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我是小白鼠?!》 第1页 《未来之我是小白鼠?!》作者:清水浅浅【完结】 缘起版: 柏晓舒穿越了,新买的助力车非常神勇的超越了光速带着他朝着夕阳奔跑到一千年后的未来。 一无长处的柏晓舒庆幸着他全身上下都是古董,就连那身超级市场里面买的廉价t恤在这里也是简直不菲的古董,变卖了这些最不济也衣食无忧温饱没问题。 可是,柏晓舒对着助力车内牛满面,他一安分守已的良好市民从来就木有对黑市有过了解!至于正规典当,特么的他这个外来居民木有身份证不给典当啊有木有!! 苦逼版: 柏晓舒认为他的人生就是整一个厨房,穿越前是杯具,穿越后是餐具,无论是餐具还是杯具,都可以统称为不幸。 不幸中的大幸是,他遇见了一喜好研究古物的户主解决了衣食住行。 而大幸中的最不幸,是他遇见的这位户主是个从头到尾的禽、兽! 小白鼠,工作时间到了! ——某禽兽手脚俐落的扒着柏晓舒的衣服。 你这个禽兽给我放手!劳资是把身外物卖给你研究又没把自己卖给你,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某小白鼠手脚并用的誓死捍卫ju花的清白。 内容标籤: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搜索关键字:主角:柏晓舒 ┃ 配角:秦狩 ┃ 其它:轻松不虐、温馨、攻宠受楼主ps:自己买的文,因为特喜欢这个作者,呵呵。今天早上更新了附件,肉章奉上……----------夭桃仙仙 【 1、突然的未来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柏晓舒坐在蹭亮蹭亮的助力车上面四处张望,助力车已经手动停下了,因为柏晓舒此刻绝对无法分出一丝半毫的注意力来驾驭它。宽敞的大道高耸的商厦,来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虽然说容貌良莠不齐但绝对没有畸形,只是! 柏晓舒内牛满面,那屁股冒火类似火箭喷发器的三角小飞机是神马?那长的绝对和变形金刚有血缘关系的对着人类猥琐的乱摸的东西是神马?!还有,谁来告诉他,那个明显做着推销工作却绝对不是人类的类人究竟是神马?!! 柏晓舒不明白,明明之前的自己只是骑着终于狠心买来的助力车回家,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眼前的一切都天翻地覆了起来,这些完全颠覆自己以往认知的事物让他大受打击之外更多的是惶恐,他是来到外太空了吧是吧是吧? 很可惜,等柏晓舒顶着那诡异的像是看外星生物的火辣目光试着开口用普通话询问才确定了这里还是地球,只是这个答案非但没有让柏晓舒安心,反而更加欢快的流下了两条宽带泪。 3011?这里竟然是3011?!距离他所在的2011相差一千年的距离?!柏晓舒绝望了,盯着助力车的目光那是热情的恨不得吃了它,你说我柏晓舒又从没有骑着你到达过什么还差三公里就可以穿越的飞一般感觉,为什么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把我给坑了呢?劳资是朝着夕阳奔跑啊奔跑祭奠一下已逝的青春,不是穿越给我来一趟灵异旅行啊魂蛋!最主要的是,就算你感念主人我的赎身之恩一定要带我体验一把主流穿越,也要等我把存着的钱花光了再说啊嗷嗷——“咕——” 柏晓舒清秀的脸孔立刻皱成了一团,好饿啊,他本来就是回家准备煮晚饭祭五脏庙的,谁会料到会一回就回过头了啊,不过这一声来自肚子的悲鸣倒是把柏晓舒暂时的从明媚而忧伤中拖了出来,因为它提醒了柏晓舒,当务之急不是纠结穿越这个问题,而是纠结穿越后的温饱问题,由于穿越太突然,他的身上能够利用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所以,他该怎么办? “咕——” 肚子开始了催促,飢饿感让柏晓舒再次堕入了忧伤,摸着肚子坐在路边,目光哀怨的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不知道骑着它感受一次再超越三公里时速就可以超越时空隧道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以前柏晓舒对自己那个小窝是各种嫌弃,现在柏晓舒却十分的想念,哪怕又小又破的,但好歹也能遮风避雨不是?更何况,在那里最起码温饱没问题,不像这里,人生地不熟,而赖以生存的一技之长,在这个地方估计也无用武之地了,没办法,一千年前的技术,无论怎么高端到了这边都可以算是古董级别的只能看不能用了。 等等!古董?!柏晓舒双眼一亮,对啊,他带过来的东西在原本的世界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身上的t恤都是超市大降价时买的,不过,当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经过了时光的穿越,可都能够算得上是古董了。 古董诶,就是那个对他而言只存在于博物馆或者富贵人家的珍贵物品诶,哪怕他从未拥有,但是他绝对的知道所谓的古董就是用一堆金钱堆砌起来的东西,钱钱钱,这可是他现在最最需要的东西了。 于是,已经一头栽入钱眼里面的柏晓舒双眼¥符号的凭着对钱的执着终于问到了最近的典当行的地点,忽视了周围看珍稀动物的眼神,跨上助力车一路狂飙,奇蹟的没有出现迷路现象,急急吼吼的沖了进去,啪的一声拍在了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典当柜檯上面。 “老闆,我要当东西!” 胖嘟嘟的老闆似乎被吓了一跳,圆滚滚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眯着眼看向了柜檯前的柏晓舒笑的一脸弥勒佛。 “你好,欢迎光临圆滚滚典当行,请客人先出示证件!” “证、证件?!”柏晓舒的分贝勐的拔高,刺的圆滚滚的老闆一脸惊慌,那胖胖的肉也随之抖啊抖的。 “客、客人?!”这位客人是肿么了?难道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可是无论哪个行业,办事前不是都需要先出示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的吗? 柏晓舒没有理会胖老闆那和自己相当对称的问题,在柜檯前面走来走去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忘记了身份证这档子事情,可是现在我就一外来人口,哪里来的身份证?就算是本来的那张身份证在也不可能用的了啊,现在算怎样?让我站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前看对岸的金山吗?太憋屈了,所以说,为什么我会穿越啊魂蛋……” “客人?”由于柜檯的关系,胖老闆只能看见连着脖子的一颗头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嘴里还念叨着他听不清的话,就算这外面青天白日朗朗干坤的,但胖老闆还是觉得心里发毛,这位客人,乃可不可以不要再晃了?——所以说,神鬼之说可不是随着时光流失就会泯灭于歷史洪流里面的这种脆弱的东西啊。 “啊——” 柏晓舒抓狂的吶喊了一声,然后双手撑着柜檯,目光灼灼的盯着胖老闆的脸,一脸豁出去的决绝。 “老闆!” 被柏晓舒这一声严肃非常的叫唤,胖老闆情不自禁的严正以待,抖动着一身肉肉站直,“在!” “黑市在哪里?” “……”眨了眨两颗小黑豆般的眼睛,胖老闆以为自己的耳朵挺差了,有些迟疑的开口,“客人,你刚刚问了什么?” “黑市!就是那个不需要任何证件就可以银货两讫的地方!!” 两颗黑豆眼眨啊眨的,胖老闆远目,“啊,今天天气真不错!” “……”柏晓舒的额头蹦满了黑色小十字,这是鄙视吧是鄙视吧?居然用这么白目的藉口!“老闆不愧是开典当行的,连藉口都俗套古老的堪比古董了!” 胖老闆嘿嘿一下,眼帘十五度下垂,露出了一个几分腼腆几分羞涩的笑容,“谢谢夸赞。” 劳资不是在夸你啊你腼腆个毛线钱!柏晓舒额头上面的十字都可以抓一把了,烦躁的爬了爬头髮,柏晓舒放弃了,反正去黑市交易也是不现实的,不说他根本就没进过黑市,就是黑市那乱的程度也不是他能够消瘦得起的。 无力的垂着头在胖老闆那和和气气的“欢迎再来!”中走出了典当行,摸了摸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柏晓舒坐在某个露天广场的椅子上苦着一张脸无声吶喊: 呜呜,饿死了,谁来带我回家啊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属于一时冲动下的产物,一般日更,有事会提前请假,坑品什么的还是有保障的!浅浅之前木有写过原创耽美,所以风格什么的大家就无视吧【捂脸】!! 皮埃塞:本文属于欢脱文,喜欢深沉虐文的慎入哦o(≧v≦)o ~~~~2 2、一个包子的惨案 … 秦狩觉得生活挺无聊的,顺畅的无聊,无聊到他放弃了所有的交通工具选项而选择徒步去公司,不久,秦狩就感觉到了自己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看着那突然却又感觉不到任何突兀感出现在大街上面的……助力车——他记得是叫这个名字,秦狩双眼亮了,是的,一开始秦狩看到的是车而不是人。 第2页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秦狩喜欢收集古董,尤其是那种稀奇古怪的古董,但和其他收集古董的人不同的是,他收集古董不是为了珍藏更不是为了显摆,而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他喜欢研究的兴趣而已,当他研究透了,他就会完全失去兴趣对那样东西弃之若履,不管那样东西是多么的简直不菲,秦狩喜新厌旧的个性就和他喜欢古董这件事一样的路人皆知,正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而现在,秦狩自然是看上了那辆崭新的并证实过可以正常运作的助力车了,刚想上前,却见自己相中的猎物开始动了,快速的锁定好目标,等目标停止后,秦狩才来到了目的地,那个时候,秦狩才看清了猎物暂时的拥有者——一个傻兮兮的脸部表情异常有趣的呆子,不过长的还算顺眼。 不知道为什么,秦狩没有立刻上前想办法把猎物弄到手,而是在一旁观察着那个连一丝表情都不懂得掩饰的少年,是的,少年。因为那张脸看上去最多就二十,容貌根本及不上他周围的那些人,只是很干净,那种干净,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不过秦狩对此并不是太在意,毕竟少见不代表没见过。 吸引秦狩看下去的,是少年那多变的表情,激动兴奋哀怨凄楚……秦狩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做出这么多的表情还一点都不间断呢?难道他不觉得累吗?最主要的是,那些表情意思明确到了路边随手拉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理解那表情的意思,很好玩,就像变脸一样。 秦狩饶有兴致的看了下去,觉得这个少年的表情比周围那些人真实多了,真想把那些喜欢在他眼前装腔作势的人拉过来让她们瞧瞧,变脸啊,最起码要做到这个少年的程度才算合格,就她们那变脸技术,还真是拙劣的让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提不起了。 那个少年饿惨了!——秦狩从少年的动作和表情中轻而易举的得出了这个结论,那皱成一团的脸,还真像个皱巴巴的包子,让人想捏一捏,视线从某个店铺兜转过去,秦狩笑了起来,他决定了,他的猎物增加一个名额,那个皱包子也一起领回家,应该可以让他有段时间不无聊了。 柏晓舒觉得他已经饿的出现了幻觉,要不然为什么他会看见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包子呢?那种看上去白白胖胖吃上去肯定松软可口的包子!而且这个包子此刻还在他的眼前飘来飘去的,完全的是勾引! 好想吃啊……柏晓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视线牢牢的钉在了那个包子上面,跟着包子来回的晃,此刻的包子在饿极了的柏晓舒眼中不亚于天使,当然,是带着褒义的天使。 可是,是幻觉啊……柏晓舒失望的望着包子,目光哀怨缠绵,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幻觉,真是一种天大的折磨!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柏晓舒的身形更加萎靡了,只剩下那目光,不论是发亮放光也好,失望哀怨也好,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包子。 双手抱着因为过于飢饿而升腾起难言的火辣感的肚子,柏晓舒的脑袋随着包子像钟摆似得摆动,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这样不停的循环着,口水泛滥再泛滥,终于,忍受不住包子的诱惑,一个飞扑,嘴巴凑到了包子面前,张嘴下齿。 “嘎——” 这是牙齿和牙齿相互攻击的声音,柏晓舒捂着嘴差点热泪盈眶,用力太勐了,牙齿有种被震碎的错觉,疼死了!那个白白胖胖松松软软的包子原来只是他的幻觉吗?柏晓舒失望极了,连头顶那撮一直压不平的呆毛也似乎垂头丧气的焉了下去。 ……诶?幻觉还没有消失吗?柏晓舒的眼睛眨啊眨的,望着那个依旧白白胖胖松软可口的包子很是疑惑,歪了歪头,头顶那根呆毛也一起歪着,傻呆呆的盯着转移了位置的包子,没有任何的动作。 良久,柏晓舒就着原本蹲着的姿势微微的挪了半步,然后保持着歪头的动作不变,屏息的盯着包子,高兴的发现包子没有消失也没有移动,于是,柏晓舒再次小小的挪动了半步,然后更加高兴的发现包子已经还在原处,那可爱的包子像是长了两只手在对着他召唤着,邀请着他下口。 柏晓舒咂了咂嘴,喉头滚动,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小半步小半步的朝着包子挪着,屏息着生怕一个用力就把可爱的包子先生给吓跑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包子先生就近在眼前了,柏晓舒慢慢的伸出了手,从左右两边包抄着包子,缓缓的,缓缓地,就差一点了……然后,勐的一个加速,柏晓舒就想把包子抓住,却在到手前的最后一秒,包子再次的飞了,看着朝着斜上方飞去的包子,柏晓舒一个勐虎扑食。 “砰——” 柏晓舒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墙,撞的那叫一个惨烈啊,头昏眼花金星围着他团团转,受创最重的鼻子更是疼的麻木了,柏晓舒捂住了鼻子,还来不及为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被墙撞倒这种事情而疑惑就感觉到了捂住鼻子的手上传来的粘湿感,不好的预感袭来,柏晓舒颤巍巍的把捂住鼻子的手在视线中摊开,刺目的鲜红像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眼前一黑,飢饿加上血的刺激让柏晓舒就这样华丽丽的晕倒了,真是一个包子带来的惨案啊。 作者有话要说:浅浅木有看过什么未来文,对于未来的设定也是随着自己的想法来的,很可能混入玄幻【?】,嘛嘛,反正未来可能无限,谁都不能说对错~\(≧▽≦)/~3 3、狩受相见 … 秦狩望着被自己揽入软趴趴的倒在自己身上的包子有些无语,他真的没想过这个包子会就这样昏倒啊,郁闷的望了望自己的胸膛,秦狩不禁疑惑了,他的身体真的硬到了能够把一个人撞晕的地步了? 把手中已经冷掉的包子包起来扔到了一边垃圾桶,把那个大号的白包子单手揽住,秦狩打开了手腕上类似腕带的东西,立刻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立体的影像,影像如同实体,秦狩的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就出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 “老闆,如果您的下属我的眼睛没出问题钟錶也没出现故障的话,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而在今早九点,您告诉我你想要用您那两只金贵的脚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旅途,至今已经三个小时,从您家到公司只有一小时的路程,而老闆您三小时还没出现,我可以理解为老闆您在人生的旅途中迷路了吗?” 对自己的下属不太客气的话一点都没介意,秦狩说的和和气气的,“璟宗,不要这么一板一眼的嘛,你老闆我只是半路遇见了一只可爱的包子。” 看见了秦狩那灿烂到不行的笑容,胥璟宗推了推眼镜,没有起伏的语调似乎有些高扬,“不要告诉我老闆您准备把那只可爱的包子领回去。” 闻言,秦狩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好看的让人尖叫却让胥瑾宗的心里不断的冒出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胥璟宗就听见了他家老闆用那很能迷惑人的嗓音说道。 “不愧是璟宗,果然够了解我,所以,来接我吧,抱着包子不方便徒步!” “……地址。” “圆滚滚典当行门旁。” “五分钟。” “果然还是璟宗最贴心了~~”痞痞的拖长着调子,秦狩面不改色的调戏着自家的助手,得到的是自家的面瘫助手毫不犹豫的切断了联络器。 看见已经消失了的界面,秦狩无所谓的耸耸肩,“啊呀,璟宗又害羞了呢。”说完这句话,秦狩的目光又放在了抱着的人身上,昏迷中的包子还是皱包子,眉宇没有展开,就像是那飢饿和疼痛一起带到了睡梦中,扰的他不得安眠,而鼻间流下的红色液体,生生的破坏了包子白白的美感。 秦狩嫌弃的皱了皱眉,从裤袋中掏出了一块雪白的帕子,往那红色地带粗鲁的擦着,惹来了昏迷中的人抗议般的哼哼,秦狩也没去管,只是自顾自的用力擦拭着血迹,直到他认为已经干净了才把那手帕和一开始的包子一样,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才做完这些,秦狩身旁的空气中就出现了一辆车,突然的就像是直接从某处跳跃出来的,很快的,车门被打开,刚刚那名带着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家老闆手中抱着的那一团,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了秦狩的身上,在看见那胸前某处已经干涸的红色血渍后,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闪过了惊讶之色,只是一瞬间就恢復了一贯的神色。 “老闆,我一直以为您已经够无耻的了,但现在我发现,您的无耻根本就没有下限这种东西。” 平时手段强硬的去争夺那些感兴趣的东西也就算了,反正他有能力去争去夺,守不住那些东西也只是那些东西原主人的无能而已,但是现在,他家老闆居然打破了无耻的下限直接拐带人口了,果然,无耻这个词就是为他家老闆量身打造的。 第3页 “哪里哪里,是璟宗你太看得起我了!”嬉皮笑脸的回着胥璟宗的讽刺,秦狩把昏迷的白包子打横抱起来,走向了车子的后座把人往后座上一放,关上门,自己走向了驾驶座,开门,安坐,关门,一气呵成,透着车窗对着还在外面的璟宗开口,指着那辆助力车毫不客气的吩咐到,“把它送到我家去。” 说完,也不管胥璟宗的反应,秦狩直接按下了车头中间的绿色按钮,不过须臾,车子就在街道上消失了,独留下失去了主人踪影的助力车和被老闆抛下的面瘫助手两两相望。 沉默了片刻,胥璟宗慢吞吞的推了推眼镜,果然,他家老闆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下限这种东西! 柏晓舒是在追着一堆白包子跑到最后反被一堆红包子追着跑的噩梦中醒来的,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柏晓舒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冷汗,吓死他了,他竟然做梦梦见了他骑着助力车穿越到一千年后的事情了,太荒谬太可怕了,幸好只是一场梦,要是真的有穿越这回事,他宁愿改名被别人一辈子都叫小白鼠! 感慨过后的柏晓舒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只是当触及那条无论是触感还是视感都和自己小窝中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被子完全不同的杯子后,柏晓舒的心情再次被拨到了惊吓频道。 目光慌乱的望向四周,那与他又旧又小的房子不同的奢华装饰让柏晓舒不淡定了,那以为是一场噩梦的穿越记忆全部回笼,自欺欺人的把戏被迫停止,勐的一下子,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赤·裸的脚底踩在了软软的地毯上面,舒服的令人嘆息,只是此刻的柏晓舒根本就没时间去好好的嘆息一下,只能尽全力的惊叫一声,呆毛如同被电击般的竖立起来。 “啊——” 叫声很短促,很快就停了下来,柏晓舒勐吸一口气,埋头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啪的一声打开门,柏晓舒快速的沖了出去,然后,不看路的杯具就彻底的体现了出来,砰的一声,柏晓舒再次体验了一把撞墙的痛楚,幸好,这次头埋的比较低,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鼻子没有被撞到。 “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柏晓舒这次不用疑惑为什么撞了墙他没倒下这个问题了,因为他此刻就正仰面往后倒去,双手胡乱的抓着什么想要平衡一下自己,还没来得及对终于被他的视线关注到的秦狩表示惊讶,柏晓舒就听见嘶的一声,那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而他的手中,正举着两块白花花的碎布在空气中乱挥,尤其的搞笑。 4 4、同居起始 … 腰间加注的力道让柏晓舒摆脱了摔倒的命运,只是一定睛就对上了学名为辱·头的东西,柏晓舒表示,其实他更愿意摔下去的,不过幸好,那平坦的视觉感告诉他,他看见的是属于男性的胸膛,要不然他二十四年的清白就全毁了,非礼罪什么的他真的没有想过要承担。 只是,柏晓舒眨了眨眼,这个……眼前那两个就如同被龙爪手抓破的围着辱·头做中心的搞笑空圈圈是怎么回事?视线飘过了他抓着两块白色布料的手,柏晓舒有了不详的预感,头顶的呆毛哧熘一下子竖了起来——这两块布料不会刚好和那两个空圈圈重合吧?! “小包子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吗?” 低沉的声线很是醉人,带着磁性划过耳膜,隐隐的几分控制不住的颤慄感席捲全身,忍不住的兴奋和沉迷,只是……“谁是小包子?劳资姓柏名晓舒!!”他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竟然被叫包子,还是什么小包子?太侮辱他了! “哦,原来不是小包子,是小白鼠啊……”秦狩有趣的看着怀中的人,真是有趣的小白鼠呢!竟然因为一个名字就可以忽略了现在的处境,该说是单纯呢还是单蠢?不过……秦狩摸了一把掌下人的身体,明明和自己一样是男性,不过怎么抱起来就这么软软的很舒服呢? “是柏晓舒不是小白鼠,你个混蛋耳朵有问题吗?!”柏晓舒虽然因为自己的名字太容易联想到小白鼠而有所抱怨,但却也不会不满,毕竟,这是他的父母留给他唯一的记忆。 “好好,是小鼠不是小白鼠。”秦狩饶有兴致的逗着柏晓舒,目光看着那一撮竖起的呆毛,好有趣啊,竟然会随着这只小老鼠的情绪而变化,刚刚好像炸毛了呢。 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发音有些问题,不过柏晓舒也没有对此不依不饶的,现在他想知道的是这里是哪里,这个人又是谁?真的,是3011年吗?还是只是不小心被别人捡回家而已?柏晓舒真心的期待是后者,若是前者,柏晓舒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惶恐不安,陌生的世界,他没有自信可以活的很好。 “你是……你怎么还抱着?赶紧放手,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恶不噁心啊你!”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抱着,柏晓舒像是被刺到了一般,连忙往后跳了两步,离开了那个人的怀抱,一脸嫌弃的摸着手臂,他都能够轻易的感受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鸡皮疙瘩了。 秦狩也没有过多为难,顺势的放开了手,只是,秦狩看着柏晓舒那犹如被病毒感染的嫌弃表情,眼睛半眯,至今为止还没人敢这么当着他的面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呢,这只小老鼠胆子倒是不小啊,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调~教调~教。 “小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关于这个!”下巴朝着自己的胸口扬了扬,让柏晓舒的目光兜转到了那两个赤·裸的大洞上面,再次看着自己的“杰作”,柏晓舒涩然,脸色的温度升高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声音诺诺。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这种不实质的东西呢……”对不起这三个字,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注重的还是那些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 “那、那你要什么?”自己有错在前,柏晓舒说的非常弱势,眼神飘忽着不敢对上秦狩,就像那些犯错后不敢直视苦主的罪人,由此可知,柏晓舒真的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好市民啊。 “我想要的啊……”秦狩拖长着调子开口,似乎不知道这种半说半不说的话语更容易挑高柏晓舒的不安,目光从柏晓舒的身上扫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看的让柏晓舒浑身不自在。 “先、先申明啊,我没钱!”急急的开口,说完后柏晓舒更加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实在是有着赖皮的嫌疑,顿了顿,又重新开口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想赖帐,是真的没钱,真的!” 怕秦狩不相信,柏晓舒还慎重的强调了一句,眼睛也直视了秦狩,因为在柏晓舒的记忆中,若是想让人相信你说的不是谎言,第一基本要素就是要勇于直视对方的眼睛,让对方知道你的真诚。只是柏晓舒还是太天真了,这种方法也只能应付一般人,对上秦狩这种无耻破下限的人,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此刻的秦狩,心中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没想到这只小白鼠的眼睛圆熘熘的瞪着挺可爱嘛,养起来应该会让自己多出很多乐趣! 想要了就要得到,这是秦狩一贯的做事准则,既然这只小老鼠难得的让他起了兴致,那就先养了再说,等什么时候失去兴趣了,打发走就是了!很快的为柏晓舒未来的一段时间的行程计划好,秦狩想着小老鼠的表现推测出的个性,脸上迅速的调整了情绪,微微的为难和挣扎,维妙维肖的做出了一个心疼但又善良之人该有的反应,让对方主动要求不是比自己要求的更有趣吗?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反正这衣服也不算很贵,只是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而已……” “什么?一个月的工资?!”柏晓舒如秦狩预料的一样,惊讶的差点跳起来,那根毛更是一束沖天的颤抖了几下,“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的,这么贵的衣服,我一定要赔!……不过我没钱,要不,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做的,我打工还债吧?” 柏晓舒的话正中秦狩下怀,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更加的为难的,“这样怎么好意思呢?” “没有不好意思没有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要求的,请一定让我打工还债!” “这样吗?那……你会煮饭吗?” 柏晓舒脸红了红,有些羞愧的低声说道,“只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 “家常菜就好,以后你就帮我准备三餐吧,由于时间上的关系,你可以住在我家,这样比较方便,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柏晓舒此刻对秦狩简直是感激涕零了,他正愁没地方住呢,这个人就好心的提供给他住处,还好说话的让他以工抵债,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啊。 第4页 ——于是,小白鼠,你会为这句话付出“血”的教训的! 作者有话要说:血的教训啊,乃们知道是神马血么xxdd~~~5 5、梦与现实 … 通过询问,柏晓舒确定了他的确是穿越到了3011年,距离他生活的地方有着一千年的时光,单单只是这个信息的确定,柏晓舒就打击颇大的没有了了解其他事情的心情,当然,柏晓舒还是没忘记坦白自己古董级的身份,本来是忐忑的想着在好心收留他的户主怀疑他的话后要怎么样才能够让户主相信自己的话,却没想到他的户主对他的话丝毫没有怀疑,还让他放宽心的住在这里,其他的无需担心,这样的关怀让柏晓舒感动极了,再一次的确定了他的户主真是个大大的好人这个想法。 而秦狩则是在柏晓舒不知晓的时候摸着下巴思忖着,本来还只是猜测,现在算是确定了,原来这只小白鼠还真的是来自过去的人类,真稀奇啊,真想拆开来研究一下,看看古人和现在的人类的身体结构有什么区别。 不过……秦狩看着一会儿感动一会儿纠结没有片刻平静的人,唔,还是活蹦乱跳的小白鼠比较有趣,能够压榨出的乐趣也比较多吧?算了,来日方长,留着慢慢研究吧,反正这只小白鼠看上去挺好骗的。 就这样,不知道兽心险恶的柏晓舒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用了一个晚上来发泄一下自己所有的不安惶恐和怨天尤人,等到第二天,柏晓舒打起精神开始新的生活,毕竟就算是抱着侥倖的心理,柏晓舒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马上就能够回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想留下来也不可能不活下去吧?幸好在自己那个时代,没有一个非他不可的人在等他。 “秦先生,早安!”柏晓舒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在起床后来到大厅看到坐在沙发上面的秦狩后主动的打着招唿,微笑着的脸满是阳光的灿烂,看不出丝毫的阴霾。 “早安小鼠,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秦狩回给柏晓舒一个不输于其灿烂程度的微笑,只是和柏晓舒不同的是,柏晓舒的笑容使得娃娃脸的他看上去很是可爱,而秦狩则是属于迷人。 “……”想到了那个名字,柏晓舒的脸诡异的扭曲了一下,谐音太强大了,让他对着与他有恩的好人叫禽兽?太没有礼貌了,哪怕只是谐音也不可以!想到这里,柏晓舒微微的摇头拒绝,“不了,秦先生,毕竟现在我是在为你打工,叫秦先生比较好。” 秦狩也不强求,对于感兴趣的东西,他的耐心一向很好。“那随你吧,小鼠,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应该还不知道具体流程吧?” “秦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柏晓舒满脸严肃的说着,只差没有拍着胸膛做保证了,那挺胸直立的样子,让秦狩觉得异常的有喜感,尤其是那清秀的娃娃脸上面,实在是不适合严肃这种表情,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装大人正经样子的搞笑滑稽,再加上头顶那撮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秦狩竟然觉得那撮毛比平时的弯度要小了很多,就像是其主人挺胸一样,站直了身体,这样互相唿应,就让秦狩觉得更加的搞笑了,他本就很好的心情更加的好了,这只小白鼠怎么可以这么有趣呢? “不需要对自己这么严苛的,小鼠,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放松吧。”心情大好的秦狩语气更加的温柔了,当然,这只是秦狩自认为的,若是了解秦狩的人在场,估计要大喊着谁这么倒霉又被你看上这种话语了。 “我周末一般都会在家就餐,有意外的话会提前告诉你,而工作日,就早晚两餐会在家吃,中餐只需要做你自己的就行了,做菜的材料无需出门购买,每天会有人送来,你想要什么就跟他说,他会照办的。” “知道了,秦先生。” “如果觉得在家无聊,就在房子周围逛逛,不要走远。你的身份比较特别,去外面的话比较不方便。”说的很好听,事实上是某禽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担心这只小白鼠跑路了,而跑路费,不是秦狩自夸,他家中的摆饰可足够昂贵的了。 完全不知道对方真实心思的柏晓舒不由得觉得自己属于黑户的身份为秦狩带来了不便,心中隐隐的产生了愧疚,对于秦狩的话那是完全的应承下来了,反正对于柏晓舒来说,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也没处想去的,而且,这个房子意外的大,柏晓舒怀疑,仅仅在这个房子里面转一圈,没有什么方向感的他也会迷路的吧? “那秦先生,我现在就去做早餐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的?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呃,我对西方的不太熟悉,粥可以吗?”作为一个贫穷小贫民,柏晓舒表示他只做过粥,当然,豆浆压榨一下他也会,只要现在的豆浆机是他认识的那种。 “粥就可以。”对于他来说,食物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足够了,其他的对他来说没差,不过,粥这种东西倒是从没有出现过秦狩的早餐菜单上,或者说,现在的人食物已经偏向速食,大部分的人都不想为了食物而浪费太多时间。 “那秦先生喜欢甜的还是咸的?或者喜欢清淡的白粥?” 看着微笑着询问着自己口味的人,秦狩有片刻的恍惚,有多久没有人这么问过自己了?之前的厨师只是追求着食物的美味,却从未这么仔细的询问过,虽然他对此并不太在意,但是,这样的感觉还算不错! 秦狩不知道为何很想笑,心情很好,但和刚刚的好心情又有所不同。至于哪里不同,秦狩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不排斥这种不同就是了。“白粥就好。” “好的,你稍等些时间,我马上去煮。”不知道秦狩心情的变化,柏晓舒开始了自己在千年后真正的第一天,昨天他就看过了,厨房里的用具虽然有些变化,但总的来说他还是会用的。 淘米、下锅、放水、开火,柏晓舒熟练的做着这一系列的事情,望着那跳跃的火苗,柏晓舒有些恍惚,这样的早晨,自己煮着粥等待着水开,熟悉的让他有种自己还是在自己小窝的错觉,似乎穿越只是场真实的梦,只是那火的热度让柏晓舒知道,做梦的还是自己,只是梦与真实,和他的期待的如同镜中对影,左右却是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过度章节卡死了qaq~~~ 6 6、身在异世要奋发 … 扑扑的水开声让柏晓舒从恍惚中清醒,连忙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拿起勺子慢慢的搅拌着,让粥可以松软一些,片刻,盖上盖子,在等待着粥变粘稠的时间里柏晓舒开始找可以配粥的小菜,视线转了几圈,在冰箱面前停下,几步上前,打开了冰箱。 …… 柏晓舒傻眼,谁可以告诉他,为什么明明外形看上去和千年前的冰箱那么相似,可打开来却出现了那~么大的空间呢?都可以当成一个独立的冰窟来看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压缩吗?柏晓舒表示他只是个正常人,当很多属于科幻中的名词真实的出现在生活中,有些接受不能啊。一千年的时间,这个世界究竟变成什么样了?他真的能够很好适应并找到自己能够赖以生存的道路吗? 嘛,不想了,先做好眼前之事再说吧!甩了甩头,把脑子中的茫然甩去,柏晓舒从冰箱中找着可以用的资源,只是——没有!偌大的空间竟然空荡荡的只有酒类和一些袋装食品,还有少的可怜的几个鸡蛋,真够浪费地方的。 柏晓舒只能利用有限的资源取了两个鸡蛋,把鸡蛋打在碗里,放了些盐和少许胡椒粉搅匀,点火,等锅子热后加油,油熟后把鸡蛋放入翻炒,很快的就熟了,铲入盘中,和已经煮好的粥一起端到了外面,放在桌子上面。 “秦先生,粥煮好了。” “嗯。”应了一声,秦狩看了看柏晓舒煮的粥和鸡蛋,卖相不怎么好看,普通的比那种小菜馆还要没型,不过闻上去不错!用勺子舀了半勺粥,放入口中,说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不过喝上去软软滑滑的,黏黏的口感和细腻,很好的把大米的米香味煮了出来。 秦狩满意的继续喝了两口,才发现柏晓舒没有回厨房端自己的份而是站在他的旁边似乎在等着他吃完,装好人装上瘾的秦狩于是十分善良的让柏晓舒去给自己端一份早餐和他一起吃,并无视了柏晓舒的拒绝。 这样的举动让柏晓舒再次坚定了自己心中那个好人传说,决心一定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工作质量来报答秦狩的恩德,感动的泪眼汪汪喝着白粥的柏晓舒却是没有发现,他所谓的好人秦先生此刻看着他时双眼闪过的光芒,就像是看着解剖台上绑缚住的青蛙,寒光烁烁的令人胆战心惊。 早餐过后秦狩就出门了,柏晓舒独自呆在占地面积甚广的房子里面,感觉空荡荡的真难受,以前他的窝小了他嫌弃,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房子大了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没有人气的房子太冷清了,让他无端端的觉得压抑。 第5页 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柏晓舒上了楼,按照秦狩的话,慢慢摸索着书房的位置,直到确定了好几遍无误后才把手放在门把之上,试探性的拧了拧,房门没锁,柏晓舒打开了一条fèng,看了看房间里面,确定了看到里面摆放着很多的书才推门进去,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家里,他不想到处乱走,要是进入了他不该进入的地方,那会惹出很多麻烦的,现在的他已经自顾不暇了,不希望再多生事端。 在书架前慢慢的找着,柏晓舒希望能够找到有关于这个世界歷史的介绍可以帮助他来了解一下这个时段的世界,只是书房内书本种类太多了,一排排的看着柏晓舒眼花缭乱的还是没找到自己的目标,眨了眨酸涩无比的眼睛,柏晓舒苦着脸,眼睛好酸啊,他又想睡觉了怎么办?! 就在柏晓舒准备放弃寻找时,视线扫过了一本各地风俗日志,双眼一亮,柏晓舒伸出手就想取下来,只是……柏晓舒扭头默默泪流,心中的悲愤奔腾不已,就连头顶那撮毛也风中凌乱着——书放的太高了他够、不、着! 悲催的柏晓舒绝对不承认其实根本原因是他太、矮、了,左右看了看,然后柏晓舒咚咚咚的跑到了一把靠椅前,端着靠椅回到书架放着,甩开了脚上的拖鞋站了上去,这次他很轻松的就拿到了书,于是终于圆满了的柏晓舒心满意足的抱着书本跑到桌边,把书放下,又回到了书架前,抱起靠椅摆回了原位。 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柏晓舒兴沖沖的坐在书桌前,端正着身姿,翻开了书籍开始看了起来,只是柏晓舒不得不承认他对于政治歷史这类的书籍真的没什么耐心和天分,书本上的字他几乎全部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后,在他的脑部留下的唯一印象只是一堆无意义的字符而已,那些黑漆漆的方块字让柏晓舒的视线越来越模煳了,翻书的手动作越来越慢,脑袋随着呆毛一起朝下一点一点的,越来越低,最终和自觉的摆好姿势的手臂做了亲密接触,明亮的光线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穿透过来,在摊开的书籍上面洒落了一圈圈的光晕,阴影摇曳,书籍无声的诉说着它惨遭抛弃的事实……另一边,胥璟宗在看见秦狩准时到公司上班时,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有些话不由脱离了大脑的思考脱口而出,“那只包子已经被你拆干净了?!” 秦狩闻言摸了摸下巴,目光在胥璟宗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荡,直到把胥璟宗看的浑身发毛的差点把手中的文件砸过去时才收回了目光,笑嘻嘻的开口调侃,“啊呀,璟宗对小包子好像很关心呢,对我就那么冷淡,真让我伤心呢!” 听不出真假的调戏,荡漾在舌尖的暧昧令人脸红,俊美的脸上淡淡的忧愁更添迷人……胥璟宗拿着文件的手勐的握紧,片刻后才缓缓的放开,推了推没有下滑的眼镜,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缓慢开口。 “老闆,你知道吗?你这张脸真的让人很有扁一顿的欲望!”简而言之就是太欠扁了。 作者有话要说:qaq,浅浅在想,要不要把标籤改成种田了,明明浅浅想写激情四she的文啊掩面泪奔~~~~~~~7 7、不尽人意的喜欢 … “胥璟宗你竟然敢这么说秦哥哥,小心我让秦哥哥把你开除!” 胥璟宗的话才说完,秦狩还没有发表作为被人参公鸡的对象的感言,就听一声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言语之间的蛮横倒是一点都不弱。听见了这个声音,秦狩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就降低了三分,脸上的轻松也被惯性的笑容替代,目光瞟向胥璟宗,意思很明显: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赶紧处理掉! 察觉到了秦狩目光的意思,胥璟宗慢条斯理的举起手推着眼镜,刚好挡住了秦狩的视线。很抱歉,他一向都没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高尚品德,尤其对象还是这个无良上司,他相信,以老闆那谈笑间就可以令人飞灰湮灭的本领,肯定能够对付这个一个“小小”的爱慕者的。 “秦哥哥~~” 不等秦狩用眼神说服自己的下属帮忙,手臂就被一个少女缠住了,艷丽的五官在精緻的妆容之下更显美丽,眼中含羞的秋波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爱恋,凹·凸有致的身体,此刻波涛汹涌的地方正有意无意的蹭着秦狩的手臂,声音中的缠绵,甜的腻人。 “秦哥哥,这个人这么没礼貌,你就把他开除吧!” “吕小姐……” “娇儿,秦哥哥,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叫我娇儿就好了~~”长长卷卷的睫毛眨动着,大大的水眸深情的望着秦狩,欲语还休一脸娇羞,真正是全在无言中。 胥璟宗嘴角抽了抽,女子那娇嗔的音调故意拖长,娇娇嗲嗲的,让他听了耳根发麻——不是苏麻,而是惊悚的发麻!就像是尖锐的东西在玻璃上面划拉出刺耳的次啦声,连心脏都紧缩起来了,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胥璟宗决定,他还是赶紧的从这里撤离吧,有的时候,背景墙也不是人人能当的! “老闆,吕小姐难得来找您,您就好好陪着吕小姐吧,其他的事情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说完,胥璟宗也不等秦狩的回答,就不失礼节的撤退了,心中用手指划着名倒十字:老闆,佛说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所以,请安息吧! 秦狩看着潇洒离去的胥璟宗暗中咬牙,作为下属却不知道为上司分忧,还把老闆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大大的麻烦之中,胥璟宗,这个月的工资全部充公!刚好新养了只小白鼠,就全用来购买“饲料”吧。 暗地里是只差磨刀霍霍了,只是表面上,秦狩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破坏,对于女子暗示性的话语,秦狩也是面不改色的接的顺畅,“那娇儿这么早来找我,是合约上有什么问题吗?” 女子对于胥璟宗的离去没有说什么,只因为她觉得胥璟宗的话语是对她的示弱和求饶,既然他这样识相,那她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他一回!之后的心神更是被秦狩全部牵引了,那一声“娇儿”,让女子面色绯红眼角含春,只觉得心中好似因为这一声而灌了蜜一般,甜蜜极了。 “秦哥哥,难道不是合约的问题娇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身体更加的靠近了秦狩,胸前的柔软频繁的蹭着秦狩的手臂,女子看着秦狩俊美的毫无瑕疵的脸,目露痴迷,在很早之前她就看上了这个男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财势上面,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配得上自己。上一个月,这个男人和她爸爸谈合约时,她终于见到了他,近距离的观察让她更加确定了想要得到他的决心,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与她匹配,他的一举一动皆是优雅高贵,简直就像是上天为她打造的一样,让她心动不已。 自信的女子并没有发现她痴迷的对象眼底深处闪过的冰冷,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现在合作公司的掌上明珠,自从那次谈合约后就一直缠着他,其中无数次的暗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讨厌纠缠不清的人,但是,当这个纠缠不清的人可以给他带来利益的时候,那就该好好利用不是吗?反正只是陪着玩一场过家家而已,他并不会有任何的损失,逢场作戏嘛,谁不会?花言巧语就更是太简单了! “当然可以了,只是这个时候娇儿不在公司把关,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话柄?如果出现了什么闲言碎语,娇儿到时候会伤心的。”似关怀的话语说一半留一半,更加的容易让人顺着自己想要的方向想去,很显然,女子就是其中之一。 “秦哥哥,你好关心娇儿啊。”撒娇着女子头靠着秦狩的肩膀,一副小鸟依人的娇羞,只是出口的话,却是漫不经心的骄横,“谁敢说我坏话?哼,敢说我,我就让爸爸开除!” “那些人你可以让你爸爸开除,但是南先生的话……” 听着秦狩的话,女子大大的眼中立刻充满着愤怒,脸上也因为这股怒气而有些扭曲,靠在秦狩肩膀的头勐地抬起,红艷的唇微微嘟着,对着秦狩就抱怨起来,“他总是喜欢和我做对,什么都要和我争,这次也是,竟然想和我抢秦哥哥,哼,休想!也不想想就他那样,一个男生也敢妄想,真噁心!” “我噁心?我再怎么噁心也比你这个裙下之臣不知道多少的女人强!” “你别血口喷人!”女子对着刚刚突然间出现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一下,有些焦急的转头对着秦狩解释,“秦哥哥不要他胡说,娇儿只喜欢秦哥哥一个!” “别用你那噁心人的喜欢来侮辱秦大哥了,秦大哥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肤浅的女人呢!”男子偏秀气的面容上面全是嫌弃,好像女子与他而言就是垃圾一般。 女子被完全激怒,双眼被怒火烧的通红,面目狰狞的指着男子大声咆哮,“南袍辉,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第6页 男子对于女子的怒火完全不放在眼里,秀气的眉微挑,全是挑衅,“吕佩娇,你敢做难道我还不敢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木有小白鼠的出现,最大两点在禽兽的两大爱慕者的名字上面啊噗——8 8、游戏 … “南袍辉,别以为你是我弟弟就可以胡言乱语造谣生事了,告诉你,秦哥哥是不可能相信你的!”吕佩娇的脸上堆满着高傲的自信,她相信,秦哥哥是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的。 南袍辉嗤笑,对吕佩娇的自信满是不屑,“有你这种姐姐我还觉得真丢脸,一天到晚勾搭男人招摇过世不说,现在还想欺骗秦大哥的感情,真不要脸!” “你这个娘娘腔说什么?” “你说谁娘娘腔?!” “娘娘腔说的就是你,明明是个男人长的却像个女人,还喜欢上同样性别的秦大哥,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我喜欢秦大哥又怎样?总比你这个万人骑的贱货强!” “你敢骂我?我一定要告诉爸爸!” “哼!你以为爸爸会帮你吗?” …… …… 秦狩冷眼看着因为愤怒而显得面目狰狞的一男一女激烈的争吵,尽管他们争吵的根本原因是他,但秦狩可没有丝毫的荣幸感,被这样的人喜欢上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两人还真的把他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冤大头吗?整个上流圈子里面谁人不知吕家那对异姓姐弟的滥交史?随父姓的女儿是来者不拒,曾经还闹过一段一女驭n男的光影视频在全国播放的,要不是吕家老头子还算有权有势,估计吕佩娇那段艷史都会闻名世界了。 至于随母姓的南袍辉,呵,还真敢说吕佩娇的滥交,他比起吕佩娇来说可更加来者不拒生冷不忌了,男的女的都下的了口,真是物尽其用啊,前面后面都利用到了,只是做的比较隐秘而已。不过,再隐秘,在这个圈子里面都不可能成为秘密,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南袍辉还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他那点货色吗?还真是天真啊,真不知道吕家那对夫妻怎么教孩子的,一对蠢货! 当然了,别人家怎么教孩子的秦狩可没那心思去管,蠢人对骂的话,他也纯当看戏瞟两眼就走过去了,只是当这蠢人跑到他的地盘来叫骂影响他的心情和公司形象,这就让他十分的不快了,这两人是把他的秦氏当成吕氏不成?还把他秦狩放在眼里吗?真是不知所谓! 人单纯不要紧,要紧的是知分寸,就像家里那只小白鼠,尽管太容易相信他人,不过却是知道,在陌生的环境之中首先需要的是观察,收敛了脾性小心适应,而不是凭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骄傲胡闯乱碰。心思不知觉的拐到了柏晓舒的身上,秦狩想到了那只老鼠对自己毫无掩饰的感激和崇拜,不由得勾唇笑了出来,唔,不知道晚上小白鼠煮了什么? 而吵的面红耳赤只差没有直接动手的姐弟两人无意间就看到了秦狩此刻的笑容,不同于以往那精确的如同丈量好了的弧度,只是浅浅的勾唇,却划出了柔和的暖意,不由得晃神,相似的眼中露出了相同的痴迷神色,隐隐约约的延伸出贪婪的占·有欲——这个男人真是极品,他/她一定要得到他! 从自己拐弯的思绪中抽身而出的秦狩看到的就是那对姐弟对他露出的占有欲·望,赤·裸裸的毫不掩饰,让他心中升起了冷沉的怒意,这样把他当成货物一般的眼神有多久没有看到了?自从接受秦氏不久后,好像就没人敢这样看他了吧,这对姐弟还真敢。不自量力的杯具就在于脑部的残缺,想要把他当成商品一样霸占,也不去打听打听,他秦狩岂是可欺之辈?吕氏吗?刚好为他的秦氏添块砖盖块瓦吧! 秦狩嘴角的弧度拉大了些许,微微弯起的双眼更显迷人,里面似有星辰点缀,流动着银色的光辉,低沉的嗓音加入了特意的磁性,就如同上好的珍珠在绸缎上面滚落,丝滑的迷人眼。 “娇儿、小辉,你们姐弟可千万别因为我一个外人争吵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太过于矫情的话语,在秦狩的嘴里毫无阻碍的说出,若了解秦狩的人在此的话,估计会忍不住面色苍白的失意体前屈一下,然后紧紧衣服防止自己被冷气冻坏了。因为秦狩若是这般装弱,一般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因为秦狩准备玩一场游戏的开端,如同吹响了号角的战场,不战不休,而每当休场,胜利者只会是秦狩,无一例外。 只可惜,无论是吕佩娇还是南袍辉,他们都不够了解秦狩,他们看到的秦狩一直都是对外的官方个性,一直微笑的如同好好先生,对他们也是温柔到底,没有一次有过生气这种情绪,于是错把老虎当成了家猫,这样错误的入手点,已经确定了他们的未来一败涂地。 “秦哥哥/秦大哥别伤心,我们不吵了。”吕佩娇和南袍辉在这一点上不愧是同父同母的姐弟,自认为是怜香惜玉人,自然不可能让看上的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可是,都这个时间了,你们若是不回去,吕伯父一定会责怪于我的,我……”对于吕佩娇和南袍辉的调查让秦狩十分清楚这两人变态的嗜好,喜欢美人,但更喜欢柔弱的美人,因为他们都喜欢那种掌控的感觉。 “我们现在就回去,秦哥哥/秦大哥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让爸爸对你有半句不满的!”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吕佩娇和南袍辉依依不捨的告别了秦狩,而秦狩那张俊美的脸上,若有若无的绽放出些许的依恋,这让离开的两人各自自信的认为秦狩已经喜欢上自己,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秦狩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依恋,只剩下完全的薄凉在眼底盛放。 “璟宗。”秦狩叫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助理,“联络傅绸,问她有没有兴趣给吕老头来上一笔!” 知道这是老闆想玩的标志,胥璟宗忍不住为吕氏默哀三秒,然后,回答的异常干脆,“是,老闆。” 作者有话要说:谐音什么的取名真方便o(≧v≦)o~~9 9、血光之灾 … 秦狩回到家的时候柏晓舒正在切菜,在听见脚步声后,柏晓舒从厨房探出了半个身子,在看到是秦狩后,灿烂一笑,“秦先生,欢迎回来!” 秦狩有些呆愣的看着穿着自己昨晚临时为他准备的t恤的柏晓舒,带着笑意的欢迎与他而言有些新奇,也不知道究竟出于何种心思,秦狩竟不由自主的回了柏晓舒一句。 “我回来了。” “秦先生,晚饭还需要半个小时,你可以先去忙的。”事实上,对于很早就独身一人居住的柏晓舒来说,这样的对话也是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尽管眼前之人对他来说还算是个陌生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人有着些许的依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雏鸟情结?就因为他来到这里后第一个伸出手帮助自己的人是他。 “好。”虽然说着好,但秦狩并没有离去,懒懒的靠着厨房门边的墙,看着在厨房忙着的柏晓舒,秦狩觉得自己有些眼花,厨房的窗户隐进来的光线为厨房中的人打上了一层白色的柔和光晕,让他对那容貌仅称得上清秀的人一瞬间产生了惊艷的错觉。 “秦先生?”柏晓舒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盯着他状似神游的男人,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只是对方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柏晓舒眨了眨眼,拎着手中的东西就这样来到了秦狩的面前,空着的手在秦狩的眼前晃了晃。 “秦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有些缓慢的眨了眨眼,眨去了刚刚的茫然,秦狩回神,就看到了凑到自己面前的柏晓舒,笑容在他的唇边一闪而逝,隐藏着恶劣的捉弄。下一刻,秦狩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慌乱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只是脚下没有注意,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绊倒,朝着柏晓舒扑去。 “秦先生——” 根本没有注意到秦狩的故意为之,柏晓舒只当是真的那般有些焦急的伸手就像搀扶住秦狩,只是慌乱之中,柏晓舒忘记了手中还拎着东西,于是,寒光一闪血光乍现,想要捉弄柏晓舒的秦狩杯具了,只因为柏晓舒手中拎着的,是切菜的刀子。 “啊——” 看到秦狩手臂上被自己划破的衣衫,黑色的衬衫上慢慢晕染开了深色的湿痕,柏晓舒惊声的叫了一声,手中的菜刀也因为松开的手往下掉去,很不巧的,刀子的正下方就是柏晓舒的脚,眼看着刀子离那脚丫子越来越近,柏晓舒反而因为焦急而无法动弹,幸而一边的秦狩眼疾手快的把柏晓舒往后一推。 “铛——” 刀口在地上狠狠的剁了一刀,最终抵不过地面的强韧而瘫倒在地,望着那刀口落地的快和狠,柏晓舒忍不住暗自长吁一口气,要是这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脚上,估计他的脚丫子不报销也要残个三分。 第7页 只是没等柏晓舒嘘完气,身体由于受力不均的往后倒去,手反射性的在空气中胡乱抓着,想要靠着什么东西平衡住自己,只可惜没抓住什么,而站在那里的秦狩也没有伸出手去拉住,毕竟无妄之灾还在手臂上摆着呢!于是十指只能和空气做着亲密接触的柏晓舒伸出的手只能堪堪的在厨房流理台上面一路划过,砰砰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新鲜的瓜果落在地面愤恨碎骨,汁液乱溅,哪怕秦狩已经用最快的反应速度往后退也没办法免去被溅到的命运,黑着脸看着黏黏腻腻的裤脚和鞋子,秦狩表示今天绝对是他的灾难日。 从地上爬起来,柏晓舒自然也发现了脏了的地方,看着一团糟的地面,柏晓舒羞愧万分,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呆毛无力的垂着,“对不起,秦先生。” 秦狩不是心软之辈,今天的无妄之灾让他受的有些窝火,只是望着对面那只垂头丧气的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去的小白鼠,秦狩却是说不出任何责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就如同看到自责的狗狗的主人,只余下哭笑不得的心理,外加那一点点没人发觉的纵容。 “算了,下次小心点就好了。”这只小白鼠原来还是只会闯祸的小鼠啊,如果每天都有这种情况的话,他是不是要考虑把定期清扫的佣人改成长期的? “……嗯。”低的不能够再低的应了一声,柏晓舒的头微微的点了点,黑色的碎发随着点动有些往下滑,露出了白皙小巧的耳朵,淡淡的绯红,若不是秦狩的视力不错,估计就会错过。眯着眼,秦狩暗想:唔,颜色真是漂亮,看上去粉嫩极了。 柏晓舒这次是真的非常的羞愧的,毕竟都二十四岁的人了,还独具了这么多年,居然连煮个饭都这样状况百出的,还错手伤到了秦先生……伤?!本来低垂着的头勐的抬起,柏晓舒上前两步,伸出手想要察看伤口却又怕再惹状况,一时间手足无措。 “秦先生,你的伤……” “这个吗?”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上的手臂,秦狩不怎么在意的开口,“没事,一会儿擦点药就行了。” 秦狩这个受害者是完全不把伤口放在心上,只是柏晓舒这个罪魁祸首看着秦狩甩啊甩的心跟着颤啊颤,本来无措的手连忙抓住了秦狩轻甩的手臂,急声开口,“秦先生你别甩了,伤口会扩大的。” 甩一次就甩出几滴血的,这太折磨他这个祸首了,赤·裸裸的罪证啊。良心未泯的柏晓舒好同志光顾着愧疚,却没有发现秦狩眼中闪过的狡诈,秦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让这只小白鼠对自己产生愧疚,明明又没有任何的利益,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这种心情,看到小白鼠把他当成好人感激,他总觉得心情异常的欢快。 完全没明白秦狩恶劣的本质,柏晓舒小心翼翼的拉着秦狩来到客厅准备涂药,只是,当他按照秦狩的指示跑去找医药箱后不久就空着手回到了客厅,本只是零星的绯色晕染了整个面颊,双眼低垂看着地面,嘴巴微微张合,声音诺诺。 “那个医药箱,我不会打开……” 10 10、处理伤口 … “……噗——” 沉默了数秒,秦狩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小白鼠那恨不得打个地洞钻的羞愧神情,本来因为无妄之灾的郁闷心情瞬间就放晴了,秦狩不由得再次觉得自己诱拐了这只小老鼠回家这个觉得英明极了,才一天,这只小老鼠就让他笑了不少次,作为生活的调剂品很是不错。 “不要笑了!”秦狩那低沉悦耳的笑声在柏晓舒听来是异常的刺耳,虽然他连个医药箱都不会开是很丢脸,但是他才来这个世界一天,自然会不熟悉这里的东西操作方法啊,而且那个医药箱就方方正正一个箱子,连fèng隙都找不到,想要整个都搬过来,却发现根本就搬不动,最后也只能过来求救了,谁曾想居然被这样毫不留情的嘲笑,哼,正亏得自己以为他是好人呢! 发现了柏晓舒怒瞪着他,秦狩慢慢的收敛住放肆的笑声,只是偶尔,嘴里还是忍不住泄露出几声,让柏晓舒听的那是脸孔涨的通红,瞪着秦狩的视线愈发的兇狠起来,如同随时都会扑过去的大狗,呲牙咧嘴,却不知道,这样的神情让秦狩更加想笑,真是的,本以为炸毛的猫会比较可爱,现在发现,炸毛的老鼠更甚一筹啊。 “你,不准笑了!”磨了磨牙,柏晓舒还是没忍住对着户主叉腰指着鼻子怒吼,“我又不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不会用这个时代的东西很可笑吗?!” “不可笑不可笑。”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本就是脾气不算好的老鼠,为了不让小老鼠太早对他产生防备,秦狩憋住了笑开始顺毛,“来,我们去医药箱那边,我教你使用方法。” 前一刻还恶劣的嘲笑自己的人这一刻又温柔的十足好好先生,这样的转变让柏晓舒呆愣了,在听见了秦狩的话后,也只能愣愣的点动着他的脑袋,呆毛也随之上下颤抖着,相互辉映,煞是有趣,让秦狩见了很想去揪一把。 “走吧。”秦狩见柏晓舒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索性一把拉着他走,只是,当温暖在掌心扩散,秦狩难掩心中的讶异,什么时候,自己会如此自然的和他人这般亲近?对于连认识都谈不上的柏晓舒,他似乎太过于轻易去相信,是因为柏晓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无需防备的原因吗? “怎么了?”敏锐的察觉到了秦狩片刻的失神,柏晓舒疑惑询问,对于被握着的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作为一个方向感几乎全无的人,在稍稍大一点的场合里面,总是太容易被朋友当作小孩子一般拉着手领回去——失物招领什么的最讨厌了! 秦狩回以微笑,“没事。”闪开了心中的疑惑,对于柏晓舒对自己的情绪变化捕捉如此精确感到十分的惊讶,秦狩很确定他的表面功夫已经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只要他想,足以骗过所有人,只是刚刚,仅有的那么一丝晃神就被柏晓舒发现了,还真是敏锐的小老鼠呢! 很快的就来到了摆放着医药箱的房间,秦狩拉着柏晓舒来到那个外表更像是没有fèng隙的石墩的医药箱旁边,对着那个医药箱朝外的那个侧面中间用力一按,本来空无一物地方出现了透明的液晶页面,对着上面那个开启按钮按下,医药箱的顶面开启,自动的打开,一层一层的,往两边展开了让柏晓舒难以想像的层面,望着像个药店超市那般一排排摆放着药品的医药箱,柏晓舒目瞪口呆了半晌,才勐的把头扭向了秦狩,结结巴巴的开口。 “这这这、这个是医药箱?!”那个箱字柏晓舒是特意的加重了音说出来的,表示了他的惊讶。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秦狩不怎么在意的回答,从一排架子上面找出了他需要的药膏,在那个红色的液晶页面上面按下关闭,很快的,那些展开的层面就自序的收拢关闭,直到重新变成了找不到fèng隙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 看着秦狩那不以为然的表情柏晓舒默默扭头,这还算是科技吗?这明明就是科幻了啊口胡!空间压缩什么的,哪怕现在眼前突然出现了个凹凸曼和小怪兽他都不会奇怪了,不是他太淡定,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不淡定的话他受不住啊。 等柏晓舒控制不住的吐完槽回头,就看见了被他伤到的户主大人正在卷着衣袖,那麦色的肌肤之上,一道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时时刻刻提醒着柏晓舒这是他犯下的错误,勾的柏晓舒那是良心难安啊,连忙阻止了秦狩,接下了他的动作。 “秦先生,我来就好。”小心的把衣袖卷的更高一些,近看那伤口,柏晓舒不由得对那菜刀的锋利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仅仅这样划过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一道口子,不算很深,但是很长,红红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停止,一点点的往外渗透,周围的肌肤上面血迹斑斑,细长的伤痕映she出几分狰狞的恐怖,让柏晓舒觉得视线中满是红色,使劲的眨了眨眼,柏晓舒勐的站起来朝外走去。 “秦先生你先等等,我去打些水清理一下。” 说着也不等秦狩回应,柏晓舒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见他气喘吁吁的端着一盆水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 把水盆放在了地上,柏晓舒把毛巾浸湿拧干,然后小心翼翼的在伤口的周围擦拭着血迹,一点点的很用心,生怕没看清楚而凑的很近的脸,鼻息喷洒在秦狩的手上,比水更加温热的湿气在某处扩散开来,很柔和,那前端过长的黑色髮丝滑落下来,在手臂上面轻抚,让秦狩升腾起一股轻微的痒意,说不清是难受还是什么,只是觉得,那股痒痒的感觉莫名的蔓延开来,一直萦绕,无法摆脱……11 第8页 11、唇与唇的碰撞 … 等到血迹擦拭干净,柏晓舒取过药膏,用棉签沾取少许,慢慢的在伤口上面涂抹,一点点的,用力很轻,涂的很仔细,直到完全涂抹完毕后,再用绷带一圈圈的绑好。 “秦先生,还疼吗?很抱歉让你受伤!” 没有回答柏晓舒的问题,秦狩只是微微的眯起狭长的双眸盯着那个用头顶对着他的人,“……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啊。”柏晓舒说的有些急促,像是要掩盖什么一样,却又掩盖失败了,只是秦狩没有追问下去,仅仅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是吗?” “是的,秦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去厨房收拾了,晚饭的话,麻烦秦先生再等等了,我一定尽快做好!” 低着头快速的说完这些话,柏晓舒不等秦狩回答就端着水盆转身离开,走出房间后,柏晓舒在房门口靠墙蹲下,手中的盆也放在了地上,手扶着额头,使劲的甩着脑袋。 “你,晕血!” 话语很确定,已经熟悉了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柏晓舒僵硬了一□体,停止晃动的视线中模模煳煳的看见了一双脚,顺着这双脚上去,柏晓舒就看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秦狩。 抿了抿嘴,柏晓舒有些难堪,眨了眨眼,依旧无法让涣散的目光变得清晰一点,沮丧的低下头,声音低的很是无力,“秦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作为一个男人,我居然还晕血……” 柏晓舒抬起了头,让秦狩清晰的看见了那一圈齿印,齿印很深,几乎都渗出了血丝,足以看出柏晓舒咬的时候的用力,秦狩的眸色暗沉,这是……为了保持清醒为他敷药而咬下的伤口。 秦狩在柏晓舒的面前蹲下,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在柏晓舒唇上的齿印来回摩擦着,视线中的意味晦涩不明,明灭不定的眸光迷离,“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为我敷药?明明晕血就是一个很好的逃避藉口不是吗?”人类,不是都喜欢为自己的错误找藉口吗?现在有了藉口,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却没有藉口逃避呢? 听见了秦狩的问题,柏晓舒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视线微微的清晰了点,让他足以看清那双对着他的眼睛中满满的疑惑,对于秦狩的疑惑,柏晓舒回以更加无辜的不解。 “为什么要逃避?你的伤口是我造成的错,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难道不是基本的吗?”虽然他没有伟大到把时间的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肩上,但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他还是不会懦弱的选择逃避的,毕竟他知道,他没有那种逃避了错误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强硬心理,所以说白了,他也知道为求心安而已。 “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吗?”秦狩喃喃低语着,看着柏晓舒的目光更加的深邃,就像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有些恍惚,半晌,低低的笑了出来,在柏晓舒唇上轻蹭的手指突的打了个弯,在柏晓舒白白嫩嫩的脸颊之上掐了一把,觉得软软的掐的舒服,于是再掐一把,“没想到还是只有责任感的小白鼠啊!” “……”柏晓舒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是被什么困扰的人这一刻已然笑嘻嘻了,只是,“说了我不叫小白鼠!!……还有,不准掐我!!”啪的一声用力的把在他脸上作恶的手拍下,柏晓舒愤怒的低吼,刚刚的无力也因此褪去,逐渐的恢復了精神。 摸了摸被拍红的手背,秦狩对着柏晓舒露出了无辜的目光,“可是你名字就是小白鼠啊。” “柏晓舒柏晓舒,我的名字是柏晓舒不是小白鼠!!”就算是谐音也只是白小鼠而不是小白鼠啊混蛋! “对啊,就是小白鼠啊。”秦狩的表情更加的无辜了,还故意的对着柏晓舒眨了眨眼,一派天真。 “柏晓舒啊是柏晓舒!”柏晓舒愤怒的揪住了秦狩胸前的衣襟低吼,很明显的对于这个名字是怨念十足。 “我知道啊,小白鼠。”笑眯眯的秦狩完全就没在意被柏晓舒揪住的衣襟,依旧回答的很顺熘。 “你——”柏晓舒气急,双眼圆瞪,“混蛋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秦狩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fèng,继而理直气壮的开口,“我是有意的!” “……”被秦狩恶劣至极的回答气的说不出话来,柏晓舒的胸膛起起伏伏的,瞪着秦狩的目光更添几分兇狠。 望着眼前被自己气的双颊通红的柏晓舒,秦狩嘴边的弧度更加的大了,似乎还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刺激柏晓舒的,秦狩伸出手,在柏晓舒的头顶拍了拍,如同安抚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语气尤其的温和。 “乖~~” 于是,这一声“乖~”让柏晓舒脑子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嘣的一声断了,爆发力转化成臂力,借着揪着秦狩衣衫的手的姿势,柏晓舒神勇无比的把秦狩朝自己一拉。 “秦狩——” “唔——” “砰——” 三个声音连着响起,发出者都是柏晓舒,第一声自然是柏晓舒对于秦狩不满的怒吼了,至于第二声,那是狗血泼洒的声音啊佛曰不可说,第三声的话,那是柏晓舒自作自受的因为冲力关系,后脑勺和后面的墙壁做了亲密接触。眼前一阵发黑,晕血坚持着没昏的柏晓舒终于彻底歇菜在这一撞击中,来不及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初吻”,柏晓舒就被周公一把拉去下棋了。 因为惊讶,一直喜欢半眯着的眼此刻睁到了极限,秦狩对于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傻眼,这是……吻上了?和一个同性?!唔,好像有点疼啊,秦狩感受着被牙齿撞到的刺痛想到,不过,小白鼠的唇挺软的,不自觉的抿了抿,秦狩发现,尽管第一次和同性亲吻,但却没有半丝的噁心感,相反的,好像还挺舒服的,感觉不错。 “……老闆,原来,你有这种癖好吗?” 发现老闆有资料忘带的胥大助理用着老闆给与的钥匙进门寻找,在发现了自家老闆在走廊之上蹲着和那只被老闆诱拐回家的白包子亲密亲吻后,彻底的惊愕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很恶俗,但是浅浅对他森森的爱永远不变~\(≧▽≦)/~啦啦啦12 12、此地无银三百两 … 胥璟宗的声音让处于新奇状态之中的秦狩停止了如同游戏一般的亲吻,离开了柏晓舒的唇,刚想开口逗几句,却发现对方居然双眼紧闭唿吸平缓,这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秦狩觉得很受打击,尽管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刚刚算不上真正的吻,但他也不觉得技术差到让只小白鼠无聊的睡过去或者惊吓到昏过去的地步啊,不高兴的撇撇嘴,秦狩对柏晓舒可谓是怨念十足啊,只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柔,诡异的让胥璟宗连连侧目,老闆这是……对拐回家的白包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了?! 胥璟宗的目光更见呆滞,惊愕进化成为了惊悚,不过片刻,渐渐的出现了诡异的醒悟,原来,老闆喜欢的是同性吗?怪不得对那些女的连逢场作戏都那么敷衍呢,怪不得啊……胥璟宗的眼神太强大了,强大犹如实质化般刺的秦狩浑身僵硬,把柏晓舒打横抱起,秦狩撇了一眼胥璟宗,从多年的认识经验发现了胥璟宗眼神的扭曲,只是没给予回应,就这样抱着柏晓舒从胥璟宗的身旁走过,连招唿都懒得打一个。 胥璟宗慢悠悠的推了推眼镜,对于老闆的行为不置一词,反正他就一小小的打工仔,老闆不了他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会暗地里骂老闆小气的,他也不会腹诽老闆嗜好的诡异,更不会暗自祈祷白包子一定要让老闆挫折连连满头灰脸,真的,以上那些他真的一个都没有想过,他以禽兽的人格保证! “对了老闆。”在抱着柏晓舒的秦狩已经一脚踏上了阶梯之后,胥璟宗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开口,“你手上那位……你最好看一下他的后脑勺,似乎受伤了。”刚刚那一声撞击可谓是撼动人心啊,听的连他都感觉到疼了。当然了,当时沉浸在偷袭状态之中的老闆估计是没听见,真不是什么好情人啊,白包子,狠狠的甩了老闆吧! 才跨了一半的步伐停了下来,秦狩回头,话语中有着不明显的迟疑,“你是说,小白鼠的脑袋撞到了?”他怎么不知道?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口中的小白鼠不仅撞到了脑袋,还撞的不清,毕竟直接被撞晕的程度算得上严重了。”小白鼠?从白包子到小白鼠,该说这位被老闆看上的可怜人升级的太快吗?才一天一时,就从没生命的食物升级为活生生的食物了。——这样的升级小白鼠筒子是绝对不会高兴的啊喂! 第9页 “严重?!”秦狩的音量微微提高,抱着柏晓舒回头,把柏晓舒侧方在沙发之上,仔细的在他后脑上面轻轻摸索,很快的,就摸到了一个凸起,稍稍用力,昏迷中的柏晓舒就发出了低低的痛唿,让秦狩觉得有些刺耳。 拨开了黑色的髮丝,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出血,秦狩微不可见的暗吁一口气,心中莫名的郁闷散开了些,他可不想让这只老鼠这么快就坏了,毕竟这么有趣的玩具可是很稀少的。 “老闆,需要把姚符泽那傢伙叫来吗?” “不用了吧。”秦狩总觉得胥璟宗对小老鼠太过于关心了,“只是一个包而已,又没有出血,休息一下,等明天就好了。” “老闆,据说撞击很容易引起脑震盪,更严重的甚至颅内出血都可能。”当然,只是刚刚的撞击的话最多就轻微的脑震盪而已。 “怎么可能?只是这样撞了一下墙而已,小白鼠没这么脆弱!”话说的很满,但秦狩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这只小白鼠好像只是撞上了他的胸口就晕过去了,而现在小白鼠撞到了墙壁,怎么说也要比撞到他的胸口要严重很多,真的……会没事吗? 胥璟宗是谁啊,认识了秦狩这么多年,狐朋狗友的,怎么可能看不出秦狩眼底的不确定呢!笑意从眼中一闪而过,胥璟宗的神色再次恢復了平静无波,继续开口,语气严肃而认真。 “人的后脑是很脆弱的,老闆,若是真有个意外……”胥璟宗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未尽的话语中包含着的意思在场清醒的两位都明白,秦狩沉默数秒后开口。 “把符泽叫来。”顿了顿,秦狩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了一句话,“要是小白鼠坏了就不好玩了,这么有趣的玩具,我可还没玩腻呢!” “是的,老闆,我马上通知姚符泽。”胥璟宗回答的同样面无表情,走到一旁打开联络器,语言精简的对着出现在屏幕之中笑嘻嘻的男子直接一句“来老闆家。”就断了联络,眼角的余光似无意的扫过一脸严肃正经的秦狩,胥璟宗很确定,他家老闆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胥璟宗的眼中冒出了真实的惊奇,之前他想的那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自然只是玩笑的,自家老闆真会这样的话那还真的会让他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不过,尽管达不到一见钟情的程度,但老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唔,少年? 姑且称之为少年吧,毕竟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满二十。老闆对那少年有着老闆自己都没发现的特别呢,特别的相信特别的亲近,还有淡淡的喜欢,当然了,现阶段的喜欢估计更多的是对于玩具那样的喜欢,要知道自家老闆对于新出现的玩具总是像处于蜜月期的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的,不过,还有小部分是真实的喜欢。 真不知道这少年究竟神奇到何种程度才能够让老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产生好感,不过也许只是看对眼了吧,胥璟宗有些不负责任的想到,毕竟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感觉尤其飘渺,有的时候一生追逐都是枉然;有的时候,却只需要短到一瞬的视线相对,心中就能够划上抹不平的痕迹,铭刻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脑子越来越煳了,都不知道写的啥qaq~~最近一下子降温,浅浅果断的着凉了::>_<:: 13 13、所谓强吻 … “哟,老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够伤了老闆的铜墙铁壁无耻加厚的皮?说出来让小的我膜拜一下吧!”偌大的房子内突的响起男子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气氛,一个三十不到的男子出现在客厅,帅气的容貌之上浓浓的戏嚯,笑嘻嘻的开口调侃着自家老闆。 “至今为止老闆的皮还是天下无敌,受伤的是老闆的私人小老鼠!”胥璟宗推了推眼睛,话语说的是一板一眼的,只是那语气中的揶揄不可忽视,尤其是私人二字,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啊,虽然没有特意的加重语气来渲染暧昧,但对于足够了解朋友的姚符泽来说,那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哦呀,老闆的私人小老鼠啊~~”一脸恍然的拖长了音调,姚符泽对着秦狩挤眉弄眼的每个正经,“老闆你终于也到了这个年纪啊。” 对于胥璟宗和姚符泽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的调侃,秦狩抬起头,对着姚符泽笑的一脸灿烂,“看来姚院长最近太闲了呢,需要我为你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吗?” 姚符泽脸色大变,现在就忙的焦头烂额的没时间出去找美人了,再忙就真的放松时间都没有了,那他的人生可真的太悲惨了。“老闆你不能这样挟私报復,这样做最没品了!” “啊呀,姚院长说笑了,我这可是完完全全的为姚院长着想啊,怕闲了姚院长胡思乱想得了臆想症就不好了,医人者不自医啊。”敢笑话他?不想要假期了是吧? “啊哈哈哈~~”对上了秦狩的目光,姚符泽摸头傻笑着,连忙转移话题,“老闆,病人在哪呢?”他还是识相点吧,谁让老闆最大呢! “姚符泽你连脑子都被你那些美人榨干了吗?两只眼睛放着纯当摆饰!”胥璟宗的话带着浓浓的讽刺,真不知道姚家爸妈怎么会这么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家儿子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花心滥交更是业界闻名的没有责任感之辈,是以取了个完全互补的名字。 完全不在意胥璟宗的嘲讽,姚符泽凑到了胥璟宗身边,一手搭在了胥璟宗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胥你真是太古板了,人生在世不就图个痛快吗?更何况美人销魂,等你尝过了就知道了。” 不客气的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拍下去,胥璟宗脸带嫌弃的掸了掸被姚符泽碰到的衣服,“还是赶紧的去看看病人吧,你也就医术能拿得出手见人了。”没看见拖拖拉拉的老闆的脸都黑了几层吗? “嗨嗨~~”姚符泽当然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要不是从秦狩和胥璟宗两人的神情中了解到老闆的那只私人小老鼠肯定没受什么重伤,他也不敢这么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啊。 转过头,姚符泽就准备来看看这只让老闆请自己来治病的小老鼠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当视线放在沙发上后,姚符泽呆住了,半晌,缓缓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僵硬的转过脑袋,嘴巴开口。 “小胥,那个……是男的吧?” 胥璟宗撇了姚符泽一眼,那目光,和看白痴无异,“本来就是男的。” “可是、可是……”激动了起来,姚符泽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名,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连贯,憋了一口气,终于成功的把心中的疑惑喊了出来,“原来老闆你是同性恋?!”哦,上帝耶稣如来佛祖,无论那个谁,原谅他吧,认识老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老闆喜欢的是同性,他这个朋友皆下属做的太不称职了。 秦狩头冒青筋,噗噗噗的跳出无数个十字,璟宗就别说了,毕竟当时他和小白鼠的行为是挺让人误会的,可是姚符泽这个傢伙究竟从哪里看出他喜欢这只小白鼠的?!他知道把小白鼠当成玩具而已!秦狩似乎不知道,当一直强调着某一点的时候,就代表着你对这一点其实已经开始存在了怀疑。 “闭上你的嘴,给我好好的看看!” “是的,老闆!”秦狩那阴风阵阵的磨牙声让姚符泽回答的十分迅速,连忙来到沙发上,询问着病情,只是,当询问完知道了柏晓舒只是撞晕又检查了一边伤口后,姚符泽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他知道病人的病肯定不重,可是只是撞晕而已,连皮都没破就急急的召他来见,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要知道他真的很忙的啊,这种睡一觉就好根本连药水都不需要擦的撞伤就不要找他了好不好?! 只是,尽管内心已经进入了咆哮状态,姚符泽却还是只能陪着笑脸,组织着语言说着所谓的病情,“因为刺激外加剧烈撞击致使了他的昏迷,好好的休息一天,等醒来后才能更进一步的确定是否有其他症状。”当然,他现在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不会有其他症状的。 “老闆。”一旁的胥璟宗听完姚符泽的话,完全不心虚的对上了秦狩的目光,慢吞吞的开口,“所谓的刺激,是因为老闆你强吻了他吗?” “噗——”帮柏晓舒检查完毕的姚符泽十分自觉的帮自己到了杯水,刚刚入喉就听见了胥璟宗用着那平板无波的说着爆炸性的消息,一口水直接喷出,在半空之中划出了潇洒的弧度后落在地毯上,零星点点的水迹很快就干了,看不出任何的湿气。 “咳咳、咳咳咳……”姚符泽悲催的被呛到了,死命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好不容易稍稍平息,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一脸好奇,隐隐的兴奋,那是属于八卦者的光芒。 第10页 “小胥,你刚刚说……老闆强吻了这个少年?!” “我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胥璟宗的声音还是那样一板一眼的,只是严肃的语调配上了劲爆的话题,非但没有减损半丝的威力,反而越发的具有喜感,“还有,不要叫我小胥。” 姚符泽此刻的血液沸腾了,那是名属八卦的血液,一双桃花眼闪亮闪亮的瞧着秦狩,不怕死的凑了上去,十分不要脸的来了一句,“老闆,强吻的滋味别有情趣吧?”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感冒引发偏头痛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头疼的要死浑身发冷之后发现大姨夫家的cp又来串门了啊捶地!——大姨妈,乃可以慢点来么内牛~~~14 14、偏见 … 秦狩笑了,笑的很迷人,迷人的让姚符泽沸腾的八卦之血飞速的冷却了下去,大脑也得到了很好的冰冻,姚符泽捂脸,内心哀嚎不已,他怎么会头脑发热的去问这个问题啊,又不是不知道老闆的性子。怎么办?按照老闆那记仇的小心眼,估计他会死的很惨的! 内心默默的流淌了一海的悲伤,姚符泽立正垂首,以绝对真诚的态度开口,“对不起老闆,我错了。”得罪老闆后的第一要点:绝对要道歉,无论错的是谁,老闆没有错! “啊啦,我们英明神武的姚大院长哪会有错啊。”敢笑话他?最近过的太滋润了养肥胆了吧! “不不不,老闆才是英明神武的无人能敌,小的为你马首是瞻!”姚符泽说的那是要多献媚就有多献媚,表情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让一旁的胥璟宗非常不屑的飞了几个白眼过去,真是天生的狗腿啊。 胥璟宗你个混蛋鄙视毛啊,别以为我低着头就没有看见你的白眼,告诉你,姚大爷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信任但视力还是值得信任的!哼,还不是你说什么强吻才会让我一时忘记老闆的小心眼凑上去八卦的,你也是同罪!! “姚符泽。”淡淡的声音响起 “是,老闆!”绝对是中气十足。 “闭嘴,你太吵了!”秦狩看着柏晓舒因为姚符泽的声音而微微不适的皱起的眉,没好气的警告着姚符泽,本来和朋友插科打诨的兴趣也消失了,抱起柏晓舒朝着阶梯走去,丢给两人的是理所当然的命令,“我饿了,帮我准备一、两份晚餐。” “是的,老闆,保证速度完成任务!”就像是对着长官的小兵,刚刚才得罪了秦狩的姚符泽此刻绝对的听话,只差没有敬个礼来表示服从了。 待抱着柏晓舒的秦狩到了二楼拐弯失去身影,胥璟宗推了推眼睛,目不斜视的吐出了三个字。“狗腿子。” 凸!姚符泽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大堆的十字,对老闆那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他衣食父母呢,但是这个胥璟宗只是和他平级好吧,他绝对不要忍气吞声!于是,决定呛声回去的姚符泽转身叉腰,一手指着胥璟宗的鼻子,标准一茶壶状青年。 “姓胥的,你对我用意见对不对?要不然怎么每次都要和我过不去?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我究竟哪里碍你眼了?你说啊!” 对于姚符泽激动的质问,胥璟宗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平静样,黑色的双眸淡淡扫过了姚符泽,紧紧抿着的薄唇微启,“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是对你很有意见!” 噗噗噗,姚符泽似乎听见了自己额头上面噌噌噌的极速增加的小十字,这个人、这个人说的话实在是让他太生气了,什么叫做“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是对你很有意见!”?他姚符泽究竟是怎么对不起他胥璟宗了,怎么总是一副“你欠我钱你欠我很多钱”的臭脸对他? “姓胥的,你对我哪里有意见?你今天就慡快点都给我说清楚,省的下次还要看你那阴阳怪气的脸色,憋得慌!” “我对你哪里有意见?”胥璟宗的视线把姚符泽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然后,脸上浮现出了绝对嫌弃的表情,缓慢开口,吐出的话让姚符泽气的差点跳脚,“我对你哪里都有意见!”简而言之,没有顺眼的地方。 “你——”姚符泽气的语塞,这个胥璟宗,明明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了,自己也一直试图打好关系吗,可是为什么胥璟宗还是这种欠扁样?“你这纯粹的个人偏见!” “没错。”胥璟宗承认的好不心虚,理所当然的让姚符泽气急,磨牙瞪眼,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啃口肉以泄私愤。 “姓胥的,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我手痒?” “想揍我?”胥璟宗微微勾起唇角,十足十的蔑视,“自不量力!” 终于,姚符泽的理智神经在这一个鄙视的笑容中土崩瓦解了,嗷的一声就扑上前,握拳就朝着胥璟宗揍去,只可惜,很轻易的就被胥璟宗避开了,顺势抓住了姚符泽的手腕,一个技巧性的翻转就把姚符泽钳制住了,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让姚符泽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 “都说了自不量力了还动手,看来你全部的智慧全长在□了吧。” 淡淡的语调中浓浓的讽刺,生活严谨的胥璟宗就是看不惯姚符泽那太不负责的生活态度,人嘛,对于相反类型的要不就是觉得羡慕,要不就是怎么也看不顺眼,很可惜,胥璟宗对姚符泽属于后者,而姚符泽对于胥璟宗,只能说是超脱于这两种类型的第三种,完全随性了。 “姓胥的,你这是人生攻击!”他姚符泽风流碍着他胥璟宗的眼了吗?又没对他风流,他嫌弃个毛啊。 “哼,就你还需要我人生攻击?我可没时间做这种浪费口水的事情。” “放开我!”挣扎了半晌挣不脱的姚符泽只能气嘘喘喘的提出这种示弱般的要求。这个胥璟宗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么力气这么大?“我要去帮老闆做晚餐了。” 随着姚符泽的话放开了手,姚符泽活动了一下手腕就甩也不甩胥璟宗自顾自的朝着厨房走去,胥璟宗也没有去管姚符泽,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捡起散放在沙发上报纸翻阅。 “我要中式晚餐。” 姚符泽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那个刚刚还鄙视自己鄙视的痛快的人现在居然如此无耻提出要求,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他做饭了? 像是知道姚符泽的想法一样,胥璟宗头也不抬的开口,“反正你会,不是吗?” “我会也不代表要给你做!” 对着胥璟宗吼完这句,姚符泽就气沖沖的进入了厨房,而背后,被吼的胥璟宗非但没有想像中的不快,眉梢眼角反而带着淡淡的柔和,看上去心情好像不错,果然,被老闆压榨的人生还是需要找只可以逗的小猫来发泄才能过的圆满啊。 15 15、所谓定语 … “嗯……” 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低低的呻·吟,柏晓舒迷迷煳煳的睁开眼,入目的白色天花板让他有些熟悉,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一只手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摸着后脑勺,昏睡之前的记忆逐渐回笼,让柏晓舒对自己的体质产生了怀疑。 仅仅只是撞了一下墙壁而已,他居然就这样昏迷了?!柏晓舒捂脸,来到这个世界才第二天他已经昏迷了两次了,他的身体究竟有多么豆腐渣啊!虽然他是有些晕血症,也没有练过什么强身功夫,但他自认为身体还算健康,不会和体弱女子一般时不时的就昏两下啊。 “咕噜……” 熟悉的鸣叫声让柏晓舒捂住了肚子,今天就早上喝了点粥,中午又被书籍催眠一觉好眠,直到傍晚送新鲜食材过来的人按门铃他才醒来,根本就没时间吃东西,然后就是秦先生回来后的事情了,也就是说,从早到晚就吃了一顿早餐,肚子不抗议才怪呢!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鞋随意洗了把脸柏晓舒就开门走出了房间,饿的没什么力气的想着现在的情况:看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秦先生应该已经吃过晚饭去休息了,他也不准备弄什么东西,随便找点填饱肚子的就行,只希望冰箱里面不要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接着饿一个晚上,那样就未免太悲催了。 不过,还真是麻烦啊,自己。柏晓舒还是忍不住生出浓浓的无力感,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他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对未来也是茫然的不知所云,只能跌跌撞撞的尽力摸索前进,尽管很清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素不相识之人,但他还是很感激秦先生,就如他所想的一样,他是真的认为秦先生是个好人。至少,在他无处可去的地方给了他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不是吗?哪怕秦先生有着他不明白的打算他也无所谓,毕竟他身上能够利用的还真的足够的少。 第11页 扒了扒头髮,柏晓舒有些烦躁的踏下了最后一层阶梯,抬起头准备确定一下厨房的方向,却在对上沙发上坐着的人的视线后呆愣愣的傻住了,阿咧,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 连忙放下了抓头髮的手,柏晓舒双手垂□体站的笔挺,显得十分的拘谨,视线对上了三人中唯一见过的人脸上,带着求救的意味,“秦先生……” 没等秦狩回应柏晓舒的求救声,对柏晓舒早就十分感兴趣的姚符泽就十分自然熟的来到柏晓舒的身边,笑眯眯的凑近对上了柏晓舒,“你好啊,老闆的小白鼠,我是为老闆打工的苦命人姚符泽,你可以叫我泽~~” 最后那个字可谓是百转千回无数暧昧在其中啊,让柏晓舒凭空的产生出一种被调戏的错觉,只是……“要负责?” 柏晓舒脸上的疑惑完全没有遮掩,让姚符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解,对于他的名字他一开始挺怨念的,毕竟要负责要负责的太难听了,不过每次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要想到老闆他就会彻底的心理平衡,毕竟要负责要比禽兽好听多了,不是吗? “姚,是左女右兆,符是符咒的符,泽是光泽的泽哦,姚符泽!” “哦。”愣愣的点了点头,柏晓舒内心感到奇怪极了:难道现在这个时代取名谐音已经流行到传统了吗?秦狩也是,姚符泽也是,真是够强大的名字! “对了对了,老闆的小白鼠,你叫什么名字?” “柏晓舒。”对于姚符泽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柏晓舒很明显有些接受不能,只能靠着本能反应接着姚符泽的话回答了下去。 “白小鼠啊,真是名副其实呢,怪不得要叫老闆的小白鼠呢!”姚符泽摸着下巴说到,对于这个让自家老闆很快接受并让他入住的少年他很好奇啊,如果老闆真的喜欢这名少年的话,那以后这名看上去比他小好几岁的少年就是他的老闆娘了呢,至于追不到人这个可能性,压根儿就没在姚符泽的脑子里面出现过,毕竟,就老闆那阴险样,瞧上眼的东西就是抢也会抢到手的,哪里会出现追人失败这种事情啊。 “老闆的小白鼠?”这次柏晓舒终于把这句话听了进去,呆呆的重复了一遍后,勐的反应过来,眉毛倒竖一脸凶神恶煞,头顶那撮毛更是刺熘一下子朝天竖的笔直。 “谁是小白鼠?你叫谁小白鼠呢!劳资是柏晓舒柏晓舒啊,不准叫我小白鼠!”——于是,柏晓舒筒子,你在意的是小白鼠这个称谓而不是前面那个定语吗? 对上柏晓舒的愤怒,姚符泽十分的无辜,“可是白小鼠白小鼠,白色的小老鼠,难道不是小白鼠吗?” 姚符泽一直绕着白啊小老鼠的话语让柏晓舒恨不得跳脚,只可惜,脚上的拖鞋不适合跳脚这项运动,于是柏晓舒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了一回,“你才小白鼠,你全家都是小白鼠!!” 不算圆的双眼瞪到了极限,愤怒使得黑色的眸更显黑亮,气红了的脸颊鼓鼓的,尤其头顶那撮沖天毛一耸一耸的让姚符泽看了手痒,忍了忍,还是不想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伸出手就想摸摸柏晓舒的脑袋,只是手还没碰上柏晓舒,就被身后的秦狩阻止了。 “姚符泽,你闲的手痒了吧?” 淡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相识多年的姚符泽还是可以清晰的捕捉到秦狩话语之下的微微冷意,就这微微的冷意也让姚符泽的冲动彻底的冷却了,懊恼的呻·吟了一声,暗自低咒自己的没记性,居然三番两次主动去找抽。怎么能够调戏老闆的所有物呢?就算要调戏,那也该在老闆不在的地方啊! 16 16、悄悄话 … 苦着脸转过头去,姚符泽可怜兮兮的望着秦狩准备求饶,只是这个计划被半途拦截了,姚符泽无法成功的转头回望,因为衣领被紧紧的揪住了,勒的他脖子生疼。 “喂,下次不准再叫我小白鼠,听见了没有!”自己都没嘲笑他的名字是要负责呢,他凭什么叫自己小白鼠?最起码自己的名字要谐音成小白鼠还需要改变顺序呢! “疼疼疼,小、小柏,快放手,喘不过气了。”姚符泽苦着脸妥协,没想到这只老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原来是这么兇残,果然,不愧是被禽兽看中的动物,不可能没爪子。 “小白你个头,你才白呢!”这个和小白鼠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蠢到可以的称唿! “那要叫什么?”姚符泽非常识相的没有反驳,顺从着开口询问,脖子更是往前凑去,为了能够顺利的唿吸。 “随你叫什么,就是不准叫小白小白鼠这类的蠢名字!” 紧揪着姚符泽的柏晓舒脸上一片凶神恶煞,相差不大的身高使得两人靠的很近,脸和脸相对着几乎贴着,看上去亲昵无比,如同亲吻的姿势落在秦狩的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异常的刺眼。 从沙发上面站起来,秦狩笑的温和的如同邻家大哥哥,十分自然的走到对峙着的两人旁边,握住了柏晓舒的手让他松开了姚符泽的衣领,拉着往餐桌方向走去,“小鼠应该饿了吧,去吃饭吧。姚符泽,你去把饭菜热一下。” “是是。”认命的整理了一下被揪的一团乱的衣襟,姚符泽拖着调子应和着秦狩的吩咐走向厨房,真是的,平时看不出,原来老闆还是个见色忘友的人啊。 柏晓舒本来就是出来觅食的,刚刚对姚符泽的愤怒更是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气,于是安安静静的任由秦狩拉着走向餐桌,对于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计较,比如昏迷之前对秦狩的不满。 安静的填饱了肚子,柏晓舒舒服的长嘆,摸了摸吃的有些鼓的肚子,眯着眼一脸满足,那样子,就如同吃饱了的猫咪打着盹,让秦狩看了觉得很想笑,无论是猫是鼠,这人总是那么有喜感。 “小鼠。”秦狩指了指坐在沙发上面的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是胥璟宗。” “啊,你好。”柏晓舒连忙收起了刚刚闲适的懒样子,对着胥璟宗有些拘谨,和嬉皮笑脸自然熟的姚符泽不同,胥璟宗那面无表情的脸让柏晓舒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我是柏晓舒,暂时被秦先生收留住在这里。” 看出了柏晓舒的紧张,秦狩摸了摸柏晓舒的头,“璟宗就是这个性子,你不用这么拘谨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秦狩那如同安抚宠物的摸头动作,柏晓舒转过头对着秦狩眨了眨眼,凑到他的耳朵边说的很是小声,“以前有个导师和胥先生一样的性子,不爱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好兇啊,我被他训了很多次,然后不知不觉的就对这类人存在了反射性的紧张情绪。” 原来是这种理由吗?秦狩嗤笑了一声,在柏晓舒还没有发现之前就连忙收敛住脸上的表情,学着柏晓舒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没事,璟宗不会凶你的,他敢凶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靠的太近了,秦狩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柏晓舒的耳朵上,声音的震动让柏晓舒觉得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微微撇开了头,柏晓舒继续说着悄悄话,“秦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对胥先生这种性格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怎么办?” 他对这种性格的人有心理阴影啦,如果太紧张对胥先生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让胥先生误会了怎么办?虽然他从没有想过要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随随便便就得罪人啊,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面瘫。 对于柏晓舒远离的动作感到不满,秦狩重新靠近,柏晓舒黑色的髮丝有几根拂过他的脸上,丝丝冰凉,淡淡的馨香窜入鼻间,早就闻惯了的洗髮水的味道突然间让秦狩觉得好闻起来,沁入心脾。 “不用这么紧张,就用你最平常的一面和璟宗相处就是了。”看小白鼠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不怕生很容易相处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对璟宗这样的腼腆这么苦手,真是一个很可爱的缺点。 “平常的一面吗?”没有发现秦狩的再次靠近,柏晓舒低低喃语,说的简单做起来难,人处于紧张状态之下时哪里还能保持平常自然的一面啊,而且,胥先生到现在都没有对他的自我介绍给出回应啊。柏晓舒偷偷的看向胥璟宗,在接触到胥璟宗毫无情绪的目光后受惊般的收回,不自觉的再次对着秦狩求救起来。 “秦先生,胥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我先回房去吧。”惹不起就躲,他柏晓舒真的没有撞南墙的勇气,反正他和这位胥先生又没有什么必要联繫,也就没必要勉强自己好好相处了。 “没事,璟宗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在柏晓舒没有注意的时候,秦狩略带着警告的目光看向了胥璟宗,胥璟宗这傢伙哪里是因为对小鼠有意见才不说话啊,那闷骚的傢伙肯定是看戏看的太忘我忘记回应小鼠了!别看这人一本正经的面瘫,事实上肚里黑着呢,要不然认识了这么多年,泽怎么还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第12页 收到了老闆警告的目光,胥璟宗知道是自己太过了,干咳一声,从沙发上站起,主动伸手,“胥璟宗,禽兽老闆的助理。”没想到老闆对这只小老鼠意外的维护呢,不过看老闆那样子,肯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吧,这种连老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维护真的很有趣呢! 17 17、惨烈的狗血 … “你、你好,胥先生!”对于胥璟宗的主动示好,柏晓舒感到受宠若惊,连忙结束了和秦狩的“悄悄话”,握上了胥璟宗伸出的手。 看见柏晓舒对胥璟宗礼貌有加的态度,再对比刚刚自己被一把揪起衣领的待遇,姚符泽不乐意了,愤愤不平的指着柏晓舒开口质问,“为什么晓舒你对这傢伙和对我的态度完全不同?你是歧视我吗?” “完全没有,姚先生多虑了。”对上姚符泽,柏晓舒的紧张全部都不翼而飞了,板着脸说的一脸严肃,只是这样的严肃在此时看来却是异样的挑衅。 “你瞧你瞧,态度完全变了,还说不是歧视我!”姚符泽更加不平了,指着柏晓舒说的那是异常的委屈,明明他和胥璟宗年龄、背景相差无几,可小鼠的态度却是这样天差地别的?太气人了! “有改变吗?我觉得是姚先生你太敏感了。”柏晓舒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也许是性格原因,尽管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柏晓舒对于姚符泽就是提不起任何的拘谨感。 “哪里是我敏感?明明有这么大的不同!” “哪有?” “就有!” “没有。” “就有!” “……”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默认了?” “不。”柏晓舒慢腾腾的看了气唿唿的姚符泽一眼,嘴里吐出的话语也是慢吞吞的,“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晓舒在想什么事情?”上一刻还气的不行的姚符泽在听见柏晓舒的话后就化身成为了好奇宝宝,蹦到了柏晓舒的身边连声询问到。 柏晓舒淡淡的撇了一眼好奇的姚符泽,凉凉的语气,“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姚先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什么……不就是普通的饭菜吗?”头顶只是一大堆的问号,姚符泽不太明白柏晓舒为什么会突然好奇这种事情。“晓舒不需要这么见外的,和老闆一样叫我泽就行了。” 再次淡扫一眼,柏晓舒对于姚符泽的后面一句话不置可否,“既然是普通的饭菜,那么为什么你会如此超常的成长?” “什么什么?晓舒的意思是我长的比一般人更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吗?”高兴的扬扬头,姚符泽完全就是被赞扬的雄孔雀,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毫不犹豫的朝着姚符泽泼下一大盆冰水,柏晓舒慢条斯理的开口,“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拥有一副和心智完全相反的成人的外表。” “和成人完全相反那就是……”姚符泽皱着眉整理着柏晓舒话中的意思,然后,勐地抬头,恶狠狠的瞪向柏晓舒,“你说我心智幼稚?!” 好似没看见姚符泽的兇狠质问,柏晓舒开始看起了周围的风景,用后脑勺对着姚符泽,其中鄙视的意味彻底点爆了姚符泽的愤怒。伸出手推搡,“喂,柏晓舒,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幼稚了?”他可是众所周知的青年才俊,被众人一致评为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怎么可能幼稚? 人生气的时候用力自然会大一点,而用后脑背对着姚符泽的柏晓舒又没发觉姚符泽的推搡,于是一个不注意,柏晓舒就顺着那股力道直直的往前扑去。 “啊——” “唔——” “砰——” 同样的声音组合再次的响起,站在柏晓舒另一边的秦狩完全没有半点防备的被柏晓舒扑着往地上倒去,之前的狗血在大厅被迫再次上演。唇与唇相贴,齿与齿相撞,后脑勺被狠狠的撞到,惨烈的让柏晓舒眼泪直冒。 头昏昏的坐起来,柏晓舒捂住被撞的红肿的唇泪眼汪汪,第二次了,一天之内第二次被撞了,牙齿疼的像要掉落似得,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狩,尽管知道不应该,但柏晓舒还是无耻的庆幸了:幸好这次比较惨的不是他。 作为罪魁祸首的姚符泽对眼前的情况表示十分的茫然,阿咧,出什么事情了?他只是轻轻一推啊,怎么会出现这么惨烈的连锁反应?什么时候他的臂力这么强大了,明明刚刚还被姓胥的轻易就抓住了啊。 胥璟宗也对这个狗血的巧合非常的呆愣无语,为什么他觉得,自从这只小白鼠出现后,老闆的生活就热闹了许多呢?明明之前老闆身边都没什么意外的,可是小白鼠才出现多久啊,老闆就状况百出了,这不得不说,小白鼠的功力深厚啊。 “秦先生,你没事吧?”眼看两位完好人士只是木愣愣的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过来扶一把躺在地上的秦狩,柏晓舒只能亲力亲为了,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吃力的搀住秦狩的肩膀处想要把他扶起。 “啊……我没事。”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秦狩后脑的那一下没有柏晓舒当初的激烈,只是一开始有些被撞懵了而已,在柏晓舒的询问下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顺着柏晓舒搀扶的力道坐起来,秦狩不由得感慨一□边这只柏晓舒身上出现意外的概率之高,只是奇异的,被数次连累的秦狩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快。 “脑袋没撞破吧?我帮你看看。”有过切身之痛的柏晓舒非常清楚后脑的脆弱程度,毕竟当时他就这样一下子就撞晕了。来到秦狩的背后,柏晓舒蹲着,手指小心的拨开秦狩的髮丝细细的检查着,时不时的轻轻按一下。 “这里疼吗?”问的很轻靠的很近,柏晓舒没有发觉,此刻他和秦狩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 “不疼。”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带起了莫名的热度,后脑上,手指按压的力道很轻,看得出主人的小心翼翼,指腹压着髮根轻揉,让秦狩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心情异常平静,秦狩的嘴角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笑容,那种笑容,就像是坐在窗户边享受着冬日暖意时的舒适和享受,带着满足的安宁。 18 18、所谓魏晓功 … 姚符泽和胥璟宗再次的呆愣了,被吓的。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无法把秦狩和安宁这个词相互关联在一起,明明就是只食人的野兽,此刻坐在地上微微的笑着,温顺的如同驯养好的家禽,这样的差异实在是太考验他们的心脏了,也许,小老鼠和老闆之间,驯养和被驯养,还存在着很大的可能性啊。 正在两人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各自接收到秦狩的一枚冰冷眼刀,里面赤·裸裸的威胁让两人看的清晰,两人撇开了紧盯着的目光,果然,就算是野兽变家禽那也只有特定的人之前才有的奇蹟,至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还是想都不用想了。 秦狩望着胥璟宗和姚符泽两人撇开的视线,唇角的冷笑一闪而过,姚符泽那傢伙惹了货不说,竟然还在一边冷眼旁观也不知道为自己惹的祸善后,至于胥璟宗,在老闆有难时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反而兴致勃勃的在一边看戏,两人都给他等着! 突然间对房内摆饰感兴趣的姚符泽和胥璟宗突觉一股寒意从嵴椎直往上蹿,汗毛噌噌噌的起立。紧了紧衣服,两人难得的心有灵犀:也许,他该请个假去国外旅游的半年再说? 不过不管怎样,反正现在他们是不想再忍受来自老闆的冷光了,等柏晓舒扶着秦狩从地上站起,胥璟宗和姚符泽当机立断立刻告辞,他们总有一种感觉,老闆之所以对他们这么有意见,或许不单单是他们的问题,更可能是他们擅自打扰了老闆和那只小老鼠的独处,所以,他们还是赶紧知趣的离开吧。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等两人离开后,秦狩转头就看见呆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柏晓舒,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 “啊,没什么。”柏晓舒回神,对着秦狩摇了摇头,收敛下了脸上明显的疑惑,他总觉得,姚符泽和胥璟宗两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怪的让他发毛,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不像是敌意和排斥,有点像是期待,对,就是期待,在有趣的电影开场前的期待。 柏晓舒眼中闪过的恍然被一直看着他的秦狩轻易的捕捉到了,知道柏晓舒刚刚的疑惑得到了解决,只是还是想不出柏晓舒究竟在不解什么,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很想要了解柏晓舒的所有想法,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想要了解柏晓舒的所有想法?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柏晓舒甩去了心中出现的新疑惑开口提醒着好似在想什么的秦狩,“秦先生,很晚了,去休息吧。” 第13页 柏晓舒的话打断了秦狩的思考,望着柏晓舒的视线不自觉的暗沉了下来,须臾,又恢復了平常的微笑,“好,那晚安了。” “晚安,秦先生。” 随着两人离开的大厅内一瞬间只剩下黑暗中的安静,掩藏起所有不明所以的萌动,只待天明,掩藏起的一切才足以窥见,蠢蠢欲动的,究竟是什么。 阳光在半空挂着,淡淡的金色覆盖着大地各处,穿透着透明的玻璃,静静徜徉在淡褐色的地板之上。叮咚叮咚的门铃响起,咚咚咚的,柏晓舒疾步的跑了过来,打开了门,对着门外送货的人一脸灿笑。 “小魏,你来了。”小魏全名魏晓功,就是秦狩一开始说的那个会把食材送来的人,一个多月的认识让柏晓舒对这个比他大一岁却性格单纯的男孩很有好感。 小魏对上了柏晓舒的笑容,有些急促的低下了头,耳根隐隐透着红色,“晓舒,这个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 “嗯。”柏晓舒点点头,对于小魏容易害羞的情况柏晓舒已经习惯了,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奇怪怎么这样内向的人会做送货员这类天天要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呢! 搬着手中的箱子,小魏依旧低着头走入了屋内,沉默的来到了厨房,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新鲜的食材,“晓舒,你检查一下对不对。” 稍微看了一下,柏晓舒就确定好了,端着一杯水递给小魏,“喝口水吧,每天到处送货,很累吧。” “不、不会啊。”有些结巴的声音中充斥着紧张,伸出手接过杯子,轻触到那温热的指尖,小魏只觉得那温度烫的让他浑身发热,脑子中也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喝水动作。 “小魏你很渴吗?”被小魏急促的灌水动作惊吓到,柏晓舒连忙开口劝阻,“慢点喝,小心呛到,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倒。” “不、不用了。”小魏勐的抬起头盯着柏晓舒,满脸通红,神态中满是紧张,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空了的杯子,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晓舒!” “嗯?” “你、你和秦先生,是什么关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魏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都要承受不住了,砰砰砰的声音,大的溢出了胸腔,充斥着他所有的听觉。 “什么关系?”柏晓舒侧头望向小魏,觉得很疑惑,“秦先生提供住宿,我帮秦先生做饭,严格的说起来,我和秦先生就是主顾关系,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那你对秦先生……你觉得秦先生怎么样?”紧张的连唿吸都屏住了,小魏目不转睛的盯着柏晓舒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秦先生?他很好啊。”他说的是实话,虽然有时候秦先生总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他,不过秦先生对他却是不错的,不仅提供了他最好的食宿条件,还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的脾气,甚至一开始他对有着用具不熟悉,也都是秦先生耐心的教他使用的,严格说来,秦先生对他好的让他没办法安心,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很好吗?……那就好,我还要去送货,先走了。” 小魏再次低下了头,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大门,悲痛之中浓浓的沮丧连柏晓舒都发觉了,摸了摸后脑勺,柏晓舒对此一头雾水,小魏这是怎么了?难道秦先生对他好不好吗?为什么小魏听了好像很难过很失望?这里的人怎么都莫名其妙的,难道经过一千年的进化,人类的思维已经不是他这个“古人”能够理解的了吗?真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谐音什么的真的很好很强大o(≧v≦)o~~19 19、莫名的愤怒 … 偌大的餐桌之上只有吃饭的声音,秦狩坐在主位,柏晓舒位于下首,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却流淌着无人发觉的温馨。 安静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柏晓舒有些走神。他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生活的地点就在这栋房子内部,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四五个,圈子太小了,这样他根本无法去适应这个时代,他必须压下那种对陌生时代的忐忑和对回去这件事情的奢望走出去主动适应了,然后,学会自力更生,总是依着秦先生的好心住在这里就太厚颜了,尽管说着是帮着做一日三餐交换而来的,但他还是觉得付出的实在和得到的不对等了,这样让他难以安心。 “晓舒,晓舒……” “嗯,啊?”丝丝茫然褪去,柏晓舒疑惑的望向叫着他的秦狩,“怎么了,秦先生?”秦先生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在用餐时说话的吗? “这话该是我问你,晓舒,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啊。”本以为只是一开始的新奇而已,但是一个多月了,对眼前这只小老鼠似乎一点都没玩腻,甚至就在刚刚,看见了柏晓舒轻微的走神就惹不住开口询问,这是为什么呢? “啊,没事。”反射性的採取了不想麻烦别人的回答,柏晓舒快速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想到了刚刚自己的想法,顿了顿,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迟疑,“秦先生……” “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没想到柏晓舒会要求这个,秦狩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半眯着眼,遮住了眼中流转的光芒,“晓舒是觉得闷了吗?” 轻轻摇了摇头,柏晓舒否定了秦狩的问题,闷不闷这个问题是需要在解决自身生存问题之后才有的奢侈想法,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还没有时间去想。 “秦先生,我应该出去适应一下这里的生活了,不能总是仗着秦先生的好意赖在这里。” 黑色的眸中蓦然间变得平静,却无法隐去蕴藏着的风暴,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真实的温柔令人迷醉,“你想,离开。” 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秦狩情绪的变化,柏晓舒点头的幅度很小,但透露着坚定,总不能一辈子赖在这里的吧,怎么说他还是想拥有属于他的家属于他的家人。 “我想我应该去学习一些技术努力自力更生,一直住在这里就太厚颜无耻了。” “总之,你想离开,对吗?”这句话问的很轻很柔和,如同春日絮语一般,舒服的是种享受,却让柏晓舒终于发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向秦狩,只看见秦狩的脸上面无表情,阴沉的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怎、怎么了?秦先生,你生气了?”手中的筷子早已经放下,柏晓舒面对这样的秦狩,心中的紧张慢慢浮起,唿吸也小心翼翼起来,空气中的紧绷似乎一触即发。 “生气?我不该生气吗?”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心心念念想着要离开自己,这样的事情还不够他生气吗? 他也觉得秦先生应该生气,当初秦先生收留他,现在他要离开,总有一种他忘恩负义的感觉。柏晓舒站起来,对着秦狩慎重的做着保证,“秦先生,以后我一定会把这个月的食宿费全部还给你的!” “你认为我会在意那点钱?”秦狩更加的愤怒了,砰的一下拍桌而起,半眯的眼第一次让柏晓舒觉得冰冷,“没有我的允许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柏晓舒惊讶的睁大了眼,他对于秦狩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哪怕他是寄人篱下,但这点人生自由还是有的吧?为什么不准离开?看着秦狩转身朝着大门走去的身影,柏晓舒连忙追上去。 “等等,秦先生,你不能……” “砰——” 大门在柏晓舒的面前被用力的关上了,晚一步的柏晓舒连忙握住门把想要打开门追上去说个明白,只是打不开。柏晓舒不敢置信的重新试着拧着门把手,无论他怎么拧都打不开,怎么回事? 着急的拍打着门,柏晓舒急促的叫了几声,“秦先生!秦先生!!” 门的对面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能说,哪怕有回应他也听不见,这个门的隔音效果出乎他意料的好。柏晓舒失望的停止了拍打,重新回到餐厅,望着吃了一半的饭菜发愣。 他要离开这件事情真的那么令人愤怒吗?他只是想要出去学习适应而已啊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他总不能一直在这个时代当个逃兵吧?而且,他早晚都会离开的啊,这里又不是他的家,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着秦狩做个米虫吧,非亲非故的,就是他想赖着,估计再过不久秦狩就会自己厌烦他这个不事生产的废人的,他从来就不认为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对无关之人好的人,更何况是秦狩。 悠悠的嘆出一口气,柏晓舒双手撑住下巴,双眼迷离陷入了思绪,他一开始就知道秦狩这人不会是什么善心人士,但是就这样的人却无端端的收留了他,对他还颇为照顾和纵容,这样的温柔让他十分的不安但也能够接受,或许是因为所谓的雏鸟情结吧,他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给他食物的秦狩有一种莫名的信赖,始终都相信着秦狩不会对他不利的,毕竟他的身上真的没啥可以利用。 第14页 后来,无论是从小魏还是每周都会来这里打扫的人那里了解到了秦狩会把他收留在这里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秦狩不喜他人进驻他家的习性可是众所周知的,这样的人却收留了他,他很感激,但更加不安,总觉得他的进驻打扰到了秦狩的生活,所以他才想着尽快离开啊,只是没想到,秦狩会如此的愤怒,好像他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过一样,柏晓舒悠悠嘆气,果然是他的思维跟不上时代了啊。 20 20、醉酒 …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划过,粗短的指针毫不停顿的朝着那个“3”字迈进,明亮的灯光照的整个大厅白如昼,胥璟宗望着摆满了自家吧檯的空酒瓶肉疼不已,这可是他收集了很久都捨不得喝的美酒啊,就这么一夜之间没有了,还是被老闆如牛饮一般的喝掉的,太浪费了啊,最起码给他好好品尝一下再喝下去啊混蛋! 只可惜,这样的不满的怒骂胥璟宗也只能在内心进行,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秦狩不满的发泄,从晚餐时刻突然出现,然后拉着他一直讲一直讲的一直讲到现在,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家老闆是这么的啰嗦,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的找来了姚符泽,要不然这老闆的发泄他一个人可应付不来,虽然损失了更多的美酒,胥璟宗目光再次飘向那些空酒瓶,里面有一小半就是姚符泽陪喝掉的。 姚符泽其实也很郁闷,虽然可以喝掉胥璟宗的“宝贝”他很乐意啦,但是听老闆几个小时的唠叨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胜在老闆的烦恼之中有着八卦可循,这也就让他精神一震的聚精会神了起来,终于听完了老闆的发泄后,姚符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喝了这么久才稍显醉意的老闆拔高声音问到。 “所以你直接把晓舒关在家里了?!” 秦狩斜视一眼,杀气腾腾,“你有意见?” 对上秦狩的杀气,姚符泽难得的勇敢了一回奋勇迎击,“有意见的不是我而是晓舒,你居然就这样把晓舒关在了家里,你这是非法囚禁知不知道?!” “非法囚禁?”秦狩不屑的勾唇冷笑,“我就是非法囚禁了又怎么样?谁敢抓我?更何况,柏晓舒可是黑户,不存在这个世上的户籍,就是囚禁了也无法立案!” “黑、黑户?!”这件事情姚符泽可是第一次听说,那只火爆老鼠是黑户这种不可能的存在?怎么可能?“老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秦狩眯着眼像是在思考,尔后,转身看向姚符泽,一把揪起姚符泽的衣领冷声警告,“怎么回事都不干你的事,柏晓舒归我管,知不知道?”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连忙的点着头,姚符泽收回之前那个才稍显醉意的想法,这老闆明明已经醉煳涂了嘛,要不然干嘛用这种看情敌的的目光看着他好似恨的不对他除之而后快?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对小老鼠动情,要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老闆妻就更加不会想了。“老、老闆,先放开我行不?”勒的他唿吸不顺了。 “哼!”鼻间发出一声不怎么友好的冷哼,秦狩粗鲁的放开了姚符泽的衣领,重新端起酒杯继续喝着,姚符泽见状,小心翼翼的挪地方跑到了胥璟宗的身边,小小声的开口。 “喂,现在怎么办?你别就这样光杵着不动把我一个人扔给老闆出气啊。” 胥璟宗淡淡的撇了一眼苦着脸的姚符泽,为他的智慧感到由衷的失望,难道他不知道叫他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吗?要不然自己干嘛浪费这么多美酒给他喝啊! 姚符泽是不会知道胥璟宗那阴险的心思的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的睡觉,现在都凌晨三点了,再不睡觉就真的只能熬夜了,可怜兮兮的瞧了一眼秦狩,姚符泽内心呈现吶喊状:老闆吶,你有什么问题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出来好让我们参考着解决,明天又不是假日我还要上班的啊! 认命的垂头嘆气,姚符泽重新回到秦狩的旁边坐下,从秦狩刚刚一大堆的话中整理出思绪,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那老闆你准备怎么办呢?难不成一直关着?” 才说完,姚符泽就得到了秦狩特意照顾的加强版冷光,哆嗦了一下,姚符泽干笑着努力往后退去,想要退离危险区域,脑子里还试图找到自己话中的触雷点,只可惜找来找去他都没发现他的话有哪里值得老闆动怒的。 “老闆,怎、怎么了吗?” “你让我放柏晓舒离开?” ……诶?!!姚符泽傻眼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明明他只是想问老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而已啊,什么时候他让老闆放柏晓舒离开的?更何况,“老闆,晓舒离不开的。” 姚符泽的话效果显着,冷气在一瞬间消失,快的仿佛只是错觉,酝酿着浓浓乌云的眼中也只剩下了被醉意折腾的更加瀰漫的茫然,“离不开?” 姚符泽点头,“对,离不开。” “柏晓舒,离不开我?”好像对这句话很喜欢,秦狩的脸上出现了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 “呃……”姚符泽愣了一下最终点头,“对,柏晓舒离不开你。”虽然他的本意是柏晓舒既然是黑户自然无法离开户主范围,不过户主是老闆的话也就可以照着老闆的话理解了。 “嗯,他离不开我。”秦狩对这句话非常的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事实,他要柏晓舒不离开他。 见老闆心情好了,姚符泽的底气也稍稍壮了起来,其实,听着老闆说来说去,他还是最好奇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为了这个问题,姚符泽壮胆挺身犯险了。 “老闆,你为什么不愿晓舒离开?就算晓舒离开了你家,不是还是会来看你的吗?又不是断了往来。” 砰—— 拍案声勐的响起,秦狩大声的咆哮充斥着整个大厅,“不准!!我不准他离开。从我从大街上捡回来那一刻起,他柏晓舒就是属于我秦狩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他哪里都不准去!” 大厅里安静了片刻,姚符泽的声音才缓缓的响起,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的迟疑,“老闆,你不会……到现在都认为你对晓舒只是像对待有趣的宠物那般的感觉吧?!” 21 21、算是醒悟 … 诡异的沉默在空气中持续流动,定格住时间的唿吸,宽敞明亮的大厅内一瞬间就寂静的如同没有人的存在,鲜明的色彩在剎那褪去,只剩下了黑白分明的如同没有声音的老电影一般,安静的随着沉默晃动。 持着酒杯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秦狩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姚符泽的话如同一只手拨开了他脑中遮掩住的浓浓云雾,若隐若现的真实缓缓的被摊开在阳光之下,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心脏鼓动着焦躁的叫嚣,不知道是不安还是期待。许久,秦狩的唇开开合合了几次,才艰涩的吐出了无力的反问。 “难道,不是吗?” 他对柏晓舒会这么在意不就是因为柏晓舒属于他感兴趣的“古董”吗?他对柏晓舒会一反常态的耐心对待,甚至给予了之前无法想像的纵容,难道不是因为柏晓舒是他感兴趣的古董中最特别的唯一活着的古人吗?他不准柏晓舒离开也只是因为对自己感兴趣的古董的独占而已,难道不是吗?难道除了这些理由,他对柏晓舒还有别的吗? 砰的一下,姚符泽的头无力的倒在吧檯上面,抚住额头,夸张的哀嚎着,“哦,老闆,你的eq原来有这么低吗?”都为了柏晓舒一句小小的离开就跑来借酒消愁了还以为只是对玩具的兴趣,这也太迟钝了吧! 黑色的双眸半眯,秦狩面无表情的望着姚符泽,眼中隐隐的透着怒气,“姚符泽,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好好好,我不废话不废话。”冷气突袭,姚符泽正襟危坐连连摆手,对秦狩表示投降,“老闆,这样吧,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等这几个问题后你就能够确定对晓舒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 “什么问题?”对于姚符泽这样绕来绕去的话感到不耐烦,只是秦狩还是问了下去,心中那隐隐的莫名期待,让他的心情逐渐的亢奋起来。 “老闆以前对于那些玩具都是到手了就开始玩的吧?” “当然。”玩具嘛,到手了不玩还藏着干吗? “那么对于晓舒,你至今都都“玩”了什么?”除了那看的惊悚的温柔外他可没看出来秦狩对柏晓舒是在“玩”,要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柏晓舒估计都被折腾的精神不正常了,毕竟自家老闆对玩具的“爱”都充分体现在肢解上面。 “……”玩了什么?秦狩凝眉回忆着,和柏晓舒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什么时候他都觉得很好玩,心情也很愉快,但按照以前对待玩具的标准,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有“玩”。 第15页 “老闆之前的玩具最终下场是直接清空吧?”直白点说就是当垃圾扔了,连堆放仓库的宽容都没有。 秦狩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在他看来,没有了吸引主人兴趣的玩具下场连垃圾都不如,既然这样,干嘛还要放在家里占地方? “那如果是晓舒呢?既然你说你把晓舒当成玩具,那么是否意味着晓舒最终也会被你丢弃?” “……”秦狩沉默了下来,姚符泽问的问题他从来没有仔细的想过,但是他在姚符泽最后那个问题问出后,内心直接就给出了答案,不可能!斩钉截铁的答案甚至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几年的相处不是假的,哪怕秦狩没有吭声,但姚符泽还是轻易知晓了他的回答,有的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拍了拍秦狩的肩,姚符泽的语气一改往日的嘻哈,认真而严肃。 “老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柏晓舒喜欢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孩,现在正一脸甜蜜的和那个女孩准备着婚礼,你……” 还没有问完,吧檯今天再次惨遭毒手,砰的一声,秦狩嚯的一下子站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狰狞,如同深夜出没的鬼魅有着十足的惊悚效果,“他竟然敢和别人结婚!该死的,我不准!!”随着话音落地,秦狩已经快速掠过椅子,一阵风似得沖向大门,砰的一声,只余下了被粗鲁对待的大门可怜兮兮的撞在墙壁之上反弹着晃动,秦狩的人影已然消失。 姚符泽远目望着门外漆黑一片半晌,才用一种不知道是喜是忧的语气开口,“俗话说恋爱可以降低智商,你说这话放到老闆的身上效果是不是会加倍?”他说的是如果啊如果,老闆你究竟有没有听见“如果”这两个字啊! 胥璟宗的视线也放在了大门之外,那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明显的呆滞,对于姚符泽的话第一次没有给与讽刺的反驳,而是愣愣的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看情况,可能效果加的不止一倍。”毕竟连姚符泽那个虚的不能再虚的假设都会给出这种反应,智商没被降低才怪! “你说,小老鼠对付得了禽兽老闆吗?” “当然。” “诶?”姚符泽惊讶的侧目,姓胥的竟然这么看得起晓舒? 对于姚符泽的惊讶,胥璟宗瞧都没瞧一眼,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回房,“我去睡觉了,你自便!”虽然老闆挺禽兽的,但一物剋一物,小老鼠最大的筹码就是老闆的感情了,今天老闆这么生气也只是直接把小老鼠关在家里,连不满都是跑到这里来说的,这样的温柔,再加上小老鼠比老闆还要迟钝百倍的eq神经,老闆想不认输都难。 “诶??”姚符泽不满的追了上去,“小胥,告诉我嘛,你这样半说不说的会让我憋得难受的,小胥……” “姚符泽。”一直没吭声的胥璟宗突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追上来的人,满脸严肃的让姚符泽也不知觉的严肃起来,“什么?” “我四个小时后起床,记得帮我准备好早餐。”说完,胥璟宗转身进房,非常干脆的关门落锁,独留下姚符泽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门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怒燃烧了起来,一声怒吼惊得门外鸟儿乱飞。 “胥璟宗你个混蛋竟然又把我当成免费佣人!!!” 亮如白昼的大厅里面,少年安静的趴在桌子上面睡着,几缕黑色的髮丝滑落,遮住了紧闭的眼,眉头微蹙,显示着少年睡的并不安稳。接连两声巨响突然响起,让少年从睡梦之中直接惊醒,回头望向发出巨响的门口,黑色的眸中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慌乱,直到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少年才平稳了加速的心跳。 “秦先生……” “柏晓舒,你竟敢和别人结婚?!” 才开口叫了一声,柏晓舒就觉得眼前一黑,视线中的灯光被人挡住,双肩被用力的紧握着有些疼,大大的吼声从头顶上方传达,震的他脑子嗡嗡作响外加满头的雾水。 “结、结婚?”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时候要结婚了?虽然他和众多男人一样是很想找个理想中那样温柔贤淑又不失美丽的妻子啦,但是自己都养不好呢哪里来的精力找妻子?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让柏晓舒找到了秦狩失常的理由,“秦先生,你喝醉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闭嘴,不准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女人在哪?你藏哪里去了?说!”脑子里面已经被酒精燃烧的煳成一团,秦狩只记得他最在意的事情,一双被怒火烧红的眼也在房子里面四处扫视着,不找出那个女人誓不罢休。 “……哪来的女人啊?”这人脑子有病吧?刚才气沖沖的沖了出去,还不知道做了什么的让整栋房子所有能够出去的通道完全无法打开,现在又跑来找什么女人?要找女人不会出去找啊,莫名其妙!“喂,你给我放手!”当他的肩膀铜打的还是铁做的捏的这么用力,不知道他会疼啊。 “放手?”已经无法思考的脑子里面被这两个字直直的噼中,秦狩眼中的怒火如同被一桶油迎面泼上,轰的一下子燃烧的更加旺盛了,“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你休想我放手!” “你、你这个人有毛病啊,快给我放开!”什么叫做这辈子休想他放手?有哪个正常人会捏着他人的肩膀不肯放的?果然,和醉鬼是最没道理可讲的,翻了个白眼,柏晓舒开始自救起来,用力的掰着抓住肩膀的手,只是此刻柏晓舒才发现,原来男人和男人的力气也是有区别的,最起码,柏晓舒现在就认识到一个杯具的事实,他根本就掰不动秦狩的手。 根本没理会柏晓舒的动作,秦狩握住柏晓舒肩膀的手松开了一只,来到了柏晓舒微微低着的下巴处用力挑起,让柏晓舒的脸仰起,“柏晓舒,你不准离开我,知不知道?” 没有那股恶臭的味道,那酒气中有着甘醇的香气,窜入柏晓舒的鼻间,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唔,他对酒精类的东西最没辙了,包括脑细胞都被酒精攻占的酒鬼! 晃了晃脑袋,柏晓舒决定先稳住这个莫名其妙的醉鬼再说,反正照着这种醉酒程度,估计明天清醒后就什么都忘了,还是别太认真为好。 “知道了知道了,不离开,我不离开。秦先生,我们回房去好不好?” 可能是安抚起了作用,柏晓舒发现秦狩平静了下来,抓住他的手也松开了,只是依旧紧紧的靠着他,“不准叫秦先生,叫我名字!” “好好,叫名字。”敷衍着,柏晓舒扶着秦狩走向主卧室,“小心楼梯,慢慢走啊。” “柏晓舒,不许离开!” “不离开不离开,我刚刚不是答应了吗?”嘴里无所谓的应着,柏晓舒仔细的注意着秦狩的脚下,就怕一不小心踏空了连累着他一起滚下去,只是望着那双一踏一个准的脚,柏晓舒非常的怀疑秦狩是装醉了,不过想想刚刚秦狩那种莫名其妙的样子,柏晓舒立刻打消了他的怀疑。 来到主卧室,柏晓舒拧了拧门把发现门没锁,直接打开了门,扶着秦狩进去,脚下的地面铺着软软的毛毯,在平时踏上去是种享受,只是对于醉酒之人,这种软软的不着地的感觉实在是太容易引起踏空的不安感了,秦狩不满的皱眉,抬脚,朝着地毯重重的踩下去,然后,杯具发生了,醉鬼秦狩可耻的踩上了自己的另一只脚,一个踉跄,就朝着近在眼前的床扑倒,顺带着,把他侧前方的柏晓舒一起扑倒了。 “啊——” 身上被一重物压着,这个重物还是带着冲力压住他的,这让柏晓舒一瞬间有种内脏都被挤出来的错觉,痛苦的呻·吟出声,柏晓舒哀嚎,所以说,他最讨厌和酒类有关的一切了!! “秦先生,你先起来。”稍稍缓过神来,柏晓舒就对着压住他的人推了推轻声叫唤,只是叫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柏晓舒定睛一看,顿时,清秀的脸狰狞的扭曲了起来,居然睡、着、了!这个人折腾了他一宿让他无法安眠到现在还对他来个泰山压顶之后居然睡着了?还一脸满足的抱着他蹭蹭! 柏晓舒火了,这人莫名其妙的发怒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样就太气人了,凭什么他被压的半死这个人却睡的舒舒服服的?从秦狩的环抱之下努力的抽出了两只手,柏晓舒怒气沖沖的对着秦狩的脸拍了下去。 “秦狩你给我醒醒,醒醒!” “唔……”沉睡中的人双眼睁开了一条fèng隙,定定的看着柏晓舒,半晌,低头,在柏晓舒的唇上啃了一口,拍了拍柏晓舒的头,“乖,别闹了,睡觉。”然后挪动了一□体,把柏晓舒压的更结实后满足的再次入睡。 第16页 …… …… 竟然、竟然敢亲他?这个人竟然把他当成了某个情人乱亲,太混蛋了啊啊啊!!!柏晓舒握拳,双眼中火焰乱窜,明天,他绝对绝对要揍这个毫无节操的混蛋,要不然他就不姓柏!!!瞪了睡的死死的某人,柏晓舒咬牙。 “秦狩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开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说浅浅一章字数太少于是之后的更新会把两章字数并成一章,说白了其实根本没变,只是名称由日更变成日半更了,字数照样是2k哦,等十月长假之后会变成日更3k一章,因为浅浅马上就要出远门了所暂时最多只能保持住一天更新2k字了,抱歉抱歉~~~~~~~22 22、留下 … 有几缕阳光从窗帘的fèng隙中偷偷熘了进来,爬上了床上两人的身体,交叠着的身体亲密的如同一体,处于下方的清秀少年,微微皱着的眉中藏着淡淡的不满之意。紧闭着的眼,金色的阳光笼罩,让少年微微的撇过了头,黑色的髮丝交缠出几许缠绵。 处于上方的男子动了动,嘴里发出了低吟,带着宿醉的痛苦,有些艰难的睁开眼,下一刻就因为阳光的刺眼重新闭上。想要伸手挡住阳光,却发现双手被什么压住了,抽了抽没有抽出,男子低咒一声,眯着眼看向下方,映入眼帘的就是少年清秀的脸庞,近在咫尺。 秦狩愣了愣,晓舒?他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的,还是以这种暧昧的姿态。而且,他是怎么回房间的?皱起了眉,秦狩开始努力回想昨晚的记忆,他记得,出门后他就到璟宗家里喝酒,然后泽也来了,再然后……在泽的诱导下愤怒回归、晓舒的话、还有最后那个说不上是吻的吻……记忆全部回笼,秦狩呆呆的注视着柏晓舒熟睡的脸庞,他不是白痴,昨晚自己的情绪反应了什么他现在已经一清二楚,他对这只小老鼠的感情在这段时间内迅速的变了质,不,或许,从一开始就变了,不是宠物也不仅仅是感兴趣,而是想彻底的占有,让这只小白鼠成为他的,一辈子绑缚在身边不准备放开。 秦狩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喜欢纠结来纠结去的人,尽管对于“喜欢”这种感情还很陌生,尽管他之前想都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同性,不过既然已经理清了他的感情线,那么他就不打算试图去改变,喜欢,那么得到就好了,反正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这只小老鼠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笑痕从嘴角扩散,一直雾里看花的感情终于云散天晴,秦狩觉得心情那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啊,看着柏晓舒的目光柔和了起来,带着他自己都不知晓的温柔缱绻,低下头,在那张紧紧抿着的嘴上轻轻舔了舔,很软很甜,似乎入口即化的美妙滋味让秦狩很想继续深入下去,只可惜,睡美人好像要醒了。 秦狩才从唇上退开,柏晓舒就迷迷煳煳的睁开了眼,刚睡醒的眼中还充斥着茫然之色,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柏晓舒有些疲惫的打着哈欠,为什么睡了一觉之后,他反而觉得好累好累呢?整个晚上都做梦梦见泰山把他当成孙悟空压了,还压了一次又一次的,怎么逃都逃不掉,双腿像是跑断了的疲惫。 灿烂的阳光让柏晓舒眯了眯眼,今天天气不错,不过为什么他的天花板好像变低了?而且为什么本来白花花的天花板现在会有秦狩那张欠扁的脸? “晓舒,早安!”贪看着柏晓舒清醒时迷煳的可爱,秦狩笑眯眯的在柏晓舒的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 ……“秦先生?” “晓舒昨晚可是答应要叫我的名字了,难道那都是骗我的吗?”顿时,秦狩那种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委屈,一瞅一瞅的诉说着他满腹的伤心。 秦狩的话算是点燃了柏晓舒满肚子怨气的导火线,双眉倒竖,双手用力的推着还压着自己的人,“你还敢说昨晚?!昨晚你莫名其妙的发怒就把我关在家里,等到凌晨回来喝的醉醺醺的揪着我乱吼乱叫的,我好心带你回房你就这样对我?给我起来!” 没想过要逼的太过,秦狩顺着柏晓舒推搡的力道倒在旁边,只是手还是紧紧的握住了柏晓舒的臂膀不让他离开,“什么莫名其妙的发怒?那是因为你说离开我才生气的啊!” 奋力的掰着紧紧箍住自己手臂的手,柏晓舒没好气的回到,“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又没缺手缺脚的自然要想办法养活自己啊,哪里能够一直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白吃白住?” 你其实可以一辈子白吃白住都没关系的,只要把自己抵押给我就好了!——此为秦狩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可惜,看了一眼同床共枕了一晚中间还隔着那个吻却半点没有羞涩的人,秦狩知道柏晓舒绝对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对于这只迟钝有时异常兇残的老鼠,他还是先慢慢来吧,不宜操之过急。 “什么白吃白住啊,你不是帮我准备三餐了吗?” “那三餐的劳动力连给房租都不够!”柏晓舒白了秦狩一眼,他这点意识还是有的好不好? 笑眯眯的凑近,秦狩回答的那是好不心虚,“不会不会,这里房租很便宜的。” “……总之,我不能再这样赖下去了!”柏晓舒坚持着他的想法,无论如何,既然回去的希望渺茫,他总要为自己找个家落地生根不是吗? 没想到柏晓舒在这方面异常的固执,秦狩有些头疼,但对上柏晓舒他发现他强硬不起来,没辙的秦狩只能试着从事实说服柏晓舒放弃离开的想法。 “晓舒,你也知道你的特殊性,不说其他,就单单一个身份证明,你有吗?” “……” 见柏晓舒不说话,秦狩也知道说到点上面了,于是再接再厉,“再者,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就算想要搬出去,一时半刻你找得到地方吗?有资金来源吗?你想找工作的话,有技能有门路吗?” 柏晓舒咬了咬唇,撇开眼不去和秦狩的眼对视。这些问题他都想过,也知道其中的艰难,只是,一直住在这里受人恩惠,他无法过自己那一关,总觉得亏欠了什么,这样的心理让他觉得讨厌。 似乎理解柏晓舒的心理,秦狩开口,给出了一个提议,“晓舒,你也知道我对过去的东西很感兴趣,既然你说你没钱付房租无法安心住下,那么这样吧,你把你的那个时代的东西卖给我,你可以用那些钱来付房租,至于其他的,慢慢考虑,要学习技能的话也要先考虑清楚不是?太急躁了反而不好,至少要等办好身份证明!” 沉默了半晌,柏晓舒最终还是同意了秦狩的提议,他想要的最主要还是平等的地位,哪怕无人说他寄人篱下白吃白住,但他还是无法接受,现在这样的话就属于公平交易,更何况,秦狩说的没错,身份证明是最大的难题,他还是听从原地居民的意见为好。 “身份证明……需要什么才能办?”他总不能一辈子做黑户吧? “办身份证明不难,随意找个名目补办就是了,难办的是手续多,需要等很长时间!”当然了,不难办这种事情是纯属针对秦狩这种有钱有势有门路的人来说的,至于时间,不是必须很长,而是他想要很长。“不过可以先办个临时证明,那个很快就好,只是不太方便而已,所以在得到身份证件之前你还是不要出门太远为好。”当然,不出门最好。 不疑有他,柏晓舒在这方面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如果觉得闷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公司。”也知道让柏晓舒一直呆在房子里不太人道,秦狩主动提议到,反正只要不离开他就好,一起去公司的话反而更利于培养感情,老话不是说日久生情嘛。 “不用了。”柏晓舒二话不说就拒绝了秦狩的提议,他总觉得再这样麻烦秦狩下去不太好。“秦先生……” “名字,晓舒昨晚答应的!” “……秦狩?”柏晓舒嘴角微微抽搐,对着一个没有深仇大恨的人叫出这个名字真的挺有压力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定要他叫名字。 其实秦狩更想让柏晓舒叫暱称的,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一步一步来,直唿姓名总比之前那样一口一个秦先生来的顺耳。 “秦……狩,可以放开我了吗?不早了,我要去做饭了!”没有看时间,但是只是这阳光的强度也知道肯定不算早了,他肚子火辣辣的开始抗议了。 没有说什么,秦狩放开了禁锢着的手放柏晓舒自由,等柏晓舒起床离开后也从床上坐起,扒了扒头髮,也许,他该为之后的追“妻”计划好好思考一下了。这个计划几乎没有阻碍,家庭因素社会因素与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追“妻”的这个“妻”啊,一看就知道是个迟钝的傢伙,要不然怎么会被他吻了第三次了还依旧没半点介意? 第17页 之前看晓舒迟钝迷煳的样子觉得有趣,但是现在他不得不为此担忧一下了,如果迟钝到他说喜欢还疑惑是不是愚人节的程度的话,到时候他就是哭都哭不出来了,那么强攻?秦狩摇了摇头,要是点爆了晓舒的脾气,兇残还是小事,固执就令人头疼了,那么只剩下……温水煮青蛙了,果然,还是日久生情最保险了,得想个办法让晓舒陪他去公司,日夜相对,他就不信生不了这个情! 斗志拳拳的秦狩此时还不知道,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不存在最高级而只有更高级,比如柏晓舒的迟钝程度,再比如柏晓舒宁死不从的抵抗精神。 等秦狩整理完毕下楼时,柏晓舒已经在厨房忙开了,靠在墙上,秦狩微笑着注视着那个忙碌的身影,之前没发觉感情前还不觉得,现在秦狩却发现,仅仅只是想着晓舒是为他洗手做羹汤,喜悦就从身体内升起,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柏晓舒的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的休闲服,因为怕染上油渍而穿上了白色的围裙,系上的带子勾勒出腰间的曲线,使得下面的臀部看上去愈发的浑圆挺翘,弹性肯定不错,眯着眼,秦狩不由自主的盯着那臀部目不转睛,嘴边温和的笑容不受控制的朝着某个不和谐的方向发展,摸着下巴,某个一点反省意味都没有的男人思忖着,以后让人多做点各种式样的围裙,让晓舒每天换着穿,只穿一件围裙为他做“菜”的晓舒啊,绝对的秀色可餐! 正朝着锅子里面放着盐的手抖了一下,柏晓舒奇怪的摸了摸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望了一样窗户外灿烂的阳光满脸疑惑,怎么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冷风从身后吹来呢?明明还是夏天啊。 甩掉了这奇怪的寒意,柏晓舒继续炒着菜准备午餐,是的,是午餐而不是早餐,他看了时间才知道现在居然已经快下午了,这个时候柏晓舒不承认他对秦狩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自己当老闆就是好,想矿工就矿工,自由的让人磨牙。 熟练的熄火然后把菜装盘,柏晓舒端着菜转身就看见了对自己笑的一脸奇怪的秦狩,愣了一下,柏晓舒就忽视了他走出了厨房,把菜放桌上,就看见秦狩已经盛好饭跟了过来,这下子柏晓舒看秦狩的目光愈发的奇怪了,这人可是个被伺候惯的大爷啊,这一个多月来哪一天不是等着他饭菜都准备好了只要拿起筷子就吃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感觉到了柏晓舒火热的注视,秦狩对着柏晓舒灿烂一笑,“怎么了?晓舒,坐下吃饭啊。” 垂着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被吓的!秦狩平时对柏晓舒的笑容总是很淡淡的很和煦,有时候也会有种阴险的感觉,对已经习惯了这些感觉的柏晓舒来说,现在这样和阳光少年一样笑的只差没有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绝对是惊悚事件,让他很想伸手去摸一摸秦狩额头的温度,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见柏晓舒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不动,秦狩再次催促了一声,想着姚符泽平时对情人的态度,秦狩让自己笑的更加温柔,“晓舒,快坐下吃饭吧,饿坏了可不好了,我会心疼的。” 柏晓舒这次不止是手了,浑身都抖了几下,然后勐的一窜来到秦狩的面前,手一伸就贴上了秦狩的额头,“秦狩,你没事吧?难道昨晚上没盖被子着凉烧坏脑子了?!” “……” 望着柏晓舒溢满担忧的双眸,秦狩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大厅里,点点阳光跳跃,无声的嘲笑着某只用错方法的禽兽。 23 23、秦狩的烦恼 … 秦狩最近很烦恼,本来嘛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人挺震惊的,不过震惊归震惊,震惊过后也就非常干脆的直接确定目标奋起直追了,只是直追后发现,不是每只老鼠都容易抓到手的,至少他想抓的那只老鼠到现在还处于油盐不进的状态。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追过人倒是经常被人追的人来说,秦狩在追妻方面那完全就是个生手。而作为一个生手,秦狩也没有为了颜面的打肿脸充胖子,而是非常虚心的决定借鑑别人的方法来模仿,至于那个别人,当然非姚符泽这个大众情人莫属了,至于那些曾经被他嘲笑了无数次的追人手段和肉麻对白,秦狩表示此一时彼一时,管用就好。毕竟老话曾说,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说,只要能够抓到那只小白鼠,就是方法旧一点俗一点无耻了一点也无妨了。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晓舒面对这些的反应会是那么的令人无从下手。他的温柔凝视得到的是晓舒看傻瓜的目光;他的体贴关怀,晓舒直接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对他;他的情话,晓舒更是差点直接揪着他送医院去!该死的,明明他看姚符泽那傢伙就这么几步就把那些情人骗上手了啊,为什么晓舒硬是一点都没有感觉? 唉…… 秦狩做着今天第一百次的无声嘆息,阴郁的目光让刚进门的秘书小姐吓的手抖了抖,老闆最近是怎么了?整天唉声嘆气的,若说业绩的话,公司最近业绩再次上涨,若说感情的话……秘书小姐想到了最近频频闯关对自家老闆垂涎已久的一男一女,额头上不免冒出了些许虚汗,心中小人双手虚划:极品变态退散! 唉…… 第一百零一次的嘆了一声,秦狩凝眉苦思,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让晓舒开窍?哪怕就只是稍稍开点窍不把他的示好当成有病的行为也好啊。 随着秦狩无声的嘆息,秘书小姐眉头跟着一跳,老闆,您可以别这么嘆下去了吗?你这样一天比一天忧愁,看的我们这些旁人都快得忧郁症了! “老闆,这是您要的资料。” “放这里就好。”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秘书身上,秦狩只是随口应了声,继续着他的思考,这可是他的终生大事啊,怎么可以不慎重? “老闆。” “嗯?还有事吗?”被打扰到思考的秦狩看了一眼秘书小姐,那目光,凉的让秘书小姐直喊冷。 “前台说有人找老闆。” 话刚说完,秦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又是那两个戳眼的极品?“随便找个藉口赶走!” “诶?可是……”可是据前台说那个人是胥助理找来的啊。 “好了,你出去吧。”打断了秘书小姐的话,秦狩只要一想到那两人看自己如同看待售商品的贪恋目光就觉得心烦,行动要稍微提速了。 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秘书小姐自然只能照做了,“是,老闆。”转身,秘书走出了办公室,回头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胥助理询问一下,毕竟那个人似乎认识胥助理。 才这样想着,秘书小姐一回头就看见了往这边走的胥璟宗,连忙逮住机会叫住了他,“胥特助。” 听到叫声胥璟宗停了下来,端着那张面瘫脸开口,“什么事?” “前台有位先生找老闆,说是认识你。” 先生?胥璟宗稍稍一思索就想到了之前自己那“善意的谎言”,眼中微光闪过,那只让老闆束手无策的小白鼠终于到了吗? “去告诉前台让他上来,直接使用最高层通道。” “诶?可是老闆……” “照做!”他可不想再看秦狩那一脸为情所困的“怨妇相”了,那太影响食慾了。“对了,让人帮他设置好通道,直接接入老闆办公司。” “可是没有老闆的允许无法接入老闆办公室啊。”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接入的话那还得了。 “啰嗦什么?你照做就行了!”他家老闆可是恨不得把晓舒直接绑来公司以便培养感情,这样的情况,他可不信老闆没有在晓舒的身份识别器上面加入这个允许。 胥璟宗冷冰冰的目光一扫,怕冷的秘书小姐立刻精神抖擞的立正,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是!”,然后端着淑女步急速泪奔,呜呜,明明这公司和冷气设备没太大关系,可为什么老闆和胥特助都这么擅长放冷气? 柏晓舒此刻正处于目瞪口呆的惊嘆后期,他一直都知道秦狩挺有钱的,但不知道秦狩原来这么有钱。一开始听着璟宗来到这栋大楼时,他以为秦狩那公司也就是这楼里面的其中一层或者几层而已,但是从前台那态度来看,原来这里都是秦狩的地盘。 于是,柏晓舒不平衡了,人比人气死人。他现在是一穷二白的无业游民还无一技傍身,秦狩却连见一面都需要等待通报,这样明显的对比让柏晓舒陷入了阴影之中画圈圈,然后迁怒的仇富了,果然,有钱人什么的太讨厌了! “先生!这位先生——” “……嗯?啊!”望着眼前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女子,柏晓舒脸红了一下,连忙收起脸上的阴影端出了灿烂的笑容,“可以了吗?” 第18页 呆愣了一下,前台小姐很快的就恢復了训练有素的微笑,“是的,请跟我来这边。” “好的。”这是柏晓舒出门最远的一次,对于这里很多东西,柏晓舒看着眼熟,但他也知道,眼熟不代表真的熟,来到这里后,他看过太多眼熟却完全不会用的东西了,所以说,现在的柏晓舒是处于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状态,完全的土包子一个,只能跟着人家走避免闹笑话了。 柏晓舒被带到和他记忆中的电梯很像的地方,懵懵懂懂的被前台小姐请了进去,看着前台小姐服务周到的帮他按好按钮,门闭合,不等柏晓舒反应,提示目的地到达的声音已经响起,和刚刚进来方向相对的一面往两边打开,柏晓舒就看见了正回头看向他的秦狩。 “晓舒!” 惊喜的叫了一声,秦狩从椅子上站起迎向柏晓舒,情不自禁的拥抱住还有些茫然的柏晓舒,熟悉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慢慢的合成相同的高低,如同不可见的丝线紧紧缠绕,成为无法分割的一体……“秦狩,文件我带来了,放桌上可以吗?” 因为这突然的拥抱愣了一下,柏晓舒随之就挣开了,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在了办公桌上,回头看了一眼哪里都找不出电梯门的痕迹的墙壁,柏晓舒不得不承认,过了一千年,科技发展最快的原来是隐匿技术啊,好像什么东西都可以随时消失的毫无痕迹似得。 “文件?” 听见了秦狩话中的疑问,柏晓舒重新拿起文件朝着秦狩挥了挥,“对啊,你忘记的文件。璟宗说你要急用让我尽快送来,怎么,难道璟宗搞错了吗?”璟宗这么严谨的人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基本错误吧? “啊,璟宗没有搞错,是有急用,一会儿会议的必须文件!”秦狩的反应很快,一转眼就明白这是璟宗让白鼠来这里随意找的理由,虽然璟宗让晓舒来这里的目的不太符合他的想法,不过能够多一点时间和晓舒相处的话,秦狩也不会太介意过程。 “啊,是吗?没搞错就好,那文件放这里我先回去了。” “等等等等。”一把拉住朝门外走去的柏晓舒,“晓舒有什么急事吗?怎么这么急着回去?” “不回去干嘛?”他留在这里又没什么事情,回去了最起码还能够看看书啊电影什么的娱乐,顺带学习一些常识。 “晓舒第一次来这里,难道不想了解一下我的工作涉及范围吗?”感情的第一步不就是相互了解吗? 柏晓舒回答的异常干脆,“不想。” 秦狩被彻底打击到了,瞬间的进入了阴影状态,那含愁的目光,看的柏晓舒满头雾水,这又怎么了?最近秦狩的行为似乎有朝着诡异方向发展的趋势啊,经常用这种目光看他把他看的浑身发毛,还时不时的带一两句肉麻兮兮的话搞的他差点做噩梦,明明同样肉麻的话从泽的口中说出最多就觉得欠扁,为什么到了秦狩这里,他就有一股送去急救中心的冲动呢? “晓舒一点都没想过要对我了解一下吗?” 没想过!——柏晓舒很想这么回答,只是他怕他这么回答了,对方会从半边身体的阴影状态直接进化成全身阴影状态,这也是他经常遇到的事情。 “想啊。”微笑着说着违心的话,“只是你不是很忙吗?之后会议不是很重要吗?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事实上,他一直认为,哪怕是朋友,了解对方也无需特意为之。 秦狩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刚刚随口说的话竟然成为了堵住自己口的理由。不过就算失利了一次,秦狩也不打算放过这个让晓舒慢慢融入自己生活的机会。 “晓舒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这本是关于公司的介绍,晓舒无聊是可以翻翻,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给柏晓舒拒绝的机会,秦狩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望着紧闭着的大门,柏晓舒抿抿嘴,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算了,反正同样是休息,在这里也一样。低下头,视线放在秦狩给他的那本类似于手札的书籍之上,柏晓舒伸手打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柏晓舒这时才有一种“啊,原来秦狩就是传说中的青年才俊”的感觉,虽然他很多名词是只认识拆开来怎么读,组合在一起就根本无法理解,不过不妨碍他大体的认知,而在剩余那些看得懂的名词中,柏晓舒看到了“能源”“数据控制”等等字眼,其中有些更甚者是二十一世纪属于违法的商品,让柏晓舒看的胆战心惊啪的一声合上书籍内牛,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而他的大脑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界,所以他不了解什么的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穿越的错! 咚咚咚,三声有戒指的敲门声后,秘书小姐走了进来,在柏晓舒面前的桌上放下托盘里的茶杯,“柏先生,老闆让我给您泡的茶,请尝一下是否和您口味,如果您不满意我去重新沏。” “啊,麻烦你了。”柏晓舒把合上的书籍放在一边,端起了茶杯吹了吹喝下,他现在挺需要茶水来滋润一下他受惊的小心肝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那书籍后面的定义模煳的记载有一种看黑帐的感觉,qaq,是他太敏感了吧。 端正站立着秘书小姐像是在等候吩咐,其实内心已经吹满了八卦的泡泡,老闆亲自吩咐不可有丝毫怠慢的客人诶,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而且还是胥特助吩咐直接从特殊通道过来的客人,老闆的私人帐本也毫不避讳的给了他,嗷嗷嗷,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和老闆是什么关系?真想知道啊想知道,小猫的爪子在心中挠啊挠。 “柏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如果有的话请尽情吩咐。” “嗯?啊,我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一下,秦狩大约还有多久回来?”他不太清楚秦狩对“一会儿”的定义。 “很抱歉,我不太清楚。”老闆的行踪永远都属于自我负责状态,除了胥特助无人清楚。 “这样啊,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谢谢你的回答。” 对着秘书小姐笑着,柏晓舒的态度非常友好,温和的语气配上眉眼弯弯的笑脸,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异常的舒慡,自然,也有人觉得异常的刺眼,比如,已经回来了的秦狩。 24 24、男朋友、女朋友 … 恋爱这种感情使人变得愚蠢,这句话很片面但绝对适用于某部分人,比如现在还处于单恋暗恋阶段的秦狩,明明只是礼貌性的微笑,在秦狩的眼里就变成了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于是无辜的秘书小姐遭受了老闆眼刀无数,浑身发寒还不知道究竟老闆为何生气。 “老闆,我先退下了。”乖乖的打着招唿,秘书小姐立刻拔腿就走,八卦什么的也要有命来扒啊,在老闆的去死去死光波下,她哪里还有心情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望着落荒而逃的秘书小姐的背影,柏晓舒疑惑的眨眼,怎么像有野兽在身后追着呢,走的这么急?“她怎么了?” “晓舒很关心她?”偌大的办公室内飘着浓浓的酸味,只可惜被某只迟钝的老鼠彻底的忽略掉了,无辜的摇摇头,柏晓舒抬起头看向秦狩,“不,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刚刚还好好的。” “既然不关心就别去管了,晓舒,今天你难得出来,我陪你一起在家周围逛逛认识一下路吧。”璟宗和泽都说晓舒整天闷在家里容易生出厌烦情绪,适当的出门散散步为好。 惊讶充斥黑色双眼,柏晓舒微微提高了音量,“诶?可是你不是还有事情吗?” “璟宗说他会处理的。” “是吗?不会很麻烦璟宗吗?”对秦狩还有所期待的柏晓舒没有怀疑秦狩的话,毕竟在他看来,秦狩从未骗过他。 “不会的,只是一些平常的日程事务,璟宗都处理惯了。”秦狩把柏晓舒看完后放在旁边的手札放好后就拉着柏晓舒起来,“走吧晓舒,认识了路以后如果一个人在家无聊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秦狩的话刚好正中柏晓舒红心,他之所以不出门一来是不方便,二来就是不认识路了。 于是,两人手拉手离开了办公室,与之相邻的办公室内,板着脸的胥璟宗看着桌子上的留言冷气直冒,该死的,自家老闆居然先斩后奏的把工作全部推给了他!!蓦的,冰山脸勾出了恐怖的笑容,老闆,诅咒你追妻之路慢慢无尽头! “阿嚏——” 刚好走到公司门口的秦狩突然间打了个喷嚏,引来了柏晓舒担忧的询问,“怎么啦?受凉了吗?” 微微一笑,秦狩温和回答,“没事,估计有人在想我吧。” 白了秦狩一眼,“自恋!” 第19页 “晓舒,泽说,你刚刚的行为叫抛媚眼!”当然,他也把那一瞪眼看成是媚眼啦,流光四溢,勾人的风情。 “……”柏晓舒勐的停下脚步,双眼怒瞪着秦狩,什么叫做抛媚眼?他那明明就是翻白眼好不好? 面对柏晓舒的怒视一脸无辜到底,秦狩似乎不知道柏晓舒在生什么气一般,继续的努力着口上调戏的火上浇油行为,当然了,他没忘记把罪名都推给了姚符泽这个风流公子。 “泽还说,像晓舒现在这样盯着不说话的就是深情凝视,有着索吻的暗示,晓舒是要我在这里吻你吗?”说完就倾身准备来一个深情之吻,吓的柏晓舒连连后退避开,一脸惊怒。 “秦狩你脑子到底有什么毛病?一天到晚在瞎想什么?”在家里有这种诡异行动就算了,可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啊,没看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们吗?——不,晓舒,人家那只是被秦狩的公开调戏行为吓呆了而已。 对于柏晓舒怒气腾腾的质问,秦狩满眼都是茫然的进行着最后陷害事件,“这都是泽告诉我的啊。” 于是,联想到姚符泽那傢伙的作风再加上没想过秦狩在这方面会说谎的柏晓舒怒极磨牙,姚符泽你个满脑子废料的混蛋究竟对秦狩灌输了什么不正常的观念啊口胡,下次还是和璟宗商量一下吧,看来姚符泽是皮痒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准听泽那傢伙的胡言乱语,知道了吗?” 秦狩的头点的非常的乖巧,一脸二十四孝,“好,晓舒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听泽的话不要紧,不是还有除了泽之外的话可以听嘛,比如他自己的这样那样的期待。内心的小人摸着下吧思忖,最近的进度是不是太慢了,怕晓舒被吓跑他听从泽和璟宗的建议没敢做出什么太过分的动作。 只是,依照晓舒这么迟钝的程度,要是这么温吞下去不是办法啊。要不,索性放开一点用行动表明?比如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这样晓舒就不会不明白了吧?谁让语言表白什么的晓舒不是不当一回事嘛。 ——想着不为人知的猥琐事情的秦狩绝对不承认其实他想一逞兽慾很久了。 次啦——,柏晓舒好像听见了电流在自己体内流窜而过,毫毛被电的直直竖起,他还是让璟宗来处理这个越来越不正常的货吧,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他快受不了了啊喂! 摸了摸凉飕飕的手臂,柏晓舒率先抬脚离开,周围人的目光快把他刺穿了,“走了。” “好。对了,晓舒。” “什么?” “我们顺便去购买一些东西吧,家里冰箱一直都空着。” “随你……” “……” 两人的对话逐渐的远去,直到最后融于风中再也听不清楚,周围的人才一个个开始捡掉地的下巴,天吶,刚刚那个千依百顺温柔如水的如同二十四孝“女”朋友的人真的是他们那个一天到晚笑的比狐狸还妖冶也比狐狸更狡诈的老闆?!下班后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他们眼睛肯定出现幻觉了,因为,就算老闆恋爱对象是同性,老闆也绝对是“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嗷嗷!!! 八嘎八嘎—— 人工乌鸦排队飞过,留下一长串的黑色点点,引人深思意味深远……因为秦狩突然间接到电话,于是就让柏晓舒一个人先去商场十五楼的服装部等他,独自等人的柏晓舒靠着墙壁倒也不显得无聊,毕竟这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逛商场。 视线好奇的到处巡视着,虽然说是百货商场,但给柏晓舒的感觉就相当于那些专卖店,实际上也是啦,毕竟那门面上一个个牌子挂着呢,虽然他一个也不认识。 这个时段也许是因为上班时间吧,整层楼都没多少客人,显得很安静。柏晓舒的视线从有限的几位客人身上划过,发现几乎都是打扮时髦的女性,果然,购物是女人的最爱吗? “我是那家店的领班龙涛易,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吩咐吗?” 也许是柏晓舒站在那里太久了,离他最近的那家店的人跑了过来,客客气气的开口询问,让柏晓舒有些措手不及。 “不,我只是在等人。影响到你们了吗?如果是,那我马上移一下地方!” 虽然他一开始就看过他站的地方没有堵住任何店门,但如果人家觉得影响了的话那他移一下也无妨,出门在外以和为贵,更何况是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没资格横着走啊。 “啊,您没有影响到我店,只是店里的客人……”说道这里,龙涛易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柏晓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对上了一个穿着奢华的美丽贵妇,她朝着这边的视线中有着赤·裸裸的嫌弃,好像柏晓舒污染了她的视线一般。 “我明白了,我会移一下的。”对于这样的视线柏晓舒并没有生气,要知道,穷人总是可以“享受”到过分的“关爱”,他早已经习惯性无视了。 “呵呵,谢谢您的理解。” 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龙涛易的神情显得有些抱歉,微微的笑着弯了弯身,转身离去。柏晓舒也如他所说的移了一下,更靠近了通道口,背部依靠着凉凉的墙壁,好奇心过去的柏晓舒开始睁着眼发呆起来,只是才呆了一会儿,刚刚那个龙涛易又去而復返了,对着他笑的更加的抱歉了。 “怎么了?”他现在站的地方最多也就看的到那家店的冰山一角了啊。 “非常抱歉,能麻烦你再移开一点吗?真的是非常抱歉!”深深的弯下腰,带着满满的歉意。 柏晓舒这次没有直接就答应,只是平静的开口提出了一个问题,“可以告诉我,那个女人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吗?”就算他穿的衣服上面没有写上富贵两字,但也没有寒酸到戳人眼的地步吧?那个女人干嘛找他麻烦? 同样的没有回答问题,龙涛易只是把腰弯的更低了,“真的是非常抱歉!我知道这非常失礼,但那位客人的身份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请您忍一下吧。” “非富即贵?” “……是的。” 撇了撇嘴,他发现这个世界进化成科幻的不仅仅是科技,还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心态,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才来找他这个旁人的麻烦,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惹到了她,还真是衰神附身了! 不过就算心中微微不满,柏晓舒还是好脾气的决定退一步,穷人守则之一:退一步海阔天空吶。“知道了,我……” “晓舒,出什么事了?” 秦狩刚上楼就看见了似乎柏晓舒被人缠上了,皱眉不满的靠近,就捕捉到了柏晓舒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满,怒气被点燃,秦狩快步来到了柏晓舒的身边开口询问,也恰好的打断了柏晓舒的二次妥协。 “啊,没什么。”柏晓舒并没想过要特意把事情告诉秦狩,既然他等的人到了,那么他也无需在这里戳人眼了,“我等的人来了,你不用为难了。” 当然不为难了,龙涛易直接难为了,他从没想过穿着一身t恤逛商店的人要等的人居然是秦先生,现在仔细看看,那人身上的t恤没有品牌,但绝对是做工不菲啊,是他眼拙居然没看出来。 “秦先生!” 恭敬的弯腰,冷汗随着背上的视线直躺,很明显的,秦先生对t恤少年很关心啊,而得罪了少年的自己绝对不会得到秦先生的好脸色的。 冷冷的瞪了一眼弯腰的龙涛易,秦狩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柏晓舒的脸上,冷冽顿时化成了柔和,“晓舒,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对秦狩的不依不饶有些无奈,柏晓舒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有人找我麻烦又怎么样?你帮我揍他吗?” “晓舒想揍的话我绝对去揍!告诉我,谁找你麻烦了?”气势汹汹的说着,秦狩还真的挽起了袖子一副准备揍人样,惹得不敢抬腰的龙涛易冷汗刷刷的流,也惹的柏晓舒直接一巴掌拍下了还在挽袖子的手。 “你瞎闹什么呢,没人找我麻烦!”他又不是混黑的,遇到麻烦自己不敌就找兄弟一起砍回去。 “没人找麻烦你会不高兴?”秦狩对此万分的不相信,只是他也知道,有时候晓舒固执的让人头疼,于是直接的给持续弯腰之人一场目光的洗礼,冷声开口,“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是,秦先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龙涛易回答的声音有丝丝的不稳,“刚才陆太太说这位先生的穷酸相碍了她眼让她倒胃口,说和这位先生呆在一个空间会破坏她的格调,然后就要把这位先生赶走。” 第20页 话才说完,龙涛易就感觉到从秦狩的身上扩散的一圈圈怒气,冷冽如刀的划开了他的肌肤,让他一瞬间就从夏天过渡到了冬天,寒冷非常。 “陆太太?”半眯起的眼中聚集起惊人的风暴,秦狩只觉得怒火烧红了他的眼,他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的晓舒岂是别人可以欺负的!“就是那个卢氏集团的卢仁佳?” 25 25、微小的进展 … 路人甲?在一边暂时做着旁观者的柏晓舒听完这个名字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囧囧有神,这个世界的取名系统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一会儿龙套一会儿路人的,想来想去还是他和璟宗的名字最正常了,柏晓舒没有哪一刻和现在一样对自己的名字这个满意过,最起码他那早逝的父母没有留给他白眼白猫白眼狼这种名字,感谢各路神明保佑! 正在内心默默庆幸着的柏晓舒一转眼就看见秦狩起步朝着那家店走去,并且还带着那样难看的脸色,不用说就知道去者不善,不会真想是帮他去出气了吧?! “等等,秦狩,你先等等——” 伸手连忙拉住了秦狩的手臂,柏晓舒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敢置信,“秦狩,你准备干嘛?” 停下脚步的秦狩转身,眯着眼做出安抚,“放心吧晓舒,我不会放过欺负你的人的。” “欺、欺负?”柏晓舒傻眼,有那么严重吗?是,那个女人无缘无故的就把他说的那么难听他是有些生气,但当时气过就算了,他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是她嫌弃她的和他有毛关系,被说几句不痛不痒的,他纯当狗叫听听就算的,哪里会想要算帐啊?浪费力气也浪费时间! “当然,敢这么说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晓舒可是应该被他好好疼爱的,哪里是那种粗鄙的女人可以辱骂的。 嘆口气,柏晓舒有些头疼秦狩的较真,不过心里不受控制的暖起来,尽管秦狩这样的维护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弱者一样,但是在这个世界能够遇上肯为自己出头的人感觉真的不错,也许,他可以试着把秦狩当成朋友。 “不用了。”口气软了下来,柏晓舒此刻对秦狩才算真正的敞开胸怀接受,“你来这里应该有事吧,不需要为了一个路人来浪费时间。” “可是……”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拉着秦狩往相反的方向走,柏晓舒不给秦狩去找麻烦的机会,“你想去哪里?这边还是那边?” “……这边。”停顿了一下,秦狩还是顺着柏晓舒的话接了下去,只是在柏晓舒没有注意的方向,墨色的眼中冷光一闪而过,卢仁佳吗?他秦狩记住了! 朝着秦狩指的方向走去,柏晓舒的视线左看右看,嘴里的问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边吗?秦狩你来这里是要买衣服吗?可是你不是说你的衣服都是订做的吗?” “订做的衣服店就在这边。”小心的把快撞上人家店门的柏晓舒拉了过来,秦狩继续回答着柏晓舒的问题,“快换季了,晓舒还没有新季的衣服吧?” “……是为我吗?” 低低的呢喃只是自言自语,柏晓舒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波动,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秦狩却帮他想好了,这样细緻的关怀让他无法拒绝,嘴角绽放出浅浅的微笑,淡淡的散发着持续的暖意。 人啊,就是这样奇怪,明明之前秦狩对柏晓舒从未有过慢待,但柏晓舒就是没有觉得秦狩对他有多么的关心,只是一旦启动了那个按钮,无论秦狩做什么,柏晓舒都会不自觉的去细细体会其中的真挚关怀,进而为或者只是微小的部分去感动。 “什么?晓舒刚刚说了什么?”没有听清楚柏晓舒的话,秦狩重新问了一遍,再次把将要埋头撞上店门的柏晓舒拉回了通道。 “啊,没什么。”柏晓舒回头对着秦狩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只是问那家店快到了吗?” “快到了。”伸出手朝着前方指了指,“就是这条道的最里端。” “嗯,秦狩,一会儿我们去楼下的水果和生鲜部看看吧。” “好啊,这里离家很近,以后晓舒如果有兴致的话我们可以常常来逛逛,这里东西挺全的。” “好啊……” 牵着手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前方的少年半转着身看着身后男子言笑晏晏,后方的男子望着转头的少年笑的温柔,时不时的护着迷煳的少年,淡淡的温馨在两人周围缠绕,将两人紧紧的联繫在一起。 这次秦狩带柏晓舒过来只是为了量一下尺寸留下数据,很快就好了,两人如一开始说的那样来到了三楼生鲜部,各种食材摆放,看的人眼花缭乱的,只是秦狩和柏晓舒两人瞪着那些食材相对无言,选食材这种事情想起来简单,等到做的事情才发现原来外行人根本就不行。 对于秦狩来说,这里的食材大部分他都吃过,只可惜他只吃的都是已经做成成品的佳肴,至于这些还没加工的,很抱歉,他不做食材生意。而柏晓舒那就更抱歉了,虽然现在家里是他负责三餐,但他也只是把送来的食材切切炒炒,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他也只是从超市货架只是随便拿而已,综上所述,两人对着这些熟悉的食材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办?”眨了眨眼,柏晓舒决定还是听从秦狩的主意为好,毕竟他才是主人家。 “要不,随便买些吧。”主人家表示他真的不介意随便买一些就好。 “那就随便买些。”柏晓舒表示他也很好说话的,反正出钱的不是他。自从那次离开事件后,他和秦狩就商定他每个月都付房租,三餐的费用就用他三餐的劳务费替代。 既然两人都随意那么柏晓舒就准备随意挑了,只是不等他伸出手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唤带着惊喜响起,“晓舒,真的是你!” 晓舒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转头高兴的对着走到身前的青年,“小魏!你怎么在这里?”这段时间每天的问候让他和小魏保持了良好关系,当然,小魏那纯良的性子也是他对小魏保持好感的重要因素,毕竟谁都喜欢对自己诚实的人。 “我本来就是这里的负责外送的工作人员啊,不过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你呢,你好像都不怎么出门,今天怎么出来了?”对于晓舒,小魏已经可以顺利的不再结结巴巴的了,只是耳朵后面总是会染上不为人知的红晕,如同他心中的喜欢,隐蔽而一直存在。 “因为我不太认识路怕迷路嘛,今天刚好秦狩有空就陪着一起出来认认路了。” “秦狩……”小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重复了一遍,引得柏晓舒笑的更加欢畅了,这个小魏总是这样容易呆呆的,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已经二十六岁了,单纯到不可思议啊。 “秦狩,我的户主!”指了指站在一边的秦狩,柏晓舒对着小魏开口介绍到。 目光愣愣的顺着柏晓舒的介绍转移过去,停留在秦狩的脸上几秒后才勐的反应过来,嚯的一下子就弯下腰,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秦先生你好,我是魏晓功!” “秦狩,这是小魏,就是送……秦狩,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哪里不舒服吗?”才转头就对上了秦狩那有些发青的脸色,面无表情的盯着小魏,幽幽的有些恍惚,让柏晓舒有些担心秦狩是否生病了。 听见了柏晓舒的询问后,秦狩更加幽幽的转过视线放在柏晓舒的脸上,慢吞吞的开口,有些气不足的样子显得异常虚弱,“不舒服?是啊,我浑身都不舒服……” 秦狩的话让柏晓舒的心提的高高的,按照秦狩那说的好听是骄傲说的难听就是执拗的个性会这么慡快就承认不舒服这说明他是真的很难受了,刚想再进一步仔细的问一下,就被秦狩的下一句话彻底的打消了关心的欲·望,唯一剩下的,是体内潜藏着的暴力因子。 哀怨无比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忧愁,合着流动的空气送入柏晓舒的耳朵,“晓舒,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 勾、勾搭?还别的男人?!柏晓舒有些接受不能,脑袋中白茫茫的,就像一个咽喉砰的一下子就炸开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被炸的完全懵了,脖子像是金属制作的一般,转向秦狩时几乎有种可以听见机械转动的声音的错觉。 “晓舒?!”提高的声音有些尖锐,带着不可置信,“你不是说和秦先生只是僱佣关系吗?” 缓慢的转向了小魏,柏晓舒依旧处于茫然状态,愣愣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下一刻,秦狩就帮他选择好做什么了,手被紧紧握住,被拉着有些踉跄着往秦狩身边走了几步,微微的靠着秦狩的身体,淡淡的温暖传递,熟悉的让柏晓舒没有丝毫的抗拒。 第21页 “这位小魏是吧?我不喜欢你对晓舒说话的语气!”他算晓舒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晓舒? “我什么语气?秦先生,是晓舒自己说他和你只是僱佣关系的,可是现在很明显的是他骗了我!” “骗?”脑子的运作终于开始转向正常,柏晓舒离开了秦狩的身体,甩了甩手想要甩开被握着的手,只是没成功,注意力又被小魏的话引开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和秦狩是僱佣关系,当然,现在多了一层,他是户主而我是租客,就这样而已。” 耸了耸肩,柏晓舒表示着他话中的真实性,他不明白这种事情小魏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但是如秦狩所说,他不喜欢小魏那种质问的语气,就算是恋人都不需要对对方完全没有秘密,更何况他和小魏只是朋友未满而已。 “什么叫做这样而已?”小魏几乎不敢相信晓舒会说的这么轻松,伸手指向了秦狩,小魏激动的再次提高了音量,“你还想骗我?他刚刚的话很明显的你们是恋人!” “等、等等。”空着的手手掌朝着小魏示意,柏晓舒对小魏的话没办法接受,“你刚刚说什么?恋人?谁?我和秦狩?你开什么玩笑,我和秦狩都是男的好不好?” 柏晓舒现在觉得小魏的脑部结构也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了,他和秦狩是恋人?真亏小魏想得出来!而且,就算这不是玩笑也是他自己的私事和小魏没关系吧?他不太喜欢被人插手私生活,这种感觉很糟糕。 “男的又怎么了?” “晓舒你不喜欢男人?!” 两个提高的声音让柏晓舒震得有些头疼,小魏的那莫名其妙的愤怒反问就不说了,只是另一个人算是什么意思?头疼的按住了额角揉了揉,柏晓舒想也许他就不该出门。 “秦狩,你不要来瞎凑热闹!” “不,晓舒。”秦狩的双手握住了晓舒的双肩把晓舒掰过来正面着他,语气严肃而认真,“你告诉我,你不喜欢男人?” 这货到底怎么了?柏晓舒越发的无奈了,“秦狩,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同性的好吗?”他的理想是找个合意的妻子组成家庭,然后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理想很正常的,不是吗? “当然,晓舒你说的不错,但是你也不能否认,爱情有的时候根本就不给人选择的余地的,对吗?” “比如?” “一见钟情,就是看见了就觉得特别,然后很快就喜欢上了,和年龄身高性别都没关系,当然,日久生情也同样无法抗拒。” “好的好的。”柏晓舒伸出手阻挡了秦狩的继续,“秦狩,我想这些话你可以重新找个对象慢慢讨论,现在我们先解决完眼前的事情,可以吗?” “不,这边比较重要!”这可事关他的终生性福啊,哪里是一个什么小魏小费可以比的。 我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重要的!——柏晓舒几乎就想这么回过去,只是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这股冲动,深唿吸一下平缓了心情,柏晓舒朝着秦狩露出了微笑,“ok,秦狩,比较重要的事情我们回家慢慢谈,现在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可是……”秦狩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柏晓舒强势的打断了,笑容已经蔓延了整张脸,双眼弯成了新月,一字一句说的轻柔而徐缓。 “现在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明、白、了、吗?!” 几乎是立即性的,秦狩收起了一副“我还有话要说”的模样,对着柏晓舒的话保持着最高程度的遵守,“好的,我明白了!” 对秦狩的表现很满意,柏晓舒端着一张灿烂到月亮上面的笑容回头看向依旧怒气沖沖的瞪着他的小魏,“那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在你问的时候我和这傢伙就是单纯的僱佣关系,他让我免费吃住,我帮他煮一日三餐;而现在,我和他解除了免费住这一方面,我付他房租他让我居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简单,当然,要说复杂的话,也许,你可以算上我和他的朋友关系,说的够清楚了吗?那么再见了。” 说完,柏晓舒就拉着秦狩转身离开,毫不犹豫干脆利落,无法发现的时候,那双黑色的眼中闪过惋惜的色彩:本来还以为可以多一个朋友的,只可惜,他不喜欢连私事都要强硬过问的朋友。 “晓舒,不是还要买东西吗?”出了商厦的门,秦狩才像是刚想起来一样的提醒着柏晓舒一开始的目的。 在稍稍前面走着的柏晓舒闻言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秦狩,“如果你想回去让一堆人当成珍惜生物一样看待的话请便,我要回去了!” 转身不再停下脚步,柏晓舒觉得有些郁闷,他能够说幸好今天是工作日商厦人不多吗?要不然今天那张莫名其妙的争吵会被很多人围观的,八卦永远是人类消磨无聊情绪不变的主题。 “等等,晓舒——” 手再次被拉住,脚下的步子被迫停止, 25、微小的进展 … 柏晓舒有些冒火,“还有什么事情?” 对上晓舒愤怒的问题,秦狩笑的满脸无辜,“没什么,只是晓舒,你走错方向了。”果然徒步回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又发现了晓舒可爱的小特点,比如,对方向感不太灵敏。 轰的一下子气血上涌,刚刚的愤怒全部化为了羞恼,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一样,柏晓舒有些欲盖弥彰的垂死挣扎,用力的甩开了手,视线游移不定,“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回家的方向,我只是、只是……” 急着找一个合理的藉口,柏晓舒的目光往他走的那个方向到处瞟着,看到某个标牌后双眼一亮,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手臂一抬,手指遥指着某家餐饮店,“我只是想回家前解决午饭问题,你知道,我们什么食材都没有买。” 憋着笑,秦狩一脸贊同的点头,“还是晓舒想的周到!” 晓舒对他似乎越来越放得开了呢,不再是一开始那种假意的温顺,这样的改变让他真是惊喜,要知道,在一开始看见晓舒对待泽的态度后他可是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呢,毕竟泽可是第一次见面就获得了晓舒最大的真实,不过,他不承认泽最近越来越忙的原因是自己,他只是帮泽介绍一些新客户而已。 也许是心虚,柏晓舒总觉得秦狩的话有着揶揄的意味,脸上越来越烧,“还在想什么?快走啦!” 阳光倾洒,柏晓舒绯红的脸颊在金色的映衬中更显晶莹,柔光围着少年,引得秦狩几分恍惚的痴迷,回神,温柔的笑着迎了上去,握住了少年的手,微凉的触感。 “好。” 26 26、改变方法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严肃气氛,米色系的沙发之上,秦狩和胥璟宗隔着透明的茶桌相对而坐,同样的面无表情,就像是进行着一项重大的谈判或者协议,而事实上,这两人所谈的事情根本和工作毫无关系,可以说,其实就是老闆把私事期望用工作时间来解决,因为下班他要按时回家。 端正的坐在沙发之上,双腿交叠,胥璟宗右手食指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迟疑的话语带着些不可置信,“我想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老闆你刚刚说……到现在晓舒还不知道你喜欢他?” 从那次醉酒至今少说也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自家那好像无所不能的老闆居然毫无进展?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老闆高人一等的智商却忘记给他正常的情商了,胥璟宗摊手表示这样的结果真让他感到欢乐。 “我说过无数次了!”秦狩的神情有些抓狂,眉头紧皱,带着各种焦躁,“各种各样的明示暗示,可是晓舒根本不明白,甚至还一个劲的认为我脑子不正常,你没看见晓舒的眼神,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医院检查脑子了。” “噗——”忍不住破功,胥璟宗毫不面瘫的喷笑出声,只是在他老闆的杀人光线下马上把喉咙间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笑意给扼杀了,“咳咳……”左手圈成拳状放在唇下掩饰性的假咳,胥璟宗在心底为晓舒竖起了双份的大拇指——干得好! “老闆,你继续,继续。” 再次冷冷的瞥了胥璟宗一眼,秦狩继续开口说了下去,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总有些不知所措的,再加上晓舒的迟钝,让秦狩够呛只能找人谈谈,但能够谈的也只有几个朋友了,璟宗是离得最近抓起来最顺手的。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泽说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什么深情款款的凝视温柔体贴的情话,晓舒根本直接无视了,我……” 第22页 “等等等等——”胥璟宗连忙伸出手打了个停止的姿势,之后的话问的有些迟疑,“你说…你是按照泽说的方法做的?!” 知道胥璟宗为何如此不可置信,秦狩耸耸肩,“你不能否认泽在这方面属于能手,他的情人从无间断过。”而他和璟宗,在这类事情上同样的没辙,他们适合需要用理性思考的事情,而感情恰恰源于莫名的冲动。 “但是他的情人都属于和他相似的喜欢玩的人,很显然晓舒不是!”一击命中红心,胥璟宗指出了基本的区别,“老闆,你要知道,不同的类型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去攻克。” “那你说晓舒要用什么方法去攻克?”会问同样没真正谈过感情的胥璟宗这个问题,很明显的秦狩已经处于瞎猫状态了,逮到老鼠就好,不管是不是死老鼠。 ……沉默了片刻,胥璟宗抬眼安静的看着秦狩,干净的镜片上白光一闪而过,“也许,老闆应该按照自己的个性随性而为,这样才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习惯总是不容易戒掉,等到习惯成自然也就意味着水到渠成了。” “你是说……” 一直平着的唇线微微勾起,浅浅的笑容令人惊艷,却也如同fèng隙中的罂粟,加倍的迷人却也意味着更加的危险,“老闆,你要知道,晓舒的迟钝不仅仅是感情,还有某些行为也是,比如老闆你那些意外的吻,或者你可以让吻让其他替换,比如拥抱,比如……sex。” 垂下了眼帘,秦狩仔细的思索着胥璟宗的话,不得不承认或许璟宗说的很对,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方法,他和泽不同,用的方法自然不同,太过温吞併不适合自己,比起口头语言他更喜欢更直接的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喜爱之意,他不担心到最后晓舒会反弹,因为就如同璟宗所说,一旦形成了习惯就很难戒掉,他要的就是让晓舒无法把他戒掉。 双手交叉相握,秦狩沉吟片刻后说出他的想法,“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开始教晓舒怎样处理文书工作?”当然,处理哪一类的文书就是他这个教导的人的责任了,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教晓舒最热门的工作。 “只要晓舒没意见就好。”他当然清楚秦狩的想法,想要成为习惯,相处的时间是最重要的要素。 “他不会有异议的。”就算有他也会说服晓舒让晓舒没有意见的,这次的捕鼠行动必须圆满,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但他的耐心绝对不会体现在这个方面,喜欢的人就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无法亲近,这样如果还没有冲动那他真的需要去看医生了。 “祝你成功!”一语双关的话语说出,胥璟宗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嘴角那淡笑没有散去。 “如你所言!”同样举起茶杯回应,秦狩噙着和胥璟宗相似的笑容,美丽而危险。 柏晓舒最近有些抓狂,他发现他的户主的脑子不正常行为升级了,本来那时不时冒出的诡异话语就够让他各种暴躁了,现在又加上了动手动脚这一项,让他很想直接掀桌。 砰—— 腰部再次被袭击的柏晓舒脑子中有一根经彻底断了,啪的一声拍在圈住他的那双大手上,试图让那双手把人身自由还给他,只可惜和之前几次一样,那双手就像是没有被拍打一样的无动于衷,执着的抱住了他的腰,而且越来越紧,让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紧贴着他背部的胸膛内传来的心跳声。 “够了,秦狩你给我放开!”柏晓舒受不了了,这特么的究竟怎么回事?这男人就像是发了情的野兽,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占他便宜,“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有需求的话你可以直接找情人解决,我只照顾你的三餐而不包括照顾你的生理需求!” “哦,晓舒,我想我应该严肃的对你申明一件事。”手上一个用力让晓舒贴的更紧,秦狩的下巴枕在晓舒的肩膀,嘴巴开合,灼热的气息缠绕在晓舒的耳垂和脖颈,带出了几分令人颤慄的濡湿,“我没有其他情人,若我有冲动,那也是因你而起的,明白了吗?” 炙热的硬挺随着低低的话语慢慢磨蹭着晓舒的臀部,对硬物同样熟悉的柏晓舒清秀的脸庞染上了艷丽的嫣红,暧昧使空气快要燃烧起来,两具身体紧靠着几乎没有fèng隙,如同纠缠成为一体的缠绵,荡漾着浓浓的情意……“秦狩你再敢这样戏弄我小心我把你的小秦狩剁掉!!” 柏晓舒此话一出,秦狩虎躯一震蛋疼ju紧——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若这么容易就萎缩就不是称不上禽兽了,在如此彪悍的威胁下秦狩面不改色甚至笑的更加开怀了,枕在肩头的脸侧过在晓舒的脸颊上轻轻蹭着,声音轻轻的,很缓慢,一个字一个字随着灼热的气息酝酿出暧昧的挑逗。 “这不是戏弄,晓舒,你知道的,不是吗?” 是的,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在一个人天天说着喜欢连续说了几个月还毫无察觉的,当然,他的晓舒藏的很好,几乎把他骗过去了,那双眼,无辜而清澈,看不出丝毫的隐瞒,一望无底让人没法怀疑,若不是前几天他发现忘记了东西回来取时不经意间路过书房听见晓舒那自言自语的淡淡疑惑,他还真的以为晓舒一点意识都没有呢。 才说完,秦狩就觉得怀中之人的身体微微一僵,很轻微很轻微,也很快就恢復了,若不是他此刻正紧紧的抱着晓舒,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秦狩低低的笑了出来,充满着愉悦的意味。 “晓舒果然知道了,那么晓舒的回答呢?” “秦狩。”沉默了片刻,柏晓舒才缓缓的开口,带着不符合他的严肃,“我不想搬家,这里已经住习惯了。”人的习惯真的太容易就养成了,才半年,他就潜意识的把这里当成他的家。 “晓舒当然不用搬家。”纯当听不懂晓舒的言外之意,秦狩嬉笑之语中有着他自己才明白的认真,“这里是晓舒的家,我们的家,晓舒当然不需要搬了。” “那么你就把那些不该产生的感情扼杀掉!” 低低的吼着,柏晓舒间接承认了秦狩之前的那个问题。一开始他是真的把秦狩的那些话当成戏弄,毕竟在他的意识中,男女结合才是正常,当然,他也并不是白痴到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同性相恋的事情存在,只是他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在二十一世纪他连正常的恋爱都没有谈一场,到了这里对着他说喜欢的居然是一个同性,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秦狩,你知道的,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把这种关系打破,只要在朋友之前加个字就好。” “问题是我什么都不想加!” 双手拍在桌上,柏晓舒抓狂的吼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场恋爱要和自己的朋友谈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自己的同性朋友,他不反感那些同性恋但不代表他就要成为他们的一员! “你知不知道我突然间来到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然后就遇见了你,你说我是你捡回来并二话不说的收留我善良的就好像不愁回报的慈善家,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你不会是那种会无缘无故的施捨的善人,而事实上你也不是。 尽管你一直带着温柔的面具尽管你对我一直表现的那么宽容,但你的本质依旧是商人,我相信无jian不商,我知道你有目的,但我还是无法控制的对你感到亲近因为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因为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遇见的人更因为雏鸟情结的天性,我对你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依赖,我喜欢住在这里,我把这里当成了家,我把你当成了朋友,我把你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当成了你的捉弄,而事实上不是,你是真的……”耸了耸肩,柏晓舒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三分纠结三分无奈四分不敢相信,“真的喜欢上了我,一个和你一样的男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我不想改变,我不喜欢改变,但是你逼着我去改变,我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任由晓舒发泄他的抓狂,秦狩只是紧紧的抱住他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弹,等晓舒说完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改变,晓舒,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但是突然间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这或许就是其他人说的命运。”说到这里,秦狩鼻间哼笑了一声,带着些许的自嘲。 “我从没有相信过命运存在,只是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怪,对你,一开始我就很喜欢,当然不是现在这种喜欢,而是一种……”停了下来,秦狩似乎在思索着改用什么词才能够最恰当的表达出他的心情,踌躇了数秒,秦狩继续了下去,“也许是有趣的玩具又或许更深?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看见你就忍不住笑,不是觉得你搞笑,只是想笑而已,心情无缘无故的就变好,泽说我这样的情况相当于对你一见钟情了,我想也是,尽管一开始我跟自己说你只是玩具,但现在想想,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任何利用任何不好的方面。” 第23页 “所以晓舒,你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发展出任何的可能性吗?你对我并不反感不是吗?不要否认,我抱着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并不讨厌,既然如此,那给一个机会又如何,你并没有任何吃亏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柏晓舒承认秦狩说的很对,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最终只能迟疑的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我没喜欢上你,到时你不能阻挡我离开。”那次的全封闭他还记忆犹新。 “当然。” 秦狩笑着给出了承诺,只是在心底,不为人知的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叉,他秦狩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当他看中什么的时候从来就不会想到放弃,简而言之,认准了的事情他从不回头,柏晓舒他秦狩是要定了,谁阻止都没用! 27 27、偶遇男炮灰 … 市内最大的医院内,一个少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着急事,目光中夹杂着焦躁左右看了看,在看见谘询台时双眼一亮找到了目标,快步来到谘询台前,少年开口提出了他的问题,清脆的声音煞是悦耳。 “你好,请问院长办公室在哪?” 谘询台的小姐笑容可掬,温文有礼,足以看出其公关素质之高,“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少年的声音稍稍的高了一点,随后就低了下来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该死的怎么又要预约?璟宗只是抄给我医院地址又没有抄电话号码,当初说的时候也没记,怎么办?……” “客人,如果您有事的话我可以帮您询问一下院长。”没有因为少年的嘀嘀咕咕就不高兴,谘询台的小姐笑容算是真的做到了如沐春风般的舒慡,让少年不得不感嘆一声现在的服务行业素质提高了不少,想当初他去医院看病时,不仅谘询台就连那些护士都没啥好脸色,真是的,医院越小态度越差。 “麻烦你了,我叫柏晓舒。” “好的,请稍等。”片刻,谘询台小姐给与了回復,“柏先生,院长请您过去,您只要沿着这个……柏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带路。”仔细的讲解了去院长室的路线图,谘询台的小姐还提供了带路服务。 “不用了。”柏晓舒拒绝了带路,“谢谢,我自己去就行。”只是一个医院而已,他不会迷路的……大概。 半个多小时后,大概不会迷路的柏晓舒看着眼前被树丛堵住的路欲哭无泪,嗷嗷,这医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走来走去都是这个地方?他记得旁边这棵说不出名字的歪脖子树他已经看了不少于三遍了,这就意味着从第一遍看见这树后直到现在,他走的路大部分都是在绕圈圈的无用功,累死他了,这鬼地方究竟是哪里?人影都看不见一个,想问路都不行。 说曹操曹操到,才想着找人问路呢,柏晓舒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丛边站着两个人,估计是病人家属和护士吧,毕竟其中的男的穿着常服女的穿着护士装。没有细想为什么病人家属和护士会到这种偏僻的看不见人的地方谈话,被迷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的柏晓舒就直奔两人而去,还没站定就气嘘喘喘的开口了。 “请问……” “啊——” 一声拔尖的叫声刺的柏晓舒耳朵生疼浑身发颤,分贝太高了。还不等柏晓舒闹明白髮生什么事情呢,就看见那个护士匆匆站起跑掉了,那速度,快的让柏晓舒傻眼,怎么了?他的长相有抱歉到吓的一个护士乱窜吗? 只能把目光转向留下的男子,才发现男子有些衣衫不整的,再联想刚刚那个护士的反应,柏晓舒终于发觉自己很可能是打断了别人的好事,有些尴尬的对着长相清秀的男子笑笑。 “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当然。”男人一点都不客气的就承认了柏晓舒的猜想,也不整理衣衫,只是用目光把柏晓舒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边,慢慢的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嘴角勾起了笑容,起身,一手搂住了柏晓舒的腰,另一只手在柏晓舒的脸上慢慢的摸着。“既然你打扰了我的性质,那就以身抵债吧,你可比刚刚那女人优多了。” 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突然搂住的柏晓舒完全的僵硬了,这这这……他这是被调戏了?!还是比一位张的比女人还秀气的男人调戏了?!哦,苍天啊,大地啊,如来佛祖圣母玛丽亚,无论是谁都可以,告诉他,这个世界究竟被扭曲成什么样了,为什么身为一个男人他总是被同性看上? “这皮肤……啧啧,没想到是个宝呢!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跟着我南袍辉,保证你穿金戴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男男男炮灰?!orz,柏晓舒被雷了个魂不附体,被摸到的地方更是一颗颗鸡皮疙瘩狂起,噁心死了,也许秦狩这一点上面说的不错,最起码他对秦狩的触碰没有感到任何的噁心,而这个人,他现在很想直接用消毒液洗澡,白痴病毒太可怕了! “怎么了宝贝?害羞了吗?真是可爱的小东西。”见柏晓舒没有说话,南袍辉愈发的放肆了,本来只是偶然的兴致,没想到还会碰上这么一个宝贝,虽然长相只及得上清秀可爱,但那肌肤,摸上去简直慡呆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在那娇嫩的身体之上留下一个个痕迹了,放在腰间的手开始揉捏起来,顺着腰线逐渐向下……严重的颤抖了下,柏晓舒惊吓过度的叫了一声,勐的用力推开南袍辉,拔腿就跑,“姚姚姚符泽——”救命嗷嗷~~而一路泪奔的柏晓舒没有发现,被他推开的南袍辉在听见他的那声唿救声擅自做主的当成了他央求负责的羞怯,摸了摸下巴,状似邪魅的笑了出来,这可爱的小东西真是单纯呢,只是摸摸就要负责,不过,那销魂蚀骨的触感,如果能够把这个小可爱和秦狩一网打尽……回去调查一下这位小可爱吧。 一口气窜出去了老远柏晓舒才停下来抓住树干稳住身子,不等喘气直接拨通了他记得最熟悉的号码,很快的,面前的空气之中出现了秦狩的视频通话,没有等秦狩开口,柏晓舒带着惊吓后扭曲了的腔调开口。 “秦狩,为什么我不知道姚符泽那傢伙负责的医院里居然还设有神经病专区?!!” “晓舒,先别急,你先喘会儿气再开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着秦狩的话,柏晓舒等气息稍微平静之后重新开口,因为噁心感的颤抖让他的语调听上去像是哭泣,“我刚刚在医院里面碰见了一个神经病,他说他叫男炮灰,突然就抱着我乱摸一通还说什么要我跟着他,还噁心兮兮叫我宝贝,秦狩,那个神经病好可怕,噁心死了……” “什么?!”这下子气急败坏的人换成秦狩了,“姚符泽那傢伙什么时候瞒着我在医院设立神经病专区的?!晓舒你等着,我找姚符泽帮你讨个说法……等等,你说那个神经病叫什么?” “男炮灰。”对于这个名字柏晓舒也是有一大堆的意见,“秦狩你说这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炮灰命吗还直接叫男炮灰,不过到也是名副其实的,和你一样。” “……”咔嚓咔嚓,名为秦狩的某禽兽慢慢的结成了冰雕。 “秦狩?秦狩?!”柏晓舒奇怪的看着突然就定格的画面叫了两声,怎么了吗,为什么秦狩突然间就僵硬的像座石像?“秦狩!” 再次加大的叫声终于让画面慢慢的转动了,只是依旧僵硬,柏晓舒想,如果秦狩是金属做成的那是此刻他可以清晰的听见机械转动的声音了,“秦狩,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晓舒……”慢吞吞的叫着晓舒的名字,秦狩的口气幽幽目光更加幽幽,“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和南袍辉那种货色一样吗?” “哈?”被秦狩的话搞的满头雾水,柏晓舒很给面子的给出了一个提高了音量的疑问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把秦狩当成那种神经病好不好? “就刚刚。”慢悠悠的看了晓舒一眼,秦狩给晓舒留下一张侧脸描写,详细的刻画着他的难受,成功的让晓舒的后脑勺刷刷的留下三条粗粗的黑线,这人越来越诡异了。 “刚刚?刚刚我……啊,是刚刚!”说到一半晓舒终于想起了自己随口说的话语,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句话啊,哭笑不得的情绪浮现,晓舒带着三分无奈的开口解释,“我说一样是说人如其名这一块。” “晓舒的意思是……我很禽兽?”就如同变脸技术一样,刚刚的幽怨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眯着眼换上了危险的微笑,阴阴的,jian诈的,名副其实的大灰狼的微笑。 第24页 “……”沉默着看着秦狩半晌,晓舒突的抬起头望天,悠悠的来了一句感慨,“啊,今天天气不错。” 嗷嗷,他怎么会说到这方面去呢?明知道秦狩这傢伙总是逮着机会就变本加厉的调戏他,现在说他禽兽不正是让他愈发的放肆吗?这个话题如果不打断,不用猜他的可以知道秦狩要说的话,比如“晓舒都这么说了我不禽兽一下怎么对得起晓舒对我的了解?”这类的,柏晓舒内牛满面,他还是搬出去吧吧吧吧……“是不错,晴空万里微风徐徐,不过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想搬出去?也不问问他同不同意! “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满脸恍然的叫了一声,晓舒对着秦狩急匆匆的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找泽呢,秦狩,先再见了,拜~~” 说完,不等秦狩再说什么,柏晓舒就断了对话视频,然后看着电话半晌,直至确定秦狩不会打来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他面前的三条通道,无力的侧头靠在墙上,院长室究竟在哪里嗷——等内心的哀嚎过去,柏晓舒重整待发,对着三条通道严阵以待,然后,从口袋中取出硬币朝着空中抛去,视线随着硬币移动,向上,然后向下,直到硬币被一只手握住,那只手很漂亮,手指修长肤色白皙,指甲都修剪的很整齐。 “晓舒,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让柏晓舒生怕再次遇见某个脑袋不正常的人的不安消散,如同见到老乡一般泪汪汪的抬起头,勐地扑过去激动的握住了姚符泽的手。 “姚符泽,我终于找到你了!” 被柏晓舒的激动行为吓了一跳,姚符泽愣了愣,怎、怎么了?明明是他找遍了整栋医院只差掘地三尺累的半死,怎么好像反而他的错呢?不过尽管如此嘀咕着,姚符泽还是连忙开口安抚,这可是秦狩的宝贝小老鼠啊,伤到哪里的话他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晓舒,是不是受欺负了?来,告诉我,我帮你搞定!” “姚符泽……”微微的昂起了脸,黑亮的眼中满是委屈,“为什么你的医院会这么大?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的办公室,明明我是按照人家给的路线走的啊,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像个迷宫一样,还碰见了个神经病,噁心死我了,我……” “神经病?”从柏晓舒的话中挑出了重点内容,姚符泽提出了他的疑问,他不记得他的医院有这类服务啊。 “是啊,那个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脑子有问题,说什么让我跟着他穿金戴银的还一脸自大就差没直接写上老子天下第一,有病!我干嘛要跟着他啊,有手有脚的我自己能养活自己,还穿金戴银呢,一听就知道是暴发户,泽,你说是不是?……泽?”怎么了?一脸呆愣愣的样子。 “晓舒……” “什么?” “你刚刚说……你被人调戏了?!!!” 被姚符泽的高分贝刺的耳朵疼,柏晓舒连忙捂住了耳朵一脸不满,“哦,姚符泽,你干嘛突然叫的这么响?!” “柏晓舒,你被人调戏了啊调戏了!居然还一脸没事样的在这里抱怨什么我叫的响?”姚符泽真的很想抓住眼前这个满脸懵懂的人的双肩狠狠的摇个一百遍啊一百遍,他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很显然,柏晓舒不知道,看他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知道了。 姚符泽抚额嘆息,老闆不是说已经说开了晓舒也明白了吗?为什么还是那么迟钝?“晓舒,你有没有想过秦狩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刚刚他说的时候秦狩也没怎么样啊,“不就是脸色黑了那么一点点,眼睛眯了那么一点点,笑的阴险了那么一点点么?” “什么叫做不就是?已经这样了还不就是?晓舒,你就是有多迟钝……等等,晓舒,怎么听上去好像老闆已经知道了?” “当然,我刚刚就告诉他了啊。” 望着眼前眨着眼满是无辜的柏晓舒,姚符泽彻底的明白了天然呆的威力,到底要怎么感情线迟钝才能够在被调戏后直接告诉了喜欢他的人还满脸无辜的问会怎么样啊嗷嗷~~28 28、忽悠 … “算了,晓舒,你先跟我会办公室吧。”撑着额头无奈摇头,姚符泽为自家老闆哀嘆,摊上这么一个迟钝的货,估计已经够他受的了。 “哦。”点点头跟着姚符泽走,柏晓舒真的是觉得姚符泽有些太小题大做了,难不成泽还以为秦狩会为了这么点事情吃醋吗?别搞笑了,不说他和秦狩的关系根本没有确定,就算是恋人也不可能就为那么点小事就吃醋的吧?所以说,晓舒啊,你还是太低估秦狩的小心眼了啊。 “坐吧,喝茶还是咖啡?”来到办公室,姚符泽让柏晓舒随意,自己着手招待事宜,端着杯子询问着柏晓舒的饮品。“或者,牛奶?” “不、必、了。”柏晓舒磨着牙回答,“给我一杯咖啡就好。”他来这里后就没喝过咖啡了,用秦狩的话来说:多喝咖啡伤胃!问题是说着这套理论的人却偏偏天天在他面前喝咖啡。 不知道秦狩私下里不准晓舒喝咖啡的禁令,姚符泽贡献了一杯咖啡给晓舒,不过在贡献前加足了牛奶就是了。“你找我有事?”别人他不知道,但是晓舒的话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缺陷啊。 姚符泽的话提醒了晓舒来此的目的,才平静一些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砰的一下,咖啡杯放在桌上的托盘上,有些重。 “姚符泽,你给我说说,你究竟教了秦狩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啊?”望着有些泼溅出的咖啡,姚符泽问的茫然。 “问的好。”柏晓舒笑颜灿烂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就是你教的什么追人的方法啊混蛋!秦狩本来就已经足够无下限了现在更是连先上车后补票都出来了知不知道!” “噗——” 柏晓舒的话暴露的信息太劲爆,让姚符泽一口咖啡直接喷出,白色的地面点点黑色污渍,颇有几分水墨画的味道。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姚符泽连忙做出澄清,“我绝对没有教过秦狩先上车后补票这回事!你知道的,我一项坚持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不是……”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名,姚符泽耸肩开口,“强迫。” “是吗?”柏晓舒有些怀疑的看着姚符泽,“如果不是你的话是谁?别告诉我是璟宗,我可不相信!” 最后的那句话让姚符泽快要脱口的话咽了下去,内心忍不住捶地,为什么晓舒对他和对姓胥的那傢伙态度这么的天差地别啊,就因为他是面瘫看上去比自己正经吗?明明那傢伙比他黑多了熬~~“总之,不准你再怂恿秦狩任何错误观念了!”要知道,这段日子他算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每天醒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一跳,明明他晚上都锁门了啊,这是私闯啊有木有!不等他完全清醒就被迫来了个早安吻,他都还没有洗簌啊,难道秦狩就不觉得脏吗?——喂喂,晓舒,你注重点放错地方了啊。 总而言之,自从那次谈话后秦狩的行为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明明他记得只是尝试而不是答应不是吗?想要搬走,一来是无法下定决心,人类总是容易产生太多的犹豫;二来就是其他因素了,在那次谈话后秦狩就教他一些电脑处理文档类的技巧,毕竟是来这里后第一次学习东西,他不太想半途而废。只不过看秦狩的表现,他很怀疑这是有预谋的行为。 “什么错误观念啊,我真的没有对秦狩说过什么啊。”姚符泽忍不住喊冤,他根本很久没有听老闆说过老闆和晓舒之间的事情了好不好?不过……姚符泽慢慢的挪到了晓舒的旁边笑的谄媚。“晓舒啊,你和老闆之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一垒二垒还是本垒打了?” “垒你个头!我和秦狩那傢伙除了户主关系外什么都没有。” “别开玩笑了,晓舒你根本就不讨厌老闆不是吗?要不然怎么可能被老闆占了便宜还只是口头上怒几句?” 柏晓舒沉默了下来,他承认,姚符泽这傢伙说的不错,他对秦狩不讨厌,虽然那些行为让他抓狂,不过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厌恶,要知道,刚刚被那个男炮灰只是那样碰触就觉得汗毛直立的噁心,而秦狩,就连真正的吻都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却依旧没有感到噁心。 “还是说,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这样,我来帮你对老闆说吧!”拍拍胸,姚符泽觉得自己真够义气的,帮着老闆开窍,现在还帮着晓舒传达爱意,哦,这两人以后的婚礼他就是最大的媒人! 第25页 “啪——” 柏晓舒顺手抽起一本杂志就拍掉了姚符泽的洋洋自得,摸着被抽到的脑袋,姚符泽委屈兮兮的望着柏晓舒,可怜的眨巴着眼,让柏晓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某种长毛动物。 “收起你那副小女人的样子,太寒碜人了!”为了表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柏晓舒还摸着手臂故意的抖了抖,“我承认我不讨厌秦狩,但是还没得到需要你这只鸿雁帮着传书的地步,大概只是好感吧,不知道能不能到达那一步,就算到达了那一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路走到底,要知道,世界上还有分手这个词的存在。” 听完了晓舒的话,姚符泽只能说一句杞人忧天,拍了拍晓舒的肩,姚符泽的语重心长的开口,“晓舒,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老闆的性格,这么说吧,老闆这个人的喜新厌旧是众所周知的,但那其实只是针对一些不是真正想要的东西,若老闆下定决心想要,那么就会一路到底,如你。” 没怎么在意姚符泽的话,柏晓舒耸肩,“你怎么能够知道秦狩会对我一路到底呢?你知道感情这东西总是太虚渺,仅是喜欢而已,说不定明天就没感觉了。” “仅是喜欢而已?”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姚符泽提高了音量叫到,看着柏晓舒的神情就像是在看史前恐龙一样的稀罕,“晓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老闆对你根本不仅仅是喜欢!” 只是喜欢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甚至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他认识的老闆可从来没有那么情绪化过,至今为止,也只有晓舒才能让老闆像个正常人一样当个恋爱中的傻瓜失去理性的分析能力,甚至在这之前,他根本无法想像老闆会存在这么一面,温柔、易怒、嫉妒……统统都浮于表面连掩饰都不能,如果这样还只是喜欢这种肤浅的感情,那么什么才算是爱? 柏晓舒脸上的神情比姚符泽的更加夸张,那简直就是侏罗纪直接重现眼前的惊愕了,“你别告诉我秦狩对我的是……”嘴巴微动,就像是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人一样,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那个字憋了出来,“爱。” “当然是爱。你不相信?” “不,只是……你知道,秦狩只是说喜欢而已,我以为就是那种尝试着看看能否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的那种,从没想过会……”实际上他是真的没想过秦狩会有那种强烈的感情,他和秦狩认识连一年都没满不是吗? “你能够想像老闆直接开口说爱的样子吗?”男人也有男人的矜持啊懂不懂,尤其是老闆这种看似老手实际上根本嫩的可以的人更是不自觉的会含蓄起来,当然,这种含蓄只会是面对特定的人才有的情况,对于别人,老闆是恨不得直接表明晓舒是他的人,豪放的可以。 柏晓舒的脑子中不受控制的把姚符泽说的情景想了一遍,然后忍不住满脸惊恐的颤抖了下,秦狩深情款款的对着他说“我爱你。”,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够得上惊悚电影带给他的感觉了,他接受无能。 以为柏晓舒的惊恐是因为不相信秦狩的感情,姚符泽觉得作为朋友他该为自家老闆推一把,要不然老闆的恋情估计会发展成为爱情长跑路漫漫无尽头,那个时候倒霉的还是像他这样的下属,要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最难伺候了。 “晓舒,说真的,你对老闆真的没感觉吗?” 没感觉吗?柏晓舒忍不住想着和秦狩相处的情景,然后诚实的摇了摇头,“应该有的吧。” “那为什么不接受老闆?” “总觉得怪怪的。” 柏晓舒的回答有些出乎意外,姚符泽接着追问了下去,“怪?哪里怪?”他真够朋友的,为了老闆和晓舒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太伟大了,被自己感动的姚符泽在内心为自己抹一把感到的泪水。 没有注意到姚符泽的异状,柏晓舒只是努力的用语言描绘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我一开始的理想是和一个喜欢的女孩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喜欢,然后一家三口人和乐融融的在一起,不需要太富有,只需要不愁吃穿就好,可是现在,女孩变成了男人,那种突兀,很怪!” 柏晓舒的理想很普通也很正常,只是却听的姚符泽冷汗直流,有些不抱希望的开口,“晓舒,你没告诉过秦狩你的这个理想吧?” “没有,怎么了?” 唿——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晓舒还没有迟钝到无药可救,如果这个理想被老闆知道了,估计晓舒以后和任意女□流时都会被故意隔离或者旁边总有一只秦狩旁观,晓舒不清楚但他可清楚,如果不是他和小胥两人合力劝阻,估计现在晓舒出门身边都会跟着一只姓秦名狩的禽兽了。 “没事没事。只是晓舒啊,你知道计划比不上变化,你现在又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就算被男人替代了又怎么样?和老闆组成家庭不好吗?我可以保证老闆绝对是忠诚的爱人。” “这个…可是我对秦狩只是好感……” “有好感就足够了啊,要知道,好感就是喜欢的前端,而深深的喜欢就演变成爱了,先在一起然后慢慢培养,这样不是更加的好吗?” “会吗?”对感情之事完全属于新手的晓舒被绕的有些迷煳。 “当然啊,你想啊,世界上这么多人,你和老闆相遇就是有缘,能够产生好感就说明老闆在你的生命中是区别于其他人的特殊存在,能够拥有这样一个特殊存在不容易,难道不需要好好的珍稀早点把握吗?”姚符泽承认他就是抓住了晓舒对感情之事的懵懂而特意的忽悠,反正晓舒对老闆也有好感,而老闆也不可能放晓舒跑掉,既然这样,早点的促成他们的好事不是更好吗? “好像有道理啊。” “不是好像是确实!”见忽悠有成效,姚符泽再接再厉,“晓舒,你想想,一生中能够在对的时间遇见特殊的人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你何不给老闆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不放开自己去靠近的话永远都不会有进展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但如果你连培养的机会都不给的话那么你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原地踏步,晓舒,你需要一次冲动。”当然,自己老闆要的就是晓舒的一次冲动,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29 29、接受 … 被姚符泽绕来绕去的话绕的头晕,柏晓舒愈发的迷煳了起来,带着些许的迟疑开口,“是这样吗?”他怎么觉得有些诡异的伪和感? “当然是这样!”肯定的加重了语气,姚符泽满脸真诚的看着晓舒,语气严肃而认真,“所以晓舒,给双方一个发展的机会,接受老闆的感情,试着去习惯这样的亲密,人类,总是需要有一个伴侣来陪着自己的不是吗?” “……唔,要接受?” “对,接受!” “可是……”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没有可是,晓舒,只是谈一次恋爱而已。”虽然这场恋爱不会有让他结束的机会,“不需要顾虑太多的,来,冲动一次……”不给晓舒拒绝的机会,姚符泽和秦狩联络,让晓舒直接面对秦狩。——要知道,晓舒可不愚蠢,只是在某些不熟悉的方面比较迷煳而已,如果让他仔细思考一下的话,就很难忽悠成功了。 “晓舒,怎么了?” 面对着秦狩显而易见的关怀,柏晓舒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姚符泽,真的要接受?可是他总觉得接受了就不会只是一次恋爱而已啊。 “晓舒?” 秦狩的再次唿唤对于此刻的晓舒而已相对于催促,让他更加慌乱了,心中的混乱让他把希望寄託于在场唯一的人身上,然后他得到了一枚鼓励的眼神。 “秦狩。” “嗯?”耐心的等着晓舒的话,秦狩的神情中只有柔和,这无疑让刚听过姚符泽那些话的晓舒内心更加动摇了,也许,正如泽所说的他需要一次冲动,反正只是恋爱而已,如果不适合的话分手就是了。 保持着这种心态,柏晓舒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然后盯着视频中的秦狩,缓缓开口,“我想,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晓舒,你是说,你接受我了?”一瞬间的沉默后,秦狩问的小心翼翼,神情满是某种压抑。 最后的犹豫了一下,晓舒坚定的点了点头,有时候不跨出一步去尝试,说不定就会错过最适合自己的人,尽管他想像中的另一半从来就不是男性,不过他的生命中还没出现让他动心的女性,不是吗? “嗯,我接受你。”点下头的晓舒想了想,还是留下了最后的但书,“但是只是接受而已,你不准对我有太过分的亲密行为,知道了吗?”脸颊上浮现出了艷丽的绯色,柏晓舒的音量微微提高,只是在这个时候,总有一种虚张声势的可爱。 第26页 听见了晓舒的肯定,秦狩根本就没在意最后那句话的约束效果,不可置信的狂喜在他的脸上绽放,这让柏晓舒突然间觉得,也许他的决定是对的。 “太好了!晓舒,你在泽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有着阻隔的喜悦无法让他满足,他现在疯狂的想着抱住晓舒感受这份喜悦的真实。 什么?秦狩要过来?柏晓舒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惊讶,“等等,秦狩,你……秦狩!”无法相信的瞪着眼前的空白一片,柏晓舒犹疑的眨巴着眼,“他的意思是他马上要过来,对吧?” “当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晓舒相信这只是一场恋爱,但他和老闆都知道,晓舒这次的松口答应实际上已经定下了未来,老闆会不高兴疯了才怪。 “可是,他为什么要过来……你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特意过来。” 耸了耸肩,终于等到了尘埃落定的姚符泽松了口气的往后靠在沙发上面,“也许,老闆不这样想。”他都帮着老闆推了这么一大把了,剩下的老闆可以自己搞定了吧?以后他也不用随时被老闆板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威胁着取消假期了吧? “当然不这样想。” 办公室内出现的第三个人的声音让两人回首,就看见秦狩站在那里,满脸的喜悦遮也遮不住,几个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晓舒不等他开口,直接封住了他的唇,没有任何顾忌的闯入了口腔,舌尖灵巧的在口腔各处勾画,带起阵阵无言的苏麻。 软舌被动的纠缠着,无法闭合的嘴角留下了透明的液体,丝丝的冰凉却有着炙热的暧昧。柏晓舒只觉得他快要窒息了,无力的任由秦狩在他的唇上、口内肆意的搜刮着甘甜的津液,直到他觉得自己将要陷入昏迷的前一秒才被放开,无力的靠在秦狩的胸口大口的唿吸着,等待着平息柏晓舒才有些欲哭无泪的开口。 “刚刚的决定能不能收回?”才答应下来秦狩的行为就直接升级了,他怕他认为的一场很普通很正常的恋爱会让他连骨头都不剩的被吞吃干净。 在晓舒略显红肿的唇上惩罚性的重重咬了一口,“想都别想!”要不是太重视晓舒的意愿他早就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把晓舒套牢了,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晓舒的答应他怎么可能容许反悔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是我刚刚说过你不准对我有太过分的亲密行为的!”知道反悔无效,柏晓舒只能fèng隙中求生,被禽兽盯住的猎物不好做啊。 “这并不是过分的亲密,以前我也这么吻过你啊。”恋人间有太过分的亲密行为存在吗?难道不是一切行为都只是非常合理的吗?比如深吻,比如做·爱。 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一句接受已经成为了打开秦狩欲·望的闸口,柏晓舒还在天真的为自己努力求权益,“以前没有那么、那么……肆无忌惮。”最起码秦狩在人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什么叫肆无忌惮?!这明明就是恋人间很正常的行为,情之所至。” “正常?”现在已经开放到随处都可以亲吻了吗?不,他可接受不来!在认识的人面前还好,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这样的话他会感到难以接受。“秦狩,我不管你正常的定义是什么,反正我不准你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情!” “那不是公共场合呢?” 虽然秦狩的句式是询问语气,但晓舒也明白这是秦狩的最低限度,抿了抿唇,似乎还可以感觉到刚刚的火热,脸上的温度有些升高,声音低低的像是蚊蚋,“可以。”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接受秦狩这件事情太轻率了?因为他发现接受之后他对秦狩的要求似乎没办法那么坚定的拒绝了,因为有些他以前拒绝的事情现在成为恋人后都合理化了。 “那么晓舒,我们现在去庆祝吧。”晓舒还真是容易害羞呢,不过脸红红的晓舒看上去更加可口的让他想一口吞下,晓舒还不知道吧,对他而言,很多场合都有私人领域,换句话说,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让那些亲密行为合理化。 “庆祝?”不会吧?这种事情不需要庆祝的吧? “对,庆祝!”怎么不需要,晓舒终于成为他的了呢,“走吧。” “呃……,那泽呢?”被秦狩拉着往外走去,柏晓舒抽空问了一句,让自从秦狩出现就被两人当成杯具君的姚符泽感动的泪流满面,终于有人想起还有他的存在了吗? “关心他干嘛?今天是属于我们两人的,走吧!” 砰的一下关上了门,秦狩这关上门的最后那句话让姚符泽泪流的更凶了,这是不是就是过河拆桥?老婆才进门呢他这个最大的媒人就被扔到一边去了,太伤心了,如西施捧心一般捂住胸口,受伤了的姚符泽决定今天他要休假他要疗伤! 30 30、酒后乱性 … “晓舒,喝一点嘛,这酒根本不会醉人的!” 只有两人的雅间内,秦狩端着一杯酒靠近了晓舒,低声的诱哄着晓舒喝下,温柔的微笑让秦狩看上去真诚而使人信任。 “不行,我喝一点点就会醉的!” 再一次的拒绝了秦狩的劝诱,柏晓舒坚定着自己的立场,他的体质和酒类犯沖,不是过敏,只是没办法喝,一喝就会醉,仅仅闻着酒气他就会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 “这只是果酒,根本算不得真正的酒,喝一下试试吧?” 柔和的眼中闪着浓浓的期待,直直的注视让柏晓舒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想要躲开这种专注的视线,为难的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妥协了一小步,“只喝一口,我只是尝一下。” “嗯。”喜悦荡漾开来,笑眯着眼的秦狩躲开了晓舒伸过来端酒杯的手,直接把酒杯凑到了晓舒的唇边,餵着他喝下去,没有藉机多喂,如同晓舒说的一样,只是餵了小小的一口,不是突然间纯良了,只是他确切的知道晓舒的酒量那简直不是用糟糕可以形容的,真正的沾酒即醉。 入口的液体没有他想像中的那种辛辣,有些甘甜,很慡口,这让晓舒放下了心,对着秦狩笑着,才想开口,就觉得头昏昏的,浑身无力起来。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柏晓舒连忙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只是越甩越昏,没有到达直接昏睡的程度,只是软绵绵的就好像踏着空气漫步的感觉。 “唔……,秦狩。”不适的呻·吟了一声,柏晓舒低低的叫着秦狩的名字,眯着眼想要保持视线的清晰,却发现面前的人摇摇晃晃的让他眼花。“你不要动!” 不满的抱怨着,柏晓舒双手拍在桌上撑着身体站起来,身形不稳的晃了晃,朝着秦狩的方向抓去,只是一个扑空加腿软,柏晓舒直直的栽倒在秦狩的怀里。 小心的抱住步履摇晃的人,秦狩轻声的叫了一声,“晓舒?”看来晓舒的酒量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糟糕,本来就是怕他一喝就倒才用了这种几乎可以忽略度数当成果汁来喝的酒类饮品的,却没想到只是抿了一口就这样了,而且发作的这么快。 “唔……”不知道是回答还是呻·吟,柏晓舒突的抱住了秦狩的腰,脸颊在秦狩的胸口乱蹭,唔,好舒服啊。 “唔……”这下子呻·吟的换成了秦狩,薄薄的唇扯出了苦笑,晓舒这样亲近他他是很高兴啦,只是紧贴的身体这样乱蹭,这根本就是点火行为嘛,尤其是晓舒现在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动,更让他处于煎熬之中。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天知道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看看晓舒醉酒的模样。 “晓舒,我们回去了好不好?”再这样磨蹭下去他不保证会不会失控。 “回去?”从秦狩的胸口抬头,柏晓舒的双眼因为醉意显得朦胧,水汽晕染开的是清醒时不会出现的媚态,水润的唇微启,似在发出无声的邀请,看的秦狩下腹一紧,舔了舔唇,秦狩觉得口有些干。 “对,回去。”声音带着丝丝暗哑,黑色的眸也愈发的暗沉下来,盘旋着炙热的危险,只可惜柏晓舒此刻已经失去了基本的警报意识,甚至还火烧加油的攀住了秦狩的肩膀,脸颊凑上去在他的脖颈间乱蹭着,点燃了一簇簇火苗。 倒抽了一口凉气,秦狩的手穿过柏晓舒的腿弯把他打横抱起,他决定马上回去,要不然他不确定他会不会不顾场合直接把这只在他身上作乱的小白鼠拆吃入腹! 便利的交通带来的是更高的效率,不久,秦狩就抱着迷迷煳煳的晓舒回到了家,没有丝毫犹豫的直达主卧室,秦狩把晓舒放在床上,帮着他除去鞋子和外套让晓舒可以躺的舒服一点。 等处理完这一切,秦狩几乎是冲进了浴室,冰冷的水从头淋下,想要浇熄着一直叫嚣着的欲·望,直到浑身的温度降低了不止一个阶级,秦狩才觉得那股烧起的火隐隐的熄灭,靠在墙壁上大大的唿出一口气,秦狩抹了一把脸,该死的,为什么他对晓舒总是存在着最后一丝君子之风? 第27页 等待了许久,秦狩才擦干了身体披上浴袍出去,当然,若他知道他踏出浴室门将要面对的一切的话……他估计会懊恼出去的不够早的。 凌乱的衣物被零散的抛弃在地上和床上,如同他没记错的话,那是晓舒今天穿的衣服,这是否意味着躺在床上的晓舒此刻的状态是不着寸缕?意识到这一点,秦狩的唿吸节奏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目光从那些衣物上慢慢往上转移,一寸寸的,缓慢的,往上,再往上,然后他看到了……用被子盖得好好的晓舒。 那一瞬间的失望就像是从天堂掉落地狱,秦狩恨不得直接把被子掀开,只可惜他不能,要是看见了被子底下的风光,他很肯定自己不可能再忍耐的下去,但是没有晓舒的同意,他总是觉得还不够。 嘆了口气,秦狩想,他或许应该在旁边的沙发上面将就一晚。脚微抬,刚想挪动步子,就见床上的人发出了低低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那双眼睁开了,带着迷茫的色彩眯成了一条fèng。 嚯的一下子,柏晓舒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滑落至腰间,胸前的风光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让秦狩剎那屏住了唿吸不敢打扰,目光贪婪的巡视着那诱人的肌肤,一寸寸的浏览。 “晓舒?” “嗯……”迟缓的疑问带着浓浓的鼻音,晓舒的脑袋慢吞吞的转向了秦狩的方向,眯着眼像是在确定着什么,然后,蓦然间笑了开来,灿烂的让秦狩仿佛听见了那一瞬间花开的声音,“秦狩,我想洗澡。” “洗、洗澡?”在这种时候,洗澡这么敏感的词对于一个渴望许久的正常男人来说无异于是勾引,只是,秦狩还是维持了最后一丝冷静,克制住立刻扑过去的冲动开口,“那我帮你去放好水啊。”说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里逃开,他快要忍不住了! “不要!”任性的拒绝了秦狩的话,柏晓舒从床上一下子就跳下了地扑向想要落荒而逃的秦狩,担心晓舒受伤的秦狩只能停下脚步,小心的接住了扑过来的晓舒,入手的肌肤细腻而光滑,而不远处,那条熟悉的白色被子正孤零零的被抛弃在地上,无人问津。 “晓、晓舒?”秦狩觉得自己怂极了,只是抱着赤·裸的晓舒而已,居然紧张的连唿吸都差点停顿,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慄,那是因为太过于兴奋。心中默念着没得到晓舒的同意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手中却不受控制的在那身体上游走,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对他就像是有着天生的磁力一般,让他爱不释手的无法放开。 “我要你帮我洗!” 轰——,如果之前秦狩还能够剩下最后一丝自控力的话,晓舒这句类似于邀请的话彻底的击碎了秦狩最后的防线,双手缓缓的抚摸着怀中之人的身体,秦狩伏在晓舒的耳边,轻咬着那小巧白嫩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 “晓舒,说你要我。” “唔……”脑子里面已经煳成一团的晓舒觉得耳垂被咬的麻麻的很痒,脑袋往旁边侧了侧,想要躲开那如影相随的舔舐,好让昏昏沉沉的脑子稍微好一点,“我想要你……”帮我洗。 最后的三个字没有机会说出口,双唇就被彻底的堵住了,本来就昏昏沉沉的,现在的吻无疑的让晓舒更加迷煳了,双手本能的攀住了他现在唯一的支撑,腰间被骚扰后产生了无以名状的痒意,柏晓舒扭了一下,只是想要摆脱在他腰间游动的手而已,却不料带起了秦狩更大的慾火,本就胀的发疼的欲望被这样磨蹭着,脑子中的只剩下唯一的声音——狠狠的占有,彻底的让晓舒成为自己的! 抱着晓舒重新回到了床上,秦狩带着几分急切压了上去,两具交叠的身体亲密的没有一丝的fèng隙,温度上升,逐渐响起的呻·吟编织成网,网住了深陷其中的他和他,一夜无眠……31 31、醒后异常 … 哦,天吶,柏晓舒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全身的每一块骨骼都像是被敲打拆卸过般的疼痛,尤其是腰部,根本就像是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而某个地方更是疼痛莫名的让他想骂街。 他以前从没有接触过同性恋,但网络上相关知识广泛的让他不想巧遇都巧遇过了,所以,现在的状况是怎样他大概有了解了,推卸责任点说就是被才承认的恋人趁着醉酒拐上床了,而笼统的来说就是,他酒后乱性或者被乱性了,当然,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差错的话,被乱性的概率要占大部分。 “喂,放开我,我要起床!” 伸出手推了推他靠着的赤·裸胸膛,柏晓舒更恨不得把睡在他旁边的那位罪魁祸首一脚踹下去,如果不是他不想让自己更加难受的话。 “嗯?”刚刚醒来的男人眯着眼在晓舒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离开,“晓舒,早安!” “还早?都快下午了!”没好气的赏了个白眼给秦狩,柏晓舒再次推了推,“快点放开我,要起床了。” “好。”刚睡醒的声音慵懒而性感,低低的带着笑意,很明显的看得出其主人心情不错。“我们一起洗簌。” “不必了。”直截了当的开口拒绝了秦狩的邀请,柏晓舒双手支撑着想要坐起,只可惜在起到一半时就因为浑身的酸痛无力而重新躺会了床上。 “哦……”从喉咙间发出了痛苦的低吟,柏晓舒从没有想过原来性事会是这么惨烈的事情,他的身体根本无一处感觉完好,他甚至连手臂都觉得很疼,明明都不需要怎么用到。 “怎么了?很疼吗?”秦狩从床上坐起,声音柔和的询问着,把晓舒的上半身抱着放在腿上,双手探入被子放在柏晓舒的腰侧缓缓按揉着,“据说这样会好受一些,怎么样?疼痛有所减缓吗?” “嗯。”从鼻间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应和,疼痛有所减缓的柏晓舒觉得他又想睡觉了,昨晚的记忆有些凌乱,但从仅剩的零星记忆和现在的身体状况足以推测出昨晚的疯狂。 “晓舒。” 就在晓舒迷迷煳煳的快要重新入睡之际,秦狩的声音把他从睡梦的边缘拉了回来。 “什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没什么反应?”昨晚疯狂结束,他有足够的理智来思考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被冷藏一段时间的准备,但是今天晓舒的反应让他惊愕,甚至一点不同寻常的反应都没有,哪怕怒骂都没有一句,这让他疑惑,但更让他不安。 “你想要什么反应?”晓舒闭着眼低低的笑了几声,轻松而惬意,“愤怒的对你又叫又骂?还是直接不理你开始所谓的冷战?别开玩笑了,昨晚的记忆并不完全,但我也知道我并没有反抗,所以这件事情只是你情我愿的一场情事而已,不需要搞的那么戏剧性。” “可是你知道……” “知道昨晚会发生这种酒后乱性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你的诱导吗?” “……是。”晓舒知道?那么为什么还那么的平静?这种平静太不符合晓舒的个性,让他愈发的不安起来。 “那又如何?你会诱导成功也需要我的同意吗?我还没有蛮不讲理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尽管这间事情我还没想过要发生。” “就算如此你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好像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明你的个性对这种事情应该很在意的。”应该高兴的,毕竟晓舒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愤怒,但是秦狩发现他高兴不起来,如果这种平静代表着晓舒的不在意,他更希望晓舒愤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我当然在意,但是在意并不能改变事实,我和你上床了,已经上床了。” “理智上是这么说可情感上你应该会愤怒,你应该责怪我,责怪我不该没得到你真正的同意就发生这种关系。” “呃……”晓舒睁开了眼,有些疑惑的望向秦狩,“你想要我骂你还是打你?”真是奇怪了,他不生气不好吗?这么久了他怎么不知道秦狩还有这种受虐倾向? “不,我只是……不,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依你的性格你应该会生气而不是那么平静的接受,你这样让我感觉到……不安。” “不安?为什么不安?……等等,秦狩,你不会是认为我这样是怒极必反后的反应吧?你认为我可能会因此离开或者分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撑起身体直视着秦狩,柏晓舒觉得在他面前的秦狩总是太过人性化了,平时看不见的脆弱似乎都会在他的面前不吝啬的显示出来。 第28页 在晓舒的目光中秦狩的神情沉寂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用一种说不出包含着什么的语气开口,“也许。”他从来没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过,以前无论做什么,他从不怀疑自己会失败,只是在晓舒身上,他不敢太过自信,先爱上的总是太容易处在弱势,晓舒对他的感情他不清楚深浅,但他确定,还不是爱。这种确定让他经常的患得患失,无论他平时多强势都无法避免。 “好吧。”晓舒认输,他不知道原来越强势越霸道的男人脆弱起来越恐怖,比如眼前的秦狩,他还以为不安这种软弱情绪和秦狩永远无缘呢。“秦狩,我没有想过离开或者分手,至少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想过。至于我为什么没有生气的表现,或许是因为不讨厌。” “不讨厌?” “是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吻那样,我仅剩的记忆告诉我,我对昨晚的事情并不讨厌,而且我答应你了,我答应成为你的恋人,所以这种事情在我接受范围内,尽管它比我预想的提前了太多时间。”如他所说的,或许因为对方是秦狩,所以他才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从这点来看,他对秦狩的感情很可能比他想像的要深,或许是……喜欢? “所以……” “所以不会离开。” “真的?” “真的。” 他想,一时头昏答应接受秦狩成为恋人也许是件不错的事情,最起码他现在觉得很舒心,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或许泽说的对,想要找到最适合的人必须先要试着给自己给对方一个机会,试一下可能会找到对的时间对的人,不试一下就永远错过。 得到了晓舒的确定回答,秦狩只觉得一瞬间就安定了下来,那些不安就像从未来临一样,他的心情就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平静而安宁。手轻轻的搂住了晓舒,秦狩靠着床头露出了微笑,和雨过天晴时的感觉一样,异样的清新。 “晓舒。” “嗯?”重新躺了下去,晓舒安静的任由秦狩抱着自己,虽然两人都赤身裸·体这种情况让他多少有些不适应,但现在疲惫感占取了主导地位,他更希望休息而不是去取衣服床上或者从秦狩的怀抱离开。 “我们结婚吧。” …… ……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他想他肯定是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只可惜下一刻秦狩的重复让晓舒不得不打破他的自欺欺人。 “我说我们结婚。” “……秦狩,这个玩笑不好笑。” 结婚诶,他刚刚居然听见秦狩说结婚!他们认识才一年不到而进入恋爱状态更是才短短一天就跨进婚姻?有那么糙率的婚姻吗?这样的婚姻也太令人不放心了吧。 不满的紧了紧搂住晓舒的双手,秦狩表示着他的不满,“我并没有开玩笑。”他想要晓舒彻底的属于他,在所有人眼里,他要让晓舒成为他的,当然,他也属于晓舒。 “好吧,你没有开玩笑,你只是说了个冷笑话而已。”冷的他一点想笑的欲·望都没有。 “听着,晓舒。”一只手抬起了晓舒的脸让晓舒看着他,秦狩的双眼一点开玩笑的痕迹都没有,严肃、认真,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做着祷告一样的真挚,“不是玩笑也不是冷笑话,我是说真的,我们结婚,我和你,我们成为永远的伴侣。” 有些呆滞的眨了两下眼,柏晓舒就像是没怎么听懂秦狩的话一样,带着犹疑,“所以,你是认真的?” “绝对的认真。” “真的?” “真的!” “……哦,秦狩,我必须确定你有没有发烧!” “晓舒!”低低的喝声带着愤怒,丝丝冰凉的难过,“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成为伴侣吗?” “……也不是。”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晓舒无法说出太绝对的回答,他确定秦狩在他的心底地位不低,因为他看着那双眼发现自己无法控制的心软了,他见不得秦狩难过。 “那是为什么?” “只是觉得太糙率了,你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而婚姻需要更多的感情来维持,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婚姻短短的就结束。 听到了晓舒的原因后,秦狩的心重归原位,只是浓浓的不甘愿冒出,他明白晓舒的意思,但是他迫不及待,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晓舒成为合法的夫妻,因为夫妻的名义表示着他和晓舒真正的成为一体了。 “难道晓舒准备吃了不认帐吗?”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晓舒张着嘴尝试了好几次才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什么?秦狩你刚刚说什么?” 笑意从秦狩的眼中一闪而过,在晓舒来不及发现的时间内整了整表情,无辜而委屈,“我是说,难道晓舒准备吃了不认帐吗?” 这一次晓舒彻底的哑口无言了,他确定这句话比之前那句更像是笑话,什么叫做吃了不认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该要求负责的是他吧?现在是怎样,他这个比较吃亏的人没有喊着负责反而被占了便宜的人要求负责了?他现在可不可以学着窦娥喊一声冤枉? 当然,现实不允许晓舒傻兮兮的对天大喊一声冤枉,于是伸手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脑袋闭眼睡觉,眼不见为净,随便秦狩一个人怎么折腾吧,他不管了。 32 32、公司八卦 … “晓舒~~” 尾调上扬的声音荡漾着一圈圈的肉麻,听的晓舒忍不住抖了抖想要把身上不断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抖掉一点,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肉麻到这种程度?不过尽管肉麻的他的鸡皮疙瘩都要缴械投降了他还是不能答应。 “免谈!” 再次得到这斩钉截铁的拒绝,秦狩沮丧的望着晓舒渴望让他心软同意,只可惜晓舒根本就不看他,为自己倒了杯茶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二郎腿出场,双手拉开最新的报纸,那场景,整一个悠闲了得。 “那要不这样,结婚这事我们慢慢谈,先谈另外一件事。” “嗯?什么事?”喝了一口茶给了秦狩一眼的注意力后又重新回到了报纸上面,这些日常新闻有助于他了解外界。 “来我公司上班。” 翻阅了报纸,晓舒一心二用着,而且很显然的,他给与报纸的注意力比给以秦狩的注意力多了很多,“上班?我能做什么?” “秘书。”当然,是只为他一个人服务的秘书。 翻着报纸的手停了下来,晓舒终于用正眼看向秦狩,上上下下扫描似的打量了几遍,然后在秦狩疑惑的目光中慢悠悠的开口,“所以,你想我当你小秘?” “……当然不是,我保证是真正的秘书。”当然,工作之外有时间的话就可以深度交流一下感情,“如果你介意是走后门的话……” “不,这个我倒是完全不介意。”晓舒耸肩,“你知道,无论是正门还是后门,只要能够顺利到达目的地就够了,其他的与我而言没啥区别。”他一直都坚持有后门也是一种优势,清高这东西和他不搭。 “那么来吧,天天呆在家里你也会无聊的。” 想了想,就算以后出现变故但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实习机会,为何不答应呢?“可以,但你必须保证,在工作时间不准骚扰我。” “这个是自然的,工作和私事我分的很清楚。” 然后,秦狩的话得到了晓舒一个大大的白眼,分的清就不会在这个时间还坐在这里了,身为老闆已经旷工第二天了还不復工,太玩忽职守不尽责了! 晓舒在想什么秦狩自然猜得到,毫不为意的笑了笑没有做出解释和反驳,本来嘛,他是老闆他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休息,要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那他还努力爬那么高干吗?而且,晓舒昨天那个样完全是因为他放纵的结果,自然要好好的陪着晓舒啊。 隔天,晓舒就跟着秦狩去了公司,然后熟悉了一下工作范围,最后他确定了一件事情,秦狩那傢伙果然一开始就有预谋了,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当初秦狩教他学习的东西,一分不差。 就这样,晓舒来这里后的第一份工作算是落实了,很轻松,只要和计算机打打交道就好,工作的活动范围也不光,只是在这一层之内打打酱油,更多的休息时间是在秦狩的办公室那边度过的,当然是非自愿的。 这一来二去的,公司的人也都猜出了晓舒和秦狩的关系,或者说根本不用猜,毕竟他们老闆看晓舒的目光,赤·裸裸的兽·欲啊,想装作看不懂都难,再想着晓舒第一次出现在公司时候老闆的反常,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老闆对晓舒那是垂涎很久了啊。 第29页 八卦的流传速度永远是最快的,这没几天,秦狩有了相爱许久的恋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和秦氏有些交情的公司算是都清楚了,心里巴巴的望着送什么礼物才能讨好这位神秘的恋人,进而让秦狩开心让自己财源滚滚。 只是更多的是芳心落了一地,毕竟秦狩可是众位未婚少女心目中最佳的夫婿人选啊,年轻英俊又多金,嫁了一辈子就圆满了。不过再怎么伤心也都没有生出去找那位传说中的恋人的麻烦,反正没有秦狩还有别人呢,第二选择第三选择什么的多的是,何必为了第一选择就去找罪受不是。 但是世上总有那么几个自认为自己才是秦狩最佳选择的人存在,比如某位配角,还有某位炮灰,这不,在听说秦狩居然被人捷足先登后气的脸都扭曲了,于是配角炮灰组合放下了平时的争锋相对一起勇闯秦氏,准备问个明白。 秦氏的人本想拦住这对组合的,只是人家太无敌,再加上老闆交代在吕氏倒闭前要对吕氏的人客气点和蔼点,于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行让两人一路顺利闯关到老闆办公层,当然了,众人绝对不会承认他们想看的是“配角炮灰齐撒泼,老闆英勇救老鼠。”的戏码,绝对不是! 也不知道该说晓舒是幸或不幸,本来气势汹汹来问罪的吕佩娇和南袍辉没有注意到他这小小一老鼠,毕竟他的座位很靠近办公室也很隐蔽,只是在两人快要直闯办公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晓舒因为工作站了起来,这一站可不得了了,被眼尖的南袍辉一眼相中,满脸惊喜——这不是那位喊着要他负责的极品小宝贝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于是,本来专心工作心无旁骛的晓舒扭头就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个自卑到对人介绍都不忘加上炮灰二字的神经问题者包围了,tat究竟哪位监护人把这么兇残的东西野生放养的啊熬~~“这位先生……” “小可爱叫我辉就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呢,我们的缘分果然不浅,怎么样,今晚去我家?”说完,还耍帅一般的对着晓舒眨了下眼,让晓舒差点没直接扭曲了,谁来把这只猿粪拖走!! 也许上天是听见了晓舒的祈求,救美的英雄出现了,刚刚解决完三急的秘书小姐一回来就看见了晓舒被一不明猥琐人物堵住了,眉毛一竖,双手就朝着桌子重重一拍,以气吞山河之势平地一声吼。 “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然敢调戏我家老闆娘?不想活了!” …… …… orz,一群等错了救美英雄的八卦者不大意的全体做了一次失意体前屈运动来表达对这位英勇的秘书小姐石破天惊之语的佩服之情,而被救下的美人可不这么平静了,囧完之后忍不住拍案。 “甄芙籹你说谁是老闆娘?!” 混蛋混蛋混蛋,都说了他最多只是和秦狩谈恋爱而不是老闆娘啊混蛋,娘毛娘,他是一纯爷们懂不懂?虽然不小心误入歧途被压了,但这也不能改变他生物属性上面填着的男性有木有!!! 完全过滤掉了晓舒的不满,甄芙籹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句话,“老闆娘,你放心,我们全体员工都会为了保护你的贞操而战的!” otl,晓舒内牛满面,这就是是什么公司啊什么公司,不说老闆抽风了,就是这员工为毛都是囧生物,不仅会自动过滤掉他的话,还自顾自的拉起了保卫战,什么为了他的贞操而战啊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还有其他人,不要一脸和那囧货同仇敌忾的模样啊好不好,他的贞操还没有危险到需要这些人来保护啊魂蛋! “老闆娘?!”突然响起的声音尖锐到刺耳,在一群人中算是异军突起,瞬间就吸引住了晓舒的目光,回头,就看见一个浓妆艷抹的很漂亮的女子对着他一脸仇恨,就好像他霸占了她的家产一般。 “你就是勾引秦狩的那个不要脸的东西?” 勾、勾引秦狩?晓舒愈发的囧了,还没有缓过神的语速很慢,却反而造成一种懒洋洋的自信,“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秦狩勾引了我。”这是什么?秦狩的前女友跑来藕断丝连?——会这样想完全是因为他相信秦狩还不无耻到背着他金窝藏娇。 晓舒的话在吕佩娇听来就是红果果的挑衅,一瞬间满目狰狞,阴冷的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你竟然还敢嘲笑我?知不知道我是谁?!”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很显然,吕佩娇对于自己的背景很自信。 嘲笑?他有嘲笑她吗?这个人不会是和旁边这位突然间愤怒的好像自己被背叛了一样的某炮灰同一家病院出来的吧?脑子结构足够诡异的。至于她是谁这个问题,柏晓舒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本来等着晓舒和其他人一样对着她诚惶诚恐的道歉的吕佩娇没想过晓舒的回答是这个,一口气差点咽不上来,满脸猪肝色,甩手就要给晓舒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你干什么?”横出的一只手用力掐住了吕佩娇的手,仍觉得莫名其妙的晓舒被人拉到了怀里护着,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和这些脑子不正常的人交流了,脑电波相差的层次太多了,理解无能啊。 “秦哥哥,好痛。”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吕佩娇在发现阻拦自己的是秦狩后马上变得泫然欲泣,含着泪水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撒娇。 恶~~,晓舒抖了抖身体就想从秦狩怀里出来尽快离开现场,经典的言情剧啊,那娇嗲的声音,哦,原谅他适应无能,为了自己的胃着想,还是早点离开吧。 只可惜晓舒想离开秦狩还不准了,好不容易和璟宗谈完事情可以和晓舒过一会儿二人世界了他怎么可能放弃机会?至于眼前这两个碍眼的东西,直接打发就是了。 “吕佩娇、南袍辉,这里是我的秦氏不是你们的吕氏,以后别有事没事往这边闯,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我可赔不起啊。”勾起的微笑饱含着危险,那磕着碰着几个字说的尤其的意味深长,让吕佩娇和南袍辉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狩。以为已经抓紧猎物,却不知道自己连成为猎物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送客!” “是!” 满足了自己暂时的好奇心的众人回答的中气十足,然后按照老闆的吩咐,非常“客气”的送走了他们的客人,当然了,那两位客人不小心在刚清洁的地面滑倒跌入垃圾桶什么的这可和他们无关,苍天可见,他们可是一群奉公守法温柔善良的好公民吶,怎么可能故意的在地面打上蜡又故意的让客人走上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肉的问题会在完结后写出来,至于完结问题,浅浅保证会很快,因为这文只是中篇而已(*^__^*)33 33、我喜欢你 … 送走了两个影响心情的人,秦狩就拉着晓舒进入办公室阻断了一群看八卦之人的视线,抱着晓舒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秦狩舒服的蹭了蹭晓舒的脸,发现晓舒有些心不在焉的,以为他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晓舒,你放心,他们很快就没办法蹦达了,尤其那个南袍辉,很快的,他就连炮灰都做不成了。” 敢调戏他的晓舒?哼,那就等着他的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吧,不是喜欢男人吗?那自己就满足了他,让他被男人调戏个够吧!至于那个吕佩娇,本来还想着任她自身自灭算了,没想到胆子大的敢这么对晓舒,直接扔到炮灰一起受调教去吧,她应该会很喜欢的! 黑色的眼快速的闪过一抹流光,除了秦狩自己谁都没有发现。 “不,那两人只是噁心了点还不足以占用我的思绪,我只是在想,你最近是不是太得瑟了点?”啪的一下子打落了钻进了衣衫的手,柏晓舒黑着脸咬牙道,自从两人直接突破最后一层关系后,秦狩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在外人面前也这样,“我记得你保证过工作时间不骚扰我的!” “这可不是骚扰。”理直气壮的反驳着晓舒的话,秦狩得意的咧嘴微笑,趁着晓舒不注意快速的在晓舒的唇上咬了一口,比亲吻更深的亲昵,“这是恋人间正常的社交!” …… 晓舒无语望天,有所谓的正常社交可以在工作时间内社交到床上去的吗?“秦狩,你最近精力是不是旺盛过头了?”要不然为什么天天拉着他来消耗体力?要知道他现在还需要工作啊,斑斑点点的害的他每天早上都需要小心的遮掩住,就怕被那群八卦心过盛的同事围堵了,身为囧货中唯二的正常人伤不起啊有木有! 唇角弧度拉大,双眼笑眯眯,秦狩时时刻刻的发挥着他禽兽的本质,“晓舒是让我对工作的热情度降低一点好专心点陪着你吗?” 第30页 他在之前以为晓舒会是比较保守的人,毕竟看晓舒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贊成没感情的交往了,只是没想到,在晓舒接受之后对于性事并不算保守,在床上也没有扭扭捏捏的,虽然说不上开放,但绝对还够得上放得开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对次数要求太低了,于是他只能自食其力力求餵饱自己了。 办公室内再次响起了啪的一声,这次晓舒拍掉的是不安分的已经摸上了他下面的手,“秦狩,你该工、作、了。”咬牙切齿怨念森森,晓舒表示他从来不知道谈恋爱的过程中需要花绝大部分时间来和床相亲相爱。 “嗯,好的。”嘴里答应着,手中却是没有一点放开晓舒的意思,只是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分亲密的事情,“晓舒。” “嗯?” “这周末跟我去秦家主宅吧。” “……” 晓舒的沉默让秦狩的心情逐渐的紧张起来,莫不是晓舒真的从没有想过要和他相伴终生?晓舒真的以为他们两个只是一场会分手的恋爱最终只会曲终人散? “你不愿意吗,晓舒?” “啊,不是。”摇了摇头,晓舒抬起头望向了秦狩,让秦狩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双眼中的惊讶,“我只是很惊奇,你还有家人?!”才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挺有歧义的,晓舒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 “我明白。”他只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而已,当然,晓舒例外,“所以,你愿意吗?” 晓舒皱了皱眉,回答的有些迟疑,“总觉得有种见家长的奇怪感觉,我看还是晚些再说吧。”在他看来,见家长是那些准备好结婚的恋人做的事情,很显然的他还没有做好这种准备,至于秦狩,晓舒撇脸表示直接忽略。 “为什么要晚些?”把晓舒的脸掰过正对着自己,秦狩的脸上写满着认真,“晓舒,你还是不确定吗?我说过的,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微微的蹙眉,眼角写满着浓浓的忧伤,墨色双眸黯淡了星光,装载着被怀疑的伤,让人心生不忍,尤其是早就陷入其中的晓舒,更是无法不去心软,抿了抿唇,晓舒轻启薄唇,给出了类似于承诺的肯定回答。 “我跟你去,只是,你确定你的家人会接受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太多的电视剧告诉他豪门难进,那些狗血言情剧更是告诉他,要得到豪门父母承认就必须做棵小白菜被嫌弃还得忍气吞声的讨好,这个他可学不来。他可以为了在意的人努力,但是他无法抛下尊严委曲求全,太扭曲的爱情不如放手。 “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挂着黑线的秦狩忍不住敲了一下晓舒的光光的额头,“我家推崇自主,带你去只是为了让你们认识一下,放心吧,我可不捨得让你受委屈。” “那就好。”对父母的渴望早就过去,他已经习惯了没有长辈管束的日子。 “晓舒,你什么时候才肯结婚?给我一个期限或者目标吧。”他忍不住想要把晓舒套牢,以前只觉得婚姻太过愚蠢,单靠一个程序和两枚戒指能够绑住什么?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呆在一起那未免无聊透顶,现在却发现,只要遇见了对的人就无法抗拒婚姻的吸引,因为想要把对方彻底的绑住。 靠在秦狩身上的晓舒顿了顿,最终嘆了一口气,“秦狩,你真的想结婚?” “求之不得。”现在根本连开口都没开口就被晓舒直接驳回了。 “确定不是游戏不会离婚?”他知道一生很长变数太多,就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不能够让别人来确定,所以恋爱他信奉合则聚不合则散,强求总是太难受,但是对于婚姻,他只想一赢到底,不准备给自己给对方退出的机会。 惩罚性的紧了紧双手,秦狩重重的在晓舒的唇上啃了一口,“我很确定不是游戏不会离婚,晓舒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很固执的吗?认准了就不回头,你也别想回头!” “一年,再给一年的时间,若那个时候你依旧可以和现在一样的确定,那么我们结婚。”是的,要如现在这般确定而不是还是确定,他知道,感情都有一个沸腾期,而现在正是这段感情的沸腾期,如果一年后依旧可以这般激烈,那么他可以让自己去相信一辈子。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伴随着的是一辈子的承诺,落在了亲密拥抱着的两人的心底,掀起的是一层层激浪,两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相许的不仅仅是婚姻这种脆弱的关系,而是一生相伴,排除了种种的不确定,留下的只有相拥对方的坚定,一定,可以相信永远的存在! “秦狩。” “嗯?” “我喜欢你。”也许答应接受秦狩真的只是被泽说服后的冲动,但是之后的感觉并不是假的,他喜欢秦狩,或许比喜欢更多,多的他足以许下未来的可能。 不敢置信的惊喜之后,秦狩给与晓舒的最好回答是封住的唇舌,细细密密的吻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是围绕着两人的亲密,没有fèng隙,无法插·入,这是独属于两人的世界,温馨满室,如同春日百花绽放,春意盎然……34 34、番外·见家长 … 星期五的晚上总是最放纵的时刻,因为那是繁忙转向悠闲的交接点,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扔掉工作的时间,比如秦狩家客厅仿佛看不出秦狩赶人慾·望硬是呆在那里赖着打扰着小两口春宵的两人。 “晓舒啊,没想到你和老闆这么快就进行到见家长的地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结婚时别忘了我这个最大的媒人啊。”一手拍着晓舒的肩膀,姚符泽说的那叫感慨啊,自我感觉非常的良好。 啪—— 秦狩直接把按着晓舒的爪子拍掉了,然后把晓舒往自己身边搂的更紧,防守的更加严密,“爪子别乱碰!” 呆愣了下,姚符泽一脸夸张的揉着被拍红的爪子大喊了起来,“老闆你把我当贼防了吗?”他只是拍一下肩膀而已啊又不是揩油,需要这么防守的密不透风吗? 旁边的面瘫面无表情的投给了姚符泽一枚目光,带着严重性的鄙视,冷冷一哼,“少见多怪。”不知道老闆对这只老鼠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吗还乱伸手,活该被抽! “姓胥的,你刚刚鄙视我了吧?绝对是鄙视了别想否认!” “需要否认吗?”这次连眼光都懒的给,胥璟宗那淡淡的反问比直接的鄙视还来的有效果,让姚符泽差点直接朝着他开炮,至于为什么差点而不是直接,不是因为姚符泽的忍耐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因为晓舒的动静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啪的一下子秦狩遭到了刚刚他对姚符泽做的事情,爪子被一巴掌拍了下来,晓舒皱眉,语调中有着满满的恼怒,“秦狩,把你爪子从我身上挪开,别随地就发情!!” “哦,老闆你被嫌弃了!”幸灾乐祸啊幸灾乐祸,然后姚符泽就得到了自家老闆的无敌冷光,乖乖的闭上了嘴做起了背景,不说话就不说话,大不了看戏,反正老闆这种恶人有晓舒磨着呢。 让幸灾乐祸的姚符泽闭上了嘴后,秦狩立即的就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回晓舒的身上,揉着被拍的红通通的手背喊冤,“什么乱发情?要不是这两傢伙赖着不肯走,现在早就开始我们的夜间生活了。” “是你不是我。”他倒是有点感激璟宗和泽的到来,要不然秦狩肯定比平时更加放纵,尽管明天还要去见秦狩的父母,但他十分的怀疑秦狩是否会为了这件事情而稍微收敛一点,“还有,既然那被精虫充满的脑子还记得璟宗他们在就收敛点,别一脸欲·求不满!” 对于晓舒的话,秦狩回以一枚特无辜的表情,“我已经收敛了。”要是不收敛的话就直接压倒了,他很早就准备尝试一下不在房间做了,他可是还记得当初他的理想,让晓舒为他穿上光·裸围裙,那裙下风光……只要想到那种场景,秦狩就忍不住狼血沸腾,欲·望更是叫嚣着,蠢蠢欲动起来。 “……”这下子不止是晓舒,就连一旁的围观者两位都一起进行了沉默曲,如果这也叫收敛的话,那随心所欲起来该是怎样?一天二十四小时滚床单吗?天吶,他们从来不知道秦狩/老闆会那么的……□旺盛。 “够了,秦狩,为了明天我能够有足够的精神来圆满完成你的邀请任务,今晚我需要单独睡。” “不要!” “没有商量。”看秦狩张嘴还想说什么,晓舒再次添上了一句话,“除非你想更多的时间单独睡。”他可不想出不了门,再怎么说也不能在明天丢脸吧? 第31页 知道晓舒一旦给出了最后限令就会很固执,所以秦狩虽然非常不满但还是用沉默同意了晓舒的要求,如果真的惹急了晓舒的话,明天的事情吹了那就惨了,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忍一时就忍一时吧,大不了等明晚补上就是了,周末嘛,自然要更加基情一点。 作为围观者,面对眼前的结果都淡定了,他们的老闆说不得是妻管严,因为那个妻也懒得去管,不过老闆绝对是妻奴,还是那种心甘情愿凑上去的妻奴,晓舒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当然,除了某些事情之外。 “好了,既然明天你们有事,我还是不打扰了。”姚符泽觉得自己就是一深明大义之人,瞧,他多么的体贴啊。 这一次胥璟宗倒是难得的没有给出相反的话语,也站起来告辞,姚符泽那傢伙还好,他可是每个工作日都在老闆眼皮子底下工作的,被下绊子的话他可有的受的,不过还好,有晓舒挡驾呢,老闆最多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而已。 “那么晚安。”晓舒礼貌的笑着告别,等两人离开后,晓舒直接回了很久没有住的卧室,砰的一下把屁颠颠跟上来的秦狩关在了外面,没有上锁,但他相信秦狩知道该怎么取捨。 门外的秦狩摸了摸差点被撞扁的鼻子无奈,他的所作所为真的那么过分吗?不就是在晓舒叫着不要不要的时候多要了几次嘛,他知道的,在某些时候晓舒总喜欢口是心非,他那也只是看破了晓舒害羞的表现直接看本质而已,不过算了,今天就让晓舒好好休息一下吧,再次摸了摸鼻子,秦狩回了主卧。 东方日出,新的一天到来,终于睡了一回安稳觉的晓舒在满足中醒来,伸展着肢体,舒服的几乎让他嘆息。从床上下来拉开了窗帘,望着外面高悬的太阳——又是一个好天气啊。 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爱睏的双眼,晓舒跑到了洗漱间洗簌,让自己彻底的神清气慡了起来,没有换下衣服,晓舒就这样穿着拖鞋走了出去,在确定了关系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对他而言,若真的想要一直在一起,那么就不必隐藏起家居的一面。 “呀!!”刚到大厅就看见了委委屈屈瞅着自己的秦狩,晓舒受到了小小的惊吓,帮自己安了安神,晓舒有些不满的抱怨,“干嘛这么看着我?”知不知道这么幽怨的小眼神真的不适合他啊。 被晓舒这么一问,秦狩的委屈如同倒豆子般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晓舒,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你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蹭到了晓舒的身边,秦狩太特意的抬了抬脸让晓舒看他的眼睛。 顺着秦狩的话,晓舒在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下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推开已经蹭上他胸口的某只,顺带在那发质优良的黑髮上顺了顺毛,“放心吧,你就算变成熊猫也是最帅的,别自暴自弃了啊,乖,让我去煮早餐,吃完我们就可以出门了。” 被晓舒彻底抛弃了的秦狩囧在当场,那声“乖”还有那摸毛的动作再加上那安慰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角色是不是有些颠覆了?难道不应该是他宠溺晓舒而不是晓舒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的宠溺吗?更何况这种宠溺还带着明显的敷衍色彩,他受伤了,需要真正的安慰——不过还是等回来后吧。 之后的时间过的很顺当,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下,晓舒就跟着秦狩去了秦家主宅,很奇怪的,说是主宅却比不上家,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豪华程度都差了一个等级,看来同事们所说的秦氏在秦狩的手里才从二流发展成现在的顶尖不全是为了逢迎老闆的马屁啊。 “少爷、晓舒少爷,里面请,老爷和夫人已经等着了。” 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晓舒发现迎接自己的名为管家的生物竟然是每周都可以看见的带着人来打扫的人,他还以为是清洁公司的小领班呢,虽然年纪绝对算不得小了,没想到是秦家主宅的管家,那么那几个打扫的人也是这里的人了? 这里是秦家,秦狩自然是熟悉到不需要人带路了,直接拉着晓舒,不客气的越过了管家走了进去。被秦狩拉着只需要动动脚的晓舒目光在四处扫视着,和家里相比,这里的家具和装饰似乎比较古老,带着些时光流逝的古朴痕迹,让空气显得有些……沉重说不上,只能说让人觉得很严肃吧,无法轻浮起来。 晓舒拉了拉秦狩,等到获取了秦狩的注意力后开口,眉宇间带着好奇,“秦狩,你是在这里长大的?” “是啊,在十八岁之前我就住在这里。”十八岁之后他就由于某些原因开始涉及公司事务然后搬出去住了。“怎么了?晓舒是不是觉得很喜欢,因为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 毫不犹豫的给了一枚白眼,“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严谨的环境会养出你这么一个满脑子只记得发情的禽兽!” “噗——,咳咳……” 喷水声响起,把晓舒的视线引了过去,看见的是端坐在沙发上面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不过晓舒很肯定这两人绝对不下雨四十五甚至是五十,因为不出意外这两人就是秦狩的父母。 其中的女性优雅的用丝绢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把笑容掩下,表情端庄,只是那双眼中荡漾着浓浓的笑意,在发现晓舒的目光后优雅的站起,“抱歉,失礼了。我是秦狩的妈妈傅芹,这是他爸爸秦以寇。” 父亲?亲一口?唔,这对夫妇的名字真够荡漾的,怪不得会取禽兽这么个名字呢!“伯父伯母好,我是柏晓舒,秦狩的朋友。” “恋人!”晓舒的话才说完,旁边的秦狩就不满的重新改正了他们的关系,“晓舒,我们是恋人!” “好吧。”晓舒不在意的添上了一句话,“还是恋人。”他本来只是想含蓄一下的,因为这样的环境让他总不自觉的想要稍稍保守一点。 “什么叫还是?我们本来就是!” 对于秦狩继续的不满抱怨,晓舒直接回了一道视线,很有效的让秦狩闭上了嘴,好吧,今天的主题是让晓舒和父母认识,其他的暂且搁置一下。 把注意力放在秦狩身上的晓舒没有发现,在他撇向秦狩的那时,秦以寇和傅芹相对而视了一下,目光中,浮现出淡淡的满意,他们对于儿子没有太多的束缚,因为他们的兴趣是考古,是以在很早的时候就把秦狩一个人扔在家里让保姆带大,甚至还用着秦家家训为独立自主来成为他们理所当然的藉口,等到他们发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归来不再有任何的喜悦时已经晚了,儿子不再对他们有任何的依赖,真的如他们想当然的一样自主了,太自主了,让他们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出现了一个人可以简简单单的就让秦狩妥协,这就可以了,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要紧,更何况,看自家儿子那样就知道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他们可不会当拆散姻缘的恶人来承受他们儿子的愤怒,再者,说不定可以借着可爱的儿媳让儿子和他们亲近一点呢。 “晓舒。”打断了晓舒和秦狩的眉来眼去,秦以寇开口,“我们可以叫你晓舒吧?” “当然可以。” “坐下吧。” “谢谢伯父。” 晓舒才坐下,秦狩就紧挨着在旁边坐下,顺带的手握住了晓舒的手,十指相扣,交缠着温馨的暧昧,看的秦家夫妇眼中笑意更浓,原来自家儿子爱上一个人后会是那么粘人啊,他们还以为最多只是脾气变得好些,然后,座谈会开始,和所有父母一样,第一件事就是查户口似得切入。 “晓舒啊,你几岁了?” “二十五。” “你父母呢?”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 “怎么没有?我不就是吗?既是情人也是家人。” 意识到自己问错问题的傅芹连忙补救,和善的微笑着释放这亲切,“对啊对啊,晓舒你就把我们当成父母吧,反正你身份认证上面已经是秦家的人了,也姓氏都跟着我家阿狩姓了。” 傅芹此话一出,秦狩就暗道一声糟糕,这件事情可以一直都瞒着晓舒在暗地里进行的,现在暴露了,晓舒肯定不会让他过的太舒服。果不其然,才听傅芹说完,晓舒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转头直盯这秦狩询问答案,“什么意思?” “呃……”秦狩被盯的视线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够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宽大处理,“这个……你也知道的,晓舒,身份认证能够确立必须先有身份才行,能够帮你最快得到正式的身份认证的方法自然就是放在我的名下。” “这个我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放在你的名下可以有很多名目,表亲什么的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姓秦?” 第32页 “这个啊……这个嘛……这个……” “嗯?” 晓舒的目光已经让秦狩意识到不妙了,再加上这一声从鼻间发出的带着威胁性的轻哼,让秦狩更是心虚,嘴巴开合,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解释,“自古都有随夫姓这种说法,我这样做还不是想让你早点属于我吗?” 晓舒怒!随夫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好吧?而且,“夫你个头啊,怪不得我每次询问你怎么操作程序查询自己的资料时你都找藉口搪塞过去,原来你做了这种事情!” “对不起。” “……”对于道歉干脆态度良好的秦狩,晓舒反而生不出气了,毕竟当初他也记得,秦狩询问他身份认证的时候他说过让秦狩全权处理的,虽然他所谓的全权处理不包括私自把他划入秦家,但也无法把错误全部推给秦狩,是他当初还没有认识到秦狩的本质,不过……“你究竟什么时候盯上我的?”说身份认证这事的时候才认识一个多月吧? 听晓舒话语中没有愤怒的痕迹,秦狩放下了心 34、番外·见家长 … ,而对于晓舒的这个问题,秦狩更是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思考就给出了答案,“一开始。” “……”好吧,他彻底认栽了,无力的撑着额头,晓舒无奈嘆息,为什么他总觉得秦狩吃定了他呢? “呵呵。”知道自己再次说错话差点让儿子陷入冷冻危险的傅芹乐呵呵的笑着,决定弥补自己的错误,“晓舒啊,既然这样,那么你和阿狩的婚事就尽快办了吧,这样吧,下个月初五就是好日子,时间上也来得及,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吧!” “……啊?”被傅芹突然之语吓到了,晓舒有些呆呆的反应不过来,既然这样?这样是哪样?为什么突然就会说到婚礼?还有下个月初五?这个月已经月末了啊,而且说定?谁和谁说定?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答应了? “嗯,不错不错,下个月初五这个日子真是太好了,芹啊,那我们赶紧的去准备准备吧,这里就留给阿狩和晓舒两人说会儿私房话吧,对了晓舒,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啊,房间的话就让阿狩带你去好了,自己家,随意一点啊。” 一本正经的秦以寇就这样突然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话,不给晓舒拒绝的时间就和傅芹相谐而去,那速度,让晓舒望尘莫及,呆呆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晓舒不得不承认,秦狩的个性绝对是遗传这对夫妻,同样的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不不不,晓舒摇了摇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种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他要想的是阻止这场所谓的婚礼! “秦狩!”气势汹汹的一回头,晓舒直接揪住了秦狩的衣领,“马上去和你爸妈说清楚,没有婚礼!” “晓舒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愿意就不会来了,我们可是说好的,一年为期,如果连保证的都做不到,那么我只能说我对你无法再产生任何的信任。”一年的时间是他给与自己的思考时间也是确定时间,不能更改。 “好,我会去和爸妈说我们现在不结婚,一年之期既然答应了我会遵守,但是晓舒,先订婚,可以吗?”无论如何,他都想让晓舒和自己之间产生牵绊,让所有人都知道晓舒是他的。 订婚吗?“可以。”这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那么我会去说的,现在……”秦狩拥住了晓舒,亲昵的在唇上轻吻着,“晓舒,时间还早,你陪我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带动的颤动引出了说不清的苏麻在唇上扩散,那暗示性的语气让晓舒慢慢的红了脸庞,半是恼怒半是羞怯,染上湿气的双眸圆瞪这秦狩,却不知水气瀰漫之中晕染开的风情更是勾的秦狩蠢蠢欲动,按捺不住蓬勃的欲·望,秦狩没有任何顾忌的把晓舒压在沙发之上吻了下去,暧昧的喘息响彻大厅。 “等、等等……”气喘吁吁的按住了扯着他衣衫的手,他可不想在这里上演活春宫,哪怕很可能已经被清场了,“去房间。”知道已经阻止不住,晓舒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好。” 喘着粗气,答应的有些艰难,不过秦狩还是压下了灼烧的发疼的欲·望拉着晓舒去他的房间——晓舒拒绝被抱着,砰的一下方面紧闭,很好的阻断了那逐渐高昂的呻·吟……35 35、番外·包子记 … 作者有话要说:求和谐者自食其力,赖人浅浅退散→_→181383420,敲门砖,本文两位主角之一的名字即可,下完资料可以自主退群(*^__^*) ~~求包养专栏,开坑早知道: 阳光丝丝缕缕的透过窗户和床上熟睡之人纠缠不休,凌乱的床铺之上,两个黑髮的男子相拥而眠,赤·裸的身体之上仅在腰腹处盖着薄薄的被子,还有半条薄被从床上滑落在地,覆盖住被扔在地面的散乱衣物。 慢慢的,阳光从两人的脚上爬上了脸,似乎觉得刺眼,稍显纤瘦的那个男子皱起眉低吟一声,然后把脸埋进了另一个男子的怀里,只是不消片刻,男子就皱着比刚刚还要紧的眉头从怀里把脑袋拔了出来,再次低吟了几声后睁开了眼。 眯着一条fèng转头看向窗户,没有拉上窗帘,低咒一声,推了一把睡在身边的人,“秦狩,去把窗帘拉上!”要不是这个傢伙强迫着他要在窗户上“玩”,他怎么可能不拉上窗帘? 听得出晓舒声音中冒起的丝丝火气,刚醒来的秦狩乖乖的从床上爬起,也没在意全身此刻处于赤·裸状态就直接下了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一瞬间,卧室内暗下去了很多,不再有着对想睡觉的人来说刺眼的光芒。 舒服的嘆息一声,晓舒拉起了被子一把抱住,脸颊在光滑柔软的被子上面蹭啊蹭,那因为刚睡醒而白里透红的脸蛋艷若桃李,眯起的眼更似慵懒的猫咪一样,让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男人觉得可爱异常,不知道晓舒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被自己突然间想到的问题弄的一呆,转眼,又兴沖沖的跑回床边趴在晓舒的脑袋前,秦狩带着好奇开口,“晓舒,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孩子?好啊,等过会儿去医院还是直接让泽过来?”晓舒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秦狩的提议,从根本意义上来讲,他也渴望成为父亲过,本来以为和秦狩结婚就代表了这个渴望没希望了,却没想到原来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没有孩子这种问题了,据泽说只需要提供一些精子就能够用药物和技术诱发变异然后结合培植,甚至连母体都不需要,因为医院都有模拟母体的存在,他只要等婴儿一切都发育完全后领回来就行。 “诶?晓舒你不考虑一下吗?要知道孩子很吵的,一天到晚的哭,还黏人、不讲卫生、任性、难伺候……” “秦狩。”打断了秦狩的话,晓舒表示他很疑惑,“不是你提议想要孩子的吗?”怎么现在听上去好像又很讨厌孩子不想要了? 事实上不是好像是确实,在秦狩刚刚说完那句话后几乎立即就后悔了,他不想要孩子,他说的那些特点是其次,主要的是会多出一个人来和他抢晓舒,他了解晓舒,如果有了孩子那他肯定会是好爸爸,到时候如果晓舒为了孩子抛弃他怎么办? 心里想着的话自然不会说出口,毕竟要孩子也是他提议的,如果这么快就反悔的话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于是勉强笑着,秦狩开口,“我当然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既然这样,那打电话叫泽一会儿过来吧。” 晓舒一锤定音,让秦狩笑的更加勉强了,不过随之想想,又不是所有孩子都粘着父母的,就像自己就是很早自立了,那有自己遗传基因的孩子肯定也很自立。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秦狩悬着的心终于平稳落地了,联络着泽下午过来,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刚好九点,看着晓舒懒懒的模样,秦狩亲了亲他的额头,宠溺的开口,“我去煮早餐,你可以再躺一会儿再去洗簌,一会儿我把早餐端过来。” “嗯。”回亲了一下秦狩,晓舒满足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他们认识快四年在一起也三年了,秦狩对他一直都很好,应该说是非常好了,除了某些方面比较强硬之外,其余的方面几乎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宠溺了。 婚姻的生活也和当初才相恋的时候一样,没有那些所谓的冷却期,秦狩对他一直就是那样甚至越来越炙热,独占欲强盛的让人黑线,出轨方面更是不用担心,秦狩守的比他还严,璟宗和泽曾经打趣过说秦狩洁身自好到足以和以前传说中的贞洁烈女相比了,这样的生活让他满足,当然,有个孩子就更加圆满了。 第33页 “唔啊……”深吸一口气把脑袋埋入被子中最后蹭一次,晓舒从床上坐了起来,姿势有着僵硬,揉了揉腰,刚刚还带着淡淡笑意的脸现在皱成了一团,为什么三年了秦狩连在这种事情上面的热情也没有减退半分,每天让他累的半死,尤其是周末,让他恨不得一觉睡到晚上。 揉了片刻,等到酸痛感有些散开,晓舒用被子围住下半身下床,他可做不来秦狩那样“坦诚相见”。从衣柜中取出宽松的休闲服套上,晓舒才把被子重新扔回床上,望着脚下踩着的睡袍和内裤,晓舒无奈的捡起扔到了浴室装脏衣服的竹篮中,每天都穿不到几分钟就会被扔在地上,浴袍对他们而言都没什么用了。 刷牙洗脸,慢吞吞的整理完自己后,晓舒走出浴室决定下去吃早餐,虽然很想睡个回笼觉,但既然下午约了泽的话还是不睡了,到时候半途醒来更加难受。 三年的时间还无法让秦狩从一个只分得清油盐酱醋的人进化成为名厨,但简单的还是会煮的,就像白粥,秦狩已经可以很熟练的煮好了,在晓舒下来的时候他刚盛放在碗里,相视而笑了一下,两人坐下开始餵饱自己。 吃完早餐,晓舒收拾着空碗放洗槽清洗,尽管有着机器但晓舒还是喜欢自己洗,太机械化的生活让他觉得冰冷而不安,而秦狩在这方面也十分贊成,他不喜欢让机械充斥他的晓舒的生活,有的时候享受一下为了两人的生活而劳动,那种感觉特充实。 “晓舒。” 从身后环抱住晓舒,秦狩的下巴枕在晓舒的肩膀上,轻轻的叫着晓舒的名字,唿出的热气染红了那小巧的耳垂,白里透红的粉嫩看上去异常可口,根本不准备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秦狩轻咬了一下那一直引诱着他的耳垂,引起了晓舒一声惊叫,手中洗着的碗差点打滑摔碎。 “秦狩!!”不满的回头瞪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秦狩,“别闹,我在洗碗呢。” “我帮你洗。”说着,秦狩就直接就着环抱的姿势,双手和晓舒的手重叠,真的开始洗了起来,只是,这样的姿势无疑是在添乱,让晓舒无奈的只能放下手中的碗,把手沖洗干净后回头,“说吧,怎么了?”虽然秦狩一直都喜欢骚扰他,但还不会特意跑过来添乱,会这么反常应该是有心事。 也没想过要瞒住晓舒,秦狩微微抿了抿唇,脸上突的兇狠起来,只是配上那双眼,看上去倒像是虚张声势的故作兇狠,“晓舒,有了孩子之后不准为了孩子忽略我,我必须是你最重要的人!” 微微愣了一下,晓舒没想到秦狩会说这个,只是,晓舒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是在跟自己的孩子吃醋吗?还是还没有存在的孩子。“秦狩,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就算了。”以为他真的没看出他眼中的不愿吗?只是因为自己想要一个孩子才装作没看到而已,不过,既然秦狩这么不安那就算了。 “……不,我们要一个孩子,但是只准一个,也不准你带,要不然孩子肯定会和我抢你!”晓舒看得出他的不愿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晓舒的渴望,晓舒不愿意让他不安他又怎么可能愿意看见晓舒的失望? “唔,那谁带?”没有和秦狩争辩,晓舒只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孩子谁带? “你就放心吧,有人可是很乐意帮着带的!”反正秦家还有两位闲人在呢,不愁没人带孩子!哼,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对夫妻对晓舒明里暗里的怂恿,既然这样就当免费保姆吧。 “呵呵……“看见秦狩那置气的模样,晓舒忍不住笑开,双手环抱住秦狩的脖颈,主动的在秦狩唇上亲了一下,“别气了,做父母的哪个不盼望做爷爷奶奶?你就别生爸妈的气了,嗯?” 被晓舒这样说秦狩哪里还气的起来,更何况他也不是真的为这事生气,只是自从他带着晓舒回主宅之后,那对夫妻一天到晚跑来串门打扰他和晓舒,不知道他和晓舒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培养感情吗? “好了,别气了。”撒娇般的蹭着秦狩,晓舒的笑容异常的柔和,他其实很喜欢秦狩的这种幼稚,只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幼稚,当初爸妈听说了他和秦狩相处的情况后惊讶了很久,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竟然连爸妈都没有瞧过秦狩的这种样貌,虽然知道有些矫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欢喜,秦狩对他的特殊太多太多,但是无论已经经歷过多少,他还是每一次都如初次般惊喜,还有那无法错认的感动。 “那你答应我孩子扔给他们两带!”在这方面他绝对坚持。 “好。”晓舒这次很干脆的答应了,其实在他所看过的经验来说,爷爷奶奶带孩子的事例并不少,反正交通发达,他几乎不需要时间就可以到秦家主宅去看孩子,不过秦狩也就现在这样说吧,到时候指不定黏孩子的人是他呢,毕竟从他今天主动提起这事来看,秦狩应该还是喜欢孩子的。所以说,晓舒,你完全误会了! 在大约十个月后,晓舒发现他确实是误会了,不要说喜欢,秦狩对孩子的态度那简直就是天敌,脸色漆黑一片的盯着刚出炉的孩子,那神态,好似恨不得直接把孩子塞回去似得让晓舒失笑,只不过要他抱抱而已,需要那么恶狠狠的威胁孩子吗?而且孩子才出生也看不懂他的威胁的吧? 什么只是抱抱?秦狩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个黏住了晓舒不肯放的小鬼,居然只要晓舒抱,其他人接手就扯着嗓子哭号,才出生就这么黏人,长大了还得了?不行,他必须杜绝任何威胁! “晓舒,你答应我的。” “唔……”晓舒望着襁褓中的孩子面带犹豫,“他才出生,让爸妈带也必须先过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需要过段时间?又不需要你餵奶!”秦狩脸色阴阴的瞪着对着晓舒咯咯笑的小鬼,转头对上晓舒时又成了可怜兮兮状,他知道晓舒最受不得他这种表情了,“还是说晓舒你要抛弃我?” “呃……”果然,晓舒的表情立刻就有了松动的迹象,就算知道秦狩这种委屈只是做个样子,但他还是无法控制住心软,但是望了望怀中刚出炉的儿子,晓舒犹豫了。 看晓舒还在犹豫,秦狩给出最后一击,“给了爸妈之后我们可以每天去看他的。” “……好吧。”晓舒最终还是妥协,“那你每天必须让我去看他。”晓舒突然有种被迫骨肉分离的错觉。 “好。”成功了!秦狩在内心必出一个v字,他早就问过泽了,孩子一般亲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只要晓舒不是时时刻刻和孩子呆在一起,那孩子长大了肯定不会黏晓舒。 只是,想像很美好事实却是如此残酷,当名为秦仁的小萝蔔头会开口时,第一声就是对着晓舒叫“爸爸”,然后转头对着黑着脸的秦狩直接喊了一句“秦狩!”,当然,有介于秦仁那瞪的圆熘熘的眼睛中的厌弃神色,那句秦狩很可能是禽兽而不是名字。 当秦仁会歪歪扭扭的走路时,见到晓舒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着爸爸扑进晓舒的怀里,然后就着地理位置的方便啾的一声亲上了晓舒的唇,立即的,秦狩的脸比几年没刷的锅底还要黑上几分,把小秦仁往笑的快要跌倒的傅芹和秦以寇两人身上扔去,抱着晓舒就回去了。 据说隔天,公司的人一直都没有见到老闆和老闆夫人,据说隔了第二天,出现的老闆神清气慡而老闆夫人则一整天昏昏欲睡的,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臂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斑点。之后,据说越来越多,而秦狩和秦仁之间的晓舒争夺战才刚刚开始。 小鬼,晓舒是我的,别以为你仗着人小就可以占便宜!——by咬牙切齿的瞪着秦仁的秦狩。 大禽兽,爸爸是我的,我一定会从你的手里把爸爸拯救出来!——by睁着圆熘熘的眼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的秦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