” “我一点都不幸福，因为我心里住着的那个人总是时不时地出现，让我无法去面对现在的这个婚姻，也许当初我就不应该自私地选择他。”阿禾很平淡地说着，眼泪渐渐地流了出来。 “可是他爱你，而且你也尝试着去忘记你心里的那个人，这有什么不好。”我极力地想挽救他们的婚礼，毕竟离婚不是一件好事，谁又能够保证离婚后可以遇到更好的，更贴心的。 “就是因为他爱我，才让我更加地愧疚，我不应该利用他，利用他来使我忘记风儿，我的爱是如此地骯脏，让我不得不选择放弃。”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后来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你以为你放弃了就会幸福吗？”我反问道，希望她自己明白过来，只有她真正地释怀了，才能够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她摇摇头，“我没有想过要幸福，我只要他幸福就好。” “可是秦苏那么爱你，你以为你的离开会带给她幸福吗？”这傢伙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我的离开带给她的只是暂时的伤害，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我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只会束缚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第21页 我默然地望着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她口，一个曾经天真的女孩，因为感情仿佛在一夜间成熟了很多，我是应该感到欣慰还是可怜她。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拥有，可是谁又能够真正地做到，因为我们无法做到，所以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自我安慰，可是现在，你和晓寒明明有机会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逃避，难道这些年你不是在等她吗？” “我对她的只有兄妹之情，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情，何况我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又要怎样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我很直接地说着。 “你们并不是真正的兄妹，你们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你爱她，她也爱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们曾经是……”我抽着烟，“至少我们曾经的十几年是……因为有那十几年的存在，所以我们只能有兄妹之情，爱情，不管今天还是以后我们都不会有，也不可以奢求。” 在我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晓寒，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有些害怕，捉摸不透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阿禾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晓寒站着一动不动，“哥，你爱我。” 现在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是我了，我爱她吗？我是爱她的，但是我不能够清楚地划分哪些是亲情，哪些是爱情，我们在一起只会招来别人的嘲笑，是不会得到幸福的，我应该彻底地让她死心，是我的错，一直以来都在给她希望，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让她陷进爱情的漩涡，她爱我，我不怪她，这些只是我一手造成，我才是罪魁祸首。 “你爱我吗？”晓寒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犹豫着，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能准确地告诉她想要的，我这是在干什么？ 阿禾注视着我，“哥，你要想清楚了。” 我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我……不爱。”说完我的心一阵刺痛，好像流血了，我分明能够感受到一股热流从我体内流过。 晓寒笑着，有些恐怖，“我知道了，这些年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一厢情愿地爱着哥，希望哥以后幸福，幸福。”说完她就离开了，阿禾也跟着出去了。 我没有追出去，我现在追出去又算什么？我还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吸着烟，吸进肺里的好像是痛，吐出来的也是痛。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听到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噪音，我知道她离开了，我们可能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永远，我和她拥有的现在只能是曾经的回忆，有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还能奢求什么。 大约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妈妈打开我的门，然后又帮我打开窗户，我被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射着，“您这是在干嘛？” 妈妈兴高采烈地把我拉起来，“你爸爸回来了，她什么时候来？” 我不耐烦地问：“谁？爸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妈妈还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不是说今天带你女朋友回来的吗？” 我拍着脑袋，“差点忘了。”急忙起来穿衣服，穿着穿着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不爱你”这四个字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出现，让我的心又回到了伤痛的极点。 妈妈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抹着眼角不知何时偷偷跑出来的泪水，“没有，只是天太冷了，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呵呵，不习惯妈妈这么早就来叫醒我，而不是晓寒。 妈妈没有说些什么就出去了，可能她也不清楚我在胡说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晓寒……”外面传来妈妈敲门的声音，“晓寒起床了。” 我把头探出来，“晓寒昨晚家里有事所以离开了，她看您已经睡了，就没有打招唿。” “什么事情那么急？”妈妈问着，也许是太高兴见到未来的儿媳，所以就把妹妹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我耸耸肩，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我不清楚，她什么没有说就离开了。” 走下楼的时候，爸爸在客厅看着早间新闻，“今天厂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爸爸呵呵地笑着，“没有什么事情比儿子的终身大事还要重要。” 好像过年了，大家都满面，只有我笑得是那么地无力。 “喂，起来了吗？”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诗诗，我可不想站在外面等她，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等待，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冬天。 “恩，你什么时候到？”她很温柔地说着。 “我已经出发了。”我哆嗦着身体说。 停顿了一会，她又说：“我有点紧张，第一次见家长。” 我笑着，“都快奔三的人了，还紧张什么？而且你还是老师，怎么可以怯场。” 听后她笑着，好像挺开心的，“这和是不是老师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师就不是人了？” 我没有反驳，就让她一次！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诗诗的家，本来我很想进去和伯母伯父打招唿的，但是诗诗说等下次再正式地把我介绍给他们，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冲进去吧！ “第一次去拜访伯父伯母我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她忽然问我。 这倒也把我难倒了，买东西当然是要买，不过这个时候买不还是要我花钱，我认真地思考着这个相当严重的问题，这可关系到我的生死，因为我上个月拿的工资都快见不到踪影了，这些年我也没有什么积蓄，这个时候还真恨自己花钱大手大脚。 “伯父喜欢什么？”她歪着头可爱地笑着问我。 “酒吧！”男人除了酒之外喜欢的应该就是女人了，不过香菸也不错。 “那伯母呢？”她倒是恋上了问问题，问个不停。 “我妈妈？”妈妈最喜欢的应该就是这个家了，其它的在她看来都不值得与其相提并论，“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随便买点什么妈妈应该挺开心的。”是啊！东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这礼物是谁送的。 来到商场，诗诗买了一箱酒，我对酒研究不深，当她问我什么酒好的时候我就随便说说，她也就买了，好像挺相信我的。 记得我大学的一个同学这样总结过女人：追她的时候是你粘着她，追到手了是她粘着你。好像真是这样，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三从四德在女人心目中还是影响深远的。 买完东西，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我其实最讨厌逛街了，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破例熬过了两个多小时。 我们会幸福的，我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讲，晓寒也是一样，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我们都幸福，没有痛苦。也许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做事情还是不要拖泥带水的，快刀斩乱麻，不要让那三千烦丝捆住自己才是明智的选择。 第22页 ☆、11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应该不应该做的事情，只有愿意不愿意，当爱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的时候，不管要自己付出什么都会心甘情愿，相反恨一个人的时候，又会为了仇恨作出和爱同等代价却有着不同结果的事情来，这就是人类的可怕之处，感性永远是最大的赢家。 当我牵着她的手的时候，我在不停地对自己讲，我是爱她的，至少现在我想到的只有她，明天的事情谁都不可以预测，我们只要每走一步让对方开心，不辜负彼此的信任就好。 快要到家的时候，诗诗忽然停下来问我，“如果那天我没有强迫你，现在你会选择我吗？” 我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跟那天没有关系，即使没有那天的存在，我还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爱你了。” 她鼓着嘴有点生气地说：“才那么一点，那么一点又是多少？” 我发自内心地笑着，是如此地幸福，“我会把我的爱全部给你，只是到时候你别说累。”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用身体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快点走吧！” 回到家的时候，我老远地就沖屋里叫道，因为他们相当重视这次的见面，所以我想给他们点时间准备准备，果不其然，等我进屋的时候爸妈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旁，好像接见领导人一样，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心跳声。是儿媳见父母，还是父母见儿媳，这个社会完全乱了。 妈妈做了很多丰盛的菜餚，把她这辈子最拿手的都展示出来了，看来我和爸爸今天口福不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多亏了诗诗，我们只是沾点小光而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爸妈是做什么的？”爸爸还是很古董地问些谁都会问的问题，不嫌烦？ “爸爸继承了爷爷的公司，妈妈只是家庭主妇。”诗诗紧张地说着，感觉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我紧紧地握着她的左手，给她点力量，热传递。 妈妈把杂烩里的肉圆送到她的碗里，“多吃点菜，别光顾着吃饭。”妈妈就是心细，想到的都是我们忽略的，这个世界少了男人不行，少了女人更加不行。 爸爸嘆着气问：“你父母知道我们家宇吗？要是知道他们会不会反对。”老爸好像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推销出去一样，我又是不是没有人要，担心什么？ 诗诗还是有点紧张地说：“我父母不会反对的，只要我同意他们一定会支持的。” 妈妈也说道：“是啊，现在大家都崇尚婚姻自由，你以为还是以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爸爸也笑着说：“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觉着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看上我家宇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我哪里差了，又不缺胳膊少腿，正常人一个，有什么看不看得上的，真不知道父母在想什么？ 我窃窃私语地问：“想吃点什么？别不好意思。” 她朝我父母笑笑，又看着我，“我知道。”继而她又说道，“在我们家很少这样，大家一起吃饭，因为爸爸要忙于工作上的事情，妈妈还要照看叔叔的画展，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小时候就特羡慕那些可以牵着父母手一起出去玩的朋友。” 爸爸愣着，喝口酒，就是诗诗买了送她当见面礼的那酒，“其实父母也都是为了那个家，你应该多体谅体谅他们。” “爸，酒还不错吧！我也不知道什么酒好，什么不好，诗诗问我的时候我就随便说了一下，没有想到她真买了。”我不想气氛一直这样悲伤下去。 爸爸又喝了一口，“恩，还不错，看来诗诗的眼光真不错。” 诗诗笑着，“谢谢伯父夸奖。” 什么嘛，要不是我，她能买这个酒吗？功劳还不都是我的，竟然就这样给了一个外人。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竟然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争宠。可能以前那会和晓寒争习惯了，怎么突然又想到了晓寒，她去了哪里，现在还好吗？ 吃完饭又陪着父母聊了一会家常，我就领诗诗上楼去了，和家长在一起说话挺受约束的，没有那么多自由，我还是选择了逃避。 在进我卧室的时候诗诗忽然问我：“我是第几个进你房间的女生？” “我的又不是闺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我不解地说，进我的房间能代表什么？一定会嫁给我？还是可以窥探我的隐私。 她还在耍小脾气，非要我回答，“不算妈妈，不算妹妹，不算阿禾，不算表妹……”我假装着思索着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在乎的女生。”她急忙解释着。 我在乎的女生，这么久以来我好像没有什么在乎的女生，除了晓寒，可是我知道她并不属于诗诗说的那类。 “你是第一个。”我很认真地回答。 她不确信地问：“是真的？没有骗我？” 我微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还有月牙般的弧线。 进来后她有些异常地说：“你的卧室真够乱的，想像不出你这么干净的人晚上睡在这里。” 我笑着，以前别人进我房间可都没有这么说，这也算是一个例外吧！ “那你后悔和我交往了吗？”我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和挑战。 “怎么会？我会改变你的。”她很有信心地说着。 “在你看来改变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吗？”我笑着，嘴里哼哼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她开始帮忙收拾东西，第一次就这么勤快，我有些不过意，拉她坐下，“你在这边给我安稳地坐着，那些破东西有什么好整理的。” 她抚摸着我拉着她的手，“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眼神里充满了饥渴，我真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很认真地看着她，“已经够了，你所做的这些已经够了，我已经满足了。” 她有点别扭地站起来，来到书桌旁，随手拿书看起来，“你很喜欢看书。” 我摇摇头，“故作清高而已，很少看的。”那些书我也记不起什么时候买的，反正买回来之后就光荣地上岗了，从来没有下过岗。 她仔细地扫描着我的书，“这些我都有看过，不过不像别人那样逐字逐句地看，我只是看看大概。” 我摸着下巴，装得很深沉地说：“这点和我差不多，看来我们还是有共同的话题。”我顿了顿，“你下午有课吗？” “我第二节，你呢？”她低着头还在继续翻着书，我看了一眼是《孤寂的秋》。 “我没有，那过会我送你去学校。”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她放下书，“不要那么客气，让我觉着自己是个外人。” “那随便你，不过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随叫随到。”眯着眼睛，我爽歪歪地说着。 听到一阵很轻柔的敲门声，“宇，我进去了。” 第23页 妈妈怎么这么客气，以前她进来可是从来不敲门的，今天还真特别。 我看着她端着一盆水果进来，“冬天吃水果会冻坏的。” 妈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吃吧！我用开水温过了。” 诗诗早已经站起来很呆板地接过，“谢谢伯母。”紧张过度。 妈妈送完水果就出去了，说怕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的父母还真是好，处处为孩子着想，只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什么时候才能考虑父母的感受。 吃完水果我和诗诗又聊了一会，她就走了，送完她，我冷飕飕地搓着双手从外面进屋，妈妈拦住我说：“这女孩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爸爸也接着说道：“我也感觉不错。” “什么嘛！”我走到沙发旁坐下，“你们才刚刚见到人家就不停地夸，难道你们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爸爸拿起手中的书砸向我，“臭小子说什么呢！” 我急忙挡住爸爸的小李飞刀，“知道了，我会好好待他的，争取明年把她娶回家。” 爸爸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请问这是晓寒家吗？”就在我们聊得甚欢的时候，走进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见到我们他有点胆怯地问。 我点点头起身问：“你找晓寒？”一般很少有人敢来家里找晓寒的，看来这个傢伙一定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自我介绍道：“我是阿禾的老公。”猜测失误，原来不是找晓寒的，想想也是，谁会来找她，我太抬举她了。 我恍然大悟，“你就是秦苏？”我急忙拉他进来坐下，“怎么忽然来我家了？”没头没脑地我竟然问些不应该问的问题。 他见爸妈在那边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我……我……我想……” 爸妈也很识趣地笑笑说些客套话离开了。 我倒了杯开水递给他问：“你是来找阿禾的吧！” 他低着头，说得那么无力，“求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离开她，没有她我会疯掉的。”看来他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此刻就在拼命地抓头。 “我会的，我也希望你们幸福。可是阿禾现在确实不在我家，她昨天和晓寒刚刚离开。”我不得不惋惜地说着，爱莫能助。 “我知道她在哪里？可是她不肯见我。”他抬起头，一副壮志雄心的丑样。 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想我出面说服阿禾与他见面，“她在哪里？”我不得不主动地问，要是就这么没头没尾地交谈下去，我害怕等到天黑了，他还不会想起带我去找她，陷在感情世界里的人都这样，不可理喻。 子芙家的房子比我家的豪华了很多，简直不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秦苏，这个地方他也能找到，非常人所能想像这些天他都干了些什么？ 开门的是子芙，她见到我很是高兴地说：“你来了，快点进来。”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客厅坐下，她很客气地吩咐佣人替我们倒了两杯茶，“我去叫晓寒，她和阿禾在楼上。” 我拉住子芙，站起来，“不要告诉晓寒我来了，你让阿禾单独出来一下。”这个时候晓寒应该还在生我的气，要是他知道我来了，可能根本帮不了秦苏他们，反而会更加糟糕。 我和秦苏相继离开了，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没有过多久，阿禾就跑出来了，见到我她很开心地笑着说：“哥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此时秦苏从我身后走出来，“阿禾。”一声简简单单的阿禾，好像包含着很多内容，让我这个局外人听着有点心酸。 阿禾见到秦苏，没有预想中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很温柔地点点头。 我走到阿禾身边，“你们好好谈谈吧！秦苏有话想对你说。” 阿禾拒绝道：“可是哥……我已经放弃了。” “爱情是平等的，你可以放弃，但是在你放弃之前你必须给他个机会。”我很坚决地说着。 阿禾还是很不情愿地陪着秦苏走了。 我无意间看到二楼的窗口，一双熟悉的眼睛看着我，子芙走过来关切地问：“你们怎么了？” 我无力地笑笑，“我们很好，我要走了，还要去上课。”第一次说谎竟然是为了躲避晓寒，而不是千方百计地想她回到我的身边。 告别子芙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诗诗的电话，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课，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了？”诗诗问我。 “我好想你，想见到你。”我几乎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几个字。 “傻瓜，不是刚刚才见过吗？我在上课，等下聊。”她有点不耐烦地说着，此刻在我看来她的一切拒绝都是对我，对我们感情的亵渎。 “就一分钟，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还是退步了，不想看到她为难的表情，我应该带给她快乐，而不是快乐之外了东西。 “好的。你说。”她甜甜地笑声传来，刺破我的耳膜，直捣我的心脏，我彻底地败了。 “我爱你。” 她没有回应，可能第一次听到我这么说，有点不习惯，需要时间慢慢去适应。 “我去学校见你，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 “好的，那我在学校等你。”她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我的心又很敏感地冷了起来。 来到办公室，勐正在和美女老师调侃，见到我他走过来，“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我不解地问：“什么任务？”我都把他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自己的已经够我焦头烂额了。 “你就给我装吧！还用问吗？当然是晓寒了。”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好像又要开始讨好我了。 我指着刚刚和他聊天的女老师，“那边不是有现成的吗？” 他摆摆手，“不一样，大家都是男人，你别说你不是。” 又是这招，每次我说他花心什么的，他总是这样回绝我。 我把晓寒的号码写在纸上递给他说：“这要看你自己了。我也无能为力，我不是神仙，即使是，他们偶尔也有办不到的时候。” 说完我就出去了，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我焦急地站在门口，等待，等待前一秒还不属于我，后一秒我已经深深爱上的她。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有那么爱诗诗吗？我真的已经爱得无可救药了，是这样？ 诗诗抱着书走出来，“在想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这副表情，又有谁欺负我家的小乖乖了。” 她怎么说得那么肉麻，“你不是说可以改变我的吗？那你连我这副表情一起改掉。”甚至我的从前，你一併改变好了。 “你以为我无所不能，不过怎么忽然想起来去看电影？”她跑到我身后，咯吱着我的腋窝问，“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想我原谅你？” 第24页 “想想我们还没有正式地约过会，所以就想……想对你好不行啊！”我提高声调地说着，这个世界女人真是最难捉摸的动物了。男人都一根筋，女人的却数也数不过来。 她愉快地接受了说：“当然行，哪有不行的理由，我什么都听你的。”最后她还不忘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来到电影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进出出的情侣让我们目不暇接，他们哪里是来看电影的，只是想找一种浪漫的感觉而已，我们何尝又不是。 “我爱你。”坐下后诗诗忽然对我说，把头埋进我的胸膛。 我抚摸着她柔顺的秀髮，“我也是，而且我发现已经是很爱很爱了。” 整场电影看下来我都不知道它在讲些什么，无非是那些无聊的爱情，想想，好像比我们的爱情还要无聊。 “我们要不去吃点东西？”出来的时候，诗诗问道，“我有点饿了。”接着拿出女人通有的杀手锏—撒娇，看着她那副表情我忍俊不禁，要是她的学生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要不去我家怎么样？”我爸妈要是知道这个儿媳现在去一定高兴得上下其手舞动厨房不眠夜。 “不要，我会紧张，还是在外面随便吃点好了。”她挽着我的胳膊说，难道现在已经进入第二阶段。 “哥。”我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非常肯定及一定是阿禾。不过这个时候她不是和秦苏在一起吗？ 她走过来，“哥在约会？” “算是。这是诗诗，你未来的姐姐。”我开玩笑地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诗诗走上前搂着她说。 “我也是。”阿禾强颜欢笑着说，一副落魄的模样。 “秦苏呢？”我不得不问，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他回去了。”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是人都看得出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他放弃了？”我又问道，应该不会，难道秦苏在我面前的信誓旦旦都是伪装的。 “没有，我想我找不到回到从前的理由，我还是无法去面对，面对自己的背叛。”她很熟练地说着，就像背台词一样。 我不想她继续说下去，生怕她当街抱头痛哭，“我们还没有吃饭，要不一起。” 诗诗看着我，可能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她看起来确实挺吓人的，“一起去吃饭吧！” 整顿饭吃得有点压抑，阿禾一言不发，害我和诗诗也不敢讲话，更别说眉来眼去了，害怕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 吃完饭我送阿禾回家了，看她那个样子真怕有个三长两短，诗诗挺通情达理的，也没有说些什么，点点头就了事了。 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这个冬天也快要结束了吧！希望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伊人的微笑，而不是一双忧郁的眼神。阿禾和秦苏的感情也不是我这个外人所能扭转的，我能做到的，只是希望他们将来，相当成熟的时候，想起这份情感，不会抱着遗憾的想法，这就足够了。不管在一起还是分开，只要没有遗憾，谁能说这不是幸福？ ☆、12 “哥，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会来见我最后一面吗？”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那本《孤寂的秋》，电话在我耳边吵了起来，接通，就听到那头传来晓寒的声音，“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我还是想问问，在你心目中我究竟占据了什么地位？一定不要非常重要的位置。”她在那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要去哪里？”我疑惑地问，其实在我心里她占据的地位是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因为这样我才开始畏惧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我不够好，竟然让晓寒误会我对她是有感觉的。如果有谁问我，我爱她吗？我不会回答是，因为我不知如何开口。 “我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没有你的地方，一个可以让我从新开始的地方……”她遐想着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 “那是哪里？”我焦急地问，我恐惧，害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晓寒，我内心的那份空虚和孤独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那份想拥有却又不敢的心里让我无从下手。 她没有回答而是很平淡地问：“你会来吗？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我会选择放弃。既然你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还要去留恋，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当初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你知道这样我会更加内疚。”一口气说完这些天压抑在心中的话，舒服了很多，可是我的幸福是建立在晓寒的痛苦之上的，这又让我的舒服多了一丝隐约的伤感。 “那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希望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会很幸福地活下去，因为我还会继续想你，把你记在脑海。”既然决定离开，为何还要把我记起。 “难道非要离开，留下来好吗？”我央求道。 “想让我留下看着你有多幸福吗？”她嘲笑着说，“你的幸福就是对我最大的讽刺，所以偶尔你也可以伪装一下你不够幸福，你也在乎我。”她哭了，我的心也在滴血。 “我真心地想你留下来，即使我们做不成恋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不想再给她任何机会，以前犯过的过错我无法弥补，现在我会努力地让自己理智起来。 “挂了，我妈妈上来了，还要准备明天的行李。”我听到一阵算是强烈的敲门声。 “你明天几点离开？”来不及思考，我脱口而出。 “八点半。”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我那么问是否代表已经决定去送她，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很烦躁地丢掉手机，把书也扔得老远，来到卫生间，沖凉。冬天的我却感觉全身燥热，完全安定不下来。哗啦啦的温水从我的头流过身体，顺过腿流到地上，就像体内的血液被毫不留情地被抽走一样。此刻我应该挂着一行泪，因为这样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 洗完澡我几乎没有了知觉，来到卧室，拨通诗诗的电话，嘟嘟声不断地传入耳中，可能睡觉了，她没有接。这个时候想到的怎么会是她，难道我已经真的爱上了她，还是我只想把自己的痛苦与她一起分享。 今夜註定我无眠，这是不是自找苦吃？ 打开檯灯我傻傻地坐在桌前，转着原子笔，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选择结婚后，她就会选择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放弃我，看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自欺欺人。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那张空白的纸上写下无数个“晓寒”。我不要她离开，我要她待在我的身边，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不管对她的是亲情还是爱情。 “不好意思。”听到诗诗道歉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的心里也满是歉意，可能还有那么一点良知在告诉我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幸福去牺牲别人。 第25页 “我是头脑发热那么晚还给你打电话，你别介意。”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骂起了自己，我确实欠骂，而且还是非常。 “我怎么会介意，你那么想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她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发脾气或是生气，每一次都是用无比灿烂的笑容面对我，不管我笑着，还是皱着眉头。 “那你想我了吗？”我坏坏地问道。 “想了，所以起来后我就打电话给你。”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睡得像懒猪一样，你用哪里想我？” “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宇而存在，我的心，我的肺，我的唿吸……没有你我就像离开水的鱼，只有等待死亡的降临。”第一次，又是第一次她开始对我讲起了情话，还记得第一次她吻我的那个傍晚，她是如此地清纯，羞红着脸，闭着双眼。 “好肉麻，你还想不想我吃早饭了。”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我是说不出口那些怦然心动的话。 “今天勐生日，我们买什么过去？”她恢復了常态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要不打电话问问。”我搔着脑袋，虽然和他朋友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如果非要我说出个什么，那肯定就是女人。 “哪有问人家要送什么礼物的？他不是喜欢抽菸吗？我们送他打火机怎么样？” “好的，一切都听你的。” 挂完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晓寒，第一个出现在我脑海的又是晓寒的身影，我箭一般地沖了出去。 坐在的士上，我不停地祈祷，希望老天爷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她离开，可怜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探讨过于详细的问题，只要留下来就好。 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我狂奔在机场，每一个检票口我都仔细地寻找着，希望不要错过，害怕自己错过她一生，而我也有可能后悔一世。 我几乎想大声地喊出晓寒的名字，让她知道我来了，我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我对她起码亲情还是有的。 “哥，你在找我吗？”就在我垂头丧气地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晓寒忽然站在我身后问。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在找一个叫晓寒的女孩，你有见过吗？” “没有。”她走到我身边，“不过我知道其实在你心中还是很在乎那个女孩的。” 我极力地否认道：“我不在乎，一点都不，我只是想让她知道离开我将会是她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 “所以我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错下去，我留下来了，我想争取自己的幸福。”说着她挽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诗诗，“你在哪里？我已经到勐家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对不起，帮我跟勐说下，我忽然有点私事可能去不了了。”我极力地找理由，希望找到能够说服自己不去的理由，能够不让诗诗怀疑的理由。 “什么？”电话那端诗诗叫了起来，“怎么那么突然？” “我妹妹这边出了点事情，所以……”我看看晓寒，我不想欺骗她，她是无辜的。 “晓寒怎么了？”诗诗关切地问。 晓寒见我不知如何回答抢过电话说：“我不小心感冒了，家里没有人，就麻烦哥来帮我叫下医生。” “不要紧吧！那你要多注意休息。”诗诗永远都这么善解人意。 挂完电话我忽然内疚起来，我们一起撒谎欺骗诗诗，这是为了什么，我竟然撒谎欺骗自己的女朋友，为了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我不能原谅自己，可是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晓寒见我一言不发，问道：“你怎么了，你不爱我吗？”这个问题来得那么突然。 “我……我反正不是不爱。”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在逃避，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心慌更加心痛。 “那就好了。”她牵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我们今天去哪里约会？” “约会？”我不解地重复着，我们这算是约会？ “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就算你不爱我，我也应该继续爱下去，不然你会认为我说喜欢你的话都是假的。” “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只当你吃完饭后放的一个屁。” “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她沖我大吼起来，行人顿时掉头看向我们。 我急忙逃出她的手掌心，不然我会死得很惨，就算不是死在她的爪下，也会被路过的行人杀死在目光之下，难道我的命真这么便宜。 “对不起。”由于倒着走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孕妇，她倒在地上皱着眉头。 我急忙扶起她问，“你还好吧！” “没事。”她缓缓地起来摸着肚子，“以后……” 怎么会是她？琳？她不是离开这座城市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还怀孕了？ “没有想到这样和你见面。”她尴尬的笑着。 “你结婚了？”我指着她的肚子问，虽然这样不是很礼貌，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点点头，“不过又离了。”然后尴尬地笑笑。 “那你的孩子？”我刨根究底地问着，其实这些现在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我以为她离开我会更幸福，却没有料到，我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孩子是无辜的，我想把她生下来。”她坚决地说着，和她当初说离开我的语气一摸一样。 只顾着说话竟然忘记了晓寒的存在，要不是琳问我，我还真的忘得干干净净，“晓寒，很久不见。” 晓寒气喘吁吁地点点头，“是很久没有见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漂亮。” “都快当妈妈的人了，还漂亮什么。”琳听出了晓寒在挖苦她，但是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要不一起去吃饭？”我提议道，难得见面叙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即使现在没有在一起，毕竟曾经爱过。 琳拒绝道：“我家里还有事，下次吧！” 我也没有强求，留下彼此的联繫方式就道别了。 “你见到美女就犯贱。”琳走后晓寒生气地说着。 “生气了？你有必要和一个孕妇吃醋吗？”我也有点生气地说。 她撅着小嘴说：“谁稀罕，谁稀罕卷进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中，一个让我看着骯脏的男人。” “骯脏？我那么骯脏你怎么还死皮懒理地喜欢我。一直以来你都喜欢和我对着干，只要是我做的，说的，不管对还是错你都反对。”我也大声地嚷嚷着。 晓寒气鼓鼓地没有等我说完就走了，我气得想转身回家，但是最后一秒我还是追上去，“对不起，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早饭没有吃就出来的。”我尽量地转移话题，希望她把刚刚那件事情忘记。 第26页 “谁让你不吃的。”她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很心软地带我走进use，看来我的魅力真的不可阻挡。 点了一个面包，和一杯奶茶，我和晓寒来到二楼坐下，“你真的不想吃。” “我看着你吃就好了。”她甜甜地说着。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价目表看起来，“什么时候我要是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餐馆该多好。” “怎么？你不想当老师了。”她好奇地问。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非常讨厌，但是我又不想把那些过去忘记。” 她笑着问：“那些过去里有我吗？” 我摇摇头，其实那些过去里只有我和你。 “哥，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不知道她怎么了，忽然这样问我。 “我有想过，而且很认真地想过，我会和诗诗结婚，你也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结婚。” 她忽然暴跳起来，“你这是故意的吧！” 服务员把奶茶和面包送来，“先生，您慢用。” 我笑笑，“谢谢。” 服务员走后，我刚想喝，晓寒抢过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你不是说不想喝的吗？”我有点生气地问，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时不时地耍小孩子脾气，要是别人谁受得了。 “我现在想喝了不行吗？”她无理取闹地说。 “行。”我无奈地拿起面包啃着，心里嘀咕着，还说爱我，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 “你是不是想和琳从归于好。”她瞪着一副血气四溢的眼睛看着我问。 我差点噎着，这是什么跟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在胡说什么？”今天她到底怎么了，尽问些不着边际的话，要是我想和琳好，现在还会和她在一起吗？笨蛋。 “别说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非常肯定地说着。 “我有想过，可是我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 “难道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会去做？”她又问。 “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去做，只有傻瓜才会去做，我又不是。” “那我们现在又算什么？” 我丢下还没有吃完的面包，起身就走了。 她没有追过来，我也没有指望回去，每次都闹成这样，让我一颗充满激情的心顿时凉了很多。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绪乱成了一团，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去做，只有傻瓜才会去做，看来我真的变成了傻瓜。爱情只有给人带来痛苦，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去排队等待它的降临。 诗诗大老远地就沖我挥着手喊道：“宇……”。 我跑到她身边问：“你怎么来，天这么冷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晓寒怎么样了？”她抬起头看着我问。 我握着她的手，低着头，“其实……其实今天晓寒根本没有生病。” “我知道。”她笑呵呵地说，“你们兄妹真是一对欢喜冤家，让人羡慕。” “那你……你也羡慕吗？”我紧张地问着。 “我为什么要羡慕，你人都是我的，偶尔借给她也没有关系，谁让你是她的哥哥。”在她看来这些都没有什么？我在欺骗她，她尽然一点都不在乎？ 我紧紧地搂着诗诗，“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答应我。” 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对你好，难道去对别人好？” “进去吧！外面凉。”我的心里有那么一刻忽然温暖起来。 “不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她摇摇头，推开我摸着我的脸庞说。 “进去嘛！人都来了。”我撒娇道。 “下次吧！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去。”她也有点无奈地说。 “又去打扫画展？”我醋意绵绵地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妈妈不习惯别人碰叔叔的画。” 我没有继续问为什么，听说晓寒的妈妈喜欢俊豪，而晓寒的爸爸是俊豪的弟弟，关系真够复杂的，我也懒得去理他们家的关系，又不是我嫁给她。 来到屋里的时候妈妈正在看电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吗？” 我把围巾拿下来扔在沙发上说道：“我又不喜欢喝酒，所以就提前回来。” “晓寒很长时候没有来了，不如明天让她来家里吃饭，顺便叫上诗诗。”妈妈诡异地笑着。 “不是又想看你的准儿媳了吧！”我无视地取笑道。 掏出手机的时候，发现有条晓寒发来的简讯，我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不会又是道歉的，顿时激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哥，我走了，谢谢你能来看我最后一眼，我以为自己会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当我看着你离开的背影的时候，我哭了，我知道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不管你选择诗诗，还是今天刚刚遇到的琳，还是其她的什么人，我都祝福你。 看完我急忙打电话过去，却说已经关机。我急得不知所措，她还是离开了，原来我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喂，阿禾。”当我无助的时候这次我没有选择诗诗，我害怕把那些想对晓寒讲的话再次对她讲出口。 阿禾接到我的电话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她什么都没有说，等着我开口。 “她走了？”过了很久我说，“因为我她走了。” “哥。”阿禾像往常一样叫着我，“如果你选择放弃，就不要难过，因为在对待这份感情的时候你最没有资格，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把幸福放走。” “你骂我吧！狠狠地骂我，我不好……”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挂完电话我孤独地看着天花板，今天过得怎么这么匆忙，匆忙得让我以为还在梦里，她还没有离开，我还在等待八点半的到来。 ☆、13 眼泪渐渐地变得娇弱起来，越来越刺痛着双眼，心更是难受得一塌煳涂，我不想去思念晓寒，但是她却像幽灵一样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记忆里，吞噬了我全部人生，脑海变得一片空白。爱让我千言万语只能无语，太多的话我想不顾一切地说出口，但却不能，不能为了自己的思念去破坏任何一个曾经幸福的关心我的人，我不要做一个罪人。 冬天就要离开了，春天还会远吗？不晓得谁经常说这句话，不过我只知道，晓寒离开了，死亡离我一定不会远了。对诗诗而言，我只能做背信弃义的叛徒，我不能允诺她更多，那样只会伤她更深。 周末，我约诗诗一起去了南厅咖啡屋，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我在那里认识了她，后来我们成了同事，现在我们还是恋人，将来，明天过后我们或许只能是陌生人，因为爱过所以不能做仇人，因为恨过所以不能做朋友，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27页 我细细地品尝着地道的我们镇上的南厅咖啡，以往我没有这样的习惯，只是这次，我想让时间走得慢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抬起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我们分手吧！”那种进退两难的感觉让我至今回忆起来还很害怕，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我变成了一个嗜血成性的恶魔。 诗诗没有反应地看着我，这个时候她应该有什么反应，像正常的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没有，只是摇摇手中的汤匙，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 我还是哭笑不得，“我不想伤害你。”这算是分手的原因，如果不想伤害为什么还要背弃她对我的感情，还有对我无私的奉献。 “伤害？”她不解地问，“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这些话就是对我的伤害吗？而且任何一个人带给我的伤害都不会超过你带给我的。”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我爱上了别人，在认识你之前我心里一直住着那么一个人，一个我深爱着，今生也不会忘记的爱人，我利用了你，我想利用你把她忘记。”这个时候我不能在继续这个谎言，谎言永远都有被戳破的那么一天，与其一直这样偷偷摸摸还不如让它从见光明。 她流着泪，爱太痛，我却无法止痛，就让我一直痛下去，希望诗诗快点回到过去，忘记和我交往的这段时间，这又谈何容易，我深深地体会到并且走过了那段痛苦的道路，现在，我不想走下去了，却自私地带给诗诗一条不归路，她会恨我吗？我在恨我自己。 诗诗淡淡地说：“你想听我讲个故事吗？一个真实的故事，也是因为这个故事让我相信爱情的存在，也是因为这个故事让我相信爱情可以在瞬间消失。” 我点头示意她讲出来，不过看她哭红着眼睛，我还是不忍心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我讨厌女人在我眼前流泪，好像我欺负了她，不过此时我真的有在欺负诗诗，拿别人的感情开玩笑是君子所为吗？ “我想哭，我害怕如果我不哭出来，我会……”她很脆弱地说着，声音颤抖了起来。 我帮她擦去泪水，没有让她继续讲下去，我不想听到死，那是女人一贯的作风。祸从口出，老天爷听到的永远都是别人违心的话，而那些真心话他却从不理会。 她抢过纸巾擦着脸庞，可能不希望我这个骯脏的人接近她，“从前有一个女人深深地爱着一个男人，爱得除了他以外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是有一天那个女人离开了……几年后等她再次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他最爱的了，因为他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那个男人，她不介意，一点都不，因为在她看来幸福就是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 谁不渴望自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这个世间造化弄人，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爱，“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虽然我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祈祷有终成眷属。 诗诗摇摇头，“那个男人死了，因为思念心中的女人，得病死了。” 我嘆息道：“那个女人真可怜。”那个男人真傻，那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 “人死如灰，不懂得思念，不知道回忆，但是活着的人却可以继续爱下去，即使一个人，在那个女人看来也是幸福的。”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诗诗，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好一万倍，一千倍。”我何德何能去破坏一个女人的幸福，而且还是爱着我的女人，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在我看来她的幸福又是什么？和别的任何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吗？ 她傻笑着说，“好一万倍，一千倍，那又怎么样？我爱的人始终是你，即使他比你好那么多倍，又有什么用？” 她笑得不自在也不自然，我紧锁着眉头，心中甚是惆怅，忧伤慕名而来，痛苦控制了我的一切，我跟着她一起伤感起来，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们一起数着冬天的悲哀，那场雪，还在记忆深处，只是它已经不够白，不够我们从新去审视。 出来的时候，天还是那么蓝，春天也忍不住偷偷地来私会自己的，而我们……我的爱人在哪里？地球的另一端？还是在我的心里，还是她只是一个影子。 走在路上，风还是痛痛地扎在脸上，我裹紧领口往回走，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一会穿到我耳朵里窃窃私语，一会顺着我的袖口钻近我的体内，亲吻我的，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敞开胸怀，没有了战战兢兢，似乎当一切都抛开的时候，我好像得到了重生。 “哥，回来了。”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叫我，以为晓寒回来了急忙冲进去。 阿禾哭红着眼睛站在我面前，我走过去拉她坐下问：“怎么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我刮着她的鼻子取笑道。 她哭哭啼啼地说：“秦苏结婚了。” “哦。”现在我要怎么安慰她，当初让她给秦苏一个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她拒绝了，为了那不切实际的爱，而今在这边又能怎样？“你后悔了。”看着她不停地哭着，我想找些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摇着头很勉强地说：“没有，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认清了我是怎样一个绝情的人，我还有什么好期望的。” “那你哭什么？”我脱下外套，进入家里还不到一会，就燥热了起来，看来爱情的火焰足以让人自焚，所以以后还是别玩火。 “我只是不明白什么算是爱情？为什么它总那么变化莫测，即使爱了，还爱得死去活来，又能怎么样，说分手就分手，一点都不值得去留念。”她在说一个根本不算问题的问题，从上古的名人到底层阶级，试问谁没有遇到爱情的烦恼？可是谁能真正地概括爱情，理解爱情，到最后把握真爱。 “怎么会不值得去留恋？”我这个时候要是在给她浇冷水，真害怕她得爱情恐惧症。 “我有问过他，他说已经完全忘记了和我有过的一切。”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 “你相信？”我不相信地问，从秦苏的眼神我看得出他是在乎她的，而且非常。 她没有回答我胸有成竹地说：“我现在终于明白哥为什么坚决选择放弃晓寒。” “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乱七八糟地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今天我就要解开这个谜团了？ “因为爱情根本什么都不是，爱情只是花言巧语的代名词，只是人们滥情的藉口。”她毫不惋惜地说。 我笑着来到她身边，“傻瓜，从盘古开天闢地以来爱就存在，不是你我能推翻的，这个世界当然存在至死不渝的，也难免会有始乱终弃的，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就像需要男人和女人来平衡一样。” “那你为什么放弃？”她睁着一副大眼睛问，“你会后悔吗？” 第28页 “我已经后悔了。”我埋下头痛苦地说着，“我后悔当初怎么就拒绝了深爱我的晓寒，我也是爱她的，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连正视她的勇气都没有，我是混蛋，竟然让自己深爱的人受到伤害。”越说越带气，最后我竟然自残起来。 阿禾急忙跑到我的身边问：“如果我告诉你晓寒已经彻底伤透了心，你还会去找她吗？” 我点点头，“其实我的那些关心对于晓寒来说又何尝不是自私，我想去找她，并且告诉她我是爱她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会和她在一起。” “你确定？”阿禾指着我问。 “是的。”第一次我这么认真地回答我和晓寒的感情，说完我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阿禾捂着嘴笑着，“其实她并没有离开。” “什么？” 我急忙沖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就因为我伤害了你吗？”我怎么那么傻，当时她不是愿意留下来了吗；当时她不是说会争取的吗？ 我拼命地敲着晓寒家的门，喊道：“晓寒，晓寒……”我不能没有你，一定要见你，以前是我不对，我不会在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我发誓。 开门的是子芙，她见到我高兴地说：“你终于来了。”终于两个字听着让我感觉里面一定有蹊跷。 “晓寒呢！”我走进去四下张望着问。 “她走了。”子芙跟着我转了大半个客厅说。 我笑着准备爬上楼说：“别骗我了，阿禾说她在家。” “她等了你很多天，等待你的出现，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出现……”子芙说这些话的时候声调明显低了下来。 “她去了哪里，告诉我？”我跑到子芙身边焦急地问。 “你想清楚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这次我是真的想清楚了。 “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毫不犹豫地说。 “那只是你想，可是很多人都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包括你的父母，还有我的。”子芙一语道破了我最害怕，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会选择和她在一起，不离不弃。” 子芙笑着，“要是爱情真的有你说的这么伟大，当初又何必分开，也许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即使你和她都不希望看到。” “她还在家？”我试探地问。 “她放弃了，就像你当初没有在乎她一样。有些事情是不能去后悔的。”子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想证实她的这些话准确性。 我转身离去，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要说些什么，仿佛什么都变得多余起来，在妹妹和我的感情世界里，我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负心汉，又有什么权利去拥有。 爸妈很难得地都在家里，还有今天刚刚分手的诗诗，她也在。他们的出现让我确定发生了什么，而且还很严重。 “你来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诗诗声音有点僵硬地说。 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忧伤，“伯母说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所以我就来了。” 我笑着问：“妈，什么事情？这么声势浩大，劳师动众。”一时间我把仅掌握的那两个成语都说了出来，隐藏我心中的那份恐惧感。 爸爸高兴地说：“最近我们单位要分房子，可是我已经有了，所以领导不准备考虑。” 我懒懒地说：“分房子？反正我家都有了，你还在乎那些干什么，而且还叫来诗诗。” 妈妈来到我身边坐下，“我们打算让你和诗诗结婚，然后把这里的房子给你们，我和你爸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新房子了。” “什么？”我大叫起来，“结婚？” 我看着诗诗，希望她说些什么，虽然很想告诉父母我们不幸爱情的结局，可是我无法开口。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顾着喝杯子里的茶。 爸爸责备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结婚了。”继而又朝诗诗故意笑着。 “可是我不想和爸妈分开住。”我挽着妈妈的手臂撒娇道。 “你不知道现在的房价有多贵，能拿套房子简直是祖宗的庇佑，再说我和你爸只是暂时住在外面，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妈妈找到的理由相当地充分，让我膛目结舌。 “话又说回来，诗诗说只要你同意她什么时候都愿意。”妈妈不依不饶地说着。 我转头看她，“她真这么说？” 送她回去的时候我还是这样问她：“你真那么说？” “我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注视着远方说。 我气愤地说道：“可是那样我们根本不会幸福，你知道吗？不幸福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我已经答应伯母了。”她停下来，“你不用送我回去了，你应该仔细想想是什么原因阻隔了你和我，值得吗？为了那个原因放弃我。” 我确实没有送她回去，我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经温柔的女人，仿佛一夜之间她变了，还不到一夜的时间她变得让我畏惧。 ☆、14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对难为的事情绞尽脑汁，天真地以为会找到解决的最佳方案，但是最终事与愿违，习惯钻牛角的我们註定无法抉择。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或许只是一件很细小的事情，只要当事人陷在其中，不管你聪明还是愚笨，依旧找不到南北西东。 “我不会同意这场婚姻，绝对。”吃完饭妈妈又要和我讨论那个我非常讨厌的话题，让我甚是愤怒，我在屋里踱来踱去，希望把那颗烦躁的心平静下来，隐约地我感觉到我的人生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太平，“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结什么婚？” “不喜欢？”老妈火气重重地说，“不喜欢那你怎么还和人家交往。” 我低下头很小声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段感情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我内心的愧疚只会有增无减，“原本我想找个时间告诉你们，可是……” 妈妈瞪大眼睛，“分手？”又是一个令我心痛的问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几天前的事情。我不想再伤害她，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我平淡地叙说着，妈妈通情达理应该不会为难我。 “那房子的事情怎么办？”妈妈垂头丧气地嘀咕着。 “难道我的婚姻在你们看来只值一套房子。”我又火冒三丈起来，他们太看轻我的感情了，我不是一个为了适应这个社会而改变自己原则的人。 “就算不要房子，你仔细想想你已经多大了。”爸爸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问道。 “爱情跟年龄没有关系，而婚姻只跟爱情有关。”我强硬的态度不容动摇。 第29页 爸爸也不甘示弱地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没有准备，你们要是在逼我，这辈子都别指望我结婚。”我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残忍讲出了这些话，“一天到晚结婚，难道你们不觉着累吗？” 爸爸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差一点就过来揍我了，妈妈急忙拉住他，“诗诗那么好，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我已经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我头脑发热地说着，“而且她还怀上了我的孩子。” 对于这个破天荒的消息，妈妈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上前狠狠地打着我，“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情，从小到大我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对不起。”看着妈妈气急败坏的表情，我也吓坏了，妈妈最讨厌那些不守规矩的孩子了。 爸爸处变不惊地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和她结婚。”反正都要结婚，还不如现在找个理由先忽悠忽悠，暂时不要结婚就好，这确实不失为两全其美的藉口。 爸爸拉着妈妈去了卧室，妈妈看上去失魂落魄，也许她以为自己的孩子是懂事的，可是现在我给她的打击足以让她失去希望。 我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沙发上，怎么就讲出了那些话，他们该多伤心。我现在该如何人收场，要是我不和那个所谓已经怀上孩子的女人结婚，他们一定会吃掉我的。 “餵……”我拨通勐的电话，“陪我出去喝酒怎么样？我请客。”这个时候我已经想不到还有谁可以陪我，分担我的烦恼。 勐犹豫着说：“你过来吧！我在阳光酒吧。” “一个人？”他的犹豫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不然他绝对不会拒绝我。 “她也在。”勐还是很小声地说着。 “你来吧！我马上回去。”诗诗抢过电话说。 “我有话要说，你等我。”挂了电话我急忙往酒吧赶去。 诗诗还是离开了，勐一个人坐着，桌上摆着两个空荡荡的酒杯。 “她走了？”我疑惑地问，不是让她留下来的吗？ “她不想见到你，所以就提前走了。”勐有点醉意地说着，“你先坐下来吧！我去拿酒。” 我坐下把玩着诗诗喝过的酒杯，上面还残留着她的香味，我闭起双眼陶醉起来。这一切是否是因为我的冲动而发生。我怎么就不能完美地解决自己的感情，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看到她还要难过，而且比她更伤心。 勐拿来酒替我斟满，“其实很多事情不必太认真，太过于执着，你会受伤的。” “我不在乎，我已经受伤了。”我连续喝了几杯，有点头昏，“你不会明白的，我不像你在感情的世界里可以来去自由。” 勐笑着喝着酒，“我也受过伤。不过从那之后我就发誓不可以在像以前那样，只许我背叛别人，绝不容许别人背叛我。” 我拿起酒杯和他碰杯，“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情。”手却在不停地颤抖，酒杯里的酒撒得到处都是。 “同是天涯沦落人，干杯。”他醉醺醺地说着。 “我还爱着那个女人，而她选择了离开。在我眼前的我却不爱，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和我开的玩笑。” “不管是玩笑还是命中注定，不能得到的，放弃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他醉了，说出来的话却是清醒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烦恼事。” 我哈哈大笑，“莫管明日烦恼事，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够忘记伤心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秒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勐都喝多了，说了很多以前都不会提起的事情，有那么一刻，我好像真的长大了。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自己不要打扰家人宁静的生活，现在我又在做什么？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屋里，从爸妈的卧室里传来暗黄的灯光，他们应该还没有睡吧！在为我这个不孝子感到遗憾，可悲的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慢悠悠地走上楼来到卧室门前，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转身来到晓寒的卧室，这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像再次回到了很多年前。 “宇，这是你的妹妹晓寒，以后要好好对她知道吗？”第一次见到晓寒爸爸这样对我说。 “哥，你会一直爱我吗？”那次晓寒喝醉了，我背她回家，她这样问我。 “傻瓜，哥最爱的就是晓寒了。” “哥总是欺负我。”还记得当时的她鼓着嘴埋怨道。 “什么时候？”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要再提。空荡荡的卧室留下我一个人空流泪，还能回去吗？什么时候我也能无忧无虑地活着。那些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梦里晓寒来到我的身边，她忽然搂着我，那种真切的感觉让我勐然惊醒。我坐在床上，黑漆漆的一片让我以为死亡已经来了。有过晓寒的岁月足够我终老，我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妈妈端来早餐见我坐在床上急忙放下托盘，来到我的面前，摸着我的脑门，问：“怎么了，宇，哪里不舒服？” 我想告诉她我心痛，可是这要怎么讲出口，我笑着，眼角微微地弯了一下，又恢復平淡地说：“我没有事。” 妈妈走后我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那是我吗？一夜间我老了很多，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妈妈见到我说：“我们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甚至你不结婚也可以。” “妈……”看到他们的无奈，他们的辛酸，我感同身受。 “我会结婚的，而且很快。”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拉谁来陪我走完下半生，难道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 真像我说的那样，我结婚了。但是我没有选择诗诗，我肯定自己已经有那么一点爱上她，就是因为爱，所以我更加不能伤害她，我给不了她的别人一定可以。 第一次见到琳，爸妈什么都没有说，诗诗的事更是成了大家心中的秘密。他们为了我在强忍着心中那份伤痛，即使这样，结局还是要比我和晓寒在一起来得幸福。 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人，在过几个月恐怕还要增加一个人口。妈妈每天都会煮好吃的给琳，她希望将来自己可以抱到白白胖胖的孙子，但是只有我和琳知道，那孩子并不是我的。 我这是在自残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向一条不归路，为什么要把幸福拒之门外。我原本可以不必这么痛苦，如果没有遇见晓寒。她让我爱上了她，却又把我一声不响地丢弃。 最后一次见到诗诗是在我结婚的第二天，我去学校整理东西准备离开，没想到会遇见她。 “为什么离开的人总是你，难道在你看来你可以掌握一切吗？甚至包括别人的。”见到我她气愤地说。 第30页 “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还有老婆，还有孩子，还有父母，你有想过丢了这份工作你要怎么养活他们？”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即使我伤害了她。 我愣在那里，她说的对，我已经结婚了，做什么事情想到的都不应该是自己，而是他们。 她走后，我也走了。 婚姻就像坟墓，埋葬了我，也埋葬了我的爱情。晓寒，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15 世上种种到头来都会成为过去。心力憔悴时，我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当我因成功洋洋得意时，我提醒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穷困潦倒时，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腰缠万贯时，我也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如果世上种种终究成空，我又何必对今天的得失斤斤计较。 妈妈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回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的样子，我焦急地站在她的身边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心了整整一夜的我，此刻就像快要爆炸的□□，一刻都不能安静下来。 妈妈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回答，“孩子，孩子……孩子没有了。”她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怜悯。 我惊讶的程度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但是我不能像疯子一样随意地挥霍我的不悦，我异常冷静地说：“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在哪里？” 妈妈擦干额头的汗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相信他一定在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儿子吗？“她在医院。”很久之后妈妈淡定地说着。 我急忙跑了出去，就连医院的名称都来不及问。思绪乱七八糟得让我快崩溃了。仅仅一夜，我只是离开了很短一段时间，家里却有着这样翻天覆地地的变化，让我怎么能不为之疯狂。 来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坐在椅子上吸着烟，忽然间我见到丝丝白髮在我眼前乱舞，泪水更是莫名其妙地流了出来，爸爸颓废了很多，是我不够好，忘记了去关心我最亲的亲人，不但那样，竟然还不断地给他们添麻烦，我罪该万死。 我默默地走上去，声音沙哑地问：“怎么样了？” 爸爸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要担心，快点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走进病房，严重的药味让我觉着难受，窗外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我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悲伤已经降临在我身上。琳好像发现了我，她转过脸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缓缓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你怎么那么傻，你不是说过孩子是无辜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柔弱地抬起手臂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更像一根冰冷的刺插进我的心房，她感情丰富地说着，“我经常会问自己，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你，现在我们又会怎么样？“她傻笑着回答道，“一定是人见人羡的一对，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说着琳又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让我心痛，“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她努力地把头抬起，绝望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让我相信她已经不再信任我了，甚至有离开我的打算，“抱抱我好吗？还是很多年前你那么做过。”她嘆息道。 我犹豫地看着她然后无力地抱起说：“以后我们要生一大群孩子，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让不开心战胜自己。” “只要你愿意，我无所谓。”她悄悄地在我耳边说，终于露出了可爱的微笑。 “这些天你要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我提议道，自从结婚后我们还没有时间单独相处过，因为那个孩子，父母不放心让我们出去，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谢谢你。”她抚摸着我的脸蛋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那样我会有负担的。” “傻瓜，老公关心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要是有负担我会收拾你的。”我开玩笑地说。 人都是这样，要是今天她流掉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在某些事情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和我结婚这个孩子应该会顺利地出世吧！ “你早点休息，妈妈已经回去弄吃的了。”我把她扶着躺下，盖好被褥痴痴地看着，看着看着我又见到了晓寒，我傻傻地笑着，流了一滴泪，也是这么久以来为晓寒流的第一滴泪。 “你怎么哭了？”琳帮我擦去泪水问，“像个小孩子似的。”提到孩子琳的眼神又失去了色彩，忧伤起来。 我眨着双眼，“没事，可能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学校门口卖烧烤的那个大叔吗？” 她摇摇头，“我很久没有回学校了，差不多忘记了！”其实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突然遇见她想起了很多在一起的从前。 “他结婚了。”我说道，“你肯定不相信，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的。” “我相信。”她看着我的眼睛底气十足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不去相信的，就像你和我，有太多的事情又岂能是我们控制的。” 我注视着她无辜的眼神，不想让她在陷进这种悲愤的气氛里，于是走了出去。爸爸可能累坏了，竟然依着椅子睡着了。 我把他叫醒，满是歉意地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行了。” “她还好吧！”爸爸站起来问，对于她私自流掉孩子这件事，爸妈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说，而且还非常地关心她，我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面对他们的时候只能低着头，希望他们能够原谅我。 “她很好。我过会回去拿饭。”我温柔地说着，“你和妈也吃点休息一会。” 爸爸笑笑，露出额头的皱纹，确实爸爸老了很多，“我送过来吧！你多陪陪她。” 她睡着了，眼角却还流着泪，我很心疼，即使我不再像以前那么爱她，我是否是个滥情的人，总觉着别人可怜，其实在感情的世界里真正可怜的人是我。 “傻瓜，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让我为你难受，从来都不晓得让我省心。就像你说的，要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现在应该早在一起了！也不会遇到这些事情。”我默默地说着，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脸庞。 一时半会她也不会醒来，让爸爸跑来跑去我这个做儿子的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于是我骑着脚踏车回去了。春天虽然已经名副其实地到了，但还是没有击退寒风，吹得我快倒下了。 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我有点不开心，为什么每次都要不求回报地付出，让我这个不孝子更加地不安，“你做这么多，她怎么吃得了。” “她身体虚要多吃点。”妈妈把袋子递给我，“趁热快点过去把她叫醒。不然待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第31页 “恩，知道了。”我接过袋子急忙跑了出去，眼角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整个家好像都失去了生机，不再像以前那样和睦，这些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破坏了这个家的宁静，和这个家的幸福。我也想努力地找回属于这个家的东西，可是我自认为能力有限，我做不到，也不清楚从何做起。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把我的孩子打掉。”从琳的病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也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难道你还有脸让我把她生下来。”琳像一个泼妇大声地吼道，忽然间我发现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随便把他打掉。”说完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撕杀声。 我想破门而入，可是好奇心却让我站在原地无法前进，我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外，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琳，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孩吗？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和她结婚了？可笑，还是可怜。 “是你当初不要我和孩子的，现在你在这里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琳停顿了一会又说道，“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真是贱女人。”说完那个男子打开门，见到我他大吃一惊，又鄙视地看着琳，“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琳跪在地上看到我，顿时哭了起来，我走过去扶起她，“到底怎么回事？” “宇，对不起。可是那些事情都是我遇到你之前发生的，你会原谅我吗？”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我又能说些什么。 “我原谅你，在我决定和你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不管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不管你有没有改变，我都会认真地去接受现在的你。”把她扶到床上我急忙拿出妈妈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吃点饭，你身体在这样下去会垮掉的。” 她苦笑着，嘴角的血丝宛然变成了一个嘲笑她的小人，“谢谢你，能够遇见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什么呢，快点吃吧！”我无情地拦截住她说，两个真心的人在一起的人，和福分无关，只要相爱就可以了，我要的不是感激，而是你爱我。 吃完饭安顿好病怏怏的她，我就出去了。吸着烟，安静地站在医院的小河旁，我是不是把不幸娶回来了，自从结婚后总有一种压抑的情感控制着我，没有了开心，一家人好像突然之间客气起来。妈妈总是找些藉口让我把晓寒接回来，可是只有我知道晓寒再也不会回来了，曾经的只能是曾经，而今也只能是而今，即使晓寒回来还是不能带我们回到曾经。 反正孩子已经没有了，琳也可以忘记过去和我从新开始，我又有什么好奢求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你越是期待幸福，它离你反而更远。 一个月后琳出院了，那个男人自从上次和她吵完架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我原本以为生活已经恢復了以往的平静，却没有想到那个夜晚，她告诉了我一切，而我也彻底崩溃了。 琳坐在床上显得乱糟糟的，情绪也激动得有些异常，“宇，我知道你在乎我才没有问这些年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的冷漠却让我更加不想欺骗你，我想告诉你一切。” 我吸着烟，嘆口气，“我不想知道，还是早点休息吧！”我随手关掉檯灯。 她没有理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自由，生活在父母安排的世界里，我讨厌那样的生活，初中，高中，甚至到了大学他们还是一副令我讨厌的面孔。” “父母只是关心你，害怕你受到伤害。”我解释道。 “我不稀罕那样的关心，我不要永远做他们眼中的乖乖女，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附属品。”她兇狠地说着，语气足以让我心惊胆战。 “你过激了，难道现在还不能理解他们吗？”我疑问道。 她又打开灯说道：“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了报復他们我做出了一件令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她说的那么坚决，面部的筋斗抽搐了起来，好可怕的女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气愤地走了出去。我不明白当一个人坦诚对我的时候，为什么我会如此地生气，或许只是因为她是我的老婆，不管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她的过去让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人真的可以在瞬间变化这么大吗？要是这么一个变化莫测的人说喜欢你，你会相信吗？ 夜很冷，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都在问自己，我是不是自找苦吃，谁能告诉我，婚姻对于我来说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还是她根本就不适合我。 如果父母现在知道我是这么地悲惨，肯定后悔当初逼着我结婚，我也在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结婚了，就算为了逃避诗诗，就算为了逃避晓寒，我也不应该这样。 “进去休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琳站在我的身后。 “我们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我捂着脑袋说，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忽然从身后抱着我，“以前的事情我再也不会提起，我们从新开始好吗？我会忘记的，一定。” “可是我累了，我好累。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仔细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我站起来走上楼，“我明天会搬出去。” 一整夜我和她都很安静地躺着，不想说话，不想动，就想这样，不用去面对那些烦心的事情，只有让人更加地不悦。 翌日我就离开了，妈妈小声地抽泣着，“怎么突然要出去住？” 我笑着，搂着妈妈，“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顺便找找工作。” 我拖着厚重的行李，一个人孤单地走着，离开那个家我忽然轻松了许多。 “勐，在家吗？”我大声地站在门外叫着，这个懒虫肯定还在睡觉。 “谁啊？”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勐穿着睡衣走出来，揉着眼睛，“这么早就来看我，肯定是非常地想我了。”不过等他看到我的行李之后，他笑不出来了，“吵架了？” “没有。”我很肯定地说，我们那根本不算吵架，彼此只是面壁思过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他穷追不捨地问。 我走进去，放下行李，“没有。你很烦。” “你进去睡会吧！我去买早饭。”勐识趣地把我打发到卧室。 来到卧室见到床我全身无力地倒头就睡了起来。又很不知耻地想起了晓寒，我亲爱的妹妹，为什么伤害我的人会是你，明明爱着的恋人为什么是伤害彼此最深的。 很多年前如果我接受了晓寒，现在我又会遇到怎样的难题，也许从一开始就会遭到家人的拒绝，想想老天爷待我还不错，起码让我过了安稳的一年，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抱怨老天的不公了。 “起来吃饭了。”没多久勐就把我叫醒，“你看你现在一副老态龙钟的丑样，在这样下去你该如何是好。” 第32页 “反正都结婚了，还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干什么。”我吃着肉包，喝着牛奶。呵呵，晓寒最喜欢吃肉包了。 “要是真的那么难受就离婚算了。”他有点生气地说。 “当初结婚你为什么不劝我，”我埋怨道，“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在逃避自己真心爱的人，现在却又劝我离婚，难道离婚后我就会幸福吗？”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把包子塞在嘴里，一副饿死鬼的样子说。 “诗诗还好吗？”我放下手中的牛奶问，呆呆地注视着他。 “她结婚了。”勐很认真地说着。我和诗诗都是他的朋友，无论谁受到伤害他都会难过，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感情的事情只能由我们自己决定。 “这么快。”我感嘆道，是否还在指望她可以把对我的爱多保留一段时间，那样至少现在提起我也会会心地笑笑。 “家族联姻，她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对于我的反应，勐好像很生气。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她。”我低下头继续喝着我的牛奶。 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容离开了我，让我找不到自己，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仿佛我的一切都随着晓寒的离开消失不见了。我的爱人，我只能深深地思念着，连看上一眼都是奢求，而我名副其实的爱人，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的过去让我无法接受，我以为自己可以大度地忘记，可是忘记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爱情，我只能在爱情的世界里无病呻吟，其实最不值得可怜的人就是我。 ☆、16 上天并不偏爱任何人，身为一个人，我们都要经歷一些苦难，也就是说，苦难本身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同样我们也会经歷许多的快乐。迟早，生活本身便会教会我们，在受苦受难的经歷中，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勐的生活还是和以往一样，上班，下班，而我就像一个已经没有灵魂的枯藁，白天对着天空发呆，数着绵羊，晚上对着屋顶发呆，想着晓寒。分开这么多天，想明白的几乎微乎其微。或许是我太心急导致失去了自我，或许在感情面前我还不够成熟，又或者不管怎样，在我没有忘记晓寒之前我是不会真正地理解什么是生活，什么是婚姻。 半夜醒来，我孤单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感觉体内有种生物在生长，慢慢地控制着我的一言一行，“你也睡不着？”隐约地我听到勐的嘆息声。 他把被褥往身上拉去，裹紧说：“你这样动来动去，除非死人才能睡得安稳。” 我嘲笑道：“那你何不做个死人，无忧无虑，岂不快哉。” “那是不正常人的思想，”他反驳道，“人活着就是一种幸福，死了，一了白了是快活，可是你又怎么能体会到更多的快活。” “快活。”我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快活吗？” 他思考着，整个卧室安静了很多，很久他打破宁静地说：“我不快活，可是在这个世上，真正快活的又能有多少。” 我心想：确实这样，我只能看到自己的伤悲，别人的我又怎么可能体会？别总是以为自己是最可悲的，其实比我更加悲惨的人还有很多，我是否应该学会满足。 “要不出去抽支烟怎么样？”我提议道，“反正已经醒了，总不能这样对白到天明吧！” 他拒绝道：“你自己去吧！跟你一起疯，我疯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不去就算了，我还省只烟呢！你也知道我现在无业游民可不比你们白领。” 他也起来，很不情愿，“陪你还不行，别在损了。” 虽说出去抽菸，可是抽菸又岂能解我们的郁闷，最后还是借酒消愁，一瓶接着一瓶，搞到天上，我们还坐在地上耍酒疯。 我把空瓶子举起，透过瓶口看到底，“又没有了……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吗？” 他闭着眼睛倚在我的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午完全是自由身。” 我抽笑着，不停地咳嗽，可能呛到了，“自由身？那你下午卖给谁了？” “还不是那群讨厌的小鬼。”他爬起来东倒西歪地走着，“我去床上睡了，你呢？”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我放下酒瓶，瘫痪在地上，要是告诉他我起不来，他会笑死的，而且以后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拿这件事情开我玩笑，我可不傻。 “随你。”他说着就走了，小声地嘀咕着，有些无奈，“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宇吗？” 我还是以前那个开心活泼的宇吗？又是什么让我失去了自我，怎么在自己的世界里还会迷失方向，看来我的方向感确实不够强。 在酒瓶中打滚着竟然也能睡着，我不得不佩服自己随遇而安的能耐。可能真的累了，也可能真的困了，两三秒钟就唿唿进入了梦乡。 “哥，你怎么喝酒了？”晓寒四周发出耀眼的光芒，射得我睁不开只能眯着双眼。她走过来扶我起来坐好，“不能喝还不知死活地喝这么多。”她埋怨道，拍拍我的脑袋想把我叫醒，不过她的柔情让我这个醉汉舒服了很多，胃好像也不翻滚了，平静了下来。 我努力地让自己睁着眼睛，摸着她的脸，冷冰冰的，“你身体怎么这么冷？” 她面无表情，枯黄的脸庞一丝血气都没有，“我已经死了。” 我不相信地拉紧她的双手，“别开玩笑了，要是你死了，怎么还会见到我，难不成我也死了。” 她搂着我，哭着说：“我不会让哥死的，我要你幸福地活着，比任何一个都要幸福。” 感到自己的体温也在慢慢地下降，越来越接近她的，我有些恐惧，想推开她看个究竟，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在心里狂叫，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要是你当初接受我，而不是一味地逃避，”她对着我的耳朵悄悄地说，“现在我才是你的老婆，才是你最该爱的那个，可是你却搂着别的女人。” 我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道：“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一直以来都是。”我可不想自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要是能和晓寒死在一起，夫復何求。 “你睡吧！”她拍着我的肩膀，“一觉醒来，一切都会从头开始，我和你，还有我们的爱情，一切都会从头开始。” 体温还是非常地低，感觉不到四周的空气，像被冰封了一样，四面八方都是冰块，我靠到哪里，身体就凉到哪里。 我只能蜷缩着一动不动，已经完全丢失了力气。 “酒鬼起来了。”勐踢着我的腿叫道，“怎么就在地上睡了起来。” 我睁开双眼，爬起来，“我这是在哪里，是不是死了？” “死你个头。”对于我的发问勐哭笑不得地说，“大白天的鬼上身了？” 第33页 我爬起来，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那种感觉就跟真实发生了一模一样，“是不是有人找过我？”我看着勐希望他告诉我准确的答案。 勐见我疑神疑鬼的担心地问：“你不会真的撞邪了吧！” 我把他那副鬼脸打开，“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不要忘记自己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 “老祖宗的东西还是不能不信的。”他把我拉下一脸好奇地问，“你刚刚看见谁了？” “我看见你和一只母狗在打架。”我气愤地说。 他不解地搔着脑袋，“怎么梦见我了，而且还是和一只狗在打架？” 我故作神秘地问：“你猜我还听到了什么？” “什么？”他四周扫描了一下，凑到我身边。 他可能投入太深了，搞得我也紧张兮兮的，“那个狗叫你老公。” “去死。”他压倒在我身上，打了我一拳，“我去上班了，你继续编故事吧！说不定哪一天还能写出小说来呢！” 勐走后，我痴痴地笑着，莫名其妙地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我思恋晓寒太深的缘故，这样解释也就马马虎虎地把自己骗过去了。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当然不相信了，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 下午我又要干什么？这是一个我每天都会问自己的问题，漫长的下午应该怎么度过，我又要头疼了。我的身体现在不是没有了温度，而且好像高了很多，可能真的感冒了，这天还没有到六月，我就那样躺在地上睡觉，还出冷汗，不感冒才怪。 从勐家出来，转出小巷就是一条不够宽阔的街道，街道四周也只是一些小卖部，小吃部这类的小本生意，谈不上豪华，和我的身份正好相符，何乐而不为吃点东西。 我来到一家看似干净的小吃部，点了一份鸡蛋炒饭，坐在不算干净的板凳上吸着烟。 “先生，您要的炒饭。”还没有抽完整支烟饭就上来了，这速度真不是盖的，可能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吧！我也懒得去追究，是来吃饭的，又不是破案，何必庸人自扰。 我掐灭烟，拿筷子吃了起来。这家的炒饭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要是非得逼我说出个特点，那就是量绝对地多，多的我有点害怕。 “老闆，帮我来点水。”吃到一半，我的胃已经胀得难受了，喝点水缓解一下也许会好点。 “先生，您要的水。”还是那个甜甜的声音，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晓寒，我大吃一惊。可是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想一个人真的会到我这种程度？满大街的都是女人难道个个都是晓寒。 她惊恐地看着我，“先生您认错人了。” 我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吃完我就跑了出去。 她反倒好追了上来，“先生……那个……”她叫住我。 不就是认错人了，而且把你和晓寒相提并论那是你的福气，难道还要精神损失费？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要是给您带来烦恼，很抱歉。”我很有礼貌地说着。 “不是。”她急忙摆着手害羞地说着，“您还没有付钱。”说完她笑笑。 我尴尬地笑着把钱递给她，“对不起。”说完我就走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以后我还怎么在这边混。 还真是出师不利，逛了一会我就回去，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勐的家门口，走近一看原来是阿禾，我笑笑，“你怎么来了？” 她也笑着，“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了。”好像生气了，我也没有说错什么，怎么就气了，女人心海还真是海底针。 “快点进来吧！”我打开门解释道，“好久没有见到了就那么顺口问了。” 她埋怨道：“哥现在发财了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 “这话说的，哥可不爱听。”我把水递给她，“哥在这里陪不是了。” 她接过茶杯，翘着腿，“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我呵呵笑着，“说吧！” 她不解地看着我问：“说什么？” “是爸妈让你来的，还是晓寒？”我底下头说着，提到晓寒我又想起了早上那个梦，心一阵痛。 “你还没有忘记她？”阿禾放下茶杯，非常肯定地说，“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 “她还好吗？”我抬起头很小声地问着，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还好。她结婚了。”阿禾轻松地回答着。 “什么时候？”我惊讶地问，“怎么没有通知我？”这傢伙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 “她说她已经完全忘记哥了，以后再也不会想起，所以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你，害怕你有负担。”阿禾来到我身边坐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后悔了？” 我摇摇头，“没有。至少可以用我的不幸换取她的幸福，我心甘情愿。” “真是一对活宝。”阿禾说着，“她也曾这样说过，至少我的离开可以带给他幸福。” 我们为什么不能待在一起，相爱的人因为曾经是兄妹，因为害怕遇到太多的困难，就放弃了彼此，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可是到头来我们谁也没有幸福。 “你对琳了解多少？”阿禾忽然问我，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我知道以前那个琳你是相当的了解，可是现在的她你了解多少？” 我摇摇头，“我一点都不了解，我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那你怎么就和她好了？”阿禾气愤地说，“你倒好，离开了那个家把烂摊子丢给伯父伯母，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是男人谁能忍受那样的老婆，我不甘心。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自私地逃避，可是我也无路可逃，我也不知所措。 “她在大学的时候就和别人好上了，而且同时还和很多人，你应该清楚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和一个男的还有来往，你知道吧！” 是上次去医院的那个男子吗？他们不是已经闹翻了吗？她不是答应我忘记过去从新开始的吗？原来这一切又在骗我。 “你想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阿禾抬起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男人，你应该让你的家人幸福，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只知道借酒浇愁，只知道离家出走，这是男人应该做的吗？” 确实，我没有做到像阿禾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失落的逃避者，幻想躲避这个社会的黑暗，幻想逃避感情，走到最后，我伤害的只有我自己，还有我最关心的家人。他们没有罪，为什么要替我受罚。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晚上就回去。”不是为了敷衍阿禾才这么说的，而是我终于知道了我应该怎么做，我的人生应该怎么走下去。 第34页 阿禾见到我重整旗鼓，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哥不是一个甘愿堕落的人，晚上我请客去喝几杯怎么样？” “好的。”我爽快地说着。 勐回来的比较晚，不过我和阿禾还是足足等他两个多小时。朋友，就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你，而不是一味拒绝你的人；朋友就是不管你说什么，发多大的脾气他都会接受你的人；朋友就是像勐这样的人。 又去了中午那家小吃部，勐说是那里的常客，所以我们也不好拒绝。反正他们也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有可怜的我每次上菜的时候都会低着头，不敢看那个服务员。 最后一次我疯狂地挥洒着我的激情，压抑了很久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终于在那晚释放了出来，我可以做到，从新开始。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是晓寒梦里告诉我的吗？我们可以从新开始，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 “阿禾，你和秦苏现在怎么样了？”送她回家的时候我还是很担心地问。 她笑着，那么单纯，“他很幸福，而我也会守着自己的爱情，一直到老。” “即使你们不能在一起？”爱情太虚幻了，承诺更虚幻。 “我们已经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她有点伤感地歪着头说，一阵风吹过，扶起她的长髮。 “怎么了？”看着阿禾失落的表情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由悲伤立刻转变成开心，仿佛那一刻不是自己，“还是不要说了，每次和哥在一起总是聊些不愉快的话题，我们能说点开心的吗？” 我捂着下巴思索着，“当然可以，不过说什么好呢？” “说说初中的时候吧！”阿禾很感兴趣地说。 “那个时候有什么好说的。”我害怕提到晓寒，然后我们又要陷进无谓的伤感中。 “那说说你小时候怎么欺负晓寒的。”她笑着，没有刻意去迴避晓寒。 “小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小时候……”眼睛开始湿润起来，每次想到往事都是这样，什么时候开始我哭哭啼啼了，男子的气概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时候我总是偷偷地出去掏鸟窝，因为她曾经说过她喜欢吃鸟蛋……可是她却不懂事非要跟着我，记得有一次我带她出去，结果脚扭伤了，我非常的地自责……都怪我不小心才会害妹妹受伤……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带她出去过，即使我知道她会生气，可是每当我看到她幸福地拿着鸟蛋看来看去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很多年前的时候我已经记不起了，只是我和晓寒在一起的时光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即使我想，还是不能忘记，渐渐地我也就习惯了带着晓寒的回忆，每天就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我傻笑，一直笑到眼泪流出来…… ☆、17 等我送完阿禾回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想不出这个时候谁还会愚蠢地在街上乱走。家里黑漆漆的一片仿佛来到了地狱，寒意袭来，让我不禁颤抖着。离开这么久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在那么一刻，我似乎煳涂起来自己还属不属于这里，满脑子里都是背叛，女人，想到的只有这几个字，我的人生被谁玩弄了，一向争强好胜的我彻底地输在了女人的迷你裙下，却还是搜索不到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晓寒，我不能把责任全部推给她，她所受的苦，流的泪并不比我少，要是我真心地爱着她。现在没有我陪伴的她依旧很幸福，我这个作为哥哥的应该笑着说，“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只要你幸福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无怨无悔。” 来到楼上，我傻傻地笑着打门，接着醉醺醺地打开灯，然后我看到一幕让我想杀人的的画面，我像一头髮疯的野兽，走过去，不，那个时候我完全不受控制了，是飞过去的，我咬牙切齿掀开被子，他们急忙抢过被褥遮挡骯脏的身体。可笑，我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更加不堪入目的画面，难道还嫌不够刺激，最后只是傻愣着竟然一句话都讲不出口。 琳可能没有想到我回来，她怎么会想到我这么晚回来打扰她丰富的夜生活，见到我仿佛撞到鬼一样，睁大眼睛，张着嘴巴，“你怎么回来了。”她扭曲的表情让我看着想哭。 “我怎么回来了。”我哈哈大笑着，“我怎么回来了……”眼泪在酒精的作用下流了出来，心似乎在滴血，“我怎么回来了，我为什么要回来……” 那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爬起来穿好衣服，惺惺作态地说：“我先走了，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必参与。”说着一脸奸笑地捏着琳的嘴巴，“别忘记联繫我，宝宝。” 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的笑，欠揍的那种，我气愤地冲上去把他打倒，一拳，两拳……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我只差拿刀砍下他的脑袋，把他碎尸万段。 他摸着嘴角的血，爬起来踉跄地走了出去，“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老婆，等着。” “滚，都给我滚……”我大声地吼叫着，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空闲的手完全不受控制了，只想狠狠地像个杀人狂一样，不停地宣洩心中的不满。我红着眼睛转身，继而抬起头不想见到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们离婚吧！” 她跪着，哭着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腿脚，“我错了，我错了，老公，我真的错了……原谅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干净的卧室竟然成了她胡作非为的场所，我算什么，结婚只是给她提供娱乐的场所而已，只是让她更加光明正大地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而已，只是给自己丢脸而已，有太多的只是，最后我只能希望这件事情只有我知她知而已，“爸妈呢？”我坐在床上吸着烟，残留的呕心的味道让我更加愤怒，抓起床单被褥，把它们统统从窗口抛了下去。 她哭着，我不再心疼，她叫着，我不再心痛，反而有种快感充斥着我的脑海，我来到她身边，“回答我，爸妈呢！”原本想大吼起来，却没有了力气。 “他们……”她还是哭着说，也许在她看来女人的眼泪是最容易打动或者感动男人的吧！所以愚蠢的她还是继续哭着，“他们……他们去外婆家了。” 我扶起她，然后甩出她当初带来的箱子，“把东西收拾收拾走吧！原来丢掉的东西再好也还是不好，尤其是被人用来用去的。我以为你变了，已经忘记了，可是我再一次错误地相信你，你让我心寒，让我心痛，让我不得不流泪。” 她没有哀求我而是很听话地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些衣服装进箱子里，“早知道我是这样的女人，当初又何必利用我，你没有资格说我，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现在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是我不要你的，记住，从你喜欢上晓寒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和我说爱，现在是，以前也是。” 第35页 听着轱辘撞击楼梯发出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的感情，对这个世界的感情也随着她的离去而离去了。再也不会见到这个让我心力憔悴的女人，即使我努力地去爱她，对她好，换来的是什么，连背叛都不如。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直到爸妈回来的开门声把我叫醒，妈妈见到我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回来？” 有那么一刻我想到了死，想用死来说声对不起，可是我死了，一切就都会结束吗？爸妈就会幸福了吗？我跪在父母的面前哭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吸着烟走开，妈妈扶起我也哭着，“有太多事情是你我不能预料的，既然发生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写，对不起又何必说。爸妈从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强迫你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出现，错不再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是你，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窝，最深处，毫不留情地，“我们离婚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替妈妈擦去眼泪，“你和爸先回房休息，我去做早餐。” 妈妈点点头，要是几年前我就这么懂事该多好，人生总是要经歷太多，不然怎么会有重生。 来到厨房，我又不知羞耻地想起了十几年前，妹妹离开的那个早上，她做了稀饭，我们还一起出去买了包子，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阳，物是人非的今天我只能通过怀恋来解我的相思之痛。 “我想把家里从新装修一遍。”吃饭的时候我对爸妈说，“你看我们家还是十几年前装修的，现在都不流行了。” 他们也许清楚我只是想换个新环境，所以没有拒绝，“这个家是你的，你怎么样都可以，以后只要别让妈担心就好了。” “知道了，”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以前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让爸妈担心了。” 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现在倒有点不习惯，至少我们都努力着让生活变得更美好。 房子装修好的时候夏天已经过去了，秋天渐渐地来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变化却如此大，留在我脑海的晓寒已经记不起长什么模样，只是迷恋那种感觉，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存在我和她之间的究竟是爱情多一点，还是亲情多一点。 爸妈还在他们的新房子里住，而我一个人住在硕大的房子里，是自由了，可这自由却是我用孤独换来的，眼看快三十了，连个老婆都没有，至少连个真心喜欢的老婆我都没有，难道命中注定我要单身一辈子。 妈妈为了这事没少烦我，三天两头地让我相亲，找不到喜欢的，婚姻只能算是孤独的牺牲品，我已经这样了，何必还要拉下一个可以幸福的人，而像我这般年岁的又有多少是真正幸福的。 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陪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去逛街，这次又是妈妈托关系，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三姑舅婆家的亲戚，我也只能乖乖地听话了，如今妈妈连工作都不让我去找，说除非结婚了，不然要养我一辈子，呵呵，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妈妈，看来真正的独立不是喊几声就可以的，而是要经济独立来做后盾。 “哥，平时喜欢逛街吗？”那个比我矮很多的小女人问，记不得叫什么，反正她介绍完自己后，没有给我留下一点印象。 “不喜欢。”我不冷不热地回答，像这种死皮赖脸的我还真没怎么见过。 “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呢？”她抬起头看着我，无意间看到她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看人的时候好像总是斜着，而且还不停地眯着。 “不管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我都不喜欢。”说完我就自顾自地走着，她也追上来，我不耐烦地问，“你还年轻，怎么就愿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谈？” 她捂着嘴笑着，“哥真会开玩笑，哥这么年轻，哪里像老头子。”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连话都不会听，我有说自己是老头吗？“我从来不开玩笑。” 她看到我冷漠的表情终于不作声了，仔细想想能找到答案，我又何必去问，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前面那个牵着女人手的男人好像是勐，谢天谢地，我的救星来了，这回可算保住性命了。我急忙跑上去喊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勐吃惊地不高兴地转身，我怎么你了，那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站在她身边的女人也转身沖我笑着，好不温柔。 “怎么又换女朋友了。”上个星期见到的好像不是这个女孩，我竟然冲动地说出他最害怕听到的，看来我们的默契还有待协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着，可是现在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一个屁不要放的好。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勐，又沖我笑笑，很粗暴地把勐拉到角落不知说些什么，然后打勐一个耳光，生气地离开了。 我呵呵地笑着，完全忽略了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丑女人，不知道她怎么也好意思出来。 勐摸着被打过的地方，走过来抱怨地说着，“就害怕遇到熟悉的人，没有想到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遇见你，真够邪的，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什么了？” “你能欠我什么，最好欠我人民币好了。”我斜眼看着旁边那个女生，“不过你以为我想遇见你啊，这不是被逼的吗？” 勐哈哈大笑起来，拉过我，对着我耳朵小声地说：“这种货色你也要，不是真的渴了吧！” 我把那个女孩拉到一旁协商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今天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联繫你好吗？” 她不高兴地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怎么可以就这样……” “那要怎样？”我生气地说，“饭也吃了，街也逛了，还不满意？” “你起码也要买个东西给我。”她理直气壮地说，“算是纪念。” 勐在一旁听着哭笑不得，又把我拉过来指着‘非同寻常’饰品店说：“进去随便买点不就好了。我在这边等你，可怜的娃。” “不如一起进去吧！”我怎么会让他幸灾乐祸，拉着他一起进去才是王道，有这个大师在身边至少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可以指点一二。 店里的生意还不错，络绎不绝的人看得我头疼，店主也忙得不亦乐乎，我转头对身边的女人说：“挑你喜欢的吧！” 她高兴地走到橱窗前，大唿小叫起来，好像什么都心仪，真是大众化的女孩，难道这个店就没有她不喜欢的吗？ 勐笑着，“悲哀，真是悲哀……” “别悲了，难得来一次你也买点给你的女朋友吧！”我故意损道。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那个女孩我足足追了三个星期，却被你的一句话给破坏了。”他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下次得搞地下工作了。” 第36页 “大不了下次我赔个给你，实在不行我倒贴给你。”我来到他的身边准备拥抱。 他把我推开，“我对你不敢兴趣，”他指着那个女人说，“还是先把眼前这个解决掉。” 她走过来拿了一条项鍊问我，“这怎么样？”说着让我帮她带上。 “还不错。”我带着她来到老闆那儿，“先生这多少钱？” “一百二，这是今年秋季的新款，很配可爱的她。”说着他指着我身边不算可爱却说成可爱的女孩，漂亮就更别提了。 “风儿，我也觉着很配她。”店主身边的另外一个男人凑到店主耳畔说道。 “那就买这个吧！”付完钱她高兴地离开了，留下我和勐在哪里傻愣着。 “太物质了，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勐责怪道，“人还是不要太善良，相亲又不是定亲，还非要买东西。” 我无奈地耸耸肩，“家人介绍的我怎么办？” 离开非同寻常，我和勐在路上随意地走着，“为什么每次你都有那么好看的女人陪，而我……”我嘆息道。 “以后跟着我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洋洋自得地说，“要钞票没有，要女人一大堆。” “那你帮我介绍个漂亮的吧！在这样下去我非得被妈妈烦死。”我央求道。 “真的？”他不确信地问，“不为你那愚昧的爱情守身如玉了？” “反正这辈子我是不指望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了，守身如玉就更不可能了，随便找个得了。”我开玩笑道。 “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还那么随便，要是你真准备这样随便下去，那你还不如单身好了。”他生气地说，“人生只能随便一次，像你这样天天随便的还真少见。”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这个时候谈恋爱会被人家笑死了，都一大把岁数了。”岁月不饶人，我不得不面对自己渐渐地归入老年人庞大队伍的这个事实。 晚上我和勐去了一家特色酒馆点了些菜，酒更是必须的了，虽然我以前不胜酒力，“今天你请客，哥还没有工作。” 勐嘀咕着，“重色轻友的傢伙，刚刚怎么就那么有钱买礼物，吃饭就没有。” “和女的消费可以在我妈那边报销，和男的只能自己付了，”我也可惜道，“你就忍忍吧！下辈子一定要投身做女人。”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反正伯母也不会知道，你就说和女的在一起吃饭不就好了。”他急中生智地说。 “我不喜欢撒谎，尤其是欺骗长辈。”我指着他提醒道，“还有今天你请客，少喝点，别到时赖帐。” 结果那晚还是我付的钱，他拼命地喝着酒，就为了那一百多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回到家妈妈早已经守候在客厅了等着我汇报了，钱花了，一点效果没有那还不如把钱扔进茅厕，至少可以涂个痛快省事。 她看到我背着个人，很兴奋很满意地说：“这个不错吧！” 我点点头，“恩，是不错，就是太沉了。” 没过多久妈妈就发现了我背上的是个男人，“忧余小姐呢？”明显不悦起来。 我不解地问：“谁是忧郁，干嘛叫忧郁，不是存心扫兴嘛！” 妈妈无奈地走了，其实结果她早就知道了，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被感情伤害的人，而真正的我只是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 勐还是像猪一样，唿唿的，搅得我快烦死了，整个家里充满了他的唿吸声，还有难闻的酒味，我又来到外面吸着烟，落叶飘飘然在我眼前，我情不自禁地抬起脚，希望他们落在我的脚上，无聊的我就连这样都觉着开心。 ☆、18 接受时间推移和洗礼的爱情，似乎已经没有了价值，留下来的只有遗憾。爱已不在，不在的时候更容易学会去忘记，要问伤痛最好的解药是什么，或许那就是创造一段新的回忆而不是时间，我以前可笑地以为晓寒会霸占我的脑海一辈子，然而现实告诉我，我并不是痴情男儿，我会因为孤单，因为无知，因为无助而去接受一段新的恋情，所以女人别指望男人会爱你一生一世，男人也别奢求你的身边永远都是同一个女孩。 “爱已不在，你又何需回头，未曾爱过，你又何来伤心，不是谁的错，只是年少轻狂……”听到勐的手机铃声，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未曾爱过，你又何来伤心，而我伤心，是否爱过。 他没有看手机直接挂掉了电话，继续唿唿睡着。平时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的美梦，尤其是在清晨天赐的美好时光。还以为这个电话会让我终结掉这个悽惨的夜晚，看来真是世事难料，即使你赛半仙，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如人愿。 虽然鄙人明知偷看别人的隐私实非君子所为，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偷偷地干了一次与光明正大背道而驰的勾当，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心仪，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或许他在我面前提过一两次。猴年马月的女朋友，搞不懂他怎么就那么滥情，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上天真的待人不公，还是女人的脑袋一直都在发烧。 “勐，我今天回来，你会来车站接我吗？”心仪还是忍不住发了一条简讯。 我推推勐，“她来简讯了，你不看看？” 他还是一副猪样，翻过身背对着我，“我要睡觉，别烦我。” 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地和我讲话，自找苦吃。“我会。几点到。”让你一天到晚处处留情，欺负这么善良的女人是你的不对，我就小小地惩罚你一下。 “下午三点半，那到时不见不散。”很快她就回復道。 “不见不散。”我自作主张地以勐的身份回着，说不定这个美女某天还能心甘情愿动地上我的钩，到时候让他后悔莫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到床头钻进被窝捂着耳朵开始了我的美梦旅程。我向来就有睡懒觉的习惯，改掉是没有希望了，人生的三分之一都下来了，谈改造不是自欺欺人吗？所以犯贱的我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再说睡懒觉有什么不好的，实在找不出理由说服自己放弃这个爱好。 还在美梦里遨游的时候，勐把我叫醒惊天地泣鬼神地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你会去接她。”我懒洋洋地说着，“下午三点半不见不散。” “不你个头，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难对付吗？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甩了，你现在不是让我自寻死路！”他着急地说，“不管，反正是你答应的，你去好了。” “什么？”我急忙爬起来，“我去，你在开玩笑吧！” 勐一本正经地说：“她爸是的，你这样耍她，我看在未来的三五天你就等着受死吧！” 我惊讶地问：“真的是？”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那么一套，现在提倡的可是和谐社会。不过她又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怕什么，“她只知道是勐耍了她，又岂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名叫宇的小孩存在。”我拖拉着声音喜气地说。 第37页 勐哈哈大笑一字一顿地说：“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小孩，你怎么就不知道脸红。” “就是因为老了才好意思说的，”我厚颜无耻地穿好衣服出来，“我去弄点吃的，你快点下来等着受死，放心我会替你收尸的。” 勐紧跟着下来，“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她真的有那么恐怖，比她更恐怖的人我都看过了，“看着勐吓破胆的表情就想笑，“只是我这样去算什么？” “就说你是我新交的朋友。”他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 我笑着，“难道脑袋吓坏了。” “她要是知道我好这口子，说不定就不在纠缠我了。”她是有可能不在纠缠你，可是不能因为她的纠缠你就来纠缠我。 “那她要是报復怎么办？我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凑合到你的风流债中，而且风流的是你，受伤的却是我这个局外人。”我拍着他的肩膀同情地说：“你说得过去吗？”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他理所当然地说，“你和我还分彼此吗？” 嘴倒是甜得不行，那还要看你的行动了，“你先出去买点好吃的孝顺我，说不定我吃饱撑了还会考虑考虑。”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鄙视地看着他。 “你想吃什么？”他趴在我的腿上问，整就一副欠扁的模样。 我推开他，“别呕心了，我吃点稀饭包子，再来点咸菜就更好了。” 他站起来行了个军礼，“没问题。” “她家真的是吗？看把你吓的。”我嘲笑道。 他哭丧着脸，“你不清楚她的厉害，等过会见到了非把你吓死不可。” “那我都知道自己会死了还去，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我拍着脑袋故意说道，“我这里很正常，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还要正常的人了。” “不是还有我，绝对不会让你光荣牺牲的。”他拍拍胸口底气十足地说。 “你那么有信心不如自己去好了，”我也有些害怕地说，“你就行行好饶了我。” 在这样争下去我看我们连午饭都不用吃了直接去受死好了，我不耐烦地命令道：“你快点出去买早饭吧，顺便把午饭需要的菜也买回来。” “你要在家做吗？”他疑惑地问，明显不相信我的厨艺。 “在家做饭是没错，”我非常肯定地说，“不过你又不需要在这边吃，担心什么？” “我就要在这边吃，”他撒娇道，“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午餐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无所谓。”真够意气的，严重鄙视。 下午我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了车站，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总是不停地发问，只要有那么一点兇悍的女人出现，我都会小声地问：“是不是她？” “不是。”勐实在厌烦了，生气地说，“你都问了一百多次了，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勐，我在这里。”之后从车站出来一个沉鱼落雁般的美女。 这个一定不是心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恶妇。 可是勐的回答却让我彻底崩溃了，“心仪，”他走到她身边介绍道，“这是我经常提起的宇，帅吧！” 心仪上下打量着我，点点头微笑着，“很高兴认识你，久仰大名。” 我才是久仰你的大名，不过她看起来倒挺温柔的，勐不会是在骗我吧！这人骗吃骗喝还欺骗我的感情，想到这些我有点生气地问：“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心仪可能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一时间竟然回答不出来，无论谁都不会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冒昧地提出这样的问题。 “听说你父亲是的？”我假装很怕的样子，“在哪个道上混的？” 心仪莫名其妙地看着勐，勐也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你别看她，不是他说的。”我心里呵呵地笑着，勐可能没有料到我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宇你在说什么？”勐有点急地问，脸上都冒出了汗珠。他来到我身边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下辈子吧！一不做二不休可是我的座右铭，难道你还不清楚欺骗我的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心仪不解地问。 我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其实……勐不好意思开口，其实……他喜欢的人是我。” 勐和心仪都吓傻了，两个人瞪大眼睛望着我，一个希望我继续说下去，另一个希望我别说，我怎么是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头疼。 最后我当然不负美女望地说着，“我也喜欢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对不起。”说完就拉着勐的手走着。那个傻瓜竟然也跟着我走了。 “祝福你们。”心仪流着泪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勐急忙甩开我的手跑到她的身边，“不是你想的这样，听我说。” 我也含情地转身看着勐，“如果你要和她在一起，我不会介意的。”这次我真的走了，管他们呢！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冲动和幼稚伤害了勐，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耍我，现在大惩小戒一下也不失为过。 走出车站心里的恐惧终于消失不见了，天空好像也变得更加蔚蓝起来，空气更似纯氧令我心旷神怡，整一个爽字了的。 “晓寒……”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做起了白日梦。不过那个女人真的非常像她，像得让我无法运用理智去判断，我跑过去拉住她，“是你吗？晓寒。” “哥……”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兴奋，“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你。”我搂着她高兴地跳起来，“真的是你……”对于她的问题我置之不理。 她推开我说：“哥怎么还像小孩一样。” “见到你太兴奋了而已，”我解释道，“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哥都不想看到我，”她坏坏地笑着，“别以为说这些话我就会原谅你。” “上车吧！”我把她推到车上，“妈妈很想你，爸爸也很想你，还有我……我也想你。” “爸妈还好吗？”晓寒听后脸红红地坐在车上看着外面问。 “还好，就是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我嘆息道，“短短几个月好像老了很多。” 一阵沉默之后她又问：“听阿禾说哥结婚了，幸福吗？” 那算结婚吗？从本质上讲应该是一场欺骗，但是从现实的角度出发那确实是一场婚姻，“恩，又离了。”我简洁明了扼要地回到道，希望不要被这个话题左右。 “为什么？”她看着我问，一点都不体谅我现在的心境，还嘲笑道，“比闪电还快，我简直望尘莫及。” 第38页 “你就无休止地取笑我吧！”我耷拉着脸皮说着，“也对，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尊重我，就连自己的妹妹都这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担心我误会了急忙说道，“开玩笑而已。” 只是开玩笑我又何必当真，“你还是第一次去爸妈的新家吧！” “去过一次，”她诡异地说着，“只是哥不知道而已。”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会在车站？”她又问道。 “我夜观天象，得出你今天会回来，所以特意来接你了。”这次真的要谢谢勐，不过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和好如初了吧！绝对相信他的能耐，且是我这等人望其项背的。 “你就耍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嘟哝着小嘴，“就知道欺骗善良的我。” 她还善良，我抽自己的脸，简直恶毒得不行，就那样抛弃喜欢自己的人，还善良？ 来到爸妈家我站在外面高兴地敲着门，“妈，晓寒回来了，快点开门。” 晓寒拉着我的手说：“小点声，你把左邻右舍都叫来了。” 我骄傲地说：“来就来，让他们见识我貌若天仙的妹妹有何不可。” 对于我的夸奖晓寒忽然郁闷起来，“还貌若天仙，我看是老态龙钟还故作矜持而已。” “你别那么瞧不起自己，就知道和我对着干。”我抱怨道。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妈妈却打开门，见到晓寒，傻傻地愣着，泪水又不值钱地流了出来。 晓寒走上前搂着妈妈，哭了起来。两个女人的眼泪足够把我淹死的，看来我有望一命呜唿了，可怜的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快点进去吧！”看样子爸又不在家，我闷闷不乐地说。 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和晓寒争先恐后地抢着，仿佛有晓寒的地方就有快乐，有晓寒的地方才真正地有家的感觉。 “我们去龙山好吗？”吃完饭，晓寒建议道。 “好的。”虽然这么晚了我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只要是她想要的，想做的我一定会尽全力满足她，不管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地可以完成，或是比登天还难。 “我们走去好吗？”她又古灵精怪地说，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那个……”我犹豫着，“路很长的。”我确认道，走过去，不是气绝身亡，就是操劳过度一命呜唿，反正就是死。 “不管多长的路，只要有你陪着，我都会勇敢地走下去。”这么认真的好听的话真怀疑竟然出自她口，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她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变，可是她已经变了，变得让我无能为力。 “走吧！”我敲着她的额头，“什么坏主意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来到龙山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天空中飘着一颗颗耀眼的星星，美不胜收。 “看来我们晚上回不去了。”我哀嘆道，“小心大灰狼来把你吃掉。” “不是还有你吗？”她沾沾自喜地说，“再说大灰狼来了肯定先吃你。” “为什么？”难道大灰狼也要贪图她的美艷，吃掉我这个粗矿的男人，其实我挺瘦的，只是参考物变成晓寒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变得强壮起来。 “你比我肉多。”她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这是什么理由，”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风太大了，你多穿点。”懒得理这个智商为零的女人。 她把衣服裹紧，“哥，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好吗？” “那要走到什么时候？”我很不识趣地问。 “走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你不愿意就算了。”她又生气地走开了，可是很快又回来挽着我的手，她在害怕，嘿嘿。 晓寒不再无理取闹，虽然会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但是相对于以前好了很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种感觉告诉我她确实发生了什么，我关心她，想为她分担解忧，却又不敢冒昧地询问，我该如何是好？ ☆、19 爱已不在，情归何处，漫漫长路，唯有相思。泪水无情地浇灌着贫瘠的荒野，爱情被寸草不生的皮毛之地淹没，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欢笑，留下的只有恋人无尽的鲜血。 那晚我和晓寒讲了很多肺腑之言，却丝毫不敢触及爱。依稀留在我脑海的只有她星光下柔美的微笑。很多年之后，当年迈的我一个人徒步在那条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时，我总是饱含热泪地尽量回忆起当时的点点滴滴，人已不在，相思何意。 翌日，我腰酸腿疼地躺在床上，没完没了地傻笑。要是这个时候家里来客人见到我如此这般，肯定会吓得把我送进疯人院。晓寒带走了我所有的忧愁，甚至我的灵魂。我喜欢这样的自己，也陶醉在她带给我的幸福中。 勐因为昨天的事情不辞劳苦地找到我理论，他来势汹汹地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狠狠地瞪着我，却一言不发。看来我家的门有必要从新装修了，什么人都想进来就进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困得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哪还有那么多时间陪他耗着，“你有话就说，没话就走，要是你也一刻不停地走一夜路，而且不像我现在这么可怜我就服你了。”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像你没有头脑，像你敢爱不敢说。” “什么？”躺下后，气愤也赶不走我的困意，朦朦胧胧地说，“我睡了，困。” 他依旧站在床前，风吹不倒，雨打不摇，精神确实可佳。但是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人窥视着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又爬起来无精打采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站着不累？”看到站着的人腿我就条件反射地痛起来。 出乎我的意料，他坐下抱头痛哭，“心仪不要我了，这次她真的走了，没有她我要怎么活下去，我生命的全部都交给她了，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哭得倒挺像个样的，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如丧考妣。 由此我得出一条结论，那就是我的骗人技术更上一层楼了，单纯地说几句竟然有人信以为真，悲哀。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是幼稚还是弱智？ “对不起……”我很哥们义气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对不起……” 他抬起头看着我问：“现在怎么办？我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失去了方向，站都站不稳。” 不是要我负责吧！那眼神有点不正常，我胆怯地问：“魅不可挡的你难道还怕找不到钟意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 他甩开我的手，用的力度足够把我致残，“那么多草我怎么也没有见到你搞到。” 我百口莫辩，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他还和我动真格了，看来这次伤得不轻。 第39页 从晚上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到天明，然后你以为可以睡觉了，可以解脱了，但是他的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美梦，就像刚要到口的热豆腐在你面前掉在地上，你能不失望？现在还被人家无情地数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不考虑一下中午请你吃饭？”得罪这样的无奈我也只能放低身价了，贿赂是在所难免的，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起码千能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愁眉依旧紧锁，目光呆滞，伪装得像一个死里逃生的要饭，“我不想吃，没胃口。” “你慢慢考虑，我先睡会，中午千万别叫我。”倒在床上真爽，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来了，完全不需要防着那个小子搞偷袭。 “爱已不在，你又何需回头，未曾爱过，你又何来伤心，不是谁的错，只是年少轻狂……” 又是勐的手机铃声在床头乱叫，我接过电话不耐烦地问：“找谁？”丢三落四的勐还是本性不改。 那边传来柔柔的声音，“我是心仪，晚上别忘记了。我现在有点事情，到时候联繫。” “晚上？”干什么勾当？心仪，他们不是分开了吗？我赶紧挂了电话，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做梦也没有做这么真实的。 我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勐正窝在在沙发上看球赛，见到我他捧腹大笑，“爷终于起来了，怎么也不说声，让我去伺候你更衣。” “无聊。”丢下这两个字，我把手机扔给他，“想让我请客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实非君子所为。”幸好我仁慈，要是遇上恶毒的主，我看他的泪还不如排出来的尿，至少尿还招人嫌，而他的泪却被当做空气一样无视。 “晚上别忘记……别忘记什么？”出来的时候我好奇地问，对于男女那等事情我心知肚明，只要看他猥亵的眼神还是想刷刷他。 “别忘记……”他还在卖关子不肯说，“别忘记就是别忘记，谁说的问谁去。” 还和我槓上了，懒得理你，“算了，我看你等这饭也挺不容易的。”我开玩笑地说。 “我们去哪里吃？”没有想到他这般厚颜无耻，竟然和他是朋友，以后我的脸面何存。 “我记得阳光酒吧附近开了一家新店，不如去那里怎么样？”今天忽然心血来潮想去一睹它的风采。 “天上人间是吧！”勐说道，“环境还不错，就是价钱挺贵的，害怕你心疼。” “心疼钱可不是人类的所为。”我其实挺心疼钱的，可是已经没有退回的余地了，还是继续装大款，“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疼的。你以为我是守财奴，我可没有那么笨，守到最后一无所有。”幸亏我的思想前卫，不然真的有可能因为失业步守财奴的后尘。 餐馆设计的还不错，挺温馨的，最里面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吧檯，桌子与桌子之间都是用屏障隔开的，有的是山水画，有的是美女图，相对而言，美女多点，秀色可餐这个成语造得确实不错，设计者肯定也对这个成语有着和我，甚至和天下的男人同样的感受。 我们找到一个紧靠窗口的地方坐下，服务员很热情很有礼貌也很漂亮，“先生，这是菜单，我们最近推出的新菜式……”她没完没了地说着，我只当耳旁风。 接过菜单，我和勐一一过目，只是菜名被天花乱坠地修饰着，让我无从下手，还好后面都跟着数字，我就捡最小的数目点了三个。 勐正和服务员打得火热，问这问那，我看她离开女人一刻就会死，而且死得很惨。 我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灰濛濛的一片似乎要下雨了，商店里热火朝天的气氛似乎和这里的宁静相得益彰。 “你在看什么？”服务员走后，勐顺着我的视线看出去问。 “美女如云的社会。”我感嘆道，一直以来在我眼中都没有美女这个概念，只要有点像晓寒的都能入我眼，不管你七十，八十，还是一岁，两岁，不过有那么老那么少的人像晓寒吗？要是真的存在，那晓寒一定是怪兽了。 勐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你就感慨吧！某些人为了摆脱内心的空虚竟然抛弃一直深爱的初恋，所以以后少跟我正经。” 我反驳道：“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此女人非彼女人。” “怎么就不一样了，难道我看到的是女人，你看到的是男人。”受不了他最近怎么那么喜欢扯淡。 我解释道：“我看到的是气质，外貌，穿着，而你看到的渴望的想到的都是些骯脏的东西。所以我们在本质上是不能达成共识的。” 勐夸张地看着我问：“女人的身体在你看来是骯脏的？那你还要喜欢骯脏的女人。” 菜端上来后我才发现刚刚只顾着看窗外的美女，竟然忘记督促勐点些便宜的，服务员推荐的只是价钱贵点，量少点，味道，反正我也不专业，谁知道值不值那个价码。 “你很久没有去学校了，要不下午一起过去怎么样？”吃完饭出来，勐吸着烟问我。 “没兴趣。”我拒绝得那是干脆。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这个花花世界如此丰富多彩，难道没有一样是符合你的口味？”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花花世界如此丰富多彩，与我何干，到头来还不是虚幻一场。 正当我沉思默想的时候，却听道：“你以为本姑娘是免费的？俗话说嫖有嫖品，干过不给钱算哪门子道理。” “你也不看看自己，”男人一副呕心的表情说，“人老珠黄的还想要高价，也不害臊。” 女人也不甘示弱地说：“舒服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人老珠黄，”说完她就冲上去扯住那个男人衣领，企图抢钱。 男人一脚把她揣在地上，“。”说完洋洋得意地离开了。 善良的我本想上前扶她，勐却拉住我说：“别多管闲事，这种事情遇上算她倒霉。” 只见那个受伤的女人缓缓地站起来捂着小腹，抖擞着精神，又很贱地做些花枝招展的动作引诱路人。 她转过身看着我们，继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难道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容易犯罪的人。 “琳，是你吗？”隐藏在浓妆后面的她似乎更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女人，尤其是看我的那双无辜的眼神。 她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几秒之后迅速笑脸相迎，“先生，你认错人了，不过……”她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脸，“不过是要付钱的。” 勐推开她骂道：“真是贱。”说完就拉着我走了。 我情不自禁地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是如此地熟悉，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琳，不是。而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勐碰碰我的肩膀，把我从烦乱的思绪中拉回来，“都到学校门口了，你还不愿意进去？” 第40页 “算了，我回去了。”不是我不想进去，而是我害怕进去后又要面对曾经的一切，是我无知地把诗诗弄丢了，我恨我自己，即使不能相守，也不应该让一个女人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 来到爸妈家的时候晓寒还在睡觉，妈妈见到我一脸惆怅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了？” “没事。”我坐在椅子上，脱下外套，“晚上准备吃什么？” 妈妈笑着说：“忧余晚上要过来，你去准备一下。” “妈……”我无辜地看着老妈，“我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感情就更不用提了。” “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妈妈说，“想当年我和你爸……” 又来了，我都听了不下一百次了，看来我们的争论一点意义都没有，立场不同，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再说她还是我表姑的干女儿，好歹也是亲戚，来吃顿饭怎么了。” 表姑的干女儿，这要拐到十万八千里了，还不是亲的，不知道妈妈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你们陪她吃吧！我晚上还有事情。”我生气地拒绝道。 “哥不在这里吃晚饭吗？”晓寒从房间走出来捂着脑袋，“妈，我可能感冒了，头好痛。” 我急忙来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我摸着她的脑门，有点烫，“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她立马拒绝道，“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那你生病了怎么办？”妈妈问。 “让哥去帮我买点药就好了。”晓寒坐到椅子上，连多看我一脸都不愿意地说。 “药怎么可以乱吃。”我拉着她的手，“不行，一定要去医院。”强行把她拉了出去。 “我没事。”她拿开我手，嘴很硬地说着。 “什么没事，你又不是医生，这得医生说了算。”我回绝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真让人头疼。 她低下头走了回去，“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哥不要瞎操心。” “什么？我瞎操心，你以为我愿意。”我大吼起来，“难道我愿意做一个傻瓜吗？” 她没有理我低着头进屋了，没过多久妈妈走出来，“怎么了？” “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我小声地嘀咕着，难道真的把她绑到医院，我可不是喜欢使用暴力的人。 “你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妈妈说道，“我去煮点吃的，不舒服难免会发点脾气，你就不能忍忍。” “知道了。”我很烦地回答，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我没有错，到头来我好心当作驴肝肺。 “早点回来，过会忧余就要过来了。”妈妈这个时候还要火上浇油，她来不是让气氛更加尴尬，还有难保妹妹不会发火。 药是轻而易举地买来了，但是这个娇气的主还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吃我买的药。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进来，“起来吃药了。”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她背对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冒着风出去，谈不上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无视我算什么意思。 我把药和水杯放下，坐在床边推推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哥替你做主。” 她还是高傲地没有理我，我起身来到另一边，她急忙转过身又背对着我，我霸道地扶正她的脑袋，让她看着我。晓寒流泪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从她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怀疑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看到她在我面前落泪，我的心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痛。 我擦去她的眼泪，笑着说：“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是什么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把他们摆平。” 晓寒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搂着我哭着，“哥……他们不要我了……” 我抚摸着她的秀髮，眼睛有点痛痛地说：“不是还有我吗？傻瓜就因为这哭的？快点把药吃了，等感冒好了，哥带你去报仇。” 晓寒扑哧笑着，“还报仇，要是可以我早就报了。” 看着晓寒吃完药我也舒心了，“躺下来睡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的。” 她点点头，“我要哥在这边陪我。” “没问题。”摸着晓寒刚刚流过泪的眼睛，还有泪痕的脸颊，我甜蜜地说：“快点睡，不然小心大灰狼来把你吃掉。”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晓寒睡觉，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地甜，虽然我没有吃过蜂蜜。 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着她的额头，深情地说：“我爱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给你幸福，即使只有一刻，我都会争取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20 不想看到你落泪，因为我会心碎，坚强的你为了谁而伤心落泪？而我却像一个傻瓜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能分担你的愁苦。口口声声说爱你，现在看来只是我慰藉自己的藉口。这天的到来在我的意料之中，却没有想到它来得那么快，那么急，让我无从下手，让我心如刀割。 忧余的出现让我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怀好意地小声问着。晓寒还在休息于是我把她这个罪人推出来，气势汹汹地问：“进来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别在烦我，我根本不爱你，就算他们喜欢也没有用。” 她满脸笑容地说：“阿姨让你出来吃饭。”好像捡到金子似的，有多虚伪就多虚伪，并且对于我所说的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 我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先吃吧！我没胃口。” “那我等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难道不能见脸色行事，还是故意在整我。 我没有理她狠狠地关上门，静下心来又感觉自己太无情了，她又没有错，即使错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你去吃饭我没事。”刚进来晓寒就开口道，“不要因为我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样我会难受。” 又把她吵醒了，我简直罪该万死，怎么一点都不晓得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一直以来喜欢我口口声声挂在嘴上的吗？ 我傻傻地笑着来到她的身边坐下，看了很长时间，有点尴尬地摸着她的脑门问：“好点了吗？我很担心。” 她把我的手拿开起身倚在床背上说道：“好多了，刚刚睁开眼没有见到你，以为你又耍我耍我不要我了。”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像我经常欺负你，在你看来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像磕头似的不停地点头疑问道：“难道不是？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是怎样一个人？” 说的莫名其妙，我们只有沉默，我希望她是了解我的，起码那样她还知道我是爱她的，可是现在她说这些是在告诉我什么吗？根本不爱我，还是想我放弃。 第41页 “要不起来吃点东西？”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话题，“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顿饭，害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拒绝道：“我不想吃，更不想和你一起吃，有什么意思，也就你喜欢和我一起吃饭。”说完她无奈地躺下把头埋藏在被窝里。 妈妈又挂帅上场让我出去陪忧余，我当然不愿意，可是这个世界能有多少如意的事情。 饭桌上我自然一句话没有说，点头然后摇头便成了我沉默的代言人。 妈妈和她聊得甚欢，从古至今，从内到外，从吃到睡无所不谈，只要是你想得到的肯定都被包含在内，绝对没有落网之鱼。 吃完饭妈妈才想起晓寒，看来平时说喜欢都是假的，“我熬了点稀饭，你让晓寒吃点。” “算了，她不想吃。”我问都懒得问地拒绝了，这个世界上又没有人规定男子一定要结婚，女子一定要出嫁，可是现在不结婚还要被人家嘲笑着一样，浑身不自在。 那个讨人厌的忧余吃完饭还懒着不走，真是气死我了。不过仔细想想和这种人生气值得吗？我再次狠狠地关上房门嘆息着。 晓寒从被窝里钻出来问：“谁又怎么你了？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眼前你都一副疲惫的表情，是我让你生气了？” 不是你让我生气，而是心痛，可是我要怎么说出口，“谁都没怎么我，我自己怎么自己了。干嘛你们每个人都要我笑着面对你们，我就不会失落，不会不开心吗？” “真的生气了？”她试探地问，“和你开玩笑的，何必如此当真。” “是生气了，而且还很生气。”晓寒被我说得大眼瞪小眼，眼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转了。 “你当我是什么？”我气吼吼地问，抓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 她犹豫着，“不太懂，你怎么问这么深奥的问题。”她笑笑。 “我是你什么人？”我很有耐心地解释着，谁让我求着人家想知道答案。 刚才那个问得确实一点水准都没有，把自己当什么，饭票，车票，还是电影票；衣服，裤子，还是袜子？ “当你是哥。”过了很久她低下头说，“我不敢奢求你是我什么人，以前你是我哥，以后你也是我哥，永远都是。” 我不开心起来，“什么叫当，我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我真的这样希望吗？做你的哥哥，我不愿意，一点都不。 晓寒捂着嘴笑着，“是你自己问的，我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你不是让我为难？” 我不承认地躺在她身边，“我困了，懒得理你。”晓寒的香气很快带我进入了梦乡。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我打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淋着雨，非不要和我共撑一把雨伞。 醒来的时候转过身发现晓寒不见了，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喊道：“妈，晓寒不见了，妈，晓寒去哪里了？” 妈妈推开门把我痛扁了一顿，“在叫什么？晓寒被阿禾叫走了。” “阿禾什么时候来的？”我疑惑地抓着脑袋，“她们什么时候出去的，竟然出去都不和我打声招唿。” 妈妈放下手里的还未织成的毛衣，替我整理着衣服说：“你是不是喜欢阿禾？” “不是，”我不停地摇着手后退，“真的不是……我怎么会喜欢她……” “那你干嘛那么关心她们？”妈妈不确信地问。 “哪有。”我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说晓寒是我妹妹，难道她出去了我关心下也不应该，好歹我也是她们俩的哥，偶尔关心一下又会怎么样？” 妈妈点着头把我拉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问：“说实话，忧余哪里不好？” “不是不好……”我解释道，“只是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想要什么感觉，像对阿禾那样的？”妈妈胡乱猜测地说着。 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我喜欢谁她们看不出来吗？像她们那个年代的没有谈过恋爱不能察觉也正常，就由着老妈去猜，我也懒得解释。 我坐着，被妈妈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于是随便找了个藉口就回去了，再待下去我可能没有命活到明天了。 空荡荡的屋子把我的激情一扫而空，我瘫痪在沙发上任其自生自灭。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个正常人，有个温馨的属于自己的空间，有我，有她，还有我们的孩子，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地不切实际。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又是这么难听的手机铃声，因为晓寒说喜欢所以也就换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平日里给我来电的用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楚，哎，单身真不是滋味。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刚刚去我家都不叫我。”是阿禾打来的，看到她的名字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她们抛弃我后偷偷的笑容。 “是晓寒不让我叫你。”阿禾也挺不容易的，从小到大这么一个好朋友，却又处处害怕她，任人宰割。 我生气地说：“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也太没有人身自由了，她们美国不是最喜欢讲人身自由的吗？” “那我愿意不行啊！”没有见过这么听话的。 “你打电话来也是她的主意了？”我沉默着问道，似乎隐约地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不是，”阿禾顿了一会继续说着，“她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我觉着这关系着你们的将来，所以我想……” “什么事情那么神秘？”我饶有兴趣地问，心跳在不停地加速。 “她离婚了……” “离婚？”我吓得大叫起来，“什么时候？为什么要离婚？” “她回来的前一天，”阿禾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愣在那里，良久才回到道：“我知道，可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阿禾也有点生气地说：“这只是你逃避这份感情的藉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永远做她的亲人……”我比较迷茫地回答着，“离婚又能改变什么，当初没有结婚我就把她扔在了一边，现在，我没有勇气。” “你喜欢她吗？”阿禾紧追不捨地说，“也许她也在等你开口说爱她，等了一年又一年……” “喜欢。”我脱口而出，“已经不再是喜欢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她的感受我又何尝不清楚，只是我害怕希望落空。” “我无话可说。”阿禾偷偷地笑着，“敢爱为什么不敢说，说出来有人要你负责吗？有人追究你负法律责任吗？” 挂了电话我急忙拨通晓寒的手机，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冲动想说出口。她竟然不接，我气疯掉了，不过深更半夜的打电话好像确实不够礼貌。 第42页 一整夜我都活得那么亢奋，天刚刚亮我就爬起来，骑着跟了我很多年的脚踏车往爸妈家赶去，好像被阿禾一语惊醒，我甚是开心，又有些担心，说出口之后我又要如何面对父母，我的朋友，还有那些喜欢流言蜚语的人。 妈妈见到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问：“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火急？” “我找晓寒有事。”我气喘吁吁地来到晓寒门前敲门叫道，“快点开门，晓寒，晓寒……” 晓寒揉着双眼打开门，“找我什么事情，还让不让人休息。” 我把她推到屋里关好门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好吗？我想好了这些年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幸福，因为那些不是我想要的幸福，我要你。” 她听后差点晕了过去，捂着头说：“你是不是脑袋坏了，什么我是你想要的幸福，我听不懂。” 我激动地握着她的肩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告诉我你也喜欢我，你是喜欢我，像恋人那样的喜欢。” 还没等晓寒答应我，妈妈推开门，异常气愤地说：“宇，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子。”说完妈妈像大力士一样轻而易举地把我推出家门，任凭我怎么喊叫，她都不开门。 看来妈妈这次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见过眼睛发红的妈妈。不管我在外面冻得怎么样，她就是不理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小区里出来，冷风迎面而来吹得我的脸一阵一阵地痛，我有什么错，我们的爱有什么错，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反对。都怪我怎么那么冲动，要是自己小心一点不是更好。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爸妈那里，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都没有反应，正当我垂头丧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妈妈和爸爸一起出现在我眼前。 晓寒？晓寒怎么了？一种预感在告诉我晓寒离开了我，我哭着跪在爸妈面前，“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要和晓寒在一起，爸，妈，答应我好吗？” “她走了。”妈妈很平静地回答我，“在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我爬起来拉着妈妈的衣服哀求着，“妈，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妈妈把我扶起来，“她自己离开的，早上我起来了才知道，既然她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快点忘记她吧，毕竟她是你的妹妹。” “不是，她不是我妹妹，”我疯狂地跑了出去，“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不相信，不相信……”说完我就离开了。 “阿禾，晓寒离开了，如果我不说我爱她，也许她根本就不会离开，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都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那么冲动，她一定还没有做好准备，都怪我，怪我……” “哥，其实……”阿禾看着我没有说下去。 “其实什么？”我喜出望外地拉着她的手，“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告诉我她在哪里？” “其实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阿禾哭着说，“我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想听到你对她说我爱你，可是哥好笨，这么多年过来明明很喜欢却一次都没有说过。” 我不解地问：“什么叫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为什么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阿禾笑笑，“不管是两个月，还是两年，甚至两百年，只要你爱着她，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人迟早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区别。” 似乎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没有勇气接受，这份爱是我没有珍惜才会令彼此走到最后以悲剧结尾，如果当时我早点说出那三个字，如果当初我没有让她离开，如果当时我没有遇见她给她希望，如果……如果我不会心痛，可是我还是心痛了。 没有晓寒的岁月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都喜欢去阳光酒吧，沉醉在忘我的世界里，没有了思恋，也就不会心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哥还是无法忘记她吗？”阿禾摇晃着眼前的酒杯，透过光线斜射出一条条多姿的花纹。 “真心地爱一个人，要是说忘记就忘记，你还会相信那是爱吗？”我喝着酒，有点晕地说。 “我们出去走走吧！”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第一次讨厌酒吧的味道。 走在大街上，行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一样。 “风儿……风儿……你在哪里？”一个醉汉倒在站牌的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着，很小声，但是我们听得相当清楚。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人都不能在一起，”我感嘆道，“难道他们爱得不够深不够切？” 阿禾什么都没有说，笑笑，或许是贊同我的说法吧！ 我们继续走着，走着，走着……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惨叫，我和阿禾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只见刚刚那个醉汉倒在了血泊之中，我看着，看着，看到躺在那里的不再是别人，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