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魔怨》 第1页 [悬疑惊悚] 《千年魔怨(怨灵系列之一)》作者:猫子02【完结】 七年前,由立大学(虚构)发生了一件惨案,几位大学生不知何因相继出事,之后这所大学不再安宁,时常出现一些诡异的事。大一新生柯华经歷了异事之后,调查了学校的歷史资料,发现曾在学校修建时期曾发生过很多怪事,他觉得是那些曾意外死亡的人的鬼魂在作怪。但当他遇到温妍的叔叔,叔叔告诉他学校的底下另有一片洞天,并镇压着恶魔蚩尤的怨魂时,他大为吃惊。他们欲启动时光倒流,再一次斩除恶魔时,却发现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他们将会面对更大的挑战……小说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我将为大家一步一步呈现:1宿舍的幽魂悬疑;2茅山道术除恶斩妖;3惊悚的精怪殭尸等等。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怨灵》第一部之《千年魔怨》 [分卷阅读] 本卷共109576字 带你去感受幽魂的诡异、茅山道术的玄妙、上古神兽的灵幻以及恶魔的恐怖。 第一章 宿舍幽魂(上) 第二章 宿舍幽魂(下) 第三章 学校鬼魅 第四章 恐怖校冢(上) 第五章 恐怖校冢(中) 第六章 恐怖校冢(下) 第七章 大战蚩尤 第八章 追击巫师 第九章 骷髅血尸 第十章 尾声 那些日子——致亲爱的读者 更新时间2012-9-12 19:14:53 字数:710 那些日子,从日记、散文、诗歌累计起,不曾想有朝一日写起了小说; 那些日子,可以无所事事,可以游手好闲,但有一天突然拿起了笔和滑鼠; 那些日子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理,但现在必须得不断构思和策划。 我们每个人的身边总有些这样的死党,他们会支持和鼓励你,但也会时不时的打击你。所以因为他们给予的力量才使我向着小说的路途发展。 初次写小说,考虑的太多,有时候会写得很累赘,但慢慢地,就会有点心得。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的小说的好坏还是需要大家的评价。第一次写东西,难免会有很多败笔之处,所以大家莫见怪,请多多指点指点。 记得写到第五、六、七章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设计好的学校地下的古阵和对应的五行有些出入,于是又涂了改改了涂,前前后后修改了许多次,才定了下来。还有与神兽争斗那段的茅山术法,除了搜集资料外,还特地拜请了一些阴阳师,但是遗憾的是很多东西人家都是门外不授的。完成小说的大致总纲,整个故事就都装在了脑子里,每天不管是走路、吃饭、还是睡觉,它都会在脑子里跑来跑去。有时候和父母谈话,和朋友闲扯闲逛,或某个者打车看到某个人,上课听见某句话,都会不经意地想起故事,或者豁然地想通某个纠结了好久的小节。虽然这样思考起来很累,但是却很充实,因为每次想通之后都会兴奋好一阵子。 好了,别的也不多说了,就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的支持我一下。毕竟……做个新人不容易呀! yourbrightismybelief! 求点击!!!!!!!!!!!!! 求点击!!!!!!!!!!!!! 求点击!!!!!!!!!!!!! 求点击!!!!!!!!!!!!! 求点击!!!!!!!!!!!!! 求评论!!!!!!!!!!!!! 求推荐!!!!!!!!!!!!! 第一章 宿舍幽魂(上) 更新时间2012-9-8 23:01:59 字数:10639 《怨灵》第一部 之 《千年魔怨》 第一章宿舍幽魂(上) 周末飞发疯地向楼上狂奔着,他恨不得一步跨五六级台阶。 五楼。终于当他跑到五楼的时候,他抢过去,一把推开十四号房间的门,景泰和方辉怔怔地望着他。方辉嘴里正含着米线,红的黄的汁从嘴角滴下来。 “不……不好了,老四……老四……老四他……出事了!”他气喘嘘嘘地说着“怎么办?” “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事的,这下可倒好,闹出人命来了。”方辉丢下筷子,目光直直着那碗血红血红的汤。 “什么?那个……具体情况……”景泰虽然表现出一副镇定气势,但从他的语气里仍然透露出极度的恐慌。 “我刚才去吃饭,看见女生宿舍楼前围了很多人,我以为又是女生之间干架,抓花了脸,被围观呢,也没在意。可当我刚要转身时,人群散开了,警察疏开人群,我才看清楚是晓光,听说他是从六楼跳下来的。当时他的脸正对着我,满脸都是血,好恐怖。”周末飞脸色苍白地说。 “女生宿舍楼?”景泰惊异道。 “对,而且还是……田玉儿跳楼的地方,就是楼梯凸出来的小阁上的窗户!” “天哪!”方辉面容失色。 “我们要不去看看……” “等下,我们要冷静一下,镇定镇定!田玉儿的死跟咱们没关系,我们又不认识她对不对?那老四呢?——我们必须意见统一!” “醉酒,对!因为醉酒,其余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方辉紧张地发抖。 “不行!不能说‘酒’,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去酒bar的事,不然他们会查到田玉儿,那样我们就完了!”景泰也有些惶恐。 第2页 “那怎么办?”周末飞也大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很早就出去了,我们在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吗?”景泰看着他俩的眼睛。 “对,很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方辉应和着。 “也只有这样了!”周末飞忽然感到阵阵眩晕并伴随着不安。 “砰砰砰!”有人敲门。 周末飞壮着胆子走过去开了门,楼管大妈和两位警察走了进来。 经过一番漫长的盘问,楼管大妈和两位警察终于下了楼。三个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周末飞疑惑地看着他俩。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景泰怔怔地说。 “不知道,总觉心里毛毛的!” “你怕啦?”景泰开玩笑似的望着周末飞。 “你没怕吗?” 两人相对着干瞪了下眼。 “老四死了,你们说咱们寝室会不会想小说中写的那样——闹鬼?”方辉冷不丁插了一句。 “闹你个头啊,我们可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知识分子好不好!” “就是,别瞎说!”说到“死”,周末飞猝地打了个寒颤。因为当时有的尸体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酥软地站不稳,心似乎跳到了痉挛。他宁愿老天别给自己眼睛。和自己朝夕相处兄弟一般的舍友的熟悉面孔在某一天突然以血淋淋的骇人景象呈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简直难以承受这种心理落差。 接下来的整整一下午,三个人都沉默着,或爬或半躺在写字桌前,不停地搔头、翻书、点滑鼠…… 很快,又一周将过去了。 想像中的那些恐怖事情仍没有出现。只是大家很想念晓光,这件事可以从从他出事后大家的生活情景中显现出来。例如他们三人一起去吃饭时,景泰会在吃饭时嘆一口气,因为以前都是晓光为他取筷子打饭的;例如方辉i接到通知时,喝了声“下午有会,咱们四个都必须去。”待了一下,又说:“你们俩快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又如周末飞从床上起来,看见晓光床上空空的,揉着惺忪的眼睛问:“老四呢?”…… 兄弟之情似海。只怨沧海桑田,世事多变。 星期六的下午,他们三个人携了箱酒去了郊外山岗的竹林。 晚上10点多钟时,他们才回到学校。下了的,他们醉得像烂泥似的,在校园里乱七八糟地迈着步子,东倒西歪地走着,并肆无忌惮地嚎叫着“……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进了宿舍,景泰突然扑到晓光的鞋子桌前,一声咋唿——“晓光!~~” 周末飞和方辉都惊惧地望着他,怀疑他是否撞鬼了! “我对不起你呀!我还有什么资格作老大?”景泰瘫了下去。周末飞和方辉这才确定他是醉过头了,便松了口气,去劝慰他,将他扶起。哪知景泰就如一座山似的,怎么也扶不起,俩人再使劲,依旧如此。 “看来真是醉过头了,胳膊都使不上劲了!”方辉松开了手,也瘫在了椅子上。这时,寝室的灯灭了,然而让他愈加惊惧的是晓光的电脑亮着。 有谁动过他电脑吗?该不会是……不可能,不可能!他一边又一遍地否定者自己的想法。 “喂,老二!”周末飞使劲地摇着方辉,“方辉,喂,醒醒!”方辉依然不省人事地躺在椅子上。 这时,他扫视了一下电脑,屏幕上市晓光博客中的日记页面。分别列着“十月四日、十月五日、十月六日……十月十日。”“十月十日”就是晓光跳楼的那天。突然,他打了个颤, 十月十日?而且令他更加颤抖的还不止这个,因为他看见列表的滚动条并没有完全拉下来,上边似乎还有更新,而且,似乎是……十月十一日。他轻轻握住滑鼠,将滚动条慢慢地拉下来,他感到面孔热热的,似乎是自己喘的气从电脑屏幕上反弹了回来。而同时他感觉背部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冰冷贯穿——竟然真的是“十月十一日”。他颤抖着手用滑鼠去打开,在loading的那几秒钟,他感到全身的血在身体里疯狂地翻滚着,唿吸愈来愈粗。 突然,他目光定了一下,竟然是空的。 他终于吁了口气,全身的肌肉松弛了下来。 “不要动我电脑!”身后有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勐地一抖,将手里的滑鼠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体内仿佛有股血液从下身直冲上头顶。 “……进水了,还没干,会烧坏的!”景泰说完又瘫了下去。 周末飞用手捋着胸脯,大口地喘气。然后用手抵着额头,去消除刚才内心的恐惧。感情刚才景泰把晓光的电脑当作自己的电脑了。 “nnd,骇死我了!”周末飞“吼”地唿了口气。 这时,景泰和方辉几乎同时地从地上立起来,沖冲撞撞地一起冲进了厕所,接着便是壮观的景象伴随着混亮的声音。火山爆发,岩浆横流…… “嘿,这高潮赶地也太巧了吧!”周末飞朝他俩讽刺地说,“还说要撂倒我,你们俩倒先喷了!” 第3页 吐完后,两人终于舒坦了些。摸索着爬上了床。 周末飞也躺在了床上,可他却再也睡不着了。因为他很纳闷,晓光的电脑为什么会亮着,还有他的日记。对了,他的十月十日的日记是什么?那天上午他就已经死了,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记错日子了?还是……这些事在他脑子里飘来飘去,反覆不停。 也不知是谁的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今天大家有什么打算?”周末飞伸了伸懒腰说。 “等会和几个驴友一起去滑极限旱冰,你俩去不去?”景泰已经起床了。他坐在椅子上谈着香菸说。 “我和小妞一起去。”方辉说。 “是去熘冰,还是……”周末飞贼笑。 “你看他这几天都瘦成啥样啦,别调侃他了,他做不了那事!”景泰讽刺道。 “艹,你以为我像老四那衰哥啊!”“啊”字刚出口,方辉立刻打住,然后扇了自己一耳光,“sorry,说错话了!” 寝室里立刻静了下来,死一般地沉默。 “哦,对了,昨晚我发现了件蹊跷事!”周末飞一句话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什么蹊跷事?”方辉不紧不慢地问。 “昨晚一回寝室,老大就倒在晓光的桌前嚎啕,然后……” “等等等等等!”景泰一连说了五个“等”,周末飞才歪过脸来疑惑地看着他,说:“怎么了?” “你说我昨晚回到寝室嚎啕了?有木有搞错,你昨晚醉得跟死猪似的,还是老子把你拖上床的!”景泰愤愤地说。 周末飞惊惑地望向方辉。 “唔,就是就是!”方辉也朝他瞪了瞪眼。 周末飞差点崩溃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昨晚他们先趴下的,怎么到了他们口中却反了调了呢? “噗!”景泰口中的红牛喷了出来,看着脸色发黑的周末飞,俩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瞧把他逗的!”景泰呛得直咳。 周末飞怒目瞋视着他俩。 “倒说说,昨晚我俩回来后干了些啥惊天动地的事。”景泰止住了笑说。 “你丫的还说呢,昨晚你回来后径直扑到老四的桌前,喊着要老四回来,说不管他是人是鬼,回来就好!” 景泰冷冷地打了个颤,说:“靠,不是吧。” “这倒是其次,后来我发现老四的电脑打开着,还有他的博客……” 周末飞把昨晚看到的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 三个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晓光的笔记本电脑,周末飞这才惊异地看见晓光的电脑经完好装在书桌上的电脑包里。景泰和方辉望了他半天,又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我们都唬过你了,别班门弄斧了,小样儿!”景泰在他头上狠狠滴抹了一把。 “我说的是真的!”周末飞急了,在景泰胸脯上捣了一拳。 “一定是你看花眼了吧!怎么可能?”方辉嘀咕着。 “呵!”景泰拍了拍周末飞的肩膀,去底柜取出自己钟爱的xf旱冰鞋,带上包,“bye!”了一声就出去了! 方辉用梳子削了两下头髮,乘周末飞不注意把两只爪子突然伸到周末飞眼前,周末飞被吓了一跳。拧起眉盯着他。 “哈哈,bye-bye!”景泰躲过周末飞飞来的一金刚脚,闪出了门。 “喂,我说的是真的!”周末飞快发疯了。 他稍一踢腿,关上了门,然后反锁起来。还是睡觉吧,头也正好晕的厉害,而且今天又没有什么事。 迷迷煳煳他听见有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也不知是不是小偷,他翻个身,以示屋里有人。 那人却继续翻着东西。 “怎么了?”周末飞没转过脸去看他,只是迷迷煳煳地问一句。 “忘带东西了!”那人说。 他这才确定是室友吧。那人临走时,对他说:“猪,真能睡,饿了吃饼干哦!”然后有一袋什么东西应声落到了他的被子上。 “哦~!”他又继续迷迷煳煳地进入梦中。 不一会儿,便又被一阵“咚咚咚咚”地敲门声惊醒。 “老三开门呀,是我!”门外是景泰的催促声。 周末飞跳下来床,踩上拖鞋,挪到门口。但就在他即将触及门把手的时候,他的脑子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有一种森森的冰冷从后背扩散开来——刚才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自己明明将门反锁了呀! “开门呀!喂,周末飞!”门又被重击了两三下。 周末飞打开门,景泰抢了进来,丢下包直接冲进了洗手间。而且边跑边说“tmd,你磨叽什么呢?憋死我了都!” “不是去极限旱冰去了吗,怎么这快就回来了?”周末飞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景泰说。 “东西忘带了!”景泰说着便在柜子里翻了起来。 周末飞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 “猪,真能睡,饿了吃饼干哦!”景泰说着随手将一袋红枣味的饼干扔给了他,推开门走了。 第4页 周末飞呆呆地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才勐地拍了拍脑门,“这怎么回事啊,这时做梦还是咋地?” 他“嗖”地爬上床,掀开被子,又扒起枕头,又疑惑着跳下了床。 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有些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周末飞边想着三块饼干已经没入肚囊。 等填过肚子,再从小柜中取出一盒酸奶解渴。的那个吃饱喝足,接着睡吧!这日子过得,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吶! 可当他钻进被子时,他的脚触到了什么东西,拽出来一看,是一袋红枣味的饼干。 “天!”他惊唿,脑子有些短路。 那么说刚才那个人的确在门反锁的情况下进来过? 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周末飞狠劲咬牙,就下了几根头髮,头皮的痛飞快地传给神经——这不是梦呀!他的心七上八下地乱跳,心中一阵惶恐。仿佛又一双眼睛就躲在某个角落里盯着自己一样。他翻了个身,慢慢下床。突然,“啪!”,他差点吓跌坐在地上。原来是手机掉下去了。他觉得肠子都吓打结了。 恐惧的压抑快让他窒息了。 他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公寓楼前是一座花园,里面的菊花开得很盛,一圈一圈地从紫色过渡到黄色,给人一种视觉享受。花园边的的长廊中,几个mm在嬉笑着学摩登女郎走猫步。他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顿时肺腑也被薰香了一般,清清爽爽的,还残留着菊花淡淡的芬芳。 他慢慢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包,取出电脑。取出电脑时,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晓光博客中的日记。十月十日那天的日记到底写的什么。 到底写的什么? 他心情复杂地坐在椅子上,他不知该不该打开晓光的电脑,毕竟那是人家的隐私,何况他现在已经不在了。而昨晚只是无意的看到的,这也不能怪自己的。 他奋力地搔头。 终于,他决定还是看一下吧。一来,他很是惊奇;二来,也让他知道晓光死前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去跳楼,他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但对于他到底想知道什么结果,这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克制不住自己,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向晓光的电脑挨过去,轻手轻脚地挨过去。 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飞快地跑到门边,将门认真地反锁了两次,确保门被真的反锁上了,这才又折回来,轻轻在晓光的电脑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拉开电脑包的拉链,取出电脑。当他终于进入日记页面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页面依旧如昨晚见到那样。他缓缓将指针移到了十月十日的日记上,一咬牙,打开,竟发现满页就写着一个字——一个大大的“死”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睁得老大老大,脸慢慢向屏幕贴去,继而伸出食指,在那个字上摸了一下。老天,竟然擦掉了。周末飞恐怖地望着手指上血一般的红色。一回头,大大的眼珠,仿佛快要掉下来了,鼻孔如两个山洞,尖锐而且白森森的牙齿,血盆大口..... “啊!”周末飞从床上绷坐起来。接着便是“砰”一声。周末飞觉得满头的太白金星乱飞着,眼睛一阵一阵的发黑。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稀里哗啦地掉下去了。 这时景泰扶着床边爬到了床上,手捂着腮帮瞪着他说:“娘的,用不着这么狠吧!” “你妹啊!我都被你撞出火星了!”周末飞揉着额头,“干嘛将你那张猪嘴对着我啊?” “你小子睡觉不老实,发出‘啊——,啊——!’那声,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在做那个!”景泰和方辉淫笑着望着他。 “去死吧,**!”周末飞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一眼。 俩人互望一眼,又笑了起来。 “等下!”周末飞突然惊叫一声,他从床上拎起一袋东西。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红枣味的饼干。他的手在瑟瑟发抖,似乎提起的不是一袋饼干,而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景泰和方辉看到他这般神情,忙问他怎么了。 “这饼干哪来的?”周末飞神情紧张地问他俩。 “我给你带的啊!怎么了?”景泰疑惑地说。 “为什么是红枣味的?” “红枣味的……怎么了?”景泰和方辉都甚为不解,疑惑周末飞是不是睡得有点神经质。 周末飞把刚才梦到的说了一遍。 景泰和方辉用惊疑的眼光看着他,道:“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怀疑它真的有问题!”周末飞神色坚定地说。 “你是说……老四的电脑?”景泰说。 “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会吧!这……晓光不在了,他的东西我们……碰的碰不得?”一边的方辉吞吞吐吐地说。 景泰也有些犹豫地望着周末飞。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看了再说!”周末飞一咬牙,心一横,佯装坚定地说。 三个人向电脑呈半包围式地逼近。 周末飞靠过去,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哆嗦着从电脑包内取出电脑,然后打开。 第5页 那一刻,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唿吸。 “我说吧,怎么可能有这事,你就会瞎掰!”方辉讽笑地说。 周末飞望着电脑上出现的“请输入密码”,不住地输入字母、符号、数字……尝试打开。当他最后键入了一个单词之后,稍作停顿,然后点击“登陆”。 “靠,这!”方辉首先吃了一惊。 同时地,景泰和周末飞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周末飞输入的密码经是一个“death”(死),而且竟真的打开了电脑。 周末飞有颤抖着进入日记页面。果然一切都和他说的一样。他轻轻吹了口气缓解了下,打开了十月十日的日记。他的脑子轰一下就炸掉了。日记中除了以个大大的殷红的“死”字,别的什么都没有。 三个人同时地将面孔缓缓贴近电脑屏幕。因为那个字真的仿佛一点一点从屏幕上浮出来,仿佛要流淌下来似的。 周末飞伸出了手指向着屏幕慢慢地拭去。 “哗!”电脑屏幕狂闪了一下,冒了股烟,黑了。 灯也黑了。 寝室内外一片漆黑。 人声嘈杂。 “唿!”三个人捋了捋胸口。 “靠,吓我一大跳!”周末飞头冒虚汗地说。 “出什么事情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周末飞拉开了门。 楼道里传来了咒爹骂娘的声音。 “可能是宿舍楼电路烧坏了吧!”方辉说。 他们这才回头,用手机的亮光一照,电脑和节能灯都烧得焦黑。 “他娘的!”景泰忍不住骂娘! 不一会儿,楼管大妈就掌着手电筒来敲门了,说是检查一下寝室内是不是有人使用功率过大的电器了。并说宿舍楼电路总闸的保险丝都还完好,却出现了短路,真是邪了门了!他们这才知道,整个宿舍楼凡是在刚才连接线路的电器几乎都被烧掉了,惨不忍睹啊! 三个人陪同着发出一声持续长达三秒钟的嘆息,蔫声蔫气地爬上了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周末飞很是觉得很不平常,各个寝室线路又不是串联着的怎么能烧掉整个楼呢。但景泰和方辉都不以为意,而且即使要考证,也无从做起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淡了下去。直到有一天晚上,周末飞嚎叫着,疯狂地擂洗手间的门的时候,短暂的宁静再一次被打破。 那天是十月三十一日,是景泰二十岁的生日,哥三个喝了点酒。但很快地又都吐地一干二净。 在回来的路上,景泰又从超市提了一扎酒。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吧!要是没有最后那一扎酒,后面的事可能酒不会发生。 他们三个用外衣遮住酒瓶,过了楼管大妈的安检关。蹒跚着爬上五楼。 一进宿舍,还连屁股都没挨稳,便都又不甘示弱地卖弄起酒量来。其实说实话,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半斤八两的酒量,谁不了解谁呀!但此时都因真醉了几分,便禁不住各自吹嘘起来。 然后就是“砰”一声,似乎连瓶子都碰碎了,接着就是“咕咚咕咚”灌酒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末飞感到尿意十足,仿佛酒已经满肚,快从嗓子眼里溢出来了,这才咬紧牙关,扶着墙去了洗手间。 他推上了门,就着便池酒尽情地放水,顿感体内清爽无比。 风将他脑后窗格上的滤网吹得呜呜作响,一股冷气从脖颈直灌到脚底。周末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头一看,原来是窗户没拉上,伸手去拉窗户,刚向下拉到一半时,突然身后有种奇怪的声音传出来。他的手指停留在了窗格上,扭过头去看。由于醉酒的缘故,他视线中的东西很模煳,并有些晃动。但他依然看得见便池里的水仿佛沸腾了一般往上涌。怎么回事啊?他准备上前去看看清楚,可就在他从窗框上抽手的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一只冰冷的似乎是爪子一类的东西拽住了他的手,并且力气极大滴向外拖着,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使劲往里拽,同时去看窗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作怪。就在他目光落定在窗框的那一剎那,仿佛一切都是梦似的,在惊醒的瞬间消失不见。窗格上依旧只是滤网被吹得呜呜作响。被他拉下一半的窗户,此时只是一个漆黑的框,看起来像是某个动物的眼睛。透过这个正方形的框看外面的夜景,可以清楚地看见被绿光打亮的那棵古柏,有点森森的恐惧。 周末飞一个趔趄靠在了墙上。 稍一懈怠,他伸手飞快地拉下了窗户,刚才被这么一惊吓,酒也醒了一半。 正当他转头的时候,破空声顿入耳中。他勐一偏头,一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头顶砸了下来,刚好落到便池里。他的目光也随之移向便池,可是仿佛那东西会钻下去似的,一掉入水中就无影无踪了。周末飞又惊惑地抬头注视头顶。但就在他的目光触碰到头顶的那一剎那,他感觉心跳到快要冲破体壳,眼睛睁到快要决眦,一种前所未有的噁心充斥着他的整个胃。在他头顶,倒挂着半截人的身体,离他最近的便是被去了头的脖颈的截面。血从截面白骨边的黑洞中流出来,一滴一滴掉入便池。 “滴答滴答!” 便池里的水依旧在翻滚着,并且有一缕一缕的头髮飘了上来。 第6页 “啊——!”周末飞大声地嚎叫,并去推门,他似乎要把门把手拧掉了,门却打不开。仿佛自己与世隔绝了一样。他的心里已被恐惧塞得满满当当。 他用力撞门,门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救命啊~!景泰,方辉~!”周末飞把门擂出震天的声响。 突然有一种力量将他往后拖,他心中恐惧极了,只是用平生最大的力量使劲往前顶着。 但没过几秒钟,那种力量又慢慢地消失了。 就在他稍一松劲的当儿,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把他撞飞到了墙上。他只感到双脚一轻,然后脑袋就有无数的小鸟在飞。 “老三,**的嚎叫什么呢?”景泰和方辉冲进了洗手间。 “鬼呀!”周末飞吓得直往墙角里蜷缩。 “妈的,你发什么神经。哪有鬼?”景泰一把拽住周末飞的手,,想把他拽起来。 “啊!~”当景泰的手拽住周末飞的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刚才窗框里拽他手的那只爪子类的东西,忙将景泰的手甩开。 “tnnd,哪有鬼,你看看哪有鬼?”景泰来气了。 “便池里……人头,还有头顶上,半截尸体……滴血,好恐怖!”周末飞不停地啜泣。 “你睁大眼睛看看!”景泰一把拽起了周末飞的头,“哪有鬼?” 周末飞,这才看到,便池里除了沖了厕的余液,根本什么都没有。头顶是水管,在连接处有一圆形的盘子状的截面,不时地漏水,一滴一滴掉下来,刚好落在便池里。 周末飞唏嘘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娘的,我怎么知道。你在里面杀猪死的嚎叫,还把门压的特紧,要不是我俩拼死一撞,还不知道你折腾到啥程度!”景泰说。 “就是,我胳臂差点就撞骨折了!”方辉揉着胳膊说。 “门?哦,对啊,门是向里拉的,我倒把这茬给忘了靠!”周末飞恍然大悟道。 “你这个坑爹的!”景泰忿忿地骂。 门外传来敲门声并伴随着喧闹声。 (景泰忙去将观的)。当然门开了个缝,(才看见原来是围楼管大妈也闻声而来)。毕竟刚才周末飞那动静整得太大了。 “小周今天在外面多喝了点酒,不过现在我们都将他安置好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景泰一边背过手掩上门,一边陪笑着向“观众”致歉。 幸好楼管大妈没进去查探,只是说了句“那晚上小心着点!”就走了。 景泰这才敢吐了一口气。 “幸好没进来检查,不然看到满地的酒瓶,满屋子的酒气,不给我们点颜色才怪!”方辉也吐了一口长气。 “你吖的,就会疑神疑鬼的,景泰愤愤地搞这么大场面!”丢给周末飞一根烟,又丢给方辉一根,自己点了另一根。 方辉向景泰翘了翘眉,景泰别过头去,看见周末飞连嘴里的香菸都没灭,便拉开景泰的被子就往里钻。 “哎,老三,你钻我被窝干啥?”景泰诧异地问。 “有……鬼!”周末飞说了一句,便又往里蜷缩。来扔掉。 “有个鸟鬼啊,闷地说,忙将他快回你床上去!”景泰烦闷的将他嘴里的烟抢过来扔掉。 “有……鬼!”周末飞在被子中含煳不清地说。 “哪有鬼啊?快出来!”景泰去拽他。可是他越拽,周末飞越往里蜷缩得紧。好说歹说也不顶用。 “啪啦!”景泰将一只瓶子在地上磕成两半截。他攥起上半截,将摔出的锋利的玻璃尖刃抵在自己脖颈上,朝着周末飞吼道:“他妈的,这样可不可以?如果真有鬼,老子就捅进去给你谢罪,好不好?” 方辉看着景泰有些火大了,忙走过来拉周末飞,推搡之下,周末飞才悻悻地上了自己的床。 也不知到了半夜几点,景泰被冻醒了过来。一挪腿,才发现被子不知何时被踹到了另一边,身体冻得麻麻的。他伸手去拉被子,却碰到了一团肉乎乎的东西。他手一抖,立即想到一定是周末飞半夜趁自己睡熟,跳过来和自己挤在了一起。于是他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臭小子。他顺着摸了下去。但,突然,他发现下面却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一块被拦腰截断的烤鸭。他又接着往下摸,却又摸到了什么东西,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只手,手指那么修长,而且似乎修长的不止是手指,还有指末犀利的指甲。他勐地将手抽了回来,但同时收上一沉,他战战兢兢地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那只手,他却明显摸到有一只手就抓在自己是手上,而那只手似乎只有不到五厘米长的手腕。一只断手的骇人景象在他脑海中猝然浮现。他的唿吸急促起来,同时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腥臭刺入鼻孔。他觉得发热的面孔传来丝丝痒痒的感觉,他慢慢翻起眼睛,看见有无数金黄色的髮丝向脸上垂下来,髮丝上连着东西如果他没猜错,那就是颗人头。就在髮丝向他盖来的同时,他感到旁边墙里不断有肢体向他挨过来。他想动却动不了,想叫却叫不出声。 他奋力地做着徒劳的挣扎和抵抗。床边的铁护栏在他脚的蹬力下已经变了形。 第7页 “轰——!”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啊”的一声惊叫,一声巨大的轰响从地板上传来,并听见玻璃渣子乒桌球乓的声音。 “他妈的,不睡觉大半夜搞什么飞机呀!”方辉气唿唿地喝了一句。 周末飞则麻利地下床,他觉得这一夜绝对不会像往日那么风平浪静的。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他打开灯,转身将目光扫向地板。 就在他目光接触到地板时,一股噁心感顿时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地一阵搅动。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疯狂地呕吐起来。 方辉面部的肌肉堆向一边,不住地颤抖,床边铁栏上的衣架与手鍊撞击地发出叮叮噹噹的声音。他看见在对面床下的地板上,景泰两眼翻白,而被他磕碎的瓶子的下半截的利刃已经完全插入他的后脑,血从头顶喷出来,在地上溅出一片刺目的殷红。不断地从他的脑后流出来的血汩汩地流进了桌底。 “老三,老三!”方辉肆无忌惮地吼周末飞,“老三,怎么办,怎么办?” 方辉已经歇斯底里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呜咽。 “怎么办,怎么办啊?”方辉惶恐地盯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周末飞,开始啜泣起来。 “我就说有鬼的,这……这下……唉!”周末飞一拳擂在床边支柱的铁桿上,铁桿颤了三颤。 “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方辉慌到了极点。 “艹,我哪知道该怎么办!”周末飞大声吼道。 周末飞扫视了一眼,突然发现景泰手中抓着一缕什么东西,他低下头细看,是一缕金黄色的头髮。他慢慢伸出手去揪哪率头髮,但由于景泰握得紧,他便使出很大的劲才将头髮揪了出来。这时,景泰的身子勐地一抖,一股浓浓黑黑的带着泡沫的血从他的口中溢出来。他的身体慢慢松软了下去。 周末飞眼睛睁得老大,大气都不敢喘地盯着景泰的尸体。 方辉则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报警吧!”方辉惊慌地望着周末飞。 “等等!我门限通知校方,等他们处理之后再说!”关键时候还是周末飞有点头脑因为不管是谁都会认为这件事是因酗酒引起的,因此他们也会逃脱不了干系。如果在校方没有进行过相关处理的情况下,贸然报警,到时候双方解释有所出入,校方会直接针对他们做出某些重大决定,到时候他俩有理也是说不清了。所以这一点他不得不考虑清楚。 …… 后来,景泰的父母虽与校方大闹一场,但最终还是慢慢平息了这场风波。 那缕头髮也被警方带回去鑑定,但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他俩有酗酒闹事之嫌,严重违反学校规定,差点被退学做了家里蹲。但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寝室闹鬼之事却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寝室一定有什么很邪门的东西。本来这个号码就不是很吉利,再加上被这么一闹,于是就有人说,这件寝室在上届和上上一届,甚至更早以前都出过事。还有人说,修这幢楼的时候,有个建筑女工出了事故,因为当时楼房还没整修好,这件寝室还是的阁间,那女工被掉落下来的楼板砸的稀烂,当时就死在了就在这个隔间……一时间众说纷纭。 迫于压力,他俩再三向校方提议,因为当时住宿吃紧,而且有些宿舍楼还在整修,没有多余的宿舍,周末飞和方辉便搬了出去,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居民区。 总算,慢慢地一切都归于正常了。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宿舍幽魂(下) 更新时间2012-9-8 23:07:09 字数:10151 第二章宿舍幽魂(下) 当终于摆脱了这如同死亡囚笼般的境地,他俩算是把悬着是心放了下来。再也不用担心会在那个小屋里碰到突然冒出来的不干净的东西了。 纵使这样,他俩还是住在一起,唯恐遇到些什么棘手的事情,俩个人无法互相照应。 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们的心里就一直惶恐着,每一个风吹草动都让他们感到不安。但没多久,由于一切过快地正趋于平静,他们也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就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狞笑着的眼睛在窥伺着他们。 夜渐渐深了。坐落在四周的大楼一幢一幢地暗了下去。群星在黑云之中隐隐闪烁。似乎外面的风很大,楼外的gg牌北风吹得狂号。 一股冷风从窗户中灌进来,在房间里稀里哗啦地一阵乱翻。 周末飞起身去关上了窗户。 等他回过头来,竟然发现睡在旁边床上的方辉不见了。他目光飞快地在房间扫视了一遍,这才发现方辉宛若行尸一般伸着双手,双目紧闭,向着门边走去。因为门关着,他就那么一下一下地往前撞,“砰!砰!”。他惊讶地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打接下来的事让他惊得直往后退。 方辉在“砰砰!”撞了了两下门之后,竟然垂直着从门上走了上去,接着便是墙壁、屋顶,之后又从另一面墙上走了下来,向着周末飞走了过去。 第8页 周末飞用双手去推他,但方辉仿佛被使了妖术一样,力气极大地推着他后退。他侧起身子,用肩去死死地顶住他。不料,这时方辉停了下来,两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他想飞快地闪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脖子已被方辉的手钳得死死地。 “啊——”周末飞嗓子里发出一声扭曲的唿叫,他感到快要窒息了。 他用力撕扯着方辉的手,但方辉的手腕却因他的撕扯越来越细,像橡皮条一样有弹性,但有又如同钢丝般牢固,一圈一圈缠住了他的脖子,他用力扯着,然而就是扯不断。 突然,他脚下一滑,没稳住,摔倒在地。等他睁开眼睛并准备继续用力撕扯时,才发现竟然是自己做的个噩梦,而当他看到手里撕扯的东西时,不觉哑然失笑——竟是耳机的线。再看看方辉,正睡得跟什么似的,还不停地打着鼾。 周末飞刚松了口气,一股寒风从窗户中吹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走过去关上了窗户。 这时,他突然发觉怎么和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本能地飞快地扭头去看方辉,方辉依旧摆这个大字,他这才砸吧了下嘴,真是虚惊一场。 他走到电脑前,发现有人发了几十条战书,叫嚣着要秒杀他。他一眼就认出着是被自己下午虐了几十次的傢伙,他竟然吼着“喇叭”要和自己单挑,而且自己战队的群里满是这样的帖子。群好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因为这小子敢这么放肆,不是请了“砖家”,就是开了挂,他们认为自己这次肯定会被整死。 “艹,看我不嫩死你丫的!”周末飞眼睛里冒着烟。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去收拾他。 经过整整一夜的激战,当第二天早晨六点的闹铃响起的时候,周末飞才伸了伸腰,将自己的战果截了个图,并挑衅着晒了出去。然后合上电脑,摸索着走向床边。 他在梦里刚转了一圈,就迷迷煳煳地听见方辉问他是不是不去上课了。他含煳地“嗯”了一声,又迷迷煳煳地睡死过去。 这一次他却没有做恶梦,只是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他打了两次方辉的电话,却打不通。只好自己出去吃饭了。 等他再熘了一圈后,已经晚上八点了,可是方辉依然没回来。屋子里冷清清的。此时外面已经灯火辉煌了,而自己的屋里却是一片漆黑,泛着些许幽幽的蓝光。 周末飞摁亮了灯之后,赶忙又给方辉打电话。但方辉电话依旧不通。“艹爹的,又不知死哪去了!”周末飞骂骂咧咧地又试着打方辉女朋友的电话,他想方辉这会儿肯定和她泡在一起呢。电话只响了两下对方就接了。他刚准备要那丫头把电话给方辉,他要好好训斥一下这小子,一整天了都不回来。然而那丫头的一句话却将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在哪家医院?”他的心急速地跳着,心中不由地意识到肯定出大事了。 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匆匆冲进刺骨的寒风之中。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外已经围了很多人了。看来要不是给那丫头打电话,自己还蒙在鼓里。 大傢伙看到周末飞之后,就直接让出个道儿。周末飞诧异地看了大家一眼。有人说句“他在里面等你!”。他也顾不上多想,便匆匆走了进去。 急救室里杯灯照的一片惨白,各种机器在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声音。他一眼望见躺着的方辉,他的头边的盘子里还放着好多沾了血的纱布和酒精棉。方辉的眼光几近涣散,嘴唇不停地嗫嚅,手伸起了一半,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周末飞赶忙扑过去,紧紧握住方辉的手。他感到方辉的手是那么冰冷,并在不停颤抖。他又用另一只手裹了上去。这时他听见方辉说话了,他把耳朵贴了过去…… 五分钟后,周末飞脸色难看地从急救室出来了。刚好这时,一对中年夫妇从走廊的拐角处急急地赶了过来。周末飞认得,那是方辉的爸妈。中年夫妇的神色焦促而悲怆着径直走进了急救室。 也就在这时候,周末飞听了前来的同学的讲述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原来方辉下午上课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到窗前。同学们都疑惑地看着他,讲课的老师也停下来望着他。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一点动作。 过了大概三分钟,他突然一把打开窗户,踩着金属防护栏跨了上去,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纵身跳了下去。“啊!”,坐在他边上的女生尖叫了一声。大家都向窗户围了过去,老师也慌忙跑了过去。可是窗外早没人了,楼下也没有。大家都惊唿,因为楼下是一块米黄色的场地,掉下去是死是活总能留下点什么吧,可楼下什么都没有。正在这时,一大群人围在楼下向上指点着,并不时发出尖叫。这时一个同学指着四楼凸出来的方形楼体的沿上正抓着一双手,而凸出来的楼体正好挡住了下面,看不到下面情况怎么样。老师正给学校打电话,这时只听见“咚”一声闷响,震得整座教学楼“嗡”地一下。楼下的人哗一下子全散开了,尖叫声似乎震翻了整座学校,很多的人围了过去。虽然是俯视,但因为太高,看不清楚。但那一道道向四周迸射开的血迹却特别刺目。没过多久,救护车来了,就把他抬上车接走了…… 第9页 这只是听来的同学说的。而方辉亲口给他说的,却与此大相迳庭,由此他更瘆得慌。 当周末飞吧耳朵贴过去时,方辉对他颤颤地说:“老三,我看到老大和老四了,还有……还有……田……田玉儿!我要死了!老三,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啊?”周末飞感到自己的神经快癫到巅峰了。“我正在……正在上课,突然看到一女生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虽然我没看……看到她的正面,但总觉得她好像……很……熟悉。突然,她……拉开窗户,跳……下去了。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时,一个男生也站起来了,走到了……窗户边。我依然没看到他的正面,但我敢确定那就是老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跃出去了。于是我……我不自禁地跟了过去,发现……发现老四正悬在窗户外面,一只手正抓着窗户外缘,一只手伸向我求救,我拉开窗户,一把抓住他的手。然而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他们跳下去的时候好像压根就没打开窗户。但就在我刚一犹豫时候,他的头髮突然变长,连模煳起来,变成了一张女孩的脸。我……只觉得双脚一空,被拖了出去。我本能地伸手抓住窗沿外部的边缘。但下边的拉力,让我觉得手指都快断掉了,终于我撑不住了,一松手,坠了下去。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飞快地向上升起,不住地旋转,心里实在怕极了。但这时,我觉得脚下一重,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手也在狂抓中,抠住了什么。我向脚下望去,有四只手掌在了……我的……脚下,接着我看到了老大和老四。就在这时,一股冰冷从……我的手指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的手指上。我刚要……抬头,就听见老大和老四说……别抬头.就在这时,对面楼的某扇窗户被打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玻璃上反射到我的眼睛。我眼前一黑,脚一软,就……就……就觉得风在我耳边唿唿作响,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顿了一下,方辉吃力地说,“那个女的,一定……一定是田玉儿,她要来……来……来报復我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想死,老三,我不想死!” 周末飞整个人不住地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地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他好恐慌,好无措,仿佛手无寸铁地掉进了魔兽世界。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急救室传来。 大家被惊了一跳,然后涌入了急救室。 周末飞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只见方辉双手抓住床单剧烈地抖动,然后身子竟向上弓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他的肚脐眼向上提起一样,他的母亲死命地抓着他的手,放声大哭。旁边的机器狂叫不止,几乎要叫到爆炸。周末飞抓住了方辉的另一只手,一阵冰冷从方辉的手指传来。他心头一震,勐然发现方辉手腕上一道红的发紫的指痕。这时,方辉突然酥软了下去,身体在一抖一抖的。虽然医生宣布放弃了,但看到这种情景又连忙尝试了一下,希望能有什么奇蹟出现。这时,周末飞看到方辉的眼睛缓缓闭上了,一滴泪从眼角滑了出来,一种钻心的痛苦从心底里喷涌出来。他感觉人是多么渺小,多么无能。他手足般的兄弟现在就和自己握在一起,然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地挣扎,却无能为力。 就在周末飞感到精神的巨大压力将自己快要崩溃掉时,突然转为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方辉的手不再抖了,医生也放弃了尝试,怔怔地站在那里。而且,方辉的母亲也没再哭出声来,却是用一种惊恐到极致的神情注视着病床上的方辉。周末飞这才回过头去看,突然,眼前的情景吓得他连忙撒手,跳到一边。方辉的脸开始缩水,皮肤越来越干,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手也干枯地像树枝一般。医生怪叫了一声,拨开人群,忙吩咐人将方辉的尸体搬向了停尸间。方辉的母亲疯一般地上去拽住运尸的人员。医生跑过来劝慰她,严肃地说这具尸体有点问题,必须马上隔离。 大家都赶上前去劝慰方辉的母亲。方辉的父亲还好一些,而他的母亲已经疯掉了一半。而且整个人像稀泥一样瘫下去坐在墙根,眼珠子像死鱼一般地不动,也没有一点神色。 他的父亲慢慢跪在了她旁边。 突然,她勐地站了起来,向边上的的周末飞沖了过去,发疯地扯着他的领口问:“你和小辉是住在一起的对不对,他是怎么跳楼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对不对,告诉我……”周末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扯吓得直往后退,他不敢去对视她那睁得老大的眼睛,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阿姨,我……那……那天我没去,我……不然怎么样我都会拦着他……对不起!” 在一旁的人都被惊愣了,这时方辉的父亲过来稳住了她,然后她抱住了方辉父亲的腰慢慢滑倒在地上,接着便放声大哭。周末飞鼻子一吸,泪夺眶而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哭了。方辉的父亲再也忍不住了,也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 第10页 当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进门看见厅中那面镜子中的自己东倒西歪,扭曲地都不成形了,便大吼一声道:“什么妖魔鬼怪,他妈的有本事别躲躲藏藏,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啊!老子不怕你,滚出来啊!”说话间,他将手中的空酒瓶摔了过去。“哗啦!”,镜子和酒瓶都碎了,满地的玻璃碴子乱蹦。 这时,房东从门中伸出头来,看到他醉得不轻,又这么疯癫,只好嘆了口气,又把头缩回去了。 周末飞心里明白,这些事情,不单单只是意外那么简单,搞不好哪天自己也会像他们那样死于非命。 痛思良久,他终于静了下来。这个世界原来如此深不可测,人生原来如此渺小脆弱。一切所谓真实的东西,都靠一种精神支撑着,当这种精神丧生掉了,一切有与无都失去意义了,至少在自己眼里,生与死只不过是魂魄活着的两种形态而已,又有何畏惧?周末飞怔怔地想。 不知不觉,他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上楼梯的声音,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电话那头是母亲在隐隐地说话,然后他听见似乎是父亲把手机递给了母亲。 母亲说她又学了一道菜,不放酱的。他知道这是母亲专为他做的,因为全家只有他一个人不吃酱。最后母亲的声音有点沙哑,便把电话递给了父亲。父亲说:“你妈感冒了,她想你,这段时间每到吃饭的时候就念叨好几次呢……”周末飞只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等挂了电话,他又想起一个人来。那是他暗恋了整整五年的一个女生。她的号码就存在他的手机里,只是他从来没给她发过一个信息,也没打过一个电话,因为在他心中,那是以自己的身份无法触及的。他有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按下之后,他却有点后悔了,心里直嘀咕着:这个号码自己存了一年多了,她肯定早换号了。然而这时,铃声传了出来,接着对方接了。 “餵。老同学呀!好久不见,过得咋样?”一个美妙的女声说道。 周末飞蒙了三秒钟。她知道自己是谁?怎么可能,他和她根本不熟,她应该将自己早忘了才对。 他本想给她说那三个字之后就挂掉电话,但现在的情况倒弄得他不知所措。 “恩,你……认识我吗?”他还是试探地问了句。 “呵呵,你不是周末飞吗?”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啊?周末飞有些惊愕,说道:“你……还好吗?” “好呢!你呢,过得怎样?” “还算好吧!”周末飞不自禁地苦笑了下。 “皮皮现在在那上学呢?” “不知道,很久没联繫了!” 周末飞听得出她声音里沉浸着凄楚。 “你们……” “我们分手了。现在……一个人……单身贵族嘛,呵呵!”那笑声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对不起哦,我……”周末飞连忙为自己找错话题道歉。 “没事!”女孩声音涩涩地说。 “你呢,现在有没有找到中意的?”女孩顿了一下问他。 “应该有吧!” “咯咯,你真逗!什么叫‘应该’呀?” “唔——”他努力做回忆状,“有一个女孩,我暗恋她五年了,但始终无法忘却,你说我该怎么办?”话一出口,他发现自己忒幼稚,这种被惯用的滥招万一被她识破,该怎么下台啊! “你应该大胆一些,男生嘛,主动向她表白!” 没想到她没有道破。 “万一被拒绝,多没面子!” “不要紧,如果被拒绝,那证明人家不想接受你,你也省得念念不忘了不是?” “也对。”周末飞转念一想,那就大胆一点,表白。 他深吸一口气,静了下跳动的心。 “我爱你!”他郑重其事地说。 “咯咯,哎呀,别拿我当实验品呀!” “其实……我说的‘她’就是你!” “啊?” 周末飞明显感到对方吃了一大惊。 “就是你,莎莎,五年前对你一见钟情。” “呵呵,那现在呢?” “现在……”周末飞很是矛盾,谈到现在他突然想放弃通话,看看自己的处境,说粗俗点,这就仿佛一个刚找到性伴侣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是个阳痿的goods一样,“现在……我在写小说,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这一刻的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请问……”他慌忙之中却找出这么个藉口,这太欠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似乎有点生气。 “对不起,我……”周末飞生怕她以为自己拿她寻开心,忙向她道歉。 “谢谢你!” 周末飞怔了一下。女孩的心思,真奇怪。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确喜欢过你。” “恩,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不管你是不是我父亲找来的,都谢谢你!”女孩声音有点低沉。 第11页 “你父亲找来的?什么意思啊?搞不懂哎!”周末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哦,没事!”女孩应付了一句,随后又将话题绕开了。 周末飞也没有多问,两人谈了一会就挂了。 不过,这一夜,周末飞失眠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他觉得,这个女孩现在很让人怜惜,他不想再继续和她说爱情了,他害怕自己会和她走到一起,毕竟自己指不定哪天就“意外”了,又何必在自己走之前去伤一个人呢,这样不但有违良心,而且让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去痛恨自己,有何必招致那么大的罪孽?不管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都不后悔。 一切自有天数吧,他这样想。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第一次感到世界如此新鲜,感到生命很可贵。 他准备好行李,便奔向车站。此时,他只想回家,看看老爸老妈。 周末飞刚刚走上天桥就听见天桥底下车站前的小广场里有人大喊“小偷,抓住他!”他低头一看,一个中年妇女向人群里挤去。在她的前面有一个穿赤灰色衣服的青年人拿着一黑色的包在人群里冲撞着。 然而,当那个青年跑过两个看装束老实巴交的壮汉后,壮汉眼睛睥着别处,横着一拢,便挡住了中年妇女。而那个青年手里的包夜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帽子。青年脱下上衣,反穿起来,竟然是一身迷彩服。等中年妇女绕开那“拦路石”后,再也找不到小偷了。 正在这时,周末飞看见那个青年顺着天桥洋洋得意地走了上来。他平时最不爱管闲事了,但这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得就一把拽住那青年,向桥下大喊道:“小偷在这!” 青年一看诡计被识破,冲着周末飞脸上就是两拳,然后推开他,向天桥上跑去。周末飞情急之下,将行李箱丢了出去。由于箱子太笨重,再加上又是上坡,箱子丢出去没多远,没打着,竟向他翻滚下来。他躲了开去。奋力追了上去。眼看小偷就要下天桥没入人群了。他一激动,从兜里掏出手机,正准备掷过去,突然那青年脚下一滑,便像高坡上撒了手的碾盘一样,稀里哗啦地翻滚了下去。最后他连腰都没直起来,就被一警察给摁在了地上。 “小伙子,你凶气缠身吶!”说话的是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正表情镇定地看着他,“他可不是一个人啊!”中年人将眼光移向那个青年。 好纠结的话呀!周末飞想。这时他看到中年人的眉毛像两只楔子,而且和鬍鬚一样很浓密。 “你没发现周围还有很多兇狠的眼睛盯着你吗?” “哦,呵呵,知道,无所谓了!”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周末飞。”他说道。 中年人掐指一算,说:“你很勇敢,不过看你形影涣散,煞气缠身,前途有恶鬼挡道,后路又有凶灵追随,你可要当心啊!” 这时周末飞也管不了许多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周围的目光都疑惑地扫了过来——这啥年代了,还有人兴这个? “救我,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周末飞感到一片漆黑中,有一束光芒射了进来。 “你我相遇则是缘分,但我另有要事。这样吧,我给你指条路,你去我师弟那里,他定会帮你化凶为吉。” “请问大师怎么称唿?” “有缘再会时你自然会晓得。”中年人说话间掏出一张黄纸折成一只小鹤递到他手中,又取出两块小兽形状的璧递与他。 周末飞疑惑地看着他。 那中年人呵呵一笑,走到他近前,手在他眼前掠过。他突然看见这个世界变得混沌起来,人群也更为密集起来,很多人来来去去的竟然可以穿墙而过。 他吓了一跳。 中年人告诉他,眼前这些人只是些魂魄而已,让他不必惊慌。 周末飞虽将死看淡了,但听说自己还有生机之后,又遇到这种听只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世界,不由吓得心神不宁。 他按照中年人的指示,立刻赶去。因为那中年人说了,三日之内,必须赶到,否则后果很严重,所以他片刻也不敢耽误。 不过还算顺利。到那之后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来到中年人的指定的地方,周末飞取出了小纸鹤,摊开手掌,并念了句那位中年人教给他的咒语,让他惊喜得连忙称神的一幕发生了——那小纸鹤真的飞起来帮他带路了。于是他跟了上去。在路上,他果然遇到了好多墓冢和拦路的幽影,他只是颔首默念“借过”。 不久,他来到了一个庭院。 院内十分的冷清,他心里越没底起来,他不知道着劫自己到底能不能逃脱。但来都已经来了,不论结局如何,他只有赌一把了。 接待他的是个小童,小童说他师父闭关,最少还需七天。 周末飞一想,那中年人说必须三日内办妥,在等七天,那自己岂不死翘翘了。于是他拿出了那中年人给的兽璧给他看,并说了是那个中年人让他来这里的。 小童看到兽璧后极其惊喜,但一转脸有无奈地对他说他师父的确现在还不能出来。 周末飞正为难之际,那童子说:“我来帮你吧,别看我年纪小,搞定这件事还是没问题的!” 第12页 周末飞有点不知所错。但最后想来想去,反正这样等下去也是个死,不如就依这位小师傅的意思,先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他的师父可以早些出关。周末飞不住地祈祷。 当周末飞把情况向那位童子叙述了一遍之后,那童子诡异一笑。然后贴在他耳边说:“没有这么简单吧!” “什……什么意思?” “哪个叫田玉儿的为什么缠上你们……这里面另有隐情吧?” “这……小师傅,我……我知道是我们错了,但是我们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小师傅,你一定要救我!”周末飞感到自己腿有点发软。 “那你就详细说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九月份的一天,我和宿舍的几个人一起去一家酒吧喝酒。在酒吧见到一位郁郁寡欢的女孩。哥几个看她长得还不赖,便上去跟她搭讪。后来,我们聊的很倾心。才知道她叫田玉儿,而且和我们是同一所学校的。再说一下我们宿舍的老四,他一直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一直不敢与女孩接近。于是我们哥几个准备给他制造个机会。于是我们开了个包间,然后我们一个一个都藉机熘了出去,并从外面给上了锁……” “后来呢?” “等我们在外面熘达了一圈之后,刚走进酒吧,那个田玉儿就披头散髮地从吧内哭着跑了出来。我们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忙沖了进去。一个服务员正往外走着,估计是他开的包间的门。我们刚进去,一只瓶子就从包间里砸了过来。这时听见老四哀嚎了一声‘你们把我坑惨了啊!’后来,我们怕那个田玉儿报警,担心得要死。但第二天早上,她却出事了——她跳楼了。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后来,老四也跳楼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周末飞这才想起那个曾困扰自己的问题,也许老四之所以从女生宿舍跳楼,当时却没人发现并及时制止,定与那田玉儿有很大关系。 “冤孽啊!”那小童子摇了摇头。 “小师傅,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知道错了!” “我一定会尽力的!”童子说着进了内堂。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道符纸。他从一个囊内取出一段红线将符纸扎了起来,递给他,并说道:“过了明天晚上,符纸才可以废掉。” 周末飞“哦”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答谢之时,童子道:“把你那兽璧给我,你便可以放心离开了。” 周末飞想,反正那中年人也没说那兽璧是干什么的,搁自己手上也没用,那小师傅救了自己,他想要,给他就是得了呗!于是他把那璧递到了他手中后,欣喜着离开了。 第二天,他并没有回家。因为他现在已经要逃过这一劫了,心里总算平静了一些,而且又一年的大学生活接近尾声,这么长时间不去过问,若再不去,要出问题了。 于是他又去上课了。 就这样,两天就过去了。 第三天的晚上,他不敢睡,将红线拆开,双手捂着,生怕它会不翼而飞似的。 恰巧那晚停电,这时整幢楼都已经黑漆漆的了,只有他这户还点着一只大蜡烛。看着飘忽不定的烛焰。他又些自责,要事早买一台檯灯就好了。不过还算幸运。这里还有根早先住过的人留下的蜡烛,凑合着用吧!再撑两个小时,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起了大火,他的手指烧的灼痛。他一下子惊醒,发现蜡泪流了一桌子,蜡烛的芯子在桌子上烧了一大片,符纸也烧着了。他惊慌起来,忙将火弄灭。然后,他扭头去看闹钟,那夜光的指针已经指到一点多了。他终于松了口气,总算逃过此劫啦! 他正放松着,手机铃声大作,吓了他一跳。他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但他还是接了。这时他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唏嘘声。那个女人问他是不是周末飞,他应了声,然后那女人急忙哀求他赶快来。他有点莫名其妙,问她是谁,有什么事。这一问之下,对方的回答让他甚为吃惊。 原来,那个谢小莎,也就是周末飞暗恋了五年的女孩,患了癌症,因为化疗,掉光了头髮不说,还把她一个姽婳的女孩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因此,她男朋友和她分了手,很多和她亲近的朋友甚至没有一个来看望她。她的父亲为此,去花钱“请人”,给女儿一个心理安慰…… 这时,周末飞才明白,谢小莎说她父亲“找来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候谢小莎的母亲(也就是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也许她等不到天明了,我求你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求你来看看她好吗?她就要离开我了,我必须尽力满足她这个愿望!” “好的,阿……阿姨,您说地址……” 周末飞顾不得一切,收起手机连忙赶了出去。 然而,当它拉开大厅的门后,他傻眼了,厅外竟然是卧室。他回头一望,卧室还在身后。他没多想,果断向前,走进眼前的这个“卧室”,打开门,外面是大厅,他再向外走,打开门,又是卧室……他知道了,这是鬼打墙,以前他听老人说过。可是明明过了三天的呀!他再看时间,没错,的确是过了。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个世界要弃他而去了。 第13页 他快要透不过气了。 “他妈的啊!”他一声嚎叫。 曾听说遇到这种情况,只要含一口狗血,面东而拜,仰头喷向四方,一切鬼障就会消除。可如今,上哪弄狗血去?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手机,也许只有它能来救自己了。 他连忙掏出手机,刚要按键,他突然从手机上看到了什么。手机照亮了他和他的身后,他看到手机外缘镶着的金属条上,映出了身后的一点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但似乎在动,一点一点地放大,看那颜色,似乎是人的肌肤的颜色,他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那么定定站着发颤。 突然,他感到两边的墙壁向他逼近过来,空间越来越来狭小。他忙伸手去推,可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推不开。他用手发狂地砸,他觉得整个手都已经出血了。他希望隔壁的人能听见,能救他一下。然而,墙依旧越来越靠拢。 这时,他一回头,看见后面墙里凸出来一块什么,然后“嘭”的一声,一个女子退了了出来,看不道他的脸,但那身影却是那样熟悉。 周末飞吓得脸色惨白。突然,他还在惊呆中,那个女子的头就那样掉在了地板上。他只觉得头髮“噌”一下就竖了起来,头皮发麻,脑子发昏。他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去擂门,踹门,但一切依旧向他渐渐逼近……逼近…… 第二天的中午,公安机关接到报案。随后校方也被通知赶到。 警方赶到的时候,周末飞已经失去气息了。他躺在洗手间里,墙壁上到处是沾满血的手印。沖厕的水管被拔断了,水流了一地……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学校鬼魅 更新时间2012-9-8 23:08:46 字数:13484 第三章学校鬼魅 自从这一连串的意外事件之后,这所学校再也不同往日那般祥和。 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悄然接踵而至。 这些事由于发生在很多人身上,慢慢地,人们便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于是这些事变成了一种规矩流传在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之中。 食堂异事: 柯华和温妍是由立大学的芸芸情侣之中的一对。他们的相识就和着食堂的诡异事件有关。 那是柯华进入这所大学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一个星期,让他对这所大学有一点熟悉了,也就平常的走进了学校食堂。不过今天他赶得有点迟了,食堂里人很多,然而让他奇怪的是偌大的食堂挤的满满当当,唯独后边角落的一个餐桌没人坐。他仔细看了一下,桌椅都没有问题呀,可是宁愿有很多人等待着,甚至最后打包带走都不愿去坐那个餐桌。柯华嘿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学校的人挺有趣的。他也没那么多忌讳,打了饭就径直走过去坐下了。 但是,就在这时,几乎所有人齐刷刷扭过头来看他,连墙壁上电视里热播的nba决赛都没人观顾了——吃饭的停下筷子,排队的也怔怔地望着,就连收拾碗筷的大妈也放下手中的活盯着他看。大家不停地窃窃私语。这让柯华很困窘,他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真搞不明白他们都发什么神经。 柯华三下五除二扒完饭,赶紧熘了。 之后,舍友不知在哪知道的,追问了他一天“怎么样,有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的……”他快疯了,反问他们怎么了他们也只是支支吾吾。 满满一天,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除了老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窥伺他是否会出什么事情云云之外。 然而当天晚上就真出事了。 晚上,大家依旧正常自习,柯华却有点异样。 大家看到柯华拿着一张纸像是照镜子一样,左瞧瞧右看看。但他眼睛却一眨不眨,神情木讷。 突然他坐直了身子,然后用鼻子嗅着,嗅了一会儿,他头勐一下转向窗户,把窗户边的同学吓了一大跳。 柯华从座位上跳起来,在教室后面找了一拖把,大喊着“火,火!”他走到窗户边,一边疯狂地把窗户玻璃捅下来,一边大喊:“着火了,快出去,着火啦!”后来,男同学群上,才把他扑倒在地,他才慢慢清醒。 当他到指导老师那儿时,他心里乱极了。 由于这件事影响极大,而且还是刚开学不久,所以这并不仅仅只是平常的损失那么简单。 当他稀里煳涂的解释了一番之后,指导老师只是无奈又无语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是啊,说给谁谁能相信——你在上自习,突然发现教室着火了,很多人趴在窗户上出不去,你为了救他们将窗户玻璃用拖把捅破了……这也太能扯了吧!虽然这连柯华本人都不相信,但倚着这所大学的诡异歷史,指导老师相信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什么缘由的。便忙问他,一问之下,他这才想起今天在食堂发生的那件让他搞不明白的事,也不知道算不算,便说了出来。 “什么,你……真的坐了?”导员有些惊慌,“这也难怪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柯华更疑惑了。 “你们有些新生还不知道,这个学校有些异事。因为这些事发生的多了,便成了一种规矩。如果餐厅里都做得满满当当,唯独剩下一个位置时,千万别坐上去,不然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顿了顿,她又说“这些话我本来不能说的,作为马列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不应当告诉你们这些‘迷信’的东西,但是……不管怎样,以后你自己要小心,别去鲁莽,能躲则躲!” 第14页 “难道还有其他诡异的事吗,请老师多多指教!”柯华心里有点畏惧。 “还有——”指导老师把“有”字拖的很长,仿佛暗自在心里搜索。 柯华,??? “记得晚自习别呆在教室很迟,与同学结伴而行。千万记住别一个人乘电梯。遇到麻烦别慌张……” “恩,一定记住!” “午夜不要去取款机提钱,不管有天大的事!不然……”指导老师说到这儿。脸色有点苍白。 “会怎么样?”柯华疑问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恩,谢谢,一定记住!”他想这条他肯定不会触到,宿舍楼门一近十一点钟就会锁门,谁会这会儿跑出去啊! “记住就好。”指导老师终也没说会发生什么,只是又继续下一个“规矩”,“还有一条千万记住了,别在午夜召唤他人的名字……有很多规矩你久了就会发现。不过,好奇心别太强,有些东西还是别招惹的好!” “知道了,一定记住,谢谢您的教导和指示!”柯华心里一阵一阵的发虚。相当初因为这个学校的专业出色和免费优惠才选择来到这个学校的。再次之前,他也听到一些这个学校的八卦,但他知道很多大学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未知事件,这也并不稀奇,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如果早知道这样,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所学校的。 “有些事呢,你自己要多多观察,你要想想,比如为什么大家明知道你坐那位置会倒霉,却没人提醒你……” 这句话让柯华闷了好一阵子,指导老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用意?他很是不解,问了很多人也没理出什么头绪。然而有天在公园听到两个学长的谈话,他才知道原来在学校食堂曾发生过一件事,自从那件事之后,便有了后来一系列关于学校食堂的诡异事件。 一个周末的清晨,学校食堂的人非常稀少,大家都利用周末的机会悠闲地边就餐边闲侃着。 这时,一记响亮耳光引得大家纷纷转过头去。男生恶狠狠地盯着女生,女生捂着脸也恶狠狠地盯着男生,似乎是情侣之间在吵架。大家都继续吃着饭,只是余光依然注视着他们,这时大家瞥到明光一闪,男生用一把水果刀抵在了女生胸前,所有人都惊愕了,女生吓得蜷缩到了墙角。男生依然恼怒地用刀向前逼近,女生尖叫了一声。这时旁边的一个男生抢过去要夺他的刀,于是两个人厮打起来,而其他人依然只是惊惧地看着他俩在一起扭打。突然那男生膝一曲倒了下去,女生捂着嘴尖叫起来,这时大家才看到那男生的胸前浸红了一大片,那把水果刀就插在他胸前。 “好痛……救我……”男生伸出血淋淋的手去抓那女生的鞋子,女生拼命地后退,然后尖叫了声就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男生把手伸向周围的人,但是大家只是惊恐地一个劲地后退却没人帮他。 那男生终还是没救过来。 “原来是这样!”柯华悲嘆口气,自言自语道,“怨灵啊,他相必是恨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吧!” 接下来日子,柯华开始了本分的生活。还是老老实实地吧大学生活进行到底吧,别又搞出什么蛋疼的恐怖事件了。柯华想。 但就在第二天,他刚吃完饭,就见一mm端着盘炒米猫啊猫啊地飘过来,径直向角落的那张餐桌走过去。 “餵……”柯华话还没出口女生已经坐了下去。 果然,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各种眼光一起交集在她身上。 柯华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又想起指导老师的那句话。但他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美女只是望着傻站在餐桌前的他微笑了下,又继续吃自己的饭了。但她吃了两口,抬头看见柯华依然在看着他,而且所有人都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她,mm脸有点涨红了。 女孩扬着头,疑惑地看着柯华,一张粉嘟嘟的娃娃脸,一点也不像是大学生,倒像个小学生。 “肿么了,有事吗?”女孩的声音很稚气。 “这个位子……你你不能坐!” “为什么呀,这里又没人,为什么不能坐呀?” “你看!”柯华示意她很多人在围观她。 “他们……干嘛那样看着我们?” “不是我们,他们是在看你呢!听我的,别坐着了,这位子很邪门的,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柯华说完就走了。 晚上,他经过教学楼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喊他。他抬起头看见楼间天桥上一个人在向他招手。 “喂,你看什么呢,不认识我啦?”女生甩了一下灰色皮草。 他这才看清楚,她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美眉。 “今天,谢谢你啦!” “小kiss,不用客气!”柯华摆了一个很酷的poss. “我……”女孩话还没说完,只听“啊——”一声惊叫,女孩直直掉在了柯华身上。 柯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这“林妹妹”砸了个四脚朝天。 “有木有事,有木有事?”美女爬在柯华身上一个劲地问。 第15页 柯华觉得四肢都快被压断了,头也摔得晕晕乎乎的。 “你在压下去……我……我就快光荣啦!”柯华奄奄一息地说。 “哦呀,对不起!”美女这才发现自己还爬在柯华身上,觉得有些失态,赶紧站了起来。 美女使劲地将柯华拉起来,拍了拍柯华身上的土。 柯华一边活动了下肢体,一边问她有没有事。不过看那女生笑的天真无邪的,不禁奇怪她从这么高掉下来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走,咱们吃饭去!”女孩挽起柯华的胳膊就往前走。 柯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狐疑地望着她,似乎她有什么企图似的。 “哎呀,站着干嘛呀,我又不吃了你!”女孩看他还是不动又说,“请救命恩人吃顿饭,必须的嘛!” 听她这么一说。柯华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一瘸一拐地跟她走。走了两三步,那丫头竟小鸟依人地又挽住他的胳膊。他也没有拒绝,跟这么漂亮的女孩依着,当作拍拖也不错嘛! 自此之后,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地朦胧起来。虽然他们彼此并没有表白,但那种情侣关系似乎已经确立。 只是柯华并不了解女孩,只知道她叫温妍。当然柯华也没少试探地问她,只是她不愿说,柯华也没强求。 直到发生了一件事,不但让他们的关系铁定,而且也让他惊异地发现身边这位美女竟还是厉害的角儿! 电梯惊魂: 圣诞节将至,校园里到处张灯结彩,同学们为圣诞礼物和圣诞晚会忙碌着。 柯华也不例外,除了两只平安果和一个神秘魔法礼盒之外,还有一只水晶的射手吊坠,他还刻意在上面镂了字。 当然了,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在圣诞节与她真正确立情侣关系。 班级和寝室狂欢之后,已是晚上11点之后了。柯华晕晕地看了一下时间,两眼一瞪便跳了起来翻箱倒柜地找他装着礼物的包。他脑门都急出汗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正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狂欢的时候他好像把包落在教室里根本没拿回来。于是他给温妍打了个电话,让她现在老地方等他一会。 柯华匆忙地向教室跑去,也不管看楼的大爷让不让他进,就一熘烟跑了进去。转过屏障的大理石柱,他才松了口气,似乎今天值班室压根就没人。他也是着急,也没想那么多就走到了电梯前。 柯华按下电梯按钮,迈进电梯的那一刻,勐地一惊,突然他想到了指导老师说的话。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钻了进去。 几秒钟的时间那么漫长,还好一切都顺利,他走出电梯就直奔着教室去了。 这一层楼的教室几乎都亮着灯,让他紧绷着的心舒缓了下来。他经过的时候挨间向里面望去,教室都是亮着灯,却一个人也没有。他走到自己的教室前,却发现里面黑着。他把门打开了一个缝,伸进去手颤颤地摁开了开关。灯神经地闪了一下,又黑了。 这时,隔壁传来了“砰砰”的砸东西的声音。他缩回头走过去看,一个身穿老式工作服的中年男子从隔壁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工具,看样子实在修理什么东西。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逗留什么?”中年男子声音低沉地问他。 “我东西忘带了,取了马上就走!”柯华说,“哦,对了!我们教室的灯好像有点问题了,麻烦师傅您给看一下。” 中年人应了声。 这时,柯华觉得有点小内急,便忙向卫生间跑去。 等柯华再出来的时候,这一层楼的灯都灭了,中年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的头皮有点发麻,但还是壮起胆子向教室走去。教室的灯突然“哗啦”冒了下光,吓的他差点跳上桌子。周围一片死寂,除了教室的灯突然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他绕开脚下的障碍物向前走着。 教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他这里一片淡淡的光。 借着楼外的光,他看到窗户打开着,风涌进来将窗帘高高掀起。 柯华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感觉仿佛周围的黑暗中有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兇狠地盯着他。他一遍一遍地厾着手机屏幕,唯恐这点微光消失。 终于,他看到了自己的包。他慢慢抓起包,轻轻退到门口,连教室门都来不及带上,就连滚带爬的向电梯跑去。 当电梯门关上后,他突然跳起来,惊恐得连唿吸也乱了套。这不止是因为他又想起了指导老师的话,而且他看见电梯不但没降,反而向顶楼升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柯华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时,电梯门打开了,电梯外面阴阴地,似乎有股未知的冷气窜进了电梯。他手动关闭了n次,只好无奈地等着电梯自己关上了。 电梯里黑漆漆的,柯华只好用手机的微光维持着。 他紧紧贴在电梯的内壁上,电梯的金属内壁冰冷冰冷的。 这时,通过被手机照亮的电梯内壁镶着的一块金属片的反射,他看到有一双手指在抓挠着什么似的,借着手低了下去,露出一片惨白,两只眼睛就显露在这惨白之中。 他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地盯着那双眼睛。眼睛从金属片也死死地盯着他。 第16页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咯吱吱——”电梯剧烈地颤抖,似乎是什么东西卡到了电梯的传输铰链中。“咔嘣”,似乎又被铰断了。 “砰!”,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柯华头顶的电梯上,吓得他勐抖了一下。他惊惧地发现有血顺着电梯内壁的缝隙流淌下来。 手机的光亮这时突然消失了,他慌忙地摁了几下依然没亮。 电梯又停在了他教室所在的那层楼,他想逃出去,但是外面一片漆黑,他只好缩在电梯中,等待的他们关上。 当电梯又一次启动向下降去时,他心中总算有点安慰了。 他不住的地祈祷电梯能够平安降至楼下。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惊惧又一次席捲而来。电梯到了楼下并没有停,而是一直降到了地下室。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按钮都快被他摁破了。 电梯门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竟然打开着,里面一片漆黑。 他没有迈出去,因为地下室平时都是上锁的,何况这半夜中绝不会打开着。万一自己走出去,电梯莫名升上去了,自己岂不困死在这里。柯华心想。 突然,一股腥臭直钻进他的鼻孔,然后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着他的裤腿往上爬。他吓得惊叫一声呢,使劲地跺脚甩腿。那东西被摔掉了,发出“喵”一声惨叫,貌似一只猫。 柯华被吓得不轻,大口地喘气。 就在他喘气的功夫,勐然肚皮上一紧,有一只耙子似的爪子揪住了他的肚皮,利爪扎得他肚皮生痛。他发狂地用手拍打。那东西扇了他一下,利刺刮到了他的额头,血流下来煳住了他的眼睛。他一边与眼前这东西搏斗,一边竭力摁电梯的按钮。 还好,电梯很快关闭了。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一脚把那东西踹了出去。 柯华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电梯壁的冰冷渗透了他的冬装。他用手一摸,全是粘液。这时他才想起从内壁的缝隙中流出的血,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这时他才发现电梯纹丝不动——停在了地下室。 他用力摁便了通往所各个楼层的按钮,电梯依旧没有动静。恐惧快要崩溃了他的神经,他用双手不停地拍打电梯,不停地唿叫,希望上面有人能听见,能解救他。然而他也明白,除非靠近电梯出口,否则根本听不见他的唿救声,可这大半夜谁会闲着没事跑电梯门口转悠? 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亮了,并铃声大作。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手机。他一看来电,正是温妍。与此同时,电梯也突然启动,并向上升去。就在一楼,电梯刚打开的一瞬间,一只手伸进电梯,一把将他拽了出来。他抬头一看,拽住他的人正是温妍,顿时顾不得一切将她拥住,泪眼婆娑地说:“我的救星啊!” 原来就在温妍刚要下楼的时候,她的小姐妹回来告诉她柯华匆匆忙忙向教室跑去了。于是她也向教室跑去。在教学楼前,她打柯华的手机打不通,只好在楼前等他。可是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出来。她有些担心了,也顾不得那么多,边打电话便向电梯边走,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了柯华的唿救声,她来不及多想,狂摁按钮,还好电梯升了上来,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温妍看到柯华被吓成这样,那个心疼啊! 柯华紧紧住着温妍的胳膊,全身抖个不停。 温妍也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挽着他,走出了楼厅。 教学楼前是一座水池,池子里落满了枯叶。 柯华突然警觉地扭头望着身后,温妍吓了一跳,也回过头去。 柯华边扭头边问温妍道:“我的衣服上有没有血,我背上……有没有?” “没有啊!”,温妍看了看柯华的背,又看了看他的裤子疑惑地说。 温妍挽着柯华的胳膊在池边坐了下来,不停安慰他。 突然,一黑色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不约而同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那黑影直直地向他俩走来,看样子是冲着他俩来的。 黑影近了他们才看清楚,那是一中年人,看样子似乎是以保安。 他俩愣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中年人走来,挽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 中年人直向他俩撞来。说是撞,那是因为中年人什么话也不说,也看不出其表情,离他俩只剩一米距离了,依然没有绕开的意思。 他们只好闪在两边,愣愣地望着中年人从他俩中间走过去,那移动的动作就宛若一个机器人。 等中年人消失在水池后的拐角处后,他俩才缓过神来。 然而,还没等温妍说话,柯华就勐地一颤,眼睛死死地盯着教学楼。温妍向教学楼望去,整幢楼内一片漆黑,只有楼的外沿亮着几盏灯。 “我们走吧!”柯华使劲地拥住温妍向前走去。 已时至午夜,柯华摸了摸口袋,问温妍道:“你……有没有带钱?” “带了!”温妍在衣兜里摸了几下,又无奈地望着柯华,道:“走得急好像把钱包落寝室了。” “哦,这——,要不我们去取钱吧!” “恩,好的!”温妍心里明白,现在已经回不去寝室了,只能住外面,没钱可是行不通的。 第17页 冬天的午夜,冷气侵入骨髓,寒冷快把所有的东西都僵掉了。 柯华虽然这次是长了个心眼,但是迫于无奈还是把卡塞进了atm。 这次事情并没有指导老师说的那么诡异,两张红人头出来之后,柯华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向着“小书苑”的树林走去。 小书苑是学校最大最茂密的树林,树林中有很多石桌石凳,平时有很多人在里面看书、静坐——当然多是夏天的时候。晚上,会有很多情侣在这里幽会。 当然,这夜半三更的,不会有人呆在里面了,除非…… 穿过树林的小道,在转过一条幽径,就到了学校的围墙,这段围墙不是很高,而且常有学生翻进翻出,上面的防护栅栏早已弄坏了,所以从这里偷翻出去那是很容易的事。 他俩顺着林荫道向前走着,路灯在这一片阴森之中昏惑着。快到尽头时,他们惊异地发现竟还真有人呆在这阴森森的树林里。看样子,似乎是一对情侣,女的倒在男的怀里,男的环着她的脖子,好像是在接吻。 他俩也没理会,径直向前走。 突然那两人从地上站起来,女的冲到他俩面前,横住了他们的去路,男的则截住了他们的后路。 他们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位哪是女的啊,分明就是披着头长髮的变态货。 “你……你们要干嘛?”柯华哆嗦着说。 “钱留下,走人,你懂得!”变态男说。 这时,柯华觉得手掌一紧,他侧头去看温妍,温妍的眼中透着犀利的凶气。他吃了一惊,因为他看见一把发着寒光的刀子就抵在温妍的背上。 “这里是学校,校警还在巡视呢,你们……别太猖狂!” “别动!” 柯华刚向前迈了一小步就被变态男喝住。 柯华见硬的不行,刚想另寻良策,只听“啪”地一声,电光火石,柯华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后边那个男的后退几步,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一抖一抖的地,他手中的刀子也不知被打到何处去了。 这时,那个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吼了一声就沖了过来。就在拳头快要挨着温妍的时候,温妍闪电般地避开了身子,同时又伸出一只手钳住击来的腕部,提膝直顶在其腹部,然后直面一甩,那男的就被撂了个四脚朝天。 柯华看得傻愣愣的,他怎么也没料想到自己爱着的这位竟是个如此厉害的角儿,简直一侠女呵。 挟制柯华的变态男更是惊地慌了神,但在温妍转身走近柯华的时候他又立马恢復兇相,大喝一声“站住”,反将刀子横在柯华项上。 “老婆快跑!” 柯华也不知是急慌了神还是咋的,竟然这样称唿,平常至多叫一声“妍”也够亲切了。其实他这个人较腼腆的,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相当密切,但是他依旧怯于性格主动去和她公开亲热。 “啊?”温妍显然是愣了一下。 这时温妍低下了头,脸蛋升起一片红晕。半晌,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对他们道:“钱包给你们,但你们也要放了他。” 原来就在刚才——这两个人截住他们的时候,柯华就悄悄把钱包塞到了温妍的手里。温妍心里明白,他是想自己拖住那俩人,让她趁机逃脱。 “妍,你快走,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温妍感动了,她知道柯华怕他们拿走了钱她今晚就要流落街头了,但她不怕,只要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甭管寒气再多刺骨她也受得了。 “**闭嘴!”这时另一个男的也走到了柯华边上,对温妍说:“把钱包扔过来!” 温妍把钱包扔过去,男的接过钱包。随着钱包的打开,男的的脸色越加变得难看——由土黄变成煞白,再由煞白变成铁青,并战战兢兢地说:“你们……你们……”然后俩人怪叫了一声抛下钱包撒腿就跑了。 柯华疑惑地望了望温妍,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钱包。就在他从钱包里抽出纸币的瞬间,他的脸色也变了,并不在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温妍也凑过去看,这一看她也吃了一惊,因为那哪里是人民币啊,分明是一张张的冥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柯华惊惧地望着温妍。 “咚!”似乎是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柯华赶紧把钱包收起来和温妍躲在一棵小树后边窥视着前边。 一个黑影从幽径那里走了出来,冲着他们这边大喊了一声“站住”。 映着灯光,柯华发现那黑影竟是室友许尤,便向着许尤“餵”了声。 许尤被他们吓了一大跳,一边问他们怎么会在这,一边向他们身后的树林深处望去。 还没等柯华回答完,他就纵身跃进那片阴森之中。 “你干嘛去?”柯华疑惑不已。 “追贼!”许尤远远丢下一句话。 柯华更疑惑了,刚才他们一直都在这儿,有贼经过他们怎么没看见呢。 “在这等我,别走开!” 就在柯华疑惑的功夫,温妍对他嘱咐了一句,也消失在了阴森之中。 第18页 “喂,你要干嘛去呀?” “在那等我,别走开!”远远传来温妍的声音。 柯华疑惑又郁闷,借着又担心起来。他畏惧地环视了下四周,最后蜷缩在了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 想起今晚遇到的一切,他就心惊肉跳的。如果不是温妍出现,他会怎样,他还真不敢想下去。本以为温妍会成为他的公主,但现在看来他却是自己的保护神。 他以前听人说,每个人此生都会遇到一位上天派下来解救自己的使者。难道自己的那位就是她吗?真没想到她会那么厉害,竟一个人将两个小伙子打得落花流水,真棒!她肯定是个侠女。可是他那么厉害,自己和她在一起……自己能否与她长相厮守?她到底是何种家世,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云云云云……他觉得头都大了,这个世界太不思议了。他心里乱到似乎所有的血管和神经都绞到一块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柯华觉得那有一辈子那么长了,温妍才回来。她脸色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柯华忙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自己好累,就倒在柯华怀里睡着了。 柯华瑟瑟地敞开外套,轻轻裹住温妍,紧紧搂着她,并不停地搓着她的双手,他感到她的双手异常的冰冷。 清晨。 清洁工到扫林荫道的声音吵醒了柯华。他这才醒来,他觉得全身都僵住了,手脚沉重又麻木,似乎没有一点知觉了。他低头看见温妍的头髮上有一丝浮霜。他向她轻轻哈着热气。 他觉得这时的温妍可爱极了,长长弯弯的睫毛含着眼睑,白皙的脸颊泛着点朝阳的红晕,就像打盹的天使,他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了下她的脸颊。 “占我便宜呢?”温妍微微睁开眼睛,嘟着嘴。 “呵呵,没有没有!”柯华干笑了两声。 “你昨晚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都快虚脱了!”柯华用质问的语气对她说。 温妍撒娇地把头埋进了柯华怀里。 “快起来,不然要惩罚你了。” “不~!”温妍像条蛇一样把他缠得更紧了。 “嘻嘻嘻嘻!”柯华邪恶地笑着。 柯华突然勐地俯下身子,然而正在这时温妍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唇就这么巧妙地吻在了一起。柔软犹如电一般地酥麻了他的唇、他的头脑。他只觉得心勐地狂跳。他本来想吻一下她的额头的,没想到却吻到了她的唇。 “啊!”温妍一声怪叫,从他怀里弹了起来。 “嘿嘿!”柯华得意地笑着做了个鬼脸。 “你要死啊!”温妍看柯华一跳一跳地要熘了,红着脸追了上去。 “站住!”温妍的脚也冻得麻麻的,只好和柯华一样一跳一跳的。 “哈哈,来追我呀!”柯华一边跳一边做着鬼脸。 很快,温妍追上了柯华,将一只树叶塞进了柯华的衣领中,笑着尖叫着向前逃走。 路上的人望着这两位童鞋露出一抹微笑。 回到了寝室,柯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发现许尤刚刷完牙从洗手间出来。 “昨晚你追什么贼啊!”柯华疑惑地望着他。 “嘘!”许尤向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看了看还在贪睡的其他室友。凑到他耳边对他说:“有时间再告诉你。” 中午饭后,柯华拉住许尤,问他昨晚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可别害怕哦,其实我昨晚是在抓鬼。” “什么?你……” 许尤连忙捂住柯华的嘴,看着四周竖起的耳朵,他悄悄对他说:“保密,不可泄露!”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位也是和我一样的角儿。” “什么?” “还装是吧,你的那位啊,你不会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吧?” “这个……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许尤暴汗。 柯华一脸的困窘。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会法术的你知不知道,你和她不可能长久的!”许尤讽笑着说。 “胡说,她不可能是的,她就是会一点功夫而已!”柯华突然觉得浑身虚汗直冒。 “哼,信不信由你!”许尤拍了下柯华的肩膀,哼笑着离开了。 看着许尤扬长而去,柯华心里七上八下的波盪,他不知道温妍是干什么的;她会不会像许尤说的那样,她会不会有什么邪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他都没有勇气去想他与她在一起到底是对是错。 整整一上午,柯华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头疼地厉害。看来一定是昨晚冻出病了。他拿起电话,上面是温妍打来的十多个未接电话。他觉得自己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回得起电话。索性丢在一边继续蒙头大睡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见到温妍的时候已是三天后一个下午。 柯华头也没抬继续向前走着。 走了两步,背后一点声音也没了,他又住步,静站在那里。 他感觉得到,她蹲在那里哭。他想转过头去安慰她,但是他鼓不起一点勇气。 他听到她的抽泣声。 她一定很伤心。 她突然站起来,拭了把泪,转身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像把刀子,在开会的心上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第19页 他突然自己变得好渺小,但他宁愿就这么渺小的生活着也不想再好奇地去翻看这个世界的新奇事物。 他不是不爱,他觉得自己真的爱不起。 很多的藉口和理由,他宁愿懦弱地蜷缩,也不想发现什么事实。 很快,三天邮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室友带回来一个饭盒,里面有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盒底贴着一张便条,可是上面空空的,一个字也没有。 柯华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向下望,一股冷风灌进了他的脖子里,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温妍就在楼下呆呆地站着,不时地搓着手。 看到这情景,他不知怎么地心里难受极了,放下饭盒下了楼。 他走到温妍跟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坚定地想,不管他是什么身世,不管她是怎样的特别,他永远也不要与她分开了。有个词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foever,foeverandfoever. 这一夜,柯华彻底失眠了,这倒不是因为温妍的家世,而是她的决定。 原来,温妍一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在一次斗法中失踪了,这十多年来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想必早已离开人世了。她是二叔和三叔一手拉扯大的。二叔和三叔一心修炼茅山道术,没有娶妻生子,拿温妍当亲生女儿看待,对她很好。 这些就是她会些功夫的原因吧!柯华想。 温妍决定要与这潜伏在校园里的邪恶势力作斗争,她不想有更多的人受害。她的这个决定让柯华夜不能寐。这并不是柯华自私,没有善心,因为孰也不知这股邪恶势力到底有多大,仅凭她一个人能否左右的了。 温妍说,听她的叔叔说她和她父亲一样都是倔脾气,认定一件事就一定会善始善终。柯华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他准备永远和她站在一起,只是自己能否帮得了她呢?这连柯华自己都不知道。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吧!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的爱情终会怎样,但他依然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义无反顾。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柯华问温妍道:“妍,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吗?”柯华说话间瞟了一眼餐厅角落空出来的那个餐桌。 “那时候你好傻哎,就像这个!”温妍说着拿起一个小猪的玩偶在柯华脸上亲了一下。 “我傻?是你好不好!” “其实,你知道吗,我是故意坐那儿的。” “不是吧,难道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切,自恋狂,我只是想知道那件事是真是假,可是……” “可是被我给搅合了是不是?看来我是办了件自以为是的错事还洋洋得意的,唉,悲哀啊,善哉善哉!”柯华故意哀嘆着摇头顿足。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嘛!那个……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日后定……” “定以身相许!”柯华坏坏地笑着。 “fuck,想得美!” “呵呵呵呵!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诡异的传闻倒像是真的哎!”柯华止住笑郑重其事地说。 “怎么?” “我终于明白指导老师说的话了,像我这种自以为英雄救美的傻瓜其实会引火烧身的,噢,原来是这样啊!”柯华自言自语道。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温妍不解地看着柯华。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坐那里的时候没人提醒我了,如果有人提醒我他们也会引祸上身的。”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忘了你还从那么掉下来呢!” “噗——”温妍喷的米粒乱飞,“哈哈哈哈哈!” 柯华吃惊地问温妍道:“你笑啥啊?” “想起你那个四脚朝天的憨样我就想笑啊,咯咯咯咯!”温妍笑的花枝乱颤的,“等会我要是实话实说,你可不学生气哈!” 待了三秒,温妍禁住笑,清清嗓子,严肃地说:“其实我是故意自己跳下来的,哈哈哈哈~”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淑女形象大笑起来。 温妍本以为柯华会被气疯掉,可是等她再看柯华时却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后,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她连忙扭头去看自己身后,只觉得脸上一湿,同时发出“吧唧”一声,温妍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等她反应过来,柯华早跳开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哈哈!”柯华在门口得瑟着说。 “臭小子,敢欺负姐,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温妍佯怒着追了上去。 “那那天晚上的冥币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也是你的杰作?”柯华问温妍道。 “呵呵,你说呢?”两个人大笑起来。 “其实钱还在我身上,只是我不敢拿出来,我怕你会因此知道我会点法术而离开我,所以我只好和你一起挨冻。”温妍说。 “还有其他原因吧!”柯华看着温妍打转的眼睛说。 “还有那天天葵刚到,我怕我们……会……”温妍说着埋低了头。 柯华当然知道天葵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她先前和他在一起一直有着顾虑。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柯华都都四处寻找关于学校的“歷史资料”,终于他在贴吧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20页 这件事还得追溯到这所学校的建校时期。 原来由立大学距今有近百年的歷史了。它是由文惠和她的师兄江显钟建立的。“让它造福后人”是他们的初衷,但是后来是不是那样的,有时候还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当时陷入水深火热中的中国让很多的人迷失了方向,由立的建立在当时给一部分人起到了灯塔的作用,也在后来灌溉了许多的人士。但是,它的建立也引发了一起又一起悬疑事件,这对由立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是极大的影响。 关于由立的建立,有一句话“旷野之庐。废而待敛,建以校舍,归其函位,由此而立。” 这也许就是由立建立的原因吧!不过“归其函位”是什么意思呢?柯华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文惠和江显钟的资料很少,只是简单地说文惠歷经重重阻挠建立了这所学校,她担任校长不久就去世了,但是及其诡异的是她的尸体是在学校的一处仓库地下室找到的,而且找到的时候尸身焦黑,上面有很多的破孔,好像被千万颗子弹穿过一样。而且就在同时,她的师兄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此开始各种莫名的事就接踵而至。 据说后来凡是接触过文惠尸体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后尸体都不翼而飞了。开始有人以为是中了某种蛊,或者被诅咒了,但当他们尸体不翼而飞之后大家开始恐慌起来,都认为闹鬼了。 在之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声轰动,从仓库出突然显现出一个大洞,似乎深不见底。于是有人藉机传言那是鬼洞,一定有魔鬼住在里面,应该立马把洞填起来。有人则认为那纯粹是无稽之谈,于是下去查探,结果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来,只拖上来半截绳子。虽然那个年代正处于科学冲撞迷信的时期,但是那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岂能被摧于一朝一夕,因此闹鬼之说被传得沸沸扬扬。这样一来,整个学校就波盪起来,为了平息风波,上头派遣了考察队下去探查,结果依然和先前一样有去无回。 后来,那个洞就被填了起来。 这些事早已不在歷史记载的范畴内了,即便有也是众所勿见的。而柯华看到的只是一些传闻而已。其中也说到有人在那洞口见有东西飘了出来,一晃就消失了;也有人说那洞在午夜的时候会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还有人说亲眼见到深夜那个校园在闪电中会出现熙熙攘攘的人影。当然这些只是个人夸大其词而已。 关于这个学校的传说远不止这些。 那个寝室的幽魂事件也包括在其中,而且后来还被述成各种版本。 据说在学校的很多角落出现过幽灵冢。有人自述说那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他说有一天晚上,当他在小书苑的抱月亭请完笔仙之后,突然他扶着的栏杆消失了,却凭空冒出了几根柱子,而他的手就长在了柱子里。一种钻心的痛和着极度的恐惧向他袭来,他便昏死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復了原样,只是那四根手指已经废了。 “凡是都有因果,幽灵冢的出现也绝不是随意的凭空冒出的,它必定是受了什么与其相关的东西的吸引才会飘出来。”二叔说可能是那个人无意间请出了古冢之神才出现了这样的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柯华把了解到的这些告诉温妍时她却淡然一笑,然后嘴角挽留了一丝酸涩。 “怎么,你不觉得惊愕?”本以为温妍会惊愕,但她却表现得很平常。 “这个学校本来就不正常,发生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用大惊小怪嘛!” 不过想想也对。而且,想必这些事温妍早就知道了吧。 “过些天二叔三叔要来看我,我带你去见见他们?”温妍鬼鬼地看着他。 柯华正在凝思,突然听到温妍徵求自己的意见,不禁“啊”了一声。 “这个嘛……那个……”柯华心想现在这女的咋都比男的心急呢。 “切,胆小鬼!” “谁胆小鬼啊,别说见你叔叔,就是阎王老子来了我照样应酬。” “好,明天就见!” “不是说过几天吗?” “看你这么有胆识,哪天见不都一样吗?”温妍笑得贼兮兮的。 其实柯华不知道,温妍来这所学校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寻找那位和她有着宿世情缘的有缘人。因为二叔三叔说过,父亲做法祈天将战神九天玄女的转世附入她体内,所以她就是黄帝女魃九天玄女的化身,她必须找到战将应龙,只有找到他才能协她化解这千年魔怨,平息这场潜伏着的浩劫,来完成“父亲”未完成的心愿。 望着柯华,温妍深情地笑了,许久许久,仿佛持续了千年。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章 恐怖校冢(上) 更新时间2012-9-8 23:11:07 字数:18375 有两周没见温妍了。两周,在柯华看来宛若两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期间他去了一次周末飞的老家——那是一个偏远的小镇,柯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据了解,周末飞的家族在过去可算得上是富豪,可到他父亲这一代遭受各种“洗礼”家道中落,他父亲就他一个儿子,还是晚来得子,不幸的祸事让他承受不住打击,先些年就去世了,只剩下周末飞的母亲孤苦无依。 第21页 整个镇子被分成了两大块,一块是新建的居民区,一块是破败的古色木屋。柯华来到小巷前,巷子很深,也很破,柯华绕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周末飞的家。铁的大门上锈迹斑斑,透过门缝向里望,柯华看到院里杂草丛生,正屋的门半开半掩着。 他敲了好久,还是没有人开门,于是他疑惑着走进去,这时他看见屋子的墙壁、柱子和门窗框上贴满了符纸,正门的正上方悬着一面八卦镜,镜面已经落了很多的尘土。他向屋内张望,屋内漆黑着,什么也看不清楚。突然一个黑影窜过来,哗啦一声一只斗笠掉在了地上,柯华吓了一大跳,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吗,有人在吗?”柯华向门口走去。 屋内似乎没人。这时屋后传来一阵东西跌倒的声音,柯华向着屋后走去。 又是那只野猫,野猫追逐碰倒了屋后晾东西的木架。 柯华郁闷地转过身,就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一颗人头就搁在松垮的围墙上,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他,大鬍子还一抖一抖的。柯华吓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他看见人头慢慢飘了起来,他吓地全身酥软,坐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你找谁啊?”大鬍子嘴巴一张说话了。 柯华这才看清楚,原来这是邻家的人把头伸过了围墙,冷不丁扭头看到,还真像是一直人头搁放在围墙上。柯华捋了捋胸口,说明了来意。 “阿飞他娘在屋里吧,她眼睛不好,很少出门的。”大鬍子声音极其沧桑。 “哦,谢谢!” 柯华又折回正屋,慢慢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阿婆在吗?” 这时柯华看见老太太正坐在一把黝黑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屋内摆着周末飞和他的父亲的灵位,里面的香火已燃尽,柯华走过去,燃起两炷香,拜祭了两位去世者。 这时老太太醒了,翻着白眼朝他这边张望着。看着老太太翻白的眼睛,柯华有些惊恐。 “飞他娘有人找你。”大鬍子这时也走了进来。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们飞飞回来了,是我们飞飞回来了,我听到了,我能听得到,他在哪?飞飞,飞飞……”老太太面色焦灼。 “不是飞飞,是一个青年娃子。”大鬍子说。 看到老太太焦灼悲伤的深情,柯华突然十分的心痛,仿佛有千万刀刃在心里乱捅乱绞。母亲都是一样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痛楚那是怎样的痛苦,看着这位瘦弱的母亲焦灼过后的悲痛欲绝,柯华鼻子发酸。 老太太挣扎起来,颤巍巍地走过来,摸索着抓住了柯华的手,老人的手指很干枯,像树枝一样硬硬的硌手。 柯华吃了一惊,无措地看着老人。 “飞飞,是你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娘的。” “阿婆,我不是飞飞,我是柯华,我是来看你的,阿婆!”柯华忙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仿佛没有听见柯华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她自从阿飞和老伴走后就脑子不顶事了。对了,小伙子,你找你阿婆什么事呢”大鬍子问柯华。 “我是想了解周末飞的事,想知道七年前的那件宿舍幽魂事件。” 大鬍子看着柯华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然后他转身到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从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纸,“这是阿飞留下的”。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到底阿飞他爹娘都选择忘记,孩子,这是个怨深的主,惹不起,你还是不要招惹它的好!”大鬍子老头摇头嘆息道。 柯华只是望着他微儿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老头看他这样,也被嘆息了数声,也不在说话。 柯华看着纸上的字脸色越来越难看。让他惊异的事除了这件宿舍幽魂事件的真相之外,周末飞还反覆提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她就是文惠。 文惠?柯华思索着,是由立的第一位校长文惠吗,还是只是名字上的巧合而已? “文惠?她是谁啊?”柯华指着纸上最后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对大鬍子老头说,“最后的字好像是谁添上去的。”后面那句话他疑惑着说,好像在自言自语。 “后面这两个字是阿飞他爹添上去的。听说阿飞去的时候在墙上模模煳煳地写着这两个字。看起来这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至于这个人是谁,就没人得知了。” 可能还真是那校长,柯华心想。但他并没对老头道出自己的猜想,毕竟这只是名字上的相同,自己并没有依据。 晚上,柯华去找温妍的时候,见她心事重重的。他把去周末飞家里的事说了一遍,温妍惊了一会,但依旧又是闷闷不乐。 “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怎么了?”柯华问。 “没什么。”温妍咧嘴一笑,那笑中充满了苦涩。 柯华见她不肯说,也不再问,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真没什么啦!”温妍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问你个事哈!”温妍顿了顿说,“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缘分这个东西?” 温妍郑重其事地看着柯华。 “那都是骗人的,自己的命运是抓在自己手里的,不是吗?” 第22页 温妍微笑着点头。 那天晚上温妍喝了好多,醉醺醺的,当柯华把她背在背上的时候,她却大哭起来。柯华很疑惑,一向要强的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了。但看到她的眼泪稀里哗啦滴落在他背上,他便无措起来。他最愁女孩子哭了,那样他宁可天塌下来。 温妍啜泣着,无意道出了一个不为他知的事。 温妍的父亲曾说,在她的命中会遇到一位煞星,除非她找到那位和她有着宿世情缘的人,才能克制。否则,她一定会被煞星之人亲手杀死。然而温妍一直欺骗自己,她明知道自己的有缘人并不是柯华,但是她很喜欢他,因为他很善良,并不像许尤。其实,许尤才是她真正的有缘人,然而她怎么能喜欢一个邪恶的人。那天温妍追着许尤,最后才看见许尤把一只小孩的魂魄收入驭魂鼎中……“你不能那样做,那样你会让他魂飞魄散的!”温妍狠狠地盯着他说。“这管你什么事,你最好少管闲事!”许尤眼露凶光。“你真残忍,连那么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温妍和许尤争斗了起来,最终还是没能救下那小孩的魂魄。 当她带柯华见了二叔三叔之后,他们就禁止她和他在一起,因为她的命中确有一劫,她如果接近煞星,就会阻断她和那位有缘人的天机线,她的命数也会至此而殁。 她甚至想宁愿违背天意,因为爱情给予她一种从有过的感觉。她真的不想捨弃,有时候她都怀疑,到底是上天错了呢,还是自己错了。 再过了几天,温妍又试着去问两位叔叔,尽管是嗲声嗲气,但是他们并没有睬她。 “这关系到你的命运劫数和这场人间浩劫,你不必再说了,以后最好离他远一点!”二叔铁着脸说。 最后她就跟他们理质起来,然后就吵了一架。 温妍哭了,整整一夜仿佛心里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她蜷缩在床角,墙壁的寒冷刺透骨头,她只是把被子围在腿边,她宁可在这一刻被寒冷麻木也好,强烈地刺激也好,只要能让她不再被矛盾刺痛心府。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很要强的,没想到在爱情面前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第二天的时候,二位叔叔执意要她请柯华再来一叙,当面把这件事说清。虽然温妍与他们争执过,但是终还是拗不过他们,便把柯华约了出来。 那天正刮着大风,冬季的风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划来划去,温妍没戴围巾也没戴口罩,就这样暴露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柯华心里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依旧微笑地对她说话,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当柯华把温妍拥入怀中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泪就像断了线的柱子,顺着脸颊流下来,划过嘴唇,变成一粒粒的冰珠摔碎在地上,嘴唇残留的苦涩又慢慢流回心里。想到从此可能就要与他分开了,他感觉整个天空一片浑浊。 “你们谈恋爱我本不应反对,大学生也该到恋爱的时候了,而且现代人讲求恋爱自由,但是嘛妍儿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兄长在去世之前早已将她定了娃娃亲,这也是他临走前的心愿。虽然我知道你们关系好,而且你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我们只是他的叔叔,也不好擅做主张,况且这也是他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更不好违背了,是吧!”三叔嘴角一扬说道。 “我父亲什么时候定娃娃亲了?”温妍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三叔。 就连柯华都觉得可笑,这个理由可真够扯的。都啥年代了,还结娃娃亲。而且温妍的父亲是死是活现在都没人知道,在哪千叮咛万嘱咐的。柯华只是勉强地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三叔依旧再说着,柯华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豆大汗珠从他额头滚落,突然一股灼痛从他心底直冲上脑门,仿佛一把烧红的钢刀破体而出,痛的柯华当场立即昏死过去。 见此情景,三个人赶紧围在柯华身边。 二叔惊叫道:“蛊毒!” 温妍刚要扶起柯华,被二叔一把扯在一边,“不要碰他!” “蛊毒?怎么会这样,能看出来是什么蛊吗?”三叔问道。 二叔凝重地注视着柯华,说道:“好像是由一种已经失传的蛊术练出来的,名叫流离子。这种虫子很恐怖,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多半都会被蛊虫噬空。它在被施蛊的人体内时是软体虫,但你若把它揪出来,它就会化成许多的甲虫,到时候那可就会引起蛊虫患,那就出乱子了。” 这时,只听温妍大叫了一声,只见柯华的手臂渐渐变成了黑紫色有瞬间变成火红色,并且凸起了一大块。 “不好,蛊虫要破体而出了。” 三叔大叫一声“我来”,抢上去一步,一手按住柯华的胳膊,一手从腰间拔出把银色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又划破柯华的手腕,就在划破柯华手腕的同时将两个伤口贴在一起。这时二叔已经用松针封住了柯华的穴位,只见他幻化了个脚步,一手拍住三叔嵴背,默念引蛊咒,念毕取出冰蟾蜍贴在师弟的伤口处。二人合力运气,然而蛊虫的邪气很大,怎么都引不出来。 二叔说:“这畜生邪气太大,引不出来。” “也罢,反正它已经被冰蟾蜍消食的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它还復原不起来,先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三叔说。 第23页 这会儿再看柯华,紫黑色已经慢慢退去了,只是依旧昏迷着。 “就让他暂时住咱们这里吧,这蛊毒来的不简单,似乎与千年前的魔族部落有着什么关联。你就暂时照顾他。”二叔对温妍说,“不过你千万小心。” 说完两人就出去了,留下温妍窃喜道,还真灵验了,那就再拜託老天永远别让他离开,拜託拜託,敬谢各位天神大哥! 柯华醒来已是三天之后了。他走出卧室,隔着窗户看到二叔三叔正在院角落的常青藤下下棋。 这时,还没等柯华说话,二叔头也没转地说道:“醒啦?出来坐坐吧,外边空气新鲜!”柯华诧异地看着二叔,走出了厅门。待他走近了一看竟有些疑惑,他们貌似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棋盘上用棋子摆出一个图形,柯华认得这是个八卦。 “小子,你命大,挺过去了!”二叔依然没回头看他。 “谢谢二叔三叔救命之恩!”柯华虽然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但也能猜得一些。 “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真火流离子!”柯华说道。 二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许久才“啪嗒”一声棋子才被按在了棋盘上。两人不约而同地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柯华,“你是怎么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许尤!”柯华说。 “许尤?”他们有些惊讶,显然他们知道他是谁。 “是的,他威胁我说他的事让温妍最好少管,不然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然后他给了我真火流离子,说是祛除我体内的寒毒,但如果我不听劝阻要与他为敌,真火流离子会给我惩罚,并说吞与不吞自己看着办,我怕他会对她下阴手,便吞食了。” “真火流离子?”他俩人对望了一眼,“你中了寒毒吗?” “我也不知道,我常常觉得自己在一处水潭里,潭水很深很冷,潭上垂着九道瀑布,瀑布的水冲下来涤盪着我的身体,我想从水潭里爬出来却怎么挣扎都没用,仿佛有道冰冷的铁链锁着我一般。”柯华深忆着。 二叔三叔对望着,许久也没说话。 这时温妍从外面回来了,并带了一带寒冰。 “你们在聊什么呢?”她看见柯华已经恢復了,露出了笑颜。 “也许我们真看错他了,这招可真卑鄙。” “看错谁了,怎么回事啊?”温妍疑惑地问。 于是三叔把事情向她说了一遍。 柯华看到温妍眼中有冒起一丝凶气,随即她又感动地看着柯华。 “小子,你知道这流离子是什么东西吗?它可是千年蛊毒,真火流离子确实能镇寒祛寒,但是只怕等到那时你已经被焚成一堆灰烬了。流离子者,勿离也。它一旦破体而出它就变会成能引起蛊虫患的甲虫,那可是大灾难啊!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 “无非是想对付我!”三叔话还没说完温妍就接口道。 “对,如果你一旦蛊毒復发,依着小妍的性子她定会救你,这样一来你们就刚好着了他的道了!”三叔说。 “卑鄙!”柯华愤愤地说。 “这回该相信他了吧?”温妍得意地看着两位叔叔。 “但是……”二叔还没说完,温妍就伸出一只手掌挡住,“哎~”了一声就拉着柯华跑掉了。 “这丫头!”二叔和三叔对望了一眼笑了起来。 “九道飞瀑,九练相汇,乃是至尊之地,真龙所居之处,即便非也,那也是非神即圣。莫非……”三叔往二叔杯中添了些茶水,惊惑地看着他。 “这个我刚才也想过,但是天机明明所示为煞,天机之数理应无误,这着实费猜。”二叔说。 几天相处下来,三叔都觉得柯华不错,尤其是在他的眼里能看到别人。这是他们的叔伯当年的话,他说一个人如果在他的眼里能看到别人,那么他的生命已经存在达到甚至超越道的价值。但是二叔还是觉得不妥,不管如何,温妍和柯华绝不能呆在一起,不然早晚得出事。 吃完饭的时候,柯华看到了堂前灵位中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江显钟”。晚饭过后柯华问三叔,这位“江显钟”和由立第一位校长文惠的师兄有没有什么联繫。三叔瞄了眼下门外,对他说:“你猜的没错,他就是文惠的师兄。” 原来当文惠去世之后,江显钟并没有失踪,只是他无辜得了一种怪疾,必须远离那个学校调养才能恢復。他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因此被很多人胁迫,这也是他离开学校的另一个原因。 “是什么秘密?”柯华好奇地问道。 “在学校的底下,有……” “这个以后再说,时机不到,还不能泄露!”二叔打断三叔的话。 三叔又接着说:“后来他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并娶其女为妻,后来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温妍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师兄。男孩一出世师公就大叫到‘不好,孩子命中盛火!’于是就起了名叫江淼淼,听起来七水之势够浩荡了,但有时依然犯火盛。每当他与人斗法时引启他的雷霆之怒,便会火出四方,对人对己都有害无益。” 第24页 二叔名叫江谞,和三叔江震一样都是江显钟收留的孤儿。只因他们无父无母,江显钟就拿他们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江显钟的师傅,也就是他的岳丈曾拜得茅山和全真两派的师傅,并得其真传,他也把自己毕生所学的茅山道法和全真武学全传给了他们师兄三人。 话说回来,温妍并不是江淼淼的亲生女儿。有一次,他与人斗法失利,身体受到极大的创伤,再加上体内的盛火涌窜,差点丧命,幸好被一个姓温的老先生所救,后来因为自己连累了老先生一家,老先生为了帮他被害,只将一个半大的女婴託付于他。 “我们怕这件事以后会对的妍儿有影响,多次劝他让妍儿追随他的姓氏吧,只是他执拗说老先生为了他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顾,他岂能做出这等有昧良心的事。”三叔说。 江淼淼原来也有一个女儿的,只是曾经他在师傅面前立下誓若不完成祖命,化解灾难,绝不谈及儿女之事。可是他却还是爱上一个女人,并有一个女儿,可是孩子在出生后不久就早早夭折了,也不知是违背祖誓还是命中相剋。当他把温妍带回来的时候,他也担虑过这个问题,好多次都差点把孩子送人了,但最后还是没捨得。慢慢的,他们发现情况并不是那样,温妍对于这位父亲的火命并不抵克,而是接受了他的命中之“火”,改变了他的命格。他觉得她命象中有种超出常人的东西,能从中看到战胜与化解的力量,只是她的命中有一劫数,煞星劫道,若能过此劫,便有神助。他便祈天借火之战神九天玄女的转世并附入她体内,一来希望助她过得此劫,二来希望借其力量能使她化解这场灾难。 在江淼淼结果了第八十个九黎族的邪怪之后,他就消失了,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许多年来再也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九黎族的邪怪?九黎族那不是传说中蚩尤的部落吗?”柯华惊奇地问道。 “是的,由于千年之前,对于黄蚩之战后,九黎族的肃清并不彻底,以致留下了一个及其严重的问题。遗留的九黎族的蛊师千年后魂魄重生,他復活了九黎族八十邪怪。师兄只能屡次与他们争战,最后终于战胜了他们。毕竟他们只是復活了魂魄,而没有復活躯体,他们没有曾经铜头铁额的不死身,没有曾经神通广大、唿风唤雨的法力,究竟还是被击毙了……”三叔说。 “吱呀呀!”门被风吹了开来。这时从门的边上露出羽绒服的一角。 “糟了!”二叔自语了一句,脸色难看地对着门口说,“进来吧,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是吧!” 温妍眼圈红红地走了进来,点了点头。 “不是我们要刻意瞒着你,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三叔解释道。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二叔三叔异口同声地问。 温妍说:“恩,父亲曾给我託过梦!” 託梦?柯华心里疑惑地想,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真的?他有没有给你交代些什么?”二叔急忙问她。 温妍摇了摇头,“他就只说了我的身世,可是当时我还以为这只是我做的梦而已。当时,我看不清楚他,只能看见他的前半身,他在一处石室前,石室里面点燃了好多的灯,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形状怪异的金塔,旁边插着一把镶着一条银龙的剑鞘……” “幽冥塔,寒魄?”二叔三叔有不约而同地惊叫道,“看来他已经找到了!” 隔天,二叔三叔把温妍叫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事情比原本想像的还要糟,如果还不能找到那位拔出宝剑的人,只有我们冒险去一趟了。不过这次……可能很艰险,有可能就……” “回不来是吗?”温艷说,“那他怎么办?” 二叔厌烦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说那小子?” “带上他嘛,不然咱们走了许尤一定会伤害他的!”温妍撒娇着哀求道。 “不行!”二叔严肃地说。 “妍儿,你要真喜欢他你就不能带着他!”三叔说。 “为什么啊?”温妍问道。 “想想咱们,咱们自己还不知前途如何,带上他这个傻小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岂不是害了他吗?”还是三叔有办法,这句话一说,温妍立刻不闹了。 “那好吧,不过你得教他点小法术,不然许尤真伤害他怎么办!” “那好办,把我的护身符给他,这样总可以了吧?”三叔说。 “这还差不多!”温妍暗自欣喜道。 很快就到了学期末了,当然考试之类的事情对于柯华来说那都是小菜。于是他一有空就跑到这里来,陪二叔三叔下下棋,当然主要的还是联络感情了。 这天,他也闲着没事帮他们把案桌的灰尘擦拭了一番。这时,暗角处一把宝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慢吞吞地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剑柄上。这时,他感觉一股寒气贯穿全身,仿佛自己屹立在冰山上一般。他慢慢将剑抽出剑鞘,剑异常的沉重。等到抽出一半就怎么也抽不出一毫,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一切都收到剑鞘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剑长在了一起,寒气在人与剑之间流动着。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不自禁地一松,宝剑清脆地发出“咔”一声擦回剑鞘。柯华被吓一跳。 第25页 “谁在那边?”二叔在里屋睡觉,迷煳着问了一句。 柯华吓地连忙跳了开来。 傍晚的时候,温妍和柯华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看着看着就靠在柯华肩上睡着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把她惊醒。柯华过去开了门,三叔走进来说:“等会我和你二叔出去有点事要过些天才能回来,你们要是出去玩记得早点回来。”说罢,他看了一眼柯华。温妍把他连推带搡的推出了门:“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回到房间,俩人闲得无聊,拿起手柄玩起了游戏,不多时,柯华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温妍抿着嘴笑着说:“刚才不是有人不饿吗?” “刚才看电视时就有点饿,但不怎么想吃东西。” “那现在走吧,一起去,我也有点饿了,顺便逛逛小西湖公园。” “好主意啊!gogogo!” 傍晚的公园有些冷,但却不冷清,晚饭后人们都喜欢在这里散散步什么的。节日前后,公园的树木亭榭都被装点的漂亮。温妍和柯华在一处幽静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这时温妍透过柱子上的干枯的藤蔓向亭外看,正好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很厌恶的许尤。柯华看到温妍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眼中又露出那种令他发寒的光,于是他也向身后看去。 “别回头!”温妍说。 “是什么?” 温妍一把推开了柯华,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穿过枯蔓抓向了温妍的脖子。这时,柯华才看到是许尤,一个女孩子就倒在他身边的草地上。他被他那突然伸的好长的手吓到了,哆嗦着站那动不了。 “想跑,能跑到哪儿去?”转眼间许尤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呜咳咳咳!”温妍的脖子被那双手死死钳住,使得她艰难地发出出气的声音。她两只手使劲住着钳住她的那只手,双脚不停乱蹬。 这时许尤的双手似乎加了力道,只听温妍的脖子被卡的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又伸出另一只手,直向她的面部抓下去,“妈的,屡坏老子的好事,今天非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 “住手!”柯华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冲到温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许尤的手。他感到自己身体深处冲出一股寒气,将自己缠绕住并向四周蔓延着。 许尤突然勐地抽回了手。 温妍也打了个冷颤,惊恐地望着他。 柯华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只觉得一双柔软的手抓住她的手向前飞速地跑了起来。惊慌之中他觉得脚下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然后就听见“汪汪汪汪”的狗吠声——一只野狗不停地扑着他的后腿。 转过了一个弯,他们跑进了一个弄堂,藏在一条小暗道里。两个人这时都已经气喘如牛,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温妍酥软地倚在柯华身上。 寒风把一只易拉罐吹地在地上轱辘辘地滚着。 这时,一只被拉得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石板上,他们往暗道里藏了藏。 柯华觉得温妍手也在不停地打颤,他把她紧紧拥着。 然而同时地,俩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能感到彼此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因为他们看见一只骯脏的野狗正在他们面前的石板上嗅着,在离他们脚一米的地方它停了下来,只见它慢慢抬起了头,他看见了他们,但是却没有大声狂吠,只是发出喘粗气般的声音,像是在向他们示威。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柯华突然有种想冲上去把它宰了的冲动。但是介于当前境地,俩人都是祈求它别出声,然后快点走开。可它只是只畜生,凭他们怎么祈求,它都不睬地挑衅着。 这时,他们发现事情向着最糟的地步发展了——那黑影慢慢向着他们移动过来。 柯华心一横,在这样下去免不了被发现,与其这样恐惧地等待着,还不如冲出去和他拼了,同时先把这畜生给收拾了。就当他刚想冲上前去时,野狗突然转了个头,向着黑影狂吠着扑了上去。然后只听一声闷闷地哼叫,野狗被踢回来,掉在他们眼前,内脏撒了一地。 黑影突然随着一声诡异的嚎叫变得张牙舞爪。 温妍突然勐地直起身,接着就箭一般地跑了出去,黑影也追了上去。柯华刚想喊住他,她就已经消失在了暗巷的尽头。他探头看了看,外面只有簌簌的寒风,于是他飞快地向她的住处跑去,他想她一定会回去的。 等跑回住处,柯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还没缓过气,只听身后一声闷响,门被撞开,温妍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接着一把压住了门。 “帮帮我!” 柯华连忙跑过去,俩人费了好大劲才把门反锁上。 “为什么要跑?” “不引开他咱们谁也逃不出去。” “一个人多危险啊,万一……”柯华有些感动,“以后别再这样了!” 外面变得很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了。 “你说他会不会进来?”柯华问。 “放心,这里每个入口都有二叔三叔的金印神符,他进不来!”温妍说。 “是吗?”一个深幽而又令人发寒的声音在背后想起。 俩人忙转身一看,许尤就站在他们身后。 第26页 “你以为就那些破烂玩意能挡得住我?哈哈哈哈哈~笑话!”许尤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柯华刚想说什么,突然随着一声破空声,灵位前的金鼎直面飞来。温妍一把推开了他,金鼎正砸在她胸部,温妍被撞飞出好几米,倒在地上勐吐了口鲜血。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柯华跑过去扶她。 “没人可以和我作对,没人!”许尤咆哮间,一把抓起柯华,把他摔在了墙壁上。 柯华觉得自己骨头都被摔散了,全身生痛,胸口闷地出不上气来。 “你别得意!”温妍抹了抹嘴角的血,狠狠地瞪着他。 “凭你?呵呵呵呵~”许尤狞笑着,“你还不配!”许尤突然眼露凶光,一脚把她踢了出去。 她在地上滑出去,一连撞散了三张桌椅,最后撞在了楼梯口的铁栏杆上。 许尤一边狞笑着一边向他们走来,俩人退到了灵位旁边。温妍望着师公师祖的牌位心想,这下估计连他们也帮不了自己了。她挣扎着站起来,这时她的背似乎碰倒了什么,一股寒气侵入身体,她知道这是那把寒魄剑。这时许尤又沖了过来,并且一把抓了过来,这一把要是被他抓着,估计非刺穿皮肉不可,她急忙之中举起了寒魄剑一挡,“当”一声许尤被弹回去几步。这时温妍只觉得从虎口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把自己全身的真气都纳入剑中。她连忙松手。剑是把好剑,只是她驾驭不了。她知道,剑性与她相反,每当她碰到剑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火与那剑中的寒气冲撞着。她曾多次尝试着拔出宝剑,但都把能将剑完全拔出。 就在剑快掉到地上的时候,被柯华一把抓住了。这时许尤突然怒吼一声,身体变得庞大而且狰狞起来,他的嘴巴突然伸长并长满了獠牙。他张大嘴向着他们扑过来。就在这千钧一髮的关头,一道寒光闪出——柯华急忙之中拔出了寒魄,向着冲过来的半人半怪的许尤噼了下去。温妍的惊异,柯华的恐慌,许尤的惊惧在这一道寒光中突然定格。 温妍心想,二叔三叔说过,那把应龙的寒魄剑只有自己的那位有缘人才能拔得出,因为他就是应龙的转世。只有他才能拔出自己的宝剑。没想到柯华拔出了剑,难道他就是应龙的转世,就是自己的那位有缘人?看来是二叔三叔错了。找到应龙的转世就可以完成父亲的心愿,平息这场浩劫。她心中一种莫名的激动和惊喜; 柯华出自本能的反应举起剑来挡住他的攻击,可是不曾想却把剑抽出了剑鞘,记得上次抽出剑的时候仿佛那把宝剑有千斤的吸力,今天却轻而易举拔了出来。他只是一挥,只觉得仿佛眼前的冰天雪地全部飞裂,时常困住自己的那无底的冰窖一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自己仿佛站在高巅之上,一股无可匹敌的盛气油然而生; 许尤望着那噼下来的寒光,心中一阵惊惧,连忙后退却是为时已晚。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使得这上古神器,千年之前他被这神器打败,千年之后……难道这是宿命吗?寒光向着他的肩膀斩下,随着一声惨叫,他的左臂飞了出去。难道在千年之后的今天还有人能击败自己?不允许,决不允许。一定要除掉他,许尤心想。但是残臂的痛是他已经无法忍耐,只好幻化出一片黑烟,消失了。 三天之后,二叔三叔回来了。还没进门就被隔壁的大婶拽住了。 “李姨,什么事啊?”二叔问道。 “我说你们俩当孩子‘爸’的,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晚上我看见那个男孩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子,后来小妍也回来了。之后就听见屋里一阵打斗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今天早上我看见那个男的离开了,而后我去敲门,门被锁着,屋里没人答应。小妍整整一天了没有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你们快回去看看吧!”大婶说。 二叔三叔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冲进了庭院,可是门却打不开,俩人想也没多想,一起撞上去,把门撞开了。 话说温妍正在睡觉,迷迷煳煳地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眯着眼爬起来,坐在床边发呆。突然门被撞开,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二叔三叔焦灼地冲进来一看温妍好好地坐在床边,终于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还好吗?”三叔忙问道。 “头好晕啊,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温妍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这时三叔一眼瞥见温妍腕部有一道红痕,“哎,你的腕部……” 温妍唰地一下把胳膊藏在了身后,脸跟着就红了。 二叔“扑哧”一声笑着转过身走开了。 “哎,我说你……”三叔还没说完就被二叔拽出去了。 剩下温妍对自己一个劲地吐舌头,偷偷地笑着。 吃完饭的时候柯华来了。 “我正找你有事呢!”三叔严肃地看着柯华说。 “三叔!”温妍可怜巴巴地望着三叔一个劲地摇头。 “是时候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了!”三叔说。 温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从三叔的眼中看到一抹诡异的笑。她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三叔说“不过在这之前先谈谈你和小妍的事。你先告诉我她手腕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第27页 “红痕,什么红痕?”柯华疑惑地看着大家。 “昨天晚上你们……” “师弟,呵呵,其实那个假痣早就有了!”二叔打断三叔说。 “什么,早就有了?”三叔吃惊地望着温妍。 “其实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假痣的硃砂化开了!”二叔说。 温妍心中暗骂了句老鬼精,什么都知道了还装了这么长时间的煳涂鬼,害自己每天还要小心翼翼地点假痣。 “到底是什么啊?我被你们搞煳涂了!”柯华说。 “你小子还敢说,你说说我们小妍胳膊上的守宫痣哪去了?”三叔佯怒着注视着他。 “守宫痣,她胳膊上有守宫痣吗?”柯华说着挽起了温妍的胳膊,只见她胳膊上只有一道淡淡的红痕,“还真有啊!这个……当然,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三叔干瞪了他一眼。 “不过她的痣没了,这可能对她要完成的使命有很大的影响。”二叔说。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宝剑,不用说这就是那把寒魄剑,“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寒魄!”柯华说。 二叔先是一愣,接着他又说:“小妍告诉你的?” “对!”柯华答道。 “听她说是你把这把剑拔出来的?” “是啊!” “好啊,那你在拔一次给我看看!”说着二叔不客气地把剑扔给了柯华。 剑一触道柯华手里,那种不可言语的盛气又重回到他的身上。他握住剑柄向外一抽,剑露出了一半。然而又如第一次一样,一股强大的吸力又把剑吸了回去。柯华一连试了好几次依然如此。这时的柯华已累得气喘吁吁,他望向温妍,温妍正焦灼地望着他,他知道拔不出来以为着什么。柯华定了定,勐吸一口气,正准备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去拔剑,却见耳边一只东西只向他袭来。他怒吼一声,以一种快的无法想像的速度拔出剑并且向着袭来的东西挥去,那速度就如鬼魅般。 茶杯碎了一地。 “三叔!”温妍没好气地瞪着三叔。 “好,棒极了!我不就是激发他的潜能嘛。”三叔干笑了两声,连他也没想到柯华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拔出剑并准确无误地把茶杯击碎。 二叔望着柯华欣慰地笑了,没想到果真是自己错了,天机竟然也有错的时候。他捋了捋鬍子问柯华道:“没想到这把剑还真与你有缘。你可曾知道这把剑的真正来歷?”二叔叔说。 柯华摇了摇头。 “那就坐下来陪我俩老头子喝几盅,要是喝得尽兴呢,我就告诉你这些玄到让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二叔说着把一只像碗一般的杯子递给了柯华。 “二叔,他不会喝酒的!”温妍忙将那杯子换成了小酒盅。 “不碍事的,就陪两位叔叔一醉方休吧!”柯华依然拿过那只大号的酒杯斟上酒。 “呵呵,好样的,先碰一个热热身,痛快呀!”三叔说。 连干了三杯酒,二叔这才开始讲述了起来。 当天地还是一片混沌的时候,诞生了一个叫帝江的怪物。传说它的身体像一只大口袋,没有七窍。后来出现了两个名叫倏和忽的怪物,它们凿开了帝江的七窍,结果帝江却死了。从它的身体里出来一个叫盘古的人,它开闢了天地,混沌之气下沉化为地,又依着江河南北而分,便形成了后来的黄河流域的部族和长江流域的部族。帝江的灵魂就化成了黄帝。黄帝打败了黄河之北散乱的部族,将它们统一起来。而长江之南的炎帝也统一了长江流域部族。于是黄帝和炎帝部族之间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争战。最后黄帝打败了炎帝。但是炎帝的子孙对此不服,蚩尤就是其中仇恨最深的一个。他作为东方九黎族的首领,拥有着八十一氏族。他那八十一个兄弟个个铜头铁额,飞天遁地,神通广大。蚩尤在庐山之麓採得铜铁,制成上乘的兵器,并联合夸父部族向皇帝宣战。 黄帝手下有一大将,名叫应龙。应龙是黄帝的女儿女魃的贵人。女魃小时候去河边玩,结果溺水,被一小孩所救,那小孩无父无母,女魃就把他带到了黄帝的部落。后来他便成了黄帝部落最出色的大将应龙。 第一次黄蚩大战,两军正在血拼之中,突然天色暗淡,风起尘扬。在一片混沌之中,冒出无数奇怪的蛊虫,虫过之处活人瞬间化为枯骨。蚩尤部落的士兵趁此机大开杀戒,黄帝惨败而归。 黄帝为此甚为苦恼,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有一晚上,他梦到有一只奇怪的大鸟从东方飞来,落在黄河边上,将两卷经书沉入了黄河之中。黄帝想那一定是上天助自己灭除魔族部落、统一天下而降下的神书。于是派人去黄河岸边打捞神书,并遣应龙下水探寻,经过九天九夜终于找到一部叫做《阳符经》的兵书,而另一部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传说黄帝按照经书经法设九阵,置八门,阵门布置三奇六仪,制阳二盾,演习变化,成为一千八百阵,名叫“天一遁甲”阵。黄帝先后又在海隅和泽畔找到了风后和力牧。并遣常先于东海的流波山擒得夔兽,剥下它的皮作为鼓面;又从雷泽捉来雷兽,取其骨作为鼓槌;又取犀牛之筋箍鼓。鼓成之后,擂一下,发声震得五百里;连敲几下,则能震得三千八百里。为了吸取第一次败阵的教训,黄帝做成了指南车,解决兵士在迷雾之中迷失方向。 第28页 黄蚩第二次大战于涿鹿之野。黄帝令力牧擂鼓,力牧力大无穷,连敲数十下,千百里内敌将全被震碎五脏六腑,连同蚩尤助请的风伯雨师也一併拿下。风后颳起大风,使得善跑的夸父部族的将士不得前进。应龙拔出寒魄剑一併斩下了魑魅魍魉及其八十一氏族将士的头颅。力牧又连敲数下,蚩尤则筋骨酥软,应龙趁机斩断了他的经脉,将其擒住。 黄帝将蚩尤囚禁了起来,一心想要其臣服,可惜蚩尤怨恨极深,不屈服。应龙多次劝黄帝早些把蚩尤除掉安定民心,也省得夜长梦多,可是黄帝不听,把应龙轰了出去。应龙怕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蚩尤这个魔头不除,万一它的魔性增强,到时候就不能左右它了。于是他夜潜深囚,将蚩尤斩杀。他蚩尤分尸之后,蚩尤的灵魂却无法毁灭。然而这时,黄帝得知应龙竟违抗帝旨硬闯囚禁之地,便率兵将应龙围了起来。应龙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便将蚩尤的魂魄收在了寒魄剑的剑鞘之中。而他只是接受黄帝的发落,他不想再因此而使得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他被黄帝囚禁在了一处幽寒之穴。在他被囚禁之前他再次嘱咐黄帝一定要把蚩尤的身首置于异处,并用阵法将禁住蚩尤魂魄的剑鞘镇住。 女魃自从应龙救了她之后就恋上了应龙。而当应龙被囚禁之后女魃就四处寻找应龙的下落。在此过程之中她见到了人间众多疾苦的事情,也因此与很多邪恶势力作斗争,解救了很多的身陷苦难之中的人。 天庭分职神位,缺九天玄女一位。天帝见女魃善心之厚,解救苍生无数,又因其为黄帝之女,便封她去接任此位。但女魃不图仙位,只愿能与自己相爱之人厮守。后来女魃找到了应龙,但应龙也知道天意不可违,天帝封她那是天旨,不得不从。于是他将手中的寒魄宝剑刺进了女魃的身体…… “什么,应龙把她杀了?为什么啊?”温妍和柯华大吃一惊,疑惑地问道。 “因为应龙知道女魃是不会离开自己去天庭应领神位的,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与她不可能呆在一起的,于是他只有杀死她的凡体,她的灵魂才能升华到天界。”二叔说。 “他们的爱情好伟大啊!”温妍喝了一点酒,脸红彤彤的。 柯华轻轻伸过手去握住了温妍的手,宛若千年之前他们就这样握在一起。 “那后来呢?”柯华问。 “后来黄帝根据《阳符经》中所述设阵法困住镇着剑鞘中蚩尤魂魄的九鼎之塔。并用神兽坐位。并在外围设大阵环环相扣。这处大阵是位于地下深处的,后人又在其上建造同样的不过方向相反的阵法建筑,一反一正,一阴一阳,相生相剋,困其魂魄其中。”三叔灌了一口酒说道。 “九鼎之塔?是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幽冥塔吗?”柯华问道。 “对!黄帝在乘龙升至上界之前,集天下之青铜铸为九鼎,分别代表着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和中心九个方位,遍收天下精气,又将九鼎合铸为一塔,塔有圣印封顶,底通幽冥,名曰幽冥塔。”二叔说。 “铸成幽冥塔就是为了封印蚩尤的寒魄吧?”温妍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原怀疑还有其他用处,可是现在看来主要是为了镇住那剑鞘中的魔念。”二叔说。 “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算了一下不久会有黑煞过道,月暗无形,水、木最弱,坤、艮最强,玄冥之门会暂时打开。如果它趁此机冲破封印,遁入幽冥之境,到时候麻烦大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在黑煞之前打开阵门,借取幽冥境,然后毁灭它的魂魄。”二叔说。 “那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柯华问。 二叔三叔对望一眼,接着三叔对柯华说:“祖师曾说过,应龙被禁寒穴千年,他必有所修炼,千年之后他的主魂定会冲出寒穴,那个时候便可请得玄女的转世。应龙出则玄女出。所以这次主要看你的了。只有合我二人之力推动时光之柱,把你们放进一个不属三界的地方,你们俩联手像曾经一样打败蚩尤并灭其魂魄,这样才能真正过得这场浩劫。” “我?我……行吗?”柯华有些胆怯。 “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应龙灵魂的寄主。但是这次会很艰辛,也有可能我们都回不来。所以你需要考虑一下。”二叔郑重其事地看着柯华说。 柯华看着温妍,温妍也是一脸的为难。 “既然天意如此,那么我会竭力完成任务,在所不惜。”柯华说。 “那么准备好了,改天我们就出发。” “咱们要怎么行动? “一切到时候再说。”二叔说。 想着想着,柯华突然记起一件事来,便问二叔道:“这些与学校歷来发生的闹鬼事件有关吗,与那些诡异的禁令以及七年前周末飞寝室的幽魂事件有什么联繫吗?” “周末飞?你认识他?”二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去过他家,家里只剩他母亲孤苦伶仃,很可怜。我看了他留下来的一张纸条,纸条上提到了文惠,我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二叔嘆了一口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第29页 二叔的话让大家更疑惑了,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叔这才说出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原来在七年前的一天,追寻古阵所在地已久的二叔感到了地脉怦动的方位,他一路追随,在途中看到一位心地善良的少年。二叔问了那少年的名字,才知道他叫周末飞。当然他注意他不只因为其善良,而是因其有黑煞缠身。但因为二叔有要事要办,所以只递予他引路的纸鹤和作为信荐的兽璧,并为让他早些祛除凶气将七日的黑凶之期给他说成了三日。不幸的是因为童子贪图了美璧,却没有告诉三叔,结果让本来可以倖存的他无辜被害。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二叔嘆息着自责道。 “这也不能怨你,毕竟谁也不想这样。”柯华安慰说。 “等我们找到幽冥塔找到地下古阵,才能揭开事情的真相,我们一定要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二叔愤愤地说。 大家纷纷点头,“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 第二天一大早,柯华一点困意也没有,温妍也是,他们去找二叔三叔,结果发现房间里没人。于是俩人一起骑着单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不久他们来到项笠山脚下。他们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攀爬上去。山离学校并不远,学校的全景站在山顶可以一览无余。 当他们爬上山顶时,发现二叔三叔也在,于是他们边坐了下来。太阳从东山升起,尽管冬天的早晨是如此的寒冷,但是他们仿佛觉得这样的朝阳却如同罕物。 “哇,朝阳好美啊!”温妍说着,瘦弱的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柯华哈了一口白气,把她的手捧在自己的手里。 “人们只注意到易得的美丽,注意到这样的风景的又有多少人呢?”二叔不禁嘆了口气。 “看我带了什么?”三叔从兜里摸出一瓶酒,说着他拔开盖子,递给二叔。二叔喝了一口又递给三叔,三叔喝了口递给柯华,柯华喝了一口就呛了。 “很辣吗?我尝尝。”温妍从柯华手里接过了酒也喝了一口,然后也辣的直吐舌头。 “这什么酒啊?真烈!”温妍说着。 “这是你太爷爷的,我们一直没捨得喝,百年珍酿!”三叔又接过去喝了一口。 二叔指着山下的学校对大家说:“你们俯视这所学校,这样的排列像什么?” “像八卦。”温妍说。 “对,不论风水布局,五行排列都是相当出色的。而且建筑既解决了风水上布局的问题,又具有很强的艺术特色。可谓杰作啊!”二叔感嘆道。 “像八卦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柯华疑惑地望着学校问。 “你们看学校连接南北的主要道路,它被建成一个反着的‘s’形,刚好将学校分割为阴阳两面。等到日落西山之时,太阳会将北边和西边山的阴影投在学校的西北方,也就是分割线的西北方,刚好分割阴阳。你们再看学校的四个大门,知道为什么不在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四个方位上,而是错开呢?”二叔问。 温妍和柯华摇了摇头。 二叔接着说道:“南边是金鼎门,东边是锅炉房,北边是体育场地,西边是一片人工湖。还有东南的停车场,东北的大树林,西北的假山,西南风来屏的楼群。正好与五行中的干、兑、离、震、坤、艮、坎、巽对应着。再看中心的教学楼。你们知道教学楼为什么建在学校中心吗?” “这样对于学生来说上课更方便一些。”柯华说。 “这是一个理由,但并不是主要的。如果我没猜错,那么古阵的总坛就在教学楼底下。” “啊?不会吧!”温妍和柯华一同惊叫起来,“那就是说我们每天就坐在蚩尤的头顶上上课?” 要是让所有学生知道有这样的事,不疯掉才怪。 “其实在文惠和江显钟建立这所学校之前他们就对这地下的事有所了解,后来他们又受高人所託,给予他们旧址原貌的图纸,他们便按照旧址的大体结构建造了这所大学。而他们之所以要把教学楼放置在学校中央,就是为了依靠学生们凝聚起来的阳气镇住坛中的怨灵。如果我没猜错女生宿舍楼应位于东南,男生宿舍楼应位于西北。”二叔看着温妍和柯华说。 “为什么啊?”温妍问道。 “因为等到午夜阴盛之时,男女生便会回到各自宿舍。这样在五行分布中起到协调阴阳的作用,镇守阴阳之关。”二叔说道。 “也许我们再没机会看到这么美丽的朝阳了。”三叔说。 大家都沉默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城市发呆,各怀各的心事。 “这几天大家回去都休息好,然后准备好所需的工具,三天之后咱们就出发吧!”二叔说。 大家都应了一声,只是声音里浸满莫名的酸涩。 那天温妍和柯华再山顶坐了一个上午。 “你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项笠山吗?”温妍满怀心事的问柯华。 “不知道,为什么呀?” “据说有位赤胆忠心的将军,不畏强权,一心为国为民,但却没有得到人们的理解,自己的妻儿也因为他忠贞得罪朝中大官被杀死,弃尸在了这里。后来那位将军自刎向他的妻儿谢罪,他的帽子就变成了山峁,而他对妻儿的爱意便变成了这棵松树。他的爱就像这棵青松一样长青。”温妍说完望着身后的那棵老松若有所思。 第30页 一直待到晌午时分,柯华才站起来。温妍仰起头,阳光穿过枝丫,闪烁着,有些刺眼。“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我很开心,很幸福,真的!”温妍说。 柯华抿起嘴微微一笑捋着缠在自己手指上的她的咖啡色的头髮。“有你的这些日子,让我感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甜蜜。”柯华说,“只是……” “没关系的,已註定的那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即便只是短暂的相逢,那也是美丽的。对于我们我已很知足。”温妍说着轻轻抓住柯华的手站了起来。 “你能这样想就好。走,带你去逛公园。” “嗯,我们去逛公园,然后去游乐园,再去博物馆,然后再去夜市街,最后咱们去电影院。”温妍一口气说完,看着柯华傻掉了,怔怔地望着她,她咯咯地笑起来。 “贪婪的女人!”柯华装作无奈地嘆了口气,“不过呢,朕愿意奉陪。”柯华做女士优先装。 “走着。”温妍说着已经雀跃着向前跑了出去。 望着温妍那可爱的孩子气的身影,柯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夜晚,两个人已经逛得很累,便坐在酒店门前的石阶上,大肆咀嚼羊肉串,望着美女陪着老男人从酒店摇摇晃晃来,望着银灰色的宝马和金黄色的保时捷从眼前开过,望着灯红酒绿沉浮在这片喧譁的都市。知道深夜,两个人才极不情愿地往回走。冬夜凛冽的风几乎要撕裂街道两旁淡灰色墙壁。尽管柯华紧紧地握着温妍的手,但是她依然冻得嘴唇发紫。这样的寒冷对柯华来说到不打紧,除了有时候会被一种莫名的冰冷包围i,一般的寒冷对他来说都是小kiss。 等一回到家,他们就被二叔质问说:“你们谁动了抽屉里的手枪?” “手枪?”两个人都惊讶地问道,同时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你哪来的手枪啊?”温妍质疑地看着二叔。 “那还是你的亲生父亲留给你父亲防身用的。” 温妍点了点头,但依旧是狐疑着。 “如果找不回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 “我把那些子弹换成了丧魂钉,若是击中人会使人魂魄尽失,七窍瞬间洞穿。”二叔一脸的严肃,“昨天晚上是谁最后离开的?” “是我!”柯华说。 二叔铁青着脸盯着柯华。 “二叔!华他不会那样做的,你不可以怀疑他。”温妍白了一眼二叔。 “我想小华也不可能拿的,他拿枪也没什么用。难道说这里还有其他人光顾?”三叔走出来说道,“你二叔是急上头了,小华你别往心里去。大家再帮忙找找吧,要是枪被其他人带走了,那是会出大事的!” 柯华点了点头。虽然柯华一句话也没说,但心头已燃起无名烈火。有求自己的时候想千方百计留住自己,甚至不惜用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温妍来使自己留下(这是今天在项笠山温妍告诉他他才知道的),而如今却怀疑自己是贼,想想就来气——柯华心想。 那一夜,谁也没有睡着。四更天的时候,温妍推开了柯华房间的门。将自己的毯子扔到柯华床上,她想与他挤一张床。柯华本来就睡不着,听见温妍进来了,索性爬了起来。柯华看见温妍冻得直哆嗦,走过去在茶几上帮她倒了杯热茶。温妍慢慢在他身边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 “你……” “嘘——”温妍做禁声状,凑到柯华耳边说:“这把手枪是二叔的至宝,枪中藏有师祖传下来的阵法秘籍和护身符。”温妍把手枪塞到柯华手中。 “给我?” 温妍微微一笑,说:“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给你给谁呢?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且这枪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本来就是我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柯华摸不着头脑了。 “在黄蚩大战黄帝兵败之后寝食难安,夜中梦到一大鸟衔两部神书而至,并将书沉入黄河之中。黄帝潜应龙入海寻书,后来应龙只带回一步叫作《阳符经》的兵书。这还记得吧?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应龙下海之后寻到了两部神书,一部叫作《阳符经》,另一部叫作《阴符经》。拥有两本书可以通灵三界,可以问天取物,可以赦免阴司……应龙想,如果黄帝拥有这两本书,那天下之人都向天获取所需,不再劳动,只知道一味享受,国家如何能繁荣进步;如果赦免阴司,那么凡人从此只增不减,终有一天会到处都是凡人,到那时一切都会变得混乱不堪,又何谈苍生、黎民;再者说了,如果黄帝拥有了这些圣通之后不再一心为自己的子民了呢,即便不如此,他管辖的界域一旦扩大,他能否应付得周到?再三考虑,他用意念法将书中的东西注入一段银枝之中,并撕去了《阳符经》的最后一页。最后将《阴符经》毁掉了,只带了《阳符经》给黄帝。后来他将银枝托给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并託付了待到他参透寒魄之时助他毁灭怨灵。银枝不知传了多少代,最后传到了父亲那儿,父亲将银枝藏在了这把手枪之中……”温妍正说着,突然三叔房间门打开,温妍停下来,等到三叔咳嗽了几声走进了洗手间,温妍才在柯华耳边悄悄说道:“你要参透银枝的秘密,你是应龙的转世,一切都要你去终结,你不能枉费他付出的千年的心血。”仿佛温妍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为她自己所说。 第31页 “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温妍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太放心地看着柯华。 “我一定会小心的。”柯华说。 第五章 恐怖校冢(中) 更新时间2012-9-8 23:42:13 字数:7244 第五章恐怖校冢(中) 三天犹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 想起以前百无聊赖的生活,突然感觉一切是那么渺小,又觉得一切是那么伟大。他从没觉得生命竟有如此珍贵,想想自己虚度过的那些年华,也许这样也好,“人生自古谁无死”呢?能找到人生的价值,为了苍生,自己也做一回无名英雄。突然他感到自己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第三天的傍晚,天黑沉沉的,刮着彻骨的寒风。雪末儿洋洋洒洒地开始飘落下来。 二叔、三叔、温妍和柯华四个人将铁锹、铲子、镐头、钢钎等工具装在一只长方形的纸箱里,乘车来到西北方向的山脚之下,乘着天黑向着山中走去。 天下着雪霰,路很滑,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工具搬到山坳中一处废弃矿井的洞口。洞口是被雨水沖刷坍出的一个缺口。他们进入了洞。里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二叔打开手电筒,眼前是一条巷道道里全是些乱石伴随着陈腐气味,一些被锈噬得破烂不堪的钢铁架堆住了前面的洞口,只留下一米高的缝隙。二叔示意大家从这里进去。与是四个人陆陆续续匍匐着向里走。柯华只觉得脚下簌簌的又东西跑过去,他知道那一定是老鼠。他正那样想,突然又怔了一下,他感到那东西分明不是老鼠。他甚至都不敢用手电筒去照自己脚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紧走几步,赶上了他们。不一会儿,前面变得宽阔了些,大家都停下来喘了口气。二叔对大家说接下来会有一个竖井,大家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他们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出现了一口立井,四周都被箍着,顶被支着。柯华用手电筒往底下照了照,下边一片漆黑,仿佛照下去的光都被吸收了。温妍踢了一块石头下去,石头在墙壁上撞击了几下落在了金属上,发出清脆的“咣”一声。 “下面有多深啊?”柯华问。 “百米左右!”二叔说。 “我们先把工具放下去。”三叔说着用一根尼龙绳将工具捆绑起来,几个人一起用力将工具一点一点地放下去。 “下去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墙壁上每隔两米会有一个很浅的洞,如果支持不住了,可以踩住稍做休息。”三叔说,“给你们一人一把匕首,在休息的时候扎在壁面上,以保持平衡。” 四个人把刀子叼在嘴中,两前两后慢慢向下滑去。 下到副井下的巷道,气温高了许多,暖和了许多。柯华觉得汗都往外冒。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不知什么时候脚下出现了一些散乱的不知名的骨头,白森森的丢在地上,看上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发毛。再往前空间越来越变得狭小,巷道也不是水平的,变成了陡坡。走了不多时,就出现了一个及其狭小的洞口。他们从洞口爬过去,又到了另一个巷道,但两个巷道之间有着至少七八米的高度,二叔三叔先用绳索把温妍和柯华放下去,然后他们纵身跳了下来。柯华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们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就轻盈地落在地上,仿佛七八米的高度在他们眼里只是小坎而已。 大家正往前走着,柯华突然惊叫一声,只见他拔出寒魄惊恐地注视着正上方。大家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只见一条大蛇从头顶上垂下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不断地吐着信子。温妍这时候警觉地靠到柯华身边。 “不必惊慌,这只是个幻影。”三叔说着一挥手,大蛇化成了一根支顶的木檩。 看着柯华和温妍疑惑不解,三叔便解说道:“我们怕其他人通过这里发现地下古阵的秘密,所以变幻出一条大蛇在此守护巷道。” 原来如此,柯华放下了心,收起了宝剑继续向前走。不多久,出现了岔道。 “走左边。”三叔说着先走了进去。 巷道很长,走了许久才眼前豁然开朗,但没走多远,又出现了一处低凹地,里面积满了水。冬天的水那是何等刺骨,幸好二叔带了防水靴。 趟过水后又行了百米来远,通道急剧变小,明显看出这与先前的巷道不是同一类型的。 “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那条通道——我和你二叔十年的心血。”三叔说。 进入通道得猫着腰,再加上带着工具,行走起来很是吃力。 “大家坚持住,通道每隔半里地会有一处宽敞点的栖息地。” 走了许久,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温妍问道:“三叔还有多远啊?这样猫的腰都酸了。” “还有100多公里呢!” “不是吧!”温妍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岂不是得走好多天。” 通道每隔一段路就会出现一道下坡路,坡底总是积满了水,他们便沿着侧壁凿出来的小台阶绕过积水。 走着走着,柯华柯华突然停住并转过头说:“等一下!”在他前面出现了一道断崖,只在岩壁上有一道奇窄盘曲的小路。脚下的石块被他拨下了断崖,过了好久才听到了落地声。 第32页 “好险啊!”柯华拍了拍心口。 “很抱歉望了提醒,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底下溶洞。断崖底下是几根巨大的尖牙般的石柱,小路到那里就中断了。石柱太坚硬了,凿不出阶梯。所以到了那里,我们要利用一根绳索从一根倾斜的石柱上滑下去,尽头会有一处平缓的石台,要想法设法在那里停住。因为那里距底下还有五十多米的高度,下面全是废石,要是掉下去就会摔得粉碎。我们从石台绕道石柱侧面,然后沿着一根架在半空中的石柱走过去,下到底下的石潭。一会大家千万要小心。”三叔说。 “大家紧贴着墙壁走。”二叔说。 走到转弯处,温妍突然余光中金光一闪。她忙将手电筒打过去,一条三指多粗的毒蛇弓起了头,向着柯华的后颈咬下去。 “小心!”温妍惊叫道,一步夺过去抓住了蛇头,一甩就甩到了崖下。 柯华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温妍身子一歪向崖下坠去。他连忙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但是由于小路太窄,他站立不稳也同她一起坠了下去。他觉得唿的一股风把头髮冲到脑后,满腔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囟门。五十多米,足以摔得稀烂;他的脑中闪过很多人,也许自己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他想;五十多米,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没落到地上呢?他向下望去,温妍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他。他抬起头向上一望,只见一根绳子缠在自己脚腕上,二叔和三叔正使劲地向上拉着绳子。他全身酥软,但依旧紧紧地抓住温妍。当他们两个都被拖上来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眼前发昏,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谢谢你!”柯华感激地望着温妍。 “你真是个傻瓜,大傻瓜,明知道不可能救我干嘛还要出手啊?”温妍心疼兮兮地抚摸着柯华擦伤的手背。 柯华傻笑着,搔了搔头。“多谢二叔三叔救我性命。”他说。 “不客气,大家好些了那就赶路吧!不过这次大家千万得小心了。”三叔说。正说着,只见崖壁上游过来好几条毒蛇,三叔想也没想用力一挥,手中的钢钎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火花,毒蛇尽数断为两段,黑色的汁液喷洒在了墙壁上。 温妍站起身刚要迈步,却见站在前边的柯华一动不动,二叔三叔也停在了前面。只见一堆满身银鳞的毒蛇盘在那里,凶煞地吐着蛇信。 “首尾相接,尾腹相抵,从上至下依次为三、五、六、九之数者,莫不是断桥?”三叔惊嘆道。 “对,是断桥,引火方可破阵。”二叔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纸符,念了几句咒语,双指夹住符纸在右手中指和食指上缠成一卷。群蛇见状纷纷躬身跃起。就在蛇刚腾起之时,符纸像 蛋子一样弹入蛇群,并伴随“轰——”地一声,整个蛇群燃起了起来,跃起的毒蛇也瞬间掉落在地上燃烧起来。三叔将手中的钢钎扔给了二叔,二叔一个秋风扫落叶就将烧焦的蛇扫下了断崖。 之后,温妍和柯华边走边问三叔什么叫“断桥”。三叔说道:“这是一种很棘手的蛇阵,通常是九条蛇盘于底下,六条蛇居于盘蛇之上,蛇头相接,蛇尾抵住上面五条蛇的蛇腹,而这五条蛇又吞咬着最上端三条蛇的蛇尾,最上端的三条蛇蛇头相互交叉。当盘蛇绷直身体之时,六条蛇会用蛇腹将上面的五条蛇抛出,而同时最上端的三条蛇会交叉着飞出,在半空中又将尾部的蛇甩出去。蛇阵变幻之迅速,让人无法防范,飞出的蛇会攻击到人的致命部位,而且此蛇剧毒无比,若被咬到定会在刻钟之内毙命。所谓腾蛇相抱,力断金桥。意思就是说当蛇摆出这种阵势的时候,它的力量足以让你无处可退,无可逃遁。” 三叔略一思索,勐地惊唿道:“如果群蛇集结,摆显出这种阵势,说明在此等物象背后一定有着什么更大的威胁。” “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之大家一定要谨慎,也许还有什么危险就藏在我们身边。”三叔说。 盘了几道弯,终于到了那根倾斜的石柱前。石柱确实是够粗壮的,只是下面的平缓处未免也太短了吧,这样要命的“滑梯”看着都让人心惊肉跳的。三叔绑好绳子,握着滑轮以垂直于石柱的姿势飞快向下跑去,快到平缓处时向后凌空一翻,左脚弹出,稳踏在了平缓处的石台上。二叔示意温妍下。柯华抢前一步说:“我来。”站在“滑梯”前,柯华觉得头晕目眩,这“滑梯”真不是人玩的。看到大家都在等待着他,他只好一咬牙,侧身向右压低身体滑了下去。柯华只觉得耳边的风唿唿作响,一眨眼就快到了石台,柯华腾出右手接住口中的匕首,将刀尖向下扎住石柱,迸起的石末喷打着他的脸,他觉得右手烧烫,左手虎口发麻,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便咋唿一声。突然他觉得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使他停了下来,他转过头自己已经安全地站在石台上了,而稳住他的正是三叔。柯华身怀感激地望着三叔,三叔会意一笑,“没事就好。”,然后他转头向上“该你了。”温妍半蹲着用刀子蹭着石柱滑了下来,三叔和柯华将她稳住。二叔将工具顺着石柱滑下,自己则踩着石柱向下飞跑,快到平缓处时二叔一脚踩住了铁锹的末端,铁锹翻立起来,二叔一挥手将铁锹丢给了三叔,剩下的工具刚毅滑出石台就被二叔抓住了。 第33页 他们四人转到了石台后面,又爬上了一处破碎的巨石,一望眼前顿时傻眼了,哪里还有石柱,又是一个断崖,他们所站的这块巨石像伸出去的舌头,让人感到自己仿佛悬在了半空中。 “年代太久了,没想到它坍塌了。”三叔说。 “我们可以用绳子盪到下面的石穴。”柯华指了指脚下,“然后在踩着嶙峋的壁面下到坍下去的石柱上,我们再从十多米的石柱上爬下去就成了。” “唔,着倒是个好主意。”三叔说。 “不过这绳子该拴在哪呢?”温妍说。 “绑在上面的石柱上吧!”三叔绑好绳子率先下去了。然后柯华、温妍和二叔依次降下来。 待所有人都下来之后,三叔将一张符纸贴在了绳索上。 温妍奇怪问:“二叔这是干什么?”二叔说:“这时回头路,防止被老鼠咬断。”待了一下他又说:“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回到这里。” 大家都累坏了,走了这么久,肚子饿得也打起了雷。找了块平坦的石头,三叔不顾风度的就摆起了大字。 柯华看见温妍满怀心事,问她在想什么。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温妍说。 “咳,这话说得。”三叔一下子从石头上坐立起来,“合着我和你二叔疼你养你,二十年就白疼是吧?你这没良心的,忘恩负义啊你!" "不是的,三叔你看,你和二叔嘛是情同手足,患难与共,生死相惜的师兄弟,如果你们之中只活下来任何一个,都会悲伤孤寂的。我也一样,而柯华呢,这件事把他牵扯进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所以他应当活下来。”温妍笑着说。 “这丫头。”三叔和二叔也笑了。 柯华也笑了,但他很快发现他们三个人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他的笑容僵住了。 “不知道天亮了没?”温妍说。 “现在估计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三叔说。 “那我们就休息到晚上再走好么?我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 “行,依你。” 虽然地上的温度比地上高多了,但石头依然很冰冷。温妍转过身紧靠着柯华,她的手触到了柯华的手,她觉得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你冷不冷?”柯华摇了摇头。 “他可是冰人,你挤那么近你会被冻僵的。” 温妍没有睬,依旧紧紧地靠着柯。等她被冻醒过来时,二叔三叔已经不见了,她从背包中翻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一下子竟睡了十个多小时看来真的是累透了。她伸了伸腰,舒展了下筋骨,在柯华旁边坐下来。看着柯华熟睡中露出甜甜的微笑,他会不会梦到和我在一起呢?温妍心想。 温妍俯下身亲吻柯华的眼睑,这时传来二叔三叔的声音,她立即翻过身装睡。 “咳咳,你们快起来啦。”温妍翻了个身抱住柯华继续装睡。 “我刚好像看见有人偷亲我们小华的脸……” “谁偷亲了?”温妍一下爬将起来,“我……我怎么没有看见?” “你说呢?”三叔使坏的看着温妍。 “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也许是梦游也说不上哦!”温妍脸红了。 “好了好了,快起来了,我们要赶紧赶路了。”柯华醒来揉了揉眼睛,看见大家都望着他笑,不知怎么了,温妍她也不说。 在剩下的着几天路途中,除了温妍发了场高烧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当他们碰到一个塌陷的溶洞的时候,却再一次遇到了困难。 那天二叔对大家说,按照我们的行程推算,我们离目的地剩下不到千米的距离了。所以他决定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息,鼓足劲头,一口气直奔目的地。 就在三叔准备把食物分给大家的时候,却发现柯华不见了,寒魄宝剑也被带走了。二叔一把拽过温妍问道:“柯华呢?他人哪去了?”“我不知道。”温妍紧张的看着二叔。二叔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大家分头去找!” 温妍很担心柯华,她记得刚才还看见他在巨石那边搬一块页岩铺床。于是她急忙往巨石那里跑去。她站在巨石上大声叫着柯华的名字,可是就是没人应声。正当温妍离开巨石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巨石下面的一块石头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她好奇的走过去,发现柯华在用寒魄剑鞘捣着一块通体透明闪光的石头。 “你在干嘛?” 柯华吓了一跳。这时二叔三叔也赶了过来,望着柯华手中的石头惊唿道:“水晶石,你哪来的这块石头?” “我去搬一块石头铺床,突然看见有一块闪光透明的石头。我走过去却发现它又不见了,我抬头时它又在远处,我找来找去,终于在这找到了它。你们听,用剑敲击它会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柯华说着把石头递给了温妍。 “我听听。”三叔说着从温妍手中夺过石头,“没声音啊!” “小华,以后你不要单独一个人离开,知道大家多担心你!”二叔说。 “对不起二叔、三叔,还有妍,以后不会了。”柯华说着摸了摸温妍的头。 第34页 温妍奇怪地看着柯华,而柯华的眼神刚触碰到温妍的眼睛就闪躲开了,好像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华,你怎么了?”温妍察觉他的举止有些反常。 “啊?没事啊,没怎么。”柯华吞吞吐吐地说。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铃铛的声音。众人纷纷扭头去看,只见设在洞口处辟邪符纸上的铃铛不停地抖动起来。 二叔三叔率先飞快地向刚才的休息地跑去,温妍和柯华随后也赶了过去。 只见一大群大得骇人的老鼠在撕咬着他们的背包。二叔三叔刚想上前,却不防被头顶上喷下来的蛛丝缠住了。这时只见柯华左手抽出寒魄,翻将起来在半空中就那么几挥,强劲的剑气将巨大的花蛛和老鼠连着岩石一块噼成两半。黑色的腥臭的毒汁喷洒了一地。 “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就餐吧,这毒汁真他妈臭。”柯华说着走过去将三叔的包背在身上。 二叔怪异地看了柯华一眼。 “好剑法,小华有长进啊,呵呵!”三叔笑着说。 “这些老鼠和蜘蛛不像只是成妖了那么简单,依我看这与那地下古阵有关,像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养尸成精。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早些动身的好。”二叔边走边说。 “就在这儿吧!”柯华停下来,把食物掏出来分给了大家。三叔刚要咬下去,只听二叔喝了一声“等等”。说话间二叔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 二叔将干粮放在手心,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符纸,贴于饼上,然后双手将其抱于胸前,念了几句咒语,再用双指夹住画了个圈拍在了石板上。待他揭开符纸时,上面沾满了很多黑色的虫子看着都让人噁心。就在大家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二叔双指一动,一块巨石向柯华撞去,但巨石刚一挨近柯华。石头又向二叔飞来,于是两人你推我桑。轰地一声,石头碎了一地。 “怎么了二叔?”温妍焦急地问。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下蛊害我们?”二叔用犀利的眼光对着柯华。 “哈哈哈哈!凭什么说这蛊是我下的呢?” “从刚才的剑气看出。小华他不会有这么强厚的内力,他也不会左手使剑。而且别忘了,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水晶石?” “而且他也不会拿错自己的包。”三叔插了一句。 “哈哈哈……不愧是风削龙柱不落鳞的风萧,你狠机敏,不过你的剑果真有刮掉缠柱之龙鳞还没掉下来那么快吗?我想那一定是吹嘘的吧,哈哈哈哈!”说话间他突然毛髮直竖,两耳变大,面部暗暗发青,左手伸出一只铁爪,右手握着怪杖的白髮老头。只见左手一挥,一股黑烟向二叔喷去,二叔一跃踩着石壁跳到旁边,躲开了黑烟。然后两个人便打斗了起来。他突然伸出了铁爪,抓向二叔的下腹,二叔剑尖点地轻轻跃起,剑尖直直地向着老头的百会穴插下去。老头一举铁爪,顶住了二叔的剑,一握怪杖,杖头上的两个铁叉飞了出去。二叔见状轻巧的避了开去。然后在谁也没看清楚的情况下,他绕到了老头的背后,将剑横在了老头的脖子上,老头只觉得后颈一凉,铁爪就叮噹一声被削断掉在了地上。 “好快的剑,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你以为你真的能伤到我吗?”说着,老头消失了,待再见时已经是在远处的石头上了。 这样的瞬移速度,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五雷轰顶。”二叔举剑一指,剑中飞出五支利剑,在老头脚下炸出一团烟尘。 老头又消失。 二叔只觉背后有点动静,转身一噼,却只见一团黑烟,不防从脚下射出两支铁叉,搠在了二叔胸部。二叔在地上快速画出了道符,正欲将他困住,只见其闪了个黑影向前方通道逃掉了。“后会有期,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然后就是老头令人发憷的笑声。 “二叔?”“师兄,你怎么样?”温妍和三叔围上来掺扶住二叔。 “我没事。”二叔说着一咬牙从胸口拔出铁叉,“还好没毒。” “那小华到底能到哪去呢?”三叔甚是疑惑。 “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二叔说。 最后,大家在一处隐蔽石缝中找到了柯华,当时他中了毒已经不省人事了。二叔和三叔为他祛毒,服了清毒的药,他才清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叔问。 “我看见有个人影在这儿跑过去了,我便去查看,不料被偷袭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这样了。”柯华说。 “也不知那老头有何目的,咱们还是早些吃好喝好,也好速速赶路,希望不要再出事端。”二叔说。 三叔把食物分给大家,吃和好之后,大家把各自的东西理了理,便向通道深处走去。 这一处的石头很多,也很坚硬,所以通道打的很矮小,刚好够一个人爬过去。 “两百米,大家一定得战胜自己的意志。”二叔最后一个进入了通道。 前五十米还好,可是等爬过一百米之后,柯华和温妍缓慢了下来。柯华觉得唿吸困难,四肢快抽筋了。而温妍觉得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压迫感让她窒息,仿佛通道越来越矮,顶和底在慢慢合併,自己要被吞没了一样。 第35页 “还有五十米,大家坚持住啊!”后面传来三叔低沉的声音。 以前不觉得五十米有这么漫长。当他们爬出来的时候。柯华扶着温妍坐在旁边,她全身酥麻。柯华想,要是再晚出来那么几十秒钟,自己一定会崩溃掉。 等他们再走过六七百米,便到了尽头。 第六章 恐怖校冢(下) 更新时间2012-9-8 23:43:54 字数:19386 第六章恐怖校冢(下) 尽头是一面壁,镐子挖过的痕迹还留在上面呢。只是在壁的右上方有一个水缸般粗的洞。 “我说这些精怪怎么出来,原来这里被它们掘穿了。”三叔说。 原来,二叔三叔为了剷除这千年妖魔,从一处废矿中挖了一条通道以掩人耳目,并在离地下古阵大约一百米的地方停止了挖掘。一来怕古阵中的精气外泄,二来怕有外人闯入。 大家放下背包,拿起工具开始向前掘进,可是只挖了不到五十米就挖通了。 “想不到这底下古阵比学校还要大一些。”三叔说。 “是不是学校在建设时建的小了?”柯华问。 “有可能。”三叔说。 “这是外缘的一条通道。”二叔说。 通道足有马路那么宽,全用大块的石板铺盖,上面刻凿着人鸟虫兽和一些不认识的篆字。通道的两旁是一行结实的石柱,柱子被削成一个平面,上面行云流水地画着照管镇压的神符。通道顶上修建成圆拱形,然后在不同的位置都镶嵌着一块发光的石头,像是标识着星宿。而通道的地上全是些零散的骨头,越往前走,骨头便越多了起来。 突然,二叔站住脚步,问道:“你们听什么声音?”柯华和温妍竖起耳朵,可是什么也没听见,于是大家又向前行走,这时隐隐约约从前方传来婴儿啼哭声,哭声断断续续的。“什么声音?”这时柯华和温妍都听到了。突然,勐的一声尖叫,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那声音仿佛是从被掐住脖子的婴儿的嘴里发出,继而又沙哑下去,正在大家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时,从黑暗之中闪出一双幽蓝的眼睛,所有的手电光照了过去,一头满身金属鳞甲,鹰喙犀角的怪兽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怪物?”大家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怪物又向着他们叫了两声,那声音却如婴儿啼哭听着都让人浑身发寒。 “难道它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蛊雕?”二叔吃惊地说。 “神兽?”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看它在干吗?”温妍说道。 只见怪兽俯身埋头,将尖角对着他们,啼叫了一声。 “闪开!” 说话间怪兽已经向着他们撞了过来。二叔将剑横着挡住怪兽的尖角,但由于它的力气大得惊人,二叔被推着向后滑去,地上的石板都被脚力推挤得翻了起来。 “顶住,我来也!”三叔拔剑从怪兽身后刺了上去。 怪兽一挥尾巴,一股气柱飞快地向三叔飞去,三叔又向后翻滚,躲开了气柱,气柱击在石板上炸出一团火花。二叔则乘机向怪兽砍去。只见怪兽全身火花四射,但坚硬无比的鳞甲使得二叔上不到它半毫。怪兽发怒起来,一声吼叫震地山动地摇。它全身鳞甲直竖,横冲直撞,削得碎石乱飞。它勐地一摔尾巴,尾巴上的两片鳞甲摔在了二叔的脸上,剑勐地震了起来,他拿捏不住,剑脱手而出,扎进石壁之中。 “蛊雕是鹿吴山中以金属矿物和玉石为食的神兽,体若金刚,刀枪不入,必使火攻方可破金。”二叔说。 “我来拖住它。”三叔会意地说。 二叔边念着咒语边在地面的石板上画了一只大符。 这时三叔已经招架不住了,让怪兽追了过来。 “道德天尊真火印。”二叔挥剑一指,从剑口喷出一股烈火将怪兽团团围住,似的怪兽无法逃脱。 “荧惑神兵灭金身。”二叔舞了两下剑之后,勐地将剑尖搠在了刚才所画的大符上,一挑神符竟然被揭起变成了一团烈火。“灭”二叔说着一挥剑,一道火舌窜出,瞬间又化为一条火龙,火龙咆哮着缠绕着怪兽。轰地一声,火苗飞窜,眨眼间又消失了,只剩下一只金角叮叮噹噹地滚到了他们脚下。 三叔走过去对着金角吹了口气,捡起了金角,“好坚硬的角,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 “果然是蛊雕,这里既然有上古神兽,肯定还有其他什么难以对付的东西,大家小心为妙。”二叔说。 往前行走五百米,他们被一潭水挡住了去路。潭水呈青黑色,平静地似乎不曾有过一丝涟漪。潭水的前方是一扇铜门,门上雕着一些形状奇异的字。 “我去看看。”三叔说着向前一跃,踩着墙壁越过水潭到了对面。 来到铜门之前,三叔将剑插在地上,双手交叉,使出全身力气推出,铜门发出咚地一声闷响,但却没有打开。门上的尘垢落下来,露出了青铜的颜色。 “没想到过了几千年,这青铜依然如新,真不可思议。”三叔说。 “这铜门无缝无隙,坚固无比,用外力恐怕难以打开。不知道这水下有没有开启的法门。”二叔说。 第36页 “我试试。”三叔说着取出一张符纸,默念分水咒,然后将符纸丢入水中。然而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符纸进入水中打了个旋就消失无影了。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弱水?”三叔惊疑地说。 “弱水?”大家都被惊住了,弱水的羸弱大家都有耳闻。 “那怎么办?”温妍和柯华异口同声地问道。 “请弱水龙神。”说着二叔和三叔已经在地面上打坐起来,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突然二叔和三叔眼睛同时一睁,“起!”一条黑龙破水而出,龙口中衔有一条铁链。黑龙冲出水面,水中顿时出现了千刀万刃杀向黑龙,但一离开水面就又化为了弱水。“咔!”好像是铁链扯动了什么东西。黑龙长啸一声就消失在了铜门上的凹字之中。而潭水水面则慢慢下降,从门中忽然发出喳喳的声音。待到潭水消失,铜门发出“咔嚓”一声,松动了。大家赶紧上前用力一推,铜门咯咯地打开了。一看门后,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用水的浮力推起门后的一根竖闩,从里面锁住了铜门。大家不禁佩服古人的智慧。 进入铜门,里面是一间石室,石室空着顶子。石室的中心是一只大鸟,奇怪的是大鸟竟只有一条腿。 “这鹤怎么只有一条腿呢?”温妍问。 “这是毕方神灯。”二叔说。 二叔从灯脚下的青铜箱中取出两只颜色各异的瓯,他从红瓯中取出一条粗如麻绳的灯捻,将灯捻伸进青瓯之中搅动了几下,将灯捻沾了油,又往灯中添了些油脂,放上灯捻。他中指一指,灯就点了起来,周围渐渐亮了起来。 突然,那种喳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接着石墙之中竟出现了一道铜门。他们走过去,使力推开门,前面又是一条宽阔的甬道。 “前面会不会还有什么勐兽?”柯华问道。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就咔地一声……”温妍说着伸手在柯华的脖子上剁了一下。柯华没有防备,吓得连忙缩回了脖子,逗得温妍咯咯地笑起来。 果然没走多久,就又遇到了麻烦事。 在甬道里,温妍发现一只特别乖巧的小狗耷拉着脑袋趴在那儿。她走过去摸了摸小狗的头,问道:“小傢伙,你是从哪里来的呀?姐姐带你回去。” 二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温妍身后,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别动它!” 小狗从地上爬起来,兇恶地向着二叔“汪汪”地叫了几声。 “小狗乖,别叫!” 小狗竟真听话地趴下了,温妍欣喜地笑了。 “咱们绕道走吧!”三叔说。 可当二叔刚一挪步,小狗又从地上蹦起来,兇恶地向着他龇牙。 “该死!”二叔说着拔出了剑。 然而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小狗脑袋上的白色斑点竟然生出两根尖角,身体逐渐变得庞大,宛若一头牡牛,而它的全身竟然生出钢箭一般的硬刺。 “我去!”柯华惊得瞪圆了眼睛。 “这是穷奇,大家小心,它可是会吃人的。”二叔说道。 “启阵!”三叔说着围着穷奇洒出一串幻影。 “小狗!”温妍着急地喊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二叔说着从剑口喷出一道水柱瞬间化出一道寒光。 而同时,三叔也腾空跃起,道一声“火过万里尽燎原。”从他的剑口喷出一道火舌。 寒光与火光同时向穷奇飞去,相撞之时炸出的冲击波横向四周平移,将温妍和柯华也推地后退几步。 穷奇狂吠几声,它的身边突然凭空出现了许多和他一模一样的怪兽。它们蜷缩在地,埋低头,兇恶地望着石柱上的二叔。 “乘龙飞去千军在。”三叔说着将手中的剑飞打了出去。 而此时地上的穷奇已如猎犬一般弹跃起来。 二叔在石柱上一蹬,翻跃出去,踩在了三叔飞出的剑上,抡剑一挥“不教胡马度阴山。”二叔说得铿锵有力。只见他手中的剑化为千万道利剑,雨点般地落了下去,扎进了穷奇的身体,狗的惨叫声连连不断。 “不要!”温妍惊叫道,勐地从柯华手中夺过寒魄,在大家惊异地眼光中奔跑过去,用剑鞘挡开了刺下来的利剑。 “呜呜!”穷奇哗啦一声又变成了一只小狗,可怜巴巴地爬在了温妍脚下,使劲地摇着尾巴。温妍把手伸过去摸了摸小狗的头。 “小心啊!”柯华站在一旁替她提心弔胆。 “呜~”小狗轻轻用舌头舔着温妍的手指。 “小狗真乖,以后就跟着姐姐咯,好吗?”温妍伸出手,小狗跳到了她的怀里,“你叫什么名字呢?要不以后就叫你小奇好吗?”小狗叫了两声,温妍开心地把脸望小狗头上蹭。 “那么多怪兽,你怎么知道这只就一定是它?”柯华疑惑地问。 “不告诉你!”温妍俏皮地扭过头。 “切!”柯华鄙视了她一眼。 “我们走吧!小奇,走了!”温妍说着逗着小狗向前跑去。 “你们快来看!”温妍在前面叫了一声,大家纷纷跑过去,只见一只装饰精美的大弓立在铜门之前的石台上,可是旁边的箭筒却空着并没有箭。 第37页 “这是什么意思?”柯华疑惑地问。 二叔走过去,使劲地拉了一下弓,没想到大弓如此的沉,二叔脸涨得通红,才拉动了一点点。 这时柯华发现了什么,走过去看了看,叫三叔过去帮忙。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从两边将弓的下端往上抬,这时大家才发现弓的下端挨着石台的地方连着一根铁链。随着他们缓缓抬起,铁链一点一点的拉长,接着喳喳的声音响了起来,铜门自动打开了。 “这样是投机取巧。”二叔说。 “都啥年代了,怎么方便怎么来嘛,不一定非要把弓拉满。”柯华说。 说着几个人向里面走去。可当他们刚要踏入,突然眼前哗啦一下降下来一面铁栅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大家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柯华摸了摸脖子,幸好没踏进去,不然刚才那一下非把头轧掉不可。大家卯足了劲去抬铁栅栏,看是它仿佛长在了那儿,就是抬不动。 “你们说这只大弓会不会还有别的用途?”温妍说着拉了拉弓弦,“华,过来咱们俩拉一下试试。” 柯华走过去和温妍一起将弓弦使劲往后拉,让人不敢相信的是竟然真的拉动了弦,这时一边的小奇叫了两声,竟倏地变成一支搭在大弓上的金箭,柯华和温妍欣喜地相对一笑,再一用力将弓拉满。“放!”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松开手,在二叔三叔惊异的眼光中金箭竟然化为两支,一支穿断铁栅栏,擦着毕方的曲颈,在对面石壁上射出一个窟窿。另一支更不可思议,它竟自己画了道弧线向着石室左边的墙壁射去,然后就听见“嘣呜呜”的一声,金箭好像扎在了墙壁上。“再来一次!”柯华和温妍又一次拉满弓。松手间一股劲风忽地射了过去,铁栅栏应声断为一截一截的铁条儿。接着就听见小奇叫着从石室跑了出来。“小奇好棒哦!”温妍说着狠狠地亲了小奇一口。 石室与先前的一样,他们将神灯点燃,发现那根金箭还扎在墙上。柯华走过去使劲地往出一拔,墙壁竟然哗啦一下倒了下来,吓得柯华赶紧跳了回来。然后大家都围上去才发现塌出一道铜门来。二叔三叔一前一后在铜门前扎马发功,双掌合併。继而二叔右掌化拳向前推出,三叔则双掌推在二叔背嵴,铜门轰然倒塌。面前徒然出现了一道台阶,台阶犹如白玉铺成,光滑且洁净无瑕,台阶连着一道蜿蜒前伸的轩廊,将一片浩瀚的大湖一分为二。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照亮半个湖面的光源,不禁发出更高声调的惊嘆,在他们的头顶上以至于整个大湖顶上一面面金灿灿的不知是金是铜的镜子将石室中的灯光洒向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到无比神圣,有种屈膝膜拜的冲动。 这种天圆地方的造设刚好符合故人对天与地的理解。柯华心想。 “这道长廊便是古阵的阴阳线,我们还是沿着甬道继续前行吧,点燃东、北两盏神灯才能使古阵更为灵动,照亮另一半水域。”二叔说。 “走前我们封堵这两扇铜门吧,以防万一。”三叔说。于是二叔三叔念起咒语,并作塞辇和盘陀的手诀。完后大家又继续向前行。 二叔看了看罗盘说:“再走五百米就到了古阵的东南方,照刚才所遇那里一定有未知的凶兽。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再行动。” “东南方,这么说我们一直在兜弯子?”温妍问道。 “对,看这布局,是在外围设置上古神兽保护古阵,防止一般人进入。”二叔说。 “不要别人进入,那让人如何除去巨魔呢?” “只有凭藉本事消灭这些凶兽进入古阵,才有可能完成除去巨魔的任务。这些也是我的个人理解,至于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用途那就不得而知了。”二叔说。 “你们看!”这时正在吃东西的柯华突然说道。只见他慢慢摊开手,手中的饼子在一上一下地颠动,仿佛它要飘起来似的。这时大家发现出现这种奇象的不光是饼子,连人的头髮、衣襟、背包带儿,以及地上的白骨渣滓都在轻轻颤动。 “是声波,好厉害的声波。”三叔说。 “声波?”二叔惊惑地问。 “对,你还记得小的时候师伯给咱们用狮吼打落桑子的事吗?我清楚记得我看见他发功时桌子上的酒水都漂浮了起来,和这种情景一样。”三叔说。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老人咳嗽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所有的东西东轻轻震了一下。小奇向着前方黑暗的甬道龇着牙发出“呜呜”的唬呵声音。 “大家抓紧时间吃喝,这里不很太平啊!”三叔说。 正在大家收拾好东西时,小奇狂吠着向前跑了过去。“小奇,快回来!”温妍大喊道。于是大家追了上去。跑了好几百米,小奇终于停了下来,一个劲地向着前面叫。大家跑得气喘吁吁,温妍用手电筒往前一照,只见一位老头从石柱后面探出头来。老头头髮花白,满脸的皱纹沟壑纵横。“咳咳!”老人又咳嗽了一声,但依旧没有说话。于是大家就这么对望着,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一阵,二叔竟然起剑凭空写起字来。大家心想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练字。他写完之后,收剑一挥手,眼前的字幕一亮化为一面八卦就消失了。 “二叔您这是……”温妍问道。 第38页 “这是无形盾法,先做个防御措施以备万一。”二叔说。 这时小奇突然跑上前去,冲着老头狂叫。突然它又埋低了头,变成一头满身利刺的大牛。这时老头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当其身体露出来的那一剎那,着实把大家吓了一跳。带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长着人脸的也不一定就是人,也可能是下面这货。只见那老头的长髮半遮着脖子,而他的身体却如麒麟一般。它的背上满是鳞甲,腹部却如虎腹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大家惊疑地望着二叔。 “我也未曾听闻。”二叔说。 “《山海经》我也曾看过,但却没听说又这么个怪物。只记得有个叫梼杌的凶兽是人面虎足,可是也没说有一身麒麟甲啊,难道它是梼杌和麒麟合体?”柯华疑惑地说。 这时只听“唿咻”一声,怪物的尾巴已经向着小奇轮了过去。虽然小奇满身利刺,但是怪物的尾巴也长满了鳞甲。小奇没防备被甩了出去,撞在一侧的石柱上,石柱吱吱啦啦一响,就裂成碎块掉落下来。 “小奇快回来!”温妍冲着小奇大喊。可是小奇并没有听话地跑回来,而是又一次沖了上去。就在这时,怪物的身体突然变得更加庞大,它伸出虎一般的利爪扣住了小奇,小奇哀号着,却挣脱不出来。温妍着急地望着它。小奇突然尾巴竖起十几道尖长的利刺,冲着怪物下腹就是一顿勐扎,怪兽下腹吃痛,收回前爪,发出雷霆般地咆哮。那威力巨大的声波震地地面直晃,柱子和墙壁上的石块被震成碎渣。突然那声音变得很尖细,宛若一根巨杵化为了一根长针,碎渣瞬间变成了粉末。无形盾甲也被这尖锐的声波冲破,大家向后一个趔趄被这股巨力冲倒在地,一股污血喷了大家一脸。 “小奇,小奇!”温妍鼻子一酸,忽而又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怒吼,“我要杀了你!” 温妍刚要冲上前去为小奇报仇,突然后腿被拽住了,这时她竟然地听到“汪汪”的声音。温妍转过身,惊喜地发现小奇就站在自己身后摇着小尾巴,不禁破涕为笑。“真的是你吗,小奇?那刚才……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温妍兴奋地一把把小奇揽在了怀里。 “小心!”柯华冲过来,一把将温妍推开。一道裂缝擦着他们的脚跟划了过去,二叔三叔也相继滚在一旁。地上倒落的石柱“哔”一声被噼为两半,石壁也“喳啦”一声裂了开来。 这时怪兽又举起前爪往地上一夯,几道裂缝同时像破土的利刃一样闪电般地袭来。二叔三叔反手往前一推,几道炸雷将裂缝的力量抵住。而柯华抢在温妍身前用寒魄一挡,毕竟是至坚之物,只听“当”的一声,柯华被弹了出去,寒魄也脱手而出。 二叔翻身取出一炷香,并将其点燃插在地上。 “大家听我号令,跟着我的脚步走。”二叔说着和三叔幻化着各种手势和步伐围着怪兽疾走起来。温妍和柯华也跟随在他们后面疾走。柯华跑在最后面,愈来地他觉得周围的一切向后疾驰并逐渐变得模煳起来,耳畔的风唿唿直响,不一会儿一切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觉得身体已经飘离了地面。突然一声“定”,他突然眼前暗了一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撞破了墙壁,身体骤然沉了起来。 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大家闭上眼睛,不要多想……上眼睛,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听我说……说……ee……。曾经,父母疼爱着你,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 柯华突然记起小时候与爸爸妈妈一起的快乐时光,那是如此的幸福。 “你风雨兼程,十年寒窗,一心要报答自己慈爱的父母。终于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终于可以挣钱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了。然而你不知道的是父母为供你出国留学负了太多的债。” 柯华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但不经意地一阵酸楚浮出眼眸。 “债主三番五次地上门讨债,为此还打伤了父亲,砸坏了家里的东西。但父母依旧忍受着,并没有对你吐露半个字的苦处。” 柯华一阵心酸,不由得心生愧疚。 “年三十之前,好不容易坐到车回到了家,发现门敞开着,窗户上的玻璃被砸碎了一地。你冲进门大喊‘爸,妈!’但是没有人应声。这时你看见父亲已经失去了气息,躺在屋里的地上。而母亲则依靠在桌子旁边,鲜血从她皱皱的额头流下来。你一步跨进了屋里,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你。你冲上去却被他打倒在地。这时你发现母亲血流得太多了。你需要送她去急救,然而这时那人却洋洋得意地要离开这里了。你满腔怒火,但又举手无措。你很矛盾。怒火与无奈让你几近崩溃。” 柯华突然咬牙切齿,心中无比痛苦。 “这时好心人帮你送母亲去急救。你追着兇手到了一处死胡同。他拿出一把匕首,而你却赤手空拳。你想报仇却被连连打倒在地,你痛哭自己无能,看着兇手大摇大摆离开,却无法给自己的父母报仇。” 柯华突然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石壁上。 第39页 “突然,你的手中生出一把长剑。”柯华鼻头一看果然手中握着寒魄。 “我们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让他血债血偿!” 柯华怒气冲天,定睛向怪物望去,只见怪物突然变成了仇人的模样。这时候怪物咆哮了一声,尾巴横扫了过来,柯华一个后空翻躲开。他举起寒魄怒吼着向着怪物冲过去,对着怪物就是一顿勐砍,也不知砍了多少下,直到他筋疲力竭,双臂发麻才停下手。再看怪物时只见它身上的鳞甲已经尽数剥落,浑身满是一指宽的血口子。怪物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小奇冲上去一头将怪物撞出五六米远,然后将它撕成了碎块。 柯华低头看到二叔插在地上的香已经燃到了头。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仿佛被压缩在一个小匣子里,全身生痛,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号叫,接着腹部一痛,好像被谁踹了一脚,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站在行李旁边。而二叔、三叔和温妍也在旁边。温妍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觉得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呵呵呵呵!”二叔和三叔相视一笑。 “刚才我用通灵法将我们四个人的精魂体魄合而为一,并用催眠之术激发我们体内仇恨的力量,将我们的力量聚在一起,才得以除掉怪兽。”二叔说。 “太神奇了!”柯华不禁赞嘆道。 往前走了几百米,便到了古阵东方向的石室。 “这是东方吗,那按理说石室的上方就是抱月亭了。”柯华说,接着他说出了那件关于有人请笔仙请出幽灵冢的事,并问二叔这时怎么回事。 “凡事都有因果,幽灵冢的出现也绝不是凭空冒出的,它必定是受了什么相关的东西的吸引才会飘出来。”二叔说,“想必是其无意间请出了古冢之神吧!” “这抱月亭我曾见过一次,亭后青竹,有不败之气;亭前一松一柏,明月升起之时,挂于亭上,松柏犹如两只手臂捧揽着明月,大有集收精华之意。”三叔说。 走到近前大家才发现石室墙壁已经塌毁,铜门也破碎不堪地倒在了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不会是这些东西搞的鬼呢?”柯华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大老鼠大蟑螂。“不可能。它们虽然庞大,但也奈何不了着石壁铜门,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二叔说。 三叔走进石室,见毕方神灯的灯腿已经折断,神灯倒在了地上。幸运的是除了灯腿断裂之外,别的一切还好。他扶起神灯,从背包里取出一支万能胶将灯腿粘连起来,又用胶带将其固定稳当。二叔在一旁笑了起来,“哪有这样做的啊,是不是我们以后做法事就不用点灯了,挂几个灯泡就行了?”“我觉得吧,小华说得也挺有道理的,怎么方便怎么来嘛!”三叔说。他神神叨叨的,找了半天才说青铜箱中的油脂没有了,灯捻也被嚼成了渣滓撒落在地上,需要有一个人去就近的石室取些来。“我去吧!”柯华说着起身带着寒魄往外走。“我和你一块去吧!”温妍跟在他后面也走了出来。“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也累了,歇会儿吧!”看着柯华坚决的眼神,她说道:“那好吧,把小奇带上吧!”于是柯华和小奇又向着来的路走回去。温妍坐在石室边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们消失在黑幕之中。 不一会儿,温妍就感到一阵疲倦,她揉了揉眼睛,扭过头去看二叔三叔,随着灯光一晃,一个人影闪了过去。“是谁?”温妍豁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探头探脑地向石室里面走去。经过了这么多波折,她也变得有些草木皆兵。看到温妍如此神情,二叔三叔也站起了身。“是不是你太累了,看花了眼?”三叔说。“不能啊,我明明看见有个人影闪过的。”温妍说着这儿敲敲那儿拍拍。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只好悻悻地作罢。她刚一转过身,突然眼睛余光一闪,一个人影从她身后跑了过去。“站住!”温妍说着冲过去一脚竟将破烂的铜门踹倒了,一股香味迎面扑来。眼前又是一个甬道。然而不同的是甬道中满是花草,还有一种会发光的石头嵌在石壁上。萤火虫在甬道里飞来飞去。“哇哦,好美啊!”温妍向甬道深处走去。她在地上折起一支薰衣草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喜逐颜开。前面隐约出现了溪水的叮咚声,萤火虫纷纷飞过来,绕在她周围。“这是幻觉吗?像仙境一样。”温妍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芬芳的空气。二叔和三叔也走了进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什么花香?”二叔突然警觉地问三叔,“这香味不对!”说着他停下脚步,让温妍赶紧往回走。他们刚要跨进石室,突然一道铜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刚才那铜门明明被踹倒了,不知它什么时候又完好地堵在了这里。二叔三叔使出浑身力气打了铜门一拳,铜门纹丝不动。“糟了!”二叔道了一声。这时温妍赶了上来,突然一道石壁从头顶落下,挡在了她和二叔三叔之间。温妍使劲地砸着墙壁,然而墙壁如钢铁一般坚硬。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吱吱啦啦”的声音,她抬头一望,一些吸血蝙蝠在头顶上盘旋了一圈,就俯冲下来。她吓得大叫一声,向甬道深处跑去。跑着跑着,她觉得脚下一阵浮动,地面竟然裂成了一块一块的石板。而石板下面全是些通红地喷着热气的岩浆。温妍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蹲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那些蝙蝠飞到了岩浆处尖叫一声都缩了回去。温妍感到石板越来越灼烫,鞋底儿哧哧地冒起了烟。她想再这样下去非被烤焦不可,于是她向四周一看,正好石板漂到了一处尖石上,她抓住尖石一点一点地挪到一块大石头上…… 第40页 再说二叔三叔被另一块石壁封阻之后,他们二人不遗余力地推石壁,可是丝毫不起作用。等他们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的铜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洞洞的甬道,在甬道遥远的另一端才是铜门。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脚下一陷,石板纷纷坠落下无底的深洞,二叔急忙之中一把抓在了未塌陷的石板上,而他的双脚则夹住坠下去的三叔。他双脚一用力,三叔一拍壁面从底下跳了上来,然后将二叔也拉上来。然而这时,头顶传来“咚咚”的声音,二人先是一愣,随即跳到了两边,一块大石头从头顶掉落下来砸在了地面上,地面迅速裂成了碎块,一把把尖刀此起彼伏,并不时地变换着位置。“这可如何是好啊?”三叔一脸惆怅。“看见尖刀下落的地方了吧,我们只有踏在那上面才能移动到铜门处。”二叔说。“不是开玩笑吧,那尖刀变化多端,而且速度如此之快,我们如何通得过?”三叔浑身冒汗。“请灵童,用鬼步点跃过去。”二叔说着抽出长剑,单盘式席地而坐,双手托剑,烧灵符一道,继而起身双手结印,念道:“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江谞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速来吾处。”说着拔剑挥舞。“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念毕敛剑,并与三叔用脚掌重踏地面,道:“一踏鬼神速现行,二踏屏息拘三魂,三踏灵童附我身!”二叔三叔变换了一下步伐,那步子如影一闪,向着尖刀阵中奔去。只见一连串的鬼影在起落迅速的尖刀中点跃,三进两退地前行。然而这时尖刀移动迅如闪电,并且刀子竟然离开了地面——是飞刀,二叔眉头一皱,道一声:“鬼搭桥!”只见鬼影一聚,二叔三叔踩着鬼影两点一翻,便已到了铜门前。二叔三叔又念收兵咒将阴兵阴将收归法坛。但这时突然两边墙壁升起,两只长满狼牙的石磙向着他们轧来,二叔跃起脚蹬铜门,手撑顶壁悬在半空中。三叔一个鱼跃翻过一只狼牙磙,又一个后仰,依剑护胸躲过另一边稍高点的石磙。接着三叔惊恐地发现那些起伏着尖刀的地板竖起并向着他们移动了过来。他们用宝剑抵住尖刀的壁板,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边的石壁也向他们挨了过来,慢慢逼近。他们背靠着背用双脚使劲蹬着逼近的石壁,手中也不敢懈力…… 话说柯华取回了油脂和灯捻,却发现石室一个人都没有了。难道是他们先走了,如果他们先走的话至少会留下话,比如纸条什么的。可是柯华在地上找了半天,除了些破烂骨头和石头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这时他看到包裹都在,心中不免嘀咕着那他们能到哪儿去?难道他们已经……柯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时他看见小奇突然狂叫着冲进另一处甬道里面。柯华也追了上去,才发现二叔三叔,还有温妍都在甬道里使劲地推着一根石柱。“搞什么鬼啊?”柯华嘀咕着,叫了两声,见谁也不理他,便又郁闷地走到了神灯前,打起了火石。本来可以用打火机或火柴的,可二叔说什么那是投机取巧,对神明不敬,所以他也只好改用火镰。 温妍在石头上望着慢慢漫上来的岩浆急得满头大汗。突然她听见了“汪汪”的声音,她转头看见小奇在岩浆中漂浮着的石板上一跳一跳的向着她这边跑了过来。她欢天喜地望着,心中顿时有了生还的希望。小奇舔了舔温妍的手指,转身跳进了岩浆之中。“小……”温妍一个字刚喊出口,却见小奇稳稳地站在岩浆中,她再仔细一看,原来在岩浆中有一块块通体发红的石头,石头的红色与这岩浆的火红色混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温妍跟着小奇一步一步地踩着石头向着甬道深处没有被岩浆侵蚀的石板走去。等把脚落实了,温妍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落地。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脚下又是一陷,她和小奇就稀里哗啦地翻滚下去,岩浆也紧跟着从头顶浇灌下来…… “哧——”柯华终于打起了火,将神灯点燃。 而二叔三叔,还有温妍眼前一晃,就觉得头晕的厉害,等清醒时睁眼一看,只见他们就站在铜门旁边,而铜门依然破破碎碎地躺在地上。他们再次望向甬道的前方,只见前方一片漆黑,那些花草都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温妍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问。 “一定是这花香,让我们产生的幻觉。”二叔说。 “你们怎么回事啊,你们刚才使劲推石柱干嘛?”柯华走过来饶有兴趣地问。 “什么,我们推石柱了吗?”温妍扭头看着二叔三叔。 “呵呵,你倒没推,但你抱着石柱一个劲地往上爬,你们到底是在干吗呢?”柯华裂开嘴笑了,随即把刚才看到的给他们夸张地描述了一番。 “怎么会这样呢?”温妍也把自己遇到的前前后后说了。二叔三叔也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大家都惊了一身冷汗。 “这一定与那花香有关!” “花香?”大家都惊异地看着二叔。 “对,还记不记得刚进入甬道时闻到的奇怪的香味,肯定是它让我们产生幻觉,将自己心中恐惧的事物以幻境出现在我们面前,让已经麻痹的我们觉得这一切是真实的,然后一步步摧毁我们的意志,崩溃我们的神经。幸好小华及时点燃了神灯,不然我们恐怕就不能完好地站在这里了。”二叔也是一头的虚汗。 第41页 “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这里也不太安全啊!”三叔说。众人一致点头称是,于是他们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又行了一里地,便看见四周都是些碎石,鲜血到处都是,一抹一抹醒目的鲜红色。二叔弯下腰沾了一点鲜血放在鼻子前一闻,说道:“这血还是新鲜的,看样子这里刚刚有过一场激战。” 正说话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使得他们站立不稳。三叔说:“大家抓住柱子!”只见地上的碎石和土灰唿啦唿啦地被卷进了黑暗之中。他们把手电筒一起照射过去,这才发现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头相貌奇丑的怪物张着大口不停地吞食着土石。它全身溃烂,长相奇怪,但一条长尾巴鳞光闪烁。 “这什么怪物啊,也太丑了吧,连眼睛也没有。”温妍说。 “就是,那么大的头,尾巴和身体却那么细小。”柯华也觉得奇怪。 二叔稍一思索,就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大家惊奇地问二叔明白什么了,二叔说:“还记得刚才我们杀死的那怪兽吗?小华也说过,怀疑它是梼杌,但它却满身鳞甲,而梼杌却是虎身人面。其实它就是梼杌,它是仗着自己音波的巨大威力毁坏铜门,与这头怪兽搏斗。然后震落其身上的鳞甲装饰在自己身上,才让它由老虎身变为麒麟体,而使得这头怪兽遍体鳞伤。” “有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这头怪兽满身的创伤是因为失去鳞甲造成的呢?”三叔依旧疑惑着。 二叔说:“因为这头怪兽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饕餮,你们看它并不是没有眼睛的,只是它的眼睛长在腋下。” 大家纷纷用手电筒去照怪兽的腋下,果然还真有一双熘圆的眼睛。 “饕餮是传说中龙的第五个儿子,因为为龙所生,所以全身遍布鳞甲,并有着龙一样的长尾巴。”三叔接着说道。 这时温妍惊叫道:“你们看它的爪子怎么像人的手掌似的。哎——它的一只爪子好像断掉了!” 大家纷纷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它的一只前爪不见了,鲜血从露出的筋骨上滴下来。 “它前肢的伤和背上的伤不是同一时间的,难道说就在刚才,在我们到来之前有什么东西和它搏斗过?”三叔说。 这时,饕餮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但很快又栽倒在地。它不时地发出唬呵声,又像是痛苦地呻吟和喘息。 “我们绕开它前行吧!”三叔说着轻手轻脚地向着它的身后绕去。“唿”,饕餮的尾巴甩过来拦在他们面前,它转过身对着他们狂号一声,吓得他们连忙退缩回去。 突然,刷拉一下,它竟然腾了起来,绕着他们一通乱撞,一时间甬道里尘土飞扬,碎石乱飞。本来这甬道里新鲜的空气就不多,加上这么一折腾,呛得四个人不住地咳嗽起来。他们捂着口鼻,慌忙回退了一百多米。温妍不住咳嗽,柯华拍着她的背。尽管她刚才用衣襟蒙住嘴,但还是吃了不少灰。 “这可怎么办啊?”温妍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要不用火烧死它。”柯华建议道。 “我试试。”三叔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黄纸,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道火符。符成之后,又在地上捡了三颗小石子,也在上面迅速地点画了几下。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饕餮,将火符贴在了它的鼻樑之上,又在返回之时腾空一翻,将两石子点在它的左右,将另一石子点在它的颌下,三枚石子呈犄角之势列布。三叔站定之后,口中念着三昧真火咒,翻手上升,三枚石子“噗”地一声燃成三个火团。他合指默念咒语,火团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大火球。这时饕餮边发出“哼哼”的敌视声音边向后退去。三叔突然眼睛勐地一睁,火符轰地冒了股烟,饕餮的身体就被真火包围住了。火焰像万条细龙窜起,继而又吞向饕餮。石柱被烤得噼里啪啦地迸着石渣滓。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饕餮竟然一个甩尾将火拢在了一起,然后张口一吞,火就被吞了下去,接着它嘴一张一股浓烟从口中喷了出来,温妍他们没有防备,被喷了个正着,呛得他们眼泪鼻涕就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奶奶的!”这时三叔带了一身黑烟退了回来,“幸好我还能憋一会儿气,不然就要被呛死了。” “用水吧,它不怕火肯定怕水。”温妍说道。 这时柯华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西游记》中悟空大战犀牛精那段,犀牛精有个金刚圈,可以套住水火兵器。想不到今日可以真正遇到自己曾经无数次幻想的妖魔鬼怪,再加上种种如此神奇的法术,不禁觉得有万分的刺激。 “用水肯定奈何不了它。”柯华说道。 “为什么呀?你有没试过。”温妍疑问道。 “它既然是龙的子孙怎么可能怕水呢?”柯华坚定地说。 “小华说得对,它定不怕水。”二叔说,“这样好了,我去会会它,你们在旁边看它有什么弱点,我们在商量办法对付它。” 大家纷纷点头。柯华把二叔的剑扔给二叔,这时他才发现二叔的剑很别致。剑鞘口像八卦那样一分为二,剑鞘一面装着一把锋芒四射的青铜剑,另一面装着一把七星布面的桃木剑。二叔将剑鞘往地上一插,只抽出青铜剑迎了上去。 第42页 饕餮见有一股寒气逼近,抡起尾巴一卷,这时二叔躲在一边。饕餮又用尾巴将二叔一挑,二叔顺势攀竹援节直上,然后如旋风一般绕着它的尾巴沖了下来,叮叮咣咣的金属撞击声不绝入耳。二叔在饕餮的臀部一点,从它头顶飞起,再在柱子上一蹬,像一道闪电般向着饕餮身下穿过去。二叔心想这下非把它从下腹划为两半不可。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它的尾巴从身后曲折下来,从后向前撞了过来,二叔一看情况不妙用剑一挡,他就被弹了出去。还未停稳,他一拍地面,身体直立而起。他跑了两步,腾空一翻,身体旋风般转了起来,速转的剑犹如一枚尖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饕餮的口鼻刺去。“嘣!”,饕餮竟咬住了二叔的剑。二叔用力拔剑,却不能拔出。他愤怒地踢了它腋下的眼睛几脚,饕餮才松了口,二叔连忙翻了回来,饕餮擦着二叔的脚后跟扑了过去。 “快走,我们进石室再想办法。”二叔说着一剑划起一道飞尘挡住冲上来的饕餮,连连后退。 回到石室,三叔问二叔怎么办。二叔兀自走到一边思索了良久才说:“这厮五行之物皆吞。”说着他拿出剑给大家看,剑刃上满是齿痕,有一块竟被咬掉了。 “那该如何是好?”三叔问道。 “我们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功力,我们必须留着功力为最后一战。”二叔严肃地说,三叔点头称是。 “设坛问卦祖师。”二叔说着,将烛与香取了出来。面东设坛,燃烛点香,三拜九叩后双手抱于胸前,然后蘸清水弹洒三下,口中默念密咒,举双手悬于头顶。过了好一会儿,二叔才起身又拜。然后他对大家说:“祖师爷说没有东西能五行皆吞。他让我们记住五行相生相剋。” “这是什么意思?”三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柯华和温妍则是看看二叔又看看三叔,希望他们能灵感突发,想出对付怪物的绝招。 突然柯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对大家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用木生火,木化为土,然后用点石成金的法术化土为金,用真火鍊金,便产生金汤,用金汤灌它,金汤既有金性,也有火性和水性,也有着原始的木性和土性,这样应该可以克制它。” “妙招!小华的这个想法不错。”二叔三叔不得不对柯华另眼相看,温妍更是敬慕地看着他。 “可惜要牺牲我这把桃木剑了。”二叔抽出剑心疼地摸了又摸,然后一使劲将剑掰成了两半。然后他问大家谁有一根细一点的长线。大家纷纷在包里翻倒起来,结果除了一根两指粗的尼龙绳之外没别的了。这时温妍从包里翻出一条崭新的围巾,思忖良久才对二叔说:“这个可不可以?”那条围巾是柯华送给她的最奢华的东西。“没关系,等回去了,我给你再买一条这样的。”柯华看着温妍有些难以割捨,于是劝慰她。温妍心疼地撕掉镶边的貂毛和绣字的金丝,把围巾拆成一条长长的红线。二叔一提脚将地上的青铜箱勾起,又将半把桃木剑折成两半用红线缠了住放在了青铜箱。然后他从包中的一个黄色小袋子里抽出一张蓝色符纸在上面画了道符,然后将一枚红烁烁的小石头用神符裹住系在红线上放入青铜箱,又在红线上喷了一几口烈酒。 三叔在一旁龇了龇牙对二叔说:“你也真捨得,桃木剑、蓝色符箓、女娲石……” “别说了!”二叔心痛如刀割一般。 弄好了一切,大家就轻手轻脚地向怪物方向走去。等离它剩下一百米时,大家将东西轻轻放下来。饕餮似乎是趴在那里养神,一唿一吸扬起一抹抹土尘。 “你去引怪。”二叔对三叔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绕着柱子一点一点地向着饕餮靠近,等剩下不到十米时,二叔三叔交换了下眼色,三叔突然冲到饕餮面前对着它的头就是狠狠一脚,饕餮惊了一跳,然后勃然大怒,向着二叔一口咬了过来,二叔藉机向前跑去,饕餮腿脚不便,于是张开嘴使劲地往里一吸,三叔被吸得向后退着,二叔急忙上前一步拽住三叔,一挥手将青铜箱抛了出去,饕餮见有东西飞来,再加上它的吸力,青铜箱掉进饕餮嘴里。二叔左手握着红线这端的半把桃木剑,左手双指在剑上一划,一道火飞速地顺着红线飞进饕餮的嘴中,这时青铜箱已被饕餮吞了下去。二叔三叔念起了咒语,不一会儿饕餮的口鼻之中冒起了黑烟,它的腹部变得通红。然后一道紫色的火舌从饕餮的七窍喷射出来,饕餮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尾巴将粗壮的石柱扫成一段一段。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痛苦的嚎叫和焦臭的味道。突然饕餮张口将地上的土石往嘴里勐吸,它企图用土来掩盖腔中燃烧的烈火。二叔三叔见状,叫一声“天降寒霜”,覆手向外一推,一股劲风之后,地面和石壁突然变得惨白,饕餮的身体也结起了霜花,接着一声巨响,饕餮被炸成了碎片。 二叔三叔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满地烧得焦黑的碎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当他们到达北边石室的时候身上的水已经用完了,带的食物也不多了。二叔对大家说:“大家的体力消耗太大了,带的水已经没有了,食物也已经不多了,如果咱们在不能快点完成任务,即便活下来也很难走出去。” 第43页 这时柯华叫道:“你们快看!”大家纷纷赶过去,只见石室的铜门被打开了,门里齐刷刷摆着一堆白骨,有人的,还有有一些动物的。奇怪的是这些白骨都不是完整的,有的被拦腰截断,有的缺少头颅。 “这会不会是宰杀的用于祭祀的奴隶和动物的残骸?”柯华问道。 “不像!”三叔摇摇头。 突然,温妍大叫一声“父亲”,向着石室冲去。二叔见状冲到她旁边一把将她的胳膊扯住。 “放开手,父亲!”温妍哭着跪倒在地。似乎在她的意识中已经没有一个叫做“爸爸”的词,她的脑海里也浮不起一丝父亲的面容,但是她的渴求是因为有个人一直牵挂她,爱着她,即便那个人并没有对她尽应尽的责任,并没有给予她爱和温暖,但是她能感觉的到他对她深深的爱念和无尽的牵挂,就像她也爱着他,思念着他一样。 温妍轻轻地从腰中取下一把短小得只能称作匕首的剑,慢慢将剑抽出来。柯华紧张地看着温妍的一举一动,他生怕她会想不开。如果她敢举起手,他就立即扑过去把剑从她手中抢回来。然而温妍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剑拔出来横放在手中,柯华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把红玉短剑,而那把短剑和她手里的剑鞘极不相配,却与那白骨中一具骨骸手中的红色的剑鞘很匹配。难道说……柯华这才恍然大悟。 “这里有机关!”二叔提醒大家。说着他将手中的半把桃木剑伸得老高,然后松开手,剑竟然无声地分为了两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温妍惊异地望着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四盏灯一起打到了上面,然后从上往下缓缓移动,终于在距离地面近一米和距离门顶一米的地方发现了两根头髮丝粗细的白丝,丝的的两端分别系在左右两边石壁上的金刚石上。 “这是天蚕丝。”二叔说。 “天蚕丝?那是什么东西啊?”柯华惊奇地问。就连三叔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东西。 “天蚕丝是黄帝之妻嫘祖用天蚕茧缫的第一根丝,然后经常先用纯阳之火锻造,成为一根犀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利器。它经过了浸水抽丝和烈火锻造,水火不克,可断金木。而且它若震动起来,会发出一种尖锐的声音和无形的波力,将靠近它的人悄无声息地斩断。”二叔脸色难看地说。 “那我们该如何通过呢?”柯华惶恐地望着二叔。 “最好的办法就是钻过去了。但是钻的过程中要格外小心,如果身体碰触到它,哪怕接触到一丁点也会让我们命丧黄泉。”二叔及其严肃的说。然后他将里面的白骨轻轻拨到了旁边,将包慢慢推了进去,然后他一点一点地往里爬。其他人也跟着一点一点地爬了进去。这时温妍才从白骨中找出了父亲的上半身骨骸。 这时,二叔突然惊叫了一下“等等!”,然后他将师兄的骨骸翻了过来,骨骸的嵴椎有一段已近错位,而且颜色变成了青黑色。“毒?”三叔也惊唿道。“对!看来他应该是被人暗算了。”接着二叔用手电筒扫视了一番,发现石室的另外两扇门都已经打开了,于是他猜测说:“我想,当年师兄一定进去到了古阵,然后返回到这里时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掌,他后退一步发现身后有机关但为时已晚,于是被这天蚕丝斩断了双腿。后来他发现了饕餮,为了不让饕餮将自己的躯体吞食,他又挣扎着将自己的上半身拖回到了石室。而外面的下肢却被饕餮吞食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里面有残缺的骨头而外面没有的原因吧。后来他终于支撑不住了,流尽了血液……”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不是你从他背后下的毒手?不然你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温妍说着竟发疯地一头将二叔撞到。二叔没防备被她一撞身体险些落在了天蚕丝上,幸好他伸手抓住了两边的石壁。 “小妍,你要干什么?”三叔赶紧上前拦住温妍。柯华则在一边傻掉了。 “我说你……”二叔突然脸色变得兇恶起来。三叔走上去拦在二叔面前,“小妍她是伤心过头了。忍一忍,没事没事!”继而他又转头对温妍说:“小妍,怎么可能是你二叔下的毒手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师兄弟呀。而且这古阵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柯华这时才清醒过来,走过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拥住温妍的肩,温妍则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后来,他们找了个地方,将江淼淼的骨骸埋了起来。而温妍一直闷闷不乐,也和二叔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点燃石室的神灯之后,进入了作为阴阳线的长廊。四周比先前更为明亮了。廊很宽,地面用大理石铺成,上面雕着龙头和虎面。长廊每隔一段就会出现一座亭轩,里面是些破旧的绣着怪异图案的旗子,当然每座亭轩之中都有一盏油灯。随着每一盏灯的点亮,湖面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大家这才看见在湖面漂浮着一只一只圆形的石盘,石盘有规律的排列着,每个正方向上有七只大石盘,上面立着一根长杆,旁边是一只缠着铰链的轱辘。 再往前,前方出现了一片宽敞的场地,两边各立着二十根柱子。与先前通道的柱子不同的是,这些柱子不但更加粗壮,而且雕饰也十分精美,上面的龙凤雕的栩栩如生,气势非凡。而且他们被一条碗口粗的铁链连着。铁链在每一根柱子上都缠了一圈,柱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仿佛曾经捆绑过什么东西。 第44页 “你们看这柱子上好像捆绑过什么。”柯华指着柱子上的铁链说道。 “这里共有四十根柱子,想必南方向也有这么四十根。如此说来这八十根柱子锁的是九黎族的八十怪。你们再看柱子上的青筋,那是用来穿魂锁魄用的龙筋。”二叔说着指了指柱子上松弛的青色筋条。 柯华望着巨粗的石柱心想,这么粗的柱子,一根才捆子一个邪怪,那邪怪该有多大力啊! 柱子的前方是一座方台,方台上摆放着棕铜的烛台、银色的酒樽和金色的碗盆。盆中全是些牺牲的骨头,而在方台下是一只只够一人环抱的大香炉,香炉中还残留着未烧尽的长香。然后再近一点便是做法事用的法坛。 “这是用来祭祀的吧?”柯华问。他心想,如此巨大的排场,可见古人对神的敬仰程度。 “对,这祭祀台上的碗盆之中摆放的是五谷六畜和瓜果。”二叔说。 往前再走时,一只巨大的石龟挡住了去路。 “早听说玄武是龟与蛇相合而成的一种灵物,没想到会有这么夸张。”三叔走过去摸了摸玄武黛青色的头。 只见玄武的四肢直竖,龟壳高耸,而它的脖颈与长长的垂下来,头部直接与地面平贴。 “这是环着古阵总坛的灵环子,分别由代表东润、西萧、南炎、北寒的四大灵兽组成。”二叔说。 大家左右一望,果然是弯道,道的外沿和内缘都有一面女墙。点燃炫舞前的灵力灯后,大家又顺着环道向西行,走到西方向,果然见一只勐虎拗过头来,瞪着眼睛,一张大口齿若利剑,宛若怒火咆哮,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盛气。 等点亮了白虎前面那盏灯,柯华发现虎依旧全身黑褐色,除了牙齿没有半点白斑。于是他疑惑地问:“这不是白虎吗,怎么不白反而黑乎乎的?” “之所以叫它白虎,是因为它是西方的代表,而西方在五行之中属金,为白色,所以称之为白虎,而并不是因为它皮毛的颜色。”温妍在一旁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说呢!”柯华恍然大悟。 他们继续前行,分别点亮了南方朱雀和东方青龙之前的灵力灯,然后打碎内缘女墙,弄出一个门洞进入古阵总坛。 进入总坛之后,里面太过于大,再加上外圈四兽对光线的遮挡,影影绰绰,昏惑地厉害。于是他们将一坛坛的油脂倾倒在了总坛周边的槽子中,在每一个石槽边的龙头上都搭捻点灯。当点亮灯盏之后,所有人都惊得手舞足蹈。只见总坛每一堵墙,每一根柱子,每一级台阶,都是无比的华丽璀璨。要说这是困兽的古阵根本让人难以置信,这倒像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这些金银玉石打造的壁面。 “这怎么可能呢?”二叔疑惑的说,“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去触碰这些东西,最华丽的东西往往最毒。” 大家都点点头,但眼球依旧摆脱不了这些金贵的东西的吸引。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他们纷纷举灯搜索,“是谁?”各个脸上都显出惊恐的表情。这时,一头全身蓝紫色鳞甲的怪兽跳到了他面前,那种力量震撼的他们身上一抖。温妍紧紧地抓着柯华的胳膊。那怪兽就距离他们咫尺之遥。柯华想,它要是想生吞了他们,他们绝对来不及还手。只是它却在一点点的缩小这让大家不解,然后它竟一名古时秀才打扮的中年人,对他们说道:“莫要害怕,我是镇守神坛的麒麟兽,无知开启神坛之密咒,可助你们一臂之力。”中年人见大家依旧不解,便又道:“吾乃轩辕黄帝,水泽之地请收而来之神兽,水麒麟是也,原一直守卫帝寝,帝乘龙升仙之后,便令吾驻守神坛,等待奇人至此,降除巨魔。”说着只见他手一挥,璀璨之光顿时消失,又变成了石头的颜色。“恭喜你们没为其所惑,不然你们就会神智错乱,像他们一样。”说着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堆白骨。 “那我们该怎么做?”三叔望着这气宇不凡的中年人神色不定的说道。 “自帝成仙而去之后,吾于此守候已有五千余载,此间亦有神人亲临此地,皆无法除去巨魔,做法补阵护坛耳,之后便纷纷离去。亦不知你们是否吾候之人。”说着他走了过去,大家也跟着他绕到了神坛的东面。这时,大家才发现在东面壁下的石台上,供着一只只香炉。香炉上方的巨石碑上是一行行字体各异的留书,大致内容是:商朝的巫咸用卜星术测得五百年之后幽冥塔震,恶星劫道,不过将有吕氏之人破劫。他用筮和甲骨根据六爻之理于古阵做法,保护幽冥塔;商周吕尚(姜子牙)时,幽冥塔东方青龙羸弱,天道荒芜,人道**,为此太公诛讨商纣,封神台封神封星,以镇幽冥塔;刘邦得次指引,幽冥塔将有千年之劫,人道向邪,秦嬴政一统六国之后,将会愈加残暴,使致民不聊生,只有诛伐秦王,才能重镇幽冥塔,安定天下。霸王项羽气压万夫,本是最适人选,但因其有勇无谋,所以由刘邦去安定天下;蜀国诸葛亮托麒麟神兽出师,一统三裂的天下,但未能如愿,一设八阵法,修復幽冥之塔,且奉还羽扇……后有抱朴子葛洪、易学家邵雍、全真师祖王重阳等人于此留书。 第45页 正在大家都看得出神时,柯华转身一望,突然惊唿起来。大家纷纷回过头来,不知何时身后多出了两条巨龙。巨龙自地面破土而出,相对腾空而起,又俯首向下。大家被这突现的一幕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几步,举起手中武器警惕地看着它。过了好一会儿,大家见它竟一动不动,走过去仔细一瞧,才发现呢是一尊巨大的石雕。大家不得不敬佩雕塑着巨龙之人的鬼斧神工。但随后听了中年人的讲述大家更为吃惊了,原来这两条龙的龙身就盘曲在古镇外围的甬道的底下,一龙尾在南,一龙尾在北。而每头神兽的肋骨上都刻有神印,来封住石龙,定住古阵,防止因为地震等灾害破坏古阵。只有降服神兽,才能解除封印,通过密咒启用神龙打开幽冥塔。 “太神了,简直栩栩如生啊!看那龙鳞龙爪、那龙角龙鬚,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睛,啧啧!”三叔一边摸着那雕刻出来的顺滑的纹理说道。 “吾将开启神坛,请出幽冥塔。”中年人的声音又在大家的头顶上响起。只见顶上充作镜子的金属板面慢慢地转动了方向,所有的光亮一起照射在总坛。然而这时,大家惊异地发现那些金属镜竟组成一只空心罩的样子,有宛若一只巨大的金塔,那种金黄色的光束如一道神圣的仙光,让人无比荣尚和激动。突然从两条巨龙的口中喷吐出两道火焰,火焰融化着总坛中心的巨石,一股火浆流了下来,沿着八卦封盖镂出的痕迹绘成一只只不认识的字符,最后那些字符竟组成一张符帖。随着一阵“喳喳”的声音,神坛降了下去,一只巨大的通体发光的宝塔升了上来,在塔前的一方石台上插了一把银龙缠绕的剑鞘。 看到那把剑鞘,柯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着剑鞘走了过去。三叔想唤住他,二叔却拦住了三叔。柯华径直走到剑鞘之前,手触碰到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寒气与他身体中的那股寒气相交汇,一股吸力在他手指间产生。他惊喜地松开手,从背上取下寒魄宝剑双手奉上。突然剑闪了一道光就敛在剑鞘之中,柯华惊喜地走过去一把江汉破拔了出来,举在手中,一股强大的威力震慑了所有人。柯华据得天地之间一股股灵动的力量不断出入自己的身体。一种傲视群雄的力量油然而生。这时幽冥塔降了下去,神坛又出现了,并且再一次封印。 “大家暂且一憩,做最后一战的准备。”二叔说。 第七章 大战蚩尤 更新时间2012-9-8 23:50:26 字数:7977 第七章大战蚩尤 柯华走过去在神坛附近坐了下来。二叔三叔则走过去和水麒麟私语这什么。温妍无所事事地在四周的墙壁上看起了壁画,她边看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叫柯华,并向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柯华走过去问她什么事,她让柯华仔细看看壁画。柯华走近了一幅一幅地看了起来。壁画很古老,但看得出绝对和古阵中东西不是同一个时期的,否则早褪落了,也瞧不见如此清晰的纹络和色彩。柯华挨着一幅一幅地看过去,只见第一幅上描绘着五个人进入了古阵并与神兽大战的画面,第二幅只有四个人来到了神坛并点亮了神灯,第三幅有两个人进入一个黑暗的世界与一个高大怪异的人打斗起来,接下来那三幅刚好被他们打的洞门破坏掉了。接着便是第七幅,只见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古阵。第八幅上绘着那个人被凤凰带走了,古阵上方的石顶坍塌下来。再看第九幅壁画时却见石壁上第九幅的位置被绘了一个框,里面什么也没有,不只是没来得及画完,还是怎么回事。“这时什么意思呢?”柯华不知所云地看了看壁画又望了望温妍。“你看画中那几个人,是不是……有点像我们?”温妍神情不自然地对他说。柯华听她这么一说,再一细瞧,只见那五个人有两个人明显是同一种色调的,而第五个人是用灰色表示的。而这四人分别是三男一女,确实刚与他们相应。“然而这第五个人是谁呢?”温妍疑惑地问道。柯华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会不会是哪个袭击我的人呢?”“有可能哦!”温妍说。这时,三叔二叔走了过来,问他们在他们在谈论什么。柯华刚要说什么,被温妍拉到了一边,说:“没什么,就是讨论如何对付巨魔的事。”温妍边说着边给柯华使了个眼色。 “根据占测,今晚朔月之际,有黑‘蝗’北迁之象,会有未知黑瘴动摇霜树,阴气极重,古阵的灵力环会被崩毁,巨魔蚩尤会藉机冲破封印,逃出幽冥塔,逆天道而行。所以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二叔说。 二叔用意念法传给柯华应急的咒法和自创的风萧剑法,三叔分别传给柯华和温妍真火咒和寒冰咒。然后他们分别穿上黑白道袍,各奔南北。二叔分别点亮南方和东方的七盏灯,摇动轱辘,桄一圈圈将线缠紧,将灯升至顶空。柯华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和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吗?他真被古人的智慧深深折服了。三叔也点亮了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和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的大灯。柯华和温妍这才发现在西北和东南方向各有一个法坛。二叔三叔分别翻上西北、东南的法坛。 突然,张、心、危、毕四盏神灯突然熄灭了。 第46页 “月曜沉降,阴晦升浮。我们开始行动,为了黎民,为了苍生,我们只许胜,不可败,哪怕与巨魔同归于尽!”顶空萦绕着二叔三叔气壮山河的声语。 “上有天道,中有地道,下有**,神有神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吾今号令三官,借请三元合一,集天道、地道、**为一道,通无间圣域,借三界不顾之地以斩杀巨魔蚩尤,福泽四方……” 柯华和温妍走到了玄武前面,只见它的嘴巴慢慢张开,出现了一个小洞。柯华看了看温妍,起身钻进了洞中,温妍和小奇也随后跟了进去。里面倒比洞口大一些,往前走不远便是一长长的旋梯,俩人踩着旋梯慢慢向下走去。走了不几步,脚下的旋梯突然消失不见,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扭曲的惊叫,向下坠去。 柯华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到了何处。他大声唿唤温妍,温妍就在他身后,可他就是什么也看不到。他很着急,一挥手,眼前的白雾便被一阵风卷了去,这才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这时柯华才发现自己身着银盔银甲,而温妍着着金甲。这时的温妍更加动人了,他从没想过穿起古装的她会有如此美丽。但他也没有细细品味,两个人靠在一起,注视着远处。只见远处朦朦胧胧的一个人影立在那儿。他背对着他们,也辨不出其面目,只看见此人一身鳞甲,脖颈到双肩有剑一般的利刺,手持狼牙铜锤。 “我们要不要冲上去啊将军?” 柯华一愣,“将军?”他觉得奇怪,温妍怎么今天如此称唿他,而且声音确原来有些不一样,于是他怯怯地问:“你是……” “我是阿魃啊,将军!你不认识我了吗?”女魃说。 “阿魃,女魃?”柯华恍然大悟,自己现在已不再是那个青年学生柯华了,自己现在是上古骁将应龙。他转眼望向四周,果然有千军万马就围聚在自己身后。一张大大的旗帜上绘着一条黄龙。 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骁勇善战的柯华还好一点,不然依一个英雄身份面对如此浩大的场面,自己还真适应不过来,柯华心想。他低头看见腰间挂着一连串的龟壳,不但碍事而且异常的沉重。于是,他准备将其解下来。但这时旁边的大将大鸿说话了,“这个不可以解除啊,将军!”“为什么啊?”“九黎族勐怪神通广大,再加上魑魅魍魉,更是难以抵挡。帝制成大鼓,用夔兽之皮做面,用雷兽之骨做槌,方可以声镇压。而这施龟龟壳就是用来避声的,不然可能伤到将军您那!”柯华想想也是,便又将龟壳繫紧了些。 “我们等等再看,看他如何反应。”柯华说。女魃点了点头。 这时,蚩尤转过身来,柯华吃了一惊,没想到巨魔蚩尤并不像传说的那样铜头铁额、面目狰狞,而是生着一张帅气的脸孔,没有一点丑恶。 “五千年前,你只杀死了我的肉体,我也知道你在这五千年中不懈一刻地修炼,想要在今朝将我毁灭,但是你觉得你今天能如愿以偿吗?”蚩尤冷笑着说话了。 柯华哼笑了一声,说:“我也想知道结果,来吧!” 说完话,两个人谁也没有出手,只是互相顶着对方的眼睛。两个男人之间决战,必定先要颳起腥风,下起血雨,然后在再互相“问候”一声,随着一声怒吼才出手。 柯华突然吼了一声,迎着蚩尤的铜锤沖了上去,一剑鞘顶在他的巨锤之上,“当”的一声,柯华只觉得虎口一麻,一股巨力将他震得后退好几步,胸前像被千斤巨石压过一样。蚩尤嘲弄地看着他。柯华慢慢站起来,拔出宝剑,在地上挥出两道寒光,然后将剑尖向外飞出了剑。飞剑带着一股滚尘向着蚩尤刺去。蚩尤躲过两道寒光,转动巨锤,将剑挡了回去。柯华这时已经接近蚩尤,举起剑鞘将宝剑敛进鞘内,然后再一次用鞘向蚩尤的铜锤顶去,蚩尤没来得及防备,被这么一撞后退几步,将巨锤磕在地上才稳住身体。这时柯华已经拔出剑向着蚩尤砍杀过来。蚩尤见无法躲避,唿啦一下遁入地下,柯华扑了个空。这时柯华耳际风生,他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身体随之向后一飘,如轻风飘柳一般,滑到了后边,同时举剑一指,就顶住了从自己身后无声飞起的蚩尤手中的巨锤,剑气迎着巨力,将两个人同时抵退了半步。这时柯华变幻着手势,举剑指天道:“五雷轰顶!”蚩尤的脚下便轰炸起来,柯华借着蚩尤被土尘笼罩,使了一招风萧剑法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蚩尤杀去。突然一股色彩斑斓的烟雾喷向俯冲的柯华,他只听一声铜锤的破空声,但自己已眼花缭乱,无法抵挡,胸前勐受一击就从半空中翻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这时,他看见一个影子向他走来,对他说让我们一起战胜他吧!突然柯华感到心中的怒气化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中游走。人们看着柯华摸了摸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禁欣慰起来。突然,柯华怒吼一声,拖着剑直奔向蚩尤。然后一个侧身空翻,宝剑变得巨大无比,他抡剑向着蚩尤生生噼了下去,一声巨响,他们周围炸起一团团尘雾,蚩尤脚下一软,半跪下膝,地上陷出一个深坑。柯华一脚就将蚩尤踢翻在地。然后,他双手握剑向着地面噼了下去,一道寒光带着一道裂痕向着蚩尤逼近,蚩尤举锤一砸地面,腾空而起,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柯华入一道闪电冲到蚩尤面前,与他在半空之中打斗了几十回合。柯华一个重击,剑削掉了蚩尤右肩的利剑,就在蚩尤防御的那一瞬间,柯华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剑已经向着他的后嵴插了下去,蚩尤一个回锤,柯华凭空直竖起来,倒着将剑向下刺去。蚩尤见势不妙,迅速向下逃遁,并举锤放出一股毒烟。柯华躲过毒烟,依旧对蚩尤穷追不捨。柯华在空中转了个身,口中默念着咒语,一个泰山压顶,宝剑勐然撞击到蚩尤的巨锤,将蚩尤的双腿压进地底下,使他不能自拔。就在柯华要对已陷入困境的蚩尤大肆砍杀时,蚩尤的周围出现了一圈穿着和蚩尤一样的兵将将他们重重包围起来,柯华知道哪些就是八十一氏族的邪怪。 第47页 “将军,小心!”女魃在远处对着他大喊道。她取出一只旗子对着鼓手一挥,鼓手将大鼓重击五下,整个地面就犹如波涛一般起伏,敌军的阵法顿时崩溃。柯华看着将士们都冲上去对着寸步难移的敌军大开杀戒,心中顿感畅快。但之后,又为自己出现这样的念想惊疑,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为什么还残留着不忍,为什么自己还有妇人之仁?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有着太多的顾虑。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看着这些生命就这样在一瞬间消失在这废石土尘之上,他的心中突然觉得自己的赫赫战功浇灌了太多的残忍和罪孽。就在他优柔寡断的这一时间,蚩尤化作一束黑烟逃走了。 柯华和女魃见蚩尤逃走了,奋不顾身地追了上去。 女魃将手中的剑一指,一道火光犹如火凤一般向着蚩尤飞去,在蚩尤前方燃起熊熊烈火,截住蚩尤去路。柯华口中默念寒冰咒,寒魄之中飞出一条水龙,水龙缠绕着蚩尤,然后化成了一块寒冰,将蚩尤冻结在里面。但很快,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蚩尤用巨锤破开寒冰,双手向外一拔,长锤变成了双锤。只见他举起一只巨锤旋转着,一股股旋风将石头和树木吸向了蚩尤,柯华和女魃用剑扎在土地之中,地面被划出一道长长的的口子。女魃的剑突然划离地面,她被吸向蚩尤,柯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的身体已经与地面平行了,在劲风中摇摆着。柯华心中愤愤地骂了句,心想这厮竟然会吸星大法,等会儿弄不好会搞个辟邪锤法或者葵花宝典神功什么的出来,还是早下手为强。柯华松开手,喝一声“双剑合一”,只见两道剑光合为一道,剑气刚性十足。蚩尤见状举起另一只巨锤打了过去,同时用手中的巨锤勐力一吸。柯华他们见巨锤袭来,身处半空的劲风之中,再加上强大的吸力,已无法躲避,女魃突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柯华。蚩尤用手的巨锤顶住飞出去的巨锤柄末,向前一推,砉的一声,柯华心中惊恐万分,将女魃放下来时,只见血沫子不断从她的口中溢出来。她的的鲜血染红了了他银白色的盔甲。小奇狂叫着沖了上去。 “阿魃,阿魃!”柯华了叫了两声。 “小心!”女魃声音发颤地说。 柯华看见地上一只黑影飞快地向他靠近,想也没想,腾空飞起一脚将蚩尤踢翻在地。然后他箭一般地冲过去,寒魄瞬间变得异常巨大,如一柄巨大的钢刀,向着蚩尤砍杀过去。宝剑挨着铜锤,地面炸出一道火花,柯华口中发出怒喝,推着蚩尤向后飘去,地上被蚩尤蹬起一道深沟。一直将他推到大山脚下,蚩尤背靠石壁,借力向前一顶,却无法挣脱。柯华继续发出怒吼,两边的石壁炸飞了去,他将蚩尤活生生挤进巨石之中。然后他化作一道银光直冲上天去。半空之中一道白光如一把噼山的巨剑划落下来,“轰隆”一声,闪电壁面被划开一道裂缝。柯华从半空直冲下来破开一道裂口将宝剑搠向蚩尤。两边的巨石崩飞开来,蚩尤身上的的盔甲被震成了碎片。山体摇晃着,碎石纷纷落了下来。蚩尤怒嚎一声,沖了出来,用尽全力向着柯华撞了过来。柯华脚尖离地,挨着蚩尤的身体向后飞速地漂移起来。快到一座山体时,柯华闪到他的身后,使了一招冰天雪地,整个被冰冻的蚩尤无法躲避迎面堵截的石壁,巨大的冲劲让他在石壁之上开出无数朵雪花。蚩尤这下撞得的不轻,血从七窍之中喷涌而出。突然他又唿啦一下不见了踪迹,柯华警惕地在四周搜寻着。突然柯华只觉得脚下一陷,顿觉不妙,他还没来得及格挡,下腹就吃了一锤。他摸了下嘴角的血迹,眼睛怒视着四周,只见身后一个黑影闪出,他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觉得蚩尤在飞速地在自己周围跃动着。地上一道裂缝飞速地向他移动了过来,柯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冷笑。他突然勐地回身用剑一指地面,一声轰响之后一只铜锤飞了出来。而这时蚩尤从他的身后窜起,向着他的肩头勐击一掌。他没有料到他会使出这招声东击西,被勐击一下,吐了一口鲜血,翻倒在地。而这时一只铜锤捣在了他胸前。他原以为凭藉自己的神勇灭除蚩尤不在话下,但是看来是自己太抬举自己了。他没想到这蚩尤竟如此顽强,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即便败给了他,被他杀死也无憾言,只是他再也不能为天下之人出去这一威胁。如果蚩尤就此逃脱出去,将会祸及天下,而他因此会成为罪人。 “你杀了我吧!”柯华苦笑着闭上眼睛。 “哈哈哈哈!”蚩尤突然大笑起来,“难道传说中的神将应龙就这点能耐吗?” “我不是什么神将,我不是应龙,我只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现在就算说出来连他自己也很难相信。 “难道你就捨得她?”蚩尤说着将一只铜锤挥了出去。 这时柯华看见女魃凌空一剑向着蚩尤杀了过来。“不要!”柯华大声地喊着,可惜为时已晚,女魃再一次被巨锤击中,在地上滑出十几米。蚩尤将掌一收一道黑雾凝聚在他的手掌内,就在他将要推向远处的女魃时,柯华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住手!”,胸前一股内劲将铜锤打飞,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前面。 蚩尤并没有将那掌打出去,只是哈哈大笑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与我敌对,你只要打败我,将我杀死,你才能拯救她,拯救所有的人,否则我会让所有人,包括你和她统统杀死,来血祭我的子民!”说到这里,蚩尤突然止住笑,脸部的肌肉抽搐,一抹令人发寒的兇恶从他的眼睛中喷射出来。 第48页 这时柯华并没有理睬蚩尤,在他怒视之下径直走到女魃身旁,将她扶了起来。 “让我来,将军!” 看着女魃坚定的眼神,柯华让了开来。这时他看见女魃的剑柄上刻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字——“九天玄剑”。女魃从背上拔出剑来,一道红光晃耀人眼。她每一挥剑,就会出现一个火的漩涡,一道道火焰划出一个个圆圈,剑落在蚩尤的铜锤上迸射出一道火星。女魃向后一翻,使出一招“九天飞剑”,只见九天玄剑直上云霄,燃起了一团烈火,继而一只剑影飞窜而下,撞飞了蚩尤的一只铜锤。蚩尤不管向任何地方逃窜都会有一只剑影向他击来。而且小奇也幻化出无数只巨大的穷奇,紧追着蚩尤不放。柯华不禁欣喜万分,这才是战神的风范啊!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见女魃口吐鲜血,九天玄剑也掉落下来。原来因为女魃先前被重创多下,又因刚才施法功力不支,才口吐鲜血。柯华奔过去一手格挡蚩尤击过来的铜锤,一手护住女魃。随着一声长啸,柯华突然化成一条银龙在蚩尤的身体上飞速缠绕着,随着一声惨叫夹杂着巨响,蚩尤的四肢飞落异处。银龙收敛起翅膀,落到了地上又变回柯华的摸样。柯华睥视了奄奄一息的蚩尤一眼,走到了女魃身旁…… 另一面,古阵中的二叔三叔正在竭力维持着无间圣域。突然三叔背后闪过一只黑影,冲着三叔的背嵴就是一掌,三叔本已觉察到了,但奈何无法还手,被重创心肺,一口黑血吐在了法坛的圣旗之上,眼一翻跌进水潭之中。无间圣域缺失一方法力的维持,一股斥力差点把二叔也推下水潭。黑影趁机闯入了无间。 柯华走过去,“阿魃,阿魃。”叫了几声,女魃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 无间失去支撑,逐渐地消失。天颳起了狂风,周围慢慢变得昏暗起来。 “华!” 柯华愣了一下,慢慢将她扶起来。“你是……”柯华疑惑地问她。 “对不起,我又一次骗……了你。其实我一直都是温妍啊。” 柯华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会怪她。 “我怕你会怯场,我想……想让你拥有五千年前的……自信和勇气。很高兴,你终于……打……败了蚩尤……” 柯华将温妍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已经失去先前的温热,酥软地任由他抱着。 “也许……也许……也许我再也不能活着……回去了,就像壁画上预言的那样。其实……当我……我看到那预言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咳咳——”温妍咳出的全是血沫子。 “别说傻话了,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如果你出不去我也不走了,就让咱们一起消失在这里。”柯华用自己的脸温暖着温妍的脸蛋。 “你把这个带着。”温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数的封面空白无字,“这是父亲託梦与我的,他将自己毕生所学写成了……成了这本书,里面包括全真武学、茅山道术和自己所创的绝学。虽然……他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诅咒,只以口传,但是他怕有些武功秘术会就此绝传,所以……我希望你出去后,能……造福……天下……还有,二叔三叔……你一定要提防他们。他们……他们曾为和父亲争夺指环,忘了兄……弟情义,向父亲暗下毒手,结果……被……父亲下了降头,只有……只有……打败了蚩尤才能解降。现在蚩尤已败。我怕他们……怕他们会对你痛下杀手……”说着温妍倚在柯华怀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唿吸着。 黑云从四周拥聚过来,在头顶上一个光亮的洞口慢慢缩小。 “下雨了,你能感受到吗?”柯华的泪水合着雨水一滴一滴落在了温妍头髮上。柯华咳嗽了一声,血从鼻孔里慢慢流了下来。他多想就这样拥抱着她,永远永远,就如雕塑一样。 “咳咳!”温妍剧烈地咳嗽起来。柯华将她被打湿的头髮拨在耳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他知道她能感觉的到。 “多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可惜……你真该走了!”温妍轻轻推开了柯华。 柯华突然哭了起来,又一把抱住了她。 “走啊!”温妍挣扎着。 柯华心里明白,温妍这一刻的清醒也许只是迴光返照而已。他必须将她带出去,无论如何。柯华将温妍抱了起来,他觉得怀中的爱人轻盈地就像一丝云,随时都有可能飘走。这时头顶突然塌下来许多的碎石,儿童口越聚越小。他的脚在地上一点身体就飘离了地面,向着光亮的洞口飞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黑影从他们身边掠过,落在了蚩尤的旁边,将蚩尤带了起来。柯华定睛一看,那个黑影就是袭击自己的那个老头,不禁心生怒火,但只有强忍着。快到洞口处时,温妍突然挣脱开柯华,在柯华胸口推了一掌,柯华没反应过来,温妍身体在空中一转,盔甲就卸掉了。风撩起了她后背的衣服,他看到她的后背刺着一道神符。“今生我亏欠你的,我来生再还,华——”温妍含着泪向着柯华喊道,“我不后悔——爱过你!”温妍双手使力一挥,老头和蚩尤全身结起了冰霜,老头突然挣破冻结,在温妍的肩头踩了一脚逃离开了。温妍用自己身体上的符印贴住蚩尤,而这时柯华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蚩尤极力地挣扎着,眼看就要脱身了。“杀我啊,杀啊!”温妍大喊着。可是柯华却迟迟难以下手。突然蚩尤挣脱了温妍,要遁入地下,就在千钧一髮的关头,温妍使出最后一点气力向着蚩尤勐力撞去,寒魄从蚩尤的后背刺入,随着一股血液从温妍的胸前刺出来。“妍!”,柯华刚叫了一声,火符怒嚎起来,随着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炸成了碎片。 第49页 “妍,妍!妍——”柯华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突然头顶无数的巨石砸了下来,小奇带着无数的幻影一齐冲上去为柯华挡开了落石,然后随着落石一齐坠落了下去。突然一股股风向外涌去,他也不知怎么离开的。,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站在玄武巨雕之前,而那个老头也随后出现在自己旁边。柯华想也没想对着老头杀将过去,这时的他已经处于几近癫狂的状态,他也管不了所有了,对着他就是一顿乱砍,一道道剑气在四周的石壁上炸出一团团火花,石块纷纷塌陷下来。老头一边避开剑气一边放出一团团乌烟。很快,古阵开始塌陷。而老头突然绕过一道石壁消失不见了。 柯华失落地回到了古阵总坛之前,拖着长剑向前走着,一脚将一只骷髅头提到了石壁上摔成了碎片。这时,他看见二叔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腿,他本来想着视而不见的,但还是不忍心就这样走开,让他那样痛苦地嚎叫着。于是他又折回身去帮他搬开了石头,并搀扶着他向来的通道走去。二叔突然眼睛斜视一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然后顺势去多他的剑。他以为经过这么多,二叔也该改变了,可令他料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如此歹毒。然而当二叔的手刚触碰寒魄,寒魄竟然化成一只浑身雪白的老鼠,老鼠恨恨地在二叔手上咬了一口。柯华挥手挡开落下来的石头,向着二叔一掌打出,二叔一个趔趄,刚想起身还手,轰地一声,头顶的一块入狼牙般尖锐的石头直直向着二叔砸了下来,二叔仰头大叫一声,头颅就滚到了柯华的脚下。这时头顶上的石头纷纷落了下来,就在柯华无法抵挡之时,一声清脆的鸣叫从头顶传来,柯华抬头一看,两只紫色的大鸟向他飞来,柯华知道那是凤凰,凤凰出则天下宁。柯华想起了石壁上的预言,心中一阵欣喜,纵身一跃跳上了凰的背嵴,而凤则在头顶上遮挡着落石。 古阵的顶很快塌陷了下来,堵住了去路,柯华只觉眼前一黑,就觉得头昏眼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八章 追击巫师 更新时间2012-9-8 23:52:59 字数:8618 第八章追击巫师 柯华眼前白光一闪,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大水潭之前,周围无比的静谧,腊梅从石缝中钻出来,发出清新的香味。眼前是一道弧形的断崖,九道瀑布从断崖上挂下来,发出轰鸣声。崖下悬着许许多多冰棒子,半崖上突出的石头将瀑布抬了起来,像九条龙聚头向下将素水吐入潭中。石头底下的空间形成廊道模样。柯华围绕着廊道走着,他觉得这景象特别熟悉,自己仿佛在哪见过。突然,他想起来了,自己曾无数次梦到的景象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他心中无比激动,不住用手摸着被水沖涤地干净光滑的石头。他踩着潭中浮出水面的石头来到中央的一块圆石上,慢慢仰起头,有一种磅礴的气势在涤盪着他,冰冰的水雾薄薄地浮在他的脸上。他觉得仿佛随着奔腾而下的水流自己向着半空之中升腾起来,那种错觉让他甚为激动。 这时他发现圆石上有一条宝剑的烙印,在烙印中剑鞘的位置上有一条凹下去的龙形的痕迹,看起来倒与寒魄是一样的。柯华拿出寒魄,将剑鞘轻轻放进了烙印之中。结果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柯华摇了摇头,又伸手去取回,可这时寒魄突然又变成了那只白色的老鼠。由于这次挨得特近,发现它只是大体像而已,尾巴、鼻子、耳朵和眼睛都与老鼠不一样。老鼠推着圆石一转,从侧面就打开一个小洞来。他慢慢钻进洞中,顺着旋梯一只往下走,终于在底下见到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尊冰雕。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他认得“他”身上的银甲。 “你终于来了!”冰雕说话了。 “你是应龙吗?”柯华试探着问。 “你说呢?”应龙转过身来,向着他发出一抹笑,柯华觉得他的身上的那种盛气令自己感觉特别不自然,好像是布衣觐见皇族一般。 “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柯华理直气壮地问。 “呵,你难道就想这样放过余孽?”应龙说。 “告诉我该怎么做?”柯华眼睛中发出幽寒的光。 “你的上古灵兽——白泽会帮助你追寻到‘他’的。”应龙说。说话间他手一伸,寒魄飞到了他的手中,敛为一只白鼠。 “这只白鼠?”柯华惊讶地问道。 “这可不是白鼠,它是崑崙神兽之一,名叫白泽,能说人话,通晓世间情景。他会出现在安定天下的人的身旁。我用白泽灵力锻造的寒魄宝剑,可召唤它,带着它可以让你追寻敌人,也可让你逢凶化吉。”应龙说。 柯华想起在逃出古阵时被二叔下毒手,幸好有小泽在,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活着站在这儿。想到这儿他点了点头。,然后问应龙道:“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就是当年九黎族的巫师,其无名无姓,不为世人所知。我也是在很小以前见过他,后来又在一次‘暗访’中知道他的存在,我在此修炼千年,等候有缘之人到来,灭除的真正大敌其实就是他。当然蚩尤是必须要除掉的,但是你知道吗,我不忍下手,只好找有缘人代我除去他。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是你只要听了我们的故事你就会明白。”应龙说着嘆了口气,做回忆状,“五千年之前,我和蚩尤出生在一处龙潭,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我们俩相依相靠。蚩尤是一条黑龙,而我是一条银龙。虽然缺少了父爱和母爱,但是我和他兄弟俩人也算过地悠闲快活。白天我会将潭水收掉,剩下一片沼泽,而我们就躲藏在一处幽深的山洞中。晚上他会召唤山中的精怪来驻守水潭。他从小就聪慧,法力也胜我一筹。慢慢地,我们逐渐长大,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生活下去,但没想到因为我们之间的一场矛盾将一切全都改变了。这是我今生今世最懊悔的事。那次我和他争吵了起来,后来我将蓄起来的水喷了回去,正巧炎帝的队伍途经此地,于是他们发现了我们。巫师摆出缚龙神器要活捉我们,蚩尤为了护住我,自己钻进了降龙圈,被他们捉了回去。后来炎帝战败,临死之前嘱託蚩尤一定要以民生为重,要诚心前往北方向黄帝归降,依着黄帝的仁德一定会以天下苍生为重,宽恕他们曾犯下的过错。但是后来巫师一心想称霸天下,便使用巫蛊之术将蚩尤控制,并声称蚩尤是炎帝死前嘱咐的继承人,是炎帝的儿子。然后他一步步将蚩尤举上首领的位置。他还通控制蚩尤的思想知道我的所在,然后派人一路追杀,我身受重伤,一路向北逃,在一处湖畔昏迷了过去,被女魃所救,来到了黄帝的部族,最后做了黄帝身边的征战大将。虽然我知道他屡屡侵犯使得战火连天,民不聊生,罪不可恕,但是每次和他争斗我都无法真正下手,心中的痛苦、为难没有人可以理解。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亲兄弟啊!五千年前,由于我的顾虑,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剷除他们的好法子。若是当年我直接将蚩尤杀死,那潜逃的巫师就无法追寻,无法剷除。只有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才能引得巫师现身……” 第50页 “我想起一件事来,蚩尤在临死之前对我说,我若有机会见到你,就代他对你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忍让着你。” 柯华说完,见一粒冰珠掉落在地上。 “我该怎么做?”柯华问。 “为了我,为了你,为无辜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为他们报仇,让他血债血偿。”应龙全身骨骼咯咯作响。 “那巫师都会些什么,我该如何对付?” “他擅长蛊术,懂得做法,而且惯使阴招,卑鄙阴险,时常幻化成别人模样,那个许尤就是他的替身之一。这些你务必要注意。你与他斗法,他要胜你一筹;你若与他斗武,他却弱不及你。”应龙说,“我这就做法送你去。到时候你就跟踪他,伺机下手。像这种卑鄙的小人,就要用阴招去对付。”应龙说完做法。 柯华眼睛一闭一睁,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废弃工厂之前。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一座危楼,向厂子院内窥伺,发现巫师老头正和一个魔怪往里走,周围还有精怪在守卫。他悄悄尾随他们来到中心大楼。巫师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眼睛向后一瞥,暗发出一阵狞笑。柯华刚迈出脚步,又突然收回来哼笑着,双手在胸前抡画,然后做擎天之势,眼前的景象顿时恢復了原貌。原来这里并不是什么荒郊野外的废弃工厂,而是珠宝展览中心的藏宝大楼。柯华心里明白,这里机关重重,若是硬要闯进去,不是被守兵包围,就是被雷射利器分尸。他摇身一变,化成一缕光飞了进去。 转过楼脚,来到另一面楼的大厅,巫师他们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柯华刚要追随上去,突然灯光一下子亮了,周围一片通明,有些晃眼,等他看清楚时这才发现几十把枪顶在自己脑门上——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楼上一层层的布着狙击手。柯华想,虽然自己现在有伤害恢復能力,但是若是这么多的人一起开枪,自己就无法正常对付巫师了,那是很危险的,所以自己还是要想想办法。 “市长大人,您可别被您身边的恶魔给迷惑了,他可不是……”柯华刚想往前迈一步,突然旁边卡拉卡拉的一阵响动,柯华又赶紧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恶狠狠地望着得意的巫师。 所谓无毒不丈夫,现在必须以大局为重。自古正邪不两立,即使有牺牲那也是难以避免的。柯华边想着使出风萧剑法,在枪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已经被柯华的剑鞘拍晕了。柯华本想痛下杀心,但是这些在怎么说都是无辜民众,所以还是拍晕的好。他想地下的二叔要是知道自己把他传授的风萧剑法这样用,一定会气得直瞪眼吧,哈哈!这时柯华看见小泽在巫师掌中挣扎着。原来就在刚才柯华使出风萧剑法对付枪手吸引巫师的注意力时,小泽就冲上去袭击巫师,结果却被狡诈的巫师所擒。 “没想到吧!我在这里已经恭候你多时了,你是想要它死呢,还是想要他死?”巫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小泽,又用枪顶在市长的脑门上。 柯华见机双手相扣,拇指相对,举在额头,念着咒语。 “哈哈!小子,念经也没有用的。”巫师邪笑着扣上了扳机。 突然柯华翻腕向外,小泽向着巫师喷出一注寒冰,巫师没防备被喷了个正着,满面冰霜,动弹不得。这时柯华又变换手法,小泽向着巫师的眼睛喷出一道烈火,巫师嚎叫一声,撞开市长,用力拍打着头上的火。柯华趁机将市长带到一边。巫师的眼睛已经被烧掉了,挥舞着胳臂,窗户上的栏杆纷纷被他扫落在地,玻璃也被划出一道裂缝。柯华这才注意到,巫师左边的胳臂与人的胳膊不大一样,他努力一想这才记起在古阵外围的甬道里见到的断了前肢的饕餮,原来它的前爪被他给卸了去,做了自己的左臂。巫师疯狂的咆哮一声,周围窗户纷纷震成粘连在一起的碎渣。然后,他化作一熘烟又逃走了。柯华将小泽口中的火符取出来,神气地一笑——幸好自己计高一筹,然后留下发愣的市长向着巫师追了去。 柯华一路追逐巫师来到了一座叫做“西夜城”的地方。巫师熘进城里消失不见了。这时天已经黑透了,城里灯火通明,但却瀰漫着一层一层的雾。柯华让小泽去追寻,然后自己也小心翼翼地追随上去。西夜城的建造很仿古,走着走着他觉得这地方很不对劲,这里每一处都近乎相同,再加上迷雾很容易让人迷路。于是他觉得还是再在半空中查探查探为好。然而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法术被限制了,自己根本无法飞起来。这下糟了,他这才意识到中计了,但也无可奈何,唯有向前走吧。他边走边用剑在旁边的建筑物上刻记号。可是走了不多远,他就垂头丧气地站在那儿,将剑愤愤地插在地上。他又向左走向右走都一样,不管他怎么走都会回到他标记记号的地方。这怎么可能,他才走了不多远啊,怎么可能回到原点,除非这些东西全部会动,想到这个念头,柯华大吃一惊,背后阴阴发冷,好像自己就走在恶兽的嘴中,就走在他的眼皮底下。柯华迅速向前奔跑了起来,突然眼前的大树和大鼎移动了起来。他回过头,自己刚跑过的街道已经不见了,出现的是一坐酒楼。柯华这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巫师利用自然万物变幻的虚物。不管自己怎么走,这些东西都会变化着,并跟随自己移动,自己依旧困在其中。柯华突然收身向地缝钻去,结果当的一声,他被弹了回来。这地怎么这么硬啊,跟钢铁似的,柯华呻吟着揉了揉胳膊和脑袋。上天不能,入地无缝,这下该怎么办呢?柯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小泽跑到了柯华身边,小泽告诉他它也被困住了出不去。柯华心想会不会与这雾瘴有关呢,于是他让小泽将瘴气全部吸掉,这时,柯华看见几根大柱子向他倒塌下来,他纵身一跃却没料到飘了起来。柯华心中狂喜,自己的法力又恢復了。他挥剑向着拢来的柱子噼了过去,随着柱子的断裂一股股黑色汁液泼洒过来,柯华闪到一边,一把火烧着了西夜城,突然所有的东西都越变越小,最后在地上只有一只胸腹朝上背部挨地的烧焦的蟑螂。柯华这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一直就在蟑螂的肚皮上闯荡,而头顶被蟑螂发出的臭气笼罩着,所以无法分辨。当然,柯华知道这一切都是巫师的杰作。他一定藏在附近等着暗算自己,柯华心想,我必须小心点,静观其变。 第51页 柯华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柯华四处查看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小泽突然叫了起来。这时柯华突然脚下一紧,只见头髮丝粗细的东西将他的双脚勒在一起,拖着他走,他挥出一剑吧那东西砍断了,一股腥臭的汁液溅了了柯华一身。这时柯华看见周围一截一截的树枝向他逼近,一瞬间密密麻麻遍地都是。柯华大惊,一问小泽才知道这鬼东西是尺蠖。尺蠖是巫师的蛊虫中伪装很隐秘的一种,而且也非常猥琐,能不休止地追击敌人不说,繁殖也极快。而且它们若是咬破敌人的一点皮肤,立即会伸长,像一条枯藤一样将敌人一圈圈缠住,直到其窒息而死。但是它也有它的缺点,那就是怕火。柯华在周围燃了一火圈,尺蠖纷纷围在了火边。这时,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柯华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它们迟早会把火扑灭赶过来的。柯华于是离开地面,来到了半空之中,这时尺蠖居然勾搭起来,成为一根长链,继而又拧成一根及其粗壮的麻花,向着柯华缠绕过来。柯华一把火烧着了麻花,但是由于尺蠖生的比死的还要快,麻花依旧在向他逼近。柯华转身,咬破手指,在寒魄剑上画了几笔,然后倒着向下以破竹之势扎进麻花里,喳啦喳啦,尺蠖瞬间被冻成了冰棒,一只巨大的冰麻花屹立在天地间。然后柯华抡起剑挥动了几下,它们都变成了碎渣子。 突然脚下轰轰隆隆地摇动了起来,柯华跳到一边,身体下一只怪杖钻了出来,然后冒出一股毒烟。柯华不停地翻滚着身体,背后砰砰砰地破出好几个黑洞。突然柯华一掌打在地下,打出一个破洞,从破洞伸上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尖尖的指甲刺进了他的筋骨中。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巫师拖上来,却只拖上来他的那只假臂。柯华突然看见被刺破的手掌开始变得青黑,黑色从手掌迅速向着胳膊蔓延上来,他来不及多想,一剑就将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鲜血溅了他一脸。瞬间,痛苦像一炬怒火绕烧着他的肺腑,吞噬着他的心脏一般。他摔倒在地,一只手扶着剑。他在剑上画了道符,剑突然烧的火红,他将红烫的剑面在断臂上一抹,“哧哧哧哧”,冒起青烟,一股焦煳的味道随即传入口鼻。柯华疼地几乎晕死过去。见到断臂之处血终于流得少了一点。柯华挣扎着起身,向前蹒跚着走了不多几米,然后将剑噼在地上,一道白光窜过去,前方炸出一个洞,巫师怪叫着飞了出来。柯华冲上去与巫师厮杀了起来。虽然他少了一条胳膊,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功力的施展。也不知大战了多少回合,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巫师终于顶不住了,狼狈地摔落到了地上奄奄一息。柯华疲惫地躺在树杈上喘息,巫师突然在地上打了个旋,柯华知道他又要逃走了,将宝剑飞了过去,依旧没能截住他,于是他顾不上疲倦又追了上去。 他们来到一处村庄,柯华大声责问巫师道:“我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的劫数,但没想到一切都是你这厮在作祟,留着你祸害人间,不如我现在就把你剁碎了丢在悬崖上餵鹰。” “等等,难道你真不想知道由立大学中闹鬼事件的真相?” “我知道是你的阴谋,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是不是都是你下的毒手?到底一切是怎么回事,赶紧说来!” “那可不能怪我,我只想借阴时出生的人的魂魄用用,可是有些傢伙不识好歹,挡爷爷的路,爷爷大人有大量,也没和他们过不去,只是和他们开个玩笑罢了,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禁吓!”巫师说。 “你这个邪恶的魔鬼,还敢为自己的可恶罪行狡辩,看剑!”眼看柯华的剑就要刺进他的咽喉,巫师突然钻进路边一孕妇的肚子里。柯华这可为难了,看着腆着肚子的女人越走越远,他急得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这时,柯华追了上,挡在了女人的面前,见她也只不过二十多岁,面容还算白皙,忙向她问礼。女人见她断臂处鲜血汩汩,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后退。然后又趴在路边呕吐不停。 这时路边一位老太婆妖里妖气地说:“哎哎哎,我说你个死鬼哟,你说你拦人家姑娘做啥子哟!”说着老太太将他连推带搡,推到了一边。别看老太太年纪大,受伤的劲倒还不小。接着一位大爷和一个年轻小伙子赶了过来,小伙子挡在他面前,横横地说:“你要干啥?看你这幅模样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东西。你离我媳妇远点!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再敢靠近她,我就拿这傢伙丢你!”小伙子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斧头。然后搀扶着女人转身就走。 “等等!”柯华说着赶了上去。 “要干嘛?”小伙子把斧头搁在了柯华的脖子上。 “麻烦你把斧头拿掉,很容易伤人的。”柯华佯装着惧怕地瞥了瞥锋利的斧头。 小伙子白了他一眼,拿掉斧子说:“有什么事,说!” “你的女人怀的胎儿有问题……怎么说呢,你媳妇怀的不是孩子,是个……魔鬼……” “丢他狗日的,让他再胡说八道!”大爷吼了一句。 柯华连忙逃窜,斧头叮叮噹噹地擦着他的脚后跟飞了过去。他边跑边说:“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不然……一刻钟……一刻钟后恶魔就会出世……” 第52页 “滚!”小伙子丢了一块青石,唾了一口唾沫,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伙子家里开始沸沸扬扬,大爷在门口朝着跑出去的小伙子大喊:“快去西村头找王婆来,快去!”这时,大爷看见柯华就站在院墙外面,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往里走。 “老大爷,你等等!”柯华走上前去,“如果再不及时驱魔,对她对孩子都有大害,而且一旦孩子出生将会给你们家带来灾难,会祸及你们全家的性命,你愿意担这么大风险吗?” 老头有些迟疑,犹豫地站在那里。 “赶快带我进去看看吧!”柯华恳求着。 老头嘆了口气,带着他进去了里屋。里屋到处瀰漫着一股土木陈腐的气味。女人正躺在床上大声地嚎叫着。柯华走过去,看了一眼,说道怎么这么快。只见女人的裤子已被染成了血红色。他吩咐老头捉一只鸡来,老头就慌忙出去了,老太婆望了柯华一眼,吓得两腿哆嗦。柯华听见外面哌啦啦的鸡叫,拿了案板上的一只碗就走了出去,命老头将鸡捉稳,然后他把碗放在地上,拔开剑在鸡脖子上一划,鸡血就流进碗中。然后柯华走到房檐下问老头这罐子里的水是不是雨水,老头点头称是,柯华又倒了点无根水,然后用无根水和鸡血掺入墨中。又令老太婆将女人的衣服揭起,露出肚皮,蘸墨在上面点画了起来。老太婆想要阻止,可是老头给他使眼色,让她先看看再说。然后柯华用黄纸画了九道纸符递到老太太手里,然后对她耳语,让她将神符分别贴在女人的囟门、喉部、两手心、ru房、臀部和两脚心,再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然后柯华和老头出去暂时迴避了一下。就在这功夫,小伙子带着叽哩喳啦的王婆走进了院子。小伙子瞥了一眼柯华,老头走上去耳语了几句。然后他们走进里屋,正好见老太太慌慌张张冲出来,她大叫道:“不好了,她好像……好像……”小伙子冲进去一看女人一动也不动,也不再挣扎呻吟了。王婆一探女人的鼻息,惊叫道:“没气了,哎,我说你们……”这时小伙子一把扯住柯华的衣领,将他摔在衣柜上。 “再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她还没死,我敢保证,你们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小伙子刚要出手,被老头一把拦住了。 “给他点惩罚,什么怪胎啊魔鬼的,你知道什么啊?”王婆对着柯华嚷嚷个不停。 “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救不活她,我会要你狗命!”小伙子从案板的香火盘中抽出一炷香插在神位前的碗中点着。然后又从隔壁厨房提了把剁肉刀,将里屋的门反闩上。 香燃的很快,柯华一次有一次地祈求老天,千万别出啥错事。自己倒是不要紧,毕竟连千年魔怪都不怕,小伙子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只是担心女人和孩子,祈望女人福大命大能挺过去。看到女人,柯华突然想起来自己心爱的妍来,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这次千万别再出问题了。汗珠不断地从柯华头上滚下来,,看着香快燃尽头了,柯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翻滚起来。哗,香烧过的灰掉落下来,遮住最后一点火星,柯华心中突然如刀绞般的痛。 “别怪我……” 柯华突然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慢慢垂下头。 就在小伙子的刀要向着柯华的头上落去时,老头一把挡住了小伙子,“嘘——” 大家都竖长耳朵,希望有什么奇蹟出现。这时随着几声急促的唿吸,女人又痛苦地呻吟着。王婆大叫道:“你们出去,快出去!”他们都各怀着欣喜激动的心情走了出去。随着几声高音调的嚎叫,王婆大叫道出来了出来了。这时柯华首先奔了进去,一把把孩子抢了过来。大家惶恐地看着他,突然孩子的皮肤逐渐干枯萎缩,然后一点一点皲裂。这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这时柯华抱紧孩子,变为一缕光飞走了。吓得一旁的王婆更是大喊大叫。突然女人又一次大叫起来,王婆慢慢挪到近前一看,又将父子两人推到门外。随着一声啼哭,一个男婴生了下来。王婆惊喜地大叫道:“是个男娃!”父子二人高兴地发狂,然后拜倒在地上泪眼婆娑地大叫道:“我们肉眼凡胎,错将神人当作歹人,感谢神人救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小民感激不尽啊……”这时女人揭开了了黑布,看见肚皮上写着八个大字“烟消云散,万里晴空。” 话说柯华抱着孩子升至半空,孩子挣脱柯华,蜕变成了巫师的摸样,这时的巫师法力更加的强大,柯华已经无法应对。就在柯华不知所措之时,应龙附入柯华体内。 “巫师,还记得我吗?” 巫师听出是应龙的声音,不禁勃然大怒道:“应龙,五千年前我一时疏忽让你逃脱,才让你杀死我的将士,夺去我的族人和土地,今天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说罢,他又哈哈大笑,“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我可以不计前嫌,只要你不与我敌对,那么天下就是我们的!怎么样?”巫师咧着嘴等待着应龙的答覆。 “比起这个,我更有兴趣听听你的故事,为什么你如此憎恨统治天下的人,非要挑起争乱,让天下的人互相残杀,难道他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应龙躺在宝剑上,翘着二郎腿问巫师。 第53页 “不错!”巫师想起往事痛恨地咬牙切齿,“当天地还是一片混沌的时候,我作为混沌之灵的至尊,拥有着这片混沌之中的所有,我的混沌之民都是平等的,那是多么和谐的。然而自从盘古开天闢地之后,混沌之气下沉为地,生就了自然万物,而且可恨的是这些全都不再属于我。所以我要夺回属于我的这一切,我不会允许别人统治我的部族中的所有,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无耻的侵夺与霸占,我绝不允许他们的存在。” “但是面对这天下的众生,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的所向已经不再是你,而是能够给予他们和平和幸福的人。你一再的想要众生屈服于你,那是不可能的。为了你一个人的贪念,让苍生生灵涂炭,你于心何忍?” “够了!”巫师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识好歹,算我自讨没趣。你若不想与我平分天下,那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一心要与我为敌,那咱们今天就一决春秋,要么你死,或者我亡!” “好啊,来吧!”应龙得意地望着巫师。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巫师说着将怪杖抡向应龙。 应龙双脚一挡,翻身而起,赤手空拳和应龙打斗起来。虽然巫师的功力和法力都增强了许多,但是应龙照样应付得了。只是打来打去,两个人还是平分秋色。最后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站在深渊两边的山崖上对峙着。突然巫师向着应龙冲过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应龙提剑飞起来使出最大的力气向着巫师刺去,扑哧一下就刺进了巫师的身体。突然巫师全身散发出乌烟,用怪杖将应龙紧紧拢住,向着深渊坠去。应龙突然一个翻身,将巫师向着一处高高耸起的尖石上按去。血液飞溅之后,尖石已经从巫师的腹部穿了出来,戳进了应龙的身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我虽然拥有不了天下,但我一定会让天下的人变成没有思想,不受任何人控制和约束的行尸走肉。哈哈哈哈哈……”巫师狂笑不已。“啊——”应龙一声怒吼,宝剑噼开尖石,噼开巫师的身体,一直噼到了尖石根部。“轰隆”,鲜血、断石、宝剑以及应龙都掉进了深渊…… 第九章 骷髅血尸 更新时间2012-9-8 23:54:17 字数:12614 第九章骷髅血尸 “小伙子,醒醒啊!”一个悠远的声音传进了柯华的耳朵,“醒醒啊,大清早的怎么就打瞌睡呢?” 柯华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眼前,起身边说“抱歉”边让到一边,清洁工大妈将他脚底下的枯枝腐叶扫走了。他抹了把冷汗,长吁一口气。做了一个如此漫长,如此奇怪的梦啊!柯华心想。然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禁苦笑了。 他使劲跺着发麻的脚,心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自己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而就在他随着他一次次跺脚,他明显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在他的口袋里一颠一颠的,他慢慢把手伸进去摸,毛茸茸的一团。他打开口袋一看,是一只雪白雪白的老鼠,他兴奋地叫了起来,“小泽?”接着他又迷煳起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嗒然他又在胸前摸到一块凸起物,什么东西?他惊异地拉开衣服,只见里面揣着的是温妍送给他的那把枪。他蹲在那儿一边又一遍地想理顺头绪,但是越想脑子也乱,于是索性不管了,先回寝室再说。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背影,那髮式,那穿着,那身材,那走势,他不禁大喜起来,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走。走出校门,走过居民街市和十字路口,穿过一条弄堂,突然背影不见了。柯华正在寻找时,从身后传出一个声音“干嘛跟着我啊?说!”柯华听到那声音不禁再一次确定那女的就是温妍。他转过头,熟悉的脸庞和眸子。他兴奋地走上前去。“跟踪我干嘛?别动,就在这说!”似乎这个温妍与那个他曾深爱的那个温妍确有些不同。眼前这位不仅看不出那份单纯,而且浑身上下充满了气质,眸里唇间散发着些傲慢。 “是不是想追求我啊?”温妍将手插在腰间调戏似的望着他。 “温妍,你不认识我了吗?”柯华看到眼前的温妍与曾经那个大相迳庭,但还是试探地问她。 “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可知道我名字的人可多了。你要真想追我的话,可以直说,我嘛,看你长得挺帅可以考虑考虑。”温妍娇笑着说。 柯华觉得她和“她”简直就判若两人嘛,也许真的是自己判断错了呢。她们俩可能只是长的像,名字相同而已,这个绝不可能是自己想追求的那个“她”。但是虽然他这样想,还是禁不住犯贱地走上前去。 “那我要是真想追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追到?”柯华凑到她跟前说。 “如果你能把追我的人全部都打败!”温妍贴在柯华耳朵边说。她身上的芬芳柯华依旧熟悉。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要怎么个打法,是像外国人一样一对一决斗呢,还是群上呢?”柯华饶有兴致地看着温妍。 “那你想怎么样呢?”温妍依靠在墙壁上。 “如果单挑我怕你会认为我欺负人,如果群上我绝不会介意的。”柯华发出邪邪的笑。 第54页 “假狂妄!”温妍说着拨开柯华依旧向前走去,被柯华一只手给扳住了。 “你难道真想就这么走掉?” “如果你想来试试呢,那就跟我来吧!”说着哼笑一声咯噔咯噔地向前走去。柯华也冷笑一声跟在了她后面。 往前走过几条街,来到一个俱乐会所。他们从侧门进入,里面坐着三个人,见到温妍都叫“大小姐”。门似乎很深,里面一边是网吧和休闲套间,一边是酒吧。再往里走,又是一扇扇的门,门中有一个园子,里面的花草已经枯萎,只剩下一些冬青的盆景。再往里走,人声逐渐嘈杂起来。进去一看,柯华顿时傻眼了,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大。好多的人在里面“打牌”,当然洗头中心和按摩中心什么的也一应俱全。柯华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但他不明白她带自己来这里干嘛,看着这里的人对她那么敬畏,看来这妞来头还真不小。柯华正想着,温妍已经走上了中央的一块舞台,旁边的人忙拿给她话筒,她对着底下说:“我今天带来一个朋友。”说着温妍把柯华也拉到了舞台之上,“他说他要追我。”底下轰的一下就发出了闹笑。“静一静,大家别闹!我跟他说要是打败了这里的对手,我就可以让他追。这里有木有人愿意上来试试呢?废物别上来丢人现眼哦!”这时底下的人笑的更起劲了。 “我来!”这时从人群中走上来一位满身赘肉的胖子。 柯华看着他肥胖的身体爬上台阶都是问题,不禁心里偷着乐。 “五爷,你行吗你?”底下的人闹笑着一个劲地激他。 “看你胖爷我的吧!”说着他又对柯华说,“小子,用什么和我比?”胖子晃了晃手中的斧头。 “我不用任何武器。” “怎么着,害怕啦?” “我怕伤到你!” “嘿,你小子还真狂啊,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爷爷我的手段。”说着胖子丢掉斧头,转身就是一拳,柯华还在出神中,急忙出手格挡,但还是被逼退一步。 “不错嘛,手脚还跟得上。”胖子说着一个双风灌耳,只见柯华双手向外一分,然后翻腕挽住他的胳膊轻轻一甩,胖子就像一个大沙包一样被摔出了舞台,旁边的人哗啦一下全部散了开来,胖子一屁股摔下去,将一张酒桌砸成几瓣。胖子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大骂柯华阴他,又要冲上舞台,被一个大个子老外按在了座位上。老外折了折手指,扭了扭脖子,骨节嘎嘣嘣的直响。老外飞速跑起来,一上场就飞起一脚,柯华打出一拳,两人各退一步。柯华觉得这个人不一般,那股力量绝对超乎常人。这时老外和柯华对了一拳,老外突然化拳为掌,准备穿过柯华臂下,柯华低手和他的手抓在一起,他觉得老外的手犹如一块坚石。老外大力欲将他拖过去,柯华定如磐石,不动不移。老外击他下盘,柯华早就看出来了,将他向后一拖,没想到老外竟然反转了个身,一股力量将他的胳膊扭曲起来,他一只手捉住肘部向前一捋,老外还没来得及迴转,就听见咯喳喳的骨头裂开的声音。老外哀嚎一声,倒翻过来,一只脚直击柯华的脑袋,柯华那里理会,挥出一掌打开他踢过来一脚,一脚将他踹在一边。这时老外双脚一踏,突然从鞋子前段伸出一圈利齿,每次踢向柯华,就会发出嗖嗖的声音。柯华躲避着,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脚踝,将他的脚勾住下压,老外半跪下去,柯华向着他的脑门一肘击下去,没想到被老外双臂架住了。老外突然弯腰倒击柯华的腋下,柯华脚下使力将老外拨开,然后箭一般地滑过去对着老外的高鼻樑就是一通勐拳。这时底下的人都惊住了,连旁边的温妍也惊呆了。这时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到她旁边对她耳语了几句,她向着人群望去,只见一个表情冷酷的青年人站在远处的台阶望着这边。她连忙娇笑着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对他说:“尤,你怎么来了?”“我不来难道就由着着你胡闹吗?”青年男子严肃地看着她,又向着柯华这边投来冰冷的一瞥。柯华看见温妍和一个长相极像许尤的青年男子亲昵的在一起,一时分心,被老外打到在地。他又急又恼,然而这时老外已经提起了斧子,而青年和温妍已经向着外面走去。 “妍!”柯华喊了一声。这时大家才看到老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墙角处瑟瑟发抖,而那把斧头就扎在裆下的地面上。 温妍和青年转过头来,柯华走过去望着青年,青年也叫许尤,确实和许尤长得一模一样。许尤凶凶地望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如果我打败了他,你是不是就不会食言?”柯华指着许尤对温妍说。 “你走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这时一只全身黑褐色头顶有两处白斑点的小狗跑了出来,在柯华脚底下周旋了两圈,又跑了温妍脚下。 “小奇?”柯华惊疑地叫道。 小奇跑到柯华脚下,前爪扒着柯华的裤子,一个劲地摇尾巴。这时,小泽从柯华的口袋里探出头来,两个小东西一见面分外热情,追逐成一团。 “缘分天註定,妍,五千年前你就是我的。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一定在怪我,现在让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柯华说。 第55页 “五千年前?呵呵,呵呵呵呵~可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许尤嘲弄地看了柯华几眼,摆摆手,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过来欲将柯华轰出去,柯华一使劲将他们摔到两边。 “我要向你挑战!”柯华对许尤说。这时整个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不要,你打不过他的,你赶紧走吧!”温妍原本想带他来输在几位门主的手下,然后为自己所用,可没想到他竟这么经打。 “如果我赢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神气地阻止我?”柯华并不理睬温妍,依旧向着许尤挑衅。 “没兴趣!”许尤轻蔑地看了柯华一眼说。 柯华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许尤前面,截住了许尤,也以同样蔑视的眼光注视着许尤。许尤不得不对他敬畏起来,毕竟除了自己,他还没见有人能以这么快的速度瞬移。 “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你要是输了,以后你可要任凭我差遣。” “没问题。”柯华回答的很干脆。 然后两个人木木地站在那里,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相视而立,其实他们已经开战了。通过与许尤对招,柯华才了解他竟然有超能力,看来此人不凡,在速度方面与他拼斗是有些棘手,但其他方面还是容易应付的。唿啦一下,人们只觉得耳边掠过一丝风,就见柯华和许尤已经在舞台上打斗起来。柯华一出手只觉后颈一紧,然后有种被向上提起的力量传来。他直面后仰,双手合十,直捣许尤心腹,可是许尤如一只蜻蜓贴着他的身体掠过,那感觉他觉得非人类能做得到,除非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才有这么迅捷的技能。他该不会真是吸血鬼吧?柯华想,如果他真是吸血鬼,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是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气,只是有股兇残的气象罢了。就在他思索的关头,许尤又一次抓住了他的后颈,他双手拨开,许尤再一次有抓住。柯华使出移形换影,向后一掌将许尤打倒在地。底下一片惊唿,因为这次不要说底下的观众,就连许尤都没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他对柯华的敬畏一下子变成了畏惧,他觉得柯华的身上有种自己觉察不到的神秘力量,于是他变得小心起来,不再主动出击,而是围着他的周围转,希望找到合适的机会将柯华下手。这时“嗖嗖嗖”地一连飞来三个酒杯,被柯华一一击碎,他藉机抓向柯华的后嵴。柯华觉得背后劲风袭来,行左右金刚的神诀。许尤刚要用气折断柯华的嵴柱,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凝结起来,犹如铜钱铁壁,他赶紧住手退后,接着身后就犹如龙爪勐抓一般,许尤连忙逃窜。突然白光一闪,许尤腹下的衣服被撕出一道口子,又一道白光闪过,许尤的肩膀被重击一下。突然许尤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转身一指,就顶在了柯华的额前。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一步。温妍刚要阻止,还没喊出声,就听见“砰”地一声枪响,大家都屏住唿吸,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只见一只扁皱的子弹头叮噹一下落在地板上。接着人们看见柯华已经出现在了许尤的身后,柯华扔掉了手中的一块碎玻璃,接着许尤身上的衣服刺啦刺啦地破成碎片,然后他的头髮也随之一缕一缕掉在了地上。许尤愣愣地站在那里,脚不停哆嗦着。 柯华怕拍衣服上的土,转身准备给他一脚,把他送出大厅,温妍突然祈求道:“等等,我跟你走!” 冬日的天气,有如此暖和阳光的日子并不多。柯华和温妍坐在教学楼前的长椅上捧着奶茶闲侃着,扔只松果惊飞几只白鸽。然后柯华听温妍讲述她的故事。 黑虎帮是本市第一大帮,而温妍的爷爷就是黑虎帮的帮主。温妍没有父亲,她的爷爷在临死之前委託四大门主一定要找一位功夫超人,并可以取悦温妍的人当帮主,于是武功超群深得所有人敬畏的许尤当上了帮主。温妍其实并不很喜欢许尤,但是为了整个帮派的利益,她也只有和他在一起。但她依然矜持大小姐的身份。自从见了柯华,温妍才明白,她真正喜欢的人就是像柯华这样能哄女孩子开心的,而不是像许尤那样一脸的冷峻。柯华打败了许尤,她很高兴,依据她爷爷的嘱咐他就可以当上这个帮主。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怕许尤他们不服气,找机会报復柯华。这着实让她矛盾。 “根据爷爷的嘱咐,你既然打败了许尤,又取悦了我,那你今后就是黑虎帮的帮主了。”温妍说。 “切,什么狗屁帮主,我才不稀罕!” 温妍听他这么说总算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帮中之间要是因此起了纷争,那可不是什么小事。于是她高兴地说:“我也不想当什么狗屁大小姐。” 两人相视一笑,打闹成一团。 突然小奇狂叫起来,小泽也变的焦躁不安。然后他们一起冲进了教学楼。 “小奇!”温妍叫了一声,可是那两傢伙像是发疯似的,理都不理。 过了不足十秒,里面传来了惊叫声,很多的同学沖了出来,只见一个女生一只手捂着胳膊,她的胳膊上好几个血洞,乌黑的血不断地向外流淌着。这时校警听到唿声赶了过来,向他们询问。然后他又指着冲出来的小奇问道:“这是谁的狗?”温妍和柯华看到出事了,立刻赶了过去。 “这是我的狗!”温妍说。 第56页 “你的狗乱咬人,你看这该怎么处理?”校警指着受伤的女生说。 “不是狗咬伤的,是……是……哎呦!”女生痛的直呻吟着。 柯华定睛一看那几个窟窿和流出的污血,分明是殭尸干的。 这是一个男生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全身的衣服被撕破了,手臂脖子上都是血。 “不是被狗咬伤的……”男生说着便昏倒了。 “听见了吗?不是我的狗咬伤的。难道我的狗会分身术,刚刚分身出去把那个男生也咬了吗?”温妍愤愤地说。校警顿时理屈词穷。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又转头对温妍说:“狗必须留下,你说了不算。” 没过几分钟,一辆救护车就赶了过来。医护人员赶紧赶紧围过来,把男生放到了担架上。 “你们不能带走他,他中了尸毒,如果不做处理会尸变的,到时候就出大事了。”柯华上前阻止道。 “尸毒?你殭尸片看多了吧,这里是学校,不是闹市街,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校警不客气的推开柯华。 “真的是尸毒,你看他们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你担当得起吗?”柯华质问他。 “屁话,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乳臭未干知道什么啊,赶紧滚到一边去!”校警向着柯华怒喝道。 这时警车和校长的车一起赶到了,柯华想要阻止,却也无能为力,如果他再阻挠,戴大圆帽的一定会将他逮到局子里“做客”。于是他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伤员被抬上救护车。他将一张黄纸折成的小鹤挂在了小泽的脖子上,将小泽也送上了车。 柯华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心想这些警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把这座教学楼翻个底朝天,若是让他们找了殭尸,那就麻烦大了。于是柯华俯下身,在小奇耳边耳语了几句,小奇偷偷地跑进了教学楼。这时警察了解了大致情况,也进入了教学楼搜查。这时小奇变幻出很多条狗一起冲上去对着警察“嗷呜”就是一口。警察大叫着“就是它们,这群疯狗,逮住他们。”小奇朝他们狂吠几声,转身跑出了教学楼。温妍见自己的小狗突然变出了这么多,不禁大为惊异。又见警察追赶着它们,刚想追上去,被柯华一把拉住了,“放心,小奇它不会有事的。” 柯华再就近的超市买了一袋糯米,然后带着温妍悄悄潜入教学楼。经过电梯时,柯华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电梯之中遭遇到的,和温妍一起钻进电梯,降到了地下室。地下室依旧大开着,里面一片漆黑。突然柯华肚皮一紧,曾经的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他一掌将袭击他的东西打飞出去,只听“嘶嘶”一声,然后那东西便撞到了墙壁上。温妍拿出手机一照,只见一具白森森的骷髅立在他们面前。 “白骨精?”温妍惊唿道。 “这是骷髅尸。尸体若在死时留着怨气,就会变成殭尸,骷髅若在死后沾到精血或附入怨魂,便会化为骷髅尸。它们生性兇残,喜食人畜血液,活动比殭尸更为迅捷。”柯华说。 “那该怎么办啊?”温妍惊恐地问他。 “只要击碎其头骨活着打断它的嵴椎骨,它就无法攻击。然后打散它的怨魂,它就会又变为原来的腐骨。”说着,柯华见角落里立着一只工程锤,他举起锤子向着骷髅的头部砸了下去,“唿啦”一声,骷髅尸被砸成了一堆碎骨。柯华手一伸,手中多出了一把宝剑,他念着收魂咒将怨魂收敛在剑鞘之中。温妍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柯华。由于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柯华也没时间跟她解释。接过她手中的手机,向着地下室的深处一照,,只见地板上一个大洞,洞中黑漆漆的。柯华想,这些骷髅尸八成就是从这个洞爬上来的。这么大,这么深的洞到底通往何处呢?听二叔说过教学楼底下就是原古阵的总坛,难道这个洞通向已坍塌的古阵吗?他的心里开始没底了。但再一想已经被抬走的那两位同学,如果再不及时找到他们一定会出问题的。柯华在洞的四周撒了厚厚一层糯米,然后他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块木板盖住了洞口。他又在角落里找到一罐红漆,用随身的匕首扎了两个洞,然后用漏出的红漆在木板上画了道符。之后他在门口处都仔仔细细地撒了一遍糯米,并用宝剑站了红漆在四周画满神符。然后他又从角落捡起一罐红漆带在身上。弄完之后,他带着温妍又熘出教学楼。见到阳光温妍的心总算安定下来,问柯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华说等有时间了再慢慢告诉她。然后他对着整座教学楼做井决的法诀。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傍晚,柯华和温妍站在十字路口焦灼地候车。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一连好几辆计程车都不停下来载他们。傍晚的人潮车潮越来越挤,柯华急得头上直冒汗,再这样等下去,就挽回不了了。这时,一辆摩托车驶到了他们身边,停下来等待通行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柯华拉着温妍风一般地奔过去,将车主推到一边,跨上车就开动了起来。车主只觉得一股力量将他向后拖去,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自己的摩托车已被别人骑走了,不禁大声唿喊着。 柯华骑着摩托车驾着温妍正向前疾驶着,一只黄纸折的小鹤落到了柯华面前,柯华通过神鹤传话知道救护车在百货大楼前出事了。他一路狂飙,向着百货大楼赶去。 第57页 百货大楼前,一辆救护车停在那里,车子的玻璃碎在地面上。里面的有两位医护人员和一位司机三人浑身溃烂,面部的肌肉怪异地扭曲着,两眼白翻,身体上出现了多个血洞。他们的嵴椎都已经断裂了,他们的身体轻轻地蠕动着。等柯华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失去气息了。这时救护车的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也不知是谁打的电话,警察也刚刚赶了过来。看到如此情况,一位年轻的警官带上胶皮手套就要检查尸体。 “等等!”柯华走过去说,“这尸体有问题,别动为好!” 年轻警官看了柯华一眼,刚要说什么,一旁年龄稍大些的中年警官走到前面说:“你觉得这尸体有什么问题呢?” “他们已经中了尸毒,应当立刻处理掉,不然等会可能就不好办了。” 中年警官显然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微笑着点点头,对旁边的年轻警官说:“你去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将尸体带去火葬场立刻焚掉。” “焚掉?”年轻警官不知所云地看着中年警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立刻带去火葬场处理掉!” 年轻警官面若黄土一般,连连称是。柯华走过去,在三具尸体的额头用红漆厾了个火红的点,然后让他们将尸体装进一只大塑胶袋里带走。 这时小泽跳到了柯华的胳膊上,告诉柯华这辆救护车中的医护人员加上两个学生一共九个人,有六个人已经混进了百货大楼。柯华抬头一望,这大楼又好几十层,如果要在这么大的楼内找到这六个“行尸”,那犹如大海捞针,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如果不尽快找到他们,他们要是尸性成熟,那就无法控制了。 中年警官挽起胳膊,指着胳膊上一块皱皱的大疤说:“这块疤是我曾经一次特殊行动中留下的。那时我中了尸毒,还好被一位道人所救,但是那块血肉已经感染,于是被剜掉了,这是后来填充的……想想当时的情景,都让人惊魂不定,所以这些东西还是相当难对付的。小兄弟既然识得尸毒,那想必有解的法子?” “这个我不敢确定,但我会尽力的。”柯华说,“当务之急是先要把楼内的人安全转移出去!”柯华看着中年警官,眼中饱含着託付。 “这个我来办。”中年警官说着就打电话给副局长,说要请求出动武警协助。随后电话那端传来大声的喊骂声“出动武警?你以为武警是你家的啊,想出动就出动。我给你说,你要再给我干不出业绩来,你就别在踏进警局的门……”中年警官沮丧地挂掉了电话。 “看来只有找百货公司的经理协商了。”柯华像朋友似的拍拍中年警官的胳膊。 他们先是找到了各单元的负责人,可是他们很不讲理,仗着人多势众,一致认为柯华他们是来找茬的,要将他们轰出去。望着无赖一样的员工们,好说歹说都不顶用,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柯华心里比谁都急。 “警察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搜查,随便赶人吗?”一女的像极了街头撒野的泼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中年人的鼻尖吼道。 这时经理来了,员工们纷纷对其声称警察仗势欺人,要把所有人赶出去,说是公司里面有殭尸。总经理走过去陪笑道:“您这是……” “我们怀疑有殭尸进入了贵公司的大楼之中,为了确保民众安全,请所有人员全部撤离大楼。”中年警官说。 “殭尸?您可真会开玩笑,你看你看,这里都是一个个的活人,那有什么殭尸啊?您可是人民警察,可不能因为有人嚼舌根子,就迷信地以为我们这里的人是殭尸,统统被赶走吧?那样以后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经理瞥了柯华一眼对中年警官眉开眼笑地说。 “如果真的有殭尸,后果你承担的起吗?”柯华冷冷地对经理说。 “您别听他胡说,如今是现代社会,科学的天下,哪会有什么鬼啊怪啊殭尸啊的?” “我也不想扰民,但如果真有殭尸,到时候可就坏大事了。所以还是搜寻一下的好。”警官说。 “那不好吧,现在正是黄金时间段,如果因此撵走客人,对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以后我们的生意还干不干啦?”经理说。 “就是就是!”员工们也傲视着柯华他们。 “这是法治社会,你们别仗着人多就目无王法,随意妄为!”中年警官怒火连天。 “我们哪里目无王法,随意妄为了?我们这不是为了广大民众着想嘛!”经理一脸的不屑。 就在大家都僵持的时候,一小队武警迅速冲上楼梯。中年警官有些得意,但随之发现事情并不如所想的那样,武警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然后将他们押了起来。 “哎,我说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抓错人啦?”中年警官对着众武警唿喊道。 武警也不理睬他,将他和柯华、温妍三人抓上了车。这时中年警官看到副局长就坐在他们旁边。 “你到底给我省省心好不好?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你也要给市长面子吧!你找事也不看看地方,市长的侄子也是你动的?如果今天我不亲自出面,你……你……哎哟!”副局长一边说着,一边捂住心口,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药倒进了嘴里。 第58页 “可是楼中可能真的真的有殭尸啊,万一……” “没有万一。你说你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是不是你一完不成任务就把责任推到殭尸身上啊,你倒推卸了,我怎么说,难道要我告诉市民都是殭尸惹的祸吗?再说了,这朗朗干坤之下哪来的殭尸,你亲眼见到了?” 中年警官哑口无言,只是沉默着斜靠在角落里。 到了警局,副局长对他们说:“你就先在这里委屈一阵子吧,等会再放你们离开。” 柯华虽然急得心都快烧着了,但是也不好发作,只好忍着,期盼快一点被放出来。等了好久,柯华觉得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付出的代价会更大,还不如现在趁机冲出去解决了大患,再考虑剩下的琐事。刚准备动身的时候,外面一阵喧闹,接着几位随从护着一位风度不凡的壮年走了进来。 “神人啊,我终于找到你了。”说话的这位壮年人柯华认得,正是先前被他所救的市长。 “市长先生,您好!”柯华彬彬有礼地说。 正忙活着拍马的副局长见市长对一位青年人如此崇敬,不禁满脸的惊惑。 “这位先生的市长大人的救命恩人,你们警察局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市长的秘书指责副局长道。 这时局长和副局长连忙唯唯诺诺,命人将柯华他们带出禁闭室,端水上茶地招待起来。 “自从与神人一别之后,我就派人四处找寻你的下落,希望能有机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总算黄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你了。百货大楼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是小侄做的太无理,多有冒犯,还望海涵。我们已经接到报告,百货大楼中的怪物咬伤了很多的顾客和店员。我希望你能不计前嫌,赶往百货大楼,为人民除去这些祸害。”市长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柯华。 “好的,不过您得借我一些兵使使。”柯华说。 “这没问题。”市长果断地答道。 柯华找来一只大碗,将烈酒倒入碗中,又取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几下。然后他将符纸折了一下,举于头顶,口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众神助我寻怨魂。”符纸轰地一声燃烧起来,他将燃烧的符纸在碗上一掠,整个酒碗就燃烧了起来。他又念道:“太极神镜显威灵。”说着用手一抹碗中的蓝色火焰,火焰顿时消失,酒水之中渐渐浮现出一片景象。大家都凑过去看,只见一座居民楼浮现出来,根据楼外的建筑状貌看出这是百货大楼附近的一座居民楼。只见一只满身溃烂、血肉模煳的怪物将一对情侣打倒在地,吸着他们的血液,啃食着他们的肢体。它们大肆咀嚼一通之后,伸出舌头舔嗍着它们的獠牙,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大家都吓坏了,心跳声一个个跟打鼓似的。 “这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恐怖兇残?”副市长吓得双手直哆嗦。 “这是丧尸吗?”市长脸色难看地问柯华。 “可以这么说,但是更确切地说,这是一种‘血尸’。这种血尸与红色硃砂封顶的血尸墓中形成的血尸还不是同一回事。血尸墓中形成的血尸是风水宝地中炼出来的,这种血尸并不是说它本身是血红色的,而是因为它以驱邪的硃砂等物盖顶,墓葬规格很高,墓地在风水上属上乘,所以才会形成及其厉害的殭尸,这种殭尸就叫作血尸,它本身的颜色是绛紫色。而咱们现在要面对的这种殭尸与‘丧尸’有些相像,都是巫师用巫蛊之毒控制的,由活人直接转化,不怕阳光,无法感知疼痛,遇到食物时动作会变快,撕咬能力特强。但与其不同的是丧尸没有自主意识,而这种血尸还会残留一些本身的意识。其实由立大学教学楼地下室的骷髅尸是巫师用巫蛊和怨魂炼成的傀儡,这种巫蛊在炼制过程中吸收了太多的冤灵怨魄,它们会敌视一切生物。这种巫蛊寄住在骷髅的颅骨和嵴柱之中,通过吸食人血不断繁殖,然后像经脉连同骷髅的各个骨节。那两个受伤的学生就是被骷髅尸咬伤的。骷髅尸的任何部位一旦触碰到伤口,蛊虫就会迅速进入伤者体内,并迅速繁殖。然后在很短时间内伤者便全身奇痒无比,接着皮肤脓化溃烂,如果在这个阶段伤者忍受不住而死亡的话,他就变成了死尸,只有等到尸体化为白骨,蛊虫无法获取新的意识,就会蜕变,然后重新启动骷髅,那就是骷髅尸。但如果伤者撑过去了,就会变为血尸。这种血尸有躲避危险的能力。当周围有危险的能量接近时,它们体内的蛊虫会感知到,令尸体躲避或者匿藏。所以这种血尸不但兇残,而且特别阴险,它的攻击往往令人出其不意……”柯华说完望着吓得发傻的人群轻轻嘆了口气,他现在终于知道那可恶的巫师最后话的意思了,看来他早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手段。柯华一次有一次“问候”着巫师。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市长揪心地问。 “强攻?也许我们不但不能挽回,还可能连自己也搭进去,我们必须智取。”柯华说。 “怎么智取?”大家都把希望投在柯华身上。 柯华瞄了瞄墙上的地图,指着地图,说:“我们需要把它们引到离居民区最近的废弃工厂,然后在将它们消灭。” 第59页 “怎么引?”所有人都疑惑地问。 “用百家血!” “百家血?那是什么东西?” 柯华也没解释,命人拿来一块超大的海绵,让后让每人都滴几点血在海绵上。警察局外,一条长龙不断地围绕着一大块海绵。慢慢海绵浸满血液变成了血红色,并发出一点点腥味。 “有没有可遥控的炸弹?” “有!” “再找一辆车来!” 于是一辆小吉普车开了过来,柯华让人将炸弹安置在车尾,将海绵也固定在车尾部,并用塑料纸封住。柯华找了一位勇敢点的车手当司机。然后他对局长说:“你去安排在工厂周围的楼上设伏狙击手。”然后他又同时对局长和司机说:“目标,工厂主楼!”然后柯华将大家聚在一起,说道:“司机,你将车开到居民区中,然后撕下油纸……” 深夜的居民区忒是安静,偶尔才传来一两声狗叫声。翡翠般的绿灯光照射在树上和墙壁上,再也让人感觉不到以前那种生机感,而是营造出一片恐怖的气氛。随着灯光一闪,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居民区。司机神色慌张地跑下来,几下就扒去了海绵上的塑料纸。然后他拉开车后的两道绸幅(幅上是柯华画的招魂符)后,跳上了车,呆了不几秒,见车外影影绰绰,便发动车子急速驶向废弃工厂。 工厂主楼上,温妍和柯华正焦急地等待着,突然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来着正是黑虎帮的人。许尤和四大门主在底下叫嚣着要与柯华一决生死。市长通过早已安置好的摄像头的录摄在大屏幕前看到这种境况气得勐拍桌子。在这紧要关头,柯华那还顾得了许多,只好挑衅着说有本事你们上来。黑虎帮的人后脚跟刚迈进楼门,一辆吉普车就一路连碰带撞的飞驶而来。车上爬满了血尸,车后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车子径直开进了主楼内,司机按照柯华吩咐,将一张大符缠在身上,打开车门走出来,血尸冲上前来却不敢靠近他。突然一只只大功率的探照灯将楼内照得跟白天一样,接着靠近司机的血尸“砰砰砰砰……”地被狙击枪打穿了脑袋,瘫在了地上。司机趁机扔了几颗手雷,脱开身体,取出了炸弹的遥控器……许尤和四大门主刚冲到柯华眼前,只听后面一阵吵闹。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主楼抖了几抖,地板轰地塌下去一半,头顶的碎砖废石也纷纷掉落下来。柯华他们抓着还残留的石板才没掉下去。柯华扶起温妍,下去接应司机。许尤他们这时也没心思与柯华争斗了,对付着从楼面爬上来的血尸。 “攻击它们的头颅和嵴椎!”柯华提醒大家道。 突然传来了温妍的惊叫声,只见三楼的窗户处,两只血尸抓住着温妍,将她向外拖去。 “华,快救我,啊!”这时柯华的周围也围上来很多的血尸,柯华手一伸,抽出寒魄,对着血尸一通乱砍,但是它们何其狡猾,柯华被纠缠在其中,无法脱身,眼看着温妍就要被拖出窗外了,他急得发疯起来。许尤和黑虎帮的四大门主看见温妍有危险,奈何自己脱不了身,也在焦灼之中。眼看温妍的手就要抓不住了,这时一只大犬狂吠着冲上来。柯华见小奇突然赶到了,甚为欣喜。小奇用前爪抓住温妍,将她託了进来。然后它向着窗外的血尸扑了出去,将它们撞下楼。在快要落地时小奇在血尸身上一弹跳进一楼。周围楼上设伏的狙击手突然一个个地被拖走了。柯华看着血尸越来来越多,温妍和许尤他们都已经伤痕累累,快支撑不住了。将他们几人召集在了一块,几个人背靠背,将柯华圈在中间。柯华请出白泽,问它该如何是好,白泽只告诉他两个字——“手枪”。柯华不得其解,苦想着,外围的人已经快撑不住了。突然,他恍然大悟地把手伸进怀中的口袋里,摸出“温妍”曾偷偷交给他的那把藏有《阴符经》和一页《阳符经》的秘密的手枪。可是她给交他怎么用,他取出弹夹,突然他发现其中一颗子弹似乎只是度了金漆的胶皮,按起来软乎乎的,他把那棵子弹取出来剥开一看,里面竟然只是一截绣花针粗细,小巧的酷似一段树枝的东西。柯华不禁大失所望,难道这么个小东西能助他除魔灭怪?这时天际突然传来一声声苍老的宛若诵经的声音。 “你们听,有什么声音?”柯华说。 “有什么声音啊?你快点想办法啊,我们快招架不住了。”许尤对柯华说道。 突然银枝闪起了光芒,从枝末结出一只只珠状物,然后落在地上化为一个阴兵。大家纷纷欣喜又激动地看着柯华,柯华跟着那苍老的声音诵读起来,突然金枝飘飞起来,变成一根六七寸长的金杵,一条银龙向着杵上缠去,龙尾变成剑首,龙身缠杵成为剑柄,龙张开大嘴化为剑格,从龙的嘴中喷出的一道水柱瞬间凝结,变为剑身,一支宝剑浑然而成。宝剑融进寒魄之中,柯华一挥手,挨在一起的血尸顿时被冻结起来,然后裂成碎块。这时饱食血肉的血尸突然身体不断向外裂开、不断增长。 “不好,血尸要蜕变了,大家要一鼓作气,阻止它们蜕变成功。如果血尸蜕变成飞尸,那就没办法消灭它们了。”柯华严肃地说,“这些兵将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柯华说着从三楼的窗户飞下去,将事先准备好的枪枝弹药带了上来。这让许尤、温妍以及四大门主他们惊得合不拢嘴。柯华将事先准备好的散弹枪交给了大家。大家有了神兵的帮助,军威大振,一声声枪响都会打出一个爆头来。柯华用寒魄剑鞘将怨魂都收了起来。五分钟之后,兵将都消失了,血尸也尽数清理完毕。这时柯华命人带来一只巨大的矿车车斗,将血尸统统扔到车斗里,浇上汽油就地焚烧了。 第60页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本来市长就黑虎帮的贸然闯入,就又理由将他们抓捕归案,但是柯华不忍温妍为此伤心,恳求市长看在黑虎帮斩杀血尸,为民除害有功的份上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一次。市长见柯华也说得在理,而且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黑虎帮并没有犯什么大事,也就此不再追究。 “那学校中的骷髅尸怎么办?”市长问柯华道。 “这个您不必放心,我已经用神印封住了教学楼,它们短期之内出不来。学校即将放假了,等学生们一离开学校,我会带人对那座楼进行爆破,然后将余孽清除干净,绝不会留下后患。”柯华说。 市长欣慰地点点头。 第十章 尾声 更新时间2012-9-8 23:56:25 字数:1088 第十章尾声 五天后,学校那边的事也顺利完成了。 “终于可以放下心啦!”柯华伸了个懒腰躺在了沙发里,“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嗑瓜子,一起看电视,一起看忙碌的人群。” “呵呵!”温妍娇笑着躺在柯华怀中。 “当然,更想做的事就是和最爱的人亲密亲密!” 望着柯华一脸的坏笑,温妍推了柯华一把,“去你的!” 这时胖子打电话过来说许尤离开了黑虎帮,大家都希望柯华当帮主。 “找到许尤,告诉他,我这个人没有兄弟姐妹,自从第一次争斗我就拿他当兄弟,如果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从此孤独的将是两个人。至于帮主嘛,我没有兴趣,谁爱当谁当。”说完,还没等对方回答柯华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刚挂掉,就又响了起来,是市长的电话。 “我答应你要感谢你,给你惊喜的,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惊喜呢?”市长说。 “惊喜嘛,就算了,心意我领了!” “那怎么行,你就说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能办的到,我一定会满足你。” “如果你真想要送我惊喜的话,不防帮我和温妍完成出国度假的梦想,来个纽约七日游什么的也就足够了。” “好,没问题!” 柯华扔掉电话,温妍和他双掌一击,激动地欢唿道:“耶!” 后记: 第一部终于结束啦,吼两嗓子放松放松先!\(^o^)/ 第一次写小说,有些地方总不能一步到位,改了又改,后来还是改回原来的样子,耗了不少时间。远出的时候突然有了些灵感,但无奈没带本本,只好暂时写在一张纸片上,回家之后夹在笔记里,然后就抛在脑后了。等有一天突然在一大叠纸片中翻出来时,顿时泪眼婆娑,唉~,还是该删的删,该减的减吧!修改,真是一件虐人青春的事!就是这样连难过先生也挺不过来的事,我依然坚持奋斗着,就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给我支持和鼓励。你们就是我的前茅和后盾,所以大家一定要为我加油哦!亲~(>^ω^<) 在写这部小说的空暇时间里,玩了玩游戏,被影响了一点,差点让作品葬在了玄幻的泥淖,幸好后来的一章让我自拔,不然真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从开始到结尾,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要跟个后续呢?说实话,这个真有一点想法,但是我怕如果写出个《千年魔怨·二》,终究是没有上部那么想法多,所以我想这个还是先放一放再说。 第一部的完结,我感觉自己像一根被绷紧的皮条松弛开来,浑身的那个舒畅啊!但舒畅没过多久,舒展的皮条又一次被挤压在了石头缝里。第一部结束了,这下该投入第二部的怀抱之中=_=。在这里我先声明一下,那就是每部之间是没有续接关系的,每部都是一个新的故事。 喝点水解解渴,接着第二部的构思吧!大家一定要支持我,期待我的下一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