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演艺圈》 第1页 《魅惑演艺圈》作者:紫色木屋【完结+番外】 作品关键字:系列文:魅惑时尚教父、魅惑娱乐圈、魅惑花心大少、魅惑伯爵大人 初遇:旬之刖:“你不认识我?”寒煦:“我只是藉手电筒的。” 再遇:一个喝醉了酒,一个被下了药,于是上`了床。 三遇:寒煦愁眉苦脸:“我不是故意要上你的。”旬之刖一巴掌抽过去:“上了老子还敢嫌弃。” 结果:当演艺圈的国王,遇上了电影白痴,在那yin靡的圈子里,会是谁,先魅惑了谁? 【 魅惑演艺圈 第一卷 魅情 第1章 面积达几千尺的李家别墅灯火通明。 霓虹璀璨的水晶灯照耀着大厅的中央,优雅的音乐如潺潺流水,华丽的华尔兹拉开了夜晚的风姿。 银色的跑车“咻”地在别墅的门口停下,华丽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旬导,您来了。” 一些有名的、没名的演艺圈人,通通涌了上去,企图给旬之刖留下深刻的印象。 旬之刖,眼下最红的导演,性格傲慢、行事偏激、我行我素,总之风评很多,不管怎样,可人家旬之刖就是狂,人家有狂的资本。 圈内的人说,只要接了旬之刖的戏,乞丐也能变成王子、麻雀也能变成凤凰。 几乎是一拥而上的人太多,前面的几个被后面的推着,结果有人一个步伐不稳,朝着旬之刖倒去,旬之刖眼明手快的接住倒过来的某女演员,随后往旁边一扔。 原本还有些喜悦的女演员,剎那白了脸。 旬之刖一张漂亮的脸如结了十层刨冰:“滚开。”恶声恶气地对着围在他前面的众人开口,“那么臭的香水也敢拿出来洒,你想熏死我的鼻子是不是?” 站在旬之刖最前面的某男演员掩面离开,其他人见状暗自偷笑,谁不知道旬导脾气不好,也敢走那么近,往刀子上磨脖子。 “你们是耳聋了还是怎样?我说的滚开,自然也包括你们。” 旬之刖黑着脸走出人群。 “哟,我们的旬大少爷、旬导演,您回来了?”妖里妖气的声音出自旬之刖的弟弟,旬之镜的口中。 旬之刖一听,当场火冒三丈,指着旬之镜的的鼻子骂道:“你要是再发出这种娘娘腔的声音,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旬之镜立马识相地闭嘴,要知道自家哥哥向来说一不二。 但是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会儿又是谁惹到他了,倒霉的他踩到狐狸尾巴了。 砰…… 响亮的关门声从旬之刖的房间传出。 啪…… 名贵的古董花瓶被摔得粉碎,这还不足以消旬之刖的心头之气。 而这口气,他已经咽了三天了。 三天前,由他执导的影片《地球捍卫战》荣获最佳影片奖,而该影片的男主角于承眠,以其帅气的外表和出色的表演,成了所有人心中的骑士。影帝的奖盃,无可厚非地进了他的怀里。 旬之刖是高兴的,纵使他不知道是为于承眠高兴,还是为自己的导演生涯增添了一份成就而高兴。 那天,该影片的团队、投资人、制作商为他开了庆祝party,而他也理所当然接受了。但是,却有一个人没来,那人就是于承眠。于承眠是旬之刖的情`人,虽然媒体没有大肆地报导,但是暗中怀疑的人不少,记者也多次拍到两人开房之类的照片。 然对旬之刖而言,找一个演员开房间,算不上什么。而且,旬之刖是gay,他gay当得光明正大。所以这劳资的事情,记者媒体纸上谈兵,说不了什么。 旬之刖这晚的心情极好,好到看见于承眠跟别人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做`爱,而能够冷眼旁观。 “继续啊。”旬之刖的嗓音十分华丽,这源于他的生活。一字一个音调,是极其奢华的环境,养成了这样的他。从酒台上开了一瓶红酒,旬之刖倚在门口,拿着酒瓶,大口大口地喝着。旬之刖喝酒的样子和他全身散发的优雅气派不同,非常地豪迈,像是北方的男人。他喝酒讲究一个慡字,自认为这种方式喝出来的酒味,才够劲。 床上的运动因为旬之刖的出现而微顿了一下,可在旬之刖挑畔的声音和放肆的视线里,又继续了。 第2章 床上的男人身材很好,是天生的衣架子。180公分的身高,瘦腰窄臀。运动时,那腰身相当有力。从对方赤着的身体可以看出对方是男性,旬之刖对男人的身体是有兴趣,研究的兴趣。床上的两人背对着他,他们结合的地方相当清楚落入了旬之刖的眼底。 他将酒豪迈地灌入,随即吹起了口哨。那个被于承眠上的男子的确不错,细长的双腿在粗看之下没有体毛,更特别的是那三角地带,人家是黑毛丛生,他竟然也是干干净净。最是浮夸的是那男子叫床的声音,是男人听了,都会硬起来。 “餵。”旬之刖将酒瓶放在门口,“3p玩吗?”该死的,他也是男人,这么激烈的性`交,他怎么可能没感觉? 于承眠的身体一僵,他将自己从男子的体内抽出,随后she在男子的腹部,沿着男子的肚脐,那白花花的一片,非常yin靡。于承眠下了床,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包烟,然后点燃。他赤身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烟雾缠绕着他的脸庞,很是魅人。 不愧为影帝,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的确很有魅力。旬之刖看着,脸上流露出一种名为迷恋的神情。只是这种神情,并没有到达眼底。 气氛有一些僵硬,从浴室里出来的男子感觉到了。他企图缓和一些氛围,所以开口:“3p还玩吗?”男子的话不好笑,可是旬之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门口传来了陌生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是对面新搬来的,我想请问……”异常年轻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他尴尬地看着于承眠,又看着男子,再看着旬之刖,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过再煳涂也知道,自己闯进了不得了的地方。可这也只能怪他们办事不关门啊,看见外面的门半掩着,他就推进来了。 咬了咬牙,寒煦用微笑掩饰尴尬:“我是对面新搬来的,可是我家的电路跳闸了,请问你们这里有手电筒吗?”哪知寒煦的话音刚落,立刻引来了三双卫生眼。 “小`弟弟。”那道柔和中性的嗓音,非常幽雅,像是用乐器吹奏出来的。突然之间,寒煦非常好奇,能发生这么动听声音的,会是怎么样的人。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寒煦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最漂亮的是这个人的气质。洋溢着骄傲和不可一世的气质。寒煦觉得他有点可爱,像是骄傲的孔雀,秀着自己五彩斑斓的羽翼。 “打扰人家做`爱,是很不道德的。”说话间,旬之刖的手已经缠上了寒煦的肩膀,未使上半分力道,却让寒煦顺从地跟他走了。 “旬之刖。”走到门口时,于承眠出声了。过分低沉的声音,在压抑着什么,“我喜欢这样上人,而不是被上。” 噗嗤…… 背对着于承眠,旬之刖笑了。张扬而放肆的笑声,有些冷冽。“我捡来的狗,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第3章 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旬之刖的讽刺,于承眠的难堪,让寒煦和那个陌生男子感觉到了尴尬。 “那个,既然不玩3p,那我先走了。”男子利落的穿上衣服,赶紧逃出这连气氛都会杀死人的地方。 “那个,那我也……”寒煦很悲剧,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被对方扣的紧紧的。凭他185公分的个子,只要用上一些力道,自然可以挣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个阴柔男人冷俊的侧脸时,他竟然不捨得挣扎。 这个人,一定很寂寞。 “你什么?”挑眉,旬之刖似笑非笑地看着寒煦。这才发现,身边这个高挑的男子还不过是20来岁的青年。青涩的眼神内敛又豪放,一张轮廓阳刚的脸,非常英俊。隔着幽暗的灯光,旬之刖发现他的眼睛就像珍贵的蓝宝石,发着淡淡的光。 “我请你去吃夜宵。”脸一红,寒煦的囧话脱口而出。可话出之后他才觉得后悔,“那个,我不是……” “好啊。”拦下他的后半段话,“虽然有很多人排着队请我吃夜宵,不过今天就便宜你了。”说着,停在门口的身影像是怕被瘟疫染上一样,加快了离去的速度。 砰…… 花瓶紧跟着他们的身后而来,却没有撞上他们,因为旬之刖随手将门给关上了。 第2页 停车场,炫红色的跑车很野,就像旬之刖的人一样,有种闪亮的华丽感。“你的车,很……”棒字还没有说出,已被旬之刖推进了车里,紧接着发动机的唿啸声淹没在整个夜空里。旬之刖开车的方式也野,野兽一样地撞击,让人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半小时之后,车在一家夜排档门口停了下来。旬之刖回头,意外地,对上了寒煦炯炯有神的眼神。“你小子胆识不小。”在他认识的人之中,鲜少有人敢坐他的车。因为,鲜少有人不要自己的命。可这小子竟然波澜不惊。 寒煦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却不说话。 露天的夜排档开在这里,其四周都是高档的小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让寒煦意外的是夜排档的生意相当好。而且旁边停着不少名车,看样子有很多是慕名而来的。 “这里的海鲜相当有名,比起那些挂着六星的酒店,可是丝毫不逊色。”旬之刖熟门熟路地介绍。 寒煦看着他,那双安静的眸子,犹如看着珍宝,一闪一闪的。他唇角含着笑意,乖乖的跟在旬之刖的身后,只管帮他拿东西。虽然才刚刚认识,可是似乎摸透了这个人的性格。 你如果话多,他就安静。你如果不说话,他就会喋喋不休。 选好东西,他们交给服务员,就在角落里选了座位。陌生的两人凑合着一起吃夜宵,根本没有什么话题,旬之刖自顾地抽菸,烟雾缠绕着他的整个脸庞,美丽得有些虚幻。寒煦发现,这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雅。不管是刚才选螃蟹的时候,还是现在抽菸的时候,他优雅得就像一道风景画,天然的风景画。 “小子。”菸头掉落在地上,刚才还抽菸的男人,突然身子靠前,半扬的秀眉戏嚯地的看着寒煦,“从刚才到现在,我发现你一直在看我。” 第4章 阳刚帅气的英挺脸庞,突然之间红了,红得很快。旬之刖心情大好,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眼一亮,不会是处男吧?用上诧异的目光,将寒煦好好看了一遍,心里发出呸呸的声音,这青年长的,真不差。心里闪过一道灵光,无情从他的眼角涌现,速度很快,可是寒煦发现了,刚才的一瞬间,这个人心情很不好。 “小子,你做什么的?” “大四,在实习了,你呢?”寒煦有些好奇。这男人开的名车价值不菲,穿的又是一身名牌。应该是有钱人,可那极野的说话方式令人有些觉得他像黑社会。 “你不认识我?”旬之刖停止了抽第二根烟的动作。 寒煦意外,的确,这男人长的很漂亮,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可是自己不差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影子。难道是家族里的?他不自觉的眯起眼,将旬之刖又严严实实的看了一遍,不认识。流露出温和的笑:“我刚才说过,我刚搬来,似乎保险丝断了,所以才去你那边藉手电筒。” 旬之刖挑眉。在他傲慢的意识里,通常接近他的人,都是怀着某种目的的。这个看上去刚直的青年是否真的认识他,其实也不重要。他旬之刖做任何事都是光明正大的,更不怕任何的狗仔绯闻。 海鲜的香味暂时压断了旬之刖的思想:“老闆,来几瓶啤酒。”他招手。 旬之刖喜欢喝灌装的啤酒,轻轻一拉,便畅快淋漓地喝了。他扬起白皙的脖子,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恰到好处。寒煦看着,喉咙觉得有些干涩,可是视线无法从旬之刖的身上离开。他越渐深邃的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海洋,紧紧的盯着旬之刖上下活动的喉结。 处男。旬之刖用余光瞥过他,心里百分之百的肯定。 啤酒的液体从他的唇角滑落,沿着脖子,滑进他的胸口。旬之刖因为偏瘦,所以那脖子下的锁骨相当性感。寒煦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男人比女人来得吸引人。 一个是不加修饰地勾`引,故意的。一个是不经意地被吸引,无意的。结果是水和火,意外地相容了。 “喂,你没事吧。”吃完夜宵,两人回到车上,只是还没上车,旬之刖就背靠着车门呕吐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本来就偏白的肤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种病态的错觉。“死不了。”吐完了靠在寒煦的身上,这青年的胸膛意外的结实。 光从他们的侧面闪过,接着又是好几下。 “这是?”寒煦转过头,只见一个男子拿着一个相机正对着他们拍照。见被他们发现了,男子反而大方地走上前,“旬导,再赠送几个镜头吧。” 旬导?寒煦不解。反倒是旬之刖,推开寒煦,他走到男子面前,发出了沉沉的笑。“你在乞讨啊?那摇尾乞怜的样子,不愧为名副其实的狗。”啪啪的,手拍着男子的脸,“真没出息。” 第5章 华丽的男中音拖着漫不经心的调调,像是故意在挑衅男子,甚至轻蔑男子。但是寒煦却不这么想,寒煦觉得能扭转成这种人格,这个人一定经歷过什么。旬之刖不知,在寒煦的心理,自己已经成了心理障碍的变态。 男子的眼中突然发出愤怒,兇狠的像野兽一样。危险!就在寒煦准备动作的时候,气氛又突然转变了。男子收起自己的情绪,他朝着旬之刖弯腰,毕恭毕敬地把旬之刖当成了皇帝。“旬导说的对,这年头的狗,不是都仗人势吗?” 旬之刖微笑的双眼慢慢地眯了起来。微眯着眼的旬之刖有一种慵懒的气质,全身的气势仿佛一下子被收敛了。寒煦知道,只有真正经歷过人生的人才能将自己的气势收放自如,眼前的旬之刖,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旬之刖笑了,笑声很响,有种放肆的张扬。“你说的没错。”细长的手指挑起男子的下颚,圆润光滑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了男子下颚的肌肉里。然未等男子痛出声,旬之刖又松开了。他转身,背对着男子:“你说,我是那条狗吗?仗着旬家的势力。” 旬家?寒煦心一震,是这个城市那个有名的望族,旬家吗?旬家最火红的绯闻,不是旬家的财富,也不是旬家的权势和地位,更不是旬家那些风流的少爷,而是旬太爷。 听说旬太爷把老情人的孙子带回家族,作为长孙抚养,也就是说,那人成了旬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不仅如此,旬老太爷还过分溺爱此子,甚至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视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旬之刖几眼,疑惑在胸口萌生,甚至有一种错觉,寒煦觉得,这个骄傲自负、开着名车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旬家长孙。 所以他刚才才会问,你不认识我?那神情,摆明了他就是名人。 男子没有料到旬之刖会这么明知故问,即便他有这个讽刺的意图,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是。 “怎么?很为难?”优雅的转过身子。夜晚的风吹拂着这人过长的发,刘海飘下,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却多了几分神秘。“那么,那条狗是你吗?”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厌恶不起来,至少寒煦是如此。 “你……?”男子愤怒了。 “要材料吗?”旬之刖截住他的话,“我对狗,一向很大方的。”似笑非笑的脸,在月光下美艷的像妖精。 男子的双手握紧,他的双腿在颤抖,他要回答不是,可是为了新闻。“是。”微笑的脸很僵硬,“我们被称为狗仔,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旬之刖笑了,十分有趣,“你这狗仔真逗。我这里的馅是很多,就是不知你要的是哪种?” 第6章 含笑柔情的嗓音像是在哄着自己的恋人,那漂亮到发光的脸,更是神采奕奕。 男子很心动,可在犹豫,旬之刖的毒蛇和阴晴不定在圈内是非常有名的,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因为旬家的名流地位可也只能往心里想想。不过旬之刖本身的才能也是被演艺圈认可的,否则,任凭旬家的权利再大,不可能遮住了世界的演艺。 “放心,我这人啊,最大方了。”右手拂过自己额前几丝偏长的刘海,不经意的动作,时时透着慵懒。 “圈子里都说旬导是gay,却未见旬导出来澄清,对这件事,旬导怎么认为?”男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相机,手抚`摸过手錶,显然,手錶里藏了什么。聪明如旬之刖,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明白,那手錶里装的,应该是录音器。 “全世界这么多狗仔,没见过我同什么性别的人开过房吗?”旬之刖兴致盎然道。 “旬导说笑话了,您不是一向同男人开的房吗?”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旬之刖是gay,可终究未被证实。 第3页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女人开房间吗?”旬之刖眸中点起戏嚯,“是因为,我怕搞大女人的肚子呢。男人被搞了也不会大肚子,你说是不是?”华丽的声音,下流的话,异常的和谐。 是这个字,男子是绝对不会应答的,这有损男人的尊严。可旬之刖的问题,等于没有回答。“那于承眠呢?演艺界最新的宠儿,影帝于承眠,您是怎么看待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换了一个话题。最新的电影节,旬之刖的作品《地球捍卫站》可是出尽了风头,同时将该片的男主角于承眠推上了事业的顶峰,他们之间的绯闻,是围绕旬之刖的同志话题展开的,如果旬之刖真的是同志,那么于承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些狗仔不会知道要培养一个影帝有多么辛苦,但是要摧毁一个人,却是几句话的时间。 “什么样的关系啊……”潺潺男音拉长了,是旬之刖在思考,还是在嘆息? 这个时候,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你酒喝多了,回家吧。”回家两字在男子听来又是具有特别暗示的意思。他想拍照,却被寒煦微笑的回头给震住了。那青年的笑,明明阳光,却透着沉静的压力。 “你干什么,我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呢。”旬之刖挣扎,的确是有些醉了,红酒加上啤酒,却醉的不清。 “我送你回家。”慡朗的声音,不容拒绝的意思。他把旬之刖推到副驾驶座上,转而绕道驾驶坐的门口时,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该死的,被里面反锁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旬之刖爬到驾驶座上,再像他招招手,接着是哄的一声,跑车唿啸而去。 “餵……餵……”寒煦跑着追了上去。可是哪里还有跑车的身影?一向好脾气的寒煦不禁诅咒旬之刖,这男人太不够意思了。这半夜三更的,他不但打不到的,如果走回去,非断了他的腿不可。 那边车内,其实旬之刖并没有开远,只是找个地方让自己沉静了下来。他趴在方向盘上,回想着记者的话,于承眠之于他是什么? 在他眼里,演员就像狗一样,他给了甜头,他们才往他身上靠,于承眠也一样。不也是为了上位,爬上他的床吗? 可他今天心里真的不舒坦,因为从来只有主人丢弃狗的,没有想过有一天,狗也会背弃主人。 第7章 寒煦今天很倒霉,慢跑了1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新搬的家,身心疲惫不堪不说,他感嘆,从小大大,家里的训练也没这么辛苦。 才到家门口,寒煦黑了脸。这不,之前藉手电筒的时候没有关门,之后被旬之刖拉去吃夜宵的时候也忘记关门了,现在,那大门依旧大大的敞开着。 房间里还是暗暗的,好在7月是属于炎热的季节,用冷水沖澡也不会觉得冷。等全部弄好,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时钟已到了凌晨一点的位置。 寒煦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他眼睛睁开了一跳细fèng:“餵?”该死的,头有些痛。 “我说大少爷,全班都等着你一起拍毕业照呢,人在哪儿啊?”是同学的声音。 毕业照?刚才还慵懒的身体从床上跳了起来,寒煦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三角内裤,修长阳刚的身材非常养眼。他一边从衣柜里翻出衣服,一边跟同学含煳:“抱歉抱歉,估计还要等上两个小时,麻烦跟班导说一下。” “成,晚上天上人间你请了。” “这有什么问题。”寒煦也慡快。 黑色的皮质休闲鞋,浅白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式衬衣,将寒煦休闲中的那一份性感完美的表现了出来。寒煦其实喜欢简单的东西,简单的t恤,简单的牛仔裤,可是他二哥,也是就是名享时尚界的设计师邦德·孟科奇,他觉得寒煦素雅的衣服不符合孟科奇家族小少爷的身份,所以总是在千里之外的国外给他邮寄衣服过来,对于二哥的这份厚爱,寒煦只能受宠若惊的接受。 孟科奇家族,英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从祖先开始就传承伯爵之位,在英国的地位非常高。邦德·孟科奇更是这个家族的特例,他是伯爵正室所出,为人狂傲自信,却因为对服装设计的喜爱,放弃了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了长兄,也就是伯爵和情`妇的儿子。 伯爵在年轻时是个非常风流倜傥的男人,寒煦的母亲也是伯爵风流的对象之一,因此才有了寒煦。寒煦从的是母亲的姓,可他并没有因为从母亲而被孟科奇家族流放,反而出于对他的保护,并没有公开他孟科奇家族小少爷的身份。 寒煦的母亲颇有巾帼不让鬚眉的气势,寒氏保全在业内非常出色,更是闻名于国际,而今这代寒氏保全的当家就是寒煦的母亲。 k大学 “寒学长。”作为一本的国立大学,寒煦是凭实力考进去的,当然也是凭实力毕业的,而且还是全优的成绩。穿着牛仔短裙加白体恤的女生,捧着一束花,羞红着双脸来到寒煦的面前,“学长恭喜你,毕业了。” 接过女生手中的花,寒煦笑的十分温柔:“谢谢。” “寒学长,跟我们拍照。”女生还想说什么,可是寒煦已经被人拉走了。 “寒煦。” “寒煦。” 又有不少的女生拥了上来,寒煦185公分的身影很快被淹没了,待他再挣扎着出来的时候,衬衣的扣子已经被抢光,甚至胸膛上、脖子上、脸庞上,到处印着红色的唇印。不少男生看了哄堂大笑。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用苦涩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失落。”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搭上寒煦的肩膀。 “切。”另一个大笑的男生讽刺,“你这是爆发前的沉默,黎明前的黑暗。” “咦?”那瘦高个子男生故装惊讶,“这也被你猜到了,不错不错,像爷的红颜知己。” “我打死你这gay。”那男生笑着和瘦高个子的男生打成一团。 “够了够了。”另外两个男生上前拉开,“我说张静,你准备怎么个爆发法啊?” “嘿嘿。”瘦高个子的男生名叫张静,实际上像个猴子似的,一点也不安静。“晚上天上人间,寒大少请客,你们说我这爆发的法子如何?” “满意满意。”立即,男生们笑成了一团。 “我这是听着有份啊。”张静又大声喧譁了起来。 “哦也。”不少女生加了进来。 天上人间,这个城市颇有名气的酒吧。而寒煦也绝对意想不到,这里,竟是他和旬之刖真正的开始。因为这天晚上,旬之刖被下了药,而他被灌醉了酒。于是第二天醒来,一张床上,两幅躯体,甚至那该死的地方还连接在一起。 第8章 “寒少,干杯。”身材妖娆的女生穿着紧身性感的小洋裙,全身贴在寒煦的身上。寒煦有些尴尬,女生丰满的胸,他自然感受到了,胸下是女生超电压的热情。他想稍微移开些,却被女生的另一只手揽住了腰。 柔若无骨的指感很是引人入胜,腰是寒煦敏感的地方,如蚂蚁般琢人的感觉,麻麻的支配着他的理智。喝多了酒的大脑有些恍惚,他微眯着眼看着那帮同学:“我说你们故意的是吧?”合伙来整他。 张静笑的很贼:“让你开开荤呗,好歹也大学毕业了,太洁身自爱就不好了。” “对,毕业了,留下一个难忘的晚上。” “人家美女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哪是介意,而是负担不起责任。寒煦在心里苦叫。他是那种一旦爱了,就会认真,如果不爱,就不会碰人家的性格。所以在男女关系上,他比任何人都保守。不过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加倍上瘾。 寒煦笑的很无辜:“抱歉抱歉,上下洗手间。”再这样被挑逗下午,老弟会真的管不住。而且酒吧里的气氛本来就夹了催情的效果,随处点着的香薰说不定都沾了春药。 晃晃荡盪的摸着洗手间的方向,来到洗手台前,用水打湿了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些。那群损友,寒煦就知道今晚他们肯定会闹。 这个时候,门口又进来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带着鸭舌帽。寒煦好奇的用余光多瞥了几眼,这晚上的,还带着鸭舌帽干什么?分明是想干坏事。他手中拿着一本杂志,并指着杂志的封面道:“你看,就是这个人,看清楚了吗?” 因为洗手间灰暗的光线,杂志上的人寒煦瞧不见,可隐约觉得是要出事了。 “看清了,这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旬导吗?”那人发出几声低笑。那笑声有些猥琐,寒煦听了直觉的想离开,可才抬起脚,那旬导两字又钻入他的脑海里,不自觉的,脚步停下了。 第4页 “嘘,你轻点,小心隔墙有耳。”那带鸭舌帽的男人出声警告,随后寒煦感觉到凌厉的视线,朝他she来。“记着,把这个药丸放进他酒杯里,之后打我电话。这里是五千,事成之后再给你五千。” “这么好做的生意记得下次再找我啊。”接着那个人走出了洗手间。 寒煦跟着准备出去,却被带鸭舌帽的男子拦住了去路。寒煦这才发现,那男人长的很高。“小子。”男人的声音特意压低了,即使如此,却不难听,甚至说好听。“有些事情有些话,看过听过就当作忘了。” 寒煦挑眉,如蓝宝石的眸子在黑夜下发着幽深的光芒。那光芒的底下万分的凌厉被掩饰了,接着他微微一笑:“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被威胁。” 寒氏保全遍布世界,寒氏的少主,的确没有人敢威胁。听说英国女王出门的时候,暗中保护的高手就是寒氏保全的人。寒煦温和的气质来源于他阳光年少的脸,不经意间,会让人觉得只是一般修养良好的青年。可是当那被收敛的气势渐渐释放的时候,那就像一直甦醒的老虎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可是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并没有发现。 寒煦无意间,目光瞥到了男子手中杂志的封面,封面上,那张漂亮的脸,张扬而放肆的笑,那么熟悉。旬导?难道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心,当下紧张了。虽然有些醉了,可刚才这男人的谈话他听的清楚,说什么把药丸放进酒杯里,难道他们相对那个男人下药。 身影在心动的同时行动了,待那鸭舌帽的男人回神想去拦住他的时候,寒煦的身影早已转角离开了。好快的身手,带鸭舌帽的男人惊讶不已。 第9章 那个人在这个酒吧里吧?在的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妖媚狂妄加自大的男人,寒煦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火热像是要爆发了般。 旬导?听昨晚的那个记者是这么叫他的,他的名字吗?还是? 被酒精趋势的理智无法控制,他穿越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那仅仅吃了一次夜宵的男人。趴在吧檯上那慵懒的身影,就像是被宠坏的黑猫。红酒的液体不时的从他的唇角流露,带笑的眼魅惑着人的心。 是故意的?还是恶意的挑逗?至少不少男女的视线,都停驻在他的身上,甚至有蠢蠢欲动的已经上前。 身体像是火在烧一般的热。这种感觉旬之刖当然知道,而且不陌生。男人的欲望是种奇怪的东西,当欲望来的时候,身体会非常的诚实,还比任何的酷刑都诚实。旬之刖是那种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更何况是生理的需要,所以他静坐在吧檯上,只是在等,等幕后的那个人。 酒在无意中被人下了药,他知道。酒吧的香薰有催情的作用,可是这和春药带来的急切需求不同,身体的反应告诉自己,他是中了那名叫春药的毒。细长的手指滴答滴答的敲打着吧檯,旬之刖闭上眼,享受身体不断涌起的热量。感觉到身侧有人在靠近,那挑人的双目微微睁开。女人丰`满的胸`部是这酒吧靓丽的风景线,旬之刖看着,揣摩着那里的罩杯。 感觉到旬之刖停留的视线,女人挺了挺胸,“今晚有约吗?” 旬之刖挑眉,那几分中性的嗓音有些沙哑:“要请我喝牛奶吗?” 咦?女人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不知怎么的,想到这男人用唇含着自己辱头时的快`感,身体就像被超高的电流划过:“讨厌。”娇声绵绵。 旬之刖看着女人,含蓄的笑了。手中的酒杯放在吧檯上,他起身,一手圈住了女人的腰:“你说,这里可以挤出多少奶水,嗯?” “你晚上挤挤看就知道了。”女人挑衅,她喜欢这个男人下流中带着风趣的语言。 “挤疼了怎么办?” “你要温柔一点哦,温柔就不疼了。” 是他?寒煦看见了,看见他揉着女人的腰离开酒吧的身影。“餵……旬……”很快,被拥挤的人冲散了,而旬之刖转眼间,已经到了酒吧的门口。 该死的。寒煦低语。 酒吧的门口,一群人正拥戴着过来,大家似乎都喝了点酒,这不,和脚步不稳的旬之刖撞上了。一时之间,场面静悄悄的。 “旬……旬导。”不晓得是谁先喊了一句,众人听了,马上散开,而被围在中间的那人,正是于承眠。视线,静静的纠缠在一起。在场的人对于承眠和旬之刖的关系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再说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在一起,自然不会多嘴。而且想在这个圈子里混,旬之刖自然是不好得罪的。 于承眠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从昨晚之后已相隔了24个小时,他们再无联繫过,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冷漠的视线像是一把刀,锐利的盯着旬之刖揉着女人的那只手。这其中的寒气,大家感觉到了。 第10章 哦?旬之刖挑起了眉,漂亮的眉英气十足,他揉着女人步伐缓慢的走到于承眠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种神情,让于承眠觉得自己被赤`裸的剖开了,一层一层的摊开在他的面前。 喉结在上下滑动,代表他在紧张。“原来你对女人也有兴趣?” 噗哧……旬之刖出声轻笑。他的笑声有一种像乐器奏音的调调,好听又柔软。“我也从来不知道,我怎么就只对男人有兴趣了。”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时而的伸出舌尖挑逗着女人敏感的耳畔。邪恶瞥过的视线,紧盯着于承眠的一举一动。这人肆意的动作,轻佻又魅人。 “你从来不找女人开房间。”他也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男人。也一直以为……拳头下意识的握紧,胸闷的透不过起来。 “因为精子和卵子容易制造第三者,我一向不给自己找麻烦。”女人?是麻烦的缔造者。孩子?是麻烦的延续者。家?是麻烦的延伸者。除了对自己的作品,他从来不喜欢责任两个字,所以,也从来不承担责任。 他在男人之间徘徊,实际上,不用自己去挑选。想在演艺圈闯荡的人,谁不会找上赫赫有名的旬之刖导演? “你?” “呸呸,你这样子是做什么?昨天晚上你还告诉我,什么的?”假装在思考,“我喜欢,这样上人。”呵呵……又是一阵轻笑,“当男人的感觉,很好吧?”温和的声音,无情的眼神,随之冷却的心情。“那栋房子我会转到你的名下,不要这么玩不起。不过,至少在我还没有厌倦的时候,先对游戏说over的是你,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胜利的那个人是你。走吧,宝贝。” 宝贝,是旬之刖在做`爱时,最喜欢叫的。 旬之刖在做`爱时,非常注重情调。他喜欢感觉,所以往往前戏就会弄得人心痒。特别是那低柔华丽的声音在你耳边一声声喊着宝贝的时候,于承眠知道,这个男人,只有在那个时候,是温柔的。 那张扬高傲的身影,从于承眠的身边走过,连一眼的留念也吝啬于给。细长的手臂,被人拉住了,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他的骨架。“我不要房子。” 闪光灯,剎那间朝着他们的方向闪起。不同周刊的记者,仿佛有比哮天犬还灵敏的鼻子。 “旬导,于影帝,好巧啊。” “旬导,于影帝,请问你们是闹翻了?” “旬导,您之前说的房子请问是什么意思?” “旬导,您刚才说精子和卵子容易制造第三者,这是不是可以解释,其实你不喜欢男人,完全是为了寻欢作乐才搞同性恋的?” “请问旬导,女人在你的眼中算什么?”说出这句锐利带着气势话的,自然是某个周刊的女记者。 那漫不经心的眼,慢慢眯了起来。狗仔向来喜欢踩线跟踪,作为公众人物,旬之刖早已习惯这点,可他纳闷的是,今晚出现的狗仔有些多了,难道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得知了消息,所以才守株待兔在这里? 刚想开口,身体熟悉的热量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该死的,春药的药性发作了。眼神在变,赤骨的情慾从无遮盖,因为夜色,虽然被巧妙地掩饰了,可是旬之刖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若是有人稍作留意,不难发现那胯间已经拱起的形状。 他将女人拉到面前,故装喝多了酒而站立不稳的靠在女人的身后。“你……”女人睁大了眼,身后抵着臀的火热形状? “嘘。”在女人的耳边轻轻吐气。身体热的想跳进冰窖里,可这看着这些来人的阵势,一时半会儿根本出不去,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狼狈,那就丢了面子和里子哦了。他旬之刖本来就是心比天高的人。 第11章 第5页 “嘿嘿,旬导当着于影帝的面说这样的话,不怕人家吃醋吗?” 一瞬间,闪光灯又不停的闪烁。于承眠帅气的脸僵硬的如同结了冰,他视线冷傲的看着旬之刖,唇角勾起几分冷笑:“旬导又不是gay,我吃醋也没有用,不是吗?”他的话意深远,似乎有想耗在这里的意思。 “于影帝的意思是,你真的吃醋了吗?” “于影帝你这是在做爱的告白吗?” 好不容易挣扎到门口,寒煦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人很多,可是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华丽的身影。他趴在女人的身上,乌黑的发在这清华的月光下,竟然有一层幽幽的光芒。 寒煦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从皮夹里抽出1000块:“把那边的人去挤开。”司机见对方出手大方,答应的也慡快,要知道1000快可是一个计程车司机要赚好几天的量。 记者堵的很厉害,话筒的声音也很重,可是却重不过喇叭的声音。计程车的喇叭一响,那声音跟战争胜利的哨子声有的比。 司机拿了人家的钱,事也做的高兴,记者们不让开,他就一直按着喇叭,他这是要过去,闹上警局,也是理在于他。 正在记者们无奈之下让开时,车门突然打开,寒煦拉住旬之刖的手臂,拼命的跑了。记者们想追,无奈被计程车挡住了道。 寒煦的体力很棒,可是从小没受过苦,不明白跑步为何物的某人就不同了。他甩开寒煦的手,气喘吁吁的靠在天桥下的石壁上,头顶是来回哄声而过的车辆。 旬之刖穿的是一件一字领的黑色棉质套头的衬衣,他俯下身的时候,衣口的领子很大,露出了他性感的锁骨。 好热。 这一路跑的,不只是身心的热。 旬之刖抬起头,半眯的眼睛看着寒煦:“是你。”昨天的那个傻大个。该死的,旬之刖用力的摇了摇头,企图镇定。可是下身充血的要爆炸了。他得找家酒店,找个女人。用仅有的理智想着,旬之刖摇晃着离开。 天桥下是一大片的青糙地。半夜的青糙地沾着露水所以很滑,某个只想发泄的男人脚步不稳,就这么和大地光荣的亲吻了。 “小心。”千钧一髮之际,寒煦英雄救美,然后双双滚倒在糙坪上。 身体接触的温度,那么熟悉。旬之刖扑朔迷离的压在寒煦的身上,他喜欢男人,从知道自己有欲的那天起,他就只对男人感兴趣。而身下身体发出来的味道,正是男性特有的。所以……因为发热而红润的唇,吻上了寒煦。 寒煦被吓住了,不是因为旬之刖的吻,而是因为旬之刖顶在他小腹上的火热。那么硬朗,那么炽热。男人是忠于欲望的动物,寒煦只觉得喉咙很干,被旬之刖顶到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他向来老实的兄弟,乖乖的站了起来。 第12章 旬之刖的吻跟他的兄弟一样热情,热情的寒煦挡不住,也不想挡,他压根儿忘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男人。 火热的肿胀在磨蹭,湿润的舌头在寒煦发愣的瞬间已经撬开了他的牙齿,他狂野的搅着寒煦口腔内的每一处。 阳光的男性气息很是好闻,旬之刖不满足于简单的拥吻,他细长的手指伸进了寒煦衬衣的领口,指尖捏住了寒煦暗红色的点。辱是男人敏感的地方,他直接刺激了寒煦的欲望。果然,那里不只是热了、硬了,甚至大上了一圈。 旬之刖感觉到了,发出噗哧的笑声:“发育的很好嘛。” 男人激不得,也笑不得。他温驯的时候是兔子,兇勐的时候就是狮子。寒煦一个翻身,把旬之刖压在了身下。染上情慾的双眼认真的看着月光下这张漂亮到精緻的脸蛋。喉结在动,心脏在跳,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拉住旬之刖的手,让他摸上自己:“只是很好?”沙哑的声音,低沉磁性,很有穿透力。 噗哧……旬之刖又笑了。手指轻揉着那里的形状,能感觉到它在嚎叫:“跟男人做过吗?” “没有。”寒煦想了一下,“跟女人也没有。”事实上,他对欲望不强烈,想要的时候用手解决。 哦?旬之刖挑起了秀美的眉:“那怎么跟我做?”旬之刖翻身,再度把寒煦压在身下,腰向下一压,引得寒煦轻吟了一声:好舒服。 “你教我。” 两人用最后一次理智,来到酒店,开了房间。房门关上时,寒煦准备开灯,却被旬之刖拉住了手。他踮起脚,双手圈着寒煦的脖子,急切的和他接吻。 “你比女人还色。”寒煦的声音有夹杂着笑意。他抱住旬之刖的腰,纤瘦的腰手感很好,两人一路吻到床上。 急促的唿吸,苏麻的全身,滚烫的形状。以及……旬之刖弥散的目光闪过尖锐,后面……好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身体越热,越想要做`爱,后面就越痒。这药是……他准备推开寒煦,可是身体却下意识的贴进他。“进来,进来这里。” 理智和面子都被欲望趋势了,旬之刖双腿缠住了寒煦的腰,甚至极其下流的坐到他身上,他主动扭动着自己,想要更快更强的力道来平息里面被搅动的地方。 低吼声,喘息声,声声混合在一起,直到白昼代替了黑夜。 寒煦是首先醒来的,胸口沉重的力量恢復了昨天的记忆。他垂下视线,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那颗黑色的脑袋,闻着房间里yin靡的气味,天啊。 他挪开身子,轻声的下了床。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旬之刖一眼。到处都是精`液的床单上,他赤身躺着,身上点点的痕迹,是昨晚他们欢爱过的证据。他就像熟睡的猫咪,慵懒而安详的唿吸着。 寒煦的唿吸有急促了,同样赤身的自己,下面的弟弟又活了过来。他跑进浴室,沖了一个冷水澡。他无法也不敢相信,自己和一个男人做了。而且还是一个前后加起来才认识不超过24小时的男人。 出了浴室的门,寒煦站在房间里,看着睡的很熟悉的旬之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如果对方是女人?419?还是用钱打发?又或者?寒煦摇头,如果对方是女人,他压根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没有意志力的人,可是对床上的那个人,他的确控制不了自己。左思右想之后,寒煦觉得,还是先看看旬之刖的身体比较重要。 寒煦不是gay,甚至从没接触过关于gay的一些事情,他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可以利用身下的那个洞做`爱。 如果曾经有人这样告诉他,他一定会觉得很脏。可是现在,他来到旬之刖的身边,看着那万分红润的地方,看着那昨天被自己进入,那紧緻的包裹着自己的地方,寒煦觉得,那里是这么的好看,好看到自己又想做了。 不行。那红色的入口带着一些血丝,揪疼了寒煦的心。而且,他是中英的混血儿,他的身材高大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基因,甚至连那儿也是。所以那比女人更小更紧的地方,要接纳自己,不裂开才不正常。 想到这里,寒煦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在家庭医生的指示下,寒煦决定先去医疗所里买些退烧的药。 十分钟后,就在寒煦前脚才离开不久,某个被吃干入腹的男人清醒了。 旬宅【承接第一章的内容】 砰……又是某样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旬之镜站在门口,有些心疼大哥房间里那些名贵的古董。 啊……接着是一阵嚎叫声,只是这些,还不足以发`泄旬之刖的不满。一想到自己在酒店醒来,却全身疼痛的无措感,旬之刖恨不得把那家酒店给炸了。 好在那个上了他的王八已经不见了影子,否则他一定割了他的jj。不过最气人的,是那个给自己下药的人。握拳的双手恨不得掐死对方,如果,对方在他面前的话。 身子贪婪的倒在床上。 shit! 后面的伤口被牵动了,旬之刖气的又想骂人。王八蛋,那个王八蛋。 第13章 寒煦这几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隔三差五的打开门,盯着对面,想看看旬之刖是不是回来了,结果,在大半个月后,寒煦失望了。 旬之刖,他的名字,寒煦从电脑中查到的。他想过这个男人可能的身份,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个名扬演艺圈的王牌导演,旬之刖,旬家的大少爷。之刖,之刖。寒煦觉得自己像个怀春的少女,在跟那人发生了关系之后,整颗心就是人家的了。 躺在床上,寒煦睡不着觉。那天回到酒店,之刖已经离开了。他会不会发烧了,会不会生病了?寒煦莫名其妙的担心。 英俊的脸红了,寒煦发现自己有了反应。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一想到那晚进入他身体的美好感觉,他就会有反应。 这36层高的商业大楼,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带。而35、36两层被旬之刖租了下来,作为旬之刖的影视公司的办公处。旬之刖的影视公司名字取得很狂妄,影王娱乐。影视圈的帝王,就是他旬之刖。 第6页 狂妄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旬之刖的张扬骄傲,有一半是离不开旬老太爷,他对旬之刖的宠溺已经到了病态的境界。但是旬家却没有人敢说什么。曾经有人暗中讽刺过旬之刖,说明明是野种,却狂的像太子爷,厚着脸皮留在这里,是贪图老太爷的财产吧。 旬之刖听了笑得放肆:我一个野`种的钱,都多过你这个正牌的,而老太爷区区那点遗产,只配给我当零用钱。说到底旬之刖是不是野`种,谁也不知道。 “旬导,电影的剪片出来了,请您过目。” “旬导,电影的主题曲已经入好了,请您过目。” “旬导……” “旬导……” 整整一天,旬之刖都在这恍惚中度过了。大家只看到他光鲜的背后,却不知道为了这成功,他付出了多少。 “大家辛苦一天了,今晚我做东,去happy一下吧。”旬之刖拍手,他向来是个大方的老闆。 “谢谢老闆。” “谢谢旬导。” “老地方,夜色见了。”旬之刖朝着大家挥手,他先去停车场取车。 35层,影王娱乐。 寒煦看着一楼大厅的指示牌。 那个人到底在不在那里,在不在?他发现自己的心在颤抖,在期盼着相间的同时,他又赶到一丝丝的害怕。 可是相见的欲望驱使了他的理智。当那笔直修长的双腿跨进电梯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再也无法回头了。按下35层得键,寒煦有一种错觉,似乎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抓到那个人了。 叮咚。 电梯到了35层。 电梯的门刚打开,就有一群人沖了进来,寒煦挤了很久才把自己给挤出去。电梯的正对面就是影王娱乐的玻璃大门,寒旬推开门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男一女似乎在沖忙的整理什么。他不好意思的过去打扰:“请问旬之刖在吗?” 那对男女抬起头,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子。在外表上,寒煦绝对是那种阳光成熟形的。他出生富裕,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高贵气质,举止谈吐之间,文雅有礼。 “老闆他们去夜色了。”女同志见到帅哥就投降了。 夜色? 夜色是这个城市非常有名的俱乐部,寒煦知道。 第14章 来到夜色,要知道旬之刖在哪里非常的简单。 根据服务员提供的信息,寒煦倚在包厢的走廊上,听着里面热闹的声音,他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只要推开旁边的门,就能看见那个在里面的人,可是……他不敢。不是没有胆子,而是怕见到旬之刖之后太过兴奋,兴奋到控制不住自己。 双手握拳,寒煦下定了决心,他勐地转身。 砰……和后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 “哪个不长眼睛的龟孙子。” 斯文的道歉声和粗鲁的辱骂声混合在一起,可对方的声音,早已吸进了彼此的灵魂里。两个人突然向后退,如同对方是爱滋病患者。 然后,旬之刖的第二动作是转身就走。这个因为自己醉酒而发生关系的男人,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所以,他比爱滋和梅毒还要恐怖。 “旬之刖。”寒煦快一步拉住了他的动作,因为力道很勐烈,所以扯痛了旬之刖的手臂。当下,他黑了脸:“放手。”旬之刖,由于旬老太爷的溺爱,他张扬跋扈,把所有的缺点都学尽了,而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疼。 这个愚蠢的青年,竟然让他疼了两次。 “你先听我说。”寒煦因为太紧张,因为太在乎,压根儿没看清旬之刖因为生疼而苍白的脸。“那天我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我去问了家庭医生,知道你那里……那里需要消炎药,所以我去买药了,等我回来你已经不在了。” 旬之刖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铁青了:“你问了医生?”阴寒的语气寒煦没有听出来,他以为旬之刖在求证。 “嗯。”寒煦点头。接着,他发现旬之刖在颤抖,特别是被他握住的手,抖的相当厉害。“你冷吗?”这里的空调的确打的有些低。 如果撞墙不会疼的话,旬之刖肯定撞墙直接晕倒算了,他是哪只眼睛看见他冷的?他长了这么大的个子,难道没长脑袋吗?他是气得,被气得好不好?“那么,你告诉医生你跟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你告诉医生老子要用消炎药了?” 如果他敢回答是,旬之刖发誓,天涯海角,他一定会买杀手杀了他。 终于,在旬之刖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寒煦听出了弊端。“你放心,我没有。” “既然如此,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甩手,该死的,这小子是铁金刚吗?怎么甩也甩不开。 “来找你。”寒煦惜字如金,其实他一向话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蹙眉,美人如玉这话不假,旬之刖本来就长的好看。哪怕到了三十,这一凝眉,也颇为诱`人。 “我去了你公司,你同事说你在这里,所以……” “你跟踪我?”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勐窜了起来。旬之刖虽然性格不好,任性又放肆,可是他极少动怒,而今天,他这潜伏在胸口的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 “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情?该不会跟你上了床,就要找我负责吧?弟弟,处男也不是这么个处法的。”旬之刖冷哼,处男就是处男,上`床也不果断,所以旬之刖宁愿找mb,也不找处男。 “不是,如果说负责也是我要对你负责。” “什么?”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又一次凝在一起。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煦认真的看着旬之刖,“我不是故意要上你的。” 沉默,时间在一份一秒的流逝,可寒煦的道歉换来的是旬之刖深深的沉默。酒吧,喧闹的地方,然旬之刖觉得他的耳朵在嗡嗡的响,他听不进其他的声音,迴荡在耳边的只有寒煦的那句话:我不是故意要上你的。 上字拉回了旬之刖的理智。 啪……用另一手给了寒煦一巴掌:“上了老子还敢嫌弃?”旬之刖疯了,他这一生,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前后什么时候围了那么多人?而且那一张张的脸,全部是旬之刖认识的,甚至有几张,还是旬之刖曾经好过的。“你混蛋。”旬之刖抬手,又抽了寒煦一巴掌。 第15章 旬之刖生平最窝囊的事情总是跟寒煦扯在一起,比如那次在酒店发现自己被上了之后,他很窝囊的逃了,而不是留下来找人算帐,又比如这次,发现前前后后围观的人带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时,旬之刖很窝囊的……不,旬之刖的大脑动的飞快,这次,他怎能可能窝囊的逃。 上前一步,消瘦的身影勾勒出华丽的气质,他细长的手指挑起寒煦的下颚。男子阳刚的脸的确不俗,可惜了,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看着寒煦的双眼,明明是那样深邃的眼神,可意外的是,他很清楚的看见了那眼底的影子,是那张美丽妖孽的脸,这个人,不是自己吗? 心一动,有些排斥。 “只是上了一次我的床,就要我对你负责吗?”一手拦住寒煦的腰,凭着敏锐的触觉,旬之刖在心底吐血,这处男的身材倒不是普通的好。肌肉结实,腰身精瘦,突然想起了那晚有力的挺进……旬之刖眼底一暗,该死的,他竟然身体会发热。 寒煦不会笨蛋,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要面子。于是顺手抱住了旬之刖:“那多上几次,是不是你就会对我负责了?” 微微挑起的双目突地眯起,接着,他轻声笑了:“当然。”牵起寒煦的手,“各位,今天这里的开销我请了,大家要玩的尽兴啊。” 车在跑。 寒煦第一次相信车会跑这句话。 “停车,你超速了,快停车。”自己一定惹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咻……旬之刖来了个急剎车。紧接着寒煦的身体往前沖,尽管有安全带禁锢,可是旬之刖的车速太快,剎车又太急。不过,在他即将撞上前方的时候,身体被一股蛮力拉了回去。紧接着,旬之刖野蛮的吻上了他的唇,舌头肆意的伸了进来。 旬之刖是调`情和做`爱的高手,前戏循序渐进,这过程当然享受,一进一缩,拨弄的寒煦心痒痒如麻。 修长的手指将寒煦的衬衣从腰间拉了出来,手掌伸进他的裤腰间。微凉的指头触摸过的地方,一处处犹如火焰在燃烧。 第7页 寒煦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处于被动,那就不是男人了。他双手抱住了旬之刖的腰,将他揽进自己的双臂间,紧贴的皮肤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灼热温度。张扬的欲`望不只是轻抚可以抚平。 寒煦的唿吸开始急促了,他渴望旬之刖用双手包裹住自己,他想起了那晚进入旬之刖身体的销`魂。他拉住……砰……身体被推开了,寒煦疑惑的看着旬之刖。心,勐然惊醒。这个人清明的眼中,哪有半分情`欲。 “你?” “怎么?巴不得上我的床,要我对你负责吗?”坐回驾驶座上,旬之刖抽出一根烟点燃。该死的,他暗自懊恼。刚才摸着寒煦形状的手掌,还停留着他的温度,手掌像是被烧烤过一样,这触觉该死的好,却也该死的……讨厌。 第16章 寒煦的脸有些红,唿吸也不稳,他喘着气看着旬只刖,靛蓝深邃的瞳孔像是海洋,在诱`惑着人的理智。 旬之刖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他优美的颈脖是上天最杰出的艺术品,寒煦看着,喉咙很干。因为酒精的关系,旬之刖的白皙的脖子上已经被涂上了红色。寒煦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你干什么?”啪,手被排开了,旬之刖黑了脸瞪着他。 “我……我喜欢你。”内心的声音,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如此兴奋。 旬之刖的瞳孔在寒煦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轻颤了几下,只是夜色太黑,他没有发现。喜欢?那抹性感的唇角勾起几分笑意,讽刺的意味很明显,他向来华丽的声音轻哼着冷冷的调调:“真的喜欢我?” 孔雀是妖精吗?在寒煦的眼里是的。夜晚的旬之刖就是妖精。旬之刖的眼睛很美,不像丹凤眼那么张扬,却能带着桃花般的光芒,令人移不开视线。而这双眼睛最美的时候,是眨着水雾时。那晚,在自己的身下,就是如此风景。 “喜欢。”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寒煦迷失在旬之刖的眼神里。 哼,一声冷笑。 旬之刖随手把烟扔了出去,然后压在寒煦的上面。指尖挑起寒煦的衬衣,一粒一粒解开它的纽扣。 尚未冷却的身体,再度热了起来,寒煦冲动的想表示自己的热情,但是被旬之刖接下来的话吓到了:“自己把裤子脱了,背朝上。” 神采奕奕的双眼疑惑的看着旬之刖。 “弟弟,当然是我想上你了。”手伸向寒煦的两腿间,指尖指着某个地方的入口,“我想从这里进入,上你,明白吗?” 满腔的热情,剎那间被冰封了。这一刻,寒煦很确定,这个男人在玩他。 “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吗?”旬之刖坐回驾驶座上。 寒煦沉默,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被旬之刖上,而且怎么看,他都不是身下的那个吧。可是为什么,现在在听到旬之刖的话时,心堵得这么难受,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 “可见,你也并非喜欢我。”旬之刖发动车,“下去,今晚如果不想张开腿躺在我的床上,就下去。” “我?”寒煦看着旬之刖,他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认真。 无奈的拉开车门,寒煦下了车。 轰的一声,红色的保时捷扬长而去。颳起的风,带动着寒煦的衬衣,衬衣在飞扬,青年的身体,渐渐成了点,直到消失。 《地球捍卫站》的票房在上映了一个月之后,成功的突破了同时上映的好莱坞大片,影乐爆料想请这部电影的原班人员来个专访。本来旬之刖是拒绝的,可想了一下,他答应了。 的确,他最近不想看到于承眠,可是逃避不是他的作风。 电视台的大门一左一右两辆车同时开进,又恰巧挺在一左一右的位置。车门打开,两人同时下车。不同的是,旬之刖直接朝着电视台走去。于承眠快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即便不是情`人了,见面连个招唿也吝啬吗?” 旬之刖退后一步,挑眉看着他,接着送上两个字:“垃圾。”一想起自己曾经跟他睡过,旬之刖就想吐。 “你什么意思?”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作为影帝,于承眠又何尝不是骄傲的人。 看着黑一块青一块的脸,旬之刖噗哧一声笑了。“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吗?”挑眉,风情无限。 于承眠抿紧了唇。 “原本就只是一个你提供身体,我提供机遇的游戏,怎么现在成了深宫怨妇?要知道说over的人可是你啊。”挑起于承眠的下巴,“黑眼圈那么深,昨晚没睡好吗?当男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于承眠双手握拳:“你……” 啪。 旬之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给我下药?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什么? 于承眠的脸色瞬间变了。 转身,旬之刖骄傲的离开。 和寒煦的那件事旬之刖不是傻瓜,他虽然放纵慾望,可却能控制,那天身体的兴奋和颤抖代表着什么,事后想起,他怎么可能不怀疑。而恰恰于承眠又出现的巧合。不过,他原本只是猜测,现在于承眠的反应告诉了他事实。 第17章 电视台的收视率在节目刚开播前时,就有了前所未有的上升幅度。后台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感嘆:“影帝和知名导演的身价,果然不同凡响。” “切,于承眠算什么,如果没有旬之刖去捧,他恐怕连拍黄片也不够资格。”有人不屑。“真正身价高的是旬之刖吧,你们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只要旬之刖愿意,乞丐也能变成影帝,同样,他想要封杀的影星,哪怕是影帝也会变成鸭子。” “旬之刖真的有那么厉害了,我听说他还是同性恋呢,同性恋啊,大家不觉得噁心吗?” “你小子懂什么?这人啊,只要有钱,谁管你是谁啊,就算得了爱滋也有人跟你做`爱,你以为大钞是装样子的,只藏在银行里啊。旬之刖的身价之所以高,不只是因为他是王牌导演,还有则是他背后的旬家。” “这个我听说过,听说他虽然是旬家的太子爷长孙,可他并不是旬家的子孙,而是旬老太爷抱回来的他初恋情人的孙子。” “切。旬家是什么家庭,你以为jian商是叫假的?旬老太爷何等精明的人,如果不是他旬家真正的子孙,旬老太爷会指明旬之刖当太子爷吗?” “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在嘴巴上带上拉链。” “可是旬之刖真的喜欢男人吗?”又有人不死心的问道。 “你如果有这个爱好,等下了节目去问问他呗。”有人调戏。 前台 《地球捍卫战》的整个工作团体都到了,可是团体中,大家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寻找那个影子,那个人争霸整个影视界的影子。旬之刖。 男人过分华丽的外貌不是嘘头,凭旬之刖三个字的名声,就算他长的像阿猫阿狗,也有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感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很有感觉。他长的很漂亮,却一点也不娘,在女人看来是那种典型的坏男人,有钱有地位有权利又帅气的坏男人。在男人看来,他非常妖媚,漂亮性格又有助于自己。所以,旬之刖的支持者和追求者,已经混淆了性别。 “欢迎欢迎,旬导能够光临这里,让我们的电视台蓬荜生辉啊。”今晚招待旬之刖的主持人在主持界非常有名。 在这大同小异的圈子里,主持人光靠脸啊文凭啊,或者经验啊,这是不够的,要的是风格,而这个主持人的风格也的确在这个圈子里掀起了风cháo。他最大的风格就是道是非,有什么就说什么,或者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多人以为这种类型的人会被大家攻击或者警告,却偏偏,他活的很好。 也因此,有不少主持人开始模仿他,东施效颦的结果,可想而知。反倒是那些模仿他的主持人被一些粉丝给攻击了。 “不知我生的是日光还是月光?”旬之刖坐在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哪种毫不修饰的坐法偏偏很优雅。有一句话说,这种人骨子里的气质,是天生的,别人模仿不来。 于承眠被安排在旬之刖的旁边,他刚要坐下去的时候,旬之刖开口:“不管我生的是日光还是月光,这光芒太亮,遮了于影帝的风采可就不好了,主持人你说是不是?” 主持人刚想开口,却被于承眠抢先道:“能为您做陪衬,是我的荣幸。”英俊的脸有些沉,他知道旬之刖是故意的,故意给自己难堪。 “那可不行。”旬之刖依旧笑着,笑的很痞。“虽说红花需要绿色陪衬,可绿色太暗了,红花赢的也不光彩。而且阁下都已经是影帝了,我的日月生光,你就不要来沾了,给后辈一些露面的机会,你说是不是?”旬之刖这话说到骨子里了,意思是,你如今已经是影帝了,而你也只能到这个点了,因为接下来,我旬之刖对你没兴趣了。 第8页 “喂喂,大家是不是忘记了一句话,叫做我的地盘,我做主。”主持人在看够了戏之后赶忙站出来,避免了于承眠的尴尬,可实际上,于承眠已经被影响到了,至少明天的娱乐新闻肯定会传出旬之刖和于承眠闹翻的绯闻。 接着于承眠被安排在另外一个位置上,而主持人自告奉勇的坐到旬之刖的旁边:“不知道我这朵绿叶会不会被旬导演这朵红花给遮盖了光彩?”主持人很幽默的问。 第18章 旬之刖勾起唇角,笑的很邪恶,也很放肆。他说:“我自认不会被抢了风采。”很简单的一句话,却非常狂妄。 主持人也笑的很深,他并不介意旬之刖的猖狂,或者说,这样的採访才有意思。这主持人的毒舌是非常有名的,所以说这场採访与其说是庆祝《地球捍卫战》的票房,倒不如说是主持人和旬之刖的口舌秀。 “都说公私要分开,这公事了了,我们来说说私事吧,旬导不会拒绝我的哦?” 哈哈哈……旬之刖大笑:“如果我说拒绝呢?” 气氛,剎那间凝聚了起来,主持人的脸色未变,只是笑的有些僵硬了。噗哧……旬之刖有继续笑了:“大家不是都知道的吗?我这人最大的有点,就是来者不拒嘛。” 笑,笑死你算了。主持人在心里嘀咕,旬之刖这人太不会看脸色了,刚才那句话拒绝的话说的他太尴尬。自从做这个节目以来,因为他以毒舌出名,所以很多艺人都会让他三分,深怕他在做节目的时候拿谁谁谁开刀,他旬之刖是第一个不给他面子的。 “最近网络中很流行一种称唿,叫腐女,旬导作为影视界的帝皇,相信不用我来解释吧?” 旬之刖松懈全身,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网络是中很时髦的东西,演艺流行的是復古,我想,我不是很懂。” 你?主持人握着话筒的手用了几分力道:“说道腐女,大家都会想到bl。bl通常被理解为同性恋,说道同性恋,我就想起了旬导。旬导,我听说你喜欢男人,我很好奇,男人同男人之间不觉得很变`态吗?” 旬之刖眯起眼:“演艺圈向来就是说风就是雨的地方,针对主持人这个问题,我觉得需要求证两个观点。” “哦?哪两个?”支持人求知。 “第一,听说我喜欢男人。只是听说,怎么可能变成事实,所以,你不是需要求证吗?”旬之刖的笑容里有很明显的算计味道,可是主持人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去求证。 “如何求证?” 旬之刖又笑了,看在主持人的眼里有种阴谋的味道。 只见,他优雅的张开腿,细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胯`间,偏柔的声音非常的悦耳:“你可以跪下来挑-逗,看看它是不是能够对你硬起,就知道,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主持人的脸色,一瞬间黑了下来,不过显然把他提到刀锋上的人还不罢休。 旬之刖交迭起长腿:“如果硬起也不见得我喜欢男人,或许是因为你长得太女人;如果不会硬起,也不能证明我不喜欢男人,也许是你长得太让它倒胃口。” 旬之刖的话音才落,支持人的脸色已经青黑交错。气死了,他是真的气死了,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这一不小心就会断了气。 第一次的交锋,旬之刖赢了,赢的相当漂亮。他赢在脸皮够厚。于承眠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全场,旬之刖把暧昧提到了定点,可他从来没有看他一眼。双手握拳,很疼,是自己一开始做错了吗?他以为自己在旬之刖的心里是特别的,一直这么以为,可现在呢?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旬之刖太无情了? 节目即将结束了,不管是电视机前的,还是电视台后面的工作人员,他们都还没回神,脑海里还在纠结旬之刖的话,他到底是是不是真的同性恋啊? 不过,旬之刖在离开直播现场的时候,又突然对着主持人戏嚯:“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主持人的理智告诉自己,不想知道,但是电视台前的观众想知道啊。 于是主持人厚着脸皮道:“如果旬先生愿意说出自己的隐私,那是最好不过了。” 结果,旬之刖朝着主持人抛了一个媚眼:“今晚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旬之刖。带着主持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场採访,真正的画上了句号。不过也因为这事,在网络上掀起了一个更大的高-cháo,许多旬之刖的粉丝纷纷在主持人的博客中留言,便是好奇,也有许多变-态的人开始骚扰主持人。 从电视台出来,旬之刖和于承眠走的是同一条路,因为他们的车停在相邻的位置。旬之刖走在前面,于承眠走在后面,他双眼瞪着旬之刖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两个洞来。 砰……于承眠一拳打在旬之刖的车门上:“你到底想怎样?”全身压在旬之刖的身上,已经顾不得这是公共场合了。他心急如焚,烦的没了自我。 旬之刖挑眉,这曾经熟悉的气息,现在闻来,很倒胃口。“你不是说过喜欢进入别人的身体吗?被我压着不是很反感吗?”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怎样?”旬之刖冷笑,“不错,你长的是不错。”挑起于承眠的下巴,“可是只要我愿意,长的再好的男人都愿意张开退躺在我的床上伺候我。承眠,这场游戏是你玩的没了理智,而我给你的,也够你挥霍了。”狠狠的推开他,旬之刖上了车。接着车后退,扬长而去。 旬之刖……我诅咒你…… 于承眠大叫。 他对旬之刖,真的不想玩玩就算了。一开始走进圈子,知道旬之刖喜欢男人,的确是委曲求全的。可是在这场委曲求全中,旬之刖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抱着头,于承眠蹲在了地上。 旬之刖……旬之刖…… 9月的天气非常好,不像78月那么炎热,风吹过来已经有凉凉的感觉了。自从那天之后,寒煦再也没有想过旬之刖了。作为男人,他当然是不愿意被旬之刖压在身下的,既然这点做不到,就不谈喜欢。何况最近公司把他安排去南非实习了一个多月,忙着适应新的环境,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 而现在他回来了,出了飞机场,他感嘆,回家的感觉真好。 不过有句话叫狭路相逢。 这不,和他不同班机,却同时出来的,那个被人众星捧月般像孔雀一样的男人,不正是旬之刖吗? 呃? 两人同时侧头,看着彼此。寒煦穿着白色的衬衣,泛白的牛仔裤,阳刚又不失简洁。而旬之刖?彩虹条纹的真丝衬衣很炫目,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更是性`感,更招摇的是,他怀中还靠着一个金髮的青年。 “旬导?”金华青年抬头,不解旬之刖的气息为什么剎那间冷却了下来。 “走吧。”旬之刖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能不冷却吗,寒煦作为他30年来唯一的污点,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旬之刖无论何时何地想起这件事,都有一种想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欲望。 旬之刖? “旬之刖?”行动快于心动,寒煦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而且动作利落的跳过护栏,来到他面前。 旬之刖旁边的人赶忙围了上来。“旬导认识他?”某个同伴问道。 “不认识。”旬之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可是人家叫旬导名字的时候好深情呢。”窝在旬之刖怀中的青年笑道。 第19章 不认识三个字就像打开门的钥匙,把寒煦一个多月来未曾想起的一切通通勾了出来。他的视线锁紧了旬之刖的脸,这张相貌姣好的脸孔,连气色也该死的好。 想来这段日子他是过的不错了。 旬之刖挑眉,瞥了他一眼,接着揉着金髮青年从他的身边走过。只是,手被人拉住了:“怎样才算是认识?”寒煦不同于一般男人那低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但也不同于普通人似得哀求,让仿佛在问着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拉紧了旬之刖的手,寒煦再度和他面对面的站着,他的视线飘过旬之刖怀中的人,然后蹙眉:“如果我们之前的关系不算是认识,那这样呢?”说着,他众目睽睽之下把旬之刖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上了那张性感的唇。 吻很青涩,可是在宣誓自己的占有欲,他甚至把舌头伸进了旬之刖的嘴巴里。 无数的闪光拉醒了旬之刖的理智,他未想过这个看上实实在在的青年会这么大胆。本来想推开寒煦,可这么一来不显得自己过于矫情了吗?他一手扣住寒煦的下巴:“你跟我玩爱情游戏啊?” 第9页 透明的液体顺着寒煦的唇角留下,不知这液体是属于谁的,可那一幕的意yin令旬之刖眼神一沉。不得不说,寒煦的脸真的很英俊,如果这个人年纪再长些,说不定……该死的,旬之刖摇头,他在想什么,跟这种处男搞在一起,可不是他的作风。 “不玩游戏,我想跟你谈恋爱。”寒煦认真道。 噗哧……旬之刖咧开嘴笑了:“那你想好了我的问题吗?脱了衣服在床上等我?” “旬之刖,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要当成是游戏?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挑眉,抿嘴。他说的话,也从来不是玩笑。 心顿了一下,寒煦打了个机灵,这男人?余光游览过四周,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全是冲着旬之刖来的。顿时,寒煦明白了,旬之刖在媒体界是宠儿,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骄傲的代表,这样的男人却被自己……原来,他一直介意着那件事。 “我……对不起。” 对不起?寒煦原本是真诚的想要道歉,却因此把旬之刖最不愿想起的时候给勾了起来,他脸色黑了:“你去死。”拉住怀中少年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混帐东西,竟然还敢给他提那件事。 上了来接班的车,旬之刖的脸色始终不见好转。而他怀中的金髮青年却没有被他的冷色吓到,反而不安分的摸着他的胸膛:“旬导对那位帅哥还是真性情呢,说说看,是不是又玩了人家,人家对旬导念念不忘啊?” 旬之刖闻言,垂下视线盯着他。 青年瘪了瘪嘴巴:“看,看什么?”这么一语不发的盯着自己,好恐怖。旬家的太子爷是名副其实的怪胎。 “你阴阳怪气的声音像太监一样,难怪只能当被人插的受。”一把推开对方,见对方脸色苍白了,旬之刖的心情才好转。他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他。 金髮青年受了刺激,狠狠的瞪着他。久久,他说出一句让旬之刖想要跳车的话。他说:“旬之刖,你当初就是不肯被人插,所以才被人抛弃。” 第20章 砰…… 旬家的别墅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声音。想起那金髮青年的话,旬之刖的胸口便被无名的怒火填满了。他怒的不是自己被抛弃了,而是想想自己曾经宁愿放弃某个男人,也不愿屈于人下,自己辛苦守候了这么多年的贞操,竟然被一个小子给破了,这口气,一向骄傲自负的旬之刖,怎么咽下去。 砰,又是一阵,名贵的花瓶在飞向门板的时候,也光荣的四分五裂了。上万的花瓶算什么,旬之刖会赚钱自然也会花钱,而他一向奉行如果快乐可以用钱来买,那么花再多的钱也不算什么。而此刻,他需要这些用钱买来的东西来出气。他砸东西砸的很慡,可不知楼下的人心惊胆颤。 贵妇坐在餐桌上,她脸上的妆容很精緻,她吃饭的动作也很优雅,如果,忽略掉她越皱越紧的眉头。 啪。比起楼上,楼下的这一声也毫不逊色。 胆小的人一颤,埋怨的看了贵妇一眼:“妈,你这是干什么?”发出屁颠屁颠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外风流无限,在家变成小媳妇似得旬之镜。 旬之镜觉得,如果下辈子他可以选择,一定不会跟旬之刖和眼前的女人投胎在同一家,想他旬二少在外多风光,可是在家里,碰到了两只母老虎。好吧,他必须承认,他只有在心里埋怨旬之刖是母老虎?至于为什么?哪有男人性格像他这么差的。 “老婆?”旬爸爸挑眉。 旬妈妈瞥了他一眼,叫来管家:“大少爷从回家到现在还没出过房间,你们去问问,他这是怎么了?”只听见楼上砰砰的声音,再扔下去,估计连硬体的装潢也会被分解了。 “夫人,这个……”管家欲言又止,说实话,他们这群下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大少爷。 平时大少爷没什么,心情好的时候笑的可好看了,可是大少爷一旦心情不好了,那是比天皇老子还难伺候。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旬妈妈知道管家在想什么。 “老婆。”旬爸爸拉住她的手,“人家不是都说慈母多败儿吗?之刖是你给惯坏的,而且惯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歇歇了。”每回碰到大儿子的事情她总是无法镇定,借她的话说,小儿子一看就知道没胆识做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不管。 “阿姨,您还是别上去了,大堂哥现在需要发泄,狠狠的发泄呢。”说话的是饭吃的正香的金髮青年,不就是那个在飞机场和旬之刖玩暧昧的人吗?不错,此人旬家继旬之刖之外,行事最怪异的少爷旬之磊。 他故意把发泄两字咬的很重,有些得意。 旬之镜听了眼珠子转啊转的,然后拉了拉旬之磊的衣服:“说说看,这次又是谁得罪我大哥了?” 让他知道些,好提防,别不小心踩到了大哥的尾巴。不过旬之镜最好奇的是,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让大哥生气了无法发泄,印象中好像在2个月前也有这么一次。 怪了,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今年的怪事特别多。 “怎么,你想发挥一下兄弟的友爱为我报仇吗?”旬之刖倚在栏杆处,旬之镜并不轻的声音被他听见了。 身子一抖,旬之镜抬头嘿嘿笑了几声。 旬之刖换上了米色的长袖t恤,黑色的休闲裤,穿着拖鞋下来:“别竟是傻笑,兄弟间不是应该团结的吗?”漂亮的眼中闪过精光。这旬之镜也是个人精,偏偏在旬之刖面前就成了酒囊饭蛋。 “当……当然,大哥告诉我,谁得罪了你,兄弟我一定两肋插刀。”旬之镜放下碗筷,实际上已经吃饱了,他很有手足情的道。 “真的?”压根儿不信旬之镜会这么够义气,一定是有求他了。 “真的。”捲起袖子,秀了秀自己的肌肉。不过旬之镜的肌肉的确很好看,这归功于他不眠不休的锻鍊。 接着旬之刖勾起唇角,拎起旬之磊的后领,“就是这不懂大小的小子。” 噗……旬之磊一口饭差点吐出:“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你气的分明是……是……” “嗯?”旬之刖挑眉看着他,意思是在说,你有胆子再说说看。旬之磊瘪嘴,不说了。谁叫他是旬家的太子爷,旬老爷最溺爱的孙子。 相比于旬之刖,显然,某人就落魄了很多。 刚出差回来,他连去公司报导的心情也没了。满脑子都是旬之刖的影子,他亲昵的揉着别人的影子。 shit! 作为名门贵公子,寒煦的修养是极好的,而现在,他控制不住想说粗话。从小到大,他都无欲无求,性格很淡,可自从和旬之刖一起上过之后,那男人的一言一行,就像下了蛊一样,总是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怎么办?怎么办? 旬之刖讨厌他,甚至恨他,旬之刖不想见他。想不出什么主意的寒煦拿着手机发呆。突然,他眼睛一亮,拨通了电话。 “煦?”电话那边低沉浑厚的男音非常磁性。 “二哥,请教你一个问题。”寒煦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定有办法。 邦德孟科奇,孟科奇家族的继承人,是英国伯爵孟科奇老爷正室所出,而寒煦的妈妈,是孟科奇老爷的其中一个爱人。虽然是同父异母,不过邦德和寒煦的感情却非常要好,并没有豪门中所谓的为了家产而争斗。 邦德孟科奇,他是时尚界的帝王,以他的能力和财富,根本不把孟科奇伯爵的爵位放在眼里。而寒煦从的是母性,他虽然入了孟科奇家族的族谱,不过并没有跟孟科奇的姓,寒煦的妈妈是个豪放独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家族事业,而这部分的家业,将来也需要寒煦来继承。 简单来说,寒煦就算没有孟科奇家族的家产,光是寒家的钱,也够他这辈子花了。所以家产的竞争,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兄弟之中。 “哦?”那边的男人觉得有趣,“想必我这个弟弟是长大了,困扰你的问题一定是感情方面。” 寒煦也不隐瞒,对于这个二哥,他向来很佩服。“嗯,我想我是恋爱了。二哥,我爱上了一个人。”寒煦轻笑着说出心中的想法,爱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只是我爱的人性格不好,像孔雀一样。”在寒煦的心里,旬之刖就是一只孔雀,还是一只非常骄傲的花孔雀。 “爱?”邦德好奇,“你如何确定?”没想到弟弟难得的一通电话,竟然说他恋爱了。 “二哥,说出来你可别笑我,我跟他的认识过程有些滑稽,可好歹也算认识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吧,他那时被人下了药,然后我……”英俊的脸有些红了,虽然没人看见,可寒煦的骨子还算保守。 第10页 或者在内心,他是期盼着一份真挚的感情。 “你们做了?”邦德哈哈大笑,戏嚯的调侃,“做了之后你就爱上了?” “二哥觉得奇怪吗?” “你是爱上了她的人?还是爱上了她的身体?”邦德觉得自家弟弟是被欲望控制了心神。 “二哥还是不相信我,我不否认跟他做`爱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我是第一次。可是自从那之后,我的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我忘不掉。然后我就去找他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理睬我。”胸口有点涩涩的感觉。 “敢情她看上的还是个荡女。” “二哥。”寒煦生气了,他不喜欢听见有人评价旬之刖的不好,即便是他尊敬的哥哥也不行,旬之刖虽然脾气不好,有些傲娇,可是寒煦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对,很可爱。 陷入爱河的人,忽略了自家哥哥形容中的是女人。 那边邦德这下真的意外了,一向性格随和没有脾气的弟弟,竟然生气了,就因为他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作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样子,你真的恋爱了。”天啊,他家最迟钝的小弟竟然恋爱了。“可是人家不屑你,是不是?” “嗯,我今天在机场见到他了,他对别人的态度很……很好,对我特别冷淡。”对别人何止好啊,分明是很暧昧。 第21章 邦德抿嘴浅笑,原来男人一旦中了爱情的魔咒,也会开始斤斤计较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你可以解释为这样:他如果不在乎一个人,那么会把你当成陌生人,他如果在乎一个人,不会用在乎的方式,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想要欺负他。” “二哥的意思是,他对我是特别的?”寒煦受宠若惊。不过细想,的确是如此啊,之刖对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对他就像刺猬一样,难道说?靛蓝的眼底闪过欢喜,且渐渐浓了,似乎在翻腾着心。“二哥,谢谢你。” “谢什么,兄弟嘛。”邦德说的有些期待。 “可是二哥,我要怎么接近他,现在他身边插着600v的高压电,我还没走进,就已经下了地狱了。” “四个字。” “哪四个字?” “死皮赖脸。” 死皮赖脸?电话收线的时候,寒煦忍不住在想。死皮赖脸真的有用吗?他脑海里幻想着自己缠着旬之刖的场景,身体抖了抖,之刖八成会拿把刀砍了自己。可是,想像着他发怒的样子,也觉得那么可爱。 寒煦偷偷笑了,英挺的容颜缓和了很多,他本来长的就阳刚,有一份贵族的气质,而现在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在笑,显得更加帅气了。 旬之刖最近总是心浮气躁,他把这一切总结为秋天到了。 “切。”旬之磊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旬之刖自我控制力很高,即便心情再不好,他会摔东西出气,却不会拿人来搏击。就像现在,旬之磊这金毛对他不敬的语气,他也只是瞥瞥过,压根儿不当他是一回事儿。“你整天跟着我干什么?”从一起回国至今,他上班,他跟着上班,他赖床,他跟着赖床,他去酒吧,跟着去招摇,这混帐小子没一天安分过。 噗哧,旬之磊笑的张扬:“不是要当堂哥你的情`人吗?当然是时时刻刻跟着。”坐在旬之刖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看着时下最火的bl小说,在旬之刖的眼里,旬之磊这厮是没出息的。跟他们家的旬之镜一样。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敲响,助理李磊抱着一叠资料走进来:“旬导这是各公司送来的剧本,您请过目。” 电影的开拍、上映、下映,就像人的聚散一样。这一部的完结,是为了下一部做准备,而这一次的分离,也是为了下一次聚会。《地球捍卫战》带来了很大的成功,同时也把该影片的主角于承眠推到了影帝的位置,可是在外人眼里的成功,并不能满足旬之刖。作为国际闻名的导演,这样电影,他有过太多太多的成功了,就是因为这些太多太多的成功早就了他今天影视界帝皇的位置。 借旬之刖的话来说,只要这个影视界还有人指望看他导演的东西,那么在这个圈子里,他依然是最有说话分量的一个。 看着眼前一本本的剧本,旬之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被保护的修长匀称的手指,无聊的翻阅着剧本。那些所谓吸血鬼,玄幻,星球片,其实早就过时了,如果《地球捍卫战》的导演不是他,那么今天的票房就不会那么高。 无聊。 虽然把那些剧本扔进了垃圾桶里。不过,视线在瞥见其中一本粉色封面时,被勾起了好奇。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对剧本的要求很高,不只是剧本的内容,就连外面的包装也是一样,他看东西讲究完美,一个点不好就会影响他的视觉,影响他的心情。 不只是如此,旬之刖长的漂亮,所以更忌讳女性化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颜色粉色包装的剧本上封面上还有心形的图案,这种东西,怎么拿的出手。 不过即使任性如旬之刖,有些东西看多了,总是会产生视觉疲劳的,眼前这别具一格的剧本封面,倒也让他觉得与众不同了。 十分钟过后,旬之刖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杨磊,联繫这个剧本的经济公司,就说我有兴趣,让他们的负责人来谈细节。” 啊?杨磊接过剧本的时候,愣了很久。 噗……旬之磊吊着眼:“堂哥你什么时候改了口味,也改拍爱情片了?”爱情片在他的眼里不是最没水准的吗? 选出了剧本,有事情做了,就不会空闲无聊了,所以旬之刖心情很好,好到耐心的跟他解释:“这人啊,不能总是停靠在原地的。” 呸,旬之磊翻白眼。 一个小时后,杨磊走进了办公室:“旬导。”他面露苦色,有些为难。 第22章 “你说什么?”果然,旬之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对方解释,这个剧本是他们助理弄错了,原本是给专门拍爱情片的李导。可助理是新来的,做事情不够仔细,给送到您这边来了。”杨磊解释。他知道对方是无心的,可是以旬之刖的名气,他竟然看中了对方弄错的剧本,而且还在主动联繫对方之后,被对方拒绝了,这无疑是一个污点。“对方说,因为不知道剧本被送来了您这里,所以他们拷贝的剧本已经给了李导,而李导在您之前已经给了他们回音。所以……” 所以旬之刖这边是打算拒绝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李导是专门拍爱情文艺片的,这种小片子对方会信任李导也是正常,而且旬之刖的费用之高也是出了名的,他们当然不想这小成本的电影去请旬之刖,说不定赚的还不够支付导演费呢。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了起来,旬之刖好不容易有了心情拍那种片子,现在被通知是对方弄错了,旬之刖的高傲当然压不下这口气。 “堂哥,你现在有名又有钱,干嘛非得去拍那种大众片子,依我看,这口味奇特还是奇特一点才符合你旬导演的名气。”旬之磊风凉话说说的哌哌叫。 “哦?那么照你这么说,有什么好的提议?”旬之刖坐到沙发上,和旬之磊面对面。 旬之磊笑的很jian诈:“那个跟我名字一样有一个磊字的杨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倒杯茶吗?” “当然。”杨磊对这个旬家的小少爷印象倒是不错,虽然经常口无遮拦,可这人活的很真。 回头,旬之磊问旬之刖:“刖哥,你觉得现在什么人最多?” 这个?旬之刖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照着自己的心思回答:“蠢人最多。”在他的眼里,除了他之外的人,基本上都是蠢蛋。 旬之磊唇角抽动了几下,他用很悲痛的眼神看着旬之刖:“堂哥,你作为gay的先锋,又是影视界的老大,你竟然不知道现在最多的人群是什么?是腐女啊,腐女懂不懂?” 砰,旬之刖的额头跳出一跟青筋。什么叫gay的先锋,旬之磊的这句话听的他很刺耳。不过腐女最多?腐女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旬小爷你的意思是拍gay片?”这个主意其实不错,可是他就是不想看旬之磊这么得意的神情,所以继续道,“要真枪实弹吗?” 旬小爷这个称唿从旬之刖的口中吐出,那代表着一定的分量,所以旬之磊很得意。“能真枪实弹当然最好。”上映的时候电影院肯定鼻血飞扬。 “那……”眯起眼,“这个受的角色,是不是你来演?” 嘎?旬之磊被旬之刖的话惊吓到了:“嘿嘿,之刖哥,我没有经验了。” 第11页 “闭嘴。”旬之刖额头的第二个青筋跳起:“你被操的经验很丰富,只要把屁`股洗干净就好了,其他的不需要。”起身,旬之磊的话让他有了好的想法。 “哼,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愿意当受,我碍着谁了,当受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张开腿享受就是了。你眼红是不是?你当年就是因为不肯当受才被韦以闵抛弃的。”旬之磊火大的吼叫。这一句受右一句受太刺耳了,他是没办法才到他这里来避难的,不然就算旬爷爷请他都不来呢。 旬之刖转身:“你刚才说什么?”一字一字的声音,令旬之磊回了神,他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住旬之刖,“堂哥,我错了。” 韦以闵,旬之刖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也是他至今为止唯一动过心的男人。大学缤纷的生活太过美好,对旬之刖来说,最美好的是那个学校里,到处都有他们的回忆。他们的第一次牵手,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他们第一次躺在糙地上用彼此的手抚`摸过彼此身体的每一处。 那个时候,他念的是导演系,而韦以闵念的是表演系。 曾经被冰封的记忆勐然被唤醒,而今他们在同一个圈子里这么久,却从来没有遇见过。或者说,只要听说有韦以闵在的场合,他旬之刖从来不去,而只要有他旬之刖在的场合,韦以闵也从来不参加。 他们分手的时候撕破了彼此的脸。 韦以闵说:“你如果爱我,就应该愿意让我上。” 旬之刖大笑:“那么你如果爱我,也应该愿意被我上。” 他们的爱情来的突然,却忽略了他们的本性,他们都是高傲自负的人,谁都不愿意成为彼此身下的那个人。而后,韦以闵偷腥,旬之刖就变本加厉。他们是在挑战彼此的耐性,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爱。分手的时候韦以闵说:“旬之刖,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旬之刖回答:“那很简单,挖掉你的双眼就好了。” 相爱的人,在分手的时候,竟然还能说得出这样的混帐话。虽然在这个圈子里他们避开了彼此,却没有避开彼此的绯闻。旬之刖成名以来绯闻不断,而韦以闵呢?作为好莱坞的巨星,他同样男女通吃。 不知是两人在赌气?还是…… 所以当旬之刖遇见了寒煦,还被这小子捡到便宜,他怎么可能不恨。 “堂哥……堂哥……”旬之磊挥手,完蛋了,勾起堂哥的伤心事了。 旬之刖回神,不理睬他,他拨通内线让杨磊进来。 “旬导?” “替我放消息出去,我自己制作剧本,我要物色新人。”因为旬之磊的话让他对影片有了新的想法,新的元素。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版都是关于旬之刖为神秘新剧本选秀新人的消息。而寒煦看见这个消息,觉得是自己机会来了,他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接近旬之刖呢,看样子是老天在帮他。 第23章 旬之刖选秀神秘剧本的主角,并没有透露剧本的相关内容,可就是这样的神秘感驱使着大家有很多的期待。 一时之间,大大小小来面试的新人无数。这些新人当然也包括演艺圈那些没有出名的三流演员。不过旬之刖放话,他要的是全新的新人,而不是那些半紫不红的人。 同时,选秀大会是在本市的影视学院举行。这个影视学院,是旬之刖大学的母校。旬之刖此举,无疑有栽培新人的嫌疑。 选秀那天,整个影视学院里面人山人海,更有很多的记者想拦着旬之刖套些新闻,只是可惜被学校的保安拦住了。 于此同时,于承眠正在拍的新戏现场也引来了不少记者。 “于影帝,请问您知道旬导最近的新剧走向吗?” “是啊于先生,您和旬导是老搭档了,为什么他这次的新戏要选秀新人而不选择你?” “于先生,听说你们在上次的节目之后就翻脸了,是这样的吗?” “于影帝,请问是不是你因为自己红了,就不认旬导这个伯乐了?还是真的如大家的猜测所说,你们是因为感情的问题而闹翻的?”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于承眠的经纪人推开那些记者,“承眠忙着拍新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请大家给明星留点私人的空间。还有,旬导和承眠于公于私都是好朋友,请大家不要做无谓的报导。” 于承眠面无表情的从记者面前走过,记者还想跟上,被他身后的保镖拦住了。回到休息室,他砰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承眠?”于承眠私下和旬之刖的关系,经纪人是知道。当年于承眠还是个新人,凡是演艺圈的人都知道,要想红,跟旬之刖搞好关系是最快的捷径。于承眠求胜心切,找上了旬之刖。旬之刖说,要红很简单,可是他最近有些孤单,需要找个人陪。 旬之刖说话向来直接,要或者不要,他让于承眠自己做主。其实在最初,于承眠是想拒绝的,可是经纪人劝他,男人又没有所谓的贞操,为什么不同意?而且这个圈子本来就是如此。 如旬之刖所言,于承眠红了,很红。可是经纪人知道,于承眠也把自己的心赔进去了。他虽然不知道于承眠私下为什么和旬之刖闹翻了,可是他不希望于承眠和旬之刖为敌,这对他的演艺事业是非常有影响的。 毕竟,旬之刖背后有整个旬家的势力为依靠,而于承眠呢? 而且,这个圈子谁人不是以旬之刖为首是瞻。 “放心,我有分寸。”他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最重要是什么。感情?恐怕是他旬之刖最看不起的东西。是嫌自己的脸丢的还不够吗?为了旬之刖?可是,听到他的每一个消息,心还是烦躁的要命。 抽出烟点燃。 抽菸是跟旬之刖在一起的时候学的,这一旦学会,就变成习惯了。他不明白,旬之刖的坏习惯那么多,抽菸酗酒玩弄男人,为什么那些人还要围着他转。不过旬之刖却跟他解释过,因为他还是这个圈子的帝皇。 是的,虽然旬之刖被称为花瓶,可他也同样享有实力。旬之刖拍出来的剧作,就是好。这也大概就是那个男人骄傲的资本吧。 旬之刖。点燃的烟被用力的捏住了,于承眠的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为什么在他伤了那么多人之后,还可以笑的那么开怀,活的那么心安理得? 影视学院面试现场 “你们一个个轮流,做个喜怒哀乐的表情给我看看。”面试,从第一场开始,旬之刖都没有缺席。自己的剧本,自己想要的演员,当然要自己来选。 “喜怒哀乐懂吗?喜是开心啊,不是露出两颗牙齿就是代表你在笑。下一个。”无情刻薄的语言,一向是旬之刖的专利。 “你干什么,跟我比眼睛大小吗?”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人都是白痴?旬之磊还说这个世界上腐女最多,在他看来,果然是蠢蛋最多。 “没有。”面试者轻声解释。 “没有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这……这个是表情怒。” “下一个。”直接挥手。 “旬导,要不你休息一下?”助理杨磊提议,看旬之刖脸红脖子粗的,一副想杀人的表情,谁还敢表演喜怒哀乐啊。 “是啊旬导,要不这里交给我,等我选出几个不错的,你再来决定?”章立鑫章副导演开口。他是旬之刖公司的副导演,为人诚恳,因为对旬之刖的才能非常佩服,所以才愿意给他打工,不过旬之刖对他也是非常信任的。由于此人年龄比旬之刖大,经验也比旬之刖多,所以在平时,旬之刖都会客气的喊他一声鑫哥。 “鑫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的能力我非常相信,可是目前文的剧本还在我的脑海里,根据剧本才能决定需要怎样的演员,你对剧本还不了解,所以对演员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旬之刖解释。 章立鑫听后也觉得旬之刖的话很有道理。 “这样吧鑫哥,我列出一个大概的形象,你把符合这个形象的参赛者全部留下。” “ok。” 杨磊拿来了纸笔。 旬之刖接过,唰唰的写下了男女主角和男二角的要求。初步判断,这是一个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故事。 男主角要求: 身高:180左右。 相貌:英俊阳刚形。 女主角要求: 身高:165左右。 相貌:阳光活泼形。 男二角要求: 身高:180左右。 相貌:性感优雅形。 章立鑫和杨磊看着旬之刖列出的条件。两个人面面相视,女主角的角色很容易选择,男主角的角色也不难选择,可问题在于男二角,性感和优雅的定义在哪里?而看着旬之刖的样子,分明是要他们自己去理解。 第12页 “副导,你好歹也是导演,这个深层次的选择就看你了。”杨磊拍了拍章立鑫的肩膀调侃。 章立鑫喝了一口茶:“我的确有个模特可以让我们参考。” “是哪个?”杨磊迫不及待。 章立鑫竖起大拇指,指了指那边正走出后门的男人。性感和优雅的代表,旬之刖本身就是最好的模特啊。杨磊恍然大悟:“可是鑫哥,你确定能够找到像旬导一样的演员吗?” 啪。 章立鑫不客气的打了一下杨磊的头:“不要学旬导那样叫我。” “哈哈哈……”杨磊哈哈大笑。 寒煦从早上8点就开始排队了,一直排到下午2点,还没有轮到他。来到这里之后他真正被意外到了。原本,他一直以为旬之刖只是一个在国际间名声很大的导演,却没有想到前面面试的演员会那么多。这才早上8点啊,竟然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 旬之刖,旬之刖,就算是这一刻,他也没弄明白旬之刖三个字在演艺圈代表着神一样的地位。 “寒煦,哪位?”杨磊拿着面试者的名单,看着寒煦的资料,“身高185公分,符合要求。”再看着寒煦的脸。作为混血儿,他的轮廓分明,是男人中少有的英俊,而且他气质突出,一看就知道出身很好。不过杨磊有个问题:“你是理科毕业的?” 寒煦点头:“我是没有演戏的经验,可是谁难保没有第一次?”他明白杨磊问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 杨磊想了想,虽然这人不是专科生,可是他的条件的确符合旬之刖列出的要求。而且杨磊私心下觉得,这个人如果走演艺道路,肯定会有不错的成果。于是在寒煦的面试表格上打了勾:“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下面的地址报导。” “谢谢。”寒煦拿着通知单,比拿着毕业证书还紧张。 而旬之刖呢?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内心一些曾经被隐藏的感觉慢慢的涌了上来。 走在学院里的林荫道上,9月的树枝上还有一些绿叶。风吹过,树叶掉了下来,有几片掉在旬之刖的身上。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天空,这一刻的宁静,让他疲惫的心渐渐轻松了起来。 “之刖,会着凉的。”那熟悉的男音飘过脑海,他勐然回头,却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唇角勾起一抹笑,笑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 第24章 寒煦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旬之刖。在面试现场没有看见旬之刖的身影,他以为旬之刖不在,面试出来后想随便的逛一逛,却没有想到在那落叶纷飞的树下,他瞧见了妖精。 没有人会否认旬之刖是妖精,他不仅仅是长的漂亮被说成妖精,他的气质,他的我行我素,通通都符合妖精的标准。 寒煦慢慢的走近,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阳光下,旬之刖的睡颜纯净的像孩子一样。他的皮肤白皙而嫩滑,因为阳光的照耀而白里透红。睡着的旬之刖没有了清醒时的张扬和跋扈,可依然让人移不开视线。寒煦喜欢清醒时的旬之刖,感觉有了朝气,而睡着时就像没有了生命力,会一直沉睡着一样。 9月的天气还残留着夏日的热度,可是在树荫下吹着风,不免会觉得有些冷。 当旬之刖因为这冷意而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对上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他身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失声笑问:“不用去上课?” 寒煦一愣,对旬之刖的主动有些受宠若惊,可对他的话却不理解。 仅仅是这微愣的瞬间,旬之刖已经回神,对方错愕的目光令他的意识清晰了。他推开寒煦:“你在这里干什么?” 整理了一下思绪,印象中,有一个人,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印象中,他总是喜欢在树荫下睡觉,而那人总会备上一件外套,然后在他睡着的时候盖在他的身上。印象中,那人总是用手轻抚着他的脸,一声又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印象中……那些刻意被隐藏的记忆,被想起的时候,竟然是那么清晰。 “我……”看着一向骄傲的旬之刖露出不同于以往的神情时,寒煦非常意外。“你没事吧?”本来想回答的话,变成了问候。这样的旬之刖有些脆弱,让人觉得很心疼。 旬之刖从糙地上站起来,瞥了他一眼。然后静静的离开了。 如果印象没有错,这条路的镜头是水池,水池里铺满了鹅蛋石。以前的他喜欢赤脚在水池里走,可他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总是不经意的被绊倒,千钧一髮之际,总有一个人,用他结实的手臂挽住了自己。 柯以闵。 那个被自己冰封的名字,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旬之刖,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是他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诀别到令人心痛。而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不想看到我就挖了自己的双眼。那种无情的话,当时是怎么说出来的?旬之刖忘记了,可是在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是后悔的,后悔有什么用?他旬之刖不是那种会执迷于后悔的人,所以他们一条路,反方向。 果然,过了那么多年,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旬之刖来到水池边,不同的是水池底的鹅蛋石上,有很多很多的硬币。 旬之刖笑了,把这里当成许愿树了吗? 他脱下袜子和鞋子,捲起裤脚,然后下了水。 水是热的,因为这里没有外物遮挡,被太阳直she的光芒给照热的。暖烘烘的水,很舒服。旬之刖的皮肤很白,在水中,他的两条腿似乎要变成透明的了。 寒煦的眼神随着旬之刖的每一个动作而变得深邃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么迷人。 “小心。”当他看见旬之刖的身影在水池中摇晃的时候,情急之下,顾不得脱下自己的鞋子,就这样跳了进去。 水渗透鞋子的感觉?寒煦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人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扑通……扑通…… 沉稳而有力的心跳,那么熟悉。令人安心的胸膛,虽然不是那人的气息,可是下意识的想依靠。 旬之刖就这样靠在寒煦的怀中,他每动,甚至有些贪婪的吸收着寒煦的体温。渐渐的,他双手抱住了寒煦的腰,他踮起脚尖,吻着寒煦的脖子,寒煦的下巴,寒煦的唇。 自尊在爱情面前,不应该那么强。 寒煦的唿吸急促了,他抱着旬之刖的双臂收紧了力量。可他被动的站着,不敢主动去吻,不敢有反应,他怕这只是一个梦,又或者,他怕惊醒了旬之刖的梦。 吻慢慢变得缠绵了,银色的液体顺着两人的唇角留下。旬之刖突然变得顽皮了,他离开寒煦的唇,而舔着他唇角的口气。同时眼神邪魅的看着他,这是在挑衅。 身体着火的感觉很好,是男人都渴望这种感觉,可是着火之后无法熄灭的感觉却非常不好。当寒煦最明显的象徵有了反应的时候,旬之刖推开了他,他眯起眼,微笑的看着他。寒煦脸一红,显得有些尴尬,最尴尬的是裤头那。 接着,旬之刖蹲下身,双手捧起水,扑向寒煦:“这样是不是好点?” 火遇见了水,是可以好点,可是旬之刖的动作更加刺激了寒煦身体的每一处触觉,所以结果,该死的不好。 “拜拜了。”旬之刖事不关己的走出水池。他拎起鞋子和袜子,一路赤脚走着,而这次寒煦没有跟上,他摸着自己被旬之刖问过的脖子,下巴,唇角。如果刚才的感觉是真实的,他可以体会到刚才旬之刖吻着他的时候,多么的小心翼翼,多么的……有感情。 旬之刖…… 旬之刖拎着鞋子和袜子走在路上,不顾别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也不顾那那些人拿着手机在拍他。他的脑海里想着自己主动吻寒煦的场景,心里后悔极了。在寒煦抱住他的那一刻,他以为是柯以闵回来了。可两人的体味不同,两人的气息不同,他本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吻上了他,带着恶意的玩弄。 为什么要玩弄寒煦? 旬之刖自己也不明白,或许刚才躺在树荫下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对方深情的目光。是深情吧?至少曾有人这样看着自己,大家说,那种眼神叫爱恋。旬之刖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个小子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旬之刖是什么人?真真假假一眼就会看穿,所以寒煦的真,他看在了眼里。 笑着摇头,那个笨蛋。 对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不记得对方是不是说过,下次见到了,就问问吧。不知不觉,他竟然想着有下次。 寒煦第二次的面时间被推迟到国庆之后,理由是旬之刖那边有些事情。而旬之刖在干什么?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想要的剧本赶出来了。 第13页 “怎么样?”国庆之后的公司开始忙碌了,因为旬之刖新剧的主角选拔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旬导,你是全能的。”杨磊说的毫不夸张,旬之刖这次的剧本的确很有水平。 “我敢肯定,这次以小成本投资的电影会火。”成本小,同时跟演员也有关系,因为这次的主角都是选秀出来的新人,新人根本就没有叫价的资格,所以这个成本小的不用去计算,也知道是稳赚的一部影片。“那投资商呢?”章立鑫问道,“大家知道旬导为新剧本在选拔演员,都纷纷表示有兴趣合作。” “投资商?”旬之刖挑眉,细细长长的眉毛非常妖艷,接着他走出办公室,“大家。”怕了怕掌声,“现在是10月了,很快就要过年了,大家想不想要丰厚的奖金?” 旬之刖的公司大大小小的人算起来有120来个,大家听到他的话,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欢喜的看着他。 “老闆,要给丰厚的奖金还不是你的一句话。”有人起闹。 “对啊老闆,今年想买车呢,包大一点吧。” “老闆,你最好了。” 旬之刖笑着摇头:“今年不给你们包了。” 什么? “不过给你们一个惊喜。”他扬了扬手中的剧本,“关于这次选秀主角的剧本我已经完成了,不过关于剧本的投资商还没有找到,大家有没有兴趣?” 旬之刖的话落之后,大家全都疑惑的看着他。接着哄的一声,整个办公室爆炸了,他们兴奋的拥抱在一起:“老闆,你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哈哈……”旬之刖大笑,“如果你们想到的是那个意思,那么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到底是哪个意思? 就是他们公司的内部人员投资,该影片赚的钱,抽出一部分给他们包红包,这是稳赚不亏的。如果会亏本他们这些劳动阶级的钱,旬之刖就不会找他们了。 办公室内的章立鑫和杨磊听了,也同时笑了。旬之刖是狂傲,是个性不好,可是同样,在他们这些员工的心里,他其实是个很好的老闆。 第25章 第二场也其实是最后一场男女角色的面试,在今天早上9点开始了。本次面试的导演是旬之刖自己,自己的剧本,只有自己最了解需要什么样的人。然而,当他看见那个身高185公分的英俊青年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原本喝着茶的动作突然停止,茶水从旬之刖的嘴巴里,非常华丽的喷she了出来。 “寒煦?”旬之刖眯起眼,原来他叫寒煦。那他出现在这里?“你来面试?” “是的。”寒煦微笑,明明是阳刚的笑容,可旬之刖觉得全身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像是掉进了陷阱里。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会影响他负面情绪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然,旬之刖泛起唇角,如果他记得没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青年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演艺圈里,旬之刖不是自夸,没有人不认识他的,就算不是这个圈子的人,稍微对影视有些关注的人,都会知道旬之刖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可是他? 白痴,一个对影视一无所知的人,竟然也敢来面试。 “说说你来面试的理由?”翘着二郎腿,旬之刖恢復正常。微眯的双眼盯着寒煦,的确,从外形上,这人的确适合他剧本的男主角,可是……就像之前所想一样,这人是定时炸弹,旬之刖觉得他是个危险的存在。 尽管有这个预想,可人家好歹来面试了,一开始就回绝不是旬之刖的作风。 “因为一个喜欢的人。”寒煦回答的坦荡,眼中的焦点内,只有旬之刖的影子。想到了那天在影视学院水池中的事情,寒煦的脸有些红了。那天的旬之刖,有些调皮,有些热情。不像之前认识的那么高不可攀,也不像现在那样任性跋扈。 旬之刖唇角抽搐了几下,他不是傻子,寒煦专注的目光一直锁着他,口中说的那个喜欢的人,他当然也肯定说的是自己。只是很意外。 “哼,你因为电影是一句喜欢那么简单吗?怀着某种目的前来面试,这种人不是我想要的主角,你回去吧。”冷冷的拒绝了。这个青年,他想保持距离。 “如果不是怀着某种目的,那请问旬导,外面那些前来面试的人会是因为什么?”寒煦不是个张扬的人,也不喜欢争强好胜,他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自己喜欢旬之刖的心不容许对方否认。 “当然是因为演戏。”旬之刖回答的理所当然,可这理所当然,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该死的,自己为什么会被他问住了?他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反问他? “演戏?如果我没记错,旬导连剧本的内容都没有公布,不是吗?一个真正喜欢演戏的演员,不该先看剧本的内容吗?其实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因为某个人而来的,那个人就是你旬之刖。不同的是,他们想从你身上得到名利和地位,而我……”寒煦上前几步,来到旬之刖的面前,“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 旬之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说的没错,大家之所以前来,是因为他旬之刖可以给他们提供名利和地位,可是:“你又凭什么说,你只是因为喜欢我?” 喜欢? 可笑。 那是最廉价的东西。 当初也有人说过喜欢他,不,是比喜欢更深更深的感情,说爱他,可是现在呢?爱,通通都是屁话。 “如果你愿意给我证明的机会。” 旬之刖和寒煦恋爱了,然后组成了一个家,很多人以为,这次的旬之刖也只是玩玩,可是却玩了一辈子的时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多少年后,旬之刖回想起现在的场景,他勐然想起,自己并不是当时以为的,被寒煦认真的眼神打动,而是,他真的想要找个人来试试,那所谓的,单纯的喜欢。 而现在:“好啊。” 低柔华丽的男中音,很动听。在寒煦的眼里,那仿佛是天使的声音。而他,也顺利的成了该剧本的男一号。 选好了角色之后,旬之刖把剧本交给他们:“你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10点,你们来公司,告诉我看了剧本之后的感觉。明白吗?” “明白。” 该剧本的名称《类似爱情》(类似爱情是我看了萧亚轩歌曲类似爱情的mv后,很想写的冲动。所以这边剧本类似爱情的取材于萧亚轩类似爱情的mv) 类似爱情,讲的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女一号淳和男一号濂是男女朋友,而男二号智和女一号淳是兄弟一样的存在,也因此,濂和智也成了好朋友。 于是,关于他们三个人的故事开始了。 寒煦躺在床上,看着旬之刖交给他的剧本,说实话,他有些震惊到了,不是因为剧本的内容,而是因为剧本中的某些个片段。 第二天早上十点,寒煦连同其他两位准时到了旬之刖的办公室。看着他们三人的熊猫眼,旬之刖知道,估计在昨晚,他们通宵了。 “那么在看了这个剧本之后,你们有什么想法?”旬之刖不是个会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人。“女一号淳,你来回答。”演淳的是一个影视学院刚出来的女生叫张静,她性格活泼开朗,长的不算漂亮,可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 “其实在还没被旬导选中演女一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剧本。昨晚看了通宵,我真的有被里面的故事吓到了,在现在爱情片泛滥的年代,旬导竟然在男女常规的恋爱准则里加入了同性恋的元素,这是个很创新的故事。旬导不愧是旬导啊。”张静的笑容很真诚,她说的也是实在话,因为当初章立鑫和杨磊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也是被这个元素震惊了。 “马屁话就不用说了。”旬之刖打趣,“说说作为主角的你,体会到了什么?”如果不能融入角色,那么旬之刖打算换人。虽然只是拍电影,但是他要的,是那种把电影里的人真实化的感觉。 “说实话,我有些吃醋了。”张静的回答,令旬之刖意外。 “哦?说来听听。” “我很希望我是男的,我很想加入他们之间的爱情,我很想……可是我不是,在佩服他们的爱情同时,我又很烦躁。” 啪啪啪……旬之刖拍掌。“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旬导?”张静睁大眼睛。这是不是表示,她被认同了? “那么寒煦和利惟烽呢?你们怎么看?利惟烽先说。” 利惟烽移开旬之刖的视线,耳根子有些红。旬之刖眯起眼睛,随后明白了什么:“寒煦呢,你有什么想法?” 第14页 寒煦犹豫了一下:“我有疑问。” “你说。” “里面有接吻和上`床的场景,是不是?”问的有些紧张。 “so?” “我知道电影里的上床都是假的,那么接吻呢?” 旬之刖原本平静的眉慢慢蹙了起来,最后,他指着门口:“如果你跟男人无法接吻,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我……”寒煦心一紧,“我不是无法跟男人接吻,而是……”盯着旬之刖,寒煦觉得有些委屈,他不过是无法跟旬之刖之外的男人接吻。光是想,他就会觉得反胃。 “我不允许任何人,因为任何原因,而影响我的电影。”说到专业的问题,旬之刖的态度是寒煦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你们准备一下,一个星期后开拍,现在你们回去,把剧本研究一下,台词背熟。” “是。” 张静和利惟烽出去了,可寒煦没有离开,他看着旬之刖:“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怎么可能跟别人接吻。” 吻在他的心里,是很神圣的事情。 旬之刖瞥了他一眼,点燃一根烟:“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我求着要你跟别人接吻,你可以拒绝的。你当初来面试这个角色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工作就是工作。我说过,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的。” 吐出烟,烟雾缠绕着旬之刖的脸,明明长得想天使一样的男人,骨子里,其实是恶魔的劣根性。 第26章 寒煦虽然性格很好,可到底是名门望族的大少爷,从小到大,他也骄傲的很。现在听旬之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他也火气上来了。“你简直不可理喻。”难道他喜欢他错了吗?就是喜欢,所以才这么三番两次的被他看轻,可是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旬之刖眯起眼,有很多人说他不可理喻,可都是背着他,这样当着他的面,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什么?”本来那平淡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冽,旬之刖看他的眼神也认真了起来。 “我……”寒煦一顿,刚才,他在旬之刖一闪而逝的目光里,看见了轻蔑和嘲笑。这个人,在看不起自己,为什么? 旬之刖从椅子上站起来,还带着烟火的菸蒂扔进了垃圾桶里。垃圾桶里有废纸,接着听到嘶嘶声,里面的废纸着火了。寒煦看着,想要上前救火,却止步于旬之刖的安然自得中。“我一向都是不可理喻的呢。”旬之刖开口,还是那低柔的声线,只是咬字比平时清晰了很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寒煦解释,他不是怪旬之刖的意思,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旬之刖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就是因为你说你喜欢我,所以不想按照我的剧本去演?而我不屑你的喜欢,就是我不可理喻?人类果真是自私的动物,你喜欢别人,就要别人也必须喜欢你,是不是?真是太滑稽了。” “我不是……” “不是?”旬之刖冷笑,“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过去,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要愚蠢的说,如果没有发生过,也不要愚蠢的以为说声对不起,它可以当做是没有发生过。实际上,你们这种人最可耻。” “旬之刖,我……” “好了。”旬之刖挥手,“如果不行就直接的告诉我,我不要一个犹豫不决的演员,也不要一个把私人情绪参合进来的演员,既然工作了就要敬业,你自己想清楚。” 旬之刖是认真的,寒煦知道。 这个人虽然平时玩世不恭,可是对自己的专业有着深深的喜爱。人的心太假,所以他喜欢通过镜头去捕捉一些真实的画面,哪怕这些画面是演出来的,他也不介意。 寒煦沉默了。旬之刖的话其实很有道理的。如果撇开自己喜欢他这一点,作为来面试的演员,其实剧本的内容很正常,就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不想在拍戏的时候和别人接吻,就因为这人的不在乎,所以自己觉得受伤了,可其实说到底,喜欢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和这人没有关系,不是吗? 说要证明的也是自己,不是吗? “对不起。”寒煦道歉,“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也许,自己喜欢他的心情对方无法理解,可既然无法理解,那么就用自己的方法去告诉他,不违背道德良心的方法。 哦? 旬之刖有些意外,在自己说了这些话以后,他还要证明是喜欢自己的吗?旬之刖的任性高傲或者放肆,背后津津乐道的人无数,也许很多个说喜欢他的人背后总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理由,可这个人?尽管还是那么讨厌,但是旬之刖觉得,也不那么讨厌了。 类似爱情。很普通的都市爱情,却因为导演是旬之刖,而被传的沸沸腾腾,不过旬之刖本人却没有想法,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关注。 拍戏现场 “好无聊。”淳坐在地板上,看着男友濂和好友智,“我们来做游戏吧。” “游戏?”濂很好奇。同时,他的内心十分紧张,虽然向旬之刖说过,他会好好的证明,可是一想到接着场景有和男生接吻的那一块,他心里就非常紧张。 好在这是一部都市的爱情剧,大家只要演出青年们的热情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大的演戏功底。 “什么游戏?”智问。那微微一笑的神情非常温柔,的确,利惟烽本身就是个非常迷人的人。 “嘿嘿。”淳的笑容有些算计的光芒,看的濂和智,然后起身去餐桌上拿过来一个酒瓶,“把酒瓶旋转,如果瓶口旋转到哪里,那么这个人就可以要求其他两个人做一件事,相反,那两个人是不可以拒绝的。怎么样?” 这个? 濂和智面面相视,虽然两人同意。说实话,还没玩过这种游戏呢?所以照着剧本,两人表现出非常有趣的神情。 “ok。”智不反对。 “我也没问题。”既然二比一,濂当然也没有问题,何况看自己的女朋友兴趣似乎很足。 “那开始了。”淳开始转动酒瓶。 客厅里,不时的传出笑声,女生的笑声尤其响亮,而男生渐渐,也不再克制内心的喜开心,从小时候的臭屁事,到第一次的暗恋,他们把对方的内幕都挖了出来。 “啊?”淳看着酒瓶的口再次停在自己的前方。 “这次是什么,淳?”智问。 这个?“我想想。”淳托着下巴,想着之前看的bl小说,然后再看着自己的男友和好友。寒煦演的男朋友阳光英俊,利惟烽演的好朋友有一种风流坏坏的感觉,怎么看都是怎么……嘿嘿,她有些贼贼的笑了,“我想到了,请你们接吻。” 什么? 两个人错愕,特别是寒煦,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额头有些细微的汗渍。早在排开这个场景的时候,他就在焦虑这一刻,所以目前为止,他的紧张都是真实的。恰恰,剧本里的男主也需要这样的心情。 想想看,一个正常的男人,突然被要求去吻同性,而且还是自己的女朋友提出来的,虽然是游戏,可在内心里,当然有些排斥的。 然而:“一定要哦。”淳期盼的看着他们。 “那没办法了。”智转过濂的头,他慢慢的靠近濂的唇。对方的唇很性感,对方的脸很俊,对方的……视线模煳了,看不清对方了,只是温润的感觉迴荡在他的脑海里,原来是,他们的唇靠在了一起。 咦?寒旬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推开对方:“你?”可是在他张嘴的瞬间,对方的舌头伸了进来,而且非常有技术的挑着寒煦的舌尖。 全身被一股怪异的感觉充斥着,寒煦从来不觉得同性恋噁心,或者说,因为他淡定的性格,什么人什么样的爱恋,他都不曾去关注过,可现在,被同性的舌头纠缠着,胃里的酸液似乎要爆发了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和旬之刖接吻的时候,甚至上`床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感觉,而且还觉得很兴奋,身体的每一处都想融入旬之刖的体内。难道,非旬之刖不可吗?非他不可吗? 在寒煦犹豫回想的时候,利惟烽的吻专注了,他甚至在喘息,这是男人有了慾念的前兆。 镜头的那边,旬之刖渐渐眯起眼。哼,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说除了跟他之外的男人不能接吻吗?不是说要证明给自己看他所谓的喜欢吗? 原来,所有的话也只是从嘴巴里说说而已,喜欢,到底是肤浅的东西。 第15页 可正在这时……啊……砰……在张静按照剧本要上前拉开他们的时候,寒煦先一步推开了利惟烽,并且在一旁干呕了起来。而由于他推开人的力道过大,利惟烽撞上了后面的沙发一角。“好疼。”利惟烽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往头后面摸了一下,结果手掌心上,竟是红红的一块,是血。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工作人员担心的喊叫。 副导演章立鑫吆喝着人去拿急救箱,而杨磊忧心的看着旬之刖,旬导的脾气一向不好,而刚才如果寒煦没有推开利惟烽的话,那么这一幕应该非常唯美。可是被寒煦推开了,也就意味着这一幕卡了,必须重拍。不过……杨磊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在旬导的眼中,他看不见怒气,而且,不可思议的,他看见了旬导翘起的唇角,他……不生气吗? 寒煦回过神,下意识的看着旬之刖,然后帮忙扶起利惟烽:“对不起。”寒煦抱歉的开口。 “惟烽,你没事吧?”而章立鑫也拿着急救箱来到利惟烽的身边。 “应该只是磕破了头皮,用不着叫救护车,副导演帮我包扎一下就好。”利惟烽浅笑着,一边拍了拍寒煦的肩膀,“不要露出那么沉重的神色,没事的。” 第27章 章立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利惟烽的伤口:“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他这么说着,一年看着旬之刖,等着他的最后裁定。 旬之刖点了点头:“惟烽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等医院的通知再下最后的进度。你们谁送他一下?” “我吧。”未等其工作人员开口,寒煦先道。“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还是我去吧。” 旬之刖看了他一眼:“也对,看了医生之后给我电话。” “好。”寒煦心一动,这是旬之刖第一次要他的电话,虽然是其他的原因,可是心里总是有些期待。 来到停车场,利惟烽把车钥匙交给寒煦,他们开利惟烽的车去医院。 车上,利惟烽的余光时不时的打量寒煦。 刚开始,寒煦觉得是自己敏感,也许对方是无意的。可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里,寒煦终于问了:“怎么了?” 利惟烽轻轻一笑:“你是混血儿?”文不对题的答案令寒煦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如实道,“是的。”车厢在寒煦是的之后,陷入了安静里。利惟烽是真的很疑惑,疑惑于寒煦的安静。其实,在寒煦认为不重要的问题里,他只是性格淡的不想理会,于他而言,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他根本不在乎。 利惟烽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看了。其实在演戏之前,他们很少接触,因为寒煦总是比他们先来,比他们晚走,总觉得这个人温和的性格外,有种难以接近的距离。“你讨厌gay?” 寒煦又是一愣,不明白利惟烽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讨厌。”在他的概念里,无所谓同性恋或者异性恋,因为他懒得理会别人的恋情。 “那就好。”利惟烽松了一口气。 好?寒煦打了一个机灵。突然想起刚才在拍接吻戏的时候,利惟烽非常的主动。正常的男人如果和同性接吻,不要说主动,恐怕在最初都会不习惯吧?而这个人却连一点的不习惯也没有。难道说? 用余光看了利惟烽一眼,似乎在询问。不过寒煦没有问出口。而利惟烽泛起的笑深了,他也没有主动解释,不过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在寒煦的心里一定激起了不小的浪花。这么想着,利惟烽又问道:“你会喜欢上同性吗?或者说,你会反对同性交往吗?” 这个? 寒煦没回答,而刚好医院到了。“我先去停车,你先去挂号,如何?” “没问题。对了,停好车可以帮我先去买一份吃的吗?医院对面有家粥店,里面的粥很棒,怎么说呢,我现在有些饿了。”利惟烽笑着道。 “没问题。” 利惟烽下车之后,隔着玻璃看着寒煦好几秒钟。明明因为隔着玻璃看不清寒煦的样子,不过意外的,他觉得寒煦的脸在他的脑海里非常的深刻。 车内,寒煦嘆了一口气,刚才不是自己的错觉,和利惟烽相处,有一些压抑。 等寒煦买来粥的时候,利惟烽已经在门诊口等着他了。 “抱歉,那家店的生意似乎太好了,排队买的人实在太多。” “是吗?那家店开了近十年,积累了相当多的客户群呢。”两个人上了车,车还未发动,两人先聊了一会儿。 “咦?”寒煦意外。 “哈哈,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来光顾医院,所以那里的粥我也吃了很多年。”接住寒煦递过来的打包袋,利惟烽闻到里面粥的香味时,眼睛狭长了起来。 “你的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问题不大,只是有轻微的脑震盪,不易太累,否则容易造成昏眩,不过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一样比较严重。”利惟烽故意蹙眉,想看看寒煦紧不紧张。不过,当他对上寒煦的视线时,大脑恍惚了一下,他说不出寒煦此时的神情,或者说,他看不请寒煦眼中的意思。很多人因为是罪魁祸首,不是应该担忧或者紧张的吗?可是寒煦的眼中不是,不全是,也许担心自己的头是真,可真的情绪里,还有一种别样的意思夹杂着。 “是什么?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对方的无恙。不过,也因为他很少有这种神情,所以一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医生说半个月内不能洗头,这不是最糟糕的吗?”原来利惟烽是故意调侃寒煦。 寒煦失声笑了。车厢为的气氛缓和了,寒煦觉得利惟烽这个人挺特别的。第一次的印象是面试之后,他们聚集在旬之刖的办公室里,那时候利惟烽的气质就像是一个有钱的贵公子,长得有些俊俏。接下来拍戏的时候,印象也仅仅局限于这个人非常礼貌。而现在相处之后,觉得这人还不错,只是有时候神情有些寂寞。 “对了寒煦,你喜欢什么样的车?” 咦?利惟烽的话题转的很快,从吃的到兴趣,几乎是一会儿的功夫,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我看你开车很稳,有些技术性和习惯性的动作,觉得你应该是喜欢车一族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这辆车价格不菲,而寒煦在拿起他的车钥匙,甚至到发动上路,这中间没有一丝对车表现出关注的样子。可见这种类型,或者这种档次的车,他不仅不陌生,而且是相当的熟悉。一个看上去性格温厚的大学毕业生,长的很英俊,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气息,这个人,利惟烽从在影视学院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就有兴趣了。 利惟烽的家是在市中心的一处单身公寓里,他表示一个人住,邀寒煦上去坐坐。寒煦拒绝了:“明天再来看你,今天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那拜拜。”利惟烽也不勉强,挥手再见。那次,旬之刖问他,对于智这个角色,或者类似爱情那个剧本,他有什么看法或者感觉。智没有说,而聪明如旬之刖也明白他的意思。是的,那个角色,像是为利惟烽量身定做的。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他是gay。 旬之刖看人无数,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利惟烽的本质。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gay的寒煦不知道。 离开利惟烽的小区,寒煦迫不及待的给旬之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正当他要挂上的时候,电话却被接起了,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唿吸声,“晶光……晶光酒店1701室。”那声音尽管很气虚很脆弱,可寒煦马上听出是旬之刖了。“餵……餵……”他餵了n声,那边的电话没挂断,可是一直没有声音。 心像是被套上了一个袋子,透不过起来。旬之刖,你怎么了?赶忙叫了计程车:“晶光酒店。” 晶光酒店作为本市的象徵性酒店,它当然位于市区的中心地段,所以从利惟烽的公寓赶过去尚且算近的。 来到晶光酒店,不管是进电梯还是出电梯,寒煦都是用跑的,而且他还做了生平第一件没有素质的事情。在他进了电梯之后,几步之远就看见有人过来,也想进这个电梯,并且在喊等一下,可心急如风的寒煦连这一下也等不了,所以他直接把电梯关了。 1701,代表这17楼01号房间。每上升一个楼层,他心中那窒息的感觉就加深一分,同时,电梯没上升一层,他觉得电梯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之刖……之刖……该死的,心从来没有像这样跳过。 好不容易到了1701号房间,寒煦拼命的敲门,里面一直没有反应,他电话一直处于通话状态,他对着电话吼叫:“旬之刖,我在外面,你来开门。旬之刖……” 第16页 不管是敲门还是电话,全都没有反应。 打大堂的客服电话?寒煦不知道电话号码,而且心慌意乱的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最直接的反应是,直接提起腿,踢像那扇门。 最为寒氏保全的少主人,孟科奇家族的少爷,寒煦从小体能和武术的训练可所谓非常的专业和独特。所以,在那扇门被寒煦踢了n下之后,很光荣的牺牲了。 而晶光酒店的警报铃声也随之响了。 第28章 心脏啊停止了,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寒煦傻傻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人,他不敢出声,不是不敢出声,而是发不出声音。 旬之刖,之刖……颤抖的步伐在往前靠,他想跑过去,可是没有跑的勇气。 “抓住他。”门口的保安沖了进来,抓住了那伸出手,正准备触碰旬之刖鼻尖的手。 现场没有混乱,因为寒煦根本忘记了反抗,他只是呆呆的说:“他,他怎么了?”接着是急促的唿吸,一下又一下,他吸不进氧气,觉得吸进自己身体里的都是冰冷的,叫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嗯…… 一声低吟,很轻。 那躺在床上的人翻身过来,那双一眼便能魅惑人类的眼睛,没有了焦点,可还能倒映出寒煦模煳且紧张的神情:“胃……胃疼。” 旬之刖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那那声胃疼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之刖。”寒煦低吼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挣开了保安的牵制。不过保安也从中看出了什么,并没有对他採取攻击。 寒煦大嚷:“救护车,叫救护车。”一边,他冲到床前抱起旬之刖往外面沖。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救护车来了,这十分钟,让寒煦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命的尽头是什么感觉。 手术室外 手术室的灯如果还不亮,寒煦会做什么?寒煦一定会去把二哥邦德的好朋友,也就是被医学界公认的医学天才欧阳煜给请回来,寒煦这么想着,也开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医生,寒煦上前问什么的时候,医生让出几步,护士把旬之刖从里面推出来了。 那张漂亮的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可是寒煦敢伸出手了,向来冷静的性格确定以及肯定,他的之刖,一定没事。 他的?心一动,那明显的悸动,好喜欢。 “餵。”一声轻语溢出。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那个还躺在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餵。”旬之刖又叫了一声。 面前青年英俊的脸上焦虑的神情,那么吸引人。那双深邃靛蓝的眸子,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闪过动人的喜悦。这些的不经意,令旬之刖沉默了很久,接着他缓缓闭上眼,打算继续休息了。 不知为什么,寒煦口中所谓的喜欢,他有些明白了。 其实寒煦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狂吃了一顿回到酒店,然后胃莫名的抽痛着,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心里一阵空虚,旬之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打给谁。于是,这个骄傲的男人该死捂着胃的,在床上睡觉。痛就痛吧,旬之刖任性的想。其实男人华丽的背后,有着很深很深的寂寞,他在期盼,在等待,是谁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电话。 刚才做手术的时候,他清醒了,他继续在想,却想的不着边,生平第一次,旬之刖呆呆的没了想法。 手被握住了,握的很紧。感觉自己很被需要。旬之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很微妙,可是很舒服。 “之刖?”情不自禁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明明这个男人比自己大,可在寒煦的眼里,他就像个孩子,任性骄傲又想引人注意的孩子。 旬之刖需要留院观察,所以被送进了病房里,不过在这之前,寒煦听见了嗯的一声。双眼一亮,是对方允许自己唤他的名字了吗? “先生。”寒煦想跟进旬之刖的病房时,被医生拍了拍肩膀,“关于病人的有些情况,想跟你谈谈。” “啊?好。” 医生办公室 “兄弟?”医生笑着谈起了旬之刖的状况。之所以问是不是兄弟,那是因为有些情况是需要跟亲人说的。而刚才这个青年那么紧张的神情,说明了他和病人之间的不普通关系。 寒煦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旬之刖之间的关系,老闆和员工?好像不是。朋友?应该也不是。兄弟?更加谈不上了。 “他是我的爱人。”半响,寒煦抬起头,深邃的双眼看着医生,眼中的坦诚打动了医生的心。作为医生,见多了生老病死,早就练就了铁一眼坚硬的心。可这一刻,医生不得不承认,他被眼前青年的热情,火焰一般的热情打动了。 “他是个很难搞的人吧?”医生没有直奔主题,反而闲话家常了起来。寒煦看着眼前有些年纪却非常亲切的医生,他点了点头,“他像孔雀一样的骄傲,也像孔雀一样的漂亮。” 寒煦在说起旬之刖的时候,想起了他们认识的经过,有人说,恋人是上天安排的,两个人能成为恋人,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缘分。寒煦不知道他跟旬之刖之间的缘分有多么特殊,可是他就是喜欢上了,他不能肯定这份喜欢会有多久,或者多深,未来的x,很难解。可是寒煦愿意用自己的心去求证。 医生觉得寒煦很有趣,谁会把自己的爱人形容成孔雀,眼前的青年是第一个。不过,那个病人也不简单。刚才在手术台上,医生觉得旬之刖就像天使,不怕生死,或者说,他不是在感觉生死,而是已经摆脱了生死。很多人上了手术台都会紧张,但那个病人没有。他的眼神很干净,似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旬之刖只是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忘记了自己在手术台上而已。 “他的胃不健康。”医生沉思了一下,他没有懂寒煦的话,他把寒煦的话理解为寒煦和旬之刖是恋人的意思了。“很不健康。他的饮食习惯应该很不好,酗酒很厉害,抽菸也很厉害。”医生一项项的指出旬之刖的状况,“这样下去,他的胃会毁掉的。” 寒煦听着,不仅仅是蹙眉,他眯起眼:“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寒煦其实挺悲剧的,之前才送利惟烽来这家医院,现在又送旬之刖过来了。 哎……他嘆了一口气。推开旬之刖的房门,看见了那病床上白色被褥中的凸起,寒煦走到床边。他静静的看着旬之刖,没了张扬跋扈的神情,旬之刖精緻的五官真的就像天使一样,难怪那些男人……那些男人也喜欢他。 不过……不自禁的伸出手,摸着旬之刖的脸,真该庆幸这个男人的家世,如果不是有着这样雄厚的背景,养不出他这样的性格,那么,也无法散发出他个人的光芒了。 “之刖。”寒煦其实不懂感情,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这种感觉太美好,好的寒煦有一种预感,一辈子,他一辈子都只会喜欢这个男人。“之刖。”寒煦低下头,唇轻轻的划过旬之刖的唇。旬之刖的唇薄薄的,听说薄唇的男人很无情。 接着,寒煦赶忙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被人发现。 细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接着,旬之刖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如果不是那刺鼻的药水味,他尚且无法发现,这里是医院。 想起了白天的事,旬之刖呆呆的眨了几下眼睛,一瞬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接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动,发现了自己的手被人握着,他顺着看去,对上了对方的眼。 一下子,四周变得安静了,其实本来就安静,可是在旬之刖的感觉里,更加安静了。他看着寒煦,感谢的话,他说不出来。旬之刖从来不跟人说谢谢。 “你醒了。”阳光的笑容,就像寒煦英俊的脸庞一样,很有风格。旬之刖不明白,就只是他醒了而已,这个人干嘛表现出那么高兴的样子,就像之前他从手术室里出来一样。“肚子饿不饿,他买了粥,在热着,你等等,我去倒出来。” 寒煦有些急,急的喋喋不休。“医生说你的胃不好,以后一日三餐的时候要注意饮食,不要吃胆固醇过高的食物,还有不要再酗酒抽菸了。”一边倒出粥,一边用调羹掏了一勺送到旬之刖的嘴巴前。 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旬之刖竟然配合的张开嘴巴,然后一调羹接着一调羹吃下去了。 “这粥店是利惟烽推荐的,味道不错吧?”看旬之刖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寒煦觉得很满足。 只是,嘴巴闭紧了,最后的这调羹,旬之刖不吃了。 “怎么了?”寒煦不明白,“你吃饱了?” 第17页 旬之刖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出去。” 第29章 寒煦知道旬之刖的性格,他想,凭旬之刖的骄傲,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他也没问什么,很配合的整理好餐具,然后出去了。 接着旬之刖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到洗漱台,把自己的嘴巴扒开,想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可是,他把口水吐光了,也吐不出里面的东西,最后,旬之刖又任命的躺会床上。 在床上躺着,医院的药水味很难过,旬之刖又不舒服了,他想打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医生的病人服,然后他按铃。 护士来的很快,用最甜最美的声音问:“旬先生,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旬之刖微笑:“手机能借我打一下吗?”在外人面前,旬之刖的脾气跟他的风度一样有名,他的脾气很诡异,可他的风度有时候很绅士。 “当然可以。”眼前的人可是鼎鼎大名的旬之刖导演啊,自己表现的好的话,说不定旬导记住了自己,就把自己带进演艺圈了,那自己不是发达了吗?护士异想天开。 旬之刖接过护士的手机,然后拨通那在他脑海里能够记住的,且为数不多的主人的手机号码。 电话才响了几声,然后对方很殷勤的接起。白痴,旬之刖在心里不屑。只有那个白痴,在接陌生电话的时候,才那么快速。 “你好,我是旬之镜。” “我在xxx医院,来接我。”冷声命令。 “咦?”电话那边的旬之镜愣了几秒。奇怪,看这手机号码是陌生的,旬之镜其实是无聊的很,看到陌生电话,想起了非常流行的电话传情,就接了,可是这声音?冷冷的,带着狂妄的语气,怎么跟他家的大哥那么像?“大哥?”怀疑的叫了一声。 “嗯,我生病住院了。”在旬之刖的眼里,生病住院不是可耻的事情,反而是为所欲为的机会。 “什么?生病?”把旬之镜给吓住了,开玩笑,旬家的太子爷生病住院了,如果让爷爷知道,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我马上过来。”旬之镜出发的同时不忘给旬之磊打电话,等旬之磊接通电话后,他大吼:“你小子怎么回事,把我大哥照顾到进医院?他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如果让老头子知道怎么办?” 如果爷爷知道大哥进了医院,肯定从巴黎飞回来了。 “你谁啊,半夜三更打人家电话,你脑子才进水了吧。”旬之磊睡的迷迷煳煳,被人给吼醒了,心情当然不好。直接吼过去,然后挂电话。可是……顿了两秒,刚才那声音不是旬之镜那白痴吗? 然后会想旬之镜的话,突地瞪大了眼,大堂哥进医院了?一想到老头子回来的场景,旬之磊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打电话给旬之镜。 结果,旬之磊和旬之镜一起赶到医院。 他们紧张的推开房门时,却发现里面热热闹闹的,这是?几个护士和旬之刖一起在打牌,这是什么情况? “哟,来的好快。”旬之刖赢了几把,所以心情很好。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旬之镜翻了翻白眼,他觉得,自己被旬之刖给骗了。旬之磊哼了一声,旬之镜这个白痴,谁会拿自己生病来开玩笑啊,何况没看到大堂哥穿的衣服吗?“大堂哥,你度过危险期了?” 屁颠屁颠的靠到床头,旬之磊笑的很得意。 旬之刖是谁?从来不是会乖乖被欺负的主。“度过了,不过身体还虚弱的很,所以愁着找保姆呢。”眸光一转,笑的很放肆,“现在找到了。” 旬之磊才不怕呢:“找不到也没关系了,堂弟我很有兄弟爱的。”上前搭着旬之刖的肩膀。 旬之刖挥开旬之磊的手,然后拍了拍肩膀:“那在未来的几天里,麻烦堂弟好好的发挥兄弟爱吧。” 在旬之镜的搀扶下出了医院,这会儿旬之刖才发现,外面是一片漆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旬之刖问:“现在几点了?” “11点25。”旬之镜看了一下时间回答。 11点25?自己被送来医院是几点?大概是下午3点这样吧,而自己醒了的时候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的寒煦,现在回想寒煦的样子,才勐然发现,刚才寒煦是趴在他的床边在睡觉。心不知道怎么了,揪了一下,难道他从之后就一直陪着自己吗? 蹙眉。 第二天 寒煦带着吃的来到医院,结果被告知旬之刖已经出院了。 “出院?我怎么不知道。”寒煦相当惊讶。 护士笑着解释:“昨晚上11点多,他弟弟旬之镜来接他的。” 昨晚11点多?那不是自己刚走的时候吗?“谢谢。”礼貌的表示感谢,寒煦走出了医院。心有些失落,他以为会看见旬之刖的,然后看对方吃着自己煮的粥。是的,这些粥是寒煦大清早起来去菜场买的材料,炖出来的。根据旬之刖的胃,专门炖的。 看着这些粥,寒煦觉得,自己还是去一趟旬之刖的家里好了,那个人没有常识,八成回家之后又会大吃大喝,他的家人应该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吧,不然怎么会有着他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么想着,寒煦的心情大好,他打了副导演章立鑫的电话,想问旬之刖的住址。章立鑫也没有多问,就把旬之刖的地址告诉他了。 打的来来到章立鑫提供的地址处,有些意外,竟然是郊区。他以为按照旬之刖的性格会喜欢奢华热闹的地方,没想到是如此安静的地方。幽静的小区,清晰的空气,他喜欢。 这里的都是一栋栋独立的别墅,不过是小型的别墅,可不要以为别墅小就便宜,这里的价格比起市中心的天价,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油……加油……传球……该死的……”大厅里传来嚎叫声,接着从二楼栏杆处扔过来一硬性小件,目标,当然是那嚎叫人的后脑。不过那嚎叫人躲避的也快,“大堂哥,你这招从小用到大,已经不灵了。”旬之磊回过头,很得意的插腰狂笑。 旬之刖下楼,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他来到那被硬体扔到的地方。这硬体是他房间里的空调遥控器,而扔在地毯上,丝毫没有损坏。 旬之刖关掉电视里的nba直播:“现在几点了?”轻吟的声音,有些慵懒感。 “早上7点。”真是的,钟不就在他自己的身后吗?竟然还问他。旬之磊抱怨。 “我的早餐呢?”旬之刖问,这个小保姆太不称职了吧。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早就准备好了。”旬之磊走进厨房,然后端出一个电饭煲,“在这里。”把电饭煲放在餐桌上,好歹现在是大堂哥收留他,他怎么着也要知恩图报的。 看着电话煲,旬之刖闻到了香味,心一顿,是粥吗?想起了昨晚缠绕在嘴巴里的那粥的香味,旬之刖有些期盼。 按照旬之刖的性格,当然不喜欢喝粥,可是今天,他有些期待。 跟着来到餐桌旁,旬之刖在旬之磊眼神的鼓励下打开电话煲的盖头,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粥,而是一根一根的东西,这东西是什么?“泡面?”虽然旬之刖的美学里没有泡面这个称唿,可是他知道。尽管没有吃过。 “不要这么嫌弃好不好,这是煮出来的面,跟普通的泡面不同的,这个很香的。”旬之磊也是大少爷,不过他大大咧咧,跟旬之刖凡事讲究完美的性格不同。 旬之刖看着里面因为加热还在滚动的东西,他的额头冒出几滴冷汗:“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东西像……像蛔虫。” 恶……旬之磊噁心了,反胃了,蛔虫这东西,他大少爷虽然没见过,但是也想得出来。“切,难道你见过?”说的那么像,他觉得旬之刖是鸡蛋里挑骨头。 “见过。”旬之刖如实道。只是,唇角勾起,很邪魅的看着旬之磊,“想不想听听我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看见的?” 呃?旬之磊恶寒了一下,然后隔开旬之刖数米远,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旬之刖,虽然他承认大堂哥讲冷笑话的本领很高,可是他不相信这个讲究完美甚至有洁癖的堂哥会去看蛔虫这种东西,所以:“你说说看。” 第30章 呕……呕…… 卫生间,时不时的传出呕吐的声音,旬之磊蹲在地上,对着马桶,吐的肝肠寸断。可是,对于早上还没有吃过东西的胃而言,他只是干呕。 客厅里,沙发上,穿着居家服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手指按着电视的遥控,看着超大的液晶画面里显示的新闻,心情很好。 只是,再好的心情也填补不了肚子的咕咕叫。 “吐好了没,赶快给我准备早餐。”旬之刖鄙视旬之磊,人类的接受能力真差,当初他看到那蠕动的噁心物体时,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吐法。 第18页 旬之磊托着虚弱的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噁心,你太噁心了,旬之刖,你这个天底下最噁心的人。”一想起旬之刖之前说的那件事,旬之磊肯定,往后的每一天,只要看到面条似的东西,他都没有食慾了。 “噁心?”旬之刖挑眉,只是冷笑了一声,不予反驳。 叮咚……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去开门。”旬之刖靠在沙发上,慵懒的不想动。“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保姆。”他是病人,病人最大。 “你?”旬之磊瞪着他,恨不得拿东西砸过去,而他也的确拿了,只是拿了很久,也拿不起这个东西,这才回头去看,结果,是那个电饭煲。 电饭煲里的面还在散发着香味,不过现在香味在旬之磊的眼里成了催命符,因为催促他想起旬之刖之前的话。 旬之刖怎么说来着,他说,有一次几个朋友聚会,大家吃的兴趣正浓的时候,其中一个朋友吐了,吐的很厉害,而那吐出来的东西,是一根根的蛔虫,吐到地上还在蠕动。 那个时候,在场的人谁没有被噁心到,不过还是把他送到了医院,结果医生检查出来,是因为平时蛔虫药没吃,导致里眠蛔虫成团没地方钻了。 虽然是成年人,可是每两年也得吃一次蛔虫药。 也因此,旬之刖从此不吃面条了。以前,他对义大利的面还是给了很高的评价的。 门铃还在咚咚的想,而旬之磊又一次跑进了浴室里,旬之刖不想动,可是又觉得门外按铃的人是熟人。 这里是高档的别墅区,推销的不可能进来。 因为深怕无孔不入的媒体,自己的住址他一向保密。入这个圈子十来年,旬之刖前前后后情`人无数,可是为唯有于承眠是特别的,因为只有他让旬之刖愿意买房子两个同居在一起。旬之刖以为于承眠是聪明的人,也觉得两人这么生活也不错,所以买了房子同居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有那天的一幕。 他是导演,真真假假一眼就看穿了。其实他没有怪于承眠,只是觉得被感情控制的男人不够聪明。于承眠对自己有感情了,从他的眼神自己得出了结论。所以干脆的结束。 被感情控制的男人是愚蠢的吗? 想起了柯以闵,他和柯以闵,就是因为太理智了,太聪明了,在变成这样吧。 shit!旬之刖骂出脏话,怎么最近总是想起那个混蛋。 门铃响了这么久,也不见对方来开门,可见里面没人吧。寒煦有些失落。正当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见身穿白色居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剎那,眼神离不开了。 别墅里的树叶在飘落,落在男人的旁边。10月的凉风吹拂着男人的发,即便隔着10来米的距离,寒煦也能看清这个人的五官,精緻的不像话。 咦?旬之刖挑眉,看着围墙门前站着的人,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寒煦?不过,脚步下意识的往回走,目前,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 “旬之刖。”寒煦不明白,原本还淡定优雅的人,怎么见了他,脸色就变了。“我只是来给你送早餐的,医生说你胃不好,不能乱吃东西。” 旬之刖还是讨厌寒煦的,下意识的讨厌,可能是遇见了某种危险吧。这叫嗅觉。不过,旬之刖的脚步停下了,什么都被忽略过,早餐两个字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确还饿着,而里面吐的病怏怏的人显然也是不靠谱的。 看在早餐的份上,旬之刖去开了门,然他堵在门口,伸出手。意思是,他只要吃的,人就不要进来了。 寒煦不明白旬之刖是什么意思。昨天餵粥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吃好之后就判若两人。 “你可以滚了。”提着手上的粥,感觉了一下分量,应该可以吃的很饱了。 寒煦蹙眉,心被堵住了,他不想走。“你先去吃吃看,这是我根据医生的要求做的,如果好吃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来,好不好?” 那双勾人的眼中闪过什么,吐出的话连他自己也意外:“你自己做的?” “嗯,怕外面买的不够干净。” “为什么?”旬之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无数,寒煦这种类型的人,第一次见。他是个相当体贴的人,即便在做家务,也感觉不到半分的娘,相反,他英俊的外貌看上去相当的男人。从气质上可以看得出,寒煦的家境也修养很好。这样一个人,执着的跟着自己,还来面试拍电影,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口中的喜欢?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吗? 旬之刖莞尔。瞥了寒煦一眼:“还不进来?” 咦?寒煦眼神一亮,他刚才不是自己滚吗?怎么现在?寒煦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问那么多。可是当他跟着旬之刖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旬之磊苍白着脸从浴室里走出来。眼中闪过锐利的冷光,这个金髮青年他认识,就是那天在机场和旬之刖亲热的人。 第31章 旬之磊觉得自己很倒霉,在国外被人追杀,想来旬之刖这里避避,结果,又被人用冷气追杀。他懒懒的瞥了寒煦一眼,这个人喜欢堂哥,那正经八百的脸上写的清清楚楚。旬之磊不禁为对方感到可惜,为什么天底下的同性恋都会看上旬之刖这个混蛋。 这么想着,旬之磊悄悄的打量着旬之刖,说实话,世界上美人无数,可旬之刖这张脸的确不错,加上他那高不可攀的气焰。旬之磊得出了结论,男人都是喜欢那种任性的货色。似乎想起了伤心事,旬之磊没了心情。 可这一幕在寒煦的眼里不是这么回事了,他把旬之磊的打量看成了含情脉脉,心跟着抽痛。这个人原来和之刖同居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不只是付出就够的,还要看对方要不要接受,现在寒煦明白了。他懂礼义廉耻,不想做第三者,可是旬之刖,他放不开。如果放的开,在开始被旬之刖羞辱之后,就不会再来了。 于是,他一个大步来到旬之磊面前。 干……干什么?面色惨白的旬之磊马上后退,看这个人的眼神想要把他杀了一般,他现在可没有搏斗的力气啊。 “寒煦。”伸出手,唇角泛起的是温和的笑,不过那气势,分明在比较。 “旬……旬之磊。”莫名其妙的看了寒煦一眼,然后旬之磊也笑了:“之刖的堂弟。” 咦? 寒煦诧异。 旬之磊耸了耸肩膀:“醋虽然有意身心健康,可是吃多了也不好,不过我堂哥天生招人喜欢,你如果要追他,可有得忙了。哦对了,我堂哥不喜欢被人上,如果你要追他,要做好被上的准……”砰……电视遥控机扔了过来,不偏不离,这会儿,中了旬之磊的额头。皮破了,血流了下来。旬之磊吸了一口冷气:“看见了?如果你想上他,要准备流更多的血。”旬之磊说着,马上逃进房间里。 留下寒煦愣愣的看着旬之刖,他想说,他已经上了他了,虽然不是故意的。 寒煦意有所指的视线看的旬之刖很不舒服,他知道寒煦想起了什么,那荒唐的一夜。回头,瞪着他:“最好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统统抹掉。”该死的,这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夜。 寒煦沉默了,动了动嘴巴,有些委屈。他看着旬之刖,深邃的双眼内,眼神那么纯真。好似旬之刖在欺负人一样。 “看什么看?”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什么神情。 “映在脑海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抹的掉?”寒煦来到旬之刖的对面坐下,看到面前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盒子,心情又突然好了:“好吃吗?” 轻声温柔的声音,突然改变的气氛,令一向见识广大的旬之刖失神了一下。寒煦的眼神里,有一种名为宠溺的光芒。明明还是个20出头的青年,明明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然现在,寒煦表现出来的样子,比他稳重了很多。 “不错。”旬之刖掩饰着评价,“不过不要以为你私下受贿我,拍戏的时候我会网开一面。”不知怎的,和这个人相处有些压力和别扭了。 寒煦笑了,很开心的笑容:“那如果我真的贿赂你,你会给面子吗?” “不会。”断然的拒绝。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那晚的帐还没有算呢。“利惟烽怎么样了?”移开话题,他要算一下继续拍戏的时间。 “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盪没什么大事。我昨天打你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想到了什么,寒煦脸色顿时变了,“你这么大一个人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医生说你的胃很不好,以后不准在酗酒抽菸了。”滴滴答答的说了很多,最后连不准也出来了。 噗……旬之刖靠在沙发上,笑的很放肆。他右手托着下巴,左手环着胸膛,伸到右手的腋下:“年轻人,谁给你说不准的权利了?嗯?”挑眉,打趣的看着寒煦。v字领的睡袍敞开着,从寒煦的正面看去,可以看的到那消瘦却也白皙的胸膛。旬之刖的肤色很白,很有那种引人冲动的欲望。 第19页 寒煦的视线盯着他的胸膛,他不捨得移开。脑海里迴荡的是那天两人在酒店的情景,每一个点他都记得很清楚。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吻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的……一直到他的肚脐,甚至含住了他的东西。 光是想这些,寒煦的唿吸有些急了,眼神有些凌厉了。 对方包含欲望的视线,越来越清楚。而顺着他的视线,旬之刖看着自己的胸膛。他不觉得自己的胸膛跟别人的有什么区别,所以总结出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当然他也不会学女人,被别人看了两眼就把衣服拉起来,对旬之刖而言,这是一种荣幸。只是,面前的青年一副想吃了他的表情令他很不慡。 回想自从那晚之后,他似乎很久没有发`泄了。很久没有,是自己不敢,怕被人看清身上某些不和规矩的地方。 而现在……旬之刖站起来,走到寒煦的面前。修长纤细的手指挑起寒煦的下颚,拇指摩挲过寒煦丰满的唇,说实话,他也想做了。 男人嘛,本来就是习惯做的,像旬之刖这种拿性来玩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上次被寒煦上的事件,怎么可能忍了那么久,近3个月啊。而一想起上次的事情,旬之刖就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所以,俯下身,唇贴上了寒煦,左脚勾起,膝盖抵着寒煦的两腿间。论技术,旬之刖无疑是佼佼者。 之刖。 低柔的嗓音情难自禁,很好听。 旬之刖只是笑着,故意引`诱:“喝酒吗?” 寒煦抬头看着他:“喝。”酒能助兴。 旬之刖的笑深了:“你先去洗澡,我调酒。” “洗澡?”寒煦跟着站起来,有些不明白。 “我喜欢在彼此身体干净的情况下做`爱,明白吗?”回眸一笑百媚生,谁说只能形容女人的。“二楼到底朝南的那间。” “哦,好的。”寒煦很听话,乖乖的上楼,正巧和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旬之磊碰着了,旬之磊同情的看了寒煦几眼,心想,这小子刚才还很有气势的,怎么转个身就变得白痴了。“好自为之。”拍拍寒煦的肩膀,旬之磊逃之夭夭了。他觉得再住下去,他会倒大霉。至于去哪里,当然是找旬之镜那个白痴了。 寒煦走进旬之刖说的那个房间,里面简单干练的装修风格,也可见主人高调的品味。这里是旬之刖的主卧室,寒煦可以感觉的到。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是旬之刖的地方,他的心情就特别的激动。 走进浴室,里面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寒煦发现了。 环视浴室的装饰,寒煦失笑,那个男人真会享受。檀香可以缓解压力,调节神经,他,很累吗?他以为像旬之刖这种类型的人应该会喜欢古龙水,却没有想到是檀香。之刖,念着他的名字,更想了解他了。 寒煦只是沖了澡,昨晚回家太累了,什么都懒得动,早上炖粥的时候他就藉机洗了一下,所以其实身体很干净的。沖好澡只花了5分钟的时间,他围着浴巾下楼的时候,看见了在吧檯上调酒的旬之刖,那样专注和认真的神情跟平时的旬之刖不同。平时的旬之刖很张扬很耀眼,而此刻的他,安静的……像天使一样。 细碎的刘海滑了下来,旬之刖拿起黑色的髮夹,随意的夹住,然后继续调酒。 好……好美。寒煦的脚步不受控制了,他不想打扰旬之刖此刻的宁静,可又想靠近。 “这么快?”旬之刖抬头,冲着他一笑。只是,眼神闪过光芒。肌肉结实的胸膛还抵着水渍,麦色的肤色健康的在发光,精瘦的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分明让人想入非非。那腰……旬之刖想,跟他做`爱一定很有感觉。“内裤穿了吗?”他扬起邪恶的笑,故意这么问。 咦? 寒煦跟不上旬之刖的思维,可还是如实的点头:“穿了。”实际上,在刚才的穿与不穿之间,他思考了很久。 “反正要脱的,还穿什么?”旬之刖拿着调好的酒走出了吧檯,“不知道这个口味的酒你喜不喜欢。” 寒煦坐到他对面:“我很少喝酒的。”因为很容易醉。 旬之刖笑而不语。他摇晃了几下酒瓶,然后把对方和自己的酒杯倒满:“喝喝看。” 寒煦拿起来喝了一口,有些甜甜的味道,不像一般的酒那么刺人。于是,他连续喝了好几口。“还是甜甜的。” 白痴。旬之刖打从心里想骂他,真的一点都不懂情调。所以他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酒杯:“我教你怎么喝出其他的口味。” 第32章 寒煦看着那血色的液体顺着杯口滑进旬之刖的嘴巴里,他从来都不知道,喝酒除了体现优雅之外,还可以有这样勾人的举止。他的唇角有酒渍流出,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寒煦看的身体有些热了,薄薄的一层浴巾没有厚度,可为什么他会觉得热。 不只是热,身体明显的变化让他有些拘谨,他下意识的想併拢双腿,只是肿胀凸起的速度太快,快的他刚想掩饰的时候,旬之刖已经倾身吻住了他。他的大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压在他的上面,他口中还没有流进胃里的酒,被灌入了自己的嘴巴里。 明明旬之刖说了,可以喝出不同的口味,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是甜甜的,且很甜很甜。 旬之刖本来只是想逗逗这个白痴,哪知吻的时候,对方充满阳光的男人味,那么好。于是,他捧住了对方的头,开始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的本能控制了理智,寒煦体内的狼性被勾了出来。他顺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他主动抱住旬之刖的腰,再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那围在他腰间的浴巾散开了,火一般的热量抵在旬之刖的腿间。 旬之刖回神,对上寒煦的眼光,比起刚才,此刻他眼中的欲望更为直接。旬之刖赶忙推开寒煦,岂料对方的力气大的惊人,那抱着他腰间的手像是铁壁一样,容不得他放肆。微微蹙眉,旬之刖意识到了危险。沉睡的狮子醒了,猎人的危险来了。 “酒还没喝好呢。”旬之刖提醒。 寒煦看着身下面红齿白的男人,大脑恍惚了一下,对方的体温让他有些贪恋,可是理智上,他捨不得违抗这男人的每一句话。所以,他还是松开了手,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酒。想要定盯出一个窟窿来。 该死的,旬之刖揉着自己的腰,刚才寒煦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腰给揉碎了。一方面,旬之刖很悲剧,这酒的药效怎么还没开始。 是的,旬之刖在酒里面加入了少量的安眠药和少量的兴奋剂,目的?当然是要将那晚的一切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想着这么英俊的青年在自己身下呻`吟,旬之刖很高兴。接着,旬之刖又给寒煦倒了一杯酒:“你第一次拍戏,心里方面适应了吗?”其实,他才不管对方适应不适应,纯粹是扯开话题。 寒煦顿了顿,眼中冒着和欲望并存的疑惑泡泡:“嗯,还行。”他其实话不多。旬之刖倒一杯,他就喝一杯,他的想法是,等酒喝过了,总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了吧。身体的某个地方热的要爆炸了,他拼命的压抑着,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寒煦仅有的理智无法思考了。 酒还没有喝光,可是寒煦不想喝了,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喝酒了。他突的站了起来,气喘的看着旬之刖。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体摇晃了几下,有些昏昏沉沉了。 “寒煦?”旬之刖假装好心的上前扶住他,“寒煦,你怎么了?” 寒煦靠在旬之刖的身上,明明想睡觉,可是身体的欲望不曾因为想睡觉而抚平,越靠近旬之刖,他就越冲动。“头晕。”他想,可能是酒喝多了,对于向来不喝酒的他而言,酒量的确不好。所以,他以为是酒的关系。 “那我扶你去休息。”旬之刖正经八百的照顾一个人是第一次,可这正经八百的背后,是他小小的jian诈。 扶着寒煦来到二楼自己的主卧室,旬之刖哼着歌,心情很好。自从那件事之后,这是旬之刖第一次感觉到心情好的快乐。不过有句话叫乐极生悲,现在的旬之刖还没不知道。 把寒煦扶上床,看着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他,看着那结实的胸膛,看着麦色的皮肤,那不输给模特儿的身材,旬之刖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然后,视线下移,停在寒煦的双腿间。 寒煦的内裤是棉质的,面料柔软又贴身,而此刻,令旬之刖移不开视线的是那美好的形状。不知道其他的同性恋是不是这样,可是旬之刖肯定,至少有一半的同性恋对男人的形状是特别的好奇加有感觉。 旬之刖思索着,找来四根绳子,把寒煦的手脚分别绑住。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这傻子欠自己的,今天就要还清了。 第20页 把手脚绑好之后,旬之刖开始脱寒煦的内裤,不过问题来了,把脚都绑死了,内裤怎么脱?所以,旬之刖又找来了一把剪刀,三两下,把寒煦的内裤给剪破了。 然后,旬之刖恍惚了一下,看着眼前,想着那晚,他不知道那晚寒煦是怎样进入他身体的,至少他觉得,以眼前的尺寸,要进入那生来不是干那种事的地方,是绝对有些困难的。 趴在寒煦的身上,旬之刖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咬啃着寒煦的身体,挑弄着寒煦的敏感,扩张着那方便自己进入的地方。 疼……这是寒煦朦胧中的第一个意识。热,这是寒煦朦胧中的第二个意识。待意识有些回笼之后,寒煦扭动了一下腰,那几乎想要爆炸的感觉,令他睁开眼,然后他想动。却发现了自己被绑住的手脚。 “醒了?”旬之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说实话,他非常不喜欢替男人扩张,因为他觉得手指伸进那地方很脏。而以往交往的对象都是他们自己伺候他的,根本不用他动手,他只要躺在床上,就会有人扒开屁`股来伺候他。 可是今天不一样,这具伟岸的身体曾经上过他,他有开发的兴趣。 寒煦咽了咽口水,面前的旬之刖赤着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房间里暗色的灯光打在旬之刖白皙的身体上,有些奢靡。 更要命的是,旬之刖和自己之间那摩挲的窒息感。不过,好疼,那突然进入身体的手指,令寒煦颤抖了一下,所有的意识清醒了,眼前的状况也明白了:“之刖?”他深邃的目光冷静了下来,却还是掩藏不了眼底火一般的欲望。 “这是你欠我的。”旬之刖说的理所当然,“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说过你喜欢我,所以现在乖乖的让我做,这是你证明喜欢我的最基本条件。”手指又深入了一个,三个手指的进出,让寒煦的脸色有些白了。 “之刖你放开我,旬之刖你放开我。”他是喜欢旬之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去证明。好吧,他现在不反感被旬之刖上,但是旬之刖这样的行为让他不舒服。他不喜欢没有爱的性。如果旬之刖喜欢他,那么以喜欢为前提的性,他愿意在他身下,可是现在……寒煦拼命的挣扎:“旬之刖,我会生气的。” 岂料旬之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上我的时候没想过我会生气吗?”他反问。 你?寒煦眼神闪烁了几下:“你还在恨那件事?可当时是你要跟我……” 啪,旬之刖抬手,这把掌声很重:“我要跟你什么?我要你上吗?你不会给我找个女人吗?” 寒煦瘪了瘪嘴:“我不想给你找女人。” 旬之刖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给你找女人,当时我就想,你是我的,我的。” “你……”旬之刖被寒煦眼中的坚定惊住了,接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手指摸着寒煦的脖子,全身趴在他的身上,“我是你的,那你……是不是我的?”他放轻了声音吻,缠绵的调调,勾住了寒煦的魂魄。“嗯。”可以这样理解,所以寒煦点头。 旬之刖笑的深了:“既然你承认自己是我的,那么,让你属于我。”他忍不住了,几个月没有开荤了,身下的身体在挣扎,摩挲着他要命的地方,尽管扩张的不是很充分,不过硬要进去的话,应该也不难,然而才进入一厘米,寒煦的挣扎更加厉害了。“疼。”他眼红着吼了出来。 旬之刖哪管他那么多,他现在没有精神力去压抑自己的欲望,一定要进去。而寒煦,因为两人身体无意识的摩擦,加深了对欲望释放的渴望。体内的兴奋剂开始散发了完全的作用,他是从小练武的人,力气比起寻常人大了许多倍。当旬之刖挤进一半的时候,绑着寒煦手脚的绳子被挣断了,伴随着啵的一声,旬之刖的身体也从上面被压到了下面,他也从寒煦的体内拔了出来。 由下而上,寒煦通红的双眼映入他的眼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稍微收拢了,他推了推寒煦的身体:“不玩了,起来。” 玩? 寒煦皱眉,他不喜欢这张嘴里说出的字。所以,他低下头,狠狠的堵住了旬之刖的唇。 呜……呜呜……这会儿,轮到旬之刖挣扎了。 第33章 旬之刖是在全身的酸痛中醒来的,身子像是被车轮压过一样,一瞬间,他迷煳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仅仅是一瞬间,很快,他清醒了。 清醒了,怒气也随之而来,旬之刖绝对无法相信那在寒煦身下低吟和纠缠的人会是自己,可是脑海那挥之不去的记忆也是那么清楚。他双腿勾着寒煦的腰,一次又一次的求他给更多,进的更深。 身体的感觉无法欺骗,他只要回忆起那场性`爱,身体本能的会兴奋起来。 该死的,有一次,旬之刖狠狠的想把寒煦做掉。随着这个年头,旬之刖起身。好疼,他又无力的躺了下去,不只是全身疼,屁`股更疼。 不过,腰间那被禁锢的重力也拉回了他的理智,那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是谁的?旬之刖回头,一张英俊非常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心头的气,深了。 旬之刖拉开寒煦的手,不管身体痛不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那个上了他之后,还放肆的躺在他床上的人给踢了下去。 砰,声响很重,而被踢倒在地上的人,却没有反应。 旬之刖诅咒,摔死了最好。 然而,身体虽然青青紫紫的痕迹很多,可是旬之刖意外,意外于自己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体。当时寒煦被自己下了少量的安眠药和兴奋剂,他竟然还能把自己沖洗一下,可见……眯起眼,这人的自制力绝对很强。 而且他安眠药的量下的虽然少,可是普通人绝对无法在几分钟的时间内醒过来,而寒煦恰恰意外,不但醒过来了,还挣脱了他绑着他手脚的绳子,他的力气也不是不同的大。 所有的意外结合在一起,那就不是意外两个字那么简单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喂,起来。”旬之刖趴在床边,用手拍打着寒煦的脸,他没有发现,此刻自己的愤怒已被好奇所代替。有一句话,喜欢是从好感开始的,而好感是从好奇开始的。 好热。 旬之刖看着寒煦的脸,因为手接触他脸庞是被灼热的温度吓到了,这才看清了他通红的脸庞,“餵……餵……” 继续叫了几声,仍旧没有反应。旬之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好的预感很浓烈,于是他吃力的站了起来,对着寒煦的身体又是一脚。这一脚很重,可寒煦还是没有起来。 难道死了?不会吧? 旬之刖用手触摸了他的鼻息,有唿吸。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清醒?而且身体的热度不似常人。 旬之刖虽然任性,虽然性格不好,可是骨子里,他其实是个很善心的人,这是寒煦之后的总结,他觉得旬之刖是那种用狼皮来掩饰兔身的人。 旬之刖马上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医生以为是旬之刖病了,吓得超速赶来。毕竟旬家的太子爷是旬老太爷的心肝,如果出了意外,大伙儿的都不用活了。 半个小时后,医生到了,是个中年男人,非常的慈祥。 “张叔。”旬之刖已经换好黑色的运动套装在家里等他了。之所以穿套装,是因为即便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同寻常,也不会被发现的那么明显。按照旬之刖好强的性格,和超强的自尊心,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被同一个男人上了两次。 “大少爷?”看着旬之刖红润的脸色,张医生有种这是恋爱中人才有的肤色的错觉。 “我朋友病了。”旬之刖简单的解释。寒煦,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形容成朋友了,而且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朋友? 张医生意外,朋友会睡在他的主卧室里?张医生或者说是旬家的人,全都知道旬之刖是同性恋,所以会睡在他主卧室里的人,张医生明白,那应该是他在交往中的人。 看了病人的状况,张医生的面色非常严肃。他给病人量了血压,打了针等一系列的弄好之后,他看着旬之刖:“大少爷,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在问,可是张医生俨然有了说的打算。 “张叔不需要这么客气。”张医生是有名的医学院毕业的,他曾经是个孤儿,是旬老太爷出现栽培的,所以对旬家非常的忠诚。而且他年纪长旬之刖很多,在旬之刖的眼里,也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大少爷……大少爷年纪也到了,没打算……”张医生沉默了一下,有些话作为下人的不该说,可旬之刖也是从小他看着长大的。 第21页 张医生欲言又止的意思旬之刖当然明白,他笑着问:“张叔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吗?” 这个?“站在医学的角度上不是。”医学上没有说必须异性才能相互喜欢,是因为古往今来的阴阳结合才被大家认为,男人必须和女人在一起,或者女人必须和男人在一起。 “既然如此,不是得了。”旬之刖耸了耸肩膀。 哎,张医生嘆气,他知道,面前的人性格其实很独裁,跟老太爷一个样,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回头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寒煦一眼。张医生摇头:“大少爷,在玩的时候,也要适可而止。这人的身体对兴奋剂里面的有些药物敏感,严重的话会让他在药物的控制下失去理智。” “什么?”旬之刖相当意外。 “不过好在量少,救护工作也相当及时,所以不出意外,他晚点就会醒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大少爷再联繫我,我先走了。” 张医生离开后,旬之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沉默了很久。眼神盯着寒煦躺在双上的身影,本来想怪寒煦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了。 可是,旬之刖愤恨的站起来,他来到床边,对着寒煦的脸又是一巴掌,只是这巴掌轻了。“这件事不怪你,那上一次呢?”旬之刖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我对你负责,好不好?”意外的是寒煦竟然回答了他的话。其实寒煦在张医生给他打针之后就醒了,只是身体疲惫的不想动。 第34章 旬之刖觉得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绝对听到了忙音,可视线停在寒煦的脸上时,对方靛蓝的双眼虽然透着红色的血丝,可其中的认真非常坚定。 旬之刖哼了一声:“我不是女人,也没少搞一夜情。负责?真是天大的笑话。”不屑及冷笑。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现在就算是女人被破了膜之后也不用别人负责,更何况他是一个30岁的大男人?负责两字听来多可笑。 寒煦动了动嘴:“那……那我是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如果是自己那负责两个字让旬之刖反感,那么用在自己身上总可以吧。“你对我负责,我们交往,好不好?” 旬之刖唇角抽搐了几下,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寒煦。这个青年,明明长的很大男人,英俊的相貌不好,身材更是媲美模特儿,可说出来的话怎么一点男人的味儿也没? “交往?你知道两个人交往意味着什么吗?”旬之刖回到沙发上坐好,一直这么站着,腰酸死他了。 寒煦不解:“谈恋爱。”两个人交往不就是谈恋爱吗? “谈恋爱?”旬之刖又勾起了那种讽刺和不屑的笑,“你知道我是同性恋吗?”同性恋,从来没有谈恋爱的说法。 “我看过报导,虽然你没有亲口承认,但是我知道你是的。” 旬之刖背靠着沙发,自然而然的想要翘起二郎腿,可是扯痛了身后的伤口,他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满腔的愤怒上来了:“那你是吗?”他问的直接,怒气不小。 “不……”不字脱口而出,是的,寒煦不是同性恋。只是因缘巧合之下和旬之刖发生了关系,然后这个个性独特的男人他就忘不掉了。按照言情一点的说话,就像是女人被男人破了身,就非他不可了。 寒煦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的,虽然在感情上面他迟钝了一点,可这并不代表他愚蠢,分不清心动。对旬之刖,虽然莫名其妙,但是寒煦知道自己是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他有一种感觉,也许以后除了旬之刖之外,他无法喜欢上别人了。 是身体对他的渴望,可是心灵对他的在乎。 “不是,对不对?”旬之刖收起了笑,严肃认真的申请,只有他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你知道跟同性恋交往意味着什么吗?见不得光的,甚至比二`奶还要黑暗。没有婚姻的保障,随时会被人歧视,没有子嗣没有后代,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寒煦没有犹豫,他反问:“那你呢,你在乎吗?你都可以不在乎,我当然也可以。” “哈哈哈……”旬之刖大笑,“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全世界的媒体都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可是寒煦啊,你不同,你才大学毕业,你有很大的前途。” “同性恋就没有前途了吗?你也是同性恋,你的前途不是照样很好。”寒煦反驳。 “你小子脑子进水了啊。”难得他苦口婆心的劝,这小子竟然不领情。“你可以不在乎外面的一切,但是你家人呢?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家人?寒煦突然也跟着笑了:“之刖,如果你是担心我家人会反对的话,那么你放心。”寒煦的笑容很阳光,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自信。旬之刖看着,心不可置否的跳了几下。他不明白寒煦的这种自信来自哪里。通常同性恋面对家人的时候,不是应该犹豫不决的吗?虽然他除外,可是他是从小任性出来的,如果哪天他规规矩矩的跟个女人结婚,家人才会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是私生`子,我妈妈是我爸爸的情`妇,我外公外婆都没有管她,所以就算我的伴侣是男人,我的家人也不会管我。”寒煦说的保守,他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他的家教是开放的。寒煦有这个自信,如果他带着旬之刖回家,他的外公外婆或者妈妈,一定不会反对。 而至于爸爸那边,他们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寒煦保守的说法让旬之刖有些心疼了。私生`子从来都是可怜的存在,所以旬之刖下意识的有些同情寒煦。一个父母不会管教的孩子,等于被自生自灭了。 “所以之刖,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怕招人鄙视,如果这些都没有问题,那么,你愿意和我交往吗?”寒煦挣扎从床上起来,头还有些晕。他下床,身上穿着睡衣,睡衣有些小,是旬之刖的。寒煦发现了这点,心跳的更厉害了。 他一步一步来到旬之刖的面前,他俯下身:“之刖,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这是怎么回事?转跳的太快了,旬之刖尚且无法明白。可他没有拒绝,他只是看着这样的寒煦,温柔的像绅士一样的寒煦。 一个私生`子,不被公开的存在,他的世界不是应该黑暗的吗?但是为什么寒煦的身上没有,反而很阳光。明媚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旬之刖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了,他眼神中的温暖,他吐出的气息的温暖。 这时候,电话响了。 谁的电话?他们都没有去理会,只是眼神交错在彼此的视线里。然,打电话的人显然很有耐心。“去接电话。”旬之刖先收回视线,他别开眼,不明白刚才的一瞬间,他为什么会贪恋寒煦眼中的热情。 “不管他,你先回答我。”双手扣住旬之刖的肩膀,眼神一瞬间凌厉了起来。 旬之刖于是一震,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时性格温润的青年也有这么锐利的时候。不,看着他的眼神,想着他的气质,或者说,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么锐利的。好像天生就该是如此。 砰……旬之刖才不喜欢这么被人扣着,他是谁?他可是任性的旬之刖。提起脚,非常不客气的踢向寒煦,因为面对面的关系,这一脚踢的很巧,把寒煦的宝贝给踢疼。 185公分的男人双手捂着两腿间,缩在地上。 第35章 “喂,起来。”用脚踢了踢寒煦,心想,不会那么脆弱吧?不过自己的这一脚也不轻。又想,那地方的确是很脆弱的。旬之刖终于良心发现了,如果就这样踢断了它,这人的一辈子就真的赖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这里,旬之刖浑身的不自在。 “寒煦,你别装了,给我起来。”不再是踢了,旬大少爷忍着后面的不舒服,蹲下来拍拍寒煦的脸。“餵……你干什么?” 原本还躺在地上的人,竟然一个大翻身把旬之刖压在身下,那张俊脸笑嘻嘻的看着他:“之刖。”他叫着旬之刖的名字,像个孩子。 旬之刖的脸唰的红了:“白痴,你这个白痴,快放开我。”挣扎,拼命的挣扎,不过旬之刖还是下意识的控制了力道,深怕真的弄伤了寒煦的两腿间。 寒煦笑的深了,抱的紧了:“我喜欢你,之刖,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放不开了,也不愿意放开了。之刖……之刖……”声音慢慢弱了,旬之刖发现寒煦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突然想起张医生之前的话。 混帐。 在心里把寒煦骂了无数边,却还是放柔了动作把对方扶起来,然后让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盖被子的时候旬之刖又不乐意了,这明明是自己的被子自己的床,凭什么要自己照顾他。白痴,白痴的那个是自己才对。 第22页 “我喜欢你。”寒煦闭着眼睛,勾着唇角,他笑的很幸福。看着这样的寒煦,旬之刖几乎要以为他们是真的在谈恋爱了。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摸着寒煦的脸,年轻啊,年轻真好。 拉开窗帘,旬之刖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里的排山倒海渐渐平静了。他推开落地玻璃来到阳台上,不过也转身细心的关上了门。看着太阳在西的方向,原来已经是下午了。 阳台上有一个很小的吧檯,旬之刖无聊的时候很喜欢在坐在那个吧檯上喝酒,抽菸,晒太阳,随便看剧本。而现在,他就很无聊。 人是奇怪的,很容易被想法左右。明明是那么骄傲的旬之刖,他视为生命的后面被人上了,这次竟然也能放下。旬之刖不明白,是寒煦那低喃的我喜欢你?还是他眼中的认真?又或者是他的直接?又或者……曾几何时,他也这么天真过? 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不愿去想,却还是那么深刻。 顺手到拉出吧檯的抽屉,抽出一根烟,点燃。简单扑通的动作,旬之刖做来就是特别迷人。烟雾缠绕着他姣好的脸庞,旬之刖重重了嘆了一口气。又想到了房间里,那躺在他床上的青年。两个字来心情他的心情,烦躁。 突然,玻璃门被推开了,接着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拿走了他已经点燃的香菸。旬之刖蹙眉,这人不是睡着了吗?敢情是做戏给自己看的。“你管我?”有些不耐烦。 “刚才有电话来,所以我就醒了。”寒煦解释,旬之刖一个神情,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这种从来没有过的默契,令人心悸。“医生说了,你不能在抽菸酗酒了。”把烟灭在菸灰缸里,寒煦的力道很大,仿佛这是千年的毒虫一样。 “哟,还没跟我谈恋爱,就想管我了?”旬之刖嗤笑,也不是生气。 “我不准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寒煦的脸冷了下来。 “不准?”旬之刖挑眉,嗤笑改为大笑,“你凭什么不准?” “凭我喜欢你。”还是那么坚定的答案。感觉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争执,其实寒煦还有句话没有说,凭我喜欢你的身体。他自动的藏在了心里。 “哼。”旬之刖不去争执这种幼稚的话题。他从刚才就发现寒煦已经穿好了衣服,之前没问,现在想起来了,“既然身体没事了,那就滚。” 30岁的大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就像18岁的小女孩。 “是利惟烽的电话,让我去趟他家里。”在感情面前,寒煦是忠诚的,他以为他和旬之刖在经过今天之后,他们算的上在交往了,虽然旬之刖没有同意,可寒煦觉得,是旬之刖骄傲的性格使然。对于恋人,他不想隐瞒,所以如实相告。 利惟烽?旬之刖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寒煦走的时候旬之刖上床睡觉了,肚子咕咕的在叫,他也没有理会,总之身体累了。结果,梦中全是寒煦的影子,那个呆头呆脑,也也有时锐利的青年。 来到利惟烽的家,寒煦的脸色有些不好,本来就是,身体还没好,却不能拒绝利惟烽。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找谁帮忙。”利惟烽解释,有些羞赧的尴尬。 “没什么。”寒煦也跟着笑了。他本来就是个阳光的人,笑起来特别英俊。只是他的笑,和在旬之刖面前那种像吃到糖果一样的笑不同。“是这个灯不会亮吗?” “嗯,我看过保险丝之类的,似乎都没有问题。本来想自己看的,但是灯有些高,我站在凳子上头有些晕,不敢再站上去了。”利惟烽说道头晕的时候,寒煦有一丝歉意,本来就是自己的敏感导致他受伤。 “我上去看看。”站在利惟烽搬来的椅子上,寒煦看出了大概,“应该是灯泡坏了,你家有备用的灯泡吗?” 利惟烽耸了耸肩膀:“估计没有,肯定没有。不然,你等我一下,我去超市里买个。”说着,利惟烽去找车钥匙,准备出门。 “我跟你一起吧。”如果半途利惟烽晕倒了,那他责任就大了。 于是,两人去了附近的超市。 寒煦和利惟烽虽然还不是名人,虽然《类似爱情》的宣传没有展开,可谁叫这部影片的导演是旬之刖,偏偏这个故事又是旬之刖自己写的。所以记者早就蓄意待发,想找出一些特别报导了。所以私底下,寒煦和利惟烽其实已经算半个名人了。 这会儿,闪光灯在闪,他们推着推车在超市的身影也被记者偷拍到了。 第二天 影王娱乐,旬之刖的办公室。 啪,他把报纸扔在寒煦和利惟烽的面前。本来,因为利惟烽的伤势,拍戏的时间延迟了,可是旬之刖万万想不到这期间竟然给他搞出绯闻了。“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报纸上,两人一说一笑的身影,接着去利惟烽家的身影,甚至还有寒煦离开时的时间照片。令人不得不去猜想,他们是不是真如影片那样,假戏真做了。 第36章 “媒体捕风捉影的本事旬导应该比我们还了解。”利惟烽首先澄清。 旬之刖眯起眼看着他,他向来爱笑,不管是真还是假,他的笑容非常迷人。而此刻,他的笑容收敛了,眼神冷漠的令人不寒而慄。“就是因为我比你们清楚,所以才告诫你们。媒体可以让乞丐变成王子,但是同样,它也可以在一夕之间毁了艺人的一切。” 寒煦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他鲜少看所谓的娱乐新闻,不过那些狗仔的麻烦他是听说过的。可是,他昨天和利惟烽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为这篇报导解释什么。“只是一篇报导,我们没有义务要为他们负责什么,不是吗?”寒煦反问。他眉头禁皱,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的话在旬之刖听来是非常不负责的。顿时,在看到这篇报导时就闷在心口的怒气爆发了。“你们是不需要为他们负责,但是你们要为我负责。”他站起来。明明是纤细的身子,竟然有着比寒煦这个185公分的身高还要沉的压力。“如果你们私下的行为影响了我影片的名声,我会毫无理由的换掉你们,同时保持追究的权利。”要么不做,既然做了,旬之刖的目标就是最好。 虽然他知道影片的名气有部分是抄出来,而作为商业手段,旬之刖本身是认同的。可是今天早上他就是无名火烧的很旺。 “不要以为你们现在录取了,剧本已经开始拍了,就表示万事大吉了,我一个不满意,随时可以换人重拍。”视线从寒煦身上瞥到利惟烽这边,“你的伤势怎么样?” 他话锋转的很快,快的利惟烽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有时候头会有些晕,医生说是轻微脑震盪的关系,休息几天就没事情了。”利惟烽不敢有隐瞒。 旬之刖的手段演艺圈里无人不知,他如果讨厌一个人,不会封杀这个人,但是也没有人敢用这个人。这种无形的地位才恐怖。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助理杨推开门:“旬导不好了,记者堵在大厦的门口,被大厦的保安拦住了。不过没有离开的现象。” “哦?” 以往那些记者虽然爱报导旬之刖的事情,可是都会识相的不来他的公司闹事,今天有些离谱。 “还有,因为他们堵住了大厦的门口,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公司,有些负责人表示,如果这样下去,有必要……”杨磊接下来的话就算不说,大家也明白。 有必要请他们搬出这里。 虽然旬之刖任性娇纵了,可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其他公司有这种反应也算正常。 以往旬之刖的公司只是作为一个团队,负责导演其他公司的剧本,所以记者就算有话,也是去其他公司的门口堵。而现在,他自己写剧本,自己选演员,所有的操作都是自己公司负责的,所以记者来了这里。 “跟我下去看看。” 旬之刖心里有了底。 “我陪你去解释。”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深邃的双眸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旬之刖,企图他相信他和利惟烽之间的清白。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只想要旬之刖的信任。 “我也去。”利惟烽跟着表示。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他也有责任去解释。只是这个圈子,比他想像中的复杂。他也没想到只是去了一趟超级市场,就引出了这样的绯闻。 旬之刖看着寒煦,两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流动,利惟烽感觉到了。然,旬之刖挥开寒煦的手:“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们只要把剧本的内容了解透了,两天后继续拍戏。”甩开寒煦的手,旬之刖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第23页 第37章 “旬导出来了。” “旬导。” 被保安拦在外面的记者们看到旬之刖从电梯里出来的身影,赶忙行动了起来,他们想冲破保安的防守,想从旬之刖的身上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旬先生。”保安队旬之刖还算尊重的。不过那是当然,旬家的太子爷,就算今天他不是演艺圈最有权威的导演,凭他旬家太子爷的身上,谁不让他三分? “连累你们了。”旬之刖对保安表示感激。接着他示意保安下去,这件事他会处理。保安松开了手,让旬之刖出去,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旬之刖如果在这里出了事情,他们也责无旁贷。 旬之刖站在大厦的门口,前方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一个个的话筒拿到旬之刖的面前。勾起唇角,是旬之刖表示的笑,礼貌又邪魅。“大家真是好素质呢。”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绝对是讽刺的。“全都像狗一样的守在这里,是在等主人吗?” 旬之刖的话令很多记者大怒。 “旬导,请您说话文明一点。” “还是知名导演,您这话有失您的身份吧?” “这是人身攻击,犯法的。” 法律?从来都是有钱人的工具。不过旬之刖不会傻的在媒体面前挑战法律。“看样子在场的你们中,懂法律的不少。法律赋予公民的人身自由权在哪里?如果我没有记者的话,法律也有妨碍交通通行罪吧?” “这……” 未等一些记者反映,旬之刖又道:“我在作人身攻击吗?欢迎大家去告我。”拿出手机,“需要我给大家找律师吗?” 当下,有很多记者怒视着那个说话得罪旬之刖的记者。旬之刖不开心的时候,人身攻击是小事,反正他们这些当记者的从来都是艺人的眼中钉,被语言攻击也不是第一次。大事是怕旬之刖不肯给出第一手的资料。 “真是的,你是新人吗?骂一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你懂什么叫规矩吗?规矩就是记者从来都是被骂狗仔的。” “我……你们……”那个记者不是新人,只是不喜欢贬低自己。 噗嗤……旬之刖笑了,心情有些好了。人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别人永远是错的。愚蠢。他心里不屑,不过很开心。“好了,我们先给别人方便一下,放出一条路,大家有什么问题到那边去问,我的时间不多,五分钟。杨磊,五分钟后如果大家还没有离去,直接报警。或者把他们公司的名称全部记下来。不合作的,以后永远也没想得到关于我的资料。”威胁,非常有效。 “是。”杨磊拿出笔和本子,非常配合。 第38章 顺着旬之刖指的方向,大家来到大厦一边的地下停车场门口。旬之刖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双手懒懒的插在裤带里。“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这里有1、2、3、……一共8家周刊,我允许你们每家问一个问题,怎么样?” “旬导,一个太少了吧,你给的是五分钟的时间耶,一家3个都有足够的时间了。”其中一个记者笑着调侃。一个啊,一个问题怎么得到内幕消息。 “是啊是啊,旬导,三个吧。” “三个?”旬之刖眉开眼笑道,“我是没有问题,但是我思考需要时间,如果一家周刊问三个问题,那加上我思考的时间,如果不够时间给其他的周刊,那可不是我的责任了。”旬之刖耸了耸肩膀,他表示很愿意配合,但是时间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什么啊,那后面的周刊万一问不到问题怎么办?”有些记者担心了,毕竟哪家周刊在最后是未知数,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还是按照的旬导的意思来吧。” “对对对,一个就一个,不过旬导,等影片落幕之后不要忘记给我们一些甜头啊。” “就是就是。” “当然,每次影片落幕的时候,我都很配合大家的,不是吗?”旬之刖反问。这倒是实话,旬之刖从来不屑去推脱或者找什么藉口。这就是旬之刖,虽然性格不好,为人张扬了点,放肆了点,但是他活的真实,又不搞虚头。 “当然当然。”大家配合着旬之刖的话。 “旬导,现在可以开始开始提问了吗?”某个记者举手,等不及第一手的资料了。 “可以,不过由我来抽问,怎么样?”不然争先恐后的问,没了次序,那些记者又会闹意见了。 “老规矩嘛,这是自然的。”记者们笑着道,气氛轻松了。 “第一道题,就那边最后面的那个记者吧,黄金,对,是黄金周刊吧。”旬之刖修长的手指指着最后的那位记者。 “我?”那个记者受宠若惊。“那我问了啊:请问旬导,关于您新影片的第一男主和难配,真的如报纸上的绯闻般在交往吗?是戏里戏外假戏真做?” “演员私下的隐`私不在我们合作的范伟之……”旬之刖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跳的很快,那些记者没有发现。“演员私下的时间是自由的,他们如何分配自己的自由时间,就算是这部影片的导演制作人以及制作公司,我都没有权利去过问。”旬之刖保守的回答。其实等于没回答。“这边火爆周刊第二个问题。” “旬导,我想请问旬导为什么会拍爱情类型的文艺片,记得以前旬导评价过那些爱情片,说是通俗上不了台面,现在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的这个观点?听说是因为旬导在几个月前要拍一部爱情片,结果片方请了其他的导演,拒绝了旬导您,是这个原因吗?” 什么? 这么爆料的内幕消息怎么没有人传开?其他的记者非常好奇。是哪个片方会拒绝旬之月?难道对反不知道旬之刖三个字是票房的标志吗? “人谁不俗呢?我以前就高尚了那么一点,结果,大家的报导就把我写的遍体鳞伤,现在我也变得俗了,希望大家给个好评。爱情嘛?人谁不希望做爱情的梦?既然大家希望做梦,我就给大家编织一个梦。”言下之意,他旬之刖现在要做俗人了。还是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 “旬导这回答不算,您还没有回答,是不是因为在几个月前片方拒绝了旬导您,所以您不服气,自编自导了一部爱情片?”那位记者勐追自己的那个问题。 “这个问题……”旬之刖托着尾音,“我是愿意回答你。” 记者们眼睛一亮。 “不过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改变观点,这个算第二个问题,如果要我回答你这第二个问题,势必有一个周刊不能提问,除非有个周刊同意,不然,我不能犯了自己定的规矩,你们说是不是?”周旋是旬之刖打从出生就带来的本事。 “旬导,我不提问了,把这个问题让给这个同仁。”其中一个记者举手。今天看来,旬之刖是不但算提供有用的消息了,既然如此,何不在其他方面爆料,而那位记者问的问题也够尖锐,是大家想要的。 “那就当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旬之刖不担心,“实际上……”挑眉带笑,很风情。白皙精緻的脸庞,在10月阳光的照耀下有些红,而旬之刖的神情,显得那么幸福。“我恋爱了。” 实际上,我恋爱了。 大家的脑袋打住了,谁也不敢相信旬之刖的回答。拍爱情片是因为他恋爱了?因为旬之刖恋爱了,所以他要拍爱情片了? 大家很惊喜。 顿时闪光灯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大家想把旬之刖这么难得的一面保存下来。 之刖恋爱了? 停车场的背面,寒煦也同样靠在墙壁上。因为不放心旬之刖,所以他跟着下来看看,只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答案。 他的心怦怦的跳,很想冲出去问,这恋爱了,是表示答应跟他交往了吗?寒煦是个相当有自信的人,这来源于他的家族,他本身的条件。他直觉的这句话跟自己有关系,可是有害怕听到否认。之刖…… “旬导谈恋爱了?请问您交往的对象是哪位?” “对啊对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圈内人吗?” “性格怎样?” “旬导什么时候结婚啊?” 一时之间,提问乱了秩序。而大家不再纠结那个所谓的报导了。对他们而言,旬之刖的隐`私更值得爆料。 “男的还是女的?”旬之刖戏嚯,“这个问题有点难啊,好吧,既然大家追了我这么久,我也要坦诚一点,我的恋爱对象是男人。”恋爱对象是男人,而不是交往对象是男人,这是空隙,却没有人发现。包括寒煦,在他听到旬之刖说恋爱对象是男人时,心跳漏了几拍。 第24页 “旬导,这么说你是gay了?”有记者八卦道。 旬之刖托着下巴,装出委屈的神情:“目前对男人是硬的起来,但是对女人没有试过,不过我愿意去试试看。” 哈哈哈……记者们大笑,直嚷嚷着:“旬导尝试了之后不要忘记给内幕消息啊。” “一定一定。”旬之刖表现出很好说话的样子。 “那对方性格呢?旬导还没回答呢。” 性格?旬之刖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可记者却把焦点关注在这上面了。性格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哪里的性格?然而,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快的还没有捕捉道,可他的声音却那么清晰的徘徊在旬之刖的脑海里。 之刖,我喜欢你。 之刖,我会对你负责的。 之刖,我们交往好不好?好不好? 一声声的之刖,那么讨好,那么温情。 对方的性格啊?旬之刖的眼底不是以往的调侃和打趣,而是在发光。不记得谁曾经说过,当你想起一个你喜欢的人时,你的眼底就会荡漾着那种光芒。闪光灯再一次打在旬之刖的身上。 “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是吧,能用那么讨好的声音对他说话。的确是个温柔的人。温柔的让人发不起火。 “那旬导……”某位记者还想提问,这是杨磊开口,“各位媒体朋友五分钟的时间到了。”他扬了扬手机,“大家要配合一点啊。” 兴趣被提起来了,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可是旬之刖的性格大家很清楚,所以不欢而散了。这是表面上的,私下,记者肯定会24小时监视旬之刖。 唉……旬之刖嘆气。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怎么会把问题牵引到恋爱上。转身,想从停车上的电梯上办公室。 一股很勐的臂力把他拉了过去,接着背面添上了墙壁,旬之刖被禁锢在某人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这是旬之刖熟悉的气味,虽然才上过两次床,可这味道旬之刖就是熟悉了。 从对方胸膛传来的心跳那么快,从对方唇间吐出的气息也那么急促。 这个单细胞生物。旬之刖在心里骂道,接着他抬头,看着寒煦英俊的脸上难得的红cháo。顿时,心像是开了花,有些高兴。 第39章 “之刖。”寒煦叫着旬之刖的名字,带笑的眼神那么真,那么浓。“你答应跟我交往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旬之刖就是不喜欢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性感的让人心动。明明是一个20多岁的大青年,每次说道喜欢的时候,他却像个18岁的少年一样。 咦?寒煦一愣,不过随即又笑了:“但是之刖你也没有否认啊。”寒煦不是傻瓜,或者说,只有在遇上对旬之刖感情的问题时,他才会像个傻瓜。 哦?旬之刖挑眉,有些诧异,这白痴也懂得举一反三了? “那么我现在否……”认字没有说出,因旬之刖的下颚被寒煦扣住了,接着是寒煦的吻,那么急切的想证明什么,认证什么。寒煦的不带欲望的色彩,只是纯粹想堵住旬之刖的嘴巴。然当他喷上旬之刖那软软的唇时,吻变了色,身体的欲望被唤醒了,属于这个人的每一个好,让他像中了毒一样的迷恋。久久,他松开,两人的唇角流出几丝银丝,银丝很长,流到了地上,那是无限的yin靡。“我不让你说,我也不想听到拒绝的话。”有些孩子气的声音,像撒娇一样。“之刖。”俯身,在旬之刖的耳边低语,慡朗的声音有些沉沉的,“虽然你性格不好,可是我喜欢呢,真的喜欢你。” 一句句低吟的我喜欢你,在旬之刖的耳边嗡嗡的叫,吵的他什么都无法想,只是想把这张嘴给封住了。而旬之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拉下寒煦的头,踮起脚尖:“知道怎么接吻吗?” 寒煦点头:“知道。”刚才不是吻了吗? “白痴,这才叫接吻。” 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唇与唇的碰撞,而是牙齿与牙齿的碰撞,舌头与舌头的交战。 门口,一道身影立在那里,是杨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有些怪异。旬导和寒煦?不过随即他想开了,旬之刖和演员的暧昧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所以,他想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吻到深处,两人的唿吸有些急促。寒煦还年轻,又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他不是个容易控制的人,可是旬之刖不同。 他喘息的推开寒煦:“我还有事。”方才的热情褪去的很快,“下一次拍的重点是你和利惟烽的床戏,也要拿出这种神情。”退开几部,旬之刖平稳了自己的唿吸,然后离开了。 “之刖。”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腕,“那我们呢?”担忧的眼神,紧紧的看着殉之刖,深怕他一个眨眼,这个人就会不见。 “等这部戏结束,我再回答你。” 旬之刖不是个会推脱的人,可是和寒煦的交往他真的有些犹豫了。他是喜欢寒煦身上的温暖,那种温暖,旬之刖从未感受过,却让人非常不舍。但是交往吗?旬之刖在这个圈子游荡久了,甚至不明白交往意味着什么了,因为麻木了。这个圈子里的交往,不是那所谓的性`交,就是相互利用。 寒煦是不同的,旬之刖知道,他所谓的交往就像他说的,谈恋爱一样的感觉。 谈恋爱啊?想起了柯以闵,旬之刖问自己,心还会像年少时一样的悸动吗? 第二天,所有娱乐周刊的头条都是关于旬之刖神秘男友的版面。这件事如旬之刖意料般,而关于寒煦和利惟烽的事情,就没有媒体在追加了。 旬之刖的办公室里,章立鑫一直盯着旬之刖瞧,想从他身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旬之刖自认为脸皮很厚,可是再厚的脸皮也有个度不是,终于,他放下手中的活看着章立鑫:“鑫哥有话?” 章立鑫的确有话,但是事关旬之刖的私事,他不好问,可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作为朋友来说,这也不算越规,所以他问了:“之刖啊。”以老大哥的身份在旬之刖对面坐下来,“你是怎么看待寒煦或者利惟烽的?” “鑫哥这话怎么说?”旬之刖挑眉,有些不解。 “之刖你喜欢男人我是知道的,但是利惟烽和你,个人认为不妥。” 噗哧……旬之刖大笑:“鑫哥你怎么也学狗仔八卦了?我和利惟烽?鑫哥想到哪里去了?”虽然旬之刖知道利惟烽是gay,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gay,他就会去交往。 “那这报导的事怎么说?”章立鑫周刊的头条给旬之刖看,“虽然寒煦和利惟烽的事情没有再继续,但是你我都不否认,关于他们的报导对影片的宣传是有绝对的好处。可之刖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宁愿用自己的绯闻去吸引媒体的注意,也要保护他们之间的报导。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之刖不会喜欢上利惟烽了吧?” 宁愿用自己的绯闻去吸引媒体的注意,也要保护他们之间的报导。 旬之刖被章立鑫的这句话吓到了,他只是不自觉的引出那些话题,难道下意识的处于某个理由吗?“鑫哥,你想多了。”旬之刖摇头,从抽屉里抽出两根烟,一根扔给章立鑫,“我是那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维持别人利益的人吗?”他从小就是个白眼狼,没相信的狼。 没良心?是有人那样骂过自己,谁啊?很多人,但是印象最深的是柯以闵。就因为自己不肯给他上,所以被骂了没良心。 现在想想,当初的柯以闵对自己真的很好,好的只差没有割了那那玩意儿来当他的贴身太监了。其实谁上谁下也不是那么重要,虽然感觉有点面子上的问题,可也不是如此。 旬之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如果可以让他享受,上下的问题不重要。在他眼里,重要的是当时柯以闵的态度。好像他天生就应该被他上一样。 如果那时柯以闵肯牺牲一次,那么旬之刖呢?旬之刖不想现在的他们会如何,因为没有如果。 旬之刖心烦的时候很喜欢抽菸,就像现在,他心烦躁的要命。 “之刖?”章立鑫有些担心,别看旬之刖在外人面前很拽,其实内心深处,他比谁都寂寞。也许这就是站在顶尖的人所特有的共性吧。因为他们的耳边只有掌声和恭维,听多了,就厌了倦了,又想听听其他的声音,却没有人敢说。 旬之刖也是一样。 就算这个圈子里真的有人喜欢他,出于真心的喜欢他,可是凭他的身份而言,又有谁敢说?没有成就的怕被误会成想攀比他,有成就的,又怕被说成有其他的企图。所以,旬之刖想听一句真心的我喜欢你也没有这个机会。 可是寒煦出现了。他就算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没有旬之刖那种光芒万丈的身份,可他也不觉得自己底下,比旬之刖底下。所以他敢说。 第25页 然总结起来,寒煦到底不是那种生活在底下层次的人,如果是了,他真的敢说吗?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如果。 旬之刖幸运的听到了,寒煦幸运幸运的是他良好的背景可否被否决掉一切的企图。不过前提是寒煦出于真心喜欢旬之刖。 真心与否,旬之刖感觉到了,因此才一直没有直接的拒绝寒煦,他在犹豫。 一个星期后,到了11月初,利惟烽的伤势好了,脑震盪的后遗症也完全消失了,《类似爱情》的剧组也继续了。 这次的拍摄现场是主卧室里,一张两米款的床上,两具雄性的身体,奢靡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看的工作人员差点被融入此中。 床上的两人都赤着上半身,利惟烽在下面,寒煦在上面,白色的被子滑倒他们的腰间。这个场景是床戏。 根据《类似爱情》剧本的结果,利惟烽和寒煦因为女主角而认识,从而寒煦被利惟烽的性感和漂亮吸引了,然后两人之间有了暧昧。后来这件事被女主角知道了。 女主角准备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时,她给寒煦打了电话,寒煦正准备接电话的时候,被利惟烽按掉了,那个时候,他们在谈分手。 利惟烽说,分手了,总要留点什么,让他们做一次。寒煦沉默了,在剧本里,他是喜欢利惟烽的,可是又放不下女主角。他拒绝不了利惟烽的主动,利惟烽的引诱,然后他们滚到了床上。就是接下来的床戏了。 床上虽然裸的是两个人的上半身,可实际上镜头基本在寒煦的背上。之前没有发现,对着镜头,旬之刖发现寒煦的背非常的漂亮,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个青年,真的很英俊。 可是:“shit” 房间里响起了他粗鲁的骂声,第n声。“寒煦,你懂不懂什么叫动情,男人动情的样子,发春的样子,硬了的样子,你明白吗?”只是一个床戏,居然拍了整整一个下午。 看寒煦那严肃的神情,哪像是寻欢作乐的床戏,分明是在上断头台。 寒煦掀开被子起身,精瘦的全身,只穿了一条三角短裤,两腿间的宝贝很安静。大家看了,不禁脸红的想移开视线。 寒煦肌肉非常棒,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寒煦拿起旁边的毯子围在腰间:“我对他硬不起来,硬不起来的话就找不到发春的感觉,找不到发春的感觉我就做不出动情的样子。”他理智的回答。双眼死死的盯着旬之刖。 第40章 旬之刖蹙眉,唇角在不停的抽搐,他怎么不知道寒煦的口才有这么好了?可是,他说的没错。对于一个演戏经验丰富的人而言,要做出一份动情的样子或许很简单,只要想着和女人做`爱就行,可是寒煦不同。他是一个忠于感觉的人,旬之刖了解。 奇怪,才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他竟然会认为寒煦是一个忠于感觉的人。 “鑫哥,你来。”旬之刖离开座位,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自己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 天啊,有人的唿吸凌乱了,不是因为看到旬之刖的身体,而是因为旬之刖身上不瞒了吻痕,虽然颜色淡了也浅了,可忍不住让人想入非非。 而寒煦,早在旬之刖脱掉衣服的时候看是发愣了,他看着旬之刖身体的眼神在闪动,看着旬之刖身上的痕迹在压抑,因为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旬之刖一惊,寒煦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中,他看到了欲望,赤`裸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利惟烽退到一边,他知道旬之刖脱`衣服意味着什么,他要代替他引寒煦入戏。他有些期待,寒煦不是这个圈子的人,真的仅仅是因为自己演戏的功底不好,所以他才无法入戏吗?难道换上旬之刖,他直的就能变成弯的了吗? 旬之刖躺倒床上,挑眉看着寒煦:“不上来?” 寒煦的喉咙动了动,他乖乖走到床边,然后压在旬之刖的身体上,被子也同样盖住了他们的下半身。 只是……那抵着自己两腿间的炽热是什么?旬之刖的脸微微红了。不只是旬之刖,寒煦也脸红了。本来硬的没那么快,然压在旬之刖身上的时候,宝贝划过旬之刖的皮肤,不禁让他想起了第一次难忘的冲动,就这么直接的硬了。 “呆子。”旬之刖骂了一声。他伸出手,圈住了寒煦的脖子,“吻我。”双腿勾住了寒煦的腰身,尽管盖着被子,可是通过被子的痕迹,也看得清他们在干什么。 不会是真枪实弹吗? 噗…… 有人流鼻血了。 寒煦低下头,他想吻又不敢吻,想把旬之刖此刻的主动映在脑海里。 “吻我。”旬之刖声音加重了,寒煦灼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身上刚刚的味道浓重的让他有了感觉。而他双腿间的东西正在摩挲着自己。旬之刖从来都是随性之人,如此挑`逗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介意让我在上面吗?”见寒煦迟迟没有反应,只是拿粗重的唿吸对着啊,旬之刖决定夺回主导权。 “不,不介意。” 旬之刖一个翻身,寒煦被压在了他身下。顿时,四周又是一片抽气声。不管这个情节剧本里有没有,光是旬之刖的背,就让人产生一种性感的美。果然,章立鑫觉得剧本里那个性感优雅的男配角,其实是为旬之刖自己准备的。 尽管利惟烽在气质和外表上不错,可是他演绎不出男配角骨子里魅惑,然旬之刖可以。他不需要出色的演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把这点表现出来。 “你……你要干嘛?”被窝底下,寒煦抓住了旬之刖的手,因为旬之刖的手滑着他的肚脐在下滑。 “不是真的吧?”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出声。 “废话,旬导会真的这么做吗?”另一个工作人员反驳。 “可是看他们的表演像是真的在那个啥一样。” 议论声,纷纷不断。 只有章立鑫肯定,他们是真的在演。因为镜头不会骗人。 “你希望我干嘛?”手被抓住了,难道自己就无计可施了?旬之刖把全身的力量压在寒煦身上,他用自己的肚脐去压寒煦。肚脐就像一个小型的洞,有口却进不去,这种感觉最魅人了。 “之刖。”寒煦身体一颤,是慡的。他情不自禁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吗?”不敢是过程还是对话,全都脱离了实际,可是章立鑫没有喊停,旬之刖也没有打住的意思,所以大家陪着他们继续。 因为动情而使得那英俊的脸上带着红晕,向来清慡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寒煦靛蓝的双眸像海水一样带着温柔的涟漪。旬之刖不知道这种心悸的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心跳很快,快的他控制不住。 “可以。”可以两字不自禁的吐出。 紧接着,身体被又被压在了下方。同时迎接的是寒煦碰碰撞撞的吻,有些急切又有些生涩。可恰恰是这样的动作取悦了旬之刖,他抱住寒煦的臂膀,开始热情的回应。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流逝,过了多久?旁边的人不知道,只知道那不停回想在耳边的声音,低吼和娇吟声,混合在一起。只看到那身体一进一出的动作,带着他们听不见的啵啵的旋律。 “ok了。”章立鑫赶忙站起来,“之刖,干脆这部分的场景你当惟烽的替身吧。” 章立鑫的声音很重,重的在一瞬间还没有拉回寒煦和旬之刖的理智,不过好在过了几分钟,传出了旬之刖:“嗯。”的一声,不知道是在回应章立鑫的话,还是在回应寒煦。“出去,你们都出去。”旬之刖喘着气命令。其实不用他说,章立鑫和杨磊也在第一时间下了驱散现场的通知。同时,他们出去的时候关上了房间的门,门内的旖旎春色,也被关了起来。 “我……我可以进来吗?”实际上,刚才通过被子显示出来的进出动作,并不是他们真的在运动,而是旬之刖托着寒煦的腰在表演。他不是傻子,没有免费做`爱给别人看的意思。 殉之刖移开头,沿着耳根子,是红红的一片。他想拒绝,可是身体的需求已经超越了理智,所以他点头了,双腰再次主动的缠上寒煦的:“进来。”双眼迷茫,蕴藏着水滴,风情万种。 隔着一道门,有一双手,紧紧的握拳,恨不得进去撕开里面的两人。 当旬之刖和寒煦从里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旬之刖把车钥匙交给寒煦:“送我回家。”不记得在里面做了几次,寒煦的耐力出乎意料的好,最令他惊讶的是寒煦的动作,每次都温柔的不像话。 他不是娇滴滴的姑娘,不用做`爱之后需要对方绅士的送自己回家,可是现在他真的疲惫的开不了车,却又不想乘计程车。 “好。”寒煦的耐力怎么来的?当然是从小到大训练出来的,不过他不准备告诉旬之刖。人就是有了秘密才会吸引人的,聪明的寒煦当然明白。 第26页 侧头,看着旬之刖已经熟睡的脸庞,寒煦眼中的柔情很深,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旬之刖的脸。不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才喜欢上他的,虽然外贸占了关系,可是最喜欢他的是……寒煦知道,其实他喜欢的是旬之刖的性格,那说多坏就有多坏的性格。 寒煦的车速开的很慢,可是突然间,他加快了。这一块,惊醒了旬之刖。“怎么了?”他睁开眼。 “被人跟踪了。”寒煦不想隐瞒,“我要加速了。” “嗯。”眼中的疲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如果因为旬之刖是导演的身份而忽略了他旬家太子爷的身份,那就错了。旬老太爷不是傻瓜,如果旬之刖一无是处,他会把这么大的家族企业留给旬之刖吗? 第41章 寒煦的车技很好,可是对方的车技也不赖。特别是这样的夜晚,因为车不多,所以彼此干脆飈了起来。 旬之刖眯起眼,看着后方的紧追不捨,他从容不迫的的弯下腰,然后从驾驶座下方拿出一把黑色闪亮的手枪。寒煦心一凉:“你干什么?” 旬之刖勾起唇角,邪恶的笑容慢慢扩散。“把敞篷打开。”华丽的男低音就像是披着天使羽翼的恶魔。是的,此时的旬之刖像极了恶魔。 敞篷打开了,旬之刖趴在上面,然后拿对着后面紧追的那辆车。“之刖,不要玩。”寒煦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里。 旬之刖不予理睬他,他眯起一只眼睛,然后……没有然后,因为对方踩住了剎车,把车停了下来。“没用的东西。”旬之刖坐回副驾驶座上,对上了寒煦锐利中带着几丝阴冷的眼神。“看什么看?”他先声夺人,不明白这小子在计较什么。 咻,寒煦突然间又加快了速度。 “啊……”旬之刖赶忙稳定住自己的身子,同时开口大骂,“寒煦,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停车,你赶紧给我停车……” 一个小时后,旬之刖趴在自己的别墅门口狂吐,嘴里还是妈个不停:“寒煦,你这个龟孙子,我操你祖宗,我咒你不得好死,四五全死,你这个垃圾,你这个白痴,你这个脑子进水的驴,你你……恶……”胃里的酸液在沸腾,这个混帐,竟然以那种速度给他飙车。虽然他承认,他的车全是进口的,安全气囊一流,可是以防万一呢?他不想这么年轻就因年早逝。 “之刖。”寒煦停好车起来,扶起已经吐的全身无力的男人。“还难受吗?”他温柔的问。 “滚开。”旬之刖虽然马上这么骂,可是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全身靠在他身上,因为他实在没有力气做其他的动作。 “真的那么难受吗?”寒煦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废话。”旬之刖觉得遇见他,是自己这辈子对大的悲哀。这个混小子煳涂的时候煳涂,聪明的时候聪明,真怀疑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之刖,看到你拿着枪在车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心就是这么难过。被你拒绝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这么难过。感觉有东西要从身体里逃出来了,不属于我了,这东西就是心。”嫌走有些慢了,寒煦干脆把旬之刖抱了起来,然后进入旬之刖的别墅。 把吐的脸色苍白的男人放在沙发上,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之刖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接着寒煦熟门熟路的去了厨房。 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旬之刖捂着自己的心口,再看看厨房里开始忙碌的身影,他忽然觉得,也许这房子里多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想着想着,旬之刖有些累了,困了。 旬之刖醒来了,是被饿醒的,不只是堵子饿的难受,那横在他腰间的重要也提醒了此刻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旬之刖睁开眼睛,借用床头的暗灯,他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房间。而腰间是男人的手臂,霸道又紧张的环着自己。侧头,旬之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男人的怀里。他看着对方结实的胸膛,有些恶作剧的张开嘴,然后咬住了对方的辱。 “醒了?”有些沙哑和疲惫的声音,却是那样的温柔。 这个人,旬之刖当然知道,是寒煦。就是因为知道是他,所以他才恶作剧的,不是吗?可是,旬之刖吓了一跳,这个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上很多的青年,竟然勾起了自己的童真。 “之刖?”寒煦绕着他腰间的手,抱紧了些,“我喜欢你,之刖,我喜欢你。”耳边温热的气息,缠`绵着寒煦的告白。 这混帐,他不知道男人在刚甦醒时是神经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时候吗?竟然给他来这一招,是谁教他的? “嗯。”旬之刖有些难为情的推开他,“我肚子饿了。” “之刖?”寒煦勐然坐起,灰暗的房间里,他盯着旬之刖的眼神闪闪发亮,“嗯,是答应的意思吗?你答应跟我交往了对不对?之刖。” 旬之刖抓过身,那背对着寒煦,他是在受不了这傢伙紧张兮兮的样子。似乎关于自己的一点风吹糙动,都可以牵制他。可是,这种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好呢。“嗯就是嗯。快去,我肚子饿了。”从昨天下午开始至现在的深夜,他都没有吃过饭,再下去,难免不会进第二次的医院。 “等等,马上就好。”寒煦兴奋的在旬之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跑出房间。 “白痴。”旬之刖轻骂了一声,然手,摸着被寒煦亲过的地方。“白痴。”又骂了一声,已夹了笑意。 旬之刖打开灯,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睡衣。记得回到家的时候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见这衣服是寒煦换上的。那小子也挺精明的嘛,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他家过夜,而且还睡在他的床上。 随手拿起一件睡衣披上,旬之刖又走到了阳台上,靠着小吧檯拉开抽屉,拿出烟,刚点燃的时候,被一声吼住了:“不准空腹抽菸。”烟还没有点燃,寒煦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含在他唇间的烟,然后手指一弹,飞了出去。 “寒煦。”旬之刖拉下了脸,“我还没有给你可以在我这里放肆的权利。” “但是你也没有权利拒绝我的关心和在乎。”寒煦回头走回房间里,然后端出一碗粥,放在小吧檯上,“医生说你餵不好,不能过度的抽菸酗酒。”关心的话有些生硬。寒煦生气了,旬之刖感觉的到,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伤了他吗? 前一刻还答应了跟他交往,后一刻就说了那种话,是男人都会受不了吧?在旬之刖沉思的期间,寒煦用调羹在餵他喝粥了。 旬之刖张开嘴巴:“这味道?”跟寒煦那天送来他家的粥是一样的味道,“家里没有这些材料,你这粥哪里来的?”声音没了火力,刚才的事情,已经过去。 寒煦别扭的移开脸:“刚才见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又出去买了。等我回来炖好了粥,你还在睡觉,所以我就在你旁边闭眼休息了一下。”脸沿着脖子,都红了。 “寒煦。”旬之刖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心里滚动的火焰他无法控制,也无法形容。寒煦说的很平常的话,听在他的心里却平常不起来。这个白痴……“你把头转过来。”带着命令式的语气,不容拒绝。 寒煦慢慢的转过头来,然……旬之刖捧住他的头,迅雷不及的吻了上去。 之刖? “试试看吧。”旬之刖放开寒煦的时候,承诺了。这么温柔的青年,他拒绝不了。所以选择被感动。 第42章 《类似爱情》的完美落幕,是旬之刖心情预兆的一个全新开始。他突然有种恋上爱情片的感觉了。其实,是恋上爱情了。 “大家,晚上去老地方happy,我请客。”在旬之刖公司上班的人,大多是不拘小节的。他们很多都知道老闆的一些事情,或者说旬之刖也从来没打算在他们面前掩饰过。旬之刖都不怕了,他们有什么好爆料的?所以,旬之刖在他们的心里,其实很尊重的。 “谢谢老闆。” “旬导,晚上把你那瓶没喝光的酒拿出来吗?” “你小子就知道喝酒,快那《类似爱情》的剪片弄好拿来我办公室。”旬之刖眉叫带笑,分明是同意了。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依稀还听得见楼下助手们的议论。 “今天老闆心情超好。” “嗯,脸上红润的很,八成是恋爱了。” “切,你们有见老闆失恋过吗?他一年365天不是都在恋爱吗?”另一个工作人员觉得有其他客观的原因。 “你小子懂什么?”其中一个拍了一下对方的脑门,“老闆以前跟那些明星交往是纯粹的玩玩,可是这次不同,你没见那个报导吗?老闆说自己恋爱了,恋爱了,不是玩玩明白吗?恋爱啊,那种感觉真好。让人不禁在想,是春天来了。” 第27页 “现在是冬天好不好?”另一个工作人员翻了翻白眼,“12月都来了,冬天还没过,你就想春天了,没出息。” “喂,你找打是不是?” 接着两人玩闹的扭成一团。 旬之刖办公室 “老闆,这是整盘的,还没有剪片过的。” “好。” 旬之刖靠在毛绒绒的皮椅上,然后看着《类似爱情》的整盘剧作。在床戏的那段,借用他的背影来冒充利惟烽的那个角色,他和利惟烽身形相当,的确看不出,然后把声音换成了对白。可是,旬之刖的耳边嗡嗡响,他总觉得寒煦那一声声的之刖声还在自己的耳边迴荡。 “把这部分之后的剪掉。”旬之刖指着他在上,寒煦在下的那段,“然后对白不变,声音换一下。” “对白不变?”工作人员有些惊讶。 “你不觉得这段对话很精彩吗?”旬之刖挑眉,笑的很暧昧。 当夜,影王娱乐的工作人员,包括《类似爱情》的演员,张静、寒煦、利惟烽,全都到齐了。大家在ktv包了豪华的大包厢,一群人混在一起,因为这段日子下来,彼此也都熟悉了,所以不那么拘谨。而且他们又都是新演员的关系,没有所谓的明星的架子。 不过张静说,别说摆架子,他们连明星也够不上。 “旬导,您的古董酒到了。”侍者推开门,微笑的递上旬之刖珍藏在这里的佳酿。 “古董酒?”利惟烽的兴趣是这些人之中最大的,看来他对酒的研究也不小。 “你有口服了。”旬之刖献宝似得先给他倒了一小杯。“怎么样?”不是询问,其实他很有自信,就是想炫耀一下。 “老闆不要偏心,给我们也来一点。” 热闹之中,总是有安静的人,寒煦就是其中一个。 “喂,寒煦,要不要也来点?”杨磊把杯子递给他。 寒煦摇头:“我对酒过敏的。” “他不能喝。”旬之刖也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咦?大家停下了吵闹,好奇的看着他们。不过心思单纯的人没想到那块去,可是杨磊不同,他之前在地下停车场见过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暧昧。 面对着杨磊若有所思的目光,旬之刖倒是没什么,可是寒煦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我上一下洗手间。” 他的尴尬引来了旬之刖的疑惑。他…… 寒煦靠在洗手间的门口,他做了一个深唿吸。然后打算回包厢,却被人挡住了路。“惟烽?”只见利惟烽白皙的脸上因为酒精的关系,晕的很红。他站在寒煦面前,双手圈住寒煦的脖子,寒后退,可是对方身子摇晃,怕对方跌倒,寒煦扶住了他,这也给了对方缠住他的机会。 “寒煦,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我是gay。”利惟烽身上的酒气很浓,直扑着寒煦的鼻孔,寒煦有些不舒服。奇怪,旬之刖喝醉酒的时候怎么就没那种反胃的感觉。 “你醉了,惟烽。”扶住利惟烽,想把他带回包厢里,可是利惟烽不从。“我是醉了,那你听听我的醉话,如何?” 寒煦蹙眉。 “寒煦,你知道吗?其实你招gay的喜欢。你长的高大又英俊,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我想,这也许是gay的气质。” “我不是gay。”寒煦否认,他承认自己喜欢旬之刖,可是只喜欢旬之刖,他接受不了除了旬之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他不承认自己是gay。 “噗……”利惟烽笑的有些妖媚,“你想说你不是gay,只是碰巧喜欢上了同性,对不对?” “你……你知道些什么?”寒煦心一紧,利惟烽并不是因为醉了在胡言乱语。 “寒煦,你怕什么?既然想走那条路,你又在怕什么?”利惟烽眯起眼,“寒煦,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要跟我交往?嗯?” “你喝醉了。”推开利惟烽,寒煦把他按在墙壁上,“不管我是不是,或者有没有gay的气质,我们之间都没有那个可能。”寒煦说完,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处都是gay。 看着寒煦的背影,身后本来还买醉的人,嘆了一口气。他来到洗漱台,用冷水沖了沖自己:“感情不是靠单方面的喜欢就可以的,你说对不对?”利惟烽问,对的是镜中的人。 镜中人冷冷的看着利惟烽:“那是因为你没尽力。”冷哼的声音很是不屑。 “那你呢?”利惟烽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男人的相貌十分出色。“你尽力了?得到了?” “我不够尽力,所以我会继续努力。”对方回答。 “我警告你。”利惟烽上前拉住对方的衣服,“你不要乱来,旬导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对方拍开利惟烽的手,拉正了自己的领子:“我也警告你,下次再坏我的事情,我连你也不客气。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叫寒煦的了?” 利惟烽一愣,接着也直接回答:“我是喜欢寒煦,如果他对我有意思,我也愿意交往,可既然对方对我没意思,那就算了,感情啊,不是强留就可以拥有的。何况……”甩了甩自己的头髮,利惟烽帅气的道,“我对演艺圈有梦想,还不想因为绯闻就这么快破灭。” 而那边,寒煦回到包厢的时候,旬之刖已经喝的大罪了。寒煦蹙眉,这人怎么一碰上酒就没了节制。 “对了寒煦,你刚才有没有碰上惟烽,他似乎也上洗手间了,喝的醉醺醺的,还真怕上错地方了。” “碰上了,我来的时候他还在上。” “来了来了。”门再度被推开,利惟烽走了进来,脸上有水滴还在掉,他先是看了寒煦一眼,而后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和大家嘻嘻哈哈。 他们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才散开。散开之后,他们直接在附近开了房间。寒煦不喜欢睡在酒店,他喜欢家的味道。再加上他也没喝酒,所以扶起旬之刖准备回家。 “咦,寒煦,你送旬导吗?”章立鑫是有家室的人,所以比起他们这群年轻人又节制了一些。“也对,你送他我放心些。” 只是有些觉得奇怪,寒煦刚才的举动,似乎多了写理所当然的意味,不过章立鑫也没多想。 “那张静我来送吧。”利惟烽自告奋勇。 “别。”章立鑫一口回绝,“你们都去开房间,看你们一个个喝的样子。就算张静愿意让你们送,我也不放心。走了走了,大家去休息吧。” 利惟烽耸了耸肩膀,走过寒煦身边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拜拜了。” 奇怪的人,寒煦心想。 第43章 寒煦送旬之刖到家,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放好温水,脱去他的衣服,把他整个人简单的沖洗了一下,去了那满身的酒味,再把他放到床上。 旬之刖就像冬眠的动物,任凭寒煦摆布。寒煦好笑的想,如果自己把他怎么了,他一定也不会知道。 沖洗好旬之刖,他自己也沖了一下澡,接着上床休息了。 寒煦才刚上床,旬之刖就靠了过来,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像寻找热量的小动物一样,好可爱的。 寒煦唇角勾起笑意,跟着抱住了旬之刖,闭目睡觉了。 第二天 大清早的,一连串的铃声响个不停。 “好吵。”旬之刖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疼,是昨晚醉酒的结果。他想起身把那碍事的铃声按掉,可动了动身子,发现被人结结实实的抱着。迷煳的看了身边的人,是寒煦。见是这张熟悉的容颜,旬之刖又继续睡觉了,不过他踢了踢旁边的人,“电话。” 其实电话响起的时候,寒煦就醒了,只是他捨不得放开怀中的人,所以一直赖在床上不肯下去。听的旬之刖不耐烦的抗议声,他才没办法。 寒煦下床的时候,旬之刖下意识的往他这边靠了过来,然后又睁开眼。有些不瞒,这一下子的温度消失了,竟然开始不习惯了。 “我去接电话。”寒煦笑着解释。 “嗯。”转个身,旬之刖用被子盖住了头,继续睡觉。 寒煦拿起电话的时候有些愣住,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是他妈妈,非常的意外。他看了旬之刖一眼,然后走到阳台:“妈咪?”寒煦的声音惊讶中带着愉悦,在妈妈面前,儿子永远都是孩子。“怎么给我电话了?” 从小到大,家人从不过问他的生活,即便有什么电话,也不会大清早的吵醒他,可见是有事情了。 第28页 “你知道,我很尊重你的隐`私。”电话那边的女音非常优雅,优雅中带着女性的独立和慡朗。 “谢谢妈咪,所以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儿子。”寒煦笑了一声,有些打趣。 “可是我很担心,担心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妈咪。”寒煦警告,脸红了,“你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取笑我的吗?还有妈咪,你不是说尊重我的隐`私吗?那么现在,你知道我和之刖的事情了?” “白痴儿子,你以为我愿意调查你?还不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查你的事情,做妈妈的好歹也要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状况吧?免得你被杀了还找不到你的尸体。” “有人调查我?”靛蓝的眸子开始变化了,犀利的眼神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地方,“妈咪查出是谁了吗?” “儿子不觉得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的吗?”反问,将了寒煦一军。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寒煦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妈咪,我只要他。”这是他对爱情另一种的宣誓,只要他,等于我爱你。 “我让你身处在那样的身世里,所以我没有资格管教你。”对方停顿了一下,“不过你是值得我骄傲的儿子,你父亲也说过。” “我从来不为自己的身世赶到耻辱,即便今天我的生父不是孟科奇家族的当家,我依然为有这样的妈咪赶到骄傲。”女人为爱情的奉献,值得他佩服。 “你这孩子,从小嘴巴就不甜,今天怎么就这么甜了?”对方笑了,笑声很好听。 “妈咪在父亲面前,不也是那么温柔吗?”寒煦调侃。嘴巴不甜点,之刖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这孩子……” “妈咪,我只要他哦。”不是请求,只是心平气和的宣布。 “他的身份,也不普通呢。”旬家的太子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匹配的。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是个男人,“会委屈你的。”关于旬之刖的事情,她显然也调查过了。她唯一的儿子,作为母亲的,怎么捨得让他受委屈。 “当然妈咪还是姑娘的时候,外公和外婆不也捨不得你受委屈吗?现在我都这么大了,妈咪实实在在的告诉我,您委屈吗?”感情,从来没有公平的。如果他会受到委屈,那么他就在自己的外面建一座高墙,一座随时可以保护自己的高墙。 寒煦不是傻瓜,即便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低了一截,可是这一截会慢慢的长长的。而作为寒家的继承人,寒煦也当然不能是傻瓜。 “虽然你父亲有很多女人,但是我们每一个都不悔,因为他的心是真的,他的爱是真的,只是他的心里装了好几个,他把爱分成了好几份。” “所以比起妈咪,我会更加幸福。因为之刖如果要爱上一个人,他的整颗心里都会是那个人。”这就是旬之刖,骄傲的旬之刖。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也长大了。” “我从来都不小。”寒煦笑的开怀了。 “你小子调戏我是不是?”对方长吼一声,挂上了电话。挂上电话之前,寒煦听到对方说,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唉,嘆了一声气,寒煦走进了房间。 床上的被子被踢倒了地上,虽然房间里打了空调,可怕冷的男人还是把身子倦在一起。寒煦看着对方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之刖,那么多人和你交往过,又有谁看的清,你骄傲任性的背后,是多么的贪恋温暖。 捡起被子,重新盖在旬之刖的身上,寒煦轻轻的摇晃着他:“之刖,我要出去一下。” “嗯。”对方懒懒的应了一声。 寒煦摇头,他俯下身,在旬之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等我回来哦。” 等我回来,又是一个承诺。 寒煦这一走,就是一个礼拜。而与此同时,《类似爱情》的宣传gg和宣传活动也完全准备妥当,而它的首映时间,定于圣诞节晚上的5点20分。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这个时间段的电影,能买好吗?谁也不知道。 宣传活动的前一天 “旬导,还没联繫上寒煦吗?”章立鑫有些担心,作为第一男主角,这个宣传活动的记者招待会现场,寒煦是必须要出现的,现在对方既然联繫不上,这可怎么办? “怎么,没有他就不行了吗?”旬之刖冷冷的反问。那个白痴,那个该死的白痴。那天耳边预留的属于他的温热气息还在,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对方说,等我回来。 混蛋。 旬之刖啪的一声,一圈打在桌子上,什么叫等他回来,他是女人吗?专门等男人来上门的女人吗? 这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旬之刖都没有联繫,只是在确定了宣传活动的时候,工作人员联繫了寒煦,结果被告知联繫不上。 联繫补上?旬之刖不想相信,所以在犹豫了48小时之后,他拨通了寒煦的电话,结果……他囧了,真的联繫不上。 寒煦消失了,作为不曾签约于任何一个经济公司,也没有经济人的新人,他消失了,消失的彻底。 旬之刖抽出抽屉,找出资料,其中一张就是寒煦面试时填写的资料。而资料上的住址,是旬之刖熟悉的。 他勐地站了起来,然后拿起车钥匙沖了出去。 第44章 不知道心里越来越大的不安是什么,也不知道心里越来越深的空虚是什么,可是,旬之刖把寒煦骂了千万遍。如果见到了,旬之刖一定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车在某个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小区,旬之刖非常熟悉。坐在车里,旬之刖又开始准备抽菸,可是,那原本放在熟悉位置的地方,再也没有香菸了,反而放着一瓶东西。旬之刖拿来一看,是戒菸糖。 是谁会那么大胆的把他的香菸收起来,而放了这么俗气的东西?不用猜,旬之刖也知道,是寒煦。 这不想还好,一想,他又开始烦躁了。混蛋,那个混蛋。砰的拉开车门,旬之刖上了楼。 这个小区旬之刖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他和于承眠经常睡觉的地方,而自从那天之后,旬之刖把这栋房子过户到于承眠的名下了,也自从那天开始,他未踏进这里一步。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形容旬之刖现在的处境,最贴切不过了。他在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于承眠站在电梯口,手里拎着一袋垃圾。 shit! 旬之刖骂了一句脏话。今天真倒霉,最倒霉的是寒煦那个白痴,竟然住在这一层,不过反之,如果寒煦不是住在这一层,他们又怎么会认识。最让旬之刖意外的是于承眠,他以为以于承眠的骄傲,这个人不会住在这里,可事实上,他错了。 “好久不见。”旬之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于承眠先跟他打招唿,那仿若老朋友般的方式。 “好久不见。”习惯性的把双手插进裤带里,旬之刖走出电梯。 一条泛白的小脚牛仔裤,一件咖啡色的毛衣,配上黑色羊绒大衣,脚上是黑色的羊皮短靴。旬之刖的身上总是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某些特色,而这特色令人移不开视线。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他性格这么差,却还有那么多人愿意跟他友好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是旬家的太子或者演艺圈的名导演。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旬之刖,独一无二的旬之刖。 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在于承眠的眼里,他以为他们曾经在交往。而在旬之刖的眼里,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个做运动又干净的男人,然后他提供给对象客观的利益。只是没想到,最后变了样。于承眠竟然在酒里下药,企图用药来上他,可捡到便宜的,是寒煦。所以纠结出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关系了。 旬之刖从于承眠的身边走过,他敲了敲对面的门,却一直没有回应。 于承眠原本想下楼扔垃圾的,可因为旬之刖的动作,他停住了:“对面的人又一个多星期没来了。”他好心的回答。 哦?听到他的话,旬之刖眯起眼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前天业务来收水电费,因为他不在家,所以敲了我家的门,才知道对面的水电费一直没交,也一直联繫不上他。不过,我替他交了水电费,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于承眠解释。“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我还有事。”旬之刖拒绝。私下,他觉得和于承眠没什么好聊的,如果还有合作的机会,那也只是在公事上。 “你还在怪我,那件事?” 旬之刖又眯起眼:“你觉得我会费心去怪一个我根本就不在乎的人吗?”虽然旬之刖每天笑的很漂亮,可是鲜少有人知道,这个人的骨子里,有多么冷酷。如果不是那么无情,又怎么可能为了贪图自己的快乐,而跟男明星搞在一起。 第29页 拍过旬之刖电影的男主角,有多少个没跟旬之刖搞过?只是于承眠是最长的一个。却没有想到,还是分开了。 “你真绝情。”于承眠站在电梯口,拦住了旬之刖的去路。 “绝情?”旬之刖觉得好笑,“我本来对你就没有情,又为什么要绝?”在他看来,绝情是用在两个有感情基础的人上,就像他和当初的柯以闵,就因为谁也不愿意在彼此的身下,所以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是绝情吧。 想到了柯以闵,旬之刖又马上联想到了寒煦,那个混帐消失了,不会也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旬之刖的心堵的难受,恨不得拿把刀剖开自己的胸口,让心脏出来唿吸一下。 “你……”于承眠眼神暗了下来,“我们真的回不到从来了吗?” “我们之前从来没有从前。” “就算不是交往,就连曾经那种各取所需的日子也回不到了吗?”于承眠退一步。就算不是交往也没有关系的,就算是被利用也没有关系的,只要回到从来就好,难道也不可能了吗? “现在的你还需要我提供什么?你现在有拍不完的gg,接不完的影片,已经拿了影帝的奖盃,你还需要什么?还是,你真的可以放下尊严到一辈子在床上张开腿伺候我?”旬之刖问完,也不要于承眠的答应,因为他不需要去听。 既然电梯口被堵住了,那走楼梯总行吧。 今天真是该死的晦气。 用真心去期待一个心根本不在你身上的人,值得吗? 砰的一声,于承眠把垃圾袋扔下了楼梯口,他一拳打在电梯的按钮上,阴狠的双眼看着对面的门,寒煦……寒煦……眼中有些犀利的狠意。 《类似爱情》的宣传活动开始了,没有了男主的宣传活动,凭着旬之刖三个字的名气,还是一样的热闹。 活动中有不少对这个影片一直很关注的记者,他们都坐在台下。 “很高兴今天大家能够来到现场,说实在话,这么冷的天要大家一个个过来,我在良心上受到了谴责。”旬之刖讲话,一直那么幽默。可今天,有几个人敏感的发现,他幽默的背后一点笑意也没有,他们在想,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又惹旬导生气了? 因为旬之刖一生气,他的嘴巴就特别严,别想套出一点资料。 “哪里哪里,旬导能抽出一点时间给我们,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是啊是啊,人逢喜事精神慡,旬导今天神采奕奕呢。” “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句句,都是马屁声,却不知道犯了旬之刖的禁忌。恋爱两个字非常的讽刺,在旬之刖听来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混帐,寒煦那个混帐。又是一肚子的气,旬之刖想杀人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玩他,那个混蛋,睡了他两次之后,在说了喜欢他要跟他交往之后,竟然失踪了。最没面子的是,他竟然神出鬼没的答应跟他交往了。 如果没答应,还好,这面子,他真的丢不起,虽然没有人知道。 旬之刖看了看时间,那些傻子一样的记者还在拍马屁,他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有半个小时,我还要赴下一场的约。”语气不好,脸色不好,大家疑惑,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 总之,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旬导,对于本部影片《类似爱情》的演员们,你有什么要评价的吗?”其中一个记者顺势发言。 每一部影片结束,旬之刖总会对主角们或者配角们评价他们的成绩,只是这次的演员都是新人,所以大家好奇旬之刖会给出怎样的成绩。 “对新人不要有太大的期待,当然也不能完全的否定。”旬之刖打着哑谜,“我只能说,他们把演员的角色掌握的很好。” 啊……顿时大家意外极了,这可是旬之刖给出的最高评价。以往就算是获得影帝封号的于承眠,旬之刖也只说,他还需要上升的空间。没想到现在的新人竟然让旬之刖如此满意。 “旬导,你为什么会在拍爱情片的时候,掺合了同性恋的情节,这和您自己有关系吗?”第二个记者问的有些尖锐。在问影片的同时,也带入了旬之刖的个人私事。 现场,因为那个记者的问题而陷入了一片的安静之中。旬之刖是gay,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也从来没有被证实过。他光明正大的跟男星上酒店,也从来不隐瞒。而跟他上过酒店的男星都会红,他们红了,也没有因为和旬之刖之间的绯闻而名气大跌。 所以后来,大家对旬之刖是不是同性恋的话题也不关注了。直到那天,旬之刖自己说,他恋爱了,对象是男人,所以才被揭发出来。 “不错。”旬之刖大方的承认了,“我的确只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我在这部影片中加入同性恋的场景,不过是顺着时代的cháo流而已,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100个女人里面,有90个是腐女吗?90%的比例,这笔钱赚起来很客观。而且……”旬之刖浅浅的笑着,“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同性恋不是病,只不过是爱上了同性而已。” 他宣誓,骄傲而自信,还是那么张扬。 让全世界都知道,谁敢说那么重的话?站在知名导演的位置上,的确,他的话,能引起全世界媒体的关注。 啪啪啪的掌声,不知道是谁先响起的,跟着,大家都拍掌了。 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保守的,尽管同性恋的圈子已经大了,可当着全世界的面承认自己是同性恋,除了旬之刖还会有谁? “旬导,我的这个问题是想问男配角利惟烽先生的。”有一个记者举手,“影片的大概内容我们都已经知道,而利先生在里面演的是一个爱上好朋友的男朋友的男同,不可置否,我想请问利先生,你是异性恋吗?如果你是异性恋,那么在演男同时,你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你能把那种男同的心里完全的掌握吗?” 灯光打在了利惟烽的身上。他嘆了嘆气,现在的记者真够尖锐的。还以为大家都会把目光盯在旬之刖的身上,没想到,他这么想做隐形人,还是被发现了。 利惟烽拿着话筒:“我无法掌握男同的心里,因为我不知道男同的心情和异性恋的心情有什么不同。”他选择性的回答。 “利惟烽先生,之前有周刊报导,你和寒煦先生在拍戏之外的时间在逛街,而且你们有说有笑的,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像影片里那样假戏真做了?” “你们认得我父母或者我兄弟姐妹的样子吗?”利惟烽反问,“不认得对不对?那么我跟你们眼中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在你们的眼里,这就是我的地下情了?老天,我还没有开放到和兄弟姐妹或者父母搞在一起。” 利惟烽的反驳非常锋利,影片的工作人员听了心里直夸好,没想到这小子斯文的外表下,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旬导,作为旬氏集团会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而取消你继承人的资格?”又一个尖锐的问题响起。 旬之刖蹙眉,这些人:“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我爷爷,目前旬氏的领导权还在我爷爷的身上。不过我爷爷的脾气不好,比我还不好。”老头子最怕麻烦,旬之刖突然很不孝的想,拿老头子来当挡箭牌,是非常不错的。“不过你们放心,旬之刖并不会因为离开了旬氏的庇佑就一无所有,实际上,我有很多钱,旬氏每年给我的,连我的零花钱也不够呢。” 又是一句狂妄的话,这男人就是喜欢炫耀。 “旬导,请问该影片的第一男主角寒煦怎么不在?” 该死的,这狗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旬之刖很想拉下脸把话筒砸过去,寒煦不在关他屁事啊,他又不是寒煦的话筒,关于寒煦的问题为什么要来问他。不过也只是想想,旬之刖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寒煦死了奶奶,回家处理丧事去了。”笑,继续笑,笑的咬牙切齿。 噗…… 某个正在吃饭的人,看着现场直播的宣传活动,听到旬之刖的话,差点把口中的饭给吐出来。死了奶奶?这种话亏他说的出来。好在他的奶奶真的已经死了,否则这不孝孙子的罪名,他已经被扣上了。 宣传活动现场 “关于寒煦的有些问题,可以请问旬导吗?” “寒煦的私事我不知道。” “那就问一些旬导知道的吧。”记者争锋相对。“大家都知道旬导会经常和男星去开房间,请问寒煦也是这些开房间中的其中一个吗?寒煦是个新人,一出现就占了男主角的位置,请问他是靠和旬导的潜规则才得到这个位置的吗?” 第30页 旬之刖眯起眼,这个记者很陌生,但是他的问题很犀利。演艺圈的潜规则谁不知道,可这么直接问的还是头一次。 旬之刖冷静下来,这个人的问题,似乎是在针对寒煦。寒煦一个刚出道的人,而且以他的性格更加不可能得罪人,对方针对他的理由是什么?转而一想,旬之刖把疑惑藏在心里。用微笑代替的眸底,隐藏了真正的冷冽,谁也不知道的冷冽,其实很恐怖。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旬之刖反问。 对方记者也微笑,似乎料到了旬之刖会这样回答:“之前大家都知道,于承眠和旬导你是公认的一对,现在你们分开了,请问是不是出现了第三者,而这个第三者是寒煦吗?” 又是寒煦,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寒煦,不得不验证了旬之刖的推测。对方在贬低寒煦,这件事其实没什么,以往也不是没有记者贬低跟他在一起的男星。可是这一次,旬之刖不慡了,对方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觉得像刺在扎一样。 “我和于承眠什么时候成了公认的一对了?”旬之刖反问,“只是一起吃饭,一起做过爱,就成一对了?如果是这样,这个圈子里,和我配对的人多了去了。” 第45章 旬之刖的伶牙俐齿,整个演艺圈谁不知道,而那位记者也早就想好了对策。他笑着把照片拿出来:“旬导,如果你和于承眠不是一对,那么这些照片又怎么解释?还有这个,这个是房产转让的证明。如果两个人不是在交往,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同居。而旬导把自己名下的房子转让给了对方,是因为你想弥补吗?”记者的话咄咄逼人。 旬之刖不意外自己和于承眠同居过的事情会被揭发。他不是靠拍戏去赚钱,所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扫地,反之,他有很多钱,也许多到他这辈子也花不完了。可是他不慡的是被别人质问和拿来娱乐。 房产转让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除非有特殊轨道。而这个记者的目的又是什么?抢在他宣传活动来公开这件事,是想影响影片的票房?还是?旬之刖想,这件事被公开,他的确会被影响到,而这件事的另外两个当事人,一个是于承眠,一个是寒煦。那于承眠会被影响到吗?勐的听来,的确会被影响到,大家会同情。对,就是同情,因为有了同情,他不但不会被影响到,反而人气会更旺。而寒煦呢?因为这件事,会被所有人看轻。 又是针对寒煦。 自己该怎么说?他能够大牌的说,老子的事情用的着你们管吗?不能,在没有找到适当为寒煦辩驳的理由前,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掩饰。 该死的,旬之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窝囊。 “好了好了,记者宣传活动的时间已经到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在下次记者会的时候再提问。”杨磊马上叫来保安人员隔开记者,让旬之刖等人从后门离开,而那些记者早就堵在了后门,他们不会放过旬之刖。 “你们先走,我想静一静。”旬之刖靠在后台休息室的沙发上,他想抽菸,却发现身上没带香菸,“鑫哥,烟带了吗?” 章立鑫犹豫了一下,把烟和打火机交到旬之刖的手中:“你每次心烦的时候都喜欢抽菸。”而旬之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喝酒。 “果然,这么多年的搭档不是白做的,鑫哥真了解我。”烟点燃,烟味又让旬之刖疑惑了。想到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一本正经的教训他,不要抽菸酗酒的样子,旬之刖又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章立鑫眼神闪过微妙的光,旬之刖竟然在烦躁的时候不抽菸了?这是大新闻。 “在想刚才的那个记者?”章立鑫猜测。 “鑫哥啊,演艺圈谁不知道我的性格,这么明目张胆质问我的人还挺新鲜的。这个圈子呢,在大家认同的底线之内,有些私事是允许被提问的,但是在触犯了底线之后,每个人都必须为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他,不是善良的人类。 “为了寒煦?”章立鑫想,这次旬之刖是真的怒了,旬家的太子爷发怒了,不是好现象,这个圈子有一阵子会热闹了。可是为了寒煦?章立鑫无法想像。旬之刖是弯的,那个寒煦怎么看也是直的吧,难道旬之刖看上了寒煦。 旬之刖很想回答,是为了维护自己,可是这种矫情的话,他说不出来。他不会自欺欺人,他有点知道寒煦在自己的心里有着不同的地位,那个青年温柔的像阳光一样,像他这种满脑子黑暗的人,受不住那种魅惑。那个青年脾气很好,像他这种从小就是任性大少爷性格的人,最受不了被包容。那个青年长的很英俊,像他这种喜欢追求完美的人,更受不了放着美丽的东西不管。 总结起来,他是喜欢寒煦的性格,喜欢寒煦的外表。 所以,这些都是寒煦身上的特徵,如果他喜欢上寒煦身上的特徵的话,那么他勉强来说,也算喜欢上寒煦吧。旬之刖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喜欢可以维持多久,可目前来说,还不错。更重要的一点是,旬之刖不是个会颠倒黑白的人。寒煦如果今天真的是他和于承眠之间的第三者,旬之刖会慡快的承认,寒煦如果真的为了名誉跟他开房间话,旬之刖不会替他辩解,当初的于承眠就是这样,他也没有维护,不是吗?而重要的是,寒煦不是。 那个青年虽然是好好先生,可是他的脾气很倔强,他的自尊很强,他是个骄傲的人。他不会做埋没自尊的事情。 “很明显吗?”旬之刖想明白了,心情也就轻松了。 “不,只是猜测,加有些意外。”章立鑫心想,这不是一点点的意外,而是非常的意外。 “鑫哥,当初《类似爱情》开拍的时候,并没有透露给媒体关于剧本的内容,是不是?”旬之刖笑了,笑的有些妩媚,有些阴狠。 “的确,你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为什么这么问?” “还记得月前关于寒煦和惟烽的那篇报导吗?” “你说的是媒体问他们是不是假戏真做的那篇?” “对,既然没有透露过剧本的内容,那么除了工作人员和演员之外,谁会知道里面涉及了寒煦和利惟烽同性恋的场景?而媒体又怎么会用假戏真做来形容?”这个问题,旬之刖在那时就想到了。只是他懒惰的不想反击罢了。 “你怀疑的是?”章立鑫经他一提醒,恍然大悟。有内贼? “我不做没有根据的怀疑,事实上,我想侦探社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最近我忙的没有联繫他们而已。”旬之刖眸中也带了笑,“鑫哥,我发现我挺有侦探头脑的,如果哪一天不当导演了,我准备去开家侦探社,你如果有这个需求,记得到时候来找我。” 起身,挥了挥手,旬之刖心情大好的离开。 来到停车场,看见那些还守在他车边的记者,旬之刖的心情更加好了。“嗨。”他主动招唿大家,“这么冷的天,你们不躲在空调房或者被窝里,真的很敬业。” “哪里哪里,还得靠旬导多多配合啊。”守着的记者不多,只有三个。 “你们都是哪个报社的?”旬之刖问道,心里有了打算。 “都市快报。” “娱乐先锋。” “名人周刊。” 不是报导寒煦和利惟烽绯闻的那家。“今天最后提问的那个记者是哪家报社的,你们认得吗?” 这个?三个记者面面相视,不明白旬之刖的意思,不过也如实道:“一般的同行我们都认识吧,有时候交流消息也是有的,可是那个好像是没见过,新人吧。” “的确是没有印象,不过他问旬导你的那些问题真的很尖锐啊。” “是啊是啊,这种人旬导不要理会就好了。” 不要理会?旬之刖邪邪的笑着:“我已经请了律师准备好了律师信告他呢,如果找不到人那就麻烦了,你们说是不是?” “律师信?旬导没这么严重吧?”旬之刖一向很开得起玩笑的。如果他真的认真起来,旬家的律师团陪他打官司的话,一般没有后台的周刊是不敢招惹的。 “其实,我一直很想享受一下站在法庭上的感觉。”旬之刖转而又玩世不恭道,“对了,难为你们等这么久,我也不好意思不给消息,这样吧,一人一个内幕消息,怎么样?” “旬导好大方啊。” “是啊是啊,求之不得呢。” “不过我有条件的。”旬之刖从来不做好事,所以从来不以慈善家的形式去捐款。可是背后,没人知道,他到底给了哪些孤儿院和贫困地方捐了多少钱。 “旬导请说。” “我只是有个疑惑,之前有周刊报导了寒煦和利惟烽假戏真做的绯闻,这个报导你们怎么看?” 第31页 “实话说吧,当时还真吓了一跳。寒煦和利惟烽都是新人,虽然他们在接拍旬导您的片子,可他们本身毕竟没有报导的价值。” “是啊,直到那个报导出来,大家才怀疑那假戏真做的意思,同时在猜想,难道在影片中他们演的是同性恋?” “我们报社更惨,当时被主编骂个半死,说人家能够得到这第一手的内幕,我们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没。所以今天才守在这里,心想碰碰运气,不然没有消息的话明天上班又是一顿挨骂。” 从他们的诉说中,更加验证了旬之刖的猜测,那家周刊的报导的确是有人特意给他们的内幕消息,但这个人是谁呢?希望侦探社那边有答案。 “我愿意给你们三个内幕消息,但是目前我想先神秘一下。”旬之刖拿出手机,“把你们的电话号码给我,同时等我的电话,如何?” 三个记者以为当场可以有内幕消息了,没想到还要等,不过他们也慡快。“旬导的诚信度很高,我们信了。” 的确,旬之刖要么不说,如果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第二天 旬之刖还在睡眠中,就被杨磊的电话吵醒了。“旬之刖,哪位?”沙哑的声音,旬之刖这一觉还没睡醒呢。 “我的旬导,我的大老闆,出事了。”杨磊对着电话吼叫。 “什么事情?”旬之刖睁开眼睛,靠坐在床头,被子从他的胸前滑落,竟然是赤着的一片。头有些痛,旬之刖想起,昨晚上回到家之后,他喝了不少酒,然后沖洗了一下,就钻进被窝了,连睡袍也懒得穿。 “两件事。第一件事:知名导演yin靡的gay生活,没有靠山的男星成了潜规则下的牺牲品。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指桑骂槐的事谁不知道,分明是针对你的。”可恶,那可恶的记者,这是什么报导。 “嗯,第二件呢?”旬之刖眨了眨眼睛,朦朦胧胧的,又想睡觉了。 “第二件事,各大影院传来消息,《类似爱情》未来一个星期内的电影票已经全部抢空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轰动啊。旬导,我们的年底奖金是不是可以买豪车了?”杨磊高兴的在电话的那边手舞足蹈了,这电影票可所谓是前所未有的奇蹟。小型的投资,换来了巨大的胜利,旬之刖的名气,又该上了一个顶点。尽管他已经到了事业的最高峰,那么这次呢?好和坏并列着,会是怎样的结果? “哦?”旬之刖拖长了浓浓的鼻音,并不显得有多么高兴,虽然他也被吓到了。“没其他事情的话,我要继续睡觉了。” “咦?”杨磊虽然不明白旬之刖的意思,但是老闆的想法不需要他去猜测,“您请继续睡。” “嗯。”旬之刖挂上电话,不过挂电话之前他又交代,“有寒煦的消息马上联繫我。” 才挂上电话,还没等他钻进被窝里,电话又响了。 “shit!”电话接起,脏话也吐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大早听到骂人的声音,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不过打电话的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嘻嘻道:“谁叫你昨天半夜三更给我电话了?我这不是出于礼貌回一个给你吗?”痞子般的声音,令旬之刖突然有了精神。他恶狠狠的道:“你小子终于从狗窝里醒来了?” “切,这不是为了你吗?费用要付双倍的。” “屁话。”旬之刖赤着身子起床,然后走进浴室,接着水声。这打电话的斯是旬之刖的死党。是旬之刖刚发现自己是gay时,去gay吧认识的一个伙伴,那混帐大学毕业之后不务正业,开起了侦探社。规模小的很,只有他自己一个员工,旬之刖当然知道是这人不喜欢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或者说,他喜欢看人在他的镜头下暴露的秘密。 这点倒是跟旬之刖很像,旬之刖也喜欢通过镜头去捕捉什么。 “对了,听说柯以闵准备回国发展了。” 这斯还有一个让旬之刖恨不得剁了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和柯以闵那段过去。旬之刖以为对方提起柯以闵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了,却想不到听到这个消息后,心还是停了两秒。“怎么,在好莱坞混不下去了?” 像他又拽又狂的个性,混不下去也是正常的,旬之刖不屑的贬低初恋。初恋,多美。 “据说搞上了好莱坞某个导演的男同,然后遭到了人家的报復,把他正拍了一半的电影给换了主角。他去找人家理论,人家表示要上回去,然后打了起来,结果把人家的老二给踢伤了。” “哼。”旬之刖冷笑。柯以闵是谁?岂会给人家上?如果是这样,他们当初就不会分手了。一想到这个,旬之刖又是一肚子气,寒煦那个占了他便宜就消失的小王八。“柯以闵是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煳涂事,他岂会在乎区区一部影片的收益?”即便是好莱坞的影片。那小子什么没有,就钱多。 “可能是面子的问题吧。”侦探先生嘆气,“如果回国的话,你们会碰上。” “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期待?”旬之刖蹙眉。 “那是,等你们的天雷地火。”这么好的戏,他怎么可能错过。 “你当心不要落在我的手上。”旬之刖威胁,“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老地方见面,我把资料给你。” 老地方,指的是他们刚认识的那家gay吧。白天的gay吧还没有营业,不过酒吧的门却开着,就是为了招唿那些失意的人。 旬之刖和侦探先生是老客人了,他们一进门,酒保就开始调他们喜欢喝的酒。 “hello。”酒保是个英国留学生,因为喜欢这座城市,所以毕业之后就在这里落脚了。 “hi。”旬之刖坐上吧檯,“最近怎么样?” “很好,就是想你们了。”酒保的中文说的非常流利。 “哈哈,我也想你,想死了。”侦探先生调侃。侦探先生比旬之刖要矮上几公分,173的个子,有些瘦,看上去20来岁的年纪,没办法,因为是娃娃脸。 他们相互戏嚯了一下,然后侦探先生拿出一个资料夹:“你看看。”交给旬之刖。 旬之刖拿出看了,看到了照片中的人,他非常意外:“这是什么意思?” 侦探先生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他有两个很深的酒窝:“我把你们公司的人和所有的演员都调查了一遍。”所以花了一些时间。而调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对了,那个寒煦,我查不出他的资料。” 想起了什么,侦探先生又补了一句。 旬之刖沉默了,介意的不是寒煦,而是查出来的资料,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内贼,竟然是利惟烽。 第46章 从gay吧里出来才11点多,冬天的太阳光非常吝啬,才露出了这么一个小小角落,没办法,今天是多云天。 旬之刖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错,可是利惟烽的确让他有些疑惑。如果说爆料出自己的行踪,又引来记者跟拍自己和寒煦去超级市场的照片,利惟烽的目的是什么? 旬之刖看的出来,利惟烽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会报考影视学院的,谁不喜欢当明星,当明星的最怕有绯闻。不过像利惟烽这样的又除外,新人靠绯闻红起来的不少。难道利惟烽也是打着这个算盘吗? 利惟烽爆料给周刊弄出绯闻是为了红的话,那么昨天的那个记者针对寒煦又是为什么?旬之刖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当然要去弄明白,否则放在心里难受。这是人类最普遍的情绪。所以,旬之刖约了利惟烽见面。 在一家西式的义大利餐厅,因为旬之刖想吃咸咸的东西,他想起了义大利的面。然而当侍者上面的时候,他又不想吃了,因为想起了那天和旬之磊关于面的话题,于是,他有些反胃了:“把这个撤下,给我来杯开水,谢谢。”噁心,噁心的同时又想起了寒煦,那天早上特意送来的早餐,很香的早餐。 “旬导怎么了?”利惟烽有些担心,旬之刖突然变白的脸让他有些在意,以为他生病还是怎么了。却不知,是因为旬之刖想起了关于面的对话,觉得有些噁心。 旬之刖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侍者送来了开水,旬之刖喝了几口,才抚平胃里的酸液。“印象中,我这样和演员坐在一起聊天还是第一次。”旬之刖喜欢看人沦落成腐败的一瞬间,他不喜欢当圣母,所以别人想拍的戏,就要接受他的条件,让他快乐。 这也是旬之刖的潜规则,和男星上床。其实潜意识里,旬之刖是知道的,并非他想找他们上床,而是因为曾经和柯以闵分手的原因,而后柯以闵成了明星,旬之刖用这种方法告诉他,他如果想上男人,多的是愿意掰开屁股来让他上的。 第32页 当然,这么做的也不只是旬之刖一个。柯以闵也同样非常苛刻,对请他拍戏的导演非常苛刻。 只是当事人不知道,他们的相互在意,在很久很久以后,抚平了,而他们,也错过了。 利惟烽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他不知道旬之刖找自己出来的目的。可是等待也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直接问:“旬导作为这个圈子的前辈,很多东西还请您指点指点我。”其实他想说的是,请问旬导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可是这么直接又显得没有礼貌。 利惟烽的家里条件其实挺好的,也不是非要走演艺国这条路,只是他喜欢这条路而已。 “有很多人请我指点,我通常要收取贿胳的。”旬之刖似笑非笑的道。 有那么一瞬间,利惟烽以为他说的是真话,如果不是确定他对自己没兴趣,如果不是确定了那天的拍摄现场,旬之刖和寒煦之前诡异的暧昧。“对了惟烽,你是同性恋吧?”在利惟烽沉思的时候,旬之刖又问了一个彼此都知道问题。 ”旬导不就是因为我的性向,所以才找我演这部戏的吗?”利惟烽笑着,淡淡的反问。 旬之刖挑眉,这人比自己想像中的冷静,有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看样子,是自己小看了他。“有人说同性恋滥交,也有人说同性恋专情,惟烽你呢?怎么看待?” “在我看来,旬导如果爱上一个人,肯定专情。”利惟烽知道,适当的玩笑在旬之刖身上可以开的,所以他聪明的选择另一个话题。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所以惟烽如果爱上一个人,也是专情的,是吗?” 心勐地一颤,利惟烽眼中闪过警戒的光芒,闪的很快,不过旬之刖捕捉到了,原本他只是随便的聊着这个话题,却因为利惟烽的避而不答引起了注意。按照利惟烽的性格,如果真喜欢了,他是那种会直接开口的,那他为什么避而不答,反而下意识的攻击自己?旬之刖有些疑惑,却不是好奇,他对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利惟烽沉默了一下:“是的。”他如果爱上一个人,也是专情的。 “那么寒煦呢?你对他仅仅是兴趣,还是爱上了他?又或者是想利用他?”旬之刖的思路转的太快,快的利惟烽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吓出了冷汗。旬之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自己:“旬导吃醋了?难道是因为那个报导,所以旬导以为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其实没什么了,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他举起手,表示投降。可嬉笑的语气在对上旬之刖男的锐利的眼神时,心慢了半拍。这样的旬之刖,从未见过。“旬导今天找我出来是?”他认真的问。 旬之刖把资料袋扔到他面前:”你可以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对不对?” 利惟烽打开资料袋,里面的资料在第一眼接触到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里面是那个报导他和寒煦假戏真做的报社的记者。有一天,那个记者拿着一叠资料来威胁自己,要他提供《类似爱情》的影片内幕消息。那记者手中的资料是利惟烽受妥协的理由,于是他做了,他没得选择。他和寒煦之间是清白,他对寒煦的印象挺好的,也知道那个人是直的,故意和他亲近,只是逗着玩玩而已。 记者要资料,他就去创造。即使利用了无辜的人。而记者也不在乎这资料的真假,他只要有报导就可以。 他以为这件事过后,就结束,显然人性的贪婪超出了他的想像,那个记者又找上了他。因为宣传活动那天突然出现的记者,问了一些尖锐的问题,所以这个记者想知道其中的内幕。也就是那次,被侦探给拍到了照片。从而推断出之前的那边报导也是他故意提供的内幕。 果然,旬之刖,不能让人小看。如果以为他只是一个导演那就错了。全国知名集团,旬氏的太子爷,岂会那么普通? “我想知道不管我给不给旬导解释,都会是怎样的后果?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只要您一句话,就是给一个人生或者死下了定义。”利惟烽不慌张,反而松了一口气。 “后果视你的理由来定,我听了慡了,就轻了。”旬之刖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杯开水喝光了,他翻阅着菜单,想叫红酒,可看了又看,还是决定算了。 噗啦……利惟烽失声轻笑:“理由旬导应该知道的,我这种刚踏进这个圈子的新人,总是想要出头的,绯闻不是新人最好的出头方式吗?何况又是同性恋的绯闻,会红的很快。”实际上,他也的确红了。这段日子,不同的经济公司来联繫他,还有记者想找他做专访。 “虽然这个绯闻很惊爆,但是被标上了同性恋的标籤,在这个圈子里也并不光彩。而且,你又不缺钱,名利对于你,还没有那么重要。”旬之刖也怀疑过利惟烽这么做是为了出名,可是今天找他谈了,他觉得这个人还有其他的理由。 至于是什么理由,旬之刖不想去管。 “这话从旬导的口中说出来,有些不像样了。这个圈子里男人或者女人,赚钱的不少,出名赚钱之后,遵从潜规则的不少,不是吗?旬导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我的身世。我的妈妈是我爸爸包养的,而我是不被承认的,这是不光彩的存在,所以我跟我妈妈的姓。一个不被爸爸认同的孩子,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这种极端的方式,您可以理解吗?”利惟烽说到这段过去的时候,眼中闪烁着一种旬之刖难以理解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对了,是温柔,他眼中闪烁着温柔,过去,有他开心的回忆。 旬之刖从他的面前拿过资料,然后当着他的面撕碎了。利惟烽惊讶的看着他:“旬导?” “我的兴趣之一,听故事。”有故事的人,值得他等待,“希望你的付出会有收穫,我也期待,你怎样向你的爸爸证明你的存在。” 说着,他捂着饿扁的肚子站起来:“宣传活动的那个记者,不是你叫来的,对吗?” 对上旬之刖的眼神,利惟烽点头:“是的。” 是的两字很轻松,可是旬之刖又烦躁了,那么那个记者会是谁找来的呢?针对那个记者提出的第三者的疑问,铺天盖地的媒体都在找寒煦的踪影,可是没有收穫。这一刻,旬之刖想笑,这小子躲的还真是时候。 最可恨的是,还留下一句shit话:等我回来。 寒煦找不到,从旬之刖的口中问不出答案。这件事就像无头的苍蝇,一直没有结果,而媒体不会因为没有结果而放弃,因为还有一个当事人的存在。于承眠。 联繫了于承眠的经纪人,对方表示于承眠在度假,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在哪里。于是,当初旬之刖和于承眠同居过的那栋楼,成了记者守株待兔的地方。然而不久后,寒煦在那里住过的内幕也被发现了。 这样一来,三个人的关系更加复杂了。关于寒煦是第三者的绯闻,更加确定了。于此同时,张静和利惟烽因为《类似爱情》票房的成功问鼎,而签约了经纪公司。 利惟烽成了于承眠的师弟。 2月14号,大家期待已久的情人节终于到了。 可是那天,所有的媒体都集中在机场,因为有内幕消息得出,于承眠是今天的飞机,来参加娱乐节目的爱情对对碰游戏。 终于,消失了两个月的其中一个主角现身了。 第47章 于承眠才走出机场,就被机场门口的记者堵住了,闪光灯不约而同的打在他的身上。可能是晚上的关系,灯光有些刺眼。 “于先生,请问一下你和旬导分手的原因是因为第三者吗?” “于先生,请问那个第三者是不是寒煦?” “于先生,请问旬导送给你的那栋房子是作为你们分手的礼物吗?” “于先生……于先生……” 记者被保镖隔开了,他们想追上去,可是保镖加上机场的保安人员,他们的人数较多。不过没关系,他们知道于承眠的下一站,所以去那里守着就可以了。不过,于承眠在上车前突然停了下来。 “承眠?”经纪人不解的看着他。 于承眠微微一笑,作为影帝,他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的确非常的完美。“没关系,就几句话的时间我还是有的。”他提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请听我说,情侣之间分手是常有的事情,而我和旬导不是情侣,所以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第三者。关于你们口中的寒煦,很抱歉,我隐约知道他是旬导新影片《类似爱情》的主角,但也仅限制在这一点上,对于他,我实在关注的不多。最后是那栋房子,我和旬导的确曾经在那里住过,当时因为合作的比较多,而有时候需要讨论剧情,所以就干脆住在一起了。至于所谓的分手的礼物,我听来觉得可笑。区区一栋房子而已,以我如今的身价,还需要旬导当做礼物来送给我?” 第33页 说完,于承眠不吝啬给大家一个温雅的笑容,然后上车。车扬长而去,记者们疯了马上拦了计程车跟上。 于承眠通过后视镜看着记者们的行动,他摇了摇头:“他们真疯狂。” 经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因为你今天的影帝地位,所以才值得他们疯狂。承眠,在这个圈子里,要走上这个位置不容易,但是要毁了自己辛苦闯出来的名声却非常的容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吗?于承眠闭眼假装在睡觉,可有些事情和明不明白没有关系。不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明知故犯的人了。 电视台 爱情对对碰今天请来了神秘的嘉宾,是当红的影星于承眠,果然,他一出现在节目的现场,收视率在急速的上升。 爱情对对碰的主持人在主持界非常有名,有主持界一哥的称号,他叫小芋,大家喜欢叫他芋艿。小芋的名字有些可爱,可实际上,他是一个非常成熟稳重的男人。 “承眠啊,不管什么时候遇见你,你总是让我移不开视线。”小芋慡朗的男低音非常亲切。“因为你实在太帅了。” 于承眠一身手工黑色西服,180公分的标准身材,他的确是个帅气的男人,否则旬之刖也不会培养他了。 于承眠笑的很优雅:“能够得到小芋哥的认同,我想我不得不骄傲一下了。”说着和现场的观众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于承眠,很高兴能够来到这里。” “承眠你太谦虚了,你不知道在场的观众都是你的粉丝,听说你今天要来爱情对对碰节目做客,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纸和笔,等着你给他们签名呢。你看,他们不好意思见你这个大忙人,就干脆拜託我帮忙了。”小芋拿出纸和笔,厚厚的一叠,把于承眠吓到了。“对了,承眠你知道我们这个节目是怎么样的一个类型吗?” “知道,在来的路上经纪人已经给我介绍过了。就是从帮现场的万个女生和万个男生牵线,只要他们在舞台上牵线成功了,那么我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对不对?” “看来承眠还是很有当红娘的天分啊。”小芋调侃,“那么接下来,分别请25个男生上场,请他们用一句话介绍一下自己。然后25个女生的手中都有一朵代表着浪漫的玫瑰花,你们可以把代表着浪漫的玫瑰花裁在自己心仪男生的西装口袋里,然后排在他的后面。” “而接下来是相处熟悉的过程。”于承眠拿起话筒继续道,“在这么多心仪自己的女生里,男生通过提问对她们增加了解,然后选择自己中意的一个和自己组成一对,最后每对进行默契比赛,胜利的那对将得到节目组赠送的峇里岛三日双人游的券子,我说的对不对?小芋哥?” 电视台的节目正热闹的直播着,而电视台外,乃至整个夜空,天气却非常的冷。 在这个繁荣的城市里,车已经成了代步的工具,它非常的普及,所以如果不是限量版的名车,很难再引起路人的注意。 一亮绿色的现代计程车,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别墅内没有光线,不知别墅的主人已经睡了?还是出去玩了。 从计程车上走下一个青年,青年穿着单薄的t恤,在这寒冷的冬天,令司机不禁又问了一句:“先生,你要风度也得有个限度,现在这零下几度的天气,下次出门,可得披件羽绒服啊。” 青年道了谢:“大叔放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得好好爱惜着呢。”青年的声音慡朗温和,竟一下子让司机觉得暖和了起来。 青年拉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站在别墅的外墙门前。他按了按门铃,一直等不到主人的出现,耐心有些耗光了。他把行李箱扔进大门内,然后自己退后十几米,他突然跑了起来,然后跃起,身子腾空跳进了足有三米高的门内。 他矫捷的身形以勐兽般优美的姿势落地,他像是美州豹一样,如果有人看见了,一定移不开视线。 青年拎起刚才被自己扔进来的行李箱,然后沿着走廊走到了别墅的门前。他靠坐在门口,身子觉得有些冷了,可是一想起即将见到的人,他的内心又悸动不已。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两个月,对方有没有想他。 旬之刖回家的时候,看到有人蜷着身子缩在他家的门口,旬之刖心想,这是哪个乞丐啊?同时,他把小区的保安给骂了一顿,物业管理费交的那么贵,竟然让乞丐爬到他家门口来睡觉?于是有些醉酒的旬之刖发怒了。 本来嘛,在旬之刖的眼里,情人节不情人节的不重要,几个兄弟约了他一起去喝酒,其中一个兄弟开始诉苦:“人家情人节都是和情人一起过的,为什么他们几个黄金单身汉却找不到情人?” 旬之刖不屑,他怎么可能找不到情人,他只是……只是什么?那个时候,脑海里竟然闪过寒煦的脸,想到了那个该死的王八,旬之刖没有了喝酒的雅兴,干脆车一开回家了。 其实寒煦走的时候或许没想那么多,不过他走的也是一种运气。旬之刖是天之骄子,从来没有人不把他当回事,寒煦在自己答应跟他交往之后,竟然神秘的失踪了,叫旬之刖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记上。于是记啊记的,就把寒煦这个人给记上了。所以说,这是命运。 旬之刖走到乞丐面前,打算把对方吼醒时,却见对方慢慢的抬起了头。然后,旬之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了。 就算是晚上,旬之刖也认得出这张脸,这不是消失了两个月的寒煦吗?于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很重。 接着,两个人无声的对望着。又接着,寒煦勐地站了起来。旬之刖后退一步,以为他要回手,刚想准备好动作反击的时候,他被人抱进了怀里。想骂的时候,却听到了对方温柔的低语声:“之刖,之刖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所有的埋怨,被一句我想你给抚平了。旬之刖没有动,任凭对方温润的气息吐在自己的耳边,任凭对方诉说着一句句的我想你。可是渐渐,对方没了声音。旬之刖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腰,竟发现对方的衣服穿得那么单薄。 “寒煦……寒煦?寒煦你个王八。”他叫了两声,骂了一声。然后听到了寒煦沉沉的唿吸声,睡着了。 旬之刖想推开寒煦,却在打开门口的灯,看见寒煦穿的是单薄的t恤时,犹豫了。“寒煦?”他把寒煦扶正,心又勐地颤抖了几下,这张英俊的脸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痕,还有他的手臂,有很多的乌青。 顿时,心里被什么给堵住了,说不出的异样。 寒煦很重,旬之刖发誓,他30年的人生里,绝对没有拎过这么重的东西,而现在,单单是把寒煦扶到二楼的卧室,他就累垮了。顾不得这人干不干净,旬之刖帮他脱了鞋子,然后拿被子盖在他身上。 哎……他松了长长的一口气,累死他了。 视线盯着床上,他眨了几下眼:“天啊,我在干什么?”他低吟,意识到自己今晚荒唐的行径了。为什么把寒煦扶到他的卧室?如果是换做平常的人,早就任对方在沙发上自生自灭了。平常的人?难道寒煦不是平常的人吗?旬之刖想的有些头痛了,加上酒劲又上来了,于是,他什么也不想了,自己脱了衣服,也跟着上床睡觉。 只是睡着的时候,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寒煦,不是平常的人啊。 【卷一over】 魅惑演艺圈 第二卷 惑情 第01章 寒煦在半夜的时候醒来一次,因为绷紧的牛仔裤和t恤让他睡的不舒服,他迷煳中动作利落的把这身障碍给解决掉,然后长臂一伸,把在一边睡的很乖的男人给抱进了怀里。男人只是低吟了一声,然后在寒煦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了。 男人的脸埋在寒煦的胸膛里,感受着这个身份传来的热量,此时的男人,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之刖,我好想你。”在男人的额头亲昵的吻了一下,寒煦接着睡着了。 寒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那碰撞声引起的。他睁开眼,靛蓝的眸底有些慵懒。他发现自己跌倒在床下,而床上的男人,正愤怒的看着自己。 旬之刖的确是愤怒,一觉醒来,酒精散了,人也清醒了,然后看着寒煦满身的伤痕,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刚刚有一瞬间,他被寒煦那慵懒的高贵给吸引住了。才短短两个月不见,这个阳光一般的青年,感觉突然成熟了很多。 “之刖?”寒煦笑的很无辜的看着旬之刖,“我回来了。” 旬之刖看着寒煦的笑容,心头的怒火更旺了,他下床,抬起手,又想给寒煦一巴掌,可是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看着寒煦身上的伤疤和淤青,就是怎么也打不下去。而寒煦在旬之刖微愣的时候扑了上去,把他抱住:“我回来了,你有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了。”情话,他从来都说的很动人。 第34页 旬之刖在忍,拼命的忍着想一巴掌挥上去的冲动,他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从来没有人值得他克制自己的脾气,眼前这个曾经抛弃他的王八是第一个。他没有想过,在寒煦离开的两个月,他竟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之刖,怎么了?”寒煦挑起旬之刖的下颗,这才发现了旬之刖眼里的怒气,“你在生气吗?因为我吗?”为什么生他的气?寒煦不明白。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去油锅里炸了,还是去义大利挑战黑手党了? 伤?寒煦心勐地一动,他有些明白旬之刖生气的理由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兴奋了起来:“之刖,你在担心我对不对?对不对之刖?” 寒煦不知道龙鳞是不能逆的,有些话只能心里想想,也不能说出来。旬之刖是何等高傲的人,被寒煦说中了心事,他顿时脸红了,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红的仿若能挤出血来。寒煦情不自禁了,他慢慢的低下头,吻了上去。 砰……这一次,旬之刖没有手下留情了,一拳头揍上寒煦的额头,把寒煦揍倒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他双手掐住寒煦的脖子:“说你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离开两个月,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都丢给我,既然走了,你该死的又为什么要回来?”回来搅乱他的心。 “之刖,我走的时候不是说过吗?让你等我回来的,所以事情处理了,我自然就回来了。”寒煦好笑的看着身上发火的孔雀,这是他对自己浓浓的关心和在乎,寒煦知道了。“之刖。”他温柔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双手缓缓的抱住了旬之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之刖,我好像控制不住了。” 旬之刖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他的腿部感觉到了寒煦已经发热的东西。 “不是的之刖。”寒煦让对方的耳朵贴着自己的胸膛,他怦怦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是这里,之刖,这里控制不住的要爱你了。” 这里控制不住的要爱你了。 一句话,容易让人异想天开。旬之刖承认自己心动了,如果之前以为寒煦不是平常的人,那么现在,或者说在看到他满身伤痕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不是平常不平常的问题,而是寒煦在他的心里,比起不平常更重要了些。 “不过这里也想爱你。”突然翻了个身,在旬之刖意识还没有回笼的时候,寒煦吻上了他。 吻,非常缠绵。渐渐的,旬之刖开始回应,甚至主动缠着寒煦的舌头……“寒煦?”旬之刖扬 起身子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他轻柔的褪去他的内裤,然后张开嘴巴……“寒煦……嗯……” 旬之刖全身一软,急喘着躺在床上。他双眼有些迷茫,不只是因为很慡,而是寒煦竟然用嘴巴在让他舒服。 寒煦……寒煦……旬之刖闭上眼,享受着这极致的服务,他双腿缠住寒煦的脖子,真的沉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全身一阵阵的无力了,瘫痪了。只是感觉到有火热的东西抵着自己,旬之刖才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寒煦,刚才的余韵在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没有说话,眼底有层簿薄的水汽。他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话。 “之刖,咱们都是男人。”寒煦抱住他的腰,“所以,我不介意我们一人一次。”腰一挺,进入了旬之刖的身体里。 一人一次吗? 旬之刖的身体放松了,愿意敞开心去接受寒煦在他体内的放肆和律动。 是的,骄傲如旬之刖,被男人进入,即便这个男人在他心底有着地位,他的自尊还是无法接受。然如果那个男人也愿意让他进入,那么又是一种意思了。 嗯……啊…… 房间里的娇吟声,吼叫声,唿吸声,满足的嘆息声,声声混合在一起。 “消失的两个月,我回了一趟家。”温存过后,寒煦抱着旬之刖泡在浴缸里。不得不说,旬之刖这里的装修真是享受,按摩浴缸内流出来的波浪形水痕,恰到好处的击中人体的穴位。而寒煦,说起了消失的两个月。“之刖,因为我想保护你,所以我回家了。” 旬之刖眯着眼,看似在睡觉,其实把寒煦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听进去了。 寒煦的不普通他是知道的,身上虽然简单却偶尔透着内敛成熟,以及霸道的气息。好吧,寒煦霸道的气息旬之刖是在爱爱的时候感觉到的。而寒煦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一般有钱人家少爷的尊贵,只是旬之刖从来不是个会在乎对方身份的人,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我不是女人。”旬之刖懒懒的哼了一声。所以不需要他的保护。然不能否认,被人这么认真的说着要保护的感觉,真美好。 “我知道呢。”寒煦发出沉沉的笑声,“如果之刖是女人,早就缠着要我负责了,而不是我追着之刖要负责。” “哼。”旬之刖觉得,才两个月没见,这小子情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当然也越来越顺耳了。嗯,听的自己很舒服。 “之刖知道寒氏保全吗?”寒煦继续道。 “当然。”旬之刖翻了翻白眼,寒氏保全的出色是全国,甚至全世界都认同的存在。等等,寒氏保全?寒煦,难道说?旬之刖突然转过身,和寒煦面对面正视,“你是寒氏保全的人?” “不,确切的说,寒氏保全是我的。那是我祖辈的产业,寒氏现在的当家是我妈咪。” “不可能。”旬之刖疑惑,“我虽然记得寒氏保全现在的当家是个女人,可那是个未婚的单身女人,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这小子拿他寻开心吗? “之刖,我妈味是我爹地的情人,所以除了寒氏保全的高级部员,以及我的外公外婆,整个寒氏都极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寒煦是不被知道的存在时,旬之刖的心有些疼。 “之刖,在为我心疼吗?嗯?”寒煦捧住旬之刖的头,一闪一闪的眼睛非常明亮。“傻瓜,我的身份不是不能公开,而是我的爹地妈咪希望给我一个快乐的童年,我的父爱和母爱一点也没比别人少,而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相处的很开心。” 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响着,旬之刖有些恋上这种感觉了,两个人的感觉。他拍开寒煦的手,转身又靠近他的怀里。他虽然有些意外寒煦的身份,或者说有些紧张,可旬之刖是什么人?他能把这件事消化的很好。 “其实我可以不继承寒氏的,妈咪说过,她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那么她会给我一个完整的人生,她知道我喜欢自由,喜欢简单的生活,所以她给我。可是之刖,就在前天,我继承了寒氏。 “为……为什么?”旬之刖隐约知道寒煦的意思,是为了自己,寒煦是为了自己放弃那他嚮往的人生。可是他问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听寒煦亲口说出来。 寒煦在确认了自己非旬之刖不可时,他就不想对旬之刖有任何的隐瞒。因为他比旬之刖自己还了解他,这个骄傲的像孔雀一样的人,是无法忍受别人的欺骗。而真诚如寒煦,他也无法忍受自己去欺骗在乎和爱的人,所以他选择坦诚。 “因为对现在的我而言,之刖是我嚮往的人生啊。” 爱情不是甜言蜜语,但当甜言蜜语混合在爱情里时,会让人觉得它那么动人。 “我要守护我的人生,就需要更加的强大。如果不继承寒氏,我就没有资格动用寒氏一切的力量,这是寒氏的规矩。而要继承寒氏,就必须到寒氏的秘密基地,闯出所有的关卡。之刖,我破了寒氏的纪录,是歷代继承人之中,闯关时间用的最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两个月前,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原来,他留下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辈子的承诺。 旬之刖有些怕,怕寒煦太深的感情,可是旬之刖不是会躲避的人,他更不想把寒煦这样深的感情让给别人,就算他现在对寒煦还没有到这个份上,此刻抱着他的青年,他就是不想让出。 第2章 “痛痛痛……之刖,轻点……嗯……” 寒煦赤着身体躺在床上,他怀疑之刖是故意在折磨他,为了报復他离开的两个月时间。 “闭嘴。”旬之刖黑着脸,他大少爷肯给他擦药膏,他就该偷笑了。而且,旬之刖觉得自己已经被万夫所指了。刚才家庭医生张叔来看了寒煦的情况,给他配了一些去淤青和去疤痕的药膏。回想张叔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还以为他有精神病的倾向呢。 第35页 “痛,之刖,很痛的。”本来不觉得痛,一旦通过关卡,他飞一般的沖了回来,根本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因为地基那边是夏天。哪晓得一旦静下心来,全身就像轮子压过一样,闯关时受的伤就发作了。“对了,《类似爱情》的宣传活动我有看,关于那个针对我的记者,寒氏的情报组已经找出来了。”寒煦出其不意的话领旬之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之前自己找了私家侦探也找不出那记者的藏身处,没想到寒煦一来就带来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不过也是,想到寒氏的行业,他们的情报组当然也不是一般的侦探社可以比的。 “为什么偏偏是宣传活动之前离开?”就算寒煦说为了保护他要继承家业,也不需要离开的那么匆忙。 “之刖你真聪明。”寒煦转身,想要解释给旬之刖听,岂料啪……旬之刖一掌打在他的屁屁上,“你给我安分一点。” 大冬天的,有事没穿裤子,这一掌疼死寒煦了。“ok。”他知道旬之刖的耐心有限,如果再下去,说不定这男人会拿把剪刀把他咔嚓了。“因为走的那天早上我接到了妈咪的电话,他说有人在查我的资料。” “查你?”旬之刖想了一下,“因为我?”寒煦说自己是因为保护他而离开的,离开的那么突然,那肯定是因为自己了。 难道是旬家的人?老头子的人?旬之刖蹙眉,老头子说过不会干涉他的事情,难道老头子食言想对寒煦下手? “之刖……之刖……”寒煦在旬之刖眼前挥了挥手,“回神了。” 旬之刖看着面前已经换好衣服的寒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从认识这傢伙以后,总是习惯性的头痛。“之刖,你书放在哪里?有印表机吗?借用一下。” 书房 当寒煦借用旬之刖的电脑,进入寒氏保全的内部系统,然后打开某一份资料时,旬之刖愣住了:“这是?” “这份资料就是寒氏情报组查出来的。而这个人就是在暗中让私家侦探查我底的人,还有这个人,这个人之刖认识吧?”原来查寒煦身份的有两个人,其实两个人旬之刖都认识,其中一个是他开侦探社的朋友,因为受旬之刖所託,查一查内贼的事情,而第二个人,“怎么回事于承眠?他查你干什么?” 寒煦的资料寒氏早就动了手脚,一般的侦探怎么可能查得出,所以旬之刖 那个侦探的朋友才说,寒煦恐怕不普通。 “我不知道他查我作甚恶魔,但是这里有于承眠的所有资料,之刖你看……”寒煦用滑鼠往下拉,“于承眠和惟烨竟然认识。” 不只是认识。 利惟烽说过,利妈妈是他爸爸的情人,由于他爸爸是名人,所以他的存在是污点,是不被承认的。在他出生的时候,利妈妈把他遗弃在孤儿院,直到他10岁的时候,利妈妈又以领养人的身份把他从孤儿院接了回来。 一直以为利妈妈是美容美髮连锁店的老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名人的情人。利妈妈当初把他抛弃,后来又领养他的原因姑且不谈,而在那家孤儿院里,利惟烽和于承眠的关系很好。 “你怎么看?”寒煦看着旬之刖,从旬之刖并没有过分惊讶的 眼神里,寒煦有些好奇,“利惟烽曾经把《类似爱情》的内幕爆料给记者,而又故意引起记者报导我跟他之间的绯闻。可是我跟他相处过,他不是那种人。” “这件事交给我解决。”旬之刖心里有了底,他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寒煦沉默了半晌,眼神中有种不容人抵抗的气势。正当旬之刖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寒煦竟然笑着答应了。“好。” “寒煦?” “嘘u,之刖,你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有两个月没好好的吃了,基地的东西真的不是人吃的。” 在旬之刖的面前博取同情,其实是很好的作战方式,因为旬之刖看上去不可一世,气势是个很善良的人。寒煦很开心,好在发现旬之刖这个有点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啪,旬之刖伸手给了寒煦一个栗子头:“你是白痴吗?现在媒体到处在找你的下落,你吐过这个时候出现,会引起轰动的。你是觉得给我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寒煦揉着被打的生疼的后脑勺:“其实媒体说的也有道理啊,当初你再酒店被他下药,如果不是我出现,之刖就成了他的了。” “闭嘴。”旬之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吃什么叫外卖,等着见识过了随便你怎样,这段期间你就给我安分的呆在家里。” 家里?寒煦听了又是一阵高兴,他像无尾熊一样的抱住旬之刖:“家里吗?这里也是我的家里对不对?之刖,你要想媒体报导的那样养小白脸吗?” 旬之刖的眉头挑起一根青筋,他错了,错的离谱,不应该让这个人进他的家,也不应该让这个人上他的床,现在好了,哪有之前半分的规矩?冷冷地警告了他一眼,旬之刖刚想澄清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 旬之刖下楼去开门,寒煦屁颠屁颠的跟下去:“你跟我乖乖地呆在书房里。”真是的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大小孩。 “好。”寒煦果真站着不动了。 旬之刖透过猫眼看到的是杨磊,这才打开门让他进来:“杨磊你怎么来了?”昨天是情人节,这小子应该和情人在好好的过节啊,今天一大早来他家干什么? “旬导,我打你手机是关机,所以才找上这里的,你看,这是今天的娱乐头条。” 旬之刖拿起报纸,是于承眠回国了,在机场被记者逮到了。实在有些好笑,为什么每次有明星在机场出现,总是又接着会打到第一手的资料,难道他们在明星的身上安装了跟踪器吗? “旬导你看下面的报导。”杨磊提醒,“就是因为这个报导,现在公司的楼下已经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了。”杨磊同事打开电视机,调节到某个频道,哪里播放的场景刚好是他们公司的楼下,因为有保安守着,记者没有堵在门口,不过也在差不多的位置守株待兔。 而报纸上的报导,于承眠否认了自己和旬之刖之间的关系。这本来没什么,可是最后一句话让人抓到了把柄。 于承眠说:“区区一栋房子而已,以我如今的身价,还不要旬导当做礼物来送给我? 这句话本来没有错。的确,以于承眠的身价的确不需要旬之刖来送,可是矛盾就矛盾在之前已经有记者拿出房产过户书了,证明于承眠名下的这栋房子是以旬之刖的名义买的,在过户给于承眠的。而在这栋房子过户之后,旬之刖和于承眠就争锋相对了。两人开始形同陌路。 当初关于《捍卫地球战》的娱乐报导可以证明,旬之刖不肯把旁边的位置让给于承眠,同事引来了于承眠的尴尬。 记者笔调尖锐,措辞掷地有声,就算没有这件事也成了有的了,更何况本来就是有这件事。然后记者有提问,于承眠维护这件事的饿出发点是什么? 1、维护自己的面子? 2、维护旬之刖的喜新厌旧? 最后该报导中又写到,到底《类似爱情》的男主角是不是于承眠和旬之刖饿第三者?旬之刖是gay,又承认自己在恋爱了。而寒煦竟然愿意拍同性恋的场景,影片中还有和同性的吻戏和床戏,是否证明他真的是同性恋,又是否可以证明,他和旬之刖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对方好厉害,条理清楚,逻辑明显,真是佩服。”旬之刖随手把报纸扔在茶几上,“他在玩火自焚。” 双手握拳,咯咯的响。 “杨磊,去我和于承眠曾经同居过的那栋大厦,要管理员调出制作商为《捍卫地球战》开庆祝会那天的闭路监视器。”旬之刖松开手,翘起了二郎腿,他想玩吗?他就奉陪。“那天于承眠带了一个mb回去,你去查出那个mb的身份背景,然后给我资料。” “旬导?是。”杨磊知道,旬之刖要反击了。 待杨磊离开之后,寒煦下了楼。炯炯有神的双眼好亮:“之刖?” 看着他不慌反而高兴的样子,旬之刖觉得自己的头痛加重了,“你们查出来的那个记者,没有打糙惊蛇吧?” 寒煦来到旬之刖的旁边坐下:“当然没有,我那时还在基地闯关,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行动,而我闯关之后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第3章 结果整整一天,旬之刖和寒煦都在家里,吃的是外卖,打发时间的是电视新闻。同事,也有人和他们一样,被记者堵得不敢出家门,这个热就是于承眠。 第36页 不过于承眠住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五星级的酒店就是不一样,不怕急着进来骚扰,所以他吃的也很有水准。只是,以为出现的人让他有些不慡。“有事?”打开门让对方进来,于承眠冷着声音问道。 利惟烽走进房间,他蹙眉看着于承眠,只是没有开口。于承眠期限不在意,后来被他的目光看得烦了,抽出一根烟:“你想说什么?” 利惟烽上前,一手拔掉他口中的烟,接着一拳打向于承眠的下巴。于承眠练过几下,所以很快的闪开了。“你疯了。”他和利惟烽保持距离,“您hi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要打醒你。”利惟烽终于开口了,“我要让你明白,你在比自己走上绝路。” “哼。”于承眠不屑一顾。 “承眠哥,难道你忘记我们小时候的梦想了吗?”利惟烽紧绷的情绪渐渐松懈了下来。“我们在孤儿院被欺负,三餐也吃不饱,那个时候我们发誓,我们要出人头地,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承眠哥,你现在做到了,你现在的地位和 名气得来不易,为什么你不好好的珍惜?”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于承眠来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朗朗干坤。阳光那么灿烂,刺得人很不习惯。所以,他又把窗帘给拉上了。 “你知道的。《类似爱情》宣传活动上那个放肆的记者,还有这次你语病的矛盾,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对不对?你要毁了寒煦是不是?承眠哥,旬之刖是罂粟,他很毒,你沾不得的。” 于承眠回头,正式利惟烽,接着,他唉了一声气:“小惟,同性恋才是罂粟,你难道也不明白吗?” “我……”利惟烽勐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崇拜和幻想?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 旬之刖之前问他,他如果爱上了一个人,也是专情的吗?利惟烽回答,是的。是的,他如果爱上了一个人,的确是专情的,因为他已经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从小保护她的于承眠。一直以来,他把这份爱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为了要跟他并肩在一起,他去读电影学院,然后走进这个圈子。 那次的面试,是他第一次看见旬之刖,尽管以前在电视里和杂志上 见过,可是都没有面对着面让他来的激动。 他不只一次的听于承眠提起旬之刖,从开始的情非得已,到后来眼神越来越温柔,利惟烽知道这其中的转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心中的那个哥哥爱上了旬之刖。不过没关系,他只要还能够在他身边,那就够了。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于承眠的一厢情愿,而现在,这种一厢情愿已经变了质,变成疯狂的报復心理了。 “小惟,我已经不想回头了,但是你不同,你比我理智,比我聪明,你还有很长的路,所以……” “不是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以你现在的地位,如果收手的话,你可以飞的更高的。假以时日,进军好莱坞也不是梦想,是不是?” “来不及了,这张报纸你看了吧?”于承眠指了指报纸上的报导,“我准备正对这件事召开记者招待会,我准备给大家一个他们想听的故事。”于承眠小了,小的有些嗜血。“一个两个绯闻不会动摇这样的地位,更何况他还是旬家的太子爷,但是寒煦呢?他的人生会毁掉了。” “承眠哥……” “这是他得罪我的下场。”早在之前在就把寒煦怀了他的好事开始,他就记在心里了,而12月的时候旬之刖公开承认他恋爱了,看到这个报导的于承眠顾不得在外面拍戏,马上飞了回来。他想找旬之刖道歉,想要挽回他们曾经的关系,却没想到看到了旬之刖和寒煦的暧昧,甚至……甚至那天在拍摄现场,他其实躲在角落里看着旬之刖和寒煦的床戏。 “可如果旬导对寒煦是真的呢?他不会放任你山海寒煦的。” “不,之刖喜欢玩,我了解的。这么爱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呢?”于承眠拒绝相信。 看着于承眠眼中的肯定和坚决,利惟烽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个人了,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于承眠来之不易的成就被毁了。怎么办? 关于于承眠。旬之刖和寒煦之间三角恋的绯闻,终于在2月16号,于承眠的经纪人作出回应,说是于承眠会给媒体一个交代。至于具体的时间,他们另行通知。 有了经纪公司的保证,记者们的盯人措施送了些。 “承眠,现在你的人气越来越高了,你只要保持着这种无辜就好。”经纪人传达公司的意思。 于承眠撇了他一眼:“关于接着招待会光是我们一方怕是不行的吧,旬之刖那边联繫上了吗?” 经纪人举了一个v的手势:“联繫旬导倒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那个寒煦,他目前不属于任何一个经纪公司,而且也没有人联繫的上他。真是的,那个记者在搞什么。”经纪人低语,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记者,是他面前的人一首安培的。 旬之刖不意外的接到了于承眠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哟,男的接到你这个大忙人的电话啊。”旬之刖调侃着,一边吃着寒煦切开的橙子,“这个有点酸。”旬之刖咽了咽口水,要算出眼泪了,“那个老闆娘不是说这个是进口的吗?骗子,打着进口的牌子调高价格,jian商。” “什么?”那边的经纪人似乎听到了旬之刖的喋喋不休,可有具体听不出什么内容。 “没什么。”旬之刖笑了几声,“不去替你家的明星挡记者,但到时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这是千年一回啊。人家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咱都老熟人呢,你可别坑我啊。” 于承眠的经纪人知道旬之刖那张嘴,没想到才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锋利了,像刀口一样。“我这不是给送礼来了吗?”他好笑的继续道,“关于那个无良记者的报导,我们经纪公司准备让承眠出面澄清,不知道旬导有什么想法?” “这是你们经纪公司的事情,我哪有资格管啊。”旬之刖继续调侃。 “别别别。”那边的经纪人受不了了,“承眠好歹也跟过您一段时间,不看僧面也看下佛面吧,是不是?跟你的那段日子,那小子也算好好性格。旬导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 “得,跟我的这段日子你们经纪公司沉寂绕道的好处还嫌少吗?于承眠现在的名气只差没有进好莱坞了,不过急促这样下去,进好莱坞也是迟早的事情。怎么?你们还嫌我给的不够高?”旬之刖话到一半,发现有一双哀默的双眼锁着自己,他扭过头,之间在那边榨果汁的寒煦委屈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控诉自己的不专情。 旬之刖白了他一眼,轻骂了声神经病。 寒煦把炸好的果汁倒进杯子里,然后走到旬之刖面前,他喝了一口,紧接着吧旬之刖压在沙发上,用双手扣住旬之刖的下巴,把自己嘴巴里的果汁餵进旬之刖的嘴巴里。 哦,老天。旬之刖低吟了一声:“别闹。” 寒煦不停,把头埋进旬之刖的脖颈间,咬坑着吸吮着他的脖子:“我不想从之刖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只要之刖对我负责。” “你有病。” “我又病,认识你之后才生的病。”寒煦对答如流。 “旬导……旬导……你在听吗?”那边的经纪人久久没听到旬之刖的回答,还以为他睡着了。 “在。”旬之刖一手按住寒煦的头,不让他动,“这件事于承眠怎么说?” “我已经跟承眠知会过。” “那么你希望我到时候怎么回答?”旬之刖笑着反问,只是对方没有看到,他勾起的唇角有些冷冽的寒意。压在他身上的寒煦感觉到了,他没有动,只是伸出手,吧旬之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包裹住了。 旬之刖眼神闪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寒煦包裹住自己的那只手。手掌竟然那么大,那么厚,有那么温暖。 “我、于承眠、寒煦,要完全的否认这件事有些困难,那么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承认有第三者?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也就是间接承认了我和于承眠的关系,同样也简介承认了我喜新厌旧,是不是?”旬之刖反问,牟利的语气令经纪人即便隔着电话还能听的出其中的锐利。“这样吧,你脚上于承眠,找个时间,我们见一下。我手中还有礼物要送给他,比房子更值钱的礼物。” “旬导?”经纪人有些紧张了。 “你放心,比起摧毁一个人,我更想看看对方能走得多高。” 第37页 “什么?”经纪人不明白旬之刖的意思。摧毁一个人?是指摧毁于承眠?可就算旬导和承眠没在一起了,也没有严重到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吧?那旬导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第4章 “约我谈谈?”于承眠正在吃早餐,听到对面经纪人的话,让他意外了好一阵子。上次在电梯口的事情还歷歷在目,旬之刖愿意跟他谈谈?于承眠高兴地同时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眼睛看着经纪人,“你确定?”在他看来,旬之刖对他是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愿意跟他谈?不过讨厌就讨厌吧,如果不爱,那么讨厌也能占得一席之位,不是吗? “如果不是确定,我回来告诉你吗?”经纪人接着又嘆息道,“承眠,拟合旬导是怎么回事?说话全都像夹着一根刺。以你们以往的关系,就算你们分开了,也不该是这么争锋相对的。整个圈子里,你看旬导跟谁这么计较过?” 于承眠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小气了?” “你,你不可理喻。”经纪人皱眉,以前的于承眠不是这样的。即便当初在和不愿意的情况系阿和旬之刖有了交易,至少在外面,他也是风度翩翩,而现在反而有些强词夺理。“承眠,你……算了。”经纪人慾言又止。 看着经纪人严重隐隐透露的伤感,于承眠松了一口气:“抱歉,我最近心情有些烦躁。”于承眠道歉。 “没事。”经纪人摇头,“如果有什么事情放在心里难受,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我知道。”于承眠看向窗外,他知道对方在为自己好,客户四他没有说的打算。 “承眠,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作为经纪人,而是作为朋友在劝你,有些事情放开一点,要知道你今天的成就得来不易。这个圈子不是持久的,除非你有很好的关系网。趁着现在还年轻,还有名气的时候在奋斗几年,之后就退居幕后或者改行,你可以过的很好的。” “谢谢,我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麻烦帮我联繫旬之刖,我随时有空,看他怎么安排。” “好的。” 旬之刖和于承眠安排的时间在第二天下午茶的时候,地点在旬之刖的别墅里。 不是每座城市的夜晚都漂亮两,但是可以肯定,夜晚下干的坏事格外安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一座单元房的楼下,车上下来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接着男人上了楼,十分钟后男人下来了,不过同行的有四个男人。 车随之又马上开走了,仿佛没有来过。 旬之刖穿着米色的居家服,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他本来视线停在电视机上。可是渐渐的,不受控制的看着面前的青年。面前的青年穿的是黑色的居家服,不同于米色的阳光,黑色穿在青年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敏锐和高贵。不过,这样一个气质出色的男人,却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指甲钳,正在帮旬之刖修指甲。 “你也太娘了吧。”旬之刖在享受寒煦服务的时候,还不忘批评。修指甲这种活儿,不是爷们该做的。可是寒煦的全身上下,又是一种纯爷的气息。所以旬之刖只能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寒煦抬起头,冲着旬之刖微笑:“我从来没看过男人的脚可以像之刖的脚那么漂亮。”旬之刖的脚不像一般男人的脚那么大,40玛的鞋子非常标准。而且 的皮肤偏白,就连身上那少得可怜的毛也有些偏向婴儿的褐色。 只是,旬之刖大大咧咧的性格不会修指甲,就算去足浴,那并非专业修指甲的,也不尽人意,何况旬之刖很久没去了。这不是没心情去吗。刚才洗澡之后,两人在床上看电视,旬之刖靠在寒煦的怀中取暖,两个人的四肢缠在一起,结果旬之刖的脚趾甲太长了,在寒煦的小腿上滑了一下,出现了一条单单的血痕。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情形。 寒煦说的是心里话,然旬之刖听了尴尬极了。他以为寒煦在调侃他,若不是怕被指甲钳剪到肉,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你丫的有病。”白皙的脸上,微微红了,男人少有如此矫情的一幕,寒煦看的只差没流口水。“你把眼睛放哪里了,给我注意点。”旬之刖用抱枕盖住了自己的脸,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很红。讨厌这种氛围,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竟然因为寒煦的几句话而悸动。 “是是。”寒煦把旬之刖过长的指甲剪掉,然后抹上一层护甲霜,抹了一半,手机响了。因为手中还沾着护甲霜,寒煦不好拿手机,所以包託了旬之刖,“之刖,帮我接下电话。” 手机就在茶几上,旬之刖仰起身子就拿到了。“餵?”旬之刖的声线偏于轻缓,和寒煦的低柔不同,对方显然也听出了接电话的不是主人,有些犹豫,“请问寒煦在吗?” 对方的语气很客气,与其说是客气倒不如说是恭敬,毕恭毕敬的感觉。 “他再给我剪指甲,什么事情?”旬之刖一边说着,一遍挑衅的看着寒煦。 寒煦还是在微笑,那么温柔和宠溺……寒煦知道旬之刖是故意的,故意想让他丢脸。其实,他才不在乎在别人面前丢脸呢。对他而言,此刻面前这个任性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剪指甲?”那边的人吸了一口气,“请,请麻烦我家少爷接下电话,他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 我家少爷? 旬之刖睫毛 颤了颤,看着寒煦:“他称唿你为他加少爷,说你吩咐的事情他们已经办好了。” 寒煦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接过电话:“是我,寒煦,我过后给你电话。”说着,寒煦挂上了手机,“是关于那个记者,现在寂静抓到了,你准备如何?” “这么快?”旬之刖很兴奋,“抓来这里。”他等不及看明天的戏了。 “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寒煦问了一句。 过分?旬之刖听到这句话,顿时火气上来了。“你说我过分?我这是因为谁才过分的啊?”这个王八蛋,竟然说他过分,他长不长脑子?他这口气是帮谁在出啊?“滚开。”用力的踢了一下寒煦的小腿,旬之刖穿上拖鞋来到门口,他打开门,“滚出去。” 旬之刖铁青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的声音似乎拼命的在压抑怒气。本来应该是很恐怖的,至少如果有别人看到了这样的旬之刖,肯定避退三舍,可是有人不同。寒煦听旬之刖的话走向门口了,不过他并没有滚出去,而是站在旬之刖的面前,用自己修长的双手抱住了对方。 “你干什么?”旬之刖挣扎,两只脚不停的踢寒煦。在力气上,他输了寒煦太多,所以挣扎不出结果。 “好疼,之刖,要被踢断了。”寒煦叫的有些委屈。是真的很疼,而且他抽了一口气闯关的时候一个人单挑6个也没这么疼过。 “疼就滚。”旬之刖依旧冷言冷语,不过提的脚力,下意识的放轻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那怒气沖沖的声音,有一种在向情人撒娇的憨厚感。 旬之刖没有意识到并没有关系,因为寒煦发现了,他把旬之刖抱的更紧了。“不走,我的脸皮很厚,不管之刖怎么赶,我都不走,因为……我们在交往,你答应的。交往中的情人,无论因为什么而吵架,都不能丢下另一个,哪怕再生气的时候。” “屁话。”旬之刖慢慢停止了挣扎。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丢下另外一个。这句话听来,很动人。 “之刖,要答应我,如果我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就是不准闷闷的生气,然后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的恋情就划上了句号,这样不值得。” “什么恋情,谁跟你有恋情了?”这傢伙,得寸进尺也就算了,这什么鬼恋情的也敢拿来扯淡。 “交往就等于在谈恋爱。”这件事,好像不依他。“之刖是我的恋人。”炽热的气息吐在旬之刖的耳边,一声声的情话直撞旬之刖的耳膜,明明寒煦说的不重,可是旬之刖听着却觉得很重,像在撞击他的心脏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以为进寒煦的怀里,他真的喜欢这个青年身上的温暖。“记住你的话,不管我对你的感觉是怎样的,你都不可以放手,不可以……”就算吵架了,就算有一天我想分开了,也请你不要丢下我。因为我怕,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阳光了。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寒煦收紧了双臂。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旬之刖的别墅里。从车上下来四个男人,一个因为昏迷着,所以由两个男人搀扶着,另一个来到寒煦的面前。“少爷,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记者。怕引起麻烦,我们给她注she了安眠药。” 第38页 寒煦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斜斜的靠在门口的旬之刖。顾着寒煦的视线,那三个男人也跟着看向旬之刖。 “把他抬进来吧。” 第5章 除了旬之磊之外从未有人居住过的客房,引来了它的第二个客人。寒煦的手下注she在男子身上的安眠药分量把我的很好。在男子送到的半个小时后,他醒了。 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睁开眼睛,而是舒展一下四肢。结果,他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了,无法动弹。这是怎么回事?突然睁开的饿双眼布满了恐惧,只是房间里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行他的神情。 他虽然被吓到了,不过还没有失去理智。看来这漆黑的房间没有人。他回想之前的事情,他记得有人来他家敲门,然后他开了门,结果被对方捂住了嘴巴,紧接着不知识什么东西注she进他的手臂里,然后他失去了意识。这是哪里?对方为什么抓他? “醒了?”他在沉思的期间,一道很优雅的声音响起。“陈海,今年27年,新闻系毕业,不属于任何一家报社,因为有敏锐的新闻嗅觉,所以考转卖娱乐消息为生,不过这行的收入倒是挺高的啊。” 这也是聪明人的做法。因为怕太敏感的新闻会惹祸上身,所以把新闻转卖是非常安全的。同事又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而至于买下他新闻的记者,当然也不希望把这件事曝光,是你情我愿的行业。 “你是谁?”挺对饭漫不经心的声音,陈海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想不起哪里听过。另一个原因是内心的恐惧占了优势,所以我无法冷静下来去分析那个人是谁。 “呸呸,于承眠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把你收买了。”对方没有回答陈海的话,反而引出陈海内心的另一种恐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对方怎么会知道于承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他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又一道慡朗低柔的声音,不同于第一个人声音大饿放肆,这个人的声音明朗,可是说出来的话让陈海心惊胆战。对方说他被人卖了,难道是说于承眠?不,他们有约法三章,于承眠不会暴露他们之间的秘密。而且这秘密事关于承眠的名誉,他不会这么做。 “你不相信啊,如果不是有人出卖了你,我们有怎么会找到你?”黑暗中,陈海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靠近自己,然后坐在床边。陈海觉得脖子有些冷,像是金属一样的东西抵着他的脖子。“抱歉呢,我不是我那些手下,我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那么温柔的声音,怎么会说出那么阴冷的话? 这个时候,有人吹了一声口哨,接着那人调笑:“原来你还有这一面。”陈还知道,是第一个发出声音的人,而这个人显然是对着坐在双边的饿人说的。 “你忘了我生活在怎样的家族里吗?”不同的面,要慢慢的展现出来。人之所以喜欢罂粟,是因为他越来越让人着迷,寒煦明白这个。旬之刖是那种兴趣很强的人,只要他的身上还有秘密,他的目光就不会移开。“我6岁学会拿枪。”虽然从没想到过要继承寒氏,可是作为寒氏掌权人唯一的儿子,哪怕有50%的可能性,他的训练也是不能少的。 “有机会比一比。”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寒煦的对手,可是一想到能够跟他较量,旬之刖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逆流了。 “我教你。”寒煦想像着旬之刖抛弃了华丽的外衣,那场景一定很棒。“去我们家族的基地,虽然兇险了一点,可是你会爱上的。”寒煦虽然以前不想继承寒氏,可是寒氏基地他非常的喜欢。寒氏保全最优秀的人才都是从那里培养出来的。 “哼。”旬之刖对他的教字不屑一顾,他较矮的冷哼。可实际上,他的心在砰砰的跳。明明教字看轻了他的水平,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很心动,很兴奋。 寒煦知道旬之刖别扭的性格,所以也不继续这个话题。陈海觉得自己很倒霉,前一刻还在威胁他的两个人,开始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他们难道不知道组委绑匪的职责是什么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陈海的耐心没有寒煦和旬之刖来的足,“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当然您不是请你来睡觉了。”旬之刖跟着也起身,他来到床边,“看在你爆料了很多豪门名人丑事,供人娱乐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是活命,听清楚了,如果把你交出去,我应该能赚大钱的。” “你……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于承眠是怎么认识的?” 陈海打了一个机灵:“你刚才不是说于承眠把我转卖给你们了吗?难道还不清楚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嘛?” “少罗嗦。”旬之刖一拳打在陈海的肚子上。不错,寒氏的情报组查处了于承眠在背后找人查寒煦,尽管他们私下见过面的照片。 寒煦和旬之刖只能根据照片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还需要更加确定的证据,这几需要陈海的配合了。 “比起那所谓的交易或者情谊,生命怕是更重要吧。”寒煦说着事不关己的话,“我的人可以把你抓来这里,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你。” 噗……旬之刖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他想开灯看看寒煦说出这种话时的样子,还是平时那个温柔的青年吗? “你笑什么?”寒煦问,很疑惑。 “我笑,万一他不怕死呢?” “你忘了他刚才害怕的颤抖的声音吗?一个不怕死的人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所以我很确定也很肯定,他很怕死。”寒煦笑吟吟的说出人性的弱点。 黑暗中,旬之刖眯起眼,他看着寒煦的方向。奇怪,明明看不见寒煦的影子,可是仿佛,他能看见寒煦的轮廓一样。旬之刖幻想着脑海里说这种话的寒煦,所表现出来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寒煦内心深处,并没有像他表面上那么阳光,甚至是冷漠的,无情的。 其实旬之刖的感觉没有错,寒煦对胖人的不在乎,是他内心冷漠的另一面,只是他用微笑去掩饰了,而同时,他对旬之刖的执着,确实他内心热情的另一面,他把所有的热情都投注在旬之刖的身上了。 这样的感情,其实神的很可怕,可如果双方是一样的,那么应该,会幸福的。 陈海在颤抖,他在害怕,的确是害怕,寒煦说得对,虽然他现在的行业很赚钱,可是毕竟好的新闻材料很少,能让他爆料的饿材料有限。他如果不怕死,早就自己去爆料了,又何必把这些细聊转卖给别人? “因为钱。”陈海闭上眼说出三个字。 因为钱,他认识了于承眠。 “说的详细点。”旬之刖回到原来的沙发上坐下。 “于承眠是名人,怎么会跟我这种在黑暗中工作的人认识?所以,一切嗾使钱引起的。”陈海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有一天,我在跟踪于承眠的时候没,发现他被人勒索了,而勒索他的人是一个混混。我很好奇,于是接触了那个混混,那个混混醉酒后告诉我,于承眠曾经出钱让他在就把的某个客人的酒杯里下药,后来那个混混汉子道被人下药的那个人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旬之刖旬导时, 他就勒索于承眠了。我知道这件事后,决定跟于承眠谈条件。我知道,旬之刖那么有名当然也不想被人知道下药这件事,所以用这件事去勒索于承眠是没有用的,万一于承眠不接受勒索,这件事如果传开的话,恐怕我自己也会惹祸上身。所以我把这个面子送给于承眠,他请她给我提供演艺圈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以及一些最新消息。” “你倒是挺长脑子的。”旬之刖咬牙切齿。有人知道他被下了药,那么会不会有人知道他被吓了什么药?会不会有人知道他在那晚被人给上了?想到这里,旬之刖觉得脸上像是被人甩了火辣辣的一个巴掌。 这药是于承眠让人下的,要的性质于承眠当然知道。不只是可以让前面的饿兄弟兴奋,同时也会让后面空虚,缠着想要别人上他。 shit! 所以于承眠知道自己被人上了,可是那小子一直没有提起,而自己也一直忽略了这件事。在自己以为没人知道的同时,那混蛋一定在嘲笑他的无知了。“后来呢?” “后来于承眠知道了我的工作性质,就提出和我交易。他给我一笔钱,让我咬紧他,旬之刖还有寒煦之间的绯闻。我想,一来可以拿他的钱,二来这个绯闻转卖也能赚一笔,所以就和他配合了。而且在这个圈子里,这种绯闻其实很多,也不会危险到自己,没有风险。” 啪的一声,灯开了。 紧接着砰地一声,旬之刖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朝床上扔去。 第39页 “之刖。”来不及阻止,寒煦把冲动的男人抱住了。 而陈海,还来不及适应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就被寒煦的那一声之刖给吓住了。 第6章 “之刖,之刖你冷静一下。”寒煦把脸色铁青的旬之刖抱紧,“冷静一下,之刖。” “冷静?”旬之刖冷笑,“你让我怎么冷静?”已先期自己被人上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旬之刖就火冒三丈。而现在在这个上了他的人竟然还叫他冷静。眼前这个人……旬之刖满肚子的愤怒像是找到了出口,他一拳打在寒煦的腹部。“让你上我,你这个混帐。”一拳又一拳,他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然寒煦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偶尔发出了轻微的低吟。“之刖,之刖。”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旬之刖的名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在那人下药之前能够组织就好了。他知道旬之刖心比天高,要他接受自己被人上了已经很勉强,而现在这件事还有其它人知道,他的面子,他的自尊,肯定受不了。 陈海一直觉得旬之刖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衣着简单却华丽,气质嚣张却优雅。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上天对是很厚爱的。可是这样发疯一样的旬之刖,让陈海看傻了眼。原来有钱人跟铍铜人也是一样的。 “你混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认个屁错啊?”最后一拳最准了寒煦的鼻樑,不过看着那笔挺俊朗的鼻樑,旬之刖打不下去,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还有你,最好把不该记的全部给我忘记。”否则他真的会杀人的。 说着,他推开寒煦走出客房。 寒煦看着旬之刖的背影,然后又看看陈海,原本温和的眼神在看着陈海的时候深邃了起来。靛蓝的眸底有一层凌厉的光线,突然,寒煦又冲着陈海笑了,回復了那个阳光般的青年,他友好的提醒:“晚上不要企图想逃走哦。不然,我可劝不住他。”说着挥挥手也跟着离开,“再见了。”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寒煦又停了下来,“对了,也许你应该认识我,我叫寒煦。” 寒煦? 陈海又是一震。这个男人是寒煦?在刚刚,他竟然没认出这个人。不,其实是认出了,至少脸的确和寒煦长得一样。可是那气质的不同让他忽略了。陈海回想刚才寒煦和旬之刖之间的被动,那缠绕着他们的气息如此暧昧,寒煦唤着旬之刖名字的感觉如此亲昵,他们……真的是恋人。 难道真如于承眠说的,寒煦是他和旬之刖之间的第三者?于承眠那个故意捏造的绯闻成真了? 寒煦离开客房时,随手关上了门。他背靠着客房的门板,并没有急着追上旬之刖,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餵。”当那天低沉的男音响起时,寒煦的心情跟着大好。“二哥,是我。” “废话,如果不是你小子的电话,我会接吗?”男音跟着有些粗狂和沙哑。 “二哥,我想知道欧阳哥的电话,给我一下。” “欧阳煜的电话?”那般的男人很意外,却也没有多问。“煜就在我身边,你等下,我把电话给他。” “谢了。”寒煦由衷感激。 “hello,寒小弟。”张扬华丽的声音,寒煦可以想像欧阳煜那妖艷狂傲的神情,虽然跟旬之刖不同,可是从某种性质来说,优势非常相同的。“欧阳大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那边的欧阳煜正在吃车厘子,车厘子红红的果汁沾上了他的唇,那黑色极长的发又披在他的身后,他整个人就像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 “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永远的失去某个阶段的记忆?” “你说的是催眠。” “嗯,如果是催眠的话,欧阳大哥有办法吗?” “就算是100%安全的手术,也不可能肯定100%的成功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欧阳煜虽然狂傲,可是他的专业是不容置疑的,特别是说道他的抓也问题,就像换了一个人。 “我明白,我不怕副作用。”反正不是用在他身上,寒煦很恶劣的想。“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段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想请欧阳哥帮个忙。” “小子,擅自更改别人的记忆,这是犯法的。” “只要是欧阳哥想做的事情,犯法也变的正当了,不是吗?”寒煦笑着打哈哈。 “马屁不是这么拍的。不过看在你第一次拍马屁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我跟你二哥他们在xxx度假,目前不打算离开,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把人送到我这边来。” “不,我等得及。谢谢欧阳哥。” 收了线,寒煦心情大好的去旬之刖的房间。结果,他转动门把,转了又转,门竟然打不开。不会吧,寒煦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每次都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被惩罚的总是他? 可是,寒煦更捨不得让旬之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所以…… 旬之刖裹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一直睡不着,并不是因为心里烦躁,旬之刖是享受的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困扰自己。他睡不着,是因为没有了他可以取暖的地方。等等,外面的阳台似乎传来了异动,旬之刖蹙眉,难道这高级的别墅区真的进了小偷了?哪个小偷这么大胆,警赶来他的地盘偷东西。旬之刖想着,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准备去敲死这个不长眼的小偷。 可是,当他推开玻璃,看见了那个已跨坐咋阳台上的青年时,手中的菸灰缸,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寒冷的东风从阳台外吹进来,直打着旬之刖只穿着睡袍的身体,有些冷。黑夜下,那道身影健壮的不像话。之间他从阳台上跳下来,然后来到自己的面前。旬之刖觉得,这一分一秒的市价,明明短的可怜,却犹如隔了一个世纪。 “之刖。”对方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像个讨糖吃的大男孩般,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爬上来的?”旬之刖慢慢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从一楼爬到二楼,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力量,这个混蛋是怎么爬上来的。 “我说过,不要因为任何事而放下另一个人。”寒煦把旬之刖被风吹冷的身体抱进怀里。明明他的衣服也是冷的,明明他的衣服有些灰尘,很脏。然旬之刖觉得,那么热,那么热。 是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到了最高的沸点。 “你爬上来的?”声音加重了些许,不像刚才那么含煳。 “嗯。”寒煦不明白旬之刖为什么又问了一次,这不是显然的吗? 然,砰……又是一拳,打在寒煦的肚子上,很结实的一拳。“你不要命了吗?”旬之刖勐地大吼。 寒煦眨了眨眼,黑夜下,他的眼睛好亮好亮,他晓得也好开怀。“之刖,之刖。”他高兴的不顾男人是不是在生气,又黏上去抱住了他。“之刖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 被自己在乎的人关心,原来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旬之刖红了脸,只是谁也看不见,“你这个白痴。”他推开寒煦,自己钻进被窝里。只是身体不再霸占着床的中央,而是靠边了。 “我先去洗澡哦。”寒煦哼着歌,跑去浴室里。 听着他的声音,旬之刖转身,看着寒煦已经没入浴室的背影。很奇怪,旬之刖不明白寒煦为什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他不明白寒煦这样喜欢自己的力量来自哪里?回想自己和柯以闵交往的时候,似乎没有像寒煦那么有激情。 怦……怦怦……心在跳,很快的旋律。旬之刖用手捂着,他还是不听话的跳动。这种悸动的感觉,和柯以闵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吗?旬之刖想,可是想不出答案。好奇怪,他为什么总是拿寒煦跟柯以闵去相比?而德奥的没一个答案,似乎都在肯定的说,寒煦死特别的,和寒煦经过的每一份感动,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似乎在为自己找理由,找出寒煦比任何人都还要好的理由。 “只有。”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寒煦又在叫他的名字。朦朦胧胧中,身体被抱进了某个温暖的怀抱里。朦朦胧胧中,有人偷偷的亲了一下他的脸庞。 “混蛋。”下意识的骂着,身体却翻身压倒了对方的身上。旬之刖睁开眼,尽管还是有些朦胧的意识,“给我。” 两个字,不容拒绝。 第7章 在床上,跟别人做的时候,旬之刖都是温柔的,被动的。这样汗水淋漓的主动,可是第一次,当他粗鲁的进入寒煦的身体时,寒煦的唇有些白了,痛的。 旬之刖知道他痛,可是今天他不想温柔。他要让寒煦记住这种感觉,就像那天自己被上的耻辱一样。那种狠狠地剥掉自尊的耻辱。 第40页 然后,即便是粗鲁的,旬之刖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享受,他看着自己身下紧咬着下唇的青年,看着青年那双靛蓝的双眸锁着自己的每一个神情,心,隐隐有些变了。他放缓了动作,吻上了已经映着齿印的唇,吻,激起了火一样的浪花。 疼痛,也变得享受了。 终于,寒煦的身体不再僵硬,旬之刖的冲动也变得温柔了。 终于,寒煦的喉咙里发出了低吟声,终于,寒煦愿意用双腿去纠缠旬之刖的腰了。 也终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 事后,慵懒的两个人靠在床上,身体的液渍还没去洗掉,为房间铺上了yin靡的色彩。突然,旬之刖起身,他抽出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烟,刚要点燃的时候,发现寒煦湿润的双眸看着自己,像刚出生的小豹子一样。他动了动唇笑了,而烟,放回了原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寒煦问。 “不用套我,你知道的。”旬之刖起身,准备去沖澡了。比起柯以闵的骄傲,寒煦不输半分,为什么柯以闵不愿意的事情,寒煦会答应?难道仅仅是因为寒煦的喜欢吗?可那个时候,柯以闵不也是喜欢自己吗? 旬之刖心乱了。 “之刖。”寒煦叫住他,“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不管是不是在下面的那个,都不会觉得丢脸。” “什么?”旬之刖回头。 “因为之刖也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的爱,和男人跟女人的不同,男人跟女人是因为先天的生理情况决定了谁上谁下。而我爱你,所以即便我是下面的那个,我仍然觉得能够这样拥有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被自己喜欢的人压在下面,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旬之刖不明白寒煦的逻辑,可是又似乎明白了一点。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他想,可能是因为寒煦上了他,也愿意被他上,所以不觉得那么丢脸了吧。 淋浴冲下来的水是温的,旬之刖全身放松了,他坐在浴缸里,任凭水从头顶洒下,真慡。可下一刻,他睁开了眼,想起了什么被他遗忘的。他匆忙拿了一条浴巾,然后擦干自己的身体,走了出来。 他来到寒煦面前,扶起他。他知道男人的第一次会很痛,而且自己刚才还she在寒煦的身体里了。寒煦也不矫情,毕竟后面是真的痛。他起身,靠在旬之刖的身上。走了几步,寒煦停了下来。 “怎么了?”旬之刖以为他扯到了后面的伤口。 寒煦看了他一眼,随后指了指地面上:“你看,流下来了。” 旬之刖看着寒煦所谓的流下来的东西,顿时脸红了。“你白痴啊。”他又大声吼叫了,好在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极佳。 寒煦笑了,不再说话。他们走过的地方,那浓浓的滴在地毯上的东西,不就是旬之刖she进寒煦身体里的液体吗? 只是顺着寒煦笔直的流了下来。 寒煦很享受靠在旬之刖身上的感觉,看着旬之刖越来越红的耳垂,可爱得不像话。 再纯的人,一旦沾了毒药,也会变得毒了。这叫物以类聚。如果说寒煦以前的情话就只是我喜欢你,那么现在的情话,对旬之刖来说,也成了罂粟,致命的毒药。 第二天下午,差不多喝下午茶的时间,于承眠到了,陪同的还有他的经纪人阿亮。 下午茶的地点在旬之刖家的客厅,客人到的时候旬之刖正在忙,准备了很多的点心。同时还有那正在散发的茶香味。 “看不出旬导的手艺这么好。”经纪人阿亮,惊讶道。 旬之刖笑了两声:“哪里,这个可是叫外面打包的,我还有这个本事。”让他下厨做点心?恐怕厨房的煤气管道怎么开也不知道。“不过这个茶倒真是我泡的,喝喝看,外面买不到的好货。”茶是寒煦从他所谓的基地带回来的,是那里的人自己种的。关于寒煦说的那个基地,旬之刖真的有兴趣了。 看着旬之刖和阿亮的你来我往,于承眠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他一句话也插不进,甚至刚才,旬之刖连一秒的时间也没有放在他身上。看一眼都吝啬吗?于承眠想想有些悲哀。 阿亮向于承眠打了打手势,让他主动跟旬之刖说话。于承眠本里想视而不见,可他也是真心想和旬之刖说话的,所以还是放下了面子:“我记得你喜欢喝咖啡的,怎么现在口味变了?” 旬之刖也没考虑到他的处境,他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分别给他们倒了茶:“说说你们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在我看来,开不开记者招待会也无所谓,狗仔就是这样,追了一段时间没新闻价值了,他们就会放弃。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名人,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其实旬之刖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记者如果是有人故意怂恿的,那就不同了。 “但这样的绯闻对承眠的名誉会有影响,而且他现在还有两部电影正在拍,如果一直被报导同性恋之类的,恐怕会影响票房吧?”阿亮提出看法。 噗嗤……旬之刖勾起唇角:“他不就是那样走过来的吗?同性恋怎么了?以前跟我搞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名誉会不好?怎么现在红了,同性恋就成了眼中刺了?” “你明知道我不介意同性恋的。”于承眠吼了出来。“如果你不在乎,我明天就可以开记者招待会去向所有的媒体公布,我是同性恋,我爱上了旬之刖,这样可以吗?” “承眠,你冷静一点。”阿亮拉了拉他的衣服。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旬之刖反问。 “你……好……好……” “承眠。”阿亮加重了声音,“如果你这样去公布,你的演艺事业就毁了。以后谁还找你拍电影?哪个女主角愿意跟你演对手戏?” “哼。”于承眠冷哼,“我当初跟着他旬之刖的时候,难道就没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无非是当初我是没有办法,现在是我愿意心甘情愿了。” “承眠。”阿亮大声警告。承眠刚才说什么了?心甘情愿?虽然他隐隐猜出了什么,可是现在听到于承眠亲口承认,还是被吓到了。 “当然不一样。”旬之刖继续喝茶,看他们精彩的对词,“你跟着我的时候,你还没出名,媒体的兴趣是我,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样的一个性质,他们不在乎。现在你出名了,就算他们要挖你的过去,也只是很隐晦的,没有真凭实据。猜测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如果媒体知道了,你也公布了自己是同性恋,那么就如阿亮说的,以后没有女人愿意和你演对手戏了。试问哪一个女人愿意和一个亲吻过男人不同地方的嘴去接吻?现在虽然腐的人很多,可这个社会还是很保守的。如果有家长路过看见了你的gg,他们肯定会教育孩子,这某某就是同性恋,他们会杜绝孩子接触那一块。而你,会慢慢被这个社会抛弃,你明白吗” “我不在乎。”于承眠盯着旬之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在乎被全世界的人看我。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靠爬上你的床这么走过来的。”骨子里,于承眠的自尊非常卑微。“所以就算一切是因为爱上你承认同性恋而毁了,那也是把所有的一切还给你了,所以我不在乎。” “哈哈……”旬之刖笑的肚子抽痛了,“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是自己的原因,怎么也推到我身上了?当初你想红,想赚钱,所以上我的床,你可以拒绝的,可是你没有,是你自己来找我的。现在你想毁了一切,也是你自己的想法,怎么又是因为我了?而且……”旬之刖眯起眼,“就是因为你不在乎一切了,所以你非要扯上寒煦,把他推入丑闻里,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啪的一声,旬之刖把一叠资料扔在于承眠的面前,“你这还叫不明白吗?” 那是一份关于陈海的资料,同时还有于承眠和陈海私下见过面的照片。 阿亮觉得自己听到惊天的大消息,一时之间,他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反应。 第8章 阿亮捡起地上的资料,是关于陈海的,他认得出陈海就是那个在《类似爱情》宣传活动上,对旬之刖厉声质问的那个记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于承眠为什么跟他有交集。不过隐隐之中,阿亮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抓不到那条线。 “承眠这是怎么回事?”阿亮不想去证实心中的猜测,然不安的扩散越来越大了。 于承眠没有理会他,只是略显惊讶的双眼看着旬之刖。渐渐的,于承眠蹙起了眉,他移开视线。“不错,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 第41页 旬之刖嘆了一声气:“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累?”把他们之间的荒唐当成是419,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和我之间的事情跟寒煦没有关系,让那个记者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之间我也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回头也许还能再合作。” 旬之刖的话令于承眠疑惑了。而阿亮听了,赶紧劝于承眠:“承眠,你快答应啊。”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答应,承眠,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事业最重要了吗? 于承眠看了阿亮一眼,然后盯着旬之刖:“就我所知的旬之刖,是个记仇的人,是什么让你改变了看法?寒煦吗?” 在所有和旬之刖有关系的以往众人之中,于承眠是跟他时间最长的,因为于承眠够聪明也能理智,至少在这件事之前,旬之刖是这么认为的。旬之刖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他不想有情,而在于承眠这件事上,他的确不想赶尽杀绝。 虽然他不承认是因为寒煦,可是他心底知道,寒煦的因素是存在的。于承眠如果垮了,媒体也许会就这件事来指责旬之刖为了寒煦,封杀旧情人的路。 而或者是因为寒煦,旬之刖的心底那层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待人不再这么无情了。 “你不要把问题推到别人的身上,我和你之间变成今天的开始,你忘记了吗?”旬之刖又拿出一叠资料,抽出其中的一张照片,“承眠,有些事情不需要道明,可是如果你忘记了,我也愿意指点,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旬之刖手中那张照片的主角,就是在《地球捍卫战》庆功宴的那天,于承眠没有出席,背着旬之刖在他们的床上,跟这个主角在滚床单。 当旬之刖提起,一幕幕的事情闪过于承眠脑海的时候,他眼中突然呈现了伤痛。这件事的起源,是他想试试旬之刖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因为他厌倦了那种扑朔迷离的暧昧和绯闻。 “如果这个人还不能够唤醒你的记忆,那么这个混混呢?”旬之刖又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作为你和陈海认识的中介人,作为在酒吧陷害我的帮凶,承眠,你记得吗?” 于承眠的脑袋轰一声爆炸了,他的脸色有些难堪,旬之刖说出来的一幕幕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我改变看法的人,是利惟烽。”其实有一件事,旬之刖没有告诉寒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阿亮打电话约他之前,在他让阿亮约于承眠喝下午茶之前,他收到过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就是利惟烽。 利惟烽在离开于承眠居住的酒店时,越想越不妥,所以他给旬之刖打了一个电话,把于承眠和那个叫陈海的记者可能是认识的事隐晦的说了一下,让旬之刖心里有个底。利惟烽没有开口请旬之刖放过他,但是他这么做的理由,聪明如旬之刖当然也明白了。所以现在,旬之刖才会和解。 “惟烽?”于承眠想起了那天利惟烽悲伤的眼神,想起了太多太多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突然,他有些迷茫了,这今年或者最近,他都在干什么? 闭上眼,于承眠点了点头:“对不起。”他在干什么?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他的男人,要毁掉自己的一切,这种奋不顾身的行为,值得吗? “我们是男人,不是谁少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旬之刖来到于承眠面前,他拍了拍于承眠的肩膀。 终于雨过天晴了,阿亮是这么想的。可是下一刻,旬之刖一拳打在于承眠的肚子上,然后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于承眠仅仅是让了他三拳,等到第四拳的时候,他还手了。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的情景非常恐怖。要是让那些粉丝知道,他们心中的大众情人打的这么孩子气,他们一定会吓坏。 阿亮没有去阻止,他知道这是男人一种发愤的方式,代表友好的一种。 旬之刖虽然放过了于承眠,可是他的气没有消,他不会忘记曾经有人在他的酒里下药,企图上他。所以他要泄愤。 于承眠心里也难受,从和旬之刖有了关系开始,他一直都是被动的,好不容易主动想要爱了,却被拒绝的一败涂地,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出发点就错了。他没有挑衅旬之刖,没有去试探他,也许现在,他们还在一起。 可是没有也许,因为时光穿梭机是不存在的。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他们急促的唿吸着躺在地毯上。于承眠回头,看着旬之刖的侧脸,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其实他不是非要旬之刖不可的,只是不想他这么冷淡的对自己。那么现在这样的结局,他应该满意吧?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于承眠忍着唇角的疼痛开口。该死的,旬之刖每一拳都对准他的脸,明知道过两天要开记者招待会,他竟然一点也不留情,分明是故意想在那天让他难堪。而他呢,念在有那么一段感情的份上,却对他手下留情。果然,这个人是留不得情的。 “不能。”仿佛知道他会问什么问题,旬之刖拒绝的果断。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阿亮开口:“我去开门……是送外卖的。”阿亮嚷嚷。 外卖?旬之刖疑惑:“我没有叫外卖啊。” 阿亮开门让送外卖的进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位姓韩的先生定的,是这里吧?”小姑娘仿佛没有认出眼前鼻青脸肿的两位名人。 “寒煦?”旬之刖回头,看着二楼。 “是我。”寒煦从楼梯口下来。 于承眠眼神闪烁。那寒煦穿着居家服,难道他住在这里?复杂的眼神看着旬之刖,而旬之刖的视线,分明不在他身上。 从寒煦出来开始,他的视线就锁着寒煦的每一个动作。他们?于承眠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寒煦走路的动作有些别扭。于承眠看了半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知道寒煦这种走路的姿势意味着什么,因为曾经,他也经歷过。 于承眠有些恍惚了,寒煦和旬之刖,难道也变成了曾经自己和旬之刖那种关系吗? “要不要一起吃?”寒煦拿了钱给外卖员,然后送对方到门口。 他叫的是披萨,至尊大分的,四个人的分量也是绰绰有余了。 于承眠和阿亮面面相视了一会儿,突然,两个人不客气的留下了,不吃白不吃。气氛,意外的和谐。于承眠释然了,如果寒煦和旬之刖也是这种关系的话,那么他期待着,他们的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多久。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迟,他忘却了自己最初想看好戏的目的,而旬之刖和寒煦,也一直没有分手。那个时候,于承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是偶尔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于承眠才想到这件事。不过由始至终,他也以为是旬之刖在上,寒煦在下。却不知其实不是。 说起这件事,寒煦给了旬之刖足够的面子,虽然旬之刖看上去才是被压的人,但是在外,寒煦很谦虚很委屈的表示,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希望大家不要取笑。 过了下午茶的时间,他们商量好了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之后,于承眠和阿亮就离开了。车上,于承眠一直保持着沉默,脸色有些难看,阿亮知道,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要不要抽菸?”阿亮问。 于承眠看了他一眼:“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抽菸这个习惯,当初也是跟他学的。”停顿了一会儿,于承眠又道,“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他失去了理智。” “也许有一天你还会发现,你对旬之刖的,其实不是爱。”阿亮觉得,于承眠对旬之刖,不算是爱吧,是那种压抑了太久的偏执。 “是吗?”于承眠看向窗外,没有继续的话题,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那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于承眠觉得自己很傻,不过现在,他还想联繫一个人,那就是利惟烽。 看着他们的车声远远的离开了自己的听力范围之外,旬之刖挑眉,暧昧的看着寒煦:“谢谢你,寒先生。” 第9章 寒煦看着旬之刖眉开眼笑的神情,心里暖暖的。“之刖。”他靠近旬之刖,坐到他旁边,然后双手抱着旬之刖的腰,“是因为还是因为利惟烽?” 旬之刖挑眉,笑而不答。 寒煦用下巴蹭着旬之刖的肩膀:“之刖不说,我就当是因为我了。” 看着青年阳光般的笑脸,旬之刖邪恶的想毁灭:“不是,我凭什么要因为你而改变?”反问,还是那拽拽的语气,而眼中那掩饰不住的笑,透露了太多的讯息。 寒煦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旬之刖的身上钻。寒煦跟以往和旬之刖相处的人不同,以往的那些人跟旬之刖之间是交易,因为是交易,所以他们自卑了些,甚至不敢跟旬之刖撒娇,或者有更亲密的动作。而寒煦是喜欢旬之刖的,他喜欢跟他靠在一起。然旬之刖要的也是这种温暖,一个寂寞了太久的人,温暖就是抵抗不住的罂粟。 第42页 2月20号,农历12月28,是于承眠的经纪人阿亮,向媒体公布开记者招待会的那一天。把记者招待会选在那一天,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日子。毕竟作为中国人,正月初一是很神圣的日子,大家都忙着沉醉于过年的喜悦中,对于娱乐新闻的关注,也就减少了注意力。 不过记者招待会那天,该来的记者还是来了。可见这三个人的绯闻还是吸引不少媒体的关注。更让那些记者意外的是,消失了两个多月的寒煦也出现在这次的招待会上。这的确是不少的意外和震惊。 而记者尖锐的措辞,对准了寒煦:“寒煦先生,对于之前有媒体报导,说你是旬导和于承眠先生的第三者,请问你有什么想要和大家说明的吗?” 这个问题在他们的意料范围之内,而针对话题的回答,寒煦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他微笑的反问那位记者:“请问什么叫第三者?” “第三者的意思是……”记者在第一时间答不上来。 “第三者在法律上的含义是置传统婚姻家庭观念于不顾,凭自己个人喜欢,肆意侵犯他人家庭,直到拆散他人家庭的人;在感情上,第三者定义是不仅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还包含介入别人恋情的人。请问这位记者小姐,我说的对不对?”寒煦自问自答。 “不错,介入别人恋情的人,在感情上被定为第三者。”其他记者议论纷纷的回答。 寒煦接着继续笑道:“我只有一个疑问,既然第三者是指介入别人恋情的人,那么请问,旬导和于承眠先生在谈恋爱吗?如果是的,那么我在这里当着所有媒体朋友的面,跟大家道歉,但如果不是,请有关这篇报导的周刊,也当面登报跟我道歉。” “旬导和承眠在谈恋爱不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吗?” “是啊,寒先生,你这话问的好矫情。” “还是说旬导为了新恋人,要否认以前的旧恋情?” “承眠,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大家安静一下。”于承眠有些头疼,说实在话,这些记者招待会,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应付那些记者,比拍摄一天的电影还要累。“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一直要把我和旬导说在一起,从我拍旬导的第一场电影开始,大家就对这个问题议论纷纷了,从前我和旬导都是单身,所以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旬导有了爱人,你们这样乱报导,不是成了破坏人家幸福的第三者了吗?” 于承眠义正言辞的询问。 好你个于承眠,旬之刖在心里想把他千刀万剐。他们之前商量的话中明明没有这个桥樑,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在报復他。 旬之刖思考,以后要不要封杀他的电影。 “旬导,您说我的对不对?”于承眠微笑的问,问的咬牙切齿,“您之前不是向媒体承认过吗?说您在谈恋爱了,那么趁着这个机会,您要不要澄清一下?” 寒煦在另一边掩嘴浅笑,他和于承眠之间隔着旬之刖,于承眠没听见他的笑声,可是旬之刖听见了。于承眠原本是想将旬之刖一军,却没想到成全了寒煦。这么一来,寒煦对于承眠的印象大大提升了。 混蛋。旬之刖用力的踩了寒煦一脚,他哪不知道寒煦的想法,这个混小子是想看自己笑话,难道他目前在谈恋爱的人就一定是他了? 旬之刖拿起话筒,笑的,那叫花枝招展。“其实关于这个谈恋爱的说法,还有另一层深远的意思。大家还记得去年《地球捍卫战》的庆功宴吗?那个晚上,有记者问我,怎么没看见咱们的于影帝,大家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旬之刖,你过河拆桥。”于承眠勐地站了起来。 “过河拆桥?什么意思啊?”记者跟上这个话题问道。 “是啊是啊,旬导,那个晚上本来还想找承眠做专访的,岂料怎么也找不到他。” “旬导,给点内幕嘛。” “就是,看承眠这神情,可能有好消息了。” “不要这么吝啬啊。” 话题转的很快,旬之刖那得意的样子,和于承眠气急败坏的吼叫,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旬之刖,你敢?”于承眠威胁。这老男人太不讲信用了,明明约法三章,把过去的事情统统忘记的,阿亮还是证明人呢,他怎么就说话不算话。 “我为什么不敢?”这话题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天于承眠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去找mb了。” “旬之刖,你……” “因为我和他的一个赌注。” 赌注?于承眠冷静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旬之刖。 “赌注?什么意思啊?旬导?” 赌注?阿亮站在一边,无声的问于承眠。为什么这个话题之前没有提到?于承眠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赌注?寒煦知道旬之刖爱玩,可这会儿他也被引起了兴趣。 “对,赌注。”旬之刖很享受掌握所有人视线的成就感,“有一次我和承眠去夜店玩,那里有个mb长的很正,于是我见了大喜,就去请人家喝一杯,哪知道人家拽的很,根本就不鸟我。承眠看了落井下石,说我没用,连一个mb也征服不了,于是我就下了战书,说我们谁先征服他,就满足彼此一个条件。于是《地球捍卫战》庆功宴那天,承眠趁我抽不开身,就先下手为强了。你们倒是说说,是承眠胜之不武吧?那个mb也没长眼睛,竟然放着我这么个优秀的人不要。所以啊,我输了,承眠就提出条件,要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这是在妒忌我,妒忌我人气比他高。” 骗人的。 寒煦、于承眠、阿亮,这是三个人共同的想法。旬之刖这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了,哪个白痴会信这种蹩脚的谎言。 然而…… “旬导,这么说来承眠也是同志了?” “不会吧,旬导您就这么输了?” “承眠好气魄啊。” 这不,还是有人信的。 “但是旬导,如果你和承眠不是情人,那么你们去酒店开什么房间?难道去讨论剧情?”有个记者笑嘻嘻的道。 “当然不只是讨论剧情。”旬之刖白了对方一眼,“剧情什么地方不好讨论?开总统套房去讨论剧情,我钱多了没处花啊?” “那你们是去干什么?”记者兴致勃勃的提问。 “是啊是啊,旬导似乎很喜欢去总统套房呢?以前跟你一起去总统套房的男星也不少呢。” “以前啊,其实还真有讨论剧情这回事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跟我开过房间的那些男星,不过和承眠一起,还真没讨论过剧情,在演戏方面他很有天赋,所以不需要我另外指导,如果只是靠我,大家应该知道,这个圈子那么大,不管我怎么支持,如果他本身没有做出努力,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毕竟,我不可能控制整个演艺圈。至于我跟承眠去总统套房做什么?大家有兴趣的时候可以陪我 们一起去玩玩,因为这干什么的事情一旦告诉你们,咱们就没有神秘感了。” “旬导,你这是故意逗我们吗?” “还有旬导,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没有在谈恋爱了?这对很多人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我当然……”当然后面的话,旬之刖停住了,明明没有看身边的人,可是旬之刖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和期待。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唿吸有些加快,他感觉到了对方此刻很想他承认。 突然,旬之刖唇角勾起:“我想,如果有碰到合适的人,我是愿意谈恋爱的。” 之刖?寒煦心一紧。 旬之刖?于承眠有些愕然。 “旬导,那你说说对方的条件啊,你喜欢怎么样类型的人?还有对方的性别是男的吗?” 第10章 记者招待会结束的时候,寒煦仿佛还没有从旬之刖的回答中反应过来。 旬之刖说:我喜欢无论身处怎样的情况里,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的男人。 是在说自己吗?之刖说的是自己吗? 还没有等记者再次的接二连三提问,阿亮提醒说,这次记者招待会的访问时间已经到了。而现在,寒煦坐在车上愣愣的看着方向盘。 “回神了青年。”旬之刖戳了戳寒煦的肩膀。果然,面对感情的事情他还是太单纯了,随口的一句话都让他魂不守舍。“你再想下去,那些读者又会围上来了。” 寒煦回神,对着旬之刖微笑,那笑容,叫一个甜美。甜的旬之刖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两人开车到旬之刖的别墅。寒煦是理所当然的住进来,没问过旬之刖的同意,而旬之刖似乎也没想这件事。 第43页 车开进车库的时候,旬之刖接了一个电话:“爷爷?”他下意识的看了寒煦一眼,“明晚上一起吃饭?” 明天是大年三十,中国人的传统不可忘记。“可是你以往不是在法国过年的吗?”旬老太爷是个怀有浪漫怀怀的人,他喜欢法国的浪漫的气息。所以在旬氏交给旬之刖爸爸的时候,便飞到法国去定居了。 不过旬氏的实际操作者还是旬老太爷。借他的话来说,旬爸爸虽然有这个才能,可在商业领先的帝国里,他不够有魄力,也不够有胆识。旬老太爷把旬之刖作为旬氏的继承人,有一个方面,旬之刖继承了他的性格,在处理紧急事情时的临危不乱。这是一个领导人不能缺少的气场。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来,好。”旬之刖收起电话,看着寒煦。 他不喜欢过年那种热热闹闹的气氛。三姑六婆,几代亲戚都聚在一起,甚至包括很多自己叫不上名字的。更让人厌恶的是那些长舌妇,一个劲的想给他介绍女人。可是这次不同,一向在国外过年的老爷子竟然回来了,旬之刖觉得老爷子肯定是另有打算了。 “我说青年,你不会真把我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吧?”旬之刖打趣道。 寒煦瘪了瘪嘴,没说。他的想法是,两个人竟然在谈恋爱交往,这里当然也应该要看成自己的家啊。 “滚滚滚,好歹你也是中国人。过年了还赖在我这里干什么。”旬之刖下车。 寒煦跟着下车,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跟着旬之刖。然后闷闷的开口:“我不想走。”寒煦的声音很轻,旬之刖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却没有听的太清楚,所以他问:“你说什么?”寒煦不说话了。 寒煦这一天很少说话,被一种叫分离的情绪控制着。旬之刖觉得寒煦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往依依不捨那块儿想。也许,他是想不到才认识这么一点时间,寒煦会如此的在乎他喜欢他。 这个晚上,寒煦难得睡的那么安静。像是之前,他总是碰碰旬之刖,或者亲亲旬之刖。旬之刖也想好好的睡一个晚上,也就没有多加的关注他。第二天旬之刖起来的时候,寒煦还赖在床上。“寒煦,起床了。”比旬之刖晚起床的寒煦,这是旬之刖第二次见到。第一次当然那是被他上的那天。 寒煦迷迷煳煳的睁开眼,别扭的青年昨天一人熬到很久才睡着,此刻睡的正熟呢。“我还不想起床。” 旬之刖看他样子就知道昨晚睡的不好,他把钥匙扔在床上:“我有事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其实就只是关门而已,根本不需要钥匙。旬之刖把钥匙交给寒煦,有一种变相的把家交给他的感觉。 “嗯。”寒煦慵懒的应了一声,他的眼睁成一条线,看着旬之刖的背景。 其实回家年夜饭对旬之刖而言并不急,毕竟从他别墅到他旬家的本宅也不过是二个来小时。本宅是旬老太爷的家,在老太爷的子女们成家之后,全都搬出了那里。不过以前旬老太爷还没去法国定居之前,每逢什么节日,子女子孙们都会去那里过节,后来老太爷去了法国定居,本宅就一直空着。 不过本宅的佣人都没有动,以备老太爷突然回来。 旬之刖之所以这么早出门,是因为要去接机,接旬老太爷的机。 旬之刖今天开的是一辆非常保守的奔驰,虽然他喜欢跑车,可是凭他开车的速度,油门一踩,估计会把旬老太爷的魂儿给吓到天边去。 车熟练的依靠在机场门口不远的地方,旬之刖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一直在车上坐着,因为他知道老太爷喜欢在走出机场的时候,慢悠悠的走一段路,让自己和眼前的城市融合在一起。 旬之刖看了看时间,离老太爷的班机到达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怎么还没接到老太爷的电话?以老太爷的任性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旬之刖悲剧的想。于是,他无奈的拿出手机,拨通老太爷的手机,结果,手机显示是关机中。 旬之刖敲打了一下方向盘,那刺耳的喇叭声引来了路人的抗议。此时,旬之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电话。“我是旬之刖,哪位?” “孙……孙少爷?”颤抖的声音出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从之口,只见那男人此刻正在机场大厅内的公用电话边。男子西装笔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身份的it男人,当然,忽略他那仿佛要哭泣般的神情。 “旬管家?”旬之刖犹豫着问。这声音的确是老太爷的私人管家,可这位跟着老太爷走南闯北的管家会哭?旬之刖一阵汗颜。 “是我,孙少爷出事了,老太爷不见了。” “不见?”旬之刖迅速的下车。不见的定义太广,“你在那里等我,不要动,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 原来老太爷在下飞机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就在大厅那休息了一会儿。接着他看见不远处有自动售卖机,那里有很多人在排除买饮料。老太爷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喝过平民饮料,就突然想喝喝看了,于是管家让老太爷坐着等他,他去排队。 可是等他买好东西回来,发现老太爷原来坐的位置已经空了,而老太爷早就不见了身影。 管家到处寻找,可是一直没有老太爷的消息。于是,管家想打旬之刖的电话。结果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了。可怜的管家凭藉自己的记忆回想旬之刖的电话号码,然后在尝试按错了三个电话号码之后,终于打通了旬之刖的电话。 其实老管家的记忆是不容怀疑的。只是因为长年和旬老太爷住在法国农庄,极少用到手机,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把旬之刖的号码给忘记了。 “老头子真不让人省心。”旬之刖觉得如果他抓到老太爷,一定把他关在房间里。“老头子身体状况如何?”万一倒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怎么办? “老太爷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您知道,这人上了年纪就……” “嗯。”只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再怎么健康,总是有些病存在。旬之刖和旬管家来到机场的广播室。凭着旬之刖的曝光率,早在他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就引起了大家的指指点点,毕竟名人嘛,没办法。 而现在他一进广播室,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沸腾了起来。 “借用一下。”旬之刖朝广播员微微一笑,电力十足。“大家好,我是旬之刖。”优雅华丽的声音通过机场的扬声器,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不少人刚才还在怀疑那人是不是旬之刖,此刻他们非常肯定了。 “很抱歉打扰一下大家,我爷爷在半个小时前下了飞机,和我走散在大厅里,我现在很担心他,请大家帮忙留意一下身边走过或者见过的人。下面是我爷爷的照片,请大家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广播室,我旬之刖一定慎重感谢。”旬之刖话刚落,机场内数字液晶电视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进入机场的普通人或许不会关注旬老太爷长什么样,但一些从事商业的人士不同,他们第一次看见旬氏掌权人的真面目,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第11章 大约过了五分钟,有人来到广播室提供消息,说那位老先生可能出了机场。因为大约在那个时候,他在机场门口碰到过这位老先生向他问路,问他公交车的方向怎么走。 shit! 旬之刖又大骂了一声,飞一般的跑出广播室,旬管家赶忙跟上。 由于机场位置偏僻的关系,所以这里只设了一个公交车站点,不过一个站点,并不代表只有一辆公交车。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天晓得公交车来来回回有多少辆经过。 旬之刖飞车来到公交车车站,然后把车靠边一停就急忙下车。站点上等公交的人不多,大约有十来个。旬之刖头痛的看着立着公示牌,牌子上有三辆公交车的路数。也就代表着老头子有三条路可以选择,到底是哪一条? 这个时候,旬之刖听到有人在打电话:“还早了,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就来过一辆,午饭赶不上了,你们先吃。” 一个小时的公交?旬之刖想,如果老头子真的来过这里,那么这个等了一个小时公交的年轻人应该见过老头子。这么想着,旬之刖来到年轻人面前。原来三三两两站着的人,心被吊了起来。这个人长的很好看的人很面熟,也有人认出是旬之刖,只是不敢去打招唿。而现在看旬之刖主动走到某个人面前,他们看着都觉得紧张。 “你……你……”那个年轻人有些结巴,“你是……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导演?” 旬之刖笑的很有礼貌:“你好,我是旬之刖,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请……请说。”该死的,心跳加速了。 第44页 “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你在打电话,你在这里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公交,对不对?”旬之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可亲一点,不然太过急切,怕吓着了这些孩子。 “嗯,是的。”年轻人点头,像极其一样,点个不停。 “那请问你在一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吗?”旬之刖拿出手机,好在手机里面有老头子的照片。 咦?年轻人看了一眼:“见过。” 旬之刖大喜:“你肯定?” “是的,因为这老人家看上去年纪很大,可是和年轻人挤公交可一点也不逊色,我看着很有意思,就多看了几眼,所以不会记错。” “是那辆358的公交吧,我也有印象。”旁边的人听年轻人这么说,也开口。因为这里偏僻,前面就是飞机场,所以一般公交上都是下飞机或者上飞机的人。而这么大年纪的老先生肯定有家人陪着,可那个老人家却一个人,所以他们等车的人关注了好一会儿。 “那辆车开出才10来分钟吧,车来的挺晚的。”又一个人道。 10来分钟? 旬之刖思考了一下:“你们有谁知道那辆车的公交路线吗?麻烦上我的车帮我把一下路,那位老人家是我爷爷,和我在机场走散了。” “我知道。” “我也知道。” “谢谢你们,那麻烦这位小姐帮个忙。”旬之刖谢过其他的热心人,让其中一个20来岁的女生上车。那个女生是导游,因为刚送了客人上机,所以有些时间,而且作为导游,她对这边的路况非常熟悉。 车行驶,速度很快,并不是中途一站站的找老太爷,而是直接追着那辆车而去。 因为飞机场偏僻,所以这里的车况很好,别说会出现堵车,就是连车也很少,所以这一段路的司机通常车速开的很快。 “358,前面那辆,我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导游大喊,那声音的热情,足可以盖过好几个女人。 旬之刖见状,加快了油门。只是,当他加快油门的时候,那辆公交车竟然也加快了。旬之刖按喇叭提醒,可司机很拽的不理他。当时司机就在想,你开奔驰了不起啊,我就是不让你,怎么着? 该死的。旬之刖想撞车的心都有了。载着一车的人,这个鸟司机在干嘛?难道他不知道他那辆公交车上有多少生命吗?为了以往发生悲惨的车祸,旬之刖只好放缓速度,他可不想当马路杀手。于是,他一直跟在公交后面。直到公交车在前面的一个站点停了下来,旬之刖才勐的一踩油门,超到他的面前,然后下车,在公交车车门未关之前上了公交车。视线一览里面的坐位,因为人不多,所以可以很快的看清。而那最后面的座位上,有一个老人坐着在打瞌睡。 “啊……”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盯着旬之刖。 如此热情的视线,旬之刖当然感觉到了,他黑着脸吩咐旬管家把车开走,同时送那个女导游回家,而自己走向那个打瞌睡的老人。 “先生,你车费还没付。”司机认得旬之刖的这辆车,就是刚才一直想超他的,所以对旬之刖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旬之刖往裤带里一伸,结果唇角抽搐了一下,他出入的地方从来都是没有零钱两个字的,现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零钱。 “我帮你。”其中一个小姑娘往投币口投了3个银币,然后对着旬之刖笑。 “谢谢。”如果是往常,碰到这么丢脸的事情,旬之刖肯定会红了脸。可是现在,他不只是被旬老太爷的乌龙给搞的心烦,同时也跟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哪有心思还去管这些。 他朝着旬老太爷的位置走去,然后坐在旬老太爷的身边,接着细心的让老人家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公交车上的人被旬之刖的举动震撼到了,谁也不曾料到,那个闻名国际的大导演,会对一个老先生这么温柔。 “我第一次乘公交车,是和你奶奶一起。”在旬之刖的耳边,那个看似睡着的老人,轻轻低语,“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才18岁。” 旬之刖没有出声,静静的聆听着老人的回忆。似乎从小到大,旬老太爷只对旬之刖讲关于他奶奶的事情。因为旬之刖是旬老太爷和那个女人之间,最美的回忆。 是的,是旬之刖的奶奶留给旬老太爷的,最珍贵的礼物,是旬之刖的奶奶,不是那个他明媒正娶的旬老太太。 “小刖知道吗?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手牵着手乘公交车,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旬老太爷似乎沉醉在年轻时的回忆里。那个时候的他们穿着校服,放肆的在公交车里牵着彼此的手。那个时候的他放着大少爷的日子不过,每天陪着她一起乘公交车,然后在拥挤的车厢里,为她建起了城墙,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那后来呢?”旬之刖经常听旬老太爷讲起奶奶有多么的好,可是像这样讲起他和奶奶之间的故事,却是第一次。 “你不是不屑那种爱情文艺片的吗?怎么也有了兴趣?”旬老太爷意外。 旬之刖一愣,似乎没想到旬老太爷会问这个问题。“爷爷你也不是说过,人总是会变的吗?” “哦,是谁让我这个倔强的孙子改变了世界观和人生观?我倒是想见见了。” “爷爷。” “如果是别的孙子搞同性恋,我一定把他踢出家族。”旬老太爷话锋一转,尖锐了起来。“可是唯有你,我一定要让你过的幸福。从我把你抱回旬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今生我没有让你的奶奶幸福,可是我一定要让她留下的血脉过的幸福。所以小刖,不管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过的幸福,爷爷都会支持你。” 旬之刖沉默了。久久,他问道:“什么样的感觉那叫幸福?” “在和很久很久以前,每天牵着你奶奶的手上学,对我而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后来我结果了,新娘却不是她。那个时候,我渴望每天醒来能看见她睡在我的旁边,那种感觉就是幸福。小刖,如果有人能够让你觉得很温暖很温暖,那么那种感觉就是幸福。” “很温暖很温暖?”旬之刖的思绪有点飘远了,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脑海闪现某个人的脸,他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用渴望和期盼的眼神问自己:之刖,可以跟我交往吗? 交往就等于在谈恋爱,所以之刖是我的恋人。 之刖,要答应我,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就是不准闷闷的生气,然后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的恋情就划上了句号,这样不值得。 之刖,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小刖……小刖……?”耳边勐然响起的声音,把旬之刖拉回了现实里。“爷爷,你拥抱过阳光吗?” “有,你的奶奶。温暖不正是阳光赋予的吗?” 温暖不是阳光赋予的吗? 如果有人能够让你觉得很温暖很温暖,那么那种感觉就是幸福。 旬之刖笑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多久没有悸动的心,似乎寻找到了它的港湾。尽管不知道悸动的频率会有多久,可是旬之刖知道,它还是跳了。 旬家本宅 因为旬老太爷的回国,三代以内的亲人都回到了本宅里。这一顿年夜饭,吃的相当热闹。而最热闹的莫过于旬之镜和旬之磊,他们拿出鞭炮,嘻哈的像个孩子。 旬之刖一向讨厌这种噪音,可是今天,他觉得鞭炮的光芒很灿烂,灿烂的像某个人的笑脸。于是旬之刖一边看着玩闹的兄弟姐妹们,一边拿出手机。大概是兴趣来cháo了,他给寒煦发了一条信息:除夕快乐。 第12章 人总是喜欢期待,喜欢等待。骄傲如旬之刖也不例外。 当他把那条除夕快乐的简讯发给寒煦的时候,他以为马上就会收到寒煦的简讯,可他空等了,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总之是许久,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信息。 旬之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按照寒煦以往的性格,肯定会高兴的马上打电话过来,为什么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他的任何一个简讯。于是,旬之刖为自己找了一个藉口,那混蛋不会出事了吧? 回想今天早上自己离开的时候,寒煦闷不吭声的样子,他怎么了?旬之刖从来不是一个会为别人担心的人,就算当年和柯以闵分手,他也没有觉得哪里悲伤,分手就分手呗,男人又不是找不到。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挽回,就是不想为别人费心。可是现在的寒煦第一次让他分心了,一定是他出事了,旬之刖这么想,就给寒煦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接着似乎电话被人接起了,然后还没有发生声音,就断线了。旬之刖盯着手机屏幕半响,尚未反应过来。 第45页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是手机响了。旬之刖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很熟悉。 “餵?”发出沉沉的声音,是心情郁闷的前兆。 “之刖。”电话那边慡朗兴奋的声音,那么熟悉。就像眼前在绽放的烟花一样。“之刖,是我,寒煦。之刖……之刖?”电话那边的寒煦见旬之刖没有出声,连着叫了好几声。 “耳聋了。”旬之刖语气不好的吼了一声,就像在跟自己的恋人撒娇般。“你刚才死哪去了?” “啊?没啊,我在玩电脑游戏。啊对了,我有看到之刖的信息,因为游戏玩到很精彩的地方,所以忘记回了。之刖,除夕快乐。”兴奋的声音,就像一个大龄的男孩。 旬之刖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为了玩电脑游戏把他的信息耽搁了?而自己呢?就因为这小子没有回信息而……而什么?旬之刖勐然醒悟,而担心。 “之刖……之刖……”电话那边的青年,唇角带着笑,眼角有一丝狡黠。 “嗯?” “之刖在想我吗?” 旬之刖沉默了,他不是个娇情的人,若是换做平常肯定会很直接的回答,可现在……“我很想之刖。如果,如果之刖也想我的话,我会高兴死的。” 寒煦的情话真的不动人,也不浪漫,可是为什么旬之刖觉得这青年那么窝心。 “不说了, 我去麻将了。”旬之刖脸红了,烟火下,妖娆的脸色,十分好看。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去了车库,当他把车开出来的时候,发现旬老太爷站在车库门前。“爷爷?”旬之刖摇下车窗的玻璃。 “大年三十的干什么去?”旬老太爷也没有逼问,只是随口的聊着。 旬之刖笑的很得意:“去寻找我的阳光。”说着他踩下油门。 阳光,你拥抱过阳光吗? 你说的,每句情话都很动人 你给的,每个拥抱像是毒药 不知道,爱情可以如此动人 我的心,开始懂了 我说我想学会喜欢去喜欢一个人 因为幸福就是牵着你的手,追逐着阳光…… 收音机播放着哈比组合的《开始爱情》,以前旬之刖不喜欢这些娇情的歌,可是今天,他觉得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温暖,不正是阳光赋予的吗? 两个小时后 当旬之刖进入自家的门,然后跑上二楼,看见那个坐在他的床上,抱着笔记本在玩的青年时,心停止了跳动。 青年靛蓝的双眸也正盯着门口,那双眼中难以掩饰的喜悦光芒在跳动。“之刖。”他把笔记本放到地毯上,然后下床,他的动作很迅速,可还是有人嫌弃他太慢了。 在他才下床的同时,有人扑了上来,把他压在床上。“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旬之刖说磁卡,吻上了寒煦的唇,他的吻很粗鲁,几乎要磨破了寒煦的唇。他舌头闯进寒煦的嘴巴里,冲动的像个处男。 寒煦翻身,把旬之刖反压在身下,他的头微微抬起,离开旬之刖的唇。可是对方不许,双手环住他的颈脖,将他硬是掰了下来。接着,两人又深吻在一起。 气息渐渐乱了,房间泛起了不一样的风情。两人的衣衫不知不觉已经褪尽了。叫嚣的慾念在摩挲着彼此。“之刖,我要你,我要你之刖。”寒煦的双眼认真的问着旬之刖,“之刖?” 旬之刖双眼勾住了寒煦的腰:“该死的,你问什么废话?”双腿用力,主动将他拉向能和自己相连的地方。 被这个青年上,旬之刖不觉得廉耻,因为这个同样自尊很强的青年,在别人面前,用那种方式证明了自己的骄傲,所以旬之刖不觉得廉耻,甚至愿意主动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之刖。” 寒煦的冲动,寒煦的急切,寒煦留着汗隐忍的神情,寒煦小心翼翼的进入他的身体,他的每一个样子,旬之刖都睁开眼睛看着。“小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当寒煦进入他的身体,开始抽动的时候,旬之刖突然问:“故意用那个电话引我过来,对不对?”什么手机没电了,全是屁话。他之所以觉得那个电话熟悉,是因为这小子是用他家的固定电话打的。 寒煦不答,反而更用力的占有他。 “嗯……”旬之刖咬紧了下唇,拒绝这种羞耻的声音发出。 “不准咬。” 寒煦眼神一凌,少有的霸气凸现,令旬之刖看的有些痴迷了。 爱,是不是越做越深,没有人知道。可是寒煦和旬之刖之间的爱,的确是做出来的。一轮又一轮的温情,伴随着不断普天同庆的烟花和爆竹声。一波又一波的慾念,在身体那狭小的细fèng里,一次又一次的释放。 他们尽情的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是爱的证明。 直到两人筋疲力尽了,连沖选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了。寒煦翻身让旬之刖躺在他的身上,那相连接的寺方还没有分开,他们在感受各自的温暖。 “我喉咙有些痛。”旬之刖沙哑着声音。 “是之刖刚才喊的太大声了。”寒煦笑了,一样沙哑的声音,意外的有男人味。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太用力了。”旬之刖没好气的反驳。可话出口,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那我是不是很厉害?”寒煦像吃到糖的孩子,沾沾自喜的要求表扬。 旬之刖连头也懒得抬,只是张开嘴巴,就着寒煦的胸膛,一口咬了下去。寒煦其实疼的,因为旬之刖咬的相当用力,但是他不出声憋着。他喜欢旬之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之刖,谢谢你回来了。”他双手扣住旬之刖的肩膀,“谢谢你。” 旬之刖“嗯”了一声,沉沉的趴在寒煦的肩膀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儿,他又闷出一句话:“你怎么没回家?” 大年三十,他家人不来催他吗? 寒煦笑着解释:“我妈咪跟他情人就是我爹地去过了,我外公外婆n婆蜜月去了。我们寒家都是单传,所以没有直系亲戚,就连远房亲戚也鲜少走动,所以正月对我家而言没意味着什么。”他从小都是这么过的,对他而言,无所谓过年不过年。“不过有时候圣诞我会在我爹地那边过。爹地那边人口众多,我也不太喜欢,我喜欢安安静静的生活。” 就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心爱的人,那才叫幸福。 旬之刖听着,唇角不自觉的放柔了。 这就是寒煦,即便今晚一个人过,他也不会在旬之刖离开的时候开口挽留,因为他知道,旬之刖有旬之刖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会用他的方式告诉旬之刖,他的在乎。今天收到旬之刖的简讯,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故意不回。收到旬之刖的电话让他有些意外,于是他装作手机没电而关机,又用旬之刖家的固定电话打过去。他想知道,在这份他先动心的感情里,旬之刖是否在乎他。 可是,他今晚的确感动了。他没想过旬之刖会专门赶回来,也没想过旬之刖会顺从的让自己进入他的身体。 手情不自禁的摸着旬之刖的脸:“之刖,我爱你。” 旬之刖仿佛为了回应他的话,又嗯了一声。寒煦听了忍不住笑了,“要把我的爱记在心里。” 年后又忙碌的开始,对所有的上班族而言是这样的,可是对旬之刖而言却不是,毕竟《类似爱情》在刚刚拍摄完,他也不急着赚钱过生活,所以整个影王娱乐公司都呈现了懒散的状态。而因为《类似爱情》票房的戏剧性记录,整个公司的员工在年底拿了很丰厚的资金,所以他们集体在年初上班的时候提议,来一次员工的集体旅游。 旬之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对旅游这种事情已经没了兴致,不过又不想扫大家的兴,所以很郁闷。不过很快,郁闷被消除了,因为他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给他的是陌生号码,旬之刖慵懒的接起:“旬之刖,哪位?” “之刖,我是杨洋。”对方的声音很热情。 杨洋? 旬之刖摇头,继而又突然睁大眼睛:“杨洋?”不就是他大学导演系的那个班级的班长吗?“哟,什么风把班长大人的电话给吹来了?” 对方听到他一贯的招唿方式,笑开怀了:“那个同学会啊,同学会来参加吧?” “同学会?”近10年没相聚的同学,突然说举办同学会了,旬之刖觉得就像月球撞上了地球,那是渺茫的机率。不过反正也没事,去看看也好。“好啊,时间地点?” “之刖你答应的太慡快了,3月5号,豪门一号,不要忘记啊。” 第46页 第13章 这天旬之刖起了大早,他的早起在寒煦的眼里是件很意外的事情。毕竟旬之刖有睡懒觉的习惯,而且是那种只要他还想睡,任凭别人怎么叫,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愿意起来的那种。 这是他从他们那同居不短的日子里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才早上七点,旬之刖好了运动衫,有出门的打算。 “要出门?” “嗯,去健身房。”旬之刖觉得自己的肌肉开始松懈了,需要好好的锻鍊锻鍊。 健身房?寒煦挑眉:“你的肌肉不错的啊。”两个人自然而然的认同了彼此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一起,也一起睡过好几个晚上了,旬之刖的肌肉锻鍊的还算不错的,寒煦不知道恋人又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美美的觉不睡,跑去锻鍊身体。 旬之刖瞟了他一眼:“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旬之刖来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肌肉,“如果我长成你这样,每天去晒。”多有面子。 噗哧……寒煦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相处越久他就越发现旬之刖任性的面具下,其实很孩子气。一个30岁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面,让寒煦大开了眼界。 “旬之刖的逻辑,需要理由吗?”眯眼反问,如果寒煦敢说个要字,他一定把他从这里轰出去。“说话你在这里也住了很多天了,难道你没事情可做吗?”每天呆在家里,或者去超级市场买些东西,这孩子难道不寂寞的不郁闷? “我大学刚毕业啊,本来是有工作的,可是为了追你我把工作辞职了,现在又拍了你的电影,我觉得再去面试的话,似乎会被人认出来。不过你放心,我最近赚了一笔钱,目前还够花。”寒煦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所以对于工作这块,他还不愁。而且他还没好好的休息过,对于未来的打算,他还不急。 “切,没出息。怎么赚的?”没见他干过什么啊?难道出去当保镖了? “前两天炒股赚的,不多,投入了300万,貌似翻了2倍吧。”寒煦把早餐端出来,准备了一些小菜,“吃了早餐再去,ok?” 旬之刖坐下,老实的吃了起来,不过疑惑的目光不时的盯着寒煦。寒煦会炒股赚钱?旬之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来。觉得这世道变了。2倍有600万吧,普通人一下子300万都拿不出来,这小子竟然说600万不多,果然是标准的少爷性格。旬之刖在心里贬低。其实他在妒忌着,想自己当导演也挺辛苦的,还不如这人动动脑子赚钱来的快。 越想越不公平了。旬之刖觉得,他应该去拜託,祈求老天让炒股的人全部破产。旬之刖忘记了,如果炒股的全部破产,那除非股市动盪的非常厉害,这样一来,他们旬氏就有危险了。 “之刖,想不想锻鍊的跟我一样?”寒煦心生一计。 旬之刖可是才狐狸,寒煦那想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你又想说什么?” “去我们寒氏的基地,不出一个月,之刖你一定行的。” “然后呢?”旬之刖吃好了早餐,双手环胸的看着寒煦。 “然后……”寒煦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以当作是旅游啊,那个……” “我3月5号有一个同学会,要不要一起去?”旬之刖是故意这么问的。果不其然,寒煦的瞳孔放大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旬之刖。尽管他知道自己在旬之刖的心中是有那么一点地位的,可是他没想过旬之刖会邀请他去参加同学会。 那种可以带伴的同学会,之刖是那个意思吗? 看着他脸越来越红的有趣样子,旬之刖知道这孩子开始异想天开了。“你不要想太多,我是怕到时候纠缠我的人太多,需要一个保镖。寒氏的少主不是最厉害的保镖吗?” “好。” “那我可是把身家都交给你了哦。”吹了一声口哨,旬之刖起身准备出门了。 “我跟你一起去?”寒煦站起来。 “确定?”旬之刖问的很jian诈。 “确定。” 实际上,在陪旬之刖做完健身之后,寒煦就后悔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保养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也一直以为spa是女人才会花钱去做的玩意儿,现在。他是大错特错了。 看着旬之刖全身涂满了东西站在蒸汽房里面,寒煦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因为陪他站在一起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吗? 不同的是:“为什么我身上涂的是牛奶,而你身上涂的是薰衣糙?” 旬之刖理由很充足的回答:“因为你太黑了,而我上了年纪,身体太疲惫,需要放松。” 太黑?寒煦觉得自己麦色的皮肤很健康,可又不想拒绝旬之刖的要求,所以他只好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等身体做好spa之后,这一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人准备去大吃一顿。 高级餐厅之所以被称为高级餐厅,是有他的道理存在。不是因为那里的菜味道特别好。而是因为那些所谓的高级人士拉不下脸去平民的地方。不过,那里的菜也的确是不错的。 旬之刖喜欢在靠角落的地方吃饭,因为不会被打扰,又可以静静的观察四周的一切。吃饭被打扰,是一件很火大的事情。寒煦对这种事情,通常都比较随意。毕竟在以前,他不是名人,没有人会打扰他吃饭。不过偶尔因为出众的外表也会引来别人的搭讪。 “你知道来这种地方最有趣的原因是什么吗?”旬之刖的诡异兴趣是寒煦无法猜测的,不过情人之间适当的不可预测也是必要的,否则人活的太白就会失去探索的兴趣。 因为这里高档,符合旬之刖的身份?当然不是,不然他们刚认识那个晚上,旬之刖就不会带自己去吃夜排档的海鲜了。所以寒煦否认这个原因。 既然不是地方的因素,那又会是什么? “你知道夫妻最常约会的地方是哪里吗?”旬之刖换个话题问。 夫妻之间最常约会的地方?“当然是家里。”寒煦回答。 “对,所以这种地方,一般的夫妻很少涉足。既然夫妻很少涉足,而朋友之间肯定会选择去热闹的地方,那么这种地方是姘居的人最常来。”姘居的意思不言而明。 噗……寒煦浅溢于言表的笑了一怕:“旬导是在传授经验?”这句话细细一听有种酸酸的感觉,可再仔细一听,分明是寒煦在威胁了。 旬之刖假意咳嗽一声:“你这个人一点幽默细胞也没。” “我……”寒煦刚想回答,背对着他们的邻桌传来了吵架声。“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很悲惨。 旬之刖挑眉,表示了一个你看的眼神。 寒煦笑而不答,他们继续等待接下来的话。 “因为我不爱你。”对方磁性的噪音中带着笑意。然说出的人,却那么冷漠。因为我不爱你,所以背着跟别人搞,这是理所当然的。 旬之刖下意识的蹙忧虑,他低语: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他也很快的忽视了,因为那开口的田间更加让他意外。 “你笑什么?”寒煦问。 “我笑guy的分手戏竟然比异性恋还要有趣。”而且还开放到光明正大的在这种地方谈分手。 寒煦摇头的同时嘆息,看样子旬之刖的性格不只是任性,还非常的恶劣。 不多时,侍者上了菜,两个人开始享受起了美食,不过那桌的业余节目也没有忘记聆听。这叫不听白不听。 可突然,那桌有人站了起来,旬之刖抬头,刚好看见对方的脸。是个清秀的青年,估计20来岁的样子。青年长的白净,像个乖孩子。 他拿起餐桌上的杯子,把杯子里的液体倒向他对面的男人,只是男人和旬之刖 桌隔着沙发,所以看不见。那个清秀的青年委屈的骂道:“柯以闵,你不是男人,我诅咒你不能人道。” 第14章 柯以闵三个字就像一种毒药,它突然注入旬之刖的身体里,使其忘记了一切,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桌,虽然,他看不见什么。 “之刖……之刖……?”寒煦那不解中带着紧张的声音拉回了旬之刖的理智。他回神看了寒煦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 倒不是说他对柯以闵还在留念什么?而是一个近十年没见的初恋的名字突然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而他极有可能就在他的前面,是人,当然都会有那么微妙的一瞬间。 之刖?一声低喃从对桌的男人口中发出,只是谁也没有听见。他接着站了起来,走到旬之刖和寒煦的那桌。突然的泰山压顶,那阴影同时使得旬之刖和寒煦抬起头。 第47页 那熟悉的容颜没有了年轻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成熟和英挺。旬之刖瞥了对方一眼,继续吃饭。 寒煦的视线在旬之刖和柯以闵之间巡视了一眼。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气氛,他感觉到了。似乎为了回应寒煦的视线,柯以闵也回视了他一眼。电光火花,在两人的眼神中冲撞。 “旬之刖,好久不见。”收回视线,柯以闵打招唿,他知道,以旬之刖的骄傲,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侍者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柯以闵接过,随手擦了擦刚才那被开水泼湿的头髮,偶尔散开几滴水珠,这个男人很性感。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承眠和惟峰的气质,他看上去不可一世,对了,那是跟旬之刖一样的任性和狂傲的气质。 “哪位?不认识。”旬之刖动了动唇角,勾勒了出一丝讽刺的笑。 寒煦又意外了,旬之刖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花。 “旬之刖,你那性格应该改一改了,不然,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柯以闵仿佛没看见旬之刖的冷漠,他依旧招唿着,没有走开的打算。 旬之刖终于抬起了头,他双手怀胸,好笑的看着柯以闵:“先生,对一条陌生的狗在旁边吼叫,我没叫保安把他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他堂堂柯大少爷第一次被人形容成狗,那感觉非常不是滋味。特别是旬之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对他火药味十足的青年。 旬之刖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对着寒煦道:“走了吗?” 寒煦点了点头。 “侍者,买单。”旬之刖招唿着,他现在的心情很好。看到柯以闵那猪肝色的有,他心情好的想要高歌一曲。 侍者过来了,旬之刖抽出几张大钞:“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你当小费吧。”看,人心情好的时候,做善事也特别殷情。 当旬之刖哼着歌从柯以闵的身边走过时,手腕出其不意的被柯以闵拉住了:“你挑男人的眼光,可是越来越差了。” 旬之刖挑眉:“干你屁事。” “这么多年不见,你粗鲁、无理取闹又嚣张的性格,越来越厉害了。”柯以闵深沉的双眸锁着旬之刖,一字一句,似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那……” “那是我惯的。”寒煦一手揽住旬之刖的腰,一手握住柯以闵的那只好,“请放开他的的和。”他的声音很礼貌,礼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哦?柯以闵终于正视了寒煦。他以为,这个青年和旬之刖其他的男宠没什么区别。不过他现在借了,一个为了某个目的而爬上旬之刖床的人,是不会有这种锐利的眼神和压抑的霸气。 柯以凉水没有松开手,而寒煦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一时之间,三个人成了大家视线的焦点所在,甚至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相比于寒煦和柯以闵之间的眼神杀人,旬之刖的反应倒是慢了两拍,因为他沉醉在寒煦的那句我惯的里面。这个总是喜欢跟在自己后面的青年,有着好多面自己不知道的存在。 那句我惯的太动人,让旬之刖眉开眼笑了起来。他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寒煦的手,然后又对着柯以闵说:“我的男朋友。” 柯以闵手一颤,松开了。 而寒煦惊喜的看着旬之刖:“之刖?”他情不自禁的唤着之刖的名字,“之刖之刖。”一声不够,又连续唤了两声。 “你是阿旺吗?”旬之刖白了他一眼,“走吧。” “好。”寒煦高兴的时候像个孩子,尤其是因为旬之刖而高兴的时候,他很得意的看了柯以闵一眼,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从柯以闵的面前走过。 相对于他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旬之刖只是笑着,很宠溺的笑着。从来没有看过柯以闵这种蹩脚的神情,寒煦做的很好。旬之刖想想想着,笑的更开怀了。终于,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浑蛋。 柯以闵回神后,马上追了上去,可是又被侍者拉住了:“先生,您这边消费还没有结帐。” “shit!”柯以闵骂了一声。等他结完帐出去的时候,哪还有旬之刖和寒煦的身影。 车上 寒煦一直保持着刚才的笑容,时而意味深远的看了旬之刖几眼,看的旬之刖头皮麻麻的。终于,他受不了寒煦这种小媳妇似的眼神:“你看什么?” “看你。”寒煦如实回答。 “白痴。”旬之刖移开视线,把头看向窗外。可是,即使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寒煦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停车。”旬之刖回头大吼。 怎么了?寒煦用眼神表示疑问,不过车还是乖乖的停了起来。车才停稳,旬之刖拎过他的衣领,急切的吻了起来。 之刖?寒煦似乎没想到旬之刖会这么主动,随即他扣住旬之刖的头,想要主动的时候,旬之刖推开了他。“继续开车。” “之刖?”寒煦委屈的看着旬之刖。 旬之刖不理他,习惯性的伸手拿出烟盒,然那烟盒里,早就没了香菸,里面放的是一颗颗的戒菸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这个青年的杰作。旬之刖拿了一颗扔进嘴巴里,淡淡的柠檬味,有些酸中带甜的感觉,就像人生,总是会经歷酸酸甜甜一样。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旬之刖慵懒的靠着,讲起了柯以闵的身份。并不是特意像寒煦解释什么,以旬之刖的性格,如果还沉迷在过去,就不会跟寒煦交往。如果不是自己的心里寒煦是有点告别的,他大可跟寒煦保持着跟其他男星一样的关系,而没有必要以谈恋爱的方式交往。 他不是一个会沉迷过去的人。 之所以会像寒煦解释,并不是因为旬之刖觉得有解释的必要,而是因为寒煦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心情真的很好。特别是那句我惯的。从来都是别人说他性格不好什么的,却没有会会说,他的不好,是我给宠的。寒煦是第一个。 其实在他的人生里,有很多个第一个或者第一次,都是寒煦。 “啊?”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初恋,寒煦尽管已经猜到了他和刚才那个男人之间有关系,却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之刖的第一个男朋友。说不妒忌是骗人的,“你的第一个男朋友啊。”第一个,自己不是之刖的第一个,而之刖却是自己的第一个。一向大大咧咧的青年,对这第一个计较了。 男人有种超越女人的占有欲,寒煦是男人,所以也不例外。 看着他酸熘熘的表情,旬之刖知道这小子在介意什么。以往男人妒忌的嘴脸让他觉得噁心,可是在寒煦身上,他反而觉得很满足。 “那段时间我们都年轻,也都骄傲。后来分手了,我们下了彼此不再见面的诅咒。” 什么? “他说,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我说,你可以挖了自己的双眼。也许他说的没错,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是个任性无理取闹的人。”那个时候自己也年轻,以为这个世界会围着他转,以为所有人都会听他的话,可是后来他错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 在他和柯以闵交往的那段时间,向来也是高高在上的柯大少爷,恐怕也忍了很久的不满。 “妈咪说我是一个性子很淡的人,她怕我活了一辈子,连自己在乎什么都不清楚。这样的我,很适合之肿的无理取闹,对不对?”寒煦小心翼翼的推销自己。 第15章 看着寒煦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旬之刖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车内。什么叫这样的他很适合无理取闹的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无理取闹吗?他其实很善解人意的好不好?就像除夕那天,那个小子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打给他,他不是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回来了吗? 这小子是怎么说话的? 可是,尽管耳朵里听了不舒服,心里却意外的受用。 旬之刖不知道,他凝眉瞪着寒煦的眼神有多么妖艷,若不是寒煦的自制力过高,早就把车停在一边变成车震一族了。 这两个人,一个性子风风火火,一个性子平平淡淡,要吵出一顿架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也因为如此,旬之刖对这个凡事惯着自己的小情人还是很满意的。 什么叫同学会? 到了旬之刖这种年纪的人,同学会顾名思义,就是炫的会。炫什么?炫事业和爱情。 豪门一号是什么地方? 所谓豪门,字面上理解,是有些人上流杜会的意思。而实际上,也的确是这个意思。豪门是是建立在这个城市港口上的一座水上游乐城。而豪门一号是从游乐城出发的其中一搜游轮号。 豪门一号寒煦是听说过的,不过从来没有来过。 第48页 当他跟着旬之刖站在豪门游乐城的门口时,一向见惯了再大场面的他也不禁吓了一跳。这场面,比起英国贵族的聚会,丝毫不逊色。 从港口岸上开始,一条10米左右宽的通道,被分割成进出两条车道。沿着车道用100的车速再开5分钟左右,就是豪门的正大门。正大门的两边是大型的停车场,形形色色的世界名车不计其数,有的甚至已经成古董级了。 豪门,是真正意义上建立在水上,水中央的游乐城。而建立这样一座上亿平方的游乐城,那需要多少的金钱? 怕是把一个银行的钱填在上面都还不够。 寒煦停好车,随着旬之刖一起下车。豪门的大门前是一颗颗参天大树,有一座座的喷水池。喷水池的水随着音乐在摆动,这是因为喷池。 他们的身边有不同的人走过。大家说说笑笑,男的西装笔挺,女的穿着不同风骚的礼服。豪门,富豪门的代表。 走进豪门,抛开了你的国籍,这里,比的是钱多。当然,在这里的有钱人比比皆是,不要以为你自己是有钱人就可以摆出有钱人的丑样,那就错了。 毕竟在钱的国度里,多少是没有底的。 寒煦坦然的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四周的人,他见过更多更多的有钱人,寒氏保全作为全国保全业数一数二的企业,算是有钱的,可是他的有钱只能够排列在全国,不过就算是这样,寒氏就算一辈子花天酒地,这些钱也够了。 而寒煦见过的有钱人之中,除去他父亲的家族,他二哥的好朋友,东辰云和欧阳煜算的上世界顶尖的有钱人。 东辰云,如果当初他的奶奶没有放弃英国女王的王位,那么现在,他就是英国的王。东辰家族的名声和地位,不只是在英国,甚至在全世界,都是如雷贯耳的。 把东辰集团放在世界前50的企业里,其实是小看了。如果说排在世界前三,那才名副其实。而作为东辰家族现任的主人,他无疑是有钱人之最。 如果说东辰云的财产,有一部分是透明的,而因为这部分透明的财产,他称为有钱人之最。那么欧阳煜的财产是隐形的。 欧阳煜的母亲,一个神秘又美丽的女人,她拥有一座岛的资产。而那座岛屿,被开发成全世界最大的赌场,虽然现在还是她当家,可欧阳煜作为她唯一儿子,继承母业是迟早的事情。光是这座岛的资产,谁敢说欧阳煜不是顶级的有钱人,别说他还有好几个身份不明的父亲。 就算没有这些,凭欧阳煜是医学界第一天才的称号,他的名称也足以抵挡任何人的财富。 所以从小看着听着这群哥哥们事迹长大的寒煦,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身边还有谁谁谁,可以被称唿为有钱人。 豪门一号一共有7层。 第七层是露天的游泳池,不过下雨的时候那透明的顶会合起来,躺在游泳池里,可以看着上面一滴滴落下来的水滴,却听不到声音,很美丽的场景。 第六层是购物中心,这里聚集了世界最前线的名牌。不过对于这些有钱人而言,名牌哪里买不到,所以这些是名牌都是特别的。也就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的限量版,那些顶级名牌的设计师被邀请来特别设计的。 所以,有些人来这里,就是专门为了购物而言。 第五层是餐厅,这里有世界一流的大厨,有不同国度的口味。也有人是慕吃的而来。 第四层连着甲板的宴会厅。就是说上了豪门一号,首先进入的是第四层。 以第四层为水平线,下面的一二三三层是客房。客房在水中,通过透明的玻璃,能看清水底的世界,另一番风情。 旬之刖看了看时间,刚好是班长通知的下午4点。他靠在候船厅的门口,看着前方十米处的游轮,甲板上坐着很多人,几个为一小桌,似乎玩的很兴奋。很多年没见,一张张都是陌生的脸孔,看的旬之刖没了心情。他转身想离开。 而这个时候:“之刖……旬之刖……”身后传来的热情的招唿声。这是那天打电话给他的声音,是班长杨洋。 旬之刖转过身,泛起最优雅的笑,朝着甲板走去。 甲板上原本那各自聊天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走进他们这个世界的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衣,黑色的皮裤,黑色的短靴,黑色的西装外套。很清慡的衣着,但是男人的颈肤间,套了黑色的水貂毛围脖,清慡中带着华丽。就像旬之刖的人一样,漂亮带刺。 相比于男人的张扬,他身后那个高个子的英俊青年也非常吸引人。 青年有着不输给任何模特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西装,西装里是和旬之刖同个款式却是黑色的真丝衬衣。青年的气质很高贵,他的步伐不同于旬之刖张扬,却能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吸引人的眼球。 甚至比旬之刖更吸引人。 他就像中世纪的贵族一样。 又因为是混血儿的关系,青年的眼睛比一般人要深邃了很多,特别是他微笑的时候,靛蓝的眸底,有一种温柔的光芒。 寒煦引起的轰动,在旬之刖的意料之内。实际上,在家里的时候,寒煦穿着正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连旬之刖也吓了一跳。这个平时衣着随意的青年,竟然是个如此有魅力的男人。有那么一剎那,旬之刖不想他出来见人。 旬之刖是影视学院毕业的,既然是他的同学会,那这里的人基本上也是在娱乐圈混的。所以寒煦的脸在他们关注旬之刖的绯闻时,是见过的。 寒煦,那个《类似爱情》的男一号,剧本中,他明明是异性恋,却受不住同性恋的吸引,最后沦落为同性恋了。 看到他和旬之刖一起出现,大家忍不住猜想,这个英俊的青年,是旬之刖的新宠吗? “hello。”旬之刖熟练的和老同学打招唿。虽然这是他们毕业后的第一次同学会,可有几个同学平时还是在联繫的,所以旬之刖对他们并不陌生。而且有时还一起参加电影节,甚至住同一个酒店时,兴趣来了还一起玩玩麻将打打牌。 可是,也有人是旬之刖不认识的,不认识并非是因为旬之刖忘了以前的同学长什么样子,而是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一号的人。另外,只是他们班的同学会,这人数?旬之刖勾住杨洋的肩膀:“我说班长大人,你似乎带了很多小蜜回来。” 旬之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杨洋忙着解释:“这些都是我们界的校友啊。” “校友?”旬之刖很不解,“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会吗?怎么来了那么多校友?” “啊……”杨洋有些悲惨地看着旬之刖,“抱歉抱歉,我说错了,其实是我们那届的校友会。 “之刖不只是你,我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小子把校友会说成同学会,把我们也骗惨了。不过,校友会也不错,人多热闹啊。”有一个男人拉过旬之刖,“快快,正愁着麻将少一个搭档呢,晚上可不准逃。” 另一个女人上前拉住旬之刖:“之刖,快给姐姐介绍一下新人啊。” “就是就是,我今晚的舞伴还没找到呢。” “之刖,还有我。” 甚至有一些胆子大的女人主动去邀请寒煦。“寒煦是吧,看过《类似爱情》你身材很有料啊。”说着故意摸了几下寒煦的胸膛,“哇,胸肌很结实。” 寒煦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旬之刖,这些看上去性感美艷的淑女,性格怎么全都和外表不符合啊?那是当然的,因为这里是豪门,不用怕随时会蹦出狗仔。所以大家玩的很放心。 而旬之刖,靠在一边,分明是看寒煦的好戏。 寒煦挑眉,之刖想看,他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只见他微笑的把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胸膛拿下来,然后微微弯腰,在女人的手背亲吻了一下:“谢谢夸奖。” 绅士又礼貌。引得了大家的喝彩。 旬之刖吹起了口哨,看样子他是小看这个乖乖孩了。 第16章 豪门一号位于第五层的餐厅,聚集了演艺圈响噹噹的名人。而其中,又以旬之刖和柯以闵所在的地方为最。 餐厅并非传统意义上一桌桌的就餐方式,而是以宴会自助餐的形式。 “之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一个平时也经常聚聚的同学搭上旬之刖的肩膀,“怎么改喝果汁了?你不是一向喜欢喝酒的吗?”同学笑着调侃。 旬之刖举起杯子跟对方干了一下:“前段时间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说如果我再喝烈酒,就准备好随时进太平间。这不,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横着进去啊。” 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喝果汁了?旬之刖自己也没有发现。只是在家里的时候,平时拿来消遣的酒,已经不知不觉被那现榨的果汁给取代了。而旬之刖,也似乎习惯了这种新鲜的果汁。 第49页 “切。”同学哼了一声,算是对旬之刖的回答认可了。“柯以闵在那边,不去打招唿?” 旬之刖瞥了该同学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得了吧,以前你们关系好的让人嫉妒。”旬之刖和柯以闵是同性恋吗?至少在以前大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那个时候的同性恋是很隐晦的。“说来也奇怪,你们一个是名导演,一个是闯入好莱坞的影帝,可是却没见你们有合作,说出来谁也不相信你们是校友。” “是不是校友又有什么关系?我吃喝玩乐照旧。”旬之刖不知不觉眯起了眼,视线已从柯以闵的身上离开,看着现场另一道风景线。 寒煦英俊的脸上笑容可亲,他绅士的风度是名门贵公子的代表。对于前来攀谈的女性他礼貌又保持距离。可是总有女人太过热情,靠近他的怀中。 在场还有其他的导演拿出了名片,问寒煦有没有兴趣拍现代片。 还有人问他签约哪个经纪公司吗? “你似乎又培养出了一个巨星,我敢肯定,他的身形和外貌,比起你之前培养的那个于承眠,更有魅力。” 旬之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着果汁。 “他的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息,像是拥抱大地的阳光的味道。让人很容易亲近,但同时又有那种翩翩公子的气质。” 翩翩公子?寒氏的少主,怎么说也是豪门少爷,当然有这种气质了。旬之刖心想。 “之刖,喂,你在听我说吗?”那位同学见旬之刖一直没回答,干脆扭过他的头。 “什么?”旬之刖不好意思,刚才自己的确是分神了。 “我说,这是我们的同学会,你带一个外人过来,不符合你的性格。”同学带着意味深远的审视目光,“不会认真了吧?” “认真会怎样?”旬之刖挑眉。拜託,他什么时候不认真过?有人想要出名,愿意出卖自己跟他床上谈的时候,他也很认真啊。 “之刖,你说咱们这个圈子里,有认真的事儿吗?那些女人吧,趁着年轻漂亮的时候榜个大款。40岁的时候来生个孩子,生了儿子的话,夫家的地位就稳定了,如果生了女人就继续。所以这圈子其实还是女人好混。没人会管你下面被多少人上过,到底干不干净,只要外表漂亮就好了。” “哈哈……”旬之刖听了大笑,的确是这样。 “不过现在榜大款这种事情也在男人身上流行了。随着gay这个圈子的扩大,男人原来也可以像女人一样出卖身体赚钱。而之刖,你就是那个大款。” “听你这么说,你想来榜哦?” “别别别,你噁心死我了。”同学假装反胃的吐了一下,这同学和旬之刖平时的交情不错的,他看着旬之刖走到今天的地位,或者说,旬之刖打从一出来就成功了,因为顶着旬氏太子爷的名声,谁不让人几分,不过旬之刖自己的能力也是真的。“我是说那个你带来的小子,应该跟其他接近你的人不一样吧,我看他的眼神挺干净的,傲气的很。” “你说呢?”旬之刖反问。如果寒煦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当然是他的人了,那小子的胃口比别人大,别人接近他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好处,而那小子要的是他旬之刖整个人。 余光瞥见有人向他们这边走来,旬之刖拿起杯子朝着那人示意干杯了一下。来人身材纤细,长的偏柔性,但是那只能算的上清秀的脸蛋在笑的时候非常的具有吸引力,而那一抹吸引力透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哟,rta。”顺着旬之刖的目光,同学也看到了rta向他们走来,“恭喜你啊,你的新戏非常成功,而你新戏的演员非常有人物魅力。” “谢谢。”rta也是个非常有名的导演,他拍的类型很广,虽然在国际上的名声不如旬之刖,可是大家对他的印象很深,跟他合作过的明星都说,从来没有见过态度这么好的导演,好的让人想一次性把镜头拍好。 不过大家对rta印象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rta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他在影视学院刚毕业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请他当导演。 演艺圈中不是只有导演可以挑明星,提出潜规则。那些有名的巨星,比如像柯以闵那种,他们也有资格挑导演,提出潜规则。 而rta就是靠明星的潜规则提升名气的。 他陪明星睡觉,明星拍他的片子。而有了明星主角,他拍的电影就有人看了。有些人看电影是冲着演员去的,有人看电影是冲着导演去的。 看旬之刖导演的电影,都是冲着旬之刖本人的名声去的,而看rta……不过介于rta好好先生的性格,大家从来没拿这件事取笑他,相反的很多名人喜欢和他相处。甚至有人说,他的身上有一种家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安心。 “谢谢。”rta是那种不管别人是讽刺还是玩笑,他都是用谢谢回答的人。当然,那名同学也没有其他的意目,单纯只是找个话题聊聊。 “我说真心话,之刖你说对……”同学回头,哪里还有旬之刖的身影。 “旬导朝着那边走去了。”rta指了指旬之刖的背影,见他转身,又不见了。 一男一女,站在很角落的地方。女人主动把男人压在墙角,她纤细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颚:“晚上要不要跟我睡?”说着,用腿摩擦着男人的两腿间。 男人想推开女人,可是女人的力气很大,他怕太用力让对方难堪,正当这时候,一道优雅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旬之刖调笑的目光看着女人和寒煦。 “讨厌了之刖,你明知故问。”女人向旬之刖抛媚眼,示意他赶紧离开。 寒煦看到了旬之刖,深怕他误会,这会儿是加重了力道推开女人:“之刖,对不起。” “餵。”女人拉住寒煦的手,“你跟他对不起什么?是他打扰我们的好事耶,应该他跟我们说对不起吧?”女人笑着提醒。 “因为……”旬之刖吐出两个人,然后走到寒煦的面前,他双手抱住寒煦的颈脖,踮起脚尖,当这女人的面,吻上了寒煦的唇。 “哇。”女人叫了一声。 “之刖,你干……嘛?”看到旬之刖往这边走的几个人本来只是跟过来看看,甚至攀谈几句,却没想到看到旬之刖主动在亲吻那个跟他一起来的寒煦。 不只是唇和唇碰碰就算了,他们还看到旬之刖伸出舌头,钻进对方的嘴巴里,这是舌吻耶。 啪啪啪的掌声,顿时如雷贯耳。 “五分钟……五分钟……”在他们的眼里,旬之刖和男人接吻,显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他们邀请旬之刖加深这个吻。 唾液顺着两人的唇角滑了下来,旬之刖松开了寒煦的唇,问:“要不要坚持五分钟满足一下他们的希望?” 旬之刖虽然在问,可抱着寒煦颈脖的手却在他的背上轻抚,这对男人而言,是直接的挑衅。寒煦不用嘴巴回答,他直接用动作去做。 这一次,寒煦是主动的。技术虽然没有旬之刖的高,但是横冲直撞的温情,更能引诱起旬之刖的激情。 第17章 五分钟的深吻,足够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慾念,更何况是两个当事人。身体本能的感觉被唤醒了,那忠于感觉的部位已经有反应了。 可是,两个人也都是自制力极强的人。不晓得有没有过了五分钟,但至少在他们还能控制的时候,松开了彼此。“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过了五分钟?”旬之刖平稳了一下气息,然后笑着问众人。 “有5分25秒。”某个女人扬了扬手中的秒表。这秒表本来是拿来装饰用的,却没想到今天成了旬之刖和寒煦接吻的计时器。 “来,为之刖的5分25秒干杯。”同学们起闹。侍者端来了酒,大家一杯一杯拿着。 “干杯。” 角落里有人默默的坐着,他假装在听身边人的话,可是尖锐的视线看着旬之刖和寒煦。眼神深沉的让人害怕。 “以闵,想什么呢?”旁边关系不错的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见你和旬之刖关系挺好的,怎么这次校友会连句话也没有说上?” “是啊,一个是好莱坞的明星,一个是闻名国际的导演,如果你们合作拍一部电影,那票房率肯定高的离谱。”旁边另一个同学打岔。 “要不要到时候请你演男配?”柯以闵喝了一口酒,然后笑着问道。 那同学也实在的回答:“我不够档次吧?” 接着几个人哈哈笑了。 “这次回国,不只是回国吧?”柯以闵的好友一直问。这傢伙回来了私下也没找他们聚聚。搞得他们也不好意思联繫,心想他肯定有什么事情了。结果这傢伙却来参加校友会了,四个字,莫名其妙。 第50页 “嗯。”说着,柯以闵的视线又看向了旬之刖的那边,“本来……哈,我现在年纪也差不多了,这一块也闯出名堂了,父亲近两年身体不太好,催着我回家帮忙,我想现在这个时候收拾收拾玩心,也差不多回家了。” 他不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家族的企业他也可以退掉。可是一想到,一想到在这个城市还有他在意的,那搁在他心里久久跑不掉的……所以他回来了。 好莱坞的那件事只是一根导火线,他想回来的导火线。不然,他又不是没有人暖床,何必去跟人家争男人。 “你厉害,玩玩也玩到好莱坞去了,这还叫玩,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混?” “切,你爷爷不是希望你去部队吗?你现在的年纪去参军也还有上升的空间。”柯以闵打趣。 “不要,部队里都是男人,搞不好都是同性恋,我一想就……”那人看到了柯以闵突然绷紧的情绪,赶忙住口。 “同性恋怎么了?谁做同性恋有像旬之刖这么高调?人家还不是围着他转。”说话的声音有些酸,不过确是实话。 “他也就靠旬氏当靠山,如果没了旬氏,他旬之刖拽什么拽啊?” “是啊,狂傲的人想拎住他的领子甩上几巴掌。” “那张脸吧,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真是的。” “你们不要说了。”看着柯以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柯以闵的好友提醒。这会儿,大家似乎想起了曾经柯以闵和旬之刖之间的友好关系。大家尴尬的不再开口,有的藉故离开。 “各位校友,大家好。”杨洋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来。原本各自聚在一起聊天的大家全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实际上这次的校友会,也是慈善晚会的意思。” 什么? 大家纷纷表示好奇。 “大家知道,近几年由于客观的因素,地震水荒等引起的灾难很多,也因此造成了很多的难民以及贫困地区,年初我们几个班的班长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突然就聊到了这个话题,所以我们打算到那些贫困地区去投资建几个学校,同时创立一个属于我们大家的慈善基金,因此今天就把大家聚集到了这里。没有争取过大家的意见,我再次跟大家说声抱歉。不过就算大家不同意也没关系,就当来玩一场。”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杨洋他们这些人的计划其实非常成功的,既然来了,还有谁会拒绝?何况拿个万把出来,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既然挂着做善事的牌子,大家还是很愿意为自己积德的。 “是怎么样的一个形式?”其中一个女人开口。女人名叫袁馨,是他们这届的系花。袁馨长得很漂亮,既有古典美的气质,又有现代美的时尚。当年还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全校有三分之二的男生为她疯狂。而当时的她却喜欢柯以闵。甚至大家都认为她和柯以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意外的是,柯以闵拒绝了她。 而后在这个圈子里,袁馨因为自身的条件,她发展的非常好。还连任了三届的影后。现在准备出专辑朝歌坛进军了。 “先是拍卖会,然后是捐款活动。我们这里准备了拍卖品,当然,大家也可以拿出自己的东西出来拍卖。不管是捐款还是拍卖,每一笔我们都会详细的纪录下来。” 接着又是一阵掌声。 其实拍卖品对这里的人而言有兴趣的不多,大家都觉得这个拍卖会只是一个形式,拿不出好的东西,所以兴致缺缺。却不料拿出的第一件拍卖品就把大家的性质给勾了起来。 第一件拍卖品是葡萄酒。 有一句话说,钻石代表着女人,酒代表着男人。女人对钻石的痴迷,就像男人对酒的兴趣一样。“这是1994年份鹰鸣酒(screamingeagle)。2000年洛杉矶佳士得拍卖行售出,三支售价1.15万美元,即单支3833美元。那我们以每支5万的人民币起拍,每次加价的最低额为1万人民币。” 酒和烟是旬之刖的特爱品,他正想举手拍子叫价的时候,那只手被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瞥了他一眼:“喝适当的红酒有益于身心健康。”这傢伙是把自己当成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了吗? “可是你一旦拿到了酒,绝对会把适当两个字丢到太平洋的。”寒煦坚决,“何况你的胃还没有好,等你的胃好了,可以再品尝。” “你以为酒会被定住穴位等着你吗?”旬之刖举起另一只手,“10万。” 寒煦蹙眉,干脆用两只手把他的身体抱住:“之刖。”他温润的气息吐在旬之刖的耳边,“之刖,我会担心。” 旬之刖心闪了一下,他侧过头,耳垂划过寒煦的唇,那湿润的感觉停在那里,就像石子被扔进海面,激起了涟漪一样。寒煦深邃而柔情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的鼻唇之间,只剩下那少的几毫米的距离。 “之刖,我会担心。”寒煦又说了一句。他唿出的气息被旬之刖吸了进去,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进入了旬之刖的身体里。旬之刖的心有些痒痒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想靠近寒煦,之前拥吻引起的慾念又排山倒海的袭来。 渐渐的,不知是谁先靠近谁的,他们忽视了场合,忽视了那极有可能的目光,他们忘情的拥抱住彼此,再一次接吻了起来。 这次的吻,是彼此心和心的靠近。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接吻,才是最美妙的事情。旬之刖的唿吸有些喘,他拉住寒煦衣服的领子,带着慾念的眼睛引诱着寒煦的心:“去房间?!”虽然疑问,可也是肯定。 因为他感觉到了寒煦火热的渴望。 于是,两个人偷偷的熘出了现场。 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也有人走了。 房间是按照名额来的,因为考虑到有些人会带伴,所以是一个人一间,也刚好凑成了旬之刖和寒煦一间。 才到旬之刖房间的门口,寒煦就忍不住把他压在门板上:“之刖,之刖。”他情不自禁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一边解开旬之刖衬衣的纽扣。 “等……等等,门还没开。”这个臭小子,过去的24年是怎么活的,难道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种事情吗? “不要。”寒煦把旬之刖转了个身,让他方便开房门,而自己从背后抱着他。双手绕过旬之刖精细的腰身,接着解开他的皮带,手直接伸了进去。 “老天。”旬之刖低吟了一声。好在房门开了,否则这矛头孩子会做更离谱的事情。 两人拥抱着进了房间,随即关上的房门遮挡了一切的视线。在他们看不见的转角那边,柯以闵的眼睛充满了火焰,他不停的抽着烟。 “他都把你抛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念念不忘。”柯以闵的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 第18章 柯以闵回头,看着一身晚礼服的高贵女人,是袁馨。他把菸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着。 袁馨轻笑了起来:“这样就能泄气了吗?”她走到柯以闵的面前,用保养的的堪比手模的手指挑起柯以闵的下颚,然后吻了上去。 柯以闵被动的站着,任凭袁馨的舌头伸进他的嘴巴,玩逗着他的舌头,他就是不主动。袁馨有些怒了,她离开柯以闵的唇:“我知道你对女人是可以硬的。”她骄傲的一笑,然后牵起柯以闵的手,抚着自己的辱房……以闵,你碰过女人吧?” 说着提起腿,抵上了柯以闵的两腿间。 腿部的肉很柔软,而袁馨的摩擦恰到好处。很快,柯以闵的唿吸开始急了。 “女人。”他低语了一声,把袁馨压在墙壁上主动了。 “去房间,好吗?”在柯以闵想一把拉下她礼服的时候,袁馨恳求。柯以闵邪魅的一笑:“现在想装淑女了吗?”说着不顾这里是走廊,他冲进了袁馨的身体里。 然而,在他进去的时候,他全身僵硬住了:“你……你……”慾念,一下子降了。“你是处的?”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 袁馨的脸色有些苍白,从未有人进入的地方,痛的她几乎想哭。她唇微微动了下:“怎么可能,是补上去的。”说着,她不顾疼痛,用一条腿勾住了柯以闵的腰,“动啊。” 柯以闵没有想袁馨话中的真假,而补那个膜在这个圈子里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在袁馨如此主动的时候,柯以闵动了。不过,他的动作倒是温柔了起来。 声音,由远渐近。另正在做着这种事的两人估计了起来。柯以闵退了出来,拉好裤子。他看了袁馨一眼,直接抱起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的怀里,袁馨觉得很安心。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一旦动情了,就是一辈子。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是一辈子的。 第51页 而袁馨就是这种人,从进入电影学院,第一次看到柯以闵的时候,她就爱上了。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的不是她,因为这个男人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她不明白,既然这么爱对方,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 床上,又是另一番的战场。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也不用想烦躁的事情,只要尽情的让自己享受。 当柯以闵要退出来去解决的时候,袁馨抱紧了他:“she在我身体里,让我感觉一下你的温度,可以灼伤我的温度。” 情话,那么动人。可柯以闵拒绝了,“不好。” “放心,我有吃避孕药的习惯。还是你以为一次就会中奖?又或者你觉得我会为了你放弃我的事业?”她的事业,同样如日中天。 女人的眼底的爱恋,尽管在掩饰,可还是那么明显。柯以闵的犹豫并没有坚持多长的时间,因为他忍不住了,加上袁馨故意扭动着身体在引诱。 “为什么要皱眉?”两人躺在床上,赤着的身体挨着彼此。袁馨摸着柯以闵的眉,很帅气。柯以闵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想起了曾经,他也是这样摸着旬之刖的眉。只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 “是因为旬之刖吗?”袁馨再问,这会儿,她明显的感应到了身边人的敏感。“他现在很幸福,对不对?” 旬之刖在以前就是耀眼的,作为旬氏的太子爷,又长的这么漂亮,不管是他的条件还是他的本人,都是闪耀的存在。 旬之刖的漂亮不同于女人的娇柔,他的魅力混合了性别。 而现在,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这个男人更加闪耀了。 “你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他吧。”袁馨苦笑。 “不,是为了家业。”柯以闵转身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神情。 “哈哈……”袁馨轻笑,“柯以闵是不屑解释的人,如果真的是为了家业,你不会解释,可是现在你解释了。离开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为什么突然回来? 柯以闵陷入了沉默里。 为什么?因为无意间看到了旬之刖的报导吗?不,不是无意间,事实上关于旬之刖的每一个报导,他都有看。而这次不同,他发现旬之刖眉宇间多了一抹名叫开心的东西。是的,开心。以前的旬之刖就算在笑,也看不见他眼底的笑。可是最近的报导不同,他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旬之刖是发自内心的在笑。 所以他觉得危险了。 那个时候他们分手之后,他一直以为旬之刖会来找他的,可是没有。以前就算他们有了矛盾,每次都是他哄着旬之刖,就算一次,旬之刖为他破例一次都不愿意。柯以闵有些累了,有些伤感了。他为自己觉得委屈,以至于在那次的时候他说:旬之刖,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结果这么一句话,隔断了他们。骄傲如旬之刖,当然也不会放下面子来找他。事实上,他不只一次的想回来,可是每一次下定决心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时候旬之刖嘲笑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拖到了今天,晚了。 就如袁馨所说的,这次回来,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那件好莱坞的事情只是自己回来的一个藉口,可是,来迟了是不是? 相比于这间房的压抑,另一间房里相拥的两个人,是完全的情意绵绵。他们拥抱在一起,轻轻的吻着彼此,只是在激情过后的轻吻而已。 “之刖今天好主动。”寒煦抱着他,好满足。 旬之刖噗嗤的笑着,他挑眉看着寒煦英俊的轮廓,突然玩心大起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眼,他的眉。 之刖?寒煦身体一僵,吓的不敢动。又或者说是高兴的。 这个时候旬之刖的电话响了。他松开手下床,把那脱裤子的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好的,马上过来。” 收线之后,旬之刖看着寒煦:“班长打来的电话,到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时间了,接下来就是拿出自己的东西来拍卖,我要过去一趟,你……行吗?” 旬之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一次,寒煦没有上他,而是让他上了自己。迎上旬之刖疑惑的眼神时,寒煦微笑地说:之刖,这里都是你的同学,不是吗? 他知道旬之刖非常在乎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上了。所以,这次,寒煦把自己交给了他。 旬之刖的那些同学他不认识,根本不在乎他们是怎么看自己的。而旬之刖也因为这件事,在往后两人要做的时候,他很顺从的躺在寒煦的身下,只是偶尔,也换他上寒煦。 感情需要付出,也许会有深浅,可是总有一天,会变得一样。 再次来到拍卖会的现场,因为最后一件拍卖品的特别,现场的人都沸腾了。 这是一件会为主人带来幸运的幸运链子。 链子长32公分,材质为白金。链子穿着一个同样是白金材质的圆盘,圆盘的直径为34毫米。而圆盘的正反面是两个图案。其中一面的图案是赤身在跳舞的天使,而另一面的图案是一颗深红色泪滴形状的宝石。 拍卖底价100万人民币,每一次最低加价20万。 “怎么可能。”寒煦低喃了一声。 “怎么了?”旬之刖发现了他严肃的眼神,“这东西很奇怪吗?” 寒煦摇头:“之刖知道为什么这东西叫幸运链子吗?” 旬之刖白了他一眼:“不过是个称唿而已,就像幸运糙,难道真的可以带来幸运?” 寒煦摇头:“不是的,是因为这东西的珍贵,那红宝石非常的珍贵。” “你倒是了解。”旬之刖看着展示的拍卖品,“若说这颗红宝石珍贵,倒也是真的,纯度和颜色非常的深。可是这种层次的宝石虽然罕见,并非找不到,是不是?” 寒煦没有回答旬之刖的话,却穿过人群来到最前方:“我可以看看这款幸运链子吗?” 第19章 主持人杨洋见是旬之刖带来的人,点了点头,“也欢迎其他朋友们上前观看。据说这款链子是被神祝福过的,拥有他的人会幸福。” “我还听说在夜晚或者在黑暗的空间里,这上面的红宝石会发出火一样赤红的光芒,是吗?” 寒煦的提问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特别是女性。女人喜欢浪漫,幸运是浪漫的一种。而在场的男士结伴来的不少,有的甚至是他们的妻子,所以此刻,他们也很想为自己身边的伴侣表现一下。 主持人打了手势,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大家注意哦,现在我用黑色布把幸运链子给盖住了,等我掀开之后,请大家注意那一剎那。” 待主持人杨洋的话落之后,大家静等着那一瞬间。鸦雀无声的现场里,连大家的唿吸都静止了。 紧接着,杨洋的手往上一挥,黑布掉落在哪里没人注意,只见赤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宴厅。 “哇……” “好漂亮。” 不只是在场的女士尖叫了起来,就连男士也意外红宝石发出的夺目光芒。一般的宝石发不出如此纯粹的光,而且还这么亮。 “怎么?你有兴趣?”见寒煦回到自己身边,紧抿的唇在红光下泛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旬之刖意外,寒煦应该不是那种会喜欢饰品的人吧,即便这是名贵的宝石。还是说这傢伙也相信那所谓的幸运传说?迷信而已,旬之刖从来不信这套。 寒煦摇头:“这是假的。虽然宝石很正,但不能改变这串幸运链子是假的事实。” “哦?”旬之刖挑眉,很好奇,“你如何确定?”在场的对宝石有研究的不少,也没见他们看出东西的真假,寒煦就这么确定?旬之刖听着大家的叫价声,又看着寒煦自信的神情,不知不觉,他的视线里,只有他了。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有寒煦的场合,自己的视线会一直转着他。像是在探索又或者在他身上寻找一些自己不曾发现的东西。旬之刖不是傻瓜,这种关注代表着什么,他心里隐约是有点明白的。 都过了30了,他又不是还在青春期的年龄。 “之刖知道这款幸运链子的来歷吗?” “洗耳恭听。”旬之刖平时不关注这个,的确不太清楚。 “那是英国皇室专门为英国某些贵族定制的,它象徵着这个家族的无上荣誉,至少有500年的歷史了。”寒煦解释。 “就算如此,那你怎么分辨的出真假?”也许哪个贵族家道中落了,所以这个链子才会流出来吧。 “因为真品在宝石发光的时候,会折she出天使的样子。” 第52页 “哦?”旬之刖睁大了眼,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这是一门工艺,宝石的里面有雕刻着天使的图案,用钻石点缀着,平时看不出,只有晚上才可以。”寒煦说着,眼中全是笑意,“之刖喜欢?” 旬之刖别了一眼:“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很特别。”他又不是女人,对这种装饰用的东西当然没兴趣了。不过被称为工艺,当然也有它的价值存在,所以有机会也倒是想看看。 寒煦闻言,笑而不答。只是意味深远的眼神让旬之刖有种毛毛的感觉。 拍卖会的幸运链子被叫价的很疯狂,因为这是男性像旁边的女士证明的一种方式,而意外的是,叫价最厉害的,竟然是柯以闵和袁馨。 价格已经喊到500万了,再这样叫下去似乎没有无法终止了,而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一直势在必得的决心。 袁馨的眼睛有些红,楚楚可怜的样儿让在场的男士非常心疼。她对这个幸运链子非常坚决,叫价的同时眼神锁着柯以闵不放。 “这样吧。”主持人举手,示意他们打住,“我们来标价,谁标的价格高就给谁,如何?” 袁馨虽然是影后,可是和打进好莱坞的柯以闵不同,在资产上,他们是没得比的。所以最后,是柯以闵以2000千万的标价赢得了这个幸运链子。2000千万,在场的人谁不抽口气。就算是这颗宝石的价值在200万上下浮动,没想到柯以闵会出那么大的手笔。 袁馨有些生气,她瞪着柯以闵,然后走过去。大家让出一条路,表面上是不挡道路,其实是想看戏。 可是,他们失望了,袁馨只是伸出手,微笑地说:“恭喜你。” 毕竟都是演戏的人,这笑变得还真快。 柯以闵也回礼握住她的手:“谢谢。” 关于之前的那场事,就当是两个人的消遣,事后,谁也没有提起。 接下来是自由拍卖时间,大家拿出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拍卖回去。其实男士随身带的东西倒是不多,不过女士很多,比如项鍊,戒指,耳环,大方的捐出来,然后由身边的男伴拍回去。这也算是一种证明的方式。这项环节过后是自由捐款,少的几十万,多的上百万,更让人意外的是寒煦也捐款了。 “500万?”杨洋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的青年,出手是很大方,可是可信吗?询问的视线看着旬之刖。经过他们之前的接吻,在场的人都肯定了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关系。不过在他们看来,寒煦的地位还是和以往想高攀旬之刖的男星一样,尽管寒煦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旬之刖耸了耸肩膀:“这可不是我捐的钱,主人都没有意见了,你们犹豫什么?”一边白了寒煦一眼,不愧是寒氏的少主啊,也是个败家的。 寒煦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为自己辩解:“只是我自己赚的,就是之前炒股的那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反正我也用不着,就先捐了。” “是啊,你用不着,你吃我的住我的,只差没有穿我的了。”旬之刖伸出手,“房租,饭钱。” 寒煦笑着把他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掌心里:“那我把穿的抵给你,好不好?” 旬之刖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就你这套西装?看不出价值在哪里。”寒煦也不闹:“这套西装我穿了两年了。” 噗……旁边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跟着笑了。有真心觉得好笑的,也有人觉得寒煦这句话很丢脸。穿了两年的西装还敢拿出来,拿出来也算了,还敢说出来,真丢脸。 有些讽刺地笑,旬之刖当然也听见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的人,所以也就无所谓。 “穿了两年,保护的还挺好的啊。”旬之刖一个关系交好的同学道,顺便伸出手摸了摸寒煦衣服的料子,“这料子很少见啊。”料子很柔顺,像是丝质的。可是丝质应该是柔软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硬? “嗯,去年奶奶大寿的时候我二哥送我的,就那会儿穿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穿,我不喜欢穿西装,太拘谨了。” “二手货还敢抵房租,你很会算计啊。”旬之刖更加不瞒了。就这西装,他拿来有什么用? “等等。”有一个靠了过来,她眼尖地盯着寒煦西装袖的扣子,扣子上有两个凸起的英文字母bd。“是bd,不会是那个bd吧?” “bd?什么意思啊?”有些人不懂。 “bd是着名的设计师时尚界教父邦德先生的标志。”袁馨的声音在大家的身后响起,“听说凡是邦德先生设计出来的东西,都有bd的标志,邦德两字中文拼音的头两个字母。” “天啊,是那个邦德先生设计的西装?” “不会吧,我记得邦德先只设计休闲款的时尚男装啊。” “骗人的吧?” “他?不像啊。” 寒煦本来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纯粹的和旬之刖肺天。旬之刖只差没有穿他的,那寒煦觉得把穿的抵押给他,那么穿也和旬之刖搭上关系了,没想到会引起这番轰动。 现场看着他的嘴脸各一,他本来也不在意。可是,他看着旬之刖越来越黑的脸,他知道这个人生气了,旬之刖生气的话,事情就大了。于是,性格再好的人也是有了脾气。他牵住了旬之刖的手,然后微笑地道:“这位美女说错了。”寒煦的这句话,是对着袁馨说的。因为刚才的嘲笑声中,袁馨的声音最大。 这些人表面上是想看他的笑话,可实际上在嘲笑之刖,寒煦知道。毕竟自己一个默默无名的人,不值得他们关注,而看旬之刖的笑话,那就不同了。寒煦是习武之人,他比别人敏感的多,他感觉的到这个叫袁馨的女人对之刖的敌意非常浓,虽然这个女人隐藏的很好。 “错,我哪里错了?”袁馨抬高下巴看着寒煦。 其实如寒煦想的一样,她对寒煦是没有意见的,她和这里很多嫉妒旬之刖的人一样,只是想看看旬之刖的笑话。她想看旬之刖的笑话,是因为她吃醋,她觉得旬之刖不配让柯以闵记挂这么久。 第20章 “我二……”寒煦停顿了一下,“请问您知道时尚教父是哪国人吗?”韩煦问的不卑不亢。 袁馨挑眉,有些好笑:“基本上关注过他设计服装的人都知道,是英国,难道不是吗?” “不错是英国人。可是您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会用中文拼音来作为他的标志吗?”寒煦反问。 袁馨一愣,似乎被他问住了,可转而又想到,这个bd的由来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那请寒先生为我们找一个适当的解释。” “只是他的英文名字翻译成中文刚好是邦德,而中国人习惯性的用bangde来拼,其实bd是badboy的意思,取自bad的d,boy的b,而不是bd。那位不受拘束的设计师怎么可能会用传统的方法来作为他作品的标志,那对他而言,会是他完美作品的污点。”寒煦的话就像一个刺,刺进了袁馨以及那些嘲笑寒煦的人耳朵里。旬之刖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了,他眯起眼看着寒煦。 这小子……怎么那么可爱。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bd是这样解释?” “有人不服。” “badboy坏男孩的意思。他说,因为男人不坏女人就不爱,而男人没有经歷过女人,就不能被称作为男人,所以叫boy。没有经歷过女人的男人,是上帝最纯净的孩子。所以他用db来代表他作品的标志。”寒煦想起了自家二哥解释这个名字的由来时,被他的两位朋友嗤笑了。 其中欧阳煜说:你下面快烂的那根所开创的神秘基地数不胜数,装什么正经。 二哥当时回:女人就喜欢男人的假正经。 对于自己的哥哥,寒煦是佩服的。他觉得自己没有二哥那么有才华,所以他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哥哥,一向引以为傲。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啊。” “就是。” “说的自己好像很了解似的。” “就他一个新人?还是拍同性恋片子出来的了。” “喂喂……”旬之刖出生了,带着笑意,“我怎么闻到两股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旬之刖关系好的同学知道,这个好同学不悦了,所以乐的配合对方。 旬之刖挑眉,笑着环视全场,然后众目睽睽道:“一股酸味和一股骚味。”酸的是男人,骚的是女人。 哈哈哈…… 那位同学大笑。 其中有几个旁观的跟着笑了起来。旬之刖说话,就是逗,不用得罪人,却可以把人气得半死。 第53页 “玩笑玩笑。”说着他搭上寒煦的肩膀,“比游泳,去吗?” “比什么?”寒煦像只狐狸一样,马上粘了上去。 旬之刖回头看着那帮人:“喂喂,两个人比赛多没意思啊,你们呢?输了要惩罚啊。” “怕你啊。” “每回都是你输的脱光裤子好不好?” 大家笑的拥了上去。这帮人很喜欢跟旬之刖付钱大方,毕竟玩在一起的这些人家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钱的,而且自己的事业也都不错,他们喜欢玩,是因为旬之刖的性格好。也许在别人眼里旬之刖很任性,可是只有真正的朋友才知道,旬之刖这人玩的时候很放得开,也特不矫情。 “切,这回我带了搭档,咱们22比。” “哟,寒煦行吗?” “行不行脱了之后你们就看到了。” 这一帮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口,而留在那里的人,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挺傻的,犯得着为了看戏去得罪旬之刖吗?大家这会儿似乎才想起,旬之刖名导演的位置,演艺圈的王者的身份,可是不是假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是db,而不是bd?”去第七层游泳池的电梯里,旬之刖问。他问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关于刚才db的解释很精彩,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大家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解释。 而那位时尚教父也从来没有对媒体解释过。那么这位年轻的艺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我二……”寒煦刚想说的时候,又被旬之刖截断了,“你们寒氏跟他合作过?” 旬之刖是故意的,不过没人知道。寒煦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旬之刖已经预料到了。所以他适当的截断,用寒氏来引起大家的注意。虽然寒煦就是寒煦,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可是旬之刖觉得,如果身份可以用来利用,那么为什么不? “寒氏?”果然,有人问了,“哪个寒氏?寒煦已经签约了吗?” “不是。”寒煦温和的解释,“我姓寒,寒氏保全的寒。” 电梯里的几人,一阵沉默。只有旬之刖的唇角勾出那么几丝弧度。寒氏保全的寒,寒煦这介绍,真给力。 不过在场的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也明白了旬之刖的意图,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不会吧,那游泳是你的强项了?”有人觉得自己钻进了旬之刖的陷进里。 寒煦点了点头。 “之刖,你阴我们啊。” 露天游泳池最美丽的风景是那倒映在水面上的星光,星光点缀的游泳池,像天河一样。 在场的男士们为了维持身材,平时在锻鍊的不少,可是他们的锻鍊和寒煦的锻鍊是不同的,脱了衣服,寒煦麦色的皮肤加上模特儿般的身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此,旬之刖有一种满足的骄傲感。不过,旬之刖的骄傲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一道道xx的视线全都在打量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旬之刖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这个人豺狼般的目光阴森森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旬之刖有种想逃的冲动。 关系好的同学上前,一把抱住旬之刖:“你跟他真的是那种关系?”他问的很轻。 旬之刖也不挣扎:“哪种关系?” “床上关系?” “盖棉被纯聊天吗?”旬之刖打哑谜。 “切,你都把人家抓的满身是痕迹,还纯聊天吗?”对方白了旬之刖一眼。 “就是就是,之刖,这回你完蛋了。”是什么样的爱可以做的这么激烈?都是过了30的男人,也不觉得难为情。 痕迹?旬之刖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里的那场事,两个人太兴奋也太激动。而现在来游泳压根儿就忘了身上的痕迹这回事。想到这,旬之刖原本在想要不要继续游泳。寒煦的后面,没事吧? 迎上旬之刖的目光,寒煦还是温和的笑着,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 “喂喂,你们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其中一个同学动手去脱旬之刖的衣服,“快给我们看看,你身上的痕迹也不少吧?” “混蛋,你们敢用强的。”旬之刖低吼一声,跟他们缠在一起。 “就强你。” “对,轮强。” “谁怕谁啊。” 几个已过30的男人玩成一团,期间有不停的笑声传出。寒煦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旬之刖,像孩子一样。他那灿烂的笑容不同于往日的似笑非笑,寒煦知道,这一刻,旬之刖的心是快乐的。 寒煦闭上眼,跳进了水里。矫捷的身形在水中倒影出美丽的图形。他像水中的蛟龙一样,拉回的动作非常优美。头不时的浮出水面,甩了甩头髮,接着又沉了下去。 “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吧?”旬之刖等人已经停止了玩闹,大家坐在一起玩牌。其中一个同学撇过寒煦的身影问。 “之刖,这回你认真了?” 旬之刖盯着手中的牌:“我玩过吗?” “别说那一套,他不同。”关系较好的同学肯定,“旬之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的,可是这一次,怎么也因为别人乱了心?” “就是,还带来同学会了,你明知道意味着什么。” 旬之刖放下牌,看着这群平时的损友,他们难得的一本正经。“就这么过吧,其实跟他一起过挺好的,至少我还没有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了吧,旬之刖的心里有一道这样的声音在说。 是的,一辈子也找不到了。这么为他着想,明明年纪比自己小,却这么宠着他。旬之刖侧过头,看着游泳池中的寒煦,不知不觉,他的身边已经加入了其他的男士和女士,他们似乎聊的挺开心的。 旬之刖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他知道寒煦的性格好,又长得英俊,这种类型的男人其实很招人喜欢。他更加不明白寒煦喜欢自己的是什么,他旬之刖这个人嘛,说实话,还真找不出一个优点。 这么想着,旬之刖有些反感了,他放下手中的牌:“走,比赛去。” 第21章 只听得见噗通一声,旬之刖跳进了水里。可过了好久也未见他露出水面,大家也跟着跳了下去。 “之刖,没事吧?”其中一个还在岸上喊着。 水中冒出泡泡,接着旬之刖的脑袋钻了出来:“比不比啊?” “你吓人啊。”其中一个同学嘀咕了一句,然后首先游了起来。 “喂,你犯规。”旬之刖跟着追了上去。 旬之刖是个凡事都讲究完美的人,在开始的两局里他的速度的确很快,而且动作也很优美,可是渐渐的,他似乎力不从心了,而最后,连他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之刖。”寒煦撇开那些跟他聊天的人,快速的朝旬之刖失去身影的地方游去。他沉入水底,想在水中寻找。可在那清澈的水底,一双双几乎都没有区别的腿挡住了他的视线。而游泳池又很大,第一时间,很难找得到旬之刖的位置。 之刖。 寒煦知道旬之刖不会出事,可心里就是怕,他怕自己伸出快要抓住的时候,那个人就不见了。 他从这边游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游到这边。 “之刖……对不起。”他找遍了所有潜伏在水底的人,可没有一个旬之刖。 有人游到了他的身边,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寒煦全身一震,就差要甩开那人的时候,那人掰住了他的头。细长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水中不能说话,可是寒煦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讯息,那是询问的意思:你在干什么? 寒煦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唯一能代表语言的就是肢体动作。他抱住了寒煦,在水底,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接吻了起来。 心,在不知不觉被对方占领了,也许,这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有人说,在感情的世界里,先动情的那个用情比较深。可是有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后动情的那个人,也许会赶上先动情的那个。 “之刖,我有事情要回家一趟。”从旬之刖的同学会回来之后,号称520度的强力胶寒煦同学,终于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旬之刖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剧本。自从他导演的爱情剧《类似爱情》成功上映且创下了较高的票房之后,很多编剧就把一些爱情类型的剧本送了过来。相较于以往的科幻或者高科技类似的影片,这些都市爱情片之类的难度显然降低了很多。 不过最近旬之刖也没有拍片子的打算。 回家?干什么? 旬之刖听寒煦这么说的时候,刚想问出口的话,突然收住了。 “嗯。”旬之刖点了点头,又随即翻看着剧本。 第54页 “之刖?”寒煦欲言又止。 “几天?”突然,旬之刖又出声了。 “之刖?”寒煦眼睛一亮,“3天估计。之刖,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不可以抽菸,只能喝一点点的红酒啊。” “好。”旬之刖难得配合他,“不过只答应你3天。”看着眼中因为自己的话而泛起的喜悦,旬之刖的心也跟着微笑了。寒煦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鲜少生气,可是开心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旬之刖喜欢看他笑,温温柔柔的,很舒服。 当寒煦拎着简单的行李离开旬之刖的别墅时,旬之刖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箱子是情人节那天他回来的时候拎回来,现在看着他拎走,旬之刖突然想伸出手抓住他。 而旬之刖也的确伸手了,只是玻璃挡住了他。 寒煦。旬之刖就这样倚在窗口,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和寒煦之间,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吧。 3天的时间不长,可是也不短。 然而,旬之刖看着镶在墙壁上的钟,今天是寒煦离开的第三天,现在是晚上8点多,距离他所谓的3天,还有4个小时,过了12点就是第四天。啪,旬之刖从椅子上站起身,接着他走出房,该死的,心神怎么定不下来。 他来到房间阳台上的吧檯前,拿出里面珍藏的红酒,他赌气的打开。闻着酒香味,满脑子都是寒煦的影子。 3天,整整三天,除了第一天有联繫过他之后,接着再也没有消息了。那个该死的小王八在干什么? 旬之刖不想承认自己被寒煦影响了心情,他只是重承诺,不喜欢言而无信。他这样安慰自己。 砰,红酒被他扔到了楼下,便宜了那些花花糙糙。 夜晚,车飞速的行驶在人烟稀少的车道上。3月中的天气其实还有些冷,所以晚上逛街游荡的人并不是很多。 如果说唯一一如往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地方,那么只有酒吧了。而旬之刖现身,就在酒吧里。不过他并没有喝酒,他只是觉得在家寂寞了,所以想怀疑一下酒吧的气氛。 “喝酒吗?”有男人上前搭茬。旬之刖是属于闪亮的生物,即便是酒吧的暗色光线无法看清楚人的五官,可大概的轮廓还是在的。 旬之刖摇了摇头:“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好笑的多看了他几眼:“来gay吧却对男人没兴致,难不成来找女人?” 旬之刖打量了对方一眼,看样子是个社会精英。这种人最怕被身边的同事或者上司知道是gay,平时过的太压抑,所以现在想来这里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不是对男人没兴致,而是对你没兴致。” 旬之刖把那个你字咬得很重。他现在没心情去应付这些小罗罗,识相的话就滚开。 男人都是不介意旬之刖摆高的姿态。在他看来旬之刖是欲拒还迎,这样的手段平时见得多了,不管女人喜欢用,连男人也不例外。 “不要这么矫情吧,既然出来玩了……或者多少一晚上你开个价,只要价格合理的话……”男人接下来的话断了,因为旬之刖挑起了他的下颚。 男人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很兴奋。近看之下,旬之刖的这张脸在妖艷的灯光下有些魅惑般的魔鬼气息。 “你说的没错,既然是出来玩的,的确不应该那么矫情。”舌尖舔过自己的唇,闻着酒的香味,嘴巴有些馋了。 而男人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人真yin,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衅人心。“既然你也认同,那么……” “可是出来玩了,太讲究钱也显得很矫情,是不是?”旬之刖挑眉问道。 “那么你免费?”男人眼睛一亮,如果能免费当人更好。要知道花钱去买一个mb,他还是觉得有些脏。 “免费?”旬之刖嗤笑,“你哪只耳朵听我说免费了?” 男人一愣,旬之刖的讽刺他听出来了:“那你刚才说太讲究钱也显得很矫情?” “你眼睛的视力如何?” 视力?男人被问的莫名其妙。“很ok。” “我觉得给你检查视力的医生肯定是长了斗鸡眼和老花眼,如果你这种视力叫ok的话,请问你哪只眼睛判断,我是那种一个晚上就可以用合理价格买到的人?没有钱就不要出来玩,玩不起还要吝啬的像铁公鸡一样的人,最噁心了。”旬之刖松开手,跳下椅子,他打算回去了。 真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混gay吧的货色越来越差了。 “餵。”对方上前拦住旬之刖的去路,“你刚才说什么?我玩不起?我没有钱?”男人的脸色很难看,不过没有人看见,唯一可以联想到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嘘。”旬之刖示意对方轻一点,“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你……”男人拉住旬之刖的手,把他拉到吧檯上,“你一个出来卖的,拽什么拽。我就是有钱也不想买的烂xx,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xx松的像混泥土一样,竟然还想叫价了,倒胃口。” 男人每说一个字,旬之刖的眉头就紧皱一分,什么叫粗鲁,他今天是见识到了。也第一次明白,原来粗鲁的话是那么难听。 注意到他们这边骚动的人不少,毕竟在这gay吧里,像旬之刖这种长相的,还是很少的。大家也被男人精彩的骂声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发出低笑声。男人以为是自己长了面子,更加得意了起来。 看着他那副嘴脸,旬之刖觉得自己很白痴,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会跟这么个人去计较。“放手。”吐出冷冷的两个字,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只是有人不知趣,“我就不放了,你还能……” 啪……旬之刖用空着的手给了男人一巴掌,旬之刖大巴掌的本事是练出来的,很少有人能像他这么如火纯清。而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旬之刖提起脚,朝着男人的双腿间,很用力的踢了一脚。旬之刖的这个本事也是练出来的。由于他经常混gay吧,长得又不错,所以搭茬或者吃豆腐的男人很多,而这招,不用任何力气,就可以解决掉男人。 第22章 在男人悲哀的倒在地上之后,旬之刖拿出皮夹,抽出几张大钞仍在他身上:“买你那根硬不起来的香肠,够多了吧?”说着,他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迴转了些。 从gay吧里出来,旬之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开车门,拿出戒菸糖,倒了几颗出来,放在嘴巴里含着,然后关上车门,走到一较偏僻的转角处。接着他开口:“跟了我那么久,不累吗?” “你变了。”低沉的声音有些伤感。男人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月光下,这张脸很帅气,可是比起之前,却憔悴了不少。 柯以闵不是傻子,那次的校友会上,旬之刖从来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甚至连几秒钟都吝啬。这代表了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有些白痴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那不过是白痴安慰自己的方法,有些人,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就比如旬之刖。 柯以闵知道,是自己回的迟了,而旬之刖对那个青年,动心了。那个叫寒煦的青年,他找人查过,却没有任何的资料。这说明了什么? gay吧是以前他们年轻时经常去的地方。因为那个酒吧是本城的第一家gay吧,长达10年的时间里,门面和装修都换新了,可是风格依旧没有变。柯以闵在那里买醉了好几个晚上,没想到今天碰见了旬之刖。 他有想过再去争取一下,可是结果还是会自取其辱,他知道的。 “社会都在变,人如果跟不上cháo流,不是显得太落后了吗?”旬之刖靠在墙壁上,他侧着头看着柯以闵。原以为经过那么多年,对这个男人或多或少还会觉得有些陌生,可此刻看来,不是全然这么回事。他反而觉得时间从没在他们之间加入了细fèng,他们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奇怪呢,旬之刖想着就觉得好笑。现在看见柯以闵,他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像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似乎本来就是朋友,而不是恋人。 柯以闵抽着烟,菸头有赤红的火光,他来到旬之刖旁边,也跟着靠在墙壁上。“我一直以为旬之刖是无心的人,看来我错了。”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再大的努力、再大的付出也不会有收穫,所以他累了,累的分手了。可是看见那次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互动,他才如梦初醒。人只要活着,心肯定会动。“为什么会看上他?就条件而已,我不比他差,是因为那是我对你不够好?”不够好?怎么可能? 那个时候的柯以闵因为喜欢旬之刖,所以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了。然而,只是捧在手心里的宠溺,少了寒煦给旬之刖的那种温柔呵护的感觉。 第55页 “不,你很好。”旬之刖伸出手,抢过他的烟,然后仍在地上把它踩灭了。“只是那时的我们太年轻,也太骄傲。” 年轻是骄傲的资本,如今不再年轻了,所以骄傲也降价了。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就特别容易寂寞。寂寞的时候一旦碰到了阳光,就再也放不开了。 “他呢?不年轻吗?”寒煦看上去才20出头的年纪,那洋溢着灿烂的朝气,是他们已经缺少的部分。 “我跟他做过。”旬之刖开口。 什么?柯以闵睁大了眼睛:“你让他上过?”这个曾经宁愿分手也不愿让他上的人,会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放下面子吗?柯以闵不敢相信。 “以闵,你会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身下吗?”旬之刖不答反问。 柯以闵眼神一暗:“如果是现在……” “不。”旬之刖笑了,有种将他看清的眼神,“因为现在你觉得得不到我了,所以愿意躺在我的身下了,可是按照你当初的骄傲,你是不愿意的。如果你现在看到我还是单身的,或者我还喜欢你,你就不愿意被我上。可是寒煦不同。他说,之刖,你也是男人。” 什么?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只要是男人,凭着本能的冲动,都喜欢进入别人的身体,而不是被人进入。他想上我,我当然也想上他。如果当年,你愿意被我上,那么那个时候的我,也愿意被你上。”旬之刖说着,走了起来,“以闵,所以说当年的我们,太骄傲了。” 柯以闵一心想着要征服他,而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他上,所以最后的分手是唯一的结局。 “以闵。”旬之刖停下脚步回头,“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执着,也许不是爱,而是那种,从来没有拥有过的遗憾。” 遗憾就像初恋,是罂粟,会进入人的骨髓。 旬之刖也不等柯以闵回答,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遗憾吗?柯以闵看着旬之刖渐渐消失的身影,他从来没有去想过,也没有必要去想。接着,他手伸进裤带里,想继续抽菸,可是触摸到了某块金属。柯以闵把它拿出来,原来是那次同学会上,以2000万的价格拍来的幸运链子。 柯以闵不知不觉把它握紧了。幸运链子吗? 旬之刖开着车慢悠悠的在路上瞎逛。遇见了柯以闵,心里更是舒慡了很多。此刻,他很确定寒煦让自己动心了。他没有动过跟谁在一起一辈子,或者就这么过的念头。可是这几天,和寒煦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确有一种想法,一辈子就这么过,也许是不错的。 可是那个寒煦……想到这里,旬之刖加快了油门,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别墅里明亮一片,自己离开时没有关灯。旬之刖换上拖鞋来到二楼的卧室,可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难道是?旬之刖大步上前,他一把拉开浴室的门,想大骂里面的人时,却在看清那人的相貌时,愣了一下。 接着旬之刖把里面赤身洗澡的人拉出门口。砰的一声,门关上。 “堂哥,大堂哥。”旬之磊觉得自己很可怜,他不过是来到这里想洗个澡而已,有必要这么孽待他吗? 旬之磊连着拍了好几下的门,最后灰熘熘的打算去客房洗澡。其实,客房因为太久没住人,所以有些灰尘,旬之磊这才在旬之刖卧室洗澡,不然他哪愿意来受这个气啊。 不过他没走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去拍门:“堂哥,刚才你的手机响过,好像是叫什么寒煦的打来的电话。”旬之磊嚷嚷了一声。 等了近10秒,门还是没有开,旬之磊终于受不了3月半夜的冷意,走开了。可这会儿,门开了。旬之刖大喜:“堂哥……唔……”几件衣服迎面扑来,仍在旬之磊的身上,有几件掉在了地上,其中一间盖住了旬之磊的头,旬之磊觉得有些腥味,臭臭的,拿下一看,是自己的内裤。“旬之刖。”旬之磊大喊,用想撕碎对方的声音。 寒煦的电话? 再度关上门之后的旬之刖勐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无论你跟对方的距离有多远,在它面前,你们永远没有距离,比如说,这东西是通话用的手机。 旬之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他傻眼了,竟然有50来个未接电话。让一向性格温淡的寒煦打这么多电话过来,可见他是着急了。 想了又想之后,旬之刖还是回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起了。“之刖?”若是以前,那边的声音应该是欣喜的,可现在,旬之刖听见了浓浓的鼻音。寒煦还没有睡醒,寒煦似乎很累。 这是旬之刖得到的结论。 “你不舒服?”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 “我想你,想赶快回到你身边。”寒煦低语。沙哑中带柔的声音,尽管透着疲惫,可是却不减对旬之刖的深情。 不是生病,旬之刖肯定。如果是生病了,就算用爬,这个人也会爬到自己面前,然后摇尾乞怜的看着自己,就像情人节那天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一样,那么:“出事了?”除非是出事了,他回不来。 心真是奇怪的东西,明明想表现的不在意,却止不住想想念的脚步。明明想告诉他不用回来了,却忍不住想对方想的出奇。 “嗯,公司出事了,我估计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寒煦说着,忍不住又犯困了,“之刖,之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也什么?旬之刖没有说出,因为他听见了寒煦轻微的鼻鼾声。 这个晚上,旬之刖没有挂电话,任由寒煦的鼻鼾声在电话的那边响着,他听着听着,就像那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第23章 旬之刖的这一觉睡得很好,如果不是被电话吵醒的话。 “爷爷?”旬之刖看到手机屏幕闪动着旬老太爷的人头,有些头痛。老头子打电话真不会选时间,现在才几点啊。 “宇文庆出事了。” 旬老太爷的一句话,将旬之刖震了很久。 宇文庆是谁? 旬之刖名誉上的另一个爷爷,一个把他当亲孙子在疼的老人家。旬家是清末的贵族,因为封建思想的影响,所以在当年的旬老太爷爱上了平民女子之后,对那时候尊卑相当注重的旬家而言,是相当严重的打击。 而那时的旬老太爷还年轻,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家族。不得已,他看着心爱的女人被逼着离开自己,那时,他才18岁。 18岁的他和之刖奶奶已经尝了果实,分开的时候,之刖奶奶的肚子里有了孩子。 一个怀有身孕的18岁女人,她无家可归。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同样是豪门的宇文庆。不同的是,当年的宇文庆已经27岁了,他已经掌握了宇文家族,而尝尽风花雪月的他,在某个晚上,遇上了饿昏在路边的之刖奶奶。 一个怀孕的少女,一个花花公子。却意外的组合成一个家。许是之刖奶奶的青涩和朴实打动了宇文庆,所以,他帮助了这个无依无靠被家人赶出来的少女。而宇文庆虽然嫌弃少女的清贫身世,可是宇文庆的孩子,怎么能够流露在外? 所以,他们结婚了。很简单的婚礼,却给了少女一个家。 于是,在8个月后,少女的孩子出世了。虽然是早产儿,却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宇文庆的。大家一则沉醉在宇文家有后的喜悦里,二则宇文庆很会玩女人,在结婚之前宇文庆就说过,少女是他的其中一个女人,现在怀孕,所以他要跟她结婚,很充分的理由。 那个孩子,叫宇文昊。 宇文昊是车祸死的,和当时怀有9个身孕的妻子一起。只是夫妻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宇文昊因为流血过多,救护车上血液供给不足而死,而他的妻子在尚有一口气的时候,生下了旬之刖,跟着也逝世了。旬之刖虽然未足10月,却是相当健康的男婴。 然而,也就在那个时候,大家知道了以宇文庆和之刖奶奶的血型,根本生不出宇文昊那种血型的孩子。所以,宇文昊不是宇文庆的儿子,那么同样,之刖也不是宇文庆的孙子。 然而,就在大家对旬之刖的身世议论纷纷的时候,他却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宇文家了。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旬老太爷已经和之刖奶奶联繫上了,只是他们已经组成了不同的家庭,曾经的爱恋和山盟海誓,只能当作回忆了。 宇文家族很大,同样和复杂。之刖奶奶考虑到旬之刖不适合在宇文家生活,所以把他交给了旬老太爷。 旬老太爷抱回旬之刖之后,把他交给了旬之刖现在的父母。那对结婚几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的夫妻,把旬之刖当亲生儿子般疼着。 也因此,旬之刖的身世在旬家颇有争议。就算如此,有旬老太爷的庇佑,有养父母惯着,旬之刖的童年,也是活的相当幸福的。 第56页 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旬之刖本身也是相当出色,他非常争气。虽然同性恋的绯闻满天飞,可是人家不靠旬家的势力,同样可以过着二世祖般的生活。藉机旬之刖的话说,也许爷爷死了之后,他平分后的遗产还没有他的个人财产来得多,区区这些零花钱,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在旬之刖15岁那年,之刖奶奶去世了。作为长孙,旬之刖没有不去的道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旬老太爷把他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旬之刖是以宇文庆干孙子的身份出席的,旬家的少爷,宇文家的人当然是十分欢迎的。 回到现在,转眼16年过去了。 旬之刖知道,旬老太爷对宇文庆是非常感恩的,所有所哟的恩,旬老太爷记在心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爷爷从来有过的严肃口吻,令旬之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昨晚被暗杀,现在正在x医院里。” “什么?”有人敢暗杀宇文庆?就他所了解,宇文庆的排场很大,身边的保镖更是无数,怎么可能被暗杀?在医院里,可见命还留着,否则就该在灵堂里了。 “需要我过去?”旬之刖蹙眉。他其实很少跟宇文家的人接触,只是有时候宇文庆会差人来找他,说想他了。旬之刖知道,宇文庆想的不是他,就像爷爷宠爱他,宠的其实也不是他。 如果说他的性格是遗传了旬老太爷,那么他的容貌是完全的遗传了奶奶。 那两个动一动就会震动中国股市的老人,用很深很深的爱,在悼念着那个不在这个世上的奶奶。 “律师说等你到了宣布遗嘱。” “遗嘱?宇文家的遗嘱跟我有什么关系?”宇文爷爷是在干什么?他们宇文家个个豺狼虎豹,不会是要把他拖下水吧? 该死的,一想起每次去宇文家见宇文爷爷的时候,那些小心翼翼防备着他的宇文家那些人,旬之刖就感到头痛。 起床穿衣,直接走人,旬之刖甚至连洗脸刷牙的功夫都省了。 “堂哥……大堂哥……”出房门的时候碰见了旬之磊。“大堂哥?”看着头也不回的旬之刖,旬之磊觉得他太小气了,就因为自己昨晚在他卧室里洗澡,有必要气那么久吗? 小肚子鸡肠的男人。旬之磊低声嚷嚷。 旬之刖则是一路超车去医院的,就怕见不到宇文庆最后一面。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被人拦住了去路。是个比他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叫宇文中天,说起来和旬之刖还是有些血缘关系。 当年宇文家的人知道了宇文昊并非宇文庆亲生儿子之后,并没有为难值之刖奶奶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之刖奶奶为宇文庆还生了一男一女。 而这个宇文中天,就是那其中一男宇文瀚的儿子。所以他们算得上堂兄弟。 “旬导。”宇文中天蹙眉,手中夹着没有点燃的烟。“我劝你不要进去。” “哦?是怕被我分了遗产?”旬之刖打趣的看着这个堂弟。 “哼,我觉得你能活着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奇蹟了。”宇文中天到底还年轻,看着旬之刖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生气了。 “怎么,你不会为了遗产派人来截杀我吧?” 第24章 “不只是我,房间里每个宇文家的子孙都这么做。”宇文中天瞥了旬之刖,“以旬导的条件,爷爷的这些遗产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对旬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言,能从宇文家得到的,简直无法比较,何况旬导如今的身价可是众导演之最。不过能像我这样想通的人毕竟很少。”宇文中天有一点,跟旬之刖很像。都是骄傲的人,或者说是自恋,所以说血缘是相当奇怪的东西。 旬之刖听了不禁挑眉:“这么说,我没有被劫杀,是因为你的明白事理?” “不是,其实我也很像干掉你,只是律师说了,如果公布的继承人名单中,有人在继承遗产之前发生意外死亡的话,那么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宇文庆不愧是宇文庆,这一招,止住了所有的人。 哦?旬之刖的唇角泛起浅浅的笑。 当宇文庆病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房间内压抑沉闷的气突然窜了出来,且直接扑向旬之刖。旬之刖想,如果阳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旬少爷。”律师首先开口,“宇文老爷快等不住了,你快过来。” 慵懒的视线瞟过众人,旬之刖来到病床床头,他握住了宇文庆只剩下骨架的手:“宇文爷爷,之刖来看您了。”对于这位老者,旬之刖怀着和旬老太爷一样感恩的心,所以他对他很尊重。 “好……好孩子。”宇文庆想提起手摸摸旬之刖的脸,可是生命透支的没了力量,他的手在半空中掉了下来。旬之刖赶忙低下头,他主动握住宇文庆的手,将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脸上。宇文庆笑了,很安详的笑容。他生前是个锐利相当有气势的男人,而现在,应该说只有面对旬之刖的时候,他才慈祥的像个爷爷。 宇文家的人都知道,因为这位旬家的少爷跟宇文夫人(之刖奶奶)有几分像,所以宇文庆才这么疼他。可其实,这是一点。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宇文庆自认一生,从来没有对谁亏欠过,唯独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满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愧疚啊。“孩子……”他一口一声对不起,让病房里的宇文家人和疑惑,他们甚至想,老头子是死到临头,老年痴呆了吧? 在那一口一声的对不起中,88岁高龄的宇文庆永远的离开了人世。可悲的是,这拥挤的病房里,却没有一个人在悲伤,他们甚至迫不及待的问律师,宇文庆的财产是如何分配的。 旬之刖的额头不停的跳起青筋,可是在场的他,是没有阻止的资格。 “张律师,遗嘱可以宣布了吗?” “张律师,来来,借一步说话。” “宇文老爷……” “张律师……” “张律师……” “我说你们够了。”醇厚的声音吼叫了出来。大家顺声望去,只见那人站在门口,一路的风尘僕僕。这人便是宇文瀚。他和之刖的爸爸宇文昊,取自浩瀚之词,只是昊浩不同。 宇文瀚脸色铁青的看着众人,最后视线停在旬之刖的脸上:“爸爸他?” 旬之刖点了点头。 “爸爸……”宇文瀚是第一个流泪的人。 “爸,你不要这样。”宇文中天上前安慰。他爸爸就是多愁善感,太感情用事,至少宇文中天是这样认为的。“爸,先处理爷爷的丧事吧。” 宇文庆有两个老婆,在爱上之刖奶奶之前,他后来又娶了二房。这也算正常,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是自己的理智无法控制的。后来爱上了之刖奶奶,他便再也没有风花雪月了。 宇文庆的二房是个大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和之刖奶奶在世的时候,相处的非常好,宇文家的人都管她叫二夫人。 她为宇文庆生了两个儿子,取名为宇文苍、宇文穹。如果说之刖奶奶的两个儿子浩瀚形容海洋的话,那么她的两个儿子,苍穹形容的是天空。 比海洋更大的,就是天空。 宇文昊是长子,虽然死了之后才知道他不是宇文庆亲生的,可是他的名字还是写在了宇文家的族谱里,他死的那年30岁,如今算来,刚好60. 宇文苍是次子,小宇文昊几个月,今年59。他有两个女人,宇文娉35岁和余文婷33,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可是妻子在第二胎之后不想再生了。又因为妻子的娘家有些势力,所以他不敢出轨。也因此,大女儿宇文娉找了一个上门女婿,如今在宇文集团上班,是个精英。 二女儿余文婷是个人物,她有自己的事业,是个女强人,至今未婚。 宇文穹是三子,今年56。他的妻子和之刖奶奶是姐妹花,因之刖妈妈的关系而认识宇文瀚,从而喜结良缘。他有一个儿子,宇文中天,今年27岁。 五女宇文雪,今年52。她嫁到国外,原本就鲜少回家,在之刖奶奶去世之后,几乎就不回来了。 初此之外,宇文庆还有3个哥哥,2个姐姐。虽然都已经去世了,不过他们的孩子对宇文集团的财产,也虎视眈眈。更不用说那些三代以外的旁支亲戚了。由此可见,现在宇文庆的病房里,人口非常的可观。 “中天和说的没错,爸爸虽然走了,可长兄为父,我这个当大哥的孩子,不要让人家以为爸爸走了宇文家就散了,我们先处理爸爸的身后事,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宇文苍摆起一家之主的样子。 第57页 “这件事告诉妈妈了吗”宇文穹问。 宇文二夫人今年78高龄,她因为长期礼佛,所以每个月有一半的日子住在庵堂里。 “怕妈妈受不了,还没说。”宇文浩如实道。 “嗯,那我先去庵堂接妈妈,这里就交给大哥和四弟了。”宇文穹说着,脸色沉重的走了出去。 旬之刖看着宇文家那些议论纷纷的亲戚,再看着宇文庆的这几个儿子女儿的,他也跟着像宇文瀚告辞:“宇文叔叔,我先走了,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电话。” “谢谢,谢谢。”对于这个长得像母亲的旬家少爷,他的身世,宇文瀚是知道的。母亲身体不行的时候,把他叫到床前,把她、宇文庆、旬老太爷之间的故事,说了出来。 母亲说,她这辈子最怀念的是,在最纯真无邪的时候,遇见了旬老太爷,从而有了朦朦胧胧的爱情。 而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是,在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遇见了爸爸,从而有了可以享受天伦的家。 不管是哪个男人,她都爱过。人一辈子,不要怕去爱,而是要爱的真。“之刖,你……”宇文瀚嘆气着拍了拍旬之刖的肩膀,“怕是会委屈啊。” 他口中的呃委屈,旬之刖明白是怎么回事。“叔叔放心,我可是旬家的人。” 宇文瀚身体一顿,从而明了旬之刖的意思。旬家的人,岂是随随便便会被人欺负的。 旬之刖从医院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反而在车上坐了很久。说不清什么感觉,他本就是个冷情的人。 习惯性的又想抽菸了,可结果还是拿起了戒菸糖。糖在口中含着,柠檬的味道徘徊在口腔里。酸中带甜,使旬之刖想起了寒煦。于是,他想给寒煦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又忘记在家里了。 发动车的时候,旬之刖朝后看了几眼,几个神秘兮兮的身影,八成是宇文家那些不入流的人派来跟踪的。勐地踩下油门,旬之刖朝回家的方向开去。 旬之刖所住的别墅区都是有钱人,所以大门的保安对业主的车号都有一定的认知。以往旬之刖都是直接开进自家的别墅里,可这会儿他却停在了门口旁边的位置,然后下车跟保安交代几句,就慢跑着回家了。 家门口还听着一辆外观保守的高档车,屋内不时的传出些嚷嚷声。听那声音是旬之磊,而跟他说话的,应该是这辆车的主人。 第25章 当旬之刖走近玄关的时候,看见了大厅沙发上的两人。果然没错,这辆车的主人,不就是他的爷爷旬老太爷吗? “爷爷?”旬之刖蹙眉,老头子这个时候来,变成是问他关于宇文庆的事情了,可这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你小子真不听话,要我这个老头子赶2个小时的路跑过来看你。”旬老太爷义正言辞的教训这个不肖子孙。“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自由,可是也没必要把房子买这么远。如果不是之磊接了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在这里买了别墅。” 旬之刖动了动唇,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有出息,现在会赚钱了。你妈说你每月给她的生活费都足够让其他的阔太太羡慕死,真是了不起呢。”旬老太爷这话说的有些酸。这个不肖子孙,怎么就没给他孝顺孝顺? 之刖妈妈把之刖当亲身儿子看待,这份养育之恩,旬之刖同样铭记心里。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旬爷爷当家,他们不敢说不。可是人是不是真心待一个人好,是可以感觉的到的。之刖爸爸在旬老太爷的公司里上班,拿的是工资和年底的分红,加起来其实还没旬之刖一部电影的收入高。所以旬之刖每个月会定期打一百万的生活费到妈妈的帐户,这是作为儿子的一点点意思。 过年的时候长辈们聚一起,然后说起自己的儿子,当然也有人说旬之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作为妈妈,她生气了,然后很骄傲的炫耀自己的儿子,纯粹是想气死那些人。 结果,被旬老太爷听到了,这不,现在吃醋了。 旬之刖听了噗哧一笑。 “笑什么笑?气死了我你才会哭吗?” 旬之刖嘆气着走到旬老太爷身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下,然后张开手,把老人家抱住。旬之磊看了,唇角抽搐,这样的旬之刖,怎么说怎么惯。 “你……” “爷爷,让我矫情一回。”人的生命,脆弱的让人心寒。 旬老太爷拍拍旬之刖的肩膀,他知道这个孩子在在意什么。“你宇文爷爷走了?” 旬之刖点点头:“嗯。” 人生短短几十年,死了之后,什么也不是了。象徵着你存在过的证明,也很快要变成别人的了。有时候想想,人一辈子那么短,就应该为自己好好的活着。 “之刖。”在旬之刖沉思的时候,门口那已经熟悉进他灵魂里的声音传来了。旬之刖勐地回头,气喘着跑进来的青年,拎着行李,他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己,那眼神,柔情似水。 会用这样声音喊着自己的,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除了寒煦,不会再有别人了。 咦?旬之磊眯起眼,瞅着寒煦。 哦?旬老太爷挑眉,打量着寒煦。 两个人不同的心思,却都是因为旬之刖而起。 寒煦来的很匆忙,穿着黑色休闲装,里面是米色的一字领毛衣。他简单年轻的气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旬老太爷突然明白了旬之刖之前的话,你拥抱过阳光吗?顿时,对面前青年的身份,他有些好奇了。旬之磊和寒煦同时在看着他,前者他是认识的,如果唤作是普通人,肯定会先和认识的人打招唿,可是寒煦却偏偏朝着旬老太爷微笑了一下,然后再朝着旬之磊点了点头,这是礼仪。 普通人家不会注重的礼仪,也可见这个孩子不普通的家庭。 寒煦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熟门熟路的把行李放在一边,年轻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他走到旬之刖面前:“之刖,我回来了。” 寒煦有些紧张,因为旬老太爷的关系。他从来没见旬之刖和谁那么亲近过,可他现在却抱着老先生的肩膀,所以这个老先生肯定不一般。 “你不是说有事情吗?怎么突然来了?”旬之刖蹙眉,即便蹙着眉也无法掩饰他在见到寒煦的第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喜悦,和唇角勾起的笑意。 “我……”寒煦欲言又止了一下,不过闪的很快,“我想你了。”他微笑的看着旬之刖,是真的想他了。 “你神经病。”旬之刖纵使脸皮再厚,当着旬老太爷的面,这么噁心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 “嗯哼。”旬老太爷故意咳嗽一下,“之刖,既然你有朋友要招唿,那爷爷就先走了。之磊……”说着瞪着不识相的旬之磊,“你也给我回去,这两天就当陪陪我。” “我……好嘛。”让他陪老头子?实在受不了。老头子八成要对他严刑逼供了,堂哥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啊? 爷爷?寒煦睁大眼睛看着旬之刖,刚才这个老人是之刖的爷爷?那……那…… “刚才说的不是很矫情阿姆?这会儿脸红什么?”旬之刖送他们到门口,然后随手把门给关上。“你放心,我爷爷是人精,你只要往那里一站,他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的,这个自信满满的青年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寒煦一听,心里乐乐,欢欢喜喜的问。 旬之刖走到他面前,漂亮的双眼轻佻的看着他:“我们的什么关系?” 寒煦把旬之刖抱住,然而沉沉的笑了,就是不说话。他们的什么关系?他们自己都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彼此都能领略。 这宽厚的胸膛,暖暖的提问,旬之刖很眷恋,他顺着自己的心靠在寒煦的怀里。“事情处理好了?” “没,只是事情牵涉到了这里,所以我回来了。”寒煦回答,不管是公还是私,他都不想对旬之刖有任何的隐瞒。 “哦?”旬之刖没有问,可是看寒煦的神情,他猜想这事情不简单。 “之刖知道宇文家族吗?”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寒煦首先提起。 宇文家族?旬之刖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不只是知道,而且是相当清楚。“你这次麻烦的事情跟宇文家族有关?” “嗯。”寒煦点头,“宇文家族的族长宇文庆和我们寒氏有委託关系。之刖应该知道,寒氏保全有接任保镖的工作。” “嗯,我听说过。” “宇文庆也是我们的其中一个客人之一。”宇文家家业很大,而宇文庆的排场也大。就平时见面的时候旬之刖就感觉到了。可是旬之刖没有想到宇文庆会私下僱佣寒氏的保全的人。 第58页 “然后呢?”既然寒煦主动提起了,旬之刖也就干脆问了。 “我原本定了昨天晚上的飞机回来,可是在临走前接到了我妈咪的电话,说宇文庆遇到暗杀了,而我们寒氏保全的人失去了踪影,至今生死不明。”寒煦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是一种旬之刖从未见过的锐利,“之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旬之刖沉默了,他虽然不了解寒氏保全内部的系统和操作方式,可是凭藉宇文庆的身份,寒氏会派出的人肯定也是佼佼者,现在那个佼佼者联繫不上,这事情牵涉到了宇文家和寒氏两家,当然大了。 “不,事情大的超出了之刖的想像。”寒煦皱眉,同时讲起了关于寒氏的一些问题。“保镖跟杀手一样,都不方便用真面目见人。所以寒氏接了任务之后,由该部门的负责任直接安排保镖。而该保镖用代号,他的真面目除了负责任之外,内部人员谁也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安排在宇文庆身边的保镖,连宇文庆自己也分辨不出是哪个。” “所以那个保镖失去踪影至生死不明的情况,所产生的机率几乎是零。”旬之刖开口。 “嗯。而且委託人出事了,保镖下落不明,我们不只是责任重大,连信用度也失去了。”钱是小事情,大条的是人命。“宇文庆和寒氏之间的委託关系没有第三者知道,可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保证有第三者知道的可能。” “同时也不排除寒氏有内jian的可能。”旬之刖直接说出寒煦内心在意的另一件事。 第26章 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代号为飞虎,在寒氏特别组里,他的成绩排在第二,而第一?也许没有人相信,在寒氏没有正式入手寒氏之前,第一的保持者,竟然是他的妈妈。一个女人,以卓越的成绩令寒氏的长老们大开眼界,以至于在她接手寒氏的20年来中,寒氏一直是业内的佼佼者。 “还是没有联繫上?”旬之刖从浴室出来,看着穿着睡袍坐在床头的寒煦,他的眉毛依旧紧蹙。“陪我去个地方。” “啊?”寒煦疑惑的看着旬之刖,“好。”出动了寒氏的情报网都没有找到飞虎,他是死了嘛?可不管人是死是活,总会留下痕迹的,为什么现在? 寒煦没有想到,旬之刖让他陪的地方竟然是殡仪馆。“这是?”今天开车的是旬之刖,难得这个懒惰的男人愿意开车了,还不是因为看在寒煦精神疲惫的份上。 “今天我是来参加的宇文庆的丧礼的。”车倒进停车位的时候,旬之刖解释。以免这个一无所知的青年尴尬。“在名义上,宇文庆是我干爷爷。” “什么?”宇文庆今早死的,寒煦的确是收到消息了,可是旬之刖和宇文庆的关系令他非常意外。 “当年,我奶奶怀着我爸爸的时候嫁给了宇文爷爷,后来在我爸爸和妈妈死于车祸的时候,宇文家知道了我爸爸并非宇文爷爷的亲生儿子,所以奶奶让爷爷把我带回旬家抚养了。”旬之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伤感,他对亲生父母没有记忆,也就无所谓有感情。可看着寒煦心疼的眼神,旬之刖还是觉得心暖暖的。 “之刖。”寒煦突然扑上前,把旬之刖抱紧了。“你还有我。” 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的情话。 “噗哧……”旬之刖被他的紧张逗笑了,“实际上我过得很好,在我15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爷爷才把身世告诉我。为了参加奶奶的丧礼,我成了宇文爷爷的干孙子。”就是这么一回事,说起来很简单。 “你的养父养母对你很好。”寒煦很肯定。不然不会把旬之刖教的那么好。 “哈哈。”旬之刖听了大笑,“那倒是,每次兄弟俩人吵架的时候,之镜都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而由始至终,旬之镜都不知道,其实他这个哥哥才是捡来的。 “旬家没人说你是非吗?”突然出现一个婴儿,又成了旬家的太子爷,恐怕不服气的人很多吧。 “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的。而爷爷又觉得亏欠了奶奶,所以把一切都补偿在我的身上了,也因此,他把将来对我极有可能产生的不利因素,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拔出了。所以现在的旬家,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家族。”但是宇文家不同。宇文家早期买卖军火之类的,非常复杂。而宇文家的旁支也都是个人物,眼睛贼着呢。 “之刖,往后我们过简单的生活就好。”简单,是最浪漫的回忆。 看着寒煦认真坚定的眼神,眼神中闪烁着那么温暖的光芒,旬之刖知道这个青年,是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也值得自己用最真的心去对待。可是往后,往后是多远,谁也不知道。 “那就用一辈子去证明。之刖,我无法说永远两个字,因为承诺需要时间去验证,我们不承诺,我们用生命来当我们的承诺,好吗?”小心翼翼的捧起旬之刖的脸,两人相差六岁,可由于旬之刖身材的纤细,长得又白皙,所以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是个31岁的男人。 在气质上,旬之刖的成熟略胜了一筹,他的一举一动有种该年龄段的风华。而寒煦显得阳光明朗很多 可是,他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细心。 “一辈子啊。”旬之刖低语着,真的是很吞噬人心的话。用一辈子去证明? 两人交流的眼神里,有一种温情。他们知道,彼此都被这个一辈子打动了。旬之刖本来就是我行我素之人,旬家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去继承的,虽然现在顺着爷爷他没有明显的反抗,可其实旬老太爷也清楚,这个孙子不喜欢被拘束的生活。 但寒煦呢?寒家真的没关系吗?旬之刖不去想,因为他相信,面前的青年会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寒煦不是一个会空口说大话的人,他说寒家没关系,那就确定没关系。 “你要努力让我相信,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的。”如果发现有一点点的不妥当,他会撤的很快。 “嗯。”寒煦用力的点头,眼中的欢喜,那么深,那么浓。 殡仪馆的灵堂内 旬之刖 和寒煦是以亲友的身份出席的。其实照着15年前,之刖奶奶去世的形势,旬之刖也应该按孙子身份站在那里。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有宇文庆坐镇,谁敢说个不字。不过干孙子身穿孝服站在那里,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当时针对宇文庆的这一举动,其实有很多人表示疑惑。 不过不大多数人以为,是宇文庆看着那张跟之刖相似的脸,犯得相思而已。 宇文庆是城里响噹噹的人物,所以现在的灵堂内,黑白两道,政商官员,几乎都聚齐了。这恐怕是第一次,黑道和条子和平相处在这里。 对外,宇文家的宣称,宇文庆是死于心脏病。可其实,宇文庆是死于枪杀。他后背中枪之后,马上被送到医院,能坚持到见旬之刖最后一面已是很了不起了。他中枪的位置不是要害,如果换成是身体硬朗一点的年轻人,不至于致死。可是宇文庆有心脏病,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寒煦坐在旬之刖的旁边,淡定的双眼锁在旬之刖的身上。不是他敏感,而是有一股视线一直往这边打量。寒煦不知道对方打量的是谁,当他回头的时候,那视线又巧妙的转移了。 想来自己是个默默无名的人,那么对方打量的应该是之刖吧?寒煦沉思。 宇文庆的尸体在第二天就火化入土了,本来按照他的身份,宇文家想要摆上7天7夜的法事。可是宇文庆生前有言在先,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让他早日入土,他想快点和那个已经入土的妻子团聚。 然第二天的新闻,最轰动的不是宇文庆,而是旬之刖和寒煦。 周刊的每个头版都是旬之刖和寒煦一起参加宇文庆丧礼的画面。于是乎,媒体大肆报导,旬之刖当初说的那个神秘恋爱的主角,是不是寒煦? 不只是如此,还有周刊举一反三。旬之刖在宇文夫人的丧礼上,以孙子的身份穿上了孝服,为什么在宇文庆的丧礼上没有穿孝服?有人暗示,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当天,宇文家,荀氏集团,旬家……凡是旬之刖出入过,又可能联繫到他的地方,全都围满了记者。 宇文家 “张律师,爸爸的遗嘱非要等到旬少爷一起才可以宣布吗?”问话的是宇文苍。他看着宇文家大厅里一个个等的不耐烦的亲戚们,用大家长的身份问道。 “苍少爷,老爷交代过,如果少了任何一个人,这份遗嘱都不可以公布。如果在限定的时间内,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死亡,那么直接公布第二份遗嘱,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张律师看了看手錶。从刚才旬之刖打来电话,说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而到现在已经1个小时了,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第59页 “舅公为什么要把旬之刖列入他的遗嘱继承人里面?” “就是,他一个姓旬的,凭什么来分我们宇文家的财产。” “他算什么东西,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埋怨声,纷纷而起。 “大家再等等吧,张律师,你再联繫旬少爷看看。”宇文穹是目前最冷静的一个人,他不愧为宇文集团的第二把交椅。宇文庆把这个儿子叫来帮忙,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是,穹少爷。”张律师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旬少爷?好。”张律师朝着大家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会儿。” “是旬少爷打来的电话吗?”宇文穹问。 “是的,他说有些事情,要和我单独谈谈。” 宇文穹点了点头:“那去爸爸的书房吧,我们在楼下等你。”宇文庆的书房隔音效果好,又隐秘,所以宇文穹提议。 “是。”张律师拿着不能离身的公文包上了楼。 半个小时后,大厅的门铃响了。下人去开门,见是一个衣着平民且有些脏乱,满脸鬍鬚的男性。“这?”下人请示大厅的宇文苍。 未等宇文苍开口,那人出声了:“不好意思,外面媒体追的厉害,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把脸上的鬍鬚撕下了,原来是乔装的旬之刖。由于今天媒体比平时还要疯狂,他和寒煦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将近两个半小时,才把他们闪开。来到宇文家,发现门口又有很多记者,不得已旬之刖才叫寒煦把车停在门口吸引记者,而自己提早下车,爬后门进来的。这才弄了满身的脏。 旬之刖环视整个大厅,宇文家的所有亲子都到了,不管是直系的还是远亲,都在等待是不是能沾上一点便宜。可是,“张律师呢?可以开始正事了吧?”旬之刖说完之后,发现大家都看着他,“怎么了?”他没说错话吧?干嘛一副见鬼的神情。 第27章 “张律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宇文中天,他朝着二楼跑去。紧接着宇文穹也跟上。旬之刖不明白的看着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翰解释:“在半个小时前张律师接到了你的电话,说有事要单独和他谈谈,于是三哥提议去爸爸的书房,到现在张律师还没有下来。” “什么?”旬之刖顿了一下,立马也朝着二楼跑去。 “啊……”这尖叫,是……是在二楼的二夫人,东方苍和东方穹的妈,宇文庆的第二个老婆。 当所有人冲上楼的时候,直接宇文穹抱着晕倒在门口的二夫人,而宇文中天已经进了书房。 而书房内的张律师,已经死了。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进了宇文家。而门口的记者也趁机想挤进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出现,难道里面宇文家因为遗产的问题大了起来?顿时,所有的记者都好奇了起来。 “现在宇文家发生了事情,这栋房子里里外外都在我们警方的调查范围之内,如果发现有人偷偷的进来,你们可以以妨碍警务人员的罪名逮捕你们,听明白了吗?”李督查吩咐阻挡在门口的手下。 “yes,sir。” 根据警察的调查,张律师的死亡时间定为这半个小时之内。而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宇文二夫人也在警察到了之后醒来了。 二夫人为什么会在那里?根据宇文穹等宇文家的人表示,以为你宇文庆的事情二夫人打击很大,今早在宇文庆火葬的时候二夫人受不了打击晕倒了,在医生的建议下只好送二夫人先回家休息。 而醒来的二夫人也表示,她醒来之后听到楼下有些说话声,想起了还有宇文庆的遗嘱的事情,所以想下来看看。不料,经过宇文庆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的门半掩着。这书房的门就算宇文庆在世时,也是关着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思夫心切的二夫人以为,是宇文庆的灵魂回来了吗?于是想打开书房看看,却看见张律师对着门口躺在地上。 李督查让同事记下了大家的口供。 原本定于下午1点的时候宣布宇文庆的遗嘱,却因为旬之刖的迟到,大家一直在客厅里等着。而到3点钟的时候,张律师接到旬之刖的电话,说旬之刖要找他私下谈谈。所以宇文穹提议,宇文庆的书房隔音效果比较好,方便张律师讲电话。 而在三点半的时候,旬之刖出现在门口,旬之刖表示,他在这期间,根本没有打电话给张律师。警察在角落里找到了张律师的手机,查了那个时间段的手机号码,然后回拨过去。发现这是太空卡,根本不知道是谁。 于是,第一个疑点出来了,明明不是旬之刖来的电话,张律师为什么要说谎? 第二个疑点,张律师上楼的时候拿着公文包,而现在,公文包虽然在,可是里面关于宇文庆的遗嘱却不见了。 而查了张律师的尸体,他是被人从后面袭击,用粗布给绕着脖子勒死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类似皮带的东西。”法医开口,“如果是布的话相当于粗的麻绳,而死者的脖子上,上下5公分不到的距离处,各有细长的伤口。所以应该是类似皮带这种兇器造成的。” “当时我们大家都在大厅里,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们各自的人证,我们不可能行兇的。”宇文中天发表意见。 的确,他们都是彼此的人证。 可是?李督查眯起眼:“旬少爷,可以请问来到这里前,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吗?” 旬之刖坐在宇文家的沙发上,那一瞬间,宇文家所有的都盯着他,仿佛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兇手。 “大概10点的似乎我从宇文爷爷的墓地回来,到家11点左右,我简单的沖了下澡,12点的时候又出门了,因为张律师通知我下午1点宣布宇文爷爷的遗嘱。这些我小区的闭路有我的出入记录。可是我没想到因为今早的新闻会让记者们如此疯狂,我跟朋友绕了很久,直到3点10分左右才到这里。我让朋友去正门口引起记者的注意,而我从侧门那边翻墙进来。我衣服上的污渍就是翻墙时留下痕迹。” “也就是说,你翻墙进了院子之后,还有充分的时间到爷爷的书房去杀人。”尖锐的女音是宇文苍的大女儿宇文娉。 “就是,亏爷爷平日待你这么好,又要把遗产留你一部分,你竟然这么没良心。”搭腔的是宇文娉的精英老公。 “且不说我有没有杀人,我事先又如何知道张律师会在二楼的书房里?如果我去二楼杀人,我势必要经过一楼的大厅,难道我会隐形从你们中间穿过吗?”旬之刖冷声道。 这些人,做贼的喊抓贼。 这个? 大家面面相视。的确,旬之刖除非隐形从他们之中穿过去。 “其实……”宇文穹出声,“这栋房子还有直接通往二楼的门。” 什么? 宇文穹的话别说是旬之刖和李督查,就连宇文家其他的人也愣住了。 “三弟,还有通往二楼的门?我怎么不知道?”宇文苍第一个出声。 “是爸爸和我闲聊的时候说起的,门就在大妈生前最喜欢的那个花园里。旬少爷和大妈长得这么像,说不定爸爸……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先带李督查去看看吧。”宇文穹怕自己冤枉了旬之刖,所以不再开口。 宇文家的后院是个玻璃花园,是之刖奶奶生前最喜欢的。推开玻璃花园的门,大家又一次愣住了。由于之刖奶奶已经死了,平日里只有宇文庆会来转转,可宇文庆已经死了三天了。那么,这里面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宇文庆死之前来这里走动过,脚印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大家又一次怀疑起了旬之刖。 “大家请看。”宇文穹走到其中一块玻璃前,然后把玻璃移开,里面竟然出现了阶梯。原来是在花园里又用玻璃隔出了空间,因为镜子可以放大空间,所以根本看不出这里的有被隔出空间。 大家顺着阶梯往下走,下面竟然是个储藏室。而储藏室有一个个的脚印,仿佛在验证大家的猜测,兇手是从这里进去的。 第28章 顺着储藏室的楼梯往上走,出现了一道木门。宇文穹推开木门,明亮的光芒顿时she了进来,这里是……宇文庆的书房。 所有人站在宇文庆的书房里,脑海里还在想着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旬少爷。”李督察出声,“恐怕要请你去一趟警察局了。” 旬之刖蹙眉:“看来我不能拒绝,是不是?” 李督察苦笑:“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是的。” 第60页 “可以请李督察先回去吗?我自己开车过去,如何?”旬之刖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妥,“李督察知道,我是可以拒绝不去的,但是作为公民,我愿意和警方合作。不过,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配合,而影响旬氏的利益。” 旬氏的继承人如果因为杀人嫌疑而走进警察局,这可跟一般的绯闻不同。旬之刖再任性也明白轻重的关系。 “当然,旬少爷只是例行去一下警察局。单从这件事上,你连犯罪的嫌疑也没有,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李督察这句话说的很坚定,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在李督察离开宇文家之后,警察也收队了。旬之刖出来的时候连伪装也省去了,迎上记者的闪光灯时,他笑的十分优雅。 不像平时狂傲的旬之刖,令记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旬之刖是攻击性比较强的人,这样宁静的一面,鲜少露在人前。 “旬导,请问您在宇文夫人死的时候,穿上了孝服,为什么在宇文先生死的时候没有穿孝服?不都是干孙子吗?” “旬导,您真的是宇文先生的干孙子吗?为什么你和宇文夫人年轻的时候那么像?” “如果只是干孙子,为什么宇文先生的遗嘱里会有你的名字?” “旬导,听说在30年前宇文昊父母车祸的那晚,他们当天出生的儿子也失去了身影,那个人是你吗?” “旬导,当年的宇文昊在死后被发现不是宇文先生的亲生儿子,而旬老太爷竟然收养了那场车祸唯一存活下来的婴儿,也就是你。这是不是说明宇文昊就是宇文夫人和旬老太爷生的?” “旬导……” “旬导……” 当年特意隐藏的一幕幕,在有心人的关注下,还是被揭开了。其实这本来也没有特意隐藏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被挖掘出来,竟是如此的难堪。 旬之刖不为自己觉得难堪,是在为刚刚死的宇文庆,也在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旬老太爷。如果现在他的手上有一把枪,他一定会当场毙了这些人。 可是,为了旬家,或者为了宇文家,他现在必须忍着。 旬之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忍耐,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可是旬之刖更加明白,现在的他,需要绝对的冷静。冷静的去想张律师为什么会死在宇文爷爷的书房里?冷静的想兇手是谁? 突然,天下起了倾盆大雨。 啊……有人尖叫了起来。相机被淋湿了怎么办? 然而,雨是局部的。局部的雨?再回头看去,只见宇文中天拿着用来浇花的水管,往这边she水。桀骜不驯的眼神,透露着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旬之刖是懂的。骄傲和不屑。那人自己的骄傲,和对这个世界的不屑。 多谢。旬之刖轻轻的开口了,没有发出声音的谢意,对方应该会感觉到的。而此时,车的喇叭声响起。 旬之刖迅雷不及的跑到车旁,拉开门坐进去。身上的衣服同样被淋湿了,水渍滴在车上,有种另类的洒脱感。 “旬之刖跑了,我们追。” 记者们的两条狗腿,哪跑得过四只脚的车?而且还是名车。 “没事吧?”寒煦看着一向笑嘻嘻的男人,第一次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 旬之刖抬头,接着又笑了:“没事,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件事,竟然闹的比电视还精彩。对了,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寒煦听了蹙眉,久久才说出三个字:“宇文穹。” 其实,刚刚发生在宇文家的事情,他听的一清二楚。把旬之刖送到这里,在他要下车的时候,寒煦叫住了他,然后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自己手机的号码,接着他把自己的手机调成录音功能,也就是说,刚才宇文家发生的一切,他通过自己的手机明白了大概。 “律师去宇文庆的书房是宇文穹提议的,后来那条冤枉你的暗道也是宇文穹提议的。我总觉得这件事跟宇文穹脱离不了关系。而且,现场唯一丢失的,是宇文庆生前立下的遗嘱。”寒煦的看法跟旬之刖的想法是一致的。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们两个。当他们到警察局的时候,李督察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看到旬之刖和寒煦一起出现,李督察也只是挑眉,没有提出疑问。更意外的是,他请他们两个一起进屋里聊。 “想必在来的途中,两位已经把这件事看透了吧。”李督察给他们倒了茶。“让旬少爷专门跑这一趟,真不好意思呢。”他说的很客气,实际上分明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 李督察是高级督察,30来岁的年纪,很有男人味的一个人。看上去很粗犷,可心非常的细。“这宇文穹是个老jian巨猾的狐狸。”他接着又来了一句粗话。 看他说话的方式,寒煦觉得不像是在跟陌生人交流。难道?“你们认识?”他问旬之刖。 噗嗤……引来的却是李督察的笑声。 “这傢伙还是菜鸟的时候,混进黑帮当卧底,在成功捣了那个黑帮之后,他又被那黑帮剩余的乌合之众追杀。我有天晚上拍戏拍的晚了,一个人出来吃夜宵,很不幸的救了他。”旬之刖解释。不是很熟悉,却是过命的交情。 “别,别说的那么好听。这小子在我被砍了三刀之后才帮的忙,只差第四刀没有捅进我的心脏里。”自那之后,李督察的运气更霉了。旬之刖一旦被记者围堵了,在自己又懒得动的情况下,打110就成了家常便饭。不,不是打110,是打身在警察局工作的某人的电话。 寒煦笑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旬之刖的朋友不多,但是能够跟他交上朋友的,也非一般的人。“我是寒煦。”刚才之刖没有介绍,现在寒煦补上一句。他觉得,有必要让之刖的朋友记住自己。 “久仰大名。”李督察奉上古代久仰大侠威名的那种手势。 “咦?”寒煦意外,不解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在娱乐周刊上见过你好几次,挺上镜的,虽然真人更加英俊。”李督察大大咧咧的解释。 原来如此。 “不晓得狐狸肉好不好吃。”旬之刖伸出舌头,添了几下唇,有些饿了。 “一身腥,臭的要死。”李督察冷哼。 “我想如果真的是宇文穹,那么凭他的聪明,肯定也会想到你们会怀疑他这点。”寒煦提出看法。在宇文庆之后,还能领导宇文集团的,非宇文穹莫属。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宇文集团?宇文庆不是个煳涂人,什么样的人能领导宇文集团,他心知肚明。不管他的遗产怎么分配,宇文集团,宇文穹肯定能分到一份羹。既然如此,宇文穹杀了张律师,又拿走遗嘱,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怕遗嘱太少? 张律师死了,遗嘱又下落不明,那么之前张律师所说的,关于继承人中有人出了意外,宇文庆的遗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的话,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而且,恐怕也没有人会承认,他们曾经听见过这句话,毕竟钱,谁不爱? “可他明知道我们会怀疑他,却还要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旬之刖对这点很不解。 “除非他很有自信。”李督察办了这么多的案子,有些人天生心里有些扭曲。不知道宇文穹会不会是其中之一。“而且有一点他做的相当好。把我们这么多人引到那个暗道里,就算现场本来有兇手留下的痕迹,在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之后,这些痕迹恐怕也早就没了。也就是说,从那里搜来的证据,会因为环境因素的污染而被列为无效。”果然,狐狸肉就是一身腥的。 “那么他设计我又是为了什么?”宇文穹是个聪明人,难道他不知道故意引导旬之刖,等于跟旬家作对吗? 第29章 “他设计你也许只是个意外。”李督察凭着办案多年的经验分析。“毕竟他也料不准你什么时候会来,不是吗?我想,就算你准时出现在那里,那么在你出现之前,宇文穹也会找机会把张律师引到宇文庆的书房里,然后让隐藏在那里的兇手动手。而刚巧你没有准时出现,所以他就藉机把嫌疑推给你了。” “我觉得他把嫌疑推给之刖,不只是巧合。”寒煦提出意见,“他应该明白,警察不是傻子,这嫌疑根本就是不成立的。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李督察听了,不禁对寒煦另眼相看。“那么你说,他这么做还有什么目的?” “具体的我料不准,但是我肯定,如果把嫌疑转移到之刖身上,也就是说,之刖成了嫌疑犯之后,肯定还有有利于他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寒煦想不出来。 第61页 “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对方要杀张律师的话,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动手?在宇文爷爷死之后和今天之间的任何一天都可以动手,不是吗?”旬之刖不明白。 “肯定是在这之间,有对方不能动手的理由。”李督察提醒,“之刖,在这个案子没有破之前,你也要小心。还记得我在宇文家说的那句话吗?我说,就现场的情况而言,没有把旬之刖列入嫌疑犯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说,对方会因为要把之刖列入嫌疑犯,而极有可能採取行动?”寒煦心一惊。而且,派去保护宇文庆的飞虎失踪一事,和现在张律师被杀,遗嘱被偷一事,是不是又存在着某种关系? “有这个可能。”李督察那句话是故意说的,为了让兇手主动进攻。不过为此牵连到旬之刖,他也深表歉意。 “没事,我明白的。”虽然不曾深交,可有些交情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他们都深深明白对方的性格,也因此明白了每一句话后所代表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友情。 从警察局出来,寒煦的脸色加重了几分,而且也全神贯注了起来。 “你这样不是告诉对方,你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旬之刖轻笑着。其实,他倒是没有寒煦这么紧张。有句话叫兵来将挡,很多事情需要顺其自然的。 “我的心不受控制。”寒煦回答。 这个城市很大,就因为大,所以坐落在很多地方的房子,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为我的胜利干杯。”男人有一头银色的发,个子很高,他眉宇间的神情非常自信。他举杯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女人面无表情,只是眼底在动盪,出卖了她的伪装。 “你真的爱我吗?”女人问话。眼神在说到爱这个字眼时,闪烁了几下,可见她十分的期待。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坚定的说出:“爱。” 爱字听来很动人,特别是女人,逃不掉也舍不掉。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男人起身去开门:“哟哟,这个时候你还敢出现?不怕警方跟踪吗?” “哼,那些人?”分明是不屑的语气。来人走进屋子里,拿起男人倒的那杯还未喝过的酒,“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男人嘆息着摇了摇头,然后又拿出一个杯子,接着又倒了一杯:“我们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杀了张律师,在遗嘱还没有公布出去的时候毁了它,这样他的遗嘱就不具备法律效力。而宇文集团会因为没有宇文庆的遗嘱而採用股东选举大会,重新选举总裁。到那个时候宇文集团非你莫属,可是为什么,你最后会将了旬之刖一军?你知道,如果牵连上旬氏,这件事情恐怕会没完没了。” “呸呸,这是你对亲生父亲说话的方式?”来人坐下,挑眉看着男人。 “亲生父亲?不错,就物质上的享受,你的确尽了当父亲的责任。”男人也不介意,“当心野心太大了,会反遭报应。” “哦?不愧为我的儿子,身上流的果然是我优秀的血脉,这么快就知道我的目的了。” “就这个事情不可能让警方把目标转移到旬之刖身上,而你拖住旬之刖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只要放消息给记者,当第二天旬氏继承人成为嫌疑犯的头条弄的人尽皆知,那么旬氏的股价自然会躁动,到那个时候……你竟然敢把注意打在旬氏的身上。” “谁叫老头子对旬之刖这么偏心,既然如此,我就毁了旬之刖的后盾。这一切,是老头子自己造成的。” “你在嫉妒,嫉妒可不是好现象。”男人嗤笑。 来人不再继续,而是瞥眼看着在场的另外一个女人。“你在想什么?”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哦?”来人冷笑,“只要你不会出卖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不会。”男人转过头看着女人,“因为我们相爱。”男人在笑,笑的十分有把握。 爱字动容了女人的眼神,冷漠的双眼渐渐卸下伪装:“在宇文庆的丧礼上,我发现了寒家的人。” “寒氏派来保护宇文庆的人失踪了,寒家的人会出来调查一点也不奇怪。”男人觉得女人多想了。 “不。”女人解释,“那个跟旬之刖在一起来参加宇文庆丧礼的青年,他是寒氏的少主,寒煦。” 什么?男人拿着酒杯的手顿了几下。而来的人也拿疑惑的目光看着女人:“这个人我有印象,是前段时间和旬之刖闹绯闻的那个演同性恋的男主角。听说是为了钱和名利跟旬之刖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寒氏保全的少主? “是的,少主接任寒氏是在去年年底的事情,在此之前,连我们都不知道寒氏的少主尽然是寒煦。”女人,也就是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代号为飞虎。“他,不简单。” 旬之刖如果和寒氏的少主牵连在一起,那么想要贪旬氏的便宜,的确是不简单的。 “你为什么在丧礼上不说?”男人眯起眼,眼神很锐利,声音很冷冽。 “我开始没有十分把握,因为被派来保护宇文庆,我没有出席少主的接任仪式,所以只看过少主的照片。”为了面前的男人,她连寒氏也背叛了。这个男人,当真爱她吗? 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男人顿时笑了,笑的很温柔。他走到女人的面前:“没关系,管他是寒氏的少主或者是别人,我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就去国外结婚,到时候你换个身份,谁也不认识你,我保证连寒氏也找不到你,放心。”男人说起甜言蜜语的时候,从来都是水到渠成的,那么熘的句子,一点也不像是承诺,可是女人偏偏信,而且又喜欢听。 来人要走的时候,男人去送他了,送他到车上。来人的眼神变得利了,像刀尖一样。“这个女人留不得。”他开口,杀气很重。 “我知道,她对寒氏有感情,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我,她不会背叛寒氏。” “可是在之前说起寒煦身份的时候,她犹豫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的计划她虽然知道的不是一清二楚,可也有个大概,如果说证据,那么她就是唯一的证人。” “我明白。”男人的脸色在一瞬间稍减了几分缓和。 “怎么?你捨不得?”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为难,来人勾起唇角,“不要忘记,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 “放心,我还年轻。”还年轻,当然不想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够狠毒。” “不是遗传了你吗?”男人抽出一根烟点燃,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杀人?其实很简单,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份为难了?男人狠狠的把菸头扔在地上,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旬之刖别墅 “寒氏的情报组这么快就收到宇文穹的资料了?”旬之刖端着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交给寒煦。 寒煦点头:“这些资料是宇文穹回国后的一切,没有什么可疑。可是在回国接任宇文集团的总经理之前,他在英国生活。” “所以他的妻子也是外国人。”旬之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道,“刚才李督察来了电话,警察在跟踪宇文穹的时候跟丢了。” “看来宇文穹超出了我们的想像。我觉得要调查宇文穹,光是这边的资料还不够。” “你的意思是说,要知道包括他在英国的?” 寒煦闻言,咧开嘴笑了:“知人要知底,不是吗?” 旬之刖一愣,随即也笑了。谁说寒煦是个单纯的青年?他一定撕开那人的嘴巴。“那英国那边的调查你怎么委託?”总不可能自己去英国调查把? “那边倒是好办,我给二哥打个电话,他那边有人。” 听寒煦提起二哥,旬之刖突然想起了同学会的事情,他凝眉:“你的二哥该不会是?” “啊?”想起二哥寒煦才想起这次回家的目的,“之刖,等我一下。”他跑向试衣间,把自己的行李箱找出来,然后找到其中一个圆形的红盒子。“之刖,你把灯关掉,然后把窗帘全部拉上。” 第30章 关灯? 寒煦的神秘兮兮搞的旬之刖很是好奇。他顺着他的意把灯关了:“ok,你可以出来了。” 只见,赤红的光芒在房间里闪现,红光中带着白光,更是神秘。 “之刖,你看天花板。” 第62页 旬之刖卧室的天花板是白色,而此刻,天花板成了红色,红色之中又隔出白色的图案,那图案是,展翅飞翔的天使,天使的羽毛如同被星光点缀般。 勐然想起了同学会上寒煦的话,现在旬之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一口咬定那个幸运链子是假的,因为真的在他手中。 含笑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寒煦,旬之刖挑眉,他不是煳涂的人,从寒煦把幸运链子拿到他面前的这一刻起,旬之胆知道,他要把这个送给自己。旬之刖更加知道,如果自己接收了会代表什么。而如果自己拒绝了,又会代表什么。 “之刖。”寒煦眼神还是那么认真,那么温柔,就像第一次遇见时那样。他看着旬之刖,“这是我爹地送给我妈咪的。因为在名分上我妈咪对爹地没有任何要求,所以爹爹把这代表着他家族的链子交给了妈咪,而在我出生之后,妈咪就交给了我。之刖,我想跟你一辈子。” 旬之刖在犹豫?不,与其说是犹豫,倒不如说他被寒煦的认真和坚定迷惑了。他看着寒煦英俊的脸,有些情不自禁了。他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预料到,这个青年会在他生命中留下不一样的感觉。 可现在,他确认了。 他们现在算是交往,旬之刖忍不住问自己,他们会分手吗?看着这样的寒煦,旬之刖也有一种预感,他们不会分手,只要自己不说分手,他们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分手。 可自己会说分手吗?旬之刖迷惑。随即他笑了,旬之刖不想。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寒煦明白了,把链子戴在旬之刖脖子上。闪烁着红和白的幸运链子,就像太阳和月亮交替的光芒一样。预言着他们的感情,日月可鑑。 “像女孩子的东西。”旬之刖伸出手摸着,心中的感觉很沸腾。他不想承认,这一刻的自己就像一个毛头小子般,幸福的不知所以。 “之刖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寒煦听着失声笑了。那样轻柔的语气,让旬之刖想发火都找不到火源。 寒煦喜欢看着旬之刖,却从来不拿旬之刖跟女孩子比,因为他说过,之刖是男人,跟他一样的男人。而现在,旬之刖第一次听他夸自己长的漂亮。好吧,旬之刖承认自己长的漂亮。其实他也不介意别人这样夸他,可是从寒煦的嘴巴里听到,就是显得有些别扭。 寒煦把链子藏进旬之刖的衣服里,而旬之刖随之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暖意升起。“暖暖的。”他低语了一声。 “嗯,那泪滴似得宝石有冬暖夏凉的功效,我小的时候每天带着它。” 旬之刖敏感的捕捉到了寒煦口中的小时候,他问:“那现在为什么不戴了?” 寒煦一阵尴尬:“因为要送给之刖啊。”他找的藉口连三岁的小孩子都骗不了,跟何况是旬之刖。“说谎。在之前,我从未见你戴过。”两个人赤身相对,相拥着而眠了那么久,如果寒煦的脖子上戴了个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寒煦知道骗不了,只好红着脸老实道:“之刖不觉得这东西和我的身形有些不符合吗?”小的时候觉得这东西挺好的,冬天了不怕冷,夏天了不怕热。可是寒煦的身体长的快,这东西那么精緻,跟他的块头配不上。 后来他就把它收起来了,再说长大了也不怕冷或者热了。 “我不觉得这是很好的解释。”旬之刖听了脸渐渐黑了。他是男人,很正常的男人,是男人都不喜欢这个解释,说的好像他像女人似得。 “不是的。”寒煦心一急,怕旬之刖误会。“之刖之前不是说,我和你是不同的,你怕我后悔爱上你,你怕我背负同性恋骂名而退缩,可是现在,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两个字。它代表的不只是我的认可,同时也代表了我的父母尊重我的决定。” 表面上骄傲任性的旬之刖,在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受到伤害。 15岁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他表现出很镇定的样子,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么小的年纪,他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接受这件事。 去相信从小养育他的父母不是亲生的,去相信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所以,在别人看不见的内心里,他渴望着阳光,那温暖的,照在自己身上的光芒。 房间里,只听得见寒煦越来越重的唿吸声。寒煦悄悄的低下头,发现旬之刖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之……之刖?”有些结巴。 “睡觉了。”旬之刖推开他。 寒煦眨了眨眼,然后又笑了。之刖没有拒绝,他知道代表着什么。 夜为什么永远都是黑色?因为它不想让人看到它的骯脏。 大床上,男女交错的身体很激情。男人压在女人的身上,他吻着女人的唇,女人闭着眼。然而……当那银色的利器刺进女人的心脏时,她睁开了眼。眼中的泪水滑落,惊乱了男人的心。 男人慌忙的从女人的身体里退出,他后退了几步下床,却又被女人拉住了手。 “你……你知道。”早就预料到自己要杀她了吗?那又为什么不反抗?凭她的身手,他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吗? 为什么?男人自嘲的笑了,为什么?自己不是知道的吗?因为女人爱他。 “你爱我吗?”女人不答反问。从她选择帮助他的那一天起,她只想知道,这个男人爱自己吗?她是保镖,不是杀手。被培养的无情无爱的杀手都可以有感情,更何况是保镖呢? “我,你不要说话。”男人后悔了,这一刻,他想救她。 “来不及了。”女人拉紧了他的手,这一刀,直接刺进她的心脏。可见当时他要自己死的念头有多么强烈,“你会永远记住我了,对不对?”女人微笑着闭上了眼。 脑海里闪烁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天晚上,她跟踪刺杀宇文庆失败而逃走的杀手,然后遇见了他。她永远不会忘记,月光下,他那头银色的长髮,当时有多么漂亮。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却不料,是恶魔。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是一秒钟的时间,而忘记一个人是一个世纪的轮迴。的确,她爱上他了,就这么无可自拔。 她被识破了身份,那人雇了杀手先要解决她,却被他救了。他说:她会是我的女人。 如果说之前只是心动,那么在那句话之后,她沦陷了。 她永远的闭上了眼,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男人说的我爱你,其实是真的。可是比起爱她,男人更加爱自己。 说起英国,政商界的人首先会想到那横跨黑白两道的东辰家族。东辰家族的歷史在英国比不上像孟科奇家族那样的贵族。可是它的庞大却是英国所有贵族之最。如果说在白道上它的披靡是因为东辰家族的其中一位族长迎娶了英国公主,那么在黑道上呢? 这是一个秘密,尽管大家都知道东辰家族的势力令黑道都让其三分,却不知道为什么? 而原因在于世界第一大的华人组织火焰盟。 火焰盟的现任盟主,是东辰家族前任族长东辰津的伴侣兼妻弟。 而现在,火焰盟最重要的情报组,由东辰津的二儿子东辰雷接任。那个只看外貌,对美丽事物没有抵抗力的花花公子。 “宇文穹?”东辰雷顶着一颗金光闪闪的脑袋,琢磨着电话中的名字,“老实说,只有美丽的事物才会在我的脑袋里留下印象,而这个人我没有印象,所以……” “他是个50多岁的糟老头。”电话另一边的醇厚男音很快打断他的自恋,邦德对这个好友的弟弟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想东辰家没有一个人的性格可以痞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这个金毛像的是谁。说他金毛,还不是那头金色的发,这发可是染的,就因为这小子独特的审美观。“寒煦那边要宇文穹的资料,凭你的本事应该很简单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第31章 张律师死在宇文庆的书房里,而犯罪嫌疑人竟然是旬之刖。 这个消息比起娱乐圈的任何头条都要来的惊爆。 而寒煦陪同旬之刖出席宇文庆丧礼的报导,也没有报社再提起。然,关于犯罪嫌疑人是旬之刖的说法,不但引起了演艺圈的沸腾,同时,也引起了整个旬氏的不安。 当日清早,旬氏所有的股东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旬氏,希望旬氏现任的董事长旬老太爷给个说法。 旬氏会议室 旬老太爷以79高龄坐在旬氏董事长的位置上。如果不是他的身体着实健康,怕是关于旬之刖的报导早就引起了他的一系列病症。 “旬董,关于这报纸上的事情,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第63页 “是啊旬董,这么多年来,旬氏向来你说了算,我们其他股东从未有个不字,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平日里之刖那小子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可今天是怎么回事?报纸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之刖是兇手,可大家看看这写的,说他没有时间证人,什么什么的。” “还有,关于之刖和宇文庆之间身世纠缠,旬老啊,咱们几十年来的交情,还不是您一句话的问题吗?” “是啊……” 旬老太爷坐的很稳定,偶尔端起茶杯喝几口茶。活了几十年,他什么没见过?对他而言最大的打击就是不能跟心爱的女人白头到老,而现在,他最大的目标就是保护心爱的女人留下来的那么一点血脉。 眼前的几个董事的确跟了他几十年。在他准备把旬氏交给旬之刖的时候起,有异心的也全部被他拔除了。而剩下的,虽然不求有多大的出息,可至少还是信的过的。 旬老太爷放下茶杯:“如果之刖真的是犯罪嫌疑人,难道那些警察都是吃素的吗?” “不错,警察没有行动,也就代表着之刖是清白的。可是旬老,清不清白那些媒体不管,他们要的是绯闻,他们擅长的是这个。” “您说,这件事如果闹下去,对咱们的旬氏的影响非常不好。” “是啊,股票已经开始下跌了,如果……” “如果什么?”旬老太爷问。 那位董事沉默了。旬之刖同样也是他们这群老傢伙看着长大的,平日里爷爷、伯伯的也没少叫,说要把旬之刖从旬氏里面除名,他们的确做不出来。可旬氏也是他们的心血所在,难道任由股票这样下去? “大家可以放心。”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只见旬之刖不顾秘书的阻止走了进来。 “董事长,刖少年他……” “没事。”旬老太爷一边示意秘书出去,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这个他一手拉拔出来的孙子。 之刖从小比别人聪明,也同样比别人要强。他用自身的实力和成功堵住了悠悠之口,让那些不认同他成为旬氏继承人的人哑口无言。 借旬之刖的话说,旬氏能给我的,不过就是众多零花钱之一。凭着他旬之刖在银行里的存款,即便是拿利息,也够他生活无忧了,他何苦去混旬氏这趟浊水? “各位爷爷、伯伯、叔叔们,好久不见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旬之刖穿正装。黑色的西装掩去了旬这刖平时的娇纵,成功的勾勒出31岁男人的成熟魅力。 其实比起那些影帝影后的演员们,旬之刖更加会演戏。他平时用镜头掌握最精彩的神情和画面,他当然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怎样的神情适合怎样的场面。 而现在,黑色西装下纤细身材有着深不可测的爆发力。他走进会议室,一笑一颦,是他本身的成功所带来的自信。 “我不是一个会理财的人。”旬之刖微笑,笑的有些腼腆。加上他那张精緻漂亮的脸,大家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张扬惯了的人,也有这么纯真的一面。“我也是个不碰股票的人。” 旬之刖伸出手,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中还擒着一个袋子,尽管袋子影响了他的造型,可是大家对袋子的好奇心轻易的忽视了这点。 “所以除了我平时的吃喝玩乐,我不会发生因为股票下跌而导致破产的情况。”玩股票的人通常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钱太多,纯粹去玩的。一种是钱太少,纯粹想发财的。 旬之刖自认没有到钱太多的地步,也没有到想靠股票发财的地步,所以他对股票是完全没有兴趣。 “这里是我的财产证明,我的定期存摺,房产,车子,还有投资理财师帮我买的基金。加起来不是很多,我也不晓得怎么算,但是我想,几个亿还是有的。”旬之刖说的那叫保守,单是他的车子和房了加起来,又何止几个亿啊。“我把这些压在这里,因为我而引起的关于旬氏股价震动的损失,待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个人双倍赔偿给各位。” “之刖啊,这个……” “张叔叔也不用劝我。也许到时候大家损失严重了,这些钱不够赔,但是凭我旬之刖三个字在演艺圈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家不用怕我还不起。” “之刖,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之刖啊,你把我们想的太坏了。” “之刖啊,这些东西你先收起来。”其中一个爷爷辈的把旬之刖拿出来的东西又装进他的袋子里,“这件事只要旬老说句话,我们都等。” 有几个年轻点的董事还真的眼红了,他旬之刖才31岁,这些钱加起来,估计可以买下旬之刖10个点的股权了。 “收起来吧。”旬老太爷站起来,终于发话了。“这件事有底了吗?” 旬老太爷是人精,旬之刖当然也是人精,他有几分心思,旬老太爷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出来秀秀的,如果真要他赔出这些钱,恐怕火箭也追不上旬之刖逃的速度,把地球翻过来也找不到他的。 还想指望拿他的钱,简直是做梦。 不过旬之刖这一秀,那些个董事也的确安心了不少。而旬老太爷装模作样一下,也就够了。 “有底了。”旬之刖老实的回答。 “嗯。”旬老太爷点头,“这样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解决掉这件事。如果三天后事情还没有解决,旬氏的股票依旧不稳定,我这位置也就不坐了。” “爷爷?”旬这刖心一紧。老头子竟然当着所有股东的面逼他。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旬老太爷走向门口,“你给我来办公室。” 旬老太爷在这张办公桌上坐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情没经歷过?今天这件事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只是既然事情摆到这个份上了,他就顺水推舟了。“照着你的性格,除非我倒下了,否则你是不会踏进这里的,怎么着?今天是良心发现了?” 旬老太爷出口就损旬之刖。 旬之刖冷冷哼了一声:“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会因为个人而连累旬氏,这里……是你毕生的心血所在。” “哦?说的倒是好听。可是我认识的孙子即便出了事情,也不会用这种柔情政策,是谁教的你?” 旬之刖脸一红:“跟你有什么关系?”嘴巴硬着了,就是不肯说。 按照旬之刖我行我素的性格,的确不会用这么矫情的法子。看到今天的报纸,接到老太爷的助理打来的电话,他立马就朝着旬氏出发,可寒煦拉住了他。这个法子,当然也是寒煦出的。 “之刖,你不小了。”旬老太爷嘆气,“我原本以为你会……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爷爷?”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能让你听话,那么将来我死了,九泉这下见了你奶奶,我也可以很自信的跟她说,之刖在上面过的很好。” “那你死了之后要把你和奶奶合葬在一起吗?”旬之刖转个弯问。 “你……”旬老太爷只差没气的吐血。不过随即,他笑了。这个孩子,就是嘴巴坏了点,其他什么都好。会赚钱,长的又好。旬老太爷越看越骄傲。“还是让她跟宇文大哥葬一起吧。生前因为我她受了罪,死后我怎能让她不安稳。” 旬之刖心一酸:“我让你们比邻而居。”照着老头子的性格,摸不到看的到也是好的。 “好……好……”好个比邻而居。 第32章 火焰盟被称为世界华人第一大组织,果然名不虚传。第二天,关于宇文穹的资料,就到了寒煦的手中。 “怎么样?”旬之刖靠上去,趴在寒煦的肩膀上。 “你看。”寒煦滑动滑鼠,“这是二哥转发给我的资料,资料上说宇文穹现在的妻子是他第二个老婆,他在英国读大学的时候,和一个俄罗斯女子结过婚,同时还生了一个儿子。后来那个俄罗斯女子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石油富豪,就把儿子丢给宇文穹走了。” 寒煦把滑鼠继续往下拉,接着出来的是一个个子很高,长的很清秀的男子,最显眼的是男子有一头银色的长髮。 “他还挺时髦的。”旬之刖忍不住夸了一句。 寒煦看了他一眼,旬之刖的品味虽然好,可有时候很另类。好在这些另类的想法没套用在他自己的身上。“你看,这里有他的入境资料,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这里。” “不是说不定,而是确定。如果说杀张律师以及嫁祸给我的计划宇文穹真的有参与,那么这个男子一定逃不掉。”男子的眉宇间满是自信的神采,这种人,喜欢做出众的事情。 第64页 “嗯,我现在让人去找这个男子的下……”落子还没说出,因为在接下来的资料里,寒煦看到了男子目前居住的地址。不得不佩服出色的情报网,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的聪明,知道自己会找男子的下落,所以顺便把男子的下落也提供了。“之刖,我有一种感觉,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关键所在。” 旬之刖白了寒煦一眼:“我发现你现在废话特别多。”起身,从寒煦的背上离开。“走吧。” “现在走?”寒煦怪异的看着旬之刖,“不等晚上?”哪有人白天光明正大的行动的?又不是警察扫黄,警察扫黄还等神秘一点呢? “填饱肚子。”一个晚上,可不能白白耗着。“顺便去附近打听打听情况。” “ok。” 可能是他们对自己太过自信了,银髮男子住在郊区一栋住宅小区里。该小区建筑设施都不错,附近有大型的商场和特色的小吃店。说他们自信,是因为银髮男子出入都没有怎么避讳时间,也没有避讳人群。 而寒煦和旬之刖此刻就在某家餐馆里打听银髮男子的事情。 因为是银髮,在保守的中国,这是非常抢眼的。 最初服务员还不肯透露消息,后来发现眼前的顾客竟然是旬之刖时,开始滔滔不绝了。所以说这是美色的好处。旬之刖的这张脸,男女通吃。 “不过那个帅哥很奇怪,每次来都是自己吃一顿,然后外带一份。可是到了下一顿的时候,他有时候又会出来。”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外带啊? 服务员的话令寒煦和旬之刖警铃大作,说明这个男子还有同伴同住在一起。不过根据服务员的说辞,那个同伴从来没有露过脸。 两个人住一起,一个敢露脸,一个不敢。可见那个同伴也不简单。 吃好饭,旬之刖和寒煦去了小区那里的保安处。听他们说起这样的男子,保安表示自己很有印象。理由还是因为那男子的一头银髮。 “对了,前天我巡逻的时候看到他跟一个中年男人在车边说着什么。怎么了?你们是什么人?查那个银髮男子干什么?”显然,这些保安很少看娱乐新闻,也并不认识旬之刖,不然宇文家族的事情肯定知道。 “那个中年男子长什么样子?” “这倒是不清楚。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保镖,不让人靠近。而且男子又带着帽子和眼镜,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我哪敢多看。”保安小心翼翼的防着他们,刚才看他们来问的气势很强,一不小心就招供了,可万一他们……? 发现保安警惕了起来,旬之刖微微一笑:“我哥跟我爸吵架了,闹着分家,我这不是来劝的吗?没事没事。”拍拍保安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 而正当这时候,迎面走来的银髮男子令他们脚下的动作一愣。显然,银髮男子的眼神在瞥见他们的时候,也稍做错愕。只是彼此都掩饰的很快,接着从彼此的身边走过。 “被发现了。”旬之刖靠在车里,回想着刚才银髮男子的神情,他认得自己。 “打糙惊蛇未免不是好事。”寒煦说的高深莫测。 旬之刖看着他,慢慢的,眼神柔和了,中间不曾掩饰的喜欢,他自己还来不及发现,可是被寒煦捕捉到了。“之刖?”只要旬之刖有一点点的主动,寒煦都会惊喜万分。大概是寒煦脸上的这种惊喜让旬之刖意外了,那样真实的表情,比通过镜头发现的还要美。 “白痴。”旬之刖收回视线,然唇角同样勾起了笑,那么深。 当银髮男子的身体进入电梯的时候,他绷紧的全身终于松懈了,可随即,他眯起了眼。“寒煦和旬之刖怎么会来这里?” 意外? 不,人生中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比起意外,他宁愿相信这是特意的安排。 从电梯里出来,刚才的紧张感更加浓密了。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打开门,走进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宇文穹打电话。 而此时的宇文穹,因为张律师也死了,宇文庆的遗嘱暂时没有下落,而宇文集团董事会议决定,暂由宇文穹接任宇文集团的总裁兼总经理,一切等张律师的事情有了结果再定。 这是宇文穹意料之中的。董事会暂时找不到比他更熟悉宇文集团业务的ceo,所以这次会议的结果,等于是宇文穹一手安排的。 然会议刚结束,他的行动电话就响了。陌生的来电显示,他并没有存入手机或者记忆卡里,可是这个号码他认得,是他唯一的儿子银萨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候这个小子给他电话,应该是恭喜他的吧,宇文穹想。 “什么?”宇文穹的吼叫声拉住了会议室里陆续走出的各位董事的脚步。 “宇文先生怎么了?” 宇文穹赶快微笑:“没事没事。”他走进办公室,“你说在你居住的小区楼下看见旬之刖和寒煦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上次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而不知道?”那边的人吼叫。 “不……应该不可能。”宇文穹沉思着。“我们现在过来。” “过来?也对,如果他们真的查到了这个地址,那么我们的关系恐怕也不是秘密了。只是在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他们怎么可能查到我?” “看来我们忽视了寒氏保全的情报网。对了,那个女人呢?解决了吗?” “……嗯……”沉默了很久,那边回应。 “既然女人解决了,他们就不可能再有证据证明张律师是被我们杀的。” “所以?” “所以,我们不需要再畏畏缩缩的,大可以光明正大。”宇文穹得意的笑着,他早该想到这个了。所有的证据都被消除了,他还怕什么? “她的尸体还在我的房间里。”银萨不是想打击他。杀人容易,可是处理尸体很麻烦。 “你说什么?你怎么还留着她的尸体?”宇文穹如同被人泼了冷水,这一冻,只差没有感冒。 “你让我怎么解决?本来我们的计划里没有杀她这一块,现在人我杀了,随便抛尸被发现的话不是引火上身吗?我昨晚和今天在外面观察了一天,发现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可平时巡逻的警察却也不少。尸体不妥善处理的话,肯定是个大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旬之刖他们监视着你,尸体更加难以处理了。”宇文穹按着太阳穴,怕是麻烦了。 “我有法子。你约旬之刖他们来我这里聚聚,然后……” “然后?”宇文穹眼中闪过阴霾,这个法子,似乎不错。 车内 旬之刖的手机响了,陌生电话令他犹豫着要不要接。不是怕,而是那些记者无孔不入,万一又是他们打来的,旬之刖烦于应付。 第33章 对方见旬之刖没有接电话,于是发了条信息过来。旬之刖看到信息之后只差没跳起来:“老天。”他低吟了声。 “怎么了?”寒煦见他脸上的神情很夸张,顿时觉得好奇。 “宇文宆的信息。”旬之刖拿起手机,回了个电话,“要宇文叔叔这个大忙人请我吃饭,真是过意不去。您选个时间,侄子我请客。” “侄子都上门了,当然要叔叔我请客了。之刖啊,你怎么也变得喜欢挖人的秘密了?”宇文宆打哈哈道。 旬之刖挑眉:“八卦是人的天性啊,难道叔叔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旬之刖知道宇文宆之所以打他电话,是因为他你儿子跟他联繫上了。 那么宇文宆现在联繫他,是准备主动出击?还是? “之刖啊,”宇文宆笑着没有回答,当然是好奇的,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打这个电话不是吗?“那就说定了,一起吃饭,你们先去我儿子那里坐坐,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旬之刖把缘由跟寒煦说了一遍:“你说宇文宆那只老狐狸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管是坏主意还是好主意,他乱了阵脚对我们而言就是好事。”寒煦把车开进小区里,“我要一起上去吗?” “废话。”的确,不管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只要有利于他们就好。“我只是纳闷,宇文宆为什么会主动开口,说那是他儿子。而且,宇文宆的儿子也等于是宇文庆的孙子,为什么不在宇文庆或者的时候带来宇文家?说句难听的,这样一来,那银髮小子也能分到些遗产,不是吗?” 旬之刖的话不无道理,可到底是为什么?恐怕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第65页 宇文宆说的话相当好听,可旬之刖和寒煦坐在车上那么久,也不见银髮小子下来。难道要他们自己上去?虽然不用矫情到要人家来接,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住在那栋哪室。于是,当他们在车内做了近两个小时之后,宇文宆才姗姗来迟。 “这位是?”宇文宆当然知道他是谁。寒煦,寒氏保全的少主,从那个女人的口中说起过。可相当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如此年轻,还是个毛头小子。 “怎么?宇文叔叔也变得跟我一样喜欢挖人的秘密了?还是这只对我身边的人而言?”老狐狸,当真不认识寒煦吗? “哈哈哈,侄子这话说得真好。”宇文宆知道,跟旬之刖争辩,就是拿鸡蛋撞石头。 “有件事之刖想要请教您。”听旬之刖说的很谦虚,宇文宆又不好拒绝,“什么事情?” “您觉得杀死张律师的会是谁?”旬之刖问得相当直接。 宇文宆眼神一闪,然后笑道:“这是警察的事情,我们哪好猜测。”他回答的相当有礼。实际上内心翻腾,旬之刖这么问是故意在试探他。难道他掌握了什么? 几度沉思间,三人来到银萨家的门口。宇文宆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银髮小子来开门了。 “爸,”神情装的有些内向。全然不像之前他们在门口擦肩而过的样子。不过如果不是由火焰盟提供的资料,怎么说也不会相信宇文宆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这是我儿子银萨,刚才我让他下来接你们,这小子怕生不敢下来。”宇文宆解释。“他是我跟第一个老婆生的孩子,我二婚后他不喜欢我第二个老婆,所以一直和我们分开住。”宇文宆说的很动人,完全一副慈父的形象。 “他是你儿子?”旬之刖惊讶道。 “咦,你不知道?”宇文宆也显然意外,“那之刖出现在这里是?” 旬之刖犹豫了一下:“其实是这样的,昨天记者跟我爆料,张律师死的那天,他见到有张生面孔从宇文家偷偷潜出来。于是那记者以为有什么新闻,就偷偷跟踪了,可跟踪到附近,就失去了踪影。结果回头,又传出张律师死在宇文家的消息,那记者以为是条线索,就把这个消息卖给我了。叔叔也知道,外面那些八卦都在怀疑我,我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这条线索当然是不愿意错过。”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被记者看到了? 不只是宇文宆,就连银萨也忘记了伪装。这件事女人没跟他们提过,当时宇文家记者那么多,被发现了也不无可能。 父子俩面面相觑。 旬之刖本来也是随口一句来试探他们,却不料他们的神情变化得如此快。由此看出,果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派人在宇文家杀了张律师之后,那神秘的兇手就回来这个银髮小子的住处。这么说来,之前有服务员提供,着银髮小子每次吃了饭之后还外带一份,难道是给那个兇手? 如此一来? 兇手在这里? 房间里的气息有些诡异,宇文宆和银萨是一种想法,寒煦和旬之刖又是另一种想法。而更重要的是,寒煦盯着银萨,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可头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 灰尘? “啊,说来是请侄子吃饭的,做了这么久把这件事给忘了。”宇文宆又恢復了小容,心中有种打算。 “你们等我下,我去换件衣服。”银萨在这个时候开口。 结果他这衣服一换,换了半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银萨再次出来的时候,的确又换了一套衣服。 下了楼,他们各自坐各自的车去餐馆。车上,旬之刖蹙眉:“发现没,银髮小子的头上有很多石灰。” “嗯,他的房间里一定有秘密。”寒煦认同。这个灰尘不像是一般的灰尘,还带有砖头的红色。 “我给李督察打个电话。”旬之刖心下有了主意。“我们和宇文宆去吃饭,让李督察带人去里面查。” 而宇文宆的车上,气氛相当严重。 “旬之刖的话,你怎么看?”宇文宆文。 银萨点燃了一根烟:“判断不来。”如果旬之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按照那记者的话查到这里来,也的确有可能。如果旬之刖说的是家的?不,如果旬之刖说的是假的,那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而且又怎么可能会查到他们的父子关系。 “等会吃饭的时候你套他的话看看,他既然提到了那个记者,你就套一下那个记者的地址,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记者存在。”银萨提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宇文宆会套旬之刖的话,是旬之刖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那个记者?”旬之刖为难地看着宇文宆,“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他的名字,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唉,这件事同样关系到宇文家,想必侄子应该明白我的难处,难道说……”宇文宆眼神微眯,“侄子刚才是骗我的?”开玩笑的语气。就像之前旬之刖问他:您觉得杀死张律师的会是谁?一来一往,都是故意的试探。 “那倒不是,只是,唉……”旬之刖嘆一口气,“那个记者名叫陈海。”想起了有这么一个记者,旬之刖拿来用了。 “陈海?哪个周刊的?”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周刊的记者。不知道叔叔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专门挖掘他人的秘密,然后高价卖给其他周刊。” “你的意思是说?”的确有这么一种行业,宇文宆听说过。 “是的。哪个记者就是专门干这个的。”接着,旬之刖把陈海的号码和地址告之。中途,旬之刖的电话响了,是李督察打来的。旬之刖去外面接听了。 十分钟后,旬之刖回来了:“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先走了。帐刚才已经结了,这顿饭我请,下次有机会再让宇文叔叔请客。” “好,那就下次我请。” 从酒店分开之后,旬之刖让寒煦直接开车去警局。“刚才李督察打来的电话,说在银髮小子的房间里发现其中一堵墙被敲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我们在他头顶发现的那些灰尘,估计就是他敲墙壁时留下的。” 第34章 警察局“这是从银萨家拍来的照片。”李督察把照片提供出来,“他这个洞时敲在和对面那户人家公用的那道墙上。” “这样一来,两户人家等于通了。”旬之刖蹙眉。 “不只是如此,对面那户人家全家移民去了国外,但是房子一直空着,我敢肯定,在今天之前,他们没有动过对面人家的主意。按照你们之前说的,银萨在小区门口遇见了你们,然后上了楼之后才把这堵墙给敲掉的。”李督察拿出棒棒糖含在嘴巴里。“刚才我和同事一直想,不管兇手在不在里面,他为什么要敲掉那堵墙?” “的确,即使兇手躲在房间里,我们也不可能去找。”寒煦沉思。“对了,我们坐在客厅等候银萨换衣服的半个小时里,他进了这个房间,会不会是通过这个洞,然后从对面那户人家出来?” “我们查了这半个小时里小区的闭路电视,发现银萨抱着一个人下了楼,然后把人抱进宇文宆的车里,接着又回到了楼上。”力度车今天总共接到旬之刖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旬之刖好宇文宆通话之后,他告诉李督察宇文宆会来这里,所以李督察带人早在附近把这一带监视了起来。第二个电话是旬之刖他们下楼去餐馆吃饭的途中,他在车上给李督察打电话,说银萨的房间现在空着,可以让李督察他们去找找线索。 “银萨为什么要把这个抱走?”寒煦提问。 李督察皱眉:“感觉这个人是关键所在。” “现在呢?你的人还在监视宇文宆?”旬之刖轻轻敲着桌子,心情似乎很好。 “嗯,从你们离开后,他的车中途没有停下过,我的同事在他的车上安装了跟踪器。” “哟,你是警察,怎么也干这些非正当的手段了?”旬之刖调侃。 “切,警察和流氓也不过是两个字的区别,只要能抓罪犯,我什么手段都干。”李督察回答的,那叫一个慡啊。“还有你说的陈海,我派人去暗中保护了,可是我的属下说,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你提供的那个地方现在根本没人居住。” “什么?”旬之刖愣住。 听他们再次提起陈海,寒煦眼神闪了闪。他靠近旬之刖耳边,有些尴尬地说道:“陈海被我送到国外去了。” “什么?”旬之刖觉得自己像鹦鹉了,一会儿工夫连说了两次什么。 第66页 “那次在就把你被下药的事情,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我让二哥的朋友给他催眠了,让他可以选择性地忘记那件事情。”寒煦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是不尊重他,那那会儿他想着是为了之刖好,也没意识到这么多。 哦?旬之刖挑眉,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寒煦心有余悸。“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这个?旬之刖托着下巴,故装沉思,久久才问出一句:“那个催眠师可靠吗?” 寒煦以为之刖关心的是对方的技术问题,马上保证:“你放心,我那二哥的朋友叫欧阳煜,全世界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被誉为百年至千年难出的一个天才,所以绝对可靠。” 欧阳煜? 这个名字,旬之刖绝对绝对没有听说过。 他又没生过病,也不是医生,当然不肯能知道那个欧阳煜有多么有名。不过既然是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这么大的名头肯定不会是噱头。而且寒煦又是那种不会吹嘘的人。那么,旬之刖笑了,笑得非常妖艷。寒煦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之……之刖。” 旬之刖靠近寒煦,纤长的手指挑起寒煦的下巴:“你很喜欢我,对不对?”这是毋庸置疑。 寒煦点了点头:“我是爱你。”比很喜欢还要更深更深的感情。 “那么为了我,你愿意做任何事情?”旬之刖继续下诱饵。 “基本……基本上是愿意。”有阴谋,寒煦回答得小心翼翼。可如果说不愿意,他会直接被踢出去。 “放心,不违背你做事的原则。”旬之刖好心安慰,“既然那个欧阳煜的催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催眠了?”眼神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寒煦。 寒煦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不捨得。”他别过头,脸红红的。他怎么捨得忘了他们的第一次,那一次旬之刖的热情和主动,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忘记。 “你。”旬之刖看着寒煦青色羞赧的神情微微惊讶,这个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有这样纯的表情。 “我说你们……”李督察适时地制止,“我是不是要准备一张床让你们温习温习啊?” 旬之刖扑哧一声笑:“那倒是不用,你只要动动脚,走出去半个小时就行。” “半个小时就够了?看样子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嘛。”李督察不屑。 寒煦听了汗颜,这两个年龄加起来过了半百的男人,竟然这样谈起了姓。 “如果是你,10分钟就搞定。”旬之刖大言不惭。 “旬之刖,你别说tmd混蛋话。”士可杀不可辱,事关男人的尊严,李督察怎么也不能认输。 “怎么,要不要脱了裤子试试?”旬之刖捲起袖子,大有亲手上阵的气场。 “之刖。”寒煦把旬之刖抱住。 “旬之刖,我对男人没兴趣。”李督察气得想摔他一巴掌,这个男人,把天底下的人都当成同性恋了是不是?“言归正传,既然陈海目前不在那里,那宇文宆还会派人去找陈海吗?” “我有个提议。”寒煦开口。“李督察可以找个身形和陈海差不多的警察假装。” 这个?李督察和旬之刖面面相觑,的确是个打字。“但是身形可以找,相貌哪有这么容易?”世界上相似的人不是那么多的。 “这个我有办法。”寒煦说得很神秘。易容,是保镖行业最拿手的技术。 “那么这件事交给寒少爷你,而宇文宆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派人去找陈海,我们监视宇文宆,看看他车上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从酒店出来,宇文宆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那些警察,吃饱了没事干吗?”宇文宆恨不得要骂人。 银萨轻笑了一声:“他们当然有事干,现在不就是跟踪你吗?” “你正经一点。”宇文宆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们没有犯法,他们干神马跟踪我们,所以说,他们现在在干的就是正经事。”银萨摇下车窗,把菸蒂扔了出去。“那么现在呢?这些警察跟着,这个女人的尸体怎么处理?” “先回宇文家再说。”宇文宆皱眉。 “那个记者呢?”银萨想着旬之刖的话,“我觉得那个记者是圈套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是不是圈套,总要去看一看。不过这件事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道上有的是人。”宇文宆又不是傻瓜,旬之刖的话若能全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过了一会,宇文宆的电话响了,他接起,讲了几句又挂了。 “旬之刖离开警察局了,看样子我们得加快处理掉这具尸体,不然……现在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管那个记者是不是真的看见有陌生人在案发时间出入宇文家只要这具尸体不见了,那么他们就没有绝对的证据。”宇文宆的眼神阴毒了起来。 “嗯。”银萨沉默。 警察局旬之刖刚上的是自己的车,而寒煦却跟着警察一起上了警车,警车直接开到陈海家的楼下,这时候,暗中监视陈海家一举一动的警察出来接应。 “怎么样?有人靠近过这里吗?”李督察文。 “没,除了居住在上面的居民之外,没有陌生人出入过。”监视的警察回答。“有陌生人靠近。”突然,警察发出警报。所有的人立即全神贯注了起来。“对方在靠近这里,头。” 来人开着一辆很炫的摩托车,直接沖向李督察他们所在的位置。所有的警察暗中握紧了警枪,正准备等着李督察的命令行动时,寒煦开口:“是我朋友。” 第35章 来人是寒氏保全派出来找飞虎的神秘情报手,恰巧也是易容的高手,所以寒煦就联繫对方过来了。 易容是一门很玄的技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大部门分人不会相信。所以当那个体型和陈海相似的警察被易容成陈海的样子时,车内观看的警察无不睁大了眼睛。 “这真的是人皮面具吗?”有警察问道。 “当然不是了。”情报手回答。“人皮真贴脸上了,还不噁心死。”收拾好东西,向寒煦告辞。“少主,我先走了。” “谢谢。”寒煦是个相当有礼貌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他的属下,他都如此。“对了,飞虎的下落有线索了吗?” 情报手摇头:“大家正在努力。” 一个人若是决心不让你查,的确很难找到,何况对方还是寒氏训练出来的精英。 “李督察,这里交给你们了,我们去找之刖。”寒煦见这里没他什么事情,也跟着告辞了。 宇文宆在回到宇文家之后一直没有线索,一直没有出来,秘密监视的警察暗中有些着急了。这样等下去,不是白忙了一晚上吗? 警察们着急,宇文宆当然不好过。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皱得跟山峰一样高了。等他拨的电话接通之后,忍不住吼叫:“接个电话像蜗牛在爬一样,不想赚钱了?” “赚你几个卖命的钱,不要把老子当奴隶吼。” “你……最后一笔生意,之后我送你离开这里,咱们从此互不认识,如何?”宇文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跟那种人吵架,显得自己很没品味。 “不会是最后一笔生意之后,就送兄弟我去鬼门关吧?” 宇文宆心一惊,的确是想过杀人灭口。 “劝你聪明点,宇文老爷那件事可是兄弟我叫上好几个朋友一起做的,如果其中一个有了意外,咱们去警察那里,第一个咬住的就是你。”替人卖命,总的给自己留条后路。 “哈哈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坐同一艘船吗?我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宇文宆暗自把对方骂了一遍,阴险的小人。却忘记了自己也是这种人。“那个人叫陈海,是业余记者,住在……事情问清楚了再把人干掉,钱现在不方便给你,事后补上。” “你放心,你有把柄在我这里,我不怕你不给钱。”对方慡快地挂上电话。 陈海家警察在警车里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当两个混混模样的男子出现的时候,警察们立即提高了警觉。“提高警觉,这两人也许是目标任务,但也可能不是。”李督察在里面指挥。 两个男子进了那个小区,然后上了陈海住的那栋单元房的楼梯。 咚咚咚……陈海家的门响了,警察伪装的陈海通过李督察那边提供的消息,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消息。 第67页 “来了。”打开门,果然是两个混混。“你们是?” “你是陈海?”其中一个满脸鬍鬚的男子文。声音有些横行的味儿,是个凶蛮的傢伙。 ”我是,你们是谁?“陈海故意露出防备的神情,他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两个男子面面相视了一下,然后那个横行的男子继续说道:“旬之刖你认识吗?他让我们来的。” “旬导?”陈海不信,“旬导是什么人?你们跟他……”陈海摇头,看样儿就知道不是同一个国的。 啪……对方一拳头打在门板上:“你小子嫌弃什么?你不信,不信打电话问啊。” “好,我打电话问……”陈海关上门正想去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立马把门踢开闯了进来,然后又顺手把门关上。 “你们干什……”陈海被人捂住了嘴巴。 “你小子老实点,问你件事,否则杀了你。”把陈海推到沙发上。“宇文家知道吗?” “知道,宇文庆刚死,可出殡当天,他的遗嘱委託律师也被杀死在他们家别墅里。”陈海回答。 “嗯,你小子知道的挺详细的。旬导告诉说你爆料给他,张律师被杀当天,你看到有陌生面孔出现在宇文家出入,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个……”陈海脸色马上变了,“旬导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吗?” 这么说来? 两个男子明白了些什么。 “不要在这里动手,以防外面有警察监视着。”第二个男子终于出声了。 “怕个屁,老子去干宇文庆的时候都没怕过,更何况这个兔崽子。你去把窗帘拉上,顺便去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人。”横行男吩咐。可话音刚落,又想起了敲门声。两人心一惊,难道惊动了警察? “阿海啊,你要吃的波仔面做好了,阿海……”因为是老房子,所以门口大声嚷嚷的时候,里面能听见声音。而听着声音是个中年人。“是谁?”横行男子问陈海。 “是对面阿伯,他做的波仔面很好吃,我拜託他帮我做了份夜宵。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海,你不出声我开门进来了。”接着,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 “不要……”陈海大喊一声。 “闭嘴。”横行男急忙捂住他的嘴,“快打法他离开。” “来不及了。”门把开始转动,第二个男子拿出一把枪站到陈海的背后,“你小子老实……”怎么回事,头有点晕。他晃了晃头,全身也开始乏力了。 “怎……么……”不对,横行男警觉了起来,“你……”接着,他昏倒了。 “餵……这是怎么回事?”第二个男子拿紧枪指着陈海的脑袋。 “就是这么回事。”陈海哪里有刚才害怕的样子,他动作利落地夺过对方手中的枪。此时,门把转开,外面送面的中年男人也拿好了枪指着里面。 “不要开枪,我刚才听他们提起干掉宇文庆什么的。”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房间里点了香薰,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香薰。 宇文家宇文宆的电话响了:“怎么这么久?”都凌晨两点了,在搞些什么。 “你废话个屁,警察监视得严,我们有什么办法。” “现在情况怎么样?” “放心,那个陈海已经干掉了。” “嗯,那事后再联络。” 收了电话,宇文宆心安了。 “对方可靠吗?”银萨的心眼可比他多,他总觉得还有些不踏实。 “可靠,我们是一艘船上的人,他不至于出卖我。” “我总觉得事情顺利得有些……有些不自然。” “你多心了,有些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当真这么简单吗? 半个小时,当李督察带着警察敲响宇文家大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李督察,这么早就开工了,你们可真敬业。”宇文苍觉得自己有些眼花,这些警察平日里不干事情,现在看看什么时候了,凌晨三点啊。 “很抱歉打扰你们,请问宇文宆先生在吗?”李督察微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慡,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凌晨三点算什么。逮到了宇文宆这个老匹夫才算大事。 “三弟他……” “什么事啊?”宇文宆在他夫人的搀扶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哟,李督察,这今天风可吹得真早。” 李督察笑得更深了,他拿着拘捕令来到宇文宆面前:“宇文先生,现在怀疑你跟一宗兇杀案有关,要请你去警察局协助调查。” “什么?!李督察,你有没有搞错,我三弟怎么可能。”宇文苍的瞌睡虫跑了,满脸的震撼。 “嘘。”宇文宆出声,“二哥,你轻一点,不要让妈妈听到……李督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知道我跟哪宗兇杀案有关?” “陈海,业余记者陈海在家里遭人暗杀,我们抓到了兇手,对方说受你主使。”李督察回答。宇文宆的问题,在他的预料之内。 什么?宇文宆身影颤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电话不是?“李督察,作为一个高级督察,你应该知道冤枉人的罪名可不轻。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没有证据对方要怎么冤枉都行。” “证据?”李督察拿出手机,手机里响起的,是刚才宇文宆和兇徒的通话录音。“不好意思呢,宇文先生,他们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绝对坦白从宽,所以宇文先生这局子,是必须跟我们走上一趟。” “三弟,这是……?” “三哥,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宇文瀚也醒了。 “怎么回事啊?这天还没亮呢?”宇文中天脸红脖子粗地喊。 “我跟你们走。”在还没吵醒宇文二夫人之前,宇文宆赶忙开口,“二哥,你去看着妈妈,不要把她老人家惊醒,她身体不好,爸爸的事情已经让她伤心过度了。” “你……好。” “我陪你一起去。”宇文宆的夫人抓住丈夫的手,她不放心地看着宇文宆。 “你也上去休息,最近你也累……” “不,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同命鸳鸯吗?我要跟你一起去。”宇文宆的夫人很坚持。 “好。”握紧妻子的手,宇文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待几人走出宇文家的时候,李督察突然又道:“宇文先生,不介意让我们看看你的车吧?” 第36章 宇文穹蹙眉:“我的车跟李督察要带我回去问话似乎没有直接的关系。”很明显的拒绝。 “这张是向法庭申请的搜查令,宇文先生,我要搜查的不只是你的车,还有宇文家。”宇文穹的车从银萨抱着那人上去之后,中途没有停过,也就是说,他们要找的人如果不在宇文穹的车上,那就在宇文家里。 “李智宵,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里是宇文家,不是普通的家庭。”宇文穹口气强硬了起来。宇文家是大家族,平日为政府做的慈善事业不少,就算今天站在这里的是警局局长,也得让他们三分。 只是,宇文家权势沖天的高峰期在宇文庆死了之后,也就过了。不得不说,宇文庆的子女中,没有一个人有他这般有胆识的,不然宇文家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宇文先生,我是执法人员,在我的面前,我只认律法,也就是说,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李督察回答的更是坚决。“如果宇文先生不提供车的话,惊醒了宇文夫人,我们只能说抱歉了。” “你……二哥,明天去投诉他。”宇文穹一边愤怒的说着,一边表示去楼上拿钥匙。 “宇文先生。”李督察拦住他,“如果可以的话,拿钥匙这种事情,可以请尊夫人代劳。” “李智宵,法庭还没判呢。”宇文穹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宇文先生,我们得保证犯罪嫌疑人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还是我派人跟你一起去拿?”李督察痞痞的,很拽,他身上有种流氓的味儿。也难怪旬之刖叫他流氓。警察本来就是流氓的升级版,是光明正大流氓。 “阿娜达,车钥匙在我今天穿的那件灰色大衣口袋里,麻烦你。”宇文穹的脸色很难看,可现在他不得不低头。不要给他逮到机会,否则……这个该死的警察。 第68页 2分钟后,宇文穹夫人拿了车钥匙下来,她把车钥匙交给宇文穹。接着宇文穹带着大家来到车库,宇文家的车库停着很多车,一辆辆,均是价值不菲的名车。 “是车牌号xxxx的这辆。”一路跟踪车过来的一个警察开口。 李督察点了点头:“宇文先生,麻烦你把这辆车打开。” 宇文穹拿着钥匙的手泛起了青筋,车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也心知,这秘密被警察知道了。他们是如何知道的?肯定从他出了银萨家就跟踪他了。想到这里,宇文穹想到了旬之刖,陈海家的事情也好,出现在银萨家楼下也好,都是阴谋的开始。 他们早就布好了阵让他跳。 旬之刖。 宇文穹恨死了他。 他虽然故意把嫌疑推到旬之刖身上,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不成立的。旬之刖是旬家的太子爷,凭着这个身份,他从未想过要动他。他对旬家有企图,希望借这件事来动摇旬氏的股票,然后从那些古董手中把旬氏的股权收购,可是没有想到,那些股东都不打算抛弃。 旬之刖。宇文穹把自己失败的一切推到旬之刖的身上。突然,他拿出一把枪,指着自己的妻子:“不要动。” “老天,他这是在干什么?”其中一个警察大喊。 “三弟,你不要干傻事。” “三哥,她是三嫂啊。” 现场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谁也没有想到宇文穹会突然挟持自己的老婆,还是那个要跟他同命鸳鸯的老婆。 “我看他八成是装的,老大……” “闭嘴。”李督察眯起眼,不管他是不是装的,作为警察,枉顾人质安全的话,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你想怎样?”李督察让属下们退下。 “让开,你们全部让开。”宇文穹让自己的老婆上车,然后自己跟着上去,接着,车勐地朝众人开去。 “大家小心。”李督察大喊。 宇文穹想跑?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可是很快被自己否决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能跑去哪里?如果没有这一幕,说不定宇文穹还能开罪,然现在到了这份上,挟持人质,威胁警察,这罪名也够他受的了。 “大家上车跟上,小心人质。”李督察一声令下,警察风一般的速度离开了宇文家。 黑夜的好,不只是用来干坏事。警察们原本跟着宇文穹,可是当宇文穹知道他们跟踪自己时,竟然开车乱撞路人。李督察知道,这是宇文穹在挑战自己。“大家停车。”无奈之下,李督察不得不下这个命令。 “老大,可是宇文穹他?” “安装在他车上的跟踪器没有拿下来吧?”李督察抽了一根烟。 “嗯。”警察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 “找个地方看看他的目的地,暂时先别跟了。” 旬之刖别墅 “之刖……之刖……”有陌生的气息闯入了,寒煦原本还在熟睡中的眼,突然睁开。眼中的清明一点也不像个刚刚睡醒的人。 旬之刖睁开眼,他没有寒煦来的精神,眼神有些迷茫。而且他向来过的都是随性所欲的生活,这种突然的刺激他习惯不了。“怎么了?” “有人闯进这里了。”寒煦掀开被子,示意旬之刖轻声。 “什么?”恍惚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怎么回事?” “是业内的人。”这种叫人肃立的感觉,寒煦的第一反应,对方是个高手。 门把在动,很轻,可是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还是留下了回应。对方进来了,脚步却不轻。躲在暗处的寒煦纳闷,刚才的感觉应该是业内的人,为什么听这人的脚步声,又觉得是个生手。 枪砰砰的响了几声,朝着床上的地方。接着灯啪啪的亮了,来人的脸映在灯光下,竟然是宇文穹。 他上前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底下是空的。“旬之刖,你给我出来。”被窝还暖暖的,可见刚才对方还躺在这里。于是,宇文穹吼叫。“旬之刖,你给我滚出来。” 宇文穹来到浴室,发现里面又没人,接着又去试衣间,还是没人。那么?他眯起眼,阳台。 脚步声在靠近,对方手中有枪,这是多么威胁的事情。寒煦把之刖揽在身后,“你躲在这里。” “不。”旬之刖拉住他的手。 寒煦对他微笑,阳台上,月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的柔和。“没事。”他轻声说。然后拿起吧檯上的葡萄酒:“听他的枪声,应该是xxxx号的枪,里面有6枚子弹,刚才对着床已经开了三枪,还剩下三枚。”只要解决了这三枚就没事了。 宇文穹就在距离阳台三米远的床尾处,他没有继续走进,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手里有没有傢伙。不过,“旬之刖,你不出来没关系。”他发出阴狠的笑,然后拿出打火机,一会儿的功夫,床单燃烧了起来。 “这混蛋。”寒煦第一次骂人,声音有些冷。旬之刖看清了他的神色,严厉的让人有些害怕。这样的寒煦,不再是之前那个温柔的青年。 他勐地推开阳台和房间的玻璃门,外面的冷风吹进了房间里,吹动着窗帘。 “旬之刖,你要出来了吗?”是宇文穹得意的笑声,“你小子行啊,和警察联手故意给我挖个洞,我呸,老头子凭什么要把宇文家的财产留你一份?那可是我为宇文集团做牛做马赚来的。” 火势从床单延伸到被单上了,寒煦知道,如果不尽快解决掉宇文穹,他们非得从这里跳下去不可。 在宇文穹自言自语得意忘形的时候,寒煦出其不意的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他连续扔了两只酒瓶,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宇文穹本身,而是在房间里胡乱的扔。宇文穹却以为是有人跑了出来,他朝着目标就连续开了两枪,却发现是酒瓶时,他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待寒煦扔出第三只酒瓶时,宇文穹不动了:“旬之刖,你这个龟孙子,你有本事就出来,玩什么把戏。” 寒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宇文穹的心理效果,所以当他冲出去的时候,宇文穹一个没反应过来,以为又是酒瓶。等他想开枪的时候已经慢了半拍,寒煦用酒瓶的口套住了枪,然后手腕一转,枪从宇文穹的手中滑落,接着他一脚把宇文穹踢到了墙角。 第37章 “小心。”从身后传来的急切声,令寒煦有种心跳停止的错觉。他抬头,只见门口站着宇文穹的夫人,而她正拿着手枪朝着自己开枪。“寒煦。”身体被撞倒在地上,恍惚间,他看见旬之刖挡在他的面前。 砰……是枪声。 旬之刖倒下了,背朝着自己倒了下来。 “之刖。”寒煦的眼睛被染红了。他抱住旬之刖的身体,一手掐住宇文穹的脖子,锐利的眼神中布满了嗜血的冲动。是这股感觉,刚才让他心悸的感觉是从这个中年女人身上传来的。 她不是宇文穹的第二个老婆吗?为什么枪法如此了得?寒煦脑子很乱。“之刖?”抱着旬之刖的手在颤抖,可是寒煦不敢让自己露出破绽。 “我没事。”旬之刖握住了寒煦的手,“你看。”他从脖子上把那条幸运链子拉了出来。原来对方打she的子弹由于旬之刖突然的跑动,被幸运链子那红宝石的面给挡住了。 那红宝石坚硬无比,并非子弹可以打穿的。 “没事?”寒煦喘息着凌乱的唿吸。 “没事。”旬之刖坚定道。刚才倒进寒煦怀里的时候,他看见了寒煦眼中一闪而过的死灰,那一刻,心被刺痛了,也是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寒煦的感情有多深。 寒煦知道现在不是你情我浓的时候,他扣住宇文穹的脖子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宇文穹的老婆。”对着眼前拿枪的女人,寒煦说的非常有把握。一个普通的女人,不会有这种属于杀手的气息。 是的,这个女人是杀手,寒煦确定。而且恐怕是身手了得的杀手。 女人看着寒煦,面无表情道:“放了宇文穹,否则我杀了他。”她枪指着旬之刖。 寒煦盯着女人良久,当女人以为他会屈服的时候,寒煦突然笑了。笑声慡朗,却是浓浓的自信:“我很想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你?”女人眯起眼。这个青年不是在开玩笑。寒氏保全少主的身手虽然没有听闻过,可是寒氏训练出来的保镖,她是领教过的,他们全都是一等一的身手。 其实女人想错了,寒煦不是自信,他是不敢表现很在意的样子。如果让对方知道旬之刖是他的致命弱点,那么这场仗不用打,他们也输了。 第69页 对方可是杀手,专门杀人的工具。旬之刖虽然平时傲了点,可杀人的勾当他干不来。现在这样的场景他还能维持镇定,已经是不错了。 “那咱们来比比。我也很想看看,这世上有比枪快的动作吗?”这一刻,女人仿佛不在乎宇文穹的生死了。 “你?”寒煦的心头闪过一个想法。宇文穹不会是这个女人的主子,凭宇文穹的手段,驯服不了这个人。“之刖,你来我后面。”严肃的声音毋庸置疑。 “嗯。” 如果换做平时,寒煦绝对不会用这种近似命令的话,可是今天不同,旬之刖知道。 “如果不怕宇文穹死,你大可以开枪。”现在心不能乱,寒煦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个时候……别墅外面传来了警车声。 shit!女人不可置否的骂了一句,然后看了宇文穹很久,她转身逃走了。 “之刖,宇文穹交给你。”寒煦跑过去捡起宇文穹那把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枪追了上去。 凌晨三点半,3月底的天气,冷的人直打颤。 寒煦很快追上了女人,他胜在对这里的环境非常了解。 “你以为凭你手中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枪,就可以赢我吗?”女人讽刺。 “我也不认为宇文穹会是你的老闆。”寒煦答非所问。如果宇文穹不是她的老闆,那么她安顿在宇文穹的身边又是为了什么?从刚才的情景看来,宇文穹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宇文穹本身就知道她的存在。 “哈哈哈……小子,你想套我的话?”女人说着,突然朝着寒煦开枪了。 寒煦身体闪得很快,当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而令她大惊失色的是,寒煦竟然连一颗子弹也没中。这等身手,怎么会没有名气?恐怕排的上世界前三的杀手榜里。 “我曾经在五秒钟内接下三颗子弹。”寒煦松开没拿枪的那只手,子弹掉在地上,发出了叮噹声。“我也很讨厌跟女人动手。”因为女人的身体太金贵,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你小子太放肆。”女人把没子弹的枪扔了过来。这一次,寒煦没有闪躲。因为没了子弹,枪没有危险性。而且,女人早就准备好了搏击的动作。 不管是勾拳还是踢腿,女人是西方专业的武术动作,而寒煦,他把枪收了起来,他的动作刚柔结合,是属于中华武术。 两人一时之间打的难捨难分。 寒煦没有开枪,一是他知道女人躲得过,而是女人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三是这个女人现在不能死,因为还有很多秘密。 “小子,如果你的打法一直这么温柔,去了阎王殿可别告我无情。”明明是柔弱无力的动作,明明是很普通的防守,可为什么自己一直占不了便宜? “如果真是这样,也是我技不如人。”奇怪,这个杀手不是外国人吗?为什么说法这么中国话?其实以寒煦的身手,是可以很快的赢对方的,他之所以只守不攻,是想从身手招式上了解对方。 而很快,女人也发现了他的用意,长腿一踢,在寒煦防备退后的同时,女人也退后几步,接着投于黑暗中,逃走了。 寒煦没有追,光是刚才得到的那些,足够他去查了。 不过,凌厉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出来。”身后有人监视着,从自己离开之刖别墅的时候。从一开始寒煦就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可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相当不好。 “好久不见,少主。”对方笑嘻嘻的现身,这身形,这声音,这相貌,不就是那个帮警察易容成陈海的寒氏神秘情报兽肖恩吗? 他在跟踪自己?这是为什么? 一连串的怀疑从寒煦的脑海里产生了。寒氏的情报网虽不敢说数一数二,可是要查飞虎的下落也不至于消耗这么久。“你们有什么瞒着我?”你们?不,寒煦知道,这些人的上面,直接授命于他的妈咪,那么? “请少主见谅,家主说,少主心心念念记着美人,等不及接任仪式就跑来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定力。”肖恩一边说一边笑,这些话,可是寒煦的母亲要他传的。 不错,当日在训练基地通过考验之后,寒煦只接受了寒氏少主的接任仪式,还没有正式寒氏,他就跑回来了,因为太想念旬之刖。 这次回家去拿幸运链子也是,他是有了恋人万事足。 “所以?”寒煦挑眉。 “这件事是少主接任寒氏的考验。”肖恩继续传达。 “无聊。”寒煦寒下了脸。拿这种事情来考验他,结果呢?如果那颗子弹不是被幸运链子挡住了,那之刖他?想到这里,寒煦的身上多了几分锐气。高大的身影因为这几分锐气而变得强大了起来,寒煦的气场从来都是温和的,可见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少主放心,那颗子弹在she击旬少爷的同时,我们的人也同时开枪打下了那颗子弹,实际上打到旬少爷身上的那颗子弹,是我们自己人的。”肖恩解释。 什么叫关己则乱? 寒煦今晚受了刺激。 他是被之刖突然倒下的身体给吓住了,以至于忽略了那颗子弹的出处。同时,他也被突然出现的女人给震惊了,反而忽略了黑暗中,还有其他的眼睛盯着他们。 妈咪啊。 寒煦有些头痛。 “我知道了,接下来,不准在跟着我。还有,关于那个杀手的消息,恐怕你们也掌握了吧?”就说寒氏的情报网怎么可能一直无动于衷,甚至都怀疑可能出了内jian,原来这是妈咪锻鍊他的一种方式。 的确,切身体验的教训,有用的多了。寒煦长了记性。 寒煦的问话引来了肖恩的沉默。 “不对?” 第38章 跟肖恩分开之后,寒煦的心情非常不好。这个世界上,切切实实影响他心情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让他爱上的旬之刖。肖恩口中陈述的意思,那个杀手是因为旬之刖而来的。又或者说,这是一个几十年前就存在的阴谋。 之刖。 心疼的无法唿吸了。那样纤细骄傲的一个人,他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那些人凭什么让他受这些痛苦? 寒煦握紧了双拳,手背面跳起一根根的青筋。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了之刖。 回到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看着门口的警察,寒煦知道,那卧室里的火也没事了。 “回来了?”门口倚着旬之刖,他依旧穿着睡衣,是因为担心他,所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了吗?旬之刖见寒煦久久没有回答,却用那样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眸内是浓浓的担忧和怜惜,还有那藏不住的爱恋。旬之刖想起了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为他挡子弹的情景,他脸有些红。“寒煦。”他走到寒煦面前,第一次,用那么主动的力量抱住了寒煦。 旬之刖的力量很大,寒煦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在乎。“之刖。”他双手环住旬之刖的肩膀,轻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之刖也喜欢上我了,对不对?”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那种感觉,真幸福。 “不是。”旬之刖靠在寒煦的胸口,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爱……我爱上你了。”旬之刖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寒煦听清每一个字。 “之刖?”他睁大了眼睛,“之刖。”抱起旬之刖,在凌晨5点的天空下,他高兴的不知所以。“我爱你之刖,我很爱很爱你。” 不是做梦,之刖说爱他,爱上他了。 完蛋了,寒煦太激动,激动得眼眶有些红了。这样强硬的青年,从来不晓得哭泣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他想哭。他想哭着告诉所有人,旬之刖爱上他了。 “放我下来,白痴,你快放我下来。”老天啊,他的力气太大了吧。旬之刖有些害怕的抱紧他的脖子,深怕寒煦一松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白痴。”旬之刖跟着笑了。是的,一辈子也不放。“对了,李督察在宇文穹的车厢里找到的是尸体。你过来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哪里?” 两人之后来到宇文穹停车的小区门口,李督察以及部分警察围在那里,同时还有被扣押的宇文穹。 见寒煦他们过来,其他警察让开路。“寒煦。”李督察招手,“这个人,你认识吗?” 车厢里的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好在天气还算冷,尸体没有腐烂。面色惨白的女尸,寒煦当然是陌生的。“为什么问我认不认识?” 寒煦反问。 “宇文穹全招供了,他说这个女人就是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李督察接下来的话令寒煦惊讶了很久。 第70页 “那银萨呢?你们去宇文家的时候有看到银萨吗?” “银萨?”李督察回神,他们把银萨的事情给忘记了。“我马上叫人过去。” “不用了。”寒煦阻止,“如果这个时候银萨还在宇文家的话,那么不用等你们去,他也不会走。如果他已经不在了,那么你们去也没用。” 为什么银萨要在家里打洞,通过对门的那户人家抱着人离开,现在可以解释了。因为那是尸体,无法自己行动。 之后李督察抓着宇文穹回了警察局。 “杀爸爸和杀张律师都是我的主意,这些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一口承下所有的罪。 “你为什么要杀宇文庆和张律师?”李督察问。 “为什么?这还需要问吗?从我回国之后,宇文集团的事情哪件不是我在处理。从处理业务到和经销商洽谈,我尽了十二分的力。可是爸爸竟然要把财产平均分配,我不服气,所以找人杀了他。杀了张律师更加简单了,我找人冒充旬之刖,张律师不就乖乖去二楼的书房了吗?然后兇手经过花园的密道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那杀了张律师之后,宇文庆的遗嘱在哪里?” “这种东西我当然一併处理了,留着干什么?”宇文穹反问。 “那你车上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我派去杀张律师的兇手。哦对了,她是寒氏的保镖,不过后来被我收买了,就听我的命令做事了。” “你撒谎。”李督察质问,“为什么小区的闭路电视会显示,银萨抱着尸体去你的车上?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合谋的?” “不是。我只是告诉银萨,我想把尸体去葬了,我老人家抱不动,所以请他帮的忙而已。”宇文穹理由充足。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敲了那栋墙?” “李督察,飞虎是寒氏保全的人,那个时候寒煦就在外面,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把人从他面前带过吗?这不就没戏了。”宇文穹讽刺。 “你?”李督察不得不佩服宇文穹的冷静。冷静?对,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冷静?不对,一切都很不合情理。 这件事解决的太过顺利了。如果宇文穹有如此智慧,这件事根本不会露出破绽,不管是嫁祸旬之刖,还是其他,似乎就是一条故意暴露的导火线,他们不过是按着对方的思路在走。 该死的,可现在,就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李督察揉了揉太阳穴,一个晚上没睡的压力,果然很大。 早上10点 旬之刖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了。 上帝。他忙到凌晨5点才睡的觉,现在又是哪个混蛋来作孽啊。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还不是怕电话一直响,会吵到寒煦。旬之刖知道,凌晨这事情一闹,寒煦比他更累。旬之刖下床,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助理杨磊。 想必又是那些狗仔的事情了。他轻声走到阳台:“什么事情?” “恭喜旬导洗清嫌疑。”杨磊代表公司所有的员工道喜。 “洗清嫌疑?”旬之刖意外,“你们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才抓的宇文穹,这消息传的有那么快? “今早很多周刊的头条都出了,说杀死张律师的嫌疑人是宇文穹。”杨磊解释。 什么?今早凌晨5点才抓的宇文穹,这些周刊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旬之刖不认为狗仔会24小时盯着警察。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公司这两天我不过来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们注意点。”宇文穹是真兇的报导一出来,宇文家以及宇文集团恐怕要天翻地覆了。 有些事情旬之刖怎么也想不明白。 “嗯。对了旬导,这两天公司楼下的记者没有消停过,都来打听关于您的身世。”旬之刖与世隔绝,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记者找不到他,就找去他的公司。那些个人,打听人秘密的心态,永远不会止住。 “好的,我知道了。”关于他的身世,牵连着三代人,终究还是要公开了吗? 旬之刖回到房间,寒煦还在睡。他伸出手,摸着寒煦的眉,寒煦的眼。浓浓的眉毛很有男人的气概,可是这眉头,怎么皱的那么紧?旬之刖轻轻的把它抚平,寒煦又有什么心事?以至于他睡着的时候也放不下。 看得有些出神的旬之刖,没发现寒煦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之刖?”这一大早就看见旬之刖放大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寒煦没理由的冲动了。 男人在早晨,总是特别来劲。 “之刖。”他扬起身子把旬之刖抱住,才发现旬之刖的身体有些凉,想必是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寒煦用脸摩挲着旬之刖的脖子,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旬之刖的锁骨。 旬之刖因为偏瘦,所以锁骨非常性感。 “你干什么?”湿润的感觉弄得旬之刖想笑。 第39章 “想做。”寒煦用臂力把旬之刖抱上床,“之刖,我想做,可以吗?” 旬之刖很想抽寒煦一巴掌,这做不做的?不会直接行动吗?问个屁啊。想来就觉得火,旬之刖干脆直接把寒煦压倒:“闭嘴。”狠狠地说出两个字,他主动吻上了寒煦的唇。 宇文家 宇文家因为宇文穹的事情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偌大的家族一时没有了领导的人,身体不适的宇文二夫人,在无奈之下,站了出来。 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从小聪明的小儿子会干出这种事情。“老爷死了,张律师也死了,遗嘱又找不到了,这件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把儿子教好。”她自责,苍白的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宇文集团的事情我一个老太婆不好发表意见,关于老爷的私人财产,我提议50%捐给慈善机构,剩下的50%,分成两半。阿苍和阿瀚作为宇文家的儿子,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你们各占25%。” “那我们呢?” “为什么只分给儿子?” “二夫人也是第一继承人,难道不为自己留一下。” “我不同意。” “对对,我们怎么办?” 一大群的亲戚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宇文中天听的耳朵发麻了,他大吼一句:“现在死的是我爷爷,你们凑什么热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就是,我们好歹也是你堂叔叔。” “对,我们也是宇文家的亲戚。” “我没有意见。”宇文雪本来就不在乎宇文家的财产,她从国外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参加爸爸的丧礼,现在事情解决了,她根本不想留在这里。 宇文苍的两个女儿中,小女儿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也没有意见,大女儿宇文娉和她老公有意见,可是这个决定是宇文二夫人下的,他们不敢说。 宇文苍是满心欢喜,这25%的财产,肯定比之前遗嘱上的财产要多得多。 宇文瀚是个踏实的人,他虽然不在乎财产,可是既然二夫人这么说了,他也只有听话的份。 看着一群纷纷表示不满的亲戚们,宇文二夫人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威严:“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满的话,大可以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 老公和儿子双双出事,宇文二夫人根本没有心情跟他们瞎扯:“阿苍,你三弟的事情怎么样了?”她一个老太婆,现在只想家和万事兴。 “联繫了律师,可是三弟那边已经招供了所有的罪行,律师说现在只能打三弟认罪后态度颇好又主动合作的官司。”宇文苍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一向比任何人聪明又冷静的三弟会干出这种事情。 “你三弟媳呢?找到了吗?”自从宇文穹出事之后,宇文穹夫人就失踪踪影了,宇文家上上下下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点消息也没。 “还没,据说警察也在找。”宇文苍回答,“妈,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 “嗯。” 由于旬之刖杀人嫌疑没了,旬氏的股票又开始上升了。不过比起股票这回事儿,现在大家津津乐道的是宇文家。旬氏有股东提议,在宇文庆和宇文穹相继出事后,宇文集团已经没有后盾了,也就是说,宇文集团被收购,是迟早的事情。 也因此,旬氏的其他股东起了这份野心。不过被旬老太爷否决了,他否决的理由是,宇文集团的根基很深,妄想动宇文集团,需要很多的心力和代价。而且我们旬氏有这份野心的话,并不代表其他的集团不会有。如果这个时候下手,会落人口舌。 第71页 其实在内心深处,旬老太爷是不想动宇文集团的。不管是作为旬氏高层的决策人,站在旬氏的利益上而言,还是作为私事而言。 同时,旬老太爷还有另一个打算,所以他去了旬之刖的别墅。 “什么?”旬之刖朝着电话吼叫,“你要吃晚饭?” “嗯,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旬老太爷很满意孙子失态的样子。 “老头子,你又想玩什么?想吃晚饭我来陪你就是了,你想在哪里吃,我去定位子。”说什么要来他这里吃,他分明是冲着寒煦来的。旬之刖可不笨,寒煦也不是动物,哪是随便让人欣赏的。 “哎。”旬老太爷听了,唉声嘆气了起来,“我一个半只脚都快要踏进棺材的老头子,想去孙子家吃顿饭,竟然还要遭到孙子的排挤,这人啊,活着果然不如……” “ok。”旬之刖阻止旬老太爷的喋喋不休,“几点,我来接你?” 旬老太爷一听旬之刖答应,马上有了精神:“我让司机送我过来,对了,你那个……你那个太阳也在的吧?” “嗯。”旬之刖冷下了声音。 什么叫你那个太阳?而自己居然嗯了声。真是的。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身体不舒服吗?”寒煦刚沖了澡从浴室出来,刚才听旬之刖打电话的时候在吼,谁又惹他生气了?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摸了摸旬之刖的额头,没有发烧。深怕早上的那场做得太过,令旬之刖感冒了。 寒煦的手有些湿,凉凉的。可是旬之刖觉得很热,像他的心一样,火热的要燃烧了。“快去穿衣服,去一趟超市。” “咦?好。”虽然不明白旬之刖突然的冲动,可寒煦觉得反正也没事。 “那个……我爷爷过来吃晚饭。”在车上,旬之刖解释。要命的,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 “啊?”果然,寒煦紧张了,脚突地踩下剎车。 “小心。”旬之刖拉紧扶手。这年头,人命很不值钱啊。“你啊个什么?我爷爷来吃晚饭也值得你一车两命?” “我……我紧张。”英俊的脸红了。之刖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爷爷,这说明了?尽管凌晨的时候之刖说了爱他,可还是没有刚才的话来的激动。之刖要介绍家长给他认识,之刖要介绍家长给他认识…… 旬之刖白了他一眼,寒煦那傻兮兮的样子,他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只是,旬之刖勾起唇角,这种感觉,真好。 旬老太爷的身体不太好,附近的超市因为人流量不是很多,所以菜相对来说没那么新鲜。为了老人家的身体着想,他们又开了好几条街道,去了这边最大的超市。那里的菜也是最新鲜的。 旬之刖不会做菜,当然也不会挑菜,所以他乖乖的推着车,让寒煦拿主意。本来嘛,这种家庭琐事,就是老婆拿主意的。想到寒煦像老婆一样忙乎着,旬之刖偷偷地笑。可瞄了瞄寒煦高大的身影,旬之刖嘆息的摇头,这人的身高,怎么看也不像老婆。 突然,旬之刖眯起眼。 “有人在跟踪我们。”寒煦借着低头拿东西的瞬间,在旬之刖耳边低语。 “嗯,不要回头,装作不知道。”该死的狗仔。忘记了这里的菜虽然新鲜,可是超级多的人流量也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老头子难得想过来吃饭,我不想影响心情。” 老头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健康的身体也总有些毛病,旬之刖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他了。 “我们都已经戴了墨镜和帽子,这些记者的眼睛怎么像猫眼一样敏锐啊。”寒煦低语。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旬之刖警告,“跟我在一起,这种日子才刚刚开始呢,现在后悔……” “你在说什么?”寒煦停下脚步盯着他,“你是希望我后悔吗,之刖?” 旬之刖一震,知道自己刚才无意识的话,又在打击他了。他别扭地移开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他真的敢后悔,他一定揍死他。虽然打不过他。 “我不会后悔的,我把定情信物都给你了,不是吗?”寒煦勐地握紧旬之刖的手。 “寒煦?” “是旬之刖啊。” “那个……那个人是《类似爱情》的男主角。” “天啊,他们真的是……” “照片,赶紧拍照片。” “手机呢?快把手机给我。” 一个不留神,身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多了。 该死的,旬之刖闪开寒煦的手:“快走。”加上最近宇文家的事情,他敢肯定,不出一会儿,这里会被堵得人山人海。 第40章 两人顾不得继续消遣,快速的来到收银台结帐。 结帐排队等候的人很多,这时,大半个超市的买客都拥了过来。旬之刖有些心烦,他虽然不在乎在媒体面前发火,可是不想寒煦受牵连,所以只能耐着心思排队,并且笑着脸让人家随便拍。 好在这里没有记者,那些人只是拍拍,并没有问出轨的话。 大约排了10分钟,终于轮到他们了。两人结了帐连零钱也不想找,风一般的逃开了。很多人见他们逃,就追了上去。 “之刖。”寒煦牵起旬之刖的手。 太阳落下了,晚霞照耀着两人的身影,他们牵着彼此的手,那么和谐。旬之刖不时的看着寒煦,霞光下,青年的侧脸越来越成熟了。收回视线,旬之刖突然觉得心很平静。这样的日子,其实很好。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停车场:“这些东西放后备箱吗?” “不用,我来拿吧,万一水倒出来就麻烦了。”他们买了一些海鲜,都用水养着,后备箱不稳。 这个时候,寒煦眼中闪过凌厉的光。 “怎么了?”旬之刖见他神情有异,不解的问。 “有人在这里。”把袋子交给旬之刖,寒煦绕过几辆车来到一个男子面前。看男子的装扮和行李,应该是记者。寒煦伸出手,“把相机给我。” 那记者好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笑话吗?”把相机收好,记者转身想离开,却被寒煦拉住了,“你想干什么?打劫啊?” 寒煦瞥了他一眼,力量身高和力气的优势夺过记者手中的相机。 “还给我,你这混蛋,把相机还给我。”记者扑上去想去夺回来,却被寒煦轻易地闪开了。他打开相机,把里面的sim卡取出来,然后用力的一折,断了。 “啊……”记者嘶喊一声一拳揍向寒煦。寒煦是这方面的高手,他握住记者的拳头,然后长腿一绊,记者摔倒在地上。“给你。”丢下相机,寒煦走向旬之刖。 记者受了大委屈,狠狠地瞪着寒煦:“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车上 旬之刖挑眉看着寒煦。 “之刖?”寒煦不解,旬之刖今天的目光格外热情。 “连记者都敢得罪,胆子不小啊。”旬之刖笑盈盈的道。 “我又不靠记者生活,而且,他们总是喜欢把之刖报导的乱七八糟。”寒煦不以为然。记者?他根本不在乎。 什么?旬之刖心一震,他是为了自己? 回到家时,旬老太爷的车已经在别墅的外面等候多时了,看见他们的车过来,老人家打开车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老人慈祥的脸非常的亲切,寒煦不知的是,老人家在年轻时,是多么的雷厉风行。 “爷爷?怎么这么早?”才4点,距离吃晚饭还有些时间吧。 “嗯,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哪晓得你们不在。”说话间,旬老太爷的目光一直往寒煦的身上钻。他钻的是光明正大,可寒煦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就这么被钻的通红通红。“爷……爷爷。”寒煦叫得有些结巴,给紧张的。 旬老太爷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寒煦是根怎样的苗子,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青年正直,主要是以后绝对不会伤害小刖。旬老太爷很满意地点头:“嗯。”那一声爷爷,听得他心花怒放。 人家是家里有一宝,旬之刖觉得他是家里有两宝。这两宝不需要他介绍,应该是自然熟。 客厅里,旬之刖和旬老太爷闲话家常的聊着。厨房里,寒煦为了讨好旬老太爷,自然拿出100%的本事。 “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这个伴侣找的好。”又是个孝顺的孩子。旬老太爷有种爷爷看孙媳妇,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爷爷。”旬之刖从来没见旬老太爷这么开心过。自从奶奶死了之后,旬之刖知道,爷爷其实活得很寂寞。是他不孝,总是任性地过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其实爷爷也需要他的陪伴。“爷爷,搬过来一起住吧?”反正这房子空着的房间也多,爷爷住一起他也可以放心些。 第72页 “切,你们情意浓浓的时候,我一个老头子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啊?”旬老太爷冷哼。这不是欺负他老头子吗?太不人道了。 “你……”旬之刖眯起眼,突然大笑,“爷爷要是有这个想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你这个不孝孙子。”旬老太爷气得吹鬍子瞪眼睛,还有一半,是因为羞愧的。这孙子竟然敢开他的玩笑,想他一个快要80岁的老头子,这种玩笑能开的吗? 客厅里传来了旬之刖放肆的笑声,寒煦听着,偷偷把头伸出去看了一下。旬之刖笑得很开怀,那得意中带着几分娇纵的性格,也让寒煦觉得很可爱。明明是个31岁的男人了,其实性格还像个孩子。 “之刖,爷爷,可以吃饭了。”寒煦把做好的菜端出来。一时之间,菜香味徘徊在整个大厅里。 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寒煦做的都色香味俱全。而且每个菜都是胆固醇偏低的,不然旬老太爷看着又吃不到,这是罪恶。 菜的味道不是很重,比一般的口味来说,甚至淡了点。 一开始旬老太爷吃的不习惯,寒煦赶忙解释:“之刖的胃不好,菜的口味太重的话,会有刺激作用,而且味精和盐放多了也不好。”很怕旬老太爷不满意自己,寒煦说的时候,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旬老太爷听着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孩子,你厨艺不错,打哪儿学的?”这孩子,知分寸,懂礼貌,又能做事情,配他们家的孙子,实在话,有些惋惜了。 “我自高中开始就一个人生活,家里开始有请厨子,可是我不太习惯自己的地方有陌生人走动,后来自己买了菜谱,开始简单的学着做了,高中三年加大学四年,现在基本吃的都能做上一些了。”寒煦如实回答。他对旬之刖是诚实的,对旬之刖最在乎的爷爷,他更加不想欺骗。“爷爷,我……我虽然不是最好的,可是我会对之刖很好的,请放心把之刖交给我。”突然,寒煦严肃的站起,他朝着旬老太爷深深的鞠躬,“爷爷,我很爱他。” “你……”旬之刖从来没有难堪过,这混蛋寒煦,是当着他爷爷的面在求婚吗?什么叫放心把之刖交给我?他又不是女的?而且要跟谁过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他爷爷一点关系也没。“你给我坐回位子上。”旬之刖吼叫。 “你闭嘴。”旬老太爷勐地朝着旬之刖吼叫,然后对着寒煦,又是一脸的慈祥,“孩子啊。”他握住寒煦的手,“你确定要跟之刖在一起吗?他性格不好,又什么也不会干,动不动就吼叫,又比你大,而且……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他的肚子里可蹦不出蛋的。” “爷爷,你说的是什么……” “你再给我闭嘴。”旬老太爷回头,又瞪了旬之刖一下,接着再慈爱的看着寒煦,“年轻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会儿,旬之刖真的沉默了。他看着寒煦,寒煦也回望他:“这一生,我最不后悔的,就是选择跟之刖在一起。他的肚子里蹦不出蛋,同样我的肚子里也蹦不出蛋。” 噗嗤……旬之刖被他的幽默逗笑了。“是呢,不会下蛋的雄性。”可是,他是这世界上性格最好的人,他会做菜会洗衣服,最主要的是,他会一直对自己好,旬之刖知道。 旬之刖说不来太矫情的话,他只是走到寒煦的面前,然后拉住他的手:“爷爷。”他对着旬老太爷郑重的介绍,“他叫寒煦,是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 “之刖?” “小刖?” 是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这句话,够寒煦回味一生了。 “你……你这孩子……”旬老太爷看着他们,性格天南地北的两个人,生活方式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却那种坚定的说,彼此要在一起。 旬之刖比任何人都需要勇气去承认他爱上了一个人,骄傲的人,一旦承认了爱上一个人,也等于把自己的骄傲交给了对方。可是寒煦,是值得旬之刖把人生交出的人。 旬老太爷眼睛红了,他很欣慰。 爱情,需要勇气去承认,可也只有有勇气面对爱情的心,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卷二over】 魅惑演艺圈第三卷 真情 第01章 人逢喜事精神慡,用来形容旬之刖,那是最贴切不过了。不过精神是很慡,心情却不怎么慡。看着办公桌上的报纸,里面的头条是寒煦和那个记者动手的画面。 版面上的照片还是修改过的,把寒煦动手的镜头放大了。那会儿他也在场,寒煦根本没有动过手,他只是迴避也夺了照相机而已。 那些该死的记者,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旬导?没事吧?”杨磊看着旬之刖,有些颤颤,旬导今天来的时候心情似乎很high啊,怎么转眼间就脸色铁青了。 再仔细观察,原来是因为报纸上的报导。 “没事。”记者捕风捉影的本事,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正如寒煦所说的,他不走演艺圈这条路,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写。把报纸随手仍在一边,旬之刖想着找点事情来做。 “旬导,张老的大寿,你要参加吗?”杨磊问,同时把请帖送上。 张老? “旬导?”见旬之刖没有回答,杨磊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去替我准备一份礼……算了,我自己去吧。” 张老,张国栋,是中国电影之父,张家又是名门望族。旬之刖是当辈电影之王,按照道理来说,两人早该熟悉,可是他们却从未见过。 旬之刖思索着,张国栋为什么把请帖给他。虽然不记得张国栋,但是有些事情他是记得的。张国栋曾经评价过他,很不客气。说他电影不错,可做人太失败。演艺圈就是他这种导演,才会有那穷出不完的潜规则。 旬之刖当时听了,很不客气的送上肤浅两个字。 记得当时的那篇报导,相当火。 然转眼间,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是人健忘?还是这个圈子讲究新颖,相信谁都知道。旬之刖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想起了这人跟自己有着深远的关系,他愿意去了。而且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人为什么要叫自己去。 “是。”杨磊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留下旬之刖一人,无聊的时候眼神又瞥到了那个报导,慢慢的,旬之刖眯起眼,刚才只是粗粗地看着,没注意文的报导的细节。现在再仔细一看,里面含沙she影的提到了某小开三个字。 基于旬之刖的名声,报导喜欢用某导演三个字来形容他,可是这某小开,分明是形容寒煦的。 奇怪,寒煦是寒氏少主的身份,应该没有人知道。那么这报导上的是什么意思? 拿起请帖,张国栋的寿辰是在清明之后。清明?旬之刖最头痛的日子。 准备回家的时候,在停车场又碰到记者,不过不多,想必这几天都被宇文家和宇文集团的事情吸引了去。 “旬导。”那个记者倚在旬之刖车边,“今早的报导旬导看了吗?”那记者笑着问。 旬之刖打着哑谜:“哪张报纸的哪篇报导?” “旬导真爱玩。”那记者低语嗤笑,“旬导编剧的《类似爱情》里的主角,竟然是寒氏保全的少主,这个消息肯定比旬导和男明星玩暖昧还要刺激人。” 旬之刖不语,可是脸上的笑已经慢慢收敛了。 正当那记者以为自己抓紧旬之月的时候,他竟然噗哧笑了:“你在这个圈子混了多久?”他打开车门,停了很久的菸瘾上来了,可是里面没有烟,只有一颗颗柠檬味的戒菸糖。旬之刖倒出两颗扔进嘴巴里,酸酸的柠檬味很特别。 让人的心一下子被吸引了去。 “有几个年头了。”记者不明白旬之刖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如实回答。 “那做事怎么还这么嫩?”旬之刖讽刺,“这行中当明星的那么多,是富二代或者有强大背景的占了多少比例你算过吗?放眼看去,哪个名模或者新人没有后盾?他是寒氏少主怎么了?寒氏少主不能当明星了?不能拍电影了?” 旬之刖的话字字讽刺,听的记者面红耳赤。 “可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旬之刖谁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又怎么了?犯着你了?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我喜欢男人了?我在这个圈子红了这么久,大大小小的绯闻谁也没见过?凡是跟我旬之刖扯上关系的?不就是同性恋那些个报导吗?除此之外,你们还能扯出什么来?”旬之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一不小心,柠檬糖给吞了进去。“shit!”他低骂了一声,酸死他了。 第73页 “旬导的绯闻男友是寒氏保全的少主,恐怕这个消息很劲爆吧?”那记者愤愤道。 “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虽然是名人,可不是明星,我不靠粉丝团的支持过日子,那些人报导根本动不了我。而寒氏少主,你了解过寒氏的背景吗?”这傻孩子,寒氏可不比那些企业家和富二代,寒氏若想消灭一个地方,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记者。 寒煦如果专横霸道一点,还有那个新闻周刊敢得罪他? 旬之刖虽然不知道寒氏保全的人遍布广不广,但是加起来,绝对可以抗衡一个军队的,他敢肯定。 抛开自身的能力不说,没有强而有力的后盾,是养不出寒煦的如此性格。 寒煦不拽也不狂,可是他相当自信。 “哈哈……旬导的口才果然了得。”记者不以为然,“如果这些都吸引不了大家的眼球,那么旬导的身世呢?”对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宇文家已故的宇文庆大夫人,是旬氏掌权人的女人,这个新闻总该有震撼力吧?30年前宇文家大少爷宇文昊夫妇死于车祸,当时唯一被救的就是尚在宇文昊老婆肚子里的婴儿,后来那个得救的婴儿下落不明,如果我么有猜错,他就是旬导你吧?” 记者见旬之刖脸色逐渐变青,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番。“怎么样?你们上流社会的这个丑闻,够有价值……”吧,记者后退了几步,因为旬之刖正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旬之刖玩世不恭的脸上,是常人从未见过的凌厉。他眼中依然带笑,但是笑中泛起了杀意。旬之刖绝对不允许人讽毁爷爷。 “你知道吗?”记者被逼的没路可退了,背靠在柱子上,旬之刖冷然的气息直扑过来,让他心惊。他觉得自己惹醒了一直沉睡的老虎,旬之刖,不像外面报导的那么好说话。“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杀人灭口吗?”伸手扣住对方的下颚。这个明明比他高出许多的人,竟然露出这么胆颤的神情,旬之刖觉得自己该笑的。 可是他笑不出来,这个自找死路的傢伙,竟然敢以爷爷来威胁他。 “你……你敢。”虽然娱乐圈鱼目混杂,可是他不认为旬之刖真的敢这么做? “哈哈哈……”这会儿轮到旬之刖大笑了,“你刚才威胁我不是威胁的很厉害吗?要知道站在律法的角度上,你刚才可是犯法了。既然你这种……你这种大街上随便一抓到处都是的货色都可以干这种勾当,我这种身份地位超你大一截的人,为什么不敢?” “旬之刖,你不要人身攻击。”记者被说的无地自容。“怎么样的出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别以为你命好投胎在旬家,下辈子……” “我呸,还下辈子?你放心就算我下辈子无法投胎在旬家,也比你好。因为……”收回手,满脸阴霾地看着记者,“因为我算准了你没有下辈子。我如果杀了你,我会让道士封住你的魂魄,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敢情这记者下辈子他会投胎在富贵之家了。愚蠢的东西,人能祈求下辈子的? “你……” “你最笨的是自作聪明,拿这些东西来找我,这是你给自己找的路。”旬之刖退后几步,“现在,你要不要告诉我,这些消息是哪里来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记者否认。 “我不亏待你,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旬之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你做记者一辈子能赚多少钱,你告诉我这些消息的来源,我给你一笔钱,之后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记者,那也不干我的事情。”从宇文穹之后,旬之刖就隐约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李督察说银萨失踪了,而因宇文穹的聪明,那场游戏不至于那么早结束。而那天拿枪指着他和寒煦的宇文穹夫人,也神秘的没了踪影,包招整个宇文家的人也找不到她。所以,宇文穹的事情没有结束,而宇文穹的背后还有人。 钱? 没有人在听到钱之后不会心动的。可是记者在犹豫。 “还是你要我杀人灭口?”旬之刖换而言之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了消息的来源之后不会杀我?”旬之刖不是好人,还是个恶魔。 “那你来之前没想过我会杀你灭口吗?”旬之刖反问。 第02章 记者先是愣了一下,可对上旬之刖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有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导演,没有报导上的那么简单。 “说吧,你来找我,应该有完全的准备了,是不是?”刚才的开始只是游戏,谁都知道,他们在试探彼此。试试彼此有没有合作的资格。 记者收起了刚才假装出来的害怕,他抽出一根烟,烟气缠绕着他的脸,此时的他,神情有些阴狠。 “30年前的车祸,旬导好奇吗?”记者一根烟抽的很快,转眼间只剩下菸蒂了,他随手仍在地上。 30年前的车祸?旬之刖不会笨到去问哪起的车祸。这个世界上跟他有关系的唯一一宗车祸,就是他亲生父母的那起。旬之刖心在颤动,那起车祸,他从来没有好奇过。可是现在?眼神闪了几下:“那是人为的吗?” 这个记者既然这么问了,也就是他有绝对的把握了。 心还是被人为两个字带动了。对亲生父母,旬之刖没有感情。他没有感情也正常,毕竟从小把他养到大的是现在的父母。可是勐然知道父母的死可能存在着疑点时,心竟然会被带动。 不对,如果这个记者觉得父母的车祸存在着疑点,那当时的爷爷应该也会知道,为什么爷爷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只能提供这么多,具体的线索要靠旬导自己去查,我想旬导在这方面的门路,肯定比我宽。您现在的情人是寒氏的少主,用寒氏的情报网,肯定比任何一家私家侦探要快和有效。”记者提供意见。 旬之刖揣摩着他的话,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的男人,不只是普通的记者那么简单:“你是谁?” “就这件事上,我是跟旬导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记者不想透露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他根本就不想出现在旬之刖面前,不想旬之刖知道这件事。 之所以现在出现,是因为他看了之前的报导。有些报导提出,旬之刖、旬家、宇文家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繫。又有人质疑旬之刖在宇文庆大夫人的丧礼上穿了孝服,却没有在宇文庆的丧礼上穿孝服,提出,这两件事中有什么关系。 还有的提出,旬之刖是不是宇文昊30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 总结这几点,记者肯定旬之刖的身世。 所以他来找旬之刖了。他想,如果旬之刖对亲生父母的死有疑惑,而去查的话,那么肯定能查出某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 双手紧紧的握拳,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那么深。旬之刖看见了,因为眼前记者表现出来的恨意太明显了,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快。 “我喜欢跟坦诚的人合作,你可以继续隐瞒我,可是就如同你说的,我的门路比你宽,我有很多的法子去查出你的身份,你不觉得这样一来,我们的合作就失去了意义吗?” 记者沉默了,他知道当他出现在旬之刖面前的时候,等于是危险的开始,可是他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他捨不得放弃,也不能放弃。 “我叫季林。”季林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神情有些沉痛,“我的父亲叫季海森。” 季海森?旬之刖摇头:“我没有印象。” “旬导没有印象是当然的,因为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而我也才4岁。”季林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去旬导的车上说话比较方便吧?” 他虽然在徵询旬之刖的意见,可已经率先行动走向旬之刖的车了。 这个人有35岁了?旬之刖非常意外。看不出,还以为跟自己差不多年纪。 旬之刖的车是那种空间效果非常好的车,那是当然,旬之刖喜欢享受。 “季海森,在30年前,是个名不经传的警察。”季林讲起了过去,胸口挡着很深的痛苦,“30年前,宇文昊的死被一个警察发现了弊端,于是,那个警察开始顺着这个弊端去追踪。那个警察跟踪这个弊端不是为了名利,完全是出于对正义的热衷。可是有一天,那个警察死了,同样死于交通事故。警察局抓了罪犯,是个醉酒的汉子。”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跟我父亲的死有关?”那个时候他才四岁,怎么可能会有记忆。 “因为他们在杀我父亲之前,家里收到过恐吓信,是恐吓我爸爸不要调查宇文昊车祸那件事。” 第74页 “那也未必是……”旬之刖看着季林严肃的表情,他渐渐没了声音。“你爸爸的死,警察都没有怀疑吗?” “如果有怀疑,我爸爸会冤死了30年吗?”季林反问。 “所以?”旬之刖反问。 “警察被车撞死非同小可,可是上头无动于衷,只抓了醉汉了事,我猜想,害死我父亲的人肯定不简单。” “这是肯定的。”旬之刖白了对方一眼,“我爸爸在出事之前是宇文家的大少爷,如果他的死不是意外,那么会撞死宇文家大少爷的人,你觉得会普通吗?” 旬之刖的反问说明了一定的道理。如果季林的话是真的,如果宇文浩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那么……旬之刖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都是真的,那么撞死季海森的,和杀死宇文昊的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爸爸在出事前,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或者线索吗?”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沉默到现在吗?我当年太小,等我长大之后,过了10多年,什么线索都没了。”季林好恨。 “那你妈妈呢?她……” “她傻了。”季林截断了他的话,“她在我爸爸出事之后就傻了,现在在精神病疗养院里。” 和季林分开后,旬之刖本来打算回家的,现在却改变了方向,转而去了李督察的警察局。在去之前,他给李督察打了一个电话。 20分钟后,他到警察局了,李督察还没下班,让他在车上等会儿。 5点的时候,李督察出来了:“我说大少爷,不是所有人的命都像你这么好的,我还要赚钱养家,你懂不懂?” 旬之刖哼了一声:“你的老婆呢?你的孩子呢?我估计还在蛋里呢,你养什么家?” “切,房子懂不懂,我现在是可耻的房奴,这世界乱套了,房价那么高,银行的贷款利息又那么贵。你以为是你,一部电影就上亿的豪宅。”一说到这个李督察就来气。这旬之刖压根儿就是社会的败类,没什么本事。可是这厮的钱怎么就这么好转。 “哟,你堂堂一个督察竟然也成愤青了。行,想要嫌钱的话跟我来混啊。”旬之刖很豪慡的拿出皮夹,抽出金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噗哧……李督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非常慡朗。“你家的男人没满足你是不是?你到处找男人解渴啊。” 不客气的接过旬之刖的金卡,藏进自己的口袋里,晚餐靠这张卡买单了。 “你说的不错,有些渴,的确只有你能解。”旬之刖熟门熟路的开到他们平时经常去的酒馆。 这酒馆环境很好,不比平时的酒吧,去酒吧要的热闹的气氛,和拼酒的热劲。可是这酒馆却和酒吧相反,里面很安静,酒都是老闆自己酿的药酒,对身体非常有一定的保健作用。而且老闆娘还能炒几个小菜,味道很独特。 两个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去,服务员就招唿他们到包厢。 “说吧,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急着来警察局找我。”李督察点了几个菜,让服务员开了一壶酒。 这里的酒其实是用缸来装的。那种很小的酒缸,跟古代陕客随身带的那种酒葫芦差不多大。很有金庸小说里的,华山论剑的气场。 “30年前的事情,那会儿你还是个奶油小子。”旬之刖陪着喝了一小口,可是马上被呛到了。才多久没喝酒,竟然连酒的味道都忘记了。人的记性,真是奇怪的东西。 “我看你现在还是个奶油小子。”李督察不客气的嘲笑。随即像故人煮油论英雅一样,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切。”旬之刖不是一个人容易被激将法激将的人,“30年前一个名叫季海森的警察的车祸案,能不能拿到案宗。” 李督察拿着酒杯的手一晃,他眯起眼看着旬之刖。 第03章 寒煦看了看时间,都到7点了,之刖就算不回来吃晚饭,也该打个电话过来吧?他拿着手机,该不该打电话去问问?可是去问了,又怕之刖在忙。 寒煦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在家等待着丈夫晚归的老婆了。 哎,他嘆了一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车声。寒煦下意识的想跑出去迎接,可是脚步抬起的时候,又给收了回来。接着他坐到沙发上,用余光盯着门口。 旬之刖进来的时候,一阵酒香传了进来。寒煦蹙眉,之刖去喝酒了? “吃饭了吗?”事实上,刚才从酒馆出来的时候,旬之刖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寒煦等着他,于是赶忙带了一壶酒回来。其实有点想讨好的意思。 寒煦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有点难过了。 寒煦在这方面很诚实,他不开心了,就不会伪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旬之刖也喜欢他这点,不用自己花心思的去猜。他把酒放在荼几上,坐到寒煦的身边。像哄孩子一样的搭着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发:“回来的时候在停车场遇见了一个记者。”并不是特意要解释,而是两个人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没有必要为这种事不愉快。 因为寒煦当日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 “记者?”该死的混蛋记者,一定是他们拦住之刖。 “嗯。”提到季林,旬之刖下意识的蹙眉,接着他又道,“抱歉,我还没习惯有人在家里等我的生活,但以后我会慢慢习惯。” “之刖?”寒煦睁大了眼。旬之刖向来只会妖艷的坏心的忽悠他,几时这么认真的温柔的跟他解释了? 看着他白痴的样子,旬之刖噗哧一声笑了,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吃饭啊。” 说道吃饭,寒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今天去喝酒了?”身上的酒味那么浓,别可唬他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你怎么可……唔唔唔……”寒煦被旬之刖捂住了嘴巴。 看着旬之刖又扬起几分得意的眼神,寒煦眼神一沉,接着迅雷不及的把旬之刖压倒在沙发上,而旬之刖的手,自然被他禁锢在头顶:“之刖,你要跟我比吗?” 旬之刖瞪着他:“你太放肆了,这里可是我的地方。”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只是寄住在这里的。 “之刖,要使对方不说话,还有更好的法子。”寒煦笑意连连。 旬之刖挑眉,随即泛起几分笑:“把头低下来。”看在他等自己吃晚饭的份上,给他一点甜头吧。 寒煦听了,眼睛一亮。跟旬之刖相处了这段时间,他当然知道旬之刖说这句话的意思。他赶忙闭上眼,把嘴巴凑到旬之刖的面前。 意思是,亲吧。 旬之刖的笑意更深了,他双腿勾住寒煦的腰,伸出舌头舔着寒煦的唇。寒煦主动的张开嘴巴,这蜻蜓点水般的吻,他怎么可能忍住。顿时,他把全身的力量压了上去:“之刖,比起我的肚子,这里更饿。” 他让旬之刖切切实实的体会他的存在。 旬之刖只觉得腿间很热,有硬的东西顶着。至于是什么,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双手抱住寒煦的脖子,“你是不是藏了武器在身上?”他故意问。 在寒煦眼中,做爱是中规中矩的。旬之刖故意魅惑般的语气,引得他心痒痒的。他马上点头: “嗯,之刖要不要摸摸看,是什么武器?” 只差没有像小狗一样对旬之刖摇尾乞怜了。 两个人的角色融入感觉很好。 “光是摸怎么够,我还想看看呢。”手已经伸到了寒煦的腰间,因为他穿着居家服,连皮带的环节也省了。 “之刖,那里不……呜呜……”寒煦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旬之刖的身上扭动着身体。而他每扭动一下,旬之刖身体的温度就提高几度。这傢伙是故意的,旬之刖很想诅咒。故意扭动身体来摩挲他腿间。那被硬物摩挲的感觉太好,旬之刖想不反应难。“痒,那里痒。” 寒煦说话的声音有些虚了。 痒?旬之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以前隔着衣服不知道,原来腰是寒煦敏感的地方。前几次做爱,他们也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没有抚摸过彼此,竟然不知道彼此身体敏感的地方在哪里。 旬之刖哪里肯错过这个。比力气,他没有和寒煦打过。比武力,他当然不是寒煦的对手。可现在他握住寒煦致命的弱点,所以不断的攻击。寒煦笑的快要断气了,他开始有气无力的喘息着,正当这个时候,旬之刖一个翻身,想把寒煦压在身下。结果,不是他翻身的功力不到家,而是因为沙发不够大,容不下两个大男人这么放肆的摧毁,所以他们双双倒在了地上。 第75页 不过也如了旬之刖的意,因为他在上,寒煦在下。 “为了感谢寒煦弟弟这段日子的照顾,哥哥我会很疼爱你的。”旬之刖继续在寒煦的腰间抓痒,一手扯下寒煦的裤子。“噢……”他低吟了一声,接着很下流的话,“我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看你的玩意儿,真的不敢想像。”不敢想像这么大的个儿,竟然可以进入自己的身体。 寒煦在这个方面还是个内向的青年。被旬之刖这么一说,他顿时满脸通红:“我,我是中英混血儿,我爹地是英国人,所以……” 他想说,所以那个地方尺寸稍微大了点。可是话还没说完,只见旬之刖竟然低下头,趴在他的两腿间。 “之刖?” “好好感觉。”旬之刖微微一笑,接着他张开嘴,隔着内裤含住寒煦。 “之刖……”身体下意识的弓了起来。寒煦觉得,比起刚才,现在那里似乎更加饿了。 三个小时,如果是以前,旬之刖绝对不会相信,他可以和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男人在床上滚动三个小时,如果不是寒煦的肚子真的饿了,发乎咕噜噜的叫声,估计他们还能再来个两次。 是男人,绝对不想在这种时候,承认自己要去吃饭了。 寒煦很悲剧,这肚子太不争气了。在旬之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他不得不释放掉,然后捡起衣服:“其实我还可以……”还可以继续来。 回答他的,是旬之刖哈哈哈的大笑声。“你太好笑了,寒煦,你简直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他爱死了。 看着旬之刖赤着身体在床上打滚的样子,寒煦咽了咽口水,很想在扑上去大战三百回合。 “去吃饭吧,乖乖。”旬之刖像唤着小狗一样的称唿他,“再不去,下次就硬不起来了。”因为肚子太饿,导致兄弟硬不起来,这是很稀有的病。 寒煦铁青了脸:“之刖放心,我吃好饭回来,一定把之刖餵的很饱。” “嗯,我等你,去吧去吧。”旬之刖挥手,既然笑的万分得意。 “你?”寒煦更加生气了,吼叫了一声,“刚才还不是你一直咬着我不放。”然后砰的关上门,吃好饭,一定要继续男人的面子问题。 待寒煦离开之后,旬之刖终于抱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了。 吃饭是一门艺术,以寒煦的性格,绝对学不来狼吞虎咽。就像现在,接下来还有男人面子问题的一战,他还是吃的很优雅。一口一口,绝对是标准的礼仪。 吃好饭,他收拾掉餐桌,然后洗好碗。 等一切都收拾干净之后,他精神奕奕的上楼了。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灯光已经换成了暖色系的暗灯。而那张凌乱的床上,旬之刖依旧赤着身子躺着。 之刖?寒煦走进床边,看着旬之刖已经熟睡的脸,他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伸出手,抚着旬之刖的脸,发现他竟然皱着眉头。之刖一向无忧无虑的,怎么眉头会皱的那么紧?寒煦的眸底闪过凌厉。 “之刖,这样睡着对身体不好。”他留在他身上的液体还没有清洗掉,感冒了怎么办?寒煦抱起旬之刖来到浴室。 “我累。”旬之刖靠在他的怀中,突然闷声道。 “没事,我来洗。”他把旬之刖放进浴缸里,动作温柔无比。旬之刖偶尔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继续睡觉了。可他的唇动了动,“今天的那个记者告诉我,30年前我亲生爸爸的死,不是意外,可能是谋杀。” “什么?”寒煦打着泡沫的动作停下,所以之刖今天才喝了酒。 “寒氏的情报网那么厉害,能不能重新查一查30年前,夺走我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再次睁开眼,旬之刖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疲惫。他从小是个要强的人,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那么只有一丝,他都不允许。可是在寒煦面前,他就是可以活的轻松,他就是觉得,面前的这个青年,是可以让他依靠的。 他明明是个男人,这样想依靠一个人的想法有些奇怪,他觉得自己认识寒煦之后,变得懦弱了。 第04章 把床上乱七八糟的滚在床单里,然后寒煦把这些扔在地上,随后又辅了新的床单,拿出新的被子,再把洗干净又擦干的旬之刖抱到床上。 看着他纠结的眉头,寒煦看的有些心疼。 感情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也只有它,可以深入人的灵魂。 寒煦抱着旬之刖躺在床上,他低下头,亲吻着旬之刖的额头。“寒氏的情报网尽管厉害,可是要查时隔30年的车祸,恐怕有些困难。”寒煦如实道。不只是寒氏的情报网难查,其他组织的也是如此。毕竟对他们而言,找个人简单,查个人简单,可30年前的车祸案,证据恐怕都已经没了,就困难了。“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旬之刖闭着眼睛假装是睡了,其实他听的很透彻。 “我想这方面的话,私家侦探比较有优势。找本市的私家侦探,而且年纪大点的。在30年前也是从事私家侦探这活的。”寒煦的提议非常专业。或者说,他考虑事情一向从专业角度出发的。 除了爱上旬之刖这件事,是理智之外的。 “嗯。”旬之刖发出了轻吟的低喃声。 “那个记者怎么会无故跟之刖提起这件事?”寒煦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神情非常的严肃,眼色中也有些厉色。显然,他是怀疑那个记者的用心的。再加上上次宇文穹遗留的问题还有很多,所以他不敢分心。 “这件事我拖李督察查了。那个接着叫季林,他的父亲季海森就是30年前对我爸爸车祸事件提起疑惑的警察,根据季林的说法,季海森就是因为一直追查这件事,后来被人撞死了。事后警察抓到了开车的司机,是个醉汉。”旬之刖睁开眼,身体在被窝里挪动了几下,“你也躺下来,我睡的不舒服。” 他喜欢靠在寒煦的怀里,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寒煦低笑了一声,觉得这样子的旬之刖像极了小孩子。他修长的手臂横放在他的腰间,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旬之刖的脸对着寒煦的胸膛,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柔和温暖。旬之刖觉得,自己是掉进了陷阱里出不来了。他现在很贪恋寒煦,贪恋他身体的每一处,贪恋他带给自己的这种感觉。 可是旬之刖绝对不会告诉寒煦。 “这件事我来办,好吗?”长腿压在旬之刖的身体上,寒煦很想把让融进身体里。这个骄傲的像孔雀一样的男人,当他一层层把羽毛拔开的时候,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简单。 寒煦不明白,像旬之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他用恶声恶气和任性掩饰了自己的内心的寂寞,是他的成功和旬氏背后的权势让他可以活的这么好吧。 想着想着,寒煦笑了。之刖就是要这么任性,才是他要的那个之刖。 “你?”旬之刖低语了一声。 “嗯,等这件事后,我恐怕要真的接手寒氏了,到时候没有这么空。也不会像……像之前那样,每天在家里等你回来。”男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把权势抓的紧紧的,只是单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说的自己好像我的老婆一样。”旬字刖轻笑了起来。“那么委屈干嘛,我可没有逼你。”张开嘴,狠狠的在寒煦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可咬的不重,旬之刖不捨得了。 “是,是我心甘情愿的。”寒煦没好气的嘀咕,“我觉得我是老公。”怎么看,他都是做老公的人。 “你说什么?”旬之刖身影一拧,这小子是不是觉得压他压上瘾了?让他忘记了自己也是男人。如果不是被压在下面自己也有慡到,如果不是自己懒惰不想在上面卖力,他会被他压吗? 如果不是看在他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份上,他早就阉了他了。 “没,是我,我说我爱之刖,很爱很爱。”跟旬之刖相处久了,治他的法宝寒煦早就熟透了。 旬之刖生气的时候,怎么着也要顺着他。不然最后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之刖,过几天我又要回家一趟。”回家两字,寒煦说的咬牙切齿,他真的真得很不想回去。 “哦。”旬之刖不以为然。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可是旬之刖觉得寒煦有自己的自由,他的事情,自己不想干涉。 “清明到了,我要去祖宗那里扫墓。”虽然旬之刖没有问,可寒煦知道,他是想知道的。 “嗯。”旬之刖的鼻音开始浓了,他想睡觉了。 清明不是个好时节,全世界的人都会这么想。 第76页 旬家的墓地。 旬老太爷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他终究是没有福气。旬老太爷此生也愧对过一个人,那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是个相当温婉的女人,大家闺秀又知书达礼。她即便知道旬老太爷心里有人,也从来不吵不闹,夫妻之间,可所谓相敬如宾。 这个奶奶旬之刖是见过的。 旬老太爷刚带他回旬家的时候,这个奶奶还没死。在他6岁的时候,这个奶奶死了。旬之刖没什么印象,不过隐隐约约也记得些,是个非常慈祥的奶奶。 旬家人站在墓碑前,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些旁支,所以人不是很多。 旬老太爷。 旬之刖一家四口,旬之磊一家三口。现在公司有旬之刖爸爸管着,旬之磊爸爸是个科学家,旬之磊妈妈是个画家。夫妻常年不再家,也养成了旬之磊大大咧咧的个性,小的时候扔在旬之刖家,也因此,他天不怕地不怕,对这个堂哥是相当怕的。 从旬家的墓地出来,旬之刖和旬老太爷并没有跟大伙儿一起回家,而是两个人上了旬之刖的车。每年都如此,他们还要去之刖奶奶的墓地。不同的是,现在变成之刖奶奶和宇文庆共同的墓地了。 “爷爷,今天宇文爷爷刚死,不如我们晚点过去?”旬之刖把空调开到适当的温度,怕让旬老太爷感冒。以前他们都是这个时间段去的,因为宇文庆知道他们会过去,所以都会带着宇文家的人提早离开,错开时间段。今年宇文庆死了,宇文家恐怕…… “没事,陪我去附近走走。”旬老太爷自然也明白旬之刖的意思。 于是,车在宇文家那边的墓园附近停了下来。爷孙两人开始走上了山路,清明踏青,到也不错。旬之刖细心地扶着旬老太爷:“爷爷,当年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旬老太爷身体一僵,旬之刖无故提起此事,他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跟你说过吗?是车祸死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爷爷是说过车祸死的,可是也没谁,是他去撞了人,还是别人去撞他。”旬之刖回答。 旬老太爷眯起眼,他看着旬之刖:“你听说什么了?” 旬之刖没承认也没否认,可是这样的旬老太爷,旬之刖看出了些什么。年轻时的爷爷是个人物,爸爸的死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爷爷为什么不说?是因为觉得他那时候还小,不适合听这些吗? 那现在呢,他长大了,有足够的理智去分析事情了。 “以前车的安全性的确没有现在的好。可那时的爸爸是宇文家的大少爷,宇文家谁不巴结着?他开的车当然也不会普通,更何况当时还有怀着身孕的妈妈坐在里面,爸爸开车肯定也是小心翼翼的,又怎么会去撞别人?是不是?” 旬老太爷这会儿肯定了,旬之刖字字尖锐的分析,不只是听到了什么这么简单。他研究过,显然对这件事了解过。“当年的警察调查过,只是很普通的车祸。你爸爸当时为了躲避一个冲出马路的小女孩,和对面的大卡车相撞了。” 旬老太爷眼神暗了,有些悲伤。当年,当他接到宇文昊死的消息时,几乎要晕倒了。那是他跟之刖奶奶唯一的孩子啊,还没有叫他一声爸爸的孩子啊。每次见面了,就叫他一声叔叔。天知道他听了有多难过。 那一刻,旬老太爷仿佛一夜间白了发。 可是旬老太爷不安心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第05章 旬之刖知道旬老太爷会问,早就想好了对策:“因为宇文穹的事情,有几个记者怀疑30年前爸爸的车祸不是意外,所以前来问我,我那个时候才刚出生怎么会知道。说来好笑呢,爸爸妈妈的忌日,竟然是我的生日。” ”小刖?”这件事是旬老太爷一生的痛,也因此,他加倍的疼爱这个孙子。 “爷爷这是什么表情?爷爷觉得,对从未见过面,从没记忆的他们,我会有其他的感情吗?”旬之刖轻笑。“走吧,宇文家的子孙也差不多该走了,爷爷再不去,会错过奶奶的。” “什么错过?”果然,旬之刖一句话,把旬老太爷拉回了现实,“我已经错过了一辈子。” “不是,人家说清明的时候,死者的灵魂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和现实生活中的亲人见面。爷爷早点去,说不定能见到奶奶的魂魄。”旬之刖调侃。不想旬老太爷因为这件事而担心,而刚才的试探,也不是全无答案的。 爷爷。 “你个死小子。”旬老太爷气急了,用拄着拐杖朝着旬之刖打去。旬之刖哪是会乖乖被打的人,这不,两腿一伸,跑了。“站住,你这个死小子给我站住。”旬老太爷拼命的在后面追。 旬之刖跑的不快,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一边观察旬老太爷,深怕自己一个不留意,老人家出了什么意外。 快到太阳下山的时候,爷孙两人到了子刖奶奶的墓地。 墓地上有两个人的墓碑,他们都笑的非常幸福。他们是幸福的吧,因为终于,可以见到了。旬之刖偷偷的打量旬老太爷,发现老人家的神情非常寂寞。 “快告诉你的奶奶,说你很幸福。”旬老太爷向偷偷观察他的孙子瞪了一眼。 “你还真以为人死了还能地下有知啊?”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不过旬之刖还是老老实实的跪拜了。 不远处,有几道闪光灯闪过。 l岛是一座很神秘的岛屿,他位置有些偏僻,经常有私人飞机进进出出。但又因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没有人管辖。 曾经,也有国家想指染。却不料,被l岛上的人攻击了。为此,l岛周边的国家开始商量,企图攻陷这个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可是才过了一个晚上,那几个岛的领导人又通通否决了之前的提议,说,既然是个不属于列国的岛屿,那么大家也不需要多管闲事。 其实,l岛就是寒氏保全真正的总部所在。 寒氏保全,那是相当古老的一个家族所创。 在很久很久以前,清朝再往前,似乎是唐宋年前。有一位寒性的将军,因为厌倦了朝廷的杀戮,他举家带着亲戚隐居在世外桃源里。 那个地方,就是现在的l岛。 l岛上的居民不少。他们学着现代先进的精学知识,可骨子里,他们也没有摆脱传统的君主思想。那个岛上的居民,以寒家为尊。也就是说,寒家,等于是这个岛的国王。 那里有严谨的侍卫和军队。侍卫和军队不全是岛上的居民,很多是随着寒氏保全的发展,各部门的精英从外面带回来的孤儿。 寒氏保全是国内保全业的帝王,寒氏出来的保镖,他们个个有着不凡的身手,他们的武功招数如同古代的军人,非常神秘。 可是世人不知,寒氏的财富不仅仅是寒氏保全本身的身价。寒氏更值钱的东西,是在l岛上。 那些被现代人称之为古董,而被l岛上的居民不屑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藏。 寒家在l岛,建造的如同古代的宫殿。 宫殿以族长的正宫为圆心,以圆狐的形状向外延伸。那里还有一个非常华丽的地方,就是祠堂。当年随着寒将军一起隐居家将们,在死了之后,他们的骨灰统一被葬在祠堂里面。每年清明,有当代的族长带领他们的子孙,进入祠堂祭拜。请先祖们保佑子子孙孙平平安安。 所以,对他们而言,清明是个非常神圣的时节。 寒煦告诉旬之刖,寒假没有人会反对他们交往。但是寒煦没有告诉旬之刖,寒家没有人会反对,他的家将们可能会反对。 l岛和寒氏保全又是分开的。 l岛的居民未必一定要进入寒氏保全,而寒氏保全的员工,也未必都是l岛的人。l岛的人知道有这个少主的存在,但是寒氐保全的员工未必知道有这个少爷的存在。 当然,在寒煦继承少主的位置时,寒氏保全的员工知道了他的存在。 会叫寒煦少主的,都是l岛的居民,他们知道寒氏保全的存在,就像那个易容的情报手,肖恩。会叫寒煦少爷的,他们是寒氏保全的人,但是除非同时也是l岛的居民,否则,他们不知通岛的存在。 寒煦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足足坐了3个小时。他在飞机上浅浅的睡了一觉,睡梦中有旬之刖,这不,才刚刚离开,就开始想他了。 “少主,少主?”肖恩坐在寒煦的隔壁。没办法,他的祖先肖姓的家将,是当年寒将军的手下之一。这清明的祭拜典礼,他这个肖家的子孙也必须到。一瓶冰过的可乐递到寒煦的面前,才4月时节,是冰货还是有些冷。“少主,降降火。” “谢谢。”寒煦接住。 “少主的火哪是一瓶可乐就可以降的下的。”一道戏嚯调侃的声音,然后挨着身边的同伴,温柔的道了一声,“之刖。” 第77页 那情深深的声音,令飞机里其他的人笑了起来。 “少来。”旁边的人声音有些冷,可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寒煦也不介意他们的玩笑:“在监视我的时候,不雅观的画面没看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少主放心,我把画面当dv拍下来的时候,有打了马赛克。”那个调侃的人又道。他叫白流,也是其中一个家将的子孙。现在是寒氏保全总公司的总经理。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商场上,这人是有名的笑面虎。 其实除了寒煦,飞机里的其他人在商界或者其他领域,都有些名气。但是对于寒煦,他们是相当尊敬的。这可能跟祖先遗留下来的古老规矩有关。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寒煦的本事。他们这些一同进过基地训练的人都知道,要破了族长(寒煦妈妈)的纪录,他们这几个男人都做不到,寒煦却做到了,就这一点,足以令他们佩服。 寨氏的领导人,不需要多么厉害,也不需要多么有名。但是有一颗容忍大量的心,非常的重要。而寒煦就是有那颗心,他不分尊卑,不骄傲,可以和大家打成一片。 “我不知道白流你原来这么空闲,等我接任寒氏的时候,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分配你的工作。”寒煦性格慡朗温润,可不要以为他欺负的。他是那种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的人。 “冤枉啊少主,我刚才说错了,dv不是我拍的,是我身边的墨惊年。”白流赶忙推卸责任。笑话,他现在的工作已经很多了,再增加的话没有时间钓美眉了。 墨惊年,就是那个声音有些冷的男人。他跟白流是表兄弟,负责寒氏的后勤部。不要误会,后勤不是内勤,也不是文员。在保全公司,后勤是非常重要的。比如保镖在执行任务期间出了什么事情,全都有他们后勤部接手。 墨惊年挑眉,冷冷的瞥了白流一眼,那一眼,令白流毛骨悚然。白老爹在l岛是个以严肃出名的前辈,哪晓得生的儿子却是像白流一样的痞子。倒是墨惊年这个外甥性格比较像这个舅舅,全都话少。 如果不是白流长墨惊年两岁,白老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他们出生的时候抱错了孩子。 “哪需要我拍,刚才少主不是在梦中叫着旬少爷的名字不放吗?”没想到一向认真的墨惊年也调侃了寒煦一回。 寒煦的俊脸有些红了,他很尴尬。“之刖是我的爱人,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而不是通过镜头。”如果让之刖知道,这些人早就通过镜头认识了他……寒煦抖了一下身子,不敢想像会不会闹出人命来。不过要闹的话,也是自己这条人命吧。 寒煦突然觉得,他和之刖的前途和性福开始渺茫了。 对了,这次回来,一定要把l岛的事情告诉之刖。 不是寒煦故意隐瞒。而是岛上有族规。非居民的合法妻子,哪怕是朋友,也不能把岛上的事情告之。 合法妻子。琢磨着这几个字,寒煦有些飘飘然了。 第06章 寒煦从飞机上下来,全身洋溢着一股成熟和内敛的气质。他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然后淡然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白然等人摇手向寒煦告别。 “少主,您回来了?”殿门口是从小看着寒煦长大的总管。“族长、老族长和老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我知道了,谢谢寒叔。”总管跟的是寒家的姓。 果然,走到厅内,他那个气质绝伦的母亲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她端起茶几上的红茶,正在浅浅的品味。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隆重的似乎要去参加宴会。巴掌大的鹅蛋上,一双风韵无限的双眸。一头黑色的大波浪的捲髮,随意的盘了起来。一副黑玛瑙的耳环配合着礼服。玛瑙不像钻石那么张扬,很适合她端庄的气质。 端庄? 寒煦想笑,他的母亲只有在外人看来才是端庄的,也是很野性。 当然,不介意爹地的身份,愿意当以情人的身份跟在爹地的身边,这样有胸襟的女人,怎么可能仅仅是端庄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妈咪,明天才是祭拜典礼吧,你今天的装扮会不会太严肃了些?”寒煦来到寒雪晨的身边坐下。 “女人的美学,一天24小时都要保持最美丽的一面。”45岁的寒雪晨,皮肤嫩的像30不到的女人。她的皮肤白又剔透,天生是一方面,保养又是另一方面。 “在家里又没人欣赏。”寒煦抱住寒雪晨,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回来了,妈咪。”他们是母子,可很多事情,更像朋友。 “欢迎回来,儿子。”寒雪晨挑起寒煦的下颚,“儿子你可能弄错了。24小时的美丽,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女人在恋爱之前的美丽是为了吸引男人,女人在恋爱之后的美丽,是因为吸引自己。” “还是男人好。”他喜欢随心所欲。这种日子肯定受不了。 “你懂什么。”寒雪晨白了他一眼,“你要24小时的变着花样,你的情人肯定离不开你。不过儿子,你要学着点,不然你的旬家大少爷肯定会离开你。” “妈咪,你这是打击我。”母亲在诅咒儿子失恋,这有没有天理。 “你妈咪不是在打击你,她是在担心你,担心你被人甩了。”慈祥亲切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接着,优雅高贵的夫人和几个下人一起,端着菜出来。 寒煦一听这声音,顿时笑了:“外婆。” 外婆穿的是居家服。像邻居的老奶奶,不同的是,她看上去尊贵万分。 “很久没有下厨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如果不好,小煦可要全部都吃下去。” “妈,他算着时间回来,巴不得祭奠一结束就回去,您显然对他多情了。”寒雪晨要说的时候,就算是儿子也不给面子。 “妈咪。”寒煦有些尴尬了,“你不也是算着时间回来,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跟爹地在国外吗?” “那是当然的,我总得到三分之一的时间给其他的姐妹。” 听着寒雪晨的回答,寒煦一愣,尽管母亲告诉他很多次,不介意这样的生活,可是寒煦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他绝对接受不了和别人一起分享之刖。 “你还年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一种爱,你割捨不掉,所以只能选择这样。你爹地很爱我,只要他的爱是真的,那么一切都值得的。” “小煦,什么时候把你的情人也带回来?让外婆瞧瞧。” “外婆?我……之刖他,他可能在人家交流方面有些困难。”其实,他是怕之刖不懂得说好听的话,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 噗嗤……外婆笑了。“又不是孩子,人际交流怎么会困难?该不会是小煦不捨得把他带出来吧。来来来,跟外婆说说,是个怎样的孩子?” “是个很骄傲的男人。”寒煦很乐意把旬之刖介绍给自己在乎的家人。 咦?男人?外婆错愕了一下,自已听错了吗? “外婆。”寒煦亲昵的上去缠着他,“我的恋人是个男人,比我大六岁的男人。” “雪晨?”外婆遗憾地看着自家的女儿,不会吧,听女儿说外孙有了爱人,可是从来没有说过是同性啊。这…… “你……小煦是同性恋?”外婆和外公经常旅游,这同性恋,她还是知道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过,她疼爱的外孙竟然是同性恋。而且看自己女儿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那老头子……老头子不知道吧? “外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之刖追到的。”寒煦把追字强调的很明显。“而且我可以跟他保证,我的外婆外公肯定会同意的。” “什么肯定会同意?”门口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寒煦的外公回来了,他手中还拿着高尔夫的球桿。因为听下人来回报,说外孙回来了,他才放下正在比的高尔夫球球赛,“擦干净,去藏起来吧。”最近肯定不会拿这个杆子了。 “是。”门口站着的下人恭敬的退下。 见三个人都看着他,没有一个回答,外公挑眉:“怎么?难道我突然变帅了?让你们这么魂不守舍地看着我?”外公是个非常幽默的老人。其实在性格上他也非常温厚,所以这点,寒煦挺像他的。 “爸爸,您老当益壮,的确是趣来趣帅了。”寒雪晨赶忙拍马屁,一边示向寒煦打眼色。 外公哼了一声:“不要以为说几句好话就可以骗过我,这姜还是老的辣,你们没听说过吗?”下人端来了水盆,外公洗了洗手,又接过外婆递上来手巾,把手擦干净。“对了,老许的儿子带媳妇回来了。两人已经註册了,就是还没有结婚,老许说让我给主持婚礼。小煦也不小了,是时候交给女朋友了。趁现在年轻,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分,分了还有时间再找。等以后上了年纪,就来不及了。你看我,就是没时间选,才不得不将就着跟你外婆过了。” 第78页 外婆70来岁的老人了,被外公这么一说,也不禁红了脸。 寒煦和寒雪晨笑了,他们知道,这是两位老人家独有的恋爱方式。 “爸,你可不要小瞧了你外孙。他啊,要么不谈,谈起来可是相当惊人的。”其实寒雪晨有自已的打算。这次的祭奠之后,无论是l岛还是寒氏,他都想交给寒煦。 可是l岛的交接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族长必须是成家立业之人。因为有了家才有国,治理好了家,才能治理好国。 当年寒雪晨接任族长位置的时候,寒煦已经5岁了。其实那个时候是有部分的长老反对的。因为寒雪晨未婚生子,在他们的观念里,这是相当不好的。 可是寒雪晨说,就她和儿子,也可以组成一个人家。继承族长位置的规矩,她算是坐到了。第二点是寒煦晨的手腕相当铁血,也就是厉害。不要看她现在洒脱慡朗,坐起事情来,可是巾帼不让鬚眉。 从她维持了训练基地的纪录就知道了。 “哦?这是好事啊。快跟外公说说,是怎么的女孩子?人品怎么样?”外公一听,高兴极了。 “他跟一般人一样,身体健全,心地很好。可是有一点不一样,他不能生孩子。”寒煦非常含蓄的说。 “不能生孩子?”外公自我理解,“她得了不孕不育症?”生孩子是女人一生最骄傲的事情,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就不算是完整的一生。顿时,外公对这个不能生孩子的女孩起了几分怜惜。 噗……寒雪晨笑出了声:“爸爸,您真是个伟大的人。”不孕不育,亏他想地出来。 外公唇角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寒煦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外公,如果是这样,他不能为我生下子嗣。寒家从我这里断了后,您会反对吗?” 这个?外公思考了起来。 “外公?”寒煦紧张了,他可是在之刖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的家人不会反对的。 第07章 看着对凡事淡定随性的孙子,第一次露出那么紧张的神情,外公可以想像,那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寒煦的心中是多么重要。 “小煦啊。”外公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你妈妈如果找个正正经经的男人结婚,那么现在的寒家,也不是断了后吗?”如果是这样,寒煦今天就不是跟着母亲姓了。 外公虽然没有干预女儿的决定,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更加希望女儿可以有个真正的家。 “爸爸?”寒雪晨眼眶一热。“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是自己让这个强悍的老人让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傻孩子,爸爸一直都以你为荣。”人的一生很短暂,所以只要孩子们过的幸福,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外公。”寒煦突然跪在老人的面前,“对不起。”比起妈咪的事情,自己的事情更加严重。 “这是……你这是干什么?”外公赶忙把寒煦扶起来,可是寒煦摇头,“外公,我爱上的那个人,不只是不能怀孕这么简单。” 咦? 对女人而言,这恐怕是最严重的了吧? “外公,他是男人。” 什么? 寒雪晨屏住了唿吸,外婆睁大了眼睛。四周鸦雀无声,静等着外公的话。可是,外公只是笑笑:“原来是男人啊,我还以为等了什么疾病……什么?男人?”他一口气咽住了,外婆见状,赶忙把茶杯送到他的面前。 咕噜噜的喝了几口茶,睁开眼,对上了寒煦担忧中带着坚定的眼神后,他才缓缓道:“原来不孕不育,是因为他是男人啊。”语气不免有些失望,可更多的是对寒煦的担心,“这条路,不好走。”这孩子,怎么选了一条比他妈更难走的路呢。 “不。”寒煦摇头,“对我而言,只要你们送上祝福,那就一定是条光明的路。” 寒煦性格温和,有很强的责任心,可是没有人知道,在他内心深处,他其实很冷漠。趣嚮往自由的人,趣冷漠。 他不愿挂着寒家少主的名声,也不愿继承寒氏保全。但是当他知道之刖的身份,他的背景,以及他陷入过的危险之后,寒煦知道,要保护心爱的人,不是空口说保护两个字那么简单。 男人需要实力去证明的。 “你……你是同性恋?”因为寒煦的早熟,虽然他一直没有交女朋友,可是他们一家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会变成同性恋。 “我只要他。”跟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只要他。 那么坚定的回答,可见他对这份感情有多深。就算家人全部都反对,寒煦也会走的义无反顾。 因为他知道,未来的一辈子,不是家人陪伴着他,而是那个他心爱的男人。自己脚下的路,要自己去走的。 “什么时候有空,带他来这里聚聚。”外公笑了。人生之中,幸福最重要,不是吗?他清楚的看到了孙子眼里的幸福。 “小煦啊,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 “对对,他长的怎么样?唉,其实长怎么样也没有关系,人品好最重要。” 外公和外婆开始讨论了起来。 他喜欢做什么?寒煦觉得,除了拿着照相机之外,之刖最喜欢的,应该是做爱。想到这个,他有些脸红,他还真的不知道之刖有什么喜欢的兴趣。 “外公外婆,你们看。”寒煦把手机拿出来,手机里有旬之刖的照片,是他平时无聊的时候拍的。 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运动服在午睡。脸色白里透红,唇角泛着几分笑。男人精緻的相貌令外公和外婆相当意外,似乎很难想像,那是一个比女人还美丽几分的男性。 不过男人尽管漂亮,却不似女人般的柔和,他的美混合了性别,又能一眼看出,他是男人。 外公和外婆想,是他们家的小煦捡到宝贝了,瞧人家睡着的样子像极了纯净的婴儿,怎么着也不像是那种会谈惊世骇俗恋爱的人。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开口的是外婆。像她这辈年纪的人都认得旬之刖,可见他是真的非常有名。“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很有名的导演。我在电视上看见过,很有个性的一个年轻人。”原来,外婆也是追星族。 对于家人,寒煦从来都是有把握的,他也庆幸,自己可以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看着手机里旬之刖的照片,心里暖暖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之后,寒雪晨进来了。她穿着白色的柔道服:“有没有兴趣来比一场赛?” 寒煦挑眉:“妈咪这个年纪?”怕是不合适吧。“摔伤了你怎么办?”是觉得她的骨头够硬吗? “怎么?长了几根毛就嚣张了?”寒雪晨不屑。“不要小看了女人。” 对女人而言,年龄就是最大的武器,这死小子竟然拿这个攻击她。果然是翅膀长硬了。 这栋宫殿里有独立的练武场。 而现在,寒煦和寒雪晨就在里面。 寒煦是有手下留情的。他怕自己一个力道太重,把他唯一的妈妈给粉身碎骨了。寒雪晨当然知道这点,她就是利用这点,把寒煦逼的无路可退。最后,母子两人躺在地板上。累的。 “妈咪是有话有跟我说吗?”寒煦不是傻瓜,谁喜欢晚上不睡觉来干这些事情?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 汗水从寒煦的脸上滑落,青年阳光的气息充满了男人味。寒雪晨看着,不知不觉,这个安静又乖巧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寒煦的早熟有时候让她心疼。她想给寒煦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妈妈的家。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的。她爱着那个男人,而以那个男人的地位,自然不可能跟原配离婚。 所以这个家,是她对儿子永远的遗憾。 不过好在寒煦跟那个家的孩子们都生活的非常和谐。 就像寒煦曾经对旬之刖所说的,这个儿子做任何的决定,她都不会干涉。这是她对儿子的亏欠。 “小煦,那条路真的不好走。”从寒煦跟她坦言,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对同性恋关注了起来。这个世界上,真正幸福的同性恋能有几对。 她调查过旬之刖,虽然这个人的生活非常荒唐,可是不得不说,就敢作敢当这一点,这个人的确很好。旬之刖是那种不会怕流言蜚语就退缩的人,小煦如果跟这样的同性恋在一起,不怕以后被否定。 可是同样,旬之刖因为曾经荒唐的生活,他真的适合小煦吗?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是那种一旦爱了,就不会放开的人。跟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是一样的。 第79页 “妈咪,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好走的路,只有不想走的人。”寒煦否定,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他也有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妈咪,你要相信我,相信你的儿子。” “大言不惭。”寒雪晨轻笑,“没有不好走的路,只有不想走的人?谁教你的?”这个孩子,果真是孟科奇家的种,那样猖狂的口气,说的毫不留情。 “妈咪,自己脚下的路,只有自己明白。只要之刖跟我一样认定了,对我而言,就无所谓有阻碍。”寒煦眼中的自信那么强烈,强烈到寒雪晨不敢看,仿佛多看一眼,自己也会这样跟着深信。 “那万一他不够坚定呢?”寒雪晨反问。 “妈咪,二哥说,在陷阱里放一块肉,管它是香的还是臭的,肉食性的动物一定会跳下去。之刖就是肉食性的人,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背叛。”一旦爱了,就会是一辈子。他们都明白。 “邦德教了你不少。”那个孩子和小煦特别的投缘,也可能是贵族家的寂寞吧。 “嗯。”寒煦不否认,对于这个哥哥,他是喜欢和敬佩的。 “小煦,可人有时候不是为自己而活着。舆论会造成无形的压力。”她是过来人,她很明白。 “妈咪,那就变强,妈咪不就是这样吗?强到让任何人都闭嘴。”寒煦挑眉,浓黑的眉,开始展示了他的霸气。 寒雪晨笑了,她的儿子,最让她骄傲的儿子。 “不过妈咪。”寒煦话一转,有几分调皮,“您应该跟爹地多努力努力,如果还能生个弟弟出来,外公外婆会很高兴的。” “死小子。”寒雪晨想撕烂他的嘴巴,“不要,会影响我的身材。你不知道当初怀你的时候,我受了多大的罪。我害喜严重到几乎要吐到休克了,这种恐怕的经歷,我再也不要尝试了。”拍了拍身上皱皱的衣服,寒雪晨起身,“儿子,你自己走的路,一定要走到底。”祭奠过后,岛上的长老们,估计又要开始烦了。 第08章 祭奠在l岛,是很神圣的。 凌晨三点开始,寒家和寒家军就开始为祭奠的第一个环节做好了准备。 第一个环节,所有参加祭奠的人,都必须净身,然后里外都是黑色的着装。接着第二个环节,所有人都到寒家集合,由现任族长寒雪晨带着大家进入祠堂。 在祠堂门口,有一批和尚等着他们,是来为祖宗们念经的。 等所有人进入祠堂跪拜之后,和尚开始念经。和尚念了近一个小时的经,其实所谓的祭奠,就是听和尚念经,子孙们在心中悼念着祖先,对他们感恩。 接着又回到宫殿,这个时候,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他们的眼里,清明节的祭奠,比正月初一更加重要。 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孩子们都爱上了旅游等各种被称之为浪漫的东西,所以每逢未节的时候,大家都在天南地北。 而清明不同,无论他们身居哪里,都必须到祖宗的面前上坟。 这天的早餐,都是素菜。不过可不要小看了素菜,他们的素菜是五花八门,跟古代一样,每一个菜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圆形的餐桌有好几桌,女士和男士是分开坐的。同时又有主桌和次桌。主桌上坐着寒家当代的族长寒雪晨,外公,还有家将们如今的当家。次桌上分别有外婆为主的女士桌,寒煦为主的下一代桌。 “借着这次祭奠的机会,我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我打算让出寒氏族长的位置,打算让我的儿子寒煦来继承。”寒雪晨说出心中的打算。 “少主今年25了吧,是时候继承寒家了。”墨长老第一个认同。 “不错,少主年纪轻轻就破了族长您所创下的纪录,是可造之才。”白长老严肃的脸庞上,难得有了笑意。 一代换过一代,代表着他们老了,同时也代表着他们儿子们的成长。每一代的替换,也见证了他们这些人的子孙们,在不停的繁衍。 “两位长大都这么说了,我就更加没有意见了。”对寒旬一向都疼爱有家的李长老摸着又长又白的鬍子道。 “我虽然没有意见,但是按照族规,少主要成家之后方能继承族长的位置,请问族长,少主是不是定了人选?”问话的是张长老。他一向是个内敛的人,他的内敛和白长老的寡言不同。张长老的内敛看上去有些阴沉,而白长老的寡言仅仅是严肃而已。 张长老话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寒煦。包括和他同桌的几个同龄人。其实和他同桌的白流,墨惊年等人,对他的事情是知道的。毕竟他们生活在外面的世界。可是那些个长老们不知道,长老们因为老了,常年定居在岛内。对外面的那些娱乐新闻,他们自然也不八卦,没有兴趣。 如果他们稍微关注一些,就会知道寒煦和旬之刖之间曾经有过绯闻,也会知道寒煦曾经演过双性恋的电影。 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疑问了。 寒煦站起来,他拿着茶:“谢谢各位长辈的关心,我已经找到要共伴一生的人了。” 伴随着寒煦的话落,在场除了知内情的人之外,无一不是喜气洋洋的,包括了那看上去有些阴沉的张长老。 当年寒雪晨继承族长之位时,在场没有人看好她,认同她。甚至很多人没有提出反对,是因为看在寒煦的面子上。当然,小小的婴儿哪来的面子?不是因为寒雪晨生了一个寒姓的儿子,寒家有后的原因。而这些人对寒家的忠诚,当然是很开心寒家有后。 那个时候的寒雪晨问大家,如果我不继承族长的位置,那么让我儿子以后如何面对芸芸众生,他在这个岛上,又以何省份自取? 她问倒了所有的人。 不错,以老族长的外孙的生活生活在岛上?以她雪大小姐的私生子的生活?还是以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的生活? 无论哪一种,都会给寒煦的童年带来影响。但如果是族长的儿子,那就不同了。 凭着对这个小小婴儿的爱,他们认同寒雪晨。而当然,寒雪晨用实力告诉大家,不管是这个岛还是寒氏保全,在她的手中,它们会发展得更好。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围着寒煦爱人的话题展开。 他们问寒煦,那是个怎样的人。 寒煦笑着说,是让我爱到不能自拔的人。大家开始取笑他了。又有人问,是怎么认识的?寒煦红着脸说,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他住在对方家的对面。原来曾经是邻居,大家明白了。 面对着寒煦从简的回答,知内情的白流笑的肚子都痛了。寒大少分明是故意在扭转他们的意思。也对,如果现在就招出旬之刖的话,不知道这些人在知道寒煦是同性恋后,会採取怎么样的手段? 可是这件事总有一天会被知道的,不是吗? 不只是白流,肖恩以及墨惊年都很期待当这个秘密被揭开的时候,寒煦会怎么应付。 从l岛直接回城的飞机,降落的地点是寒氏保全企业大楼的楼顶。而从寒氏所在的城市到旬之刖所在的城市,还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也好在才一个小时而已,不然寒煦就要耐不住相思了,虽然才短短的三天。 可是寒煦不知道,这才过了短短的三天,等待着他的是惊天的大新闻。 由于怕私家飞机停在寒氏大楼会引起不必要的搔动,所以他们回城的时间是定在晚上,而当寒煦再开一个小时的车程回到旬之刖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车才到小区的门口,寒煦总觉得有哪里透着诡异。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竟然是白流打来的。 “少主,旬少爷出事了。”白流的第一句话令寒煦震了好一会儿。 “怎么说?”寒煦的方向盘熟练的转弯,车离别墅的反方向离开了。本来想给之刖一个惊喜的,看样子今天是他收到惊喜了。 “你去看一下今天的报纸。”白流提醒。 寒煦没有在第一时间联繫旬之刖,他开车来到一处24小时快客店,要了一份娱乐报。然后又回到车里。接着车内的灯光,寒煦看清了报纸上的一篇篇报导。 报导上是旬之刖和旬老太爷在宇文家墓地的场景。 同时还有尖锐的措辞,说宇文夫人和宇文庆、旬老太爷之间凌乱的三者关系。寒煦知道刚才在小区门口感觉到的诡异是什么了,是那些在暗中的记者,恐怕别墅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是谁?旬氏是数一数二的企业,报社这样报导,不明摆着跟旬氏过不去吗?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寒煦拨通白流的电话:“这件事你怎么看?” “联繫上次宇文穹的事情,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对方一开始针对的就是旬氏。”白流是商场上的精英,在客观上,他比寒煦更加有独特的参考能力。“上次报导旬少爷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事件,少主还记得吗?” 第80页 “当然。”就是前两天的事情,寒煦自问,怎么可能忘的了。 “就是那件事,我看到报导的时候,也以为对方是冲着旬少爷来的,可是转而一想,这种报导也许会影响旬少爷的名气,然而旬少爷是什么人?他工作或者事业,以他的财力,根本就不是为了钱。” “嗯,这种报导对之刖而言,不会有实质上的影响。”寒煦也思考过,之刖也说过,就算因为这件事,大家都不看他的电影,他也无所谓,他有一辈子也用不光的钱,根本就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少主,既然影响不了旬少爷,可对方还要那么做,这又是为什么?我从来不认同,有人会吃饱了没事做。”白流嘴角挂着笑意。作为寒氏保全的总经理,他的头脑也是一流的。 “我记得因为上次的报导,旬氏召开了股东会……”寒煦眼睛一亮,“是冲着旬氏来的?” “有这个可能。”白流也是这么想的。 “我明白了。”寒煦挂了电话。之后,他驱车来到酒店,现在的他不方便露面,他肯定,他就这么出现在之刖面前,肯定会给对方更多报导的空间。 在酒店开好了房间,寒煦就马上联繫旬之刖了。 第09章 “回来了?”漫不经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累。旬之刖躺在床上,的确是很累。只是在接到寒煦的电话时,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现在在哪里?哦对了,家里最近狗仔监视的厉害。”发生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寒煦,因为报导的事情爷爷已经累倒了,旬之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在他心中如神祗一样存在的爷爷,也会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在xx酒店,我看到了报纸的报导,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寒煦担心的要死,因为听旬之刖的声音,他感觉到了他的虚弱。 “在医院。”旬之刖靠在医院的走廊上,嘴角泛着笑意,“要过来吗?”虽然这样问,可是旬之刖知道,在心里,他是希望寒煦过来的。 “不来了。”寒煦回答,“万一有记者守在门口就不好了。” “嗯,也是。”旬之刖唇角的笑收敛了,却没有挂上电话的意思。 “那晚安。”寒煦道。 从来不知道,晚安两字竟是这么刺耳,现在旬之刖体会到了。“晚安。” 走进病房里,看着病床上还没有甦醒的旬老太爷,旬之刖觉得心在阵阵绞痛。旬老太爷是看到报导后被气昏的,报导上说了一些关于之刖奶奶的报导,很难听。说她勾搭了旬老太爷后,又不守妇道的怀着孩子勾搭宇文庆,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明显,可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生前因为自己受了罪,死后还要受这种折磨,旬老太爷一口气咽不上来,就这样倒下了。 “爷爷。”握住旬老太爷的手,旬之刖拧眉,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迷迷煳煳中,有人在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旬之刖努力的睁开眼,刚才因为太累,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之刖……之刖……” 眼前温柔唤着自己的男声,那张放大的俊脸。“煦?”是寒煦。 寒煦其实说不来,只是为了给旬之刖一个惊喜。没想到等他到这里的时候,旬之刖已经睡着了。他抱起旬之刖,把他放在旁边的床上。好在旬老太爷的病房是高级的vip房间,里面有备用亲属或者看护的床。接着帮旬之刖盖上被子,“睡吧,我会在这里。” “嗯。”旬之刖点头,很安心很安心。 这个青年,总是让他这么安心。 清早,天微微亮的时候,旬之刖就醒来了。他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上床的?旬之刖回想昨天,似乎是在梦中看见了寒煦,然后是他抱着上床的。寒煦?理智勐然回首。然而下一刻,旬之刖看见了那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昨天不是说不来了吗?不是说了晚安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难道昨天不是在做梦? “醒了?”在旬之刖接近沙发的时候,寒煦睁开了眼,微笑地看着旬之刖。 “混蛋。”旬之刖骂了一声,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扑了上去。他把寒煦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慾念,只是单纯的想感谢他的存在。 寒煦抱住旬之刖,任由他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巴里,他只是更用力更用力的抱住他。 “不是说不来了吗?”久久,旬之刖的唇滑到了寒煦的颈脖间,他把脸埋在那里,沙哑着声音问。 “我想给之刖一个惊喜。”寒煦笑着回答。 “你是觉得记者给我的惊喜还不够吗?”旬之刖哼了一声,他抬起头,疲倦的双眼有很深的黑眼圈,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寒煦。 “记者能跟我比的吗?”寒煦反问。他提起手,不舍的抚着旬之刖的眼,手的力道很轻柔,可他的眼底渐渐有了戾气。 旬之刖被他如此狂傲的话给逗笑了。他知道寒煦是个自信的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骄傲的一面。是不能比,这个世界上,除了此刻躺在床上的老人之外,在旬之刖的心里,怕是没有人可以跟眼前的青年比了。 寒煦把旬之刖拉到自己的旁边坐着,他握紧了旬之刖的手:“爷爷怎么了?” “受了刺激,医生说可能是脑中风,具体什么时候会醒来不敢肯定。” “是因为那个关于奶奶的报导?”寒煦猜想。 “嗯。对爷爷而言,能够威胁的到他的,就只有跟奶奶有关的东西。”包括他在内。“现在旬氏一团乱,之前跟旬氏有合作关系的客户通通要求解约,而且旬氏的股票下跌严重,这样一来,旬氏的资金开始短缺,而银行那方面竟然不愿意给旬氏贷款。你绝对无法相信,有近百亿资产的旬氏,竟然在一天之内,开始负债百亿。”旬之刖开始觉得好笑。 以前的他很骄傲的想,就算不靠旬氏,他自己赚的钱也足够他阔气的花一辈子了。可现在呢?拿他的钱出来填补旬氏的空缺竟然都不够。 “我找过这方面的分析师,最好的方法就是宣布旬氏破产。可是如此一来,爷爷一生的心血就没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爷爷的心血不能。爷爷说,那是要留给他的。尽管他不在乎,可是不能不管。 “不会有事的。”寒煦保证,“只要还有我,之刖就不会有事。” 听着他如此担当的话,旬之刖轻笑着推开他。“我又没说过要你帮忙。”真是的,他活到31岁了,竟然还要靠这个25岁的青年来帮自己,这话传出去,倒像是自己成了他包养的男人了。 不过话虽如此,寒煦还是让他感动了。 “是,是我自己要帮忙的。”寒煦挑起旬之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伴侣不就是彼此有苦难的时候,给予彼此帮助的吗?” 伴侣?旬之刖一愣。他是想过就这样跟寒煦一起生活,可是没有想过伴侣两个字,竟然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伴侣?多么唯美的两个字,他跟寒煦,可能会是伴侣吗? “当然是。”寒煦回答,仿佛看破了旬之刖眼里的意思。“这次回家,我已经家族的人说了,说我有共度一生的伴侣了。之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旬之刖沉默了,意味着什么,他隐约有些明白。 “这意味着,在这里……”寒煦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之刖比我更重要。” 噗通……噗通……这是谁的心跳?是自己的?还是寒煦的?旬之刖听不清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煳,自己的脸热热的,自己的身体像是火烧一般。 寒煦的这句话太动人了。他拍过太多太多的电影,里面有太多太多动听的台词,可没有一句,可以比得上今天寒煦的这句。 “嗯。”旬之刖仅仅是一个嗯字。 这个嗯字,代表着他认同了寒煦,认同跟寒煦过一辈子的承诺。 旬氏的情况非常的糟糕。 在旬明堂(旬之刖爸爸)把所有的资料整理出来,带到旬老太爷的病房,交给旬之刖的时候,旬之刖才意识到,这情况,比之前自己大概估计的还要严重。 “其实这些负债我们不是还不出,而是目前旬氏投资的其他产业还没有到收成的时候。我们的流动资金不够,以至于让外面的合作客户以为旬氏要倒闭了,也因此纷纷的解约。他们宁愿赔偿这些违约金,也要解约,可解约之后的情况就是我们之前的付出等于打了流水帐。”旬明堂有些头疼。填补这些空缺的资金不少,之前旬之刖拿出的个人资产已经解决了一部分,可剩下的呢? 第81页 “最头疼的是度假村的开发案,我们投资了50个亿,之前有银行做担保,现在因为旬氏股票的下降,银行不可能再贷款,反而开始催款。度假村的开发案被迫要停止,这是导致旬氏损失的最大关键。”旬明堂没有心思去问旬之刖身边的青年是谁,他头痛的快要爆炸了。 “要银行继续贷款不是问题。”寒煦学的是企管专业,在商场这块,他有独特的专业能力。 “贷款不是问题?”旬明堂提高了声音,这才仔细地看着寒煦,他发现眼前的青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很沉稳的魄力。而且他气质修养极好,深邃的双眼非常的自信。这种人,在以往跟儿子有关的绯闻男人中,似乎没有出现过。旬明堂意识到了这个青年的不简单,于是转头问儿子,“之刖,这位是?” “寒煦。”旬之刖介绍,“我的……我的……”对上了寒煦在乎和期盼的视线,旬之刖松口,“我的男朋友。” 伴侣两字他羞涩开口。不过寒煦已经满足,他知道旬之刖在这方面的脸皮比较薄。 旬明堂点点头,虽然意外儿子交了男朋友,也知道这个男朋友不再是以往儿子那玩玩的性质,旬之刖的生活,他从来不干涉的,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寒煦是吧,你刚才说贷款不是问题,那是因为你不明白旬氏现在的处境,所以才……” “不是的伯父。”寒煦解释,“我说的贷款不是问题,跟旬氏现在的情况没有关系,伯父也是从商的,您应该知道,只要有合适的担保人,不管这个公司有多么垃圾,银行都会放贷。” 第10章 只要有合适的担保人,不管这个公司有多么垃圾,银行都会放贷。 寒煦的话旬明堂当然明白,可问题是旬氏现在找不到担保人。而且以旬之刖个人的名义,几千万不是问题,可是关系到几十个亿的话,银行已经拒绝了。 而且往常和旬氏有关系来往的客户,根本已经把它们列入拒绝户来往了。 “旬氏的名声一向良好,如果只是宇文庆、奶奶还有爷爷之间的三角关系,不足以让旬氏一败涂地。”旬之刖适当的提出看法。 “之刖的话有道理,我看到报导的时候跟白流一起商讨过,是有心人士故意在针对旬氏。”寒煦接话。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旬明堂开口,“银行的催款,所有客户的毁约,度假村开发案的阻断,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粗看之下,会以为是关于爸爸的绯闻,这是有心人故意利用这个诽闻而进行的阴谋。不过这些需要时间去调查,目前最重要的是旬氏的股价和资金流动的问题。还有……今天的股东会议上,那些股东提出要转卖股权,或者让我们出资把股权买下。” “以旬氏目前的情况而已,股权的资金不会很大。”寒煦分析。 “不,股东们开口,要比市价高出一倍。”旬明堂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在旬氏呆了这么久,这些股东和旬氏或多或少是有些交情的,其中一个股东透露,有人在暗中收购旬氏的股权,所以他们才提出,要比市价高出一倍的价格。” 什么? 寒煦相当惊讶。也由此可见,他们之前的推测没有错,是有人在暗中和旬氏过不去。 “那些报社呢?他们应该没有跟旬氏较真的实力。”寒煦觉得,报社不至于为了报导去得罪当时财力或者权利雄厚的旬氏。 “的确,在报导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找过报社,但是报社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些旬明堂早就想到了,也付诸实际行动了,可是没有用。 “也就是说,对方是有计划的。”寒煦得出结论。 “那接下来爸爸有什么打算?”爷爷住院了,旬之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管理一家公司他就算有这个能力,也需要实践,现在他就像赶鸭子上集市,脑袋里根本就是一窝子的乱。 “你爷爷手中有旬氏百分之55的股份,其他小股东的股份占到了45%,可现在你爷爷昏迷不醒。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把小股东的股份全部收购了,在你爷爷还没清醒的期间,对方就成了最大的股东,到时候我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也就说,对方如果要变卖旬氏的话,你们都无法阻止。”寒煦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嗯,爸爸其实有遗嘱的,但是他现在是昏迷,不是死亡,遗嘱无法生效。”旬明堂蹙眉。“而且遗嘱就算生效了,谁继承旬氏就等于背负了这些债务,也不是……”接下来的话旬明堂没有继续,不过旬之刖和寒煦都明白。 “银行的贷款由我出面,应该没有问题。”寒煦站了起来,应该两字说的非常保守,可是旬之刖知道,由寒氏出面,不是应该没有问题,而是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其他小股东手中的股权,我们要收购25个点以上,这样就算旬爷爷昏迷不醒,那么最大的股东也不会是别人。” “由你出面?”旬明堂被他的话吓到了,他不解地看着旬之刖,希望儿子能给个解释。面前青年的话有些大言不惭,就算他看上去非常正派,可几十个亿的贷款,不是正派不正派可以解决的。 “爸爸,寒煦是……寒氏保全的人。”旬之刖只是简单的介绍。 什么? 从旬明堂睁大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明白了寒氏保全的人这几个字代表的意思。因为对方姓寒。 “不。”寒煦摇头,“我不准备用寒氏保全的名义做担保人。之刖,对方既然冲着旬氏来的,而我跟之刖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可见对方对寒氏保全也是有防备的。既然已经有如此防备,对方为什么还要针对旬氏,可见他们也有5成以上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只要寒氏一旦加入这次的战争,那么对方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正对寒氏?”旬之刖反问。 “嗯。”寒煦点头。温和的笑变得有些邪魅了,他血液里的因子都在跳动,这样兴奋的感觉,打从他出生以来从未经歷过。当然和旬之刖做爱的时候不算,因为那个时候他一直都很亢奋。 “那你打算……”旬之刖话到一半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白痴,寒煦是寒氏的人,寒氏的人际网当然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问这些。 旬之刖心里有些难过,在爷爷出事之后,在旬氏资金被限制之后,他不是没想过找人帮忙。可是旬之刖怯步了。他想不到自己可以找谁帮忙,也放不下面子去找人帮忙。 “没事的。”寒煦握住旬之刖的手,“之刖,没事的。” 青年温柔的嗓音,满是爱意的眼神。旬之刖在他的面前,什么事情都能释怀。他知道,如果这次寒煦帮忙了,他跟寒煦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更深了。以前在寒煦的面前,他总是那么骄傲,那么任性,可以后呢?他怕,怕他在寒煦面前会没有面子,没有尊严。 人一旦涉及到钱的问题,总是特别敏感。 “之刖。”寒煦总是能在旬之刖的一个眼神中看透他的想法,“如果今天我出了事情,需要几十亿的资金,之刖会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吗?” 用最简单的道理告诉面前自尊心甚高的男人。毫无疑问,就算没有爱到了骨子里,旬之刖也是愿意拿出所有的钱,去换寒煦的平安。 同理,旬之刖笑自己的愚蠢。 怎么学会了谈恋爱,自己就变得笨了。 “谢谢你。”不再拘谨自己,旬之刖放松自己去享受他的温柔,他的温暖。 “嗯,我收下了。”寒煦笑的春风得意。旬之刖的谢谢,多么可贵。而他更加知道,旬之刖说的谢谢,不是谢自己帮助了他,而是谢自己认识了他,谢自己爱上了他。 原本还紧张的气氛,在两人的眉目传情中,渐渐散开了。旬明堂很想出声提示,现在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然一向骄傲的大儿子难得有这么安静的一面,让他沉默了。 是幸福的。看着儿子面上的红润脸色,看着儿子眼中的微笑眼神,他知道,这个不是他亲生的,却当成亲生儿子在养的孩子,是幸福的。 旬明堂更加知道,在旬之刖心中,有一道别人无法踏进的墙,跟他不是他们亲生的有关系,可现在,这道墙已经瓦解了。 是因为这个青年,这个有着不凡身份,却平易近人的青年。 “那个……”旬明堂不好意思的开口,“银行放贷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虽然知道不该打扰,可旬明堂还是要确定,因为只有确定了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举动。 寒煦的俊脸突然红了,他忘了病房里还有旬明堂,顿时尴尬了。“嗯,没问题。我请大哥出面,银行的贷款肯定不会有问题。” 第82页 “你大哥?”旬明堂不是要管人家的家事。如果这个青年的家里环境很复杂,那容得下之刖吗? 大家族的琐事,他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寒。在现在旬氏发生这种问题之后,平时经常来贪便宜的亲戚们,恐怕连火箭也打不到了吧。都躲的远远的。 “伯父。”寒煦朝着旬明堂鞠了一个躬。“我出生于单亲家庭,我爹地和妈咪在名誉上是情人,我大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现在是英国孟科奇家族的继承人。” 寒煦简单的介绍,吓到了旬明堂。久久,旬明堂无法回神。 下午的时候,旬之刖和寒煦回了酒店,而旬明堂在医院里等老婆过来接班。 一到酒店,寒煦就去浴室放了温水,然后他把旬之刖推进浴室里:“你先去洗下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好吗?” 第11章 旬之刖很想打起精神,可是听着寒煦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他觉得那就像催眠曲,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睡。 寒煦从高中就开始独立,他很会照顾自己,现在多照顾一个旬之刖,他求之不得的事情。看着旬之刖连走路也有气无力的,寒煦干脆直接抱起他,脱掉他的衣服,把他放进浴缸里。他主动为旬之刖洗起了澡。 几天没见,突然看见旬之刖的身体,沉睡的欲望就这样被唤醒了。寒煦的唿吸有些喘,手像着魔似的想抚过旬之刖的每一处。 原本闭目的旬之刖睁开眼:“我很累。” 寒煦笑的有些尴尬:“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很累,不然,不然自己早就压上去了。 把旬之刖沖洗好,然后擦干抱到床上,可他的手没有松开:“你睡觉,让我再抱一会儿。”他需要时间去抚平他的兄弟。 旬之刖嗯了一声。 因为疲倦而熟睡的脸,还是漂亮的不像话。寒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就算是男人,他依旧漂亮的比女人还要张扬。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语文书上的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确是这样的,他总觉得,全世界的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旬之刖来的好看。 哎……深深的嘆了一口气。寒煦离开了床边,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拉住了。之刖?连睡着了都觉得不安吗?可这样一来,他必须坐在床头打电话了。 只能用酒店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给自家的大哥。 “你好,哪位?”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冷,可寒煦已经习惯了,“大哥,是我,寒煦。”随后,寒煦把情况大概的讲了一遍,“大哥觉得如何?” 有大哥做担保人,银行绝对不会拒绝。 “的确是可以,但是我目前人在千里之外的英国,如果旬氏向英国的银行贷款的话,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行,可他们是向中国的银行贷款,这不是几天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我这边很急,等不上几天。”寒煦直截了当。 “那就找中国那边的担保人。我想想,对了,你二哥的朋友东辰云,你去找他,东辰家族在中国有分公司。” “谢谢大哥。” 事实上,等寒煦跟东辰云联繫上,并说明了理由之后,东辰云表示,自己目前正好在这里,干脆见面谈详情。 晚上6点,寒煦叫醒了旬之刖。 “之刖,你叫上爸爸一起,关于银行贷款的事情,我约了朋友谈一谈。” xx酒店,他们约好见面的地方,也刚好是寒煦下榻的酒店楼下。 旬明堂接到旬之刖的电话时,吃惊不小。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贷款的问题竟然有着落了。等他赶到酒店,碰上了大厅门口的寒煦和旬之刖。“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等一个朋友。”寒煦解释。他话音刚落,三辆宝马7系的车陆续停在了酒店的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五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随后为首的那个男人拉开车门。 这个时候,酒店里陆续有人进出,能上六星级酒店的虽不全是有钱人,可也离有钱人不远了。他们的圈子里,只有更有钱的,没有最有钱的,他们什么场面什么人没见过,可这个从车里出来的男人,深深的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男人很高,186公分左右,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男人有一头微卷的发,英挺的鼻樑上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男人的脸相当俊美,俊美中透着斯文。 世界上不管是英俊的,还是俊美的男人不少,但是像这个男人般令人一眼就被深深震撼的,绝对少之又少。男人震撼人心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气质,那种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气质。这种气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可见男人尊贵不凡的身份。 “东辰大哥。”寒煦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非常慡朗。 他如阳光般帅气的形象,跟男人的雍容华贵完全不同,可是站在一起,竟也有不容忽视的高贵。他们似乎就是一个圈子的人,那个连众多有钱人也无法进入的圈子,属于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圈子,就是那种,在中世纪的英国,经常出现的上流社会。 “煦,好久不见。”东辰云抱住寒煦,不似情人间的拥抱,是那种很久不见的朋友般,兄弟般。 旬之刖是有钱人,他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这个年纪,又靠自己的能力赚到上亿的资产,他无疑是骄傲的。 可是看着面前拥抱的两个男人,旬之刖明白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今天总算长了见识。 不过,旬之刖得过无数的奖,走过无数的红地毯,这种场面,还震撼不了他,他只是有些意外这个男人的出色。 感觉到打量的目光,东辰云回视表示礼貌。 仅仅是一眼,旬之刖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斯文。他是沉睡的狮子,狮子如果被惹火了,那绝对是常人承担不了的代价。 “东辰大哥,我来介绍。”寒煦迎着东辰云走进酒店。 “好。”东辰云的声音相当温柔,低沉中带着温柔。旬之刖知道,这不是温柔,说好听点叫温柔,说难听点就礼貌,他只是把礼貌掌握的恰到好处。东辰云回首对身后的人道,“亚力,你们在车内等我。” “是,族长。” 包厢内 寒煦简单的为他们做介绍:“这位是东辰云,这位是旬之刖,这位是旬氏的总经理旬明堂。” 东辰云? 旬之刖不从商,也许不知道东辰云是谁。可是对旬明堂而言,东辰云这个字,就像是古代的臣民听到了帝王的名字一样。 东辰家族的族长,东辰集团的掌权人,英国上流社会最金贵的男人,他当然知道。 “您……您好。”旬明堂有些感动,有些激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旬氏在国内是大企业,可是跟东辰集团那种跨越全球的集团是无法比的。 “旬总您好。” 旬明堂无法想像,这样传奇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东辰先生您好。”相对而言,旬之刖就镇定多了,其实他不是镇定,他只是不晓得眼前男人的身份而已。 “旬先生您好。” 四个人坐定,待服务员上菜之后,东辰云首先开口:“旬氏的情况寒煦跟我说过,有我出面担保,向银行贷款50个亿的确不是问题,可是50个亿的贷款数量,却是不小的利息。旬氏目前在众多客户纷纷解约的情况下,就算贷来了50个亿的款来继续你们度假村计划,那也要等上好几年才能盈利,就算开始盈利了,恐怕未来几年内的盈利,都是用来偿还银行的利息。” 东辰云的话简洁有力,就像旬之刖这种不是学商的人,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他的厉害,更何况像旬明堂这种接触商场许久的人? “那么东辰先生的意思是?”旬明堂已经回神,而且很快的明白,东辰云既然站在了这里,就表示他有了计划。 “50个亿虽然是大数目,但是对寒氏保全而言,应该不是问题,寒煦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东辰云转而问寒煦。就算是好朋友的弟弟,他也需要全面的考虑。 “当然。”于是,寒煦把事情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东辰云明白,“有人针对旬氏,此人又知道你和旬先生的关系,为了避免他们已经准备好针对寒氏的措施,所以这件事寒氏不宜出面。”东辰云随即笑了,“寒煦今天25了吧?” “是的。”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基础上,再年轻十岁,就已经掌握了东辰集团呢。”东辰云不是炫耀,他是想教寒煦些什么,寒煦明白。“旬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在几天之内面临倒闭的问题,是因为旬氏少了领导人。旬董事长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曾经的铁血手段我还是听说过的,如果今天旬氏能出第二个他,那么这种所谓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第83页 东辰云的一针见血令旬明堂有些汗颜。的确,他们旬家除了旬老太爷之外,没有一个是经商的料。 “可是寒煦。”东辰云取下眼镜,跟寒煦一样的靛蓝色眸子,非常的深邃。他的深邃跟寒煦不同,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是经歷过太多太多事情的男人,才有的透视力。“寒氏保全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今天的旬氏没有了领导人,难道你们寒氏也没有了领导人吗?” “东辰大哥?”寒煦心勐然唤醒,他明白了东辰云的意思。 “同时对付国内两个大企业,我倒是很好奇,有哪个企业或者哪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 “谢谢东辰大哥,我知道给怎么做了。”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而是要靠接触,只有接触了,才能知道对方。 “不用,不过寒氏保全的确是跟一般的商业性质的企业不同。而旬氏的度假村,我倒是有个提议,不知道旬总的意思如何。” “请东辰先生指点。” “向银行贷款50个亿太麻烦了,我以东辰集团的名誉,直接投资50个亿如何?”东辰云微笑的问,他问的十分有把握,也料准了对方一定会答应。“至于到时候的利益分配,就按照比例来算。看50个亿占到度假村总投资金额的百分之几,如果度假村总投资额是100个亿,那么我那二分之一的利益,如果是150个亿,那么我拿三分之一的利润。当然,我投资的是度假村这个开发案,跟旬氏的股东或者股权,没有丝毫的关系。”也就是说,不入住旬氏。 这对旬氏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不仅可以解决资金上的问题,有东辰集团的号召力,恐怕……旬明堂知道,对方是看在寒煦的面子在变相的帮自己。 “旬总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是商人,站在商人的角度上,与其让银行赚利息,不如我来做长期的投资。” 有了东辰云承诺的50个亿的资金,那么度假村的继续开发也不是问题。 果然,在第二天的股东会议上,东辰云的出现扭转了所有的局面,他当着旬氏所有股东的面,和旬明堂签订了合同,而在半个小时之内,东辰集团经过瑞士银行的资金,已经汇入了旬氏的对公帐户上。 50个亿,就算是瑞士银行,也不可能马上调资,东辰云三个字,果然不同凡响。 而那些股东纷纷紧握了手里的股权,他们一致的表示,不再出卖手中的股权。同时,旬氏放出了和东辰集团合作的消息之后,旬氏的股票,在慢慢的开始上升了。 第12章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监视着旬氏的一举一动吗?旬氏怎么会和东辰集团搭上的?”严厉质问的声音,对着面前银髮的男子。 不错,这男子正是银萨。 “是因为寒氏保全的少主。”银萨回答,“寒氏的少主寒煦,是寒氏保全的董事长寒雪晨和英国孟科奇伯爵的儿子,而孟科奇伯爵的二儿子是邦德,是时尚界有名的教父先生,他和东辰云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通过他的关系,如果寒煦撇开寒氏的话,直接找东辰云帮忙,东辰云肯定会答应。几十亿对财力雄厚的东辰集团而已,根本就是小儿科的玩意。” 什么?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旬氏,如果说宇文穹想要宇文集团,是因为要报復宇文庆对他的不公平,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什么?”银萨问,仿佛看透了对方。 “放肆。”对方愤怒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东西?轮到你来质问我吗?” 银萨勾起唇角,那笑容非常不屑:“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在你眼里当然不是什么东西,那么宇文穹呢?他在你眼里也什么都不是吗?”银萨为宇文穹不值。 “他是我人生的污点。”毫不犹豫的话,让银萨一阵心寒。他开始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心思,对方残忍的道。 “不需要我来背叛你,寒氏保全已经开始主动攻击了。”银萨冷笑着走出房间。 寒煦听了东辰云的话,意识到被动的等待还不如主动的攻击,所以他让以肖恩为首的情报手查和那些股东接触的人,以及报社公司的老闆,想看看这个报社的背后,到底是谁给撑的腰。 寒煦的忙碌,旬之刖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可能是打从出生就过的太好,以至于让他忘了人最基本的能力。 说实话,这几天的事情,快的他无法适应。旬之刖有能力,有魄力,可是他没有经验。对商业这块,他根本毫无意识。 “在想什么?”寒煦看着对窗而立的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旬之刖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就这样靠在寒煦的胸膛里。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反对,他觉得这样是弱势的一方,像极了女人。他也许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但是他讨厌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性格。 “不着边的事情。”夕阳下,窗外的天边尤其漂亮。旬之刖看着,总觉得不顺心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除了拿着相机到处拍摄之外,我一无是处,是不是?” “人有平凡的不平凡之分。但不管是平凡的人,还是不平凡人,都有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之刖的天分不在商业上,所以不需要强求自己一定要在那一块有所成就。”寒煦的下巴抵着旬之刖的肩膀,他闻着旬之刖安详的气息。想起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了。“这件事马上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去旅游吧。” “好。” “顺便去结婚吧。” “好……”好字吐出才知道寒煦说了什么。旬之刖觉得有些好笑,“你还真相信男人和男人的婚姻有保障了?” “不是。”寒煦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密切了。”结婚,在寒煦的眼里,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你刚才答应了,我听见了。” “结婚也可以离婚的。”不是旬之刖故意泼冷水。 “我不会给之刖有离婚的机会。”寒煦说的自信满满。 手机响了,是旬之刖的。他从寒煦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可是寒煦不肯。 “松手。” “不想,一辈子都不想。”寒煦撒娇。一辈子都不想放开抱着他的手,这种感情强烈到连他自己也震撼了,可是他喜欢这种感情。 “那就一辈子也不要放开。”旬之刖转过身,在寒煦的脸上亲了一下,“可是我现在要去接电话,寒少爷。”来到沙发上才拿起电话,寒煦从后面扑了上来,“你说的一辈子也不要放开,我现在就不放开了。”他像小孩子一样的巴着旬之刖。自从东辰云来过之后,旬之刖的情绪不是很好,寒煦知道他在想什么。 旬之刖是被刺激了,他也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没用。所以寒煦想逗他笑,他不想旬之刖被这种负面的情绪压抑着。 推不开身上的人,旬之刖只要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接起电话:“旬之刖,哪位?” “是我。”电话那边的声音,那么熟悉的语气,令旬之刖愣了一下。是柯以闵。旬之刖绝对没有想到,柯以闵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前几天出国了,今天回国的时候听到了关于旬氏的消息,虽然知道有东辰集团做宣传,旬氏的股票在回升,可如果在资金方面还有困难,需要我的地方……”柯以闵,想说,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但他想到了旬之刖的骄傲,又怕说出这样的话,会伤了他的自尊。 旬之刖沉默了。 的确,他认识很多人,很多有钱人。在旬氏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他可以打电话跟他们借钱,可是高傲的自尊他放不下。其实50个亿根本就是小意思,只要他愿意开口。然而他没有。 更加意外的是,在旬氏出事以来,除了他公司里的那些人之外,第一个主动愿意帮助的外人,竟然是柯以闵。 一个他就算想去借钱,也绝对不会想到的人。 “谢……谢谢。”旬之刖从来没有对柯以闵说过这三个字。就算曾经在读书的时候,柯以闵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都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可今天,他说了。“资金方面寒氏已经投入了,所以没有问题。” 在东辰云50个亿的投资下,寒氏也同时加入20个亿,只是寒氏的20个亿没有公开。这20个亿在名誉上用来投资旬氏上,这样一来,寒氏就成了旬氏股东的一员。可实际上,是寒煦私下拿出来的,寒氏没有入驻旬氏股东的意思。 这不过是做给那些股东看的。 “寒氏?……对啊,寒煦是寒氏的人。”柯以闵那边嘆了一声气,“那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联繫我,就算,就算不以柯氏的名义,就着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我手头上也有几十个亿……” 第84页 “我明白。”这些年,这些事,让他们都成熟了。“有空的话出来聚聚。”旬之刖邀请。 柯以闵轻声笑了。“好,等你有空的时候约我。” “一定。” 砰…… 未等旬之刖挂上电话,寒煦把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然后欺身吻了上去。他已经忍了一个星期了。 旬之刖开始有些挣扎,可后来沉迷了。不只是寒煦忍了很久,他也照样忍了很久。 不过,显然,他们没有那么顺利。因为这会儿,响的是寒煦的手机。寒煦电话很少,而在这个时候打他电话的,显然是寒氏的人。所以就算有千万个不愿意,他还是乖乖的从旬之刖的身上起来。 不过这时旬之刖不乐意了。他双腿勾住了寒煦的腰,不想让他离开。 寒煦的眼神一沉,很想把自己挤进旬之刖的身体里。可是理智阻止了他。“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他发誓。 “少主。”电话是肖恩打来的,那边的声音很不可思议。 寒煦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有底了:“查出那个暗中购买旬氏股份的人了吗?” “恩。”肖恩顿了一顿,“是银萨。” “什么?银萨?”寒煦失声道,他看了旬之刖一眼。旬之刖也诧异的看着他,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竟然会是银萨。 银萨在宇文穹被抓之后就失踪了,谁也不曾想到,他还会出来兴风作浪。 “不只是股东如此,就连报社的背后也是银萨在搞鬼。” 肖恩带来的消息太过惊讶,震的寒煦和旬之刖愣了好久。 如果是银萨搞的鬼,那是不是可以当作跟宇文穹有关系?可宇文穹被关在监狱里,已经没有能力再干这些事情了。 难道银萨的背后还有人? 旬之刖不明白。 旬之刖不明白,但寒煦明白。那天的那个杀手,以宇文穹妻子的身份伴在宇文穹身边的杀手,肯定是背后的人派来的。“那天跟我动手的那个杀手有消息了吗?” “还没。”肖恩道。 寒煦还没有挂电话,旬之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旬明堂打来的。“之刖,出事了。”听旬明堂的语气,貌似事情很紧张。 “爸爸,什么事?”旬氏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还有什么事情令爸爸这么不安的? “你于伯伯刚才打来电话,人又开始购买他们的股权了。” “什么?”旬之刖看着寒煦,“爸爸来电话,说又有人开始收购旬氏的股权了。在东辰集团跟旬氏合作的消息传开之后,旬氏的股东竟然还会愿意把股权卖出去,这很令人费解。” 寒煦点头,让肖恩查出银萨的地址。 同时,旬明堂又继续道:“你于伯伯说,是有人扣押了他们的妻女,威胁他们的。” 第13章 很多事情,凡事发生过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否则就没有歷史了。更何况,这只是相隔30年而已。 李督察在旬明堂之后驱车来到寒煦下榻的酒店。“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旬之刖瞥了他一眼:“先好的。” 寒煦耸了耸肩膀,不予发表。 “好的就是30年前的那个警察季海森的案子,我找到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了,那警察因为已经退休,所以找起来废了些时间。“ 什么?旬之刖和寒煦面面相视,最后由旬之刖问:“那警察怎么说?” “那警察说,这是他所见到过的,最冤的一件案子。但是因为上头下了命令,这件是意外事件,他们也没有办法。之刖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警察是谋杀的,那么我爸爸妈妈当年的车祸也可能不是意外。”旬之刖头又痛了,这一连串的问题纠结在一起。他突然有种感觉,今天旬氏所面临的问题,跟30年前爸爸妈妈的车祸案有可能是……心勐的一颤,他怎么会有这种联想?“那坏的消息呢?” 旬之刖再度问道。 “坏的消息你刚才已经求证了啊,就是你亲生父母的车祸,十有八九是谋杀。”李督察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我找个资料,当时的宇文昊也就是你亲生父亲,他深得宇文庆的宠爱,又因为本事的才华,是宇文家族那辈中,最受宠的人。” 寒煦眯起眼:“所以,如果他的车祸是人为的,那么宇文家中的人动手的可能性比较大,对不对?” “有个人可以给我答案。”旬之刖冷冷的说了一句。 这下,轮到李督察和寒煦对看了一眼,接着他们异口同声道:“宇文穹。” 三个人会心一笑。接着向宇文穹所在的监狱出发。 宇文穹自从坐牢之后,从未有人来看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探监的,竟然是旬之刖。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牢房是容易让人感嘆的地方,至少宇文穹感嘆过了,且感嘆出一些什么。 “宇文叔叔,好久不见。”旬之刖让寒煦和李督察在外面等候,他需要单独跟宇文穹见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里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侄子如果没事情的话,也不会来这里的,说吧,什么事情?”宇文穹是个精明人,这是无疑的。只是这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既然宇文叔叔这么慡快,我也不转弯抹角,我想知道30年前,我亲生爸爸车祸案的幕后真兇。”旬之刖直接进入主题。可他说出的话,令宇文穹愣了好久。恐怕他想过很多个旬之刖来这里的目的,却从来也没有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 “宇文叔叔不要直接回我,我跟你谈条件,什么条件都行。你知道,我未必一定要从你口中听到答案,我可以叫人来把你催眠,然后从中得出答案。但我现在却来了,其中的利益关系,宇文叔叔比我更明白,对不对?”一旦理清了思路,在谈判桌上,旬之刖是高手。这也是为什么旬老太爷想把旬氏交给他的原因。 他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有没有心意的问题。 半个小时后,旬之刖从监狱里出来了。 “怎么样?”寒煦迎上去问。 “可以把宇文穹从监狱里弄出来的吗?”旬之刖不答反问。 “什么意思?” 见李督察也走了过来,旬之刖瞥开话题:“老朋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剩下的我自己会解决。” 李督察打量了旬之刖很久,他吐出一句好的。 离开监狱,李督察和他们各自驱车回去。在车上,旬之刖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刚才没有说。他是个很有责任心很有公义心的人,如果告诉他,会让他为难的。” “和宇文穹有关系吗?”寒煦猜到了。 “嗯。” “宇文穹说,除非我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并帮他弄一个全新的身份,给他足够的钱,可以安心的过一辈子。他说,你可以做到。”这件事旬之刖做起来有些难,可是对寒煦而言,或者说对政商关系交好的寒氏保全而言,却是非常简单的。 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有多少人需要依仗寒氏来保护自己的身价安全,所以寒氏的人际关系,其实非常的雄厚。 “这个不是问题,我让白流去安排,可是宇文穹的话可靠吗?一个在那时不怕死的人,他的话未必可靠。” 宇文穹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可见他并不怕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想继续逃出去。 “我相信他的话可靠。他经歷了人生的最低cháo,知道了自己的难能可贵,他当然渴望出来。而且就算他敢撒谎,在他一无所有的今天,他没有筹码跟我们斗,不是吗?” 旬之刖那个我们听的寒煦好舒畅,他笑的顿时温柔了:“对。” 随后根据旬明堂口中的那个于伯伯的提示,寒煦让肖恩的人全面出击,虽然那些股东极有可能已经转卖了手中关于旬氏的股权,可是并不能保证他们肯定安全。 同时值得庆幸的是,银萨的藏身地点被暴露了。 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旅馆里,里面的设施非常糟糕。像银萨这么一个贵公子般的人,竟然愿意藏在这里。 更诧异的是,寒煦出现的时候,银萨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那已经是晚上了。银萨正窝在里面吃着沙窝,看到寒煦进来的时候,他甚至介绍:“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味道很好。” 寒煦也不急,倚在门口:“在中国,美味的小吃很多,如果有机会,你可以都尝尝。” 第85页 “那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银萨夹起沙窝里最后一根青菜,吃的津津有味。“旬氏那些小股东的股权渡让书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只要明天旬老太爷还没有醒来,旬氏就会完了。” 寒煦微笑,并不紧张:“你知道,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也可以出很多意外的。” “在我爸被抓了以后,我还有胆子留在这里,你觉得我会怕出意外?”银萨反问。做坏事的人,向来不怕死,因为他们已经预计到死亡的可怕了。 “如果我说,你爸已经离开监狱了呢?”寒煦反问。 什么? 银萨不信。 他没有去看宇文穹,是因为他不能去。监狱里都是警察,只要他出现,那么随时会被跟踪。虽然宇文穹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了下来,可警察不是傻子,有很多事情的蹊跷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证据。 自己如果出现,就是自投罗网了。 以寒氏的能力,要从监狱里弄一个出来,的确是轻而易举的。当天晚上,包括值班的狱警,都悄然无声的睡着了。其实这是心照不宣。 而在宇文穹弄出来的同时,有判死刑的被易了容,换成宇文穹躺在那里。至于那个死因,已经死了,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种,谁也不会去关心。 宇文穹一离开监狱,旬之刖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了,陪同的是白流。 第一次见到白流的时候,旬之刖就知道,这个人跟自己可以相处的很好。因为他在白流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跟自己一样,喜欢玩的光芒。 寒煦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彼此,从白流没有丝毫被震惊的目光里,旬之刖知道,这个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知道自己跟寒煦的关系。 车上,旬之刖问宇文穹:“新的证件和身份证明,还有钱,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30年前的车祸,是怎么回事吗?” 旬之刖问的有些急切,相比而言,宇文穹却是不急了。 “我迴避一下吧。”白流提议。 “没事。”如果他是寒煦信任的人,那么旬之刖当然也信任他。 白流微微闪过惊讶,随即也释然。 第14章 真正让旬之刖和白流惊讶的是宇文穹接下来的话,他说:“宇文庆的遗嘱里,没有我的名字。我为宇文集团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竟然只是个打工仔,你们说,宇文庆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他们惊讶的是宇文庆的遗嘱,和宇文穹不恭敬的话。他竟然直唿自己父亲的名字。 而众所周知,有宇文穹的宇文集团,发展的非常快。在商界,他是个能人,他的决策他的手段都非常厉害。这样的人如果在宇文集团,一定会更加的扩大,可是宇文庆为什么不愿意把宇文集团交给他? “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宇文穹苦笑,“我是那个女人为了报復宇文穹,而和别的男人厮混的野种。” “你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二夫人?”旬之刖问的小心翼翼,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不用怀疑,就是她。”宇文穹提起那个优雅端庄的夫人,心中的怨恨非常深。“宇文苍是他和宇文庆的亲生儿子,所以她疼爱的很,因为我是那个野种,所以她恨不得毁了我。不只是我,还有大哥,因为大哥拥有了宇文庆所有的宠爱,所以他嫉妒大妈,30年前的车祸……” 第二天早上 从宇文家开往旬氏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车内是雍容的声音,带着几分慈善和严肃。 “夫人,前面有几辆车车挡住了道路。”司机开口。 “去看看怎么回事?可以的话,请他们让一下。”蹙眉,这个时候怎么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车? “是。”在司机准备下车的时候,前面并列的两辆车上下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旬之刖,车内的人非常熟悉。 旬之刖走到车门旁,他轻轻敲了几下窗,车窗摇下了。里面是宇文二夫人微笑的脸:“之刖,有事吗?” “想请二夫人喝个茶,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旬之刖同样微笑。论微笑,他自信比的过任何人。 宇文二夫人挑眉,岁月使得这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更加有风韵了,尽管她是个60多岁的老人,可看上去,犹如40般的年纪,可见她保养的,那是相当的好。 “之刖以前不是叫我小奶奶的吗?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宇文二夫人看了看时间,“喝茶的时间恐怕来不及了,我急着去庵堂,之刖若是有什么事情,稍后我回来再联繫你,好吗?” 旬之刖拉开车门:“是去庵堂,还是去旬氏?” 宇文二夫人眯起眼:“之刖的意思我不明白。”表面上他非常镇定,可实际上,她心里开始紧张了。 “银萨已经招工了,他是奉你的命令去收购旬氏的股份,二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旬之刖笑的玩世不恭,“二夫人永远就是二夫人,就算宇文爷爷不在了,我奶奶不在了,妾永远还是妾,你以为扶得了正吗?” 旬之刖的嘴巴之恶毒,宇文二夫人早就耳有所闻,可现在听到了,她气得脸都白了。“银萨出卖我?”那小子是她的孙子,竟然出卖她。而更气人的是,旬之刖竟然说她是妾。“妾,永远都是妾吗?”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旬之刖。 可在旬之刖看来,她的脸,分明是青一块黑一块。 “好吧,就算收购旬氏股票的是我,那又怎么样?这不算犯法,不是吗?” “收购旬氏的股票不犯法,但是扣押威胁那些股东的妻儿,这可是犯法的。”旬之刖丝毫不退让。 噗的一声,宇文二夫人轻笑:“之刖年龄也不小了,说的话怎么这么幼稚,凭着你我的身份地位,我们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的。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银萨就是最好的证人。” “一个犯案累累的证人?光凭他的一面之词,似乎不够。” “那么30年前的车祸案呢?你谋杀我亲生爸爸妈妈的车祸案呢?”旬之刖声音低了下来。 “之刖。”寒煦走到旬之刖的身后,扣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生气过度,扑上去撕开老妇人的嘴。银萨说过,这些事情虽然是宇文二夫人吩咐他去做的,可是他没有证据。因为并不是宇文二夫人直接对他下命令的,而是通过别人。 而那个别人,就是之前易容成宇文穹夫人的那个杀手。 根据银萨的意思,那个杀手是宇文二夫人收养的孤儿。她对宇文二夫人非常忠心,而宇文二夫人也非常信任他。 可是现在,寒煦查了寒氏所有的人,也找不到那个杀手在哪里。 “我不生气,对于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父母,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生气?”旬之刖回头,给了寒煦一个安慰的笑。可是他的笑容有多么冷,只有寒煦看得到。 他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亲生父母,还不是因为眼前的女人害的。 “你想说,我不可能有30年前车祸案的证据,对不对?我是没有,但是有人有。那个警察,那个叫季海森的警察,二夫人还记得吗?也是你派人撞死他的。” 宇文二夫人的唿吸有些乱了,可她仍然装作不懂的看着他们。 “那个警察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找上了我,说我爸爸在临死前,把重要的证据告诉了他妈妈,可是他妈妈后来得了精神病,直到前几天才恢復。”旬之刖推开车门,让宇文二夫人出来,“现在,您还想说我没有证据吗?” 他们本来的确是没有证据的,谁知今早收到季林的电话,说他妈妈的精神突然好了些,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季海森的事情,其中有一项,就是当年宇文昊车祸案的几个证据。那些证据季海森还来不及交给上司,就被撞死了。 也不是还不及交,而是他知道,警察局里有宇文二夫人的人,她的势力太大,他不敢轻易的把证据交出去,所以他在等,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出来。 只是可惜,他没有等到。 如果这件事放在30年后的今天,有李督察来查的话,旬之刖相信,那个警察不会死的这么无辜。 第15章 宇文家 在宇文庆死了,宇文穹坐牢,而遗嘱又找不到,以及宇文二夫人分配好了财产的情况下,宇文瀚和宇文苍一家,已经搬出这里了。 所以这偌大的宅里,除了一些帮佣下人之外,就只有宇文二夫人一个人居住。 宇文二夫人招唿他们坐下,她一点也不担心旬之刖手中的证据。这里仿佛就是她的城堡,虽然她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可气势的确很强悍。 第86页 她是千金大小姐,有着良好的出生,却甘愿做宇文庆的二房,这种心甘情愿,是因为爱吧。是的,这个女人很爱宇文庆。 “不错,宇文昊的死是我一手安排的。”宇文二夫人大方的承认,“当年,我认识宇文庆的时候,虽然知道他有一个没权没势的老婆,可我仍然不介意。我家境好,对宇文庆的事业很有帮助,我又漂亮,我想,就算他那个老婆摆在家里,宇文庆的心也终会在我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宇文庆的确每天都在她的房间过夜,那个时候,仿佛她才是正室,就算没有正室的那个位置,她也觉得没关系。可是后来渐渐变了,宇文庆和之刖奶奶开始互动了起来,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宇文庆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的温柔,他的柔情,在那个女人的面前那么小心翼翼。 后来他们住一起了,宇文庆就从未进过他的房间。直到之刖奶奶有喜了的消息传出,她心里非常不痛快。那天她在外面喝了很多很多酒,也因为,跟一个流浪汉发生了关系,事后有了宇文穹。 宇文庆知道那个宇文穹不是他的孩子,他是那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男人,就算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他的独裁也容不下这种污点的存在。不过宇文庆并没有张扬这件事,在表面上,宇文穹仍然是宇文家的孩子。 而他对宇文穹,虽然没有摆出父爱的样子,可也没有偏偏讨厌他。事实上,除了宇文昊和宇文瀚,除了之刖奶奶生的孩子,他鲜少对其他的孩子正眼看过,他甚至还把宇文穹送到了国外。 宇文昊发生车祸的时候,宇文穹还没有回国。 也是从那时开始,宇文庆感到心身疲惫了,正好那时,宇文穹在国外的公司干的有声有色的,于是宇文庆就把他叫回来了。 有一次,在宇文庆和宇文二夫人的谈话中,他无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那个时候他还是很安慰自己,毕竟宇文庆在物质上一向待他不薄,而且还把宇文集团交给他管理。 “我爸爸妈妈的车祸是因你而起的,这件事宇文爷爷知道吗?”旬之刖对宇文二夫人的人生史没兴趣,可是他听着她讲起的点点滴滴,他有一种感觉,感觉宇文庆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恨不得杀了我,他如果不知道,会把我送到庵堂吗?”宇文二夫人反问,声音非常尖锐,“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吗?宇文庆干的坏事有很多灭绝人性的勾当,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吗?因为你奶奶求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就算我撞死了她的儿子,她仍然没有计较一样。不过她也聪明,她知道把你留在这里,我肯定不会放过,所以她把你交给旧情……” 啪……旬之刖上前,给了宇文二夫人一巴掌。 旬之刖很生气,所以这巴掌没有手下留情,宇文二夫人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之刖。”就算这个老太婆相当可恶,寒煦还是上前止住了旬之刖。“不值得。”打在老太婆的身上,痛在之刖的心里,不值得。 “我控制不住。”旬之刖咬牙切齿。奶奶是个温柔的女人,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叫懦弱,可是像宇文庆和旬老太爷那样的男人都会爱上,她总有自己特别的地方。 旬之刖不知道奶奶特别的地方在哪里,但是他有印象,她有一双会流出水一样光泽的眼睛,她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可贵。 她没有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作为一个母亲,她比谁都难过,就是因为这层郁闷的纠结,所以她英年早逝了。 可是她不想她的丈夫为难,因为她同时知道宇文二夫人家境相当厉害。也同时知道,也同样记挂在宇文庆的心里。 宇文庆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所以他把自己大半的遗嘱给了旬之刖。当然,这件事是宇文穹从张律师的手中得知的,可嘆的是张律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已经泄露了。 也因此,扭转了宇文穹的心。但是他再没有良心,也没有想过杀宇文庆,杀宇文庆的事情,其实是宇文二夫人提议的,反正他快要死了,她就成全他。所以这个做母亲的,联繫了自己的儿子。 宇文穹是恨她的,可是作为一个儿子,对方是她的母亲,他能怎么办? 不管宇文穹对银萨有没有父爱,宇文穹承担下一切责任的条件,就是要宇文二夫人善待银萨。可是宇文二夫人并不满足。她恨之刖奶奶,也恨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她想把宇文集团留给宇文苍,也因此她要对付宇文瀚。 要对付宇文瀚,就必须要解决旬氏,因为旬老太爷不会对之刖奶奶和宇文庆的儿子不管,这点,宇文二夫人相当明白。 于是,她开始设计了这一切。她觉得,宇文家的一切,都是处于宇文苍的。 一个被嫉妒和恨意折磨了几十年的女人,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理由的。 “你打算怎么做?”寒煦问。 旬之刖沉默了很久,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就为了这些理由,这个老太婆干了什么?“交给李督察吧。” “她现在根本没有想活着的希望,交给李督察有什么用?”寒煦反问。 “那要我留着她吗?”旬之刖的声音有些尖锐。 寒煦沉默,接着握住旬之刖的手:“那就交给李督察。” 手中的温暖那么熟悉,点点滴滴流进旬之刖的心里,他抬头看着寒煦:“抱歉,我……” 寒煦加重了握手的力道:“我懂。”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烦躁被抹去了,很快。“谢谢。”也许情人之间不需要说谢字,可是待到一定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只能说谢谢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之刖。”寒煦突然加重了语气,“有些不对。” “怎么了?”旬之刖疑惑的看着他。 “她太平静了。” “哈哈哈……寒氏的少主果然厉害。这件事本来不想牵扯到寒氏保全的,毕竟这对宇文集团一点好处也没。可是寒少主自己要送上来,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宇文二夫人拿起自己的手包。 “不要动。”寒煦突然拿出枪,指着宇文二夫人的眉心。 枪?旬之刖看着寒煦,他什么时候带上的? “你的枪法再快,也快不过我。”宇文二夫人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让他们全都搬出去吗?”宇文二夫人依旧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因为方便我的布置。这个宅子已经藏满了火药,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这里在剎那间就会爆炸。” “你想干什么?”旬之刖冷声问道。他感觉得到,宇文二夫人不像是开玩笑。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如果拿不下旬氏,我知道就是我的事情暴露的时候。生前,我不能在这里做大,死了我也要这个宅子的一切陪着我下地狱,而你们……”宇文二夫人露出阴狠的笑,“是你们的造化不好。” “你冷静一点。”寒煦拿着枪的手,随时会开火。他在想,是宇文二夫人的速度快,还是自己的枪法快。 结论,肯定是宇文二夫人快。子弹过去哪怕需要一秒的时间,她按下遥控器也不用一秒。 “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死,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还是宇文庆和那个女人最在乎的孙子,我想,他们会死不瞑目吧。” 伴随着放肆的笑,她在闭上眼之前,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第16章 砰的一声,整栋别墅冒出了火焰。 别墅很大,连着后面的庄园,无一倖免。 肖恩等人守在门外,听到爆炸声,马上朝外跑去,可是没有爆炸的速度快,身体还是被波及到了,飞了出去。头脑有一瞬间的震盪,不过很快清醒。 该死的!他低骂了一声。看着火势在快速的蔓延,房屋随时会侧塌的场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分析。第一时间联繫了白流,要白流出动寒氏所有的精英部队。而至于警方那边,自己也有白流去联繫。 “少主……少主……,打好电话之后,肖恩和现场的其他人员分头查看,有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 而别墅内 “之刖。”在爆炸的一瞬间,寒煦抱住了旬之刖。心跳的厉害,抖的厉害。那一刻,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而同时,旬之刖也抱住了他。 过了片刻,等他们安静了,发现别墅的里面并没有爆炸。 “你们放心,炸药是从外面开始引炸的,有时间让你们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烟气晕的宇文二夫人有些不舒服,她开始奄奄一息了。 “之刖,去楼上。”寒煦牵起旬之刖的手往上面跑。好在宇文二夫人是生手,如果是熟手,恐怕这炸药就放的厉害了。 第87页 两个人跑到楼上,从楼上的玻璃往外看,外面已经是熊熊大火了。 砰…… 炸药引发的时间比他们想像中的要快。楼下已经传来爆炸声,房屋开始摇晃不停了。寒煦跑进任何一间房,从里面拿出两条毯子,然后用水浸湿。“把外面的玻璃敲碎看看,如果可以的话,裹着这被子跳出去。” “嗯。”旬之刖跑到房间外面,他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张椅子,用椅子砸向玻璃。可是……宇文家是黑道出来,很注意安全。这些玻璃分明是防弹玻璃,根本砸不碎。“怎么办?”旬之刖打了一个喷嚏,被烟火呛到了。 寒煦刚好托着两条毯子出来,他赶忙给旬之刖,捂着嘴巴。 旬之刖有些嫌弃这两条毯子不干净,可这个时候,生命要紧。他放下椅子,接过毯子。当寒煦拿起椅子准备继续砸的时候。砰的一声,这边的房子倒塌了。倒塌下来的砖泥堵住了窗户,这下,他们被封闭了。 “这样下去非窒息死不可。”寒煦蹙眉。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和之刖美好的未来还等着他呢。 “去宇文爷爷的书房,那里有通往外面的出口。”旬之刖灵光一闪。 别墅外面 不管是哪道门,都被堵死了,就肖恩几个人,根本无法进去。白流和李督察他们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到了最兇勐的时候。 “不好,再这样下去,附近的山林都会起火。”李督察让警察赶快行动。 宇文家的别墅是在林间,占地面积很大,这里只有他们独立的一栋别墅,在设计上,是参照风水师的话自己建造的。这有一点好处,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家,可坏处也有,因为在附近都是山林,着火是见麻烦的事。 如果是一般的火倒是没事,别墅内有非常好的灭火系绕。可现在是爆炸啊。 “去那边,那边有地下通道,我们从地下通报去救人。”李督察突然想起之刖奶奶的那个花园,花园的玻璃门以外,里面是通往宇文庆别墅的通道。 然而……当他们到之刖奶奶的那个花园时,那里根本就是被人堵住了。 “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到这里,先把这里给撞开。”李督察吩咐。 “是。”那些警察已经准备好了工具。 白流表面上非常镇定,可实际上,他的心比谁都着急。要知道,被堵在里面的还有他们寒氏的头头啊。 他表面上从容的拿出手机,然后拨通电话:“怎么样,到了吗?”语气里有些急切,全无以前风流的样子。 宇文家的上方有很多气流在动,大家抬头看去,只见两家直升飞机在上面徘徊。 “快,把上面的顶给掀了。”白流对着电话直接命令。 少主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人,竟然用这种狠毒的方式。 “把顶掀了的话,东西移向哪里?”飞机上有墨惊年在坐镇。 “哪边的山不好填?害怕我们赔不起这些钱吗?” “你是头,我的经费需要通过你同意的。”墨惊年的冷笑话,果然很冷。 别墅内,旬之刖和寒煦跑到宇文庆的书房,结果,书房的暗门竟然被堵住了。 “那个老太婆,我去杀了他。”旬之刖是真的气疯了。他握紧拳头,怒气沖沖的往楼下跑。 “小心。”寒煦扑过去,把他推开,接着砰的一声,门口的地方,一个栋樑倒塌了,压在寒煦的身上。 “唔……”一向骄傲刚强的青年,忍不住低吟出声。 旬之刖眼花了,看着寒煦好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寒煦,寒煦……”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栋樑压在寒煦的腰上,这么重的一根木头,他的腰怎么办? 泪水是不由控制的,旬之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堵过。 “没事的。”宽大的手掌,摸上旬之刖的脸,拇指轻轻划过旬之刖的眼眶,“没事的,相信我。” 旬之刖不语,他站起来,想搬离寒煦身上的木头,可是无奈,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能有多少的力气? “之刖?没事的。” 旬之刖不停,他现在耳朵里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他只顾自己搬,用力的搬。 “之刖,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你先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寒煦虽然被压住了,可是手还能动,他用扯住旬之刖的裤脚,“听我的话,好不好?” 旬之刖很想大声的吼叫不好,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寒煦,用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冷冽目光。寒煦心一惊,赶忙道:“还记得上次子弹的事情吗?你都可以奋不顾身的为我挡子弹,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寒煦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旬之刖听不进去。很多事情就算是真的如此,可碰到了就是无法置身事外的去想。 “去其他地方看看,好吗?” 听着寒煦温和的声音,旬之刖轻嘆了一声气。“不行。”他终于回答了,很肯定。 “之刖?”寒煦加重了声音,“不要闹性格,听我的话。” “不行。”旬之刖还是两个宇。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别墅里面,旬之刖不顾生气的寒煦,他把浸湿的毯子拿来,盖在寒煦的身上,然后又拿来浸湿的毛巾,垫在寒煦的脸下,然后自己坐在寒煦的身边。 渐渐的,寒煦不再逼他去寻找其他的出口了,因为他懂了,懂旬之刖的一举一动。 别墅外 警察终于把花园的暗道挖开了,刚想进去的时候,又砰的一声。宇文二夫人竟然在暗道这里也放了炸药,她似乎预料了有人会想从这里逃开。 “惊年,怎么样?”白流不指望经常了。 “正在一间一间的挖开屋顶,我们……找到了……找到少主了。”墨惊年喊了一声,然后挂上电话。 宇文庆书房的屋顶已经塌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去掀开,也能看见屋内的人。墨惊年和寒氏的精英部队下来,他们被那一幕震惊了。 只见寒煦被木桩子压在下面,他旬之刖抱住了寒煦的头,他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那从屋顶掉下来的石头。光是看场景,也知道他的背被砸的不成样子了。 “快,先把旬少爷救出去。”墨惊年回神,果断的下命令。 “是。” 大家小心翼翼的搬开旬之刖身上的砖瓦,从他没有反应的情况看来,他已经昏迷了。可当他们想抱开旬之刖的时候,却发现掰不开他抱着寒煦的手。 “少主?”而更令他们意外的是,寒煦竟然由始至终睁着眼,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他终于放心的闭上了。 “该死的。”性格一向冷静内敛的墨惊年也忍不住粗话了。 第17章 医院里 原本以为被木桩子压住的寒煦情况会比较严重,可谁知医生检查下来,寒煦竟然没事,而有事的是旬之刖。 他背上原本完美无缺的皮肤,不只是有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甚至有一块钻头尖尖的地方插进了嵴椎。伤口虽然可以痊癒,可痊癒的过程需要时间。 寒煦醒来的很快,这跟自己的意志力有关系,因为担心着旬之刖的情况啊,就算昏迷了睡着了,他也强迫着自己要快速的醒来。 “少主。”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在他的病房里办公的白流。 寒煦睁着眼休息了一下,然后问道:“之刖呢?” “旬少爷被隔离在无菌病房里,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为了防止他的身体感染,所以才安置在无菌病房里。” 白流的解释让寒煦紧张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可他的眉头依然紧皱着。“我呢?” “少主放心,医生说你腰椎没事,太奇蹟了。木栋樑从屋顶掉下来,你竟然只是受了轻伤。”如果说不是鬼神在保佑,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可他们是受高等教育栽培的,又怎么能相信这些。 听到白流说自己没事,寒煦轻笑着摇头:“你以为我担心自己的情况?” 白流桃眉,表示不解。 “如果我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之刖会怪自己一辈子的。我不要我的感情在恋人的自责和同情中过一辈子。”寒煦起来,“寒氏还有很多事情吧,你回公司吧,我去看看之刖。等这次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会正式回到寒氏,也许有很多事情我还不了解,到时候需要你一点点教我了。” 白流难得正经也谦虚了起来:“少主有这方面的天赋,说到教太客气了。” 寒煦笑着走出病房。 来到旬之刖所在的无菌病房。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寒煦的心口仍然觉得有些疼。 第88页 旬之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没有生命力。 有人说恋人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这个时候,旬之刖睁开了眼,他扬起身子,看着窗外的寒煦,然后他跟着笑了。 宇文二夫人在这次的爆炸事件中死了。至于原因,警察封锁了一些的消息。警方也没有追问旬之刖和寒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是在他们能够接受询问的时候,做了一份简单的笔录。 他们把事件的原委说了一边,至于真实,警方没有介入调查。或者说,是寒氏在中间干预了。 不过也是,现在的媒体很麻烦,如果事情传开了,警方也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做。 而至于宇文瀚和宇文苍,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宇文苍很是意外,他不相信一向疼爱自己母亲,竟然是个如此狠毒的人,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旬之刖和警察联手欺骗他的。可是在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宇文苍再也没有纠结这件事了。 这个人是谁?只有宇文苍和当事人知道,他就是宇文穹。 宇文家的事情可以说告一段落了。 可媒体没有放过活着的人。 针对宇文家爆炸案的事情,媒体不停的追问宇文家的人。好在旬之刖和寒煦出现在那里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否则他们会被吵的不得安宁。 宇文集团还是有宇文瀚和宇文苍两个人在管理,经过这件事,兄弟俩也许曾经有过隔阂,不过也看开了很多。毕竟好好的经营宇文集团,他们这辈子都会生活无忧。宇文瀚本来就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只要宇文苍会放下。 不过,除了宇文集团的事情,旬氏、旬之刖、宇文家的之间的绯闻还是漫天飞了。也因为这件事,旬之刖的公司所在的大厦,再一次成了媒体守株待兔的对象。 为此,在旬之刖康復的一个月后,他打算召开一次记者会。纠缠了两代人的往事,是该有个结局了。 记者招待会那天,旬之刖的脸色还是不好,虽然康復了,可是伤口的痊癒还是需要时间。 “旬导,好久不见。” “旬导,怎么才个把月不见,你越来越白了?”有个记者说着冷笑话。听的旬之刖差点吐血。什么叫越来越白?是越来越小白还是脸越来越白?脸越来越白那是正常的,他是病人嘛,脸色当然会苍白了。 “旬导,最近都去哪里逍遥了?怎么都没你的身影?” 旬之刖住院的消息,医院封锁的非常严格,所以没有走漏消息。 “旬导,你最近瘦了啊,是不是日子过的太潇洒了啊?” 招唿声在旬之刖听来就像鹦鹉在叫一样,不,用鹦鹉来形容还是高估了他们,其实更像喇叭。寒煦一路陪同的,不少闪光打在他的身上,因为寒煦是个沉默的人,从他嘴巴里绝对不可能套出资料。而且别看寒煦虽然笑的很温和,还是那双让人望而生畏的眼中,绝对没有笑容。再说他在这个演艺圈里又没什么名声,紧紧是靠着旬之刖,也无法让大家关注他。 “可不是,最近没有你们24小时的监视和跟踪,我这日子过的太潇洒,皮肤就养的白了些。倒是你们,夏天还没有到,怎么人就晒的跟泥鳅一样,站在那里要是不发出声音,我还认不出那是个人呢。” “旬导真爱说笑。”有人打哈哈。 “说笑?哪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最爱说实话了。如果工作太辛苦,就不要做了,大家暂时休息休息吧,这对别人还是自己,都是好事呢。” 有部分记者的笑容有些扭曲了。 “对你们而言,可以修身养性,对那些人而言,身后没有狗追着跑,也轻松也不少啊。啊,抱歉抱歉,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娱乐记者被形容成狗仔了。”见大家脸色有些黑了,旬之刖又道,“刚才有位朋友不是说我喜欢开玩笑吗,我现在只是玩笑一下。大家给个面子,报导上可不要乱写啊。” 隔着现场的门扳后面,白流、肖恩和墨惊年听的胆颤心惊,冷漠如墨惊年,他的额头也渗透出点点滴滴的汗水。 “这个旬之刖的传闻果然不假,都说他那张嘴巴锋利的跟剪刀一样,今天看来是名不虚传啊。”白流之前跟旬之刖见过好几次面,可都没有机会见识到,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嗯,到时候少主带他去岛上的话,那些老顽固如果反对,你们觉得会怎样?”肖恩有种想看好戏的心态。 墨惊年只是动了动眉,不予发表意见。不过,从他的眼色里可以看出,他也很有兴趣。 “很多名人都怕记者,甚至对记者不会反击,旬之刖颠覆了演艺圈以往名人的一些特徵。”白流的评价其实是表扬的意思,只是方式不同。 “大概是因为他有实力吧。”墨惊年竟然也接话了。 可不,他话一出,白流和肖恩一脸意外的看着他。 对于他们好奇的眼神,墨惊年识相的闭上嘴巴。其实是有一天晚上,他一个人逛街去租了dvd想看录像,可又不知道看都篇好。那个时候老扳过来推荐旬之刖的,旬之刖这三个宇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毕竟是少主的恋人嘛,所以墨惊年毫无疑问的租去看了。 看了第一盘就有第二盘,结果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在看旬之刖执导的电影。他不得不承认,旬之刖拍摄的电影有一股吸引力,好像通过他掌握的镜头,很看到很多肉眼,或者从别人的电影里看不到的魅力。 这就是实力吧,墨惊年心想。只有有实力的人,才不怕那些记者怎么报导。不过,也只有旬之刖这么与众不同的性格,才会让少主捧在手心里怕摔着。 “他以前的绯闻也很夸张吧。”肖恩突然又出声。“如果那些老顽固知道了,会咬着不放的。 “这就不需要我们担心了,就算那些老顽固咬着不放,少主还是不会放弃的,不是吗?”白流反问。 肖恩看了他一眼:“老顽固里面,最可怕的好像是你爸爸?” “切,你看看他的脸。”白流指着墨惊年,“几十年后,他就是我爸爸那副样子了。” 第18章 “旬导,目前为止,大家最好奇的就是你和宇文家的关系了,特别是已故的宇文昊先生之间的关系,请问你们真的如外界谣传般,是父子关系吗?”记者的第一个问题,直捣黄龙。不过这个问题旬之刖也预料到对方会问,而旬之刖也想过很多次该怎么回答。 “是的,我和宇文昊先生是父子关系,他是我爸爸。”旬之刖亲口承认。 “这么说来,旬导应该是宇文姓了,为什么会姓旬?”又有记者询问。 作为私人问题,旬之刖可以不回答,然有些事情,一直拖着,总是还会再被提起,旬之刖不想这些绯闻一直缠绕着旬老太爷,他更加不希望有一天,旬老太爷醒来的时候,被这些问题再度气昏,虽然不知道旬老太爷什么时候会醒来,可旬之刖相信,爷爷总有一天会醒来的。 “不,我姓的是旬,实际上,我亲生爸爸姓的也是旬。” 什么? 天啊? 这是现场报导,不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旬之刖的大方承认,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最劲爆的新闻。 宇文昊是宇文夫人和旬老太爷的儿子,这称的是奇蹟了。宇文家和旬家都是大家庭,关系到两家的新闻,怎能不引起轰动。 “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旬之刖想起了旬老太爷跟他讲的那个故事,“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可是我希望大家听了,不要再纠缠着这件事,因对这对我已故的奶奶和宇文爷爷来说,是一种尊重。故事发生在的年前,很久很久以前了,算得上,是不是?我爷爷和我奶奶是同学,男女同学,从而异性相吸到相恋,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也像很多相爱的男女朋友一样,在结婚之前,我爷爷和我奶奶也尝试了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情。然之后,我奶奶为了影响我爷爷的钱途,而离开了。你们知道,连现代的那些大家族也重视门当户对的观念,更何况是60年前呢?奶奶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腹中已经有了我爸爸,后来她知道了,虽然生活一贫如洗,却没有想过不要腹中的胎儿,而宇文爷爷,就是在奶奶最困难的时候出现了,他帮了奶奶很多很多。 两人从相互尊重,到爱上对方。爱是一个过程,也是一种经歷。人的思想更是奇怪,他们会因为很多因素而爱上。后来我爸爸出生了,宇文爷爷更是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后来奶奶跟爷爷又遇上了,听说我爸爸年轻的时候跟爷爷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奶奶又觉得,不该剥夺爷爷作为父亲的权利。所以,她告诉了爷爷爸爸的身世。 第89页 不过,爷爷并没有要回儿子,他而是怀着感恩的心,感谢宇文爷爷这么多年来对爸爸的养育之恩。 大家应该都知道,旬氏曾经跟宇文集团有过很多次合作的机会。 原本幸福的两家子,却在30年前变化了,在30年前,我亲爸爸车祸死亡了。死了之后,他葬在宇文家的墓地里。奶奶觉得,爷爷没了做爸爸的权利,却不能剥夺他当爷爷的权利,在爸爸的这件事上,爷爷是非常自责的,你们能够体谅亲生儿子在面前,却不能相认,你们能够体谅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吗? 我想,只要是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会体谅的。 就是因为奶奶知道爷爷的痛,所以把我送过去了,奶奶想,如果当时作为婴儿的我在爷爷的身边,那么他会把重心放在我的身上,从而把对爸爸事情的自责会减少些。这就是我、宇文家、旬家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们还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旬之刖说的至情至深,感动了很多的记者。 也许他们过于追求新闻,过于追求娱乐,可是他们都是人,是人,都会有一颗感性的心。是的,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 旬老太爷那时的痛,他们能了解,也能理解。但是他们真正感动的,是之刖奶奶。那个聪明又伟大的女性,就是因为他了解旬老太爷的痛,所以把自己的孙子送到了旬老太爷的面前,可同时,她的痛呢? “旬导,再请问,既然你跟宇文家没有关系,为什么宇文庆先生遗嘱的继承人里面有你的名字?” 旬之刖挑眉看着那个记者,他笑着解释:“宇文爷爷的遗嘱并没有公开,我,甚至是宇文家的人都没有看到过那份遗嘱,请问这位记者朋友,你是跟宇文爷爷通灵过才知道的吗?如果是,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也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 哈哈哈…… 旬之刖幽默的回答引来了大家的哄堂大笑,甚至有人用嘲笑的目光看着那位记者,引得那位记者尴尬不已。 “不是的,我是想问,我是想问……”那位记者一时有些结巴,“大家都知道,宇文家的律师说过,在公布遗嘱的时候,一定要你在场,如果不是遗嘱中没有你的名字,那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这我就不知道,人死了,什么猜测都没有用。不只是你,我也想知道答案。”旬之刖有些嘆息 “那你不会觉得遗憾吗?旬导,如果那个律师没有死,说不定宇文家的财产里真的有你的份。”其他记者提问。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的钱,我自己会赚。今天你们会汇聚在这里,不就是因为看中我这点吗?如果我今天没有这个价值,你们会在这里吗?而这个价值,就是我赚钱的资本。”旬之刖从小到大都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他也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也不觉得拥有这样的优势有什么不好。 人要懂得学会珍惜,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不管是富裕的家庭还是贫穷的家庭,都要去珍惜。 “哈哈,旬导就是旬导,还是这么狂傲,不愧是演艺圈的帝王啊。”其实,整个圈子里,嫉妒旬之刖的人不少,可真正佩服他的人也不少。 “对了旬导,既然旬氏的问题也决绝了,旬导是不是要重回演艺圈了?”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离开啊。” “那旬导的下部电影有着落了吗?到时候记得给我们资料啊。” “那是当然,到时候还要靠你们去宣传,这资料,我肯定给你们。” “旬导,还有几个私人的问题。” “你们问的那个问题不私人了?”旬之刖终于开起玩笑了,气氛还是缓和了下来。“不过在我的底线之内,我是愿意回答的。”带着几分客气,几分威胁的语气。 大家就是爱死了,他这种坏坏的性格,说叫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旬导,请问陪在你旁边的寒煦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旬之刖沉默了。对于寒煦是什么关系?他的心里有些矫情。“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他这么的回答。是的,生死与共,比所谓的恋人关系或者情人关系,跟贴近。 “旬导的话好深奥,是你们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吗?” “让我想想,我觉得……你们猜猜。”他不回答。 不过从他大方交流的态度中已经看出了些许,大家知道,现在的寒煦和旬之刖正在谈恋爱。至于恋爱会谈多久,他们并没有兴趣,反正旬之刖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没有纠结多久。 倒是某个记者的提问,引起了很多人记者的注意。 那个记者说:“旬导,既然宇文昊先生是您的生父,那么当时他的原配妻子,张光儿小姐,是你的生母吗?” 张光儿是谁?其实在场的记者里,恐怕除了这个提问的记者之外,只有旬之刖知道。宇文昊如果在世,已经有60岁了,这里没有年龄超过的岁的记者。要知道张光儿是谁,恐怕只有在宇文昊和张光儿的婚礼上见证过他们爱情的记者才会有印象。 毕竟,那是一场世纪性的婚礼。 可就算有人见识过那场婚礼,在时隔为年后的今天,在当事人死了为年后的今天,又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名宇? “是的。”旬之刖胸口一闷。这记者的这个问题,问的真尖锐,好在他也想到过。 “请问旬导,您知道张光儿小姐的身世吗?”那记者再问。 身世? 所有的记者看着那个提问的记者,好像讲到重点了,他们都喜欢这个话题,比刚才的更刺激。而从旬之刖的表情里,他们可以看出,他似乎被问到了。 “之刖?”寒煦暗中把手掌贴在旬之刖的背上,想给他压力。张光儿是谁?其实他也不知道。之刖的私事他并没有去查,这是尊重。可现在看着之刖为难的神情,他又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去查查。 “张光儿是谁?”外面,白流问。问的是肖恩,肖恩是情报手,他不相信他没查过旬之刖。 可没想到,肖恩真的摇头了。“真没查过。” 墨惊年瞥了他一眼,有种看不起的意思。 肖恩觉得自己委屈,又不是大案子,死了30年的人,他无缘无故干嘛要去查啊。 “说起张光儿,大家没有印象是正常的,那么张国栋呢?大家知道张国栋是谁吗?” 那记者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所有记者心中的火药。同样姓张,就算不明白张光儿和张国栋之间的真正的关系,也猜的到几分了。 “电影之父,谁不知道啊。”有个记者酸熘熘的道。这么劲爆的消息,这条线为什么自己没去跟踪。看样子旬之刖跟电影之父之间,也有关系了。大消息啊。 “旬导的生母张光儿小姐,就是电影之父张国栋老前辈的女儿,旬导,我说的对不对?”那记者站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旬之刖,“张国栋先生在电影上的成绩,让我们所有人都尊敬,而旬导在电影这块,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我可不可以认为,这是遗传的关系?” 遗传,生命学的角度上,是很神秘的研究。 “旬导,请问您真的是电影之父张国栋老先生的外孙吗?” “旬导,请问张国栋老前辈知道这件事吗?” “旬导,请问您和张国栋老前辈之前见过面吗?您如今的专业能力,是不是有受到他的指点?” “旬导……” “旬导,请问……” “我的确知道张国栋老先生是我的外公,但是很抱歉,我与老先生从未见过。” “今天的採访时间到此为止,旬导接下来还有事情,请大家在此打住。”助理杨磊赶忙拿起话筒,挡住接着,而寒煦和旬之刖一起从后门离开了。 记者想冲上去,被寒煦带来的寒氏精英给挡住了。 这下,演艺圈又要开始乱了。 第19章 乱的不只是演艺圈,还有旬之刖的心。 电影之父张国栋的大寿,给了他一张请帖。张国栋寿辰不是第一次举办,可为何偏偏只有这次来了请帖? 他还记得张国栋曾经评价过他,说他是张扬狂傲没有墨水的小子。哼,旬之刖觉得好笑,一个对他如此不屑的人,却又来了请帖,很莫名其妙。 “在想什么?”寒煦来到他的身后,看着他洗澡出来就坐在沙发上,那还在滴水的头髮也不懂得擦一擦,这样的人,不明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于是,他顺手拿起旬之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轻柔的帮他擦起了发。 第90页 “张国栋在一个月前给我送了一张请帖过来。”旬之刖开口。 “你外公?”寒煦有些惊讶。 “嗯,这是他第一次给我请帖。”旬之刖闭上眼,寒煦的手抚着他头的感觉很舒服,“再重一点。”最近是真的很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而且爷爷还没有甦醒,这才是旬之刖心头最牵挂的事情。 “那你去吗?在这次的报导之后,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而张家那边恐怕也在猜想,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和那边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去认亲过。”其实这不只是张家会疑惑,恐怕所有人都会疑惑。 如果之刖一开始就和那边沾上关系,凭着张国栋在影视圈的地位,他可以…… 不过之刖就是之刖,这么骄傲的人,永远也不会承认,他的成功是靠别人的关系。 “对我而言,不过是宇文家还是张家,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对这两家没有感情。”旬之刖坦诚自己心里的看法,“而且,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物质上,我在旬家都可以得到,作为一个人类,我想这样的生活算的上美满了。所以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去认一些不必要的亲戚。” “你是懒。”寒煦笑着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吹风机,吹风机打开的时候,有几缕嗡嗡的声音,不过很轻。 那轻轻的声音像童谣一样,加上暖暖的风吹过来,旬之刖想睡觉了。“差不多干了吧?”打着盹问。 “还差一点,不吹干,一觉睡醒会头痛的。” “你像老太婆一样的多话,我妈都没有这么吵的。” “以前家里虽然有佣人,可是我喜欢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妈咪很忙,我总是想让自己做到最好,不给他贴麻烦,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寒煦聊着家常。他其实很喜欢家的感觉,简简单单的环境,有自己深爱的人。懒惰的时候两个人在糙坪上晒着太阳,兴趣来cháo的时候两人可以去踏青,可以去钓鱼,甚至可以去野餐。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后来进入了国立的大学,寒煦尝试到了那种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所以有着无限的嚮往。 他读大学的时候去同学家住过。 几室几厅的房子,可能没他家的厅来的大,又或者他家随便的一个古董就抵得过那一套房子的价格。可是看见同学和家人温馨的聊天和调侃着,寒煦觉得很有趣。 从小的家教不同,他从小就知道什么是修养,什么是谈吐,什么是礼仪。可普通的家庭不关注这些,他们碰到喜欢吃的食物,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旬之刖一样,他们在大排档里,旬之刖吃的毫不客气。 “喂喂,头髮要着火了。”旬之刖不客气的催促。这小子在想什么? “之刖喜欢山和海吗?”寒煦收起吹风机,坐到旬之刖的身边,他趴在旬之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洗髮精的味道,好喜欢好着迷的味道。 旬之刖觉得他很重,却没有推开他。实在难以想像,像寒煦这么高高大大的青年,竟然这么喜欢粘人。 “目前而言,我喜欢城市的繁华。”因为繁华的不会让人觉得寂寞。如果是山和海太安静,安静的让人无所事事。旬之刖知道寒煦为什么这么问,可他喜欢老实的告诉他。 “我出生在一个被海包围的岛上。”头埋入旬之刖的颈脖里,“之刖,一个多月没做了。”自从爆炸事件到现在,再下去,很伤身体的。 “我累。”他每个晚上的轻抚代表着求爱,旬之刖不是不知道,可是最近身心都很疲惫。 “我会动,之刖只要享受就好。”寒煦这次不愿意妥协,他身手解开旬之刖睡袍的带子。 “不想啊。”旬之刖虽然这么说,可也没有推开他,“那木桩子应该把你的腰压断。”他诅咒。 寒煦听了觉得好笑:“如果是这样,之刖自己动不是更累吗?而且,不能断,断了之刖会心疼。 吻是温柔的,带着宠溺和呵护。旬之刖醉了,从刚才的被动都后来的主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的青年。其实上面还是下面,对旬之刖而言,并不重要。至少在寒煦愿意躺在他身下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喜欢享受,就算做下面那个,他能够得到极致的享受,他也是快乐的。 从相识到相爱,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除去中间没有联繫的两个月,也有半年了。这段感情快的旬之刖措手不及,却没有后悔,也不愿意推开。 因为他很清楚,他再也不找到像寒煦这样愿意为他死的情人了。 “轻……轻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寒煦是温柔的,可是毕竟憋了太久,他忍不住开始狂野了起来。 “之刖,你动动腰好不好?”轻声细语的低颤声,沙哑又带着兴奋。旬之刖拒绝不了对方带来的热情,和身体叫嚣的渴望。他干脆双腿勾住寒煦的腰身,用最他曾经最看不起的方式,取悦着这个青年。 房间里,涟漪的春色无边。 电话铃响了,对昨晚做的很尽心的两人来说,这是催命符,很讨厌的声音。 “你去接。”旬之刖用脚尖踢了踢寒煦小腿,“吵死了。” “是你的手机。”寒煦半眯着眼提醒,拜託,他也很困。 “去接了。”这铃声,旬之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可他就是不想动。 已经亲密到可以接他的私人电话了吗?虽然寒煦也累,可他更多的是高兴。起身的时候还赤着身体,寒煦随后拿起旬之刖穿过的睡袍套在身上。来电显示的是陌生人的名宇,寒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你好。” 成熟礼貌的声音,让对方恍惚了一下。“你好,很冒昧的打扰你,我是张齐昌,张光儿的弟弟,张国栋的长子。” 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寒煦意外了。而对方见寒煦没有声音,继续道:“我看了报导,想不到旬……可以叫你之刖吗?辈分上,我应该是你的大舅舅。我是看了报导……” “很抱歉。”寒煦趁机打断对方,“我不是之刖,他在睡觉,请您稍等一下,我把电话转交给他。” “啊?好的。” 听声音,是个相当温和的中年男人。 “之刖。”寒煦来到床头,轻轻的摇着旬之刖,“张齐昌,也就是张国栋长子的电话。” 咦? 旬之刖揪着眼,似乎还很迷茫。 “张家的人。”把手机给他。 旬之刖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接过手机,身体还捂在被窝里:“我是旬之刖。”不同于寒煦温柔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陌生。 “……” “好的,那稍后见。”旬之刖才讲了两句话就收了线,催下视线,对上寒煦的眼神。旬之刖竟然习惯性的学会解释了,“张齐昌约我中午一起吃饭。”耸了耸肩膀,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了,他干脆掀开被子起床。 “是你舅舅。”寒煦提醒,这男人,真没礼貌。 旬之刖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笑的有些jian诈:“怎么,你叫的那么勤干什么?拍马屁啊?” 噗……寒煦笑的很自信:“拍也得拍你的马屁,不是吗?”他跟着屁颠屁颠的跟进浴室,“我送你过去。” “干嘛,监视啊?”旬之刖挤好牙膏。 “不对,牙膏要从下面开始挤。”这傢伙,生活习惯真不好。寒煦拿起牙膏示范给他看,“就是要这样,从中间开始挤会浪费很多。” “无聊、啰嗦,你是寒氏的大少爷耶,连这种钱也计较?”狗血了,旬之刖觉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泡一泡脑子,他要反省一下,觉得跟寒煦交往这件事,需要重新考虑。 第20章 一路上,寒煦很无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这是习惯的问题。之刖这傢伙的习惯就是不好,习惯不好,性格不好,嘴巴不好。很多个不好,寒煦都知道,但是这么多个不好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也就成了好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负负得正? “我在车上等你?”车开到旬之刖和张齐昌约定的酒店,寒煦问道。 “一起去吧。”旬之刖下车之际,转头看着他。 咦?寒煦一愣,在意料之外。 “一起。”这一次,旬之刖说的相当肯定。在经歷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和寒煦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不了。”寒煦微笑,也说的相当肯定,“我突然出现,会让对反尴尬的。我在车里等你。” 第91页 “那你午饭吃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看着旬之刖不认同的眼神,寒煦只是笑笑:“之刖在乎了,对不对?” 旬之刖先是一愣,随后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寒煦:“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在乎就在乎了,不在乎就不在乎,没必要掩饰。 “以前读书忙的时候,我也是随便解决的,没事,一餐而已,不会怎样,你先进去吧,让长辈等就不好了。” “那随便你。”旬之刖有些生气了。寒煦跟他一起去怎么了?也许寒煦说的对,会让对方尴尬,可是对方尴尬不尴尬干他什么事情? 看着旬之刖气唿唿的背影,寒煦渐深的眼神中,隐隐透出笑意。把车开到旁边,他随之联繫了肖恩:“那个杀手有线索吗?”那个冒充宇文穹老婆的杀手,在宇文二夫人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根据宇文穹曾经提供过的线索,那个杀手对宇文二夫人非常的忠心。寒煦肯定,那个杀手会来找之刖的。 “在旬少爷出门的时候,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持了距离保护他,根据调查,那些接近过旬少爷的人,都是普通人,无意识接近的。不过那个杀手易容术也非常高明,有可能混在人群中我们没有发现。”对方如果一直不出现,别说整个世界那么大,就算是这个不小的城市里,恐怕也很难找出一个人。 “我知道了,继续暗中观察,不要让之刖发砚。”如果被之刖知道,以那傢伙的个性,肯定会自己冒险也要引对方出来的。 “是。” 酒店内 旬之刖来到和张齐昌事先约好的包厢。他才推开门,发现张齐昌已经在那里了。对方听到声音也跟着抬起头。一张刚正严肃的脸,看着旬之刖的眼神有些动容,有些激动,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可到底是大半辈子的人,很快压抑了下来。 “您好。”旬之刖在张齐昌的打量中,走进包厢里,然后在张齐昌的对面坐下,他看了看时间,“我想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是我来太早了,一想到光儿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就有些激动。”张齐昌觉得自己有些词不达意。的确,他现在的心情属于起伏期,不容易平静。“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在旬家我什么都不缺,所以过的很好。”旬之刖如实回答。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名誊上的舅舅,对任何人都是自然熟的旬之刖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也对,旬氏是大企业,旬老太爷又是你亲爷爷,你在那里肯定会过的很好。只是你外公他……”张齐昌欲言又止,“这几年,因为思念你,你外公过的很不好。” 旬之刖听着,没打算接话。 “当年你父母车祸的时候,你倖存了下来,后来闹出宇文昊不是宇文庆亲生儿子的事情,父亲怕你在那边过的不好,跟宇文庆见过面,意思是把你交给张家。” “什么?”旬之刖很意外,这件事爷爷并没有对他提起过。后来奶奶和宇文爷爷也没有提起。 看得出旬之刖在听,所以张齐昌继续道:“可是被宇文庆拒绝了,宇文庆藉口说,你虽然倖存了下来,可因为当时车祸的影响太大,被细菌感染,最后还是离开了。宇文家把你的消息封锁的太紧,尽管父亲不相信宇文庆的话,可找不出你在哪里,终究没有办法。” “那您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当真只是谈家常? “父亲的80大寿,你也来吧。” “哦?”旬之刖意外,他早就收到请帖了,不是吗? “自从你的消息传出之后,父亲的心情好多了。而且他每天看着他的新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吗?” “那张请帖是我瞒着父亲送来的,我知道他想见你,却又不敢。本来之前就想约你的,可前段时间看你很忙,如果这个时候和你联繫上,恐怕会给你忙上添乱,所以就打住了。”张齐昌说的很有礼貌。可终究是从未见过面的两人,就算再有激情,他们还是陌生的。 陌生的隔了距离。 不过从张齐昌的话里,他可以清楚那个老人对女儿车祸事件的伤心。 “我如果出现,时候又免不了很多头版。张老先生都这把年纪了,怕是不太好吧?” “就像你说的,父亲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没有经歷过,还有什么能比祖孙相聚更重要的吗?”张齐昌平静的反问。 “那我知道了,您放心,大寿那天,我会来的。”旬之刖想了一下,“老先生有喜欢什么吗?” 张齐昌有些意外,没想到旬之刖会考虑这些:“对他来说,你能够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聊的时间并不长,剩下的时间里,张齐昌讲着张国栋的一些生活习惯,以及生平的爱好兴趣之类的。旬之刖一边听着一边吃饭,他甚至有些游神,不知道寒煦现在在吃什么。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齐昌招来服务员结帐,却被告知,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旬之刖已经结帐了。 张齐昌也就没有客气,这种事情上如果客气了,就太生疏了。 “那之刖,那天见了。” “那天见。”旬之刖挥了挥手。在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之所以眼熟,你是因为这车是他的。他小跑几步过去,然后拉来车门,“中午吃了什么?”这傢伙,不会在车上随便解决的吧?“就这个?”看见那边放着的袋子,旬之刖挑眉。 “这家店的面包好,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吃。”寒煦解释,其实他对吃的不是很讲究,而且这家店的面包真的不错。是连锁的,口味非常的正宗。 “看不出你是喜欢吃小吃的那种人。”旬之刖调侃。寒煦的性格很好,人品和修养绝对是上等,但是他骨子里也有大男人的个性。不是说喜欢吃小吃的男人是小男人,但总觉得不符合大男人的特徵。 “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有个女同学,家境不太好,所以在这家店打工。她经常弄些优惠捲来,买给班级里的同学,我也买过几张,所以去兑换过面包。” 旬之刖读的电影学院也是国立的大学,但由于相当于艺术的一种,他周围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加上他个性冷淡,大学的时光,鲜少有享受到。更别说像寒煦这样普通人的生活。 “那个女生漂亮吗?”他突然很想过那样的生活,那种被自然包围的感觉,“她把店里的优惠卷拿出来,店长或者管理部门不会追究?” “这就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了。至于那个女生的长相嘛……”寒煦似笑非笑的看着旬之刖,不急着回答。 被他怪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旬之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他觉得有必要打开车门去外面唿吸一下空气。 “说实话,大学四年,我还真没什么印象。”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一般人他很少有印象。 “切,你吹吧。”旬之刖冷哼,这小子,比他还猖狂。 “之刖不信?我在大学里可是很有名的。”他长的高,人又帅又阳光,虽然大家不知道他家境,但是穿出来的衣服件件都是名牌,在这家庭以普通为主的国立大学里,他就像神秘的王子,很多女生都喜欢暗中打量他,分析他,谈论他。 寒煦也不觉得怪异,每个人生活的目标不同,别人的兴趣,只要没有打扰他,他也没有阻止的兴趣。 “我当初也是名人。”回想大学时代,旬之刖的确是个名人,只是,他有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又是旬氏的太子爷。 “之刖现在也是名人啊。”寒煦拍旬之刖的马屁,从来不马虎,他知道之刖喜欢听好听的话。 “哼。”旬之刖又是冷冷的一哼,“在我还是这个圈子的王者时,是我说了算。”他狂傲,狂傲的人拒绝不了。“对了,三天后是张栋樑大寿,张齐昌让我去参加。” “哦?要我一起去吗?” 奇怪了,这傢伙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不想去吗?怎么这会儿参加张国栋的大寿又愿意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寒煦,总觉得有阴谋。 “怎么了?”这会儿,轮到寒煦觉得怪异了。 “没。”旬之刖否认,“我估计那天人会很多,媒体更是不会少,很多棘手的问题会超出我们想像的范围,你如果去了,怕是会让他们找更多的藉口,所以……所以我打算自己去。”说完,认真的看着寒煦。 “那好,我在家等你。”寒煦也慡快,他也只是随口问问。 旬之刖眯眼揪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拿起他还没有吃完的面包啃了几口。“味道不错啊,甜而不腻,虽然冷了,可还有些香味。” 第92页 “嗯,据说他们的面包师父是法国请来的。” “切,这年头什么都崇洋媚外。中国师父做的会比外国师父差?” “这不是崇洋媚外,中国人古老的思想留下来的,总觉得外国的什么都比中国的好。就像东西一样,写着made-in哪里,他们就会以为是哪里一样。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有几个男生一起去买裤子,那裤子倒不是什么名牌货,只是款式样子舒适度都不错,比较有特色的。老扳说是韩国货,价格很贵的,货进价就贵,后来我拿同学买了。结果到寝室,你猜怎么样?” 看寒煦神秘兮兮的样子,旬之刖随便猜了个:“中国制造啊?” “不错,我那同学检查的时候,发现裤脚下有个很小的标籤,写着made-in-china,把我那同学气的半死,不过好在质量和款型都很棒。” “哼。”旬之刖听了嘆气。 有人说大学是享受,大学生活是最丰富多彩的。大学的时候,他很多时候在绿荫下睡觉,或者和柯以闵一起在网球场里打网球。其实那种洒汗的运动他非常不喜欢,运动过来人像虚脱一样,比欲望释放之后还要累。特别是过后手脚还要酸痛好几天。然那个时候的柯以闵很喜欢,旬之刖也就陪着他了。 想想他的大学里,如果没有柯以闵,恐怕会很生闷。 寒煦扭过头,看着旬之刖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睡着的旬之刖很纯净,像天使一样。寒煦不自觉的笑了,他开车换了方向, 旬之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他动了动,睡的全身有些不舒坦。在车上?寒煦呢?他下了车,这里三面环山,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原来是在山顶。红日倒映在海面上,好漂亮。就像人朝气勃勃的生机。 “醒了?”寒煦从路的另一头跟他打招唿。 这是? 旬之刖傻眼了,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寒煦骑着三轮车,寒煦竟然骑着三轮车? “你这是什么情况?”在这个城市活了31年,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这里看过日出,这里还没被开发出来,不过附近有烧烤野餐的地方,我租了些东西过来,我们自己来动手吧。”寒煦解释。接着,又有2个人陆陆续续的骑着三轮车过来了,是寒煦租东西那家店的服务员。 “寒先生,东西我们拿来了。”他们的车上有水和食物,还有帐篷以及干净的毯子什么的。 “谢谢你们。”寒煦从皮夹抽出四张四的,分别给他们每人200,算是小费,“谢谢你们,到时候可能还要你们再来收拾一下。” 那两人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到时候寒先生给我们电话。” “好的。” 说着,两人徒步走了。 “你是打算?”旬之刖求证。这傢伙也是属于兴趣来cháo那一种的吗?不像啊。他还以为他做事都是很稳重的。 “我们在这里吃火锅看太阳落山,然后再看日出,好不好?”寒煦说的时候,眼睛闪亮闪亮的。那靛蓝的颜色就像宝石的光芒一样,从他眸底she了出来。这一刻,旬之刖的心跳特别快,他看着寒煦,有些情不自禁的想抱住他,想亲吻他。 不只是旬之刖这么想着,看着他如此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寒煦比他更情不自禁了。他上前抱住旬之刖的腰,先是吻上了他。 身处大自然中,他们的吻淡淡的,是对彼此心意的表达。似乎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在意和在乎。红日照耀着他们两人,就像是红色的喜悦,红色的炸弹。 彼此分开的时候,口中明明的银丝拉长了,从旬之刖的唇角流了下来。寒煦看着,眼神闪了闪,接着用拇指轻轻的滑过。 旬之刖很自然的享受着他的温柔,独独属于他的温柔。 “我们动手吧,我中午只吃了几片面包,饿了。” “谁叫你不一起吃饭。”旬之刖白了他一眼,也脱下自己的外套,捲起毛衣的袖子。 这种天地间消遣的感觉,真好。恐怕这就是寒煦所谓的大学生活,大家所谓的,最浪漫的大学生活吧。 炭炉搭好了,汤底加好了,他们把食物都拿了出来,放在旁边。有虾、蟹、鱼等海鲜,也有牛肉、羊肉等肉类,还有一颗颗的小青菜,和切片的白菜。 旬之刖很是意外,这看不起的地方,这些东西竟然如此的新鲜。 他们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放了下去。旬之刖喜欢吃海鲜,对肉类他倒不是很喜欢,除了餐厅里的牛排,他吃的肉很少。不过这些青菜他看的很不错。 “对了,你去过夜市?” “夜市?”想当然,旬大少爷是没去过的。 “嗯,大一那年的运动会结束之后,我们几个同学去逛了夜市,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或许在上流社会,那是最底层的平民过的吧,但是里面的小吃很有味道。烤鱼啊,烤鸡翅啊之类的。” “这些东西烧烤店又不是吃不到。”旬之刖不屑。 “不一样的之刖。那里的环境很热闹,你会担心钱包被偷,会担心衣服被弄脏,可等你放开之后,你会觉得很有趣。很多人在嚷嚷,还有色狼什么的,各种各样的人,是我们平时的生活圈子里,永远都接触不到的。然你接触了之后,你会觉得他们为了几块钱而努力的样子,很美很美,那应该就是人类最灿烂的遗产吧。” 随心所欲的生活,应该就是寒煦所追求的吧。旬之刖看着侃侃而谈的他,他的身上也有人类最灿烂的遗产,是人性。旬之刖接触过很多有钱人,可是像寒煦这种类型,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他富有,他礼貌,他拥有大家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却过的低调,过的平凡。 旬之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浪谩的是平凡。 人人都不喜欢平凡,他们追求伟大,却不知道,要做到平凡,才是真正的不平凡。 “怎么了?”见旬之刖一直盯着自己,寒煦以为怎么了。 “没。”旬之刖拿起盘子,把他喜欢吃的虾跳出来。却被寒煦阻止了,“给。”原来他已经把虾挑出来了,甚至剥好了。 旬之刖又是一愣,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很满,可是很喜欢。因为天有些暗了,否则寒煦一定会看见,旬之刖的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雾气。 “是不是太暗了?”寒煦起身,来到一边,按了一下。 然后四周突然有灯光she了出来,照亮了半边的山顶。 “这里有灯?”不会吧?还没开发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些? “不是,这是从那边的老扳家里拉过来的电线,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拉好了,不然晚上吃火锅不是看不到了吗?有没有好点?”温柔的俊脸,近在眼前。甚至能看清寒煦的喉结在动。他就像太阳,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旬之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样的人,他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放手了。 “之刖?”寒煦见他不语,有些担心。他其实不知道,旬之刖活了31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就是这种平凡的感觉没有体验过,他也不知道,这种平凡的感觉,能这样牵动旬之刖的心。 “过来。”旬之刖放下盘子,朝着寒煦勾了勾手指。不知为什么,寒煦觉得,这个样子的旬之刖的有些妖艷。不好,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要做些什么了。 不过,旬之刖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已经把他压倒在地上。“我想做。”他趴在他的胸口,啃着他的脖子。 不知道谁说过,感情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做爱。此刻的旬之刖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主动解开寒煦的皮带,主动去取悦他,主动脱下自己的裤子,主动坐在他的身上。 “之刖。”寒煦的手托住了旬之刖的腰,他的眼中沾满了慾念,不过他还是理智,“你……怎么了?” “放手。”旬之刖拉住他的手,“让我对你主动一回。”手被拉开了,他坐了下去。一瞬间,两人都吸了一口气。他们从来没用这种方式做过,可是感觉太好了。好到他们想大声的吼叫。 山顶上没有人,三月的山顶更是有些冷。然他扪的体温比火烧的温皮还要高。 地面上不是很干净,甚至有树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然他们觉得,那比躺在上千甚至上万一条的床单更有激情。 如果不是火锅里的汤因为热度而滚了出来,如果不是彼此的肚子真的太饿了,他们会在这里做上一夜。 一夜的爱,做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你看,东西都煮碎了。”旬之刖夹起一条鱼,鱼肉都散开了。 “还不是因为之刖太过热情。”寒煦偶尔也顶上几句。 第93页 “你白痴。”旬之刖脸有些红了,果然,这个混蛋是不能对他好的。“以后……以后要一直记住今天。” “嗯?”寒煦不太理解。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从今往后,他也有生日了,属于自己的生日。 “之刖?”寒煦心被扯痛了。他怎么忘了,之刖的生日,是他父母的忌日,他一定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你想多了。”旬之刖知道寒煦误会了。“在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前,我有生日的。每年爸爸妈妈会给我过生日,就是他们领养我的那天,作为我的生日。后来爷爷跟我讲了我的身世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过过了,我觉得很可笑,我在这里过着不属于我的生日,我的亲生父母却在地底下安静的躺着。” “之刖?”寒煦抱住他,“过去了。” 过去?旬之刖笑了,那么灿烂的笑容,会一直笑下去的。 第21章 张家 电影之父张国栋,被演艺界尊称为张老,他虽然已经退出演艺圈,但是他的威望和地位,在演艺圈里,仍然让大家尊敬。 他的寿诞,比起政府或商界的大佬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曾经培养过的明星,很多都为人妻为人母,或者为人夫为人父,所以基本都是携伴来参加他的寿诞。而今晚,张家的别墅里,更是汇聚了整个演艺圈最顶尖的那层人。 甚至还有国外的诸多媒体。 红色的地毯,从张家的大门到大厅。一辆辆的名车,从大门的两边,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路上。名车内,是一张张有名的脸,他们带着最动人,最绅士的笑。闪光灯不停的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人的出现。 他一身黑色的合身西装,在这身材一级棒的演艺圈里,他175公分的身高,算不上出众。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脸,在这以美貌和帅气出名的圈子里,却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今晚,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那就是,他是张国栋的外孙。 “旬导。” “旬导,今晚来参加张老的寿辰有什么感觉?” “旬导,请你说几句吧。” 记者们一拥而上。其他的名人都靠边站了,好奇的看着这个一向走到哪里都非常吸引人的男人。有的偷偷在交流着什么,有的抿嘴笑着。 旬之刖先是摆了一个pose,然后接过记者的话筒道:“外孙来参加外公的寿诞,并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就像父亲节母亲节,难道你们不会给家里的长辈准备好礼物吗?” 口头上,谁也别想从旬之刖这里得到好处。 “旬导,请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张老啊?” “是啊是啊,旬导你透露一下嘛。” “旬导,往年没见你来,怎么今年你就来了?” “旬导……” “好了大家,旬导还有事情,大家适可而止哦。”助理杨磊上前拦住他们。 会场里有很多熟人,旬之刖首先看见的是那几个他很熟悉的同学,都是这个圈子的人,早料到这帮人会来了,不过意外的是,还看到了柯以闵。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牌子的红酒。”柯以闵拿了一杯酒过来。 “谢谢。”旬之刖接过,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小口。他早已被寒煦戒酒,不过看场合,偶尔喝上一杯,还是可以的。“最近怎么样?柯氏接手的很顺利吧。”旬之刖只是随便问问,他很肯定,以柯以闵的本事,当然接收的顺利。 “还不错,我可能……”欲言又止,柯以闵本来想说,我快要结婚了,可又觉得说出来也没意思。正巧这时候,张齐昌扶着张老爷子出来了。 “很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我父亲的80大寿,我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 接下来,是如雷贯耳的掌声。 张齐昌把话筒交给张国栋。张国栋虽然老了,可看人的眼神也是相当锐利的,可见年轻的时候有些厉害。他开创了中国的电影事业,这么一个传奇的人,就算他五官再怎么平凡,他本身也是不平凡的。跟寒煦相识的这段日子里,旬之刖学会了不用家境和外貌去看一个人。 视线穿过人群,停留在张国栋的身上。而那位老人家,也正看着他。 “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如果不是我儿子坚持,这寿诞,其实一家人吃吃饭也就够了。”人活的越老,心境就格外的平。 大家听了,不禁有些触感。 “其实我最开心的是,我没有想过,我的孙子竟然还活着,这对我而言,才是今年大寿最好的礼物。”老先生说到动容处,眼神闪烁着泪水。这不只是他今年最好的礼物,恐怕是他这生最大的愿望和牵挂了。 原本以为这个心愿会带进坟墓里,可是没想到竟然实现了。 所有人,听着张国栋的话,顺着张国栋的视线,全都看向旬之刖。旬之刖有些被动的走向张国栋,被动之后,他主动了,加快了步伐。在张国栋的眼中,他看到了和旬老太爷一样的慈爱目光。 他走到张国栋面前,僵硬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在他意识之外,手已经抱住了他。啪啪啪的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大家都被这无声的天伦给感动了。 “回来了,回来就好。”张栋樑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问太多的为什么。 旬之刖其实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明明才第一次见的人,就算之前在电视上见过,就算之前被对方评价自己嚣张跋扈,在见张栋樑之前,旬之刖以为自己对他是不会有太多感觉的。只是没想到,当真正见到了,当他感觉到这个老人对他的在乎和渴望时,他的心被揪疼了。 他想起了躺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的爷爷,旬之刖能感觉的到,面前老先生对自己的疼爱,并不亚于自己的奶奶。 “爸爸。”张齐昌张开手,一左一右抱住那两人。 他曾经也觉得旬之刖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淡和疏远,可在刚才,他知道自己错了。旬之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旬之刖的脸红红的,是尴尬,也是难为情。 参加电影之父的寿辰,怎么可能空手而来?进来的时候比的是排场,现在比的是礼物。一份份,虽然不敢说价值连城,可是肯定价值不菲,且废了一番心思的。而又在知道旬之刖和张栋樑关系之后,有些想演旬之刖电影的影星们,更是借着这次的宴会,想和旬之刖攀关系了。 “祝两位祖孙团圆。” “小小礼物,还请老先生收下。” “恭喜恭喜。” 一声声的道贺声,看上去或者听起来,都非常的诚心。堆积成山的礼物,张老先生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握住旬之刖的手,这才是他今天最在乎,最珍贵的礼物。 等所有人都送礼之后,大家就看着旬之刖,他们在猜,旬之刖会送上什么礼物。 “杨磊。”旬之刖叫了一声。 人群中,杨磊出列,他把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旬之刖。旬之刖接过,再亲手交给自己的外公。 从包装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的是项鍊?还是什么?大家猜不明白,不过旬之刖出手的,肯定是珍贵的。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下,张老先生拆开了包装纸。 咦?大家惊讶了,这是书?不过没关系,旬之刖送的书,肯定也不是寻常的书,大家还是在等待。 众目睽睽之下,张老先生翻开了第一页,接着第二页,第三页……他们看不到书中是什么类型,只是他们看到张老先生哭了。老先生的眼泪,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张老先生把书合了起来,不只是张老先生,连他旁边的张齐昌也红了眼。 “很抱歉,一直隐瞒着我的身份,这是爷爷收集的,我的童年,我想,把这个送给您,就等于您也参与了我的童年一样。张先……舅舅说,你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找到我,那么现在,请你收起这份遗憾,我过的很好。”旬之刖送给张老先生的,是他小时候的相册。那都是养母和爷爷一起拍的,同时制成了精美的相册。 旬之刖没想过要送这个,那天和寒煦说了张栋樑的事情之后,寒煦提议送相册。开始旬之刖不明白为什么,而寒煦说:对他来说,你能够出现自然是好事。可同时,他没有看着你长大,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而关于他童年的照片,可以为老人家带着色彩斑斓的幻想。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寒煦想的比他周到。 “各位,家父累了,需要休息了,大家尽管玩,我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大家。”张齐昌把张老先生交给旬之刖,“之刖,麻烦你送外公去卧室。”爸爸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 第94页 旬之刖顿了一下:“好。” “不,今晚的月亮特别漂亮,之刖扶我去走走吧,我有很多年没有这么想看月亮了。”人月两团圆,才是最好的风景。 “嗯。”旬之刖扶起张老先生,从后门走了出去。 5月份的风很舒服,吹过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祖孙俩一直走着,也没有说话。有些话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两位。”身后,一个侍者托着盘子过来,“需要酒吗?” 旬之刖刚想回答不需要时,他赶忙推开了张老先生。一个侍者没有这样冷酷的眼神,旬之刖直觉的反应这个人不是侍者。然在他推开张老先生的同时,那侍者也同时一拳打向了旬之刖的腹部。 第22章 旬之刖学过简单的一些武术动作,可是跟侍者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他甚至无法躲过对方。然而,那拳头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一个玻璃杯从侧面飞了过来,侍者为了躲开玻璃杯闪过身,紧接着,另一个穿着侍者着装的人挡在了旬之刖的面前。 就算是换了一张脸,此人的身形,旬之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 “寒煦。”对方低语的声音有些意外,也有些愤怒。对方研究过四处,根本没有寒氏的人,而且宴会上人多,所以才准备在宴会的里面动手,可是忘记了寒氏还有易容的高手,更没想到的是,寒煦会亲自上场。 “寒煦?”旬之刖拉住寒煦的肩膀,“他是谁?” 迎上旬之刖紧张的眼神,寒煦解释,“是假冒宇文穹老婆的那个杀手。” 杀手?“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所有的事情很快的联想在一起,“你们早知道这个杀手会出现了,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踪我,是不是?为什么大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万一今天连累到……连累到外公怎么办?” 他不知道老人家是经不起吓的吗?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他,这样他至少可以提防。 “我们推测过,她要动手的话,宴会是最好的机会,所以……之刖,我晚点跟你解释。”见对方跑了,寒煦立即追了出去拦住了对方。 不错,白流他们在今晚的确撤了暗中保护旬之刖的保镖,为的就是把那个杀手引出来。也许杀手也知道这是一个计谋,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而寒煦的身上又放了追踪器。 他们在杀手感觉不到的距离外守着,一旦寒煦的追踪器信号传来行动的指令,他们就马上顺着信号追踪过来。 然等他们到的时候,寒煦和对方已经打的难捨难分。 “宇文二夫人心狠手辣,她值得你这么效忠吗?”寒煦一边打一边问。对方是个能手,这样的人跟着宇文二夫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吗?”所以,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可这件事跟之刖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宇文二夫人咎由自取。是她算计之刖在先,是她事先藏了炸药,是她自己按下了遥控器。” “这一切都是旬之刖的奶奶生前逼的,我不管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要旬之刖下去陪她。” 见无法说服,寒煦不再手下留情。 他折断一个树枝,将其比作是将军上战场的枪。这种熟悉却又古老的功夫,让杀手很是意外。而原本在宴会里欢乐的人,全都因为这里的声响跑了出来。 “之刖,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张老先生看着自己外孙紧张不安的看着前方。他很是疑惑。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了我再跟您解释,这件事……这件事关系到当年爸爸妈妈的车祸主谋。”旬之刖三言两语道。 什么? “怎么回事,这是?”张齐昌来到他们身边。 “麻烦您先带外公去休息,这里不适合老人家呆着。”旬之刖道。 张齐昌看了他好一会儿,为旬之刖口中的外公两字而惊喜:“好的好的。”他满是欢喜的道。 “不过这里……” “这里我会处理。” 旬之刖的担心并没有因为寒煦的出现而减少。相反的,他反而更加担忧。如果对方是那个无情的杀手,那么寒煦不是也很危险吗?他气寒煦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可也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然他们中间,根本没有他插入的fèng隙,他知道,自己如果上前,反而会添乱。 “旬少爷不需要担心,少主的功夫,不要说在中国,就算在全世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白流他们已经混了进来。并找到旬之刖的位置,安慰他。 “他有那么厉害?”寒煦的功夫很强,旬之刖是知道的,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他有些不敢相信。 “嗯,他使的是中国最正宗的功夫,我们这些人虽然也会些,可是没有他有天分。那是我们的祖先传下来的,经歷了很多代,少主的妈妈,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族长,她已经把这功夫学的相当出色了,只是没想到,还有少主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白流淡淡的解释声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寒煦是他们的骄傲。这一刻,旬之刖很彻底的明白。这个在社会上有着相当地位的人,他在追随寒煦,寒氏。 也是这一刻他觉得寒煦有些陌生了。他似乎,不是很了解寒煦。不过更是这一刻,他停止不住内心想对寒煦了解的渴望。 关于寒煦的一切,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白流看着旬之刖的表情,他是个聪明人,一眼就明白了,旬之刖眼色中透露出来的意义。 “其实这件事少主瞒着你,是有原因的。” “你在帮他解释?”旬之刖冷哼。 “不是,我只说事实。”用花言巧语来解释?那是对女人专用的手段。面前这个大导演,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不需要。 “少主说过,以你的性格,如果知道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肯定会拿自己当诱饵。可是对方不是傻瓜,如果被你知道了,过于紧张的神情无法引出对方。所以少主才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比你更紧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寒煦是个坦诚的人,要他隐瞒这件事,他自己更是不好受。 旬之刖虽然气寒煦向自己隐瞒,可是道理他还是想的明白的。 “旬少爷并不像报导上那样不讲道理啊。”白流笑着开起了玩笑。 旬之刖白了白流一眼,这个人很危险,也很jian诈,旬之刖直觉很准。不过跟这种人相处也很轻松,可能是物以类聚。 杀手见不是寒煦的对手,她想逃走,可是四周的人太拥挤了。她眼神一冷,拿客人当人质。然当她冲到客人面前时,却发现,客人被隔在安全范围之外,从旁边冲上来的人阻止了她的想法。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寒氏保全的精英部队。 不管从哪个地方,都没有她逃脱的空隙。怎么办? 眼神一暗,她朝着和白流站在一起的旬之刖进攻。 好在会场有严格的器材把守,枪枝等军机用品无法带进会场,否则大家现在都危险了。而杀手手中的刀,是从会场拿的,这种小刀用来当成餐桌上的餐具,虽然不锋利,却也是能杀人的武器。 杀手不知道的是,白流比寒煦更具有攻击性。寒煦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白流不同,他喜欢一切黑暗的东西。 所以当杀手冲过来,想鱼死网破的时候,白流漫不经心的拿出了一把深紫色的枪。 天啊。 大家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摆着pose的白流。有的甚至掩住了嘴巴,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惊恐。胆子大点的表示很兴奋,这可比电视里电影里看的有意思多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流开枪了。 砰的一声,枪声不轻。可是……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不是没有玩过枪,当然是在有专人指导的情况下,这枪声不对。 可是,杀手倒下了。 如果说枪不是真的,杀手怎么会倒下? “大家不要怕啊。”白流出来,笑嘻嘻的跟大家打招唿,他走到杀手面前,打了一个手势,寒氏的人上前,把兇手抓了起来。“张老先生的寿诞,这是我别出心裁的戏,希望能够博得大家一笑。你们看……”他拿出手枪,“这个是玩具枪了。” 众人汗颜,有几个人靠近他,的确是玩具枪。 这个时候张齐昌已经回来了,他招唿着大家继续去里面娱乐。至于外面?寒氏的人把杀手带走了,白流向寒煦请示:“怎么处理她?” 寒煦沉思了很久,才低声道:“我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不喜欢杀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害怕杀人。对于一个无法归正的人,留着等于让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寒煦不喜欢这样的存在。 第95页 “我明白了。”他告退。 寒煦回头,看着旬之刖。心想,糟糕了,之刖的脾气如果倔起来,三天三夜的时间都不够啊。 “我……”他刚想解释,却见旬之刖看着他在笑。这笑容比旬之刖生气还恐怖。寒煦偷偷观察四周,不知道有没有出口可以逃。 “你给我过来。”旬之刖收敛了笑,假装很生气的道。 寒煦的额头冒出了一些冷汗。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这下,恐怖升级了。旁边不是没有出口,如果逃出去了,接下来会怎样? 寒煦知道,接下来他这辈子也别想进之刖的房门了。无奈,寒煦昂首挺胸的前进。 第23章 “之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寒煦低着头道歉,他才不在乎在旬之刖面前有没有面子。反正里里外外都已经被看透了,也用光了,没面子就没面子呗。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骗我就是不对。”旬之刖转身,背对着寒煦。 “下次不会了。”寒煦上前几步,他从背后抱住旬之刖,他的背帖着他的胸膛,好温暖。 “还有下次?”旬之刖挣扎。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急忙解释。不过双手把旬之刖抱的更紧了。他在旬之刖的耳边吹气,“之刖,并没有那么生气,对不对?”低柔的嗓音,吹的旬之刖的耳朵很痒。这傢伙变坏了,以前一本正经的样儿去哪里了? “你说什么?”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因为,我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 “嗯哼。”张齐昌站在他们的背后,有些尴尬。打扰人家谈恋爱是不道德的。旬之刖是同性恋的事情,在整个演艺圈不是秘密,张齐昌在知道旬之刖是他外甥的时候,就了解过旬之刖了,所以也没有被打击到。只是这年轻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揉揉抱抱的,他一个中年男人,的确有些脸皮薄。 寒煦松开手,两人转过身看着张齐昌。被看的人无所谓,看的人更是不好意思了。“之刖,去看看你外公吧,他在房间里等你。” “嗯。” 下人带着旬之刖来到张老先生的房间,然后恭谨的退下。这一次,旬之刖没有放开寒煦的手:“一起去吧。” 寒煦挑眉?觉得有些不妥。 “一起。”旬之刖很坚定。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要一起承担,一起面对。 一起走下去,走完剩下的路。 自从张老的寿诞之后,现在的网络红人成了寒煦。寒煦和杀手对打的那一幕,不知被谁放到了网际网路上。也有人指出了寒煦的身份,寒氏保全的少主。也因此,寒氏保全的股票突然上升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旬之刖而言,绝对是坏事。因为由于大家追着找寒煦的消息,就自然而然的找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又回到了被狗仔监视的日子。 “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旬之刖很生气,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他不客气走到厨房里,朝着正在榨果汁的青年勐踢。“现在大家都在说是不是你包养我?我是谁啊,我旬之刖需要别人来包养吗?”他吼叫,以前就算是绯闻,也是别人靠他的关系好不好,现在变成他靠寒煦的关系了,这口气,他疼了很久。 寒煦的性格是一如既往好的。“要不要我去澄清,其实是我住的别墅,睡你的床。”寒煦问的很暧昧,气的旬之刖很想一巴掌甩过去。 不过,还是没有甩,因为,他学会捨不得了。 “我去倒垃圾。”眼不见为净。 最近旬之刖学会倒垃圾了。他觉得,从家里到垃圾桶,这不算长的几分钟路程,竟然也是一种享受。 “带上伞,外面有太阳。”转眼间,已经到了6月。 “又晒不死人。”矫情。旬之刖鄙视寒煦。 他穿着五分裤,拖着人字拖鞋,晃着两截白皙的小腿,很惬意。不过惬意归惬意,当他倒完垃圾回来,看到自家别墅前,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时,旬之刖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了。 这狗仔易容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嘛?现在易容成老爷爷老奶奶了。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旬之刖想了想,心情又好了,他报了警,声称家里门口有两个可疑人物。 李督察很无辜,他虽然不想来,可现在旬之刖和寒煦都是公众人物,又发生过宇文二夫人事件,万一真的有同谋想对他们不利,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李督察叫了手下去旬之刖的别墅,把人给抓了起来。 看着警车停在自家的门口,旬之刖躲在暗中观看,看的津津有味。 警察下了车,果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旬之刖的家门口。“请出示身份证。”警察循例过去盘问。 身份证?两个老人彼此看了一眼,不拿出来。 见他们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警察也开始怀疑了。“如果没有身份证的话,只有请你们去警察局喝杯茶了。” 两分钟后,警车走了,当然把两个可疑人物也带走了。 旬之刖哼着歌,从暗中走出来,他朝着警车挥挥手,然后走进自家的门。站在玄关处,看见寒煦坐在沙发上看书,旬之刖突然觉得顺眼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寒煦抬头:“怎么去那么久?”就扔垃圾而言,这时间似乎长了些。 “不关你的事。”旬之刖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拿起电话拨给助理杨磊。“新剧本的题材我想好了,你跟章哥说一下,我等下来公司开会。” 刚才看到寒煦穿着白色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他有了灵感。新剧本,也是他今年的第一部电影,他想拍一部关于保镖任务的电影。 而主角和团体。 旬之刖偷偷的笑。 后来,旬之刖的这部电影,将寒氏保全推上了顶峰。里面的角色,清一色都是寒氏保全的人,里面的路人甲,是l岛上的居民来客串的。 “寒先生。”挂上电话,旬之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事?”寒煦小心翼翼的回答。感觉旬之刖要把他卖了似得。 “寒先生还没有签约经纪公司吧?”旬之刖坐进,几乎把全身压在了寒煦的身上。 寒煦无法抗拒那已经沾满了他味道的身体,他反手抱住:“之刖想签我?”他好笑的问。 “那你签吗?”旬之刖伸手拨弄着他的发,头埋在他的颈脖间,用舌头舔着他的脖子。 “那我有什么好处?”寒煦可不想吃亏。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心照不宣的问和心照不宣的回答,结果,可想而知。 旬之刖腰酸的起不来,寒煦如沐春风般,神采奕奕。 下午两点多,旬之刖去了公司,寒煦家里原本没事,可突然接到的电话吓了他一跳。电话是寒雪晨打来的,外婆进医院了,在寒煦所在城市的医院,她在国外赶不过来,要寒煦去看看。 “外婆怎么会来这里?”还没等寒煦问,寒雪晨已经收了电话。 他马上开车来到医院,在门诊处看到排队的外公,老天爷,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外公。”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怎么你一个人?没人跟着吗?外婆怎么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l岛上有自己的医院,虽然小,可是五脏俱全。之前也没有外婆身体不好的风声,怎么现在就? “我和你外婆出来旅游啊。结果你外婆觉得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就带她来医院了。你怎么来了?”外公不解的看着寒煦。 “妈咪打电话给我。”寒煦黑了脸。 “小雪就是大惊小怪。”外公责怪女儿,“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你外婆,你最近都不回岛,你外婆很想你。” “外婆每次打电话都让我带之刖一起回来,之刖不愿意,我又不能强迫。”寒煦解释,“之刖脸皮薄,你们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谁受的了。”加上之刖的性格,最倒霉的还是他。 来到外婆的病房外,只见外婆躺在床上,看到寒煦来了,她想起床。 “外婆,您别动。”寒煦上前止住她。“肚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不知道,医院拍了片,结果还没出来。小煦啊,外婆……” “片子结果出来了,老人家的身体很健康。”医生拿着片子进来,“不过毕竟人年纪大了,我建议再深入一步的检查比较好。 “那就听医生的话,我们再做深入的检查。”外公马上同意。 第96页 不过深入的检查还需要时间配合的,比如胃什么的检查,需要早上空腹过来,为此,外婆还需要第二天再来一趟医院。 “我先送你们去酒店,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外婆听了,马上委屈的看着寒煦:“你这孩子真不孝顺,我和你外公出门在外,两人年纪也大,你竟然要把我们送到酒店。难道打扰你一晚上也不可以吗?” “外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寒煦觉得今天的外婆有些不讲理。“我跟之刖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好不方便的?难道是你情人不同意?孝顺老人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你们分开算了。我们也想通了,如果你一定要找个男人过,那就找个孝顺的。” “外婆……”外婆从来没有说过那么重的话,一时之间,寒煦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了好了。”外公过来打圆场,“既然小煦的情人不愿意,我们也要体谅,老太婆,我们去酒店吧,现在的酒店没有,就算我们两人在酒店晕倒了,第二天服务员来查房的时候也会发现的,放心。” “外公。”这话一听,就是气话。“好,好。”寒煦咬牙切齿。“我先跟之刖说一声。” 旬之刖会开到一半,接到了寒煦的电话:“有事?”其实在彼此的私人时间里,他们很少打彼此的电话。 “我,我外婆在医院里。”寒煦有些吞吞吐吐。他吞吞吐吐的反应引起旬之刖的担心了,“怎么了,她老人家出事了?严重吗?我现在过……”旬之刖一顿,又不是寒煦出了事情,他过去干嘛。 “她想见见你。”寒煦说的更加为难了。 “而旬之刖又误解了他的意思,把这话当成是,外婆要见他最后一面的意思。所以他沉默了,想了很久,才道:“我明白了,我现在过来。”问了医院的地址,旬之刖马上赶过去了。 而挂上电话的时候,寒煦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刖来医院干什么?不过,他随即笑了。如果说是旬之刖误会,那是因为是故意的引导。 旬之刖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寒煦的身边站着两个老人。他想一头撞死的心情都有了,连自己为什么来医院的理由都不敢想,因为这两个老人,就是今天在他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两人,被自己报警,给抓上了警车了。 “之刖。”正当旬之刖想转身逃走的时候,寒煦向他打招唿。“外公外婆,那是之刖。” 面前长相十分出色的男人,外公外婆看的非常满意。“之刖,那是我外公外婆。”让寒煦意外的是,一向自我的旬之刖,竟然用如此礼貌的态度说:“外公外婆好。” 其实他没有发现,旬之刖唇角快抽筋了。 “好,好。”外婆一边笑着,一边拉着他的手。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不错。 外公只是暗暗的打量旬之刖,他把旬之刖尴尬看成了难为情,心想,是个怕害羞的孩子。其实,天晓得,旬之刖是良心上过意不去。 “之刖,外婆明天还要来检查,我本想把他们送酒店,可是外婆想……想跟我们一起住。”寒煦说的心惊胆颤。 “当然没关系,我明天也有空,一起过来吧。”旬之刖回答的理所当然。 他现在满脑子的愧疚感,谁也没有发现。 寒煦的心一震,为这样体谅他的旬之刖而感动,他觉得,自己更爱他了。 原来爱,是不经意间的感动。 (全文完) 魅惑演艺圈 外篇:主持人是紫色木屋 第1章 主持人是紫色木屋(1) 今晚的霓虹特别漂亮,今晚的星光也特别的璀璨,今晚的月亮有些羞涩,躲进了云层里。然不时的,它又冒出一个角落,偷偷的、爱慕的看着地球上的人。 这是一座半圆形的大厦,外观看去整体是最浪漫的紫色,所以叫紫色木屋。之所以叫紫色木屋,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颜色,而是设计这座大厦的人,她的名字叫紫色木屋。 一辆辆名贵的跑车,停在大厦的门口,有宝马的概念车,保时捷,法拉利……总之全是名贵的车。而比起车,车上下来的人更名贵。 第一辆车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男人完美无瑕的脸,让人忽略了性别的美。他抬头,看着星空,然后唇角勾起,微微的笑了。男人大约180公分的身高,纤细的身影看上去有股弱不禁风的风情。此时,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也是男人,约188公分的身高,和第一个男人相差不多,可在气势上,这个男人有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强大。 男人侧头,看着另一边的他,深邃的眸底,有着很多很多的柔情,那是任凭岁月的流逝,也无法消减的爱意。一个眼神,代表这一句情话,这句情话叫:我要你,就一辈子。 “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活动的吗?怎么今天愿意出席了?”180公分的男人问道,华丽丽的男中音,很好听。 男人走到他面前,突然,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身,他含住了对方的耳垂,把对方压在车上:“因为今天的主持人,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低沉的嗓音,只为他吐出的柔情。 “嗯。”180公分的男人随即笑了,“要谢谢她。” (猜得出这两个人是谁吗?) 第二辆车到了。 车还没有停稳,副驾驶座的车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走出来的男人有一头金光闪闪的发,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他走的很快,根本不去理会紧跟着从车里出来的人。 “走那么快,你后面不疼吗?”他身后的人漫不经心的问着,“还是我做的不够用力?”那人有一头极腰的黑髮,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最要命的是,他长的很妖艷。那含笑调侃的声音令金髮男人怒气更大了,他突然转身,然后冲上去掐住对方的脖子:“信不信我就这样掐死你?” 长发男人轻笑,修长的手指扣住对方的手腕:“你捨不得的。”黑曜石般的双眼,紧紧的看着金髮男人。有那么一瞬间,金髮男人沉迷了。 (猜猜这对又是谁?) 第三辆和第二辆车是同时到的。只是第三辆车上的人没有下来,因为那副驾驶座上的清俊男子正在沉睡,开车的男人不忍心吵醒他。 男人有一张粗狂刚毅的脸,雕刻的很深。他双眼深情又怜惜的看着身边的人,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对方的眉。见对方的睫毛在颤动,他轻声道:“到了。” “到了?”清俊的男子睁开眼,先是蹙了一下眉,然后又松开了。 多年来的习惯,一时改不掉,可是叫男人看了很心疼。 (第三对,猜的出吗?) 第四辆车的车速有些恐怖,车迅雷不及的钻进了停车位,然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脸色铁黑的男人,男人看上去非常骄傲。 而从他车上副驾驶座位置上下来的是一个青年,青年长的很英俊,一双含笑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看上去性格非常的温和。 “你在生什么气?如果不开心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男人瞪了他一眼:“我给你权利替我拿主意了吗?”好不容易来了,好歹也要仇报了再走。 (最后一对呢?知道是谁了吧?) 节目现场 女子有一头乌黑的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褐色的瞳孔闪亮闪亮的冒着心心。她穿着咖啡色的真丝吊带裙,裙子的腰线在胸部的下方,有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裙摆是成百褶从腰下开始散开,百褶是竖条的咖啡色和淡粉色间隔。(bcbg有一款这样的裙子,偶买来一直珍藏着) 这个人就是紫色木屋了,很娇小的女孩子,因为长着娃娃脸,看上去20来岁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快到30的剩女了。 她在节目的现场来回踱步,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直到一声声的脚步声响起,才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样子。 “嗨。”她用拿着话筒的手,向着走出后台的8个男人打招唿。 然而,那8个男人却是冷静的看着她。紫色木屋的笑容开始僵硬了,额头有汗水在不停的滑下。干……干嘛这样看着她? “嗨。”久久,终于有1个男人回应他了。男人气质淡雅,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温情。 “寒。”紫色木屋感动了,跑过去,想趴在对方的怀里哭诉委屈,却被人上前一步挡住了。“嗨。”那人微笑,浑天然而成的高贵,让紫色木屋看傻了眼。她脸突然红了,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叫了一声,“云……” 顿时,旁边有人打颤了一下,说了一句:“花痴。”然后那人自顾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第97页 紫色木屋撅嘴,觉得很委屈,她瞪着那人的背影,想瞪出一个窟窿。 椅子是对着现场的观众的,共10个位置,而现场的观众有100个,50个男的,50个女的。 “节目要开始了哦。”一双宽大的手,亲切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是亲切的笑容,“加油。”那人说着,来到刚才骂花痴的男人旁坐下。 “寒煦。”紫色木屋又一次感动了。 “你是紫色木屋?”某人上前一步,拎起她的领子。吊带裙没有领子,所以某人拎的地方让紫色木屋红了脸:“干……干嘛?”这个金髮的人好恐怖,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好奇怪,他刚才在车里不是被欧阳吃了吗?怎么还有力气?顿时,紫色木屋回头看着欧阳煜。 欧阳煜耸了耸肩膀:“吃的不够彻底。” “哼。”东方雷松开手,吐出火爆的两个字,“真小。” 这是晴天霹雳,紫色木屋马上跑进后台,再出来时,脖子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围脖。“嗯哼。”她润了润喉咙,“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小名叫木木。很高兴我们请到了魅惑系列的10位嘉宾,他们分别是……咦?怎么只有8位?”紫色木屋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拿出手机,“不好意思,我联繫一下另外两位。……喂喂,请问是东辰津先生吗?” “我是,请问哪位?”沙哑的男低音,非常礼貌。可是怎么听着,那边的唿吸有些急促? “你好,我是今天的节目主持人,我叫紫色木屋,我之前有联繫过你,请你们参加今天的节目,请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到?” “嗯……”是呻`吟,“车抛锚了,到不了了。” “那我派工作人员来接你们好吗?” “不用,我很忙……唔……老天……”又是呻`吟,“动,动一下。” 紫色木屋红了脸,估计有些明白对方所谓的忙是什么意思了。她收了电话,然后假装很镇定的说:“另外两位要解决生理问题,所以不来参加了。下面我介绍一下到场的8位嘉宾。从右到左,分别是:国际知名导演——旬之刖,旬之刖的男人——寒……” “花痴,你找死啊。”旬之刖吼叫,比起刚才,脸色更加黑了,“什么叫我的男人,我承认他是我男人了吗?你又还没写到这个情节。” 啊?“原来你在嫌弃我写的太慢了啊。”紫色木屋低语,“第二位是寒煦,寒氏保全的当家和英国贵族孟科奇家族当家所生的私生`子。” 寒煦对大家点了点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第三位是时尚界的教父先生——邦德,也是那位私生`子寒煦先生的哥哥,不过这个邦德先生是英国贵族孟科奇家族当家和正妻所生的儿子。” “啰嗦。”邦德拧眉,有她这么介绍人的吗? “第四位是邦德的男……恋人,国际一线的男模——宁烈。”紫色木屋想到了宁烈的身世,觉得心有些疼了,同时她不忘非常狠的瞪着邦德。 邦德握紧了宁烈的手,誓死都不会放开的手,不过回应紫色木屋的眼神时,他为自己觉得委屈,明明是你写成这样的,哪是我的问题? “第五位是世界医学界的天才——欧阳煜。”欧阳煜没有墙角可以挖,“第六位是欧阳煜的男……”在东方雷危险的目光下,紫色木屋马上改口,“第六位是世界华人组织火焰盟情报组的头头,世界知名企业,东方集团的二少爷,身上留着英国皇室……” “够了。”东方雷的耐心一向不好,“东辰雷,我的名字,记住了。”(观众喝彩,好有个性。东方雷翘了翘狐狸尾巴,那是当然的。) “第七位是人称嘴巴和知名导演旬之刖一样毒,身世和名模宁烈一样复杂的着名小说家——云寒昕。” 云寒昕银灰色的丹凤眼看着紫色木屋,那双久经了人生百态的双眼,还是一样的淡然:“很有个性的介绍,我喜欢。” “第八位是……”紫色木屋声音有些轻了,“我最喜欢的王子,世界排名前三的东辰集团的主人——东辰云。” 台下的100位观众,只有50位女观众拍掌。紫色木屋疑惑的问:“你们为什么不拍掌?” 50位男观众异口同声道:“你让我们情何以堪?”接着,50枚鸡蛋朝着舞台上扔去。 接着砰砰的声音想起,舞台上像是有了无形的阻碍物一样,鸡蛋被反弹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现场顿时安静了,包括台上的8位嘉宾,也非常好奇。 紫色木屋摸着下巴,很骄傲的道:“你们当我是白痴吗?请来了那么多位王子,万一你们控制不住兽慾扑上来怎么办?我要为他们的下身安全负责的啊。” 原来是舞台的前面,安装了高科技的玻璃。 番外第2章 挑战主角们(纯属恶搞,与正文无关) 主持人是紫色木屋(2) “各位朋友大家好,一个多月不见,大家有想我吗?现在又到了紫色木屋的主持时间,欢迎大家相聚在这里。”紫色木屋拿着话筒,今天换了紫色的吊带裙。没办法,在这么多帅哥面前,着装是非常重要的。“今天的主要目的呢,是选出你心中的最佳男主角。由我通过提问的方式,根据嘉宾们的回答,然后在场的朋友们,再按下你们手中的号码来选择,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是现场朋友们有志一同的声音。还带着点色色的意思,“希望木木可以问的h点哦。”有人提议。 “h点?”紫色木屋眨了眨眼,“我小学才毕业,不知道h是什么意思。我书读得早,那会儿小学里还没有开通英文课呢。” (噗……全场华丽丽的晕倒了。) 紫色木屋拿出手抄本:“跟大家开玩笑呢,虽然我的小学比较落后,没有英文课,可是我的幼儿园很先进,有上过英文课哦。”神秘兮兮的偷笑。 (众人又一次华丽丽的晕倒。) “下面的问题,是我遵从广大朋友的意见总结的哦。第一个问题: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遵从生理的需求来发泄。那么,当你们被别人挑逗的有需求的时候,身边的人又不是自己的恋人,会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视,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可是凭着诚实的美德,他们需要好好的想想。特别是身边还有自己恋人在。 “我觉得这是一个需要用实践来证明的问题,大家说是不是?”东辰云不愧为帝王,他的思路永远领先于别人。而其他的7个人,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全都附和着。 小平爷爷说,实践是检验事实(真理)的唯一标准。在邓小平理论里有学过,所以紫色木屋也很认同这句话,可是:“那东辰,你想要用怎样的实践来证明?”心怦怦的跳,会是自己认为的那个实践吗?好期待。 瞧着她一副色兮兮的样子,大家觉得很汗颜,这主持人,是不是应该换一个? 云寒昕噗的笑了:“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你想的那种意思,那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所谓用实践来检验,当然是用真人来测试的意思了。 于是,紫色木屋两眼放光地问:“我,我可以吗?” (砰的一声,在场的观众,第三次华丽丽的晕倒了。) “开玩笑了,你们是gay嘛,当然要用美少年了。”紫色木屋拍了拍手,“我已经准备好8位实验者了。” “这么快?”东辰雷才刚喝了一口茶,结果被吓得喷了出来。 “啊呀,现在流行微博嘛,我把这个问题才刚发到微博上,大家就马上来验证了,我做事情可是很有时间效率的。”紫色木屋很骄傲地道,“第一位实验者是妞宝,他是个皮肤水嫩嫩的可爱少年,他挑战对象是东辰云。” 啪啪啪的掌声。 (东辰云不是正太控耶,这齣场的妞宝可爱的像个洋娃娃,他行吗?观众心声。) 紫色木屋用顺风耳听着,然后解释:“偶尔也要换一下口味嘛,因为妞宝是东辰的超级粉丝啊,所以一定要妞宝了。” (原来如此。观众明白了。) “第二个实验者是皮皮。是个温柔纤细的少年,聪明又善解人意,他的挑战对象是宁烈。” (宁烈虽然可攻可受,可是官配上,他还是属于受的,不应该给他找个攻配吗?观众心声。) “呸,找攻?不要命了?”紫色木屋怒斥,“而且,宁烈愿意让皮皮攻的话,咱也没办法啊。” 第98页 (欺善怕恶。观众在心里冷哼。) “第三个实验者是灵轩,是个相当热情又青春洋溢的少年,生性单纯又活泼,他的挑战对象是云寒昕。” (寒似乎不知道怎么做攻耶,那个单纯的少年如果也不知道的话,那不是要被寒折磨死了?观众心声。) “嘿嘿。”紫色木屋jian笑,“那也要等挑战寒成功了再说啊。” (坏人。) “第四位实验者是小七。啊,这里必须要强调,小七不是天上的七仙女,就是和牛郎爱爱的那个。其实呢,这个童话是骗人的,天上哪有七仙女,分明是七个王子嘛。所以呢,小七就是第七个王子,凤城七,是黄金羽翼家族的一员哦。他挑战的是寒煦。” (这黄金羽翼家族里的成员不是天使嘛?主持人也太坏心了,都知道咱们的寒煦对之刖忠贞不二的,这下找了有魔法的天使,会出问题了。观众心声。) “哼,之刖欠的就是教训。” (我们看欠揍的是主持人。) “第五位实验者是anabawan,在这崇洋媚外的年代,看这位的名字,就知道是混血儿了。没错这位小哥有些任性,正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他的挑战者是旬之刖。没办法,因为之刖任性出了名的,任性对任性,这是以毒攻毒的最佳良药。” (她傻了吧?以毒攻毒?如果血流成河怎么办?观众心声。) “没关系,我请了几位男护士过来,如果流血了,可以收集血液捐给医院,看看谁有需要。”紫色木屋手指咯的一声响,5个穿着护士服的男天使出场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男天使的名字:1、已经有了一个可爱小包子的受君,小莹(小莹已经有攻君了,所以挑战活动就不安排他了);2、清心寡欲的受君,猪猪(和猪猪认识也有3年了,虽然他表现出对异性或者同性没兴趣的样子,可是私下,我坚持他是受君。猪猪清心寡欲,所以我觉得别人来挑战他比较适合。);3、总受君动漫(动漫很博爱,因为太博爱了,我怕他还没成功挑战,自己先精尽人亡了,所以不适合当挑战者);4、高贵圣洁的雪天使君(那个下雪天还是很寒冷的,我怕被挑战者的慾念还没被挑起,先给冻着送医院了,所以也不适合当挑战者);5、银眼猫猫(猫猫是猫科动物,平日里喜欢睡觉,我怕挑战别人的时候自己先睡着了,所以也不适合当挑战者。不过有些怕怕的说,不知道猫猫护士在给病者打针的时候会不会也睡着,看样子去医院看病,大家也要提防点哦)。” (要是医院真的有这么帅气的男护士,我也愿意每天生病。观众们心声。) “这年头,不爱惜生命的真多。” (观众磨牙。) “第六位实验者……第六个实验者……”叫了很久,突然有工作人员跑出来,在紫色木屋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紫色木屋尴尬地看着大家,“我错了,是我的错,请大家原谅我。” (怎么了?观众们不解。) “第六个是试验者原本挑战的是邦德,可是……可是那人说,邦德太过分了,这么欺负人家心爱的宁烈,他死也不要挑战邦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邦德写的太坏了,现在实验者跑了,不如……不如我来试试看吧?” (吼。观众们扔鸡蛋反对。) “不要。”邦德双手环胸,怒视着紫色木屋。虽然没有试验者是好事,可是一想到曾经她把自己写得那么噁心,还这么伤害他的烈,邦德就一肚子的火。 紫色木屋小心解释:“我,我也不是那么差的,好歹……好歹我也看过片子的。” (吼。观众们扔的鸡蛋数量增加了。这主持人太不要脸了。) 紫色木屋委屈地撅着嘴巴:“不要就不要嘛,我还怕要了没人给我负责呢。” (砰。观众第四次华丽丽的晕倒了。) 番外第3章 他们的爱情(over) “亲爱的朋友大家好,又到紫色木屋的支持时间,在经过两个多月的竞选中,雷的实验者终于找到了。雷的实验者叫猪仔萤,秉承了雷一贯的喜欢类型,是个美少年。惋惜的是,欧阳的实验者竟然没人。不是欧阳不够好,而是女人说,没有信心去诱惑一个比自己还美丽还妖媚的人,男人又说,去诱惑一个拿手术刀当玩具的人,他们怕下面的兄弟不保,因为欧阳是个危险人物。所以,在现在的嘉宾中,直接把没有实验者的邦德和欧阳pass了,剩下的是东辰云、云寒昕、宁烈、寒煦、旬之刖、东辰雷,这六个人接受挑战。”紫色木屋话音刚落,现场哦的一声high了起来。“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不想看精彩了都?那么吵。” (观众怒视,你这小麻雀才啰嗦,竞选竟然要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大家等的不耐烦了吗?) 紫色木屋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最近网络总是断断续续的,被黑客攻了,实验者的名单丢失了,又重新找了一批,所以才浪费了时间。这又不是我的错。” (观众拿着鸡蛋准备丢了。) “不要,你们如果丢鸡蛋,把我漂亮的衣服弄脏了,我就再也不主持了。”护着自己刚买的白t恤,紫色木屋鼓着娃娃脸警告。 她的警告一点威胁性也没有,只是观众碍于如果她真的任性不主持了,那最佳男主角就出不来了,所以,决定先给她一个面子,等这件事结束了,再一起围殴她。 见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紫色木屋很满意。“好,现在第一组的实验者是,请东辰云和妞宝出列,其他坐在一旁。” 东辰云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看着面前脸红的少年。妞宝的身体在颤抖,他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靠近,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激动。 噗哧……东辰云笑出了声:“过来。”面前无措的少年,让他想起了年轻的云寒昕,这样的干净,这样的不解世事。而今岁月流逝,他们都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可是曾经的一点一滴,刻画在脑海里的一切,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东辰云知道,他永远都会记得他们的开始。不是孩子时代那个带着棒球帽的三岁孩童,而是在他生日那天,救起了一个跳水自杀的大学生,那个人用很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说:“帮我,我的身体、我的人、我全身的每一处都属于你。” 其实那个时候,东辰云就决定了,他的身体他的人,他全身的每一处他都要,可最要的,是他的心。 看着可爱的少女依旧站在那里,东辰云嘆气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影,一瞬间增强了气势,只是强大的气场因为他眸中温柔的笑意,而掩去了七分。 “叫妞宝吗?”骨架分明的手指,挑起妞宝的下颚,拇指摩挲着妞宝下颚处光滑的皮肤,“我叫东辰云。”低柔的嗓音,对着妞宝的额间吐出。额头像是发烧了一样,马上热了,热量从额头沿着进入他的身体,很快蔓延了他的全身。 身体热热的,不知道该怎么动。 “来,我们开始实验吧。”东辰云弯腰,把妞宝抱起,然后放到沙发上,“知道要做什么吗?” 妞宝点点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乖孩子。”东辰云低下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那,先脱衣了哦。”手指挑起妞宝的衬衣,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纽扣。明明是妞宝挑战东辰云的,现场却变成东辰云服务妞宝了。观众们好羡慕,被东辰云伺候,那可是云寒昕的专利啊。 同时,大家把目光看向云寒昕,心想,这个性格暴力的人,会不会吃醋啊? 云寒昕向大家抛了一个媚眼:“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对p的人数没有要求的,一个两个如果不够,加上我们这对也可以的哦。” 大家失望了。云寒昕是谁,怎么可能让别人如愿。 东辰云解开了妞宝的衣服,手指从妞宝的胸膛下滑,划过他的肚脐:“下面是第一次吗?第一次有点痛,要忍耐一下哦。” 解开妞宝的牛仔裤皮带,然后是扣子,再然后是拉链。 “等等。”紫色木屋大叫,“你们看,妞宝的头顶冒烟了,这是新一代的气功吗?” 砰……砰砰……无数个鸡蛋朝着紫色木屋飞去,只是被透明的玻璃隔开了。紫色木屋拉了拉衣服:“很抱歉,这是冷笑话。” 妞宝练的当然不是气功,他只是心情激动得晕倒了,虽然在晕倒前,身体已经被东辰云挑弄得敏感了,敏感到兄弟已经有感觉了。“请我们的男护士小莹同志。” 小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走了出来。 “请去验证一下东辰云是不是有反应了。”看着妞宝美少年的身体,如果没有反应的话,只能证明…… 第99页 小莹来到东辰云的面前,一本正经道:“可以摸一下吗?” 东辰云点头:“可以。” 小莹伸出手,在东辰云的腿间摸了一下,然后对紫色木屋说:“软的,没有反应。” “第一个挑战者妞宝失败。”紫色木屋宣布答案,然后她悄悄地把小莹拉到一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小莹摇头。 紫色木屋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东辰云一眼:“我想应该是被寒榨干了,所以那兄弟有点生病了,不过生病了没有关系,有我们的美少年护士会医治。接下来有请第二组,宁烈和皮皮。” 宁烈出列,不愧为亚洲第一名模,那挺拔笔直的身影,顿时引来了大家的尖叫。只是,等了很久也不见皮皮出来。紫色木屋纳闷了:“皮皮,皮皮呢?” 这个时候,动漫从后台跑出来:“报告主持人,刚才在第一组实验开始的时候,被pass的邦德跑去后台,把皮皮敲晕了,我们抢救了很久,都没有效果,恐怕皮皮要睡上一段时间。” 紫色木屋听了,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了:“没关系,皮皮没空的话,我还有后备的,后备的……” 这时,又一个护士雪天使跑了出来:“木木,后备的留下纸条逃走了。” 什么?紫色木屋马上接过纸条:“亲爱的主持人你好,我刚才亲眼瞧见了邦德对皮皮的恶行,深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皮皮,所以在三思之后决定不参加这个活动了。因为生命最可贵。唉……生命可贵啊,为了可贵的生命,咱们就继续下一组……” “主持人主持人。”护士银眼猫猫跑了出来,“后台的实验者全部逃走了。” “什么?哪个混蛋干的?” “是欧阳,被pass的欧阳嫌无聊,所以在后台玩起了手术刀,把那些实验者全部吓走了。” “欧阳这个大混蛋,把他给我绑起来。”紫色木屋吼叫。 “叫我?”欧阳煜甩了甩乌黑的长髮,“hello,主持人小姐。”他微笑,艷丽的容颜勾得紫色木屋心一跳一跳的。 忍住,要忍住。紫色木屋告诉自己。“我问你,为什么故意把他们吓走?” “故意?”欧阳煜轻笑,“我又没对他们怎样,哪来的故意?” “你用手术刀吓唬他们。” “哪有,我只是很温柔地玩我的手术刀而已。如果要说故意,木木小姐,你要看看我故意的手段吗?”笑话,在他欧阳煜不出场的节目里评最佳男主角,分明是找死。 紫色木屋缩了缩脖子,在衡量欧阳煜的危险指数,然后她得出了结论,这个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我想,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所以是他们不好,不是你的错。”见风使舵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了。“第一个问题,基于众多原因,暂时打上x,别列为无解。接下来依旧是八位帅哥出列,第二个问题:你们的初恋是谁?” “一个三岁,带着棒球帽的小男孩,那会儿我七岁。”东辰云回答。末了,温柔地看着云寒昕。 云寒昕别开视线,关于初恋,他给不了东辰云。“李慕斯。”那个在开启了他情爱海洋的男人,那个问他,如果一辈子也忘不掉他,那该怎么办的男人。 在听到李慕斯这个名字时,东辰云的笑容更浓了。“寒,你应该回答是我。”东辰云纠结。 “可是他们都看过我们的故事,他们知道是李慕斯,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他们有选择性记忆,对不?”锐利的视线扫过大家。帝皇的气场,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 “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再怎么欺骗自己,事实就是事实,非生气的话,应该找那个无良的作者出气。”东辰雷提醒。 紫色木屋用力地瞪着东辰雷,要他多嘴:“我一定狠狠地虐死你。” 东辰雷冷哼了一声。反正他的结局已经註定了,从此以后只能远观那些美人了。 “说的也是。”东辰云点点头,然后把那魅力笑容转向紫色木屋。 紫色木屋嘿嘿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这样就看不见东辰云的笑容了,掩耳盗铃,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接下来请各位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 宁烈思考了一下:“邦德。”他的脸色有些沉重,初恋两个字让他想起了那最为不堪的过去,心还是有些疼痛。 邦德看了更是自责:“我一直以为,我最先爱上的是梦遥,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爱上的是梦远。我喜欢梦遥,喜欢他安静的气质,可是我爱梦远,爱那第一眼就迷惑我的阳光。”说着,邦德站了起来,看着宁烈,“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前,我想说,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宁烈的脸有些红了,他别开头:“过去了。” “切,你们扭扭捏捏的算个男人吗?”东辰雷最看不起这种人了,搞同性恋也就算了,怎么性格也搞得像个女人似的。“本少爷不记得初恋是谁了,总之有过无数个的女……”人字没有说出,因为某个拿着手术刀做了一个割的动作。“嗯哼,不管本少爷的初恋是谁,现在……现在本少爷的伴侣就是那个拿着手术刀的男人。” 欧阳煜收起手术刀:“我的初恋是那个在我十八岁调戏我,企图强姦我,最后被我强姦的男人。” “狗屁,我什么时候要强姦你了,我那时喝醉了,以为你是女人好不好?”东辰雷黑着脸大叫。 欧阳煜耸了耸肩膀:“你也不要难为情,只要我愿意,谁都会被我的美貌迷惑。”他跟别人不同,有些人觉得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是不光彩的事情。可是欧阳煜觉得,这是一种荣幸。 “我的初恋是之刖,也是我的第一个恋人,且是唯一的一个,最后的一个。”寒煦那阳光的笑容,温暖了整个现场。 “嗯,事实证明,美丽是一种罪。”旬之刖的骄傲跟欧阳煜一样,从来不觉得男人长得漂亮是一种错,“我的初恋肯定不是这小子,毕竟我没有恋童症,至于我的初恋是谁,那些狗仔应该报导的到处都是了。” “第三个问题是针对个人提出不同的疑问。寒,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李慕斯这辈子无法忘记你,那么就把下辈子许给他。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再问你一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真的愿意许给李慕斯吗?那么东辰怎么办?”紫色木屋的这个问题,是每一个娱乐圈的粉丝都想知道的答案,也是每一个支持李慕斯的粉丝,最关心的问题。 同时,这个问题也让东辰云紧张了一下。 云寒昕沉思了一下,然后问:“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在李慕斯爱了我一辈子的基础上。而现在李慕斯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如果我还要把下辈子和他扣在一起,那么他的爱人怎么办?” “那如果他这辈子没有爱人,一直等着你呢?” “我愿意把下辈子许给他。” “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欠他吗?” “不是,我跟他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我愿意许给他,是因为我很感动。” “那么东辰呢,难道你对他不感动吗?” “感动是感激,我对云是爱,爱跟感动不一样。云不会要我因为感动而跟他在一起。” “那下辈子东辰云怎么办?” “其实,我们谁都知道,下辈子的承诺,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我们都知道,人是没有下辈子的。” “下辈子寒只要守着承诺许给李慕斯就好,因为过了下辈子,李慕斯就会永远消失在他们之间,接下来的生生世世,他都会属于我。”帝王的耐心,一向很足。 “东辰的这个答案,把我下个问题也回答了。我本来想问,如果寒把下辈子许给了李慕斯,你会怎样,现在我们都知道答案了。”紫色木屋有些羡慕,这种爱情,谁也求不来。“接下来是宁烈,我一直都不明白,邦德伤了你那么深,为什么到最后你愿意原谅他?难道你对他的恨,真的没有了吗?” 宁烈一震,接着他回答:“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原谅不原谅的问题。的确,我恨过邦德,很恨。可是如果没有跟邦德在一起,我知道,这一辈子,也许我都不会接受别人了。一个人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这种寂寞会吞噬人的灵魂。而邦德的再次出现,激起了我的恨,也激活了我的心。我想,这个男人让我心痛过,可是最后,他也让我笑了。如果在憎恨和微笑中一定要选择的话,那么我选择微笑。恨是不是真的没有,其实这不重要,就像寒昕刚才说的,感情的世界,没有固定的谁对谁错。就像一对恋人,后来分手了,理由是男的爱上了别人,大家一定会骂男人好色,三心两意。可是你们知道吗?心是最自由的,它会对谁动,谁也不知道,就算是男人自己也无法控制。于是最后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然后两个人过着不幸福的生活,还不如早点结束,放开彼此去寻找适合的幸福,对吗?” 第100页 只有经歷过,才会明白拥有的珍贵。只有痛苦过,才会知道微笑的真谛。 紫色木屋点点头:“邦德依旧pass,因为大家说,你没有竞争最佳男主角的资格。” 这一次,邦德绅士的接受了。 “寒煦呢,如果最后,之刖依旧没有接受你,你会怎样?” “我会祝福他。”五个字,如果是别人说的,也许大家都不会信。可是这个人是寒煦,大家都信了。这个青年的坦荡,这个青年的阳光,让我们承认了他。 祝福自己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那么之刖呢?在你爱上寒煦之后,经过多少年,寒煦又爱上了别人,你会怎样?” 旬之刖不用考虑:“如果我不幸福,我也不会让他幸福。”旬之刖的性格很极端,他虽然这么说,可是又忍不住会想,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他也会微笑地祝福对方,然后一个人孤独的离开。 “不要问我。”东辰雷见紫色木屋把目光移向他,马上回答,“我不在乎未来,我只在乎现在。” 而欧阳煜却回答:“未来是靠自己去创造的,不是活在如果里。” 最佳男主角是谁?在这短暂的採访时间里,我们的心里都有了答案。最佳男主角,是对未来坚持和自信的那个人,是会用微笑去面对未来的那个人。他们,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