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途》 第1页 书名:伴途 作者:李幻西 【文案】 一开始的情缘来得煳里煳涂,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旅途上的伴侣。一点点了解对方的过去,不经意间住进了彼此的心。会为了对方去做任何不可思议的事,即使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对方会是会在身边。一年的光景,经歷了一辈子都不会经歷的事,回忆当初竟有些不知朝夕。从噩梦中脱身才知对方是今生认定之人,潺潺细水就如他们的爱情。 内容标籤: 因缘邂逅 宫斗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景修、羽凝 ┃ 配角:路柏恆、李景陵、白轻朗 ┃ 其它: ================== ☆、第一章 又逢春分之际,崇青派各位会在此刻挑选合适的弟子。没有人知道崇青派起源于何,涉入江湖时便知道它的存在。究其位理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只知每隔4年他们会有人来江湖挑选弟子,入不入崇青由本人决定。入了崇青最初都是一起学习基础,4年后才会有师父教导。学成之后愿意留在崇青的可以留下,想要走的也可以离开。 千横和几位师弟、师妹来到机停楼,那是崇青最大的练武场。千横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年岁也是最大的,是几人的大师兄。他们的师父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不再招收弟子,这发展崇青派的责任就到了他们几人身上。 “青黛,这次由你先行挑选吧。”千横说话之际一个小姑娘从几位师兄、师姐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这个女孩看上去只有豆蔻年华,怎会有这个能力带领徒弟。她甚至看上去比那些弟子还要年幼,那些日子不怎么服她,底下开始了一阵骚动。 娇舞笑得妩媚,红唇一开一合:“小师妹哦,你看大家都在小看你哎。”娇舞一袭红衣掩袖轻笑,让在场的人都看呆了。青黛对娇舞的话毫不在意,脸上表情一丝都不增改变,让娇舞觉得无聊,撇了撇嘴站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殿宵然温尓一笑,帮青黛说了一句话,想为她树一些威风:“那是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几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小师妹了,甚至有直逼师傅们的架势哦。” 这下底下的人都不再窃窃私语,江湖凭武功说话,大家都希望学成一身本领,自然想有个好点的师父。 青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点了三个人,招唿他们跟着自己走,留下一句“我选好了,先走了。”就提步离开。 王其维笑得灿烂:“小师妹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吶。”其实他更喜欢看几位师兄、师姐吃瘪的模样。 千横对于青黛的行为并不发表意见,近10年的相处早已习惯青黛的举止,也只是笑笑,“好了,几位师弟、师妹早点完成任务回去才是真的。” 在青黛走后几人各自选了自己中意的徒弟,陆陆续续退场。 积缕在梧峰等待许久终于等来了自家师父归来的声音,“师父,您回来了啊!” 青黛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往屋内走去,积缕兴高采烈地跟在几人后面。4年前她被青黛选中成为青黛的第一个徒弟,可嘆当时只有她一人,如今又多了几个师弟、师妹,她便多了说话的人,心情自然是愉悦的。 青黛在庭院里坐下,沏了杯积缕为她准备的茶水,向几人介绍积缕:“这是积缕,是你们的大师姐,你们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 就知道自家师父会言简意赅,积缕马上补充道:“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是很乐意帮你们忙的。” “我叫冯媛媛。”说话的人一身彩衣,语气俏皮可爱。积缕很喜欢这个女孩,想着自己也是女孩子这下有个伴了。而坐在一边的青黛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表情,也不说一句话。 “路思浦。”站在最右边的男生只冒了三个字,一副冷漠的样子。积缕觉得这人也许比师父还要难以亲近。 “在下书世乡。”站在最后面的男生说了自己的名字,看得出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这是受积缕喜欢。 崇青并不在乎自家弟子的出身,所以只需要知道对方叫什么就好。至于其他无关紧要,在日后的交往中也可以了解。 所以青黛在知道几人叫什么后让积缕安排几人的住宿,安排几人的称谓,随后她便起身回到自己的住所去了。 “师父一点都不可爱。”冯媛媛以为今天会有一个很愉快的夜晚,不曾想是这样平淡无奇,委屈地控诉青黛的无趣。 “呵呵呵,师父就是这样的性格,人是很好的,现在跟着我去你们的房间吧。”积缕安慰冯媛媛,顺便为自家师父说几句好话,带着几人向住房出发。 “哼。” 路思浦冷哼一声,慢慢地跟在几人身后。这也合常理,崇青派的弟子没有选择师父的权利,只要被选中了就要认那个人为师父,没有商量的余地。像青黛这样的外貌在不知道她的功底确实会小瞧她,也难怪路思浦不待见青黛。 书世乡却不在意这些,微笑着跟着积缕,一路耐心地听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 ==============================分割线=========================== 瑾王府中此刻是鸡飞狗跳,瑾王李承儒一个巴掌把李景修扇倒在地,气得直发抖。拿起身边的鞭子就往李景修身上挥去,“孽子,我打死你这个孽子。罔顾人伦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父王,儿子只是喜欢妹妹而已,何错之有?”李景修一边忍受着父亲的惩罚一边为自己开脱。 “你还问我何错之有,罔顾人伦就是天理不容。”李承儒被自己的儿子气得直发抖,不想向来出色的儿子竟会爱上自己的妹妹。 “王爷,您就网开一面吧。”薛姝雯拉着自己丈夫的手,心疼自己儿子受的惩罚。虽然儿子有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念头,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啊。 “慈母多败儿,你这样是想毁了他啊。”李承儒无可奈何,自己的结髮妻子拿身体阻挡,他不可能鞭鞭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薛树雯自然是知道箇中道理的,可他的儿子一向听话出色,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难以相信的念头啊。怪就怪往日自己以为两兄妹感情好不插手,让他们终日相处才会有这样的事出来啊。 “来人,把少爷给我送走。”李承儒抱住自己的妻子,让下人带走李景修,打算把他送离瑾王府。 “王爷,您这是要把景儿送到哪里去啊。”薛姝雯想阻拦下人,无奈被李承儒牢牢拉住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带走。 “姝雯,如今把景儿送走才是正确的。不然会毁了他的。”李承儒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也无可奈何。放任李景修留在王府,和自己的妹妹整日相对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幸而这事发现的早,还可以控制得住,要是继续让他们生活在一起说不定会有什么难以控制得事发生。 第2页 薛姝雯也没有办法,靠在李承儒的怀里低低抽泣。 李景修躺在马车里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他的眼前能浮现李景陵的容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犹记得那时他问李景陵是否愿意嫁与自己为妻,李景陵那恐慌的表情。 当她推开自己告知父亲时,李景修的心瞬间冰冷。那是他从没有过的绝望,他想着自己的妹妹也是和自己一般心意,想着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即使这有违伦理也毫不畏惧。回想起她的表情,李景修直觉生无可恋。 李景修打昏自家僕人,走下马车,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离开。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他只是毫无目的地走着。 家僕醒来时发现自家少爷并不在车内,连忙赶回王府向王爷禀报。李承儒紧缩眉间,让下人不得泄露这个消息,同时派自己的亲信加紧寻找。 ☆、第二章 三年的时光匆匆而逝,一眨眼几人已经度过了三个春秋。 “哼,师父偏心,只教师兄们武功,都不教我。”冯媛媛看着辛苦习武的师兄,生起了闷气。 积缕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冯媛媛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师父知道你吃不了苦这才在轻功方面训练你的。打不过至少可以跑,让你能够保命啊。” 见小姑娘还是一脸不开心,积缕又继续说道:“像书世乡师弟,他本性纯良,师父便教给他的剑法快而狠厉,弥补他本性上的缺陷。再说陆师弟,他戾气太重所以师父交给他的武功柔和许多。师父可一个都不曾偏心,都是因材施教啊。” 听了积缕的话冯媛媛这才散去心里的阴霾,开心起来。她们的对话传进了路思浦的耳里,停下练武的行为,看着坐在远处喝茶的青黛。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容,如若有人注意到那肯定会被他所吸引。 “积缕,你过来。”青黛看了一眼他们放下喝茶的杯子,唤来积缕。 “师父怎么了?” 青黛算了一下再过几天就是她闭关的日子,这次闭关非同小可。能否突破如今她武功的瓶颈就看这次了,所以就提前交代积缕一些事情:“积缕,过几天就是我闭关的日子,这次闭关很是重要,所以我打算提前实行。师兄妹的一切事宜由你负责,别忘了监督他们习武。” 积缕也知道这次闭关对于师父来说至关重要,脸色也沉重起来:“放心师父,我一定会做好一切的。” 对于积缕青黛自然是放心的,她看了看远处的三人,有点沉重地对积缕说道:“也许已经掉进陷阱里了。” 说完这话青黛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积缕。积缕甚至怀疑刚才师父其实根本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听不懂这话呢,抓了抓头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青黛选了一处幽静的地方,那是她向来闭关习武的地方。如今至关重要的一环自然还是熟悉点地方的为好,准备好一切青黛就开始屏气练武。 在练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总是突破不了,身体里的真气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串起来。无法抑制身体内力的暴涨,青黛嘴角开始溢出血来。 青黛立刻点住身上的几个穴位,舒缓体内暴涨的真气。不曾想这时有人在背后给了青黛重重一击,穴道一下子被沖开了。青黛难受到没法应战,只好逃离开去。 青黛此时根本无法控制住身体里乱串的真气,内力更是难以抑制。在崇青派被袭击肯定是崇青派的人,此刻自己是最虚弱的时候这崇青是回不去了的,青黛此时没法只能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为自己调理。 等她安全下来,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体内真气紊乱让青黛摸不到头脑该如何调整,内力还在不受控制地疯长。再不採取行动她就只能爆体而亡了,无可奈何青黛只能散尽自己所有的内力,之后身体承受不住伤势晕了过去。 “姑娘你醒了啊?快把这药喝下去。” 李景修看自己救的姑娘醒了立刻上前把自己熬得药递了过去,刚好省的自己餵她了。 青黛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山洞里,只是这人是谁?运了一下气果真体内毫无内力,看样子自己的武功是废了的。想她在14岁那年开始自创了这个武功,身体就停止了生长,让21岁的她只有14岁的身体。其实她早就在5年前就察觉自己已经入魔。只是不想捨弃这份武力就一直在寻找解决的方法,如今武力尽失也是好的,这么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袭击她的人。崇青是暂时不能回的,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的情况下,自己这个样子绝对是去送死。武功可以再练,只有等到自己恢復的那天才可以再回崇青。 李景修看着姑娘许久不曾动作,就向她解释道:“虽说这药是我采的不一定有多大效用,可是你受的内伤很重。即使我传了内力给你护住了你的心脉,那也得喝药治疗啊,没多大效用也不是没用啊。”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青黛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能盲目行动,想来不是取她性命之人,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救她了。至于有没有别的目的这就不知道了,还得观察。 “哦,我叫李景修。误入于此。我当时把遇到非常大的雾找不到方向,误打误撞地进了这山洞发现了你。说来也奇怪,明明雾那么大可这里却是一片清明。” 李景修挠了挠头表示不明觉厉。青黛暂时放下了防备,看样子这人确实是误打误撞地进来的,那大雾是崇青躲避世人的机关。 “这药我会喝,只是我们得离开。”青黛猜此时积缕必定发现她已经失踪,崇青必定开始寻找,如若被找到回去对她不利。此时她武功尽失,能靠的只有眼前的人。 “为何?”李景修怀疑青黛,说起来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遇到一个姑娘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这人还身受重伤。这么一想李景修开始警觉起来。 “你以为我是怎么受伤的,我也是误打误撞的进入这里。那大雾是他们的机关,这里是有人把守的,我散尽了自己的武功受了重伤才逃出来的。不走你难道还想往虎口闯啊?” 青黛无法只能忽悠他,让他带自己出去。李景修狐疑这人说的话,但是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这才是重点,不然什么都是白搭,走出这个山洞也是羊入虎口。 “凑巧,我在来的时候记了路,我们是能出去的,只是得麻烦你背着我走。” 李景修是不相信青黛说的话的,只是现在的他也无法,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青黛主动喝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据李景修来说是他辛苦采来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快点离开,她允许自己的身体有一丝拖累的意味。 最后两人在青黛的指导下离开了崇青,出了崇青的地境青黛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一下来。一安心,身体的不适立刻侵袭,青黛苍白着脸昏了过去。 李景修察觉背上的人没了声响,就知道她肯定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立刻往最近的医馆奔去。 第3页 ☆、第三章 李景修找人问了好久才寻到路把人送到医馆,在一边看着大夫把了半天的脉毫无动作,他真想踹了这人自己来。转念一想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只好乖乖在一边待着。 “老夫开贴药,服下修养几日就好。” 弄了半天,这老头就说了这么句话,让李景修又起了打他的冲动,无奈这里他最大只好忍住冲动。 “好的,那就有劳大夫了。”不单得忍着,还得好言好语,同时还得把白花花的银子给他,李景修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很憋屈啊。 幸而这药是有作用的,昏睡了两天的青黛终于醒过来了。 “这里是哪里?”四周的景物甚是陌生,只好询问身边的人。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掀了这医馆了。”见青黛醒了,李景修立马走到她身前。 青黛思索一下开样子是当时自己晕过去了这人把自己带到了医馆的,对一个陌生人也算是有情有义啊,“谢谢你。”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这几天的花费算是值了。”人家是个小姑娘,而且长得那么漂亮,这人也是自己想救的,能得人家这么句话也是够了的。 “能否带着我走?”这是青黛第一次求人,如今的形式逼得她只能依靠陌生人,即使厚着脸皮。 李景修原本想着等人伤好了就给人一点钱让她自己走,现在这人主动提出要和自己走,他一时找不到理由拒绝。想想这三年来,自己独自一人走过山川也是挺孤独的,有个人陪也不错,这么一来也就答应了。 “我叫羽凝,羽毛的羽,凝结的凝。”青黛并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名字的,只是出门在外多点提防总是必要的。再说了原本她也不叫青黛,这也不算是隐瞒吧。 “那姓呢?” “没有姓。” 李景修是知道的,在一些地方,女子没有任何的地位,甚至不得拥有自己的姓名。看样子她是有名却不冠有姓,等到出嫁之后冠以夫家之姓。那都是听闻中的事,不曾想如今遇上了。李景修想着她以前生活肯定很是辛苦,有点心疼这个女孩。 等羽凝伤恢復的差不多了,两人就开始启程继续前行。出门时买了一身衣服给羽凝,她还戴上了面纱。李景修对此表示疑惑,羽凝解释是为了少点麻烦。李景修思索一下也认为女子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不便,这样也好。 行走了许久李景修怕羽凝的身体受不了便找了家酒店休息,两人坐下点了些饭菜,就听到邻座的谈话。 “石大哥,这次武林大会听说各路高手都会来,你有信心胜出吗?” “不在于赢了他人,重在交流。取长补短,才是真的。” 李景修对这个武林大会有了兴趣,起身来到邻桌作了个揖:“刚才听闻几位是要去武林大会,正巧我们也是去往这里,不知能否搭个伴呢?” “好啊,人多热闹。”说话的正是刚才的那位女子,看得出来这是个直爽没有心机的女孩。 “那就叨唠了。”李景修再次作揖,回到自己的位置。此时菜也上来了,李景修提筷吃了起来。 石惊澜和徐适原本想拒绝的,无奈章紫韵应承下来太快,如今想推脱也来不及了。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突然相邀也不知有何目的,观察他们并没有什么,看样子只好在路上静观其变了。 吃好饭后李景修要了一间房间,原本是想要两间的,当中羽凝开口说了一间也就按照她的意思来了。回房前,李景修再次向几人点了点头。 在李景修他们走后,徐适斥责章紫韵的鲁莽,没心机随便就答应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徐木头,你干嘛呵斥我。他们看上去也不像坏人啊。”章紫韵不服被徐适这样训斥,怒声反驳道。 “好了,徐适,你也就不要责怪紫韵了,她单纯没心机并不是故意的。”有林婉绣在一边劝架,两人的情绪才被安抚下来。 “确实,紫韵你这样欠缺考虑了,在不明敌友的情况下怎么好答应下来呢?”石惊澜也出口说了章紫韵,他这样也是为了章紫韵好,不改了这个性子以后会吃亏的。 “真的吗?我知道错了。”听到石惊澜也这样说章紫韵就意识到确实是自己的错了。 “石大哥,你也不要怪紫韵了。” 林婉绣握了握石惊澜的手,为章紫韵说情。换得石惊澜的微笑,在此刻让人相信即使是硬汉也会有他的柔情。 章紫韵看到石大哥和婉姐姐感情那么好甚是开心,可徐适就不是了,不想看到他们甜蜜的样子移开眼去。 房间内,羽凝对李景修的感到奇怪:“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去武林大会了呢?” “反正也没事情嘛,就去看看咯,顺便玩一下。”李景修躺在床上甚是逍遥,慵懒地回答着羽凝的话。 李景修奇怪羽凝只要了一间房,也提了问题给她:“对了,你怎么只要一间房间啊。” “一间房既可以省下一些费用,又可以照顾我啊。你也知道我现在犹如废人,需要你照顾,一间房也方便嘛。” 羽凝随李景修躺在床上休息,她自己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如既往她还是喜欢喝茶,只是这店里的茶叶没有崇青的好。 想想李景修觉得羽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怎么睡呢?”李景修环顾房内,发现这房里只有一张床啊。羽凝是带伤体质,不可能睡地上,这么一来只有他了,想到这他有点想哭。 “我倒是不介意一起睡。”羽凝是真的不介意,对她来说江湖儿女并不需要计较这些细节,她也不认为李景修会对她有兴趣,所以她并不担心。 “怎么可以一起睡?”李景修反驳道,诧异这小姑娘竟是如此不在意。 “那你就睡地上呗。”羽凝用平淡地语气说着,要不是李景修已经习惯她的说话语气会认为这人在戏耍自己的。 想来也是,不好一起睡,也不能让小姑娘睡地上,只能是苦命的自己了。想到这李景修有些伤感,滚向了床内,想着趁着还没天黑,在这段时间争分夺秒地睡一会,待会就没机会了。 ☆、第四章 羽凝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李景修叫醒,睡眼朦胧地洗漱好,被他拉着下楼,感觉一路上都是飘着走的。 “哎,兄台,我想你们赶路的定会早早启程,还好还好我起得早赶上了你们。”李景修赶紧拉着羽凝走近他们。 石惊澜也是很无奈,计划早点赶路把他们甩掉,不曾想还是被他们黏上了。都是江湖中人,以后难免不会有碰面的机会,这事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如今也只能一起上路了。 几个姑娘都坐在马车里,他们几个就骑马前行。羽凝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实在想不明白李景修哪来的热情,精力怎么会那么好。 “兄台,在下李景修,无名无派,自成一派。如今参加武林大会也是想长长见识。” 第4页 行进的途中,李景修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和石惊澜、徐适寒暄。李景修是个多话的人,想来未来的路途不会太过无聊。 “在下石惊澜,他是徐适。我们都是穆林山庄的人,此番去往武林大会也只是想取长补短。” 既然对方这么热情,自然不能把人晾在一边,即使不待见这人平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都说江湖人豪爽,其实也不见得。在道上行走,人为处事哪有不懂得道理。 马车里章紫韵永远是那个活泼的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女儿家总有那么多新奇的事。林婉绣一如既往地做章紫韵最好的听众,羽凝其实困得不行只因这是人家的马车不好不顾主人家自行睡去。 “对了,看我讲了那么久都没向这位妹妹介绍自己实在太失礼了。”章紫韵一边说着一边挪到羽凝身边;“我叫章紫韵,穆林山庄的人。这位是林婉绣,你可以叫她婉姐姐。” 羽凝对于章紫韵的热情有点抗拒,她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对方的话:“奴家叫羽凝,我家爷名唤李景修。” 羽凝故意用这番说辞,就是想要混淆他们,到底两人是何关系就让他们自己去猜测。太过透明的关系反倒对自己不利,模煳其实是最好的防范。 林婉绣大致知道两人的关系了,想来这姑娘是那人的内子,看得出来在他们的家乡女子的地位并不高,不然这姑娘也不会自称奴家也不会不敢直唿丈夫的名讳,更不会带着面纱不用真面目示人了。越想林婉绣就更加心疼这位姑娘。 所以说不说清楚才是对的,任人猜测,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候还会得到不一样的收穫啊。 “那你到底和那个李景修是什么关系啊?还有你是脸受伤了吗,怎么带着面纱呢?”章紫韵不接受这般模稜两可的说辞,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林婉绣连忙拉了拉章紫韵的衣服,阻止她继续问下去。根据她刚才的猜测这姑娘肯定命途坎坷,不想让章紫韵的鲁莽戳中人家的痛楚。章紫韵一脸茫然,看婉姐姐想来自己是做错了,只是错在哪里她就一无所知了。 “那林公子和姑娘此番意欲为何?”林婉绣岔开话题去,同时也想打听打听对方的底细。 “奴家只是跟随着我家爷而已,爷此番只为了增长见识,同时交些好友而已。我家爷最大的乐趣就是广结好友。”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相信,至少羽凝在说这些的时候,她是自己是相信的。、 “这样啊,我也最喜欢交朋友了,想来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哦。”章紫韵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心机。 马车上欢声笑语,外面也是相谈甚欢。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聚英阁虽说是个亭阁,里面却无比宽广。这是歷来武林大会召开时,各路英雄入住下榻的地方。能够容纳武林各路豪杰,里面到底有多大也就可以想像了。 一到目的地章紫韵就按耐不住愉悦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徐适看着没有一点姑娘样子的章紫韵直摇头,石惊澜下了马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马车边扶着林婉绣下车。李景修考虑到羽凝的身体不适,连忙走到马车边把羽凝抱了下来。 几人才站定,就见一个衣履阑珊的男子凑到了林婉绣身边,“小姑娘真是出色啊,要不要跟着大爷我啊。” 石惊澜立刻挡在了林婉绣面前,把那男子隔绝出去,“请兄台自重。”简单的话语带着威胁的意味。 “哈哈,鬼手你真是癞□□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还想夺得美人归,人家那早就名花有主了,你还是改改你那色鬼的毛病,别惹祸上身。” 不远处站了三人,说话的是个一袭白衣的谦谦君子。站在他身边的是个衣着大胆的姑娘,其次就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人物搭配让人不难猜测他们是玄机门的人,白衣男子人称笑面阎王,据说他杀人手段非常残忍,对方越惨的叫声他笑得越是开怀。 女子想必就是钰姬,善用长鞭。小孩子想来就是血娃娃了,传闻他小小年纪就杀掉了玄机门上百名一等一的高手,走出武场的时候满身是血。 “你给我闭嘴死阎王,老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鬼手骂骂喋喋地往聚英阁走去。 鬼手真名没人知道,武器是死人的骨头,只知道身体内内钉入死人骨就必死无疑。这死人骨跟有生命一样,一旦进入人的血液就会顺着血液流动直到心脏,击碎心脏破体而出。其实鬼手更加出色的是他的医术,据说世上只有他不想救的人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这些人都极其阴狠恶毒,是不好解决的对手。遇上了大家都会选择避着走,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迎面而上的。 待几人走后,石惊澜安慰怀里瑟瑟发抖的林婉绣,对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章紫韵挣脱徐适的禁锢质问他:“你干嘛拉着我,不让我说话啊。没看到他那么欺负婉姐姐啊。” 徐适对于章紫韵的忍耐度又有了一个新的提升,想不明白这人怎么那么无知,想不懂当初怎么会带上她:“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冒然回击死的就是你。” 徐适的训斥让章紫韵愣在了那,确实她不知道那些人的底细,也许会惹祸上身,难道就这么让婉姐姐受欺负吗? “阿紫,我没事,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林婉绣退出石惊澜的怀抱,走到章紫韵身边拉了拉她的手。 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几人向着聚英阁走去。 ☆、第五章 李景修和羽凝跟随着石惊澜他们被安排在了相同的一个庭院里,只是他们的房间是不同方位的,并且有些距离。 屋内,李景修躺在床上休息,羽凝则坐在桌前摆弄茶具。 “你到底来这里干嘛呢?”羽凝还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来这里干嘛,她不认为李景修真的只是单纯地来凑热闹。其实羽凝想多了,李景修就是来凑热闹的。 李景修躺在床上,手里摇晃着他腰间的玉佩,慵懒地回答羽凝的话:“我就是来看看啊,你看这些武林中人,多有趣啊。” 羽凝只想翻白眼,合着这些江湖中人在李景修眼里成了跳樑小丑,都是为了博他一笑而存在的。她摸不准这人武功有多高,怎么有这么底气说这番话。 “我观察了一下那几人,章紫韵是个单纯其实是蠢的小姑娘,不谙世事。徐婉绣倒是比她懂得多了,不过总是一副要人保护的模样还真让人嫌恶。” “哈哈,你也会带入个人情感啊。”李景修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他就知道来参加武林大会是正确的,你看像羽凝总是一副脱离红尘的样子,如今也有了情感的波动。 羽凝无视李景修夸张的模样,跨过他在床的内侧睡下。李景修受到的教导女子是不可以从男子身上跨过去的,羽凝这般行为让他有些错愕,再加上她毫不在意地和自己睡在一起是真的那么相信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有种被人鄙视的感觉。 第5页 如果羽凝知道李景修内心的活动,肯定会给他一个白眼。她只是今天起得太早困了而已,再说了在客栈可以在地上铺个被子睡觉,如今是在聚英阁怎么实现。 “这武林大会说白了就是各门各派展现自己的一个机会,在这里胜出的也就是在江湖上赢得了名声,有利于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又加上在这场大会上胜出的便是下一任武林盟主,还能得到传闻中的双干剑,自然吸引了更多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景修觉得这些内容都是羽凝不知道的,所以他很有一种自豪感,“当然是从石惊澜处得知的啦。” “切,原来也是打听来的。”羽凝闭上眼睛入眠不想再理这个幼稚的男人。 李景修不想自己竟被人小看了,还想和羽凝讲下去,只可惜她闭上了眼睛,没有事做的李景修也只好睡觉。 武林大会开始后李景修就带着羽凝各处跑,观看各门各派的切磋,那场面让他看得激情澎湃,羽凝对于他的爱好难以理解。 这日两人坐在长廊里看比试台上石惊澜和鬼手的比试,在那么多人面前鬼手也是循规蹈矩,没有使出阴狠的招式来。毕竟是早已涉足江湖的人,经验比石惊澜老道多了,两人较量了几百招,以石惊澜略输一筹告一段落。 “啊,我好想和这个鬼手切磋切磋啊。” 羽凝以为这人只是说说而已,他下一个动作让她震惊。李景修一个运气就来到了比试台上,羽凝紧锁眉间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武林大会採取的是自由比试的方法,一对一比试,赢得那个接受其他人的挑战,每天同时有多长比试进行。一个人一天只能连续比试三场,超过这个数了需要另选时间实行。 李景修恭敬地向鬼手作了个揖,笑着说道:“早就听闻鬼手大人的名声,如今晚辈也想来讨教讨教。晚辈和鬼手大人一样自成一派,无门无派,只身行走天下。” 李景修的恭敬却不能获得鬼手的喜悦,“费什么话,赶紧动手。” 说话声才落下,鬼手就逼近,还好李景修应对自如让在远处观看的羽凝暂时放下了心。 李景修的剑法诡异,让人难以判断他的走势,让在场观看的人都开始讨论开来。羽凝对于剑法是有很高的造诣的,即使现在她武功尽失,可那些招式还是信手捏来,看得出来李景修的武功很高。 鬼手和李景修在比试中堪堪相平,也许就是因为李景修诡异的剑法让鬼手总是占不了上风,他便开始耍起阴招来。最初李景修还能应对,慢慢地也败下阵来。羽凝在鬼手开始耍阴招时就开始往比试台走去,就是担心李景修在鬼手这里吃了亏。看到鬼手拿出人骨来的时候,羽凝就知道不妙了。连忙甩出鞭子禁锢住鬼手的手,另一只手用手刃把钉入李景修手里的人骨挑了出来。 羽凝没有任何内力,最初是凭藉着力气在阻拦鬼手,坚持不了多久就被鬼手甩开去。李景修见状立刻用受伤的手接住羽凝,再用另一只手挡下鬼手打向羽凝的手。 内力的冲击把两人震开来,李景修看着脸色苍白的羽凝怒火中烧:“你傻了吗,没有内力还敢上台来。” “那也不能就让这人骨侵入你的身体啊。”羽凝艰难地说话,原本的伤还没好,如今又费了大力气,身体有些吃不消。 李景修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人骨,叮嘱羽凝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不准动,四周的人都惊讶这个小姑娘竟然破了鬼手的人骨。 “前辈真的是有些过分了哦。”不正经的语气,却让人听了浑身毛骨悚然。 “哼,毛头小子,你以为我鬼手会怕你。”鬼手这番话像是给他壮胆的,对于李景修没有一点威慑作用。 李景修的眼神认真地让人觉得可怕,血沿着剑身一点点滴在了地上。李景修一个运气逼近鬼手,此时的剑法比之前还要迅速还要急促。这么难以捉摸的招式,再加上那么快的速度,鬼手应对得越来越吃力。最后李景修的一刺让鬼手受了伤败下阵来,这下这场比试才算真正的结束。 鬼手的手法让在做的武林人士很是不齿,如今李景修赢了,让人好奇这位少年到底师承何处,这场比试让人开了眼界啊。同时那位少年身边的姑娘又是怎样一个人,怎么会抵的了鬼手的人骨。众人疑惑的东西太多了,这下两人是出了名了。 李景修并不管在场人的喧闹,抱起羽凝就往房间走去,同时麻烦聚英阁的管事帮忙寻一位大夫来为羽凝看看。 聚英阁自然不会缺少出色的大夫,如今这位少年一战成名,管事自然也不会怠慢。 ☆、第六章 李景修黑着脸站在床边,看着大夫为羽凝检查。羽凝并没有被李景修黑着脸的气势所影响,耐心地让大夫为她诊断。 “你怎么知道取出人骨呢?”李景修奇怪她是怎么知道应对人骨的方法的,要知道这人骨兇狠异常,还特别蛮横。 羽凝解下自己的面纱,真诚地回到李景修:“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石惊澜他们提起过这人骨,便趁它还没有随着血液流动之前把它取出而来,误打误撞而已。” 羽凝这话倒是真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人骨,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在人骨还不曾有动作之前断了它的去路,这么一来它没发挥不了作用了。 大夫诊断完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夫人只是体弱而已,原本身体就受了伤还没好,如今费了力气身体才会出问题的。吃药静养才是真的,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他猜测两人住在一起定是夫妻,便用了“夫人”称唿,两人的注意点并不在大夫的称谓上也就随他怎么叫。 随后写了个药方子给李景修,嘱咐这药一日两服,中间是不能断的。交代完后大夫就提着药箱走了,李景修拿着单子让聚英阁的僕人帮忙去抓药。 “你说你,这下不知道又会花掉多少我的银子了。” 李景修拿出钱袋一点点数着剩下的钱,自从救了羽凝之后这钱袋的重量一天比一天轻。再这么下去怕是挨不到僕人给自己送钱的日子啊,李景修出门在外的三年都是靠家里救济的,不然他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我可没钱还你,要不以身相许?” 李景修停下了数钱的动作,抬头看着羽凝,见她一脸真诚,简直让李景修惊慌不已。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谁叫我揽了这活呢,自然是要把你治好的。”李景修也知道羽凝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她有的是本事让自己哑口无言,并且心甘情愿地为她掏银子。 “呵呵。”羽凝掩嘴一笑,她在无聊的日子里,最愿意做的事就是和李景修说话,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到李景修吃瘪。 羽凝的嫣然一笑倒是让李景修愣在了原地,“你居然也会笑诶!” 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的脸上只有冷漠,不曾改变过表情。如今看到她的笑颜让李景修新奇不已,虽然羽凝长着一张14岁的脸,但确实是个美人,再加上她的笑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第6页 羽凝转过头不想理李景修,脸上再次恢復到面无表情。着实觉得他大惊小怪,自己也是人啊,怎么会不知道笑呢,一个笑容就反应那么大。 “得咧,您最大,我去给你煎药去。”李景修见羽凝不待见自己,摸摸自己的鼻子也觉得刚才自己反应却是过激了点,人家怎么会不知道笑呢,只是不想笑而已。得了人家一个微笑,为人劳力也是应该的,李景修心情很好地走出房去。 羽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勾起了唇,只觉得这人是个傻子。 ==========================分割线============================== “吱。”房门被打开,钰姬走进房来。 见钰姬回来,笑面阎王急着问道:“你去打探消息,怎么样?” 钰姬坐下歇了口气,启唇道:“那男的查不到任何信息,师承何派,什么路数一无所知。那姑娘就更加神秘了,没有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仿佛是平白冒出来的。” 笑面阎王紧锁眉头,觉得这事有些棘手。他们的目标就是武林盟主,原本各路江湖中人他们并不放在眼里。如今平白冒出这么个人来,对于他他们一无所知,这才是最可怕的,别最后功亏一篑。 “那姑娘使得也是鞭,你有什么想法。”无法探得一丝消息,希望从他们的武功路数中找到打败他们的方法。 钰姬摇了摇头说道:“毫无头绪,她虽然跟我一样使的是长鞭,可是没有用过一招一式,我难以判断。还有听那男的意思,这姑娘并没有内力。” 这下笑面阎王更觉得那两人更加高深莫测,一个年纪轻轻有着那么高的武功造诣;一个没有任何内力却会使长鞭,要知道不懂武功的人不可能把长鞭运用的那么随心所欲,并且她还能够在鬼手的手里救下被钉入人骨的男子。 血娃娃摸了摸他身侧的刀,阴森地说道:“何必想那么多,是阻碍除掉就是。” 说着就要起身,钰姬连忙阻止:“阮炎,不可任意妄为。这里是聚英阁,我们没法随心所欲。” 血娃娃只知道随着自己的心情来,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除去,不懂这些纠葛。想不明白就不去纠结,知道按照钰姬的意思来就好了,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玄机门如今也只剩下这个选择,想他们一派的请报网是最全面的,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东西,如今这两人居然让玄机门束手无策、毫无头绪,神秘到如此地步,他们不好轻举妄动。 不单是玄机门在讨论这件事,石惊澜他们也在议论两人。 “没想到这李景修武功这么高。” 石惊澜确实是佩服李景修的,他自己败在了鬼手手里,李景修确实功高一筹。羽凝还破了人骨,这样的两人让他震惊。想来原本是低看了他们,总想着他们另有所图,如今的趋势人家根本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吧。 “对啊,没想到李公子有这样的功力,而羽凝姑娘有这样的魄力,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林婉绣坐到了石惊澜身边,握住他的手臂安抚他,不想他为此泄了气。 “可是我听到李公子说羽凝姑娘并不会武功啊,而且也没有内力。婉姐姐你们为何敬佩这样一个如同常人的人呢?” 章紫韵对他们佩服李景修她理解,这羽凝姑娘为何也会被他们佩服呢? 徐适对于章紫韵的脑子真是无语透了:“你想想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却能够破了人骨,并且阻拦了鬼手的攻击。你说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让人敬佩。” 章紫韵听懂了,却不满徐适用这般鄙视人的口吻与她说话,转过头不想理他。 “说到底我们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没必要从我们这得到什么。”石惊澜经过今天发现李景修确实是个可以来往的朋友。 林婉绣笑着贊同石惊澜的话:“是啊,李公子一番赤诚之心,是个很好的朋友呢。” “哈哈,这下你们还会责怪我吗?要不是我,你们会失去一个挚友哦!”章紫韵笑得开怀,有一种咸鱼翻身的感觉。 几人看着她卖乖的样子,笑得直摇头。 ☆、第七章 李景修在厨房盯着药,只等下人把药煎好就立马给羽凝端去。等药的过程百无聊赖,他就在厨房里熘达,这边和人说说话,那边帮人干点活。 “李兄,没想到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李景修转身原来是石惊澜在找他,世人皆是世俗的,在你没有出名之前百般提防,在你出名后又殷勤地靠近。 李景修热情地迎上去,“啊,原来是惊澜凶啊,找我是为何事?” “李兄,我找你是有些话想和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当然。” 石惊澜客气相邀,李景修本就是热心的人,自然愿意和他交谈,两人一同向门外走去。 “李兄,今日一展武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让惊澜佩服不已,想必李兄的武功造诣很高吧。”石惊澜抱拳,向李景修表示嘆服。 李景修谦和一笑,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这武功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 石惊澜在来找李景修之前就想到他不会真实地回答自己,只好继续打探:“李兄,真是谦虚了。只是李兄此次来武林大会也是为了这盟主之位吗?” 李景修立马摆手否决:“怎么会,我最初也和惊澜兄提起过我只是来开阔开阔眼界的。”说完还睁大他的眼睛,表示他并无说谎。 “哦,我想李兄在今日拔得头筹,盟主之位也是可以争夺一二的。”石惊澜以劝说的形式试探李景修,想知道此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只是来此增长见识。 “石兄,想来羽凝的药已经好了,我得趁热把它端过去。就此告辞了,来日方长,到时我们再谈古畅今。”李景修向石惊澜作了个揖提步离开。 石惊澜望着李景修的背影紧了紧眉,本想这人简单,今日却不曾打听到任何消息。这样守口如瓶,恐怕会比他想像的更加深不可测。 李景修在回去的路上有点失望,其实他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早已经知道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从小到大他被人利用的事歷歷在目,只是他天真地以为江湖中天性豪爽会更加纯粹才是,不过好像他错了。 李景修推开门进去,不曾想会撞见羽凝正在换衣服,惊慌的他连忙转过头去。 “好了,你转过头来吧。” 李景修还是不敢转过头去,一步步地移到桌前,把药放在桌上,全程都不敢睁开眼睛。 羽凝无奈只好把他的身子转过来,“睁开眼。” 李景修一只手挡着眼睛,从指缝里看去,只见羽凝坐在座位上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李景修放下手,整了整衣服在羽凝对面坐下。 “何必反应这么大,再说了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你再心虚什么啊?”羽凝毫不在意的语气,相处中发现李景修是个大题小做的人。 第7页 “咳咳,”李景修清了清嗓子,把药推到羽凝面前,“好了,你就先喝药吧!” 羽凝看了眼药心里非常抗拒,停顿许久才一捏鼻把药灌进嘴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苦,喝药对她来说是最难的事。 李景修看她皱着小脸的模样心里窃笑,掏出怀里的蜜枣塞到羽凝的嘴里:“知道你怕苦,用它压压味道。” 说不感动是假的,羽凝品着嘴里的甜腻晃了神。两人说到底只是陌生人,却在点滴生活中注意对方的细节、偏好,慢慢地融入对方的生活中。羽凝不知道这份温暖是好是坏,她只知道她渴望着,既然想要就去靠近,第一次她凭藉着自己的情感行事。 “你想要做武林盟主吗?” “怎么连你都误解我呢?”李景修很是无奈,明明他在最初就说过他只是想找人切磋切磋,提高自己的武功,怎么一个个都不相信呢? “因为你的行为不像是找人切磋武艺的样子,加上是在武林大会这样的场合,是人都会觉得你是冲着武林盟主的位置去的啊。” 羽凝的这番提醒倒是解了李景修的困惑,明明一开始就表明不是为了盟主之位,却总是被人误解。他还一直纠结这些人怎么不相信自己,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那我下次比武输给别人就好了啊。” “你故意输,会让人觉得你是瞧不起人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李景修瘫倒在桌上,“那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又突然从桌上起来,“我输给武功高强的人不就好了,例如那个什么笑面阎王。啊,我真是太聪明了。” 夸奖自己真是一点都不含煳,摸着下巴的一脸得意的模样。 “你怎么武功这般高,到底是什么人呢?” 羽凝突然转了话题,让李景修收掉了嬉笑的模样,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凝结。李景修贴近羽凝,脸停在羽凝脸的上方,一字一句地说道:“哼,我也知道你最初的说辞是在煳弄我的,既然你不愿意告知你的真实身份,也不要来打听我的。” 羽凝盯着李景修的眼睛,那里有着阴冷,还带着些许杀气。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发威的时候啊。难道这身世是他的禁区,那可真是好玩了,她倒是想看看解开这层遮蔽会是怎样一个天地。 “呵呵。”羽凝轻笑一声,退开身去,不再理会李景修在床上躺下。 见羽凝没有任何反应地躺回床上去,李景修的眼里有着落寞,其实他也是希望两人彼此信任的。要说羽凝冷处理李景修的手法是很高超的,简单的动作先乱了对方的心。 在李景修打开门出去的那刻,羽凝开口说道:“我的事,在未来我一定会说给你听,只要那时你愿意听。” “好,那时我们互相交换。” 一句话让李景修的心情再次好转,现在的状况像两个人有着小秘密,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李景修觉得羽凝也是在意他,在意这份友情的,所以他很开心。 躺在床上的羽凝睁开眼,听到李景修离开的步伐由沉重变得轻快,嘴角开始上扬,笑骂一句:“傻子。” ☆、第八章 过了今晚鬼手就得离开聚英阁,在比试过程中手段极其卑劣,聚英阁取消了他继续比试的资格。 鬼手对于自己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耿耿于怀,这口气一直窝在心里难以发泄。正好看到远处走来一位美娇娘,竟是他这几天心心念着的小姑娘。 连忙走上前去,拦住了林婉绣的去路,“小姑娘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啊?要不要大爷我陪陪你啊!”不单出言调戏,手还往人脸上摸去。 “不要脸。”林婉绣恼羞成怒,原本她是想着明天是石大哥很重要的比试,想煮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明天能取得好成绩,不曾想在半路遇上这个好色之徒。 “骂得好,这脾气我喜欢。”说话间手在林婉绣鼻前轻轻一挥,些许药粉飘散于空气当中,被林婉绣吸入。 林婉绣一阵眩晕,手里的盘子摔在了地上。鬼手接住晕倒的林婉绣,贼兮兮地笑着说:“哈哈,刚才嫌弃我,待会让你离不开我。哈哈哈。” “你做什么?” 徐适就是担心这聚英阁龙蛇混杂,万一林婉绣出点什么事,这才出门来找她的。见鬼手想要带走林婉绣立刻上前从鬼手手里抢过林婉绣,见林婉绣昏迷就知道是被鬼手下了药了,不禁害怕自己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眼看着就要得逞,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两人是同伴,鬼手如今受了伤没办法硬碰硬,只好把人还回去。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离开。 “阿绣,醒醒,你怎么了?”徐适抱着林婉绣轻轻拍打她的脸,想唤醒她。 “好热,我好热。”林婉绣神志不清,一边喊着热一边往徐适身上靠近。 这个样子徐适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懂得医术的他是可以救林婉绣的,可是他的私心并不想这么做。情感取代了理智,长久以来对林婉绣的感情让他选择了后者。 章紫韵见林婉绣迟迟不曾归来,很担心她出什么事。跑到石惊澜的房间告知林婉绣不见的消息。 “阿紫,别多想。你说婉儿是给我煮东西去了,想来应该是还没好,所以没回来。而且徐适也不在房内,我想也许两人在一起吧。” 石惊澜现在一心只为了明天的比试,所以才会无动于衷,要搁在平时他定会马上前去寻找。 “好吧,石大哥,那你好好准备明天的比试哦,我先去睡了。”既然石惊澜都不担心,觉得不会出事,章紫韵的心也就放下了,性子大大咧咧的她果真回房间睡觉去了。 石惊澜的注意力都在明天的比试上,而章紫韵又不是心细的人,所以两人直到天亮才发现其他两人一夜未归。 第二天石惊澜早早地就去了比试台,章紫韵不想打扰他就自己一个人去寻找。 “可恶的徐木头到底死哪里去了,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不在。”章紫韵想让徐适一起帮忙寻找林婉绣的,奈何她也找不到徐适。想着徐婉绣一夜未归肯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越想越慌,越想越自责自己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羽凝妹妹,你在吗?”一个人的力量总是小的,她想让李景修和羽凝帮忙一起寻找,这样也会快点。 “怎么了?”李景修打开门来,发现章紫韵一脸着急。 “从昨晚开始婉姐姐就不见了,我又不能在石大哥这么重要的时刻去干扰他,徐适又找不到,我只能来求你们帮忙,让你们帮我找婉姐姐。”看得出来章紫韵很是着急,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哭腔。 李景修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连忙和章紫韵出门寻找。羽凝的身体还很虚弱,李景修就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滚。” 章紫韵在经过一个庭院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骂声,听起来很像林婉绣,带着疑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推开门。 第8页 推开门看见林婉绣用被子遮着自己,身上不着一缕。徐适也是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嘴里还说着:“阿绣,你当时中了药我也无计可施。我会负责的,相信我会给你幸福的。” “我不需要,徐适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我恨你,我恨你。”徐婉绣哭得歇斯底里,语气里有着绝望。 她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像失了魂一般往外走去,在经过章紫韵身边时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哈哈,”章紫韵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了,语气冰凉,“徐适,我们都知道你的医术到底有多高,我不相信区区一副□□你会无计可施。真是天大的笑话,即使你没有办法,你大可把婉姐姐交给石大哥。你毁掉的不单单是一份幸福,还有我们的未来。” 章紫韵一步步往外走去,步伐沉重。对于未来她只觉得一片黑暗,她知道以林婉绣的性子定不会再嫁给石惊澜,那么家里为了利益绝对会把她牺牲掉。她一直以来撮合林婉绣和石惊澜,一直以来装得愚蠢都成了泡影。 李景修在路上遇到了林婉绣,见她神情恍惚,衣衫不整就知道出事了。到了事发地,果真如他猜测的一般。他一个外人无法说什么,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回房。 “你怎么了?”羽凝疑惑这人怎么回来竟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李景修向羽凝说了见到的事,感慨道:“多么好的一对啊,看样子是不成咯。” 羽凝的心也开始沉重起来,说真的石惊澜和林婉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她也看的出来两人的感情是有多深。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猜测以林婉绣的性格即使石惊澜不在意她也不会嫁给石惊澜了的,噫吁这么好的一个姻缘竟这么被毁了。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到底两人会怎样还是未知数呢?”羽凝安慰李景修往好的方面想,她知道李景修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事如若不是按照他的愿意发展想必他会难过好久的。 李景修有点郁郁寡欢地说道:“我也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啊。” ☆、第九章 石惊澜比试完后才知道这件事,第一时间就往林婉绣那边赶去,路上一次次责怪自己在昨晚为何不去找她。站在房门前踌躇许久才打开那扇门,一直以来带给他阳光的姑娘现在呆呆地坐在床边,死气沉沉。 “婉儿。” 石惊澜的唿唤让林婉绣有了感知,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决堤而出。石惊澜慌乱地为她擦去泪水,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感谢老天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石大哥,婉儿已经脏了,再也不是你的婉儿了。”林婉绣的哭声直叫人心碎,一个劲地挣扎想从石惊澜的怀里出来。 石惊澜让林婉绣看着他,他的眼里都是对她的深情:“婉儿永远都是我的婉儿,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多孩子。” 林婉绣哭得更凶了,那份蓝图原本对于她来触手可及,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奢望。 “乖,婉儿好好地睡一觉,睡醒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石惊澜极力安抚林婉绣的情绪,想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忘掉一切噩梦。 林婉绣只有在石惊澜身边才能安心,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地进入梦乡。石惊澜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梦里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阵阵地发疼。 待林婉绣状态平稳点后,石惊澜走出门去。抬手就给了站在门口的徐适一拳,“如果你也爱婉儿,我们公平竞争就好,你这样会害了她的。” “徐适,请你离开,你的存在只会刺激婉儿的情绪。”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石惊澜的心说不出来的心痛。 怎么说徐适都是那个罪人,擦了擦嘴角,从地上爬起来离开。 “阿紫,准备一下我们即刻离开。”发生了这样的事,石惊澜没有心情再留下来战斗。 “好。” 章紫韵转头去安排回去的事宜,她对未来一片迷茫,只知道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随着石惊澜一行人的离去,李景修他们也随即离开了聚英阁。他们的突然退出让武林大会有了新的局面,有人惋惜有人庆幸。 回到穆林山庄的第二天徐家的聘礼就送到了林家,这么一来都知道林婉绣和徐适之间的事情了。石家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脸,与徐家的关系开始变质。而章家对此事乐意见成,计划着和石家联姻。 第三天,林婉绣就消失了。章紫韵和石惊澜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初林家要和石家结亲的事让章家一度担忧,怕林家和石家联合章家失了势,章家和徐家关系并不好,不可能把自家姑娘嫁过去的,如此一来章家可以说是举家欢庆。 石惊澜派了许多人出门寻找都毫无结果,这样的行径惹怒了石父,下令把石惊澜关在房内不到大亲之日不得出门。 徐适在林婉绣失踪后变得一天比一天消沉,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找寻林婉绣,人在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徐母看的心疼不已,徐夫不准他再找寻下去,也像石家一样把他锁了起来。 这日章紫韵前去看他,房间内外都用木条加固住,每天都有人轮流看着,根本没有可以出去的可能。 章紫韵觉得他们几人无比可悲,“徐适,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章紫韵并不想知道答案,离开徐府往石府走去。石惊澜被关在四周都是铜墙铁壁的房子里,只有门口的一扇小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 “石大哥。” 章紫韵觉得心疼,这么几天,一向风姿英发的石惊澜却憔悴成这个样子,只觉老天对他们不公啊。 “阿紫,你婉姐姐回来了吗?”如今唯一能够牵动石惊澜情绪的人也只有林婉绣一人了。 “没有。”章紫韵不想说实话让他失望,可也不敢骗他。 “阿紫啊,你石大哥我并不想娶你呢。” 章紫韵坐在石惊澜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心惊石惊澜的声音是这般沧桑,感慨物是人非。 “石大哥,阿紫也不想嫁给你。”章紫韵有个美好的梦想,待林婉绣嫁给石惊澜后,她也寻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有一个幸福的人生。所有的美好在此刻却成了笑话。 石惊澜把脸埋在腿间,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的声音像小猫一样。一向伟岸的男人,却有了这般伤心的时刻。章紫韵的心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能抱着他,陪着他。 待到大婚之日,十里红妆。石惊澜不单为他自己而活,他的世界不单只有林婉绣,更大的责任就是穆林山庄。那个培养了他给了他生命的地方,是他的责任,没有办法随意抛弃,所以他按照父母的意思娶了章紫韵。 同样,对于章紫韵而言,在家从父。父亲的言语就是至高的命令,她只能遵守,所以在今天凤冠霞帔。 这场婚礼在别人眼里是无限风光,当中的滋味到底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据后来有人说起穆林山庄的事,自从石家和章家联姻之后,四方制衡的局面被打破。石家由石惊澜接手后穆林山庄渐渐只有一个主人,石家一家独大,其他几家都没落了。 第9页 传闻石家夫妻两一生相敬如宾,只是可惜石夫人没有产下一儿半女。后来石家领养了一个儿子,待他长大后石家就交到了他手里。 至此就是穆林山庄的事了,之后穆林山庄像是从江湖中消失了一般。不曾听说它的事宜,只有一个找人的故事依旧持续。 ☆、第十章 李景修和羽凝静悄悄地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让人以为当初见到的那场精彩的演出只是幻影。 考虑到羽凝的身体,李景修雇了辆马车。一路上李景修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羽凝也知道他在为石惊澜和林婉绣惋惜。 羽凝不知道这次他们会去往哪里,只是跟随着李景修走,他去哪里她便在哪里。以李景修的性格而言多半是随意的,一切都是他临时起意。 “就这么走了啊,不是喜欢热闹嘛?”搁在平时羽凝是绝对不会没话找话的,看李景修死气沉沉的模样她也不习惯。 “江湖中的事与我何干,我又不是江湖中的人,想走就走了哦。” 还真是随便啊,不过想来他这么做定会让人一半开心,一半感慨吧。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只有马车前进的声音在空气中围绕。 “我饿了,找地方吃饭。”长久的低气压之后,李景修终于主动说了一句话,即使这句话毫无意义。 就知道这人是小孩心境,想到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定要去做。如今一句饿了便什么都不管,拉着羽凝下车来。 幸而马车周边就有一家客栈,不然羽凝得随着他走路,不知道又会吃多少苦。 “老闆上菜,把你们这最好最贵的给我拿上来。”一坐下便打开嗓门叫嚣着要菜,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用吃来发泄。 反正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钱,也不是用自己的嘴吃,最后难受得也不是自己的胃。羽凝随便李景修去糟踏,她只要默默地坐在一边就好。 酒足饭饱之后就要结帐,不想这人唤来老闆直接对人说:“我没钱。” 大吃一惊的不单是老闆还有坐在位置上的羽凝,这把老闆气的呀,一进门就吆喝着最贵最好的,还好好地伺候着,不曾想竟是个没钱的主。 见老闆叫了手下眼看着就要招唿他们,李景修立刻拱手可怜兮兮地说:“老闆我们可以留下打工抵债。你看看我们吃了您这么多,你把我们打死了也不划算啊,还不如让我们留下打杂还能抵几个钱。” 老闆细细一思索觉得此方法可行,让下人带着两人去后院打杂。羽凝对于李景修的行径不置可否,留下一句:“这饭我可没吃。”便想离开,被眼疾手快的李景修拉住一步步移向了后院。 李景修一身武力,挑了个力气活去砍柴了;羽凝的身体弱只好做做摘菜、洗碗的活。幸好在崇青就学会了自己动手,动作是慢点倒不会做不好。 累了一天,夜色浓重时两人才完成老闆给的任务,身体的疲惫让两人直挺挺地躺在了老闆给的房间里动也不想动。 “你真的没钱了?”明明她昨天还看到他数钱,那钱袋里有得是钱啊。难道自己的药真那么贵让他倾家荡产了?想到这羽凝升起一些愧疚。 “没啊。我就是觉得下人的生活挺好玩的,就想着体验一下,我还没尝试过呢。” 轻快的语气,想来这人从阴霾中走出来了。就知道这人总是想出一出是一出,对他羽凝只剩下无语。 话题到这里结束,累了一天的两人渐渐地进入梦乡。 老闆对于羽凝干活总是戴着面纱很有意见,好几次都要求她摘下来。羽凝的脾气也是大的,採取直接无视。这下让老闆是火冒三丈,还好李景修在旁边安抚心情,解释半天内子长得丑怕吓到人。在外两人以夫妻相称,就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不然两人一男一女在外行走多惹来瞩目。见李景修这般讨好,老闆也就不计较了。 这两人干的活并不多,还得掏钱给人买药,老闆深觉得招了这两人是赔钱的买卖啊,还不如当初让人走呢。如今是赶也赶不走了,伙计生病了老闆没道理不给治的,其实这个老闆人挺好的。 -----------------------------------------------------分割线------------------------------------------- “少爷。” 宴笙一个翻身越过围墙跳到了李景修旁边,在认真扫地的李景修着实被他下了一跳。 “死宴笙,你是想吓死你家少爷我啊。”心惊的李景修拿起扫把往宴笙头上打去,当然也只是装装样子啦。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宴笙委屈地看着李景修,想他从小就跟在李景修,突然少爷走了自己不能在身边伺候别说多难受了,他是想跟着少爷的,无奈他的来去自由受老爷控制,他没办法跟着走。每个月最开心得就是给少爷送钱去的这几天,不管路途多远,不管多困难,因为可以见到自家少爷啊。 “好了,钱拿来你可以走了。” “少爷一点都不惦记着宴笙。”宴笙把钱递给李景修,控诉自家少爷的无情。 “少爷,小姐要成亲了。”宴笙是知道少爷和小姐的事情的,本想不告诉少爷,只是这样多爷多可怜啊。不忍心少爷连小姐成亲的事都被瞒在鼓里,下了决心把这件事告诉了少爷。 李景修点钱的手有了短暂的停顿,脸上的喜悦也消散去,“好了知道了,回去吧。” 宴笙放心不下自家少爷,一步三回头。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他见他少爷的时间短暂地如一瞬间的烟火。 一整天都见不到李景修,羽凝找了许多地方终于在柴房的台阶上找到了他,就这样坐在台阶上,落寞的样子。 羽凝坐在他身边,有点担心他:“你怎么了?”才这么一会,这人又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情绪的变化也太快了吧。 “快要中秋了吧。”李景修望着空中,眼睛随着被风吹着摆动的树木移动。 羽凝觉得这人怕是又魔怔了,这才盛夏好吗,中秋还得等2个多月吧。这人是想吃月饼想疯了吗? “你知道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吗?”低沉的语气,浸透他的悲伤。“我告诉你哦,我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哈哈,有驳人伦啊,被世人所责骂,就这样我被自己的父亲逐出了家门。”说着说着就哭了,明明那么难过还要假装开心。 “你知道吗,我妹妹要成亲了。哈哈,要成亲了。”别看他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心里的痛没法倾诉而已。 ☆、第十一章 “爱情想来是一件既幸福又难受的事吧。虽然不曾经歷过,但我还是听说那是不分年龄、性别、家庭背景的。爱上自己的妹妹而已,你又不是罪人。”羽凝握住李景修的手臂,安慰此刻无比脆弱的他。 “我呢从小跟着我母亲长大,你当初误闯的地方叫做崇青。以替我埋葬我母亲为代价,我4岁那年跟着他们去了崇青。在那里的17年有的只有算计,你救下我的那时我正在练武走火入魔,被人打伤散去了所有的武功。” 第10页 此刻他们互相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在寂静的夜里,相互倾诉,相互安慰,相互依靠。在此刻他们仿佛被世界抛弃,有的只有对方。 “那是你的家有什么不能回的,我始终坚信儿女有多大的过错父母都是爱着的。我陪你回去。” 羽凝站在李景修的面前,月光铺洒在她的身后,此刻李景修看着仿佛仙女的羽凝,坚信了她的话,坚定回家的心。 既然打算离去,就当晚向老闆请辞。 “就这么要离开了啊。”老闆是个感性的人,虽然只是生活了短短的5天,心便开始不舍。 “老闆,这钱是我们欠你的,很抱歉骗了你。以后找人把门匾换了吧,叫个‘客栈’不带这么寒惨的。徽娘人挺好的,对你也有意,你若有意思娶了人家,大把年纪的人了总不能一辈子不成亲啊。别对人太好了,会吃亏的。” 李景修要离开了,就把之前欠着老闆的钱结了,玩闹是一回事金钱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能让老实人吃了亏。劝老闆改改现状,出发点是为老闆好。 “这钱我就不收了,相逢即是有缘。明天我也不来送你们了。”老闆忍着自己的情绪,把钱退了回去,不等李景修说什么把两人推出了房间。 “老闆是个很好的人。”羽凝站在李景修身边说了这话。 李景修拿着钱心里一股暖流划过,不是因为老闆没有收这笔钱,而是他拿真心对待自己。 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有徽娘和几个伙计前来送行,老闆真如他昨晚说的那样不曾出现。 徽娘见李景修一直望着屋内,宽慰道:“他啊是不会来了的,他这人最终感情,最受不了的就是离别,你啊也别怪他。” “徽娘,这钱麻烦你给老闆。是定金,承诺我们两会再来的。” 李景修把钱给了徽娘就搭上了马车离开,走了段距离李景修往后看去见老闆站在门口偷偷抹泪。 等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李景修才走到马车内来。 路上两人不曾说话,李景修是因为心里的忐忑所以一直沉默不语,而羽凝本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既然李景修没有说话她也就一直眯着眼睛休息。 赶了好几天的路总算在羽凝快散架的时候到了,下了马车看到“瑾王府”三个大字羽凝总算明白李景修的武功造诣为何会那么高,并且还神秘莫测。宫里的人,不是平常的江湖中人所能了解的。 李景修站在门口迟迟不曾行动,羽凝知道他是因为害怕再次被父母伤害,怕父母再次冷漠地对他,这才一直徘徊。羽凝走上前去敲门,帮他做了个决定,反正回都回了,如果再次心碎离开便是,往后有她一直陪着他疗伤。 “来者何人,竟敢夜扰瑾王府。” 两人到的时候夜色已经浓重,而守门的小斯都是那见风使舵的人,自然对于羽凝这样的不会有好语气。 “告诉你家主子就说你家少爷回来了。” 羽凝是不会怕这些狗仗人势的人的,话也是言简意赅,把他们丝毫不放在眼里。 可那守门的人怎会是那般好说话的,见羽凝这般傲慢就对她动起粗来。幸而李景修站得并不远,连忙上前替她挡了下来。 “混帐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李景修动了怒,把那守门掀翻在地,这时那小厮才认真看着来人,随后手忙脚乱地打开门向管家禀告去。 李承儒和薛姝雯早已经睡下,听到管家急促拍着房门说着:“王爷,少爷回来了。”两人连忙从床上起来。 薛姝雯急忙忙地叫人伺候自己穿衣,她3年不曾见过自己的儿子听闻儿子回来了,有些迫不及待。反观另一边的李承儒则是面无表情,让人摸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两人到了大厅看到李景修果真回来了,不单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姑娘。李景修看到自己的父母连忙站起来,羽凝不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家有哪些规矩,原本她是不在意的,只因那是李景修的亲人,所以她随着李景修也站了起来。 “我儿,让你母亲看看。”薛姝雯急忙迎上去,细细端详3年未见的儿子。 母亲的行为让李景修一直悬着的心平缓了不少,眼睛看了眼父亲见他毫无表情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景儿,你随我来。”李承儒一声命令,领先想着书房走去。 薛姝雯有些担心两父子,本想跟去的,见大厅站着一位姑娘只好留下,不能失了礼。再说这姑娘是自家儿子带回来的,难道是未来儿媳妇?不得不说薛姝雯的想像力很好。 “姑娘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可曾婚配?”薛姝雯跟所有天下的母亲一样对自己儿子的婚事很上心,想想她儿子都已是19的年纪搁在平常人家都是有儿女的人了。此刻见儿子带回一个姑娘,自然要好好地打听一番了。 “我叫羽凝,廿十有一了,随处流浪罢了。”羽凝被薛姝雯连续的问题有点吓懵了,出于礼貌一个个认真回答。 薛姝雯听到羽凝的回答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求对方出身名门,至少也应该是大户人家,这样的身世实在是配不上自家。再说了这年纪也大了。 之后薛姝雯招待羽凝坐下来,让人上茶,不曾怠慢半分,就是两人从那对话之后没有一句话语。 书房里李承儒让李景修跪下,严肃的语气问他:“你这才贸然回来是否已经知错,已经懂得管束自己?” “是,父亲。我已知错。”3年的孤独,让李景修最后低头,放弃了自己坚持的爱情,可笑的爱情。 “好了,回去吧。”说到底李承儒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听他这说了这话就让他回房去了。 ☆、第十二章 薛姝雯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把羽凝安排在了西苑。羽凝起身向薛姝雯告辞,随着下人往西苑走去。 兜兜转转,绕了不少路才到,在王府这房间自然不会差,环境也很清净,对于羽凝来说这样的安排是最好不过了的。 下人为她整理好日常用品就退下了,羽凝见不远处有座凉亭就往那去坐坐。 李承儒和李景修谈完话就散了,李承儒和薛姝雯因天色已晚便休息去了,李景修放心不下羽凝到西苑来找她。 近了才看到她坐在凉亭里吹风,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还不去睡呢?” 羽凝见他到来,担心地问道:“你父亲可曾再责怪你。” 李景修笑着摇了摇头,羽凝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既然你已回家,看得出来你父母都很疼爱你,我打算就此离去。” 人都是这样的,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的救助便会无比依赖、不肯放手。羽凝就是这样,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李景修下意识地认定他、依赖他。17年来不曾拥有过的温暖,得到了就不想放手,可是理智告诉她继续贪恋也许就会万劫不復。所以她想在还能抽身的时候离开,得到过也是安慰,往日孤独的时候成为前进的动力。 第11页 “能留下来吗?你的伤还没好,武功也没恢復,至少等武功恢復了再走,那时我才能安心。” 听到她要离开,李景修自然是万般不舍的。不单是羽凝,对李景修来说也是一样。在3年最孤独的时候遇到一个陪伴,早已经认定对方是精神上的依託。他在3年内有过不少的朋友,却没有一个留下陪伴自己走的。 “其实终究要离开,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那就等那时再说。” 最后羽凝选择了留下,跟自己说再过段时间就走,就让她再感受一下这份温暖 。 =====================-=====分割线================================ 李景陵在早上才从自己的丫头嘴里听到李景修回家的消息,心里开始慌乱。她已经是订了亲的人,哥哥这时候回来是否会毁了这门亲事?她担心的就是这个。 知道李景修对她有多好,可是存在畸恋。这是她心里矛盾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瑾王府没有早起请安的习惯,但是要求午餐和晚餐要有一餐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其他时间都随自己安排。看得出来瑾王府对孩子的教导是自由的。 由于李景修和羽凝是大晚上回来的,所以一家人在中午吃饭时才得以正式见面。 李景修的出现让李景陵有些坐立难安,李景修的目光触及到李景陵的时候有了短暂的停顿,随后垂下眼眸。 既然得不到就选择放手,看着她幸福也是快乐的。他现在只需掩饰好自己的情感,在一边祝福她就好。 李景修在父亲下方坐下,羽凝就被安排在了李景修的旁边。李承儒的右手边就是薛姝雯,其次就是李景陵。 人齐了李承儒表示开饭,羽凝是带着面纱的,吃饭自然有些不便。薛姝雯出于好意对她说道:“羽凝姑娘要不把面纱摘了吧,这样吃饭也方便些。” 李景修怕母亲的话唐突了羽凝,刚想为她推脱,就见她摘下了面纱。羽凝的脸只有14岁的容颜,与她的年纪是不相符的。李景陵是被羽凝的美所吸引,李承儒和薛姝雯则是奇怪她的样子。 吃饭时李景修时不时地为羽凝夹菜,其实这只是他下意识的习惯而已。当初救下羽凝的时候她伤势严重,可她又是挑食的人,为了让她尽快好起来,强迫她吃了好多她不爱吃的,她自己自然是不会去夹的,这项任务就由李景修来完成。时间久了为她夹菜就成了习惯,他的习惯让在场的其他人有着各自的想法。 李景陵认为哥哥是爱着这位姑娘的,不然怎会如此贴心。这样想着,矛盾的心也就放下来了,想着两人依旧可以像以前那么好。而李承儒和薛姝雯心里打起了鼓,想着这儿子当真这般喜欢这位姑娘? 要说这心里活动最剧烈的就是薛姝雯了,她是知道羽凝已经是廿十有一了的。可看她明明是一个豆蔻年华的身子,这人是停止了生长了吗?这样的女子是断不可以做自己的儿媳妇的,她得好好问问自家儿子的意思。 一餐饭吃的是安安静静,这样的情况以往是不曾有过的。压抑的氛围,李景陵吃好后就向父母请辞,随后李景修和羽凝也一起离开。 薛姝雯放下筷子嘆了口气:“王爷,你也知道这羽凝姑娘已经是廿十有一的年纪,可你看她的模样明明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嘛,这人仿佛停止了生长一般。她的出身、家世我也是不满意的,这样的人说什么也是配不上我们景儿的。” 李承儒倒不像薛姝雯这样担心,“你知道你儿子的脾性,他认定的人哪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你倒是应该希望他是真的中意这位羽凝姑娘,不然你想想如若他还是没放下陵儿,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啊。” 听李承儒这样一分析,薛姝雯也隐隐担忧。两边都是棘手的,如果偏要有个侧重那还是羽凝吧,虽说心里有着不情愿,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她坚定了有机会要好好地打探打探儿子的心思,无论是怎样一个结果,都让人明白的好。 “哎,你说我们的儿子怎么命途这般坎坷呢?” 李承儒觉得薛姝雯这话是溺爱了,要说身世李景修可是比常人要好得多,独这感情之事有些挫折而已,但也和“命途坎坷”扯不上关系。 多年的感情,李承儒自然不会正面说薛姝雯。只好安慰她别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未来啊,他们的景儿也会有比她们还疼爱他的人,他呢也会有自己幸福的日子。 ☆、第十三章 圣德王朝民风自由,少年少女是可以相约见面的,定了亲的人也可以在成亲之前培养感情。 与李景陵定亲的是白将军家的二公子白轻朗,从定下这门亲事后,白轻朗经常约李景陵出去游玩,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这日出去的时候李景陵向白轻朗说了哥哥回来的事情,她的心里也有一定的担心,怕两人见面会出什么差错,可不让人见面也是不可能,既然纠结还不如就让两人碰面的好。 “果真,那我是肯定要去拜访一下的。”白轻朗早就听说过李景修的名声,世人皆说其甚是出色,可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如今他已远游归来,自然是要讨教讨教的。 白轻朗显得很是兴奋,倒让李景陵有些许后悔,“哥哥带了个姑娘回来,我想也许就是未来的嫂嫂吧。” 白轻朗对这个听闻中的小舅子很感兴趣,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那择日不如撞日,后日柏恆兄邀请我们去游湖,刚好可以一起。” “好,我回家跟哥哥说说看。”李景陵这下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她想过白轻朗是一定会和哥哥见面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这么一来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告知哥哥这件事。 接下来的行程李景陵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白轻朗一心期待后日的见面也不曾注意到。 回到家的李景陵愁绪满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哥哥。心里的疙瘩不曾解开,两人见面少不了尴尬,想起白轻朗满脸的期待又不想让他失望。纠结许久一咬牙,向这李景修的住所走去。 李景修在回家后第二天就让人把他的房间搬到了西苑,搬到了羽凝得旁边。这么一来可以方便照顾羽凝,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开李景陵,省得见了人又伤心。 李景陵来到西苑的时候看到李景修和羽凝在凉亭那边相谈甚欢,一个侃侃而谈,一个耐心倾听,气氛是那么的愉悦,两人甚是般配。连在远处看着的李景陵都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 “哥哥。”李景陵向李景修微微俯身,向他行礼。 李景修对于李景陵的到来很是意外,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 “哥哥,轻朗听闻你回来了,想见你一面。正好后日路柏恆路公子邀请几人去游湖,如若你有空可以和羽凝姑娘一起来。” 听李景陵唤着白轻朗的名字,原来他们已经这样亲密,为了白轻朗居然愿意见他这个哥哥。李景陵这样的行径真是让人伤心啊,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李景修微笑着说:“好啊,倒是我们一定前往。” 第12页 “好,既然消息我已带到,那景陵就回去了。”再微微俯身,向李景修告退。 李景修也不挽留,只是一直看着李景陵远去的背影。 “人都走远了,再留恋也没用了。”羽凝为他沏了杯茶,把他飘远的心拉回来。 李景修知道羽凝很喜欢喝茶,就特意为她买了一套茶具。茶叶是家里有的,可以说是上乘的。这不羽凝拿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泡茶给李景修,作为他送自己礼物的回礼。 李景修有些不自然,虽然自己的心思羽凝都知道的,两人也不需要为这些害羞,这么直面还是会有些不自在,“你要一起去吗?” 羽凝下意识是想拒绝的,她不喜欢这样的热闹,看到面前的人担心他会失态,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一起去。 李景修笑得开心,很满意羽凝能跟他一起去。本来还想着怎么说服她呢,不想她自己倒也愿意,难道是怕自己对她碎碎念?看来自己还蛮有威慑力的嘛! 羽凝无视李景修一脸阴谋得逞的模样,只觉这人是小孩心境,越活越过去了。 到了游湖的这天,李景修带着羽凝出现。来的都是大家都熟悉,在圣德王朝有身份地位的人。见了面自然少不了寒暄,李景修被人围着,得不了空,羽凝便一个人坐在船尾看夜景。 “姑娘一个人吗?敢问姑娘芳名。”路柏恆从羽凝出现的时候就觉得很是熟悉,以他的脾性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羽凝在崇青的时候就知道路思浦这个人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会是侯爷,更没想到会直面碰到。她不想和过去有任何纠葛,也不想回到崇青,所以不理会他,打算从他身边离开。 可路轻恆又怎会是那般可以轻易打发的人,伸手就要去摘掉羽凝的面纱。羽凝虽然没了内力,但是武功的招式还是记得的。把动静弄大,引来他人的目光。 路柏恆见她使出了武功,眼见就要离去,便也用武力争夺,一心只想摘下她的面纱。路柏恆武功自然在羽凝之上的,他又认真了起来,失了分寸,一掌打在了羽凝的胸口。 羽凝被他打飞出去,撞击在矮桌上的声音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李景修看到这幅场面连忙把羽凝抱起来,只见她一口鲜血染透了面纱。 李景修这下是真的发了火,“来人吶,备马,叫大夫。”眼睛直盯着路柏恆,模样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我想侯爷应该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随后不顾众人,抱着羽凝往家赶去。羽凝躺在李景修的怀里抓了抓他的衣领,有气无力地说:“我是故意迎上去的,看着恐怖,其实没什么大碍。” 李景修面色铁青不回应她,心里是在责怪她的。有什么事非得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一次次受伤这命还要不要了。 出了这事游湖的兴趣自然也就谈了,白轻朗懊恼这路柏恆怎么如此失礼,李景陵担心羽凝的伤势,两人兴致缺缺地向主人告了辞回家去了。其他的人见几位有地位的人都散了,也相继离去。 “路师兄,你今天是怎么了?”冯媛媛是知道路柏恆的,诧异他今天如此失态。 “那人是师父吧。”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武功也不是原来的招式,并且内力尽失,可直觉告诉路柏恆那个人就是他消失了的师父。 “怎么可能,师父消失那么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冯媛媛一直都很相信路柏恆的话,只是说那个女孩就是师父很让人难以相信。 路柏恆不言语,提步回府。他们一直认为师父是遭受了歹人的迫害才消失的,一直都在寻找她,一直都在找害她的人。今天看来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也许师父是自己要离开的,她不愿意留在崇青,所以自编自导自演了这齣戏。如果结果真是像路柏恆猜测的那样,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去面对。 冯媛媛失落路柏恆一言不发地自己走了,也不等她。心里期望那个人不是像路柏恆说的那样就是师父,不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好不容易才可以待在路柏恆身边的,好不容易才进入他的生活的。 ☆、第十四章 “只是小伤,好好休养就好。”大夫说了这话,开了药方就走了。 羽凝不习惯李景修生气的样子,主动说话想缓解一下:“你看大夫也说没事,你就不要再气了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景修知道羽凝的,不是什么要事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别想煳弄我。” 羽凝没办法只好把事情告知,其实她并不想和过去有牵连,更不想把李景修牵扯进来,“在崇青时,我有过几个徒弟,那个路柏恆就是其中一个。我猜他是认出我来了,所以才会步步相逼,我为了逃开才闹出大动静来的。” “这么说来你在崇青是很有地位的人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造诣。”李景修大致知道江湖的规矩,以武为尊,她既然能到收徒这个阶段说明她是很厉害的。真想知道她有武功是个什么样子,好想找她切磋切磋。 “不气了吧。”羽凝拉了拉李景修的袖子,带着求和的意味。 李景修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有气也变得没有气了。不过还是假装生气,不然这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后不准你乱来,都得与我商量下。” “好。”羽凝满口答应,不过知道李景修的告诫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她嘴上答应,到底会怎么做还未知。 “既然是你的徒弟,为何要躲着呢?”这是李景修疑惑的地方,照理来说是她的徒弟应该早早相认才是。 “崇青对我来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如果可以我不想和崇青的任何人或者事有一点关联。” 李景修点点头,他不知道羽凝在那里到底遭遇过什么,竟会带着那么大的怨恨,连应该算是最亲近的徒儿也不愿意相识。 “你好好休息,待会会有下人来伺候你喝药的。”李景修扶着羽凝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别又耍小孩子脾气不喝,我会让人给你准备果脯的,必须乖乖喝药。” “好啦,你真的很啰嗦,快走吧。” 羽凝假装受不了李景修的碎碎念,赶起人来,微笑看着李景修笑着离开。 李景修和羽凝是白轻朗邀请去的,如今出了事他自然是有责任在的。登门道歉是必须的,再加上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不想因此生分了。 白轻朗见到李景修立刻抱拳道歉:“景修兄,今日这事实在是对不住啊。” 李景修阻止了白轻朗接下去的话,“今天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明大理的人,不会无故牵怒他人。我想今天这事侯爷应该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白轻朗暗暗乍舌,看样子这个姑娘对于李景修来说真的很重要,不然怎会这般维护。世人都知道李景修一向与人为善,不曾因为某件事和人交过恶。今天这样生气,想来路柏恆是真的触及到李景修的逆鳞了。 第13页 “哥哥,羽凝姑娘还好吗?”李景陵很是担心羽凝,毕竟当时看起来她伤的很重。看哥哥当时的模样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想来是伤的不轻吧。她猜哥哥对羽凝姑娘大概是用情至深的,不然也不会有惊慌的表情出现,要知道这表情她从未在哥哥的脸上见到过。 李景修笑着宽慰他们不用在意:“羽凝本就身上有伤,如今虽说伤的不重但也说得上伤上加伤,养起来想必需要些时日。夜已深,你们还是回去吧。” “好,那明日我再来看望羽凝姑娘。”李景陵向李景修微微欠身,和白轻朗相伴离去。 第二日下人来报侯爷前来拜访,李景修见了他。看他带着许多礼物,想来是带着诚心来的。 路柏恆见到李景修不卑不亢地行了礼,“小王爷,在下因昨日之事前来拜访,不知那位姑娘现在如何?” 李景修原本想着人家已经诚心来道歉了,这事就过去了,可看他这样子心里很是不悦,“难道侯爷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路柏恆自然不畏惧李景修的黑脸,满不在乎地说道:“昨日在下以为姑娘是在下故人,所以难免偏激一点。” 李景修冷哼:“原来侯爷对待故人就是用打伤人相待的,那这位故人真是可悲啊,想来会很后悔认识侯爷吧。” 路柏恆为人戾气太重,做事待人都不知道委婉二字。所以在朝上树敌颇多,此刻本想见到羽凝的,一番说辞下来不单不曾有些许进展,还把事情弄得更加棘手。 李景修对路柏恆很不待见,看他这般强硬没有任何道歉应该有的样子,就下了逐客令:“来人,送客。”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柏恆无可奈何,人家的下人已经在一边等候,他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又不能硬闯只好打道回府。 “真是气死我了。” 羽凝躺在床上,看到李景修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嘴里还一个劲地喊着,手不断地在胸口为自己顺气。 羽凝被他的样子逗笑,笑问他:“发生什么了,让你这样生气。” 李景修在羽凝的床边坐下,打算把刚才的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你这徒弟太过傲慢,我本想他今天登门拜访定是为昨天的事来道歉的,你可知道他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还一副昨晚是他和故人相处的模式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说我能不气吗?” 羽凝笑他不值得,“你又何必生气,也不要见他,随他去就好,还去理他做什么,徒增不快。” 李景修垮下肩来,语气有些委屈:“我这不是见他伤了你,想为你出口气嘛,没想到被他气到了。”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说真的羽凝在李景修身上得到太多的温暖了,他总是时刻为她着想着,这样她怎么捨得放手。 安慰他不要再不开心了,“好了,你不要因他坏了心情,以后想必不会有任何交集,别在意了。” “好吧。”李景修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就恢復到开心的模式。 ☆、第十五章 “咳咳。”躺在床上的少女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地仿佛随时都要撒手离去。连唿吸都像是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宝真,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救你的。”萧赐真坐在宝真的床边,拉着她的手,许下诺言一定会治好她。 “哥哥,宝真不想死。”女孩好几年都病魔缠身,她还没有好好经歷这个世界的美好,不想就这么离去。 “不会的,宝真那么年轻怎么会死呢,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乖哦,好好喝药,休息一下。”萧赐真满眼心疼,看样子找到母亲的事情是刻不容缓了。 “好,宝真会乖乖的,宝真会认真喝药的。”萧宝真乖巧地合上眼睛,乖乖地听哥哥的话,这样她就会好起来了。 萧赐真不忍再看到妹妹痛苦的模样,退出她的房间。下了好几道命令要手下再加紧寻找母亲。 “主子,找到夫人在哪里了,不过夫人17年前就去世了。”下人跪在地上,传达他得到的消息。 萧赐真大怒,挥手摔下了书桌上的所有摆饰,“混帐。我要听的不是这种消息。” 下人连忙在地上磕头,“不过属下得知,虽然夫人已经过世,小姐却是活在世上的。” 这下萧赐真平静下来了,要不是属下说起他还真忘了自己其实还有一个妹妹的,只是她在3岁时离家至今都不曾再见,以致于他都把她给忘了。 既然母亲死了,也许小爱能够救宝真啊,“说,现在小姐人在哪里?” “属下得知,小姐4岁进入崇青派,这是江湖中的一个门派,后来一直生活在那里。现在跟随着瑾王府的小王爷住在瑾王府。” 萧赐真没想到人离自己这么近,事不宜迟,立刻叫人安排他要拜访瑾王府。 李景修在书房看奏摺,这是最近皇帝大伯交代给他的任务。听下人来报说是萧丞相来访,李景修纳闷平日他与这个萧丞相没有任何交情,怎么突然之间来拜访他了。 萧赐真见到李景修立马行礼:“臣见过小王爷。” 李景修立刻扶起萧赐真,问道:“我想萧丞相不会无缘无故来到瑾王府的,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就开门见山了,萧丞相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萧赐真做出苦大情深的样子,向李景修一一说来:“在下此番是为认亲而来,在下的属下打听到在下的妹妹如今借住瑾王府。在下与妹妹大小失散,苦苦找寻许久幸而得上天眷顾终于让在下找到了,这不就急急忙忙地来了。” 李景修怀疑他话语里的可信性,细细一想他一个个堂堂丞相仿佛没必要说这个慌,难道真的是羽凝的家人。如果真的是羽凝的家人就再好不过了,心里有点激动,连忙叫下人把羽凝请来。 羽凝来到大厅,刚想询问李景修叫她前来的缘由,就被人半路拉住,正诧异此人的行为就听到他叫了一声:“小爱。” 羽凝心里无比震惊,面上却不见丝毫变化,对着萧赐真微笑着说:“这位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吧。小爱?是公子的故人吗?只是小女子并不是公子口中的小爱哦。” “小爱,你是在怪哥哥太久才找到你吗?都是哥哥的不好,可你也别不认哥哥啊。”见羽凝否认,萧赐真显得更加激动,语气更加激进。 “公子,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小爱,你弄疼我了,请放开我。”羽凝挣脱开萧赐真的手,站到李景修的身边去。 “小爱,你就是小爱啊,怎么会不是呢?现在宝真命在旦夕,只有你能救他啊。” 果然,羽凝一下子心凉彻底,仿佛在大冬天被人浇了一桶凉水。自嘲自己难道还在期待什么吗?明知道他们都是那样的人,自己居然还在期待。 “公子,我真不是公子说的那个人。”羽凝再次否认,笑得恰到好处。 李景修见此站在了羽凝的面前,对萧赐真说:“我想萧丞相是真的认错人了,来日我们再聚,来人送客。” 第14页 李景修下了逐客令,萧赐真自然没有强留下来的道理。只好悻悻回府,走到瑾王府门口问手下消息可有出错,得到不曾出错的回应。萧赐真看着瑾王府的大门,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李景修在萧赐真离开后,走到羽凝身边掰开她一直紧握的手。因她的用力,手掌里已经有了血痕,看她的样子萧赐真说的都是真的了。实在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连亲人都不愿意去靠近。 羽凝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她理不清心里的杂乱,开口向李景修请求“我想静静。” 李景修怕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笑着说:“好,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做你最好的听众。” 羽凝点头离开。李景修望着她的背影很是心疼她,不知道她到底拥有怎样的过去,才会把自己包裹起来,即使有了保护在触及这些过去的时候还是那么疼。 她想起以前的生活,想到母亲死去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地疼。原以为这些伤疤早已经癒合,那些过去也已经过去,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再一次触及竟会那么难以忍受。羽凝就呆呆地坐在凉亭里,整整一下午都是出神的状态。 李景修多次从房间看过来她都是那副样子,他很想去陪着他,但他知道依照羽凝的性格在此时是不希望被人打扰的。她的心有一层厚厚的保护,只有她愿意,不然谁都去不到她心里。而如今最好是让她自己慢慢恢復,谁也帮不了她。 ☆、第十六章 李景陵一直想去探望羽凝,怕遇到哥哥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实行。恰逢今日哥哥进宫去了,她才有那个勇气跨进西苑。 羽凝因为昨天的事心情一直都低落,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李景陵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看到羽凝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景陵拍了拍羽凝的肩膀,轻声询问:“羽凝姑娘,你的身体怎么养了。抱歉,今天才来探望你。” 羽凝回过神来,看了李景陵半天才有反应:“啊,李姑娘。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无需介意。” 李景陵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平常没有什么朋友,小时候有哥哥陪伴,出了那事又变得安静。自从和白轻朗定亲后才再次生活变得活跃起来,因此她是很希望有个姐妹说说话的。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姑娘,未来的嫂子她是很开心的,也想和她多增进增进感情。 “羽凝姑娘,你是不知道当时哥哥为你着急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看样子哥哥很喜欢你啊。”李景陵笑着和羽凝分享当晚的事情,被他们的甜蜜所影响。 羽凝作为当事人并不觉得这事是值得挂在嘴上的,也不觉得这事是一件幸福的象徵:“我想李姑娘是误会了,我和李景修只是朋友而已。承蒙李兄看得起我才会得到李兄特意的照料,你也知道李兄向来重视感情。原本我就受了伤,当时又挨了一掌是伤上加伤,李兄就是知道实情,担心我才会反应过激的。” 李景陵浅笑,难道真如羽凝说的那样两人只是朋友?可是看哥哥的样子不像啊,没有看到过哥哥这样在乎一个人。李景陵猜肯定是哥哥不曾向羽凝姑娘吐露心意,所以两人才一直保持朋友的状态。哎,她这个哥哥啊,看样子她得帮他一把才是。 “羽凝姑娘啊,我哥哥肯定是有意于你的,你是不知道,即使哥哥重视你这个朋友也不会是当时那个反应。” 羽凝只觉得李景陵的话很是讽刺,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姑娘说笑了,我已向你解释过我和李景修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已。要说他最爱的人应该是你才是,别拿你的善良当利剑去伤害他。” 那时的惊恐再次席捲李景陵的心,苍白的脸色笑得尴尬:“羽凝姑娘在说什么笑话呢?我和哥哥是亲兄妹啊,哥哥怎么会爱我呢,要说爱也只是兄妹之间的吧。” “他爱你,不只是兄妹之间,还有男女之情。” 羽凝的话仿佛最后的稻草压垮了李景陵最后的防范,她很多次告诉自己哥哥这次回来一切都会回归到最初一样,当时是因为哥哥年幼所以才会那样的,他们还可以像其他的兄妹一样。 李景陵惊魂未定,仍想反驳:“哥哥怎会做出有驳人伦的事来呢?不知道羽凝姑娘从哪个碎嘴的下人那听到了这般可笑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 这件事我不是从下人那里知道的,是听李景修亲口说的。还有我虽不懂爱情,但也知道爱情没有界限。两个人只要爱了就是对的,李景修不应该受到责备。” 李景陵慌乱地起身,手指因为心里的惶恐而苍白,匆忙地向羽凝说了声:“我还有事,羽凝姑娘好好休养。”就离开了。 羽凝望着李景陵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又闯祸了呢?李景修回来会不会骂我啊?” 不过羽凝只是一瞬间的担忧,又一次恢復她发呆的模式。她向来都是这样的人,做事随自己的心情而定,做了就不去计较后果。 =================分割线===================== “相公,妹妹的病看着是越来越严重了呢!”王惠莎刚看望萧宝真回到房间,向萧赐真说到萧宝真的病情,很是担心萧宝真。 萧赐真扶着王惠莎坐下安慰她:“夫人不必担心,我已经知道到能够救妹妹的人了,假以时日妹妹肯定能够恢復如初的。” 听到萧赐真说已经找到人了,王惠莎急切地问道:“相公以前说过只有母亲才能救得了妹妹,这么说来相公是找到母亲了吗?”如果真的是找到母亲了,王惠莎也很开心,一家人终于是要团聚了。 萧赐真嘆了口气说道:“母亲早就在17年前就去世了,我找到的是我的胞妹小爱。” 王惠莎听闻自己的婆婆已经去世的消息很是难过,不过既然能找到小爱妹妹也是一桩好事:“那如今小爱妹妹在哪里呢?相公的意思是小爱妹妹能够救妹妹吗?” 萧赐真点点头说道:“母亲是神医木玄的后人,我是知道母亲没有把医术传给外人的。当初母亲一直和妹妹相守在一起,离开时也带着妹妹离开,我猜母亲定会把这唯一的医术传给妹妹的,现在找到小爱了,宝真也就有救了。” “希望如此。”王惠莎却不像萧赐真你这样乐观,她反倒觉得这事路程坎坷啊。 萧赐真向王惠莎吐露为难之处:“不过现在小爱借住瑾王府,并且不愿意和我相认。我知道她这是在怪我那么久才找到她,在埋怨我让她吃了那么苦,这还需要你出面协调才是。” “相公是想我凭藉和李姑娘的交情接近小爱妹妹,再说服她回家?” 萧赐真开心地拍了拍王惠莎的手:“知我知惠莎也,我想有你出面这事会事半功倍的。” 王惠莎心里是忧心忡忡,她觉得萧赐真太过乐观了。小爱连自己的亲哥哥出面都不动容,她这个嫂嫂一个外人怎么肯给她面子。可以想到躺在床上饱受病魔折磨的萧宝真,王惠莎只能硬着头皮试着去做了。 第15页 ☆、第十七章 李景修来到羽凝的房间,慵懒地躺在她的床上。连续好几天都忙于批阅奏摺,都没有好好地来看过羽凝,恰逢今天有空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 “你别总是窝在房间里,如果觉得闷找景陵陪陪你也好啊。”李景修这样劝说羽凝,不想她生活太过无聊。 羽凝想了想前几天和李景陵的谈话,微笑地说:“我知道,我不会闷,一个人待着也挺好的。还有全靠这几天一个人,我内力恢復了一点哦。” 羽凝坐到李景修的身边运功,让他感知到她身体内正在恢復的内力。看到她一点点地在恢復,李景修自然是很开心的,原本就期待哪天可以和她切磋,如今看来指日可待啊。 “最近我都忙得顾不上你,用餐可是和母亲她们一起吗?”不知为何李景修就是放心不下她,事事都为她考虑周到,如果可以真想事事都代替她做。 羽凝只觉得李景修太注意她了,她并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的,“你放心,你母亲不曾亏待我一份,而且还多呢。” “景修,我给你讲讲我母亲的事情吧。”羽凝把所有的伤都好好地保护起来不愿让人触碰,可唯独李景修她不想瞒着他。 “好。” 羽凝坐在床边渐渐地陷入回忆当中,“你知道萧干吗?” 李景修点点头说道:“他我自然是知道的,前任圣德王朝的丞相,萧赐真的父亲。” 羽凝点头继续说道:“萧干在他还不是丞相的时候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和戏中演的一样,贫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相爱了,不顾一切地在一起。我母亲叫林雪怡,她还是神医木玄的嫡传弟子。” “我听说过你母亲,据认识她的人说道她是个非常美丽并且温柔的女人。”在李景修小的时候有听母亲说到过林雪怡,那是个美丽善良的女人,是仿佛仙女一样的存在,直到现在一些大家族教导女儿都是以她为范本的。 “可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的生活并不像他们想像的一样幸福。父亲高中那日迎来了他们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萧赐真。在那段时间他们确实拥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虚假的泡影让母亲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沉浸在幸福中的母亲后来再次拥有了我,可就是在母亲怀孕的期间父亲在外有了外室。母亲一向都是温柔的,哪是那泼辣外室的对手。外室上门那日,母亲被气得早产。” 说着说着羽凝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李景修从未见过她哭泣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抱了抱羽凝,不忍心她再去回忆那段让她难过的往事:“好了,不要再去想了。” 羽凝摇头,看着李景修说道:“我想跟你说这些。”李景修无法,让她继续。 “父亲不顾往日情分,对那外室百般顺从,甚至连萧赐真都被带到外室那养着。萧赐真也是个白眼狼,竟认贼做母。母亲在坐月子期间伤心过度留下病根,那外室又那是良善之人,凭藉父亲的宠爱对我母亲百般刁难。在萧府的3年母亲受尽苦难,最后被父亲休弃。犹记得那年母亲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抱着我离开时大雪纷飞,最后一席草蓆了结一生。” 羽凝哭得毫无声息,李景修在一旁听得很是心疼。知道她的过往肯定受尽苦难,当真正听到时痛彻心扉。 羽凝知道李景修是多愁善感的人,又有些后悔把这些事告诉他听了,想来又要难过许久:“其实吧,这是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早就不觉得难过了。”这样说想安慰李景修。 可李景修依旧抱着羽凝,因为他知道这是她安慰人的说辞,怎么可能不难受呢。他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心疼,何况是经歷过的她,不痛是因为埋在心里不去触碰而已。 “以后瑾王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李景修向羽凝承诺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是羽凝的亲人,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羽凝笑着点头:“好。” ===============分割线=================== “王姐姐,怎么今天有空约我出来游玩,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李景陵娇嗔着挽住王惠莎的手臂,责怪她许久不曾找她叙旧。 王惠莎勾了勾李景陵的鼻子,笑着说:“景陵妹妹说笑呢,姐姐我怎会忘了你呢。你也知道我们家宝真的身体,我这是抽不开身啊。” 李景陵是知道萧宝真的,与她年岁相仿,以前还在一起上过学堂,只是几年前她生病开始就不怎么见到了。说起她的病,李景陵担心道:“如今宝真可是好了?说起来我与她是手帕之交,好久不曾见到了。” “承蒙妹妹挂念,宝真的病一向时好时坏。如今是好了,找到可以救治她的人了,想着假以时日定会痊癒。只是这人还得妹妹帮个忙啊。” 李景陵疑惑什么事需要她帮忙,“姐姐请说,只要妹妹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王惠莎心里窃喜,只觉鱼儿上钩了,“并不是什么难的事,只是需要妹妹帮忙引荐一下。” 李景陵这下是更加困惑了,就听王惠莎继续说道:“住在你家的一位姑娘就是治疗宝真的关键,人家架子高,我们请不动,只好劳烦妹妹了。” 听说是羽凝,李景陵也有点退缩,“姐姐想必也听说过我家哥哥沖发一怒为红颜的事了,以哥哥对这位姑娘的重视程度,妹妹也不一定请的动她啊。”李景陵搬出李景修来,想藉此打消王惠莎的心思,把这事推了去。 “我知道这是着实为难妹妹了,别的我都不强求,只求妹妹把人带到丞相府就好。你也知道宝真的病危在旦夕,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啊。”见李景陵想要推却,王惠莎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利用李景陵的善良达到她的目的。 李景陵有些为难道:“好吧,姐姐托我办事我自然不好推却,可我也只能帮姐姐请到这人,至于其他我可是无能为力了。” 王惠莎笑得开心,拍了怕李景陵的手说道:“自然,自然。只要妹妹帮我请到这位姑娘,其他的我不会为难妹妹的。” “那姐姐何时想要羽凝顾念来丞相府呢?” “这自然是越快越好啦。” 李景陵这下是骑虎难下,王惠莎是她多年好友,如今人家有求于她不好拒绝。可是羽凝姑娘也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主,这真的是为难她了。 ☆、第十八章 一回到家的李景陵就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尽早给办了,先不说王惠莎那边急着,就是她心里一直有这件事也不痛快。 满心愁绪的她不知不觉来到了西苑,羽凝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唤了她一声:“李姑娘。” 李景陵因这声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见羽凝在叫她,她不好掉头就走,便来到羽凝身边坐下。 “羽凝姑娘仿佛很喜欢喝茶。”李景陵发现她见到羽凝的好几次羽凝都是在煮茶,想来是很喜欢喝茶的。 羽凝浅笑,为李景陵倒了一杯茶,“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偏爱这茶。所以才会时不时地就煮上一壶,品着它让我心情舒畅许多。” 第16页 李景陵抓住了羽凝的话,直觉这是个好机会,“确实羽凝姑娘来此人生地不熟的,这日子过得自然会闷,刚好明日我打算出门游玩,羽凝姑娘就一起来吧。” 其实羽凝并没有抱怨的意思,不曾想让人误会了,见李景陵一脸期待她也不好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李景陵没想到这事会那么顺利,留下一句:“那就定于明日午时在门口相遇咯。” 羽凝觉得李景陵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专注于她的茶。 到了约定的时间,羽凝如约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候。发现李景陵早就在那等待自己,见到自己一脸兴奋的向她挥手。羽凝承认李景陵活跃的心情也让她开心不已,两兄妹都是很好的人啊。 羽凝不是那种主动找话题的人,坐上马车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小憩,虽然马车里就她和李景陵不好把李景陵晾在一边,可她也找不到聊天的话题。所以只好闭上眼睛,这样李景陵刚好求之不得。 “羽凝姑娘如果你想休息就休息一下吧,到了我会叫你的。” 羽凝点点头,感谢李景陵的体贴。李景陵倒希望羽凝闭目养神,这样就不会去注意街边的景色,就不会生疑,她可以好好地完成她的任务。 到了目的地,羽凝下了车看到牌匾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王惠莎和萧赐真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待了,羽凝知道自己是李景陵带来的,不能任性地掉头就走驳了李景陵的面子。 羽凝一脸阴沉地跟在李景陵走进了丞相府,萧赐真非常高兴看到羽凝上门,叫王惠莎好好招待。 “小爱,哥哥很开心你能来。” 萧赐真高兴地要去拉羽凝的手,被她躲开了。萧赐真也不觉得什么,招唿李景陵和羽凝坐下,叫人立刻备茶。 “萧公子,羽凝一开始就说过了公子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公子口中的小爱。”羽凝冷漠的口气让空气一下子凝结,李景陵就知道这件事自己看样子是闯祸了。 王惠莎见气氛紧张,走出来缓和:“好,羽凝姑娘今天来了就吃了饭再走。” 可是羽凝一直以来的冷漠惹得萧赐真发了脾气:“你为什么总是否认你是小爱,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不肯救你的妹妹呢?”说完萧赐真拉着羽凝就往萧宝真的房间走去。 突如其来的举措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萧赐真毕竟是男人,羽凝挣脱不开。王惠莎和李景陵在身后紧紧跟随,就怕出点什么事。 “你看看宝真,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软吗?”萧赐真把羽凝拉倒萧宝真的床边,让她看着受尽病魔折磨的萧宝真,想着也许这样羽凝就会先软,就会救宝真了。 羽凝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着脸色的少女。萧赐真退出房间,把私人空间留给她们。 王惠莎见萧赐真出来,想着也许事情有了迴转的余地,就跟李景陵说让她先回去。 “这……”李景陵却是放心不下。 王惠莎笑着跟林景陵解释道:“其实这位姑娘赐真的妹妹,所以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里李景陵就放下心了,刚才就觉得两人有关系,原来是亲兄妹啊。她甚至有些自豪,帮助羽凝姑娘找到了家人。思想简单的她还真的把羽凝一个人留在这里回去了。 房间里羽凝摸着萧宝真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现在是醒着吗?哈哈,萧赐真居然让我救你,我凭什么救你呢?是你和你母亲毁了我的生活,害死了我母亲,我凭什么来救我的仇人。” 萧宝真是醒来了的,听到这话竭尽全力喊了句:“姐姐。” “姐姐?你配吗?”羽凝对于自己听到的话觉得好笑,“听说你母亲和萧干因为给你求药,死在了路上啊。他们怎么能死的那么早,我都还没好好的孝敬他们呢?哼,想我救你,我巴不得你死的再痛苦点呢?”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病犯了,萧宝真狠狠地咳了起来。屋内动静那么大,原本一直在外面等待的萧赐真冲进房内,见萧宝真一脸痛苦的模样立刻叫下人叫大夫。 屋内一下子忙作一团,羽凝悄悄地退了出去,独自一人走出了丞相府,她不知道怎么回去,只好在街上徘徊。 =======================分割线================================= 李景修最近空闲了点,皇帝减少了让他批阅的奏摺,所以今天午饭是在家里用的。到了午饭的时间,一家人都到了却迟迟不见羽凝出现,他就叫下人去请。 李景陵阻止了下人,说道:“羽凝姑娘今天去丞相府了。母亲你不知道原来啊,这羽凝姑娘是丞相的妹妹。我也是今天送她去丞相府才知道的呢。”语气里有着自豪。 李景修狠狠地拍了下一桌,怒斥道:“你说什么?你把她带到丞相府去了?” 李景陵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是啊。” “你简直是胡闹,”李景修向父母交代一句:“父亲、母亲,儿子有急事,回来再来请罪。”便急忙忙地往外冲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了个羽凝景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薛姝雯对于儿子的行为很是不满。 李承儒看了眼李景陵,威严地说了句:“吃饭。” 这下李景陵和薛姝雯都不好再说话,乖乖地吃饭。 李景修去了丞相府被告知羽凝已经离开,毫无目的的他只能在大街上盲目寻找。还好在街上找到了羽凝,当手触及到她的时候着急的心才恢復正常的心跳。 “景修,你那么急要去哪里呢?”羽凝看到来人,漂泊的心有了依靠。 李景修笑着对她说:“我这不是怕迷路的小猫找不到回家的路嘛,所以就出来找她了啊。” “我不认识这里,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李景修摸了摸羽凝的头说道:“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以后不认识就在原地等着,我会来找你的。” “好。”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两人相伴而行,无视周围的喧闹,两人身边只有他们独有的安宁。 ☆、第十九章 “景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为了个羽凝竟没了个分寸。”薛姝雯看着自己的儿子不顾一切地跑出去自然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在瑾王府午饭和晚饭被视为家人相聚的时刻,平常都是自由管理,午饭和晚饭是非常重要的,李景修因为羽凝坏了这事自然会让家长有些不满。 又把话题转向了李景陵,“陵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景陵唯唯诺诺地回答道:“王姐姐来找我,要我搭个桥请羽凝姑娘去一趟丞相府,我就帮了个忙。” 李景陵现在还是能回忆起哥哥当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害怕,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薛姝雯以刚才自己儿子的反应推测这事不会那么简单,看起来自己的傻女儿是被人利用了,只是这羽凝姑娘到底有什么值得萧夫人这么劳师动众的呢? 第17页 “好了,先吃饭。夫人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还得劳烦夫人把持。陵儿的婚事也要加紧准备。”李承儒把两人的注意力从李景修和羽凝身上拉回来,交代着未来的事宜。 薛姝雯恭敬地回答,“是,王爷放心,妾身自然会安排妥当的。” 李景修和羽凝回到瑾王府的时已过了午饭时间,李景修便叫下人再准备了些饭菜送到西苑。 因羽凝喜欢西苑的亭子,所以这里仿佛成了她的私人领地。不知道怎么的,有了羽凝的亭子也让李景修开始热衷。 “现在过了午饭时间,家里的菜习惯只是吃一餐,你就将就一下。”李景修把饭端给羽凝,为她夹菜。 羽凝觉得李景修是多虑了,她并不是那么娇生惯养的,“我不介意这些的,再说了你叫下人准备的饭菜也是很好的啊。” 听羽凝这样说李景修也就放心了,他就怕在哪里怠慢了她,让人受了委屈。 转眼就是中秋佳节,圣德王朝一向开放、不受拘束。所以一般在这天王公大臣只要在早上进宫面圣,对皇上说些吉利话便可回家与家人团聚了。圣德王朝的习俗在这天大家都是不工作的,一切都为了家人团聚。 瑾王府从早上开始就忙得不亦乐乎,团聚的日子,家里所有的人都被请到前厅来相聚,连下人都被允许入座与主人同乐。 正当他们欢快庆祝的时候,有下人来报丞相携家人前来。李承儒很是诧异萧赐真的行为,照理来说今天是每家每户团圆的日子,自然是在家里相聚才是怎会在这个时候拜访瑾王府呢? “有请。”李承儒挥手让下人请人进来,虽然心里有怀疑,可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李承儒和家人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只见萧赐真和王惠莎走在前头后面下人抬着一个人。这样的阵仗让人吓了一跳,摸不清楚这人是要做什么。 李承儒刚想开口询问萧赐真此举为何,就见他一下子跪在了众人面前。 萧赐真一脸肃穆地说道:“小爱,哥哥求你救救宝真。” 与此同时王惠莎和下人都纷纷跪在地上。李承儒和薛姝雯又惊讶又疑惑,家里根本就没有萧赐真的妹妹,哪来的救人这一说法。 刚要劝人离开就见羽凝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李承儒便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站在一边看事态发展。 李景修看着羽凝走出去很是担心,别看她现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紧握的双手早已经出卖了她的情绪。 羽凝蹲在了萧赐真的面前,用一如既往平缓的语气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哥哥,可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妹妹吗?有哥哥会求妹妹救仇人的女儿吗?” 此言一出让全场譁然,此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一直居住在府里的羽凝姑娘竟是萧丞相的妹妹,那今天这个场面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家耐着好奇心继续看下去。 萧赐真握着羽凝的手,“小爱,你怎么会说宝真是仇人的女儿呢,她也是你的妹妹啊。”天真的萧赐真还想着羽凝会看在亲情的面上救宝真。 羽凝冷笑,只觉萧赐真太过愚蠢,“你倒是狼心狗肺,养在别人身边几日就连自己的亲身母亲都忘记了。宝真宝真,萧干把她视若珍宝,而我连个名字都没有,小爱也是母亲给的乳名罢了。” 萧赐真惊讶从羽凝口里听到的这些,不相信她说的。王惠莎有些怀疑一直以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许接下来的话会完全改变她最初的认知。 羽凝撇开萧赐真的手,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再次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可怜我母亲换得一张草蓆了结一生,可嘆她的儿子为了仇人紧逼她的女儿。萧赐真我告诉你我不救,也不会救。母亲虽然是神医木玄的弟子,有着能救萧宝真的医术,那也只是母亲不是我,我告诉你母亲并没有教我一点医术。我恨她母亲死的那么早没受那折磨,我恨她女儿虽受尽病痛却有人疼爱。你可知4岁经歷丧母之痛的我17年来过得是什么生活,你有什么资格跪在这里求我。萧宝真有什么资格让我救她,她又凭什么活下去。” 一席话打破了萧赐真一直以来的认知,他只知母亲离开了家让二娘来抚养他,却不知这里的缘由。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幸福原来都以自己母亲和妹妹的痛苦为代价,可笑他竟什么都不知道还逼着妹妹救人。 萧赐真颓然地从地上站起来,确实如羽凝说的那样他根本没有资格跪在这里,他甚至没有资格活着吧。 “瑾王爷,失礼了。”萧赐真向李承儒赔礼道歉,领着一干人回去。 在走过萧宝真身边,听到她羸弱地喊了声哥哥。萧赐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去面对她,径直往前走去无视她的唿喊。 事情终了,李承儒招唿大家一切恢復如初,虽然一家人依旧欢声笑语但也知道跟最初的气氛还是有了差别。 羽凝在萧赐真他们离开后就早早退下了,她没有心情参加他们的聚会,也不想因为自己再扫了他们的兴了。 李景修在散场后拿着些食物来找羽凝,只见她一如既往地坐在亭子里,望着平静的湖面发呆。 李景修把盘子放在桌上,叫了声羽凝,“快过来,我带了些你爱吃的果脯。” 羽凝看着李景修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李景修知道此刻她的迷茫,坐在她身边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身上:“你并不会医术不是,你也没能力救萧宝真哪有什么过错啊。” 羽凝知道这确实不关她什么事,可心里还是有些内疚:“可我说的那番话。” 李景修笑了下说道:“你的那番话只是你情绪的发泄,细细追究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乳名叫小爱,你却说你没有名字。”李景修问的小心翼翼,就怕伤到她的心。 羽凝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到底叫什么啊,便把她这几年来的名字告诉了他:“我母亲唤我小爱,在崇青我叫青黛。羽凝是我自己给自己去的名字。” 李景修每次听她没事人一样说着自己伤心的过往就心疼她,把她抱在怀里郑重地说道:“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就姓李吧,叫李羽凝。而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好。”羽凝靠在他的怀里,觉得很温暖。 后来有人说第二日丞相府一片素缟,萧宝真当天晚上就去了,只是这丧事办的低调所以没几人知道。 ☆、第二十章 “没想到这羽凝姑娘居然是前任丞相萧干的女儿,原来萧夫人在17年前就已经去了。” 薛姝雯躺在床上和李承儒说话,心里嘆息年少时钦佩的人早已驾鹤西去,诧异在世人面前有着爱妻美称的萧干竟是个负心汉。 “都说世事无常,你也别太在意了。”李承儒是知道薛姝雯一向仰慕萧夫人的,如今有些难过也是正常的,便好好地安慰。 “王爷,妾身听说皇上把一些奏摺交给景儿批阅了,此举难道是?”薛姝雯向李承儒道出心底的疑惑,希望不是她想得那样。 第18页 说到这件事李承儒心里也是担心不已啊,嘆了口气说道:“怕是皇兄有这个意思,圣德王朝注重血脉,但是更注重能力。皇兄这样做我猜是想让景儿继承皇位啊。”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王爷不能想想办法让景儿不去趟这趟浑水吗?” 薛姝雯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陷入皇位之争的,以皇上的几个儿子来看她的景儿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哎,如今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能推测。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景儿,如今只盼景儿对皇位没有欲望吧。” 李承儒也是知道自己皇兄的几个儿子都是狠角色,如果李景修对皇位有着欲望,势必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李景修在这场争斗中没有任何优势。 “好了,睡吧。未来的事会如何都是未知的,如今你忧虑也是徒劳,也许景儿根本对这个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呢,这么一来也不会有担心的事发生了啊。” 李承儒不确定这个可能到底有多大,但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薛姝雯,不想她担心过度得了病。 “好。明日我去问问景儿。”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渐渐进入梦乡。 ========================分割线============================== “恩。”白轻影从睡梦中醒来,身上的酸疼和宿醉的头疼让她难受。活动自己的身体,却不想碰到了什么东西。 “啊。”樊离睡得正香,昨天一晚上的劳动他真的很累,不想被人一拳打醒。 长久以来的教导让樊离依旧笑着,“姑娘你醒了。” 白轻影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面前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又环顾四周不相信自己不是躺在自己的闺房里。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实在是想找个地方埋了算了。 昨日她带着一干将领战胜回朝,拜见了皇上受了功勋便和几个将士去喝酒。喝醉了的她想起大家都嘲笑她男人婆的事引起一番伤心,又想到自己24岁高龄不曾婚配更是难过,直囔囔着要抢个男人。如今看这场面,那几个杀千刀的还真送了个男人给她啊!后悔的她只能扶额,懊悔自己被人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昨晚就扛不住了竟做出了这档事。 樊离在一边看她一会懊恼,一会扶额的样子觉得好笑,他伺候过那么多人见过许多醒来后的场景,如今这样的倒是第一次。可昨日她口口声声喊着要一个男人,还那么热情,看她今天的反应倒是懊悔的样子啊。昨日她确实是初次,难道真的并非她所愿,自己硬来了。想到这樊离有点冷汗直下,能来这的人都非富即贵自己不会是惹上麻烦了吧。 白轻影穿好衣服下床,身体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抱拳问道:“敢问公子身价多少,轻影想为你赎身。”这话是她出自她的真心。 “哈哈,”樊离觉得很是稀奇,在这里的几年见过形形□□的人都不曾有人为他赎身,如今这人竟有了这个想法,“姑娘如若没什么事就走吧,我的身价不是姑娘负担的起得,再说了我没想过离开。如若姑娘愿意以后就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说完这些话樊离就睡下了,对他来说做这皮肉生意没有什么不好。他一直以来都相信,这些都是换来他身体健康的代价所以他欣然接受。 白轻影搞不懂这个男人,见他睡下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道理,便结帐离开。 这日晚上,樊离迎来了他一直渴望见到的人,那是一个只要他愿意樊离就会冲破古代一切世俗和他在一起的人。 “二皇子可是许久不曾来了。”樊离为李昭瀚沏了杯茶,心里有些雀跃。 “我听说近日有位姑娘为了樊离可是日日造访啊,只为了给樊离赎身那。”李昭瀚在樊离对面坐下,却不接过樊离手中的茶。 樊离以为李昭瀚这番举措是吃醋的表现,心里更加开心,“二皇子说笑了,樊离哪有那个福分啊。”樊离一度以为李昭瀚让他知道他的身份也是有意于他的表现。 “哎,樊离说得是哪的话,樊离担得起这份福分。” 这话让樊离的心开始下沉,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二皇子这话欲意为何?” “樊离可知道那位姑娘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白将军独一无二的女儿,骁勇善战。我想以我们两的交情,樊离这个忙不会不帮的吧。” 樊离的心情开始凝重,她自然是听得出李昭瀚话里的意思。皇子嘛,算计一切无非是为了皇位这个东西,这位姑娘既然是将军的女儿自然成了能够得到将军支持最好的筹码。得到军队意味着更接近皇位,谁不想得到呢? “好。”樊离承认自己很傻,傻到为了这个男人去算计另一个女人。 “我就知道樊离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樊离重视与我的这份交情。” 李昭瀚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樊离一个人对着烛火发呆。 “主子就那么自信这人会忠于主子?”见李昭瀚出来,冷浮把手帕递给李昭瀚。 李昭瀚擦了擦手,冷哼一声:“一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愚蠢并且忠诚的,真是噁心。” 这是第几次白轻影想为樊离赎身她自己也不知道了,今天并不抱有任何希望,可就是在今天那个极美的男人笑着答应,并且跟着她离开。 ☆、第二十一章 薛姝雯的心一直挂着没有放下来,昨晚一夜也是辗转反侧。等到天一亮就急忙往李景修的房间走去。 “景儿?可曾起了?”薛姝雯一路急急忙忙走来,先敲了敲门。 李景修起得一向很早,薛姝雯敲门的时候他早已经洗漱好了,打开门让薛姝雯进来,“母亲那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薛姝雯牵着李景修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近日你在帮你皇帝大伯做事?” 原来母亲是为这事前来,李景修笑着回答:“是啊,帮忙大伯分担一些而已。” “景儿可曾想过皇帝这个位置。”薛姝雯问得小心翼翼,本来就不可非议,如今开口询问自然得倍加小心。 李景修这下明白母亲的意思了,“母亲放心,儿子不会出事的。再说了儿子对这皇位没有一丁点的意思。” 听到这话薛姝雯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打探道:“景儿,拥有皇位也就意味着拥有一切,难道你真的不行动吗?” 李景修拍了拍母亲的手,认真地说道:“母亲放心,我真的对权力不在乎。” 听李景修再三保证,薛姝雯的心也就放下了。“好好好。” 又想到李景修如今已是19的年纪,搁在一般人家那可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便苦口婆心地说道:“景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羽凝姑娘虽说年纪比你大点,但也是个好姑娘,如若你真的喜欢娶了也可以。” 好的姑娘不是没有,可李景修一个都看不上啊。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看他和羽凝姑娘感情挺好的,薛姝雯最后也让了步。比不上自家就比不上吧,只要李景修真心要娶的就行。 第19页 “母亲多虑了,儿子的婚事母亲放宽心就好,儿子讲究随缘二字。”李景修是知道母亲的心愿的,只是他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好啦,我也不多嘴了。我走了。”薛姝雯知道儿子不喜欢被人逼着,提起了就好,打算离开。 “好,母亲慢走。”李景修起身送薛姝雯离开。 天下母亲都是这样的,薛姝雯有这个担忧李景修也是理解的。 ===============================分割线=========================== 李景陵和白轻朗的大婚之日终于到来,瑾王府张灯结彩,送亲队伍更是十里红妆,场面好不隆重。 今天这个大日子羽凝也穿上了盛世华服,拖着长长的衣摆。虽然依旧蒙着面纱但还是盖不住她的美丽。在迎亲的队伍远去后环顾四周都不曾见到李景修,就知道今天这日子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伤害。 “吱” 羽凝打开书房的门,果然在书房的角落找到了蜷缩着的李景修。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一言不发。 “陵儿漂亮吗?”长久的沉默后李景修说了这句话,声音极其沙哑。 “恩,很漂亮。” 羽凝想其实李景修最想见到李景陵穿着红妆的模样吧,可惜李景陵不是为他而穿。想看却不能看,就怕睹物伤人。 “羽凝,你说如果我有至高的权力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把陵儿留在身边?” 羽凝用手指抹了一下李景修的侧脸,放到嘴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吧。看来爱情真的是一件让人伤心让人快乐的事情啊。 “如果你想要那个位置,我帮你。” 羽凝虽然不曾过过皇宫里的生活,也明白李景修说的是什么意思。向来只要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是可以随心而来,得到所有他想要的。 “是的吧?只要我能坐上那个位置,陵儿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李景修的问话带着渴望,羽凝觉得要是她的回答是否定的可能会彻底击溃李景修,所以在那时她鬼使神差地认定了他。其实一般人都知道即使坐上那个位置虽然可以拥有一切但也有可能无法,后来羽凝有过后悔的时刻,后悔那时帮着李景修坚定了那个信念。 之后李景修一门心思都在那件事上,从来不在乎权力的人变得急功近利。在朝堂上更是崭露头角,羽凝的直觉告诉她李景修这样的行为会毁了自己的。 李承儒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对权力这么渴望,他好几次都提醒李景修让他低调行事,可李景修一向是倔强的人那肯听李承儒的话。李承儒没有办法,只好尽量在朝堂上帮衬着,这事他还不敢告诉薛姝雯。 明明薛姝雯说过她的到过李景修的保证对皇位不感兴趣,可如今他的行事作风不像是要放弃皇位的样子。很担心李景修,但是也无可奈何。 “羽凝,我怕是要利用你了。” 书房里李景修和羽凝在讨论着未来的计划,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就要有成绩做出来。能力高还远远不够,更需要强有力的支持。 羽凝的心沉了下来,本来是不打算和萧家有任何关系了的,看样子是不行了,“恩,我同意你的利用。” 李景修面露苦楚,抱住羽凝说道:“对不起。” 羽凝拍了拍李景修的背,告诉他:“没关系,只有萧家还不够吧。” 李景修放开羽凝,向她说着自己的计划:“是的,只有萧家并不够。圣德王朝白家尚武,萧家崇文,是皇上的左右手。光是得到萧家的支持还不够,得到白家的帮助才有一定胜算。” 羽凝邹起了眉,得到白家的支持想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毁了白家还是让白家自取灭亡的方式,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家一向保持中立,在朝堂上更是不偏向一方,想得到白家的支持真的很难啊。” 李景修也陷入忧愁,白家根本是不可能会支持他的。那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如果得到路柏恆的帮助,你会增加点胜算吗?” “你的徒弟?”李景修不知道羽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的应该是兵力吧,能够为你所用。如果得不到白家的帮助那就自己培养一批兵出来,占了白家在朝廷上的地位,这么一来你还需要白家的帮助吗?路柏恆的武功那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训练出一支军队来。” 羽凝的话让李景修很是心动,只是擅自拥有兵力那可是犯法的事,再说了路柏恆和白轻朗关系那么好会轻易帮助自己吗? “这是可行倒是可行,只是要怎么说服路柏恆倒是个难题。” “我去吧,我想我可以试试。” 李景修对羽凝深表歉意,不知不觉间把她扯了进来,还让利用了她。羽凝表示毫不在意,当做是对他这么久以来照顾的报答。 ☆、第二十二章 白齐浣听说自己的女儿从小倌馆带回来一个男人,气得是火冒三丈。提起木棍就往白轻影的房间走去。 “嘭”的一声,一脚踢开白轻影的房间,指着白轻影骂道:“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白家的脸,那小子呢,尽快把人给我撵走。” “父亲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这人我带来了就没想过送走。”白轻影也不惧怕父亲的威力,直面应对。 “真是反了天了,跪下。”白齐浣没想到白轻影会反抗他,这下是更加气了。 白轻影乖乖地跪在地上,接受白齐浣打下来的棍子。站在一边的蓝熙急忙上前阻止,却被自己的丈夫推开。白轻朗和李景陵也跪在地上求情。 “你这孽障,不顾家族脸面竟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来。”白齐浣见一家人都为白轻影求情,火气不减反增,一棍棍打得更加用力。 “白老爷,无须动怒,樊离走就是了。”樊离从里屋出来,他实在不想看白轻影为了他受到这般惩罚,于心不忍。 “父亲,如果我母亲在世,她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白轻影见樊离走到了众人面前,眼看着就要离开了,迫于无奈只好抬出母亲来,直戳父亲的心。 要说白齐浣一个铁铮铮的男儿,最柔情的就是他的结髮妻子,因为他的固执害的她早逝的妻子。 “如果我母亲还在,她定不会让我一个女儿家上战场,她也不会让我24岁都不曾许了人家,她更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 白轻影句句戳中白齐浣的心,抬起的手再也没有落到白轻影的身上,他艰难地一步步离开。 “轻影,你没事吧,来人啊叫大夫。”蓝熙连忙从地上起来,想扶白轻影起来。 白轻影却不承这个情,把她推开在地,“不用你假好心,滚。” 白轻朗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受着委屈,扶起倒在地上的蓝熙,可也不好责骂自己的姐姐,最后只好离开。路上李景陵觉得奇怪,那个男子长得很漂亮,她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记不起来也就随它而去。 第20页 雷宵从小跟在白轻影身边,跟着她转战沙场,对她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扶起受了伤的白轻影,把她搀到穿上躺好。 “雷宵,大夫一会就会来的,你走吧。” 白轻影不想让雷宵跟在身边,打发他离开。即使雷宵想要留在她身边,此刻也不可能了,经过樊离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樊离从他的眼里读出“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受伤了。”这句话,轻笑,并不在意。 樊离看着白轻影明明痛得要死,脸色都发白了却不吭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顿了顿问道:“剪刀在哪里?” “铜镜的左边吧。”白轻影不清楚樊离要做什么,见他要剪刀便告诉他在哪里。 拿了剪刀樊离把白轻影被血粘着的衣服剪开来,被棍子打到的地方已经破开肉绽,此刻不赶紧把衣服脱去,只怕到时候治疗起来更吃苦。 “干嘛要为我赎身呢?干嘛一定要带我来这里呢?”樊离不明白白轻影非这么做的理由。 “你这个年纪了都没为自己赎身我猜你是没办法吧,所以就想给你赎身。你一直生活在那里想来也没地方可以去,便只好带你回我家了,不然我不知道该带你去哪里。” 樊离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以为这人是因为年纪大了嫁不出去所以抢个男人来成亲的呢。 “值得吗?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哎,我没遇到这事我也就当不知道,自然不会管。既然遇上了,我就没有道理撒手不管啊。” 原来真的只是心善啊,樊离自愧不如。本以为女孩总会对她们第一个男人有着别样的感情,所以才会不顾一切。不曾想这女孩真的只是心善。 大夫到了,樊离就退开来让大夫给白轻影上药。樊离在一边看着这个坚韧的女孩,好奇这人有着怎样的生活养成了这个性格。比一般的女孩坚强,受了伤也不吭一声。有着别的女孩没有的狠劲,但也有着她的善良。 白齐浣跪在亡妻的牌位前,向她忏悔当初害死了她。当初敌军挟持了自己的妻子,逼他投降,他选择了国家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还让自己的女儿上战场,导致女儿24了都不曾有个夫家,如今还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 蓝熙站在门外看着白齐浣心再次凉了下去,多少年了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结髮妻子,自己永远都进不去他的心里。 另一边白轻朗坐在桌前烦心这事,虽然姐姐年纪那么大了不曾嫁人,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个男的过一生啊。原本不是不能找个人家,如今名声坏了更加不好找了啊。 “夫君也别烦心了,姐姐有她自己的姻缘在。”李景陵知道白轻朗的愁绪,劝他宽心。 白轻朗握住李景陵的手,不想李景陵为他担心,“我知道,你也别担心了。” 李景陵娇羞一笑,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过夫君,我觉得我仿佛在哪里见过那个男子。” 白轻朗是知道李景陵在娘家时大多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不会去过那烟瘴之地,“难道陵儿是被他勾引了?” 见白轻朗仿佛生气的样子,李景陵连忙否定:“夫君,陵儿断不会有这个心思的。” 白轻朗被李景陵慌张的模样逗笑了,“好了,我知道我的陵儿最是懂得礼义廉耻的,想来你也不会见过他,别瞎想了。” “是。” ☆、第二十三章 “羽凝,我们出去走走吧。” 在圣德王朝,中秋节过后会有一个秋祭,在那天大家可以上街游玩。庆祝一年的丰收,许愿明年的风调雨顺。 羽凝对于李景修的行为表示不解,“为什么要出门?今天有什么事吗?” 李景修嗤笑:“难道必须有理由才能出门?” 羽凝用手指扣唇凝思一会觉得没事也是可以出去逛逛的,便随着李景修出门。羽凝有在晚上出门玩过的,只是以往的夜景没有今天那么热闹。 李景修看出羽凝的疑惑,向她解释道:“今天是秋祭,是圣德王朝特有的节日,所以街上才会那么热闹的。” “奥,我知道了。”原来是秋祭啊,难怪那么多人,不过真的挺开心的。 “景修。” 白轻影想着樊离总是待在家里也会闷,所以趁着今天是秋祭就带着他出来散散心。不想会在街上碰到李景修,两人是从小认识的有一定的交情,见到了自然要上去打声招唿。 李景修听到有人叫他也有些诧异,不想会在街上碰到白轻影,“轻影,许久不见啊。” 见到旧识白轻影的心情变得雀跃,“是啊,自从我走上战场后好多年不曾见面了。这位是?” 白轻影见到李景修身边还有个姑娘很是好奇,想来就是大家口中的那位吧。 “我叫李羽凝,见过白姑娘。” 羽凝见她把目光移向自己便上前行礼,羽凝听李景修唤她轻影,便猜到这是白轻朗的姐姐,她是听李景修提起过的。 李景修有些意外羽凝真的接受了他的姓,心里有暖流经过。 “哦,就是大家口中李景修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位红颜吧!”白轻影确认了眼前的人,开起了玩笑。 李景修见白轻影身边也站着位倾国倾城的人,把话题引向了他,“轻影身边的又是何许人也啊?” 白轻影大方地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樊离,我的朋友。” 樊离意外白轻影这么大方地把自己介绍给她的朋友,还把他当做朋友,说不感动是假的。樊离向两人微微颔首,表示打招唿。 “相逢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我们就一起吧,也热闹些。”白轻影提议几人一起游玩,有个伴也热闹些。 “好啊。”李景修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也喜欢热闹。 就这样四人一起游玩,李景修和白轻影走在前面,两人都是健谈的一路上有着说不尽的话。羽凝是那种安静的人而樊离是不知道怎么参与他们的话题,所以两人都是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路上樊离观赏着街上的景色,羽凝在一边打量着樊离。 “玺儿,我的玺儿。” 樊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路边的景色上,突然有个妇人沖向了自己,摸着他的脸喊着“玺儿”。这场景着实吓了他一跳。 樊离把妇人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笑着说道:“夫人怕是认错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会认错呢?”夫人一个劲地摇头,拉着樊离的手不放,眼泪划过脸颊。 “母亲,二哥早就不在了,你真的认错人了吧。”一个少女随后而到,搀扶住妇人,抬头看着樊离,“可你长得和大姐简直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二哥哥?” 韩念玺惊讶眼前的人有着一张和她大姐一模一样的脸,樊离对此刻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李景修几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走了过来。 “夫人肯定是认错人了,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樊离摇了摇头让自己镇静下来,不管这人是不是本尊的母亲,都不会是他的母亲。自己还是别惹些麻烦上身的好,拿掉妇人紧抓着他的手走到白轻影身边。 第21页 “我们回去吧,我也逛厌了。” 樊离先行离开,白轻影看了妇人一眼向李景修告了辞,急忙追着樊离而去。 “玺儿,我的玺儿。”妇人见樊离离开,情绪一激动昏厥了过去。 韩念玺是随着母亲出来的,身边并没有带多少随从,当时母亲急忙跑开随从都被人群冲散了。此刻母亲昏了过去,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景修见人家是母女两人,自然不好袖手旁观。他一介男子不好插手,让羽凝帮忙,两人送她们回了家。 “原来是开国功臣韩家的人啊。” 李景修把人送到家被人安排在大厅休息,上了最好的茶让下人好好地伺候着。羽凝对于茶有着偏执的爱好,此刻自然是细细地品着。 韩忠超来到大厅,对李景修表示感谢:“臣谢小王爷搭救内子之恩。” 李景修连忙把人从地上扶起,摆摆手说道:“韩大人多礼了,朝廷之下没有君臣之礼。至于搭救,我想只要是人在遇到当时的情况都会帮忙的吧,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韩忠超对李景修的为人处世都很是欣赏,在朝廷上也见过他的能力,近距离相处更是赞赏。 “让小王爷见笑了,我儿在13岁那年被人诱拐,之后我们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线索。都过去12年了,本以为我儿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会再次相遇,那人定是我儿无疑。内子夜夜盼着,如今再次见到难免激动了点。” 韩忠超说起从前心里是阵阵酸涩,如今听韩念玺说那人长得和韩美研一模一样想来就是韩美研的双胞胎弟弟,他们13年前失踪的儿子。在今日能够再次见到想来是上天垂怜,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无妨,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自然是能够理解的。”李景修没想到还真的是韩忠超的儿子,心里有了些谋算。 “敢问当时和小儿在一起的姑娘是何许人也?如今小儿身在何处啊?”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了,断然是不会让他再次离开的。韩忠超急切地想要知道儿子身在何处,想着立刻一家人团聚。 “我想如今令郎是在白家吧,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正是白将军白轻影。”李景修乐意卖这个人情给韩忠超,人情是这个世上最好也是最难还的东西。 韩忠超再次跪下行礼,“好,小王爷的帮助臣感激不尽。” 李景修连忙把人扶起来,“我想韩大人接下来会很忙,我就不在此叨唠了。告辞。” “恭送小王爷。” 李景修带着羽凝离开韩府。 ☆、第二十四章 李景修双手靠在脑后,嘆息道:“哎,未来不容易啊。” 羽凝走在他的身边,摘下一直戴着的面纱,疑惑道:“干嘛嘆息?” 李景修向她分析现在的局势,告知自己嘆息的缘由,“这个韩大人的祖父是开国元勛,韩家是比白家更加难以拉拢的存在。你也清楚如今朝廷上属我和李昭瀚争得最狠,而这韩小姐是未来李昭瀚的妻子。” 羽凝听了李景修的话更加困惑,“你明明说这韩家不站队,为何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李昭瀚呢?这样不就意味着帮李昭瀚吗?” 李景修笑笑说道:“不是韩家想不淌这趟浑水就可以不淌的,他们想隔岸观火麻烦却会自动上门。韩小姐终究还是年纪小,陷在了李昭瀚的花言巧语中,死活要嫁给李昭瀚,韩大人一生最大的软肋就是家人,其中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自然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啊。” 羽凝面色凝重,看来这条路走得不会那么轻松啊,“那么你和白小姐是朋友,可有把握拉她成为你的盟军?” 李景修摇摇头,白家他真的一点自信都没有,如今的局势看来他可真是四面楚歌啊。 “那么我们就自己培养军队不就行了。” 羽凝自知如今的情势来看对李景修很是不利,想要在朝廷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权势必须壮大。有人不为所用那就剔除,自己培养的人来代替就好。 “也是,这件事如今是非做不可了,可是如何说服路柏恆站在我们这边呢?他可不像会是背叛君主的人啊。” 他确实需要很多人的帮助,现在只有自己的父亲和萧赐真在朝廷上支持自己,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如果想要得到那个位置还需要更多人的加入,让大部分人臣服才行。 “我想他最想证实的就是我的身份,一旦知道我是他师父,那么这件事办起来也不难。我想我请他帮忙训练一个兵队还是能请得动的。” 羽凝自信不是因为她是路柏恆的师父,路柏恆会看在昔日情面上帮他们。她是知道路柏恆爱她,她深知爱情这东西是多么厉害,所以她利用的就是路柏恆的爱。可以说对于羽凝来说只有她认定的人才会付出真心,其他的都是可以利用的。 李景修担心地问道:“这样你会不会有什么事?当初你极力反对如今主动告知身份,这样路柏恆会信你吗?” 他知道羽凝是从崇青离开的,应该是不喜欢回到崇青去的,如果承认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害了她呢? “我们只需要一个巧合就够了,应该说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巧合。我想在当初他怀疑我的身份的时候一定就想过各种方法来确认,无奈我一直有你保护所以无法得知答案。在所有方法用尽之后他肯定会去找积缕,积缕是我在崇青时收的第一个徒弟,我和她近身生活了7年,可以说她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也是最能认出我的人。我想路柏恆会请积缕来确认我的身份,我们只要造出这么一个和积缕碰面的巧合就好,之后的事情都可以慢慢规划。” 李景修听了羽凝的计划,不寒而慄。他开始害怕羽凝,怎么会是这么狠心的人,对于生活那么久,如此亲近的人都可以这么算计。 李景修愣愣地说了句:“那到时候再计划吧,只是如今这位积缕在哪里呢?” 羽凝看了一眼李景修说道:“应该是在路柏恆的府邸吧。” “好。” 之后两人一路无言,静默着回了瑾王府,又不发一言地回了各自的房间。 ===========================分割线========================== “我累了,想休息了。” 回到白府后樊离说了这一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白轻影挡在了门外。 白轻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了句:“好。”对于今天的事她还真是一阵恍惚啊,摇了摇头回房休息去了。 “樊离公子,皇子知道你是韩家的儿子了。” 樊离冷眼看着这个在白轻影远去后从樑上跳下来的冷浮,心里真的是很不舒服啊,好像就这样把他们一个个都除掉。 “李昭瀚居然派人监视我!”樊离恨恨地看着冷浮,说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樊离公子想多了,主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樊离公子而已。” “呸,别以为我傻,会不知道这当中的意思。” 第22页 樊离随手拿起身边的茶杯向着冷浮扔去,冷浮一个运功躲过,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幸好樊离住的偏远,不然这番动静早就找来人了。 “告诉你家主子,我樊离一个平凡人帮不了他,也不会帮他。”樊离再傻也知道李昭瀚是在利用他了,他还一直期待着他的爱,真是无比可笑啊。 冷浮默然地站在一边看了他许久,最后提气离开。 人都是感情动物,再硬的心被人一直暖着也会化掉;同样总是被人利用,即使再无知也会有明白的一天。樊离一直陷在自己的幻想中,如今醒来了自然要早点做出抉择才对,那是个无比危险的人,他惹不起还是早早远离的好。 冷浮把话带给李昭瀚,问道:“主子,需不需要我。”还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李昭瀚抬手阻止,顿了顿说道:“暂时还不用,他的存在对于我们无利无害,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关的人费体力。再说了如今看来他是韩大人失散多年的儿子,留着也许会对我们有用。” 李昭瀚还觉得樊离是爱着他的,想着如果韩忠超的位置未来是樊离接手的话对他还是很有用处的。自负的人往往显得那么可笑。 “主子,这个韩大人真的会站在您这边吗?” 如若是平常他是绝对不敢多嘴的,今日看李昭瀚情绪还好就不经意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哼,因为韩念玺是个白痴呗。”李昭瀚想到那个对他很是迷恋的韩念玺心情又好了一些,“韩忠超最是疼爱这个女儿,他女儿执意嫁给我他也没办法啊。如今又加个樊离,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些啊。韩忠超这趟浑水不淌也得淌了,想置身事外根本是不可能的了,这么一来还怕韩忠超不站在我们这边吗?” “主子英明。” 冷浮表示对李昭瀚心悦诚服,引得李昭瀚一阵欢笑。 ☆、第二十五章 圣德王朝如今是春雨内忧外患之际,内有天灾民不聊生,外有敌军压境。好几位大臣聚在一起商量应对良策,白家上下连忙披挂出征,李昭瀚主动请缨指挥上战场。皇帝答应了李昭瀚的请求,让他成了作战指挥官。李景修则忙于治理民生,每天焦头烂额。 如今危难来临,正是各个皇子表现自己的时候,能在此刻立功那对未来继承皇位是很有帮助的。谁都想干出点成绩来,自然李景修分毫不能松懈,这件事必须解决得漂亮。 羽凝见李景修这几天如此辛苦,便在厨房顿了鸡汤打算给他补补,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李景修正靠在椅子上小憩。 悄悄地进去把碗放在他的桌上打算离开,却见他朦胧醒来,“吵到你了吗?再休息会吧,最近你太辛苦了。” “这是给我的吗?刚好我饿了,是被这香味唤醒的。”李景修拿起桌上的鸡汤咕噜咕噜几口下了肚,“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我没办法松懈啊。” “这倒也是。”羽凝明白这当中的厉害,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帮着煮点补身子的给他。 “糟糕。”李景修此刻空闲下来,突然想到一件事让他有些后怕,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羽凝担心他会有什么要事,紧忙问道:“怎么了?” “我这几天忙着整治民生,却不曾在意。当初我就疑惑李昭瀚怎么会主动请缨去上战场呢,面对的是亡国的危险,又难以邀功,这可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我是想到了,只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 李景修的冷汗开始冒出来了,可恨自己这时候才想到,想要挽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羽凝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到底怎么了啊?” “我猜他这是要白家一家灭门啊!” 这就是李景修想到的李昭瀚的居心,深不可测的阴谋。他这招棋走得真是兵行险招,赢了一石二鸟,输了也无足轻重。可这么一来对于李景修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羽凝也明白了这件事的危害,担心地说道:“他这是和我们一样想要取而代之白家?” “想来正是如此。” 李景修只觉前途迷茫,如今他们比李昭瀚棋差一招,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啊。 “景修,我想我去战场上,也许情况没我们想得那么糟糕。” 羽凝想着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李景修此时脱不开身,别的自己帮不上忙,这件事她是可以做的。 李景修觉得羽凝的这个办法不行,“你的身子和你的武功不适合上战场。” 羽凝让李景修自己来探查自己的内力,用真实告诉他自己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再说我的武功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就让我去吧。” 李景修沉思半刻最后点头:“那你即刻启程,万事注意安全。” “恩,我会的。” 随后李景修又交代了一些要事,等待羽凝准备好一切后送她离开。李景修望着羽凝远去的背影,心里变得很沉重。抬头遥望蔚蓝的天空,只希望一切都如他所愿。 战场上一片厮杀,有了白家的镇压敌军一路撤退。战事变得越来越有利,可以说边界的威迫利少了许多。 这场战役白家已经把屡次来挑衅的敌军打退,是场恶战,白轻影他们这方伤亡不少,就连白轻影、白轻朗身上都挂了重彩。 击退敌军,又加上他们伤亡无数应该是鸣鼓收兵才对,可是李昭瀚却让他们乘胜追击。这不是一个好的战略,可惜此次的指挥者是李昭瀚,他们只能听从。 一路追击落荒而逃的敌军,不曾想最后中了他们的埋伏。他们的援军抵达,而白轻影他们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后方的支援,只能前进不能撤退,最后一个个战死沙场。羽凝赶到战场时看到的就是白轻朗、白轻影和众将士一个个倒下去的场面,同时她注意到重创白轻影他们的人只在达到目的之后便退出战场,重伤的白轻影他们只好成为粘板上的鱼,任人斩割。 等到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李昭瀚才鸣鼓收兵,让他们撤退。回到军营的只有寥寥数人,且都身受重伤。羽凝趁着混乱场面潜入,换上他们的战服待在军营里。 白家军带着自家主子的尸体回来,一个个死去的将士摆满整个练武场,众人下跪哀悼,场面好不悲凉。 白家军气势汹汹向李昭瀚讨要说法,此次领军者是李昭瀚其他的军人都听他指挥,即使有气也没办法。李昭瀚的亲信出来镇压,把白家军打倒在地不能造次。 李昭瀚打算就地火化白轻朗他们,白家军奋力抵抗,带着主人的尸体逃了出去。作为军人的他们在这次战争中做了逃兵,一路向着朝都走去。 留下来的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人,国家危难之际一切以国为重,身上的责任让他们留下,只为保卫国家。 白轻影是女生,是带着女兵上战场的,所以羽凝混在战士当中也没人起疑。再加上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并不多,这是她的优势。 第23页 她突然有了战略,既然李昭瀚想除掉白家,并且他已经做到了,为他赢得了优势,那么她也可以藉此机会实现拥有兵力的愿望。同时她可以潜伏在李昭瀚身边,取得他的信任,攻其不备。 李昭瀚是断然不能打了败仗回去的。白家一家因他而灭门,那么他必须镇压了敌军才能保住他自己的小命,不然凭一句决策失误皇上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功过相抵,实现他想除掉白家的愿望,羽凝不得不佩服李昭瀚。 原本还是无计可施的,此时倒是有了计谋。既然有了计划便开始实施,后来几次上战场,羽凝都极力表现自己,慢慢地从一个小兵爬上去,引起了李昭瀚的注意。 李昭瀚见她这么厉害便有了拉拢之心,对于战事有些没底的他开始有了信心,可以说羽凝的计划实现了一小半了。 ☆、第二十六章 李景陵在房内做衣服,想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就给白轻朗做几件。心里突然一阵心悸,手指被戳出血来。李景陵摸了摸心脏,今日总是心神不宁。 正在她忧心之际丫头来报老爷和少爷、小姐回来了,可是回来的却是他们的尸体。李景陵手中的针线掉落满地,只觉天崩地裂。 在丫头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来到大厅前,只见家人的尸体整齐地摆在门前。李景陵实在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就这么去了,颤抖着双手揭开白布,看到那个紧闭着眼睛的人后情绪彻底崩溃。 蓝熙早就哭晕过去,家里的下人也都深深抽泣,一片哀嚎。 樊离在看到那人的尸体时还是觉得不真实,蹲在她的身边用手一遍遍临摹她的骨骼,只知道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既然你带着他们的尸体回来了,应该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樊离问着雷宵,因为他实在不相信凭藉白家军的势力会落的个战死沙场的后果。 雷宵把战场上的事一一告知,李景陵不顾一切地想要李昭瀚的命,让樊离叫人制止了。 “我知道了,好好叫人安排后事吧。”樊离慢慢地从地上起来,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背影浸染悲伤。 李昭瀚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那天,白家人抬着白轻朗他们的尸体堵在朝都城门口。势必要让皇帝给个说法,他们想把李昭瀚千刀万剐,可是全家上下只剩蓝熙和李景陵她们是无计可施。 李昭瀚先人一步,一见到皇上就自主负荆请罪,说因自己经验不足害死了白家一门忠烈。皇上念他镇压敌军有功,功过相抵不追究,并且给了白家最好的保障,以此慰藉。 白家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的,只是皇上此话一开他们再闹就是违抗圣上,那时家仇未报自己怕会性命不保啊。无奈只能好好安葬,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李昭瀚把羽凝推荐给皇帝,“此次能够大获全胜都靠这位将军。” 皇帝哈哈大笑:“果然是巾帼不让鬚眉啊,封你为大将军,即日上任。” 在文武百官面前羽凝下跪受封,此刻羽凝是没有戴着面纱的,自然路柏恆认出来她,想要上前询问为何她会消失,受制于皇帝在此只能隐忍着。 宫里一片热闹,庆祝战胜回朝;白家一片素缟,安排下葬。两边形成明显对比。在庆功宴散了之后,羽凝自然是回自己的府邸居住。受封了大将军的她拥有了自己的府邸,她现在只能是她不可以和朝上的人有朝上的人有任何关系,所以她也回不了瑾王府。 羽凝装作不认识李景修,散场之后先转身离开。不想走到半路被路柏恆拦住了去路,羽凝无奈,该来的总会来。 “师父,这么做是何用意?”路柏恆站在她的面前,语气咄咄逼人。 羽凝面色平静,并不在乎面前人情绪失控的模样:“我想,我没必要向你交代我这么做事为什么吧?” 路柏恆愤恨她把两人的关系撇得那么干净,见羽凝要走急切地拉住了她,恨恨地问道:“师父真是狠心的人,你可知道你无故消失崇青因为你乱了套,全派都在寻找你,积缕师姐更是为你伤心欲绝。承受这些关心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怎么可以把关系撇得那么清楚。” 羽凝听到陆柏恆嘴里的崇青,只觉得很是可笑,冷眼斜视着他,用冰冷的口气说道:“我告诉你崇青之所以那么兴师动众地找我因为他们靠我创造新的招式以此壮大崇青,那里的人之所以担忧是怕我消失后他们的武功难以更新招式,难以更上一层楼,他们都是在利用我。我奉劝你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别傻傻地插手,显得很可笑。” 路柏恆不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他想过所有羽凝会说的回覆,没想到会是这个。手慢慢松开了,觉得自己仿佛被欺骗很久,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质问羽凝。 羽凝走之前用怜悯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决然离开。 府邸还没有安置好,很多摆饰都不曾入驻。所以羽凝实际上是不能再将军府住下的,这么说来还确实没有地方去啊。 等到夜深了羽凝运气往瑾王府赶去,轻轻地推开李景修的书房,一声开门声让原本暗着的书房有了亮光。 “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原来是一直等着羽凝的李景修,在听到开门声音就把烛火再次点亮。 “你不是说过这里是我家嘛,我回自己家又有什么不对。”羽凝在桌前坐下,端起茶慢慢品着,那是李景修为了羽凝准备的。 “自然,这里是你家你随时可以回来。身子有没有受伤。” 李景修在看到羽凝的时候一直担着的心才算是放下,当初听到李昭瀚班师回朝,却始终不曾得知羽凝的任何消息,着实让他担忧了许久。 被人关心着,说不感动怎么可能,羽凝心里一阵暖流,微笑着说道:“身体没有任何事,不过我现在当上了将军也不见得能够帮到你。” 关心过后也该商量正事了,不然对于李景修和羽凝的处境都可能造成威胁。 “我抹去了你所有的痕迹,他们是查不到你任何的过去的。不过这么一来你也不会被人重用,这军力又再次回到了皇上的手里。李昭瀚这一步棋可谓是彻底打破了朝廷的平衡,没有武只有文。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还真是狠毒啊。” 李景修想到失去丈夫的李景陵有些心疼,想着尽快把人接回家留在身边才是,等到他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了。 “他这样自己不得也让我们省了力,现在就看皇帝偏向于谁了。” “如今李昭瀚看来更有优势,他自己就是皇子,再加上就要成为开国功臣韩家的女婿,到那时朝中许多韩大人的弟子都会偏向于李昭瀚,倒是更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啊。”李景修分析了一下未来的局势,倒是有些不安。 羽凝却是摇了摇头,“我想任何一个皇帝都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势力壮大的吧,我猜皇帝不会看着李昭瀚一步步笼络人心却无作为的。” 李景修听了羽凝的话,又想到自己大伯的性格,那样的难以捉摸。这么看来未来到底会是怎样一个局面确实难以分辨啊! 第24页 “景修,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呢?”一场皇位之争害得有情人劳燕分飞,羽凝感受到了权力的恶毒。 李景修嗤笑,“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呢?” 羽凝不再说什么,现在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后悔的念头,“我先走了。” 李景修想要留她的,考虑到此时她的身份在别人眼里存在很多的疑点,不好让她继续住在瑾王府坏了大事,便让她离开。 “景儿,羽凝姑娘为你付出了很多啊。” 李承儒在羽凝走的那刻走到李景修的书房,语气有些语重心长,其实他是想来劝李景修放弃争夺的。听到羽凝和李景修的对话,便知道李景修执意于此也就打消了劝说的念头,自己尽力帮衬吧。 “是啊,我欠了她很多情呢!” 李景修扶着李承儒坐下,给他倒了杯茶,两父子就未来的计划彻夜长谈。 ☆、第二十七章 早朝之后皇帝把李景修单独留了下来,如今他已是日薄西山,早早交代好一切事宜为好。这李景修是他看中的人,最适合继承皇位,在这个紧要关头自己当然要帮他一把。 “景修啊,许久不曾和大伯父下棋了,今天就陪陪大伯父。” 皇帝让侍从准备好棋子,摆好棋盘叫李景修坐下一起下棋。 “大伯哪的话,只要大伯愿意景修每天陪你都无妨。” 李景修应声在皇帝面前坐下,素来皇帝最是疼爱李景修这个侄儿。当初先皇只有皇帝和李承儒两个儿子,李承儒不愿兄弟反目成仇,主动放弃皇帝之位。那么多年来两兄弟的感情一直那么好,皇帝也只有2个儿子,私心想把这个位置留给李景修,以报当初皇弟贤让之恩。 “景修也是有意大伯这个位置吧。” 皇帝用的是陈述句,李景修的心咯噔一下,世上还真是没有能逃脱皇帝眼睛的事啊。这样的问题直面自己而来,李景修倒是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景修无需忐忑,大伯本意也是把它给了你的。” 皇帝看出李景修内心的惶恐,心想自己着急了点吓着这个孩子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今只是迴光返照已经时日不多了,尽早安排好一切才是真的啊。 “景修,大伯想着为你指段婚事。” 皇帝看得出朝廷上的暗潮汹涌,他们几人在私下动作频繁。朝中大臣也各自站队,为李景修找一个强劲的外援才是上策啊。 “景修知道大伯是为何,也知道大伯这是想帮景修。可是景修觉得此举不妥,景修不愿意自己的成功是依靠一位姑娘实现的,再说了景修不爱那位姑娘,这样一来那位姑娘难免可怜了点。她又何错之有,要为我的野心负责。” 李景修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无非在朝中找一个很有威望的大臣成为自己强大的后援。只是这么一来违背了李景修的初心,他是想要那个位置,可单是为了李景陵而已。这条路上为此牺牲的人太多了,他不想再增添无辜的生命。 “好好好,我的景修真是厉害啊。” 皇帝听到李景修这样自信,也非常开心。既然他不想藉助别人的力量,那么给他点适当的帮助应该可以吧,不是成品只是工具。 “景修,大伯也许就要走了,能够帮到你的也只有手中这点军力,拿去吧。” 终是支撑不住,皇帝狠狠咳了起来,在一旁伺候的太监连忙扶着皇帝到龙床上躺下。 李景修拿着手里的令牌,看着仿佛病入膏肓的皇帝,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谋求许久的军力如今真的回到了他的手中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皇帝此刻想必真的是危在旦夕。 之所以不曾从御医那里得到过一丝消息想来也是皇帝下令隐瞒的,皇帝有意把皇位交给自己,那么遗诏里肯定是写到了的。如今这般帮衬自己向来是怕在他去世之后遗诏一颁布朝中有人不服,尤其是李昭瀚想必会谋朝篡位。 李景修等到李公公从内殿出来,上前询问皇帝的身体。 “小王爷,不瞒你说皇上怕是要去了,下令让御医守着秘密,这件事才没有走漏一点风声的。” 李公公从小在皇帝身边伺候,早已把皇帝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这么多年来皇帝对他不薄,如今皇帝要走了他自然是伤心的。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李景修紧锁着眉,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同样也不希望皇帝就这么离去。也许他强求了。 “这病来势汹汹,至今都查不出任何缘由,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每天也是靠着药材吊命。可这几天皇上的精神是越来越差了,想来已是油尽灯枯了啊。” 李景修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心里有些难受。当初那么疼爱自己的人如今要离去,心里的滋味难以诉说。 向李公公告了辞,李景修一步步地往外走去。 ==============================分割线=========================== 樊离想了许久,这才想到一个也许可以为白轻影报仇的方法。他本就孑然一身,如今更是无计可施,这法子也不知能不能行。 樊离站在韩府门前,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小斯拦了下来,无可奈何只能在门口等着,用这个方法见到想要见到的人。 韩忠超下了朝回家来,刚下轿想要进府就被人喊住了前行的步伐。 “樊离见过韩大人。” 樊离站在韩忠超的面前,微微行了礼。他也猜得到韩忠超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如今他成了樊离,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父亲这样的存在。 韩忠超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自己的儿子,失踪那么多年,每□□思暮想的人如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的他在许久的呆滞后才回过神来,请樊离进屋。 樊离坐在大厅里,下人早早地沏了茶招待着。韩忠超欣喜如狂,叫下人去请夫人过来。这段时间只留下韩忠超和樊离两人,很多年不曾相见,如今重逢也是陌生人,韩忠超即使欣喜不已却找不到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儿子相处。 王智雅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少爷回来了,惊喜地她连忙撇下手里的针线活往大厅赶来。见到坐在椅子上的樊离,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伸出手想要去摸摸樊离的脸被他避了开来,悻悻地收回了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王智雅心里有些酸涩,自己的儿子却避着她这母亲。暗暗地抹了一下眼泪,在上座坐下。如今儿子回来了,自己不该要求太多。 “韩大人怎么确定我就是令郎呢?” 樊离想要确认这件事,接下来他要做的都以这个为前提。 “你就是啊,我儿是双胞胎,你和你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当然是我的儿子无疑。” 王智雅连忙出口肯定,这人一定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就这么再次错过。 “夫人,单凭一张容颜不能肯定吧,也许只是长得像罢了。” 樊离已经有9成把握本尊就是韩府失散多年的儿子,这样再三确认只是让韩家人彻底确认而已,这样对他的计划有帮助。 第25页 “你就是!” 王智雅激动地肯定,她内心有些慌张,怕自己的儿子此番上门就是来说服他们相信他不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呢,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韩忠超站起来安抚自己夫人的情绪,知道她多年来盼着儿子回来,如今才会情绪失控的。 樊离起身跪在韩忠超面前说道:“如果夫人这样肯定,那么儿子有个请求也希望父亲答应。我要李昭瀚的命。” 此话一出韩忠超和王智雅愣在原地,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竟然要对方的命。 “玺儿,你为何要二皇子的命呢?” 王智雅柔声询问,走到樊离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 “如今我无计可施,只能来求你们。” 樊离不肯起来,眼里都是痛苦的情绪。一想到白轻影死去的现实他就痛得说不出话来,每日仿佛都在做梦一般,不想相信这件事。 “父亲也听说了白家一家忠烈因为李昭瀚而死的事了吧,我定是要为白轻影报仇的,如果韩大人觉得为难了,就当今日樊离不曾来过。” 樊离见韩忠超不发一言,想来是不肯与李昭瀚为敌了,连韩家都帮不了他,樊离不知道该怎么办。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好。” 最后韩忠超艰难地说了这句,留下樊离和王智雅在大厅一个人往书房走去。 在听到韩忠超的回答后,樊离跌倒在地,眼泪从眼睛里留了出来。喜极而泣,这么一来他就可以为白轻影报仇了。 王智雅不清楚当中缘由,只觉得自己的小女儿怕是会有所影响。王智雅亲自为樊离安排了房间,让他住下。如今樊离承认自己是韩家的儿子,没有理由离开也就应势入住。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韩忠超就把婚事给退了,李昭瀚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个纰漏,气势汹汹地向着韩府走去。 “爹,你怎么能把女儿的婚事给退了呢?你这样毁了女儿的名声啊!” 韩念玺听到韩忠超把她的婚事给退了实在是不敢相信,当初自己求了多久才让自己的父亲答应,以自己父亲的性格来说是不可能反悔的,怎么又临时变卦了呢。 “念玺,你乖,听爹的别嫁给李昭瀚了。” 韩忠超也是头疼女儿这样痴心,毅然决然地退了这门婚事,算是为了儿子对不起了女儿,左右都成了罪人。 “爹。” 韩念玺说什么也是要嫁给李昭瀚的,韩忠超这般行为让她怎么都不同意。再次使劲浑身解数想说服韩忠超,只是这次怎么都不管用了,韩忠超死活不肯松口。 “你也别为难父亲了,这也是为你好,嫁给李昭瀚苦的是你。” 樊离出现在韩忠超的书房里,原本他是来找韩忠超商量事情的,不想会碰到韩念玺,也是出于心善给妹妹一句忠告。 “有你什么事。” 韩念玺此刻也是在气头上才会对樊离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哥哥的,只是被昏了头脑说了冲动的话。 樊离并不在意韩念玺的恶语相向,倒是韩忠超板起了脸训斥了几句。韩念玺无比委屈之际下人来报二皇子前来拜访。 韩念玺满怀欣喜地沖了出去,见到人后又是一副娇羞的模样。樊离和韩忠超紧随其后 “韩大人,昭瀚此番前来是为要个说法。” 李昭瀚见到想见的人,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二皇子,臣当不起这个福分,小女也没有这个福气进皇家的门。请二皇子恕罪。” 韩忠超跪在李昭瀚的面前,以此为藉口想推脱此事。 “韩大人多虑了,怎么会没有这个福分呢?” 李昭瀚扶起韩忠超,注意到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况且自己还认识并且很熟。 “我劝二皇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想不出意外我会是未来那个韩家的当家人,我是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人的。而我们韩家将与您为敌。” 韩家的官位是採取袭承制的,不出意外这未来韩家的当家人就是樊离。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家成为李昭瀚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一个悲剧。在此时正式和李昭瀚宣战,过往的仇恨自己是一定会讨回来的。 “哈哈,原来是樊离公子啊。” 韩忠超和韩念玺有些惊讶两人认识,耐着性子观其发展。 “我想韩大人想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过去吧。我想韩大人很想了解自己儿子当时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的吧。” 李昭瀚带着威胁的目光看着樊离,见他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知道樊离公子当初是生活在那里吗?京都最具盛名的小倌馆里,这样子韩大人应该知道自己儿子有过怎样的经歷吧?” 王智雅听人说起这边的事才过来的,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件事,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捶了捶自己的胸埋怨上天的不公。 “哼,既然二皇子说了我的过去,那么我想人们也是很想知道二皇子和我的关系的吧?那些事想来更合世人的胃口。” 樊离并不畏惧李昭瀚的要挟,也不介意他在别人面前揭露自己的过去。不在乎便是无敌。 “好好好。” 李昭瀚连说三个好字,狠狠地看了在场几人摔袖离开。 韩念玺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哥哥会有那样的过去,自己的未婚夫会和那样的事扯上关系。 “念玺,父亲真的是为你好,别害了自己。李昭瀚绝对不是良人,最擅长的也是玩弄人心。” 樊离蹲下身劝说韩念玺,终究是本尊的妹妹,实在是不忍心她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樊离看着韩忠超和王智雅震惊的样子,不知道作何解释,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放弃,转身回了房间。 “老爷,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的孩子啊,他有什么错呢?” 王智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做母亲的最是疼惜自己的孩子。 “念玺扶你母亲回屋去。” 韩忠超说这话语气仿佛苍老了许多,他知道那种地方会是个什么模样,他难以想像自己的儿子在那里的10多年过得会怎样,他不敢想一想起心就阵阵疼。 “儿子这点心愿自己是肯定会为他完成的,如今最好是向小王爷投诚。” 韩忠超原先都是中立的态度,自家女儿死活要嫁给李昭瀚这才稍微偏向了李昭瀚,现在是一定得支持李景修了。也只有李景修有能力和李昭瀚争,也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儿子的心愿啊。 ===========================分割线======================== 李景修怎么也没想到韩忠超会主动找他,也想不到会为何事前来,如今韩忠超在大家眼里都属于李昭瀚那边的人,这么做难道不怕惹祸上身吗? “韩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呢?” 第26页 李景修接见了韩忠超,自己怎么想都是徒劳,等见到来人自己的困惑也就解了。 “小王爷,臣是来投诚的,不知小王爷还需不需要臣。” 李景修皱眉疑惑,韩忠超不是李昭瀚的岳父吗?怎么不帮着自己的女婿反倒倒戈向自己呢? “韩大人此话何解?” 李景修不答反问,他不清楚对方的意图,需要好好打探清楚才能做出决定。 “我知道小王爷对我心存忌惮,但臣确实是忠心于您的。如今我已退了小女和二皇子的婚事,不瞒小王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的儿子。” 韩忠超的话倒是让李景修有些出乎意料,他想不到韩忠超居然会把亲事给退了,说是为了儿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韩大人说是为了儿子,这是为何?” “哎,”韩忠超嘆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儿上门求我,只为二皇子之命,我这番行径只因自己没这能力,所以前来投诚,以此完成我儿心愿。” 听韩忠超这样一说李景修自然就明白了,想来樊离是因为白轻影才会想要李昭瀚的命的。 “能得到韩大人的帮助,景修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李景修向韩忠超行了个礼,表示未来两人就成为盟军并肩作战了,韩忠超这下也就安心下来了。 ☆、第二十九章 李昭瀚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府,一走进家门就把四周的花瓶踢翻在地。家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夹紧尾巴避免犯错惹到正在气头上的李昭瀚,最后落得个小命不保。 “爷,现在您打算怎么办?” 冷浮在一边伺候着也是心惊胆战,无奈他是李昭瀚的近身侍从没办法离开。 李昭瀚在座位上坐下,冷浮立刻把茶递上,李昭瀚没接冷浮依旧保持着递茶的姿势,许久李昭瀚才从冷浮手里接过,冷语说了两个字,“逼宫。” 冷浮的冷汗一下子浸透内衫,再怎么说那位也是爷的父亲,父子之情摆在那里,做出逼宫的事来终究太过冷血了点。 “爷,您这么做不怕世人的责骂吗?” “自从父皇召见过李景修后就不再见任何人,早朝时也是一副没有精气神的样子。我想父皇的身子肯定是出了问题,瞒着所有人这才拒绝所有人的觐见。” 李昭瀚察觉出皇帝身体抱恙,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爷,单凭我们的人恐怕这事有难度。” 冷浮用他们的能力跟李昭瀚分析情势,本着说服李昭瀚的心。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笼络大臣。到时候等皇帝一驾崩即使遗照里不是由李昭瀚继承皇位,他们也可以明而改之,有那么多大臣的支持不怕得不到这个皇位。虽说如今形势有些对他们不利,但也没多大影响,没必要犯这个险做出逼宫的事来。 “如今和韩家的婚事不算数了,这件事还没有传出去,等再过些时候保不准最初支持我们的大臣都倒戈相向。到时候我们会变得被动,还不如趁现在那皇位拿到手,如今我还有优势,有那些大臣的支持我也坐得稳这个位置。” 李昭瀚等不及了,眼看着如今的形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利,他怕自己再不採取任何措施,最开始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变成泡影。 “那么爷想藉助谁的力量?” 逼宫也是需要武力的,就他们这些亲信远远不够。想想宫里的那些侍卫,怕是没进到宫内他们就被人侍卫制服了。 “当初不是有个叫羽凝的将军吗?她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借了我的光,再说了她一个将军手下也是有兵的,不多也足够了。” “可是爷,此人我们对她一无所知,所有的暗卫去查都没有带回一丝消息,这人仿佛突然出现一样,我们不该冒这个险啊。” 李昭瀚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一片空白的人对我们来说有利有弊,用的好了也是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再说了论往昔多少英雄不都是兵行险招,最后功成名就的吗。这个险,我是冒定了。” 其实李昭瀚不冒这个险也没办法了,如今他是大势已去。不在这个时候拼一把可能就一辈子被人压得死死的,也许就是他的急促导致后来的失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冷浮心里还是不安,总觉得自家主子这样做事不妥的。可是他是主子,自己只有听从的份,如今也是尽力做好李昭瀚吩咐的事。 冷浮暗中找上了羽凝,表示要她帮助,并且说了计划。羽凝暗惊李昭瀚真是胆大包天,面上颜色丝毫不改。 “将军手下可是有兵的吧?” 冷浮此刻把计划详细告知,此刻也只能藉助羽凝,不然他们如困境之兽毫无作用。 “哈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一个将军怎会没有兵呢?” 羽凝和冷浮打着哈哈,如今还是先稳住这件事为好,等会再找李景修好好计划。 “如今是爷的大事,是将军表明真心的时候了。想来将军一定会倾力助之的吧?” “你叫爷放心,我的忠心天地可鑑。只要爷一声令下,我定鞠躬尽瘁。” “好。” 冷浮得了羽凝这样的保证,心里稍微安心一点,做了最后的交代便打道回府。 羽凝等人走了之后,连忙偷偷来到李景修的书房。把李昭瀚找她这件事全部告知,静候李景修的对策。 “羽凝,你手下是没有兵的吧?” “是的。” 旁人也许不清楚,但是李景修是知道的,皇帝根本没把兵给羽凝。只是旁人下意识地觉得一个将军是有着兵力的。 “那么你就将计就计。” 羽凝有些蒙圈,将计就计?没有兵力怎么个将计就计,再说了那件事可是“逼宫”啊,怎么能将计就计呢? “你听我说,”李景修看出羽凝脸上的疑惑,细细地为她讲来,“如今李昭瀚自己做出逼宫的事来,是他自己挖好坟往里跳。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助我也啊,此时不除他更待何时。皇帝给了我兵权,我把这个权利给你,我们到时候里应外合灭了李昭瀚。” 听了李景修的计划,羽凝的心才放下了点。只是这事也不简单,处理的好了可以除掉一直以来最大的劲敌,处理不好极有可能成为阶下囚啊。 李景修握住了羽凝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放心,会没事的。” 羽凝点头,有了李景修她便什么都不怕,只要身边有他存在未来会怎样又有什么好迷茫的呢? 羽凝拿着李景修给她的令牌离开,李景修在羽凝离开后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两父子在书房商量事宜,避开了所有人。如今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能告知他薛姝雯,主要是怕她担心。 “父亲,我想大伯怕是要去了。” 李景修一直以来都瞒着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事,连他的父亲也不曾告知,此刻才把实情说出来。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到自己的胞弟即将离世的消息,李承儒也只是稍微变了一下脸色,便控制住了伤心。 第27页 “你今天来找我想必不只是为了告诉我皇上要离世的消息吧?” “是的,我听说李昭瀚想藉此逼宫,我是来找父亲商量对策的。” 对于自己儿子这般出色,李承儒不知道该笑还是难过,只是连他父亲都防着还真的叫人难受啊。 “你肯定是有了对策的,找我商量变相的其实是告诉我而已。别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吧。” 被人戳穿,李景修也并不觉得难堪,笑笑说道:“我想让父亲在大伯身边保护大伯,羽凝已经潜入李昭瀚那里帮助我们。到时候我会在宫内和李昭瀚来个了断,我就是怕李昭瀚会有后招,起了杀心害了大伯。” 李承儒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点点头示意李景修按照他自己的计划来就好,自己会竭尽帮他的。李景修心里一阵暖流,家人真的是最好的依靠。 ☆、第三十章 李昭瀚选择逼宫的那天天空低沉仿佛时刻要掉下来一般,李承儒按照计划躲在皇帝寝宫的暗处保护他。此时皇帝已经陷入昏睡,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李承儒犹记得当初两兄弟的嬉闹还在眼前,如今自己的哥哥眼看着就要走了,心里涩涩得难受。 李景修收到羽凝发出李昭瀚将要逼宫的信号,就带着人潜伏在皇帝寝宫四周戒备着。只等李昭瀚举兵前进,来个瓮中捉鳖。 李昭瀚在召集了所有人后,领着军队齐刷刷地向着皇宫进军。无疑在宫门口就遭到了禁卫军的阻拦,皇子进宫面圣带着兵那可是犯上的前奏。此刻的李昭瀚胜券在握,那会在乎这些虾兵蟹将,直接动用武力打了进去。 动静一大,周围的士兵纷纷加入战斗,他们的指责就是保护皇上,在这个时刻自然是拼命履行自己的职责。 李昭瀚自己的亲兵本就是勇不可当,再加上羽凝带兵相助更是坚不可摧。一路上他们的进攻势如破竹,没有花费多少兵力就来到了皇帝寝宫面前。 此时李景修带着人围攻李昭瀚,李昭瀚就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早就猜到会在这里受到最大的阻碍。只是有了羽凝的帮助,他毫不畏惧。 李昭瀚直面和李景修对上,两人从小都是请最好的老师教导武功的。其实对方大致都知道对方的底子,正面对上打的不分上下。 雷声轰隆隆地响起,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下。两人都擅长剑术,交手过程很是激烈。不过是李景修出门锻鍊过几年,这成了他的优势,渐渐地李昭瀚有些抵抗不住。 “羽将军,前来助我。” 李昭瀚眼看自己将要败在李景修的手上,立马叫羽凝前来支援。羽凝想当做不曾听到,只因她不想伤了李景修,但在看到李景修的眼色,羽凝立刻运气上前替李昭瀚挡下了李景修的进攻。 羽凝的武功早就恢復了,李景修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和羽凝切磋一下,这不机会就来了。李景修使出全力和羽凝较量,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昭瀚攻进皇帝寝宫。 李昭瀚杀气腾腾地进来,让李公公惊慌失措。脖子被李昭瀚牢牢地掐在手里,空气一点点离自己远去。 “李公公,父皇的遗诏在哪里?” 李昭瀚逼李公公说出遗诏的位置,只有拿到遗诏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 “那里。” 李公公依照瑾王的吩咐告知遗诏的位置,李昭瀚奔着遗诏而去,李公公得以逃过一命。 “哈哈,我就知道父皇已是命不久矣,我也知道父皇会把皇位传给李景修。父皇可真是偏心啊,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呀。” 李昭瀚看了遗诏里的内容后,提着剑缓缓地向着皇帝躺的床走去。他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皇帝,肯定自己的父皇如他想的那样已经是灯尽油枯了。 就在李昭瀚提剑之际,李承儒从暗处出来挡下李昭瀚的进攻。李昭瀚是不畏惧李承儒的,单是他一个人的守护根本不足为惧。 “羽凝,看样子我的愿望还是不能实现啊,不能爽快淋漓地和你切磋一次。” “不急,未来不有的是机会吗?” 话语一落,羽凝和李景修连同两人带的兵一起把李昭瀚的人全部歼灭,之后冲进寝宫和李承儒来了个瓮中捉鳖。 等到李昭瀚被击败,他才知道羽凝是李景修身边的人。是那个一直跟在李景修身边的姑娘,自己是着了他们的道了,如今事已成定局,李昭瀚无话可说。 =========================分割线=========================== 皇上当天就去了,全城素缟。同日实行了对李昭瀚的斩首,樊离去看了,等到刽子手刀起头落,樊离欣喜落泪。他抬头望着天空,在心里说道:“轻影,我为你报仇了。” “背媳妇,重不重,儿时的话留在我心中。” 樊离唱着歌一步步向着韩府走去,原本他也想随着白轻影而去。只是一想到本尊的父母就有些撇不下,至少替本尊尽完孝吧。 之后韩念玺许了个好人家,选好日子,等国丧一过就可以过门了。 毋庸置疑地李景修当上了皇帝,他坐上皇位的那天就把李景陵接到了宫内。羽凝在那天之后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李景修一直跟忙碌没有注意到她,直到他空闲下来才知道此事,那时羽凝早已经走远。 没有羽凝的皇宫,即使住了李景陵,李景修的心一点都不开心。等到他真正的拥有他自己想要的一切时,他反倒不想要了。 其实不知不觉他的心里早就换了人,只是他不曾察觉,然后傻傻地以为自己从未改变,所以现在的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羽凝回到了“客栈”,当初李景修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建议过老闆,让他换个牌匾取个好听的名字吸引更多的客人,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客栈”还是这个名字。 “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羽凝来到柜檯,老闆站在柜檯后面算帐。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见老闆过得怎么样,徽娘是否嫁给了老闆,店里的伙计是不是依旧,不知不觉羽凝的心里也开始记挂人了。 “老闆,你们店还招不招人啊?我来你店里打杂可好?” 老闆看着羽凝晃人的笑容,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位姑娘为何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死鬼,一直盯着人看,作死啊。” 徽娘气势汹汹而来,提着老闆的耳朵骂骂喋喋,怒瞪着羽凝宣誓主权。 “老闆、徽娘可还认识羽凝?” 羽凝把袖子里的面纱拿出来戴上,这样方便他们认出自己来。 “哎呀,我说是羽凝啊,招招招,你要来打杂自然是招你的啊。” 徽娘认出面前的就是当初的羽凝,立刻热情地从柜檯后面出来。 “只是景修是去哪里了呢?” 老闆见只有羽凝一人,往外看了看询问羽凝李景修的去向。 “他有事。” 羽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恍惚,随后笑着回答。徽娘看出羽凝面上的尴尬,瞥了老闆一眼,示意他少说话。 第28页 就这样羽凝在老闆的店里留了下来,和以前一样做做打杂的活。 “哎,羽凝有人找你。” 羽凝这天在厨房帮忙,隔着老远就听到徽娘叫她。出门来看原来是积缕和书世乡、路柏恆。 “跟我来吧。” 羽凝想不到他们会找到这个地方,不过想来只要他们想找也不会找不到的。“客栈”不方便说话,羽凝带着人回了她的房间。 “师父,积缕终于找到你了。” 一回到房间,积缕就牢牢地抱住了羽凝。羽凝不喜欢这样的,这样的重逢不适合他们。 “积缕,我知道你今天来干嘛了,我也知道在崇青你是我师父身边的人。在我身边伺候我也是替师父监视我而已,师父需要从我身上提升武功,更新招式。而我想要离开崇青也只能一次次地提升自己的武力,有你的帮忙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一年又一年地困在崇青。也许对你来说崇青是个美好的地方,可是对我来说只是囚牢。你今天来算是白来了,我是不会回到崇青去的。也感谢那么多年来你的悉心照顾。” 积缕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师父知道身份了,可是她依旧那么好的对待自己,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书世乡把积缕抱进怀里对羽凝歉意地说道:“师父,我们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羽凝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最后一次作为师父教导你们,书世乡好好和积缕过日子。路柏恆,冯媛媛是个不错的女子,别辜负了她。” 此时路柏恆才知道羽凝为何会对崇青毫不怀念,他们都没有资格再对她提什么要求。向她最后磕了个头以示师徒之情已尽,便走出门去。 “客栈”打烊的时候,羽凝正在门口关门,突然被人挡住了,抬头看去有些诧异。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羽凝停下关门的动作,在此刻见到李景修心里很是雀跃。 “来找我失落的心。”李景修拉起羽凝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羽凝,如若我在此刻说我心悦于你是否还来得及?” “你妹妹和皇位怎么办?” 内心的激动是强烈的,羽凝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心仪的人回应自己的这天,可是他们之间还有着阻碍。 “皇位我给了大皇子,他虽无能,至少爱民。陵儿也回到白府去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在这里郑重告诉你,李景修的心里此刻未来只会住个叫羽凝的姑娘,敢问这位羽凝姑娘可愿意握住我的手到白头呢?” 羽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是开心的眼泪。李景修把她拉进怀里,任由胸膛被她的泪水打湿,那是幸福的感觉。 只听到她在怀里说了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