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之殷少霸爱》 第一章 嘉宾刁难 程一笙走进电视台,身上粉莲绿叶的及膝旗袍既乍眼又与现代建筑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她保持着一贯的节奏,长发利落挽于脑后,上面斜插一支青玉花簪,极有气场地向电梯走去。 她脸上的表情仍旧如往日般清淡,可是此时,她的内心却与那淡定的表情截然相反,脑中想的全是昨晚男友手机上的暧昧短信。 “你是不是又跟她约会呢?真搞不懂,她胸没我的大,臀没我的翘,又不肯陪你上床,你还跟着她浪费时间干嘛?”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程一笙承认,现在想起这话她都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此时财经主播方凝凑了过来,神秘而兴奋地说:“程大主持,恭喜啊,咱台,啊不咱市最大重量级嘉宾让你采访,这下你可大火了!” 程一笙斜睨她,干脆地说:“我火大了,让给你算了!” 方凝连连摆手,“程大小姐别吓我,不跟您逗了,哎说实话,有准备没有?今天怎么对付他?” “没有!”程一笙干脆地说。怎么准备?n市谈名色变的人物,台里一听说他是嘉宾,个个主持人跑的跑躲的躲,就她倒霉,躲都躲不过,只能认命。 方凝真心为她哀悼,感慨道:“你说薜台是捧你呢还是害你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害我!”程一笙基本已经麻木,他不做点儿什么她才意外! “唉,真够没品的,潜你不成就这么报复?不过薜台条件多好,那么多主持想被潜人家都看不上,就对你情有独钟,赶紧把你那贱男未婚夫甩了吧!”方凝八卦道。 “行了,我去上刑,你就为我祈祷吧!”走到一号演播厅,程一笙摆摆手,利落地进去了。 走到后台坐下,化妆师来给她上妆,如果是往常,一进演播厅她便会将精力完全放在节目上,然而今天却例外了,因为对于那个完全被传的妖魔化的男人,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台里给的资料也非常有限,网上更是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干脆不多想了,现在想的全是她的私事。 “ok!程姐!”化妆师动作迅速,非常快便上了妆。给程主播化妆是最省事的,谁都知道程主播钟爱各种旗袍,甚至上节目也穿自己的衣服,这几乎成了她的标志。 程一笙睁开眼看看镜中的自己,点点头,站起身进了大厅,站在角落,她一贯站的位置上。 观众都已经就位,大厅里闹闹哄哄,各种的说话声。一般录制节目都是在晚上,因为观众晚上才有时间,然而这次不同,重量级嘉宾现在有时间就得现在录。今天破例在早上,观众来的竟然比以往都多,看来这嘉宾的分量的确够重。 演播厅突然安静下来,殷权从昏暗的门口缓缓走了进来,斜飞剑眉微微蹙起,过于黑亮的眸噙着孤戾,太具有侵略性,使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挺拔的上身穿着黑色衬衣,第一颗扣子没系,袖子挽至小臂上,铁灰色的裤子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腿,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人太多,他隐有不耐,对于参加这类无聊的节目有些后悔。傲慢的目光随意那么一瞥,便瞥到昏暗角落立着的女子,那女子穿着绿底儿旗袍,娴雅地站在那里,她的头微偏,黛眉微蹙,凤目微扬,敛眸忧思。 她就像穿越而来的上流名媛,昏暗的灯光,仿佛还原到三十年代的旧上海,耳边的嘈杂像是达官贵人的晚会,咿呀地播着老唱片。仿佛旧照片立刻鲜活一般,他好似置身其中,竟让人移不开目光,他脑中只响起四个字,“万种风情”。 “殷少,请坐,马上就开始,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 耳边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拉回来,斜了眼身边的人,没有发作,坐到单人沙发上,双腿叠交,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宽大的背将沙发塞满,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如、贵气逼人。 编导见程一笙似乎在走神,轻声提醒道:“程姐,可以开始了!” 程一笙回过神,向全场淡淡地扫了一眼,目光掠到坐着的殷权,他的目光散漫,疏懒的向自己这边看着,那双黑瞳太亮,暗色中像只孤傲的夜狼。程一笙的目光只是顿了一下,便迅速移开。 殷权眸内温度陡然跌落,原本已经舒展开来的眉头又重新皱起,这女人很高傲?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如此的忽视令他非常不爽,对她刚刚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 程一笙走上台,不堪一握的细腰下,美臀轻摆,风情却不风骚,走到属于她的那张藤椅上,坐了下来。 粉唇微启,柔美的声音流溢而出,“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语落稍顿,继续,“今天的这位嘉宾,神秘而又富有传奇色彩,绝对是大家想要了解的那个人!”她的头转向一号机位,略提高声调,“有请殷权!” 一阵轰鸣的掌声响起,殷权从沙发上站起身,由人指引着走上舞台。高大健硕的身影缓步踱到程一笙对面坐下,连个笑都没勾起来,炯亮幽邃的目光看向程一笙。 她都能感觉到锋锐逼人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怪不得人人谈他色变,她努力保持镇定,招架他具有掠夺性的侵略气息,唇边笑意加大,看向殷权道:“你好殷权,欢迎做客坦言一笙!” 她顿了一下,等待他的回应,然而他没有任何表示,完美的薄唇依旧紧抿,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心头浮起一丝尴尬,没有表现出来,立刻为自己解围,就他的表现提出第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殷先生一向寡言,请问您平时的性格就是如此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关于我性格问题,无可奉告!” 现场鸦雀无声,似乎都感受到他的冷佞,有些人被他淡淡的目光一扫便觉得有鸡皮疙瘩浮起,那是人在感知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程一笙笑道:“那好,我们换一个问题,您觉得到今天,您的事业算成功吗?或者是否达到了您的预期目标?” 这次他微微扬唇,算是露出一个微笑,可她却觉得这微笑乖戾透着邪气,不是什么好兆头,果真他的话又差点让她吐血。 “你觉得呢?” “我跟在场观众都认为您非常的成功,不知您有什么成功的经验可以跟大家分享的?”她迅速转接,已经预感到今天的艰难。 “分享经验?让别人赚钱挤垮我?当我是傻子?”他冷诮地说,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一丝的戏谑,仿佛是狼王逗弄利爪下猎物一般。 程一笙表情差点破功,薜台长叮嘱她小心提问,不要问一些尖锐的问题,千万别踩着雷,因为殷少不悦是很可怕的。她一连问了三个平缓问题,他个个都不配合,难道他浑身上下都是雷? “既然殷少不喜欢工作上的问题,那我们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殷先生一向言于律已,从来不让自己身陷绯闻之中,不知殷先生是否有心仪的另一半?”她话音一转,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既然你知道是私人问题,还问?”他微低头轻弹自己的衬衣,复又抬起头问:“难道你不能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 “殷先生以为什么算是有意义的问题?”她反应迅速,立刻接上。 “主持人是我还是你?这种水平也能上电视?真是无聊的节目!”他眼含嘲讽笑意,睨着她,带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 他是来上节目还是找碴的?想要什么样的采访你提前说啊,彩排人不来,又不给个问题界限,让她猜,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能猜着就怪了! 在节目上嘉宾给你再大的刁难主持人也不能发脾气,就算她现在火大的想打人也要忍着,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她不能抗拒这次录制,但他可以,于是她又露出惯常的笑,只不过这笑不仅仅是面具,还夹杂了愉悦的真实情绪。 敏锐的他捕捉到她这一丝微妙的情绪,他的笑意淡了下来,不知她打算怎样做!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的节目无聊,这一点我会回去好好反省,那么下一个问题便是往常您碰到无聊的事情通常会怎么做?” 她的表情绝对能称的上波澜不惊,对于他刻意的羞辱刁难,她脸上没有一丝变色,反倒借着他的刁难又生出一个新的问题,这令他不免微怔一下,然后便是薄怒,这绝对是在——挑衅他。 他从容站起身,将身上的麦扯下扔到桌上,迈动修长而健壮的双腿,走到她身边时顿住,低声说了一句,“很好,记住今天的挑衅!”说罢,大步向外走去,所行之处,自有人给他让出一条路。 他还没走出大门,就听她的声音又响起来,“或许大家认为今天的访谈不算成功,也或许大家认为殷先生不那么容易接近。但是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特性,殷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是属于他的特点。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谢谢大家收看坦言一笙,我们下周再见!” 走到门口的他略讶异地回头,看到她端坐桌前,笑容温婉亲和,仿佛刚刚完成一次成功的录制。 结束语说完,她才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走下台,这叫有始有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不堪其烦 程一笙如同往常一般走回办公室,对于周遭的指点与议论充耳不闻,这份淡定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凝鬼祟地跟进来,神秘地说:“喂喂,今天你可出名大了,你不知道咱台里各大主播还有导演都上演播厅去观摩,这件事,啧啧!”她晃晃头,转言问:“有什么准备没?” “什么准备?”程一笙偏头反问。 方凝先夸道:“今天你的表现可真够给力的!”她话音一转,问她:“不过你得罪了殷权,就不怕报复啊?”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便要命地响了起来,程一笙简短地接听,挂掉电话说:“瞧瞧,薜台找我算帐了,回头再说!” “晚上?”方凝追问。 “晚上陪我男友!”程一笙说着已经站起身。 “哎,那个贱男,你还……”她的话没说完,程一笙已经轻摆臀出了门。 方凝摇摇头,咕哝道:“还真淡定,希望你能全身而退!不过这次……唉……” 程一笙进了台长办公室,台长薜岐渊正在接电话,看到她进来,匆匆说了两句,将电话挂了。 程一笙再次打量这位温润如玉、唇畔笑意漫漫的台长。如果在古代,这样的男子,若是手执玉骨扇子,站在湖心画舫上,将是怎样一副震慑人心的风景,可他却是道貌岸然、诡计多端的电视台台长,并且还对她心怀不轨。 薜岐渊正色看向她,收起刚刚的笑意,严肃地说:“程一笙,最好的机会都给你了,你怎么不懂得把握?还让我得罪一个大人物?” 他的声音珠圆玉润,就算生起气来也是朗朗道来,身为台长,他的业务也是过硬的,播音主持功夫一流,曾经也迷倒过不少人。 可是程一笙却并未被他字正腔圆的声音所打动,她挑了挑纤细的眉,向前利落走了两步,霸气地坐到台长对面说:“薜台,凭良心讲,这么好的事儿是专门留给我的?我就不信,如果真是一块肥肉,夏柳怎么会往外推?” 薜岐渊站起身,从桌边绕出来缓缓向她走来,慢条斯理地说:“夏柳的地位,台里三朝元老都动不得,殷权这个嘉宾虽然棘手,可用好了,便是一个大的机会!”他说着走到椅子后面,一手撑在桌边,相当将她拢于自己微弯的身下,像是纳于自己怀中一般,甚至他开口时呼出的热气都能喷洒在她耳边,暧昧至极,“一笙,这样的机会,你敢说我没惦念你么?” 薜岐渊只觉得眼一花,原本在他怀中的程一笙也不知道怎的一扭,竟然碰都没碰到他,人就已经站在他身外,靠着墙清冷地睨他。 他的唇微微一弯,修长的身体已经直了起来,手却依旧撑在桌边,完全没有一丝赧然神态,甚至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沉稳持重地看她说:“一笙,我对你的照顾,你当真感觉不到?” “抱歉薜台,我程一笙有未婚夫,将要结婚,还请您自重!”她神色凛然,微启的唇中,软绵的声音竟透着铮铮之意,不容侵犯! 薜岐渊语气一轻,“呵,就你那个纨绔……” 程一笙不善地打断他的话,笃定地说:“薜台,他是我的未婚夫,好与不好也只有我才能评判,还请您尊重台里女职员!”她将问题上升到领导与女下属的界面上,让他不能再吐露那些她不喜的话。 薜岐渊倚在桌边,唇边笑意终是淡去,一双清亮的瞳冷凝着她,叹道:“程一笙,我真是看不懂你,明明是挺聪明的一个人,为何不走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呢?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对你的事业又能有多少的帮助?” 程一笙板着的脸此刻倒是缓和下来,黛眉也趋于平缓,淡然说道:“薜台,工作时间,我不想谈私事。这件事情已然如此,程一笙愿意接受处罚!”说罢,她脚步利落,丝毫没有迟疑地走了出去。 薜岐渊眸光转暗,此刻竟然幽不见底,空气中还弥漫着她遗留的香气,比香水清淡,比体香稍浓,让人闻起来仿佛有一种沁入脾肺之感。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呢喃道:“听闻程主播身体异常绵软,果真不假。只是……”他的语气咻地阴狠起来,“只是太不识抬举!” 程一笙走出台长办公室,发现外面有不少人,见她出来,有的跟旁人聊天,有的佯装路过,她自然明白,这些都是看热闹的,巴不得她出丑被骂,或是看她跟台长吵架。 对此,程一笙丝毫未被影响,步履未变、腰脊挺的笔直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掩门瞬间,偶听到窃语,“奇怪,难道没被骂?” 她唇边划过一丝笑,将门关上,坐回办公室,她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工作,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她根本就不担心薜岐渊把她换掉,因为夏柳支持的是薜岐渊的对手,主持人中,也只有她能与夏柳匹敌。 程一笙能在台里靠实力走到这个位置,没有些能耐是不行的,她善权术,从来都能根据自己的情况站对队,一路扶摇直上,至今无人能撼! 晚上下班,她去赴约,这两天男友冯子衡频频约她,时不时提起婚事,看样子是想结婚了。 程一笙想的不错,冯子衡的确想结婚,所以这两天格外殷勤,这日也早早在饭店等她,抬腕看表,刚到时间,果真看她一身绿底儿旗袍款款走进饭店,他不由眯起眼,再一次被她的独特气质所吸引。程一笙是他交往女人中最满意的一个,家境殷实却未胜过他,性格不娇不作,约会从来守时,进退有度,刚柔并济。 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一个适合当老婆的女人,唯一不好的便是太保守,相恋一年竟然不跟他上床,原本就花心的他更是有借口在外面找个床伴什么的。 思忖间,她已走至桌前,巧笑嫣然,低软声问:“早就到了?” 冯子衡立刻骨头一酥,略扫四周,果不其然地发现目光所掠之处,80,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他满足异常,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虚荣感觉。 站起身殷勤地为她拉开椅子,绅士地低语,“刚到不久!” 两人落座,他急不可耐地将手放到她的手上说:“一笙,今天累吗?” 她瞥向他的手,有一种想要抽回的冲动,却还是忍住了,轻语:“还好!” 幸好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由于手机在他衣内,声音微弱,耳尖的她却听到了,提醒他说:“有短信!” “哦!”他恍然,将手收回,去拿手机。 她看向他拿开的手,心里轻呼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收回,在桌下用桌布轻擦了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jian男男友 冯子衡点开短信,心里一突,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程一笙心中有数,桌下纤细修长的右腿叠交在左腿之上,如果熟悉她的人,一定知道此刻是她算计别人的习惯。 “是不是有急事?”她唇边挂着端庄温雅之笑,嗓音委婉圆润,实为悦耳。 冯子衡回过神,将手机迅速放回衣袋中,咧唇笑道:“没事、没事!” 此刻服务生来上菜,程一笙的注意力被移开,冯子衡心底一松,对她说:“菜我已经先点了,这样你到了便能吃上,都是你喜欢吃的!” “嗯,谢谢!”程一笙看到满桌美食心情大悦,在台里一天下来,她早就饥肠辘辘,高兴之余,女儿神态也流露出来,声音娇软而靡。 冯子衡听的心中一荡,要说这女人真是媚然天成,时而端庄凛然令人不敢侵犯,时而又娇态毕露,惹的人心直痒痒,奈何他施尽全身力量也没能将她弄到床上,他耐心尽失,还是将她娶到家中的好。 “一笙……”他声音沙哑,略带**,虽刻意抑制,但仍能让人听的明白。 程一笙讶异地抬起头,碰到他炙热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她心中不安,这男人越发忍耐不住,在外面居然都想把她给吃了的样子,莫非真的该分手了?然而一想到分手后排满的相亲会,她便不寒而栗,真是舍不得分啊。 如此目光令她不适,美食在前不可尽兴,这不是扫她的兴嘛! 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个幸运的人,果不其然,这次换成他的手机铃声大响,她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说:“你的手机响了!” 他微恼,连番两次打断他的话头,今天是想跟她慎重谈结婚的。他拿出手机,更怒,毫不犹豫地按掉。刚安静两秒,那铃声又跟催命似的响起,他的脸阴寒起来。 “还是接吧,这一直的打,肯定有急事。不用管我,我好饿,先吃点!”程一笙心里急不可耐地赶人,她好填饱肚子。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冯子衡心中一激,一想起能娶到这样没有后顾之忧的女人,他心里就舒坦,顺着她的台阶说道:“不能因公事妨碍你吃饭,我出去接!” 如此一说,理由充分,他可是不是要背着她,不想让她听见讲话内容的。 冯子衡刚一转身,程一笙的面色就冷下来,埋头进食。冯子衡快要走到门口时才接听,位置够远,餐厅中声音嘈杂,他这是觉得安全了。 “不是告诉你我跟未婚妻吃饭呢,怎么还打……” 话没说完冯子衡便出了门,偏偏程一笙耳力好,这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被她听到了。耳力好是她的优势,她总能在嘈杂的场合分辨各种声音,只不过这件事没人知道罢了。她的筷子顿了一下,心中不屑地想,这男人真的拿她当傻瓜的么?摇摇头,继续进食。 她吃的很快,因为担心冯子衡一会儿回来再说些肉麻的话倒胃口,这么多好吃的,她可不想浪费。 殷权刚进门便看到挺直腰脊坐在桌前的程一笙,可能是因为怕被人认出,所以她刻意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灯光昏暗。然而她真是太乍眼了,昏暗的灯光模糊了餐厅的现代之感,她坐姿端庄,矜持清贵,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幅水墨画。 同样是这件旗袍,同样是这个发型,在不同的地方竟然给他不同的感觉,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殷少?”大堂经理见他顿住脚步,不解地问。 殷权回过神,对自己的走神有些不悦,他终于抬起步子,却不是向里走,而是往程一笙那里走去。 他的眸微眯,墨黑而又过于炯亮的瞳被刻意敛住,大堂经理不解,却不敢言,在后面小心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惹怒了他。 殷权锐利的目光如狼一般,充满掠夺性地攫住独自吃饭的她。她进食专注,虽然吃的不慢,却一板一眼,绝对有着良好的家教,这范儿像是名门贵妇,无论四周再喧哗,有多少目光在她身上萦绕,她仍能淡定处之,吃自己的饭,不被外界所干扰。 他有些好奇,不明白一个女人是如何练就这番沉稳的,他不由想起上午她录节目时的最后一句话,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不怕他! 程一笙听见有脚步向她这边走来,不是冯子衡那种轻浮的脚步,开始她以为是别桌客人,并未在意,然而这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分明是走向了她这桌,她不由抬起头,看到殷权,脸上微微变色,有些惊讶。 殷权以为她怕了,不免有些得意,他就知道,怎能有女子不怕他的? 然而她却马上便恢复正常,将筷子整齐放好,靠在沙发背上,一边用餐巾纸轻拭唇,一边淡定而闲适地问:“殷先生是来吃饭还是来寻仇?” “寻仇?”殷权一点不见外地坐到她对面,将壮硕宽大的背陷在沙发中,双腿叠交,眸内精芒一扫才发现自己这边还有一双筷子,显然她不是一个人用餐。而桌上有个火机,证明她在跟一个男人用餐。 “您是不是觉得今天我挑战了殷先生的威严?不过照现在看来,您不是这个意思,我就说嘛,大名鼎鼎的殷少怎能那样如女人般小肚鸡肠,看来您也是来吃饭的吧!这里的汤不错,您可以尝尝!”程一笙一弯浅眸带笑,说的轻松自如。 说的好!殷权心里都忍不住为她喝彩,一番话将上午的剑拔弩张消融于无形,如果他再追究,那便是小肚鸡肠,如女人一般,这是在将他,暗示他一个堂堂男人不要同女人一般见识!他又一次确定,这女人绝对不怕他! 冯子衡刚刚接完电话进来,他最讨厌不识趣儿的女人,今天这个女人已经惹恼了他。他心中有一股怒火,待看向未婚妻的时候,赫然发现她对面——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虽然他看不清男人的脸,但看那背影就是成功人士,再看程一笙明眸浅笑,他这心底的火气蹿的老高,他就是喜欢她那股子冷艳劲儿,对别的男人十分淡漠,只对他一个人笑,很有优越感,然而现在,她竟然对别的男人笑了! 他气势汹汹大步走去,要好生收拾这男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局面难收 “笙笙!”冯子衡声音颇大,不少人已向这边看来。 呼唤情人的声音应该是温柔的呢喃,可他却叫的火药味十足,还带着一股怒意,听起来极其怪异。 程一笙讶异地抬起头,且不说冯子衡如此叫她觉得奇怪,就说这语气也不正常。一抬眼便看到冯子衡的满脸酸意,原来是吃醋了。不过他怎么会吃醋呢?在她看来,冯子衡不过是图她电视台主播的身份,还有家庭背景是书香门弟,不算辱没冯家却也不会盖过冯家。他并不爱她,否则也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疑惑只是一瞬她就明白了,男人不管爱不爱你,都不允许你有别的男人,这是一种大男子主义在作怪。 殷权转过头,表情疏懒,那股子戾气刻意敛起。冯子衡看眼殷权,觉得此男似乎不是寻常人,但是他也没放在眼里。 冯子衡当然知道殷权,可他却没见过殷权。殷权向来不参加节目,所以不是寻常人都能看见他模样。冯子衡的档次还入不了殷权的圈子,他的心思都在女人身上,根本不会主动去看殷权什么模样,说白了,他是个典型的富二代。 程一笙站起身,粉唇微扬,漾出一个甜而不腻,稍显亲近却又十分得体的笑,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冯子衡,我的男朋友!” 她还没介绍殷权,只见殷权突然笑了,这笑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笑,而是带了嗤笑的意味,说道:“原来他就是你的男友,刚刚我可是看到他在外面打电话的……” 不错,他为何注意这男人?是因为这男人在饭店门口打电话哄女人,太过肉麻,所以多看了一眼,他没有想到这人是程一笙的男友,如此说来,这男人背着程一笙外面有别的女人。他不明白,像程一笙如此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这句话,程一笙明白是什么意思,冯子衡却也听明白了,顿时这怒气滔天,因为在冯子衡看来,面前的男人绝对不安好心,定是程一笙的追求者,目的自然是抵毁自己,想挖墙角的。这怎么能行?且不说他没把程一笙弄到床上去,就说这女人是他要娶来当老婆的,也不能让别人窥视。 于是冯子衡心虚与气愤之下想要反咬一口,跟着说道:“笙笙是我的女人,她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就算你想破坏,也是破坏不掉的!” 程一笙惊讶地微启开唇,冯子衡以为她跟殷权?真有想象力!看样子冯子衡根本不知道面前站的男人是谁。她又闭上嘴,没打算揭穿殷权的身份,说实话刚刚她是有些恼怒的,因为冯子衡让她失了面子。这男人越来越明目张胆,完全当她是个傻子,干脆今天叫殷权收拾收拾他吧! 殷权可不会帮冯子衡遮着,他没有理会冯子衡的话,而是看向程一笙,随意地说:“刚刚我可是听到他打电话哄别的女人!”他不是安什么好心,而是想看戏,瞧瞧这个看似聪明的女人如何反应。 程一笙询问地看向冯子衡,聪明地没有开口。果真冯子衡非常上道,立刻变脸,竟然一把伸手揪住殷权的领子,气愤地说:“你是什么意思?看上我女人了?我告诉你,别在这儿胡说诬陷我!” 程一笙吓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冯子衡会动手,她以为顶多是言语上的冲突,虽然她有心让殷权教训冯子衡,却没想让冯子衡倒大霉,毕竟她对冯子衡也不是真心,只为了应付家里,免得给她安排太多的相亲。 她赶紧开口说:“子衡,你快放开他!” 她的声音带着焦急,是怕冯子衡惹出大事,敢动殷权,活腻歪了?回头再把她给扯进去,那麻烦准少不了。 然而冯子衡却以为程一笙担心这个男人,更加催化他心里的恼怒,一气之下,他抬起拳就招呼过去。其实他原本没想打的,就想揪个领子吓吓对方罢了! 不得不说,冲动是魔鬼啊! 殷权不紧不慢地抬手,多一秒嫌快,少一秒嫌慢,精准地抓住冯子衡的手。然而他眸内的松散却陡然变成孤峭,杀气一点点聚积,向瞳仁中凝聚。 冯子衡的面色渐渐痛苦起来,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不好惹,他的手快废掉一般的疼,可是在程一笙面前,他又不能求饶,于是只好这样撑着,言语间再不敢对这男人有所不敬。 程一笙现在是想压事儿,因为闹大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想让冯子衡求殷权,但是这么多人,让他不要男人脸面跟另一个男人求饶,就算冯子衡能这样做,她也不能这样提议。她又不敢在此刻说出殷权的身份,因为大家已经都向这边看来。 就在她苦想办法的时候,殷权竟然放开冯子衡,稍一用力,冯子衡向后趔趄两步。而殷权大手向她一伸,抓住程一笙纤细皓腕,往回一收,扯到自己怀中。她只觉得他胸膛似铁,撞的她眩晕起来。 殷权可不在乎这里人多,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他就喜欢把事情闹大,别人越怕什么,他越要干什么,这样才觉得有意思。 然而娇软之躯在怀,他才发现怀中的女人异常绵软,好似没长骨头一般,抱起来十分舒适,一股不浓不淡的馨香掩盖菜香扑入鼻中,令他脑中闪过三个字——女人香! 乌黑的眸迅速清明过来,讥诮地看着冯子衡,挑衅地说:“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这对男人来讲绝对是一种侮辱,程一笙现在担心自己的名誉,满屋子人中肯定有认识她的,万一给上了报,对她的前途绝对不利,她没敢生硬地挣脱,只是侧过头,向他怀里偏了偏,用极小的声音快速地说:“殷少,我跟您道歉了,放过我们行吗?对不起!” 程一笙绝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这种完全不利于她的状况下,她肯定会服软,道个歉比起她的前途,根本不算什么! 殷权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果真是个狡猾的女人,比起她那蠢男友简直不知强了多少倍,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怕什么,他就来什么,叫她敢惹他?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对于她,他并不想采用什么强硬的手段,难得碰个有趣儿的,好好逗弄一番,就像是猫爪下的老鼠。 冯子衡脸色憋的像猴屁股,他真是气坏了,却不敢向殷权发火,而是瞪向程一笙说:“你这个女人,你、你……” 他的表现,令殷权与程一笙都鄙视,殷权低头看她酡红的脸蛋,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她就像只困住的小猫儿,爪儿都不敢动,不得不说此刻的她倒是极为动人。他低笑道:“想我放过你?亲我一下,要么承认我是你奸夫!不然的话,今天可不会这么容易算了!” 最后一句,竟然阴狠起来,使得在他怀中的程一笙忍不住打个寒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机智避祸 殷权摆明态度,今天这事儿不会轻易算了,他要跟她玩场大的! 程一笙是什么人?没有背景的她能在电视台博得一席之地,就证明她的脑子是极好使的。虽然现在的场面剑拔弩张,可她的脑子却没乱,依旧保持镇定。而她也马上转过弯来,殷权从没绯闻,这绝对不是偶然,她才不相信这个男人滴水不漏,就算他洁身自爱也抵不住有女人主动跟他制造绯闻吧! 她心中呵呵一乐,今天他这样欺侮于她,不管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他也不会允许今晚的事登到任何一个媒体上! 此刻冯子衡已觉颜面尽失,手哆嗦指着她说:“你、你这个女人,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你是我的未婚妻,难道你忘了?”他已经将两人的低语看成旁若无人的**。 殷权面上带笑,却是看戏的兴灾乐祸。他倒要看她如何收场!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一出,便敏锐地发现程一笙紧张的脸上似乎悄然掠过一丝笑意,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易发现,但是殷权的目光本就犀利,能捕捉到旁人不易捕捉的信息。 殷权立刻警觉起来,果真他觉得脚上刺痛,手臂微松,她突然推开他,迅速几步到了冯子衡身边,轻轻地依在他臂上。 殷权只觉怀中一空,刚刚的脚痛是她的高跟鞋狠踩导致,原本他禁锢的很紧,就算微松她也不可能逃开的,可不知怎的她身子一扭竟然轻松地脱离他,他眸中略带不可思议,抬眼看她,这女人果真次次都能给他惊喜啊! 这一看,差点让他失了态,她那表情带着悲愤,似乎气的身子都在抖,偎在冯子衡身边好不可怜。 “我自知惹不起您,刚刚向您求饶您不同意。尽管我惹不起,可我也不会毫无骨气地顺从您的威胁,您也看到了,我有男朋友,还请您尊重我的选择!”她的声音不大,虽软糯却带着坚韧,令人心生怜意。 美丽的女人总会引起别人的偏爱,尤其是那种柔中带刚的女人。如此一来,几乎所有人都偏向于程一笙。就连冯子衡都诧异地侧头看她,只见她因悲愤双颊泛红,秋水般明眸漾着怒意,虽然身子瑟瑟,神态却是不容侵犯的样子,她那样柔弱无依地轻靠在他臂旁,他心底就像化了一般,难以自持地抬臂将她纳入怀中,脑子根本无法转动,已经信了她的话。 殷权见过不少会装的女人,跟他装淑女、装深情、装忐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会演的女人,瞧瞧那副模样,啧啧,她是入错行了吧!如果不当主播去当演员,估计会有更大的成就! 程一笙根本不给殷权说话的机会,只是稍顿一下,趁着殷权眸色转暗之刻及时地说:“我说到做到,哪怕在工作上遭到刁难,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她说完,略带鼻音地说:“子衡,我们走!”根本不等他反应,她已经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得罪殷权今天已经无法避免,只要现在能全身而退她就满足了,以后的事再想办法吧!她可不想落个劈腿的名声,本来她就是被冤枉、陷害的。 殷权只觉那香气越来越淡,被菜香渐渐所掩盖。程一笙与冯子衡走了,他便成了众人目光中的焦点,大堂经理站在他不远的位置直擦冷汗也不敢说话,生怕当出气筒。 殷权渐渐回神,“嗤”地轻笑出声,刚刚那一幕显然他并未生气,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够狡猾、会演并且豁的出来,胆大心细,真是近年来很少与他叫板的人,只不过一天便给他这么多的意外与惊喜,他很期待她日后如何再把这次的事消融于无形,难道还能用一句话解决问题?他还真的不信! 众人的目光并未给他造成任何压力,他双手插到裤兜,侧身缓缓上楼,面上已无过多表情,抬脚上了楼。 大堂经理此刻才放心,还好没闹出大事来,他只觉得身上虚汗出尽,浑身无力,想要瘫软在地,可又不得不跟上,却只能无声,生怕殷权想起他,充当了炮灰! 走到二楼包房,门前高挑身材堪比模特的服务员看到殷权走来,弯腰恭敬地拉开房间大门,殷权步伐未变,直接走了进去。 门内已坐了不少人,见殷权进来,便听扯嗓子的声音,“殷少,来晚了自罚三杯!” “自觉点!”另一人附和着。 殷权直接走到薜岐渊身边坐下,二话不说,自顾自地倒了三杯酒,一一灌下! “爽快!”有人拍桌叫道。 这些人们都不知道刚刚楼下发生的事,以为殷权只是来晚了。 一桌人闹闹哄哄,殷权瞥眼身边的薜岐渊说:“以后那种无聊的节目,不要再让我去!” 薜岐渊掠起一个雍容华贵之笑,圆润嗓音低声道:“放心,当时说好,只此一次!” “节目不会播出?”殷权反问。 “自然,我当初向你承诺了的!”薜岐渊语气肯定地说。 殷权转了转杯,佯装随意地问:“你当初莫名其妙让我去当嘉宾,保证这节目不会播,是冲着那个主持人去的?” “不完全是!”薜岐渊笑笑,靠在椅背上说:“我请来你,这也算业绩。那个程一笙呢,近来不那么听话,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姓什么!算是一举两得的事!” 殷权抬抬眉,不以为意,显然薜岐渊的话他一点都不信。且不说薜岐渊现在已是台长,需要什么业绩给别人看?只要收视率就行。再说程一笙,这两次过招,他已经看出程一笙绝对是识实务之人,怎么会不听台长的话?唯一的解释便是薜岐渊想潜她,被她拒绝,然后报复而已! 像程一笙那样的女人,薜岐渊没想法才怪,只不过那女人滑不溜手,恐怕薜岐渊难以搞定,才会来这么一个下马威! 不跟他挑明,一来是要面子,二便是怕他去抢罢! 想到这里,他不免故意多问一句,“哦?还用我帮你继续教训她吗?她可是胆子不小!” 薜岐渊心中一动,看他一眼,想都没想地说,“不必,她惹的,算我欠你的,毕竟是我得力手下,教训一下就好,不要过了!” 殷权心中一笑,果真怕他插上一脚,追问道:“我看那女人胆子大的很,恐怕这次她根本就不害怕!” “哪里,她可是跟我一再道歉。”薜岐渊仓促说完,跟着说:“对了,最近生意如何?” 很显然,这是不愿再说程一笙。殷权对他的话是一点都不信,唇边扯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你等着点 程一笙将冯子衡匆匆拉出来,上了车,见没人追来,方才喘着气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冯子衡看她是真的害怕,不由好奇地问:“刚刚那人是谁?让你吓成这样?” 程一笙心里暗道,你也不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敢动手,迟早要吃大亏的。现在惹了殷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她虽然想教训冯子衡,却不想害他,她对他没爱所以也没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眼下她自然要提醒一下,免得他没有防备,至于提醒之后他是否有能力避祸,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于是她非常直接地说:“他是殷权!” “殷权?”冯子衡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子直接傻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反应过来。 程一笙知道他要惊讶,这时就可以顺势解释了,“我今天刚刚采访过他,其实他只是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会误会。他那样的人有那么股子恶趣味,刚刚他是故意为难我们!” 冯子衡刚才已经确定她是无辜的,现在细想,像殷权那样的人她自然不敢怠慢,总不可能一脸冷意没有笑容,倒是他没搞清楚状况鲁莽了。现在看她一脸惶惶神色,削肩缩的似是发抖,两只纤细玉手也紧绞在一起,让他无端越发怜惜,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很明显,殷权的种种在他听来只是传说,离他甚远,他没当回事儿。 如此举动更是令程一笙失望,出了这样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就算嫁了将来能护住她吗?他不在意,她却不能不多一句嘴,于是轻咬下唇,迟疑地说:“我看你还是对伯父说一下此事,让他多做防备吧!” “一笙,你还不相信我吗?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吓着了,下次一定不会。”他语气越发温柔,按着她的手揉了揉,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嫁给我,免得他们总打你主意!” 她敛着眸,这手总想收回来,却只能忍着,两人恋爱,难道手都不让人摸的?听了他的话,她心里叹他天真,结婚就没人惦记了?但是她肯定不会嫁给他的,便没接他的话,而是说:“送我回家吧,今天累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哪里有心情跟他谈结婚?可他却不死心,还想趁她此时有隙可钻之时敲定此事,然而他还没开口,电话铃声又刺耳的响起来。 他不耐烦地拿出,看一眼号码便想挂,可她心如明镜,在他挂之前说道:“肯定是有急事,接吧,要不要我回避?” 他哪里敢让她回避?他也不能接啊,于是按掉电话顺手调成静音,放入怀中随意地说:“叫我喝酒的,不用理他们!”他知道这电话不接不算罢休的,所以启动车子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都能看到冯子衡衣中的手机亮了灭、灭了亮,对方的锲而不舍令她佩服,对于他的把戏她心知肚明却视而不见,还没到拆穿的时候。 冯子衡一路都在紧张,生怕她拿了他的电话接听,好容易将她送到楼下,她下了车,他将手机迅速掏出丢在车里,然后下来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在怀中,低声问:“要不要我上去陪你?” “我没事,明天还要忙,回去就休息了!”她敛着眸,想也知道他心里做什么打算。 他有些失望,但不肯死心,手放在她的纤腰上说:“我担心你害怕!” 她笑笑,抬起眸看他说:“我真的没事,看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你跟他们喝酒去吧!” 果真她的话令他想起不肯停歇的电话,今天不是好时机,他还得解决别的女人。只好打消将她拐上床的念头。她的眼睛太过明亮,尽管此刻带着笑意,他总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知她容易害羞,所以低头去吻她的眼,果真她垂头敛眸,颊似乎也红了起来。 “害怕了给我电话,我来陪你好不好?”他细声哄道。 “嗯!我先上去了!”她说着,轻退两步,出了他怀中,才抬头盈盈笑着嘱咐:“路上慢点,喝了酒不要开车!” 冯子衡点头,她转身进了大门,他只看她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鼻间仍是余香袅袅,想着她的温柔还有温软娇躯,竟然口干起来。进退有度、知性得体、美艳端庄,他真不知有何理由不娶她,如此一想,心里竟然急切起来,想将她快些娶回家! 程一笙回到家早早就躺床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件的让她疲惫。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想潜她、想玩弄她的男人,全被她机智躲过去了。她一直不找男朋友也是这个原因,一般的男人怎能护的住她?这个圈子本来就复杂,什么人都有,其中不乏难惹难缠之人,万一用她所爱之人要胁,她该怎么办? 所以如果找不到能护住她的,也要等她地位稳固,没人能轻易动的了之时,再考虑婚姻大事。但是这些家人不了解,他们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为她嫁不出去而着急。 最近可真是倒霉,不但薜岐渊不好对付,又惹了个殷权,她这命怎就如此的苦?一想到这里,她拽起被子蒙住头,长长地哀叹一声! 此刻冯子衡已经见到一直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原本他是想质问然后谈分手的,可让她一勾搭,不免又滚到床上去了。这女人真是骚的紧,不然也不会跟她搅和这么长时间,要是程一笙让他碰,也不用再找别的女人了。于是每次这样一想,他便坦然了! 现在他早就将程一笙忘到脑后,早已投入到这场欢爱之中,更不要提程一笙嘱咐他的,让他对父亲提提得罪殷权之事。 殷权今天没什么兴致跟他们胡混,吃过饭便回了家。这脚一直在疼,回去脱了袜子一看,脚上果真青了一块,不由心里骂道这女人还真是狠,脚下一点都不留情! 拿起电话让人查这女人的情况,包括她那白痴男友的,原本上午之事他还没太放在心上,她竟然还敢惹他,当他殷权好惹的么?现在他绝对不会饶了她,想起她那得逞的样子,不定怎么偷乐呢,他便恨恨地说:“程一笙你等着,不让你来跪着求我,我就不姓殷!” 他殷权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小三上门 第二天程一笙刚到电视台便接到通知,告诉她昨天殷权的那期采访不会播出,叫她今晚再录一次节目。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殷权向来不上节目,就连一些权威的节目他都不去,想她这种娱乐性质的小访谈节目又如何能吸引到他?所以她认定这次的事绝对是个圈套,至于幕后指使者,不是薜岐渊便是夏柳。 薜岐渊当真是让她失望的,当初他拿自己当枪使的时候,她可是往前冲的紧,将夏柳得罪个结实。现在他站稳脚跟,又想潜她,她不从便如此报复她,这令她如何不心寒?但是心寒是一方面,她又不能做什么,根基不稳,束手束脚,只能暂时隐忍,与他周旋! 晚上她去录节目,刚刚走到一号演播厅门口,便听到后面一声尖利的大叫:“程一笙!” 这个时候是台里最热闹的时候,每个演播厅都在录制节目,还有观众加起来人也不少。这一声女高音穿透力极强,顿时将大家目光吸引过去,程一笙也惊讶地回过头。 喊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了一双细长狐媚眼,眼角含着风情,她的衣着颇引人注目,低胸的荷叶边,能看到半团白花花的肉,再看下面紧身衣裤,一眼便能看出此女身材傲人,很多男人都不自觉地往她身上扫视。 这个女人,程一笙并不认识,她双眸微眯,显然正在回想,是否见过这女人? 那女人却已经蹿到她身前,尖着声音喊:“子衡现在已经与我在一起,你别不要脸的再缠着他,我们都要结婚了!” 程一笙恍然,原来这就是冯子衡背着她找的女人,跟她比胸比臀的那个?她心里冷笑一声,她还没找上门,这女人竟然自己找来了,还有上赶着承认自己是小三的? 瞧这女人举止没有涵养,举手投足间总是习惯性的卖弄,再加上表情的媚意,程一笙多少已经看出来这女人是冯子衡从哪里认识的。 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大家都等着看一场好戏。大多数人以及这个女人在内都会认为程一笙会不顾形象地扑上来,就算不打一场也得大骂一场吧! 他们哪里知道遇到这种事情,程一笙的头脑越发冷静,她就是那种越是遇事儿越清醒的类型,她迅速分析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一向行动迅速的保安今天怎么迟迟未来?只这一点她就认准此事是有人刻意安排,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程一笙定定地看着她,背脊挺的笔直,虽着紧身旗袍却不显风骚,这绝对是长年培养出来的气质,能将旗袍驾驭起来的女人。 大概那女人做好了干仗的准备,现在看程一笙不动,却用清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只是个女人,可那目光却令她觉得犀利,好像自己不堪的一面都被看入眼中一般,竟然有些心慌起来,她强自镇定,外强中干地叫:“怎么?怕我了?” 在大家的期待下,程一笙终于有所行动,却没有动手也没大骂,而是用清丽的嗓音说:“昨天冯子衡还在跟我谈结婚的事,我真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我马上要录节目,这样吧,你可以打电话叫冯子衡过来,等我录完节目刚好大家都在,也算做个见证,如果他承认你是他女人,并且要娶你的话,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与他分手,并且以后不再来往!” 她语气清冷、声音平淡,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显然她的话只是告知,如果你还想坚持,就按她的办。而她说完也没有给这个女人留有余地,直接转身进了演播厅。 她的三两句话已经让大家明白事情怎么回事,不少人十分欣赏她的冷静与气度,如果是一般女人今天就热闹了,她在此时能想到工作第一,这种工作态度也是非常严谨的。但是没能看成好戏,大家还是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一会儿那程主播的男友会不会来,许多人都不打算录完节目就离开,想着再等好戏的。 如程一笙所想的一般,那个女人并没有跟进来,这更加令程一笙确定,这女人绝对是有人故意找来的,如果真是让她离开冯子衡,可不会这么有规矩,很明显有人教过。既然是有人刻意要害她,此事绝不会这样算了。她想了想,按条短信让冯子衡过来,发送过去后便将手机关掉了。 化妆师快速给她上了妆,今天她穿的是件青花瓷款旗袍,一个简单的髻,簪子都是古朴的紫檀雕花,异常端庄大气。今天她的受访对象是一位非常令人敬重的学者,原本这期节目是要下周录制,因为殷权的节目不会播所以才提到今天。还好她总喜欢把工作做到前面,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所以才不会导致今天手忙脚乱。 程一笙自关了手机便不再想刚刚的事,走进演播厅站在角落等节目开始。 她为这期节目找了很多资料,也准备了很多专业性的问题。做访谈节目不仅要让观众产生共鸣,还要让嘉宾产生共鸣。而她要做的便是将专业问题平民化,让大家都听的懂。 老学者一般都比较严谨,相信刚刚的事她也听说了,程一笙担心对方产生敌对情绪,所以便将一个重量级问题挪到了第一位。 果真,她的问题一出,便让这位学者微微惊讶,接着就是另眼相看,态度也认真起来。随着程一笙的引导,访谈开始渐入佳境。程一笙不会用些肤浅的问题来做这期节目,因为这会辱没了用一生来奉献在这行的老前辈。她得体的言谈、认真的态度以及与学者共鸣的问题,使得台上的老人对程一笙喜爱起来,刚刚在门口的不快也消失殆尽。 一场愉快的访谈让原本录制时间稍稍延长,学者虽年岁大,却言语诙谐,引得场中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气氛相当的好。程一笙已经预见,这是一场成功的访问! 老学者活到这个岁数,什么风浪没见过?看人是十分精准的,节目结束,她只拉着程一笙说了一句话,“孩子,不管什么原因,如果那人不行,就散了吧!” 不算熟悉的长辈,能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这么一句话,她立刻就感动了,眼眶顿时湿润,略带哽咽地说:“嗯,我知道!” 程一笙虽冷静,却也是性情中人,她极容易感动,却不易冲动! 老学者拍拍她的手笑笑,走了。 程一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出演播厅,却见大家都未离开,想着看热闹。别的演播厅也都录完节目,这下倒热闹了,有观众、还有各主持人、台里同事,当然包括未走的小三。 监控室里,薜岐渊盯着屏幕上的程一笙,问身边的殷权:“不是说不要惹她了?” 殷权摸着下巴,嗤道:“给我难堪?你知我性格,还用问?”他说完,看着另一个屏幕说:“你瞧,她男人来了!” 薜岐渊紧抿薄唇,如果趁此机会程一笙跟那男人分了不是更好?想到此,他立在屏幕前锁眉紧盯那青色身影,竟然没有下令要去阻止的意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寻仇之人 节目录制一个多小时,冯子衡才赶过来,还是她一出演播厅大门他才来,这时间是不是也太凑巧了?如果冯子衡早到,肯定会把那女人拉走,如果冯子衡肯娶那女人,还能跟自己浪费时间吗?很明显,冯子衡若是早点将人拉走,这戏就演不成了,就等着她出来大戏开始呢! 也不知道谁这么损?她一向不喜借绯闻上位,偏偏有人给她制造这个机会,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冯子衡面色慌乱,步伐有些凌乱,看见这阵势腿便先软了几分。他要娶程一笙,自然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面胡来。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闹到电视台来了,他真后悔贪恋女色没早点把人给甩了。 “笙笙!”冯子衡声音有些颤抖,人已经迅速到了程一笙面前。 “子衡,这位小姐你可认识?”程一笙听了他的称呼,心中一抖,难道他真想将肉麻进行到底?居然还喊上瘾了? 冯子衡果真是个上道的,顺着她的话赶紧说:“不认识、不认识!”他看那女子一眼,还鄙夷地说:“看这打扮,多半是哪个酒吧里的!” 程一笙这叫一个失望了,也叫一个丢脸,撒谎都不能撒个高明的,这种谎言很容易被人拆穿的。果真那女子听了大怒,叫道:“冯子衡,你每天晚睡我床上,竟然说不认识我?”她说着一把举起手机,扬了扬说:“我有咱俩上床的视频,你要不要我现在播放?” 冯子衡面色一白,开始冒冷汗,一把抓住程一笙的手说:“笙笙,我怕你生气才没坦白的……” 程一笙诱导一句,“她是你什么时候的女朋友?” “前女友,早就分了!”冯子衡立刻说。 “冯子衡,昨晚你还在我床上,居然说早就分了?”那女人冷笑道。 “姚芊,咱俩早就没关系了,我的未婚妻是程一笙,她也是我将来的妻子,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冯子衡冲姚芊叫道,目露凶光,眼中带着威胁。 姚芊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竟然一时不敢说什么,程一笙趁此机会,身子一扭,便向外走去,这条路都是同事,见她走来,不好挡着,便给她让出一条路来。冯子衡匆匆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监控室殷权侧头问:“你说这样的男人,她怎就舍不得分呢?” 薜岐渊面色阴沉的厉害,哪里还有半点温润模样?全是阴郁了,唇抿的成了一条直线,如玉般的指现在握的紧,指节都泛了白,表明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大家多少有些失望,因为没看到打起来的场面,也没看到程主播失态。不管这件事情真相如何,反正程主播不是小三便罢了,还是个受害者。不是那女人无耻便是那男人在外乱搞,总之程主播从始至终就两句简单的话便将人们拉拢在自己这边,所谓说少错少。 殷权此时看屏幕里众人的表情,暗叹此女果真厉害,玩心术的高手,看似她没什么大的反应,可细回想起来,每一句话的时机,还有每个表情甚至姿态都是刻意安排的! 程一笙坐到冯子衡的车上,冯子衡小心地试探叫她:“笙笙?” 程一笙觉得一阵恶心,冷声道:“先送我回家!” 冯子衡知她是生气了,连忙开着车,一边开一边观察她神色,脑中快速想对策,还好她没要求看那东西,说个前女友兴许能应付过去。 程一笙可以借这件事跟他分手,但是她不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下与他分手。她自有傲骨,不会因为自己有理便让大家评理,这是她的私事,便要私下处理。她实在没有将私生活公之于众、大家皆知的喜好! 车子开到小区大门前,程一笙开口,“停车!” 冯子衡不敢违抗,将车子停在路边,焦急地说:“笙笙,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程一笙清冷的目光扫向他,他竟然觉得那目光太犀利,自己不敢与她对视,她语气同样清冷,带着微怒说:“那么多人在,我给你个台阶下,你真用这个来唬我?她手中有证据,说的能是假话吗?再说如果不是事实,她傻疯了来电视台找我?冯子衡,你别拿我当傻子,我们分手吧!” 冯子衡脑中轰的一声,他原本以为可以和她快些结婚的,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她要跟自己分手,他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微微的祈求,“笙笙,她真是我前女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女人,你原谅我这次行不行?” 他的话说的含含糊糊,就是想糊弄过去。 程一笙是那么好哄的吗?她明亮的眸盯着他,冷声说道:“今天闹到电视台,我是公众人物,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让我以后在电视台怎么呆?我看你别急着哄我,先把自己的私事弄干净吧!”她说罢,推开车门,重重地将车门甩上,踩着高跟鞋向小区里走去。 冯子衡听她那鞋声便知她是气急了,现在她在气头上,估计哄都哄不回来,他还是先解决姚芊,那贱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想让他娶她?还闹的这么大?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一想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丝阴狠,开着车便去算帐。 “程主播,今天这场戏安排的如何?”略沙哑的声音慵懒而玩味,来者不善。 程一笙顿时停住急进的步伐,寻声看去,树下殷权一身黑衣插兜而立,黑影中眼睛亮的过分,如果是绿的,那幽幽寒光真是像极了一匹夜狼。 殷权从树下不紧不慢地走出,慢慢地走近她,他完全走到她面前才停下,走的太近了,几乎要贴上她的身体。而他如此的接近,没有暧昧,却有一种大山砸下的压迫感,她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看不到一点光明,他强大的气势前,她努力绷住自己,才没有在他面前软脚退却。 平日他都是刻意收敛,而此刻天色已晚,四周无人,又想让她服软,所以便用自己的本来神态面对她,她还能面不变色,倒是不错。 他是与生惧来的气势,她也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惧意,这是本能在告诉她,他不好惹! 她迅速镇定下来,脑子由最初的混沌以最快速度冷静,她调整了状态,压过心底惧怕,才微启檀口,可能因为刚刚太过紧张,一向清澈的声音竟有些微哑,“原来是殷少……” 夜色中的她,有别于监控中的她,微敛的眸带着懒散,她站的不算笔直,有着女人风情的曲线,而她略哑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靡软,别人很难看出的算计,也在他犀利的目光中一览无遗,轻颤的睫毛像翩飞蝴蝶扫得人心里直痒痒。 他一早知道她是赏心悦目的,不过比起这个,能让她服软,却更得他心。于是他沉利之声低撩她耳边,“准备认输了么?” ------题外话------ 碎碎念,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黄雀在后 程一笙向后退了一步,她的小脸暴露在夜灯之下,小脸上那巧笑倩兮在他眼里看起来十分欠扁,她偏头狡黠地问:“殷少想我怎样认输?” 这副模样绝对不是认输应有的表情,不过殷权还是吐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向我下跪,任我处置如何?”这话多有调侃的意思了,这样的女人让他打还下不去手,只能吓唬吓唬。 真是变态!程一笙心里暗骂,脸上笑意稍减,却还是淡定模样,她反问道:“如此就能饶过我?” “我考虑考虑!”他多少以为她是想求和,但是以她频令他意外的表现,他还是不敢相信她会服软。 她神情一变,铮铮之语从那暖软红唇中吐出,“我程一笙虽然是个女人,可也不容人随意侮辱,殷少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今天之事您也算出了气,如果还觉得窝火,那我以后再接着便是!” 她的态度很明确,不打算妥协。这个圈子里能有如此风骨的女人倒令他有些意外,而这么明着跟他叫板的,更是少见,看来今天的事儿还不够分量。他眯起眼,警告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确定刚刚说的话不会变?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一旦我跟你认真,就再也没有喊停的时候!” 他的脸上带着他特有的乖戾,证明他是动了怒的,虽然他并未动,可她却感受出来他的身子已经绷紧。她沉吟一下,眸光平静地看他,无喜无波,声音也趋于平淡,陈述道:“如果殷少的解气是建立在令我屈辱与没有尊严的基础上,那我不会妥协,以后我接招便是!”她说罢,现在局面已僵,没有再谈的必要,她转身向里走去。 很好、很好,也不知道以后你是否有骨气再站在我面前说这番话?他阴鸷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步伐柔中有韧,就像她是个柔中带刚的女子。他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不怕他,难道他殷权的名字现在已经没人当回事了么? 他看眼楼上,唇边划过一丝讥诮笑意,你不是不愿被辱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程一笙气呼呼地转了身,没走几步心里便也淡定了,这些年出言威胁侮辱她的男人还少吗?她不一样躲了过去?虽然殷权名声太可怕,他总是个人吧,是人就有弱点,她相信以自己的幸运,这次会化险为夷的! 一路想着,走到家门口,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开门的瞬间,一个黑影将她推进房门,她的惊呼声也在家中响起,被迅速的关门声所掩盖,她被黑影甩在墙上,背有点痛,那黑影压在她身上,虽没有紧贴她的身子,却是将她抵在墙上,稍一动弹便能碰到他。 屋内漆黑一片,即使外面有微弱的月光,他处在逆光中,令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只不过她能肯定他是个男人。因为恐惧,她急速地喘息,胸口起伏厉害,她让自己立刻冷静,既然对方没有将自己立刻压倒施暴,就说明是认识的人而不是匪徒。 “你跟他分手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响起来。 这个声音是清澈而圆润的,可能因为说话的人太生气或是压的太低,致使声音听起来很阴郁,带着一丝戾气。 “薜台?”程一笙惊呼。 她万万没想到薜岐渊好听的声音也能硬生生给压成这样,她更吃惊的是看起来气度不凡的台长竟然做这种盗贼才做的事,这不掉价吗? “我问你,分手没有?”薜岐渊重复自己的问题,他这语气十分执拗,仿佛她不回答,他便一直问下去一般。 “没有!”程一笙不是傻子,她已经明白台长究竟为何而来,所以她答的快又肯定,让人捉不到漏洞。 “他外面有女人了,你还坚持?你怎么想的?”薜岐渊紧紧盯着她的小脸,月光将她的表情倒是照的清楚。 可她就不同了,她是一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不像以往温和,而是非常具有侵略性,这时候她已经冷静下来,虽然气息还有些急促,但话语却平静了,“薜台,这是我的私事!您这样做不妥!” “程一笙,别跟我装傻!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跟他分手,和我在一起!”薜岐渊知道机会难得,所以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挑明了! 程一笙反问:“和你在一起?当你的女朋友?公开的、谈婚论嫁的那种?” 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一紧,周遭氛围似乎完全冷了下来,他在沉默!都在一行里,她与他都明白,台长和主持人在一起,如果最后结了婚还好,要是没结婚只恋爱,最后分手,那说什么的都有了。程一笙会被说成用身体上位,薜岐渊会被说成潜主播,对两人前途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薜岐渊对她是真心的,也不可能在一开始便承诺娶她,所以他的沉默多半是想先秘密在一起,也就是没有名分的! 程一笙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她靠着墙的身子向下一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到他臂外,他下意识一抓,只碰到她的衣服,被她狡猾地躲了过去,她快速向前跑去,他伸手就向前抓,只觉得一个东西扔了过来,他牢牢地捏在手中,却发现是只高跟鞋,他眸光陡然一寒,抬腿就去追。黑暗中他自然不如她熟悉地形,只听一阵噼啪声,也不知道他踢到了什么,此刻她已经逃到卧室中,锁上了门。 一阵乱响后,不知踢了多少东西他才走到卧室门前,他恼恨地踢了一脚门,发出很大的响声。现在他的脸上哪里温润如玉?只剩下阴郁不耐,原来他的好脾气、风度翩翩全是装出来的。 程一笙靠着门,整个身子都被震了一震,条件反射地喊:“薜台,我现在要是报警或是在窗外喊‘救命’,咱们颜面都不好看,您还是要为前途想想!” “程一笙,你还要颜面?今天闹的那么大,已经有人拍下来,明天要见报知道吗?”薜岐渊狠狠地砸了下门,叫道。 “那是我的事,不劳薜台费心!”程一笙坚定地说,绝对不给对方留任何看到希望的空间。 “程一笙,跟了我,我可以让你成为台里一姐,夏柳再也不足为惧!”薜岐渊开始放出诱人条件。 万万没想到她根本不为所动,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的实力拼不过夏柳,那我甘愿位居第二!” 简直就是滴水不漏,薜岐渊气的都要咬碎牙,他的语气又恶狠狠起来,踢了两下门说:“你想清楚,今天不答应我,明天报纸怎么写我可不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原是假面 威胁这种事,你妥协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第一次有人威胁她的时候,她权衡左右,最后做出决定,以后不管有任何威胁都不能低头,哪怕是不在这行混所以这些年一有威胁她都想也不想便迎头而上,有人看到她的劲头,反倒容易过关。更有人觉得她拒绝的如此果断张狂,以为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打消了想玩弄她的想法。 这一次也不利外,她根本就不想,便回道:“如果这所谓的不见报是建立在我委身于你的情况下,哪怕身败名裂,我也会坚持到底!” “好,程一笙,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别来求我!”薜岐渊狠拍门,似是这样能出气,转身一路踢了不少东西,扬场而去。 他气,他有那么不堪?她宁愿臭了也不跟他在一起?宁愿守着那烂男人也不跟他?他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哪里知道她担心的是被玩弄,她要是的名分,她的恋情不能是地下情,她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恋爱,只可惜他不懂! 一阵巨大的摔门声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程一笙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声音,这才轻轻地拉开门,透过门缝向外看去,没发现异样,她又探出脑袋,再观察,如此一路谨慎,确定他真的走了,这才飞快地锁好大门,开灯,看到过道被他踢倒的各种东西,乱七八糟地,她叹声气,过去将倒下的扶起,掉落的捡起,收拾起来。 楼下殷权并没走,他坐在车里看见薜岐渊一脸怒气地走出来,他抬腕看表,这么短时间?又是生气的表情,这样看来薜岐渊在她那儿也没能得着便宜,他就说她相当狡猾,果真不错。如果薜岐渊能搞定她,当初也不会叫他去,变相惩罚她。 如此有趣的猎物,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惊喜,这游戏他再也丢不下了,一个女人都敢爬到他头上,看样子是该给自己立立威了。 程一笙将家里收拾好,坐到床头的垫子上开始做瑜伽,这两天忙的没能坚持,今天躲薜岐渊的时候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还要勤于练习才行。她摒弃心中杂念,开始动作,她的动作缓慢,肢体柔软,一次次地变换,都是寻常人做不出的动作。 几番动作下来,她的心已经完全静下来,躺在床上开始想现在的处境,再倒霉不过了,得罪殷权不说,又得罪了薜岐渊。原本她想借这件事跟冯子衡分手,但现在看来暂时不能分,一来她要用冯子衡当挡箭牌,阻止薜岐渊对她太过分。二来便是看殷权的动作都放在让她跟冯子衡分手上面。如果她真的分了,殷权就会想她别的弱点来攻击,那样的话反倒更糟。还不如让他将目光放在冯子衡身上。也好给她喘息的时间,不知道明天报纸怎么写她,只希望等到今天这期节目播出,她不俗的表现能给她加些分。 还有冯子衡那边,他怎么处理那女人?分手了还是又跟她滚到床上?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她哪里知道,她想的都不是。真相是姚芊缩在租住屋的角落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的挡不住身体,乍一看好似被侮辱了,实则这是拉扯中破掉的,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更是看不出原来模样,全都肿起来看着十分可怕。 她在抽泣,应该是在哭吧,却吓的大气不敢出,竟然只是干吸气,泪怎么也流不出来。不是假哭,是真恐惧。 冯子衡竟然将她打了,并且是暴打! 冯子衡生的模样不错,白净的脸,一双桃花眼,也算是唇红齿白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十分受女人的青睐,其实当初程一笙刚认识他时,也是喜欢这模样的,只不过他后来的做法渐渐寒了她的心,只剩下拿他敷衍家里与一些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冯家虽然比不上殷权,但也足以挡住一大部分男人的心思,对她来讲已经不错了。 冯子衡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富家子,平时总是嘻嘻哈哈,姚芊仗着他对自己的喜爱,才听人忽悠去电视台找程一笙的麻烦,她觉得看床上他被自己迷的总是小芊芊的喊,以为自己在他心里真是个人物了,哪想到现在他会翻脸不认人? 看他此时坐在自己面前,一脚蹬在沙发扶手上,衬衣完全敞开,叼着烟,一脸的狰狞,哪里像是公子?完全就是个流氓! 冯子衡狠狠地吸口烟,将烟吐在她脸上,呛的她猛咳嗽。他是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准备说话。也是的,他进了门一句话都不说,先是劈头盖脸地一通毒打,打完自然要说个清楚的! “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冯子衡可能娶你一个小姐?”他斜着眼睛,一脸横样,此番表情倒真把恶公子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 “可是你说喜欢我的,一辈子……不放开……”姚芊颤抖着声音说。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在电视台的气势? 冯子衡恶笑两声,“床上的话你也当真?没脑子的女人,竟然还敢闹到电视台去?”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气,穿着军警靴的脚向她脸上踹去,只听一声悲鸣,哗啦掉下来两个白东西,是她的牙被踢掉了。 她哪里还敢再说话?缩在那里只想被他忽略,只想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现在让她嫁,她都不肯了。 “你想跟程一笙比?你哪儿比的过人家?她有学识、有能力、有身份、有家教,你有吗?长了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蠢蛋一个!我告诉你,今天打你一顿是轻的,要是再敢闹出什么事儿来,小心我找几个人玩了你,视频放在网上!”冯子衡说完站起身,本想将椅子砸她身上,却见她伤的已经看不出模样,干脆作罢,又补了一脚这才大步向门口走,手放在门把还没拉开,又想起什么,转头对她说:“要是有人问你,记得说是我前女友,不死心才来骚扰我的,如果说错话,小心着点!” 威胁完,这才离开。上了车,他长呼一口郁结在胸的闷气,原以为姚芊让他着迷,可程一笙说要跟他分手,神马都成了浮云,姚芊也只算个屁了! 他想起程一笙那小身段,娇软的身子,还有那丝不浓不淡的香气,不由心里难耐起来,但是一想到结婚才能得到她,便开始发愁眼前的事,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想想在电视台,她还是给足了他面子,生气是肯定的,不生气便不正常。 果真是有教养的女人,不会撒泼抓狂,这点让他非常满意。今天她得体的做法,还有后来生气的样子,竟然令他升起一丝愧疚,想好好补偿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让她难堪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跑去拿报纸,果真见报了,还是娱乐版头条。再打开电脑一看,昨天的视频都被人拍下来放在网上。她大体看了一下,报道都很中肯,没有什么出格或是刻意歪曲的,她这才放心,如此便是是最好的结果。 程一笙如往常般走进电视台,今天她刻意穿了件素金色旗袍,这样的颜色能将她的脸映的光彩照人,领口袖边裙底的黑色烫边又显出端庄贵气,不落俗套。为了配合这件旗袍,她脑后插的是一支鎏金簪,样式简单,只一朵牡丹,颜色却与旗袍相衬。 殷权今天是想看戏的,他一大早就候在电视台门口,坐车里想瞧瞧程一笙的表情如何,她不是一向最怕绯闻的?她从业这些年还真就没出过什么绯闻,即使有也是那种空穴来风一类的。所以他认为这是她的弱点,不好好利用怎么能行?这回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他看到程一笙从车里下来不由微怔,目光从她下车到进电视台一路追随,别说什么无动于衷了,这女人淡定的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他真是想不明白,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她的内心就如此强大?无疑现在的程一笙在殷权眼里成了迷。而殷权还没意识到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关注,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绝对是不正常的。 刚到台里便接到开会的通知,地点是大会议室,在这个会议室开会基本上不是全台来也差不多了,一般是有大事要通知。她放下东西便向会议室里走去,一路上她成为众多人眼中的目标,还有的不怕她听到就窃窃私语,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事与今早的新闻。 程一笙耳力好,这些自然逃不出她的耳朵,不过这种小场面不足为惧,她早已见惯了。公众人物肯定要受很多的关注,有好的、也有坏的。她哪里想到一会儿还有大场面等着她? 方凝来的稍早,她眼尖地看到人群中一身金色旗袍异常乍眼的程一笙,赶紧抬手招呼她过来。程一笙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凑过来问:“嫌今天不够引人注目,穿这一身?” 程一笙笑笑,说道:“有些人光想看我出丑,我越是想隐藏自己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愿?” “啧啧,这才是程一笙,昨晚白让我替你担心了,你要是真能轻易被打败也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真是瞎操心!”方凝摇摇头感叹。 她这种财经主持要求专业背景太强,不容易轻易替代,可娱乐主持却不同,娱乐节目受众性大,专业要求又不高,所以竞争异常激烈,都想打破头的往上争,有时候电视台开个新娱乐节目,大家这叫一个抢啊,各种稀奇办法都能使出来,真像看大戏似的。所以说程一笙不靠身体走到今天,赢得方凝从心底的尊重。 会议室陆续坐满了人,各栏目主播、导演,甚至编导都来了,就差清洁工大婶们参加。程一笙疑惑地咕哝一声:“奇怪,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呢?” “估计要传达什么精神,与你我无关!”方凝轻松地说。 此时薜岐渊走上台,一向温和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严肃,倒是有几分吓人。程一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他昨晚的暴戾,眼皮突地跳了一下,跟着心也怦怦地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 方凝看到台长的脸色,知道今天恐怕没什么好事,所以立刻闭了嘴,坐直身体,表情也认真起来。大厅立刻安静下来,大家迅速地坐好,气氛无比压抑。 薜岐渊站在台上,扫视场下,根本不用刻意寻找,一眼就看到端坐在那里的程一笙,她总是让你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无论到了哪里都会使目光自动聚集在她身上,这是她独特的气质,就有这种本领让身边的人全都黯然失色。不过一想到昨晚的事,他的眼底又暗了几分,这个让他气的咬牙又无奈的女人,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圆润的嗓音刻意地压低,虽好听,更多的是令人害怕,无论是从表情还是声音都向大家传递了一个信息,台长在生气,还是很生气! “身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倍受关注,所以我总要求大家对自己的私生活要检点,不要弄出什么绯闻,自己难看不说,台里也会受到影响!”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下,因为台下已经有了私语声。 此刻大家都明白开这个会是为了什么,方凝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件小小的绯闻至于把全台人叫来开个大会么?这是给程一笙难堪啊,毕竟是台里数一数二的主播,难道要拿她开刀?她忍不住转头向程一笙看去。其实此刻所有的人都向程一笙看去!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未变,依旧淡定面带惯常的微笑,仿佛台上人说的不是她,她看着薜岐渊,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波动。 薜岐渊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火气猛地向上蹿了蹿,他不知道,程一笙纤细的手指紧握,坚硬的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冷静、要淡定!只有冷静才能思考、思考了便不会冲动,不冲动就不会犯错,不犯错就不会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中。 薜岐渊一怒之下狠话便扔了出来,声音也大了几分,“程一笙,作为台里资深主持人,昨晚的那场闹剧简直就是给台里抹黑。你看看今天的报纸、网络、电视台全是你!领导今天还特意问这件事,像你这样的如何给新人立榜样?观众怎样想我们台里的人?以为就像传言那样的胡搞乱搞?” 方凝倒吸一口冷气,这话说的太狠了,一点情面都不留,竟然连领导都搬出来。试问主持人哪个没绯闻?这件事根本没这么大,薜岐渊是要将一笙毁了吗? “程一笙,你不负责任的行为会将所有主持人的名誉都抹黑的!”薜岐渊直直地盯着程一笙,看你还怎么淡定下去?他这就是要树立典型了,拿她开刀!这一刻,他真想毁了她的,让她求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明明他是想捧她、成就她的。难道是昨晚她的拒绝、羞辱?在台上这一刻,他想不了那么多,他的心也有些凌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程一笙的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方凝担忧地看向程一笙,她想帮却不知道如何帮,程一笙是那样的骄傲,这件事本来程一笙就是无辜的,现在薜台不分黑白的地把过错都放到程一笙身上,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程一笙缓缓地站起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高明反抗 腰背挺的笔直,脸上的神色未变,没有羞愧、更没有惊慌。她的声音清丽,不用话筒便能让场中每个人听清,她的声音没有颤抖,证明她心里没有害怕。 “薜台,这件事的确是我没处理好,今后我会注意!”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语气诚恳,答的话却是那般轻描淡写。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一团棉花上,偏偏他又揪不出她任何错来,可谁心里都清楚,她哪有道歉的意思? 好!方凝几乎要为程一笙喝彩,果真是程一笙,道歉都能如此高明,既表明了她的态度又让你说不出什么。 薜岐渊只觉得胸中堵的难受,该出的气没发出来,反而更大,全都憋在他胸里,让他快要炸了一般。他盯着她,暗暗咬牙,只看她站在那里鹤立鸡群,面上表情乍看诚恳,可她那眼中仔细一看却无波无浪,似乎还带着了然与不屑,他想再开口却又无话可说,她已经承认错误,并且态度看起来还那样好,他张了张嘴,只好说:“这件事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以后看人仔细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明白了,薜台长!”程一笙恭敬地说。 薜岐渊原本以为她作为他的第一干将肯定要反抗,那他就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收拾她,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态度良好,倒像他苟待下属一般,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会现在如此草草收场,就像打他脸一样! “好了,散会!”他没办法,就算被打脸,也只能这样算了。这么件小事,错又不在她,他拉出来大肆说教一番已经过份,再折腾下去便适得其反,全跑去同情她了。 散会后方凝一路尾随程一笙,挤进她的办公室才说:“喂喂,薜台是不是疯了?” “他疯狂的报复我!”她坐到转椅上,伸开手。 方凝看到她如白玉般的手掌上惊现红色的指甲掐痕,十分显眼,方凝才明白程一笙不是无动于衷,她是如何隐忍的。 “你可真能忍,我服你了!”方凝摇头感叹。 “不忍怎么办?难道跟他吵一架?那样就真没转机了!”程一笙反问。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叹道:“不太平啊,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 “谁的来电?”方凝好奇地问。 “冯子衡他妈!”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啊?那老女人?”方凝猛拍桌子说:“她又看不上你,现在不止薜岐渊生气了,我也气,我问你,冯子衡那贱男你究竟什么时候甩?” “现在甩冯子衡,薜岐渊不就有机可乘了?等过了这个事儿再说吧!”程一笙带着笑意瞥她一眼,这个急脾气。 果真方凝一下子就笑了,一副舒心的模样说:“我就知道以你的眼光怎么会看上那贱男?果真事出有因,你想的没错,冯子衡那厮当个挡箭牌还是不错的。行了,我回去工作,想跟你吃顿饭吧,瞧你一天天的都没时间陪我!”她抱怨着出了门。 程一笙可没有方凝的松心,她拿手机给冯子衡的母亲吕蓉回过去。 “喂,伯母,刚刚我去开会,手机没在身边,您找我有事?”程一笙柔和带着礼貌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 “一笙,好久没来吃饭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吕蓉热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一笙这叫一个意外,吕蓉一向看不上她,怎么会对她热情?难道这次冯子衡的事让这位自以为将来是她婆婆的人觉得过意不去?这个想法一出便被她自己否定了,吕蓉一向不希望她嫁给冯子衡,又怎么会愧疚呢?高兴才对吧!不过她自然会去,要看看吕蓉又算计什么呢!于是她客气又不失热情地说:“好呀,今天不录节目,下班我就过去!” 吕蓉说了两句客套话,挂了电话,脸上的笑立刻消失,瞥眼身边的人儿说:“这样行了吧!” 冯子衡一脸诞笑,晃着她的胳膊说:“妈,谢谢您!” 吕蓉叹气,报怨说:“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儿吗?你说她那职业,不定跟过多少男人才爬出头,妈能给你找不少漂亮的,家世又好,你就非她不可!” “妈,一笙不像您想的那样。您看这次的事儿,她都没跟我闹,要是换个女人不得闹翻天啊。再说如果家世好的女人,肯定还得给您气受!”冯子衡在母亲面前说着好话,给程一笙贴金。 “那是她想嫁进咱们家才忍的!”吕蓉戳下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非得在外面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的去公司帮你爸的忙不行?” 冯子衡的脸冷下来,睨着母亲说:“妈,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娶程一笙,您要是给我坏事儿,可别怪我一辈子不结婚!” 吕蓉一看儿子急了,态度软下来,说道:“我这不按着你的意思打了电话?她来了我也好生招待,你还想怎么着?” 嘴上虽然这样说,她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儿子跟程一笙在一块,等结了婚,这儿子不就成别人的了?凭什么她养这么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程一笙可没心情再想冯子衡,她脑子中全是今天薜岐渊说的话,他敢这么报复,难道不怕自己急眼?难道不用她跟夏柳抗衡了?还是他想提拔新人?她迅速将台里的主持人捋一遍,除去不能用的,就剩下不成气候的,根本没人能够替代她。她是不是该让薜岐渊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殷权此时正感慨薜岐渊比自己狠,竟然能在大会上不给她留脸面,他还没感慨完,助理的电话便进来了,说冯子衡此刻正接受记者采访。他随手点了助理给发来的网址,果真冯子衡一脸貌似真诚的样子说:“那个是我的前女友,不甘心才来闹的,我非常爱现在的女友一笙,我们现在正商量结婚……” 殷权目光转冷,冯子衡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比他还高,不仅随口就来还说的如此坦然,好像他自己是受害者,这演戏技巧果真能跟程一笙有一拼,要么这俩人凑一起了?她不愿意分,他殷权还非得给她搅和黄了,免得她总想做嫁入豪门的梦! 程一笙守着个贱男的做法,殷权想出的唯一理由便是她想嫁进冯家,什么都能不在意! 殷权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电脑中冯子衡“演戏”,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丝绸衬衣,金色的真丝领带配上他疏懒的表情,就像是古代帝王般尊贵而又不怒自威。他与程一笙都不知道,两人今日的服装很相配。 殷权唇边凝起一个乖戾的笑,想粉饰太平?没那么容易,拿起电话,吩咐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婆婆轻视 将要下班的时候,冯子衡的电话进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愉悦,“笙笙,我在电视台门口等你!” “下面没记者?”程一笙问。 “……有!” 听了她的话,冯子衡环视一圈才发现不少记者的。程一笙今早刚在大会上挨批,现在要是大刺刺地走出电视台坐上冯子衡的车,那不是跟薜台对着干是什么?不给领导面子,迟早会死的很难看,她开口说:“我从后门走,开车去你家,现在你先回家吧!” 冯子衡急了,问她:“我今天已经澄清昨天的事,难道你没看见吗?” 程一笙真想骂他蠢,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澄清就澄清吧!现在你明明就做了那等事还想不承认,你就不怕有个万一?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还不低调一些?不过她是不会骂的,这个男人她又不打算嫁,干什么弄的不愉快?不必较这个真。 但是想起这事儿她就郁闷,她招谁惹谁了?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闷声说:“我看到了,等见面再细说吧,你回去等我!” 冯子衡意识到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听她语气不对,只好先答应她,自己回了家。 程一笙开车到冯家的时候,冯子衡殷勤地在门口等她,看到她时不免眼前一亮,今天这身当真是容光焕发,他还以为她会憔悴的,万不想她仍旧和往日一般,还比往日穿的更艳丽了。他立刻伸出手,亲热地将她拉了进来。 程一笙很想收回手,终还是忍住了,进门后将路上买的礼品放到一边,对客厅坐着的吕蓉说:“伯母好!” 吕蓉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一般,热情地说:“哟,让你来吃饭,怎么还买东西?迟早都是一家人,这样可见外了!” 程一笙笑着说:“下不为例!”心里却纳闷,这么热情,真是罕见。 吕蓉心里鄙视,又不是豪门大小姐,穿的再富贵也是个普通人。她最看不惯程一笙这副拿腔作势的样子,觉得程一笙家世一般就应该巴结她、奉承她。她一看儿子对程一笙那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气就更大。 她刚想到这里,冯子衡果真来加把火,拉着程一笙坐下说:“妈,一笙忙一天肯定饿了,快点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吕蓉心里这叫一个堵,但还是脸上堆笑站起身说:“好,我去看看,马上就开饭!” 吕蓉一走,冯子衡就关心地问:“怎么了?刚刚听你电话中说话郁闷?” “今天台长把全台人叫来开会,点名批评我!”她垂着眸,语气闷闷的。 再强悍的女人在男友身边也得适时表现出柔弱的一面,那样才会让男人有成就感。现在程一笙还是他的女朋友,所以还要尽女友的义务。 果真冯子衡对她的表现非常受用,他立刻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哄道:“昨天的事已经澄清,都是她的不对。咱们赶紧结婚,也就没人说三道四了!” 她不语。这种诳人的话她能信?她绝对不相信这男人结了婚会收心,到时候恐怕更加肆无忌惮。 冯子衡俯头看她睫毛轻抖,精致的鼻下,粉红的唇看起来那般柔软诱人,他才想起,与她相恋一年竟然没有吻过她,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仔细回想,这才发现她跟他约会多半是吃饭或是公众场合,没有机会不说,有机会也有诸多巧合没成功,他的心思大多也都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没在意这些。 他哪里知道,那些所谓的巧合都是程一笙有心躲开他的亲热而设置的。对于保护自己,程一笙可是高手,这些年躲男人轻薄有了不少经验,冯子衡实不是她对手。 此时她粉颊樱唇他怎能放过?不由揽紧她低头想吻,程一笙已经听到吕蓉的脚步声刚出厨房,她没躲,只是低头,一副含羞的样子。 果真冯子衡还没吻上,吕蓉的声音就响了,“饭好了,快来吃饭吧!” 冯子衡心中气恼,但又没办法发作,毕竟是他让母亲去看饭好没好的,只好吃完饭有机会再亲近她了。 餐桌上冯子衡对程一笙可谓体贴入微,从来没有过的殷勤与照顾。程一笙疑惑,难道他真的想收心结婚了?别跟她说爱,她不信。如果真的爱,也不会在外面有一个又一个女人了。 吕蓉胸中泛酸水,生活中不乏跟媳妇争儿子、吃醋的婆婆,她绝对是其中一个。她对儿子可谓有求必应,如果说这世上谁对冯子衡最好,她自认为除了她这个妈,没人敢称第一。然而这小子却对别的女人掏心掏肺,这让她如何甘心? 吕蓉一直不动声色,等冯子衡去卫生间的时候,她才放下筷子,脸冷下来,对程一笙毫不客气地说:“子衡想跟你结婚,我当母亲的也不好驳他的意思,不过我得把话跟你说到前头,我们冯家虽不算豪门但也不是小门小户,容不得乱七八糟的事情,门不当户不对也就算了,但是你那个工作就辞了吧,将来让子衡他爸给你在公司谋个办公室的工作,打字总会吧,反正冯家也不用你赚钱!” 这一番话表明了吕蓉的态度,对程一笙可谓是轻视至极。以前她好歹还留些脸面,今天这样将话说白了倒真是稀奇,看样子冯子衡一副着急结婚的模样终于将吕蓉逼急了。 程一笙的筷子也放下,端坐在桌前平视着吕蓉,心平气和地说:“伯母,自我进了电视台,没有传出过绯闻,这次子衡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并且我的事业刚刚有了起色,目前没打算离开电视台。” 怎么?她倒是真把吕蓉往好里想了,果真不是因为冯子衡的事讨好她,原来是想逼着她主动离开冯子衡的。虽然她离开是迟早的事,但也不是吕蓉说让她分她就分的,那要她来决定。 万万没想到一向落落有礼的程一笙竟然直接反驳了她的话,吕蓉脸色难看下来,她看的没错啊,这程一笙婚前都敢如此对她,别说以后了,到时候家里能有她地位吗?这婚是万万结不得的。 冯子衡走出来,看饭桌上一副冷意,不由敏感地问:“说什么呢,怎么都不吃了?” 吕蓉心里一紧张,担心程一笙告状,今天子衡可是对她万般嘱咐,要好好对程一笙,要是儿子知道她说的这些话,也不知道这小祖宗要怎么闹呢! 程一笙其实挺享受冯母的忐忑,她偏偏不会告状,估计这顿饭冯母是吃不好了。她拿起筷子对冯子衡灿然一笑,说:“刚刚端上来的珍珠丸子,味道很好,你尝尝!” 一个丸子落到冯子衡的小碟中,冯子衡看她笑意吟吟、眼波荡漾,只觉喉中一干,成功将他的注意力从刚刚的问题上移开,他立刻坐下,将丸子吃进嘴里,显然对她的温柔十分受用。 吕蓉暗呼了一口气,心道这女人还算懂事,不算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但是这并不足以打动她,让程一笙进冯家大门。她哪里知道程一笙这样做是更高明的做法,既能重重地回击又维护了自己的形象,只可惜后面吕蓉才能体会到程一笙的高明之处。 吃过饭,程一笙没有多呆,稍坐一会儿便告辞了,冯子衡送她回家。她一直在沉默,冯子衡觉得奇怪,刚刚气氛不错啊,她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没原谅他还是有别的原因?如果没有原谅,她怎么会同意到他家里来吃饭? 程一笙刻意营造出这种氛围是避免冯子衡又满脑色意,万一按住她狂吻一番还不恶心死了?再一个就是为后面要说的话打基础。 果真到她家楼下,冯子衡迫不及待地问:“笙笙,你怎么了?” “子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合适?”程一笙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前方。 冯子衡立刻想到他去洗手间时餐桌的那刻不寻常,马上反问:“是不是我妈跟你说过什么了?” “没有!”程一笙快速否认,转头看他问:“昨天的事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这种话点到为止,说多了效果便差了。 她的表现在他眼中看来,完全是为避开前一个话题才匆匆问的,他答道:“不会再有问题,笙笙……” 程一笙截住他话说:“我累了!子衡,现在我已经不想再有任何不利传闻,如果这件事不能了结,我们就分手吧!”她说完便开门下车,步伐坚定地走进单元门。 一直回了家,都是安全的,没有殷权没有薜岐渊,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结,刚刚的话为将来分手做个铺垫吧! 冯子衡站在车旁愣愣的,细细想着她的话,脸色阴沉地坐上车回家算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不得不分 冯子衡冲进家门,上来就责问:“妈,我让您好好招待一笙,您怎么还说些不该说的?” 吕蓉一下就炸了,站起来吊着眉说:“我就知道她得跟你告状,刚才她怎么不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跟我玩阴的,什么人啊这是?”她叉起腰,张开血盆大嘴叫道:“子衡,她本来就配不上咱们家,还有她那个工作,不定陪了多少男人才爬上去的,以前的事儿不计较了,我让她辞职在你爸公司当个文员,既拿钱又轻闲,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我说错了吗?” 好啊,居然说了这么多,冯子衡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声说:“妈,一笙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只是试探,没想到您还真的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阴的是您吧!” “你……”吕蓉张着嘴,万万没想到儿子这是套她话呢,而她傻傻的都招了,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砰”地一声,一只昂贵花瓶被冯子衡甩了出去,他的眉都竖了起来,眼睛吊着。 “啊!”吕蓉被吓的叫了出声。 “妈,我说了肯定要娶程一笙的,您要是再背后下绊子,别怪我不回这个家!”他说着,一脚将地上的凳子踢出去,正中墙上的巨大液晶电视上,只听一声巨响,噼里啪啦碎玻璃掉在地上。 佣人们都站在角落里不知所措,垂手低头一声不敢吭,这家里最可怕的就是少爷发疯了,见什么砸什么,有时不小心被飞来的东西砸伤也是有过的。 吕蓉一听这话马上软了,哄着儿子说:“你别急、别急,妈下次肯定不再说她了,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 可见冯子衡这性格完全是宠出来的,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霸王! 冯子衡阴狠地瞪了母亲一眼,重重地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其实以前他也不是非程一笙不可,只是长的漂亮、又不让他碰,所以他多半心思都在别的女人身上。但是现在出了事,他才越发体会到程一笙的好。 比如她得体、从来不给他难堪,对他很尊重。他看的出,程一笙对他尊重完全不是别的女人因为钱才对他高看一眼,程一笙那是良好的修养。他不敢确定她很爱他,但是她对他的包容还是让他很感动。最起码她没有利用姚芊的事扮柔弱,在电视上哭诉指责他,提高自己的地位与曝光率,这样的女人,也许开始不会上心,可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便会享受她种种高素质,从而离不开、看不惯别的女人。 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口气,心中隐有决定,将来想好好待她。对于母亲说的他根本不信,程一笙身上有一股正能量,绝对不是那种用身体上位的女人。这点看人能力他还是有的。 程一笙虽然不爱他,却也做着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一切,她的做法一直是他要的,而不是她自己想给的,诸如大度、诸如端庄等等,如此一来,便令冯子衡不得不念她的好。 第二天,果真如程一笙所料,事态又有了新的进展。姚芊现身了,但是让程一笙意外的是,姚芊那张脸可真够精彩的,勉强可以看出模样,整个人破相不说,一张嘴还是漏风的。 姚芊哭诉,她这是被冯子衡打的。程一笙觉得冯子衡对女人可都是怜香惜玉的,竟然会出手打女人?看来这次姚芊把他惹急了。 姚芊提供了她与冯子衡在一起的证据,并且两人的**视频也公布了,这下冯子衡怎么也赖不过去。 方凝冲了进来,瞧程一笙认真地看着电脑,表情没有异样,就好像看别人的热闹,方凝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问:“嘿,这下怎么办?你还跟他耗下去?” 程一笙揉揉额,有些头疼,看样子殷权不把她跟冯子衡弄散了不罢休。她靠在椅子上,叹道:“看样子真要分了,不然大家真以为我想嫁进豪门,别有用心。” “那薜台怎么办?你要分了岂不是给他机会?”方凝替她担忧。 程一笙转头看向方凝,轻声一笑,说道:“看着吧,现在也该我反击一下了!” “咦,你有什么好办法?”方凝眼前一亮,追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那略带俏皮的笑立刻变得有些神秘,显然对自己的新办法非常满意。 冯子衡看到姚芊蹦出来不由急眼了,他万万没想到姚芊竟然还有胆子接受采访,活的不耐烦了?看来他下手还不够狠。他当即杀到姚芊家,然而已经人去楼空。他又找到姚芊工作的地方以及她的熟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冯子衡虽然混却不傻,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这么多家媒体报道采访,为什么没有一家跟他通过气儿的?还有姚芊,她在n市毫无背景,敢上电视还提供视频就已经很不正常,居然他都找不到人,这就更不正常。 冯子衡意识到这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他第一个便想到殷权。程一笙提醒过他,是不是报复他不在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殷权八成看上程一笙,让她分手,殷权好介入。不管怎样,这对他来讲是奇耻大辱。 冯子衡立刻打电话给程一笙,电话那头很沉默,他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他脑中不由浮现她呼出的香气,仿佛萦绕在鼻间,他张口便说:“笙笙,这一切都是殷权搞的鬼,你不要相信!” “那些证据是真的吧!你背叛我也是真的吧!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们分手吧!”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现在想起殷权已经晚了,当初她提醒他的时候,他不当回事,不过能想起到底是好的! 冯子衡听到她要分手,心肝颤了颤,不再打电话,马上开车到了电视台找她。他的事现在已经沸沸扬扬,冯子衡冲过层层记者,闯了进去。就算他再无法无天也不会在她的工作单位造次,他倒是懂得让前台给她打电话。 冯子衡从来没想到他玩女人也能玩出这么轰轰烈烈的场面,倍受瞩目。他走进会议室,见程一笙已经站在里面了,听到门响,转过身。 今天的她穿着黑色丝缎旗袍,衬的她脸润白如玉,眉梢带俏,只是她现在很严肃,妩媚中带着端庄,当真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想起她身着各种旗袍的千姿百态,想起她各种生动神情,仿佛已是昨日,令他徒生怅然,有些揪心、有些不舍。 她定定地看他,等着他开口,他几近控诉,声音带了丝颤抖,他说:“一笙,你想过这怪我吗?你不肯和我亲热,我是一个大男人,难道让我生生忍着?我也是没办法才找别的女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程家家规 程一笙听了冯子衡的话,露出一丝讥诮的笑,“你那全是借口,我们父辈的人没有婚前发生关系的,难道他们就过不得日子?” “过去的女人都保守,婚前不会跟男人上床。可是现在的女人都开放了,就你婚前不肯跟我在一起,别人都勾引我,我当然经不起诱惑!”冯子衡狡辩道。 “说到底你还是不爱我,如果真的爱,你也不会跟别的女人亲近!”程一笙说出实话。 “你也不爱我,否则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冯子衡反击道。 “你这样的男人,我敢爱么?无疑是飞蛾扑火!”程一笙看着他,认真地说。 他只觉得她澄澈的目光好似将他看透一般,像她这样聪慧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以前的种种?她说这番话,足以说明一切,他不由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容忍我?” 程一笙沉吟道:“其实开始我对你是有好感的,只不过你越来越让我失望。”她定了定,又说:“既然不爱,就更没必要较真了!” “如果不是殷权从中作梗,也许我好好对你,你会感动最后嫁给我对吗?”他在说“殷权”二字的时候非常狠,好像要将殷权咬碎一般。 “你应该明白,问题出在你我身上,别人只是诱因。再说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你会想要收心吗?你会和姚芊分手吗?更何况你也了解,我在感情上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肯定不会嫁给你!”不是她要维护殷权,而是她并不想激他不自量力地去找殷权麻烦,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虽然她不会嫁他,她跟他也没仇,好和好散是她的最终目的。 冯子衡知道,当姚芊拿出那些证据的时候,他与程一笙之间已经完了,程一笙不是看中物欲可以委曲求全嫁进冯家的女人。他说这些做这些只是不甘心而已,为什么不甘心?他并不认为这是爱,只认为这么一个适合做老婆的女人,就算遇到这种事情仍旧可以保持理智不胡闹的女人,错过了实在可惜。 现在她要分手,他竟然会感觉很难过,他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究竟如何做,我们才能重新开始?” 他问出这话,着实令她意外,他竟然不想分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又不是爱她非她不可,至于如此吗?即使心中不解,她还是态度认真地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想适合你的女人很多,你还是……” 话说到这里便停了,因为已经足够。 冯子衡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他面无表情,脸色很难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任谁看都是失意而又落魄的人。 不用问,大家从冯子衡脸上已经看出结果。程一笙坐在沙发上,微微松口气。一年的恋情总算划上个句号,虽然也算是和平分手,但闹的如此满城风雨还是很令她意外。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应付,她整理好心情,站起身面色严肃地走出会议室。 薜岐渊心情很好,一连阴霾多天的脸总算见了晴,自然是因为程一笙恢复单身。殷权则不屑,这女人如此轻易就分了?他准备的后招都用不上,莫非真是他把她看的太复杂?其实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这种想法刚一出,他便否定了,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他还是要先看看她打算怎么做才好。 这天下班,程一笙回到父母家,冯子衡的事父亲已经亲自给她打电话过问了,她说今天回来细讲的,刚好进行整治薜岐渊的计划。 程一笙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里准备丰盛的晚餐,父亲程佑民坐在客厅,没有看报纸、也没有看电视,像是专门等她回来。 “爸!”程一笙将门口买的水果放在桌上。 程佑民严肃地问:“这两天报纸上登的那些怎么回事?” 这是开始审训了! 程一笙坐到父亲对面,神色自然,心平气和地说:“子衡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们今天已经分手了!” 程佑民面色更沉,长长出气,低声说:“我早说那种富家公子靠不住。虽然咱们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书香门弟,没必要攀什么豪门。从小我就教导你想要什么一定得靠自己努力去争取,靠那些邪门歪道就算你暂时得到了,迟早也要失去的。任何人都不如自己努力来的实在可靠!” “爸,我明白!”虽然这番话她从小听到大,不知听了多少遍,此刻她没有丝毫厌烦,心态就如同第一次听一般。事实上这些年她也遵从父亲的教诲而做,父亲是一个非常严谨而认真的人,在有些人看来会显得古板,可程一笙却明白,父亲是在本着做人的原则,一言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他既是严父,也是程一笙生命中的导师,对于父亲,她非常尊敬! 程母林郁文端着汤出来,看见女儿立刻说:“回来了,快点先洗手吃饭,看看一会儿都凉了!” 程一笙看眼父亲,程佑民站起身说:“先吃饭吧!” 程一笙这才跟着站起身,去洗手吃饭。饭桌上气氛很好,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这件事,这是程家向来不成文的规矩,一切不快乐的事情都不会带到餐桌上,所以即便她有多么大的心事,在餐桌上都是开心、轻松的。 吃过饭,果真林郁文跟着女儿就进了房间,程一笙知道这便是开始了。父亲的教诲一向都是简单又严厉的,三言两语就完。比如冯子衡的事闹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过一句两句便过去了,绝对不会再旧事重提。但母亲不同,母亲是带着母爱的唠叨,感慨加询问,有时一件事得说上好几天。 父母的性格如此鲜明,她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忍受母亲的。但是父母这种没有任何表达过爱意的生活方式却让程一笙总是感动于他们之间、属于那一代含蓄的爱。 林郁文坐在女儿床上,开始今晚的问话,“笙笙啊,最近妈妈很鸭梨山大……” 程一笙扑哧笑出声,颤着肩说:“妈,您可越来越与时俱进了!” 林郁文满脸忧愁,轻拍她说:“你还笑,妈都快愁死了!” “哎呀妈,您就是想问冯子衡那事嘛,他没经住我的考验,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我把他蹬了,就这点事儿!”程一笙笑嘻嘻地说,一脸轻松。 林郁文一看女儿的表情的确不像伤心的样子,她也振奋地说:“唉,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妈给你攒了一堆精英,有医生、有外企高管、还有公务员,什么文质彬彬型、粗犷型,还有时下你们比较流行的……嗯……腹黑型!反正不管你多挑剔,也总有一个适合你!” 程一笙脸顿时白了,眼前浮现出将来繁忙的景象,坐在典雅的西餐厅,装着淑女,小口品着咖啡,每天晚上见不同的男人…… 她会疯的!她立刻说:“妈,这些暂时放一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这次回家可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您!” “什么任务?再重要能比你的终身大事重要?”林郁文睁大眼睛看着女儿问。 “当然,我的工作啊,您想想,我要是没事业,不能独立,男人能看的起我吗?”她反问。 林郁文点头,“你说的没错!”她又抬起头问:“不对啊,你工作不是干的挺好吗?” “是这样,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最怕绯闻了,这次冯子衡闹出的事对我非常不利,台长非常恼火,昨天还在大会上点名批评!”程一笙的表情立刻变得可怜兮兮。 “啊?这么不给面子?”林郁文怒。 程一笙猛点头,“是啊是啊,所以我得躲两天,这两天就歇在家了!” “你是想装病?”林郁文惊问。 不愧是程一笙的妈,对女儿的招数了然于心。然而她的脸上却出现了犹豫的神色。 程一笙知道母亲的犹豫,这是怕爸爸知道了责怪,爸爸最讨厌用计谋,用他的话说就是不入流,所以程一笙这是让母亲顶风帮自己。她软声说:“妈,我们台长要来肯定白天来,我爸得去学校上课啊,他不会知道的,咱们演一场戏就行,好不好嘛!” 母亲的心都是软的,林郁文想到女儿的前途,被骂就被骂吧,她咬牙说:“行,妈答应了!” “耶!好妈妈!”程一笙抱着妈妈的脖子,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程一笙病了,为什么病的如此突然?很显然是跟冯子衡这件事有关,究竟是避风头还是因失恋真生病?想知道答案的人很多,比如薜岐渊与殷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台长探病 程一笙是要避风头吗?绝对不是!她内心之强大,这些算不得什么,薜岐渊更不会让她怕的不去上班。 古代朝臣不满皇帝又不敢直接反抗的时候,就会用出一个大家都用滥但却非常好用的招,那就是——装病。 想来薜岐渊觉得自己是站稳脚跟了,所以开始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露出狼子野心想潜她。她得让薜岐渊意识到她的重要性。她采访那位老学者的节目就要播了,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那次访谈一定能给她加分,让她更向知识女性、有深度主播的方向靠拢,这次的风波便很容易就过去。 如果她现在病着,那下次节目的录制就得由别人代替了,通常主播是不会给别人这种机会,弄不好别人火了,哪里还有她的位置?但程一笙对台里这些人都仔细分析过,绝对没人能替代她。而且下位嘉宾,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这次她要让薜岐渊不得不服软,并且不敢随便动她。 至于选择在父母家也是有说法的,如果在她的房子里,没有别人,那跟引狼入室没什么区别。有妈在这儿坐阵,薜岐渊不敢怎么样,并且妈也不会让他怎么样的。 真是好计啊…… 薜岐渊当天就现身在程家,他想知道真相可以大方地去她家,领导看望生病的下属,那是天经地义的。 林郁文看到薜岐渊倒是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这台长居然是个年轻男性,并且相貌不俗,如此温润如玉的男生,让人一下就能生出好感,她心里激动啊,不过她还是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这么优秀的男人,女儿不选他肯定有原因,她得问清原因再说。 于是她礼貌却不过分热情,跟开门之前俨然是两个人,“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薜台长,真是见外了!” “伯母,您还是叫我岐渊吧!”薜岐渊客气地说。 “不行不行,怎么也是一笙的领导,这样,我叫你薜先生吧!” 哼!想占她女儿便宜的男人可不少,她绝不会随便中招,瞎亲热! 薜岐渊笑了笑,没再坚持称呼问题,他看客厅没有程一笙,也没有别人说话的声音,他不由心里着急,面上却淡定地问:“伯母,不知一笙的病怎样了?” “唉,谁知道说病就病,昨天看她脸色不好,睡一晚上今天就起不来床了,真是……”林郁文一脸忧心的表情。 薜岐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又问:“去医院看了吗?” “叫医生来看的,刚输完液,现在睡了!”林郁文叹气。 “哦?睡了?真不巧……”薜岐渊低声说,像是自语。 林郁文心里得意,这下你总不能有什么过分要求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万没想到薜岐渊开口说:“您看我也不能白来一趟,这样,让我看看她吧,脸色如何,是不是可以录节目?” 林郁文犹豫,干笑两声说:“这……我家笙笙还没结婚呢……” 薜岐渊眼角抖了抖,不过是看一眼,跟结婚没结婚有关系吗?这是不是保守过分了?怪不得程一笙油盐不进,有个这样的妈,教的肯定跟修女似的。来都来了,不看一眼能这么回去吗?他退了一步,继续说:“我就在门口看一眼,一眼就行!” 他不得不强调最后一句,可说完了他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像他的心思都给露出来一般,他小心地等着她的反应,是不是看穿了自己? 林郁文只是感慨,似乎没注意到他刚刚的话,径自说:“唉,我也没办法,你说她都27了,好容易交个男朋友最后还是这个结果,女大不中留,我老想把她嫁出去,我也能放心,当妈的可都是这样啊!” 薜岐渊干笑,“现在的女性都要事业,三十结婚都是早的!” 林郁文摆手,“我可跟不上新思想,反正我看见女儿结婚才能松心!”她说着站起身说:“让你笑话了,不过绝对不能进门啊,就看一眼!” “哦,行、行!”薜岐渊连连应声,心里直想吐血。 林郁文带着薜岐渊走到程一笙房间门口,她打开门,却站在门口没有移开的意思,显然生怕薜岐渊进门。还好她想到这一点,从地下室把输液架拽上来放到床边,这样弄的更逼真。 程一笙此刻熟睡躺在床上,歪着头,被子塞的严实,只露出小脑袋,再看她脸上惨白无血色,唇都是白的,当真一副大病模样。床边还摆着输液架,只是看起来有些旧。 林郁文嘴角抽了抽,这么短的时间没想到女儿还化了妆,这叫一个快、这叫一个神似,连她都看不出来。她生怕薜岐渊看出端倪,将门又关上了。 薜岐渊回过神,自觉地向外走去,一直走到客厅,才有礼貌地告辞,林郁文怕穿帮,自然不敢多留,便客气几句送客了。 薜岐渊走出程家,满脑子回放刚刚的场景,由于离的远,看不真切,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化成那样的?但是如果化成这样,显然这次节目是不打算录了,难道她不怕给新人机会?以他看来,没有一个主播不忌讳新人的,看来她是真的病了。但是一想到她的病因他的脸便又沉下来,难道她爱的人是冯子衡?否则又如何会生这么大的病? 正咬牙间,有电话进来,他沉声接听。是问他这次程主播节目录制的事,他不得不暂时想眼下的问题,回头再解决这件事。 那边林郁文刚刚送走薜岐渊就快步走回女儿房间,叫着:“起来、起来,人走了!” 程一笙睁开眼,坐起身问:“妈,他信了吗?” “他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当时我都信了!”这不是她关心的问题,话刚说完她就接着问:“哎,我看你这台长既年轻长的又好看,他结婚了吗?” “妈,我真是服您了,他没结婚,不过也不可能,人家要的是地下恋情,您女儿陪他玩的起吗?”程一笙白了母亲一眼。 “怪不得他刚刚说女人三十结婚都早,原来如此,不正经!算了算了,这种男人千万不能要!”林郁文说着,坐到床边,拿出一堆照片翻着说:“正好你这两天有时间,好好看看,有中意的妈给你安排。” 程一笙瞪着母亲不知从哪里变出的照片,干巴巴地说:“妈,我看咱们还是先把输液杆弄回地下室,不然我爸回来看到,您怎么解释?” “就是,亏你提醒!”林郁文把照片放一旁,先站起身去弄输液杆。 晚上方凝来看程一笙,她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嘿,你是真病了还是装的?” 程一笙赶紧把她拉进来,小声说:“你给我小点声,别让我爸知道!” “哦,我忘了!”方凝听说过程一笙父亲的事,她拍拍胸口坐到沙发上,看程一笙脸色好的哪里像生病的模样?她心里一松,质问:“哎,不会这就是你说的高招吧!什么烂招?你知不知道薜台已经找人替你录节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绝地反击 程一笙窝在单人沙发中悠闲地削着苹果,听了方凝的话,懒散地问:“哦?找的谁?” “汪盼!”方凝没好气地扔出两个字。 “新人?”程一笙歪歪头,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她接着说:“老人中没有适合的,就从新人中挑一个出来,反正期待不高,兴许能给大家意外惊喜,冲出个黑马来呢!” “程一笙,你气死我了,谁不知道汪盼是新人中出色的那个,等你被挤下去,节目改成‘盼望一生’,我看你找谁哭去!”方凝恶言恶语,却是真的为她着急。 程一笙把苹果塞到方凝手里说:“行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干过没把握的事?” “你有把握汪盼不行?”方凝狠狠咬口苹果嗤道。 “汪盼的确优秀,不过她有一处是硬伤,不自信!”程一笙身子向前微探,双腿交叠,稍稍一斜,便倚在沙发扶手上。 方凝感叹,这程一笙随便一个动作就是风情万种,怪不得薜台一直盯着。她刚一想到这里便暗骂自己走神,连女人都抗拒不了程一笙的魅力,更何况男人,她把心思揪回来,反问:“我看她气焰挺高,怎么可能没自信?” 程一笙笑笑,垂眸看着自己的指甲说:“我还真注意观察过她。有些人越是高调越是为了掩盖自卑,汪盼其实就属于这一种。我想薜台也是看这次嘉宾比较霸气,所以想找个场控能力强的。但是高调并不代表场控能力强,我只能说汪盼的掩饰性不错,薜台又不可能时时和这些新人在一起,怎会真的了解?” “你是说,薜台这次看走眼了?”方凝问完,又啃了口苹果。 “这么说也可以!”程一笙抬眸,满眼笑意。 方凝看她这眼里满是得意,她狠狠将剩下的苹果咬完,用力嚼着,仿佛在嚼程一笙,她将苹果核扔进垃圾筒里,狠声说:“我希望你判断没错,真是疯子,太冒险了!” 她气闷,这事儿是随便的吗?万一看走眼就完了,可她一看程一笙完全没有紧张的模样,这女人的自信还真是一般人没有的。 程一笙看方凝气的不行,不由笑着安抚道:“好了,我程一笙走到今天不容易,我能自毁前途吗?” 方凝一想也是,程一笙的难她都看在眼里,再加上程一笙如此自信的状态,她的心稍稍放下,问道:“过会儿就播你的节目,你不看看?” “不用,明天直接看我的好评就行了!”程一笙干脆地说。 “臭美,明天我等着!”方凝说着站起身,她着急回去,想看看程一笙表现如何,为什么这样自信? 小三大闹正室一事使程一笙备受关注,所以这次的节目收视率出奇的高,很多不了解她的人也好奇地想看她到底什么样子、什么性格。无疑这次的访问给程一笙大大贴金,她简洁而诙谐的语言,将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问题非常易懂地呈现给大家,场中笑声不断,不论从机智还是场控上都难以挑出错来。 于是程一笙的好评不断,于是这次薜岐渊的压力大了!薜岐渊甚至亲自找汪盼谈了两次话,搞的汪盼前所未有的紧张,她只是个新人,毫无名气,目前只能在电视购物台当主持,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太过重视、太过紧张不一定是件好事,她的这个资历担任如此重任也许是彻底地毁了她。 当晚汪盼录节目的时候台里很多人都去观看,方凝就是其中一个,她得把关啊,万一汪盼成功,她一定好好去骂那个正在家得意的女人! 节目录制开始,汪盼的表现与平时判若两人,可见她往常都是虚架子,让嘉宾吊着走了半场,终于急了,便开始生硬往回扳,那嘉宾可是位厉害主儿,哪会任一个新人左右?现场开始出现火药味儿,嘉宾开始不配合,等节目勉强录完后,汪盼脸上的妆都被汗水花了,好不狼狈。 大家都看笑话似的离开,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薜岐渊从始至终都在监视台里观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主持人不成气候,到后面连看都不用看。他面沉似死水一般,不管这次程一笙是真病假病,她的地位都是暂时无人替代的。他想要她的同时得先掂量她的分量,是不是可以由着自己这样欺负? 他双拳紧握,此时他倒觉得这女人是假病,专门给他演一场的,当真是可恶! 节目录制完的第二天,薜岐渊又登上程家大门,这次是想让程一笙上班的。汪盼的节目录的虽然失败,却不能不播,主持人无所谓,但嘉宾来参加录制,最后没播,人家肯定不干。他又知道与这期节目同时播出的还有夏柳的节目,夏柳那期笑点不断,可谓精彩。可以预见这次收视率如何了。 一期不行就算了,如果二期、三期不行,基本上观众就会对这档节目失望,再想挽回便会很难。程一笙无所谓,这里不行还能去别的台东山再起,但是他全凭程一笙给自己拉广告、赚业绩,他要是完了就别想在这个位置上呆稳! 薜岐渊这次进门之后,看到程一笙哪里有一丝病模样,坐在客厅里笑意吟吟看着自己进门。薜岐渊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两天前还一副病的要死的模样,才两天就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分明是装的,目的就是想逼自己妥协。 于是在林郁文去厨房倒茶的功夫,他阴森地说:“程一笙,你好样的!” 程一笙浅笑,微微侧头说:“薜台,这次病好,我可是会回去好好工作的,不过只限工作,私人的事,比如感情,我就不考虑了!” 她说的并不直白,可意思却明白地告诉他,别再借用工作骚扰我。 薜岐渊咬牙,狠狠地说:“私人的事,我不关心!”他不得不表态,否则以这女人的手段,给他弄出个罢工也是非常可能的。 程一笙顿时喜笑颜开,晶亮有神的眸中全是笑,掩饰着一丝丝得意,“那好,明天我就上班!” 薜岐渊看她一副得逞的小模样,跟只狡猾的猫儿也差不了多少,不由恨的牙痒痒,突然对她生出一股又爱又恨、拿她没办法的复杂心情,刮的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 程一笙第一天上班自然会引起大家的关注,不过令大家有些意外的是,一向容光焕发的主播这次有些憔悴,脸是白的、唇也没有血色,看来真的失恋了,对她的打击很大。 这一切殷权也看在眼里,对于程一笙所谓的生病他将信将疑,总要亲自看看才算放心。 程一笙回家时,刚进小区大门不久,便看到殷权倚在车边,一双锐利的眸刻意敛起,斜睨着她,看样子是专门在等她。 她脚步猛地一停,神情怔忡,足怔愣半秒,才抬步向他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狼不撒爪 殷权看她脸惨白惨白的,等她走近,他的狐疑的目光还在她脸上扫来扫去,试图看出一丝端倪。 “殷少是来找我的?”程一笙开口,声音略带沙哑。 这副样子,少了锐气,倒多了一番楚楚姿态,尖尖的下巴配上不堪一握的腰肢,是多少男人钟爱的妖精模样?原本有着大家闺秀端庄的她竟然能给人生出如此情景来,不可谓不是千变万化! “失恋了?”不管心里是否怜香惜玉,嘴上永远是硬的,还带了嘲笑! “嗯!”她低应,本想挤出个笑,勉强了一下,没笑出来,才作罢。 这一切都看在殷权眼中,他疑惑地问:“你对那个男人……就那么深感情?你是傻子么?” 这不像她,如果她真是这样,那他真是白费心思陪她玩儿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他仍在试探,想得出一个满意的答案。那苍白、呈现淡粉色的唇让他看着极不顺眼,他还是颇为怀念以前那个饱满水润如樱桃般的红唇。 她扯了扯唇,问出这个问题的才是傻子,不过她面上还是惆怅地说:“爱是一种很难说清的东西,冯子衡外面的那些事我早就知道,可我就是离不开他,其实我不图他家世如何,就喜欢这个人,但是殷少您将这一切都公布于天下,让我无法再自欺欺人,只有选择分手!”她敛了眉,说的有些艰难,显然已在动情之处,她抽噎了一声,稳稳情绪,抬眸说:“殷少,这次我认输!” 这么容易?殷权不仅相信自己的判断,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认为程一笙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服输的。他突然抬起手,一把捏住程一笙的脸,不顾她惊呼,在她细白的脸上揉搓起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色意,他也不是为了要占她便宜,而是想看看她这脸是否是化妆化出来的? 她大惊,“你……唔……” 他的手移下,按在她的唇上,将她想要怒斥的话尽数给她堵了回去。刚刚就在他出手的同时,她的双手被他左手反剪在身后,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劲儿,总之她怎么挣都挣不开。他指腹粗励,她柔嫩的唇哪里能承受住?火辣辣的唇使她鼻子条件反射般地发酸,眼眶里浸了晶莹的泪。 程一笙绝不认为殷权喜欢自己,没有男人对喜欢女人这般折磨的,如果殷权只为美色,也不必如此大费周张,现在早就吻上了,所以慌乱只是一刻她便马上反应过来,他在试探。 她的脸和唇涂了上好的珍珠粉,细腻的粉质早与她的肌肤融合在一起,哪里是用手能搓掉的?殷少还是没有经验!程一笙当主播要天天化妆,在这方面她自然是高手,哪里会在她擅长的地方露出破绽? 蹂躏一番未果,他对上她悲愤的眼,她瑟瑟颤抖的厉害,似是情绪非常激动,他不动声色,冷静地看着她。 “殷少!”她声音不高,却咬字非常坚定,带着她独特的震慑力。 然而在他看来,她这坚定的背后有讨饶、有祈求…… 他突然萌生一个新的想法,开口说道:“好,我放过你!”说罢他便上车,扬场而去。 程一笙看着车消失在拐弯处,长长地松口气,她化成这样就是为了蒙蔽殷权,她想借此事让殷权打消跟她作对的念头,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现在真是无事一身轻。薜台那里解决了、冯子衡也和平分手、殷权今天松口不再跟她做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明天。 这么多天的盘算终于换来今天的结果,她不由高兴地哼起小曲儿来。 人最忌乐极生悲,她哪里知道殷权将车开出去拐弯没有直接开走,而是从另一条路绕了回来,此刻殷权坐在车里,冷眼看她脚步轻快、笑意染上眉梢,还心情愉悦地哼着曲儿,如此生动的脸,眉目间溢出的喜色岂是苍白的粉能遮掩的? 这才是程一笙的真面目!什么失恋?瞧她哪有失恋的样子?什么求饶?看她得意的样子分明是奸计刚刚得逞!瞧她那小腰扭的,穿那么高跟的鞋不怕摔了?原本应该怒极的殷权此刻却笑了。 至于为什么笑,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是因为得知程一笙不爱冯子衡?还是因为程一笙没让他失望,游戏继续玩下去,开始进入下一关。总之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殷大少爷的心已经被程一笙填满了。 殷权只知道程一笙在乎绯闻,他特意让人去查,结果除了冯子衡这件事,他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她的事,一个人能如此干净?就算鲜有和她相关的,都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之事,显然是有人恶意陷害,但是并未陷害成功。 殷权靠在沙发上面色沉郁,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思想局限在程一笙刻意画的圈套里。她表现出她害怕绯闻,那她就真的只有这一个弱点吗?他自认手底下人不是废物,如果真有问题能挖不出来?程一笙自认为这方面滴水不漏,所以才刻意将这方面展露给他看的,根本不怕他查到什么。 殷权扯了扯唇,好一个严谨的女人,如果经商那还真是对手了。他不再去想她的弱点,只要把握住一点——经济! 电视台最重要的是收视率,追求高收视率目的又是为何?其中最大的目的便是拉广告。他多少了解每档节目都有一定的广告任务,也就是说主持人都有广告压力。殷权想到这里,得意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二天程一笙走进台里,神清气爽,她刻意穿了件淡黄色旗袍,上面全是怒放的桃花,她脸上化着淡妆,不会锋芒太露,给人的感觉就像桃花扑面。同样头上配的也是一支桃花簪,照样是简单款式,衬出不俗的她。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没有后顾之忧,她要全力再登一个高峰,争取拿下今年台里的收视冠军。 然而刚刚踏进办公室,就被告知薜台找她,她觉得是为录制节目的事,毕竟这次节目要很给力,挽回上次的损失才行,这点她已经有了想法,所以并不担心,放下东西便去薜岐渊的办公室。 薜岐渊没有像往日般埋在文件堆里或是审节目,而是立在落地窗前吸烟,程一笙嗅到一丝不正常的味道,这次谈话仿佛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薜台?”程一笙轻叫。 薜岐渊转过身,一脸阴郁,果真像程一笙想的那样,肯定不是录节目的事,否则也不会这种表情的。他一手插兜,向她走来,走到桌边将另一只手中的烟按在烟缸中,步伐未缓,一直走到她面前。 程一笙向左挪两步,微微错开逼的太近的他,他冷眼看她,哼道:“满身桃花,看来你挺期待招桃花!” 这满嘴的酸意…… 程一笙好脾气地轻笑,“不知薜台找我什么事?”她向来不跟领导明刀明枪的干,如果不是将她惹急了。 薜岐渊转身向回走,“不知道你听了这个消息是不是还能笑的出来?”说着他已经沉沉地坐在椅子上,坚硬的背靠在椅背上,双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面,双腿叠交,认真地看着她说:“你那个节目下季度最大赞助商改变主意,不打算投放广告了!” “什么?”程一笙心里一惊,脸上也是一惊,主持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这种情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被拍照了 薜岐渊看程一笙那张淡定的脸上总算有了吃惊的表情,不由心里觉得一阵快意,毕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强悍?他脸上的表情依旧阴沉,吐露出的声音也是不客气,“下个季度,你要小心了!” “那别的公司呢?”程一笙没有问理由,她的节目绝对不是缺广告的节目。 “有意向投你节目广告的公司不多,根本填不住你那个大窟窿!”薜岐渊平静的目光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薜台……”她只叫了他的称呼便止住,她看着他,有疑惑、有试探。 薜岐渊嗤道:“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不会蠢到做这种自杀行为,现在我跟你站在一条船上,回去想想办法吧,不然陪那公司老总吃个饭!” 最后一句恶趣味了,电视台拉广告,遇到大客户,应酬都是难免的,有的地方自然有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但是程一笙向来反感这些,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能躲的躲,躲不掉了用各种计谋脱身,另一方面她不断总结自身优势然后对比别的主持人优势,将自己的风格不断修改、不断修改,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她的成功相当不易!娱乐节目比别的节目广告时间长,她的节目又是黄金档,所以广告压力自然比别人的更大。 薜岐渊的这句话,不怀好意,如果你妥协了主动去吃饭,那人家进一步要求你献身,你也得听的。谁让你自己主动请上门?薜岐渊自然不会让她去献身,说这话不过是他为了泄愤罢了。程一笙这种反抗方式让他胸闷的很,蓄积的力量发泄不出来,憋的他好生难受。 程一笙确定这件事不是薜岐渊所为,也不理睬他的气话,只是点头说:“薜台,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然后转身离开,举手投足一如她往日的风范。 这么快就恢复冷静了?薜岐渊挑挑眉,不过他的脸色马上又沉了下来,长叹一声气,心里烦,程一笙啊程一笙,你真会给我找麻烦!他也不想想这麻烦是谁自己找来的?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随手拿出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发现上面有一条短信,她点开,只见上面写着:“给你送的大礼还喜欢么?新一轮游戏开始!记住我的号码——殷权!” 程一笙气的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她将手机放回去,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掌,疼的她倒抽气,不过心底的憋闷倒是好了一些。她坐回椅子上,不用问,这事儿是殷权弄出来的,凭殷权在商界的地位,这一点都不难。之前她不愿和冯子衡分手也是想把殷权的目光吸引在这个上面,别往经济上去想。可万万不明白的是,昨天殷权不是说放过她了吗?怎么说了不算、言而无信? 想起昨日种种,难道他看出自己的脸色是化妆成了那样的?不对啊,如果他看出来就不会说放过自己那种话了,那就是回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她抓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质问,可转念一想,像殷权那样的人决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打了电话难免被他奚落一番,更加生气,还如了他的愿。 她快速按着手机,给方凝打了过去,电话一通,她就火大地说:“晚上有没有空?咱们去放松放松!” “哟,真稀罕!”方凝笑着说:“回归单身就是不一样啊,时间大把的有啊,听你火药味儿十足,谁惹你了?” “晚上再说,真是气死我了!”程一笙电话里还气咻咻的。 “好,晚上见!”方凝一点都不对程一笙担心,经过汪盼那件事,她觉得什么事都难不倒程一笙了。 方凝这一天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在想程一笙究竟遇到什么事情这样火大?肯定不会是薜台,这次薜台被整的够狠,估计不会轻易出招,那还会有谁呢?方凝觉得程一笙就像戏中的女主角,每次看她斗智斗勇,方凝就会觉得无比振奋,用一个不算太新的词形容就是“太给力了”。 当方凝坐在夜店里听程一笙说完事情经过,气愤地说:“居然这么整你,他还是男人么?” 程一笙摇摇手中的杯,看杯中蓝色液体在灯下晃动,叹道:“他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反正他心胸狭隘不像男人!” “哎,这次你打算出什么招?”方凝兴奋地问。 程一笙扭头说:“你当我是超人?次次都有招?我要有办法就不用来这里借酒浇愁了!” “你可别小看这里,这个地方是新开的,好多名门公子都来这儿玩呢,你没看那群女人们穿的越来越暴露了?我告诉你啊,要是能搭上个可以和殷权对抗的男人,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周看。 程一笙双手支在吧台上,托着酒杯也不喝,只看各种灯光折射过蓝色酒水,漾出璀璨光芒,很漂亮。听了方凝的话,她笑道:“我说你干什么非拉我来这儿呢?原来如此!” “哎,程一笙,你看!”方凝低呼。 “干什么?看到合适的你就上,别顾忌我,你知道我不嗜酒,不会醉!”程一笙调笑着说。 “不是不是,看,是殷权!”方凝着急地说。 程一笙立刻转头看去,顺着方凝的视线,根本不用去找,殷权一行人太过醒目,人人都在一米八以上,穿戴以及自然流露出的贵气使得夜店中大部分女人都向他们看去。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注视,旁若无人地走到偏僻一角,坐了下来。 殷权坐在最外侧,他脸上带着懒散的表情,似乎对周遭并不感兴趣,身上的黑色衬衣穿的也随意,肩处绣着一朵醒目的粉色桃花儿。 方凝兴奋地说:“哎,你们是欢喜冤家吧,看你们这身儿多配,真是桃花旺盛啊!” 程一笙嗤道:“那样的话麻烦就没了,我在电视台还不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殷少,想什么呢?”最活跃的阮无城瞧他一脸有心事的样子,八卦地问。 殷权看他一眼,沉声问:“你说,一个女人化妆装病,用手怎么搓都搓不下来,有这种神奇的化妆品?” 阮无城笑,“你可别小看女人化妆,那次在夜店里吊的女人,晚上带回去,早晨像变个人,完全不认识了,那丑的让我吐了一个早晨!” “轰”地大家全笑了。 殷权还是很严肃,继续问他:“就没人跟你装病?弄的脸跟嘴都是惨白的?” “嗨,那还不简单?脸上咱没办法,那小嘴又亲又嘬的,还能不露原形?”阮无城说着,嘴里还发出“么啊”的亲吻声。 又是一通笑。 殷权若有所思,这边阮无城已经笑着迎来一群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几个女人显然是商量好的,各自找着心仪的男人,一看他们没有拒绝,都欣喜地坐在男人身边。 殷权身边也坐了一个女人,他正在想刚刚阮无城说的话,没注意。而这个女人的手已经轻浮地抚上他的胸,烫着波浪大卷的头离他很近,那双艳红的唇正往他耳边吹着香气。 程一笙眼前一亮,立刻掏出手机拍照,殷权敏锐地抬头,一手非常凶狠地推开身边的女人,狼般的锐眸穿透人群,将阴桀幽冷目光锁定在程一笙身上,他站起身大步向她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说真话了 能将旗袍在任何场合都穿的理直气壮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了吧!她的特异性,他根本无需寻找,一眼就能看中,她居然敢偷拍他?他还觉得这一天没有她的电话,她很沉稳,现在看来不只是沉稳了,她那是胆大妄为! 敏捷地绕开层层人群,他衬衣半敞,带了几分不善的痞气与戾气,站在她面前,斜睨着她寒声问:“你怎么不敢拍了?偷拍我?” 她双臂交叉于胸前,从肩到腰到臀勾出一个完美流畅的s型曲线,神情慵懒,颇带几分无奈说:“我是主持人,不是记者,麻烦你搞清楚这是两种不同的职业,偷窥你的**,我没兴趣!” 被他抓现形了,她居然还敢抵赖,果真不仅狡猾且无赖。他也不气,只是突然笑了,反问他:“病好了?” 她警惕起来,简单地说:“好了!” 殷权点点头,双手插到兜里,缓慢且淡声说:“别以为拍了我的照片就能交换什么,没有广告收入,看你在电视台怎么混?还有,我提醒你一声,这照片估计你给任何一家媒体,都没人敢登!”说罢,他低笑两声,转身离去。 殷权对女人向来不怜惜,他刚才推那个波浪女可没收力气,可怜那女人竟然被推到地上,茶几被撞的往前移了几分,动静颇大,引得阮无城一帮男人都盯着殷权看。 现在殷权回来了,阮无城搂着美女问:“嘿殷少,那女人谁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啧啧,这风情不错,要不是你的,我可就进攻了!” 他这肆无忌惮,完全不顾怀中的女人。偏偏他怀里的女人只是撇嘴,却没推开他。 殷权整个心思还在程一笙那里,此刻突然听阮无城突然这样说,想都没想就冷声道:“别打她主意,她是我的!” 于是他这一小片范围立刻鸦雀无声,都齐刷刷地盯着殷权看,像在盯怪物。 殷权意识到气氛不对,抬头碰到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说,“她是他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不愿意阮无城招惹程一笙?这一刻殷权脑中有些复杂!不过他不会让这群胡朋狗友看穿他,所以他波澜不惊地瞥那帮人一眼,淡然问:“怎么?我看中个女人很奇怪?” 阮无城夸张地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 别人也开始打趣,气氛一下子火热起来,殷权坐到沙发上,有些不自在地说:“胡闹!” 阮无城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喝口酒大笑说:“谁不知道我们殷少从来不近女色,有一度我们兄弟几个都以为你是gay,搞的我们天天紧张自己的菊花,现在不用了,哈哈!” 另外几个笑的又是捂肚又是捶胸的,旁边不明所以的女人们听了莫名其妙却也跟着傻笑。殷权黑了脸,下意识地往程一笙那边看去,阮无城这小子如此大声,可不要让她听见。 然而刚刚程一笙坐的位置上已经换了别的女人,此刻正向这边看来,他再四处搜索,已无她身影,他站起身冷声道:“无聊!”然后大步走了。 他没心情跟这帮胡混的瞎闹,他承认此刻心跳的很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他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程一笙已经拉了方凝出来,两人转战到离这里不远的咖啡厅,方凝喘喘气,拍着胸说:“程一笙,程姐、程老大,我真是服你了,连殷权都敢拍!” “他整的我那么惨,我能不还击一下?”程一笙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照片,在方凝眼前晃了晃说:“你看拍的多好?有了这张照片足以扒去他那张道貌岸然的皮!” 方凝支着下巴说:“其实在现场,我看他也没对那女人好色,不过照片上看,他微闭着眼,倒像是享受。果真照片信不得啊,什么效果都能出!” “难得我拍的这么好,只可惜他说的没错,估计没有人敢登他的绯闻!”程一笙语气中满是遗憾。 方凝灵光一动,晃着手指说:“哎,还真有这么个人!” 程一笙眼前一亮,问她:“谁?” 方凝身子向前探去,低声说:“顾家你知道吧,顾家的掌上名珠顾念文今年刚刚毕业,新闻专业,现在正当实习记者呢!我听说她天天喊着要脱去白富美称号,凭自己实力争得一席之地,现在风风火火的这儿跑那跑找新闻,你觉得呢?” “顾家在n市地位也算数一数二的,顾念文肯定不会怕殷权!”程一笙中肯地点头说:“我看行,咱们别直接给她,就说拍了不能登,卖给她!” 方凝翘起大拇指,“高,白给她反倒要怀疑,这样她肯定乐颠颠地拿去用了!” 程一笙提醒她,“到时候你就直接报我的名子,反正我已经跟殷权势不两立,千万别扯上你!” 方凝看她这么仗义,不由有几分感动,关心地问:“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不是殷权的对手,下季度广告要是真拉不来,你可怎么办?” “殷权能在广告上动手脚,可也不是一手遮天的。收视率没办法吧,这个做不了假,你放心吧,等不到我完蛋,薜台就得想办法先保住他自己,他知道现在全国多少电视台挖我呢,我不愁去处!”程一笙轻松地说。即使她现在也是七上八下的,还是先让好友安心再说。 方凝听后松口气,“你分析的没错,人挪活,说不定到别处比这儿更好!” “行了快去办,争取明天上新闻!”程一笙想到殷权看到新闻时的表情,心里升起一股快意,总算能痛快反击一回了。 方凝通过一位相熟的记者将照片给了顾念文,要价五千,顾念文看了照片想都没想立刻就给钱了,这张照片不管是不是上报都不止五千这个价儿,拿着它找殷家也能弄来大笔的钱!不过她不缺钱,她要的是有价值的新闻。 于是她摇了摇手中的照片叹道:“原来你也跟别的臭男人一样,好色之徒!”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到桌前快速地写出一段新闻稿,拿去赶着印了明天发,这绝对是独家。 稿件到了编辑主任那里,他一看“殷权”二字冷汗就流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好、我去给安排!” 顾念文嗤道:“我又不是第一天来这儿,安排来安排去就安排到殷权那儿去了是不是?我盯着,现在就发命令!” 编辑主任赶紧摸电话,说:“这个我得请示一下!” 顾念文狠拍桌子,瞪大眼睛说:“你请示还不是跟我爸请示?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你现在给我印去吧,不然我把你受贿的事都告诉我爸!” 编辑主任脸一白,竟然祈求道:“姑奶奶……” “要是有人问下来,你就说我逼你干的总行了吧,这样你怕什么?这点小胆子还在报社里工作?快点吧!”顾念文最看不起这个编辑主任,有点尖锐性的稿子就不敢发,整天浑水摸鱼,简直污蔑了电视人的精神。 这个报社并不是主流媒体,顾念文的父亲顾耀是大股东,他是觉得念文是女孩子,又处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一来担心她不安全,二来就是怕她惹事,所以放在身边放心一些,哪里想到,她在这里成了老大,掌控他的报刊发行内容? 其实顾念文也是好心,她想以自己的努力提高报刊发行量,以此作为业绩来给爸爸看看,女孩子也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第二天一早,某报纸上头版头条只见醒目标题,“爆!洁身殷少迷乱之夜——原来正经只是假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殷家命令 程一笙坐在阳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她一手举着杯子,另一手拿着报纸,笑的花枝乱颤! 照片被放的很大,女子的暧昧,穿着暴露的衣服,殷权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真像那么回事儿啊!不错、不错,这照片是越来越看着满意! 再往下看,这标题写的好、内容写的更加劲爆,还是刚出校园的记者笔杆子给力,敢写,是颗好苗子!她仔细地读了一遍,又读一遍,心情好极,怪不得殷权喜欢害人,这滋味的确不错,够爽的! 将杯中剩余牛奶喝光,放下报纸,走到柜前拉开门,双臂抱胸从左向右扫了一眼,拿出一件亮蓝色旗袍,在镜前比了比,然后仔细地穿上,妥贴地拉上腰侧链,阳光照射在亮蓝的缎面上,发出耀眼的光芒,裙上绣着枯黄的枝叶,将太过闪眼的蓝压了压,又被蓝照的黄更艳一些,最终造成亮而不俗的效果。 她坐到梳妆镜前,轻快地上了蓝色的眼影,浅粉的腮红,裸粉色口红,好一副人比花娇的模样,眉梢喜意更为她增添几分亮色,光彩照人! 相比程一笙的好心情,殷权可就气坏了,一大早便被殷宅的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爷爷叫他回去问话。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才听手下跟他汇报情况,等到殷宅门口,他拿到报纸,看了上面的照片,可不是昨天的情景? 他觉得那么短的时间程一笙拍不出什么,更何况他什么也没做,万万没想到什么都没做竟然能拍出这种效果,简直让他解释人都不信,这女人居然还真有门路把照片登上,好好地利用了顾念文,的确有两下子! 殷权将报纸扔在车里,下车大步踏进殷家大门。 只见客厅里的爷爷仔细研读的报纸就是登着他照片的那份,他清了清嗓子叫:“爷爷,您找我?” 殷宗正将报纸扔到桌上,指着照片骂:“管不住自己就算了,你能不能找点正经女人?” 殷宗正挖了挖耳朵,坐到沙发中说:“这女人怎么就不正经了?” “这女人专钓公子哥儿,不知跟过多少男人!”殷宗正气呼呼地说。 “咦,老爷子,您挺关注这些八卦嘛!”殷权唇边划过兴味的笑,睁大眼睛说。 “屁,我是关注你!”殷宗正指着报纸说:“这后面都写着呢,反正我告诉你殷权,你找老婆,一不能找娱乐圈、二不能找广播界,三就是不能找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剩下的随便你!” 这个孙子向来不近女色,突然跟一个女人如此接近,他担心是认真的,殷家怎么能容许这样的女人进门呢? 殷权脸一沉,严肃地说:“爷爷,我的婚姻大事您也想作主?” 殷宗正哼道:“我知道你有主意,不过你要是真敢找我上面说的那三种,见一个我毁一个,我说话算话!” 殷权猛地站起身,阴鸷地目光盯着爷爷问:“那当年她进门,您不但没毁,还同意了,这是为什么?” “你……”殷宗正瞪大眼,似铜铃一般,张着嘴似被问住了。 殷权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坚硬且萧索,门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惊醒了处在回忆中的殷宗正,吐出一声长长地叹息!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明白? 殷权出了门,外面阳光暖阳阳地,他突然想到程一笙,她那总是灿烂的假笑,此时却像笑进他心里,坐上车,他竟然也笑了起来,他应该感谢她的是不是?好歹今天也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这个女人着实胆大,竟然真敢上他绯闻,还是胡编的,他得想想怎么收拾她才好? 程一笙满面春风地去上班,一推开办公室大门便看到薜岐渊站在里面,用一副沉寂的目光看向她。她的笑意淡了下来,客气却显得疏远恭敬地说:“薜台,早啊!” “你很开心?看来是广告的事搞定了?”薜岐渊倚在她的办公桌上,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双避交叉地问。 “呵呵,没有,我想今晚这期节目会录的很精彩,到时候收视率一涨,肯定会有广告收入的!”程一笙干笑两声。 “如果还是没有呢?”薜岐渊盯着这个天天在他眼前晃,诱人又吃不着的女人,心里越发渴望起来,又越发恨起来。可这一切会不会随着吃到而逝去?他的心慢慢淡了,不再渴望,那时候再看,用自己的前途换一个女人是不是值得?每当夜深人静想到这里,他又踌躇了! 程一笙看出来这是故意找碴的,她微微一笑,嗓音清丽圆润地说:“薜台,我节目的收视率一直是居高不下的,没有广告投放绝对不合常理,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咱们电视台可都是收视率决定一切的,我看您不如趁早向上汇报,有人跟您作对,上面看到收视率,也说不出什么!” 薜岐渊冷冷一笑,“你怎么不说有人跟你作对?” 程一笙想起这个就气,这次她没忍,非常直接地说:“如果没有当初您想刁难我之因,哪里有现在的果,薜台,这次的问题还要您解决了!” 薜岐渊一怔,这才想起殷权之事的确是他给她带来的,他不由咬牙,不寒而栗地说:“好啊程主播,你这尖牙利嘴都用我身上来了!” “如果不是薜台起了不该有的心,咱们联手一定不会有现在的困境,我自问我没责任!”程一笙淡定地站在那里,站的笔直,显得自己很有底气。 无论在哪里她都告诉自己腰不能弯、背不能驼,那样气场没了、底气没了,遇到事情容易被动。 薜岐渊嗤道:“别的女人哪个不想被台长高看一眼的,就你,你想嫁进豪门?还是想爬到我这个位置,上更高的床?” 这话说的难听,程一笙目光如矩地看着他,正色道:“薜台,很抱歉我没有那些想法。一个女人洁身自爱、懂得保护自己,难道这也有错?也要说成别有用心?您是台长就能随意潜下面主持人?我的职业是做节目,没有义务陪您干别的,还请您摆正自己的思想,究竟是谁错了,您要做到心理有数!” 这话回的也太狠,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留,薜岐渊盯着她,一时间空气凝固、气氛剑拔弩张,程一笙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一点畏缩,告诉他自己的态度不可能改变。 半晌,薜岐渊才开口,却是带着恨意,“好、好样的!” 她也开始回应,“薜台,私人的事我不想多谈,上次您也答应我了。如果您再说了不算,相信很多电视台想收留我!” 薜岐渊眼睛瞪的很大,清润的脸上青筋都暴了出来,双手紧握,玉般的手指也都泛了白,他这个台长当的真够憋屈的,底下主持人都敢这样对他了,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只听一声巨响,转椅被薜岐渊猛踹一脚,飞到墙上,底下转盘已经四分五裂,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程一笙脸上毫无惧色,身子仍站得笔直,冷眼看着这一切。 薜岐渊气恨地转身离开,摔门而去。 等他走了,程一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扶着桌子瘫坐在椅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狡黠如她 薜台踢倒椅子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吸引外面人的注意,过一会儿坏椅子又被人搬出来,大家纷纷猜测,薜台跟程主播是不是闹翻了? 有人去跟搬椅子的人打听,然后台里就传来这么一个绘声绘色的版本,程主播正在专注看电脑,见人进来,指着地上残破的椅子抱怨说:“什么破椅子?把薜台都给摔了,再送来时检查一下!” 椅子把薜台摔了,惨的应该是薜台,而不是这七零八碎的椅子。难道薜台被摔之后气恼极了,所以把椅子也给摔了? 这些话传到薜岐渊耳中,令他长长叹气,对她也恼不起来。这个时候,程一笙还知道维护他的形象。要知道他给员工的形象一直都是极良好的,有教养、有风度,如果知道他踢椅子,估计很多人会对他改变印象。 开始他还有点小激动,因为程一笙维护他。可后来他就明白,她的维护是因为两人部在一条船上。这个时候她都能冷静下来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这份冷静让他欣赏,同时也让他烦,如果她是冲动之人,可能早就是他的人了。 薜岐渊满脑子都是程一笙,程一笙脑子里却全是殷权,她相信殷权肯定会找她算帐的,所以她得想好对策躲他。虽然躲过一时躲不了一世,不过现在他盛怒之下她是不会跟他正面交锋的,以后慢慢想办法,既然薜岐渊能打破殷权的规矩将他请来,薜岐渊也有办法把广告的事儿解决,或许还能帮她把殷权解决。 电视台是最安全的地方,殷权不会跑到这种宣传性质的单位等着人拍,所以工作上她相对安全,主要是下班回家。殷权肯定会在她家小区门口等候,所以她不能回家,还好她已经有去处,躲个几天没有问题。 晚上程一笙录节目,今天的节目很关键,也备受关注,她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自然这期节目薜岐渊也很关注,一开始他就站在监控室观看。程一笙是那种十分令他放心的人,她一上场、一开口,便知今天节目没问题。做主持人也需要一定的天份,而这些程一笙都具备,她是一个出色的主持人,这点他不否认。他现在已经敢说,这期节目一播,便会挽回损失,提升程一笙在观众中的形象。 节目录制结束,程一笙快步回办公室拿东西,好趁人多赶紧离开。刚刚进办公室的门她敏锐的鼻子便闻到一股烟味儿,这屋子里有别人,她没开灯,想就此退出去。 “程主播,你敢出去,我就敢追出去,你信不信?” 黑暗中,一个淡漠的男人声音响起来,淡淡的、却带着十足的威胁。他是笃定她害怕这个的,所以坐在程一笙的椅子上并没有动。 信他才有鬼,程一笙连声儿都没吭,听了他的话便以最快速度拉开门、关上,然后快速跑了! “程一笙!”殷权发出一声暴喝,这女人竟然敢无视他的话,竟然以为他在跟她闹着玩?太不像话,今天他要不好好收视她,以后她更不怕他。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拉开门,然而竟然惊诧地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左右,她穿着高跟鞋能跑多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跑没影?他的目光巡视着几间办公室,估计她是躲起来了。他就站在这里守着,看她能一晚上不出来?大不了等电视台人都下班,他叫一帮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里找,今天跟她杠上了! “殷少!”薜岐渊阴沉的声音响起来。 殷权看到薜岐渊,收起眼中的戾气,双手悠闲地插进裤兜,慢条斯理地应道:“薜台!” “殷少怎么在这儿?”薜岐渊警惕地问。 “你应该看见今天报纸了?我殷少这么多年没闹过绯闻,今天栽在你宝贝主播手里,你说我要不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殷权嗤笑道。 薜岐渊眉头轻锁,定定地看了殷权一眼说:“殷少,一笙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不要追究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殷权微微侧头,声音中敛着一丝怒意,但是听不出来,“哦?她答应你了?”他的语气还是玩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愤怒。 “她迟早是我的!”薜岐渊信心十足地说。 殷权突然笑了,笑声中隐有开朗,他就知道,那滑不溜手的程一笙怎么能这么容易地如了薜岐渊的愿?他只笑了两声,便淡下笑意,认真地说:“薜台,我殷权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尤其是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今早我已经被叫回殷宅挨训了!” “那殷少的意思?”薜岐渊脑中快速地想着对策。 “这样吧,我只吓吓她,不会真正伤害她,如何?”殷权说罢,玩味地说:“如果这点气都不能出的话,那可就太憋屈了!” 薜岐渊一听,答应下来,“广告的事同样也牵涉到我,还请殷少高抬贵手!” “既然薜台长说了这话,我当然不会再刁难!”殷权爽快地说。 薜岐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说:“殷少是想抓一笙?”他指指程一笙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说:“这间办公室有两个门,她应该已经跑掉了!”说到后面,他的笑意更大,程一笙的狡猾一直让他头疼,不过此刻却令他痛快! 不错,程一笙消失那么快就是从这里进去又跑出去的,她算计到此刻录节目的人不会走的那么快,所以她跑出门迅速到了演播厅,融入人群中一起走到电视台外面,连车都没开,直接打车走的。 果真,殷权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如铁青一般,他还是被她给耍了? 薜岐渊的薄唇微微扬起,隐忍着笑意说:“殷少,我还有工作,不奉陪了,慢走!” 薜岐渊离开之后,殷权咬牙狠狠地说:“这个女人!” 他并没有在薜岐渊面前露出对程一笙的想法,就是担心会打草惊蛇,逼急了薜岐渊,对程一笙做点什么,那样他岂不是计划落空? 程一笙的房产自然不只是现在住的这处,她不能回父母家也不能去方凝那里,生怕牵连他们,所以回到另一处房子躲殷权!这处房子不是她的名,也不是父母的名字,是她表弟的名字。 程一笙工作这些年也存下不少钱,她会做些投资,房产是其中一大项,但是碍于限购令,所以除去自己名下的房子,用她表弟名字买了一处。就算殷权迟早会查到,但目前是查不到的! 殷权奔出电视台,手下匆匆跑来,汇报道:“殷少,程主播没有开车,刚刚出电视台的人太多,我们没发现程主播。”他们当然发现不了,程一笙跑的时候顺了同事的帽子跟黑外套,隐没在人群中的上半身黑压压的,能看到就怪了。 殷权咬牙说:“给我查查程一笙和她父母名下还有什么房产?”他非得把这个女人揪回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气歪嘴了 程一笙安全地回到住处,才听到心脏“砰砰”直跳,她靠着门板喘着气自语:“这么刺激,再来几回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她将高跟鞋甩下,穿着丝袜的脚踩在白色长毛地毯上,走到窗边看外面有没有追来?坐在飘窗上看了一会儿,确定安全,这才换了家居服,去厨房翻出方便面煮煮吃。这里虽然不常住,但一直有钟点工经常打扫。 殷权此刻坐在车里,正听着手下的汇报,“殷少,我们查了,程小姐除了现在住的那套,和她父母均没有别的房产!” 殷权眯起眼,弹了弹烟灰说:“把n市的酒店都给我查一遍,还有程一笙亲戚名下所有房产,务必把她给我挖出来!” 他在说“挖”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可见程一笙真是激怒了他,誓要捉到她好好收拾一番。 程一笙现在已经舒服地吃完热面,刚给薜岐渊打完电话请假。薜岐渊只是冷笑说了一句:“程主播,您的私事还真多!”便没有多刁难准假了,他自然不想殷权找到她。 程一笙已经打算好了,她可以在家工作,准备下次录节目的资料。今天刚刚录完节目,她至少可以请一个星期的假,希望到时殷权已经忙的忘了她。 程一笙家亲戚的房产好查,可到底哪间房里住着程一笙,这就不那么容易查到了。第二天殷权得知程一笙连班都不上了,更加生气!这个女人是打定主意跟他对抗到底了是不是?他觉得这样有些慢,所以让人去银行查程一笙的资金往来,想从这上面发现程一笙哪处房产是她出的钱,这样也能查出来。 这一查不要紧,他发现这女人还真有钱,并且有理财头脑,她除了主持也有额外收入,比如拍广告和一些商业活动,一笔笔收入、投资,要么买进、卖出,看的他头疼,光单据就一厚沓,这女人精明啊,他之前的确是小看她了。 最后他将这些东西扔给手下去查,务必给他把人挖出来。 这样过了一周,程一笙去台里上班,这一天她小心翼翼,结果很意外地没看到殷权身影,这样到了晚上录节目。一直到录制完毕小心回到办公室,殷权都没出现。程一笙有些意外,难道殷权真的没功夫跟她耗,暂时放过她了?不过她不敢大意,还是随着人流出了电视台,走到路边去拦出租。 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高兴地走过去拉开后门,然而她还没坐进去,一只手便伸出来,挡在她身前按住门,将门关上了。 不详的预感…… 她回过头,果真看到殷权,他双臂抱胸目光不善地居高临下睨着她,她弯起唇露出一个礼貌而又客套的笑,“殷少,好巧!” 这女人真能装,还跟他装偶遇?他费力堵到她,衬衣袖子都卷到手臂上,桀骜目光像要吞噬她一般质问:“你不是说你只是主持人?” 她依旧淡定如昔,纤唇微扬,“难道我不能给记者报料?有奖金!”她的身子稍稍前倾,“还不少呢,五千,我可以请你吃饭!” “拿着我的钱请我吃饭?女人你真有创意,难道你就不怕有去无回?” “殷少,难道您要打车?您先,我不急!”程一笙语气猛转,客气地退后一步。 殷权努力忍住抽嘴角,这女人太会演了吧,真能装,他摆手让车先走,冷声道:“程一笙,今天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倒想看看她还怎么演? 她又退后一步,高声叫道:“呀,殷权先生,真巧!” 她这一声高呼,立刻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来,刚刚参加录制节目的观众都没来及离开,三三两两地在打车,有的才出来,殷权的大名谁不知道?马上有人围上来,想看看殷权什么模样! 殷权刚刚出过绯闻,那张照片不算太清楚,认识殷权的人能看出来是他。毕竟灯光昏暗,他又是闭着眼,所以大家看不真切! 殷权目光一冷,已经明白程一笙打算怎么做,他冷眼看她演戏。 瞧她头微微一侧,热情地说:“殷少,您来电视台做客吗?上次我们合作很愉快,只可惜节目没有播,你是在等自己的车还是打车?” 她嗓音清丽,虽然周边环境嘈杂,她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丝毫没有被车流声所掩盖,大家听的非常清楚。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根本不会配合她,对于她的问题他更不可能有所回应。 她知道他不会配合,所以就没打算给他留出回答的时间,接着说:“哟,您看车来了,您坐吗?” 他不动,正合她意,她心中窃喜跟着说:“看来您是在等自己的车,那我先走了,再见!” 殷权下意识想拉住她,这个女人以为他不敢在外面对她怎么样是吧,那他就非得让她知道知道他的厉害,想到她露出真面目,他就有些兴奋。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他突然想到爷爷的警告,要伸出的手一顿,只是这一个犹豫,程一笙已经像泥鳅一般迅速地钻进车里,扬场而去了! 精彩、精彩啊!殷权真要给她鼓掌了,他不怕她跑掉,因为他已经查出来她的藏身地点,这次看她要躲到哪里去?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人群,看热闹的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他迈着有力的长腿,缓步离开。 程一笙觉得像是劫后余生,坐在车里大口喘着气,外面已经下起雨来。她坐到一半,下了车,这是防止殷权记车号跟踪她,她进了商场,然后从另一个门出来,再打车回家。无奈这里车不好打,眼看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还好这缎面的旗袍虽然都湿了贴在身上,却并不透,不会太丢人。 有辆车停在她面前,她坐上去,身上已经被浇的透湿。 “谢谢您师傅!”程一笙刚刚看到前面有打伞的乘客,司机没停,却直接停到她面前,不怕她将车弄湿,她很感激。 “不客气程主播,我特别喜欢看您的节目!”司机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此刻看着倒车镜善意地冲她笑。 程一笙觉得心中一暖,还是说:“不管怎么样,谢谢您!” 司机大姐笑着说:“怎么还这样客气,实话跟您讲吧,我儿子啊,特别喜欢您,每逢您的节目,他必看!一会儿您得给我签个名,这样行么?” “这个没问题!”程一笙打开包,看到里面还有照片。 到了小区的时候,司机大姐热心地将车开到她家单元门口,让她下了车就能进单元,避免挨淋。 她问了司机大姐儿子的名字,在照片背面写着,程一笙赠xx的字样,连同一百元钱递给她。 司机大姐看了喜笑颜开,连声说:“谢谢、谢谢,我给您找钱!” “别找了,剩下的就算是给您洗车吧!”程一笙怕她拒绝,说完便下车进了大门。 司机大姐感慨程主播一点架子都没有,节目主持的好,人也好。这下回去儿子肯定高兴坏了!她小心将照片收好,开着车走了。 程一笙回到家只觉浑身发冷,她进门先将湿衣服脱下,然后去洗热水澡,洗完澡还是觉得身上冷,她用柔软的浴袍将自己裹上,钻进被窝中。身上一阵阵的发冷,还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肯定是凉着了,她想去找药,头昏昏沉沉的,爬不起来,真难受。 此刻殷权已经下了车,双手插兜踏进她家单元门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相拥而眠 电梯叮地一声响,打开门,殷权走出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殷权走到程一笙家门口,站在一旁,冷声说:“开吧!” “是!”那人低声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细针,只几下门便开了。 “行了,你先回去!”殷权打开门走进屋,自若地如同进自己家一般。 他立在门口,环视一眼客厅,无论是颜色艳丽的沙发还是白色长毛地毯,都说明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看来果真是用她表弟名子给自己买的房子。他瞥眼地毯,黑色的皮鞋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走过扭头看上面印着黑色脚印,他咧开唇,满意地笑了!他是来找碴的,难道还为她着想脱掉鞋吗?他是不肯承认这个色调鲜明的家比自己那个只有黑白色调的家要温暖许多。 不知道她在哪儿,他径直往里走,房间门都开着,他随意扫着,走到最里面关着的卧室门前。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看到粉色圆床中的程一笙,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实。 程一笙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看到殷权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将他邪戾的脸照的阴暗不明,她来不及心惊,低声说:“殷少,我病了,今天陪您玩不起!”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鼻音,有些沙哑。 “病了?”他走近一些,果真看到她脸色苍白,唇色也苍白,与那天情形何其相似? “殷少……”她咳嗽两声,继续说:“我看您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还是等我好了再来吧!” 他扯扯唇,他可不在乎什么趁人之危,他在乎的只有结果,至于手段如何,他并不关心。他走过去,坐到床边,看她毫无血色的唇突然想起那天阮无城的话,是不是化妆,吻一吻就知道了! 这话刚刚闪到他脑中,他的动作便先一步大脑指挥,俯下身印上她粉白的唇。那天他只是用手揉搓就已经感觉到她唇十分柔软,现在一吻,更觉柔软。他竟然想深入,由着自己心底的叫嚣吸吮起来。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因为鼻塞,眼里憋的已经充溢着泪水,她用尽力气也只是哼了两声,手抬起却只是无力地推着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难道这个男人想趁机侵犯她? 他本想撬开她的齿,可她惊讶下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刚好给他机会,他的舌趁机强势探进去,找到她的小舌,勾弄起来,原本他还支撑着自己上半身,没有压到她,此刻他的一只手插到她的发丝中,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塞到她的腰下,将她托起来,整个身子也压到她的身体上。 他的吻太霸道,也太密,她根本无法承受,原本就鼻塞,现在窒息的快要昏过去,憋的她无力地闭上眼,再这样她就死了!作为头一个被吻死的,不知道会不会令大家震惊? 察觉到身下的人并无反抗,这太不正常,他放开她,看到她双目紧闭,双颊泛红,他开始还以为她害羞,然后想到程一笙绝不是任人侵犯的女人,怎么会不反抗?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这才发现烫的吓人,再看她的唇,虽然在他的吻下微微变红,却还是带着病态的浅粉。 “原来真病了!”他一边狠声说,一边用被子包起她,连被子将她抱进怀中,大步向外走去,下了电梯都是用跑的,用最快速度上了车,命令道:“去医院,快点!” 程一笙已经昏迷,他低头看她,她乖巧地靠在他胸前,病态的样子使她倍显柔弱,任何男人看了恐怕都会心软。殷权却极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喜欢张牙舞爪、舌灿莲花的她。他抱的又紧了紧,这才发现她的身子软的不可思议,真似柔弱无骨一般。 这个女人,强时嚣张到极点,弱时让你怜惜到极点! 他低叹,“程一笙,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到了医院,肯定是要先输液,针头插到血管中,她都没有醒来,只是时不时咳嗽,显示她现在很难受。殷权半坐在床上搂着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想这样就这样了!他靠在床头,脑中却在怀念刚刚的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坐的累了,也有些凉,干脆钻进她的被中抱着她一起睡,他的手往里一伸,却触到一片细腻微温,他怔了一下,迟疑地掀开被子往里看,他的脑中轰地一声,脸色微微发暗,疑似脸红。 她洗完澡只穿了浴袍,里面可是真空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浴袍领口已经松了,胸前露出大片肌肤,还露出半圆轮廓。 他回过神,立刻别开目光,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腰带给她紧了紧,确保睡袍不要再松掉。一切弄好之后,他才抱着她将被子盖严,让她躺在自己怀中。 他觉得自己的心咚咚跳的快得过分,其实无论是夜店还是泳池,比她露得多的不知看过多少,他都没紧张过,为什么只看到她一点不算太暴露的肌肤,心跳就快成这样呢?莫非他真的中了她的毒?他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那天在夜店被阮无城激的,他回去好好地想了想,自己忙的居然有闲心跟一个女人逗来逗去,原来是他对这个女人已经上心。 喜欢是喜欢,可喜欢的程度呢?现在他发现,可能自己内心比自己想的更喜欢她!其实这也不是不能接受,想到日后生活绝不会寂寞,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想必过的一定十分精彩。想到这里,他又在她唇上偷了一吻,可刚一碰到她的唇,他就忍不住想要深入,她现在病着,怎么能这时候折腾她?所以只好将吻移到额上,额上滚烫的温度,比在她家吻时更热,他微微皱眉,看眼输液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他让她完全窝进自己怀中,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开始程一笙觉得很冷,后来好像守着一个火炉,她紧紧地抱着“火炉”,舒服而满足地沉沉睡去。她的这个举动,令殷权微微扬起唇,原本还在看文件的他,将文件放在一旁桌上,抱着她也睡了! 第二天清晨,“啊……” 这是程一笙惊恐的尖叫声,她自认为从小到大从没像现在这样失态过。 殷权难得睡个懒觉,这一夜睡的极其舒服,她软软的,比抱枕还舒服,此刻被吵醒,他微微抬起眼,慵懒地说:“喊什么?”他眼中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瞧她一脸花容失色的模样,小脸虽憔悴却比昨天有了些血色,他俯下头,在她惊讶地视线中吻了吻她的额,满意地说:“烧总算是退了!” “你你你……我我我……”程一笙指着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状况,想必任何女人一觉醒来发现躺在“仇人”怀里,睡的还很幸福的样子,都会惊恐吧!向来冷静镇定的程一笙如今脑中一片空白,大脑终于罢工,运转不起来了。 不得不说此刻的程一笙比他看到任何报复结果都要有趣的多,总算能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虽然像只无措的小鹿让他有些怜爱,但是他心里是非常爽的,不免爽朗笑了起来。 程一笙立刻坐起身,殷权的目光落在她胸口,原来昨天一晚的相拥而眠,她的睡袍又松散了,此刻露出的肌肤比昨天还要多,没有黑暗的遮挡,那白皙几近耀眼的肌肤令他顿时口干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另类表白 顺着殷权的目光,程一笙向下看去,大惊,她立刻将睡袍拉住,连脖子都被包个严实,恼恨地说:“色狼,还不快下去!” 殷权回过神,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没有下床的意思。程一笙低头向床下一扫,没发现自己的鞋,昨晚她被殷权从床上抱到这里,哪里还顾上给她拿鞋?她总不能光脚站地板上吧,只好跟他拉开距离坐到床边上。 他低头看眼自己皱掉的衬衫,嫌恶地拽了拽,又抬起头,神色恢复自然,看向她说道:“现在说说咱俩之间的事儿!” “咱俩有什么事儿?”程一笙刚说完,便想到与他的恩怨,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吧殷少,您就不能等我病好再算帐?您是不是男人啊?” 殷权没有被她激怒,伸出食指摇了摇说:“不是那件事,是昨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昨晚?”程一笙的脸立刻白了,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十分干净,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稍稍镇定一些,看向他问:“昨晚我们发生什么了?” 他只觉得她刚刚的动作有些奇怪,随即便想到可能看这床上有没有痕迹,床是干净的,也没有味道,可见没发生什么。他心里有些不爽,难道他是那种趁人之危占便宜的不良男人?他殷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没饥渴到如此地步。 望着她已经冷静下来的眼,他双臂抱胸,又有想逗她的意思,便不紧不慢地说:“难道你忘了?昨晚我们吻的很忘情!” 程一笙哼道:“恐怕那只是殷少吻的忘情,我病的没力气无法挣脱,后来您也知道,我被您吻的窒息了!吃亏的是我,您想怎么样?” “我殷权也不喜欢随便占人便宜,这样吧!以后你就当我女朋友如何?”他说的虽然淡然,如果仔细去看,便能看出他眼中隐藏的不自然。 这算是另类表白吧!只可惜情感经验不丰富的程一笙没看出来,只剩下惊吓了,她立刻摆手说:“不用不用,昨天的事就当一场意外,我不介意!” 她天天想尽办法摆脱这个男人,如果以后两人要在一起吃饭、时不时见面,算了吧!那样太恐怖,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她自认没有那么强的承受能力。她是普通人,也高攀不起这样的男人! 看她推的这么急,还说的如此大度,他的面色有些难看,他殷权如此让她避如蛇蝎?他敛下眸,想了一下,然后仍是缓慢地问:“哦?那我看光了你的身子,也算了?” “你……”她咬牙,苍白的脸已经被气的涨红。 看到她如此反应,他扬起唇,指了指她的浴袍说:“你也知道,那个容易松动,我得把你送到医院,未免……呵呵,你不用气,我说了我会负责!” 程一笙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强自压下胸口憋气,从容镇定地说:“既然殷少是为了送我来医院,那也算是意外,我应该谢谢您出手相救,如果趁此便要挟让您负责,那就太不像话了,我程一笙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这话她说的她简直要吐血,谁知道他是不是不故意看光自己的?现在被亲的是她、被看光的是她,还得大度地说出这种话,简直憋屈死了,但是不这样又能怎样?总比摆脱不了他强的多! 这下殷权真怒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扯了过来,她惊呼下趴到他胸前,他抓的用力,她语调都哆嗦了,带着哭腔,“住、住手!” 他不温柔地捏住她的下巴,见她眼里都涌出泪,心下疑惑,这点力气至于掉泪吗?他突然想到什么,松开手,果真发现他捏的地方就是她输了一夜的针眼,几瓶液输完几乎快天亮才拔的针,此刻那里贴着白胶布。 看她那痛苦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捏的多疼,他黑着脸斥道:“你不是抗击打能力挺强吗?怎么这点痛就哭了?这可不像你啊!” 一边说着,手却捏住她几个指头,将手拖过来,轻轻地吹着针眼。 她几乎要洒泪出来,她怕疼,她就是怕疼,从小就怕,长大还怕!人不可能哪里都强,再强的人也有弱点,她的弱点怕就是这个了。这泪还没洒出来,她便发现殷少异样的举动,她的手放在他手上,他吹的那样用心,温柔地、轻细地,她怔怔地呆在那里,完全被他震到了,不明白他这是在唱哪出? 察觉到她的安静,他抬起眼,瞧她眼角还挂着泪,晶莹地、不堪触碰地,就像此时的她,虽然刻意扎着刺,却是那般柔弱,他才想到,其实她只是个女人,再狡猾再坚强也只是个女人,不知为何,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奈,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他放下她的手,让她坐好,才低声说:“就这样说定了,你当我的女朋友!” 他的这句话,令她也反应过来,如果只是因为亲了她、看了她,她已经拒绝,说是意外,他仍旧坚持,那便不是这个原因。难道殷权对她有别的想法?一想到这个,她立刻警惕且冷静下来,坐正自己身体,与他拉开距离,正色问他:“我已经说过那些都是意外,殷少为什么还坚持让我当您女朋友?” 殷权微微皱眉,更正道:“以后叫我殷权!”他此时也冷静下来,他没忘记这是个不好对付甚至难缠的女人,看她此刻表现,说明她已经准备要过招了,他淡淡地看着她,缓慢地说:“喜欢?感兴趣?你想怎么理解都行,总之你现在已经是我女友了!” 自大狂,如果不是自己此刻完全处于弱势,她很想让他去死。他喜欢她就得献身?真当他是古代少爷她是小丫环呢?她脑中飞快转动,淡定问他:“那您说的女朋友,是那种可以出入各种场合,向外公布的女朋友吗?” 殷权眉皱的更厉害,他的目光犀利起来,盯着她问:“你想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他遇到的这种女人不少,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想用他提升自己的名气,或是嫁入豪门。他不知道她的理由,他其实也不完全了解她,所以第一个念头便是她与别的女人一样! 这就是突破口了,程一笙立刻抓住,反击道:“不错,您也知道我属于公众人物,所以我是没有**的,我的恋情肯定不能是地下,一定要公开!” 殷权想到爷爷的话,这点有些困难了,他未细想便说:“据我所知,有不少恋人都是地下恋情,如果我不开口,没人敢随便登我们之间的事!” 程一笙心里冷笑,你就跟任何一个大少爷一样,想玩弄完了扔掉,我程一笙连个屁都不是,跟你殷少一点关系就没有了,你该恋爱恋爱,该结婚结婚,我就等于白被玩一场?想得美!我程一笙坚持这么多年,能被你如愿就怪了! 她就按准了殷权这一个弱点,懒的跟他废话,不容置疑地说:“对不起,我程一笙要恋爱就得谈的轰轰烈烈,全世界皆知!” 殷权眉头几乎拧了起来,这女人怎么如此麻烦?那样爷爷也就知道了,会对她不利的!但是这些话又不能对她说,他以为恋爱只是两个人的事,怎么一到她这里,成全世界的事儿了? 程一笙看殷权的反应就知道他不会妥协,她又加了一句,:“我非常坚持这一点,如果做不到,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恋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想他相亲 殷权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下了床,开始一颗颗地解衬衣扣子,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程一笙脸上立刻变色,偏过头局促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换衣服!”他语气平常,姿态更是如同在自己家一般。 “换衣服你去卫生间!”她没好气地说。 他嗤笑,“我殷权还从来没有在卫生间换过衣服!” 系扣子、换裤子、打领带,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程一笙的头一直扭着,纤细的双指紧紧地攥着被子,显示她此刻非常紧张。 殷权穿戴整齐,一边系着袖口一边说:“好好休息,记得请假,回头我再过来!”他只口不提刚刚的事,盘算着想个两全的办法再来跟她过招。 殷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门被关的轻响,她才转过头,房间里除了他的气息与他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没有他的人。她靠在床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不再提让她当他女朋友之事,是不是表明他放弃了?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鄙视,和任何一个想玩弄她的男人一样,他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占便宜又不想被人议论,无耻! 她转眼看到床头桌上摆着自己的手机,微微蹙眉,昨天他送自己去医院,还顾上找她的手机?她不知道,手机是殷权后来让人送来的。他不可能时时陪着她,没手机太不方便。 拿过手机,先给薜岐渊打电话请假! 电话刚通,便传出薜岐渊略阴阳怪气的声调,“程一笙,你不会是又想请假吧!” “呵呵,薜台,您真了解我!不巧今天病了,所以要请假歇几天!”程一笙笑着说。 薜岐渊心想她这是躲殷权呢吧!他哼道:“全台没一个比你事儿还多的,赶紧处理好自己的事,别再三天两头请假!”说罢他便挂了电话,十分有台长威严! 他不知道,他的自以为是,他放任她的这段时间,生生将她推给了别的男人! 电话被挂,程一笙看着手机咬牙,夏柳除了录节目来电视台,其余时间哪里看她在电视台?全台也找不出比她程一笙更听话的主持了!真是人善被人欺! 护士敲门进来,礼貌地说:“程小姐,殷少交待,让我把脏衣服给他拿出去!” “在那儿!”程一笙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护士赶紧将衣服收到袋子里,打了招呼,出门递给外面的男助理。 程一笙却不知道外面还站个男助理,让护士进来是怕不方便。她对此十分鄙夷,护士负责照顾病人,还得给看护洗衣服?拿护士当保姆用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殷权出了医院,先回殷宅。昨天老爷子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说有事要讲。他昨天光顾着抓程一笙,后来又是下雨又是送她去医院,所以就没回去,今早要是再不回去,估计老爷子又要放狠话了! 回到殷宅,老爷子刚刚吃过早饭,看到孙子进来,立刻眉开眼笑,热情地说:“吃过早饭没有?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我吃过了!”殷权说着才想起来没给程一笙买早餐,不知道医院的饭她是不是吃的惯。他丝毫没注意,自己都没吃早饭,却关心她。 “快坐下!我有事跟你说!”殷老爷子指着对面沙发说。 殷权不动声色地坐下,心里却警惕起来,上次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怎么没过几天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定有阴谋! “上次的事,爷爷错怪你了。顾耀已经亲自登门道歉!”殷宗正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孙子的反应。 殷权面无表情,没有反应。他心里更加谨慎,老爷子肯主动承认错误那绝对是罕见的,不定打他什么主意,还是大事! “这个……你看呢,人家既然亲自道歉了,咱们也不好追究是不是?”殷宗正看孙子的态度,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只好又随便说了一句迂回一下。 “爷爷,有话直说!”殷权不冷不热地扔出这么一句。 “呃!”殷宗正被噎了一下,清清嗓子不自然地说:“是这样,顾家千金顾念文今年24岁,刚刚大学毕业,你们年轻人没事可以在一起多坐坐、多玩玩!” 事情真相是这样的,当天顾耀的确是来道歉的,但他也透露出自家女儿适婚一事,殷宗正一听便来了精神,如果能让孙子娶了顾家千金,且不说对他事业有帮助,也省得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惦记,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去劝自家孩子。 殷权了然,他绷紧的身体开始放松,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起来,闲闲地说:“爷爷,我今年32岁,跟她24岁的小丫头可不是一代人,我们能玩到一起?”、 “这有什么?熟了不就行了?不就差八岁吗?”殷宗正不以为意地说。 “爷爷,您不会是连我的婚事都想做主了吧!”殷权微微眯眼,盯着老爷子的表情。 “哪里、哪里?爷爷也是关心你,你也知道自己今年三十二了?是不是也该结婚了?”殷宗正立刻说道。 “您不想插手那是最好!”他说着站起身,又说:“我的婚事您就不必操心了,当年之事我做不了主,我自己的事,说什么也不会由别人来决定!”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走的十分坚决。 殷宗正半晌才回过神来,又是重重地一声叹气,最后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给顾家打电话说明白吧! 这边不顺利,顾耀那边同样不顺,顾念文听了父亲的话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爸,您想我嫁那种人?那个身上挂着个女人的男人?” 顾耀皱眉,“女孩子说话斯文些!”他劝道:“殷权这孩子我见过,为人稳重。一次绯闻也许只是误会,他以前可没有任何绯闻吧,总比那些今天这桩桃花事、明天那桩桃花事儿要好的多!” 他的话音刚落,顾耀的电话就响了,是殷宗正打过来的,他听完后,挂掉电话笑道:“行了,你看不上人家?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什么?”顾念文差点跳起来。 “殷家来电话,殷权拒绝了!”顾耀解释,心里觉得遗憾,殷权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十分看好!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居然还挑?她气哼哼赌气地说:“爸,这事儿我应了!” 毕竟是年轻气盛,容易冲动,有一种想与殷权一较高下的想法。 顾耀眼前一亮,认真地看着女儿说:“念文,你要是真同意,爸爸就使劲儿给你争取一下!” “什么意思?”顾念文斜着眼问:“爸,您女儿还需要您去争取?我嫁不出去了?” 顾耀朗声笑,摇头说:“哪里、哪里,是那小子不识好歹,他要是见了我漂亮女儿,肯定就改口了!” 顾念文这才饶了老爸,扬着头笑了! 殷权出了殷宅,想起刚才爷爷说的话,他心里有了一个好主意,这次看你程一笙还能说什么?他勾起唇,打电话问护士她的情况,得知她没吃几口早餐,便知道不合她胃口。看她穿戴那么讲究,就知道她是个挑剔的女人! 开车转到n市有名的小笼包子铺,给她买了素馅包子,买了粥,这才开着车向医院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遭遇逼婚 殷权刚进门,程一笙就闻到一股包子味儿,她眼前一亮,张嘴就说:“徐记包子?” 他微微扬唇,果真跟他想的没错,她就是嘴馋才吃那么少,这女人,跟猫似的,他将包子放桌上,说道:“吃吧!” 他没发现自己声音微暖,暗含着一丝宠溺。 她却没动,古怪地看眼包子,他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好?有问题吧! “怎么不吃?”他看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动来动去,不知在想什么,估摸着没想好事儿。 她抬眼,看他,问:“下毒了?”问的时候还咽了一下口水,可惜这包子,吃不了? 他眸色一冷,她忙改口,“怎么买这么多?” 他拉过一旁椅子,坐下,拿筷子挟了一个说:“我也没吃!” 看他先吃了,她才放心,拿起筷子挟起一个包子,放在嘴里,咬着香喷喷地汁,美味的眼睛都眯起来,一脸的幸福。 这就满足了?他不解地看着程一笙,沉浸在包子给她带来的快乐中。他见过收钻石眉开眼笑的,见过收房子、车子眉开眼笑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吃个包子能眉开眼笑,美成这样的! 程一笙爱生活、爱美食,懂得享受,懂得满足,只是简单的一件小事,也许仅仅吃了顿她一直想吃的美味泡面,她就能觉得幸福。她这样乐观的性格使她看起来充满了正能量,积极向上地活着,所以任何难事都不放在眼里,你觉得它容易解决了,就真容易解决了! 几个包子,一小碗热粥,她满足地擦擦嘴,这才看到一旁坐着的殷权,想起正事儿,所谓吃人嘴短,虽然只是几个包子,她也要谨慎些,她警惕地说:“别以为对我好点,用几个包子就能收买我,反正不公开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做你女朋友的!” 他靠在椅背上,将左腿叠交在右腿上,偏了偏头,问她:“如果我满足你的要求,你就同意?” 程一笙心中一凛,她看着殷权,他一脸严肃,等着她的答案,什么都看不出。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殷权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其实他是等自己妥协,她不如冒个险,赌一把。所以她咬牙说:“不错!” 他突然笑了,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其实你就是担心我会玩弄你对不对?你完全可以不必担心,你嫁给我,我们的关系不用说也公开了,如何?” “你、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嫁给你?”程一笙摸摸额,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出现幻听了,可惜她的烧已经退了。 “没错,就是嫁给我,这比你提的要求更高一级,这样你满意了吧!”殷权看她这副像吞了鸡蛋的样子觉得有趣,这便是他从殷宅出来想到的办法。 他有些认命的意思。也罢,这样难搞的女人,还不如娶回家慢慢收拾。她成了他的老婆,爷爷便不能再伤害她了,既满足她的要求,又不会跑掉,他何时想逗弄,方便的很!显然他把她当成自己心爱的宠物了。既然是宠物,那便是得宠着的! 程一笙倒吸一口冷气,恨不得把刚刚吃的包子抠出来还给他。他这是求婚吗?她见过拿钻石未婚的,见过送豪车求婚的,最不济也得有捧玫瑰,再不济一支玫瑰也行,怎么她就悲催到生着病、在医院,用包子被求婚的? 看她如此惊讶悲壮的神情,他笑意更大,追问:“如何?” 她迅速回神,自己真是想远了,她正色告诉他:“殷少,很抱歉,我不想嫁给您!” 他摸摸下巴,瞥她说:“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肯当我女朋友,却不肯嫁给我……”他突然向前探去,问她:“难道你想对我耍流氓?” “我……才不是!”她被噎的脸通红,怎么好像不负责任的那个成她了?明明她对自己最负责。 “那是什么?”他耸耸肩,问她。 他说的头头是道,她被击的溃不成军,一向冷静理智的她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给搅的理智全无,竟然一时想不出词语来驳倒他,但是在他的逼问下,她又不能松口妥协,所以竟然脱口说了一句,“反正我就是不想嫁!” 说完她就鄙视自己,她生平最恨的就是不讲道理,现在不讲道理的是她…… “程一笙,没理就开始耍赖,这不是你的作风啊!你就应该说到做到,跟着我去民政局注册,我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他心平气和,就像跟她讲道理。 她突然发现,其实那个充满戾气、蛮不讲理的他更加可爱好对付。现在的他,她竟然找不出一丝破绽!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如果是别的女人,他确定一点都不是问题,程一笙可是跟一般女人不同,此刻他竟然不敢松懈,他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还有逼婚的一天,不得不让他有些自嘲觉得可笑,人果真不能自信到自负,现在是不是报应来了? 是不是非这个女人不可?曾经他没有答案,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即将被别人拐走,他心里就开始抓挠,痛痒的难受,干脆不用细想,先弄到手再说! 他知道程一笙不按常理出牌,他也看出来他已经成功地将她的思路打乱,就算意外也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想到她突然一笑,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规范八颗牙,婉转说道:“刚刚吃了那么多饱子,想喝水,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 他微怔,马上明白她这是缓兵之计,给她时间能让她分析一下对他更有利,于是他爽快地说:“我去给你倒!” 房间里就有饮水机,倒个水连一分钟功夫都用不了,程一笙当然不会这么傻,果真她的话立刻就接上了,“那个,我想喝果汁,热的,行吗?” 瞧她那小表情,可怜的、想喝渴望着,一双明眸无害又略带期盼地看着你,就算你明知道她是在演戏,也不忍心拒绝,于是他好脾气地说:“我去给你买!” 眼看着殷权走出病房大门,她奇怪这男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不像他啊!但是她没时间想那些,要想想殷权娶自己的动机! 要说爱她,那她是绝对不信的,且不说殷权不是容易动感情的男人,就说这么短时间两人根本没相处过,爱好是否一致,脾气是否相投都不知道,贸然娶她那不可能。更何况两人之间全是交恶,根本没有美好回忆,谈爱也太虚假。看中她的身世了?那更不可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像殷家大户更不可能娶她这样的人。那么娶了她为了报仇?她相信殷权绝不是那种冲动没脑型的男人,娶个仇人放身边,那绝对是脑残的做法。 抛开以上几点,她坚定地认为,他说娶她,就是想诈她,让她惧怕,然后跟他求饶,任他捏圆捏扁。想到这里,她冷哼一声,差点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好险好险! 她摆好迎战的姿态,心理也迅速调节到最佳状态,此刻殷权拎着果汁进来了,放到桌上说:“喝吧!” 她看眼果汁,仍未动,殷权目光一冷,威胁地说:“怎么?不打算喝?溜我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不是玩笑 “呵呵,谁说?我是在想烫不烫?”她笑着从袋里拿出果汁握在双手中。 烫不烫是要摸才知道,哪有想出来的?现在瞧她一副暖手的样子分明是想拖时间不喝这饮料,鉴于之前包子事件,他已经明白这女人在担心什么,不由觉得这女人心思也太谨慎了吧,谁都会给她下毒? 他不是程一笙这行的人,哪里会知道程一笙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给她下药的人不在少数,当然多半都是迷药或是催情药一类的,所以她在喝任何东西都非常谨慎,能不喝就不喝,抗不过去喝了一察觉不对劲就赶紧想办法脱身,自然她的脱身办法也非常多,硬生生想出一套脱身三十六计,针对不同情况与场合用不同计策,屡用不爽! 殷权也不说话,就盯着程一笙等她把果汁喝下去,他多少有点跟她杠着的意思, 看殷权的表情她也知道这是盯着自己喝呢,她越发觉得这果汁有问题,终于抗不住微抬下巴看他,艰难地问:“那个……毒下这里了?” 有这么磨人的女人么?这一刻他真想把她掐死,也不知道娶她是给自己找罪受呢还是找罪受呢?他的手在将要伸出的时候牢牢定在自己裤兜里,她还病着,又是谈论结婚的事,暂时放她一马。不过即使这样想,他还是咬着牙阴森地盯着她恶狠狠地说:“我想把你怎么样还用下毒?” 那可不一定啊,那天她病的像只死鱼,相信男人都喜欢有互动的,如果给她下个什么药让她迷乱起来,才是他的目的吧!不过那只是她原来的猜想,她想要的是殷权现在这句话,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还是看的出来。于是她乖乖地喝起果汁,别说她刚刚和他斗智斗勇说了半天早渴了,现在喝这果汁感觉格外好喝,也不知道他哪儿买的? 这下殷权又不懂了,她不是怕下毒吗?怎么这没一会儿半杯都下去了?难道她刚刚不是想支开自己,而是真想喝果汁?程一笙简直就是专门来收服他的妖精,跟她在一起,他的判断力一再地受创! 一口气儿喝了大半杯,她又露出刚刚吃包子那时幸福的笑,声音愉悦地说:“殷少,我刚刚想了一下,同意您的求婚!”说罢等着看他失态。 瞧她双眸弯弯,含着笑意的清潭眸底隐藏着一丝得意,就像一只得意洋洋的猫儿,这一刻他敢确定他的判断没错,在他买果汁的时间里,她已经自以为是地分析好一切,认为他是在诈她。 他并没有露出程一笙所盼望的失态等表情,而是不紧不慢,似是男友般责怪一般地说:“既然我们马上要结婚,以后直接叫我名字,不要再让我纠正这一点。再有,不用那么客气了!” 好啊,现在比谁更狠更能豁的出来是不是?她立刻肉麻地说:“权,我知道了!”说完还恶心自己一把,程一笙,你太恶趣味了! 殷权勾了勾唇,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她脸一白,不会吧,还没结婚就想来行使未婚夫的权利了?他的吻只是落到她的额,轻触一下然后离开,满意地说:“很好,不烧了!” 原来是看她烧不烧,她刚刚提起的心立刻放回去,跟他在一起,心脏承受力一定要好,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何时。 殷权坐到椅子上,拿出身份证,看向他说道:“今天我带着证件,你换了衣服,我们去注册!” 程一笙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没消化掉他的信息,张开嘴过了两秒才问:“你……来真的?” “难道你是耍我的?”他语速缓慢,却威胁力十足。 “不是,是我没带证件!”程一笙快速反应过来,找个有力借口。可是她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她不知道殷权现在是斗狠还是认真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和他再这样斗下去,万一弄假成真,她这辈子就完了! 殷权自信地说:“我殷权要登记,没人敢拦,你跟着我去就行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继续开口说:“可是……好歹是终身大事,我得准备衣服、化妆师……” 他截断她的话,淡然说道:“这些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他说着,拿出电话拨号然后说了一句,“进来吧!” 一行人从门口走进,在程一笙目瞪口呆中站在她面前,第一个人斜捧着一件旗袍,喜气不张扬的红色,繁复的刺绣,以程一笙对旗袍的研究,一眼就能看出这件旗袍的价格不菲。第二个人捧着一套首饰,璀璨的钻石闪花了她的眼。第三个人拎着巨大的化妆盒。第四个人抬着一面镜子,显然是要将病房弄成个造型室。第五个人扛着摄像机,不知是想录化妆场景还是记录领证那一刻? 殷权坐在椅上看着程一笙小脸煞白,哪里还有刚刚的得意,不得不说这一时刻怎的一个“爽”字了得?他开始期待婚后生活! 殷权也不说话,就让这帮人等着她挪地儿。 她已经冷汗直冒,脑中轰轰的一片空白,殷权来真的?怎么可能?她找不到殷权娶自己的理由,可若只是吓吓她至于弄这么大阵仗吗?那旗袍目测就是自己的size,应该是订做的,如果真是给自己的,他什么时候开始弄的? 她不知道,殷权从殷宅出来决定娶她的时候就叫人准备了,在他手下办事,都是高效率之人,所以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准备好一切。 程一笙憋了半晌,才对殷权说:“你……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 殷权摆摆手,五个人又走了出去,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他侧头看她,等待她的答案。 这一瞬间程一笙脑中闪过许多种念头,虽然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但她有以往应敌经验,这些经验令她迅速定了一条有效且有针对性的办法。她一副深思状,然后认真地说:“婚姻大事,就算我同意了,也要我父母同意才行!”虽然她不愿意把父母扯进来,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相信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他又是真想跟她结婚的话,把她绑到民政局也是有可能的。 貌似她是在认真考虑跟他的婚事,他就是能看出来这一切都是假象,她不过在敷衍,因为她根本没想嫁给他。他跟着说:“我有信心能让你父母同意,我们可以先领证,然后我会亲自上门去你家请罪,如何?” 他够低姿态的吧!就算是豪门联姻,也没有家族敢让他殷少去请罪的,给她这么大面子,看她领不领情? 万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一脸正色地说:“那怎么能行?父母养我这么多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样做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了!” 殷权有些恼怒,也有些抓狂,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看来他的低姿态一点没能起到自己想要的作用! 他猛地站起身,微微弯腰伸手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使她被迫抬头面冲自己,他眼中浮现出不耐的神色,阴狠地说:“程一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嫁给我!” 殷权是什么样的男人?恐怕他想娶的女人,只要他点头,对方就迫不及待地欢喜答应,然而面对这个女人,他的退让不仅她不识趣儿,还跟他等鼻子上脸。所以他不耐烦了,与她相识短短的时间,即使有好感,这好感也没升华到让他不顾一切地让着她。他有脾气,且还不小! 他说完,冷冷地瞥她一眼,放开手大步走了出去! 那一眼时间虽短,包含的内容却太多,程一笙遍体生寒,这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她怔坐在床上半天都没回过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还不快溜 殷权想娶她,不管因为什么,她都看清这是事实。她嫁吗?她当然不能嫁,她的计划是等她在电视台站稳脚跟,然后谈一场温馨的恋爱,步入婚姻殿堂,这一生不用多么轰轰烈烈,只要过着平常的日子白头偕老她就知足。 如果真的嫁给殷权,她的理想便会全部化为泡影,不说别的,凭殷权的地位,她到时候只能辞职回去当阔太,养着一只狗打发时间,天天化的漂亮,等老公回来,要么就是找别的太太逛街打牌,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当然不是!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教诲她要凭自己的努力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女人缺乏独立也就缺乏说“不”的勇气。想想如果老公是她的天,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往好里想,就算殷权喜欢她,这喜欢又能保持多长时间?从冯子衡身上她更加证实有钱的男人对另一半的忠诚度会低很多,像殷权这种男人外面有几个女人一点都不奇怪,那天在夜店她也看到,他身边是一群什么样的朋友?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以看出来,殷权正经的背后隐匿的是什么,如果婚后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如果爱他,她会疯,如果不爱,她的尊严也不允许。 结论,她绝不能嫁给他! 下面该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管多么恶劣的情况,这都是良计,她决定先跑路。或许殷权会震怒,或许他会实施报复,她都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为自己争取时间,解决这件事。 说动就动,现在输上的液还有半瓶,护士还要有一会儿才会过来,她时间充裕。看着手上的针,她下不去手啊,不过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她没敢犹豫,揭开胶布一咬牙就把针给拽出来了,由于她没手可以及时压住胶布,所以血顺着针洒了出来,在洁白的被上洒下一滴滴血,形成一个连贯的弧度。 “嘶,疼死我了”她疼的五官都皱成一团,眼里立刻飚出泪,她不敢浪费时间,按着胶布下了床去拿衣服。还好她的衣服鞋子今早都有人送来,不然现在她想跑还得去偷衣服。 门外没人守着,她跑的很顺利,几乎是一口气疾步走出医院,可怜她病没好全,累的气喘吁吁,浑身上下有种虚脱的感觉。 殷权刚刚出了医院气的不行,他立刻打电话吩咐手下马上去办理他与程一笙的结婚证,她不是死活不想嫁吗?到时候结婚证拍到她面前,看她有什么话说?然而车子没开到公司他便渐渐冷静下来,理智又回到脑中,程一笙真是有一种把他逼疯的本事。 她是他想娶的女人,也是共度一生的女人,他的女人就算给点委屈也不能在婚姻大事上让她受委屈。然而这婚不结是不行的,那样怕爷爷知道,他任何行动都受限制,想逮到她会更难。只要结了婚,她成了殷家的媳妇,爷爷便不能对她怎么样,到时候不认也得认。 把结婚证拍到她面前,他是爽了,可是…… 纠结一会儿,他叹声气,又打电话,说道:“刚刚我说的事情取消,不要办了,等我命令再说!” 挂掉电话,他将头靠在车座上,微微闭上眼。不忍心还是不舍得?不管是哪种?他想看到的还是她狡猾、精力十足的样子,苍白的小脸,他不想再看到! 手机又响起来,他睁开眼,低头一看,是医院打来的,莫非那女人不安分了?这也正常,她不做些什么才奇怪,他倒想猜猜她做什么?绝食?拒绝治疗?还是大闹医院? 想到她的抓狂,他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显然这次他彻底将她给搅乱套了,接通电话,沉声问:“喂?出什么事了?” 他的心态是愉悦的,带着一种想看戏的不怀好意,等着看她程一笙怎么着急上火? 医生略带惊慌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殷少,不好了,程小姐跑了!” 他的眉立刻拧起来,什么都没来及想便追问:“跑了?什么叫跑了?说详细点!” “是这样,护士去给她换药,结果发现房里没人,被子上有血,我们吓了一跳,赶紧调医院监控来看,这才发现她换衣服私自出了院!” “我马上过去,房间要保持原样!”殷权说完挂了电话,让司机调头回医院,又迅速拨出一个号,命令道:“马上给我查查程一笙上哪儿去了?” 车子迅速驶回医院,他下了车大步走到病房,他步伐之快带着一阵疾风,这风里都充斥着怒意,医生跟护士正有些惊慌地站在病房门口等着他到来。病人失踪,即使不是殷少的人,也是医院监管不力。 殷权走进病房,果真看到被子上有一道刺目的血,他的眉拧的更厉害。 护士在后面结巴解释,“我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这样,血迹应该是、是她自己拔、拔针造成的!” 殷权没有回头,抬起手,他的助理立刻会意,将一干人等都赶出房间。 殷权深吸一口气,她自己拔针?她不是很怕疼吗?联想到他抓到她手上的针眼以及他查到的东西。据说程一笙小时候打针总是哭的惊天动地,长大了每次输液打针必流泪。可见她有多么怕疼,为了躲避他,疼都不在乎了? 他是真没想到她要跑,生病了住院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这件事就算她跑有什么用?能跑到哪儿去?躲的了初一躲的了十五吗?所以他没有设防,没让人跟着她,万没想到她的办法是跑,他摇摇头,真是做无用功! 助理敲门进来,汇报道:“殷少,查出来了,程小姐打车的方向是回她父母家!” 程一笙的父母?殷权眼前一亮,她不是以父母为借口吗?如果她父母逼着她嫁给他,不知到时候她的表情会有多精彩?一想到那刻,殷权的心情顿时好起来,唇也不知不觉地扬起。 程一笙回家躲避也是有原因的,一来这次她没地儿躲,二来她还病着需要人照顾,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殷权真想娶她的话,肯定要过父亲那一关,父亲可是最讨厌她嫁个富家子弟的,所以只凭殷权的背景,父亲就绝对不会答案,想到这里,她的唇也不知不觉扬起,殷权哪里是父亲的个儿?到时候一想到殷权听父亲的教训,她心里就暗爽! 两人都以为自己的打算是良计,不知这次过招谁能胜? 此刻殷权正在病房里看程一笙的逃跑视频,她真是走的跟兔子似的,可见逃离他的心情多么迫切。医院大门口,他可以清楚看到她长出一口气,脸上的气色也差的不像样子! 他靠在椅子上自语,“病成这样都不老实,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懒散扫了一眼,是殷宅。拿起来接听,殷宗正和颜悦色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殷权,忙着呢?” 听爷爷这声音就知道有阴谋,他轻勾唇问:“爷爷,有事?” “呵呵,是这样,人家顾家女儿居然答应和你见面,顾耀跟我好说歹说,你看人家是女孩儿家,我也不好拒绝的太难听,这样,你去见一面,不喜欢就拒绝,这样也好说,就算爷爷拜托你了,行吗?”殷宗正讨好地说。 殷权非常痛快就答应了,“见一面当然没问题,不过最近我很忙,过几天我有空再见,行不行?” 只要肯见面,殷宗正哪里还有别的要求?他已经喜出望外了,忙说:“行、行,过几天可以,我现在就告诉人家!” 挂了电话,殷权看眼手机,勾了勾唇,站起身走出病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他被打了 中午,方凝走进她常用餐的饭店,这里离电视台很近,她已经习惯每天中午来这个地方吃饭,因为是熟客,所以对她不仅态度好,且价格便宜。 这里的雅间是程一笙与她一起包下的,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嚷,“这家伙,整天请假,搞的我一个人吃饭怪没意思的!” 报怨着推开雅间房门,她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吸烟的殷权,不免怔了一下,然后说:“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赶紧转身,身后已经站了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男人,那身高她得仰视,那块头完全将她阻隔在别人视线之外。 方凝心想不会吧,难道他跟程一笙的仇把她也给牵扯进去了?她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个笑,打招呼道:“殷、殷少,您好!” 殷权抬眼,视线越过她,看眼保镖。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方凝与殷权两人,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方凝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想这么没出息,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信息还有他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她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咬紧牙关顶住。 “今天晚上,你去程一笙家把她引出来,过半个小时再回去!”殷权淡淡地开口,他的声音无起无波,真只是陈述一件事情,没有感情起伏。 “回殷少,她、她病了!”程一笙是个病人,她能叫下来吗?另外她也是想告诉他,人家都病了,你也别太没人性,等人好了再收拾呗。 “我知道,你自己想办法!”殷权的眉微微皱起。他警告道:“如果这件事让她知道,后果不堪设想!”说罢,他定定地看她一眼,才说:“出去吧!” 这相当于她答应此事,分明一点退路都没给她留,不过方凝一听到最后三个字,便没出息的出门了,跟逃跑一样。她现在十分佩服程一笙能跟殷权过招,要换成她?还不当场给殷权跪下?她嘟嚷着,“为了我的小命,一笙我只能对不起你了,相信你知道真相也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晚上方凝接到殷权手下打来的电话,乖乖去了程一笙的家,把程一笙给叫到楼下。 程一笙好奇地问:“哎,搞那么神秘,台里出事儿了?”她说着忍不住摸摸下巴,昨天殷权捏的太狠,到现在还疼,这样的男人能嫁吗?太狠,指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 “呃……”方凝绞尽脑汁想了想,颇为神秘地说:“我发现了,你一请假,薜台整个人都没精神!” “什么意思?”程一笙警惕地看她。 “我瞧着他是真爱上你了!”方凝八卦起来暂时忘了殷权的威胁,又是兴味十足的样子。 “切,他要真喜欢我,干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心思?还非得跟我搞地下情?”程一笙不屑地说。 “我看他是不懂自己的心,等明白了恐怕后悔去吧!”方凝感叹。 “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自私,男人也一样,不能要,否则受罪的是双方!”恐怕公众人物多少都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不能随意地活,这便是出名要付出的代价。 “那你跟殷少的事儿怎么样了?”方凝问。 “不知道会不会看我病了,暂时放过我?”程一笙叹气说。 她哪里知道,殷权此刻已经登上她家大门。她要休息一个星期,这个期间正好办理结婚以及度个小蜜月。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林郁文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西装笔挺、长相不俗的男子,她愣了一下,问:“请问你找……” 殷权微微扬起唇,露出个礼貌的笑,这样一看倒是挺阳光,往日的阴郁威慑全都不见,他好听的嗓音更是从来没人听过的那种,“伯母您好,我是一笙的男朋友殷权!” “男朋友……”林郁文彻底呆了,张着嘴半天没反应。 程佑民严肃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先进来再说!” 林郁文这才反应过来,闪开身子把人让进来,殷权走进先冲客厅里的程佑民微微俯身,叫道:“您好伯父,我叫殷权,是一笙的男朋友!” 程佑民凌厉而具有审视的目光在殷权身上来回穿梭,这种目光一般都是殷权看别人的,此刻他当成被看的那个,未免觉得有点别扭,心里却想这未来老丈人果真不一般,够有范儿! 程佑民看够了,才说出一句令殷权吐血的话,“我可没听说程一笙有男朋友!” 什么都没听他说便否定了自己的身份,果真高啊,不过殷权已经做好各种准备,知道这关不好过,所以他花了很多时间想办法。 “伯父,一笙是个谨慎的人,包括感情。他与冯子衡分手后我们才在一起的,时间尚短,她应该打算谈的时间稍长一些再告诉您二位。”殷权笃定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程佑民没说话,这倒是符合他女儿的性格,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女儿回来问过再说,以他谨慎的性格不会贸然承认这他说的感情。 然而没想到殷权接下来的语气却变得迟疑,“可是……” 他这一迟疑,程佑民心里揪起来,都是男人,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身子微微坐直,准备听殷权后面的话。 殷权发现程佑民身子都绷起来,便知自己想要的结果达到了,他继续说道:“可是我已经要了笙笙,所以我得对她负责,今天我是来……” 他还没说完,殷权的脸一偏,原来是程佑民的拳头砸上了他的脸。伴随着林郁文的惊呼声,殷权对上程佑民想要吃人的眼,抹了把唇边的血,镇定地将刚刚打断的话说完,“今天我是来谈婚事的。” 殷权的淡定倒使程佑民冷静下来,纵然他相信自己的女儿,可面前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男人,女儿抗不住也是有情可原的。他觉得殷权没必要说谎,因为逃避责任是男人的本性,殷权没必要说一些没有的事来抹脏自己,去负不用负的责任。 “你说……”程佑民沙哑的开口,“你想娶我女儿?” “是的,一笙跟了我,她却不愿现在就嫁给我,那天晚上我们没做措施,我担心她肚里会有孩子,所以今天一是来向您请罪,作为一个男人,我没能忍住,那也是因为我太爱她。二便是想请您帮忙让她答应尽快嫁给我!”殷权的声音压的很低,脸上并没看出有多动情,他说“爱”字是也没表现出深情或肉麻的表情,其实就是叙述一件事情,将爱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然而却给人一种他对程一笙是深爱着的感觉。 一想到孩子都可能有了,程佑民面色铁青,他重重地哼道:“前阵子刚闹出绯闻,你说爱我女儿?我能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马上领证 殷权心中讶异,没想到这位古板只懂得研究学识的老教授居然还关注绯闻八卦? 作为n市神秘而又具有传奇性的人物,程佑民自然会关注他,殷权的手段虽然他不全部苟同,却也有让他欣赏的地方,加上殷权没有乱七八糟的绯闻,一个成功男人不利用成功乱来,这点让程佑民高看他一眼,但是前段时间的绯闻,令他对殷权有些失望。 还好殷权早有准备,他十分镇定地说:“那件事是个误会,照片是一笙拍的,她找记者登到报纸上,我有当时的监控录相!”他说着已经将手机拿出来,把那段视频调出来,放到程佑民面前的桌子上,点了开始键。 这是他让人到夜店拿的当时视频,原本是担心程一笙用这个当借口拒绝他,现在不等程一笙回来,倒先派上用场了。 监控视频绝对能说明一切,殷权可以看到准岳父的脸明显舒缓下来,然而看完视频他却没说话。殷权主动开口说:“我知道您大概担心我将来会背叛一笙,我可以在这里向您保证,我娶了一笙,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无论是任何形式!” 程佑民闻言抬起眼,殷权的态度以及誓言般的话令他意外,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保证这一生的事,毕竟这一生太遥远,男人这一生中又会面临着多少诱惑?一次意外都没发生的,少…… 他认真地看着殷权,他看的出来,殷权不是那种为达到眼前目的油嘴滑舌之人,殷权一向的作风都是说到做到!他有些犹豫…… 殷权看到准岳父眼底带着犹豫之色,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继续说道:“殷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是我的生意是脱离殷家之外的,所以我能够做自己的主儿,一笙不必因为殷家人的态度或是话语烦心,殷家人由我来对付,这一点完全不是问题。” 程佑民不动声色,可心里的又一层担忧没有了。 殷权蹲到程佑民身前,微微抬头仰视着他,声调有些急了,语速也有些快,“我知道自己来的太突然,可能您心里没有准备。我殷权以前从来没接受过任何女人,今天接受了一笙,证明我对她是认真的。既然我要了她,证明我想娶她。其实我完全可以和她谈两年恋爱然后结婚,但是我不想这样做,因为我认为这是不负责任的,也玷污了我对她的感情。一笙已经是我的女人,就算将来有个再爱她的男人,再老实的男人,恐怕也会介意这一点,未必幸福。或许我的家世不能入您的眼,但我绝对有实力给她幸福,无论是从哪点来讲,我都可以保护她,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签署一份协议,将我的财产都转到她的名下,如果您点头,我马上让律师来办!” 程佑民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他蹲在自己面前,焦急又虔诚,恨不得立刻把女儿娶走一般,程佑民紧抿着唇,他承认殷权说的都有理,财产对男人来讲意味着什么?男人的努力甚至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与自信,程佑民不解地问:“你们在一起时间那么短,你怎么知道你们合适?” “伯父,我今年三十二岁,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也过了冲动的年纪,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这些年我才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人这一生中找到爱的人容易也不容易,我还算幸运,现在才找到,但起码我已经找到,并且不算太晚。既然好不容易找到她,我绝对不会轻松放手,我是男人,将来我会让着她,和她一起渡过她心中的忐忑与缺乏安全感时期,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好!”殷权说的动情,他似乎已经完全入到戏中,此刻你问他,他恐怕也不知自己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程佑民已然被他打动,女儿已经是他的人,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又能怎么办?其实现在有几个女人婚前还是纯洁的?殷权就是知道程佑民为人非常守旧,所以才利用这一点让他松口。 程佑民叹气道:“财产就不必了,我们程家也不贪图你的钱,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就行!”像殷权这样的男人,如果真想背叛,就算财产在一笙手中,他也有办法解决,到时候这笔财产也许是祸。程佑民看的清楚,他有些无力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的意思是越快领证越好,我担心一笙反悔,等她成了我的妻子,她便会配合我办婚礼了。”殷权说道。 “越快越好?嗯,是不是得准备一下?下星期?”程佑民问。 “我看就现在吧!”殷权说。 “现在?”程佑民声调陡然升高,随后说:“现在民政局已经下班!” “没关系,我有朋友在那里,随时可以登记!”殷权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程一笙入翁了。 程佑民定定地看着他,殷权轻抿唇角,一脸坚定,他仍旧蹲在准岳父面前,似乎他不答应,自己就不站起来一般。大约看了一分钟,程佑民才说:“别蹲着了,起来坐吧!”说完看向林郁文道:“去把一笙叫上来!” 林郁文一直处于呆滞状态,这一切太突然也太震撼,从殷权进来到老头子把女儿嫁出去,她一直没能回神,此刻老头子一吩咐,她才猛然惊醒。说实话她还是喜欢殷权的,毕竟她曾经介绍的那些人哪个也比不上殷权,但是太快,她有些不安。她还是想听听女儿怎么说,所以听话地打电话让女儿上来。 程一笙要上楼,方凝想看热闹又担心自己露出破绽,再想想殷权冷而阴的脸,她打消念头,溜了! 程一笙心情愉悦地上楼回家,一进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殷权,脸色一变,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程一笙的不淡定被程佑民看在眼里,基本上已经确定殷权说的是真的。 “我是来求伯父,我真的想娶你!”殷权不用刻意装,便说的情深意切。 这男人怎么不去演戏?否则一定是影帝,就算真的想娶她,恐怕娶来也是用收拾的,她立刻说道:“对不起殷少……” 她还没说完,便被殷权的一声叹息给打断了,“何必呢一笙?我都跟伯父说了!”他说着转过脸。 程一笙这才看到殷权脸上的伤,这世上还有能让殷权挨打的人?她看眼父亲,不会打他的人是她老爸吧,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紧张地问:“你都说什么了?” 程佑民闭眼,殷权说的全是真的,不嫁不行了啊! “一笙,我们都已经……” “已经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程一笙心里不好的感觉印证了,这男人果真够厉害,肯定是调查到她父亲为人非常正直守旧,女人一定要嫁给第一个男人,够狠、够狠,居然想到这一招! 程佑民命令的声音传了过来,“程一笙,准备一下,现在你们去登记!” “轰”脑中一片空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气极气急 在程一笙的记忆里,她犯错或是父亲要训话的时候才会叫她全名,又是这种语气,说明父亲已经有了决定,并且态度非常的认真! 程一笙急了,事关于她的终身大事,还是让她嫁给一个仇人,她不急就怪了,她的淡定都是面对外人,在父亲面前全都不管用,她的淡定是父亲培养出来的,自然面对他时也无用,她的音调都变了,发颤,“爸,我跟殷权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要听他胡说!” “那天我送你去医院,是用被子包住的,邻居或是小区监控都可以作证,没有关系我能进你家?对了,护士还可以证明,你穿的是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殷权低声陈述。 “你明明是撬门进的我家!”程一笙倒吸一口冷气。 这女人还真没良心,他要那天没进去,她很可能就死家里了,他淡定地说:“撬门?我殷权可从来不做那种没品的事!” 人模狗样说的就是他吧!程一笙怒了,“殷权,我可以去医院检查,证明我的清白!”她是豁出去了,丢脸也就丢这一次! 殷权一脸震惊,他不敢置信地说:“我知道现在医疗技术发达,那种手术也不是大手术,可你真的去做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怀上……” 程一笙也是一脸震惊,她真是低估了殷权的无耻,这种话居然都能说出来,她不禁咬牙切齿,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吃掉。她曾说过,“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就失去理智了,失去理智便失去先机,所以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淡定!”然而现在,当她真正遇到比她更高的对手时,她终于体会到曾经她那些对手的心情,她就算想保持冷静都不可能了,因为她马上要嫁给他,她急了! 她越急,他便越冷静,这一刻他心里很爽,就算刚刚挨揍也值了! “殷权……”这两个字几乎从她牙缝里蹦出来的。 “好了,不用再说,程一笙,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快去准备,不然就这样去!”程佑民终于开口,终结了这场对决。 程一笙知道父亲根本不相信自己,她有点哭笑不得,真的都能成了假的,这殷权也太毒了,果真不好对付。关键这男人为达到目的能屈能伸,他被打了,今天肯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爸,我跟他没关系,我不嫁!”程一笙站的笔直,脸上带着倔强的神色,就像被冤枉的孩子,宁肯罚站也不承认错误。 开始耍赖了?殷权脑中想着下面的计策,轻叹一句,“一笙,别任性了,你都是快当妈的人,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程一笙的坚持被殷权说成了任性,整个性质都变了,程一笙也不理会殷权,又说了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嫁!”她不肯嫁,父母总不能把她绑了逼嫁吧! “你!”程佑民指着她面色铁青,一手捂着心脏,喘着气跌坐在椅子上。 “佑民,你怎么了?”林郁文惊问,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 “爸!”程一笙也急了,父亲身体一向很好,没什么病,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被她气病了? 殷权心中也不确定起来,可别真把老爷子气病了?不然叫救护车吧!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他随即打消,想再观察一下。 “我问你,嫁是不嫁?”程佑民暴怒问她。 “嫁、我嫁,爸您别急,咱们现在先去医院行吗?”程一笙快要哭了,当时便妥协了。 “你去准备,我等着看你们登记!”程佑民脸色缓和一些,手却仍旧捂在胸口处。 “爸!”怎么就这样固执呢?程一笙着急地叫。 “哎呀你就听你爸的吧,别让他急,快去!”林郁文也着急地说。 程一笙抹抹泪,看殷权一眼,吸下鼻子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殷权似乎真的可怜她,没多说什么,沉默地跟着她进了房间。房间不大,同一般女孩闺房不同,这里充满了书香味道,整个房间最显眼的就是书架,粗略扫去,里面还有很多她上学时的书籍,这里的书大多是半旧,可以看出她学习非常刻苦。 “要我嫁给你,我有两个要求!” 程一笙的声音令他回神,他看向她,脸上泪痕已干,人也恢复淡定状态,只不过脸却是煞白,不知是因为刚刚的事还是病的难受,他道:“你说!” “第一,我的事业不能受到影响,我不会因为嫁人而辞职,你答不答应?”程一笙开始谈判。 “你现在还有选择余地吗?由得你说不嫁?”殷权虽然不想刺激她,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程一笙死死地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坏了,殷权想到她还病着,反正他也达到目的,估计她肯定憋气死了,再折腾就过火了,这女人异常聪明,把她逼急了没准又有办法对付他,于是他妥协道:“这个不是问题,你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程一笙眼底的目光缓和一些,继续说道:“第二,我们的关系要对外暂时保密。” 他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了,她说恋爱一定大白于天下,为什么结婚反倒要瞒着搞地下?不过现在不是要这个答案的时候,他很乐意慢慢去深入了解她,他问:“婚礼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等我的事业稳定下来!”程一笙想都没想说道。 “给个期限!”殷权可不想一辈子等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说:“最长三年!” “好!”他痛快地答应了,三年时间他等的起,不过是个仪式,他也没那么看重,这个对男人并无影响,只是一个女人没有婚礼,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 程一笙目光一黯,声音有些无力,“你出去吧,我准备一下!” 殷权走到她面前,一手托起她的脸颊,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不烧,这才放心,他沉声道:“不用这么抵触,我承诺过除你之外不会有别的女人,或许我们在一起会幸福!”说罢他转身离开。 这句话算什么?安慰?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听的?他鬼使神差说出这么一句,出了门,清醒了,他也怔愣了! 程一笙呆呆地看着关上的门,脑子费力转了一下才嗤笑,幸福?如果他指着幸福,会这样逼婚吗?如果真是喜欢,他不追求却要逼她嫁给他,分明有问题,她中招就是傻子!转过身,拉开柜门,几件供应急的旗袍外,有一件红色的旗袍异常惹眼,她轻抚过旗袍,这一件是她的珍藏品,一次展销会上她被这件旗袍所惊艳,所以买来收藏起来,等着自己结婚的时候穿。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殷权不是她要嫁的男人,她到底还穿不穿?犹豫一下,她将旗袍拿下,不管是什么目的,这都是一场婚姻,她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她不想委屈自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被赶走了 殷权出来后才想到他给她准备的东西她要不要用?可是一想她说了准备一下,他也不想再去打扰她,看的出来她心情不好,由她去吧,她喜欢怎样就怎样。他大步走到客厅。 程佑民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问:“怎么样?” “她说准备一下!”殷权道。 程佑民点点头,站起身说:“我们也去换件衣服,你先稍等一会!” 殷权看他动作利索,也不用人扶,走路姿势腰背挺的笔直,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殷权挑眉,难道演技最高的那个是老爷子?果真姜是老的辣! 两人走进房间,林郁文关上门,狐疑地看向程佑民问:“你到底真病假病?” “装的!”程佑民打开柜门拿出那件过年、或是有重大场合才穿的衣服。 “这种事儿都敢装?疯了?我说你身体那么好怎么突然有心脏病了?”林郁文跟着后面碎碎念。 “不装你闺女能嫁?”程佑民回头瞪她一眼。 “喂,你真相信那小子的话?我还是相信我姑娘!”林郁文追问。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子不错,是个男人,你再找一定就能比他好?”程佑民问。 “你不是不让女儿嫁入豪门吗?你的话太没准了吧!”林郁文嘟嚷。 “清贫的也不一定适合孩子,再说她都多大岁数了?还挑?再挑更嫁不出去!” “咦?”林郁文瞪大眼,“你也怕女儿嫁不出去?那我平时张罗相亲你还表现那么淡定,原来都是装的啊!” 程佑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她爸,能不担心吗?” “不过殷权靠的住吗?咱不再挑挑了?”林郁文担心地问。 “万一后面挑不到好的,你就后悔放过这个了,一笙就是像你,挑来挑去把自己弄的岁数大了,多尴尬?”他哼道。 “得了,我要是挑还能跟你?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林郁文拿衣服在身上比划。 “难看死了!”程佑民别扭地说,对她前一句进行实时打击。 “死老头子,不会说句好听的……” 程一笙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正红色的旗袍,精致的缎面上绣的竟是蕾丝立体花,她的长发挽在脑后,不同以往,这次戴的是件金色牡丹步摇,工艺繁复,上面镶着红色珊瑚珠子,她的唇色艳红,刻意上的胭脂遮掩了脸上的苍白,整个人艳光四射,整身的红不但没有掩去她的颜色,反倒衬的她艳气逼人,她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却看起来端庄凛然,这两种矛盾气质糅合在一起,绝对会让男人心痒痒的。 殷权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想让自己回神,却怎么也拉不回,就这么丢人地痴痴盯着她,她真是他见过最美的新娘,最重要的是这个新娘是属于他的,不知为何,一想到将来她会与他生活在一起,他有些热血沸腾,简直就像毛头小伙子一样,但是他没有心思骂自己没出息,因为现在整颗心都在她身上。 殷权的表现看在程佑民眼里,更加满意,他对自己的女儿非常有信心,只要殷权对她有好感,就不怕将来女儿不幸福,他相信女儿能让殷权更呵护她! 程一笙瞥了殷权一眼,**地说:“走吧!”她一直明白,人不可能没有对手,她程一笙的对手来了,她是彻底地栽了!但是这只是开始,这口恶气她不会平白咽下,迟早有天她要讨回来的。 殷权回过神,并没有为自己的失态而发窘,而是自然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用力地想挣开,她的力气哪里能敌的过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眼父亲,刚好碰上他警告的眼神,她只好暂时任他拉着。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习惯了,父亲对她的管教相当严格,导致她跟异性有点接近就紧张,下意识地想去看父亲的表情,现在她到年龄结婚,多少年也转不过弯来,不敢在父亲面前跟一个男人亲近,现在是父亲逼着她跟殷权亲近,她真心不适应。 殷权的车停在楼下,不同于平时开的那辆,今天这辆是他车库里最好的车,订制的阿斯顿&8226;马丁,黑色车身,停在楼下极其乍眼,已经有不少邻居围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是去的谁家啊? 等程佑民一家子出来,大家看到程一笙上了车,有人问:“程教授,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去串个门!”程佑民怎么也说不出口闺女这是领证去,大晚上的领证,别人以为有病吧! 大家的目光都在殷权身上围绕,由于这边光线暗,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反正能开这车的男人一定不一般,大家猜测,这男人是程一笙的男友吧。这程一笙就是有本事,有个那么好的工作,还有这么有钱的男友,啧啧! 车子开出小区,程佑民沉吟一下说:“这次例外,以后来我家就不要开好车了!” “知道了!”殷权好脾气地应了下来。 程一笙白了殷权一眼,心道虚伪! 这个时间,民政局里房间都黑了灯,只有婚姻登记室灯是亮的,有个胖男人还特意迎了出来,热情地说:“殷少,我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能办!” 殷权拿出证件,程一笙突然说:“呀,我忘了带证件,怎么办?” 胖男人愣了一下,立刻说:“没关系、没关系,回头送来就行!” 程一笙不由目瞪口呆,程佑民此时开口说:“她记性不好,我想着呢,帮她带上了!”就知道这女儿得折腾点什么,果真不假! 胖男人此时才松口气,笑着说:“来,先照相!” 程一笙等人被迎进照相室,有个年轻人正在里面等着,见人进来,马上说道:“请坐到这边照!” 殷权与程一笙坐下,年轻人愣了一下,看着殷权迟疑地问:“您的脸,要不要上点妆?” 殷权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带着伤,估计照出来很精彩,程一笙扭头一看,乐了! 胖男人一看殷少的脸沉了下来,赶紧说:“上什么妆?拍完了p一下不就行了?” 程一笙说道:“不用上妆,不用ps,就这样原汁原味的,不然这婚我不结了!” 程佑民与林郁文都在外面等着,现在没人管她! “这……”胖男人为难,看向殷权,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照吧!”殷权似是随意般地说。今天是他与她登记的日子,她一直板着脸,这还是她第一次笑,不过是个形象问题,反正以后有机会看到他结婚证的人不多。 “那赶紧照、赶紧照!”胖男人意识到这女人不一般,大晚上来登记,殷少还不顾脸上有伤,这怎么看怎么诡异,看样子殷少是想赶紧跟这女人结婚。不过这女人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他恍然,这不是程一笙嘛…… 程一笙想着结婚证上殷权青着一只眼,乐的很开心,殷权听她乐,他也笑了,于是照片出来,两人笑的都很幸福,殷权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不得不说这一刻,他还是觉得幸福的。 一行人走到登记室,程一笙没想到结婚是如此简单的事,只是复印材料,签了几个字,然后就领到本了。她举着结婚证有点恍惚,她居然结婚了…… 出了民政局,程佑民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殷权逮着机会赶紧说:“一笙说要三年后!” 程一笙心里暗骂殷权,她说最多三年,又没说一定三年。可是父亲的目光已经看过来,她只好解释说:“我的事业还不稳定,所以我想专注于事业!” 程佑民点点头,对她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你跟殷权回家,或是殷权住你那里,你们看着办吧!” “爸……”程一笙惊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逆我者死 殷权心里高兴,老丈人果真向着自己,他立刻说:“爸,我会照顾好一笙的!” 刚领了证这就迫不及待地改口了,瞧他叫的一个顺,丝毫没有别扭的样子。 “爸、爸,我们还没办婚礼,不能算真的结婚!”程一笙忙说。 “法律都承认了还不算结婚?行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我们走了!”程佑民说着往回走,林郁文有点不舍,不过也没说什么。 “爸,妈,我送您二位回去吧!”殷权连忙说。 程佑民摆摆手,拦辆出租车,跟林郁文走了。车上林郁文还不放心地问:“哎,这没办事儿就住一起了?” “你闺女要三年才办事儿,她要是分开住,三年后不是办结婚是办离婚了,让他们住一块培养感情吧,反正手续都办了!”程佑民说道。 林郁文感叹,“我发现你古板的时候真古板,大胆的时候又真大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他决定,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父母一走,程一笙立刻翻脸,她双臂抱胸,歪头斜睨着殷权说:“行了,你也不用再演,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殷权拿出怀中的红本,在手上拍了拍,“你敢走,这本子我立马交给记者!”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深情的样子?分明就是娶她用来报仇的,她虽不懂为什么天下还有利用自己婚姻报仇的人,但她就是遇上这么个变态有什么办法?她瞪着殷权忽然笑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 瞧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殷权心里警惕起来,这女人恐怕又有新招了。 果真,程一笙弯着唇,露出整洁的八颗牙说:“殷少跟我登记的时候可没来及做财产公证,现在您的财产有一半可是我的,小心哦!” 原来因为这个,殷权心底微微松气,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没打算做财产公证,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全拿去也可以!” 程一笙立刻败北,这男人够狠,就算他现在把一切都给她,她也不敢要啊,代价是什么?她还想要自己小命呢! “行了,上车吧,我们回家!”殷权说着给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程一笙闷闷地坐上车,节节惨败,真是丢人,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殷权也没问她,直接将车开回自己家,程一笙没心情再跟他计较,一路上也不说话,自己生闷气。她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然而这次的事,她找不到一个发泄口,只觉得她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了,心里也像塞了团棉花堵的难受。 到了殷权家,程一笙跟在他身后,一副乖乖的模样。 进了门,殷权换了鞋,看她站在身后低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心思没在这里,他低声道:“换鞋!” “哦!”她回过神,看地上有双玫红色的拖鞋,大小颜色一看就是属于女人的,她想都没想地问:“这是谁的?” “你的!”他没好气地说。难道这女人觉得他会在屋里藏别的女人吗? 程一笙换了鞋,有点想不明白他早早准备好女人的拖鞋,就是给她准备的?她正苦苦思索,便被他拉进客厅,向里走去。 这里是属于殷权的,不仅全是殷权的气息,装修都是黑白色调,一切以庄重沉稳为主。对于男人来讲,这是大多男人喜欢的风格,然而程一笙却觉得黑压压的,住在这里心情一定坏极了。 殷权将她拉进一个房间,这里倒是跟外面不同,白色的柜子,白色的长毛地毯,是她喜欢的类型,他将她拉到柜前,把柜门拉开,程一笙微微张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间房子其实是极大的,是个长方形,贴着墙的一排全是衣柜,他刚刚拉开的半扇门里,挂着的全是旗袍,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 程一笙走过去拿出一件,不用说,号码是属于她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将衣服挂回去,再拿出几件,全部都是自己的size,这些旗袍全是精品,不论手工还是刺绣绝对够得上她的要求,他是什么时候让人做出这么多旗袍的?一时间她有些难以接受,觉得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她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有这样复仇的吗? 殷权站在她身后,沉声道:“重新装修是来不及了,你的房子都太小,你要是住不惯,我还有好几处房子,回头我带你去看看,喜欢哪里就按照你要的风格让人装修!” 程一笙突然回头,认真地看着他问:“殷权,你是来真的?” 殷权原本看到她似乎很喜欢这些旗袍,面色温和下来,现在听到她这句话,他的立刻阴沉,继而铁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程一笙,结婚证都领了,你说我是认真的吗?” “这些,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程一笙这次顾不得疼,继续追问下去。 “昨天早晨,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殷权看着她,等着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昨天到今天,不过两天时间,就能弄出这些东西,这男人的执行力也太可怕了,程一笙此时才有一种惹了他的后怕,传言虽然多半不可靠,却也是有据而传起的,殷权的确不是一般人。她又问:“你算准了我今天一定会与你登记的?” 他松开她的手腕,说道:“其实我完全可以让人办理结婚证,你去都不用去,甚至你的家人也都不知道,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这是尊重你!” 程一笙怒了,柳眉挑起,瞪着他问:“你毁我清白,骗我父母,逼迫我嫁你,这也算尊重我?看来咱俩观念根本不同,以后在一起也是痛苦!” 他拧起眉,语气不善地说:“女人,不管怎样现在你已经嫁给我,能答应你的我都答应了,以后你最好乖乖跟我过日子!” 他用这种方式娶了她,还想让她顺从地和他过日子?开玩笑,她程一笙从来就不是这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气定神闲地问他:“如果不好好过呢?离婚?” 他陡然变色,双手抓起她的双臂将她提起来贴在柜门上,阴森地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婚,你想都别想!” 他那种扑面而来的冷然气势,令她心脏狂跳,她几乎要投降,可她却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强自镇定地问:“那我背着你偷人呢?” 他牙咬的咯吱响,“那我就杀了他!你、你的父母,尽管我不会杀,但是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你给我记住!” 他的威胁达到效果了,尽管上了妆,却掩饰不住此刻她脸上的苍白,她惊恐地望着他,那是从内心而发的恐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章 你是我妻 殷权看她是真的害怕,整个人都有些发抖,瑟瑟地,那小脸看着格外可怜。就是这样矛盾,她张牙舞爪的时候他想削掉她的爪子,她怕他的时候他又感觉不舒服,想看她张狂的样子。他放开她,冷硬地说:“我去工作,旁边的房间就是卧室,自己洗洗休息吧!” 今天是他与她结婚的日子,她还病着,他决定不跟她计较。 他与她都没发现,他的声音中隐有无奈,其实他在一次次对她让步,以前的规矩还有他不可侵犯的威严,全被她打破,其实他的生活也被她搅成一潭浑水! 殷权走了,程一笙靠在柜门上喘气,这男人果真不能随便惹啊,小惹没事,惹怒了可不是一般人受的,爸爸这次看走眼了,怎么就把她交给这么一个禽兽呢?此刻她是欲哭无泪,原本看到给她准备的这些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可是现在这念头全无,他定是想钝刀子割肉外加糖衣炮弹,她一定要小心警惕起来。 打定主意,她走出门,这里地形她不熟悉,殷权说卧室在旁边的房间,左边还是右边?她想到刚刚殷权往左拐,那她就往右拐。 她的推测没错,一打开门,黑白色调的卧室展露在她眼前,她立刻觉得冷冰冰、阴飕飕的,中间那个黑色大床尤为显眼,她抱着双臂扫了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想着一定换个地儿住,否则她会抑郁的。 简单看了看卧室,她拉开衣柜果真发现里面有自己的睡衣,再开抽屉,各式内衣都在里面,她嘟囔一声“变态”,还是拿出衣服去浴室洗澡。 万没想到浴室里不论是护肤品还是洗浴用品都是她常用的牌子,并且都是全套未开封的,显然是知道她用的什么,然后按牌子去买的,她拿起一瓶精油看了看,嘟嚷道:“大棒子完了现在又是胡罗卜,猜的没错,果真钝刀割肉,够狠!” 殷权坐在书房里,被她激起的火儿一点点消下去,他先拿起电话,吩咐下去让人把程一笙的房间打扫干净,谁让他当时恶趣味儿给她地毯上踩的黑泥印呢?挂掉电话,他自嘲地笑了,自作自受啊,他喃喃地说:“殷权,你也有今天!” 他一向讨厌女人,万不想世上真有那么一个女人有本事把你气疯,又让你无奈不能收拾她,这是什么?他并不认为这是爱,到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喜欢她,谈爱早了些,也虚幻一些! 算了,赶紧处理完工作去看看她,毕竟病着呢! 程一笙洗完澡舒服地窝在大床中抹着沐浴乳,嘴里哼着小曲儿,一脸的幸福模样,不说别的,殷权那个大浴缸真是太舒服了,够大、功能够多,还可以放音乐看电影上网,真是总统套级别的。 程一笙绝对是个苦中作乐的女人,否则曾经台里那些激烈的竞争下,她早就抑郁了。现在虽然她处在不利处境中,她还是利用一切可以享受的,让自己感受到最大的快乐,这是一种乐观的人生态度。 可是她还没美多长时间,殷权进来了,此刻殷权已经换了睡袍,显然刚刚洗完澡,他手中端着杯子,另一只手中拿的不知是什么。 程一笙正在抹修长的大腿,见殷权进来慌忙拉过被子将腿盖上,眉一挑,说道:“我明明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殷权勾起唇,“你在我家锁门,你说呢?” “你进来干什么?你应该敲门!”她正色道。看他的目光俨然就是看流氓的目光。 他觉得好笑,勾了勾唇,忍住,也正色说:“在我自己家还敲门?那不有病吗?我来让你吃药,你的病还没好!” 刚刚泡了热水澡她已经觉得舒服多了,有药吃还是好的,她可不想病严重了再去挨针扎,看他也是关心她,暂时不予追究,乖乖地喝了他拿来的药。 万万没想到,殷权将杯子放到一旁床头柜上,竟然从另一边上了她的床,她立刻大惊失色,伸直脖子问他:“你干什么?” “睡觉啊!”他一本正经地说。 “这是我的床!”她摆出一副要据理力争的样子。 “这是你的床?”殷权反问。 好吧,她理亏,这不是她家,但她不可能就此妥协,她继续说:“那我去睡客房。” 殷权又拧起眉,“你是我妻子!” “那是你强迫的,不是我自愿的,反正我不能和你睡一起!”程一笙说着就要下床。 殷权一把将她拉回来,扯到自己身下,警告道:“女人,你够了,我的耐心有限!” “你……你想干什么?”她一下萎了,这是他家、他又是男人,她怕**。虽然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那是她不愿意的,所以跟他上床她依旧不愿意。 “你再不好好睡觉,我就真的干点别的!”他看到她的表情变化极快,瞬间就没种了,原来这就是她的弱点,没想到还真有怕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不过联想到她跟岳父说的话,他已经猜到她依旧纯洁,他查过她过去的资料,除了冯子衡她没交过别的男友,她那样聪明,自然不肯将自己交给冯子衡那种男人,所以她的纯洁既令他意外又令他欣喜,她没有经验,对这种事情难免会害怕,他已经强迫一次她结婚,就不想再强迫她与自己相爱,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她果真一动都不敢动,殷权闭眼准备睡觉,她动了一下,他睁开眼,“想跑?” “不是,那个,我还剩一只腿没涂完!”女人要好好保养自己,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都认真对待,久而久之便有了强迫症,不涂完不能安心睡觉。 真是麻烦,他又皱眉,“不涂不行?” “睡不着!”她小声说。 他警告道:“敢跑的话等着!”说完才放手。 现在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一来她跑不过他,二来被抓住估计得被啃的干干净净。她拿过沐浴乳,看了看他,说:“你转过去,别看!” “麻烦!”他冷哼着,却配合地翻身,背朝她躺着。 她倒出白色乳液,迅速地拉开浴袍,涂另一只腿,生怕他不守信用转过来,等全都涂完,她才松口气,钻进被中。他立刻转过身,抱住她。 “不能不抱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不能!”他坚定地语气将她的请求驳回,表明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他一点都没用。 她扁扁嘴,不敢再反抗。 他和她这样也是在培养感情,如果分居不知何时才有进展,她都已经是他老婆了,让他等个一年半载的,他非憋死不可,现在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偏偏她又动了一下,他心中又是一阵躁动,没好气地说:“你又干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 温馨一刻 “我一个人睡惯了,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要不我们说会儿话吧!”程一笙试探地问。 他抬手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有点不情愿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吧!” 她立刻问:“我怎么没看到保姆一类的呢?你家这么大,不会指着我给你打扫吧!你娶我回来是扫房间的?” 对于他娶她,她十分不懂,于是想了诸多种可能,这就是可能性之一。 他有点无语,不过还是回了她一句,“有钟点工!” “哦,那我就放心了!”她呼呼气。 黑暗中,他翻下眼,这女人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他缺打扫屋子的女人吗? “我们结婚了,我还没见过你的家人,我用去见他们吗?”她又问。 “你想见?”他反问。 “不想不想!”她答的非常快。跟着问:“你家都有什么人,这个可以说吧!” “迟早都是要见的!”对于她的躲避,他十分不爽,勉强耐着性子说:“有爷爷、有父亲……” 是停顿还是没下文了?作为主持人的她非常敏感地意识到这点极不寻常,她问:“你妈妈呢?”知道这不礼貌,可她都是他妻子了,总得弄清楚有没有、怎么回事吧! 女人果真都是麻烦的,他恼怒了,当下吻住她不肯闭上的小嘴作为惩罚,她大惊想挣扎,被他按的死死的,她真是美好,他一直不敢亲近她,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他不断告诉自己,她还病着、还病着,给她些时间…… 然而现在,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自己的舌在她檀口中不断索取、索取,他的体内想要爆发一般,她现在哪里还有一丝力气?他的吻让她得了软骨病一般,抬不起手,动不了腿,只能没出息地在他怀里喘息。 月光透过窗帘洒下微弱的光,让他能模糊地看到她的表情,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媚态,她的娇是浑然天成,所谓柔媚入骨说的就是她吧!她吐气如兰,绵绵软软地样子,真让他有一种掏心掏肺想来爱她的感觉,这女人就是来降他的,他放开她的唇,狠狠地说了两个字,“祸水!” 甭管说的是什么,她都不敢再动了,前所未有地老实躺在他怀中,这下见识到为什么说男人如猛兽了,刚刚他的表情真像只要吃掉她的夜狼。 连惊带吓,她居然很快睡着了。人果真都有奴性,一点不假啊! 这一夜,程一笙只觉得很热,春意浓浓,就像是深春初夏一般,梦里枝叶茂盛、百花盛开。待到第二天早晨,她看到面前正盯着自己深看的殷权,表现比第一次镇定多了。然而等她感觉被子里自己光溜溜他也光溜溜的时候,她终于不淡定地叫了一声。原来昨晚不是春意浓浓,是自己在发春。莫非她到年龄想男人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倒真是个极品美男…… “别乱想,据说这样好的快!”他的声音略带疲惫,显然昨晚没睡好。的确,这女人精力旺盛,不仅表现在白天,晚上也是。这一晚上她就跟打架似的,他光顾着拉回她的手脚,压根就没怎么睡。 这种方法虽然管用,但这种热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程一笙向来不爱受委屈的身体肯定要本能反抗的。但是她累了一天又受那么多刺激,睡的怎么也醒不过来,这下可苦了殷权。 程一笙此时才明白殷权是为了她好,她忙问:“那我现在要起床,怎么办?” 殷权突然揭开被子下床,说道:“我也要起床!” 程一笙惊呼地捂上眼,叫了一句,“变态狂、暴露狂!” 殷权也不理她,问道:“会不会做饭?” 这是要叫她做饭?她就知道这男人不安好心,娶她回来折磨的,她捂着眼说:“方便面,你吃吗?” 她的声音有点小得意,她猜想像殷权这样的男人不会委屈自己的胃,肯定不会吃方便面。殷权看到她这副得意洋洋自high的小模样不由勾起唇,总结了一下,婚后的第一天早晨,很温馨。 他一直以为女人太麻烦,她要是娶了就是娶来个麻烦,甚至有天他想将来娶个哑巴,够安静。此刻真的过起日子,他发现这种生活似乎也不错,吵吵嘴,是另外一种生活情趣。套上睡袍,他光脚走了出去。 他走路没有声音,程一笙怎么听着没有下文了?她捂着眼问:“喂,殷权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人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过分,她又试探地叫了一句,“殷权?” 还是没人回应她,她偷偷将中指与食指分开,从指缝里看了一眼,怪不得没人回答,房间里哪还有殷权的人?她放下手,哼了一句,“这死男人!”说的同时,她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浴袍,看来以后相对安全的地方只有浴室了…… 把自己收拾干净走出门环视一圈,没有发现殷权的身影,可是却有声音传来,仔细一听,那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难道殷权在做饭?她觉得像殷权这种男人肯定不会自己做饭,多半是叫外卖,或雇个保姆一类的。 程一笙以为殷权不雇保姆是因为殷权为人太冷,保姆多半受不了,肯定干不了两天就给吓走了,所以没办法才弄钟点工。一边瞎想着一边向厨房走去,看看殷权是不是在做饭? 殷权正在烤面包,瞧他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听到她进来,没有回头,说了一句,“饭马上就好,出去等会儿!” 罕见啊,结婚第一天殷权给她做早饭?不过想到昨天他把她整那么惨,她就咬牙,语调任性地说:“我不想吃面包,我要吃鸡蛋面!”想吃什么不重要,不想让他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他将手中的动作停下,走到冰箱门前打开,将鸡蛋拿出来,又拿出一个碗,熟练地将鸡蛋打在碗里,她看做面包的面粉都是调好的,又打鸡蛋干什么?她不由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蛋面!”简短几个字,多一个嫌多。 她任性地说那么一句,他就要去执行,他殷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听话了?他绝不是一个听话的男人,她警惕起来,小心地说:“那个,还是吃面包好了!”昨天她领教了殷权的利害,便得出一个结论,自己作,很可能最后还要自己还。 这会儿是有些麻烦了,他冷声道:“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果真霸气,她向前走了两步,从筐里拿出一个西红柿,说道:“我帮你!” 他没说话,转头看她一眼,这才看到昨晚的浴袍她已经换掉,现在穿的是柜子里最保守的那件。他不由勾起唇,他想要,再保守的衣服能管用?女人就是女人,逻辑性太差,非要形式上的安全感,一点用都没有! 程一笙看殷权没说话,就当默许了,她拿了两个去洗,不是她自觉,是看殷权态度这么好,觉得太诡异了,一防止他下毒,二是她住他的房子,先表现好些。 厨房里很安静,两人谁都没说话,殷权觉得这种感觉很奇特,虽然平时他一个人也是这样,可旁边站着个女人,闻着她的味道,听着她手中忙活的声音,两人共做一顿饭,有些温馨,感觉并不坏,好像他不是那么孤独,有个女人来陪伴他。 想到这里,他侧头看她正在切西红柿,不由叮嘱一句,“小心些!” 程一笙正在走神,想着殷权到底能有什么阴谋,突然他来这么一句,她被吓一跳,刀一歪,便切到她葱白的指上,顿时血液和着西红柿汁,融合到一起,她尖叫一声:“啊!” 这声音好凄厉,西红柿汁蛰的伤口疼,先不说有多疼,她怕疼,可能很小的疼她反应也很大。 殷权扔下刀,几乎是冲了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小作怡情 她平时不干活,又注重保养,所以一双玉手白嫩的很,红色在她手上太显眼,血可能没流多少,但是现在一手的西红柿汁,好像都是血,再加上她叫的凄惨,殷权以为她整根手指都要切掉了,他只觉得心脏在抖,夺过她的手,仔细地看。 “血,流了好多的血!”程一笙叫,身子瑟瑟,她那么爱惜自己,流这么多血,吓死她了。 “没事,不会有事!”殷权捏住指根,想让血流的慢些,他怎么看不到伤口在哪儿?就算都是血遮住了,也能看到往外冒的血,为什么看不到?他微微皱眉,用手指沾点血放舌头上舔了一下,有血味儿,但更多的是西红柿味儿。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将她拽到水池旁,用水冲她的伤口,她大叫,“会感染,你想害死我?疼!” 手被冲干净,血已经不流了,他挤了挤她的手指,才看到血流渗出来,只不过是浅浅的一道小口,别说缝针了,如果是他,创可贴都不用,她至于叫的要死要活吗?他没好气地说:“没事!” 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他恶声恶气地,将她拽到外面,拿了药箱,用酒精给她伤口消毒,她又叫:“疼!” “忍着!”他喝斥。 这男人真凶,她的泪在眼眶里转呀转,忍着不让掉下来。 消完毒,他才将创可贴给她贴好,一边收拾一边没好气地说:“真笨,切个菜都不行!在这儿等着吃就行了!” 死男人…… 她一向牙尖嘴利,现在不吭声便觉得奇怪,他侧过头,看她含着泪,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才想起她怕疼的事儿,再联想刚刚她吓的身子都抖了,不是装的,不由怒气顿消,被怜惜所代替,心中升起一股无力,颇为无奈地说:“没事,这样的小口子,两天就看不出来,我去做饭,以后不要碰刀了!” 手已经不疼了,程一笙觉得真丢人,她虽然只会煮面,不过切菜是没问题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吓自己,她也不会切了手,还落下一个笨手笨脚的毛病,她真是恨死了。明明聪明、坚韧的她怎么到了他面前问题频出?还一个劲儿的露丑,从没这么惨过,她跟殷权果真八字不合,他就是来克自己的,结婚第一天就见血,不是克她是什么? 殷权哪里知道程一笙的胡思乱想,他走进厨房做面,刚刚不是他听话,而是听了程一笙要吃鸡蛋面,才想到她还病着,不适合喝牛奶,喝碗热面汤对她身体恢复极有好处,所以就当下改变主意,做面汤。 殷权麻利地煮好面,端出来后看到程一笙站在厅里正仔细研究壁画,他叫了一句,“来吃饭!” “咦,奇怪,你怎么没在家里摆照片什么的?”她歪头问他。 她的房子都挂着自己的照片,她觉得一般人家里都会有照片,就算不大幅挂在墙上,也会摆在桌面上,可殷权家里没有任何他的痕迹,就好似有客人进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一般。 “我不喜欢照相!”他将筷子放到小碟上,看她的样子,手肯定不疼了,否则她还有闲心看画? 不喜欢照相?结婚照他不是笑的挺灿烂嘛,一副欠扁的模样,不过想到他有这个缺点,她立刻抓住,开始反击,“啊?不喜欢照相?那我们的结婚照怎么办?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照吧!” 他的眉皱起来。 她暗爽! 没想到他只是犹豫一下,跟着说:“你去选地方,我和你一起照!”结婚是他强迫的,再没有结婚照就太不像话了,他不想让她太委屈。 妥协了?她不懂,如果他娶她来报复的,没必要答应和她一起照相啊,可如果说他娶她是用来宠的,她说什么都不信! 于是没了下文,她不说照还是不照,坐到桌前,已经被面的香味儿吸引过去了。她先拿起勺子盛了汤,用舌尖点了一下,味道不错,她吹吹汤,一点点喝了下去,品完味道,她感叹,“没想到你做饭挺好吃的!” 他没说话,吃的有些漫不经心,被她吃饭的样子吸引了。他发现她干什么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比如洗完澡一定得把全身涂了东西,比如吃饭要先用舌尖尝尝味道,这样过不累么?如果是他,他肯定会疯的。 刚这样想着,就看她吃了没两口面挟起一个西红柿,咬了一小口,微皱眉,然后抬起包着创可贴的手指看了一眼,他以为是西红柿不新鲜,便问她:“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西红柿有我手上血的味道!”她有点郁闷困惑地说。 这又事儿多了,殷权不耐烦,声音先冷下来,阴森地问:“用我重新给你做一碗?” 她蓦然清醒,“不用不用!”他给她做饭就够意外了,再让他做一碗,她怕下毒,他做了她也不敢吃。 看她还算识相,他这才算罢,她要敢让他重做,他先把她当面吃了。 说实话,他做的面还真好吃,吃了几口她便将血的事儿忘了,此时温度刚好,她一口口吃的不算慢,令殷权有点意外的是,虽然快却不失优雅,可见她吃饭文雅不是拿捏做作,而是从小培养起来的习惯。也是,有那样的父亲,她肯定是个规矩长起来的孩子。 都说看女人是否优雅,一定要看女人吃饭,他看多了装模作样的女人,此时看她吃饭完全就是一种享受,其实她是一个非常容易让男人着迷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矛盾,纯洁与狡猾,性子恶趣味偏偏教养极好,这样的女人你不能说她坏,只可以用一些小作来形容,想使坏又有自知之明,作的适度,既有情趣不觉烦人。 一碗很快吃完,她又舒服地眯起眼,一副满足的表情,殷权不知道自己做饭这么好吃,顿时有一种成就感,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她伸出殷红小舌舔了舔被汤烫红的嫩唇,一脸意犹未心,心里想着一定要哄着他多做饭吃。 然而殷权却被她这个动作给勾的心里顿时天雷地火一般,又在叫嚣着自己要了她,他立刻低头不再看她,心里暗骂这女人真会勾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吃过饭,马上就是洗碗的问题,她自觉地想他做饭了她是不是要去洗碗?可是看看自己的手指,又不想沾水,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感染肯定会疼,还得打针,又是疼,她的脸有点发白,于是她立刻有了主意,站起身说:“我去洗碗!” 他看她端碗,受伤的那根指头翘的老高,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他觉得有趣,十分配合他,靠在椅子上说:“好!” 她小脸一白,满心的后悔,她还真心为他是个心软的主儿?她忘了,他算计她多狠?真是给点包着糖的炮弹就以为他是好人了?看她那后悔样儿他心情更好,不再逗她,站起身说:“你去歇着,我洗吧!” 她立刻笑了,有些恶趣味地说:“老公,谢谢!” “你一会儿记得吃药!”他没发觉自己笑了,她刚刚随意叫的“老公”二字,不知不觉地触到了他的心底。 “我都好了,不用吃!”她随意地说。 为避免生病后打针,她平时非常爱惜自己身体,一有不对劲就赶紧自我调整,再加上平时勤于锻炼,如果能吃药绝不打针,输液这种事儿更是少有,所以抗生素对她来说非常管用,输一次就好了很多,现在哪里像病的样子? 他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想着一会儿再盯她吃次药,先洗碗。他还没进厨房,手机便响了,他端着碗走进厨房,一看是爷爷打来的,难道爷爷知道他结婚了?他拿起手机接听。 “殷权,最近还忙吗?什么时候去见见顾小姐啊?”老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 又憋坏呢 好容易殷权答应跟顾念文相亲,殷宗正怕他忘了,所以勤催着点。此时他的心情非常期待! 殷权想起程一笙的病好的差不多,便答应道:“好,下午吧!” 殷宗正心中一喜,忙问:“几点有空?”这声音都有些谄媚了。 一想到那时情景,殷权也高兴起来,他愉悦地说:“两点吧!”见完了可以回家睡觉。 殷宗正听出来今天孙子心情很好,这样成功率就更高了,他高兴地说:“行,在哪儿?” 殷权想了想说:“一会儿给你发过去!”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个近一些的地方,不用走太远。 “没问题没问题!”殷宗正连声说着,心里乐开了花。 挂掉电话殷权快速洗好碗,走到客厅发现程一笙正一间间开门看,他以为她在熟悉这个房子,也不管她,走进她的换衣间。 结果程一笙全都看了一遍,冲进来问他:“喂,怎么就一间书房?” “你想干什么?”他问,头没回,仍在看柜中衣服。 “我在哪儿工作?我现在要工作!”她这一星期可不是用来逍遥的,等下次录节目没准备,她就傻眼了。 刚结婚就工作?他还是说:“你可以用我的书房!” “喂,你看我衣服干什么呢?”她不解地问。 “给你挑件衣服,带你出去逛逛!”他说罢,顿了一下才回过头问:“去吗?” 她又是一个念头冒出来,兴奋地问:“逛街?” 果然,他皱眉了,问她:“找个地方坐坐不好么?我知道几间不错的茶舍!” 就知道逛街是男人的死肋,今天不逛死他,一想到能折磨他,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她心中激奋,可面上还是一脸幽怨地说:“好歹咱们是结婚,难道一点东西都不买?也太委屈了!” 一听她说这话,殷权立刻答应下来,“好!” 程一笙喜笑颜开地跑到柜前,拿出一件白色半休闲改良旗袍说:“就这件吧!” 他摇头,“你都说是新婚,这件太素!” “那就这件吧!”她拎出一件玫红色的。 “你换衣服,我去准备!”他算是同意她穿这件。 她换衣服,找出一双相配的平底鞋,一边穿一边说:“殷权,我今天豁出来,不逛到你求饶就不罢休!” 她坐在镜前化妆的时候殷权在门外说:“我去把车开出来,你不用着急!” “知道了!”这男人还算体贴,不像有的男人等女人化妆十分不耐烦,催了又催,她是非常讨厌那种男人的,如果殷权是这样,她一定会发飙。 殷权为人也比较低调,他开出一辆奥迪a8,打算自己做司机,两个人自在一些。他这是有要培养感情的意思了,不管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并且要过一辈子,他可不想这么别别扭扭地过下去。 “殷少,怎么这个点儿才出门?都快赶上我了,哈哈!”阮无城开着乍眼的跑车猛停在殷权车边,一向早起去工作的殷权今天跟他日睡三竿的时间出门,真奇怪。 “有点事!”他惜字如金不愿多说,想让阮无城自觉点赶紧走,好在女人化妆时间长,程一笙现在出不来。 “哟哟哟,您车库里还能拎出这么一辆,真是不容易!”他看着殷权的车调笑,说完他突然表情一变,“咦”地一声,跳下车,走过来一伸头,果真看到殷权另半边脸上的淤青,他夸张叫道:“刚才我还以为看花眼,殷少,居然有人敢打你,这还了得?报上名,兄弟给你出气去!” 殷权皱眉,“不用!”又是简单的两个字。 “我靠殷少,这可不像你啊,客气什么?兄弟就是这时候才派上用场的!”阮无城一脸要两肋插刀的架势。 殷权眉皱的更厉害,让阮无城去收拾岳丈大人,他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想到这里,殷权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你去忙吧!” 这是赶人走了,识趣儿的别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偏偏这阮无城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早知道殷权这冷冰冰的性格,这么贴的也习惯了。更重要的是,殷权此时不耐烦,早就自己走了,他不走,让自己先走,显然在等人。 殷权是一个人住,那么他等的,是什么人? 阮无城正想着,程一笙就从门口走出来,殷权以为她化妆时间长,他不知道她化妆速度非常快,因为熟练,因为用色高超,不用挑来挑去,这算是职业习惯,以前刚毕业她当过记者,化妆都是在车上。 阮无城看殷权家里走出一个女人,又是这个时间,肯定昨晚在这儿过夜的,惊讶的嘴都张开了。殷权见到程一笙这么快就出来了,眉拧的更紧,他想去看阮无城,然而一时间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今天她穿的不是正统旗袍,是一件民族风棉麻a字半身裙,她将头发松散地挽了个侧髻,堆在右后侧,给她增添了一丝慵懒与风情。殷权觉得她真能当起“万种风情”这四个字,因为她每换一件衣服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仿佛她这个人有多面性一样,玫红色的眼影斜扫眼角飞起,就像她不经意的媚态,同色口红让她的唇看起来像是鲜嫩的玫瑰花瓣,这一切都表明她是一个吸引着男人目光的曼妙女子。 程一笙不悦地扫了一眼殷权身边的男人,这男人她记得,就是那晚在夜店抱个女人活跃的上蹿下跳像只猴子的桃花男,这男人她本就不喜,现在这过于痴傻的目光就更令她鄙视了。 殷权察觉到程一笙的情绪,他转头一看阮无城,这叫一个火大,瞧这小子张着嘴一脸色相,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几乎是不客气地冷叫:“阮无城!” 阮无城回过神,收起自己的震惊,他已经认出这女人就是那天夜店那位,这女人的特别,他真是想忘都忘不了,此刻这个女人又给他另外一种感觉,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在殷权家出现?还是这么一个暧昧的时间段?他不由问道:“殷少,这是?” “我老婆!”殷权生硬地说完,命令道:“一笙,上车!” 程一笙拉开车门利落地坐上车,从始至终没有对那桃花男说一句话。 阮无城追问:“殷权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殷权不耐烦答完,踩着油门从阮无城面前飞啸而过。 阮无城被疾风一闪,往后跳了一下,叫:“靠!”看着殷权的车飞速驶的没影,他没好气地说:“拿a8当跑车开,不就是怕我看上你老婆嘛!”他坐上车,摸了摸下巴,啧啧地回想头程一笙上车的利落动作,他脑中yy无限,这女人身体如此灵活,如果是在床上…… 作为阮无城多年朋友,殷权当然知道姓阮的那点德性,第一次见面连他都被程一笙吸引,更不要提阮无城,他想来想去觉得住这里不安全,沉吟一下,他才缓声说:“你不是嫌书房不够用,这两天咱们去看房子,你喜欢哪处,抓紧时间装修!” “我的东西都还没搬过来,不太方便!”她又开始作。其实除了工作上的东西,生活用品殷权都给她准备妥当,哪里有不方便的地方? “不然就先住你家!”殷权原本觉得她家太小,不过现在想避阮无城的话,也算是个好地方。 程一笙脑子飞快地转了转,说:“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挤我那儿,太小了!”她可绝不是为他考虑,殷权如果天天住她家,那邻居岂不是都知道了?万一哪天离婚,她连个退路都没有,她可不是殷权,想要多少房子都有。 不是她天天想着离婚,的确是这段婚姻太不靠谱,着实没有安全感。 殷权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光想着怎么防阮无城了,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厚着脸皮挤她家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章 想跑没门 离下午两点还有几个小时,顾念文已经做完面膜正在试衣服,顾妈妈孟彤坐在床上说:“我看你穿那件红的不错,喜庆!” “妈,又不是结婚,太俗了吧!”顾念文刚换了一套黑的,在镜前比了比,问:“这件呢?” “不好不好,黑压压的,都把你弄老了!”孟彤频摇头。 “真的显老么?”顾念文嘟嚷着在镜前转了两圈,又去换下一套。 孟彤抿嘴直乐,难得这疯丫头对殷权如此上心,要是真成了可就太好了,殷权绝对是n市数一数二的单身黄金汉。她哪里知道女儿如此上心绝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要让殷权拜倒在她魅力之下,以解被拒相亲之恨。到底是小女孩儿,心气儿太高,想的也太简单,追她的男孩子太多,所以把她的心态也架高,觉得自己有魅力让殷权低头。 此时殷权已经将程一笙拉进金店,程一笙白他说:“你要给我买首饰?俗不俗啊?跟女人出来就送这些,显示你大款是不是?” 她太知道这一套了,在电视台这类事情见的太多,通常男人先送首饰,这个不算太贵都可以接受,中意了就是车子,当然不能太贵,觉得很可心的自然是房子了,对这一套,她太反感,因为不少给她送首饰的赞助商,这是试探,都被她退回去了,她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有机可乘! 殷权瞥她一眼,回道:“俗的是你,结婚了,还没戒指!” “哦,原来如此!”程一笙眼前一亮,对他说:“结婚戒指一定要买贵的!”她叫道:“小姐,拿你们店最贵的戒指!” 店员没来,店长先恭敬地跑来,微俯身说:“先生、太太,请到我们vip室!” 程一笙看眼殷权,这男人依旧淡定,没什么反应,她心里笑着,一会儿让你脸变色。 店长小心翼翼从保险柜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戒指,这是一枚花形戒指,花瓣是由无数小钻组成的,中间花心是一颗硕大的钻石,被切割无数层面的钻闪啊闪地闪花了她的眼,她只觉得这钻石都在叫嚣,“我很贵、我很贵、我很贵……” 她瞥眼价签,一堆的八,她更眼晕,问店长,“这个多少钱?” “您好这位太太,这款钻戒是今年限量版,由著名设计师倾力设计,售价是八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店长保持八颗牙微笑,那一串八说的极溜。 这数听着也够晕的,不过价钱她满意,八百多万啊,够作吧!她歪头问:“这个怎么样?”然后等着看殷权皱眉。 殷权没有皱眉,只是很平淡地说:“不错,喜欢就买下来!” 这么大方?殷权有多少钱?八百多万买个戒指够贵了吧!在她的头脑里,一二十万的结婚钻戒就太奢侈,她觉得殷权顶多也就买个一二百万的,像八百多万有点离谱,可是现在殷权眉头都不皱,显然这钻戒不够贵。 殷权看她一脸纠结,不由问:“怎么?不喜欢?” 她试探地问:“会不会太贵?” “不贵,买吧!”他不动声色地说,实则有些明白她想干什么。 “不买了!”这个办法无效,她要这么贵的戒指干什么? 殷权眸光暗下来,嗤道:“想使坏又豁不出来,这可不像你!” 她立刻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我担心收的太多,到时候不好脱身!” 殷权脸色大变,“现在还想脱身?”说着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戒指给她套上去,“就它了,买!” 别说这戒指挺合适,就像给她订做的一般,她想往下摘,“哎,我不要!” “程一笙,你要是敢摘,我把你扔出去!”殷权阴狠地说,眼中全是戾气。 这是生气了,程一笙嘴一扁,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戴这么大个戒指,我怕出去被抢!” 他抓住她的手,“有我在,谁敢抢?不要命了!”这句话说的很是张狂,霸气十足。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程一笙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真的很安全一般。 殷权瞪着从刚才嘴角就一直抽的店长,冷声说:“还不快点开票付款!” “马、马上!”店长就算见多世面也从来没这样卖出过一枚戒指,更是被这两人的火爆对话给吓到了,这是什么状况?相爱?仇人? 刷了卡,殷权把程一笙拉出去,他刻意与她十指相扣,握的就是她戴戒指那只手,还刻意将戒指露在外面,既漂亮又不用担心被抢。 程一笙觉得他有时心挺细的,比如此刻,她现在才发现殷权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真实的殷权是什么样子?她又看不清。 殷权将程一笙带到附近的咖啡厅,她不解地问:“这么快你就逛累了?我还没怎么买东西呢!” 他沉声不语,将她拉到包房,把门一关,手一甩,她便轻飘飘地被甩到沙发上,她眼前一晕,还没回神,他便双手扶在沙发背上,将她圈在其中,一双乖戾的眸正冷冷地看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她微微皱眉,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不悦地控诉他。 “程一笙,怎么现在你还想着离婚?昨天我的话都白说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自信心大受打击,逼着一个女人结婚,这女人还总想逃,他殷权一点魅力都没了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推他的胸膛,他纹丝不动,她只好作罢,报怨说:“这婚结的太诡异了,又不是我情愿的!” “你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得安下心好好跟我过日子!”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她瞪大眼,“殷权你穿越过来的吧!我嫁你也没卖给你,你当古代女人呢?你是不是还想三妻四妾呢!” 女人就是这种动物,你说这个她能给你扯别处去,显然程一笙这种本事更高一筹,明明让她好好跟着自己,不要有别的念头,怎么就成了他想纳妾?这逻辑性稍差的就得被她给绕走。 “殷权你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吧,还让我跟着你,我凭什么啊?”她气呼呼地说。 就算有理他也懒的跟这个女人说了,干脆直接压下身子含了她的唇,狠狠地惩罚。他发现跟女人讲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她的大脑顿时罢工,这男人怎么说吻就吻?一点征兆都没有? 门突然被打开,是上咖啡来的服务员,她刚进来就惊呼一声,立刻低下头,连声道:“对不起!您请继续!”然后退了出去。 程一笙这叫一个窘,使劲儿推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堵着她的唇不肯放开,他殷权可不管有没有人,他想做的事向来不顾旁人怎么看,他肆意地吻个够才放开她,可怜她十分想哭,丢死人了,一会儿怎么出门? “咱们走吧!”她也不想再跟他讲什么道理,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咖啡不喝了?”他微微眯着眼,心情愉悦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微肿的唇。 “不喝!”她气呼呼地说。 殷权站起身,缓步踱到门口将门拉开,拿出钱夹放到服务员手中端的盘子里,沉声道:“不用找了!” 后面程一笙低头快步往外走,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她后悔出来没戴个大墨镜,如果被人认出来,人就丢到家了。 殷权也不急,跟在她后面往外走,一直走出咖啡厅,他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侧,低声说:“以后再有想离开我的念头,不管何时何地,有没有人在,我都会……”他顿了一下,唇几乎贴在她耳侧,温热的气喷进她耳洞,令她遍体生寒。 “吃了你!”他的声音很轻,她却能听到其中的狠戾,不由更是身子一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 她是贤妻 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一笙承认她没殷权脸皮厚,所以她不是殷权的对手,面对他赤果果的威胁,她只能妥协,否则在大街上抱着她热吻,她还是去死吧!对于一向没有绯闻的她,弄出这么**的事,简直太令人难以消受了。 接下来程一笙也没有逛死他的斗志,她发现跟一个无赖在一起,你怎么也无法占了上风,这短短两天时间她光受欺负了,简直就是毫无招架之力,如此下去,她的日子得过的得多憋屈? 他倒是兴致挺高,逛进一家高级手工定制店,拿起一件红色的裙子说:“试试这件,我看不错!” 典型的欧式风格,他是觉得她可以尝试旗袍以外的衣服,主要他想看看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惊艳。男人本性还是好色的,这是潜伏在心底的劣根,殷权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好色是针对特定女人,就是程一笙。 她瞥了一眼,嘟嚷道:“什么眼光,难看死了!” 殷权脸一冷,程一笙根本不看他的脸,人已经走出去了。他只好重重地放下衣服,往门外走去。他好心好意带她出来散心,居然还这种态度的,这死女人! 程一笙绕到一家手工订制的首饰店,随意走了进去,她眼前一亮,这里风格古朴,主要做发簪和藏饰,殷权跟着进门,也被店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吸引去,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家店很安静,店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阳光照射下来还能看到香气缭绕,倒是符合店里气氛,店的角落里有位六旬老人低头专注地做着一件首饰,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进店。 程一笙感慨,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如此小店,真让她今天拣到宝了,她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最后转到老太太面前,眼前一亮,问道:“阿姨,这个也是要卖的吗?” 这是两支碧玉发簪,椭圆形的碧玉,古铜色的簪杆,此时老太太正在往玉上贴花。程一笙很爱古铜与绿玉的结合,她觉得十分有味道。 老太太依旧没抬头,笑着说:“是啊,昨天卖掉一对,今天再做,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好了!” “一个小时我等着,就要这对了!”她想都没想,张口便决定了。想要一件好东西,花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一个小时?殷权的眉拧了起来,殊不知他想要东西有人给送来,他从来不等。他只需把钱留下,让人回头来取东西不就好了?在这里等着不是浪费时间吗?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女人享受这种等待的过程,这样拿到手里才会有最大的欣喜感,程一笙绝对是这种女人,在她看来这叫会生活,像殷权那样的是没情趣! 殷权刚想表达自己不愿等的意愿,程一笙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盒,“咦,这里还有袖口呢!”她拿出来一颗,拽过殷权的手,在他衣服上比划着。 怎么?这是要给他买东西?殷权立刻将想说的话咽回肚里,看她想怎么做? “那个啊,中间是马来玉,旁边雕花的托是铜的。桌上有针线,喜欢的话可以现在就给他缝上!”老太太仍旧没抬眼,忙活手中的物件。 “这个扣子多好看呀,刚好跟我的簪子配成一对,殷权给你缝上吧!”她不是想送殷权礼物,是喜欢这扣子,但自己买来也没用,还不如给殷权缝上,她看见也悦目是不是? 殷权没吭声,她便当他默许了,拿来剪刀,捏住殷权袖上那颗扣子细细地将线剪开,殷权的唇抽了抽,他的袖扣可是钻石的,比她这个不知贵了多少倍。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没开口反对,说不清到底什么原因,他就是挺享受这一刻。 程一笙剪的很仔细,避免将布剪破,把原本的扣子剪下,她小心地收好,然后穿针、引线,他只见她如葱白般的手指轻轻一绕,那线就有个结。他幽深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发现她仰头这样似乎太辛苦,便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如此高度,方便她将扣子缝上。 在这古香古色的氛围中,殷权似乎有一种错觉,仿佛时光突然倒流,一个妻子坐在房中安静地缝制着丈夫的衣服,一种异样从心底涌起,仿佛要冲破什么,要爆发一般。她却不知他此刻的心情,缝的十分专注。 他才发现,她安静起来绝对能做到专心致志,不受外界打扰,也不会如有些女人那般目光虚浮,她的目光一向都是坚定的,有目标了,就会一条直线的往前走,恐怕这才是最吸引他的吧! “好了,很漂亮!”程一笙剪下最后一根线头时,弯起唇,笑的很灿烂。 他恍惚了,只觉得心里一动,她的笑,很温暖,那是在对他笑,他垂眸看了看袖上的扣子,似乎的确比自己原来的那个好看。 “我的也好了!”老太太举着手中的发簪,欣赏着,抬起眼,看到室中的一对璧人,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她走到两人面前,将簪子塞进男人手中说:“她不好戴,你来帮她,我告诉你怎么戴!” 殷权的动作有些僵硬,不过很配合,程一笙也没扭捏,转过身去。殷权站起身,老太太指着说:“往这里插,角度向上斜30度!” “对,就是这样!” 老太太笑着,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花,看这小伙子木讷的,她帮帮忙吧! “第二根角度向下斜30度,位置再往上一点,不错不错,很好了!”说完,她拿来镜子,放在程一笙身后,笑着说:“看看,很漂亮!” 玫红的衣服与碧绿的发簪,这两种艳丽的颜色,不知为何,整合在程一笙的气质中,哪个都不显突兀,殷权心里暗叹神奇。 问了价钱,殷权拿出几张一百元,放到柜台上,说道:“不用找了!”然后拉着程一笙走了出去。 老太太也没拒绝,笑着收了钱,招呼道:“欢迎再来!” 可见殷少这是满意了,高兴了,否则也不会多给钱。 只不过在店里这么一逗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看眼表,下午还要去见顾念文,还是现在先吃饭的好。 他哪里知道,顾念文已经坐到茶舍里,她试了半天衣服,想到在茶舍见面,最后还是挑了一件玫红色短襟盘扣上衣,下面是白色棉麻长裤,选这种款式是为了应景儿,玫红的颜色既喜庆也不会太艳,再加上白色长裤,倒也清新。 其实顾念文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中式服装,以前她喜欢的都是欧美风格,此刻穿上觉得回头率很高,好像人也跟这衣服安静下来似的,她知道电视台有个主持人喜欢穿旗袍,原来感觉的确不错。 她年轻、聪慧、现在又与一般女人不同,殷权根本没理由不被她吸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 如此相亲 吃过午饭,殷权说要去喝茶,她报怨他事儿多,他也不理,拉着她就往茶舍里走,此时程一笙的电话响了,她拿出一看是方凝,便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殷权松开她的手,抬步往里走,进门的时候听到程一笙的声音,“喂,方凝!” 殷权微微勾了勾唇,走进门。 方凝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昨晚帮了殷权的忙,也不知道他对程一笙怎么着了,所以今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当然她不能上来就问,否则岂不是露馅?于是只好来了句开场白,问道:“你病好没?打算什么时候上班啊?” “我哪有心情上班?倒霉死了!”上班是可以避开殷权,但又得面对薜岐渊,她现在心力憔悴,没心思跟薜岐渊斗。 方凝心里咯噔一声,忙问:“怎么了?” “我跟他领结婚证了!”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啊?”方凝声音拉的老长,追问:“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气死我了,说来话长,那混蛋正等我呢,回头上班我跟你细说啊!先这样吧!”程一笙真是连殷权名字都懒得说了。 方凝嘴里应着,心里惊着,一副心虚的样子说再见。 这时殷权已经见到顾念文,看见她穿的衣服时,眉心跳了一下,唇边笑意却加大,真是配合他! 顾念文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权本人,她原本无聊地喝着茶,一抬头突然看到身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向自己走来,原来一个人的照片与现实能差距这么大?照片中以为他是个纨绔公子,可现在一看,他和脸如刀斧雕塑一般,尽显男人阳刚,眸光带着凌厉,唇角却凝着笑,略带邪气,合体的黑色衬衣领口随意半敞,露出些许健硕的胸膛,更重要的是,那衬衣肩上竟有一朵手绘的玫红色花,颜色正与自己上衣相衬,这种巧合,令顾念文心里有一些欣喜。 “顾小姐!”殷权坐到她对面。 “殷先生,你好!”顾念文一扫往日的风风火火,露出女孩儿的娇态。 殷权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心仪,以往他身上的戾气总会吓退那些女人,可今天他心情正好,所以看起来随和很多,再加上顾家也不差,顾念文对他少了敬畏,所以并不怕他。 顾念文没想到殷权坐下竟一言不发,也不接她的话,悠闲地靠在藤椅上喝茶,她等了一等,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找话说道:“上次照片的事,不好意思,是我没查清楚,误会你了!” 今早父亲找来夜店的监控,她刚明白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原本不服的心态也发生变化,由内疚变成现在的好感。 殷权勾勾唇,没有说话。 相传殷权本人少言寡语,今天一见,果真如此,不过这样的男人似乎更吸引女人。 程一笙走进门,走到里面便看见殷权,可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这是什么状况?熟人?她的步伐不由顿住。 殷权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侧过头,看向她,低声说:“一笙,这边!” 程一笙又抬步走过去,殷权站起身,体贴而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顾念文也是一头雾水,然而她在看到程一笙身上的衣服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很明显,殷权跟旁边这个女人的衣服才是一对。其实殷权给程一笙准备的旗袍,都会有一套男装与之相配,今早他看到程一笙准备什么衣服时,他才决定穿哪件衣服。 顾念文也是学媒体传播的,自然会认识程一笙,她今天穿这件衣服想到的也是程一笙,面对人家正主儿,她总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好像山寨仿品一般,平白的掉了价。 顾念文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有话绝不噎着,她刚刚倾慕的目光已经逐渐淡了下来,看向殷权问:“殷少,这位是?” 殷权不急不缓地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程一笙,我老婆。”他又看向顾念文,对程一笙说:“这位是顾念文小姐,我爷爷朋友的女儿!” 两个女人同时一惊,程一笙心想这就是顾念文啊。 顾念文则是又惊又气,她不假思索便将心中怒火发出来,“殷权,既然你有老婆,你今天来干嘛?” 先是殷先生,后是殷少,再是殷权。可见顾念文的心态变化。 殷权一脸茫然,问她:“我有老婆跟今天见面有什么关系?我爷爷对我说,我们年龄相仿,让我多交几个朋友,有什么问题?你以为是什么?” 顾念文已是气的脸色铁青,她抓起包蹭地站起身,狠狠地瞪着他说:“殷权,你好样的!” 顾念文疾步走出茶舍,她气坏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这么丢人过! 此时程一笙的茶刚刚倒上,她品了一口,好茶,等口里的茶香淡去,才问:“你这是唱的哪出?” 够沉的住气,不愧是他的女人,殷权心里一暖,抬手伸出长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学她一样品茶,缓声道:“警告一下某些人,不要想着试图干涉我的事。还有,那个顾念文不知天高地厚惹了我,不收拾一下怎么能行?这是轻的!” 这样的羞辱还是轻的?钱财、地位对顾念文来讲都不重要,一向温室里长大的顾念文没遇到什么挫折,一个年轻女孩子遇到这样的挫折,是极严重的。 程一笙心里只有一句话,“好小气的男人……” 殷权想了想,侧头对她说:“估计今晚要去见我爷爷,你做好准备!” “啊?这么快?”程一笙刚刚还淡定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她不想见家长,因为那证明这段婚姻开始被人承认,她不喜欢这婚姻。 殷权哪里明白她心中的复杂?他只觉得她此时的表情很可爱,搭在椅上的手绕到前面,宠爱地捏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笑了一下说:“我爷爷不吃人,不用担心,有我呢!”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殷宅的电话,他挑下眉,这么快?按了接听键,没有注意到程一笙撇了撇嘴角,一脸不屑。 “你个混蛋,怎么回事?弄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殷宗正咆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 这就来了 顾念文大小姐回去就把顾宅给弄的鸡飞狗跳,今天这事儿已经成为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与难堪,她气自己为什么非要挑那么件衣服?气爸爸介绍什么人给她?总之她用这种办法来消气,仿佛这样就会好过一些。 顾耀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去,语气自然不好,说的话也难听,就算你殷家地位高,也没这么欺负人的,就算念文得罪过殷权,如此耍弄是不是太过分了? 殷宗正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已经确定殷权是故意的,这小子竟然跟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殷权听了爷爷的咆哮脸上没有多少变化,他的手臂又搭在程一笙背后的椅背上,反问道:“爷爷不是说年轻人多交个朋友,有什么问题?” “你……你小子,我先问你,你今天带去的那个女人,什么主持人的,是干什么的?”殷宗正得确定这女人究竟是玩的还是认真的,不是告诉他不要找广播界的?怎么不听? “爷爷,您说的是程一笙,电视台主持人,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登记了!”殷权慢慢叙述。 “登记?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明白!”殷宗正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登什么记?他不敢相信,因为一个长年不近女色的男人突然结婚,这绝对是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相信的事情。 “登记结婚!”殷权清描淡写地将这四个字吐出,目光瞥向程一笙,她正享受地品茶,似乎根本没听他讲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一下,然后便听爷爷震天的吼声,“殷权,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殷权早已料到,将电话拿远,等吼完才将电话贴在耳边,淡然地说:“晚上我会带着一笙去见家长,您老最好收收脾气,别把我老婆吓跑!” 程一笙已经听到殷权电话里火爆的吼声,她将头转过来,等殷权挂了电话,瞪大眼睛说:“这么大火气?我去了岂不是很惨?” 这男人肯定是想害她的! “我说了有我,你怕什么?这可不像你!”他斜她一眼,将杯中茶喝掉,站起身说:“走吧,回家睡午觉!” “谁说我怕?我只是不愿找不自在,明明能避开,再说这可是你惹出的事,干什么扯上我?”她站起身,不满地说。 他霸气地抓住她的手,向前边走边说:“怎么就只是我的事?你要不拍那照片,顾念文能惹到我?” “这也怨我?”她气。 “你是始作俑者!”他徐徐说。 “要不是你找我麻烦我能拍那照片?”她又往前倒。 “你如果做节目不惹到我,我能收拾你?”他也跟她说。 这还有完没完? 晚上程一笙换了件水粉色旗袍,毕竟是新婚,又是去见殷权的家长,水粉色不会太艳,也属暖色,殷权进门时她正对镜挽发,他走过去,从满桌簪钗步摇中拿起上午买的碧玉簪,按照上午的办法自然地为她插上。 “配这支?”程一笙对他的自作主张没有太大反感,她的心思正在衣服与发饰上,她的意思是问配这支好看么? 他拿过镜子放到她后面,说:“这簪的确漂亮!” 程一笙的头左晃晃右摆摆,然后点了点,表示满意。这簪虽是绿色,却是百搭款。 他将镜子放下,佯装随意地说:“那袖扣也好看,以后看到类似的都帮我买下!” 其实他这算是变相索要礼物,他享受她照顾他的感觉,那样真像一个妻子。只不过这些作为殷权是无法启齿的,所以才用这种办法说出。 她扭过头,有些意外地问:“哦?你也喜欢那样的风格?这个没问题,不过袖扣做的还真是很少,下次我还去那个店逛,让她多设计一些!” “嗯!”他应下后,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说完又觉得有点刻意,便快速说道:“我去换衣服!”然后疾步出了门。 过不多时,殷权已经换了件浅灰色衬衣,衬衣的领子与衣襟都包了水粉色的边,与程一笙的旗袍一样。 两人到了殷宅,殷权拉着程一笙的手,将她领进殷宅大门。 这就是传说中的殷宅啊!程一笙暗中打量这处宅院,下意识地就不喜欢这里。高门大户通常装修都是用红木,家具也是厚重的,总给她一种黑压压的感觉,她喜欢亮色系,喜欢布艺的,并且这种大宅都没什么人气,一进门就有种阴冷的感觉。 原本表情轻松的她,进了这种氛围的地方,表情也显得凝重很多。她能感觉到,殷权身上笼罩着一股沉重的阴郁,这种感觉已经影响着她,攥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了些,他转过头,看她一眼,低声说:“别怕,有我!” 这句倒是说的温柔,程一笙立刻觉得心里一暖,轻轻弯起唇低了下头。 进到客厅,殷权在看到屋里的人时,不免一愣,步子一停,搞得程一笙步子也跟着停下,不解地歪头看殷权,殷权这次没看她,又抬步往前走,程一笙只好跟上。 程一笙目测了一下,房间中除了一句面色不善的老人,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男人与殷权有几分相似,女人显得很年轻,十分漂亮,看起来也就三十大几四十岁的样子。 “爷爷!”殷权叫了一句,目光并未看向旁边的中年男女。 殷宗正已经调查过,殷权的确是注册结婚了,对象正是这个主播程一笙,此时见了殷权的本人,他怒道:“婚姻大事,岂能说结就结?” 殷权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程一笙拉到爷爷面前,对程一笙介绍道:“一笙,这是我爷爷!” 程一笙露出一个得体大气的笑,叫道:“爷爷,您好!” 殷宗正看这女孩子温婉端庄,气质倒像足了一个主母的样子,不由心生好感,可一想到她那职业,他就反感起来,将目光移开,没有回应。 殷权捏了捏她的手心,将她拉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程一笙已经预料到今晚恐怕不太好过,所以做了心理准备,对于老爷子的怒火,没放在心上。 坐下后,殷权才说:“爷爷,您也不用气,我们既然结了婚,都会对婚姻认真!” 程一笙注意到,殷权看都没看那对中年夫妇,甚至没有要跟他们说话的意思。她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反正今天殷权不让她说话,她就不打算主动开口了,先观望再说。 婚已经结了,总不能再离吧,那像什么话?殷宗正可不希望孙子的婚姻搞的乱七八糟,这次他看向程一笙,双眸如电、威严犀利,那是上位者习惯性的不怒自威,他用命令的语气说:“既然已经结了婚,我也不说什么,你马上给我把工作辞了,一心一意地伺候丈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 身边有我 这么快就来了?程一笙坐的笔直,目光平和,认真地说:“爷爷,婚前我已经和殷权说好,不打算辞职,婚后我会继续主持我的节目!” 这女子的淡定着实令殷宗正吃了一惊,他随即说道:“不行,这不可能,你那个乱七八糟的工作,绝不可能!”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这件事没得商量。 程一笙的表情有些严肃,声音也加了几分硬气,依旧认真地说:“爷爷,我的工作是访谈节目,我能在卫视台主持节目,并且还是黄金时间播出,都是我认真工作、脚踏实地得来的,我不打算轻易放弃!” 有人歪曲她的努力,这是她绝对不能忍的,不管对方是谁! “一笙,其实你爷爷的意思是担心婚后工作太辛苦,既然嫁了殷家,就不必那么拼,可以过的舒适一些!”一直没开口的妇人说话了,带着一丝讨好,显然有在中间调和的意思。 程一笙还没开口,殷权便阴冷地开口,“一笙会继续工作,这是我同意的!” 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妇人一脸尴尬,闭嘴了。 中年男人皱眉,“殷权,有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 “我妈早死了!”殷权不冷不热地说。 “殷权!”中年男人暴喝! “好了,都给我闭嘴!”殷宗正的声音最高。 房间中寂静极了,殷宗正长叹声气,沉声道:“反正我殷家不会出个在娱乐圈里的女人,你那工作,肯定得辞!” 殷权拉着程一笙猛地站起身,说道:“爷爷,我不喜欢白吃我喝我的女人,她工作挺好,女人独立才有魅力,不像有的女人专看别人的钱就爬上别人的床!”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重,程一笙注意到那中年妇人已是面色惨白,中年男人也蹭地站起来,瞪着殷权问:“你什么意思?” “有人对号入座了?”殷权有一丝得意,挑眉看着中年男人。 殷宗正立刻插嘴,“行了,工作的事以后再说!殷权你先去顾家道个歉,今天的事太不像话了!” “爷爷,我没做错什么,不过是交个朋友,是她想多了,再说我殷权还从来没跟人道过歉,以后您还是少管我的事情!”他说罢,看向程一笙说:“我们走!”然后拽着程一笙大步走了。 程一笙识相地没说话,小跑地跟上殷权的步伐,出殷家大门时还隐约听到房中有人咆哮,“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声音是那中年男人的声音,如果没错,应该是殷权的父亲,事情大抵如何,她心里已经有数。 殷权并没开车,而是拉着她出了殷家门,然后沿着公路向回走,他的步伐倒是慢下来,不用程一笙跟着跑,可是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只不过那手不是为了和她亲近,而是撒气,更多的是无意识地一种发泄。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能还是伤心,他板着的脸,紧抿的唇,孤寂的眼,与以往任何一个殷权都不同,没有跋扈、没有霸道也没有邪气,更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她沉默地跟他走着,回想他曾经的种种,他没有纨绔子弟的挥霍,也没有不良习气,他会做饭,他懂得让她吃药,结了婚也没有强迫她,她的心也有些乱,不知为什么会想起他的好,总之她觉得现在的他令人怜惜。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他的难过,似乎她在感同心受,她是个敏感的人,她默默地陪着他走了很久,她不知道他不高兴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发泄,从繁杂的车流一直到马路上只余零星车辆,她的脚已经酸痛,她的心思却在他身上。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有点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她想把他拉出来,她知道有些事不能总去想,越想越在意,就越走不出来。 熟悉殷权的人,此时都不敢跟他说话,因为这时的殷权是极其可怕的。 程一笙不知道,她轻轻捏了捏殷权的手心,小声说:“不要再想了!” 他猛地转过头,阴鸷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的戾气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此时的他完全是一头嗜血的狼,夜色中幽幽盯着她,她被吓一跳,忍不住轻轻颤了颤,可她还是微微摇他的手臂,软声说:“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以后、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其实她的本意是想给他力量,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这样她跟他都不会受伤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婉转的软声,带着一丝娇态,她眸中波光荡漾,在路灯下看起来极具女人的温柔,她仰头看着自己,如兰气息轻扑在他脸上,他眸色一软,似乎刚刚认出是她一般,他从自己的回忆中走出,低声问:“累了吧!” 知道他这样是没事了,她弯起唇笑,摇了摇头。 明媚的笑,像道光照进他的心里,使他冰冷的心一点点地升温,她的笑干净而又纯净,不同于狡黠的她,此刻的她就是那般单纯的、担心着他,这是他的妻子!他将她拥进怀中,才发现她手臂冰凉,原来天已晚,风已凉。 “下次冷了,别自己忍着!”他说着,完全将她圈进怀中,抬起头,蓦然发现周围早已不是殷宅附近的景色,他竟然拉着她走了这么远,走到了这里,他马上向后看去。 殷权的车缓缓驶来,程一笙这才知道,他的车一直跟在后面。车子开过来,殷权等司机下来打开车门,才让她赶紧坐上去,他从另一个门坐上。 上了车,他又将她抱进怀中,转过头吻了吻她的额,还好没再烧起来,他有些自责,她还病着,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 他的双手给她暖着手,她乖巧地缩在他怀里。其实寒风中有人来温暖你,这种感觉不错! 回到家,进了门,殷权脱掉鞋,抬眼瞥到她微微皱眉,似乎在忍痛。她在脱鞋,他低头一看,脸上立刻变色,嘴里暗骂一声,横抱起她大步走到沙发边让她坐下。 他蹲在她脚下,轻轻地帮她脱下高跟鞋,她闷哼一声,却没叫出声。他眉头紧皱,看着已经肿了的脚,丝袜被鞋磨破,与破了皮血肉模糊的脚踝粘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他赶紧轻轻拿下另一只鞋,这只脚比刚刚那只强不了多少。 他倒吸一口冷气,“忍下,我去拿药箱!”然后快速地去拿,然后又蹲在她脚边。 拿剪子先将丝袜剪开,然后用镊子将粘住的丝袜夹起来,用酒精消毒,涂药,她的身子都颤抖起来,这次却没有哼一声,他不敢抬头,他知道她很疼,他怕抬了头就会心软,下不去手,他咬着牙给她涂完药,才抬头,看到她脸上全是泪痕,牙还紧紧地咬着唇。 “好了!”他赶紧去揉她的唇。 她松开牙关,抽噎地吸着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眉皱的厉害,看了她半晌才狠狠地说:“傻瓜,脚疼怎么不早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欢喜冤家 每到疼的时候她就是个十足的小女人,娇气的,她那水瞳不断溢出泪,看着他,有点委屈有点娇靡,他顿时心里一软、一酸随之一怜,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着她脸颊的泪,叹息着无奈着说:“以后不要这样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疼的时候就是程一笙最脆弱的时候,此时什么这男人是谁,应该不应该,她只想被哄着、被疼着,她带着鼻音哼着答应,她的乖巧让他十分受用,将她脸上的泪都含到他腹中,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一边拿浴袍一边对她说:“反正你出门前刚洗了澡,今晚就不要洗了,伤口沾水不好,你先换衣服,一会儿我再进来!” “嗯!”她吸了吸鼻子,把床上的睡衣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有点任性的样子。 他无奈地摇头,转身走出门,去给她找药。晚上吹了风,万一明天再烧起来就麻烦了,如果脚伤带输液,他都替她疼,他真不想看她每天泪涟涟的。 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衣服,他将药放到桌上,她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主动拿过药瓶,倒出来,然后喝掉。看她吃的这么快,他就知道她这是怕打针。 走那么久,她早就累了,喝完药便栽到床上沉沉睡去,殷权无奈,躺在她身边,小心将她拢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 然而她夜里睡的却极不安稳,由于担心伤口长的时候粘纱布,所以他便没给她包,她动一下,便碰一下伤口,然后疼的身子颤一颤,殷权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腿弯起,让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将脚悬空起来,被子不要盖住脚,避免碰到伤口。 下半夜她总算是睡的舒服了,这下苦了他只能一个姿势不能翻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坚持,但又是这样一直坚持着。 这晚,顾念文哭够了,闹够了,也冷静下来,今天对她来讲是个莫大的难堪,她绝对忍不下这口气,她的小姐病犯了! 所谓小姐病,就是追她的人她不屑,冷落她的人,她偏要上赶着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是不成熟的一种体现,也是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经不起打击的一种体现。 她顾大小姐的决定,便是让殷权拜倒在她魅力之下,至于是不是当小三,将来会不会结婚这一切她都不考虑,只要出了这口气,就算达到目的。 表面上她已经恢复正常,其实心里已经开始严密地计划诱捕,目标就是殷权! 第二天,程一笙还没醒来的时候,殷权便在厨房开始做早餐,等她做完西红柿鸡蛋面,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她已经醒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他走进门说:“吃早饭了!” “哦!”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问她:“怎么了?” “你说……会不会留疤呢?”她郁闷地问。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殷权想起她不涂护肤品就睡不着觉的样子,便知她对自己身体也是极为苛刻的,他立刻说:“不会的,伤的不深!” “你懂?”她抬眼,原本狡黠的眸此刻染着忧郁,满眼都是求知欲! “当然,走吧,一会儿凉了,自己能不能走?我抱你过去?”他说着已经站起身准备抱她。 “能走!”她点点小脑袋,自己站了起来。 原来她的能走便是不让脚踝弯曲,直着腿往前蹭,他还纳闷这次她怎么能忍痛呢? 坐到桌前,她咕哝一声,“怎么又是鸡蛋面?”显然对早餐十分不满。 他拧眉,昨天早晨不是爱吃鸡蛋面的?怎么今天就烦了?这女人是不是太难伺候了?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问:“想吃什么?我给你重做!”看在她又病又伤的份儿上,暂时不予计较。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胃口!”她说着恹恹地扒拉着饭,完全没有昨天吃饭时的幸福模样。她有心事啊,担心她的脚啊,她可不能接受自己的脚上留疤,所以现在让她吃什么都不香。 得,给她面子这还跩上了,瞧她耷拉着脑袋胡乱吃着,估计给她什么都是吃成这样,他的眉已经深深地拧了起来,这样让他哪里有胃口?还吃的下吗?他看了一会儿,干脆站起身去打电话。 殷权的声音隐约传进她耳中,“总之务必要将专家请来,不管什么代价,马上,就现在,拿上最好的药!” 殷权用的全部都是肯定句,并且声音是不容置疑的。程一笙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心中一暖,唇也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殷权走回饭桌的时候,她已经吃完饭,靠在椅子上和颜悦色地看向他说:“快吃吧,都凉了!” 殷权狐疑地看她,这女人刚刚还是一脸郁闷,怎么此时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哪里知道她耳力好,能听到自己说话。他坐到桌前,想着程一笙什么时候心情突然转好?那就是使坏的时候,他看眼面前的碗,沉吟一下抬眼问她:“下药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男人就不能对他好,程一笙气的站起身,哼道:“爱吃不吃!”她拉开椅子转身就往外走,结果忘了脚上的伤,这动作还了得,她立刻尖叫一声,“啊,疼!” 瞧这泪啊,快速地涌入眼眶,转呀转啊…… 他也气,恶声恶气地说:“知道疼还不小心点?”椅子拉的哐铛响,说着却蹭蹭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举着她的脚看,伤口已经干了,没有再出血,可是一抬头看她那小脸皱成一团,泪珠儿要掉不掉的,心里哪还有气?真是又无奈又心疼,只好轻轻吹着她的脚,说:“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刚才只是动作太猛牵扯到伤口,的确一下就不疼了,她没好气地说:“我要去工作!” 他站起身,**给她来了一句,“陪我吃饭!” 刚刚的温情转瞬都没了,两人脾气倒是相投,说翻脸就翻脸。 殷权坐到椅子上吃饭,程一笙瞪大眼,这男人吃个饭凭什么还让她坐陪?她又不是三陪!想到这里她便想站起身走人,他低着头,幽幽地说:“现在走了,从你家拿的资料,我就不告诉你放哪儿!” 那是她要做节目的资料,很重要,这死男人!她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 殷权也不说话,也不看她,就这么沉默地吃着,程一笙真是搞不懂这男人,这么个陪法?她存在有意义么?这男人处处都是迷啊,家庭关系是迷、性格也是迷! 殷权刚刚吃完,门铃声便响了起来,他站起身向外走,打开门,几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边走边打电话,花白的头发,一脸严肃。剩下的有拎箱子的,还有拿仪器的。 这是给程一笙看脚的,她有些惊讶,这些人来的好快。 一行人走到沙发前,打电话的老头儿还没说完,一个年轻的男人先蹲下想拿起程一笙的脚看,殷权立刻挡在他身前,看眼一旁站着的女人,说:“你来!” 程一笙脸一黑,人家都是医生,有什么关系?这男人居然这么保守,大男子主义! 那女人蹲下看了看,跟刚刚的年轻男人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等老人打完电话,年轻男子才说了一句,“老师,您看!” 那老人低头看了一眼,就火大的就咆哮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小题大做 老人火气很大,中气十足地吼着,“跟我说脚都快断了,这么大的阵仗赶过来,现在连真皮层都没伤,就是破个皮,有什么好看的?走人!” 老人说着就要转身走,殷权立刻上前一步,客气地叫:“张老!” 张严刚刚进来光顾着打电话,根本没看到殷权,此刻一看,立刻笑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权小子,是你啊!” 殷权脸一黑,清了清嗓子,低头恭敬地叫了一声,“张爷爷!” 张严是业界泰斗,关系也是殷宗正的朋友,殷权只是他的晚辈,殷权心里暗骂刘志川办事不力,怎么把他给找来了?还说的腿都要断了! 刘志川是殷权手下第一干将,其手段在n市也是有名的,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你要顶级专家,还得让人马上到,不说严重点谁来?要知道老专家门才不管你那套,所以刘志川便将情况无限夸大了。 张严看眼程一笙,笑呵呵地问:“权小子,这是……”一脸暧昧。 殷权介绍道:“这是我妻子!” 程一笙本来一直低头忍笑,好大的一个乌龙,然后就是那权小子,这称呼很有爱啊。此刻听到殷权介绍,她抬起头,整出一个礼貌的笑,打招呼道:“张爷爷好!” 没想到张严突然翻脸,瞪向殷权问:“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你爷爷怎么没通知我?太不像话!” 殷权一本正经地说:“我爷爷也是昨天才知道,现在应该还没完全接受!” 张严怔了一下,然后大笑,“好样的,有你的,这下老殷……哈哈哈哈!”他赞赏地点点头,说:“瞧你小子平时木不拉叽没想到还挺疼媳妇!”他转过头看向程一笙说:“女娃娃,你好福气啊,嫁了个好男人!你的脚没事儿,就是磨破层皮,不会留疤,连包扎都不用。要我说,走那么远的路还想臭美?穿高跟鞋弄的吧,我一看就知道!” 程一笙这叫一个汗,这个老头儿话好多! 张严调笑一番走了,两人都处在无语中,一时无话。殷权将程一笙抱起来,她立刻警惕地问:“你干什么?”她脚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想沾便宜? “抱你去书房!”殷权淡淡地说。 好吧,是她小人之心了。 把她放在书房的椅子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工作用的资料都摆在桌上,她的电脑也给搬过来了,殷权原来的电脑不知道被挤到哪里,殷权将水都给她倒好,这才说了一句,“有事叫我!”然后走了出去。 程一笙看着桌上的一切,发了会儿呆才将手臂搭在桌子上,喃喃地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这么体贴,我不感动都不行了!”幽幽地叹气,她的心也不是铁做的,有人对她真的好,她哪里感受不到? 殷权在客厅工作,正在跟刘志川通电话,虽然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可耳力好的程一笙依旧听到殷权低低的说话声,虽然这样的环境不如家里安静,但也不像家里静的可怕,有个人陪着你,说实话,这种感觉……不错! 殷权还没通完电话,门铃又响了,他暂时断了电话,站起身去开门。 “嗨,殷少!”阮无城一脸嬉笑站在门口。 “有事?”殷权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知道阮无城是什么意思,阮家是开医院的,张严这样专家的动向自然清楚,这件事肯定瞒不过阮无城,这小子八成是来看他殷权老婆的,能让进就怪了。 殷权猜的没错,阮无城心里琢磨,殷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因为老婆穿高跟鞋脚磨破皮?他好奇啊,殷权这小子认真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知道程一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三头六臂把殷权这种不近女色的男人搞成这般?他阮无城有过多少女人?也没为一个女人做过这等出格之事! “这不听说嫂子受伤了,我来看看!”阮无城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伤!无事!”殷权淡淡地说。 “我人都来了,怎么门都不让进?”阮无城板起脸。 “你家就在隔壁!”殷权不买帐,依旧冷淡。 靠,阮无城心里暗骂!他立刻笑了,双手插兜,说:“今天我在家请女友吃饭,缺醋,我来借点!” 他打好主意,等殷权进门拿醋,他就可以溜进去,然后不见到人不走。刚刚他已经往里扫了一眼,目测客厅里没人。 阮无城做饭?他家有没有厨房都不一定,殷权能上当就怪了。他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平淡地说:“你再找个女人过去,醋就有了!” “哈哈哈哈!”阮无城忍不住大笑,他才发现殷权居然也挺幽默,还是黑幽默。笑完,他又正色道:“殷权,太不够意思了吧,进个门都不行?小气!” “阮无城,不方便!”殷权仍旧板着脸。 “咱们是不是朋友?”阮无城开始来狠的。 “你说呢?”他一脸高深莫测,是朋友还打他老婆主意? “靠,你就这样!”阮无城叫。 “我还有事,不送!”殷权关门,把人拍在外面。 阮无城往后一跳,摸摸鼻子,还好他躲的快。他恨恨地盯了眼殷权家门,哼道:“你小子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唉,朋友妻不可欺,朋友不在小来戏啊!” 这几天殷权工作积压的也多,中午他没做饭,而是叫了外卖,两人刚刚吃过饭,殷权将桌上的盘子往厨房端,对她说:“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工作效率高。” 她可没有午睡的习惯,莫非他有?没有多想,她立刻反嘴问:“你呢?”说完便察觉到不对劲,她这是邀他一起睡觉呢? 他认真地看她,认真地说:“我也睡!” 三个字,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的很清楚。 丢死人了…… 他端起盘子,唇角撩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程一笙站起身往卧室里蹭,她可没脸了,怎么就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果真警惕性低了。 此刻门铃又响了起来,程一笙蹭到门口得多长时间?她急啊,叫:“殷权,有人来了!” 殷权听到门铃声,此刻已经从厨房出来,对她说:“我来,你不用动!” 他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顾念文的声音响了起来,“殷权,你好!” 程一笙本来想回房间的,一听到顾念文的声音,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好好表现 殷权一看是顾念文,脸立刻阴沉下来,他又是立在门口没有让开,一副不让人进门的架势。他的唇紧紧抿着,一副审视的目光。 顾念文脸上依旧笑的灿烂,好似没看到他的表情,“殷权,你涮了我一次,作为补偿,接受我一次采访好不好?” 她算是想明白了,殷权敢这么对她,说明他一点都不怕殷老爷子,就算她找殷家人也没用,还不如用这种办法,一是有了殷权的采访,也算她的业绩,再有这是一个开始,她都这么大度了,你殷权没什么可计较的吧,你那么涮我一女孩,好意思么? 她以为殷权应该有所愧疚的,万万没想到殷权根本不买帐,冷声说:“你应该找我爷爷算帐,是他没说清楚,我不欠你什么!” 顾念文哪里肯罢休?做记者的就是要有坚韧不懈的精神,她看到程一笙在屋里,趁殷权不备便冲了进去。殷权讨厌女人,他自是不会伸手去拦,因为那会碰到她。 顾念文冲到程一笙面前,装天真地看着她叫:“程姐姐,那天你可看见了,闹出这么个事儿,我多难堪啊,让我采访一下,总没问题吧!” “呵呵,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殷权了!”程一笙可不愿意得罪顾念文,要知道得罪女人的后果很可怕,顾家在n市影响力不小,她没必要为自己找这么大个麻烦。 “你是他老婆啊!”顾念文一脸天真,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 “他那人的性格……”她小声说:“我怕他!” 殷权立在门口,不善地双臂交叉于胸前,本来他很恼火,可此时看程一笙这女人演的还挺像,他不由有点想笑,也没那么大火气了。 可是他已经叫来了保安,人此刻火速赶到门口。 殷权拧眉斜眼保安说:“把人赶紧给我弄出去,别什么人都往里放!” 顾念文不可置信地看向殷权,叫道:“殷权,你竟然敢这样!” 程一笙的嘴角抽了抽,这男人果真……够狠!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这种做法也的确讨了她的欢心。不得不说,感觉不错! 保安面面相觑,对这么个女孩子动粗,他们还真下不去手,再说这女孩儿可是顾家千金啊。 殷权不悦,冷声道:“还不快点?” 保安没办法,硬着头皮就要往里走。 顾念文一看殷权是来真的,她气呼呼地往外走,跺着脚说:“殷权,你太过分了!”也不用保安来赶,她自己就先冲出去走了。 丢人!他竟然敢叫保安?当她是什么?这殷权果真不像一般男人,果真跟传言中一样,油盐不进。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越是困难,越要迎难而上! 殷权关上门,绕开刚刚顾念文走过的地方,将程一笙抱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先睡觉,我会叫人将地毯换掉,打扫一下!” 他讨厌女人的味道,也讨厌女人进他的房间,自然不包括程一笙。 看他表现这么好,她就不计较了,暂时让他抱着吧! 躺在床上,他躺到她身边,刚刚她都邀自己一起睡了,自然不能让她失望是不是?他翻个身,看见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什么呢,他出声问:“怎么还不睡?” 她感叹,“殷权啊,你说咱们是不是八字不合?怎么跟了你我又是发烧又是切手还带脚破,总受伤!” “胡说,快睡觉,别乱想!”他霸道地说着,将她圈进自己怀中,威胁道:“再不睡,我就干别的了!” 她立刻将眼睛闭的紧紧的,这男人,就会用这个威胁她,偏偏她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受他的威胁。 他唇角抿了抿,看她吓的紧闭的眼,为了忍笑,胸膛震了两下,其实相处下去,才发现这个女人……挺可爱,越来越可爱!条件反射一般爱抚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这种动作以前他连想都不会想,可现在不知不觉地做出来了。 说实话,程一笙在殷权家比在自己家过的还舒坦,为什么?因为有人伺候啊,不用为了想吃什么饭而发愁,也不用将就,吃的好心情就好,殷权又给她制造出一个好的工作环境,效率便高,不过两天,准备工作便做完了。 上班前一天晚上,殷权带着程一笙回娘家,结婚这几天不回去,太不像话。 程一笙的脚已经可以走路,本来伤的就不重,现在只要不碰就不会疼,殷权特意给她买了不少凉拖,各式样的,免得碰到脚踝处的伤。 回娘家,程一笙的心情是很好的,一进门林郁文就迎了进来,她可是不放心女儿,偏老程拦着不让她去问,说打搅两人培养感情,要是真受气,女儿早就跑回来了,这让她忍的啊。 其实程佑民也是担心的,这不虽然他没出去拦,可知道女儿要回来,早早的他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了。 殷权手里拎着礼物,是他刚刚和程一笙买的,进门后林郁文不免问一句,“怎么样?” 这下程一笙马上坐到沙发上抬起脚告状,“爸、爸,您看看,殷权掐的,他虐待我,您还想把我嫁他?” 程佑民瞥眼女儿的脚,不紧不慢地说:“一看就是穿高跟鞋磨出来的,早说你的鞋跟高你不听,臭美还怨别人!”他看着殷权说:“一笙这丫头被我们惯坏了,她不听话你就好好管管!” 程一笙瞪眼,好好管管?老爹是给她找个老公还是又给她找一爹? 殷权难得露出温和笑脸,宠溺的看眼程一笙,说:“我们感情很好!” 真会演…… 一个这样的爹,一个这样的老公,她有的受了! 其实对于程佑民来讲,如果女儿回来一脸幸福,说怎么怎么好,他反倒担心,现在看女儿表情轻松,还使坏,这说明殷权对她很好,没给她气受。对自己女儿的性格,他还是非常了解的,如此他便放心很多,更加觉得自己决定是对的! 林郁文立刻端来茶,热情地说:“殷权,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茶,就给你沏的龙井!”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原本林郁文就觉得殷权不错,现在看女儿高高兴兴的回来,心情更好,再看家里热热闹闹,她就高兴极了。不由对上门女婿极好,这样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 程一笙听了不干,“妈,您太偏心了,这茶平时我碰都不让碰,怎么殷权一来就给他沏一大壶?” 程佑民立刻板脸,“殷权是你丈夫,怎么说话的?” 程一笙这脸立刻就垮了,怎么她听着父亲大人还想让殷权跟他一样,端着大男人的架子不苟言笑?让她整天撅着屁股干活伺候殷权?她非疯了! 殷权笑着先倒杯茶,递到程一笙面前,“我喝你不是也在喝?” 原本这杯是想给岳父的,见程一笙挑理,他便先给了她。 这杯茶先给程一笙,可比给自己更令程佑民欣喜。 第二杯,殷权倒给了岳父,林郁文喜笑颜开地去做饭。程一笙白了殷权一眼,感叹这男人太会来事儿,她一直以为殷权就是个大少爷,没想到对于这一套也是精通的。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殷权居然还演上瘾了,喝两口茶,称赞一番,然后竟然向厨房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 是好女婿 厨房传来林郁文的声音,“哎呀殷权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 “妈,我来帮您!”殷权低沉的声音跟着传出。 “不用不用,厨房是女人的天下,男人进来像什么话?”林郁文虽然脸上佯装不悦,谁都能听出她心里高兴的像朵花儿。 “妈,现在男人也下厨房,这些日子都是我做饭!”殷权彬彬有礼的声音也传出来。 “啊?这闺女太不像话了!”林郁文这声音都快笑出来了。 程一笙这唇角抽啊抽,这男人真会卖,不就是给她做了几顿早餐嘛,这就当资本吹起来了! “程一笙!”父亲严肃的声音传过来。 程一笙条件反应一般地挺直腰,一副标准的聆听受训姿势。奴性啊!从小这样被批的,现在改不过来了。 “嫁人了,就不能太任性,两个人过日子一个总干活儿,一个总享受,那怎么能长久?” “我怎么看着光我妈干活儿呢?”程一笙小声地说。 “还学会顶嘴了?”程佑民声调一高。 程一笙立刻闭嘴。 “平时那些力气活儿不都是我干的?你怎么没看见?”程佑民质问。 家里哪有什么力气活儿?几天能有一次就不错了,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这话打死她也不敢说出口,只好听着。 “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殷权对你不错,要知福,你们年轻人总追求爱,有的时候爱就在身边,只要你认真发现、精心培养,就能结出幸福的果实,我发现你的心现在也变得浮躁了!”程佑民声音很沉,完全就是一副说教的模样。 这样被逼婚没个不焦躁的,如果她能静下心,她就佩服死自己了。 殷权刚刚洗完菜便被丈母娘强硬赶出来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林郁文一看殷权这就是会干活的,看来做饭之事不是假,她哪里能让上门女婿站在这里给做出顿大餐来?差不多就算了! 殷权正在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看到客厅里气氛不一般,程一笙端坐的跟个小学生似的,脸上表情极其认真严肃,可他就是看出她心底的憋屈,他已经想到程一笙平时的生活,也是,有个这样要求严格的父亲不知是好是坏?他本想看戏,可到底没忍住,走过去在程一笙旁边坐了下来。 程佑民看到殷权过来,表情立刻温和些许,转言道:“殷权,一笙平时被我们惯坏了,要是她太不像话,你就回来跟我说,我管她!” 她天天挨训,还被惯坏了?冤死了!结婚不如不结,结了还有人管?偏偏现在不能顶嘴,不然说的更厉害! 殷权将双臂支在膝上,身体稍稍前倾,中肯地说:“爸,一笙性格好,跟她在一起很轻松!” 是吗?她真不知道自己性格好,瞧他表情那叫一个认真,搞得她都以为自己性格真的很好! 程佑民大悦,对殷权更加满意,拉着他聊天,一会儿从各种棋类聊到当前经济,殷权倒不是敷衍,他态度很认真。程佑民作为大学影响力极大的教授,见解与知识都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能比的! 殷权的到来相当于解救了程一笙,瞧他们聊的开心她也不敢挪地儿,生怕父亲再想起自己,又训起来,那就麻烦了。她发现这结婚情况一点都没好转,还拿她跟小孩子一样教训,真叫人郁闷。 等饭做好,再到吃过饭,时间已经晚了,林郁文客气地问:“你们晚上还回去吗?” 她是希望殷权留下的,可她又知道自己家比不得殷权的豪宅,担心人家住不惯,所以没有强留的意思。其实程佑民与程一笙也都是这样以为的! 没想到殷权平和地说:“当然要住下,这是一笙的家也是我的家!” 这话说的好自然啊,仿佛他心里就是如此想的一般。 林郁文高兴地说:“就是就是,我去给你们准备!” 程佑民也高兴,说道:“我那儿有新的睡衣,可能有些瘦,凑合一下,明天让你妈给你买一套!” “爸,不用,我带了,在车里,我下去拿!”殷权说道。 “那一笙陪殷权一起拿上来!”程佑民赶紧支使闺女,殷权原本就打算住这里的态度,更加令他开心。 程一笙听话地站起身行动,免得老爸又不开心。 两人走到楼下,果真看到后备箱里有个包,她问:“你什么时候装的?” “你换衣服的时候!”殷权拎出来,将车锁好。 “奇怪,你早就打算今天晚上住我家了?我的床可小啊!”她提醒他。 “没关系!”他心想反正天天都是他抱她睡,多大的床都没用。 她想了想又说:“我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家里就一个,大家共用!”这个他总不能忍受的,她家卫生间可没他家干净的变态! “都是一家人,我不介意!”殷权拉着她的手,上楼。 说的真是好听……不过她并不反感! “脚还疼吗?”他侧头问。 “啊?”她回过神,低头看一眼说:“疼是不疼了,可是这样多难看?明天要录节目,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你有什么办法?”她好奇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看向前面,抬着下巴,往上走。 程佑民住的还是老式楼房,是当初学校分下来的,楼一共六层,程佑民住五楼,没有电梯。现在殷权拉着程一笙挤在楼道里,走的并不快,一边聊一边上楼,倒也不累。 “这个还卖关子!”程一笙嘴里嘟嚷,好奇心已经成功地让殷权给勾了起来。 两人一起进门,林郁文跟程佑民都识相地回房了,给小两口留下空间。 殷权拉着程一笙回到她的房间,看到床已经被丈母娘铺好,他心里倍觉温暖。他不由感叹,家庭温暖通常都会在这种寻常家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程一笙在柜里拿睡衣,对他说:“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说什么?”坐在椅子上,随便翻她桌上的东西。 “装傻!”她说着回头,脸色一变,冲到殷权身边将他刚拿在手中的本子夺了下来,“不许看,这是我日记!” “日记?里面有没有你暗恋的男生?”他调侃。 “无聊!”她把日记锁在抽屉里,把钥匙收好,警告他:“不许乱动我东西!” “什么叫乱动?你是我老婆!”他佯装对日记不感兴趣,却暗暗上了心!他靠在床上,问她:“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办法让你明天顺利录节目?” “什么办法?”让他刚刚打岔,她差点忘了。 他指指自己的唇,表情略带懒散,说:“吻一下!” “绝不可能!”她一脸正气。 他一看她身上发出的信息是不可商量的,只好改指脸颊,说:“那这里总行了吧!” 她转身坐到床边,双臂交叉于胸前,哼道:“用美色来换东西,我程一笙绝不会做!” 这女人底线明确,用不容置疑的态度捍卫自己的尊严,这点他很喜欢,可若是将这个用在他身上,那便不爽了,这是夫妻情趣,也不允许?他想了想,只好说:“捏捏肩总行吧!” 这个倒是可以,她表情严肃,站起身,他立刻坐起身,背冲她,将自己的肩露出来。她的手放在他肩上,用力捏起来。 她是用力,可她力气小,他觉得力道适中,挺舒服,如果天天有这种享受,那幸福了!享受了一会儿,虽然不舍,可他打算的事情比捏肩令人期待多了,他头也没回,突然反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手揽住她的肩,相当一个过肩摔,把她给摔进他怀中。 他动作迅速,俯下头,将她的惊叫给堵了回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章 难以忍耐 她的唇,绵绵软软,她的身子暖暖柔柔,他的心似水似蜜,辗转探索、霸道索取,春意浓浓…… 她想逃开他的网那简直就是不太可能的,她只能小脸酡红怒气冲冲地说:“无耻、流氓!” 瞧她的样子,哪里有愤怒的感觉?倒像是含羞带嗔,风情无限,一双媚目想瞪他,又带着羞意地闪躲,这种小模样,真是让他心里痒的难耐,但是在丈母娘家,又得忍着,免得动静太大,担心她脸上不好看。更何况,她的第一次也不能憋屈中完成吧! “喂,你还不放开?” 他就像个登徒子一样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她,她哪里还有气?只剩下不好意思了,眼一直垂着,推推他! 殷权回过神,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急色的样子而羞愧,男人喜欢女色那是本能,再说他又没对别的女人急色,抱着自己的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 “去帮我把睡衣拿出来!”他松开她,目光却还恋恋不舍地在她脸上盘旋。 如果是往常,她才不听他的命令,凭什么啊?可是现在为了躲避他的目光,也没顾得这些,乖乖地下床去翻他的包。 结果刚刚拿出衣服,便带出一个盒子,盒子掉在地上,盖子掀开一些,她打开一看,“呀!”地轻叫一声,拿起盒中的东西,举在眼前看。 这是一双镂空绣鞋,一看就是手工制品,一朵朵花都是由丝线锁边,这是一双小短靴,柔软的料子,不会磨到她的伤口,不是硬鞋帮,更不会碰到她的伤,她都能想到,这样的鞋搭配短款旗袍一定很美! “太漂亮了!”她喃喃感叹,抬起头问:“这是给谁的啊?” 他哧地笑出声,“你是我老婆,你说呢?” “给我的?”她眼前一亮,立刻把脚蹬进去试穿。 这下也不管是不是脚疼了?他觉得好笑,靠在床上,看她穿上鞋,照镜子然后又去找衣服。 家里的旗袍比较少,不过倒是有一件白色短款的,这件还是她刚到电视台不久买的,虽然是旧的,但保养得当,并没变黄,而且款式比较经典,不过时。 殷权看她在镜前一点点转身,又有那种旧时光的感觉,她的气质太适合三十年代的大上海,总会令他有那种置身其中、场景变换的错觉,他不由自主地下了床,走到她身后,在镜前揽住她的腰,垂下头轻轻咬着她的耳尖,“真美!” 人人都喜欢美的事物,男人爱美女也是本性如此,女人的美有千万种,殷权唯独无法抗拒她这一种美。第一次见她,就有恍若隔世之感,第二次、第三次,直至现在和她结婚生活在一起,她就像一块磁铁,牢牢地将自己吸附住,不管身体还是目光,都无法移开。 其实说起来,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缺点,虽然精明,有时也迷糊的过分,事儿还多,给点灿烂就蹬鼻子上脸,可不知为什么,这些缺点也都成了优点。 她只觉身后贴了块火热的铁板,她稍稍动了动,想抗拒,“殷权……” 她的声音是抖的,还带了些小余音,听起来有一种软糯袅袅之感,他心中一荡,看她羞的连耳尖都是粉色,忍不住又咬了咬,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呀!” “闭嘴,你想让他们听到?”他低喝。 她放低声音,问他:“你干什么?” 他将灯顺手关上,把她放到床上,“睡觉!” “你还没换衣服!”她抓紧领口,她也没换。 “不换了!” 黑暗中传来他窸窣的脱衣声,她脸一白,他不会又要脱光光跟她睡吧!她的病都好了,用的着吗? 果真,黑暗中他的声音又传来,“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得换睡衣!”她哆嗦着说,为表明自己的坚定,用了肯定句。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这次有些不耐烦了。 很明显,他不打算让她换睡衣了,她真是欲哭无泪,好端端的试什么衣服。他果真是个干练的人,话音刚落,只给她十秒的时间,见她没有反应,他就开始上下其手,利落地将她衣服给去了,然后又把鞋给扔地上。 “衣服、衣服不挂好,会皱的!”她着急地说。 “明早我给你熨!”他说着,已经将她给抱进怀里。 她的脸、她的唇甚至她的睫都是他的目标,热气来回轻喷,她觉得自己快炸开了,如果他不把她压倒,恐怕她要将他压倒了,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头一次感到自己也是好男色的。 门外有一声轻微的响动,她熟悉这里的环境,听出是父亲出来上厕所,她瞬间清醒,有点哭腔地说:“殷权,别在这儿,求你了!” 他并不打算在这儿要她的,谁让她太勾人,他一时没把持住,他的头闷在她颈里,身子还半压在她身上,如此深呼吸几次,才叹道:“磨人的小妖精!” 几许无奈,几许宠溺! 终于平静了,这么一折腾两人也都累了,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林郁文听老头子回来说那屋灯都黑了,她嘟嚷着说:“还想给倒洗脚水呢,这么早就睡了?” “睡早点好!”程佑民轻飘飘说了一句,又去床上看书。 林郁文瞪着大眼,反应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头子,一向古板的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老了老了,还让她见识到这一幕,真是…… 程佑民淡定地看书,好似他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还在呼呼大睡,殷权已经找丈母娘借了电熨斗,在客厅里熨衣服。 林郁文站在一旁,脸上笑的像朵花儿,“殷权啊,这种事情我来做就行,哪用你亲自动手?” “妈,反正我也没事儿做,一笙今天说要穿这件衣服,我先帮她熨了,她今晚要录节目,让她多睡会儿!”殷权着说,一边问:“是这样吗?” “对,一学就会,真是聪明!”林郁文赞叹。 程佑民终于开口,“殷权啊,别太惯着一笙,这样太不像话了!” “爸,我三十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笙,不珍惜哪能行?”他说的平淡,仿佛做这些事情甘之如饴! 程佑民可不糊涂,他可记得殷权的身份,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上赶着给他捏肩捶腿呢,这样的男人现在还可以做这些平常的事,可以陪着她住在普通的房子里,的确不简单,他对殷权又多了几分欣赏。 殷权一边低头忙活,一边说:“妈,我学会了,您忙去吧!” “那我去买早点,你有什么想吃的?”林郁文问。 “什么都行!”殷权随和地回答。 “油条、豆腐脑行吗?”林郁文又问。 “行!”殷权痛快地答。 油条、豆腐脑对于普通家庭来讲是不错的早餐了,一般程一笙回家林郁文才买,要是只有老两口,平时就是做面汤,要不馒头咸菜粥的。殷权平时根本不吃这些东西,林郁文也无法想象殷权一般都吃什么早餐,毕竟生活阶层不同。 程一笙穿着睡衣懒洋洋地走出来时,眼睛蓦地睁大,殷权竟然在熨衣服,熨的还是今天她要穿的那件,她完全摸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风暴前夕 殷权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头了?表现也不用这么拼命表现吧!她看到父亲在一旁坐着,想起昨晚的训话,赶紧小步溜过去,急急地说:“殷权,我来吧!” “已经好了!”殷权将电熨斗放在架子上,把衣服拎起来问她:“看看合格吗?” 她嘴角抽了抽,赶紧拿过来说:“熨的真好!我先回去挂了,要不又皱了!” 要命啊要命,这男人太坏了,这不是又让老爸说她嘛! 殷权一看她跟逃命似的,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由勾起唇。他侧过身对岳父说:“爸,一笙工作挺辛苦,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程一笙还没进门,听到他这句话真是快吐血了,这男人做点小事儿,就得把功劳说的翻倍,简直太会算计了。 “我知道你让着她,她一个小主持人,还是一星期一播,能比你集团总裁还要忙?”程佑民毫不客气地说。 程一笙正要关门,听到这句话,她这叫一个悲催,谁让他干了?熨个衣服,两分钟就好的事儿,让他捡个便宜! 程一笙听到门响,知道老妈回来了,她赶紧出门,林郁文看见她忙说:“快来吃饭,还热着!”说罢随意问了一句,“你一会儿怎么上班?” 她的车没开回来,昨天是坐着殷权的车来的。 殷权一边往桌边走,一边说:“我先送她去电视台,然后我再去公司!” “不用,我打车就行!”程一笙忙说。要是有人看到,那不全完了? 殷权深深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程佑民敏感地察觉到其中有问题,立刻说:“咱们这边不好打车,你就坐殷权车走吧!” 老丈人果真上道,殷权立刻抓住机会说:“哦,爸,一笙是怕别人看到,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结婚!” 程佑民瞪眼,“别人看到怎么了?我真是不懂你们这行的都要隐瞒自己的婚姻,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偷偷摸摸,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个!” “爸,我是不想借殷权的地位,那样就不是靠自己能力了!”她委屈地说。事业上她习惯靠自己,并不想被人说因为她是谁谁老婆才成功的。 殷权恍然,他一直以为她不喜欢这段婚姻,所以不愿意让人知道。听她的话,他也有点敬佩她的独立,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抗拒这种诱惑,他心中一软,说道:“爸,一笙要强,就由她去吧!” 程佑民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叹气道:“只是委屈你了!” 殷权笑道:“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知不知道不重要,我们幸福快乐就好!” 这话说的程一笙真是感动啊,殷权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假的?她从他脸上的表情中也看不出真假,他是一脸真诚的样子。 不过后来程一笙一直很沉默,吃过饭,换了衣服,乖巧地跟殷权走出家门。 殷权看她这么老实,还觉得有些奇怪,不像她啊!他以为她出门就会跟他算帐!车子快到电视台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送到这里就行了,我走过去!” 他没有异议,靠边停了车,看她说:“晚上我来接你!” “我还是自己开车回去吧,你这些天都没去公司,肯定会很忙!”她一副体贴的样子。 他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没拆穿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敲两下,说:“今晚你要录节目,太晚不安全,再说你的车也没开过来。今天我让人把你的车开回家,明天早晨你自己开车上班!”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显然只是告诉她结果,为她安排好一切。 他说的有道理,安排的很完美,她点下头说:“好,那我去上班了!”摆摆手,头没回,下车潇洒地走了。 殷权看她款款的背影,轻轻勾唇笑了一下,开车向公司驶去。 程一笙看着疾驶而去的车屁股,感叹一声,“果真没有感情基础,一点新婚中的如胶似漆都没有,怎么你也要看着我进电视台吧!出了我家就懒的装了?” 不是装,殷权对她的感情的确没有到达那个地步,毕竟时间短,目前她对他是吸引的,但这也没到深爱的程度,殷权又不是一个好女色缠绵之人,大清早脑中光想着工作,自然缠绵之心就少了。 此时殷权想的是,他的蜜月计划泡汤了!她又是病又是伤,最后还要工作,简直比他还要忙。没办法只好以后有机会再出去了! 程一笙走到电视台门口,她突然觉得背后发麻,好像有人盯着她一般,她立刻转身,马路上行人匆匆,都在急着上班,根本没人有时间盯着她看。她转过头继续往前走,那种感觉又来了,走了几步,她又转过头,仔细地看,仍旧没发现什么。 “嘿,你看什么呢?”方凝从一边冲过来,一脸的笑,显然看到她非常开心。 “没事!”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回过头,看她问:“哎,最近台里有啥事儿没?” “嗨,除了天天上演的勾心斗角,就是薜台跟丢了魂似的,以前看着像块美玉,这几天瞧着像蒙了灰的石头!”方凝说着自己先笑了。 程一笙也笑了,这比喻——别说还是挺形象! 两人进了台,该分开了,不在同一个方向,方凝一双杏眼瞪着她说:“嘿,中午一起吃饭啊,别跟我说不!” “当然!中午再见!”程一笙说着,拐进她的方向。 方凝此刻才瞧见她的鞋,不免惊艳一下,想叫她,可看她已经走远了,只好等到中午再问。 程一笙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她拿起来,薜岐渊的声音响起,“程主播,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马上过去!”她说完挂掉电话,嘀咕着:“你有千里眼?我刚进门就催,怪了!” 放下包,她站起身去找领导。 敲门进去,薜岐渊正伏于案前忙着不知批什么东西。 “薜台,您找我?”程一笙语气恭敬。 “嗯!”薜岐渊又写了几笔,才将金色签字笔盖上,抬起头,看到程一笙,没有说话,沉默着打量她。 这个女人……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念头,双肘架在桌上,一副前倾的架势,语气也是领导对下属的,“程主播,病好了吗?” “好了!”她站在那里,完全一副好员工的模样。 “最近你的事情比较多,经常请假,对此台里很多人都有意见,不知道你的事办完没有?以后会不会再请假?”他在变相试探,殷权的事是否了结? 她满心的不信,全是屁话,就算她只来录节目,也没人敢说“不”字,夏柳整天不来,谁说过什么了?不过刚刚上班,今天心情还不错,她也不想惹领导,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服从地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哦?事情解决了?”他追问。 “嗯,解决了!”程一笙点头说。 她能解决?她怎么解决的?他好奇了,他知道她不是一般女人,可殷权也绝不是一般男人,于是他追问:“怎么解决的?” 程一笙非常淡定地、像是在陈述一件普通事情一般,说道:“我跟殷权结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 薜台愤怒 程一笙从来没想过瞒薜岐渊这件事,毕竟他是她的领导,没必要瞒着。更何况她非常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心态有些不健康,可谁让他总欺负她来着?他一手布下的局想收拾她,最后倒成全了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很气愤?又会不会后悔?所以她现在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 薜岐渊的感觉原本是居高临下的,完全是一个领导与下属的姿态,他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本能地说了一句:“你说什么?”这句话还是很淡定的! “我跟殷权登记结婚了!”程一笙挺纳闷,薜台一点都不在意? 她刚刚这样想,薜岐渊就突然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台,瞪大眼睛问她:“什么?” 原来是反应慢。她几乎看到他头发都要竖起来,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说:“我们结婚了!” 一个结婚要说三遍,到底是他不在意还是太在意?开始她以为是前者,不过现在貌似是后者。 薜岐渊迅速绕过办公桌,冲到她面前,那力道之大,竟然一个猛力将她向后推了一截,按在墙上,她的背撞到墙上,差点给她撞出内伤,她低声说:“薜台,冷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结婚的?怎么回事?”他根本冷静不下来,此刻他脑中也没有冷静的念头,他先是不可置信,然后还是不相信。这是开玩笑呢吧,程一笙跟殷权结婚?怎么可能?程一笙这么谨慎的人会把自己嫁掉?殷权那样不近女色的男人会结婚? “殷权说要我当他女朋友,我没同意,他就说要娶我,我还是不同意,结果他跑到我家说,我和他那个了,然后我爸就逼着我跟他结了!”她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相信不说他也不会罢休的,她都能在他眸中熊熊怒火中看到自己淡定的影子。 她的确淡定,也不怕,甚至有点高兴。因为以后他不会再欺负她了,她跟他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这是最开心的,还有这是一个多么典型的自作自受例子?可见人没事儿别做什么坏事害人,否则很有可能会作茧自缚! 薜岐渊想不明白殷权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事实上殷权的确这样做了,所以他也没必要去想,他恨不得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撕碎,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绝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感这般轻淡。 “你让他碰了没有?啊?”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也要疯了,他怎么能直接地问出这么一句?她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此刻也顾不得了,干巴巴地说:“薜台,我是殷权的妻子了!” 明摆的告诉他,她跟殷权是合法的,就算睡了也是合法的! 薜岐渊盯着她的眼睛,否定道:“不,你没让他碰,我警告你,不许让他碰,明白吗?” “薜台,您这是无礼要求,我是殷权的妻子,您只是我的领导,请您放开我!”程一笙声音略带冷清,他什么意思?莫非她嫁人了还得当他情人不可?简直欺人太甚! “狗屁领导,跟他离婚,我也能娶你,马上嫁我!”可能在失与得之间,人总会犹豫,会估量自己要付出的,可若是完全失去,人又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这就是薜岐渊的心态了,只要能让她重回他的怀抱,他不介意娶她。 他现在是不理智的,却也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薜台,您别开玩笑了,我不可能这样做的!”程一笙语气坚定,她跟殷权注册,已经算局面失控,如果真的按薜岐渊说的去做,她非先疯了不可。 “程一笙!”薜岐渊咬牙,声音阴森,他捏着她的肩,双手十分用力。 他低下头,双手向上用力,想将她的身子托进自己怀中。程一笙好歹在殷权那儿也学了些经验,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心急之下大叫一声:“薜台!” 薜岐渊没防备她会突然大叫,他耳膜一震,抖了一下,手一松,她趁机挣开,然后身子贴着墙一扭,人便到了门边,他下意识伸手一抓,她已经滑如泥鳅般逃之夭夭,他恼恨地用力捶了一下墙壁,似乎这样可以泄愤。 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如此根本无法将他的怒火消退,他真可笑,只是一次小小的报复,竟然让他大败,殷权那小子是不是太不厚道?想到这里,他拉开门,大步向外走去,找殷权算帐! 他再也无法维持温和大度的形象,他的表情是气急败坏,甚至有些狰狞,一路上尽是人们错愕眼神,谁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因为薜台的表情太可怕了,谁敢去当炮灰?这下薜岐渊在台里努力维持的形象算是崩塌了,人们都猜,他是不是要被撤职了?怎么能气成这样的? 薜岐渊一路杀到殷权办公室,这表情愣是没缓和下来,他一路上来横冲直撞,还打伤了两名保安,只见一群人涌向殷权的办公室,薜岐渊领头,后面保安夹杂着前台还有助理,自然少不了特助刘志川。 薜岐渊看到殷权就两眼冒火,十分生猛地直接用拳头招呼,连话都不说。 殷权轻松地躲过薜岐渊的拳头,神情淡定地对一群人说:“你们都出去!”说完还瞟了一眼刘志川。 刘志川本来还想看看戏的,一看殷权的眼神,只好跟着大伙儿一起出去,这么劲爆的场面,估计火气应该也很大,殷总发起火,他惹不起! 薜岐渊又冲过去,殷权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臂,平淡地说了一句,“你打不过我!” 这是一句大实话,两人都清楚对方的实力,拼了打也是半斤对八两,薜岐渊放下手,怒道:“殷权,我问你,你跟程一笙结婚是不是真的?” 速度真够快的,刚刚上班就迫不及待让薜岐渊知道了?殷权想起程一笙,想笑,但是薜岐渊在这里,他又忍了,他已经娶了程一笙,再笑,绝对会让薜岐渊以为自己羞辱他。 殷权使自己面色沉寂下来,然后点头说:“不错!”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为什么还这样?”薜岐渊气的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我也喜欢她!”殷权平淡地陈述! “殷权,你是我朋友,当初我让你帮忙,为的什么你清楚,你怎么能动那种念头呢?你还拿我当朋友吗?”薜岐渊质问道。 其实两人算是朋友,但谈不上交情,更谈不上好朋友,也仅限于帮忙上面。殷权沉吟一下,说道:“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说我跟你是朋友就可以把人让给你!再说你认识程一笙多久了?我才认识她几天?如果真的有可能,她早就是你的人了!”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薜岐渊,他几乎用吃人的目光盯着殷权。 殷权叹声气,低声说:“岐渊,其实你对一笙是不公平的,你不想给她名分,我给了,她就嫁了!” “嫁了又怎样?照样可以离!”薜岐渊阴冷地说了一句。 殷权脸色变了,“她已经是我老婆,你别忘了!” “我没忘,殷权!”他一字一句地说:“她不是自愿嫁给你,是她爸逼的,我要让她自愿和你离婚,嫁给我!” “薜岐渊!”殷权大吼。 薜岐渊留给他的是一个坚定离去的背影,告诉殷权,他不会放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 两边shou气 薜岐渊气急败坏地走了,殷权不放心,也迅速出门赶去电视台。 他没想到薜岐渊会这么狂怒,看来他的策略没错,薜岐渊对程一笙绝对的真心,如果他动作不快,程一笙此时没准就是别人的老婆了,想到这里,他身上不由出了冷汗。没结婚的时候,似乎他对她也不是那么没有就不行,然而现在结了婚,七天的相处,她的坏、她的娇、她的弱、她的柔,她默默地忍受与支持,就包括她那点小心思,他全都舍不得。 似乎,有了这么一个女人,她不是多好,但却在不知不觉地给你快乐,便不能再失去,也非她不可! 他担心薜岐渊会怒极失控,做出伤害她之事。 殷权的员工都傻眼了,自从他们进了殷权的公司,还没见到有人来这里大闹,也没见过殷总如此神色凝重地匆匆出门,不会公司要出事吧!不然一向面无表情的殷总怎会如此? 殷权的稳定就是员工们的主心骨,现在殷权突然有别的表情,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以为公司要出事。他们谁也不知道殷总现在还是新婚。 程一笙正在办公室里看今晚做节目的流程,门突然一开,是有人从外面推开的。谁这么没礼貌?连门都不敲?程一笙皱眉,不悦地抬头,意外地问:“殷权,你怎么来了?” 她立刻站起身,跑过去将门关上,生怕别人看到。 殷权拧眉,发现他不喜欢她那个提议,他很想光明正大,想让台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她老公,这样偷偷摸摸的,他不爽!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程一笙紧张地问。 他一个大活人能没人看到吗?他抿起唇,程一笙看他要生气,忙改口问:“哎,你来干什么?有重要的事吗?” 他不是来跟她吵架的,暂时不与她计较,他的锐眸上下扫她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问:“刚刚薜岐渊去找我,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程一笙恍然,她盯着他的眼,一眨不眨,深深地看他。 “怎么?”他不解地看着她问。 她的手在桌上扶了一下,转身坐到转椅上,右腿叠交在左腿之上,手肘支在桌上,纤指弯曲,轻垫于下巴之下,晶亮的眸看着他,探究的、唇角微扬,清丽的声音吐了出来,“薜岐渊去找你?当初……薜岐渊找你帮忙,然后你们合伙做了戏,耍我一通,反正最后这节目也不可能播出对吧!” 以前她还想过,薜岐渊通过关系请到殷权,结果殷权太大牌,她搞不定,所以节目没能播出。今天殷权这话一出她才明白,薜岐渊与殷权本就是朋友,当初专门给她设的局,万没想到殷权因此与她相识,并且还结婚了,所以薜岐渊今天气愤地去找殷权算帐! 殷权也刚明白自己的漏洞在哪儿,这个女人简直洞悉力太强,你稍有错误,她就能揪住头,顺着摸到根。他决定不能她谈这个,说道:“别的回头再说,我看他情绪失控,担心他会伤到你!” 程一笙本就微扬的唇,勾的弧度更大,她靠在椅背上,细长的手臂搭在转椅扶手之上,轻摇头说:“这个不会!”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他喜欢我,不会伤我!” 这两个可恶的男人,薜岐渊自饮苦酒,咎由自取。殷权她得收拾一下,否则以为她成什么了?随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晦,沉而厉的声音带着丝警告,“程一笙,你别想着给我戴绿帽!” “喂,你搞清楚,是他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他!”她心中一喜,他在乎?在乎就好! “这样的话……我看我们还是公开关系好了!”他也抓着她的弱点,不怕她不听话。 果真,一听这个她脸上立刻变色,她马上站起身,推着他说:“你快走吧,我要工作了,以前我都没答应薜岐渊,现在更不会,这样你放心了吧!” 没办法!如果她跟殷权的消息公开,她都能想到日后的生活有多热闹?两人各开各车没准都会被写成什么闹脾气一类的。还有她的事业,她的努力都会跟殷权挂上钩,事实上她今天的成功跟殷权没有半点关系!她不甘心,也不想受缚! 他刚刚还阴云满天的心立刻晴朗起来,跟他斗?比比谁更狠!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盯着她的唇,意思很明显。 她心里暗骂这男人太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占便宜了吧,但是没办法,他呆的越久被人发现的机率也就越高,她踮起脚在他脸上迅速点了一下,然后说:“这样行了吧,快走吧!” 他不动,当他情窦初开十四五岁呢?以为亲下脸就能把他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好吧!她又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便要离开,没想到他触碰到柔软如丝的唇,迅速将她箍到自己怀中,轻咬她的唇,她吃痛张开,他的舌趁机搅入,办公室内顿时春意漫漫…… 他其实很享受在她的地盘欺凌于她,那样更有感觉。她被这强烈攻势已经弄的跟软脚虾一样,软趴趴地在他怀里别提反抗了,脑子都糊了! 他吻个够,没有太过分,把她惹急了,他也没好果子吃。更何况薜岐渊如此劲敌在前,他得让她保持理智,不能让薜岐渊钻了空子。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看她被自己弄的意乱情迷的小模样,心中一荡,不能再继续,否则非得在这儿办了她。他半抱着她,让她坐到椅子上,半蹲在她面前,轻轻吻了吻她接近耳根的脸颊,“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有事儿记得马上给我电话!” 不经意中,他的声音沉而温柔,满是春意暖意爱意!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她的脑子才清明一些,本能地说了一句,“小心点,别让别人看见!” 他勾着的唇角顿时一抽、眸中一冷,刚刚心中的激荡与爱意顿时被这话与外面的凉风给瞬间刮没。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将坐在椅子上的程一笙也给震醒了,她不可思议地自语,“我在干什么?”她瞪大眼睛,自语着:“程一笙你太没出息了!” 她抓起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眼中带羞,唇被他吻的肿着性感撅起,活脱脱一副发春模样,她气的拍下镜子,也不知跟自己还是跟殷权赌气!她不喜欢自己动情的样子,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然而她的心还未平静下来,门又开了,这次是一脸阴沉的薜岐渊。她没好气地说:“薜台,您饶了我吧,我还要工作!” “有时间应付老公,没时间应付我?”薜岐渊阴阳怪气地说。他很恼火,在自己地盘上殷权居然还敢如此来去自如?不过他没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并未正面跟殷权碰面,等他走了自己才来。 “薜台,这也算是您自己种下的恶果,怪不得我!”程一笙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说,此时真是畅快。 他看到她的唇肿着,分明就是殷权亲的,一想到他跟程一笙共事这么多年一直没亲近她,殷权才认识她几天,就跟她……想到这里,他心里火顿时大了起来,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将她顶在桌子上,“你让他碰你了?” 他目光阴郁,盯着她的唇,他离她之近,她都能看到他眸光变化、情绪波动。她想躲,然而他在她柔软身体逃跑中不知吃了多少次亏,这次能让她跑就怪了!他的身子抵着她,根本不让她动弹,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 薜台抽了 难道他是想吻她?她心里着急,低声道:“薜台,你冷静点,别乱来!” “你让他碰你了!”他喃喃地说,像是问她,更多的像是自语,他心里的难受,没人能知道。曾经不知失去她会怎样,现在他知道了。这种滋味不好受! 他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他离她太近,她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胸部起伏太大碰到他。她试图将他的理智找回来,低声威胁:“薜台,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了!” “喊吧,那样我正好堵了你的嘴。等大家进来看看,会怎么想?以后等大家知道你跟殷权结婚却跟我热吻,不知会怎么想!”薜岐渊冷冷地笑着说。 她倒吸一口冷气,“薜台,你疯了?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能豁出来,难道我不能?”他反问。他算想明白了,拥有这么多,连一个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有用吗?别的女人就算再美、再上赶着他,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如果早知道这个道理,不管用什么办法把她先绑在自己身边,现在也不用这么烦了。殷权能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偶然,光凭这份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程一笙算是服了,自从她碰到殷权后就衰运不断,以前节节胜利的她现在连薜台都搞不定了。她此时也才明白一个道理,男人不跟你较真算罢,如果男人真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说别的,光体力上你就没有优势,比如此时。 她话音一软,有些认输地说:“薜台,您怎样才能放过我?” 薜岐渊听了她有服软的意思,眸色也跟着一软,他幽幽地望着她,说道:“这件事也不能怨你!”他明白以殷权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把程一笙弄到床上?就算程一笙想反抗也没这个能耐,想到她跟殷权的那一幕,他眸底一黯,认真地对她说:“你结婚的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点她已经决定要保密,眼下不想再激怒他,可以答应,所以她点了点头。 不想他下句话说的她要吐血。他满意地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别着急,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婚,到时候我娶你,你的过去,我不介意!” 他的家庭,如果娶个主持人,家里肯定不答应。这也是他曾经犹豫的地方,是否和程一笙确立关系。现在家里能让她娶个离婚的就更不可能了。但是他要试一试,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等她秘密与殷权离婚之后,他也学殷权那招,先跟她注册,然后再通知家里,那样谁拿他都没办法。 程一笙一听他的话便着急地张嘴说:“薜台……” 他的手按住她的唇,那触感,他心底升起柔意,忍不住用拇指多在她唇上摩挲一下。她脸一白,哪里还敢再说话? 他的手刚刚离开,她又开口:“你……” 误会二字还没说出,薜岐渊便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明白!” 他明白什么?她一头雾水。他退后一步,将她扶到椅子上,他站在她面前,细细地为她整理头发,他抚摸着她的青丝,这种感觉好像她是他的妻,他很向往。他一边理,一边说:“以前……是我想的不够清楚,不过现在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是可以公开的恋情,我会不会接受?当时我犹豫了,可是那不是不想公开,而是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是否合适。现在我才明白,是我想的太多,如果没有在一起,又是否能知道合适?” “一笙,我错过你一次,不想错过一辈子!殷权那个人太冷,不适合你。他一向讨厌女人,娶你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家里逼婚,或是传宗接待,他不像我,对你不舍不弃,你结婚我也不介意这足以能表明我的真心。你不用担心,我会疼你、体贴你,我们婚后一定会很幸福的!”薜岐渊喃喃地说。 程一笙一动都不敢动,薜台这是疯了吧,怎么满口胡言的?以前她之所以无往不胜,那是因为薜岐渊在意他的前途,所以她一捏一个准。然而现在他摆出一副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的架势,她再用以前的招便不管用了,她僵着身子,任她整理头发,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她只觉得背后冷嗖嗖的。 “一笙,我刚刚看见……”门突然被推开,方凝兴奋的声音随着她看到的一幕戛然而止。 程一笙与薜岐渊的目光都向方凝看去,方凝的下巴惊讶的都合不上,明知道多看会死,可还是忍不住想看个究竟。 程一笙在想方凝那邪恶的目光,她此时才发现,自己坐着,薜岐渊站着,她的头的位置,他的手又扶着自己的头,那姿势…… 她真要吐血了,太邪恶了…… 薜岐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动作有异,他放开扶着她头的手,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他双手插进兜里,像交待工作一般平常地说:“回头我再来找你!” 他迈着步子踱到方凝身边停了一下,淡声道:“我与程主播在谈工作!” “我明白、我明白!”方凝立正,站得笔直,频频答道。心里却想着,什么工作内容用这种姿势谈? 薜岐渊这才气宇轩昂地走出门。 方凝看薜台走远,这才关上门,冲到程一笙面前,兴奋地问:“你们还没开始还是刚结束?” “你满脑子想的什么?不是那样!”程一笙哭笑不得。 “那是哪样?那种姿势……啧啧,工作谈的好火爆!”方凝一脸八卦。 “他在给我梳头……”程一笙说出来,觉得好奇怪。 “梳头……”方凝嘴角抽了抽,迟疑地问:“薜台……抽风了?” “唉,愁死我了!”程一笙揉揉额,问她:“对了,你来有事儿?” “中午了,咱该吃饭去了,你忘了咱俩约好了?”方凝说完,才想起来刚刚进门时要说什么,她跟着问:“我刚进电视台的时候看见殷少了,哎他是来找你的?” “嗯,他跟薜台前后脚!”她有气无力地说。 “哇,最近桃花旺盛呀!”方凝取笑。 “全是烂桃花!”程一笙缓过劲儿,站起身说:“走,咱们吃饭去,好多事儿跟你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需要倾诉,而方凝是她最好的朋友,自然要跟方凝说。就算她不说,以方凝这个好奇心超重的,非得把她问疯不可。 程一笙站起身,方凝又看到她的鞋,才想起,问道:“哎,你这鞋真漂亮,哪儿买的?” 她看看脚下的鞋,心情好了一些,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说:“殷权送的!” “咦,他对你挺好呀!”方凝眼前一亮。 程一笙想了想,殷权对她的确不错,虽然有时候凶一些,也都是嘴上说说,没把她怎么样,反倒是心很细,于是这句话她没有反驳。 方凝看她算是默认了,心里才舒服一些。 两人走出电视台,向饭店走去。 早晨那种感觉又来了,程一笙突然转过身,她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 方凝见她停下来,不由好奇地问:“哎,你看什么呢?” “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程一笙又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 被发现了 方凝听了程一笙的话也四处张望,她一边看一边问:“谁会盯着你?你又没仇人,除了那几朵桃花!” 程一笙摇摇头,转身说:“走吧!” “喂,我说你是不是精神紧张?如果是我,被两个男人这么折腾,也得出现幻觉!”方凝进了饭店,脑中总闪过上次殷权在房里等她那幕,害得她最近都没敢来吃饭。 幻觉?程一笙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最近精神是紧张,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幽幽叹道:“这日子过的,今天上午光应付他们了,什么都没干成,如果以后天天这样,我非疯了不可!” 方凝特意等程一笙先推门进去,她才进去,没发现殷权,她放心地坐到椅子上,着急地说:“快说快说,你怎么就嫁殷权了呢?” 方凝殷勤地将程一笙爱吃的菜都放到她面前。方凝提前要了菜,所以两人来的时候,菜已经上到桌,方凝是打算不让人打扰地跟程一笙聊聊,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程一笙叹气,应付这两个男人也是挺费心神的,她现在腹中已是饥肠辘辘,先挟菜吃了两口,有了底,这才一边吃一边将她嫁给殷权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方凝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像小说情节啊,真够戏剧性的!” “生活还是真实些好,太过戏剧性会没有安全感!”她挟着米饭,白了方凝一眼。 “哎,说实话,殷权对你好吗?”方凝都没顾上吃,光想着让她说自己很幸福。 “我觉得……”程一笙想了想说:“还不错,虽然他总是欺负我,可做的事都是对我好的,比如说给我做饭……” “啊……”方凝尖叫,“殷权给你做饭?他那样的男人会做饭?还是给你做?天啊,好浪漫!” 程一笙无奈,用筷子尾敲了敲桌子说:“激动什么?做个饭不正常么?” “别的男人做饭正常,可殷权就不正常了。我问问,你打算下面怎么做?其实我觉得你们也挺合适的,你总不会以后跟他离了吧!”方凝总算是问到了关键。 程一笙放下筷子,叹了声气,“我也不知道。这段婚姻来的太突然,我什么都没想好。其实现在的感觉还可以吧。只不过总觉得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这婚姻悬着不落地,没有安全感。”说完她又没好气地说:“哎,其实就算我真的离婚,跟薜台也不可能!” 方凝此时不说何时再说?她面色认真下来,不太好意思地说:“一笙,我跟你说件事,我对不起你!” 程一笙看着她,不解地问:“什么叫对不起我?” “唉!”方凝长长地叹气,说:“你请假第二天殷少就来找我了,还是在这个地方。他说让我晚上去你家把你叫出来,半个小时后再让你回去。一笙,我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我实在没出息,你家那个,太吓人了,我没撑住,萎了!” 程一笙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方凝来家里叫她下去,是殷权干的,目的就是给他留出时间让他上去说服自己父母,然后让父母逼婚。如果她一直在家里,殷权没那么容易把脏水泼她身上。 方凝一看程一笙不说话,有点着急地说:“一笙你是不是怪我啊?后来我也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应该抵死不从的!” 程一笙扑哧笑出来,说道:“还抵死不从?你当上战场呢?我没怪你的意思!”她笑意淡下来说:“你害怕他是正常的,我也怕他。就算你不帮他,他还有别的办法,那男人变态!” “变态?有你这么说你老公的吗?”方凝眼角抽了抽。 “哎,你不知道!”程一笙把顾念文的事说了一遍。 “啊?真够狠的,不过你幸福了,这样的男人,不用担心出轨!”方凝感叹道:“从冯子衡这种贱男人到殷权这样讨厌女人的男人,你怎么碰到的都是极品?” “你算说对了,薜台也是个变态!”程一笙恨恨地说。 “薜台的事还没说,他刚刚干什么?是不是威逼你给他那个呢?”方凝眼里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芒。 “你别恶心我,正吃饭呢!”程一笙简单的说了一下薜岐渊的事,然后郁闷地说:“你说怎么办?他误会了?这要真的折腾起来,可有我受的!” 方凝笑的直捶桌子,“薜台这次是被气疯了,都开始出幻觉了,一笙你真厉害!” “你还乐呢?我愁死了!”程一笙扒扒饭,瞪她。 “你都已婚妇女了,这消息太突然,薜台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给薜台些时间,他怎么也不能娶离婚的吧!还有啊,听说台里要来批实习生,到时候新人一进,薜台眼花了,哪里还有心思看你?”方凝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她觉得男人嘛,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又进新人?上次那批呢?”程一笙问。 “就留了俩,对了,其中一个留的汪盼,别看上次她出了丑,不过人家东西卖的好,留在电视购物了!”方凝一边咬着肉一边说。 “这一批批新人进的,咱们不惶恐等什么?”程一笙叹叹气。 “你还惶恐?你都嫁进豪门了,真正惶恐的是我!”方凝哼道。 “得了,这婚姻,指不定哪天崩了!”程一笙摇头。 “你说殷以为什么娶你?他又不缺女人,我觉得他是喜欢你!”方凝替她分析。 “如果真的喜欢,也不用猴急的结婚啊,先恋爱,看是不是合适,这么快结婚难道不草率吗?”程一笙说着,突然想到薜岐渊的话,难道殷权娶她真是为了缓解家庭逼婚的压力和传宗接代?她心里有些烦躁,埋头吃饭。 晚上程一笙录完节目出了电视台,想起早晨与中午之事,刻意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也没看到熟人,她走到殷权车子停的地方上了车。 两人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家,时间已经挺晚了,进门后程一笙就忙着去泡澡,护肤,别小看这点事,挺花时间的。这几天因为脚伤她都没好好洗,现在终于可以沾水了,她得好好泡泡,不过为了保险,脚还是在外面露着。 程一笙出来后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也是,她泡了澡,用了护肤品,吹了头发,时间自然长。谁让殷权家的浴室太大太舒适,什么都有,能不好好享受吗? 殷权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她出来,把书放下,不满地低声说:“真磨蹭!” 她掀被子上床,哼了一声,没理他。他一把将她搂过来,十分强势。她的身子颤了颤,眉也因疼皱起来。殷权敏感地发现她的异样,想都没想就扯开她的浴袍,她惊叫。 “这是谁干的?”殷权目光冒火,盯着她的肩头,那声音就跟要杀人似的。 程一笙的肩,小巧圆润,那处肌肤莹嫩似玉,香肌玉骨,是他喜爱的一处,可是此刻,那里赫然惊现了两个紫红的掐痕,显然是有人用力地捏住她的双肩,与她细白的皮肤相比,显得触目惊心。 或许殷权并没有在她表现出真正阴冷的一幕,都说男人喜爱美女,殷权见到她的第一面,其实是被她吸引着。后来两人交恶,他也出于本能,没有让自己显得太可怕,处处都拿捏着。 可是现在,他具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内,燃着一种幽光,那光令她害怕,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恐惧,在他这种目光的注意下,她轻声说了三个字,“薜岐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 不要不行 殷权已经猜到是薜岐渊,她受不了他这种陌生的目光,小声说了一句,“你别生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吓的不是薜岐渊,而是她。他下床走出去,过一会儿又回来,手中多了一瓶红花油,“衣服脱了,我给你按按!” 绝对是命令的语气。她低头看看浴袍,脱掉的话…… 她把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肩膀,双手紧紧抓着胸前,不让浴袍滑落下来。 她这种可笑的动作令他扯了扯唇角,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要是想着看她,再捂也没用。 “嘶~”殷权的手按上她的肩时,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疼! 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薜岐渊喜欢你,不会伤你?” 她还嘴硬,解释道:“正是因为他太喜欢我,所以才在听说我跟你领结婚证后,一时失控,下手狠了,不过后来他意识到,就放开了!” 这个解释,他不爽,下手狠了,她轻叫一声,他的手还是又轻了。他又质问:“你怎么跟他说,是我逼你结婚的?” “难道不是?”她反问。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你这样说,分明就是不让他死心,莫非你还想脚踩两只船,我不行了你再跟他?” “我不说实话他也不信啊,你当他是傻子?咱俩才认识几天就跑去领证了?”她嗤道。 他的手在她那青紫上轻拍了一下,说:“好了!” “呀,疼,你故意的!”她捂着肩头叫。 他就是故意的,人在他手下还不懂得收敛些,净惹他生气,不收拾等什么?他去洗了手,关灯,把她抱过来,睡觉! “哎哎哎,好疼、好疼、好疼,别碰我!”程一笙皱着小脸叫。 黑暗中仿佛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顿时没了脾气,哼道:“快点,自己躺过来!” 她蹭过去,他的手臂已经伸好,她主动躺上去,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为何亲昵的如此自然?她想了想,暗呼,真是奴性啊。 他不用看都知道她没在睡觉,不定又乱想什么呢,他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反抗的力道,“想什么呢?睡觉!” 他习惯命令别人,跟老婆也是如此。 她似乎也习惯了他这样说话,已经明白他吼你不是真的生气,他命令你也不是非听不可。总之她的胆子越来越肥,也越来越不怕他。 她想到白天纠结过的问题,不由问出声,“你打算多久要孩子?”她挺想知道他娶她是不是为了传宗接待?虽然这种事情是每个女人一定要做的,但如果只为这个结婚的话,她心里不舒服。 要孩子?她怎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莫非她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她的计划是三年后才考虑办婚礼,也就是这三年中她还要干事业,肯定不会要孩子。其实他也不希望早要,他跟她感情还没培养出来,就弄个哇哇叫的小麻烦在两人中间,能过好日子吗? 于是他说:“以后再说吧!” “咦,你都三十二了,不着急么?”她好奇地问。黑暗中瞪大眼睛,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据说女人过了三十就是高龄产妇,你都不急,我自然不急!”他淡淡地说。 这男人,简直就是张臭嘴!不过她心里还是挺高兴,他不急要孩子,这就说明他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才娶她的是不是? “睡觉!”她尾音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说了那样的话她还高兴?他有些诧异,更加确定,她就是为了孩子问题才不肯将自己交给他的,看来两个人还要多沟通才行! 第二天,殷权果真如承诺的那样,把她的车开过来了。吃完饭,两人各开各的车去上班。程一笙开上自己的小车,嘟嚷着,“瞧这里不是奔驰就是宝马,兰博基尼、法拉利也能见到,就我的车丢人,在这里回头率肯定超高!”她真是奇怪,殷权不是挺大方吗?买个钻戒八百多万不眨眼,怎么不给她换辆车呢? 她不知道,殷权其实不喜欢硬塞给别人东西。戒指除外,那是结婚必备的,他知道她的性格,一给她东西她就敏感,他是不会花钱不讨好的,所以她不主动要,他便不主动买! 程一笙肯定不会主动要的,她也就想想,开那么贵的车上班路,她肯定不知道怎么开车了,生怕碰了擦了的,修车钱就够她几个月的工资了。 到了电视台,停好车,她向电视台里走去,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立刻转过头,四处看,没看到人,她只觉得背后发凉,赶紧快步走进电视台。 进了办公室还没喘口气儿,电话就响了,是薜台让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她望望天花板,心想不会有摄像头吧,怎么她一进办公室他电话就响?也太准了吧!叹口气站起身去找薜岐渊,想起昨天的事她就痛苦,如果天天给她来这么一通,她迟早会受不了。跳槽?虽然各地电视台有不少挖她的,可她真没想到跳。毕竟在这里混到这么个位置,多不容易?去了别的台虽然不是重新开始,可哪个台没有压阵主持?她去了也不可能马上受重视,还得有个过程。 所以万不得已,她不想跳。 敲了门,薜岐渊的声音响起,“请进!” 听着貌似心情还好!程一笙心里嘀咕,但是转念一想,薜台一向都是道貌岸然,也就对她狰狞变态的,对别人不都是温和有礼的样子? 进去之后,她看到薜岐渊这次没在工作,而是看着自己,好似专门等她似的。 “坐吧!”薜岐渊看着她,目光专注,声音平和。 奇怪,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有古怪,她走到桌前坐下,心里提防着他。 “我帮你接了个广告,创意挺好,条件也挺好,你看看,没问题的话这两天拍了,也不影响工作!”薜岐渊指指她面前放着的文件夹。 台长是经常有这种权利的,电视广告很贵,如果台长给随便打个折,那省下的可能就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所以厂商有时为了省笔钱,会把选广告主角的权利给台长,台长若是接了,那就是可以打折。 但是令程一笙奇怪的是,以前薜岐渊可从来没给过她这种好事儿,机会倒是有,只不过他总要让她答应跟他好,才给这机会,她能要就怪了。翻开文件,快速地看了一遍,果真是好事儿,钱多、事儿少,一天就能拍完,不耽误工作,相当于白赚一笔。 合上文件夹,她想了想问:“薜台,有什么条件?” 他怔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出口气,认真地对她说:“一笙,以前我承认,很多事情对你不公平,那的确是我的私心所至,不过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以后,你总要成为我的妻,我肯定会多给你些机会!” 她脸上立刻变色,解释道:“薜台,您别说这样的话,我没打算跟殷权离婚,他对我挺好的,咱俩不可能!” 薜岐渊笑笑,摇摇头说:“看来我真是把你吓到了,至于对我避如蛇蝎吗?以后日子长着呢,迟早你会看到我的心!” 以后日子长着呢?这话真是把程一笙给吓着了,她立刻站起身说:“薜台,这广告我不拍了!” 薜岐渊微微地蹙眉,“你以前不是胆子挺大吗?”他随即板起脸说:“台里有义务捧自己的主持人,这是任务,不拍不行!” 居然还真有人给你送钱送名,不要不行!程一笙知道这钱不好拿,又不能不拿,这滋味好受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麻烦来了 薜岐渊给她的是一个高端红酒的广告,创意也不错,这种广告能够提现出品味与层次,给的价钱也高,所以很抢手。 程一笙注意到广告的播出时段都是黄金段,并且时间不是一、两秒那种,这绝对是大笔投放,这样的厂商在乎广告费吗?薜岐渊能把这个广告拿过来,显然给厂商优惠了不少,这是给了她多大的一个人情? 程一笙这叫一个发愁,人情不好欠!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年她鞍前马后的给他做过多少事?不说别的,你上哪儿去找一个有勇气跟夏柳对着干的新人? 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奴性啊!程一笙你真是被奴役惯了,人家给点甜头你就开始不知所措,这也是你赚来的,干什么不要?” 念叨完这些,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是傻子!”然后挺胸抬头往拍摄地赶去。 刚刚下了车,一辆拉风的法拉利将她的目光吸引过去,火红色的车身、金色的火焰,漂亮的流线,在n市这样的车也是不常见的,她不由多看了一眼。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微敞的白色衬衣,笔挺的白色西裤,略显凌乱的短发,还有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 竟然是殷权身边的那只猴子!程一笙大惊,赶紧转身往里走,她可不想被这种男人缠上。 阮无城在车里就看到程一笙,赶紧下车要跟她搭讪,万没想到她一见他下来赶紧走了,明显是在躲他,他立刻叫道:“哎……哎……”这才想起还不知她的名字,那天殷权叫了一声,他也没听太清。 程一笙自然装没听见,快步往里走。 阮无城急,大叫道:“殷权老婆,你再给爷装,爷就过去抱了!” 程一笙简直是哭笑不得,站住脚转过身,不是因为他最后那句威胁,而是因为第一句,她可不想这句话被人尽皆知。 阮无城却以为她害怕他抱,得意地乐呵呵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后,双眼放电地说:“殷权老婆,你发现咱俩今天穿衣很默契吗?这是缘份啊!” 程一笙今天还是穿的白色旗袍,但不是昨天那件,而是一件白色蕾丝短款旗袍,为的是配脚下的蕾丝鞋。程一笙的穿衣风格是一天一身衣服、配一双鞋,一个星期天天不重样,一件衣服或是一双鞋绝不连穿两天。这双鞋破了例,那是因为她太喜欢,并且脚伤还没完全好,这鞋穿着舒服。 阮无城所指的,应该是他衣服与她衣服的颜色。程一笙瞥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叫程一笙!”她可不想听他一句一个“殷权老婆”! “成一声?”阮无城重复,好奇怪的名字。 又是哭笑不得,她又说:“程咬金的程,一、二的一,笙箫的笙!” “哦!”阮无城拉长音,伸出手,“很高兴认识您,我叫阮无城!”然后学着她的介绍模仿道:“阮玲玉的阮,有无的无,空城计的城!”他怎么听着程一笙这名有点熟? 瞧他这副德性,哪里是把她当成殷权老婆的?分明就是想泡她。殷权这都什么朋友?不过她没拂他的面子,与他轻握一下手便马上放开,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想跑?没门!他好不容易才逮到她,能让她跑了?他跟在后面说:“程小姐,今天我在拍广告,有没有兴趣当我广告里的女主角?”他觉得自己这提议简直就是没有女人能抗拒的,殷权肯定不允许他老婆抛头露面,所以不会给她广告机会,女人喜欢上镜不完全因为钱,还有虚荣。 程一笙的脚步又停下了,她马上想到殷权跟薜岐渊认识,阮无城又是殷权的朋友,那阮无城跟薜台也有可能认识,她反问一句:“拍的什么广告?” 阮无城立刻以为自己成功,眉毛一抬,对她放电,说:“红酒!”然后放低声音,沙哑暧昧地说:“最适合女人拍!” 居然还真是一回事儿,程一笙浅浅笑了,问他:“怎么?广告要拍了还没选好女主角?” 阮无城一副装b模样,豪气万丈地说:“这里我说了算,我想让谁上就让谁上!” 程一笙笑意更大,眼底闪着恶趣味的光芒,“真不巧,您今天这广告里的女主角,正是我!” 阮无城怔了一下问:“你是薜少的人?” “薜台是我领导!”她纠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无城眸色微深,立刻就嗅到其中的不正常,他一向不看娱乐节目,所以不认识她。第一眼觉得她眼熟,可能是在电视上扫过一眼,当时薜岐渊跟他说找谁拍广告的时候,他只是扫了一眼名字,没在意,所以觉得程一笙的名字熟,但是没往一起联系,所以就没有认出来。 “那更好了,现在就开始拍吧!”阮无城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看他突然正经起来,有些意外,怎么他听说她是殷权老婆就要调戏,听说她是薜台手下,就正经?这是什么道理? 她哪里知道,阮无城此刻顾不得泡她,他得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把这其中的联系捋清楚! 两人进了工作室,程一笙准备拍摄,阮无城坐在一边开始回想,有一次殷权突然发疯去做节目,这件事就很诡异,后来节目没播,这才符合常理。这程一笙又是薜岐渊底下的人,如此说来,程一笙与殷权在做节目那次认识的。再说薜岐渊,如果他早点想捧女主播,怎么不早找自已呢?偏偏在程一笙与殷权结了婚之后? 阮无城虽浑,却不傻,相反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他马上就找到这其中的联系,然后推测出,薜岐渊与殷权在争一个女人。从目前来看,自然是殷权胜出。 他桃花眼微眯,看向台上拍摄的程一笙,她仍穿着自己来时的旗袍,按照广告原定方案进行演试,让导演看效果。 能在电视台当主持,自然不会丑,美女见得多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情入骨的,不像有些女人那种纯卖肉,程一笙这样的女人,不会刻意裸露,就算她穿着最古板严实的套装,也是性感的。再看她端酒时的姿势,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慵懒不经意的眼神,就能展现出一番靡靡之景,意境难喻! 果真是个极品,怪不得殷权在认识她之后,不管她是薜岐渊的人,火速拿下。搞的薜岐渊现在手忙脚乱想挽回,先用钱来麻痹她,真是火热啊!这等难寻之女他如何能放过?这种热闹他如何能错过? 广告并不难拍,只不过围绕着酒摆些动作表情而已,对于会演的她一点也不是问题,作为主持人的她反应与领悟力都是一流的,所以在导演不断的赞叹下,很快便拍完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便会落入程一笙的腰包,想到这一点她还是挺高兴的。没人嫌钱多,她要养活自己,当然赚得越多越好。 阮无城见程一笙走下场,缓缓地拍了三掌,说道:“今天真是见识了,果真不同凡响,辛苦了,中午我请,聊表谢意!” 这是泡妞高手,请吃饭要找个理由,很合理的理由,让你不容拒绝。 不过应付这种事程一笙更不在话下,她浅笑礼貌地说:“阮总给了代言费,表现好是应该的,哪有让您请客的道理?” “咱们这关系,还叫阮总?见外了吧!叫我无城好了!”最后一句,他压的声音很低,有一种暗示在其中。 听的她想吐,这男人。但她还是礼貌地说:“那样不合适,我还是跟着别人叫您阮少吧!中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她转身,阮无城的手臂却伸直了挡在她面前,这动作是有些显得不客气了,但也表明他今天不会放她走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太不中用 “程小姐,不给面子?”阮无城的面色阴冷下来,还没人能拒绝他请吃饭,别看你是殷权老婆,那我也不怕。 程一笙转过身,淡定地说:“中午我约了殷权一起吃饭!” “哦?”他根本不信,不过也不拆穿,将手收回,大度地说:“那一起!” “这个……是不是不太方便?”程一笙为难地说完,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阮少别见怪,我们刚刚结婚!” 这意思是说人家不希望有外人打扰,识趣儿点别凑热闹了。 阮无城是那自觉的人吗?他正想跟程一笙亲近,非常乐意当电灯泡,于是他非常不识趣儿地说:“你跟殷权什么时候不能亲热?难道吃个饭就不行了?赶紧给他打电话,叫他出来!”说完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问:“莫非你没有跟殷权约好?是敷衍我的?一笙,不会那么小气吧,吃个饭能把你怎么样?到底我也是这广告的厂商,难道你拍广告都不跟厂商吃饭的?” 阮无城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程一笙知道今天不好脱身,不如找殷权,让他想办法,于是她拿出手机说:“我给殷权打电话!” 阮无城笑道:“这才像话!”心里却在想,不知这殷权会不会接电话? 阮无城知道程一笙不知道的事,他这么大方让她跟殷权联系,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程一笙给殷权拨号,里面一直响着“嘟……嘟……”的长音,却没有人接听,不会吧!她耐着性子等,结果等来一个标准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这什么老公?用着他的时候找不到人,她气的又拨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程一笙放弃找殷权,她挂掉电话转身看向阮无城。阮无城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语气遗憾地说:“怎么?没人接听吗?殷少真是太忙了,电话都顾不得听,这样好了,我们一边吃一边等他如何?” 程一笙看到阮无城的眼底闪着一丝兴奋,她便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肯定知道殷权那里有事儿,否则怎么会让自己给殷权打电话呢?她沉吟一下说:“这样好了,我们去他公司找他吧!早晨说好的,我去等他忙完一起吃饭,最近忙结婚,很多工作积压下来,他的确太忙!” 这是缓兵之计,怎么也要见到殷权才行,她不可能单独和他一起吃饭。 果真是滴水不漏啊,想来殷权挑的老婆不会是蠢的,他痛快地答应下来,“好啊!”说完还加了一句,“我看一笙你总以为我不是好人,我要真不是好人,还能由着你去找殷权么?走吧!” 程一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事已至此,没办法她只好去殷权的公司。 出门后她坚持开自己的车,阮无城也同意,上了车,程一笙又给殷权拨号,就是没人接。她气的将手机丢到副驾座椅上,没好气地说:“真是靠不住,有这样的老公吗?” 殷权此刻正在开高层会议,他的手机在办公室里放着。这是一个紧急会议,他没并有多想,公司上要紧的事务都可以跟特助刘志川联系上。此次会议的话题是针对突发**件临时召开的,很明显阮无城知道这件事,所以才知道殷权此时在开会,于是才如此有把握! 车子开到殷权公司门口,阮无城下车对程一笙说:“我在外面等你,你把他叫下来咱们就走!” 那种不安感又袭了过来,程一笙看他一眼,点头说:“那您稍等!”说完便向里走去。 阮无城倚在自己拉风的车上,双臂抱胸闲闲地看程一笙的背影,果真有范儿,不过……看这女人走路姿势,貌似……没被开发过?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说阮无城绝对是这方面的高手,据他推测,程一笙跟殷权认识这么几天便结婚肯定是有问题的,那么没在一起也是非常可能的。殷权以前几十年都不喜欢女人,怎么现在突然就结了婚?他怀疑这是场假结婚,各取所需,做个样子,总之没在一起就对了,他心中一激,如此的话,他把程一笙弄到手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程一笙进了大厅,前台小姐立刻微笑问她:“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殷权在吗?”程一笙问的时候,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阮无城双臂抱胸正在看着里面情况,这男人,真是难缠。 前台立刻警惕起来,笑意淡了,打量着她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你告诉他,我是程一笙!”她一边说,一边奇怪为什么阮无城不跟进来呢?如果跟进来,岂不是能看出来殷权公司里的员工是否认识她? “很抱歉这位小姐,没有预约我们不能通知!”前台小姐规范地说。 “那你告诉他助理也行!”程一笙心中有点不耐烦。 “非常抱歉,公司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您可以留下单位名称或是个人名称进行预约,这样殷总的助理会看到,会给您安排见面时间!”前台介绍流程。 “他最快什么时候看到?”程一笙跟着问。 “明天!”前台微笑着说。 明天?明天还用她安排?她今晚就能见到,程一笙无奈,说了人生中最白痴的一句话,“我是他妻子,现在就要见他!”没办法,如果不是逼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这么说,阮无城的外面虎视眈眈,她现在急需殷权出场。 前台异样地看她,委婉地说:“很抱歉,我们没听说殷总结婚的消息!” 程一笙这下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有一种搞地下情的感觉,她拿起手机给前台看,“这是你们殷总的电话吧,如果不是他不接,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找!” 前台扫了一眼,目光中已有鄙夷,这次略带嘲讽了,“不好意思,知道殷总电话的女性朋友不少,既然他不接,那自然有他的原因,您心里应该明白!” 程一笙恍然,原来这前台是把她当成死缠烂打想勾引殷权的女人了对吧,她点点头,明白今天从前台这里不可能见到殷权,不再多废话,转身向门外走去。在这里她都能看到阮无城的嘴角扬起一个很大弧度。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不进来,他是殷权的朋友,前台应该会认识他,如果他跟她一起进来,前台自然会对她另眼相看,甚至不用预约不用通报就能进去。他就是想看自己热闹的,果真狡猾!程一笙有些头疼,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如此难对付! “怎么?没上去找他?”阮无城幸灾乐祸地问。 这男人得意了吧,表情一点不加掩饰,她努力咽下心中不快,浅笑道:“还是让他忙吧!” “也好,那我们先去吃!”阮无城用了陈述句,而不是用问句。 “不好意思阮总,台里有急事,我现在得回去!”程一笙依旧是刚才浅笑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真诚。 阮无城的表情暗了下来,眼中也浮起一层阴霾,声音稍显冷咧地问:“怎么?我陪你过来了,你现在又要走,想耍我?” “呵,阮少您误会了,我是真的有事,这样吧,下次我跟殷权一起请您吃饭赔罪,如何?”她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这女人会演啊,瞧着这副淡定模样,其实她在耍赖!电视台里混的果真不同,耍赖耍的也如此高手段! “程一笙,今天可是你不仁在先,我不知道殷权怎么跟你介绍的我,反正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今天这饭,你要是不吃……”他看眼殷权的公司,脸上浮起笑意,眼底一片冰冷,轻声道:“你敢踏出一步,我就敢撕了你,别看是在这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气死薜台 程一笙不敢确定阮无城是什么人,既然阮无城敢这么说,证明他真的不怕殷权,这还是在殷权的公司门前。程一笙见过的人不少,她能看出阮无城是个不好惹的,现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跟他对着干,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她从来不吃这种眼前亏。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立刻浮起笑意,令阮无城觉得春风扑面,她笑吟吟地说:“阮少可是殷权的朋友,别这样吓我,吃饭不是问题,不过我这个人嘴挑的很,我选地方行吗?”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她选一个安全的地方,降低风险度。 阮无城挑挑眉,这女人够识相,不过这个时候还记得提醒他一下殷权的存在,他扯看唇,那双桃花眼重新带了笑,应道:“行,没问题!” 此时程一笙的电话响了,她迅速拿起来,希望是殷权,然而让她失望了,是薜岐渊,不过好歹也算根救命稻草,她马上接听,“喂,薜台,我刚刚拍完广告,阮少要我请他吃饭,台里的事放后放放行吗?”她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又能让人听出“阮少要我请他吃饭”那句是开玩笑,然而最后一句却是认真的。 阮无城挑挑眉,这女人还真是不死心,找一切机会来脱身。阮无城二话不说抢了她的手机,她着急“哎”地叫了一声,阮无城那边已经跟薜岐渊说起话来了,“薜少,广告给你了,跟你的人吃个饭不行?” “阮无城,你什么意思?知道是我的人还乱来?”薜岐渊心里暗骂这程一笙还真招男人,怎么拍个广告就能惹上阮无城?还有阮无城什么女人没有?用的着来抢他的女人吗? 阮无城呵呵笑道:“薜少,我说她是你的女人你也真敢应,人家可是殷权的老婆!” 薜岐渊那边顿了一下,然后阴沉地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殷权可是我邻居!”阮无城说罢,懒散地说:“别说一笙不是你女人,就算是你下属吧,我跟她是吃饭,又不是吃她,至于你们都如临大敌的样子吗?” 薜岐渊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有段时间没见,刚好这个时间聚聚,一起吧!” “薜少那么忙,您可一向不跟我们掺和,咱们来日方长,我看您还是忙吧!”阮无城笑嘻嘻地说。 “阮无城,你的广告还想不想播?”薜岐渊毫不掩饰地威胁。 程一笙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薜岐渊怎么净办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这都交的什么朋友?一个殷权一个阮无城,全是给他挖墙角拆台的,要说这圈子也够乱的,没个真正朋友,全是胡朋狗友,看着别人的老婆两眼放光。 “呵呵,在别的台播也是一样,再说我们可有合同,钱也给你打过去了,想反悔,我可是要赔偿费的!”阮无城不紧不慢地又说:“我现在可是你的大客户,不能得罪,我也不用台长亲自出面了,就你手下的小兵伺候便成了,就这样了!” 不等薜岐渊说话,阮无城已经将电话挂了,并且顺手给她关了机,嘀咕一声:“这些人真是麻烦,好像我怎么着你似的!”然后将车门拉开,说道:“一笙,上车吧!” “我要开我的车!”程一笙心想,她那小车甩法拉利可能够呛,不过要是开到电视台,那是她的地盘,是不是有些胜算? 阮无城将手臂架到车门上,不善地说:“两个选择,要么坐我的车,要么我坐你的车,你说吧!” “我上车!”程一笙想着把车留这儿,殷权万一出来还能看到,兴许会找她,虽然机率比较渺茫,但总算是一线希望。 阮无城勾勾唇,等她上了车,绅士地帮她关上门,然后才坐到另一边,启动车子。其实他也不是非要难为程一笙,吃个饭未必真对她做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别人不听他的,尤其女人躲他更会激起他强迫她的**,这算是毛病也好、算是怪癖也好,反正今天非得让她服了软,才算罢休! “电视台附近有家饭店,我经常去吃,味道不错,那里如何?”程一笙表情淡定地转过头询问他。 现在这个时间,到了那里应该是台里刚下班,没准能碰到方凝,万一运气好,能看到薜台就更好了。 阮无城斜睨她,微眯起眸,“电视台附近?”这女人又打什么主意呢? “阮少盯的这么紧,我想跑也跑不了,难道您对自己没信心?”程一笙笑了,明显想要看他笑话。 “激我?女人,没用!”他踩了油门,又说:“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不怕你跑,反正我不在乎绯闻,你敢跑,我就敢做出本不打算做的事!”说罢,他偏头看她,邪笑一下,意思很明确。 对他的威胁,她不做回应,而是转言道:“那个饭店不算大,不过有几个招牌菜很拿手,相信阮少应该爱吃!” 她这话题转的倒是快,他有些好奇殷权做节目时的情景是何等精彩了,他并不肯就此放过她,而是继续逗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口味如何?嗯?” 程一笙笑的自然,脸上丝毫没有异色,说道:“我带不少人吃过,都说不错。几道菜,我想总有合您口味的那道!” 果真是干主持人的,嘴皮子就是好使,他狠踩油门,在市区里把车开的直蹿。 真是有钱没处花的少爷,市区是开法拉利跑车的地儿吗?这么多车还想开出跑车的效果,不一蹿一蹿的怎么开?她是最讨厌这种喜欢装的男人,不过以程一笙乐观的性格,也找到一个好处,好歹今天也坐了回上千万的车,果真不一般。 这车还是比一般的车要快很多,不过一会儿时间便开到电视台附近,阮无城问:“在哪儿?” “往前开一点就是,这里慢点,人多!”她算计时间,差不多方凝要到了,她的眼睛四处寻找方凝的影子。 阮无城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不安分的眼,不由说道:“乱看什么呢?还想办法脱身?” “我是怕熟人看见!”她随意说道。 “我这么见不得人?”他嗤道。 “我真心不想明天头条花边新闻登上我从法拉利上下来的照片!”她说完,指着红牌子说:“到了,靠边停吧!”她已经看到方凝马上要走到饭店门口,她得赶紧追上! 法拉利靠边急停下来,生怕没人看似的,他就是听了程一笙的话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拍下来才好,他可不怕绯闻,估计到时候殷权要气急了! 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方凝自然也看过来,毕竟是千万跑车啊,谁不看? 方凝惊讶地看到程一笙从车上下来,她张开嘴…… 此刻薜岐渊正着急上火地找程一笙,刚给她打电话关机,给阮无城打,那厮不接了。给殷权打,没人接,他恨恨地说:“殷权,关键时刻找不到人,我能把她交给你就怪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 两人默契 方凝刚想喊程一笙,程一笙就给她递了个眼色,然后将目光移开。方凝跟程一笙可不是普通朋友,干她们这行的,最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程一笙方便,早就跟她打招呼了,就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才装不认识。 阮无城从车里下来,程一笙看向他说:“我们快进去吧!” 阮无城四下看了一圈,跟着程一笙进了饭店,他感叹道:“阮爷从小到大还没进过这么小的饭店,今天跟着你体验一把民间美食!” 这男人太欠扁了,她努力把想骂的话咽下肚,换了一句,“吃惯珍馐,偶尔换回小菜,别有一番风味!” 方凝眼看着程一笙进去,赶紧拿手机给她拨电话,先把人调出来再说,结果一打是关机,她暗道:“糟了、糟了,事情严重了!” 她们做这行,手机向来都是24小时保持畅通,因为很可能会有突发事件要去录节目或现场直撞,程一笙的手机关机,绝不一般,刚刚程一笙相当于在向她求助,她看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绝对不好惹,否则以程一笙的手段怎么无法脱身? 她立刻想给殷权打去,可她又不知道殷权的号码,只好给薜岐渊打过去,好歹是领导,不可能看着员工有危险不救吧! “喂?”薜岐渊没好气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薜台,程一笙有麻烦了……” “她在哪儿?”薜岐渊没等她说完,便立刻打断她的知。 方凝愣了一下,但是马上说出地址,薜岐渊没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方凝估摸着薜岐渊正往这儿赶,也不敢走,就站在门口等他。 程一笙跟阮无城已经坐进包房里,她要了几个招牌菜,服务员一走,阮无城便靠在椅子上,一副放松的样子问:“知不知道殷权得罪人了?” “得罪人了?”程一笙正在给他倒茶水,抬起眼,没意识到手下的茶壶抖了一下,但是幅度不大,水并未倒在外面。 阮无城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估计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地处理麻烦!” “什么麻烦?”她跟着问。阮无城如此肆无忌惮,原来知道殷权现在脱不开身,这个男人跟殷权同样不好对付。 也是的,他们这个圈子哪里有善茬?以前只对付个薜岐渊还勉强可以,后来加上殷权,她就架不住了,现在又来个阮无城,她便吃不消了! “想知道?”他有几分得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抬起桃花眼看她。 “有代价吗?要是有,那就不听了!”她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 “你还真是谨慎!”阮无城笑她。 “那是自然,做我们这行的,不谨慎的话,不知被吃多少次了!”她似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语气里也没有无奈,其实这事也的确平常,平常到经常发生,不足为奇了。 阮无城这才认真地看她,发现她神态平和,没有一丝想要乞怜之意。他这才想起,虽然她是主持人,却没有什么绯闻,这也是因为他不识得她的原因,如果她是个绯闻缠身的女人,恐怕他早就发现了,也不会让她藏到现在。 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有让殷权娶的理由! “怎么?不想说还是在想什么代价?”她反问一句,带着笑意,好似笑他一般。其实她是想知道的,想知道殷权的麻烦是不是顾家? 此时门开了,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原来是上菜。 谁都没有说话,等着菜上来。 殷权忙完之后,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按了下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有程一笙、有薜岐渊的,这两个人同时给他打电话…… 他没来及细想,先给程一笙回拨过去,居然关机了?他的眉忍不住锁了起来,她怎么会关机?他马上给薜岐渊打过去。 薜岐渊匆匆赶到方凝说的饭店,方凝见到他就说:“薜台,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如果程一笙真的向她求救,就一定会把那男人引到她们长年订的包房里。 “快带我去!”薜岐渊说道。说话间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殷权,他立刻挂断,他已经找到程一笙,这个时候通知殷权那就是傻子,他会好好哄她的,殷权不用担心! 电话被挂,殷权立刻意识到不一般,拿着手机匆匆往外走,刘志川来找他吃午饭,看他一脸凝重,不由好奇,刚刚突发急**件也没凝重成这样,忙问:“殷总,出什么事了?” 殷权瞥他一眼,边大步往外走边说:“你来正好,给我查一个号码都接打了哪些电话?”说罢,他将程一笙的手机号报出。 “这是……” “别问,快查!”殷权命令道。 刘志川知道此事不一般,一边跟着殷权一边打电话交待下去,两人下了电梯,殷权大步往门口走,前台小姐恭敬地弯腰,叫:“殷总!” 殷权满脑子都是程一笙,根本没听到。他在想,程一笙根本不给他打电话,现在一下打两个,肯定有重要的事,他快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门外停着的小车,正是程一笙那辆。外面广场宽阔,一览无余,根本没有程一笙的人影,他马上返回到前台,鹰眸桀骜地盯着前台小姐,问:“刚刚有人来找过我吗?” 前台小姐紧张起来,每次殷总从这里经过,她都是打招呼,然后他没有任何反应地走了,这次居然跟她说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话,紧张、肯定紧张,她有点傻了。 殷权极其不耐烦,眉已经拧的厉害,刘志川开口:“殷总问你话呢!” 前台小姐回过神,赶紧说:“哦,有,很多人……” “有没有一个女人?穿白色旗袍的?”殷权打断他的话,满脸写着不耐烦,还有急切。 “有,殷总,她冒充您妻子,她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样,非要见您……” “以前有人冒充我妻子?”殷权反问,厉眸已经快要冒火。 “没有……”前台小姐动动嘴,懦懦地说。 “她就是我妻子!蠢蛋!”殷权狠狠地说罢,转头看向刘志川冷叱道:“这就是你招的人?赶紧给我换掉!”他说罢,大步向外走,翻电话本。 刘志川摸摸鼻子,这是人力资源的事儿,可不是他干的,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去摸老虎屁股,趁殷权再回来之前赶紧把人换了。 殷权找到方凝的电话,拨了过去。 程一笙好容易等着上完了菜,房间里安静下来,看向阮无城,等他说殷权到底惹了什么人。阮无城拿起筷子,挟了一口,细细咀嚼,桃花眼一抬,点点头看她说:“果真有些特色!” 居然还卖关子?程一笙没配合他的关子再问,她知道自己表现的越有兴趣,这男人的关子就越得卖下去。于是她顺着他的话说:“那是自然,这家店年头也不少了,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儿开这么间不大不小的,肯定有拿手菜!” 有定力!阮无城决定再把话说明一些,“这殷权得罪的啊,可是……” 程一笙心中一喜,刚要竖着耳朵听,门“咣”地一声被踢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章 你去死吧 踢门的正是十分愤怒、黑眸内狂卷着噬人火焰的薜岐渊。阮无城挑挑眉,薜岐渊来的真快,他的目光越过薜岐渊看到站在门外的女人,这女人他刚刚见过,以为是路人,原来是认识程一笙的。好啊这个程一笙,到底是想办法逃脱了。 阮无城深深地看了程一笙一眼,然后看向薜岐渊,勾起唇说:“好巧,薜台,一起吃?” 都是装傻的个中高手啊!薜岐渊走到程一笙身边,沉声道:“程主播,台里有临时节目要录,你赶紧回去加班!” 程一笙心想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想找人帮忙的时候,哪个都不出现,等她刚要听到想听的消息,不出现的人出现了。今天怎么也听不到下文,她还是脱身要紧,于是站起身,二话不说,向外走去。 方凝的手机又响了,她往外走了走,不知道这号码是谁的,但还是接听了,“喂,您好?” “我是殷权,你那边有没有一笙的消息?”殷权声音低沉,可其中还是能听出带着焦急。 方凝忙说:“殷少啊,我想给您打电话呢,没有您电话,一笙她……” 程一笙听到殷权来电,夺过方凝手中的电话便叫:“殷权,你给我去死!”气死她了,他的烂朋友这么欺负她,他的前台也欺负她,关键时刻还找不到他,现在她没事儿了,他电话倒来了,要他有什么用?这叫老公吗?她不如雇个保镖管用! 她是真气,说完这话举起手机就要扔,方凝赶紧叫:“哎,这是我的、我的手机,别扔……” 程一笙看眼手机,塞进方凝手里,气呼呼地走了。 方凝一看电话没挂,想了想还是小声地“喂”了一声。 “她在哪儿?告诉我怎么回事!”殷权的声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在电视台对面的饭店里,就是上次你来过的那个,她被一个男人劫持了,她把那个男人带到饭店,她知道我中午在这儿吃,然后给我使眼色让我救她。我马上要给你打电话,可是没有你的号码,所以只好给薜台打,薜台刚把她救出来,您的电话就到了,现在她气坏了,正往台里走,应该是要回办公室!”方凝也是主持人,嘴皮子极溜的,快速地将经过说清楚,并且把她的不得已也说了,还有程一笙的困境,还有对殷权的控诉。 她们这些在台里混的都是人精,方凝自然对此事不满,这老公当的,太不称职了! “你让她呆在办公室,我马上过去,不要让她乱跑,否则后果怎样,你知道的!”殷权说罢,挂掉电话,跳上车,往台里赶去。 方凝差点泪奔,她招谁惹谁了?她是帮程一笙的,不感激她就算了,总是威胁她、吓她! 刘志川跟着殷权跳上车,说道:“殷总,查了监控,您太太是跟阮少各开各的车来公司,结果走的时候,阮少给她开的车门,不知说了什么,太太便上了阮少的车!” 殷权已经猜到是阮无城,毕竟在n市没几个人敢跟他这么干,这小子上次就对他老婆虎视眈眈,贼心不死! 方凝追上程一笙,跟在后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生这么大气?” 程一笙冲进办公室,方凝会意地关上门,程一笙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气道:“我真是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居然说我是不正经女人想勾引殷权,还冒充他老婆!” 方凝差点没笑出来,原来她为这生气,方凝的肩抖了抖,然后忍住笑说:“哎,谁让你们隐婚的,难怪人家前台不认识。你们家殷权可是钻石王老五,估计不定多少女人上门找过呢!” “你说说,我有难,找他都找不到,这是老公吗?要他还不如不要!”程一笙坐到椅子上,又饿又气,胃难受。 “刚刚那男人是谁啊?”方凝才想起来,好奇地问。 “阮无城,一个无聊的男人!”程一笙想起那男人也气,简直太嚣张了,她又说了一句,“殷权是个屁,人家都不怕他,他老婆都敢随便掳走!” “阮无城啊,阮家公子,怪不得!”方凝啧啧地说。 “怪不得什么?”程一笙问。 “哎,让你平时关注点富二代什么的,你偏不,这阮家公子出了名的胆肥好色的,没有他把不到的女人,碰上他算你倒霉,不过奇怪他怎么连殷权的女人都动呢?他们有仇?他老爹是……” “我管他老爹是谁?我哪知道他们有什么仇?我对殷权的了解还没他们了解的多!”程一笙还呼呼地说。 殷权把车蹿到电视台门口,刘志川向窗外指道:“殷总,阮少的车!” 殷权扭头一看,果真,没人会开这么骚包的车,他眸中寒光泯灭,冷声说:“给我盯着,别让他走了!”然后便下车疾步向程一笙办公室赶去。 说是疾步,简直就是跑上去的,他推开程一笙的办公室大门,微微喘着气,一双墨黑幽冷的眸迅速攫住屋中的程一笙。 方凝这个惊讶,这么快,难道他是打的飞机来的?殷权大步进门,当她是不存在的,她识趣地猫出去,这男人她可不敢接近,看程一笙火气这么大,估计一场大战免不了,她不想当炮灰。 果真,程一笙看到殷权,火气更大,随手拿起桌上的本就扔了过去,殷权头一偏,本往后飞去。方凝瞪大眼睛赶紧关门,“砰”地一声,本子摔到门上,方凝拍拍胸口,好险好险,还好她闪的快,否则现在负伤的就是她了。 见没扔着,程一笙又随手抄起笔筒要扔过去,殷权眉一抖,迅速跨过去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这个动作,一堆笔要是飞过来,他难免会中招,他又不是飞侠,躲不过这么多。 她另一只手向他胸口捶去,“你什么朋友?什么前台?还有你的破手机,摆设是吧,打都打不通,你现在来干什么?黄花菜都凉了,美都让别的英雄救走了,你这个当老公的跟你那不靠谱的手机一样,都是摆设,气死我了!” 火气真够大的,他没躲,就让她打着出气,等她骂到中间喘口气,他拉着她的手腕说:“跟我来!”然后就把她给拉到门外,大步往电梯处走。 “你给我放开!”到底是在外面,程一笙没敢大声喊。 好在同事们都去吃饭,没碰到人,殷权把程一笙拽到电视台外,刘志川立刻凑过来说:“殷总,人还在里面,饭店我也都清理了,很干净!” 这意思就是告诉他,您放手的干吧,没人会进去打扰! 殷权的声音从森白的齿缝里蹦出来,“在外面看着!” “殷权你干什么?我不要见那混蛋了,我程一笙在外面也没见过那么混蛋的,这次倒在你朋友身上见到了!你不给我惹麻烦就行了!传言果真都不可靠,什么殷少一板脸,n市就要震一震,全是瞎编,连你朋友都不怕你,谁还怕?” 殷权的表情已经冷的可怕,说明他在盛怒边缘,可面对程一笙这一连串的指责漫骂,他一声都没吭,双目仇恨地盯着前方,他要找的敌人。 进了饭店,薜岐渊正跟阮无城谈判,让他以后不要打程一笙的主意,殷权冲进来二话不说便拎起阮无城就打。薜岐渊动作迅速地避开,站在门口程一笙的身边拍拍衣服,刚刚他坐的地方已经被翻过去的菜盘给弄污了。 薜岐渊瞥向吃惊的程一笙,淡定地暗讽道:“怎么?你老公来找后帐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章 出口恶气 阮无城也不是吃素的,除第一下没防备被打了,他便开始躲,殷权这拳头又急又硬,实在不好躲,他也开始还手,可殷权的表情就像罗刹,带着素杀之气,完全一副拼命的模样。 俗话说“硬的怕不要命的”,现在殷权就属于那不要命的,阮无城气势上就差着一截,更不要说实力,打也打不过,那便只能求饶了,但是他开始还嘴硬,叫着,“殷权,咱们从小长大的朋友,你跟我为个女人翻脸?” 殷权不为所动,程一笙开始还惊讶地张着嘴,她真没想到殷权会这么狠地打阮无城,她觉得像阮无城跟殷权的关系,顶多也就理论理论吧!现在不仅打了,还是打的很严重,这下她心里舒服多了,说明殷权是真的生气,并且也不是不在意她。 她听了阮无城的话,这叫一个气,从小长大的朋友还能欺负朋友老婆?她一看殷权把阮无城按在地上打,阮无城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不由愤愤地进去在后面又踢又踹的,只觉胸中一口口恶气吐了出来,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打架,这样果真解气! 阮无城招架着殷权的拳头,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踢他,力道不算大,也不那么疼,他挡了下殷权的手,往后一瞄,立刻怪叫道:“靠,你们夫妻俩合伙欺负我一个!” 不说还好,殷权一听,这拳头立刻密集起来,程一笙也挥着拳头冲他头打了过去,吓的阮无城赶紧抱头。 原本在门口站着的薜岐渊不知何时已经移到屋内,他眸内颜色幽深,趁人不备在下面狠狠地补了两脚,然后又不着痕迹地退回门口。他挑挑眉,这阮无城太张狂,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现在舒服多了! 程一笙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气,她见阮无城还有力气求饶,便知他没事,也不去管。 殷权打了一回儿,才停手,阮无城还抱着头,不敢放下,殷权扭头看她一眼说:“门口等我!” 程一笙瞥他一眼,站起身,走到门外,关上门。 阮无城稍稍露出脸,瞧着殷权没有再打的意思,这才放下手,他坐在地上,靠在墙上,别提多狼狈,苦着脸说:“兄弟,我也没把你老婆怎么着啊!” 殷权不理他那套,低声说:“我对她是认真的,以后别再惹她!” 说罢,殷权转身离开,他大步走到门口却听到门外薜岐渊温和的声音,“一笙,这次的事情多险,还好我及时赶来,下次再有麻烦赶紧给我打电话!” 殷权的眉一抬,猛地拉开门,薜岐渊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程一笙面无表情,看起来听了刚刚薜岐渊的话没什么反应。 殷权淡漠的声音响起,“只有你老公才会为你出拳!”这意思很明确,他殷权敢打阮无城,薜岐渊你敢吗? 薜岐渊唇边划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一本正经地感叹,“如果来晚,什么都发生完了,打死也没用!” 程一笙突然迈开大步往外走,殷权立刻追过去,丢下一句话,“给她请两天假!”他冷冷地斜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告诉薜岐渊,你再表现,她也是我老婆,现在有资格追她的,只有我! 殷权从后面追上程一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继续往前走,她不干,甩他,“你给我放手!” 他不语,一直走到饭店外,刘志川迎上来,殷权命令道:“以后公司前台由你来培训!” 程一笙挑挑眉,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你要真把我当老婆,早就交待下来了。 “是!”刘志川应着,偷看了眼殷总老婆,啧啧,果真漂亮,怪不得殷总宝贝成这样! 殷权对刘志川说:“你送我们回家!” 程一笙听了就不干,不过碍于别人在场,她没甩他,而是**地说:“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也得先回家再!”殷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这时候居然还想着回家?哪个家?那才不是她的家,她算什么?想到今天这些事情,被殷权的朋友欺负、被殷权的公司不承认,危险时找殷权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很悲凉,好像你跟他没有关系一般,想到这里,她也不顾有殷权的属下在,冷着脸说:“我回我自己家!” 殷权哪里肯听她的,扯着她就往车里走,她不干,要挣脱,眼看两人在马路边拉扯起来。看的刘志川眼都直了,什么时候见殷总这样过?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这殷太太看起来也不是善茬! 殷权咬牙阴沉低语,“别忘了这可是电视台门口,你不怕有人拍下来?” 程一笙一怔,瞬间有些清醒,仅抓住她这么一个走神,殷权便将她拖进车里。 刘志川跟殷权十分默契,不用领导说,他已经跳上车,等程一笙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快速驶出一段路程。 她回过神,叫道:“停车,我不要跟你回去!” 他紧紧抱着她,生怕她跑掉,手还攥着她的手腕,他低下头,脸已逼近她的脸,威胁道:“再闹,小心我在车里把你吃了!” 她瞠目惊舌,张着嘴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流氓!” 瞧她一双灵动大眼睛,黑白分明的,那张小脸,即使在生气的时候,也别有另一种风情,联想到她刚刚所经历的事情,他心里软下几分,本就是他不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应该给他改正道歉的机会,她这要是一走,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好,他十分怀念有她在时的温馨。 “再不听话,你看我敢不敢对你耍流氓!”殷权声音也不高,威胁力十足。 程一笙下意识地向前看去,司机端正地看着前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她这才暗暗松口气,瞪了殷权一眼,果真不再说话。 刘志川忍啊、忍啊,一定要忍住,否则不知殷总怎么报复他! 薜岐渊目送殷权将程一笙拉上车,眸光阴沉,他定定地在门口站了一下,才转身,走到刚刚的房间,看到阮无城还坐在地上,他走过去,伸出手,“我送你去医院?” 阮无城原本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薜岐渊的话回过神,抬眼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硬声道:“不用!”然后扶着墙想站起来,结果站了几下都没站起来。 薜岐渊看到阮无城的脸都没一块能瞧的,五颜六色、五彩缤纷,殷权果真是下了狠手的。 “操,骨折了!”阮无城狠狠地骂了一句,他拿出手机,吩咐人来接他。 薜岐渊一想也是,医院就是他家开的,自己操什么心?可是这样走了也不太好,便在这里等着,把阮无城拉走,他再走。 “md殷权那小子还真下狠手?靠!”阮无城又是一声咒骂! 自作自受!薜岐渊心里升起这个念头,瞥他一眼,没吭声。 另一边,刘志川将车子开到殷总家门口,殷权把程一笙拖进家,刚进门,殷权就怕他跑了,把门拍上,锁了好几道。 “这下你总能把我放开了吧,我换鞋!”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谁想他一把将她扔到沙发中,然后就要给她扒鞋。 她大叫:“你给我脱鞋干什么?”他这么急切的样子,很容易让她想歪,怎么着?他犯了错居然还想把她给那个了?难道以为两人在一起,有关系,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吗?做梦!她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题外话------ 推荐现代完结文:《谁说离婚不能爱》,文/瑾瑜,刚刚看的,很好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 突然清醒 “别动!”殷权沉喝道,手却捧起她的脚看,刚才她又打又踢的,难道不怕疼了?脚伤完全好了没有? 本来伤的就没多重,他仔细一看,果真脚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将脚放下,程一笙推开他,大步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殷权换了鞋,向卧室走去,他拧了一下,居然拧不动,她把门锁了!抬起手敲两声,低声叫道:“一笙,开门!” “你让我安静会儿!”门内传来她带着火气的声音。虽然隔着一层门,却听的十分清晰,果真是当主持人的,不用麦就能叫出用麦的效果。他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程一笙气的从床上站起来,往外走,“我要回家!”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声音沉了几分,“这不是你家?” “回我自己家,不想让谁进谁就不准进!”她甩了两下没甩开。 他想笑,却又忍住,压低声音说:“你忘了?你家也拦不住我!别白废力气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也是我的家,以后不要再分你家我家的!” 她转过身,面对他,狠狠地推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抓着她手臂的手松开了,一双沉沉幽幽的眸,紧紧地盯着她,里面有愧疚,只是不明显。他没有习惯跟别人道歉,这件事尽管是他不对,可他仍旧说不出那三个字。 她真是气坏了,以前不管多气她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这次她却失控了,她用力捶着他,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叫道:“你交的什么朋友?要没你我也没这么倒霉,还有你那破前台,真是气死我了,还有你的手机,开会不能拿在身边?开静音也行啊,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我家,你是我什么人?我老公?关键时刻你在哪儿?还得让我求别的人,薜岐渊救了我,这次让他看笑话了,瞧瞧我嫁的什么人?还不如嫁他呢!” 他一把抱住她,抱的很紧,她挣扎着打他,却用不上力气,她被他抱在怀里,没办法只好打他的背,他闷闷的声音传来,“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次我就受够了!还有下次?我要跟你……唔……” 她的话没说完,他便堵了她的唇,以免她说出他不爱听的话,她真是气啊,这时候居然还想着这种事,在力气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他捧着她的脸,一双眼微微眯着,看着她,然后又垂下,他的唇舌在侵入,不算霸道,也没有多少欲念,很复杂,是真情流露! 她的钗已滑落,满头青丝飘洒抖落,他的大手穿入青丝中,按着她的后脑,缠绵揉弄,她有些缺氧,大脑反应迟钝起来,渐渐地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人难免会犯错,你总要给人改正的机会。”这样的话,他以前绝不可能说,说完后他都不相信这是自己能说出的,他吻完她,心里如此想着,大脑不受控制的自觉说出,真是色令智昏! 他小心谨慎地看着她的表情,虽然她面部没什么表情,可是他的心却是紧张的,在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 她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她是一个乐观、宽容的人,虽然有时会使点小坏,但绝不会抓住别人的错误不放。她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对刚才的表现非常震惊与意外,她在干什么?撒泼?撒娇?无论哪种,都让她心里怦怦跳。因为他在父母面前表现良好,对自己照顾有加,所以她的期待便高了,不知不觉中拿他当成真正的丈夫,从而忘记两人的开始,与这段婚姻的真实情况! 他看她呆呆愣愣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不知下面该怎样去说。对于哄女人,他真的不在行,以前连跟女人说句话都不耐烦,怎么会有哄的经验呢? 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拿起一看,是刘志川,这个时候,肯定是急事。他拿起手机,“喂?” “殷总,您的事情解决完了吗?那件事……”刘志川的声音犹豫。 “一会儿再说!”他挂了电话。 其实会议没有结束,本来吃过饭要马上继续开的,谁想他回办公室看到她的电话,然后处理这些事情,现在办公室里一大帮人正等着他回去主持会议呢。 程一笙想到阮无城说的话,等他挂了电话便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忙吧!” 他不信,怎么可能刚刚还气的要命,现在便没事呢?他想都没想,说道:“我陪你!” “我真的没事,我给你时间改正,你也给我点时间消气,你去忙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她表情自然,说的有些认真,又有些随意。 殷权竟然不知她在想什么,他努力想看清她的内心,却如何也看不清。她不耐烦,推着他说:“走吧走吧,折腾一上午累死了,我歇会儿!” 这倒也是,他点点头,出了门。 她是一个理智的女人,他一直都明白,此刻她的状态分明就是将他的话听进去。虽然不知她在想什么,却能看出她不那么生气。 殷权去公司,程一笙躺在床上,开始梳理思路。她感觉到,这段婚姻开始渐渐变质了,她越来越投入,她怎么能投入呢?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清醒,她依赖殷权,所以想让他来帮自己,以前她从来不指望任何人帮自己,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长此下去,她会爱上殷权…… 想到这里,她猛地打个激灵,一双杏眼瞪的大大的,她怎么能爱上殷权呢?这段婚姻毫无安全感,殷权对她虽好,可不是爱,说起来两个人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原本结婚就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就是段错误,似乎今天她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婚姻清醒过来。 殷权匆匆走出门,刘志川还等在门外,见他出来眼前一亮,迎了上来。 “情况如何?”殷权低声问。 “越闹越厉害,原本说好的现在又反悔了,显然背后有人给出招!”刘志川说道。 殷权面色凝重,说道:“回公司!” 刘志川为他拉开门,看样子殷总搞定老婆了,果然速度。 阮无城住进自家医院,他躺在病床上玩着游戏,腿高高翘着,像个大爷。房间里两名年轻漂亮的护士围着他团团转,殷勤地伺候。他还以为骨折了,结果一检查,没事,虚惊一场,所以此刻心情还不错。 门突然被打开,一脸严肃的阮信走进来,两名小护士立刻站直,低头叫:“院长!” 阮无城赶紧坐起身,把腿放下,有些局促地问:“爸,您怎么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章 杀回马枪 “你说呢?”阮信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脸伤更令他生气! “那个,爸,这是意外!”阮无城暗骂那些人没用,不是不让说吗?怎么还是透露出他受伤的消息给老爷子! “意外?怎么发生的意外?”阮信追问。 两个小护士看情况不好,早就溜出去了,生怕沾包儿,阮无城这脑子飞快地转,他要是说实话,肯定得被老爸削一顿。想到这里,他咧开嘴,说道:“爸,没什么,我跟殷权话赶话吵起来了,结果都血气方刚的年龄嘛,就打一架,他比我强不了多少!” “殷权?”阮信疑惑地问。殷权他算了解,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但绝不会用武力这种方法,到底什么事儿能让殷权动怒,不顾一切地打一架? “是殷权,爸,我也没事儿!”阮无城说着还忍痛动动胳膊晃晃腿,表明自己没有问题。 阮信点点头,训道:“以后给我干点正事!” “爸,我明白、我明白!”阮无城连连应道。 阮信瞪他一眼,转身离开。阮无城等父亲刚走,便拿手机打电话叫道:“我爸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电话那头的副院长忙说:“不是我,我可一点都没说!” “那他怎么知道的?”阮无城不信,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肯定没说……” 阮信出门没有走远,而是给殷权打电话,殷权看到他的电话一点都不意外,因为阮无城住院的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在车上,殷权想到程一笙委屈的模样,又觉得不解气,所以来个回马枪算计了阮无城一回,出口心中的恶气! “阮伯父!”殷权礼貌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殷权啊,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无城惹你了?”阮信的声音比刚才温和许多。 殷权沉吟一下,才说:“阮伯父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打无城吧!他今天劫走了我的妻子,强迫我妻子和他一起吃饭,把我妻子吓坏了,至今还没原谅我!” “什么?”阮信震怒,追问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只顾着震惊,完全没有想到殷权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 “阮伯父,我跟无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不错,都这么大的人更不可能随便动手,今天的事情,我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他真拿我当朋友,怎么也不会这么干的!”殷权的声音淡淡又透露着真实,还夹杂着一些情绪,像是晚辈对着长辈的矜持。 “这小子,太不像话了,殷权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他的!”阮信气的直抽气,说完这话也不等殷权说话,便挂了电话。 殷权面色无波,挂掉电话看见已经到了公司门口,下车大步往里走。路过前台的时候瞥了一眼,见已经不是中午那个人,这才脚步没顿地走进电梯。 刘志川看的直心惊,殷总不能惹啊,谁不知道阮无城最怕的就是自家老子,这下还能有好果子吃? 阮信往回走,却没直接进病房,而是在外面四处看,一路寻到护士台,几个护士看着院长阴沉的脸,都战战兢兢地叫:“院长!” 阮信也不理,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却看到护士台内的木凳子,二话不说走进去拎了,转身大步进了病房。 阮无城正跟副院长理论,看见父亲又重新返回来,便警惕起来,又看父亲手里的凳子,坐起身,挂了电话,有点结巴地问:“爸、爸您这是干什么?” “你这个逆子!”阮信咬牙,凳子已经抡了上来。 阮无城早已做了准备,及时跳到地上,身上的伤疼的让他呲牙咧嘴,一看那凳子结实地砸在床上便知父亲下了狠手,赶紧说:“爸,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简直丢死我的脸,我阮家怎么就有你这种四六不懂的孩子?”阮信一边说着,一边又向他抡过来,叫道:“我打死你算了,真后悔把你生出来!” 阮无城赶紧跑,还叫道:“爸、爸,您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爸,我身上还有伤呢,唉哟!” “怎么没疼死你?混小子,还敢跑?”阮信虽然这个岁数,但是勤于锻炼,所以身体很好,动作灵敏,追阮无城不成问题。 阮无城一看这是玩真的,不跑等什么?再给打一顿?他拉开门跑了,没想到阮信也不管是在医院,拎着凳子就追了出去,满医院的逮阮无城!并且让保安拦住门口,扬言要活捉他。 跑也跑不出去,又不能被老子抓住,阮无城一急之下躲进了妇产科,阮信这才住脚,等在外面,一是怕伤到孕妇,二是怕吓到孕妇。 阮无城歇口气儿,也不顾一群大肚子孕妇用奇怪的目光看他,赶紧给老娘打电话求救,阮夫人又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真是热闹。 晚上殷权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程一笙正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本杂志,很惬意的模样,他有些意外,难道她不生气了? 正想着,她的小脑袋从书上探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晚上我叫了外卖,你去忙吧,送来我叫你!”一副贤妻模样。 他不紧不慢地换着鞋,一边问她:“下午都忙什么呢?” “睡觉、看书,嗯……还有听会儿音乐,反正闲着呗!”她举着书随意地说。 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殷权不动声色,想着如何再试探她。 她跟着问:“你呢,紧急事情处理完没有?” “刚有头绪,去了就忙,一直到现在!”其实他的属下还在加班,他不放心她,所以准时回来了。 他的话在她脑中过了一遍,把书拉下,将脸完全露出来,问他:“咦,你中午没吃饭吗?” “回去就开会,没顾上吃!”殷权顺势说道。 “呀!”程一笙放下书,站起身说:“我去给你做汤吧!”外卖都是干的,吃着肯定不舒服。 他走过来问:“你会做汤?” 想起上次切手事件,她有些不自然,白他说:“那当然,等着吧!” 他可不是回来歇着的,跟着她进了厨房。她拿起西红柿,快速洗了,一边忙活一边说:“你出去吧,我来!” 他看她也不提那件事,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看样子,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她是这么大度的人?他不太信,可她不提,若是他提了,会不会又影响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气氛? 他夺过她洗好的西红柿,沉声道:“我切!” 她看眼他,没有说话,转身端锅做水…… 他刚刚切完,门铃响了,程一笙忙说:“是外卖送来了,你去拿下!” 殷权放下刀,转身出了厨房。 真是送外卖的,她听到殷权从收了外卖这电话就不断,直到她端出汤,他还在听电话,见她出来,他说了两句便将电话挂了。 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一亮一灭,他已经调了静音,倒是不响,可程一笙能看到电话不断往里进。她心里叹气,看他专心吃饭,好像根本没看见手机有电话进来,她也不吭声,等吃完饭后她才说:“你去忙吧,我来收拾!” 他瞥眼手机,仍旧没有理会,站起身看着她说:“过来!” “干什么?”她如此问着,但还是站起身跟他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一直沉寂着的双眼此刻温和些许,看向她低声问:“还生气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三章 不能先爱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程一笙微微笑了,说道:“不生气了!” 殷权不信,中午的时候还气成那样,怎么说不气就不气了?这可不像她,他沉吟下说道:“心里有气要撒出来,不要憋着!” 她扑哧笑出声,“我真的没事儿,你去忙吧,你觉得我像是能憋住的人吗?”她说着,笑意淡下些许,问他:“公司遇到麻烦事了?” “不是问题!”他轻描淡写一语代过。 如果不是问题也不会一个接着一个电话那么急,但是他不愿多说她也不会多问,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于是她站起身走到餐桌,将手机拿给他说:“那快去忙吧,我收拾完了工作一会儿就睡觉!” 他看她真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接了电话往外走,“喂?我马上就过去,你先给他们开会!” 他一边交待着,人已经出了门。程一笙缓慢地收拾桌子,在想殷权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在n市能够跟殷权作对的人还真不多,殷权得罪的目前她知道的便是阮无城和顾家。看今天阮无城的表现,他分明已经知道殷权遇到麻烦,那时候殷权还没出手打他,所以不可能是阮无城,那便是顾家。顾念文是没有能力整殷权的,此事恐怕就是顾耀所为。 程一笙将东西收到厨房,摇摇头,殷权这么戏弄顾念文,顾耀不出手就怪了。 收拾好东西,程一笙去书房工作,她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了。她早就想明白,正是因为在意所以才生气,她入了戏,可殷权显然没入,所以她才会有今天的表现。她已经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当先跳进爱情中的那个人,尤其是面对殷权这样的男人,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此时,阮无城正躺在床上,由护士出身的妈妈给上药。他疼的哎哟哎哟大叫,马兰手脚麻利,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叫声而停手。 “妈呀,您这是上药还是谋杀亲子!”阮无城哇哇地说。 马兰这叫一个气,什么事儿啊?她赶去医院,看到老公把儿子堵在妇产科,她都觉得丢人,劝了老公拽了儿子,折腾一下午,总算把这对冤家父子给弄回家,刚刚老公还训了半天,说着说着又要动手,她紧拦慢拦,才把人给弄进来。想到这里,她的手又重了几分,“你缺女人吗?别人老婆也惦记?还是殷权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 “哎哟妈,那都是误会!”阮无城叫。 “什么误会?误会殷权能把你打成这样?殷权那小子可不像你没边没沿的,人家稳重的很!”马兰哼道。 “妈,你们当初是不是抱错了?殷权才是你们的儿子?怎么抡到事儿上,全是我的错,难道就不能是殷权的错?”阮无城不满地哼道。 “人家殷权白手起家,把公司做这么大,你呢?只顾着沾花拈草,自家的企业都不愿管,好意思说吗?”马兰说着狠狠地按了他脸上伤一下。 阮无城嗷地嚎了一声,马兰恨恨地说:“再说,不管因为什么事儿,你调戏人家老婆也是不对!” “妈,殷权一向不近女色,这次突然结婚,肯定是假的,那女人跟他是演戏!”阮无城满不在意地说。 “演戏那也是法律上的夫妻,你这么做就是不地道,我警告你,再招惹人家,你爸收拾你我可不拦着!”马兰教训道。 阮无城哼哈就应着把母亲哄走,仔细想这事儿,不对啊,副院长死活不承认是他说的,老爸又来的那么及时,知道这件事且能联系上老爸的人…… 他眉一竖,眼一瞪,拍了下床,“靠殷权,你小子打完不够,又阴我一次!” 想明白了!这事儿绝对符合殷权那小子的作风,他能忍下这口气就怪了!想到这里,阮无城立刻打电话吩咐下去,“今天上午拍的广告马上做好,明天务必在各台播出!” 他得意地挂了电话,这事儿没完,打他白打了?他阮无城也不是吃素的,殷权你既然不顾发小情谊,那就别怪我不仁不义,反正程一笙现在是我公司产品代言人,以后要配合公司活动出席任何场合,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想到这里,他歪着嘴笑了! “程一笙,你居然还敢乘机打我,看我治不死你!”阮无城靠在床上,晃着翘着的二郎腿,哼哼地说。 殷权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如果是往常,他会在办公室睡下,可现在,家里有个让他牵挂的人,也不知什么力量吸引着他,让他不得不回来,甚至想都没想,处理完事情,便匆匆赶了回来。 轻轻推开门,看到程一笙缩在床上,被子都卷到了身下,她给他留了盏灯,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刺眼,她背对灯而睡,她的脸几乎要埋进被子中,也不怕闷着。他微微扬起唇,退出房间,迅速到书房把自己弄干净,换了衣服,这才悄声进屋,将灯关上,窸窣上床,把浑身冰凉的她揽进自己怀中。 不用费力,她感受到温暖,便自己转身缩进他怀中,他拉过她刚放开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唇角弯起,闭眼就睡着了。今天事情太多,很累!不过此刻,简直就是疲惫一天最惬意的时候! 第二天清早,程一笙醒来看到身边的殷权有些意外,“咦,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啊,被卖了都不知道!”他也是刚醒,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起来,觉得在床上跟她说说话,很悠闲,感觉也不错。 “哼!”她轻哼一声,本来不想跟他说话,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哎,公司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没事!”他的眉微微皱了一下,起身穿衣。 她看他一眼,这男人什么都不跟她说,显然没把她当成自己人,她又告诉自己,不要陷进去,不要陷进去! 殷权匆匆吃了早餐就离开家去公司,程一笙收拾东西打算今天去上班,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方凝的电话进来了,这么早?她疑惑地接听,方凝兴奋的声音传出来,“程一笙,行啊,昨天刚拍的广告,今天就播了!” “什么?”程一笙反问,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指的是昨天上午阮无城那个广告?怎么可能?且不说制作问题,就说每个电台广告都有个预约期,不可能说上就上的。 “你还不知道呢啊,电视上,卫视、经济,我开电视没十分钟,已经看了仨,这次你又火了!”方凝感叹地说。 “不跟你说了,我先看看啊!”程一笙觉得自己要火大了。昨天把阮无城给打了,如果这广告再能播,还是这种脑残播法,那说明阮无城绝对不安好心! 打开电视,果真没过两分钟便看到自己的广告,然后换台,又看到了,她越看心里越凝重,这样的制作效果,绝对是加班连夜赶出来的。 还来不及细想,她的手机便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将电视关掉,接起手机,温和清丽的声音响起,“喂,您好!” “一笙啊,我是爷爷,你现在立刻来殷宅一趟,不要叫殷权!”殷宗正严肃的声音在电话中响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让她离婚 今天的阳光明媚,清晨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不像前几日那样闷,给人有几分舒适感。此时正是上班时间,马路上车子来回穿梭,匆匆上班的人们顾不得享受初升的阳光。 如果是往日,程一笙肯定要在阳光下沐浴会儿的,可是今天,她开着车往殷宅赶,眼前盯着车况,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老爷子找她什么事儿? 莫非是广告?可她拍的广告不露不暧昧,穿的挺多。总不可能连广告都不让拍吧!如果不是这件事,她真想不出来因为什么,如果不同意她与殷权的婚事,与上次回殷宅已经事隔多天,也不见老爷子找她,怎么广告一播便召她回去? 程一笙从来不相信巧合,只相信必然! 车子驶到殷宅门口,大门缓缓地移开,显然已经看到她的车进来,殷宅的佣人认得她的车,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看样子殷老爷子已经调查过她。 车子停住,管家亲自走上前为她拉开车门,恭敬地叫:“少奶奶!” 程一笙微愣,这么有年代感的称呼?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与这种少奶奶生活真是相隔甚远,没想到一不留神居然嫁进豪门中了。她迅速回神,客气地颔首,温和地说:“您好!” 管家对程一笙的客气有些意外,马上本份地说:“请进去吧,老太爷在客厅等着您呢!” 程一笙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进了大门。 高门大宅内的肃穆冷清与门外的艳阳高照形成强烈的反差,大门打开,阳光照进来,程一笙身着浅黄旗袍,大朵艳丽金色牡丹绣在上面,她踩着阳光而入,将她衬得高华富贵。 殷宗正有一刻的恍惚,仿佛时间一下回到三十年代一般,不过这种错觉只是一瞬,她进来后,他便恢复了正常。他是一个守旧的人,对于她的穿着气质其实是非常欣赏的,他查过,虽然她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书香门弟,不算辱没殷家,如果不是她的职业,这段婚姻他倒无可挑剔! 程一笙轻快走进门,巧笑倩兮地叫:“爷爷!”声音中夹杂几分亲昵。这是她的经验,迅速接近与老人的距离,做节目会经常用到的一门技巧。 果真,她的表情与姿态大大取悦了殷宗正。她看到另一个沙发上坐着的中年女人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位,这次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那个中年男人为什么没在。她虽然猜到她的身份,可想到上次殷权的表现,便笑着跟她点下头,算是打招呼。反正也没人跟她介绍过这个女人是谁。 殷宗正的声音响起,介绍道:“一笙,她是你的母亲!” 程一笙非常敏锐地听出来,他介绍的是“母亲”而不是“妈妈”,虽然两个词的意思是一样的,但介绍的时候用出来可有非常大的区别。她跟殷权站在一边,并且当年的事情她不清楚,才不会乱认妈,于是笑意加大,微微低头礼貌地叫:“您好!” 中年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可随即消失,笑着说:“一笙,快坐着说话!” 程一笙坐下,爷爷与那女人都坐在自己对面,怎么看怎么像审讯,她面对摄像机与观众早已养成淡定习惯,所以此刻没有一丝窘意,大方地坐在那里,黄莺般的声音悦耳响起,“爷爷找我来有什么事?” 殷宗正看着她,缓缓开口,沉声问:“你是不是拍了广告?” 果真是此事,不过程一笙之前的疑问也来了,今早广告刚播,爷爷就知道了,难道爷爷有大清早看电视的习惯?先前不明白,不过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她就全明白了。她大方地承认,“昨天刚拍的,是台里下的广告任务!” 殷宗正长长地吐出口气,严肃地看着她说:“一笙啊,虽然殷权同意你在电视台工作,可你也要为殷家考虑一下,我们殷家是大户!” “爷爷,我的工作是正正经经的,节目也是规矩的访谈节目。我一不靠绯闻、二不靠殷权名声,全靠自己的实力,我相信我的行为并没有给殷家抹黑!”程一笙坐得笔直,脸上表情慎重,全身的正气,此刻看着殷宗正的脸,坦荡荡没有丝毫怯意。 此刻中年女人开口了,温和地笑着说:“一笙啊,你爷爷不是那个意思。殷家毕竟不同于小门小户,结婚以后女人的重心应该在相夫教子身上,不用你辛苦打拼。就像我,以前也是工作的,不过嫁给你爸爸后就一心在家伺候他们了!” 程一笙微微扬唇,刚刚的笑意已经淡下些许,明亮的眸看向她,铮铮说道:“我并不认为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好,相反,依附于男人才会令我觉得不安。家是靠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如果只让殷权一个人在外面对复杂的工作,而我在家享受他辛苦成果,我程一笙会觉得不踏实。还有,我的观点与您不同,所谓的伺候不过是一些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工作,这些钟点工都可以做。如果让我在家专门做这些事,那便浪费了我的能力、我的才华,还有父母精心的栽培!我想女人还是有自己的事业才能更自信、更美丽!” 中年女人被噎的一愣一愣的,柔和的表情不见,努力维持着贤淑的模样,脸色却已难看下来,讪讪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殷宗正听了她的话,沉默着,思虑一下才开口,“一笙,不是殷家不让你工作,而是你主持人的工作。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转到幕后,这点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帮你!” “爷爷!”程一笙认真地看着他,非常郑重地说:“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得来的,我还没有享受努力的果实,就让我转到幕后,我心有不甘。更何况我喜欢做主持人,我也没有要转到幕后的想法!” 殷宗正眉头微皱,缓声道:“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我只能让殷权娶别人了!”如矩的目光看着她,那是上位者的审视与压迫。 程一笙震惊,她从来没想到豪门中的规矩这么大,如果儿媳在外抛头露面,竟然以离婚的代价来要求女人在家相夫教子,这样的家庭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好好想想,是离婚还是坚持你的工作?”殷宗正用坚决的语气告诉她。 中年女人连忙打圆场,“一笙,你快答应爷爷吧,女人可不能离婚啊,婚姻对女人来讲可比什么事业重要多了!” 程一笙根本没理她,径直站起身,眉目静谧,表情淡定,声音清晰,态度坚决,“我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工作,如果爷爷坚持,那就让殷权跟我离婚吧!我先上班去了!”说罢,她也不等殷宗正与那个女人的反应,转身轻步离开,背脊如来时那般依旧挺的笔直! 这次震惊的就是殷宗正了,他指着程一笙的背影气道:“你……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想明白了 殷宗正你了半天,程一笙就像闻所未闻般,步伐坚定且轻快地走出殷家大门。 他转头看向她,不可思议地说:“你看她,她竟然……” 她轻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太懂得礼貌,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程一笙走出门,她也气,竟然让她转到幕后?真能想得出来,她才不怕。如果老爷子说话管用,那就不会特意不让她告诉殷权了,就是因为做不了殷权的主儿,所以才把她一个人叫来,连恐带吓地让她放弃主持人的工作。 这婚不是他说离就能离的! 走到门口,她的步子又顿了一下,“离婚”这个词又一次进入她的脑中,难道她以后真的要离吗?经过开始突如其来的婚姻,还有昨天她蓦然的清醒,一直到现在真正考虑离婚这个问题…… 她神色凝重地坐上车,缓缓将车开走。殷宅地处偏僻地方,这里车很少,她开的不快,满脑子闪过的都是殷权对她的种种,还有在她父母面前的表现。不得不说,虽然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但他对自己真的不错,甚至他的细心还有他做到的一切,别的男人未必能做到。 再说殷权这个男人,他沉默少语,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甚至连应酬都没有,他讨厌别的女人,对顾念文这种主动找上门的女人都能冷淡对待,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结婚到现在虽然他夜夜抱着她睡,也曾亲热过,可他从来没有强迫自己发展到最后一步,这也算是绅士的一种表现,在她看来,一个男人每夜抱着女人睡却不碰她,不是有爱,就是尊重她。 那么这样的男人,是她中意的另一半么?她想要感情基础,可婚后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她要怎样去选择? 坦白讲,她并不反感殷权,一个不讨厌的男人,她为什么不试一试?也许他就是她的另一半?她不是消极的人,也从来不会等待消极结果,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一定会努力让事情变得完美,婚姻,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离婚对于一个女人的伤害她当然知道有多大,不要说真爱了,恐怕大半男人都会被“离婚”二字所吓退,就算有个不介意你离婚的男人,可他家里会介意吗?她知道一般家庭都是很保守的,婆媳之间关系对于家庭幸福也有着很大影响,如果可以选择不离婚有个美好结局,她为什么要离? 如果殷权能爱上她,她也能爱上殷权,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算是一种她努力的方向吗?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驶到电视台门口,她停了车,推开门下车。她突然转过身,警惕地在街上巡视,这个时间,马路上的车辆已经不那么多,阳光也浓烈起来,反射在马路上晃得人眼花,她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究竟谁在盯着她。可是那种感觉非常强烈,一定有人盯着她! 手机响了起来,她被吓一跳,拿出来一看,是家里,她轻轻呼口气,接听电话,“妈,给我打电话有事儿?”随手锁了车。 “哎,你在马路上?”林郁文听着电话那端有喇叭声还有嘈杂声,不由好奇地问。 “正往电视台里走呢,反正今天不用录节目,不着急,有事吗?”程一笙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哦,没什么大事儿。是这样,昨晚你爸嘟嚷了一句,说什么你们也结婚了,是不是两家家长应该见个面?虽然你们暂时不办婚礼,可也不能互相装不知道是不是?”林郁文问道。 “妈,这事儿我跟殷权商量吧,他家比较复杂。他跟父亲关系不好,虽然没有明说,我看那妈好像是继母,等我问清楚再说,行吗?”这个问题还真是比较棘手。 “行,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先忙,回头再说!”林郁文一听殷权的情况,便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了。像殷权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总不至于是骗子! 挂了电话,程一笙轻轻叹气,殷权究竟是没有打算让两家家长见面还是他的事他作主,不让父母或是爷爷管他的事儿呢?之前困扰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是个聪明人,向来懂得有捷径就一定不会绕远,所以她已经决定试一次,也许她跟殷权能有个幸福的婚姻! 此刻殷权却没顾上想这些,他恐怕还没想到那些爱与不爱之事,毕竟这种东西离他太远,他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男人。反正现在他娶到了想娶的女人,过上舒服的日子,这就够了,他只希望和她这样一直过下去,便知足! 他到了公司一直在忙,直到中午才和刘志川走出公司。 刘志川一边走一边说:“殷总,您是不是知道谁在后面煽动呢?要不您去找找?现在事情是越闹越大,每次咱们跟他们谈妥,最后又反悔,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殷权抿着唇,眼底沉着阴鸷的光,听了他的话没有反应。 刘志川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道殷总是怎么想的? 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冲到两人面前,那男人从兜里伸出手,手中拿着东西,殷权跟刘志川只觉得寒光一闪,原来是把刀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殷权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刘志川马上就要挡在殷权身前。 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把刘志川撞到一边,挡在殷权身前,简直就是撞到刀尖上,“噗”地一声,刀子刺进肉中。 其实殷权已经没了危险,他反应机敏,已经将自己退到安全地带,凭刘志川的身手还有两人的默契,接下来就是刘志川制服这个人,如果不是突然撞过来的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那名中年男子见扎错了人,一愣,就在这一怔忡之间,他已经被赶过来的保安给押在地上,而挡刀的那个人,是名年轻女孩儿,因为她个子矮,所以刀子扎进肩膀的位置上,她面色惨白,似乎真的害怕一般,随即面色痛苦地往下滑,站不住要倒在地上。 “顾小姐?”刘志川惊叫,万万没想到突然跑出来美救英雄的居然是顾念文,不过这大小姐完全是来添乱的!他看眼殷权,只见殷总立在原地,动都没动一眼,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完全没有要出手扶一下的意思,没办法,他只好伸出手,顾念文滑倒在他怀中。 这一切,自然有人记录下来,有顾念文在的地方,自然就有摄影师! ------题外话------ 推荐四十五度小忧伤的新文《你好,竹马大明星》喜欢现代的可以去看看。另外,大家喜欢的范爷那张封面就是她做的,顺手给收藏一下吧,哈哈,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是谁算计 此刻程一笙走出电视台去吃饭,今天方凝出去采访不在台里,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刚刚走出电视台,她又感受到那道目光,绝对有人盯着她,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前几次她迅速反应都没看到人,这证明那个人有迅速躲避的地方,这里可以迅速躲起来的便是马路对面的小巷了。 她佯装没有察觉,神态自若地过马路,等过了马路才突然向那条小巷跑去,进了小巷,一目了然,里面根本没有人。并且这个地方是个死胡同,人根本不可能跑过去。难道她感觉错了?她狐疑地转过身向回走,却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她被吓一跳,“啊!”地叫出声。 她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遇到坏人了?还是盯着她的那个人出现了,跟在她身后?不管怎样,暗中跟着她,在她身后的男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的。程一笙来不及看他是谁,第一个念头就是先跑,于是她身子迅速移到另一侧,可那人动作也很快,再次挡到她身前。 她抬头,惊讶地看到满脸花的阮无城,她黛眉紧皱,恼怒地说:“阮无城,居然是你跟着我!” 阮无城将手臂伸开支在墙上,耸下肩说:“喂,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看到有人跟着你,才跟过来的!” “哦?那跟着我的人是谁?”程一笙根本就不信,质问他。 “没看清脸,戴个帽子!”阮无城随意地说。 “你就编吧!难道昨天你还没被殷权打怕?又想来找我麻烦?”她哼道。 想起昨天他就有气,他恨恨地说:“程一笙,你老公殷权可真够毒的,打了我不算,居然还跟我老爸告状?害的我被追的满医院跑!” 程一笙没忍住,她已经想到那壮观场面,笑出了声,她马上憋住,正色道:“那你还打我的主意?你说,跟着我想干什么?” 他看到她含着笑意的眼眸晶晶亮,她是一个明媚、神采飞扬的女子,不同于第一次夜店中看到的奢靡感,她虽性感,却不随便,不是那种随意让人看轻的女人,他有些欣赏地看着她,但还是为自己辩解,“我真没跟着你,我要是跟着你,我才不会否认!” 程一笙想了想,的确啊,阮无城没必要否认,那跟着她的人是谁呢?她不解,但是那个问题不是眼下要想的,她又抬起头,看向他问:“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这个啊!”他双手插兜,睨着她,有些得意地问:“哎,你那广告昨天刚拍今天就播了,那频率,怎么样?满意吧!” 程一笙根本不买帐,双臂交叉于胸前,微扬下巴,轻笑一下哼道:“我看你是想借以后我出席活动的时候多加刁难吧!” 阮无城跑来主动跟她炫耀,那结果就不难想了,除去这点,她还真找不到让他那么做的理由。如果打了他,他还处心机虑地捧她,那不是白痴是什么? 聪明!他心里暗自赞叹,不过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他刚想再说话,手机却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个新闻视频,点开来,突然笑了,幸灾乐祸地说:“哎,殷权老婆,你老公可被人撬了!” “什么意思?”程一笙眸色一冷,警惕地问。 “你看!”阮无城将手机中的视频调到头,然后伸到她面前,和她一起看。 题目便是,“顾家千金舍身救殷少,疑地下恋情已久!” 这段视频很短,就是顾念文挡刀那一截,不仅能让人清晰地看到顾念文的动作,这个拍摄角度还看不出距离感,仿佛真是顾念文去挡刀一般。程一笙盯着手机,眸底晦暗,怎么还闹出人命了?顾念文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脑子迅速地转着,阮无城如同看好戏一般,说道:“唉,你跟殷权那小子婚姻不稳啊,顾家千金为殷权受伤,你知道男人,对为自己舍命的女人都会心软,我看殷权很可能会因为愧疚和你离婚,娶了顾念文,就算不会,以后顾念文在你们婚姻中也会是一个第三者,以后殷权还如何会拒绝顾念文的任何要求!” 愧疚?殷权是那种因愧疚生爱的男人吗?程一笙面色凝重下来。她跟他的婚姻并不稳固,如果真像阮无城说的那样,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而她刚刚决定努力一把,和殷权有个美好的未来。想到这里,她决定现在去找殷权。把事情弄清楚,也要想办法消去殷权的愧疚感! 阮无城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眉挑了挑,怪叫道:“靠,爷都算计!看看,咱俩也上新闻了!” 程一笙原本已经越过阮无城往巷外走,听到他的话,她错愕地转头看向阮无城,什么事又跟她有关了? 程一笙立刻返回,向阮无城走去,低头看他手机中翻着的照片,有她快要撞在他身上那张,看起来像是他抱着她。还有她与他一同看视频的,这个角度拍起来,两人很近的样子。几张照片角度刁钻,看着真有那么回事儿,而阮无城的脸却拍的并不清楚,很明显这是针对她的。 这一瞬间,程一笙想到很多,殷权爷爷看不起她的工作,她刚以自已没有绯闻为荣。殷权此时刚被顾念文救了,多半在医院,如果他看到这个新闻…… 正想着,殷权的电话进来了,她有点没回过神地接听,她还没说话,殷权冷峻的声音便传出,“你人在哪儿?” ------题外话------ 下面就是v章了,等待惊喜吧,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原来如此 “电视台对面的巷子里!”程一笙想都没想便说了实话。她从来不认为撒谎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更何况这件事透着蹊跷,她要和殷权一起解决。再说她跟阮无城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在电视台门口,快过来先上车再说!”殷权的声音凝重,没有一丝情感。 她着实意外了,非常不解此刻殷权不是处理他的事,不是在医院,而是在电视台门口?但是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她立刻说:“我马上过去!”说话的时候,腿已经向前迈,快速地出了巷子。 “哎,殷权老婆?”阮无城在后面喊。 程一笙哪里还顾得上他?头都没回,事实上她满脑子都在想两件事的联系,根本就没听到阮无城喊她。阮无城挑挑眉,哼道:“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他不着急走,又翻看了一下手机,摇摇头感叹,“还好没把爷的脸拍清楚!” 非常明显,拍照的人针对的是程一笙,对方又认识他,所以不欲将他扯进此事中。他倒不是怕绯闻,而是现在爸爸正在气头上,如果知道他又跟殷权老婆传出绯闻,非得砍了他不可!想起昨天的事,他就心有余悸,嘟嚷着,“明明都是老头儿了,怎么还跟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样呢?” 程一笙出了巷子远远便看到殷权的车,她过了马路,迅速地钻进车中,转头看到殷权的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但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 她一上车,他便启动了车子,冷声问:“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所以就追到巷子里了,结果发现是阮无城,但他否认盯着我之事,只是看到有人盯着我,所以才跟来的,那个人戴着帽子,没有看清脸。被拍下的照片,开始是我转身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我不知道阮无城站在我后面。然后就是在他的手机上看你被刺的那段视频,我离他距离不近,完全是拍摄角度问题。”她说的既快又清晰,完全没有保留,作为主持人的她,根本不用组织语言,想什么便能流畅地说出。 殷权沉吟一下才说:“以后不要贸然以身涉险!” 他这是指她追到巷子中的事,她解释了一句,“现在看来应该是娱记在盯梢!” “也不一定,如果是娱记,阮无城发现他,他便没办法拍你们,很可能那个戴帽子的是盯你之人,娱记在暗处!”殷权分析。 这个不是重点,程一笙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顾念文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那个位置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去医院!”殷权说完,转头瞥她一眼,又转过来开车,说道:“这件事不太正常!” 先是殷权的视频,然后再是她的照片,两者发生的这样近,难免会让人觉得两者有联系。可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呢?莫非是爷爷干的?这个念头刚出,就被她否认了,说到底她已经是殷权的妻子,爷爷今早的意思没有立刻逼她离婚,所以不可能做这种打自己脸的事。 车子停了下来,殷权看她神色凝重,也不知道想什么,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怕,不管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程一笙转过头,脸上神色一松,微微勾出一个笑,看起来很是宜人,她轻声说:“我不是害怕,我在想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此刻的她是温柔的,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安抚着遇到困难的丈夫,看得殷权心里一松,他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这种事情还难不倒他,只不过牵扯到她,所以他要更加慎重才行。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 她转头看向窗外,车子停在一家高级手工制衣店门前,她不由奇怪地问:“不是说去医院吗?怎么停下了?” “下车!”殷权留下两个字,自己先下了车。 程一笙跟着下车,由殷权拉进店内,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女子走过来恭敬地说:“殷少,您吩咐的都准备好了!” 这名女子保养极好,看起来像是店长,她身后站着的年轻店员捧着一套黑色套装,她虽然低着头,却时不时偷着看殷权一眼,显得有些好奇。 殷权根本没发现这一切,他看向程一笙说:“把衣服换上!” 程一笙什么都没问,十分听话地去换衣服,她知道在这么一个关键时刻,殷权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她想的不错,殷权带她去是有用意的,医院附近肯定会有记者,他并不想让她此刻曝光,要知道她那旗袍简直就是标志性的服装,几乎大部分人都能猜出来是她。 程一笙换了衣服,又换了双黑色高跟鞋,款款从试衣间走出。 其实这是一件很普通的样式,就是黑色西服套装,不过剪裁却非常讲究,又不是一件普通的西服套,这还是殷权第一次看到她穿旗袍之外的衣服,好像一下子从穿越回归现实,他早就发现她的腰极细,而臀又很饱满,本来挺普通的衣服硬生生让她穿成制服诱惑,他有点无奈,这个女人,无论你怎么往普通里打扮她,她都能由此生出另外一种不普通的感觉,他觉得这个样子,她的回头率更高。 他将手中的墨镜递给她,她会意地带上,将她拉出门,特意观察一下四周,果真发现有几个目光向她看来,他有点气闷地将她塞进车里,娶这么一个,不是给自己找病是什么? 车子启动,他的这些想法全都消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光放在前方专心开车。 她多少有些明白殷权的想法,感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帮她隐瞒身份,算是实现他的诺言,让这段婚姻隐瞒三年。她心中升起一种暖暖的感觉,说起来她与殷权相处时间并不长,可出了事他并没有乱猜疑她,而是给她最大的宽容。 要知道干她这行的,就算她再怎么小心,绯闻有时也是难免的,如果殷权没有理智,那生活肯定要混乱,就如同今天,她还是中招了。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想看看网上是如何评论的,结果拿出来一翻,竟然没有找到。她不死心,又看别的网站。 殷权突然开口,“那些照片我已经让人删了!” 她惊讶地看他,发现他面沉似水,眼底凝着她所看不懂的黑色,她心中微动,似乎他不像她想的那般…… 车子驶到医院,他看到刘志川站在门口,这才告诉她:“把墨镜戴好,跟我下车!” 程一笙戴上墨镜,殷权已经下了车,刘志川已经快步向他走来。殷权等程一笙下了车,拉上她的手才往里走。 刘志川走到殷权的面前立刻跟上他,低声说:“伤在肩头,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她是冲过去的,相当于自己撞到刀上,所以伤口有点深,出血量有些多,别的没有问题!顾耀跟孟彤已经来了,孟彤只担心顾念文的伤势,顾耀脸色很难看,刚才已经对医生护士发了一顿脾气!” “行凶的人怎么样?”殷权问。 “已经被抓起来,他的家属开始向我们妥协!”刘志川说道。 殷权唇边划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吩咐道:“务必把他跟他的家属控制在我们手中,让他们透露出背后有人指使!” “放心吧殷总,这次我们不会再被动了!”刘志川立刻说道。 殷权点点头,不再说话,拉着程一笙往里走,等下了电梯,他才说:“墨镜可以摘了,一会儿机警着点,看气氛不对你就找个借口先出来,外面还是安全的!” 言下之意,告诉她不要被伤到,外面都是他的人。 “嗯,我明白!”程一笙对他的做法有些意外也很欣慰,那段视频想要达到的效果便是将殷权与顾念文拉在一起,出了事,殷权没有第一时间亲自送顾念文去医院,而是先接上她,和她一起露面,这样避免有人大做文章,万一有记者拍下,也可以澄清殷权与顾念文的绯闻。 如此想着,走进病房,顾念文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在看到殷权时眼前一亮,看到后面跟进来的程一笙时,脸色顿时又苍白几分。 孟彤与顾耀转过头,脸上都出现愤怒的表情。 殷权看向顾耀与孟彤说道:“伯父、伯母,肇事者已经被抓进去,会给顾小姐一个交待!” 程一笙则看向顾念文,温和地问:“顾小姐伤势如何?”她并不知道事情的详细始末,所以没有说一些感谢顾念文救了殷权之事,挑这么个无伤大雅又客套的话。 顾念文敛了眸,闷声说:“还好!” 很显然,她已经被殷权打击倒了。程一笙想也明白她的郁闷,她主动救殷权不就是为了让殷权念她的好?万没想到殷权把自己老婆拉来看她,能高兴起来就怪了。 顾耀眼看女儿要吃亏,立刻开口问:“这次念文怎么也是因为救你而受伤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殷权看向顾耀说道:“伯父不要急,我调了公司门前的监控,您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然后说着将手中优盘插到病房中的液晶电视里,然后打开了电视,播放视频。 这优盘也是刚刚刘志川给他的,他自然要将一切准备好了再见顾家人,否则自己便会被动。这段视频拍摄角度完全可以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大家看的很清楚,程一笙也看明白了,殷权本来就没事,顾念文非要蹦出来替他挡刀,结果自己撞到刀上。 程一笙特意去看顾家夫妇的表情,他们的脸色比刚才难看好几分。顾念文更是闭上眼,不愿看这丢人的一幕。 视频播完,殷权跟着说道:“我看顾小姐的精神还好,警察在外面等着,我会亲自督促破案,这样也算是给顾小姐一个交待,不能白受伤!”说着他根本不等顾家人说话,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开门,说道:“请进吧!” 顾耀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这……” 殷权将他的话截住,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长,郭局,这个案子由他亲自负责!” 顾耀脸色又一变,把局长请来,这样分量的就不是他随便能赶走的,只好过来握手,客气地说:“怎么还麻烦郭局呢?” 郭局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从部队上下来的,腰背挺的笔直,炯炯目光中带着审视。 孟彤有点紧张,顾念文也有些害怕,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郭局笑着说:“有人刺杀殷权,伤了顾小姐,这种恶**件,得一查到底,很快,就问几个问题!现在就开始吧,问完了顾小姐好休息!”说罢,命令身后的人,“小王,记录!”一副雷厉风行的态度。 “是,郭局!”跟在郭局身后的年轻小伙子干脆地说着打开本。 郭局看向顾念文问:“第一个问题,顾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顾念文看父亲一眼,父亲并没看她,她只好说:“我是去采访的!” “看监控,你应该早就在那里等着,歹徒蹿出来的时候,作为当事人的殷总都没有反应过来,你站在那么远的位置上却能迅速反应过来跑过去挡下刀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歹徒要行凶?”郭局问到事情的关键。 顾念文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哆嗦着唇,说道:“我……我……” 程一笙已经看明白,这哪里是想抓到凶手?分明是让顾家也栽进去,她不由瞥眼殷权,忍着笑,这男人果真不好惹,传言不假,顾家惹到他也只有吃瘪的份儿!估摸最后的结局也是顾念文白挡那一刀! 顾耀开口道:“念文怎么会知道歹徒的意思?小女是记者,对突发事件反应极快!” “是吗?”郭局锐利的目光似有穿透力一般看着顾念文。 “嗯!”顾念文到底年轻,怎么可能招架住这样的场面?垂着眼应了一声,满脸的不自然。 郭局又问:“监控上显示当时殷权已经避开那刀,他的助理刘志川出手要制服歹徒,你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将刘志川挤开,撞到刀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反应过来,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顾念文小声说。 孟彤赶紧插了一嘴,笑着说:“念文失血过多,现在要休息了,我看要不咱们下次再问?” 殷权开口说道:“我们也是想让歹徒尽快绳之于法,给顾小姐还有伯父伯母一个交待!” 孟彤笑得难看,瞥了眼顾耀,顾耀笑着说:“也不能急于一时!” 郭局点点头说:“好,那我们过几天再来!” “我送送您!”殷权往外走,趁机将程一笙也拉了出来。 到此刻,程一笙已经完全没了最初的紧张心情,就像看大戏一样,殷权送郭局,她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殷权把郭局送到电梯中,没有送下去。 转过身,顾耀已经出了病房,在门口阴沉地看着殷权。 殷权走过去,程一笙没过去,就站在电梯前不远处,相信顾耀是跟殷权算帐,基本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就等着殷权后面的指令。 殷权走到顾耀面前,双手插进裤兜,轮廓分明的下巴微抬,带着他一贯的骄傲,问:“这样是不是两清了?” “怎么可能?”顾耀沉声道。 殷权挑下眉,从容地说:“如此的话,我会催郭局尽快安排下次问话,顾伯父还要让顾小姐想好说辞,为什么去采访我,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撞到刀尖上!”他说罢,脚在地上移了移,身子也侧了一些,摆出一副要走的架势,又说:“对了,这次的事故已经查清,本就没有我公司什么事儿,不过现在疑有人在背后煽动,算是不正当竞争,估计马上就要查清楚!”他看看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顾小姐,不管她是好心办坏事儿,出发点都是好的!” 殷权说完转身就走,一直沉默听他说话的顾耀突然开口说:“等等!” 殷权的步伐停住,身子却没有转过来。 顾耀的声音有些气闷,有点不情愿地说:“这次,算是小女多事,连同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殷权转过身,唇边露出一丝笑意,“顾伯父能这样想最好!”然后点下头大步走到程一笙身边,拽了她的手,按电梯离开。 程一笙都能感受到殷权轻松的心情,看样子事情算是解决了。 顾耀盯着两人进电梯后,面色阴郁地回了病房,顾念文气色虽不好,却没有休息,看到父亲进来,眼皮又垂了下来。 顾耀坐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板着脸问她:“你怎么知道有人去杀殷权?”刚才医生给她处理伤口,他还没来及问,殷权便到了。 “我去采访……”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顾耀喝道。 孟彤忙劝,“念文,现在事态升级,你看已经上升到刑事案件了,如果你不说实话,万一闹出什么麻烦可怎么办?” 顾念文听了妈妈的话,才说:“我听见爸爸打电话,说那人要去杀殷权,我就早早的守着了!” “你……”顾耀气的手都哆嗦了,恐怕做父亲难过的就是这个吧,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对另一个男人连性命都不要了,那父母算什么?白把她养这么大吗? 孟彤听了也不好受,本想训几句,可看着女儿伤成这样又不忍心,最后只说出一句,“念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我没想到会成这样,我只是想着,为他挡了刀,他就能对我另眼相看了。看到他脱险的时候我已经冲出去,控制不住身体,所以才撞到刀上……”顾念文小声地解释,想是一回事儿,真的做出来了,她又后悔了。尤其看到殷权拉着程一笙过来,她越发觉得自己这样不值,闹了个大难堪! 顾耀叹气,“念文,殷权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如果他那么容易动心,这些年也不会没有女人。你做的这一切除了自取其辱,起到效果没有?他如果真领你的情就应该亲自送你来医院,你看视频,他站在你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切,见你要倒,根本没有扶的意思,甚至连动容都没有,还是他的助理过去抱你,把你送到医院,他人呢?先去接老婆,怕老婆误会他。你为他做这么多,他想到的第一个还是老婆!” 顾念文掉起泪来,吸着气说:“我以为他们认识时间短,没有感情基础……” “如果那个女人是个普通的,能让殷权这么短时间娶她吗?殷权这么些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能够一下就结婚,说明那女人有让殷权动心的地方,爸爸知道你不甘心,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殷权对她的确不一般,这不是你想插就能插足的,再执著下去,只能让自己伤的更深!”顾耀到底还是疼女儿,不忍再训她。 “爸,这次我知道了!”顾念文答完,小声问:“这次的事儿闹大了,会不会还来问我啊?” 她心有余悸,因为她知道在后面煽动的那个人是爸爸。 “放心吧,就这样了!”顾耀想起刚才殷权的态度,心里更憋气,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查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程一笙跟殷权出了医院,上车后她看殷权表情还不错,不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殷权看她一眼,唇撩了起来,“事情是由不正当竞争引起的,竞争对手给我制造了一起生产事故,这次事故受伤员工的家属不依不饶,每次谈好条件,结果又反悔,其实就是顾耀在后面煽动,这次有人要杀我,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否则顾念文受伤了,他能轻易放过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次他也算没得好报,顾念文给他拆了台,跑过来救我,他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顾念文为你挡刀,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挑了挑眉,反问她:“应该有什么想法?谁用着她挡刀?就会坏事儿!”然后瞥她一眼说:“以后记住,发生了什么事儿先保住自己,别给我添乱,没有人扯后腿,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程一笙听的这叫一个汗颜,女人一向都觉得牺牲自己救了男人,就会在那个男人心中不一般,看来顾念文走错路线了,殷权不是这样的,不仅没起到作用,还在殷权心里留下更坏的印象!程一笙颇为同情顾念文! 程一笙没有说去哪里,殷权也没问,直接将车开到公司,程一笙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停下了,他淡淡地说:“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我们一起回家!”顿了一下,他才问:“要不要回爸那里?万一他看到那些新闻,会不会要问清楚?” 她还没顾上考虑这些,她想了想说:“要是给我打电话我们就回去,不打就别多事了!” 他点点头,说道:“顾念文的那个视频也都已经删了!走吧!”说着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解安全带的时候,他已经走到这边给她拉开车门,她赶紧拿过墨镜戴上,殷权眼底一暗,什么都没说。她心里不安地想着,难道殷权是要在公司公开他已有另一半的事?这个念头刚出,她的手就被他拉住,拽着她往公司里走。她往回缩了缩,他握的很紧,她根本就挣不开,只好由他去,反正自己戴着黑超,又穿成这样,谁能认出来? 果真一进大厅,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殷权的员工看直眼,连招呼都忘了打。殷权的步子倒不像刚下车时那般急,似是照顾她一般,徐徐地和她一起走到电梯里。 殷权带程一笙刚刚进了办公室,刘志川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看了程一笙一眼,望着殷权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殷权并没有要避讳程一笙的意思。 “殷总,刚查到的消息,您太太的那个照片是顾念文的人拍的,那个人拍完就放到网上了!我们已经逮到他问过,他说顾念文让他拍,他拍完再联系顾念文,联系不到,他便自作主张地放上网!”刘志川说着,还暗中看了看程一笙的反应。 程一笙听了表情淡淡的,这也算情理之中,没什么可意外的。 “嗯,我知道了!”殷权点点头。 刘志川看殷总没有要吩咐的,便走了出去。殷权去看程一笙,发现她正在观察他的办公室。他靠在办公桌上,双臂交叉于胸前,就这样看着她。 她看了一圈,感叹道:“我发现你们男人的办公室总喜欢弄的黑压压的!”她转过头,歪头看他问:“莫非这样觉得很酷?” “你们男人?还有谁?”他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信息,追问:“薜岐渊吗?” 提起薜岐渊,她瞪大眼睛,叫道:“坏了”,然后从包里翻出手机,眼睛瞪得更大,嘟嚷着,“太夸张了,三十多个未接电话,n条短信,我先给他回个电话啊!” 薜岐渊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她刚出巷子,正想搞清楚事实,便不耐烦地将电话调成静音,然后自然地将此事遗忘,如果不是殷权提起,她不知要何时才能记起。 “喂,薜台?” 薜岐渊的声音咆哮而来,“程一笙你在哪儿?你到底搞什么?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一连串的问题,她回答道:“薜台,我在殷权这儿……嗯……发生一些事……嗯……” 原来是殷权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他坚硬的胸腔贴住她的后背,搞的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你的照片怎么登到网上了?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殷权吗?他不是应该在医院?”薜岐渊又是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他的声音不小,殷权又在她身后,所以自然能听到。殷权俯下头,热气吹进她耳洞,若有若无的咬着她的耳垂,程一笙想挣开,无奈他如影随行地贴着她,她只好这样回答问题,“薜台,照片不是都删……呃……掉了吗?那个……啊,你等等啊!”她捂住话筒,扭过头低声说:“你干什么?让我好好打电话!” 殷权拿过她的手机,声音略哑地说:“薜台,照片都删掉了,我和一笙刚从医院回来,有很多事要做!”他特意在此顿了一下,然后说:“先挂了,有事回头再说!”然后果断地挂掉电话,并且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殷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她接薜岐渊电话的时候这样做,反应当时就是那么想的,然后就这样了。大家都是男人,薜岐渊自然明白那边在发生着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又拨她的手机,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殷权是她老公,不管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他有什么立场去管?这是让他最为无奈的事。 他眼底浮起坚毅的目光,一定要尽快让她离婚、尽快! 程一笙皱眉,转过身抗议,“喂,你干什么挂我电话……” 她的话自然没有说完,他已经一手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头,火热地吻上了她。他迈着步子,将她逼到桌前,桌上的文件被他扫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的吻比刚才激烈许多,场面有些失控了。 她本能抗拒着,她的手推在他胸口,想要将他推开,然而他就像一座大山压下,哪里有她反抗的余地?她脑中胡乱想起从殷宅出来后的决定,这一关迟早是要过的,她跟殷权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就算以后真的离婚,她还是个大闺女,这也太矫情了。更何况她目前不想结婚,今天顾念文之事,又让她坚定了自己这个决定。 想到这里,她的手便软了下来,殷权察觉到她的妥协,就好像助长了他的气焰一般,不仅完全将她压在办公桌上,还伸手要拽开她的衣服。 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志川推开门张口就问:“殷总,您还没吃饭……砰……”这是话没说完看到惊人一幕,他迅速作出反应,关上门的动作。 秘书在后面问:“刘特助,怎么了?到底要不要订餐?” 刘志川喃喃地自语,“要死了!” 屋内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有人突然闯进来,殷权愣了一下,程一笙则下意识地将他推开,他没防备,竟然被推的向后趔趄,脚下绊上文件,一时没站稳,坐到了地上,有几分狼狈! 程一笙捂着胸口还想掩饰,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怒道:“怎么都不知道敲门的?”然后羞愤地踩着地上的文件跑进了休息室。 丢人、丢死脸了!她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她生自己的气,她真糊涂,让他给吻糊涂了。就算真的要献身也得挑地方不是,第一次就在殷权的办公室,也太火爆了,显得她多么不矜持?好像她重口味一般! 殷权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种体内要爆炸的感觉已经消失,他完全清醒过来,有点不可思议自己的鲁莽,更多生气的是刘志川,那个没眼色的,不知道敲门吗? 这完全是习惯使然,殷权平时工作非常忙,刘志川经常进出他的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刘志川也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殷总居然如此需求旺盛,在刚刚发生了顾念文之事,在办公室里还有心情弄这个! 殷权站起身,想到程一笙也没吃饭,便张口问:“一笙……” “砰”地一声,休息室的门被她甩上,把他的话给截断,可见她火气有多大!殷权不语,这次是他不对,他看了看满地的文件,想让人来收拾,又担心她不愿见人,只好拿起电话给刘志川打,刘志川哆嗦地说:“殷总!” “订两份饭,放在外面,我去拿!”殷权说完便挂了。 刘志川低声哀嚎,果真把殷总的好事搅了,这下倒霉了。 殷权弯腰捡着地上的文件,真是自作自受,他把文件整理好,助理的电话也进来了,说饭已经送过来。不是刘志川的声音,刘志川哪里还敢见殷总,早就躲出去了。 殷权出去拿饭,刚想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程一笙的话,他站住脚步,跟助理吩咐道:“回头告诉人力资源部,给刘特助安排一个培训,让他明白什么叫助理礼仪!” 助理有点傻眼,不明所以地应道:“是,殷总!” 殷权走回办公室,把门摔上,显示他非常愤怒。 把饭放到桌上,他叫道:“一笙,吃饭!” “不吃!”她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传来。 他眉头微皱,干脆拎着饭进了休息室,将饭盒放到桌上,她斜坐在床上,脸颊还是红红的,嘴撅的可以挂上油瓶,可见此事对她多大影响? 他有心开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清了清嗓子说:“一笙,我们是夫妻,这样天经地义!” 一个抱枕丢了过来,伴着她恼羞成怒的声音,“你去死!” 他精准地抓住抱枕,将它丢到沙发上,命令道:“过来吃饭!” “我没胃口,你给我出去!”程一笙堵气地说。 他利落地将两边袖子一边向上挽一边向她走去,她立刻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吃饭还是跟我做?你选择!”他坐到她身边,一副要把她按倒的架势。 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他,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他突然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抬起手放到她的腿上,她突然被惊醒一般站起身,叫道:“我吃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蹿到桌前,打开饭盒。 他这才掀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又严肃下来,站起身也走到桌前,她抬起头,有些慌乱,“我都吃饭了!” “我也吃饭!”他坐到沙发上,打开另一份饭,一声不语地吃了起来。 她差点把饭喷出来,她满脑子想的什么?活这么大把人都丢这里了,好像她上赶着要跟他上床一样! “对了,阮无城又找你干什么?”他突然问。 也不知道她要纠结到什么时候,他不得不说些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说见有人盯着我,就跟过来了。然后又说我拍的广告今天就给我上了,多速度,后来就是你的视频了,然后是我们的照片,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走了!”她闷闷地说。 “你什么时候感觉有人跟着你?”殷权又问。 “就是在我家住的那晚,第二天早晨上班,我不是没到电视台就下车了,走到电视台门口的时候感觉到的,不是跟着我,好像就是在那里盯着一样!”程一笙回想起来,还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殷权想了一下说:“那个时候……不能证明顾念文的人跟着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更不要像今天这样自己追上去,万一是坏人,你怎么办?交给我!” “嗯!”有他管,她自然乐意,安全感还多些。 “关于照片的事,也没有媒体再提,你可以放心!”殷权又说。 “哦!”她应了一声,挖勺米饭放到嘴里,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殷权心想还是尽快带她离开吧,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就搞的这么不愉快,两人吃完饭,他将饭盒收出去,没有管她,抓紧时间工作,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把紧要事物处理完之后,打电话问外面,“刘特助去培训没有?” “人力资源在准备,还没开始!”助理恭敬地说。 殷权微微皱眉,不悦地命令道:“让他马上去!” “是,殷总!” 殷权走进休息室,看到她依旧坐在床边,没有睡觉,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有点无奈,他发现这个女人工作执著,这种事情也执著,你赶紧忘掉不就好了?非得牢牢记着。 “走吧,我们回家!”殷权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 “不走,等你下班我再走!”程一笙有点任性地说。 他明白她是怕再看到刘志川,他立刻说:“刘特助去参加培训,他一向喜欢加班,估计下班的时候他要主动留在这里加班!” 听到他的解释,果真她站起身说:“我们回家!”走到外面拎上包,戴上她的墨镜,果断地拉开门,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刘志川也不是傻子,他呆在殷权身边时间那么长,自然知道殷权的用意,所以得知要他立刻培训的消息后,他就躲了起来,等殷太太离开,他才长出一口气,苦着脸垂头丧气。做这么多年助理,没想到今天栽了! 回到家程一笙便进卧室睡觉了,话都不跟殷权说一句。殷权知道她脸皮薄,这是闹小脾气呢,也不理她,由她自己消气儿,他去书房工作,晚上给她叫了外卖。郭局给他打电话让他请客,他想了想还是先推了,约改天,觉得她心情不好,自己再也去喝酒有点不太像话。 第二天一反常态,程一笙先开车去上班,比他走的还要早。他在卫生间洗漱完,她已经拽包跑了,连饭都没顾上吃,他摇摇头,没想到她这脸皮也太薄了! 程一笙买份报纸,坐? ??明亮的窗边吃早餐,有时懒得做早饭,就会出来吃。她先咬了一口汉堡,瞥眼报纸封面,差点没噎着!这竟然是昨天她跟殷权在医院门口拍的,只不过她一个巨大黑超,认不出模样,殷权的脸侧着,也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但是标题写明,殷少隐形女友露面! 她草草瞄了眼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没心思再看里面,一边吃一边想这件事。很明显,这广告是殷权授意登的。目的自然是攻破昨日顾念文那段视频的谣言。虽然视频被删除,可看到的人肯定不少,殷权用这种办法告诉人们,他跟顾念文没关系。又不暴露她的身份,算是守住了保密婚姻事实的诺言! 她慢慢咀嚼着食物,眼底浮起一抹暖意,其实殷权遇事表现真的不错。虽然他从来没说过爱她,可做出的事比那些口头光讲爱的人要强的多。比如以前的冯子衡,天天把爱挂嘴边,做的都是什么呢?其实她也不完全是跟殷权赌气,而是自己放不下面子,不好意思而已。 电话铃声响起,大清早响电话,准没好事儿,她拿起一看,果真,这个电话她记下了,是殷宅的。想也能知道是什么事儿,她在犹豫接不接?念头一闪,她就按了接听,躲是躲不过的,迟早要面对。 “一笙啊,殷权在你身边吗?”殷宗正试探地问。昨天刚让她回来,今天再让她回来一趟也不太好,他就决定在电话里说了,但是又不能让殷权知道。 “没有,我在电视台附近,爷爷,有事您说吧!”程一笙的语气很恭敬。 殷宗正对这点非常满意,总体来讲这个姑娘还是守礼得体的,知道尊敬长辈,他缓缓地说:“昨天我刚跟你说了绯闻问题,你就出问题了,虽然殷权及时删掉,可仍旧有不少人看了吧,这样影响多不好?” “爷爷,那是误会,拍摄角度问题!”程一笙无奈地解释,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不过你这个工作有的是人喜欢捕风捉影,他们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有新闻就行,可这种事在我们家就是丑闻啊!”殷宗正语气严肃起来,“我看,我说的你还是好好想想,不然的话,我只能给殷权别找老婆了!就这样吧!”他选择先挂电话,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心里当回事儿。 “爸,一笙怎么说?” 殷宗正看她一眼,叹气说:“解释呗,能说什么?” “爸,一笙还不适应,给她点时间,相信她会想明白的!” “嗯!” 程一笙发愁,昨天刚想跟殷权培养感情就闹出那么个丢人事儿,如今让她怎么再拉下脸去跟他培养感情?可如果殷权将来不站在她这边,她就得面临辞职或离婚的选择题。在昨天殷权那样对待顾念文之后,她更不想离婚。 没有胃口再吃早饭,她拿起手机,站起身走出餐厅,踩着高跟鞋进了电视台。 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薜岐渊来电,下一反应又是习惯性的看四周,有没有摄像头?接起果真是薜岐渊,又是让她去办公室,估摸着一顿训免不了。怎么这日子越过越悲催?一天到晚的各种事儿不消停! 程一笙规矩地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小心地将门关上,谨慎地站在门口,叫道:“薜台!”这个位置安全,情况不对好跑路。薜台最近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上手,她很吃不消。 薜岐渊没有工作,他坐在办公桌前,眉已经拧成川字。事实上从昨天殷权拿着她的手机挂了他的电话起,他就一直在生气。气什么?不是绯闻,而是她跟殷权做的事! “程一笙,昨天的照片怎么回事?”薜岐渊幽幽的目光穿过晨曦的阳光,阴暗地落在她身上。 “昨天那是误会,有记者乱写的!”程一笙答道。 “像你这样的公众人物,有绯闻可以,但是不能乱有,时机也要掌握好,自从你跟殷权结婚之后就状况不断,你是不打算干好这行了?”他开始教训! “不是!”她老实地答道。 他好似说上瘾,站起身,站在桌前问:“昨天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阮无城!”她想着如果能让薜台把注意力转移一下也好,别总盯着她折腾。 薜岐渊刚刚松开一些的眉,又拧了起来,他不悦地问:“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还敢和他在一起?” “薜台,昨天我觉得有人盯着我,我就追过去了,没想到阮无城出现,说他看到有人盯着我,所以才跟过来,然后我们就被拍了,我们也没怎么着,完全是角度问题!”这个话她已经解释第三遍,十分不耐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人盯着你?记者?”阮无城问。 “不知道,反正拍照的记者是顾念文那边的人!”程一笙答道。 薜岐渊神色缓和下来,走到她面前,训道:“你说你跟了殷权有什么好?麻烦事不断!” 这种话最好不要接,她低着头,本分的样子,等他发泄完,她就可以走了。 “怎么不说话了?抬起头,这种作风可不像你!”薜岐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面对一个随时会发情颠狂的男人,她要是不知死活地去挑衅,那才是找死!他的命令一出,她还是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却落在她的颈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黑底繁花旗袍,这件旗袍最有特色的就是领子很高,像花托一样托住她的下巴,此刻她一抬头,雪白的颈上隐约露出一点红色草莓尖,薜岐渊眼底的颜色越凝越深,就像阴天一样,乌云慢慢浮在他脸上。 这痕迹是昨天殷权忘情的时候弄上的,程一笙穿这么件高领旗袍就是为了遮住它,没想到现在一抬头,被站在她面前的薜岐渊看到。 脸上表情是缓慢的,可他的手已经握紧,手上的青筋表明他已经蓄积了力量,他突然抬起手,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扯,那软软的盘口根本经不住他的力量,连串地绷开,这下不仅脖子露出来,连胸口都露出来,还好力量不那么大,没有走光。 “啪”的一声脆响,是程一笙的巴掌落在薜岐渊的脸上,干脆、毫不拖沓。可能因为薜岐渊从来没被女人打过,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立在那里怔怔地看她。她也没走,站在他面前,淡定地一颗颗将扣子系回去。 她的声音清冷淡漠,不失镇定,如果他此时够细心,可以看到她微颤的手,表明她心里不是一点不怕的。 “薜台,我们共事也有几年,从我们成了上下级关系后,一直都是上下级关系,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您都是我的领导,而现在,我又多了一个身份,是别人的妻子,所以您刚才的举动逾越了!”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程一笙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我是否如过去那般听话、敬着您?那是因为您是我的领导,我尊重您!可同样的,我也需要您的尊重。您应该了解,我是一个保守的人,不是那种会乱来的女人,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请恕我只有辞职一条路可走了!”说完,她已经将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好,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不仅仅是威胁,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只能离开! 薜岐渊定定地立在那里,一种他无可抗拒的距离感衍生出来,在他与她之间蔓延、蔓延…… 从看到她颈上吻痕,到她义正言辞的态度,还有那不可侵犯的话语,这就是程一笙,可她与他的关系又不该是这样的,他木然地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神色莫测地呆坐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按了三个字,发过去。 程一笙愤怒之余还是一个会思考的人,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薜岐渊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莫非她太过顺从所以他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正想着,手机进来短信,她随意拿起打开,惊见薜岐渊的道歉短信,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已经令她大为意外。 薜台会跟她道歉?她真是被奴役惯了,领导向她道歉,她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过一会儿她镇定下来,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刚才薜岐渊的行为已经够得上性骚扰,她都有权告他了,道歉算什么?不把他关进去就是轻的!想到这里,她又理直气壮起来,将手机丢到一旁,不再理他。 程一笙是个心宽的女人,这件事情过去便不在想,可能也是她不在意薜岐渊的想法吧。相比薜岐渊迟迟不能释怀,她早就没心没肺地把事情扔脑后了。 下午她刻意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到家开始做饭。这就是她想出的办法,一般来讲,相夫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事,她就从这里先开始吧。这个也比较稳妥,殷权这些年没有女人照顾,她来照顾,总能在他心里留下几分不同是不是? 对于未来生活她还是很期待的,她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忙来转去,那些不快的事已经忘了。 殷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端汤,看到他,笑意吟吟地说:“快点洗手吃饭!” “你做的?”殷权有点诧异。看她穿着围裙,再看菜色,实在不像是外卖。 “嗯,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吧,我会做饭,早就跟你说过!”、 她神采飞扬,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白皙的脸上稍有红晕,好像是厨房里熏出来的一般。他很喜欢她这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早晨还是那副样子,现在不仅没有给他脸色看,还破天荒的做饭给他吃?见她又回厨房,他慢吞吞地去换衣服。 等程一笙再从厨房出来,便看到殷权坐在饭桌前瞪着菜,不知想什么。 她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说道:“尝尝看,喜不喜欢?” 她将手臂相叠,半趴在桌上,满眼期待地等着他品尝她的手艺。他有点不自在,她盯着,只好缓缓地拿起筷子,可是又觉得不妥,又将筷子放下。 她不解他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你干什么呢?” 他抬起一直盯着菜的眼,看向她,缓缓地说:“一笙啊……”他这副态度是欲言又止。 程一笙不明白,她不过是做顿饭,很奇怪吗?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 她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要说的话。他又换了一种说法,说道:“你看昨天的事儿的确是个意外,刘志川吓的一直不敢见我,我让他离你远些还不行?” 她的目光露出惊诧之意,他接着说:“我知道你脸皮薄,可这到底不算是天大的事儿,可能你觉得是天大的事儿吧,但是为这种事儿,你没必要给我下毒吧!” 她震惊地看着他,他看着菜,一脸为难,又看着他。 她抓起面前的筷子手急眼快地扔过去,怒道:“你去死!” 他头一偏,躲过了,这种小伎俩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程一笙突然想到以前殷权对她好,给她做饭的时候,她也担心他会下毒。想来他与自己是一种人,对于突如其来的好处,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如今换成她示好,他吃饭,想到这里,她没忍住,“扑哧”地笑出声。 显然殷权也想到这一点,几乎与他同时笑出来。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昨日的不快也烟消去散了。 “过来,坐到我身边!”殷权拉过离他有些距离的椅子,拍了拍。 程一笙也没扭捏,站起来就跑过去坐下了,他从一旁拿了双干净筷子给她,她挟了菜放到他盘里,歪着头说:“你尝尝这个,我觉得这道菜我做的最好了!” 西红柿牛肉,她喜欢做这类菜,放到一起,放好料,直接煮就行。 这次他没有怀疑有毒,直接放嘴里吃了,她等着问:“怎么样怎么样?” “嗯,不错,出乎意料!”他点点头,中肯地说。 她有些得意,“我就说嘛,我可不是不会做饭的,你别小看我!”她又挟了另一道菜,放到他面前,“你再尝尝这个怎么样?” 他又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一会儿,说道:“不错!” 她笑得更欢,他转头看她此刻单纯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被夸奖的小孩子,这种简简单单的欢快将他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他竟然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眼底一暖,问她:“怎么想起给我做饭?” 她微怔,然后脸一红,无论哪种理由她都说不出口,骨子里她还是矜持的,觉得这些都不能让他知道,所以便含糊地说了一句,“突然想做饭了!” 她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斜插了一根木簪,白而小巧的耳朵露在外面,此刻他看到,她的耳尖都红了,像小兔子一样,很可爱,他的唇微微勾起,有意保护着她的羞涩,转头说:“今天忙了一天,其实早就饿了,你也快点吃!” 她松口气,还好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拿起筷子赶紧吃了起来。 他是见过殷权饭量的,不算太大,平时米饭也就是吃一碗,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吃了两碗,菜也很给面子,吃得差不多。这算是给她最大的鼓励。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做饭,他主动去洗碗,她积极地给他把碗端到厨房,然后就想出去歇着。 殷权叫住她,“过来,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她靠在橱柜旁问。 他一边洗,一边问她:“平时晚上吃过饭都喜欢干什么?” 她想想,说道:“嗯,吃过饭收拾一会儿房间,然后泡澡,然后在床上看会儿书,就睡觉了!” 简单,又很惬意!他脑中浮现出她悠闲的样子。 她跟着问:“你呢?” 场景变换,变成他坐在书房里工作时的孤寂身影,现在想来,有些冷清了。有她在家里,他不想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他眼底一黯,低声说:“就是工作!” “啊?白天要工作,晚上也要工作?那多无聊,机器都要休息,何况人呢?晚上放松一下,第二天工作效率会更高!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以后我教你享受生活!”她一副包在她身上的表情,不过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毕竟他是殷权,虽说是自己老公,可还没到那一步。 “好!”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夹杂了几分愉悦。 她心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还好他没拒绝,否则脸面没地儿搁了。 洗完了碗,走出厨房,两人开始大眼对小眼。殷权问:“你来安排吧,接下来干什么?” 程一笙发愁了,平时她都是收拾屋子,也算消食,可这屋子挺干净,再说这么大的屋子要真收拾起来,估计这晚上她什么都别干了。所以这条行不通,她想了想,犹豫地问他:“要不看电视?” 他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他向来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不过两个人生活总要有一方迁就另一方的,她晚上做饭算是迁就他,那么他也如她一次愿,看电视吧! 于是他坐到电视前的沙发上,算是同意了。她打开电视,按来按去,其实她也不太喜欢看电视,有时候会看一些节目,看看别人怎么主持的,从中吸取经验。除此之外什么电视剧这种浪费时间的她都不看! 随意按到一个相亲节目,她来了兴趣,问他:“看这个行不行?” 真是无聊,不过对于他来讲,看哪个节目都是无所谓的,于是他点头说:“行!” “哎,那你去弄点水果,我要火龙果、猕猴桃。我发现你家都没有零食,这样看得很没意思!”她抱怨地说。 “你不用保持身材?”他问。 “本小姐天生丽质,快去吧!”程一笙已经窝到沙发上,抱了个垫子。 殷权只好站起身去拿水果,果龙果一个、猕猴桃两个、苹果、香蕉等等端了一果盘,她想吃什么都有。他拿水果的时候就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有问题,想了一会儿才想到,她说的是他家,这个说法令他有些不悦,她已经嫁给他,难道这不是她的家? 把水果端到她面前,放在桌上说:“你喜欢吃什么零食,明天我们一起去买!” “嗯!”她点点头,心思明显没在他身上。 “你看看哪个女的最好看?”程一笙兴高采烈地问他。 他奇怪地看她,这女人是不是有问题?一般女人不是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看别的女人吗?怎么她还跟他一起探讨这个? “那个2号,就是卷发的,我觉得她最好看,你觉得呢?”程一笙又问。 “都不好看!”他讨厌女人,现在还让他看女人? 电视上的男嘉宾非常搞笑的求爱,程一笙乐的,眼都是笑眯眯的,殷权不以为意,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真假!程一笙笑的东倒西歪,头顺势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背一直,竟然坐在那里僵住了。其实这个举动远没有平时他抱她或亲她来的亲密。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并且在这种不设防的情况下,无意之举,这是不是证明她已经无意中将他当成最亲近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可控制地抬起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她就躺在他怀中,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然而这种温暖并未持续很久,她便向前探身拿过一个火龙果,切成小块的,然后去皮。他的心思完全没在电视上面,而是看着她灵巧的手将火龙果弄成一块块精致的样子。他看的有些入神,不能怪女人喜欢保养,看她指纤长莹润如玉,的确养眼。他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来回移动。 一小盘火龙果,她拿起果叉,叉了一个直接递到他嘴边,没有说话。他以为是她自己吃的,万没想到还有他的,他怔愣一下,生怕她将手缩回一般,张口咬进嘴里。她叉一个放进自己嘴里,眯了眯眼,满意地说:“挺甜的!” 他的眸光越来越暗,呼吸有些重了起来。因为他注意到,她只用了一个叉子,那个叉子刚刚他用过,她没换,而是和他共用那一个。程一笙不是矫情的人,都接过吻了,一个叉子还要换,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你说他会成功吗?”程一笙往后一靠,便靠进他怀中,又是一个火龙果送到他嘴边。 他把火龙果吃进嘴里,说实话他根本就没看电视,哪里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他总不能明说吧,便随便说:“我看能成!” “我觉得未必,你看那个女的开始就拒绝了!”她吃的差不多,看盘子里还剩下几块,不想吃但也不想浪费,便一块块的都塞进殷权嘴里。 他向来不爱吃水果,觉得麻烦,但是这次却吃的没有异议,并且一副很能吃的样子,大有来者不拒之势。 电视里的女子含羞的点了头,场中观众都沸腾了,程一笙突然转过头问他:“哇,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能说是碰巧吗?不过看她崇拜的目光,他觉得这个机会不能浪费,于是编了个理由,“如果她真的无意,直接拒绝就行了,没必要找这个借口找那个借口。”他只看那女人扭捏半天,没注意说什么。 程一笙点点头,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是看热闹,看浪漫,男人就是会思考。殷权果真不一般!他哪里知道他随便撞上的一个狗屎运竟然在她心里将自己的形象上升到如此的高度。 台上的一对幸福地牵手走了,程一笙也替他们幸福,好像自己周边都冒着粉色小泡泡。下一个男嘉宾上场。程一笙拿个猕猴桃开始剥,殷权又看她的手。这次她剥完了没有给他吃,而是自己咬了一口。他等着,可第二口也不是他的,他又等。第三口仍没有给他的意思。 他有点明白了,莫非用叉子的可以两人共用,如果直接咬的水果她就不会和自己一起吃了?他动了动心思,趁着她看入迷的时候,把她的手拿过来,咬了一口。她没有察觉,他咬完,她跟着咬了一口。他的唇微微扬起,原来水果挺好吃,猕猴桃味道真是不错。 于是这个猕猴桃相当于两人一起吃完的,最后她还有点迷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猕猴桃,可能在奇怪怎么吃的这么快,没觉得吃多少啊? 殷权此刻为了让她不要纠结于猕猴桃,便问她:“你说这对能不能成?” 她来了兴趣,把剩下的一口吃完,然后说:“我仔细观察了,我觉得可以!你说呢?” “我觉得也可以!”殷权又瞎猜。 她耐心等着结果。他觉得这节目演得也差不多了,想起她刚才说的,下面该干什么?心中一动,又起了逗弄她的心。 这一对幸运的又成了,程一笙也高兴起来,殷权说道:“我发现两人一起看电视也挺有趣,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做,好不好?” “行啊行啊!”有人陪她也觉得有趣,有说有笑的把电视给看了,气氛感觉很幸福。 殷权唇边笑意加大,眼中还带了些坏,就像个大男孩一般。 这对牵手走了,节目结束了。殷权将电视关掉,问她:“下面该干什么了?我们一起!” “下面啊,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他。 “是什么?”他反问,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她要泡澡,难道跟他一起泡?他又问道:“莫非不想跟我一起玩?” “不是……” “那就一起吧!”他没等她说完便截了她的话。 她苦着脸,殷权没有忍住,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又想往下压,结果成了抽搐一下。她恍然,转身半跪在沙发上打他,“你故意的,讨厌!” 她的脸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总之红通通,她的眸晶晶亮,两排雪白的贝齿在他眼前闪耀,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低声问:“什么时候才邀我一起洗?” “去死!”她推开他,跑着进了卧室。 她关上门,将他低沉的笑声关在门外,她抚了抚胸口,觉得心跳的厉害。就算她跟他在一起,可跟一起洗澡相差甚远。 今天破天荒的,她没有沉得住气,并未泡多长时间,只不过担心他在外面所以将护肤品在浴室里涂完才出来。出来后果真看到他已经靠在床上,拿着本杂志随便地翻着。 她上了床,发现他翻的是自己看的杂志,不由起了坏心问他:“你对这种杂志还感兴趣?” “等你等得无聊!”他随意地说。 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击败,她抿唇不语,今天气氛有些不对。 他把书丢在一旁,将灯关了,揽她入怀,不紧不慢地说:“时间还早,说会话吧!” “你想说什么?”她问。 “你说吧!”他随便地说。 她原本是平躺的,此刻翻身面向他,轻声问:“你为什么讨厌女人呢?” 她只感觉他身子一绷,明显紧张起来,她马上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不问了!” “睡觉吧!”他冷硬的声音从她头顶上响起。 虽然他依旧抱着她,可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和从前一样,有些疏离。她有些失望,她看今天的气氛不错,所以就问了。她是有些操之过急,这件事在他心里的影响比她想的要重,虽然她不知道详细情况,却隐约明白和家庭因素有关。她想到爷爷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她有一种直觉,那个女人已经在爷爷身边起到一些作用。那个所谓的妈不一定对殷权完全无害! 她胡乱想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半梦半醒中,她听到殷权低迷的声音,“我不知道……我还没准备好!” 可能如同她与他的床事吧,她也没准备好。她的手搭上他的腰,并没醒来,而是沉沉睡去。 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愧疚感让他将她揽得更紧一些,今天晚上她的率真给他带来了快乐与温暖,这点他是感激的。他的女人,他今生唯一的女人,既可爱又温柔,给他带来了幸福! 对于程一笙来讲,无论发生着什么事,每一个清晨都是幸福而快乐的,都是新的一天。她睁开眼,身边没有殷权的人,连温度都是低的,证明他起床有一会儿了。不会他还介意昨晚她的问题吧,刻意躲她?她起了床,走出门先奔厨房,果真他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估计是昨晚对她那样,愧疚了吧!所以今天一早主动做早餐,她笑了笑,跑回房间去洗漱。 吃过早餐,程一笙在上班的路上总结了一下,虽然最后有点小失误,但总体来讲昨天还是成功的,她能看出来,殷权其实挺乐意配合,这样她就放心。只要两个人一心想过好,那就没有过不好的。她不由哼起了小曲,心情愉悦地去上班。 到公司不久便接到通知,十点钟开大会。程一笙心里想着,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呢?上次大会她记得很清楚,是为了批她,时间虽然没过去多久,她与冯子衡已经成了过去,而她又迅速地嫁给殷权,不可谓人生无常,转变太快! 九点五十,她放下手头工作,去大会议室开会。方凝在半路等她,看她过来,亲热地走来,歪头看她问:“哎,这次不会又是因为你吧!” “乌鸦嘴,我够倒霉的了!”程一笙瞪她一眼。 方凝嘿嘿地笑,她目光掠过人群,愣了一下,笑意淡下,在她耳边轻声说:“瞧,夏柳都来了,看样子今天真有大事!” 程一笙顺着方凝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穿着黑裙子的夏柳顺着人群往里走,她身边围了几个小主持人,还有她的助理,形成一个小范围的圈子,颇有星范。 “我只希望今天这会跟我无关!”程一笙嘟嚷道。 方凝又笑,“我看薜台不会轻易饶了你的!不过这次是捧是压就不知道了!” “只要我的节目没变动就行!” “你那节目收视率那么高,肯定不会贸然变的,薜台疯了才那样做!” 说着两人已经走进大厅,这里人变得密集起来,谁都不说话,坐下等着开会。 大厅里还是熙熙攘攘,薜岐渊却站到台上,这下大家的声音都没了,各自找位置坐下,很快,人都坐好。 程一笙看着薜岐渊还是往日的模样,可又感觉不一样,总觉得有什么变了。薜岐渊的目光在场中扫了一遍,扫到她这里的时候定了一下,然后才移开。 方凝都感觉到,她没敢看程一笙,而是在下面碰了碰她。 程一笙又有一种感觉,好像今天的会,跟她有关。千万不要!她暗中祈祷! 薜岐渊先是总结了一下前面的工作,大家都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怎么总结起工作来了?他表扬了几个主持人,比如夏柳,比如程一笙,还有新人,大家按捺着性子往下听,他的话题又转到台里新开的节目上面。 台里新开了一档选秀节目,目前正在筹备之中,主持人一直没定下来,不过娱乐节目一向都是夏柳的天下,几乎没有什么悬念,所以这个话题不算热门。 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娱乐节目大家会想到夏柳,访谈节目大家会想到程一笙。这几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其实程一笙也没多想,她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 薜岐渊定下导演,然后自然提到了主持人,他圆润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会议大厅里盘旋,给人一种悦耳的感觉。 “经过台领导商议,鉴于前面的表现还有节目档期的安排,主持人由程一笙来担任!” 他的话音刚落,场中便响起一阵喧哗声。方凝难掩惊讶神色,看向程一笙。程一笙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方凝知道这女人越是这种场合表现的越淡定,上次在大会上批她,她还不是也这样! 程一笙表面看起来巍然不动,其实心里已经卷起了轩然大波,这个节目怎么会是她的呢?莫非这又是薜岐渊的主意?可夏柳背后势力不小,凭薜岐渊一人恐怕做不了这个决定,究竟怎么一回事? 夏柳轻飘飘的目光向程一笙瞥来,没有表现得不悦,唇角微微扬了起来,方凝替程一笙暗中观察,发现大家都没怎么听薜台的话,而是都在观察程一笙的表现。 最后,薜岐渊说了一句,“程主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散会!” 大家开始往外走,夏柳站起身没有向门口走去,却向程一笙走来,大家也都纷纷停住脚步,多有看戏的心思。方凝都替程一笙紧张,可看她仍是去淡风清的样子。 夏柳摇曳着走到程一笙面前,凤眼一飞,先是暧昧地笑了两声,然后说:“程主播,恭喜了!” 程一笙露出一个轻笑,答道:“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动了心思 “程主播最近很忙啊,广告播的也火热,发财了吧!”夏柳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在这里聊起了天。 “熬这么多年,总算小有突破,比起夏主播您的成绩,我真是汗颜!”程一笙笑意吟吟地说。 方凝都要叫好了,夏柳不怀好意,那意思分明是说程一笙突然福星高照,是陪睡的结果。程一笙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这是陪睡的结果,那你广告不断,得睡了多少回才能有此成就? 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明着看互相吹捧,其实暗地里相互较劲。 夏柳轻轻地笑了,脸上没有怒意,她眨下眼,说道:“不耽误你时间了,别让薜台等久!” 这句话便是一语双关,绝对露骨,显然刚刚那句还是激怒了夏柳。 程一笙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淡笑着说:“我得去好好问问薜台,这次怎么让我主持娱乐节目?真是意外!夏主播,先走一步了!”说罢,便挺着脊梁款款而去。 方凝一脸振奋地走在程一笙身边。 夏柳脸上还是刚才那副笑的模样,她一路走出电视台,坐上车,对前面的司机轻淡地说:“你先下车!” 司机下车后,夏柳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播个号,不悦地说:“怎么回事?不是说选秀节目让我来主持吗?突然换人,知道我今天多难堪吗?” 程一笙走进薜岐渊的办公室,薜岐渊正伫立在窗前看外面景色,显然专门等她。 “薜台,对于主持娱乐节目,我没有经验!”程一笙如实说道。 薜岐渊转过身,坐到转椅上,说:“坐吧!” 程一笙坐他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这样的距离令她觉得安全。不知何时起,薜岐渊在她心里的印象变得越来越阴沉凝重。其实这才是真实的他,以前程一笙听有人说过,“如果一个人用真实的一面面对你,不一定是好事!”现在她有了深切体会,她还是觉得薜台戴着面具比较好,最起码和别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性。 薜岐渊组织一下语言,说道:“这次的决定,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抛开你我个人感情问题,于公也应如此。现在你的访谈节目正处于高峰阶段。你也清楚,一个节目都有个从上升到高峰到下坡的趋势。作为我手下的第一干将,我希望你趁现在人气正高的时机,拓宽一下自己的主持道路,以后遇到瓶颈也好及时转型!” 程一笙极其意外,薜台什么时候为她考虑的如此详细了? 薜岐渊停顿一下,又说道:“其实以你的能力与今天的成功,早就应该有更多机会,以前我总压着你,我承认有私心在其中。现在我已经想明白,公是公、私是私,不管以后我们之间如何,我没必要为私来打压你,那样对你也不公平!” 薜台开窍了?程一笙愕然。 她刚这样想,薜岐渊就貌似深情地看着她,郑重地说:“一笙,我尊重你!” 程一笙泄气,好吧,她想错了!她低估了薜台的决心。不过如果真能如他所说那样,公私分明,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惜她又想错了,如果薜岐渊是公私分明的,那在开始就不会公私混淆,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程一笙忙起来,这样她就没时间跟殷权甜蜜,两人的感情也会因此淡下来,他再找工作中的机会离间两人,从而将程一笙抢过来。这是一种曲线夺妻的方式,他刚刚想出来对付殷权最好的办法。程一笙是绝不会想到这一点的,只要她麻痹大意,机会多的是! 对于这样的机会,程一笙自然不会傻的往外推,更何况薜岐渊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是时候全面发展一下。这也是她这么长时间踏实努力应该得到的。所以她打算尽全力把节目主持好。 她需要看别的主持人在主持娱乐节目时的风格,然后根据自己的风格将娱乐性融合起来。她是做访谈节目的,语言组织与应变能力没有问题,缺的就是气氛的烘托能力。一个好的娱乐主持人并不是只会胡乱喊叫就算成功,所以她要找到一个切入点,几个要素共同存在的切入点。 这天晚上吃过饭,殷权还期待着和她看电视呢,万万没想到她根本没提看电视的事儿,就钻进书房。对于程一笙来讲机会是非常重要的,她在电视台这么多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女人有了自己的事业才会赢得另一半的尊重,这是她一贯的认知。 殷权见她半天也没出来,便走进书房,看她伏案前不知在写什么,他不由问:“怎么?不是还没到你录节目的时候?”他见她工作一向都是轻松的,很少这样忙。更何况她总是告诉他,要会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怎么她一反自己的作风,开始向他靠拢? 程一笙抬起头,看向他说:“今天台里决定,马上要我接手一个选秀节目,我一向是做访谈节目的,这次是个挑战,我不能失败!” “怎么会突然给你节目,没有问题吧!”殷权觉得奇怪,他是担心薜岐渊另有企图。 “我觉得自己实力完全应该得到这个机会,更何况我在台里努力这么多年,给台里带来不菲的广告收入,得到这个节目,我问心无愧!”现在她已经想明白,她不管薜台有什么心思,她接这个节目是理所应当的,只有自己底气足了,别人才不会质疑你。 殷权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根本没有心虚的表现,便觉得此事没他想的那样复杂,所以不再多想,让她工作,他则回到客厅。 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如果是往常,他这个时间肯定会工作,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想工作,想起昨晚的温馨快乐,他很怀念,更不想工作。看电视?对于他来讲看电视本身就是无聊的,因为她在所以才会看,现在她不看,他自己看什么电视? 于是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翻报纸,什么国内新闻、国外新闻,就连平时不看的娱乐八卦都翻看了。他这才看到,娱乐版里还有主持人的新闻,那是不是哪里会看到她程一笙的新闻呢?他来了兴趣,开始关注娱乐版块。 正看的投入,手机进短信了,他随手一拿,看眼上面,是广告,不过他扫到下面的三个字,“对不起”,谁跟他道歉呢?他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拿错手机,响的是程一笙的手机,他看报纸投入,以为是自己的,拿来就看。那么是谁跟程一笙道歉?他将短信按开,看到发信人的名称是“薜台”。 薜岐渊! 殷权的心立刻沉下来,薜岐渊为什么要跟她道歉?道完歉就给了她这个节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将报纸放在一边,开始往前想这件事情。 以她的刚才说的那些理由,明着看是能够说通的,可是有一点,以前她机会多的很,为什么从来没给她过这个机会,在她嫁给他后,又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机会,他可能认为这其中没有问题吗?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觉得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去质问她,等她工作完,去洗澡然后爬上床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等她了。 她带着歉意地问他:“是不是晚上很无聊?以后我尽量把工作放在单位!”昨天刚对他说了要有张有驰,今天她就推翻自己的话,把他晾在一边,尤其看到他没工作,无聊的翻报纸,就更愧疚了。 “我先问你件事!”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颇为严肃地将头转向她。 “什么事?”她奇怪地问。 他拿过她的手机,调出那条短信,问她:“薜岐渊为什么向你道歉?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能跟你道歉,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一句话便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程一笙抢过自己的手机,脸已经变色,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你偷看我短信?” “偷看”这个词令殷权十分不爽,他立刻说道:“什么叫偷看?你都是我老婆了,能叫偷看吗?”这意思告诉她,他有权看她的短信。 “虽然我们结婚了,可也应该有各自的**,你这样对我是不尊重的!”程一笙清冷地看着他,控诉着刚才他的行为。 “你已经嫁给我,还能有什么**?莫非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殷权也认真起来,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说清楚,他继续说道:“夫妻之间应该坦白,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 “我没事看你手机干什么?我可没那么无聊!”她跟着他的话说道。 很明显这是两个人观念的问题,程一笙觉得殷权不信任她,所以还要看她的手机确定她是否背着他干什么坏事。殷权觉得她不信任他,如果够信任,应该对他没有**。 “你先告诉我,薜岐渊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他打算先问清楚事情真相再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不想说!”她更加确信,他不相信自己,如果这样,说什么都是不信的。 “你是我老婆!”殷权又一次强调她的身份。 “是老婆就得什么都说?你又不是我爸!”她气呼呼地说。她最讨厌被人管,小时候被父亲管,好不容易长大有自己的空间,现在又被殷权管,并且还是这种不信任的方式,让她的逆反心理迅速上升。 殷权望着她,心里隐隐地有些失望,昨天她的主动,给他带来的快乐让他以为终于有个女人为他着想,用她的温暖来温暖他,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可是今天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就将她与他的距离重新拉开,他看着她坚定的、不会改变的表情,心底的失望越来越大。 程一笙并不了解殷权的想法,她不像殷权那么敏感,因为她是在一个幸福家庭长大的。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殷不信任她,没有给她空间,仅此而已。 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复杂,但是两个生活环境不同的人,生活习惯不同的人,甚至性格都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终于开始磨合了,如果磨合的好,那就是幸福生活,如果不好,那便是残酷的分开。 殷权知道程一笙不会给他任何答案,而他一向的作风便是如果从这个人身上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他便不会再问下去,而是采取另一种方法,他看她半晌,什么话都没说,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开始换衣服。 看他这样子是要出去,大晚上出去干什么?她看的出来殷权很生气,她也发现这个男人生气一般都不会发泄出来,而是在心里憋着或是用别的方式,比如上次从殷宅出来他徒步走了很远。不管他要干什么,这么大晚上都不会干什么让她放心的事,她不由问:“殷权,你要去哪里?” 殷权也不理她,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程一笙怕出事,从柜里拿出一件薄风衣,裹在外面追了出去。 殷权走出去开上车便走了,程一笙也坐上自己的小车跟在后面。然而出了小区,这车的差距便显现出来,程一笙皱眉,让她这十万出头的小车去追殷权那百万大车,真是难为她的爱车了。 不过一会儿,殷权的车子便将她拉开很大距离,然后在过路口的时候,人家一脚冲过去了,她被憋在后面,被迫等红灯,眼睁睁地看着殷权的车跑没影,她气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殷权要去哪儿?这个方向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殷宅。她突然想到,他不会去找薜岐渊了吧!很有这个可能,刚才他一直问自己薜岐渊对自己做了什么,看样子他不要个答案是不会罢休的,如果真是找薜岐渊那就麻烦了,现在好不容易薜岐渊才消停下来,如果再受些刺激,她岂不是更惨? 想到这里,她心里打个激灵,不管是不是去找薜岐渊,她还是先去看看! 七月末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大伏天她捂个风衣,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她还是出了一身的汗,这澡算是白洗了。虽然她里面穿的睡衣并不暴露,可一向讲究的她怎么可能穿着睡衣出门?殷权跑的急,她没办法换衣服,所以才只能如此。 她原以为殷权是个稳重的,万没想到也跟个拼命三郎似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不对,他不该看她短信,他还理直气壮的? 殷权踩着油门就蹿到了薜岐渊的小区,他在这里也有房产,所以一路进去畅通无阻,他下了车视门铃于无物,抬腿就是一脚,门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地砸门声。 薜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向温和的他此刻竟然带了戾气,有些气急败坏地问:“殷权,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薜岐渊,你给我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殷权叫着,又踢了脚门! 薜岐渊一听这话,立刻拉开门,头一歪,躲过殷权的拳头,叫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来闹什么?” “薜岐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程一笙已经是我老婆,你竟然那么对她?这次给她节目也是想弥补吧,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殷权闯进薜岐渊的家,拎起地上摆着的花瓶就扔了过去。 薜岐渊一躲,冷笑道:“程一笙还真老实,什么都跟你交待,我不过是扯开她的旗袍,只看到胸口,又没露点,你急什么?” 程一笙此刻刚刚赶到薜岐渊家门口,听到他的话不由张大嘴,真是个笨蛋,也不知道谁老实! 这么一诈,就让殷权给诈出来了,原本他对薜岐渊没那么大气,因为毕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了套出事情真相,他才故意这样演一场的,结果听到事实,他更生气,花瓶他都不放在眼里,掀起一把椅子就扔了过去! “薜岐渊,你不仅肖想我老婆竟然还敢动我老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咱们好好算算这笔帐!”殷权说着丢过去一个茶杯。 薜岐渊躲开,随手抄了烛台也丢过去,瞪着眼说:“好啊,咱们慢慢算!殷权你也知道难受是不是?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抢了我的老婆,我心里什么感觉的?” “她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她要是你老婆还能嫁给我?别痴人说梦了!”殷权冷哼道。 “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她迟早要嫁给我的,你分明就是清楚这些,你还挖我墙角,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威逼她跟你结婚,你这个做朋友的地道不地道?”薜岐渊理直气壮地质问。 “你要是真喜欢她当初还让我帮你刁难她?说要给她个教训?你不愿给她名分,还说喜欢?不管我用的什么手段,我给了她最大的尊重。我告诉你,蠢的是你,你一向喜欢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条件多好,要找个什么什么样的,你就是想玩弄她,然后娶个名门千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告诉你,一笙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无意中看到她短信才意识到你又欺负我老婆了,她是我的女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你欺负!我还告诉你,我娶她就是因为喜欢,我不会考虑那么多功利性的东西,她是否配得上我这类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你总说是我抢了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那些龌龊想法是否会玷污她?现在说什么你都没有机会了,我殷权娶她就会疼她爱她保护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她,所以如果你想着我跟她会离婚,那你就别想了,这辈子我们都不会离婚,我们会白头偕老,如果你不想一辈子打光棍,就赶紧抽身退出!”殷权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语速很快,显然没有经过思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脸色铁青,愤然气极的样子。 程一笙站在门口,她的表情由最初的惊讶然后变得沉静下来,心底对他的气愤也渐渐消失,被一种感动所替代。她一直没答应薜岐渊的原因,殷权清楚。他对薜岐渊说的这些话,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如果是一般男人,像疼爱保护这样的语汇自然是对妻子说起到的效果最好,可他不会说这些。他的感情是沉默的,她一直以为她与殷权的婚姻中,她处于主动,她想让殷权爱上自己,可没想到殷权心里已经有她了,只不过她不知道! 程一笙轻轻退出来,靠在车上,既然殷权能清楚地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他并没有因愤怒丧失理智,他是她的老公,到底是她被欺负了,所以这件事就让他替自己出头吧!薜岐渊那天的确过分了一些。 一阵巨响声传来,她动了动,忍住想要去看的**,继续靠在车上。 原来是殷权掀了薜岐渊的桌子,趁薜岐渊的注意力在桌子那里的时候,迅速丢过去一个杯子,薜岐渊这次没能躲过,头被打的往后一仰,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 程一笙只听到殷权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这次我暂时饶了你,下次再敢欺负我老婆,我不仅砸了你家,我还得砍了你的人,给我小心点!” 程一笙瞪大眼,这番话说的简直就是匪气十足,看来他平时对待自己还是很斯文的。 殷权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出来,在看到她的时候微怔一下,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猜你会来这儿,走吧,我们回家!”她没有解释太多,这个话题最好还是避免,她可不想让他的火气转嫁到她身上。 本来他还是火气十足,可是一听到她说“我们回家”,他立刻想起有她的家是多么不同,心底就柔软起来,先前觉得她离他甚远的感觉也没了,他拉开车门,对她说:“坐我的车,你的我会让保安给开回去!” 程一笙听话地上了殷权的车,他上车后先开空调,启动车子看她一眼,沉声说:“这是在车里,把你的风衣脱了吧!大晚上的谁看你,捂成这样!”他知道她要样子,肯定不会穿睡衣出门,他一想她这么讲究的人都来不及换衣服便追出来,说明她是担心他的,他心里怒火更少一些,刚刚把薜岐渊的家砸了,现在享受着老婆的温柔,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事多!”程一笙嘟呶一声,但还是将风衣脱掉了,露出里面真丝睡衣,短袖的上衣与六分睡裤,上衣是个娃娃衫,胸前有个蝴蝶结,其实这个样子完全可以出门。 真是如殷权想的那样,她太讲究。 回到家,程一笙因为刚才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上粘的不舒服,所以又去冲了个澡,又涂一遍护肤品,这次折腾半小时才出来,殷权躺在床上看表已经半夜了,他叹气。 “累死了!”程一笙瘫到床上,一动都不愿意动,本来今天工作就累,这又折腾大半夜,能不累吗? 殷权没办法,将被子给她盖上,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一些,这才搂上她。 她靠在他怀中,困意袭来,但是又好奇,只好硬撑着问:“你怎么看到我短信的?” “我在看报纸,听到短信响,随手拿过来,没想到拿的是你手机,所以才看见的!”他此刻也平静下来,已经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她才明白是误会了他,现在再想想,其实她的短信没什么不能被他看的,看了也就看了,好像自己当时反应太激烈了一些,她不明白那时候还是原则性很强的,现在怎么什么原则都不要了? 其实这完全是因为爱,爱会变得宽容,会变得放纵,一切原则都不再是原则,曾经坚守的也会为了爱而妥协而改变。两个人谁都没发现自己的心都在慢慢地付出多一些,更多一些! 他突然抱住她,低声问:“你说实话,那天薜岐渊撕开你衣服,撕到哪一步了?” 她已在半梦半醒之间,嘟嚷着说:“旗袍的扣子哪里容易撕开?只能是脱扣,肯定不会像别的衣服把扣子扯掉,就是露到锁骨下面,连沟沟都没露出嘛!” 他反应一下,才明白沟沟指的是什么,他只觉得一股火从小腹处燃燃升起,他低头看她,自己压在她身上,她的衣服是宽松v领,此刻已经露出她说的“沟沟”,他忍不住吻上她小巧而圆润的耳垂,她嫌不舒服嘤咛一声,这一声好似鼓励他一般,火热的吻落在她身上,一路向下,他都要给她脱衣服了,奇怪的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平时她早该反抗了吧,现在这个情况太不正常,他抬头看她,还真是没反应,闭眼呼呼睡的正香。 他那股火一下就泄下去了,有点无奈地看她,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看来是真累了,他躺到她身边,自嘲地勾了勾唇,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闭上眼。 第二天程一笙渐渐有了意识,睁开眼,盹还没醒过来,她歪歪头看到殷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如果是往常,他不是在睡觉就是醒了去做饭,现在这个样子,他有心事? “想什么呢?” 她刚刚醒来,声音绵软无力,他转过头,看她躺在那里柔弱无骨,长发像海藻般开放在他手臂上,简直就是媚态横生。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如果天天早晨都看到这一幕,他迟早要喷血而亡,成为头一个被欲给憋死的。以后还是去做早饭吧! 他定定心神,问她:“这次给你节目,跟那件事无关?” 原来还是薜岐渊的事,看样子都成他心病了。她转过身,好笑地看他,她伸出手臂支住自己的头,“他又没明说跟那件事有关,这是我应得的,难道要傻得推出去?你放心吧,以前我没和薜岐渊怎么样,现在结婚了更不可能,以后你想看我手机就看,反正我是坦坦荡荡的!” 她态度认真,眸光清澈,丝毫没有负气的样子,他都能从她黑瞳中看到自己略带质问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他总想她将自己排出门外,他的态度不是一样?其实她的做法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包容他,是他太自私了。他突然像醒过味一般,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不动声色地说:“我相信你,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会翻你电话。我去做饭!” 殷权去做早饭,留下错愕的程一笙,昨天还说她是他老婆,有权看她短信,今天怎么就变了?她躺在床上,心想难道真的退一步一切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她不由想起父母,母亲爱叨叨,父亲严肃。父亲生气的时候,母亲就闭嘴。母亲气极叨叨的时候,父亲就沉默。如此一来,两人倒是没见吵过架,难道这就是夫妻相处的艺术?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翻身起床,去快速洗漱完毕,然后从柜子里给殷权挑衣服,她不知道他今天想穿什么,回想一下才发现貌似她穿什么衣服他的衣服上准有和她衣服一样的颜色,她一连了几件都能跟自己的衣服对上号,她此刻才恍然,她想了想今天自己要穿的衣服,然后拿出与之相配的衬衣领带,放到床上,这才出去吃饭。 殷权今天做的是面包和煎蛋,给她热的牛奶,还有火腿。她坐到桌前,美美地吃起来,殷权吃过饭去换衣服,他进屋看到床上放着的衣服不免愣了一下,然后会意地笑了。 适当的吵架会增进两人的感情,看来这句话有点道理。这次的事两人都在思考,看到对方的好与自己的不足,她一改往日懒散的作风,开始关心他的生活,真是好变化。 她的车还没送来,所以殷权早晨开车送她上班,车子开到电视台附近停下,这次都没用她说,他主动配合的。 她下车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如果薜岐渊再为难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收拾他!” 程一笙想到昨晚薜岐渊家里的一片狼籍,不由笑起来,眼眸晶亮地点头,“嗯!”地应了他。 程一笙向电视台里走去,殷权的车没有像上次一样开走,而是看着她进了电视台大门,这才启动车子离开。程一笙还数着数呢,看看数到几能见到殷权的车屁股,结果进了电视台都没看到,心情更好。 大家都以为程主播是因为得到一档好节目而高兴,却不知那件事已经不是她高兴的原因,这也反应出一个信号,殷权在她的生活中已经超过工作的比重。 程一笙以为今天薜岐渊会来找她,结果没想到一个上午清清静静,没见薜岐渊的身影,电话都没一个,她倒是充实地工作一上午。 中午方凝兴冲冲地去找程一笙吃饭,半路碰上薜岐渊,她眼尖地看到薜岐渊额上一片青紫,像是磕出来的,她圆眼一睁,看得有些过于认真仔细。 薜岐渊眉已经淡淡地皱起,冷声叫:“方主播!” 方凝赶紧回神,挽起一个笑殷勤地叫:“薜台!” 薜岐渊点点头,越过方凝,冷着脸走了。 方凝快走几步冲进程一笙的办公室,叫道:“我发现薜台脾气越来越坏,看来你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你碰到她了?”程一笙抬眼,她还以为薜岐渊没在台里,原来是在台里,不过没找她。莫非殷权昨夜一闹真把薜岐渊给震住了?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以后不用担心再被欺负。 “是啊,哎,你不知道我看到什么!”方凝神秘地说。 “什么?”程一笙好奇地问。 “薜台额头肿着,不知道是摔跤还是跟人打架了!”方凝轻声说。 程一笙想到昨晚那声巨响,莫非殷权把薜岐渊打伤了?这事儿她没打算跟方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跟薜岐渊的恩怨最好不要扯别人进来,万一影响到方凝的前途那便不好了,所以她笑笑,说道:“走,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出了办公室,方凝不太方便在这里说薜岐渊,万一让人听到就不好了。所以她转了话题说:“现在跟你吃个饭都难!” 她这是一语双关,既说程一笙要陪老公,又说了程一笙要忙节目。 “方大小姐,你也有那一天,嘴下留德啊,不然小心我到时候怎么编排你!”程一笙斜她一眼说。 方凝嘿嘿地笑,冲她飞了飞眼问:“哎,有信心没?” “没有也得有!”程一笙想都没想地说道。 方凝啧啧地说:“我真是服你这劲头!” 殷权结束上午的工作,没有像往常一般在办公室里用餐,而是出去到饭店里吃。 刘志川跟在他身后,看他兴致不错,有话想对他说。 殷权没看后面跟着的刘志川,一边走一边问:“有事?” “是有点事!”刘志川犹豫着说:“殷总,您看顾小姐还没出院,您一直不露面是不是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好歹那顾念文也是为了他伤的,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吧! 殷权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声音无波地说:“第一,她的伤是咎由自取;第二,如果顾耀不给咱们捣乱,能出这种事吗?如果不是顾家给你什么好处,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 看殷总态度坚决,刘志川笑着问:“殷总是不是怕您太太吃醋?” 程一笙会吃醋吗?殷权忽然想到他带着她去见顾念文的时候,她若无其事地在喝茶,根本没把顾念文当一回事。现在他与程一笙的关系比那时近了许多,不知如果现在碰到那样的事,她会有什么反应?他起了想要试她一试的心,随即想到他跟她的关系刚开始改善,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万一弄不好让她再缩回去,那便得不偿失了。 刘志川一看殷总神色有变,识趣儿地没再问下去,殷总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可他又不好走,只好在后面跟着,见殷总出了公司大门都没理他,显然是把他忘了,他这才止住脚步目送殷总离开,长长地松了口气。 殷权想到昨晚薜岐渊的事,心头有一种不安,虽然程一笙不会对薜岐渊产生什么感情,可两人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又是上下级关系,甚至相处的时间比他和程一笙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如果她是爱他的,那不用担心,现在她对他的感情介入有与没爱上之间,这是不稳定的,万一薜岐渊来个苦肉计之类的,以她的善良会不会心软?会不会让薜岐渊有机可乘?这些都是问题! 殷权坐进饭店,突然又没了胃口,看着精美的食物竟是一筷子都没动。他看着窗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让她爱上自己比较稳妥。 想的容易,又怎样让她爱自己呢?她这个人说简单是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她有多面性,有的面他并不了解,所以整个人他不能将她拿捏的更准确。不能透彻地了解她,也说不上让她爱他。可是怎样去了解她呢? 他脑中突然想到她着急藏起的那本日记,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便被他强行压下,不行,她不喜欢别人偷看她的**,他不能这样做。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偷看她的**,他的目的是想了解她,结果也是为了两个人好,所以不能算不好吧!但是如果万一她知道…… 他头一次这么犹豫,只为了她的一本日记。他没发现自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之所以不像往日那般雷厉风行,完全是顾虑她的感觉。 他站起身,出了餐厅本来想回公司,可不知为何坐上车,向程一笙父母家开去。他知道这样不应该,却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还是头一遭。 林郁文见到门口的殷权非常惊讶,殷权声音“虚弱”地说:“妈,我不舒服,一笙刚接了档新节目,最近比较忙,我不想让她分心,所以到您这儿来了!” 林郁文母性大发,拽着他说:“快进来快进来,哪里不舒服?去过医院没有?吃过饭没有?” 林郁文的关心令殷权既感动又羞愧,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如实答道:“妈,不用去医院,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没吃饭!” 林郁文松了口气,立刻笑道:“这个好办,说吧,想吃什么?” “清淡一些,面汤吧!”他说罢,叹道:“别看有钱,哪里都买不到一碗家常面汤。” 这话说的林郁文好生心酸,她立刻说:“你去房里躺着,妈给你做好了端过去!” “妈,不用,我陪您说说话吧,您平时一个人在家肯定也挺无聊!”他说着拉把椅子放到厨房门口,问她:“我坐这里,行不行?” “殷权啊,你不要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随意!”林郁文不放心地说道。 “妈,如果客气,我就不会来这里了!”殷权立刻说道。 “那好,你坐着,我来下面,一会儿就好!”她走进厨房,麻利地忙活起来。 殷权想到自己温柔的母亲,他病的时候,母亲会亲自给他下碗面,他就在厨房门口看着,眼馋着,不过是一碗没有油水的面,他觉得吃下,热乎乎的睡一觉,比药还管用。他真是很羡慕程一笙的家庭氛围。 林郁文一边切菜一边随意地问:“殷权,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殷权回过神,答道:“有爷爷,还有父亲。”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我妈妈去世了,她过世后,我父亲又娶了一个,还有个女儿,算是我妹妹吧!” 林郁文这才明白殷权病了怎么跑自己这里,原来如此,看来这孩子从小也受了些罪,她母爱泛滥,更加珍惜这个女婿,决定把他当儿子养。想到这里,她又问:“殷权啊,你们暂时不办婚礼,你说家长们要不要见个面?”她没拿他当外人,所以直接问了。 殷权不是傻子,一瞬间他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失误,婚姻毕竟不是小事,他觉得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他家人那里他可以无所谓,所以忽略了。可是对于程一笙不同,她的家人还是在意的。他避免丈母娘误会,所以马上解释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坦白讲我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因为我母亲的事。所以我的婚事根本不会通过他,甚至连告知一声都做不到。如果您觉得家长应该见见面,我就安排,我不想一笙受委屈。” 林郁文恍然,她马上说:“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事儿不急,随其自然吧,以后再说!” 一碗面条很快就做好了,热气腾腾,这期间没有冷场,一向少语的殷权倒是说了不少话。林郁文这才发现殷权不像传言里说的那般严肃,现在她多少能够理解,一般家庭不幸福的孩子性格都不太好,也不爱说话。殷权表面上看是那样的,可在家里,他还是很温和。 比如不嫌她家条件简陋,比如不嫌清淡的面条不好吃。林郁文看着殷权吃的正香,不由心疼起这个孩子,想必他的母亲走后,他就没享受过亲情的温暖。 殷权很久都没有吃过母亲味道的饭,虽然这碗面和他记忆中的味道稍有不同,但同样的都是母亲做的面。他没有妈妈,爸爸有也跟没有一样,所以早就决定将程一笙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来相处。他这样一想便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自然。 吃过饭,林郁文已经给他铺好了床,让他去睡觉。他没拒绝,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在程一笙的房间里好看日记吗?然而他真到了程一笙的房间反而犹豫起来,他真的要窥视她的**吗?如果她知道了,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与她的关系正在一点点地向好的方面发展,他的举动很可能会毁掉两人的关系! 靠在床上,他举棋不定。但是这样好的机会,让他放弃他又更不甘心。思来想去,他决定用天意来选择。如果程一笙的日记本还在上次他看到的那个地方,那就看。如果不在,那他就不看。 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程一笙最后一次在家,是和他一起离开的,怎么可能把日记本换位置?他只是要个心理安慰罢了。于是他站起身,向上次程一笙藏的地方摸去。 根本不费力气,日记本拎了出来,他眼前一亮,喃喃自语道:“天意如此啊!” 他靠在床头,盖好被子,将自己调整至最舒服的姿势,翻开她的日记。 看时间,这是她初中的日记。而且是刚上初一。 那时候她的字很秀气,规规矩矩的,一想到她那般狡猾,哪里跟这字相符合?肯定是岳父大人教出来的,想来那个时候她还很老实。想到这里,他向下看去。 “爸爸跟我说,上初一就是大姑娘,写的日记不用再让父母老师看,呼,终于能松口气,再也不用写喜欢老师友爱同学的话。其实老师一点都不让人喜欢,说话不好听,上次还骂哭一个同学。同学也不是那么友爱,还有欺负我的……” 殷权忍不住笑了,果真是有趣儿的人,第一篇就能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她绝对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内心叛逆的那种。 “上初中,全是新同学,我也不再是曾经的常胜将军,班里学习好的同学大有人在,竞争很激烈,这就是爸爸说的山外有山吧,我得更加努力学习……”看到这里,殷权挑挑眉,这么爱学习?初一就如此有上进心?他再往下看,差点没笑出声,“如果考不好,假期就得罚抄资治通鉴,那东西那么长,还有很多生僻字,爸爸好狠,不仅要求字迹工整,还得要求朗诵流畅,并且能说出大概意思。一个假期都扎在古文中,我迟早得成了古人,太可怕了,还是努力学习简单一些!” 怪不得、怪不得。殷权简直太佩服岳父大人,这种惩罚手段太有效了,原来程一笙是这样被鞭策成功的! “一段时间努力的结果出来了,刻苦学习外加超常发挥竟然只得了第二。第一那个变态,简直太变态了,竟然所有科目只扣了十分,他是外星人还是外星人还是外星人?哦不,他是复读机!老爸说,‘其实看成绩你比上次进步不少,这是值得奖励的,可是为什么还有人比你考的更好呢?所以现在你要学习的是对方的方法,而不是死学习。如果期末考试超不过人家,那就把古文观止抄一遍!’谁能告诉我古文观止是个什么东西?我刚搞明白资治通鉴,又不让抄这个了?老爸你不能这样威胁我……可惜我敢怒不敢言……” 殷权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原来程一笙的童年被欺负的也挺惨。怪不得她能当主持这行,时不时说个古文短句,全是老丈人的功劳,看样子这书没白抄。 他很想看看,期末考试到底有没有得第一?所以又往后翻去。 “为了弄明白老爸所谓的学习方法,我不得不接近第一名那个变态,那小子对于我的主动接近有些意外……”看到这里殷权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名是个男生?前面程一笙都用“变态”或是“第一”来做代称,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女生,此刻看到是男生,他有些担心,便快速地向下看去,“还有些羞涩。真是让人鄙视,本姑娘一个女孩子都没不好意思,你害个什么羞?我可是为了学习,难道你以为本姑娘暗恋你不成?满脑子什么想法?” 看到这里,殷权笑了,也松口气,这丫头还没到情窦初开的年龄。 “他说会玩才会学,问我有什么爱好?我望天,我有什么爱好呢?我哪里有时间玩呢?我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学习,从小钢琴舞蹈充斥着我的生活,我好像没有自己想玩的。我才发现自己的悲哀,但是我现在还无力反抗!” 他似乎感觉到她那个时候的郁闷,看来那时她不像现在那般强大,她的忧虑像山一样压着她。 “他竟然带着我逃学了,天啊,我可是好学生,怎么会逃学呢?可是我真的跟他逃了。我们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老师根本没想到两个好学生会逃学,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他带着我去滑旱冰,我还是第一次来玩这个,虽然我上来就摔了一跤,可是我真的好开心。他拉着我向前滑,我从来没有拉过男生的手,可是他的样子是那样坦然,没有一点想占便宜的感觉,我也放心了。开始我们滑的很顺利,后来不知谁碰了我们一下,结果两个人一块儿摔了,我们坐在地上,突然一起大笑起来,我才发现,这小子很爱笑,其实……挺帅的……” 看完这段话,殷权的心已经沉到谷底。这个小子就是第一个拉程一笙的男人,还说什么坦然?他才不信,都初一了,如果不是喜欢她,抽风了逃课带她去玩! 他抬眼,看到书架上有影集,他掀开被子将影集拿下来,里面全是她的照片,上面都印有日期,看来她的母亲非常细心,每年都会给她留张照片。他看到13岁的她,那时的小脸不像现在那般瘦,略带一丝婴儿肥,如绸缎般的肌肤,还有黑莹莹笑着的大眼,此刻的她已经是个少女了,并且是那种让少男动心的小美女。他更加确定那个“变态”不安好心。 他将影集放回原处,然后向后翻日记。 “我发现,滑完旱冰后虽然累,可是学习劲头大了,这一晚上我竟然背了十个单词。看来陆淮宁说的没错!” 殷权看出来,从“变态”到“陆淮宁”这么一个称呼的变化也说明了她心理的变化。难道她会和他在一起吗?他查了她的过去,发现冯子衡是她第一个男友,可如果她在秘密恋爱,那他不一定能查到,更何况是中学时期。她那时候十三,莫非已经懂得喜欢男人? 如果在她那个时候,他就认识她该有多好?那样她心里的第一个男生就是他了吧。她十三那年,他十八,想到自己的中学时期,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再往后,陆淮宁这个名字渐渐多了起来,可见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开始加大比重,她说喜欢和他在一起,她说他会玩,会很多她不会的东西。 这样,终于到了期末考试,这一年虽然她的生活有所改变,虽然玩过很多过去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可她学习依旧努力,并且誓要超越陆淮宁,避免抄一假期的古文观止。 她超过他了吗?殷权迅速翻到下一页,“没想到我竟然成功了,天啊!我太高兴了,我有一种成就感!我兴高采烈地问陆淮宁,为什么他这次表现失常?他看了我一会儿,才叹气说:‘你太厉害。’他这是在表扬我吗?我学习真的很厉害?” 殷权勾勾唇,如果当时陆淮宁知道程一笙心里的感受,肯定郁闷的要去撞墙,陆淮宁说的厉害应该是程一笙成功地让他喜欢,所以分心成绩下降。殷权刚想完,又想假期他肯定会约她出去,她会跟他发生什么?于是连忙往后翻。 “假期好容易来了,本想在家睡懒觉,要不出去玩,老爸非得带我去上班,让我提前感受大学生活,让我天天在图书馆度过。我不想看书,我想滑旱冰,想玩游戏机。陆淮宁约我出去玩,我一点机会都没有,老爸说一不二,就算问了也肯定不会同意,烦人。更更让人郁闷的是,我放假爸爸妈妈也放假,从小到大我一个自己的暑假都没有……” 殷权真是要感谢岳父大人,女孩子就要严管,否则她早就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他看的出来陆淮宁是个有心机的男生,明明喜欢她却没有向她表白,而是一点点地进入她的生活,慢慢让自己成为她不可替代的。那时候单纯的程一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程一笙的日记就像一本诱人的小说,让他欲罢不能,一页都舍不得放过,想快些看到结尾。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就算睡的再香也差不多该醒了吧。这才看了多少?他瞧了瞧厚厚的日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带走。如果带走,万一下次和程一笙回来,她找日记本,那不就穿帮了?如果不带走,他不可能再用这种办法进来看她日记,这不是一个或两个下午能看完的东西。 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一个办法,将她的日记都拍成照片,放到电脑上看。想到了就做,他拿出手机,开始拍了起来。 林郁文正嘀咕殷权怎么还没睡醒?这么长时间了,不会病的昏迷了吧。实在不行给一笙打个电话?她是丈母娘,不方便直接进去。 过一会儿,殷权神采熠熠地从房间里出来,林郁文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问道:“殷权,好些了吗?” “妈,睡一觉果真没事了,还得谢谢您!”殷权客气地说。 “你这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以后不舒服了就过来,你跟一笙结了婚,你就是我们的亲儿子!”林郁文亲热地说。 “嗯,妈,我不会跟您客气的。这件事就别跟一笙说了,免得她不能集中精力工作,难得一个机会,让她去试一试吧!”殷权又说。 “行,你这么支持一笙的工作,妈心里高兴。”林郁文是真的高兴,殷权这么尊重女儿,说明他很爱一笙。 殷权出来后直接开车去接程一笙下班,昨天刚和她增进一步感情,今天自然要好好维系一下。如果能让她谈到陆淮宁那就更好了。 程一笙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注意她,她才迅速钻进殷权的车里,然后再看看四周,确定没问题,这才松口气问他:“怎么想到接我回家?” “今晚要工作吗?”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头,语气夹杂了一些自己不易察觉的温柔。 程一笙面带愧疚地说:“这两天有点忙,那个我陪你一会儿再去工作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哄他。他笑意更大,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晚上你要忙工作,那我们就在外面吃饭,省时间。不工作的话,咱们就回家做饭!” “哦!”程一笙略带紧张的心放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那就外面吃好了,你喜欢吃什么?” “就去上菜最快的地方吃吧!”他说着,脚下踩了油门,向前驶去。 其实殷权今晚巴不得她工作呢,这样他就可以看她的日记,现在吊的他难受,食欲都没往日好。程一笙则是想着工作,两人各有各的打算。 吃过饭回到家,各忙各的。殷权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到电脑里,一放大,字迹很清晰,他存成加密文件,以公司机密文件的方式存放。这个东西别人可不能看到。 很快,他便沉浸到她的日记中,很快便发现她每天的日记里都少不了陆淮宁。显然这个男人已经成功地打进她的心里,那么他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呢?殷权根本不信这个男人只希望和她精神恋爱。男人的占有欲是本性,有时不是好色,只是感情到了那一步,便想拥有,这是一种情不自禁地表现。反观程一笙的反应,并没有提到喜欢这个字眼,他不清楚她是否察觉到自己心里的感情?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快乐的,初一期末考试,她依旧得了第一,殷权直觉中认为陆淮宁不是考不过她,而是故意屈居第二。因为他不想让她放假还辛苦地抄书,恐怕他还想着她有时间陪他玩呢。殷权往后翻看,发现陆淮宁又失望了,这个暑假程一笙不期然地不是和爸爸就是和妈妈一起度过。 殷权对岳父岳母的喜爱更甚一步,他突然想起岳父喜欢喝茶,貌似自己有一罐极品龙井,回头找出来孝敬岳父大人。 她的快乐时光很快便有了一丝忧愁,初二开学前一天,她的日记就是阴云满天,“老爸突然跟我谈话,说听老师讲,班里有早恋的同学,老爸严肃地教育我,不许早恋。他说他从事教育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看到早恋有幸福结局的,他还威胁我,如果发现我有早恋的倾向,就不让我上学,把我关到家里抄《永乐大典》、《战国策》后面还有一大堆我没听说过的,太恐怖了,古人怎么能写出那么多书呢?还咬文嚼字的费力才能看懂。” 殷权刚刚笑出声,意识到她在书房,立刻将笑憋回去,看来她心底已经对这些书产生深深的恐惧。 “老爸训完话,我就开始想,班里谁恋爱了?我怎么没注意到呢?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他一定要够男人,是个硬汉子,如果像个女人一样,那多没意思?他肯定是个英雄,在我需要的时候拯救我!” 殷权发现,在她的想象中根本没有陆淮宁的身影,如果陆淮宁知道自己走错路线了,不知该做何感想。陆淮宁怕是太温柔,什么都依着她,所以她把他当成好姐妹了吧!真是够悲惨的。 他刚想往后看,便听门开了,程一笙走出书房,他手一抖,将图片关上。 “你在工作吗?”程一笙看到殷权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他腿上,茶几上面摆着几份文件。 “嗯,你工作完了?”他问。 “完了,我去弄点水果,你想吃什么?”她担心他一个人无聊,所以集中精力,效率非常高的完成了工作。 “都行!”他开始关电脑,今天是看不成了,只能明天再看。 过一会儿,她端着水果出来,看到他的电脑合上了,不由问他:“你不工作了?” “无聊,所以工作一会儿,最近不忙!”他说罢,看眼时间,问她:“刚九点,不算晚,要不要看会儿电视?” “嗯,行啊!”她把盘子放到桌上,坐到沙发前。 殷权打开电视问她:“还看相亲节目?” “今天没有,看别的吧!看看有没有选秀的!”程一笙想了想问。 他明白她这是想学习些经验,于是将遥控器给她,把她手中的苹果拿过来,说道:“你来找!” 对于电视节目,她肯定比他熟悉,如果让他找,得一个个按遍。 她有点意外,扭头看他已经削起苹果,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真是全能老公啊。她按好台,他的苹果也削好了,切成一瓣瓣的,放在盘中形状挺好看,她拿起果叉,叉了一个先放他嘴里,他不客气,一口便吃下。 “好吃吗?”她问。 “很甜!”他一边说着,眼睛看着电视,不屑地说:“长这么丑还能当主持人?” 程一笙立刻笑了,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你别小看他,他现在可是很火呢!” 殷权不说话,专注地看着娱乐节目。她一边看一边切橙子,等开始吃葡萄的时候,他突然说:“这个男人长的虽丑,却有自己独特的特点,一是反应快,二是说话快。我看你们主持人只要有自己的特色,就能站住脚跟吧!” 她说奇怪殷权怎么突然看起娱乐节目?原来他这是给自己总结经验呢,这算是支持她工作的一种方式吧,她心里涌过一阵暖流,笑着说:“不错,我正在想,我的定位该如何呢!” 他转头看她,上下打量一下,说道:“我看你还是用你主持访谈节目的风格,那也是你一步步打下的坚实基础,我想让你主持娱乐节目也是看中你以前的积淀,那些努力来的结果不用实在太可惜了!” 程一笙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访谈节目的感觉和娱乐节目不同,有些不搭!” “任何事情都是相通的,我看你节目中反应非常机敏,问出的问题也不是一般人能问的,这就是长处,假如你问选手一些独特的问题,相信会吸引住观众的视线。”他分析道。 她一双美目看他,“咦,你看过我的节目?” 他有些窘,他一向不爱看电视,不过她主持的节目还是看过两期,不过在她面前承认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她松散挽着的长发,有一绺掉下,挡在脸边,他抬手将她的发挽到耳后,轻斥道:“说正事儿呢!” 她不好意思了,放弃刚才的问题,答道:“你说的没错!” 让他解脱的办法就是让她不好意思,果真达到目的。他此时松口气,谨慎起来,别再说错话。 看完节目,时间已经不早了,程一笙站起身要收拾桌子,殷权拿过她手中的盘子说:“我来,你去洗澡,今天不要泡了,早些睡,明天你要录节目,累一天!” “嗯!”她轻快地答应,去洗澡。 殷权把水果皮倒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去冲了澡,把头发吹干,靠在床上等她。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没有出来的迹象。又十分钟过去了,她仍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突然想到她日记中写的,喜欢霸气的男人,心中一动,抬步向浴室走去,大声地敲了敲门,不悦地问:“好了没有?你又泡澡了?” “没,马上就好!”里面传来她惊慌的声音,仿佛生怕他会闯进来一般。 “你快点给我出来!”他喝道。 “哦,马上、马上!”她快速说着。 他听到一阵噼啪声,像是护肤品的瓶子倒了。他勾勾唇,就站在门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又过了两分钟,她还没出来,这下他不再有耐心,直接推门进去,眉头紧皱,怒道:“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磨蹭什么?” “啊!”她惊慌地掩着浴袍,大大的水眸闪着滟色,有点害怕地看向他,“你快出去!” “出去什么?这么半天头发都没吹,等着你弄完几点了?明天你有体力应付工作吗?”他说着拎起她的头发拽了拽,目光瞥到洗手台上,上面放着未拧上盖的沐浴乳,果真她在涂这个。 “我尽快,我还没涂完,你先出去好不好?”她的声音带了些祈求的意思。 看来他想的没错,她这个样子哪里像往日那般强势?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小女人,他大男子主义的心开始膨胀! “你出来,我给你吹头发!”他说着根本不给她反悔余地,挟住她便大步走出浴室,将她扔到床上,他将另一只手中的沐浴乳扔她手里,他拿吹风机给她吹。他语气恶劣,“你就这样涂,我真想看你还用偷看?” 挑剔的她没吭声,而是听话地倒出沐浴乳来往身上涂。上身不方便的地方,她将手伸进去,用浴袍挡着。其实依着他的意思,根本就不让她涂,可她穷讲究事儿多,不涂那个睡不着觉,所以没办法,还得容忍她这一点。 其实他现在的心情是不错的,因为总算发现她的弱点了,他发现她最怕的就是父亲。看她的日记,父亲在她人生中起了最主要的作用,并且还是一种教育性的作用,她在潜意识中害怕严厉的人,只不过她现在这个年龄会隐藏这个弱点。而他在她意识薄弱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击一个准。 她的头发已被吹干,他关掉吹风机,训道:“你涂完没?” “完了完了,可以睡觉!”她将沐浴乳放到床头柜上,连放回浴室都不敢,主动地钻进被窝。 他也把吹风机放床头上,关了灯躺下。万万没想到今天她自己主动靠过来,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睡袍,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殷权,你别生气,我下次快些!” “嗯!睡觉!”他心中狂喜,面上却还在装,这副小女人的样子着实取悦了他。 时间晚了,程一笙也累了,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没有精力去深想,靠在温暖的怀中,很快便睡去。他的吻悄悄地落在她发间,想着不知何时她才肯把自己交给他?他伸手抱住她,往自己怀中拢了拢,柔软的触感,像她皮肤一般,他想到她的日记,竟有一种想熬夜看完的冲动,但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半夜她醒了发现自己没在房间,然后继而发现自己在看她的日记,这样的后果…… 闭上眼,老实地睡觉。 第二天殷权拿着电脑去上班,进了办公室,刘志川跟着进来,说道:“殷总,现在开会吗?” “开吧!”殷权将电脑放到桌上,想了想,打开保险柜,放进去,这才放心。他拿了文件,去会议室。 办公室里的各个总监开始汇报工作,殷权刚开始还专注的听着,后来就忍不住走了神,昨晚他看到哪里了?哦,初二开学了,一个暑假没见,陆淮宁肯定很想她吧,难道没对她表白?是不是太沉得住气了? 总监汇报完工作,刘志川看殷总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只好低声叫:“殷总、殷总?” “嗯?”殷权回神,思绪还没完全拉回来。 “殷总,您看刚才的汇报有什么指示?”刘志川提醒道。 “哦!”殷权站起身说:“我有重要的事处理,今天最好不要打搅我!”抬步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堆总监面面相觑。 公司最牛的财务总监问:“刘特助,殷总在忙什么呢?” 刘志川心里一片茫然,摇头说:“不清楚,殷总没交待下来!”他正好奇,没什么要紧的事,殷总要忙什么? 销售总监抬眉,“刘特助,保密是吧!” 刘志川表情一垮,“我真不知道,如果是保密,就直接告诉你们了。行了,殷总都走了,咱们在这儿呆着干什么?散了吧,我赶紧去看殷总忙什么!”他说着拿了文件先开溜了。 刘志川回来问秘书,“殷总让你倒咖啡没?” 秘书摇头说:“殷总只说不要打搅他。” 刘志川想了想,跑去冲杯咖啡,然后推门进去,表情恭敬地说:“殷总,给您咖啡!” 殷权刚要好好看后面,被刘志川打断,十分不悦,他皱眉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不敲门,我看你培训的不够,人力资源怎么工作的,这种人都能放出来?” 刘志川赶紧说:“殷总,您太太不是没在嘛!”说着将咖啡放到他桌上。 “出去,不用冲咖啡,不叫你进来,有事打电话!”殷权命令道。 “是!是!”刘志川生怕被叫去培训,连忙退了出去。他呼口气,想到殷总用笔记本不知忙什么,莫非有新的项目?殷总向来没什么私事,殷总的私人时间都恨不得来办公事,所以不可能是私事,他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殷权把刘志川轰出去后开始专注地看日记,就好像他看的第一本小说,如痴如醉,没日没夜地想看完一般。 “陆淮宁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聒噪的像只鸭子,连去领个新书都要跟在我身后叨叨,问我假期干什么,我假期能干什么?想起来就有气,他还气我!” 殷权眼前一亮,不错,看样子她没有喜欢上陆淮宁,否则怎么会嫌烦?相反陆淮宁是深陷其中了。他非常好奇,难道这个学期陆淮宁还打算用保守方法吗?想要快些得到答案,所以继续向下看去。 程一笙觉得没有薜岐渊骚扰的日子过的非常舒心,单纯的工作、单纯的快乐。今晚她录节目,所以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她去食堂吃饭。通常这个时候她不会在外面吃,将就一些,不至于太饿就行了。 打了饭刚刚坐下,没吃两口,薜岐渊便端着盘子坐到她对面,她不安地放下筷子,问:“薜台,您还没走吗?” “嗯,最近忙新节目,你继续吃,咱们趁吃饭时间交流一下,你准备的怎么样?”薜岐渊一副公事化的语气,表情态度都是那个像翩翩公子般的薜台。 程一笙的心放下来,是她想多了。她进入工作状态,说道:“这两天我看了一下别的娱乐节目,总结自身优势,决定还是保持自己的这种风格,力求在语言提问上寻求一个新的突破,相信这是很多娱乐节目主播所不具备的能力。”她将殷权的话总结了一下,得出这个结论。 薜岐渊点头,认同地说:“想的不错,一会儿要录制的节目准备好了吗?” “那个没问题,准备很充分!”程一笙立刻说道。 “新节目台领导都很重视,所以一定要尽全力而为,但是你原本的节目是基础,万万不可荒废。过两天我会拿出节目流程给你看,你添加进去语言,给我一个初稿,有什么建议也可以对我说!”薜岐渊说道。 “好的薜台!”程一笙立刻点头应道。 “嗯,你吃吧,我吃好了!”薜岐渊端着盘子起身走了。 程一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没吃几口。说起来薜台从来没在公共场合对她表现的过于亲近,一向都是在办公室里,对她有所企图。这次似乎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和她坐在一起,这样更令她放心,因为这是一种坦荡的表现。 她看到他额上的伤,基本已经确定是砸出来的,而且还是那天殷权砸出来的。看薜岐渊的样子应该放过她了。这些年,她总算能跟他保持一个良好的上下级关系,这是值得庆贺的事。 快速吃过饭,她步伐轻快地回办公室准备录制节目。 程一笙走进演播室的后台化妆,化妆师称赞,“程主播,今天的旗袍真漂亮,新做的?” 程一笙看向镜中,今天穿着一件油画风格旗袍,暗绿色的花,看起来既沉稳又有一种年代感,今天的嘉宾是一位中年的成功人士,对于这类人,如此风格刚好。她笑笑说:“这件我很喜欢,化清淡些就好!” “没问题!”化妆师选择绿色眼影,迅速给她化起来。 节目按时录制,音乐声响起,程一笙从角落走到台上,坐在藤椅上,摆出一个温婉的笑,用她特有的嗓音柔婉不失坚韧,“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她顿了一下,然后眨下眼,有些俏皮地说:“今天这位嘉宾,用‘成功人士’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他白手起家,以他独特的触觉用短短两年时间完成了最初的财富积累,然后又跟上经济规律完美转型,他的理想是将他的医院当成事业来做,他是谁?”她的话音刚落,便站起身,向一号机的位置打了个手势,高声道:“有请阮信先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我们相爱 阮信坐下之后,程一笙开始她的第一个问题,她用这样的方式来了一个开场白,“在每一次录制节目之前我都要认真地看嘉宾资料,当我看到阮信先生的资料时,我的脑中出现两个字,‘传奇’,这并不夸张,因为从诊所起家,一直到拥有几间医院,任何人都会惊讶,所以我想问问,开诊所有没有为您完成最初的资金积累?” 阮信觉得这个主持人很特别,他看过一些访谈节目,有些主持人总是围绕着成功来做节目,要么就是辛苦经历之类的,让人掉泪,走煽情路线。她则是挖掘他成功的原因,给创业者一些启发,算是有意义。他保持着微笑,答道:“其实开诊所并没有让我发大财,但是为下面做的事奠定了经济基础。” 程一笙听他的回答便知他是一个务实而少言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实干派,并且工作态度严谨,她决定挖掘一下更深层次的问题。她稍稍改变之前的准备,问道:“作为第一批兴起的美容创业者,每天您都是为人纹眉、纹眼线,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您的家人或是亲戚朋友们理解吗?” 他以为她要问做美容业赚多少钱,没想到她从这个问题做切入点,这是一个现象,新兴行业肯定会有不让人理解的地方,所以人们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他觉得这个主持人又给了自己一次意外,他笑意加大一些,似是想起那时的情景,说道:“有没有不理解我倒是不知道,反正那时候经常有人来找我帮他们妻子纹眉,每天忙的很。” “那我知道这个行业其实更新的很快,纹眉不流行了,后面又流行绣眉,您的亲戚朋友还有找您绣的吗?”程一笙将话题引入到下一个版块。 阮信明白,有些话她是留给他自己说的,相当于给自己的企业做一个宣传,这种不制造噱头哗众取宠,忠于观众、忠于嘉宾的态度他非常欣赏。于是他也没客气,顺势说道:“这个行业淘汰率太高,当时流行纹眉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我特意去香港学技术,纹眉将不流行,我第一个学的就是洗眉。把纹上的可以洗掉。那样就算没有绣眉这门手艺,我也能保证收入。” “在这个时候,您成立了第一家美容医院,您为什么以为此时是个时机呢?大家不去便宜的地方,而去价钱相对高些的医院,您是想靠洗眉技术来打招牌吗?”程一笙好奇地问。 她的表情时常能带动起观众的好奇心,阮信都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起来,他笑着说:“其实啊,那时候所谓的医院跟现在不同,就是一个小二楼,不像现在的医院装修豪华舒适。当时为什么有开医院的想法?就是因为看到当时这个行业的混乱,有些人技术不过关就敢出来做美容,结果美容失败的很多。所以很多人可能想让自己变漂亮,但是却不知道哪里保险,我开了医院后,生意很火。” “看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了,从这开始,您的医院便开始几个转折蜕变。跟您交谈这么长时间,我发现您其实是一个性格沉稳、少言寡语的人,您又是从事了美容整形行业,这个性格和您的职业,总给人一种错位的感觉,您认为自己的性格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帮助吗?” 不得不说,她看人是很准的,他觉得自己在台上表现比平时活泼很多,但是她却精准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性格,他颇为赞赏。 “正是因为我的严谨,才能让整容事故率降的最低。也正是因为我为人沉默,才可以专注这个行业,一直走在行业的尖端,我认为这是对我事业最大的帮助!” 程一笙立刻接道:“所以也可以说严谨与专注是您成功的法宝。今天的节目我想对很多人都有意义,如果您用严谨与专注作为工作态度,即使您现在没有成功,也是在踏往成功的路上!”她摆正姿势,保持她一贯的微笑,“今天的坦言一笙到这里便结束了!”她看向阮信,说道:“让我们谢谢阮先生,抽出百忙时间给正在创业或是正在迷茫的年轻人上了珍贵的一课!”她看向观众,“谢谢大家的收看,再见!” 掌声响起后,观众开始散场,程一笙客气地说:“阮先生,您这边请。” 演播厅专门设有嘉宾通道,阮信跟着程一笙一边往外走,一边客气地说:“今天这些问题真是让我没想到啊!” 程一笙这个节目的魅力就在于只提供给你大致问题方向,哪个方面你可以答,哪个不可以,但是详细的问题不会告诉你,会让你现场临时反应,所以没有真才实料的不敢轻易上她的节目。 “不知道有没有让阮先生觉得不满意的地方?”程一笙客气地问。 “没有没有,看的出来,程主持很关照我!”阮信说罢,随即说道:“为表感谢,我请程主持吃晚饭吧!” 其实程一笙主持时有的问题很犀利,但都是有针对性的,她给了足够的空间让嘉宾回答,这样可以体现出嘉宾的机智,不过有些人还真就看不出她的苦心,不过熟悉她风格的嘉宾多半能聪明的配合。只有聪明人才敢上她的节目。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笑道:“阮先生太客气了,主持好节目,让观众开心、让嘉宾舒心是我的责任。您的心意我领了,吃饭还是算了!现在出口人比较多,会有助理带您从另一条路直达停车场!” 她对付这一套都有一个流程,毕竟做完节目请她吃饭的不在少数,不与嘉宾吃饭也是她的原则。所以她快速说完后便让助理过来,既显出对嘉宾的重视,又为自己解了围。 她笑意盈盈看着阮信说:“那就在这里告辞了,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不送您下去,您慢走!” 阮信也不欲强求,点点头,迈着步子跟助理走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带他向外走,阮信先是问了些助理多大了,干几年之类的问题热场,然后才问:“我看程主持年纪不小了吧,结婚没有?” “程主持啊,没结婚呢,她可是非常敬业,连男朋友都没有!”助理说道。 “连男朋友都没有?一直没有?”阮信惊讶地问。 “以前有一个,不提也罢,那个不良男友实在配不上我们程主播,小三都闹到电视台了,后来分了!”助理气呼呼地说。 阮信笑,“看得出来,程主持人缘不错!” “那是自然,程主播从来不摆架子,跟我一起进来的新人不知被欺负多少回,就我幸福,跟着程主播,没冲我喊过,我犯错也细心给我指出,从不指责。大家都羡慕我呢,我特别尊敬她!”助理感慨地说。 阮信点点头,脸上笑意更大。他叹气说:“可惜程主持没给我面子,不和我吃饭,想感谢也没机会!” 助理笑了,“您也别往心里去,程主持向来不和嘉宾出去吃饭。您也知道现在不怀好意的人太多,当然不是说您啊。程主播公是公私是私,那些有不好念头的人都没法下手,她很会保护自己的!” 阮信知道电视台助理是个受气的活儿,主持人不好得罪,嘉宾也不好得罪,这里的人谁都得罪不起,这个助理能保持快乐的心情,可以见得她的工作环境很轻松,这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程主持对下人很宽厚。 此刻程一笙已经上了殷权的车,似乎已经成为习惯,每次她录完节目,他一定要接她。对于这种体贴,她并不排斥,毕竟时间已晚,她一个人不安全。殷权是她丈夫,保护她是应该的。 殷权转过头,黑亮的眼睛看向她,问:“累不累?” “习惯了,今天的嘉宾很配合!”程一笙随口说。 阮这个姓并不多见,其实她怀疑阮信是阮无城的父亲,只不过阮信给的资料有限,并未涉及到他的家人,而且从以往情况来看,他为人的确低调,鲜少上节目,所以并没有哪个电视节目上面明确指明阮无城是阮信的儿子。她也无法将那个上蹿下跳的阮无城跟沉默稳重的阮信联系在一起。她觉得那样的父亲应该养出殷权这种沉稳的儿子。 她并没有想办法查两人的关系,因为那对她没有什么意义,再说人家既然有心隐瞒,就不想让人人都知道,她更不必费力不讨好。 “看样子今天节目录制很顺利!”殷权问。 她得意地轻哼一声,“除了给你录制那个最失败,其余的都非常顺利!” 他笑意加大,开着车不语。 “咦,你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好事?”程一笙觉得奇怪,这厮小心眼,如果平时早就打回来了,今天居然默认了,有什么大好事儿? 他心情是很好,倒不是有什么好事儿,而是他看了她一天的日记,那个陆淮宁可谓使尽浑身解数,程一笙不开窍,他想约她出去,也都被程佑民搅和了,这让殷权看得大快人心。眼看初中生活就快结束了,程一笙这边还是一副小女孩心性。殷权算明白了,程一笙天天想着如何不犯错误,如何提高成绩,不让别人超越,免得放假又抄书。 现在程佑民的要求也由班级第一上升至年级第一,程一笙为此不得不拼命,不然一大堆书等着好抄,他还时常看到在日记里报怨,“我又不带兵打仗,抄什么兵书?”每次看到这里,想到她那副窘样子,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不知道,门外的刘志川听到那叫一个好奇,几次想冲进去看殷总到底迷上什么,他甚至以为殷总是不是迷上看漫画或是动画片了? 殷权看的出来,像陆淮宁那种长的又好、学习又好的男生肯定很受女生喜欢,不过偏偏程一笙对他免疫,脑子里全是严厉的父亲。殷权也看出陆淮宁试图帮她解决麻烦,也就是帮忙完成程佑民的任务。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能力还是敌不上程佑民,所以他帮了忙,最后程佑民又有新的任务,让他也无可奈何。 程一笙没有早恋,完全归功于程估民这个严厉的父亲。 一想到那么优秀的陆淮宁在程一笙面前吃瘪,而程一笙现在是他殷权的老婆,他就高兴、自豪,别说他无聊,男人在这方面就是这样无聊! 殷权此刻也不回答程一笙的话,黑色的车子,流畅的曲线在马路上快速驶过,一直开到饭店门前停下。他侧过头说:“录节目累了,今天请你吃好的!” 程一笙一听,苦了脸说:“整天吃好的,回头非得吃个大胖子不可!” 以前她录节目前吃些东西,录完就不吃了,直接回家睡觉。可是跟殷权在一起,他总是让自己吃饱吃好,她懒得做饭,他来做,如果他也懒得做,就带她在外面吃。她腰上的肉可明显增多了。 “你不是不在意身材的么?我看你吃的时候挺享受啊!”殷权颇有些调侃的意思说道。 程一笙郁闷地说:“那是无法抗拒美食的诱惑,每次吃完饭真是又后悔又发愁的!”她说着捏捏自己腰上的肉。 他觉得此刻的她十分可爱,他的手跟着也捏了上去,结果惹来她的一阵惊呼,“喂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他收回头,若无其事地说:“一点都没胖,还是那样!” 她才明白他是这意思,刚想驳斥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胖了,随即想到天天晚上他都抱着她睡,他不知道才怪,还好脑子比嘴快没说出口,否则他后面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 他不欲再逗她,想到她工作那么晚没吃饭莫名的有些心疼,想快些看到她吃美食快乐的模样。于是他下了车,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不等她看左右是否有记者,霸气地拽了她的手便向里走去。 “喂喂喂,这是公众场合!”她小声地说。那意思就是你注意些,别拉她的手。 他嫌她聒噪,没好气地说:“没人敢登我的绯闻!” 她不屑地说:“得了,自从咱俩认识,已经见过你两次绯闻!” “那是意外!”他瞥她一眼,眉已经微微皱起来。 “万一这次也意外,咱俩的事儿不就曝光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他侧头看她,目光转冷,她这是不信任自己?这对男人来讲绝对是一种侮辱。她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此刻自然不会惹他不快,只好低头嘀咕两句,他也没听清,不过看她识相的样子,他还是悄悄地撩起唇。 “哇,n市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好美!”程一笙惊叹。 这是一个空中餐厅,两栋高层之间一个透明的玻璃长廊,每个房间都是玻璃的,看起来似乎在一个个水晶房里一般,此刻里面亮着灯,晶莹剔透。难怪程一笙刚下了电梯就惊叹。 不过殷权有些意外,这个地方不算新鲜,她竟然不知道? 服务生引领二人向预订房间走去,程一笙赞叹着这里,殷权则在想她为什么没来过这个地方?其实从她日记来看,上学时期她都是在父母身边度过的,程佑民与林郁文也不会带她去一些高级场所消费。而她工作之后,又从来没绯闻,说明她不去参加一些私人宴请。这里通常都是情侣或小范围的人来,有情调的地方不适合大声斗酒喧哗,所以她不知道这些场所似乎在情理之内。 她在这一行中,却不似这一行的人。她有着自己的行为准则,不被物质与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诱惑,这样的她,既敬又爱又怜。于是刚才那丝丝不快早就抛到脑后,望向她的目光中不知不觉中掺着柔情蜜意! 两人走进房间坐下,桌子与椅子都是高级玻璃做成,就是像水晶一样的那种制品,一切都像是艺术品。殷权让服务生将帘子拉上,他不喜欢在别人的注视下用餐。 程一笙看着外面景色默默出神,没有了刚才叽喳的样子,整个城市被点点灯光构筑而成,就像虚幻的童话故事里一般,滟色流淌,让她如梦如幻。不是不喜欢浪漫,只是见多了现实,看够了人性。那些男人们直白而赤果的**让她不敢相信,也不寄希望于浪漫。此刻有这么一个男人带她来了这样一个浪漫的地方,少女时心底深处的渴望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令她有些酸有些怅。 殷权不知她在感触什么,没有打扰她,他在想,她此刻想什么? 菜上来的时候,程一笙回过神,收回目光,看上来的菜基本以素为主,看样子殷权还是体贴她怕长胖的心理。她发现殷权也挺细心的。 “刚才想什么呢?”殷权语气随意。 “就是想起了过去的事儿!”程一笙也随便答道,她拿起筷子,开始享受美食。 她指的过去,是少女时期的憧憬,他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陆淮宁三个字。自己就在她身边,显然想的不是他,那么唯一能想的就是陆淮宁了。虽然她的日记中并没有表现出对陆淮宁的爱意,但是陆淮宁在那个阶段在她心里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人,就算是朋友存在的,那也是特殊于别人的。 殷权心里有些低落,不过看她吃的那般香,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陆淮宁这个人也没在她身边,目前没有威胁,他很好奇后来陆淮宁怎么放手的?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这些也只能等他向后看才知道了。 水晶盘里放着色泽鲜艳诱人的菜,水晶杯里摇曳着暗紫色葡萄果汁,连筷子都是水晶的,筷子头打磨成磨砂防滑,一餐饭吃的如梦如幻。她是一个有情趣会享受的人,有美食有美丽的环境,会令她的心情莫名好很多。 此刻她的心情,无法言喻的好。 吃过饭,两人下了电梯,她刚上车,殷权就挡住她要关的车门,她不明所以地抬头,一双琉璃般的眸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此刻那里写着疑惑。 “等下!”说完这两个字,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袋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双鞋,蹲下就要给她换。 “为什么要换鞋?”她不解地问。 “陪我走走!”他低着头,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将高跟鞋脱下。 她此刻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的是一双绣花平底布鞋,走起路一定又软又舒适。原来他还记得上次高跟鞋把脚磨破的事。 他蹲在她脚下,帮她将鞋换好。她感叹地低喃,“殷权啊,你真的没有过女朋友?真是又细心又体贴!” 他抬起头,惩罚性地伸手捏下她的小鼻尖。她反应过来叫道:“呀,你刚给我换了鞋又摸我鼻子!” 他挑眉,“我不嫌你脏,你倒嫌我脏?”说着又捏她的鼻子。 这种气不能受,一定要还回来,睚眦必报的她立刻搂住她的脖子,将鼻尖在他脸上蹭,蹭了一会儿,她才觉得不对劲,她这么脑残地是想求亲近还是怎么着?她马上去看他的反应,只见他黑亮的眼睛灼灼地盯着她,里面燃烧着她所害怕的火焰,还有一丝坏笑中的戏谑,他低侃道:“想亲热了是吗?” “讨厌!”她又羞又窘,伸手打他。 他低笑着将她拉出来,把换下的鞋丢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拉着她往马路上走。 路边宽敞的步行路,他松开她的手,却将手臂弯起,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身为老婆,你应该有所自觉,在外面要主动跟自己的老公亲近,明白吗?” 这是等她主动挽他手臂呢,他见马路上情侣都是这样,女孩儿甜蜜地偎在男人臂上,悠闲地走着。怎么每次都要他主动去拉她?她一点主动性都没有? 程一笙笑着将自己的手臂伸到他臂内,将头靠在他臂上,拉开声音甜腻腻地叫:“老公~” 叫得他骨头都要酥了,心里暗骂这个妖精,马路上就想勾引他。可他还是绷住,装模作样地满意点头,“不错,以后继续往这个方向努力!” 程一笙被他逗的呵呵笑,她一直以为殷权是那种不懂情趣的男人,现在才发现他也有活泼的一面。她没把自己的手拿开,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跟他向前走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殷权突然开口,“一笙!” “嗯?” “嫁给我后悔吗?”他的心有点忐忑,就算是开玩笑,他也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她微微怔了一下,轻声道:“不后悔,婚姻没我想的那样可怕,只要两个人的心往一起努力,相信就能得到幸福。我现在很快乐!” 这是大实话,她毫无掩饰地说出来了。她想经营好这段婚姻,有些话让人猜,恐怕别人是猜不到的。所以这样一个表达她心意的最佳时机,她把握住了。 殷权心底立刻软了又软,莫名感动袭上心头,他沉淀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才缓声道:“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 “不过……”她迟疑地抬头。 “怎么?”他的心一提,莫非刚才说的是场面话?真正残酷的在后面? “上次咱们回爷爷家的时候,他似乎不满意我的工作,万一我要是坚决不辞职,他会不会让你跟我离婚呢?”这种机会不能错过,爷爷的态度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果说对这桩婚姻哪里不满意,就是这个了。殷权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结婚是跟殷权过日子,只要他支持她,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原来是这个,殷权心里大大地松气,声音跟着都轻快一些,“不用担心那些,爷爷是老观念,他也左右不了我的决定。你就踏实地工作,我支持你!” “老公!”她感动地叫了一声,这次没有玩笑,而是真的感动,从心底发出的感动。 殷权心中一突,低头看她,那目光都柔和下来,瞧见她满面春意,玉眸含羞,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改为环肩,将她拢在怀中,让她靡软地靠在他身上。 闷热的天似乎有了些凉意,夜鸟鸣啼,花香四溢,空气浓绸起来,映着他与她如胶四膝的身影,脉脉含情的目光,两人渐渐远去。 阮信回到家后,妻子马兰立刻迎上来问:“节目录制的怎么样?” 阮信高兴地说:“很顺利,今天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什么收获?”马兰难得看到丈夫喜笑颜开的样子,好奇地问。 “今天给我录节目的那个主持人,我看不错,要是让她跟无城结婚,也有人管那小子了!”阮信真是一想到儿子就发愁。 马兰笑道:“你知道人家有没有男朋友,万一都结婚了呢?真可笑,满大街去相儿媳去了!” “我问了!”阮信脸色发黑,斥她一句,“要不是儿子不争气,我能这么操心吗?人家那姑娘没结婚,男朋友都没有。我为试探她,录完节目说要请她吃饭,被她婉拒了,看样子她经常拒绝饭局,手段高明,既不会让对方感到不快,又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来我问过电视台的人,对她评价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是个正经姑娘!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又让人查了她的背景,父亲是教授,母亲也是老师,书香门弟,错不了!” 马兰一听有几分动心,犹豫地问:“那个工作可是问题啊,那么复杂的地方……” “正是因为环境复杂,她依旧能有自己的规矩,这才证明她有几分手段!”他接过她的话,走到沙发上坐下说:“无城就需要一个有手段的姑娘能管住他。你看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别人老婆都敢惦记,跟着那群人学不了好!”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么大的事,可要调查清楚比较好!”马兰没看到人怎么也不太放心。 “那是自然,我也没说马上让人家去相亲?再说了,就算咱们一厢情愿,人家姑娘未必乐意,先等我查清楚,真的觉得她合适,再作决定,如何?”阮信还是保持着高兴的神色。 马兰看丈夫这样子,觉得那女孩儿可能真不错,于是就应了下来,决定先看看再说。 殷权与程一笙回到家时不早了,这一晚两人都找到了恋爱的感觉,躺在床上未免要缠绵一番。可又是像以前一样,到关键时刻她又退缩,弄的他不得不再一次放过她。 其实他能感觉到她的迟疑与害怕,他也能强势一点,那样半推半就的她便成了他的女人。可他不想这样对她。每次他放过她,第二天她都会心里有愧,对他很好。他还是决定再多给她些时间,他还是在意她的感受。还有一个原因,这段时间她太忙,没有时间陪她。他真担心万一沾了她的身子,到时候抵抗不了,不能让她太累,只能让自己憋着了。他从来不怀疑她的魅力。 将她揽在怀中,他想象着两人在床上没日没夜地相爱,就这么依偎着,三天三夜不出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有些向往! 第二天一早,果真跟殷权想的情况相同,他醒来身边就是空的,然后出门直接奔厨房,不出意外看到她忙碌的小身影,他勾勾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然后让她面向自己,将她困在他怀中,后面是整理台,想跑也跑不掉。 他咬了她的唇,开始一个深而缠绵的吻。如果是往常,她一定会推开他。可是有昨晚的愧疚,她红着脸配合他完成了这个吻,他不舍地放开她,她小脸酡红,推着他说:“快点准备,该上班了!” 如她所愿般地放开她,他走到卧室去冲凉水澡,冰凉的水从花洒中流出,打湿他健壮的肌肉,两块胸肌被水冰的颤了颤,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为了一时的贪欢,最后惩罚的还是自己! 不过某人虽然报怨连连,却对刚才的吻甘之如饴,盘算着下次的偷香,这大概又是男人的劣根吧! 程一笙上班后,等节目小样出来,便给阮信传了过去,让他看看,如果没有意见,就按这个播了。 阮信自己还没看,便转手先给妻子传过去一份,现在马兰正坐在电脑前观看昨晚的录制情况。首先她很满意程一笙的形象,长的漂亮,这样下一代的模样就有了保证。再有,大方、优雅、举手投足之中能看到良好的教养,一频一笑意都是规矩的。再观察,看她双眼明亮,看人目光不飘忽,带着认真与坚定。 还有提出的问题,看似犀利却暗中对嘉宾有捧的作用,那些问题很有深度,一看就是认真研究过阮信的发家与当时心理以及遇到的问题,选出最有可看性的提问。 马兰有些恍惚,当时阮信刚干美容这行时,的确有人说三道四,只不过她没对他说过。后来纹眉兴起来,那些人们又求着她帮忙联系想纹眉。想起过去的事也挺有意思。她笑了笑,突然来了兴致,将程一笙过去主持的节目视频从刚上找出来,一个个看。 程一笙采访老专家的那期节目令马兰震惊,这些问题可不是随便一个业余者能提出的。如此专业的问题用特别的手法,既不显枯燥又容易让人理解,真是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她对这个程一笙有些佩服了。她从刚上搜了下她的资料,没发现什么绯闻,并且评价都相当的高。 以前是有冯子衡那段的,不过在她与殷权结婚后,殷权就给她清理干净,不留一点痕迹。这些是程一笙所不知道的。 马兰对这个程一笙越来越感兴趣,晚上阮信下班回来,看到桌上没饭,锅灶都是冷的,找了几间房才从书房里找到妻子,他不悦地问:“你忙什么呢?晚饭呢?” 马兰看表,惊道:“呀,光看程一笙的节目呢,忘了做饭!” 阮信听了妻子的话,来了兴趣,走进来看电脑,问她:“怎么样?” “我看不错!不过要是再问问就更好了!”马兰说完,突然问他:“对了,孙太太约的什么时候去美容?” “明天下午两点!你打算问她?”阮信问。 “她可是包打听,干什么不问?”马兰说着又看向电脑,指挥他道:“哎,你去叫外卖吧,我今天没心情做饭!” 阮信无奈,这个女人怎么入起迷来比他还投入,饭都不做了! 殷权今天晚上很期望程一笙去工作,因为白天他看到初三的日记,陆淮宁开始反常起来。他猜测陆淮宁是看到快要毕业了,所以才想快些把程一笙拿下。他想看看结局是什么! 还好她果真吃饭后就去工作了,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往下看。 “陆淮宁今天真奇怪,问我有那么多男生给我写情书,我怎么不恋爱呢?我好像早就告诉过他,我不敢恋爱,当然我爸的话没跟他说,关起来抄一堆文言文,这种事情简直太让我丢人了!不过陆淮宁居然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我是没有喜欢的!不过貌似真没有喜欢的!” 殷权笑,恐怕任何一个男生都不相信女生多么听父母的话。程一笙不算是骨子里的乖乖女,是被迫成为乖乖女的。因为父亲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 总算到中考了,陆淮宁幸运地和程一笙分到一个学校考。考完试,她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这次考得好不好?” “考完了,就别再想了!”陆淮宁说。 程一笙日记中写着,“怎么能不想呢?老爸说要是考不到重点高中,就让我抄一暑假的吕氏春秋。我一点都不喜欢吕不韦。郁闷地想着,抬头看到陆淮宁欲言又止,我问他,‘你想说什么?’陆淮宁想了想说:‘我奇怪怎么你父母都不来接你呢?’我叹气,‘我爸说了,不能惯我这臭毛病!’” 殷权可以肯定,陆淮宁绝对不是想问这话,他肯定想表白,但是看她情绪不好,就没说。他接着往下看。 “我问他,‘你考试你父母也不从国外回来吗?’他说他的父母让他独立,国外孩子都没这样的。我叹气,都是可怜孩子啊!” 还不表白?殷权猜测陆淮宁应该在发成绩的时候表白。 接下来几天,程一笙都闷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下去,程佑民说她心躁,让她写大字,她郁闷,却又不得不听。 殷权很喜欢看她与父亲之间的事情,觉得很有意思。虽然老丈人是个严父,但却是爱女儿的,否则也不会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接下来就到成绩出来的时候,程一笙的字都飞扬起来,“刚才打了电话,我的分数线够了,这个暑假终于可以玩了!我马上就去学校看榜!” “我考了全校第二,第一是陆淮宁,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超过我,还是心理素质比我好吧!不过没关系,第几名无所谓,反正我达到老爸的要求,不用抄一暑假的书了!” 殷权确定,陆淮宁绝对是让着她的,可这次不让了,估计是想让她崇拜他吧! “天啊,陆淮宁说他喜欢我,我傻了。呆呆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好像说我们以前的事,可是我一点都没觉得他喜欢我啊!我没出息地跑了,他在我后面叫的声音很大,听起来有些绝望。我心里有点难受!” 这句话冷不妨突然出现在殷权眼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殷权似乎看到那时的情景,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爸爸很高兴,因为我考好了。对我一向严格的他没有计较我只考了第二。他说这个暑假不再管我,可以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心里却不开心,不知为何,脑子里总在想着陆淮宁受伤的表情!” 殷权的表情严峻起来,莫非她一直没意思到自己是喜欢陆淮宁的?莫非陆淮宁才是她的初恋?他紧紧抿着唇,盯着电脑。 程一笙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看什么?这样专注?”她说着就要探头来看。 他吓一跳,看得太专注,完全没听到她出来,眼看她就要看到电脑上,她的笔迹! 殷权一直放在鼠标上的手一动,将他一直打开的文件点到前面,他这样不动声色在如此紧急情况下还能迅速做出判断,绝对是心理素质好的那种。 他面无表情,还是刚才那副模样,可心里却狂跳,心脏要蹦出来一般。程一笙看到电脑上的文件,歪头看向他问:“公司有麻烦吗?看你眉头皱的!”她说着,伸手揉向他眉间的川字。 其实他是一直没缓过来,还在修复自己心里的狂跳。此刻她的关心,令他升起一种愧疚感,她对自己一片真心,他不该看她日记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欲罢不能,如果不看完,恐怕他会好奇而死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另只手臂勾过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轻吐出两个字,“没事!”这两个字,仿佛厚积薄发的感觉一般。 她是在想顾念文,顾家会不会继续找他的麻烦?于是她看向他问:“后来你看过顾念文没有?她出院了吗?” “不知道,没打算去看。不用管她!”殷权提到那个女人心情明显变坏。 程一笙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说:“以后要是有麻烦得跟我说啊,虽然我不能帮你解决,可是我? ?知道你在为什么心情低落!” 他能感觉从昨晚后,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两人的感情升温似的,她开始对他有所依赖,就像现在,她不排斥跟他亲近,甚至还主动偎在他怀里。他也很想坦白,可他不能说,他总不能直接问她:“你初中的时候到底喜不喜欢陆淮宁?”他能想到,她听后肯定是错愕,然后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他不想跟她吵架,只好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问她:“工作完了?” “嗯,出来陪你,你还要工作吗?”她又看了眼电脑。 他心里又紧张一下,说道:“我看完这点就行,咱们接下来干什么?看电视?” “我听说有个灾难片挺好看,我们一起看吧!”她期待地看着他。 “怎么想起看灾难片?”他记得她对电影一向不感兴趣。 是她听方凝说情侣看灾难片能更加珍惜对方,宽容对方,增进感情。不过这话她可说不出口,只好小撒娇一下,说道:“就是听说好看嘛!” 他勾勾唇,轻拍她的臀说:“你去准备水果,我马上弄完咱们看!” “好!”她欢呼着跑去厨房。 他则手快地将电脑关上,生怕她突然出来。将笔记本收好后,他才松口气,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更惊,程一笙在他心里已经有如此深的地位了? 他坐到沙发上,兀自想着,程一笙端着水果出来,他看过去,她穿着睡裙,袖边是粉色的飞边,胸前有个蝴蝶结,类似于女仆装,她的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很随意,展现出慵懒风情。这样的女人,应该在男人手心中捧着的。想着纯真的她,吸引了陆淮宁。现在的她虽然狡猾,可在感情上依旧纯真,吸引了他。 还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不用发愁怎样将她弄到手。这一点,他比陆淮宁幸运。只能怪陆淮宁生不逢时,这样的对感情迟钝的女人就要先绑在身边再慢慢培养感情。 程一笙忙着开电视从网上找片子,他拿过水果开始给她切。 片子很快开始了,看前面的时候程一笙还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可是过不多久便开始紧张,她顾不上吃东西,紧张地抓紧殷权的手臂,殷权也被影片的场景所吸引。他一向也很少看电影,所以看到这一幕,感觉很刺激,揪心。 不知何时,程一笙已经窝在他怀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为片中的人们担忧着,能不能成功地活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影片,看完后两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半天还抱在一起,没缓过神来。 他先动了动,她突然趴在他身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颈间。她的发倾泄铺散而下,他的手插到她密密发间,轻轻揉着她的头,他侧过头,一点点吻着她的发,她的耳,他有些急促的声音,低而哑地响在她耳边,“一笙,我们都放下彼此心防,认真爱对方一次好不好?” “嗯!”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她平安地活着,她的另一半就在身边。她想珍惜这一切,就算他不提她也想这样做。突然间,她有一种领悟,想让他爱上自己,她就要先投入进去,先付出。 人生不是因为害怕受伤才不去尝试,她如果害怕在殷权这里受到伤害,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得到爱情。她没有爱过人,为什么不能敞开心去试着爱一次,就算最后结局不是好的,她也为自己幸福努力了是不是? “一笙、一笙……”只是单纯的想叫她,也就是单纯的叫了她。 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合法的老公,她爱的理直气壮,她决定了,她因为激动,有些发颤!他一把将她抱起,她惊叫一声被他扛在肩上,一头乌黑秀发向下垂着飘飘洒洒,她拍着他的背,只觉那背坚硬似铁,他低声笑着,进了卧室将她摔到床上。 “女人,今天不要洗了,你简直对自己要求完美的变态,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胖一点,皮肤是不是有瑕疵,跟我睡觉!”他心情好,说话也比以前昂扬多了。 “不行,我不洗,身上就不舒服!”她开始推他。 “真不知道你这臭毛病是怎么养成的?今天就是不让你洗,弄那么漂亮难道还想找别的男人不成?”他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她被他说的目瞪口呆,反驳道:“你胡说!” 他关上灯,黑暗中他威胁的声音传来,“再聒噪剥了你的衣服!” “殷权,你说爱我难道就是从欺负我开始的?”她反抗。 “如果不是关心你,才不管你那么多!”他恶狠狠地说,似乎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不再说话了,他的话语气虽然不好,可她听了心里暖暖的,他体贴却又不失男人的霸气,是她喜欢的类型,既能hold住她,又不会让她觉得委屈。爱人是不是从妥协开始?她既然有了新的决定,不妨尝试一次不泡澡的感觉。 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柔顺起来,显然是听话了,他心中一软,跟着柔声说:“一笙!” “嗯?”她轻哼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感觉。 “把你的手搭在我腰上,我喜欢你抱着我睡!”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又有些沙哑,在黑暗中,听起来有些性感。 她没回应,手却抬起搭在他的腰上。他只觉得她那莹白的指尖划过他的腰,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他却不想动,不想破坏这刻温馨,抱着她,刚才还很精神,不过一会儿两人都沉沉地睡去。 习惯有时并不难改,不泡澡也没有程一笙想的那么可怕。第二天醒来两人都觉得神采奕奕,似乎这真是新的一天,心情都很振奋。 第二天马兰去了医院,见到孙太太,一向多语的孙太太当然要拉住她唠叨一番,以往马兰都是躲着她,今天有事找她,只好按捺着性子听她说东家长西家短,逮着个机会,她插了句话说:“我家老阮做节目去了!” “哪个节目?”孙太太对这种事很关注。 “叫什么,坦言一笙!”马兰装成印象不太深的样子,其实昨天她看了一天这个节目,连开场白都背过了。 孙太太一脸了然,并且兴趣很大的样子,马兰一看就知道有了解的。孙太太肥胖的脸一挤,装成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那节目我可太清楚不过了,主持人程一笙对吧,总爱穿旗袍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怎么样啊?”马兰心中一喜,问道。 孙太太摆摆手说:“节目怎么样我可不知道,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看的是娱乐八卦节目,哎,娱乐主播有个叫夏柳的你知不知道?真是骚的啊……” 眼看不知扯哪儿去了,马兰不得不打断她的话说:“我家老阮上的是访谈节目!” “哦,对了。这个程一笙我印象挺深,你知道我家那老色鬼吧,他在外面花的都公开了,我也不管,这种事儿管都管不过来!” 马兰无语,这个话题挺尴尬,她怎么扯上孙老板了?她正想着怎么扯回来? 还好孙太太没有扯太远,自己拉回来说:“有一次我家老色鬼去电视台做节目,当然是做那个娱乐节目,他倒是想去访谈节目呢,可惜不够格,人家不邀请他。当时啊,程一笙也做节目,那死色鬼晚上做梦说梦话说:‘莫非我穿越了?她款款而来,摇曳着,似是对我笑!’你不知道那晚我以为他抽了,他一个大老粗怎么能说出这种文邹邹的话呢?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泡女人特意学了几句,显示自己有层次。反正他对那程一笙就一见钟情了!” 马兰听的心惊,将程一笙与孙老板联系在一起真叫人恶心。她忙问:“后来呢?” “后来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孙太太拍着沙发扶手说。 真叫马兰急的啊,心里不知骂了她多少遍。 孙太太笑意淡下来,“说起来我还真是挺佩服程一笙的,要是一般女人估计早就抗不住了。我家老色鬼先是送首饰,被人家退了,他以为人家嫌档次低,直接一辆跑车堵电视台门口,这次程一笙的人都没见到,人家托保安带话,说不要,如果不开走就叫拖车了,别挡着电视台大门!给我笑的啊!” 马兰也笑了,笑中带着欣赏。 孙太太笑完,继续说道:“估摸我家老色鬼还没被拒绝这么难堪,这下下狠心大手笔,黄金地段的别墅,得上千万吧!他兴冲冲的给人家送钥匙,没想到程一笙更狠,不知是不是临时找了个男朋友,挽着人家的手臂站老色鬼面前,正色地说:‘对不起孙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就喜欢他忠于自己另一半,这才是有责任的男人!” 孙太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那肉颤得,她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我在车里,我是跟着他去的,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千万别墅送给别的女人?结果我就看见我家老色鬼拎着钥匙脸都绿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前前后后忙活半天,别说摸手了,饭都没吃过,还别说吃饭了,都没单独跟人家见过面,简直就是滴水不漏啊,这程一笙不是个简单的!” 马兰是知道孙老板的大手笔,其实孙老板就是暴发户出身,做能源生意,财大气粗,还真是少有女孩能抵挡住他的金钱轰炸,程一笙面对这些都不动心,足以说明她心志可坚,不拜金!她想要的信息得到后,她立刻让人安排给孙太太做治疗,以求脱身。 她直接冲进阮信办公室,激动地说:“就她吧,刚刚打听出来,人品过的去!” “哦?你都听到什么了?”阮信正等她的消息。 马兰将刚才听到的形容一遍,阮信点头说:“能抵挡住孙暴发户的,有手段。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让两个孩子怎么见个面?” 马兰想了想,说道:“程一笙这个岁数都不结婚,说明也是心高气傲的,你说咱儿子那样入的了人家的眼吗?”虽然她觉得儿子不错,可她也承认,这小子浑了些,像这种不拜金的女人,恐怕看不上。 阮信一听,兴奋的表情也淡下几分,长叹声气。 马兰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想办法跟她接近,成为朋友更好,我说说咱儿子的情况,缺点说了,优点也说,时间一长,她可能觉得城儿不那么糟糕,没准就同意了呢?” 阮信想了想,点头道:“我看你这个办法可行,尽快!” “好!”马兰喜滋滋地去准备,仿佛看到儿子娶了个好媳妇进门。 如果阮无城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开心,如果是程一笙知道,恐怕只剩下哭笑不得,万不想她隐婚还能惹来这种麻烦! 虽然现在形势大好,程一笙已经向殷权打开心扉,可殷权还是忍不住看程一笙的日记,他简直太想知道陆淮宁的下场,所以第二天去了公司,他便开始沉浸在她的日记当中。 “我太害怕了,我不敢见他,万一我爸知道我就完了,我可不想一辈子憋家里抄文言文,再说了,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很快乐啊,干什么要恋爱呢?有什么区别?” 殷权忍不住笑了,她还真是单纯,这样的她,错过了,他深觉可惜。恋爱对于男人与女人来讲的意义不同,男人恐怕在性上面的意义更大些,但是女人多是精神层面上的依赖。 “家里的电话响了几次,但是里面都没有人说话,爸爸用质疑的眼光看我,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怕的要命,我知道是他。只有他知道爸爸管我管的严,他才不敢说话的。还好,后来电话坏掉了,爸爸才打消对我的怀疑。我为什么要心虚呢?我又没有恋爱!真是苦恼。” 青春期的她,这种事像大山一样压着她,虽然在殷权看来真不是多大点事儿,但是却让她整个天都灰暗暗的。 “家里电话修好了,没有再响起来不说话的情况,爸爸不知是不是觉得误会了我,这两天对我很温和,让我非常不适应。他说这个暑假让我自由支配,想跟同学出去玩也可以。简直就是大撒把。可是我却傻眼了,我才发现初中三年,我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陆淮宁。刚刚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找他去玩呢?那不等于答应他了吗?我不想恋爱,也不能!难得爸爸的一次宽容,我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除了学习,就是练琴要么写大字,我的生活只有这些吗?悲哀!” 这段话令他看了非常沉重,管教太严,虽然教出了优秀的她,但同时让她丧失了童年乐趣。 “一个暑假过得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我还是天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虽然不用被逼习字或是抄文言文,我却自动的做这些事情,不知是不是成了习惯还是的确无所事事,总之就这样过来了。开学前,爸爸对我说,该上高中了,我已经是大姑娘,他不想管的太多,只是告诉我高考考得好,可以不用进爸爸所在的大学。我一听这个,立刻振奋起来。要知道能够脱离爸爸妈妈的视线对于我来讲多么值得庆祝?都说大学是爱情的殿堂,不恋爱那才叫遗憾,我一定好好学习,到时候考个别的学校!” 看到这里,殷权笑了,他算明白了岳父大人的手段,初中她还小,所以用的全是吓唬她的手段。高中大了,慢慢有自己的主见,又到了叛逆时期,所以就用望梅止渴的办法,给她一个希望,让她往前狂奔,这样不就达到目的了?以殷权看前面日记总结出来岳父的心态,他觉得岳父肯定不会放手,岳父在大学,肯定知道大学是一种什么情况,这时候恐怕他更会看得严。 “高一了,面对的都是新同学。我四处寻找,可是这里都没有陆淮宁的身影,我不知道他考到哪个学校,按理说他成绩那么好,应该也是这个学校啊?后来另外班级我碰到同学,就问他陆淮宁的情况,他惊讶地看着我问,‘陆淮宁出国了,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不知道?’他出国了?顾不得同学诧异的目光,我转身就跑了出去。” 殷权看到这里暗叹陆淮宁这个倒霉蛋,好容易她不受父亲限制可以随便出去玩,结果他还出国了。不过这样就放心了,怪不得她没恋爱,原来是他出国了。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不像对陆淮宁没有感情,他微微皱眉,又向下看去。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很难受,尤其是想起那天他撕吼的声音,我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那是怎样的伤心?就连我现在想对他说声‘对不起’都没有机会了。我是真的害怕,我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殷权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他发现经此之后,她开始交同性朋友,疏远了与异性之间的距离。她没写是因为什么,可能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吧。其实对于她来讲,友情比爱情更让她轻松。而高中追求她的人井喷似的多了起来。原来初中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跟陆淮宁是一对,陆淮宁那么优秀,胆大的男人只敢写个情书,明目张胆的追求就没有了。 经过初中那件事情之后,她似乎对于男生有些排斥,不管谁追她,用什么手段她都不动心。她在日记中写的意思是不能因小失大,她有更大的目标,要考上父亲之外的学校,所以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虽然她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虽然她不再提陆淮宁,可殷权感觉,她心里有陆淮宁,这不过是她骗自己的理由。 殷权突然有些难过,因为陆淮宁用那样的方式离开,所以在她心中才是无可替代的,是不是陆淮宁会作为一个特殊在她心中存在着?那自己呢?如果此刻自己与陆淮宁站在一起,她会选择谁?他的心蓦地慌了、乱了,早上的好心晨也全都没了,好似他马上要失去她一般。 这个时候,他只顾着防备一个不在眼前的情敌,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自己生活中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工作。他几乎任何工作都不做,午饭也不吃,就坐在办公室里看她剩下的日记。整个高中生活,她有了新的朋友,但全部是女生。高考的时候,她成绩优异,结果如他所料,岳父说她考得太好,他的学校又是n市最好的大学,全国都是知名的,不上实在可惜,所以她还是上了岳父所在的学校。她气坏了,大学不知是生活丰富还是她真的生气,没写日记。又或是写了,他没发现日记本,所以到这里便终止了。 殷权靠在转椅上,忍不住地低笑,她上学期间真是被岳父整得太惨了,不过也多亏岳父,否则不知多少男人占去她的便宜了。但是想到那个陆淮宁,他又高兴不起来,不知他在她大学期间是否回来过还是一直没回来? 他目光无意瞥向书柜,定在那里,然后站起身,从柜中把一个铁盒拿出。这是别人送的极品龙井,回头拿去孝敬岳父,他一定得好好对岳父,帮他守住老婆。 将茶叶放到办公桌上,看到手机在亮,他嫌有人打扰他看她的日记,所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此刻进来的电话是程一笙,他拿起电话接听。 “你还没下班吗?”她的声音传来。 他看表,居然已经七点了,他忙说:“工作忘了时间,你到家了?” “饭都做好了,你要加班吗?”程一笙想起昨晚他的表情凝重,以为他的公司真出什么事情了。 “不,我马上回去,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他说着,将电脑关上。把茶叶放好,然后匆匆走出办公室。 刘志川看到殷权出来,赶紧迎上去问:“殷总,您要在外面吃吗?” “我回家,你也下班吧!”殷权说着脚步飞快地往电梯走去。 刘志川跟着挤上电梯,站在殷权身边诞着脸问:“殷总,您是不是进行什么秘密计划呢?”今天饭都顾不得吃了,不让人进去打扰他,绝对不正常啊。 殷权看都没看他,直接冷声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 他的脸垮下,目送着殷权出了电梯快步离开。 殷权回到家的时候,程一笙正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看电视,见他回来,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说:“我去热菜!” “我来吧!”殷权一边换鞋一边说。 “你忙一天肯定累了,你去换衣服,马上就好!”她说着飞身进了厨房。 他累了一天?他有点汗颜,摸摸鼻子去换衣服,果真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往桌上端菜了,他过去帮忙,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坐到桌前,准备吃饭。 看看她炒的菜,西红柿鸡蛋、葱炒鸡蛋、蛋炒饭,鸡蛋汤,简直把鸡蛋利用个彻底,他想笑,可又觉得她忙活半天,笑她有点不地道,所以嘴角抽啊抽。 她赧然地说:“那个,水平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看来她以后还是要学做饭的,不然总得像今天一样弄个饭绞尽脑汁。 他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明白她在试着努力对他好,想要爱他。他挟了一筷子鸡蛋,尝尝说道:“味道还是不错的,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做饭!” “好!”她高兴起来,吃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说:“味道是不错嘛,我都是尝了才出锅的!” 他也笑,中午没吃饭现在早就饿透了,也不多言,闷头就吃,倒是给足她面子,把一桌菜都给报销了。她自然开心,比她吃了佳肴还高兴,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吃过饭,他说什么也不让她洗碗,他把饭桌收拾干净,出来看她在沙发上坐着发呆,也没开电视,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奇怪地问:“今天不用工作?” 她转过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他,“今天那么忙,公司是不是真的有事?顾家那事结了吗?” 原来如此,瞧她抱着靠枕,目光澄澈,有点小心翼翼,带着些担忧,她那尖尖的下巴埋在枕中,不知为何,此刻的她与十几岁单纯的她重合,他忍不住摸摸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温柔地说:“没事,真的没事!” 她不好意思,神色有些羞赧,低着头说:“我去书房了!”站起身一溜烟跑去书房。 殷权发现她的狡猾似乎都针对外人,一旦她把你划为自己人之列,她就会用最纯真的那一面来对待你,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老婆,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这份幸运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殷权和她商量,“后天你休息,这些日子没回你家看看了,明天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回家怎么样?”他惦记着孝敬老爷子,并且心情还挺急迫。 程一笙心中一暖,主动将头靠在他肩上,她一直以为他不愿意回她家,觉得不方便,没想到他比自己心思还细腻,她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爷爷?”说实话她真心不喜欢去看那老头儿,逼着自己离职,要么离婚,有这么当长辈的吗?对于不相信她人品的,她都不喜欢。 “不用看他,他什么都不缺!”殷权生硬地说。 “可是这会不会显得我没礼貌?”程一笙觉得人家亲孙子怎么对他他也不会说什么,可自己这个孙媳妇就不行了,本来就不招人待见。 黑暗中殷权的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笑道:“反正他对你不好,你也不用对他好,心安理得就行了!” 有这么教她对他亲人的么?她真是无语,不过殷权对她这份体贴她还是感激的。 第二天下班,殷权守时等在程一笙单位附近,她照样是左看右看,然后才上车。不过殷权发现她的警惕性可不如刚开始高了。可能她慢慢接受这段婚姻之后就会无所谓外界知道不知道了。 路上殷权没停车,程一笙还问他:“要不要下来买些东西?” “我都准备好了!”他的目光望着前方,唇角掀起一些。 “什么?”她好奇地问。 “到家你就知道了!”他没有要说的意思。 程一笙看他这样儿就是要卖关子,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到家后,林郁文热情地把两人迎进门,程佑民坐在客厅冲殷权笑,“回来了!” 殷权拿出一盒茶叶,林佑民瞪眼,“回家还买什么东西?” “爸,不是买的,别人送的,我平时也不喝,您喜欢还不如给您喝!”殷权拿的,正是别人送的极品龙井。 “爸,跟他客气什么?我去给您冲啊!”程一笙手快地拿起茶,跑去冲。 “我看是你想喝!”林佑民哼道。 殷权微笑,非常喜欢家里这种气氛。 程一笙也不理他们,反正喝到嘴里就行了。 殷权又拿出一本书,递过去说:“以前别人还送了本书,我看着没用,给您拿来了!” 程佑民随手拿过来,一看,连忙把书放下,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这才有些哆嗦地拿起来,小心地一页页翻,一边惊讶,一边欣喜,一边还说:“不行,这个太珍贵了,不能要!” “爸,这书放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看。东西如果不能物尽其用便体现不出它的价值,更何况我对收藏也没有什么兴趣,还不如找到它的历史价值,送到更懂它的人手中!”殷权一本正经地说。 程佑民深深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打量着手中的书。 程一笙听到两人的对话,端着壶出来,好奇跑来看是什么书,让父亲这般态度的?结果她探头看眼书皮,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程佑民站起身说道:“殷权,我不跟你客气了,我先去把书收好啊!”然后也不等殷权回答,便匆匆进了屋。 看的出来,他是真喜欢这本书,否则也不会如此贵重都收下。 等他进屋后,程一笙才小声地问他:“怎么送那么贵重的东西?” 殷权自知她抄了那么多古籍肯定了解这本书的价值,他浅笑道:“我留着它也没用。” “可是……” “行了,他也是我爸爸,心意不在是否贵重,孝敬他、让他高兴是应该的!”其实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岳父帮他守住这么一个纯洁善良的老婆,给再多钱也不能表达他的心意。 程一笙觉得惭愧,她就没有把殷权的爷爷当成自己的爷爷,相比殷权,自己做的太差劲了。她认为夫妻间都是相互的,殷权这么对她爸爸,她也应该同样地对殷权的爷爷。 吃饭的时候,程一笙对殷权照顾有加,这些日子看起来殷权不挑食,不过细心的程一笙已经发现他比较喜欢吃什么,所以给他挟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这令殷权高兴极了,她的有心证明她在乎自己。在岳父岳母面前自然得好好表现,所以他对她温柔倍至,两人看起来情意绵绵倒真像新婚一般。 林郁文看了真心的高兴,程佑民感叹上次女儿回来还那个样子呢,这次就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才多久?看样子殷权真是有手段的,把她哄的开开心心,他看着还胖了不少。他知道女儿在电视台工作一向注意自己的身材,能让她胖,一个就是吃的好,再一个就是心宽。 林郁文一边吃一边说:“一笙,殷权工作比你忙,在家你要多干活儿!” 殷权笑道:“妈,家里有钟点工,没什么活儿!” “做饭呢?总不能天天去饭店吧!”林郁文看向女儿问。 程一笙吐吐舌头,“妈,我做饭不如殷权做的好吃,目前都是他做,不过我说了要和他学的!” 程佑民板脸,“正是因为做的不好才要多做!” 程一笙缩脖,殷权立刻解围,“爸,那天我加班,一笙主动做好饭在家等我,结果我回去一看,菜倒是不少,西红柿炒鸡蛋、葱炒鸡蛋、蛋炒饭、鸡蛋汤……” 林郁文笑了,程佑民也咳嗽着笑了,程一笙红着脸捶殷权,“讨厌!” 殷权也不怕,反正她那小拳头打的也不疼,再说又没用力气,他继续说:“不过能将鸡蛋做的如此极致,也算一门手艺!” 饭桌上又掀起一阵笑声,程一笙打了一会儿自己也靠在殷权身上笑了,虽然有些影响她的形象,不过能将父母逗得如此开心,她也高兴了。尤其是父亲,一向不苟言笑的,能如此大笑,可见是真的高兴。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挤在一张不算大的床上,其实殷权喜欢这样的小床,因为感觉他与她更近一些。 “老公,谢谢!”她在黑暗中挣扎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殷权本来都快要睡着了,结果听到她的话,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她以为他睡着,没听到,不由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再叫一遍!”原来他一直激动呢,反应半天。 她的身子不太自在地动了动,他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在紧张,他低头靠在她耳边上说:“我说,再叫一遍!” “老公!”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小,真跟蚊子叫似的。 他将她揽紧,低叹道:“真好听!” 她更羞,把头塞进他怀里,哼道:“快睡觉吧!” 知道她害羞,这次算是巨大的突破了,他不再得寸进尺,抱着她,下巴抵到她的秀发上,闭眼睡了。 此时顾宅里灯火通明,顾念文坐在沙发上冷着脸,佣人正将东西往里搬。大晚上她折腾要出院,闹得整个医院都不得安宁,孟彤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出院了。 顾耀匆匆赶回来,看到家里乱成一团,不由怒问:“你折腾什么呢?” 孟彤赶紧拦他,毕竟女儿受伤还没完全好,别太刺激她。 顾念文也不说话,一张小脸带着冷意。她心也冷,这么多天,天天期盼地看着门口,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除了殷权第一次领着程一笙过来,他没有再出现过。她就是不甘心,难道她死了都不能让殷权有所动容吗?她要的也不是让他对自己多么特别,只当成一般朋友的存在都如此之难? 顾耀看着一向活泼的女儿如今变得如此沉默,非常心疼,他坐到她对面说:“以前爸爸不知道殷权结婚,现在就算他肯离婚跟你结婚我们也不可能答应,我的女儿不能嫁一个离婚的男人。经过这次的事,你应该看清殷权的为人,所以该放弃的就放弃吧。他喜欢的不是你这类型的女孩!” 顾念文眼前一亮,程一笙有哪里吸引殷权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章 矛盾升级 顾念文是个执著的人,从她能吃苦钻研当记者跑新闻就知道,她说不让老爸帮忙她就真的不靠老爸的关系,她采访的人都是她打着自己报社的名号去的,有时碰壁或被欺负都不能令她退缩或是打消当记者的热情。 在殷权这件事上她就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她脑中没有当小三的概念,她就是想通过自己努力让殷对她另眼相看。至于另眼相看后要怎么样?她目前没想。但是结果让她失望,可她那越战越勇的性格,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说到程一笙,顾念文这才想到,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吗?程一笙不仅令殷权打破疏远女人的规矩,还让殷权娶了她,这证明程一笙是成功的,她只要弄明白程一笙为什么成功,那她也能成功是不是?想到这里,她心情蓦然好起来,仿佛找到一条出路,她要去当程一笙的朋友,看看程一笙是怎么对待殷权的。 顾耀说了半天,这边女儿一点回应都没有,他不由又急了,喝道:“你想什么呢?” 顾念文白了父亲一眼,慢慢地站起身,平静地说:“爸,我不会再去找殷权,行了吧!”说完回到自己房间。 “你……”顾耀的话堵到喉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孟彤担忧地看着女儿关上房门,看丈夫说道:“念文伤还没好,你不能给她些时间?” 顾耀气的坐到沙发上,“我这不是着急吗?都是我害了念文!” 孟彤坐到他身边,柔声道:“你不用自责,你也不知道殷权结婚了。我算看出来了,殷权对待自己在乎的人时是个好男人,可对待他不喜欢的,那就太冷酷了,是咱们的女儿没福。我看……你别再想着报复他了,那样咱们总是和他牵扯在一起,念文怎么能忘了他呢?各过各的日子吧,或许这样就能越来越远了!” 顾耀觉得妻子说的有理,便长叹一声气点了点头。 第二天,殷权去上班,程一笙上午在家陪父母,中午约好方凝一起吃饭,下午逛街。 方凝一见她就大呼小叫,“喂喂,已婚妇女,你说咱们多久都没一起逛街了?结婚就是不一样,重色轻友!” 程一笙扬起唇,两只圆眼笑的弯弯,她靠在沙发上,将包放到身边,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忙节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晚上陪殷权,难道晚上你要我陪!” 方凝立刻叫道:“哇,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好色了都,晚上陪……”她暧昧地冲程一笙挤挤眼,“都陪什么啊?说来听听!” “少儿不宜!”程一笙呵呵笑,“你一未婚的别打听这些!” 方凝兴味十足地探过身,两眼充满求知欲,晶晶亮的,“已婚妇女,你跟殷权真的那个了?” 这下程一笙有点抗不住了,“去去去,别问这些,快点吃饭,饿死了!” 方凝嘟嚷着:“真小气,然后叫菜上来。” 两人吃过饭,打算好好地逛一个下午,程一笙已经跟殷权打过招呼了,殷权让她敞开了逛,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他还负责接。 结果还没逛多长时间,方凝的电话进来了,程一笙听见她狗腿地捏着声音,“嗯、嗯、啊、啊”地满口答应对方,不由好奇对方的身份。 等方凝挂了电话,程一笙忙问:“哎,谁啊?” 方凝表情一垮,郁闷地说:“今天逛街泡汤了,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程一笙问。 “唉,你不是知道么?我们频道要弄个系列专访,我去采访那个孙老板,那孙老板太气人了,长成猪头样儿还摆架子,今天没时间明天没时间,这不刚打电话来有时间,让我现在过去。以为我是你员工呢?”方凝气呼呼地说。 “等等!”程一笙表情严肃下来,问她:“你说的那个孙老板是不是做能源生意的?” “对啊!”方凝点点头,不屑地说:“煤老板出身嘛!” “哎哎,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一年多前有个男人缠着我,又要送钻饰又要送房跟车的?当时为了摆脱他可是费了不少脑筋,那时我就动了找个男朋友的念头,一方面家里催的急,另一方面又想挡一堆烂桃花,所以才答应冯子衡!”程一笙将这些说完,有点着急地说:“那孙老板我以前特意打听过,是个色鬼,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一个人见他!” 方凝恍然,“我说这人感觉有点眼熟呢,怪不得,原来是他,我记得,就是把豪车开到电视台门口的那个!” “对,就是他,缠人的要命!”程一笙现在提起还一脸恶心,毕竟被那种人追求,没个好回忆的。 “我瞧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还好有摄像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先走了,放你鸽子下回请你吃饭!”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程一笙不太放心地说。 “行,没问题!”方凝说着,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程一笙叹气,干这一行不可避免的会碰到不喜欢的人,却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方凝走了,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兴致逛街,其实什么都不缺,除了旗袍她又不穿别的衣服,旗袍殷权给她准备了一大柜子,根本穿不完。首饰她也多带发簪一类,这里还真没有卖那种东西的。 一向忙碌的她竟然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她走进附近的茶馆,休息一下,想想接下来干什么。 明亮的窗边,雅致的藤椅,飘来的茶香味道,还有古典的筝曲儿,不得不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这种地方,是另外一种享受。她拿过一本书,上面都是穿旗袍的模样,她来了兴趣,一边品茶一边翻看起来。 看了没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桌前坐了一下人,不由好奇地抬头看,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保养得当,可是程一笙并不认识。 妇人笑着开口,“是我冒昧了,我就是看你身上的旗袍挺漂亮,想问问你在哪儿买的!” 原来是这样,程一笙露出个微笑,说道:“这件旗袍是很多年前订做的,那个店因拆迁关门,那位旗袍师傅没有再开店,退休了!”这件旗袍是从家里穿来的,反正是逛街,衣服虽然是几年前的,因她保养得当,并不显旧。 妇人露出一个失望的神色,低喃道:“可惜了!” 程一笙注意到她穿着中式上衣,下面是条中式休闲裤,黑色的裤腿上手绘着朵粉色荷花与绿色荷叶,她不由问道:“您也喜欢中式的服装吗?” 妇人笑着说:“对啊对啊,要不一看见你穿旗袍,我就像遇上知音一样,你经常穿旗袍吗?” “是啊,我喜欢旗袍,喜欢簪钗!”程一笙觉得这位妇人很面善,没有恶意,所以表现的比较随和。 “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马兰!”她说着,笑意盈盈地自我介绍。 “我叫程一笙!”她也大方地介绍自己。 不错,这位妇人就是阮无城的母亲马兰,实际上她跟着程一笙有段时间了,想找机会跟她认识,还好刚才程一笙的女伴临时走了,她才有机会。以前是在电视里见到程一笙,这次见到真人,马兰又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电视中的程一笙是端庄沉稳的,而现实中的程一笙透着一丝灵气,透着一丝天真。比如说此刻,程一笙对陌生人不设心防的态度,令她有些惊讶,这是一个长期在电视台那个复杂环境中工作的人吗? 刚才她已经观察程一笙一会儿,发现程一笙在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优雅且有规矩的,她会对上茶的服务员礼貌地说“谢谢”,没有居高临下,是一种真诚的微笑。她坐的姿势与翻书的姿势也都是有教养的。现在很多年轻人在翻书的时候都是十分随意地哗哗翻得响,根本不在意书会不会有损坏。而她注意到程一笙在拿书前先用湿巾擦过手。 马兰不由想到,古人把书看成一种很珍贵并且敬仰的东西,看书前都是要净手的,翻书时也是小心翼翼的。而程一笙做这一切的时候也是如此,那动作绝不是拿捏,而是习惯使然。马兰越看越满意,简直恨不得儿子赶紧把这姑娘娶回去。 两人很热切地聊了起来,从服装发饰再到为人处世,马兰刻意了解过程一笙的兴趣,所以说的都是她感兴趣的,不知不觉中两人关系拉近,程一笙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马兰引到自己儿子身上,她一脸愁意说:“我觉得我挺幸福,可就是儿子不让我省心,你说到了结婚年龄不结婚,身边又是一大堆姑娘,偏那些姑娘没一个正经的,像我这么开朗的性格都觉得天天乌云满面!” 程一笙不由自主地想到阮无城,也挺替她愁,你说弄这么个儿子,哪个父母不操心吧! 马兰偷偷看她的反应,佯装抹了两下泪,叹道:“我现在才知道孩子不能惯,我总想着吧,我跟他爸都忙,没时间陪他,对他挺愧疚,所以要求也不那么严厉,谁知越长越歪,最后扳不回来了。其实他本性不坏,在家还会哄我开心,就是那帮朋友把他给带坏了!” “那您没想到让他交些好朋友吗?”程一笙顺着也的话问。 “他有啊,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人家正经的不行,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不学好呢?”马兰想起殷权,都是一块长大的,怎么相差那么大?殷权还是个没妈的。 “那您儿子的收入来源都是自己赚吗?”程一笙又问。 “他?他倒是开了个公司,只不过那公司我看也是为了给自己身上贴金,好让一些女人主动贴上去。他爸不知要给他贴多少钱!”马兰发愁地说。 “可能问题就是出在他不用为钱发愁的这个问题上。我知道一般穷人家的孩子都比较励志,知道刻苦努力,那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将来只能靠自己努力,不努力就得继续受穷。如果您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没钱公司就等着破产吧!那他自然知道自己赚钱了,他一忙起来,也就顾不上找朋友胡闹了是不是?”程一笙其实只是无意出主意,她心里想的是,如果阮无城忙的没心思找她麻烦,那该多好啊! 阮无城在她拍完广告后要求她出席活动,都被薜台给挡了,她乐得轻松。 马兰犹豫着说:“以前不是没想过,就是没狠下心!” “也许他就是认准你们狠不下心所以才不加收敛的,不妨狠心试一试,如果不行可以想别的办法。万一有用呢?”程一笙心想,如果这个妇人是阮无城的妈就好了,那她可以间接收拾阮无城,让那厮不来找自己麻烦。 “你说的有理!”马兰点头道。 程一笙看眼外面,太阳已经西下,天空笼罩在金桔色下面。马兰立刻说道:“哟,都这么晚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听我唠叨真是不好意思!” 程一笙立刻笑道:“跟您聊天挺愉快的,您别这样说!” 马兰欣慰地说:“还好你不嫌弃我老,说实话,我过的很孤独,同龄人都是打牌要不就是攀比,挺无趣的,我一般都不参加,没想到能和你聊到一起。介不介意我们互留个电话,你不忙的时候咱们聊聊天?” 程一笙没有犹豫,爽快地说:“好啊!” 马兰心中狂喜,赶紧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生怕她会反悔一般。 等程一笙出了茶馆,这才想起,一个下午都消磨在这儿,不过能碰到一个合得来的忘年之交,也算她的幸运。一个下午聊得还是挺开心的。她的朋友真是太少了,大学朋友都在外地。高中好友也嫁到外地了。初中……没有朋友。 走到马路上,此刻已是车水马龙,她站在路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殷权打电话。自从和他结婚后,她越来越不适应一个人的孤独,她觉得婚姻最大的好处就是两个人可以做伴,晚上回家不会显得空寂。此刻她早已忘记以前自己要自由、要空间的想法。 手机接通,程一笙问:“还在公司吗?” “是啊,难道你逛完了?不是说要逛到天荒地老么?”他用她的话来取笑她。 “方凝有事走了嘛,老公你什么时候忙完?”她在电话里叫“老公”这两个字倒是挺顺口。 显然殷权十分受用她的撒娇,立刻说道:“现在就能下班,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还是在外面吃?” “你今天累了一天,我们出去吃火锅好不好?”她说着,很想咽口水。 殷权唇边挂起一个笑来,这个女人总会把话说的好听,明明就是自己馋了,还要加前面那句让自己开心,不过他的确是开心了。他自然要答应的,“好,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然我打车过去?”程一笙想想这会儿车况不好,再让他来接?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没关系,很快就能到!”殷权说道。 程一笙报了地址。虽然这里离殷权的公司并不算太远,只是下班时间车多,容易堵。 殷权挂了电话便走出办公室,刘志川捧着饭盒迎面走来,看到殷权他立刻说:“哎哎,殷总,您的饭买来了!” 殷权说要加班,让他去买饭,他买来了,殷总怎么要走的样子? “你自己吃吧!”殷权说着,进了电梯。原本以为今晚没人陪他就加班工作的,她有时间,傻子才加班。这个念头刚一出他便被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如此需要她了? 可是疑问刚刚出来,他的心思又被吃饭所吸引,得先订位子,万一说了做不到,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马兰回家后,阮信已经回来了,他拿着手机想给她打电话,见她进来,不高兴地说:“你去哪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都几点饭没开始做!” 马兰坐到沙发上得意地说:“今天我可是大功臣!” “你能干什么?”阮信随口说道。 马兰一听就急了,坐直身子抻着脖子对他说:“你可别小看我,要是我能让儿子把程一笙娶到手,是不是大功臣?” 阮信一听来了兴趣,问她:“有什么进展?” 马兰重新靠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斜眼看他,问:“今天的饭谁做?” “我做!”阮信想都没想答道。 马兰晃晃头,说道:“你不知道啊,今天这么热,我跟着她有多辛苦?” “说重点!”阮信不耐烦地说。 “重点是我不仅跟她说话了、我们还聊了一下午,手机号码都交换了!”马兰说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情况怎么样?”阮信着急地问道。 “情况不错啊,我告诉你呀,我见到真人,简直好感蹭蹭往上涨,有教养不错,说话有条理性,证明是个清楚人。更重要的是,我跟她说了咱儿子的情况,她不仅没表示嫌弃,还给我出招整那小子……” “什么招?”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 马兰把程一笙说的办法包括后面的话完完全全叙述了一遍,阮信不住地点头,说道:“我就说对他要狠些,你看不错吧!” 马兰鄙夷地看他说:“你光是嘴上训,还用打,孩子那么大了打有用吗?一点真格的没有,打完了又觉得愧疚,拿钱补,你说能变好就怪了!” 阮信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打就不错了,你连打都没有,孩子难得回来你就跟保姆似的伺候着,不惯坏才怪!” “我为儿子变好可是做了努力,你呢?” “如果不是我看见程一笙这个人,你上哪儿努力去?” “要不是我答应岐渊的妈妈让你做个节目去,你上哪儿认识她去?” 又一个秘密出来了。阮信如此低调,以前不做节目,现在怎么会在事业高峰期时做节目?这全是归功于薜岐渊的功劳,他说动自己的母亲去跟马兰说,薜岐渊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程一笙。多请一些这类型嘉宾,有助于塑造她更好的形象。 这些年,沉默是金的阮信一直就没能说过巧言善辩的护士老婆。这次又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败下阵来乖乖地去做饭。 这次程一笙与殷权吃完饭,程一笙主动拉着他出来溜马路,她倒是很听话地挽上他的手臂,殷权想到她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并记住,不由勾唇,心情很好的样子。 “殷权,天天这么吃可不行,我非得肥死不可!”以前她不在意身材问题那是晚上不怎么吃东西,有时候一小碗面条就行。可是现在天天跟殷权吃的那么多,这怎么能行? “电话里叫的好听,怎么见了面称呼变了?”殷权注意到这一点。 “什么?”她不解地问。 “饭前你给我打电话,在里面叫我什么?”殷权侧过头深深地看她,意味深长地问。 她蓦地想起,脸红了,扭扭捏捏的样子。这面对面的,又能看清他的模样,还是在大马路上,她有些不适应。 “快点!”殷权催促。 “老公!”她小声叫。 他满意地说:“以后要习惯,其实习惯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不吭声,他威胁道:“以后再叫错,我只能用别的办法让你不改口了!” “什么办法?”她抬头问。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他的声音压低,尾音还微微地上扬,带着一点小坏的样子。 她大窘,有点结巴地说:“那个、那个,老公,今天好热!” 这么快就听话了,还是这个管用。他果真不再为难她,向前走着说道:“走走我们就回家!” 第二天,程一笙刚刚到了电视台,便有前台打电话上来说:“程主播,有位叫顾念文的小姐想见您!” 程一笙沉默,顾念文怎么找上她了?莫非还不死心?不过这女人也是有意思,你不死心也不能从人家老婆那里找机会吧,就不怕她动手打人? 前台紧张地问:“您要见吗?不然我就说您不在?” “让她上来吧,把她带到会客室!”程一笙淡然说道。很多事情躲是躲不掉的,更何况这种事,顾念文窥视的可是她老公,怎么能躲? 顾念文被带到会客室,茶很快就送上来了,她打量着程一笙工作的地方。其实她一直希望进电视台,不过她想凭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父母的帮助。昨天一天她都在看程一笙的资料,她发现程一笙是从实习生做起,因为优秀所以才被留下,慢慢地到了今天。程一笙真是像她的榜样了,她也希望能够这样。 走神间,程一笙推门进来,顾念文看过去,一袭淡紫色旗袍,妩媚优雅,将程一笙女性那一面刻画得淋漓尽致,韵味十足。跟她比起来,自己的确青涩多了。 “顾小姐,伤好了么?”既然当初她都去医院看了,她可做不到装不知道,她是没有殷权那么心狠的,就算是表面功夫,她也要做足了。看着顾念文比那天在医院还憔悴,瘦了不少,哪里像好的样子?反倒像是更严重了。可是顾家是什么人家?肯定好药好饭伺候着,估计是她最担心的相思病了。 程一笙坐到顾念文对面,马上有小妹端进茶水,恭敬地说:“程主播,您的茶!” “嗯,谢谢!”程一笙温和地对小妹道了谢。 顾念文看得出来,程一笙在这里地位很高。也是的,她的节目那么有名。顾念文的唇边划过一个苦笑,“好得差不多了!” 不管这句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反正两人说的都是客套话。程一笙继续问:“顾小姐来找我有事?” 顾念文低着头,咬了咬唇,抬起头看向她说:“我知道以前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麻烦,其实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是殷权伤害了我,所以我才这样……” 这是来跟自己解释?有必要吗?程一笙警惕起来,如果真的能放手,根本没必要来见她,客气之后,必有后招。她并不接话,等着她往后说。 顾念文看她不吭声,只好接着说:“我觉得以前挺幼稚的,不过现在我想开了。我来找你,就是想表明我的决心,所以我想跟你成为好朋友!” 最后两句转折太快,表明决心跟她成为好朋友,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思维也太跳跃了吧!程一笙脑中马上就反应过来,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接近殷权吧。她轻轻笑道:“我相信你的决心!”后面的她没接话。 “你不想跟我成为好朋友吗?”顾念文着急地问。 程一笙委婉地说:“顾小姐,如果是以前,应该可以。但是发生了那些事,你知道我还要顾虑殷权的态度,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交朋友还用他管吗?”顾念文心直口快,没经大脑就说出来了。 “夫妻之间都是有商有量的,还是要考虑到对方的想法。再说殷权为人霸道,平时我也没胆子惹他,万一因为这件事,又招来一顿骂,那就不好了!”程一笙温和地说。 “啊?你们这样能过日子吗?”顾念文没注意到,自己的态度已经露出来了。 程一笙了然,看来不光是想通过她接近殷权,还想打听她与殷权之间的事,养这么一个潜力小三在身边,她脑子有病才这么做。 “他那个人,脾气不太好!”程一笙仍旧态度平和。 “那样的人还过什么日子?离了算了!”顾念文咕哝着。 “婚姻不是儿戏,更何况他对我很体贴,女人就是应该温柔,我觉得这样挺好。”她说着站起身,“好了顾小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跟殷权说的,我还要工作,失陪了!” 顾念文也着急地站起来,急切地说:“哎,我只是想跟你当朋友,你不用跟殷权说啊,跟他没关系!” 程一笙没接她的话,而是说道:“我就不送你了,我会叫小妹送你出去!”然后她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顾念文没想到她拒绝的倒是干净利索,连面子都不顾。她以为程一笙要装大度呢,不过她想想也是,她惦记人家老公,人家要是能大度就怪了。她跟着小妹下楼,心里并不死心,一边走一边问:“哎,程一笙在台里人缘不错吧!” 小妹以为她是程主播的朋友,所以热情地说:“是啊,她对人很好,一点架子都没有。” 果真会做人!顾念文撇撇嘴,她觉得程一笙做到这么有名的主播,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这个时候,一直在家养脸伤的阮无城被父母叫回家,他一进门摘下硕大的太阳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扯着嗓子叫:“妈,大早晨就这么热,有没有冰啤酒?” 马兰想到他那点儿破事儿,没好气地说:“没有!” 阮无城奇怪地回头看,“咦,妈,这么大清早就火气十足?我这阵子可都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谁惹着您了?” 阮信从楼上走下来,阮无城看见父亲,立刻坐直身子,正色说:“爸,您找我有事啊?”看来棍棒下还是让他有所顾忌的。 阮信走到沙发前坐下,坐到了阮无城对面,马兰坐到丈夫身边。阮无城警觉起来,怎么看着好像审他的意思?通常这架势都没有好事儿。 阮信沉声开口,“无城,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诊所,自己赚钱了。” 阮无城立刻答道:“爸,我不是也开公司了?现在运营的挺好嘛!” 阮信点点头,说道:“那时候你爷爷奶奶家穷,我的兄弟姐妹又多,别说让家里给我钱了,我赚了钱还得补贴家里。” 阮无城不敢接话,开始想父亲说这个话的用意。 “你都三十多了,也该自己独立,所以我和你妈妈决定,以后不再给你钱!”阮信说出这个决定。 阮无城大惊,忙说:“爸,我挺独立啊,我也有公司,一直运营不错!”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反正你自己赚得够自己花的,好了就这样吧,以后我也不干预你那么多,自己发展吧!”说着,阮信站起身出去上班了。 别人不知道,阮无城自己可清楚,上次给程一笙拍的广告,在电视台播出的费用都比他公司赚得多,他拿什么来养活自己?但是这话他不敢跟父亲说,只好扭过头,讨好地撒娇,“妈!” “这是你爸的决定,求我也没用!”马兰狠下心,将头别开。 “妈、妈,我那公司您还不知道啊?不给我钱,别说公司了,我都得饿死!”阮无城哭丧着脸扮可怜。 马兰哼道:“那你还开着它干什么?关掉算了!” “男人得有事业,不然怎么娶到老婆?”阮无城理直气壮地说。 “有事业我也没见你交个正经的女朋友,那天还有个号称你女友的找上门,说了没两句就想嫁给你的意思,再说,暗示你们上床了,然后孩子都要出生了,真是气死我了!”马兰狠狠地瞪他。 “啊?哪个呀?叫什么?”阮无城一头雾水,哪个敢这么大胆?看他回去收拾去。 “还哪个?你同时有多少个?我跟你爸都是正正经经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真是气死我了!”马兰说着,直揉额。 “妈,我以后听话,我以后正经还不行吗?那钱的事儿……” “我做不了主,找你爸去吧!”马兰偏过头,真是快撑不住了。 “妈,是不是我能自力更生了,您就同意我找别人老婆?”阮无城威胁。 马兰气,怒道:“你先成功了再说吧!” 这个办法也没用,他只能换别的招儿了。“您劝劝我爸嘛,他不是最听你的了?”阮无城以前都是这么说的,老妈就心软了。 “这次你爸是铁了心,为此还跟我分居,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没事儿快从我眼前消失。你要是争点气,让公司赚钱了,我就帮你说去!”马兰不敢再呆下去,否则要向儿子妥协了,她想想程一笙,觉得一定要狠下心,否则好儿媳都没了。 母亲巴不得他回来,每次回家母亲都跟着屁股后面唠叨,这次居然赶他走,还回房不想看到他。阮无城傻眼了,难道这次的事儿真把父母给惹毛了?他坐不住,决定先回公司看看,欠下多少钱,得想办法补窟窿再说。实在不行就拿钱来跟老妈哭穷,不信她不会心软。 阮无城奔到公司,把秘书叫进来,他把自己扔进转椅中,脚翘到办公桌上,一副纨绔少爷模样,“最近业绩怎么样?那广告有用没?” 由于阮无城向来不关心公司赚不赚钱,所以秘书也从来没主动汇报过,万一阮总正在办事儿,那她回头还得挨骂。阮无城喜欢美女,秘书自然也是极漂亮的,不过他倒是还清醒,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是把身边秘书搞了,谁还认真给他工作?估计赚钱也给他败完了。 秘书听到阮总问公司运营情况,高兴地说:“阮总,自从新广告播了之后,红酒销量就直线上升,广告成本都收回来了,现在还小有盈余呢!” 阮无城惊讶,哟,程一笙还真管用啊,这么卖她面子?程一笙在n市名气不小,由于薜岐渊压着,她没做过什么广告,此刻突然做广告,自然受到大家关注,有的好奇能让程一笙做广告的是什么酒,去买了。有的则欣赏程一笙主持风格,要支持,也买了。还有的觉得程一笙不做广告是因为对产品负责,这次做广告说明产品真的好,于是买了。 总之各种理由,阮无城的酒卖得飞快。 阮无城脑中闪出一个念头,他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然后他就去找殷权老婆,这下谁也管不了他了吧!想到这里,他拍案而起,叫道:“通知,下去,公司中层开会!” 秘书吓一跳,阮总今天吃错药了? 顾念文的事还是让程一笙上心了,毕竟算是情敌吧,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更何况现在正是她与殷权的感情升温期,她不想这些事破坏她与殷权的感情。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顾家真的不再找你麻烦了?” “没有,你怎么总问这个?”殷权揽过她,轻声问。 “担心嘛!” “没事,找麻烦也不怕!”他虽然声音平淡,可说出的话却有些狂。 程一笙并没打算把顾念文要跟自己做朋友的事告诉殷权,她不想殷权总惦着顾念文,确切地说,是不想殷权与顾念文有一点交集,哪怕是交恶也不行。毕竟当初她就是跟殷权交恶有的感情,她可不敢有这个万一。 殷权并没有怀疑什么,他认为这次教训够大的,顾耀暂时不敢妄动,而那个顾念文,不过是个小女孩儿,脸皮不能再厚了吧,受此羞辱要是再不屈不挠,那简直就是没脸没皮了。 第二天刚上班,程一笙就将自己做的流程送到薜岐渊的办公室,薜岐渊当着她的面看了看,中肯地说:“不错,过了。现在正海选,我让他们把录相给你,你看看!” 薜岐渊虽然说的比较平淡,可心里却在赞叹程一笙出马就是让他放心。程一笙绝不是那种光有脸蛋没有能力的女人,什么事交给她,没有不办漂亮的。 以前程一笙工作后让薜台审的时候,他总是百般刁难,仿佛不在她身上揩够油就不放行。这次如此顺利倒真让她意外了。莫非薜台真的放过她了? “好!”程一笙怕他又为难自己,赶紧应了下来。 “没别的事了,你出去工作吧!”薜岐渊说着,又伏于案前开始工作,没多看她一眼。 程一笙立刻走出去,长长地松口气,喜笑颜开的样子。薜岐渊等她出门后,他才抬起头,幽幽地盯着门板发呆,今天她穿的是件橙色旗袍,映的她脸上透亮的白,婚后的她,比以前更加诱人了。可是他却什么动作都不能有。他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暗暗告诫自己,一步步来,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慢慢让她放松警惕,渐渐进入她的心。 程一笙心情大好,努力这么多天,一次就通过了,今天可以放松一下,她回到办公室想到殷权,他在工作,就不要打扰了。方凝这两天也忙,肯定没时间陪她。还有什么事要办呢?自己的父母?其实自己的父母让殷权哄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哪里还用她操心?她随即便想到殷权的爷爷,虽然那老头不待见自己吧,可是殷权对她父母那么好,她也得有所表示吧!算了,把那老头儿当成自己的爷爷吧,跟自己爷爷有那么多计较吗? 于是程一笙拿起手机给殷宅拨了过去,殷宗正听到是程一笙的电话,赶紧过去接。 程一笙甜甜地叫:“爷爷,您最近身体好吗?我下午过去看看您吧!” “殷权和你一起过来吗?”殷宗正先问自己的孙子。 “最近他的公司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所以才让我先去看您!”程一笙给殷权身上贴金。 “唉,这孩子,总那么忙。行,你自己过来吧!”殷宗正语气有? ??失落。 等挂了电话,殷宗正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回沙发前,对另一个沙发上坐着打毛衣的女人说:“程一笙说下午过来!” “爸,那殷权来吗?”中年妇女问。 “他有事,不来!”殷宗正说完,叹气道:“水云,这些年你受委屈了,等殷权有了孩子,可能就会理解。” 莫水云温柔地笑道:“爸,您说什么呢?我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吗?” 殷宗正笑了两声,转移话题说道:“现在什么买不到?你还费劲儿织毛衣干什么?” 莫水云摇头说:“买的哪有织的舒服呢?”她拎起织了一半的毛衣,问:“爸,您看这个颜色适合建铭吗?” 殷宗正哼道:“你给他织就不错了,管他适不适合!” “爸,建铭一直都穿我给他织的毛衣,还说不习惯穿买的!”莫水云柔柔地笑了。 “你们俩是最让我放心的。”殷宗正说完,又是叹气,“殷权这小子的婚事总算解决了,可他媳妇那工作,唉……” 莫水云眸内精光一闪,敛眸织了两下毛衣,然后抬头问:“爸,我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殷宗正眼前一亮。 莫水云低声将她想的说了一遍,殷宗正犹豫地问:“这样好吗?” “爸,像咱家殷权这样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还年轻多金的,程一笙肯放手吗?我看就是殷权太宠她,她才不听您的话。不给她来点真格的,她不会怕您的!”莫水云劝道。 殷宗正还是犹豫。 莫水云又说:“爸,我可行动了,您狠不下心就达不到目的,反正殷权现在都不来。” 殷宗正一想,立刻说:“行,咱们试试!” 莫水云抿唇,站起身,去打电话。 中午吃过饭,程一笙买了东西,拎着便去看殷权的爷爷。这件事她没对殷权说,她看的出来殷权跟家里关系不好,如果因为她,他跟着一起去,最后闹不愉快,那就有失她的初衷了。 她开车到了殷家门口,一直暗中告诉自己,不要跟老人家一般见识,忍、忍、忍! 车子开到院中,她看到一辆桔色的mini,谁会开这么艳的车?肯定是个女人。疑惑着,走进殷宅。刚刚进门,她就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娇笑声,她皱了皱眉,放眼望去,看到殷权的后妈跟一个年轻女人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 莫水云看到程一笙,热情地说:“一笙来了,快坐!” “爷爷呢?”程一笙不明白这是搞的什么阴谋?虽然她不清楚,可已经嗅到阴谋的味道。 “吃过饭总要休息一会儿,老人嘛。他说了让你等一会儿!来,我介绍一下!”莫水云指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说:“这是媛馨。”她又看向媛馨说:“这位是程一笙!” 程一笙看向那个媛馨点了点头,她注意到殷权后妈可没介绍自己是殷权的老婆。 媛馨对程一笙的冷淡很不满,于是她也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莫水云看在眼里,她对程一笙说:“一笙,你不用拘谨,媛馨不是外人,她经常来玩,跟殷权也很熟。” 程一笙抓到重点了,这个媛馨她当然知道,当红的电视明星,只不过皮肤没电视上看着好,可能是经常要上妆的原因吧。她对自己的皮肤还是很满意的!对于莫水云的挑衅,她自然不会忍,立刻说道:“哦?我倒没听殷权说过,回去我问问他!” 果真,莫水云的表情掠过一丝不正常,她马上笑着说:“殷权自然不会提,家里来了什么客人他都不怎么说话。” 这还叫熟?程一笙扯扯唇角。看样子爷爷今天是想给她下马威的,不过爷爷对殷权那么看重,能用这招?看来是有人挑唆啊,怪不得殷权讨厌她,真有让人讨厌的理由。 媛馨看向程一笙,挽起一个笑,说道:“你跟夏柳是同事吧,她靠了个老男人呢,你们这些电视主持啊……” “呵呵,夏柳也经常说到你,精彩的经历都能写成一本书,还有不少‘贵人’相助。”她刻意将“贵人”二字咬得极重。媛馨能有今天,没个把男人她还真不信,她也绝不信都是些年轻帅气的。 果真,媛馨脸色明显难看起来,莫水云立刻打圆场,“是啊,媛馨算是挺幸运了,有我们殷家在背后支持,她倒是顺风顺水,殷家算是她的贵人了!” 果真是一路人。程一笙算明白了,殷权的爸肯定被这后母迷的言听计从,然后继母给吹吹枕边风,殷建铭就捧媛馨了。 “什么贵人啊?”殷宗正走出来,中气十足地问。 媛馨立刻嗲声说:“爷爷,殷家帮了我不少忙,自然是我的贵人了!” “呵呵,哪有那么客气?你跟水云亲如姐妹,什么帮不帮的!”殷宗正说着看向程一笙,问她:“你妈妈给你介绍媛馨了吗?” “媛馨阿姨呀,介绍了!”程一笙笑意吟吟地说。 “阿……姨?”莫水云不明所以。 殷宗正也是一头雾水。 程一笙笑着解释,“情同姐妹,按辈分自然是我的阿姨!”她说的那般理所应当,一点牵强的表情都没有。可是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她的便宜不是白沾的,我都叫阿姨了,你们也好意思把她往殷权身上安? 媛馨的嘴抽啊抽,她有那么老吗?还不到三十! 殷宗正暗忖,他还没出招就给堵回来,出师不利啊。 莫水云不甘心,即刻说道:“媛馨这个年纪跟你差不多,你们就是姐妹了!” 程一笙轻笑,“那哪能行?您不就成我姐姐了吗?老不老不能按年龄算,要按辈分算。老一辈就是老一辈,礼节不能坏!” 这“老”字出一下,媛馨的脸就青一分,如果这里不是殷宅,她早就发飙了,现在能给她脸色看的还真不多。 眼看儿媳要吃亏,殷宗正忙相助,“媛馨我可一直是当孙女儿看的,当初我还想让她嫁给殷权呢,谁知道你们结那么快!” 一会儿是你儿媳的姐妹,现在又成孙女了,真够乱的,程一笙心里冷笑,怪不得殷权和这里不亲,又怪不得殷权对她的父母那么好,每次在她家都很享受,原来殷权这么缺少家庭的温暖,你争我斗的令人寒心。 她收回脸上的笑,不冷不热地说:“爷爷,您一直说我当主持人不好,接受不了当主持人的孙媳妇。原来您能接受当明星的孙媳妇。据我所知,娱乐圈可比我们广播界乱多了。您的想法我真是不能理解!” 殷宗正脸一白,他哪里想到莫水云找来的是个明星啊!忽略了这一点! 莫水云马上说:“一笙,媛馨是自己人,知根知底儿的,虽然是明星,可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一笙根本就没理莫水云的话,她看向殷宗正,认真地说:“爷爷,可能您认为我不知根知底,但是我真的知道心疼殷权。您认为对他的好,就真的是对他好吗?就算有好的家世、好的背景,不爱他,他能幸福吗?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殷权,可您也要想想,如果今天的事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她站起身,冷声道:“我先告辞了!”然后不管他们怎么反应,转身利落地走了。 房间里很安静,媛馨略显尖酸的声音响起,“真没礼貌!”说完她又觉得不妥,补了一句,“您看她说走就走,不尊重您嘛!” 殷宗正瞥她一眼,没有说话,站起身走了。 莫水云的脸色也不好看。媛馨叹气,“我看你这儿媳不好对付,自求多福吧!”然后站起身说:“我先走了!”她也知道自己跟殷权没戏,算了! “我送送你!”莫水云站起身,跟她走出房间,才轻声说:“吴导的新戏你听说了吗?” “嗯!”媛馨轻哼一声。 “我给你弄来,老规矩,三七分,如何?”莫水云的声音更轻。 媛馨笑笑,问她:“这些年你还没赚够?” “钱啊,没个够,总要为自己想想吧!”莫水云淡漠地说。 “行,我接!”媛馨爽快地说。 莫水云笑了笑,柔声对她说:“放心吧,不会亏了你的,以后给你跟殷权制造机会!” “算了吧,你那儿子,有点可怕,我可驾驭不了!”媛馨缩缩肩,故意做了个窘态的表情。 莫水云嗔道,“只要他不喜欢男人,你就能行!” “你还真高看我,以后再说!”媛馨说着钻进车里。她在社会上混了这些年,这事儿能不能成还是看得出来。恐怕一切都是莫水云的美好愿望! 程一笙出了殷宅,心情难免有点郁闷。她以为只不过受些冷言冷语,没想到这么过分的事情都给弄出来了。不行不行,她要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太憋屈了?殷权跟家里的关系已经很坏了,再坏也不过如此。更何况她并不想让殷权知道这件事徒增伤心。自己的家人,还是最依赖的爷爷这样拆台…… 程一笙轻轻叹气,也不知道殷权经历过什么才成这样的,今天她一见,事情绝对不小!这口气不出不行,为了殷权也得出!想到这里,她看眼时间,还早。于是开车回了电视台。 进电视台直接便进了娱乐采访部,记者们都出去采访了,只有名记谭记者,一般像这样的名记者人缘广,会有特定的渠道,所以相对来讲不用到处抓新闻,比别的记者轻松很多。 “哟,程主播,稀客啊,您怎么有时间上我们这儿来?”谭记者是自来熟,没怎么说过话的人那就是老熟人了。 “给你送新闻来了!”程一笙笑着坐到椅子上。 “您有什么大新闻?您要结婚了?”谭记开玩笑说。 “别贫,媛馨的,据说她现在跟了个老男人,你一拍一个准儿!”她这是胡说,不过像媛馨这样的,肯定不会干净,就算到时候不是老男人,也有别的收获。 “她啊……”谭记者笑意浅了些。 “怎么?有背景?殷家的?”程一笙随口说出。看到媛馨帮莫水云的忙,说明莫水云经常帮媛馨,否则没有这些关系,凭什么来当炮灰?年龄相差二十岁,才不信两人能成朋友! “哟,程主播,您都知道啊?她怎么惹到您了?”谭记者有些惊讶地问。他印象中,程一笙很少与这些事情挂钩。 “这些你就不用问了,反正有人怪下来就说是我让拍的,全都推我头上就行!”程一笙还巴不得莫水云知道她让人干的呢,要不时不时算计她跟殷权,那会更麻烦。反正莫水云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不敢把殷权怎么样。 谭记眼前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媛馨没人敢报她真料,他要是来这么一个,那肯定得火!他想到这里,抓了自己的行头,对她说道:“那我可忙去了!” “去吧!我程一笙说话算话!你录下来都行!” “不用,我还信不过您?走了!”谭记这样的人,交的人多,看的人也准,他知道程一笙不会害他。 程一笙把这件事搞定,跑了趟美食节目组,然后开着车回家了,今天心情好啊,她换了衣服,从包里拿出向美食节目组要的菜谱,进了厨房。先找出一道看起来比较简单的菜式,然后开始准备食材。 殷权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她哼着小曲儿,正在切菜,他先去换了衣服,然后故意走路弄出些声响,免得她被吓一跳然后再切到手。她听到声音回头眼睛笑得弯弯,“老公回来了,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他眉一挑,哟!他走过去,轻轻揽过她的纤腰,低声问:“今天心情很好?” “嗯,忙了这些天,审一次就过了!”她说着放下马,勾住殷权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轻印一吻。 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了,他不由疑惑地问:“就这件事?” 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她不顾羞涩如此对他。她那狡黠的笑,分明就是算计从之后才有的好心情,显然这不是针对自己的,她还在给他做饭呢。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不是他就好了!他同样在她脸颊印上一个吻,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我们一起做!” 这句话真是一语双关,充满了暧昧! 可是单纯的她并没有往歪处想,她轻轻“嗯!”了一声,拿起书举起来说:“有好多不明白呢,这句是什么意思?怎么切成图上那个样子?” 他无奈,是他思想不纯洁了,他纯洁的小妻子,总是让他起怜爱之心。他接过她的书,看了一遍,然后放下,拿起刀,又拿起她削好的土豆,耐心地说:“我教你,这样切!” 他一刀刀切得很慢,并且配合讲解,她崇拜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厉害!” 他的唇微微上扬,沉声说了一句,“我是男人!” 男人跟什么都会有必然联系吗?她脑中闪过一丝疑问,不过也不是重要问题,马上就过去了,她又拿过青椒,让他切。他教她切完菜,她一定要自己炒,他担心油会溅到她脸上,所以说这次给她示范,下次她再炒,她欣然同意了。 其实她又不是没做过饭,哪里有他想的笨手笨脚?只不过他总是把她当成需要人照顾的娇妻,这也是爱的一种体现吧。 殷宅 殷宗正被叫出来吃晚餐,莫水云站在餐桌一边摆筷子,一边温柔地笑着说:“爸,今天我特意下厨,做了道您爱吃的!” 殷宗正淡淡地说:“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你没必要折腾。” 殷建铭立刻开口说道:“爸,水云也是为了让您开心一些!” 殷宗正没有说话,沉默地吃饭。 莫水云有点委屈地看看殷建铭,殷建铭将手放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示意她不要往心里去。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殷宗正吃过饭就回到房间里,他重重地叹气,虽然这件事不能怪儿媳,可今天他听了程一笙的话心里有那么一点难受,他对不起殷权,也对不起儿媳,可都是一家人,他能怎么样? 莫水云看出老爷子有些后悔,生怕迁怒于自己,所以才下厨想讨老爷子欢心,没想到老爷子不太领情的样子,她不由觉得这次自己有点鲁莽。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殷权在老爷子心里的位置。 回到房间,殷建铭问她:“我爸今天怎么了?” “唉!都怪我,今天媛馨来找我,程一笙来看咱爸,因为电视台工作的事儿,爸挺不高兴,她还不肯妥协,那意思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辞职!”莫水云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打量丈夫的神色。 殷建铭没有说话,还是往日淡泊的模样,莫水云跟着说:“我在中间劝了劝,不过看程一笙也是个硬脾气,连媛馨这个客人的面子都没给,难怪会把爸气成这样!” 这次殷建铭皱起眉,不悦地说:“殷权娶的老婆也像他!” 莫水云立刻柔柔地笑了,轻抚着他的背说:“行了,你也别气,电视台免不了有点绯闻什么的,回头殷权受不了肯定会让她辞职的。你们父子本来关系就不好,你出面管了关系更僵,回头爸那里我劝劝他,逗逗他开心就行了!不过今天媛馨受了些气,人家本来是客人,我挺不好意思的,听说吴导有个新戏,你看要是能让媛馨上,咱们就当道歉了,不方便就算,以后有机会我再补偿她。” 殷建铭转过身,轻轻揽住她的肩,叹气说:“吴导那边我去说,问题不大。水云,你说咱们自己住多好,也免了你受这些气!” 她笑意更大,嗔道:“你说什么呢?爸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他也是我爸爸嘛,我不会觉得委屈!” “水云,这辈子我最幸运的事就是找回了你!”殷建铭有些动容,将她抱在怀中,力气有些大。 莫水云在他怀里轻笑出声,打趣道:“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说这些肉麻的话!” 殷建铭听她提到女儿,便跟着说:“水云,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想璇璇,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会想办法让她回来的!” 莫水云听他这样说,低头轻拭泪,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抬起头看向他说:“看你说的,璇璇在国外又不受罪,多少人想出国还出不去呢。我就是觉得璇璇都25岁了,以前光想着殷权的婚事,忽略了她。现在殷权结完婚我才突然发现,女儿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咱们是让她在国外找呢?还是……” 殷建铭打断她的话,果断地说:“不能在国外找!”他抿起唇,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说:“璇璇迟早要回到我们身边的,如果在国外找了,这辈子恐怕就要留在那里,万一被欺负,我们都没办法,我会让她尽快回来的。更何况她不能找个外国丈夫!” “我也是觉得外国人生活习惯跟咱们不一样,怕将来过不到一起!”莫水云顺着他的话说道。 “行了,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会跟爸商量的,我去工作一会儿,你要累了就先睡!”殷建铭拍拍妻子的肩,安她的心。 她露出一个笑,“嗯,别累着了!” 他觉得她就像当初恋爱那般,温柔地一点都没有变化,对她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回到书房。 莫水云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一双保养极好腻白的手紧紧地攥住…… 第二天,殷建铭就把吴导叫来,他对妻子的事一直很上心,对妻子的朋友也非常照顾。这些年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妻子,所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 他将手中的文件签完字,才抬眼淡淡地看向吴导,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手头有个新戏,要是女演员没定,就给媛馨吧!” 吴导为难地说:“殷总,这戏您不知道,是青春剧,媛馨年龄有些大了!” 殷建铭微微皱眉,“媛馨还没三十呢吧,现在化妆技术那么高,这也是问题?再说殷氏会赞助,肯定占大头!” 吴导听了他的话,立刻说:“那行,我马上通知她来试镜!” 拍戏为什么?不就为了赚钱,现在有人送钱,不用他发愁,女演员而已。钱赚够了,有没有人看谁管? 殷建铭点点头,不再说话,又低头忙工作。 吴导知道这次会面完成,不吭声地走出去了。殷氏财大气粗,就连一个总监都比别的公司总裁要横。 媛馨接完通知试镜电话,挑挑眉,心想殷建铭效率够高的,要不是殷家,这戏根本就轮不到她头上。看样子莫水云在殷家的地位越来越高了。 试镜只是走个场,试完镜没多久便被告知通过,准备几天就要开拍,媛馨感叹,又一笔收入进帐,靠着莫水云赚钱就是快。 程一笙办事靠谱,看人也靠谱,谭记者果真给力,不愧是名记,仅一天时间便将证据拿到手,隔天便见报了。媛馨真是够火,娱乐版面,她就挤了一个版,并且还是两条新闻,一个是她将要出演吴导新剧,另一条便是她当小三,靠着大老板,那老板都五十多了。 绯闻,还是丑闻! 新闻一出,简直轰动了,这则新闻是谭记卖给了报社,他也在电视台娱乐节目中给播了。本来不让播的,结果一说出事儿程一笙担着,谁不想新闻出彩?媛馨近几年都没有出负面新闻,可心预见这则新闻多么的火爆! 于是媛馨的粉丝失望极了,纷纷骂看错眼,要么就是走眼了。媛馨简直不敢出门,看着报导直生气,关键她连否认的借口都没有,两人的艳照都上了! 然而事态并没有维持现状,那位老总的老婆得知这件事,带着人闹到了她家门口,在外骂得极其难听,她躲在屋里不敢吭声,只能给莫水云打电话。 莫水云已经看到报导,刚给殷建铭拨完电话,让他查。她安慰着媛馨说:“放心,这些年都没人敢惹你,肯定是个新初茅庐的记者,我负责给你摆平!” 媛馨也是刚打完电话,她有自己的渠道,她跟莫水云诉苦说:“我也问了一下,人家问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普通记者拍不出这个,连大门都进不来。是谭记者,n市名记,他可是在电视台,跟程一笙一个单位,我看这事儿就是她干的。我帮你的忙,把自己给拖下水了!” 莫水云心惊,“不会吧,她哪里有那么大胆子?” “她连你公公都敢顶撞,胆子能小吗?”媛馨反问。 莫水云神色凝重地说:“我会查清楚,你别急,殷家不会让你委屈的!”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媛馨听着外面一阵阵喊叫就心烦,那个成天喊她“宝贝”的老男人不知缩哪里去了,关键时刻电话也关了,面都不露,什么态度她已经清楚。 程一笙大清早的就看报纸,瞧见媛馨的巨幅照片这叫一个美啊。殷权看她笑得开心,过来看了一眼,有点意外,媛馨不是那女人的朋友吗?这两年靠着殷氏活的风声水起,竟然有人上她的新闻,得罪什么人了?他看眼程一笙饶有兴趣地捧着报纸,暗笑女人就是女人,都喜欢这种娱乐八卦,他走到厨房去做早餐。 程一笙上班的时候,买了早餐,直接进了娱乐采访部,扬着手中的袋子说:“今天我请大家吃早餐!” 一堆记者意外地围过来,热情地问:“程主播,今天有什么好事儿啊,突然请我们吃早餐?台里都有?” 谭记坐在里面,没动地儿,说道:“有吃的不快吃?别问那么多!” 程一笙走到里面,将左手的袋子放到他面前,“名记者吃大的!” 谭记笑着拿出来,那边几个记者已经吃上了,他们瞪大眼,“哇,巨无霸,程主播,偏心啊!” 程一笙转过头笑道:“等你们成了名记,我也给你们买世无霸!” “一个个的,听见没?光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谭记幽默地自嘲。 大家哄地都笑了,程一笙笑着说:“你们好好吃,我先上去了!” “好嘞,慢走程主播,下次有好事儿再请我们吃早餐!”记者们都能说,油嘴滑舌的。 程一笙摆摆手,没回头,踩着高跟鞋回了办公室。 有记者好奇地问:“谭记,程主播今儿怎么突然请我们了?” “就是就是,谭记,为什么还给您最大的?”另一名记者问。 谭记喝口咖啡,白他们一眼说:“好奇心别太重,有吃的就赶紧吃!” 殷建铭刚刚接完吴导的电话,人家演纯情剧,要的女主角最起码得纯情,媛馨年龄大就不说了,可闹出这么个丑闻,还是跟个老头子。要知道现在观众对小三都是很敏感的,如果真用了她,非得被骂死,对赞助商的形象也不好。 他揉了揉额,拿电话又拨了出去。 薜岐渊看到殷建铭的电话已经知道是什么事儿,他接起电话礼貌地叫:“殷叔叔!” “岐渊啊,有件事想问你一下。演员媛馨是你婶婶的好朋友,我听说今早你们电视台播她的丑闻是你们电视台谭记拍的,这是怎么回事?”殷建铭直接问道。 薜岐渊答道:“殷叔叔,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正在查,您等我一下,马上就给您回复!” “行,我等你电话!”殷建铭说道。 他的电话没打完莫水云的电话又进来了,她着急地问:“建铭,查出来没有啊?媛馨那边麻烦了,那男的老婆打到她家门口了,骂的特别难听。” 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大清早的就得忙这些破事儿,他有点烦,但是又不好对老婆发火,只好隐忍着说:“殷氏每年帮她争取那么多戏,她又不缺钱,找什么已婚男人?自找的,你让她受受教训也好,我正在查,等对方电话,有了消息给你打过去!” 说着他先挂了。 那边薜岐渊已经问了下面,追到谭记,然后又追到程一笙身上。他皱眉,心想怎么哪里都有这女人的事儿?他拿起电话按了四个数字,果真程一笙已经到了办公室,她甜美而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薜台,您好,有什么吩咐?” 听着她声音都快飞起来了,显然心情很好,他沉声道:“来我办公室一趟!”她有什么好事儿,心情这么不错? 她没有像往日那样言听计从,而是说道:“薜台,因为媛馨丑闻的事儿吧,您告诉我公公,说是我让人干的就行了。这是殷家人内部事,没关系,也不会把您牵扯进来!” 几句话之间薜岐渊已经将几个人的关系联系起来,他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这件事他不会插手,对于他来讲,非常乐意见到这个场面,媛馨跟程一笙的婆婆交好,这事儿分明是程一笙与殷权后妈的矛盾。他巴不得程一笙跟殷家关系越闹越僵,这样对她将来离婚有非常大的帮助。 想到这里,他把电话打给殷建铭,殷建铭由于在等电话所以接的很快。 “殷叔叔,查出来了,让谭记者去拍媛馨绯闻的是程一笙!”薜岐渊只告诉结果,没有多说一句,也没有针对此事说出什么看法。 殷建铭沉默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岐渊!” “殷叔叔不要客气,有事您再给我电话!”薜岐渊礼貌地说。 “好、好,有时间到家里来玩!”殷建铭客套地说。 “好的,殷叔叔,那我先挂了!” “好,再见!” 殷建铭挂了电话,眉便锁了起来,竟然是程一笙。前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让程一笙用这种办法来出气?媛馨跟程一笙没有矛盾,很明显是冲着殷家来的。虽然只见过程一笙一次面,她一直没怎么说话,他觉得这个女孩儿也不是莽撞的,怎么会顶撞父亲呢? 这些事情没有头绪,接下来他苦恼应该怎么跟妻子说?就算他告诉妻子这件事是程一笙做的,他也不能把程一笙怎么样,毕竟是他的儿媳,为个外人来惩罚自己人,没有这个道理。更何况他跟殷权关系一直不好,虽然他对儿子有不满,毕竟他就一个儿子,他不想关系再僵下去。 一时间,他拿不定主意,握着电话站在窗前苦思凝神。 殷权从家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殷宅,一进门便风风火火地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的爷爷问:“爷爷,您找我有事儿?我工作忙的很!” 殷宗正看殷权的神色和平常无异,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很不高兴,他试探地先问了一句,“殷权,一笙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不劳您操心。如果您是因为她工作的事,那就没必要谈了,我还得赶着去上班!”殷权语速不慢,还摆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 “哎,不是不是!”殷宗正忙否认。看来程一笙果真没把这件事告诉殷权,这他就放心了,事情也好办很多。他沉声开口道:“殷权啊,你妹妹……” 二楼楼梯口躲着的莫水云听见说到正题,赶紧趴在墙边竖起耳朵听。她从起床就一直关注下面的动静,听丈夫跟公公说女儿的事,知道公公给殷权打电话回来,便没下楼,等着殷权来了偷听。 “爷爷!”殷权打断他的话,犀利的目光已经射了过去。 殷宗正看到孙子沉下脸,知道这是生气的征兆,赶紧改口,“璇璇今年也25岁了,该到结婚的年龄,你说她要是不回来,总不能在国外结婚吧!殷权啊……” 殷权没有耐心听完,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说道:“爷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呢,除非我死了,或者我跟殷家脱离关系。否则,就算她死在国外,也别想回来!” 他说罢,猛然站起身,冷冷地看着殷宗正说:“爷爷,我很忙,如果是因为这些无聊的事,就不要叫我回来了!” “殷权……”殷宗正赶紧站起身叫,可是殷权已经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大门。接着是汽车发动机响的声音,渐渐远去。 二楼的莫水云已经快要将墙抠出个窟窿,往日温柔的神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也开始扭曲,眼看佣人要上来,她轻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床单紧紧抓在手中,阴狠地说着,“殷权、殷权……” 那边殷建铭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让殷权来处理这件事,毕竟是他妻子闹出的事。所以殷建铭给殷权打过去。 殷权以为是他要说那女人孩子的事儿,于是冷冷地开口问:“有事?” 殷建铭倒没在意,殷权对自己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他直接说道:“殷权,你有没有看到今天媛馨的报道?我刚问过,那是你妻子让人拍的,这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让人拍媛馨?”殷权意外地问。然后脑中闪出早晨程一笙看到那个新闻时的高兴劲儿,他回过神说:“我问问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一章 旧事恩怨 殷权挂了电话便将车停在路边,仔细想这是怎么回事?程一笙应该不认识媛馨,怎么会去让人拍绯闻?可是既然他打来电话,就证明是查清楚的。殷权想起程一笙那晚做饭时的狡黠模样,难道她算计的是媛馨? 殷权并没有给程一笙打电话,他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凭白无故就会害人的,所以他先给殷建铭打了回去。 殷建铭奇怪殷权怎么打回来的那么快?他立刻接到,“殷权,一笙怎么说?” 殷权唇边泛起冷笑,他对那个女人还真上心,一个外人的事都当成大事儿来办,他的音调中也带了冷意,“我还没问一笙,我想知道,一笙为什么这样做?她跟媛馨并不认识?” 殷建铭有点意外地问:“你不知道?前天一笙去看你爷爷,媛馨刚好去那儿做客,你爷爷又提起她工作的事,最后不太愉快,可能将媛馨连累了!” 殷权压根不信,程一笙根本就不是迁怒别人的女人。不定那女人又设了什么计,于是他说道:“我知道了!”然后便挂了电话。 莫水云生了半天气,又联想到媛馨的事儿,程一笙把她的朋友害成这么惨,她可以用这个大做文章,然后逼殷权同意女儿回来。这件事并不难查,殷建铭半天不打来电话,她就知道一涉及到他儿子的时候他就为难了。想起他做出的决定,她就心寒,女儿永远都比不上儿子,可她应该有儿子的,又是谁给害没的?每次想起这些,她就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但是,这种义气用事没有一点用,就算拼死杀了殷权,她也搭进去了,璇璇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便坚定了不管怎样都要把女儿给接回来的决心。于是她将电话给殷建铭打了过去。 殷建铭知道拖不过去了,只好接听电话打算说实话,他的语气带着歉意,抢先说道:“水云,我正想给你打过去呢!” “事情查到了吗?”莫水云佯装着急地问。 “查到了,是程一笙。不过我已经给殷权打过电话,他说会找程一笙的!”殷建铭赶紧表明这件事他不会不管。 “建铭,我不是要你为难。可是媛馨是无辜的,人家又没惹到程一笙,她因为咱家的恩怨受连累,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莫水云虽然生气,但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没有大发脾气。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馨媛白受委屈的!”殷建铭安慰自己的妻子。 莫水云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柔柔弱弱地说起女儿在国外多么不容易的事,又说她就媛馨这么一个好朋友,让殷建铭哄了又哄。 殷权仍旧没有打电话给程一笙,他都不知道她去了爷爷那里,怪不得爷爷上来好心地问她的情况,原来是心虚,那天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不清楚,他担心的是程一笙有没有受欺负。 于是他又将电话打给殷宅,找爷爷问个清楚。 “爷爷,刚才殷建铭给我打电话,说一笙让记者拍了媛馨的丑闻今天登在报纸上,还说一笙前天去过殷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殷权体贴地说清楚,让爷爷知道这件事不是程一笙对他说的。 “啊?拍了媛馨的绯闻?”殷宗正吃惊地问。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一大早先应付了殷建铭,又是叫孙子来调节旧怨,哪里顾上看报纸?他赶紧说:“可是误会媛馨了,都是我不好。那天一笙打电话说要来看我,我就想让她换工作,所以我想出一个办法,让你妈……呃……水云叫来她的朋友,装成跟你很熟的样子,我还说如果不是你们结婚早,还想让她嫁给你之类的话,估计一笙是误会了,才这样做的!” 原来如此! “殷权啊,都是爷爷不好,爷爷真是觉得一笙那工作不太理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嘟嘟”的声音让他愣了一下,才无奈地将电话放下。他哪里敢说这是水云的主意?他将一切揽到自己头上还不是为了担心殷权生气?还不是为了维护家庭安定?这一早上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气的又把电话给殷建铭打了过去,殷建铭刚刚挂掉妻子的电话,正在头疼,此刻有气无力地叫:“爸,您老有事儿?” 殷宗正火气极足,先是把那天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你看你老婆出的主意,她想让璇璇回来就敬着点殷权,这下好了,程一笙生气给弄出这么大事儿来,连累媛馨不说,现在你让我怎么办?刚才殷权给我打来电话,我没办法把那天程一笙来的事儿说了,人家孩子是好意,来看我,结果碰这么一出,殷权气的连话都没说就给我挂断电话。我生了这么几个就你家事儿多,你自己处理吧,我不管了!”说完,他也气的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 殷建铭又是一阵头疼,两边都逼他,过去的一个错误,已经过去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停下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眼。 殷权挂了电话一直没有开车,他的车子依旧停在路边,他在想这件事情,首先一笙为什么背着他去爷爷那里?他推算了时间,刚好是去过岳父家之后,她曾经说过,她什么时候去看爷爷,他说不用了。如此看来她是想去尽孝心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去了竟然会遇到那样的事! 他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对于爷爷说的都是他自己的主意,殷权压根不信。爷爷的为人与行事作风他了解,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只能是那个女人想出的。 所以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虽然一笙没有通过他自己做出了反击,可那是她的。他这个做老公的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呢? 他立刻开车到了公司,刘志川正在门口一边等他一边处理工作。看到他进来,刘志川迎过去,开始汇报今天日程,殷权抬起手,他的声音止住,殷权说:“我先交待几件事,立刻安排人去做!” “殷总您说!”刘志川打开录音笔,一边做笔记。 “第一,查查媛馨那个演员的丑闻,从过去到现在的。第二,想办法把吴导的新剧本弄来。第三,查到媛馨丑闻后,彻底把她搞臭,不能再有翻身的余地!现在就去办!” 刘志川不明白为什么殷总跟一个演员过不去,可是看到殷总现在凝重的表情,便没敢多问,应了一声赶紧去安排了。 殷权进办公室处理一会儿要紧的工作,然后到十点钟的时候才给程一笙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变化,只是问她:“今天忙不忙?” “没什么事,在准备下期节目的资料!”程一笙在想殷权有什么事。因为他从不在工作时间给她打电话。 “新节目呢?”他问。 “那个等海选结果呢,这两天不用管!”程一笙忍不住了,问他:“哎,你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我不能给你打电话?”他故意板起脸反问,但是马上他又掀起唇角,说道:“今天公司不忙,中午我做饭,回家陪我如何?” “呀,大老板还翘班?殷总都不赚钱了,我一个小兵子瞎忙什么?没问题!我现在就能走,要不我们逛超市?”她提议。 “好,我去接你,你就不要开车了!”殷权说道。 “那样太慢了,我们都开车到超市,回头让你司机把我的车开回去不就行了?”她一想到逃班,心里也挺兴奋。 “这样也行,路上小心!”他嘱咐。 “你也是,我先挂了,拜拜!” 殷权的反常,她不免跟今天的事儿联系到一起,爷爷不会对殷权说,但是公公可不一定。不过她已经明白殷权的态度,知道殷权不会责怪自己,所以他不说自己便不问。去超市买东西一起回家做饭吃! 其实殷权表面看起来冷冷的,心里也是有点小坏的,从本质上来讲他跟程一笙是同一种人。现在莫水云吃瘪,他心里挺开心,想到要算计人,他心里更好。似乎再一想他要和她一起算计人,那心情便是好得无法形容了。 两人在超市会合,程一笙将钥匙给了殷权的司机,然后挽着殷权手臂亲热地进了超市。 “你想吃什么?”殷权问。 “我觉得吧!”程一笙晃晃头,“要是有时间又要气氛又能简单的……” “牛排?”他猜测。一般有气氛的,不是西餐吗?不过中午的话,烛光是不太可能了。 她瞪他一眼,“太没默契!”然后扁了扁嘴说:“火锅!” 他笑,“火锅有什么气氛?” “温暖啊!”她比划着跟他说:“你想想,两个人抱着热气腾腾的锅,多有家庭温暖?” “我觉得外面就热气腾腾!”大伏天,还少得了热气腾腾吗? “吹着空调吃火锅才叫有感觉!”程一笙不认同他的观点。 “行,就听你的!”殷权说着,加快几步,“我们去买肉!” “别,咱们最后买肉,要不都化了!”程一笙拉过一个车,先去买调料。 程一笙挑的都是洗好切好的菜,这样比较简单,直接就能吃。每样买的不多,但是种类很多,什么海带、小红肠还有金针菇都是她爱吃的。 果汁饮料也是必不可少,逛到酒水区,她才想起殷权从来不在外面应酬,自己在家也不喝酒,不由觉得这个男人好处简直是越来越多。对他态度就更亲热一些,主动问他:“你想喝什么?” “我对这个没要求,你看着拿就行!”他说着拿起一罐酸奶说:“你喜欢喝这个,我看冰箱里快没了,这个包装挺好看,买瓶你回去尝尝!” “咦,你怎么也看包装说事儿了?”她笑着问。 “知道你喜欢漂亮的!”看她没有反对,便将酸奶放到车里,和她一起挑选饮料。 两人去交款的时候程一笙才发现居然买了整整一车还冒尖,她吓一跳,问他:“我们吃得了这么多吗?要不拿出去些?” “好不容易挑的再拿出去?这不是浪费时间么?冰箱够大,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能放!”他跟她都不太喜欢在冰箱里存食物,一般有什么就先做了。 收银员七手八脚扫完码,收了钱,殷权推着车往地下停车场走,她挽着他的手臂轻轻松松地,有人陪逛,还不用出力气,简直太幸福了。她高兴着,呵呵笑出声。 他侧头问:“什么事如此开心?说来听听!” “我发现你居然有耐心逛超市,真是居家好男人啊!”程一笙夸奖到。 通常男人不太愿意被挂上“居家”二字,但是殷权却没有反感,这是他头一次逛超市,说实话,以前觉得讨厌的事儿,现在……感觉还不错。他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 她仍在感叹,“看着你外表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谁都怕你,没想到是外冷内热。嗯,我倒是误打误撞挑了个好老公!” 他觉得好笑,却严肃地提醒,指出她的不足,“别忘了当初是我逼的婚!” 她露出恍然的表情,“是吗?嘿嘿,事隔久远,不记得了!” 这个女人,喜欢揽功,凡是一切证明她有远见、决策正确的事情,她都喜欢安到自己身上。他也不跟她计较,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将袋子拎上去。程一笙要来帮忙,光站着太不像话了吧! “沉,我来,你去前面坐好等我!”他低声指挥。 “哦!”她听话地坐到副驾上,喜滋滋的表情,挺绅士的,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一路回到家,殷权让她去开门,他将东西一袋袋的往里拎,她试着拎起一袋,被他看到,喝斥让她放手,她虽是被训,可被训的高兴,跑到厨房去准备火锅用的东西。 两人一起忙碌的身影,看起来很温馨,殷权有时不理解,为什么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就会像“家”了呢?他想到曾经嫌这里挤,便顺口问了一句,“对了,有时间我们去看看房子,你喜欢哪里,这里是不是还有些小?” “你不说我都忘了!要我看就别换了。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都有感情了。我看你书房挺大,再放一个桌子没问题,咱们共用一个书房吧!”她提议道。 这里见证她与殷权的开始,还记录着两人心往一起靠的点滴,她是真的舍不得。 “可是……”殷权犹豫地问:“你不觉得家具有些沉闷?”他想起她家的装修,都是浅色调。 “你喜欢深色的,这样吧,回头我把床单窗帘换成我喜欢的,两个人一起住也不能只考虑我的喜好。这样你喜欢的、我喜欢的都有了,很公平!”说完,她回过头问他:“你觉得呢?” “你认为这样好,就听你的!”他其实还想到阮无城,转念一想有阮信在,不怕阮无城,于是暂且由她去了。 “好,就这样!”她把锅放到电磁炉上。 他赶紧说:“热水我来倒,你把菜都准备好就行了!”危险的、需要体力的,都是由他来做! “我竟然挑了这么多东西,一次肯定吃不完了!”程一笙又嘟嚷说。 “那就再吃一次!”殷权倒好热水,将空调又向下调了两度。一股冷风吹了出来。 “真是太不环保了!”程一笙感慨一句。 事儿多!殷权瞥她一眼,既想享受,又想理所应当,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两全齐美的好事? 两个人很快便吃了起来,两个小时后,程一笙陷在沙发上shen吟,“吃撑了,怎么办?” 殷权看看满桌狼籍,他也吃多了,不想动,于是干脆不收,走到沙发旁拉她手想把她拽起来。 “哎,别动我,撑得难受!”她赶紧叫。 他觉得好笑,“怎么跟小猪似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要,一动都不想动,跟猪一样躺着就行!”她丝毫不在意他的调侃。 “那也起来,到床上咱们说说话,要是困了直接就睡!”殷权现在胃里都是东西,也不愿意抱她。 “这主意好!走!”她的手用力,让他将自己拉起来,两人往卧室走去。 床背上让殷权放上既厚且软的垫子,两人一左一右靠在垫子上,程一笙摸摸胃,低吟,“鼓了这么多,贪吃坏事儿啊!” 他的手也忍不住去摸,脸上表情柔和几分,如果这里能多个小人儿,似乎更加完美。 “哎,找个话题吧!”程一笙佯装无意地说。她觉得这次的事儿折腾这么大,两人怎么也要通气儿的,而此刻正是谈话的最好机会。但是她拿不准殷权的意思,所以让他先开口。 “今天殷建铭给我打电话,对我说媛馨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在殷宅受了委屈?”殷权率先开口,但不是问责,而是一副要替她出头的样子。 她大喜,立刻豪气万丈的样子,抬手拍她的肩说:“这点小事儿才哪到哪?她能打击到我就怪了,以后我罩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殷权恍然,他一直以为程一笙这样做是为她自己报仇,可万万没想到她是在为自己出气。她已经想到那主意是莫水云出的,她那样聪明,怎能洞悉不出事情的大概,她在为自己报不平吗? 眼里闪过那幕让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场面,那时的他,也是一个孩子,没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现在,终于有人站在他面前,为他出气,保护他。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让他有一种依赖,似乎是少年时期母爱的缺失,又似乎不是这样,总之她所做的一切,轻易地击破他包裹他心房的坚冰,进入到她的心里。 他抬起手臂,柔声道:“来,到我怀里来!” 她听话地蹭过去,依在他身侧,躺在他手臂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便不动了。 他灼黑的瞳染上几分惆怅,盯着天花板有些微微出神,他的声音充满了回忆,“在我的印象里,我的父母虽然不是爱的轰轰烈烈,却也相敬如宾,一家人温馨地生活在一起。我的母亲,她是一个温柔且坚韧的女人,她虽然疼我去不溺爱。她虽然柔顺于丈夫,却不盲从。她既像是他的妻子,又像是朋友。她既像是我的妈妈,又像是良师。” 他无意识地把玩着她的发尖,人已经完全深陷进回忆之中。程一笙知道他要说出自己的过去了,她分明记得不久之前对于此事他还三缄其口的态度,怎么现在轻易就能对她说出了?难道她的出手取得了他的信任吗?她没有打断他的回忆,静静地听了下去。 “在我15岁那年,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牵了个小女孩登进我的家门,她说是我爸爸的女人,她说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她的孩子可以有父爱,她愿意退出,让我母亲来抚养她的女儿还有肚中的儿子!我的妈妈完全无法接受,她看着他,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不再叫他‘爸爸’,他不配。我一直以为他像伟岸的大山般矗立在我面前,给我做着榜样,可是那刻我才发现他的渺小,他在沉默,默许了这一切。” 事实总是残酷的,程一笙明白那个怀孕的女人就是莫水云了。她的女儿都那么大,也就是说殷建铭与莫水云背着殷权妈妈偷情已经有几年的时间。真看不出来,殷建铭那么一本正经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殷权的呼吸有几分急促,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就像霜打的茄子,他磕磕巴巴地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当初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并且为他找了我母亲,要联姻。他没有抵挡住爷爷的压力,所以跟她分手,和我的母亲结婚。没想到几年后他又遇到她,她过的并不好,在酒吧卖酒被客人欺负,所以他救下她,两人又重新在一起。那年我六岁。他们在一起已经九年,他们的女儿都8岁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接着说:“他说完事实,没有说结果,可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离婚还是怎样?我知道他在挣扎,一边是结发妻子,虽然不够相爱,可也敬重。另一边是初恋情人,为他育了两个孩子,一直没有名分地跟着他。他不知该如何取舍,哪边都无法割舍。” 程一笙暗忖,她这公爹还是个多情的,不过这样一来,哪边他都伤害了。她有预感,下面就是殷权受到重创的时候。莫水云既然现在出现在殷家,这已经说明殷权的妈妈在那场夺夫之战中输了! “那时候家里都乱套了,爷爷让那个女人先回去,商量办法。他们都没发现在二楼冷眼观看的我,而我也看到那个女人在看到殷家时那贪婪的目光,说她爱他,我不信。我倒相信我的妈妈对他是无私的付出。” 殷权的手不动了,他松开她的发,她忍不住将手放到他的手上,被他无意识地反手握住,十分用力。她很疼,却没有吭声。 “我的母亲是那样骄傲,她骨子里都是高傲的。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管他是否爱她,都已经背叛了她,还是那么多年。那时我才十五岁,可是我却能体会她的痛苦,因为我想到他对我慈爱的同时还对另一个孩子慈爱,我就觉得恶心。那么作为母亲,她看到那两个证据,一个在那儿摆着,一个即将要出来。她肯定会更恶心。她无法接受,也可能这个刺激太大了。她甚至没给我留下一言半语,就决绝地走了!晚上她的丈夫没有回来,一个晚上,谁都知道他去哪里了。早晨,母亲的身体已经冷了下来,佣人打开门的时候,鲜红色的血染满了被子,浸湿了地毯,洁白与红色,极其震撼。他此时回来,喃喃地解释,那个女人不舒服,他在那里照顾,他说着,走上前看到屋中的一切,傻了。爷爷在捂我的眼,我将他的手扒开。我的反应很冷静,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看着,看着他的反应。” 程一笙也震撼极了,仿佛那一幕浮现在她眼前,十五岁,正是叛逆期,如果一个不好,肯定会惹下事。她现在想的是,莫水云那个所谓的儿子生出来没有? “我看的出他是痛苦的,只不过这伤痛会迅速由另一个女人来抚平。我的母亲死的一点都不值,如果她看到后面的一幕,恐怕说什么都不会选择死去!刚刚办完她的丧事,他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女人领进来,对爷爷说事情已经如此,孩子就快要出生,孩子不能带着私生子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过去的错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孩子是无辜的。我很想笑,这份错误由谁来承担?分明是我那无辜的妈妈承担的!最可笑的是爷爷,他竟然说我的妈妈自从生我后身体便不太好,不能再生,如果不是看在那女人肚子里是男孩,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现在,他同意了!” 程一笙更加震惊,果真,什么都比不上子嗣,这样让死去的殷母如何瞑目?这也可以看出殷建铭对莫水云的感情的确非常深。她跟莫水云过了一次招,是个会演的女人。 “我不敢相信这是爷爷做的决定,看着那个女人眼中的得意,我终于爆发了,我的妈妈白死了吗?这对狗男女!我从二楼冲下来,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将那个女人推倒,狠狠地踩在她的肚子上,我看到有血水流出,我想到妈妈流出的血,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一切就让她来还,让她一命赔一命!” 程一笙愕然地看着殷权,他已经完全陷入回忆,表情有几分癫狂,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被他捏得生疼,那的确是一个逆反期男孩子做出的事情,可是那般决裂,该是多么的愤怒? “家里乱成一团,那个女人刺耳尖叫,他想拉开我,可是他没能把我拉开。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我耳边嗡嗡响,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我听见爷爷的声音,我轻轻笑了,转过头对爷爷轻声说:‘您的孙子没了,这下她还有资格进门吗?’爷爷看我的目光带了惊恐,像是在看怪物!他将那个女人送到医院,最后的结果令我不太满意,虽然孩子没了,但是那个女人活了下来,不过幸好,她的子宫和孩子一起拿掉了,她再也没办法生孩子!” 原来如此,可是后来莫水云又是怎么进门的呢?还有那个小女孩儿,她怎么从来没见过?程一笙疑惑,没有说话,等着殷权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使他对我的愧疚完全消失,他坚持让那个女人进门,还说我太不像话,这么小就会杀人。我笑着问他,‘你杀了我的妈妈,我就不能杀你的女人?’他也露出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我只觉得心里一阵快感,爷爷不让他胡来,我知道,他的那个孙子没了,只能用力保住我这个孙子。于是他说,这件事是我不对,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杀人,所以让她进门。我说不可能,如果让她进门,我就走。他怒道,‘走,马上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的心完全死了,再没有期待。那个女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又出现在我家,她说她是来劝解的,说我还是个孩子,不要怪我!” 果然会演,程一笙能够理解,最大的筹码没了,莫水云只能抓住这个机会进殷家大门。否则她的孩子白死,这辈子也没有机会。 “我看着那个女人虚伪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让我跟妈妈母子分离,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儿,所以我说‘进门可以,但是那个孽种,我不想看见。’他骂我,说那是我妹妹。我愤怒了,我指着那个女人对他说:‘想让她进门,就让你的孽种住到国外去,一辈子别回来,我不死她就不能回来!’全家人震惊地看着我,那个女人马上劝他,说她同意,别跟我急。我明白,她觉得我是个孩子,等她先进了门,再找机会把那孽种接回来。不过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今天爷爷还跟我说那孽种该到年龄结婚了,想把她接回来,没门。那我妈妈当年白死了么?他们要为她付出代价!” 这个故事,太让人震惊了,程一笙现在充分理解殷权为什么是这样的,他为什么恨女人,原来如此! 殷权说完这一切,盯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回神,等他终于清醒过来,看到事已多年,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他的妻子,她怎么没有反应?莫非睡着了?他转过头,发现她已泪流满面,正凄凄充满爱意地盯着他,他心中一动,这目光不是怜悯,而是气愤。 “傻瓜,你哭成这样干什么?”他有点无奈,似乎那一切也不那么痛了。 “太过分了,老公,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的,我程一笙最恨的就是小三,现在居然有个终极小三**oss在我身边,还欺负我婆婆跟老公,我非饶不了她!”反正已经开火,那就看看谁最会演吧! 他哭笑不得,但是她将他的亲生母亲唤为“婆婆”,这令他非常感动欣慰,他抱过她的腰轻轻叹气,“以前没有对你说不是不信任你,可能是我还无法释怀不愿回想,也可能是不知如何说起。真的说出这一切,我才惊见事情已经过了那么远,早就应该接受!” 她翻身半跪在他身前,按着他的肩说:“老公,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如果一般孩子经历过那样的事,又在叛逆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不良少年,可是你还能优秀成这样,我真服了!” 殷权笑了一下,说道:“这要多亏我妈的教育了。还有我怎么可能倒下让那个女人如愿呢?我只要强大起来,她就拿我没办法。她以为我是孩子,对我好些就能忘记过去?从那之后我就搬出去了,她对我用过不少苦肉计,还在家里伏身做小,连我爷爷都被她给迷惑了,不过我是不会的。就算她再好,也是抢别人男人的小三!” 够励志的! 气氛在程一笙的调节下,殷权一点点地恢复正常,而程一笙精神不济,窝在他怀中睡着了。殷权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一双素手,原本细嫩白皙,此刻却多了青紫指痕,他微微皱眉,吃火锅的时候她的手还没事,他想到刚才自己握着她的手,应该是他抓出来的。 他轻叹,又是一个痴傻的,不过她那么精明的人,她的痴她的傻都是在对他时才有的,他不免心里高兴起来,往事带给他的伤害也变得淡淡的了。 这些年,可能是没人弥补他感情上的缺失,所以才一直维持着冷面冷情的样子。而一旦有人将他心底的感情引燃,他便会井喷一样,将自己的热情爆发出来,悉数用到了她身上。 殷建铭不但没有等来殷权的电话,反倒媛馨的丑闻开始一桩桩被报导出来,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她也算是玉女出身,可瞧瞧她出道时都做过什么?被潜是免不了的,问题是他竟然曾经在国外援交过,简直跟玉女形象相差甚远。 媛馨有些恐慌,过去的旧事怎么都被翻出来了?那些也不可能是程一笙这么快就能弄出来的。莫非她背后还有别人?媛馨一个个电话给莫水云打去,莫水云也急了,这不是断她财路吗?殷建铭的钱没有完全交给她。并且她一向表明自己不是看上殷建铭的钱,以前坚决不要他的钱,万没想到他是个实诚的,还当真了,这些年他习惯性的不把钱交给她,她没办法张口要。更可气的是,他怕她敏感,十分自觉,在钱上面很少对她大方,她真是有一种失策的感觉。 还有一点,殷建铭又不是殷氏的总裁,他拿的不过是工资和分红,能多有钱?殷家几个兄弟,都盯着别人的错儿,再说殷建铭又是个老实的,不肯捞钱。真是老子不如儿子有钱,殷建铭远没有殷权有钱。 莫水云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她何尝不知道自己住着自在,她总是来讨好老爷子为的不就是他的地位,还有他们的女儿吗?可是最后呢?一提到儿子他就蔫了,如果不是殷权,她跟他也有儿子! 莫水云跟殷建铭哭啼完了,又拿着报纸下去找殷宗正,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而且还是很伤心的哭。 “爸,您看,这么恶整媛馨!”她将报纸放到老爷子的面前。 殷宗正看了吓一跳,不堪入目的话语与照片,他紧紧地皱眉,“一笙这就有些过分了,旧事都整出来了?” “爸,一笙有那本事弄出这些吗?我看是殷权为她报仇!”莫水云抹泪说:“我是真的连累媛馨,爸,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自己当初不应该,可是我也付出代价,儿子没了,我不能再生,唯一的女儿至今都在国外,一年难得看上她一眼。难道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这些错误要我背一辈子?”她越哭越伤心。 殷宗正面露忧色,他是最想家里平静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不求殷权原谅,但是别再折腾了总行吧!他也没把程一笙怎么样,至于闹成这样吗?他有气无力地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把程一笙叫来问问!” 莫水云听老爷子这样说了,也懂得适可而止,抹抹泪说:“我只希望璇璇能回来,希望媛馨的事儿赶紧停止!” 殷宗正不胜其烦,他更希望找个安静的地儿养老,这个岁数还得管这些破事儿! 殷宗正给程一笙打电话的时候,程一笙正躺在床上刚刚醒来,殷权就躺在她身边,眯着眼醒盹,两人谁都不说话。以前殷权哪里有醒盹的习惯?每次都是一睁眼,眸内就是清明的。可跟她呆久了,也沾染了她的习惯,看她醒盹时的幸福模样,让他现在也觉得跟她赖在床上感觉很好。 程一笙随手拿过响着的电话,慵懒地接听,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她才清醒几分,坐起来叫道:“爷爷,我在家呢!” 殷权立刻伸手想拿她手机,她身子一偏,躲过去,伸出食指摆了摆,然后将手机调成免提,在电话里说:“殷权没在我身边,有事儿您就说吧!” “让我过去啊!嗯……殷权在家,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电视台开始忙,晚上要给殷权做饭,恐怕抽不出时间,您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听着呢!”她的声音柔柔的,态度恭敬的。 殷宗正心里不爽啊,现在叫都叫不回来了?架子真大!不过回来也是这两句话,有什么分别?于是他便在电话里说:“一笙啊,媛馨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干什么跟她过不去?” “爷爷,上次还说媛馨不可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结果一查真让人吓一跳,我可不是针对她,我就是想让爷爷看清她的真面目,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给殷权呢?咱们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骗的,这种女人想利用殷家出名,要教训教训,否则以后谁都不拿殷家当回事儿了是不是?” 殷宗正真心感觉自己说不过她,他怎么说都得自打嘴巴 ,再说他真是不想管这事儿了,他只好说:“爷爷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以后不再让她来殷家,这事儿就算了,也别赶尽杀绝是不是?” “爷爷,我程一笙可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就第一件事是我干的,后面都是殷权,他听说那女人想嫁他,气坏了,不过这话可不是我跟他说的。唉,这事儿我也管不了,要不您跟殷权说?我去把电话给他?”程一笙询问地说。 殷权已经笑了,他爱极了她算计人的这副小模样,做出的事都是让他开心的。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跟他说,就这样吧,回头有时间我再跟他谈!”殷宗正连连说道。刚刚跟殷权说了璇璇的事儿,他可不敢再惹殷权了。 “哦,那好吧,爷爷还有别的事儿吗?”程一笙礼貌地问。 “没有了,你忙吧!” “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看爷爷,您老注意身体啊!”程一笙体贴的话语温和响起,听着是那样真诚。 “好、好!你也好好工作!”殷宗正顺口说。 “爷爷您终于支持我的工作了,谢谢您的理解,那我去忙了,再见!”程一笙快速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殷宗正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他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他握着电话想给她再打过去,可是那样又显得太刻意,好像自己心虚似的,他只好恼恨地将电话放下,真是老了,让这几个折腾的,殷权再娶来个程一笙,更不省心。 程一笙挂了电话,殷权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怀里,点着她的鼻子说:“小狐狸!” 她笑眯了眼,“你喜欢吗?” 真是像他的小宠物跟他讨好一般,她总是这么贴心,高傲时让你需要仰视都无法窥到全部,此时又似渺小伏于你脚前,总是牵引着别人的目光跟着她、追随着她。 “喜欢!”他抬起手抚摸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 她立刻露出喜笑颜开的模样,那笑都笑到他心里。 两人在被窝里折腾一会儿,才起来准备晚餐。 殷建铭晚上回来之后,莫水云哭得眼睛已经肿成核桃,殷建铭无奈地说:“为了媛馨的事儿,你也不必哭成这样,实在不行,赔她些钱不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媛馨能火成这样?现在还白给媛馨钱?媛馨不能演戏,她的财路也断了。但是这事儿不能明说,只好转移话题哭着说:“不完全是为了媛馨,我在哭璇璇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国外,眼看都二十五了也不能回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刚才他已经听父亲说了殷权的态度,当年的事毕竟是他欠了儿子的,如果真的为了让女儿回来,把儿子挤出去,那就会更对不起殷权的妈妈,他只好劝道:“如果璇璇能回来,这是好事儿,不能回来不也跟以前一样,你想去陪她住,你就去住一段时间,现在交通那么发达……” “那能一样吗?过年过节她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她我们的女儿啊,你当年抛弃我,现在又要抛弃女儿吗?作为父亲,你给她什么了?”莫水云哪里敢去国外住?万一她不在的时候,有女人趁机而入怎么办?再说她还得讨好老爷子。她不是不怨的,因为没达到目的,所以一直隐忍,这次借着媛馨之事,她一定要把女儿弄回来! “我能怎么样?当初我们在一起也不是我逼你的,当初是你同意把女儿送到国外的,殷权的妈妈已经死了,难道我要把他也逼走吗?”殷建铭太阳穴上青筋毕露,一副抓狂的样子。 莫水云知道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立刻软声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殷权的妈妈,可是当年我也命悬一线,难道没死就是我的错了?” 他立刻又想到当年殷权把她踩在脚下的样子,他心顿时一软,叹道:“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她也安静下来,平静地说:“建铭,这些年我一直想女儿,但也不是非得这次让她回来。媛馨的事,殷权做的有些过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该对人赶尽杀绝,媛馨没惹到他什么,殷权妈自杀的时候,殷权正处在青春期,后来因为愧疚,你也没怎么管过他,致使他的性子越来越狂,这样下去,等他真碰到厉害的主儿时,他怎么办?那才是真害了他!” 殷建铭沉默,在想她的话。 莫水云趁机说:“我的意思是不能惯着他了,有些事,就应该强势一些,你是做父亲的,越没有父亲的严厉,他越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殷建铭沉吟道:“让我想想!” 莫水云心中一喜,看来这事儿有希望! 第二天殷权已经拿到吴导的剧本,他大致看了一下,是个青春剧,写的还可以。晚上的时候,他将剧本拿回家,扔给程一笙说:“你看看这个剧本有没有兴趣?” “你不会让我演戏吧!”程一笙惊讶地问。 “演戏怎么了?”他反问。 “有没有吻戏?”她眼前一亮,翻开一页,“哇,青春戏啊,肯定有帅哥!” 他将剧本从她手中抽出,双手按在沙发背上,将她圈在双臂间,一双乖戾的眸对上她秋水般的美瞳,阴声道:“就算有吻戏我也不让拍,想都别想!” “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程一笙识相地说软话。 他将衬衣扣子解开,一边往上挽,一边站直了对她说:“你的思想有问题,难道我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帅哥?” “谁说?我老公是最帅的!”她一脸讨好。 果真是顺毛驴,他这才放过她,说道:“我来做饭,你去书房看剧本!” “这么急啊?”程一笙问。 “这两天就要定演员,想拍的话,尽快!”他说着,人已经向厨房走去。 吃饭的时候,程一笙已经把剧本看个大概,她坐到餐桌上问:“青春剧啊,我老了吧!”虽然她自信这张脸不老,可心态老了,哪里演得出小姑娘的天真? “媛馨能演,你不比她年轻?”他把米饭放到她面前,淡声道。 “原来这是媛馨要演的那部戏!”她笑弯眼,暧昧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如果她真的演了,那莫水云估计要气死的。 “不过,我要主持新节目,有时间吗?”程一笙担忧地问。 “我算了一下,你的新节目目前正在海选,这部戏马上就要开拍,不冲突,抓紧时间就行!”殷权说道。 “那好吧,我就试一试,要是演得不好怎么办?”程一笙又担心地问,她怕给演砸了。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很会‘演’,我对你有信心!”殷权一语双关地说,还勾了勾唇角,想想以前两人的交锋,她是最会演的,那个女人都不如她。 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这话可不是在夸她,她拿起一个圣女果就扔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放进自己嘴里。 她低头吃饭,决定不跟这男人一般见识,对他说:“我还得跟薜台说一声!” “问题不大!”殷权多少已经猜到薜岐渊的打算,他这也是在麻痹薜岐渊。 转天程一笙去台里跟薜岐渊说这件事,果真薜岐渊一点未加阻拦,只是说让她不要影响到工作就行,她惊讶,殷权简直就是神了。薜岐渊巴不得程一笙没时间跟殷权在一起,最好两人忙得连面都见不了。 殷权根本就没有找吴导,而是给殷建铭打了个电话,殷建铭以为殷权在说媛馨那件事,万没想到殷权第一句话就是:“吴导那个戏,让一笙来演吧,你跟吴导说一声!” 殷建铭皱眉,他想起莫水云的话,并不打算管这件事儿,于是说道:“吴导挑演员我根本没办法插手!” 殷权冷笑,“哦?媛馨那么大年龄的都能上戏,怎么到一笙这儿就不行了?” “你不是自己也能找吴导,有必要通过我吗?”殷建铭不悦地问。 “反正殷氏也要投这部剧,对于你来讲就是顺手的事儿。这些年她为媛馨要来多少戏?怎么我只求你一次,就遭此刁难?你总是觉得我一直跟你对着干,可是这些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觉得对不起她,因为我把她的孩子弄没了。那你拿我当过儿子吗?如果你心里有我妈,有我,就不会不负责任做出那些事!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殷建铭攥着电话一言不发,他的唇紧紧抿着,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殷权一番平静的话令他沉思,这些年他只觉得殷权不听话,对于殷权,他既恨又愧,却真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毕业典礼,他公司成立自己都没参加过。甚至璇璇在国外他每年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想到这些,他用电话给殷权打了回去,只说一句:“这件事我答应了,立刻就跟吴导说!” “谢了!”殷权说罢,挂掉电话。这招他也会用,只是从前不屑,他对付那个女人用不着这些,只需要不让那贱种回来就行。可是现在,他与一笙玩的开心,各种招数也要用一用了。 一句感谢,令殷建铭怅然,17年了,第一次他平和地跟自己说话,这两个字令他百感万千,心中也顿时有些酸涩,其实他一直渴望与儿子和好。他有时会想到以前一家三口的快乐,儿子是开朗的,可是那件事情之后,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一点也不认识。 这么多年,家里一直都是冷冷清清,他与莫水云两人有些孤单,似乎他也一直在为过去的事情还债。他打电话给吴导,办这件事,早已忘记莫水去对他说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试镜、签约,吴导对程一笙很满意,虽然没有演过戏,但比起媛馨来讲形象不知好了多少,化妆师也开心了,程一笙的皮肤非常好,根本不用费力,如果换成媛馨,不知要用多少东西才能弄出剔透的感觉。 报导也立刻跟了出来,各种吸引眼球的新闻,“坦言一笙主播试水演艺圈”还有“媛馨新戏惨遭新人替换”更有“殷氏投资新戏捧新人”等等各种标题充斥着人们的眼睛。 方凝拿着报纸就跑了过来,进门便大呼小叫:“程一笙,你要进军演艺圈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刚刚决定的,这两天忙的我头昏,又是试镜又是签约的,我还没缓过来!”程一笙郁闷地说。她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估计以后的日子会很累。 “行啊你!”方凝冲她飞飞眼,想起来问道:“就是,殷权爷爷不是不喜欢你干这行吗?怎么同意你去演戏了?” “这是殷权的意思,直接跟他爸说的!”程一笙没说太明白,毕竟殷权的家事也不方便对方凝说。 “嫁个好老公真不错!”方凝赞叹道。 “你那个老板采访的怎么样了?”程一笙问。 “别提了,今天这事儿,没天那事儿,这叫一个折腾啊,我看他是不怀好意!”方凝哭丧着脸说。 “你可小心啊!”程一笙马上说。 “当然,我小心极了。没办法,你说干咱们这行的,也不能因为这个不采访不是?”方凝无奈。 程一笙自然懂方凝的郁闷,她以前也经常碰到过不少,但是现在,遇到殷权之后,她的路越走越顺了。其实更确切地说,是薜台对她放手后,不再压制,她不像之前那样艰难。 程一笙演戏,最生气的就是媛馨和莫水云了,媛馨这次打电话并没有责怪莫水云,而是语重心长地劝她说:“我看那个程一笙不简单,你老公竟然让她当女主角,说明什么?你可小心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别让一个年经的给黑了!” 绝对的挑拨,媛馨明白,只有莫水云把程一笙斗倒了,她才有机会重新开始。现在的丑闻虽然是毁灭性的,但不是没有可能再次火起来,娱乐圈也大有这样的例子,只要自己能豁的出来,一切都不是问题。而她在莫水云心里没那么重地位,但程一笙不同,莫水云恐怕最担心的就是程一笙将殷家收买,把她挤下去。 媛馨想得不错,莫水云现在已经气的不能自已,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殷建铭质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殷建铭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殷权给我打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答应他了!” “建铭,殷权把媛馨毁了,你这样做合适吗?”莫水云着急地问。 殷建铭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说:“媛馨也算是我们殷家成就的,殷家对她不薄,虽然名声现在受损,可钱总是拿到手了吧。再说如果她没做那些事,别人也没的可写,是她自己不检点,怨不得别人。作为朋友,你对她这样已经够对得起她。这么多年我给她多少戏?殷权找我要一个给他老婆,你说我能不给吗?外人都给,家里人不给,怎么也说不过去!” 莫水云一噎,连忙解释道:“不是,如果没有之前的事儿,给就给了,这个没什么。但是殷权把媛馨换下的戏给程一笙,这是跟你挑衅啊!你不能这样惯着他!” 殷建铭听了,微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殷权不是挑衅,他还向我道了谢呢,看来以前我对他有误解,我也有错,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咱们没有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家人的道理,你就算了吧!我还要工作,先这样!”说着他挂了电话。 莫水云懵了,什么意思?殷权跟他道个谢就能让他美成这样?他贱不贱?那她跟他的儿子呢?白死了?一股悲哀袭上他的心头,在他心里,其实儿子是很重要的,殷权在他心里也是无所替代的。包括殷家老爷子,不管她怎么努力讨好,对他多好,也抵不过殷权来看他一趟,哪怕是手中什么都不拿,小坐一下,他就能美得屁颠屁颠的。 怎么办?不行,不能这样算了!她马上下楼,看公公在客厅里坐着,哀怨地说:“爸,瞧瞧这叫什么事儿啊?把媛馨抹黑,让程一笙替代媛馨当女主角,我真是没脸见媛馨了!” 又是这事儿?殷宗正头都大了,还过不去?有完没完了?他瞥她一眼说:“水云啊,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不是指着殷权同意璇璇回来嘛!不顺着点殷权,他怎么可能答应?我看现在就不要提不愉快的,没准殷权心情一好,就同意了。再说一笙演戏的事儿是建铭办的,我也不赞成呢,你有意见找他去!”他一推六二五,把事情推个干净。 莫水云又不是小孩,殷权一高兴就答应了?哄谁呢?这十几年难道殷权就没有高兴的时候?她努力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次就能成功? 莫水云觉得这程一笙出手她一下便落于下风,现在想想,能征服殷权的女人肯定不简单,她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惹她。但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她只能迎难而上,斗个你死我活了。 殷建铭现在都有点害怕回家了,一点都不平静,哪里有家里的安宁与温馨?他刚叹气,门外助理就来汇报,说程一笙来了,想见他。程一笙见他干什么?但是他还是让助理将她请了进来。 程一笙今天穿着湖蓝色旗袍,上面有素色大花,看起来端庄稳重,她的头发照例挽在脑后,斜插一支素簪,十分利落,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进来就露出一个温婉的笑,问道:“爸爸,我有没有打扰您的工作?” 首先“爸爸”这二字就大大取悦了殷建铭,要知道程一笙嫁给殷权,还没有改口叫过他。再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程一笙富有感染力的笑立刻让他心情好了很多。他还没当过公公,人家都叫他了,他是不是要给红包?但是没有准备,他把钱夹拿出,从里面把厚厚的红色钞票全都拿了出来,递过去说:“一笙,拿着,见面礼!” 有钱人家出手就是大方,不过殷权的爷爷貌似都没给她钱啊!看来她真是来对了。她没有拒绝,大方地接下了,笑着说:“谢谢爸爸!”她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礼貌地说:“爸,上次时间太急没给您买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心新,您收下吧!” “你能来看爸爸,我就很高兴了,下次不用客气!”殷建铭将袋子拿过来放到一边,连连说道:“快点坐!”然后按电话,让助理沏好茶。 程一笙坐下,助理很快端了茶上来,等助理出去,她才开口说:“爸,这次我也是来专门谢您的,殷权其实心里挺感激,只不过他那个人比较内敛,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殷建铭听了更加开心,欣慰地说:“我理解、我理解!” “爸,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要解释一下,不然,我心里总是不安!”程一笙为难地说。 “什么事?”殷建铭问。 “媛馨的事!”程一笙说到这里,观察到公公脸色微变,沉了下来,她后面紧跟着说:“其实我是误会了!” 果不其然,她又看到他的脸色缓和了。她继续说道:“那天我去看爷爷,媛馨也在那里,阿姨说媛馨是她的好朋友,媛馨和殷权很熟,原本让她嫁给殷权的,没想到殷权娶了我。我跟殷权刚刚新婚,最介意这样的事,所以我就误会了,一气之下让人拍下媛馨的绯闻,登了出去。” 这里她用了个小技巧,“阿姨说媛馨是她的好朋友”与后面一句,“媛馨和殷权很熟,原本让她嫁给殷权的”容易给人造成误解,她的意思仅仅是说莫水云说媛馨是她好友,后面的也许不是莫水云说的,但是此刻殷建铭听起来就是莫水云说的。 程一笙还有后招,“结果殷权不知怎么知道这件事,他以为阿姨是故意为难我,编造误会挑拨我们的感情,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查媛馨过去,我吓坏了,怎么劝殷权都劝不住,他还训我,说我帮别人说话……”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言语间基本已经将莫水云使坏这事儿给做实了。 殷建铭自然了解殷权,恨与莫水云有关的一切,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之前他不知道详情,此刻才明白,原来是莫水云自找的,她要不是挑拨人家,人家就能找媛馨的麻烦?于是他大度地说:“这事儿不能怪你,媛馨自已做的事,又不是你诬陷她,再说她毕竟是个外人,没有帮外人欺负家里人的道理,放心,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可是她毕竟是阿姨的朋友,殷权本来和阿姨关系就不好,这样一来更僵了,我觉得自己闯了挺大的一个祸,爸您在中间也挺为难的,对不起啊!”她态度十分真诚,脸上已经是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 殷建铭十分欣慰,儿媳能想到这一点还专门跑来道歉,说明她是个懂事的,只不过碍于殷权不敢跟他们过于亲近罢了。他立刻说道:“什么闯祸不闯祸的,我不怪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把心放肚里,你阿姨那边有我呢!” 程一笙立刻装出惊喜的模样,“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您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担心,饭都吃不香!” 殷建铭瞧她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觉得儿媳有些可爱,看来是个单纯的孩子,殷权有福了。 程一笙喝口茶,站起身说:“爸,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工作,有时间我跟殷权一起去看您!” 最后一句话让殷建铭简直有些兴奋了,他仿佛看到家庭和睦、父子和好的那一天,要知道他太期待这一天了。哪怕程一笙说的只是场面话,他也高兴,因为有了希望,他可以将与殷权和好的希望放在程一笙身上。 不苟言笑的殷建铭对程一笙热情的有点让她吃不消,赶紧就告辞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其实殷权根本不知道她来这里,更谈不上感激殷建铭,这一切只是程一笙的办法。她想了想,殷建铭对殷权的感受还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把女儿放在国外那么多年,殷权不开口就不让回来。所以从这点上来看,殷建铭不管因为过去的愧疚也好,或是因为父子感情也好,对殷权是十分在意的。 虽然程一笙不耻公公的做法,简直太没有男人的责任感,但是公公是一定要拉拢过来的。莫水云能在殷家站住脚完全是因为公公的原因。所以她想做的就是莫水云会演,她也会演,让莫水云也尝尝这种滋味儿。 换个角度来看,公公跟殷权是有血缘关系的,闹的再僵也是父子,殷权报复能怎么报复?在程一笙看来,把莫水云打垮,就是对公公最大的报复了。 今天目的达到,还得了厚厚一沓钱,心情太好了,她带着愉悦的微笑,踩着高跟鞋走出殷氏大楼。 殷建铭别看花了钱,心情也很好,他拿过桌上的纸袋,把东西拿出,拆开精心包装的黑纸,扯掉金花,打开一看,是件衬衣。他眼前一亮,这件衬衣是深蓝色格子的,颜色不俏,配他这个年纪不错,但是他从来没穿过格子衬衣,他的衬衣不是白色就是灰色,一直以来全是水云给他准备,在这方面没有注意过。 可是人爱美是天性,真的有这么一件他中意的,就想尝试一下穿着如何,会不会显得精神一些?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殷家老五殷建立走进来,看到三哥手上的衬衣说道:“哟,三哥,名牌啊!”他走过去,一点不见外地拿到手中,说道:“三哥,这衬衣不错,你穿这颜色有点少气,给我吧!” “什么你都要,这个不给!”殷建铭将衣服又拿回来。 “三哥,您那衬衣不是黑就是白,穿这个多不像样?再说这号您穿了小,一件衬衣,小气!”殷建立伸手又要去拿。 “我穿小你就更穿不了,瞧你那肚子就装不进去!”殷建铭板起脸。 殷建立一点都不怕,他算贸上了,一抬下巴,再挑眉,“哎,三哥,要是您穿不了就给我啊,现在就去试,这衣服准得给我!” 殷建铭也怀疑这衣服合不合身?程一笙哪里知道他穿多大号?他看五弟缠的紧挺烦人,这小子专喜欢占便宜要哥哥们的东西,如果真不合身就给了他算了。想到这里,他拿着衣服进去试。 结果衬衣穿上,不大不小刚好,他走出来,殷建立眼睛都瞪圆了,“三哥啊,还真精神,这衣服真衬人嘿,我发现你也挺年轻啊,干什么把自己往老里捯饬!不行不行,三哥,我后悔了,这衬衣您给我吧,您再买一件去!” “去去去,你既然知道名牌,照这牌子去买!”殷建铭摆摆手。 “三哥,老土了吧,这件是限量款,不一定能买到,您看那号码后面有个字母,就是限量的,这个可不便宜啊!”殷建立啧啧地说。 “你有时间在我这儿磨蹭不如赶紧看看有没有卖的,还有你找我什么事儿?”殷建铭烦他,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哦,就是投资吴导新戏那事儿,本来开始大哥二哥对那媛馨挺有意见,他们可都怀疑那媛馨是你二奶了,现在换人,他们都挺满意,没别的事儿!我先去看看,三哥衣服你换了吧,要是没有我还得磨着你要,走了!”殷建立说着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殷建铭刚才没照镜子,五弟在他也不好意思,他嘴里嘀咕着:“真有那么年轻?”然后走到镜前,他自己都愣了,这里面的人真是自己吗?简直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他的嘴越咧越大,自语道:“果真人配衣服啊!”他整了整衣服,挑条领带系上,满意地转过身,不打算换下来,心里想着,我都穿过了,你还能捡我旧的? 程一笙买东西绝对不用说,殷建铭这样的身份买档次低了根本拿不出手,并且程一笙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位公公是个好衣架,却没有品味,她看莫水云的打扮就知道公公这副行头出自谁手了。她一向能抓准事情的关键。莫水云会演,可她做久了家庭妇女比程一笙这种在电视台复杂圈子里凭真本事成功的人来讲差了些。 殷建铭今天心情很好,他回到家,殷宗正多看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你老是穿一个颜色,是该变变样子,瞧这多好!” 殷建铭笑着说:“一笙给买的!” “一笙?”殷宗正惊讶地问:“她去找你了?” “对,找我谢谢让她拍戏那事儿!”殷建铭说道。 殷宗正哼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戏子,还给他张罗这活儿!” 其实他心里泛酸,她可没给他买过衣服,瞧她每次穿的光鲜亮丽,知道是个有讲究的,他不会打扮自己,每次都被那几个老家伙喊土,憋气的慌! “爸,没事儿,吴导是自己人,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殷建铭说罢,已经换完鞋,他往里边走边说:“我去看看水云!” 殷宗正皱眉,“你那个老婆,脾气越来越大,好好哄吧!” 殷建铭勉强笑了笑,轻步上了楼。 莫水云正在房中生气,听见有人进来也不理,躺在床上装睡。 “水云,不舒服吗?”殷建铭沉声问。 莫水云也不理,微微睁开一条缝想看他表情,结果看到他身上穿着不属于自己手笔的衣服,立刻敏感地坐起来,下了地揪着他的衣服问:“这不是我买的,你怎么换衣服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换衣服?”可能因为她作为一个第三者进入他的世界,所以她生怕再有女人抢走他。 这算是一种矛盾吧! 殷建铭不悦地皱眉,“胡说什么?这是一笙买的!” “程一笙?她去找你了?她找你干什么?”莫水云原本就生气,此刻一看程一笙送的衣服都穿到他身上了,更加生气。因为失控,所以声音显得有些尖。 “她来谢谢我,让她上吴导戏的事情!”殷建铭如实答道。 莫水云尖叫:“殷建铭,你有没有弄错?现在是我被欺负了,我的朋友蒙受不白之冤,你还穿程一笙送的衣服,你什么意思啊!” 她忍了十几年,谁都忍,包括妯娌,可为什么一个后来的程一笙,还应该是她儿媳,她也要忍?为什么她在殷家感受不到地位的提高?难道她就只能作为一个难堪存在吗? “行了水云,要不是你多事儿,让媛馨来气一笙,也不会有这些事情!”殷建铭心里已经开始厌烦。 “她跟你告状了是不是?你信她?我是你妻子啊,你跟谁时间久些?”莫水云说着已经嘤嘤哭泣起来。 他受不了她的眼泪,眼泪过后通常就是她的苦,他每当听到那些就觉得一座大山般压下,他对不起她,他已经尽力对她好,可是这些他还要背负一辈子吗?于是他随意说道:“一笙什么都没说,是爸说的!”他完全将老爷子当成挡箭牌,也是随口说的,她对老爷子不敢这样,所以借来用一用了。 莫水云却以为真是老爷子说的,她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爸,他不喜欢程一笙干主播,这样一来,程一笙不就听话了嘛!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殷家?结果弄得自己一身骚!” 原来还真是她的主意!殷建铭板起脸,严肃地说:“作为长辈你怎么能这样呢?爸不喜欢一笙的工作你就应该多劝着点,还乱出主意,你这么着不是挑拨一笙跟殷权的感情?殷权好不容易有了一笙,你这么一折腾,万一两人离婚怎么办?你是不是看不得殷权得到幸福?” 莫水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一脸哀伤与柔弱,嘴唇颤抖地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我只是觉得一笙的工作不好,毕竟在那个圈子,什么人都有,我是为了殷权好!” “媛馨是你好友,我从来没听你说那个圈子不好,还帮她拉戏!”殷建铭有点不自然。 “她是外人啊,一笙是自己人,能一样吗?”莫水云脑子极快,说道。 “媛馨是你好友,你原来不是真心待她的!”殷建铭不赞成地说。 “你……”莫水云从来不知道殷建铭是如此健谈,她以为他是沉默的,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二章 敌人反击 阮信的节目播出后反响很好,再加上程一笙顶替媛馨拍殷氏投资的新戏,很多不喜欢看访谈节目的电视剧迷都好奇想看看这程一笙是何许人也,于是看了阮信当嘉宾的那期,结果不但对程一笙有很高的评价,对阮信也一样,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程一笙优雅的外表、机智的谈吐、惊艳的旗袍,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而阮信的严谨则让大家对阮家医院产生信赖,所以连带着阮信的医院生意非常火爆。 阮信感叹:“怪不得很多企业家喜欢去做节目,原来还真起到经济效应了!” “我今天刚去儿子公司附近,瞧他真像个实干家,忙忙碌碌的,心里高兴啊。你说一笙是不是我们的福星?沾上她,阮家什么烦恼都没了?”马兰笑得这叫一个舒心啊。 一向严肃的阮信此刻也在笑,“我看你说的没错,回头你去跟一笙聊聊,唉呀,要是尽快能让儿子把她娶进门就好了!” 马兰扑哧笑了一声,“你比我还敢想,我明天就找她!” 第二天马兰一早晨就给程一笙打电话,热情地想约她吃饭。 程一笙为难地说:“刚刚接了一个新戏,最近非常忙,可能没有时间!” “中午总要吃饭的吧,就边吃边聊好了。最近我特别无聊,不过我儿子可大有进展,我得跟你说说!”马兰快速说着。 人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程一笙也不好拒绝,于是便答应下来。刚好今天中午方凝去采访那孙老板,没人陪她吃饭。 马兰急于见到程一笙,所以早早的就到了程一笙说的包房,程一笙进来的时候,她眼前一亮,打量着她说:“你这旗袍真漂亮!” 香槟色的袍底,上面是大朵的红色牡丹,还有黄色的叶子,有一种典雅的感觉。 程一笙笑道:“这件倒是最近做的,回头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 “太好了太好了!你想吃什么?我们点菜,这顿一定得我请!”马兰说道。 程一笙挑眉,“那怎么能行?在我的地盘让你请太不像话了!” “不行不行,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一会儿再细说,来,点菜!”马兰招呼服务员。 程一笙没让她多点,马兰也不是浪费的人,再说这样的饭店勉强算是中档,多点菜也没有意义,于是便听了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马兰意外地问:“这家上菜好速度啊!” 程一笙笑道:“我跟同事中午都是在这儿吃,熟客,所以我们的都是优先上!” “哦!”马兰露出恍然的表情。 程一笙也比较好奇她的儿子变成什么样了,于是问道:“您说有事儿,什么事儿?” 冯兰立刻笑意加大,兴奋地说:“我跟我老公狠了心不给他钱,开始他还抗议,可能觉得我们态度坚决吧,现在每天规矩去公司上班,也不找我们要钱了,真是高兴坏了!” 程一笙听了也很开心,问:“他平时摆谱吗?” “摆啊,天天开个那么贵的车到处跑!”马兰立刻说道。 “那第二步就把他的车收了,让他自己赚去!”程一笙出主意。 “那么贵的车,他得赚到什么时候?”马兰犹豫地问。她知道车可是儿子的宝贝,平时都不让别人碰,要车相当于要命也差不多了。 “他喜欢炫耀,肯定受不了没车的日子,所以会想办法赚的,只是他不管说什么自杀或是脱离关系,别理就是了,不要心软!”程一笙嘱咐道。 “有道理!”马兰点头说。她又“哎”了一声问道:“那房子要不要收?” “房子就不用了,如果看不到希望,他有可能走歪,得一步步来!”程一笙说道。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马兰爽快地说。 阮无城此刻过的滋润,公司一直在赚钱,程一笙要拍戏,这下红酒蹭蹭的卖,得意啊,谁都不用靠,看老爸老妈你们还敢小看我吗?他哪里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当晚,阮无城又被父母叫回家,这次他一身白色西装打扮的精神,开着跑车“嗖”地冲到家门口,理了理头发,然后下车,将车门“砰”地关上,双手插兜潇洒地走进家门。 马兰跟阮信刚刚吃完饭,阮信是刻意等着儿子的,他对这个决定非常支持,以前儿子一闹,妻子就心软,跟他一说,他也就没有原则了。现在好不容易两个人达成一致,并且又见到初步成效,一定要坚持下去才行。 阮无城以为自己是被叫来受表扬的,毕竟他最近的表现可是从小到大最争气的一次,他用实力告诉父母,他可是很能干的。 马兰坐到他对面,笑着说:“无城,最近听说你的公司生意不错!” “那是自然,最近我可一直在公司忙!”他伸手把额前短发向上扫了扫,扬着脖子得意地说。 阮信走过来坐到马兰身边,认真地看着儿子说:“看来不是不能干,而是不认真。现在不是挺好?都说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多了,早就该立业。看看殷权,自己什么都赚出来了!” 阮无城撇嘴,前面说的还好听,后面就不像样了,他最讨厌父亲拿他跟别人比。 马兰想起程一笙的话,要以鼓励为主,批评太多怕引起他的反感,于是悄悄用手肘捅了捅丈夫,趁丈夫停下来,她顺势说道:“无城,这次你的表现还真是让妈妈没想啊。我的儿子这么优秀,你不知道我乐了好几天!” 阮无城又高兴起来,这话他还是很爱听的。 阮信是个倔强的,话没说完他还得接着说下去,刚才妻子捅他那两下他丝毫没往心里去,“人家殷权什么都没要殷家的,全是自己赚来的,现在你既然能养活自己,说明你有能力自立,所以我跟你妈决定,把你的车收回,想开跑车自己赚钱买!” 阮无城有那么一刻呆滞,好似没听明白老爸说的是什么。 马兰有些担心,儿子的表现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会不会对他来说太过打击了?但是一想到程一笙的话,她告诉自己沉住气,千万别半途而废。 阮信皱眉,“我说把你的车收回,你听到没有?” 阮无城此刻才确定,立刻扯着嗓子叫道:“爸,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阮信竖起眉,严肃地说:“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我们把你衣食无忧的养大已经尽父母的义务,没义务花钱供你挥霍!” “妈,您看爸!”阮无城立刻向妈妈求助。 “跟你妈说也没用,就这样决定了,回头把钥匙交出来,我已经把你的门卡取消,你不想交钥匙,也打不开大门,你的车出不去!”阮信向来是少言少语的,说完不会多坐,站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阮无城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先让他自己赚钱,他赚了钱不但不表扬,还把车子没收,下一步是不是要收房子?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如此下定决心这样对他,这次是怎么了? 马兰劝道:“无城,你也别怪你爸,其实凭自己的本事赚来成果,是件挺开心的事儿,刚才我看你不是也挺高兴的!” “妈,我那小破公司,赚一辆跑车得多少年才能赚到?您以为我开医院的啊?不行,这事儿肯定不行,您跟我爸说说去!”阮无城坚决不能同意。他那红酒公司只是为了有点事儿干,反正他也时常要喝红酒,不如自己开个公司,这样既显得有品味,又不至于看似无所事事。就算现在赚钱了,但跟赚大钱相差甚远。 “你脑子活,既然能从亏损变成盈利,我想你也有办法把公司扩大,赚辆跑车回来的!”马兰苦口婆心。 “妈,您说得轻巧,您知道那跑车多少钱吗?”阮无城扯着嗓子叫。 “当然知道,你妈我磨了一个星期才说服你爸,我比你记得清楚!”马兰没好气地说。 这证明她是宠儿子的,于是阮无城立刻抓住这个信号,任性地说:“妈,您要是坚持收我的车,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马兰不仅没担心,反而眼前一亮,这跟程一笙说的一样啊,看来是吓唬她的,于是她故作伤心地说:“妈妈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反正我也对得起你,随便吧!” 阮无城惊得直瞪眼,吸了吸气,又叫:“车就是我的命,您要是收我的车,我就去死,去跳楼!” “如果你觉得车比你自己的生命,比父母还重要的话,那就尽管去吧!”她的脸色变冷,心里却已经乐不可支,又让程一笙说对了啊,这次的事儿能成。 阮无城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这么大变化的妈,气得他运气再运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死的话都说出了,老妈还不为所动,他能怎么样?他瞪着眼,气喘如牛的盯着老妈。 马兰被盯的有点不自在,生怕被他看出端倪,她站起身说:“反正你爸的决定我是大力支持的,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突破口,那就错了!”说着要回房间。 阮无城一急之下说了句想抽自己的无赖话,“您要是不应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说完他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个“靠”字。 马兰立刻回头笑,“好啊,妈正愁天天见不到你人呢,在家住着更好!我回房了,明早妈给你做你爱吃的啊!”说完,悠悠回了房。一进门她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笑得肩都抖了。 阮无城一个人在客厅里干瞪眼,半晌他站起身想扭头就走,他想起老爸说的话,拿出自己的卡去划大门,果真划不开。他想走,就得步行到小区门口,然后打车走。别说打车掉价,就说这边地方偏僻,车也不好打,得等有人到这里下车,他才能上,这样的机率多小? 结果他只能气闷地返回家里,去了自己房间,想办法。 睡觉时阮信回了房,低声问妻子,“怎么样?” “挺生气,回自己房间了!”她想起来那场面又笑了,“哎,你还别说一笙真是神了,什么都让她给说准了,你儿子啊,脱离关系还有自杀都说出来了。最后还耍赖皮,说要赖在家里不走!” 阮信也笑了,他感叹一声,“他就是利用咱们心软,一步步得寸进尺,外人都能看清,就咱们一直不清楚,不过现在好了,有一笙给你谋划,不信这小子将来不能自立!” “是啊,他那公司既然能赚钱,说明他还是有头脑的!”马兰欣慰地说。 第二天一早,殷权便陪着程一笙去剧组报到,原本还没有这么快的,因为程一笙拍完戏紧接着就要主持选秀节目,等不了。这是在配合她的档期。 于是整个早晨她都有些忐忑,她可没演过戏,光看了遍剧本,今天要拍的还是她这两天刚背的,简直就是强拉着上阵。在车上她还不安地问:“殷权,我是不是不行啊?我怎么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殷权开着车,唇边划过一丝笑,沉声道:“我想起一句话,‘热锅上的蚂蚁’,我对你有信心,我早说过你会演,你不记得?” “殷权你给我正经点!”程一笙气得拍他。 “放心吧,拍不好也没人会说你,我会暂时在一边盯着的!”殷权安慰她,在他心里觉得这根本不用担心,他的意思就是让她玩玩,目的主要是想气那个女人的。她偏搞得如临大敌似的。 他可能不太了解,她做事喜欢用尽全力。更何况她当主持人一向都是正面形象,总不能拍个戏把名声毁了,她一向都是实力派,要是让人给说成花瓶,那还不如不拍。 所以听到殷权的话,她不满地嘟嚷,“我又不是去走后门的!” 他笑意更大,看她当真,便没说心中所想的,她不就是走后门进来的?恐怕剧组没人能把她当新人看。就是吴导也要对她敬着一些的! 不过让殷权这么一搅和,程一笙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车子驶进剧组,有不少记者围在外面一个劲儿的拍。还好殷权的车上贴了反光车膜,从外面拍不到里面,否则两人的关系就曝光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公布她与殷权的关系,那样肯定会将她的功劳贴上殷权的标签。 她当然明白自己目前得到的与殷权离不开关系,但她还是想先让大家看到结果,再知道起因。最起码对她会有一个公正的看法。 下了车,吴导看见竟然是殷权给她开门,赶紧亲自来迎她。怪不得殷总指定程一笙演新戏呢,原来她是殷少的女朋友啊。 程一笙看见吴导,礼貌地笑着说:“吴导您好,我是第一次演戏,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您就直接说!” 有殷权在一旁站着,吴导听见这话立刻说:“谁都有第一次,边学边演,很简单的!” 果真不一般啊,程一笙绝对不相信一个导演会对新人说这样的话。恐怕导演们大都说的是,“不会演来干什么?去学学再来!”在她心里认为导演都是很厉害的。 程一笙到了剧组,便有人给她说戏,先拍哪场,然后告诉她如何站位,再给她介绍男演员。如此准备了半个小时就开拍了。 程一笙将自己主持的经验用到拍戏中,融入环境是非常关键的因素,戏演得最高境界就是本色出演,可是作为一个演员不可能只演单一的角色,所以这就是考验功力的时候。这两天程一笙不是去模仿,而是在想这个角色,她在这个年龄会怎么想,她是这个性格的遇到这件事情又会怎么做? 她想了很多个场景,现在她将自己代入场景中,不去关心四周的事。 殷权一看她这么快就把自个儿给忘了,心中有点不爽,突然他很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老婆,但是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幼稚,只好作罢,坐在一旁看她表现。 她已经换了剧组的衣服,是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头秀发披在肩上,刘海也被造型师因拍戏需要剪成了齐的,如此一打扮,她竟然像十几岁清纯的女学生,真是令人惊叹。 殷权想起她在感情上的确很纯洁,不穿旗袍的她又给他一种新鲜以及异样的感觉,想起日记中纯纯的她,他有点难耐,不知为何一向能忍的他今天有些冲动。 殷权把注意力放到拍摄场地上,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看到已经开拍了,她碰到男主角,男主角真是个二十初头的小伙子,再看她演得生动自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亮晶晶,闪烁着不谙世事的目光,他的眸沉了下来,她演得是不是太自然了?一看就是入戏了,她难道没想到她的老公就在一旁坐着呢?还有,她面对一个比她小五岁以上的小伙子,这么发萌,不觉得可耻吗?不觉得老牛吃嫩草吗? 他气得真是不想再看,可是又好奇、不放心,不得不看。 他仔细去看男主角,虽然殷权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有信心,但是那个男主角比自己小了十岁,哪里都写满“青春”二字,殷权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老了。他不可能像小伙子一样眉飞色舞的说话,他的表情都是沉稳的,更何况他性格如此,他的活力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消失了。男人都喜欢小姑娘,她会不会喜欢小伙子? 越想越不放心,瞧瞧她春心大动的样子,这是令他陌生的,她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个样子。莫非自己这步失策了? 我们殷太少爷华丽丽地吃醋了! 这一场因为她站位的问题喊停两次,剩下的倒是顺利通过了,小小的休息后便进行第二场。 殷权一看拍完,立刻站起身向程一笙走去。原本男主角还想和她说说戏的,结果他的助理一看殷权过来,便找个理由将男主角叫走了。 殷权揽住程一笙的肩,问她:“感觉如何?” 她有点不自在,想不着痕迹地挣开,他不动声色地睨着她,手向下滑落,搭在她的腰上,看起来十分亲昵的样子。 两人已经走到殷权刚刚坐的地方,她小声说:“这里都是人!” “那有什么?也不是外人,没人敢乱说的!”殷权毫不在意地说。 她刚想再抗议,他就把茶杯送到她的唇边,要喂她,沉声道:“有时间快休整一下,紧接着就是第二场!” 他一打岔,她想起更重要的事,接过杯子问:“你不去上班了吗?我这里没关系,拍了一场,适应了!” 他挑挑眉,怎么利用完他就想踹?还是觉得他在这里碍她跟男主角眉目传情了?他可是看出来那小伙子还想拽着她说话的,分明就是对她有意思。 “公司没什么事才陪你来的,安心拍你的戏,别操心别的!”他说着,手指夹住她柔顺黑亮的直发,从上滑下,带着一丝欣赏。 平时她都是盘发,就算晚上落下的时候那发也是带了卷曲的。她这个样子,真纯,离近看,更是婷婷玉立,有女初成的样子。 她有点不好意思,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声说:“人都看着呢!” 他似没有听见一般,这回更过分,揽了她的后脑,将唇印在她额上,一副旁若无人的温柔表情,谁看不出来?殷少爷对这位程主播有情,且这情还不小呢,恐怕是正得宠的。 助理来叫她换衣服准备拍下一场,可是看殷少在跟程小姐亲热,一时间也不敢叫,红着脸站在那里踌躇。程一笙逃避殷权快要溺死她的目光,刚好看到小助理,便对殷权说:“我去准备拍下一场!”她不知道今天殷权怎么了,一向在外感情内敛的他竟然对她那么热情外露,简直让她吃不消。 殷权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点头低声说:“嗯,去吧!” 程一笙站起身快步走近化妆间,刚巧在门口碰到化完妆的男主角,她点了点头,然后闪身进去了。 殷权有点后悔,如果再晚一点,那小子就看见自己跟一笙亲热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知不知道一笙是他女人? 过不了一会儿,程一笙从化妆间里出来了,原本披散的长发已经梳起了马尾辫,换上一身学生装,上身是短袖白色背心,下面是及膝百褶红格子裙,看起来活力四射、青春飞扬。喜欢穿旗袍的她一向注重腿部的保养,她的腿很匀称,肌肤也紧致,再穿上运动鞋,活脱脱的一个明媚少女。 马上要开始拍摄,殷权突然站起来,沉声道:“一笙,过来!” 所有的人都向殷权看过来,包括那个男主角。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多人注视而有所变化,一副淡定的样子。程一笙不明白他有什么事,但还是快步走过去,询问:“怎么了?” 他轻轻理了理她背心的下边,不咸不淡地说:“衣服没理好!”理完之后,捏住她纤细的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说:“好了,去吧!” 她真是又羞又窘,嗔怪地瞪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向拍摄场地快步走去。殷权注意到,那个男主角看他一眼,然后才转过头去。他唇角微微扯了起来。 程一笙回到场地准备开拍,男主角在她身边低语一句,“哎,你男友吃醋了!” 程一笙不太好意思地轻轻笑,但是一想到殷权也会吃醋,那笑意就大了起来,配上这发型看着甜甜的,其实她心里是甜甜的。殷权在这边看得清楚,他以为那男主角在逗她,让她先不好意思,然后又笑成这样,原本温和的脸就沉了下来。 阮无城生了一个晚上的气,还失眠了,半天都没睡着,结果第二天自然起晚了,他原想着过了一夜父母能够改变态度,所以非常期待地起床下楼,结果等着他的是一片安静,他喊了半天,哪个房间都找了,家里没人,上班的上班,出去找乐子的找乐子,把他一个人丢家里。 他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狠狠地拍了拍沙发,他又不自心地拿了卡,出去划了一划,果真没用,这才放弃。他把能进的屋子都进去翻了,废弃的储蓄卡、信用卡连ic卡都找出一堆,就是没有发现多余的门卡,最后只能扫兴地开了小门把自己送出去。 干什么去?如果让员工看到他今天打车去上班,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他想到报纸上说今天程一笙开拍新戏,干脆去看他拍戏吧!挺长时间没看到她了,靠,父母这么对他,他非得泡别人老婆不可! 于是阮少爷走到小区门口,等了半天才等有出租开过来,把人放下,他赶紧坐上车,没有直接去摄影棚,而是先开到租车公司,花笔钱租了辆不算太贵但也几百万的车,这才上路。去看程一笙不能太寒酸是不是?再说估计那里有记者,他总不能跟记者挤进去吧! 他先联系剧组的朋友,保证他能进去,然后便长驱直入,开进去。 他下车后,一眼便看到坐在场外的殷权,他悠然踱过去,坐到殷权身边。殷权斜眼,看是他,没说话便又向场内看去。 咦,殷权心情不好?阮无城开始想,能让殷权心情不好的是什么事情?他看向场内,这一看不要紧,惊艳了! 我靠,程一笙一下子穿越到十几岁的时候了?瞧这嫩生生的小脸,瞧这小腰,啧啧,说她十五也有人信吧!要不要这么夸张?现在化妆技术如此高明了吗?再看她的演技,哟,这么快就含羞带臊了,这小模样简直太招人了,殷权有福啊! 男主角出场了,阮无城一眼就明白殷权的不悦。人家可是花样美男,像殷权这种老帮子能比吗? 嘿!阮无城心里乐了!他靠在沙发上摸着下巴,缓声道:“老了、老了,和人家小伙子一比,自个儿真是不能看了,怪不得人都喜欢年轻的啊,看着都羡慕!” 殷权没说话。 阮无城又看了一会儿,啧啧地说:“殷权啊,你不是自找麻烦吗?看着自个儿老婆跟别的男人恋爱,过瘾?她看?你要是想看,可以让她跟我谈嘛!” “闭嘴!”殷权阴冷地说。 他现在后悔了,他早就告诉吴导不许有吻戏,不许有牵手的戏,结果现在看她跟他谈恋爱他就受不了,他真是高估了自己。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反悔,就算他不在乎损失,她也不能同意自己名声有损,到时不定怎么跟自己闹呢! 强忍着她拍完戏,他还没有动作,她便尚未换服装先笑意盈盈地向他走来了。殷权没想到,不免怔了一怔。她根本没看到一旁的阮无城,将他当成了路人甲。她拉起殷权的手,温柔地问:“是不是觉得无聊?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阮无城瞪大眼睛,原来冷淡而清高的程主播对殷权这般柔情似水啊!他不满地说道:“一笙,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你看不见?” 程一笙淡淡地瞥他,抬下眉,很是虚伪地装成刚看到的样子,平淡地说:“哦,原来是阮少!”然后她变脸极快,在看向殷权的时候判若两人一般,笑得甜腻,“老公,我们去吃饭!” 靠靠靠,什么意思?阮无城火大了,头一次他被忽视得如此彻底,他这两天倒霉是怎么着?家里虐待他,程一笙也这般待他。他于是又耍把无赖,“我跟你们一起吃!” “不带!”殷权十分干脆地说。 程一笙这次的声音倒是轻柔,只不过说出的话让他吐血,“不好意思,我订的是情侣餐!”意思就是你别不自觉,当灯泡! 程一笙挽着殷权款款而去,气得阮无城直跺脚,他花那么多钱租了辆车,就落这么个下场?就是来受人冷眼的?现在可是他自己赚钱,这钱花得他肉疼。 不能就这么算了!看着殷权跟程一笙坐车走了,他也决定开车出去吃饭,下午再过来!不是不想看到他嘛!他就在你眼前晃! 车上,殷权已经收起一脸妒意,刚才程一笙在阮无城面前的表现令他大有颜面,心情不知不觉地好了很多。他随意问她:“累不累?” 她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还未换衣服,她将长发放下来,一边整理一边说:“还好,开始有点不适应,后来适应就顺利多了!” “怎么把头发放下了?束着不是挺好看?”他觉得那样更清纯,像个中学生。她的这个造型令他挺新鲜。 “不太习惯,怕被人拍到,说我扮嫩,把头发挡着点,应该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程一笙又从车里拿了个墨镜戴上。还好她经常坐殷权的车,这里有她的东西。 殷权笑了笑,没有走远,只是开到附近饭店,便停下车准备吃饭。 顾念文也在附近晃悠,她听说今天程一笙开始拍戏,自然是来想跟她套近乎的,顾念文并没有放弃跟程一笙当朋友的念头,她是个很执著的人。今天跑过来,却没能进去。因为她不能借爸爸的势力关系,要是爸爸知道她的打算,肯定会跟她急。现在爸爸杜绝她跟殷权一切有关往来。她又没能找到自己的关系进去,所以只能在外面晃。 中午她也得找饭店吃饭,这附近就这么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她自然要来这里吃,然而她突然看到殷权的车,她便躲到角落里,观察殷权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殷权从车里下来,他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车上的人扶了下来,顾念文惊讶地张大嘴,天啊,这个女人不是程一笙。殷权外面有女人了,还是个小女孩儿,这一刻她心里有点平衡,因为殷权不是什么令人值得喜欢的好男人,她也有点为程一笙惋惜,被骗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儿挽着殷权的手臂,两人亲亲热热一副情侣模样,她看不清女孩儿的脸,但是从那白皙的皮肤来看,年龄绝对不大。 殷权怕她饿,所以早就让刘志川订了饭,两人一进房间,饭菜已经摆好了。 外面的顾念文看两个人亲热地进去了,赶紧躲到一边给程一笙打电话。 程一笙的确饿了,她刚拿起筷子便听到电话响,只好挟了块肉放在嘴里先嚼着,再去包里找电话。 “喂?”她勉强将肉咽下,接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一笙姐吗?我是顾念文!”顾念文刻意压低的声音急切地在电话中响起,还带了因为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顾小姐?您找我有事吗?”她一边问着,一边将手机调成免提,以便让殷权能听到。 原本殷权正在给她挟菜,听到她的话,筷子停住,看向她。 顾念文的声音被放大,程一笙索性将手机放在桌上,两个人听得更清楚。 “一笙姐,我刚才看到殷权了,他身边竟然带了个女学生,看着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那个女学生披着头发,戴着墨镜我看不清脸,她还挽着殷权的手臂,两个人亲亲热热的,你可得小心啊,她特别年轻……” 程一笙与殷权对视,两人都怔了一怔,然后殷权嗤笑,程一笙轻笑,她将手机拿起来,真诚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现在还有事,先再见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然后笑得肩都抖了! 殷权瞥她一眼,“被人看成女学生,很开心?” 她笑着趴在他肩上,手挽在他手臂上,呵呵地笑着说:“当然开心了,谁不喜欢被说成年轻的嘛!” 他想到片场的事,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剥着虾。 她抬起头,小巧的下巴搭在他肩上,一双明眸笑盈盈地看他,“老公,我跟别人拍戏,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眸色一冷,斜眼看她,她连连说道:“你吃醋我很开心嘛,说明你在意我!” 他把手里的虾塞进她嘴里,狠狠地说:“吃饭,话多!” 她嚼着虾,含含糊糊地说:“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被男色所惑,忠于殷权,绝不动心!” 他的嘴忍不住抽了起来,想维持自己平时沉稳的形象,可她那副纯真的小脸配合认真的表情还有俏皮的明眸,他真想大笑,最后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看来你是不饿,再不好好吃饭,我就用别的办法了!” 她看得出他已经不气,冲他笑了笑,然后拿筷子吃饭,还说:“虾好吃,再给我剥一个!” 他的心暖暖的,原来她一拍完戏就亲热地找他,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摒弃自己的害羞与不让别人知道两人关系的原则,哄自己开心,让自己安心。她的这份心,他有些感动,仿佛这个女子和他在一起,总是不在意自己付出多少,又能得到多少,好像她做任何事都非常投入,说了要爱他,便没有底线地付出,他一边想着,手中一边为她剥着虾,这是下意识的。他没发现,自己也在为她做着自己从不做的事,比如此刻,伺候女人! 两人甜蜜地吃了一顿饭,出饭店后,顾念文一直没走,饭也没吃,就守着殷权。她躲在角落里,刚想拿相机拍,只见殷权凌厉的目光往她这边一扫,她吓得赶紧往回躲,靠在墙壁上。等她再探出头,殷权的车已经开走了,她懊恼地扒扒头,想弄个证据给程一笙看的,没拍上。 进了片场,两人发现阮无城居然还在,正坐在殷权坐的那个沙发上悠闲的喝茶,见他们进来,咧起唇打招呼,“刚吃完啊,我都等你们半天了!” 程一笙与殷权同时皱眉,程一笙对殷权说:“我先去化妆!”然后便松开殷权,转身向化妆间走去。她实在不喜欢那只阮猴子,刚被打了也不记教训,还敢来这里! 殷权缓步走到阮无城身边坐下,“你很闲?”他不客气地问。 “一笙来拍戏,怎么能不捧场嘛!”阮无城笑呵呵地说。 “一笙是我老婆,不是你叫的!”殷权冷冷地警告。 “小气,咱们穿一条裤子长大,从小你的玩具就是我的玩具,我的车就是你的车,你的房就是我的房,你的老婆……” “我不想在这儿动手!”殷权打断他的话,开始把拳捏得咯吱响。 “开个玩笑嘛,殷权你真是小气!”阮无城嘻笑道。 殷权转过头认真地看他,“无城,我们都大了,有些事变得不一样,有些玩笑也不能随便开!你要是想看她拍戏,可以坐这儿看。如果存了别的想法,那你就离开!” 阮无城被说得有些无趣,他嘟嚷着说:“殷权你至于嘛!我阮无城怎么着也不能找个离婚的,她都嫁你了,你怕什么?” 他怕什么?他怕别人包括阮无城把她抢走。以前他不敢如此想,但是现在他就是这样想的。他不再理阮无城,静静地看程一笙拍戏。 阮无城向片场看去,刚好听到程一笙说了一句台词,“房跟车哪样是你自己赚钱买的?用父母的钱跟我炫耀有意思么?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富二代!” 阮无城的表情有些怔忡,被戏吸引过去,他看到程一笙的目光十分鄙夷,她还继续说:“有本事你自己赚去!”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想的吗?阮无? ??想到她对殷权的温柔似水,对自己的冷淡漠视,莫不是只因为他与殷权这方面的区别?因为自己没有事业,花父母的钱,所以遭到她的轻视?他有些入戏了,他就是那个男主角,在他年轻的时候,被她用这个理由拒绝着…… 头一次,他体会到这种差距,也是头一次他知道另一部分人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跟阮无城接近的女人,大都是看中他的钱,自然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而阮无城也没有真正爱上哪个女人,所以不普有过被拒的体会。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赚钱与用父母钱的事情。 没有等她拍完,他便无声地离开了,默默将租来的车还掉,打车回到公司,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脚高高地翘在桌子上,呢喃道:“我这是怎么了呢?我还是更喜欢回到以前!”他觉得现在的心情很沉重,他知道自己回不到从前了,因为程一笙的态度刺激到他,她的台词说到了他的心里。 他将脚又放下,叫秘书进来,吩咐道:“去把红酒供应商的资料给我一份!” 他早就知道做生意要从货源抓起,只不过他嫌麻烦,懒得去弄,现在真的要赚钱了,就不能马虎。好吧,他阮无城决定要靠自己本事赢得尊重,殷权你小子也别轻视,你说有些事不一样不就是你有公司,我靠家里嘛。现在小爷要崛起,还有程一笙那女人,等老子有本事,比殷权还牛,我看你到时候是跟他还跟我? “哼!”他从鼻间狠狠地哼出一声,好似这样很解气一般。 第一天的戏拍完了,大家收工,外面记者把吴导堵住,都问他新人是否好用?他笑着说:“原本对她很看好,今天真是意外地满意,她的表现作为新人来讲可圈可点,我现在已经坚信,这是一部值得让大家看的戏,有意义,等开播的时候,大家不妨去看看!” 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原以为程一笙说也说不得,还有殷少坐镇,这戏算毁了,没想到程一笙态度非常谦恭,并且入戏很快,角色把握也很好,根本不像新人,她的领悟力非常强。可能这是主持人所具备的功力,总之他重新对这部戏有了期待。 这部戏拍得一波三折,原本可能没那么火,但是被媛馨火爆的丑闻一下给炒火了,再加换上主播出身的新人演员程一笙,大家非常关注,所以片场外候着的记者可真不少,这段话刚说完,马上就被登了,一时间炒得火火热热。 回家的时候,给程一笙家里打扫的钟点工来了电话,说门外守着的都是记者。她挤都挤不进去。程一笙挂了电话就对殷权苦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是什么?当名人的烦恼还真多!” 殷权安慰她道:“放心,没人知道你狡兔三窟,他们想都想不到你跟我合法同居呢!” 她眼波流转,唇边浮起坏笑,勾着他的手说:“你可是名人老公了,回头你也得被他们围着采访!” 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他淡淡地瞥她一眼,“他们不敢!” 程一笙有点泄气,他没说错,谁敢接近殷权啊! “既然不喜欢出名,当初为什么还要当主持人?”在她的日记中,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要当主持人的意愿,甚至她的爱好中也没有这些。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所以他不太明白她到底因为什么突然想当主持人?那是他所不知道的,想知道的究竟后面又发生什么让她产生这样的念头。 她歪了歪头,有点迷惑,回想过去,说道:“我爸那个大学吧,挺有名,在n市是最好的大学了。哎,你不知道,我爸太狡猾了,上高中前他说如果我考好了,就让我不在他的学校里上学,我高兴啊,你也知道我爸管的严,我做梦都想摆脱他的控制。所以拼命学习,后来考的真好,他说女孩子离家他不放心,就在n市上学吧,我想着在n市也不是不行,反正不在他那学校就行。结果他又说n市他的学校最好,全国都数得上,上别的学校可惜了我这分数,然后我就上了那个学校最好的专业,播音主持,那学完不能白学啊,就进电视台实习,然后被留下,结果成了这样!” 原来她的人生一直都是由岳父大人操控的,包括他与她的婚姻,如果不是他先取得岳父大人的信任,她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嫁给他。如果他这样被管着,肯定受不了,不过女孩子,管严一些还是比较好。他决定以后如果有了女儿,就效仿岳父大人的办法,严管! 程一笙也在苦思冥想,她的人生怎么就没自己做过主呢?太悲哀了!她的孩子可不能这样,一点快乐都没有了! 晚上,殷建铭回到家笑着说:“爸,一笙拍戏很有天份,吴导给我打电话特意说这件事,说我给他找了个好演员!” 殷宗正哼道:“有什么高兴的?不过是个戏子!” 莫水云听着心中一动,她不动声色地低头吃饭。 “爸,您放心,我可是听说今天殷权在片场陪了一笙一天,看样子两人感情不错,您不想抱重孙了?”殷建铭自己可有些期待,与父亲不同,他并没有觉得一笙拍戏有什么不好,他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这个儿媳,他觉得她端庄大方,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莫水云知道如果程一笙跟殷权有了孩子,就不太可能离婚了,到时候这家里还能有自己的地位吗?程一笙还不联合着殷权把她欺负死了?想到这里,她觉得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她为了进殷宅付出太大代价,这些年伺候这个伺候那个,她刚开始享受,就又来个女人骑她头上,那哪里能行?她不动声色地听着,一直没有发表意见。 果真殷建铭一说到孩子,殷宗正便来了兴趣,想了想说道:“这一笙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生孩子的时候!”到时候程一笙生了孩子,最起码两年不能工作,两年后,事过境迁,新人早就冒头站稳了,她一个过气的主持人谁还要?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之事! “这个咱们不用操心,我想殷权比咱们急!”殷建铭乐呵呵地说:“以前总担心殷权不结婚,现在好了,结婚了,孩子还能远么?” 殷宗正已经没了让他们离婚的念头,问题就出在程一笙的工作上面,现在只要程一笙生了孩子,一切都不是问题。 晚上殷建铭去书房工作的时候,莫水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有关程一笙拍戏的事,她刚刚打开网站,根本不用搜索,程一笙的照片便大大地登在首页上。 莫水云看的投入,只见满篇都是程一笙的夸赞之语,就连一向对人要求严格的吴导都对程一笙赞美有加。莫水云可太知道这个吴导了,媛馨总是和她报怨,说吴导对她多么严格等等的话,并且吴导很少夸人,并且很少在记者面前夸哪个演员。 不用说,莫水云自然认为吴导这是看在殷家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她的脸越看越阴沉,越看越狰狞,联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有以前的恨,她不甘起来,凭什么所有好处都是程一笙的?她在殷家做牛做马才赢得现在的地位,程一笙什么都不做,只凭一件衬衣便收买了殷建铭,程一笙对老爷子态度又不好,老爷子还一副欣赏的样子,莫非真是人善被人欺? 有些事情是不能乱想的,越想越气。殷建铭进来的时候,看到莫水云面对着笔记本电脑,旁边只开了一盏小灯,房间里有些昏暗,笔记本电脑的光照在她脸上,青青的,看起来有些狰狞,像恐怖片里演得一样。她看得十分投入,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他走过去,低声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莫水云吓一跳,都把电脑给掀翻了,眼看电脑要掉到地上,殷建铭立刻用手一接,将电脑接住。他扫一眼电脑,上面是有关程一笙的报道。 莫水云立刻温柔地笑,“这不看一笙的报道呢?我瞧着她比媛馨演得合适,看太入神了,你吓我一跳。” 她的表情转变太突然,显得有些僵硬。殷建铭非常明显看出她对程一笙是不满的,可是她又不愿意表现出不满的意思,他叹声气,说道:“水云,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太公平,可是殷权跟一笙已经结婚,咱们总应该尽力把日子过好。媛馨以后再弥补吧,我也让人查了,她的那些事都属实,没有冤枉她,我想为她说话都没办法。” 莫水云心里不服,他总是不敢招惹儿子,那她呢?可以随便欺负吗?她顶了一句,“那咱们女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她25都没有男朋友,是不是不太像话?” 殷建铭叹气,“这件事我会努力的,你别太着急!” 这么多年,他总是用这句话来敷衍她,每次说努力,结果儿子一发话,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她还能信吗?可是再说无益,她明白,她翻了被子下床,硬生生地说:“你先睡吧,我去给你准备明天的衣服!” 殷建铭看着她出门的背影知道她很生气,但是他夹在中间也没有办法,他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自古婆媳之间都是有矛盾的,他看程一笙是个懂礼又好相处的,所以希望以前关系能够缓和。 莫水云去换衣间,她一眼扫到那件程一笙送的衬衣放在脏衣筐里,她的目光盯住那件衬衣再也离不开。这衣服才送来几天?就成为他利用率最高的衣服,比她曾经买过的任何一件穿得都要多。她一直觉得他性格单一,是个守旧的人,不喜欢穿这些花哨的,所以给他的衬衣都是白和灰,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挺讲究,也想要时尚。 几乎是抓起那件衬衣,愤恨地扯了起来,扯不动,她找来剪刀喘着气,几下就将衣服剪成碎布条,她把衣服压在桌上,重重地出气,心里觉得也舒服多了。抬起头,无意中看到镜中的人,她愣住了,那个满脸妒恨、面色狰狞的丑陋女人是自己吗?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刚才在建铭面前她就是这副模样吗? 她看着那件破掉的衬衣,恍然发现自己干了蠢事,她拿一件衬衣出什么气?有用吗?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将那件衬衣塞进自己包里,打算明天外出时扔掉,然后给他准备好衣服,回去睡觉。 躺在床上她一点都睡不着,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一旦丧失理智就会更被动,所以她要想个办法,扳回局面,她要冷静、冷静,她能斗得过殷权的妈,收服了殷宗正那个难对付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她不信,一点都不信! 第二天殷建铭吃过早餐准备换衣服去上班,他看到衬衣又是白的,不由问:“一笙送我的那件呢?昨天我就没穿,应该洗好了吧,拿来!” 莫水云柔柔一笑,满脸歉意地说:“建铭,我没敢跟你说,那件衣服不小心被我洗坏了,我偷着扔了。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件更结实的行吗?” 殷建铭怔了一下,然后说:“不用了!”老五说那衣服是名牌,名牌能洗一、两次就被洗坏?他多少想到是衣服当成了替罪羊,但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没必要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殷建铭上了班,莫水云见公公回了房,她才拎上包匆匆地出门。她一直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能去找谁?无非是媛馨罢了!媛馨最近不敢出门,她约也不可能约出来。 她先将车开到媛馨家楼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转没有记者,这才下车进了媛馨的家。 媛馨气色明显不好,难得在家养着,人却消瘦了,不上妆的脸看起来毛孔很大,眼袋也下来了。莫水云微微皱眉,责怪她:“你怎么也不好好保养一下?到时候你再拍戏,也得光彩照人才行!” 媛馨苦笑,“行了,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我瞧着记者都没了,这事儿我看也快过去了吧!”莫水云问道。 媛馨笑了笑,只不过笑她天真,她轻轻哼了一下,说道:“那帮人是有更大的新闻要去忙,都在程一笙的片场外守着呢!” “你可千万不能就此倒下,昨天建铭还跟我说回头想办法弥补你呢,我告诉你上戏不是问题,只要你到时候演好了,迟早得有出头之日,有我在后面帮你,你还怕什么?”莫水云为她打气。 媛馨根本不信,她笑呵呵地转言问:“哎,你跟那个程一笙斗招怎么样了?我瞧着人家现在可是风声水起啊!小心点,不然迟早有一天你老公跟你公公都得让她收买了,到时候哪有你的地位?” 还真让媛馨给说着了,现在已经快被收买了。莫水云想到昨晚想出的办法,凑近她,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氛说:“有个办法,既能解决你这里的麻烦,又能除掉程一笙,办不办?” “能有什么办法?”媛馨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你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没?努把力,把殷权勾引来如何?”莫水云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觉得这个对于媛馨来讲不是问题。因为媛馨魅力她可是知道,追求媛馨的男人非常的多。 莫水云只知道追媛馨的男人多,但是不知道追她的都是什么人,当然媛馨也有吹的成分,说自己多么受欢迎。实际上她受中年妇男们的欢迎。追她的人大多是腆着大肚子的胖男人。别说像殷权这样的,就算是小有成就的男人都嫌她岁数大。 媛馨从来没敢想过,因为她知道殷权不喜欢女人,多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所以她觉得莫水云有点异想天开,她笑着说:“得了,我可没这自信,再说我也配不上殷权!” 莫水云哼道:“我瞧着程一笙岁数不比你小,模样也没你好看,就是会打扮,皮肤好些。皮肤这个东西都是靠保养出来的,我还有美容院的卡,回头给了你。既然殷权喜欢女人,你就有机会。要我说啊,殷权这些年不找,肯定不是喜欢美女。程一笙不定怎么对了他的胃口!你好好研究研究,我觉得有戏。” 媛馨摆摆手,“不行不行!”她真不敢惹殷权,更何况自己名声都臭成这样了,殷权能要她就怪了。 莫水云有些急了,嫌她不争气,快声说:“有我帮忙,你还怕得不到他?” 不是媛馨看不起她,她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她能帮什么忙?恐怕摸都摸不到殷权。媛馨觉得不可能,但是又不想得罪她,只好敷衍道:“行,那我试试!” 莫水云这才轻轻地笑了! 这天程一笙拍戏,殷权照例跟着,程一笙本来想跟他说让他去工作不用陪他,但是又一想殷权可能不放心她,所以便没管他。反正他也不是因为她而耽误工作的人。 可是殷权没呆多长时间便被公司的事给叫走了,程一笙对她说如果公司忙中午就不用过来了,她可以吃剧组的盒饭,不会出剧组。殷权摸摸她的头说会尽量赶来。 自从程一笙这种扮相后,殷权就很喜欢摸她的脑袋,好像已经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殷权走了,对程一笙也没有影响,其实他在这里,程一笙仍旧能放得开。她本就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殷权在不在,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快中午的时候,顾念文终于找到关系挤进来了,她此刻才发现自己觉得自己挺厉害,其实完全还是靠老爸的关系。这个发现令她显得有些沮丧,决定以后要更加努力。 顾念文拎着从外面买来的丰盛午餐,走进片场拍戏,看到里面长发女人的背影时,惊讶极了,这不是殷权身边的那个女人嘛,天啊,殷权居然泡程一笙同剧组的女演员?这下好了,她一定得跟程一笙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结果等程一笙转过头之后,顾念文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居然是程一笙,她看到程一笙跟殷权吃饭,然后给程一笙打电话说殷权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有比这更乌龙的吗?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这一刻顾念文十分想落荒而逃,可是她又忍住了,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她能话都没说就放弃吗?再说她的东西不是白买了?钱不是白花了?难道一辈子不和她见面?她就不打算跟程一笙当好朋友了?迟早要面对的,丢人也要面对。 等程一笙拍完戏,向她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讪讪,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让自己恢复正常,乐呵呵地站在程一笙面前,亲热地说:“一笙姐,我来探班,带了不少好吃的呀!”她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理自己吧! 程一笙瞧顾念文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觉得此人的演技也到达一定火候,果真都不是省油的灯。程一笙反应也极快,笑着转头招呼:“顾小姐请客,今天中午加餐了,大家快来吃!” 不到两天的接触,大家已经发现程一笙这个人很随和,并且说话十分风趣,尽管有殷权在,但还是不能妨碍她跟大家迅速融入进去。 程一笙的一声招呼,大家全都涌过来了,还有人叫:“哇,这么丰盛啊,然后都开始犯抢!” 还是有人客气地说:“一笙,你先吃,人家给你带的!” “我减肥,大家不要客气,千万别浪费了!”程一笙笑意吟吟地说。 这下大家无所顾忌,管道具的、化妆师,全都挤了进去。 顾念文有点傻,为了讨好程一笙,她虽然打的包,里面东西却是真材实料,燕窝、鲍鱼全部点的贵菜,现在却被一群不相干的人给吃了。程一笙一口没吃! 程一笙是什么人?昨天顾念文出现在片场附近她就知道顾念文打的什么主意,今天看到顾念文她便迅速作出了反应,顾念文的好,全都用到剧组人们身上了。 有的人抹抹嘴,满足地说:“谢谢顾小姐啊!” 顾念文别扭地说:“不用谢!” 她到底还是年轻,其实她只要说一句,“大家都是托了一笙姐的福,不就达到目的了?”可她偏偏没想到这样说。 恰巧殷权打电话来问程一笙吃饭的情况,他说中午过不来,问她中午吃得怎么样?顾念文一直竖着耳朵听。程一笙一副装成专心打电话的样子,她等殷权的电话挂了,又补了一句话:“你马上就到吗?那我等你,我们见了面再说!” 顾念文一听殷权要来,马上开始收拾东西,等程一笙挂了电话,她立刻说道:“一笙姐,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下回再来看您!” 程一笙微微笑道:“下次不要这么破费了!”她挺奇怪顾念文喜欢殷权,总跑来见自己不会有不自在吗?真是不能理解! “没事、没事!”顾念文说着,拽包走了。她真是挺怕殷权的,以前不怕,可不知为什么,现在特别的怕。 顾念文出了片场,这才想起她就是来送了趟饭,钱花得不少,程一笙一口都没吃,她连个近乎都没拉就跑出来了,费钱费力不讨好!她郁闷地往回走,接近程一笙还真难。 她哪里知道程一笙向来不随便吃别人送的东西,尤其是顾念文这个情敌拿来的,程一笙敢吃就怪了。送几次程一笙也不会吃。 程一笙坐到屋里吃盒饭,男主角向东凑过来说:“你这人挺奇怪,刚才送来的好东西不吃,自己跑来吃盒饭?” 程一笙笑道:“我这个人随便吃点就好!” 向东低声问她:“哎,那个老男人走了?那男人太老,不适合你。我知道他可能挺有钱,可是你还小,别因为钱找个老男人,还是趁早换了吧!” 这个男演员不是本市人,是接了这个片子专门赶来拍戏的,所以对殷权程一笙都不了解,他因为要和程一笙配戏,见过程一笙的照片还有主持节目。可是现在女明星的年龄都是隐瞒的,他也不知道程一笙确切年龄是多少。先前以为她和自己差不多,后来她做好造型,他以为她比自己还小。他说什么也没把程一笙往快三十那上面去想。 他的话令程一笙忍俊不禁,不由反问了一句,“你说他老?” 向东挑眉,不以为意地说:“难道不是吗?我看他三十五左右了吧,比你都大十几岁了!” 程一笙憋着笑,点点头说:“我认真考虑一下你的建议!”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殷权的印象,是个不好相处的,是个老成的,的确跟花美男挂不上钩。其实看到殷权爽朗一面的时候,她觉得殷权挺年轻的。只是他平时在外不苟言笑,所以才让人觉得岁数大。 向东笑嘻嘻地多问一句,“你看我怎么样?符合你的标准吗?我拍戏不少,钱也有,虽然可能不如他的多,但是养你没问题!” 程一笙拿他只当孩子看,这个时候她也觉得他是孩子心性,她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岁数大一点的,有安全感!” “切!你这么年轻就如此落伍,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流行姐弟恋吗?”向东问。 “我这个岁数,比较现实,太虚幻的接受不了!”程一笙说道! 他不屑地说:“你才多大?能有我大?还故作老成!” “我今年27了,难道你比我还大?”她瞪大眼睛问。 他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27?怎么可能?” 程一笙认真地点点头,“我主持节目都多少年了,27怎么不可能?你如果不信,回头给你看身份证!” 向东张着嘴,一直反应不过来。这时外面叫开拍了,程一笙笑着走出门。 后来向东明显不在状态,他一想到跟个这么大的女人在一起演感情戏就觉得别扭,怎么也进不了状态。结果他被吴导吼了很多次! 殷权下午下班前赶过来的,结果他就看到那个男演员一直被吼,觉得奇怪,上午他走时这男的不还是情意绵绵的样子吗?怎么现在表达感情这么生硬?他都看不过去,何况导演。 最后吴导受不了,结束拍摄,叫向东来说戏。程一笙乐呵呵地跟着殷权回家。 殷权看她笑得这么灿烂,分明就是算计人后的坏样儿,他有种预感,那男的很可能被她算计了。那男的做了什么被她算计呢?他偏头看她一会儿,忍不住问她:“你跟那个男演员说什么了?”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哎,他劝我跟你这个老男人分手,说你比我大十几岁,你看我像那么年轻的吗?” 殷权听了脸一冷,就知道那男的不安好心,他沉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跟我自荐,我说我喜欢年龄大些的,我说自己年龄大了,想找个有安全感的!”程一笙摇头晃脑地说。 “然后你就告诉他你的真实年龄了?”殷权猜到,不太相信地反问,他可以想到那个男的为什么这种反应了。 “对啊,后来他就一直被导演骂了!”程一笙笑得肩都抖了起来。 “怪不得不能入戏,你是不是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你还不如不告诉他!”殷权还想着赶紧拍完她不用那么累。 程一笙哼道:“说我老公坏话,怎么能不收拾一下?再说我这是让他成长,克服一切心理障碍才能演好戏。我都不嫌他嫩,他居然还嫌我老!” 殷权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但是他心里的妒忌已经完全没有了,她把那个男的当小孩儿看,他十分放心,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个什么?反正一笙不会喜欢个毛头小伙子的! 两口子笑得挺开心,向东就郁闷了,跟吴导对了半天的戏,他真是对程一笙挺有好感的,没想到给他这么一个意外。 第二天殷权把她放天片场就走了,非常的放心。 程一笙笑意吟吟地问向东:“今天感觉怎么样?” “你真是不该告诉我你多大了!”向东郁闷地说。 “这有什么问题?你又不是新演员,我以为你们都不在乎这些呢!”程一笙说道。 向东知道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被说得不吭声了。 拍了几天戏,程一笙回到电视台录节目,谭记者敲了她办公室的门,进来后那态度比上次更为恭敬。 程一笙现在可是跟以前不同了,身价暴涨,眼看现在都是好的趋势,以后星途坦荡啊! 拍了戏的程一笙仍是和以前一样,还热情地给谭记者倒杯水,笑问:“是不是这两天没去送早点,记者兄弟们都念叨我呢?” 谭记者一听便觉亲切,他自己心里的陌生感就没了,喝了两口水说:“程主播以后可别跟我客气,这次是我有事儿求您!” “谭记者帮过我的忙,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儿您说!”程一笙刚才心里便快速盘算过他为何而来,已经有个大概想法。 “程主播,我就是想着我们都是一个台的同事,现在您这部戏可是大新闻……” 程一笙明白他的来意跟自己猜得不错,又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接过他的话问:“是想要些独家新闻吧!” “程主播,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谭记者高兴地说。 程一笙浅笑道:“自已人当然照顾,你等等,我问导演哪个能说啊!”她当着谭记者的面给吴导打电话,并没有避讳之意。 等打完电话之后,程一笙整理一下思路,将可以说的都说给谭记者听,还说可以让他照一张她在办公室里的近照。 谭记者听了简直大喜过望,连连说道:“程主播,台里就你人缘好,怪不得呢,对人就是厚道,没得说!”谭记者翘起大拇指夸道。 “咱们都是一个台的,理应照顾,再说也是谭记您先照顾的我程一笙,我记在心里呢!”程一笙这倒不是客套,她一向都是领别人情的人,人家帮她一点,有求到她的时候,她会尽力帮忙。 第二天殷权看到那篇充满赞美之词的报道,抬抬眉对她说:“就算是一个台的,也不用这么夸你吧,太假了!” 不用看,她就知道出自谭记的手笔,她哼道:“本人就是那么完美!” 殷权摇摇头,唇角向上划起一个弧度。 莫水云想给殷权与媛馨制造机会,目前是不可能的,殷权根本就不和她说话,又怎么可能跟媛馨有交集?所以她想到的还是从程一笙入手,她看出程一笙对殷权的影响。 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某天早晨她和殷建铭商量,“建铭,你看上次我办的事儿挺不好,我想让殷权跟一笙回趟家,我给他们做点好吃的,表达一下心意!” 看到她有主动合好之意,殷建铭十分开心,他担心地问:“殷权估计不会来的!” “我给一笙打电话不就行了?只要她来,殷权肯定跟着来!”莫水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手给殷建铭系领带,不好意思地说:“建铭,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也去找过媛馨,把这件事情讲明。我觉得还是得向着自己家人,上次那样对一笙真是不好,人家本来是好意看爸的。” 殷建铭欣慰地笑了,轻揽过她的腰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老夫老妻的,怎么还这样说?” “我说的又没错!”殷建铭拉上她的手,“走,咱们吃饭去!” “嗯,正好我下去先给程一笙打个电话!”莫水云抓了手机,跟着殷建铭一起下楼。 下了楼,殷宗正已经坐在桌前开始用早餐,殷建铭也坐到餐桌前,莫水云却拿着手机坐到了沙发上。 殷宗正不解地问儿子,“水云不吃饭,一大早要给谁打电话?” “说是上次闹得挺不愉快,想让一笙跟殷权回来缓和一下气氛!”殷建铭低声说。 殷宗正露出一个“哦”的表情,探过头小声问儿子,“她不跟你闹了?” 殷建铭摇头,“看趟媛馨回来不闹了,可能媛馨劝她了!” 这个时候莫水云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都不说话,伸长耳朵听她打电话的情况。 “一笙啊,我是你……阿姨,在忙什么呢?”莫水云想自称“妈妈”的,可是话即将说出口,实在底气不足,所以便如此自称。 “哦,在吃饭呢!是这样,我想请你们回家吃饭,你爸跟爷爷都挺想你们的!”莫水云温声细语,十足慈母的样子。 殷建铭与殷宗正不约而同地微微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三章 终于来了 “啊?没有时间呀,晚上呢?我都买好东西了!”莫水云的声音有点无措,却不肯放弃,听完电话里的话,又说:“晚上还要拍戏?这么忙?那晚点也没关系,我们等你就好!”这语气有些讨好的意思了。 殷建铭与殷宗正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晚上太累了?一笙啊,上次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改正是不是?你们就抽出时间来一趟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也可以睡在这儿!”莫水云的声音有点可怜兮兮的意思了。 “下次?你这么忙,下次也不一定有时间,再说,你看我这东西都买好了,还特意新学几道菜,不然我让殷宅的司机接你们回来?吃完你们就上楼睡觉,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说都说到这种地步,够有诚意的。可不是她有诚意,程一笙就会来,就算她来,殷权也绝不会去的。 殷建铭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莫水云这边走,她用余光看到,立刻说:“真可惜,那只好下次了,我不打扰你吃早饭,再见!” 殷建铭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手快的挂了,然后回过头看到殷建铭在自己身后,有点意外,但又马上笑了,“她太忙,下次再找机会吧,你赶紧去上班,别晚了!” 殷建铭的眉已经皱了起来,想要拿过她的手机说:“我给他们打电话!” 莫水云赶紧把手机闪开,连连说道:“别啊,本来是番好意,你要是一训,倒又是我多事儿,你别管了!” 殷建铭深深地看着她,长叹声气,沉声道:“那我先去上班了!”然后转身就走。 殷宗正若有所思的样子,等殷建铭走了,他才说:“水云,委屈你这个当母亲的了!” 莫水云柔柔一笑,“爸,这不是能急来的,我没事,这么大人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真是将慈母的样子表现十足! 殷宗正欣慰地说:“你能这样想很好,殷权毕竟是孩子,多让着点他。本来我还为璇璇的事儿睡不着觉,看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 莫水云脸不自然地一扭,然后迅速扭回,这次的笑没那么自然,有点僵硬,“爸,慢慢来吧!” 此刻程一笙正窝在沙发里,将脚翘得老高,晃着手机自语,“这是来哪出呢?” “早说让你听了她的声音就挂,你非得听她说完!”殷权没好气地说,还附带瞪了她一眼。 程一笙也不理他,露出一个嘿嘿的笑,两排雪白贝齿小巧又可爱,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猜啊,爸爸跟爷爷肯定在一旁听着呢!” 殷权瞪眼,“你叫谁爸爸?他也配!” 她瞥他一眼,“你是你、我是我,当儿媳妇的,当然得敬着他点了!” 殷权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是却没多说什么。 程一笙突然冲他灿烂一笑,兴奋地说:“老公,你看我的!” 瞧她这样,肯定是想到什么阴损坏招了,她快速拨了几个号,用亲切的声音叫道:“爸,您吃过饭了吗?我有没有打扰到您?” 瞧她那谄媚的样子,殷权不齿。看到她给那人打电话,他有点意外,没有阻止,想听她说什么。他仍旧坐在饭桌上没动,拿起一旁的报纸随意翻动着。 “爸,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刚才阿姨给我打电话让我跟殷权回家里吃饭,我当着她的面不好意思说,所以才想到给您打电话的!”程一笙的语气稍显为难。 果真,殷建铭脸色缓和一些,问她:“你阿姨这次是诚心的,为什么不答应她?” 程一笙听了,眉一挑,她真没猜错,她立刻说:“爸,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殷权那里……他肯定不会去的!” 殷建铭沉吟一下,问她:“殷权是不是都跟你说了?”如果没说,程一笙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她扭头看殷权瞪她,她冲他挤了挤眼,然后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说:“爸,还是多给殷权一些时间吧,他现在刚对您有了感激之心,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殷建铭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同意道:“就听你的吧!”这语气有点无奈。 程一笙马上转言,语气充满了笑意,“爸,上次的衬衣您穿了吗?有人说好看吗?” 殷建铭颇为无奈地说:“衣服很好看,只是不小心洗坏了!很可惜!”他的语气也带了惋惜。 程一笙这心一下乐开了花,衬衣还能洗坏?她又不是送了纸的,很明显是人为的嘛!她马上便反应过来,一副孝敬的语气说:“没关系,反正这两天我要给殷权买衬衣,到时候给您也挑两件!” 殷权原本对她给那人打电话还有些气意的,现在看到她这副算计人的小模样,目的没达到,自己先乐不可支,简直太让人好笑了,他想气都气不起来。 “呵呵,爸,我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嘛,您跟我客气什么?我担心阿姨会不高兴,您还是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吧,我不打扰您上班了,先这样,再见!” 她流利地说完,听对方有了回应,挂掉电话才挥着手机翻身跪在沙发上,双臂支在沙发背上对他说:“老公,我已经成功将敌人奸计破坏,这下她白设计咱们了!” 殷权忍住笑,“那爷爷那边呢?你怎么不如法炮制一下?” “回老公,我相信以爷爷的阅历足以经受住考验,识破敌人的奸计!”程一笙正色回答。 殷权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板起脸,叫道:“程一笙,过来!” 程一笙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殷权身边坐下,娇娇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声软软的,都化到殷权心里了,不过想到这女人刚才说的话,他的心马上又硬起来,半化不化的样子,审问她:“我问你,感激之心是怎么回事?衬衣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瞪圆眼,“呀,刚才光顾跟敌人过招,说了不该说的!”她马上笑弯眼,晃了晃殷权的手臂,“老公,你听我解释嘛!” “只给一次机会!”殷权冷声说。 程一笙发挥主持人的才华,流利地说:“回老公,爸爸为我争取来拍戏的机会,我当然要去谢一谢了,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此,而是想气气那个女人,你想啊,她最在意的是谁?肯定是她老公了。如果爸爸都站在我们这边,她肯定生气。送衬衣也不是为了讨他欢心,我发现他超级不会打扮自己,人都有爱美之心的,所以我猜测这一切都是出自那个女人之手,于是我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有信心,送出去他一定会穿,这样比什么话都有说服力。刚才我可是听爸说那衬衣不小心洗坏了,肯定是那个女人故意的。所以这次我多送几件,换着穿,难道件件都能洗坏?我打了成功一仗,老公我可都是为了你出气,你高兴吗?” 这一大串说得极快,连气儿都没喘一下,一口气说完还有轻有重,脸不红气不喘,简直让殷权服了,这女人,谁能说过她?跟她理论简直就是找不自在。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还真训不出什么,看着她期待想讨他表扬的目光,他最后只能说一句,“下次不要瞒着我!” “知道了老公!”她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他马上出口警告,“大早晨的不要点火!” 她脸一红,“我去换衣服!”马上就跑没影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拍戏后他就跟吃了药似的,天天折腾她一番,她每天又累,最后都是被他亲得睡着了,什么都没干成。其实她也想过把自己交给他,毕竟婚都结了,两人现在感情又好,再矜持着未免太矫情,如果让她主动,她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想等她点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甚至她想,要不就顺其自然…… 可是她最近太累了,每次都是顺其自然地睡着,她也很无奈。 殷权坐在椅子上叹气,本想她参加完选秀节目和她度个蜜月,到时候再好好吃她,可是最近的忍耐力越来越差,她天天打扮的像个小萝莉在他眼前晃,他能忍住就怪了!想下决心吃了吧,可是看她每晚疲惫的小脸,不知不觉睡了,他又不忍心。他真是有点后悔为了气那个女人,给她找这么个累差事做。 莫水云使完坏之后开始细心观察殷建铭与殷宗正的表情,结果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她有时刻意挑起有关程一笙的话题,也没有觉得两人有讨厌的表情,她觉得有点奇怪,如果说公公没太大反应她倒是理解,毕竟人家更偏心孙子。但是建铭那天都露出不悦的表情了,怎么后来又没事儿了呢? 根据上次事情的经验,莫水云觉得程一笙可能又做了什么挽回在殷建铭心里的印象,会做什么呢?正在她不解之际,过两天,殷建铭穿回一件黑蓝竖纹衬衣,莫水云只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一次比一次花哨,还都是衬衣,有新鲜的么? “哟,这衬衣真漂亮,又是一笙送的么?”莫水云浅浅笑着问,完全看不出脸上有妒恨之意。 上次看她挺不开心,还把衬衣给他洗烂了,这次他也多长个心眼,为维护家庭和平,否认道:“不是,在服装店里挑的样子!还好吗?” “哦?哪家服装店啊?”莫水云眼里精光一闪,现在居然还学会骗她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 殷建铭一听就愁了,他哪里知道什么服装店?从来都没去逛过,于是只好又编了个谎言,说道:“是五弟上次看我衣服好,非得要,我没给他,他让人给他送了几件,我挑了两件。” “是吗?那可不能白让人家送啊,明天我就给五弟钱去,顺道谢谢他!”莫水云依旧笑得温柔。 殷建铭傻眼,这要是让五弟知道像什么话?儿媳妇送他衣服他还得瞒着?这让哪家听了都得笑话啊。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于是只好清了清嗓子,有点狼狈地说:“那个水云啊,这衣服是一笙让人送过来的,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就没敢说!” 不错,程一笙可想着还击呢。现在她换了发型自然要换批适合这个发型的衣服,于是她又得给殷权准备一些衣服来跟她配,殷权这个男人越来越事儿多了,每天都要看她穿的什么衣服,他的又跟她的配不配。于是以前给殷权送衣服的服装店现在和程一笙联系,由程一笙给殷权挑衣服,顺便挑了几件给公公送去。为配合她最近非常忙的理由,她没有出面,而是让服装店的店员送到他公司的。上次知道公公对于着装意识还挺超前,这次送的就有比较大胆些的样子,不过穿在公公身上绝对不会错。 莫水云听了殷建铭的话没有生气,而是浅笑,对他说:“你真有意思,我是那小心眼我的人吗?你以为我故意的呀,上回真是不小心给洗坏的!” 殷建铭不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没有松口气,而是说:“你看一笙让人送来了,我也不好不穿是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说什么,一笙眼光比我好,这我服气!”莫水云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 殷建铭也不知道这话中有没有带气的成份,没敢再说什么。 莫水云心里能不气吗?可她生气归生气,却不会表现出来,她早就知道对男人不能随心所欲,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把他从殷权妈身边抢过来。难道这个哑巴亏她要吃了吗? 她不甘心,要知道当初殷建铭跟殷权妈结婚后,她重新把他弄到手费了多大的劲,怎么现在她处心机虑的挑拨被程一笙件衣服就给破坏了。她从来不知道殷建铭是那么容易妥协之人! 然而后来事情的发展让她就算想忍也忍不下去了。殷建铭居然每天回来连穿了三件不同的衣服,这衣服还都是上班换的,显然程一笙送他的衣服他放在公司没有拿回来,洗衣的工作也交由助理去做。 这是对她的不信任吗?不管怎么说,她知道他已经对这些衣服上心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殷建铭能被程一笙如此收买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不喜欢自己给他准备的那些衣服,只要她也给他买些合他心思的衣服,是不是就没问题了?如此一来,程一笙这招不就失效了嘛。 这次莫水云下了功夫,去逛街,挑了家品牌男装店,她还刻意打电话问过媛馨,那家店很有品味,于是她精心挑选,选出好几件衬衣,摆在卧室的床上,等着殷建铭回来。 这天殷建铭回了家,照例先进卧室看她,结果他看到床上摆满了各色衬衣,有点回不过神来,突然被这么多颜色冲击视觉神经,他有点懵。 莫水云高兴地靠过来,偎在他身边轻声说:“建铭,看看我给你挑的,喜不喜欢?”她说着拿出一件姜黄色格子衬衣递给他,“试这件还是试那件?”她又拿过一件蓝白竖纹的,笑道:“人家说这是地中海风格!” “我穿……这样的?”他有点怔愣,这是去海边度假穿的? “对啊,总让儿媳妇给你买衣服显得我多失职?我看一笙给你挑了件蓝竖纹的,还有件黄的,你穿挺好看!”她说着见他不接衬衣,嘴立刻一扁,委屈地问他:“难道你只穿一笙送的不穿我买的,嫌我买的不好看?” “不是、不是,我去试试!”殷建铭拿了姜黄衬衣去试。 他有点苦恼地站在镜前,这是他这个年龄穿的衣服吗?为什么都是黄,一笙给他挑的就那么顺眼呢? 还真不怪这衣服,程一笙挑的黄,那有深色压着,符合殷建铭这个年龄段。而莫水云挑的黄,那纯粹就是年轻人穿的。她也不听人家店员询问,只是要自己挑,店员一看她挑黄,以为是给儿子挑的,于是一个劲儿的推荐年轻人穿的款,她自己觉得挺好看,谁不喜欢穿年轻呢?于是就都买了下来。 殷建铭正在为难,莫水云略带兴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没换好吗?快点出来让我看看啊!” 殷建铭没办法,只好走出来,问她:“怎么样?” 莫水云开心地呵呵笑着,“我觉得好看!”她充满期望地看着他问:“你觉得呢?” “好……看!”他笑得有点勉强。 “那明天就穿这件了!”莫水云替他做了决定。 “这个……”殷建铭迟疑地说。 “怎么?”莫水云露出询问的目光,里面充满了爱意。 “没什么,我去冲个澡!”殷建铭将想说的话又咽下肚中。 第二天,殷建铭硬着头皮穿那件黄色的衬衣出了门,他本来想装成忘记穿别的,没想到莫水云亲自服侍他换衣,然后将他送出门。他有点郁闷,到了公司门口刚好碰到来上班的五弟。 殷建立看到三哥立刻笑了,他拍了拍三哥的肩,笑得一脸揶揄,“三哥,怎么着,您这是想寻找第二春吧!” “胡说什么?”殷建铭的表情有点窘。 殷建立凑近他,笑着问:“哎,我猜猜啊,今天这件肯定是出自我三嫂之手。昨天之前的都是你贴心小情人的心意是不是?”他用手肘暧昧地捅了捅殷建铭,抬抬眉说:“三哥,小三嫂的品味比三嫂高!” 殷建铭立刻沉下脸,斥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他转身向另一边走去与殷建立分开,听着后面殷建立大笑的声音,步伐越走越快。走进办公室就把衣服给换了。 但是晚上回家还得把衣服换回来,不然怎么跟莫水云交待?一想到她含泪的眼,委屈的声音他就头疼,他最怕的就是她这一套。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是让他穿那样的衣服太影响形象。他干脆决定,在车上换衣。 但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万全之策,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她支去国外吧!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不然他在中间夹得难受不说,还折腾不起。 于是晚上回了家,莫水云殷勤地在门口等他,还好今晚他有打算,还没开车的时候就将衣服换回来了,否则在这儿让她看到,又得大吵一架。 “怎么样?他们都说好看吗?”莫水云期待地问。她觉得自己老公穿上自己挑的衣服特别好看,显得既年轻又精神。 “好看!”殷建铭一边应付说着一边进了门,怕她再追问,紧接着说:“我看你是不是该看趟璇璇?放假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都怎么过的,你过去陪她几天,千万不要学坏了!” 用这个理由把她支出国是最合适也是最有效的。 莫水云还真不舍得走,她刚取得小小的胜利,不继续下去多可惜? 于是她笑了一下,说道:“瞧你说的,璇璇都25了,又不是小孩子!” “25怎么了?正是处男朋友的时候,可别再认识什么坏人被骗,还是盯紧些好!”殷建铭故意说得严重一些。 其实那边有保姆还有管家,都是殷家派去的,防止她一个人在国外出事情,殷晓璇除了不在父母身边之外,生活得就像公主一样。物质上从来都没缺过她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相当于用钱来弥补她。 听他这么一说,莫水云心里也开始嘀咕,女儿的婚事是她最在意的。她从自己的经历总结出来,女人的婚姻就是一个转折点,是不是幸福,嫁的什么人非常关键。 “那好吧,我就去看看!”莫水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过几天也没什么,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女儿。 殷建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能让他喘口气休息休息了! 这次殷建铭十分上心,特意让人给她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然后他则陪她一起收拾东西,还给女儿带了礼物外加一张卡,总之做的令莫水云满意极了。 莫水云坐上飞去国外的班机。 程一笙这几天生活一直很稳定,每天就是拍戏,晚上背完剧本就看海选录相,到时候工作的时候会方便一些。 殷权每天早晨会先将她送去剧组然后才去公司,有时候不忙他就来探班,谁都知道殷少非常的宠女朋友,大家都还不知道殷少与程一笙已经结婚。 顾念文还没有死心,她仍旧在剧组外盯着殷权,好容易看到吃饭前殷权开车走了,她才在附近买了饭去探班。这次有了上回的经验,反正程一笙也不吃,所以买的东西比较普通,再没了那些鱼翅、鲍鱼! 剧组工作人员看到顾念文都很兴奋,尤其是看到她手中拎着的袋子,这个时间,肯定是送饭来的,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程一笙知道她还会来,她看到顾念文没有冷淡也没有太亲热,只是浅笑又不失礼貌地说:“顾小姐又来了!” “我来给你送吃的啊!”顾念文一副跟她很亲近的模样说道。 程一笙笑着将袋子拎起来,往里看了一眼,唇边笑意加大,和她想得差不多,上次她没吃,这回如果顾念文又买那么贵的东西恐怕是有钱没处花。她抬起头,这次不用她喊,人们都在期待地看着她,她立刻笑了,冲他们说道:“都等着呢?这次不如上次好,大家凑合吃吧,还不快过来?晚了没有了啊!” 一伙人都不客气地冲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谢谢一笙!”全都领她的情。 顾念文嘴角抽了抽,什么意思?这饭虽然没上次的好,但绝对比盒饭不知高出多少档次了,什么叫凑合?这饭还叫凑合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回她可不听程一笙说什么殷权回来之类的话,她要跟程一笙凑凑热闹。 程一笙对大家说:“别光吃人家的,吃完了你们多陪陪顾小姐,我去背背下午要拍的剧本!” “没问题,您忙去吧!” “放心、放心,我们大家都陪顾小姐聊天!”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程一笙脸上带着歉意对顾念文说:“顾小姐,真不好意思,下午要拍的戏还不太熟悉,不能陪你了!” 顾念文刚想说不用她多陪,说会儿话就行。可是有个多嘴的,管道具的加了一句,“顾小姐,我们一笙可是大忙人,你别怪她,她太忙,又敬业,中午通常都不休息,背剧本。我们大家陪您,只要您别嫌弃我们就行!嘿嘿!” 顾念文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怎么会?怎么会!”然后不得不大度地对程一笙说:“一笙姐,您快去忙吧,别管我了!” 程一笙回到化妆间去吃盒饭,然后背台词,向东又凑了进来,好奇地问:“我说那女人是跟你有仇啊还是你跟她有仇啊?” 向东在被吴导揪着单独上了两晚课,终于突破心理障碍恢复正常,也打消了对程一笙的念头,跟她自然相处起来。 程一笙转头挑眉问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奇怪啊,人家这么讨好你,你还躲着人家,如果不是有问题,就是你心太冷了,不过我看你可真不像心冷的啊!”向东一脸八卦。 程一笙一向不觉得男人比女人八卦少,甚至有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八卦,她扬起唇,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问他:“她喜欢我男友,你觉得呢?” “啊?那她来讨好你?这不是有病嘛!”向东来了兴趣,不能理解地问。 “她在殷权那里找不到机会,所以把算盘打到我这里来了。”程一笙说道。 向东皱起眉,奇怪地问:“真不能理解啊!” “你的好奇心满足了,自己出去好好想想吧,你让我也吃了饭,有结果再来跟我说!”她开始赶人,这个向东就像个大男孩,有时候挺粘人,你不赶他,他且厚着脸皮不走。 向东有事儿可想,出去观察顾念文去了。 程一笙吃过饭便开始背剧本,剧组里的人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最忙的。谁让她身兼数职呢! 顾念文被一群人缠得要命,别说冷落了,她觉得那些人也太热情了吧,耳朵嗡嗡的都是人的说话声,简直把她给烦坏了。眼看她的时间都被这些人浪费掉,她的目的都没达到,再耽误下去就要开始拍摄了,难道她真等殷权回来? 于是她找借口说自己有事,跟程一笙说一下就走了,目的就是赖到程一笙那里不走,跟她说话,到时候她就不能赶自己了吧。 程一笙正在想剧情,突然听到外面助理的说话声,“一笙在背剧本呢,没办法她太忙!” 顾念文的声音响了起来,“跟她打个招呼我就走!” 程一笙轻轻把剧本放到地上,歪在一边闭上眼,佯装睡着的样子。 顾念文那点心眼可根本就不是程一笙的个儿,她进来看到程一笙已经歪到椅子上睡着有点傻眼,她没想到程一笙会睡着。她看到剧本都掉在地上,不像假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助理见状马上将她拽出来,在门口小声说:“顾小姐,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她真是太不容易了。您有事儿先走,我会跟她说你来过的!” 得,这下顾念文想留下都不可能了,她已经跟大家说了自己要走,还怎么留下来呢?于是她这次又是无功而返,有点气闷。 顾念文走了,程一笙睁开眼,一双樱唇微微勾起,弯腰从地上将剧本捡起来,继续看下去。 顾念文出了剧组却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想这件事儿。如果说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她也就罢了,这种情况又出现第二次,那么还会再有第三次。她此刻真正地意识到程一笙的厉害。 她不得不服气,但是她又不能就此服气,否则的话她将永远不可能成功。如果她能算计过程一笙就是成功了。她坐在车里开始总结这两次如何失败,然后又开始部署下一次的行动计划。 这天,殷权四点才过来。 第二天顾念文非常幸运,殷权又是在饭前走的,顾念文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顾念文买了吃的,又兴奋地去看程一笙,这次她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管程一笙怎么说她都有办法破坏。 今天的菜跟昨天差不多,不过程一笙没说菜不好,只是招呼大家来吃饭。然后顾念文等着程一笙进去吃盒饭。 不过奇怪啊,程一笙今天也没去吃盒饭,又没说背剧本,令顾念文有点不解。她奇怪地问:“一笙姐,你不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们吃,我还不饿!”程一笙笑着对大家说:“你们不用给我留啊,知道我减肥,谁也别破坏我的决心,休想用美食诱惑我!” 大家纷纷附和,谁也不劝她吃,顾念文自然也不能劝。 一切都和顾念文想得不同,程一笙压根就没进屋,在这里和大家有说有笑的,顾念文想插句话跟她说个私话都没有机会。 顾念文真是不解今天程一笙是什么意思?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各说各的,顾念文的声音比不上当主持人出身程一笙的清亮,也比不上那些剧组人平时大喊大叫习惯了的大嗓门,她喊得很累,还没什么人听到,这叫一个郁闷。 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大声喊道:“一笙姐,咱们进屋说会儿话吧!” 她怕程一笙听不见,所以叫的声音很响亮,周遭的喧嚣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突然停止说话,只有顾念文的声音尤为突出。顾念文一时间不知发生什么事,看到大家都各忙各的去,谁也没有刚才的热闹,她下意识地扭头一看,看到殷权带着一脸戾气向自己走来。 顾念文马上站起身,殷权声音沉寂,配合着周遭的安静,听起来有点吓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好似说到人心里,“你来干什么?” “我……我……”顾念文站得笔直,好像小学生被训话一样,结结巴巴,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说什么。 “你接近我老婆有什么企图?”殷权眼眸幽冷,眼内的煞气一览无余。 虽然殷权说的是“老婆”这个称呼,但是大家都不认为两人已经结婚,因为现在热恋中的男女老公、老婆的称呼非常普遍。 顾念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万万没想到殷权有突然回来的可能,昨天明明他回来很晚的。她总不能说实话,想跟程一笙做朋友看她有什么地方吸引殷权的,然后自己再改进?就算她有勇气跟殷权说,她也没有胆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啊,她的面子还要不要? 程一笙站在一旁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其他人都各忙各的,仿佛这边没有事情发生。 殷权懒得跟顾念文废话,当着她的面拿手机拨了个号,然后非常不客气地说:“顾伯父,上次您说的以后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是真是假?” 顾念文心里一突,这男人还带告家长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她又不敢说,心里乱乱地想着如何回去跟老爸解释。 殷权带着愤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是真的,你女儿为什么现在站在片场?我希望这次的事是最后一次,麻烦您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女儿,别让她总来找我老婆的麻烦!” 殷权说罢狠狠地挂掉电话,锋锐逼人的目光看向顾念文,吓得顾念文什么都管不了,转身跑了。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这顾念文不是程一笙的朋友,两边还有仇,怪不得程一笙这种态度呢。顾念文居心不良啊!程一笙这么给她面子,真是人很善良,要是别人,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于是程一笙再次得到大家的认同。 顾念文跑了,程一笙还没有吃饭,她让助理去拿两份盒饭送进化妆间,殷权盯着桌上的盒饭,扬眉问:“你让我这个时候过来,就想请我吃这个?” 程一笙欣欣笑道:“盒饭怎么了?我经常吃,还有鸡腿呢!”她说着打开两人的盒饭,果真一个盒子里有个大鸡腿,她把自己的挟起来,放到他的盒中,有点舍不得地说:“把我这个也给你吃总行了吧!” “你今天给我把话先说清楚再吃!”殷权抢过她的筷子,放到盒上。 “用得着搞这么严肃吗?又没什么大事儿!”程一笙小声说着,偷偷瞧了殷权一眼,发现他很严肃。 “我怎么感觉被利用了呢?”殷权盯着她,面无表情,很明显给她信号,这件事情不说清楚过不去。他将双臂交叉于胸前,审问道:“我问你,今天让我这个时间过来,就是算计这个呢是吗?” 程一笙乖乖地点点,承认了! “她来几次了?”殷权不客气地问。 “三次!”她老实回答。 “是来剧组三次?”他问得很细。 “嗯!”她又蹦出一个字。 “在这之前呢?”殷权敏感地追问。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他,现在瞒着也没有意义了,她于是详细地说:“以前去台里找过我一次,她伤刚好,她说想跟我当朋友,我拒绝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殷权问。 “反正我也没打算跟她当朋友,再说了,我不想……”她的一双手搅在一起,屁股在椅子上扭啊扭,有点羞于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这算是“扭捏”?殷权不明白有什么话能让她如此为难的?莫非另有隐情?他喝道:“老实交待!” 她被吓一跳,顺口说出:“你是我老公,不想你总惦记着别的女人,不好的也不行!”话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这算什么?表白吗?程一笙,在这种地方跟人表白,你还能再丢些人吗? 他怔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低笑起来,伸出手,命令道:“过来,坐我身上!” “你想把椅子压塌啊!”程一笙看了眼单薄的椅子,不放心地说。如果真的塌了,剧组的人以为两个人在里做什么剧烈运动呢! “过来,听话!”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原本脸上的暖色稍稍转冷。 她只好站起身听话地坐到他身上,不敢用力气,他却不容许她这种装腔作势的坐法,一把将她抱起来,完全放在自己怀中,这才心情颇好地温和问她:“说说怎么回事?” 想到一会儿快拍戏了,她便没有多事,配合他说了起来,“那次顾念文给我打电话说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到她是想来找我。后来她第一次找我,带了不少名贵食物,我分给大家吃了,然后她听那意思你快回来,就跑了。第二次来的时候,带的菜明显没有上次好,我还是分给大家吃了,我说要背剧本,躲到这里,后来听到她要进来,我便装睡,如此也没说什么话。第三次就是今天了,我一想来三次你都没在,哪里有这么碰巧的事?肯定是她在剧组外盯着你什么时候出去呢。今天你去公司的时候我就猜测她要来,所以你说中午接我吃饭,我让你晚点来,就是想让她碰上你,这样以后就不敢再来了。” “她今天就不会提前走?”殷权又问。 “昨天你是四点来的,她肯定觉得你今天不会来的太早,更何况她好? ?易进来,每次来又都得买东西,否则没有来的目的啊。好容易有机会,她肯定不达目的不走!”程一笙解释道。 殷权惊讶于她敏锐的观察力、精准的分析、镇密的推理能力,顾念文的心理被她分析透彻,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知道她聪明,却没想到聪明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程一笙见他不说话,小声说:“老公,我是觉得自己能解决她,所以没跟你说,不是想刻意瞒你的!” “能解决你这次还用我?”他冷冷地哼道,然后才叹声气说:“这种事情我可以不插手,但是你一定要让我知道,想做什么我也会放手!万一有突发情况我也心里有数,任何事都是一样,明白吗?”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不会对别的女人有任何想法的,这点你可以充分相信我!” 她不好意思地捶打着他,“讨厌,揪住了不放!” 他要阻止她的拳,她不干,非得要打,两人闹成了一团,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程一笙的尖叫,单薄的椅子终于经不住考验,应了程一笙的担忧,塌了! 几个人听到声音跑进来,“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一阵静默后…… “对不起!” “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继续!” 人都跑没影,程一笙此刻才反应过来,叫道:“坏了殷权,椅子腿折了,扎我的屁股呢,我是不是受伤了?” 殷权的脸已经憋红,咬牙切齿地问她:“椅子腿能有温度?你在我身上乱动什么?还不快起来?” 她此刻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嘴张得老大,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殷权利落地站起身。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我回公司!” 说他跟她结婚恐怕都没人信,这叫什么事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丢死人了! “哎你不吃饭了?”她追问。 “你自己吃!”殷权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程一笙心想,他那么生气会不会是坐坏了?她的目光落到地上的椅子,才恍然,气急败坏地嘟嚷:“你还生气?你先跑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出去拍戏?我说这椅子不结实,你不听我的,非要让我坐过去,现在好了,让大家以为那什么呢,明明就没有!混蛋!” 这戏不拍也得拍,程一笙知道自已越是窘就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若无其事地出去,外面倒是没人说什么,不过大家暧昧的目光就让她难受了一下午。 晚上拍摄结束,殷权来接她回家,她气闷地上了车。殷权瞥她一眼没说话,专心地开车。程一笙偷瞄他一眼,看他脸色也不太好,莫非真的给他坐坏了?可是那也不能怪她啊,是他非要她坐他身上的,可是……如果坏了,她这辈子真要当老处女了,不会这么惨吧! 程一笙的脸不由皱了起来,殷权又瞥她一眼,看她在那儿努力痛苦也不知在想什么坏事儿呢,这女人的想法奇多,还都是一些怪想法。他也不说话,先把她拉回家再说。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办法专心工作,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一直隐忍的火焰似乎让她给勾的天雷地动狂烧起来,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忍住。 回到家,殷权想抱抱她的,可是一阵火气上来,看着她都能觉得自己眼里开始着火,他只好别开眼去做饭。 这下程一笙觉得不对劲了,他有什么气可生?肯定是身体上的原因,如果以后不能当男人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她跑上去,从后面抱住殷权,急切地问道:“老公,我真的给你坐坏了啊!” 殷权的步伐猛地停住,她在说什么? 见殷权没有说话,程一笙以为他默认了,立刻安慰他,“老公,没关系,就算你以后不是男人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殷权突然掰开她的双手转过身,看她神色认真,一双秋水明眸里写满了坚定,面色还有些替他担忧的样子,仿佛在告诉他,她绝对不会抛弃他的。他捏着她的双肩,冷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以为我怎么了?” 难道不是?程一笙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坏了坏了,要不是就坏了,如果说一个男人不是男人的后果,那绝对是一个最挑衅男人的坏话,她小声说:“你捏疼我了,先放开,我慢慢说!” 殷权倒想听她好好说,他把手放了下来,幽深的眸告诉她,一定要给他个满意的答案。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程一笙转身就溜,在这儿居然还敢跑?跑她能跑哪里去?殷权眉一挑,手就往前伸,刚刚碰到她,她就身子一软,低下去,让他抓个空,她没命的往书房跑,他意外,哟,居然没抓着?简直就是丢脸,他三两步就追上她,长臂去搂她的腰,哪知她那细腰像水蛇一般,不知怎么扭的,就扭出他手臂外。他怀里一空,她已经快他一步。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本事,有意思啊有意思,他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抓不住她?于是他又迈出一大步,手搭在她肩上,这次他看清了,她的腰向后一弯,然后身子迅速向前移,他的手再次落空。她是怎么做到的?人的身体能扭成这样吗?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程一笙,你再不给我停下,看我怎么收拾你!”殷权不客气地喝道。 “你都说要收拾我了,停下你就不收拾了吗?”程一笙反问。 他想到刚才她的话,立刻说道:“那不可能!” “那么傻子才停下!”程一笙推门迅速闪进书房,反手快速关门。 殷权手更快,他用手抵住门,不让她锁上,在力气上她是没办法和殷权相比的,于是她看到自己这门肯定锁不上时,只好弃门往里跑,殷权这次出手极快,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贴在了门板上,他的手撑在门板上,将她圈在中间,挑眉看她,“你跑呀?怎么不跑了?我看你再往哪儿跑!” 这个根本难不倒她,她喘着气,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啊!” 他只觉眼前的人儿没了,原来她贴着门板迅速向下滑,然后身子向旁边一扭,弯着腰出了他的臂弯,两步跑进内室关了门。这招以前对薜岐渊用过,现在一样好用。 殷权摸摸下巴,满眼都是惊奇,以前知道她身子软,但是今天才见识到她身子有多软,他踱到门前,伸手去拧门,原来她又锁上了,他摇摇头,还用这一招,难道不知道他有钥匙么?他转身去抽屉拿钥匙,拉开一看,里面一览无余,有她的东西,但是唯独没有钥匙。 门内传来她的笑声,朗朗响起,“我猜你在找钥匙吧,估计你要失望了,钥匙在我手里!” 他都能想到她在里面笑成什么样子,肯定是一脸的得意,他能输给她?那绝对不能,说一个男人不是男人,这绝对是莫大的侮辱! 备用钥匙怎么可能只有一把?他转身出门,走到楼上健身室,从柜子上面又拿出一套,转身踱了下去。 程一笙听着他出门,奇怪难道他就此放弃了?不、不对,那绝不是殷权的风格,她决定在多呆一会儿,观望一下。她没想到自己躲这里有什么用?难道一辈子不用出去?吃饭睡觉怎么办?反正他在气头上,先躲着就对了。她一向都是喜欢先应付眼前的事。 她听到殷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上警惕起来,他能回来肯定是有办法了,程一笙迅速在屋里观察一下,然后马上躲了起来。然后她听到钥匙开门声,暗道还好自己躲得快,她一动不动,屏息凝神。 殷权打开门,看到不算太大的房间内竟然没有人,他抬抬眉,先看门后,没人。她藏起来了还是刚才趁自己拿钥匙的功夫跑了?他想到她谨慎的作风,觉得她不会跑,肯定要等安全后才会出门,他将房门关上,决定先找找这个房间。 放眼望去,床上放了被子,整齐地将两边折下,就像人要钻进去一般,可是那被子的高度,不可能藏一个人。他的目光又向别处看去,最后锁定在柜子中,他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衣服不多,一眼就能看到有没有人,他将所有柜子都找开,然后窗帘后面,包括房顶都看了,卫生间当然也不会放过,还是没有,这下他认定她不可能在书房中。于是转身出门想要去别的房间找。 走到客厅,他的步子又停了下来,不对,她的性格十分谨慎,不可能在他上楼期间跑去别处。如果她还在那个房间里,她又怎么确定自己再次回来的呢?只是开锁那点时间,她应该不会快速藏起来。他不死心,凭直觉与推理,她应该还在书房的休息室内,可是她能藏哪儿?他好奇极了,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听到他重新回来的? 他决定杀个回马枪,如果真的确定自己走了,她很可能会马上出来,然后在他找别的屋子的时候,她跑掉。应该是这样的,他脱下鞋,放轻步子,没有响动地往书房重新走去。还好书房的门并没关,他顺利地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休息室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他轻步走上前,猛地推开门,看到原本空着的房子凭空多出一个人,程一笙坐在床上正惊讶地看着他,她的腿还藏在被子中,原来她刚刚就藏在被中。她平躺在床上,再加上被子的厚度,看不出曲线,会给人造成一种视觉误差,更何况屋里拉着窗帘,视线也比较暗,所以难以发现端倪,刚才他就是被她这么骗过去的。 于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殷权迅速扑过去把她牢牢地按在床上,要是真让她溜了,他这人也丢大了。他眸中明灭的火焰要将她吞噬一般,暗沉的声音在她上面响起,“还跑吗?” “你怎么想到我还在房间里的?”程一笙叫道,怎么可能?他都找那么仔细了,刚才她全听着呢,他怎么又想着返回来了呢?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还会返回来的?”殷权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满足她的,否则他想知道的再也问不出来。 “我听见的!”程一笙老实回答。 “听见的?怎么可能?”殷权不信,书房的门还是做特别隔音的,就算普通门,也不可能那么远就能听见。 “从小我的耳力就比一般人要好,这算是优势吧!”程一笙说道。 怪不得,殷权心想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她这个特征。他又跟着问:“你的身子怎么可能那么软?软骨病?” 她白他一眼,轻斥,“什么软骨病?我喜欢练瑜伽,时间长身体就越来越软了!” 原来如此! “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快说你怎么想到我还在书房的?”她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他识破? “你是一个严谨的人,不可能在未确定安全的时候贸然出去。我上楼拿钥匙时间很短,在这期间你不可能确认自己是安全的,所以我猜测你还在里面躲着,我再回来也是想看看你能躲在哪里!” 这么简单?程一笙有点失望,她才发现殷权是很了解她的。不过她又觉得这样很对,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什么叫你给我坐坏了?嗯?”殷权脸色铁青,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丢人。 “那个……”她悄悄看他一眼,才迅速把眼皮垂下,喃喃地说:“我就是觉得摔那么一下,我又那么重,怎么说你那也是肉长的,可能挺容易坏的吧……” 殷权简直哭笑不得,她的想象力很丰富,却又是完全凭自我想象,他翻个身,将她压在床上,沉沉的声音低撩在她耳畔,“我怜惜你,给你时间,却让你无知,我憋的难受,让你说成无能,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嗯?”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小耳垂,问她:“是不是我该给你普及一下男女知识?” “老公、老公!”她是想反抗的,不过扑在她耳边的热气已经让她说出口的声音化成一团水,娇娇糯糯、软软靡靡的一团春水。 他怎能不激动?如此风情的她,乖巧地躺在自己身下,无力地反抗,简直就是任他索取的样子,他如果不再行动,岂不是应了他无能之说?于是他将所有打算与安排都放在脑后,火热的吻再也无法控制,落在她唇上。她的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顾不得惶恐与害怕,在他怀中喘息不已。 考虑到怕她会疼,所以他吻了很久,两人也已经赤诚相见,颤抖中,她突然说:“呀,老公,我觉得有东西流出来了!” 他在她耳边低笑,“是你也想我了!”然后摸了一把,放在她眼前,“你看!”说完他的脸色微变,“怎么是红的?”莫不是还没怎么着就破了? 她羞赧地说:“那个……我大姨妈来拜访了!” 什么叫扫兴?眼看唾手可得,却在最后关头依旧得不到,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他身上的热情已经迅速冷却,从她身上爬起来,找衣服套上,然后闷声说:“我去做饭!” 殷权大步走出门,还带风的。程一笙在床上咯咯笑了起来,她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笑得肩都抖了,这是天意啊、天意!不是她不给,是他还不该得。 有句话叫“好事多磨”,恐怕就是这样的。 自此殷权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亲亲、摸摸,而是规矩地抱着她睡,他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对她越发急不可耐,但是现在根本不能碰她,所以还是自己少勾火的好。 顾念文果真不再出现在片场,殷权看程一笙拍得顺利,那男演员也没有别的心思,所以就放心地去公司工作,早、晚接送。 这天来了个意外探班的,竟然是殷建铭,这令她十分惊讶,公公能光明正大地来看她,那说明莫水云很可能不在国内。去国外了?难道殷权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什么事了吗? 吴导热情地跟殷建铭说了几句话,然后将空间留给了程一笙与殷建铭。 殷建铭目光温和,完全是长辈关切晚辈的目光,问她:“一笙,拍得还习惯吗?” “很好,剧组的人都照顾我,吴导也耐心教我!”程一笙笑着说。 殷建铭很欣慰,看样子程一笙在这里人缘不错,不骄不躁,心情也没有变化,是个踏实的孩子。 “我跟吴导很熟,要是有什么事,就找我说!”殷建铭说道。 程一笙即刻应下:“我不会跟爸爸客气的!”然后又笑着问:“爷爷身体还好吗?上次阿姨没生我气吧!” 问得很周到,殷建铭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你爷爷很好,总是念叨着你们不回去。你阿姨出国了。上次的事我已经跟她解释,她不是小心眼的人,能够理解,你不用再放在心上!” 程一笙立刻说:“那就好,我一直挺内疚!东西都白买了!” 殷建铭笑出声,“傻孩子,怎么会白买?我跟你爷爷不是一样的吃?”这孩子倒是实诚,真是越看越喜欢,殷权就应该娶这种心地善良又有灵气的女孩子。 殷建铭没有呆多久就走了,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她担心地说:“哎,你说莫水云突然在这个时候出国,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他能搬谁回来?”殷权冷声道。 程一笙说道:“事情总要先往最坏方面想,假如有一种让她不得不回来的情况,她回来了,那怎么办?” “就照之前说的,我跟殷家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也绝不会踏进殷家大门一步!”殷权淡淡漠地说。 程一笙看着殷权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可她知道他并不可能不往心里去,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坚持不让殷晓璇回国。她的手轻搭在他肩上,捏了捏,柔声说:“老公,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但是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松了下来。 莫水云到了国外,看到女儿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虽然儿子没有了,但是最令她高兴的就是女儿结合了她与殷建铭的优点,出落得很漂亮,她只希望女儿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殷晓璇却没有跟妈妈亲热,而是着急地问她:“妈,我回国的事儿,怎么样了?” 上次她跟母亲说要回国,母亲说一定替她办成,可是这次又没了下文,她问了几次都说正在努力,此刻母亲人过来了,她不知是好结果还是坏的? 莫水云神色一黯,愧疚地看着女儿。 殷晓璇不问就知道事情又泡汤了,她气得把眼一瞪,任性地说:“妈,这么多年您能把我爸收服,怎么这点事儿就不行呢?” 莫水云叹气,“殷权本来就不是好惹的,这下好了,娶个厉害的老婆,不仅难对付,还把你爸给拉到那边去了!” 殷晓璇扭过头,惊讶地问:“殷权结婚了?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嘛!”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听说有女朋友,突然有一天婚都结了,你爷爷都吓了一跳!”莫水云说完,温柔地看着女儿问:“璇璇,这次为什么一定要回国?” 以前虽然女儿想回去,但也没有太迫切,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说这里什么都有,她过得挺自在,这回非回去不可,就令莫水云奇怪了。 殷晓璇脸微微有些红,直言不讳地说:“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他要回国发展,我也只能跟着回去了。” 莫水云眼前一亮,赶紧打听,“哦?什么人?多大年龄了?做什么工作的?”一听“回国发展”这几个字,她便知道不是外国人,心里顿时松口气。 “28岁了,开了个公司,在这里挺有名的,不过您肯定不知道。嗯……在n市就跟殷权的名气差不多吧。我给您看看照片!”殷晓璇找出杂志,指着封面上的人物说:“妈,就是他!” “这什么杂志?”莫水云瞧着一堆英文,看不懂。 “经济杂志!” 莫水云仔细端详一番,杂志上的人面色白净,眉眼俊逸,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极有风度的样子。一瞧就不是凡人,能上经济杂志的肯定能力不错,果真是百里挑一的男孩子,年龄大璇璇三岁也比较合适,她家璇璇就是有眼光。莫水云满意地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早就知道他了,我哪能够着他啊?不过有一次我们的车子撞了……” “啊?撞车?你有没有事?”莫水云紧张地打断女儿的话,上下打量着女儿。 殷晓璇摆摆手,有点不耐烦地说:“没事!”她接着说:“就是追尾,我追的他。他不仅没有生气,还问我是不是不舒服?然后帮我联系保险公司,还有修理厂,特别绅士的一个人,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原本以为那样优秀的男人离我很远,可是真的遇上了,我不能错过,妈,这就是缘分!” 莫水云支持道:“嗯,后来你们有发展吗?” 殷晓璇失望地摇摇头,说道:“他太忙,我约了几次都没时间,上次打电话,他说已经回国,要回去发展,我一问才知道,他就在n市。妈,我一定要回去,我非他不嫁!” “别急、别急!咱们想办法,想想办法!”莫水云压下心里的兴奋,她和女儿想法一致,一定要让女儿回国,一定! “妈,我有个办法,只不过要您配合!”殷晓璇最近一直在想办法,她觉得靠爷爷根本就不行,这么多年证明,爷爷根本就重视殷权,否则怎么可能一直被殷权挟持?所以她还是把希望寄托于父亲身上,只要父亲愧疚,她就有机会。 “什么办法?”莫水云赶紧问。 “我跟您说……”殷晓璇向母亲凑了过来,说出她想得日益完善的办法。 程一笙录制完节目,第二天又去了电视台,因为薜台说下期的节目嘉宾另有安排,让她第二天早晨找他一趟。 程一笙倒是没有多想,第二天剧组先拍别人的戏,等她去完电视台再拍她的。她在剧组里的待遇简直不像一个新人。这完全是因为殷氏是最大赞助商的原因。 程一笙今日穿着西瓜红色暗纹织锦旗袍,她的长发照样向后挽起,只是前面不再露出光洁的额头,而是一排整齐的刘海,使她生生小了几岁,她敲门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这才想到,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薜岐渊了。 薜岐渊正在工作,冷不妨抬头看到程一笙,有那么一刻恍惚,乌黑的发与她黑白分明盈盈动人的双眼对比,更显她灵动异常,她的唇仍旧是浅粉色,就像个俏生生的小姑娘,难怪殷权千方百计和她结了婚,她的美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千变万化,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风情! “薜台,下期嘉宾是谁?重量级的吗?”程一笙笑盈盈地开口,一小排洁白璀璨的牙齿整齐露出。 薜岐渊恢复正常,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推过去,说道:“坐吧!” 他的声音,仍旧圆润,他的动作仍旧恂恂儒雅,好像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她的生活被繁忙的工作和殷权充斥起来,以前的事,似乎都淡忘了许多。她坐到椅子上,拿过文件,看第一页的嘉宾名字,念出了声,“kevin?” 薜岐渊点点头说:“他是欧洲的后起之秀,尤其在财经界非常有名,在n市他也小有名气,这次他回来,应该是要在这边投资,所以我想他主动找到我希望能上你的节目,也是想先在这里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我看了一下,这期节目很有卖点,你回去构思一想。他的态度积极,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和他见面谈一谈。还有一点,他只有三天后有时间,所以我通知下期节目在三天后录制,你最好准备一下。” “好的,我会尽快!”程一笙点点头。 “行了,没有别的事,你回去再看资料吧!”薜岐渊说着,已经低头开始工作。 程一笙基本上不怀疑薜岐渊对自己余情未了,现在薜岐渊这个样子是非常正常的,她知道薜岐渊一向是个非常会衡量利弊的人,自己已经嫁给殷权,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只会在自己身上得到更大的工作利益。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打开嘉宾资料,一张嘉宾的彩色照片映入她的眼帘,她顿时怔住,目光盯着他的照片,愣愣的发呆。往事不断在她脑中过来过去,一幕接着一幕,原来不是忘记,而是藏在记忆深处。 她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被吓一跳,向桌上看去,原来是殷权,她吐出胸中闷气,拿手机接听。 “还在电视台呢?”殷权听她周围很安静,猜测她还没离开。 “嗯,收拾一下工作上需要的东西就过去!”程一笙压下心中异样感觉。 “到了片场给我打个电话!”他嘱咐道。 “好,我准备出门了,一会儿给你电话!”她想匆匆挂掉电话,消化一下刚刚才看到的震惊。 “嗯,路上小心!”殷权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拜拜!”她说罢,挂断手机。 殷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总觉得她的声音好像少了些温情与眷恋,多了些公事化,就是显得有点匆忙与冷淡,她挂的那般快,有事?不过他马上就释然了,工作太紧张,她压力太大吧,她不想拍摄进程因为自己而耽误,所以要快些赶回片场,这也是合理的。他摇摇头,笑自己太敏感,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程一笙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张照片上,看了一眼陌生而又熟悉的他,果断地将资料合上,放进包里,然后收好手机,站起身向片场赶去。 一天紧张的拍摄让她没时间想任何事情,等拍摄完毕之后,她靠在车里闭着眼,一句话都懒得说。 殷权果断地说:“你这戏不要拍了!” 程一笙紧跟着说道:“那不行,我都努力这么长时间,你不让我拍我跟你急!”她再辛苦都没关系,但是她不允许半途而废,她要看到努力的结果。 “我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殷权砸了下方向盘。 “别吵了,我睡一会儿,晚上叫外卖好了,吃过饭还得找资料,三天后就要录节目!”她一直都没睁眼,头歪在一旁,打算小睡。 “怎么改时间了?”殷权问。 “嘉宾就那天有时间!”她迷糊说着,最后一个字已经几乎没音了。 他见她这么快就入睡,为她调了风口,将温度调高一些,这才开车回家。叫外卖就算了,还是他来做饭吧!外卖能吃好么? 一路开回家,他没叫醒她,将她抱到卧室,放到床上,这么大动静她都没醒,可见有多累。殷权给她盖好被子,去做饭。 其实累与不累也在人的心情,程一笙心里有事儿,自然会累。 饭做好殷权才把她叫醒,她迷迷糊糊地问:“到家了?” “嗯,你已经睡到床上了,先吃饭,然后去工作!”殷权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说道:“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万一病了,肯定要输液!” 果真,她身子一抖,肯定是想到那疼了,她立刻清醒,下了地说:“我去吃饭!”她走到桌前,问他:“咦,没叫外卖啊!” “我有时间,我就给你做,外卖吃不好!”殷权说着把汤放到她面前。 “谢谢老公!”她笑着坐到椅子上,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吃。 似乎忙活半天,有这么四个字他就满足了,他坐下也开始吃饭。她果真是忙,匆匆吃了饭,便拎着包进书房了。他摇摇头,站起来收拾桌子,从没想过他殷权也有一天沦为家庭妇男的时候。 程一笙进了书房,坐到书桌前,将放在包里一天的资料拿出时,脸上轻松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她翻开资料,看见那张照片,又免不了发起呆。过了一会儿,她蓦然回神,向下看去…… 其实资料并不算太厚,只是她读的很慢,其实她早已练就一目十行的本领,但是她却在一边读一边回忆,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自动回忆,忆起从前,一种恍然如昔的感觉。 她读得很入神,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地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不早了,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殷权进来叫她休息,却看到她一脸的宁静,认真地看手中的资料。他站在门口,以往每次都是他一进门她就抬头看自己,只有这次,他看到她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都说男人在专注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个时候的程一笙,有着她独特的沉静,这是从小养成的性格,他似乎看到时光倒退,她伏在桌前认真苦读的模样。 他有些奇怪,她那么刻苦为什么眼睛不近视?她的双眼非常明亮,清澈的,眼白都是蓝汪汪的,她坐在桌前出神,他站在门口出神。殷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近视都是看电视或者玩游戏造成的,像程一笙向来不看电视不沉迷游戏,自然没事。 殷权在门口站了很久,程一笙都没发现他,他看够了,才发现都已经将近12点,他这才恢复正常,开口道:“一笙,睡觉吧!” 程一笙吓一跳,轻叫出声,手中的资料都掉在地上。殷权立刻大步走过来,眉头也跟着皱起,“吓到你了?” “没事!”程一笙看眼时间,说道:“都这么晚了!”她弯腰从地上将资料捡起,合上放到桌上。 殷权瞥了一眼,上面写着kevin,难道她这次要采访的是个外国人?他没往心里去,看她修长如玉的指收拾东西,将桌上散落的纸张都整理好,跟着那份资料一起放在包中。 “这些东西你明天还带着?”殷权问。 “嗯,有时间看看吧!”程一笙想了想,说道:“我今天看了一下,这几天的戏份比较轻松!” “那就快点睡吧,今天不要泡澡了!”殷权补充道:“明早我做早饭的时候你冲一个算了!” “嗯!”程一笙将包放到桌上。跟着殷权走出书房。 躺到床上,一向要在睡前说些话的她今天显得十分沉默,她仍旧沉浸在那份资料中没有回过神。 “一笙!”他轻叫。 “嗯?”她哼了一声,思路还没拉回来。 “想什么呢?”他问。 “没有,累了,睡吧!”她闭上眼,虽然脑子依旧未停下,但是疲惫一点点地侵袭着她,慢慢的意识变沉了。 殷权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又想不出特别的事,他低头一看,她的呼吸已经平稳,显然是睡着了,看来真是累的,他将她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腰上,这才闭眼睡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四章 强势归来 第二天,殷权做好早饭她才起床,赖床他理解,昨天她累坏了,多休息一会儿没什么不对,但是吃饭的时候以及后来她都表现的有些沉默,和平时不同。 殷权认识的程一笙,不管头一天多么疲惫,第二天清晨太阳一升起来,她都是神采熠熠,所以现在这种有些蔫的表情肯定是有心事而不是累的。她能有什么心事呢?总体来讲她算是一个比较活泼外向的人,普通事情不会对她造成心事,那么对她来讲,不普通的,又会是什么? 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看着怎么没精神?如果太累今天休息一天如何?我在家陪你?” “没事,在想今天要拍的戏呢,昨晚都没顾上看!”程一笙随口说道。 殷权半信半疑,但是她不肯说,他也不好再问。 于是就这样一直到了片场,她不再多想,投入到紧张的拍摄之中。殷权坐着看了一会儿,瞧她好似没事儿人一样,才放心离开。不过他也将事情放在心上,下午早早就结束了工作,过来看她拍戏。 戏拍完之后,程一笙笑着向他走来,看到那个笑容,他才放下心,可能真是为了工作。两人说笑离开片场,羡煞众人。 可是回到家之后,虽然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的不一般,似乎有点惆怅,总之不知在纠结着什么。殷权很想问她,又想查她,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想起上次手机事件,他多少明白她不是介意他看她手机,因为后来他也当着她面看过她的手机,她没反对,可能她要的是尊重,既然她不愿说,他还是想给她一些空间。 虽然决定这样做,但是他仍旧在仔细地观察着她,看看是否有什么异样,她有心事,他也跟着有了心事。 程一笙像往常一样忙碌,可是又不太一样,那份资料她看了很多遍,但是没有跟他见面,所有问题的确认都是通过她的助理与他沟通并且确认的。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总之有点害怕,似乎又有点激动! 就在这样的心情下,节目录制开始了。化妆师照例要称赞程一笙,不过这次是惊艳,“哇哦,程主播今天真是美翻了!” 程一笙淡淡地笑了,这身金色旗袍的确有些华贵,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换这身衣服,似乎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比跟殷权结婚的时候更乱! 程一笙站在角落里,将要问的问题又想了一遍,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台上,她标志性的笑容亮起,特有的圆润清丽嗓音也跟着响起,“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今天这位嘉宾,相信有些人不认识,但是认识的人会很惊喜,那么我先不来介绍!”她站起身,看向一号机位,“有请kevin!” 一名身穿银色西装的男人踏上台,脸上带着爽朗的笑,一看就是个爱笑的男人。 两人坐下,程一笙笑道:“kevin,作为欧洲目前最受欢迎的年轻经济师,你有什么要对观众们说的?” “kevin是我的英文名字,既然回国了,大家就叫我陆淮宁吧,可能还鲜少有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不过一笙你总不会到现在还没认出我来吧!”他说着突然伸出手,“老同学,好久不见!” 简直太突然了,观众席中都发出一阵惊讶声,不过这种突发事件难不倒程一笙,她立刻面露笑容跟他握手,答道:“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陆同学可是当年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帅,学习好!” 他脸一垮,“初中三年我可是只考过你两次,要论学习好,也是你比我学习好!” 程一笙笑道:“我们今天可不是来比学习的,言归正转,请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大家还等着呢!” 陆淮宁看向观众,笑道:“我对大家说的是,想取得我今天这样的成就,请好好学习!” 观众席上都笑了,陆淮宁转过头抢在程一笙前面问道:“我这样回答能过关吗?对了我听说当初我出国后,一堆女生心碎了,是不是真的?” 程一笙真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今天居然来了个抢戏的,还是头一个跟自己抢戏的人出现。不过她脸上并不会表现出来,抬了抬眉说:“没想到陆同学努力学习之余还在关注这些?” 陆淮宁爽朗地笑着问:“男人嘛,自然对这些都要关心!”他身子往程一笙那边探了探,问她:“哎,一笙,说实话当初你有没有暗恋我?大家想不想知道?” 观众果真被煽动起来,起哄让程一笙回答,这种事情大家总是很关注。 程一笙看向导播,抬手,一脸严肃地说:“请把这段掐了,我们不能诱导青少年早恋!”然后她看向观众席,弯起唇,对不肯罢休的观众们说:“现在我来回答刚才陆同学的问题!我可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听老师、听父母的话,我天天都在努力学习,没有想过那些,大家满意了么?” “不相信!”观众竟然集体起哄。 陆淮宁靠在椅子上,勾着笑闲闲地看她应付观众,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程一笙扶扶额。 陆淮宁眼中精光一闪,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倾听的意思。 观众们也都安静下来,等着听八卦! 而站在导播室中的薜岐渊,目光紧紧盯着屏幕,眼底早已沉淀成黑色,幽幽地、重重地,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已经说明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程一笙面色沉静,微微歪头,似乎陷入回忆一般,轻轻扬起唇,微微笑着说:“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说,如果我敢早恋,就把我关到家里,不让上学,不让出门,让我抄《古文观止》、《战国策》等书,可怜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书写的是什么,恐惧大过任何事情,我哪里敢早恋?光扎头学习呢,因为考不好暑假也得抄书,我整个初中就是这样过来的,事实上这对我来讲算是个好办法,毕竟我学习优秀了!” 观众发出一阵惊叹,然后哄笑出声,程一笙也跟着笑了,“好了大家不要继续刁难我了,把今天的主角扔在一旁太不像话!”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看眼陆淮宁对观众们说:“我们来刁难他!”然后紧接着问陆淮宁,“请问陆同学,在欧洲树立你如此光辉的形象,是否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没有刁难到她,他并未失望,反倒是心情很好,程一笙还是当年的程一笙,聪慧而又善良! 他目光明亮,看向观众们说:“付出辛苦是肯定的,不过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目标,在这个目标面前,一切都会变得渺小,我只想让自己有所成就,能回来配得上她!”他说罢,深深地看了程一笙一眼。 程一笙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并未往下深问,而是不着痕迹地将话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 这期节目做的极其混乱,完全没有按照最初的计划进行,有陆淮宁这个不确定因素,他指不定会问出什么,反刁难一下,程一笙从未觉得节目做得如此累,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是对手,现在做了节目,他又成自己最大的对手。 不过这期节目笑点不断,对于观众来讲,这是一期成功的节目,鲜少有人能够如此刁难程主播,而程主播这副样子也是难得一见的。 节目录制完毕,程一笙让助理带陆淮宁从绿色通道出去,陆淮宁却未动,而是含笑地看她,“老同学,于情于理都应该你领我出去吧!” 助理为难地看着程一笙,程一笙知道今天不跟陆淮宁私下说几句,他是不肯罢休的。于是她对助理说:“你带他先去休息室,我拿了东西马上过来!” 助理松口气,笑着对陆淮宁说:“陆先生,这边请!” 陆淮宁看向程一笙,意味深长地说:“我等你!” 程一笙心里满是苦涩,她转过身,快步向办公室走去。拿了包,回来一路都在想如何面对他,走着走着,还没准备好,却见他没有在休息室里面,而是站在门口等她,目光深沉,不知看了她多久。她心中咯噔一声,这种目光,她在殷权那里见到过,也在薜岐渊那里见到过。她避开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向助理说:“我带陆先生出去,你下班吧,路上小心!” 助理立刻笑了,她欢快地说:“谢谢一笙姐!”然后迅速溜掉。 程一笙看向陆淮宁说:“这边走!”然后她率先向外走去。 陆淮宁跟上她的步伐,问她:“用不着这么生份吧!你之前为什么不见我?你明明知道我回来了,你在躲我?” 四周安静极了,比起另一边主通道的喧哗,这里真是过分的安静,他的声音甚至有回声,而她的高跟鞋声也显得格外清脆! 陆淮宁见她不说话,他又开口,这次他的声音有些急切了,“一笙,初三那年……” 程一笙清楚地听到自己打断他,“陆淮宁,我已经结婚了!”她心里苦笑,她真是保守的人啊,就连本能,都在拒绝着一切可能性发生。 一下子,寂静下来。程一笙没有看陆淮宁的表情,她不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配得上的人是不是她,但这不是她要关心的,她已经结婚,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爱的,这都是一种责任,她绝不能当那个婚内出轨的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陆淮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难以接受,喃喃地说:“不可能,我查过,你没有……” 程一笙仍旧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淡淡地说:“我们这个行业特殊,所以这些都是保密的,既然你知道了,还请你也替我保密!” “一笙,你怎么能结婚呢?”陆淮宁觉得自己乱了,之前设计好的一切,全被她的一句话所打断。 她突然停了脚步,侧身看他,面色沉静地说:“我为什么不能结婚?其实我在台上说的没错,我是好学生,不会早恋,你应该明白,过去我们是好朋友,今后也一样是好朋友!出了这道门就是电视台大门了,我老公来接我,我先走了!”说罢,她转过身快速出了门。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当年对他真的有感情,那一切都过去了,就算她自己纠结,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 她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但是有些谎不得不说,这对他对自己都好。 出了电视台大门,外面已经亮起霓虹灯,车声、人流声与刚才的安静成了两个世界,似乎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陆淮宁急急地追出来,走到电视台大门口喊了一声:“一笙!”只是他的声音迅速湮没在车流之中,只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殷权坐在车里等她,在看到她耀眼的金色旗袍之后,微微怔了一下。今天早晨送她去剧组的时候,她明明穿的不是这一件,为什么她会中途换衣?这身旗袍,极其华贵,将她衬得雍容而贵气,最主要的是这件衣服比较适合隆重的场合穿。 那么今晚的嘉宾…… 殷权的目光不由自主向电视台门口望去,希望能看到今晚嘉宾是谁,然而他看到追出来的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那张英俊阳光的脸,他的表情蓦然变色。作为程一笙第一个异性朋友,殷权自然要查下来陆淮宁,也查到陆淮宁如今成就与现在的模样。但是当初他查的结果是刘志川一边走一边向他汇报的,并没说陆淮宁叫kevin,所以他看到程一笙资料上的名字,并不知道她要采访的就是陆淮宁。但是这张脸,刘志川给他看了,深深地印在脑中。 陆淮宁绝不是程一笙口中那个没有脾气开朗的大男孩,虽然在照片上,陆淮宁是一个开朗的人,但开朗的人并不意味着脾气好,也就是说陆淮宁不会对谁都好,显然程一笙是个例外。还好陆淮宁一直没有回国,所以殷权并不担心。然而在此刻陆淮宁突然回来,程一笙还专门换了衣服,这不得不令殷权多想。这几天程一笙所表现出的异样也有了解释,原因就是如此。 殷权目光幽暗,他看得出来,陆淮宁紧盯程一笙的背影,恋恋不舍,他的目光追随着她,那绝对是一个男人爱慕的目光。 程一笙上了车,殷权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他转过头看她一眼,与往常一样的低声,问她:“累不累?” “还好!”程一笙转过头,冲殷权微微一笑。 “怎么衣服换了?”殷权十分自然地问出。 程一笙微微怔了一下,敛着眸答道:“今晚嘉宾是我的老同学!” “哦?你邀请的?怎么没听你说过?”殷权看似漫不经心,为了掩饰他的刻意,他启动了车子,目光看向前方。 “不是,薜台给我的嘉宾,据说是回国发展,想用我的节目打起自己名气,很巧,没想到是我的初中同学。”程一笙想了想,又说:“我拿到资料后才知道,不过太忙一直没有时间见他,十几年了,今天第一次见,他变化很大!” 这算是详细解释了吧!殷权还是欣慰的,因为她主动跟他说出了这个人,这说明她的心应该没有往歪处想。不过陆淮宁这个人,给殷权强烈的压迫危机感,这种感觉高于薜岐渊,这是一个比薜岐渊更为可怕的对手。所以他斟酌了一下才问:“那今天节目做的成功吗?” 程一笙揉揉额,叹道:“虽然是老同学,可一点都没照顾我,百般刁难,这节目做的很费劲!” 殷权抬抬眉,“哦?看来是在怪你做节目之前没和他见面,这样吧,回头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算是陪罪。”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问:“他知不知道你结婚了?如果不知道,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招待他好了!” 一语双关,既能问出他想知道的,又可以让她愧疚,不得不带他。为了不让老婆被人撬走,他也费了不少心思。 “知道,我跟他说了。同学嘛,知道没有关系!”程一笙心里有点愧疚,她不敢说自己心里坦坦荡荡,毕竟对于陆淮宁,她不可能一点不受之前的影响,所以她觉得有点对不起殷权。可是陆淮宁带给她的异样感,她想抹去,却不能自已。 殷权心底一阵开心,他在她心里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如果她真的喜欢那个陆淮宁,应该隐藏自己已婚的事实。但是转念一想,程一笙为人本就比较坦荡,就算心中有它想,恐怕也不会隐瞒这段过去,他又有点失落了。 “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吧,最近太忙,不可能有时间跟他吃饭!”程一笙随口说道。 重点不是吃饭,而是殷权去会会陆淮宁!但是她既然不愿意,他也不勉强,只是说道:“好,你看着安排吧!”这件事就算简单揭过去了。 回到家,殷权注意到她多少还是心不在焉的,他心中有点无力的感觉,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努力才能消去陆淮宁给她的影响,他又知道这是不易的,因为过去,他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她与陆淮宁有一段快乐而纯真的时光,他能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殷权的心思都在程一笙身上,他根本不知道殷宅此刻已经上演一出大戏。 莫水云去了国外,就在电话里跟殷建铭闹了起来,她哭哭啼啼地跟殷建铭说:“建铭,咱们女儿完了!” “什么叫完了?”殷建铭倒吸一口冷气,急于想跟妻子弄明白。 “璇璇认识了一帮坏朋友,学会了抽烟喝酒,穿的衣服不像样子,这可怎么办啊?”莫水云一副天塌下来的语气。 “上次去,她不是还好好的?这次怎么突然成了这样?管家呢?她身边的人们呢?”殷建铭着急地问。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他女儿交什么朋友还有一切动向,他都让人盯着呢,没有人跟他汇报。 “他们都不知道,我也是来了几天才发现的,还有璇璇这次都不听我的话,本来我想劝劝她的,不敢跟你说,可是她破罐子破摔,见我知道了,索性也不再掩饰,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抽烟,那天找不到人,半夜喝得醉熏熏才回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可怎么办啊?”莫水云哭哭啼啼地。 “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殷建铭一脸凝重,也很着急。 “建铭,我们不能看着女儿毁了,不行你来一趟吧,这可不是小事情,她都到结婚年龄了,要是认识个坏男朋友,这一辈子就完了!”莫水云哭道。 “行、行,我准备一下就过去!”殷建铭说着匆匆挂了电话。 坐在一旁听了会儿的殷宗正见他挂了电话,问道:“璇璇怎么了?” “据说认识一群坏朋友,吸烟喝酒。爸,我得过去看看!”殷建铭说着人已经站起身。 殷宗正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注意观察一下,看是不是真这么回事?还是装的!” “装的?”殷建铭愣了一下。 殷宗正叹气,“水云想要璇璇回来,璇璇自己也要回来,可是殷权一直不松口,万一这次你去了国外,她们跟你闹着要回来,你得想清楚,如果不经殷权同意,私自让璇璇回来了,殷权那里怎么办?那就彻底闹僵了!” 殷建铭神色凝重,点了点头,说道:“爸,我明白!我先去准备东西!” 国外,莫水云一挂电话殷晓璇就凑过来问:“妈,怎么样?” “你爸挺着急,现在就要赶过来,到时候记得要演像些!”莫水云吸了口气,成败在此一举了,这是她觉得最靠近成功的时候。 “妈,我知道!”殷晓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为了她心中的那个男人,她不顾一切也要把他给抢回来。 第二天,程一笙拍完戏,看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按开来,是个陌生号码,一连打了五遍。显然找她有事儿,她想了想,按电话回了过去。 “一笙,在忙吗?怎么不接电话?”陆淮宁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原来是他!程一笙万万没想到,她用平常的语气说:“哦,在拍戏呢,给我打电话有事儿吗?” “是这样,同学们听说我回来,说要聚一聚,大家都说毕业后就没见过你,还说你出名了就忘了老同学,这次一起来吧!”陆淮宁发出邀请。 程一笙有点为难,昨天陆淮宁表现出那种态度,让她怎么敢去?“我最近太忙了!”她还是决定不去,反正这么多年都没去过,这次也不介意让他们再说一回。 “就是吃个饭,你自己也要吃饭的嘛!一笙,你如果因为我昨天说的话不去,那大可不必,过去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以前不知道你结婚,昨天既然知道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自然不会死缠烂打,以后还是同学。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陆淮宁语气平常,好像真是如此想的一般。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暗暗地松口气,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吧,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七点,能不能行?大家可都等着看你呢,你不行我再改时间,他们没问题!”陆淮宁说道。 “可别,我担不起啊,七点就七点,我准时去就是了!”程一笙说道。 “那好,我通知别人!打扮漂亮点,别让老同学们失望!”陆淮宁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程一笙想了想,给殷权打过去,殷权挺奇怪,问她:“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戏拍完了?” “没有,刚才同学打来电话,说今晚同学聚会,我就不和你一起吃了!”程一笙说道。 “哦?什么时候的同学?聚得这么突然?”殷权心中一沉,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跟陆淮宁有关,他想听的,是她要跟他说实话。 “初中同学,就是那天录节目的陆淮宁,他回来组织的!”程一笙想了想,又问:“你一个人会不会无聊?不然我们一起去?” 有后面这句话殷权立刻就放心了,她既然可以带着他去,就说明她的心里没什么不能让他看到的。他立刻说道:“哪有同学聚会带老公的?你晚上好好玩!对了,在哪儿聚?” 程一笙说出一个饭店名字,殷权只说让她注意安全,嘱咐完没有多说便挂了。可是刚挂了电话,殷权便让刘志川去安排! 拍完戏,程一笙并没有刻意打扮,对于她来讲,每天都是刻意打扮后才出门的,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浅粉色旗袍,上面绣了碧绿的荷叶,还有深粉色的花苞,看起来清新纯真。晚上拍完戏,她想打车去饭店,却听到熟悉的男声,“一笙!” 程一笙转过头,意外地问:“陆淮宁,你怎么在这里?” “穿这么漂亮,打车太不像话了,我从这里过,顺便接上你,走吧!”陆淮宁拉开车门,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程一笙没矫情,走过去坐上车,陆淮宁微微勾起唇,关上门,自己坐到驾驶室,启动车子,问她:“你老公呢?没来接你?” “他说要来的,我没让他来。这里离饭店不算远,打车也很方便。他工作太忙!”程一笙笑着解释。 “他工作那么忙,平时有时间陪你?”陆淮宁随意问她。 “就是因为平时要陪我才会耽误工作,今天好容易我有节目,他刚好在公司工作!”程一笙歪头对他笑笑,说道:“他对我很好!” 陆淮宁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了一句,“那就好!”然后便转言道:“恍然间我们都大了,对了,初三那次,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真是年轻!” “当然,那时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你也知道,我爸对我管得有多严。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我才发现,初中三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一走,我什么朋友都没了。后来我觉得太不划算,就离男生很远了!”程一笙回忆当年说道。 “就没有男生追你?我可不信!”陆淮宁一副不相信的语气。 “有啊,不过那时候我爸说如果能考好,可以不上他的学校,我就拼命学习,为了摆脱我爸,哪里还顾得上恋爱?”程一笙摇摇头说:“你也知道我爸太可怕了!” 陆淮宁才知道,他是败在老爷子手下的,那时候他年纪轻,想不明白,现在他才明白,他用错了方法,对这个乖乖女,早点不坦白,把她吓跑了,后来想见面都没机会。 车子驶到饭店,同学大部分都到了,程一笙跟陆淮宁一进门便被起哄。 “哇,金童玉女来了!” “哟,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啊?” “哎哎,你们在学校就要好,那时候是不是就在一起呢?” 程一笙万没想到是这种状况,闹个大红脸。陆淮宁赶紧说:“同学们、同学们,别乱说啊,要是把人吓跑,我可不负责,我们清白的很!” 程一笙感激地看眼陆淮宁,这时又有同学拍他的肩说:“陆兄,您老也太慢了,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您还没把美人追到呢?” 大家全笑了。 陆淮宁抓起盘中花生扔过去,“堵上你的臭嘴!” 同学们都来了,一屋子人闹闹哄哄,程一笙自然被迫与陆淮宁坐到一起,免不了总有人时不时打趣一句,程一笙淡笑着过去了。其实这些同学她都不算太熟,整个初中三年,她就和陆淮宁最熟了。可能如果不是陆淮宁的原因,那些同学就算聚会也不会叫她。 陆淮宁担心她无聊,所以时不时和她聊上几句。她发现陆淮宁在班里其实朋友挺多的,并不局限她一个。当初她并没有注意到这点,那时她可能还是有些傻傻的。 殷权此时靠在车上,看着透明玻璃窗内热闹的人们,还有她坐在那里典雅大方,陆淮宁时不时流露出热切的感情。只不过她在应付别人,没有看到。而她看到的时候,他又会变成普通同学。这个地方,观察那些人的表情,真是一看一个准。 其实陆淮宁开始订的房间不是这里,不过在殷权的运作下,改成了这里。就算他大度,那也是做给她看的,怎么可能真正大度?他还不了解陆淮宁,万一对她做出什么,到时候他欲哭无泪,所以他要求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 从程一笙出片场,他就已经让人跟着陆淮宁的车。不管陆淮宁把她拉到哪儿去,殷权都能找到她的人。在他的地盘,还能把自己老婆丢了? 薜岐渊的车子开过来,停好,他下了车,问殷权:“你打电话叫我来干什么?” 殷权吸着烟,他犀利的眸微眯,透过袅袅的烟雾向前抬了抬下巴。薜岐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玻璃窗里的人时,脸色微变。 殷权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可知那个陆淮宁,是程一笙的初恋?” 薜岐渊愕然地看向殷权。 殷权看到薜岐渊的表情十分满意,他喜欢看薜岐渊如此,所以才故意把事情说得夸张。他吐出一口烟,轻哼道:“你总是喜欢做这种自打耳光之事!” 薜岐渊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喃喃地说:“怪不得、怪不得他主动找我来,要求做节目!”他说着,一拳狠狠地砸到车上。 殷权瞥眼车,淡淡地说:“你砸的是我的车!” 薜岐渊哪里还管得了这些,目光如矩地看着他问:“当年他们怎么分开的?” 殷权看向窗内,平静地叙述道:“他去了国外,就此便没了联系!” 薜岐渊盯着窗内的陆淮宁,似乎要将他杀掉一般,殷权幽幽的声音又传来,“他已经知道一笙结婚,可并未放弃!”他似笑非笑地看薜岐渊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他和你走的是一条路线,先麻痹一笙,然后再慢慢靠拢、进攻!” 薜岐渊对殷权的话没有否认,他并不在乎殷权是否看清自己的手段,反正程一笙不认为他这样做就行。 屋内的程一笙其实有点不自在,大家总是围绕着她跟陆淮宁打趣,好像真拿她与他当成一对似的。她没有说自己结婚的事情,一是没必要和他们说,再一个就是那样陆淮宁会难堪。让她不自在的不止这些,还有陆淮宁的殷勤与体贴。他时而专注火热的目光,令她觉得似乎事情不像他说的那般清淡,经历过薜岐渊,她不愿闹出什么感情事件,她和别人已经不可能。 哪怕是陆淮宁…… 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回来,不是没有想过重逢那刻。但是他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她不确定当初他的话是少年冲动还是认真的。也许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另一半甚至孩子也说不定。程一笙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的感情之事,但她还是隐隐期待着。毕竟曾经在她心里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她的少女时期布满了他的身影,说没有好感是假的。 恐怕那是她最初纯真的感情吧!只不过他回来晚了,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殷权结婚,并且决定去爱殷权。但是陆淮宁对她的影响比她自己想的要大,他一回来,她便不受控制地想起过去的事,并且纠结着不能释怀。她知道不能这样,一面是理智、一面是感情,她不能控制。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会给陆淮宁机会,但并不代表着她不会想起过去。 他带给她的美好! 饭吃到后面,大家开始张罗着去哪里唱歌,这么长时间不聚一次,好容易聚聚怎么可能只吃饭就算了? 程一笙站起身说:“我就不去唱了,最近实在太忙!” “那怎么能行?” “不行啊、不行!” “就这么一次,程一笙,给点面子吧!” 陆淮宁赶紧解围,“行了你们别为难她,她又要主持节目又要拍戏,今天还是我去剧组劫的她才能来,否则今晚都来不了,等闲了吧,让她请客啊!” “哟,有人心疼了!” “哎,我们陆少爷来解围了,我们怎么好意思为难?” “大家见谅,下次我请客啊!”程一笙勉强笑着,几乎是落荒而逃,拎着包就快步走了出来。 “我去送送她,一会儿给你们电话!”陆淮宁跟大家打了招呼,也跟着往外走。 “去吧去吧,我们都了解!”大家都起哄道。 “我送你回去!”陆淮宁追出来后,对向前走的程一笙说道。 “不用了,你回去跟他们聚吧,难得见次面,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我打车回去就行!”程一笙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说。 “没关系,不然我也玩不好,送你回去后,我直接去唱歌就行!”陆淮宁语气坚定,表明他的意思。 程一笙有点为难,她急于跑出来也许陆淮宁的态度有关,可能他在刻意保持着自己的普通,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一笙!”殷权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程一笙与陆淮宁都看过去,她看到殷权踱步向她走来,黑色的衬衣上绣着与她旗袍上一样的荷叶与荷花,他脸上一反往日的冷峻,有些温和,她不由问道:“你怎么来了?”殷权的出现令她十分意外。 “我来接你回家!”殷权的声音暖暖的,又很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很普通的话。 可是程一笙心底却升起一股异样,这几个字,短短的,但却给她归属感,好像这些天的彷徨一下子落定一般。那些困扰也都不是问题。她的丈夫来接她,她的生活中有殷权,他对自己很好,体贴、关心,婚后没有对她不好,她和他也很愉快,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殷权的出现迅速填补了她心底的挣扎,她甚至快走几步走到殷权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脸上洋溢出一个灿烂的笑,看向陆淮宁说:“这是我老公!”然后又对殷权说:“这是我的同学,陆淮宁!”她的声音夹杂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娇态。 陆淮宁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刺目,她对自己如此笑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初中的时候,再看她亲昵的样子,便知她与丈夫感情不错。今晚她没有在同学面前说自己结婚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喜悦感此刻已经被浓浓的失落而代替。 后面的薜岐渊还在车上靠着,他的眉已经深深地拧了起来,程一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题外话------ 推荐现代文《重生——再嫁军门》绿夭笺笺著,喜欢现代重生可以去看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五章 仇人归来 殷权看向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的陆淮宁,微笑地说:“你好!”此刻他真是心情大好,老婆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他之前的担心完全都消失了。 要知道如果程一笙表现出对他掖掖藏藏的态度,不仅陆淮宁会轻视他,薜岐渊那里他也抬不起头,都是耻辱的,此刻他对程一笙的爱意又暖了一分! 陆淮宁虽然马上恢复正常,可笑得还是不太自然,可能转变太突然了,他没想到这么快会看到程一笙的丈夫,他还曾想过程一笙嫁了个普通的男人,或是岁数大的,总之是没自己优秀,此刻看到程一笙的丈夫如此出色,不由大受打击。 “你好!”陆淮宁点点头,淡淡地打了招呼。 殷权看向程一笙体贴地问:“你们结束没有?不然再去玩会儿?” “结束了,正要走呢!”程一笙看向陆淮宁说:“我们先走了!” 陆淮宁又是点点头,说了一句,“以后再联系!” 程一笙随意“嗯”了一声,便挽着殷权往车子那边走,殷权向陆淮宁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你吃饭没有?”程一笙的声音传到陆淮宁耳中,听起来很关切。 “吃了两口盒饭,担心会晚所以忙完就赶过来了!”殷权平声陈述道。 谁都能听出殷权此刻心情很好。 “你要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嘛!”程一笙有点责怪,还气呼呼地问:“等了多久?” “担心你玩不痛快,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没等多久!”他想了想,扬头说:“五分钟?” “我才不信,大傻瓜,你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做!”她亲昵地说。 “不用,你忙一天肯定累了,我们回去早点休息!”殷权浅笑说道,对于被说成傻瓜,不但没有生气,还傻笑,真是傻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盒饭,才不信你吃饱了,不麻烦,热乎乎的给你下碗面条行吗?”她扬起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问。 “行!我切菜,可不敢让你动刀!”殷权平时不会这么多话,今天反常地话多。 “讨厌,我又不是没做过饭,你上次吃的、上上次吃的,不都是我切的?哼!”程一笙这句话已经完全显出了女儿的娇态,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女人。 陆淮宁心如刀割,他纯真的女孩儿,如今对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展露出她所有的美好,他如何能不痛? 薜岐渊眸底暗黑,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他是不是被忽视得太彻底了?面对这两个人的旁若无人,他觉得很刺眼,所以忍不住前来破坏! 程一笙有些意外地看着薜岐渊,“薜台?您也在?”然后询问地看眼殷权。 “无意中碰到的!”薜岐渊淡淡地说。 程一笙点点头,挽着殷权说:“我们快回家,我也有点饿了!” “你怎么没吃饱?”殷权问。 “光说话了,你知道在外面都吃不饱!”程一笙说着,拉开殷权的车门上了车,根本没跟薜岐渊再说一句话。 殷权给她关上车门,得意地侧过头冲薜岐渊笑了笑,然后走到另一边上车,踩油门走了。当然他还注意到陆淮宁仍旧站在原处,没有挪地儿。今天真是完胜啊!简直比他谈下一个大项目还要带劲! 车子快速驶走了,薜岐渊迅速避开向他蹿来的尾气,有些恼火地向一边走了走,然后看到仍旧望着车子远去而出神的陆淮宁,微微撩起唇走了过去。 “主动找我做节目,原来是有目的的!”薜岐渊颇有些冷淡地说。 陆淮宁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往里走,显然陆淮宁也是个高傲的人,不愿意被人看笑话。 “想不想知道程主播结婚内幕?她可是被逼婚的!”薜岐渊闲闲地说了一句。 陆淮宁的脚步果真停了下来,转过头,犀利地目光望向薜岐渊,问他:“什么意思?” 薜岐渊勾了勾唇,向屋内望一眼,问他:“你还要回去么?” “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陆淮宁毫不犹豫地说。 薜岐渊转过身,陆淮宁快步跟上。 两个男人进了优雅的咖啡馆,薜岐渊直接走到角落比较偏僻的地方,要了最快的咖啡,陆淮宁一直沉默着等他开口。等咖啡上来没人打扰的时候,薜岐渊才开口:“这些事情,你找人查是查不出来的。”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陆淮宁也不是傻子。 “程一笙的老公,跟我有仇!”薜岐渊笑了笑,说道:“他本是程一笙的嘉宾,只不过做节目的时候两人交了恶,后来就成了仇人……” 薜岐渊没有表明自己对程一笙的感情,也没有说出殷权的身份,他这样就是想利用陆淮宁破坏程一笙跟殷权的婚姻,既然是初恋,那么杀伤力肯定比他要大。他又不敢确定这个陆淮宁会不会怕殷家的势力,所以没说殷权的名字背景。他想等陆淮宁与殷权斗起来的时候,自己好趁乱下手!他要的就是一个机会! 事情的经过,他详细地说了一遍,当陆淮宁听到程一笙老公逼婚的办法时,不由恨恨地说:“他怎能这样要胁一笙?” 薜岐渊悠悠地说:“那个男人我了解,太阴险,他肯定是想让一笙爱上他时,再报复。一笙27了,她的父母都急着让她嫁人,所以那男人是抓住一笙父母的弱点才成功的!” 陆淮宁感慨道:“一笙从小就被她父亲操控,现在又是如此,真是太悲哀了!” 薜岐渊意识到这句话的重要性,不由问道:“一笙的父亲很厉害?” 陆淮宁点了点头,说道:“当初我的失败,全是小看了她父亲的原因,不过那时候年轻,看不透!如果是现在,肯定不会将她丢下!” 薜岐渊恍然,原来如此。看样子他犯了一样的错误,只顾着对程一笙下手,忽略了她的父亲,他要想办法接近一下程一笙的父亲。他没想自己当初只是想潜她的,根本没想跟她结婚又怎会想到她的父亲? 薜岐渊看着坐在那里愤愤中带伤感的陆淮宁,又开口说道:“我毕竟是程一笙的领导,这些话你还是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 陆淮宁看着他,点了点头。 薜岐渊目的达到,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然后站起身,没有付钱便走了。 陆淮宁稍坐一会儿,才给那群人打电话问他们到哪儿了,他们又免不了开些玩笑,他挂了电话,付了款,向歌厅赶去。 晚上回了家,殷权帮程一笙做饭,他切好菜看着她下面,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随意闲聊似地问她:“丢下一大帮同学自己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啊,其实以前也不怎么熟,因为这次陆淮宁回来了,才去参加的!”程一笙一边搅着面一边说。 “看样子你和陆淮宁关系还不错!”殷权有了今晚程一笙给力的支持,胆子也变大了,想探听出她的想法。 “嗯,他算是我初中唯一的朋友!”程一笙肯定地说。 “早恋?”殷权饶有兴趣地说。 她白他一眼,“瞧你兴奋的,你很希望看到我跟初恋重逢?” 他面色一凛,“真是早恋?”他有点后悔不知死活地探知她内心想法,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岂不是郁闷死? 看他如此表情她才算开心,立刻笑着说:“我们没有恋爱,一直是朋友来着,后来初三毕业,中考后他跟我表白了,我被吓跑。他去了国外,就此失去联系!” 这番回答,真是坦白的令他意外,他觉得她不会如此坦率全盘托出,但她真是这样做的,他不由顺着问下去,“真的对他没感情?” 她往外挑着面条,低头说:“以前迷茫过,也失落过,毕竟三年在一起就跟我闺蜜似的。但是现在不会了!”她扭头看他一眼,颇为认真地说:“现在有你,没必要再纠结过去!” 他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深深嗅了她颈间的香气,真挚感情从心底而发,“一笙,谢谢你!” 她蹭了蹭他的脸,声音柔软而温暖,“我们说好了要不顾一切地认真爱对方,我怎么可能做先食言的那个?” 似乎和她在一起,她总是给他传递着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任何事她都会认真地做下去。他觉得他是幸运的,碰到了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总是给他感动。他觉得似乎这三十多年没有白孤独,如果一切折磨都是为了遇见他,他愿意! 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殷建铭匆匆赶到国外,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只看到一脸憔悴,眼睛红肿的妻子,他将箱子放下,先是楼上楼下找了一通,然后站在妻子面前问:“璇璇呢?” “跳窗跑了,人都找不到!”莫水云吸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让她出门,她就、就跟我绝食,后来就是大……闹,我看着真心疼,但是我没心软,没想到她从二楼,跳窗跑了,昨晚到现在,一夜未归!” “派人出去找了没有?”殷建铭焦急地问。 “管家都出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家等消息,酒吧都找得差不多,没找到!”莫水云敛着眸,浑身上下都充满哀伤,时不时抽泣一下。 殷建铭的眉间已经紧紧地锁了起来,要知道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有个好歹,以后怎么结婚? 殷建铭正准备托这里的朋友找女儿的时候,管家跟保姆架着殷晓璇回来了,她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相当于让人给抬回来的。两人将她先放在沙发上,累得呼哧呼哧。殷建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沙发上醉着的女儿,一脸烟熏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染成枯黄色,耳朵上一排耳钉,肚脐上还有,身上穿得十分清凉,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把内衣穿出了门。 莫水云小心地看着丈夫的脸色,她知道,他越是生气,女儿就越可能回国。 “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殷建铭阴冷的声音从齿缝吐出。 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如实答道:“在地下酒吧,我们去的时候,不少人打她主意,还好我们到的及时,将人带了回来,没发生什么危险,但是当时情况很危险!” 地下酒吧多半是黑酒吧,那个地方各色人都有,更是犯罪滋生的高发地,殷建铭简直不能相信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抱着醉死的女儿先送回房,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快步下了楼。 莫水云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挥退下人。等殷建铭下楼的时候,她才呆滞地说:“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怪不得孩子!当初,我不该跟你在一起的!” 殷建铭的唇紧紧抿着,不发一言。 莫水云似乎没有看到他在一旁,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对他说:“我失去儿子,不能再生育,这样的代价还不够么?难道还要报应到璇璇身上吗?这些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殷建铭此刻早已将父亲的话扔到脑后,被女儿的事情所震惊,此刻他走到妻子身旁,将她揽进怀中,低声说:“水云,别这样,有我呢,我不会让璇璇出事的!” 莫水云摇头,轻轻笑着问:“这些年,除了钱,你给过她什么?一切都比璇璇重要!” 这样的控诉,殷建铭无言以对,因为妻子说得不错,他没有为女儿做过任何事,除了钱。 莫水云懂得适可而止,生活这么多年,她非常的了解身边这个男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把他弄到手中,她看到他是真的自责,并且心里不好受,她继续问:“下面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给她换个环境比较好,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殷建铭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的关键是怎样让女儿脱离这些坏朋友,只要跟这些坏朋友绝交,女儿就能回过去的样子。 莫水云心中一阵狂喜,她追问道:“换到哪里?”总算有希望了,这是她离成功最接近的一次。 “你看加拿大如何?”殷建铭想了想,又说:“那个地方比较适合发展,我想给她在牧场找套房子,人烟稀少,那里的人也淳朴一些!” 莫水云的心从云端掉进泥潭,浓浓的失落袭上她的心头,她万万没想到丈夫说的是给女儿换个国家,那有意义吗?女儿如果真的学坏,在哪里都会结交坏朋友,再说那种地方,是年轻人呆的地儿吗?他是想让女儿养牛还是养马?失望、太失望了,他只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毁了也不如儿子的态度重要!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听,等他说完,她便说道:“你来安排吧,希望这次会有用,我去看看璇璇!” 她要跟女儿商量一下,不想乱顶撞丈夫,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她要谨慎行事! 第二天程一笙拍戏的时候,很意外陆淮宁竟然来探班,要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陆淮宁没有给她打电话直接进来了,说明他在这里有一定的人脉,可是他明明去国外那么久,这点令程一笙有些不解。 陆淮宁坐在这儿看了会儿她演戏,此刻她走过来,一时间他有点清醒不过来。她见他目光朦胧,不由问他:“想什么呢?” 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掩饰道:“你穿成这样,想起我们初中时候的事了!” 程一笙笑笑,没往下接话,而是问他:“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不是说办公司么?” “找你是工作上的事情,知道你忙,所以就这个时间来了,反正你也要吃饭的,走吧,我在附近饭店订了位子,边吃边说!”陆淮宁说着,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其实他进来是通过薜台,没有费什么力气,因为要跟她谈工作,这个理由很充分,没人不让他进。还有他多少感觉到昨晚她的防备,所以他用这个理由,可以打消她的防备心。他站在这里,有点难过,曾经和他亲密的姑娘如今对他已有隔阂,这是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他以为十几年后,两人只是重逢美丽,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受他控制的跟另一个男人结了婚。 他在关注她的一切,以前以为她是他的囊中物,因为她那么多年都没有恋爱,虽然后来跟冯子衡恋爱了,但是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男人,肯定不是真的,所以没有多少关心。但是他万万不会想到,她会突然结婚,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 果然,提到工作,程一笙并未拒绝,与陆淮宁走出片场,坐了陆淮宁的车,陆淮宁把她拉到上次与殷权来吃饭的地方。 程一笙走进房间就好奇地问:“你正创业,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广告啊,现在你的名声正旺,所以我想请你当我们公司代言人,一方面是想提高名气,另一方面,我们是老同学了,看你是不是可以把代言费算便宜一些,说实话,刚刚创业,资金还没周转过来!”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前半个是真的,后半个是假的。在欧洲经济如此有影响力的男人能没钱吗? 不过程一笙对朋友都是比较单纯的,听了他的话,她立刻笑道:“名气大我可不敢说,是不是适合你们公司还不一定呢,不过代言费的事儿,免费帮忙都可以!” 陆淮宁有点汗颜,她和上学一样,对朋友都是很好的,无私的!相比之处,自己这行为有点阴险了,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找点机会和她接近,能介入她跟她老公之间吗?于是他开始说公司的大概情况,又说了一些让她拍广告的事儿,最后对她说:“我会照顾你的时间,我的事情不算急,我知道你事情比较忙,所以不会安排什么活动,只要开业的时候你到一下就行了!” “这些都没有问题,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程一笙大方地说。 他脸上严肃的神情放下,笑了一下,说道:“工作总算谈完,我还没有好好跟你叙叙旧,以前你总是被你爸管着,现在呢?大事还是父亲做主吗?” “都结婚了,我爸还能管什么?”她笑笑,她人生中的大事老爸都管完了,剩下的还真没有能管的。 “那就好,我是想着,以前小吧,听父母应该的。可是你都多大了,不要总听父母的,有时候该有自己的主见,尤其是在事业和婚姻上面!” 他说的极尽委婉,是想让她明白,她听从父母嫁给别人是错误的,她应该选择自已的婚姻,但是他又不便直说,好似他别有用心一般,虽然他真是别有用心,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是吧。 程一笙听到他提婚姻,自然也想到殷权身上,她想了想说:“其实当时可能觉得不想被操控,不过现在我倒是挺感谢爸爸,他看人很准。我的人生没走过什么弯路,一切都非常顺利,无论是事情还是婚姻,我现在明白他的苦心了!”可能是以前她站不到那个高度上,所以不能理解父亲对她的严厉,现在她工作了、结婚了,才体会到父亲对她严厉的用意。 陆淮宁心里咯噔一声,如此看来,她对这段婚姻很满意,和她老公也挺幸福,这样让他怎么插足进去?他有点急,他告诫自己不要急,只好转言道:“那就好,对了,中考的时候我超过你,什么想法的?后来没被罚吧!” “还好,我爸没看名次,只是看成绩。不过你心理素质不错啊,一直考不过我,中考比我高了那么多分!”程一笙想起过去的事,感叹地说。 “得了,你真以为我考不过你啊,还不是怕你暑假抄文言文?”陆淮宁心想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也不能白做啊,得让她领情是不是? 果真,她很惊讶,有点反应不过来,问他:“你是说,过去你是故意让着我的?” “当然,反正我父母也没在这边,考得好不好无所谓,倒是你,那个时候可怜巴巴的,我不帮你谁帮你?”他随意地说,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想起那段纯真的岁月,他总会弯起唇。 她自然也想到过去他对自己的帮助,有点唏嘘地说:“没想到事隔十几年才知道,你也是,这个也有让的?不过还好中考你发挥了真实水平,否则我要愧疚死了。哎,三年白压你头上!” 他朗笑出声,“你还不知道我?对学习成绩看得不重,还是让你这个可怜的得第一去吧!” “唉,我可不像你,玩都能玩出好成绩,我拼命学也学不过你!”程一笙感慨地说。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距,你不用自叹不如!”他风趣地说。 “以前从来不服,不过后来服了!”程一笙摇摇头。上学的时候总以为学习这种东西努力就可以得第一,后来上大学以至上班,才知道,很多东西努力不一定得到回报,但是不努力是不行的。所以她做事情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如果最后没有得到应得的,也不会太过失落。 陆淮宁深深地望着她,她真是成熟了,这样的话只有成熟的人才能说出。他所做的一切又能改变她的决定吗?他突然间没了把握,可他如何都要努力一试的。 这次吃饭,使程一笙对陆淮宁的戒心放下一些,她相信陆淮宁也需要时间消化,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智的,她知道陆淮宁是个聪明的男人,懂得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不会去抢不属于他的。 国外,殷晓璇听母亲说了父亲的决定,震惊了半晌,才说:“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莫水云冷笑一声,对她说道:“你爸爸对你是不错,可那是在不涉及到殷权利益的情况下!” “我还就不信了,这次不能回国!我看我死了他能不能动容?”殷晓璇气着说。 莫水云吓了一跳,脸一白,急忙说道:“璇璇,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因为这个胡来啊,妈就剩下你了!” 殷晓璇笑了一下,拍她手说:“妈,我说气话呢,瞧您吓得。我可不能出事儿,我得活得好好的,把殷权的东西都拿走!” 莫水云振奋地说:“这样就对了,你能回去,妈也有个帮手,不然殷权的老婆我都对付不过来,别提殷权了!” “妈,您放心,您在殷家受得委屈,我一件件给您讨回来!”殷晓璇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当年她八岁,那一件件事都发生在她眼前,包括殷权把母亲打倒在地,那一地的血。 那件事,对殷权是个伤害,对殷晓璇更是一种伤害,她一方面喜欢殷家的富有,另一方面恨着殷权抢了她的爸爸、害了她的妈妈,让她被迫在国外孤独生活这么多年。 “好,那下面你打算怎么做?”莫水云问她。 “装疯!”殷晓璇坚定地说。 “这……”莫水云犹豫。 “妈,我又不是真疯,只要能回去,我不就好了?”她俏皮一笑,其实她不是要装疯,她要用一个更极端的方式,只不过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行,就狠一次!”莫水云下了决定。 “妈,我跟您说……” 殷建铭出去探望了一下在这里居住的朋友,然后问了问加拿大的情况,让朋友给找个地方。下午他回到家,一边脱外衣,一边问坐在沙发上憔悴的妻子,“璇璇怎么样了?” “刚才上去看过,也不知喝了多少,到现在还没醒!”莫水云无力地说。 殷建铭微微皱眉,看眼妻子,问她:“怎么不去休息?” “我哪里睡得着?这几天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她揉揉额头。其实这话不是假的,她的憔悴是因为失眠而来,这失眠自然不是因为担心女儿,而是因为担心不能顺利地达到目的。 殷建铭没接她的话,只是说:“我上去看看璇璇!”然后轻步上了楼。 莫水云轻轻地勾起唇,等你看到女儿疯了,不知做何感想,犹豫吧、心软吧,最终把女儿给逼疯了! “水云!”楼上发出一声巨吼。 莫水云怔了一下,殷建铭的声音带着震惊与恐惧,女儿疯了,让他这么大反应?她赶紧往上跑,刚进门便看到女儿的“疯”态。这疯不像她所知道的疯,女儿傻笑,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呵呵地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水云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殷建铭指着桌上的锡纸,倒抽口冷气,“她、她竟然吸毒!” 莫水云脑子嗡的一声,一把就抓住殷建铭的手臂,哆嗦着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这是吸毒了!”殷建铭心痛地说。 莫水云一声不吭地滑落到地上,这些天她一直精神不济,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此刻听到女儿为了回去居然不惜吸毒来逼迫殷建铭,一时间难以接受。她只觉得心痛,对不起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 “水云!”殷建铭弯腰抱住倒在地上的妻子,大叫着管家,他让佣人看着女儿,先把莫水云送到房中,让人去请医生,一时间乱成一团。 莫水云悠悠醒来后,看到殷建铭在自己身边坐着,她虚弱地问:“璇璇怎么样了?” “睡着了,还没醒!”殷建铭满脸疲惫。 “建铭,我们离婚吧!”莫水云一副心死的模样。 “你说什么?”殷建铭震惊地望着妻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建铭,如果不是我们,璇璇也不会成了这个样子,有的时候我在想,我不应该去找殷权的妈妈,就没名没份地跟着你,那样儿子也能出生,璇璇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让她交什么坏朋友。那些代价我一个人承担就行了,我不想把女儿毁了,我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毁了,我带她回去,我跟你没有关系,再也没人能管得了我!”她豁出来了,要么得到一切,要么什么都不要,她不想再拖下去了。她远没有女儿来的坚定,她自愧不如! 殷建铭羞愧极了,他当下拍板,“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们带璇璇回国!” 莫水云听了心中狂喜,总算等来这句话,可是她表面却惶恐极了,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殷权那里,你要如何交待?” “我用得着跟他交待吗?他结婚了,他三十多岁的人,不用我再操心,我不能看着璇璇这样下去,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再说,我去安排!”殷建铭说着,快步走出门。 以前殷权的母亲刚去世,他就迎娶了莫水云,那是因为她要跟他分手,他想着怎么也是负了一个女人,他不能再负另一个。如今他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已经负了一个儿子,不能再负了女儿。再说殷权从来不用他操心! 殷建铭出了门,莫水云就从床上爬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她进了女儿房间,关上门,坐在床边轻声叫:“璇璇,璇璇?” 殷晓璇偷偷睁开眼,看房间里除了母亲没有别人,这才完全睁眼问:“妈,我爸呢?” “他出去了,你这孩子,不是说装疯吗?怎么吸毒了?”莫水云着急地问。 “妈,假的,我见过人吸毒,都是装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傻得碰毒品呢!”殷晓璇得意地说完,问她:“我爸什么反应的?” 莫水云一听女儿是装的,心里更高兴,立刻笑着说:“他说马上带你回国!” “真的?”殷晓璇眼前一亮,看着母亲问。 “真的!现在就去安排了,我们总算成功了!”莫水云简直抑制不住开心,顾虑着下面还有佣人,所以压抑着笑声,否则她真要大笑了。 殷晓璇也跟着笑了,“这次回去,我要嫁个好男人,还要把殷权该得的都拿到手!” “放心吧,只要你回去,殷权就气死了。到时候再想把你送回来,那可就不容易了,实在不行我就用离婚威胁他,我还真不信他能跟我离婚!”莫水云哼道。 “妈,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您就看我的吧!”殷晓璇振奋地说。 殷建铭回来之后,机票已经拿回来了,这边的东西也没带走多少,便要带着殷晓璇上飞机。殷晓璇抵死不从,叫道:“你们以前不管我,现在管我干什么?你们都回国吧,我才不要回去!” “跟爸爸回家,听话!”殷建铭按捺着心底的火气哄道。 “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有你们在身边,我会觉得不自在!”殷晓璇冷冷地说。 莫水云在一旁低头抹泪,其实她哭不出来,但此时一定要哭的。 殷建铭看着伤心的妻子,倔强的女儿,一阵头疼,他的语气有点严厉,“璇璇,如果你能管住自己我不会管你,可是现在你管不住自己,那就只能我来管了,快点,我们走!” “切,以前不管,我都25了,再管也晚了,我不走,我是成年人,你们没权强制我做任何事!”殷晓璇说着就往回走。 殷建铭怒道:“给她打镇定剂!” 莫水云惊呼,“建铭!” 殷建铭心里一软,但是想到女儿吸毒时的样子,他便喝道:“打!” 殷晓璇心里一惊,但是仍旧梗着脖子没有服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一定要回国。 莫水云心疼极了,眼看着针打进女儿脖子中,不忍再看,将眼睛闭上。 其实这里面最难过的便是殷建铭,作为下令者,他要比别人痛苦许多。 殷晓璇被人架着,红着眼睛对他叫道:“我恨你,你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假惺惺?晚了!”她说着,还是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殷建铭亲自抱着女儿上了车,然后又上了飞机。殷晓璇这个样子,哪里能乘坐飞机?所以他找关系,借了朋友的私人飞机将她带回国。 下了飞机,殷建铭直接将她往殷宅抱。莫水云担心女儿会被爷爷看透,赶紧拦着说:“建铭,别让爸担心了,我看还是先回咱们家吧!” 殷建铭看她一眼,沉声道:“让她回来,就先得通过爸那一关,不让爸看到她的样子,怎么可能允许她留下?更何况爸爸有办法,或许能让她变好!” 是啊,这才过了第一关,莫水云心里明白,想留下,老爷子那里是个关键,否则强制将璇璇送回国外也是可能的。于是她不说话,跟着老公向殷宅赶去。 殷晓璇早就醒了,她觉得面对父亲更累,因为总要演戏,她担心会露出马脚,所以一直在装睡。这些话她听到耳中,已经明白后面该怎么做! 回到殷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殷宗正看到儿子怀中抱着的人,惊讶地站起来,瞪着儿子问:“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声音不大,却低沉有力。 “爸,我先抱着璇璇回房,下来再跟您说!”殷建铭说着,将女儿抱进自己的房间。这里没有女儿的房间,殷权不允许。 他安排好女儿,让莫水云在一旁照顾,自己则下楼去见父亲,对父亲说了一切。 殷宗正的态度是将信将疑,他立刻说道:“你可以把她带到别的国家,让多些人看着,不就行了?” “爸,璇璇的问题是吸毒,如果我不亲自盯着,她就完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殷建铭神色凝重地说。 “那殷权怎么办?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你把璇璇放到二楼,你跟殷权妈的房间也在二楼,你让殷权如何能够接受?”殷宗正质问道。 殷建铭沉默一下才说:“爸,殷权已经结婚,一笙也是个好孩子,他们不用我再操心,再说他现在跟断绝关系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以后璇璇结婚了,我也可以不管,慢慢再修复关系吧!” “你真是糊涂!这事儿你想让我管?我不管,我可不想让你的事儿牵连到我,我要孙子!”殷宗正气道。在他心里,孙女的分量比不上孙子。 “爸,璇璇也是您的女儿,您看看她成了什么样子?您就不心软吗?”殷建铭着急地问。 莫水云一直在楼上听着,此刻听到老爷子的态度,她偷偷回到房间,跟女儿说了几句,然后便冲出来叫道:“建铭,璇璇闹起来了!” ------题外话------ 明天就是1号了,先祝大家元旦快乐。 另外有月票的准备好呀,给文文投上一张,支持一下,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六章 你还有我 殷建铭听到莫水云的话,立刻跑了上去,殷宗正也跟在后面上了楼。 殷晓璇的叫声传到大家耳朵里,“妈你放开我,我的东西呢?我难受,我要吸!” 殷建铭大步上前,一巴掌就搧到了女儿的脸上,他气得大吼,“有我在,你休想再吸那东西一口!” “我不愿意回来,你送我回去,你不怕你儿子不要你了?你不内疚了?不觉得我是你罪恶的证据了……” “啪!”又是一耳光。 殷晓璇却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你打啊,打死我算了,你以为我喜欢你在身边?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殷宗正震惊地看着孙女,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头发凌乱,目中无人,甚至可以跟父亲推搡,最重要的是,她在仇视着过去。他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开口,看着儿子跟孙女剑拔弩张的场面,过了一会儿,他转身下了楼。 莫水云轻轻地松了口气,殷建铭见到女儿要往外冲,让人把她绑起来,他被折腾得满身大汗,他对妻子说:“你盯着她!”然后便下楼找父亲去。 莫水云给女儿翘了下大拇指,指指外面,然后轻步跟上去偷听。殷晓璇扬着唇角,心情很好。 “爸,您也看到了,璇璇这个样子,我当父亲的不可能不管,我不能那么不负责任!”殷建铭着急地说道。 殷宗正勃然大怒,大掌拍在桌子上,冲他吼道:“你跟我讲责任?你要是懂得责任,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殷权的妈妈也不会死,殷权那孩子更不可能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逆子干出来的,现在跟我讲责任?” 莫水云目光一黯,原来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消去老爷子对殷权还有殷权母亲的愧疚。她在老爷子心中永远都是那个不堪的角色! 殷建铭被说得满脸羞愧,他站在那里,低着头说:“爸,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怎么救璇璇,她好歹也是您的孙女!” “作孽啊!”殷宗正扯着嗓子说。 殷建铭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等着父亲发话。 殷宗正难过完,还是要面对问题,他靠在沙发上,脸色比起刚才已经平静很多,他缓缓地低声说:“这件事情不可能瞒着殷权,明天璇璇毒瘾发的时候,让殷权过来一趟,希望他能看到璇璇的样子,想起她是他的妹妹。另外,我会找朋友联系戒毒专家来来帮璇璇戒毒的!” 莫水云听了吓一跳,赶紧轻步走回房,关上门小声对女儿说:“你爷爷要给你请戒毒专家,可别到时候真给你用药啊!” “妈,您就说这事儿不光明,让我自己戒,看情况不行再说!”殷晓璇迅速说道。 “你爸上楼了!”莫水云耳尖地说。 殷晓璇立刻痛苦地低叫起来,此刻殷建铭推开门,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他坐到床边,摸了摸女儿的头说:“璇璇,爸爸不会放弃你的!” 殷晓璇一副无力应付的样子,只是低吟,并没了刚才的劲头。 莫水云示意丈夫出来,殷建铭见女儿没有力气闹,便跟着妻子出门,两人沉默着走进书房,莫水云才开口问他:“爸怎么说?” 这些日子,莫水云总是失眠,看着老了十岁似的,他轻轻揽过妻子的肩,安慰道:“你别急,爸说找个戒毒专家来给璇璇看看。殷权那边,让他看下璇璇毒发时的样子,希望他能理解!”他说完,想了想,补充道:“就算殷权不能理解,不同意,我也不会再让璇璇回去的,你放心吧!” 有了殷建铭的保证,莫水云心里好受一些,她抬起头看着丈夫说:“建铭,我觉得先别找戒毒专家了。璇璇这事儿光彩,要是传出去,将来她怎么找婆家?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发现她吸毒,我想她吸的应该时间不长,咱们不如先关她两天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找专家,要是可以自己戒毒,那再好不过的了,反正家里有我,还有爸,怎么也不怕她闹!” 殷建铭想了想,点头同意道:“你说得没错,我去跟爸说!” 殷宗正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也觉得老脸上无光,所以殷建铭说了,他便同意。殷晓璇跟莫水云就这样轻松过关了。莫水云感觉到,两个人的力量果真比一个人大。 第二天一早,殷权带着程一笙便去了殷宅,早晨爷爷给他跟一笙分别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有事说。两人不知何事,殷权没往心里去。程一笙却有预感,很有可能是去国外莫水云的事。 不过看殷权没有往那方面想,她不愿多事,没有明说,跟着他一起去了。 殷宗正让程一笙务必过来也是担心殷权太过激,好有个人在一边劝着,他知道殷权听程一笙的话,在此刻无疑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下车的时候,殷权看她表情严肃,低笑一声,捏着她的手心说:“放心吧,爷爷如果让你辞职,我来挡,别把这儿当成狼窝一样!” 她轻笑起来,靠近他低声说:“你就是匹夜狼,这里不是狼窝是什么?” 瞧她笑眯眯的样子,他心中一动,低头在她耳边咬着问:“那你是什么?小白兔还是小绵羊?留到现在没吃,太不应该了,有失我狼的本性!” “讨厌,正经点!”她脸一红,跟他稍稍拉开些距离。这里可是殷宅门口,他就无遮无拦的亲热,回头让爷爷知道又得往她身上罪加一等! 知道她脸皮薄,殷权放过逗她的心,却并未松开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了殷宅大门。 殷宗正与殷建铭都坐在客厅里,神色凝重。程一笙看到这气氛就知道没好事儿,她悄悄地抬头看眼殷权,只见他好似也感觉出来,神色没有刚才在门外的轻松,凝重下来。 程一笙刚想开口打招呼,殷权已经先她一步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爷爷,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般冷硬,一双淡漠地黑色眼眸,里面没有多少感情,“爷爷,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殷宗正有些不敢对视孙子的目光,他不知道孙子会有什么样的极端反应,他只知道这件事不一般。殷权的性格他了解,基本上让他有点同情心,那似乎不太容易。 “你先跟我上去看看!”殷宗正说着,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殷权拉着程一笙,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殷建铭跟在最后,无声地跟着。 楼梯刚上到一半,程一笙便听到屋里有人在叫,很痛苦的吟叫,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她已经想到是谁会在这里,心不由往下沉了几分。 几个人走到房间门口,房门并未关,程一笙看到莫水云在里面,坐在床边,抹着泪看床上的年轻女孩儿。不用讲,这个女孩儿应该就是殷晓璇了,这又是闹哪一出? “她怎么会在这儿?”殷权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殷建铭求助地看向父亲,殷宗正无奈开口,沉声道:“璇璇在国外染上了毒瘾,不得不把她接回国戒毒。殷权啊,她怎么说也都是你妹妹!” 程一笙只觉得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蓦然缩紧,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殷权突然像是警醒一般,偏头看她一眼,然后松开手,他看向爷爷,冷声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殷建铭忍不住开口,皱眉说:“殷权,过去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妹妹是无辜的……” 殷权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只是殷权完全无视他,看向爷爷说道:“当初我说,除非我死或是我离开这个家她才能回来。现在她回来了,那么我只能离开这个家,从此之后,我不再殷家的孙子!”说罢他不再看屋内,转身离开。 “殷权!”殷宗正着急地叫着往外走。 “殷权!”殷建铭暴怒的声音。 程一笙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了眼往外追的爷爷和公公,她开口说道:“爷爷、爸爸,还是我去追他吧!对了,我看殷晓璇挺痛苦的,有没有让她去戒毒?” 殷建铭知道自己追出去只能让殷权走得更快,听到她的话完全停下脚步,摇头说:“不是什么好事儿,最好别让外人知道,璇璇该找婆家了,先让她自己戒一戒再说!” 程一笙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色,说道:“爸爸,您不要糊涂,人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再说将来找婆家,这种事儿也不能瞒着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瞒着万一被人家知道,更不好。现在是让她赶紧好了才是最重要的,我听说戒毒有关键期,我看还是快些找专家,千万不要耽误了!” 程一笙的态度令殷建铭另眼相看,她站在殷晓璇的立场上考虑,令他非常欣慰。原本想追出去的殷宗正也停下脚步,多看了程一笙一眼。 莫水云就殷晓璇一个孩子,如果是真的有毒瘾怎么可能不请人来看?万一戒不掉怎么办?她相信莫水云是不会为了女儿名声冒这个险的,所以她的目的自然是打乱那母女俩的阵脚,人回来了也不能舒服,她可不会甘心让她老公受这种委屈的。 “我去看殷权!”她丢下这么一句,一溜小跑地跑出门。 殷权站在车旁,面色阴冷,他看到她跑出来,沉着脸问:“怎么这么半天?” “回去再说!”程一笙冲他挤了挤眼。 他面色丝毫没有动容,转身就要往外走。不会吧!他又要徒步?她今天穿的可是高跟鞋,再说她也不会让他自己虐待自己的,发泄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用这种。她跑过去拉住他,往回拽着说:“老公,上车!”然后连推带搡地把他给弄到车边。 他冷声道:“你不用管我!” 这个时候的他是非常冰冷,让人陌生的,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被这种陌生感所吓退,可是自从两人决定要相爱之后,她便努力消退着自己心中的不安感,和现在的他用力去靠近。 “我是你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她一边说着,打开门推他,命令道:“上车!” 她的话果真让他顺从,被她推上车,她则坐到驾驶室,开了车也不问他,拉着他直接回了家。在她认为,家是疗伤最好的地方,哪怕是她抱着他也好,总好过他一个人折磨自己。 殷权其实最想做的还是漫无目的的走,可是他稀里糊涂地上了车,此刻他脑子沉浸在往事中,没有在意她往哪里开。到了家,听到她让下车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看眼外面问:“怎么回家了?” “下来吧!”程一笙率先下车,为他拉开车门。 他下了车,大步进门,换鞋便将自己关进书房,随手拿出一支烟燃上。她打了电话跟剧组请假,然后进屋去看殷权。一进门便看到他在桌前吞云吐雾,缭绕烟雾中,他的脸晦暗不明,就像是虚幻般那样不真实,她皱皱眉,将他手中的烟夺下,按灭在烟缸里。 他眸色一冷,犀利地看她,看到她的脸,他有点清醒,无奈地说:“一笙,你不要管我,今天我不能陪你!” “殷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是你老婆,我不管谁管?你现在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知道么?我明白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不能一遇到事情就钻进过去的回忆中自己纠结,这样有用吗?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我看着很着急。这不是原谅别人,而是对你自己的救赎!”程一笙冲他大声叫着,她的声音本就响亮,此刻放大,他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她的话也喊醒了他,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爷爷总是让他去理解父亲、理解别人,从来没人想过他。 程一笙看殷权怔怔的样子,她拽起他的手说:“起来!快点!” “干什么?”他声音低迷,被她拉了起来。 她把他拽到卧室,将他推到床上,然后抱住他任性地说:“我要抱着你!” 他的头躺在她的胸口,让他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低低地叹气,对她说:“一笙,你这么抱我,我又不是你的孩子?” “殷权,你听好了!”程一笙正色地说:“我是你的妻子,在你迷惘的时候我是你的朋友;在你受伤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感受,我都在你身边扮演着任何角色,我会一直陪着你。这就是夫妻、就是婚姻!”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悟,这些话,是她没有想象没有加工,这样想的便说出来了。 他沉默着,她的话让他内心触动很大,他从来没有想得如此细致过,他只知道他要疼她、要爱她。从来没想过他去索取什么,也没想过她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温暖。她见他无动于衷,有点急了,轻轻摸着他的脸说:“老公,你想什么就说出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说出来,发泄了,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微微一笑,反手将她揽到怀中,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冰冷,温和一些,沉声道:“一笙,我好多了,没事、没事!”他没怎么着,她却如临大敌一般。她的表现既令他心疼又心爱又心怜。 “真的吗?”她仰起下巴,见他没有刚才那般冰冷,心里微微舒口气,询问他:“那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好!”他低声说。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没出来,是给你出气去了!”程一笙一副解气的样子说。 “那些人们,理他们干什么?我不会再回去了!”殷权**地说。 “那可不行!老公你不愿理没关系,我可不许放任别人欺负你的,这次估计那母女不好过关了!”程一笙晃晃脑袋,得意地说。 殷权有几分好奇,不知她会出什么样的招,便问道:“哦?说来听听!” 见他有了兴趣,她也来了兴趣,振奋地说:“我猜啊,那殷晓璇是装的!” 殷权听到这个名字皱下眉,忍着没打断她,沉默地听下去。 “你想呀,要是真吸毒,莫水云怎么可能不找人帮她戒毒?所以我猜这是她们母女演得戏。所以我告诉爷爷,人更重要,不管怎样要先将毒戒掉,我看着爷爷动心了,所以这次就算莫水云跟殷晓璇能过关也得费些力气!”程一笙想起她们难过,心里就高兴。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回去了!”殷权心里都是失望。 “我也不主张你回去,但是也不能让她们好过了是不是?咱们不回去也不能让也们得意,这事儿你别管,瞧我的!反正让你不好受的,我也不能让他们好受!”程一笙信誓旦旦地说。她本身就有一股正义因子,眼看着如此欺负人,她能忍下就怪了,所以殷权不追究,她可不会就此罢休的,既然宣战了,她就会全力以赴! “你说你浪费这时间干什么?”他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生气与失望一点点地在他心里消失,换上她的各种表情。 “解气啊!你不痛快我自己还痛快呢,我喜欢算计人,有成就感!”程一笙摆摆手说:“反正你别管,我打定主意了。” “随你,不过有困难一定要找我!”殷权摸了摸她的小脸,嫩嫩滑滑的,手感很好。 “老公,你现在想干什么?我陪你!”程一笙兴致勃勃地说。 “我没事了,你去忙吧!”今天陪他一天,她还要回头忙个不停,把今天浪费的时间补回来。现在她比他要忙。 “都说了今天好好休息,我也要休息啊,咱们今天放松一下吧!”程一笙想了想,问他:“你想安静些还是咱们出去玩?” “你主张要放松,我听你的!”殷权看她兴致这么高,没有再坚持,听了她的建议。 “那就出去玩吧,我们要穿休闲装,我去给你找衣服啊!”她说着先去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才给他翻出一件休闲装。 他还不知道在她概念里有休闲服装,他先看自己的衣服,白色棉麻休闲衬衣,下面是浅灰色棉麻长裤,看起来十分舒服。过一会儿她进来了,碎花短袖棉麻小上衣,配了白色棉麻七分裤,头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戴,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你怎么还没换?我这么磨蹭的都好了!”程一笙催促道:“你动作快点啊!”说着她又转身出了卧室。 他懒洋洋的换衣服,其实他不太愿意动的,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干,不过看样子她有办法能让自己心情好,他决定相信她一次。换好衣服出来,他看到她正把包里的东西往另一个包里放,是个碎花民族大帆布包,跟她的衣服挺搭。 这身具有民族特色的衣服倒是没有让她看起来像少数民族,反倒与她的气质融合出国际大牌的感觉,真是令他不可思议,他发现她就像是一种奇特的化学制剂,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会给你一种与众不同的新感觉。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出门穿裤子,他以为她有原则只穿裙子的,原来不是。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起头,看到门边立着的殷权,粲然一笑,扬声说:“老公,好帅!” 他的唇立刻勾了起来,站直身子缓步踱了过来,坐到她身侧,从背后将她圈起来,低声问:“怎么嘴甜成这样?生来就是如此?”他发现她说话很受听,还不让他觉得假。 “得了,哪有生来就嘴甜的?我爸对我要求那么严,再不嘴甜点说好话,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她拿出一个瓶子,扔进布包里。 他觉得好笑,看她扔进去的东西,问:“那瓶子装的是什么?”他以为是香水,不过似乎从未在她身上闻到过香水味儿。 她又把瓶子拿出来,“这个么?防晒喷雾啊,补妆的时候随便喷,补水、防晒,还不会融妆,是个好东西!”她说着又将瓶子丢进包里。 “女人真是麻烦!”他感叹一声。 她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哼道:“你们男人啊,一方面喜欢女人肤若凝脂的肌肤,另一方面又嫌女人涂这个抹这个太麻烦。你要知道,真正天生丽质的女人能有几个?一个香肌玉骨的女人背后必定是一大堆保养品!” 他顿时觉得啼笑皆非,对她说:“我说浴室里的瓶子怎么好似队伍壮大了,你最近皮肤好了跟它们有关吧!” “当然!”她从不掩饰自己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女人就是要爱护好自己,包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看你说得像模像样,你很了解男人?”殷权问出他感兴趣的问题。 “男人嘛,都是那么回事儿!”她随意地说。 “我也是?”殷权问。 她警觉地看他一眼,直觉认为这不是个好话题,她将包拎起来,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们快走,不然只能出门先吃午饭了!” 说着,她率先走到门口换了鞋,出门将包放到后座上,然后自己坐到了驾驶室。他从后面走过来,挑眉问她:“你开车?” “当然,我发现你的车比我的好开多了,快点上车!”她是担心他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所以没敢让他开车。 他上了车,问她:“嫌你的车破了?” “哪里,那可是我自己赚来的,意义不一样,我很宝贝她的!”说起她的爱车,她就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他又动了想送她车的念头,现在与那个时候不同,两人的关系近了很多,他也完全把她当成他的女人,所以便不讲究什么费力不讨好之类的事,她不领情他也要让她领情。 程一笙直接开着车到了商场,他皱皱眉,问她:“你所说的不会就是逛商场吧!”他以为是游乐场之类的,女人都喜欢玩,那样他还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那个地方比较大,他讨厌人多且密集的地方。 程一笙从包里拿出个黑框眼镜戴上,为了避免让人认出来,“你就跟我下车吧!”说着她先跳下车。 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殷权又觉得她特意带自己出来散心,应该不可能拉着他逛商场吧,那样他的心情会更郁闷。 不太情愿地下了车,程一笙的手刚挽进他的臂间,他就奇妙地有了动力似的向前走去,这种反应都让他自己咋舌,她的魔力有那么大? 进了商场,她并没有带着他往里走,而是走到侧面直梯,上了五楼。 殷权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把他给带到游戏厅里,他向来不进这种地方,就连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有来过这里,他站在门口,步子没有要动的意思,他看着她问:“你带我来这里散心?” “是啊,走吧,玩玩你就开心了!”她说着将他拽进去。 他摇摇头,不可思议地走进去,跟她说:“上学我都没来过这儿,三十几岁了居然跑这儿来玩!” “你out了,你看看这里有中学生吗?”她白他一眼,先去换币。 他四下观察,果真,这里人不少,但是都以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居多,现在成人也都喜欢玩游戏机吗? 她走回来的时候,看他站在那里,遗世独立的样子,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她微微叹气,这个男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简直对自己太苛刻了,以后他要是这么活着,她可会心疼的。她是一个会生活的人,自然也包括会玩! 她走到他面前,环视一圈对他说:“可不是让你白玩,你今天是带任务来的,你得给我赢个心仪的礼物!” “怎么赢?”他不解地问。 “跟我来吧,我们开始!”她说着,率先向投篮的地方走去,指指篮筐说:“规定时间内投最多的篮球!” “想打篮球直接去球场岂不是更简单?”他挑眉,十分不理解的样子。 “少废话,行不行吧!”她扬起眉,一副要看不起他的样子。 “这有什么不行?球呢?”他四下看看也没有发现球。 “准备好啊,开始了!”她说着拿币往里放。 他看到机器里面有个口往外出球,他不再说话,聚精会神地拿了球往篮筐里扔,这种活儿可是小意思,他扔得又快又准,程一笙在一旁崇拜的尖叫:“啊,好棒!哇!真准!” 他的唇微微扬着,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还没扔过瘾,就结束了,他看到机器下方吐出连着的小卡片,她等机器不再吐出卡之后,将卡片撕下,捧着一堆卡片喜笑颜开的样子,“头一次拿这么多!”她高兴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公,你太厉害了!” 他有点晕,不得不说她崇拜他的样子非常令他有成就感,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暗暗决定不能让她失望,一定要给她赢下她想要的东西,但是他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问她:“这个卡片是干什么用的?” “就是用这些换礼物啊,我看上的那个要一千多张,反正我就买了那些币,你得用有限的币给我换到!”她以前跟方凝来减压的时候,都是只买那些币,每次都差不少,她把这个当成一种挑战,这次她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反正她跟他是夫妻,不管她达到目标还是他达到目标,都是一样的。 “那我们继续?”殷权看眼篮球问她。 “光玩这一种多没意思,有好多呢,走!”她说着,带他去玩别的。 “来吧,试试你的手气!”她把他拽到一台机器面前说。 “这是什么?”他问。 “就跟彩票机类似,一会儿我投了币,等它转起来,你就用手拍这里,看看能出多少卡!”她说着指了指前方的一个手掌形状的东西。 殷权明白了,他点点头。 程一笙扔了币,他随手拍了一下,快速转着的机器慢慢停了下来。这次程一笙还没有尖叫,旁边的人们已经尖叫起来。 “哇,这么多!” “手气真好!” 殷权看她一眼,她显然也非常享受别人的羡慕,他头一次感觉到人多也是有好处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希望看到的人越来越多。 程一笙拿着一厚叠卡片,赞叹道:“这下发了!”然后看他一眼,说:“你还真是福星!” 他一直认为他是个没福的,就是因为那件事,现在有人拿他当福星,还把他捧在手心里似的,他倍感幸福,一直弯着唇,看她乐的像个小孩子。 殷晓璇回来给他带来的不快与愤怒,此刻已经消失无踪,在人群中,在快乐的她身边,他的注意力已经成功被吸引走了。 中午的时候,殷建铭去了剧组,吴导见了他热情地招呼,他向拍摄场地看了一眼,问他:“一笙呢?” “她今天请假了,说有事,没有来!” “请假了?”殷建铭神色凝重。 他不放心殷权,又不好直接去找殷权,只好来剧组直接找她,了解殷权的情况,没想到她会请假。他早听吴导说过,她非常敬业,从来不迟到,更不会无故请假。这是不是说明殷权那里,很麻烦? 吴导看他眉头紧皱,不由担心地问:“殷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女主角拍一半不能拍,这样钱打水漂不说,戏拍一半怎么办? “哦,没事!”殷建铭恢复正常,低声说道:“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他出了片场,坐到车上,想了一想,给程一笙打电话。 这时候程一笙正跟殷权玩游戏,两人都戴着耳机,根本没听到手机响。 可是那边殷建铭却以为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急,开着车便向殷权家赶去,亲自去看看。路上他又给程一笙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他眉头已经皱到一起,放下手机,加快速度。 程一笙放下耳机,长呼一声,说道:“还是跟你打厉害,我跟方凝连第一关都没过!” “你们经常来玩这种变态的游戏?”他指指画面问她。 这里面场景都是血淋淋的,还有跟僵尸一样的护士,看得他恶心不已,拿着枪狂按。 “寂静岭可是有名的恐怖游戏,我们也不是经常来,有时候压力大了,来减压!”她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玩别的!” 程一笙让殷权坐上车,给他戴耳机,他问:“你怎么不玩?” “我的车技太臭了,我看你玩,快点戴上,我给投币!”她振奋地说。 他戴上耳机,币刚刚投进去,便听到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公公打来的。她想了想,将手机调成静音,并没有接听电话。 殷建铭此刻就站在殷权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给他开门,他焦急得给程一笙又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拿着手机,按出殷权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晃了半天也没能拨出去,最后他将手机放到衣兜里,打算开车去殷权的公司看看。 程一笙没去片场,很明显是和殷权在一起,殷权的情绪那么激动,一定是出事了。他越这样想便越着急! 殷权摘下耳机,看向程一笙,她满眼冒着崇拜的星星,“老公,你怎么什么都行啊!简直就是全能了!” 如果是她,这些币一会儿就完了,跟他在一起,每个游戏玩的时间都长,所以到了现在币也没下去多少。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她早得忘乎所以,哪里还顾得吃饭?殷权显然沉浸在程一笙的崇拜中不能自已,也没想着去吃饭。 两个人简直玩疯了,像打地鼠这种游戏都让殷权玩了,她的各种笑声充斥在殷权耳边,爽朗的、娇柔的、幸灾乐祸的…… 程一笙带殷权玩了很多射击游戏,她的选择都是有目的性的,什么消耗体力的,砸地鼠出气的,还有射击类游戏,她分明觉得殷权把里面的怪物当成莫水云母女来打。其实她懂得,他难过的是爷爷与爸爸的态度,他为死去的母亲不值,显然那两个人更在乎活着的人。 程一笙希望能将殷权心里憋闷的东西发泄出来,能够快些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她想到殷晓璇迟早要回来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快得没有给她与他有所准备!她不接公公的电话,也是为殷权打报不平,她就想看看你着不着急! 程一笙花完最后一个币,她已经有一堆卡片了,她兴致勃勃地拉着殷权去换东西,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能如愿,我今后就彻底服你了!” 听她这样说,他也有些期待,不知道是不是够了她想要东西的那个标准?他看着那堆卡片一点点被吃进读卡器,清点着数目,他还听到后面有女孩的声音惊叹,“呀,那么多卡,真厉害!” 程一笙一脸雀跃,期待地等着数字出来,殷权被她搞得也很紧张。 五分钟后,殷权跟程一笙走出商场,好笑地看她拖着一个跟她一样高的猫,不能理解地说:“既然一直想要这个,直接买不就行了?你看看天都黑了,浪费一天时间才弄到手!” “你不懂,这可是劳动所得,我曾下过决心,一定要赢来,老公还好有你,不然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是我的!”她笑着说。 用钱买那也是劳动赚来的换成物品,就不是劳动所得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赚的钱去游戏厅浪费时间,再赢这个东西?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逻辑。 程一笙将玩具塞到车后座上,然后问他:“想吃饭店的还是想吃我做的?” “我们去超市买东西自己弄火锅如何?”他想起上次两人的温馨,有些怀念。他没发现,这个时候,他很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好啊,走,上车!”她兴致勃勃地坐到驾驶室。 “我来开吧!”玩了一天,中午又没吃饭,她不累? “没事儿,你快上车!”她把车门关上。 殷权发现生活到她这里总是充满了各种乐趣,对于他来说,就好像过去的世界是灰白色,在遇到她之后,开始渐渐多了色彩。 程一笙开着车直奔超市,她进了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停在电梯门前,对他说道:“你去按电梯,我去停车!” 殷权听她的话,下了车。程一笙将车开到前面车位上,却没下车,而是拿出手机,果真看到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她微微扬唇,开锁将电话拨了回去。 ------题外话------ 祝大家元旦快乐 1号了,月票、月票、月票,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七章 前功尽弃 “一笙,怎么一天都不接电话?”殷建铭急切的声音响起来。 接得真够快的,电话几乎刚刚拨出他就接了,可以想象他有多么担心殷权。程一笙快速说道:“爸,殷权情绪不好,我看着他呢,怕出事儿,回头再跟您说吧,先挂了啊!”说完她便迅速挂了。 殷建铭盯着灭掉的电话,他急了一天,这个难得接通的电话时间太短,短得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接过,如果不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显示他的确接了,他肯定要再打过去。 殷权情绪不好,一笙这孩子,也没说他们在哪儿,让他找都没地儿找去。 殷权靠在电梯旁,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唇微扬起,他跟着她,自己弄火锅、去游乐场玩、恶整媛馨,不知不觉地,他的生活开始多彩,开始变得立体,是她让他鲜活起来,让他体会到生活中的乐趣,让他知道自己还会幸福! 她背着大包,款款而来,他墨黑的眼底染上一丝暖色,问她:“这么久?” 她笑得喜气洋洋,“在车里看了会儿我的hellokitty,越看越可爱!”她没有提殷建铭,好不容易让他忘记那些,她不想让他重新记起。 “那只大猫?”他反问。 “什么大猫?你真土!人家有名字,还是大名鼎鼎的hellokitty,记住了,以后再叫大猫,别怪我装不认识你啊!”她威胁道。 她的样子逗得他直乐,没有生气她的嫌弃,反倒摸了摸她的发,重复一遍,“hellokitty是吧,我记住了!”真像个小孩子,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烦恼,能让他也随之忘却自己的烦恼。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了超市,程一笙推了车就直奔火锅区,她一边往里装,一边说:“今天不减肥了,饿死我了!” 殷权拿起一盒肉喃喃自语,“头一次这么有食欲!”以往他忙的时候也经常少吃一顿饭,可那时候只是填饱肚子,从没有期待过吃饭。但是这次,又饿又期待美食。似乎能看到她满足的表情,他就会觉得幸福一般。 情绪也是会传染的,程一笙每天快快乐乐的样子,使殷权也开朗了不少。 殷建铭虽然担心殷权,但是联系上程一笙,她没说在什么地方,他也无处可找,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一到家,他就看到妻子跟父亲坐在客厅里,两人情绪都不好,像是对峙一样,他赶紧问:“怎么了?” 莫水云转过头对殷建铭说:“我不同意给女儿找专家看病,她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殷宗正吹胡子瞪眼说道:“这种事你瞒得住吗?将来她嫁人迟早得知道。再说她如果不现在戒了,根本就嫁不出去。” “爸,这种事儿就得瞒着,就算戒了人家也不会娶她的!”莫水云说什么也不能让专家来,被识破了还好,要是给用些乱七八糟的药,把女儿身体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莫水云来讲,女儿就是她的一切,事关女儿的事,特别是健康,她异常重视。 殷宗正大吼,“糊涂,看你活这么大岁数还不如一笙明白,到底是人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他看向殷建铭叫道:“你这女儿都是毁在你们自己手上的,负不了责任,当初为什么要生出来?光图一时快活了!既然不愿意听我的,趁早把人领走,别在我这儿让我看了心烦!” 莫水云的泪已经下来了,“爸,璇璇也是您的孙女啊!”她真是恨死程一笙了,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也不会如此为难。 “她是我孙女,如果不是为了她,我能让你进门吗?如果不是为了她,殷权也不至于脱离殷家。你们自己做下的孽现在自己还,别扯上我!”殷宗正气道。 莫水云明白,老爷子这是气殷权离开殷家的事,把气都撒在了璇璇身上。 殷建铭折腾一天已经累了,他此刻无力地说:“水云,这件事情就听爸的吧,一笙说的没错。人更重要!” “不行!”莫水云坚定极了,“我的女儿不能嫁不出去,你们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殷宗正哼道:“知道你当初还做出那样的事?” 殷建铭紧紧地抿着唇。 “爸,就是因为我得到教训,才能更深刻地明白名声对女人的重要性,才不会让璇璇走我的老路。”莫水云泪眼婆娑地望着公公,声泪俱下。 殷宗正摆摆手说:“这样的话,你们搬回去住吧,将来你的女儿有个好歹也跟我无关。话我跟你说到头里,我问过专家,戒毒的确有个关键期,错过了,便不容易了。” 莫水云抹把脸上的泪,一反往日的柔弱,安静地说:“我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殷建铭眼睁睁地看着妻子上楼,没有说话。殷宗正失望地看着他,“你这个懦弱的!” “爸,随她去吧!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殷建铭现在没有精力和她闹。不知是不是真的老了,他觉得很疲惫,很容易累! “不管你们的破事儿,殷权怎么样?你今天见到他了吗?”殷宗正关心地问。 “一笙陪着他呢!我想了想,还是没去见他!”殷建铭撒了谎,怕老爷子会担心。 “唉!反正我孙子要是有个好歹,要是不认我,到时候你也别怪我不认你们!”殷宗正跺跺脚,回了房。 殷建铭坐到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仅是一天,他的脸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楼上,殷晓璇轻声问:“妈,真的要走啊?” “先过了这关再说,不走怎么办?难道被拆穿?要么给你打针?”莫水云一边看着外面,一边小声说。 “好吧,先回去再说。真是小瞧了程一笙!”殷晓璇嘟嚷着。 “别急,慢慢来,不会放过她的!”莫水云说着,将东西收到包里,她想了想说:“一会儿你就装成没精神的样子,等完全好了咱们再回来!” “妈,要是好了,他们就把我送国外怎么办?”殷晓璇担心地问。 “这个咱们回去慢慢商量,先把眼前的这关过了!”莫水云说道。 殷晓璇关心的是她什么时候才能跟陆淮宁有所进展,不然她还不如在国外呆着呢。 莫水云的担心算是白担心,因为她跟女儿出去的时候,老爷子在屋里没出来,殷建铭说公司有急事,人早就不在客厅里了,佣人将东西搬到车上,让司机送她们回的家。莫水云心里一片荒凉,这么多年她在殷家做牛做马,把老爷子照顾得服服贴贴,可一到事儿上,为什么还是这样?就连殷建铭也不站在她这边?他的沉默,比他严厉管她更加令她心凉。 殷晓璇看眼母亲没有说话,她看得出来,母亲在家地位不高,她真不明白这些年母亲都在忙什么?怎么十几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程一笙与殷权照例吃撑了,饭后两人又靠到床上,程一笙感慨,“猪的生活果真是幸福的,不过我们比猪幸福,再胖也不用怕出栏!” 殷权立刻低笑出声,这个女人自嘲的时候也很可爱。 程一笙跟他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逗着他,竟然跟哄孩子似的把他哄睡着了。她轻轻地松口气,将枕头给他调好,盖上被子。折腾一天,就是想让他劳累,从而没有精力去想不开心的事,晚上早早的睡觉,也免得胡思乱想失眠。 这么一天,她早就累透了,可是他不睡,她就不敢睡,还不能表现出有睡意的样子。她的精力再旺盛也比不过他,此刻殷权睡着,她也是倒头就睡,头一次没有想到洗澡的问题。她竟然就这么臭着睡了,这是她以前完全不敢想的事情。 很多年后,殷权再想起今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以前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殷晓璇回来,他该是多么的悲愤,一定是天崩地裂般,谁都别想好过,他会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幸福离他很遥远。 然而,那天真正的到来的时候,他玩了一天,流汗大笑,倒是鲜少想到这件事,晚上更是一夜无梦,清晨醒来,阳光闪耀,初晨美好! 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多了身边这个女子,他的妻子! 昨晚睡得好,早晨起得也早,他只觉得一身轻松,神采奕奕,侧头看身边的女人睡得正香,窝在他怀中,乖巧的像只小猫,剔透的脸上,他能看到她淡淡的残妆,她没卸妆?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就想明白了,昨晚一定累得连妆都没办法卸。他可是清楚,不管多累,她都会洗澡卸妆,以前也是一样。然而这次…… 他明白,这都是为了他,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睡得这么好。他娶了个好妻子!他很庆幸…… 程一笙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但是还留有淡淡余温,证明殷权刚走不久,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蹬了拖鞋就往外跑。当她看到殷权站在厨房里做早餐的时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心地回去洗漱。 懒洋洋地走回洗手间,她看到镜中自己,不由瞪大眼睛,昨晚她竟然没卸妆?太恐怖了,她赶紧挤卸妆油。天啊,这得保养多长皮肤才能把伤害养回来?早晨殷权是不是被她这副残妆给吓跑的?她有点恐惶!在电视台,看多了男人都钟爱女人的美貌,所以慢慢地她越来越注重保养,再加上年龄的原因,对于逝去的青春,她有点恐怖。 殷权做好早饭,程一笙从卧室里走出来,走到他面前问:“老公,你看我脸上多没多皱纹?” 他低笑,“才一个晚上怎么就会多出皱纹?” 她瞪大眼睛,“你果真看到我没卸妆的样子!”她捂了脸,叫道:“丑死了!” 这个狡猾的小东西,原来是在诈他呢,他将她拽到椅子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说道:“你再丑我也不嫌,这样总行了吧!” “我丑吗?”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萌萌地看着他问。 他忍不住笑出声,曲起食指轻敲她的头,命令道:“快吃饭!” 见他神色正常,她才放心,。 吃过饭,殷权换衣服要去上班。程一笙觉得他已经没什么事,她也不再问他是不是还有事儿,她觉得他既然不说,还是给他些空间比较好。于是今天开始,两人又恢复原样,各忙各的工作。 殷权出门的时候看了眼程一笙的车,若有所思地开上自己的车。他先把程一笙送到片场,然后到了公司,刘志川立刻跟上,要向他汇报要紧事务。 殷权打断他的话,一边向电梯里走一边说:“你先去把适合女性开的车型找来,百万以上的,要图片……”他想了想,补充道:“最好是颜色鲜艳的,先去办!” 刘志川明白,这是要给老婆换车吧。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什么都没老板老婆重要,于是没废话,直接去干活了。 过不多时,刘志川将汽车资料送到殷权办公室。其实这些非常好找,殷总的老婆一定要开大牌车,而大牌车就那几种有名的,只不过是颜色的问题,他觉得红色就不错。 殷权将图册浏览一遍,指着一辆车说:“就订这个,只不过换成这个颜色!”他又指了另一款车。 意思就是他看中一款车的型,看中了另一款车的颜色。刘志川傻眼了,颜色这个东西又不是他喷的,怎么可能想要什么颜色就换什么色呢?他的脸立刻苦下来,“殷总……” 殷权将图册塞到他手中,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上次你惹了一笙,还没惩罚你,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赎罪机会!不管用什么办法,去办好!” 怎么叫没惩罚他?他可是认认真真地参加了人力资源的培训,让公司上上下下笑了他很长时间,这张脸都快丢尽了,这件事儿还没到头儿?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他看到殷总已经专注工作,也不敢再开口打扰老板,不然怪罪下来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只好去想办法。 殷建铭得知程一笙去了剧组,二话没说就从公司赶去片场。昨夜他没回家,因为不想看到妻子的埋怨还有不争气的女儿。家里乱成一团,他的心糟透了。更重要的是,他将女儿强硬接回国,不知为何,却觉得对不起儿子。 殷建铭到的时候,程一笙正在拍戏,昨天没来,今天拍摄任务很重,她要忙上一天。她看到公公过来,不顾吴导的眼色,装没看见,认真地拍。殷建铭也没让人喊停,就坐在一旁,看着她拍戏,心里却想着别的。 一个个场景拍完,到了中午,大家开始吃饭,程一笙才向公公走去,走近之后,她看清公公脸色不好,没有以往的精神,面带疲态就像个年老的中年人。她心如明镜,公公的日子不好过。 “爸爸,您找我有事?”程一笙恭敬有加,只是笑意却比以前减了许多,态度疏远。 “一笙,拍一上午戏肯定累了吧!走,爸爸请你出去吃饭!”殷建铭关切地说。 谁不明白吃饭是假,说话是真? 程一笙客气地笑了笑,说道:“吃饭就改天吧,昨天没来拍戏,今天要赶进度,我们去化妆间里说说话,中午我就吃盒饭好了!” 她以工作为借口,并且又暗指昨天为了陪殷权才耽误的,殷建铭怎么好意思让她耽误进度跟他去吃饭呢?只好听从她的安排,跟她一起进了化妆间。 刚进化妆间,殷建铭便迫不及待地问:“一笙啊,殷权怎么样?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程一笙眼底一黯,转过身,轻叹气说:“情绪不好,如果昨天不是我拉着,肯定要出事!” “那今天他在哪儿?会不会有问题?”殷建铭紧张地问。 “他去上班了,有助理看着,倒比在家安全。我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这件事,还需要他自己去消化!”程一笙淡然说道。 殷建铭低声说:“一笙,既然过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瞒着你。昨天你也看到了,殷权的妹妹染上了毒瘾,我不得不把她带回来。殷权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知道他听你的话,你帮忙多劝劝他。你爷爷岁数也大了,总是为了这件事操心。过去的事毕竟过去那么久,我还是希望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再说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从另一个角度看,殷权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但是璇璇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对不起她。” 程一笙听得肺都快气炸了,如果面前这男人不是她公公,她非得拿扫把给打出去不可。她暗暗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一些,表情淡然,声音清冽地说:“虽然殷晓璇在国外,但是她还有母亲;虽然殷权在您身边,他却得不到您的爱,相反您给他的,全是恨!您因为愧疚用金钱补偿殷晓璇,那您给过殷权什么?他创业、您给钱了吗?他的公司出现危机,您又了解帮助过吗?殷权连钱都没得到!” 殷建铭表情微讶,他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去想问题,仔细想想真是这样,殷权虽然在他身边,可他从来没对儿子笑过,有的全是对那件事情的埋怨。 “其实殷晓璇与殷权的处境是一样的,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殷权才十五岁,正在青春叛逆期。他克制自己没有学坏。反观现在殷晓璇已经25岁,完全是个有独立思考的成熟女性,一个成年人居然交坏朋友学坏了?她有自己的人生观,肯定知道什么样的朋友该交,什么样的朋友不该交,她的自控力这么弱吗?”程一笙顿了一下,表情更加严肃,声音也更加清冷,“这么多年您一直恨殷权,因为他把阿姨的孩子弄没了,阿姨也不能再生育。但是这能怨殷权吗?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心智都没有成熟,这个年龄在法律上都要追究监护人的责任。他亲眼看到生母自杀,这对十五岁的他是一个怎样的打击?他怎么可能不做出冲动之事?” 殷建铭面色晦暗,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殷权,可他还是不得不去怪,因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 她几乎是义正言辞了,因为她越说越气愤,越不能自已,“如果不是您的不负责与莫水云的不顾廉耻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这应该怪你们两个成年人。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后果。今天殷晓璇成了这样,也完全是你们的不当行为导致的。爸爸,今天我说的话有些难听,可我绝对站在公平的角度上去看问题。您好好想想,对不起的到底是谁?恕我不能劝殷权回家,那样对他不公平!” 殷建铭羞愧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被晚辈这样指责,让他这张老脸都没地儿搁,可他偏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这件事情,的确怪不得别人,他低着头喃喃地说:“事情总不能记一辈子,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一家和平相处?” 程一笙有些悲哀地说:“爸爸,您还是没有站在殷权的位置上看问题。如果他真的原谅了,您让他把生母的位置放在哪里?他的生母刚去世,您就迫不及待接新人进门,换成谁,都会死不瞑目的!您可能想说是为了阿姨肚里的孩子着想,那殷权呢?为了新生的孩子不顾已有孩子的感受,我只能说,您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是您自己害死的!” 她不是个不尊重长辈的人,今天她的情绪也太激动,所以说话便有些直接。不是她想这样,真是公公太气人了,如果她是殷权的母亲,就算不自杀也得被气死了。估计死了也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他算帐,他是太多情,结果变薄情了! 殷建铭毕竟是长辈,被儿媳这么指责,脸面往哪儿放?就算他再大度,曾经的那些难堪摆在面上,他也无法忍受,他见程一笙态度明确,不打算帮忙,便不再多说,只是留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后匆匆离开。 还知道不好看?程一笙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她从来不是那种用别人错误惩罚自己的人,但是这次,她为殷权的不公待遇而生气,比她自己受气,还要气! 助理进来送盒饭,见她黛眉紧锁,杏目圆瞪,不由吓一跳,小心翼翼地说:“一笙姐,您的盒饭!” 程一笙回过神来,面色缓和下来,温和地说:“哦,谢谢!” 殷建铭从剧组出来,心情并不好受,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喊醒他,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件事是殷权的错,可是那个时候,殷权十五岁,活泼可爱,还是个孩子…… 自那之后,殷权就变得沉默而暴戾,父子之间再也没有往日的亲近,像仇人一样!程一笙说得没错,殷权十五岁尚能控制自己,为什么璇璇25岁了,还会学坏?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殷权的公司门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到这里来,暗沉的眸扫着四周,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他希望可以看到吃午饭回来的殷权。 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因为殷权中午就没有出来吃饭,而是让助理叫的外卖,在办公室里吃的。他希望能早些完成工作,好去探班,今天她肯定会很累,也许会工作到很晚,虽然他不能帮什么忙,总可以在她休息的时候,帮她揉揉肩、捏捏腿的。 他没有意识到如果是以前,这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念头?他竟然会给别人,还是一个女人揉肩捏腿?然而现在,他将这种事看成理所应当。 上班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殷建铭坐在车里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样子他坐在车里,根本看不到儿子。殷建铭想了想,最后还是咬牙下车,向公司大门走去。 殷建铭还从来没有到过儿子的公司,此刻他环视着四周,心中发出惊叹,这里的装修还有这栋大厦不比殷氏规模小。他心生感慨,儿子长大了,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他从来没正视过这一切,当他听到程一笙的话,真正看到这里,他才发觉自己心里有多么的自豪。 刘志川听说殷总的父亲来了,哪里敢拦,直接就把人领进殷总的办公室。刘志川是不知道殷权家中恩怨的,他从没见殷建铭来过,但是他在电视里见过殷建铭。 殷权看到殷建铭,舒展的眉头立刻锁了起来,他看向刘志川,训道:“怎么随随便便把人领进来?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刘志川一脸震惊,殷建铭脸上有些尴尬,转头对刘志川说道:“你先出去!” 刘志川小心地看了殷总一眼,看到殷总没有说话的意思,赶紧走出去将门带上。 殷建铭低叹道:“殷权,家里的内部矛盾,别让外人看笑话!” 殷权冷笑道:“你还怕外人看笑话?17年前,你的笑话已经让人看尽了!” 殷建铭脸上一阵难看,想发火,但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他计较,径自说道:“殷权,我知道这么多年对不起你,当年的事全是我的错,不能怪你,你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 “你又去找程一笙了?你最好少骚扰她!”殷权一眼就看透事情关键,17年来,殷建铭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怎么这次来便跟他道歉呢?最好的解释就是程一笙说醒了殷建铭。 殷建铭皱眉,低声说:“不管怎么讲,我都是你父亲,一笙是我的儿媳!” 殷权毫不客气地说:“以前勉强我还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既然你先打破约定,那就不要怪我守信。在你把她带回来那刻,我与殷家已经没有关系,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从今往后我不是殷家的孩子!” “殷权,你不要说气话……” “这不是气话,17年前的决定,17年来到现在,我一直是当真的,并且从未改变!”殷权说罢,按了电话,命令道:“送客!” 刘志川真心不想进来,他再傻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这绝对是一件不讨好的差事,左右为难。但是没办法,他只能进来客气地说:“殷先生,这边请!” 殷建铭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深深地看了殷权一眼,转身沉默地离开。 刘志川刚刚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就听到门上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落地的破碎声,这像是殷权的杯子,扔到了门上。 刘志川看到殷建铭的步子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从楼上到楼下,他一句话都没对刘志川说。刘志川将他送到门口,说让他慢点,他也恍惚地没有听到一般,沉默的钻进了自己的车中。 殷权坐在办公室,盯着一地的碎片,一言不发,他哪里还有刚才的平淡表情?此刻已经是满脸阴戾,完全恢复成没有和程一笙在一起时的那个殷权,昨天程一笙的努力也完全白费,像是打了水漂,消失无痕。 刘志川警告下人们都小心着点,他亲自去收拾杯子碎片,承受着殷总压迫性的目光,令他战栗不已。 程一笙收工的时候早已是华灯初上,原本排在后面的夜色下的戏,为了赶进度今天拍了。殷权的人没来,电话也没来。开始程一笙还以为殷权知道她今天会忙,所以他也在忙,但是现在时间都晚上九点了,殷权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就不太正常了。 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传来殷权深沉的声音,就像是在深潭中一般寒,使她忍不住打个激灵,她轻声问他:“你还在忙吗?” “一笙,今天有些忙,你先回家吧,我忙完再回去,不用等我!”殷权的声音很平淡,平淡中带了丝冷冽。 程一笙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不应在电话中说出口,于是什么都没说便挂了。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她不放心,走出片场想打车去殷权的公司,可是刚一出片场,便被外面的记者缠上了。往常她都是坐着殷权的车进出,记者们没有记会拍她,今天殷权没来接,她担心殷权,便忘了外面有不少记者这回事,着急地往外走。 “程小姐,不知拍了这么长时间您有什么体会?” “程小姐,今天怎么没有车子接送?” “程小姐,第一次拍戏,被cut的次数多吗?” “程小姐,有没有什么有趣花絮跟我们分享一下?” …… 程一笙不胜其烦,但是这些人又不能得罪,否则把她抹黑了,这部戏别想卖座。于是她笑着说:“对不起,剧组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任何事情,你们可千万别让我犯错误啊!”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有记者问:“程小姐,吴导是不是很厉害?” “吴导人很好,不过作为新人,还是要谨慎一些!记者朋友们,我还有事,大家能不能下次再采访?”程一笙看他们热情高涨,也不知道要问到什么时候,便说起好话。 “这次我们放你走了,下次是不是要接受采访补偿一下?”记者们绝对不是吃素的,十分擅长讲条件。 程一笙没办法,只好说:“行,答应你们了!” 于是记者们才给她让出一条路,程一笙快步走了出去。她要站在马路上拦车?可是让那群记者们看到,不知又要怎么写,难道她要步行往前走?这样似乎也不好,真是为难。 就在此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陆淮宁的脸露出来,“上车!” 怎么是他?程一笙犹豫,后面都是记者。 “这个角度他们拍不到,但是你再不上车可就说不准了!”陆淮宁语速很快。 “你把车窗升上来!”程一笙低下头,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果真那群记者有的开始拍,有的往这边走,她拉开门坐了上去。就算她不坐这辆车,他们也不会放过这辆车的拍摄,不知又得说出什么话来。 陆淮宁也不问她去哪儿,先离开这个地方。她不由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在附近请人吃的饭,路过看到你。”陆淮宁一语代过。事实是薜岐渊给他打的电话,说今晚没人接程一笙,于是他抛下一桌子人,立刻开车便赶了过来。要问薜岐渊怎么知道的?程一笙身边的助理就是薜岐渊给安排的,他自然了解片场里的一切事情,包括殷权有没有来。陆淮宁担心程一笙会多问,于是立刻率先问她:“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程一笙担心殷权,于是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报上殷权公司的地址。他二话不说便往那个方向驶去。他看程一笙面色严肃,不由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是要去找我老公!”程一笙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笑中难免带了焦急。 她这个样子,他理解成为她跟老公之间有了矛盾,心情好了一些,问她:“要不要我帮忙?” 她转过头,轻摇了一摇,笑道:“没什么事,谢谢!” “程一笙,咱们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气!”陆淮宁大度地说。 她已经习惯了跟男人客气,现在是习惯跟殷权以外的男人客气,虽然她与陆淮宁两人是朋友,但那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现在不免会有距离感。 陆淮宁感觉到自己话有些多,看她实在情绪不好,便没再开口,车里的两人一直沉默着。 快到殷权公司的时候,程一笙说道:“好了,就在这里停吧!”剩下的路她想走过去,思考一下如何面对她陌生的那个殷权。 陆淮宁靠边停了车子,程一笙说道:“回头我请你吃饭,你快回去吧,谢谢啊!”然后她下了车,站在路边没有走,见他的车不开,她又摆了摆手。 陆淮宁以为她不愿他留在这里,只好说了一句,“那你小心,有事给我电话!”然后便升上车窗,开车离去。 他哪里知道程一笙那是客气,人家把她送过来,她不好意思转身就走,这是一种礼貌。 程一笙走进殷权的公司,她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楼下保安跟刘志川联系了,刘志川一听殷权老婆来了,立刻喜出望外,亲自跑下来接人。 程一笙看到刘志川便想起上次他不敲门便进办公室之事,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此刻不是扭捏那些事情的时候,她抛开心中杂念,问他:“今天谁来找过殷权?” “殷总的父亲来找他,两人似乎挺不愉快,殷总还摔了个杯子,从这之后,殷总就变了个似的。一下午什么工作都没做,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我也不敢进去。”刘志川迅速把殷总的异样说了出来。殷总看样子是不打算回家的,那他也要在这里陪着,不知陪到什么时候? 她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没想到公公有勇气来找殷权,莫不是愧疚了?真是帮倒帮,她昨天好容易把殷权哄高兴了,他来这么一趟,就把她的努力全部抹掉。 上楼后,她轻轻推开殷权的办公室,里面漆黑一片,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洒在老板椅中的“雕像”上面,黑暗中,他真像是个雕像,一动不动地。由于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脸。 殷权发现有人进来,锐利的眸立刻扫了过去,打算发飙,然而他看到进来的是程一笙的时候,硬生生地忍住,沙哑地说:“一笙,你先回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他的声音,冷漠而又孤寂,带着无尽的疲惫。他周身散发出抗拒任何人接近的信息,显然这个人包括她在内。程一笙心疼极了,她也生生忍住自己的情绪,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刘志川看着迅速出来的程一笙,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次殷总是生大气了。他本想问问情况,可是看到程一笙沉默的脸,又把想说的话咽进肚里。 程一笙坐到殷权门前的椅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等他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八章 在一起了 如果说程一笙是怎么打算的,她也说不出来,现在的殷权不希望被打扰,那就等他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再说。她想到那天殷权的徒步行走,她明白他会走出来的,那么她就在这里等着,等他自己出来。 她是他的妻子,已经决定爱他,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不能丢下他! 想起在黑暗之中的殷权,想起满屋缭绕的烟,她的心就微微疼着、酸着、胀着!这个男人,怎么让她这样难受呢?她没意识到现在不是她打算爱他,其实是已经爱上他了。她多么想将他从黑暗中带出来,走到光明之中,但是她没有那个胆量。 她不是什么都不惧怕的,她看出来潜在的危险,她明白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挑战这样的殷权! 刘志川见她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周身笼罩着一股哀伤之意,他打消自己想问的话,坐到一旁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跟她等着。 晚上程一笙只是吃了两块小面包充饥,打算拍完戏再吃饭的,现在她相当于没有吃晚餐,但是她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满心想的只有殷权。 程一笙的出现,的确令殷权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他无法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拉出来。这件事,沉沉地压着他已经七年,他无法释怀,不能释怀。原本以为经过昨天她的努力,他已经能走出来,却没想到今天只是见了殷建铭,自己就忍不住想发脾气,忍不住又成了这个样子。 那一幕,太过惨烈,至今仍记忆犹新地缠着他,不断在他眼前闪过,想忘都忘不掉。他们把自己当作怪物,那种隐藏在心底的自卑此刻也纠缠着他,无法释怀。但是他又知道,他一定要走出来,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然,她昨天所有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他想到她退出去的身影,黑暗中显得很单薄,她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让他此刻又有点酸涩,她忙到这么晚没有回家而是来公司找他,肯定在担心他。他又想到,她没有开车,早晨是他把她送到片场的,那她就要打车,回家也要打车,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她长的那样漂亮…… 他脸色微变,立刻站起身,抓起钥匙便向外走去,眼前突然亮了起来,一直在黑暗中的眼有些不适应,他仿佛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白底蓝花的旗袍显得清雅端庄,他微微眯着眼,想让自己看真切些。 明亮中,她站起身向自己款款走来,柔软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他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跟着她,就那样走出门,坐上车,她来开车。他又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好像她在身边,他便安心。他又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因为她没自己走,他不至于担心。 就这样,一直到了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对于程一笙来讲,只要他跟着她回家,那就是满足。她可以给他空间,如果他想自己缩起来舔伤的话!在这件事上,程一笙给了他最大的理解与体贴,因为这样的事不是一般人能经历并且承受的,她可以允许殷权走不出来,但身边要有她的陪伴。 对于殷权来讲,更多的像是走不出这场梦,她温柔地将他领回了家。 他去洗澡,今天的事情难免又困扰着他,只要想起,他的目光就会变得狠戾,然后又想到她,他的目光又会温和下来。就这样,像是半梦半醒之间,一半冰冷一半温馨,让他如身处梦中一般。 程一笙今天没有泡澡,她知道殷权的洗澡速度,她生怕自己没看着他,再出什么别的事,于是她只是冲了个澡,连护肤品都没用,便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果真他已经坐到床上,一脸的沉寂! 她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走进浴室去吹头发,只不过门没关,随时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等她将头发吹干,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动都没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一看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她走过去,爬到床上,坐在他身边,轻轻地靠在他臂上,柔声说:“老公,睡觉吧!” 估计现在将近十二点了,可是他的眼睛那样明亮,没有一丝睡意,清明的让人害怕。 他慢慢地收回目光,侧头瞥她一眼,虽是一言不发,却听话地躺下来,她将自己这边的台灯关掉,转眼看到另一边的殷权虽是躺在那里,眼睛依然瞪得明亮,也没有要关灯的意思。很明显,他根本不在状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程一笙知道,如果他放任自己这样下去,就会变回以前的那个殷权,他很可能就此将自己已经打开的心门关上,或许今生再也不会打开。他为什么讨厌女人?一个是因为莫水云,另一个原因就是爱情让他失望了。恐怕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发现自己生活在幸福的谎言中,清醒过来,是那样不堪的真相,太残酷了! 程一笙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出生长大,她是相信爱的,她认为世界是美好的,她整个人都充满了阳光,与处处是阴暗的殷权,形成了互补。 她想将他拉出来,事实上她一直为此努力过,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只好趴在他的身上,纤长如玉的食指伸出,凝润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他不解地望向她,她的指尖没停,继而划过他的眼、他的鼻,一直到了他的唇,喃喃说道:“这些,都是属于我的!” 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亲人,别人你不用去想,也不必去在意! 但是这句话到了他耳中便成了另一个意思,他的注意力成功被她吸引过来,他看到她那张小脸迎着暖桔色灯光,眉目细致,正温柔含情地望着自己,再向下看去,修长白皙的脖颈,一直向下延伸,望进掩起的睡袍中,引人遐想的深沟之中。如墨般的青丝披洒而下,有几根俏皮地钻入其中,令他的心也有些痒…… 他的喉有些发干,按理说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的,他脑中也不应该有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可这也算是男人的劣根吧,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抵挡他们对女人的热情。不过现在的他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心底潜伏的那只饿狼,渐渐地苏醒了!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依旧努力地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她如果知道殷权不仅想到她身边,还想……不知她会不会还如此努力? 见他无动于衷,她又往上爬了一爬,勾着他的脖颈,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的眼上,她脉脉含情的目光,有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她真是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不吃都对不起她。自然这想法不是殷权的,殷权的精力已经集中在她身上,她呼出的如兰香气,轻轻扑在他的脸上,使他觉得空气都有些热了起来。 “老公?”她绵绵软软的声音带着询问,因为他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解,她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不是好些,还是依然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没有走出来。 然而她这靡软的声音落在他耳中自然成了勾引,他就像一只蓄力已久的饿狼,猛地扑到自己盯着的猎物身上。程一笙面对他突如其来狂烈的吻有点懵,转变太快了些,她也想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转变。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他拉了回来,因为他不满足,他想要她的回应。 头一次,她有一种吻得被窒息的感觉,而她又投入其中,想要更多,想给更多。这个夜,一个不太正常,一个满心都在另一个人身上,注定要出些让两人都不意想不到的事,似乎不发生些什么才奇怪。 空气中燃烧着噼啪声,激情四射…… 一个索取、一个迷乱,两人引颈交缠,春意浓浓。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程一笙早已没有她那些理智与矜持,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般,令他心中狂喜不已。 然而当剧痛传来的时候,一切变得不那么美好,程一笙怕疼,这样的疼,她是无法忍受的,那一刻她的泪马上飙了出来,抽噎着喊痛,可是现在的殷权,完完全全是头野兽,一方面是本能,另一方面他内心的憋闷也由这种途径宣泄而出。 她的哭声,在他耳中成了另一种催化剂,让他更加凶猛起来。她的手紧紧攀在他手臂上,痛得指尖都陷进他的肉中,他却丝毫不知痛,愈加凶猛。 无意中,他看到她墨眸中的泪花,清碎晶莹,水晶般地纯粹,因痛皱成一团的小脸又含着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带着乞怜,他的理智稍稍被拉回一些,但是拉得有限,是男人此刻怎么也不会停止的,不过他的动作倒是慢了下来…… 这个香艳的夜,他只觉得她如含苞玫瑰,在他身下娇羞怒放,入骨的媚态、欲拒还迎,软得不像话的身体,似水一般将他融化,都让他欲罢不能! 这一夜对于殷权来讲,就是冰火两重天,先前的冰冷回忆,后来她的热情温存,总之这个夜他睡得很沉,竟然又是一夜无梦。 殷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尽管拉着窗帘也无法阻挡明亮的光透过窗帘落在他脸上,他抬手将窗帘拉开,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他坐起身,动作利落地掀开被子,然而床上那滩刺目的红扎入他眼中,令他怔愣起来。 昨夜的一幕幕闪过他眼前,虽然想到她的纯洁,但是当他真正体会到她的纯洁时,他还是有些激动。因为高中以后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她上班那么多年,又是在电视台那样复杂的地方,她能保持纯洁,太不容易。 无疑昨晚的他是太疯狂的,可能因为往事的困扰,也可能是因为太渴望她,总之不够体贴,他只顾着自己索爱,却忘了她的感受。她是那样的怕疼,他又想到她眼中泛着的泪花,夜色中看着像碎钻般璀璨,她委屈的小脸,都让他此刻浓浓地心疼起来,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自己粗暴给夺去了? 他说了要爱她、要疼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她在哪儿?她的人呢?她是不是去工作了?还是昨夜让她太过失望,所以她走了?这一刻,他有些恐慌,下地拽了地上的睡袍,胡乱套上,系了带子,便向卧室外冲去。 走到客厅,一股面香味儿幽幽向他飘来,他缓步向厨房走去,愕然地看到她站在灶前正在做早饭。在这样的清晨,她还能下地给他做饭? 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她一般,她回过头,看到是殷权,嫣然一笑,愉悦地说:“老公,你醒了?准备吃饭!” 像是跟每个清晨一样,她在做着最普通的事。她说完转身去拿碗,他看到她走路有些别扭,不像往常那般轻快,在忍什么,他心知肚明。他此刻很想哭,心里酸涨的难过,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卧室,将昨晚激情的狼籍换了下来,铺上干净整洁的床单,他眸底幽深,站在门口吸了口气,才大步走出去。 她的饭已经煮好,正往碗里挑面,他走到她身后一把紧紧抱住她的腰,他坚硬的胸贴在她的背上,她的手难免一颤,不解地问:“老公,你怎么了?” 他拿下她手中的筷子,放到碗上,然后在她惊呼中一把将她横抱起,大步出了厨房,走到卧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他的动作是那般小心,与昨晚判若两人,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说:“等着!” 她不明所以,看着他又走出卧室。 他走到厨房,站在刚才她站的位置,挑出她未挑完的面。他无法想象,昨晚她经历着未经历的一切,从女孩经历到女人,那是一件多么令她惶恐的事情?而他又不清醒,让她那样度过一切,早晨她还能忍痛给他做早饭,他不仅不是男人,连人都不是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对他那么好? 端了面,他走进卧室,坐在她身边,挑上面,送到她嘴边。她这才恍然,原来他是要喂自己吃饭。她轻笑出声,接过碗说道:“我手跟嘴又没受伤,怎么还让你喂的?” 他敛下眸,目光下移,看了一眼,然后又抬眼,沉声问她:“很疼吗?” 她面色微变,立刻变成酡红色,头低得都快要塞进碗里,她小口咬着面,颇有点不安地说:“你快去吃饭!” 他就这么没遮没拦的问出来,让她怎么回答? 本来他还在纠结她疼不疼,但是一看到她闪躲的目光,稍稍急促的呼吸,此刻才恍然,原来她是害羞了,他站起身出门去吃饭,心想她怎能不疼?走路都成那个样子了! 吃饭的时候,他给剧组打电话帮她请两天假,还特意说明因此延期的费用由他来承担,他也由此得知,程一笙虽给剧组打过电话,只不过不是请假,而是说晚点过去。 挂掉电话,殷权有点无奈,这个女人…… 他都比她懂得怜惜她!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便愣住了,是这样吗?分明不是,昨夜的他,一点都不体贴,又怎能称得上怜惜? 他没了胃口,胡乱地吃完剩下的面,才去卧室找她。 她的面也快吃完,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完,将碗拿过来放到床头柜上,他揽着她,将她揽进怀中,低沉的声音中又带了丝惆怅,“一笙,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好呢?” 她突然笑了,“你是我老公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比谁都明白,两人的婚姻是怎么来的,虽然他与她都说要试着爱对方,可那与真正恋爱而结婚的夫妻还是有区别的,一般人害怕受伤都会有所保留,难道她不怕?他这样想着,跟着便问了出来,“你不怕吗?” “怕什么?你会伤害我吗?不会吧!”她看着他,问道。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坦荡,丝毫没有对他设防。那眸内有他一直珍惜的纯真,他突然明白,有时候难得糊涂也是好的,比如她在此事上。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睫毛轻颤,目光微敛下来,她的头轻靠在他肩上,柔声说道:“既然决定,我就会全力以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明白她是指决定爱他之事,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勇气这样勇往直前,但是此刻他有点激动,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中,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这句话,透着坚定,这不是他深思熟虑说出的,而是心中这样想了,便说了。是冲动,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程一笙微微扬起唇,和每个女人一样,她自然也惶恐不惑过,只不过她一向习惯了定下目标便无畏前进,那怕意便淡得可以忽视不计。这是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伤害的一种表现,有着那么一股冲劲儿,想达到她要的幸福。 似乎两人都在享受这一刻的温馨,谁都没说话,他抱着她,她靠着他,一时间四周谧静。当他再侧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想必昨夜将她折腾得太厉害,难得见她睡回笼觉。他轻轻把她放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便抽身离开。 他先给刘志川打电话,说今天不去公司,然后在电话中给他交待了工作,刘志川记完后,吞吞吐吐地问他:“殷总,您看今天报纸没有?” “今天报纸上有什么?”殷权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登您太太的事,殷总,您是不是应该给她配个司机?”刘志川小心地问。 殷权哪里有心思跟他多废话,只是说道:“把交待给你的工作先做好!”然后便挂了电话,站起身去外面拿报纸。 娱乐版块中程一笙的照片赫然登在上面,其中那站在马路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那张最为显眼,殷权明白刘志川为什么要说让他给一笙配个司机的原因。 殷权又给刘志川打过去,语气生冷地问:“说吧,你都查到什么?” 有些事,作为特助都会做到总裁前面,比如说这件事,总裁看到肯定要弄明白自家太太上的哪个男人的车?昨晚的事刘志川了解,很显然她上的不是殷总的车,于是便敏锐地先去调查了。此刻果真老板问起,他答道:“昨晚您没去接您太太,她自己从片场出来的,然后便被记者们缠住了,她回答几个问题后脱身,然后走到马路上应该是想打车,不过陆淮宁的车恰好停到她面前,应该是偶遇,我查过您太太的通话记录,她没和陆淮宁通过电话,昨天唯一的通话就是您的手机号!” 殷权的眉紧紧锁了起来,沉声道:“以后没我命令,不要随意去查一笙的通话记录!” 他是觉得刘志川行事随便了一些,没有尊重她,没把她当成他的老婆,刘志川肯定不敢查自己的通话记录,就算是为了他,那也不行。 刘志川意识到自己拍到马蹄上,连连说道:“是、殷总,下次保证不会再犯错!” 他的话没说完,殷权的电话已经挂了。 殷权靠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上,长长地叹了声气。昨天他情绪不好,忽略了她,没去接她,难道让她当着记者的面去打车?很明显陆淮宁没有死心,及时地出现在她眼前。殷权是绝不相信什么偶遇之类的,这事上没有那么多偶然。 不过还好,他的女人没有动心,否则昨晚也不会坐着陆淮宁的车找的是自己,更不会乖乖巧巧,虽然疼但依旧躺在他身下了。想起昨晚那次温存,他的心软得像化成水一般。他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让她遇到那样的难堪,他只是想着自己受到的伤,却没想到那个时候她正在委屈。 他决定的爱她呢?他又做到了什么?此刻他发现自己远不如她做的好,也远不如她有坚定的信念。他站起身,暗暗吸气,为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去伤害爱他的人,这种行为简直蠢笨至极!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微微皱起眉,但还是接听了,“喂?” “殷权,我是爷爷……” “有事吗?”殷权冷硬地问。 殷宗正有那么一刻怔忡,感觉不是太好,但是他把握住了这个机会,生怕殷权会挂电话,急忙说道:“一笙怎么又上报纸了?她上的是你的车吗?” 其实殷宗正是想用这件事来当个开头,跟殷权谈一谈,毕竟他离开殷宅的时候,情绪太坏。 殷权根本没去想爷爷有什么用意,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殷家人,一笙是我的妻子,与殷家无关,以后你们不要去骚扰她。以后也不用再打来电话,恐怕打我也会不接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殷宗正握着电话,半天没回过神,他知道殷权生气,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殷权真的连他这个爷爷都不认了,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了,这一刻,他难受起来,这是他的孙子啊,他最最怜惜的孙子。 虽然他不只有殷权一个孙子,但是这些孙子中,只有殷权最让他心疼与自豪。心疼是因为殷权经历过的一切,自豪则是因为殷权没有靠殷家便自己赚下庞大家业。然而此刻,他最喜欢的孙子真的不认他了。 殷宗正马上给殷建铭打电话,不顾一切地吼道:“殷建铭,你干的好事儿,殷权真的不认我了,我告诉你,马上给我把这事儿解决了!” “爸……”殷建铭头疼。 “你的破事儿,真是气死我了,不行你把殷晓璇送到别的国家,反正马上给我弄消失!”殷宗正大发雷霆。尽管他也心疼孙女,可若真是和跟在他身边相比的孙子殷权来讲,孙女的地位便无足轻重了,更何况是一个吸毒、给殷家丢脸的孙女。 殷宗正任性地挂了电话,都说人越老越像孩子,他也越来越往孩子的方向发展了。他这是把从孙子那里的伤心扔到儿子那里。 殷建铭左右为难,他已经把女儿接回来,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把女儿送出去,这是肯定的。他已经对不起殷权,也只能先对不起他了。 殷权那边挂了电话便不再想殷宅的事,他的脑子想得都是如何补偿他的女人。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一想,又拿起手机给刘志川打过去,先问他:“昨天让你买的车,买了吗?” “已经订了,今天等把车膜贴好,内饰做好就行!”刘志川说道。 “今天能送来吗?”殷权问。 “能!”刘志川心里明白殷总这么着急问这事儿就是因为心里愧疚,也是的,那么娇滴滴的老婆,让受这种委屈,平白的弄个绯闻在身上,谁乐意啊!说什么今天他也得给殷总办成了这件事! “对了,要那种……hellokitty的座垫!”殷权想到她的喜好,嘱咐了一声。 刘志川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不怕死地问道:“殷总,您还知道hellokitty呢?” 电话那头沉默,刘志川仿佛看到殷权沉下来的脸,他立刻改口道:“殷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殷权的声音又传过来,只不过比刚才冷了几分,“找个司机,人一定要可靠,最好身上有些功夫,可以充当保镖用!” “是!”刘志川说。 殷权想了想,说道:“以后让司机开我那辆迈巴赫,一笙的车让她自己开。”他不想让别人碰一笙的车,如果她不想开车,就坐他的车。 “那殷总您开哪辆?”刘志川多问了一句。 “我开那辆a8就行!”殷权淡淡地说。 得,赚的最多,开的车最差!看样子殷总已经被那位娇美的老婆深深俘获了!刘志川挂掉电话,感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以前他以为讨厌女人的殷总是个例外,没想到殷总也是如此。 接下来的时间,殷权从网上查了补血的方子,开始做午饭。他想到昨晚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补一补总是好的吧!一想到昨晚,他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看她难受成那样,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只好强行打消了念头。刚刚开荤,难免想多吃些! 程一笙睡醒觉,殷权坚持不让她动,她坐在床上,过不了一会儿,殷权端着餐盘进来,她一看,盘内都是什么?红枣桂圆粥,就连菜也是补血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我又不是坐月子,老公啊,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不然非得被笑死不可!” 她从来没听说过新婚之妇第二天不下床,在床上大补特补的。她突然想得昨晚他同猛兽的样子,分明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她不由好奇地问:“其实昨晚你也是第一次是不是?” 他一直讨厌女人,又经历过那种事,除非他十五岁之前有过女人,以后估摸着没有。 殷权皱了眉,将盘子放到桌上,不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声道:“快吃饭!”他忙活一个上午,还想听她的评价。她却问这种令他尴尬的问题,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才跟女人有关系,很光彩吗? 可他越是闪躲,她兴趣就越大,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拽着他的胳膊,大有他不说实话她就不放过他之意,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快说、快说,是不是?是不是?” 他黑着脸,不想说可又让她缠得难以脱身,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下来。 她笑得一脸灿烂,这个结果令她高兴,不过他三十几岁才被开真是让她有的乐。 他被嘲笑了,不爽地说:“我没笑你老处女,你居然还笑我!” 是啊,她二十七岁不是老处女是什么? 她一听就瞪眼了,不依不饶地说:“我没说你老处男,你居然还敢说我?咱俩谁老?” 无聊不无聊?两个人居然为这个问题争执起来。 他觉得脸上无光,端了粥递到她面前,不自在地说:“我熬了半天,快喝!” 她端在手中拿勺子喝了一口,真是甜,甜到心里了。她又将勺子递到她嘴边说:“你也尝尝!” “我又不是女人,喝这干什么?”他偏过头。 “你也要补嘛!”她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没流血!”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张口喝了,眉微微皱起,说实话他不喜欢甜的东西。 这可是他特意给她做的饭,她非常给面子的全都吃了,当然他也没少吃,只不过下午就开始流鼻血,补大了。他就觉得浑身跟火烧似的,看着程一笙就像狼看羊,使她觉得遍体生寒。 下午将近黄昏,两个人懒洋洋地睡醒觉,躺在床上说闲话,刘志川打电话说把车送来了,殷权坐起身拍拍她说:“穿好衣服,送你礼物,在门外!我先出去!” 他说罢,下了床将浴袍随意穿上,向外走去。 程一笙听到有礼物,自然开心,谁不喜欢收礼呢?她马上找衣服穿。 殷权出了门,让刘志川把车开进来,刘志川跳下车问:“殷总,如何?” 殷权的目光打量着车,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迅速消失!” 刘志川这叫一个失落啊,忙前忙后折腾一天,连个表扬的目光都没有,他明白老板不想让老板娘看到自己,只好听话地迅速消失。 程一笙出门后,眼中露出惊艳的神色,“好漂亮的车!” 车型是保时捷卡宴,车身是磨砂玫瑰红色,车顶是黑色,车灯周围是黑色,黑与磨砂玫红相配,既不显媚俗,又艳气四射,着实符合程一笙的品味。 这款车哪里有这种颜色?殷权的要求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刘志川去为难卖车的,人家提议,可以贴彩色车身膜,这个建议解决了刘志川的难题,弄成这么漂亮,就是贴了车膜。 其实卡宴的车型并不算小,女人开显得有些大了。殷权考虑的是安全,这车看着挺结实,万一她有个意外,也要确保她这个人没事,所以才挑了款大车,只是这个颜色,显得车都跟着妩媚起来。一瞧就是属于她的车。 程一笙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全套的hellokitty,满眼的粉,她惊讶极了…… 真幼稚!不过想也能知道这是出自谁的主意,八成是他看到自己喜欢那大猫,于是全都给弄成这种车饰。 “喜欢吗?”殷权看着她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这真是送我的?天啊,保时捷呢,多少钱?”她扭头问。 “不到二百万!”他轻松地说。 他的意思是说这车不贵。 她突然问:“怎么想起送我车了?”以前没有送,在这个节骨眼上送,她不能不多想。 “你是我老婆,送辆车还需要理由吗?”他反问,着实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 她突然兴趣全无,转身走回屋里,殷权怔了一下,立刻抬步跟上,在后面追问:“怎么了?” 她坐到沙发上,脸上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问她:“我送你车,不开心?” 她闷闷地说:“我怎么感觉是陪睡换来的?” 他恍然大悟,不由好笑地说:“车是昨天早晨就让刘志川订的,就算你陪我睡完,也没那么快把车买来是不是?” 是她多心了,一听昨天早晨他就决定送她车,她的心情便好了起来,跟着眉飞色舞地问:“你的车二百万,还没那钻戒贵呢!” “要不我再给你买辆贵点的?”他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所以也没当真。 “哎,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她好奇地问。 “787878!”他说。 “这是什么?”她一头雾水,莫非是他财产? “保险柜密码,想知道自己去书房看!”殷权面色毫无一丝变化,自然地说。 “真的假的?”程一笙不相信,保险柜密码设得这么脑残?还如此大方地告诉她? “去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殷权靠在沙发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很明显让她自己去看。 她是真好奇了,站起身说:“我可真去看了!” 殷权抬抬眉,那意思是让她去。 她向书房走去,他在后面说:“所有密码都是这个,缺钱可以自已取!” 她没理他,走到书房,按他说的密码去拧,果真“咯”的一声,保险柜门开了。 “不会吧!”她嘴里低喃,惊讶居然是真的密码。她轻轻将保险柜打开,里面东西并不多,但是她随便拿起一个存折,那上面的数额就吓她一跳,长长一串,她还要去数,到底这是多少钱。这男人真放心,这么就让她开保险柜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掠过一丝窃喜,不是她看中这些钱,而是她欣喜于殷权对她的信任。 她将存折放进去,从里面拿出一块金条随意掂了掂,真是有钱人,金条就这么多。她放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个盒子,像是装首饰的,她拿出来打开,果真是首饰。 闪耀着星光的铂金链子将颗颗珍贵的绿宝石穿在一起,铂金与宝石形成一朵朵花的形状,最中间是朵大花。能在殷权的保险柜里放着,说明这套是真的首饰。如果是真的,这么大的宝石,那得多少钱?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殷权的保险柜里放着套女人的首饰?他准备送给谁的?他不是讨厌女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刚才的喜悦也跟着荡然无存。经过昨晚的恩爱,现在她只要想到他欣赏过一个女人,她心里就难受的不无法抑制,她想都没想,关上保险柜,拿着首饰就找殷权质问去了。 在感情上青涩的她,也很直率。 殷权看她走出来,不由问她:“怎么样?对你老公的财产还觉得满意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站到他面前,将盒子递到他眼前,颇为负气地问:“这个,是你想送给谁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九章 又出新招 殷权垂眸一看,面色平静地说:“很早以前别人送的,随手扔保险箱了,你不说我几乎要忘了这件东西!” “女人送的?”问完她又觉得不合常理,一向都是男人送女人首饰,从来没听说女人送男人首饰的。 原来急冲冲的出来,是吃醋了!殷权的唇微微勾起,将她拉到身边说:“男人送的,他不知道我讨厌女人,送来让我讨好女人的!” “没听说男人给男人送首饰的,是不是你买来送给女人的?说什么你讨厌女人全是谎言,是不是有个女人你喜欢过?”程一笙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充满了酸意。 原来女人吃起醋来劲儿还真大,不过他喜欢她为他吃醋,这是证明她在意他的表现。殷权极有耐心地说:“我说得都是真的,要不要我发誓?” “我才不信誓言!男人的誓言都是狗屁,哼!”程一笙别过头。 他低笑着将她揽进怀中,在她耳边问:“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嗯?这样吧,我给那个送我东西的人打电话,把东西还给他,你就在这儿听着,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她当然会相信,只不过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不好意思,别扭地说:“算了!” “这下相信了?”他调侃着问。 她转过头,“你是不是松了口气啊!” “我看我还是打电话吧!”他说着拿起手机。 “哎!”她抢下他的手机,嘟嚷了一句,“讨厌,故意的!” 他不再逗她,只是说:“那个项链你处理吧,想自己戴或是想卖要么送人都可以,总之下次不要再拿它来说事儿!” “我才不动你的东西,现在就给你送回去!”她挣开他的手臂,向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记着把你的保险柜密码改了啊!” 他答道:“好,那就改成你的生日!” 她气结,一溜小跑进了书房。他则看着她的背影眼底越来越暗,瞧她跑步的姿势,像是没事了,那么今晚…… 谁知道程一笙从书房跑出来对他说:“换衣服,我请你出去吃饭!” “怎么想起出去吃?”他并未动,他有自己的打算,回头她又累了,那晚上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换就换嘛!”程一笙走到沙发前去拽他。 “一笙,我是体谅你,担心你会累!”他意味深长地从她的脸向下看。 “色鬼,你不去吃,我自己去!”她嘟嚷着转身换衣服。 他挑眉,看来是真的想去吃饭?没办法,他只能配合,也去换衣服。等两个人出门后,程一笙跳上新车,对他招手说:“上来,今天我拉你!” 殷权恍然,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笑她:“想开新车过瘾就直说,还找个借口说要请我吃饭?” “喂,你太不厚道了,非得拆穿我啊!”她斜他一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殷权心里很高兴,因为她喜欢这车,是真的喜欢! 一般马路上女性化的车都以红、黄为主,像她这种艳丽玫瑰红的还真很少,于是她的车开到马路上赢得了极高回头率,甚至在等红灯的时候,旁边车子都降下窗户,对她的车品头论足。 程一笙坐在车里问殷权,“这车是不是太高调了?像我这么低调的人开这个车会不会有点那个?” “你低调?”他反问。 “难道我做事还不够低调吗?”程一笙反思自己哪里高调了。 殷权心想,你这个人就是高调的,长这副模样,再穿这样的旗袍,想低调都难。但是这话他不会说,她的自信心已经够满,免得再让她膨胀起来。 两人下车的时候,自然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程一笙刻意戴上黑框眼镜掩饰一下。殷权下车的时候简直被大家当成怪物看,那眼神,真叫一个…… 程一笙跟殷权进饭店,一边走一边想大家为什么那样看殷权,等走到房间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看着殷权笑了起来。 殷权瞪她。服务生走了之后,殷权把她拽到椅子上问:“笑什么呢?” “哎,从那么艳丽的车子下来,大家把你当成我的面首了!”程一笙笑得开心,觉得像殷权这样的男人被大家那样看,本就是一件可乐的事。 “面首是什么?”殷权一不看电视,二又不熟知文言文,自然不知道这个词。 她拍拍他的肩,得意地说:“你是本姑娘的男宠!” 殷权脸色微变,想到大家那有点八卦有点鄙视的目光。难怪人们要那样看,他坐程一笙的车,是有些不妥。不过他一向不在意这些,但是看到程一笙那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乐不可支的小模样,他就起了逗弄之心,他的大手放到她腰间,轻轻抚摸,低声问:“不知程大小姐什么时候让在下伺候您?” 程一笙身子一颤,太可怕了!这样的殷权太不正常,让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立刻坐正,把他的手拿下,一副正经模样说:“马上要上菜了,别叫人看到!” 殷权坐在那里,盘算着晚上该如何度过。 开车是主要,吃饭是次要,所以要的菜很简单,吃过饭后,程一笙便开车拉着殷权回家了。 难得今天有时间,她开瓶新精油,去泡澡。要知道最近太忙,有时候只是冲个澡就出来了,让享受惯的她有些不适应。 殷权去找了干净衣服,然后把胡子又剃了一下,刻意照照镜子,看自己干净利索,这才换上新衣,轻轻地走到她浴室门前,拧开一道缝。 他知道她耳力好,所以动作很轻,他听到里面有音乐声,原来是她泡着澡,放音乐。真是够享受的! 正是因为这音乐,所以程一笙没能及时听到动静,任由殷权进来了。 殷权一进来,有点后悔,这场景太香艳了,他只觉得浑身的血往鼻中冲,这还是没看到什么,否则要喷血而亡的。她躺在浴缸中,闭着眼,浴缸里也不知放了什么,白白的,上面飘满了玫瑰花瓣。她只露出香肩与弯曲的膝盖,关键部位都隐入水中,但就是这样要露不露的样子,更加令男人血脉贲张。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这种好色的行为,而是觉得这浴室中雾气缭绕,太闷了,令他呼吸不畅。 程一笙躺在浴缸里哼着曲儿,她是极爱殷权这里的浴室,在且不说,按摩浴缸舒服得使她极为享受。 一只手按上她的肩头,她立刻睁开眼,瞪得大大的,看到殷权之后,她尖叫一声,然后要反抗,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此刻情况,她不能站起身,于是只好扑腾了一阵水花后又将自己沉入水中,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自从两人结婚后,她洗澡的时候殷权向来不会乱闯,所以后来她便不再锁门。万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悄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想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他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微微勾唇,低声说道:“我来伺候老婆!”然后左手拿起毛巾、右手拿起澡花问她:“挫背还是用浴液?” 原来如此,程一笙心想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她不过说他是面首,他就来这么一出儿报复?不过此刻她明显处于弱势,不能擅自乱动,只好陪着笑说:“不用了,谢谢啊,你出去等我就行!” 这种好机会如果不能把握他就不是男人了,事实上对于殷权这种刚吃着荤的男人,那方面需求会更多一些。于是他在程一笙瞪大的眼睛中,迅速脱了浴袍,迫不及待地与她共浴,那迫切与不淡定简直跟毛头小子差不子多少,看得程一笙目瞪口呆,竟然连阻止都忘了。 两秒后,浴室里传出尖叫声,“啊,殷权你进来干什么?快点出去!你碰着我了!” “笨女人!” “不……唔……” 殷权觉得他的浴缸不够大! 不知过了多久,程一笙躺在床上一点都动弹不得,从浴室到床上,她觉得就像一场大战,殷权哪里像第一次行事?简直就是花样百出,让她又羞又愧! 此刻他还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用指尖划过她的腰,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向下滑,低叹道:“简直就是完美,所谓‘尤物’也不过如此吧!” 她紧紧地闭眼装睡,很想笑!却又担心惹到他,又被折腾一次,于是忍得很辛苦。 他似乎看出她在忍笑,他的手从被中拿出,指刮了一下她若凝脂般的脸,调笑道:“装什么?敢说你刚才没感觉?笙笙,你动情的时候……好美!” 程一笙快吐了,万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殷权在此刻竟然如此闷骚,还那么恶心的叫她,她真是受不了。她难免会想到冯子衡,头一个叫她“笙笙”的男人,她很难将殷权与冯子衡这样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殷权仍旧没就此罢休,咬着她的耳尖问:“笙笙,你喜不喜欢这样?嗯?” 为了弥补昨夜的粗鲁,今天他强忍着,慢慢地、照顾着她的感受,她被他磨得也渐渐有了感觉,第一次尝到书中描述的感觉,震撼得不能自已,那时的她,分明就不是她自己,简直就是令她难堪。于是殷权这样一说,她装不下去,转过头往他怀里拱了拱,闷声说:“困了,快睡!” 有时候示好是为了让他消停,果然他还是体贴的,听她这样说,便不再说什么,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赖床,日上三竿才醒。 程一笙醒来便立刻坐起来,第二个动作迅速将被子掩在身上,想下床。但是她还没下来便被殷权勾住腰给勾了回去,她的背贴上他炙热的肌肤。 “干什么去?”殷权懒洋洋地问,眼睛都不愿睁开。 “当然是去剧组,起晚了!”程一笙想推开他,不过他上下光溜溜的,她无处下手。 “今天不用去,我给你请了两天假,饿不饿?给你做饭去!”殷权抬眼,看向她。 “昨天就没去,今天再不去太不像话了!”程一笙惦记工作,她可耽误不起。 他的目光清明,侧过身,盯着她说:“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一笙,今天你可走不了,我还没满足!” 她惊讶地瞪大眼,“还要?你想榨干我啊!”虽然今天不像昨天早晨疼得厉害,但是身上酸酸软软得也不好受。 “既然有精力工作,就证明你没事!”他怜惜她,可她自己不知道,那还不如让他多享受一些。 都说**一刻值千金,此刻哪怕让他用钱把那部片子买下,他也乐意。经过昨晚,他已经学到让她无力说不的办法。殷权本来就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这个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房内传出程一笙的喘息声,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殷权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一旦开了闸,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现在果真不错,他本就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需求肯定要多。程一笙为此已经跟他急眼了,以分居要挟,最后殷权不得不放过她一晚上,第二天程一笙才能顺利地上班。 开着新车,进了剧组,人人见了她都说:“哟,一笙,今天气色真好!” 向东跑过来绕着她打量,啧啧地说:“眼若桃花,两颊微红,这两天被你男友滋润得不错吧!没想到他那么岁数,还能有这样的体力,难得!” “胡说什么?”她瞪他一眼,进化妆间去做造型。 化妆师看着镜子里的她感叹,“这么好的皮肤,我真舍不得下手,那些粉倒会将你的剔透肌肤所掩盖,你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不服不行!” 真有这么夸张?程一笙看向镜中的自己,果真这皮肤比用了上好的化妆品还要晶莹,莫非都说女人需要男人滋润,这话是真的? 戏没拍一会儿,殷宗正便来了,吴导一看殷家老爷子亲自来了,哪里还敢让她再拍下去?立刻拍别的场,放她走了。 程一笙十分郁闷,这殷家人怎么都冲着她来?找殷权去啊! 虽然心里不满,但她还是十分礼貌地对他笑道:“爷爷,您怎么来了?有事打个电话我不就过去了嘛!” 殷宗正心里冷哼,上次倒是打过电话,你不是一直说忙么?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不爽起来,上下扫她一眼说:“怎么说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穿成这样还扮小姑娘呢?” “呵呵,爷爷,这是拍戏需要!”她就是扮小姑娘,拍戏不就是扮演各种角色吗?难道她猜错了?他不是为殷权的事儿而来,是为了她? “拍戏?哼!我早就说这个圈子乱,你不但不远离,还主动折腾进来,昨天的报导,你上的不是殷权的车吧!”殷宗正哼道。 程一笙恍然,他如果真为了这件事,昨天就应该找她,所以这事儿只是个开头儿,目的自然还是因为殷权。先找件事把她的气焰压下,然后再提殷权的事儿让她配合,这倒是符合老爷子的作风,不过程一笙是不打算妥协的。 她微微一笑,大方地承认下来,“是啊,那天心急之下,我上的别人的车,没办法,爸爸找了趟殷权,殷权就把自己关到办公室不出来,殷权没来接我,我又没开车,打车也不容易,刚好碰到同学,就让他捎我一段路了!” “你说,殷权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殷宗正听到孙子的情况有些担忧,哪里还顾得上找程一笙的麻烦? “他正在气头上!”她淡淡地说。殷权怎么消的气,怎么转移的注意力她可是太清楚了,她把自己给奉献了,殷家人不感谢她反倒来找她麻烦?不气气这老头子,她真是心恨难消。 “那……他都说什么了?”殷宗正小心地问。 “他啊……想把姓改了!”程一笙不动声色地说。 “什么?他真这样说?”殷宗正中气十足地问,一脸的着急毫不掩饰。 要知道,改姓可是最最彻底的决裂了,恐怕殷权的态度再坚决也没有这一个行动表达的彻底,这也是最令殷宗正害怕的。殷权先是在气急之中,后来又沉迷于程一笙的身体中,还没想到这点。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劝住他,不过他那人主意太正,我也不知道后面情况如何,我看爷爷还是尽快解决这件事吧!别回头到时候孙女病都没好,殷权这个孙子也失去了,那不是鸡飞蛋打么?最小的伤害就是保一个稳妥的!”程一笙可不只是为了自己,她这是为殷权出气呢!她并不在乎殷权是否是殷家人,没有殷家她更自由。但是殷权在意,虽然他不说,可是这件事令他心里极为受伤,她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公被这么欺负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出手可就来狠的。 殷宗正何尝不知她的意思?她说的没错,殷晓璇的毒不知是否能戒掉,万一不能戒掉,殷家便有个废物一样的孙女,而优秀的孙子反倒失去了。 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殷家发展上,殷宗正都不会舍弃殷权。 这就是程一笙的算计了。她想得很全面,不仅仅将感情想了进去。她之所以没觉得殷晓璇怎么样,就是因为殷晓璇没有任何准备便用这么一招。要知道你想被别人重视,尤其是殷家这样子女众多的大家重视,那你就要有一定的实力,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跟殷权相提并论? 殷权最大的特点便是他并没有靠殷家名气赢利大家尊敬,而是靠他自己创业与厉害的手腕在n市取得一席之地。恐怕殷宗正为了殷氏将来的考虑也不会舍弃殷权的。程一笙想得就是不这样逼一逼,那殷宗正的态度还是会像和七年前一样,想两全齐美! 当年的事她且不说,但是现在有她在殷权身边,她就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殷宗正沉声道:“一笙,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你回去也多劝劝殷权,家和万事兴嘛!” 程一笙轻轻笑了,温声软语说:“爷爷,这当然是希望殷权好了,不然的话我们单过多自由?也没有人反对我的工作,我没有这样做,就是希望殷权能有家庭的温暖,我会站在殷权与爷爷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也希望爷爷多多理解我!” 笑里藏刀说得就是她吧!殷宗正活这么大岁数,头一次见到敢跟他谈判的女人。她说得态度温和,句句在理,实则暗藏玄机,总之说白了就是,“你想让我帮你,那你就得支持我的工作!” 厉害啊!厉害!有头脑还有胆量,殷宗正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心情也比较复杂,殷权娶了这样的老婆,再也没人能欺负他,夫妻两人一心将来肯定越过越好,可是这样的孙媳妇对他来讲就是麻烦了,他这么小小一个要求,都迟迟不能达到目的,真是伤脑筋。 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是不能失去孙子要紧,于是事实根本容不得他反抗,只能妥协道:“你的工作辛苦,要注意身体啊,不能说殷权被照顾好了,你却倒下了!” 程一笙笑得灿烂,“爷爷您放心,我会注意的,谢谢爷爷关心啊!” 瞧这笑多甜,这话多甜?可是殷宗正就是觉得憋气,但又得要面子撑着,难受极了。等他出了片场,立刻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殷权、要不是殷权,他能让她踩到头上来?真是气死他了,不行,都怪那个不争气的三儿子,把家里闹得乱哄哄,真是气死他了! 殷晓璇与莫水云现在也不好受,两人正处在两难之中。莫晓璇表现得毒瘾减轻,但又不能好得太快。如果完全好了,她在这里没站稳脚根,肯定得被赶出国外去。要是迟迟好不了,那爷爷又会嫌弃她。 于是愁死了母女俩,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她慢慢地恢复。 殷晓璇是贸足了劲儿要报仇的,于是她这阵子在家研究程一笙,看怎么报复的好,要不她也不至于被爷爷给赶出来,简直太难堪了。 今天晚上播程一笙的节目,殷晓璇早早地候在电视机前,等着了解程一笙,等着找到漏洞狠狠地给程一笙一击。 电视里露出程一笙做节目时惯常的微笑,殷晓璇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明白这女人好在哪里?不就是脸蛋漂亮些,身材好点吗? 可是当嘉宾上场的时候,殷晓璇大惊失色,难以维持淡定,大呼小叫地说:“妈、过来、过来,kevin、kevin!” 莫水云从厨房跑出来,看到电视里那个英俊斯文的男子,意外地说:“真是他!” “妈,他怎么会上程一笙的节目?他应该上财经节目,怎么能上这种娱乐节目?”殷晓璇从心里讨厌程一笙,所以将程一笙的访谈节目当成娱乐节目。 莫水云不说话,拉着女儿坐下,看节目,刚看了开头,她若有所思地说:“他们竟然认识!” 再听后面,殷晓璇不淡定了,“妈,您看,他们不只是同学这么简单啊,kevin待人一向温和有礼,从来不会这样,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莫水云不像女儿沉不住气,她说道:“你别急,要是有问题,程一笙还能嫁给殷权?殷权那样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他是不会容忍程一笙跟别的男人有暧昧!” 她的话音刚落,就出现程一笙让导播掐了的那段。像这种能够吸引观众眼球的场面,通常是不会掐的,于是殷晓璇便听到kevin问程一笙是否暗恋他的那段! 莫水云喃喃自语,“如果程一笙真跟他有什么,那殷权肯定会跟她离婚的!” “妈,不行,kevin是我的,是我的!”殷晓璇尖叫起来。 莫水云清醒过来,连连安慰女儿,“妈刚才乱想呢,你别急!” 她真是胡思乱想,这么优秀的男人上哪儿去找?自然要留给女儿当老公的,只要女儿能嫁个有分量的男人,殷家还敢随便说赶就赶吗?女儿嫁人后自然会留在这里,也不是殷权说了算的。 “妈,我能不急吗?你看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就是有问题!”殷晓璇本来就对陆淮宁少女怀春,现在她最恨的程一笙跟陆淮宁不仅是同学,还如此熟络的样子,她能不恨吗?她发现她费那么大力气都无法跟陆淮宁见一面,而陆淮宁跟程一笙竟然如此轻轻松松,一副不当外人的样子,她快要被妒火所烧死了。 “璇璇,你安静下来想想,这节目怎么也是一星期前录的吧!你看既没有绯闻传出,殷权跟程一笙的感情又好,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他们就是同学,你不是正愁无法跟这个陆淮宁亲近吗?咱们现在有渠道了啊,可以得用程一笙呀!”莫水云一个念头已经露了出来。 “利用程一笙?怎么利用?”殷晓璇安静下来,听妈妈的意思。 “你呀,就交给妈妈吧,回头想想怎么把自个儿打扮漂亮,妈去给你爸打个电话!”莫水云豁然开朗,只觉得困扰她的阴云一下子消失无踪,步伐轻快地回房了。 “喂,建铭,你在哪儿呢?”莫水云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在跟爸说话,一会儿就回去!”殷建铭冷冷的声音传出。 “嗯,好的!”莫水云声音依然温柔,丝毫听不出有不满之意。 挂掉电话,莫水云的目光就阴沉下来,女儿回来了,殷建铭不但没和女儿亲近,反倒经常不在家,就算回来也是很晚,问他,他就说公司忙,其实她知道,他在躲她们。为什么?一个是因为他对儿子愧疚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公公那边逼得紧。 而现在老公在公公那里,肯定说这件事。如果女儿能尽快嫁出去,那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想到这里,她更坚定了让女儿嫁给陆淮宁的想法。 此时殷宗正严肃地跟殷建铭谈判,他端坐在沙发上,犀利的目光看着儿子,问他:“话我都说清楚了,你好好想想!现在的形势,两个孩子必定要取舍一个!” “爸,我知道对不起殷权,可是璇璇这个样子,我怎么忍放弃她?”殷建铭为难地说。 “不是让你放弃!你难道没听懂我的意思?如果你选择璇璇,那么殷权就彻底的跟你脱离关系,他要是改了姓,就再也不是殷家人,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璇璇我们把她送到国外,是为了她好。殷家在加拿大有房子,那边环境好,我会让专家过去为她诊断,让她尽快好起来!你从另一个角度想,她在这里,就算在家呆着,你想想能瞒过别人吗?迟早有人知道她的事,但如果去了国外,就不那么容易知道了。这可是为了璇璇的名声好,既不耽误治疗,又不影响名声,两全齐美的事情!”殷宗正继续说道:“还有你担心的婚姻问题,国外难道就没有华人或是留学生?怎么就找不到老公呢?” 殷建铭低着头说道:“我回去想一想!” 殷宗正又说:“我知道你是怕水云和你闹,男人啊,有时候就要强硬一些,你强硬了,她就不敢闹了。你总觉得愧对于她,这些年对她不断容忍,那你对殷权呢?对他容忍过吗?他可是你的儿子!你给了水云地位,这已经是对水云的补偿。行了,走吧!”殷宗正摆摆手! 殷建铭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得不说父亲说得有道理。大不了让莫水云去国外盯着,让女儿先养好身体再说。 回到家后,他想着怎样对妻子说这件事,但是他还没开口,莫水云就兴高采烈地对他说:“老公,我想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什么?”殷建铭好奇地问。 “老公,我知道你最近夹在两边很为难,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今天才知道,璇璇喜欢一个男人,虽然只是认识,但是她一看到那男人眼睛都亮了。那个男人一直在国外呆着,最近才回的国,如果璇璇能嫁给他,问题不都解决了?璇璇现在身体情况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只要她肯主动配合就不是问题,她要是结了婚,跟着丈夫去国外住,就算回来我们谁都管不着,你说是不是?”莫水云一边说一边看他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异色,便一直说了下去。 殷建铭心想这办法跟父亲说得差不多,如果真能尽快结婚,就解决大问题了。既不用让妻子不开心,也不用让父亲不开心。但是女儿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会是什么不良少年? 莫水云看丈夫没有说话,拉着他说:“你先看看人,绝对一表人才!” 于是莫水云将那个节目从电脑中找出,给他播放。 殷建铭看到这是程一笙的节目,有点意外,等他再往下看去,终于忍不住说:“是一笙的同学?” “是啊,要不是今天璇璇看电视,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我才明白她为什么吸那个东西,就是因为她喜欢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回国发展,但是她又不能回国,心情不好才沾上的。我是想啊,既然这个男人是一笙的同学,那肯定知根知底,他一表人才又是来创业的,如果你愿意帮他,他肯定愿意,到时候他如果答应跟璇璇结婚,那样的话,让两个孩子结了婚慢慢培养感情就行。你看殷权跟一笙,结婚后不也过得好好的?” 如果这个人靠得住,那这个办法倒是可行,有殷家的名声在,相信很多人愿意娶他女儿。陆淮宁既然是从国外回来的,那他家人肯定都在国外,这样璇璇嫁过去也是在国外定居,就算她到时候想回国,也不是他能管的,殷权自然怪不到他头上。 不错!他沉声说:“这样,我明天先找人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嗯,这件事尽快办,这样也有利于你跟殷权关系缓和,我看一笙跟他挺熟,到时候如果能让一笙中间牵个线就更好了。相信一笙也愿意看到你跟殷权和好的!”莫水云出主意。她这也是在试探程一笙跟那陆淮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让她利用的? “嗯!”殷建铭低声应道。 “你要是跟一笙说,你可得和她嘱咐一声,先别告诉陆淮宁咱们璇璇的事儿,让两个孩子接触一下再说,万一把人家吓跑可麻烦了!”莫水云不放心地说。本来自己女儿没事儿,却不得不背一个吸毒的黑锅,这简直太令人郁闷了。 “我知道!”殷建铭一口应了下来。 殷权自然也看了这期节目,同样都是男人,他如何看不出陆淮宁对程一笙的态度,于是他边看边阴阳怪气地问她:“你跟他很要好?” “初中是好朋友!不是跟你说过么?”程一笙看他一眼,随意地说。 “你暗恋他?”殷权又问。 “开玩笑的你也信?没见我后面说了,我那时光顾学习了么?”她瞥他一眼,还好当初她及时坦白,否则这又是一场误会。 “一笙啊,我怎么看着,他好像对你没忘情的样子?”殷权斟酌着说。 “我都嫁给你了,他是不是忘情和我也没关系,反正你知道我对他没情就行了!”她搂住他脖子,笑嘻嘻地问:“老公啊,你吃醋?” “嗯……心里有点不好受!”他点点头,严肃地说。 “哟,居然还承认了?”她意外。 “你看见一套首饰就跟我大闹一场,怎么我看见你们打情骂俏,不能不高兴?”他抬眼看他,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语气阴阳怪气。 “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是报复?”她喃喃地问。 “程一笙,正视问题!”殷权沉声提醒。 “哦,明白!那个、那个不对啊!”她反应过来,瞪眼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打情骂俏了?那个顾念文喜欢你,我也没跟你闹啊,有人喜欢我也不是我的错!” “哦?你承认他喜欢你了?”殷权声调抬高。 中计了!程一笙心里暗叫不好,她若无其事地说:“初中的事嘛,都跟你说了!” “那现在呢?”他追问。 “我哪里知道!”她一副事不关已的语气。 “你感觉呢?嗯?”他的语气越来越低,离她也越来越近。 “感觉?我哪里感觉得出来?啊……”她突然被殷权抱了起来,大步向卧室走去,她叫道:“殷权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老公吃醋了,后果很严重!”他低声道。反正原因不重要,结果是他想找各种理由把她扑倒在床上。 “殷权……”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她发现他也挺懂幽默的嘛!瞧他脸上还一本正经的表情。 不过一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某人已经化身为饿狼! 第二天一早,殷建铭便向人打听了陆淮宁,结果出乎他意料,陆淮宁的评价很高,原本陆淮宁就是人才,再加上在外国的名声为他镀层金,使他成了一枚年轻多金的钻石王老五。于是中午他就去找程一笙说这件事。 有了以前的经验,这回他不是直接去找她,而是让吴导把她叫到饭店。片场那种杂乱的地方不适合谈话,再说上次他大失颜面,也不好意思再去。其实他是愧于见程一笙的,让一个晚辈给指责成那样,偏偏他又不能还嘴。他过去的难堪全都暴露在晚辈面前,这一切都让他无颜,但是为了女儿,还有为了他能生活得平静一些,颜面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面对进门后对他有些冷淡的儿媳,他摆平了心态,沉声说道:“一笙,今天找你来是有些事!” “还是有关殷权的事?”程一笙坐下,心里已经烦不胜烦,他们找殷权不行么? “也不完全是!我先问你,殷权想改姓?”殷建铭问道。 “有这个意思!”程一笙淡淡地说。 “一笙啊,这件事我一直在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如果璇璇能快些嫁人,这件事也算解决了!”殷建铭说道。 这是什么好办法?恐怕这是莫水云的办法吧!她真是服了这公公。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没说话,等着公公向下说。 “陆淮宁是你同学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章 乌龙不断 莫非殷晓璇想嫁的是陆淮宁?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殷晓璇跟陆淮宁怎么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她不动声色地答:“陆淮宁是我同学,初中的!”别的什么都不说,看看公公怎么要她帮忙。 “真是挺巧。璇璇跟他在国外就认识了,璇璇喜欢他,但就是不知道他的意思,这个陆淮宁人怎么样?”他把话说出一半,就是想让程一笙主动将事情揽下来。 万没想到程一笙为人谨慎,是肯定不会上这个当的,她中肯地说:“陆淮宁初中的时候学习很好,只是初中毕业他去了国外,就没再见过面,这次回来我们也是刚接触,人如何,我还真不清楚!” 这番话说得太保守了,根本就没提殷晓璇的事儿。殷建铭看出她的态度,于是接着说:“一笙啊,我知道这次让璇璇回来对殷权不公平,可是我也没办法,璇璇那种情况,怎么说我都是她父亲,怎么能不管呢?你是她嫂子,既然你和陆淮宁认识,看能不能给他们牵牵线?如果璇璇结婚了,这些事儿就都解决了!” “您是想让我给他们当红娘?爸爸,既然您知道殷权在这件事上的反应那么激烈,如果他知道我给您女儿当红娘,您想过后果没有?爸爸您这样让我很为难。还有啊,殷晓璇有父有母有爷爷还不够吗?想找一个帮她的人并不难。可是殷权现在就我一个亲人了,如果我再做出让他伤心的事,那他该多可怜?”程一笙说着,已经面露难色。真能想得出来,她就知道莫水云使不出好招儿,这个耳根软的公公活该受气,如果面前坐着的不是她公公,她非得抽他不可。 殷建铭的面色僵住,他以为只要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她都愿意做,显然他又忽略了殷权的感受。可能是他太迫切地想解决这件事了,结果想得不全面。 程一笙坐不住了,就算面前这个人是她的公公,她也无法忍耐下去,她心平气和地说:“爸,那天您去公司找过殷权之后,他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饭也不吃,晚上也不回家,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让他恢复正常,您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正常生活了,现在我只想和他过平静的生活,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帮忙!”她站起身,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后便消失在门口,不管公公有什么想法。 殷建铭从来不知道儿子的想法与状态,此刻听到程一笙的形容,他不是不震惊、不是不难过的。比起歇斯底里的大闹,像儿子这样沉默地疗伤,更令人心疼。 特意为她叫得满桌饭菜,她一口都没吃。殷建铭也没有胃口,他坐了良久,无精打采地走了。 晚上回到家,莫水云难免会问起事情办得怎么样?殷建铭坐在沙发上说:“一笙拒绝了!” “拒绝了?为什么?难道她跟陆淮宁有事儿?”瞧着做节目的时候两人那么亲密,莫水云着急之下,便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也带出她对程一笙的恶意。 殷建铭皱眉瞪她一眼,“你说什么呢?有这么说儿媳的吗?她是为了殷权考虑。你为你女儿考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殷权?” 莫水云被噎,她不甘示弱地回击,“璇璇也是你女儿啊!” “殷权也是我儿子!”殷建铭立刻驳道。 莫水云气坏了,她抬起头,看到女儿站在楼梯口冲她微微地摇了摇头,她立刻清醒过来,迅速整理思绪,使自己冷静。 殷建铭低迷地说:“让璇璇回来,本就对不起殷权,现在让程一笙给璇璇当红娘,殷权的想法呢?”他有点痛苦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喃喃道:“我竟没想过,他有多痛苦……” 莫水云知道,这是程一笙又给上什么眼药了,这场斗争,其实就是她跟程一笙的较量,比的也是谁都持久,她不能输,她轻轻地坐到丈夫身边,柔声说:“建铭,这件事情是我想少了,光想着让你能迅速脱身,没顾上别的,既然一笙那里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只要璇璇能尽快嫁给陆淮宁,你的痛苦也就都没了,殷权的痛苦也没了!” 这句心平气和的话,抚慰了丈夫的内心,殷建铭抬起头,看向妻子,情绪稍稍缓和一些,“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四处打听,包括一笙也说陆淮宁为人不错,看样子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莫水云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再好不过了!”她将头靠在丈夫肩头,说道:“其实咱们在意的不都是儿女幸福么?殷权结婚生活得幸福,等璇璇结婚后,我们就真的松心了,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殷建铭也憧憬起来,他感慨地说:“是啊,为了那天早日到来,我会想别的办法。陆淮宁在n市创业,总能碰到!” 只要丈夫把这件事儿当事儿,莫水云就不担心。 殷建铭回书房工作的时候,莫水云走到女儿房间,问她:“你都听到了?” 殷晓璇点点头,坐在床上神色凝重。 “这下领会到程一笙的厉害了吧!”莫水云问她。 “没想到爸爸那么信任她,居然一点都不怀疑?”殷晓璇疑惑地说。 “那女的太会演了!”莫水云哼道。她说完,又转言道:“不过你也别气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你爸爸说了要想办法的!” 殷晓璇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她想起陆淮宁在做节目时说的话,他是为了回来找心上人,如此看来,他的心上人多半是程一笙,这个程一笙,真是碍事! 程一笙做了很多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把今天公公来的事告诉殷权,她看现在殷权情绪恢复的差不多,像这样的事也不能总瞒着他,迟早他要接受,想明白的。 于是睡觉前,她先主动抱住殷权,这令他有些意外,她现在都跟躲狼似的躲着他,生怕他跟她亲热,今天主动抱他,肯定有事。 果真,她轻轻地说:“老公,今天爸爸来找我了!” “他又找你什么事?”殷权眸色一冷,没好气地问。 她能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不说也不行了,她暗暗吸口气,说道:“殷晓璇看上陆淮宁了,看节目发现我跟他是同学,所以想让我当红娘,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殷权冷笑一声,“还真敢想!” 程一笙听着他没有下文,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指让她当红娘敢想还是说殷晓璇嫁给陆淮宁的事敢想?为谨慎些,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关注,而是转言道:“反正我是不打算掺和的!” 如果不是有关殷晓璇,殷权倒是乐意让程一笙给陆淮宁介绍个女朋友,那样陆淮宁肯定会郁闷死的。 见他不说话,她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拽,“好了老公,睡觉吧!” 她身上的体香袭入他鼻中,夜还早,如此良辰美景用来睡觉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殷权熟练地翻到她身上,与她耳鬓厮磨,求欢意图明显。 程一笙为了让她不再纠结殷家的事儿,所以并没有拒绝,反而很配合,这是她第一次配合,令他振奋不已,以前她坚决拒绝的动作他也试了,她都红着脸接受了。他才发现她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的软,这令他享受到很多男人不能享受的乐趣,并且乐此不疲地将她折腾得精疲力尽才放她睡觉。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欢爱后的余韵,她已经深深地熟睡。再想起刚才她对他说的事,他发现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痛,再去想殷晓璇归来之事,似乎也不那么在意了,不是原谅,就是彻底放弃殷家,其实他早该放弃的。 这几日,他经历的事情之多,心态转变之快,能有现在这样最佳状态,都是身边这个女人的功劳。都说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温柔,那么他就是在她的温柔中慢慢疗伤,渐渐痊愈! 侧过头,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以后的日子,有她就够了,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殷权醒来便看到身边的女人躺在他臂弯,面若桃花,晶莹剔透的脸上,两颊上有淡淡的粉色红晕,真是美极了,他不免有些看得入神。她的睫微颤,然后慢慢地张开,有点迷糊,闭上,过会儿又张开,还没清醒。 这是她在醒盹,也是他觉得她可爱的地方。 这次她看到他了,叫一声,“老公!” 这一声,柔柔软软绵绵,又带丝慵懒的沙哑,听起来极其性感,他觉得一团火又从腹部升起,简直对她难以抗拒,他有点难耐,未免管不住自己的手,在被底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他的动作让她想起昨夜之事,那些她不同意的动作,可他就要弄,她一气之下立刻清醒,抬腿就踹过去,狠狠地说:“色狼!” 殷权本就被她睡觉不老实的挤到床边,此刻稍一加力,他便跌坐在地上,还发出“咚”的响声,两人都愣住了。 程一笙看到殷权光着坐在地上,连关键部位都没遮,显得有些滑稽也有点狼狈,她刚想笑,便见殷权凶狠地瞪过来,咬牙切齿地叫她:“程一笙!” 她吓得赶紧拽过浴袍披上就往浴室跑,他箭步一跳,在她关门前冲进浴室,惯性把她推到洗手台前,他把浴袍一拽,脚向后一踢,将浴室门“咣”地踢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殷权餍足地走出浴室,程一笙扶着腰哼哼着走出来,一路走一路埋怨,“死殷权,腰都快断了!” 殷权也不理她,心情愉悦地去给她做早饭。 一直到出门,程一笙的脸都是臭臭的,等出了家门,她看到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站在院外,黑色紧身背心,手臂上能看到纠结的肌肉,这个人体格很壮,站在那里就像座大山似的,给人以压迫感。他面色黝黑,下身穿着黑色宽腿工装裤,脸上带了些煞气。 “殷总!”他看到殷权,礼貌地叫道。 这人是来找殷权的?程一笙不解地看向殷权。 殷权拉着她的手说:“这是钟石,你的司机!” “给我安排的司机?”程一笙又看殷权,心里想着,有这么夸张的司机吗? 钟石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声音温和地对程一笙叫道:“殷太太!”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直接叫我程一笙就可以!” 钟石看向殷权,殷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程一笙问殷权,“难道让他开我的卡宴?”她是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开她那玫红车,有点可笑。 殷权对钟石说:“你去把车库里那辆迈巴赫开出来!” 钟石去车库开车,殷权对程一笙说:“你想开车的时候就开你自己的车,如果你不想开车,就让钟石开迈巴赫接送你。你的车不让别人碰!”说罢,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昨晚跟今早没有节制,要多了,你就别开车,在车里休息一会儿!” 她觉得在大门口说这种事很不好意思,于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别开脸。先前还生他的气,现在几乎没什么可气的了,虽然他没有节制,但也细心地体贴她,为她安排好一切。她应该体谅他刚开荤需求多一些是不是? 钟石开车又快又稳,程一笙在后座靠着殷权休息,他真是把她折腾惨了,竟然在车上都能睡着,到了片场,殷权心疼地将她叫醒,她倒是觉得睡这么一小觉,精神多了。 刘志川开着a8在片场等殷权,殷权将她送进剧组便坐着a8离开,钟石跟车都留给了她。 殷权觉得自己不能总想这些事了,她身体会受不了,可是他又难以控制自己,想来想去,干脆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殷总,殷总?”刘志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嗯?”殷权回过神,根本没听见刘志川刚才说什么。 “殷总您想什么呢?我刚才问您,您太太对那个保镖还满意吗?”刘志川瞧着殷总心情不错,又开始犯了唠叨的毛病。 “这个,还需要观察一下!”殷权淡淡地说。 这个保镖给他工作不少年了,以前做过雇佣兵,身手底细他都了解,放到她身边非常放心,就是看她是不是愿意了。 “殷总,我看您这两天气色挺好!”刘志川从倒车镜里看他一眼,说道。 殷权没有说话,心里算是默认了,心情好,自然气色就好,关键是身体舒畅了。 “殷总,其实女人也是需要保养精神才好的!”刘志川女人不少,那天还见殷总阴云密布,怎么心情一下子好成这样?今天看到殷太太神色恹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也是的,能有那样有风情的极品老婆,真是君王从此都不早朝了。 殷权想到程一笙精神不济的样子,不由问他:“怎样保养?” 刘志川神秘地说:“殷总,这个就交给我了,一会儿给您送办公室去!” 瞧这样子极有把握似的,殷权不仅有些期待,点点头说:“尽快!” 然而令殷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志川拿回来一个盒子,他看着盒子上的两个字,“肾宝”,然后疑惑地看刘志川。 刘志川嘿嘿笑着说:“殷总,您看看是不是对症?我先出去了!” 殷权看下面的主治,“腰膝酸软……”他脑中不由想到今天早她报怨,腰都快断了。 殷权身体强健,很少得病,所以对药或是保健品并不了解。他从来没有女人,程一笙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对女人的了解也非常有限,于是研究了一会儿这个药,然后将它放到办公桌底下。 今天程一笙的拍摄任务非常重,虽然她现在拍得很顺利,几乎都是一遍过,但是最近事儿多,难免会落下不少进度。并且她的选秀节目就快要开始录了,到时候她得集中精力弄那个,毕竟主持才是她的主业。 晚上拍完已经十点了,殷权在片场等她,拉着她回家。 他偏过头见她已经歪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样子,立刻说道:“我给你买了好东西,一喝就精神!” “什么东西?还能管精神的?”程一笙扭过头问他。 “你先歇会儿,回去就知道了!”殷权神秘地说。 这男人,还卖关子!程一笙笑笑,闭上眼便睡着了。 到家后,殷权没舍得把她叫醒,于是将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可她还惦记着殷权弄来什么好东西?迷糊地问:“你的宝贝呢?我看看是什么!” “困成这样,睡吧,明天再看!”殷权说道。 “现在看吧,好奇着呢!”程一笙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上。 殷权没办法,只好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那个盒子,进屋拿给她看。 程一笙看到盒子上那两个烫金大字,一阵无语,半晌才反应过来,圆瞪着眼睛问他:“这就是你说的灵丹妙药?” “你看上面说腰疼,你今早不是说腰都快断了?”殷权站在床边说。 程一笙气得把盒子扔过去,“我把你的腰压成那个角度按呀按,看你的腰会不会断,死男人!” “你气什么?这个不对症?”殷权看上面写得都挺好。 “我问你,是不是你那刘特助出的主意?”程一笙问他。 他点了点头。 “你趁早把他炒了吧!哼!”程一笙背对他,躺下睡觉。 殷权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早,殷权看她情绪不错,在床上搂着她问昨天为什么生气。 “那个是治肾亏的,我年纪轻轻,肾怎么就亏了?除非房事过多,他给你买这种东西,你让我脸面往哪儿搁?”她白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以后别多这种事儿了!” 殷权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脸皮薄,他跟着问:“这么说东西还是好的,对你有没有用?回公司我收拾他去,要不你喝点?” 前言不搭后语,意思就是想让她喝,他的本意呢,她身体壮壮的,他也好多些福利。 “去做你的饭,讨厌!”她推开他下床。 “那你倒底喝是不喝?”殷权不死心地追问。 “喝你个头!”她的声音响起之时,枕头也跟着扔了过来。这个死男人,少把她扑倒几次不就没事了?让她喝这种东西! 殷权可惜地看着放在角落里的药,站起身去做早饭。 早晨殷权刚到公司,刘志川就巴巴地凑过来神秘地问:“殷总,您太太高兴吗?” 殷权淡淡地瞥他一眼,“我太太说让我把你炒掉,我正在考虑她的提议!” “啊?”刘志川站在那里,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了。 殷权走进办公室,淡淡地声音传了出来,“我老婆要面子,你自求多福吧!” 这算不算拍到马蹄子上了?刘志川心想殷总夫纲不振啊,被一个女人所左右,不过随之又一想,殷总三十几岁好不容易娶上老婆,肯定要宠老婆的。只能暗骂自己策略有误。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拍完戏,助理告诉她有人找,她向场外一看,陆淮宁身穿米色格子衬衣,浅灰西裤,面带微笑,正远远地望着她。 她快步走过去,问他:“亲自跑这儿来,找我有事儿?” “给你送这个!”陆淮宁说着,递出一个烫金请柬。 “你要结婚?”程一笙脱口而出,她将殷晓璇与陆淮宁联系到一起,但是这也太速度了吧! 陆淮宁朗声笑道:“我倒想,不过上哪儿临时抓个老婆来?” 程一笙打开请柬,轻呼,“呀,你的公司都要开业了!”她抬起头问他:“哎你上次不是说让我帮你拍广告的?不用了么?” “先把公司开了再拍,这不请你去给我捧场,开业那天,你要跟我剪彩的!”陆淮宁看着她说。 “我剪彩?我的分量不行吧!”她觉得一般开业剪彩的人不是政府官员就是商界大鳄。像她这种偏娱乐的传媒界请的人很少。 “怎么不行?你可是我们公司将来的代言人,你去最合适。还有,我发出不少请柬,但是不知道到时候能有多少人捧场,还得需要你充场面!”陆淮宁虽然面色平淡,但还是夹杂了一些担忧。 程一笙这才想到,陆淮宁这么年轻,虽然在欧洲名气不小,但这里是n市,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能力与水平?他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人脉,如果开业的时候太过冷清,那便显得不好了。她想了想说:“不然我叫上我老公一起去?” 陆淮宁浅笑,“不用,怎么还能麻烦夫妻俩?你不是还要保密你们俩个的关系?你去就行。相信不少人能冲着你的面子参加!” 话说到这里,程一笙爽快地说:“行,到时候一定去。你中午吃饭了吗?” “还没有,要开业,太忙了,回头请你吃饭,请柬送到,我先走了!”陆淮宁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两次他的表现都是十足的同学关系,没有再露出火热的目光,也没有逾越,这令程一笙的戒心减小不少。 殷建铭也收到陆淮宁的请柬,他简直就是大喜过望,还没有下班便拿着请柬回了家,殷晓璇没想到父亲会这个时候回来,以前父亲都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她正悠闲地在客厅看电视,看到父亲突然进门,她有些不知所措,坐在那里,手中还举着西瓜。 殷建铭看到女儿恢复正常,挺高兴,他笑着问:“你妈呢?” “她在厨房,马上出来!”她看着父亲的神色,小心问:“爸,有好事儿?” 殷建铭笑着对女儿说:“好事儿,璇璇,回头让你妈带你去买些衣服,爸得领着你出席一些场合了!” 殷晓璇大为意外,此刻莫水云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火龙果,柔声问:“什么好事儿能让你这个时候回来?” 殷建铭看到妻子,走过来把她手中的盘子拿下放到一旁,拽着她的手说:“走咱们屋里说去!” 他跟妻子商量女儿的婚事,自然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 殷晓璇好奇地跑过去偷听,只不过这门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她又怕跟父亲见面,怕被拆穿,干脆上楼回房间等妈妈来找她。 房内莫水云看到请柬,眼前一亮,“陆淮宁?” 殷建铭高兴地说:“璇璇是个有福的孩子,想什么就来什么。这样,你好好打扮璇璇,开业那天我带她去,回头再请陆淮宁来咱家坐坐,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 “好、好,打扮的事交给我,一定让你满意!”莫水云表情十分激动,仿佛已经看到好女婿入门。 殷建铭突然想到那几件衬衣,想到程一笙每次光鲜亮丽的打扮,如果程一笙来帮忙该多好!但是再想到殷权,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他去请,一笙也不会来的。 殷建铭上班之后,莫水云跟女儿一说,果真殷晓璇高兴的满屋乱蹦,国外长大的她,自然多了几分奔放,少了些内敛。 今天晚上程一笙又拍到很晚,为了以后晚上可以集中精力做选秀节目的工作,所以她让导演把夜景都提前拍了。今天更离谱,拍完后已经11点了! 殷权接她回家,今天她的精神倒是不错,关键昨晚没被他扑倒。她说起陆淮宁这件事,“老公,过几天陆淮宁开业,请我剪彩!” 开业的事殷权知道,因为请柬已经送到他办公室,但是他没打算去。他猜到陆淮宁很可能请她,但是没想到会请她剪彩,他嗤笑,“请你剪彩?” “看不起我?”她扭头看他,言语中已经带了威胁。 “没有,我只是觉得从国外回来的人脉果真少!”他的意思是说陆淮宁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只好找她剪彩了。还是看不起她! 程一笙不打算和他计较,她心情不错,有些得意地说:“我倒没看见谁剪彩请某人!” 殷权但笑不语,请他的人不少,只不过他从来不去。 程一笙接着说:“我也不打算带你去,咱俩的关系要保密!” 这句话就令殷权有些不爽了,虽然他不是喜欢向外人炫耀自己的幸福,但他还是想让外人知道她是他老婆,让人人都羡慕他。于是他问:“你有时间去?不用拍戏了?” “剪完彩我就走,酒会就不参加了!”程一笙说道。 原来如此,殷权这就放心了。他真不打算去,凭什么用自己的名气给陆淮宁撑场面?他可不是大度的人! 莫水云觉得今生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女儿穿着她买的衣服,一件件地在殷建铭面前转圈,问他意见。殷建铭面带微笑,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帮女儿选衣服。 有时候想想,她要的就这样简单,一家人温馨地相处。这些年她曾经想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可都没有实现,今天、今天终于实现了。 最后殷建铭还是帮女儿挑了一件粉色的长裙,看起来更加安静,像个淑女。在他心里,还是喜欢那个乖巧像公主的女儿。 莫水云在一旁说:“我们的璇璇肯定能迷倒一大群人!” 殷晓璇不好意思地跑回楼上,殷建铭心情很好,揽了妻子的肩。 陆氏开业那天,陆淮宁早早地就装扮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非常正式,金色带着红色暗纹的领带为他增添了一丝喜气,像个新郎倌。今天对于他来讲,是个有意义的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没必要抛弃在欧洲已经打下的天地,回到这里重新开始。 让程一笙剪彩,也是因为这间公司为她而起,是他和她的! 尽管……她已经嫁为人妇,但他并不想放弃。在国外多年,他的观念非常开放,现在的女人哪个还是chu女?程一笙结过一次婚又怎么了?不过是名声上的问题,比起那些喜欢一夜情的未婚女子来说,不知纯洁多少倍。 站在公司里,隔着窗,他看到她一身金色旗袍耀眼地款款而来,他的唇边撩起笑,果真,让他猜对了! 他知道重要的场合她会穿得比较隆重,所以猜测她会穿金色旗袍,所以他用了金色领带。为了不着痕迹地跟她配成一套。即使猜错也没关系,办公室里放了各色领带,总有一种颜色能与她的衣服配上。 他快步迎了出去,脸上露出笑,“怎么来的这样早?不拍完戏再过来?” “头一次接这么重大的任务,生怕晚了,什么都干不下去,不如早点来!”程一笙一向负责,人家把如此重任交给她,她当然不能有负重托。 “人们都还没来,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公司!”陆淮宁热情地说。 “好!”此刻门前的确没有人来,干坐在这里也无趣,便跟着他一起上电梯。 参观陆淮宁的公司,还是令程一笙十分意外的,她以为他只是租一层作为办公场地,万万没想到,一连上了好几层,都是他的地盘。虽然陆淮宁的公司没有殷权的大,但是作为一个新开的公司,能有这样的规模,也令她意外极了。可见陆淮宁的实力是非常雄厚的。 “怎样?”陆淮宁站在他的办公室,问她。 他的办公室,不同于一般老板喜欢用深色,这里全都是浅色系,使房间看起来十分明亮。这是她喜欢的色调,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景色,窗帘用了两层,一层是白色细纱,另一层是带着白色蕾丝的厚帘,颇有点宫廷风格,令她很是喜欢。 她感慨,“我从来不知道金融公司能有这么大的规模。”在她的观念中,金融公司就那么几个人,肯定不像实体企业那样,部门庞大。 他笑道:“这个不能怪你,大部分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可能很多人以为金融公司就是用来投机取巧的!” 她有些赫然,她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他继续说道:“其实金融公司是利用经济规律还有我们专业眼光,为人赚钱、为人服务的公司!当然你要是不懂理财,也可以找我,我来帮你!” 程一笙听了眼前一亮,她的确不算懂理财,这不是一个现成的专业人士在这儿吗?不过她转念一想,殷权赚那么多钱,肯定对这方面比较精通,那是她老公,怎么也得比陆淮宁方便吧,于是她浅浅笑道:“我能有多少钱?还用理?算了吧!” 陆淮宁并不急于这一时,只是说:“你星途坦荡,以后财运会滚滚而来的,我看好你!” 程一笙笑意加大,“借你吉言啊!” 时间快到了,助理进来提醒陆淮宁,这样两人才边说边笑地向下走去,气氛十分轻松。她仿佛跟他又回到中学时光一般,充满了阳光与欢乐,令她心情大好。 下了楼,她便看到殷建铭从车上下来,然后接着下来的是莫水云与殷晓璇,她微微一愣,目光定定地看向那里,笑意淡了下来。 陆淮宁开始忙碌地招呼客人,没有看到她异样的表情。 这算是程一笙第二次见到殷晓璇,上次是殷晓璇发毒瘾的时候,完全就像一个疯子,与此刻粉色长裙,娇羞淑女的模样判若两人。殷晓璇长得像莫水云,尤其是那表情神态,完全神似,不用说就知道这是母女俩。 程一笙知道殷晓璇绝对不是眼前这副清纯淑女的模样,可见她如同莫水云一般会演。再看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哪里像是吸毒的?也就公公那种耳根软之人会相信这个大骗局。活该他妻离子散,真是连同情都无法让人做到。 程一笙目露冷色,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啊,跑这儿来相女婿,可见殷晓璇对陆淮宁是势在必得。她瞥向陆淮宁,刚好碰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送进去一拨客人,看她目光转冷,不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这里热?” 她微微笑了,说道:“这里有空调怎么会热?我没事,你招待客人吧!” “可能工作太累吧,不然你去我办公室里休息,剪彩的时候我让人叫你下来!”陆淮宁知道她现在忙,所以很体贴她。 “你说实话,这次请客人的时候是不是打了我剪彩的旗号?”程一笙知道自己在那些企业家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一部分因为她节目有实力,不少想为公司打软广告的企业家想上她的节目,可是她的节目不是随便哪个公司就能上的。再有另一部分就是不怀好意的,想跟她套近乎,看是否有机可乘。 “你又知道!”陆淮宁知道她聪明,现在比以前更加具有洞察力。 程一笙就是因为很多人冲着自己来的她才不能随便走,那样就是不给陆淮宁的面子。毕竟是老同学,又是好朋友,怎么说她也得全力帮他的。 殷建铭一家已经走到面前,程一笙对陆淮宁说:“先招呼客人!” 她的声音放轻,可是音量仍旧能让殷建铭一家听到。殷晓璇瞥向程一笙一眼,目光微冷。莫水云的目光在程一笙身上打个转,隐而不发。殷建铭则温和地笑,“一笙也在?” “嗯!”程一笙微微笑,应了一声,没有多答。 陆淮宁知道他们多半认识,因为她拍的戏就是殷氏投资的。他此时仍不知道程一笙的老公就是殷权。他客气地叫:“殷总监,欢迎欢迎!” 殷建铭以一副长者的姿态,赞扬道:“年轻有为!恭喜、恭喜!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这是小女,殷晓璇!” 陆淮宁看向中年妇人,礼貌地叫:“殷太太!”然后在看向殷晓璇刚想打招呼,却怔了一下,然后展开微笑,说:“是你啊!” 程一笙挑挑眉,果然是认识,怪不得殷晓璇不顾一切地从国外追回来。 陆淮宁的表现,令莫水云兴奋,殷晓璇娇羞,这真是一个套近乎的大好时机。殷晓璇十足的温婉淑女模样,一袭粉裙清纯可爱,站在那里如名门千金,她以最佳的姿态想要回应陆淮宁。 程一笙温和的声音响起,“陆总,我帮你送客人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一章 痛快极了 陆淮宁抬头一看,原来是又有客人来了,他客气地对殷建铭说道:“殷总监,让一笙送您进去吧!”说完对莫水云与殷晓璇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殷晓璇哪里甘心,刚想说话,程一笙已经挡在陆淮宁身前,向殷建铭打了个手势,“这边走!” 而陆淮宁已经离去招呼下一批客人,殷晓璇露出焦急的神色,莫水云盯着程一笙的背影恨不得眼里射出刀子来。原本她就恨程一笙,此时又打坏她女儿的好事,不收拾一下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她跟在后面问:“一笙是来帮忙的?” 完全是慈母的语气,只不过这话背后深意就大了,质问她跟陆淮宁是什么关系? 程一笙装没听见,紧跟着她的话说:“还好今天殷权没来!”她接得极快,就好像她原本想说这话,与莫水去的话撞车一般。程一笙往后轻瞥一眼,对殷建铭说:“老同学请我来剪彩,要是弄砸了人家的开业典礼,我的罪可就大了!” 她在指责公公,行事前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明明知道她与陆淮宁是同学,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中。万一殷权也来了,看他一家三口甜蜜而来,不大发雷霆就怪了,殷权那样的性格,搞砸这里是完全有可能的。 殷建铭才想到这一点,脸色有点难看,暗中自责想少了。 殷晓璇柔柔的声音响起,“大嫂您剪彩啊?我觉得既然爸爸来了,还是爸爸比较合适!” 她的意思是说程一笙分量太轻,不够资格剪彩,有看轻程一笙之意。 程一笙没理殷晓璇,而是笑着问殷建铭,“爸爸您想剪彩吗?我现在跟陆淮宁去说,还来得及!” 这话说得高明,哪有求着找人剪彩的?殷建铭能丢得起这个人吗?但是儿媳不方便说,只好轻斥一声,“璇璇,不要乱说话!” 程一笙见已经走到偏厅门口,和声说:“爸爸,我就不陪您进去了,我给殷权打个电话,万一他心血来潮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要走,也得留句话恶心恶心人,殷权不在这里她也不能看着自家老公被人欺负。 殷建铭的面色不自然,完全没了刚来时的好心情,心里不安,生怕殷权过来。还暗自盘算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 殷晓璇跟莫水云都不甘心,想再刁难程一笙,还没说话,程一笙已经转身离开,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般地干净。 原本程一笙是想剪完彩就走的,可是看到殷建铭一家三口亲热地来,这心里的火就蹿了起来,她不管殷晓璇是不是会嫁给陆淮宁,总之在这里在她面前讨去便宜那可没门,她决定留下来,好好收拾一下那母女,怎么也得让她们回去气上三天才行。 刚刚走到门口,她便看到顾耀一家正在跟陆淮宁说话,她抬抬眉,有些意外,以顾耀的身份,能给陆淮宁面子有些意外,不过她看到一向喜欢穿裤子的顾念文居然穿起了粉色裙子,打扮的跟个公主一样,脸上却写着不耐烦,她看明白了,原来顾耀夫妇跟殷建铭夫妻的用意一样,都是来推销女儿的,这下有看头了! 顾念文看到程一笙眼前一亮,亲热地叫:“一笙姐!”然后就要往她这边蹿,被顾母手快地拉住。 顾耀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维持着笑。陆淮宁还奇怪程一笙怎么连顾念文都认识?再一想顾念文好像是记者,这样来说,认识主持人便不那么奇怪。于是他温和地说:“既然顾小姐也认识一笙,那就让一笙带你们去休息吧!” 顾念文正愁不能接近程一笙,要知道上次回去被老爸狠批一痛,还让人跟着她,如果发现她再接近程一笙,就跟她没完,她挖空心思想去找程一笙却无济于事,这次有大好机会,怎能放过? 陆淮宁不知这其中复杂,顾耀心中泛苦,但是想到陆淮宁跟程一笙是同学,明白程一笙在这里不算偶然。他们也是看了陆淮宁那期节目的。 孟彤看丈夫在沉默,女儿又非得过去,只好开口打破僵局,笑道:“一笙麻烦你了!” 程一笙笑意泛开,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顾太太客气了,这边请!” 孟彤心里叹气,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程一笙见人就笑,还笑得让人那么舒心,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怪不得殷权喜欢了。 一个没拉住,顾念文亲热地蹿到程一笙的身边,笑呵呵地说:“一笙姐,这几天没去看你,拍戏累为累?” 程一笙微微笑,不咸不淡地说:“还好,殷权照顾的很体贴!” 听到殷权的名字,顾念文的肩忍不住缩了一缩,顾耀皱眉,喝道:“念文,过来!” 这像什么话?想追个男人,不去向那男人身上下功夫,去讨好人家老婆,这叫什么事儿?真是丢人。顾耀对女儿的情商真是愁死了,简直就是小孩子一样。 顾念文不情愿,但不敢违抗,走到父亲身边还是讨好地说了一句,“一笙姐,你今天真漂亮!” 孟彤心里叹息,这个女儿…… 顾耀一家的出现引起大家注意,不少人过来打招呼。这次程一笙没有送到门口就走,而是走到殷建铭身边坐了下来,也不管殷晓璇跟莫水云在一旁,轻声说:“爸爸,我提醒您一句,顾家来的目的和您是一样的,我看陆淮宁对顾小姐挺热情!” 殷晓璇面色一凛,莫水云面色凝重。 程一笙说完,露出一个微笑,声音稍稍提高,“爸爸您坐着,我去忙了!” 殷建铭眼底闪着温厚的光芒,如慈爱的长辈般说:“去吧,别太累了!” “谢谢爸爸的关心!”程一笙礼貌地说完,站起身款款而去。 殷建铭脸色转冷,看着旁边的女儿说:“看吧,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家人。你说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她是你大嫂,这种时候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你学学大嫂,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殷晓璇低头,莫水云觉得这种场合怎么也得给女儿留些面子,便捅了捅他,轻声说:“现在看看怎么办吧!” 程一笙看出来顾念文对陆淮宁没有意思,陆淮宁也没表现得很热情,她喜欢看莫水云母女纠结不安的样子,这么好的机会不拿来利用怎么能行?相信自己的形象在爸爸面前又会提高不少! 同样是粉色长裙,殷晓璇是温婉淑女,顾念文便是青春可爱,两种类型却不约而同撞了色、撞了形。就连长发都是一样飘飘披在肩上。 顾念文心不在陆淮宁身上,所以并没在意这些。但是殷晓璇则不同,今天对她来讲太重要了,还没怎么着,抢人的先出场了,她能淡定吗? 顾念文想跟程一笙套近乎,所以趁着父母应酬的时候,溜了出去,一眼看到门口的程一笙,兴高采烈地叫:“一笙姐!” 程一笙看到跑出来的顾念文,和声笑问:“你怎么出来的?”那意思就是问你父母让你出来找我?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 顾念文是个直白的人,看到她坦荡,自己也坦荡,有几分得意地说:“我溜出来的!” 程一笙猜测,殷晓璇肯定坐不住了吧,她看向陆淮宁,此刻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他正在跟手下交待事情,她叫道:“陆淮宁!” 陆淮宁面色一暖,跟手下说了两句便向她走来。 程一笙笑着说:“这位顾小姐可是业内挺有名的记者,她写的新闻都很锋锐,回头如果能给你的公司写一篇,那可是你的福了!” 陆淮宁心中一喜,程一笙这是为他的公司着想,也就是为他着想。 顾念文心中一喜,程一笙这是帮她拉新闻呢,看父亲这么重视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个小人物,能采访到大人物,对她的职业生涯是十分有利的。 殷晓璇自然在里面呆不住,她想看看那个穿粉裙子的女人偷着跑出去干什么,于是找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溜了出来,结果这一出来,便看见粉裙子跟陆淮宁说话,她笑得灿烂,陆淮宁笑得温和,两人不知在热切地说什么。程一笙站在一旁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很明显,陆淮宁的注意力在那个粉裙子身上。 殷晓璇暗暗吸气,提裙走过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kevin!” 陆淮宁转过头,微微颔首,“你好!” 对于这个女人,他有印象,却不深,只是一次交通事故中认识的,他留了电话,她给他似乎打过几次,只不过他太忙,没有在意,他仔细想她的英文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记住。 “真没想到你打算在国内发展!”殷晓璇想通过这句话将话题引到她父亲身上,这样聊起工作慢慢不就熟悉了? 陆淮宁还没说话,程一笙突然说:“我有些事,你们先聊!”然后转身匆匆走了。 陆淮宁叫了一声,“一笙!”然后撇下两人追了过去。 顾念文一看程一笙走了,生怕父母会发现,所以赶紧溜回偏厅。 殷晓璇微微张着嘴,她还没等到陆淮宁的回答呢,这一下的功夫人都走没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一时间没回神。 陆淮宁跟过去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去洗手间。快要开始了,你去准备吧,我一下就出来!”她随意说道。其实她的目的就是不让殷晓璇达到目的,想在她眼前追男人,那是不可能的,谁让你惹到她老公了? 陆淮宁看着程一笙匆匆进卫生间的身影,面色古怪。想去卫生间为什么要这样突然的去? 程一笙方便完,洗了手,在卫生间里给殷权打个电话。 “查岗,老实交待办公室里有没有藏女人?”程一笙第一句话如是说。 殷权忍不住勾起唇,对桌子对面的刘志川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刘志川简直服了殷太太,一年四季没个笑意的老板,只是接个电话就能笑成这样,厉害、太厉害了! “剪彩完了?”殷权问。 “还没有,就快了,人刚到齐!”程一笙说。 “哦!完事了让钟石送你过来,我们一起吃个午饭,下午你再拍戏!”殷权接到她的电话,才发现有点想她了,虽然只分开半天。 “情况有变,我打算参加午宴!”程一笙说道。 “哦?为什么有变?”殷权问。 “回去再跟你说行不行?嘿嘿!”她还是想绘声绘色地给他形容,到时候看他脸上有没有痛快的表情。 听她的笑就知道她又算计谁呢?难道是陆淮宁?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爽快地说:“行,那你有事给我电话!” 她笑嘻嘻地说:“还没交待,办公室里有女人没有?” “刚才有个男人,在接你电话的时候被我赶出去了,满意了?” 殷权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在她耳边响起,她瞪大眼睛,“呀,男人你都有兴趣了,怪不得都说你不近女色,原来如此!” “程一笙……” 殷权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利落地挂了电话,嘟嚷着,“人生不要活得死板,偶尔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殷权盯着被挂的手机,哭笑不得,但是他已经决定今天晚上让她尝尝他到底好男色还是女色! 程一笙走出洗手间,看见陆淮宁站在不远处,正望着她。她奇怪地走过去问他:“怎么了?客人来全了吗?是不是现在开始?” 陆淮宁脸上阴晴不定,一直插在兜里的手突然拿出来,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塞到她手里,然后不自然地说:“我去招呼客人!”然后匆匆走了,他的步伐不像往日那般淡定,显得有些仓促跟慌乱。 怎么了?给她的是什么东西?程一笙奇怪地拿起手里的东西,是个漂亮的小包,拉开拉链,往里看了一眼,她的脸腾地红了,连忙将拉链又拉上,怪不得陆淮宁会是那种表情。 程一笙在初一来初潮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一下课就拿着小翅膀往厕所跑。陆淮宁觉得奇怪,不明白她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上个厕所为什么要次次急成这样?于是他便问她,她不肯说,还跟他发脾气。这下陆淮宁觉得不对劲了,当时他誓要将程一笙的动态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她有了秘密不被他知道,这哪里能行? 于是在她再次跑厕所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结果一看,又是后悔又是尴尬,程一笙气得夺回来瞪他,怕别人知道,又不敢骂,于是只能扭头往厕所跑。 陆淮宁内疚极了,当时两人的年纪,对于这种事情是极敏感的,又蒙着一层纱感觉很神秘。陆淮宁不敢再提,只是每下课主动给她打热水。如此一来,过阵子程一笙的气消了,两个人又当朋友,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件事情。 程一笙以为,这是件极其羞耻的事情,所以不仅不会提,连想都不敢再去想,日记中更不会去写。 这次程一笙突然急着去厕所,难免让陆淮宁想起初中那桩事,以为她是这个原因,所以让助理找女同事去买小翅膀给她送去。 程一笙尴尬一下,也想起往事,她站在那里调节好自己的心情,看到人们都从偏厅出来,知道要开始进行开业仪式了,她定定心神,走了过去。 原本殷晓璇好容易挤到陆淮宁身边,陆淮宁看到程一笙立刻疾步走过去,将殷晓璇远远地甩在身后。他低声问一句,“有没有不舒服?” 程一笙别扭地说:“没事,准备开始吧!” 顾念文想跟程一笙凑热闹,又碍于父亲在身边不敢,所以跑到陆淮宁另一侧,借以他来接近程一笙。殷晓璇要装淑女,所以当然不如顾念文跑着快,结果眼睁睁地看着陆淮宁左边程一笙,右边是情敌,哪里还有她的地儿?脸气得有些发青,孤零零地挤在人群中,再回去找父母也太明显了,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往前走。 剪彩的仪式不算太长,先是陆淮宁说了一番话,然后程一笙说了简短的贺词,便开始了。 红色的绸布,陆淮宁与程一笙各站花的一侧,两人拿了剪刀,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祝词中,剪下绸布。必不可少的记者们记录下这一刻。 殷晓璇嫉妒极了,程一笙凭什么站在那里?站在陆淮宁的身边?如果她有成就,是不是也可以站在他身边? 剪彩结束之后,宴会开始。陆淮宁采用自助餐的形势,使人们可以随便进餐,自由交谈。 程一笙忙活半天,早就渴了,她拿杯冰果汁想畅饮,还没喝到嘴边,那果汁就被人拿走了,她回头,看到陆淮宁将热饮递到自己面前,他不满地嘟嚷,“怎么还跟初中似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她大窘,怎么办?总不能解释一下,说她没来那个吧,可是她说不出口,太别扭了。 陆淮宁将热饮塞到她手中,转移话题问:“不是说剪彩完就走的?要是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她留下来是想收拾殷晓璇的,结果似乎给自己找了点麻烦,但是已经留下来,如果他建议让她走她就走,好像又印证了他的想法,她真不舒服似的?说什么也不能走了,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没事,饿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走不动,吃完再走!你去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 “真的没事?”陆淮宁上下打量着她问。 “真没事!快去吧!”程一笙嫌烦了,这男人还跟初中一样爱唠叨。 陆淮宁无奈地笑笑,转身去招呼客人。 程一笙喝口饮料,感觉浑身上下毛孔都散发着热气,大热天的让她喝热饮,她想换杯凉的,结果一看陆淮宁就在她不远处跟别人谈话,她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万一把他又引来,唠叨一番,叫别人听去误会便更麻烦了。她不得不把饮料端在手里,暗想今天弄出这么个误会,付出代价,她要是不好好整莫水云母女,岂不是亏大了? 正想着,顾念文插空跑了过来,叫道:“一笙姐!” 程一笙转过身看她,送上门来让她算计的,不算计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好运气。她微微笑道:“我跟你说的你别不当回事,陆淮宁虽然是国外回来的,但是他能开这么大的公司就说明他不简单,他的人脉也很广,你如果跟他成为朋友,对你记者生涯发展是非常有利的。你知道记者人脉都很广,有些新闻不用你费力,就能拿独家!” “一笙姐跟他很熟吗?”顾念文好奇地问。 她没看程一笙那期节目,给她找陆淮宁纯属顾耀夫妇的事,他们想快点把女儿嫁出去,好不让他们头疼。 “当然!”程一笙自然地承认,“我们初中三年都是朋友,这次他回来,我还打算跟他合作,所以接触会多些!他人很好,对朋友仗义!” 程一笙自然明白顾念文在想什么,于是慢慢将她引入瓮中。 顾念文眼前一亮,如果程一笙经常跟陆淮宁见面,她也跟陆淮宁见面,岂不是能增加跟程一笙的接触!这个念头让她兴奋,她笑得灿烂,感激地说:“一笙姐,你这么帮我,不讨厌我吗?” “你是指殷权那件事吧,其实我觉得你不是喜欢殷权,而是不甘心!”程一笙最近和她接触几次也看出端倪,如果顾念文喜欢殷权,怎么会怕殷权?还故意躲着殷权来找自己?可能顾念文坚持来坚持去,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 顾念文来了精神,点头说道:“对,就是不甘。我觉得我又不是特别差劲,甚至还很优秀,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那你喜欢他吗?”程一笙心里觉得好笑,感情上似乎顾念文还是个小女孩,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心里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跟她说出来了! “当然不喜欢了,他太吓人,要是以后嫁个这样的男人,多无聊?如果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我就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顾念文哼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程一笙忍住笑,说道:“人的精力有限,把所有精力用在不懂得欣赏你的人身上,那无疑是很笨的选择,也是幼稚没有长大的表现!” 顾念文最讨厌别人说她没长大或是依靠父母。 程一笙继续说道:“聪明的女人都会用自身优点与成就吸引欣赏自己的男人,人生中有很多事情要干,能够专注地在自己领域得到成功,这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 顾念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想想自己的目标,究竟是事业上的成功还是去证明无所谓的事情。就算你真的证明殷权对你有兴趣,那又如何?有用吗?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吗?人生中有很多弯路,你千万不要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勾走而忘记你的目的地!”程一笙心里还是希望顾念文放弃对她的纠缠,这样她也轻松一些,谁没事儿喜欢身边围绕着情敌呢? “就是,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要当一个好记者,要是我把堵你的精力用在采访上,那得出多少好稿子啊!”顾念文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明白还不晚,走出你的第一步吧,向陆淮宁出发!”程一笙看到殷晓璇已经挤到陆淮宁身边,眼里闪烁着爱的小星星,简直掩饰都无法掩饰了。 “嗯!一笙姐,谢谢你!”顾念文转身搜寻陆淮宁的身影,直接就杀了过去。 殷晓璇正激动呢,她温柔地说:“kevin,没想到你在n市创业就开这么大的公司!” 陆淮宁微笑,还没有说话,顾念文冲过来叫道:“陆总,回头我一定得给你做个采访,你得给我这个面子!”她声音先到,人跟着往前一走,竟然站到殷晓璇前面。 顾念文哪里注意到殷晓璇对陆淮宁有意思?她不是故意的,但殷晓璇就不这样认为了,她以为这个女人就是跟自己抢陆淮宁的,接连两次坏她的好事儿,真是气死她了。 陆淮宁朗笑两声,对顾念文说:“这是一定的,我还巴不得你采访我呢!” 殷晓璇从来没见kevin对自己这样大笑过,他对自己都是斯文客气的笑,显然陆淮宁对这个女人比对自己热情多了。 “哎,对了,过阵子我们报社举办一个企业家峰会,你要不要去?”顾念文是个自来熟,她现在工作热情劲儿正足呢。 “能去自然好!我先谢谢你了!”陆淮宁文质彬彬地说。 “谢什么,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真是!”顾念文一副拿他当自己人的样子。 这句话,则彻底令殷晓璇误会了,她再看陆淮宁,含笑温柔地看着那个女人,没有往自己身上看一眼。 顾念文刚才跟程一笙说了半天话嘴早干了,现在和陆淮宁说话已经口干舌燥,她大大咧咧地说:“我先去拿果汁,然后继续聊啊!” “好!”陆淮宁弯唇颔首。 殷晓璇看这是机会啊,她端着红酒,悄悄跟上顾念文,想装成不在意的样子,把酒泼在她身上,这样看她还怎么去勾引kevin?一定要回去换衣服,剩下的时间,kevin就是她的了。 陆淮宁抽空向程一笙那边看去,发现她已经被一群男人围住,频频向她敬酒。他皱眉,想要去将她解救出来。 顾念文拿了果汁惦记着跟陆淮宁说企业峰会的事,于是转身就抬腿走,殷晓璇想往她身上撞,刚走到她身后还没撞上,结果顾念文突然一转身,两个同时“啊”地一声,互撞在一起,这下好了,两个人谁都没能幸免,干净漂亮的粉裙子上都被泼上红色的液体,顾念文还好,泼的是下面,但殷晓璇就惨了,被泼到胸口上,冰凉的酒渗进她的衣服,使她胸口一阵阵发凉,有点颤抖。 程一笙难得在这种场合出现,很多人都趁机敬酒,她不免要多喝几杯,正头大之时,看到顾念文跟殷晓璇撞到了一起,正是脱身之时,程一笙向那边走去,她走的摇曳生姿,风情万种,不是故意要这样,而是她喝得太急,有点头晕,走不稳。 她桃夭曼妙的身姿婀娜前行看痴了身后一群男人。 顾念文是个急性子,也不管对方是谁,先叫道:“你这人真有意思,站我后面干什么?” 陆淮宁见程一笙走过来,他直接向顾念文两人走去。 程一笙头脑还是清醒的,她看向陆淮宁说道:“你带顾小姐清理一下衣服!”然后她看眼殷晓璇,对陆淮宁说:“她衣服脏的地方不太方便,我来吧!” “嗯!”陆淮宁不方便看殷晓璇,毕竟那脏的地儿非礼勿视。所以他看都没看殷晓璇,直接对顾念文说:“走吧,我带你清理一下!” “真倒霉!”顾念文说着,跟陆淮宁走了。 殷晓璇真是要气炸了,刚才顾念文那一声吼,把会场中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殷晓璇想发作但是又要在众人面前维护形象,青着脸,还得努力装出委屈的样子。 程一笙心里狂笑不已,但面上仍是一副严肃凝重的表情,她没有带殷晓璇下去的意思,而是转头看殷建铭。果真看到莫水云跟殷建铭急匆匆地过来。 等殷建铭走到这边,程一笙才说:“这边走!” 显然她只跟殷建铭交流。 莫水云将纸巾捂到女儿的胸口,殷晓璇没注意,衣服被酒打湿,已经透出里面黑色文胸,外表清纯内心闷骚,已经让场中很多人大跌眼镜。程一笙自然是注意到的,所以刻意在场中小留一会儿。 出了大厅,程一笙才开口解释,“爸爸,我让陆淮宁带顾念文清理,因为晓璇的酒被泼在胸口,让陆淮宁带着不方便,您不要误会!” 莫水云胸中发堵。 殷建铭立刻理解,“我明白,一笙你想的很周到!” 殷晓璇脸色已经铁青了,程一笙分明没安好心,也不知道老爸长眼睛没有? 程一笙带着他们已经绕了大半圈,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令殷晓璇难堪极了。莫水云忍不住问:“怎么还没到?” 程一笙没理她,而是开口说:“对了爸爸,还是找个最里面的房间,这样方便清理!” “嗯,你很细心!”殷建铭赞同地说。 莫水云恨不得晕了,殷晓璇也想发作,被莫水云死死地按着。 果真是最里间,好容易走近房间,殷晓璇松口气,她低头一看,更气,她才发现内衣都透出来了,她刚才到底丢了多大的人?陆淮宁是不是也看到了?衣服脏成这样,看来吹干是不行了,只能换。 程一笙对殷建铭说:“爸爸,这里毕竟是公司,不是宾馆,没有准备换洗衣服,恐怕只能吹干了!”说完,她又跟着说:“殷权刚才打电话说要过来,快要到了,我得先出去接他!” 殷建铭一听殷权要来,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立刻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程一笙犹豫一下,看眼莫水云母女,轻声说:“爸爸,您出来一下!” 这是有话要跟他说,他点点头,跟着她出了门,顺手带上门。 最里面的房间果真安静,周围没有人。程一笙低声说道:“爸爸,我安排这里也是因为安静,我看晓璇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要发作了?您可得注意着点,千万别闹出事儿来,这个门还算隔音,只要不大叫就没什么问题!陆淮宁还不知道她的事儿,可别把他引过来!” 殷建铭心中一个激灵,他忘了女儿毒瘾的事,这么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程一笙见他脸色变了,知道目的达到,轻声说:“我先走了!”然后款款离去。 殷建铭回到房间,严肃地说:“走,我们现在回家!” 殷晓璇哪里肯错过这个好机会?不肯听话,抬头叫道:“爸,宴会刚开始!” 莫水云也不甘心,说道:“建铭,这是个好机会!” 殷建铭厉声说:“又没有衣服换,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再进去了,快点,立刻!” 他下这个决定,一是担心碰到殷权,二是担心女儿毒瘾犯。 殷晓璇梗着脖子,不从的样子,莫水云看丈夫是真急眼了,赶紧把女儿拉起来,殷晓璇叫:“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 “拿纸巾压一下,莫非你永远不出去了?”殷建铭斥道。 殷晓璇刚想开口,莫水云柔声说:“璇璇,听你爸的话!”然后又暗中捅她,殷晓璇没办法,只好闭了嘴。 程一笙没有回宴会厅,而是躲在柱子后面,果真没过一会儿,便看到殷建铭带着那母女俩脚步匆匆地出来,然后出大门,坐车疾驰而去。 程一笙从柱后走出来,摇晃着坐到大厅沙发上,低头偷笑,真是笑死她了。 陆淮宁安排好顾念文,出来找她。到大厅看到她低着头,柳肩微颤,以为她不舒服,不由低叫一声,“一笙?” “嗯?”慵懒的轻哼,软软靡靡,她抬起头,斜斜地瞥他,粉面桃腮、媚眼如丝。 这是酒后的她,所有风情妖娆在不经意间绽放在他眼前,他只觉心如擂鼓,口干极了,一双手忍不住想去揽她那堪堪小腰,想把她柔弱无力的身子抱在怀中,他在努力克制、克制。 程一笙突然站起来,对他说:“我先走了!” “怎么突然要走?”他闻着她喷来的酒香,知道她有些醉了。 “累了,回去歇会儿!”程一笙头有些晕,再被灌就真趴下了。再说该算计的人都落荒而逃,她还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我送你!”陆淮宁说。 “不用,我有司机!”程一笙说着,得意地拍拍手。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钟石走了出来,他有力地迈动步子,浑身肌肉似乎都跟着颤。 陆淮宁眼底微暗,怪不得殷权放心她一个人,原来身边有保镖。 “再见,回头再聊!”程一笙说着,摇曳地走出大门。 陆淮宁有些不甘心地看她离去,盈细的腰肢,轻摆的臀,包括那细长的手臂都让他心动。他的姑娘已经长成如此有风情的女人,他却只能这样看着,心里未免有些惆怅。 程一笙刚上车,便被一个有力的臂膀给抱住,紧接着就是扑天盖地的吻,她用力挣扎,手脚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无力。钟石更没有要管的意思,关上后门,自已坐到前面去开车。驾驶室与后座之间的挡板,已经被升了起来。 “嗯……”程一笙反抗地叫,却只是哼出声,在看清是殷权后,才放下心,身子一软窝在他怀里任他胡乱地吻。 殷权心里正暗骂,小妖精,走得这么风骚干什么?没见陆淮宁看的眼都直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车里看得清楚。 一直躲在暗处的钟石看到程一笙连喝几杯,脸都红了,便给殷权打电话。殷权一听有人灌她,开着车就赶过来了,只是他还没进去,就听钟石说她打算出来,于是便上了钟石开的车,在车里等她。却没想到让他看到如此勾火的一幕。 殷权在车里就没放过她,虽然没有心急地吃了,却吻吻摸摸的,不肯罢休。好容易到了家,殷权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扔在床上,她蹬了鞋从床上爬起来半跪着搂他的脖子,咯咯笑着说:“老公你听我说,今天真是爽死了!” 他看到殷建铭带着莫水云跟殷晓璇狼狈地上车,便猜到是被她收拾了。他便像照顾孩子一样给她解扣子,问她:“哦?怎么了?” 她勾着他的脖子,真像孩子一般,虽然醉酒,但黑眸仍旧很清澈,她邀功地说:“今天解决两个人,真是大有收获啊。顾念文以后也不会再打你主意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顾念文打我主意,你很担心?”殷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当然嘛,谁能面对老公被别的女人盯着不介意的?”程一笙没有发现,自己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早已春光外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二章 此路不通 程一笙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床上,然后一个翻身,她就到了他上面,她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今天那母女俩的脸色多难看,殷晓璇每次找陆淮宁说话,都被顾念文给打断了!” “顾念文怎么和陆淮宁跑到一起了?”殷权盯着自己身上的她,媚态横生、衣物凌乱,他的眼底一点点地变暗。 “嘿嘿嘿嘿,是我跟顾念文说的,陆淮宁人际广,对她采访事业有帮助,结果顾念文就听话的去找陆淮宁当好朋友了!”她拽住殷权的领子,往上拉了一拉,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这下顾家夫妇可要谢我了,他们把顾念文打扮成淑女的样子,穿着粉裙子,分明就是有意让她跟陆淮宁在一起!” 殷权明白了,原来她就是给殷晓璇找了个情敌。 “老公,我今天真是太有成就感了!”程一笙说着,俯下身,像曾经他吻她那样,把殷权压在身下吻了起来。 殷权瞪大眼睛,内心狂跳不止,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她居然主动了?他还处心机虑的想把她吃了,结果她主动把他给吃了? 再说莫水云母女出来后已经被气坏了,殷晓璇刚才本来就强忍,等上了车,她发现父亲松口气的表情,分明就是庆幸没有碰到殷权,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她精心打扮了那么长时间,结果被泼了酒狼狈而逃,不是没有机会的,如果可以换件衣服,她还是能够回到大厅跟陆淮宁说话。她跟陆淮宁在国外就认识,这是优势啊,她都没来及利用这个优势。 于是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就说了出来,“要是程一笙马上去外面给我买件衣服换了就好了,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愿意管!” 殷建铭本来沉默着在开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殷晓璇的话一出,就像是被点了炮一般,殷建铭突然暴吼出声,“你就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么?” 车子突然一歪,莫水云母女身子一斜,俱发出一阵惊呼,殷建铭气得车都开不了,他干脆将车子停到路边,然后扭过头盯着殷晓璇说:“为什么把你领到最里面的房间?不就是看你脸色不好担心你的毒瘾发作?我这么着急把你拉回来也是这个道理。你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不但陆淮宁不娶你,整个n市都没人敢娶你了!” 莫水云与殷晓璇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本来她就没事,可是此刻殷晓璇却不敢说实话,简直就是自打嘴巴。 殷建铭气得胸口直疼,他深吸口气,接着说:“一笙今天做的事都是在帮你,一件件我全看在眼里。她碍于殷权不敢对你太好,但是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你不但不领情,还说这样的话。我殷建铭生的女儿怎么还不如个外人心善厚道?我费尽心思把你弄回来,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我是开不了车,你们自己打电话叫司机来开,我走了!” 说着,殷建铭竟然自己下了车,在莫水云母女惊愕的目光中,拦辆出租扬场而去。 莫水云母女被晾在马路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殷晓璇不敢相信地问:“妈,这些年我爸都是这么对你的?” 莫水云摇摇头,有些失落地说:“自从程一笙嫁进来后,他就开始变了!” 殷晓璇挑眉,“妈,程一笙是他儿媳,又不是他的女人,更何况还没住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莫水云瞥女儿一眼,“我看如果程一笙不是殷权的老婆,我就离下台不久了!” 母女俩的心思一样龌龊。 可能是不甘心吧,又没办法打击到程一笙,于是只好在车里恶意yy一番,出出气算了。 被议论的主角程一笙此刻正与殷权如胶似膝,殷权快要炸了,他此刻简直享受极了,那媚极的小脸,饱满而匀称的身材还有绸缎般的股肤,如果放在古代,她绝对是君王的祸水。殷权早就知道她是个迷人的女人,从见她第一面起便知,但是他从不知道她能将他迷成这样! 酒后的她,完全没有平时的矜持与羞涩,她主动地吻他,主动地将她的身体贴到他身上,她热情似水、妖般缠着他、勾着他!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殷权无法形容,只知此刻就似浮在云端般快乐。 顾念文用水清洗了衣服下摆,然后吹干,痕迹便不明显了,她本来也不拘小节,这点事儿影响不了她。等她出来后,看到程一笙已经走了,不由有些失望,只好去跟陆淮宁说话。刚才的小插曲也快速被大家遗忘,宴会气氛融洽起来。 宴会结束后,顾家人回到家里,顾念文快乐地回了房,顾耀不解地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看着程一笙像在帮念文接近陆淮宁?” “我看着也是,吃饭的时候念文跑去跟程一笙说话,我挺紧张,就想找个理由过去把女儿拉回来,结果说了没多长时间,咱们女儿就一脸振奋地找陆淮宁去了,看样子好像程一笙劝她去的。后来洒了酒,程一笙也是明显在帮念文!”孟彤一直在盯着女儿,把今天的事看得很透彻。 “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不是应该讨厌念文的?”顾耀皱眉,想不明白。 “我看一笙可能是想把念文尽快嫁出去,这样不就不用担心念文总想着殷权了!”孟彤身为女人,自然会往感情方面去想。 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说得通,顾耀自然也相信了妻子的想法,反正不管怎么讲,目的都是相同的,夫妻俩看到女儿今天的表现,还是挺开心。 直到晚上,殷建铭都没有回家,莫水云不放心,转头对女儿说:“我去殷氏看看你爸是不是在那儿?” 殷晓璇撅着嘴,哼道:“你找他干什么?他都把我们扔在马路上。” “怎么说那也是你爸!”莫水云说着,开始换衣服。 “妈,这么多年你怎么忍的?居然这个样子你都能忍!”殷晓璇气得虐待手中的靠垫,这日子真不如国外逍遥,太闹心了。 莫水云心平气和地说:“璇璇,妈这些年一想到都是为了你,就忍下了。你也一样,想想如果忍一忍可以嫁给陆淮宁,是不是这些就不算什么了?” 殷晓璇不吭声,的确,如果真的能嫁给kevin,这些还算值了。 莫水云拿了包,向门边走去,说道:“你自己想想,想明白了,等你爸回来就给他道个歉!” 莫水云这些年最专注的事就是研究殷建铭与殷宗正,下功夫最大的当然是殷建铭了,所以她对殷建铭非常的了解,她知道殷建铭通常不高兴了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殷建铭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于是她去殷氏,一抓一个准,殷建铭果真在办公室里吸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他看到莫水云,没有说话,仍靠在那里吸烟。 莫水云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的烟拿掉,按灭在烟缸里,轻斥他,“身体不要了?吸这么多烟?” 他不作声,妻子对他好,他是领情的。 莫水云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按头,他的头正疼,她一按,他便舒服的闭上眼。莫水云按摩的手法很专业,毕竟要讨得殷建铭欢心,就要在照顾人方面多下些功夫。 莫水云见他平静下来,柔声道:“我知道今天你很生气,璇璇的确很不懂事。不过你走了之后,回到家,璇璇一直忍着,没有叫也没有喊。” 殷建铭知道她指的是女儿毒瘾犯了之事,他脸上有些动容,忍不住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没事,晚上还吃了一小碗饭。”她心里一阵高兴,丈夫知道关心女儿,这就不算糟糕。她温柔地说:“璇璇成了这样,不能怪她,是我们父母的责任。她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还内疚,已属难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们慢慢来,有点耐心,行吗?” 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高明,既把殷晓璇的责任放到父母身上,然后又说殷晓璇认错,还努力忍着配合戒毒,这又会让殷建铭觉得欣慰与心疼,多种情绪已经把他心底的愤怒取而代之。 莫水云见他不说话,但身上已无她刚来时的紧绷之意,她便放下手,轻声说:“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 殷建铭配合地站起身,跟妻子一起回了家。 莫水云心中暗喜,两人回到家后,殷晓璇跑出来,站在殷建铭面前,有些不安,欲言又止。 殷建铭看女儿的样子,哪里还有厉色,温和地问:“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殷晓璇低着头说:“我等爸爸呢!”她踌躇地说:“爸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殷晓璇此刻柔柔弱弱,认起错来还有股我见忧怜的感觉,像极了莫水云年轻的时候。殷建铭心中更软,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说道:“行了,知道错就好,快去睡吧!” 殷晓璇这才如释重负地跑上楼睡觉。 程一笙睡醒后已经是傍晚,殷权大大咧咧地躺在她身边,被子盖在他腰部,露出上面精壮的肌肉。她此刻酒已醒,人也完全清醒过来,她回想起自己下午的荒唐,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居然把殷权给扑倒了! 脸颊浮起两团酡红,如果有地缝,她要钻进去了。 殷权懒洋洋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是不是觉得很满足?” 她满不满足他不知道,总之这个下午他是值了,第一次她在上,那股香艳,视觉的不同,简直差点让他当场喷血而亡,果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拥有美女的,你身体不好,就无福消受,他也算知道为什么古代帝王为什么有的早死。 这个女人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程一笙闷闷的不说话,真是窘死了,她能说什么?一向能言善辩的她此刻词穷,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权看她这个样子又心有不忍,生怕下次她再不主动,于是帮她解围,转言说:“下午好像听你手机响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程一笙说完,暗暗奇怪自己耳力比殷权要好,怎么没听到? 殷权忍笑,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时候,你很专注!” 他想说“迷乱”来着,不过想到她肯定要愤怒,于是换成这两个字。 她郁闷,生气地想起来去拿手机,可是一动,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她被迫躺下,气闷地说:“你给我拿手机去!” 殷权好脾气地掀被下地,也不披件衣服,闲闲地就这么走出房间。她偏过头,心里shen吟,这厮…… 殷权拿了她的手机,一边进门一边翻看,嘴上还说:“有方凝的、有陆淮宁的!” “方凝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给她回一个!”程一笙最近几天都没和她联系,不知道找自己是不是有事? 殷权将手机丢给她,复又钻进被子里,长臂一伸,又重新揽她入怀,舒服地躺着。 电话刚拨通,方凝的声音高分贝响起,“程一笙,你干嘛呢?玩失踪?老娘好不容易腾出空来去探班,你不在剧组就算了,手机都打不通,靠你什么时候机风不正了?这一下午时间都耗你身上还没见着人!” 程一笙笑了两声,说:“我在家呢!” “我听剧组人说你这几天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哎,你是不是开始耍大牌了?”方凝口无遮拦地问。 “耍什么大牌?我……不太舒服,在家休息!”程一笙总不能跟方凝说她下午在干什么吧,又不能说她这两天跟后母继女斗得开心,只能含糊地找个借口。 “病了?我打电话你干什么不接?”方凝继续质问。 “下午睡着了,没听见嘛!”程一笙说。 “我去看看你吧!”方凝觉得事有蹊跷,想瞧瞧是不是这么回事。 “好啊!”程一笙痛快地答应下来,继续说道:“殷权刚好在家,你想吃什么,让殷权做!” 殷权在一旁挑挑眉,随后勾起唇,靠到她耳边,听方凝什么反应。 果真方凝尖叫,“殷权给我做饭?算了吧,那什么,你总不去拍戏,是不是怀了啊?” 殷权的目光向下滑,落到她腹部的位置,她立刻歪向一边,不再让殷权听她电话,她小声说:“乱说什么?要真怀了还能不告诉你?就是不舒服!” 方凝恍然,“哦,明白,新婚,估计殷少把你折腾惨了吧!” “越说越不像话,讨厌,我不跟你说了,回头请你吃饭算赔罪了!我挂了!”程一笙觉得自己跟方凝的私房话被殷权听到,很让她不好意思。 挂掉电话,程一笙挥拳就打向殷权,他抬眸,“你打我干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我明明就请了半天假,结果一天都没去,连个电话都没打,这下我留下的好印象都毁了,吴导他们肯定以为我耍大牌,撑几天门面就坚持不下去了!”她气急败坏,跟殷权不依不饶。 原来如此,他一脸无辜地说:“这可不能怪我,是你非要、非要,难道你忘了是你在我上面的?” 她的脸通红,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么?她小声嘟嚷一声,“还不是你男色诱人!” 殷权差点憋不住要笑出来了,身子微微在抖,她抬头看到他憋笑的样子,不干了,扭头打他,结果疼的脸直皱,唉叹一声,“纵欲过度,下次万不可如此,太痛苦了!” 他终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她任性地说:“你去做饭,我饿了,我要躺在床上吃,你喂我!” 得,这下把她给惹急了,她开始使小性。但是他却爱极了她使小性的样子,十分可爱。这样他有一种她对他撒娇的感觉,他很受用,于是和声说:“行,我去做饭,你好好躺着!”然后下地从柜中拿出浴袍随意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程一笙捂住脸,太不可思议了,以后在殷权面前休想抬起头。她承认自己喜欢美男,承认自己迷恋殷权的好看,可是……可是那只能在心里想想,今天她居然把心里想的给做出来了,果真酒会误事,以后断不能多喝! 她的手机再一次响起,她拿过一看,是陆淮宁。她才想起自己没给陆淮宁回电话,难道有什么事? “一笙,下午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里?是不是有事?”陆淮宁颇为担心地问。 “没有,下午睡觉呢,没听到,我在家!” “哦,那就好!”陆淮宁松口气,声音明显缓和下来,“你在我这儿喝多的,我又没送你回去,万一出什么事儿,可都是我的罪,我哪里承担的起,也没法和殷权交待啊!这下我就放心了,是不是喝多不舒服?殷权回去没有?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送醒酒汤?” “殷权去接的我,没事儿,他在家,你不用担心!”程一笙听到他这样说,心完全放下来,她也能理解他的担心。有个万一,他脱不了干系,殷权也不会饶了他的。 陆淮宁成功地将程一笙的戒心消去,又表现了关心她。为了她,他也算挖空心思。 殷权做好饭,果真给她端到床前,然后亲自喂她,这使她十分享受,心中大悦,两人嘻嘻笑笑,快乐不已,享受着新婚的温馨与幸福。 殷权这次算是尝到一个大甜头,不过他还是知道适可而止,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分,让她能够专注工作,他知道她要强,如果最后完不成工作,恐怕倒霉的还是自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程一笙都在专心拍戏,每天工作到很晚,十分敬业。剧组里原本猜测她耍大牌的工作人员也改变了看法,认为她是真的有事才接连休息的。 殷晓璇急匆匆地跑下楼,冲着莫水云大叫道:“妈,不能再这样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吧!” 莫水云正在给殷建铭打毛衣,没有抬头,只是问:“你又怎么了?” 真不知道她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生出女儿这种遇事只会大呼小叫的人来,都是她没在孩子身边的原因。 “坏了坏了,那个顾念文整天去kevin公司跟他套近乎!”殷晓璇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毛衣,气急败坏地说:“妈,我快急死了,你打这个毛衣干什么?买一件得了,费这个功夫干什么?” “璇璇,这亲手织的怎么能跟买的一样?这是代表了你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一针针地织进毛衣里……” “妈,我没功夫听你说这些,现在怎么办吧!kevin都快让别人抢走了!”殷晓璇在国外已经养成了急性子,眼下她的另一半还没有着落,哪里有心思听母亲说这些。 莫水云轻轻叹了声气,这些还是慢慢来吧,她看向女儿问:“你听谁说的?” “我找人跟着顾念文呢,她最近天天往kevin那里跑!”殷晓璇绝对不是个坐等机会的人,更何况劲敌在前,就算没有机会她也要制造机会。 “你跟kevin是旧识,你怎么不去找他?”莫水云问。 殷晓璇坐在沙发上,皱着眉说:“我跟他也不熟啊!现在我想走爸那条线,怎么也要装的矜持一些吧,谁知道爸那边不行呢?” 莫水云想了想说:“你也别急,今天你爸回来我问问他!” “得了,我看您光顾着自己跟爸亲热呢!”殷晓璇哼道。 莫水云轻笑,“我跟你爸感情好不也是为了你?” 前阵子家里不平静,殷建铭心情不好,现在家里总算暂时平静下来,妻子温柔女儿可爱,殷建铭跟莫水云的感情又好起来,毕竟男人都爱温柔的女人,莫水云的体贴令殷建铭十分享受。 这天晚上殷建铭回到家吃完饭,莫水云跟他又谈起这件事,她仍旧一边打着毛衣一边微叹说:“你看璇璇是女孩子,也不好太主动。那个顾念文以前追殷权的,事实表明这样不知矜持的女孩子总不讨男人喜欢,咱们璇璇不能主动。不然的话你把陆淮宁请到咱们家里做客?” 殷建铭摆手说:“你不知道,这个陆淮宁最近可成了抢手人物,不知多少人请呢,目的跟咱们一样,咱们要是如此做了,太明显!” “那怎么办?竞争这么激烈,难道璇璇放弃这个人?”莫水云以退为进。这是她试探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时最擅长用的办法。 “不能放弃,陆淮宁这个人很不错,咱们要争取一下。”他坐在那里不语。心里盘算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顾家报社要举行企业家峰会,规格不算太大,但是陆淮宁会去,我看让璇璇到时候跟着我一起去吧!” 这个峰会他原本不想去的,没什么意义,但是陆淮宁去,这是个好机会,这种小会,殷权肯定不会参加,所以他不必担心碰到殷权,为了女儿他去一次也无妨。 莫水云心里高兴极了,她看得出来程一笙不想让璇璇出现在大家视线中,那她就要努力让璇璇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到时候谁都知道殷建铭还有个女儿,到时候没有殷家,有这名声也够女儿受用的。于是她柔声说:“好,你来安排吧。你办事我觉得踏实!” 说实话殷建铭办事还真不行,但是莫水云就是把老公当成山一样来仰望,这令殷建铭非常有自豪感。他站起身坐到妻子身边,佯装不悦地说:“这么多年,总是给我织毛衣,买来不就行了?” “都习惯了,每年不给你织上一件,心里空空的!”莫水云轻轻笑着说。 “水云!”殷建铭揽了她的肩,将她手中的毛衣拿开,放到一旁,对她说:“我们休息吧,明天白天再织,晚上对眼睛不好!” 莫水云站起身,温顺地跟着丈夫一起去休息。 莫水云每年夏天开始织毛衣,每天基本上殷建铭回来的时候或是在殷宅织的最多,一直织到冬天,刚好穿。这么多年,年年如此。殷建铭跟殷宗正都是外行,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一件毛衣天天织,要织这么久都织不完? 该录节目的时候,程一笙晚上才到的电视台。现在她已经不用在电视台坐班,平时工作在家准备就行。录节目之前赶到电视台便可。她终于享受到与夏柳一样的待遇,坐在办公室里,她感慨,有时候领导太“厚爱”了她也是无福消受的,现在这样再好不过,自由得很。 助理小杨走进来说:“一笙姐,有个报社想请您去主持他们的会议活动,这是邀请函与活动说明。” 程一笙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有些意外,是顾念文所在的报社。如果是以前,看到这样的规模,她就不再看下去了,这一份,她看得仔细,她在想顾念文如此做的用意。 会议活动中指明了,此次会议,陆淮宁与殷建铭这两个人定下来肯定会去。程一笙明白殷建铭的用意,还真是不死心,这莫水云是够能耐的,这么快就把殷建铭给哄得言听计从了!程一笙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莫水云的阴谋得逞,她将文件合上,对助理说:“给对方一个回复,就说我同意过去主持会议!” 小杨挺意外,程主播向来不爱参加商业活动,这个会议着实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怎么程主播就去了呢?但是她没敢问,答应着便去准备马上要录制的节目。 顾念文的目的挺简单,她知道程一笙不愿跟她有私交,她又想让程一笙来主持,所以便弄成了公事,以报社对电视台,这样程一笙兴许看在老同学陆淮宁的面子上来主持会议。 程一笙的回复传到顾念文的耳朵中时,顾念文开心极了,马上邀请别人,这次活动说明里自然会讲明,会议主持人是程一笙。 第二天殷权上班的时候,刘志川敲门进了殷权的办公室,汇报道:“殷总,顾家的报社发过来一份邀请函,说是开企业家峰会!” 殷权头都没抬,冷冷地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参加过这种会议?怎么工作的?” 刘志川忙说:“殷总,我是看您太太主持会议,所以才问您……” “什么?”刘志川的话还没说完,殷权便打断,抬起头看着刘志川,眉头微皱地说:“拿来!” 刘志川忙将邀请函递上,殷权打开一看,“陆淮宁、殷建铭?”怎么讨厌的都凑一起了?他在想一笙去主持这么个小会,目的是什么?为了陆淮宁……还是为了他自己? 其实程一笙的态度已经够明确,又把自己交给了殷权,按理说殷权不应该再这样怀疑,不过殷权正处在热恋当中,又是第一次恋爱,感情上跟个毛头小子也差不多少,所以会患得患失,他靠在椅子上想了良久。 地上的刘志川心中着急,这殷总是怎么了?答应不答应给个话啊,这算怎么回事儿? 等殷权回过神,问他:“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不用工作?” “殷总,我等您答复呢,去还是不去?”刘志川小心地说。 “哦!”殷权恍然回神,说道:“去!” 刘志川大汗,原来殷权已经把他给忘了,他是那么容易被忽略的吗? 虽然殷权不愿意捧顾家的场,但是他老婆在那儿,开完会未免要吃饭的,到时候万一她又喝酒,回头让人占了便宜怎么办?上次他可是见识到程一笙酒后的媚态,那绝不是男人能够抵抗住的,就算一个有理智的男人,到时候未免昏了头,他得看严才行,被吃个豆腐也是不允许的。 程一笙趁着拍戏休息的时候,拿手机给殷建铭打电话,殷建铭的声音很温和,让程一笙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程一笙心里叹气,对不起爸爸,真不想给您填堵,没办法,您老花心留下的债自己不还谁还? 等殷建铭表示完关心,程一笙才徐声开口,“爸,您是不是要参加企业家峰会?那个会议由我来主持!” 殷建铭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过在这个会上碰到跟殷权沾边的人,他沉吟一下,然后问:“一笙啊,你这么忙,还顾得上主持会议?” 程一笙听得出来公公声音中的生硬,看得出来已经想到事情的关键,她立刻说道:“殷权要去参加那个会,为了陪他,我才去主持的!”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会参加?她完全是逛殷建铭的,目的就是不能让莫水云如愿,所谓气死人不偿命,程一笙走的路线就是把那小三给气死,为殷权出气。 “殷权……会去?”殷建铭的声音已经明显听出不正常,反应不过来一般。 “对啊,上次因为相亲的事儿跟顾家闹得不太愉快,所以殷权想弥补一下!”程一笙笑着解释,她一想到公公现在发菜的脸色,心情就大好。 “哦……” 心不在焉的回答。 程一笙没功夫跟他浪费时间,非常直白地说:“爸,我是想提醒您一下,殷权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您最好别让她看到晓璇,不然的话万一他当场做出什么不能控制的事,那殷家就难堪了!” 殷建铭清醒过来,问道:“殷权为什么心情不好?” “上次……他来接我,我不知道,他看到你们离开!”程一笙没想到公公会关心殷权,于是开始现编。事实上殷权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床上将她吃干抹净,床下做饭倒茶捏肩,伺候的体贴周到,让她有气都发不出。殷权哪里有心思想殷晓璇?现在正乐不思蜀呢。 原来如此,上次的事殷建铭还是有些愧意的,他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一笙啊,你有心了!” 还好儿媳想得周到,否则万一到时候碰到,他都不敢想! 挂了电话,程一笙喜滋滋地去拍戏,殷建铭坐在办公室里愁眉苦脸。 殷建立推门而入,手里晃悠着个文件,看到三哥坐在那里苦着脸,皱眉,他坐到办公室对面,手肘支在办公桌上,身子向前探去,“嘿,三哥,您这是发什么愁呢?” 殷建铭看他一眼,叹声问:“天天看你左拥右抱,怎么五弟妹那里一点事儿都没有?” 殷建立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事儿,他呵呵一笑,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三哥面前,嬉皮笑脸地说:“您要早问我,早左拥右抱了!” 殷建铭无奈地说:“我也不求什么左拥右抱,只求现在能过得舒心就行!”想他年纪也不算小了,天天为这事儿闹心,这么些年没个消停,他早就累了。他拿过殷建立推来的合同,看了两眼,草草地签了。 殷建立拿过合同,颇为神秘地说:“三哥,你最大的失败就在于想给情人扶正,这可是大忌!” “开始我没想扶正,我是没想到她会带着孩子找到殷宅,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殷权的妈妈既然已经没了,那还不如给孩子们个名份!”殷建铭想起那段不光彩的事,又增添几分烦躁。 “你要不是好说话,她敢找到殷宅?根源还是在你。还有啊,你了解我三嫂的脾气,她可能容忍您这种事吗?再加上你彻夜不归,已经说明你的态度!以前看你乐在其中我都不愿意说,用身体不适把你给扯走,拖上一夜,这种烂招数,古人用得都不带用了,你倒好,这下我三嫂能想开就怪了!”殷建立口中的“三嫂”指的是殷权的妈妈。殷家人对莫水云的态度都不大好,毕竟殷权的妈妈大方高贵,已经先入了众人的心里。 “过去的事还说什么?主要是现在、现在!”殷建铭揉揉额说:“璇璇回来了,殷权不干,现在璇璇要去参加活动,偏殷权也去,两人不能撞到一起,怎么办?” 殷建立随口说道:“你让璇璇躲下不就行了?” “但是我都答应璇璇了,现在怎么好反悔?”殷建铭为难地说。 “这还不简单?不让她去,拿别的来补偿,转移下视线不就得了!”殷建立觉得这么点子事儿,就让三哥如此为难,没有本事还想学人包二奶,简直累死自己不偿命。 殷建铭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个办法不错,我好好想想!” 晚上回家,殷建铭拿了套几十万的钻饰,让殷建立帮着挑选的。 殷晓璇看到首饰就扑了上来,尖叫道:“爸,您真是太好了,知道我没首饰,这就给我准备了?我去配衣服!” 为了出席企业家峰会,殷晓璇这两天又买了不少衣服,看中一套首饰没舍得买,犹豫中,父亲就给她带回来,真是令她开心不已。 虽然殷晓璇回了国,但在物质上面就差了很多,殷建铭不再给她钱,买衣服给的钱也是有限的,还有莫水云补贴,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两人就忍了。 莫水云可没有女儿那么天真,她是非常了解殷建铭的,她知道殷建铭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这些年除了钱,没送过她什么东西,偶尔有送的,那也是别人送给他,他顺手拿回来的,这次出手大方,送这么贵的首饰,除了另有所图,她还真想不出别的原因。 但是莫水云不说话,只等着他自己来跟她说。果真,没过一会儿殷建铭就忍不住了,坐到她对面低声说:“水云,那个会,你们去不成了!” “为什么?”莫水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权,这世上只有殷权能让殷建铭无条件退让。 殷建铭不敢看她的眼睛,有些愧疚的目光向别处望去,“那个,一笙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殷权也去参加会议,这两天殷权心情不好,我担心会闹出事情不好看,所以就别让璇璇去了,以后机会还多得是!” 愤怒!莫水云心里气极了,同样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遇到殷权就要无条件退让?还有那个程一笙,她说什么他都信?如果不是程一笙在其中搅和,璇璇早就站住脚了。 她还没说话,殷晓璇从楼梯上跑下来,在殷建铭面前转了个圈,满脸都是喜悦的笑,“爸,您看好看么?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能把kevin迷住?” 殷建铭看向莫水云求助。 莫水云装没看到,一脸呆呆的样子,佯装走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三章 不安分的 殷晓璇没有注意到父亲脸色异样,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撒着娇问:“爸,您说嘛,到底好不好看?上次穿了粉色,这次穿黄色的如何?不过是不是跟首饰不配套呢?” 殷晓璇绝不是一个喜欢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孩子,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在国外,亲情缺失,也不会撒娇,此刻的表现,除高兴外,还有刻意表演卖乖,想来父母都喜欢嘴甜活泼的孩子。 殷建铭见妻子不打算帮忙,只好有点涩涩地开口说:“璇璇,这次的事情有变化,爸爸不能带你去了!” 殷晓璇所有的热情突然被浇灭,脸上的笑消失不见,看着他问:“爸,为什么?” 殷建铭并不会撒谎,他清了清嗓子,极不自然地说:“璇璇,殷权也会去参加会议,我担心……” “爸!”不等他的话说完,殷晓璇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泪水潸然而下,满脸的委屈与控诉,她跺着脚哭喊,“爸,我也是您的孩子啊!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她的泪流得极快,转身跑上楼。 殷建铭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他站在那里半晌,然后转过头,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半低着头,泪水已经滴了下来,洇湿一小片地毯。原本想开口责怪妻子不帮忙,但是看到这个情景,责怪的话又说不出口。 莫水云伤心之余在想如何将殷建铭此刻的内疚转化为最大的利益? “水云……”殷建铭内疚地叫。 莫水云抹把眼泪,吸了吸鼻子,站起身轻声说:“我去做饭!”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殷建铭泄气地摇摇头,怎么五弟说的办法没用呢?钱也花了,还是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正是殷权与程一笙甜蜜的时候,两人从片场回家,一起进厨房做饭。程一笙开朗,说说笑笑,殷权比以前话多了,有时还打趣她,要么很一本正经地说公司发生的糗事,逗得程一笙不停地咯咯笑,那快乐的笑声充斥的家里的每个角落,令殷权觉得家很温馨,十五岁前那段快乐时光,又回来了。 原本殷权想问企业峰会的事,但是又想到时候跟她一起去,看她什么反应的,所以便忍住没说。 两人吃过饭,程一笙钻进书房去工作。最近拍戏她已经越来越顺手,完全融合进角色中去,不用太操心,但是选秀节目的时间逐渐逼近,海选也快要接近尾声,她开始忙自已的本职工作。对于殷权强大的需求,她表示非常理解,也开始讲究策略,隔三差五地给肉吃,免得一次把她折腾得太惨,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他的节奏,两人如同琴瑟合鸣般恩爱。 参会那天,程一笙穿了件浅粉色旗袍,旗袍上是淡淡的金花,领口与袖口裙边都包着白色的边,斜衣襟盘扣下压着精致的蕾丝,最下面那颗盘扣,一条金色包边斜缀向下,一直到裙底,显得身材更加纤细窈窕。 殷权注意到她用的是白色眼影,显得清新怡人。殷权不用想都能知道,这清纯可人的小脸,配上魔鬼般的身材,不知今天要迷倒多少。 于是出了门,程一笙开上自己的车,对殷权摆了摆手说:“老公今天不跟你一起走了,咱们不顺路!” 她今天去当会议主持人自然也跟殷权汇报过的,她谨记着自己已婚的身份,所以会上有陆淮宁这个情况,她也对殷权说了。虽然殷权没有说过多么介意陆淮宁,但是程一笙感觉到他多少会有醋意,将心比心,她设想过如果殷权有这么一个异性好友,恐怕她也会介意的,所以她会很关照殷权的感受。 开着她招摇的车,一路驶到酒店,这个会议是在酒店里举办的,开会、吃饭都方便。 主办人顾念文看到程一笙,便丢下说话的客人,老远迎了过来,非常热情。 程一笙难得看到顾念文穿黑色套装,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管人是否有变化,反正这衣服显得顾念文有几分稳重。 顾念文以前从来不穿这样的衣服,还是孟彤对女儿说,这种场合穿着黑色套装,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也给别人一种信任感,顾念文一听这个,才妥协。 很显然,这次的会也是顾家让顾念文来练手的,只不过没想到会弄得这么大,不少顾耀觉得肯定不会来的人物,全都非常出乎意料的同意前来,并且人还到了,搞得顾耀不得不出来撑场面,这么些商界重要的人,他的女儿还是太嫩了。 “一笙姐,今天好漂亮!”顾念文照例先夸一夸。 程一笙礼貌地笑了笑,问她:“来了多少人?发言情况有没有变化?” “来了有一半,目前没什么大变化,只不过时间安排还有细节上面有些调整,我专门为您准备了休息间,先让我的助理带您去休息,然后会议安排人员会跟您详细解释!”顾念文一边往里走,一边跟她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利落地说:“好,你去忙吧!”然后快步跟着顾念文的助理向里走去。 顾念文感叹,“啧啧,真有范,以后我就要像她一样!” 意犹未尽地看着程一笙虽快却不失优雅地走进电梯,她收回目光,这样的女人,连女人都欣赏,更何况是男人呢!越是跟程一笙接近,顾念文就越会自叹不如,觉得男人喜欢自己不喜欢程一笙那才是有病,殷权喜欢程一笙也是理所应当。 顾念文果真已经忘了自己接近程一笙的初衷。 转过头,她立刻呆滞,那个男人是谁?她揉揉眼,她没看错吧!居然是殷权,殷权怎么会来?她向前走了几步,想像迎接别的客人那样迎接殷权,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闪躲,排斥并且害怕殷权,就这样紧张着半走半退地,殷权走到她面前,却没在她面前停下,而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向顾耀走去。 顾念文轻轻松口气,还好、还好不用面对他。 顾耀对殷权的出现也非常意外,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伸出手,客气地说:“殷总,欢迎前来!” 说不上热情,也不算太冷淡。像殷权如今的地位,以前有过恩怨的顾耀,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不叫一声“殷总”,生意人都是很现实的,如果没有要命的矛盾,不会随意得罪人。 “顾伯父!”殷权同顾耀的态度一样,不冷不热。 殷权绝对是重头,顾耀亲自陪着殷权进了会议大厅。 殷建铭后脚到的,其实他紧跟着殷权后面下的车,殷权没看到他,他却看到殷权。踌躇半天也没上前叫住殷权,而是等殷权进去,他才走过去。从本质上来讲,他的性格有些懦弱,他不仅害怕面对殷权,还怕殷权给他难堪。 此刻他只有感激程一笙事先通了气儿,不然要是璇璇在这儿跟殷权碰了面,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算没有碰面,他发现殷权来了,此刻让璇璇回家避开殷权,恐怕璇璇更得跟他闹。他抹抹汗,有个好儿媳,家里减少很多矛盾。 其实女儿不能来,殷建铭也不想来,但是已经答应人家,不好反悔,更何况顾家跟殷权之前闹得不愉快,两家有些敏感,他要是出尔反尔,担心顾家误会,于是只好来应付一下。 顾耀没有出来,顾念文热情地将殷建铭领进会议大厅。 殷建铭进门的时候,殷权刚好往门口看过来,在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冷冷地移开了,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殷建铭心里有些尴尬,刚好此刻有人过来向殷建铭打招呼,适时掩盖了这个小插曲。 殷权由工作人员引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眼看到陆淮宁已经坐下来,低声和别人交谈。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陆淮宁,米色衬衣,搭了浅灰的领带,鼻梁上架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有几分斯文。殷权知道自己是个阴沉且无趣的人,他也知道当初程一笙跟陆淮宁能关系那么好,是因为陆淮宁会玩。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女人都喜欢陆淮宁那样的男人?是不是开朗的程一笙也喜欢温暖的陆淮宁? 殷权自认为是表里如一,但陆淮宁可就不是了,不管性格如何,表面上总会伪装成谦谦君子的样子。 陆淮宁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一抬眼,碰到殷权的目光,微笑着冲殷权点了点头,大方自然,算是友好地打招呼。殷权也点了点头,却没笑出来。陆淮宁并未在意,又转过头跟身边的人说话。 殷权有些气闷,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不过对于这个窥视他老婆的男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友好起来的。 门口阮无城一身白衣,伪装成白马公子模样迈着长腿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眸光暗沉的殷权,他眼前一亮,走到他身边,拍了他的肩,坐下说:“嘿,你也来了!” 殷权的心思正在陆淮宁身上,被突然拍他的阮无城吓一跳,不由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这话有轻视的意思,阮无城不务正业,跑这儿干什么? 阮无城抬抬眉,不服气地说:“你能来我不能来?告诉你,小爷我的公司现在有模有样,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超过你!” 殷权扯扯唇,显然对他说的话不以为意。 阮无城泄气,低声说:“好吧,几个月是超不过的!”他环视了一圈,靠近殷权问:“哎,你老婆呢?” 殷权警醒地转头看他,冷声警告,“你小子是冲我老婆来的?上次还没被我打够?” “喂喂,我随便问问,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阮无城知道殷权这小子平时不会跟他计较,但是认真起来,就十分不给他面子。 殷权哼道:“你小子向来不参加这样的会议,这次不仅来了,还穿成这样,我看你是瞧见主持人是一笙对吧!” 殷权算是了解阮无城,说话一针见血,事实就是这样。阮无城是不会承认的,他摇摇头说:“我要真冲她来,我还会问你程一笙在哪儿嘛!真是小心眼,不跟你说话了!” 阮无城哼着声走了,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 阮无城刚离开殷权,就有人叫他,“阮少!” 阮无城转头一看,“哟,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穿着浅黄衬衣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油头粉面,表情浮夸,仍在看着阮无城的殷权不由皱眉,这都交的什么朋友?他嫌恶地别开头,不再看那边动静。心想着这会门槛也太低了吧,什么人都能进,看下次谁还来? 殷权不合群的名声在外,很多人想跟他打招呼,却又不敢,一时间,殷权一个人坐着,不过他这样也习惯了,没有什么不适。 黄衣男子还在跟阮无城寒暄,“阮少来了,我当然也要来!” “你小子,还参加这样的会,怎么混进来的?”阮无城根本不相信有人会请余辉,谁不知道余辉游手好闲,把家底都快败光了。 “我朋友多啊,阮少您又不是不知道,不说别的,咱那事儿,不就成了?”余辉冲他挤挤眼。 阮无城笑笑,“这次亏了你,下回再有这种事儿,还想着兄弟我啊!” 阮无城刚刚通过余辉做成一笔生意,这余辉的确朋友多,余辉通过朋友得知有位公子想卖酒,便联系了阮无城,原来那公子家里生意遇到困难,所以公子把自己私藏的酒都卖出去筹备资金。阮无城将这些酒全部买下,其中有不少好酒,价格很低,他等于小赚一笔。通过这件事,他才对余辉热情一些,否则以前这样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 “您别说,真有单好买卖!”余辉顺着他的话说。 “哦?什么情况?”阮无城来了兴趣,想了解详细情况,他现在急于赚钱、急于成功。 “等事情有眉目了我就跟你说,这两天的事儿!”余辉还卖个小关子。 他这个人很会看别人眼色行事,也非常会利用别人的心理,其实心思放在正路上肯定能做好生意,偏偏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得比赚得快,也向来让人看不起。 阮无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发现余辉在这里很受冷落,没人愿意理他,其实阮无城自己也是看不起余辉这个人的,至于为什么看不起?他想了想,可能因为余辉没什么本事吧,靠家里的那点背景。他再一想,其实别人不也是这样看自己的?他总算明白自己以前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子,怪不得程一笙不愿意理他,原来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阮无城天天和余辉那样的人混在一起,自然看不到这些。现在他突然跑到殷权的圈子中来,看到的都是商界精英,不免自己先气短起来,发现自己跟人家差距太大。 人都来齐,主持会议的程一笙也出现了,她一进门,殷权就发现屋里的男人都是精神一振,为数少有的几个女人也都被她吸引过去,他略略扫了一下全场,发现阮无城毫不掩饰着欣赏,而那个阮无城的朋友,则露出兴奋的目光,里面还有下流的神色,令殷权十分不悦。 他瞪了一下台上的女人,暗想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关在家里,不能抛头露面,他有些赞同爷爷的建议。 程一笙清悦的声音响起,如清泉般注入每个人的耳中。程一笙是属于那种很容易令人对她产生好感的人,一方面因为她面善,另一方面就是她的姿态,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真是一个轻闲差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比起她要做的节目来讲,简直不知简单多少,这钱真是太好赚了。程一笙说完开场白,请上顾耀讲话,然后才站在一旁,略略扫向场中的人,她的目光在看向殷权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来了?殷权的目光也在她身上,冲她勾了勾唇,程一笙下意识地看向殷建铭,发现殷建铭身边没有莫水云和殷晓璇的身影,这才暗暗松口气。 再将目光移回,碰上殷权意味深长的笑,她瞪了瞪他,一双美目转走,不再看他。这男人跟她玩无间道呢?来就来呗,瞒着她干什么?早晨还装得像模像样,把她当傻子看! 她的目光飘忽,无意中碰到阮无城的目光,她又有些意外,阮无城居然也来了?阮无城的视线一直绕着她转,见她终于发现自己,不由兴奋地冲她挤了挤眼,她一身恶寒地移开目光。结果这一移开,又碰到陆淮宁的目光,陆淮宁冲她温和的笑,她也回以一个温和的笑,然后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等着顾耀讲完话。 她的反应,都被殷权看在眼里,殷权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这女人不但会惹事,居然还在他面前跟陆淮宁眉目传情?当他不存在的?他刚才可是记得清楚,她瞪自己却对陆淮宁笑了,不行不行,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就不知道谁是她老公! 殷权觉得自己真是大意了,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如此不让他省心,以后他还是要把老婆管严些好,万一出个意外,他哭都来不及。心里正生气,他敏锐地察觉到有目光向他望来,他抬眸,冷冷地瞥去,原来是殷建铭,他更加不客气,目光又沉了几分,瞪了那男人一眼。 殷建铭将目光移开,眸内晦涩,一笙说得没错,殷权最近心情果真不好,一张脸冷成了什么样子?比起以前更加寒了几分! 顾耀讲完话之后,一位在这里资历最老的企业家上台讲话,接下来便是自由讨论时间。其实这个会一方面是讲些经验,另一方面就是让大家多结交些朋友,多一些人脉。 程一笙在台上站着,总觉得殷权那边有目光看她,她装成不经意扫向全场,目光掠去,发现殷权一双鹰眸正盯着她,犀利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她的脸,那目光中不是温和,而是一种令程一笙说不清的感觉,总之不好。 怎么?她没怪他不跟自己老实交待来这里,他倒先瞪起来了?她不甘示弱,又瞪了回去。殷权的眼一下子睁大,这女人不仅不知道自省,居然还瞪他?他的拳暗暗握紧,恨不得立刻掳了她来,扔回家收拾。 陆淮宁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若有所思,看起来这个样子不像是深情的模样,莫非薜岐渊说得不错?两人是貌合神离? 台上之人讲完话,程一笙走上台前,对台下展颜一笑,清丽的声音通过麦响起,“刚才一番话,是不是令大家有一种收获颇丰的感觉?老一代企业家,听得是如何将事业持续发展的经验,那么新一代企业家,我们听的就是如何迅速积累资金崛起的经验,下面我们是不是请上年轻人的代表?会是谁呢?” 殷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抬眸看程一笙笑得喜气洋洋,分明就是算计人的前兆,他敛下眸,不动声色。 很多人都向殷权看过来,毕竟在n市,如果论起崛起神话,非殷权莫属,但是大家又不确定程一笙会挑战殷权,毕竟殷权不配合也是出了名的,她就不怕自己下不来台么? 程一笙笑意吟吟地看向殷权,和声悦色地说:“殷总,大家都在看您呢!” 陆淮宁第一个想到的是殷建铭,但转念又一想,殷权铭虽然在殷氏工作,却是总监,更何况程一笙指明是年轻人,殷建铭这个岁数怎么也算不得年轻人,莫非这里还有一个姓殷的? 殷权充耳不闻,装没听到,事实上他这种本领很高,在任何时候都能装得像模像样!程一笙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既然开了头,就不能临阵退缩,于是她提醒了一句,“殷权先生,请上台吧!”这下看你还怎么装? 殷权?陆淮宁大为吃惊,殷权这个名字他当然不陌生,在n市,这个男人就犹如神话一般存在,他一直想见殷权,却未能如愿,怎么这里面有殷权吗? 殷权被点名了,自然不能再装傻,他那双沉寂的眸慢慢抬起,向程一笙转去,这是他一贯的表现,众人没有怀疑,甚至都在为程一笙暗暗揪心,这么漂亮大方的女主持人就要被羞辱了! 殷权的眸底晦暗,盯着程一笙,缓缓地开口道:“需要我发言?怎么没人通知我?”他虽然说得是问句,可用的却是叙述的语气,似乎在责怪。 陆淮宁简直就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的丈夫就是殷权,这一刻他有一种毁灭的感觉,殷权那样出色的男人,足以配得上程一笙,那他自己还有希望吗?怪不得她会拍殷氏投资的戏,一切他不能理解的,都瞬间明白了,他看了程一笙又看殷权,神色变幻莫测。 程一笙轻轻笑了,“之前不知道殷总您会到场,现在您既然来了,这个机会不容错过,相信大家都期待殷总的宝贵经验!” 殷权挑挑眉,这女人在家可没对他那么客气,现在演得可真像啊!这是在责怪他来之前没跟她打招呼?不过她越是把算计用在他身上,他又越想刁难,上次做节目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眼前,那次算他败了下风,这回总得补上吧。于是他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没有准备发言!”然后敛下眸,显然不予配合。 这是将程一笙撂在台上了,阮无城眼中放着贼光,一脸兴奋,有趣儿有趣儿,程一笙跟殷权婚姻不合,他这下有机会了啊! 殷建铭摸不着头脑,殷权心情不好怎么连一笙的面子都不给?莫非是这几次的事儿把一笙给牵连了?如果璇璇没能嫁人,还把儿子给搅和的离婚,那他真是鸡飞蛋打。不是他爱多想,而是最近着实不顺,不得不多想了。 陆淮宁也从震惊中走出来,观望着程一笙与殷权的隔空斗智。 程一笙的声音不见恼火,面上也不见尴尬,依旧笑如夏花,“殷总就给大家讲讲您成功的经验,这些在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相信不用准备也能说出我们大家所需要的东西!” 殷权复又抬起头,对上程一笙带着笑意的眸,不过以他对程一笙的了解,分明看到了眸内的威胁,怎么这女人扛不住了?不过此刻不是应该求他,怎么还威胁上了?殷权搭在皮椅扶手上的指节无意地轻击着皮面。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屏息观看,并没有人愿意出头帮助台上的程一笙,毕竟殷权厉名在外,大家还是有所顾忌的! 程一笙双眼不眨地盯着殷权,脸上笑意不变,心中却在暗骂,你这个死男人今天要是敢不给我面子,我回去就收拾死你、收拾死你,没完没了! 仿佛殷权看到了她的心里一般,他突然开口,此刻他的声调有些升高,说出一句令大家大跌眼镜的话,“想让我发言,难道你不打算说点好听的?” 场内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显然在这种场合殷权说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大家比较好奇,莫非殷权的刻意刁难是因为看上了这位主持人?不过大家还是抱着看戏的心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程一笙差点没失态,这个男人总是出乎意料,她勉强使自己镇静下来,微微笑了一下,自谦地说:“殷总就不要为难我这个小主持人了,如果殷总实在没有准备,我可以请别的嘉宾……” 她说着目光已经向陆淮宁看去,陆淮宁碰上她的目光,温和地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他可以救这个场。程一笙气啊,自家男人不给面子,她找别的男人解围,这样不算什么吧! 没想到她的话音还没落,殷权突然站起身,倨傲地说:“那我就简单说几句吧!”说罢,不疾不缓地向台上走去。 殷权这是妥协了?众人心中不解,不是都说殷权讨厌女人么?刚才他出言轻狂,现在又有和解之意,分明就是心有所图,于是大家看向程一笙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殷建铭松了口气,还好没让一笙太难堪,殷权再不上台,他就要出面解围了。 殷权走过程一笙身边的时候,轻瞥了她一眼,她的目光看向别处,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意,显然是生气了。 不知为何,此时殷权心底的怒意消去不少,见她生气,他心中又有些忐忑起来,站在台上,他有心想哄哄她,他又不是一个擅言谈之人,让他讲话,他真不知道讲什么,于是转头看向程一笙,唇微微一勾,再次看向台下,缓声道:“想我殷权自十五岁之后还从未在公众场合露面讲话,不是本人不屑于这些,实在是性格不擅言谈,脾气有些古怪!” 他的话,令程一笙与殷建铭都是一怔,殷建铭面有内疚,心中沉默。程一笙也在内疚,是她强人所难了。一向聪明机智的程一笙难免中了殷权的招,殷权这是一种策略,为的就是转移她的视线,让她心软,不再生气。 殷权说到这里,转头看眼程一笙,发现她面有动容,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再次看向台下,面容沉了下来,低声说:“大家只看到我的成功,却从来没注意过我的努力,其实十五岁之后,我就在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在我成立公司,使公司迅速成长,那是一种厚积薄发的表现,之前我一直在为此而积累着实力。在我看来,成功有两点要素,一是勤奋,二就是天份!第一点好理解,那第二点呢?天份指的是你能从巨大的信息中看到商机,这个不是所有人能做到,我只能说我有经商的天份!” 程一笙惊讶地看向他,真是够狂的,居然说自己有天份!不过这才是殷权,殷权的确是又狂又傲。她略略扫眼台下,台下的人们跟她想法差不多。 殷权脸上的表情仍旧像原来那样自信而又淡定,他的声音有些激昴,“大家都说我殷权做事无情,收购了不少公司,可是大家有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问题?我收购的公司在我的经营之下从亏损转为盈利,公司员工收入涨了不止一倍,使大家生活水平提高,我自认为我是做了一件善事!外人是否理解,我并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我的公司,这便足以说明一切!我的经验就这些,谢谢!” 场下爆出一阵掌声,殷权迈出劲拔的腿走向台下,程一笙颇有感慨地说:“虽然殷总的谈话很简短,但是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明白了成功的要素,相信大家都能从中得到一些领悟……” 的确,殷权的话是有一定颠覆作用的,不了解导致不理解,人们用习惯性的眼光去看问题,总是忽略了问题的另一面,殷权所做的,只是让利益最大化而已。 接下来便是自由交流的时间,尽管刚才殷权破例上台讲了话,还说了一些他性格上的问题,但是现在仍旧没人敢与他接近,殷权整个人的心思也不在这会上,而是暗中盯着程一笙伺机而动。盯着程一笙的不只他一人,陆淮宁、阮无城,甚至包括那个余辉都在盯着程一笙的举动。 程一笙在角落里听顾念文说下面的安排,接下来竟然没有程一笙的事儿,一直到中午吃个饭,领了纪念品,这会就算完了。所以从现在到后面就是各自交流的问题了,程一笙不由觉得这会办得也太无聊,她这份钱赚得真是轻松得很! 原本就是为了让顾念文练手的,顾念文第一次举办会议,经验不足,努力给办成这样,已经超过了顾耀的期待。 顾念文刚刚离开,殷权就迈着大步走了过去,程一笙见他过来,面色转冷。殷权看周围没有人,低声说:“还生气呢?我最后不是上台了?” 程一笙也不理他,扭身走了,晾着殷权一个人站在那里瞪眼,心里又想起她对陆淮宁笑得那一下,简直就是百媚丛生,他还没算帐,她这又作起来了,他不追了! 程一笙是打算离开的,反正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刚才跟顾念文也说,她还要赶回剧组拍戏。虽然她心里并没有太生气,但是此刻她不想理殷权,这个男人太恶劣了,她都已经是他老婆,还拿她当没结婚时候似的欺负,不给点教训怎么能行? 刚刚出了门,阮无城便追了出来,他嘴里喊着:“一笙!” 程一笙转过头,淡淡地看着他问:“阮少有事?” 阮无城表情一垮,求饶似地说:“哎哟一笙,你别总这样对我行不行?我可是没有恶意!” 程一笙勾了勾唇,“哦?那阮少找我有什么事?” 阮无城抓住机会,立刻说道:“我是看殷权那样对你,为你打报不平,你们这才结婚多长时间他就……” 程一笙打断他的话,表情又恢复成冷淡的样子,不善地说:“阮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用您插手!” 此时余辉也寻了出来,看到阮无城跟程一笙说话,不由眼前一亮,凑过来诞着笑说:“阮少,您认识这样的大美女,还不帮我介绍一下?” 程一笙瞧这个男人面色猥琐,色眯眯的目光丝毫不加以掩饰,不由嫌恶地皱眉。 余辉故作惊讶地说:“我认识你,程主播是吧!” 程一笙与阮无城都没说话,阮无城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好。 余辉继续说道:“你以前不是那个冯子衡的女朋友嘛,那小子经常在我们中间说他有个漂亮女朋友,长得多美,身材多好,床上……”说到这里,他猛然打住,仿佛知道自己说错话一般,然后嘿嘿笑着伸出手,“程美女,你好,认识你非常高兴!” 明明挺正常的一个握手举动,愣是让余辉做得非常猥琐,看得阮无城都忍不下去,把余辉的手给拍掉,程一笙则忍无可忍地转身就走。 阮无城瞪了余辉一眼,低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然后抬步追程一笙。 程一笙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瞪着阮无城,严肃地说:“阮少,这类人还是少来往的好!”然后转身踩着高跟鞋步伐利落地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阮无城一怔,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追去,她这是好心劝自己吗?他自然也知道余辉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是对他的生意有利,接触一下也不为过吧! 程一笙气呼呼地上了车,踩了油门,拐上马路,她又想起殷权,嘟嚷着气道:“都叫什么事儿啊!”目光随意往倒车镜上瞥了一眼,“啊”的一声尖叫,方向盘一转,车子一歪,差点跟旁边的车撞了。 殷权坐在后面,还是正襟危坐,一双黑漆漆的瞳,幽深地盯着她。车里突然出来一个大活人,还是她正想着并且腹诽的人,她能不吓一跳吗?她拍拍胸,瞪眼倒车镜,没好气地说:“殷权你装鬼啊,静悄悄地潜进我车里,你想吓死我?” 殷权没想到她会被吓到,一般人上车不得先看看嘛,她上了车也不看,踩油门就走,他如果说话又怕她被吓到,所以只能沉默着,结果她真被吓到了。 此刻他面色有些尴尬,面容发黑,没好气地说:“我要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地下情,怕被人看到,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你还不领情!” 原来如此!程一笙心中一软,然后想起他今天的表现,心里又硬了起来,哼道:“说得好像一切都为我着想,刚才还不是把我晾在台上,让我下不来台?” “后来我不是上去了?你如果不先使坏算计我,我怎么会为难你?”殷权向来不与人辩论,但是跟喜欢矫情的程一笙呆久了,他也喜欢跟她理论起来。 “你要来参加会议怎么不跟我说?我都大大方方坦白地告诉你了,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还有,你还瞪我,你瞪我干什么?我怎么了?”程一笙觉得今天这架完全就是殷权找事儿,闲得发慌。 “你要是不跟陆淮宁眉来眼去的,我瞪你干什么?” 一时间,车里安静极了,两个人一阵无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四章 倒霉催的 程一笙双手按着方向盘,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她笑得肩都颤了,原来是吃醋,怪不得呢!她瞬间心情大好! 相比起程一笙的好心情,殷权可就郁闷了,他都听到自己酸水往外冒时汩汩的声音,每当程一笙的笑意大一分,他的脸就黑一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喝道:“闭嘴!” 程一笙弯着眸看眼倒车镜里的殷权,乐呵呵地说:“老公,其实你挺可爱的嘛!” 有用“可爱”形容男人的吗?如果不是现在她在开车,他早就上手了!他看这个方向不是要回家,不由命令道:“现在回家!” “no,老公,我要去片场!”程一笙果断地拒绝。 “程一笙!”他阴森地开口,隐隐带着威胁。 “很抱歉,现在是我开车,所以由我确定方向!”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冲倒车镜里的他挤挤眼。 殷权将拳捏得咯咯响,程一笙继续说道:“老公,为了你我的安全着想,请谨言慎行!” 殷权心底火大了,这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怪不得有句话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程一笙绝对就是这类型的。他早知道她会算计人,只不过这份算计如果用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好受了。 程一笙见他沉默下来,不由心生警惕。 殷权淡淡地说:“你坚持工作,那就送我去公司吧,我没开车!” 程一笙想了想,说道:“好吧!”似乎把他扔到半路上不太厚道,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下车的,这样他总没办法了吧! 程笙将车子开到殷权的公司门口停下,殷权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于胸前,不善地看着她说:“下车!” “啊?”程一笙转过头。 “下车!”殷权又重复一遍,威胁道:“否则别怪我在车里对你做什么!” 程一笙幽怨地说:“殷权你这个骗子!”但是没办法,她还是负气地开门下车。 殷权这才打开后门,潇洒地下了车,关上,伸手去抓站在车边的她,他万万没想到在最后时刻她还敢反抗,速度极快地避开他的手,上了车,将车门关上,迅速落锁。她侧眼看车外殷权并没有离车太近,便一踩油门,蹿跑了! 殷权的手还在半空中停着,他才想到,程一笙下车的时候并没有关前门,显然早有此打算,这个女人简直太能算计,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他这么走神期间,她的车已经跑没影了,他只好恨恨地收回手,咬牙自语:“看你能跑哪儿去?有本事你别回家!” 他说着,转过身进公司,却看到门口刘志川张着嘴,一脸傻样仍看着刚才程一笙车子消失的方向。 殷权不悦地皱眉,清了清嗓子。 刘志川回过神,崇拜地说:“殷总,您太太会功夫吧,刚才那一套动作真漂亮!” 殷权的脸拉得老长,只是身子软就能让她利用到极致,如果再会功夫,他还能降得住她吗?他大步走进公司,没有理会刘志川的唠叨。 程一笙坐在车里想到殷权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忍不住又弯起眼笑了,心情十分愉悦,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今天给她难堪,不收拾怎么能行,不能因为他吃醋了就为所欲为。反正她是只顾眼前痛快,暂时还没去想后面怎么办! 刚刚到了剧组,便发现有人比她先到,此刻应该在酒店会议厅的殷建铭,竟然在剧组等她。而殷建铭在看到她的时,明显松口气,可接着面色便紧张起来。 程一笙暗自警惕,一般来讲公公找自己没啥好事儿,莫非莫水云又出新招了? 程一笙笑盈盈地走过去,带了几分热情地问:“爸爸,您找我有事儿?” 殷建铭心里一松,这人跟人都是有区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这个儿媳的笑,心情就莫名觉得轻松。他也露出一个笑,沉声说:“嗯,是这样,我看今天殷权和你气氛不对,是不是因为璇璇的事,殷权跟你生气呢?” 程一笙微微惊讶,殷权怎么可能因为殷晓璇的事儿迁怒于她?她可是一直站在殷权那边的,不过既然公公都这么认为了,这样一个好机会,不用怎么能行?她马上反应过来,欲言又止,但是马上跟着笑了,说道:“没有、没有!” 简直就是欲擒故纵的高手,她是一个将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发挥到极致的人。这副表情分明就是想让殷建铭追问下去。 果真,殷建铭看到她的表情,马上皱眉说:“一笙,我是你爸爸,你跟我说实话!”他佯装发怒。 程一笙马上转言,低叹一声,说道:“爸爸,我知道您夹在中间不容易,能够我自己解决的,我不会找您说,您不要往心里去,殷权那边,我哄哄就没事了!” 殷建铭快要泪奔了,多么好的儿媳,为什么儿子女儿都不理解他夹在中间难过呢?偏偏体贴他的是个外人,如果说以前没把程一笙跟自己女儿一样来对待,那么此刻,她的地位已经胜过了女儿,就算是不是亲生又如何?如果懂些事,能有程一笙的一半,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来。 “一笙……”他沉吟着开口,微微抑制着声音中的激动。 程一笙心中感叹,这公公真是个心软之人,说起来算是个好人,但是这样的人,做丈夫并不合适!她微微一笑,说道:“爸爸,您想说的我都明白,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只想将伤害降到最小。”她微微敛下眸,低声说:“我这也是不想让殷权再受伤!” 作为殷权的老婆,她时刻要记得自己的角色,就算对别人再好,那也是排在殷权之后的。她对殷权表示出最大的关心,比做什么都能讨得公公欢心。 殷建铭大感欣慰,再一次庆幸殷权选了个好老婆。 程一笙抬起头,表情又恢复成最开始的笑意盈盈,“爸爸,我要工作了,这些天落下不少进度!” “嗯!快去吧!”殷建铭眼中含笑,温和地说。 程一笙转身走进化妆室,殷建铭转身离开,吴导亲自过来送他出门,殷建铭随口说:“一笙拍得如何?要是有哪里不方便说,你就跟我说!” 吴导大笑,“殷总监,您可是给我找了个好演员啊,敬业,没得说!” 这是实话,程一笙比起那个媛馨不知强了多少倍,不说媛馨,很多演员都比不上程一笙的性格与敬业。 殷建铭这才想到,戏拍了一大半,程一笙从来没有找他帮过忙,以前媛馨经常透过莫水云找他帮忙,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经常导致戏不能按时拍完。 程一笙化妆的时候,难免想起自己的父亲,比起殷建铭,自己的父亲显然心硬很多,但是父亲这种心硬表现在非常讲原则,这一辈子守住底线坚决不犯错。如此一相比较,她才觉得自己的爸爸更有责任心。突然间,她很想爸爸,心里决定今晚要回家住,刚好躲开殷权的报复,真是一举两得! 一件棘手的事如此轻易就解决了,程一笙觉得欢快极了,心情好工作效率就高,精力十足地开始工作。 下午的时候,提前收工,她开了车就直接回到父母家,打算到了家,再跟殷权说。 刚刚停到家楼下,殷权的电话就进来了,她看表,现在还没到往常收工的时间,看来殷权也早下班逮人,哪里想到她溜得更早。 “程一笙,你在哪儿?”殷权就在片场里,当他得知今天程一笙的戏份已经拍完离开的消息后,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又把他算计一回,早早地溜了。 “我在家楼底下,刚想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就来了!”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立刻抓到她话中的问题,如果是他跟她的家,她会说在家门口,而不是楼底下,再听她的笑,分明隐忍着兴奋,他马上追问:“在哪个家?” “老公,你洞察力真强,在我爸妈家楼下!”程一笙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殷权没有理会她的夸奖,而是问她:“你回娘家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是正要给你电话,然后你先打来了嘛!”程一笙笑道。 “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殷权几乎是阴森森地说。 只不过现在他的警告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她愉悦地说:“好啊,我等你,我先上楼了!”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殷权发现,好像她从来没怕过他,这怎么能行?简直要让她欺负到头上来了! 程一笙挂了电话,打开车门,脸上的笑立刻僵住,她只顾着打电话,没发现车旁站满了邻居,她才想到,自己的车有点扎眼。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笙啊!”邻居大伯说。 “伯伯!”程一笙礼貌地叫。从小父亲就教育她做个有礼貌的孩子,在院里她是最有礼貌的,见谁都叫,再加上她又爱笑,院里邻居都很喜欢她。 于是也不那么见外,马上就有中年妇女问:“一笙,你那工作赚钱很多吗?这车挺贵的吧!” “阿姨,攒了很久才买的车!”她轻描淡写。 如果说实话,她就要解释一大堆,面对这些好奇心极重的邻居,她有些应付不来。 “一笙啊,有男朋友了吧!” 果真,马上就有人问到这个敏感问题。 小区里出个名人,自然话题就多,这批分房的年龄都差不多,所以全是儿女结婚、生子的问题,今天谁家儿子结婚,没天谁家儿子生个姑娘还是什么的,总之层出不穷。 程一笙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八颗整洁的牙齿小巧莹白,“交了一个!阿姨、伯伯,我先上楼了!”她再不跑,估计对方该查户口似的把殷权的一切都给问出来。 程一笙快步上楼,擦冷汗,还好殷权没跟来,否则知道她把他给当成男友介绍,不知是不是要跟她没完? 这个时间,程佑民还没回家,程一笙进了门,林郁文探出头问:“你怎么回来了?也没打个电话!”她向后看看,又问:“殷权呢?没跟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吵架了?” “妈,您也太敏感了吧,我就不能来看看你?非得拉着他?”程一笙脱了高跟鞋,换上舒服的拖鞋,坐到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将腿搭在脚榻上。 林郁文哪里放心,坐到她对面问:“是不是跟殷权吵架了?” “没有,他一会儿就到,我今天戏拍完的早,所以过来看看!”程一笙心想亏了殷权过来,否则老妈这边没完没了。 林郁文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我去换衣服!”程一笙跑回卧室,换了舒适的睡衣,然后又走到客厅,坐下,拿起妈妈刚放在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门就响了。 她转过头,程佑民开门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规矩地叫:“爸!” 程佑民脸色依旧严肃,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楼下的车是你开来的?” “是!”程一笙心里暗叫糟糕,难道那群邻居还没走? “怎么开这么招摇的车?这车多少钱?谁买的?”程佑民习惯性地问。 “不到二百万,是殷权买的!”程一笙站直了回答,跟小时候回答问题一样。 程佑民皱眉,声音又沉了几分,“你怎么让殷权给你花钱买这么贵的车?” “爸,车不是我要的,是殷权主动送的!”她小心地补了一句,“爸,殷权是我丈夫!” 这个丈夫送给妻子东西,不管多贵重,也不能算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吧! 程佑民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找到理由,训道:“做人要低调。车既然买了你也不能不开。还有啊,你还知道殷权是你丈夫?你还记得你们已经是合法的了?刚才楼下邻居问我,你刚交了男朋友,这多不像话?我问你,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程一笙低下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她为难地说:“爸,那个我最近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 这时候门铃响了,刚刚出来看着不敢插话地林郁文赶紧去开门。程一笙刚出生,程佑民就立了规矩,以后他管孩子的时候,她不准说话。久而久之,便形成习惯,程佑民训程一笙,林郁文从来不敢说什么,此刻她打开门看到是殷权,立刻松了口气,笑着说:“殷权回来了,快进来!”然后朝屋里使了个眼色。 殷权走进门一看,岳父大人板着脸,严肃的样子。再瞧程一笙,站得笔直,低着头,一副犯了错受训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殷权可以想象刚才是个什么情况,他觉得此刻的程一笙可爱极了,叫她还想往娘家躲?这下倒好,跑来先被训。他的好岳丈大人啊,真是他亲爹,不,比亲爹还要亲! 于是殷权热情地看向老丈人,亲切地叫了一声:“爸!” 程一笙翻起眼,鄙视地看了殷权一眼,狗腿! 程佑民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看向殷权说道:“殷权啊,一笙这孩子太不像话,你怎么就由着她胡来?” “爸,一笙怎么了?”殷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要我说,该办婚礼就办婚礼,整天你以她男朋友出现,太委屈你了!”程佑民不悦地说。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殷权笑道:“我受些委屈倒没关系,一笙比较重视工作,就由她去吧!” 程一笙瞪大眼睛,他受委屈了吗?真是会演啊!早就知道他是会演的,现在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 “也就你惯着她,我都从来没惯她。还有,你不要送那么贵的东西给一笙!”程佑民又说起车的问题。 殷权又笑:“爸,一笙是我妻子,我的钱也是她的钱,我的保险柜密码都告诉她,存折什么的也都交由她保管,我们经济是不分开的!” 林郁文面有喜色,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钱问题上反射出来的现象,殷权对一笙很好,是认真的,这就够了! 程一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的确知道保险柜密码,可是那存折还有里面的钱她一分都没动,交由她保管是怎么回事儿? 程佑民“哦”了一声,看向程一笙问:“你的财产也都交给殷权了吗?” 程一笙吱吱唔唔,她着实没有说谎的习惯,尤其是在父亲面前说谎,小时候被拆穿过,然后狠狠地被收拾了一番,后来就不敢了,所以在父亲面前说谎,她会不自然地心虚,然后被父亲那犀利的目光给射的无所遁形! “人家殷权都做出表率了,你那点钱算什么?还自己攥着?我早就说过,夫妻之间是相互的,只是殷权一个人付出怎么能行?”程佑民完全板起脸,负着手,一副要好好教训的样子。 程一笙暗暗叫苦,十分后悔回娘家来,怎么莫名其妙的又被训一次? “爸,让一笙带我去换衣服吧,钱的事儿我不在意,没关系!”殷权适时解围,把他老婆训得太惨,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程佑民的脸色好了一些,命令道:“你给殷权找衣服,去吧!” 程一笙这才得到解脱,转身就往屋里走。殷权跟着她身后进了屋。 程一笙郁闷地坐到床上,指了指柜子说:“自己去拿!” 殷权挑挑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可要找爸告状了!” “你敢!”她瞪他。 他换了衣服,走过来,她把苹果塞进他手中,气得直打他,“都怪你、都怪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怀中,阴沉地说:“怪我什么?我还没找你算帐!” “算什么帐?是你莫名其妙乱吃飞醋,闹得我下不来台,都是你、都是你!”她气呼呼地在他怀中折腾几下,然后撅着嘴,就像小时候不开心独自郁闷的样子。 这算是不算是撒娇?总之殷权的心立刻就软了,化成一股水,什么被她算计甩下的气,还有立志要振夫纲等等这些念头全都没了。果然程一笙被惯,跟他没原则宠妻绝对脱不开关系,他低低地叹声气说:“行了一笙,别气!” “我能不气嘛!”她越说越委屈,嘴还一扁一扁的,好像要哭的样子。 “好了老婆,都是我的错,行吗?”殷权把手中的苹果送到她嘴边,“你的苹果,快吃!” 她头一偏,“没胃口了!” 她不开心的样子,就好像他也有了心事一样,他还是喜欢看那个活蹦乱跳坏坏的她,他像哄孩子一样,“那你说,怎么就开心了?” “反正就是不开心!”她恹恹地说。得寸进尺绝对是程一笙的强项,这样的好机会不加以利用怎么能行? “我知道新开了一家餐厅,环境很好,食物也有特色,是你喜欢的那种。还有,以前咱们去过的卖簪子的店,后来你没去过吧,有时间咱们去看看,可能有更漂亮的东西!”殷权面色温和,耐心地、缓声细语的说。 还真是哄孩子了,连多久以前去过的那个发簪店都给挖出来了,为的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喜欢美食、喜欢漂亮,这样她的心情很可能就会好起来了。 果真,她嘟嚷着,“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是该去看看。你说的餐厅,什么类型的?” “我先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哪里有什么餐厅?他现编哄她的,明天让刘志川赶紧找去。 “还卖个关子!”她不满,但是扭头冲他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 这算是她心情转好的信号,殷权心情也好了,就着她咬的一口,咬了下去。她叫:“你别咬我的苹果!” “你嫌我脏?”殷权不干了,他又咬一口,然后逼着她咬,她不干,扭着头说什么都不咬。 殷权气得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的小嘴里里外外吃个遍,然后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哼道:“咱俩都这样了,你还嫌我脏?”他把苹果又堵到她嘴边,威胁道:“你要是不咬,我现在就办了你!” 她张嘴咬了他刚刚咬过的地方,在嘴里含糊地说:“殷权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以后哪里都不准嫌弃我!”殷权恶狠狠地警告。 殷权坐起身,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抱在自己怀中,咬口苹果,又让她咬,她没办法,咬了、吃了。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把个大苹果给吃完了。 殷权跟程一笙走出房间,程一笙像个小媳妇似的在后面跟着,脸红扑扑的。程佑民见殷权的睡衣有些皱,又板起脸训道:“一笙,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殷权熨熨衣服?上次他还给你熨衣服,夫妻都是相互的,你怎么当人家老婆的?” 程一笙一脸苦,分明是他把她压倒,才弄皱衣服的,怎么又成她的错了? 殷权忙说:“爸,我没事儿,咱们下会儿棋去吧!” 程佑民瞪她一眼,“也就殷权这孩子老实,不跟你计较!”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程一笙又瞪大眼,殷权老实?刚才他还恶劣的威胁她、欺负她来着! 殷权进门前,扭头冲她勾了勾唇,关上书房的门。 程佑民还挺生气,对殷权说道:“你呀,什么都顺着她!” “爸,也别对一笙要求太严了,她要是郁闷,最后郁闷的还是我,那个……她不太好哄!”殷权一脸苦相。 程佑民怔了一下,怪不得刚才两人在房里那么半天,原来是殷权在哄一笙,他忍不住想笑,可是他一向严肃惯了,实在不习惯笑,于是忍着,唇角有些抽搐! 半晌,他才咳了咳说:“一笙这孩子别看表面老老实实,我知道她鬼主意多。不过她性子不坏,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对她好,她自然会全心回报,这点我是知道的!” 他对女儿这么严格,当然是希望女儿好。过日子就是这个道理,从他这边就要宠女婿、训女儿,这样回去女婿才能对女儿好,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更幸福。 这是一种另类的爱,不那么直接,却很有用! 殷权跟着严肃下来,如实说道:“爸,一笙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说得也是真的,他平时欺负她也好、威胁她也好,那都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这个女人他能欺负,别人不行。他永远记得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是她的温柔抚平了他的伤口,她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替代的,她是他的唯一! “行了,我没看错人,来,我们下棋!”程佑民拍拍女婿的肩,坐到椅子上。 晚上吃过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林郁文的地方就不会寂寞,再加上程一笙,那就更热闹了。 程一笙要看娱乐节目,林郁文不干,“我天天晚上都看电视剧,怎么你一来,就给我断了?” “妈,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浪费时间,您一个老师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程一笙说着,又把电视按了回去。 “谁允许老师就不能看电视剧的?老师也是人啊,看个电视剧怎么了?你天天主持节目就不嫌烦?还看这个,掉在这圈里出不来,你不郁闷吗?”林郁文不依不饶。 “我就是因为主持节目才要学习,妈我跟您说这节目挺乐的,您看了就知道!”程一笙继续劝道。 “好容易回趟家怎么还学习?回家就应该歇歇,咱们看电视剧,让你放松一下!” 殷权算是知道程一笙这能说会道的像谁了,他就说岳父沉默寡言的怎么就生出程一笙这么一个无理狡三分的女儿呢? 程佑民听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你们俩,怎么也不问问殷权喜欢看什么?” 林郁文跟殷权熟了也不拿他当外人,以前还拘着,这次就放开一些了,现在听老头子说话,她不太好意思地问:“殷权,你想看哪个?” 程一笙叉起腰,叫道:“殷权!”大有威胁之意。 殷权冲程一笙笑了笑,程一笙得意。结果殷权又看向林郁文说:“妈,我也在看那个电视剧,挺有意思,就看那个吧!” 林郁文立刻喜笑颜开,抢过女儿手中的遥控器就按了下去。 程一笙冲殷权喊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看电视剧呢?” 殷权看向她淡定地说:“晚上你工作的时候,我无聊时候看的!” 这下程佑民开口了,“一笙,工作固然重要,可家庭一样重要,殷权比你要忙,但是都能抽出时间来陪你,以后工作就不要带回家去做了!” 程一笙立刻蔫了,哪里还敢说话,生怕父亲又说教起来,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林郁文颇有兴致地问殷权,“你看这个男人能把他老婆追回来么?” “看这个男的挺诚心,我觉得有可能,不过如果导演还想再多些波折,就不好说了!”殷权缓声说道。 “我觉得也是!”林郁文点头赞同。 程一笙气结,是什么啊是!殷权的答案就是个模棱两可的,追回来也行,不追回来也行,怎么都有理。她才不记得她工作的时候殷权开电视了,更不记得她跟殷权看过这种电视剧,分明就是殷权信口胡说的。 其实林郁文看电视剧也就是图个热闹,打发时间,从来没有去深想过,所以殷权说出答案,她才不会想他是不是看过。 程一笙心中纵然有再多的不屑,有老爸在一旁坐阵,她也不敢开口。 两集电视剧播完,时间也不早了,殷权去洗澡,林郁文去铺床,程佑民叫住女儿,对她说:“你们电视台跟学校合作,薜岐渊是你们电视台的台长?” “薜台?”程一笙有些意外。她解释道:“薜台是我的领导,他主要负责电视台各类节目,他找学校合作什么?” “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有一批实习生去电视台实习,他是要在学校办几场讲座,告诉大学生们想进电视台实习,要具备什么样的素质。他不希望课程太过单一,所以找到我,想让我也去讲几堂课!”程佑民说着看向女儿说:“你们这个领导怎么样?” “工作能力无可挑剔!”至于其它方面,她就不方便跟父亲说了。 “我看他忙前忙后的,是个能干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能这么踏实很难得,他不把目光放在名利上面,肯做些实事儿,令人欣赏!”他说着,看向女儿说:“你看能不能抽出些时间,也去校园里讲两堂课?” 原来重点在这里!她有些为难地说:“爸,我最近很忙!” “两堂课就是两个上午的事儿,少拍两个广告不就有了?我们都有退休金,不用你给我们钱。殷权经济情况也不错,你没必要赚太多的钱,有时间还是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爸,我知道了,我会跟薜台联系的!”程一笙没办法,她很清楚父亲的看法与她不同,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代沟的问题,说多了,父亲又是一通长篇大论。 程佑民点点头,又说道:“我看殷权对你很上心,有时候你也不要耍脾气,多陪陪他!” “爸,我没有!”程一笙差点泪奔。 程佑民瞥她一眼,“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 程一笙落下眸,无奈地说:“我知道了,我先回房了!” “嗯!”程佑民沉声哼道。 程一笙得到特赦,站起身就跑回房去,殷权刚从厕所出来,看她跟兔子似的跑走了,不由问老丈人,“爸,一笙怎么了?” “没事,我刚才说了她两句,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踏实了!”程佑民感慨地说。 殷权很同情程一笙,这样严厉的父亲,不是随便哪个孩子能够从小受到大的,如果是男孩子,恐怕早就反抗了,毕竟都快三十岁还挨训,不是一件好事。 程一笙见殷权进来,便拿了自己换洗的衣服说:“我去洗澡!”然后走出了卧室。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电视台跟学校合作,她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毕竟那是她毕业的大学,为什么薜台没有来找她呢?这阵子她除了录节目去电视台,别的时间都在拍戏,根本就没有见过薜台,转念又一想,这又不算什么大事,薜台知道她忙,没找她也是情理之中的,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哪里知道薜台是打算从她爸那里下手呢! 殷建铭下了班很晚才回家,莫水云没有睡,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他进门后怔了一下,然后才问:“有事?” 莫水云抬头看他,问道:“今天那个会,情况如何?你看陆淮宁跟顾念文有没有那方面意思?” 殷建铭这才想起出门前妻子交待给他的任务,他脸色有点难看。 莫水云问他:“不会吧,没让璇璇去就算了,这点事情你都没给办好?” 殷建铭叹气坐在沙发上,无奈地说:“光顾着殷权跟一笙的事了!” “殷权跟一笙怎么了?”莫水云关心地问,心里想的却是难道两人要闹离婚?反正心底隐隐期待了起来。 “前阵子一笙光帮我们,殷权生她的气,也不理她,今天在会场上殷权给一笙闹难堪!”殷建铭忧心地说。 程一笙帮什么了?莫水云心中不平,但是她没有纠结这些,如果两个人真离了,那程一笙就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她收拾程一笙还不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容易?于是她问道:“一笙跟你诉苦了?” 殷建铭摇摇头,看了莫水云一眼,“一笙什么都没说,我去问的她,她还不承认。”他心里不太好受,顿了一下,然后说:“后来我一再追问,她才承认,她说不让我在中间为难,还反过来开解我!”他的手突然抓住妻子的手,动情地说:“水云,我生了这两个孩子都没一笙体贴我啊!” 莫水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程一笙是个外人,还能体贴你?不过明显程一笙演得戏已经将殷建铭给感动并且收买了,她再说什么不但殷建铭不会信,反而还会引起他的反感。这么多年,她太了解殷建铭。 她还没想好对策,殷建铭已经愧疚地说:“水云,今天我心里很不好受,想起的都是一笙那张笑脸。这个孩子太坚强了,懂事的让人心疼,虽然我希望璇璇能找到个好归宿,可咱们不能把这个建立在一笙与殷权离婚的基础上是不是?所以我想璇璇的事也别让一笙帮忙了,行不行?” 莫水云心想程一笙帮什么忙了?光帮倒忙,这个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于是她便一口应了下来。 “既然不能带着璇璇出席宴会,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殷建铭感慨道。 “等等!”莫水云听出不对劲来了,她问他:“请一笙帮忙跟璇璇是不是出席宴会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说别让殷权再跟一笙闹,两个人感情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强,我不想看到女儿还没找到幸福,儿子先离了!”他愧疚地说:“我知道这样有点对不住璇璇,但我没办法,你能不能理解我?” 这都是哪跟哪儿?莫水云被绕得有点发愣,殷建铭期待的目光含着愧疚望着她,她只好点点头。据她对他的了解,这个时候你不同意,接下来的就是翻脸,然后指责你了。当年她利用这个男人的心软,可是这个男人现在乱心软,终于让她尝到了苦头。 殷建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欣慰地说:“水云,我最喜欢你的善良!” 莫水云最讨厌听的就是这句,她善良吗?如果善良也不会拉着孩子找上殷宅,这些年她不得不装善良,任何事都要先忍,她最讨厌忍,她几乎忍了一辈子。 殷建铭的温柔下,她狠狠掐着自己手心,可是她的脸到底忍不住扭曲起来。 殷建铭回房间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上楼进了女儿的房间,殷晓璇还没睡,正等父亲回来的消息,看到母亲进来,她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莫水云摇摇头,殷晓璇露出失望的表情,莫水云安慰她说:“咱们慢慢想办法,这条路走不通就走别的路!” “妈,我想到一个办法!”殷晓璇突然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五章 阴谋得逞 殷晓璇到底是年轻人,观念想法都有别于家庭妇女莫水云,她把今天认真想的问题摆了出来,“妈,顾念文能接近kevin用的全是工作上的理由对吧!” 莫水云点点头。 殷晓璇接着说:“kevin来这里创业,肯定会以工作为重心,所以对他公司有利的事情,他不会拒绝。顾念文的例子就很好地说明这一点!” 莫水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也去工作?” 殷晓璇点点头说:“对,我也用工作接近kevin!” “你是想去找工作还是进陆淮宁的公司?”莫水云问。 殷晓璇气,怪不得斗不过程一笙,这脑子想问题就是不行,她没好气地说:“我没有工作经验,去找工作都是从基层做起,跟kevin那种大老板能接触得上吗?还有就算进了kevin的公司,也是在最底层工作,更是够不着他啊,我的意思是进殷氏!” “进殷氏?”莫水云惊呼。 还真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就没敢想,这对于她来讲,认为绝对不可能的。 殷晓璇还自得地说:“对啊,殷氏是自家企业,给我个岗位还是很轻松的,到时候我就能跟kevin谈合作了,妈你觉得呢?” “好是好,但是你怎么进殷氏?你爷爷还想把你赶回国外呢,能同意你进殷氏就怪了!”莫水云叹气。 “妈,这就要看爸的本领了!”殷晓璇早就想好对策。 “你爸?他什么本领都没有,更何况他也反对!”莫水云没好气地说。 “这次没让我去参加会议,他总觉得欠我吧。而且我想以后类似这种场合,我爸肯定都会怕碰到殷权不让我去,他肯定对我挺愧疚的,就利用这个愧疚跟他说,这条路走不通,总得走别的路吧!让他去劝劝爷爷,没准能成!”既然她能回来,就有可能进殷氏。 “这……”莫水云还是觉得这个建议太大胆了,不太可能。 “妈,成不成您总要先试试,万一要是能行呢?如果我能在殷氏站住脚,谁都赶不走我,是不是?”殷晓璇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能力不会差到哪儿去,她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好吧,我去试试!”莫水云妥协了,女儿说的没错,试试总是可以的。 莫水云回到房间的时候,殷建铭还没睡,靠在床头问她:“你干什么呢?这么半天才进来?” “我去看了看璇璇,你怎么也不睡?”莫水云说着,掀开被子上了床。 “璇璇还没睡?”他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他不睡自然是因为心虚,担心妻子会生气,这个又没办法说,所以避开了。 “嗯,看书呢!”莫水云为她要说的话做铺垫。 “哦?看什么书?”殷建铭来了兴趣,看书一般代表着上进,他察觉到女儿终于上进了,很高兴。 “经济方面的书,我也不懂!”她说完,轻轻地叹了声气。 殷建铭意识到一丝不正常,他试探地问:“看书是好事,你为什么叹气?” “璇璇是想凭自己的真本事进殷氏!”莫水云把女儿的话加工了一下,她面带忧虑地说:“我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可是看她那么努力,我又没好开口驳她的热情。好容易有件事让她努力去做,对她的身体也好!” 莫水云刻意将自己放在丈夫这边,也是因为万一他生气,她好在中间劝着,免得他把她跟女儿当一拨,生起气来,不听她的话。 殷建铭沉默,进殷氏?这是天方夜谭吧,他从来没敢往这方面想过。 莫水云看到丈夫沉默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她柔柔地笑了,安抚他说:“行了,你也别烦,过阵子她这热情劲儿用完,也就算了,你让她瞎折腾去吧!” 妻子这样说,他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那就太不像话了,他一边躺下,一边说道:“回头,我看看朋友哪里有适合她的岗位,给她推荐一下!” “嗯!”莫水云轻哼着,柔顺地靠在他怀中,心里却是满满的失望,殷家人守着自家企业不去,去别的公司?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他要是不怕别人笑话,她还怕什么? 第二天,殷权一去公司先对刘志川吩咐道:“你今天查一下,找家新开的环境好、有特色的餐厅,回头什么时候我去,给你打电话,你务必要保证能订上位子。” 刘志川跟着问道:“殷总是要跟您太太一起去的?” “嗯!” 殷权这是昨天答应了程一笙,今天就惦记着查清楚,等她一有时间他就带她出去吃饭、逛街。他对老婆可是极其上心的,别看有时候会欺负她,但那也是爱的表现。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大家各忙各的,程一笙的戏已经接近尾声,而选秀节目已经正式拉开帷幕,这个时期,她是最忙的。 她早就把那天殷权的话忘在脑后,殷权看她忙得恨不得一天48小时的转,也就暂时将计划搁后了。 这个时候,一向疏懒的阮少却急了眼,他在办公室里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都打不通,他的眼睛已经急得通红,公司上下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阮无城联系不到人,给另一个朋友打电话,急切地问:“简易,你最近见过余辉那小子没有?” “余辉?没有啊,你找他干什么?” “那小子给我联系生意,收了我的钱,人没了!”阮无城说着,手还拍桌子,以示气愤。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啊,余辉在外面欠了堵债,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哪还有钱还?你把钱给他,相当于打水漂!再说那小子向来不靠谱,你怎么跟他合作?” “他欠了赌债也不能算计我的钱,我是那么好算计的么?”阮无城气道。 简易笑了一下,说道:“他整天被追杀,还管你是谁?保住命就行了。我看这笔钱你是悬了,你把他家给抄了也挪不出什么东西来,顶多等他回来揍他一顿出气。他骗你多少钱?不然我先给你些?” “不用,我就是气不过,没多少钱,先这样啊,挂了!”阮无城按掉手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这些钱,如果放在从前,那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这些钱都是他辛苦赚来的,被骗走,他格外的心疼。还有一点,他已经说了不拿家里的钱,如今这些钱一没,资金链就要断裂,公司怎么再经营下去?他以前那么狂妄地跟家里夸下海口,现在低头回去要钱,他如何开得了这个口?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秘书敲门进来,小心地说:“阮总,几个店长都来催货,还有销售部,要交货的时间到了!” 店里的酒所剩不多,为了余辉这批酒,他还联系客户,钱收了,货没了,收的钱给了余辉,这下真是输个彻底。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 秘书悄然关门出去,看这个样子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公司是不是要破产了? 阮无城想静一静,可是秘书不来烦他,电话一个又一个的不断,他干脆站起身,拿起钥匙出了门。 他的跑车被父亲没收之后,他立志要自己赚钱买跑车,目前跑车没影,公司都快没了,他坐上公司的a6,启动车子,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其实这辆a6也不是他赚钱买的,当初刚刚成立这间公司的时候,用父亲给他创业的钱置办的公车,现在没车开,便暂时开了这辆。漫无目的,他此刻才想到,自己竟然连一个倾诉的朋友都没有。殷权虽然是他的好朋友,可是两人差距太远了,估计他说了此事,那小子也是扔给他一笔钱完事。父母那里更不能去了,他们正等着看他的笑话,到时候一定会嘲笑他一事无成。那群胡朋狗友更不用说,自从他不开跑车之后,那帮人便主动疏远了他。 后来他才明白,那群朋友是最现实的,他们比金钱、比女人,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他们便会将你排斥在外。 突然,他想到程一笙说的那句话,“这类人还是少来往的好”,她早就看出余辉的不靠谱了?他这才想到,程一笙在电视台,什么样的人没见到过?她提醒了自己,自己却没当真。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向程一笙的片场驶去。等他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片场门口,他想开车进去,车子却被人拦了下来,他不悦地摇下车窗,伸出头,拦他之人才惊道:“阮少,原来是您!” 阮无城开车进门,再一次感叹这世态的现实。 程一笙正在拍戏,阮无城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这是他头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看这个女人,没有带任何欲念。 她穿着一身荧光黄色的运动服,青春洋溢,她的笑容绚烂,非常感染人。就好像世界一下子明亮起来,阮无城觉得心里也亮堂起来。似乎看到她,生活充满生机,什么难事也不再是难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程一笙拍完戏,助理告诉她阮少来探班,她向阮无城走来,脸上的笑一点点地淡去,等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笑意已经完全没有了。 “阮少,您找我有事?”程一笙冷淡地问。 阮无城觉得心里那扇明亮的窗户又关上了,他无力地说:“程一笙,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对你没有恶意!” 程一笙挑挑眉,仔细看阮无城,这才发现他面容萎顿,一身白衣也有些发皱,原本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短发此刻很是凌乱,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完全没有一点电力。 这哪里是那个风流倜傥的阮无城?她不由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骗了,买货的钱全打了水漂,货供不上,眼看就要违约!”阮无城根本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把自己的短处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程一笙眼前闪出那天跟她凑近乎猥琐的男人,不由问道:“就是那天尖嘴猴腮的人骗了你?” 阮无城点点头,那头耷拉的都快掉地上了。 程一笙嘟嚷一句,“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人,果真!”她看着阮无城说:“我可是提醒过你,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阮无城抬起头,有点委屈的说:“程一笙,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关键是我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难道干等公司破产?” “你找我,是想我借给你钱还是想让殷权借给你钱?”程一笙不解地问。 “我要是想借钱,直接找殷权去了,我还找你干什么?”阮无城没好气地说。 “那你找我干什么?”程一笙反问。 “我心里堵得难受,没地儿诉说!”阮无城不自在地别开头,觉得很不好意思。 程一笙恍然,是拿她当垃圾筒了,她跟着问:“差多少钱?车子房子抵押一下贷款不行么?” 阮无城叹气,“房产都是父母的名字,车被我爸给没收了!” “没收……”程一笙突然想到马兰。 “唉,别提了,我爸妈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让我独立,不再给我钱。刚好我的公司上了你的广告,盈利不错,我赌口气就答应了,结果后来他们变本加利,把我的车也给没收了,说那车是他们出的钱,我要是想开豪车就自己赚去,现在我就算想抵押贷款,都没得可抵!”阮无城闷声说道。 程一笙汗颜,马兰居然就是阮信的妻子,阮信是阮无城的爸爸,她还真如愿算计的就是阮无城。她看着阮无城疲惫的脸,有点气短。 阮无城郁闷地说:“你说现在我还能找家里要钱么?他们不笑话我就怪了!” “那个……其实吧,我觉得你的顾虑是多余的,他们在意的不是你花了多少钱,而是在意你的生活态度。如果这钱让你花在吃喝玩乐上,他们不会愿意,但是你努力过,做生意却亏本了,他们是愿意为你支付这笔钱的!”程一笙讨厌的也是以前那个阮无城,现在这个正经而又努力的阮无城,她并没有觉得厌烦,怎么说也是她算计的他没有退路的,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如果能让他变好,跟父母和好,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对吧! “真的?”阮无城疑惑地抬起头,他怎么觉得父亲一向都看不起他,觉得他一事无成? 程一笙坐到他身边,替他分析道:“你看你的父母岁数都不小了,他们再干,能干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就算他们给你留下金山银山也迟早被你挥霍完的,所以他们担心的就是你是否能够自立。他们用截断你经济来源的办法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希望你能自己有赚钱养活自己的本事,将来他们老了,不能再帮助你的时候,你也不至于生活不下去。” 阮无城突然想到余辉,如果自己真的像以前那样下去的话,是不是就跟余辉一样了?他长长地叹了声气,问她:“你的意思,我是应该找父亲,帮我度过难关?” “嗯!找他借钱,总比找外人借的好,我想他非常愿意借给你!”她说完,想了想,说道:“其实呢,父母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体谅他们的心情,就算有唠叨或是埋怨,你也不要意气用事,觉得父母都是欠你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应该想想,他们把你养大,你又给了他们什么?等他们老了无依的时候,你是否能够像他们给你一个温暖的家那样给他们一个无忧的养老环境!” 这番话,无疑对阮无城是震撼的,他一直觉得享受父母的钱是理所应当,从来没有站在程一笙说的这个角度去看待问题。等父母老了,指望自己,恐怕是指望不上的! 一个人活在自己那个世界久了,所有对于他来讲都理应是这样的,当他突然接受到另外一种观念,那无疑对他是颠覆性的,他抬起眼问她:“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我?”程一笙笑笑,“我的父母都有养老金,他们不喜欢住豪宅、不开名车,他们的生活成本很低,他们就是普通人,过着朴实的生活会觉得踏实。不过我也从来没让他们操过心,毕业之后进了电视台实习,那也是因为我成绩优异,后来能在电视台留下,也是因为我足够优秀。再以后的一切,都是我凭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没有靠家里的关系,更没有用家里的钱!” 头一次,阮无城对程一笙刮目相看起来,他身边的女人大多是凭借身体上位的,还真没有像程一笙这种不靠男人出名的女人。 中午了,剧组里开始领盒饭,她向远处望了望,扭头对他说:“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吃完饭再走!” 阮无城十分意外,以前总想跟她亲近,想请她吃饭,他都是横眉冷目的样子,这次他没有表现出多么热情,并且跟她诉苦,她却主动地请自己吃饭,他有点激动,生怕她反悔一般,说:“好!” 他还没有问她准备去哪里请他,只见她的助理走了过来,程一笙说道:“帮我们拿两个盒饭过来!” “好的一笙姐,马上就来!”助理笑着转身跑了。 阮无城惊讶地问她:“你要请我吃盒饭?” “盒饭怎么了?我平时中午都是吃盒饭。我跟你说啊,剧组的盒饭都是有数的,不能随便吃,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根本吃不到盒饭!”程一笙的表情有几分自豪。 程一笙是女主角,给她的盒饭自然是优先的,所以助理很快便拿着两份盒饭过来了,程一笙拿过盒饭,一手一个,然后把左手的放到他手中说:“你是男人,吃沉的!” 看来他还得了特殊照顾,他无语地掀开盒盖,便听到程一笙笑眯眯地说:“丰盛吧,还有鸡腿呢!” 程一笙一直以剧组盒饭中的鸡腿为荣。 鸡腿?他向来不吃这种东西,他挟起鸡腿问她:“要不给你?” 她瞪大眼睛,摇头说:“吃两个该变胖了!” “你们女人真麻烦!”阮无城嘟嚷着,见她咬鸡腿,吃得那么香,真的好吃?他也疑惑地咬了一口。 盒饭里的鸡腿能有多好吃?油油的,只不过阮无城因为着急那笔钱,昨晚没吃饭,今早也没吃饭。心里有事儿所以没胃口,不觉得饿,此刻被程一笙开解一番,放宽心了,饥饿感袭来,咬口鸡腿竟然觉得美味无比。他不可思议地将鸡腿三口两口地吃完了,然后盒饭也都一扫而空。 程一笙不缓不慢地吃完饭,看到他手里只剩下干净的空盒,不由惊讶地说:“我以为你吃不惯盒饭,没想到是我想错了,你也不是那种只会享乐的大少爷!” 阮无城也惊讶于自己居然把盒饭吃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吃盒饭,以前别说吃了,他想都没想过。他觉得盒饭不是那么难吃,至少比被骗要好接受很多。面对程一笙难得的表扬,他保持了沉默,显然是受了这表扬。 程一笙拿过他手中的盒子,站起身说:“行了,苦也诉了、饭也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又不是一无所有,回头我听你的好消息!”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张嘴叫她:“哎,程一笙!” 她就像没听见,把手中的饭盒利落地扔到垃圾筒里,走进化妆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阮无城有点失望,站起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整个下午,阮无城都在踌躇犹豫,他想回家,可是又不敢回去。一直到了晚上,他才下定决心,踏进了家门。 自从父母没收了他的车,他从来没有回来过,赌着一口气。马兰与阮信也担心过、伤心过,但是看到儿子争气地自己赚钱,又挺欣慰,便狠着心不去找他。 马兰与阮信正在吃饭,听到门响,两人还挺诧异,等马兰看到阮无城进门,立刻就快步走了过去,有点激动地拉着阮无城,“儿子,快让妈看看,你瞧你都瘦了!” 到底是妈妈,没有跟儿子计较的,阮无城一回来,她那些坚持原则便什么都没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儿子,她真是太想了,可是又担心前功尽弃不敢去找儿子,现在可好,儿子终于肯踏上家门。 阮信心里也挺高兴,虽然他平时骂他的时候比较多,但那也是爱他的另一种表现,他坐在那里没动,唇却勾了起来。 阮无城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父母,此刻突然一见,惊觉父母竟然显老了,脸上的皱纹多了,人也瘦了,就连头发都有很多白的。这段时间,阮信跟马兰惦记儿子,都有心事,自然面上也显出老态来。 阮无城突然想起程一笙说的话,他从来没注意过父母一点点地变老,当他们老得没有力气再工作的时候,他是否能承担起家里的一切,给父母一个安逸的环境度过晚年生活?这一刻,他内疚极了,道歉的话脱口而出,“爸、妈,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 阮信跟马兰都是一愣,然后马兰声音都哽咽了,拍着她说:“傻孩子,你回来就行,爸爸妈妈还能怪你吗?” 阮无城以为他说这样的话,会受到父母的认同,继而再数落他一顿。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包容,他不由向父亲看去,阮信目光温和,开口问他:“吃过饭没有?让你妈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 在他的记忆中,不知何时,父亲对他不是打就是骂,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话,这次竟然如此心平气和,这是让阮无城没有想到的。 马兰把他拽进饭厅,将他按在座位上说:“妈给你再做两道菜,等着,可别走啊!” “妈,不用!”阮无城见桌子上的菜,四菜一汤,很丰盛,他连盒饭都吃了,这算什么? “不行不行,等着!”马兰说着已经进了厨房。 饭厅里只剩下阮无城与阮信两人,阮无城有点别扭,他很少跟父亲这样相处,如此平静地。 阮信沉声问道:“这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些意见!” 还是阮信了解儿子,他说得也比较委婉,给了儿子尊重。这段时间,马兰一想儿子就埋怨他,他自己也在反省,觉得自己以前教育方法有问题,他工作的时候都能尊重属下,却没能尊重儿子。 阮无城想了想,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阮信非常耐心地听完,然后才给出意见,“做生意不能完全靠投机取巧,其实余辉就是看中你想占便宜的心理,所以才加以利用,你为了占到便宜没有看见货就先付钱,从而导致这次的损失。做生意机遇固然重要,可是经济规律也很重要,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你能有这个便宜占,得先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如果是以前,阮无城听不进去这些话,但是这次吃了亏,他听的很认真,再自我反省,要不是自己大意,没看货就先给钱,也不会被骗,于是他点了点头,认同父亲的说法。 阮信见儿子把话听进去了,十分高兴,他跟着说道:“有些人卖得东西贵,可是生意照样火,多是老客户,为什么?因为人品有保证、质量有保证,所以我说要多交些规矩向上的朋友,做生意更是要这样,多交胡朋狗友一点用处都没有!” 阮无城想起程一笙跟殷权,又是点了点头。 阮信开始步入正题,问他:“这次差多少钱?我先借给你,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什么,你的公司已经赢利,这就是成功,度过了这个难关,经济缓和过来,你再还我!” 阮无城没有想到,他没有开口借钱,这钱就主动来了,以前找老爸要点钱那费大劲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没通过妈妈,主动给他钱了。他看父亲认真的态度,不由郑重地说:“爸,我一定会还您的!” 阮信点点头,“我相信你!” 第二天,马兰兴冲冲地找到程一笙,眉飞色舞地说:“我知道你忙,不过我真是忍不住要来跟你说说了!” 马兰尽可能少去占用程一笙的时间,所以她来的是中午,程一笙自然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吃盒饭,所以对她说道:“我请你出去吃!” 她已经猜到,马兰来找她是因为阮无城的事,看样子昨晚阮无城已经回家,问题也都顺利解决了。 马兰倒是主动,问她:“你是不是很忙?咱们吃盒饭就行,我无所谓的!” “没事,再忙也要吃饭啊,中午剧组也有休息时间,走吧,不远!”程一笙坚持道。马兰是长辈,不能太过随意了。 两个人到了饭店,菜还没有上来,马兰就忍不住兴奋地说:“一笙,你不知道,昨天我儿子回家了……”她快言快语地将昨天的情形说了一遍,其间上菜的时候都没停,最后加了一句,“你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想到家里能和睦相处,现在竟然实现了,昨晚高兴的我都想流泪!”她说着,竟然真的拭起泪来。 程一笙由此确定,马兰的儿子真的是阮无城,反正现在事情也解决了,她更没必要拆穿这些,就装不知道好了。 晚上程一笙躺到床上,看见殷权举着本书正在看,没有放下的意思。她想了想,叫一声,“老公啊!” “嗯?”殷权低哼一声,心思仍在文章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的,跟一个中年阿姨成了忘年交的事?” “嗯!”他的确听她说过,但是没有在意,她交朋友,只要不是男人,他通常是不会干涉的。 “她儿子是那种纨绔子弟,她很头疼,我给她出了主意,结果现在她儿子变好了!”程一笙接着说。 “那不是挺好嘛!”殷权随意地说,不明白这种事她拿来说有什么用意? “哎,我现在才知道,那位阿姨是阮无城的妈妈,我出主意整得是阮无城!”程一笙有点头疼地对殷权说。 “什么?”殷权这次拉下书,一双深眸盯着她,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就那么巧,今天中午马兰来找我,我才完全确定他们的关系,不过我没有说我认识阮无城!” “马兰的确是阮无城的母亲!”殷权没有想得太多,只是问她:“阮无城知道这件事吗?” 程一笙摇头,“昨天阮无城来找我,看样子是不知道的。” “阮无城来找你了?你怎么没跟我说?”殷权抓住事情的关键。 “他找我也不是报有什么目的,他现在挺正常,再说我今天不是跟你说了?”程一笙怪他大惊小怪,难道她就是那么不让人放心的人么? “如果今天阮伯母不来找你,你就不跟我说了是不是?”殷权质问道。 “喂,阮无城又不是来跟我示爱的,你要是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往下说?”程一笙气得挑起眉瞪起眼,想要说得是什么她都快被他给搅和忘了。 “你说吧!”殷权决定先听她说完,然后再说这件事。 “我是觉得算计了人家挺不好意思的,现在阮无城也没对我表示出恶意,我想腾出空来配合他的公司做几次活动,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代言费又没干什么活儿,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你觉得呢?”她向来不愿意欠别人的,以前阮无城浑的时候,那是恶有恶报,这钱拿的心安理得,可是现在阮无城变好了,自己辛苦赚钱,她便觉得这钱有点得的不踏实了。 “以前你没觉得过意不去,怎么一知道算计的人是阮无城,就过意不去了呢?”他阴鸷的目光紧紧地攫住她的小脸,想从中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她哭笑不得,“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配合他的公司做活动,我在跟你汇报,明白了吗?” 鉴于以前她跟阮无城的恩怨,殷权跟阮无城的恩怨,程一笙担心事情变得复杂,所以事先跟殷权说一声,免得以后会出什么误会,她万万没想到,她坦白出口,误会反倒主动来了。 “一笙,你是不是对阮无城心软了?你觉得他被骗了可怜是不是?”殷权质问道。 “你知道他被骗了?”程一笙奇怪地问。 殷权冷笑道:“这个圈子有什么秘密?他蠢得什么人都相信,被骗也是活该!” 程一笙很无语…… 她无奈地说:“反正他是你的朋友。我就是觉得那代言费拿得太轻松了,现在他的公司正是雪中送炭的时候,我把这个人情做了,你要是真不愿意,那就算了!” 殷权臭着脸,没好气地说:“去吧,到时候别被那小子花言巧语给骗了就行!” 程一笙看他轻笑,这男人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其实他心里还是关心阮无城的。 “你笑什么?”殷权伸手抓了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离近逼视她。 她也没躲,趴在他胸口问:“老公,我这么让你不放心吗?我觉得我挺注意呀,我是肯定不会背叛你的,真的!” “哼!”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要不要我发誓啊?”她举起右手,亮晶晶的眼睛含着笑看他。 他不语,却伸手把她抬着的手给拽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一些。程一笙见他没事儿,立刻要把刚才占下风的给讨回来,她轻叫,“啊呀,我光听说男人跟女人发誓,从来没见女人跟男人发誓的,我亏大发了!” 殷权忍俊不禁,一看她就是使坏逗他玩呢,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你女人,还用得着我发誓?” “难道我就不是女人了?你不喜欢我啊!”她小脸一垮。 就知道这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开染坊,他狠狠地说:“你是妖精!”然后果断地一个翻身。 热气喷在她颈间,她被逗得咯咯直笑,“殷权,你起来!” 结果一会儿她就笑不出声了,随之而来是两个人的喘息声。 殷晓璇回到家时轻轻地拧开门,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莫水云略严厉的声音响起,“这么晚回来,还不快进来?” 殷晓璇看母亲坐在沙发上,不由轻问:“妈,我爸呢?” “还没回来,今天有应酬!”莫水云说完,命令道:“你先上楼换了衣服,我再下来问你话!” “妈,我还有话跟您说呢,今天有好消息!”殷晓璇说着,冲母亲飞了飞眼,轻步跑上楼换衣服。 能有什么好事儿?莫水云好奇,最近可都是坏消息! 殷晓璇迅速换完衣服,边往下跑,边说:“妈,我进殷氏了!” 莫水云一愣,然后怔住了,问她:“你说什么?” “妈,我说我进殷氏了!”殷晓璇喜滋滋地说。 “你过来,好好说说怎么回事?你爸不是说不行吗?你怎么进去的?”莫水云拉过女儿,急切地问。 “妈,这事儿您可先别跟我爸说啊,我去求的四叔,他管人的呀,求了两次,我就进去了!”殷晓璇得意地说。 “你四叔?他答应了?”莫水云心想殷建铭这些兄弟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更不要提对璇璇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了? “是啊,说让我这两天上班呢!” 莫水云担忧地说:“你爸那边……” “妈,您就装不知道,殷氏那么大,他也看不到我,我先不说我是殷家的孩子,他从哪儿知道去?等回头他知道了,我也站住脚了!想赶我走都不容易,我靠自己努力工作,凭什么让我走呀!”殷晓璇现在想着,只要能进去,叔叔伯伯的能不给她个好职位嘛,到时候她就能跟陆淮宁接近了。 这倒是个办法,眼下程一笙不给她留一点余地,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有些事情暗中进行还是比较好的。想到这里,她嘱咐道:“你可注意躲着你爸,他要是知道了又不高兴!” 殷晓璇感叹,“亲爹还不如叔叔,真让人心凉!” “行了,只要能留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咱们的敌人不是你爸,是殷权跟程一笙懂吗?”莫水云劝道。 “妈,您放心吧,回头那俩知道,肯定气得要撞墙!”殷晓璇恶意地说。 莫水云想到那个场面,也高兴地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六章 绝不放手 时间虽晚,热闹的步行街中依旧行人如织,城市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热衷于夜生活。 薜岐渊走过门口巨大的蓝色灯牌,走进酒吧,屋内以蓝色灯光为主,很是昏暗,他适应了一下才看到坐在沙发上执着酒杯的陆淮宁。 陆淮宁的酒杯一直拿着,却没有喝,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想事情。薜岐渊一看便知,这家伙八成是受到什么打击了,至于什么打击能让陆淮宁把他叫出来,肯定是跟程一笙有关。 薜岐渊摇摇头,抬步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 陆淮宁回神瞥他一眼,再将目光移开,没有说话。 薜岐渊也不急,抬手将服务生唤来,要了瓶酒。 红色的酒映在水晶杯里煞是好看,薜岐渊晃了晃酒杯,然后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叠交,这才望向陆淮宁,开口问道:“怎么这副模样?” 陆淮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问他:“你怎么没告诉我程一笙的老公是殷权?” “你也没问!”薜岐渊勾勾唇说:“更何况,告诉你了,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别告诉我你怕殷权!” “我不是怕他,殷权这个人物的确厉害,一笙跟了他……恐怕眼里放不下别的男人!”陆淮宁眼底一暗,他早知道她优秀,他就早该回来的。他只是想着赚到足够多钱的时候再回来找她,可却没想到有跟他一样优秀的男人也在盯着程一笙。 “嗤”薜岐渊轻笑了一声,他悠悠地说:“女人是否爱男人不是看他是不优秀,殷权我了解,他是一个极其无趣沉闷的男人,脾气又不好,更何况他强迫程一笙结婚,就算新婚时他对程一笙好些,后面就不一定了,你有什么顾忌的?” 陆淮宁敛着的眸突然掀起,问他:“你跟殷权有什么仇?” 薜岐渊啜了口杯中酒,缓缓地说:“旧仇!” “你是不是也喜欢程一笙?”陆淮宁那金框眼镜后射出犀利的目光。 薜岐渊轻笑一声,抬抬眉说:“我当她领导那么多年,要是喜欢她,早潜她了!” 陆淮宁也笑,“程一笙可不是你有本事能潜的!” 薜岐渊心底一股火就蹿了起来,这正是他最失败的,程一笙这个刀枪不入的女人!可是他的情绪却不会表现出来,他淡淡地说:“我要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就自己去抢了,还能给你机会?你不信就算了,你要是决定放弃,就跟我说一声,我也省心了!” “谁说我决定放弃了?我只是重新调整一下策略!”陆淮宁目露侵略性的目光,有点桀骜、有点霸道,一反他往日阳光模样。 这就对了,薜岐渊勾勾唇,举杯说:“我们各取所需!” 陆淮宁也抬起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莫水云万万没有想到女儿殷晓璇真的进了殷氏,还是在老五底下当销售助理。 她哪里知道殷晓璇当的只是销售中最最低层的助理,殷建立是销售总监,两人相差不知多少级,殷建立手下队伍庞大,今天来了明天走,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小小的销售助理注意,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殷晓璇在他手下。 莫水云在殷氏门口偷偷看着女儿穿着得体的职业装进出写字楼,心中无比激动。她年轻的时候就羡慕那些坐办公室的人,只可惜她的水平,只能卖卖东西,想赚钱多些就只能去酒吧一类地方卖酒,还好她的女儿没有走她的老路。就算没有殷建铭,这殷家财产也有女儿一份! 她的目的就是这个,如果她当殷建铭一辈子的情人,没人会承认她的女儿,万一哪天殷建铭没有了,她又会过上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怀上儿子,确定是儿子之后,这才下定决心带着女儿去了殷家。为了她跟孩子们的将来,她不得不这样做! 莫水云想到将来,又想起自己很久都没有进项了,自从璇璇回来,殷建铭就不怎么给璇璇钱,她的钱也花出去一部分,再不赚,难道去找殷建铭要?要钱是迟早的,但不是在跟程一笙斗的这个敏感时期。等她斗赢之后,殷建铭的钱她要全部收起。她是他的妻子,凭什么不要? 莫水云开车去找媛馨,媛馨最近深居简出,基本上都在家呆着。 莫水云看到媛馨一身紫色丝质睡袍,脸色不错,没有上妆,皮肤看着竟比以前好了似的,她满意地点点头,“咦,我看着你好像年轻了!” 媛馨笑着歪倒在沙发上,说道:“难得在家休息,最近天天做面膜,不化妆,自然会好些!” 虽然不利她的流言渐渐消失,那个男人的老婆也不再来找事,当然她跟那男人也彻底分了。但是她这次元气大伤,没有人找她拍新片或是拍广告,她只好在家呆着。娱乐圈的人一般抗击打能力都比较强,媛馨在最初悲观后,便休整过来,反正还有莫水云,她怕什么?只要有人捧,再多丑闻也不算什么! 莫水云坐在沙发上问她:“准备好了没?我给你找部新戏?” “那自然好,不过是不是赚钱我就不知道了!”媛馨笑着说。 莫水云哼道:“管它赚不赚钱,反正是殷氏投资的,只要殷氏出钱,哪个导演不干?” 媛馨笑笑,“你作主就好!”她说罢,立刻转言问道:“哎,你跟那个程一笙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气死了快,那女人真不好对付,说句实话,殷权他妈都没有程一笙难对付!这么多年都没碰上过这样的对手!”莫水云一脸的气愤。 “是啊,那女人有手段,你慢慢熬吧!” 莫水云的话在她意料之中。 “不过这次我估计她会气坏,呵呵!”莫水云想到女儿进到殷氏就开心。 “哎,你又做什么了?”媛馨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好奇地探出头问。 莫水云得意地将她女儿怎么进殷氏的事说了一遍,还不加吝啬地夸了自己女儿一番,媛馨心里鄙视,进了又怎么样?到时候让人赶出来岂不是更难堪?总弄这些没用的!但是她不会明说,莫水云现在可是她的金主,不能得罪。 快到中午的时候,殷晓璇从殷氏出来,打车去了陆氏,手中拿着这两天她做的资料。她可不甘心只干销售助理,她如果能拉到一个大单子就可以快速升职,所以她把目光放到陆淮宁身上,既能跟陆淮宁接近讨论工作,又能在工作中得到成绩,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至于她为什么挑这个时间去,刚好中午了嘛,他总不好意思不留她吃饭吧,于是两人还能边吃饭边讨论工作。 殷晓璇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真是太完美了,她阳光美好的人生从这里便开始了。 车子在陆氏门口停下,殷晓璇下了车,眼尖地看到匆匆从大门走出的陆淮宁,正往他的车子走去,显然是要出门。殷晓璇急了,大叫道:“kevin!” 陆淮宁像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殷晓璇一边向前跑,一边尖叫:“kevin!”手还高高地扬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淑女形象尽毁。 这次陆淮宁听到了,在这个地方叫他英文名字的很少,他疑惑地转过头,看到一身粉色职业装的殷晓璇踩着高跟鞋向他这边跑,脸上焦急与兴奋的表情交织着,手还向上努力地扬起挥手,另一只手夹着文件夹,姿势奇怪地跑。 他的唇有点抽搐,毕竟一直以淑女形象在他眼前出现的女人,突然如此表现,是有些让人大跌眼镜的,他站在站旁等着她跑过来。 “kevin,呼呼!”她手扶着肚子,弯腰狂喘,一双**呼之欲出。 陆淮宁尴尬地移开目光,问道:“殷小姐找我有事?” 殷晓璇堪堪直起腰,拿着手中的文件说:“我找你谈工作的事!” “谈工作?”他转过头,目光定在她脖子之上,坚决不往下走。 殷晓璇自豪地说:“对啊,我现在在殷氏工作!” 陆淮宁听到殷氏,还是有些兴趣的,他抬腕看表,说道:“我现在有急事,这样吧,你的资料可以先给我,等我看了给你电话如何?” 他说着,伸出手。 殷晓璇想了千种可能,没想到他要出门,他的手还等着她的资料,她只好递过去,不死心地说:“中午了你还要工作吗?不然你吃了饭再工作?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真是没有工作经验的单纯女孩,要是能吃完饭再去,那还叫急事吗? 陆淮宁拿了资料已经坐进车里,说道:“抱歉,很急的事!”他随手将资料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关门开车走了。 “哎……”殷晓璇面带急色,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驶远,气得跺了跺脚,出师不利啊。 陆淮宁的心思完全没在这里,他在吃饭前出门为的就是赶到程一笙那里,跟她吃个中午饭。经过他自己的调整,又重新向程一笙发起进攻。他爱了这么多年,能轻易放弃吗?那绝对不可能! 被殷晓璇这么一耽误,时间有些晚了,他心急未免开得快一些,还好程一笙拍戏的地点比较偏僻,车子比较少,即便如此,他还是晚了一点,驶进片场他跳下车,快步向里走去,看到她依旧在场中笑容洋溢,这才放心下来,长出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坐到一旁看她拍戏。 很快她便拍完这场戏,助理跑过去跟程一笙说了句话,程一笙扭过头向他看来,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但是人没过来。 陆淮宁发现导演布置好场景之后马上又开拍,他微微有些不解,以前她拍完一场都会休息小会儿的,这次怎么也不休息? 这一等,一个小时便过去了,接连拍了三场,她才走过来问他:“你中午吃饭没?” “没有!”陆淮宁很老实地答道。 “那你等我下,我换衣服,先去吃饭!”程一笙说着,转身向化妆室走去。 陆淮宁的公司刚开业,他应该忙着工作才是,这个时间来找她,多半是公事。反正她也要吃饭,干脆到附近边吃边谈好了。 陆淮宁心想今天还算顺利,她主动提出要跟他一起吃饭,免得他再费口舌。如此想着,她走了过来,白底红色碎花的旗袍,领口、衣襟、袖口都包了红色的边,看起来很精致,镜片后的眼闪过一丝赞叹,她人长得也精致,如此走来像画中人一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走吧,你开车,让我歇会儿!”程一笙扬起一个笑,神态自然,没有丝毫扭捏。 他欣赏的就是她这份大方,心底的坦荡。他想起刚才高密度的拍戏,问她:“怎么一连拍了三场?” “哎,你是没看到,一连拍了五场呢,我快累瘫了。戏该杀青,最近比较忙!”程一笙说道。 “那你跟我吃饭会不会耽误拍戏?”陆淮宁问她。 “接下来的几场都没我的戏,能歇会儿,没事儿!”程一笙说着已经走到他的车旁。 他体贴地为她拉开门,她看到座椅上有份文件,便随手拿起才坐上,文件上面很显眼地写着“殷氏”,程一笙微讶,待陆淮宁坐进来的时候,她才问:“你跟殷氏合作吗?” “目前还没有,殷氏今天让人过来,说谈合作,我还没看文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陆淮宁说着,启动了车子。 “哦!殷氏谁跟你联系的?”程一笙好奇地问,她在想这件事是不是莫水云出的新主意?让殷建铭跟陆淮宁接近从而给殷晓璇介绍机会! “殷晓璇,你老公的妹妹!”陆淮宁随意说道,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蹊跷。 程一笙却意外地问:“殷晓璇?”显然她是很吃惊的。 “对啊,怎么?”陆淮宁转过头,不解地看她。 “殷晓璇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工作,她进殷氏了?”程一笙疑惑地问他。 陆淮宁浅浅地笑,“你是她嫂子,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她来找我,说她在殷氏工作,要谈合作,我说先看资料再跟她联系。不然你看看资料,上面说的什么?” “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懂!”程一笙说着将他的资料放到前面,这种逾越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这件事算不得大事,不能兴师动众地跟他说,她沉吟一下说:“殷家的事比较复杂,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想跟殷家人合作,也得找对人!” 过多的她不能多说,陆淮宁是聪明人,应该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从而慎重考虑合作之事。她不是想阻止陆淮宁找另一半,她只是不想让陆淮宁牵到她与莫水云母女的斗争中,看他被莫水云母女利用。 陆淮宁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到了饭店,陆淮宁主动要了几个简单的菜,并没有为显示自己的实力铺张。 等菜都上来之后,程一笙看这桌上,什么鱼香肉丝、宫爆鸡丁、地三鲜等菜,她奇怪地问:“咦,你点的菜怎么看起来全部是上个年代的?莫非在国外非常想念这些菜,回来好好解馋?” 这些菜虽然都属于经典菜色,却早已经下了主流菜式,这算基本菜,现在每个饭店推特色菜,通常都会推自己的招牌菜,去饭店吃饭,点这些菜的已经越来越少。 陆淮宁扶了扶眼镜,笑道:“突然想起来咱们上学的时候,你每天放学都要往学校门口饭店看一眼咽口水,今天怀旧一下吧!” 程一笙想起过去,感叹地说:“那个饭店太过分了,就开在学校门口,放学正是饿的时候,总是闻里面菜香,真馋人,偏偏那时候没钱,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回了家粗茶淡饭,简直就是让人痛苦!” 那个时候,程一笙的家虽然不穷,但也是普通人家,饭菜很平常。以程佑民对她的严格,零花钱是严格控制的,作为一个学生下饭店那就太奢侈了。 “记着有次下学早,我请你吃了一次,瞧你那个吃相,简直让我大跌眼镜!”陆淮宁笑道。 陆淮宁有钱,父母不在国内,经济上从来没有亏过他,他倒是想经常请她在外面吃,但是她回家也有严格的时间控制,晚了不行,所以不能随心所欲,有一次学校突然停电,下课早,他带着程一笙解了馋。 那次的事,程一笙记忆犹新,她的学生时期都是非常平淡而枯燥的,那次吃饭算是一个亮点,她感慨地说:“当时觉得饭店里的菜真是好吃,米饭我就吃了三碗,还把那个小服务员给吓着了。” 陆淮宁笑得更厉害,“我还问你是不是被父母虐待,像饿了好几天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觉得饿死了!”她拿起筷子说:“我可不客气,先吃了!”然后挟了菜放进嘴里,嚼一嚼咽进肚中,她感慨,“总觉得不如那次的香!” “那时吃得香,因为是回忆,人生只有回忆是最难忘的!”他低声感叹道。 她微微有些怔忡,是啊,那时的岁月,简单而美好,虽然当时觉得被父亲管得想快些长大,不用再抄那些枯燥的东西,但是比起长大真正面对复杂的社会,还是觉得那时轻松快乐。 陆淮宁看她走神,唇不由微勾了起来,他就是想让她时常回忆起过去,他不相信那时候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程一笙回过神,想起正事儿,问他:“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么快便清醒了?他微微皱眉,但随即又松开,笑了一下说:“是这样,我的公司刚刚开业,马上要进入宣传时期,我是跟你谈一下广告代言的事,然后问一下你的时间,我看你现在挺忙,所以就直接找到片场跟你说了。” 和她想得一样,她爽快地说:“这几天戏要杀青比较忙,等杀青后算是最轻闲的时期,这个时期我把广告跟代言活动一起都给你做了,紧跟着选秀节目开始,又要没时间了!” “真是大腕,是不是以后我见你都要预约了?”陆淮宁打趣地问。 “现在一般人都见不到我,我是给你特权!”她也同样用玩笑说回去。 两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时而回忆一下过去,气氛倒也轻松,吃过饭,并没有多呆,陆淮宁站起身送她回片场。上车的时候,程一笙说道:“回去你把宣传文案给我看就行,我提前有个准备!” “好!”陆淮宁心情不错,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也预约了。 饭店就在片场附近,还是程一笙跟殷权常去的那间饭店,开车连五分钟都用不了,还包括了停车的时间,然而陆淮宁开进片场后,才意识到她一直没说话,侧过头,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的头偏在车座上,小扇子般的睫毛遮住灵动的双眸,小巧的鼻子还是那样可爱,一双唇在吃饭后并没有重新涂上颜色,露出她粉嫩的唇色,白嫩的皮肤隐隐流露出红晕,呈现出半透明的肤色。微扬的眼角斜挑,无意间展现给他的风情难以言说,这一刻,他怎么都移不开眼。 她呼吸均匀,睡得很熟,她呼出的香气如兰一般萦绕在他面前,让他忍不住向她靠近、又靠近,他屏息凝神,生怕她会察觉到他的靠近。 车里安静极了,他就这样看着她,他才发现自己要得如此少,仅是这样,他就觉得幸福,他离她终于那么近了。少年的爱慕、出国后的执念,到现在的追随,不管时光怎么流逝,唯一不变的是他对她的感情。可是,他怎么就把她给丢了呢? 此刻已经用“悔”字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他的目光变柔、变柔,再变柔,直到化成一滩水,柔情想要将她融掉一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一笙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突然被惊醒,她也忽然睁开眼,还没醒过盹便从包里翻手机,然后迷糊地接听,“喂?吴导?该我了?我在……”她看看四周,又清醒了几分,恍然地说:“我在片场呢,马上就过去!”她匆匆挂了电话,看手机上的时间,惊叫道:“呀,都三点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看你那么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陆淮宁心想如果他是她的老公,一定不会让她这么累的。 程一笙顾不得跟他说话,打开车门一边说着,“回头电话联系,我先走了!”一边下了车。 陆淮宁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小跑而去,靠在椅背上回想她刚才的模样,他还没回味过来。想到她迷糊醒来的时候,他不由勾起唇,以前在课堂她不小心睡着过,被老师叫醒也是这副模样,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尽管时间过去很久,可是很多骨子里的东西是不变的。 程一笙整个下午可以用打仗来形容,一场接着一场,她一直活在戏中,说起来幸好在陆淮宁车里睡了一会儿,让她下午有精力应付,否则真难说能撑下来。 终于导演喊完“ok”的时候,代表着今天最后一场戏已经拍完,程一笙无意转过头向外看了一眼,却看到不知何时殷权已经来了,他坐在椅子上,黑暗笼罩着他,那里真是太暗了,根本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一身黑色衣裤与黑暗隐成一团,看起来那般的孤寂。 程一笙想起今天殷晓璇进殷氏的事情,心中一痛,一波未平一波未起,莫水云母女不断翻起风浪,每当殷权想到这些事,心就会痛一次。她现在理解为什么殷权让殷晓璇出国不能回来,原因就是眼不见心不烦。殷晓璇回了国,不断地活跃着,这个圈子就那么大,总有碰到的时候,殷权与逼死他妈妈的敌人之女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他的生活会更痛苦。 心疼之意一起,她快步走向殷权,面部表情柔和下来,走近一些,她看清殷权的表情,不是往日面对外人时的阴郁,而是面带温和地看着她。 她捧起他的脸,娇娇软软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呢?” 她的声音,带着心疼,带着撒娇之态,令殷权十分受用,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柔响起,“看你拍得很投入,不想让你分心。”他说着,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掌,握在自己手中摩挲、摩挲。 “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通常他加班会跟她说,今天没说便证明他下了班就等在这里了,至少等了她三个小时,肯定没有吃晚饭,她又心疼了。 “没有,你不是一样没吃?走吧,我带你吃饭去!”殷权一直看着她拍戏,从天亮拍到天黑,助理只给她递过两次水,她没有吃任何东西。 “你说你,傻等着我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去买点东西先垫垫,下回我要给你往车里放些零食,就这么干饿着啊?真是!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衣服,马上就来!”她说着,在他脸颊处“吧嗒”亲了一口,然后转过身就往化妆间走。 她转身才看到,剧组里的人虽然各忙各的,实则偷眼看这边,尤其她走过去的时候还冲她暧昧地笑,搞得她瞪了这个瞪那个,最后没脸地低头跑走了。 殷权的脸微微泛红,对她突如其来的吻搞得心里一阵狂跳,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跟她也欢好有一段时间,怎么只是一个吻还吻在脸颊的就让他大为失态呢? 很快,程一笙换过衣服向他走来,他发现她干什么事都很速度,唯独洗澡慢得要命,每次要他等很久,有的时候不耐烦要把她从里面捞出来她才加快速度。 出了片场,程一笙突然想起,“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地方又环境好、有特色吗?干脆我们去那里吃好了!” “行!”殷权十分痛快地答应了。那天他交待给刘志川,刘志川就找好了,他给刘志川打电话,让订位子,然后拉着她向饭店驶去。 车子停下后,程一笙向外望了望,没有什么大型饭店,她奇怪殷权居然会进没有名气的小饭店? 两个人下了车,殷权拉着她一路往前走,他看着刘志川给他发来的信息,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他便停住了,看着面前的饭店。 这是一个类似于古代客栈的饭店,不算大,但是装修的比较有特色,门旁挂着灯笼,门上带有怀旧的木招牌上写了“武侠”两个字。 “是这里?”程一笙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地方,跟情调挂不上钩吧,她以为是那种有假山汩汩流下泉水一般的美景,万万想不到是如此另类的地方。 殷权也在纳闷,他心中想的也是跟程一笙的场景一样,他又看了看手机,终于确定地说:“就是这里!”似乎是为了确定他的想法,还坚定地说:“这里不错!” 既然找到了,那就进去吧! 两个人向里走去,木门只有一半,上面能看到里面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短打扮的男子,都是土布衣裳,头发也是长的,上面用布束了一个冠,一看就是古代中的平民打扮。 这两个人,没有给开门的意思,殷权只好自己打开那扇短门,万没想到那两个束冠男子齐声拱手喝道:“大侠请进!” 殷权与程一笙都被吓了一跳,殷权吓得一激灵,程一笙吓的小跳了起来。 太突然了吧! 两人还惊魂未定,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肩上搭着毛巾一溜小跑到了他们眼前,热情地笑着问:“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殷权的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程一笙就知道他在别扭,她也别扭,不过她还是说道:“打尖!” “好嘞,这边请!” 小个儿男子前面带路,七拐八拐便将两人带到一间古仆的小屋之中,这间小屋非常简单,里面一张木桌,坐的都是古代那种长条板凳。 殷权已经脸色发黑,此刻正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板凳。 程一笙倒觉得有趣了,她小心地坐到板凳上,试了试,挺稳,然后招呼殷权说:“快坐下,好饿,赶紧点菜!” 那小个儿男子拎着个铜壶过来给两人倒水,嘴里利索地说:“两位客官吃点什么?”说着把菜谱摆了上来。 程一笙瞧这菜名也挺有意思,完全都是古代的那些称呼,她点了四个菜,一个汤。 小个儿男子又问:“我们这里有烧酒,喝的就是气氛,两位大侠是不是来点?” 殷权皱眉,程一笙觉得既然人家推荐了,就证明值得一尝,于是点头说:“那就来点吧!” “好嘞,马上就来!” 殷权面无表情,只是脸色发黑,他坐在那里就得挺直腰板叉着腿,像古代大侠那般,他要是想舒适一些,这板凳就不稳了。他运了会儿气,看看屋内空荡荡的,只好拿起碗喝水。 他从来没用碗喝过水,端得又猛,水未免洒出来一些,他皱了皱眉,大声喊道:“服务员!” 门外站了一个服务员,也是一身短打扮,不过他站在门口却似没听到一般。 殷权觉得他声音够大的了,怎么那人是聋子?他气结,又喊了一声,“服务员”,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结果那人还是不理他,程一笙有点明白了,她拍拍殷权的手说:“稍安勿躁,我来!” “店小二!”程一笙娇喝一声,声音高亢圆润。 果真那人马上转过身,满脸堆笑,“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殷权气闷,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一笙笑着指了指桌上的水说:“擦擦桌子!” “好嘞!”店小二拿下肩上白毛衣,擦了两下,便干净了,他还热情地说:“有事儿您吩咐!” 菜跟着上来了,这里的菜食做得很粗糙,刻意做成这样似的,烧酒也送上来了。程一笙明白为什么人家推荐这烧酒,酒且不说,单是这大海木碗就很有特色,有感觉。 程一笙抬眼看殷权,他瞪着桌上的饭菜,没有要动筷的意思。她忍不住想打趣他,笑问:“这就是你说环境好、有特色的餐厅?” 殷权不自然地瞥她一眼,拿起筷子挟菜,掩饰自己的窘态。 程一笙给他倒上酒,说道:“既然来了,你就喝点吧,一会儿吃完打电话让钟石送我们回去!” 殷权没有反对,抬眼看到她抱着酒坛子,笑意盈盈,跟这背景合在一起,别有风情,他突然说:“别动!”然后拿出手机快速给她拍了张照。 程一笙奇了,她还真是从来没见殷权拿手机拍过照的,她伸手把他的手机拿过来,看刚才的照片,哟别说,还真是挺特别,于是就着他的手机开始自拍起来。 殷权很无奈,吃了几口菜,喝了两口酒,见她还没完没了,只好催促她,“你不饿?快吃!” 程一笙走过来将手机塞进他手中,坐到板凳上开始吃饭,她拿过他的木碗尝了一小口酒,倒没觉得太辣,喝到腹中有一股暖暖的感觉。殷权并没阻止,因为想起上次她醉酒后的媚态,她醉了他又有福利了。 程一笙也没多喝,就只是尝了一口,她也想起上次自己丢人的样子,不能再丢人。 吃过饭,她趴在窗口向外看,头也不回,说道:“原来外面是个小花园,才发现,这景致还是挺不错!” 花园不大,只是树木花草被各色探照灯照得很漂亮,就像仙境一般。 殷权走过来,大手却放到了她翘起的臀部,她条件反射地直起身,扭头小声说他:“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捏住她的腰,目光朦胧,有些迷乱,语气暧昧。 “你醉了!”程一笙知道平时殷权的目光都是非常明亮的,此刻这副样子,不是醉酒是什么? “谁说我醉了?”他说着将她按在窗前,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这烧酒喝起来没什么,其实后劲极大,用碗喝无形中会喝多,所以一向自制力强的殷权竟然醉了。 程一笙没见过醉酒后的殷权,还是有些担心,在家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在外面,要是丢人,那就丢大发了,她推了推他,柔声问:“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你想干什么也要回家吧,等回家怎么都好收拾。 “不,我觉得这里很好,你刚才也说了,景色很美!”他向外面望望,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是他醉酒后的样子吗?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脑中快速转着,她低声说:“到底不是自己家嘛,万一被别人看去,不是沾我的便宜吗?” 他眼中露出迷惑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才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先回家!” 总算答应了,她松口气,拿手机给钟石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殷权这个样子,万一中途闹起来,也好有个人帮她一把。 等钟石来了,程一笙才带着殷权走出饭店,出去的时候,站在门口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拱手大喝:“大侠请慢走!” 照例将程一笙吓了一跳,她抚抚胸口,这种地方,要是有个心脏病还受不了。 还好殷权表现的比较正常,万万没想到,刚刚上了车,他就如恶狼一般把她扑倒,她用力地推,前面还有钟石,她丢得起这个人吗? 钟石十分淡定地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那意思就是你们随意,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一笙气极了,低叫:“殷权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生气了!” “咦,你把钟石叫来不就是想跟我在车上……”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她的手及时地堵上他的嘴,原本平时就够流氓了,没想到喝完酒简直成无赖,她的脸又气又怒又羞,已是红扑扑的。 殷权看呆了去,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手心。她立刻感受到他的唇温温软软,呼出的气使手心痒痒的,她心跳如鼓,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撑不住了,她只好轻声哄着,“殷权你先起来,回家好不好?这里地方太小了!” 说出这种话她都想抽死自己,但是没办法,跟不清醒的殷权说话只能哄着,否则的话他能听吗?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话刚一出口,便被堵上嘴,他含糊地说:“不小……”她惊觉他的手覆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她说的是车内空间,他指的是什么? 风中凌乱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七章 情敌出现? 饭店离家距离不算太晚,这个时候的车也比较少,钟石开得比较快,所以没过多长时间便到了。 他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殷太太,到了!” 没人的时候,他还是叫她“殷太太”。 程一笙用力推开殷权的脑袋,偏头看了一眼,果真到了家门口。她对钟石说:“你下车,打开右边的后门,等着接你老板!” 殷权的热情是程一笙无法消受的,他打定一副要在车里把她办了的姿态,她无奈只好捧着他的头,回应着他的吻,让他将精力集中在这吻上,许是难得她吻得如此主动,他沉浸着留恋着,虽然对她上下其手,却未来及下一步举动。 可怜她被吻得窒息,唇早就肿了起来,现在刚扳开他的头,他的吻就移至别处,他的手也急于想要扯开她的衣服,再不把他弄下去,她的衣服就要被撕了。 还好钟石打开车门,程一笙叫道:“接住他!” 然后伸手猛地一推,脚再配合着使劲一踢,殷权原本坐在车边,突如其来的力气让他往后一倒,钟石刚才还不太理解“接”老板是什么意思?难道老板睡着了?现在他明白了,他在车外准确无误地将被踢下车的老板“接”住。 殷权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这个女人曾经把他踢下床,现在又把他踢下车?还当着他的下属?他一声暴喝,“程一笙!”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程一笙推开自己这边的车门,跳下去叫道:“钟石,你们老板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说着,她的身影已经迅速跑到门前,按了密码,打开门进去,关上门。 殷权推开钟石,有些趔趄地跑过去,拍了下门,“你给我开开!”不好好修理这个女人简直盛不下她了。 很明显,不会有人理他的。 殷权的手有些抖,按了一遍密码,错误?他气得踢了下门。然后又按。 钟石站在那里,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老板被关到门外了,他是不是要把老板接到别处?于是叫了一声,“殷总?” 殷权也不理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按了一遍,这次对了,他打开门冲进去,像疯牛一般地找程一笙。 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这是真醉假醉,要是真醉吧,动作还这么利索?如果不是真醉,又和平时不太一样,她正找躲的地儿呢,结果殷权这么快就进来了,她吓的赶紧往卧室跑。 不知道往哪里跑,只好往最熟悉的地方跑,结果这不是顺了殷权的意?知道她那软得不像话的身体,殷权早有准备,刚碰到她就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跑都跑不了。 这个晚上很激烈,程一笙只知道天昏地转,从床上被他撞到地上,折腾到半夜他才肯睡,结果又是她的腰快断了,身上处处疼得要命。 最后殷权睡了,也不管她,她从地上爬上床,随便捡了块地儿,睡了。 第二天程一笙起晚了,不过她醒的时候,殷权还没醒,估摸着又是醉酒又是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她动一动,身上疼得要命,扶着腰进了卫生间,结果在镜中看到自己四处都是伤的身体,不由暗骂了一声殷权。 殷权这男人平时就让人消受不起,这醉酒之后更加让她吃不消,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今天真不想去工作,但是没办法,这两天杀青太忙,她也不好意思让剧组为她耽误一天,只好硬忍痛走了。再有一个原因,她要是再看到殷权,怕自己从厨房拎把菜刀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给砍了。 她出门的时候,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拍到桌上,一直腰,脸上立刻露出痛意,按着腰出门了。心里不断暗骂着,“死男人、死男人!” 殷权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随手一摸,身边是冷的,他马上坐起身,皱了皱眉,腰有点酸,掀开被下地,膝又有些疼,低头一看,膝盖磨破皮了,他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记忆都是模糊的,不过隐隐还是能够想到他都做了些什么,他脸上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马上拽了浴袍下地去找她。 这次客厅冷冷清清,他先跃到厨房,厨房也是冷冷清清的,很明显他没有上次的好运,她不仅没有给他做饭,连开火的痕迹都没有,她早晨也没在家吃。 原本他还想四处找找她是不是又藏起来了,结果看到空无一物的茶几上突兀地放着一张白纸,他快步走去,拿起来,上面龙飞凤舞地,是她的笔迹,“殷权,你个混蛋!” 这字写得气势宏大,简直要飞出来一般,她力道很大,最后那个叹号还把纸给划破了,足以证明她的火气有多大。他的膝盖都破了,那她…… 他的表情晦暗下来,条件反射一般地想去找她,但是又一想她肯定在气头上,估计去了她会闹脾气,还可能给他闹得下不来台,他还是要顾及脸面的,想了想还是作罢。 拿手机给钟石打电话,得知她果然在剧组拍戏,这才放心,收拾了东西去公司,晚上回家再哄她。 殷权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公司,刘志川在后面紧紧跟着,期待地问:“殷总,我给您推荐的餐厅如何?” 昨晚真是窘态尽出,还让他喝多酒把她给折腾一晚上,想到这里他就有气,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抬步走进去。 刘志川挠挠头,那个餐厅他还特意去过,挺有特色啊!多有趣儿,想要情调的话,后面不是有个花园嘛,他真是不明白殷总生得什么气?不过殷总心情不好,他还是得小心点,轻步跟了上去。 殷建铭昨晚也喝多了,干他那个工作时不时有应酬,难免会喝多。他醒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中午。卧室里没有人,他一边系着衬衣扣子,一边往外走,脸上带了疲惫的神色。 莫水云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立刻说:“我给你炖了汤,你先喝了,吃些东西再上班!”说着又缩回厨房,再出来果真手中端碗汤。 殷建铭坐在饭桌前,揉了揉额说:“真是老了,稍稍多喝点,第二天就难受的不行!” “工作也不能拼命啊,自己不知道悠着点!”莫水云埋怨地说完,还是温柔下来,说道:“你先喝汤,我去把饭菜端出来,等吃完饭,我给你捏捏头。 他是知道她的手艺,一想到捏捏会舒服些,便赶紧低头喝汤。 莫水云端着饭菜出来,放到桌上,殷建铭一小碗汤已经喝完,他将碗放到桌上,看了看客厅,总觉得少些什么,原来是没看到女儿,他不由问道:”璇璇呢?“ ”她呀,说去买本书,一大早就出门了!“莫水云说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她现在越来越进步,昨天我去她房间,还看她认真地读书,并且记了笔记呢。“ ”她肯走正路,我就放心多了!“殷建铭也感慨地说。 ”她房间里放着一堆书,我翻了翻,全都是经济之类专业书,我都看不懂。你呀,就放心吧,我们的女儿本性还是好的!“莫水云说道。 ”嗯!“殷建铭不再说话,三口两口吃了饭,然后走到沙发上,等着她给按摩。 她走到沙发后面,一下下给他按了起来,他舒服的闭上眼。 ”对了,建铭,我看媛馨的事儿也差不多过去了,吴导这部新戏快要拍完,你看跟他说一下,下部戏就给了媛馨吧,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因咱们家而起!“莫水云适时地说。 ”你知道吴导严厉,还总给他安排戏?回头他又找我诉苦!“殷建铭发现她给媛馨找的戏,多半是吴导拍的。 ”吴导的戏卖座嘛,你说咱们这个地方的大导演,不也就是吴导了!这次算是弥补媛馨,下回我就不管她了!“莫水云心想着怎么也要让媛馨重新火起来才行,否则她的钱上哪里赚? ”行,回头我跟吴导说!“殷建铭一口答应下来,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别回头,你尽快。万一女演员定下来,你再让人家改就不合适了!“莫水云担心事情有变,所以打算要盯紧些。 ”好,这两天就去说!“殷建铭无奈,只能顺从她的意思。 莫水云这才满意,专心地给他按头。 殷权这一天日子也不好过,他这膝盖一疼就会想起程一笙有多生气,然后跟着就头疼,这女人又不好哄,回去该怎么哄才行?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殷权的手机进来短信,他随手拿来一看,居然是程一笙给他发的短信,要知道两人很少发短信,通常就是打电话。她连电话都不愿意打了,可见很生气。 殷权将短信按开,上面写着,”晚上拍戏估计很晚,你不要来接我,我不想看到你,我会自己回家!“ 殷权挑挑眉,唇不由自主地抿了起来,他十分不喜欢这条短信,她不想见他,他就不去了?凭什么?他将手机扔到桌上,双手向后交叠枕到脑后,沉思不语。 半晌,他还是坐起身子,长出一口气,算了!就随她吧,这样或许气还能消下。 到了下班时间,殷权没有加班,而是准点下班,自己先回到家进厨房做饭,希望如此表现一下,她能消消气。 程一笙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家门的时候,殷权已经做了一桌菜,听到门响,他从厨房走出来,竟然看到程一笙肩上扛着的——是把大刀? 就是电视里演古代戏时,练武之人拿着的大刀,他不太明白地问:”一笙,你拍的不是现代戏吗?“怎么还用起大刀来了? 程一笙听到殷权的声音,脸上表情立刻一振,把肩上的大刀耍起来,指着他说:”殷权,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过来,我就用刀砍了你!“ 石化…… 原来她拿这大刀是来对付他的,他定定心神,问她:”这刀哪来的?“ ”别的剧组借的!“她刚说完,便挥了挥刀说:”你不要小看这是道具,它可锋利的很,我特意试过的!“她挥了一挥,说道:”嗯,劈木头是费力些,不过劈人没有问题!“ 她瘦小的身子挥这么大把刀,可以想象这刀也不怎么重,不过那刀看着比她还大,这场景有些可笑,殷权一想到她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对付他,他就更想笑。他向前走了走,想去抱她。 没想到她情绪激动,高喝一声,”站住,再敢过来我就动手了!“ 殷权果真站住,他又转身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快来吃饭,我刚做好!“ 做饭是个费力气的活儿,这么多菜他一个人准备,弄食材、洗菜切菜什么的也要忙活一个晚上。 程一笙看到桌上丰盛的菜色,馋得要流口水,她站在那里没动,等殷权进了厨房,她才忍不住跑过去,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吃菜。 殷权从厨房走出来,她马上把旁边放着的刀拿起来,殷权勾着唇说:”你不用紧张,我坐你对面,我也要吃饭吧!“ ”嗯,你最好自觉一点,否则我误伤了你,那可不能怪我!“她警告道。 ”我知道,你放心!“殷权心里不屑地想,他要是真想抓她,那破刀一点作用起没有,他徒手就能把那刀给掰了。 她不相信,警惕地看着他,他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吃菜,她观察一会儿见他的确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这才拿筷子大吃特吃起来。 吃过饭,程一笙扛着她的大刀,走到客厅,突然又转过头拿刀指着他说:”今晚我睡书房,你小心些,不要来骚扰我,否则大刀伺候!“ 殷权微微笑了,又忍住,点点认真地说:”好!“ 这么配合?程一笙眼中露出疑惑的光,她又扛起刀,走到书房,转头看他在收拾桌子,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这才进了书房。 真是累死她了,赶紧放水泡澡然后睡觉,今天她强撑着才把戏拍了,折腾到这么晚,现在看到床就想趴上去,不过一想泡了澡睡得更香,就强打精神,先泡澡。 这里的浴缸虽然没有卧室的舒服,今天她并不打算泡多长时间,将就一下吧!不过她还是往里面滴了两滴安神精油,这才进了浴缸,把她的宝贝大刀放在一旁。有了这把刀,安全感倍增啊! 热腾腾的水简直太舒服了,精油的香味扑入鼻中,疲惫之下,没有比这更加惬意的,她靠在浴缸上,眼皮一点点的发沉,她还是挣扎了一下的,但终究没抵过强烈的睡意,睡了过去。 殷权收拾完厨房,便开始分析她现在干什么,昨天把她折腾的那样惨,今天她拍戏又是这么晚回来,一定没有精力再工作,肯定要睡觉,不过她向来爱干净,估计今天还会泡澡。想了想,他轻步走到书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他轻轻地开门,把拖鞋留在门口,知道她耳力好,所以分外小心。 果真书桌后没有她的身影,他又向休息室挺进,他的动作很小心,把门推开一条缝,见床上没有人,他便推开门走进去,最后就是浴室了。 从门外听,浴室很安静,既没有她的唱歌声也没有水声,他站在门口想,她是不是睡着了?万一他推门,没有睡着,那该怎么办? 万一她没睡,他就说担心她会睡在浴室里,叫她,她没听到,反正他也是好意,至于他叫不叫都不重要,既然说她没听到,那就是没听到。 于是这次他没有偷偷摸摸,而是站直身子光明正大地推开门,结果看到她靠在浴缸上,闭着眼,不是睡着是什么?他走进浴室,伸手摸了摸水温,还好不算凉,是温的。他一眼瞥向放在浴缸旁的那柄大刀,用手去捏了捏,软软薄薄的,这叫什么兵器?不是道具是什么?她还宝贝的放在这里,他不由勾起唇,笑了笑。 浴室里雾气腾腾,精油的香味温和着她的体香扑入他鼻中,她的小脸被热气腾得粉嫩,性感的锁骨与水下令人遐想的娇躯令他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不由分说,慢慢将手探进水中,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然而这身体一抱出来,他就愣住了,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着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太过显眼,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那明亮的眼一点点暗下来,沉寂着。 怪不得她去别的剧组借大刀,原来他真是把她给折腾惨了。他拽过一旁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包着她便向外走去。她真是累坏了,这么大的动作都没能醒过来。 把她抱回卧室,放在他们的那张大床之上,用被子先将她盖上,然后才拿药酒过来,他耐心地在她大片淤青上面轻轻地揉着,他的动作极尽温柔,由轻到重,她舒服的哼哼了两声,然后身体更舒展了一些,他不由失笑,这个爱享受的女人,在梦中还不忘享受,身体给他最诚实的答案。 涂完药酒,他还刻意地看了看她神秘地带,还好那里没被粗鲁的他给弄伤,不然他会很心疼的。他将药酒放回去,然后洗了手,脱掉衣服上床抱她。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他的手一伸,她便缩进他怀里,寻个舒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沉沉睡着。 第二天程一笙睁开眼,竟然发现身边躺着殷权,她尖叫起来,”殷权你说了不算,你怎么睡我这里了?“更要命的是两人身上还光溜溜的,他又对她做什么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睡着了他也要?不会吧! 殷权懒洋洋地睁开眼,不紧不慢地说:”昨晚你说你睡书房,我睡卧室,现在看看你在哪儿?“ 程一笙想起昨晚的事,现在果真是在卧室里,她的脸有点发绿,一颗头扭着四处看,殷权问她:”你看什么呢?“ ”我刀呢?我刀呢?“程一笙心想她一直刀不离手,怎么不见了?她很没安全感。 殷权想笑,他忍住,从床上下来,拿起睡袍套上,淡声说:”我去做饭!“然后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 他一走,她便淡定多了,掀开被子找衣服,她怎么没看到自己衣服呢?这被子一掀开,她便闻到自己身上一股浓浓的药酒味儿,她低头看看,果真身上青的地方四周皮肤有些发黄,这是涂了药酒的颜色,怪不得不那么疼了,原来是他昨晚给她涂了药酒。 穿上睡衣,她便去书房找,这是道具,她还是要还的,不能丢啊!最后找到浴室,她看到自己宝贝大刀放在浴缸旁边,浴缸里的水都没放,空气中飘着精油的香味儿。她这才想起,昨晚是她泡澡的时候睡着了,想必他把自己从缸里捞出来的,要么为什么卧室没她的衣服呢,他还想诬赖她自己跑到他床上,太可恶了! 但是他又是为她好,这点上她也说不出什么,再说又给她涂了药,她便忍住没有拎着刀出去骂。 殷权的早餐准备的也很丰盛,她就当他在赔礼,所以吃得心安理得。等到要出门的时候,他向她走去,她警惕地抡起刀,他手捏住刀,稍一用力,她就被刀给拉过去,落进他的怀中,他有些得意地说:”看吧,这破玩艺儿根本挡不住我,今天赶紧还了去吧!“ ”你放开我!“她恼羞成怒。小脸被气得晕红。 ”一笙,前天是我喝多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原谅我好不好?“他突然低下声音,笑意也敛了起来,一脸真挚地说。 她怔愣了一下,看他认真地盯着自己,一时间站在他怀里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 ”做饭、洗碗、捏肩、揉背,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行吗?“他态度极好,没办法老婆哄不好,日子过不好的是他,他可不想天天跟她分居,最基本的福利都没有了。 人家都如此有诚意了,她也不好再抻着,只好恹恹地说:”那你说话算话!“ ”放心吧,老婆,我帮你拎刀!“他一本正经地去拿她手中的刀。 ”这破玩艺儿,不中用的家伙!“她气呼呼地说着,把刀扔进他手里。 她在前面出门,他在后面跟着,外面等着的钟石目瞪口呆,嘴角忍着笑,一直在抽抽抽。 殷权瞪他一眼,”想笑就笑!“他威胁的眼神,分明就是告诉人家,敢笑,等着点! 钟石憋住,为自己解释了一句,”我就是觉得,有点像那个五品带刀侍卫!“ 程一笙扭过头看殷权,”扑哧“一声笑了,说他,”回头我推荐你去演古装戏啊!“ 殷权没好气地把她那破刀扔上车,然后把她给拽上车,抱在怀里,没敢有更多的动作。不过令他欣喜的是她并没有排斥他的动作,而是温顺地窝在他怀里,他心中暗自高兴,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他用脸轻轻蹭她的鬓角,令她想起”耳鬓厮磨“这个词,她挺享受,弯着唇任他磨。 ”身上还疼吗?“他凑到她耳边极低声地问:”回头我再给你擦药!“ ”好多了!“她抿着笑,小声说。 看得出来,她有点羞涩了,他心中一动,略低下些头蹭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前面还有钟石呢,虽然人家一本正经地在开车,程一笙还是觉得钟石肯定看到了,她在底下暗暗掐了一把殷权。殷权正柔情蜜意呢,哪里肯放过她? 程一笙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他说:”把你手机拿来,我找一下那天照的照片,放我手机里!“ 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说道:”我手机里面的不要删。“除了结婚照,他还没有她的任何照片,所以这照片也成了宝贝,他还想着回头时不时拿手机看看呢! ”你留我照片干什么?“她哼了一声,但是对他的说法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女人擅长心口不一,她那娇嗔的小模样看得他心里一热,身体跟着就要有反应,这是车里,再说估计她这两天都不会让他碰她的,所以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他的脸看向窗外,让身体慢慢冷下来。 程一笙把照片一个个存到自己手机中,拍完之后她还没看过,现在一看,果真那个地方还是有些特色的。她翻的很快,手比脑子快,她的照片翻完了,便向前多翻了两张,她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殷权手机中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泳装美女,她又向前翻,居然还有多张性感照片,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有的是穿内衣,更有甚者还有扮成小猫的,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泛着酸意。 ”殷权!“她大声急吼,仔细听,那声音中还带了哭腔、带着委屈、带着愤怒。 吓得钟石的车都抖了一抖。 殷权转过头,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 程一笙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着,递到他眼前,吸着气问:”这个女人是谁?“ 殷权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女人,有点迷惑,很老实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会在你手机里的?“她根本就不信他的话。 是啊,怎么在他手机里的?他也不清楚,只好又老实地答:”不知道!“ ”殷权!“她大叫,太过分了,证据确凿还敢装傻充愣! ”一笙……“他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也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怎么想都不知道这什么女人怎么会诡异地进他手机中来的? ”殷权,你不是说你讨厌女人,没有女朋友吗?你看看这个,啊?都穿成这样了,瞧这露的,平时内衣有这么穿的吗?这种照片能给你,分明就是跟你有过关系。你现在不讨厌女人,是不是现在的?你背着我外面有女人了?“ ”一笙,不可能,这个女人我真的不认识,我以前也没骗过你!“殷权赶紧解释,只是这解释他自己听得都干巴巴的! ”得了殷权,如此确凿的证据都让我看见你,你还想狡辩个什么?你殷权那么厉害,谁敢拿你的手机乱拍照片啊?除了你拍的还能有谁?殷权你个大骗子,钟石!“ 一直冒冷汗的钟石正不知所措,突然被点名,立刻问:”殷太太……“ 她打断他的话,”什么殷太太,我不是殷太太,这个女人才是,你马上给我停车!“ 钟石听话地把车停到路边,程一笙推开殷权那边的门,气道:”大骗子,你给我下车!“ 殷权头疼,”一笙,你别闹,听我说……“ ”你还说我闹?证据就在你手机里,还有什么可说的?快点给我下去,你不走,那我就走。对了我忘了,这是你的车,该走的是我!“她说着转身推这边门要下车。 殷权哪里敢让她自己走,他马上说道:”我走、我走!“然后自己下了车,他下车后还不死心,看着她叫:”一笙!“ 程一笙把他的手机扔下车,殷权非常敏捷地接住手机,程一笙鄙视,还说跟那女人没关系?分明就是害怕照片没了,她利索地把门关上,冲钟石叫道:”开车!“ 钟石不敢不听,踩油门,就这么把老板给丢到马路上去了。 殷权真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站在地上傻傻的,还没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愣了一会儿,才打车去公司。 程一笙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在车里就一直吸气一直吸气,想把泪给憋回去,结果那泪还是流出来了,这一流就如泉涌般再也刹不住,哗哗的往下流,看得钟石心里也跟着抽,这可怎么办才好? 钟石只好把纸巾递给她,她一边擦着泪,一边哽咽地说:”去片场!“男人没了也要工作,男人没了更要工作了。 她一腔深情啊,就这么白流了,她好容易接受一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的生命中的另一半,就这么被骗了,还里外被骗了个干净。真是没有比她还蠢的了。 她哭的那叫一个痛,钟石看了都不忍心了,他想了想,说:”那个……要是眼睛哭肿了,就不能拍戏了吧!“他想了想还是没叫”殷太太,免得被她训。他真是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啊,但是不让她停止哭泣,他这心里听着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她了,她渐渐收住眼泪,只是抽气,抽气!钟石松口气,说道:“冰箱里还有冰包,您敷一敷吧!” 程一笙翻出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果真肿的像只核桃,她赶紧从冰箱里拿出冰包,敷到眼睛上。绝不能因为她影响剧组的进度。 车子开到片场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平静,眼睛显得有些红,但却不肿了,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她下车去拍片,钟石拿出手机给殷权打电话,殷权接的很快,几乎是一接通他就问:“一笙怎么样了?她在哪儿?” “刚到片场,她去拍戏了,殷总,您太太……哭得很伤心,眼睛肿得老高,一直用冰袋敷才下去。”钟石如实汇报道。 殷权一听就心疼了,他看得出来她很生气,现在一听,她同样也非常的伤心。可是这照片到底哪儿来的?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程一笙进了片场,向东看到她,向她走来,低声问她:“哎,你哭了?” “没有!”她不自然地向化妆室走去,可是挡不住浓重的鼻音。 “还说没哭?是不是你老公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去?”向东仗义地说。 “你别给我添乱了!” “好心没好报啊!”向东低叫。 “你让我安静会儿我就谢谢你了!”程一笙只想闭眼歇会儿,否则这个声音怎么说台词? “我跟你说,我特会分析,我帮你分析分析,等你明白了,心情好了,就能专心拍戏了!”他不死心地说。 “你一个小屁孩,会分析个屁!”她心情不好,现在又烦,还被他缠,自然说话粗鲁了一些。 “哎,你怎么这样说我?”向东挑起眉,一副不干的样子。 程一笙走进化妆室,冷声警告道:“你别跟着我进来!”然后便关了门。 殷晓璇将资料给了陆淮宁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说会给自己电话,为什么不给她打呢?刚开始进殷氏的时候她还干劲十足,誓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现在她心中记挂着陆淮宁,也没什么心情工作,那份文件可是她精心做出来的,并且查阅了很多专业书籍,只要他看了,就会感兴趣,不给她打电话,应该是没看。 想清楚这些,殷晓璇拿手机要给陆淮宁打电话,可是想了一想,觉得她还是亲自去找他一趟比较能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与迫切想跟陆氏合作的心情。想到这里,她找个借口便拎着包去了陆氏。 陆淮宁正在研究让程一笙代言的方案,既不能把她累着,又得设计让两个人可以有频繁的接触,他对这次广告宣传十分重视,自己亲自把关,务必要每个环节都清楚。 正想到灵感突发之时,电话响了,他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控制着自己声音中的不耐烦,问道:“喂?有事?” “陆总,前台说有位殷氏的殷晓璇想见您,没有预约!” “就说我不在,没要紧事不要打扰我!”说罢,挂了电话,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殷晓璇满心期待能见到陆淮宁,在外面还特意用人家汽车反光车窗膜理了理自己的仪态,结果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倒胃口的胖男人冲她傻笑,还恶心地问她:“小姐,要不要上车?车上有镜子!” 她骂了一句,“神经病”拎包就跑,让她膈应坏了,结果这一句“没在”就白来了?她不甘心,刚刚准备走,又觉得应该问问前台他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又绕回去了,结果刚好听到前台打电话,“那位殷小姐走了,嗯,我知道,不会透露陆总在公司!” 殷晓璇惊讶地张开嘴,陆淮宁在公司,但是不见她?陆淮宁为什么不见她?她可是殷氏的人啊,她可是殷家的孩子啊,难道他讨厌她?不可能啊,两个人又没有太深的接触,他为什么会讨厌她呢?陆淮宁一个“不见”完全将她的心思打乱了, 她决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不见她,是因为没看她的资料还是讨厌她这个人,只有弄清楚原因,那能设定具体的方案。 殷晓璇跑出公司,在外面转了一圈,果真看到陆淮宁的车,原来真是躲着她呀。她有些伤心,自己的热情被浇灭了。 她打算就在这里死等了,虽然季节已经是秋天,可太阳还是挺晒人的,她躲到墙根底下,盯着陆淮宁的车,就等她走出公司。 还好没让她等多久,陆淮宁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他想去转转场地,看在哪里做活动比较合适。 殷晓璇看到陆淮宁的身影,兴奋地叫:“kevin!”她又像上次一样挥着手跑过去。 陆淮宁看到她就一阵头疼,他想用心专注地工作,怎么就不让他安生会儿呢?可是这个女人是殷家人,也不能慢怠,他只好站在车边等。 她刚才被太阳晒的已经脱妆了,嘴唇又干又裂,干巴巴的口红附在嘴上,因为口渴还呲着牙,实在是有碍观瞻。不是她不想去买水,而是担心去买水会错过他出来。 真是有些倒胃口,他看惯了优雅的女人,还没看过这样的。他的目光有点闪躲,清了清嗓子问:“不知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kevin啊,你看没看我的资料?”殷晓璇着急地问。 提起那份资料他就有气,当时他离开片场时就看了资料,这做得也太差了,别说专业,简直就是初级都不如,但凡学点相关知识的就不能弄成这样,他绝对不相信殷家有诚意跟他合作,要是他看,那就是殷权在报复。他能感受到殷权对自己的不友好,殷权显然清楚他的目的。 他微微一笑,说道:“还没来及看,公司刚成立,事情比较多。” 果真,她眼前一亮,雀跃地说:“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没看,我的方案做的那么出色!” 敢情是她亲自做的,他差点吐血,殷家小姐就这水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八章 终于清白 陆淮宁有点搞不明白这所谓的合作究竟是殷家所为还是殷家小姐擅自而为之?不过看这资料,他多半猜测是后者。 他不由想起程一笙的话,殷家比较复杂,他还是暂时不想趟这浑水,他的主要目的是程一笙,又不是殷家,所以他客气地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刚刚开业,还请殷小姐理解,恐怕这合作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的。” 殷晓璇笑道:“你别那么客气,总是殷小姐、殷小姐地叫,叫我晓璇就行,不过我爸妈都是叫我璇璇,你看着叫吧!” 陆淮宁虽然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但是他十五岁之前都是在国内成长起来的,他骨子里还是含蓄的,喜欢的也是内敛的东方女人。对于殷晓璇如此言语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接她的话茬,而是说:“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吧,我急着出门,先走一步了!”说着礼貌地笑笑,坐进车里,生怕她再开口一般车窗都没开,就踩油门走了。 殷晓璇有点失落,不过又有些喜悦,最起码她证实了他并不讨厌自己,这是算是失而复得吧!她还是喜滋滋地回去了。 再说殷权坐出租车往公司走的时候,他一路上都在想那照片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机,除了他,再有就是程一笙能拿到,别人谁都不可能动他手机的,那么照片怎么拍的呢?他是绝不可能亲自拍下这些照片的。 想到这里,他又将手机拿出来,略略地翻着那些照片,自然他不是欣赏美色来的,而是想在其中发现一些端倪。他发现这些照片中的女人都是一人,并且表情姿势全是摆好拍的,不是偷拍,这些照片的场景都不同,有些是海边,有些是树林里,还有的在浴室中,摆着各种风骚的令他恶心的姿势。 如果这些姿势放在程一笙身上,他会觉得极美,并且心中生出窃喜之意,可若是这些姿势是别的女人所摆,他便将这些女人归为莫水云那一类,专门勾引男人的下jian女人。 他所想的是,这些照片不可能一次性拍完,就算有机会拿到他手机,也不可能频繁地拍这些女人,所以他猜测照片是别人一次性存到他手机中的,可是这存照片的人又是谁呢?看程一笙气成那样,肯定不会是她恶作剧。 殷权有些头疼,下了车,步履匆匆地向公司走去。 刘志川讨好地跟上来,殷权看到刘志川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刘志川也可以拿到他的手机,有时候开会,手机就在刘志川手中。 刘志川见殷总盯着自己的目光太过桀骜专注,他有点忐忑,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成不安,低声问:“殷总,您有事吩咐?” 感觉不好啊,他怎么觉得好像要出事呢? 殷权几乎已经确定是刘志川所为了,但是这小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移开目光,转过身向前走去,淡淡地说:“跟我上来!” 刘志川心里一突,老老实实地跟上,为他按电梯,上去了为他开门,简直狗腿极了。 殷权进了门,并没有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而是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到他面前问:“这个是不是你放我手机里的?”一双炯亮的眸灼灼地盯着他。 刘志川一看这照片,马上说道:“是我存的!”他刚说完,就想到殷总的表情,殷总可是结了婚的,不会有什么事吧!他抬起头,看到殷总阴晴不定的眸。 殷权沉声问他:“你给我存这些照片干什么?” 这声音还算平静,没有勃然大怒,就是询问事实。 刘志川心里一松,笑道:“我就是看殷总生活有些无聊,所以给您存了这些照片,想让您轻松一下的!” 其实他是看殷总不近女色,觉得不可思议,便用些照片试探,也想让殷总正常点,别老是工作、工作的。照片是他早就存了的,殷总那边一直没有反应,久而久之他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事隔这么久殷总才发现。 殷权拿着手机的手蓦然收紧,咬牙切齿,以一种近乎阴森的声音说:“刘志川,你干的好事,一笙看到这些照片,大哭一场,还把我中途赶下车,要跟我没完,你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刘志川心中一突,看着殷总眉心直跳,便知殷总气坏了,他连忙说道:“殷总,这事儿都是我的错,由我来跟您太太解释行不行?” “你最好期望这件事能顺利过去,否则你就等着去非洲挖矿吧!”殷权脸上戾气尽显,瞪着他说:“跟我走!” 事情不能拖,越拖矛盾越大,再说他也舍不得她生那么大的气。 刘志川忙跑去开车,心中不安极了,他可知道女人的醋意有多大,希望这次他能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通殷太太。 程一笙好不容易收拾心情投入进拍戏中,暂时忘了那件撕心裂肺之事,但是她一点都不能想,稍稍想起,她心里就痛的难受,她强迫着自己背台词,投入再投入。 万万没想到她才调整好状态,这殷权就又来了,她真是又气又怒,快步走到摄影棚外,冷声问:“有什么事?” 她看都不看他,显然是气急了的。殷权气势一短,好声说道:“一笙,我查明白了,那些照片是刘志川放到我手机里的!真不是我!” 他说着给刘志川递了个眼色,刘志川立刻上前一步,对她说道:“殷太太,照片的确是我放的,早就放了,在您跟殷总结婚之前,您要是不信,手机上有记录,您可以看看!”他说着,殷权赶紧拿了手机放到她眼前让她看。 程一笙瞄了手机一眼,脸上冰意不减,她看向刘志川问:“你为什么要放这些照片?” 刘志川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看殷总天天工作太忙,不近女色,想让他消遣一下!” 程一笙不语,殷权有些着急地说:“一笙,你看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的确与我无关,你心里有气,想怎么处理刘志川都行,我配合你!” 面对老婆的怒火,殷权毫不犹豫地将刘志川给推了出去,这个刘志川果真要迟早弄走的,否则给他弄出多少误会? 刘志川脸一苦,求饶道:“殷太太,您就饶了我吧,真的是以前的事!” 程一笙瞥眼刘志川,看向殷权说:“你们跟我出来!”不远处就是摄影棚,说话不方便,也不能说得痛快。 殷权与刘志川一前一后跟出去,就像两个带罪之人,殷权也没了往日的嚣张,看起来有些狼狈。 程一笙将两人带到僻静之处,转过身冷声道:“你们两个不用合着唱双簧跟我演苦肉计,我程一笙是那么好骗的吗?”她说着看向殷权,“一出事你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把下属推出来,你是不是男人?这件事不用说,分明就是你两个人串通好来糊弄我的。这照片是以前的又说明什么问题?殷权你表面说讨厌女人,以前有女人你为什么要跟我隐瞒?你迟早跟我直说了我也不是不接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还说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全是骗我的,就拿我当傻子糊弄,气死我了!” 刘志川被说得低下头,靠这殷总老婆太能说了,他都觉得自己气短,好像说了谎一样。 “一笙,那到底如何你才能相信我?”殷权不是能说会道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这么问她。 “我看你不把他叫来一起骗我,我气倒少些,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我告诉你,这件事咱俩没完,一天不弄明白这女人是谁,一天就不算完!我给你机会,等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别怪我跟你离婚!”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离婚?”殷权晃了一晃,似是被吓得站不稳一般。 刘志川更是想哭得心都有了。 程一笙转身,决绝而去,殷权竟然不敢追上去。 程一笙进了片场,刘志川没主意地问:“殷总,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等着去非洲吧!”他大步往外走,看到钟石后,命令道:“看好殷太太,她心情不好,千万别出什么事!” “放心吧殷总!”钟石一副领了军领状的表情。 刘志川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殷权冲刘志川喝道:“你还不给我过来?现在去把那女的给揪出来!” 不愧是殷权,从程一笙的话中立刻就想出事情的关键,嘴说不清楚,可以把那照片中的女人找来,然后向程一笙解释,当事人都出面了,这没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吧! 刘志川脸更白,殷总本来就讨厌女人,如果知道这女人是谁,恐怕…… 难道这次真的要去非洲了?据说那里很艰苦,再说他对黑人女人也不感兴趣啊! 两个人一起回了公司,走进办公室,殷权沉沉地坐在座椅上,凌厉的目光看向刘志川,刘志川老实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弯着腰,这场面像是审训。 “说吧,你从哪儿找来的照片?这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殷权幽沉的目光盯着他,里面隐匿着怒意。 “照片是从网上找的,这个女的我也知道是谁,是个名人,只不过想把她请来,要颇费些事!”刘志川额上冒汗,老实地说。 “不管多么费事也得把她找来!”殷权下令道。 “那个,殷总,您太太会别国语言吗?除了英语,有语言障碍,恐怕她还是不能相信!”他算是见识了殷太太的能耐,知道这件事没有确凿证据,有一点疑问殷太太都不会相信的。 殷权挑挑眉,疑惑地问:“这女人到底是谁?” “我给您搜一下啊!”刘志川简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是说不出口,干脆在电脑上打了四个字,那资料就出来了,他把电脑推到殷总面前。 殷权盯着电脑屏幕,不可置信地问他:“你竟然给我找这种女人的照片?” 刘志川小声说:“那要别的女人,那种性感照片也不好找呀!” “刘志川,你真好,不枉我这么重用你啊!”殷权不怒反笑,一双死寂的目光阴沉的厉害。 这要是在古代,刘志川就跪下了,他苦着脸说:“殷总您别生气,您这么一搜不也是证据嘛,您太太肯定会相信的!” 这倒也是个办法,他殷权再怎么说也不会找那样的女人当女朋友吧! 刘志川小心地看着殷权阴晴不定的表情,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生怕再触怒了他。 殷权想了想,看向刘志川,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板起脸,命令道:“你,去给我找这个女人拍出的东西!” “是!”刘志川逃跑一般地走了。 殷权揉着太阳穴,真是飞来横祸,躺着都中枪,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么? 程一笙的种种异样都被助理汇报给薜岐渊了,薜岐渊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沉思,哭得厉害?见过殷权之后脸上带着怒意,这分明就是她跟殷权吵架了!他摸着下巴,腿稍稍用力,将座椅一转,便转到窗前,他的腿搭在脚踏之上,自语道:“听意思,是殷权惹怒了她?” 这是个机会啊!虽然程一笙很忙,但是跟殷权的感情不减,这是令他有些着急的,他隐藏这么久也没找到什么机会离间两人,他觉得自己不能一味隐忍,是时候出击一下。 最近他能感到程一笙对他的戒备大大减少,这是一个好现象,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拿起原本要让别人给她的选手录相还有流程,认真看了起来。 用工作上的借口,她不会有逆反之心。 于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薜岐渊拿着东西去片场找她,当时她正在拍片,他便站在一边看着。不得不说,演戏的她又有着另外一番味道,也难怪殷权能被她收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男人的杀手。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越想越后悔,他索性不再去想。 程一笙拍完这场,助理及时地跟她说了薜台来了。程一笙有些纳闷薜台怎么会来?他可是从来不到这里来的。她快步走向场外,问他:“薜台,有事?” “嗯,第一场比赛选手已经确定下来,还有节目流程也都商定完成,比赛规则我得跟你说说,你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拍完?”薜岐渊一口气说出一大堆工作。 “还有两场,顺利的话也要一个小时。薜台您打个电话就行,怎么亲自来了呢?”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你忙,你先去拍吧,我等你一会儿!”薜岐渊淡淡地说,一副领导与下属的架势。 如此,程一笙就更过意不去了,但是戏要等着她拍,她只好点点头,叫助理给薜岐渊拿喝的,她亲自给领导送了过去。 薜岐渊笑道:“你跟我还客气?快忙吧!” 程一笙还没走,殷权就进来了,他看到薜岐渊目光冒火,大步走来厉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程一笙微微皱眉,平淡地说:“殷权,薜台是来找我谈工作的!” 她已经努力隐忍,让自己的声音少些冷淡,目的就是给殷权些面子,可是让她对殷权和颜悦色,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薜岐渊心中一喜,他知道程一笙是个喜庆的人,对欢喜之人应该笑吟吟地才对,如今对殷权平淡,那足以说明问题,程一笙与殷权是真的吵架了。 殷权憋怒,但是为了不惹她,还是咬牙忍下了。 见殷权不再说话,程一笙转身去拍戏了,殷权目光暗沉,盯着程一笙,一言不发。 薜岐渊拧开手中的果汁,扬头便饮,任那汁液汩汩地流进自己喉中,喝得咚咚作响,听起来很解渴似的。这几口,便少了半瓶,他侧过头缓声问殷权,“你渴不渴?这是一笙给我拿的,她现在忙得没空,你要是想喝,自己去拿吧!”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殷权也侧过头,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一笙这个女人你应该了解,不过婚姻是怎样的,她肯定不会搞什么婚外情,这辈子我都不会跟她离婚,你要是有决心,就等上一辈子!” 薜岐渊脸上微微变色,但是马上就淡定下来,现在可是他占了上风啊,有时候婚不是殷权不想离就能不离的,他相信程一笙的本事,想离婚,那肯定能离。想到这里,他的唇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说道:“那些远的你就别想,还是先想想怎么过了眼前这关罢,我瞧她对你很是冷淡啊!” “我们夫妻的事不用你操心!”殷权不冷不热地说。 薜岐渊笑笑,到现在还嘴硬,果真是殷权的作风! 戏拍得还算顺利,但是拍完也一个多小时之后了,程一笙换了衣服,走了过来。 依旧是薜岐渊所熟悉的旗袍,又不是他所熟悉的,这件旗袍他没见过,亮蓝色的底色使这锦缎倍显高贵,那上面印着红、白牡丹,七分小袖到小臂处逐渐放宽,使她更添一分女性优雅与风情,显得手臂更加细长。 她摇曳而来,身后灯火通明,向暗处走来,薜岐渊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可却如何都移不开,她窈窕的身姿,款款而来的步伐,脸上淡定的表情,阴暗不明的五官,一切都如同穿越而来的风情女子,让人心悸不已。虽然一段时间未见,他对她心底的执念不但没减,反倒在这一刻暴发出来,无法抑制。 殷权没有发现薜岐渊的异样,因为他同样移不开视线,虽然结婚有一段时间,他也得到了她,可是他经常痴迷在她的风情之中,有时她无意中的一颦一笑就能让他如傻小子般将目光怔愣在她脸上,此刻亦然。 薜岐渊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眼看她就要走到眼前,如果让她发现他的目光有异,那这段时间的隐忍就白白浪费了,他打开手中的资料,佯装翻阅,但是这里灯光昏暗,哪里看得清上面的字?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掩饰,只能如此。 程一笙走到两人面前,她没有看殷权,而是看向薜岐渊,礼貌地说:“薜台,我忙完了,让您久等了!” 她依然客气依旧。 这份客气,如果真真正正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那会让领导舒心,可是对面薜岐渊对她的感情,他心底有一些苦涩,这么长时间,她怎么都无法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他不着痕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起头说:“你找个明亮的地方,我给你说一下!” “我们边吃边说吧!”她说着看向殷权说:“你定个饭店,我饿死了!” 她还是不忍心太冷落他,毕竟是她的老公,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自己的话说完,她就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个男人骗她,她居然还为他着想。 这简单的一句话,还是命令他干活的,使殷权马上高兴起来,他殷勤地说:“你先上车!”然后对薜岐渊说:“你的车在后面跟着!” 他马上给刘志川打电话,让刘志川定不算远的饭店。 程一笙还是要坐殷权的车,怎么也不能因为别的男人冷落自己的老公,她上了车,又忍不住暗暗骂自己。 殷权从另一面上车,欲言,程一笙及时打断,“你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殷权老实地闭了嘴,劲敌在后,他还是稳妥为上,怎么晚上她都要回家的,等到了家,他还不是怎么说怎么算? 钟石嘴角抽了抽,他都能感受到后座上的压抑,殷太太生气,这日子过得真难受,也不知道殷总什么时候能哄好她,不然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程一笙闭着眼养神,殷权也不敢说话,车中一时间安静极了,虽然坐了三个人,不仅没有人说话,连大声呼吸的都没有。 就这样开到了饭店,停下车后,殷权利落地赶着绕到另一边给她开门,她下车,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走到饭店门口等薜岐渊。 一身白衣的薜岐渊走了过来,像个王子一般,引来许多少女的注视,比起阴暗的殷权,显眼在此刻,耀眼的薜岐渊更加容易被女人发现。谁让人家穿得显眼呢! “走吧!”薜岐渊淡淡地说,一副上位者的表情。 程一笙点点头,跟上,薜岐渊问她:“这两天是不是就能忙完?” 殷权从后面看两人极为般配,走在一起像他们是一对似的,殷权心中一揪,连忙快步跟上,走在了程一笙的身侧,三人并排同行。他听到程一笙的声音,“正在赶进度,如果顺利,这两天我的戏份就能拍完了!” 薜岐渊点点头说:“时间还来得及,台里已经打出广告,半个月后就是第一场节目播出,我们最晚就要下星期录制,所以你要尽快熟悉选手与流程,到时候确保录制成功。”他稍沉一下,又说:“选秀节目不同于访谈节目,嘉宾众多,要兼顾的很多,所以你最好准备充分一些!” 时间又急,对她的确是一种考验,不过越是困难,她越会迎难而上,信心十足,她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我会的,薜台!” 薜岐渊点头,很官方地说:“你的能力我放心!” 进了房间,殷权给程一笙拉开椅子,程一笙的心思都在薜岐渊身上,像是未察觉一般,好似给她搬椅子的是服务生。 薜岐渊心里暗暗自得,他拿出节目资料,此刻服务生进来问点什么菜,程一笙这次看向殷权说道:“你来点吧,薜台口味清淡,不要给他点过咸的就好!”然后又回过头来谈工作。 殷权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薜岐渊什么口味女人你这么了解? 薜岐渊是领导,领导什么口味,喜好什么,作为在电视台里没有背景的程一笙自然要弄明白。但是殷权此刻心已经被醋泡起来了。 薜岐渊不会让殷权有机可乘,他先是拿出一份文件夹来,说道:“这是第一期选手,我挑得有特色的,每个人我都给你标了注解,有时间你就翻翻。”然后他又拿出一个优盘说:“这个是选手海选时的集锦!” 此刻菜上来了,薜岐渊将东西放下,说道:“来,先吃吧!” 程一笙拿起筷子,挟菜,殷权将她喜欢吃的放到她的小盘中说:“忙一天肯定饿了吧,来,快吃!”他还是有些得意的,最起码他给她挟菜是光明正大的,但是薜岐渊就不行。 “嗯!”程一笙轻哼。 殷权心喜,忍不住勾起了唇,哪知道程一笙虽是应了却只是给他面子,她实际行动是自己挟了菜,然后避开他挟的那块,吃进嘴里,殷权面色一僵,目光跟着一黯。 这次换成薜岐渊忍不住扬起了唇,朗声道:“一会儿我再跟你说说赛制与流程,还有嘉宾。”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补充道:“对了,有件事情还没跟你说,这次嘉宾虽然没最后定,但是嘉宾之一肯定是夏柳。原本应该是她的节目给了你,台里怎么也要考虑一下她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 程一笙的筷子顿了一下,她跟夏柳是竞争对手,真是哪里都躲不开这个人。她的筷子挟向菜,表情恢复如常,点头说:“我理解!” 工作的事都谈完之后,程一笙问他:“薜台,听我爸说电视台要和他的学校联合做活动?” “对,是有这回事,因为你太忙,所以没安排你参加!”薜岐渊心知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心里很开心。 “这个活动很有意义,我想要不我也配合台里去讲两堂课?”程一笙想到父亲的命令就很头疼,但是不得不听,如果不把这事儿给办了,她下次别想回家,回去就得挨训。 “你如果能去那更好,不过你太忙,抽不出时间就算了,反正这样的活动下次还有机会,我们也不止搞上一次!”薜岐渊大度地说。 殷权侧耳倾听,仔细极了,怎么?她要去讲课?很显然这是薜岐渊在找跟她多相处的机会,另外薜岐渊怎么就和她爸爸跑一起了?难道也想学自己走老丈人的路线? “再忙也能挤出时间的,就讲两堂,顶多两个上午!”她坚持道。 果真没错啊,程一笙父亲说话就是管用,薜岐渊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却说:“那好,回头我安排后通知你!” 殷权也暗自决定,这件事不能给薜岐渊机会! 这顿饭一直都是薜岐渊与程一笙在说话,当然话题仅限于工作,从始至终程一笙只对殷权说过两句话,一是“倒壶茶”,然后就是“你去结账!” 殷权一直盯着他给她挟的菜,他发现她看似无心,但是除了他挟的那块肉,她自己挟的吃了个干净,唯独那肉孤零零地呆在盘中,笑话着他。 吃过饭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薜岐渊将所有的事情交待完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个人这才走出饭店。薜岐渊今天心情不错,他没有露出太多的关注,只是对她说:“有事情电话联系!”然后看向殷权说:“你们路上慢点,我先走了!” 瞧瞧,这戏演得真啊! 殷权在她面前不得不装大度,他也是能看清形势的,在她面前,他所有的清高全都变成审时度势。他抢在程一笙面前说:“慢走!” 一点敌意都看不出来啊! 薜岐渊大步向他的车走去,程一笙转身上了车,殷权快速跟上,生怕她再把他甩下。 然而他一上车,她便冷声说:“我要回我家!” 刚才她虽然板着脸,可不至于现在这么冷,都说他脸冷,他觉得她的脸那才叫真的冷,让他看得心里打战。他和声劝道:“这么晚了去打扰爸妈不太好,让他们担心!” “谁说回他们那了?我回我自己的房子,你回你那儿,咱们分开住!”她瞪他一眼,再也无法压制的火又升了起来。 前面的钟石如坐针毡,车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问题如果开的话,往哪边开? 殷权想了想说:“一笙,你怎么也要给我解释的机会是不是?我有证据!” “好,我给你机会,证据呢?”程一笙看向他问。 这证据……殷权面有晦色,低声说:“在这里不方便看,这样,我们回家再看好不好?” “哼,殷权你别想耍花招了,你把我骗回家怎么收拾都行是不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钟石,开车!”她说着报上了地址。 钟石为难啊,但是又担心得罪了殷太太,回头让他给她开车,他也算失职是不是?于是他只好缓缓地踩油门,希望到达目的地之前殷总能想出个好办法。 殷权也是有底线的,这一晚上他够窝火了,她怎么闹都行,分居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事儿一定要在今晚前解决,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手腕,由于她不是一次在他手下跑过,所以他攥得格外紧,命令道:“钟石,把门锁了!” 钟石听令锁门,殷权又命令,“开回别墅!” 钟石佯装为难,他看向倒车镜,为难地说:“殷总!” “不听话明天就回家!”殷权非常上道地对钟石说。 程一笙正努力挣扎殷权的钳制,此刻听到殷权说这话,便打报不平地说:“殷权,有本事你别用威胁人这一套,你快放开我!” 殷太太人真好,钟石心里愧疚,但是他也想两个人和好啊,不然他总是夹在中间为难,只好以后找机会再弥补殷太太了。他开着车向别墅驶去。 车子快速滑进别墅区,原本就很安静的别墅区里此刻更是静谧,月光如洗、夜阑人静,晚风微凉却很宜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入睡了,显得太过寂静。 就连车子发动的声音都被衬得很响,殷权推开门,拉着程一笙下车,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心急,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不免拽疼了她,她气道:“殷权你给我放手!” 她的声音不大,毕竟扰民之事她也干不出来,更不可能让各家各户探出头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于是她这一态度,令殷权非常迅速地将她给拽到家里。只要到了家,他便为所欲为了。 进家门后,程一笙怒道:“殷权你得逞了,现在放手总行了吧!” 他依旧不肯放手,转过头对她说:“反正也回来了,你看看我的证据行不行?” “行!”反正也这样了,不看证据,他能放过她吗? 他从兜里拿出优盘,拉着她走到电视旁插上,虽然她答应了,他还是怕她跑,这个女人太狡猾,不防不行。程一笙不高兴地嘟嚷,“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捏着我?疼死了!” 他也不理,拉她坐到沙发上,拿遥控开电视。现在不是她疼就是他疼,为了今后不再受这揪心之痛,还是让她先忍忍吧! 电视一有画面,程一笙就惊讶地看着电视里肉搏的场景,再配有令人不堪的声音,她的小脸立刻羞红,愤怒地叫:“殷权你混蛋,居然让我看这东西?”她说着已经别开头,这个不正经的男人,肯定想着在床上征服她,让她不再计较此事,没门! 殷权说道:“我让你看电视里的女人,就是我手机上的那个女人!” 她依旧不看,叫道:“好你殷权,居然让我看你们在一起嘿咻的录相!” 他气得脸发黑,怒道:“你好好看看,这里面的男人不是我!” 她恍然,“哦,原来她给你戴绿帽,你们由此分手的?可是殷权你太变态了,居然给我看这个!” 殷权这叫一个气啊,什么事情到她嘴里简直能生出无限可能来,他怒吼:“你听听他们说的话,能不能听懂?” 她光听那女人叫得,哪里还顾得听说什么话,再说这两个人说话了吗?她听了殷权的话倒是仔细听了一下,偶尔说上那么一两句,果真她听不懂,这是哪的话?她想了一想,问:“殷权你找了个外国女人?” 要是一般男人早就撞死在地了吧,殷权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他将她拉进书房,他走的步子极大,她在地上趔趄两下,差点让她绊倒,她委屈地喊:“殷权你是不是男人,明明是你不对,怎么被虐待的人是我?” 他充耳不闻,将她拉到书房前,打开电脑,把她按在椅子上,让皮椅扶手与桌子把她牢牢围住,确定她不会跑,然后他才在键盘上输了四个字,搜索后,点开,让她看:“这个女人的资料,你看看!” 资料上的照片就是殷权手机上的那个女人,程一笙看了之后,才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殷权在一旁说道:“是刘志川从网上下的照片放我手机里的!” 他仔细地观察着她,她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她嘟嚷道:“你手下真变态!” 还好还好,她算是信了,他的心终于放下。 她突然抬头问他:“哎,既然网上能搜出来说明问题,你还给我看电视里那个干什么?” 他突然压低声音问她:“女人,你错怪了我,这账怎么算?” “这是你那助理的事儿,要算账,你得找他!”程一笙哼道。 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今天他可是受够了气,还在薜岐渊那里没了面子,他心底窝着火想发泄呢。 她扬起手腕,叫道:“你看看都青了,我还跟你算账呢!” 他微微皱眉,执了她的手细细地看,有些懊恼地说:“你的皮肤也太嫩了些,随意一握就成了这样?” 她扬眉怒道:“殷权你是随意一握吗?你知不知道你用了多大力气?疼死我了!” “一会儿,我拿药酒给你揉揉!”他温柔地说。 “你当药酒是灵丹妙药啊,伤了我就用药酒,那就不疼了吗?我告诉你,以后你休想……唔……” 他终于如愿,堵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他捧着她的脸,她被迫抬起头来,由他吻着脱不开身。门外电视声音本就不算小,再加上她耳力好,听得脸红心跳,殷权将她抱出去,本打算把这郁闷都用她来补偿时,看到她那柔白的身体上,青紫未完全退去,心里一软,动作不由轻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九章 不能轻饶 程一笙与殷权的事总算雨过天晴了,程一笙认真拍戏的时候,没想到殷建铭来了,但是殷建铭并没有直接找她,而是先去找了吴导,这说明殷权铭不是冲着她来的。 前两天意外不断,她几乎要忘了殷晓璇进殷氏之事,这件事可不能就此罢休,她要让殷晓璇怎么进去的再怎么出来,非得让殷晓璇丢够脸不可,这件事她要好好地利用。她不相信爷爷知道殷晓璇之事,但是殷建铭是否知道就不好说了。 殷建铭找了吴导,将他拉到一边说:“这部戏快拍完了,听说你正筹划一部新戏,媛馨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你看下部戏让她当女主角如何?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了,殷氏还会继续投资你的新戏!” 吴导一听,脸立刻苦了下来,他问:“殷总监,您看女主角换成程一笙行不行?”他叹声气说道:“殷总监,以前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吐苦水,媛馨其实演技一般,事儿还多,每次她拍戏都要耍大牌,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搞得回回延期。这程一笙就不会啊,这不进度还提前呢,为剧组省了不少钱,当然这省下的钱也有部分会给程一笙分的。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啊!” 殷建铭倒是想给程一笙呢,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婆,他又不敢不听,他见吴导诉苦,拍了拍他的肩说:“反正也不急,这样吧,等你忙完后咱们坐一起吃饭再谈,我去看看一笙!” 程一笙这个时候正趁着不拍戏给陆淮宁打电话呢,她上来就直接问他,“上次殷晓璇的资料你看了吗?有没有意要跟殷家合作?” “别提了,水平太差,一笙,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殷家要是想跟我合作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陆淮宁有些郁闷地问。 程一笙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不由笑道:“不是殷家想跟你合作,是殷晓璇个人,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不想合作就不合作,没关系,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陆淮宁心中一喜,立刻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在中间不好做人呢!” 程一笙笑了两声,“有什么不好做人的?咱们是朋友我又管不着你生意,你记住,殷家的事不用顾及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行,仗义,那我可就不理殷晓璇了!”陆淮宁说道。 “随便!”她看到殷建铭向自己走来,赶紧说道:“不和你说了,马上要拍戏,回头给你电话!”然后便匆匆挂了。 殷建铭走过来,程一笙马上扬起一个开朗的笑,问道:“爸,您过来有事儿吗?”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你跟殷权之间怎么样了?我听说这两天情绪不好,是不是闹得厉害?要是不行,我帮你说他去!”殷建铭刚说完便想到自己的角色,脸上闪过了几分尴尬。 程一笙心里暗想,公公真能说大话,他就算想说殷权也不听啊。她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爸爸不用记挂我!” 殷建铭一看便知程一笙说的是谎话,他不由皱眉道:“殷权也真是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那儿也过不去了怎的?” 哪么久?有一星期没有?虽然心里不屑,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殷权您还不知道,只要一想到晓璇,他心情就不好,我多包容他就是了!” 恐怕这是最令殷建铭气短的回答了,他半晌没说出话来,憋了一下才勉强笑道:“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只是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了!” “爸,谈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家庭能和睦我就觉得满足了!”程一笙又开始装贤惠,其实她巴不得闹得越厉害越好,这样才能把殷晓璇赶回国外。 殷建铭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颇为感慨地说:“一笙,我一直以你为荣,过多的话爸爸不再多说了,以后看吧,我先走了!”他说着,侧过身作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爸爸慢走,您老要多注意身体啊!”程一笙笑着说道。 殷建铭心里又是一阵感动,摆摆手,没有回头,离开了。 接下来又是高密度的拍戏,一直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程一笙今天的戏份全部拍完,明天是外景,剩下就是别的演员在摄影棚里拍戏。 离开之前,她悄悄把吴导拉到一旁,小声问:“吴导,殷权的爸爸是不是让您的新戏由媛馨来演啊?” 殷建铭在找她之前找了吴导,就说明不是专门来看她的,那么找吴导能有什么事?她第一个联想到莫水云,肯定是莫水云想要扳回一局,给媛馨找戏。她是不会让媛馨翻身的,至少目前不行。不是她与媛馨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莫水云现在已经够得意的,再让她得意?程一笙自己该堵心死了。 吴导抬眼看她,“哟,你知道呀!” “猜也猜的到,不过吴导我劝您还是观望一下,别急着答应,事态过不多久就有变化!”程一笙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吴导不会立刻答应,她就有把握让殷建铭以前不再提这件事。 “哦?怎么讲?”吴导来了兴趣。 “过多的我也不方便说,反正殷权吧,跟他继母有矛盾,那媛馨跟着沾了包,以前的事儿就是殷权整媛馨,那事儿还没算过去,回头她拍了您的戏,别给砸了您招牌!”程一笙危言耸听。上次殷权已经报复完媛馨,才不会有精力再去盯着媛馨,多半这次不管。 吴导此刻恍然,他们这个圈子自然懂得衡量,他不由跟着问,“哎,新戏你有兴趣没?回头给你看看本子?” 程一笙立刻苦了脸,“吴导您饶了我吧,我快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我可不演了,先把我的节目主持好再说。” 她一拒绝,吴导便排除了她踩媛馨是为了自己上戏的目的,便对她的话多了几分真实性。 程一笙目的达到,也不多留,笑着说:“行了吴导,我换衣服走了,明天我准时到拍摄地点!”说着,她轻快地去化妆间。 她现在要去找殷权,不是为了找殷权,而是另有目的。 她不怕莫水云母女不消停,怕的是她们不闹事,这次程一笙打算利用这件事,闹个天翻地覆,不给出个结果不罢休! 程一笙开着她的卡宴去了殷权的公司,她并没有提前跟殷权打招呼。 到了殷权公司门口,她还没下车,前台小姐就高度注意了,她们都是经过培训的,这分明就是殷太太的座驾,毕竟这种颜色的保时捷,简直太少有了。果真,她看到下车的女人穿着殷太太所有的标志性旗袍,这精神又振奋了一下,前台这个部门已经归到刘特助手下,而刘特助又天天念叨惹殷总也不能惹殷总的太太,可见殷太太不一般。 于是当程一笙越走越近时,前台终于看清她的脸,果真是程主播啊。瞧这旗袍,玫红色的绸缎,广袖缀着花边,就跟古代那阔太太似的;瞧这走路姿势,摇摆适度,风情无限;瞧这脸上表情,目光温和又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大牌范啊,简直太令人崇拜了。 前台站得笔直,等程一笙进来的时候,前台就像站军姿一样,声音嘹亮地叫:“程小姐您好!” 程一笙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毕竟这大厅空旷,那声音又太过响亮,她的步子立刻顿住,反应了一下,才浅浅地笑道:“你好!”然后才款款向电梯走去。 前台的目光还放在她的背影之上,心里想着怪不得、怪不得殷总这么宠她,这身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前台光顾痴迷了,没有将程一笙到来的事汇报给刘志川。电梯门开的时候,刘志川正跟上来送文件的秘书说得正带劲,笑得喉咙都看到了,当他看到程一笙的时候,嘴仍张得大大的,“啊”了一声然后,然后迅速把嘴收住,带着谄媚的笑说:“殷太太,您来了,殷总在办公室,您直接进去就行!” 程一笙表情严肃,下巴微抬瞟他一眼说:“我是来找你的!” 刘志川的表情突然垮了下来,求饶地说:“殷太太,上次的事儿真是我的错,不过那也是在你们认识之前放的照片啊,您就原谅我吧!” 程一笙不理他的茬,缓声说:“你就打算让我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刘志川立刻说道:“不会、不会,您这边请!” 他这背都弯了,就像古代的太监一样,要是能有个洞让他迅速消失就好了,万没想到殷太太亲自找上门算账来了。 他将程一笙带到贵宾会议室,她坐到舒适的沙发上,将腿叠交起来,靠在沙发背上,问道:“刘特助,殷权还有多少工作能完成?” “殷总的工作是随机的,您要是想让他现在完成工作,立刻就能完成!”刘志川眼前一亮,难道不是来算账的?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太过讨好,声音都是带着笑的。 她淡淡地瞥他一眼,声音平淡地说:“我是担心他太快完成工作,妨碍我跟你谈话!” 刘志川心中一沉,他有什么可跟殷太太谈的?难道真是来指责的?他害怕去非洲,所以害怕殷太太生气。他弯着腰,嘿嘿地说:“殷太太您有什么指示?请赐教!” “先去沏杯好茶来,你亲自沏,我看看你平时有没有能力照顾好殷权,否则我可得给他挑个新助理了!”程一笙冷清地说。 刘志川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忙哈着腰去沏茶,他已经确定今天殷太太是来找茬的。 清香扑鼻的茶沏了过来,程一笙品了一口,刘志川期待地看着她,他对殷总可都没这么细心过。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她并没有评价他的茶,而是将杯子放到桌上,沉声说道:“刘特助,有的时候人太过圆滑不是一件好事,也不太讨喜,我想殷权希望的是你对外圆滑,对他,则要老实忠诚一些!” 刘志川苦着脸,“殷太太,我对殷总非常忠诚,这点您不用怀疑!” “这点我倒是不怀疑,不过你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总想揣测老板的私生活!”她说着,微冷的目光看向他,就是那种安静的睨着,不是暴怒,这样的目光最令人产生害怕的感觉。 果真,刘志川觉得她比阴沉的殷总还要可怕,他勉强笑着说:“我不敢、不敢!” “不敢?似乎已经不是头一次事儿了,比如肾宝?是不是还要我提醒一下你?”她说着,玫粉色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她竟然笑了,在这个时候笑简直让他吓死了,他觉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衣服也都溻湿了,要说一个女人怎么也不会让他怕成这样,他不知为何,就是害怕,从心底里的害怕,这已经跟殷总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 “殷太太,您就给我一个机会,下次我不敢了,就老老实实做一个特助!”刘志川立刻保证。 “自然,如果不给你机会,就不会来找你,直接让殷权换掉不是省心?我对人一向和善,不会一棒子将人打死的!”她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但是做特助这么长时间,他有一个本能反应,那就是一句话,“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殷氏有没有你的人?”程一笙这才进入主题。 刘志川想了想说:“倒是有认识的,不过不熟!” 程一笙点点头说:“想办法安排你的人在殷氏,我要随时能掌握殷氏的动向。”她沉了一沉说:“目前要你做到的是,打听殷晓璇,也就是殷权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如何进的殷氏?在哪个部门担任什么职位?关键要查清楚,哪个人让殷晓璇进去的。” “是,我记下了!”刘志川立刻说道。 “嗯!”她看向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写着审视,“这件事不要让殷权知道。有的时候交给你的工作,做好就行,不要去想为什么,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明白吗?” “不能让殷总知道?”刘志川心里衡量,他吧,可是殷总和特助。 程一笙嗤笑一声,说道:“我这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至于要不要把握那得看你自己,还有,你可以试试,你跟我在殷权心里的分量是谁重?到时候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想清楚了!” 瞬间,刘志川想都没想,说道:“殷太太,我当然会听您的,我会把事情办好,您放心!”这还用说吗?从来没有助理能比过老板老婆的,像殷总这样爱老婆的,不用她开口殷总都要把他送到非洲去。 程一笙满意地点头,站起身说:“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就连殷家也不要惊动了。我去看殷权!”说罢,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呼!”刘志川在她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松了口气,擦把额上的汗,这头发都要湿了,他张开嘴,刚想说:“他……” 这“妈的”还没出口,门突然开了,程一笙站在门口,轻笑着问他:“怎么?正骂我呢?” 刘志川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不是吧,这殷太太神了?这都能听到?还有预知本领?他扶着沙发强笑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程一笙收起那丝淡笑,命令道:“亲手给我沏壶碧螺春过来!”然后又关上门。 刚才沏的是龙井,现在又要碧螺春,分明就是不让他省事,得重沏。他生怕殷太太还没走,所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见人进来,这才出去沏茶,嘴里却不敢再骂一个字。 殷权见程一笙进来,十分意外,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从桌后绕出来,拉了她的手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拍戏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刚刚和好,殷权对她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恨不得能用柔情融了她。 程一笙马上双眼笑成月牙形状,弯弯的极其喜庆,“瞧你说的,今天戏份都拍完了,明天是外景,今天拍不了,我就过来找你了!”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又略带撒娇,听得殷权骨头都酥了。 非常有礼貌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殷权微微皱眉,说道:“进来!”但是手却没有松开她。 刘志川端着茶壶与茶杯走了进来,讨好地笑着说:“殷总,给您太太沏的茶!” 殷权闻到茶的味道,眉头皱得更紧,问他:“你沏的什么?” “碧螺春!”刘志川马上答道。 殷权微怒,“早跟你说过一笙喜欢喝龙井,你怎么沏碧螺春?” 刘志川求助地看向程一笙,程一笙目光看向别处,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也不敢说实话,知道这是殷太太整自己呢,只好伏头做小地说:“我去重沏!”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声音,程一笙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久没喝碧螺春了,放桌子上吧!” 得,这没说谎,也可没说是她让他沏的,白被骂了! 刘志川越发明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殷太太,女人果真不是好得罪的啊! 程一笙并不想让殷权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对于殷权来讲,莫水云母女以及过去那是不愿回想的,想起来,就会想起那难忘的痛,所以她会代殷权出气,以及做好一切。 至于刘志川,她又没人可用,像刘志川这种得罪她的不用白不用,这样的人做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程一笙走进休息室,踢了鞋靠在床上,指挥道:“老公给我倒杯茶!”然后啪地打开电视机。她准备利用这点时间看一下选手的比赛录相。 这里电视机唯一的用图就是看她主持的节目,所以刚一打开,频道就是她所在的那个台里,此刻正在播着广告,程一笙在包里找优盘。 一则广告播了出来,程一笙抬头,是阮无城红酒的广告,他要搞活动?算时间,就是明天!她仔细看了一下广告,发现活动地点跟她拍外景的地方离得不算远,外景有两场,如果拍完,她倒是来得及赶个尾。 殷权将茶拿进来,看她目光发直不知在想什么,不由问道:“你又琢磨什么呢?” “我在想明天拍片,是不是能顺便能加一下阮无城的活动?”程一笙解释道。 殷权凉凉地笑,“你对他倒是上心!” “这么容易就吃醋了?”她瞥他,说道:“不是说了要还人情的,你也同意了,我那么忙,等人家经济缓和过来再还,效果就差多了,我也是在节省自己的时间啊!” “我又没不让你去,去吧!”殷权说着走出门工作。 程一笙才不跟他客气,他前腿出办公室,她后脚电话就接通了。 于是殷权听到她的声音,“喂,阮无城,你明天是不是要做活动?” 殷权这叫一个气啊,他一点权威都没了,怎么就混成了这样呢? 她似乎没有察觉殷权转身,依旧说着:“我明天在附近拍外景,等我拍完了可以过去,相当配合你做个活动吧,你可以用神秘嘉宾来形容我!”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拍完戏我给你电话!”程一笙说罢,挂了手机,然后便瞥到殷权阴沉的脸。 “老公你怎么了?”她问。 “你这电话打得倒是快,我还没出门呢!”殷权哼道。 “咦,你不是说没不让我去的?我是听你的话啊!”她一脸无辜。 殷权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他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算计不过她。 她摆摆手轻飘飘地说:“老公你去忙吧,我要开始工作了,别打扰我!” 得,还成他打扰她了,殷权欲言又止,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这个女人啊,真是让人又气又爱! 挂了电话的阮无城则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柳暗花明啊!程一笙竟然主动要帮他,还亲自出场,他是见识过她广告威力的,这下是不是欠下的债能还一些了? 他觉得人生简直就是充满了喜欢,给力的砸下一个馅饼,他仿佛看到面前艳阳高照,他的春天要来了!阮无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吩咐着手下安排明天的活动,还务必要让神秘嘉宾出场隆重一些。 程一笙刚点开选中视频,方凝的电话就进来了,她火爆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程一笙,你现在又在哪儿?” “你不会又在片场吧!”程一笙脸上立刻露出笑,听方凝这意思好像就是在片场。 “可不是,我说你不好好拍戏四处乱跑什么?害老娘又扑个空!”方凝气得大吼。 “大姐,难道您不知道世上有件东西叫电话?你来之前不会打个电话?”程一笙悠闲地靠在床头反问。 “你不是说你要杀青,每天拍戏拍到黑?我想给你个惊喜来着,结果呢?啊?结果呢?你快说在哪儿,我杀过去,气死了!”方凝气呼呼地说。 “好啊,过来吧,在殷权的办公室,我让人给你冲咖啡!”程一笙大方地说。 方凝:“……” “怎么不说话了?”程一笙想到方凝的表情又笑了。 “程一笙,你真是好样的!”方凝郁闷地说。 “我家殷权又不吃人,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吧!”程一笙安慰好友。 “得了,我不去,去了估计我话都不会说了,还跟你说毛啊,算了吧!”方凝郁闷极了。 “要不我去找你吧!”程一笙见她实在不想过来,只好自己跑出去了。 “算了吧,你跟你老公甜蜜吧,我知道你最近忙,你先陪了老公再陪我啊!”方凝“体贴”地说。 “我说方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电话说说也行,别白跑一趟是吧!”程一笙知道方凝这人,要是没事儿,也不会直接上片场揪人去了。 “还是那个孙老板啊,愁死我了!”方凝抓狂地说。 “多长时间,你还没把他搞定?”程一笙有些意外。 “我靠,你不知道那男人,事儿奇多,什么茶不好,不说话,什么地方没选好,不见面,他丫的花钱跟扔钱似的,我能跟他一样?穷死我!人家别人的节目都播了,就我不行,薜台还专门把我揪去训我,我说那男人好色,不好办,你猜他怎么说?他严肃地告诉我,‘程主播好色的遇到不是比你多?你看她哪件事不是做得漂漂亮亮?你多跟她学着点!’程一笙啊,我发现你不怎么来台里,那就是好人了,我真是被两边逼得要吐血。”方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情绪激动极了。 程一笙知道那孙老板,他要是看上谁,难缠得很,当初她没有跟孙老板有接触,都很难甩掉,别说方凝这是上赶着采访了,以孙老板那好色劲儿,不好好折腾她才怪!于是她感叹道:“这次你有的受了,关键那孙太太已经接受她老公在外面找女人,不管,所以那边也不好使啊,不过这个男人,你要让他知难而退!不然你也找个男朋友?” “姐跟你当年情况不同啊,我找个男朋友,孙老板还能配合我做采访吗?你说咱这当主持人的还这么憋屈,这薜台也不出面管管!”方凝气道。 程一笙感叹道:“你知足吧,像孙老板那样的大财主,要换一般领导,早把你绑成礼物送出去了。” 方凝沉默,这倒是真的,有的地方是有这种情况,这一行不是那么好做,有时候碰到不走正路的领导,你不妥协那就是离开电视台或永无出头之日。 “程一笙,你说我这任务是不是就完不成了?”方凝哭丧着喊道。 “你也别气馁,我觉得这孙老板就是财大气粗,是个直脾气,没有太多心眼,你收拾收拾他,让他老实点!”程一笙出主意。 “我怎么收拾他?他丫的让我请他吃饭,说要把我喝趴下!”方凝气道:“没安好心,当场我差点抽他!” 程一笙突然想到那个武侠餐厅,来了兴趣,说:“让你请吃饭好说啊,我给你支个地儿,上次我去过,你就带他去,嘿嘿!” “什么地方、什么地儿?”方凝来了兴趣问道。 程一笙跟方凝说了餐厅里的具体情况,还兴奋地说:“我一想到孙老板那体型坐板凳我就想笑,估计他要是喝多了非得摔地上不可,到时候你就灌他,回头我把我司机借给你用,包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方凝高兴地说:“好啊好啊,程一笙我就知道,找你就有办法,你真是我的军师!” “行了,等着你的捷报!”程一笙笑道。 “事不宜迟,今晚我就约他!”方凝恨恨地说。 “好,我让司机跟你联系,为了达到最好效果,你让他最后再登场!”程一笙坏笑两声。 本来方凝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等见到钟石这个人的时候,瞬间恍然,不由暗笑程一笙这女人对付男人就是有一套! 休息室与外面办公室只有一门之隔,程一笙又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她的声音圆润高亢,说得激情四射,外面的殷权听得清清楚楚,等她挂了电话,他走进来,靠在门框上,等她给钟石打完电话,歪头说:“你倒好,经我允许没有?把钟石借出去了?他可是由我给开工资!” 程一笙手中还拿着手机,一弯浅眸带笑,柔柔软软地问他:“老公,我吵到你工作了吗?” 殷权这心早酥了,哪里还有什么质问?他两步走进来,坐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肩说:“没有,倒是你,浪费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晚上又要加班加点?嗯?” “老公啊,我就方凝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说我能不帮吗?”她反问。 “不能!”他随口答道。 “那我把钟石借她,帮她,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吧,老公你会怪我吗?”她又问。 “不怪!” “哦,那就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也工作吧,不打扰你了!”她说着,作出一副要工作的模样。 殷权这才明白,敢情他是被绕进去了,跟这女人在一起处处是陷井啊,她要是有什么目的,你一不小心就掉陷井里了。他不甘,被这女人如此算计?想到这里,他搂了她的腰,脑袋凑过去就想吻她。 没想到她表情未变,转过头,一双大眼睛又俏又萌,“老公,我们回家再亲热好不好?” 一句话,让殷权无条件缴械投降! 孙老板听说方主播要请他吃饭美得不行,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打了发蜡,穿着显年轻的粉色衬衫,黑色西装,喷了时下最流行的男士香水,开上他最贵的车,便去赴约了。 孙老板开着车找啊找、找啊找,可是这地方怎么也不像有大饭店的样子,但是地址没错啊,她总不会寒酸的让他吃小饭馆吧。找着找着,他便看到方凝站在路边,一身鹅黄的连衣裙,披肩长发,俏生生地正在张望。 孙老板心中一软,踩着油门就轰过去了,极其烧包地在她身边停下,摆谱地说:“方小姐,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方凝轻轻笑了笑,“孙老板,您先停车吧,在那里!”她打了个手势,指向停车场。 “好好,稍等我一会儿啊,马上就过来!”孙老板只顾着看美人,忘了问她在哪里吃饭。 停好车,方凝看到他颤着身上的肉向自己走来,此时她才看到他身上的打扮,不由恶心的想吐,一个中年大胖男人,愣是装得跟花美男似的,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比女人还要装嫩。 孙老板左右看看没有别人跟来,眼前一亮,难道这就是大好时机?别的不说,摸摸她的小嫩手吃吃豆腐总不成问题吧。 方凝领着孙老板走向程一笙说的那个饭店,孙老板看到这小而怪的饭店,有点愣,他偏头问:“在这儿吃?” 方凝笑得很灿烂,点头说:“嗯,这里很有特色,相信您一定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瞧见美人笑了,他便没有什么原则,在这儿吃就在这儿吃吧!两人向里走去。 刚进门,便是吓过程一笙与殷权的吼声,“大侠!” 方凝听程一笙形容过,早有准备,所以表现得比较淡定,但是老板就不同了,他怪叫了一声,叽缩地向两边看了一下,动作迅速,“你们干什么?” 方凝在后面开口,“孙老板,您淡定些,人家在跟您打招呼呢!” 孙老板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擦了擦额上的汗,点头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人继续往前走,进了包房,孙老板环视一圈说:“这房间怎么那么破?” “菜还是很不错的,孙老板,您请坐!”方凝打了个“请”的手势。 果真,孙老板看到那木条板凳的时候,脸顿时绿了,他踌躇地问:“这个凳子,结不结实?” 小二站在门口笑道:“这位老板您放心,我们这板凳承重四百斤,四个大小伙子站上去都没有问题,您放心坐!” 他才二百来斤,应该没有问题,他额上有些冒汗,觉得这里很热,其实是紧张,他忍不住脱掉西装,完全露出里面的粉色衬衣。 方凝注意到,连门口站着的小二看到他这衬衣都汗了。 孙老板站在桌前不知道怎么往下坐,方凝已经稳稳地坐了下来,正脸含笑意地说:“孙老板,快坐啊!” 孙老板连声叫道:“哎,好嘞!”他狠狠心,扶着桌子一屁股坐上,结果凳子晃了晃,他立刻扶稳桌子,稳住身上颤的肉,这才算是坐稳当了。 那边方凝忍笑开口,“小二,有什么好酒没有?我们老板酒量好得很!” “有,这位客官,本店的烧酒是非常有名的,您要不来点?”小二热情地问。 “来一坛!”方凝豪气万分地说。 “行嘞,客官您等着!”小二去拿烧酒,另一个人来让他们点菜。 孙老板的手扶着桌子,面上佯装淡定地说:“方主播,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他腾不出手来拿菜单。本来他是有想走的意思,不过一看方凝要了烧酒,分明是不醉不归的样子,要知道女人喝醉了…… 孙老板脑中无限遐想! 不一会儿,酒上来了、菜也上来了,方凝抱了坛子先给孙老板倒上一海碗,然后又给自己倒一海碗,她豪气万丈地站起身,将碗端到他面前说:“孙老板,干了!” 女人都如此,男人再啰啰嗦嗦那还是男人吗?孙老板也端起碗,豪爽地说:“来,干了!”这碗一拿起来就有感觉,他端着碗像古代侠士那样咕咚喝着,酒水顺着粗大的脖子流下来打湿衬衣,看得方凝超级恶心,想到了古代的屠夫。 孙老板呼着气将碗放到桌上,心里感觉这酒劲儿倒是不大,他看向方凝问:“方主播,如何?”然后在看到方凝的碗时,不由愣了一下,问她:“你不是说干了?”怎么她那碗就没动多少? 方凝点头,理直气壮地说:“是啊,你是男人,当然要干了,我随意!” 孙老板怔了一下,摆头,“那怎么能行?这不是光我一个人在喝?” “谁说?明明就是我在陪您喝啊!不然的话,我找个人陪您喝?”方凝说着就要拿手机。 “不用不用!”孙老板就想着跟她共处一室的,再找个灯泡来?那今天岂不是白来了? “这么长时间打扰您挺不好意思,以后还要继续打扰,目的就是把您的专题能做得完美,这碗我敬您,这样,也别说我沾您便宜,这回我干了,您随意,看着办吧!”方凝说着,碗起自己的碗就大口喝了起来。 孙老板盯着她,简直就是一滴没漏啊,她娇喘着放下碗,打了个手势说:“孙老板,您来吧!” 好酒量!他心里赞叹着,端起碗,仰头又开始喝了起来,人家女人都干了,他能喝一口两口那般没种吗?反正这酒劲也不算大,为了今晚能得到她,豁出去了。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仰头喝第一碗酒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酒倒进坛子里,换上了白水,所以她干的这碗是白水。 现在已经回到家的程一笙还是不太放心,想了想,不由拿手机打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章 酝酿风暴 程一笙是直接打给钟石的,钟石盯着手机屏幕,用另一部手机跟她对话,说道:“殷太太,您放心,我盯着呢,方小姐应变能力很好,目前没有任何问题!” 程一笙嘱咐道:“那个胖男人鬼主意很多,你可千万不能有一点闪失,见有不对的地方,就改变计划,务必要确保方凝的安全!” 钟石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低声说:“殷太太,您就放心吧,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方小姐的手机拍着桌上的情况,现在就是现场直播,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 钟石在这方面经验不少,得知殷太太派给他这个任务,他就提前安排好了,方凝的手机在角落的桌子上放着,摄像头就冲着桌子,那桌子上有茶壶还有她的包等东西,不容易察觉,所以孙老板根本就没发现。 程一笙听钟石如此说,这才放心,说道:“好,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等方凝安全到家了,也要给我来个电话!” “行,您放心吧!”钟石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殷权走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肩说:“钟石以前当过雇佣兵,解救过人质,当过贴身保镖,你那孙老板,对于他来讲实在不是个儿,不用担心!” “啊?”程一笙的嘴张得老大,说道:“这么大能耐,给我当司机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怎么会?没有比你更值得保护的人了,只要你平平安安,他就实现了最大的价值!”殷权说得语气很平淡。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于是如此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搏她欢喜的意思,但是她却感动了,她此时才明白他给她找司机的真正含义,她动情地扑到他怀里,软软地说了一声,“老公,你真好!” 他一手轻轻地抱住她,另一只手抬起来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问她:“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找钟石,一起盯着,如何?” 如果是往常,为了一个女人他是不会让他老婆这么奔波的,但是此刻她的柔顺大大取悦了他,于是他也比往常宽容很多。果真是顺毛驴啊! 程一笙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相信钟石!”有了刚才那番话,她知道殷权一向说话都是实事求是的,钟石那么厉害,孙老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你继续工作,我陪着你,咱们接着讨论!”殷权说着按了电视遥控的开始键。 两个人正在看选手们的往期比赛,殷权在一旁以一个观众的角度给她意见,还告诉她此刻观众最感兴趣的是什么。虽然殷权平时并不关注这种节目,但他作为一个大型企业的负责人,对心理学是有一定涉猎的,所以对她很有帮助。 这个时候,孙老板已经明显喝多了,也是的,他跟方凝这种酒场老手喝,还是差了点劲儿的。倒不是孙老板酒场上的经验少,着实是方凝跟程一笙特意研究过如何在酒场上对付色鬼,这些招数,真是百试百爽。 孙老板抬起一只肥厚的手,翘着大拇指赞叹,“方主播,好……呃……酒量,海量!”结果这一抬手,身子忍不住晃了晃,那细条木板凳也跟着摇了一摇,只听他:“哎、哎哟,怎么的,啊!” 倒不是板凳不稳,而是他体重太重,再一摇晃,板凳就倒了,不是他坐碎的,而是他摔倒给砸碎的!那板凳硌得他难受,他哎哟地叫着,被摔了还不忘利用这个机会叫道:“方主播、方主播,你帮帮忙,倒是扶我一下啊!” 方凝坐在板凳上,动都没有动的意思,支着下巴说:“不好意思,您太重了,我着实扶不动啊,我看还是帮你叫服务员吧!”说罢,她高声喝道:“小二!” 当主持人的嗓门都高,方凝也不利外,小二应声进来,“客官……您有……呀……这位客官!” 显然店里有顾客被摔了,小二也很紧张。方凝替小二开解,笑着说:“你不用紧张,是这位客人喝多了,自己摔的,不怪你们的板凳啊,我们孙老板那是最讲道理的人了,你只需再拿条板凳就行了!” 孙老板还想着跟那服务员发发脾气的,让方凝这么一说,脾气又让他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然后再一听还让他坐那板凳,他赶紧摆手说:“方主播,吃好了,咱还是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您这个样子,还是我送你回家吧!”方凝笑道。 谁送谁都行,反正只要是回“家”便可,他马上应道:“好、好!” 方凝叫道:“小二,找两个人把这位老板扶上车!” 他有点不太满意,因为不是她扶,但是一想上车后她就没办法了吧,就两个人…… 猥琐的想法横生。 孙老板配合地让人给扶了出去,一直扶到车旁,坐上去,他一看前面有个人,竟然是他的司机,他瞪大眼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方凝抢先说道:“是我把他叫来的,我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你快上车,刚好可以送你回家!”孙老板难忍痒痒的心,跟着语气也暧昧起来。 方凝笑道:“我的车也在这里,不能放这儿吧!” “回头我让人给你来开不就行了?你那车,就算丢了,我送你辆新的!”他刚说完,就惊恐地看向方凝身后,“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这是我的女人!” 方凝转头一看,原来是钟石走了过来,方凝马上对孙老板笑道:“您不要误会,这是我的司机!” “司机?你的司机?”孙老板不可置信地问。 “是啊,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让司机来开车,既然我们各有司机,那就各回各家吧,孙老板,再见啊!”她说着,摆了摆手,转过身冲钟石挤了挤眼说:“钟石,走吧!” 钟石淡淡地瞥了孙老板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孙老板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国外当雇佣兵的时候,钟石是真杀过人的,所以他眼中也带了一般人没有的煞气。 钟石挤进方凝的小车,拉着方凝送她回家,把她送到楼车,为她停好车,然后又亲自将她送到家门口,尽职尽则地看她进门,他才说道:“殷太太非常惦记您的安全,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到家了,您记得给她回一个电话报平安!” 方凝心中一暖,点点头说:“我会的,你路上慢点!” 钟石说:“您关门,我再走!” 他做事非常的严谨,一定要确定真正安全后,才会离开。 方凝感叹程一笙身边真是人才众多啊,她再一次致了谢,关上门,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先给程一笙打电话报平安。 程一笙在殷权的陪同下,焦灼的心情缓和很多,此刻看到方凝的电话,还是立刻便接了,“喂,你在哪儿?” “呵呵,我到家了,非常顺利,平平安安,你可不用再担心了!”方凝笑呵呵地说。 “呼,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孙老板呢?没再缠着你吧!”程一笙问。 “他啊,看见钟石就傻眼了,回头我得请钟保镖吃个饭以示谢意,人家还尽职地给我送到家门口!”方凝说罢,看眼时间说:“哟,不早了,打扰你跟殷权亲热了吧,罪过罪过,你们休息吧,我挂了!” 殷权就在一边听着,等程一笙挂了电话,他眼睛如子夜般明亮,期待地看着她问:“老婆,今天有肉吃吗?” “你晚上不就吃的红烧肉?吃了好多,还要肉吃?”她说着站起身就往卧室跑。 殷权也不追,关掉电视,这才缓步向卧室走去,看她羞羞怯怯的表情,看样子今晚有肉吃。 第二天,程一笙去拍外景的时候,脸若桃花,无意中眼波流转,简直都要将殷权看痴了去,原本他并不打算跟她一起去拍戏,但是看她这种一个眼神就流露出无边媚意,他哪里放心,且不说别的,万一来个疯狂粉丝之类的,突然沾她便宜干什么?还有她拍完外景要去给阮无城做活动,阮无城那小子更不可靠,到时候肯定要乱献殷勤的,他不盯着能行? 头一次,他觉得娶个漂亮老婆自己是享受,但真的不省心! 于是到了外景拍摄地,殷权让钟石充当剧组保安,维持秩序,别人一概不管,只要围在程一笙身边,确保她的安全就行。而程一笙换衣服的车他更是让钟石好好地检查,用专业仪器来检查,确保不能有任何的问题,这检查标准都快赶上国外那些大片了。 程一笙换了身卫衣,衣服上面全是小红樱桃,看起来很青春,关键是这卫衣长至大腿处,下面竟然光溜溜地什么都没穿,膝盖下面是红色有袜套,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梳了两个辫子,都垂至胸前,这个样子当真是青春无敌,只不过那衣服是不是太短了些?虽然没有走光,可是看得她不舒服啊! 他低着头,趁没开拍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你这下面就不能再穿个东西?哪怕是条短裤也行啊!” 她转过头笑着问他:“老公你嫌短啊?放心吧,里面穿着打底裤,防走光的!” “一方面是走光的问题,另一方面,这大腿露着!”他提醒道。 “咦,旗袍也是露大腿的呀,你怎么就不嫌短了?没事的,我去拍了,拍完不就没事了!”她说着,向场中走去。 殷权没办法,只好冲钟石使个眼色,让他看好她。而殷权自己也站在离她拍摄最近的地方,警惕地观察一旁围观的人,看哪个最可疑! 笼罩在初晨阳光中的城市,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今天是星期六,休息日的第一天,人们没有往日的忙碌,出来逛街的人们显然被这灿烂的阳光染得心情很好。 程一笙就是笼罩在这阳光中,笑容明媚,她的声音清脆中带了一丝软侬,好似少女的娇憨,咯咯的笑中自是像银铃一般,看起来那般纯而不谙世事。拍摄场地周围的人,一圈圈地增多,有的认出程一笙,都纷纷找纸笔,准备要她签名。 殷权皱眉,这人是不是太多了些?如此一来便不好控制了,他立刻打电话给刘志川,让他调集公司的保安,迅速过来帮助维持秩序,并且也要求刘志川到场。 殷权的保安与一般地方的保安不同,只有个花架子,他公司里的保安多是退伍兵或身上有些功夫的人。 程一笙第一场戏拍完的时候,保安还没到,一群人已经涌了上来,要求她签名,钟石站在程一笙身前,要求一个一个来,不要往前挤,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大家又很热情,眼看钟石一人有些hold不住,殷权不得不亲自过去帮钟石控制人们往前挤。 兴许大家的目光都盯着程一笙,又或许大家不会想到像殷权这样的人物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并且维持秩序,总之没人认出殷权,都热情地跟程一笙打招呼。 还好钟石的形象比较吓人,虽然大家都非常热情,但走到程一笙面前看到钟石的就会比较规矩,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大约给十来个人签过名后,有剧组的人过来解围,说马上要拍第二场了,请大家理解。如此程一笙才脱身,去准备拍第二场。 但是大家的热情不减,很多人依旧不肯离去,在一旁观看她拍戏。 殷权有些不耐烦,他觉得老婆当名人真是麻烦,他实在讨厌老婆被这么多人关注。 刘志川带着保安们匆匆赶到时,殷权阴沉着脸第一句话说的便是:“怎么来这么晚?再晚就散场了!” 刘志川真叫委屈,他可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也不能超速是不是?但是他又不能反抗老板,只好说:“殷总您看我是不是先分配一下人?” 殷权命令道:“换衣服的车旁边要有至少四个人看守,务必做到无死角!” 这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刘志川慎重地说:“是,殷总!” 如此便令殷权放心了,他站在暗处看着程一笙拍戏,他看到那个小子对他老婆情意绵绵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虽然知道是假的,他真是自作自受,以后坚决不能让她再拍戏了。 戏终于拍完,等候多时的人们高兴地蜂拥而上,但是这次人手众多,所以倒没有出现失控的情况,程一笙签了半个小时,看时间不够了,这才说道:“抱歉各位,我接下来还有活动,大家如果有时间,可以到不远处的xx广场,我会在那里一直呆到中午!” 程一笙说着,摆摆手,转身上了车。 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是换不了衣服的,只能到那边再换。而刚才她说出要离开之话时,殷权已经坐到了车上等她。 那边阮无城正翘首以盼,他已经宣布了今天有神秘嘉宾,并且将此嘉宾渲染得神乎其神,不少人都好奇地在广场上等待,这要是人来不了,他上哪儿找人救场? 不过正在他着急的时候,还好程一笙的电话进来了,告诉他马上就到,他高兴地安排人去张罗。 程一笙到的时候阮无城眼前一亮,但是在看到后面跟着的殷权时,不由怔了一下,然后那眼底的光彩黯淡了一些,这一切都被殷权看在眼里,不过殷权依旧保持他的面无表情。 “先带我去换衣服吧!”程一笙把助理也给带来了,她还穿着拍戏时的衣服。 “好,这边走!”阮无城亲自引领程一笙到换衣间,殷权在后面跟着,像保镖一样。 阮无城并没有跟殷权说话,他对程一笙说:“你这么忙,还抽出时间来帮我做活动,真是谢谢你了!” 程一笙浅笑,“你不用客气,是殷权知道你有难处,让我来的,这不今天他也来了!” 阮无城偏头用余光向后瞥了殷权一眼,殷权刚才微锁的眉头此刻已经舒展开了。 程一笙进去换衣服的时候,阮无城站在殷权身边,踌躇了一下,才说:“那个,谢了!” 殷权瞥他一眼,淡淡地说:“谢倒是不用,以后别再打我老婆主意就行了!” 这句话把阮无城给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程一笙换好衣服,匆匆往前台走去,阮无城让人开始放音乐,准备好。 上海滩的音乐响起的时候,程一笙脸色有点黑,怎么选这么个音乐?难道因为她穿旗袍就一定要跟这音乐挂钩吗?但是音乐声已经响了,阮无城又给她打手势让她出去,她只好踩着音乐缓缓走到前台。她脑中胡乱想着,不知大家看到许文强或丁力没有出现会不会失望? 阳光打在程一笙身上,绿色的旗袍反射出夺目的光芒,旗袍的领口与袖口都缀了黑纱花边,黑与绿的搭配使她身上淡定的气质凸显出来,绿底旗袍上绣了金色小菊,头上同绿色的纱质发带,侧边有一朵纱质绿花,极其华丽。 她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只听到台下“哗”地一声,然后就是喧哗的声音。 阮无城觉得此刻的她太耀眼了,他都有一种不敢直面看她的感觉,也难怪台下群众会惊艳一下,可能太出乎意料吧。 阮无城偏头问殷权,“找这样的老婆,会不会太过担心?” 殷权瞟他一眼,“只要她身边少些你这样的人,我就省心多了!” 阮无城撇撇嘴,没有说话。 此时主持人已经夸张的叫起来,“哇,真没想到我们神秘嘉宾竟然是眼下炙手可热的程主播,很意外有木有?” 殷权皱眉,问阮无城,“你哪找来的主持人?一个大男人这么酸!” 台下一片欢呼,“有!” 阮无城笑,“你瞧人们很配合啊!” 殷权十分无语,难道大家都不觉得这男人很恶心吗? 显然程一笙的到来令场中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程一笙自己也颇为意外竟然这么受欢迎,她本来就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人,在这个时候,凭借她主持人的优势,将场上气氛带动的一波一波的,台下人越积越多,显然此刻她已经抢了那个男主持人的风头,那男人显得有些郁闷。 其实主持人是非常忌讳与另一个主持人同台的。 阮无城笑,“你们夫妻倒是一条心啊,她帮你报仇了,你看那主持郁闷的!” 殷权的声音难得显得有些得意,“那当然,也不看是谁老婆!”言语之中还显得有些自豪。 阮无城狂汗,殷权这男人不仅自己自恋,有老婆了还自恋老婆? 原本定下程一笙半个小时就走的,但是大家热情太高涨,最后本来抽奖活动是送红酒的,由于大家的强烈要求,奖品附加上了她的签名,第一名则是和她一起合影。 看到这里,殷权紧张起来,如果第一名是男人,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一个男人合影?万一那个男人还想跟她勾肩搭背的,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浑身不自在起来,一双锐眸紧紧地盯着台上。 虽然知道作为名人跟粉丝合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殷权这种超级小心眼的男人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搂。 最后一等奖出来了,是个年轻的女孩,阮无城都能听到殷权松口气的呼声,这时候他又觉得找个这样的老婆,挺麻烦的,处处都揪着心,那不是给自己找病是什么? 抽奖结束后,程一笙还是无法脱身,那个主持人也控制不住状况,最后还是殷权让刘志川上去解释说下午还要赶着拍戏,请大家体谅程主播的辛苦,如此她才被放行。 这人们还有不少不死心的,呼啦啦地跟在后面一起往里涌,好在殷权准备充分,钟石指挥着保安控制场面,殷权与程一笙迅速从绿色通道离开,上车后程一笙才喘口气,感叹道:“万没想到我也成火红火红的明星了!” 殷权却皱着眉说:“下部戏不要拍了!”他不喜欢她成名,又不靠这个生活,要名气干什么? “嗯,我也不打算拍了,我已经跟吴导说过了!”程一笙如实说道。 殷权听了这才满意,问她:“下午还有戏吗?” “还有,今天就拍完了,明天我会去电视台正式上班。今晚会有杀青庆祝餐,你晚上也来一起参加!”程一笙嘱咐道。 “嗯,好,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送你去剧组!”殷权说道。 “真是饿坏了,我今天能吃两碗米饭!”她靠在他怀中,有些自豪地说。 他忍不住扬起唇,这个女人,她有时流露出来的纯真总能让他愉悦! 刘志川最近频频犯错,又被殷太太给吓着了,这次殷总让他去订酒店,他不敢交待给别人,亲自跑饭店去安排,要哪个房间,推荐什么菜品都要求一清二楚,目的想在殷太太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他算是知道了,殷总就是个妻奴,别看平时牛哄哄的,其实在老婆面前屁都不是。别看殷太太平时总是和善的样子,绝对是家里的一把手,她要是皱个眉头,殷总都会跟如临大敌似的。 程一笙与殷权到了饭店,她看到刘志川正在房间里看菜品,不由想起问他殷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虽然时间不长,但她着实没有什么耐心容忍莫水云母女。 于是趁殷权不注意,刘志川看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他一眼,刘志川自然会意是什么意思,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再去忙他手里的工作。 这顿饭程一笙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惦记殷晓璇的事,等吃过饭,殷权将程一笙送到片场,她就赶他离开,等殷权走了,还没离开的刘志川才进片场,赔着笑先叫了一声,“殷太太!” “查出来了?”程一笙目光看着片场内的情况,还没有到她,里面正拍着。 “嗯,那个殷晓璇是通过人力总监殷建昌进的殷氏,目前在销售部,也就是殷建立手下担任销售助理一职,是基层岗位!”刘志川将他查出来的都一一禀报,尽量详细。 程一笙眉头微蹙,问他:“殷建昌与殷建立是殷权爸爸的什么人?”她嫁给殷权有段时间,还没见过殷权家的亲戚,可见殷权跟那些亲戚关系也一般。 “殷建昌是殷权的四叔,殷建立是五叔!”刘志川答道。 “殷晓璇作为殷家女儿,怎么就干一个基层岗位?”程一笙问。她在想究竟这件事殷家老爷子是不是知道,如果这种情况,多半不知。 “这个详细情况不清楚,不过听那意思,殷建立似乎不知道殷晓璇进公司似的,从来没有单独见过她。还有一点,最近殷氏员工对人事部门非常不满意,因为公司新进来好几个能力一般,但是却担任要职,并且拿钱比老员工要高,这件事已经两个人跟人事部门闹了起来,目前事态虽然没有扩大,但有扩大的趋势!” 这个情况令程一笙敏感起来,殷建昌这样做跟殷晓璇进殷氏,难道有什么必要联系?她想了想问:“公司上下有没有知道殷晓璇的身份?或者是否看到殷权父亲跟殷晓璇见面?” “没有,公司员工都不知道殷晓璇是殷家孩子,最奇怪的是殷晓璇非常低调,没有说过。更不要说殷总父亲与她见面了!” 程一笙点点头,说道:“不错,继续盯着殷氏举动,另外想办法查清楚殷建昌雇佣那些员工的来源,是哪家猎头或中介公司来的。” “是,殷太太!”刘志川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发现满意或是高兴的表情,这么短的时间,他能得到这么多的情报,难道就不表扬一下吗? “好,你回去吧!”程一笙说着向化妆室走去。 刘志川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殷总就不会激励人,怎么到殷总太太这里还不会激励人?真是令人失望。 程一笙哪里有心思理他,她心里想的都是殷晓璇这件事,通过刘志川刚才的叙述,她已经想到殷晓璇能够通过殷建昌进入殷氏,应当是殷建昌有什么不能让老爷子知道的事,如果不是被殷晓璇拿到把柄,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搅局的。如此大家全都看殷晓璇跟殷权打架,哪里还顾得殷建昌? 她可以肯定,殷宗正应该是不知的,殷建铭与殷建立应该也不知道,殷晓璇是偷着进去的,目的自然是想接近陆淮宁,这下陆淮宁说的那份差得可以的计划书也有了解释。 这一次,她不会直接找殷建铭,她要去跟殷老爷子直接谈判,说什么也得让莫水云带着女儿走,要么就是殷建铭跟她们一起走! 打定主意,她便开始拍剩下的戏,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 下午殷权来得很早,她特意嘱咐让她参加,所以他很重视,早早地来,担心大家会等他。他做这一切,自然是给她面子。 程一笙的戏黄昏时分就拍完了,她坐到殷权身边等剩下的戏拍完,然后大家一起吃饭去。 大概八点的时候,戏都拍完了,吴导招呼大家收工,走过来看到殷权,不由愣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说:“哟,殷总,我们订的大排档,要不我改个地儿?” 吴导没有想过殷权要参加他们的杀青宴,所以订的大排档,为的就是有气氛,他担心殷权会吃不惯那种地方,毕竟殷权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所以为照顾他。 “不用,那里我去过,味道不错,不要再改了!”殷权淡淡地说。 程一笙松口气,她还真怕这位少爷说由他来请大家去高档的地方,看来这位少爷虽然寡言,却不生愣。 吴导显然也松口气,去叫大家一起吃饭。 吴导一走,程一笙碰碰他问:“你什么时候去吃过大排档了?” “创业的时候,资金缺乏,吃地摊都是常有的事!”他清淡地说,脸上没有太多变化。 程一笙默,可能很多人,包括她在内都觉得他创业是件很轻松的事,毕竟殷家的背景在那儿摆着,可是她了解内情,在那样的情况下,殷权怎么可能拿殷家的钱去创业?所以他和所有创业者一样,连夜加班、碰人冷脸、或是忍饥挨饿的,只不过一般成功人士都喜欢忆苦,拿来当谈资,而殷权从来不屑说这些事情,就是此时说,也是淡淡的! 相比之下,程一笙觉得自己比她幸运很多,她有家庭的温暖,更何况在电视台拿工资吃饭,就算你是个打杂的赚得少,那也饿不着! 她靠在他肩头,温温软软地说:“老公,我以后会照顾好你的!” 他轻笑,侧头看她,“怎么突然想到要照顾我了?似乎一直都是我照顾你的!” 因为她的家庭,因为她曾经吃过苦的经历,可是她并不想说出这些伤感的事,她找借口说:“就是因为你总照顾我,我才觉得自己不自觉,也得照顾你的嘛!” 他低笑两声,声音中含着她听得出的愉悦,“傻瓜,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老公,其实最开始我还挺不高兴的,可是我越来越发现,嫁给你是我最幸运的事!”她心情一好,嘴更甜了,双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肩窝,一双眼笑得弯弯。 她的这个样子,令他心底也涌过一阵幸福的感觉,他摸了摸她的发,没有说话,但是唇已经明显向上扬了起来。 吴导招呼好人,大家浩浩荡荡上大排档去吃饭。 晚上免不了要喝酒,殷权不想自己表现得太另类,所以让钟石开车载着两人跟前面的车走。 秋天,还不算太冷,这个时候在外面吃烧烤是件很享受的事,火不会觉得太热。 大排档的桌子老长,大家胡乱坐下,闹闹哄哄的,足足坐了两张桌子。这里是自助式的,要自己拿了自己烤,这样会比较有气氛,程一笙才明白吴导的用意。 程一笙担心殷权沉闷的性格会影响别人的兴致,所以让他坐到最外面,她坐到他身边。他去拿了肉,这便开始了。 那桌已经喝了起来,殷权杯中也被倒上酒,但是此刻没人敢找他喝,他专心给她烤肉。她在一旁看着直咽口水,还狗腿地说:“老公想不到你什么都会啊!” 他笑,这个女人在等待好吃的时候,嘴是格外格外的甜啊! 酒过三巡后,大家喝的有些晕乎,也是正尽兴的时候,吴导先过来找殷权喝酒,他显得有点多,拿着杯子便坐到了殷权对面,“来,兄弟,干!”他酒杯举高。 殷权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两口。 吴导瞪眼,“不够意思,干了干了!” 殷权眼中浮起一丝笑意,说道:“吴导,真不好意思,上回喝多被老婆狠狠修理了一顿,我可不敢再喝醉了,那次她两天没理我!” 吴导恍然,又拍桌子说:“嘿,是不是上次一笙找别的剧组借刀那回?我说她借刀干什么,原来是修理你用的,哈哈!” 程一笙捂脸,真是里子外子全都被丢尽了。 殷权没有否认,谦虚地说:“是啊,所以您就体谅体谅我,别让我回去再被收拾了!” “行、怕老婆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我不为难你!”吴导爽朗地说。他一只手臂趴在桌上,身子向前探去,略带几分神秘地说:“哎,我跟你说啊,你可是娶了个好老婆,没得说,我们剧组的评价!”他伸出大拇指,用力地晃了晃,“这个!”他又举杯,“兄弟啊,珍惜,得珍惜!” 这话殷权还是很爱听的,他也举杯,说道:“当然,我可不会给别人机会抢走她!” “哈哈哈哈,好、好,干了!”吴导大笑着,把杯中酒喝光。 这次殷权也把杯中酒喝光。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没有刻意压得太低,程一笙又是耳力好的,所以听得一清好楚,她囧啊囧,虽然是夸她的,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吴导走了没一会儿,道具又跑来了,一看又是个喝多了的,他坐到殷权对面,举着杯子说:“殷总,以前我总以为您就跟传言的那样,阴冷阴冷的,后来一见,还是这么回事!” 程一笙看到殷权的嘴角抽了抽,她忍住笑。 道具打个酒嗝接着说:“结果我们一看,您对一笙姐那叫一个温柔啊,我们慢慢才明白,您不是阴冷,而是外冷内热。我可是难得接触到您这样的大人物,今天借着酒意,我得跟您喝一个!” 殷权举了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说道:“随意就行!” “好,随意!”道具喝了酒,也走了。 这下一个又一个跑来跟殷权喝酒,虽然大家平时都不跟殷权说话,那是不敢,这回借着酒劲儿,又看别人没被拒,于是都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殷权接近一下。 后来就变成程一笙烤肉给殷权吃了。 然后这个晚上一直喝到半夜两点,殷权难免被灌多了,他一站起来,就觉得酒劲儿轰地上了头,然后步伐开始不稳,接着思绪开始混沌,钟石看程一笙扶不动殷总,于是过来扶他。 殷权红着眼睛,扶着钟石的肩膀说:“钟石,要是我还像上次那样,记得把我打晕!”趁着他现在还有理智,话先说到前头,他不想像上次那样再把她弄伤。 程一笙站在一边,多少有些感动,其实上次他也不是故意的。 钟石心中感慨,殷总不知有多爱殷太太,他十分郑重地应了下来。 于是两人上了车,殷权坐在后面强迫自己闭上眼,让自己睡觉。不过一般人喝多后,大多是有段兴奋时间的,他觉得越发难以控制这种兴奋感,总之就是睡不着。 车子很快便开到家,钟石将烂醉如泥的殷总扶进卧室,殷权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钟石想了想,问她:“殷太太,还用我打晕他吗?” “算了吧,喝成这样,估计没力气闹了!”程一笙说道。 钟石倒不这么认为,看来她是不了解醉酒后的男人,但是他并不想多事,见不再需要自己便离开了。 程一笙去浴室拧毛巾给殷权擦擦,她万万没想到原本趴在床上如羊的殷权,在钟石走后,立刻便化身为狼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一章 终于开始 程一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权给拽住,毛巾也被她给甩到了地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推开他,可转念又一想即将来临的风暴,那可能对殷权又是再一次的凌迟,但不管的话,殷权迟早要知道殷晓璇去了殷氏,到时候该怎么办? 怜惜之意从她心底蔓延开来,紧接着她抱住了殷权,配合他,她的表情随着心也变成了柔情万种的模样。上次弄的一身伤,她要躲,但殷权得抓她,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一次她极力配合,殷权哪里受得了她那眉目含春的眼波、她软如海藻般的身子、她香喘细细的声音,就包括微乱的发,都能让他心底轻颤不已。 殷权没能坚持多久,就深溺在她极尽的风情之中,然后便是疲惫后倒头呼呼大睡,程一笙松口气,这回比上次好多了。折腾这么久,她哪里还有力气给他擦身子?自己都无力收拾了,于是任那毛巾丢在地上,她歪在他身边也快速睡着。 这一夜,昏昏沉沉,一夜无梦。 第二天,殷权睁开眼,宿醉后轻微有些头疼,又将眼睛闭上,他的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沙哑地叫道:“一笙!” 这完全是无意的,有时他迷糊的时候,总喜欢问她几点了。 然而身边并没听到有人回答,他伸手去搂她,抱了个空,并且触到身边的冷意,他迅速睁开眼,刚才还迷蒙的墨瞳,此刻已经清明极了,幽亮地看向身边。 屋里哪有她的人影?地上扔着毛巾,衣服胡乱地撒在地上,被子都有一部分落在地上,昨夜难道他…… 他使劲揉着额,想昨夜发生的事,他又喝多了,模糊中,几个片断涌入他的脑中,丁香暗渡、香肌玉骨、婉转娇啼、弱不胜力。他多少狂乱?总之昨晚他又要了她,想到这里,他匆忙起身,迅速套上浴袍,就往外大步跨去,那袍身都掀起一阵风来。 她是不是又走了?生气了?他又弄疼她了? 种种令他不安的念头在脑中闪过,刚走到客厅中间,她便从厨房冲出来,见到他快速说着:“老公,早饭在锅里温着呢,你自己盛出来吃啊,我今天要去台里上班,来不及了,我得赶紧换衣服走!” 她往换衣间跑,他也跟着拐弯走进去,见她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略略放下一些,她从柜中拿了件旗袍,去换衣,他在门口站着问:“你吃过没有?” “我刚吃完,我也起晚了,得赶紧走!”程一笙说道。 昨晚本来回家就晚,又让殷权一通折腾,等睡的时候都三点多了,她现在能起来已经算是很不错。 殷权想到她要去电视台,不免会想到薜岐渊,然后想到薜岐渊的计划,便忍不住开口问她:“上次听你说要去校园讲课?你这么忙,不然就别去了!” “不行啊,我爸都下令了,还说让我做些有意义的工作,你说我敢不去吗?”程一笙换好衣服,走出来,坐到镜前一边梳头一边苦着脸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怕我爸,能让他高兴高兴,少训我两句,再累也值得!” 殷权非常明白她的心理。 程一笙快速化了个妆,然后小跑过来说:“好了老公,我要上班了,你没事的话把咱们卧室收拾一下!来亲亲!”她说罢,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吻,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翩然而去。 殷权听到门“砰”地关上的声音才清醒过来,摸摸自己的脸,刚才她吻过的那个地方,一边回味着一边去卧室,听她的“话”,收拾房间。 忙着忙着,他怎么想都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薜岐渊能想到程一笙爸爸的路线,程一笙她爸那可是自己的老丈人,他怎么也比薜岐渊有优势吧!想到这里,他勾起唇,愉悦地笑了笑,将卧室快速收拾好,去厨房掀锅找吃的。 一碗粥、一个煮鸡蛋、还有馒头,锅旁桌子上放着一小碟咸菜,这是上回他从她娘家回来的时候,丈母娘给装的,说是自己腌的。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又是他一个人,他也没往外端,拉了凳子便在厨房吃了起来,吃过饭还要出门。 殷权这是打算去见老丈人,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程一笙知道,理由他都想好了,真是一石三鸟之计啊!殷权想到自己的策,不由有点自得。 在校园里,总有一种令人心怡的感觉,充满朝气的学生,会使自己感觉年轻了很多,又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然而殷权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他进入任何地方,甚至进入到自己的公司一般。他的大学生活,依旧为了以后的独立、有能力保护自己而努力,他的生活中没有欢笑、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像学校任何活动,舞会等他从来没有参加过。 他在不断的努力,不是学习就是盯商机,要么便是自修有关营销的书。 一身黑衣的殷权,挺拔而又巍峨,他目光冷凝、目空无人,面无表情地走在校园中,引来很多女生的注目,毕竟冷峻尊贵的男人在校园里并不多见。 程佑民听说殷权来了,有些意外,但是立刻让人把殷权带过来。 殷权走进老丈人的办公室,这办公室里有个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场景颇为壮观,他闻到一种古老的味道,家具都有些陈旧,是木本色的老家具,只有摆在墙边的沙发,倒像是近几年添置的。作为如此老资格的教授,这样的办公环境其实有些简陋了,比起某些教授豪华的办公室,这里甚至被比得寒酸。 但是这个地方会令人觉得舒服,这儿有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木洒进来,偶有点点洒在桌上,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 程佑民见到殷权十分热情,站起身扶了扶眼镜,硬朗地几步走到殷权面前,说道:“快来坐、快来坐!我给你沏茶!” “爸,您不用麻烦!”他哪里敢让老丈人给自己沏茶? “哎,哪有来了连口水都喝不上的?”他说着将殷权按坐在沙发上,喝道:“跟你爸还客气?” 有了这句话殷权便不敢动了,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岳父大人给他沏茶。 程佑民走到办公桌后蹲下,然后打开柜门伸手往里掏啊掏。殷权看得直瞪眼,茶叶不是常喝的?为什么要放到那么靠里? 程佑民站起身,看到殷权正不解地瞪着自己瞧,便笑道:“这好茶要是搁表面,两天就让那群老家伙给喝没了,你不知道啊,整天有借茶叶的!” “爸,回头我再给你拿点茶叶!”殷权张口说道。 “哎,我可不是为了找你要茶叶的,就事儿论事儿,你千万别拿啊,不然老脸没地儿搁了!”程佑民瞪眼说。 “嗯,我知道了!”殷权微微地笑了,一口应承下来。他总有一种感觉,岳父才像他的亲爸似的。 程佑民放完茶,又蹲下费力地将茶叶放回原地儿,他端着壶去饮水机里倒水,然后合上盖闷着,放到茶几上。他也坐到沙发上,问道:“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显然殷权没事儿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哦,是这样,我听一笙说学校与电视台联合举办了讲堂,专门给即将毕业的学生传授经验是不是?” “不错,这是件有意义的事,如果这些学生能做好准备进入人生中关键的下一个阶段,更助于他们取得人生中的成功。再说这里面还有不少大二、大三的学生,希望他们能有感触,将精力放在学习之上。”程佑民并不反对大学中恋爱,可那是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大学生活看似悠闲,其实大学不止是学习的索取,还有经验、素质的提高,这些他希望更多的学生能够意识到。 殷权点了点头说:“爸,我的意思是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也可以参加。原本一笙不是打算要讲两堂的?她最近忙得很,昨晚三点多才睡,今早又要去电视台准备新节目。她的另一堂课让我来讲,这样还能给她减轻一些负担,我也可以讲一讲电视台之外的事情,您看呢?” 程佑民听了眼前一亮,说道:“你能来那更好了!” 殷权名气之大,那是在普通人心中只能听说却难看到的人,别说亲眼看到本人了,可以想到,那时的场面有多大。 殷权这可是一讨好老丈人,二为老婆分担工作,三破坏薜岐渊的诡计,怎么想怎么好。 程佑民说完,眉微皱起来,问他:“一笙这么忙?怎么睡那么晚?” “这两天杀青,又赶上电视台的节目提前录制,全赶到一起了。”殷权知道这是老丈人心疼女儿。 程佑民有些后悔让她来讲课,但是都宣传出去了,改也没办法,只好嘟嚷一句,“干什么把自己折腾这么累?” 这句话只是一句自语,但是殷权立刻接了下来,说道:“爸,您放心,我会尽量让她休息好的。我给她配了司机,这样她在车上还能休息一会儿!” 这次程佑民没有怪殷权惯着女儿,而是欣慰地说:“殷权啊,一笙能嫁了你,真是她的福气。” 殷权笑了,“爸,瞧您说的,我能娶了一笙,那也是我的福气!” 程佑民朗声笑道:“来、来,喝茶、喝茶!” 此刻程一笙刚刚将资料整理好,抱着就去薜岐渊的办公室,她伸手敲门。 “请进!”薜岐渊圆而润的声音朗朗在屋内响起。 程一笙推门而入,看到薜岐渊坐在办公桌后面,抬头看向自己,他穿了件白色立领衬衣,颇有点西方宫廷的感觉,将他衬得更如绅士一般。她眼底闪过赞扬,绽开一个微笑,问道:“薜台,您现在有时间吗?给您看一下节目主持流程!” “嗯,来吧!”薜岐渊温和地说,掩去眼底惊艳的神色。 其实今天程一笙真是随手拿的旗袍,等换上才发现拿了这件,但是也没有时间再去换,索性便穿了。这是一件面料印成报纸样式的旗袍,立领上面有朵同布料做成的山茶花,古典的样式,个性的图案,将她端庄与狡黠的性子凸显得淋漓尽致! 薜岐渊拿过她递来的文件夹,打开扫了两眼,然后合上说:“你来做个现场模拟吧!” 通常一个新节目在初审的时候要确立风格,让主持人做现场模拟之事很常见,有时候要一试再试,总之这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程一笙点点头,她都做了准备。 她走到墙边,这是准备从后台上场,她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声音语调带着访谈节目的痕迹,但又融入了一些新的东西。薜岐渊一直以为程一笙只适合主持比较沉稳的节目,万没想到她主持娱乐节目也是颇有一番味道的,并且她的诙谐不同于有些主持人直白的诙谐,那是程一笙式幽默! 薜岐渊觉得这样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她就是这样一种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出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就算没有,也要挤出一条。并且据说昨晚二点杀青宴才散场,她的助理到现在还没到。程一笙不仅按时赶到,还把工作准备到这种地步,这是令他非常惊讶的,看来她的工作能力,真是有待发掘。 别看程一笙只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可她绘声绘色的样子,声情并茂的言语,就像一场盛大的晚会展现在他眼前,令他有些激动,他隐隐能感觉出来观众会有多么沸腾,这是一场盛宴,绝对是一场盛宴。 虽然是客串整场节目,但是这里面没有选手表演的时间,所以很快便说完了。 薜岐渊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激动,刚刚张开嘴,喉咙却在颤抖,他又闭上嘴,自己镇定了一下,缓和情绪后才说:“整体不错,还有几点需要改进的!” 这算是肯定吧!程一笙显得神情有些振奋。薜岐渊对节目的把控能力她是非常佩服的,只要他这关过了,就说明她的节目没有什么问题。 薜岐渊慢慢地对她叙述,程一笙认真地记了下来。他坐在办公桌那头,她坐在办公桌这头,一时间办公室内流淌着静谧的气氛,如同往日任何一个两人在这里工作的时刻。可又不同于往日,她的身份由一个未婚女子变成了已婚少妇。 薜岐渊是最希望时光倒流的,那时候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得到她,像殷权那样先得到!此刻什么那些是否别人会知道,是不是决定了又娶她之类的问题再也没有出现在他脑中,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她! 交待完工作,已经到了中午时间,他想了一想,强行压下了想要和她一起吃午饭的念头。来日方长,一顿午饭也代表不了什么目的,便对她说道:“中午吃过饭,下午有选手小彩排,有时间你就去看看!” 程一笙还想下午去一趟殷宅的,但是转念又一想,小彩排也不一定要看完,中途溜了不就行了?于是她满口答应下来,“好的薜台!” 薜岐渊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节目录制地点在r市,你要做好经常出差的准备!” “r市?”程一笙意外极了,她一直以为节目在本市录制。 薜岐渊解释道:“这些选手来自不同的地方,r市方便一些。再有这个节目很大,录制厅那边比咱们这边条件好!” 其实还有一个主要问题,那便是她出差,终于可以跟殷权分开了,而他也能在其中找到一些机会。 “好,我知道了!”程一笙知道有些节目在外市录制的情况非常多,这不算什么。 中午程一笙原本想找方凝吃饭的,可是方凝又跟那孙老板耗呢,没在台里,方凝带着哭腔叫:“程一笙,你说那男人怎么就不懂知难而退呢?气死我了!” “那是朵奇葩,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反正任务不能完成也不能把自个儿给搭进去啊!”程一笙多说了一句。 不少主持人就是在名与利的诱惑中下水的,有些人想着只要一次,可那种事并不是你说只有一次便能就一次的,她看过太多,所以她时刻警醒,告诫自己不能存有侥幸心理。 “我知道,你放心吧,跟那胖子,恶心不死我!就这样了,你自己吃,我两次找不到你人,你才一次,哈哈,拜拜!”方凝说着,掐了电话。 程一笙懒得出去吃,只好让下面饭店给她送外卖上来,吃过了好准备她的工作。如果真要到外地录节目,很有可能她现有的节目就要一次性录两场,她得提前准备一下才行,虽然自己忙,但她是靠“坦言一笙”火起来的,自己王牌节目质量一定要保证,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令程一笙没想到的是下午她去看演员小彩排,薜岐渊竟然也在,这下她心里苦了,领导亲自盯着,她怎么溜号?只能乖乖坐下看表演。 薜岐渊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侧头看是程一笙,点下头算打招呼,没有说话,又转头去看选手。 这次彩排与舞台站位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单纯的选手技巧升级。这些选拔出来的选手都会有电视台专业人员的教导,让他们能够表现得更出色,还有一些舞台上的编排,增加可看性。现在每个电视台节目捧出来的人都要先签约,这样台里任何节目上都可以让他们去捧场,比请明星的价钱要低多了。 一个选手表演完下了台,薜岐渊侧过头问她:“怎么样?” “比起你给我的视频,进步很快呀!”程一笙有点意外地说。 薜岐渊见她的确看了视频,心里十分满意,他点头说道:“机会难得,就看是不是有人能把握住了!哦对了,今天中午我们刚开了会,明天晚上你要录制一期‘坦言一笙’,后天正式飞r市,开始选秀节目的准备。” “这么急?”程一笙问。 “那边舞台都要熟悉,我们至少要进行三场彩排才行,并且下个星期需要录制两期节目,看一下观众反应再说!”薜岐渊说罢,又问:“你的访谈节目有准备吗?” “有,那个没问题!”还好她提前准备了一下,否则现在等着抓瞎吧! 薜岐渊满意地说了句,“很好!” 下一个选手上台了,两人都不再说话,看台上选手的表现。程一笙心里则盘算着如果时间这么急的话,究竟是忙之前去殷宅还是忙之后呢?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更何况她的工作那么多,谁都保证录完节目就有时间? 薜岐渊被人叫出去,程一笙赶紧躲到角落去打电话。 “殷权,你在公司呢?”她先问。 “嗯,有事吗?”殷权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后天我要去r市录节目,一去得好几天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r市?怎么要去那边录节目?”殷权闻到丝不寻常的味道。 “大型节目在别的城市录制是有可能的,这个正常,我问你能不能腾出时间嘛,你就当旅游了!”程一笙说着,已经有撒娇的意思。 “去、当然要去!”她都去了,他能不跟着吗?谁知道薜岐渊把录节目放到外地,是不是别有用心? “好,那你提前安排好公司的事情!”程一笙高兴地说。 听出她语气中的高兴,他低声问道:“怎么?你很开心我去?” “当然,我在看彩排,不说了,先这样,拜拜!”她怕薜岐渊进来,快速结束通话。 她自然希望殷权跟着她一起去了,这样她把殷宅搅个乱七八糟,然后将殷权带走,免得殷权被那些人打扰。 这样安排真是太棒了!她决定翘班去殷宅,可是薜台呢? 她不知道薜台是去办事还是出去一下就回来,走出大厅,去找人,结果找了一会儿没看到,然后听说薜台出门了。这下她喜出望外,真是天助她收拾莫水云母女。她拿手机先给刘志川打电话。 “殷太太,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刘志川颇狗腿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程一笙先问他:“殷权有没有在你身边?” “没有,您放心,我看到您的电话,刻意避开殷总才接的!”刘志川立刻说道。 “嗯,你现在想办法查一下殷权的父亲还有他继母,殷晓璇都在什么地方?最好快点!”程一笙命令道。 “是,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办!”刘志川非常郑重地说,表示对她的吩咐十分看中。 电话挂了,程一笙还是回到大厅看彩排,等待的这点时间还能多看一个或两个选手,再说万一薜台半途再杀回来呢?于是她将手机调成震动握在手中拿着。 刘志川的工作能力是没得说,不一会儿电话便进来了,殷建铭与殷晓璇在殷氏,莫水云在家。总之一个都没有在殷宅。 程一笙接到这个消息,动作利落地去办公室拿了包,然后开车向殷宅奔去,路上她还念叨,“爸爸,您可别怪我狠心,您下不了这个决心,只能我出手帮忙了!” 车子飞快地向殷宅驶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殷宅门口。殷家佣人见程一笙从车窗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孙少奶奶”,然后赶紧将大门打开。 殷宗正对于程一笙的突然到访十分意外,显然在家庭这种情况下,她绝不是来看自己的,他心里忐忑,不会殷权又有什么动作了吧,这样的话…… 程一笙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的步伐很快,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殷宗正一看到她的衣服就皱起眉,这衣服虽然好看,但旗袍就是旗袍,弄得跟报纸一样像什么话? 但是程一笙的话马上便让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她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坐到了他对面,表情严肃地问:“爷爷,殷晓璇进殷氏,是您安排的?” “什么?”殷宗正先是被问得一愣,然后迅速消化着这句话。 程一笙看他反应便知道他并不了解这件事,那么如此一来就好办了,她不管公公是否知道,反正这一次,不能善了。 “殷晓璇已经在殷氏工作一段时间了,职位是销售助理。她天天打着殷氏的旗号去做销售,您说能没人问殷权,这殷晓璇跟殷家是什么关系吗?爷爷我问您,您是真的打算让殷权与殷家脱离关系?”她的声音果断干脆,一字一句落落而出,清晰简洁。 “不、不是,一笙,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人跟我说啊!”殷宗正真是一头雾水,殷晓璇怎么进殷氏了?谁让她进去的? 程一笙面色不改,继续说道:“爷爷,殷权为了殷晓璇之事要与殷家断绝关系,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我说爷爷会给你一个公平的结果,你不要着急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你想想在这个世上还能有几个亲人?爷爷,我说的话可都是向着您,可是您呢?殷晓璇在殷氏里工作,哪里有离开的样子?一个吸毒的人能去殷氏进行正常的工作吗?这不是殷家承认她是什么?你不用说,如此的行为已经逼得殷权离开殷家。这回他要再跟殷家断绝关系,那我绝不再拦着,我都替他寒心!” 殷宗正立刻慌了,他迅速站起身说:“一笙,你先别急、别急!我去打电话问问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走到电话旁,想了想先给老大打过去。 “喂,建祥,我问你个事儿,殷晓璇是不是在殷氏上班呢?” “什么?殷晓璇是谁?就是你三弟后来娶的妻子带回来的女儿!”碍于程一笙在这儿,他只能这样说。 “不知道啊,不认识?这样,你先不要惊动别人,你去查一查谁让这个殷晓璇进的公司,职务是销售助理,马上给我答案!要快!” 待殷宗正挂掉电话,程一笙又开口说道:“爷爷,这次发生的事足以让我看出来,殷晓璇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您的态度如果再这样不明朗的话恐怕不行了。如果您想保住自己的孙子,那只有两个有效办法,让我公公与莫水云离婚,或是让公公一家跟殷家脱离关系!当然我说这样的话不合规矩,也不够尊重长辈,但那也是长辈先不尊重殷权的结果,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不想看到殷权孤零零的,就算他跟殷家解除关系,那对他也是一种伤害,没有家庭的温暖,我担心他的性格会越来越孤僻!” 这也是程一笙的真实想法,断绝关系这种办法固然一劳永逸,但伤害是个双刃剑,殷权伤害着殷宗正的同时,他自己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关系不是口头上断绝就可以断绝的,还有血缘、感情在其中。就算她的家人能当他的家人,但那毕竟不是亲生的,或许时不时他还会想到殷家!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不耻的是莫水云,凭什么让殷权给一个小三母女让路?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殷宗正坐在沙发上听了程一笙的话,有点坐立不安,还好电话及时响了起来,他站起身说道:“我先去接电话!” 电话是老大殷建祥打来的,“爸,查出来了,还真是有这么个人,通过人力资源进来的,是建昌签的字!怎么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不要说,这样啊,挂了!”殷宗正挂掉电话,给老四打过去,“建昌,你现在回趟殷宅。” “爸,有什么事?”殷建昌问。 “来了再说!”殷宗正说罢便挂掉电话。 殷建昌则马上给妻子打电话,有点兴奋地说:“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回殷宅,那语气不太好,我想着是那件事的原因,总算开战了,哈哈!” 程一笙看时间差不多,她不能久留,殷权快要下班了,他多半要去电视台接她,所以她不是回台里就是去殷权的公司。 于是殷宗正挂掉电话,她站起身说:“爷爷,我先走了,我看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您还是不要跟殷权联系了,这几天我去外地出差,会把殷权带上,也免得他在这里想不开钻牛角尖,再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哦?你要出差?什么时候走?”殷宗正问。 “后天,大概出差三天左右,我希望殷权再回来的时候,能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真的无能为力!”她说罢,叹声气,“再见,爷爷!”然后转身像来时那般快步离开。 殷宗正长长地叹气,又给老五打了电话,让他也回来。 坐在沙发上,他想了想这件事,看样子老三应该不知道殷晓璇进殷氏的事,否则为什么老大跟老四都没提到老三?他万万没想到殷晓璇不但不回国外,还混进殷氏,如此一来,殷权只要跟殷家断了关系,那他就不得不选择她们母女了是不是? 殷宗正眼中露出微冷的光,他一直以为莫水云是真的贤妻良母,一个女人开始装容易,但是一装就装了十七年,这绝不太可能。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本性如此,那便是太擅于伪装,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莫水云真的按捺不住自己了吗? 这件事情莫水云究竟知不知道?他还不太相信,殷晓璇能有那么大的主意。 殷建昌很快便到了殷宅,他进了门便匆匆地摘下礼帽问:“爸,您找我有事?” “我问你,殷晓璇是不是通过你进公司的?”殷宗正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殷建昌回答的很痛快,并且对于父亲的问题,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谁让你叫她进公司了?”殷宗正拍案喝道。 殷建昌吓了一跳,赶紧答道:“她是殷家的孩子,进殷氏,又是要个基础岗,有什么不能给的?” “难道你知道以前老三家出的事?”殷宗正反问。 “嗨!”殷建昌表情松了下来,说道:“爸,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过去那么多年,您还打算一辈子不认孙女啊!” 殷宗正暂时不跟他说这个,转言问:“你三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应该不知道吧,殷晓璇来的时候说要从基层做起,做出成绩给他一个惊喜,我觉得这孩子就很争气嘛!”殷建昌表扬道。 “那她工作的如何?”殷宗正问。 “她来公司还没一个月呢,不到考核时间。再说了爸,殷家自己人,宽松一些也没什么问题!”殷建昌不以为意地说。 “你就别跟着掺和了!”殷宗正瞪他一眼。 殷建立此时回来了,他晃着头,进来叫:“老爸,您找我回来有何吩咐?” 还真是“老爸”,殷建立作为老小,他出生的时候,殷宗正岁数不算年轻了。 老小在家里自然是最受宠的,他走进客厅将自己摔进沙发中。 殷宗正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但是想到殷晓璇的问题,他又板起脸问:“你知不知道殷晓璇在你手下?” “殷晓璇?三哥的那个女儿?”殷建立问。 其实殷建立能有这种反应不意外,毕竟殷晓璇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国,殷家其余人顶多也就见过她一面,名字能记住就不错了。 “对,就是她!” “她在殷氏吗?还在我手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干什么的?不是,爸!”他看向父亲问:“她进殷氏,那殷权能干?” 殷宗正瞪向殷建昌问:“你看看,你弟弟都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就你不知道?” “爸,殷权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懂什么?快二十年过去,早忘了,再说莫水云不也给殷权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妈!”殷建昌觉得自己没错。 他这是在装,反正几家来往都不多,他好似不了解殷建铭家情况也是正常的。 殷宗正懒得理他,只是问殷建铭,“你去问问,殷晓璇在殷氏表现如何,现在就问!” 殷建立咕哝一声,“问不问最后也得走人不是?”说完大声说:“我现在就问。” 事实摆着的,如果当初父亲向着殷晓璇,那也不会走的是殷晓璇,留下的是殷权了。再说以父亲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前,可以想象,最后的赢家是谁。 殷建立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不要挂电话,立刻问了对他说。他还捂着话筒冲父亲挤眼,“爸,看我态度认真吧!” 殷宗正瞪他一眼,又偏过头去。 回复果真很快,殷建立听完后,挂了电话,对殷宗正说:“爸,人家说殷晓璇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是!”这下好了,结果怎样不言而喻,你没那本事还敢挑战殷权?真是佩服她的勇气。 殷宗正听了他的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冲他说:“去,给你三哥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真是气死他了! 程一笙从殷宅出来,开着车直接去了殷权的公司,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出门,自然要准备充分一些。 殷权见她来了,不由问道:“不是说这两天很忙的?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偷溜出来的,你忙完了吗?”她把包扔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时可以结束工作,是不是晚上有活动?”他问。 “今天咱们去逛超市,买出门的东西,明天晚上准备东西,哦对了,明晚我得录节目呢,录完节目回来吧!”程一笙说道。 “我可以帮你准备!”殷权自告奋勇。 “别,我要带什么衣服你都不知道!”说完之后她又觉得拒绝太快,殷权也是一番好意,于是补充道:“明晚咱们一起收拾,这样还快点,也不麻烦!” “好,走吧!”殷权将文件夹一合,关上电脑,人就站起身准备出门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随时结束工作! 两人一起出了公司大门,亲亲热热地去逛超市了。 殷建铭从公司匆匆赶回殷家,进了门看到四弟、五弟都在家,他不由问道:“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殷宗正看着他冷哼,“是出事、出大事了,你的儿子都快没了,你说算不算大事?” “殷权?爸,他怎么了?”殷建铭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的女儿殷晓璇进了殷氏工作,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是想逼走殷权怎么着?”殷宗正质问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二章 逐出殷家 殷建铭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看殷建昌又看看殷建立,然后回过头看向父亲,“什么?璇璇进殷氏了?没有啊,她一直在家,怎么可能?我一点都不知道,她如何能进殷氏?爸,是不是弄错了?” 这件事对于殷建铭来讲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觉得这肯定是个误会,没有他发话,殷晓璇怎么进得殷氏?更何况在这种形势之下,璇璇也不可能傻得往殷氏里钻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同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怎么可能没有见到过? 殷宗正沉声问他:“你真的不知道?” 殷建铭反问:“爸,璇璇真的进殷氏了?这是误会吧,肯定是误会!” 殷宗正看向殷建昌道:“你自己说吧!” 殷建昌看向殷建铭,笑了两声说:“三哥,前些日子你那闺女呢,去殷氏找上我,说想进殷氏工作,就在基层工作,她还说想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你看,她能自立。我一想呢,都是自家人,那是你女儿嘛,所以就答应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谁知道你家的事儿忒多!” “璇璇亲自找上你了?”殷建铭觉得不可思议,女儿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就算证明自己的实力也不用非进殷氏吧!这除了激怒殷权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殷建昌挑挑眉,“不然我干什么管你家的事?三哥,我可没想插手你家的事,只不过侄女找上门,不好拒绝罢了,再说,这不是大事儿吧!” 关于殷晓璇回来之事,殷权闹成什么样,除了殷建铭与老爷子之外,别人并不知道,这样的解释的确可以说得过去。 殷建铭不用想都明白,璇璇安的什么心。 殷宗正观察儿子一会儿,此刻沉声说道:“建铭,殷权的性格你也了解,我给你时间解决璇璇的事,你不但没有将事情办妥,现在璇璇居然进了殷氏,简直就是胡闹。我清楚她们的打算,等殷权被她们气得与殷家脱离关系,我就不得不接受她们了是不是?建铭,我给了你时间,可是你却无法控制她们的行为,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你跟莫水云离婚,第二条便是你脱离殷家,自己选择吧!” 他有五个儿子,殷建铭不是最优秀的,但是殷权却是他孙子当中最优秀的那个。如何取舍自然不用问。 殷建昌与殷建立大惊,一同叫道:“爸!” 很明显,他们对父亲这个举动十分地震惊。 殷宗正表情未变,他正襟危坐,看向殷建昌说:“建昌,你寻个错,明天去公司把殷晓璇开除了,不用刻意隐瞒员工,让大家都知道了也无妨!” 如此,连殷建铭也极为震惊起来,他呼道:“爸,璇璇也是您的孙女!” “殷权也是我的孙子!”殷宗正几乎吼着喝道。 想挽回殷权,需要一个姿态,这姿态就是对殷晓璇的态度,以前他想把孙子、孙女都留住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这根本就不可能。莫水云母女不但不消停,还想去挑事儿,那就别怪他无情了!这些年莫水云母女在殷家的照顾下,生活无忧,不用在外面漂泊,做着苦工,这也足以弥补莫水云失去一个孩子的费用了吧! 一家之主,心肠多半是冷硬而果断的,取舍之间一旦定下,便会无情地去执行。如若让殷建铭来当一家之主,多半殷家早就败了! 殷建昌与殷建立都不说话了,两人神色凝重,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殷宗正看向殷建铭,双眸如电,“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两个选择,要哪个,回来告诉我!”说罢,他想了想,又说:“对了,如果你选择跟莫水云离开,那你只能辞去公关总监一职,股份也要交回,你名下房、车可以留下,殷家待你也不薄了,如果不过度挥霍,相信这些足够你跟莫水云安度晚年的。至于璇璇,她是年轻人,理应自食其力。更何况殷权也没要殷家一分钱,你不能说我偏心!” 话,提前说了出来,至于怎么选择,那就是你的事了! 殷建铭呆呆的,显然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巨变,坐在那里沉默。 殷建昌与殷建立两人也都沉默着,殷建立收回往日嘻笑的嘴脸,变得严肃而又正经。 “行了,都记住我的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都走!”殷宗正沉声喝道。 殷建昌站起身往外走,殷建立站起来,看到呆愣愣的殷建铭,同情地叫了一声,“三哥,走吧!” 殷建铭站起身,身子有些摇晃,木然地向外走去。 殷建铭头一次感受到被父亲抛弃的滋味,说实话,并不好受! 此刻程一笙与殷权正在超市里买东西,程一笙正在挑选小包装牙膏,挑得极为仔细,每个品牌、每个口味都要看一遍。殷权有些不耐烦,他买东西一向习惯拿了就走,只因为身边是她,所以才努力按捺着。但是现在,十分钟了,还没挑完,他不由微拧眉说:“酒店里不是都有这些吗?” “酒店里的哪有咱们自己的好用?再说这样也环保嘛!”她举着一支桔色一支绿色的问他:“你喜欢桔子味儿还是苹果味儿?上次你偷用了我的牙膏,要不给你买桔子的吧!” “我偷用你牙膏?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他怎么不记得还有这种事? “就是那天,起晚的那天,你先刷的牙,我后进去的,结果……我闻到的嘛!”她后面没说,有些难以启齿。 殷权露出恍然的神色,那天是他打翻了两人的刷牙杯,结果捡错牙膏,用了才知道用错,也懒得换,他刷完牙,正好碰到她进来,然后扳着她的头狠狠地吻了她一番,她肯定是闻到他嘴里的桔子味儿,所以认为是他偷她牙膏用。 想到这里,他立刻勾起唇说:“你说错了,应该是你喜欢什么味道,我就用什么味道的牙膏,你喜欢苹果的还是桔子的?” 她脸一红,大超市里乱说什么?于是移开目光低头说:“你快点,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赶紧挑!” 现在倒成他浪费时间,那刚才她挑那么半天是谁的责任? “我喜欢苹果味,你买那个,你喜欢哪个,就给我买哪个!”他一本正经地说,丝毫没有因为他脑中的念头而变得遮遮掩掩。 她暗暗瞪他一眼,但还是将手里的两支都扔到车里。 他觉得自己快魔怔了,她随随便便瞪自己一眼,看起来都似嗔似怒,风情无限!没救了没救了!他立刻看向别处,防止自己胡思乱想。 两人走到日用品区,她随手拿了个淡黄色的浴花说:“浴花我们就用一个了,要么占地方!” “嗯!”他巴不得与她不分彼此! 日用品买完,她又带着他向熟食区走去,他不由说道:“东西吃不完,我们一走好几天,岂不是要放坏了?” “这是带走的,万一在酒店晚上饿了怎么办?总得有点吃的垫底是不是?”她一本正经地说。 晚上饿了…… 他不由自主邪恶地想歪了。 最后车上装了两大包东西。买完这些,殷权带她去吃饭,甜甜蜜蜜。 比起殷权的幸福,殷建铭此刻处在水深火热中,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刻骨的痛!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妻子莫水云温柔地帮他拎包、拿衣服,似乎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可是现在,这些温柔的享受,却像枷锁将他牢牢地捆住,呼吸都困难起来。 “老公,怎么了?”莫水云看殷建铭的神色不对,不由敏感地问了一句。 “累了!”他缓步走向客厅,一股饭菜香味儿扑鼻而来,他径自走到饭桌坐下,然后拿起筷子吃饭。 “原来是饿了啊,我去叫璇璇!”莫水云轻快地说着,上了二楼。 平时他都是很晚回来,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女儿天天在干什么,莫水云总是说女儿在家看书,他也看到过,女儿房间里堆了不少的书,所以便相信了,万万没有想到,害他的往往是他最信任的人。 殷晓璇活泼开朗的笑从楼上传了下来,然后就是她与莫水云轻快的对答,她的声音青春,莫水云的声音温柔,按理说,有这样的妻女他应该感到幸福,但是一想到他背后不知道的那些事,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爸,难得您回来早,我都好久没和您一起吃饭了!”殷晓璇下了楼,小步跑到饭桌前坐下,那声音神态,分明在跟他像小女儿一样撒娇。 殷建铭勉强笑笑,说道:“最近公司太忙了,都没顾上问你,忙些什么?” 莫水云给女儿盛碗饭放到她身边,很享受这样温馨而平淡的家庭气氛! “就是看书啊,爸爸您不知道吗?最近我迷上看经济学的书,将来想做生意呢!”殷晓璇摇头晃脑地说。 “哦?看书很好,不过天天闷在家,不无聊吗?”殷建铭其实从来不会这样试探妻子女儿的,但是这回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知道,她们究竟要瞒他到何时,但是越问、心里便越发冰冷。 “习惯就好,现在都不喜欢出门了!”殷晓璇不无得意地说。 殷建铭转过头看向莫水云,说道:“你跟璇璇天天在家也不出门,迟早要闷坏的!” 看到丈夫这么关心自己跟女儿,心情非常好,她马上柔柔地笑道:“璇璇难得精神头儿这么大,我也不想打扰她,随她去吧!” 瞧他心情不错,她想着今晚再问一下媛馨拍戏的事,眼看吴导的上部戏都杀青了,肯定正筹备下部呢,再不抓紧问问,兴许这事儿又黄了! 最近殷权与程一笙没动静,令她放心不少,多少也有点大意了。 “啪”地一声,殷建铭将筷子摔在桌上,一张脸已经板成铁青。 莫水云与殷晓璇被吓一跳,互相对视一眼,莫水云怯声问:“建铭,你怎么了?” “还说天天在家?分明就是你偷着去殷氏上班,到现在还骗我?”殷建铭狠狠地盯着女儿,盯着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色。 殷晓璇早就做好他会发现的想法,也想好了应对方式,所以此时理直气壮地说:“我没……” “别再撒谎了!”他暴喝一声打断女儿的话,因为太生气,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他呼吸粗重,沉声说:“我已经让助理去公司查过,你的考勤,胸卡上还有你的照片,我生怕误会了你,可是结果呢?真让我寒心!”他说罢,犀利而又仇恨的目光看向莫水云,说道:“还有你,只会跟着胡闹,你觉得把殷权逼走了,什么问题就解决了吗?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如殷权在我爸心里的分量重!” 都是他最亲的人,可他总是要分出个轻重,这令莫水云隐忍这些年,当牛做马地伺候他,心里感到了深深的刺痛,但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已经凭着本能迅速说道:“建铭,我没有那种想法,我不知道璇璇去殷氏工作啊,璇璇,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娘俩商量好的,防止到时殷建铭身边没有人劝说。殷晓璇跟着说:“爸,我是瞒着我妈的,您生气,这都是我的事儿,您千万别怪到我妈头上!” 殷建铭冷笑,“我看是你们两个瞒着我!”他看向莫水云,指责道:“你拿我当傻子糊弄?璇璇可是天天去殷氏工作,你方才还说她整日在家看书,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我……”她哪里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而且还学会试探她了,结果现在被自己的话给堵得没有后路。 殷晓璇一看事情再无隐瞒,他又是这个态度,不由脱口而出,“爸,我去殷氏有什么错?我就想让你看看我也能独立,再说我是殷家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去?你们的恩怨是你们的,跟我有关系吗?” 莫水云深知殷建铭的脾气,不由骂道:“璇璇,不要乱说,上楼去!” “妈,您就知道忍忍忍,结果呢?您看到了吧!”殷晓璇气得脚一跺,转身跑上楼。 殷建铭也气得呼哧带喘,莫水云转过身问:“建铭,事情已经这样,这件事发展到什么地步?殷权去殷宅闹了吗?” 她最关心的就是殷权的态度,她心里的确像殷建铭刚才说的那般所想,如果现在殷权已经跟殷家脱离关系,那殷建铭也就撒撒气就过去了,这对她来讲是好事。但如果殷权用此来逼得殷建铭做出选择,那事情就麻烦了。 “哼,殷权要是来了,还拦得住么?好在今天是一笙来的,她将殷权劝住了,否则事情没有好收场,恐怕殷权直接进殷氏将璇璇给拎出来,殷权的厉害你不知道?”他说罢,站起身,走进卧室摔上门。 满桌的好菜,可惜一家人已经全无胃口。 程一笙,又是程一笙!莫水云知道殷权那人,能忍住?这件事多半是程一笙所为!怎么哪里都有她?如果不是程一笙,恐怕她跟璇璇早就成功了。她想到殷权的厉害,殷权是孩子的时候都能把她的孩子给弄没,还让她自己不能生育,现在殷权是一个成人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卧室的门再一次开了,这回是殷建铭抱着被子从里面走出来。莫水云大惊,不由呼道:“建铭,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去睡书房!”殷建铭没好气地说。 莫水云两行热泪刷地就流了下来,根本不用酝酿,她快步走过去,带着哭腔说:“建铭,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你要是早想到这点,好好说,还能有今天吗?”殷建铭瞪她一眼,走进书房,狠狠地将门给摔上。 莫水云拧了拧,他竟然把门给锁上了,她无力地拍着门,哭着说:“老公,你别这样对我,别这样!” “你让我安静会儿!”殷建铭的暴吼声从门缝传了出来,竟然十分清晰。 他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如果她再不走,他非常怕自己会动手,他听她的哭声,觉得很烦。 莫水云被吓一跳,这么多年,她只见他如此吼过殷权,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她的手抬在半空,怔怔地,久久回不过神来,那泪也蓦然停住,没有再流。 殷晓璇站在楼梯口冷眼看着这一切,冷声说:“妈,别求他了,没用的,其实在他心里,也是儿子比较重要!我看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自杀,咱们根本就进不了殷家!” 殷晓璇的话,将莫水云彻底击倒,她摇头,喃喃地说:“不会、不会的!他不可能这么绝情!” 殷晓璇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她转身上楼了。 这一晚上,殷建铭在书房里一晚没有出来,莫水云在外面坐了一晚,没有合眼。 殷建昌回到家后,妻子李美淑便立刻迎上来问:“哎,你电话里说的,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殷宅了?” “嗯,老爷子知道殷晓璇去殷氏工作,气坏了!”殷建昌乐道。 “有没有训你?”李美淑关心地问。 “训是肯定的,不过我说得理由很充分,他也说不出什么,没事,只不过我三哥惨了!”殷建昌脸上丝毫没有同情殷建铭的意思,反倒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李美淑听了,兴趣更大,凑到他身边坐下问:“快说说,老爷子打算怎么办?” 殷建昌先靠在沙发上,长叹声气,然后伸出食指与中指说:“两个选择,一是跟莫水云离婚,二就是他们一家子脱离殷家!” “这么严重?”李美淑意外地问。 “当然,殷权不肯让步,据说殷权要脱离殷家,你就能知道,老爷子是真急眼了。也是的,傻子会舍掉殷权要个赔钱货!”殷建昌语气有些尖酸。 李美淑想了想说:“离婚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三哥对莫水云言听计从的样儿,估计算计不过那女人,关键是,三哥要脱离殷家,那财产怎么算?”她最关心的是这个,越少人盯着殷家财产,她得的就越多。 “工作辞了,股份也没有,三哥名下的车房是他的!”殷建昌感慨一声,心里想着为个女人扔下这么多,不值得,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否则他家也要闹内战。 李美淑心中一喜,然后问起她关心的事,“这回没人顾上你那事儿了吧!” 殷建昌一笑,晃了晃头说:“光顾打架了,谁还能顾得上我?” 李美淑这才放心,殷家顾不得殷建昌的事,最后兴许还能把殷建铭那股分平摊到别的兄弟头上。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想到这里,她捅了捅丈夫的手臂说:“哎,万一三哥真的选择离开殷氏,你可别忘了把三哥那职位争取过来,他那差使可比你的肥多了!” “你是说……”殷建昌眯起眸,沉思起来。他没想到父亲会给出让三哥离开殷氏的可能,所以从没想过三哥那公关总监。 李美淑两眼发亮,说道:“三哥那活儿比你的油水大多了,不说别的,你瞧莫水云买的东西,比我的就不知高多少档次,还有他们那房,你得承认比咱们的好吧!本来咱爸就不公,给你的最差!” 她不满意很多年了,如果不是丈夫跟别的兄弟差得太多,她也不会想到那种办法让老公多赚钱。 “行,要真到那一步,我试试!”殷建昌咬牙,下定决心地说。 第二天,殷权去处理公司的事,准备跟老婆去度小蜜月,这还是他和她第一次出门。程一笙则去电视台,录完节目便回来收拾东西。 殷权走进公司,对刘志川吩咐道:“我要出差几天,你把要紧的事整理出来,我只有今天一天时间处理!” “殷总,哪件事情需要出差?用我帮您跟对方公司打招呼吗?”刘志川觉得奇怪,没有什么项目需要出差的啊。 殷权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他惯常的步调,说道:“是私事!” 私事还叫出差?刘志川在心里翻了翻白眼,然后问他:“那个殷总,要不要我帮您订机票订酒店?是您和太太一起去吗?” 殷权想了想,说道:“不用!”却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问题。应该是电视台给安排吧,她说过,不用他管的。 刘志川苦恼,等殷总走进办公室,他安排人给沏好茶后,便跑到隐蔽之处打电话。太太还给他安排了差事呢,这刚有了眉目。 电话一通,刘志川那略带谄媚的声音响了起来,“殷太太,您上次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殷建昌招来的人都是通过一家猎头公司输入到殷氏的,而那些人普遍无法胜任所聘岗位,拿的钱却一点都不少,全部都是经理级以上的职位,我怀疑殷建昌与那间猎头公司有利益往来,当然这个还没有证据。” 这也是程一笙怀疑的,现在来看,她的怀疑方向已经确认了。她立刻说道:“这几天我会和殷权出门,你注意一下殷氏动向,还有莫水云与殷晓璇,每天我会给你打电话,没有要紧的事不要给我打!” “是,我明白了!”刘志川心想不用殷总说,这殷太太就说出来了,果真是度蜜月去的。殷总婚后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和以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挂掉电话,刘志川回去整理要紧文件,让殷总批示,这段时间务必做到不要打扰殷总的蜜月,否则可以想到殷总又要发怒的。 他抱着一堆文件走进殷权办公室,刚进去他的手机就响了,这个铃声,是他派去卧底殷氏那人打来的,这事儿不能让殷总知道啊!于是他将文件放到桌上,动作迅速地将手伸进裤兜将电话按掉。 殷权的头低着,一边签着文件,一边问:“怎么不接电话?”他的语气很随意。 刘志川却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这就是做贼心虚啊!他随口说道:“殷总,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总喜欢给我打电话,我说她还不听,不用理她!” 他说完,以为这事儿就能过去了,因为殷总一向不喜欢关注这些事情,而他却万万没想到殷权接了他的话,声音微暖了一些,说道:“她喜欢给你打电话,那是在意你。公司也没规定要求不许上班接私人电话,你要是有空,就接她的电话!” 刘志川目瞪口呆,这是殷总吗?他这是被附体了吧! 殷权见刘志川没有反应,抬起头说:“文件先放这儿,你出去给她回电话吧,一会儿再进来跟我汇报!” 刘志川更加惊讶,他努力收起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点头哈腰应承着出门,心想爱情果真能改变一个人,冷硬的殷总如今居然有人情味儿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殷权看着刘志川出门,忍不住想到程一笙,这女人太忙了,也没时间给他打个电话!他摇摇头,决定忙过这段时间一定要真正去蜜月一趟,增进两人的感情。 刘志川跑出门,心里叹气,喃喃地说:“老板跟老婆柔情蜜意,哥天天忙前忙后,哪有时间认识小妞恋爱?”摇摇头,又走到刚才打电话的地方,回电。可怜他一人两用,老板太太也不给他再发一份工资,真是剥削人啊! “喂,有什么最新情况?”刘志川幽幽开口问。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刘特助,今天一早公司内部就发了邮件,是关于殷晓璇被辞退的邮件,辞退理由是一件极为小的错误,很明显是借口。今天殷晓璇并没有来上班,公司上下都觉得此事有点蹊跷,怀疑殷晓璇是殷家人,但是这么被收拾又不像殷家人,可若不是,为什么对一个销售助理如此兴师动众的?” 刘志川想了想问:“哦?那公司上下还有人说殷建昌的事吗?” “目前大家都被殷晓璇的事给吸引住了,并没人再提殷建昌的事!” “行,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刘志川挂了电话,低声嘟嚷一句,“靠,还说找个女朋友,跟个男人说半天,真没劲!”说着,手忙脚快地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程一笙听完刘志川完整的叙述,放下手头工作,靠在椅子上想这件事。看来爷爷动作很快,用这个举动来讨好并且稳住殷权。如此一来,殷晓璇的身份就算被大家知道了,也会以一个卑微的姿态出现。毕竟殷家能对她这样,别人谁会尊重她? 殷家老爷子,果真够狠。 程一笙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说殷老爷子真的那么狠,那当初莫水云肚里的儿子已经没了,为什么爷爷还委屈殷权,让公公娶了莫水云呢?莫非为了保护殷权?毕竟殷权当时是犯罪行为,只不过未满18岁而已。 可是程一笙又觉得不是这样,过去的事情,其实没必要追的那么细,只要以后殷权不再受委屈便好!现在殷晓璇以难堪的方式离开殷氏,就算殷权知道殷晓璇曾进过殷氏,那也不会太生气了,毕竟现在已经离开,且是非常丢脸的离开。 作为当事人殷晓璇,她当然被气急了,公司同事给她打电话询问她怎么得罪殷家了,还问她是不是跟殷家有关系?如此殷晓璇才得知此事,当即被气得哭了起来。那些同事可不是为了她好,是想满足好奇心向殷晓璇打探事情真相的。 殷晓璇哭着跑下楼,没看到母亲,她跑到卧室,看见母亲躺在床上,她立刻冲进去说:“妈,殷氏竟然在内部发邮件把我给辞了,这样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好歹我也是爸爸的女儿,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莫水云凄凉地笑着,“傻孩子,你叔伯们从来不管你的事,又何必随便得罪人呢?要是没有你爷爷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是你爷爷的选择,明白吗?他选择了殷权!” “可是妈,我也是他的孙女啊,他怎么这样狠心?”殷晓璇看别人家长辈对孙女都很宠爱,怎么到她这里就例外了呢?她一直认为,当年的恩怨怎么也不能算到她头上是不是?为什么让她来承担?她不能决定自己是否牺牲! “呵呵,殷家重男轻女,我当年仗着这个,想击垮殷权的母亲,可是我儿子没了,现在殷权用这个,把我击垮!”她充满回忆地说着,目光怔忡,似是喃喃自语。 “妈,我爸不是挺听你的吗?这件事只要拉拢住我爸不就行了?殷权非要断绝关系,那就断啊!有什么?”殷晓璇觉得只要爸爸不发话,爷爷也奈何不了她们吧! “你爸要是舍得,就早舍得了,当年我儿子没了,我都快死了,他也没有说不要殷权,你觉得现在可能吗?你不知道,昨晚我在客厅坐了一夜,今早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他这是……想抛弃我啊!”莫水云说着,泪水溢了出来,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好不伤心。 殷建铭昨晚被气坏了,什么都没来及说,今早面对在外面坐了一夜的妻子虽然心有不忍,但一想到她的欺骗,还是硬着心肠走了。 “妈,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殷晓璇看着母亲这副提不起个儿的样子,气得不行,可无论她怎么说,母亲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之中。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的电话进来了,殷权有些惊讶地看手机,没看错吧,上午刚想了她不给他打电话,这电话就打来了,他是不是运气太好,想什么来什么? 按了接通键,程一笙轻快而愉悦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公,吃饭了吗?” “还没有,助理订了,还没送来,你呢?”殷权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就连脸部线条,也柔和起来。 “我刚吃完,和方凝在外面吃的。” “怎么这么早就吃了?”他看表,才12点。 “台里没什么事,我们又挺长时间没见了,所以早点去吃饭,本来想聊聊天的,结果吃半截她有事,我就自己回来了。老公你的工作处理得怎么样?明天一早我们能准时走吗?” “没问题,我抓紧时间,晚上等你录完节目,怎么也完成了。”殷权看着办公桌,厚厚的文件已经被他处理了一多半。 “那就好,千万别累着,实在弄不完也没关系,现在通讯发达,等到了r市我工作的时候你也可以工作是不是?”她关心地说。 “是,你就放心吧,不用为我操心!”殷权心底涌起一阵暖流,显然有人关心的感觉十分不错。 “好,你快点吃饭吧,我先挂了!老公再见!” “嗯,再见!”他的声音也如同她声音一般,变得亲亲热热。 这完全是热恋中男女的表现。 程一笙挂了电话,长长地呼口气,看样子殷家或是莫水云母女还没人找到殷权,她其实打这个电话完全是试探他来着,她是怕他出门后影响心情,也玩不好。原本她也有意带他去散散心,他活得太压抑,她知道想将他从以前那件事情中拉出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但是她希望尽早能让他变成一个开朗的人。 薜岐渊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订票单发呆,程一笙报的票中,加了殷权。虽然后面备注着自费,但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殷权也在此次出行队伍中,如此的话,他怎样达到目的?他费尽心思给殷权弄了个蜜月?他都想抽自己! 薜岐渊不免有些丧气,程一笙跟殷权感情好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两人才结婚多长时间,为什么不仅没有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倒像是蜜里调油一般?他的耐心,渐渐地磨去,他的信心,也渐渐地被打击。 再强大的一个人,总是追着一遥不可及的女人,也总会累吧! 然而他一想到程一笙那巧笑嫣兮的模样,时而端庄里面狡黠,他便不能自已。他暗暗告诫自己,程一笙不止一次要飞外地,他就不信殷权能次次陪同,难道就没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机会迟早会有,想到这里,他又恢复了一些信心。 晚上,程一笙顺利录完节目,便坐上殷权的车回家了。 回到家,两个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她说:“你把要带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会儿我来给你往箱子里装,我去拿洗护用品!” “好!”殷权十分享受地听她的指挥,干劲儿比工作还要积极。 程一笙把以前买化妆品赠的小样都找出来,便于携带,出门正好用。等她都装好之后,走出浴室,便看到殷权已经把衣服都拿出来,全都摞在了床上。 程一笙走过来说:“你坐着去吧,我来给你装!” 她认为收拾行李都是女人应该做的,并且她也很享受为他服务。殷权更是非常配合地坐到了一边,更加享受地看着自己老婆为自己收拾行李。 “那边挺暖和,你这件西装有点厚了!”程一笙走到柜前,找了一找,拿出来一件问他:“换成这件行不行?” “你来安排吧!”他承认在生活方面,男人的确没有女人细心,比如他就没有想到这些。 程一笙发现他挑的衣服真是都不太合适,总之实用性不强,不由觉得这个男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过得这些年,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得也挺得体啊! 程一笙是个自理能力很强的人,干活儿十分麻利,不过一会儿便收拾好两人的箱子,她指挥道:“好了,把这俩箱子拎到墙边去吧!” 力气活那是殷权的,两人配合得十分开心。 “我们洗洗睡吧,明天一早上飞机喽!”她开心地抱住他的脖子,扑在了他的身上。 他笑着接住她,就将她这样竖抱起来,打趣道:“看你这么热情,是邀我一起洗?” “谁说的?快放我下来!”她可真没这意思,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和他一起出行的兴奋之意。 他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不管她大呼小叫的挣扎,直接就给扛了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三章 选择离婚 晚上,殷建铭很晚才回到家,不是有应酬,而是因为不想面对。人对不利于自己的事本性都是抗拒的,殷建铭也在抗拒这种令他两难的的事。他本想在公司好好的想一想,可越想越乱,最后依旧没有答案。 回到家,家里十分安静,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小灯,他走进门,也没有人出来。如果是往常,莫水云早就迎了出来,难道她没在家? 走到卧室,卧室门掩着一条缝,里面亮着微弱的光,他推开门,看到莫水云躺在床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刚想退出来给她关上门,她便突然睁开眼,细如蚊蝇的声音叫道:“建铭,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虚弱不堪,令他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我难受!”莫水云可怜兮兮地说:“建铭,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是我错了!”这次她没有哭,然而却是委委屈屈、泫然欲泣的样子。 莫水云扮柔弱一流,一个白天她没想别的,就在床上躺着对镜子练习呢,如此刻意之下,自然功效倍增。殷建铭好歹与她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更何况莫水云一直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原本还冷硬的心,现在又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蠢事,如果早想到今日,她还敢胡来吗?于是他板着脸说:“我爸给出两个选择,一是让我与你离婚;二是我跟你一起离开殷家!你说我选哪个?” 这次没有了昨晚的暴吼,不是他不生气,而是没有力气再生气。毕竟这个岁数不算年轻了,折腾这么多年,就算是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也吃不消,更何况是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呢? 莫水云顿时怔住了,哀伤滞在脸上,一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 殷建铭见她那泪迅速缩了回去,听此刻后根本顾不得伤心的样子,顿时气恼,这女人在跟他装呢?他怎么不难过了?接着难过啊!但是他没有说话,经过昨晚的试探,他越发觉得试探好用,也越发有想要隐藏之心。 莫水云终于缓过神,不可置信地问:“建铭,爸他,爸怎么能这样?” 殷建铭瞥她一眼,平声问:“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对殷权的看重,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璇璇挑战殷权的行为,你应该懂得就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可是也不能把我们赶出去啊!我又有什么错?这么多年我对爸可是体贴入微,你们兄弟哪个媳妇能像我这样伺候的?怎么殷权一来,我们母女什么都不是了?”莫水云失声叫道。 “水云,过去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原本过得好,如果不是你不跟我商量就领着孩子找上门,你说会发生以后那些事吗?哪怕你把儿子生出来,有了保障再这样做,到现在也不可能走的那个是你,偏偏你没有儿子,殷权又是我爸不能舍弃的,你说最后结果自然是你给他让路了!”殷建铭其实挺介意她以前那次自作主张,可以说打的他措手不及,一桩桩事接连发生,他对殷权的母亲也是有感情的,那次自杀而亡,他能不愧疚吗?只是殷权后来制造的惨剧让他从愧疚中转移到莫水云身上。这么多年,莫水云又温柔倍致,他也没多少机会想起殷权的妈妈。如今再想起,未免心里唏嘘一番。 这是什么男人啊?她也付出代价了,怎么出了事就会往她身上推呢?但是莫水云不能跟他争论,过去的事再吵个无休也没用,关键是现在。于是她问:“老公,要是我们被赶出殷家,过阵子殷权没事了,还能再回去吗?” 殷建铭心里冷笑,说道:“你知道什么叫赶出殷家吗?我手中的股份会收回,殷氏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只有我名下的房产与车,我们能带走!” 这次莫水云彻底呆若木鸡,殷建铭的话对于她来讲就是当头棒喝!因为她受过穷,在酒吧卖酒的时候,有钱人会对她呼来喝去、百般刁难。她自然对钱、对身份有一种发自本能的渴望,如今断了她的财,那跟要了她的命也没什么两样了。 “老公,这对我们不公平,你求爸了吗?哪怕工作不要了,股份你能带走也行啊!”莫水云呼道。 殷建铭还没有决定是跟她离婚还是就这样离开殷家,她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殷建铭冷笑,“股份给我,那还叫把我赶走吗?”这个女人的大脑是不是跟一般人不同?如果是殷权的母亲,不用说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不知为何,刚才提起了殷权的母亲,现在他又想到了殷权的母亲。当年,父亲只留他们一家住在殷宅,别人都赶走了。因为当时他的妻子大方、明事理,颇得老爷子的看重,儿子殷权聪明伶俐,最会讨老爷子欢心。当时他们一家,那是老爷子眼中最红的红人,别家都妒忌着。 可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全都变了。殷权不再活泼,沉默而又寡言。老爷子也不留他们一家,是莫水云硬要住下伺候。如果不是她勾引他,生活还是原来那样,更不会遇到现在这样的为难。当时她说不用他负责的,可最后却逼的他妻子自尽…… 其实夫妻几十年,怎么可能没有个过不去的结坎,尤其是这种经历颇多结合在一起的。很多事情就不能再回去想,越想,就越会解不开。殷建铭在这个时候想过去,那能有好结果吗?并且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莫水云身上,如果不是他禁不起诱惑,莫水云怎么可能成功?再说如果真是莫水云勾引你,一次成功,怎么后面还次次成功?两个孩子都生出来了!他从来没在这件事情上面自责过! 越是这样恶劣的想,他内心里的决定便更加坚定一些,但是他并没有说出自己要跟她离婚的选择,而是说道:“你好好想想怎么办吧!事情就是这样,你如果能想办法解决,那再好不过!”他说着,站起身。 “你要干什么去?”她欲哭无泪。 “今晚我先去书房睡!”他说着,大步走向门外,那步伐几乎是逃离,生怕她叫住一般。 呜咽声渐渐地放大,然后变成哭泣的声音,结果越来越大,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是真的伤心。 殷建铭在书房听到她响亮的哭声,墙壁都阻隔不住她的哭,他不由觉得心烦极了,翻个身把被子将头捂上,可是那响亮的哭声依旧透过被子传入他耳中。他气恼地用手指堵住耳朵,如此声音才小了些许。 殷晓璇在楼上都听到妈妈凄惨的哭声,她以为妈妈这是又跟爸爸扮柔弱呢,根本没有要出去看的意思。 于是莫水云哭了半天一个人都没过来,最后便成了干嚎,哭得累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喝水爬不起来,最后只能渴着,然后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与殷权走出家门,钟石看到殷总拎着箱子,赶紧走过去将他手里的两只箱子拎过来,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开车拉着两人去机场。 天气渐凉,程一笙穿着纯色深粉旗袍,外面套了件麻质小坎,看起来有几分贵妇的感觉,挽着殷权的手臂,款款地上了车。 车子驶进机场,行李由钟石拿,此次出行,钟石会跟在两人身边,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兼拎东西。钟石的机票是殷权让刘志川安排的,并没有通过电视台。 程一笙现在也算是名人了,为避免在机场被人认出,刻意戴了顶粉色小礼帽,将帽沿压低,鼻梁架了一副粉色镜片的平镜,手挽殷权,走进机场大厅。 通常这里是记者云集的地方,记者一般也都先盯着黑超看,多半是明星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程一笙没有戴个挡半边脸的大墨镜让人盯。 殷权心里暗喜,他以为到了机场她要与他分开上飞机,她不是说要保密自己已婚的身份?但是现在她挽着他亲亲热热的进机场,这分明就是对他的一种承认。真是可笑啊,傲然目空一切的殷少,如今竟为一个女人对他稍稍的承认,便窃喜不已,说出去真叫丢人。 但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殷权最最爱、最最在意的女人!这就是爱情,爱情能让一个再骄傲自大的人变得卑微。 薜岐渊站在候机厅,一袭白色西装,分外显眼。他也是刚到不久,正在搜寻程一笙的身影。他温润的眸四处张望,在看到殷权的时候,稍怔了一怔,目光随即转到他身边那个窈窕、在殷权身高相比之下分外娇小的女子身上。 郎才女貌! 不知为何,他脑莫名中闪出这么一个词来,跟着心里就是一痛,然后一酸,不能自已!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也被自己握得青筋暴露。他已经想到殷权会来,可是没有想到两人会如此高调的出现,尽管程一笙将自己武装起来,但是她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吗?记者的眼睛可都是非常毒的! 其实,就算他做好心理准备,看到这样恩爱的一幕,他心中仍是会刺痛的。 殷权一向眼若鹰眸,一进大厅就看到穿得玉树林风扮白马的薜岐渊,但是他不动声色,一边和她低语一边往里走,将她逗得频频低笑,那浓浓的爱意,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她对他的依赖,在外人面前也展露无疑! 显然程一笙对这次的旅行,跟他一样期待! 同样是深陷在热恋中的人,谁不比谁爱得少! 程一笙的注意力都被殷权引去,堪堪都要走到薜岐渊面前时,才看到薜岐渊,她立刻礼貌地叫道:“薜台!”如以往一样恭敬。 这份恭敬,也是令薜岐渊不舒服的。但是薜岐渊已经恢复正常,点了点头说:“准备登机了!”然后便转身向里走。他的心情,没有流露出分毫! 程一笙不是自恋的人,她的心思也没在薜岐渊身上,自然不会以为他会对自己如何。本来以前她也没认为他对自己是认真的。 薜岐渊在前面走,程一笙与殷权并排在后面走,她还小声和殷权说着话。钟石在最后走,就这样,过了登机口,向里走登上飞机。 票是商务舱,薜岐渊看到殷权也在订票行列之内,自然得将程一笙与殷权安排到一起,纵然他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他倒想坐到她与殷权中间,但是那样,结果也是程一笙与他换位置,无用的事,他不会做!但是他也不想错过第一次与她外出的机会,所以他的位置在她另一侧! 虽然程一笙与殷权并排坐,但是两人之间隔了张桌子,拉个手还行,但是她若想靠在他肩上,就做不到了。看到这一幕,薜岐渊微微有些得意。 都落好座之后,殷权伸出手,放在小桌上,程一笙自然地将小手放在他手心中,他将大手收住,完全把她的小手包住。她斜斜地歪在躺椅上,头侧着,看他。他虽然坐靠,但也侧头,与她对望着。 两人就这样傻傻着对视而笑,如此都能令他们觉得幸福! 薜岐渊心中酸水直冒,闭上眼养神,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 飞机起飞后,面前的屏幕播着电影,她没有看自己的屏幕,而是歪头和他看一个屏幕,就像两人在家偎着看电视一般。 殷权的一只手也改为两只手握她一只小手,面上表情十分惬意。 昨晚本来想放过她的,但是他又没忍住,她实在太过美好,总是让他的自制力归零,折腾她许久,早晨又要赶飞机,她未免精神不济,看了没多一会儿,她便歪在座椅上睡着了。他让她躺好,给她盖了薄被,这才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薜岐渊的眼睛睁开了,温润的眸转了一转,落在她甜美的睡颜上,浮起苦涩之意。殷权的眼突然睁开,瞥了薜岐渊一眼,勾勾唇,又闭上。 薜岐渊竟然丝毫未察觉,又是涩又是痛的眸在她脸上盘旋许久,舍不得离开。 莫水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昨晚哭喊那么半天,头也痛、眼也又肿又涩,努力睁开,也勉强睁了一条缝。她看到太阳都照了进来,大惊,马上掀了被,跑出去。 客厅里只有殷晓璇悠闲地嗑瓜子,莫水云没有理她,跑到书房打开门,里面早就没人了,被子都没了。 殷晓璇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爸大早就走了,妈,您昨晚哭那么半天,有用没用?” 莫水云看女儿这态度,不禁有点恼怒,一边向冰箱走去一边恨恨地说:“没用!你爷爷已经发话了,要么让他跟我离婚,要么他跟着咱娘俩一起滚出殷家!” 原本面色悠闲的殷晓璇,立刻把瓜子丢开,跳起来尖叫:“妈,你说什么?” 莫水云拿了冰袋,走到沙发边靠着敷眼,冷声说:“没听清么?还是不敢相信?就是要把我们赶出去,如果你爸不肯丢下我们,那他就一起走。殷家股份收回,工作也没了,有的就是他名下的房产,还有车,明白了么?” “妈,我是爷爷亲孙女吗?”殷晓璇情绪激动地问。 “亲孙女也没用,比不过亲孙子,怪只怪你没生个男儿身!”莫水云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无力与无奈! “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行打电话,找殷权谈谈!”殷晓璇说道。 “你敢找殷权?”莫水云是打心底里害怕殷权,她可不敢单独见殷权,只有殷建铭或是殷宗正在的时候,她才敢见。 “电话里,还怕他不成?”殷晓璇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问她:“殷权电话是多少?” 莫水云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报出一串号码。 殷晓璇都想好了,就直接告诉殷权,是男人别用这一招,冤有头债有主,好歹她也是他血缘上的妹妹,他干什么跟她过不去?显然她心里已经将母亲给抛弃了。她觉得自己想法不错,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对吧! 殷晓璇拨了号,结果电话里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她不解地问:“妈您是不是弄错了?殷权那么一个大老板,怎么可能关机?”一般大老板都不会关机的,万一公司里出了急事可怎么办? 此时莫水云已经反应过来,立刻将她拦住说:“璇璇,你不能给殷权打电话,他要是能够妥协,当年也不会把你弟弟给踢没了,万一他兽性大发,把你也给灭了怎么办?你不知道,n市已经将他传得如魔般存在的人物,谁知道他会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做了,殷家也会力保他的,到时候你让妈可怎么办啊!” 殷晓璇听了,也忍不住打个哆嗦,不敢再拨电话,不由问道:“妈,那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这么等着是不是?”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莫水云握着拳,睁开眼说:“我们不如去找老爷子,你看怎么样?” “找爷爷?他能同意?”殷晓璇现在对爷爷意见大得很。 “咱们一起哭,我还就不信他能扛住!”莫水云说道。 “行,那就这样!”殷晓璇说着,去换衣服。 母女俩就这样跑到了殷宅门口,万万没想到,见了她的车,殷家大门竟然没有开。莫水云气得下了车,拍着门说:“管家、管家呢,没看到我来?开门!” 管家的脸出现在小窗口中,垂眸说道:“对不起,老太爷说了,不让您进门!” “什么?”莫水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说。 殷晓璇气得冲到门前,叉腰叫道:“我可是殷家孩子,是有血缘关系的,让我进去!”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往日的柔弱小姐模样?完全就是个小太妹,抬头极大,看起来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管家脸色未变,继续沉声说:“对不起,您也不能入内!” 说完,竟然还把小窗给关了,一副不再理会的样子。 “妈,你看看,连个下人都敢对咱们如此了!”殷晓璇气坏了,想好好修理一下对方,但是也要能进去才行。 莫水云也有点傻眼,万没想到殷家做的真绝,连门都不给她开了。 “怎么办?”她喃喃地说。 殷晓璇气道:“妈,咱就在这儿哭,要是爷爷觉得这样被外人看了好看,他就别开门!” 莫水云心想这样有损形象啊,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没形象就没形象了。现在钱都要没了,形象有什么用? 殷宗正已经猜到莫水云会不甘心,肯定要到殷宅来找他。所以他便下令不让莫水云母女进门,决心也下了,命令也下了,反正也是绝情,果断些总比拖泥带水,最后两边都得罪了要强! 管家进来汇报,他靠在沙发上问:“怎么样?人走了吗?” “已经将话说清楚,想来是要走了!” 管家声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使得管家与殷宗正俱是一怔,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听得出来,这凄厉的哭声是莫水云与殷晓璇的。 殷宗正还没反应过来,电话便刺耳地响了,殷宗正接起来,里面传出损友的声音,“喂?你家谁死了?” “靠,你家才死人了,呸!”殷宗正这么大岁数,被气得难免带出脏字。 “你们家门口哭得正欢,我以为哭丧!我还为你这老头担心,不会是你死了吧!你一接电话我以为诈尸,不过听你声音浑厚,中气十足,想来身体无碍,那我就放心了,我可是关心你啊,领情罢!”说着,也不等殷宗正开口,便将电话给挂了。 殷宗正气啊,那帮老头子们都在这儿住,一个知道了,个个都得知道,他家的事就透明了。 管家不安地说:“老太爷,您听她们还喊起来了,要不要让她们进来?” 殷宗正侧耳听,果真听外面哭喊,“爸,您不能这样啊!” “爷爷,我有什么错,您不能把我赶走啊!” “爸,我也伺候您这么多年,不看功劳也得看苦劳啊!” “爷爷,我身上流着您的血,您就忍心看殷家血脉流落在外吗?” …… 殷宗正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想逼他开门,让她们进来,否则就让别人看笑话。看谁没脸!好啊!好啊!越是这样,越是不能开门! 反正现在脸已经丢了,让她们进来也不能抹去她们如此大闹的事实,他拿手机给殷建铭打电话。 殷建铭躲到公司是想清静的,结果看到殷宅来电话,心里一哆嗦,心想还不到三天呢,爸给他打电话干什么?难道是事情有转机了?他有些期待地接听电话。结果殷宗正的咆哮声震得他耳朵都嗡嗡了。 “你赶紧过来,把你那俩祖宗领走,你听听她们都干什么呢!”殷宗正咆哮着把手机塞到管家手中,叫道:“拿出去让他听个清楚!” 殷建铭错愕的时候,电话里清晰地传出了妻子女儿的哭喊声,他这才明白,原来是她们去殷宅闹了。管家拿起电话说:“三老爷,她们就在门外大喊,引得邻居都听到了,您赶紧过来吧!” 殷建铭急得赶紧给莫水云打电话,没人接,又给殷晓璇打电话,还是没人接。两人下车急,手机都在车上,这会儿又哭天抢地,将任何声音都盖过了,哪里还能听到手机铃声? 没办法,殷建铭只好飞奔下楼,开车直接往殷宅赶。 殷宗正坐在客厅,铁青着脸,听外面哭喊凄厉,脸上一点松动的表情都没有。他知道今天殷权跟程一笙去外地了,还好殷权走了,否则万一看到这幕,岂不更加生气? 殷宗正已经认定了莫水云母女在闹,就算她们哭得再凄惨,在他心里也是闹得更厉害!只能坏事儿! 哭这么半天,莫水云与殷晓璇这哭声不但不见嘶哑,反倒越来越凄厉,听着比那办丧事的还要伤心。这两个人也是豁出来了,既然开了头,就一路走到黑,白天不给开门就哭到晚上,扰得四邻都不得安生,看门开不开? 殷建铭飞车开到殷宅,见妻女刺眼的跪在殷宅门口哭天抢地,搞得好像死人似的,再瞧她们这副模样,跟街头泼妇有什么区别? 伤心与撒泼还是有区别的。莫水云与殷晓璇豁出来了,顾不得两者之间的界定,所以难免看起来像在撒泼! 殷建铭狠踩刹车,然后飞奔下来,一把将莫水云的手臂抓住拎起来叫道:“胡闹什么?” 他太气了、也太急了!一般大户人家是很忌讳这种把家中丑事露给外人看的,尤其这丑事还是殷建铭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生气! 他的声音太大了,震得莫水云与殷晓璇耳朵疼,也令两人同时一怔,那哭叫声突兀地停了下来。 “还不快跟我回去?丢人!”殷建铭眸中冒火。 “要是爸心软,事情不就解决了?”莫水云不死心,想说服他。 “就是爸给我打的电话,别再丢人了,你要把过去的事都抖给大家看吗?包括你当小三之事!”最后一句,他说得极低,显然是威胁。他要是不把她弄回去,他这人也丢尽了。 果真,莫水云脸色一白,表情立刻垮了! 殷晓璇开口,“爸,这也是你的错,你要是爱我妈,怎么忍心让她当小三?” 殷建铭瞪向她,“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要是大家都知道你吸毒的事,这辈子谁都别想嫁了!” 殷晓璇也语噎!她想辩解也开不了口,这下尝尽了给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苦果! 两人都有短,让殷建铭连吼带吓地唬上了车,坐在后面沉默着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前面开车的殷建铭心硬如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车子开回家,殷建铭阴沉着脸,说道:“璇璇,你先上楼!” 殷晓璇看了母亲一眼,莫水云点了点头,殷晓璇这才沉默着上楼! 殷建铭坐到沙发上,点起一只烟,沉默地猛吸了两口。莫水云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他此刻极为生气,就什么都没说。 殷建铭吸了半支,酝酿好情绪,组织好语言,才狠心说道:“水云,我已经想好了,咱们离婚吧!我名下的房跟车都给了你,这样你与璇璇也衣食无忧了,离婚只是权宜之计,我也不会不管你的,需要钱什么的还是可以找我要,只是不能住在一起,别的和以前一样,当然你要是想我了,我们随时可以见面的!” 当然这些话是为了哄她的,现在他还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劝她离婚而已! 莫水云愕然地张着嘴,看着这个男人的嘴一张一合,理所应当地说出这些无情的话,她不可置信。这么年的夫妻,比不得他那股份,还有殷氏的工作是不是?她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殷建铭看到,却没有去扶她,而是说:“水云,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讲难以接受,不过这不是眼下没办法,先这样,等以后事情过去,我们偷着复了婚,谁又知道?” 那怎么能一样?莫水云不是傻子,她是以第三者身份上位,根本不相信殷建铭能抵抗住诱惑。别看殷建铭这么一把年纪,但是他所在的位置上,有大把女孩儿赶着想上位的,如果不是她盯得紧,不知多少人用她的办法上位了,她现在这个年纪怎么也比不得那些小姑娘们了。她要是一离婚,让开位置,可能刚开始殷建铭还念着她的情,但是以后要被哪个女人迷惑住可就说不定了。还能想到她是谁? 至于璇璇,更没有用,殷建铭有殷权这个儿子,还能在乎有没有璇璇吗?离了婚她什么都没了,如果他脱离殷家,那也是殷家的孩子,落魄了,殷老爷子也不能不管。想到这里,她反身跪在地上,跪走到他面前,叫道:“建铭,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加上以前,已经快三十年了,你不能说离就离,那样我怎么办啊?”她哭得极其凄厉,这次倒是伤心不已,是真伤心了。 “不是说了,这只是暂时的,你不要动不动就哭!”他紧皱眉头,内心里升出了些许不耐烦。 “暂时的也不行,我一想到跟你离婚,就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什么?她一时没想出来。 “行了,说了都是假的,不然我给你写个合同,不让别人知道总行了吧!”为了能离婚,什么办法都用出来了。 什么合同?她又不懂,用这种东西糊弄她就跟糊弄傻子似的,她才不干,反正不管怎么讲,就咬死一点,绝不能离婚就行!于是她又叫道:“老公,我求你,别跟我离婚。你听我的,爸只是做做表面,不会真赶你走的,只是让殷权看的。到时候咱们过得困难,爸肯定会管!” “你懂什么,股份收走了,还是那么容易再还给你的吗?人走茶凉,我一走,殷氏早就没我的地儿了!”殷建铭一着急,不管不顾地将实话给说出来了。 这些话,全让站在楼梯口的殷晓璇给听去了。她是被母亲那响亮的哭声给吸引下来的,结果没想到听见如此的话。她脸上全是失望,为母亲报打不平!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她的母亲,竟然比不过那些钱财等身外之物!就连她也一样! 莫水云的心几乎已经被他伤透了,可是为了她将来的生活她不得不把这个男人留住。 她抓着他的膝,呜咽地说:“建铭,这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不能不要我,不能啊!就算是假离婚我也受不了!” “够了!”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当年你是失去了孩子,可一个孩子多少钱?这些房或车,哪个不比个孩子贵?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总可以弥补了吧!再说我没失去吗?我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连另一个都要失去了,我不比你失的多?” 殷晓璇已经听不下去,上楼了,再让她听,她怕拎东西下去把他给打了。她跟弟弟,在他眼里就是可用钱买卖的货物吗? 莫水云的心情也不必提,这个心软的男人,心肠硬起来简直就是不顾一切! 其实殷建铭原本也不是这种无情之人,正是因为多情,才会跟莫水云在一起。只不过这些年,他被往事逼疯罢了! 程一笙还没睡醒,飞机已经快要到了r市,殷权不得不心疼地将她叫醒。 她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声,“到了?” “嗯,快了,醒醒盹吧!”殷权低声说。 “嗯!”她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薜岐渊还是第一次看到叶繁锦初醒时的样子,不由多往她脸上瞟了几眼,只见她娇娇憨憨的样子分外忴人,他那心不知怎的,就狂鼓了起来,心中竟然闪出一个念头,若她是睡在自己身边,清晨醒来该是何等的幸福? 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抬眼碰到殷权瞥来冰冷的目光,颇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程一笙完全醒过盹,殷权与薜岐渊已经恢复了正常。 飞机飞入了r市机场,殷权照顾着程一笙下飞机,体贴入微。 一行人出了机场,薜岐渊才说:“一笙,我们的时间比较急,现在要赶去录制现场。”他说罢看向殷权说:“你能不能帮我们把行李先放到酒店?” 程一笙觉得这样不好,她是来带殷权来玩的,不是让他当苦力为她服务的,她这是心疼老公了。她还没说话,钟石开口说:“殷总,这些事情交给我就行!” 程一笙松口气,还好带了钟石,她亲热地挽着殷权的手臂说:“老公,让你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回头正式录节目,给你坐第一排,随便挑!” 殷权一句话都没说,已经完胜。薜岐渊眼底浮起淡淡的阴霾。 殷权淡淡地勾唇,对钟石说:“把房间检查一下,放好行李,过来找我们!” “是,殷总!”钟石说着,带着行李走了。 程一笙等三人坐上电视台的车,直接赶去录制现场。她要工作,不能陪他,所以只好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因为她知道,殷权一个人多半也是在酒店里闷着。 到了电视台,程一笙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殷权在台下看着她,没过多长时间钟石就过来了,坐到殷权的后面。 程一笙心里惦着殷权,一有空就跑过来偎在他身边,亲热地说两句话,不想冷落他。因为是在r市,程一笙也不像在n市那般谨慎,就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了她与殷权不一般的关系。 这令薜岐渊大为意外,并且意识到两人的感情迅速地加深,如果他再不努力,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n市,莫水云哭诉半天,连跪带爬的,最终也没能挽回殷建铭的心,殷建铭丢下话让她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求,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殷建铭照例很晚才回来,莫水云肿着眼,含着泪就向他走了过来。 她还没说话,殷建铭便张口打断她的话,说道:“你要是再跟我哭,我就上外面过夜去了!” 莫水云赶紧闭上嘴,她是不会给别的女人有可乘之机。 殷建铭大步走进书房,甩上门。 莫水云望着书房紧闭的门,牙深深地咬在唇上,眼底闪过阴狠,转身向楼上跑去。 母女俩密谋了很久,莫水云才下楼,动作十分轻。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殷建铭便听到殷晓璇的尖叫声,然后就是自己房门的拍门声,女儿的声音已经变了调,“爸、爸,你快出来,我妈她,啊!” 殷建铭掀开被子便跳了下来,猛地拉开门瞪着眼问:“你妈怎么了?” “你快去看啊!”殷晓璇大惊失色地说。 殷建铭跑到卧室,大大敞开的门,没有阻隔,也没有给他一个心理上的缓冲,站在门口便能看到一地的血,染红了地毯,莫水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她的手腕无力地垂在床上,上面还滴着血。 这一瞬间,17年前那一幕突然闪在他眼前,他分不清此刻床上这个女人,是莫水云还是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四章 全都没了 程一笙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殷权除了去卫生间,一直坐在台前的座位上,原本薜岐渊以为殷权会无聊扬场而去,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一向对感情冷冷淡淡的程一笙现在热情似火,一向对任何事没什么耐心的殷权,此刻非常有耐心,两个人都超出了薜岐渊的认识,这种改变,是因为什么,薜岐渊不敢想,也愿多想。 三个人走出录制厅,车子在外面等着,酒店房间是殷权与程一笙住一间,左边是钟石的房间,右边是薜岐渊的。 走到车前,程一笙挽着殷权,对薜岐渊说:“薜台,我跟殷权随便走走,您先回去吧!” 这是嫌薜岐渊当电灯泡了。 薜岐渊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迅速做出了反应,“不要耽误了明天的工作!”他说的比较含蓄,其实他心里的意思是,这几天会很忙,你要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别在这个时候光想着男女之事。其实他也没有深想,他是不会去想程一笙与殷权滚床单这种事自寻烦恼的。 “放心吧薜台!”程一笙只是想跟殷权单独逛逛这个城市,毕竟她冷落了殷权大半天,就这么回酒店睡觉,她都觉得委屈了他。 薜岐渊无话,只得点点头先坐车离去,心里由衷的犯堵。 程一笙拉着殷权沿着街道向酒店方向走,她侧过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老公,是不是很无聊?” 他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柔和,看向她时,深寂的眸更加温和起来,“不无聊,就像看电视,挺有意思!”只要看着她,就不无聊,总胜过他一个人在酒店的好。 听了他的话,她的眼立刻笑弯了,“老公啊,我们吃什么好呢?”其实台里给发过盒饭,只不过他了解殷权,肯定不爱吃,所以她也没吃多少,就想着工作完了,找个地方吃饭。 “你想吃什么?”他一直都是以她为中心,更何况她工作一下午,辛苦了。 “我们走走看,找间有特色的小吃店,好不好?”她询问他的意见。 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尊重、有商有量,哪怕一件小事也是如此,这样会让两个人心里都舒服。 “好!”他满口应道。 r市原本就是个经济繁华的城市,录制节目的地方又是市中心,从这里离酒店距离并不算太远,其间隔着不少有特色的小店,还有美食店,一间间店铺并不算大,但都带着本地的特色,这都是游客们非常喜欢的。 两人随意地在街上散步,遇到感兴趣的店,程一笙就拉着殷权进去,有时候看见装修特别的男装店,也会将他拉进去。此刻她正试图给他买一件哥特风格的t恤。 殷权的眉已经拧了起来,双臂交叉于胸前问她:“你打算给我买这种衣服?” “我看你除了衬衣就是衬衣,人偶尔也要改变一下风格,难道你就不觉得闷?”程一笙一边说着,一边颇有兴趣地挑选。通常女人对改造男人都有一种强烈的**! “你除了旗袍就是旗袍,难道你也不觉得闷?”他反问。 她哑然,转过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打趣地说:“哟,那是不是我肯改变你就肯?” “行!”他也爽快地答应了。 这番有趣的对话被店员听了去,便引荐道:“这边有情侣款,两位要不要试试?” 殷权一听“情侣”二字便来了兴趣,他是最喜欢跟这个女人穿一样的衣服。于是他拉着程一笙就跟店员走了过去,一高一矮的模特身上,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上身是t恤,印着怪异的图案,让人看不懂,下面都是穿了哈伦裤,两件衣服样式完全相同,只不过大小不同。 这种衣服…… 两人狂汗…… 殷权先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嘴硬,“谁说,我看是你后悔了!” 她不服软,他怎能服软?于是他说道:“既然没后悔,那你去换衣服!” “你是男人,你先换!”她才不先换。 店员马上说道:“我们有两个换衣间,两位这边请!” 这下两个人没办法了,只好拿着各自的衣服进了换衣间。程一笙勉强能够接受t恤,但那松垮的哈伦裤她就受不了,于是等殷权进去后,她又轻轻开门出来,对店员说:“你把裤子给我换成那种的!” 擅长诡计的程一笙把殷权就这样忽悠了一下,殷权换完衣服,站在镜前频频皱眉,恨不得马上冲回换衣间把衣服换下,但是他又想看程一笙是什么样子,只好强忍,等她。还好这里没有认识他的人。 程一笙从换衣间走出,换种风格的她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妩媚的她增添了几分帅气,然而他的目光向下看,眉一挑,眼一瞪,质问道:“程一笙,你怎么换成别的裤子了?” 他这么一叫,她立刻向他看来,而且是先看裤子,殷权脸一黑,愤愤说道:“不行,我也要换掉!” 程一笙向上看,眼前一亮,现在的殷权好像年轻了十岁,俨然一个花美男,但那脸上的愤然,竟然融合出一丝痞痞的感觉来,这是她老公?她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她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说:“老公,别换,这样真好看!” 他恼恨地扯看宽大的裤腿,哼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简直不像话!” “别,真好看,咱们就这样穿着吧,不换了,那个,这两套我要了!”程一笙生怕他换下衣服,赶紧叫结账。其实女人也喜欢年轻漂亮的男人,殷权这个新样子,给了她一种新鲜之感,她自然想让他多这么穿穿了。为了能让他甘心穿这衣服,她也豁出来穿出去,反正也没人认识。 “你让我穿这个出门?绝对不行!”殷权又看了看镜中,简直要吐血。 程一笙晃晃他的手臂,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公求你了,我喜欢看,你就今晚穿一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还不行?” 他心中一动,盯着她身上紧身t恤勾勒出来的凹凸曲线,喉结微动,小声问:“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嗯!”她丝毫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他一向照顾她,肯定不会刻意为难的。 “好吧,我去结账!”殷权说着,向收银台走去。 他还是保留着大男子主义的特征,两人一起出去,向来不让她去结账。 程一笙将两人的衣服收好,殷权结了账,两人携手出门,刚刚走出去就接收到无数关注的视线。原本穿情侣装的男女就容易被人关注,更何况是两人如此出色的外形。程一笙抬头看了看殷权,真帅! 头一次,她有一种看男人要看痴的感觉。 殷权向来不注意别人的目光,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颇为自得地走在街上。 烤肉的香味儿扑鼻而来,两个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向香味飘来的地方看去,原来是间烤肉自助,她顿时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伸出小舌舔了舔唇说:“老公,就这儿吧!” 他也是馋了,“嗯”了一声,淡淡地算是同意她的建议,不过他却率先拉着她向店内走去。 通常烤肉自助多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此时虽然已略过饭点,但里面人还是很多。两人坐下后,程一笙看东西,殷权去取食物。 程一笙的目光追随着殷权的身影,她很快就发现了,殷权身边迅速聚集两个年轻女孩,她们一边挑选食物,一边偷瞄殷权。她不由微微皱眉,这个时候的殷权,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跟身边的女孩们年龄倒是相配,但是比起她这个将近28的女人来讲,她就显老了。她撅撅嘴,不满地嘟嚷,“就算要让他变年轻,也得回家给自己看,这不是找麻烦么?” 索性殷权表现不错,没有让她失望。其实是殷权根本没发现有人在看他,他本就不是关注这些的人。 殷权很快便回来了,对她说道:“我先给你烤些肉,你去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自己拿。” 程一笙站起身走过去,还听到刚才殷权身边的女孩说:“好帅的男人!” 另一个女孩儿说:“可惜有女朋友了!” “怎么现在帅哥都有女朋友呢!” “帅哥嘛,都被抢走了呗,以后要看见单身的,早点下手!” “就是!算了!” 程一笙被这番言论雷得不轻,好像她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这些啊!那时候对男女之事似乎一直有些懵懂,不知不觉地,岁数就大了。 她回过神,拿起夹子想挟盘中唯一的一块小点心,可另一个夹子同时伸来,先她一步,她有点懊恼,不过还是很有风度的收回自己的夹子。 “你夹吧!”身边传来一个清澈的男人声音,那个夹子也缩了回去。 程一笙扭头看到身边站的是个年轻男人,看着像大学生的样子,清秀斯文,见她看来,还有点腼腆。她也不太好意思,明明是人家先拿的,怎好让人家让着自己呢?她有礼的微笑道:“谢谢,不用了,我拿别的!”然后将夹子放下,向熟食区走去。 殷权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他早就看到那小子盯着他老婆呢,这分明就是想搭讪,靠,也不看你小屁孩一个,居然还学大人泡妞! 瞧瞧,人都走了,你还盯着背影看个没完,够了吧!想什么呢?街上女人那么多,你怎么总盯着我老婆?他如此想着,磨牙恨恨地说:“真不该让这个女人穿成这样,梳个马尾,看着跟学生似的,哼!” 程一笙没有拿多少食物便走了回来,少拿多取一向是她吃自助的原则,她向来有良好的生活习惯,吃饭也是如此。 殷权看到程一笙走回来坐到自己面前,那个小子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转身走了,殷权这才满意,心里满满的是自豪感,他非常享受那种别的男人对他羡慕妒忌恨的表情。 殷权喜欢动手给她烤肉的感觉,不过一会儿功夫,程一笙不大的饭量就已经被他给喂饱了,她只好给他拿食物,看他吃。 殷权没有暴饮暴食的习惯,刚有饱意便会放筷,当然她做的饭除外。她不管做的多么一般,他都会赏脸全吃光。 两人迅速解决晚餐,她叹气,“像我们来吃自助简直太亏了!” 他勾勾唇,叙述了一件事实,“这餐饭真省!”一边说着,一边用纸巾拭唇。 对于他来讲,两人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块的自助,当然是省。 这男人说话真是太欠扁了,钱多怎么着?钱再多也是自己辛苦赚的不是?她白他一眼说:“我去洗手间,去完了我们就走!” 殷权看她离去的身影,不太明白,他哪里说错了?看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程一笙很快就出来了,她还没走到殷权面前,就看到一个二十初头的女孩子跑到殷权面前,活泼俏皮地问:“嗨帅哥,问你一句,知道最近的商场怎么走吗?” 殷权眉头已经蹙起来了,装没听见。 那个女孩儿显然不肯死心,还有一群女孩儿在窃笑,程一笙看得出来,恐怕是这个女孩儿在那群女孩儿面前夸下海口,说能跟帅哥搭讪成功的。 不省心啊,居然还有主动找上门的! “帅哥,你不要那么冷好不好?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她言语间隐有撒娇之意,还想伸出手去揪他的衣服。 殷权突然转过身,冷冷的目光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瞥向她的手,她的手滞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些僵。 殷权对女人,连句话都懒得说,连个目光都懒得给,他刚才那一眼,只是瞥了她的手,没有看她的眼。 程一笙已经走了过来,适时地开口说:“对不起,我们是外地人,不熟悉路!” 殷权瞪她一眼,“磨蹭!”然后站起身拎东西,率先走出门去。 程一笙也没多停留,跟着他后面快速走了出去。 只是可怜刚刚的女孩儿闹了个大红脸,一副快哭的表情,简直太难堪了,那男的不仅对他那么冷,还是个有女朋友的。 其余女孩儿也都有些懊恼,纷纷过来安慰。 殷权出了门,已经什么都忘了,他自然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看时间不早,便对她说:“回去吧,明日你还要忙!”其实他有别的企图,她那一句承诺,让他挠心挠肺许久。 “我们坐公车回去吧!”她说着,拉着他走向公车站。 他没有反对,任由她做主。这里是繁华地带,公车比较发达,程一笙看了一会儿,果真在一个牌子上发现她所住酒店的名字,她找出零钱,和他等车。 这个时间,站台上人不多,人们都在向远眺望,看看公车有没有来,唯独程一笙与殷权面带悠闲之意,享受这样的夜晚。 公车缓缓地进站,程一笙拉着殷权的手上了车,投进两枚硬币。车上人不算多,后面的位置几乎都空着,她走到靠近后门的位置上坐下,殷权则坐到她的身边。 其实也只有两站地, 她就是想感受一下,韩剧中的经典镜头。 殷权对于公交车并不陌生,以前创业的时候经济困难,他也经常坐,本来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上时,他就像突然被电击中一般,腰背立刻僵住了。真是可笑,又不是刚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他早就与她滚过不知多少次床单,怎么现在还有如此表现?但是此刻他就是这样,好似电流过遍全身一般。 微凉的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不冷,却很舒服。她枕在他的肩上,两人的目光都望向窗外霓虹,异样感觉从心中划过,好像穿越回青葱岁月,懵懂的年龄。 两站地很快就到了,程一笙略显遗憾,他真是恨不得这路途再长一些,永无尽头。但是理智告诉他,明天她要工作,不能太晚!他恨尘事太多,两人总没有相守的时间。 回到酒店,她先洗了手,他挤进卫生间也洗手。她从镜中看到他那帅中带冷又带痞的脸,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这样的美男,她心跳也会加速,也会激动,她有点痴,会迷恋在他的男色之中。 他反手抱住她,动作利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便将她抱到洗手台之上,两人没有言语,几乎同时主动,默契十足地吻在一起,抱在一起,享受这酝酿已久的美好之夜! 两人这边甜甜蜜蜜,而殷建铭那边却乱了套! 经过殷晓璇的提醒,殷建铭一把抱起莫水云往医院送,殷晓璇自作主张地给殷宅打了电话,殷宗正一听要闹出人命,大半夜的让人开车送他去医院,心里暗骂这个儿子不中用,不管是真是假,又弄这么一出! 莫水云被送到急救室,殷晓璇与殷建铭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一言不发。 殷建铭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十几年前的一幕又回来了,缠绕着他,令他呼吸不过来,震惊、愧疚、害怕,当时种种的情绪,此刻真实地回到他身上,他已经分不清自杀的到底是谁! 他不知道,这彻彻底底是场闹剧,莫水云要的就是他这个心理。 莫水云提前跟殷晓璇商量好这个计策,然后莫水云将家里所有的番茄酱都拿出来倒在地毯上,把瓶子收好,因为屋子里都是番茄酱的味道,哪里有血腥味儿?她只好喷了不少的香水来掩盖这种味道。当时殷建铭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而且手腕上还滴着血,他自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味道。 莫水云不可能不真的割脉,但是远远没有到达要命的程度。她爬上床,用刀轻割了一下,里面渗出血,她吓的把刀扔了,心想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赶紧给莫晓璇拨个号以示暗号,然后就闭上眼等着。她的脸倒是不用化妆,最近把她折腾的憔悴不堪,倒是像大病一场。 殷晓璇按照两人商定的,下楼,发现母亲“自杀”,然后大叫,去叫父亲,为避免他发现端倪,她负责催促他快速将母亲送到医院。 这就是整个“自杀”的经过,这也是莫水云最后的杀手锏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当然知道殷建铭怕的是什么,心里最触动他的是什么!不管怎样,婚她一定不会离的。 医生匆匆走了出来,殷建铭回过神,与殷晓璇一起过去,殷晓璇突然情绪激动地一把将殷建铭推开,怒道:“你不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我不要你靠近她,你走!” 她就好像疯了一样,护士说了一句,“请不要大声喧哗!” 殷建铭看女儿那么激动,自然不会过去,只好站在原地。殷晓璇鄙视地瞪他一眼,拽着医生说:“医生,我们进来说!” 医生有点无奈,但是一个年轻姑娘拽着他,他还是挺别扭,又不好训什么,万一小姑娘训哭了,这不是自找麻烦?于是由着她给拽进了屋里。 殷晓璇这自然是心虚的表现,生怕父亲知道这都是假的,回头再把她跟母亲赶出家门,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殷家这块肥肉,她怎么可能放过? 殷建铭在外面发呆的时候,殷宗正赶到了,别看这么大岁数,他仍旧脚步快而有力,丝毫不逊于年轻人。他走到殷建铭身边,开口问:“怎么样了?” 殷建铭回过神,说道:“医生刚出来就被璇璇拉回去了,她不让我进去,在生我的气,还不知道怎么样!” 殷宗正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自然什么事情都想得比较周全,他想了想说:“十七年前殷权的妈妈走了,如今你怎么又闹出这样的事?好歹你也五十几岁的人,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殷建铭愧疚地说:“对不起,爸!” 殷宗正叹气道:“我看,实在不行,你就跟着她走吧!事情总要有个了结!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再说,两个媳妇都自杀,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殷家?以为我们殷家怎么了!” 殷建铭无力地垂着头,点了点头,他的确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莫水云自在自己面前。有了十七年前的那桩事,已经死过一个,现在怎么能让第二个死。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殷宗正表了态,说道:“以后,要是你们有天离了婚,还可以回来!” 这话是有问题的,回来容易,但是股份呢?工作呢?他可都没有给出承诺,然而殷建铭却点头了,因为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已经木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懵了!他从来没想过莫水云会假自杀,因为十七年前那幕太过震惊,也太让他难忘,所以他心底认为,这就是真的,并且恐惧着! 殷宗正长长地叹了声气,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吧,把你家门钥匙给我,我叫人去给你拿两套衣服,怎么也要在医院里住到人没事再出来,你好好陪陪她、哄哄她!” “嗯!”殷建铭呆滞地将钥匙拿了出来,递到他手里。完全没有细想! 殷宗正拿了钥匙,拍拍他的肩说:“好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然后便转身离开。 殷宗正从医院出来直接就去了殷建铭的家,自然不是去给殷建铭拿衣服的,他进了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地上还有红色的脚印,看起来触目惊心,他顺着脚印走进去,果真看到开着的房门内,一大片红色的血染在地毯上,这场面与十七年前何其相似? 只不过十七年前殷权的妈妈死了,但是现在,没有听到莫水云死亡的消息!这件事便值得推敲,他走进门,绕过血,这里的味道非常浓郁,好像香水味儿温和成什么味道然后变成这种奇怪的味儿,有点发酸。 他蹲在地上看了看,然后招呼他的人说:“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指着脚下地毯上的红色。据他推测,看床上凌乱的样子,莫水云应该是睡在那里的,但是如果她要在那个地方割脉,血流到这里,必死无疑。 他看到床头放着手机,便走过去调出了通话记录,发现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殷晓璇的,通话时长只有一秒。楼上楼下还用打电话?他看眼通话时间,去掉赶到医院与抢救的时间,电话应该是莫水云割完脉后打出去的,流这一地血也是需要时间的。但如果是求救电话,怎么一秒就挂了呢?肯定要让女儿下来,也得说了什么事儿吧,就算她立刻晕了也不是挂电话而是扔电话,还能把手机放得好好的? “老爷,我尝着像是蕃茄酱!”佣人说。 司机从外面走过来,拎着两个瓶子说:“老爷,您看蕃茄酱的瓶子都空了!” 事情到底如何,殷宗正已经清楚了,看来这个莫水云真是比他之前的儿媳精明多了,懂得用自杀吓唬老三。如果之前殷权的母亲也会这一招,那么断不会让莫水云进门,建铭肯定不会选择离婚的。 殷宗正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交待道:“你们给三老爷挑些衣服,明早再给他送去!我在车里等着!” 殷宗正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老三一家出去,他也总算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殷建铭被允许进去之后,看到妻子莫水云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左手上已经包了厚厚的纱布,以前看着保养极好的皮肤,现在也有了深深的皱纹,好像迅速老了十岁一般,完全就是一个中年妇女。他靠在椅子上感慨,是啊,都老了,转眼已是中年,可以前的事情仍在继续! 殷晓璇见父亲守着母亲,自己便匆匆回去收拾残局,千万不能让父亲看出房间里的端倪。 莫水云觉得时间差不多,半夜的时候她才幽幽转醒,眼睛转了转,然后装成突然发现殷建铭在身边一样。殷建铭没有睡,一直就这样坐着,往事一幕幕地出现在他眼前,若说他欠了谁的,那还是殷权的妈妈,在他认为,莫水云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在为以前还债,而殷权妈妈才是最无辜的。 莫水云以为这些年早就打败了殷权的妈妈,其实她不知道殷建铭只是将一切压在心底,并未遗忘,这世上最无法打败的,就是死去的人,因为她的美好都留在殷建铭的心里,包括她的美丽,可呆在殷建铭身边的莫水云,却和殷建铭一起衰老着,因为往事被殷建铭埋怨着。 “醒了!”殷建铭回过神,哑声出口。 房间里只开了盏昏黄的小灯,他坐的位置比灯的位置高,致使他的脸笼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莫水云呢喃一声,“你救我干什么?” 好像让她死了才对! 殷建铭低叹出声,说道:“水云,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以后不要再想不开了!” 这句话令她心中狂喜,她是不会再问他那你不要财产了吗?如此高姿态的话,她可不想让殷建铭再纠结后悔,反正他说不离婚的,她赶紧低声地应了下来,“嗯!” 殷建铭守了一夜,早晨的时候才歪在椅子上迷了一会儿。说回去拿东西的殷晓璇一夜没回来,在家把地毯扔了,地上擦了一擦,然后就上楼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生怕夜长梦多的殷宗正带着律师与公证员到了医院,一切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殷建铭根本不知道,父亲原本打算的就是让他离开殷家。不是说想将他赶走,而是因为股份! 这股份迟早都是殷权的,殷晓璇就算是殷家孙女,但也没有继续股份的权利,顶多是给些钱或者不动产一类的。按照继承法来讲,殷建铭如果有了意外,那么所有财产将由莫水云获得,他知道殷建铭根本就没有立遗嘱。 如果莫水云继承了股份,想也知道,那就没有殷权的份了! 以前殷宗正并没有下决心将股份收回,但是随着这件事情越闹越厉害,以及莫水云近来的表现,令他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这次莫水云假自杀之事,更是让他一大早便把律师与公证人都叫了来。 殷建铭这个岁数已经熬不得夜,这大晚上把他熬的,正困之时将他给叫起来,他脑子还昏昏沉沉的。 殷宗正沉声道:“建铭,你昨天已经做出选择,三天时间到了,你是不是打算跟莫水云离开殷家?” “是!”殷建铭的确没有了离婚的念头。 “那好,把穿上签了吧,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离开殷家,你会自动辞去殷氏的职位,交出殷氏股份,是这么说的不错吧!”殷宗正又问。 “没错!”殷建铭答道。的确当时是这么说的。 “行了,没有问题签字吧!”殷宗正看向律师。 律师将股权转让书放到殷建铭眼前说:“殷先生,这里签!”他指着地方告诉殷建铭。 一切都在公证下进行,这是一份签署后即将产生法律效应的文件。殷建铭又是签字、又是按手印! 这个清晨,在殷建铭浑浑噩噩之时、莫水云熟睡之时,殷晓璇还未赶来之时,一切都没了!殷建铭彻底放弃了殷家的一切! 股权转让书的后面,是一份与殷建铭解除父子关系的声明,这声明一是给殷权看的,二就是免得莫水云有事儿闹上殷家,他可惹不起这泼妇!声明上面,他已经签了字、按了手印。殷建铭看都没看,就这样一路签了下来! 恐怕他现在还不清楚,脱离殷家是个什么概念!他以为只是不跟殷家来往,但是有灾有难的,还可以去找爸爸。但是一签署这份正式的东西,殷宗正帮你也可,不帮你也是情理之中的。 手续都办好了,殷宗正看着这个精神明显不在状态的儿子,叹了声气,又说了一句:“将来后悔了、离婚了,就再回来!”然后便站起身走了! 殷晓璇吸毒之事、还有伙同莫水云假自杀之事,已经让殷宗正完全下定决心放弃这个孙女。而莫水云,只是个外人,对他并不重要! 殷宗正走后,殷建铭便回病房,栽倒床上睡觉了,天大的事儿,等他睡醒了再说! 殷晓璇回到病房的时候,莫水云已经醒了,她看殷建铭睡得正香,无声地问女儿一句,“怎么样?” 殷晓璇点了点头,表明自己都收拾妥当,不用担心。 殷宗正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去了殷氏,召集大家开高层会议。殷老爷子虽然仍旧是殷氏总裁,但已经很少到殷氏来开会,一切发展正常,他通常都不再管理公司事务,于是今天老爷子突然来给大家开会,这证明是有大事,还是非常重大的事! 殷宗正第一句话便说:“公关总监殷建铭于今早辞职。” 兄弟四个震惊极了,只有殷建昌和殷建立明白,三哥这是选择了离开殷家。 殷建立心里想着,行啊,有魄力啊! 殷宗正看向殷建昌说:“开完会你就把他的胸卡取消掉,并且对公司员工用邮件告知这件事!” “是!”殷建昌心想这有点人走茶凉的意思,早晨刚离职,马上就不让进殷氏了! 殷宗正又说:“至于殷建铭的工作……” 他的话还没说完,殷建昌便接道:“爸,不行就由我暂代公关总监一职,等您找出合适人选,再定如何?” 殷宗正看他一眼,说道:“这样也行!” 殷建昌心里刚升起窃喜,就听父亲后面的话接道:“不过凡事要通过殷建祥签字才行!” 殷建昌脸色微变,凡事都让大哥签字,那他就不是总监,成经理了!但是眼下还得先拿到这个职位才行,想到这里,他便忍下了。 一系列决定跟着执行下来,医院里的殷建铭一家,还没有任何消息,莫水云母女正在狂喜着自己的成功。 第一个告诉她们的还是媛馨,媛馨这正等莫水云的消息呢,不是说能让她拍新戏的?但是眼看这戏没影儿,网上却出了条消息,说殷建铭已经离开殷氏。这是怎么回事?殷建铭走了,谁还能给她找戏?她也有些慌了,她还指着殷建铭翻身呢! 于是媛馨立刻给莫水云打电话,莫水云的手机已经被殷晓璇拿了过来,她生怕吵醒殷建铭,所以小声地接电话,问:“怎么了?” 然后便是尖声问:“你说什么?” 殷建铭睡得很沉,居然没有被吵醒。 殷晓璇赶紧推母亲,示意她小点声。然而莫水云根本就没有理会女儿,而是反问道:“建铭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 殷晓璇听到母亲的话,也顾得再拦着,伸起耳朵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水云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副木然的表情,然后突然叫道:“快,璇璇,快把你爸叫醒!” “妈,您先说到底怎么回事?”殷晓璇着急地问。 莫水云懒得理她,自己扯着嗓子叫:“建铭,你快醒醒,出事了!”她声音尖利,哪里有自杀后的虚弱? 殷建铭不满地嘟嚷,“吵什么?困死了!” “别睡了建铭,怎么网上说你辞职了?殷氏都给员工发了邮件,你什么时候辞职的?”莫水云叫道。昨天他还在上班,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医院,还没机会回公司,辞职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弄错了,肯定是! 殷建铭听了她的话,马上就从病床翻身起来了,脑中仍旧混沌,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声音沉重地问:“什么辞职?我没有!” 莫水云一听,兴奋地说:“果真是弄错了,现在网上都是你辞职的消息,你快给爸打电话让他澄清一下!” 殷晓璇也跟着点头赞同。 “等等!”殷建铭伸出手,制止妻子聒噪的声音,他努力回想,努力回想,然后喃喃地说:“我选择了你们,你忘了?” 莫水云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他,等他向下说。殷晓璇也心里紧张地等着他。 早晨的事,他还是有印象的,他记着父亲来了,说起以前的约定,他昨晚也决定了选择莫水云,他又喃喃地说:“我选择了你们,放弃了殷家,股份,也没了!” ------题外话------ 还没修文,先放上来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五章 开始抢钱 殷建铭对于股份没有的事也只是叙述事实,其实他也没转过弯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莫水云失声问。 “我也没看到爷爷啊!”殷晓璇也问。 母女俩怎么都不知道! 殷建铭似是在自语,“你在睡觉,你还没来,我熬了一夜,被叫起来的,昏昏沉沉,是啊!都没了,没了!”他还不知道后面脱离父子关系那个呢。 对于一个在各方面走下坡路的中年男人,让他这个时候一无所有,简直就是最沉重的打击。男人需要事业、需要成功更加需要钱!他在自己的叙述中,慢慢地接受、清醒,证明这不是梦! “怎么?怎么?”莫水云说不出话来了,她都要死了,难道老爷子不是怕闹出人命息事宁人的?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没醒来的时候,把殷建铭给赶了出去? 说“赶”这个字简直太贴切了,殷宗正的迫不及待,真是让人认为是把殷建铭赶出来的。 莫水云完全都想差了,殷宗正是想息事宁人,只不过莫水云如果真的自杀,殷宗正恐怕赶得会更快,这样就和殷家没关系了,要死要活随你去。殷家出第一个自杀的是震惊、自责,再出一个,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没人陪你玩,由其是这没死成的,也就吓唬吓唬现在的殷建铭。这还完全靠十几年前殷权母亲自杀那件事的余威来吓唬的。 殷建铭踩着鞋下地,一边套衣服,一边说:“不行,我得去看看!”然后风一般的走了。 这是又明白些了!对于失去的钱财,他接受不了,对于失去的工作,他也接受不了,他这个岁数,离了殷氏,能去哪里?难道去别的公司当总监?人家凭什么请你?再低的工作,他能去让人笑话吗? 殷建铭跑出门,殷晓璇半晌才问:“妈,这下怎么办?” 莫水云摇头,她也不知道。 母女俩都傻眼了! 把钱折腾没了、踏实了! 殷建铭开着车到了殷氏,却被前台拦到了楼下,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今天公司开会,您……已经不能进去了!” 殷建铭哪里管她,一把将她推开便往电梯旁走,从内兜里拿出卡开始刷,结果电梯没有反应,表明他的卡已经失效! 前台跟了过来,语气十分地客气,“您已经不是殷氏职员,对不起,还是请您出去吧!” 心里想着,这是辞职吗?分明就是被辞退的吧!要知道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其中的意义相差甚远。 平时这种小前台巴结着都跟殷建铭说不上话,如今跑来赶人了,殷建铭能舒服吗?他有着他的矜持与骄傲,他也不理前台,向外走去,给大哥打电话。 大哥倒是接得挺快,这令殷建铭心里看到一丝希望,他第一句话说的便是:“大哥,让我进去!” 殷建祥语气也很抱歉,说道:“三弟,你不知道爸今天一大早就来开会,你说爸最近几年哪里还给我们开过会?说的就是你这事儿,他可亲自吩咐的,我们哪敢不听?他岁数大了,不敢违抗啊,你还是回去吧!” 殷建铭不死心地问:“总要交接的吧!” “有问题的话,让老四给你打电话!”殷建祥说道。 “怎么?难道是四弟接了我的活?”殷建铭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大家心里都有数,哪个差使是肥差,殷建祥立刻说道:“是他自荐的,爸答应了!” 电光火石之间,殷建铭全都明白了,为什么殷建昌同意璇璇进殷氏,原来就等着今天呢!原来殷建昌的目的是这个,什么为了璇璇好,殷家的孙女等等,都是个屁! 殷建祥那边已经挂了,殷建铭哪里还有脸在呆下去,转身大步走了,他想到的第一步便是去找璇璇算账,但是又一想,他现在股份没了、工作没了,那么现有的钱就很重要,他得先回去把钱什么的东西都收好,这可都是死钱了! 他摸了摸兜,里面有家门钥匙,这才想起来早晨的时候父亲连衣服带钥匙都给了他,那是在签完东西之后!想到从手中流走的钱,他眼中一黯,神色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回到家,他将所有的房产证、车辆登记证书,还有存折、现金等能收集的都装到了一起,他原本还想找莫水云的钱,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在卧室翻了很久,最后坐在床上,觉得不太对劲,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这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谁收拾的?他觉得父亲肯定不可能,随即想到女儿,殷晓璇连油瓶都不愿意扶,会收拾屋子? 不过他没有时间多想这些,拎着东西,存到他开的私人帐户里,谁都不能动。 将这些都弄完,他又回到医院。 医院里,莫水云与殷晓璇都在等他的消息,见他进来之后,殷晓璇原本坐在另一张床上,马上站了起来。莫水云问:“建铭,怎么样?是不是误会?” “误会什么?我连殷氏大门都进不去!”殷建铭脸色难看极了,平时谦谦君子的样子,现在就像是个充满了酸气的老男人。 “怎么会连门都进不去了?就算不是殷氏的人,也不能说不让进就不让进吧!”莫水云显然还没从殷氏这个光环中走出来。 殷建铭瞥着她说:“你不明白离开殷家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是殷家人,如何能进得去殷氏?你知不知道谁接替了我的职位?” “谁?”莫水云问。 “我的四弟殷建昌!”他激动地说:“这就是一个阴谋,他为什么让璇璇进殷氏?什么叔侄情?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然后才让她进的殷氏!”他说罢,阴冷的目光盯向殷晓璇,抬起胳膊伸直了指着她大步走过去说:“你,都是你,自以为是,你睦你惹出的事?如果不是你贸然进殷氏,殷权也就没事儿了,时间一久你不就在这里留下来了吗?现在倒好,连我都被赶了出来!” 殷晓璇可从来不是受委屈的,她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爸,这怎么能怨我呢?是您选择了我妈,您想不走也行,跟我妈离婚啊!” 这绝对是拱火来的,估计殷建铭还没反过味儿后悔呢! 莫水云喝道:“璇璇,闭嘴!”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个男人留下,现在倒好,女儿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推,那她岂不是白自杀了?白费功夫了?有脑子没脑子? 殷建铭气得直发抖,他哆嗦着手指着殷晓璇,看向妻子说:“她啊!她把我害惨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跟老四合着伙的来害我!” “建铭,你别这样想,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开一些,我们先好好过日子,慢慢想办法,行不行?”莫水云温柔地劝他。 这样的声音,这种柔弱,他已经厌烦了,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又有点不忍,毕竟她也刚自杀过。 莫水云见他不再说话,又说道:“你是爸的儿子,这点不能否认,就好像殷权是你儿子,这样的感情一样,咱们慢慢来,总有可以化解的一天,是不是?” 她说的有一点没错,事情已经这样了,殷建铭还能怎么样?他沉了沉气,说道:“你要是觉得没事,就出院吧,回家养着,现在没有进项,咱们一切为简!” 殷晓璇为母亲打报不平,但是刚才父亲说四叔让她进殷氏之事,她也心虚,于是不敢说什么话,只好沉默着。 莫水云还能说什么?她只庆幸当时没有下狠手,否则这回真的亏大了! 殷建铭看到莫水云轻点了头,便去办理出院手续。 等他一走,殷晓璇就小声说:“妈,爸是不是太过分了?” “唉,谁知道你四叔算计咱们呢,这次算咱们倒霉,让他给拣个便宜!”莫水云知道殷建铭心里肯定不好受。 “妈,您说他是我四叔吗?算计我一个小辈的,他好意思?”殷晓璇气道。 她也不想想,你顶多见过四叔一面,谈不上什么交情吧,人家不图点,凭什么把你办进殷氏?还是太单纯了。 “你爸那些兄弟,不提也罢!”莫水云对这些叔伯兄弟也不满,所以说的话不好听。 殷建铭回来后,一家人就出院了,一路上殷建铭开着车也不说话,沉默着。莫水云与殷晓璇更不敢说话,就这样一直到了家。 到家后,殷晓璇刚要上楼,殷建铭便开口说道:“回来,咱们一家子商量下以后的生活!” 殷晓璇只好走回来坐下,莫水云也坐了下来。 殷建铭沉吟道:“我的工作没有、股份也没有了,所以咱们家没了生活来源,虽然有房有车,可那些都是死物,咱们现在一定要想着赚钱!”他说着,目光看向殷晓璇,说道:“璇璇,你不是能自立,可以赚钱了吗?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找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以后爸爸不再给你钱了!” 殷晓璇听前半句没有多想,还坐着干听呢,以为和自己没关系,可是后面听到与自己有关的了,突然被惊醒,一下子就急了,“爸,我自己赚的哪够花的?” 殷建铭唬起脸,“怎么?你先前不是说能独立的?惹完祸又不能了?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跟殷家没关系,难道还让我卖车卖房给你零花钱?” 殷晓璇不甘示弱地说:“爸,咱家还不至于到让我打工的地步吧!” 殷建铭反问:“一家子坐吃山空?你让谁去打工?我跟你妈?” 莫水云立刻说:“璇璇,你是年轻人,应该出去工作,你爸说的没错!” 殷建铭越说越来劲了,气道:“现在不仅你要养活自己,以后等你赚得多了,还得给我养老,我们都没有养老金,不靠你靠谁?” 殷晓璇听的目瞪口呆,莫水云生怕爷俩再吵起来,赶紧打圆场说:“璇璇,你去准备准备,明天赶紧出去找工作!”说着又瞪她,生怕她不走似的。 殷晓璇没办法,只好跑上楼。 殷建铭哼道:“你总想让她回来,现在倒是回来了,这样的代价,你觉得好吗?”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回卧室,关上了门! 程一笙早晨与殷权和薜岐渊一起去的电视台,路上薜岐渊还说:“殷权,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就让人带着你四处转转,r市还是有些景区的!” 薜岐渊的目的,不用讲,殷权心里自然明白,他淡淡地说:“不无聊,等一笙忙完,我和她一起!” 薜岐渊笑笑,只好不再说话。他今早看到程一笙眉目含春,眼角含羞,粉腮若桃,肤如凝脂,自然明白昨晚两人在干什么,他心里真叫一个难受,那种场面不能去想,一想就是窝心的难受。于是现在才提了这么一句,他承认自己是不淡定了,可他实在无法忍受。 知道程一笙有别的男人与看到程一笙与别的男人恩爱,是两回事! 到了电视台,殷权仍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只不过今日他带了电脑,无聊的时候,没有她的时候,可以工作一会儿。 程一笙在后台化妆的时候,走到暗处给刘志川打电话问情况,也不知道老爷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刘志川的声音很兴奋,他还有点埋怨的意思说:“殷太太,您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您不知道昨天出了大事,殷总的父亲辞职了。” “哦?怎么回事?详细说说!”程一笙心想爷爷总算开始行动了,并且还是雷厉风行啊! “您不是让我盯着殷总继母呢,前天晚上,殷权的爸爸抱着莫水云就出了家门,当然殷晓璇也跟着呢,一家人赶到了医院,后来我从医院了解了一下,原来是莫水云割腕自杀了,但是并不严重,也就破层皮,流点血,远远没到大动脉。晚上连殷老爷子都到了,后来殷老爷子回了殷权父亲的家,没过多长时间又出来,第二天一早,殷老爷子又去医院,后来再出医院便直接上了殷氏,然后传出殷权父亲辞职的消息,并且还是公司内部员工每人都收到邮件通知的。”刘志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程一笙忙问:“知不知道谁接替我公公的职位?” 刘志川答道:“知道,是殷建昌暂时代理!”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我公公一家,记住不要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一直都在殷权那里,有事我联系你!”程一笙听到有人在叫她,于是快速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轻轻松口气,看来殷建铭做出了选择,应该说莫水云逼他作出了选择。想来殷建铭应该先选择离婚的,但是在莫水云自杀的情况下,才同意离开殷家。 殷老爷子的雷厉风行,使得今天一早,便都办好了,十几年,将近二十年,总算能够给殷权一个结果!好在,保住了爷爷!那爸爸,只当没有吧! 程一笙转念又一想,或许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端看莫水云今后怎么做了! 程一笙出来后,将电话交给了钟石,让钟石拿给殷权。殷权非常享受地接过她的手机替她保管,仿佛这是一种非常让人羡慕的特权,他没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写满了得意,微微瞥向薜岐渊一眼,果真看到薜岐渊脸上的酸意,他更是勾了勾唇。 今天才是正式的彩排,当然这彩排只有选手与主持人,嘉宾只有正式录制的时候才会来。彩排至少要有两场,都会录制下来,到时候真正录节目的时候,有需要再剪切。 虽然殷权昨日已经将节目看个差不多,但是现在程一笙出场,他还是认真地观看,直到选手唱歌的时候,他才垂下眸看电脑上的文件。 殷权只是与刘志川收发邮件来进行工作沟通,并没有上网,所以不知道殷家发生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兴趣去关心别的事,这次出门,他就是来当玩和散心的。 由于时间紧,所以中午大家都是在演播厅吃的盒饭,程一笙与殷权并排坐着,一边吃两人还一边低语,坐在不远处的薜岐渊看得面色发冷。 结果等吃完饭更过分,程一笙说累了,要小睡一下,居然挤进殷权怀里,乖巧地趴着睡了,简直让薜岐渊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一向不让自己出任何绯闻的程一笙吗?她以前跟那个冯子衡,可是在外面连手都不拉的,难道真是结了婚,就不同了? 殷权搂着她,担心她会凉着,还把他的西装盖在她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他的另一只手若有若无地轻拍着她,就像是哄孩子那般,而他的唇,微微勾着,那眼时不时瞄向不淡定的薜岐渊,心里说不出的得意!他这次跟她一起出差,彻底将薜岐渊的阴谋破碎瓦解,简直得意非常啊!想到这里,殷权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薜岐渊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面色冷峻地向后台走去,非常严肃地训了几个上午出错的员工,这难免有在别人身上发邪火的嫌疑,不过一向能忍的薜岐渊,今日终于忍不住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六章 四处碰壁 第二天,殷建铭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上璇,他工作繁忙,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已经形成了习惯,然而等起床之后,他才想起以后不用再上班了,目光不免有点黯淡。 莫水云也跟着爬起来,问他:“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他选择了自己,她也就消停下来,不再围绕着自杀这件事不放,知道他心情不好,她比较小心,顺利度过这段日子,慢慢想办法。 “睡不着了!”殷建铭没有说实话,大步走出卧室,坐到了客厅上。 莫水云忙跟在后面说:“我给你做早饭!”然后就进了厨房。 适应了繁忙的工作,突然闲下来,会有一种失落感,就好像刚刚退休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殷建铭不算退休,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这样感觉会更加强烈。 莫水云做好饭端出来,放到桌上,柔声叫道:“建铭,快来吃饭吧!” 殷建铭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踱着步子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这才想到桌上还少了一个人,他不由皱眉,“璇璇还没起呢?不是说今天让她去找工作的?你去把她叫起来!”他说着,又将筷子拍到桌上。 莫水云也是刚坐下,听了殷建铭的话没办法,只好撅着屁股又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她走上楼的时候,殷晓璇正呼呼大睡,往常这个时候,她睡的正香。那段去殷氏上班是她生活最规律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是为了陆淮宁,所以有动力,不觉得痛苦。 现在殷晓璇被母亲叫起来,极不情愿地说:“妈,干什么呀,睡的正香呢!” “起来,不是说今天去找工作的?你爸在底下等着呢!”莫水云担心殷建铭等急了又要喊,所以说着就拉女儿,连盹都不让她醒。 “妈,他干什么呀,这个时间人都没上班呢,我上哪儿找工作去?爸也真是的,心情不好盯着我干什么?有本事他找爷爷去啊!”说完,她又马上改口,“不对,我跟殷家没关系了,有本事他找那死老头去啊!” 莫水云赶紧堵女儿的嘴,小声说:“祖宗,别让你爸听见,这个时候他正心情不好,你让他回去找殷家,抛弃咱们娘俩就好了?” 殷晓璇不甘心地闭了嘴,莫水云把衣服扔给她说:“我告诉你,不管怎么着也得先给我忍着,别惹他,等他心情顺下来,咱们再开始复仇!” “妈,不行我也改姓,也让那死老头儿着急!”殷晓璇出主意。 “得了吧,你能跟殷权比?到时候正中殷权的下怀,跟殷家彻底没关系了!”莫水云白她一眼说:“给我动作快点!” 殷晓璇叹着气,赶紧穿衣服,连脸都没顾上洗,就让莫水云给拽下楼了。 母女俩万万没想到,殷建铭就没有吃饭,坐饭桌上等着她们呢,他厉眸一横训道:“这么慢,你平时按这个速度,能赶时间上班吗?” 殷晓璇刚想顶嘴,就让莫水云拉了一下,并且莫水云抢先开口说道:“建铭,这不是刚开始,你也让女儿适应一下,咱们赶紧吃,一会儿饭凉了!” “已经凉了,快去热!”殷建铭喝道。 莫水云赶紧端了盘子去热饭,殷晓璇见父亲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坐到桌上沉默不语。 莫水云端出来饭,赶紧摆在桌上,殷建铭没再说什么,一家人在沉闷的气氛中吃了饭。饭后不用殷建铭催,殷晓璇动作迅速地逃出了这个家。 真是没有国外自由啊! 殷晓璇走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往常殷建铭都在忙,很少有在家的时候,要么在家就是在书房工作,像如此同时在客厅里呆的时间还是很少有。莫水云也不知道干什么,想开电视,这个时间看电视除了新闻没别的,再说也担心他烦。 殷建铭是烦,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但是又坐不住,只好如此。结果这走得莫水云眼晕,她最后忍不住说:“建铭,你要是觉得闷,不然出去溜溜!” 他一瞪眼,问她:“怎么?嫌我烦了?” “没有,我就担心你会闷,不想就算了!”莫水云讨好地笑着说。 看她笑得还算真诚,他也就不计较了,继续在屋里走。 殷晓璇出去后,想了想,便又想到陆淮宁,如果现在能进陆淮宁的公司,也行吧!她又认识陆淮宁,找个职位总没有问题,陆淮宁看在她爸的面子上,怎么也得给个差不多的职位吧!要她看,就当他的助理不错。 她丝毫没想到,她爸现在还有什么面子? 殷晓璇兴致冲冲地去了陆淮宁的公司,直接到前台说:“我是殷家的殷晓璇,你跟陆淮宁说一声,我来找他!” 前台一听殷家,还是礼貌地打电话上去问了。 自然不用说,陆淮宁的答案还是一样,“不见!” 殷晓璇有点失望,她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他在上面,他要是再不见我,我就让我爸来找他了,你跟他说吧!” 前台不解地问:“您的父亲是?” “殷建铭!”殷晓璇自豪地说。 前台恍然,问她:“哦,就是那个刚从殷氏辞职的总监吗?”她又露出一个笑,说:“对不起,陆总真的不在,不过您的话我会替您转达到!” 殷晓璇脸色通红,长这么大还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但是眼下怎么也见不到陆淮宁了,她只好又上外面去看陆淮宁的车。转了一圈,果真看到陆淮宁的车在这儿停着,她气呼呼地说:“既然在,干什么总装不在?” 陆淮宁也是,以前就发生过殷晓璇看到他车在外面等着他的事情,你要么把车停别处,别让她看到啊!这只能证明陆淮宁根本没拿殷晓璇当回事儿。 前台向陆淮宁说了殷晓璇说的话,陆淮宁就想,殷建铭为什么离开殷氏?不过疑问归疑问,他并没有想见殷晓璇的意思,他觉得这女孩儿有点麻烦,更何况他也不太适应西式的热情。他喜欢含蓄的、内敛的,如同程一笙那样的。 他显然又忘了之前发生的事,于是他走出公司的时候,发现殷晓璇站在自己车旁冲自己灿烂的笑时,仍旧很意外,然后就是无奈,这个女孩儿难道没别的事情做吗? “kevin,我就知道你在!”殷晓璇有点得意地说。 “殷小姐找我有事?”陆淮宁的表情很淡定,丝毫没有为刚才自己骗她说不在公司而觉得内疚了。 “我想去你的公司工作,看在咱们的交情上,给个职位吧!”殷晓璇很自以为是地说。 “殷小姐不在殷氏工作了?”陆淮宁很想走,不过还有基本的礼貌,让他忍耐着。 “我不想在殷氏了,我来你的公司,可是你的福气,我工作特努力!”殷晓璇自夸。 他又不是没看过她做的计划书,她什么水平他可知道,于是他紧接着问:“您父亲为什么也离开殷氏了?” 父母俩一起离开殷氏,绝对有问题,这可是个大事情。 殷晓璇愣了一下,然后说:“我爸不愿意上班了呗,反正钱是照拿的!” 陆淮宁绝对不相信殷晓璇的话,殷建铭可算是殷氏的高层,如果真是好走,也不必用发邮件这种方式,连个欢送会都没有。这说明不是好走! “喂,你别废话了,你就说工作给不给吧!”殷晓璇不分男女地想去拉陆淮宁的衣服。 结果陆淮宁一躲,她的手落个空,他浅笑着说:“很抱歉,公司有正常流程,如果你想进陆氏,那就投简历到人力资源部,不过很可惜,最近公司没有招聘计划!” 陆淮宁说得客气,笑容也很真诚,丝毫没有看出来厌恶,那姿态也的的确确是惋惜。 “你给安排一个职位很困难吗?”殷晓璇歪头问。 “这样的话,让那此正常考进来的员工会心里不平衡,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开这个先例!”陆淮宁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殷晓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陆淮宁已经打开车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上了车便开走了。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他才找地方停下,先给公司人力资源打电话问:“公司最近有没有登招聘广告?” “嗯,没有就好。你记住,以后再招人的时候,如果有叫殷晓璇的应聘,不管什么岗位,都不要给回信,明白吗?” 陆淮宁多少看出来这殷晓璇抱着什么心态,他不想找这个麻烦,怎么说那也是程一笙老公的妹妹,他要是跟她牵扯不清,那以后别想再和一笙在一起了。他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件事……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 “喂?”电话接通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淮宁怔了一下,然后看手机,没拨错啊,他便问道:“请问这是不是程一笙的电话?” 接电话的自然是殷权,程一笙正在忙,手机在殷权这里。他看到陆淮宁来电,就接了,目的自然不必说。听了陆淮宁的话,他说道:“是,一笙正在工作,陆总是吧,我是殷权!” 程一笙的老公?陆淮宁微愣,殷权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陆总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给一笙!” “哦!”陆淮宁回过神说:“没什么事,回头我再给她打吧,要么让她给我回过来也行!”他这是故意的,你想知道吧,我就不说,我就让你好奇着,我看你敢偷听一笙打电话? “那好,再见!”殷权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眉头已经微微拧了起来,这个男人,不怀好意思。 陆淮宁心情却差了起来,殷权能接她的电话,这代表了什么?他知道她一向十分看重自己的**,有次他误拿了她的日记本,也没说要看,结果她就急眼了。 靠在椅子上,他沉思,到底程一笙知不知道殷权接她电话的事?他决定暂时不给程一笙打电话,如果她不给回过来,那就说明殷权没有说,到时候他才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估计一笙肯定是要跟殷权急眼的。 他对她的了解,还停留在上学时期,他没有想过,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和婚前是不一样的,面对殷权,她自然是坦坦荡荡,肯定不能因为这种事跟殷权急眼。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工作完,走到殷权身边坐下,殷权把手机递给她说:“刚才陆淮宁给你打电话,我担心有急事,所以就接了,他说让你给他回电,你赶紧回吧,别真有急事儿!” 程一笙拿过手机,靠在殷权身上,然后找到陆淮宁的电话,拨了回去。 殷权也是担心她生气,现在看她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提着的心才放下。不由暗暗高兴自己赌值了! “喂,陆淮宁,找我有事?”程一笙语气轻松。 陆淮宁承认,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心里有点失落,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说:“对,今天殷晓璇来了,说要到我的公司工作,她爸爸离开殷氏的事情,是为什么?那我要不要让殷晓璇进公司?” 程一笙说道:“啊?我不知道呀,我在外地呢。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你觉得她能干,就让她进公司,觉得她不行,就算了,不用看我们的面子。这两天忙得不行,没有别的事儿吧,盒饭来了,没有我就先吃饭了!” 她真是紧张,大厅里声音嘈杂,殷权听不到她手机里的话,她生怕陆淮宁再问下去。看得出来,殷权这两天心情不错,她是巴不得殷权能轻松两天再回去面对那些事情。 陆淮宁再怎么着也不能讨人嫌吧,人家可能真的挺忙,听她那边热热闹闹的,他还想问她去哪里出差了,多久回来等等,但是此刻都没办法问出口了,只好挂了电话。挂完电话他就怔怔地发呆,她出差,殷权跟着,两个人感情是不是又进了一步? 程一笙这边挂了电话,随口对殷权说:“我当什么事儿呢,殷晓璇去找陆淮宁要进他的公司,陆淮宁问我这事儿跟咱们有没有关系。”结果他已经知道了,她不用再解释。她站起身,把手机又塞给殷权说:“我去拿盒饭!” 她走了几步,将送来的盒饭接住,然后回去给殷权一盒,自己拿了一盒。掀开,她已经吃了起来。时间紧,吃完盒饭她还想着小睡一下,晚上就要开始录制了,她生怕自己到那时候精神不济。 一边吃,她一边含糊地说:“老公,今天不能跟你去吃好吃的了,那个等我忙完,咱们好好吃去呀!” 让他跟着自己吃盒饭,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能吃,我怎么不能吃?”殷权丝毫不在意。 薜岐渊本来看这两个人在一旁坐着吃饭没说话,结果就听到这么两句,他这心里汩汩地冒酸水。最近总跟她与殷权在一起,他才发现程一笙居然还是个贤妻良母,以前那些狡猾、刺啊,到了殷权身上统统没了,天天狗腿地“老公”前、“老公”后的让他心里难过。 莫非真的因为殷权有钱的原因?他不甘心,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之间,当真是让自己插不到一点空! 殷晓璇在陆淮宁这里碰了壁,有点迷惘,要是陆淮宁的公司进不去,她该上哪儿去?难道真的去找工作?原本想的挺好,可事实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她有点不想找了,但是一想到父亲那严肃的脸,她就不得不继续去找工作。找个复印店,把简历找出来一些,然后开始她找工作的道路。 大部分都是让她将简历留下,连人力资源部门的人都没见到,偶尔有的对她海外留学背景感兴趣的,问她这个干过没?她摇头,然后问她那个干过没?她也摇头。她又不太死心,跟人家说起来她以前看的书,说得头头是道,那意思她懂那么多,总得给个好岗位吧! 人家非常委婉地告诉她:“对不起,您想要的岗位没有空缺!” 殷晓璇想要管理岗,可管理岗不是你说得多就能干的,没有工作经验,谁敢让你管人去?殷晓璇说了半天,结果最后没办法走了。 她刚出门,里面的人就叹气,“来了个精神病!真倒霉!” 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收获,直到夕阳西下,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殷建铭这一天憋坏了,但是他又不愿意出去,总觉得没脸见人了,等殷晓璇回来,他才找到发泄口一般,问道:“怎么样?” “没找到!”殷晓璇摇摇头说。 “你到底找了没找?”殷建铭根本不相信女儿说的话,他觉得她就是混日子呢,哪儿有什么正经?往日殷晓璇的好,现在全成了不好,谁让她惹出的事儿,把他弄的这样惨。 “爸,我找了,您看简历,还有我买的招聘报纸!”殷晓璇委屈地说。 莫水云赶紧过来劝,“建铭,你别急,这找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殷建铭急了,“她条件这么好,有留学背景,怎么就难找?” 得,这位大爷也是没找过工作的,根本不了解行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七章 又要生事 殷晓璇撅着嘴委屈地解释道:“爸,人家说我没有工作经验!” “谁刚毕业有工作经验啊!不得一步步来?”殷建铭喝道。 莫水云真是搜肠刮肚地想办法,想出一句就往外蹦,“我看,小公司还真是不需要璇璇的留学背景,您想啊,没有对外业务,是不是?”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殷建铭的认同,他点了点头,说道:“明天你就去找大公司!别让我整天再看你游手好闲的!” 殷晓璇心中一苦,大公司哪那么好进?但是今天总算过关了,她嘴里应着,赶紧跑上楼了。 莫水云心疼女儿,喊了一句,“璇璇,换完衣服下来吃饭!” “知道了!”殷晓璇叫道。她真是恨不得饭都在房里吃,以前总想着要回来,可现在真回来了,除了kevin之外,这里有什么好?没有国外自由,没有国外舒适! 莫水云站起身去厨房,丢下一句,“怎么说女儿也是累了一天,你也别太急,给她些时间!” 殷建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总之现在只要看到她们就有气! 晚上程一笙录制节目的时候,殷权知道她非常重视这个节目,所以在台下看的仔细。虽然他已经看了不止一遍,对她的流程都非常清晰,但是此刻,他还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看得认真。 与以前彩排不同,这次有坐满了的观众,场内气氛从一上来就很热烈,殷权发现有观众跟没观众感觉就是不一样,那些观众疯狂欢呼,搞得他也莫名其妙地激动,就想挥着手里那彩棒跟着一起喊似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程一笙来讲,彩排过的都是好控制的,不好控制的就是嘉宾了,此次请来的嘉宾,自然有薜岐渊所说的夏柳,还有向东,这是薜岐渊考虑程一笙刚与向东合作拍完戏,正有热度,也是一大看点。然后剩下的便是专业歌手花荷,这位花荷二十多岁,前阵子凭借一首歌唱红了大江南北,也算是正火的歌手。 三名嘉宾,向东算是自己人,程一笙并不担心,花荷与她根本就不认识,她也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夏柳,会用这次心里的不服,在场内向她刁难。 果真,第一轮表演结束,嘉宾点评的时候,花荷打趣道:“对了夏姐,您可是专业主持娱乐节目出身的,您不上台跟我们说两句?” 要知道主持人都忌讳这个,程一笙颇感意外,她跟这花荷无缘无仇,究竟这是无意还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向东就先开口说:“花荷,瞧你出的嗖主意,我来救场罢,今天秀的是选手,可不是主播!你让我们夏主播也不好意思上去啊!”然后看向台上说:“评完了,下一轮!继续!” 如此一来,那夏柳怎么好意思再上台? 程一笙笑道:“不知我们下一轮选手准备的如何了呢?” 谁都没想到,夏柳突然开口了,“谁说我不好意思,上就上,机会难得,我还从来没和程主播同台试过。大家想不想看?” “想看……” 果真大有喜欢看热闹的人。 薜岐渊的眉已经皱了起来,殷权也暗暗为她担心。 “好啊,我们先有请夏主播!”程一笙反应极快,就在大家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竟然马上就答应了。 这让夏柳都有些没想到,如果是她,她肯定要极力拦住,程一笙怎么还这么着急地将她请上去?她心里略略警惕起来。 她一上台,程一笙就开口说:“夏主播,您主持娱乐节目也有段时间了,您觉得刚才一轮选手表现得如何?” 夏柳笑道:“刚才的选手,已经点评过,是我主持近几年来,发现难得的优秀歌手,不知程主播从哪里找来的!”她已经明白程一笙这是用访谈节目的形式压她,但是程一笙已经开了头,她不能不答,所以只好尽量将局面扳回来。 “这只能说我们现在的选手越来越优秀了,那么夏主播,下一个环节该是什么了?”程一笙答完,继而反问。 刚才程一笙已经说了,夏柳也不能说别的,只好说:“自然是有请下一轮选手了!” “好,谢谢夏主播的配合!”程一笙打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高场喊道:“有请下一轮!”喊完,她便退下场了。 夏柳反应迅速,也赶紧走回嘉宾席上,程一笙都下场了,她还在上面傻站着干什么?难道真实实在在主持一场不成?在那儿戳着才成了笑柄! 她刚下来,选手便登台了,真是再晚一点就尴尬了。 向东暧昧不明地笑,花荷面有愧色。花荷作为一个新人,听说夏柳是很有背景的,所以想讨好夏柳来着,又听说这节目原应该是夏柳的,所以就有想踩程一笙之意,捧夏柳,万万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 夏柳心里气急了,不过脸上还保持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表情,做主持人这行,就得做到发生任何事都要波澜不惊。 殷权淡淡的笑了,他的女人根本不用担心,怎么会被人欺负了去?薜岐渊眉间也舒展开来。 下面夏柳果真老实了很多,那个花荷也没再说什么,节目做得倒是顺利。 节目录制完成后,夏柳不死心,又到后台想去看程一笙是不是跟薜台在一起呢。她觉得薜台费那么大劲儿把节目给了程一笙,两人没有些问题就怪了。于是这是想着捉奸去了。 殷权早就候在了后台,这个时候程一笙正在卸妆,薜岐渊站在她身边交待着什么。 夏柳看到薜台跟程一笙站在一起,脸上立刻露出振奋的神色,果真,没让她猜错,就是有问题,她就说吧!她款款走了过去,脸上露出甜腻的笑,女人味儿尽显。 “薜台,程主播,还忙着呢!”夏柳的声音一转几个弯,任谁听不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她的意思,两人忙着谈情说爱呢! 薜岐渊转过头,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夏柳以为薜台要指责她在台上为难程一笙的事,万没想到薜台连句话都没说。 程一笙已经卸完妆,戴上眼镜拎上包,再把小礼帽往头上一扣,站起身说:“好了,我走了!你们慢聊!” 夏柳纳闷这程一笙今天怎么不穿旗袍了?破天荒地就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裙子。然而更令她意外的是,程一笙站起身往外走,薜岐渊却没动,仍在原地站着。 只见程一笙挽上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笔挺西装的英俊男人,向外走去。 夏柳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她看看薜岐渊,发现薜台表情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她有点纳闷地问:“薜台,程主播有男朋友了?” “嗯,根据工作需要,所以没有公开,夏主播你懂的!”薜岐渊居高临下地瞥着她,声音依旧淡然。 夏柳自然懂,且不说别的,就说她的事儿被公开了,那就是一场轩然大波!于是她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他:“程主播找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她瞧那男人气度不凡,一身手工西装更不是普通人能穿的,显然不是个平头百姓,想程一笙上个男友也算是公子哥,这位估摸着应该不差。她看这个比上个可是强多了,所以好奇极了,瞧瞧心高气傲的程一笙能找个什么样的! “夏主播要是感兴趣,就直接去问程主播吧!”薜岐渊说完,站起身,去跟工作人员说下次应该注意的事。 夏柳被晾在一旁,心里轻哼了一声,心想着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程一笙与殷权融入到人群中,就这样走了,谁也想不到程主播会跟大家一起走,记者都躲在贵宾出口盯着穿旗袍的女人呢,他们怎么会想到程主播还有不穿旗袍的时候! 程一笙与殷权顺利地上了车,然后扬场而去,根本没人发现她的身份。 一上车,她就倒在了殷权身上,今天真是太累了,一句话都顾不得说,便昏沉地睡了过去。殷权心疼地抱着她,他还纳闷为什么她在后台卸妆,原来是担心回来后太累,爬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殷晓璇又被迫去找工作,临出门的时候,殷建铭还不放心地嘱咐她:“到时候谦虚一点,别表现得太傲,一般大企业也都看好用不好用!” 他颇有点摆老资历的意思,完全还是以前的姿态。 “爸,我知道了!”殷晓璇心里有点烦,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飞奔着出了门。心里不屑地想着,都在家呆着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要真有两下子,能让爷爷赶出殷氏吗? 殷建铭回想起以前的风光辉煌,沉沉地叹了声气,心中升起无限的惆怅。 吴导得知殷建铭离开殷氏的消息,不由内心里非常感谢程一笙对他提的那句醒,这下殷建铭绝对不会来找自己了,要是他真定了媛馨当主角,那就惨了,赞助没有不说,媛馨非得把他的戏给糟蹋了。于是生怕殷建铭再来找自己,他赶紧把女主角给定了。 媛馨是最不希望殷建铭倒下的人,她最近听说吴导戏中的女主角定了,而她又没接到通知,便知这戏算完了,没她的事儿。而殷建铭离开殷氏之后,她还没给莫水云打过电话,她心想最近估摸着那两口子心情都不好,过几天再说,但是现在她也忍不住了,如果莫水云这边不行,她赶紧想别的办法。 于是媛馨给莫水云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两人出来喝喝咖啡。 莫水云这两天真是烦透了,殷建铭在家没事儿干,光想挑她的刺,她真是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跟殷建铭过了这些年,自然明白殷建铭的心思,他这是把离开殷氏的怨都推到自己身上了,她招谁惹谁了?难道她跟着他这么多年,把她踢了就是应该的吗? 以前她觉得这个男人多情,可是日子越过越多,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这男人薄情呢? 她也想出去跟别人聊聊,所以便穿了衣服,殷建铭眼尖地看到,问她:“你干什么去?” “买点菜!”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穿。 以前菜都是有专人送,做饭有钟点工,她没事了,才会下厨,可是现在,殷建铭说要省钱,所以菜得自己买,饭得自己做。于是他一听她去买菜,果真不吭声了。 她穿好衣服出了门,刚打开车门,殷建铭就开了窗喊:“买个菜开车干什么?那么近,几步道不就到了?” 这一嗓子,岂不是喊得谁家都知道了?莫水云只好赶紧又把车门关上,息事宁人地步行向外走。真是气死她了,这死鬼,以前有钱的时候忍他就算了,现在没钱了还要她忍?她不忿地想着,但是又下不了决心跟他翻脸,只好暂时先忍下来。 走出别墅区大门,还得站在马路边打车,她多少年都没打过车了,现在没有司机不说,自己开车都不让,她心中又是一阵气,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站这儿半天,真是丢死人了! 莫水云到了咖啡厅,媛馨已经在二楼等着她,服务生直接将她带到雅致的房间里,她进去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很久没到这种场合了,她才察觉家对于她来讲,像是禁锢。 坐到沙发上,莫水云要了咖啡,媛馨看她面色惨白,满脸的疲惫,皱纹都多出不少,头上的白发也没有及时染去,备显老态,不由有些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莫水云叹气,说道:“别提了,建铭从殷家出来了,也从殷氏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都没事,怎么现在倒追究开了?”媛馨惊问。 “以前那是璇璇没从国外回来,这不现在回来了,殷权就不干了,老爷子要了殷权,舍了殷建铭!”莫水云丧气地说。 媛馨抬抬眉说:“这还能舍谁留谁?都什么年代了?” “你算是不知道,殷家就是这样,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建铭算是被殷家踢出来了!”莫水云叹道。 媛馨嗤道:“真是可笑,你家闺女还是姓殷吧,你带她出去串个门,还是以殷家人的身份进吧!就算你家老公离开殷氏,那也没说就离开殷家了!” 莫水云摇头,“这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别人可不知道情况如何啊,想办点什么事儿,看面子人家也得给你办了。再说就算没用,你也带着璇璇四处串门,恶心恶心殷家,殷家的血脉,还能说不认就不认了?”媛馨说完,又劝,“你呀,就是一个忍,结果呢?忍到什么了?” 莫水云被说得豁然开朗,就是啊,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岂不是让程一笙得意了?她要展开反击,得把这仇报复回来再说!想到这里,她说道:“媛馨啊,你外面朋友多,你帮我打听一下,程一笙的好朋友是什么人?” “你又想干什么?”媛馨问。 “程一笙对你下手,我自然也不能饶了她的朋友,让程一笙也尝尝我的滋味!”莫水云脸上尽显狰狞,程一笙真是把她打得措手不及,狼狈极了,让她只有招架之力,直到现在都缓不过来劲儿。 媛馨担忧地说:“你惹她?那岂不是惹了殷权?要我看,你惹老爷子也别惹殷权,那男人,简直……”她没说完,她对殷权还心有余悸,十分不愿意惹他。 “我收拾程一笙的朋友,又不是程一笙。再说她也不知道是我干的啊,我能傻乎乎地把自己给露了?更何况殷权不愿意多管闲事,他管程一笙难道还管程一笙的朋友?”莫水云看媛馨不愿意管,便对她说:“你放心吧,不会把你扯进来的,媛馨啊,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了,你说我还能找谁帮忙?” 这一句话便能让媛馨无话可说,以前都是莫水云帮她,现在莫水云求她这么点事她要是不管,也说不过去,于是她赶紧说:“看你,我能不管你吗?我这不是替你担心?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帮你就是了!” “这就对了,你放心吧,建铭毕竟是殷家人,现在不过是老爷子的权宜之计,迟早建铭会回殷家的,到时候我一定让建铭给你找戏上!”莫水云保证道。 媛馨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不可能明白这是空头支票?殷权的手段她见识过,好不容易给赶出来,还能让轻易回去?所以她没当真,只是客气地笑笑说:“那就先谢谢你了!”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该找谁帮忙重出江湖? 莫水云回家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毕竟有了目标,知道后面该怎么去做。可是到了家之后,殷建铭就像等着她似的,板着脸质问她:“买个菜怎么用这么长时间?你看看都中午了!” 她拎着菜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慢悠悠地说:“买菜总是要挑的吧!我怎么也得比较一下谁家便宜,谁家的新鲜,看有没有特价菜,绿色蔬菜价格高,我总得挑挑普通蔬菜有没有虫子吧!”他不是要省钱,那她就省,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八章 不比从前 果真,殷建铭听了她的话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却跟着她走进了厨房,看她将菜从袋子中拿出来,然扒开外面看着里头,皱眉问她:“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菜?” 莫水云哪里有时间千挑万选?随便买了些应付就完了,哪里知道这菜外面是好的,里面却全是蔫了的,怪不得这么便宜,原来如此。但是殷建铭的行为更令她大跌眼镜。他竟然跟着自己进厨房来了,要是以前,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进厨房的,看来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莫水云赔着笑说:“呀,我只挑外面看着不错,谁哪知道里面是这个样子,真是图便宜!” “这不是骗人吗?不行,走咱们去找他去!”殷建铭板着脸,这是当领导当惯了,对属下一向严格,对买东西之事,也是本着这样的作风。 他以前买东西,自然都是贵的,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敢骗他。但是一个卖菜的,哪里管你是什么身份? 莫水云惊讶了,他说什么?居然让她去找那菜贩子理论?她可想象不出自己站在马路上和卖菜的争执不休的样子,那样跟个家庭妇女有什么区别?她是绝对做不出的,于是她不好意思地说:“建铭,马路边上卖的,估计现在早走了,这回是我不细心,下次我挑仔细些,好不好?” 殷建铭一听她说这样的话,自然没办法再追究下去,只好说道:“这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下回留点心,别总让人骗!”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歇着吧,我来做午饭!”莫水云心里是巴不得他消失,像以前那样自己一个人在家多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像现在,两个人天天在一起,还得装,多累! 殷建铭背着手出去了,就好像是刚刚检查完的领导。 莫水云呼出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择菜,想着前不久跟媛馨说的话。首先,殷家不让她进门,她就不是殷家的儿媳了?她就是要带着殷家的孙女招摇过市,看你殷宗正能怎么着?现在你也管不了我的想干什么了吧!反正我不是你家人了!其次就是程一笙的朋友,她要让程一笙尝尝朋友被自己连累,是什么滋味儿! 她正想着,只见殷建铭拿着一个小本子过来,放到她眼前,上面还放了支笔,对她说:“给你准备个本,以后买菜,把价钱都写下来,现在赶紧写,免得一会儿忘了!” 莫水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他:“不就是个菜价,不至于吧!” 殷建铭立刻板起脸说:“怎么不至于?现在咱们没有收入,等于就是坐吃山空,如果再不精打细算,怎么养老?难道指着璇璇养我们?” 一说到这上面,她立刻没词了,只好乖乖地拿过他的本子写了起来。 殷建铭满意地说:“以后家里的花销,你就靠这个跟我报账,花多少报多少,想买什么衣服之类的,看好了提前跟我打招呼,我和你一起买!”说完,他便出去了。 留下莫水云一个人目瞪口呆,她无法想象看上一件衣服不能马上买,三思之后,带着他去,然后在店员异样的目光中,他刷卡…… 真到到了这么惨的地步了吗? 莫水云想了想,可能是殷建铭最近心情不好,干脆她给他做些好吃的哄哄,他心情好了,她也好过。于是她想到就做,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殷建铭无聊地在书房看了会儿书,然后听到妻子叫他出来吃饭,他便踱了出来,走到饭厅看到那满桌子的菜,眉就皱了起来。 “建铭,做得都是你爱吃的,来尝尝合不合胃口!”莫水云赔着笑,小心翼翼地说。 殷建铭丝毫不留情面地叫道:“我刚刚在厨房告诉你要节省,你就给我弄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来,你是故意的还是傻得不明白我意思?” 这话说的太直接了,直接的令莫水云都有些接受不了,她虽然在殷家伺候做小那么多年,可她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以前殷建铭也绝不会这样说她,一时间,她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建铭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但是再去看莫水云的脸,曾经就是她那份温柔,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吸引了他,但是现在,随着时光老去,楚楚可怜用在一个青春已逝,现在又备显老态的女人身上,已经不太合时宜。以色侍人是不能长久的,现在这个年龄,他想起更多的是与殷权母亲的琴瑟和鸣,只可惜那个时候,他需要的是被仰望与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感,很明显当时的莫水云做到了这一点,却没有能力进行角色转换。 殷建铭现在嫌弃她了,这是一种他并不承认,但是从心底而发的嫌弃,他觉得她太蠢,一些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生生是把大好前景给过没了。以前女儿在国外,怎么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莫水云反应过来,立刻潸然泪下,可怜巴巴地说:“建铭,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些!” 见她眼泪下来了,了顿时缴械投降,不是因为怜惜,而是因为无奈,她动不动就是这副样子,他已经怕了,为息事宁人,只好打消心底的火焰,说道:“算了,下次注意些吧!” 莫水云心中一喜,看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否则怎么会就这样算了呢? 殷建铭想了想说:“晚上把剩下的菜热热,继续吃!” “吃剩饭?”莫水云立刻停止了哭声,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 以前什么时候吃过剩饭?一顿吃不完就都倒了,现在怎么也没沦落到吃剩饭的地步吧! “咱们不比以前了,我看普通家庭都是这么过的吧,咱们也不比人家高贵多少,再说水云你也是出身穷苦人家,怎么会受不了这些?”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她的脸却红了白、白了青,嘴动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吃过饭,莫水云一个人收拾,殷建铭却回房去睡午觉,他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忍不住想起过去,最近时间闲了,总会想到过去,那些他辉煌的时候。他刚刚当上殷氏的经理,更是很多人都巴结他,那个时候,妻子聪慧温柔,有时会给他点拨一下公司里的事,令他得心应手。儿子更不用讲,天天逗得老爷子开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膨胀,开始喜欢去酒吧等地儿,也就是那时,碰到了莫水云。 他承认当时的自己是浮躁的,一时没把持住,顺了莫水云的意,但是后来,她总是给他打电话,柔柔弱弱的,他狠不下心,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等璇璇出世,他已经再也拔不出来了。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和殷权的妈妈离婚,也没有想过去改变现状,都是莫水云的不甘心,改变了一切。 从那之后,生活不再充满笑声,而是只有压抑与沉重!他娶了莫水云,却再也走不出那段阴霾。永远深陷其中…… 闭上眼,不知为何,殷权的妈妈,总是在自己眼中浮现,笑着的,要么就是叫他:“建铭,你看殷权!” 莫水云哪里知道殷建铭心里在想什么?此刻她正满心气愤地擦地板,敢情她是给他来当保姆的是不是?她还不如殷宅的保姆呢,好歹殷宅的保姆有分工,收拾房间的与做饭的都不同,她不仅什么都要做,还没有工资,真不知道这个挂名的豪门儿媳,有才能用?越是觉得不公平,越决定要进行她下面的计划。 晚上殷晓璇回到家,殷建铭关心地问:“今天怎么样?找到工作没有?” “找到了!”殷晓璇高兴地说。 莫水云也高兴起来,坐到沙发上说:“就知道我们璇璇是有能力的!” 殷建铭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问她:“什么工作?” “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呢!”殷晓璇兴奋地说。 “酒店?什么职位?”殷建铭一听酒店这个行业,有点不太乐意,他是不太想让女儿做服务业的,如果是个文职方面的工作,他还是勉强可以接受。 “前台啊,人家说我英语不错!”殷晓璇这是头一次靠自己能力赢得一份工作,所以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五星级酒店前台都要求英文过硬,因为要时常招待外国人,殷晓璇没有工作经验,但是英文却是一项技能,令她顺利地进了酒店。 殷建铭脸色沉了下来,莫水云也觉得这个工作似乎有点不那么好,于是下意识地看眼丈夫,果真跟她想的一样,但是殷晓璇没发现,还傻乐呵呢。 莫水云捅了捅殷晓璇,殷晓璇不明所以地问:“妈,您捅我干什么?” 殷建铭训人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你在国外不是大学生吗?又有留学背景,怎么就找了个前台?” 殷晓璇一怔,然后才说:“爸,人家都要工作经验,我没有!” “我看别的留学生在上学的时候都知道出去打工增加工作经验,你呢?你怎么就不知道出去锻炼一下自己?”殷建铭责怪地质问。 殷晓璇傻眼了,她还用锻炼自己吗?她是殷氏的孩子啊,那个时候,不是都在补偿她吗?谁哪知道现在成了这样?她求助地看向母亲。 莫水云立刻开口劝道:“那时候咱们也没想到现在啊,建铭,以前的事就别说了,咱们只要以后日子能过好不就行了?” “就是以前没打好基础,现在才寸步难行的,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所谓能够独立,是怎么来的这个信心!”殷建铭的确恼火,如果不是她的自以为是,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殷晓璇不说话,这个时候她知道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殷建铭不肯罢休,又跟着说道:“你这个样子,以后让我们怎么指望你养老?” 殷晓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还想指着她养他们老俩?她自己都养不活,她已经多久没有买过漂亮衣服了? 殷建铭最后下了命令,“行了,那个前台的工作就不要去了,重新再找吧!记住教训,要是有了好的工作,好好把握!” 她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就不让去了?她不乐意,张嘴叫:“爸……”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水云打断了,“行了,就听你爸的吧,以后多努力啊,快点,咱们吃饭!” 殷晓璇心里埋怨,每次家里一有了争执,妈肯定先向着爸,以前爸是一家之主,现在不也照样分文不进,谁比谁强多少啊?但是她也就心里腹诽一下,面上却不敢说什么,她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有点舍不得,但是又没办法,只好不情愿地走到饭桌前,还没坐下,她看到桌上菜倒是不少,但明显不是刚炒出来的,不由叫道:“妈,你居然让我吃剩饭?我不吃!” 莫水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中午他刚为这件事不太高兴,晚上女儿本就惹他不快了,眼下又要惹事儿,她赶紧张嘴想要让女儿别说话,但是殷建铭已经开口了,“你不吃?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殷家高贵的公主吗?别忘了咱们现在已经没有收入了,有饭吃已经不错,不想吃你就上楼饿着去!” 殷建铭说着,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殷晓璇气得果真转身跑上楼,不吃了! 殷建铭气呼呼地说:“看你教的好女儿,也不知道像谁!” 莫水云立刻说道:“孩子没吃过苦,我上去劝劝啊!”说着也跑上楼去。 殷建铭不悦的声音在楼下传来,“吃个剩饭也叫吃苦?” 殷晓璇见妈妈进来,撅着嘴问:“妈,咱家到这地步了吗?爸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莫水云坐下说:“你爸是见家里没有进项着急,你最近先顺着点你爸!” “妈,他就是跟我过不去!”殷晓璇气呼呼地说。 “怎么说他都是你爸,你先让着他,妈已经想到好办法了!”莫水云得意地说。 “什么好办法?”殷晓璇来了兴趣,她也渴望着能够翻身,不再过这样的日子。 “你先去找工作,回头等妈计划完再跟你说!”莫水云想起自己的计划,有点得意。 “行,妈我可等着您的给力行动呢!”殷晓璇振奋了几分。 “好了,现在下去吃饭吧,回头妈带你出去吃好的!”莫水云手里有些钱,吃顿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殷晓璇心情好了不少,又有了母亲的承诺,便暂时不跟父亲计较,一起下了楼,殷建铭见女儿服软下来,也懒得再说什么,沉默地吃饭,一时间,倒是安静下来。 今天晚上的这个时候,程一笙正在录制第二场节目。录完今天这一场,明天就没事了,可以暂时轻松下来。 而今天夏柳意外地配合,没有再做出刁难程一笙的行为。夏柳在电视台呆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油精的人,她一直以为程一笙靠薜岐渊上位,可是昨天她惊见程一笙竟然另有男朋友,如果程一笙不靠薜岐渊,还能将这个节目拿到手,这便说明她那个男朋友不是一般的。 夏柳今天注意到,那个男人坐在第一排贵宾席,那可是最好的位置,这个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这也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地位。再看他身形劲拔、冷峻尊贵,怎么看也贵气十足之样。虽然她与程一笙是竞争对手,但是她不会因为程一笙而毁了自己。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惹,没有弄明白,她不会轻易出手的。 从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混到大牌主持人,最忌讳的就是得罪身份不明的男人。 程一笙的节目即将录制完成,殷权已经站起身向后台走去,等待她完成工作,两人一起回酒店。 夏柳见了,悄悄站起身,跟到后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嘉宾的事儿,通常节目到最后,嘉宾会比观众提前离场,为的就是担心观众会索要签名,人太多而控制不住场面。 夏柳走到后台,看到那个男人,她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嗨,你好,我是一笙的同事!” 殷权转过头,看到这个女人就是昨天在场上刁难一笙的那个,他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心情开始不爽,继而跟着眼神也开始凌厉。 夏柳心中一惊,她是很会看人眼色的,她看出来这个男人对她略有敌意,难道是因为昨天她对程一笙的刁难?但是她不也没占到便宜嘛!她正想着如何再套套他的身份,此时程一笙已经进了后台,他的头向程一笙看去,夏柳看到,那目光瞬间就柔和下来。 程一笙冲他温柔一笑,然而向前走,看到夏柳,抬了抬眉说:“夏主播也在这里,还没走?” “是啊,现在人太多!过来呆会儿!”夏柳轻淡地笑着,脸上的表情非常自然。 程一笙没再说话,坐在椅子上卸妆。殷权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卸妆。 薜岐渊走进来,看到夏柳,点了点头,然后对程一笙说道:“给你定明天的机票!” “啊?薜台,我们还要再呆一天,不用管我们了!”程一笙赶紧说,她打算跟殷权再留一天过过二人世界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九章 不知是福 薜岐渊淡然说:“恐怕不行,后天晚上要录制你的坦言一笙,难道你不用准备时间?明天回去就已经很紧张了!” 程一笙意外地问:“这么早就录?是不是安排的太紧?” “没办法,嘉宾只有后天有时间,我们总不能让他来配合你的时间!”薜岐渊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故意给程一笙安排的那么紧,合着他费那么大劲给程一笙弄来个节目,又跑到这里劳心劳肺的,就是为了给她跟殷权制造个小蜜月?那他不是憋屈死了?他绝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让程一笙跟别的男人约会的。手中权利,不用白不用! 程一笙知道这个理由无法反对,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她还有工作呢?注定不能随心所欲。她转过头,愧疚地看向殷权,脸上写着失望。 殷权走过来,手按在她瘦削的肩上,低声道:“没关系,以后机会多的是,等你闲了,我带你来玩!” 她的殷权,陪了她这么多天,现在她承诺的做不到,他不生气,反倒还安慰自己,她点了点头,一点没有避讳,偏头在殷权手上蹭了蹭,毫不掩饰的亲昵。她利落地将脸上的妆卸掉,站起身对殷权说:“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她一走,薜岐渊就开口说:“打扰你们蜜月了,真不好意思!”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没什么,反正我们天天在一起,每天都是蜜月!”殷权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对薜岐渊的打算心知肚明,肯定不会表现出失落,让薜岐渊看笑话的。 夏柳在一旁就看不懂了,怎么程一笙的男朋友跟薜岐渊还是朋友?怎么认识的?总不会是薜台介绍的吧!她真是搞不明白,莫非薜台真的对程一笙没有意思?一切是她误解了?看程一笙对那男人的样子,显然就是动了情的,程一笙不是最狡猾的吗?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如此毫无保留?要知道她跟了一个男人那么久,也没有到毫无保留的地步。 于是她对程一笙的男友,越发感兴趣起来。不过这男人对女人似乎不假辞色的样子,不仅是她,就连这后台里任何一个人,见了他都噤声,不敢搭话。 程一笙换好衣服,从换衣间里出来,她走到殷权面前,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看向薜岐渊说:“薜台,我们先走了!” “要不要坐台里的车?”薜岐渊问。 程一笙浅笑道:“不用了,我们玩一会儿再回去!” 薜岐渊立刻不说话了。程一笙走过夏柳的时候,点了下头,然后挽着殷权便走出后台。依旧如昨天那样,混进人群,坐上车去。 程一笙想了想说:“这个时间景区应该还不会关门,我们去逛逛吧!” 殷权意外地问:“你还真不回酒店?回去吧,这两天太累,身体吃得消吗?” “我当然说得是真的,总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吧,好歹出来一趟,怎么我们也得带回点东西是不是?明天上飞机没事儿,就在飞机上休息吧!” 殷权承认她说的没错,不说别人,老丈人、丈母娘总要给带去些东西的。 原本程一笙在车上还表现出恹恹的样子,可到了景区,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两眼放光,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殷权摇摇头,她这精力表现得还真特别,该养精蓄锐的时候绝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原来是用在这里的。 这个时间,景区果真还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殷权对这种人多的地方本能的产生抗拒,但是由不得他后悔,程一笙已经把他拉进了人群之中。 虽然是夜晚了,但是这里跟白天的繁华没有什么两样,一个个摊位,有特色手工制品,还有小吃,像什么特产一类的,这里更是应有尽有,程一笙到了这里就像是如鱼得水一般,整个人神采奕奕,你要说她累了、倦了,殷权是绝对不信的。 殷权眼睛搜寻着特产,想着哪个适合老丈人、丈母娘,他是打算亲自挑选,这样比较有诚意。于是她挑殷权这边的,他便挑程一笙这边的。 程一笙拎起一件老布大褂,在殷权眼前晃了晃说:“你瞧瞧,这件适合爷爷穿吗?” “你还给他买?”殷权脸色立刻有些沉。 程一笙伸手摇了摇他的手臂说:“你不买没关系啊,我是当孙媳妇的,怎么都要表示一下孝心的是不是?” 他撇唇,不可置否的样子,但是并没有拒绝。 她挑了一件藏青色的,这种款式虽然不是流行款,但是穿着舒服、有种年代感,比较适合像爷爷那种大家族的老人。 殷权看到隔壁铺子有卖竹笔筒,便拉着程一笙去看,虽然只是工艺品,但雕得不错,他知道老丈人一向不注重礼物的贵重与否,送的就是心意,要是次次送贵重物品,相信老丈人也会受不了。于是他仔细挑了一个看起来没有瑕疵的竹筒,让店家装了起来。 程一笙看他挑的仔细,便笑着问他:“哎,你打算给我妈买点什么啊?” 她这是看他当回事儿一样地挑选,所以有心打趣。 “还没看好,咱们再往前走走!”殷权早就习惯了她那点小坏心思,眼下没时间跟她计较,等他把东西买齐了再说。 程一笙随手拿起一个制作精美可爱的工艺娃娃,塞到殷权手里说:“这个可以给你那个特助当礼物!” “怎么刘志川都有份?不用给他!”殷权随意地说,想把东西放回去。 “哎,别,这个要了!”程一笙按住殷权的手说:“怎么说他也是你得力手下,这就是个意思,证明你很看重他,告诉他女孩子都喜欢这个,让他拿了这礼物赶紧追个女朋友,别闲着无聊总算计咱们!” 原来她是这个用意,他不禁失笑,买了下来。 程一笙看到前面有卖皮草的,她第一眼就看中挂着的那顶灰色帽子,便拉着殷权走了过去。 殷权见她拿帽子,不由说道:“我不太喜欢戴这类帽子!” “这是给爸买的,又不是给你买的!”程一笙随口说道。 殷权先想到的是老丈人,但是转念一想,老丈人那种类型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戴这个?难道她不担心回去被教训?于是他才想到,原来是给他爸买的,他更没好气地说:“给他买干什么?多此一举!” “你是你、我是我,我的心意还是要表达的!”她看眼价钱,果真不错,帽子是貂毛,灰中带了些黄尖,相对来讲没有别的杂色,很漂亮,非常符合公公的气质。 他看到价钱,又皱眉说:“你给他买这么贵的干什么?要买也挑个便宜的!” “哎呀老公你就别叨叨了,真烦人!”她说着,已经付了钱。怎么说她都把公公给赶出去了,想必没有收入,公公是不会花这么多钱买顶帽子的,所以她送这帽子,公公肯定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到她的好。她的目的不是把公公赶出去,而是让公公回来,将莫水云与殷晓璇排斥在外。 殷权见她不耐烦,闭嘴不语了,跟在后面的钟石纳闷地想,老板怎么现在看着越来越窝囊了呢? 殷权见程一笙给他爸买了那么贵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给丈母娘买太便宜的吧!于是他的目光看向皮草大衣,但是转念一想,丈母娘属于朴实的那种人,让她穿皮草,估计也穿不出去,他看来看去,决定挑选一条羊绒围巾,看着不太扎眼,丈母娘应该不会想到,一条围巾会贵到哪儿去。 于是殷权下定决心,给丈母娘挑了条绛紫色的羊绒围巾,颜色比较淡雅,符合丈母娘的气质。 该挑的都挑完了,程一笙这才给自己和殷权买东西,她又拿了些特产,回去分给台里的人吃。然后给方凝挑了块具有民族风的头巾,一直从这头转到那头,眼看都要过12点,这才跟殷权往回走。不仅殷权手中拎满了东西,钟石就更不必说了,程一笙手里的东西算少的,也把两只手都给占住了。 程一笙上了车就倒头大睡了,殷权对这女人简直无奈极了,刚才在车下面她还一脸精神的样子,怎么一说回家就犯困?简直跟小孩子差不多少,他只好到酒店后又把她给抱上去。明天一早要赶飞机,她肯定起不了多早,他自己把东西都装好,这样明早直接拎着出门就行。 一切都如殷权预料的那样,第二天程一笙累得一定要赖床的,等她起来,也该出门了。 “老公,还好有你,要不我非得手忙脚乱不可!”程一笙看地上都放好的行李,有点不好意思,她呼呼大睡,殷权还得撅着屁股收拾行李。 “行了,快走吧!”殷权说着,拉开门让服务生来运行李。 在门口等着两人的薜岐渊看到行李比来时多了不知几倍,不由目瞪口呆地问:“你们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东西?” 程一笙答道:“昨晚!”然后随口说道:“薜台你没去看看可惜了,特别热闹!” 薜岐渊早就后悔自己没跟上,此刻听程一笙这样说,便答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叫上我,我什么都没买上!” 下次?殷权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看来薜岐渊还不死心呀,还准备有下次?殷权警惕起来,一定要破坏掉他的阴谋。 程一笙以为薜台说客套话,并没往心里去,亲亲热热地挽着殷权往外走,并没有在薜岐渊面前避讳。 跟薜岐渊安排的一样,三个人一起上飞机回程,薜岐渊下定了决心,就算一道走,你们甜蜜恶心他,他也不能放你们在r市度蜜月,要亲热回家亲热去,这样他心里舒服一些,否则一想到他制造了给殷权跟程一笙甜蜜的机会,他就想狠煽自己耳光。 上了飞机,程一笙跟殷权过不了多久就都睡了,薜岐渊昨晚休息得不错,今天毫无睡意。他想到殷权与程一笙都是精力旺盛的人,怎么都精神不济?难免的就往那方面想,脸色气得发青…… 下了飞机,程一笙更是跟薜岐渊打了个招呼便拽着殷权走了,独留薜岐渊一个人在机场,备感荒凉。 殷权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她:“这两天很忙,你是不是下午要去台里?” “嗯,咱们在外面吃个饭。”她想了想,又说:“还是先回家吧,换换衣服,还得把礼物找出来,下午去台里的时候给大家分了,明天再给就不像话了!” 殷权头一次发现,好几天没在家,居然还是挺想他们那个家的,以前出差多长时间都没有这种感觉。 两个人回了家,程一笙把自己要拿的东西跟殷权要拿的东西都分好,爷爷的回头她跟殷权一起去的时候再给。公公的她打算自己把公公约出来给。如此都折腾好,她才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带上东西跟殷权一起出去吃饭。 吃过饭,她去台里,殷权则去了公司,各忙各的。 刘志川这两天苦于殷太太不给他打电话,他可有事情要汇报啊,他又怕殷总知道,所以不敢给殷太太打。结果突然看到殷总来公司,他吓了一跳,跟上前说:“殷总,您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 “怎么?背着我偷懒了?”殷权瞥他一眼。 “没有、没有,那不能的,我就是好奇!”刘志川笑着说。 殷权将手中的纸袋子塞给他说:“一笙给你挑的礼物!” “呀,我还有礼物?”刘志川眼前一亮,殷太太果真不会亏待他的,瞧这么大,估计……他已经将袋子打开,拿出东西问:“殷总,怎么送我个娃娃?” 他一个大男人,还玩娃娃?太可笑了吧,虽然他承认这娃娃的确挺可爱,但他也不会去玩。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拿去送她吧,可以增进你们感情,闲了多陪陪她!”殷权将程一笙的话转告了,向办公室走去。 “殷总,我很忙的!”这不是说他很闲?明明他很忙,哪里有时间找女朋友? 殷权看向他,抬了抬眉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剥削了你的时间陪女友?不然的话,我再设一个特助好了!” “呃,殷总,我虽然很忙,但还是忙得过来!”刘志川笑着说:“您就不用再多花另一份钱了!” 开玩笑,再弄个特助来分他的权?他才不干! 刘志川将一大堆工作先丢给殷总处理,然后就跑去给殷太太打电话,殷太太是一定要讨好的,汇报早了还能落个积极主动,虽然这回只是个娃娃,还有调侃之嫌,但以前殷总连这个都没送过是不是?没准下回殷太太送给他的礼物就贵重了呢? 电话接通了,刘志川马上笑着说:“殷太太,您送的礼物殷总给我了,很可爱,我非常喜欢!” 程一笙差点没恶心吐了,刘志川喜欢那娃娃?她有一种他是变态大叔的感觉,她稳了稳心神,问他:“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当然、当然,这两天殷晓璇一直在外面找工作,还去过您同学陆淮宁的公司,只不过陆淮宁没要她,后来她找了个五星级酒店前台的工作,但是又没去。莫水云跟媛馨秘密见了一面,莫水云出来的时候心情显得很好,又去市场买了菜才回去。对了,她没有开车,而是打车,这有点奇怪,因为她住的别墅区不太好打车。另外就是殷总的父亲一直在家没有出过门!”他一连串说完这些,才说:“好了,殷太太,就这些。” “嗯,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就这样!”她说完挂了电话。 莫水云跟媛馨见面,又折腾什么阴谋呢?她在电脑里搜了一下,果真看到吴导的新戏用的是别人,没有用媛馨。很明显,殷建铭离开殷氏,自然也不能替媛馨再找戏,吴导自然要用别人了。程一笙看看面前一大堆资料,摇摇头不得不先工作,有空了再想那些事情。 而殷权翻看了几份文件之后,想起这几天都没有看新闻,随手拿起一旁的报纸闲闲地翻了起来,无意中,他看到“殷氏”两个大字,殷氏有什么事?殷权将那份报纸拿出来,标题才完全显现在他眼前,他不由怔了一下,殷建铭离开殷氏了? 殷权看眼报纸上的日期,然而不由分说将报纸放下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刘志川看到殷总出来,跟上去问:“殷总,您这是去哪儿?” “我去趟殷宅,有事回来再说!”殷权说着,人已经进了电梯。 他抬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爷爷终于做出决定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错过了,殷晓璇回来这么长时间爷爷都没怎么样,他一直忙各种事情没有顾上,现在爷爷突然这样做…… 殷权在进入殷宅那一刻,脸上便凝起了沉寂的表情,他踏进殷宅大门,走进客厅,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殷宗正没有在客厅,管家去房间里叫他,他听说殷权来了,有些意外,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怎么提前了?他这几天没有给殷权打电话也是不想搅了殷权出去度假的好心情,跟程一笙一样,他也在怜惜这个孙子,只不过这么多年左右为难罢了。如今真的下了这个决定,也不觉得有那样艰难。 殷宗正走出房间,到了客厅坐在殷权的对面,他看殷权脸色不错,虽然此刻板着脸,但比起以前还是少了很多的戾气,可见程一笙多少也改变了殷权。 殷宗正缓缓地开口说:“一直以来,这件事都困扰你很久,现在你再也不用烦心了,我已经与殷建铭脱离父子关系,从此以后,殷建铭与莫水云包括殷晓璇,都不再是殷家人。” 殷权脸上神色淡淡的,丝毫看不出震惊,仿佛他说的,就是应该的一般。 殷宗正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愧疚的表情,心里多少有点失望,毕竟殷建铭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做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讲,还是有点难受的。他长叹声气说:“虽然殷晓璇私自进了殷氏……” “什么?殷晓璇进了殷氏?”殷权突然瞪大眼,蹭地坐直身子,打断爷爷的话。 殷宗正也是一愣,问他:“你不知道?不是你因为殷晓璇进了殷氏不干,然后非要我三天做出个决定的?你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 爷孙俩同时想到了程一笙。 殷权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他复又靠在沙发上,缓声道:“爷爷,您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宗正此刻才明白,这件事跟殷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程一笙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逼得他将殷建铭给赶了出去,他多少有点恼火,毕竟程一笙此举,是在挑拨他殷家家主的尊严。 “程一笙说殷晓璇进了殷氏,你不干,于是让我三天做出选择,否则后果自负。”殷宗正下意识地没有提殷权改姓之事,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程一笙说的,殷权是否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他可不想提醒殷权。 他见殷权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往下说,便继续说道:“我查了一下,殷晓璇私自找你四叔,是你四叔把她办进殷氏的,任销售助理这么一个基层职位。你爸并不知道。一笙来找我,我以为你真的很生气,所以就给出你爸两个选择,要么带着莫水云离开殷家,要么他跟莫水云离婚。我不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但是莫水云闹自杀,你爸就选择了离开殷家。现在殷氏的股份已经收了回来,他也离开殷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程一笙这么胡闹,殷宗正多少想在殷权脸上看到恼怒的神情,那样嚣张的女人,是不是男人该管一管了?由着如此下去,殷权还有夫纲吗? 万万没想到,殷宗正不仅没看到殷权恼怒,反倒看见殷权的表情缓和下来,感慨了一句,“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幸福!”他回过神说:“既然一笙不想让我知道殷晓璇进殷氏之事,您也不要再跟她提这件事了,就当我不知道吧!” 他何尝不懂她的想法?如果不是先听到结果,他若知道殷晓璇进了殷氏,不定有多么的愤怒失望,他肯定要折磨别人也要折磨自己,但是在这件事上,她替他出了面,她挡在前面帮他把事情都解决了,将他被此事的伤害降到最低。 看到殷权脸上带了感动,殷宗正摇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看着冷面冷情的孙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所俘获,成了妻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他清了清嗓子说:“殷权啊,虽然这件事一笙是为了你好,可是这么大的事,她自作主张把殷家闹得鸡飞狗跳,你也得管管是不是?要不她把你放在哪里?” 殷权回过神,正色地说:“爷爷,我觉得一笙进退有度,她帮您解决了这么多年的大难题,也帮您下了决心,我想您应该谢谢她的!” “什么?我还得谢她?”殷宗正吹胡子瞪眼,十分不满殷权的说法,眼看就要恼火。 殷权已经站起身,说道:“不错。”说罢,他又说:“对了,一笙给您买了礼物,回头我们再一起过来!” “哦?什么礼物?”殷宗正立刻好奇地问。 谁都喜欢收礼物,更何况他知道程一笙眼光不错,以前她送给建铭的衣服就让他心痒痒,所以颇为期待。 “还是回头让她亲手给了您,自己拆吧!”殷权如愿地看到爷爷脸上有他想看见的表情,勾了勾唇,移动脚步向外走去。 殷权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殷宗正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还带卖关子的,勾人胃口!哼!殷权小子跟程一笙学坏了啊!” 殷权走出殷宅,心里流淌的都是暖意,他开着车,不知不觉地就开到了电视台门外,他望着高耸入云的楼,想到她就在这里工作,他真的很想见她,在这个时候!可是他又知道她太忙,担心会打扰了她的工作,一时间,他便在楼下踌躇着。 就这样走了,他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拿手机给刘志川打了个电话,问他:“你说我想见她,但是又不能上去打扰她工作,又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意,该怎么做?” 什么跟什么?刘志川有点晕,不过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闷骚的老板是什么意思,他快速想了一下,问道:“殷总,您是不是还没送过您太太花呢?您要是送上一大捧花让人抱上去,肯定她会高兴。” 殷权一想,有道理,他总听说某某求婚弄多少花之类的话题,他根本就没对她求过婚,别说送上什么花之类的东西了,过去的事就不能想,一想就会觉得亏待了她。 于是殷权四下张望,看到马路对面就有花店,他便下车走过去,问店员:“一般送花都送多少朵?” “您想送什么花?送给什么样的人?”店员一看这个男人气宇轩昂,西装笔挺,瞧着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已经有了心理价位。 “玫瑰吧!”殷权觉得玫瑰有点俗了,但是象征了爱情的,没有玫瑰怎么能行? “如果您想要场面大些的,可以999朵,如果您想要一般的,那就365朵,当然再少也可以,看您的需要吧!您是想亲自送还是花店代送?” 殷权想都没想,开口便说:“999朵,你们送!”总不能太小气是不是?至于这花有多少,他没有细想。 店员心中一喜,大生意这就来了。她赶紧问:“您看需不需要往卡片上写点什么?” 这下殷权发愁了,且不说他不是那种喜欢写什么肉麻话的人,就说一笙还要保密他跟她的婚姻呢,写上了,不都让人看到了?于是他只能说:“不用!” “那先生要不要留姓呢?”店员又问。 这姓也不能留,殷姓比较特殊,大家很容易想到是他,于是便说:“不用留!” “好的!”店员心想这位够大方,送这么多花还不留名,这不是白花钱吗? 花店里所有人都来忙活,殷权就坐在一旁看着,整整弄了一个小时,殷权有点意外,999朵玫瑰居然这么多?像小山一样,得两个人才能抬起来,这场面真是有点大了。 店员呼了口气,问道:“这位先生,花您是想送给谁呢?我们现在就送过去!” “电视台的主持人程一笙,她的楼层是……” 店员打断他的话说:“程主播是吧,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殷权意外地问。 “是啊,程主播那么受欢迎,给她送花的人很多,我们当然清楚!”店员笑着说。 电视台热门主播的楼层办公室她们都清楚,在这儿开花店自然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这下殷权心里就像打翻了醋瓶子一样,给她送花的人很多?都什么人?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些呢! 一大捧花被抬进电视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人们纷纷打听这是送谁的,还有好事儿的跟着往上走,看看送进了哪家办公室?于是这花便进了程一笙的办公室。 程一笙正在屋中准备要录制的节目,今天就要出稿跟对方沟通,明天就得录了,她埋在一大堆资料中,那花进来的时候,程一笙傻了、懵了,这谁啊?送这么多花儿? 程一笙立刻找卡片,花中什么都没有,她又问:“送花的人留下姓名了吗?” 花店伙计摇头说:“没有!” 这么多的花还不留名,到底是哪个傻子干的?程一笙心里暗想。她哪里会想到是殷权,她觉得跟他都结婚了,还搞这一套干什么?不是殷权,送玫瑰代表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为什么送了又不报上名字呢? 对于殷权以外对她示爱的,她一律没有好脸色,于是送花的人,便自动被她冠上了“傻子”的外号。 殷权还等在花店呢,等伙计回来,殷权忍不住问:“她什么反应?” 伙计想了想,很诚实地说:“十分淡定,没什么反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章 断了念想 伙计一淡定,殷权可就不淡定了,他这心里开始嘀咕啊,她难道不希望他送花吗?送了为什么没有欣喜的表情? 他这是陷入一个误区之中,他以为自己送了花,程一笙就知道是他送的。他一向不送花,不喜浪漫,程一笙怎么会想到是他送的花?但是殷权就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她知道,他着实缺少这方面的经验。 楼上程一笙已经将花的事抛到脑后,专注工作,而楼下殷权却纠结半天,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结果最后到底是殷权忍无可忍,给程一笙打了个电话,憋着劲儿问:“一笙,你不喜欢我送的花?” “你送的花?”程一笙问完,半天无语。 “那你以为是谁送的?”殷权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程一笙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没事送花干什么?” 通常结了婚的夫妻,还有几个送花的?更何况她自认为与他已经亲密无间,那送花肯定是有事儿才送的吧!否则凭白无故送什么花? “你先告诉我,你以为是谁送的?”殷权坚持,这个问题很关键,他一定要问清楚。 “没有以为是谁啊,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放到一边了嘛!谁哪想到是你送的啊!”程一笙问完,突然跟着问:“你在哪儿呢?” “在你电视台楼下!”殷权闷声说。 “那你怎么不上来?”程一笙问。 “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再说,又担心泄露你的秘密,我不是见不得人嘛!”殷权满嘴酸味儿,满心的委屈。 听得程一笙心里这叫一个难受啊,她立刻说:“你快上来,我等你!”她怎么能让她男人受委屈呢?此刻她在想要不要找一个机会宣布自己已经结婚的事? 开始她与殷权这段婚姻不是她想要的,再加上她并不想靠殷权的名气。可是现在不同,且不说她已经与殷权琴瑟和鸣,就说她的工作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无需借助殷权的名气,说了也无妨。 正想着,殷权进来了,他看到那束花摆在她办公室里,将她不算大的办公室挤得满满的,他双手插着兜走了两步,坐到小沙发上。 程一笙踩着高跟鞋过来,跪在沙发上,搂着殷权的脖子,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他肩上,哄着他说:“老公,我不知道是你送的花,你怎么想到送我花了呢?” “你先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平时都谁送你花?”殷权质问道。 “粉丝啊、一些赞助商、还有某些老板,就这些了,不过我从来没理会过,这样的干醋你也吃?每个主持人收到花很正常啊!”她嘿嘿笑着说:“我没想到是你送的嘛,还有啊,我以为是别人送的,所以就没理会,要是知道是老公送的,我当然高兴了,一次性就送这么多!” 这话让殷权心里舒坦多了,第一次送花就弄个堵心,这不是太郁闷了! 程一笙又问:“对了老公,你怎么不留名呢?” 听她的话,他又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嫌我见不得光,我哪里敢留名,惹您不高兴!” 真是难得见殷权这么对她发脾气,这次让他只能以仰慕者身份送花,着实刺激了他,他可是她的正牌老公,他急需正名。 “老公,我刚才还想呢,找个合适的机会,隆重地把你推出来!”她颇有邀功的意思,讨好之意明显。 他有点汗颜,什么叫隆重地把他推出来?听着很别扭。 程一笙可不愿意跟他吵架,于是嫣红的小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想哄他高兴。这火可是她点的,他向来是没有机会要创造机会,有机会更不能放过机会。于是她的主动,让他什么都不去想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按在腿上就吻了下去。 她吓的两只腿直扑棱,就像鱼被捞在岸上扑棱一样,这可是办公室啊,他要发情也不看看地方?她只是想哄他高兴,没有别的意思。她想说话,但是嘴被他堵得死死的,他的胸膛坚硬似铁,根本就推不开。她呼哧呼哧的,好似多么激动一般,其实是挣扎累的。 于是鞋被她挣扎中甩掉了,衣服也凌乱起来。 殷权自然不能在她办公室里对她做什么,只不过她香喷喷的着实诱人的紧,只好吻一吻解解馋了,她工作太忙,他担心她会累着,哪里还敢碰她,这一忍,又是好几天,辛苦死他。 门突然被打开,薜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主播!” 结果看到屋里这幕时,他条件反射地关上门,但是却将自己关进了门内,他颇为尴尬地偏过头说:“这里是办公室!” 程一笙已经推开殷权,挣扎起来,然后再看地上甩着的鞋,真是想捂脸钻地缝,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她只好光着脚下地却穿鞋,然后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刚刚他吻的那么激烈,妆肯定花了,她又得跑去卫生间补妆。 殷权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拿出纸巾来拭拭唇角,上面有她嘴上的残红,一股香香的味道,好像是桔子的,他舔了舔唇,缓声问:“薜台进来一向没有敲门的习惯吗?” “办公室是工作场所,我进任何主播的办公室,都不习惯敲门!”薜岐渊转过目光,颇有一番自信地说。 “哦!”殷权了然地点了点头,突然转言问:“你就没有想在这里亲近一笙?” 薜岐渊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权,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他忍不住回想过去,不止一次,他想按着她,在这里狠狠地吻…… 程一笙此刻走了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嘴。殷权勾了勾唇,看向程一笙说:“老婆,我先走了,下班来接你!” 让他这么一折腾,离下班也不远了。 “嗯!”程一笙的脸还红着,一副窘窘的样子,暗暗瞥他一眼,警告他回去再算账。 可是她的怒,也变成了嗔,看在两个男人眼中,幻化成风情万种、顾盼生姿,两人都有些看呆了去。 薜岐渊要在她面前装样子,所以难免警惕一些,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看到殷权没出息地直直盯着程一笙,不由清了清嗓子,殷权回过神,脸上并没有窘意,而是自得地掸了掸衣服,转身走了。这是他殷权的老婆,他看呆了,是天经地义。 程一笙用恭敬地语气问:“薜台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薜岐渊是听说有人送了程一笙很多花,都用抬的,便想知道是谁送的,他知道殷权是个不懂浪漫的男人,所以以为是别人,他并不想多个情敌,于是才到程一笙办公室来看看,却没想到看见了如此香艳的一幕! 但是他肯定不能说实话,而是说道:“来看看你的节目准备如何,明天晚上录制,有没有问题?” 程一笙立刻如汇报工作一般,摆好姿态,保证道:“节目方向刚才已经跟对方确认过,没有问题,明晚完全可以正常录制!” 薜岐渊点点头,脚步转了一转,佯装才看到程一笙屋的花,随口问道:“这花挺漂亮,谁送的?” “哦,是殷权送的!”程一笙答道。 薜岐渊的脸色立刻阴沉了几分,哼道:“你们恩爱我管不着,但是一定要注意场合,如果今天进来的不是我,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样的丑闻,你担得起吗?” “是,薜台,下次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程一笙就像个听话的小兵子,一个劲儿的保证着。 薜岐渊看她这么配合,想发的怒气都像打在了棉花上,着不了力,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半天也没能再想出训她的话,只好悻悻离去。 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暗骂,臭殷权,真是害死她了! 薜岐渊虽然离开了,但是心里一点都不平静,他眼中浮起点点阴沉,殷权会送花了?他开始学着浪漫了,那他还能有机会吗?他以为殷权的性格与程一笙的性格合不来,但是这么长时间,他发现两人过得甜甜蜜蜜,他以为陆淮宁是程一笙初中好友,可以起到作用,却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 薜岐渊觉得自己前路茫茫,他真的还能有得到她的一天吗?今天看到这一幕,对于他来讲无异于是一种打击。家里已经开始张罗着为他找女朋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殷权离开电视台,却并没有走远,估计他开车回到公司,根本不用上楼,又得开回来接她,索性就在这里等了。他走到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要杯咖啡,坐在窗边等她下班。想到刚才那件事,他不免有些得意,男人嘛,自然都是好胜的,尤其是在感情上赢了另一个男人,多少令他觉着得意。 咖啡喝了两杯,去了一次洗手间,这才到她下班时间,他离开咖啡厅,上了车等她。过不多时,她果然从电视台里走出来,步伐轻快而有节奏,一身夹棉布旗袍,淡青的颜色,上身套了件桃红色小夹坎,看起来颇有几分旧上海的味道,她戴着小墨镜,头上戴了顶小礼貌,腕上一个镶着水晶的复古镯子,在夕阳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拉开车门,坐上车,关门后才瞪他一眼,先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去趟殷宅,把爷爷的礼物送过去?” 他今天刚去过殷宅,并不急,但是他并没有对她明说,而是说道:“等过两天你不忙吧!” “那样会不会觉得慢待了爷爷?”她问。 “不会,到时候就说我忙,走不开!”他倒想慢待那老爷子呢,现在莫水云不在殷宅,矛盾也没了,老爷子平素里没事儿干,未免会把目光落到她头上,琢磨着怎么折腾,他可不能让老爷子有这心思。 听殷权这样说了,她便不急,左右有人在前面顶着,她怕什么?然后就开始算账,轻轻哼了一声,双臂抱胸,不理她! 瞧她那小模样就知道她又发小脾气呢,殷权专心开车,也不理她,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家。 一进家门,殷权就露出恶狼本性,一把将往里走的程一笙抱在怀里,她憋了一路,此刻再也忍不住,气得用拳直打他,“混蛋,都怪你,今天里子面子都让你给丢光了!”真是没这么丢过人,就差在外人面前人肉大战了。 殷权哈哈大笑,如下午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她挣扎间,高跟鞋又甩掉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殷权蹬掉鞋抱着她便往里走,她不老实地在他怀中挣扎,“臭殷权,你把我放下!” 他突然松开手,她便掉了下去,不由大惊失色,“啊”地一声,没有疼痛感传来,原来是掉在了沙发上,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这怎么能行?她小脸气得通红,张牙舞爪地就要跟他没完,他却委屈地说:“老婆,是你让我放下的!” 得,他还卖起乖来了! 她翻着身在软软的沙发上刚挣扎起来,万没想到他却重新覆下身,这下可是真真切切的吻了,这一通吻便是扑天盖地,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说实话,他真是不想吃了她的,可是生气时的她,小脸红通通、大眼亮晶晶,真是特别的有风情,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让他如何能够忍得住?猴急得连衣服都顾不得脱,卧室也顾不得回…… 一顿大战过后,她躺在沙发上骂他,只不过骂得柔软无力,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臭殷权,混蛋、坏蛋兼大坏蛋……” 她的碎碎念,就像在给他挠痒痒,他还趴在她身上,此刻虽然满足,却还不忘给她做思想工作,“别气了,不就是薜岐渊看到了?他是我朋友,算自己人,没关系!” “哼,你朋友还想着挖你墙角?”她翻着眼看他。 “那不是一开始不甘心,你看现在是不是不再为难你了?”他这是半劝半套话,可谓用心良苦。 她点点头,“的确是不为难我了,还给我节目上,真是受宠若惊啊!” “怎么说他都是我朋友,所以现在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也别觉得不踏实!”殷权说道。 这倒好,往后不管薜岐渊怎么努力,都是看在殷权的面子上对她好的,功劳全都揽在了殷权身上,简直太阴险了!殷权这也是没办法,强敌太多,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小心为上。 见她没有多想,一副认同他的意思,他才起身,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好,从柜中找出两人的睡衣,他才把凌乱的衣服脱掉,换了睡衣说:“我去做晚饭,你休息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老公你不累吗?不然叫外卖吧!”程一笙气归气,可还是心疼他的,他跟她一样,也是早晨才回来,一路还照顾她,应该比她更辛苦。 “好几天没吃我做的饭了吧,你这么辛苦,应该吃得舒服一些,没关系,我简单做两道菜就行!”他说着,人已经走出门,给她带上了门。 他原本就是疼老婆的,此刻满足了更会把她伺候好,只有她心情好了,他心情才能好,这一点他是非常肯定的。 日子过了这么久,他发现她是个十分容易满足的女人,性格又好,就算闹闹小脾气也懂得分寸,无伤大雅,甚至还增进夫妻情趣,就比如说刚才。她非常好哄,一件小礼物,可能是个漂亮精致的钥匙链,或者如今日般给她做顿好菜,她就能笑颜绽放,露出明媚的笑脸。 娶妻就当娶贤,爱作的她,已经成了殷权眼中的贤妻! 果真,跟他想得一样,她吃到他做的饭后,就变得喜笑颜开了,又跟他亲亲热热的样子。 饭后,她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道:“唉,我就是一个吃货,真是怒其不争啊,这辈子算是窝你手里了!” 殷权在厨房里洗碗,听到她的话,可怜兮兮地探出头,“老婆,我做饭、我洗碗,现在你挺着肚子在沙发上仰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望望天花板,再扭头去看穿着围裙正蹭盘子的殷权,突然就笑了出来,看现在的殷权,哪里有以前那般风光模样,哪里还有那时的酷?完全就是一家庭妇男!他不一样也折自己手里了?彼此彼此,谁也没沾去多少便宜,想到这里,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说:“我帮你!” 他也就是说说,哪里真要她过来干活的?她那双玉手要是不美了,他还心疼呢!于是挡在门口不让她进,说道:“马上就好,你去床上等我,今晚早点睡!” “好吧!”她正懒得动呢,见殷权这么说,她就不自觉了。 殷宗正一直等着程一笙的到来,他觉得像程一笙那种把礼做到的女孩儿,应该早早的就登门给他送东西来了,他还想着是什么东西呢?她的品味没得说,所以他期待颇多。 结果没想到,一等不来,二等不来,过了两个晚上也没见人来,他都忍不住要给她打电话了,但是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他总不能打电话上门要东西吧! 程一笙与殷权是录完节目第二天下午去的,殷宗正板脸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不时地往她手里瞟,果真拎了个大袋子,看起来东西不小啊,他正想着如何让她开口把东西给他。 两个人走进来,殷权仍是不冷不淡地叫了一声“爷爷”,这么多年他都是这副模样,早就不习惯有别的表情,当然与程一笙在一起是例外。 程一笙笑眯眯地叫:“爷爷!” 这样的表情,喜喜庆庆的,让人一看就心情大好。 由于期待她手中的礼物,所以殷宗正难得和颜悦色地点点头说:“快坐吧!” 殷权坐下了,程一笙先双手将袋子奉上,说道:“爷爷,这次出门给您带了小礼物,东西不贵重,希望您能喜欢!” 这话说得周到啊,她送东西,怎么也得差不多点吧,殷宗正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将袋子拿过来,客套道:“还买什么东西啊,都是一家人!”袋子拿下来了,里面是个盒子,看这盒子档次也不低,殷宗正颇有期待地将盒子打开。 这是什么?蓝色的布?他拿起盒中的东西,抖开,原来是件衣裳,可是这衣裳好生奇怪,怎么看着像民国时期穿的大褂?就这个东西?不是说她眼光挺好吗?送给殷建铭的件件好,怎么到他这儿成这个了?他不由有些失望。 程一笙说道:“希望爷爷能喜欢!” 他将衣服放到一边,端着架子哼了一声,“嗯,还好吧!” 瞧着,这就是不满意的样儿,程一笙也不生气,好似没发现老爷子的不满意,她坐在那里,仍笑得像刚才那样喜庆。 殷权捏捏她的手,冲她勾了勾唇。 殷宗正别过脸,装没看见,清了清嗓子。 殷权转过头看向爷爷,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手却没有松开她。 殷宗正再次转过头,一脸正色地说:“殷权啊,你爸爸已经主动离开殷家,股份也转了回来,这些股份,按道理应该由你继承,所以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去办一趟手续。” 殷权眉头紧皱,虽然他想把那个女人赶出殷家,但是他并没想要殷家股份,他可不愿意管殷家的闲事!于是本能的,他就想拒绝。程一笙突然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他想说的话便在脑里打了个旋,却没有说出口。 程一笙开口笑道:“爷爷,殷权刚回来,比较忙,还是过几天他再去跟您办手续吧!” 殷宗正没想到程一笙巴不得殷权要这股份,未免看轻她几分,到底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贪财。 殷权见她说这样的话,也颇有些意外,但是他并没有爷爷的那些想法,他知道她不是贪财的人,所以肯定不是为了财让他这样做,她另有原因。 殷权开口说:“一笙说的没错,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就跟爷爷联系!” “好!”殷宗正说罢,又说:“晚饭都准备好了,你们就在这儿吃吧!”他希望能与孙子多亲近亲近,毕竟儿子舍了,跟孙子关系应该近一些了吧。 殷权答道:“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吃!”他已经不习惯在殷宅呆着。 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说:“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吃完再走,要不回去也要做饭的是不是?”她何尝不懂得老爷子的心情?老爷子已经做了让步,她觉得殷权也别太伤爷爷的心。 殷权听她这样说,便不再坚持着要走。 殷宗正此时才有些欣慰,不由看程一笙顺眼多了,但是转念又一想,殷权这小子不听自己的话,却听老婆的话,心里多少有那么点不自在。 有程一笙在,就不会冷场,所以饭桌上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如果是以前,殷宗正很讨厌这样没规矩吃饭时说话的女人。但是此刻,看到孙子时不时附和一句,觉得心里挺舒服,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抛到脑后了。 等程一笙与殷权走了之后,殷宗正觉得屋子里沉寂下来,冷冷清清的。以前莫水云与殷建铭在这里住着也没见热闹多少,现在同样殷权寡言少语,怎么只是多了个程一笙就不一样了呢? 想到这里,他拿起那件破褂子,抖了抖,哼道:“这什么啊这是?怎么给建铭送的都好看,到我这儿成这模样了?”他哼哼地说着,但还是忍不住穿上试试。 “咦?”他瞪大眼,站在镜前,左照照、右照照,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啊!” 他开门走到外面,管家正指挥着佣人收拾房间,还没有休息,此刻看到殷宗正,眼前一亮,说道:“哟,老太爷,您穿这个真显精神啊!” “是吧!”殷宗正拽了拽衣裳,踱了两步,又转身走回房间,在镜上再看一看,感慨着说:“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啊,不可思议,就这么一个破褂子,居然……啧啧!” 程一笙与殷权回家的时候,殷权在车上就问她:“为什么一定让我要殷氏的股份?我对那个没多大兴趣!” “这不是钱的事儿,你想啊,就算爸现在暂时离开了殷家,那一辈子就不回来了?万一有一天,殷晓璇嫁到国外去,莫水云要是回来说,女儿都走了,然后股权再给爸爸,到时候谁知道爷爷会不会心软?要知道,莫水云可是第一继承人,比你都优先,假如说不是因为这件事,爸爸主动将股权交出来,莫水云可是比爸小,到时候可想而知吧,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你要是不想看到她拿了属于咱妈的那份,你就别要!” 殷权此刻才想明白,原来如此,他当然不可能不要,她说的没错,东西握在自己手中才放心,20,的股权,就算换成钱,都买了纸钱给母亲烧了,也不能落在莫水云的手中。于是他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就约爷爷,把事情办了!” 程一笙抬眼看他,他倒是心急,想通了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办。 殷晓璇这两天找工作可谓是四处碰壁,爸爸说的那种既体面、公司又大的工作,根本连面试都到不了,投了简历就石沉大海了,还有的公司就算见了她,也是劝她要个基层岗位,她本来就受不得气,这个时候受这么多气,她能受得了吗?回到家还得听爸爸一顿数落,她的心情越来越憋屈。 这天晚上,她特意很晚才回家,没想到爸爸竟然没有睡,就在客厅里等着她,见她回来,他皱眉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找工作晚了呗!”殷晓璇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胡说!”殷建铭一声暴吼,不禁殷晓璇吓了一跳,连坐在客厅里的莫水云也是吓了一跳。殷建铭额上青筋暴露,面色铁青,一阵劈头盖脸的骂,“这个时间哪里还有公司招人?难道你应聘的是夜店不成?我就知道你学不了好!” 任何一个女儿恐怕听到父亲这样说,都会觉得失望,殷晓璇也是一样,此刻她的心,就像什么打翻了一般,突然便狂躁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叫道:“我就是应聘夜店的怎么了?我学坏不也是因为你们不管我?那么多年任我在国外自生自灭,现在想到来管我了,晚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搧在了殷晓璇的脸上,殷建铭因为激动,身体有些颤抖,他的声音喊得房子都要震了,“我不管你?这么多年你在国外吃的住的用的,花了我多少钱?我的积蓄都用在你身上了,我给你安排好佣人,给你做饭的、伺候你穿衣的,还有我身边的管家都给了你,就是担心你学坏。我一发钱想到的就是先给你打过去,现在我因为你,离开殷家,什么都没了,你他妈的说我不管你?我殷建铭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懂恩的小白眼狼?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能知道谢吧,怎么你就不知道?混账东西!” 他也是有怨气的,一个事业上正在顶峰的男人,突然陨落,成了家庭妇男,这让他心里何其失落?没有了身份,人们也不再因为他的地位高看他一眼,走在外面,跟一般老人没什么两样,这一切的一切,令他不愿出门,令他心里慢慢地消沉下去,他指望着女儿养老,却万万没想到给他的,是这样的一击! 莫水云突然惊醒,赶紧推搡女儿,骂她说:“你这个不懂事的,你爸爸这两天光为你的事儿发愁,你呢?真是气死我了,赶紧上楼反省去!” 其实殷晓璇这么晚回来完全是不想面对爸爸的质问与指责,她现在哪里有心思学坏?一个是自己的未来,还有一个就是陆淮宁了,她现在没有了殷家的身份,陆淮宁是不是更不可能要她了? 她梗着脖子不肯听话,愣让莫水云给拉了上去,莫水云把她拽到房里说:“你不想嫁陆淮宁了?现在没有殷家,你只剩下你爸了,要是没有你爸,咱们娘俩就什么都不是,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你可想清楚,现在你就算想回到国外,咱们也没钱了!” 殷晓璇突然被妈妈的话所惊醒,她随即又消沉下来,哭丧着脸说:“妈,那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找工作又不由我,人家不要我有什么办法?我爸没找过工作,就会想当然,就会逼我!”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劝他,你记着以后不能惹你爸生气!”莫水云警告道。 “妈,我知道了!”殷晓璇难得回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更不可能去过平民那样的穷日子,她还想着靠嫁人,嫁个好男人呢!陆淮宁就是他的目标。 莫水云劝好女儿,又跑下楼去劝丈夫,她下楼之后看到丈夫坐在沙发上还气得发抖,不由赶紧说:“建铭,璇璇刚才也是气不过,现在她知道错了!” 殷建铭叫道:“我看错的是我,我就不该管她,没良心的!” 莫水云心里一颤,跟着劝:“好了建铭,她也想找到工作,可是她又没有工作经验,你看殷氏招人,不也是要有工作经验的?你别给她太大压力了,搞得孩子都不敢回家了!” 这句话,让殷建铭稍稍冷静下来,的确,殷氏招人,都是有工作经验的,最起码到他这里来的新人,也没有刚毕业的学生。他面色缓和一些,但是脸仍然板着,问她:“她不敢回家?我逼的?” “你天天训她,也不给她些鼓励,再说你让她找那么难的工作,人家肯要她吗?”她的手软软地按住他的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建铭啊,璇璇是个女孩子,能挣多少钱?” 殷建铭哼道:“我看一笙赚得就不少,又是拍戏又是当主持人的!” 莫水云气短,怎么又是程一笙?就会拿程一笙比,难道除了程一笙就没有别人了?他怎么看不到璇璇的好呢?还会两国语言呢!但是她又不能跟他急,只好按捺着性子说:“你不舍得让女儿去吃那些苦吧,再说万一碰上个心术不正的,咱们女儿不就毁了?依我看,还是让她嫁得好,才是办法!” 殷建铭沉默不语,她说的不错,他自然清楚那个圈子有多黑,殷权能护住一笙,但如果璇璇,依他现在的地位,恐怕护不住。 莫水云见他动心,又接着说道:“现在咱们也离开殷家了,这时候你去找一笙,让她跟陆淮宁说说,给璇璇安排个职位,一笙总不会为难了吧。只要璇璇能嫁给陆淮宁,嫁到国外去,我们不就能回殷家了?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她想着早回殷家,毕竟股份不在手中,不踏实,赶紧拿回来比较好。 殷建铭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璇璇真能嫁给陆淮宁,去了国外,这结也就解了,相信父亲会同意他回殷家的。 于是他点头说道:“行,明天我找一笙试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一章 新的阴谋 第二天,殷建铭还没有找程一笙,没想到程一笙先给他打电话了,这令他有点意外。 “喂,爸,这次我出差特意给您带了礼物,您现在方便吗?” 程一笙礼貌的声音中带了丝亲昵,让殷建铭心里听着暖融融的,想来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离开殷家的事,但是她还如往常一般对待他,这让他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感激,他看多了人走茶凉之事。 “方便、方便,一笙过来吧!”殷建铭亲切地说。 程一笙没想到公公让她去他家,他倒是想呢,她可不想看到莫水云,于是她跟着说:“一会儿我还要去找殷权,爸爸我们在咖啡厅里见一面行吗?” 她说的很客气,是担心他往别处想,自然去找殷权那也只是个借口。 殷建铭不会介意这些,也没多想,只是说:“行,你说地点,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程一笙拿起纸袋,走出电视台,开车去咖啡厅。这个时候殷权应该去找爷爷办理股份转让的事。 这还是殷建铭从殷氏出来后第一次出门,他早已习惯了各种应酬,出入各种高档地方,但是现在,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出入这类场所,今日一笙约他,他刻意好好打扮自己。 莫水云进来看他又打领带又照镜子的,穿得还是以前程一笙送给他的衬衣,不由警惕地问:“你要出门?” 刚才他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收拾,没听到电话响。 没办法,不请保姆也没有钟点工,她不收拾谁来收拾?他一个大少爷自然不肯进厨房,典型的那种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人,偏他还事儿多,哪里不干净了,过来挑刺。 “哦,我去找一笙,说说璇璇工作的事!”他向外抽着领带,一边说。 莫水云真心不想让他见程一笙,但是为了自己女儿没有办法,只好说道:“中午回来吃饭吗?” “回来,一笙那么忙,没时间在外面吃饭!”他说着,领带已经打好,穿上西装,照了照镜子,然后说道:“好了,我先走了,中午就我们俩,简单做两个菜就行!”说着,人已经踏出卧室,走到客厅,然后走出大门。 莫水云在窗口看着,殷建铭开了家里最好的那辆车走了。她心中升起一阵不快,开那么好的车干什么?又不是去约会! 殷建铭难得出门,又想看到别人恭敬的目光,所以才开最好的车,车就是男人的脸面,走到哪里都会被高看一眼。 莫水云见殷建铭走了,赶紧回卧室里去给媛馨打电话,着急地问:“哎,上次让你问的事儿怎么着了?” “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早就有信了!”媛馨埋怨着说。 “哎,建铭一直在家里呆着,也不出个门,我哪里有机会给你打?”莫水云上次买回来菜不少,他又不让多做菜,所以这几天根本就不用出门买菜,这下倒好,连个出门的机会都没了。 媛馨心想这回真是家里蹲了,一个大男人不出门,可见此事对他多么大的打击,她心里略有同情,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打听出来了,程一笙的好朋友就是电视台里的,财经频道主播,叫方凝,财经频道里挺有名的!” “也是主持人?看我这回不好好收拾她!”莫水云咬牙切齿地说。她简直对主持人已经深恶痛绝了,恨得入骨,于是就想在这个主持人身上下下功夫,也好出口恶气。 “哎,我的话带到了,剩下的我不管!”媛馨生怕将自己卷进去,提前说好,免得她找自己帮忙。 “行了,我不会连累你的,放心吧,先这样,挂了!”莫水云挂掉电话,心里想着如何报复那个方凝?她又不了解那个人,怎么谈得上报复呢? 于是她打开电视,调到财经台,想着能看到方凝,从电视上了解一下,看什么样的人。坐在沙发上,她觉得这个事儿是看机会的事儿,她还是得进行另一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是要说服殷建铭的,她得想个办法。 殷建铭开着车到了咖啡厅门前,果真他的车起到作用,两个服务生为他拉开门,齐声叫道:“欢迎光临!” 殷建铭胸挺得更直,抬下巴看到程一笙坐在里面冲他招手,两排细小而洁白的牙齿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看起来很是喜庆,他不由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人都是这样,你如何天天面对怨妇脸,你心里也不会开心,要是天天面对一张笑脸,你都会感觉到活得年轻。 殷建铭走到程一笙面前坐了下来,程一笙笑着问:“爸爸喝什么咖啡?” 殷建铭直接将单子翻到后面,点了杯最贵的,然后靠在沙发上略略扫了眼四周环境,这里装潢不错,人不算多,中间有个宽阔的圆台,有个白裙女孩儿在弹钢琴。他不由十分满意,她挑的地方,不会失了格调。 程一笙拿起放在一旁的袋子,递了过去说:“爸爸,给您带的礼物,不知道您是不是喜欢!” 他颇有期待地接过来,精致的黑色盒子,上面有金色的丝带,看起来包装就十分高贵,他将盒子打开来,拿出里面的帽子,眼底闪过丝赞叹。灰色的毛带着光泽,并且毛色十分纯,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一笙啊!这个东西不少钱吧!”殷建铭感慨着开口。 “只要爸爸能喜欢,贵一点也是值得的。”她才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说不贵,本来就很贵。她说完,歪了歪头说:“再说,殷权也相中这款帽子,觉得十分适合您!” 殷建铭心中一阵激动,恰巧此时咖啡送来了,他刚好有时间压下心底的激动,略略舒缓了一下心情,然后才问:“殷权他,他也同意给我买了?” 程一笙的笑稍稍淡下去些许,换成比较庄重略带微笑的表情,她诚挚地说:“爸爸,殷权是个不善言表的人,他从来都不说,可是看得出来,他是看重您的。其实在他心里的真正选择,是您离婚,留在殷家,继续当他的爸爸!” 殷建铭一怔,殷权是这样想的?他心中有些酸涩,他何尝不想?可是…… 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最后只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程一笙调节气氛,说道:“我知道爸爸不是狠心的人,您这样做自然有您的道理,我支持您,或许再过几年,又有转机也说不定,总之我觉得你与殷权团聚的那天,不久了!” 她说得让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她的话丝毫没有让他感觉是安慰,她的神态语气都让他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其实她真是安慰,只要他不跟莫水云离婚,跟殷权团聚,那就是痴人说梦。 “爸爸我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您现在有时间了,终于可以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看您身体很轻健,平时一定喜欢运动吧!其实到了您这个岁数很多人都内退了,我看不少人去运动的,您喜欢打什么?乒乓球、网球还是保龄球?”程一笙觉得公公总得有自己的生活,这样莫水云母女才好兴风作浪,否则的话那女母俩不出错,公公怎么跟莫水云离婚呢? 殷建铭听着眼前一亮,就是,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健身也行,他虽然没有进项,但是这些年的积蓄,办个健身卡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呵呵一笑,说道:“我平时还真不大健身,工作太忙了,不过你说的不错,有时间了,刚好锻炼下身体!” “对了,我还有张网球卡,给您吧,我真是没时间去,久了就过期了!”她一边从包里找出卡,一边递给他说:“爸爸您要是再晒黑一些,就更酷了!”反正他是真的没时间去,与其说这卡浪费了,还不如送出去当人情。 “哈哈!”他朗笑两声说:“你们年轻人的词啊,真是!行,你的卡我收了,回头就去打!” “爸爸您可加紧练习,等我有空了约您一起打,要是输了可就没面子了!”程一笙说着还挑挑眉。 “行,没问题!”殷建铭觉得这些日子心中阴郁一扫而空,换上了明亮的阳光,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舒坦,果真时常出来是有好处的,他对未来日子也有了些期待。 气氛真是难得的好,临近尾声的时候,殷建铭才想起今天还另有目的,他踌躇地说:“一笙啊,还有件事!”说着,他的语气又迟疑了。 “爸爸有事您就说,千万不要客气!”程一笙爽朗地说。 “是这样,你看璇璇也离开殷家,她现在正找工作,但是工作又不好找,你看能不能跟你的同学陆淮宁说说,让她进陆氏?”殷建铭觉得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果然,程一笙就知道莫水云母女不会消停的,这不事儿就来了?她立刻说道:“爸爸,这件事我听说过,在外地的时候陆淮宁给我打过电话,他很为难。他说晓璇在殷氏的时候,给他做过计划书,简直连初级水平都没有,根本不像在国外留学的,定是学校里没好好学习,他说他的公司不能要这样的人,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跟我说一声。”她脸上露出难色,接着说道:“爸,虽然我跟陆淮宁是同学,但毕竟只是同学,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再说他要真看我的面子,当时就要晓璇了,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解释!” 殷建铭脸面无光,他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件事呢,说殷晓璇没好好学习他倒信,毕竟毒都吸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他刚想到这里,程一笙便问:“对了爸,晓璇的身体怎么样了?能够出门工作吗?” “哦,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倒是有毅力,自己就把毒给戒了!”殷建铭有些欣慰地说。 程一笙浅笑道:“毒要是那么容易戒,这世上就没有戒毒所了,都在家戒不就行了?爸爸您想想吧,以后眼睛也要睁大一些!” 殷建铭身子一僵,他从来没有想过女儿有可能是装的,但是此时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不然他怎么没见璇璇太痛苦呢?现在更是正常人一样,在楼上也听不到半点声音,那毒真容易就戒了? 程一笙今天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她开始收拾东西说:“爸,我要回去工作了,以后我们有时间再聊,您可要记得去打网球啊!” 殷建铭回过神,笑道:“好,没问题!”说着他招呼侍者买单。 程一笙笑着说:“出钱的事儿我就不跟您争了,我先走了,再见!”她知道像殷建铭这样的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让他掏钱,则是给了他现在最大的面子。 果真,殷建铭非常适用,他摆摆手说:“快去吧、快去吧!” 程一笙快步出了门,殷建铭又突然改变主意,对已经走来的服务生说:“再给我来一杯咖啡!”他需要把事情想想清楚。 璇璇究竟有没有骗他?他仔细回想在国外的经过,那些管家佣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错,怎么可能会疏忽呢?他们说她的作息时间都很正常,似乎是莫水云去了国外,才说璇璇学坏的,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作息时间才开始不正常的,是不是太突然了? 再有就是回国后,为什么莫水云一定坚持璇璇能自己好,还坚定地反对给璇璇找专业人士戒毒,难道不是因为名声,而是怕被发现什么? 他的目光渐渐阴沉下来,这对母女很有可能在算计他,一步步地将他推进深渊,让他与殷权断了父子关系。想到这里,他的拳紧紧地握了起来,他不确定,因为没有证据。 现在的他,和以前不同,尝到了上次冷眼看莫水云演戏的乐趣,他决定不再直接回去问她,因为他发现她似乎每次都能把他给哄过去,于是这次,他要找到真实的证据,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程一笙出了咖啡厅,车子路过殷权公司附近,找个地方停下来拿手机给殷权打了个电话,殷权接得很快,听起来心情不错。 她跟着心情也好了起来,问他:“你在哪儿呢?” “刚到公司!”殷权说道。 “上午的事情办的顺利吗?”她问。 “顺利,去了就办了,你在忙什么?”殷权随意地问。 “我在你公司附近,上午给爸送礼物去了,我现在找你吃午饭,方便吗?”她问。 他不由失笑,“老婆最大,怎能说不方便,快来吧,我准备好迎接你!” “看来还是不方便,准备什么?是不是办公室里藏着小秘呢?等我打完电话就赶紧清理干净?”她咄咄逼人地问,脸上已经露出狡黠的笑。 “真是天大的冤枉,刘志川可以给我做证,绝对没有!”殷权叫道,脸上也笑开了。 “你不提他倒好,提起他我更气,你们俩就是蛇鼠一窝,他的证言无效!”程一笙不干地叫道。 她电话里的恼羞成怒,却让他朗笑两声,然后在电话里柔情无限地说:“好了宝贝,快点过来吧!” “你……”她双颊燃得通红,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给弄得不知所措,似乎第一次,他如此叫她,她竟然惊慌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她的手握着方向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程一笙,你可真够没出息的,这就败下阵来了?”不过说完,她的唇就忍不住勾了起来,显然心底对他的那句昵称还是很欣喜的,她忍不住捂了自己的脸,呜呜地说:“我就是没出息,没救了!” 殷权靠在椅子上想一会儿带她去哪里吃饭,等程一笙来的时候,装模作样地进了门四下看,然后走进休息室,连柜子都打开了。 殷权问她:“你找什么呢?” “找小秘啊,你藏哪儿了?”她转过头,抬抬眉,一本正经地问他。 这女人,还真有搞笑的本事,他也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有小秘也得赶出去,等正宫走了再召见!” 这还了得?她二话不说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抬拳就打,“好你个负心汉,居然真的背着我养小秘,我的命真是好苦啊!” 瞧瞧这泼妇演得多入戏,他好笑地抓住她的双拳,把她拉进怀里,低声叫:“宝贝你不饿吗?闹了半天!” 又来了,偏她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肉麻没有抵抗力,一下子就萎了,哪里还有刚才的张牙舞爪?都说女人似水,她现在就像水一样,柔柔地靠在他怀里,他目光专注,一瞬不一瞬地盯着她,他忍不住喟叹道:“你天天在我怀里,随时都能吃到,可是我怎么总是看不够呢?” 他的样子,十足一个情网里的傻小子,哪里有往日的精明?她扑哧一声笑了,推开他说:“走吧,吃饭去,饿死了!” 殷权觉得不可思议,刚才那脑残的话真是他说出来的?他又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以前没女人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啊,真是没出息,于是他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拿了衣服一边穿一边跟着她往外走。 殷建铭回到家,莫水云手里铲子还没放下就从厨房里走出来问他:“怎么样?一笙同意跟陆淮宁说让璇璇进陆氏了吗?” 他坐到沙发上,解领带,摇了摇头说:“陆淮宁给一笙打过电话,说他挺为难,璇璇做过计划书给陆氏,被批连入门水准都达不到,一笙还能说什么?她只是陆淮宁的同学,怎么好硬让人家收璇璇?我看陆淮宁对璇璇没有那个意思!” 莫水云听了心里一冷,不过转念又一想可以进行下面的计划,于是说道:“也不能总没有工作,这样吧,我以前不少朋友都请我去她们家做客呢,我带上璇璇,要是有机会就提一句,万一谁能给个差不多点的工作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鄙视他,因为他拉不下脸去求人,眼看现在什么都没了,脸面还有那么重要吗?她不知道,他不是拉不下脸,而是怕拒绝,现在这个境遇已经是他难以难受的,如果再去看些冷脸,他更加受不了。 殷建铭心里却在盘算,她能有什么朋友?无非就是一些阔太罢了,那些能算真正的朋友?全是踩低捧高的,不过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便答应下来说道:“行,去试试也行!” 莫水云简直心喜若狂,总算有机会出去透透气,不跟他大眼瞪小眼了,正事儿说完,她看向他身边的袋子凑过去说:“我看看一笙给你送的什么?” 他不说她也能猜到,据说程一笙出差回来,她想着以程一笙那性格,怎么不可能给殷建铭送东西?她就知道,离开殷家,程一笙也不会放过她。 殷建铭看她身上戴了围裙,手里还拿个菜铲,上面冒着油,赶紧伸手拦她:“你别过来!” 莫水云赶紧站住步子,嘴上却说:“哟,什么东西呀,这么宝贝?”满嘴的酸气。 “可不是宝贝?挺贵的东西!”殷建铭说着,从袋中拿出来,联想到她以前的行为,他不由告诫说:“这个不用洗,没事儿你可别动,弄坏了我跟你没完啊!” “不就是顶帽子?有什么?”莫水云气得转身回去做饭。虽然她承认这帽子不难看,但是程一笙送的,她就觉得不好看。 殷建铭拿着帽子回到卧室,戴在头上照镜子,发现果真不错,如果配上他那件灰昵大衣,应该效果更好。想着,他便从柜中将大衣找出来,穿上,这么一看,简直比大上海里面的许文强还帅,他又认真想了想,如果去打网球晒黑点,可能就更有阳刚的味道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决定过年就穿这身子。 他将大衣脱下收好,把柜子最上面的格子收拾出来,专门放这顶帽子。不管是谁送的礼物,他是真的喜欢这顶帽子。 程一笙与殷权吃过饭,她问他:“下午有事吗?” 他替她整理翠绿色的棉布围巾,天气突然降温,今天她上身穿的是黑色小袄,里面是件与围巾同色的夹旗袍,配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像中国娃娃一般可爱,让他忍不住想拿在手中把玩。 “应该是你比我忙,我可是随叫随到!”殷权整理好围巾,拽了她的手向外走。 “唉,我今天是最闲的,明天又要准备录制节目,今天得把打算办的事情都办完!”程一笙叹气。 “你打算办什么?”他不解地问。 “走吧,去家具城,我要买张书桌!”她兴奋地说。 他漆黑的眸闪过一丝疑问,问她:“家里的书桌你不喜欢?”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买书桌。 “不是不喜欢,是我打算买一张自己的,我都想好了,书房地方那么大,完全可以在靠窗处再摆一张书桌,我就用小的,你用你原来那张大的,这样咱们都能在书房里工作了!”两人结婚以后,他一直都是在客厅里工作,偏偏还毫无怨言,这让她十分心疼,加张书桌的想法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 “在一起工作,不会打扰你吗?”殷权知道她耳力好,书房里多一个他,肯定会有动静,她能专心? “没关系,在一起更温馨嘛,你不喜欢?”她反问。 水灵灵地大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进他眼底,也让他看到眼底,毫无防备,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发现她的眼很美、很清澈,看人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丝纯,让人对她心生好感,而此刻,他只想将她揽入怀中。 因为是在外面,他只是将手攥得更紧了些,他低声说:“我自然喜欢,走,咱们现在就去买!” 两人到了家具城,程一笙问他:“你看这个米黄的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答。 “这张粉色的呢?”她又问。 “嗯,好看!”他中肯地说。 她拽着他又走了几步,随手一指,“蓝的漂亮吧!” “很漂亮!”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松开他的手,转身看他,叉着腰说:“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到底哪个好看?” “你喜欢的最好看!”他心想就是给她挑书桌,当然她喜欢就行,他没什么意见。要是她看上了,他说不好看,那岂不是扫兴? “你的家具都是深色的,我买个浅的,你不觉得难看吗?”她主要考虑的是这个,她不喜欢深色家具,所以让她买深色的不情愿,但是买浅的呢,她又觉得不协调。 “不觉得,我正想着把家具都换成浅色的,这下刚好,回头不用再换你的书桌了!”他十分认真地说。 程一笙看着殷权,十分无语。 最后程一笙还是挑了个白色的书桌,有点欧式家具的感觉,很精致,雕花刻得非常漂亮,是她喜欢的类型。 殷权让刘志川找了两个人帮他抬家具,以前窗前放的是盆栽,现在移开,将桌子放进去,只是显得挤了一些,但是绝对能放下。 白色与黑色的确在视觉上形成了很大的冲击,但是就如同热情的她与阴戾的他在一起,奇异地形成互补,看久了,便觉得融洽。 家具都摆放完毕,殷权将人都打发回公司,程一笙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往新书桌上放。殷权看得出来,她的确很喜欢那张白书桌,他心里动了想换家具的心思,如果换的话,最好还要把屋子重新装修一遍,那样跟换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算了,他又打消自己这个念头,看她最近太忙,还是暂时先别折腾,等她闲下来再说。 收拾完东西,他便拉着她去睡午觉,她不想睡,他警告她:“谁拦着今晚我去岳父大人那儿,我跟谁急啊!” “哈哈哈哈!”程一笙头一次听到殷权心里是如此称呼她爸爸的,笑得前仰后合,殷权也不理她,把滚在床上的她拽进自己怀里,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低声道:“睡吧!” 果真这个动作让她老实下来,动都不敢动,姿势还是撅着屁股,脑袋却在他怀里,关键是这样两人还都睡着了。 殷宗正穿着新衣服自然不要出去逛逛,正巧那几个老家伙又约棋局呢,他就大大方方地去赴约了。 他刻意晚到,为的就是让他们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免得总说他土包子。 他大摇大摆进了门,果真他们几个已经到了,三个人的目光同时眼前一亮,殷宗正便知效果达到了,心里不由的有点得意,还哼上小曲,走了进去。 老李头先开口说:“哟,瞧瞧殷老头穿的这是什么呀?” 老张头跟着说:“我怎么看,像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 老孟头说:“看咱们说他土包子,不知怎么穿才好了!” 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殷宗正也不恼,他知道那几个货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他先坐到椅子上,倒茶,然后举茶盏,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简直看呆了三个老头儿。 这可是殷宗正在家刻意练习过的,这衣服也要配上好的架势,他这回存心要在这三个老头儿面前露一露真面目! 先是老孟头装成不经意地问:“哎我说殷老头儿,你打哪儿买的这衣裳?” 殷宗正但笑不语,脸上的得意又露出几分。 “咦~你说一个衣裳,还卖什么关子?小家子气!”老李头抖了抖眉毛,显然是个急性子。 殷宗正总算开口了,但是说的不是衣服,而是问他们:“你们开下了没?快点啊,不行老子上场!” “嘿,你先说你这衣裳哪儿买的,瞧着你居然不土了,还有几分洋气儿!”老张头也忍不住说。 我就是不告诉你们!殷宗正心里得意地想着,坐到桌前说:“来,谁先上?” 三个老头儿都气,急性子老李头儿先坐到殷宗正对面说:“我来,好个殷老头儿,今天非杀你个片甲不留,哼!” 下棋最忌性子急,老李头儿越是着急,就越会出现纰漏,自然不如悠然自得已经占了上风的殷宗正淡定,于是这盘棋他惨败。 老张头跟老孟头心想平时这殷老头棋艺不怎么的啊,怎么把老李头都给赢了?这心里一犯怵,那就更不行了,于是也都输了,殷宗正真是心情大好呀,他还是第一次既赢了这群老头儿,又让他们抓心挠肺地捧着自己。 “哎哟哟,了不得了!”老孟头儿凑过来问:“殷老头儿,你快说说,你这是转了什么运?” 老李头不信那个邪,什么转运不转运的,他开口问:“你就说,你这衣裳谁给买的?我看你是托了这衣裳的福!” 殷宗正当然不能不说,而是等他们忍不住了再说,他还想炫耀他的孙媳妇呢!现在看火候差不多,他张嘴哈哈一乐,说道:“这衣裳啊,我孙媳妇出差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怎么样?好看吧!” 三个老头儿都不说话了,殷宗正还显摆地抻抻自己的衣裳,仿佛都看到那三位心里正羡慕妒忌恨。 老李头儿感慨地说:“一个孙媳妇,能有这份孝心真不错了,我那孙媳妇光顾着自己打扮,根本顾不得来看我这老头子一眼,别说买东西了,哼!” 老张头叹气,“我那不肖的孙子,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张孟头抱怨,“我的孙媳嘴倒是甜,不过就是眼里光盯着我的钱,哪里还肯出钱给我买?” 老李头儿忍不住走过来摸摸殷宗正的衣服,问他:“哎,这个挺贵吧,现在这棉布比那的确良还贵!” 殷宗正大大咧咧地说:“谁哪知道,我没问价钱!” “要说你那孙媳妇眼光还真不错!”老孟头儿也凑过来摸摸他的衣服说。 “不行,回头让我那孙子,找个服装设计师当老婆,这样我也能沾沾光了!”老张头儿说。 “就你那孙子?切!”老李头跟老孟头默契十足,同时说道。 今日殷宗正真是心情大好,头一次如此的扬眉吐气,回到殷宅他就吩咐管家说:“你回头找人给我多置办一些这种类型的衣裳,嗯!明天就安排!” “是,老太爷!”管家心想这好办啊,卖老年中式唐装的服装店有不少! 程一笙与殷权睡醒觉,收拾收拾便去了娘家。 殷权开着他的a8,这车不算太张扬,拉上程一笙,两人路上还买了些菜,到了老丈人家的时候已经黄昏了。 程一笙刚下了车,寒风便瑟瑟吹来,这是已经入了初冬,她冻得立刻缩起脖子,殷权关上车门便赶紧搂着她往单元门里跑,还低声责怪她,“你等我干什么?故意给你停门口,你倒好,下了车不知道往里面跑?” “人家是不想丢下你一个人嘛!”她觉得那样不太厚道,也更喜欢跟他一起进门的感觉。 “傻瓜!”只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其它话来了,心里被她给予的柔情蜜意充得满满的。 林郁文知道两个孩子要回来,早早就准备好东西,就等他们回来炒菜呢,她一直听着楼下动静,听到楼道里有说话声,便赶紧打开门,在上面喊,“殷权,外面冷吧,快点进来暖和暖和!” 殷权拉着程一笙加快上楼的步子,先开口说:“妈,没事儿,您别站门口,太凉!” 哎哟,这女婿嘴甜的,真是说到丈母娘心里了,闺女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程一笙哆嗦着进门,“冻死我了、冻死我了,今天怎么这么冷?呼呼呼呼!” 林郁文瞪她,“大冬天的还穿旗袍,下面开那么大缝,不冷才怪!” “妈,人家下面可是穿着打底袜,厚的!”程一笙叫道。 “再厚也是袜子,能比毛裤暖和?我给你织的毛裤,也没见你穿过!”林郁文哼道。 “妈,现在年轻人谁还穿毛裤啊,就算穿裤子里面也是套保暖裤,您out了!”程一笙哼道。 殷权接着她的话说:“妈,我穿,要是有时间,您给我织一条吧!” 程一笙瞪大眼,“殷权我可从没见你家有毛裤!” 殷权无辜中有点可怜,答道:“我想穿,但是没人给我织!” 林郁文立刻想到殷权那可怜的身世,没有亲妈,还想到上回病了都没人照顾,跑到这儿来吃面条,这心里立刻母性泛滥,马上说道:“这不现在有妈在,妈给你织,吃了饭让一笙给你量量,把尺寸给我就行!” “妈,谢谢!”殷权感动地说。 “谢什么,你也是我孩子!”林郁文说着,从盘中拿出一个大而完美的香蕉,放他手里说:“先吃水果,我去炒菜!” 殷权拿着香蕉站起身说:“妈,我帮您!” “不用不用,你给我好好坐着,我都准备好了,一炒就行!”林郁文说着,人已经进了厨房,关上门。她心里感慨地想,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真是不假,殷权简直比儿子还讨喜啊!她总是听邻居说哪个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要么哪家婆媳大战,儿子向着儿媳之类的事儿,瞧她家,就没这种事,看来还是生闺女好! 殷权坐下,转过头看程一笙,发现她正睨着自己。 程一笙突然靠近他说:“哎,我妈给你织了毛裤,你可得穿啊!” “那当然,还用你说?一定穿!” 殷权剥开香蕉,刚想咬,就被她抢去,她先咬了一口,冲盘子抬抬下巴说:“自己拿去!” 殷权又拿了一个,警告她说:“哎,你要是在这儿欺负我,我可跟妈告状去!” 程一笙想起以前在家真是受了不少他的气,气得她说:“殷权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女人?” 殷权咬了口香蕉,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不然今晚我再告诉你一遍?” “混蛋!”程一笙气得拧殷权。 开锁声响了起来,应该是程佑民回来了,程一笙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收手,调整好刚才歪斜的坐姿,在沙发上坐得端正,等待父亲的进门。 殷权一看她跟小学生上课似的,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程一笙想瞪他,可是父亲已经进来了,她只好作罢,坐得笔直,叫了声,“爸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二章 挑拨离间 程佑民先看向殷权说:“殷权来了!” 殷权有礼地站起身,叫道:“爸,您下班了?”不是客套,而是他对岳父真的敬重。 殷权这一站起来,程一笙自然也不好意思坐,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程佑民瞥眼女儿的旗袍,不由皱眉说:“今天这么冷,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就出门了?又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尾音稍稍上扬,倒没有太严肃,还略带一丝打趣,可以见得今日心情不错。 程一笙是最会看父亲脸色的,瞧着没有真的责怪,她嘿嘿笑着说:“我去换衣服,殷权给您买了礼物,你们先看着!” 她这是转移父亲的目标,老爸想着看礼物,就想不起来训她了。 殷权自然得拿起身边的盒子递过去,说道:“爸,一笙出差,我跟着一起去了,给您带的小礼物!” “又花钱!”程佑民接过来。 “小东西,不贵!”殷权心想还好没买太贵的。 程佑民打开盒子,见是个精致的笔筒,倒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他满意地说:“意境不错,走,我去把旧的换了,咱们顺便下两盘棋!” 陪岳父大人下棋,那是非常必须的! 程一笙出来后,看到两人都没在客厅,便跑到厨房陪老妈。 林郁文看女儿进来,问她:“你怎么进来了?怎么不去陪殷权?” “他跟我爸去书房了,我才不往前凑!”程一笙靠着门框说:“妈,我帮你吧!” “你?”林郁文瞥她一眼笑道:“算了,你这丫头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要我说啊,你可得学学做家务了,总让男人干家务像什么话?” “妈,我工作忙!”程一笙为自己解释。最近忙得她什么都顾不得,连收拾屋子都成了殷权的事儿。 林郁文瞪她,“得了,再忙你能忙过殷权?人家可是大公司的老板!不说别的,那钱就不知比你多多少倍,你那不是瞎忙活?” “妈,这个可不是按钱来算的,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了?”程一笙哼道。 林郁文白她,“什么叫俗气?人活着不得吃饭?吃饭不得用钱?你这是过得好,咱家顺顺当当的,那天你叔还给你爸打电话借钱呢!” “借钱干什么?”程一笙哼道:“当初他们家把奶奶的房子都占了,咱们都没争,现在还好意思来借钱?” “这不说珠珠大了,快要结婚了,给她先买了房。”林郁文说着拉下脸,显然提起这件事心情不太好。 程一笙笑,“这就有意思了,珠珠不过了年才23?再说了,结婚也没女方出房的道理啊,难道给珠珠找个倒插门?” “所以啊,这不就是个借口嘛,也就你爸傻,真是气死我了!”林郁文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瞪大眼,问她:“我爸借了?” “你爸当老大哥的,你说呢?他可是高风亮节,当初说咱家富裕,不争房,你说我们都是挣工资的,能富裕到哪儿去?一套房好几十万,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叔家把那房卖了,自己的房卖了,两套合一套,你也知道,他们比咱们住的房还好呢,好意思找咱们借钱吗?一借就是十万,我跟你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林郁文越说越气。 程一笙当然清楚,十万块钱对自己来讲不算什么,可是对父母挣工资的来说,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爸爸当上教授,也就是近两年赚得才多些,以前当老师的时候,赚得也比较普通。她想了想说:“妈,这钱我出吧!” 林郁文“嗨”了一声说:“不是钱的事儿,你不用我们操心,我们老俩能用什么钱?就是借了,也影响不到生活,不就是吃个饭呗,我就是说你爸这脑子,心疼弟弟也没这么疼的吧,都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我看你叔家拿咱们当傻子看呢!”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性格,生气也白生,就当钱扔了得了!”程一笙劝道。这事儿她除了出钱可没一点办法,她又不敢去说老爸,虽然她也不满,但是能怎么着? “你就说当年你奶奶的房子,你爷爷病的时候,还不是咱家出钱多?当时怎么省的你也清楚,你叔既不出钱又不照顾老人,我跟你姑轮流去照顾,白天上课晚上还得上那儿值班去,你婶连面都不露,等回头分房了,哎倒跑前跑后忙得欢,你爸也不想想我的感受!”林郁文越说越委屈,那天还哭了一场。 程一笙叹气,真是每家有每家的事儿,老爸人虽好,可都成烂好人了,他这一辈子没在男女关系上出过问题,就是对弟弟妹妹好得不像话,程一笙觉得姑姑还好,自觉啊,不占什么便宜,但是那叔叔包括她的堂妹,简直令她无语。 真是没有一家顺顺当当的,她只得劝道:“妈,这也不是今天的事儿,您就别气了,想开点儿得了,咱也不差那点钱,您要是再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对了,还说呢,上回你叔给你爸打电话,说珠珠该毕业了,想让你给找工作,这事儿你爸倒表现不错,给推了,还说你工作都是靠自己,他绝对不走后门托关系,我估计你叔气得够呛,肯定不甘心,再弄借钱这事儿!”林郁文把盛好菜的盘子放到门口的桌子上,说:“先把菜端过去!” 程一笙听话地将菜端到桌上,然后又返回来,看到妈妈已经往铁锅里倒入另一份菜,麻利地炒着。 林郁文见女儿返回来,又张嘴说道:“你叔那一家子,占便宜没够,你看吧现在你爸嫌你们没办婚礼所以没告诉他们你跟殷权的事儿,回头要是知道你嫁了殷权,那还了得?我瞧着你叔婶非得缠着你让你把珠珠办进殷权的公司!” 程一笙撇撇嘴,这倒是有可能的! “妈,我看啊,等我结婚前,您去把钱要回来,总是得给我置办嫁妆吧,当然这只是借口,我也不用你们的钱!”程一笙出了个主意。 林郁文眼前一亮,说道:“你的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我在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公开我跟殷权的恋情,然后就可以办婚礼了!”程一笙说。 “我的意思也是早点办,女孩子家名声还是很重要的,你们都住一起了,证也领了,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林郁文说。 一大桌子菜不一会儿就炒好了,程一笙在书房门外喊了一声,“吃饭喽!”然后就去拿筷子。 等程佑民与殷权出来的时候,程一笙听爸爸说:“既然你的时间好说,那等我安排好时间,提前通知你,把你和一笙的安排在一起,到时候可以一起走!” “好的,爸爸!”殷权应道。 程一笙奇怪地问:“安排什么?” 程佑民说:“就是给学生演讲的事,这不等你空下来,我尽量往后安排!” 程一笙看向殷权问:“怎么,你也去?” “嗯,这是有意义的事儿!”殷权点点头。 她可太知道他了,什么时候见他干过有意义的事儿?不过现在父母都在,她不方便问,于是只好暂时没有回应,摆筷吃饭。 吃过饭,他才有机会拿礼物,他站起身说:“妈,我跟一笙收拾,您忙半天歇着吧,先看看我们给您买回来的礼物!” “哟,还给我买礼物了?”林郁文受宠若惊地问。 程一笙忙说:“是啊,妈,殷权的眼光,看看喜不喜欢!” 林郁文接过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围巾,她连连点头说:“好看、好看,殷权也有眼光,会挑东西!”她摸着围巾很软,又十分厚实,不由问:“这个东西不便宜吧!” “妈,问价钱多煞风景?景区买的,能有多贵?戴着去吧!”程一笙说着,去厨房刷碗。 殷权也站起身说:“我去帮她!” “哎!”林郁文站起来,哪里好意思让女婿干活呢? 程佑民摆了摆手说:“行了,你让他们小两口忙去吧!” 林郁文看着老头子,鼻间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自己回房试围巾去了。 程佑民一脸尴尬,知道妻子还在生气他借钱给弟弟,他想着自己的钱存着也没有用,人家急用就先借出去呗!女人就是小气! 厨房里飘出殷权的低语声与程一笙的笑声,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孩子不用操心了。 到睡觉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躺到床上,她才掐住殷权的脖子说:“老实交待,你跟我一块去学校讲课,带着什么目的?别说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儿,我才不信,你唬我爸还行,唬不了我!” 殷权低笑,捏她鼻子说:“我老实交待,第一想讨咱爸的欢心,第二是怕有捣蛋小男人追你!” 把程一笙逗得直乐,也学着他,用手捏他的鼻子说:“臭男人,瞧你这点小心思!”然后她又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可是你要去了,有纯情小女生追你怎么办?我不是自找麻烦么!” “没关系,你老公一眼就能瞪回去一片,没哪个有胆量的!”殷权说道。 “那你可得小心,千万别让人给偷吻了去!”她勾着他的脖子说:“现在的小女生可胆大了,指不定哪个就做出让你措不及手的事!” “嗯,我到时候让保安把我围住,行了吧!”殷权问她。 “行!” “我没演讲过,这演讲稿还得你来准备!”殷权觉得她就是做这方面工作的,肯定比他写得优秀。 “我才不管!”她扭过身子,背对他准备睡觉。 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手不安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说:“不管的话,那就别怪我现在不留情了!” “呀,你别乱动,我写、我写!”她按住他的手,连连求饶。 殷权这才松了手,不再乱动,抱好她说:“睡觉!” 第二天上午,管家将服装店的店员领进殷宅,没办法,老太爷一早就催促让他赶紧订衣服,他想着让老太爷先过过瘾,所以叫人拿些样衣,不合适的话再订做。 殷宗正心情大好,情绪高涨地试衣服,第一件金色的,看着真贵气,结果穿上,照镜子,脸上的笑意减了一些,嘟嚷道:“怎么看着像唱大戏穿黄马褂?” 店员拿了另一件,说:“殷老爷子,您试试这件暗红色的,不少上岁数的都喜欢这件!” 暗红色的底,上面有黄色的圆钱币,是比较经典的图案。殷宗正脱掉身上的,伸胳膊试这件。结果穿上,他脸上的笑消失了,像个老寿星,觉得奇怪。 管家看老太爷脸色不对,连忙拿了件棉布,青色的说:“老太爷,这件棉布的您试试!” 殷宗正一想程一笙那件就是棉布的,看着不起眼,这件也不起眼,没准穿上就不同了,于是他点点头,又试上这件,结果穿上后,看着像乡下种大葱的,怎么瞧怎么土气。 他憋着一口气把所有衣服都试了,奇怪的是没有一件能比上程一笙送的那个不起眼的,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打发了那店员走,郁闷地问管家,“你说同样是衣服,怎么穿上就感觉不同呢?” 管家叹气,“老太爷,想必穿衣也是门学问,我看孙少奶奶每次来都瞧着那般好看,她肯定是懂这个的,我们都是粗人,着实不明白啊!” 殷宗正明白自己也是为难管家,心里郁闷地想,难道他想穿件好看衣裳,就得求程一笙了?他真是不太甘心,于是他拍沙发扶手说:“再找别的牌子,我还真不相信,没有适合我的衣服了!” 莫水云得到殷建铭的同意,拉了女儿忙着去串门,她就是要让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殷家还有个孙女叫殷晓璇。虽说殷建铭离开殷氏,但是没人知道殷建铭离开殷家,她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占尽便宜。 莫水云拉着殷晓璇进门的时候,四个太太围成一桌正在搓麻,主人余太太看她一眼,笑着说:“来、来,你先坐着,我们正忙!” “你们玩着、你们玩着!”莫水云拉着女儿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殷晓璇今日特意穿了件浅黄昵大衣,看起来柔美端庄,脱了大衣,里面是件淡青色蕾丝毛衣裙,下面是条黑色的打底裤,一双棕色小马皮靴,秀丽中带了几分淡雅。规规矩矩地坐在母亲身边,这就是母亲所谓的“上流社会”她第一次来,所以未免有点紧张。 桌旁的四个人专心打着麻将,说说笑笑,过一会儿殷晓璇就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她第一次来,大家怎么也得将话题围绕着她谈一会儿吧,怎么这几个人就好似没看到她一般?她侧头看眼母亲的表情,见她看着牌桌那边维持着微笑。 殷晓璇瞬间明白了,那四个人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回事,恐怕是母亲上赶着来的吧,人家就没看上母亲!她心里有点气,这是来找难堪还是怎么着? 殷晓璇想得没错,那几个人的确看不上莫水云,因为莫水云是以小三身份上位的,而那几个太太的老公多多少少都会有个小三,所以这些太太们最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小三,以前这群太太倒是经常请莫水云,但那时莫水云也自持身份,再加上光顾着拉拢殷建铭跟殷宗正,没有去跟那群太太们掺和,现在殷建铭离开殷氏,莫水云想起来找她们了,她们都是人精,最会看形势,哪能看不出来殷建铭的失势,于是对她更加鄙视。 殷晓璇有点坐不住了,先是坐着扭来扭去。莫水云察觉到,伸出手轻轻拍了女儿的手,以示她忍着。 莫水云最大的长处就是能忍,忍了9年转成殷建铭的正妻,又忍了15年,结果刚想翻身,就让程一笙给她翻回去了,她不甘心,所以还会继续忍下去。 此时门铃又响了,门一开,进来的是一个肥胖的太太,根本称不上有脖子,但是上面戴了个金灿灿的小指般粗的项链,摘手套时,手上有三个大金戒,明晃晃的,活脱脱的一个暴发户。 余太太站起身,高兴地迎:“呀,孙太太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哦!” 看出差距了吧!莫水云进来的时候,余太太屁股都没挪一下,孙太太来了,这牌局就要散的样子。 孙太太爽朗地把余太太按回座位上,笑道:“接着打、接着打,我先跟那位太太聊会,你们继续啊!” 孙太太是瞧着这位眼生,没见过,所以有了兴趣,便坐到莫水云身边,先看向殷晓璇,啧啧地问莫水云,“这是你闺女呀,真俊!” 莫水云柔柔地笑了,说道:“过奖了!” 孙太太热络地看莫水云问:“你是谁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老公是殷建铭,殷家的!”莫水云报上名号。 孙太太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说道:“呀,殷家的!” 莫水云问:“您呢?” 孙太太扬了扬手,那金戒指又晃了一把莫水云的眼,“我老公姓孙,做能源生意的!” “能源生意很赚钱啊!”莫水云心想恨不得把戒指都戴手上,果真就是暴发户。以前她不屑于跟这种女人打交道,但是现在不同于以往,她看得出来那帮太太对这位孙太太的不同,所以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还好吧!”孙太太轻描淡写,实则是显示自己的实力。她看向殷晓璇问:“殷太太,你的女儿工作了吗?” 莫水云心里一喜,这可是个机会啊,她马上露出一副仇苦的表情,无奈地说:“你说这孩子,我都没办法,我们殷家哪里需要她出去工作?她非说不想依靠殷家,想要独立去别的地方找工作,气得我不行。我担心她私自出去找工作,这不把她也拉来了,你们没事儿也劝劝她,死心眼!” 殷晓璇知道母亲的路数,十分配合地抿着嘴不说话。 余太太插嘴问:“哎殷太太,你家老殷怎么不在殷氏干了?”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莫水云早有准备,轻描淡写地说:“他啊,身体不太好,那个工作又总得应酬喝酒,一天天都是半醉回来,这个岁数禁得起这么折腾吗?我天天在家伺候他,哪儿都去不了,后来大吵了一架,他决定不干了,我才得出空来跟你们聚聚!” 这下殷晓璇可是有点佩服母亲了,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前后都照顾到了。 余太太也听不明白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好似是真的一般,但是殷建铭走的时候是发了邮件全公司通报的,这不算太光彩吧!她又有点怀疑,不过没再说什么。 让莫水云失望了,几个人都没有接话要给殷晓璇工作。 余太太干脆不说话,孙太太则转言说:“其实吧,女儿挺好,小棉袄,自己知道独立,有这个想法,哪像我那个儿子,哎呀真是没法说,一点正事儿不干,就知道在外面找女人胡花,让他去上个班,他且不愿意去呢!” “你老公一手都能挑起来,儿子自然就不上心了,这女儿就是要娇贵养着,嫁个好人家!”莫水云说完,问她:“你老公肯定平日里都忙,那你平时都怎么打发时间?” “他啊,没个正经,忙什么?忙着泡妞!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孙太太哼道,一只大肥手还挥来挥去的。 听得莫水云跟殷晓璇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把自己老公的事当新闻说?难道她就不觉得难堪吗? 孙太太张着血盆大嘴说了半天,才甩下手说:“不过最近他倒是老实下来了,电视台给他录个专题节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看上人家财经主播,反正没找什么小姑娘!” 莫水云一听“财经”二字,便敏感地问了一句,“哎,是哪个主播啊?我对那儿比较熟!” “就是叫方凝的,我见过,长的还行!”孙太太没有刻意隐瞒,很大方地就说了出来。 莫水云心中一喜,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于是她佯装知心大姐地劝道:“哎呀,孙太太,你可不能小瞧了那些主播们。” 孙太太满不在乎地说:“我家那老色鬼没个长性,就喜欢在外面花,这个腻了就换下一个,我懒得管了都,随他去吧!” 殷晓璇心里讥诮地想,这倒有意思,恐怕是管不了吧! 莫水云劝道:“管不管也得看对象是谁,那些当主播的可都是高智商,这心也野,不像一般小姑娘图个钱就算了,她们可是图以后的发展,你得小心盯着!” 余太太跟几个太太都交换了下目光,嘴边闪过嘲讽的笑,想来这殷太太当年就是图长期发展来着。 莫水云接着说:“我儿媳妇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你说的方凝我也听说了,她们关系不错,我给你套话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儿。” “你儿媳谁啊?”孙太太问。 “叫程一笙,你可能不知道!”莫水云说道。 “程一笙呀,那是你儿媳?我可知道,那什么,以前我家老色鬼可追过她!”孙太太来了兴致。 莫水云跟殷晓璇的眼同时一亮,机会来了! 孙太太就是个话唠,还是最喜欢传闲话的,尤其是人家不知道的秘闻,她卖弄地说:“当初闹得轰轰烈烈,钻石、名车、豪宅,真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莫水云忍不住问:“后来呢?她收了?” “没啊!”孙太太拍了下大腿说:“这个程一笙还是我头一个另眼相看的女人,家境普普通通,但是呢,面对这些巨额财产毫不动心,愣是没给他一点机会,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拒绝我家老色鬼,人家找个男朋友,带他面前,他彻底死心了!” 莫水云不由有些失望,还以为在这上面能做文章呢!不过今天收获很大了,她跟着说:“回头我给你问问方凝的情况,要是有个不对,你就上电视台闹去,她们最怕绯闻了,一闹就能毁了她,还敢再勾引别人老公?” 余太太忍不住,一下就笑出声了,真是太可笑了,小三打小三,唉! 中午余太太留孙太太吃饭,却没留莫水云母女,殷晓璇没脸,扯了扯她的衣角,莫水云也不好厚着脸皮硬蹭饭,只好找个借口说有事,走了,但是却跟孙太太互留了电话。 两人离开余家,殷晓璇问:“妈,您帮那个孙太太干什么?” “那个方凝是程一笙的好朋友,程一笙报复媛馨,我自然要报复方凝,看着吧,走着瞧!”莫水云眼底浮起一抹阴狠,她失去的,要一点点讨回来,她承受的也要让对方承受。 回到家,莫水云意外地发现殷建铭也是刚回来的样子,她不由问他:“建铭,你去哪儿了?” 殷建铭显得很开心的样子,说道:“一笙给我一张网球卡,我去打网球了,锻炼锻炼身体!” 他觉得出出汗,果真心里舒爽多了,他还记得回头与程一笙比试呢,可不能输了晚辈,他想象着到时候殷权也能到场,一家人在一起…… 又是程一笙,莫水云就不明白了,难道因为她间接害了殷权的妈,所以殷权找个老婆来克她?她不会服软的。于是她给殷晓璇使了个眼色,殷晓璇便借口上楼换衣服跑了。 莫水云笑着说:“对了,我今天跟璇璇去串门,新认识个孙太太,简直像暴发户一样,那满身金灿灿的,晃花人的眼!” 殷建铭哼道:“她家就是暴发户!” “咦,你也认识啊!那你肯定知道她老公追过一笙吧!”莫水云不经意的就把话给引了出来。 “什么?”殷建铭怔了一下,问:“追过一笙?” “啊?你不知道呀,我以为你知道……”莫水云一副自己说错话的样子,止住话头不肯再说。 殷建铭皱眉说:“说下去!” 莫水云一副要掩饰的样子说:“也没什么,就是那孙老板又是送钻饰,又是豪车还有豪宅的,我想着孙老板应该没得手,否则一笙也不会嫁给殷权了。不过孙老板是有老婆的,怎么也不能娶她。” 话只说了半截,东西只说送了,没说结果,让殷建铭猜,这含含糊糊的纯粹就是让人误会的! 殷建铭训道:“你可不要出去乱说,一笙不是那样的孩子!”但是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孙老板他自然知道,号称用钱狂轰烂炸型的,孙老板的口号是,“没有攻克不了的!” 孙建铭更加担心程一笙以前跟孙老板有过纠葛,那孙老板,真是让人恶心! “我知道,我当然不会乱说,我去做饭了!我就是担心一笙会被男人欺负了去!”莫水云留下挠人的一句话,转身进了厨房。 殷建铭的唇已经抿成一线! 程一笙中午下班出来吃饭的时候,碰上了正在上楼的陆淮宁,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电视台了?找谁?” 陆淮宁一身黑色西装披了件米色昵大衣,今日戴了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酷,他站在逆光处,笑容阴暗不明,好听的声音在她面前响了起来,“来找你,上次你说给我打电话,一直没接到,听说你回来了,刚好我还有点事,有时间吗?边吃边谈!” 程一笙汗,上次担心殷权会听到殷家的消息所以匆匆挂了电话,当时想着回来给他打,一回来那么多事就给忘了,她不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走吧,我也是出来吃饭的!” 程一笙把他带去她与方凝常去的饭店,要了些菜,问他:“后来殷晓璇又去过吗?” 陆淮宁摇头说:“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公公为什么从殷氏出来了?” 程一笙在这个问题上不想多说,只是说道:“都是一些恩怨旧事,殷晓璇原本是私生女,现在我公公不仅离开殷氏,已经带着殷晓璇与莫水云离开了殷家,与殷家再无半点关系,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殷晓璇其实是喜欢你,从国外追回来也是为了你,作为老同学,我给你透个秘,剩下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短短的几句话说出多少信息?程一笙也的确是作为老同学才和他说这些的,至于他怎么决定,那她就不管了。 陆淮宁感觉出来那个殷晓璇对他有些不同,不过说实话,他对那个女人有点反感,怎么说呢?就是不喜欢吧,一看见她就烦的感觉。他知道了这些情况,也没多想,反正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于是他转言道:“对了,这次找你是为了代言一事,上次你答应我当我的代言人,结果就开业剪个彩便没影了,连人都摸不着,你说说怎么办吧!” 正因为是老同学,他说话才随便了一些,她痛苦地扶额,“我知道对不起你,最近真是太忙了,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我看能不能腾出时间?” “怎么也要拍个广告吧,很简单,就是地方比较远,坐车要两个小时!”陆淮宁想了想,说:“估计连去拍完再回来,也得下午了!” “什么地方?那么远?”程一笙问。 “在景区,为找这个地方,费了不少功夫,人员、场地我都安排好了才来找你的,怕耽误你的时间!”陆淮宁其实找这个地方的确费了不少力气,但他不是为了拍广告,而是为了和她出去玩一天。 程一笙叹气,“我都赶上大腕级别了!” 陆淮宁低笑,“你以为呢?你就是大腕!” “一天是吧,我想想办法,提前多长时间通知?”程一笙问。 “最起码也要提前一天!”陆淮宁说完,感慨道:“如果资金充裕,我就找别人了,真不想麻烦你!” “哎你说什么呢?你再这样说我真要找地缝钻了!”程一笙其实是很仗义的,今天就算不是陆淮宁,如果换成别的同学资金紧张找她帮忙,她也会去帮的。 当然陆淮宁资金根本不紧张,相反充足的很,十足是个借口。 下午的时候,殷建铭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踏实,还是去找殷权了。不是他想挑拨殷权与程一笙的关系,而是想让殷权注意一些,别让程一笙禁不住什么诱惑,他想到如果以前程一笙跟那孙老板有过什么…… 只是想到这些,他都觉得恶心。 殷权听说殷建铭来了,第一个反应就说:“不见!” 刘志川刚要出去,殷权又把他叫住了,让刘志川将人带上来。殷权想着殷建铭已经离开殷家,难道这次是后悔了?来找他原谅的?殷权倒是有几分好奇,殷建铭到底干什么来的。 殷建铭进来后,殷权发现,殷建铭显老了,以前如果说他只像四十初头,那么现在就十足是个五十多岁的、步入老年的男人。想来离开殷家,殷建铭也不省心。 殷权面色淡淡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纹丝不动,问他:“找我来有什么事?” 殷建铭看到他的态度不由有些失望,他走过去坐到殷权的对面,说道:“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有关一笙的。” “一笙怎么了?”殷权就算不想理他,但是听到有关他老婆的事,他不得不按捺下来倾听。 “那个孙老板你知不知道?”殷建铭问。 “听说过!他怎么了?”不就是追方凝的那个? “以前他追求过一笙,又送首饰、还有豪车、豪宅的。”殷建铭停顿,看殷权的反应。 “这又如何?”殷权反问。 “我是担心她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吃亏!”殷建铭找了个借口。 “放心吧,一笙不是贪财的人,以前也不是!”他知道有男人追求她再正常不过了,他也知道她的滴水不漏,否则又如何能将初夜给了他?她的纯洁,他是最清楚的。 看殷权这样笃定,殷建铭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殷权却接着刚才的话问他:“是谁跟你说这件事的?” 殷建铭有些为难,他要是说了实话,会不会引起儿子的反感?但是不说实话吧,他也不太擅于说谎。 “是莫水云吧!”殷权一看他的反应便知是怎么回事。 “她也是听孙太太说的!”殷建铭解释。 殷权勾了勾唇,“我知道了!”然后便没有下文,等着他自己离开。 殷建铭叹了声气,无奈地说:“殷权,我已经离开殷家,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像个正常的父子吗?” 殷权冷淡地说:“既然你已经离开了殷家,你跟我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殷建铭愕然,他原本以为,他离开了殷家,以前的事就能解决了,怎么殷权还不满意?他的神色黯淡下来,低声问:“空间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 殷权眼底尽是阴霾,“除非我妈活过来!” 殷建铭脸色变得惨白,他腾地站起身,毫不犹豫转身大步离开了。他发现,想与殷权恢复父子关系,是种奢望。然而为什么一笙给了他希望呢?他走出办公大楼,看着外面因为冬天已经变得朦胧的阳光,想起一笙那明媚带有感染力的笑,他这才明白,一笙是在安慰他。 这一刻,他有些自惭形秽,为自己这种不光彩的行为而羞愧,一笙想尽办法让他高兴,可是他呢?虽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但实质上心底担忧的是怕儿子吃亏。程一笙就像阳光一般,照亮了他心底的龌龊,使他那些不堪的心思,无所遁形,让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打完网球的好心情,没了!他突然有点怨恨,如果不是莫水云跟他说这些,他也不会跑来找殷权,更不会受到这样的打击,女人长舌果真没有好处,看一笙就不会到处搬弄事非! 殷建铭回去之后没有说话就回书房自己呆着去了,莫水云看他情绪不高也不敢惹他,她猜到他去找殷权,心想肯定从殷权那儿得不着好,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殷建铭走后,殷权的心情自然也不好,整个下午都是寒着张脸,使刘志川战战兢兢,头一次期望殷太太能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题外话------ 弄了个新浪微博,现在才想起来,汗… 名字是潇湘陌上纤舞,菜鸟一个,不知道地址从哪里找,大家搜一下吧,应该没有重名的是吧!玩微博的可以关注一下,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三章 挑唆成功,爆发 虽然殷权今天心情不太好,但下班的时候还是去接了程一笙,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的时候,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吃过饭,殷权在他的大办公桌工作,程一笙在她的小办公桌工作,殷权偶尔抬头,便能看到她美好而静谧的侧影,有时看得痴了,她察觉到,会转过头灿然一笑,然后再回头工作,令他更痴。 他这才明白她的用意,尽管这样书房看着小了,但却温馨十足,枯燥的工作此刻也变成了享受。等等,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工作枯燥了? 睡觉的时候,殷权才突然想起今天殷建铭说的事,便随口问她:“对了,以前那个孙老板追过你?” “你听谁说的?”程一笙正在往身上抹护肤品,转过头问他。 “据说还送钻戒、豪车、豪宅?”他靠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斜睨着她。 “是有这么回事,有人追很正常嘛,不过那孙老板的确十分麻烦,当时缠得很紧,整天在电视台下面哗众取宠,我真是不胜其烦,后来我也嫌脱不了身,恰巧赶上跟冯子衡相完亲,他也在追我,我就答应了!”程一笙丝毫没有掩饰,将前因后果说得清楚。 “追你的那么多,你怎么就单单同意冯子衡的追求?你看上他什么了?”殷权好奇地问。 她回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说:“他长得帅啊!” 殷权一副丝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然后伸手说:“该背了,我给你涂,涂完赶紧睡觉!” 她觉得奇怪,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不介意?但还是将润肤乳给了他,她趴在床上,后背够不着,总是涂不匀,后来这个任务就给他了。 对于这种差使,他经常涂着涂着就擦枪走火,不过他仍是乐此不疲。 他的手法,还有些按摩的意思,她趴在床上舒服地闭上眼,心里满意地想,这男人越来越会伺候人了。 “嗯,好香!”他将润肤乳随手放到床头柜上,低头去闻她的玉背。 温热的呼吸喷到她背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掩着浴袍翻过身警惕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一笙,看着我!”他端正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他的表情十分温柔,眼底看向她的眸光好像能化出水一般,她的瞳怔怔地望进他的眸中,被那无尽的温柔所包容着,深陷其中无法也不想自拔。 她的手轻轻地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低哑的声音带着磁性,夹着温柔,好听而又有蛊惑力,“我好看吗?” “好看!”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就像花痴。 殷权眼中闪过得意的表情,他也是无意间发现两个人在恩爱的时候,她有时会看到自己的脸突然激动起来,以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模样,而现在他却感谢上苍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因为能迷住她。 “我好看还是那个冯子衡好看?”他的大手,轻轻扶摸着她的肌肤,手过之处,掠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当然是你好看,他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我老公!”她说着,搂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 这个晚上,有福了…… 第二天,程一笙伸手把铃按掉,躺在殷权怀里继续醒盹。他抱着她,眼睛睁开又闭上,显然在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盹渐渐地醒了过来,昨晚让他折腾的昏昏欲睡,很多事情没有细想,现在她才想起来问:“哎,孙老板那事儿都多老了,再说当时也有不少人知道那件事,怎么现在又被翻出来,谁跟你说的?” “殷建铭,昨天特意过来找我,说这件事,那语气,好像你跟他怎么着了似的!”殷权没睁眼,只是臂间将她揽得又紧了紧。 “爸?”程一笙很快便想到,轻哼一声问他:“肯定是莫水云说的吧!” “嗯,据说是孙太太跟她说的!”殷权睁开眼,淡淡地说:“自己老公追别人,不但不管,还拿这种事当谈资,真是有意思!” “有的男人不负责,自以为有点钱了,就想找别的女人,女人离不开钱,也离不开那个男人,只能忍受,这么做,不过是为自己找个面子罢了!”程一笙说完,抬眼看他,眼中的幸福四溢,丝毫不加以掩饰,“还好我幸运,找了个好男人!” 殷权心情大好,低头吻她额头,勾着唇说:“乖老婆,我给你做饭去!” 殷权说罢,起身下床,给他的亲亲老婆做早餐。 程一笙感叹,她真是找个好老公,一句好话就什么活儿都包了,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她最近工作忙,只当莫水云就是挑拨离间,没有往深处想。自然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莫水云会算计方凝。 莫水云逮到机会自然要迫不及待地生事,她上午看到殷建铭又出去打网球了,便赶紧给孙太太打电话,对她说:“孙太太啊,我告诉你,昨晚我套了一下儿媳妇的话,居然听说你家老孙打算娶那个方凝呢,并且已经开始进行财产转移,到时候离婚的时候让你光得到债,得不到钱!” 自然全是编的,反正那孙太太也不认识程一笙,不可能去核实。所谓的财产转移也是编造出来的,从电视剧中学到的,莫水云深深知道,豪门中,地位与金钱才是最能让女人恐慌的。 果真,孙太太一听就急了,“什么?怎么可能?我一点都没察觉!” 莫水云添油加醋地说:“哎呀,我跟你说那些人们都是人精,那个方凝把孙老板哄得团团转,竟在床上勾他答应这个答应那个的,还好我多个心眼帮你打听了,要不你什么都没有了。我告诉你,赶紧搞得那个女人身败名裂,这样你家老孙还有些忌惮!” 她故意把事情说得不堪些,就算孙太太再大度,想到她老公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的情形,怕也会难受的。 “靠,贱蹄子,老娘这么多年怕过哪个女人?钱赚了就算了,居然还想撼动老娘的地位?今天不收拾收拾她,老娘白在这世上活了!”孙太太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莫水云兴奋极了,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叫殷晓璇,“璇璇,快换衣服,咱们出去看戏!” 殷晓璇正睡懒觉,听妈妈在外面大喊,眉头紧皱,嫌吵她睡觉了。 莫水云冲进房间,见女儿还躺床上,便去拽她:“别睡了,走啊,快看戏,今天程一笙的朋友要倒霉!” 殷晓璇一听这个,来了精神,立刻坐起身,瞪大眼,看着母亲脸上带着喜形于色的表情,问她:“怎么倒霉?” “孙太太的火已经让我点起来了,估计现在正带着人往电视台杀呢!”莫水云说着就给女儿拿衣服,扔床上。 殷晓璇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说着,“这个可得赶紧去看,不能错过!” 母女俩谁也顾不得打扮,草草穿上衣服拎了包就跑出去开着车,到了电视台附近。 “怎么没动静?不会来晚了吧!”殷晓璇看电视台进出人们表情都很正常,不像发生过那种事情。 “应该没那么快,再说了孙太太就算来了也进不去,我猜想她可能会在门口堵人!”莫水云冷静地分析。都是这个岁数的女人,所以大家怎么做,心里大抵都清楚。 孙太太现在正召集人手呢,叫上她那五大三粗的儿子,跟她一起出气。孙太太跟孙老板是个粗人,且体形都胖,儿子自然也瘦不到哪儿,照样是个粗人。他一听说老爸要跟老妈离婚,钱还不给老妈,就炸了锅,他那脾气,暴躁得很,从小宠大的,又有钱,所以更加嚣张。 他立刻召集兄弟,跟妈一起去收拾那个小贱人。都是男人,他理解老爸玩女人,可是要玩出圈想离婚那就不行了,他可不愿意多个女人来跟他争家产! 孙太太穿着黑色鸵鸟毛皮草大衣,脖子、手腕、手指上照例戴着明晃晃的金饰,走她的阔太路线。 几辆车开到电视台附近,孙太太便抬起手,让车子停下,在附近盯着。 左顾右盼的莫水云看到这几辆车的靠近,兴奋地说:“璇璇你看,估计那几辆车就是,你看来了怎么没人下车?这是等着方凝出来呢!” 殷晓璇看过去,眼里也露出跟莫水云一样的目光,说道:“眼看就中午了,这会儿人正多,简直就是大新闻啊妈。” 钟石看到靠近的几辆车,车上没有人下来,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冲着电视台来的?是不是冲着殷太太来的?他虽然觉得殷太太平时没有与什么人交过恶,但是他绝不可掉以轻心,有个万一,殷总也受不了。 于是他拿出手机,呼叫附近的弟兄,迅速向这边靠拢,等他命令。 殷晓璇眼前一亮,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兴奋,叫道:“妈,你看,出来了,连程一笙也出来了,这下好了,两个一起打,多解恨!” 莫水云眼里迸出恶毒的光,阴笑两声说:“还穿旗袍?最好把她打翻在地,走光了,那些记者们拍到,我看老爷子会不会觉得耻辱?” “对,爷爷还以为她多圣洁,等她给豪门添了丑闻,爷爷就想到我们的好了!”殷晓璇美美地想着,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豪门千金。而程一笙只不过是个平民,误闯进豪门,马上就会被贬出来打为原形。 “等着吧,迟早我们会翻身,来,咱们准备拍,卖给记者又是一笔钱!”莫水云现在正缺没有进账,这下有个赚钱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母女俩等着好戏上演。 钟石发现那几辆黑色的车,最前面的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胖女人。这是不足以构成威胁的,但钟石见胖女人向殷太太走去,便下车,也向殷太太走去。 程一笙与方凝有说有笑地走出来,准备去吃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也是,只不过是个胖中年女人,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许会有人注意到孙太太的俗气。 孙太太不紧不慢地走着,走到程一笙与方凝面前,眼看要擦肩而过的样子,她的目标是方凝,自然要从方凝这边过,而钟石保护的是程一笙,自然要走到她这边。他是从边上接近绕到她的后面,没有被程一笙与方凝发现,如果没有危险,他不打算打扰她们。 即将擦肩的时候,孙太太突然发出一声暴喝,“方凝,你这个贱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就给了方凝一个耳光。 离得这么近,方凝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并且躲开,她又没偷男人所以更不可能时时刻刻警惕周遭动静。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程一笙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方凝拉到自己这边,钟石马上挡在两个女人前面。 车子上呼拉拉一类一群人,孙太太叫道:“给我打这个女人!” 钟石的人早已经暗暗靠拢过来,此刻不等那些人靠近,就已经护在了程一笙与方凝身边。 “你是谁?你打我干什么?”方凝听得清楚,刚才这个女人叫得是自己名字,显然是冲自己来的。 “你还跟我装傻,你跟我家老孙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有个老婆?小三,死小三!大家都来打小三!”孙太太觉得自己是正房,所以怎么对小三都是不过分的。 程一笙看到方凝脸上有道深深的血痕,再看孙太太手上,果真那戒指是动了手脚的。 “程小姐,你别管这贱人,我谢谢你的善意提醒,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只是冲着她来的!”孙太太豪气万分地说。 方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谁,她咬着牙说:“你老公借着工作为借口对我百般刁难,你不去找他,倒来找我的麻烦!” 程一笙听到孙太太的话,顿时觉得蹊跷,但是她此刻没有追问,而是说道:“孙太太,看来您觉得自己占了理,这样吧,交给警察处理,对大家都好,谁的错谁承担法律责任,如何?”她说完,便说道:“钟石,报警!” 钟石真心觉得这种人打一顿就好,干什么弄得那么麻烦,但是殷太太的话就是老板的指令,于是很迅速地报了警。 “事情发生的经过,门口监控已经录了下来,反正我们谁也跑不了,我先带她去医院。”然后她看向钟石说:“你留在这里善后,警察来了说明情况,找个人送我们去医院!” 钟石指派两个人护送程一笙,孙太太不干,叫道:“哎,你们走了算怎么回事儿?” 但是钟石高大魁梧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这个时候,她竟然看起来不那么胖了。而一直嚣张极了的孙公子,在跑过来的时候看到对方比自己人多,立刻就萎了,一句台词都没来及说。 孙太太不是傻子,在钟石面前也有些紧张气短,但是她自诩自己还是讲道理的,便扬着手说:“这位先生,你说我跟了我老公几十年,现在被个小狐狸精勾去,你说我能不出手吗?我想就算别人知道,也得说那女人该打是不是?” 钟石不为所动,说道:“警察来了再说吧!” 此时程一笙已经拉着方凝上了车,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阮信,一边让车往阮信医院开,一边给他打电话。 “喂,您好阮先生,我是程一笙。” “程主播,找我是不是有事?”阮信接到她的电话很高兴,所以态度表现得比平时热情一些。 “是这样,我的同事脸被划伤了,我看伤口很深,怕她会留疤,我们正在往您的医院走,您在医院吗?”程一笙知道脸就是主持人的命,长得不好看没关系,但是你脸上留道疤,基本上主持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方凝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前面有很宽阔的前途,就此结束,太过可惜!所以别的都是次要的,保住这张脸是主要的。 “在,我在,我让人在医院门口等你,我亲自给她看!”阮信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人家给他帮了这么大的忙,这点小事,自然能帮就帮。 程一笙道完谢,挂了电话,又马上给薜岐渊打过去,简明扼要地说:“薜台,刚才方凝采访的那个孙老板太太来了,在电视台门口把方凝给打伤了,我正在带方凝去医院,我已经让人报了警,麻烦您让人调出监控,保留好作为证据!” “方凝的伤怎么样?”薜岐渊刚刚才听说这件事,警察已经来了,他正在往外走。 “脸被划伤了!”程一笙说。 “嗯,我知道了!你先陪着她吧!”薜岐渊说着,挂了电话。 方凝刚才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此刻见程一笙冷静地帮她善后,不由说道:“真没想到躺着都能中枪!” 程一笙看向她说:“你先别说话,免得伤口流血,听我说!” 由于怕感染,所以两个人谁都没有用手或纸去捂伤口,毕竟是伤在脸上,要小心为上。程一笙担心她过多说话,脸部肌肉震动,再往外流血,现在好不容易要止住的样子。 程一笙想了想说:“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很多细节没有来及拼凑到一起,不过那个孙太太的话有蹊跷。我让人报警也是想把这件事弄大,事情已经出了,就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你这小三的帽子就莫名其妙戴上了。” 方凝点点头,这个道理她明白,只不过当时程一笙冷静处理让她十分的佩服,人跟人是有差距的,她当时真是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莫水云看到警察来了,将两拨人都带走,不由有些失望地说:“怎么没打起来?真可惜!” 殷晓璇也觉得扫兴,她叹气说:“算了,戏也演完了,咱走吧,回去晚了爸又要说!” “嗯,你开车,我跟记者联系!”莫水云还想着她的赚钱大计。 殷晓璇坐上驾驶室,莫水云打着电话,不一会儿便谈妥了价钱,待对方将钱打过来,她把拍到的东西传过去。一桩交易便迅速达成了,而这段视频,则在记者的编写下,迅速放到了网络上,成为最新点击超强的视频。 钟石带着人到了不远处的警察局,抽空给殷权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殷权立刻挂掉电话给程一笙打过去,此刻程一笙正带着方凝进医院,看到电话刚接听便见阮信走过来,她只得迅速说了一声,“我在医院,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殷权哪里放心,他又给跟着程一笙身边的人打电话,问明情况地点,然后才往医院赶去,又带上了刘志川。 阮信先看眼方凝的伤,说道:“不用着急,马上先处理一下,然后我再做个检测!跟我过来!” 方凝跟着阮信进了急诊室,程一笙被留在外面,此时跟着她的两个人才说:“程小姐,殷总刚才问及您的情况,他说马上过来!” “我给他打电话吧,你们两个在这儿守着,我得先去处理这件事,等方凝处理完伤口,你问一下情况,跟我说!”程一笙刚才在车上已经想到一个大概顺序,如果没错,这应该是个阴谋,那她就得找到证据,大闹一场。 “程小姐,您身边没人跟着!”两个男人不淡定了,他们是派来保护殷太太的,可不是里面的那个女人。 “殷权来了我坐他的车走,钟石那辆你们留着!”程一笙说罢,转身说:“我在楼下等他,你们要是不放心,给他打电话!”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决定一个人留在这里,另一个人上下面盯着,免得殷太太自己跑了。 程一笙十分无语,她一个普通人,还真没习惯保镖傍身,以前钟石吧,以司机的身份出现,穿着也比较随意,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倒没觉得不方便,这两个人都一身黑西装,还要近身保护,脸上带着那肃然的煞气,仿佛写了“生人勿近”,让她真是难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四章 找出证据 程一笙实在受不了周遭异样的目光看过来,毕竟一个如此冰冷模样的男人站在医院门口,是有点奇怪,有些引人注目。她移开两步,拉开距离,他靠近两步,又是刚才的距离。 她再移开,他再靠近,最后受不了的是他,低声有些哀求地说:“殷太太,您不要再为难我了!”他现在很紧张,就他一个人保护,万一那群人杀来医院怎么办? 程一笙无语了,好吧她很心软,知道他也是打工的,没办法。于是她倒不移开步子了,扭头装不认识。这个人与我无关!她不明白,为什么保镖不能弄的便衣一些呢?非要搞得跟黑社会似的,引人注目? 殷权的车开过来的时候,程一笙解脱地迎了过去,拉开门便上了。那个男人不放心,跟过去看车上的确是殷总,这才目送着车子离开,然后转身去楼上。 开车的是刘志川,殷权在后面仔仔细细地看她,发现衣服没有破损,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如果不是在外面,他都有心要给她脱衣验伤了。 “哎哎,你这是什么眼光?被打的又不是我!”程一笙受不了他那深邃的目光专注地在自己身上乱转,她身上会忍不住战栗起来的。 “有没有被误伤到?被撞到之类的?”殷权不放心地问。 “没有、没有,钟石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方凝刚被打他就挡前面去了!然后咱们的人就围了上来,对了,什么时候你在电视台附近放了那么多人?我都惊了!”程一笙说着就跑了题,着实因为她太意外。 “你不是说有人盯着你?我怎么放心?钟石安排到你身边的时候,那些人就安排了,平时听钟石的指挥,由于怕你不安,所以没对你说,现在派上用场了。”他抬手揽过她的肩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这个,她就来了精神,抬起头说:“那孙太太说话挺奇怪,说什么谢我提醒她之类的话,我猜想这事儿跟莫水云脱不开关系,这回要是让我拿到证据,非得折腾得她跪地求饶不可!” “还不消停?”殷权目光一冷。 程一笙都感觉出他身子一僵,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说:“老公,没关系,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能处理。” “你?怎么处理?”殷权侧头看她。 “反正你看着吧,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再让你出手,我得亲自收拾她,要不不解恨!”程一笙哼道。 殷权瞧她一脸振奋的样子,有些无奈,这个女人能干的,让他感觉他都不是男人了,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反倒是她为自己解决不少麻烦。但是看这个样子,不依她,她又不干。 程一笙哪里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她已经拿起手机打电话,一副严肃的表情,“喂,薜台,您在警局吗?情况怎么样?监控在您手里没有?” 薜岐渊从屋子里走出去,答道:“监控在我手里,但是没有用上,对方对打人的事情并没有否认,她一口咬定方凝跟孙老板有问题,她是在打小三。” “薜台,我敢保证方凝跟那个孙老板一点问题都没有。孙老板一直试图骚扰她,她为了录制节目没有办法,现在遭受这样的陷害,如果台里不相信她、不挺她,那她就伤心死了,薜台,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要看一下监控录相,然后跟你详细说明,让他们都先在警局不要走,我马上就到!”程一笙说得很快,思路清晰,其实她的语言并没有事先组织,而是张口即来。她的思维一向快,语言也跟得上。 薜岐渊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她:“方凝的情况怎么样?” “在医院治疗,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我看那一道伤在脸上,伤口很深,我担心会留疤!”程一笙自然要往严重里说。 “嗯,等你过来再说吧!”薜岐渊说着,先挂了电话。 “没人性!”程一笙骂了一句。虽然她能理解他站在电视台考虑问题的态度,但是她并不苟同,当初方凝可是跟薜台说过孙老板的企图,他没有想办法解决,今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看样子他还不想掺和的意思?这事儿她是管定了。 殷权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他在一旁低声安慰道:“不用气,这件事情处理不了我来帮你,肯定不能让你的朋友吃了亏!”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开到之后,程一笙下了车,殷权只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程一笙没有多想,她说了不用他忙,所以理解,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殷权却在车上拨了个电话,“喂,郭局……” 程一笙看到在大厅里等她的薜岐渊,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他看着脸上带着怒气的她,眸底微微沉了下来。 “薜台,监控视频呢?”程一笙问。 薜岐渊的手从兜里掏出来,张开手,里面放着一张小卡,程一笙毫不犹豫地从他手心中将卡拿在手里。 殷权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面色未变,径直走了过去。 薜岐渊看过去,程一笙顺着他的目光才看到殷权过来了,她奇怪地问:“咦,你不是说不进来了?” 殷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中年男人,问道:“杨所长?” 中年男人热情地走过来问:“殷总是吧,来,这边请!” 程一笙此时明白过来,原来是殷权找人了。 殷权点点头,自然地轻揽她的腰说:“走吧!” 薜岐渊没有犹豫,也抬步跟了上去。 殷权就是想得用这个机会让她看看,追求她的男人永远不肯为她出全力,只有她老公,才会为了她铺好路、解决好一切。 三个人走进一间办公室,杨所长客气地问:“殷总,请问有什么需要,您直接提!” 殷权看向程一笙,程一笙有点不好意思,礼貌地说:“我想用一台电脑,看下监控视频。”她原本是想在车上看的,但是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用也是浪费。 杨所长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放到了她面前说:“尽管用,还有什么需要?” “目前没有了,谢谢!”程一笙客气地道了谢,然后将卡插到电脑中。 薜岐渊瞥了眼殷权,再收回目光,看电脑屏幕,表面上云淡风清,实则心里在想如何扳回目前劣势局面。 三个人都在紧盯电脑屏幕,薜岐渊与殷权都在看事情发生的经过,由于是在电视台门口,所以拍摄得很清楚,程一笙在看屏幕的边边角角,她仔细想过莫水云与殷晓璇躲藏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这里的监控能不能拍到。 一遍看完之后,程一笙并没有什么发现,她将视频又拉到最前,重新观看。薜岐渊不懂她在找什么,殷权却心知肚明。刚才他只顾看她是不是被波及到,此刻看到那些人的确没有碰到她,而她反应也极快,并未往前冲,而是保护好自己与方凝,这才放心。 程一笙再播一遍,殷权便跟她一起看。 这遍播完之后,殷权才开口说:“我来!”他将视频倒到最前,然后画面开始后,他指着屏幕边缘的画面说:“你看,应该是这两个人!” 程一笙看过去,她一直没有注意,因为这两个人只拍到了下半身,从衣服来看,可以肯定是两个女人。不过只有半身,不能确定就是莫水云母女。 从视频开始到结束,殷权说:“她们一直没有离开。” 程一笙想了想说:“那个位置,应该是咖啡厅吧!” 殷权说道:“普通饭店的监控距离都短,画面质量也不是很好,我看倒不如调旁边银行的监控。” 一旁的杨所长开口说:“这样吧,那几个店面监控我都让人拿来,你们也好对比,殷总你看怎么样?” 殷权点头同意,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杨所长!” “呵呵,好说、好说,不麻烦!”杨所长说着,便出去安排。 程一笙心里感叹,真是方便啊。 刘志川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他一边将电脑递到殷权前眼,一边说:“殷总,您看!” 殷权与程一笙同时看到,某网站主页上黄金位置鲜明的标题,“正室掌掴小三,小三身份,惊……” 点进去,便是孙太太打方凝的视频,从画面质量上来看,绝对不是监控拍下的。 程一笙与殷权对视一眼,已经心知肚明。殷权看向刘志川说道:“去查一下,这个是哪个记者上的新闻,另外,把源头查出来,要切实的证据!”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我去见那个孙太太!” 殷权跟着她站了起来,薜岐渊自然不必说,不会落下! 孙老板匆匆地赶过来,见到孙太太,顾不得擦额上的汗,问她:“你这是折腾什么呢?怎么都闹得上网了?明天新闻该上了!” “上就上,我怕什么?你跟那小贱人商量好了要把财产转移了,把我踹了是不是?”孙太太哼道。 孙公子原本进了局子,有点蔫,此刻见父亲来了,他就像来了精神一般,粗着嗓子叫:“爸,你在外面愿意怎么找女人,我跟我妈也没干涉过你啊,搞什么要离婚,伤筋动骨?” 孙老板冷下脸,唬道:“你们瞎说什么呢?我跟方主播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是想泡她,可她滑得很,一直都跟我装傻,用钱也打不动!”原本他就因为得不了手而恼恨,结果腥没偷吃到,还背了黑锅,惹得一身骚,他冤不冤? “得了,你别骗我了,我才不信!”孙太太就是认准这死男人想离婚,想跟那小三在一起。 “我外面的事什么时候瞒过你?就算我真的跟她有什么,我也不用瞒着你啊!”孙老板心想,这回是怎么了?突然发起狂来了? 这对夫妻真够另类的! 程一笙从后面走进门,孙太太不由眼前一亮,说实话她对这个程一笙真是非常有好感,因为程一笙面对巨额钱财丝毫不动心,也没有给孙老板一点机会,暧昧都没有。如果女人都像程一笙这样,她老公想出轨也没有机会。她不方面恨老公不贞,另一方面更讨厌那些为钱卖身的小三们。 孙太太好像看到亲人一般,亲热地叫:“程主播,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 孙老板转过身看见程一笙,眼前一亮,这女人他一直没得到,现在看了不由心痒痒,然而他又看到两道锐利的目光,不由移开目光看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就跟狼一般凶猛阴戾,他心下一突,忙放正了目光。 “孙太太,很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提醒您什么了?”程一笙表情严肃,正色地问。 孙太太笑道:“唉,我知道你跟那姓方的是朋友,不方便出面,我心里明白,你不是跟殷太太,就是莫水云说,方凝要跟我家老头子结婚,把我踢掉,还让我家老头子转移财产呢!”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程一笙心中一股怒火蹿了起来,她目光凌厉,声音也跟着冷了起来,清脆得就像冰玉相击一般,“孙太太,我从来没跟莫水云说过这样的话,说实在的,莫水云母女是被殷家赶出去的,我怎么可能去和她说话?我跟方凝的确是好朋友,我也知道我的朋友是清白的,而你是被莫水云利用了。” 孙太太愣了一下,然后说:“怎么可能?我跟她没怨没仇的,她拿这个骗我干什么?” “她是有别的目的,其实跟你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借用此事单纯的利用你。不过你在知道这件事后,没有去调查,没有找到证据就冲动的来打人,这就不应该了吧!”程一笙并未说起她与莫水云的恩怨,而是挑起孙太太的怒气。她知道像孙太太这种脾气的女人未免有些自大,还有点霸道,肯定讨厌别人的利用,估计她一定要对莫水云发脾气的。 孙老板在外面女人如换马灯一样,开始孙太太还调查,结果一查一个准,只要听到风声的,肯定是跟孙老板有关系,所以后来她还查什么?反正查与不查都是真的,于是她知道方凝这个人,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出手了。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孙老板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在沉思什么。 殷权看到孙老板没有再注意程一笙,反倒深沉起来,觉得有些奇怪。 刘志川走进来说:“殷总,街边监控拿回来了,很清楚!” 殷权拿过电脑,给了程一笙。程一笙则将电脑放在桌子上,对孙太太说:“看吧!” 由于程一笙与方凝出来的时候已经远离电视台,与对面的店铺只隔一条马路,所以对面店铺不仅将莫水云母女拍了下来,孙太太打方凝的事件也拍了下来。画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莫水云母女兴奋的表情,还有莫水云看向程一笙是恶毒的嘴脸。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电脑,而殷权却在观察孙老板的表情,孙老板在看到莫水云母女的时候,眼底明显动了一动,有异色闪过。殷权心里暗暗有了底。 待视频看完,程一笙对孙太太说道:“看到没有?莫水云母女是别有所图,她们手中拿的dv你也看到了吧,此刻你打人的视频已经疯传在网上。”她说罢,瞥了眼电脑,又对她说:“我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索性全部搞清楚,我把莫水云叫来,我跟她对峙,这样总能明白谁是谁非了吧!” 孙老板抢先开口说:“对,程小姐说的没错,虽然我喜欢在外面胡混,但我没做过的事我可不会承认,我看今天就弄个清楚,还我清白!” 这话说的可笑,他不知跟多少女人上过床,还有清白吗? 孙太太斜眼老公,同意下来,点头说:“好,弄清楚,看我是不是被利用的!”她最在意的还是这点。 程一笙拿出手机走出去打电话,但不是打给莫水云的,而是打给殷建铭。 殷建铭接到程一笙的电话,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刚刚在殷权面前说了不利于她的话,所以他的声音十分谦和,笑着问:“一笙,有事啊!” “爸爸,您带着您的妻子和女儿过来一趟吧!”程一笙的声音十分严肃,没有任何感情。 殷建铭一愣,问她:“去哪儿?” “爸爸,有些事我可以忍,不想破坏您的心情与生活,但是有些事,我忍不下去,您来了就知道了。我告诉您地址,请现在就过来!”程一笙的声音带着无可抑制的愤怒,听起来好似有些命令的味道,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把手伸到方凝身上,那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殷建铭听出事情的重要性,而且又让他带上妻子女儿,想来是跟她们有关,他没有多想,说道:“好,我马上就过去!” 程一笙挂了电话后,殷权从后面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说:“钟石刚才过来说,方凝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完,问题不是特别的严重,不会留疤,不用太过担心,等忙完这边,再去医院看她!” “嗯!”程一笙长长地叹了声气,抬头对他说:“老公,你说方凝被我连累成这样,我心里真是不好受,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名声挺重要,摊上这种事儿兴许未来就毁了。而且这样的事儿都不好澄清,人们始终会用有色眼镜去看你,要么就说你是在炒作,她要是一辈子都影响未来,你说我……” 殷权没让她再说下去,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用力地拍了拍,沉声道:“我看你怎么都快哭了?这件事说白了是被我连累的,你也被我连累了,你要是再这样想,你让我怎么办?” 她猛然警醒,转过身拽着他的衣服说:“老公,我能想开,你别有心理压力!” 殷权好不容易刚过了最痛苦的时期,现在过上正常生活,再把他拉回过去,她怎么能够忍心? 殷权拍拍她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说道:“走吧,我们屋里等!” 莫水云跟殷晓璇被殷建铭叫出门,还上了车,也不说去什么地方,两人有点莫名其妙。 殷晓璇不安地看了母亲一眼,不会是跟今天的事儿有关吧,网上那段视频都已经出来了,但是程一笙并没有回应,这不太合乎现实啊。 莫水云给女儿一个安定下来的目光,就算知道那新闻是她拍的又如何?她有理由,如果不是程一笙先算计她的朋友,她也不会算计程一笙的朋友。 殷建铭脸色沉着,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他心里在想莫水云带着璇璇去串门,工作没找到,看样子还惹出事来了,果真不是去找工作的。本来他就怀疑璇璇吸毒之事,还对莫水云有颇多不满,这下子心中的不满又多了些。 车子开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莫水云跟殷晓璇都大吃一惊,她们可是普通人,向来没进过这里,再说就算是算计个人,也不至于被关起来吧。 于是莫水云不淡定了,终于开口又问:“建铭,来这里干什么?” “目前我还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吧!”殷建铭从倒车镜里看到女儿一下子转白的脸,心里确定几分。 殷建铭带着莫水云与殷晓璇走进门,由人领到办案厅,殷建铭看到厅里呼啦啦站了一群人,他率先走到程一笙面前,看眼殷权,殷权的目光冷冷看着别处,似乎没有看到他到来,他只好对程一笙说:“一笙,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您先看看这个吧!”程一笙说着,伸手点了电脑上面的开始键,视频便开始播放了,播的是莫水云与殷晓璇拍摄被打的那一幕。 殷晓璇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拍下来,她拽住母亲的袖子,有点惊惶地看向她。 莫水云的表情还算淡定,抿着唇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没有关系。 殷建铭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果真又是这母女干的好事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五章 对峙 视频播完后,程一笙看向殷建铭说道:“先是说我跟孙老板怎么怎么着,还说到殷权那里,这不是挑拨我们夫妻感情是什么?” 殷建铭有点难堪,这件事是他的不对,他刚张嘴,便又被程一笙的话打断了,“我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挑拨您,紧接着就是方凝被打的这件事,孙太太说,是我对莫水云说方凝跟孙老板有关系,您说我可能跟莫水云说这些吗?” 她真是挺生气这公公,听了话你不查证清楚就给往外传,怎么就和莫水云母女一样的不靠谱?但是目前她不是要让公公难堪,而是让公公将这种难堪的情绪都怪在莫水云头上。 此刻她的表情平静中带着激愤,证明她很生气,但是生气中又没有丧失理智,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人打断她,就连一向话多且趾高气昂的急脾气孙太太也配合着她暂时保持沉默。 程一笙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凉意,她看向屋中的人群,对殷建铭说:“今天孙太太与孙老板都在,咱们就把话说个清楚。” 莫水云与殷晓璇也都看向人群之中,刚才莫水云只看到孙太太,却没注意别人。这个时候她听了程一笙的话,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然后她的眼睛突然瞪大,看向离孙太太不远的那个胖男人,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而孙老板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殷权一直观察莫水云,自然不会将这失常的表情错过,而程一笙也察觉到莫水云与孙老板之间微妙的表情。 莫水云很快便收回目光,她是理亏的一方,自然不会先开口说话,没人逼她,她就沉默。但是此时孙太太可忍不住了,敢利用她?还想挑事!她扯起嗓子喊道:“那天在余太太家,我是对你说过我家老孙追程小姐的事,但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程小姐没有给老孙留一点机会,丝毫不受任何钱财的吸引,是我非常欣赏的女人。我心里还在想,如果世上每个女人都如程小姐这样守得规矩,那世上就没有小三了!” 殷建铭明白了,这件事就是莫水云故意骗他,搬弄事非,他怎么就蠢的相信莫水云了?还让人当枪使告到了殷权面前,他根本就不配做长辈! 他转身,非常突然地扬手给了莫水云一巴掌,一是气愤,二是都闹到警局来了,如果他不狠些心,恐怕莫水云就要负法律责任,别的是小,他丢不起这个人是大。 莫水云原本正在想办法怎么度过今天这个难关,突如其来的巴掌,将她打得有点发蒙,跟着殷晓璇的尖叫声响了,“爸,你怎么敢打我妈?” “闭嘴,你的事儿还没完呢!”殷建铭厉声吼道。 程一笙等殷建铭说完,又接着说:“那么再说方凝这件事!”她看向莫水云,问她:“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遍,你对孙太太说了什么?那是我说的?” 孙太太叫道:“你跟我说,程小姐跟方凝是朋友,说方凝已经要跟我家老孙结婚了,还说我家老孙转移财产,不给我留任何钱!还给我出主意,说方凝是名人,让我去闹,只要她身败名裂,什么都没了,谁还要?” 程一笙看向殷建铭,问他:“您觉得我能跟她说这些话?” 殷建铭当然明白,就算方凝跟孙老板有这种事,程一笙也不可能跟她说,于是她凌厉地盯着莫水云,问她:“一笙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你这样造谣无中生有,你想干什么?” 莫水云已经迅速想了办法,她泫然欲泣委屈地说:“建铭,我想干什么?程一笙曾经害了媛馨,我只不过想为媛馨出口气,怎么只许她害我朋友,不能我害她朋友?” 程一笙跟着冷笑道:“我是让人报了媛馨的丑闻,可她的丑闻那是她确确实实做下的事,我并没有从中捏造,而方凝与孙老板是清白的,你凭空捏造、恶意中伤,你觉得这样做不缺德吗?”她又转过头看向殷建铭,叫出了从见面以来叫的第一个“爸爸”二字。 殷建铭刚才已经注意到这一点,还以为她不想认自己了,现在听她又叫他“爸爸”,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她随后说出的话让他脊背发凉,“跟这么恶毒善于算计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您就不怕她有一天算计到您头上,过去的几十年她又算计过多少事,您知道吗?” 莫水云听这话急了,张口说道:“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今天我替你妈教训你!”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而那长而尖的指甲已经弯了起来,她眼底闪烁着幽毒的光,最好是让她像那个姓方的一样毁容才好,叫这个小狐狸把所有人都迷住了。 她自以为很迅速的下手,但是她的手腕还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强迫定在了半空中,她“啊”地一声惨叫,自己都听到骨骼碎的声音。原来是站在程一笙身后的殷权出手了,他不动声色便能使她手痛欲裂,他轻轻一甩,莫水云便被甩到殷晓璇身上。 殷晓璇大叫:“爸,您看他都对妈动手了!” 钟石站在她面将,将这母女与殷程一笙隔开,他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气愤的殷晓璇,像座小山一般巍峨而立。 见殷建铭没有说话,殷晓璇不得不咽下了下边的话,目光充满希冀地看着父亲,她清楚,在这里只能依靠父亲了,不然眼下的形势,真是对她跟妈妈不利。 殷建铭也略觉不妥,虽然莫水云不该对一笙动手,但她好歹是殷权的继母,殷权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她动手。殷建铭是想着自己怎么打都行,但是别人就不行。 但是殷建铭还没说话,孙太太就开口了,“莫水云,你报仇就报仇,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利用我干什么?我虽然脾气不好,行事也霸道了一些,但是我从来不打无辜的人,那个方小姐不从我家老孙,我欣赏还来不及呢,这下你让我当了恶人,我心里还愧疚,你安的什么心啊?我是那么好利用的?” 说着,那肥厚的大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声巨响,将莫水云与殷晓璇心里拍得俱是一震。 一旁的孙老板终于开口,劝道:“行了,都是误会,算了吧!” 孙太太斜了他一眼,殷建铭已经离开殷氏,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显然不是看在殷建铭的面子上,他一般喜欢女孩儿,心思也不是在莫水云身上,莫非他又看中了莫水云的女儿? 一直没有开口的薜岐渊说道:“虽然是误会,但是方凝毕竟是我台知名主持人,现在闹出了这样的丑闻,对她事业影响太大,这件事,不知二位打算如何解决?” 程一笙鄙视极了,刚才什么话都不说,现在事情都弄清楚,看方凝的确是清白的,这才站出来维护主持人的权利了?尽管她知道他是为电视台的名誉考虑,但她还是对这位领导产生了深深的失望。 孙太太是个豪爽的人,她听了薜岐渊的话,大方地说:“这件事是我打错人,这样吧,方小姐的医疗费由我来出,包括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之类的。至于她的名声……”孙太太想了想说:“那什么,我亲自去找她道歉,你们拍下来,放到电视上澄清,这样行不行?” 就算打官司,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孙太太的确表现出最大的诚意。 薜岐渊同意了,点点头说:“好,那孙太太等我的通知!” 孙太太趾高气扬地往外走,走到程一笙面前,笑着说:“程小姐,真对不起,这次误打了您的朋友!”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程一笙不好再板着脸,但又的确生气,所以只好微微笑了笑,点了下头。 孙老板在走过莫水云身边的时候,瞟了她一眼,莫水云委屈地垂着眸,好似没有发现。 孙家一群人走了,薜岐渊看了看屋里的形势,也转身走出去。 殷权在程一笙身边站着,他对殷建铭一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回去要做的事他已经有主意了。他可不能看着自己老婆被欺负,当然他也不屑于动手打女人,所以他要用另外一种方式给自己老婆讨回公道。过去的事情,他也该查个清楚了。 程一笙看向殷建铭说:“爸,看在您的面子上,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追究,这件事就算了。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这种事。” 程一笙很气愤,但是她终究不能在这件事上对莫水云做什么,毕竟还有殷建铭在那儿摆着。虽然名义上殷建铭与殷权已经不是父子关系,但毕竟两人血缘上是断不了的,再说殷建铭也不可能以后就不回殷家了,从长远考虑来看,她不能得罪这位公公,刚才做得已经够多,要留些余地。 “一笙,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殷建铭看到她不追究,心里松口气,这个内幕要是曝光了,到时候丢人的还是他。 程一笙点点头,转身走了。她眼底慢慢浮起冷意,她不追究,不代表着她就打算吃了这个亏,没完! 程一笙与殷权出来后,看到薜岐渊并没有走,而是在外面站在车旁,看到两人走出来,他走了过来,对程一笙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方凝!” 属下出了这样的事,台领导不露面那就太伤人心了。程一笙并不想方凝知道这残酷的一面,以及薜岐渊令人失望的表现,于是便应了一声,“好!”她的声音有点哑,显然在抑制着情绪上的难过与激动。 殷权揽着她的肩,说道:“我就不陪你去了,公司还有事,等我处理完,去接你!” “算了,我要陪方凝,如果她住院的话,我晚上就住医院了,先电话联系吧,好不好?”程一笙在看向殷权的时候,眼里明显多了丝暖意。 “好,我先走了!”殷权看向薜岐渊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 殷权可不是那么大度的男人,他不会给薜岐渊机会,现在这样做,他知道程一笙对薜岐渊心底产生了深深的反感。 门外只剩下薜岐渊与程一笙二人。薜岐渊拉开副驾驶车门,对她说:“上车吧,我们去医院。” 程一笙淡漠地看他一眼,说道:“我有车!”然后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刚才钟石已经让人把卡宴开来,程一笙看到院里停着自己的车,她这个时候恨不得暴打薜岐渊,怎么可能坐他的车?她走到车门,还没拉开,手停滞了一下,然后放弃,走到后门拉开,说道:“钟石你来开吧!”她坐到了后面。 真的没有心情开车,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钟石哪里敢碰她的香车,刚才他让女保镖给开来的,还好没让人走,于是招手让女保镖再过来,开上车,他则坐到副驾上。 钟石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样子,但做保镖的心是极细的,他保护的是殷太太,很可能会有不方便的时候,所以他手下便挑了几个女人,必要的时候会让她们出面。 薜岐渊眼底掠过一丝黯然与懊恼,他按在车门上的手,暗暗用力,指尖都泛了白。他的身份,还是台长,这个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台里,在事实没有清楚之前,他不能发表任何不适当的言论。如果换一个主持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贸然去出头相护,但如果事实是主持人真跟打人的老公有那样的事,那怎么办?他是做传媒的,一要考虑道德、二要考虑观众们的想法。 下属要保护,但下属真的做错了事呢?他有他的难处! 眼看程一笙的车已经启动往外开去,他狠狠地关上车门,绕过去上了驾驶室。 程一笙理解,但未免会觉得心凉,理解与接受是两码事。更何况程一笙难免会想到自己,如果在遭受这样的事情,薜岐渊也是会像今天这样做,她又想到以前,薜岐渊对她有多么的凉薄?心中未免有点心灰意冷。当然这种感觉跟男女感情无关,完全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 殷建铭一家是最后出来的,还是殷建铭觉得殷权与程一笙走了,才开始往外走。他一言不发,心情极度不好,他是很想狠狠地教训她们,但这也要回家之后再说,在外面他丢不起人。 莫水云的手无力地下垂着,殷晓璇见他往外走也不说话,忍不住打报不平说:“爸,我妈的手还伤着呢!” 殷建铭转过头,瞥了眼她的手,冷声说了一句,“先上医院!” 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殷晓璇还想说什么,却被莫水云拉住了。 莫水云知道这次的事情对自己不利,她没想到程一笙这么快就查出了一切。她觉得一般人肯定先急着上网去澄清什么,这种事情更不会报警,万万没有想到程一笙的手腕如此狠辣。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殷建铭消了气,而她的办法自然也是百用不爽的扮柔弱。 殷建铭不是冷血,再生气也不能看她伤着不管,他先开车让她处理伤口。 车上,莫水云忍不住说:“建铭,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你想想,以前咱们过得好好的,自从程一笙进门咱家就没消停过,现在都被赶了出来,我这是为你不平,自己也气不过。我这次也想用媛馨的事儿,为咱们出口气!” 虽然一把年纪,她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委委屈屈!将她少女时期的特点贯彻到底。 如果是以前,殷建铭也就被她迷惑了,但他原本就对她起了疑心,现在经程一笙这番话提醒,他也觉得她是不是内心里不像表面这样单纯?既然她能想出这样的计,那以前是不是用了不少的计策?所以面对她的话,他没有吭声,保持着沉默。 其实他要是发脾气也行,最起码莫水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样还要让她猜,她虽然了解他,可他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她哪里猜得出来?他不说话,就一点突破口都没有,她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莫水云的手被诊断为骨折,给她治疗的时候,她还掉了两滴泪,不是大哭,是隐痛,就想让一旁的殷建铭心软。 可万万没想到殷建铭不冷不热地说:“殷权的脾气你也知道,你要打一笙,殷权怎么可能不动手?” 莫水云想到殷权刚才的表情,肩头不自然地轻轻颤了颤,很显然是惧怕殷权。殷晓璇在一旁叫道:“殷权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妻子,爸您当时怎么不叫住殷权?” 殷建铭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当时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殷权的动作太快了,更何况就算他阻止了,殷权也不会听他的,到时候只会更加难堪。 莫水云轻喝女儿,“璇璇,别说了!”她看向殷建铭,心平气和地说:“建铭,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不后悔,咱们成了这样,都是程一笙在背后搞的。” 殷建铭心里只有反感,就算她说得对,但程一笙对媛馨那是有的放矢,而她那是无中生有,能一样吗?他的火一点点的聚拢。 又是不说话?莫水云看他的表情也跟刚才没什么变化,根本就看不出是怎么想的。但是她觉得他应该听进去了。他的性格她非常清楚,几乎就是墙头草,谁说的都信。 等她的伤处理完了,殷建铭便拉着她回家,回了家,再好好地算算这个账。 程一笙与薜岐渊到了医院,下车后薜岐渊叫住程一笙,“一笙……” 程一笙转过头,一双清澈明眸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他从中看不到她任何不满的情绪,这样的她,比以前那个易喜易怒的她更令他觉得遥不可及。 薜岐渊眼底浮起凝重的目光,“一笙,我知道今天你对我的态度不满,可是……” “薜台,我明白您是台长,站在您那个角度处理问题一定要把事实弄清楚才能决定怎么做,我非常理解您。现在我们上去看方凝吧!”程一笙说得心平气和,丝毫没有怨气,仿佛她是真的理解他一般,可薜岐渊心里清楚,她不满他的行为。 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挽回,这是看问题角度不同引起的差异,她理解他的想法,他也理解她的心理,现在只剩下无奈,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跟她一起进了医院。 方凝被安排在最好的病房里,这些不是程一笙为她办理的,而是阮信安排的。阮信认为程一笙帮了他的大忙,她的朋友自然要好好照顾,这是他随手可做的事。 方凝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贴着一块大纱布,靠在床上正在看手机。 听到有人进来,她抬头,礼貌地叫了声,“薜台!” 程一笙则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方凝的手机是有关她被打的视频新闻,程一笙没有说话。 薜岐渊坐在沙发上,问她:“感觉怎么样?” “已经不怎么疼了!”方凝显得心态很平静。 薜岐渊点下头,对她说:“事情已经弄清楚,那个孙太太误会你和孙老板有问题,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件事,刚才误会澄清了,孙太太承担你的一切费用,还会有赔偿费。并且她会亲自登门道歉,到时候台里会让人进行拍摄,然后播出去为你澄清。至于你为孙老板制作的那个节目……台里会研究一下,你自己也想想要不要再继续录制下去?如果你想录制,我也会派专人跟着你,想必出了这次的事,孙老板不会再刻意刁难于你!” 方凝心里清楚,这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立刻说道:“谢谢薜台!” 薜岐渊看了眼程一笙,对她说:“不用谢我,我没有帮多大忙,全是程主播出的力!”说着他站起身,“我先走了,有事情就尽管跟台里说,先把伤养好,然后再投入工作!” “好的,薜台您慢走!”方凝对领导依旧客气。 薜岐渊走了之后,方凝收起脸上的一本正经,没形象地靠在床上吐槽,“这回多亏你,要不没准我白被打还得受处分。薜台要不是看你的面子,能对我这么客气?还亲自来告诉我结果!” 程一笙心中不好受,沉默了一下,才抬头说:“方凝,这件事是我拖累了你。孙太太之所以会误会,完全是莫水云为了报复我刻意挑拨的。” “莫水云?你那个婆婆?”方凝对她家的事不是特别了解。 程一笙没有对她说得太多,她点点头说:“莫水云当初不是小三上位,逼死了殷权的亲妈。这其中的事儿太复杂了,反正我嫁殷权后总不能看着殷权被欺负,所以就跟她对着干,现在我公公离开殷氏,他们一家子离开了殷家,而且还有上次媛馨丑闻不也是我让人弄出来的?所以莫水云怀恨在心,这回对你下手,也是为了报复我。方凝真是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她会……” “行了,咱俩之间,说这些干什么?不过靠,你居然有如此狠毒的后婆婆,绝对是真实版豪门恩怨记啊!”方凝脸上一点在乎的表情都没有。 程一笙知道她肯定在意,否则也不会看那段视频的新闻,她看着方凝说:“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千万别在心里憋着!我知道主持人不能有负面新闻,尤其是这一类的!你平时那么注意,这回被我给连累了。” “行了程一笙,就当炒作了,你看我现在立马就火了啊!”方凝拿着手机给她看,说:“你瞧瞧这上面还有人说,方凝是谁啊!你看我以前播的新闻都被翻出来,让大家认识我是谁。没准这次啊,我能跻身于一线主播!” 财经节目自然不如那些娱乐节目火热,主持人也不像那些主持人火,所以方凝走的路线就是一个稳,还有一个就是专业! “算了方凝,我不跟我说这些了,以后看着吧,我一定要让你火起来!”程一笙下定决心地说。 “哎哟,我现在已经够火的了,再火就着了!”方凝逗趣儿地说。 “你中午还没吃饭呢吧,参吃东西吗?”程一笙问她。 “医院倒是给送了,没什么不能吃的!”方凝随意地说。 “我去买吃的,我也没吃,咱们一起,你先歇会儿!”程一笙说道。 “你怎么不让你安排那俩门神去买?哪来的两位啊?把小护士搞得都战战兢兢!”方凝指指门说。 程一笙想到那两个人,立刻笑了,说道:“对于钟石的手下我很无语,你好多了,我之前下楼的时候,一个人跟着我,我躲都躲不开,搞得大家都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方凝感慨,“唉,咱普通人还真承受不了这份尊贵!” 程一笙笑着出了门,没有去买吃的,先去找阮信。 她走到护士台,问值班护士,“您好,我是方凝的朋友,请问阮院长怎么说方凝的伤?” 小护士看到她眼前一亮,热情地说:“程小姐您好,院长说您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带您过去!” “好的,谢谢!”程一笙跟上小护士的步伐。 小护士一边带路一边频频回头看她,程一笙不由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小护士不好意思地问:“不是,那个程小姐啊,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原来是这样,程一笙露出一个浅笑,温和地说:“当然可以!” 小护士喜滋嗞地从兜里拿出纸笔,递到她面前灿笑着说:“谢谢!” 程一笙接过来,就地按在墙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她的大名。真没有想到医院里还能碰到这种事。 小护士欢天喜地的收好东西,指着前面说:“就是这里了,您进去吧!” “好的,谢谢!” “不用谢,您太客气了!”小护士摆摆手,回去工作。 程一笙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阮信沉厚的声音,“请进!” 她推门而入,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清朗地说:“阮院长您好!” “程主播,来,快坐!”阮信示意让她坐到沙发上,然后叫他的助理给倒茶。 “您不用客气,我就是想问问方凝的伤碍不碍事?”程一笙忙说道。 “没关系,你先不用担心。刚才她脸上的伤我已经用专业机器看过了,这要是在别的医院可能算问题,但是在我们这里,完全不是问题。依我看啊,就一直让她在医院住着吧,有专门的护士看守,治疗起来也方便。我们医院保密性做得很好,不用担心记者骚扰,至于费用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全按照成本价来收!而且刚才你们台长也找过我,她的治疗费用台里会全报,这样的话,就更没问题了!” “真是谢谢您了!”程一笙心里一松,方凝要是回了家也是一个人住,总不能让方凝这样出去买菜什么的吧!在这里有护士照顾,的确方便很多。 “不用谢、不用谢,呵呵!”阮信笑着说。 “那回头我们一定要请您吃顿饭,您可千万要赏脸!”程一笙真诚地说。 “行,这个可以!”阮信心里高兴,眼看着儿子现在学了好,他跟妻子正愁没有机会把儿子介绍给程一笙呢。这下机会不就来了,到时候如果程一笙能成了他儿媳妇,真就省心了。 程一笙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这才出去买东西。 此刻殷建铭已经带莫水云和殷晓璇回了家,一进门,莫水云就忍不住对他说:“建铭,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我都受伤了,也得到了教训,可程一笙害得我们被赶出来,你心里就没有想法吗?” 或许他开始只是怀疑,但她说得多了,事情也就变成真的了。 殷建铭忍了半天,现在终于忍无可忍,转头怒吼,“如果璇璇不回国,咱们会被赶出去吗?她老老实实地在国外呆着,结婚,咱们能有现在的事儿吗?” “建铭,璇璇当时的情况你看到了,是你下决定让她回国的,你怎么能怪我呢?”莫水云眼中带着质问与不服。 “对,是我,我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大叫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六章 惨痛代价 殷建铭一把抓住站在一旁的殷晓璇,拽着她就往外扯,殷晓璇尖叫,“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跟我走!”殷建铭一脸暴戾,完全不像往日那个斯文的他。 莫水云柔弱的脸上满是惊恐,她用一只手去抓殷建铭,着急地喊:“建铭,你别拿女儿撒气,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啊!” 现在知道有话好好说了?刚才你拱火干什么呢?殷建铭真是受够了刚才的羞辱,自己老婆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儿,如果是在古代,他绝对会暴打她一顿! 由于只有一只手,莫水云根本就拉不住殷建铭,还将她的右手碰得生疼。 殷晓璇也挣扎不过父亲,于是她还是被拉上车,殷建铭给她关上车门并且上了锁。他大步走到驾驶室也上了车。莫水云一看车子要开,只好迅速上了后面,这门还没关,车子已经启动了,差点把她给甩下来。她惊慌地尖叫:“殷建铭,你疯了?” “好好的日子让你给搅和成这样,我是疯了!”殷建铭双手紧抓方向盘,似乎将所有的怒火地发泄在方向盘上一般,他的目光中带着仇恨,盯着前方的路。 “我怎么了?我是无辜的,使坏的那个是程一笙,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是不是程一笙嫁进来之后咱们才开始倒霉的?”莫水云这个时候真是又气又急,没有想办法给他降火,反倒又给添了把柴。 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反省自己?还想将错误推到程一笙的身上?殷建铭只觉得火已经轰到喉中,就差将他整个燃烧起来,他暴吼一声,“要是不想咱们一家三口见阎王,你就给我闭嘴!” 莫水云猛地收住了嘴,殷晓璇也不敢再吭一声,心里想的是爸爸到底要将她拉到哪儿去? 车子越来越偏,莫水云母女惊疑地看着两旁,心里想着不会把她们带到偏僻的地方杀掉泄愤吧! 然而真正到的地方更让她们崩溃,居然是——戒毒所! 一时间,莫水云母女尖叫成一团,殷晓璇大叫:“爸,你不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啊!”她脸上被恐惧所扭曲着五官,完全像是精神失常的模样。 而莫水云连哭都忘了,她在后面拍打着驾驶座,不断尖声喊着,“殷建铭你疯了,要把女儿送到这种地方来?” 殷建铭的车子突然停下,莫水云跟殷晓璇的第一反应都是开车门跑,但是车门已经被他锁住了,根本就打不开。 殷建铭目光阴郁,看着女儿问:“殷晓璇,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吸毒?” “爸,我已经好了,你带我上这儿来干什么?我是不是你女儿啊!”殷晓璇大叫,嗓子尖锐得直冲破云霄。爸爸太可怕了,她要是承认,他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咬死了不能承认。 莫水云也求饶地说:“建铭,好不容易璇璇没事了,咱们能过安生日子,回家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不说这话倒好,一说这话殷建铭就急了,转过头嘶声叫道:“你也想过安生日子了?你算计别人使坏的时候想到这些了吗?直到现在了,你们还嘴硬,好,我让你们嘴硬!”他说着,扭过头踩着油门就冲了过去。 “啊,爸,我没吸,没有,你快停车呀!”殷晓璇花容失色,用手去拽他的胳膊,可是他死死地按住方向盘,纹丝不动。 车子停在大门口,保安走过来,车窗降了下来,保安皱着眉看车里大叫的两个女人,问道:“先生,您是?” “我女儿吸毒了,我是来带她戒毒的!”殷建铭**地说。 “请进吧!”保安没有多问便让人打开大门。进这里的人都不愿意,大多是又叫又闹的,不稀奇。 莫水云的喊声已经是撕心裂肺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丈夫会狠心地把女儿送进戒毒所里。而殷晓璇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她惊恐地浑身颤抖着,警惕地看着四周的一切。这个地方好可怕,肃穆中带着阴森,她不要进这里,不要! 殷建铭下了车,却没给她们打开车门,有工作人员走过来,问他:“先生,她们哪位吸毒了?”怎么看着两个人都像? “我的女儿,坐在前面的那个,但是我的妻子太激动了,恐怕也要你们安排人来控制一下!”殷建铭看眼莫水云,只觉得她此时哪里还有以前的小鸟依人、温柔似水,好像她变得越来越不像她了。 车门总算打开了,莫水云与殷晓璇同时往下车想往外跑,结果都被站在车旁的工作人员给架起来,不顾她们的挣扎,带到了屋中。 两个人进了屋也不肯罢休,好像疯掉一般,两个工作人员都控制不住。接待他的人说:“我看暂时把她们送到我们的房间里呆一会儿?这样也没办法说话!” 他指的房间,就是跟精神病院中的特殊房间一样,里面都是软的,没有家具,就好像在一团海绵房中,想自尽都没有办法,这是为情绪太激动的人准备的。 “好!”殷建铭狠下心,向外走去。 已经到了这里,他索性把事情真相弄清楚,他是不是被骗了,总不能一直在心里猜忌着,要是没被骗,他就老老实实的跟莫水云过日子,要是被骗了…… 他的心情太复杂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被骗,殷晓璇到底是他女儿,他当然不希望女儿吸毒,可如果她与莫水云联合骗他,他又对她们太失望,又怒又恨!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说:“请问你们副所长在吗?我找他!告诉他我姓殷,他知道!” “好的,您等等!” 这里的副所长是殷建铭的同学,两个人交情不算太深,当初殷晓璇说吸毒的时候他就想到这位同学,但是莫水云说让她自己戒,还说不能让女儿吸毒的事传出去,否则名声就都毁了,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为女儿的幸福着想,可这女儿怎么就不学好呢?算计人倒是跟她妈学得挺快! 殷建铭摸出烟就想吸,抬眼看到“禁止吸烟”四个大字,他又将烟放了回去。这里特殊,他被吵得烦,居然给忽略了。 莫水云与殷晓璇被关起来后,果真安静了许多,他长长地叹了声气,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一向骄傲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也就大约两分钟左右,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见到他笑着声音宏亮地叫:“殷建铭,真是你啊,我还想不可能呢!” 殷建铭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慨地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你看你头发怎么都没了?” 副所长摸了摸自己的秃顶,自我打趣地说:“你也说好久不见,这都二十多年了,能不秃吗?”他朗笑两声,问他:“哎,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有事?” 殷建铭的笑容淡了下来,副所长有些了然,拍着他的肩说:“走,咱们进屋说!” 两个人走进房间,殷建铭坐下说:“我是为了我女儿来的,她吸毒了,可是我又不能确定她吸毒,所以来咨询一下你!” 这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一般人也不会找朋友或同学帮忙。副所长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于是他也收起脸上的笑意,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做倾听状,问道:“你说说情况!” 殷建铭长叹一声气,从殷晓璇回国前那刻说起…… 副所长听完之后,想了想说:“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不太像吸毒。开始你发现她吸毒,她所表现出来的状况来看,肯定是已经染上毒瘾一段时间,否则不会痛苦成那个样子。而她自己那么快就可以戒掉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地工作?”他摇摇头,“不太可能!” 殷建铭沉默。 副所长又说:“我不是安慰你啊!你不太了解,这个毒瘾呢,是非常难戒的,像到了这里,有的戒掉了出去反复率还很高,像自己能戒掉的,我真不太相信,除非是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才行,但是这样的人太少了,更何况如果真的意志力坚强,那也不会染上毒瘾了是不是?所以我想情况不错,你的女儿,没有染上,至于是什么原因骗你,那就要你自己反省喽!” “这个有没有办法确定?”殷建铭还是想找出证据,毕竟这么说来说去,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可以,她戒毒时间不长,能够检测出来,你想给她检测吗?既然都没事了,我看不用!”副所长说。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染了,如果是真的,以后我要多想些办法注意!”殷建铭说道。 “那好,我安排人带她去检查!”副所长说着站起身。 两个人走出房间,有人去开门,工作人员将殷晓璇架走了,没有管莫水云。 殷建铭与副所长只觉得一团紫风吹来,就是一团紫色快速地冲了过来,这是莫水云,她好容易闯出来了,她跪在殷建铭脚下,哭喊着说:“建铭,璇璇真的没有吸毒,你就饶了她吧,是我们骗你的,求你了!” 衣服被挣扎得褶皱不堪,头发也散乱下来,泪水横流,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看起来好不狼狈,哪里还有豪门阔太的样子?十足像个疯妇。 副所长尴尬极了,他不太自然地说:“那个我有点事,一会儿过来啊!”他说罢快步走了,心里想着不是说殷建铭娶了个豪门大小姐,据说温柔大方,怎么是这个样子? 他想得是前妻,殷家发生的事,也不是人人知道的。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看到老同学走了,才伸手抓住她那只好的手腕,用力将人甩到一旁,低吼道:“你给我闭嘴,再叫就把殷晓璇扔在这儿不管!” 莫水云被摔在地上,骨折的手没有办法支撑身体,她只好用左手挡了一下,结果他刚才用力太猛,左手也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但是这个时候,她顾不得疼,他的威胁令她乖乖地紧闭着嘴,含泪祈求地看着他。 殷建铭没好气地说:“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废话给我丢人,别怪我无情!” 莫水云闭着嘴点点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再说殷晓璇,被带进化验室之后,她看到满屋子的化验机器与试管,以为要拿自己做试验或是给她注射什么药物,她本来是正常的,回头给弄的不正常了怎么办?她挣扎的更厉害,大叫着说:“我没有吸,真的没有,你们放开我!” 基本上刚来治疗的病人都是这种表现,非常的抗拒,工作人员也没有跟她废话,三个人按着她,给她抽血,做化验。 殷晓璇陷入极度的慌恐之中,根本来不及想是否后悔,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副所长是等结果出来之后才拿着结果再次出现的,他大步走到殷建铭面前,悄悄瞥了眼他身后的人,看到仪容已经整理好,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毕竟看到同学的妻子这个样子,挺尴尬的。 他脸上露出祝贺的笑,把报告塞到他手中说:“呵呵,看来是误会,你女儿没事,这下放心吧!把心放在肚里!” 他给殷建铭找了个台阶下,用“误会”来解释。殷建铭侧过头瞪了莫水云一眼,莫水云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他。 殷建铭转过头,看向同学,笑着说:“虚惊一场,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嗨,谢什么,都是老同学!”副所长摆摆手。 “那不行,请吃饭,这个可一定得答应!”殷建铭紧紧握着他的手说。 “好,吃饭没问题,咱们也当在一起聚聚!”副所长爽快地说。 这个时候,殷晓璇被带了出来,她凄厉地叫:“爸爸!”就好像终于见到亲人了一般,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形象比刚才的莫水云强不了哪去,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里面精致的鹅黄昵裙像抹布一样皱皱巴巴,她跑过来又是跪到殷建铭眼前,扯着他的裤子叫:“爸爸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我再也不骗你了!” 副所长倍感尴尬,赶紧说了一句,“我还有工作,回头电话联系啊,我走了!”然后就逃也一般地跑了。 当然最丢人的莫过于殷建铭了,他以前上学的时候,那可是学生中的王子,家境好,长得也好,男同学都捧着他,女同学都追他,那时的他,多么风光,即使到现在,他还在同学中保持着那样的形象,但是现在,全完了、估计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就会传个遍。他巴不得与这个同学一辈子不再见面。 他难免想到以前,殷权是个优秀的孩子,比起殷晓璇不知要强去多少,殷权的妈妈是个大家族出来的千金,大方温婉,典型的名媛闺秀,行事大方,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如果一切没有改变,他们一家三口还是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着。殷权再娶了优秀的程一笙,不知会有多幸福…… 从没有像此刻,思念着他的亡妻,除了浓浓的愧疚,还有无法挽回的悔恨。幸福的时候,不常想起,不幸的时候,才发现从来没有忘记。 他淡淡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殷晓璇,冷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快点给我起来!”说罢,看眼莫水云说:“你带着她去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们,回家!” 最后两个字,让莫水云与殷晓璇顿时欣喜若狂,莫水云立刻去拉女儿,殷晓璇还激动地说:“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殷建铭一语不发,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走了。 冬日里的阳光,难得的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殷建铭却觉得这阳光太过刺眼,好像恍若隔世的感觉,再明亮也照不亮他心中阴暗的角落,似乎自从她死去之后,他的生活一直都是阴暗的,跟莫水云当初虽然幸福,但却也蒙了伤的幸福,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明明媚媚,毕竟当时的惨剧,每个人都记在心里,不曾忘记。再加上原本融洽的父子关系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过不多时,莫水云拉着已经冷静下来的殷晓璇走了出来。 “老公!” “爸爸!” 两人同时叫,声音都是怯怯的,其实刚才也不怪她们,她们的确是被吓坏了。这个时候两人还在后怕,所以异常老实。 殷建铭什么话都没说,向车子走去,拉开门坐上。现在他真的不想再丢人下去。莫水云与殷晓璇也快步跟上,生怕他不要她们。 不管怎样,总算暂时消停了,莫水云母女坐在后排,惊魂未定,两人的手都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程一笙陪着方凝在病房里吃了饭,两人就一直在聊天,原本她们关系就是最好,平时各忙各的,总是没有时间聊天,现在倒好,总算有时间坐到一起了,所以两人说得都很高兴,方凝的情绪也不错。 大概三点钟的时候,方凝终于撑不下去,睡着了,大抵是发生这么多事,也累了。虽然房间里还有床,但是程一笙却根本没有睡意,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做。轻步退出房间,她走到外面坐下,想着如何收拾莫水云母女! 脑中刚刚有个雏形,手机便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有点意外,竟然是殷宅的电话,难道这件事爷爷也知道并且要跟她算账?毕竟她也在那视频上,虽然看似和她没有关系,好歹也是上了新闻。 心里迅速有了大概方向,才接了电话,不过电话不是爷爷打来的,而是管家打来的。 “少奶奶,上回您给老太爷买的衣服,老太爷非常喜欢,他的三个好友也赞扬了一番,那天老太爷回来之后特别高兴,让我们给他买那样的衣服,可是我们换了好多家店,老太爷试的都烦了,也不满意。这几天老太爷心情不好,我们下人也难做,您看能不能把上次买衣服的地址给我们?”管家一脸苦色,他也是被折腾的没办法了,老太爷天天冷着脸,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 程一笙脑子转得飞快,这计跟着就来了,她立刻说道:“那是我上次出差在外地旅游区买的。” “呀,这可怎么办?”管家为难了,且不说大老远的派人买倒是没关系,可万一回来试了不好看,估计老太爷脾气发得更大。 程一笙笑着说:“管家您也别为难了,这样吧,我去给爷爷买!” 管家立刻来了精神,赶紧说道:“那就谢谢少奶奶了!”仿佛生怕说晚了她改变主意似的。 “不用谢!”程一笙挂了电话,笑意还洋溢在脸上。 人嘛,都是贪心的,相信老爷子非常想跟殷权和谐地住在一起。那么就看老爷子如何做了!程一笙拎着包,轻快地向外走去。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折腾半天,她也累了,于是她让钟石开车,她则在后面闭目养神。车子直接驶到旗袍订制店。这是她最近常订做服装的店,这里也有老年人穿的布衣或是唐装。 店员看到程一笙进来,笑着招呼道:“程小姐,您上次订的衣服做好了,试一下吧!” “好!”程一笙走过去,店员拿出衣服,她接过来后,一边向试衣间走,一边说:“我今天来挑一件老年人的衣服,你给准备一下,要成衣!” “好的,程小姐!” 过不多时,程一笙从换衣间里走出来,店员转过头,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呼道:“好惊艳!” 其实棉旗袍的底色是黑的,但是绣花却用了反差极大的正红色牡丹与翠绿色的叶子,红与绿、红与黑,给人造成了强大的视觉冲击,上好的缎子本来质地就很有光泽,再加上用了亮丝线绣的,整件衣服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穿这样的衣服,走出去都容不得别人忽视。 棉布旗袍配上这样的料子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旗袍其实是无袖的,一边各缝制了一圈小白毛,里面可以穿打底衣,但是她并没有穿,里面是光着胳膊,旗袍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短款狐狸毛外套用来保暖。旗袍与皮草相搭,将人衬得贵气十足,如何看都是豪门大家里走出的贵妇。 程一笙在镜前转了一圈,看腰身都很合适,不由满意地说:“怪不得贵,做工就是好!”她转过头,见店员摆在桌上的衣服,问她:“就这几件?” “这几件还都是样品,您知道我们一向都不留现货,本来这种衣服料子贵造价就高,再加上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中式的衣服,所以只有打版的衣服,您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店员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都在这儿了!” 选择本就不多,老爷子身形又比较胖,所以能穿的也就三件,其余的让店员收起,程一笙的美目在这三件衣服上扫来扫去,比较着。最后她指着暗金色的那件说:“就它吧,包起来,要装盒子,嗯,好一点的!” 这件衣服虽然颜色不如那两件亮,但是最合身,暗金的颜色,有一种内敛的贵气,可以将殷老爷子身上沉淀下来的大家族老者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再说这家店做衣服版型好、手工精,不管哪件,穿出来都不会差! 她也懒得再换衣服,拿上包好的衣服和她穿来的衣服,这才转身出去。要知道穿、脱旗袍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本就是娇贵的锦缎,旗袍都比较紧,所以要小心一些,万一用力大会拔丝,要是不小心轻挂一下,哪怕是指甲没有磨圆滑就会勾出丝来,所以旗袍如果不好好保养,不注意,寿命是很短的。 上了车,她才给管家打电话,说她马上就过去。 管家立刻说:“哟,老太爷刚出去,说是下棋去。您看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哦?是和爷爷的那三位好友吗?”程一笙纤细的眉挑了起来,脑中盘算着。 “对,就是他们!” “那还是我直接过去吧,爷爷通常在哪里下棋?”程一笙说话间,唇都忍不住轻轻扬了起来。 “我告诉您地址啊!”管家快速地将地址说了出来。 “嗯,好的,谢谢您管家!”程一笙客气地说。 “应该是我谢谢少奶奶,我让人给您准备好茶!”管家高兴地说,老爷子心情好,他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程一笙挂掉电话,直接告诉钟石地址,然后又给殷权打了个电话。 “老公啊,晚上我打算在医院陪方凝,就不回家住了!”程一笙担心第一晚方凝会胡思乱想,再说一个人也比较寂寞。 殷权已经猜到了,他拿着手机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我在家,给你收拾好东西,现在给你送到医院?” “我没在医院,你让谁送过来?”程一笙问。 “我亲自送!”殷权坐到沙发上,笔挺的背随意陷进沙发靠背中,右腿抬起搭在了左腿之上。 “你还亲自跑一趟呀,让人送来不就好了?”程一笙心想他公司不是还有事儿呢?这样省时间啊! “没关系!”他是想去看看她,一晚上见不到,她难道就不想他?这个女人有的时候聪明的要命,可有时候又迟钝的要命,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他总不能直接说想她了,要见她吧! “可是我现在没有在医院,我正要去看爷爷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程一笙看眼表,时间不算早了,她要陪方凝吃晚饭,不可能陪他。 “你去殷宅干什么?”殷权有些意外地问。 “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回去跟你说,不用担心!”程一笙的声音带着笑意。 听她那头笑得喜洋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算计什么呢?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 “好吧,我尽快!”程一笙挂了电话还在想,难道他又不忙了? 殷宗正这心情一不好,脑子也不太灵光,连下三盘输了三次,真是气死他了。今天他没有穿程一笙送的衣服,回回穿也没意思,穿多了让他们笑话。 这下输了棋,三个人又得意了,由其是老李头,笑得嘎嘎作响,“殷老头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没带出来?” “嚯嚯,我看是被驴踢了!”老孟头说。 “我看是不穿那好看的衣裳,就下不出好棋吧!我怎么瞧着你也就那么一件?”老张头狠狠地说。 他回去后也找了那样的衣服,可是穿上总感觉不伦不类,让老太婆笑了一个晚上,最后只能恼恨的算罢!搞得他很郁闷,所以今天在殷老头身上撒撒气! 殷宗正郁闷极了,面对着三个好友的调侃,只得一声也不吭,本想出来散心的,结果搞得心情更坏! 老李头高兴坏了,他一抬头,怔住了,只觉得不甚明亮的大厅蓬荜生辉,古朴的屏风后绕出来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着锦袍,贵气四溢,摇曳生姿地款款而来,他使劲揉了揉眼,嘟嚷着,“我眼花了!” 老孟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傻了。她正在寻找爷爷的身影,所以左看右看,在他看来就是美目流盼,随意堆在左侧的发髻上插了支简单的插梳,上面镶嵌着碧绿色的珠子。他喃喃地说:“我出现幻觉了!” 老张头更夸张,高呼着,“我怎么又回到几十年前的大上海了?”她就是那大家族的高贵小姐,微抬的下巴高傲地看着一切,清贵而又矜持,出门就坐车,透过玻璃窗,漠然地看着外面,那样不可高攀! 三个老人都如同身处幻境一般,张着嘴,连呼吸都忘了。 殷宗正瞧见让这三个老头失态的是自己的儿媳,一下子就精神起来,瞧瞧我孙子娶的媳妇,你们哪个能比上?这气场,简直能让这三个老头自惭形秽,再看她手中拎的,不是礼物是什么?哈哈,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于是殷宗正中气十足地叫道:“一笙,你怎么来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兴奋,掩饰都掩饰不了。 ------题外话------ 明天1号,月票啊各位亲。 天天忙得都木有时间买年货,悲催啊!家里卫生也没搞呢,呜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七章 断个彻底 三个老头听到殷宗正的声音,都回过神来,看了这殷老头一眼,谁也不信这位走路优雅、气质高贵、如花清泽的女子是来找他的。 可是这位女子听到声音,却璨然一笑,径直向这边走来,三个老头不约而同将眼睛睁得极大,被那如沐浴在春风般的笑迷得有点眩晕。 “爷爷,您在这儿呢,让我好找!”程一笙盈盈黑眸看向殷宗正,带着亲昵与尊敬,还有一丝晚辈对长辈的娇态。 她的声音清悦,曼长而又清远,拂过三个老头的耳中,只见她如同带着耀眼光芒一步步走近,让他们三个不免相形见拙,好似贫民在公主面前似的。 “一笙啊,你怎么来了?”殷宗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甚至还放大了自己的得意,他就是要让这三个老头儿眼气,瞧瞧他们那几个孙媳妇,有哪个比得上他家程一笙的? “爷爷,我给您买了礼物,特意送过来的!”程一笙走近了,目光才看向旁边三个有点呆滞的老人,问殷宗正,“爷爷这是在跟朋友下棋呢?” “哈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殷宗正挺直胸膛,指着老李头说:“这是老李头!” “李爷爷好!”程一笙微微地笑着,标准的八颗牙,两排洁白的珍珠小齿,使她的笑看起来非常有亲和力。 然而即使如此,老李头儿还紧张地在身上摸来摸去,人家孩子叫了,怎么得给红包吧!以前的尖酸与耻高气扬全没了,干巴巴地应着:“你好!”说完了他还懊恼,怎么没有随身带红包?摸了半天啥都没拿出来,是不是太丢人了? 殷宗正看到这反应简直心里舒坦极了,继续介绍说:“这是老张头!” “张爷爷好!” 老张头则有点慌乱,“哎,好好、闺女!” 第三个老孟头更乱,还没等殷宗正介绍呢,自己就先说了,“闺女,我是你孟爷爷!” “孟爷爷好!” 殷宗正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孙媳妇,程一笙!” “哟,这就是你的孙媳妇啊!” “上次给你买衣服那位?” “啧啧……” 这位千呼万唤使出来的全能孙媳妇终于露面了,当然这些都是殷宗正自己吹的。但是三个老头儿已经被程一笙的出场震撼到,所以这个时候全是服气,还没有挑刺的。 “一笙啊,又给我买东西,你说你赚点钱,都给我花了!”殷宗正板着脸佯装不悦,只是嘴还咧着,装的着实不像。他真是敢说,统共加上这次算第二次给他买,就成了钱都给他花了。 程一笙非但脸上没有异色,还带着真诚地笑说:“孝敬爷爷是应该的,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的反应,好似他一点没说谎似的。 殷宗正将袋子拿过来,把里面精致的盒子拿出来,三个老头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殷宗正手里的动作,此时心里都闪过同一个念头,“盒子都这么高档!” 金色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件亚金色大褂,殷宗正拿在手里,抖了抖。他看盒子挺亮堂,想着这盒里装的衣服不是红的就是黄的吧,没想到看着有点暗,似乎不太起眼啊!但是联想到上件看着更不起眼的衣服,他决定试一试,于是他开始解扣,重重地说:“我看看合不合身啊!” 三个老头都在琢磨,这件衣服也不像他们试过的那些衣服亮堂,穿着能精神吗? 这人老了老了,头一个要显示出来的就是精神。 程一笙也不语,只是笑着站在那儿,看爷爷换衣服。 殷宗正将衣服换上之后,她才笑吟吟地说了句,“嗯,刚合身!” 三个老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奇怪啊奇怪,这衣服没看出啥来,穿上怎么好像高门大户里的老太爷,瞧着极有气势威严呢? 这里没有镜子,殷宗正看不出效果,不过看这三个老头没有出言相讽,就知道绝对差不了,他心里这叫一个美啊! 老孟头忍不住先问:“殷家孙媳妇,你这衣服在哪儿买的啊?” “这件啊,在一家手工定制店,专门定做的!”程一笙说道。 殷宗正心里紧张起来,要是一笙说出地址,那三个老头都去买,岂不是他就没有优势了?但是她看似说了,但实则什么都没说,他这才放心下来。 老李头跟着问:“多少钱啊?” “一万八千八!”程一笙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不过这是标价,她是会员,远远没有这么贵。 老张头砸着嘴说:“这么贵啊!” 另两个老头也是这种想法,虽然他们家境都不错,可还没有买过这么贵的衣服。 “孝敬爷爷便不觉得贵了!”程一笙说得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她原本就会演,这个对她来讲不算什么。 这一次,三个老头再也掩饰不住,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向殷宗正。老李头跟老孟头心想他们的孙媳妇可没给他们花过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不要钱就不错了。老张头则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个舍得给他花钱的孙媳妇。钱是小事,关键是孝敬不孝敬、懂不懂事的问题! 殷宗正看火候差不多了,说道:“行了,孙媳妇来了,我就先走了,你们下吧!” “这就走了啊!” “怎么不再多下两盘?” “哎,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以前他们可是巴不得赶他走的,现在倒好,一个个想留。殷宗正心知肚明,他们就是想知道一笙那衣服是哪儿买的,甚至还想着让一笙给他们买呢。哼,殷宗正心里想着,他才不会上当。于是也不理他们,直接对一笙说:“走吧!” 程一笙不忘有礼貌地对三位老人说:“李爷爷、张爷爷、孟爷爷,再见!” 她每叫一个人就笑着轻点下头,姓与人都没有弄错,这让三位老人大为赞扬。感叹着这等充满灵性的闺女儿,怎么就没成他们家的孙媳妇呢? 等她走了老半天,三个老人才回过神来,都突然想到,怎么没把她在哪里买的衣服给问出来呢? 殷宗正心情大好,说起话都和颜悦色起来,这里离家并不算远,所以每次殷宗正都是走着来,就当溜达了,他走出门,才开口问:“一笙,这次来是不是有事儿?” 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认真地说:“爷爷,是这样。不管怎么说,以前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殷权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我正想着劝他时不时回殷宅住一住。” “这样很好啊!”殷宗正当然巴不得呢,此刻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可是……”她犹豫着,长叹了声气。 “又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殷宗正不是傻子,若单纯想让殷权来住,直接过来就好了,哪里还用单独跑一趟,又是送衣服的。 “嗯!莫水云带着殷晓璇四处串门,将殷晓璇介绍给别的太太,现在大家都知道殷晓璇是殷家的孙女。我也能理解她们这是不甘心,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管她们。但是她们在外面搬弄是非,捏造谣言,结果有位太太被挑唆,打了我的朋友,险些被毁容。当时那群人来的时候,我也在,如果不是有人拦的及时,恐怕连我也打了。这件事还闹到了警察局,殷权非常的生气!”她说到这里,想了一想说:“我明白莫水云可能是为她的朋友媛馨报仇,可是那也不能无故陷害无辜人是不是?” 殷宗正紧紧锁着眉头,这个女,还是不懂得安分! 程一笙又叹气,“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我的朋友被莫名背上小三之名,以后怎么再做人,结婚?不过还好事情已经弄清楚,那位太太很愧疚,主动要求帮她澄清!” 殷宗正沉默不语。 程一笙露出一个笑,说道:“不过这件事与殷权是两回事,殷权虽然生气,不过我还是会劝他的。您的年纪大了,他多陪陪您是应该的。我这次来呢,也是想问问,殷宅有没有给我们准备房间?” 她可不会明着威胁,不过这件事不给个结果,她才不会劝殷权去殷宅住。 殷宗正何尝不明白,但是殷权能到殷宅住,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立刻说道:“殷权的房间我一直留着,他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住了,自从……”说到这里,他脸上扫过一抹晦涩,接着说:“以前的事不说了,我让人给收拾一下,你们随时都能回来住!” “那就好!”程一笙抬头一看,笑道:“到家了,那爷爷我就不进去了!” “到家了怎么能不进门?”殷宗正板起脸,责怪道。 程一笙脸上漾出一个笑,说道:“我的朋友在医院没人照顾,我还要去照顾她,过些日子我再来看您!” “那好吧,回去我就让人准备,你们忙完了,就回来住一住!”殷宗正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是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程一笙笑着应了下来,再次告辞离开,殷宗正负着手走进家门。 管家看到他,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地赞扬道:“老太爷,您穿这衣服真好看!” “是吗?”殷宗正抬抬眼,想起来自己还没照镜子看看是什么模样?他先向房间走去。 管家看后面没人跟着,便问了一句,“少奶奶呢?” “她走了,没进门。”殷宗正头也不回,进了屋才说:“回头让人把殷权的房间收拾一下,没准他们会回来住!” “哎,好的老太爷!”管家高兴极了。 殷宗正走到镜前,颇为惊讶地看到镜中的自己,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个长长地:“哟!”显然十分不可思议。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件看着不起眼的衣服,总能让他穿出意外的效果呢? 他试的之前那些,好像穿了别人的衣服,看着那般不自在,可是这件,一瞧就是他的衣服。他嘴里啧啧地感叹一番,拽了拽衣裳,没有舍得脱,转身坐到摇椅上。 他这是有心事啊!他现在十分清楚她总是过来说什么殷权生这个气、生那个气,其实都是她嘴上说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完全就是她自己出的主意,自己作主。以前家里还算是平静,从她嫁进来之后,就开始愈演愈烈,情况越来越严重。 如果不是这些事,他也不会下定决心解决殷权与莫水云之间的矛盾。但这跟莫水云的贸然行动也不无关系。如果莫水云能够继续忍着,事情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这个孙媳妇…… 人人心里都有秆秤,以前这秤明显倾斜在莫水云那边,毕竟相处那么多年,莫水云又没有出过什么错,尽心地伺候他跟殷建铭。可是现在…… 他难免想到刚才那三个老头儿的反应,不得不说这个孙媳妇无论从长相还是行事上面都能拿得出手,谈吐、做事都很得体,能让人心里舒服。再去想她之前做的事,说白了都是为了殷权,如果没有她,殷权也出不了这口气!这是殷权的福! 这是感情,抛开感情去看问题,显然殷权与程一笙比殷建铭与莫水云的能量要大很多。程一笙做了那么多年主持人,关系网也比较广,再加上殷权的实力,结果自不比说。肯定要比莫水云那个只会花钱的家庭主妇要强得多。殷建铭虽然心前身居要职,但能力上面也没有什么太突出的地方,他的工作是别人可以替代的!更何况,他为莫水云的朋友徇了多少私? 这样分析下来,事情就很清晰了,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殷权与程一笙那边。既然早已经做出选择,现在不过是将选择继续下去,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出去,看到管家正在指挥着佣人收拾殷权的房间。 管家看到殷宗正,走了出来,问道:“老太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殷权的房间收拾完,你让人……把莫水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回头给她送过去。”说着,他又想了想说:“建铭的就先留下吧!”然后才负着手走了。 管家连连应着,心想家里这是要变天了,以前是莫水云的天下,现在是少奶奶程一笙的天下了。 殷宗正下了楼,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反正关系已经断了,索性就断得更彻底一些吧!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主意! 殷建铭一家回到家,他走进门便坐到沙发上,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扔,抬起眼,目光阴冷地看向妻子与女儿,质问道:“说吧,为什么骗我?” 莫水云与殷晓璇都老实地站在地上,好像小学生被训话一样,两人这次被吓坏了,哪里还敢再折腾! 两人被问话,互相对视了一眼,殷晓璇才低着头说:“kevin回国了,我想和他在一起,又不能回来,所以就想出这个办法,回来追他!” “那现在呢?你追到了没有?”殷建铭冷声问。 “爸爸当初您要是肯去跟他说,看在殷家的背景上,他肯定会同意的!”殷晓璇心里有怨气,有个窝囊爸爸,她什么都没有。 殷建铭冷笑,反问她:“你进殷氏也跟他接触过,他是跟你合作了还是让你进陆氏工作了?” 殷晓璇一脸的不服气,但是被问得无语,无言以对。 “靠这些不入流的招数,永远也登不上大雅之堂。你怎么不看看别人如何努力取得成功的?远处的不说,近处的程一笙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家境一般,怎么就能嫁给殷权了?普通家庭也能教出优秀的孩子。真是跟什么人就长成什么样,完全不往正道上走!”殷建铭指桑骂槐,他想到的是程一笙父母都是知识人,书香门弟,而莫水云没文化、没能力,怎么可能教出优秀的孩子? 莫水云本来心里就有怨气,现在一看这男人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他自己择的干干净净,不由顾不得刚刚发生的事,气急败坏地说:“殷建铭,你就是看不起我,就是这个意思吧!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长成这样了,能怪我一个人吗?再说璇璇一个人在国外,没有父母教,你说她能成什么样?这跟你也有关系吧!你要是早点强势一些,把璇璇接到自己身边,她也会和殷权、程一笙一样优秀。是你当初优柔寡断,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你还怪我们。要是你早些下定决心,那么现在住殷宅的就是我们一家三口,被赶出来的就是殷权!” 殷建铭听得脸色发青,殷晓璇也被妈妈这话吓了一跳,赶紧去拉她,让她不要说了。 可是莫水云这是暴发了,忍了十几年,落这么一个结果,出了事这个男人不知道承担起来,就会怪她,她根本不听女儿的劝告,反倒说得更带劲了,因为激动,她脸上开始松弛的肉在颤着,接二连三的折腾,眼角也开始垂了下来。 “殷建铭,你说我嫁给你有什么好?我的孩子跟着你也没好,当初是我高攀的你,但是这么多年我伺候你、伺候你爸,你那些嫂子弟妹的哪个比我更费力?不但你不知福,现在还这么对我?真是气死我了!”莫水云越说越气,反正他也离开殷家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敢离婚,那他什么都没了,连现在的老婆孩子也没有了,她就不信他能豁出来。 殷建铭蹭地站起身,气得手直抖,指着她说:“怎么?你跟璇璇合伙骗我,你还有理了?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伺候我们?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为了在这个家站稳脚跟,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也是你不要脸的来勾引我,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三口现在还幸福地生活着,哪里还有现在!” 两口子吵架,切忌将以前的事儿都扯出来,更忌说些伤人的话,戳对方的心窝子。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应该保持理智,就事论事,解决了不再追究,像他与莫水云这样,除了给他与对方留下裂痕,没有任何帮助。 时间就像停止一般,殷晓璇与莫水云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殷建铭被气得肌肉已经开始扭曲,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可是更多的是解气。他瞪着她说:“看来,你们还没有反省这次事情的原因,我真的很失望,难道教训不够大?” “爸,您怎么能这样说妈妈呢?”殷晓璇内心里全是失望。 殷建铭瞥向她说:“这个你就要问问你妈了,不然我当时有妻子、有儿子,怎么还会有你?” “殷建铭,你就是这样看我的?”莫水云失控地跑过去打他,无法忍受,这让她一点都没有办法忍受,她尖叫着,扑了过去,这些年她的努力算什么?算什么? “疯子!”殷建铭一手就把她扫开了,她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妈!”殷晓璇叫着扑了过去。 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母女,说道:“以前你表现还算不错,可是现在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后他大步地离开了。 开上车,殷建铭心里烦躁极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开着车随便乱逛,竟然不知不觉中开到了网球场,他才发现,他可去的地方太少了,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程一笙推荐的打网球。 罢了,就打网球吧,出出力、流流汗,也算是一种发泄!想到这里,他无奈地下了车,去打球! 换好衣服,刚刚走出换衣间,走进网球场,他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带着惊讶,“殷总监?” 殷建铭转过头,也有些意外地问:“媛馨,你也在这里打球啊!” 程一笙是讲究生活质量的,办网球卡自然不会选择小地方,这里在n市都是非常有名的,所以碰到个把名人熟人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是啊,在家呆着也无事,怕发霉,所以来打球!”媛馨非常欧式的耸耸肩。 殷建铭想到他离开殷氏前莫水云让他给媛馨找戏,后面跟着就离开殷氏,所以这个忙没有帮上,他沉吟一下,然后说:“媛馨,上次的忙,没能帮上……” “嗨,您还记着这事儿呢?以前的事儿怨我,怨不得别人,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了。”媛馨笑着打断他的话,然后又问:“我水云姐呢?” 殷建铭立刻阴下脸,没有接话。媛馨是什么人?最会看人脸色,她马上跟着转言说:“我从来不知道您还会打网球,来吧,咱们较量一场如何?” 殷建铭一听这个,来了兴趣,脸上有了些笑意,摇头说:“我刚打,水平不怎么样!” “谁都有刚开始嘛,我也没打多长时间,这样吧,咱们谁水平高谁就带对方,省得找陪练了是不是?还省笔钱呢!”媛馨笑着提议。 这倒是,殷建铭痛快地答应下来,说道:“行,就听你的,走吧!” 两人一起向前走去,殷建铭已经将那些不快的事抛在脑后! 程一笙从殷宅门口走后,直接坐车回了医院,殷权也将她的东西送来,车子就停在医院附近。程一笙下了自己的车,便上了殷权的车。司机刘志川很识趣地借口去买烟,下车跑到暗处盯着,等殷太太下了车,他再过去,免得不受人待见。 “老公,今晚不能在家陪你了!”程一笙上来就抱住他的头,脸上带着郁闷惋惜的表情。 殷权这心一下子就豁亮了,果真,她是想他的。他抱住她细小的腰肢,刚才真是被她惊艳了一下,差点失态,这个时候,车里没人,他总算能跟她亲热亲热了! “你打算在医院陪她到什么时候?”要是方凝什么时候出院,他老婆再回家,那他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不能抱着老婆睡觉,他还不憋死? “还不知道呢,看看方凝的状态吧!”程一笙的声音略带着娇态,在心爱的人面前,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表现,想撒娇,想让他疼着,并不刻意。 “她没有家人?不然让她家人来陪?”殷权想办法。 “出了这种事,她哪里敢给家里打电话,家人要是不知道,她也就不说了。要是家人来电话,她肯定说没有大问题,也不会叫家人过来啊!”程一笙充分理解方凝的心情,父母老了,做儿女的就应该报喜不报忧! 殷权没办法了,只好转言问她:“心情如何了?还好吗?” “唉!”她长长地叹声气说:“我不是喜欢悲春伤秋的人,不过这次真的是让我郁闷了,尤其是一看到方凝的时候我就内疚,希望她快快好起来!” 殷权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秀发,安慰道:“我是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放心吧!” “你打算怎么做?”程一笙好奇地问。 殷权勾了勾唇,卖个关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去殷宅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俏皮地同样将原话还给他。 瞧着她这副花容月貌,作为凡人的他如何不动心?当下就吻了上去,含糊地说:“穿成这样,勾人!” 虽然是棉旗袍,她里面也换成了厚的打底袜,她外面套着皮草上衣,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露到肉的地方,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她很性感,包括懒懒歪垂的发髻,都让他难以自拔。 热恋中的她,没有拒绝他的吻,以同样的热情在回应着,她纤细的玉指在他脖颈上无意上下游走,他就觉得背脊发凉,好似浑身寒毛都竖起来叫嚣着要她、要她一般! 一时间,车内开始升温,他眸内烧起灼灼之火,她觉得空气变得灼热,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娇喘细细。只是短暂的分别,却让她与他都如此想着对方,如果地点合适,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在一起。 他的吻松开了她的,向别处延伸,她的下巴被他大手按着,被迫向后仰着头,那火热的吻、柔软的触感,向下游移着,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本来就想吻一吻的,没想到噼啪地烧了起来。 “老公,失控了!”她的声音,靡靡中带着挠人的绵软,更像是一声嗔怪,又像在邀约。 殷权如果不是控制力强大,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在这里将她给办了的。但是他不能!她不是外面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同时还是名人,他要顾忌她的面子、她的自尊,以及她在外面的社会形象! 他抬起头,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慢慢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她也不再撩拨他,老老实实地抱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中,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强劲地跳动。从剧烈渐渐地缓下来,他绷紧的身子也慢慢地放松,说明他渐渐趋于正常。 他的怀抱,就像坚实的港湾,让她倍有安全感,她乖巧地,像只小猫,窝在他的怀中。 他终于恢复正常,完全冷静下来,捧着她的头,细细地看她云鬓微乱、墨眸含羞、波光荡春、妩媚动人!这个美丽得足以惑乱一个男人心志的女子,是他的娇妻啊!真是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爱不够!他缓慢地、轻柔地为她整着乱发,重新理在一起,将那发梳插到头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脉脉对视的双目,交流着温情。 确认她的仪容没有任何不妥,他才恋恋不舍地在她腮边印上一个轻吻,略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好了,去吧!” “嗯!”程一笙其实心里也在不舍,但是她生怕自己会随时改变主意,应了一声,不敢看他,转身开门下车走了。其实每晚都在陪他,今天分别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可不知为何,此刻她竟然觉得冷落了他一般。 看着她曼妙的身姿一点点远去,走进医院再看不到身影,他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刘志川已经上了车,看老板的表情就知道正发春呢,他也不说话,等殷总的目光收回,他才问:“殷总,现在去哪里?” 殷权含着温柔的眸敛了下来,想到她今晚不在家,眸内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沉默一下才说:“去公司!” 刘志川启动车子,在倒车镜里看眼殷总表情有些心不在焉,他心里暗忖殷总刚刚才见过老婆,心情应该不错。他决定就这个时候提:“殷总,r市那个项目进行的不顺利!” 殷权没有抬眼,只是随口问他:“那个项目刚刚启动,有什么不顺的?” “我们选定的那个地方,突然蹦出来个第三方,引起土地纠纷,项目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刘志川已经收起了往常的玩世不恭,认真地说。 殷权抬起头,问他:“当时不是审查清楚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当时的确各种手续都有,但是这个第三方拿出的手续也是齐全的,现在这块地到底是哪边的还弄不清楚!”刘志川说完,眼底神色凝重地说:“关键问题,那个第三方已经跟另一家公司签订了合同。现在情况就复杂了,如果这块地,真是第三方所有,那么咱们这个合同就无效了!” “政府那边还没有消息,这件事看样子比较复杂,就算最后解决清楚了,可能时间也不会短,更何况r市不比n市,殷总您看这个计划要不要暂停或者取消?” “那个第三方跟哪家公司签的合同,知道吗?”殷权没有理会刘志川的建议。 一个项目的启动,计划、市场调查、选址等,先期要做很多的工作,贸然取消项目,意味着前期工作全都白做了。更何况他看好r市的市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程一笙以后的节目都要在r市录制,他在那边有工作的话,正好两不耽误。 他的公司不是毫无理由就做这么大的,除了努力工作之外,还有冷静机智的头脑、敏锐的分析,再加上就是刻意选择天时、地利、人和,诸多有益因素都具备的项目。 刘志川答道:“目前还没有查出来,殷总您是怀疑……” 殷权并不做回答,只是说道:“你先去把那家公司情况弄清楚!” 在他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的时候,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并不认为是巧合,很有可能是人为因素。所以要查清楚再做打算! 殷建铭与媛馨一直打到天黑才停止战斗,媛馨笑着说:“没想到你还真是刚打啊!” “我说了你也不信,这次见识到了吧!”殷建铭对此心里有点郁闷,他强大惯了,现在有不如女人的地方,当然想快些提高技术。 “不过我也比你强不到哪儿去,咱俩打倒是还行,估计要是教练跟咱们打,肯定郁闷死了!”媛馨说道。 “我们先搭伙吧,反正最近都没什么事,一起打球当消遣了,你不嫌弃我吧!”殷建铭问她。 媛馨笑着说:“咱俩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说好了,一起打球!”她笑着转进女更衣室,自语着,“饿死了!” 媛馨冲澡的时候,心里想着莫水云到底跟殷建铭怎么着了?新闻她看过了,程一笙的朋友挺惨,那莫水云和殷建铭闹别扭,跟这个有关? 不过殷建铭也不说,下午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洗完澡,她挺意外地看到殷建铭还没有走,站在门口,看到她,开口问:“晚上有没有事?一起吃饭算了!” 活动半天,他也饿了,但是他又不想回那个家,估计看到那母女俩,也没食欲。今天下午跟媛馨相处,心情好了不少,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多想,只是搭个伴罢了。 “没事儿,回去也是一个人,走吧,我知道一家特好的馆子,今天很想吃!”媛馨说着,自来熟地坐上他车子的副驾驶说:“难得坐好车,就坐你的吧!我的回头再开!”她正想找机会再套套话呢,机会这就来了。 殷建铭坐上车,说道:“你的车就放这儿吧,明天下午出来打球,我去拉上你,一起过来,晚上你再把车开回去!怎么样?” “也行!看不出来你还挺热衷!”媛馨笑道。 “不苦练不行啊,实不相瞒,这卡是一笙给我的,她还说回头有时间跟我打球呢,我总不能在晚辈面前丢丑是不是?”殷建铭吐槽道。 媛馨撇撇嘴,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殷建铭居然跟程一笙关系不错,那莫水云那边呢? 殷建铭看媛馨的反应不免想起了以前的事,他跟着解释说:“以前那都是误会,一笙这孩子很不错,水云心眼小,总是容不下她!” 媛馨笑笑说:“我可不掺和你们家的事!”看样子莫水云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让程一笙给欺负得惨惨的。 见她不感兴趣,殷建铭也不再说这些事,按她说的饭店驶去。 莫水云虽然对殷建铭发了脾气,但她还是给他做了晚饭,她一只手骨折,没办法做饭,只好让殷晓璇帮她。殷晓璇不喜欢做饭,但是这次的事儿是她惹出来的,更何况今天爸爸着实将她给吓住了,所以十分配合地做饭。 饭做好了,人却没有回来。 母女俩坐在客厅里等,饭已经凉了,抬眼看时间,晚上八点。 殷晓璇问:“妈,要不您给爸爸打个电话吧!” 莫水云是真不想理他,但是没办法,问清楚,省得回来再冲她发脾气,于是她拿手机给殷建铭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问:“饭都做好了,你在哪儿?” 殷建铭一听她的声音,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在外面吃!”然后便挂了电话。 五个字,这电话短的!莫水云怔怔地看着手机,殷晓璇在一旁问:“妈,怎么了?我爸说什么?” 莫水云没好气地扔下手机,“死男人!”狠狠地说了一句。 “妈,爸爸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他到底有没有拿我们当亲人?”殷晓璇对他的表现失望极了,以前她还觉得爸爸挺好,很疼她,每次去国外都是和颜悦色的。但是一回来,全都变了! 这话却提醒了莫水云,她突然想起什么,跑进房间开始去翻保险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八章 狼狈出门 媛馨看到殷建铭愤怒地挂了电话,试探地问:“是不是我姐打来的电话?你们吵架了?” “没事,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殷建铭气道。 “殷总监,我姐是女人,你是男人,得多让着女人啊!”媛馨笑着说。 她的笑,成了缓和气氛的润滑剂,殷建铭的脸色好了一些,扬起一个微笑说道:“怎么还叫我总监?打了一下午球白打了?见外!你管水云叫姐,那就叫我姐夫吧!” “以前总见你板着脸那么严肃,不敢随便叫,现在有您首肯,我当然就不见外了,姐夫!”媛馨笑嘻嘻地说。 “这还差不多!”殷建铭不想别人再叫他总监,毕竟他已经不是,叫一句,他就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他真是很怀念以前的生活。 莫水云将家里都快翻了个遍,脸色惨白地嘟嚷,“怎么都没了?都没了?” “妈,您到底找什么呢?”殷晓璇着急地问。 莫水云无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悬着着的手也不知何时从绷带中掉出来,歪在地上,她面色一点血色都没了,老态毕现,喃喃地说:“房产证、存折、卡、现金什么都没了,你爸爸都给收走了,他要干什么啊!” “什么?全都拿走了?”殷晓璇惊讶地问,心里也慌了起来。要知道现在她跟妈妈只能靠着爸爸了。 “殷建铭!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莫水云吼了起来。 晚饭,殷建铭与媛馨吃的很开心,两个人以前没有过多的交流,这次居然能够聊到一起,并且还很热闹,这是让两个人没有想到的。 吃过饭,殷建铭将媛馨送回家,他才开着车回到了家,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一进家门,便感觉到压抑,他看到莫水云与璇璇都坐在客厅里,两人表情很失落,显然心情非常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再看房间凌乱,柜子里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乱扔在地上。他不由微皱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看起来,你是打劫一般? 莫水云木然地抬起头,眼底尽是阴霾,她声音平淡地开口,“建铭,家里的房产证、存折都哪里去了?怎么连车辆购置证书都没有了?” 殷建铭听后表情一松,说道:“你说这些啊,我都收起来了!” “收哪里去了?”莫水云追问。 “我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怎么你一定要弄清楚东西在哪儿?我只是想省着些花,咱们现在不比以前了!”殷建铭说道。 “建铭,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你把东西放在哪里,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莫水云淡淡地说。她此刻不想激怒他,她想知道东西都在哪里。 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是他却讨厌极了她嘴里说的那四个字,“共同财产”。 她有什么?跟他之前,她穷的也只能吃得起饭,跟他这么多年,她没有出去赚过一分钱,那些钱不都是他的?她还好意思说共同财产? 他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脱衣服说:“我也不是不管你,也不是不给你钱,需要花什么钱,你和我说就行!” 他并不打算说,那些钱放到什么地方! 莫水云实在受不了,她冲过去狠狠地推了殷建铭一把,嘶声尖叫道:“殷建铭你想干什么呀?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把钱收起来要给谁?啊?” 刚才还看着平静理智,她发作得太突然,殷建铭哪里想到她会突然癫狂起来,他没有防备被推个趔趄,卧室里都是被翻出的东西,他踩到纸上一滑,然后另一只脚又被衣服挂了一下,这就摔倒了,磕在床头柜上,他勉强用力将头控制住,否则就磕到桌角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扶着地站起身一把就推到她肩上,气得脸上表情都有些狰狞了,“你发什么疯?” 他因为生气,所以推得用力,莫水云尖叫一声,摔在了地上,先落地的,正是那只伤手。殷晓璇也尖叫一声,跑过来蹲下扶妈妈。 殷建铭看这女儿也生气,他刚才摔倒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来扶自己?反倒是一脸无动于衷,现在莫水云摔倒了,她这跟他演母女情深呢? 对于殷晓璇来讲,母亲是她一个人的母亲,父亲还是殷权的父亲,所以谁远谁近根本就不用比较! 件件事都不顺心,全是勾火的,他指着莫水云叫道:“我把钱都收起来怎么了?这钱都是我的,有错吗?你自从跟了我,赚过一分钱吗?你这辈子花着我的钱,享受着我的辛苦成果,还好意思跟我说我的钱就是你的?要不是我,你就在最底层过着最卑贱的生活,你自己好好想想,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做什么工作?如果不是我!”他指着殷晓璇,对她说:“她就不定是谁的女儿!” 这就是女人不赚钱的悲哀了,感情好的时候,男人会说:“你是我老婆,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你什么都不用干!”n种甜言蜜语,但是如果感情不好,有了争执,男人就会说:“你花的是我的钱,你住的我的房子,不听话就给我滚出去!”这就是现实! 震惊!真是一次比一次过分了,殷晓璇没有想到殷建铭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莫水云也忘了手痛,愣愣地看着殷建铭,半晌才反应过来,凄厉地叫道:“殷建铭,你不是人!” 殷建铭厌恶地说:“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是有身份的太太吗?真是丢人!” 莫水云冷笑,“我已经不是了,你都不是有身份的人,我还是什么有身份的太太?我就是个普通男人的妻子!” 这句话成功地惹恼了殷建铭,他立刻翻脸,恶狠狠地对她说:“再折腾,我就搬出去住,要不你们出去!今晚你去睡客房吧!”然后狠狠地摔上门! “殷建铭,你这个负心汉!”莫水云扯着嗓子叫道。 殷晓璇赶紧去堵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您别哭,冷静,您晚上到我房间里睡,我有话说!” 莫水云心里揪得难受,有了女儿的话,她还好受一些,殷晓璇硬将她扶起来,拖到楼上,防止父亲再出来叫喊。 殷建铭心烦,本来是想吼她的,可是一听莫水云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没有了,也就算罢。他没好气地脱衣服洗澡。 莫水云坐在女儿房间里还抽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是真伤心。殷建铭当年仪表堂堂,是众多少女眼中的白马王子,她是真喜欢他。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何况这么多年,他一直对她不错,她一哭他就心疼。 可是现在,她将眼泪都流尽了,也没有看到他心疼的样子,反倒是越来越不耐烦与厌恶! “妈,我爸都对你这样了,你还对他抱什么希望?”殷晓璇看她完全是一副扶不起来的阿斗,真是又急又气。 莫水云用那只好手抹着眼泪,哭着说:“我还能抱什么希望?我根本就不抱希望!” “那就不要哭了,妈您以前把我爸哄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以后你就想着,把他的钱骗到手,就算成功,知道吗?”殷晓璇恶狠狠地说,那个所谓的父亲,她真是不屑,看不起。 常年不在一起,再加上颇多的怨气,殷晓璇对殷建铭,也是感情比较淡漠。 “骗到手?”莫水云听到这三个字,忘了哭,抬起头看女儿。 “妈,钱总是攥在自己手中比较放心,您说呢?”殷晓璇继续说:“这样的男人,您不重视了,不去期望了,也就不恨了,干什么为难自己呢?” 联想到殷建铭最近对她做的种种,莫水云心中升起一股恨意来,他无情,她为什么还有义?这怪不得她,于是她下定决心似的,狠狠地点点头,对她说:“你说的没错,我得振作起来!” 殷建铭冲完澡,随意地套上睡袍,站在镜前擦头发,镜中映出他松弛的肉,还有微凸的肚子,一切都表明,他已经老了。他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这肚子好像小了一些,难道这两天打球打的?这么明显?他想到媛馨,还是年轻好啊!跟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开心! 将浴袍带子随便一系,反正屋里也没有别人,他走到床边,掀被上了床,将灯关上,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睁着眼,丝毫没有睡意,此刻的他,是清醒而冷静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过去的成就与辉煌,男人没有了地位就没有自尊与魅力,他还想回到过去! 既然璇璇没有吸毒,那一切就好办了,当初问题的症结就是吸毒,现在这个结不在了,将璇璇送回国外,是不是他就可以回殷家了?他离开殷氏时间尚短,趁四弟还没有坐稳公关总监的位子,他回去继续担任那个职位,不是问题。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一振,决定明早就去找父亲说! 第二天一早,殷建铭便起床了,很意外的是家里竟然飘起了饭香味儿,再看客厅已经收拾得整洁一新,昨晚的狼籍仿佛是他的错觉。他正奇怪,莫水云就从厨房走出来,一只手端着粥,放到桌上说:“你起的真早,快吃饭吧!”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就好像以前在殷宅对自己温柔那般,他走到桌边坐下,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冷声问她:“怎么?不生气了?” 莫水云坐到他的对面,软声说:“我想通了,建铭,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你也别生气了,我心里好难受!” 她的表情又换成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泪要掉不掉,看起来很可怜。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殷建铭看她这个样子,心有不忍,脸色缓和下来说:“好,我也不喜欢天天吵,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过你记住教训,以后不要再算计殷权与一笙!” 莫水云咬牙心中恨意,笑得真诚,一口答应下来,“嗯,我知道!” 殷建铭低头吃饭,简单而快速地吃了,他站起身说:“我去趟殷宅!” “你去殷宅干什么?”莫水云问。 “既然璇璇没事,我看咱们可以把她送回国外,这样我们也能回去了,你觉得呢?”殷建铭问她。 她当然高兴,只要能回殷宅,璇璇在国外也没有什么不好,她只要再有钱就行了,大不了烦了还能去国外住着。她满怀希望地回答:“我当然觉得这样很好,可是爸他能答应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我去试试,你就等我好消息吧!”他心情不错,露出了多天来难得的笑意,这也是他如此轻易原谅她的原因。 殷建铭一走,殷晓璇就跑下来了,大呼小叫地问:“妈,怎么样?他原谅您了吗?” “我们没事了!”莫水云扬起一个笑,温柔地看着女儿。 “一大早的,他干什么去了?”殷晓璇问。 莫水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说去殷宅!”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璇璇,你爸的意思是,让你回国外,然后你爸想再回殷家!”其实这件事,只是告诉女儿,女儿根本就做不了任何决定,但她又担心女儿会伤心,所以问了一句,“你愿意吗?” 殷晓璇沉默,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国外好,在国外她不仅自由,还有大把的钱花。她回来的目的是陆淮宁,可是回国这么长时间,她跟陆淮宁一点进展都没有,她觉得没有好的家世,只是距离上的拉近一点用都没有,如果她回国外,父亲回了殷家,她还是殷家的孙女,再提这门亲事,是不是就有分量多了? 想通了,她点头说:“妈,我同意!” 一直揪着心的莫水云终于放下心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说道:“咱们先缓一缓,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慢慢来!” “妈,您放心吧!”殷晓璇脸上露出一个坚定的表情,她一定要让自己过好,出人头地! 殷建铭回到殷宅,管家以为他是来拉东西的,所以没有为难就让进了,殷宗正看到他有点意外,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你来得正好!”说完,他又想到没通知三儿子,怎么跑过来了,于是问他:“你来有事儿?” 他觉得父亲前一句话有点奇怪,但是听到后一句,他就没顾上前一句,坐到沙发上说:“嗯,爸,有件事和您商量!” 殷宗正微微皱眉,他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这称呼不妥吧!但是眼下没有别人,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报纸放下,靠在沙发上问:“什么事?” 这副场景,就像以前他在家和父亲随意说话聊天一样,他根本就没有被驱出殷家的真实感,所以他对自己心里的推断,更加笃定了。 殷建铭脸上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低而厉的声音响了起来,“爸,我昨天才知道,璇璇竟然没有吸毒,她为了追陆淮宁,不惜假装吸毒,利用我回国,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这个消息,殷宗正并不意外,当实他也怀疑过,不过他怀疑不是最重要的,殷建铭才是最重要的,只可惜他提醒了殷建铭,这个儿子不当回事儿罢了,他还能说什么?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说:“没有吸毒,那最好!” “爸,当初殷权因为璇璇回来而发脾气,现在璇璇身体没有问题,完全可以随时回到国外,我是不是就能回来了?”殷建铭顺势问道。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现在跟当初的情况能相同吗?殷宗正心里冷笑,他已经决定接受殷权与程一笙,更答应程一笙要做出个姿态来,于是他长叹一声气,说道:“建铭,你老婆设计打了一笙朋友一事,我已经知道了,殷权十分生气。不仅这样,还有你老婆带着璇璇四处串门,说璇璇是殷家的孩子,不少人问殷权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我最近也被问了这样的问题,这件事,令殷权十分的恼火,两件事加在一起,可想而知,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当初不同了!” 他故意说得半真半假,将事实刻意夸大,为的也是方便办事! 殷建铭愣住。 殷宗正叹气说:“殷权以为是我耍两面三刀,一方面答应他,另一方面,背地里璇璇还是我的孙女。这次就算回国外,也不管用了!” “那怎么办?”殷建铭怔愣地问,他完全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样,早晨刚对莫水云消失的恨,现在腾地升了起来,都是那女人闹,这下好了,连退路都没了! “建铭啊,我毕竟是家主,说出去的话不能不算,这样吧,你回去让璇璇改了姓,愿意姓她妈的也好,或是谁的都行,反正别姓殷就行!”殷宗正说道。这是他想出的最好主意,如此一来,殷权总能消气了吧! “爸!”殷建铭觉得这样不妥,到底是殷家的骨肉,怎么能改姓呢? 殷宗正的脸微微板了起来,说道:“别忘了你已经跟我脱离了关系,按理说你也要改姓的。你想回来,我何尝不想让你回来,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想回来,首先就要把殷权哄高兴了,他不追究,什么都好说。那孩子针对的是水云和璇璇,不是你,你想想清楚,怎么璇璇也不是殷家人了,改个姓,有什么?” 殷建铭一想,反正怎么着璇璇也不是殷家人了,改姓的确也没什么。等他回了殷家,父亲百年后,还不是他说了算?说改回来就改回来了!这样一想,他便满口答应下来,“好吧,爸,就听您的!” 殷宗正点头说:“你不来,我也正想找你,水云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你正好拉走。反正她也不会再回来了。你的东西我留着,你要是没有特别需要的,就先放这儿,万一以后回来,免得搬来搬去!” 前半句让殷建铭听得心凉,后半句又给了他希望,可以说是喜忧参半,他有机会回来,于是便答应下来:“好,我拉回去!” “嗯,那你什么时候给璇璇改了姓?”殷宗正追问。 “就这两天吧,我也得回去准备一下!”殷建铭想了想说。 “行!那你快点回去准备吧!”殷宗正说着站起身,“我还要出门,让管家送你吧!”说完,负着手走了。 殷建铭一愣,他以为这次回来,父亲要拉着他诉一诉想念,留他吃个午饭,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难道父亲不想他?也是的,父亲有五个儿子,根本就不缺儿子,想到这里,他得加快步伐,赶紧回到这个家! 外面有车的声音一响,在屋里听着动静的莫水云母女就立刻趴窗向外看,果真是殷建铭的车,两人一起跑出去迎接,想听听结果如何。打开门走出去,两人却看到不仅殷建铭的车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货车,莫水云与殷晓璇对视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殷建铭拉开车门,后面小货车上下来两个人,问道:“殷老爷,东西放哪呀?” “先放到这边仓库里吧!”殷建铭指了指院子里,房子旁边的一间小仓库。 这是搬什么呢?莫水云看眼殷建铭,发现他板着脸,早已经没有了早晨的轻松表情。 两个小伙子将车上的东西搬到仓库里,莫水云吃惊地发现,那些都是她在殷宅的东西,现在都给搬回来,是什么意思?她立刻走过去叫他,“建铭?” 殷建铭转过头用目光止住她的话,他可是见识过她在外人面前给他丢脸的程度,所以打算等人走了再好好说这件事。 殷晓璇“呀”了一声,叫道:“怎么我的东西都给搬回来了?” 她在殷宅住了有两天没有?东西不多,但也全部给搬了回来。这一刻,母女俩都觉得不妙,这次回去,似乎并不顺利。 东西搬完后,两个人走了。 “建铭!” “爸爸!” 母女俩齐刷刷地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要个答案。 “进屋再说!”殷建铭转过身,向屋里走去。 虽然是冬天,可这两天阳光真是不错,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如此好的天气,他却没有一点好心情,因为根本没有一件好事! 莫水云母女赶紧跟着他一起进了屋。殷建铭将西装脱下、领带摘下,坐到沙发上。殷晓璇有眼色地端来一杯茶,放到他眼前。 他看了眼女儿,以前总是为她担心,现在她总算懂事了,却晚了! 收回目光,没有喝水,抬眼看她们,说道:“都坐下!” 莫水云与殷晓璇全都坐到沙发上,一般情况来讲,如果是不好的事,他早就生气了,如果是好事,他也早就高兴了,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让她们心里没底,越发害怕起来? “这次我回殷宅,原本打算让璇璇回去,息事宁人的,不过……”他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提口气说:“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了,不是回国外那么简单。咱们一家,按理说已经不是殷家人对不对?” 这个没有办法否认,莫水云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不是殷家人,你带着璇璇出去串门,说她是殷家的孙女,这件事……” “我就去了余太太家,别的家没去啊!”莫水云着急地打断他的话。 “现在有不少人问殷权,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老爷子那里也有所耳闻。再加上这次你设计方凝一事,更是令殷权与老爷子恼火,所以老爷子决定,让璇璇改姓!”殷建铭说到这里,止住话,看着她们。 寂静,如果说她们一直以为有希望回殷家,但是现在无疑是为她们的希望上狠狠地浇下了一盆凉水! “不行,我不同意,璇璇怎么说都是殷家的孩子!”莫水云叫道。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殷建铭看向她问。 意思就是,你已经不是殷家的人,凭什么反对? “爸,爷爷怎么能这样狠心?”殷晓璇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以来,让她优越的就是殷家,但是这个背景都没有了,她一生骄傲的也就没有了。 殷建铭淡淡地瞥向她说:“你早点老实在国外呆着,也没有这些事了。” “我就是不改,他能怎么着?”殷晓璇哼道,显然十分地生气,打算耍无赖了。 “你不改的话,那我的姓就要改了!”殷建铭一直压制的火,一点点地往上蹿。 “建铭,户口本在咱们自己手里,你不改他能怎么样?”莫水云也打算耍无赖,想赶她们走?也没那么容易! “不改的话,一辈子也别想再回去了!”殷建铭突然发火,猛地站起身,喊道:“要不是你们胡闹,事情能到这个地步吗?我原本想着让璇璇先改了姓,等我以后回了殷家,老爷子管不了事儿的那天,我再让璇璇改回来,可是你们呢?光想着自己的那点利益,以后永远都不看。没了殷家,你们是什么,我又是什么?想过没有?”他指着她说叫道:“今天你们改也要改,不想改,你们就走,想住哪儿住哪儿去,我再不给你们一分钱!” 不能怪他自私,一向养尊处优在殷家光环下长大的殷家孩子,在这个岁数,过了创业的年龄、过了有工作激情的年龄,这个年龄是享受辛勤成果的年龄,在这个时候把他的地位与金钱全剥夺了,对于一个高高在上惯了的男人,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想再回去,回到过去充满了光环的生活之中。 “爸,您要赶我走?”殷晓璇就算把这个父亲想得再不堪,也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殷建铭根本就不理她,他将火气都发在了莫水云身上,“你说你带着她去找个工作,结果呢?工作没找到,倒找来一堆麻烦,你倒是收拾啊,全靠我给你扫屁股,你这个女人除了吃我的、用我的,给我惹事,你还能带来什么?” 一次比一次说得过分,莫水云就算今早决定不再寄希望于他,可是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受不了,不管怎么讲,她这么多年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心伺候他,他还说这样的话。她的泪根本不用酝酿,唰地就下来了。双唇颤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你这副模样我看了一辈子,要不是被你可怜的外表所骗,我也做不出抛妻弃子之事!” 他现在抛的是莫水云,弃的是殷晓璇,可他指的却是殷权与他的妈妈,这话的意思,是没有将莫水云当成妻子,殷晓璇当成女儿。 如果讨厌一个人,她的任何表情、话语都会让他讨厌,曾经莫水云种种的好,在此刻也都变成了不是!他复又拿起衣服,向门外走去,“你们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明天跟我改姓,要是想不明白,我回来之前,你们在这所房子里消失!” 说罢,大步走了出去。这个家,让他窒息! 他突然很羡慕殷权,一笙为他出头,为他把什么事情都想周全了。他又想到以前的事,他在父亲眼中,一向不是最受宠的,当初哥哥们的媳妇争着在老爷子面前讨好,后来他娶了殷权的妈妈,她以高贵的气质、高明的手腕,留在了殷宅,把哥嫂都挤走了。然后有了殷权,一家人就在殷宅稳定下来,她将家里的事整理的条条是道,让他安枕无忧,可以全力投入工作之中。她有文化、有能力,时常能给他好的建议,让他在工作中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成功,一直当到今天的公关总监…… 你走过的路,有多少让你回味起来后悔的事?失去了一个,有另一个弥补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多少痛,因为你还拥有。但是当你全失去的时候,你便会追溯到失去的第一个,找原因,去感怀,第一次都是珍贵的! 原本那里是他的家,但是现在,他倒像是个无家人。无处可去,突然想到下午与媛馨约了去打球,干脆开着车提前去找她。 家里的莫水云与殷晓璇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时间哭成一团,就好像天塌下来一般。哭得差不多了,殷晓璇抹把泪,说:“改就改!” 莫水云气道:“就算改了姓,你出去还叫殷晓璇,谁会看你的户口本?这下咱们就可以没有顾忌的出去串门,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殷家的孙女,我看那老头还有什么办法?” “就是的!他以为我稀罕?等我嫁个好男人,殷家来求我,我都不回头!”殷晓璇气着说。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遇到这样的事,有的女人会说:“等我有了本事!” 可殷晓璇却说:“等我嫁个好男人!” 总是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幸福的希望太渺茫了!她只看到母亲在父亲身上得到的一切,却没有看到现在母亲因为没有独立能力、没有家庭背景,而被父亲嫌弃着。 十点半的时候,刘志川敲门进来,问道:“殷总,您让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您现在是否要听?” 殷权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说:“把他带到会客室!”他则直接大步走向会客室。 过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小,留着八字胡的尖嘴猴腮男子走进门,长的跟老鼠一样,他一看到殷权就弯腰像小弟一样地叫:“老大!” 殷权皱眉,刘志川清了清嗓子说:“叫殷总就行了!” “哦,殷总,我是飞子,您要查的事儿,我查到了!”飞子没敢坐,就站在那里。 “说!”殷权简单地吐了一个字。 “林老板本身就是n市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小混混,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整天混迹于酒吧那类地方,像打架什么的当时常有。后来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他跑去挖媒,由于为人钻营,很快就成了工头,然后又成了老板手下的第一大将,敛了不少财。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包到一个很小的煤矿,就自已干了起来。从那儿开始一点点地做大,那时候只要有点机会做到这个行业,都是暴富!”飞子说道。 “他当时有没有什么女朋友?”殷权问。 “他的女朋友很多,经常换,大部分是些不经事世的少女,觉得他这样的男人很酷。他的老婆孙太太当初是另一个煤矿老板的女儿,且那个老板只有她一个女儿,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孙老板才娶了她。剩下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查出来!” 殷权想了想,说道:“你去查一查林老板过去的女人,重点放在他离开n市前的最后一个!”他刚说完,突然问道:“对了,孙老板是什么时候离开n市的?” “哦,是在他28岁的时候离开的,孙老板今年53岁!”飞子立刻说道。 殷权点点头,摆手说:“你去办吧!” “是,殷总!”飞子说完走了出去。 殷权坐在沙发上沉思,孙老板比莫水云大两岁,他离开的时候,正是莫水云生殷晓璇的时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想到孙老板看莫水云的眼神,总觉得以前两人是认识的。但是莫水云自嫁进殷家后,一向很少出门,孙老板又不是一直在n市居住,所以如果两人认识,只有可能在他离开n市之前认识。 莫水云在酒吧里做卖酒小姐,孙老板又时常混迹于酒吧,两人认识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殷总,中午您在哪里吃饭?需要给您订上吗?”刘志川在一旁问。 殷权回过神,看眼时间,站起身说:“不用!”然后便向外走去。 刘志川以为他要回办公室,却没想到他直接上了电梯,原来是要出门! 昨晚没见,今天一上午没见,殷权自然要去见老婆的。 程一笙下了班,从电视台里出来,她已经要了菜,现在去拿了到医院给方凝送去。方凝对她们时常去的那家饭店的新菜很感兴趣,所以程一笙为了让方凝住得开心,特意去给她买。 走出门,一直在车旁等待的陆淮宁看到她立刻迎了上去,她今天换上的是殷权给她拿的棉布碎花棉旗袍,外面是件素色小袄,从楼梯上款款而来,似乎一股江南水乡气息扑面而来,她平视着前方,一双美目顾盼生姿,粉颊桃腮气色极好,美的自然。 他几乎没有迟疑,张口叫道:“一笙!” “你怎么来了?”程一笙颇为意外,跟着问他:“是你说要拍的广告准备好了吗?打处电话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不完全是这件事,我看到网上的视频,里面有你,怎么回事?”陆淮宁这就是故意找借口见她。 “哦,是我的朋友,被人陷害了,误让人以为是小三!”程一笙简单地说。 “你呢,有没有受伤?”他又问。 “我没事!” “刚好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陆淮宁顺势说道。 程一笙抱歉地说:“今天不行,我得给朋友送饭去,下次吧,我请你!” “没关系,你先忙你的,那我送你过去!”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程一笙还没有拒绝,就听到殷权的声音,“一笙?” 殷权心想,好在他来了,好家伙,真是一个不留神钻空子的就有啊,再来晚点他老婆就让人劫走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到殷权的时候,眼底浮起幸福又而温暖的笑,陆淮宁捕捉到她的这个表情,心里立刻阴郁起来。 殷权大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抬手为她拂去脸上发丝,亲昵而又随意,“这是要去哪儿?” “我正想去拿了饭给方凝送呢,这不碰到陆淮宁过来!”程一笙的声音也比刚才柔和了很多。 也不能怪她,昨天还跟殷权柔情蜜意的,今日见他,难免爱意从心底淌出。 殷权看向陆淮宁说:“一笙这两天比较忙,走吧,我请你吃饭!” 这一句话充分表明了与程一笙是自己人,而且又解了程一笙要去看方凝,陆淮宁白来一趟的愧疚,着实是十分高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九章 hold不住的道歉场面 显然殷权的话及时解救了程一笙的为难,她立刻回给他一个笑眯眯的目光,带着亲昵还有些许俏皮。 陆淮宁看在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不会中殷权计的,利用他来讨好程一笙?他立刻笑着回应说:“本原是想送你去医院的,不过你老公来了,就不用我护花,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回头再联系!” “那也好!”程一笙当然不会强求,笑着点了点头。 陆淮宁真是咬碎了牙齿还得往肚里咽,不得不和气地对殷权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说!”殷权也大度地应着,点了下头。 陆淮宁大步流星地走了,来的时候算计的挺好,现在怎么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由于是在电视台门口,程一笙不便挽他的手臂,于是轻声说了一句,“我在饭店订了菜,你让人去拿,就马路对面我常去的那家!”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快走几步,上了他的车子。 看到她上自己的车,殷权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双手插着兜,不紧不慢地向车子走去,走到站在车下候着的刘志川身边,吩咐他去拿菜,然后才动作优雅地拉开车门,上车! 其实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上车抱她了,还装样! 程一笙以为他上车要说话,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抱住她,劈头盖脸地吻下来,毕竟看他刚才还不紧不慢的表情,怎么也不像心里激动的样子。 他捧起她的头,被迫仰起几乎九十度,承受着他的吻,他那架势,急色的像要将她吃了一样,她被吻得在他身上乱抓,有时候抓到头发,反而刺激他吻得更深。 不过就算再想要她,他还是没能丧失理智,吻得他自己都要爆炸的时候,才松开她的唇,狠狠地说:“今晚要是再不回家,我也要搬到医院去了!” 她的唇微肿,口红早就被他吃进嘴里,一点都没留,她羞中带笑,声音靡软慵懒,调笑他,“怎么?受不了啦?”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头,眼里露出凶光,眉挑得老高,不悦地问:“怎么,还敢撩拨我?” “哎哎,我可不敢,饶了我吧!”她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她挽住他的手臂说:“我看方凝情绪还好,今晚跟你回家!” “晚上你的节目首播,我们一起看,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在家吃?我来准备!”殷权觉得她同意回家,他就好像过节似的,放下手中一切工作,专门为了伺候她。 “这两天忙的,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要不还是在家吃吧,吃完肯定懒得动了!”程一笙感觉自己越来越恋家,一有空了,就想跟他在家里窝着。 “好,想吃什么?天气这么冷,火锅如何?”殷权看她要反对,又说:“我买现成的食材,不麻烦!” 原本她也是怕他麻烦的,听他这样说,便同意下来,说道:“好!”她看刘志川拿回来菜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便说:“现在去医院吧!万一路上堵车怎么办?” 刘志川正在下面冻得发抖,鼻头都觉得有点堵了。他的工作除了公司就是车上,所以为了风度,里面衬衣外面西装,在这已经数九的天里,哪里受得住?更何况这里地广,风嗖嗖的,真是冻得他牙齿都要忍不住打架了。 车窗摇下,殷权的脸露出些许,跟着殷权命令的声音响起,“开车,去医院!” 刘志川如同被特赦一般,动作利落地上了车,将菜放好,便准备开车。 殷权早已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她要在车上补妆,他可不想老婆化妆如此私密女人的一面被别人看到,特助也不行。更何况,他喜欢和她相拥而坐,有外人在,她会不自在! 她拿着镜子补妆,他靠在皮椅上看她,昨天跟刚才只顾着跟她亲热,正事都没顾上说。他开口,语气比较随意,像是在聊天,问她:“哎,你注意到没有?孙老板看莫水云的眼光,好像认识她似的!” 程一笙听到这个来了兴趣,她最喜欢听的就是莫水云的事,如果有漏洞,好抓呀!她回想当时的情形,若有所思的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当时没有注意那么多,不过是挺奇怪的!” “昨天我让人查孙老板的资料,发现他原本就是n市人,曾经离开过n市一段时间,不过离开n市之前,他时常在混迹于酒吧,莫水云以前就是在酒吧卖酒才碰到殷建铭,孙老板离开的时候,刚好是莫水云生殷晓璇那一年!”殷权将他查到的尽数告诉她。他承认,如果是商业上,他办法不少,但要是论起算计人,那在她面前可就要甘拜下风了。还有,她的触觉敏锐的惊人,所以这次他打算和她联手,收拾那个女人。 程一笙眼前一亮,拧回口红扣上盖,双眸放光地看向他说:“要是莫水云跟孙老板有奸情,然后生下殷晓璇,那就太完美了,哈哈!” 真是个兴灾乐祸的女人,不过他喜欢,他是那种事情没有证据不会乱下定论的人,虽然他也希望事实如此,但就目前的证据来看,真相距离这个猜测还是比较遥远的,他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现在还没能证实他们的确就是认识!” 这也是提醒她不要高兴太早,免得到时候失望。 她挑挑眉,不以为意,将镜子装回包里,然后理自己的衣服,理完了,她很自然地靠在他肩上,说道:“我看啊,我猜的可能性很大,你想一想,以孙老板那种色鬼,如果不是认识,怎么可能盯着一个中年妇女看?这说明啊,不仅有蹊跷,且蹊跷很大!对了,当初殷晓璇认亲,爷爷就没做个dna鉴定?” 殷权想了想说:“当初主要的不是殷晓璇,而是莫水云肚子里那个,那个自然做了羊水穿刺,证明是殷建铭的孩子。至于殷晓璇,殷建铭说她出生的时候做过鉴定,是他的孩子。后来事情出的比较多,爷爷就没有做,然后殷晓璇被送到国外,更没可能做了!” “这就是了,所以说要查殷晓璇所出生的医院,有没有这份鉴定,那个时候,做这种鉴定的肯定不多,所以非常好查!”程一笙说道。 他刚开始让人查孙老板与莫水云是否认识,程一笙已经想到这一步了,不得不说她的思维是跳跃性的,而他的思维则是先查可能性,再去查结果。 程一笙说完自己又乐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坏,咯咯地说:“要是孙太太知道她老公还有个大女儿,不知要做何感想,千防万防,没想到在她之前已经有人先钻了空子!” 殷权其实很讨厌那个孙太太,但是如果孙太太能够和莫水云对上,他还是乐于看戏的。 车子停了,殷权看向外面,原来是到医院了,他有些惆怅,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总是与她呆不够!他将挡板升起来,刘志川转头问道:“殷总,我送太太上去吧!” 程一笙随意地说:“不用,东西我拎着就好,不沉!” 刘志川说道:“不知道刚才开车有没有溢出油,还是我来拎吧,要是弄到您身上就不好了!” 殷权一听是这个道理,她一向喜欢干净整洁,于是他也跟着说:“你就让刘志川给你拎上去吧!” 程一笙觉得刘志川这么坚持,可能是有话要对她说,于是点了点头,下车向里走,刘志川拎着袋子在后面跟着。进了医院大门,殷权看不到的时候,刘志川才说:“殷太太,这两天殷总的父亲经常去打网球,他在网球场碰到了媛馨,不仅昨天打了一下午,晚上还是一起吃的饭,并且今天中午又是一同吃饭,看样子应该是下午还去打球!” 公公跟媛馨?程一笙觉得不太可能,公公跟媛馨也不是今天才认识,要是真能有什么不会等到今天。于是她对刘志川说道:“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 “是!”刘志川应道。 “东西我拿上去就行,你回去吧!”程一笙说道。 刘志川这次没再坚持,将袋子给她,便走了。他开始还以为殷太太总要问问他殷总见过什么人啊,或是去过哪里应酬之类查行踪的事,但是他发现殷太太丝毫没有怀疑过殷总,当然除了那次的照片乌龙。殷太太总是说要收拾他,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只是让他查一些事情,而殷太太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对殷总有利的。他现在觉得她十分大气,对她的态度也转为了尊敬! 程一笙拎着菜进了病房,看到方凝在看电视,扭头瞧了一眼,是娱乐节目,夏柳的,她说了一句,“你看她的干什么?” “今你的节目首播,我好比较一下啊!”方凝说着闻到香味儿,扭头看她:“呀,你给我带好菜来了?” “嗯,你最喜欢吃的,外面天气太冷,都凉了,我热一下!”程一笙说着将菜放到盘里,然后让护士拿去在微波炉里热。 “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紧张?这么有自信?”方凝好奇地问。 “紧张,谁说不紧张?我表面看着比较淡定罢了!”其实她还真不紧张,原本是应该紧张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心里有一种无力感,紧张不起来。 方凝轻笑两句,然后冲她挤挤眼说:“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什么?”程一笙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自然地将修长的双腿叠交起来。 “这医院的院长只是你采访过的嘉宾那么简单?”方凝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程一笙随手去倒茶壶里的茶,喝了一口,意外地说:“哟,好茶啊!” “这就是了,我看问题大了!”方凝神神秘秘地说:“这医院我也去过几家,你说医生护士的,能对你态度好不吼你就是福了,哎呀这家医院,刚才你让护士去给热饭,她都照样伺候,换在别的医院,可能吗?还有那个院长,就算我是你朋友吧,让护士照顾好就行了,这家伙,早中晚准点来报道,刚才还来过一次,这叫一个关切,从什么治疗效果一直到医院的伙食问题,问得面面俱到。还有这个茶,一闻就知道是极品,哎,一般医院会给病人喝这种茶吗?是不是好得太过分了?”她瞪着大眼睛看程一笙。 程一笙吹了吹茶,问她:“结论!”然后又去品茶,真是好茶! “他想泡你!”方凝语出惊人! “噗!”程一笙鲜少做失态的事,结果这次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全都喷到方凝的电脑上。 方凝嫌恶地指着电脑,“程一笙!” 程一笙拎起方凝的电脑就去拿纸巾擦,一边擦一边还说:“知道我喝茶你还这么吓我?不能怪我喷了你的电脑,是你说得太恐怖了!” 小护士此时把饭送进来,程一笙将擦好的电脑交给她说:“麻烦你,里里外外用酒精消遍毒!” 小护士立刻接过电脑说:“好的,您放心吧!” 等护士一出去,方凝就睁大眼睛说:“你看看吧,护士还管这个?太离谱了吧!我说的绝对没错!” “你别影响我食欲了,阮院长多大岁数了?你也真敢猜!”程一笙去给她推桌子。 方凝正在下床,对她说:“哎,我伤的是脸又不是腿,别让我在床上吃!” “我差点忘了!”程一笙咕哝道。 方凝去洗了手,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你看孙老板也是一把岁数,还想泡我呢,我觉得你要小心,不然他那么殷勤干什么?” 程一笙想到应该是因为阮无城变好的事,阮信觉得感激,但是这件事比较复杂,又牵涉到别人的**,不好对方凝说,所以只能解释道:“你不了解阮院长这个人,很厚道,他要是把你当成朋友,那就真的拿你当朋友对待!你看他,像是孙老板那类人吗?” 方凝想了想说:“的确是不像,但是我总觉得太热情了!” “照顾好你还不行?回头等你好了,咱们请他吃饭,你可得去啊!”程一笙说道。 “好,这个没问题,你要是想自己去我还不放心呢!”方凝晃晃头说。 程一笙笑笑,说道:“快吃饭吧,堵不住你的嘴!” 方凝挟块肉,放嘴里说:“对了,薜台上午给我电话,说下午那孙太太来道歉,让我准备好!”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问她:“准备什么?你准备用什么姿态来接受这场道歉?” “就是说的,真可笑!”方凝耸耸肩说:“不过薜台亲自帮我解决这件事,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她说着,暧昧地看向程一笙说:“托你的福了啊!” 程一笙瞥她一眼,淡淡地说:“没准人家冲的是你呢!” 这次轮到方凝差点没喷出来,她努力地忍住,她要是喷了,这桌好菜就废了,等她缓过劲儿后说:“你可别吓我了,薜台那种高智商的男人,我应付不来!” 程一笙一本正经地感慨,“我算知道为什么孔老人家要讲食不言,避免了多少浪费啊!” 这次方凝直接捂着嘴,肩一颤一颤地,等她把嘴里的饭咽下,平了气息才说:“程一笙,你的黑色幽默真是绝了!” “哎,今天下午,要不要我在这儿陪你?”程一笙问她。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去吧!就是道个歉,有什么?”方凝挥挥手说。 程一笙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留下吧,万一有不妥的地方,还能及时修正!” 方凝哀叹,“程一笙,你快成我妈了!” 程一笙长长地叹了声气,“唉,要是真有你这么大个闺女,我就不用再去生孩子受遭罪了!” “噗!”这次方凝终于喷出来了,不过还好转头及时,没把饭菜给糟蹋了。 吃过饭没有多久,薜岐渊先来了,他看到程一笙在这里,并没有意外,心里早就想到,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肯定会在。 薜岐渊坐到沙发上,程一笙立刻给领导倒了杯茶,然后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坐下。 方凝在床上坐着,薜岐渊先客套地问她:“怎么样?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方凝笑着说:“习惯,医院照顾得很周到!” 这是大实话,就算在家雇个保姆也没这么方便的! 薜岐渊点了点头说:“台里研究了一下,决定让你将这个节目录制完成,孙太太答应协助你完成!” 最后一句是关键,有了孙太太的协助,孙老板怎么也不敢太过分,更何况闹出这么件事,估计也不敢再对方凝有什么想法。 方凝当然高兴极了,毕竟前期付出那么多努力,如果不继续,等于力气白费,还倒霉地躺着中枪,那真叫鸡飞蛋打了!于是她立刻答应下来,说道:“好的薜台!谢谢台里的关心!” 薜岐渊面色未变,说道:“你是因为工作才遇到这样的事情,台里应该为你着想!”说完他抬腕看表说:“时间差不多,该来了,你准备一下!”然后他弯腰端起刚才程一笙倒的茶,喝了两口,眼里露出意外的神色,抬眼瞥她一眼,然后将茶喝光,才放下杯出门。 程一笙在想这茶怎么了?挺好喝的,他看我干什么? 薜岐渊是想,医院不可能给这么好的茶叶,肯定是她特意为他沏的…… 果真没过一会儿,以孙太太为首,一堆人呼啦啦的涌进病房,有孙太太的人,还有摄像等等,这间病房本来挺大,可这么多人一站,竟然看着十分拥挤! 孙太太上来情绪就很激动,面上带着认真地表情,身上还由于激动,肉都轻颤着,她底气十足地说:“方主播,这次的事是个误会,我太冲动了,让您白受这一下,真是对不起!”她那只大肥掌狠狠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说:“我,我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可我也知道对错善恶,无辜的人,我绝计不会欺负,但是欺负我的人,我也绝计不会容忍。这次我受了别人的挑唆,没查清楚就误会了你,中了别人的奸计,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看她这么激动,又这么有诚意,方凝还能说什么?再不原谅,估计别人该说她小肚鸡肠了,她只好笑着说:“误会都弄清楚就好,没事!” “那什么,为这件事我内疚得很,为了表达抱歉,您的医疗费等等我该付的费用,我都会付清,另外,今天来道歉探望你,我还带了礼物,一定要收下啊,千万别跟我客气!”孙太太说着表情严肃下来,一副你不要我跟你急。 方凝觉得礼物不过也是果篮什么的,并不贵重,于是答应下来,“好!” 孙太太招手,“把东西拿来吧!” 门口的人喝道:“搬东西,果篮一个!” 方凝心想,还真跟她想的一样,结果那果蓝抬进来,她傻眼了,这叫果篮?的确是篮子形状,只不过是个超大篮子,有一人那么高,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还不如叫果筐适合。孙太太这个暴发户,送东西都比别人的“暴发”。 这还没完,门口的人又叫:“鲜花两束!” 两个人搬一束,一束香水百合,一束蓝色妖姬,大小跟上次程一笙收到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般大,看样子数量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方凝看傻眼了。 这还没有结束,门口的人又叫:“名牌化妆品五套!” “保健品一箱!” “土特产两筐!” “燕窝、鱼翅、海参等水产品两箱!” “阳澄湖大闸蟹一筐!” “名牌服装五套!” “国际一线大牌名包两个!” “某大品牌限量款鞋子两双!” …… 外面的程一笙看得目瞪口呆,她想到古代皇帝赏赐东西时,一个老太监念清单,然后一堆太监在后面抬东西。再看屋里的方凝,表情已经呆滞了,程一笙忍住笑。 薜岐渊也在忍着笑,这种送东西方式,他真是闻所未闻。 侧过头,看到她站在自己的身旁,薄薄的唇紧紧抿着,生怕不小心笑出来,亮而有神的眸,濯濯生光,姣好的身段,冬天厚重的衣服都难以掩盖。他的表情柔和起来,跟着声音也低柔起来,问她:“今晚节目就要播了,紧张不紧张?” 程一笙正在专注地看屋里的动静,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才回应道:“还好吧,忙得顾不上紧张了!” 薜岐渊沉吟着开口,“这次的事……方凝被你跟殷权牵连了,殷家情况复杂,你不觉得么?” “是复杂!”程一笙爽快地承认下来,却没有说别的。 “我记得你喜欢简单的生活,这么复杂,你适应?”薜岐渊又问。他的重点是这句话。 程一笙没有多想,笑了笑随意地说:“喜欢是一回事,真的碰上这样的复杂生活又是另一回事。婚都结了,难道还因为这个离婚吗?我程一笙是个保守的人,做不出来离婚那样的事,只能尽量让生活简单起来。不过我跟殷权的感情,一直都是简简单单,很幸福!” 这番话简直就是将薜岐渊打入冰底,这心一下子就拔凉拔凉的,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她是个保守的人?她不会离婚?那他忙活半天算什么? 他冷冷地笑了两声,问她:“无论殷权怎么对你,你都不会离婚?” “殷权啊,只会对我好,他不会对我不好的!”程一笙信心满满地说。她不是自负,而是她知道,她那个老公,其实是个心很软的人,做不出来背叛她的事。 薜岐渊不说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无论对她怎么好,或是陆淮宁的出场,都不能让她对殷权有所改变。这个女人一旦认定了哪个男人,就不会再转移感情。这是最坏的情况,她这点是他最欣赏的,男人当然都喜欢这类型的女人,可若爱上的不是自己的女人,这点就会让他又爱又恨了。他应该从殷权身上下手,如果殷权移情别恋,或是做了什么错事,相信她就算再怎么有感情,也不会委屈求全的! 方凝的病房很快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填满了,最后连病房里的人都慢慢地被挤了出去,孙太太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歉意,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最后孙太太走了,方凝还没回过神来,屋里发出一阵噗噗噗噗的声音,方凝看来看去,原来是那筐大闸蟹在吐泡泡,有的腿没被捆牢的,还在努力往外爬,这是要爬一屋子…… 方凝惊恐地指着那个筐子说:“程一笙,你快把那个给我弄走,我不吃!” 她的伤口不能吃发物,送来这东西她也吃不成。 程一笙站在门口,双臂交叉于胸前,这次笑了出来,说道:“这下好了,可便宜了我,我都搬走吃了啊!” “快搬走快搬走,剩下的赶紧打开看看,我哪里吃的了?这孙太太也太恐怖了吧!我真是无语了!”方凝简直有种哭不得笑不得的感觉。 她叹气说:“要说这孙太太虽然不讨喜吧,可我能感觉出来,她倒是真的跟我道歉,不是那种虚了吧唧作势的,其实她倒是个挺爽直的人。” 程一笙笑,“看这一屋子东西,就知道是个实在人!” 要是别人,直接换成钱就行了。想必孙太太觉得光送钱好像没有诚意,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的。 “这下有事儿干了,程一笙你可走不了,咱们一个个打开看!”方凝说着,先从那水果下手。 她一个个往外拿,这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有,苹果梨不算多,大混分都是一些什么榴莲、红毛丹、人参果一类比较不大众的水果。 程一笙在一旁帮着她拿,一直拿到筐底,她才说:“果真是个实在的,还以为底下是纸一类的东西垫起来,原来真是一筐实实在在的水果!” 这下孙太太在两人心里大为改观。 下午程一笙也没有回电视台,就在病房里跟方凝分东西,吃不了的,她都拿走,四处分分。她还打电话让刘志川给她家送了些螃蟹。 下午四点的时候,刘志川匆匆走进殷权的办公室,说道:“殷总,刚刚r市那边来了电话,说明天一早地皮纠纷的事进行调节,我看您还是去看看吧,万一事有蹊跷,咱们也好再做打算!” “明天上午?”殷权问他,眉头跟着紧紧地锁了起来。 “对,殷总,我给您订今晚的机票吧!赶到那里,还要跟您说一下最近的情况!”刘志川说道。 殷权想到今晚他要给老婆做饭,一时间犹疑不定。 “殷总,您犹豫什么呢?这个计划前期进行了半年的时间,您那么看重!”刘志川不解地问。 今晚是她节目的首播,她也很看重。这个时刻,他无法想到她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孤零零的样子。他希望以后她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有他陪伴地身旁。想到这里,他眉间舒展开来,一边盖上笔帽一边说道:“订明天一早的机票,你可以先过去做前期准备,我一到,就汇报情况!” “殷总,明早太晚了!”刘志川着急地说。 “那你去看看,今天半夜的机票有没有!”殷权又问。 “殷总,您那样会休息不好的!”刘志川有点急了,不明白今天晚上殷总有什么要紧的事走不开? “快去,一会儿我要出门!”殷权合上文件夹,命令道。 刘志川不由问道:“殷总您要去哪里?” 殷权不悦,眉头重新皱了回来,问他:“我的事情都要向你汇报?” 刘志川吓得一惊,连连摇头,忙说道:“殷总,我去查机票!”然后赶紧跑出门了。 殷权没有再工作,而是在电脑上浏览有关程一笙今晚节目的相关评论,他发现大部分人们都是期待的,还有一部分人抱着质疑的态度,再有的说她又是拍戏又是改变风格,最近异常活跃,是不是被潜了,等等说什么的都有。 殷权自然不会在意一小部分人说的话,反正大方向是期待的,他便放心了。 刘志川又敲门进来,说道:“殷总,晚上四点有一班飞机,剩下的就是早晨六点、八点的!” “就晚上四点那班吧!”殷权想都没想,说完他关上电脑,站起身出门了。 刘志川没敢再说什么,只是奇怪殷总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坚持今晚留在这里,今晚有什么? 程一笙跟方凝忙活了好半天,她给刘志川打电话,问他:“你让人把东西送到家了吗?” “送到了,先放在您的院子里,等您回去钟石再搬进去!”以前他是有殷总家门钥匙的,不过殷总结婚后不久,就将钥匙收回了。 “哦,好的!”程一笙说着就要挂。 刘志川抓住机会问:“殷太太,殷总急匆匆地出门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他真是好奇,殷总今晚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此话多为试探。 “哦,他去超市买菜了,今晚在家吃火锅,公司有事?”程一笙问。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殷总走得急,以为有什么事!”刘志川说罢,赶紧说:“那您忙着!” 原来殷总所谓的要紧事就是跟老婆吃个晚饭?他觉得不可思议,晚饭什么时候吃不行?非得今天?他摇摇头,走出门,外面秘书兴奋地问他:“刘特助,刚才我看殷总着急地走了,是不是晚上要看他老婆节目的首播?” 刘志川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是殷太太录制娱乐节目的第一次播出,殷总今晚不肯离开,也是因为这个。不过这个比上亿的生意重要吗?他真是不能理解,总觉得殷总现在宠老婆宠得过分了,由一个冷面无情恨女人的殷少爷,变成了情圣老公,这样的转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程一笙和殷权几乎是同时到家的,他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别提了!”她一边指挥着钟石往里搬东西,一边说:“今天下午孙太太给方凝道歉,送了一屋子的东西,活着的大闸蟹不说,后来我们打开筐发现那土特产居然还有野鸡,活的啊!给我俩吓的,我们怎么可能去杀鸡?我俩一至同意,把那个给了电视台的门卫大爷。”她指着筐子说:“这不我把大闸蟹留下一部分,给殷宅送去些,还给我爸妈那边送去一些!” 殷权勾了勾唇,“真是朵奇葩!” 这是指的孙太太! 程一笙说:“你来弄火锅,我来蒸螃蟹,今天晚上我们吃顿丰盛的!”她美滋滋地说:“估计以后的几天,我们都要吃得不错了!” 他的嘴动了动,终是没将要出差的消息说出来,担心会影响今晚的气氛。还是明天早晨悄悄走吧!想到这里,他拎着东西进了厨房,说道:“走,我们开始忙活!” 殷建铭与媛馨打完球,天色又不早了,媛馨问殷建铭,“今晚咱们一起吃还是你回家吃?” “今晚我回家,一笙的新节目今晚播出,我回去看看!”殷建铭原本没有注意过,来时换衣服听旁边两个人议论,才得知的。 “那好,我也回家看,我觉得她这次又会大火!”媛馨看出来程一笙在他心里地位绝对不低,所以没必要得罪他。 她也终于确定他肯定和莫水云吵架呢,但是具体因为什么事还不知道。现在她也懒得管莫水云跟她老公的事了,殷建铭手里已经没有权利,就算关系好了也帮不到她什么忙,她就是找不到人打球,跟他搭个伴,仅此而已! 两人就此分开,各开各的车回家。 殷建铭回了家,莫水云与殷晓璇都到门口笑着迎接他,他冷下脸,迈着大步走进门去。 莫水云跟着他后面向里走,说道:“建铭,我跟璇璇想好了,不让你为难,让璇璇改成我的姓吧!” 殷建铭有些意外地转身回过头,问她:“真的想好了?” 殷晓璇走过来,可怜兮兮地说:“爸爸,这次都是我不懂事,惹出来的,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咱们一家能过得开开心心,姓什么不重要!” 这话说得她真是要吐血啊,但是眼下情况对她不利,她不服个软也不行,只能表现好一些。 殷建铭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点点头说:“你们能想明白最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他说罢,脱掉外衣,去洗手,然后坐到饭桌前吃饭,一切做得理所应当。 殷晓璇的脸色冷了下来,莫水云给她使了个眼色,拉着她去吃饭。 吃过饭,殷建铭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这令莫水云有些意外,不由问他:“今天有什么好节目吗?”他一向很少看电视。 “哦,今天一笙主持的节目首播,我看看!”殷建铭说罢,又说:“去准备点水果!” 这是要边吃边看!莫水云真恨不得砍了这个男人,她恨程一笙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就偏偏跟她作对,当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程一笙与殷权吃过饭,两人都吃多了,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水果零食都是饭前准备好的,不过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再吃任何东西。茶水也沏好了,摆在桌上香气四溢,从壶嘴里袅袅升出清雾,时不时掠过两人的鼻间。 电视里正在播广告,殷权扭头问她:“紧张不紧张?” “紧张了!”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点了点头。这下是真的紧张! 他笑着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揽进怀中,安慰道:“不用紧张,我在现场看,效果就很不错,现场观众都买账,电视上效果自然不差!放心吧!” “嗯!”她点点头,靠在他怀中,看向电视,刚好开始节目。 这个节目,有多少人关注?除了父母家人、亲戚朋友,还有必不可少的陆淮宁,一直关注她的阮信夫妇,就连向来不看电视的阮无城,都推了应酬,坐在电视机前看程一笙。 当然阮无城是在自己家,并不知道父母现在也关注着她! 马兰与丈夫并肩坐在沙发上,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一笙和咱们儿子见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章 分离两地 阮信听到妻子的话,长叹声气说:“你以为我不急啊,可是人家朋友还在医院里住着,我哪里好意思提这个事儿?怎么也要等她朋友的伤治好了吧。再说了,要是贸然提这件事,担心会吓着她。” 马兰认真听着丈夫的话,心里在想,用什么办法让程一笙与无城见面。 “我想啊!”阮信将声音拉得老长,“等她朋友的伤治好了,要么我请她,要么她请我,到时候让无城做陪,我还可以看看她对无城的态度,然后咱们再想办法,这样也不会太刻意,你说呢?” 马兰点点头,追问她:“那她朋友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我都快没有耐心了!” “也就半个月一个月的,我给用的可是最好的药,回头伤口结痂,那就算好了,想录制节目,化个妆就行,一点问题都没有!”阮信非常自信地说。 “还好快了!要不我真是担心她被别的男人先抢走!”马兰在心里已经认定程一笙是她的儿媳,等她真的跟无城恋爱,一定要天天给她买东西。这是一种不知该怎么疼她的感觉。 电视里已经开始播程一笙的节目,马兰认真地看着,简直越看越觉得程一笙大方自然,亲和热情。 程一笙现在真是紧张急了,刚开播,她的身体就坐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然后拽着他的胳膊问:“你看我开场是不是太紧张了?表情不自然?” “我看很自然,和你平时主持节目一样!”殷权安慰她道。 “呀,这句是不是说的有些弱了?”程一笙又问。 “我觉得恰到好处,这里声音太高,会不和谐!”殷权搜肠刮肚想词。 “是吗?”她问。 “是的!”他答。 “那殷权,我这里是不是衔接的不自然啊?”她又挑出新的毛病。 这下真的为难他了,他哪里懂是否衔接的自然?他看着哪里都好,他觉得主持人里面,他老婆主持是最好的。于是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答案。 她立刻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真的不自然?” “不是,你看观众反应多热烈,证明你主持的很好!”他刚好看到镜头切换到观众的那边,有个男人兴奋的咧着张大嘴,虽然令他很鄙视,不过现在拿来转移话题却很好。 果真,程一笙紧张的大脑,又开始想下一个问题了。 一个又一个新的问题问出来,其中不乏很多专业性问题,殷权真是就跟智力问答似的,稍一回答慢了,她就要问他是不是自己表现真的不好?又要反应快还得答案好,着实难死他了,如果真的找不出答案的,还要想办法转移话题,今晚他过的这叫一个累。 好容易节目演完了,她还在那儿惴惴不安,担心明天观众们的反响和收视率,殷权打发她去洗澡,说洗完澡再想。她嘀咕着去洗澡,今天没什么心情泡澡了,就想找他说说话。 她一进浴室,他就钻进书房了,在网上搜索刚刚看完节目的反响,搜出来后,他才大大地放心,反应基本上是不错的,大部分人说她访谈节目出色,没想到娱乐节目也这么好,果真不是一般花瓶主持能比的。 还有人说:“就算是老牌娱乐节目主持也比不上她!”这是暗指的夏柳。 说不好的虽然也有,但是很少,这就足够了。他保留了一些好的页面,将不好的评论关上了。 程一笙这次不用催就洗得很快,她出了浴室没看到殷权的身影,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就是书房,果真看到他在书房,她有点失望地问:“老公,你这是要工作吗?” 她还想跟他说说话呢。她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的依赖这么大了? “我在看你节目播出后的评论,你来看看!”殷权伸出手,等着她过来。 他也不容易啊,担心真有人说话不好听所以不敢让她直接看,他先确定了不错,才敢让她来看。 “真的很好吗?”程一笙好奇地凑到电脑前,瞪大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眸。 殷权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说道:“你自己看看,没看到?” 程一笙认真地看着,越看脸上的表情越轻松,然后终于露出笑来,她还要再往下点,殷权哪里再敢,万一看到不好的,有她郁闷的了。他一下子合上电脑,呼吸开始变得凝重,重重的呼气声在她耳边响起,他低哑的声音,热热的撩着她敏感的小耳朵。 “老婆,等你这么久,再看,没时间做别的了!”虽然她只有昨晚没回来,可他却觉得憋得时间那么长,尤其是与她在车里亲热,更让他要爆炸似的受不了。 她不安份地在他怀里动了动,正想着要说什么,结果这一动,就像引燃了他似的,他双手按着她的头,向他压了下来,而他炽热的唇也迎接上去,与她软软嫩嫩的唇,终于触碰到一起。 **,一触即发,她随意系着的睡袍根本禁不住他的拉扯,只是几个动作,大片细腻的肌肤便露了出来,因为她要睡觉,所以里面没有再穿勒人的内衣,这可便宜他了。 过不多久,质量很好的老板椅,竟然也被压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夹杂着二人的喘息,像在演奏一曲很好的爱之音。 程一笙最后是被他抱进卧室的。折腾半天,他未免也觉得脚下虚浮,抱着她有点发飘。把她折腾累了、睡了,是不想让她瞪着眼胡思乱想,再说他一会儿就要走,她要是再心情不好,那他真的舍不得走了。 殷权发现精力旺盛的她真是难弄睡,这次他是尽兴了,可算好好满足了他的相思之情。 她累后沉沉地睡到床上,他则在收拾自己一会儿出门要带的东西,担心怕吵醒她,所以行李很简单,连衣服都没有拿,过去让刘志川在当地买吧!只是简单拿了必要的证件,写好字条,先压到她身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才去卧室抱着她小睡一下。 有些男人,在亲热完了之后都是倒头就睡,为此很多女人都受不了,觉得自己就是用来跟男人亲热的,完事了,也就不亲热了。殷权总喜欢恩爱过后抱着她呆一会儿,其实多半都是她撑不住先睡着的,他温存一下,觉得有温馨感。 由于一会儿要走,所以他并没有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而是连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怀里,她睡的既香又沉,一点都没有察觉。 殷权只是小眯了一下,怕耽误飞机所以没有睡沉,他觉得时间过得飞快,闭上眼再睁开,就该走了。黑暗中,她的容颜只能看到大概一个轮廓,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个吻,被中的他,随便一动就能触到他极爱的丝缎般的肌肤,平时他总喜欢在她身上摩挲,像在把玩最好的瓷器。今日他不敢,真怕沉沦在温柔女儿乡,再也没决心爬起来。 半夜,大冬天就从被窝里爬出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从她身边离开,他都萌生出一种想要退休的念头。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叹气,这个念头要不得。不是他现在不能退休,而是担心在家呆时间长了,会被她嫌弃! 毕竟两人结婚也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太短了!他要努力将两人的爱情转变为亲情,像左手摸右手一样,虽平淡,却不能缺少,那时大概会放心多了吧! “殷总,我送您吧!”钟石听刘志川说了殷总要出差,所以大晚上的也爬起来了。 “你的任务是保护好她,我不在她身边,你多留些心,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殷权不放心地嘱咐。 “是,殷总!”钟立刻应道。 殷权点点头,留恋地望着家门,看了两秒,才坚定步伐地钻进车里,迅速离开! 真是被他折腾得太累了,她也想到车里的那干渴场面,所以放开了跟他疯闹着,最后的结果就是浑身酸酸软软无力。清晨稍稍有意识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没在他怀里,立刻伸手摸去,被中的温度不是温的,而是凉的。如果往常他做早饭,身边的温度也没那么快散去,这说明他已经离开多时。 她马上坐起来,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朦朦胧胧的有些发白,她抬起手,被子立刻滑下,露出细白腻人的肌肤,她并没有顾得上遮掩,先看有没有字条留下。果真,在她的床头柜上,醒目地压着一张白纸,她毫不犹豫地拿了过来。 “我去r市出差!”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像他的性格一样,而这简单的字,没有修饰、只是告知,也符合他寡言的特质。 一股淡淡的孤独与失落感袭上心头,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拿手机给他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但是电话拨出去,就是关机的声音。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 她靠在床上,心里万分难过,哪里有半夜去坐飞机的?昨晚他不走,是为了陪她。因为她的节目首播。昨晚狠狠地要了她,是不是怕她半夜会被心事吵醒?还是认为这样足以慰藉两人分离之苦?不管怎样,想到他大半夜的冲进寒冷的外面,心中就难免疼着、难受着! 如果是往常,可能她还要赖赖床,但是今天这么早,她却一点睡意都没了。穿上衣服走出卧室,外面冷冷清清,没有香气四溢的早饭,走到厨房,还能听到螃蟹“噗噗”的吐泡泡声。 有点寂寞,有些不适应! 殷权没有时间去想她,在飞机上休息了几个小时,下飞机刘志川接上他,便跟他汇报主要情况,拉着他直接到调解现场。就连换衣、洗漱都是在调解地卫生间里完成的,根本没有时间去酒店。 片刻,殷权已经坐在车里,翻着文件,一头短发倍显精神,双眼炯亮丝毫没有疲惫,笔挺的西装使他举手投足间展现着干练与贵气,就像每一个开始工作的清晨,眼睛一边浏览,耳朵一边听刘志川汇报。 等刘志川说完后,他才问:“第三方跟谁签的合同,打算建什么,还没有查出来?” 刘志川答道:“查不出来,对方的口风很紧,一般人都说不知道,看来这件事情非常保密!” 殷权靠在椅背上沉思,想了一会儿才说:“通常要建一个商业场所都得提前造势,所以向来不需要隐瞒,这种情况,就算不是我们恶意竞争对手,那也是知道有这场纠纷,才会如此做的!” 刘志川神态严肃地说:“殷总,我在想,是不是上次在工地给我们制造施工事故的人?” 那件事情,还被顾耀利用,所以他记忆犹新,难免会往他身上想。 殷权并没有吃惊,似乎早已经想到了,淡淡地说:“不排除这个可能,虽然这么长时间他没有动静,但我们也要小心着他!” “他的手也伸到r市了?”刘志川的神色更加凝重。 殷权的表情还是不冷不热,像在陈述一件事实,“我在发展,他也在发展,会碰面,那是迟早的事!” 这是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刘志川承认,他不愿意看到这一天,因为那是一个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强大的足以与殷总相媲美! 不到八点,双方的人都还没有到,殷权抬腕看表,昨晚刚刚首播,今天她肯定要去电视台看收视情况,应该不会赖床,他将文件夹合上,淡声说:“你先下车!” “是!”刘志川以为殷总心情不好,要静一静。 他哪里知道,他刚关上门,殷权便拿出手机,拨打对象,自然是他牵着念着的老婆。 程一笙接得很快,可是第一句话就带着口腔,“老公,你要出差,怎么不提前跑说啊?” 他的心顿时软了、酸了,似乎喉头都哽咽起来,他强力稳了稳自己的心情,可因为太过压抑,所以声音过于低了,显得有点哑,“这不是怕你难过!” “可是你这样我更难过,一早晨起来没有你,心里没着没落的。老公,我都没有帮你收拾东西,我看你什么都没拿,你要在r市呆几天?什么时候回来?还有那么多的螃蟹呢……” 一大串的话,每一句都让他窝心,他曾经认为,在经历了少年的那些事,不管什么都不再会令他感动了,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她随便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都能让他难过,被击得溃败不堪。 听着,她好像都要哭了的样子,他心中就像化成了一团的水,低声说:“老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这次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和你说,好不好?” 她吸着鼻子,“你没错,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睡个好觉!” 这个时候的她,就像个小孩子,爱情能够改变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在恋爱的时候,像小孩子,那绝对是幸福的,因为那个男人像父母一样精心地照顾着她。而她的精明在他面前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依赖与依恋。 殷权看向远处一行人走过来,刘志川已经拉开车门,见殷总在打电话,愣了一下。殷权看着他,冲他点了下头,嘴里温柔着说:“好了,我要工作,忙完我就回去,你收拾收拾心情,别让人看出来,一有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就这样了!” 刘志川听得下巴都快掉了,这是殷总吗?那个一向板着脸,时不时就瞪眼的老板?他怎么从不知道老板不仅很温柔,还很鸡婆?靠,跟个老妈子唠叨啊! 殷权挂了电话,冷冷地瞥了刘志川一眼,刘志川立刻敛下眸,微微弯下腰说:“殷总,他们来了!” 殷权下车,从他身边走过,低声道:“以后不要听我打私人电话,下不为例!” 然后大步走了过去,刘志川冒了一背的汗,像个奴才一样在后面跟着,殷总刚才明明很温柔,怎么到了他这儿,随便一眼就冷若冰霜呢? 一行人都坐进会议室,殷权是作为第三方出席的,毕竟这场纠纷的结果直接关系到他的项目,是否要继续进行这个项目,还要看一看这场争论的形势。 大家都落了座,刘志川在他耳边低声说:“那边第三方没有来!” 殷权点了点头,既然那边也签了合同,不到场,说不过去。这么大的项目,相信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 程一笙没有哭,只能说没有哭出来,那泪转来转去,一直憋着并未流下。车子停在电视台不远处,钟石看到殷太太情绪失控,恰好又马上到电视台,所以就停下来,他下车了。 程一笙在车上缓和一下情绪,让自己变成往日模样,这才拉开车门下车。 钟石见她进来,马上说道:“殷太太,还没到!” “我走过去吧!”虽然情绪已经稳定,但还是有些失落,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一边走,一边在想自己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脆弱了,动不动就要哭出来,就这点出息么?她知道自己已经深爱着殷权,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如果是以前,她如此爱着男人,肯定会惶恐,可是现在,她竟然一点惶恐都没有,反倒觉得她爱他是正确的,她就是要全心地爱着他,爱着这个令她心里可以发暖发酸发软的男人! 爱到全世界男人都羡慕他,爱到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种感情,不是刻意,也不需要酝酿,就是从心底那般自然地涌出来,像火山般爆发,想拦想挡都没办法阻止那猛烈的攻势。而这短暂的分别,却令她的感情,如同井喷一般爆发出来了! 在电话里耽误些时间,她到的有些晚了,此刻已经八点多,同事们都在忙碌工作,电视台里显得有些空寂,她走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中,只听到自己孤零零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 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觉得一阵欢呼声响起,满天落下彩带彩花,好像婚礼中洒向新娘子一般,她有点惊愕地看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一群人,再看办公室的天花板,飘着各样各色的氢气球。 “程主播,恭喜首播大捷!”老资格谭记者先说话。 “恭喜!” “恭喜!” 原来大家是来恭喜她的,程一笙的笑慢慢扩大,继而变得灿烂,喜气洋洋地说:“谢谢大家,反应很好吗?” “呀,一笙姐你还不知道呢?”助理小杨看向后面。 大家也在往后看,薜岐渊站在最后的角落里,倚窗而立,双手插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见大家都向他看来,他眸含煦暖,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看向她问:“创了本台收视新高,算不算很好?” 程一笙睁大眼,一副惊喜的表情,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真的!”大家一起高呼。 “不行,请客请客!”谭记者带头起哄。 “一定要请!”导演也叫。 “我们挑地儿!”编导们直接将请客的事敲定了下来。 程一笙连连答应下来,说道:“好、好,一定请,今晚好不好?你们挑地儿,大家都去。” “耶!”助理小杨最年轻,直接高兴地跳起来。 大家都喜欢热闹,而且一个团队的也喜欢这凝聚力! 薜岐渊脸上一直挂着浅笑,此刻说道:“好了,你们的目的都达成了,赶紧回去工作,想想晚上去什么地儿宰程主播!” “薜台都发话了,咱们不必手软了啊!”谭记挑眉笑着说。 “就是就是,回去想地方!”编导说。 “先工作!”薜岐渊提醒! “哦,对对对,先工作,哈哈!”导演也跟着凑趣。 一伙人轰隆隆都走个干净,办公室里只剩下程一笙与薜岐渊二人,她看看大变样的办公室,地上全是彩带什么的,欲哭无泪,好看是好看,但是要她一个人来打扫卫生? 薜岐渊看她的反应,很想笑,他先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中午你去吃饭的时候,我会让保洁来给你打扫干净,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哦!”程一笙随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今早我们开了个会!”薜岐渊说到这里,话音顿了一下,看她的反应。 她立刻坐直身子,表情认真严肃起来,以示对领导的尊敬,随时迎接新的指示! 薜岐渊的唇划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摆足了领导架势,当了多年的台长,这习惯已经渗入骨中,不用刻意,看着就像个领导! “这个星期你要连录两场‘坦言一笙!’,然后紧跟着去r市录两场选秀节目,回来之后,以一星期两场的速度录制,所以年前恐怕都要很忙了。”薜岐渊说完,等着她意外的表情。 果真,她很惊讶,问他:“怎么这样紧张?” “年底各种活动会比较多,所以录制工作都要提前赶,以前你只主持一个节目,没有什么紧张感,但是现在要主持两个,过年还要录制特别节目。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元旦了,跨年晚会有意让你来主意,所以你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最后一句,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一波接着一波,程一笙更为惊讶,她简直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问他:“让我主持晚会?那夏主播呢?” “今年选秀节目出乎意料的好,所以台里打算将晚会规模办的比往年都大,主持人阵容扩大到四人,男女各两名,所以女主播暂定你跟夏柳,这是一个机会。虽然访谈节目也算是主流,但比起热度与收视来讲,远不如娱乐节目!还有,虽然你的访谈节目收视率一直都很稳定,但是现在访谈节目已经有了新的形式,那就是和娱乐节目融合到一起,边访谈边娱乐,你的节目是否要改版跟上形式,这些我们还在议论。有时间的话,你也想想,毕竟是自己的节目,自己要上心!”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暗指她不要光顾着恋爱,想想你的工作,乱七八糟的事情把精力都扯走了,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程一笙哪里想到他那些复杂的想法,她听了他的话,态度很端正,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我知道了薜台,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她在犹豫,是否要跟风!不可否认,那种娱乐性质的节目的确吸引眼球,可只针对艺人来讲,对于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来讲,太过轻飘。这就涉及到选择的问题,是想要大部分观众群体?还是要一个名气,将节目制作成经典的、有档次的节目? 虽然她个人中意后者,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理想是一回事,但理想是否能存活在现实中,又是一回事。这是一个太过冒险的举动,如果节目收视率降低,紧跟着就是广告收入的下降,然后就是她地位上的改变,最后这个节目能不能存活,两说了! 薜岐渊将要说的说完,站起身,交待了一句,“晚上定好地方通知我!” 他也要去?反应了一下,她才应了一声,“……哦!” 薜岐渊走了,办公室乱成一团,此时她也顾不上了,马上开始投入工作之中,一星期录制两场节目,准备工作就要快,还要保证质量,这需要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这个时候,殷建铭一家刚刚从派出所里走出来,户口本上,殷晓璇的名字,已经改成了莫晓璇。 今天的天气很冷,不仅有风,天气还是阴沉沉的,风刮在脸上像下了刀子。莫水云母女两个都没什么心情打扮,所以出门时全都随便套了件衣服,还全是默契十足套的黑色衣服,莫水云是件黑色羽绒服,莫晓璇是件黑色的大衣。两个人精神都不太好,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刚刚办理完手续的时候,两人看到户口本上那个略显陌生的名字,不约而同地都在沉默。殷建铭也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说了两个字,“走吧!” 天气简直太冷了,殷建铭快速地上了车,反倒是一向怕冷的莫水云母女俩在后面慢腾腾地走着。一时半会儿没有接受这种改变。虽然她们都想好了,也做好了自己的心里工作,只不过事情真正来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殷建铭的心里算是放松了,因为解决了一件事,大早晨来办理,为的就是她们再反悔。这下,他能跟父亲交差了! 母女俩上了车,殷建铭不但没有责怪二人磨蹭,还难得安慰了一句,“不过是个姓的问题,就算不姓殷,璇璇你不照样是爸爸的乖女儿,再说了,你爷爷岁数也大了,过不了几年,你的姓就能改过来。” “嗯!”莫晓璇低低地哼了一声,未来的事情太远,她根本不去想,她只知道现在已经跟殷家没什么关系了。 莫水云表情怔忡,她处心机虑的算计殷建铭,挺着肚子冒险找到殷老爷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给儿女一个名分,她自己也可以一生无忧的当豪门阔太太。但是现在,儿子没有了,女儿跟她在殷家打了个转,这又出来了。将近二十年,她在殷家一直伏低做小,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她能甘心吗? 就这样,三个人都沉默着回了家。 殷建铭觉得他和这个妻子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在家有的时候竟然一句话都找不到,无非就是吃饭、喝水、睡觉这三件事。如果不是他还时不时打个网球,这生活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进了家门,莫水云沉默着去准备午饭。莫晓璇想上楼,却被父亲叫住了。 殷建铭一副慈父的模样,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璇璇,现在也算稳定下来了,以后还是找个工作,好好的上班,人都要靠自己,不要想着靠别人。昨晚的节目你也看到了,你嫂子一笙家里也没什么背景,不是靠着自己取得了今天的成绩吗?别人行,你也一样行,好好努力,爸爸看好你!” 昨晚她的确和母亲看了程一笙的节目,只不过她们俩都想看程一笙出丑的,结果看到了一场精彩的节目,两人又气又怒,心情本就不好。现在父亲又拿程一笙当例子,莫晓璇能爱听吗?她心里想的是,程一笙有今天,不定跟多少男人上床得来的。不过这些她不会在父亲面前说,只是满口答应下来要去找工作,然后就上楼了。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就在食堂简单解决了午餐,她给方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的聚餐,让方凝一起去。方凝算是一个开朗的事,在程一笙的陪伴下,她也迅速了放下心事,也没有怕见人,答应她会过去。 然后程一笙又给吴导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下星期要出差,如果拍宣传片的话,安排在这星期或者等她回来。 最后,她想给殷权打过去,可是刚刚按出他的电话,就又犹豫了,最后还是将电话消掉,把手机放在桌上。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忙,总之等他忙完了给她打吧! 殷权现在的确没有忙完,他已经显出不耐烦,因为这一上午他已经看明白,这件事双方都有证据,显然就是一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整个上午都是毫无意义的打嘴仗。 殷权按捺到中午,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刘志川,“如果后面还是这样,一辈子都确认不了这块地到底归哪方所有!” 刘志川也是一脸凝重,说道:“殷总,看这个架势,就算以后真的判定这块地归我们这一方所用,时间上咱们也耗不起!” 商场中的事瞬息万变,市场也是不断变化的,半年后,你手中的数据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是如果换一块地,又要重新做市场调查。要知道做一个项目,不是看着行,就能做的,这个项目是否可行,需要一个又一个数据理论来支撑,但是这些数据从哪里来?当然要告人来调查,所以说前期投入的人力、财力就不会少。 殷权的唇紧紧抿着,过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再观察观察!” 晚上下了班,程一笙打算先去医院接方凝,刚出门便碰到走来的薜岐渊,他面色如常地说:“一起走!” “薜台,我要去接方凝!”程一笙说道。她的意思是让他先去,或是过一会儿也行,反正时间还早。 “一起吧,正好路上有事对你说!”薜岐渊淡然说道。 还有事没说完?程一笙只好答应。 两人走出电视台,薜岐渊便说道:“坐我的车,你在这里等着!”然后他迈动长腿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程一笙没有办法,拿手机给钟石打电话,让他不用接自己。钟石哪里放心,虽然不用接她,但还是开着车打算在后面跟着。 薜岐渊将车开到她面前停下,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系上安全带!”他说着,手已经伸过来,从她身前经过,在她头侧拉出安全带,根本就不给她一点反应时间。 “我自己来吧!”程一笙反应极快地拽住安全带。 他没强求,松开手,启动车子,问她:“今天节目准备的如何?” “忙了一天,下班前将节目大概方向给嘉宾传了过去,明天早晨有结果了再修改!”程一笙说道。 “嗯!”薜岐渊动作熟练地将车子开出电视台门外,驶进了马路上的车流之中。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对她说道:“今天下午,我们又开了一个会!” 怎么总是开会?她不得不问道:“又有最新指示吗?” “你知道夏柳的节目一直都是广告冠军,今天有人提出要按广告收入来给节目分类,如果真的这样,那对你是很不利的!”他说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程一笙马上反击道:“薜台,金钱不能衡量一切,这样太不公平了,那大家都去想办法哗众取宠,一些节目虽然受众面不广,但是水平与质量都是上称,那样的节目没有了生存空间,您不觉得那样就太肤浅了吗?” “这个的确是我们要考虑的。其实现在各个电视台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以收入来衡量一个节目的,今天有人提出来,只不过把这个现象表面化了而已。钱要赚,节目的多元化也很重要,但是哪个轻哪个重,你心里是最清楚的!”薜岐渊说道。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说道:“薜台,我一直觉得您与别的领导不同,您有魄力、有手段,还有原则,要是您真的这样,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薜岐渊声音平和地说:“你别忘了,虽然是台长,但我也不是随心所欲的,我上面还有领导,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下属,你是不是会失望,我也没办法,说这些话,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该怎么办?” 程一笙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他完全可以不对她说这些,到时候万一有这样的结果,她可能更加难以接受!她稳定了一下情绪,心平气和地说:“薜台,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控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既是我的员工,又是殷权的妻子,关照你也是应该的。有一点我很好奇,殷权的实力完全可以把你捧到第一,为什么你不让他这样做呢?”薜岐渊一直不太明白她与殷权的生活方式是如何的,如果说两个人感情好到那种地步,那干什么还让她为难? “在我心里工作和家庭是分开的,我也习惯了靠自己能力去取得成功,再说我嫁给殷权也不是为了让他给我的事业有所帮助,那样也对不起我们的这份感情!”她说的很平淡,极其自然,却是心里的实话。 可能这个答案,不仅让他失望,还是他心里最坏的答案! 他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问她:“对了,今晚聚餐,有没有叫殷权?让他一起吧,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你们的事!” “他出差了!”程一笙随口说道。 薜岐渊眼中闪过一道亮彩,怪不得早晨她进门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于是他开口说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笙醉酒 “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出差?”薜岐渊问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程一笙反问。 薜岐渊抬抬眉,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酒店有时候总会出现莫名的电话或是有人敲错门,虽然殷权讨厌女人,但那是在他没有女人的时候,他一旦知道和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你又不在他身边,难免会抵挡不住诱惑,你还是小心一些的比较好!” 程一笙不以为意,她笑得自然,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担忧的表情,“薜台,您多虑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随便一个女人都行,殷权比一般男人更有责任感,我跟他过了这么久,如果连他的为人和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也不会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 薜岐渊听得明白,胸中难免一闷,尤其是她的态度,更加令他郁闷。说多了怕引起她的反感,只好随口说了一句,“我就提醒你一下,殷权毕竟是众多女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他没有那种心思,可架不住有女人动他的心思,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可不想看到你有一天因为感情问题影响工作!” 程一笙笑吟吟地歪头看他问:“薜台,殷权是你的朋友吧,我怎么看你像是拆台的?” 薜岐渊脸上隐有怒意,这女人真是有气疯他的本事,难道她就对殷权一个男人温柔?对别的男人都防备着带气人的?他没好气地说:“这种事,男人怎么也不会受伤,殷权能有什么损失?就算离婚,照样能找个比你更年轻优秀的,我是一番好意,毕竟你鞍前马后地跟了我这么多年,虽是下属,也是朋友,你要不领情就算了!” “哦,那谢谢薜台!”程一笙立刻看清形势,说道。 薜岐渊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哪知道她又跟着说:“不过我还是相信殷权。薜台您没有结过婚,还没有体会,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到了!”薜岐渊大声喝道,他真是忍无可忍了,看着她的笑那么刺眼,恨不得掐住她的细脖,给她掐死! 她吓了一跳,话哽在喉中,他心知自己失态,长长地出口气,才缓声说:“我在这里等你,你接方凝下来!” “哦,好!”程一笙赶紧下了车,心想领导就是领导,不领他的情还不高兴,可是她真不愿意说违心的话,她想起殷权心里就升起一股暖意,他为了让她睡个好觉,都不收拾东西半夜就坐飞机走了,她怎么能猜忌他呢?那样不是将他的一颗心踩在脚下蹂躏呢,她可舍不得! 薜岐渊双手紧抓着方向盘,把那腔怒火都撒在了方向盘身上,他侧过头,看到她袅袅向门里走的纤细身姿,腰是腰、臀是臀,风情无限!他痛苦地闭上眼,这个女人,就算把他气成这样,他也舍不得放手,得不到、不甘心! 不只是身体上的,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想让她满腔热情都用在自己身上,一心一意的,非常想! 程一笙走进病房,方凝回过头,她已经换下病号服,穿了件黑色的长袖毛衣长裙,显得高挑清瘦的身姿更加瘦,她的脸上架了一副宽大墨镜,问程一笙,“嘿,我这样行吗?” “大冬天的,戴这个,搞得跟明星似的,我倒建议你戴款反光灰的,小一点,不那么乍眼!”程一笙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眼镜盒,递给她说:“你试试!” 方凝拿过来,打开一看,就是程一笙说的那个款,她不由眉开眼笑,高兴地说:“程一笙,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程一笙心里是愧疚,不想让方凝脸上的纱布太引人注目,所以才想尽办法让方凝打扮的既得体,又不太招摇!她催促道:“你快点吧,薜台在底下等着呢!” “啊?”方凝一下子慌了,忙问:“薜台怎么跟着来了?” “他开车拉上我,一起来接你的!”程一笙看到她的反应,笑着问:“至于吗?把你吓得!” “当然了,大领导,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方凝说着,随便套上黑色羊绒大衣,拎了包,看眼镜中的自己,挺满意,招呼着:“走啦、走啦!” 两人出了病房,方凝才问:“咱这小人物的聚会,怎么薜台还凑热闹啊?” “大家闹着要请客的时候,薜台也在我办公室,他听到了,也就去了!”她说完瞪着方凝说:“瞧你那点出息,他能把你吃了?” 方凝哀叹,“我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见领导就想闪人!” “你要学学夏柳了!”程一笙意味深长地说。 方凝咯咯一笑,学着夏柳那娇嗲的声音,“薜台!”最后这个弯拐得十八弯。 两人都被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不愧是好朋友,恶趣味也是相投的! 两个人上车的时候,薜岐渊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程一笙没有坐到前面,而是陪着方凝坐在后面。 “薜台,让您亲自接,真是不好意思!”方凝一上车就狗腿地说。 薜岐渊回头勾唇浅笑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其实昨天刚问过,只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 方凝马上说:“谢薜台关心,恢复得很好!” “那就好!”薜岐渊点点头,看向前方,踩了油门,向饭店驶去! 电视台这帮人本来就能闹,再加上以谭记为首,有薜台在,大家开始还都矜持着点,等两杯酒下肚,就全都放开了,轮流着要让程一笙灌酒,都是自己同事,她也不好弄那些虚的,两杯下肚,头就有点晕了,她一把按住旁边方凝放在腿上的手说:“方凝,今晚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了!” 方凝要养伤,所以事先说好不能喝酒,大家都没有灌她,今天晚上方凝是可以保持清醒的,程一笙颇为放心。 “没问题,你就把心放肚里把,今晚你跟我一起睡!”方凝打了保票。 如此程一笙才肯继续喝下去,她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帮人不把她灌醉是不肯罢休的! 薜岐渊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人要敬他酒,他都以要开车为由给推了,他是台长,自然没人再敢硬灌他。于是薜岐渊在一旁吃着饭,偶尔跟别人聊两句,却没有阻挡任何人给她敬酒。 钟石在一旁看着急死人,往常他都是在外面等着,可是现在殷总不在n市,他担心有人趁机钻空子,所以也参加到饭局之中,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殷太太。现在这种情况,殷太太肯定是要喝多的,他也不方便现在给殷总打电话。 殷权从上午到下午一直都坐在会议室里看两方掐架,他想看出些端倪,这次纠纷是不是事先导演好的?给他演戏呢?结束后,他又在酒店里召集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开会,听听他们的意见,会议一直开到现在,他还没有吃饭! 会议刚刚结束,他就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没有任何的来电记录,便毫不犹豫地先给她拨回去了。 程一笙已经喝醉了,只不过没有倒而已,她双颊泛红,一双美眸流露出令人迷醉的潋滟光芒,简直比酒一般更能使人迷惑,她听到手机响,立刻就从包里拿出来,慵懒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倚在沙发背上,魅惑地“喂”了一声。 殷权一听她的声音就不太对劲,再听她身后的环境十分嘈杂,他马上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啊,在饭店呢!我告诉你老公,我的节目首播冲了我们台的历史新高,呵呵,我请他们吃饭呢!”她笑得风情无限,柔柔媚媚的,撩人心弦! 殷权没有任何动情的感情,只剩下惊吓了,他可是知道她醉后的绝美魅惑之姿,是男人估计都抵挡不住,这个样子,不是让人沾便宜吗?他跟着问:“都谁在?” “人呀,薜台、我的助理、谭记、导演……” 这第一个就让他胆战心惊,薜岐渊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吗?不用问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没准这场饭局还是薜岐渊导演出来的。他电话没挂,任由她在那边唠叨,他将话筒用拇指按上,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一脸戾气地伸出手对刘志川说:“把你电话拿来!” 刘志川吓一跳,这是怎么了?他二话没说,赶紧就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解了锁,递给殷总。 殷权迅速按了钟石的电话,他走进门,不耐烦地用脚踢上门。刘志川在外面琢磨,能让殷总气成这样的,估计除了那位疼到骨子里的太太,没有别人了。 “钟石,你在哪儿?一笙喝醉了,你知道吗?”殷权上来就质问,声音已经绷紧了,显然极度的紧张。 钟石看着坐在沙发上笑得灿烂的殷太太,答道:“我就在您太太旁边,殷总您放心,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方小姐也在,她没有喝酒,跟我一起盯着您太太。还有外面候着我叫来的女保全,就算您太太醉倒,她们也可以将她安全送回去。今晚说好了,她跟方小姐睡医院,有护士照顾,您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这是汇报工作呢,不过他一说完,殷权的心里就松了大半,显然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他仍旧不放心,嘱咐一句,“薜岐渊你要盯好了,我担心他会对一笙图谋不轨!” “好的,我一定会小心!”钟石保证道。 殷权还是很相信钟石的,他挂了钟石的电话,程一笙那边还没有停嘴,殷权刚好听到一句,“老公,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我办完了事就回去,你要乖乖的知道吗?”殷权有些无奈,他真想长双翅膀飞回去! “我一直很乖的,我什么时候不乖了?”她不满地嘟嚷! 薜岐渊虽然在不动声色地吃饭,可目光却总是往沙发那边瞟,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她有挂电话的意思,他淡淡地侧头说了一句,“咦,程主播呢?” 这算是点炮的了吧!本来这边喝得高兴,都把她忘了,让薜岐渊这一提醒,大伙都嚷嚷着找她。助理小杨也喝多了,直接跑到沙发去拉她,“一笙姐,快点,你是主角,跑来打电话,太不厚道了啊!” 程一笙没办法,只好说:“老公,回头给你打,再见啊!”然后挂了电话,又回了饭桌。 殷权微微皱眉,真是十分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醉酒后的样子,但是没有办法,女人在外面工作,难免会有应酬,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她关在家里。如果她成了家庭妇女,失去在职场上历练出来的那股灵性,恐怕也不会那么吸引他! 他缓步走出门外,将手机递给刘志川,平静地说:“把资料都拿进来,我再看看!” 刘志川忍不住说:“殷总,时间不早了,您忙了一天,还是吃了饭早点休息吧!” “没关系,我再看一会儿,去吧!”殷权说罢,转身回去关上门。 这意味着他的决定不会改变。早些处理完工作,可以早些回去陪她!刚才她说想他,听得他心都疼了! 程一笙的酒量本来就不算太好,最终让这群人给灌趴下了,方凝暗暗地松了口气,总算消停了。这帮人哪里是吃饭?完全就是疯闹,主角醉倒,可以散场了。 还好她今天跟来了,否则真怕那保镖搞不定。 薜岐渊安排清醒的把不清醒的送回家,然后他亲自来送程一笙。他走到她身前,看她歪在沙发上,紧闭的双眼,眼梢轻挑,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轻颤着,双颊泛着春色一般的桃红,那唇不大,唇色鲜艳欲滴。再向下看,更不用说旗袍勾勒出美好饱满的身段,他忍不住半蹲下来,想要将她抱在怀中,抱上他的车! 有些旁若无人了,有些难以自持了,这一个晚上,她的一频一笑、时而清纯无害,时面妖娆惑人,早已将他迷得晕头转向,早忘了还有方凝跟钟石。 他刚刚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她,方凝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一把将他给从地上扶了起来,大呼小叫地说:“哎呀薜台,怎么能让您动手呢,看看服务员来了,快快,把她扶上车!” 两个服务员,是女人,当然是钟石按插在饭店假扮的。 薜岐渊一阵恼火,他马上就要抱到她了。他还没说话,那两个服务员就动作麻利地架起程一笙,两人都是一米七以上的个头,轻松地将程一笙架起来,脚尖都没着地,就给架着出去了,钟石在前面引路。 薜岐渊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这一转眼,便到了车旁。 “把人扶到这辆车上!”薜岐渊快速打开自己的车后门。 钟石也已经打开车门说道:“薜台长,还是我来吧!” 薜岐渊坚持道:“人是我带出来的,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 钟石不肯退让,“薜台长,我是她的司机,自然会保护她的安全!” 薜岐渊冷笑,“你也说了,只是司机,今天我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回去!” 两人都不肯让步,局面僵持不下,眼看矛盾一触即发,方凝打了个手势说:“把人放车上吧!”她指的是薜岐渊的车,然后冲钟石挤了下眼。 薜岐渊毕竟是程一笙的领导,得罪了不好,以后不在台里混了?薜台这都杠上了,不给面子能过去这关吗?再说程一笙也不能被人一直架在这里吹风吧! 钟石看到方凝的眼神,算是默许了,他转身上车,那两个服务员才将她放进薜岐渊的车上,方凝迅速地上了车,不给薜岐渊拒绝她上车的机会。反正谁赶她,她也不下来! 薜岐渊没说什么,跟着上车,等开了车方凝才说:“薜台,一笙说今晚睡医院,您就把她送到医院吧,有护士照顾,比较方便!” 薜岐渊没有说话,只不过方向的确是往医院行驶。今晚真是太不顺利了,他很生气,真恨不得把人给劫走了。但是知道不太可能,殷权派人这是防备着他呢,再说他也做不出这种硬抢人的事,还有方凝这个下属在,如果真的做了,以后别想当领导了。 一路上沉默着,钟石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医院那边他已经部署好了,他今天是如临大敌,不止一辆车跟着,还有好几辆,确保不会被跟丢。 就这样,总算到了医院门口,方凝这一直提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 这里没有服务员吧,方凝一个女人抱不动程一笙,钟石一个司机就更不可能让他去抱了。薜岐渊心里升起一线希望,总算能让他抱一抱她了,天知道他真的很想…… 他满怀激动地开门下车,将后门打开,程一笙的头歪在方凝的肩膀上,睡得正香。薜岐渊对方凝说:“我把她抱上去!” 方凝客气地笑着说:“啊呀,怎么还能让领导出力呢?您看,担架来了!” 薜岐渊还没回头,就听后面响起急切地声音,“这位先生您让一让,不要挡着门口,防止我们急救病人!” 声音刚落,他就被推到了一边,他堪堪扶住车,才看到原来真是四名护士推着车,为首的两个护士已经去抬人了。 薜岐渊立刻问她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没病!” 后面的一名护士瞪他,“喝醉了也是不能忽视的,你知道会引起多少并发症吗?你不要耽误我们救治病人!” 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顿。 将程一笙从车里拽出来,抬到床上,然后盖一被,总共也没用一分钟的时间,薜岐渊一直认为女人力气都不大,然而这次他见识了两回力气大的女人们。车子向医院内推去,方凝冲他摆摆手说:“薜台,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回家吧,路上慢点,再见!” 这下连他想上去看看的话都给堵了,方凝跟着车向里走,钟石瞥他一眼,也大步往里走,他这是名正言顺的,你一个领导还能厚着脸皮上去? 要是别人在也就罢了,关键是有方凝这个下属,他还真做不出太过分的事!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从自己眼前消失。这个好机会,被他给错过去了! 程一笙这回是给睡死了,直到放病床上,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方凝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松口气,喃喃自语道:“可算把你给安全弄回来了,否则你老公还不把我给撕了?” 最松口气的是钟石,他看殷太太被推进病房,就在门外给殷权打电话汇报情况。 殷权一听薜岐渊果真想沾他老婆便宜的,还好钟石与方凝在,不过即使现在暂时安全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今晚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钟石立刻答道:“殷总放心,今晚我会亲自守在病房门口,坚决不能放一只蚊子进去!” “嗯,你做事,我很放心!”殷权中肯地说。 第二天,程一笙还是早早的就起床了,虽然昨晚醉得要死了一样,今早头有点昏,倒是没有不适。晚上睡眠质量还是不错,这归功于她一直坚持锻炼瑜伽的结果,虽然最近工作比以前忙了很多,闲暇时间的时候要陪殷权,但是只要能抽出时间,哪怕中午休息时间,她也要做一会儿瑜伽,如果放上两天,身子就硬了! 方凝倚在床上看她化妆准备去上班,她哼着说:“你倒是神清气爽,老娘昨晚把你弄回来费尽了心机!” “方凝,做人可不要不厚道,以后我不还扛过你?”程一笙拧上睫毛膏瞥她一眼。 “女人,你化完还跟我抛个媚眼,你的睫毛已经够长的了,你要勾引谁啊你?老娘真是要受不了!”方凝说完,就吐槽地说:“我要是不把你安全带回来,你那老公就不干,丫的你不记得昨晚他给你打电话打了半天?” “不记得!”程一笙迷茫地说。 “靠,果真是难得糊涂好啊!”方凝说完,挥挥手,“快走吧你,别在我这儿碍眼,让我清静清静!” 程一笙迅速上了腮红与口红,拎上包说:“我走了,晚上录节目,会晚点回来!” “嗯!”方凝哼了一声。 程一笙摆摆手,走出门去。 方凝在屋里发呆,不得不承认有个男人关心、惦记感觉不错,她都有些羡慕了,可是现在的男人……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气,靠在床上,能碰到殷权这样的男人,简直比中彩票的机率还要小! 程一笙坐上钟石的车,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殷权打电话。 “喂,醒了,今天有没有头痛?”殷权第一句话便是关心。 她有点汗颜,马上说:“我没事,昨晚是为了我庆祝,他们兴致都高,都是同事,我不好拒绝,就喝多了!” 她一直觉得喝醉的女人没什么形象,而且男人应该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喝个烂醉如泥,她庆幸还好昨天他没在,否则形象全毁了!现在这是跟他解释呢,生怕他会不高兴。 殷权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窗外的景色,他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份看了一半的文件,听到她的话,脸上立刻有了笑意,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会不舒服!” 程一笙听他真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松了口气,问他:“老公你什么时候能忙完?现在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过一会儿才开始工作。至于时间,没有确定!”殷权有些无奈,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如果就这么放弃,那他的员工前期辛勤工作算什么?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或是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他不能放弃。 “老公啊,这个星期我要在n市录制节目,走不开。不过下星期我去r市录制选秀节目,就能跟你见面了,你一个星期能完成工作吗?可不要我去了,你又回来!”程一笙担忧地说。一个星期她都受不了,要是再分别一个星期,她会疯的! 殷权听说她可以过来,自然高兴,立刻说道:“n市一切工作都在轨道上,不用担心,就算我留在r市,也不妨事!” “老公,那就这样说定了!”她笑眯眯地随口说了一句,“在那边你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对漂亮mm要做到目不斜视!” 殷权一听就笑了,当即保证道:“放心吧,为夫一定做到!”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在上班的薜岐渊,她笑容灿烂,很尊敬地打招呼道:“薜台,早晨好!” 薜岐渊点了点头,想勾出一丝笑,却扯了扯唇,愣没笑出来,他眼底晦涩,由其看到她,更为郁闷。 她只当他昨晚喝多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她没什么印象,喝醉后的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早晨那点时间,方凝也没和她细说。她自然地笑着说:“薜台,我先进去了!” “嗯!”薜岐渊低哼一声。 程一笙快步走进电视台大门,她今日换了件靛蓝色棉旗袍,走得虽快,步子却未乱,仍旧是仪态万芳,他不免想到如果昨晚,将她揽进自己怀中,那样的情景,不知该有多**。再一次,他为错失了这个机会,而痛苦! 一大早,殷建铭又出门了。莫水云巴不得他出门,不然的话在家里挑三挑四的,她跟女儿也别扭。 莫晓璇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问她:“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难道今天我要去找工作?” “靠着你在事业上出头?”莫水云摇摇头说:“还不如嫁个好人家来得快!” 她也见识到女儿找工作的结果,可以说基本上让她死心了,他确定女儿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从前台干起,要干多长时间才能升到有头有脸的职位上?女人的青春有限,25岁本来就不年轻了再拖还能找到好男人吗?这世上也就殷权一个没脑子的找程一笙那么个老姑娘! “现在这样,谁还愿意娶我?”莫晓璇闷闷不乐地说:“kevin更不会了!” 莫水云看她,叹气道:“你还想着那个陆淮宁呢?要我说,你也别在一颗树上吊死,有好的就嫁,反正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嫁过去不让你受穷就行了!” 她是穷怕了,所以才想着避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 莫晓璇不说话了,让她舍弃陆淮宁,她不太愿意,毕竟为了他,她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如果不是为追他从国外跑回来,今天也不至于连姓都改了。 莫水云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烦了,她站起身说:“走,你爸出去找乐子,咱们干什么憋家里发愁?出去串门去!” “又串门?去哪儿?”莫晓璇想起上次的情况,就不太愿意去了,人家明显的不待见她们嘛。 “去余太太那里,估计她又是在家打牌!”莫水云也不敢去别人家,去了,人家都说不在,也是吃闭门羹。虽然余太太对她冷嘲热讽,但是人家让她进门不是? “啊?又是她家?我不去!”莫晓璇才不去自找难堪呢。 “咱是去出气的,你想啊,老爷子不是不让咱们说是殷家人嘛,咱们就说,气死他。反正姓都改了,他还能拿咱们怎么着?反正也没什么再能失去的了你说是不是?气死那老头儿,咱们就能回殷家了!”她恨恨地说。 恐怕如果她知道有文件性的东西,就算老爷子没了,他们不但回不去殷宅,反倒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莫晓璇一听母亲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说:“好,去就去,我也豁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母女俩在家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出了门。 余太太见到莫水云母女脸上堆着笑上了门,真是极为不齿,这脸皮真是厚死了,母亲这样,生个女儿也是这样。她一边搓着牌一边问:“殷太太过来有事吗?”语气却是略带讽刺的! “在家呆着实在无聊,所以带女儿出来逛逛!”莫水云笑着,也不等人家说,就拽了莫晓璇十分不见外地坐到了沙发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殷权没在也轮不到你 孙太太那件事的内幕大家虽然不太清楚,但是那天她们分明听到莫水云跟孙太太说的是什么,再加上后来电视都播得风风火火,人人都知孙太太是被小人挑唆的,几个人当然清楚,这小人指的就是莫水云,所以这次的情况,还不如上次,四个人打着麻将,谁都不愿意答理她。 莫水云刚刚进殷家的时候,也倍受冷遇,所以坐功了得,根本就没有窘意。而莫晓璇今天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表情也坦然多了,坐在那里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 莫水云笑着说:“我们璇璇在国外一直上学,我看她年龄也不小了,就把她叫过来,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舍得放到外面,所以我打算让她在这里结婚,守在我身边,你们看有什么合适的对象,给我想着点啊!” 莫晓璇低头,佯装羞涩,做足了千金大小姐的模样! 这种话题一直都是各位太太感兴趣的,她们可不知道殷建铭被殷家赶了出来,也不知道殷晓璇改姓为莫晓璇,虽然看不起莫水云,但是她们绝对看得起殷家,所以各人心里清楚,娶了殷晓璇还是很不错的。 莫水云的话一出,就引起四位太太们的注意,余太太更是有兴趣地问:“想找个什么样的?有要求吗?” “呵呵,只要门当户对就行!”莫水云心想,能与殷家门当户对的,肯定差不了哪去! 四个太太七嘴八舌地开始评论哪家长得好,哪家有本事,哪家性格好等等,这些事情,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莫水云仔细地记着。 说到正热闹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材瘦小、面相猥琐的年轻男子进了门,张嘴就说:“妈,这是玩麻将呢?” 余太太一见儿子,立刻就火了,张嘴便喊,“你小子死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不见人?” “妈,您这是有客人呐!”余辉立刻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示意母亲这里有外人在,给他留点面子。 莫水云立刻说道:“哟,余太太,这是你儿子啊,长得真精神!” 真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夸了,个子又小,面如老鼠,怎么也跟好看沾不上边,所以只能用“精神”二字形容了。 别管真的假的,反正余太太听了挺高兴,谁不喜欢被夸呢?尤其是夸孩子比夸大人效果要好很多! 余辉一双小而不怀好意的眼在屋中唯一女性莫晓璇身上盘旋,莫晓璇有些嫌恶地低下了头,看似是娇羞,其实是在恶心! 莫晓璇继承了母亲年轻时的娇弱、柔美,当然如果她不开口说话,装得像模像样,是非常吸引男人目光的。毕竟男人都喜欢我见犹怜的类型,比较能够突出男人的存在感! 余太太仍旧板着脸叫道:“你个臭小子,惹了一堆破事跑了,你回来干什么?” 她也是真生气,气这小子居然敢去骗阮公子,谁不知道那阮公子不是好惹的?他还算给面子,没有太为难她,她也拿不出那些钱啊,自从老头子死后,这家让臭小子也败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明显是只有她能说自家孩子,别人要是看不起她儿子,那她就不高兴了! “妈,这次我回来,是因为我跟了一个大老板,那个人简直就是神通广大,这次您终于可以跟着我享福了!”余辉脸上带着非常孝敬的表情,他自知如何讨好母亲,自然也有在这里炫耀的意思。 “就你?”余太太哼道,非常不信这小子的话,因为她被骗不知多少次了。 “真的啊妈,那个人的名气,可一点都不小,在当地绝对比殷权在咱们这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余辉夸口道。 余太太听他提到殷权,便清了下嗓子说:“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殷权的母亲,旁边坐着的殷小姐,是殷权的妹妹!” 儿子就这么当着殷家人提到殷权,她担心他会没头没脑地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殷权的妹妹?”余辉看向莫晓璇,心里奇怪,他怎么没听说殷权有妹妹?有是有,但不是这位啊,是殷权的堂妹。 莫水云一看他疑惑的表情,便马上笑着说:“璇璇一直在国外上学,这不刚回来,可能大家都不熟悉!” 余辉还是不敢小瞧殷权的妹妹,笑着说:“殷太太,殷小姐,你们好!” 一本正经起来,还是有几分模样的! 莫水云很感兴趣地问:“你跟的老板,真那么大本事?” “对啊,简直就是在t市神一般存在的人,没人敢惹,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次我难得入了他的眼,真是幸运极了!”余辉洋洋自得地说。 余太太倒是很少见儿子这么夸过一个人,现在仔细看儿子精神不错,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高级名牌,比跑的时候穿的不知强了多少,她也有几分相信,便问他:“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啊,当助理,是我们老板手下的大红人!”余辉晃了晃头,自得极了。 莫水云心急地问:“你那个大老板多大岁数,结婚了吗?”要是她女儿能嫁这样的男人,就再也不怕殷家了,殷家算什么? “我们老板还年轻着呢,也就三十岁左右,现在的成功人士都不结婚!不过女人不少啊哈哈!”余辉说到后面,显露出他不正经的本色,他就喜欢这样,不结婚,女人一大堆。不过以前余家还好的时候,他女人倒是不少,可现在,唉! 就连一般的女人都不愿意跟他,更不要说像面这种大家闺秀了! 余太太看莫水云那么着急的样子,不由有些鄙视,就连她都不愿意让儿子娶小三的女儿,更不要说人家那大老板了,能乐意就怪了。 莫水云没注意到余太太不悦的目光,又问余辉,“那你们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余辉脑中掠过一个主意,说道:“我看老板最近瞧上一个新出道的女明星,清清纯纯、柔柔弱弱!只不过老板嫌那人是明星,没有好的家世,所以没什么动作,别看老板有钱啊,但人家也不是随便的人,是要谈个正经姑娘,结婚的!” 莫水云心中一喜,她的女儿家世背景好,又是正经姑娘,形象正符合余辉形容出来的样子,机不可失,她马上跟着问:“余公子,你看是不是有机会帮我们璇璇介绍一下?” 余太太终于忍不下去了,懂事不懂?你就算有这心思也得求她吧,哪里有跑到人家家里,掠过她,直接和她儿子讲的?她把牌一推,打断莫水云的话说:“好了,牌局散了吧,今天我儿子回来,早点结束!” 牌桌上的三位太太都识趣地走了,莫水云还不想走,但是已经明白刚才自己心里太急切,得罪了余太太,她试图挽救,冲着余太太笑着说:“余太太,您做了那么多的媒,我们家璇璇的事,可得拜托你了,要是真成了,我得带着我家建铭亲自登门道谢!” 莫水云还是知道自己分量不够,所以拽上了殷建铭,余太太听后,果真态度稍稍好了一些,说道:“殷太太,你也别太急,这小子刚回来,我得打听清楚吧,要是对方没这小子说得那么好,岂不是害了您女儿?” “是我太心急了!”莫水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那您给上着点心,回头我再来看您,我们先走了!” 客套了一番,莫水云拉着女儿出了大门,刚上车,她就忍不住啐道:“不过是个破败的人家,有什么好牛的?你儿子再牛不也是给别人打工?哼!” 莫晓璇忍到这时候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太满意地说:“妈,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跟的人能好吗?咱们也没看看那老板到底长什么模样?万一长得跟癞蛤蟆似的,我可不要!” 莫水云看女儿轻轻一笑,说道:“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普遍撒网、重点培养,人要是不好,你不跟他又没关系,这事儿强求不得,万一要是好了,你不就撞大运了?” 莫晓璇忍不住问:“妈,您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莫水云轻咳了一声,别过脸说:“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回头妈给你盯紧了这事儿!” 余宅里,人都走完了,余太太才对儿子说:“你这臭小子,又开始胡扯扯,要是殷家当了真,看你上哪儿去给人弄个有本事的老板来!”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回来,我真找到个有本事的老板!”余辉不耐烦地说。 “你找个有钱老板,你骗院少干什么?他是好骗的吗?你倒好,跑了,我呢?”余太太说着,气得要去拧他耳朵! “妈、妈,我都多大了,您还动手?这次回来,我可是把要还他的钱都准备好了,这不见了您我就还去!”余辉一边躲着一边说。 一听这个,余太太的动作停了下来,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阮少都在n市放出话来要找我,我要是没钱还,敢回来吗?”余辉扬扬眉说。 听儿子说了这话,余太太才觉得靠谱,她将儿子拉到沙发上,仔细问:“哎,那老板什么本事?你怎么拉拢上的?” 一说起这个,余辉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说道:“本来我在那儿不算什么,工地上有人闹事,当时管事的还没来,我一嗓子就都给吼住了,老板那天正在工地视察呢,后来他问我哪的人,我说是n市人,他又随便问了我n市的情况,然后就让我以后跟着他,你不知道,当时那一双双羡慕的眼光啊!谁让他们怕得罪人,不愿意出头呢?现在妒忌我了?” “这就是遇到贵人了,贵人啊!”余太太有点喜形于色,拍着他的肩说:“这下咱们家终于要转运了!” “妈,我先去给阮少送钱,回来再说啊!”余辉惦记着这事儿,扬了扬手。 “行,好,先把这件事儿给办了!”余太太说完,又不放心,叫道:“送完就回来,妈还有事儿问你呢!” “我知道了!”余辉的声音已经在大门外了! 阮无城见了余辉那是两眼冒火啊,他从椅子上一下就蹿了起来,拎起余辉的脖领子上来就是一拳,“余小子,敢骗小爷的钱,这次你是活腻歪了!” 余辉自知这回理亏,所以没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直打得他头发晕,阮无城还要打,余辉赶紧说:“大哥,我今儿就是还钱来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阮无城一听,将他扔到地上,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冷笑着看他问:“还钱?你欠了钱还有还的时候?我还真不信!” 余辉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双手奉上,谄媚地笑着说:“阮小爷,您看看,现在就让人去兑,绝对能兑出来!” 阮无城半信半疑,他拿过支票,扫了一眼,倒是真的,金额也是欠他的那笔,略多了些。 余辉在一旁说:“阮小爷,那个多出来的是我一番心意,上次的事儿也是逼不得已,钱虽不多,但是表示我对您的欠意!” 没办法啊,他的家在n市,他又不能不回来,更何况这次老板用他也主要因为他是n市人,在n市做事方便一些,所以这个结一定要打开,否则阮小爷一发话,n市权贵圈子谁还敢理他? 阮无城站起身,拉开门将支票给了秘书,叫她马上找财务的人把钱转帐,然后回来又坐回原地儿,问他:“最近在哪儿发财啊?转运了?” “嘿嘿,这不上t市了嘛,遇上贵人了!”余辉驼着背,弯着腰,一看就是个奴才相。 “t市?”阮无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跑得够远啊!” “那是……”刚开头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以后改了改了,绝对不再赌了,这次正正经经的做番事业,阮少,我对自己以前的事真是深恶痛绝,对不住您呐,这不一有了钱,我马上就给您还回来了,您就别再计较了!” “支票是不是有用,还两说,不过我真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嗯?”他变好,那是受了程一笙的刺激,这厮呢? “这不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老板,再加上难得人家看中我,我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了!” 阮无城不以为意,多么大的老板?要真是有本事的,能看上余辉这样的? 此时秘书敲门进来,恭敬地说:“阮总,已经转账完成!” 还真是有效支票!阮无城挑眉,看向余辉的目光这才认真起来,余辉脸上未免有些得意。阮无城摸了摸下巴问他:“你给老板干什么活儿的?这才多短时间,就能有我么多钱?” 余辉的能力,干什么正经事他是绝对不信的,当个打手,那小身子板还不够格,估计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阮少,您还别瞧不起我,我做的事,一般人都干不了!”余辉说道。 阮无城凉凉地说:“你啊,别干什么不能干的事,把自己给玩进去!” “这您放心,我是那傻的吗?”余辉说完,又说:“中午我请您吃饭吧!” 阮无城却站起身,说道:“下次吧,中午我有事!走吧,一起出去!” 这就是轰人呢!阮无城拿到钱,想到的自然第一个就是程一笙了。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公司恐怕早就没了,而她帮助做活动,赚得钱已经让他把亏了的还给父亲,现在公司正常运营,并且往好的方向发展,父亲一反往日严厉模样,对他好了很多,真是没有比现在更顺的了! 阮无城对程一笙感激与敬重胜过了别的心思,他满怀感慨,驱车驶到电视台。他开的车仍旧是自己的豪车。自从上次他跟父亲合好后,车就还给他了,平时他并不开,此刻,因为是去见她,所以才开了。 程一笙早晨接到嘉宾的回复便一直在忙,中午已经让助理给她叫盒饭,打算随便吃两口就投入工作的。她听到阮无城来了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将他放了进来。 “在忙?”阮无城看到一桌子的资料快要将她埋住了,看她本就不胖的小身板,怎么看着又瘦了似的。 “是啊!”程一笙放下资料,没有起身,而是靠在椅子上问:“你怎么来了?有事?” 阮无城很不见外地坐到沙发上,说道:“刚才余辉……就是骗我钱的那小子回来了,主动把我的钱还了!” “哦?那是好事啊,最近你的公司怎么样?”程一笙顺口问。 “情况不错,这次专程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撑不过这次了!”阮无城做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动作。 程一笙被逗笑了,说道:“我又没借你钱,再说你是殷权的朋友,帮你也是应该的,不用客气!就算要谢,直接去谢他好了!” 提到殷权,阮无城才想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但问道:“殷权忙什么呢?” “他在r市出差!”程一笙说道。 阮无城点点头,问她,“他最近很忙?” “还好吧,可能那边有项目,他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哦!”阮无城抬腕看表,说道:“中午了,一起去吃饭吧!” “不行,今天太忙了,我已经叫了盒饭,晚上要赶着录制节目!”程一笙脸上带着歉意,又说:“等殷权回来,我们请你吃饭啊!” “你等我一下!”阮无城说着,突然走了出去。 程一笙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哎”了一声,他人已经出去了,她只好摇摇头,将没看完的资料继续看下去。 阮无城跑到电视台附近的饭店,给她打包了几个好菜。说了要请她吃饭,不能白来,这样也算是请她对吧! 他脸上带着喜色,心想这回你没办法拒绝我了吧,我给你送菜来,你好意思赶我走? 他推开门,程一笙看着他手里拎着满满的东西,瞪大眼睛问:“你这是干什么?” “吃饭啊,盒饭没有营养,你这么忙,千万要注意摄入营养,要是殷权在这里,也不会容许你这么虐待自己的!”阮无城将盒子都放在茶几上,一个个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 程一笙觉得这样不太妥,她毕竟是已婚的身份,要是在饭店与他吃饭倒还好,可若是在办公室里这种有些私密的地方与他吃饭,那就…… 早知道她就去饭店了,可是现在他饭都买回来了,再说去饭店又有点太刻意,要是直说,赶人走,又好像不太礼貌,那该怎么办? 正在想办法,门突然被打开了,面无表情的薜岐渊站在门口,瞥眼屋内,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阮少也在?” 他刚才办事回来,一眼就看到停车场里那扎眼的跑车,他马上就问前台有没有找自己,不是找自己的,不用说,阮无城绝对是来找程一笙的,他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杀到程一笙办公室了,果真看到阮无城在这里。 程一笙刚发愁怎么办呢,救场的人就来了,她还没等薜岐渊说话,便先开口笑着说:“薜台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这样的大好机会,能错过吗?显然是不能的!薜岐渊看向桌上的菜说:“挺丰盛的,那好,我也来凑凑热闹!” 阮无城不乐意了,要是殷权来吧,他无话可说,你算个屁,跑来吃他买的饭?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儿地说:“薜台长要求高,愿意吃外卖?” “这菜不错,食堂我都经常吃!”薜岐渊说着,人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并且率先拿起筷子挟了菜放进嘴里。心里不屑地想着,这样看你还怎么赶人? 阮无城看得瞠目结舌,居然还有比他更厚脸皮更无耻的人?程一笙心里松口气,走过来坐下,也开始吃饭,心想着吃完饭这二位爷赶紧走吧,她还要工作! 两个人都吃起来了,阮无城没办法,只好也开吃,但心里却不甘极了,这薜岐渊捣什么乱?他满脑子盘算办法,怎么把这小子赶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笙被相亲(一) 阮无城这办法还没有想出来,薜岐渊却先发难了,他刚咀嚼完一根青菜,神态悠闲,语气缓慢,十足聊天的模样,“听说上次你的公司遇到麻烦,一直在忙,怎么现在有空过来了?被骗的那笔钱追回来没有?” 毕竟阮无城与余辉都是那个圈子里的,这种事根本就瞒不住,薜岐渊知道并不奇怪,现在薜岐渊这是在暗指阮无城白痴,被那种人骗,十足的无能,目的则是在程一笙面前抵毁阮无城。 阮无城哼道:“敢骗我阮爷?吃进去的我也能让他吐出来,这不今天这小子巴巴的还钱来了,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回n市来!”说罢,他呼了口气,又说:“钱刚拿到手,我就巴巴的谢一笙来了,当初还多亏她点醒我,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是吧一笙!”他面露笑意,真诚地说:“谢谢你!” 程一笙心里郁闷啊,她如何感觉不出这两个男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敌意与较量。她挺纳闷,这两人不是朋友吗?怎么看起来跟敌人似的?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往自己身上想,两个男人在争风吃醋。但是现在,她可没那么自恋,她已经嫁给殷权了,现在是有夫之妇。薜岐渊与阮无城不说是人中之龙吧,也是背景显赫,根本就不缺女人,万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这种结了婚的人身上。 说到底,她一不相信两个男人会直喜欢她,喜欢到不顾她已婚的身份。二不相信这两个男人无聊到为一个已婚女人争风吃醋! 薜岐渊毕竟是她领导,就算不帮忙也不能得罪,于是面对阮无城的话,她笑笑说:“我说了你得谢殷权啊,再说我拿了你那么多的代言费,出席个活动也是应该的!” 话里话外完全没有私人的情分在其中。 薜岐渊就有些得意了,阮无城哪里肯甘拜下风,继续发难道:“哎,对了,上次听我妈说,你去相亲了,还跟那小姐逛公园,想来好事将近了吧!” 提起这事儿他脸色就铁青,那小姐太热情了些,吃了饭他就想走,结果她硬要拉着他去她家,他要是去了,那不娶也不行了。于是他便找个理由说去公园,那位小姐这才放他一马,那天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回来之后他妈已经听介绍人说,成了,两人都去逛公园了。真是把他给气坏了,最后他以辞职、并且离开国内为由逼迫,才让他妈做罢。 程一笙颇有兴致地问:“咦,薜台有女朋友了?您嘴也太严了,是不是等要结婚的时候才宣布呢?” 这话一出,薜岐渊差点把桌子给掀了,他看着她那一脸的八卦,淡然地说:“你别听他乱讲,纯粹就是一场误会!” 阮无城美得都要哼出小曲儿来了,他哈哈笑了两声说:“一笙啊,你就别问了,薜少脸皮薄,自然不肯承认!” 真是拱火,偏偏现在不能生气,生气了好像真有这事儿似的,他脸上表情淡然,心里则快要憋出内伤了,他不咸不淡地说:“要真有这么件事我就认了,偏偏是没有,我认什么?” “得,不问了、不问了!”阮无城冲程一笙使个眼色,做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程一笙不语,抿嘴低头吃饭。 这顿饭简直吃得薜岐渊胃疼,光生气了。他又不能就此离开,否则好像他认输似的! 好不容易吃完饭,薜岐渊说道:“我们先走吧,一笙这星期要录两期节目,很忙,就不要打扰她了!” 说着,他已经先站起身,装成要走的样子。 阮无城原本留下就是以吃饭的理由,现在饭吃完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再说薜岐渊都表现得如此识趣,他今日大胜,当然要剩胜追击了!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颇有互相监视的意思,程一笙总算是能够松口气,让助理进来收拾桌子,她则继续工作,为晚上节目的录制做准备。 阮无城与薜岐渊出了门,薜岐渊看着他,声音颇冷,“看来阮少最近春风得意啊!” 阮无城呵呵笑道:“还好、还好!” 薜岐渊沉吟道:“你说程一笙嫁的是殷权,咱俩在这儿斗半天也没用,不如我们先联手,让他们离婚,然后咱们再公平竞争,你觉得如何?” 这一刻,阮无城承认自己有些动心,不过一想到殷权好歹是自己的朋友,程一笙也到底帮过他,别管是不是殷权让她做的吧,反正他们夫妻俩对自己是不错的。虽然他是真的挺喜欢程一笙,但如果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去让两人离婚,他还是做不到的! 阮无城想到这里,勾着唇笑笑,“薜少,别管我没提醒你,程一笙的性格你了解,你要想想,你真的那样做了,就算她跟殷权离婚,能跟你在一起吗?”他说罢,轻嗤一声,双手插兜,闲闲地走了。 薜岐渊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想借别人的手让程一笙离了婚,但万万没想到这个阮无城居然不上当!他转身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一边想起刚才阮无城那小子给自己找的麻烦,便觉得咽不下气。 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就给阮信打了过去。 “岐渊,给我打电话有事?是不是担心你们台的方主播?放心吧,她的伤恢复很好!”阮信最近心情不错,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薜岐渊浅笑道:“有阮伯父的照顾,我很放心,我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无城!” “哦,他怎么了?”阮信问。 “伯父啊,我才知道,无城居然喜欢一个已婚的女人,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刚才我听那意思,他对那个女人感情很深。破坏别人婚姻是不道德的,更何况伯父您也不想让他找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当妻子吧!”薜岐渊说打话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本正经的。做戏做全套,想让别人相信,就得自己先相信。 他此时已经忘了,想破坏别人婚姻,做不道德之事的那个人是他! 阮信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殷权的妻子,他心里一惊,难道阮无城对她还没有死心?他立刻说道:“岐渊啊,谢谢你的提醒,你劝过他没有?” “作为朋友,我当然要劝他,但是他不听,所以我觉得伯父您还是赶紧给他找一个女朋友,赶紧让他结婚转移一下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这句话才是重点,他被家里逼着相亲,阮无城你不是得意吗?那我也给你找找这个麻烦,让你去尝尝相亲的滋味儿。 阮信赶紧说:“你这个建议是对的,正好我们也想给他介绍一个姑娘,只不过还没来及。哎呀岐渊,要是再有什么消息,你可要及时地对我讲啊!” “放心吧伯父,我跟无城是好朋友,怎么也不能看着他走歪了!”薜岐渊的唇,已经微微地勾了起来。 阮信挂了电话就急起来了,眼看儿子已经变得上进,家里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儿子还对殷权的妻子念念不忘呢?他真不知道殷权的妻子有什么三头六臂的,就算优秀,能优秀过程一笙去? 哪里还有心思工作?他脱了白大褂就往家赶去了。 “哟,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饭吃过没有?”马兰正准备午睡,看到丈夫回家,很是意外。 “吃过了,有件事着急跟你商量,来,坐下!”阮信匆匆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连衣服都没有换。 马兰立刻坐到他对面,脸色凝重下来,问他:“出什么事了?” 阮信一向为人稳重,这个模样,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唉,今天薜岐渊给我打电话,说他刚听无城说,无城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阮信叹着气说。 马兰瞪大眼睛问:“不会还是殷权的妻子吧!” “我猜也是!” “可是,那都多久了,怎么无城还惦记着呢?”马兰有点着急。 “但是除了殷权的妻子,咱们也想不出别人。这段时间无城的表现可以说没什么挑剔的,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不是胡来,那说明他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一笙,我们只能找一笙了!”马兰显然将程一笙当成了治疗她儿子的灵丹妙药,谁让困扰她十几年的问题被一笙给解决了,所以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一笙身上。 “对,我觉得那个女人再优秀,也不能优秀过一笙吧,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不能再等了,就这两天,介绍一笙与无城认识,你看怎么样?”阮信问。 “可是一笙的朋友还没出院,合适吗?”马兰迟疑地问。 “原本咱们想着不合适,可昨天一笙跟那个方凝还一起出去吃饭,想来没什么问题,一会儿我去探探方凝的语气,看一笙什么时候有时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阮信说道。 “好,等一笙那边确定了,咱们再跟无城说!”马兰点头同意。 阮信则一脸坚定地说:“这回不管怎么样,都得把无城给带到现场!这件事交给你了!” “你就放心吧!”马兰点点头。 夫妻俩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阮信回到医院之后,方凝下午换药,他亲自去看了看伤口,为的就是顺势打探出程一笙什么时候有时间。 换了药,方凝问道:“阮院长,今天的药伤口有些痒。” “那是正常的,痒就就是在长新的皮肤。放心吧,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肯定不会留下疤,而且你的皮肤用了我的药,反倒会比以前更加好!”他笑眯眯地说着,神态就像卖药的。 “真的啊!”方凝一听这个就高兴了,她的确发现这两天皮肤好了,以前用什么高级化妆品也没有这个有用! “那是那是!”阮信稍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时间了,程主播也快下班了吧!你们俩在医院住着如何?闷不闷?” 方凝笑着说:“一笙今晚录节目,回来晚!我们在医院住着太自在了,什么活儿都不用干,你们这儿的护士真不错,伺候的很周到!” “那就好、那就好!”他说罢,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她:“哎,我记得上次我录节目的时候好像是个周末啊!怎么她录节目没有固定时间?” “她现在不是两个节目嘛,选秀节目又得去r市录,所以这个星期要录两场的访谈节目!”方凝解释道。 “那还真是挺忙,要连着录啊,今天录完了明天再录?”阮信问。 “呵呵,不是,她还要准备时间呢,明天不录,后天晚上再录!”方凝解释道。 明天!阮信抓住了这个机会,打算就明天安排两人相亲,越快越好! 晚上,程一笙录完节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医院,出了电梯后刚刚碰到阮信,她意外地问:“阮院长,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家呢?” “这不检查呢,偶尔抽查一下值夜班医生与护士,看他们工作是不是尽责,有没有脱岗。怎么,你刚下班?这么辛苦?”阮信问道。 “录节目嘛,录完也就这个点了,我们干这行的就是如此,不可能按点下班!”程一笙解释道。 阮信接着说:“对了,你说起录节目。上次节目播出后,医院生意大好,我还没有谢你。明天你工作忙不忙,我请你吃饭!” “阮院长,您太客气了,这次您帮了我们这么大忙,应该是我们请您吃饭!”程一笙立刻说道。她原本打算方凝的伤好了再请他的,既然他提出来,那就早请,免得自己被动。 “看你说的,还能让你请?就明天了!”阮信佯装生气。 “呵呵,阮院长,第一次就我请吧,下回您来请,行吗?”程一笙浅浅地笑着,声音清丽中不失柔和,真是拒绝都让人听得那么舒心,无法生气。 阮信一听还有下次,当然高兴,能给自己儿子多争取一次机会啊!于是当即便答应下来,说道:“好,就听你的,不过下次一定要我来请!” “行,没问题!”程一笙满口答应下来。 两人分开后,程一笙回到病房,方凝拿着手机,见她进来,便把手机放下了,问她:“怎么今天这么晚?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在门口碰上了阮院长,他说上次录完节目医院收入涨了,要请我吃饭,我想着这回咱们求人办事儿,应该请人家,所以就答应了,只不过说了咱们请。你也得去啊!”程一笙说道。 “这阮院长也忒实在了些!”方凝心想原来下午阮院长跟她打听程一笙,是这个原因。请人吃饭还这么处心机虑的,是不是实在过头了?不过程一笙能给医院带来经济效应,搞好关系也是应该的。 “阮院长人是不错!”程一笙总结了一句,拿了衣服进卫生间去换。 阮信回家后,跟马兰一说,夫妻俩兴奋了一晚上,好像已经看到儿子与她牵手,程一笙成了阮家儿媳一般。夫妻俩憧憬着未来,说只要两人好上,就尽快张罗着结婚,不管怎么着,先把人定下来再说。然后劝说一笙要个孩子,这样就跑不了啦! 一下子,婚后好几年的光景都给计划了出来,真是前途一片光明,直到睡着了,也没想到这还是件没谱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马兰就起个大早,连闹铃都不用,开着车杀到了阮无城所住的别墅区,将儿子从被窝里给挖出来了。 阮无城吓了一跳,谁啊,谁闯进来还敢掀他的被子?简直不要命了?结果这眼一瞪,却看到自个儿老妈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他。 他这声音立马就软了下来,带着无奈,叫道:“妈,大早起的,您这是发什么疯啊!” “快起床,妈今天带你出去打扮打扮!”马兰从柜里给他找衣服,扔到床上。 “什么?”她说的话太惊悚,把他给吓到了,他一个大男人,打扮个什么?他将被子拽起来,挡住自己,戒备地看向母亲问:“妈,您又算计什么呢?” “我能算计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个样子,哪有姑娘喜欢?”马兰说着去扯他的被子,还说:“快点快点!” “妈、妈,你说什么?要什么姑娘喜欢我?我可不缺姑娘啊!”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讨厌相亲,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别别扭扭地坐在一起,靠还不能随便碰! “你是不缺,就是没一个正经的,你快给我起来,这个姑娘你肯定喜欢,我告诉你,今晚你不见,咱们就断绝母子关系,再说人家姑娘那么优秀,还不一定能瞧上你呢,你给我赶紧拾掇拾掇,回头瞧不上了,不是让我丢人?”马兰气呼呼地说着,又是去揪头发又是揪耳朵的。 阮无城为了躲她,掉到地上,他一边叫一边说:“妈,还有人瞧不上我?您找的什么规格姑娘?说来我听听!”他不服气! “比你强多了,就是给我们出主意不给你钱收你车的人!”马兰看到儿子勾起不平的心,便想说出这些让儿子答应去见面。 果真,阮无城一听就来了兴趣,问她:“什么?就她给您出的馊主意?不行,这人我都得见,我看看什么女人三头六臂敢我阮爷!” “啪!”一巴掌拍他头上,跟着就是马兰生气的声音,“你小子给我注意点,装也得装得绅士一些,要是把人给我吓跑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无城大叫:“妈,还没见面您就这么向着她,这要是成了,家里还有我地位吗?” “家里本来就没你地位,你给我快点,我去给你弄早餐,十分钟,把自己拾掇出来!”马兰说着,转身出了房间。 阮无城郁闷,这什么跟什么啊?他恹恹地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吊儿郎当地走出来,不满地叫:“妈,天还没亮呢,鸡都没我起得早!” 马兰把盘子重重地扔在桌上,哼道:“鸡忙活一晚上才睡,当然没你起的早。有老娘给你做早饭,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无城瞪大眼,我靠,这是他妈?他怎么没发现他妈这么有才? “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妈?”马兰说着,转身回厨房拿筷子又出来。心情好,说话难免跳脱了一下,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进厨房,算是掩饰一下。 阮无城坐到桌上,马兰不放心地嘱咐说:“怕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你爸没和人家直说,现在就当是朋友一起吃个饭,要是你不满意或是她没那个意思,咱们也能看出来,所以你不用紧张!” “我紧张什么?我还能怕见个女人?”阮无城哼道。 “反正你知道就行,到时候别给我砸了锅,否则跟你没完!”马兰扬着手,狠狠地说。她对今天期待已久,有没有好儿媳,就看今天了。 “什么女人啊,让你给急成这样!”阮无城咕哝一声,好奇地说。 马兰没有说程一笙的身份,毕竟程一笙是名人,也许儿子知道她。但没有接触过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就好像名人总是感觉很遥远,谁也不会当真一般,只有真正见了面,才知道是不是有可能!她为儿子与程一笙的未来,可以说是处心机虑了,她真的希望一笙能嫁进来!她认定,一笙是唯一能够管住阮无城的女人! 这一天,阮无城还是配合的,马兰整整带着他转了一天,试衣服、试造型,力求年轻又不失稳重,把造型师给难坏了,阮无城这叫一个愁啊,只不过每次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妈的拳头给找回去了! 让阮信与马兰期待的这一夜,终于来了! 这一夜,月明如昼,虽然是寒冷的冬日,马路上车水马龙、穿流不息、行人如织、摩肩接踵! 装修豪华的西餐厅门口,停着各式各样价格不菲的车辆,还有人不停从车子上下来,男人西装革履,女人典雅大方或妖娆多情。门内,灯火辉煌,透过铮明粲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水晶灯与摇曳着红酒反出的光交织辉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笙被相亲(二) 程一笙与方凝从那辆招摇的玫红色卡宴上下来,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今日方凝戴了个黑框眼镜,脸上的纱布已经拿下了,施了阮院长的独家药粉,遮盖住那道疤,在暗处,基本上看不出来。她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大衣上火红的毛领极其抢镜,看起来气场十足。 程一笙依旧沿袭了她的旗袍风,翠绿底色的亮缎,竟是将梵高的油画印染其上,十分夺目,上身则套了一件黑色绿边小袄,随意挽起的发髻斜插的是殷权给她买的那支碧玉簪。 中国风与英伦风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两人身上虽然都没有戴什么名贵的首饰,却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不少想要进饭店的人都纷纷驻足,被这两名各展露出不同风情的女人所吸引。 程一笙与方凝见惯了这样的场合,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进餐厅,由侍者引领走向高级包间。 阮信与阮无城已经先到了,阮信非常重视这次的见面,早早的就到了。最郁闷的就是阮无城,为此让老妈拽着他准备了一天,更是早早的就被按在这里等人。让他阮无城等的女人不多,这一等就是等这么半天,更可气的是,今天老妈硬生生地将他打扮成白马模样,刷白的西装,雪白的衬衣,领带都是白中镶着金丝的。 打扮成这副模样来相亲,真是让他别扭极了。他非要看看今天来的什么女人,让父母这么重视! 阮信今日也打扮的非常郑重,笔挺的黑色西装,灰色领带,一看就是个稳重而事业有成的企业家。 包间的门终于被打开,程一笙与方凝双双走进来,阮无城只觉得屋中一下子明亮起来,被艳光四射的程一笙照得每个角落都亮堂堂起来。 他忍不住叫道:“一笙?” “阮少,好巧,您怎么会在这里?”程一笙表情惊讶,佯装不知道阮信与阮无城的关系。本来一切都是她猜出来的,谁也没告诉她。 方凝一看,这男人她见过,就是那次将程一笙给掳到饭店的那个嘛,她还让薜台来救程一笙。 阮信更意外,他站起身问:“原来你们认识啊,来,一笙,方凝,快来坐!” 阮无城眼底散发着兴奋的光,不过装成一副十分沉着稳重的模样,他看到程一笙落座,勾着唇说:“我爸说今晚有贵客,原来说的是你!” 他的相亲对象就是程一笙与另外这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个,不过论优秀程度来看,谁也比不过程一笙,所以多半就是她了。 阮信笑着说:“无城是我儿子……” 这次方凝忍不住开口说道:“原来这位先生是您的儿子啊,真是不像呀、不像!”她对这个男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如何都想不到像阮信这种沉着的男人会教出一个纨绔子弟! 阮无城的目光向方凝睨去,这女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呀,哪里见过呢?程一笙的朋友,可能是无意中见到的吧! 程一笙说道:“阮这个姓很少有,只是没有往一起联想!” “这下就知道了,一笙,要是以后无城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准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阮信非常高兴,说话未免也露骨了一些,两个孩子又认识,这样接触起来也方便多了。 方凝眼波流转,觉得这情形有点不太对劲啊!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阮信是个严父,她从马兰那里便已经知道了,想到阮无城这样的被阮信追着打,不知会有多喜感! 阮无城有些尴尬,他的形象啊!他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饿了吧,来,开饭!”抬手招呼服务生,说道:“先把酒拿来!”他看向程一笙说:“一笙,这酒价值不菲,可是我家的珍藏,今天我爸要招待你,特地拿出来了!” 程一笙立刻制止,看向阮信说道:“我们今天还是不要喝酒了,方凝不能喝,我要开车,也不能喝酒,我们就喝饮料来代替,好不好?” 阮信一想他还得让儿子送她回去,喝了酒,怎么开车?于是便同意了程一笙的建议,便对服务生说:“换饮料吧!” 阮无城挑挑眉,这老爸简直对程一笙是百依百顺啊,以后还能有他的地位吗?不过如果家里的那尊母老虎是程一笙,他很乐意! 丰盛的晚餐逐渐端了上来,举过一轮杯后,阮信开口问:“一笙跟无城很熟?”他这是探底儿,如果很熟的话,为什么两人没有擦出火花?他刚才看儿子好像挺热情啊! 程一笙总不能说“不是很熟”吧,但若真是很熟,也不妥,于是说了一句,“阮少公司的红酒,是我代言的!” “哦!原来是你啊!”阮信恨自己怎么就没关注一下儿子公司的运营情况,他觉得那些代言的女明星都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过眼下,程一笙改变了他的看法。 程一笙浅浅地笑,点头说:“对啊,还会配合公司搞下活动!” 阮无城坐在一旁,装深沉!他已经看出来,父亲给他介绍的绝对是程一笙,他这叫一个得意啊!父母都介意他搞殷权老婆,他们要知道,他们还在这件事上助了一把力,不知什么表情的! 不过他才不会主动去揭穿这一切,他要跟程一笙“谈恋爱”,然后等事情暴露后,看父母脸上精彩绝伦的表情! 大约十分钟的时候,阮信突然问:“方凝,你还有伤,难受不难受?要不要回去休息?” 其实以前他都客气地叫“方小姐”的,但是现在他为表对程一笙亲切些,叫“一笙”,总不能对方凝叫“方小姐”,那显得太刻意了。相亲嘛,哪有在这儿当灯泡从头当到尾的?他这么说就是想让方凝跟他闪人,也不知道方凝有没有看出这顿饭的意图! 哪知方凝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他很郁闷,“呵呵,没关系,我好得很!”她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对程一笙笑道:“整天憋在医院,好容易出来透透气,感觉不错!” 上回吃饭那么多人,吃到那么晚都没事儿,今天环境优雅,还没吃多久,能有什么事?程一笙一点都不担心,她听了方凝的话,笑着说:“早说啊,我天天带你出来散心!” “得了,你那么忙!”方凝说着冲她飞了飞眼! 阮信不得不暂且按捺下来,心中责怪方凝这丫头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她也不说去个卫生间什么的,他还跟她说明一切,让她配合! 阮信又吃了五分钟,感觉这样下去不行,他给方凝开始使眼色。方凝装没看到,自来熟地跟阮无城谈笑风声。阮信这叫一个气啊,要是方凝跟他儿子成了,他忙活什么?不是方凝不好,但他还是更中意程一笙。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方凝!”然后看她一眼,再看程一笙与阮无城。 这样够明白的了吧!可是万万没想到方凝来了一句,“阮院长,您的眼睛不舒服么?进沙子了?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有这么笨的孩子吗?阮信觉得在电视台工作的都应该是作面玲珑,极有眼色的,怎么这个方凝一点世事都不通?他立刻站起身,对方凝说道:“我刚想起来,你的伤口,马上就要换药了!” 这下程一笙也看了过去,问他:“啊?不是说晚上睡觉前才换一次吗?” 阮信马上说:“是这样,今天换了新药,必须间隔一定时间换下一种药,这个我给忘了,现在方凝咱们回医院,我给你换药!”阮信真是不习惯说谎,更何况还是这种不打草稿的谎话,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张老脸也微微泛红,老了老了,晚节也丢了! “那可别耽误了,我们走!”程一笙说着,将身上的餐巾拿下,放在桌上。 程一笙要是走了,今天还有什么戏唱?于是阮信张嘴喝道:“不行!” 程一笙与方凝都向阮信看去,就连阮无城都意外地向老爹望去!牛啊!真男人,靠! 阮信觉得脑子都木了,但是还得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说道:“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要是你们都走了,我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那个,我带着方凝回医院。无城,你负责照顾好一笙,一定要把她安全都送回去!” “爸,您就放心吧!”阮无城真想笑,可又担心坏事,所以只好忍着、忍着! 程一笙觉得这样更不妥,她和阮无城有什么可吃的?于是开口说道:“可是……” 谁哪知道她刚一开口,阮信就厉声说:“就这样定了!”然后看向方凝,命令道:“快点穿上衣服跟我走!” 方凝未免想到了严厉的爸爸,这饭吃得好可怕!她迅速套上衣服,走了。反正程一笙也没喝酒,不怕被人卖了。外面还有个钟石等着! 阮信简直尴尬死了,他是又急又怒啊,怒的是冲自己,太笨了!最后外强中干地用这种办法,面对两个晚辈,他真是没脸了。 阮信也匆匆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程一笙与阮无城两人。 变故太快,程一笙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她一时又没想明白! ------题外话------ 这两天心脏不舒服,就更这么多了。 原本过年不打算断更,可是看情形,有可能会断更。 更新情况,会有微博上跟大家说明,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新浪微播,搜潇湘陌上纤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笙被相亲(三) 阮信与方凝一走,屋中只剩下程一笙与阮无城。 服务生进来将阮信的牛排与方凝吃到一半的小猪排撤掉,然后餐桌重新布置了一下,还摆了两根烛台,看起来倒像是烛光晚餐! 程一笙微微皱眉,阮无城扬扬眉,打手说道:“这餐厅真有意思,情调搞得倒是十足!”言语中带着嗤笑。 听起来似乎阮无城也觉得饭店弄成这样有问题,不像是他的吩咐,程一笙的疑心这才稍稍打消一些。她没有往阮信身上想,可是她不那么相信阮无城,以为这是阮无城搞出来的,不过看样子,应当不是,可能就是巧合了。 阮信拉着方凝出门,阮信不太好意思地说:“方凝,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吃点?” “阮院长不是要给我换药?”方凝扬扬眉,有点故意逗他的意思。若不是她这些日子对这位院长有些了解,再加上她看出今日的饭局针对的是程一笙,她真要以为这位院长是对她心怀不轨了。毕竟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太让人意外了! “呵呵,刚才那只是借口,难道方小姐没看出来我意欲何为?”阮信觉得他还是将话说明,也探探一笙朋友的看法,瞧瞧一笙对无城的印象如何! 方凝笑着问:“我看阮院长是想撮合令公子与一笙吧!” “呵呵,方凝真是聪明,干你们这行的,都是人精啊!你觉得怎么样?”阮信问。 方凝可不想管程一笙的私事,要拒绝也是程一笙自己来拒绝,再说程一笙与殷权结婚的事情是保密的,她更不能说了,于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们一笙追求的人那么多,有难度啊!” 阮信马上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无城已经改好了,现在没什么不良嗜好!” 方凝心想,您要是知道您那儿子曾经胁迫过一笙,恐怕就不这么想了吧!估计早就死了这份心!于是她转言道:“阮院长还是送我回医院吧,折腾半天,也累了!” 阮信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不禁有点失望,但是今晚他已经够失礼的,便不再说下去,只是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们走了,气氛一变,他们之间能不能擦出火花!” 方凝不解地歪头问:“气氛一变?” 阮信笑道:“是啊,我让侍者将桌子重新布置一下,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烛光晚餐嘛!” 方凝汗,也不知道程一笙现在面临着什么,不过这笑话闹得,要是阮院长这么严谨的人得知真相,老脸往哪儿搁?她讪笑两声,说道:“这事儿急不得,慢慢来、慢慢来!” 房间里的灯光幽暗,四周还布满了花,桌上烛光摇曳,屋内不知点了什么熏香,令人有些心痒的感觉。程一笙在这种环境中,话都不敢大声说,小心地切着肉,沉默着吃着,生怕惊扰了这美境。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门被推开,一位穿着白衬衣、黑色马夹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优美的琴声萦绕在二人身边。阮无城以前经常弄这种有情调浪漫的事情,今日他像个人似的,举手投足间流淌着优雅与贵气。 程一笙看到阮无城都不是她平时见到的那样,越发让她觉得这饭太诡异,不安地等那拉小提琴的走了,她立刻拽起身边的包包,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医院了!” “怎么这样急?”阮无城抬腕,“一点也不晚,你没有吃多少,再吃个甜圈!”他说着,拿小夹子夹起,递给她。 “我怕胖,减肥呢!”程一笙笑着拒绝,人已经站起身,说道:“明天又要录节目,回去还得好好休息!” 人都站起身,包也拿了,这肯定是要走的,阮无城只好也站起身说:“我送你!” “我有司机呢,不用!”程一笙简单套上小袄,向外走去。 阮无城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那可不行,我爸可是嘱咐了,让我安全地送你回去,我哪里敢怠慢?要不你别回医院,回家算了,刚好我也回家,顺路,你到家我也到家了!”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我都已经答应在医院陪方张,我一个人她也不放心。这样吧,到了医院我给你打电话,这样总行了吧!”程一笙客气地说。 “喂,程一笙,你是怕我吃了你怎么着?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是拿你当朋友,难道你没拿我当朋友?”阮无城大大咧咧地叫着。 程一笙突然转过身,一双明澈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他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有点结巴地问:“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程一笙待人最为坦诚,我说了拿你当朋友,就是拿你当朋友,事实上我一向的做法也是这样的,阮少,您真的也拿我当朋友了吗?”她的语气与目光都很认真,又不乏真诚,在她那清澈的目光中,想撒谎似乎都十分困难。 阮无城此时虽然被她看得有些招架不住,但这时候说真话,显然比说假话更糟糕,他故作轻松地说:“当然,你都结婚了,我不拿你当朋友,还能怎样?以前都是胡闹,我总不至于真的调戏朋友的老婆!” 程一笙突然扬起唇笑了,淡定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就不必讲究那么多,更不用客气,我走了,再见!”程一笙说着,转身坐上钟石的车,还优雅地在窗内冲他摆了摆手。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自己面前驶过,他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等车子开远,他才反应过来,鞋子在地上碾了碾,嘴中骂道:“草,这女人,太精了,难弄啊!” 程一笙回到医院,方凝意外地问:“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要吃会儿呢!” “别别扭扭的,今晚这饭吃的真难受!”程一笙将包扔到沙发上,沏了杯清淡的茶,捧在手中,问她:“你换药了?” 方凝意味深长地笑笑说:“换了,你说说,怎么就别扭了?” 程一笙瞪大眼睛,说道:“你不知道,你们走了以后,那群服务生进来又是烛光又是鲜花还加小提琴的,最后我真忍不住了,落荒而逃,狼狈极了。万一被我老公看到,还以为我跟别的男人过结婚纪念呢!” 方凝被逗得哈哈直笑,说道:“程一笙你太搞笑了,还好殷权不在,否则铁定误会!” “他不在,我怎么有种愧疚感?我明明没做错事嘛,不过今天这顿饭好诡异啊,但是看起来不是阮无城安排的!”她拧着眉想了想,说道:“阮院长就更不可能了,像他那样严谨的人,能弄出烛光晚餐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情况?”方凝问。 “当局者迷,总不至于是阮院长想让我跟阮无城相亲吧!”程一笙嘟嚷着问。 “恭喜你,答对了!”方凝打个响指。 “啊?”程一笙的眼睛睁得老大,“阮院长,着实不像是这样八卦的人啊!” 方凝叹气,说道:“唉,谁有那样的儿子,哪个父亲不急?正因为急才病急乱投医,逼得连烛光晚餐都想出来了嘛!” “呀呀,他难道不知道我跟殷权结婚了?”程一笙想了想,又说:“看样子阮无城今天瞧见我也是意外,他可能没说过!” “其实今天我看阮院长也挺可怜的,他既然没跟你明说,你也别跟他明着拒绝了,伤感情,回头找个机会暗示一下算了,也好过他太尴尬,你说呢?”方凝今天看阮信的样子,心里也挺不忍的,只是个为了儿子操心的父亲罢了! 程一笙点点头,说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想起今晚的环境,她倍受感染,只不过那思念不是当时坐在对面的阮无城,而是透过那烛光鲜花美曲,想到了殷权,她真的很想他! “方凝!”她的声音微哑,轻轻喝口茶说:“明晚录完节目,我直接坐飞机飞r市,就不过来了!” “哟,想你男人了?”方凝打趣地问。 程一笙大方地点头承认了,说道:“是啊,想我男人了!” 这次轮到方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女人,你能这样说,说明是真想了!” “不行,我去安排一下!”程一笙说着,转身走出病房。 外面守着的钟石看到她出来,迎上来问:“太太,您有吩咐?” “订一张明天晚上到r市的机票,等我录完节目,直接去机场!”程一笙说道。 “殷太太,到了r市,就要半夜了!”钟石提醒道。 “我知道,你去订吧!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殷权!”程一笙嘱咐道。她想给殷权一个惊喜。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他可乐得见太太跟老板感情好。今天看阮无城那样,他真想动手扁人! 而阮无城回到家,便拿手机给父亲打过去,说道:“爸,我到家了!” 阮信一听就急了,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一笙呢?你送好没有?是不是你这小子得罪她了?” 阮无城觉得好笑,说道:“爸,您难道真的想撮合我跟一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惊喜 “当然了!”阮信因为激动,一手大掌拍桌子,另一只手捏紧电话,他提高声音问:“难道你就没看出我的急切?你跟我没有一点默契!” 他这语气,有点气呼呼地。 阮无城勾起唇说:“我看出来了,只不过是想问个清楚,您好像不太赞同我找娱乐圈的!” “程一笙是主持人,怎么能算娱乐圈的?再说了,就算程一笙是娱乐圈的,那她也是娱乐圈中最纯洁自律的那一个!”阮信一副信誓旦旦的语气,确凿地说。 阮无城听得简直要目瞪口呆了,他这位爸爸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全是因人而异的?简直是颠覆了他从小到大爸爸教育他的一切。他脸上带着坏笑,说道:“爸,您放心,这次我一定听您的话,把她追到手!” 阮信听了高兴极了,连连说道:“就是,你以前那么多女人,可见这一点不用我教你……” “噗嗤!”阮无城很没给面子的笑出声,还不怕死地说:“爸,这点您的确没得教!” 阮信才发现自己说话有点不沉稳,清了清嗓子说:“反正你尽快把她追到手,我听你的好消息!” “可是爸,我看她对我没多大意思,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走了,我没有机会啊!”阮无城苦着声音说。 “这个不难,还有一次饭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总能有办法了吧!”阮信问他。 一想到父亲给他制造的机会,他心里就偷笑起来,连连答道:“我一定把握机会,不让爸爸失望!” “嗯,这就好,你要是一直像这么听话,我早就不用操心了!”阮信长叹声气说道。 阮无城忍不住了,挂掉电话就爆笑起来,笑得声儿都变调了,这回好玩了,他很期待父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第二天晚上程一笙录完节目之后便坐上车急匆匆地向机场赶去,原本应该下个星期才去r市,可能后面还要给吴导拍宣传片,但是她真是无法忍受,什么时候吴导那边时间定下来,她再飞回来好了。 似乎,这是她与殷权分开最长的一次。 钟石心里纠结担忧,他不知道太太是不是去突击检查的?他有心想通知一声殷总,但又怕太太知道后以为殷总真有什么事,再闹出误会,其实他对殷总是非常相信的。但是他又担心有个万一…… 程一笙上了飞机便养精蓄锐地睡着了,钟石却一直在想,要不要下了飞机先让暗示别人通知殷总,一直在想、纠结地想,翻来覆去地想。 如果程一笙知道钟石现在的想法,肯定要对他说一声:“你想复杂了!” 程一笙做完节目在电视台的时候就把妆卸了,飞机上做了一个面膜,快下飞机的时候,不管是表情还是皮肤都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丝毫没有在晚上坐飞机的疲惫感。 钟石看着太太气宇轩昂的样子,十足一副捉奸的气势,他在后面清了清嗓子问:“太太,您看咱们到了酒店,这个时间,殷总肯定在休息,您要不要先叫间别的房间?” “没关系,我不吵醒他就是了,偷偷进去!”程一笙随意地说。 “偷偷进去”四个字吓了钟石一跳,这不是捉奸是什么?他沉吟一下又问:“可是太太您要进去,殷总一定会醒,到时候您还是打扰他了!” 程一笙有点不耐烦了,大半夜她赶过来还住别的房间,她不是有病是什么?明天殷权该工作了,能有时间陪她吗?于是她转过头说:“钟石啊,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 这一句话,把钟石说的脸红了白、白了绿,半天在诺诺地说:“太太,我没有恶意,我就是……” “我知道,你怕我吵到殷权嘛,放心吧!”程一笙说着上了车,对他说道:“好了,快上车吧,别耽误时间,再磨蹭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钟石没办法,心里祈祷着殷总一定要表里如一,平时看起来那么疼老婆,那么衷心无二,要是外面有他不知道的,那他就没办法了,只能怨你自己。 这个时间,马路上人很少,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到了酒店。 两人进了酒店,程一笙坐在大堂的沙发中,钟石将刘志川叫出来,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刘志川揉着眼从电梯里走出来,他身上的衣服胡乱穿着,只是衬衣与西裤,衬衣都没塞到西裤中。 钟石迎了上去,刘志川埋怨地说:“你小子,这个点来干什么?不是扰人清梦嘛!”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也不想想钟石是谁的保镖,他出现在这里,那意味着谁也在这里? 钟石是不敢说什么的,因为这个距离并不算远,程一笙肯定能听到,再说要真有什么,这个时候打扫战场也晚了些!于是他只好侧过身,目光看向后面。 “你小子,干什么玩艺……”刘志川话说到一半,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马上就清醒了,他表情180度大转弯,脸上快速露出谄媚的笑说:“殷太太,您好!” 程一笙优雅地站起身,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温和地说:“刘特助,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刘志川恨得想抽自己下巴,怎么这不经大脑什么话都给扔出来了?现在怎么圆?他赶紧挽回,说道:“殷太太,我接待您,那是职责内的事,谈不上打扰!” 钟石鄙视地看着刘志川! 程一笙轻轻点点头,向前走着,说道:“你就把殷权的房间门打开,让我进去就好了,别的不用你管!” “是、是,您这边请!”刘志川心里想着,殷总今晚有福了,哪里像他,天天只知道苦干,一点奖励都没有…… 钟石看到刘志川的态度,心里有了底儿,看样子殷总房间里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 殷权的房间里一片漆黑,程一笙进了门便将行李放在门口,鞋也轻轻地脱了,将门关上,赤着脚走在厚厚的地毯上。屋子里黑的很,连盏床头灯都没有亮起,只是走了几步,她便停下,手扶着墙,慢慢地适应了黑暗,这才看到大床上,似乎有个鼓起的一团,她轻轻走过去,弯下腰,想看清楚床上睡着的男人! 突然,床上伸出手,然后就是一股大力将程一笙给拖到了床上,她“啊”地一声,根本就顾不得挣扎,便又被压到了床上,然后便是扑天盖地的吻,先是绵长地在她口腔内扫了个遍,然后才密密麻麻地向下落去。 屋中响起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这声音更让他兴奋,而她早就在他身下抖成了一团,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她并没有反抗,因为她闻到了殷权的味道,他的唇、他的齿,还有那炽热的怀抱,她撑着的坚实的胸膛,都是她所熟悉的,她想他如狂,又怎会拒绝? 房中很快便响起他的喘息声与她难以自抑的吟哦声,他的吻四处游走,无论落在哪里,都像灼热地将她燃起一般,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狠狠地说:“小妖精,特意飞来勾引我的么?” “也不看清楚,上来就抱,要是别的女人,你现在已经犯下难以原谅的错误了!”她明明是质问的声音,听起来却软绵十足,像是嗔怪又像是埋怨。 “傻女人,我知道是你,你的味道,别的女人没有!”他说着,将头埋进他身体里又深深地闻了闻,还自言自语地说:“好闻!”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那激烈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中一般。清晨一般是男人精力以及体力最旺盛的时刻,可见这一晚上,她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几日的别离,一次是要不够的,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殷权才肯放过她。床上狼籍一片,她已经累得昏了过去,殷权到卧室把水放好,打电话让服务员来换干净的床单,这才抱起她进了卧室,为她清理身体! 他洗得很仔细,简直就是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的肌肤,清洗几下,抬头看看她的脸,傻笑几声,简直跟个没见过女人的傻小子一般,程一笙躺在浴缸里一无所知,舒服地睡得正香。 钟石一直就没敢睡,好容易到了清晨,他从房间里出来,想着看看殷总的表情是不是正常,昨晚他在殷总房门外逗留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打闹的声音,便确定殷总没有背着太太做什么坏事。但他担心殷总生他的气,嫌他没有汇报太太的行踪,所以想着解释一下! 刘志川打着哈欠出来,看到他挑眉问:“哟,钟石,这么快就起了,你精力真充沛!” 钟石看他一眼,没理。这时殷权开门走出来,轻轻地将门关上。 钟石上前一步,走到殷权身边低声说:“殷总,太太说要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没有让我告诉您,她要来!” 刘志川一听,叫道:“这你也信啊,万一殷总跟异性在房里……” 殷权打断刘志川的话,对钟石说:“你做得很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人物登场(一) 殷权说完还瞪了刘志川一眼,嫌他乱说话,刘志川摸摸嘴,识相地不再吭声。 殷权大步向前走,刘志川乖乖跟在后面。不同于前几日,今天殷权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说明他心情很不错。如果钟石提前告诉他,程一笙要来,恐怕他前半夜别想睡觉了,而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他的确非常喜欢,令他觉得生活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与欢乐! 清晨,程一笙懒洋洋地睁开眼,身边没有温暖的感觉,就知道殷权是去工作了。如果他在床上躺着,一定会将自己揽进怀中的。她稍稍动了一下,身体酸酸软软,隐有疼痛,她轻轻叹气,昨晚果真太激烈了。拿起一旁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时间,居然都快要中午了,殷权岂不是要回来了? 她起身准备去洗漱,然而刚坐起来,才想到,昨晚她的衣服都被他撕碎了,她来得又急,只顾着把她人带来了,衣服什么的都没有拿,原本是想着来了再买的! 地上扔着一件睡袍,她走过去拎起来,摸了摸发现竟然是潮的,没办法穿,只好又扔了回去。那件睡袍是昨晚殷权帮她洗完澡用来包她的。今天她一直睡觉没有出房间,所以酒店人员并未来及换新的。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不是西装就是西裤要么衬衣,她没有选择,只能拿件衬衣暂时穿了。 她知道这样好像故意要勾引他似的,不过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光着吧,那样更不像话! 殷权果真很快就回来了,一路上,他都是面色凝重,直到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想到房内的人,脸色才缓和下来,他停住脚步,转身先问门口的钟石,“太太出来过吗?” “没有,连早餐都没有叫!”钟石老实回答。 没吃早餐?殷权的眉微微皱了起来,他看向刘志川说:“下午你去参加,有什么事情向我汇报就行!” “殷总,您不盯着了?”刘志川问。前几天殷总还亲自盯着,怎么现在老婆一来连工作都不顾了?这个项目,他到底是重视还是不重视? “不用,我看近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在那儿也是浪费时间!”殷权早就确定,这件事有蹊跷,只不过对方幕后的人一直没有露面,他无法确定对方意图,所以才一直按捺着性子守在那里,现在他也要动一动,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是!”刘志川乖乖地回答。他算发现了,只要老板娘一到了老板身边,老板就特别的不待见他。 殷权走回房间,还没进屋,就到浴室有哗哗的水声,他打消了进屋的念头,先推开虚掩着的浴室门,想要看看她在里面干什么。 程一笙正在弯腰洗脸,她穿着他的白色大衬衣,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虽然算是裙子,那也是短裙了,她一弯腰,可以想象后面风光无限,殷权只觉得跟猛灌了一瓶二锅头似的,轰就上了头,他一句话都没顾得说,走到她后面就直接行动起来…… (以下省略一千字) 上次莫水云想着让余太太给女儿介绍余辉跟的大老板,但是余太太一直没有回信,莫水云就知道对方不想帮忙。 为了女儿的婚事,就算豁出来都行,面子又算是什么?于是她又一次领着莫晓璇去了余太太家。这次她则买了一根不菲的项链送给余太太。要是女儿能嫁得好,这点钱很快就会回来。 最令她生气的是,她跟殷建铭商量这件事,殷建铭非常不屑地告诉她别想那些不现实的,还是让女儿靠自己去努力来得实在!把莫水云气得,她早就说过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不趁着年轻的时候找,难道过了三十再找? 殷建铭就跟气她似的,跟她说自己没本事就算能嫁个有钱的,迟早也得被踹了! 结果莫水云赌气地拽着女儿出门了,她非得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不行,殷建铭不同意,自然不给出钱,她只好拿自己以前的存款,花得她肉疼! 莫水云跟莫晓璇刚下了车,便看到余辉从屋里走出来,莫水云心中一喜,叫了一声:“余少!” 余辉抬起头,看这个妇人有眼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他看到中年女人后面的年轻姑娘,便想起来了,殷家的孙女嘛!但是这个孙女好像不那么受待见! “殷太太您好!”余辉还是有礼貌地说。 莫水云上前一步,笑着说:“余少,这是要出门?” “是啊,我去接老板!”余辉的语气有些得意。他向来被别人看成没本事,如今跟了一个大老板,又倍受重视,不得意能行吗? 莫水云眼前一亮,立刻顺着他的话说:“余少,上次跟你说的,把我女儿璇璇介绍给你老板,行不行?” 余辉猥琐的目光在莫晓璇身上扫了一遍,莫晓璇对于他那目光太过恶心,便佯装羞涩地往母亲身后躲了躲。 余辉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整好我去接老板。不过老板这次过来,是保密的,我也不方便这次介绍您女儿跟他见面,不过您可以跟着我,先看看我老板的样子是不是符合您的要求,要是觉得行,那下次我找机会再安排见面,可以吗?” 莫水云欣喜极了,她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当即说:“行、行!”然后立刻从女儿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说:“这个是我给你妈买的礼物,回头你帮我捎给她吧,我们跟上你的车!” 余辉一点没客气,接了过来,说道:“好,现在还有时间,我不会开太快,你们跟上就行!”说罢,他坐到车上,见她们去上车,他迅速将盒子打开来,挑了挑眉,看来这母女是认真了。他将盒子放好,并没打算给母亲,自己留下了。 莫晓璇开了车,跟上余辉的车,心里不太踏实,开口说道:“妈,我怎么觉得有问题啊,那余辉一看就不是好人,能这样帮我们?” 莫水云摆了下手说:“你呀,别管那么多,反正现在就是看看,又不见面,能有什么?” 莫晓璇一想也是,想着等看到那人模样再说! 车子开到机场门口,余辉停了车,走过来说:“我进去接人,你们就在车里等着吧,一会儿谁跟我出来那就是了,你们也不用下车,看清楚就行,千万别让我老板察觉到什么,否则可就麻烦了!” 莫水云当即说道:“余少,你放心吧,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余辉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莫水云母女在车里等着,结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眼看都过了半小时,也没见人影! 莫晓璇皱眉问:“妈,您说那余辉是不是涮我们呢?” 莫水云摇头说:“不会,这样没有意义,再说他人也没出来呢!你看余辉对他的老板那么尊敬,肯定是非常大的老板,他接人,总要早到吧!” 莫晓璇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只好耐下心等着。 果真,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余辉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出口,母女俩全部睁大眼。 余辉在前面引路,他的身后,跟着一位面无表情的男子,身着剪裁全身的手工西装,暗金色丝质衬衫和黑色领带,男子大概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很瘦,狭长的眸,里面凝着深而冷的光,高挺的鼻梁象征着他的**与脾气,一双薄唇证明他是一个冷情的人,修长的腿迈动着坚定的步伐,没有一丝犹豫。 他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的贵气,虽然仅仅是走路,但也能让人看出优雅高贵。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个头都不低,打扮很普通。按理说这队人马算不上太乍眼,但就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些男人,天生无法让人忽视! 莫水云越看越满意,这样的男人,一看就是人中之龙。而莫晓璇则直接看直了眼!这个男人,虽然与陆淮宁的风格不同,但都是吸引人的男人,那个余辉说得果真没错,人中之龙,绝对是可以与殷权媲美的男人! 母女俩的目光随着这个男人的目光而移动,一直看到那个男人坐上车绝尘而去。 他坐的不是余辉那辆车,而是跟在余辉后面的一辆千万豪车,证明着他身份的不凡。 车子走得看不到了,莫水云才回过神来,抑制着心里的激动问:“璇璇,你看清没有?满意吗?” “妈,您说那样的男人,能看上我吗?”莫晓璇不太放心地问。 莫水云十分自信地说:“璇璇,当年我还不是把你爸给弄到手了?你比我当年长得还漂亮,一点都不用担心!再说n市人都不知道你的情况,他一个外市人就更不知道了,一听你是殷家人,就会对你高看一眼!” 她是想着殷建铭当年是人中之龙,她既然能拿下。现在女儿自然能把这个人中之龙给拿下! 莫晓璇听了母亲的分析,心里自信多了,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妈,我看那人挺厉害,等我嫁了他,绝对饶不了殷权跟程一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人物登场(二) 莫水云与莫晓璇回到家后一直处在激动之中。 殷建铭转头看向她们母女问:“这么高兴?璇璇找到工作了?” 莫晓璇脸上的笑意立刻沉了几分! 莫水云换了鞋眉开眼笑地走到他面前说:“老公,我们去看余辉跟着的那个大老板,天啊,真是一表人才,果真跟殷权不相上下!” 殷建铭瞥他一眼,说:“那不稀罕,关键是你打算怎么撮合女儿与他?” 利用殷家身份这件事莫水云是不能跟他说的,于是只好说道:“我觉得咱们璇璇不错啊,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但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个有个,比我当年还要漂亮,你难道对璇璇没有信心吗?” 殷建铭承认他当初的确迷恋过莫水云身上那股子怜人劲儿,让他倍有男人感觉。但是以后的事实证明,男人还是要娶一个有能力的女人,比如殷权的妈妈,往现在说,程一笙这种类型的也很好。不但不会惹事,还会帮助男人,做一个真正的贤内助。像洗衣做饭这种事随便找个保姆都能干,毛衣外面买的比织得要精细。他干什么要娶个到处都能替代的女人呢? 只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以前只顾得工作,没有和她多交流过,没有发现她的浅薄,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念头,让人觉得不切实际又可笑! 他也懒得跟她说,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就瞎闹吧,我告诉你,要是这门婚事没成,你就主动的帮女儿找工作,别管什么工作,不在家闲着就行了!” 也是殷建铭心情不错,难得这么和颜悦色地说话。最近他跟媛馨打球打得很快乐,觉得人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年轻了,也不那么抑郁了。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好歹有妻子女儿,也有朋友,足够了! 莫水云听了殷建铭的话,嘴里随便应了一声,而心里却对女儿的魅力极有信心。到时候等女儿真的嫁了那个大老板,看他怎么谢自己! 殷权的公司门外,马路对面,一辆豪华的轿车内,坐着一个面沉似水的男人,他正透过车窗打量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半晌才启了薄唇,问一句,“这就是殷权的公司?” “不错,这座大厦当时可是数一数二的!”余辉一脸的巴结模样,详尽地为他解释道:“其实殷家在n市算百年老家族了,非常的有地位。但是这个殷权呢,并不是靠殷家起来的,而是靠自己。他的手段极其厉害,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所以在n市,大家都很怕他!” “去殷氏看看!” “莫少,殷氏的楼比殷权的公司看起来老了一些,不过内部倒都是现代化的。其实殷氏也不比当年老爷子在的时候风光,殷老爷子是个利害的角色,可惜他的几个儿子,比不上他。”余辉介绍道。 “殷权有兄弟没有?”莫习凛突然开口问。 “以前我没听说有,不过最近突然蹦出来一个亲妹妹,说是一直在国外,以前我一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余辉纳闷怎么老板总是围绕着殷权问,但是转念一想,在这n市厉害的就是殷家,而殷家最利害的人,除了老爷子岁数已大,年轻的就是殷权了! 莫习凛并未在意那个所谓的妹妹,女人他向来不放在眼里的! “哦对了,我听说殷权结婚了,是秘密的,娶的是一个当红的主持人!”余辉想在老板面前多表现表现,绞尽脑汁才想到这点。这还是前不久无意在母亲那里得知的,他想到程一笙诱人的笑、婀娜的身姿,有点神往,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 “结婚了?”莫习凛意外地问完,感叹道:“像他那样的人,娶的女人大概也不一般吧!” 提到女人,余辉的兴致就来了,他啧啧地说:“莫少,您不知道,那个女人我见过,怎么形容呢?简直就跟仙女下凡一般,她长的很美,虽然有不少明星比她漂亮,但是她身上那迷人的气质就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我长这么大真没见到她这么漂亮可人的,那身材更不必说,简直就是多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啊!” 莫习凛瞥他一眼,哼道:“真是没出息,被女人迷成这样,做不成大事!” 余辉急了,解释道:“莫少,您也别怪我没出息,男人哪个不爱美女?更何况这个美女可不是一般的,我给您找找!”他说着,打开了车载电视,然后连上网络,找程一笙的节目。 莫习凛并没有拒绝,不动声色地看着余辉的动作。 “好了,您看看!”余辉找出的,就是程一笙采访那位老学者的节目。 那一期,堪称精典,所以排行中居高不下。 莫习凛看到程一笙,脸色并无明显变化。余辉看到老板的表现,心里暗忖老板不会只对男人感兴趣吧,不然怎么看到如此迷人的女人,丝毫不动心? 此时车子停下来,莫习凛向窗外看去,前面司机说道:“莫少,到殷氏了!” 莫习凛冷声说:“关了吧!麻烦!不过是个女人!” 余辉讪讪地关掉电视,怎么都没想到老板对美女没有兴趣,平时看老板身边女人也不少啊,环肥艳瘦,看样子是女人太多,对漂亮女人免疫了! 程一笙刚刚吃饱饭,躺在床上揉着肚子叹气,“饿惨了,吃多了!” 一上午没有吃东西,刚才又被殷权在浴室狠狠地要了一回。殷权大概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所以就叫了酒店的饭,让她在床上吃的。这次她饭量奇大,把他都惊到了,真是让他心疼极了。他坐到床上,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大手抚上她的肚子,帮她轻揉着。 她倒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懒洋洋地问他:“你怎么不工作去了?” “不了,陪你!”殷权另一只手抬起,拢了拢她遮挡在脸上的青丝,别到耳后,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脸。 她扬起下巴,认真地看向他问:“老公,反正我下午也要睡觉,你去工作吧,晚上再陪我就行!” 他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说道:“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如果有要紧工作,我会去处理!” 程一笙觉得如果这里的工作不重要,他不可能一呆就是好几天,那么现在呆在这里又不工作,说明他的工作遇到了麻烦。她转过身,半跪在他身前,认真地看着他。果真看到他眉宇间虽然此刻并未皱拢,但那上面已经有了“川”字的痕迹,她伸出纤纤玉手,在他额上轻轻按去,心疼地说:“老公,虽然你工作上的事我不懂,但是你也能跟我说说,就当聊天了不行吗?” 她知道他那人性格,尽管有朋友,但也不会轻易对朋友诉苦或是说出心里的话。从真正意义上来讲,他的朋友,也只有她了。既然殷家的旧事他都能说出,别的自然不算什么。她只想让他有个倾诉的对象,过得不至于那般孤独! 殷权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轻声说:“我打算在r市做个项目,以后你来录节目,我刚好来处理工作,这样我就能陪你了。就在这个项目即将启动的时候,出现了麻烦,我们租下的那块地有了纠纷,关键是纠纷的对方已经签了别的公司。现在这件事僵持不下,没有一个结论。如果我们改选别的地方,前期努力就白费了!我在这里呆了几天,调节纠纷没有任何的进展,基本上我已经确定,是有人故意跟我对着干!” “有人跟你对着干?那你有仇人吗?”程一笙关心地转过头看他。 “照理说是没有的,不过上次工地出事,就是有人在背后捣乱,后来被顾耀利用,顾念文来挡刀,那个始作俑者,是以前我在t市投资,误惹了他。t市是他的地盘,当时我不知道,那算是结仇了。但是后来我把t市的工作已经转移了!” 程一笙点点头说:“看样子就是那个男人太小气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在这件事上有个结论,行与不行,都快一点是吗?” 殷权点点头! 程一笙又问:“你找过r市政府吗?其实我觉得这种事应该政府介入,你应该表明你的身份,再加上殷氏这层保障,我想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欢迎别人来投资,你肯定会受重视。” 殷权微微皱眉,他还从来没有用殷氏的身份来说事儿! 程一笙明白他的心理,劝他,“这件事上你用了殷氏的身份,也不算影响你的能力,毕竟涉及到那么多人努力的成果,我想这也是为了他们负责。更何况就算这件事没有结果,能够逼出那个不利你的人,也是好的,你觉得呢?” 她只不过用了一个技巧,从另外一个方面劝说他,淡化他个人的能力,将公司员工的努力放大,这样殷权就好接受了! 果真,殷权听了她的话,表情有所松动。 程一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老公,你去忙吧,我睡了,晚上记着陪我就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贼心不死 落地窗前,莫习凛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面,另一只手翻着文件,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 助理敲门进来,他的手中还拿着手机,显然是刚刚接完电话。他站在门前,恭敬地说:“莫少,刚刚得到的消息,殷权下午没有到场!” 莫习凛抬起头,声音平淡地问:“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好像他的房间里有个女人,说是昨晚半夜来的,不知道什么身份!”助理说道。 “女人?”莫习凛想了想说:“你们在酒店外守着,最好拍下那个女人的照片给我看!” “是!” 殷权忙完之后回到房间里发现程一笙果真睡着了,窝在被子中像只小猫一样乖巧,他忍不住勾了勾唇,将给她买的衣服放在一旁,然后才轻轻脱了衣服,躺在她的另一侧,跟她一起睡午觉! 将近黄昏,程一笙悠悠转醒,昨夜坐飞机的疲惫连同被他折腾的一起补回来了,身边暖暖的,她懒得睁眼,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得跟小猫一样的时候!”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因为睡觉微红的脸颊上,像涂了桃色的胭脂,说不出的曼妙。 她突然向他转过身,被中光洁的手臂搭上他的腰,仰头问他:“你是不是晚上可以陪我了?” “嗯!想去哪里?”殷权问。 “出去逛逛吧,上次给爷爷买的衣服他很喜欢,这次再给他挑一件!” 人家老爷子已经做出选择,她也不能用完就扔是不是?估计老爷子还指望殷权回殷宅住呢,她要往这方面努力,千万不能给莫水云机会反弹! 果真,殷权听到她的话,哼了一句,“回回都给他买?” 显然他对以前老爷子允许莫水云进门的事十分不满,到现在还生着气! “爷爷要得很简单,一件衣服就能高兴很久,干什么不让他开心些呢?他都那么大岁数了!”程一笙是专往要点上攻啊。 殷权听了她的话,立刻不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拿过地上放的袋子扔到床上说:“没有买到旗袍,你先暂时穿着,晚上咱们再买!我去洗洗,你也准备一下,咱们出去先吃饭!”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浴室。 程一笙好奇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殷权能给她买什么?原来是套运动服,还有平底鞋,大概是为了让她逛街舒服的。再看下面,是一套内衣裤,她挑挑眉,蕾丝玫红色文胸,下面的同款裤裤很是暴露。亏他想得出来,运动衣里面配性感内衣?这男人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衣服的标签都已经拿掉了,摸手感,看样子是洗过了的,她迅速把衣服穿上,走到柜前照了照镜子。玫红色珊瑚绒运动衣,裤子后面有两个大大的口袋,看起来臀很翘,这个颜色,勉强与内衣算搭调!她抬起手,将自己的头发挽起,简单地束了个马尾辫。 殷权将自己收拾干净,摸摸刚刮干净的下巴,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镜前的她,眼中顿时露出惊艳的神色,他不无得意地想,他老婆就是漂亮,无论穿什么都比别的女人好看!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程一笙架了副黑框眼镜简单掩饰一下就出门了,殷权关上房间大门,拉住她的手,才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我都约好了,明天上午就去,看样子,对方似乎挺重视这次与我见面!” 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殷权说的是自己上午的提议,她其实只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提了一个建议,不仅没想到他会采纳,更没想到他会将后续说给她听。看来枕边风真得既厉害又管用…… 如此胡乱想着,她跟着殷权出了酒店大门,上了车。 两人还不知道,不远处的车子中,已经有人把他们牵手亲昵的样子拍了下来。 照片很快便被传到莫习凛的助手那里,此刻莫习凛正坐在高级餐厅里切着小排,用着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鹅肝,听到助手说的话,他眼皮都没抬,说了一句,“哦?我看看!” 助手立刻将电脑放天桌上,几张照片按幻灯片的方式播放着,莫习凛扯了扯唇角,很是不屑,真没觉得怎么样,不过看殷权还是一脸白痴的做幸福模样,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吧!他侧了下头,助手立刻将电脑拿起。 莫习凛将一块小排嚼完,才慢条斯理地说:“去查查,为什么殷权不公开他结婚的消息?”既然这么爱,为什么还藏着掖着?莫非殷权还有别的仇人?他可是太期待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要联手! 莫水云与莫晓璇刚从余太太家出来,她自然是为了给女儿相亲,不过她也没傻到直接说见过那个大老板,为的就是看余太太的反应。她看余辉态度还不错,万一余太太不想帮这个忙,她还可以直接去找余辉,越过余太太! 事实让她明白,果真,余太太的态度很冷淡,丝毫没有想要帮助的意思。而在她的试探下,那份礼物余辉似乎也没有给余太太。 出了余家,莫晓璇郁闷地问:“妈,现在该怎么办啊?您看人家根本就不愿意管!” “别急,咱们直接找余辉,你看上次他帮忙挺痛快,大不了事成多给余辉点好处就是了!”莫水云觉得余辉肯定是贪钱的类型,这样的人最好办。一些家底她还是有的,如果能让女儿嫁给那个大老板,哪怕花完了也没有关系! 莫晓璇一听,虽然她很不喜欢那个余辉,但还是对妈妈感动极了,妈妈跟爸爸就是不能比,瞧那个以前口口生生说爱她的爸爸,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出去打球。 她完全没有想到,其实殷建铭让她独立,有自己的能耐,才是真正对她好。只不过莫水云的观念是歪的,女儿在她的灌输下,观念也是歪的! 上次没有要余辉的电话,莫水云十分后悔,她看到余太太的态度,生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问余太太。只能带着女儿在外面等,想着能够碰到余辉。 然而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小时,从天明等到天黑,其间殷建铭还打来一个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做饭,她说跟女儿在余太太家吃饭,让他出去吃。 殷建铭没办法,他又没什么朋友,只好找媛馨吃了。 他喜欢跟媛馨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媛馨,他还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年龄差那么多,而且又是莫水云的朋友。 媛馨也算是经过大难的人,至今还赋闲在家,她也知道省钱,所以不会张口闭口说要去一些高档的地方,选的都是一些中档不算太贵但环境也不错的地方吃饭,而且很体贴的没有提过什么敏感的诸如钱上面的问题,这让殷建铭没有什么压力。 他现在缺朋友,更害怕的是朋友问他现在的情况。 余辉全力伺候莫少,哪里敢离开,这可是他表现的大好机会。莫少晚上吃了饭,在外面随便逛了一逛,当然包括看了看殷宅与殷权住的小区。等莫少回了酒店,他才敢回家,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莫晓璇早就站累了,在车里等着。然而莫水云却担心错过余辉,所以不敢上车,一直等在小区门口。这个时间连车子都鲜少进出,更别提一个女人站在大门口了,要多乍眼有多乍眼。 余辉回来的时候,自然能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凭直觉,他又多看了一眼,那女人还冲他扬手,目光闪躲着车灯。他把车停到她身边,将车窗按下,探出头问:“阿姨,您怎么在这儿?” “余少啊,我等你半天了,才完成工作?”莫水云满脸带笑的问。 “是啊!”余辉懂礼貌地下了车,问她:“您找我有什么事?” 莫水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余少,咱们也不是外人,阿姨就直说了吧,你看你的老板也难得来一趟,他要是走了,不定什么时候再过来,我的意思是说,这次就让他跟我女儿见个面,你觉得如何?” 余辉心想这真够急的,他的声音有点冷了,但是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阿姨啊,我们老板这次是来工作的,您看我天天这么晚回来,就知道他工作有多忙了!” “那他什么时候完成工作?”莫水云追问。 “这个……” 莫水云一直插在兜里的手突然拿了出来,原来手中拿着一张卡,塞到余辉手中,小声说:“零花钱、零花钱!” 拖人办事,总得意思一点吧!虽然上次才给了东西,这回又给了钱,她肉疼,但是为女儿,值了,咬牙也得掏! 余辉脸上的笑立刻大了,客气地说:“阿姨啊,您也看到了,我们老板可是钻石王老五啊,他不缺女人,而且女人还多得不行,说实话,我也没到给老板介绍对象的资格,我哪里敢提?我只能做到的是给他们制造机会,让老板见见您女儿,您看行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章 得知殷权弱点 莫水云听了自然高兴,连连点头说:“行、行,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余辉笑着说:“谢就不必了,不过我也只能制造机会,要是老板没有什么表示,我也不会问,顶多再制造下一次的机会!” 莫水云简直听得心花怒放了,马上许诺说:“要是这件事成了,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余辉呵呵地笑道:“要是能成也是好事一桩,什么谢不谢的就算了,明天我会通知你们,这样,把你们的电话都给我吧,万一联系不上,还有另一个电话,保险一些!” 莫水云没有多想,她也正想要他的电话呢,于是上赶着把电话说了出来,就这样,余辉拿到了莫晓璇的手机号码。 余辉走后,莫水云上了车,车上的莫晓璇问:“妈,您笑成这样,事情有进展?” “何止是进展啊,哎呀,简直是太顺利了,我早就说过,你这丫头就是享福的命!”莫水云笑着说:“明天呀,余辉给咱们打电话,让他老板见见你!” “真的?”莫晓璇眼前一亮,万万没想到好事来得如此之快! “是真的,快开车回家,妈好好给你打扮一下!”莫水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程一笙此刻与殷权正手牵手逛街,两人晚上都没吃多少,为的就是吃这里的小吃。上次过来还是仓促了一些,都没有玩,今天时间充裕,连买东西带玩,折腾到半夜也不用担心,反正明天没有事情。 程一笙在古玩店给老爷子买了一副象棋,是象牙的,一颗颗圆白的棋子被把玩的圆润,一看就不是凡品。她算是看出来了,爷爷跟朋友在一起为的就是攀比,比东西,比儿子、比孙子,比各种事。当然我也不能怪爷爷,像这种攀比之事,有时候闺蜜之间都会有,更何况老人之间呢! 这个东西不便宜,不过作为爷爷这次把莫水云母女赶出去的功劳,也算是物有所值了!自然衣服不能少,又帮他带了一套! 为什么不多买?对老人家来讲,孝心也是讲究策略的,多了就不值钱了,到时候他还能这么待见她吗?肯定又要找别的理由刁难于她。虽然现在取得暂时的胜利,但是她不能掉以轻心,她还记得爷爷要她换工作的事呢,回头样样都顺心了,他又得把这事儿想起来。 当然殷权也没有含糊,给老丈人淘换了一本古书,虽然价值没有上次送出去的高,但也有收藏最重要是研究价值,相信他一定会高兴。而岳母大人,这次他送的是羊绒帽子与手套,这也是凑巧了,他看到帽子跟手套的颜色与上次送的围巾颜色差不多,正好凑成一套。 选购完东西,程一笙才拉着殷权去看表演。这里就跟个大庙会似的,什么都有。 两人还真折腾到大半夜才回酒店。 第二天上午,殷权要去解决在r市投资的事,他出门的时候程一笙都没醒,在床上睡得正香。殷权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便走了。 其实这种感觉很不错,他每天早晨上班的时候,他的小女人还在床上没醒,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家迎接他了。对于他来讲,她工作与不工作,各有各的魅力,无论是哪样,都令他沉迷着移不开视线! 殷权走后,没过多长时间,程一笙的手机就响了,她迷迷糊糊抬手摸手机,谁啊,大早晨的打电话。殷权为了让她能够睡好,将厚厚的窗帘全都拉住,屋内黑蒙蒙的,根本就看不出现在几点。 程一笙困得很,勉强睁开眼看到手机上两个大字,“薜台”,她立刻就清醒了几分,按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很正式地说:“喂?薜台!” 只不过睡了一夜,又是初醒,那声音多少都带着沙哑与慵懒的尾音。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薜岐渊微微皱眉,怎么听起来好像没醒的样子,她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想着这个星期给她的工作压力太大,她都很出色的完成了,打算让她休息一天,然后他再以工作之由与她接近,和她一起去r市。他听说殷权似乎跟一个女人出门了,虽然具体消息还没确定,但是他对此抱了很大的希望,就算没事他也得鼓捣些事儿来! “薜台,工作不是结束了吗?我提前到了r市!”程一笙觉得自己现在不用坐班了吧,为什么领导有这样的问话?难道又有新的工作了?原本她一向工作优先的心态不知何时有了变化,心里很是舍不得殷权,她刚和他呆了一天。 “你已经到了r市?”薜岐渊一时失语,此刻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呢?就好像一盆凉水浇下,什么心情都没了。原来殷权的确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而这个女人就是程一笙,多么的讽刺! “对啊,是不是还有什么工作要交待给我?”程一笙听薜台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呃……没什么要紧的事,既然你已经到了那边,那就准备准备工作,下星期我还会过去盯着录制节目!”薜岐渊觉得这种转变真是十分的难过,但是他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难道这样将人揪回来?程一笙又不是傻子,对程一笙,他非常的慎重,因为以前她曾让他吃过太多的亏! “哦,那就好,薜台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准备的!”程一笙客气地说。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愉悦的笑意,那是因为她现在的确很开心,因为不用赶回去,她有时间跟殷权相处了。 薜岐渊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没有说什么匆匆挂了电话,又一次大好机会,丧失了!而他对她的信心,又一次受了重创! 接完电话,程一笙已经没了睡意,她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原来外面已经大亮,看时间果真不早了。殷权没在房间里,应该是去工作了!也不知道他的工作进展是否顺利? 快到中午的时候,余辉带着老板去n市一家极其有情调的高端餐厅,刚才他已经悄悄通知了莫水云母女过来。 余辉伺候着老板下了车,抬眼佯装刚看到莫晓璇,他转过身对莫习凛笑了一声,“老板,我马上就回来啊!”然后他快步走向莫晓璇。 莫晓璇站在豪车旁,今天殷建铭出去了,母女俩刚好将家里第二辆好车开出来。再看莫晓璇今日精心的打扮吧!真是一身粉嫩啊!莫水云觉得女儿最大的优点就是怜人乖巧,而男人不都喜欢这类型的女人嘛,所以她给女儿穿了件粉色蕾丝毛衣长裙,外面是件粉色的棉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头上还带了根粉色的蕾丝发带,典型的公主打扮。 这身打扮真是让人抽嘴角,很让人联想到花痴。莫水云的审美品味早在给殷建铭挑衣服便体现出来了,她能打扮出什么样的人?而莫晓璇对这种公主装扮更不在行,她在国外一向喜欢穿紧身牛仔,抹胸上衣的,露半个胸,有时候还露半个臀,那是走重口味路线的。现在让她扮清纯,她哪里会?于是只能听这个不靠谱的母亲的指挥了,总之昨晚俩人忙到大半夜,才弄成这样! 她遥遥透过走来的余辉,看向远处的莫习凛,满眼都是小星星啊小星星,要不是出门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早就放电了。 而莫习凛的目光也在看她,但是触碰到她的目光后,他便移开了视线! 莫晓璇只觉得自己的心用力地被撞击了一下,她觉得那个男人狭长的凤眼简直透露出多少电,将她的心轻易俘获走,此刻她是一丁丁点都没有想到陆淮宁! 余辉走过来低声说:“你们一会儿也进这间餐厅吃饭,记住要比他早进去!” 莫晓璇轻轻笑了点头说:“好!” 余辉点点头,转身又快步走了回去,他在走到莫习凛身边的时候,低声解释了一句,“莫少,那是我女朋友,没想到她也来这里吃饭!对了,她是殷权的妹妹!” 他这样说也是有目的的,他看出莫少对殷权颇为关注,他要是让莫少知道他找了殷权的妹妹当女朋友,那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他可不像别人,没有一点背景,好歹他在n市也是有些地位的。而他更加不会做替别人做嫁衣的事,给莫少介绍女人,凭什么啊?他还想占占便宜呢!这种求名求利的女人最容易占便宜! 果真,莫习凛听到他的话,又向莫晓璇看去。 莫晓璇已经将莫水云叫了出来,莫水云一听要到这里吃饭,有点踌躇,这个地方可是不便宜啊,动辄就十万二十万的,她现在得省着花钱。但是事情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说什么也不能退缩,得展现出实力来才行吧!于是咬牙也得跟女儿进去! 莫晓璇进门的时候,又转回头看向莫习凛,刚巧碰到莫习凛看她的目光,她立刻柔柔一笑,轻抿着嘴,就像古代小姐对公子那般带着羞涩的笑。估计是个男人看到这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更何况见识过无数女人的莫习凛,这女人都有男朋友了还冲自己放电?殷权的妹妹不过如此!他冷哼了一声! 余辉就装成没看到。此时莫晓璇与莫水云已经进了餐厅。 余辉带着老板也走了进去,直接带到包间里,他才不会给莫水云制造机会。再说他想制造也没有机会啊!老板怎么可能在大厅吃饭?那母女俩又没有预约,这里的包间都超级的贵,他绝对相信,她们一定是在大厅里吃! 于是母女俩进了餐厅就没再见到莫习凛,关键是两人为了表示不那么寒酸,还要了不少贵菜,然而莫习凛没露一面,这些菜白要了。 莫习凛坐到餐桌上,余辉等人哪里敢与他同座?只好在一旁守着。 莫习凛一边擦着手一边问:“昨天交待给你的事情查出来了吗?”原本他让助手查殷权为什么隐婚,但是助手毕竟不是n市人,再说得知殷权结婚的人就不多,更别提真相了! 所以莫习凛便将任务交给余辉,让他去问。刚才知道余辉跟殷权的妹妹恋爱,他便想,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吧,问一问就知道了! 余辉何尝不明白老板的心理,他立刻笑着说:“这两天我一直都没跟女朋友见面,莫少您要是允许,我现在去问问?” 莫习凛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余辉也习惯这位少爷的惜字如金,知道他同意了,于是赶紧转身出去问! 莫水云跟莫晓璇看着满桌的菜,也不知道该不该吃,万一吃半截,莫少出来了,就看不出来她们要的都是什么菜了,岂不是白花钱了? 这个时候,余辉来了。母女俩就像见到救星一般,都热情地说:“余少,坐下一起吃吧,您的老板呢?” “他有事要处理!”余辉一看这些菜色,悄悄咽了咽口水,没有客气,坐到椅子上,对她们说:“不要那么客气了,叫我余辉就行!” 万一让老板听到,那不都露馅了! 莫水云当然乐意,能套套近乎,以后办事也方便啊,于是她马上问:“余辉啊,你们老板见到璇璇,有没有说什么啊?” 余辉拿起筷子就吃,说道:“阿姨您也别急,老板什么都没说。不过我看老板可是看了晓璇两眼啊,这就说明还是有门的。我们老板的身份,也不是见到一个女人就怎么着,他也要讲究是不是谈得来啊,现在漂亮女人那么多,老板可不是对哪个都看上的,他要的是既有貌、又有才的那种。以后啊,我多制造一些机会,让老板多多了解,相信成功率就大了!” 莫水云听得心花怒放,莫晓璇忍不住想笑,但又要保持形象,只好低头做羞涩状! 余辉可没忘老板交待的任务,他胡侃一会儿,然后将话题扯到殷权身上,问她:“对了阿姨,殷权既然结婚了,干什么还保密啊!” 这话看似真是随意且聊到这儿了才问出的,莫水云正恨着殷权,才不会帮他刻意保密,她闲闲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对婚姻太过随便!他跟那个程一笙恋爱我们都不知道,别说结婚了!俩人先领了证才回家告诉我们,至于要隐婚,那还不是因为程一笙是娱乐圈的,要发展,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结婚,殷权傻乎乎的还同意了,任由她胡来,真是把我跟他爸气的!” 莫水云知道殷权在n市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她跟殷权不对付的。殷权无形中被利用了一把,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妈跟殷权关系有多近! 余辉一听,原来如此!他不敢多呆,但是又舍不得这桌菜,于是甩开腮帮,咔嚓、咔嚓把菜吃个大半,肚子都圆了起来,这才放下筷子说:“行了,你们就等我消息吧,我先走了!” 余辉走后,莫水云跟莫晓璇还处在激动之动,等两人冷静下来,看到桌上的残羹剩饭,这才目瞪口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莫水云才喃喃地说:“这余辉看着个子那么小,那么瘦,也忒能吃了点!” 莫晓璇嫌恶地说:“妈,我真是讨厌死他了!” 莫水云赶紧抚慰女儿,说道:“现在不是还用得着他嘛!等那个大老板真的娶你了,他余辉不过是个跑腿的,你先忍忍,别让人看出来!” “嗯!”莫晓璇点点头。 余辉回去之后,莫习凛正在撕着小面包片。他吃饭一向都是不紧不慢的,他是最讲究优雅的,做什么事,都要有个范儿! 听到余辉进来,他没有抬头,也没说话,等着余辉自己汇报。 余辉笑着说:“莫少,我问清楚了!殷权跟程一笙恋爱到结婚,殷家人都不知道,两人是先结婚后报告家长的,殷家特别生气。程一笙是娱乐圈的,那娱乐圈不是都不会公开感情生活嘛,程一笙担心影响自己的前途,不让说,谁知殷权还同意了,为此殷家也很生气,但是殷权不听!” 莫习凛嗤笑,“看起来殷权还是个情种?” 余辉立刻答道:“反正我看殷家跟殷权矛盾不少,就是因为这个程一笙!” 莫习凛眼底闪过一丝精芒,这是殷权的弱点?看来他要接近一下程一笙了,绝对是打击殷权最好的办法!如果殷权事业也没了,老婆也没了,是不是最好呢? 想到这里,他心情蓦地好了起来,他可是睚眦必报的,惹了他,不还债,那不可能! 莫水云跟莫晓璇还是没有舍得吃这些菜,现在勉强还能看出叫的什么菜,要是再吃,就只剩下盘子,估计大厨都看不出点过什么菜了。于是两人等着莫习凛出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眼看饭店都要闭餐了,两人这才没办法,总不能浪费吧!只好狂吃了起来,只不过这样,形象比刚才余辉也强不了多少。 看得餐厅里的服务生目瞪口呆,真想偷拍下来放在网上,不明白这俩人干嘛呢! ------题外话------ 今天可能有二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二更 殷权到了下午才回来,程一笙已经在房间里叫了酒店的饭,简单吃完,正坐在窗边准备要录制的节目。 程一笙还穿着酒店里白色的浴袍,坐在窗边显得很安静。在他眼里,她就是千变的,专注的时候可以让你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活泼的时候,又能用热情包围着你! 程一笙听到门响,转过头看向他,“老公,忙完了?”她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站起身,走到桌前说:“我沏了茶,给你倒一杯!” 多么贴心! 他走到她身边,接过她递来的杯子,另一只手自然地环上她的腰说:“事情办的很顺利,有政府介入,这件事相信就简单多了,对方相信也会很快露面的!” “那就好!”程一笙想了想说:“不过如果这真是对方的一个圈套,多半结果不能如你所愿,到时候,你也别太失望!”她担心骄傲的他会想不开。 他低笑两声,说道:“放心吧,做这么久的生意,胜有过,败也不少,不是所有生意都能拿到手的,我想的开!” “那就好!你还出去吗?”程一笙搂着他的腰问。 既然有人出面解决事情,他更没有必要去盯着了,于是他说道:“不出去了,陪你,想玩什么?” “其实我倒想咱俩一起做晚餐,现在想想,我们似乎好久没有在家做过饭了!”程一笙感叹地说:“估计只有再过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了!” “对了,家里那堆螃蟹你处理没有?”殷权突然想到,问她。 “早就送人了,不然现在全都臭了!”她说完,摇着他的手臂说:“不如我们晚上吃烤肉自助好不好?你给我烤!” 她就是想体会一种他伺候她的感觉。 “好!现在就出门吗?”殷权看时间,有点早! “出门吧,咱们四处走走,这里有不少小巷,我们四处走走,就当散心了!”程一笙说着,自己先兴致勃勃起来,跳着说:“我去换衣服!” 昨天刚买了件民族特色的服装,艳丽的彩色大花,明亮的色调是她喜欢的,下身一条藏蓝色的裤子,脚踩平底棕色软皮鞋,头发简单地挽了起来,斜插了支小叶紫檀雕花簪。 真是什么大胆的衣服她都能坦坦然然地穿出来。不过任何衣服在她的演绎下都赋予了生命一般,不显突兀,有一种奇特的美! 殷权一向那么低调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个高调的老婆,不过真的找了,她穿什么出门,他都不觉得别扭,反倒让他觉得很惊艳! 两人就这样出了酒店,殷权刚才让钟石问酒店服务人员,知道要往哪里去景色比较美好。其实r市比n市要暖和很多,但是因为过了旅游季节,所以人少了很多。 漫步在青石板的路上,程一笙与殷权拉着手,两人显得很亲密,虽然两人穿的服装风格不同,但是走在一起显得很和谐。 殷权突然开口说:“对了,莫晓璇出生的医院已经找到了,不过很可惜,没有发现当时做了dna检测。那个时候,做这种检测的不多,当时羊水穿刺的技术不像现在成熟,一般不会有产妇冒险去做。但是莫晓璇出生后一段时间,几个医院都查过,没有她的记录。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就没做dna,二就是用别的名字做的鉴定!” 程一笙想了想说:“我觉得像爸爸那种性格,肯定要有这么一个鉴定吧,毕竟他们算是刚刚在一起,就有了孩子,难道爸爸不怀疑吗?鉴定是肯定做了,用别的名字的话,那就是真的,我们查下去也没有用。再有一种情况,就是鉴定做了,但是被动了手脚,爸爸看到的是假的,这一点都是我们所希望的!” 真是够坏,不过坏的他喜欢!他勾起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件事早就有了结果,但是最近两人事情都比较多,她刚来的时候,他只顾得甜蜜,自然不会说这些事情。现在突然想起来,就是想问她,后面该怎么办? 程一笙叹气说:“那时候没有监控,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是我觉得吧,如果莫晓璇真是孙老板的孩子,孙老板肯定要去探望吧!再说现在,孙老板一定会去找莫水云的,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我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个孙老板我让人盯着呢,不过可能因为他刚惹出一件不小的事,所以最近消停的很,奇怪的没有出去花。孙太太近来盯的也紧,想必孙老板不敢擅自行动。” 程一笙点头说:“如果这样就解释通了,我们假设孩子真是孙老板的,那他离开,肯定是想给孩子一个好的将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后来他也发了,不过如果这个真的成立,他回来为什么没有认回自己的孩子呢?就算不认回,也得看看吧,莫晓璇在国外,他也没见去过。有点不符合实际,莫非孙老板不知道爸爸当时的身份,没找到莫水云?” 不是她天马行空,而是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殷权倒是说:“我看你想的很正确,事实就是这样!” 程一笙笑,“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我看还不如现在验dna靠谱。回头我想办法得到莫晓璇跟爸爸的头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就想着痛快的那一刻吧!” 殷权拍拍脑门,“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呢?费那么大劲去查过去有什么用?” “哎,这就是差距啊,我越来越聪明,你越来越傻了!”程一笙说着,欢快地咯咯笑了起来。 他抬手毫不留情地弹了她一个脑崩,引来她一声惊呼,他抬抬眉,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你不尊敬老公的下场!” “你这是恼羞成怒,让我说中了吧!”程一笙将他拉到一面青石墙边,把他按到墙上。 他期待地问:“我弹了你一下,难道你要用强吻来惩罚我?” “想什么呢?”她笑着也靠在墙上,头一歪放在他肩膀上,拿起手机,说:“来留个纪念!” 一张两人亲密的照片被拍了下来,殷权也来了兴趣,拿出自己的手机,也拍了一张。 “你说我跟你这么久,连张照片都没有几张,快来拍几张!”她说着,又拉着他往小桥走去。 殷权则把钟石叫来,让他专门给他与她拍照。他的确不喜欢拍照,不过她喜欢,他当然要全力配合! 晚上的时候,莫习凛才得到消息,他抬起头问:“政府介入了?” 助理站在一侧,答道:“不错,今天中午,殷权还和他们一起吃的饭,据说过几日政府就会出面调解!” “殷权不是不屑于借用外力吗?这次怎么突然一改往日的作风了?”莫习凛靠到沙发上,刚才看的文件被他合上了,显然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处理工作,全在思考殷权为什么要这样做。 助理说道:“殷权的妻子到他身边后,他既不参加调解会,现在又一改往日的作风,您说,会不会跟他太太有关?” “一个女人……”莫习凛显然十分不屑! 助理斟酌地说:“莫少,那个程一笙,我正在让人去查,现在得到大面的消息,她没有被潜过,也没什么后门,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大学教授,据说为人清高,并未帮上她一点。当初她能进电视台,是因为学习优秀。而且是以实习身份进去的,留在电视台,也是因为她工作出色。台里上下对她评价很高,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小看。依我瞧,没准关键就在这女人身上!” 莫习凛想了想,站起身说:“现在马上去订机票,我们要在政府出面之前赶过去!” 一量给了殷权机会,不仅他计划很久的事情泡汤,他也会有损失。那块地,的确不错,殷权盯上,他自然也看好。 助理去订机票,莫习凛想着助理的话,从网上搜程一笙的视频,第一个自然还是她采访老学者的那期,他点开来,上次只听到她主持节目的开头,嘉宾都没上来。这次他倒想看看,她的风格,是不是那种无聊的花瓶。 然而等嘉宾上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这位嘉宾他认识,是奶奶的好友,在业内十分有声望。她这样的一个访谈节目,居然能请到她?还真是有些意外了! 第一个问题,就吸引了他的兴趣,他掀了掀眉,有点意思啊!看起来不太像花瓶。他继续向下看去! 他看的正期待的时候,助理进来说:“莫少,机票订好了,一个小时后起飞,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嗯!”莫习凛站起身,助理为他准备东西。 莫习凛只是按了暂停,等坐到车上,继续看。他能看得出来,奶奶的朋友,对她颇为欣赏。 该登机的时候,他也看完了,将电脑关掉,他上了飞机,闭目养神。脑里却还萦绕着刚才节目的内容。如果这个节目是她自己做的,那的确有几分能耐,不过能够做节目,也不代表着生意上的事情她会懂,所以他觉得关键之处在她身上的可能性并不高。 晚上程一笙跟殷权没有去饭店吃烧烤,而是在小门口吃的,坐的小板凳,别看环境嘈杂,但是气氛很不错。两人都要了啤酒,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这次又是到半夜才回去,两人玩的忘乎所以了。回去之后,程一笙睡了,殷权却翻起两人手机中的照片。她说回头找出好看的照片,一起做个相册,他颇为期待。相册还能做吗?他脑中一点概念都没有。 翻看着照片,每个场景似乎都浮现在眼前,他才想明白,原来以前不想照相,是因为没有值得留下的,也是因为他一点也不期待生活。原来照相很好,能够把幸福的那一刻记录下来,供两人日后回忆。他突然发现,他与她留下的太少了,那一点一滴,怎能不记下来呢? 他决定,以后要与她多拍照! 第二天,余辉去接老板,却意外地得知,老板在昨夜已经走了。助理也跟着走了!他愣了,怎么就没通知他一声呢?他觉得这几天自己已经是老板的心腹了吧!就算有个什么突发事件,也要通知他吧!一种失落与不甘,在他心头浮了起来。 恰巧这时候莫水云来了电话,她客气略带讨好的声音响了起来,“喂,余辉啊,你看什么时候再让璇璇跟你老板见一面?” 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这么上赶着让他上她闺女?他简直不动手都对不起她,于是他礼貌地说:“我们老板昨晚出差了,我马上就会跟过去,要是有机会,我会通知你们过来的!” 莫水云松了口气,立刻说道:“谢谢你啊!” 余辉笑的很开心,求着他上她闺女,还得谢谢,真是没比这事儿太爽的了! 母女俩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想到余辉的打算! 另一边,薜岐渊哪里肯甘心?程一笙在r市一定会与殷权腻在一起,就算他去了,也没有机会跟程一笙接近,但是让他在n市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所以他便去讨好程一笙的父亲,程佑民! 程佑民看到薜岐渊来,十分的高兴,他笑着说:“名单我已经写好了,你看看去安排!” 薜岐渊看他站起来,以为他要拿名单,却没想到他拿茶壶沏茶。薜岐渊立刻受宠若惊地站起身说道:“程教授,我来吧!” “客气什么?我又不是动不了!”程佑民说着,沏了茶,给他倒上。 薜岐渊心里有点得意,他早就听说只有入了程教授眼的他才亲自给沏茶,现在是不是证明他已经得到程教授的承认?如果以后程一笙跟他在一起,最起码程教授不会反对! 程佑民拿来名单,递了过去,说道:“时间我都排好了,你觉得没有问题,我就让学校安排,学校对这次的活动也非常重视!” 薜岐渊笑着接过名单,说道:“程教授,您办事我肯定放心!”他说着,目光落在名单上,一时没忍住,惊叫问:“怎么还有殷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敌人总算要碰面了 薜岐渊刚刚叫出声,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心里紧张极了。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声,在程佑民面前,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不仅仅因为那是程一笙的父亲,还因为程佑民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一旦被这样的人拆穿自己那有所图的心思,恐怕这辈子他都别想得到程佑民的赞同了! 只不过程佑民没有多想,因为自从这名单上加了殷权的名字,他已经不知听过多少次这样的惊呼了。现在给他的一种感觉,殷权就是值得这样让大家惊讶,而他有个好女婿,非常优秀的女婿,每一次见到别人这种反应,他心里就更高兴一些。 “呵呵!”程佑民低声笑道:“是啊,有些意外吧,像殷权这样出色而杰出的年轻企业家还能够参加这样的活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他自夸女婿,丝毫没有脸红。 薜岐渊已经恢复正常,附和着他也笑了起来,说道:“如此一来,效果就更好了!”他不得不违心地说这么一句话。他明知道殷权是因为程一笙才去的,却不能拆穿,真是可恶! 原本在程一笙那里受了挫,想在这边弥补一下的,可没想到他是连连受挫啊!走出学校,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在马路上看到个有些姿色的女人就恨不得上前去让她们勾引殷权,最好一起都去,那样程一笙不跟殷权翻脸就怪了! 薜岐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处心机虑弄的活动,就这样被殷权给破坏掉了。殷权的演讲就在程一笙之后,他可以想到,那天程一笙肯定和殷权在一起,他不要说跟程一笙有什么了,就连吃顿午饭恐怕都不可能! 真是气死他了!他原本想给殷权弄出个绯闻来的,但是现在想想,何尝容易?殷权本来就讨厌女人,现在就了程一笙,他还能看上别的女人?最起码自己都没有见过比程一笙更加有风情的女人。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女人,他也不用死死扒着程一笙一个已婚女人不放了! 真是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最近家里强行给他安排的那些相亲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妆厚,一个比一个做作,他在她们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羊,他真是讨厌死这种感觉了! 这个时候,殷权与程一笙才刚刚醒来。他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未接的电话,这才将手机放回去,证明没有要紧的公事。 程一笙还躺在他的臂弯里,迷迷糊糊地问了他一句,“几点了?要去工作了?” 他低头看她,窗帘透进来微弱的光,浅浅地打在她如玉般光滑细嫩的脸上,从那洁白的额头到娇俏着的鼻梁,一半明、一半暗,那潋滟的唇微微张着,纤长的睫毛似乎在随着呼吸轻颤,像只震翅的蝴蝶! 不知怎的,空气突然灼热起来,殷权也立刻感觉到口干舌躁,他突然一个转身,压在她身上,来不及开口便堵上她的唇,含糊地说:“要你!”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她并没有拒绝,本来嘛,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是极其正常的,更何况现在殷权已经熟知她的身体,总能轻易挑起她敏感的身体,同样渴求着他。 她那赤着的细长手臂,妖娆地缠上他的颈,细碎的声音从热吻中拖沓而出,“老公~”娇娇软软,带着几分靡靡。 殷权的心,瞬间就被她给揪住一般,这个女人,总能让他失控,让他有一种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冲动! 他刚这样想着,被中她修长的腿悄然地攀上了他的腰,一场激烈的风暴,就这样被她引燃了…… 大清早殷权正是体力与**正好的时候,可是程一笙就苦了,没过多长时间她便撑不住了,现在正是她饿的时候,又累又饿的感觉很不好,她有点后悔刚才不该那么热情地回应他,这样让他以为她也很想要,他比平时更加卖力了,虽然也让她尝到了舒服的滋味,勉强算是痛并快乐着吧! 他总算要够了,餍足地将她揽进怀里,有一搭无一搭地抚着她柔软的长发。 “是不是都要中午了?好饿!”程一笙埋怨的伸手掐了他一把,她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呼吸似乎又重了几分。她害怕地说:“喂,我可受不了,你不要再要了!”男人勇猛女人应该高兴,可是太勇猛,她可承受不住。 殷权低笑两声,对她这种反应十分满意,男人在这方面就是要让女人害怕,否则一点男人的面子都没有了!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让你吃个够!”他一边说着,大手还一边抚摸着她细嫩柔滑的肩。 “不想动,就在房间里吃好了!”程一笙轻哼了一句,就像是懒懒的小猫咪! “我们下午做相册如何?”他突然问。昨晚他看了很久的照片,一直后悔拍少了,同时又蠢蠢欲动想和她一起制作相册,留下两人欢乐的时光。 “咦,你居然会对这个感兴趣?”程一笙很好奇他居然比自己还要急。 “需要去哪里买?你知道吗?”殷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打算起床行动了。 “我对r市也不熟,我哪里知道在什么地方买?不如我们在网上买好了!”程一笙说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想要拿衣服,可是衣服被殷权扔的老远,她只好踹了他一脚,“伺候更衣,快!” 总体来讲,只要把殷权伺候舒服了,他基本就是没脾气的。有的时候就算有脾气,那也是在床上折磨她。男人总是喜欢在床上征服女人,这几乎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他们总是这样乐此不疲!程一笙其实觉得殷权的脾气是非常好的,最起码她没看到他跟自己发脾气,以前他那副表情完全是家庭惨剧造成的少年时期性格扭曲。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殷权已经从柜子里找套新的睡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程一笙捂眼睛,“死男人,你拿衣服之前不会把自己先包好?非得在我面前秀身材?” 殷权就是故意的,他喜欢在她面前更加“无耻”一些。他低声笑着,有几分坏意,走到她身边说:“不先伺候老婆,哪能先管自己?” 得,算是她搬石头砸自己脚吧! 两人穿好衣服,殷权把窗帘拉开,把她的电脑拿过来,他去打电话让酒店送饭过来。 殷权这叫一个迫不及待啊,他一边喂着她饭一边让她找,还在旁边出主意,“干脆把你喜欢的都买回来!” 她不屑地瞥他一眼,“真是暴发户的行为!”怎么沉迷起一件事情,他比自己还要入迷? 他也不理,仍旧说道:“快点买,买了我让人去拿!” 为了快些,两人挑的是本地的买家。程一笙不仅买了相册,做相册需要的剪刀、彩笔之类的配件也都买齐了,并且买的还不是一家。 买完之后,殷权叫人去拿东西,洗照片,程一笙这才去收拾自己。 东西送过来的时候,程一笙还没泡完澡,殷权已经不耐烦地在外面催促了,“你都泡了一个小时,再不出来,我进去捞你了!” 通常这种威胁是相当有效的,因为他进来可不是“捞”那么简单。 “我马上出来,两分钟!” 他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就是跟着稀里哗啦的水声,显然是她从水里出来的声音。他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然后转身去拆东西。 程一笙拿着乳液走出来,看到床上散落着的都是她从网上挑选的东西,殷权坐在床上正在研究。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一边擦身体乳,一边说:“你学会了?看你挺内行的嘛!” “这还不简单?你快点!”他瞥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电脑,嘴里还不悦地说了一句,“擦什么?指不定下午又要重洗一遍!” 她听到这句话可不干了,一上午折腾她那么多次还不够?再要几回,今天一天她都要在床上呆着了,她叫道:“你要是再来,我就回n市了!” 殷权恶狠狠地看她一眼说:“那你还不快点!” “真麻烦!”程一笙迅速地将身上都抹到,然后再把头上的干毛巾拿下来,扔到桌上,让头发披散下来自然干。 殷权只觉得她发上的香气不断冲进他鼻中,简直想要专心下来都不能了,他忍不住看她一眼,只觉得那散落在后背的黑发,就像海藻一般,映着她的脸格外地白,虽然她没有化妆,可却散发出一股由内而外的妖气,让他心跳又微快了起来。 不是他自制力弱,而是她简直太要男人的命!这样的尤物在身边,怎能不想着多要几回? “这张放在最前面吧!”程一笙拿出一张七寸的两人合影,在他眼前晃了晃。 殷权看向照片,努力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制作相册上面,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如果再要她,她一定会跟自己急。这几个月的婚姻生活,对于她身体的承受度,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你倒是说句话啊!”程一笙见他没有回应,又在他眼前扬了扬。 他这才定睛看照片,是两人在斑驳的墙前照的第一张照片,古朴的墙,映的两人笑容十分简单而又真实,他满意地点头说:“好,就这张!” 程一笙比好大小,拿剪子剪出照片的花边,然后用角贴固定在相册中央!这本相册,里面就像是美丽的图画书一般,不是简单的黑卡,让程一笙十分喜欢。殷权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这种方式让他觉得很新奇。他刚才也学习半天了,此刻他挑选一支金色荧光笔,趁她找下一张照片的时候,在那张照片下面写着,“这对恩爱的夫妻就是殷权与程一笙了!”旁边还画了两个小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画心,画得有些难看,不过他很满意。 程一笙挑了两张七寸照片,一横一竖,打算放到一张里面,然后又找了蕾丝花边做装饰,殷权则用压花器在贴纸上压出心的形状,刚才要是早发现有这个东西,他就不用画心了,直接贴上去不就好了? 程一笙看眼殷权,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做这种手工,并没有显得可笑,而是觉得可爱,有点像个大男孩,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妈妈揉儿子那样,然后趁他发飙前把手收了回来。 殷权锐利地目光向她射里,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种行为绝对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她讪笑两声,讨好地说:“下面用这两张,你给剪了吧!” 他决定暂时不与她计较,以免破坏了气氛,他相当享受两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情,十分温馨,简直不逊于在床上做运动。前者是心灵上的慰藉,后者是身体上的享受,缺一不可! 程一笙此时才看到第一张下面殷权写的话,她突然坏笑了一下,去床上翻照片,翻到她偷拍的那张,殷权站在桥上看着远方的一个侧脸。她用另一把剪刀将照片剪了,然后把相册翻到后面,将照片贴了上去,下面用蓝色的荧光笔写道:“这个男人又在装忧郁,也不知道这副模样抢走了多少女人的心,真是不安分的让人担忧啊!” 写完,她又迅速将相册翻回来,殷权正在认真地压贴花,没有发现她的举动,等他忙完手中的活儿,转头看她时,她正在用蕾丝胶贴出一个大大的心型来,中间是两人接吻的照片!当然不是舌吻,而是她闹着,两个人都撅起嘴,用手机拍下的。 照片旁边还有些空隙,殷权将他印出的一堆小心,仔细地贴在蕾丝心的里面,认真又细致,程一笙惊讶于他的耐心,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兴致这么大。 等殷权贴完的时候,她已经找别的照片了,他趁机拿笔写着,“这次是她主动吻我的,我不干,可她非要,结果,就这样了……” 这本相册估计两人做完之后翻看起来,肯定兴趣多多! 殷权没想到,一本小小的相册竟然让两人从下午一直做到了晚上,贴照片其次,关键是装饰相册,比较麻烦。这一天就彻底消磨在酒店房间里了。 总算忙活完的时候,两人终于可以靠在床上享受劳动的成果了,结果程一笙看到殷权写的,瞪大了眼睛,殷权看到程一笙写的,怒吼了起来,“程一笙……” 结果两人不可避免地打了起来,殷权力气大,可程一笙身体灵活,他要不是集中精力逮她,还真逮不着,这样频频让她钻空子,弄个枕头在他身上砸来砸去的,还喊着,“叫你不老实?快点跟我认错,听到没有?”殷权气的站在床下,叉着腰。 她离他老远,站在床的另一边,居高临下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指着他,喝道:“跪下!”她的声音圆润高亢,颇有几分气势,不过他是不可能就此怕了她的。 他一双如狼般的眸看着她,警告道:“程一笙,你现在跟我道歉的话,我就饶了你,否则到时候你求饶也没用了!” “好你个殷权,现在还如此嚣张?难道你没看出,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吗?”程一笙得意地说。 殷权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过去,她刚要逃,她的脚腕就被他抓在手里,他用力一抽,她就滑到了他身下,这次他绝对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这个女人,简直要爬到他头顶上来了。 程一笙绝对是能伸能屈的类型,她一看挣脱不掉,马上脸一软,态度极好地说:“老公,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晚了!”殷权伸手,大力地扯开她的浴袍,不怀好意地说:“这下让我好好欣赏欣赏!”这个女人,他原本想放她一马的,谁哪知道她不知死活地还招惹她,这下可以趁机收拾她一番,也免得自己心里痒痒! 程一笙想抬手去挡,但是他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床边,动弹不得,他那双眸幽幽的如同恶狼,她毫不怀疑,只要关了灯,那眼里就会泛着绿光。 “老公,你答应我……” 他打断她的话,“这可是你自找的,不把你捋顺了,你就不知道谁是你男人!” 好嚣张的一句话,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勇猛了! 明亮的水晶灯下,他的表情尤为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看得仔仔细细,令她无所遁形,他的脸越来越大,突然啃咬着她的颈,真跟饿狼似的,她似乎听到血管被咬破的声音,她的呼吸急促而又破碎,这一次,简直比上午还要激烈,她从床被折腾到床下,腰都快断了。 她最后一个念头是,再也不惹他了…… 第二天,两人自然要晚起,实际上他们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殷权拿起自己的手机,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听到里面说的话,他立刻睁开眼,眼里哪里还有醒后的惺忪,完全就是一片清明,他顾及到身边的人,放缓声音说:“我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程一笙也早已清醒了,她担忧地问他:“是不是有麻烦?” 殷权不想她担心,若无其事地说:“没有,是另找了一块备用地,现在我过去看看!”他拿手机看眼时间说:“快中午了,我不能陪你吃饭。酒店后面有个花园,里面餐厅环境很好,你拿我的卡去吃!” “嗯,你别管我了,快去吧!” “我是担心你又不好好吃饭,出去转转也好!”他说着,伸手揽过她的头,在她唇上深深了吻了吻,然后才站起身,套上浴袍,去浴室。 程一笙也起来为他准备衣服,殷权出来后,直接穿了衣服就走了。 殷权出了房间,不远处等着他的刘志川迎了上来。 殷权瞥他一眼,淡然地问:“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刘志川面色凝重,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对方签合同的人到了,可能在其中起了作用。这次我打听出来,那家似乎打算跟咱们做的一样!” “现在帮我去约人,最好中午一起饭!”殷权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与房间里的人判若两人。 刘志川点头,问他:“殷总,您看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终于要现身了?” 殷权冷笑一声说:“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到r市了,相信碰面不会太远!快去吧!” 程一笙送走殷权,又剩下她一个人了,除了昨晚的疲惫,还有腹中饥肠辘辘,昨天实在没有力气跟他算账,今天他公司有事,她忘了这个碴。 从柜子里翻出新买的旗袍,先去把自己整理干净,换上新衣服,然后又搭了条黑色丝质披肩,这条披肩是她非常喜欢的,底层是黑色重磅真丝,上面还有一层植绒镂空的黑色丝面,这是一种低调的华丽,配她这件高调的旗袍,非常配。 r市的空气很不错,虽然是这个季节,也不显干燥,程一笙没有化妆,只不过吃个饭,又不出酒店,再说她也想让皮肤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随意将头发拢进,堆在耳边,用支插梳固定住,简简单单。拿上殷权说的卡,便出了房间,去他说的饭店吃饭。 酒店后面,果真有个园子,一条小溪上面搭着一个木桥,她走上去,才看到手旁桥栏上还雕着图腾一样的画,她一路走过去,踩上青石板,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热带植被,向前看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她颇有兴致走进去,走到尽头似乎无路的时候,那么一转,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饭店。 这是在营造出柳暗花明的意境! 过了一会儿,酒店大门口,一辆高级轿车停了下来,服务生立刻赶去开门。 莫习凛身着黑色得体西装,从车上走下来。助理抬腕看时间,问他:“莫少,中午了,不如先吃饭吧!这家酒店后面有个花园饭店,环境很好,您要不要去试试?” 莫习凛没有说话,只是立在酒店门口问:“这就是殷权跟他老婆住的酒店?” 助理小心地答:“是!不过殷权似乎出门了,他的妻子……应该还在酒店里!” 莫习凛勾了勾唇,大步走进去说:“先吃饭!”似乎他心情不错,又补了一句,“就去你说的那里吃!” ------题外话------ 哈哈,激动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三章 震撼相遇 程一笙简单吃饱就离开了饭店,并没有多呆。这里环境虽好,一个人还是无趣了些。再说她也没拿工作资料,还是回房间去工作吧,等殷权不忙了,她好专心陪他。 她倒是有心想转转这小花园的,不过很可惜,这个花园从外面看着挺大,其实到饭店这里就没有了,不过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想想也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建这么一个小园子,已经不容易了。 既然没什么看头,她懒懒散散向回走去。昨天他要的太狠了,今天就感觉骨头酥了一般浑身没有力气。连平日里利落的步子今天看起来都十分的拖沓。 莫习凛穿过酒店,助理接了个电话去拿资料。 他看到这个园子,有心先看一看,等助理来了,再去饭店。他大步刚走到桥边,旦见幽径尽头处,转过来一名绿衣女子,就像一幅画突然活了一般,画中人,从里面走出来的那种感觉。 翠绿色的亮缎旗袍,油画效果的图画印在旗袍上,这样张扬的颜色不是谁都能驾驭的。黑色的披肩,将这艳色稍稍压下,脚下的黑缎高跟鞋,质地与披肩相同,呼应着! 对任何事物都十分挑剔的莫习凛,并没在这身衣服上挑出毛病。再去看她的妆,他竟然没有看到化妆的痕迹,但是那眉眼、那立体的脸庞,都像化出来一般,白皙的肌肤在他这里看不到一点瑕疵。堆在一侧的头发,又为她增添了慵懒风情。 翠绿色照的她脸色很白,像玉那般白而润。黑色又给她增添了一分神秘与高贵。她眼角眉梢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就好似刚刚床事过后,女子媚意未退,赤身伏在洁白被上的感觉,那小脸半掩半露,只让他看到媚态的眼与眉,连那细细的呼吸都掩在被中。雪白的玉背在他面前晃着,让他忍不住抬手去…… 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他觉得自己仿佛入画太深,醒不过来一般,也不愿意醒来! 她款款而来,在大都市快节奏的生活中,能看到如此悠闲惬意的姿态着实不多。有几个人有时间这样慢悠悠的欣赏两旁景色呢?大多也是走马观花! 她一步步向他走近,却没有看到他,她的目光一直在看身边的植物,带着一种纯粹的欣赏目光。 他却莫名的紧张起来,他莫习凛绝不是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人。然而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因为这景色,又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将她看成画中出来的女子,竟然脑中暂时停止思考,随着她的走近,他的呼吸似乎都屏了起来。 助理手捧着一些资料匆匆走了过来,这些资料都是a4纸那般大小,没有来及装订,也没有放在文件夹内,很显然是刚刚打印出来的。 助理低声说:“莫少,这是您要的资料!” 莫习凛的心思还在向他走来的美女身上,甚至此刻他已经想到,她走到他面前,会不会露出一个笑,她的笑,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他在桥这头,她在桥那头,这样的相遇…… 助理递过来资料,他只是下意识去接,其实此刻他根本没有脑子去想看什么资料。 助理放到他手中,他却迟迟没有拿住,而是屏息看她终于踏上了桥,她的高跟鞋,轻轻在木板上印下“咚咚”悦耳的声音,他的手一松,那堆资料哗地散落开来,就像雪片一样,四处飞散。 这样的突发事件,自然会吸引到程一笙的注意,她脸上露出一丝微微惊讶的表情,然后一张纸向她飞来,像只蹁跹而来的白蝴蝶,飞到她的脚下。她半蹲下来,将那张纸捡起,抬起头,被河边那个手舞足蹈的男人吸引去目光。 一些纸张飞到了小溪中,那个男人伸手去拿,又拿不到,伸脚想下水,但是看看自己的皮鞋,又把脚收了回来,急得他满头大汗,半跪在水边去拨水,想让资料顺着水波过来,但是却顺着水波越漂越远。 程一笙知道自己现在笑的话有点不厚道,但她实在忍不住了,这个男人好搞笑。她努力忍着笑,只露出一个微笑,像她平时那般,规矩的八颗齿微笑。 她笑了! 莫习凛根本就没去想什么资料,甚至这些资料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他终于看到她的笑了,一弯浅眸带着笑,细碎如钻石一般的光芒,是她贝齿反射出来的。她的眉很美,不像有些女人卸了妆秃秃的只剩下半拉眉毛,她的眉不算太细,但是弯弯的,再配上她弯弯眼眸的笑,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就好像阳光将他心底的阴暗全都扫空。 程一笙发觉到有人盯着她,她将目光从捞纸的那个人身上移开,向前看去,原来桥头还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几张资料,很显然刚才那些纸就是从他手中掉下来的。他看着自己,目光犀利。程一笙心里有点汗颜,也是的,她捡了人家的资料,不给人家送回去,还嘲笑他的手下,的确太不厚道了。 她抬步向前走去,轻而快。他看到她的走路姿势很美,可以说十分优雅,细腰下饱满的胯摆的很恰到好处,既有一股女人味道,又不会显得轻浮。 她走到他面前,那笑已经收回一些,只余下不露齿的微笑,她将纸放到他手中,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下头,然后便越过他向前走去。 莫习凛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味道不大,绝对不是香水的味道,因为他对各种大牌香水的味道都十分熟悉。他认为这是一股体香,很诱人。其实她那香味就是洗发水的味道,她的体香,那只有殷权才知道是什么味道,他这个距离,哪里离得到? 这就是那个原理了,如果一个打扮邋遢,不讲仪态的女人,拎着皱巴的兜子,去菜场买菜,喷个高级香水,那也会让人以为是劣质香水。而在这种环境优美,来这么一个姿态宜人的优雅高贵女子,即使身体上只有肥皂香,那也会让人以为用了什么高级香料。 他的目光,忍不住顺着她的背影看去。 她的背挺得很直,从背到腰的曲线也非常的美,从后面看,姿态更美,风情无限,令人引起万各遐想! 程一笙的目光忍不住向水边的男人看去,看那男人还费劲捞呢,用他那种笨方法。她觉得能住到这间酒店的男人肯定不会太傻,估计这个资料十分重要,这个男人急坏了。罢了,她刚才看半天笑话,帮帮人家吧! 桥下面隐藏着捞河水垃圾的网兜,关键是上面的竿子够长,足以将那纸张拨过来。程一笙弯下腰,将竿子拿起来,递到那个人身边,“你用这个?” 她的声音,清丽中带着袅袅余音,助理转过身,抬起头,逆光中,他仿佛看到了神女,从天上穿越而来,带给他一件神器,让他弥补自己的错误,将珍贵资料都捞上来…… 程一笙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有点郁闷,瞧他西装革履看似职场精英,再看那眼神,倒也没好色之意,她将竿子又往前递了一递,说:“看你的东西都要漂走了!” 助理一看,果真,再漂下去,顺着下水道不知流到哪里,他上哪儿把东西捞回来去?他赶紧接了东西,开始用力捞纸,连句谢谢都没顾得说。 说实话,一个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男人在水边冒着裤子被裂开地危险蹲着撅屁股猛捞东西的姿势真的很逗乐,程一笙抿嘴忍着笑,也不敢再看,回房间了。说实话她很想叉腰大笑,形象、唉形象,有时候没形象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但是也只有在殷权面前,她才敢没形象,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 莫习凛眼底的颜色一点点变暗,随着她渐渐消失在门口,他的目光都没有移开,望着她消息的地方。甚至他有点生气,为什么他的手下就能得到她的帮助?为什么她跟一个手下说话,却没有跟自己说话?难道自己不够帅气、不够有气质、没有气场吗? 他在她眼中看不到惊艳、看不到爱慕,甚至看不到一点称之为“感情”的东西,只有平淡,还剩下平淡。他不算是个自恋的男人,但是他有绝对的自信,自己吸引女人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碰到这个女人,他不禁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深深的疑惑。 话说,这也不能怪他,当年殷权也算人中之龙了吧,不还是用尽各种手段,最后用逼婚这一招先娶到手再慢慢培养出感情的?论起苦逼之事,谁也说不过殷权,他能举出一大堆例子! 助理好容易把地上的、水里的全都找齐,看看页数没有少,这才放心。他气喘吁吁地走到莫习凛面前,问道:“莫少,我再让人打印一份出来给您吧!” “难道你要让我凉干了再看?”莫习凛面色一冷,声音也跟着寒了下来。 这是将邪火撒到他身上了,谁让他刚才跟她说话来着,还得到她的帮忙。 助理连连道歉,“是,我现在就去。” 他刚转身,就听到莫习凛的声音,“等等!” “莫少您还有什么吩咐?”助理立刻将身子又转了回来。 莫习凛沉吟地说:“去查一查,刚才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其实他是想说,“刚才那个女人住哪个房间。”但是又觉得有点直接与露骨,只好临时改口。 助理回想刚才的女人,随口说了一句,“莫少,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莫习凛一想,的确是眼熟。 两人想到她的形象,身上穿的是旗袍——旗袍! “程一笙?”两个人一起说出口,显然都想到程一笙是穿旗袍的。然后两人的目光都看向皱了、脏了、湿了的资料,好险,资料可以重新打印,但不是流露出去,因为这些资料是调查殷权的。刚才程一笙要是随意扫上一眼,就能发现。 莫习凛暗咒一声,他刚才沉迷于美色中,完全没有注意,那个女人就是程一笙。原来她就是程一笙。为什么一个人,虽然长的都是那个模样,在电视里和真实生活中却是不同的呢?他暗骂自己没出息! “你去打资料,我先去吃饭!”莫习凛冷声说着,大步向前迈去,走上了程一笙刚才来时的那条小路。 他这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态,在手下面前,被一个女人给迷成这样,简直就是一件太没面子的事! 经过刚才的事,他哪里有心情欣赏什么景色?大步走到饭店里坐下过了半天,这心情才渐渐缓和下来,慢慢地恢复了冷静。 窗外的景色,很是葱翠静谧,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有一种恍若隔事之感,原来殷权的老婆,是如此一个风情无限的女人,怪不得殷权宝贝成这样,如果是他,恐怕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女人。想到她的脸、她的身段,包括她那臀,在床上肯定会给男人极好的享受,殷权这小子还真有福! 还真不能怪他好色,短短的接触,只有一个第一印象,他是被程一笙美貌与姿态所吸引,自然会先想到那方面。 殷权是下午回来的,程一笙坐在窗边准备工作上的资料,她扭过头关心地问他:“工作进行的顺利吗?” 他一边脱着西装,挂到柜中,一边走过来对她说:“还好,怎么不睡觉?” “不困!”程一笙说着,将工作资料合上,站起身为他解领带,抬头问:“喝酒了?” 他的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他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点头说道:“中午有应酬!” 程一笙想了想问:“是不是事情遇到麻烦了?” 殷权揽住她的腰说:“明明是说好的事,但是对方态度突然有了变化,原来是对方租这块地的人也到了。不过看样子,我与他的实力应该是相当的,也不太可能偏他那边!不想对你说是怕你担心,你马上要录制节目了。放心吧,这里的生意只是附加的,就算做不成也不过是一些人力上的损失,动不了我根本,更加赔不了什么钱!” “我没事,我怕你想不开,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给你倒茶,喝了你躺一会儿!”程一笙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去给他倒茶。 他跟上她,就像要与她贴住一般,不想分开,“我不想睡觉,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算了,这一身酒气的,还是休息一小会儿,我也睡,我们一起!”她说着,将茶水递到他面前,“温度刚刚好!” 他接过杯子,发现是她刚买来的一套茶壶,这么迫不及待地拿来用了?她就是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他先喝了两口茶,问她:“你不用工作了?”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只不过现在想更完美一些。不休息就不会有更出色的工作成绩,我先在床上等你了,喝完自己过来!”她说着,从他身边走过,手顺便挑衅地轻拍了他的臀。 他喉结一动,沙哑地问:“女人,你在勾引我?” 自己长成这副魅惑人的模样没有点自觉,还对他做出挑逗的动作以及暗示性如此强烈的话,让他不浮想联翩都不可能了。 程一笙躺在床上笑,“你想多了,睡个觉而已,你要是再折腾,咱们今天又得憋房间里!” 殷权打消了念头,今晚想带她游古镇的,后天她要去准备录制节目,就没有时间了。他换了睡袍老实地上了床,身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老实,可别怪我折腾你了!” “老公,睡觉!”她将手臂搭在他腰上,把头埋进他怀中,乖巧又听话。 此刻,莫习凛已经将泡了水的那些资料都看完,当然是重新打出来的一份。资料记录了这几天殷权的行踪,大部分是与程一笙在一起游玩的。他哼道:“殷权倒是跑来旅游来了!” 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刚刚得到的消息,殷权回房间了!” 莫习凛呼吸一紧,反问:“回房间了?”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殷权与程一笙在房间里…… 莫习凛猛地站起身,压下一口呼吸,命令道:“去给我找个服务员过来,快去!” 助理看莫少一副要暴走的样子,不敢问,直接去执行命令。 莫习凛双手插着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副模样,显示他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不过是个女人,他干什么突然想见她,突然想听听她那带着柔和余韵的声音呢? 服务员很快便进来了,看到莫习凛的时候眼前一亮,问道:“请问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要清扫房间!”莫习凛生硬地说。 助理马上反应过来,给她报了房间号,并且提醒道:“用免提!” “可是……”服务员犹豫,这不太符合规矩! “少废话,快点!”莫习凛的声音又大又狠,还带着冷意,这女人再磨叽,他就要下手掐死她了。 服务员吓了一跳,显然有点呆了! 助理忙拽着她往电话那里走,说道:“就是问个客房服务,不然小心我投诉你!” 服务员一听这个,听话地按了免提,然后按了房间的电话号码…… 莫习凛坐到了电话旁,等着听里面的动静,服务员紧张极了,哪里还有一点爱慕?只剩下害怕了。 “喂?” 程一笙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上扬,拖得很长,婉转的、娇憨的,极具风情的,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她喷吐出如兰的气息与横生的媚意。 显然此刻,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那个! 服务员太过紧张,生意有些发颤,“请问需要清扫房间吗?” “不用,谢谢!”程一笙刚睡着,被吵醒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礼貌,很客气地说。 这次是四个字,声音比刚才干脆了一些,不过那尾音,还是有一种柔媚入骨的感觉。 电话里响起殷权的声音,同样很是沙哑,“怎么了?” 然后就是“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服务员还拿着电话,扭头问:“先生……” “滚!”莫习凛渗人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服务员吓得扔了电话就跑,这种气势的男人,她还没见过! 他们果真在床上,果真在床上!莫习凛脸色阴暗极了。他很生气,他更气的是自己,他莫不是疯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还是别人的老婆,至于这样吗?至于吗?他又不是没有女人! 这是一种心理误差,他见到程一笙的第一面,因为他一向有着优越感,只要看上眼的女人,都能到手,所以那一刻,程一笙在他心里,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甚至查清楚她,就能尝到她的美好,如果没有出错的话,现在跟她躺在一起的男人,应该是他。 可这个女人偏偏是结了婚的,还是他死对头的老婆,想碰也不能轻易地碰,碰了也不一定能变成自己的女人。这种落差简直让他太难受,心中有一痒的感觉,却越挠越痒! 助理明白,老板是对程一笙上心了,也是,那样几乎想让他去膜拜的美好女子,老板不动心就怪了,可是这个女人啊,能看却不能碰。他只好低声提醒了一句,“莫少,下午没有什么工作,您要不要找人来陪陪?我记得上次的嫩模是r市的!” 老板不就是看上程一笙的脸蛋跟身材了嘛,上回的嫩模怎么看着也比程一笙年轻,长的也不错,总能代替一下了吧! 莫习凛心想也是,兴许有了别的女人,他就不会那么神经地想着程一笙不放了,于是他放缓心思,说道:“你先出去吧!” 助理退了出去。 莫习凛拿出手机,找电话。但是还没翻到那个嫩模的电话,他脑中就想到那个模特,年龄是小,但也没有程一笙那种媚入骨中的风情。他现在要的不是嫩,要的是媚、是媚! 于是他开始翻电话本,企图找出一个能与程一笙相比的女人。他的手在一个艳星的名字上停了下来,这个女人,胸大臀大,说起话来眼都在飞,标准的s型身材。但是他转念又一想,他要的是媚,而不是风骚,这个女人太风骚了,可程一笙看起来却不是那样。 程一笙是一种大气的美,她的性感,不是简单的裸露,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翻看,又看到另外一个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是一个典型的职业女性,但是很性感的那种,但是他一想到她脸上那层厚厚的粉底就没了感觉,程一笙素颜的时候,皮肤那是透亮的白,走过他身边时他仔细瞧的,绝对没有化妆,连唇膏都没用。她的唇粉粉润润的,让人想忍不住一亲芳泽。 于是手再往下翻,又找到一个皮肤不错的,但是身材太骨感了,看着好,摸着不舒服,程一笙的身材目测该凸的地方凸,瞧那小腰一把把,抱着肯定有感觉。 从头翻到尾,他能想起来的都看到了,有的是想不起来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总之跟程一笙相比,都是缺点一堆,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 门突然被推开,助理走进来低声说:“莫少,殷权与程一笙出门了!” 莫习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问他:“派人跟着没有?” “跟着呢,我打听了一下,刚才殷权的手下问前台附近古镇的事呢,我看他们打算是去玩的!”助理把他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莫习凛拿过西装,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亲自盯着!” 助理心中鄙夷的想,说什么盯着,分明就是想看人家老婆,有意思没有?看着人家夫妻恩爱,你在暗处咬手绢生气? 这助理也是平时被欺压的太过,所以时不时yy一下自家老板。 莫习凛还不如殷权呢,殷权当初好歹挣扎了一番才坠进情网,这莫习凛只见了一面,便深陷其中,不由自已了。 其实两人第一面见到程一笙的时候,情景是类似的。都是一种有味道的背景中,她不经意间入了他们的眼,就好似一下子撞进他们的心。如果换成另一种装束,换成另一个场景,多半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刚才程一笙接了电话,两人都醒了,没有什么睡意,殷权看时间挺早,就说去古镇玩。程一笙自然同意了。两人收拾一下,简单拿了随身物品便出门了。 自然,这次殷权特意带上刚让人买的相机。他还打算再跟她一起做相册呢! 两人坐到车上,程一笙拿出电脑跟殷权一起看古镇的介绍与景点。 程一笙指着上面的图说:“我要去这里!” “好!”殷权说。 程一笙又看到旅店的介绍,小桥流水,很有意境,她不由瞪大眼睛,问他:“老公,咱们晚上住这里吧!” “好!”殷权爽快地答道。 古镇离的不算太远,出了市,一个小时就到了。不知是不是刚刚下过雨,青石板路还是湿漉漉的。这里人还是不少,路两旁都是卖东西的,熙熙攘攘,有点像古代的庙会。 莫习凛知道两人去的目的地,没有刻意跟着,也往那里赶去,所以两人相当于前后脚到的。随着助理指的方向,他远远地看过去,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程一笙真人。 这次程一笙没有穿旗袍,上身穿了件棉布碎花短款上衣,版型有点类似娃娃装,小袖微敞,下身是条宽腿裤,梳了两条辫子,弯弯曲曲地垂在胸前。这是走的民族风,这个时候的她,额前刘海齐齐,简直跟个瓷娃娃似的,晶莹而又可爱。让人想忍不住摸一摸。 今天的殷权不同于以往莫习凛的了解,没有穿西装,竟然穿了个大褂似的衣服,淡青的衣服肩上绣了个图案,太远看不清,但是可以看的出来,那图案的布料似乎与程一笙的上衣一样。这个时候的殷权,看起来就像个古代少爷,程一笙拉着殷权,左转转右看看,眼睛笑得弯弯如月,与中午的端庄不同,活泼了很多,真是衬这身打扮。 如果说中午的程一笙,是因为那身衣服而让他入迷,那么现在印证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现在的程一笙同样让他移不开眼。她那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的心又升起那股痒的感觉,难耐极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古镇却被照得亮堂堂,晚上正是热闹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已经拍下了不少照片,就连夕阳照都及时拍了下来。这次殷权比上回积极多了,上次是她拉着他拍,而这回是他捡个好景就要拉上她。搞得她都拍烦了! 莫习凛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他甚至没顾上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程一笙在摊位上与殷权挑东西,摊位上的灯光将两人的脸照得很亮。莫习凛看得清清楚楚,她质感极好的皮肤上,泛着桔色的光泽。 莫习凛那个方向响起一阵喝彩声,程一笙转头去看,原来是刚才看过,卖艺表演。她一抬眼,却莫习凛的目光不期而遇。 程一笙没有移开目光,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莫习凛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狠狠撞击了一下,他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这就是说的“那人在灯火阑珊处”吧!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可是他说什么也移不开,仿佛她漆黑的眸中有巨大的吸引力,让他怎样都无法挣脱的桎梏。 熙攘的人群,纷乱的声音,他却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这种体会,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小时候痴迷一件游戏一般痴迷着她。说是爱情,他不相信,绝不相信一见钟情,他倒是相信这是一种迷恋,少年迷恋女性偶象的那种迷恋。 她手中拿着朵花,是一朵戴在头上的绢花,她梳着两个辫子,就像穿越时空般与他对望,他毫不犹豫地相信,她就是前世,他的恋人,不知为何,他丢了她,在现代丢了,却在前世相遇,这般感觉,激动而又难过,复杂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原来她是个坏女人 “这朵怎么样?”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一笙没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在哪儿见过,此时听到殷权的话,转过头,看他手中拿着朵翠绿色的绢花,她立刻笑了,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绿色?” “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还有你的那些簪子!”他说着,将花在她耳边比了比,说道:“两朵都好看,全都买了吧,我们去下家看看!” “嗯!”程一笙将花收了起来。 其实刚才的对视根本没有多长时间,在正常范围之内,只不过对于莫习凛来讲,这难得的对视,却让他衍生出那么多的想法,仿佛一眼千年,前世今生都出来了。可见男人的想象力一点也不逊于女人! 他看到灯光下,殷权给她戴花,然后她携了殷权的手臂,亲热地转身离去。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念头,“我究竟怎么把你弄丢的?” 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吧!他就那样认定她是他的? 乱了!就那一眼,便陷进可怕的臆想中,无法自拔! 程一笙与殷权逛到头,然后便在古朴的酒店里住了下来。说是酒店,倒不如说是一间简单的客栈。古镇中,最有特色的就是这些古香古色的东西。这间酒店的房间是木屋,房屋中的家具也都是一根根圆木做的外形,看着很有感觉。 莫习凛自然住到了两人旁边的那间。别问他为什么,他承认今天魔怔了! 程一笙是很喜欢这种风格房间的,钟石让人将行李提前放到房间里了,她翻出自已的旗袍,换上,很有兴致地说:“老公,快来照相,把那朵花找出来给我戴上!” 这种房间,都是木头,自然有缺点那就是不隔音。现在不是旅游季节,更何况这间酒店是古城中最好的一间,价格也不便宜,普通人还是会选择一些小旅店,或是直接住到当地居民家。 莫习凛那边是不会刻意发出声音的,而另一间则是空着的,钟石等人住的是对面房间。 于是程一笙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在房间里兴奋地叫殷权,殷权给她戴花,难免动手动脚,她大叫:“殷权你爪子摸哪里呢?” 隔壁的莫习凛面色一冷,觉得自己是来找虐的! 但是有些人吧,越虐还就越想被虐,这个时候你让莫习凛离开,他是说什么都不干的。 后天她就要工作了,这种环境下,殷权怎么可能放过她?于是两人照着照着相,就闹起来了,最后便滚到床上了。 别看程一笙平时声音高,但是在床上,她还是矜持的,通常会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是殷权就喜欢这种压抑,如泣如诉的感觉。他不喜欢太豪放的女人,程一笙总是哪方面都适度,一切刚刚好,吸引着他! 她的声音一小,那边莫习凛就听不到了,他不得不趴在墙边去听,一副萎缩变态模样,如果平常,他肯定不会干出这等恶心低等之事,但是此刻他哪里还想到形象问题?好奇心胜过了一切。 他听到她好像哭了,他正觉得奇怪,然后就听到她抽噎地叫了一声,“老公~”那一声,似乎让人骨头都酥了的感觉。他脑中轰的一声,像是炸了一般,脸通红,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如何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只可惜,他不能看到她动情的样子,会是何等的迷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难耐,后面的声音虽然她仍在刻意压制,但却比刚才清晰多了,他坐在地板上,脸色铁青,但却不想离开。就这样折磨着自己,自找的折磨! 最后殷权暴发出长声吼叫,然后终于平静了! 莫习凛知道,一般男人在最后关头其实不会发出什么声音,除非实在抑制不住那股激动,才会如此。可以想象,程一笙那样的女人,会给男人带来怎样的极致感受?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程一笙安静地伏在殷权的臂弯里,睡了过去。他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她长长的黑发,如同海藻一般,散开在手臂上,蔓延到床边,她洁白细嫩的脸,在情事过后,隐隐散发着一股妖气,致命吸引着他的妖气。 他淡淡地看了隔壁一眼,缓缓地勾唇,低头,略显粗糙的指尖拂上她的脸颊,她可能觉得有些痒,偏过头,往他怀中蹭了蹭,像只可爱的猫咪一样。 他的女人,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又何尝不明白她对男人的杀伤力? 对方态度的转变,他就明白那个人到r市了,别看酒店保全做的不错,他又怎么可能不让人保护她?所以今天在酒店后面发生的事,他都知道。那个人跟着他,他也知道。他不怕别的男人看到她的美,他就是让全世界所有男人都羡慕,这是他的女人,你们再爱,想都别想! 现在听到她承欢于他身下,什么感觉的?如果你心里要是难受,那就坏了,千万不要爱上她。爱她的男人,只有一个是幸福的,别的都是痛苦的。那个幸福的男人,就是他! 殷权很清楚程一笙的为人,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她是非常有自制力的女人,忠于自己,忠于婚姻,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出轨之事! 殷权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对了,不过男人总会有一些劣根,他也不例外,更何况这是让男人死心最好的办法。别想着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她只能是他的,无论是身还是心! 莫习凛哪里知道他被反跟踪了,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已经中了殷权的计。可能若只是在酒店那一眼,他也不会生出什么太多的心,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他听到了她娇娇轻吟,他便想要她,便好奇,她到底美好到什么地步,他的猎艳心理夹杂着一些复杂的心情,就这样衍生出来两个字,“要她!” 第二天下午,程一笙和殷权才从古镇回酒店,明天就要去工作了,她还是要好好休息的,晚上睡前把工作串一下,提前进入状态。这几天有殷权陪着她放松,她觉得心情很好,身体也跟着轻松起来,果真会休息才能更好地工作。 薜岐渊是晚上到的,他早就知道程一笙不会在电视台订的房间住,多半是住到殷权那里了。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让那两个人逍遥了,于是大晚上十点,他给程一笙打电话。这时候程一笙刚洗完澡,正在床上看资料。 “喂,薜台,这么晚了有事吗?”程一笙接薜岐渊的电话,身体下意识坐直,就好像平时汇报工作一样。 “你人在哪儿?不是说早就到r市了?我怎么没在酒店里看到你?”薜岐渊没好气地问。 “哦薜台,我在另一间酒店里住着,明天一早,我会直接赶到录制现场!”程一笙连连解释道。 薜岐渊训道:“明天就要工作了,今天晚上人都到齐,就差你,你究竟是来度假还是来工作的?我现在想知道你工作的进程,找不到你人,限你半小时之内赶到我的房间!” “薜台……” 电话被挂了,程一笙看看手机,有点不可思议! 殷权原本正在洗澡,他隐约听到外面有她说话的声音,可能是在打电话,他不太放心,随意地擦了擦头发,然后赶紧走了出来,见她郁闷地坐在床上,不由问道:“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是薜台,他说台里人都到齐酒店了,就我没到。还说现在要问有关工作的事,让我半小时内赶到他房间里!” 殷权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立刻冷下脸说:“别理他!” “可是、可是,他是我领导啊!”程一笙有点不安,她知道殷权说句话肯定什么事都不会有,但是那样,好像她仗着殷权不好好工作似的。 殷权太知道她这种类似小学生一样的性格了,要说老丈人的教育有失败之处就是这里了,对于老师或是领导这种角色,她会有一种奴性,无条件地听话。今晚要是不让她去了,恐怕她觉都睡不着! 他一边拿衣服,一边说:“走吧,我陪你过去,反正离得不远,半个小时应该到了!你快点!” “哦!”程一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她就是觉得两家酒店离得不远,所以才没有去电视台订的酒店,谁哪知道会惹出这样的事,她以为明天才正式开始工作,今晚就准备了吗? 这几天没有去工作,脱离组织太远了,所以什么情况她都不清楚。她当然明白这几天玩的流连忘返了! 薜岐渊知道自己脾气暴躁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一想到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失败,还有她与殷权之间跟度蜜月似的,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就想报复。要是现在天降下一个绝世美女就好了,能把殷权迷住,那简直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 他坐在沙发上,眼前盯着墙上挂着的表,她要是敢晚,看他怎么训她。 离半个小时之限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敲门声终于响了,薜岐渊蹭地站起身去开门,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利落。门被打开,果真她就站在门口,一件简单的青色棉布旗袍,头发也是随意地挽起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她微喘着气,问他:“薜台,没晚吧!” 这一刻,他竟然不忍了。看样子她真的是匆匆赶过来的,他脸上的神色微微软了下来,转身往里走,说道:“进来吧!” 程一笙走了进去。薜岐渊坐到沙发上,抬眼,竟然看到她身后跟着殷权。刚才开门怎么没看到殷权?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怕不让他进。 薜岐渊的脸色,又微微沉了下来,他没好气地说:“我头一次看到,工作还要带老公的!” 程一笙还没有说话,殷权先开口了,他侧头瞥眼墙上的表说:“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这么晚,在房间里单独与女员工谈工作,是不是不妥?更何况大晚上的,我不送老婆过来,万一路上不安全呢?” 薜岐渊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动容,他修长的腿叠交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做我们这行,就是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半夜谈工作的都有,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你老婆!” 殷权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老婆,他靠在墙上,双臂交叉于胸前,在薜岐渊身上扫了两眼,说道:“谈工作,穿真丝睡袍似乎不妥吧,还胸口半开?” 薜岐渊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轻哼了一声,看向程一笙严厉地说:“我的工作那么忙,难道专门要等你?你现在出名了是不是就开始耍大牌?我刚才已经叫了很多人来交待工作,叫到你才知道你没在这里。我自然要收拾一下,等交待完工作,我好直接休息!” 这个理由,很充分吧!还把过错放到了她身上。 如果说程一笙的弱点是什么?那就是工作了。一切以工作为借口的理由,她都会不安。毕竟薜岐渊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别的意思。自从他被殷权打过之后,他的表现都算是在正常范围之内的。 殷权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道:“要谈工作,就快谈吧,谈完我们也好回去睡觉!”有意思么?这辈子你都吃不着,还不肯撒手,做这种无意义之事! 薜岐渊心里恨恨地,他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只好看向程一笙说:“你把要录制的节目串一下,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准备!” 这串节目可不是一会半会儿的了,原本薜岐渊没想这样刁难她,但是殷权的态度很让他不爽。怎么样?我是她领导,我现在累死她累死她,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对着干!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程一笙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她二话不说,找好位置,便开始了。 别看薜岐渊与殷权明争暗斗的,可程一笙对工作的态度那可是极其认真,她一板一眼,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别看只是在房间里,有领导跟她老公两人,但是她好像在面对着一片观众,根本看不出是在串节目。她已经将自己代入节目当中了。 一开始两个男人都还有别的心思,到后来,两人也已经沉浸在她的认真与精彩的表演当中。她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也是因为她对节目的态度,保质保量。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她也能认真地说完最后一个台词。 倒是薜岐渊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跟殷权斗气,干什么把她扯进来?她对工作的认真与对他命令的服从,将他暗藏着的龌龊的私心照得无所遁形。 “薜台,您看哪里还需要改进的?”程一笙认真地看着他,一双清澈明眸,似乎可以直接看到她那颗玲珑纯真的心。 薜岐渊勉强挤出一个笑,说道:“还不错,看来你是有准备的,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工作!” “好的!”程一笙被肯定了,很高兴,笑着就转身拉起殷权往外走。 “对了!”薜岐渊叫住程一笙说:“工作期间大家都住在一起,你也不要例外,这样有什么事找你也方便,录制节目这几天,你还是住在这边!” “嗯,我知道了!那薜台我先走了!”程一笙态度极好地答应下来。 “嗯!”薜岐渊淡淡地点了下头。 殷权没再说什么,原本他是一个桀骜不可一世的男人,但是为了老婆,他也懂得了忍让。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她辞去这份工作,不在薜岐渊手下受气。可是他又明白,那是她的事业,男人需要事业,女人同样也需要。如果不是她从事这份工作,也许她身上也无法磨砺出那独特的气质! 两人走后,薜岐渊陷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女人,爱不得、恨不得,就连收拾收拾她原本想出出气,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这份罪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万没有想到当初他只想沾她的便宜不想负责,却把她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殷权与程一笙回房间后,殷权说道:“你的东西我早晨让人送过来,就不要再往回跑了!” “老公,我要住这边,你也要工作,怎么办呢?”同在一个城市,总不能住两个酒店吧,他公司里的员工都在那间酒店里。 “自然是我住你这边,别想这些,我能安排好!”他揉揉她的发,怜爱地说。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录好自己的节目,别的什么都不用想,快睡吧,休息不好,小心明天有转眼圈!”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给她把扣子解开,旗袍顺着曲线,直接滑到地上,他抱着她滑进被中。 “睡衣……” “不换了,睡吧!”他将自己的衣服扔出去,强行将她探出的头又按在自己怀中,把台灯关掉。 第二天一早,钟石就将她的东西拿了过来。 今天有两场彩排,明天晚上才会录制节目。一大早程一笙就跟着薜台等人坐车去了录制大厅,殷权要忙自己的工作,并没有陪着她。 莫习凛一大早便听说殷权又去约了调解的人吃饭,助理在一旁汇报完毕,问他:“莫少,您看我们要不要也跟对方吃饭?” “不必!”莫习凛淡淡地说完,垂下眸,一副深思的表情。 助理以为莫少在想办法,万没想到他抬眼给出的命令是:“明晚程一笙录制节目,你去找张前排的票!” 助理反应了一下,才说:“莫少,那样会碰到殷权的吧!” “那么多人,到时候场中又暗,他不会发现的,去吧!”莫习凛低头翻开文件。 助理明白,这是莫少不愿再谈这件事,他只好去照办。毕竟他只是一个助理,就算他觉得不妥,莫少坚持,那也没办法。想到程一笙那特别的风情,他叹声气,别回头莫少报复殷权不成,再把自己给搭进去喽! 文件一直放在膝头,却半天都没有翻页,莫习凛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发呆。 手机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突兀,他微微皱眉,有些不高兴。拿过手机一看,是余辉,本能的他想挂电话,他着实不喜欢余辉这个人,但是一想到他跟殷权妹妹的关系,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莫少,是我余辉啊!我带着女朋友来r市玩,想问问您有什么用上我的地方没有?”余辉绝对是一个无缝都要找出缝钻进去的那种人,他不能让老板将他遗忘,他要利用殷权这一点,用个彻底。所以他对莫晓璇,其实也是利用,当然这种人根本不讲什么手下留不留情,他不但要利用,还想沾便宜,总之能用的,就充分用了。 莫习凛的确想了解殷权与程一笙平时的生活情况,这些可是外人不知道的,不容易查出来,所以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既然来了,就带着你女朋友,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有意想和殷权合作,了解一下殷权的情况!” “好,是、是,那我们马上就过去!”余辉高兴地说。 “嗯,你跟我助理联系吧!”莫习凛说罢,挂了电话。 余辉挂了电话就去敲莫晓璇的门,莫晓璇打开门,警惕地站在门口不肯让开,问他:“有事吗?” 这次莫水云并没有来,一是因为手还伤着,不方便。二就是因为余辉说她了,说她不相信他,难道还怕他沾她女儿便宜怎么的? 本来莫水云是担心过这一点,但人家这么说出来了,她就不担心了,证明余辉心里是坦荡的,否则也不会明着说。她哪里想到有些人无耻到不仅明着说,还明着干! 莫晓璇真是不愿意跟这个余辉相处,虽然一路来过来他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他看人那种猥琐的目光,让她浑身发毛,直觉得恶心! 于是她说什么也不能跟他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那样在这种封闭式那么严的酒店里,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管她。 “你好好打扮一下,中午我约了莫少,咱们三个一起吃饭!”余辉精神振奋地说。 “什么?”莫晓璇惊呼一声,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说我约了莫少,中午一起吃饭,我告诉你不许迟到,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完了我还有事情要交待给你,千万别搞砸了,快点,我在大堂等你!”余辉有几许得意,晃着脑袋。 “真的?真的啊!”莫晓璇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原本她不相信余辉能够帮到她的,只是抱了一线的希望。她真的能跟那样的男人一起吃饭了吗? “你快点吧,要是晚了,什么都没了!”余辉说完,转身自己打扮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形象不好,所以力求弄得顺眼点,别让老板嫌弃了。只要一直跟着这位大老板,什么钱啊、女人就都不缺了! “好,我马上!”莫晓璇回了房间,先拿手机给母亲打电话报喜。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所以唯一能够说话的就是母亲了。更何况母女俩现在有共同的目标,让她嫁个有钱人,然后报复程一笙与殷权。 “妈,今天中午我要跟莫习凛一起吃饭了!”莫晓璇尖叫着说。 “真的?”莫水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真的、真的!妈,我穿哪件裙子好呢?” “妈不是给你刚买了好几件吗?上次穿的粉色,r市暖和,你就穿那件纱的,青色的吧,显出你的气质!”莫水云说完,赶紧说:“你快点打扮,可别迟到了,妈等你的好消息!” “哦,我马上!”莫晓璇挂了电话,找出衣服,换上,然后化妆。 余辉没想到莫晓璇动作还真是快,他看到莫晓璇从电梯里走出来,不由眼前一亮,这个女人本来长得就不错,现在打扮起来,还真是挺漂亮的,他站起身,迎了过去。 “余辉,你看怎么样?”莫晓璇问他。 “很好看!”余辉简单地说完,对她说:“我跟你说一下,吃这顿饭,可不是为了相亲,你应该知道,我们老板天天有女人追,相亲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会做的!” 莫晓璇赶紧点头,“我知道,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其实呢,我们莫总有意想跟你哥哥殷权合作,那个项目太大了,几亿呢,他肯定要侧面了解一下。所以这回吃饭,多半会问起你哥哥的事,你就照实答。生意上的事你不要多问,至于合不合作也没有定下来。你回去千万别跟殷权多嘴!”余辉不放心地嘱咐,要是她在餐桌上表现得出格,那可就坏事了。 “哦,行,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莫晓璇原本没有抱什么太大希望的,现在给了她一个惊喜,她已经知足了。 中午,莫习凛先在饭店里等着了。他去的就是酒店后面的饭店,他坐在二楼,透过枝叶,看到往里走的余辉与殷权的妹妹。说实话这个女人虽然长的还行,但是跟殷权一点都不像,大概是你母亲了。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她既然是余辉的女朋友,还跟他花痴的笑,这种女人,他最讨厌! 很快,余辉就跟莫晓璇进来了,余辉笑着先打招呼,“莫少!” 莫习凛的目光原本看向窗外,此刻缓缓转过头来,轻轻地点了下头。 余辉介绍道:“莫少,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殷晓璇!” 莫晓璇在外面一向打着殷家的旗号,自然都是自称“殷”,当然一般人也不知道她改姓的事,毕竟谁也没事不去看她的户口本。 “莫少您好!”莫晓璇觉得自己表现得落落大方,虽然她被他身上的贵气晃得有些眼花。 莫习凛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坐吧!” 余辉比莫晓璇自得的多,他走上前,先为莫晓璇拉开椅子,刻意让她坐到了莫少的对面,而他坐到她的身边。 这张桌子很大,莫习凛很讨厌与人同桌吃饭,不仅不喜欢一起吃中餐,还怕对方侃侃而谈时,口水落到菜上甚至他脸上。其实能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人还真不多。 很快,牛排都被端了上来,莫习凛也不说话,低头不紧不慢地吃着牛排。莫晓璇心想不是说要问自己问题吗?怎么也不开口?她轻瞥了一眼余辉,他也在吃东西,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也不敢说话,只好先吃自己眼前的东西。 她偷偷观察着莫习凛,发现他吃西餐真是优雅极了,把自己比得就是个平民,她有点后悔在国外没有好好学习一下西餐礼仪。其实她上学的时候,是有这个课的,但是她从来不是个好学生,这种课,她懒得上。现在用到了,只有后悔的份了! 她原本是以为有了殷家人的身份,什么钱啊将来啊,都不用愁,只要好好享受就行。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莫习凛饭量并不大,他很快便吃完饭,拿起洁白的手绢,轻轻拭了拭嘴。 余辉看到,虽然他没吃完,但是立刻放下刀叉,莫晓璇也跟着放下。服务生过来,将所有人面前的餐盘都撤下。换上了餐后水果。 莫习凛端起红酒,慢条斯理地晃着,看酒在水晶杯上挂浆的程度。 余辉也跟着端起杯晃,莫晓璇下定决心余辉干什么,她也干什么,于是她也晃。 三个人,都在晃酒杯,不过莫习凛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晃得很是自然。但是那两个人,都不是讲情调的人,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莫习凛轻啜了一口酒,这才将杯放下。 余辉与莫晓璇照学。莫晓璇心想,晃这么半天就喝一口?怎么也得把酒喝光吧,不然一会儿是不是要再晃?但是这只是心中的腹诽,不可能说出来。 莫习凛此刻开口了,他看向莫晓璇问:“殷权是你哥哥?” 莫晓璇柔柔一笑,很是淑女,她点头说:“对啊!说起来好巧,我妈妈也姓莫!” 莫习凛没什么反应。莫晓璇这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他所见过的姓莫的,没有一个不跟他攀亲的。莫晓璇这招,已经不新鲜了!相反,他觉得身为殷权的妹妹,这样做,有些掉价! “说起来,你们殷家也算是世族大户,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允许你哥哥娶一个娱乐圈里的人?”莫习凛懒得了解殷权,他的目标是程一笙。在他眼里,那个女人,无比的神秘,这份未知,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 提到程一笙,莫晓璇心情就不好,她一看莫习凛对程一笙似乎也有点看不起的样子,便顺着他的意思,疯狂地抵毁程一笙。 “嗨,那个女人会勾搭呗,把我哥迷得跟什么似的。我爷爷其实特别反对我哥跟她在一起,但是我哥悄悄跟她结婚了,也没办法。我爷爷一直想让程一笙辞职,可是那个女人不干。仗着殷权宠她,谁都不放在眼里!”莫晓璇不屑地说。 “哦?我看殷权可不是贪恋美色的男人。更何况,他不是讨厌女人么?以前都没有女朋友,这突然来了一个,就结婚了?”他的话,都表现出对殷权的好奇,但是想要了解殷权这方面,必不可少要说到程一笙。 莫晓璇懒得说殷权,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抹黑程一笙,这倒是对上了莫习凛的胃口。 “您不知道啊,那个程一笙可厉害极了,不光是我哥,她身边一群男人为她着迷呢,她虽然嫁了我哥,可是跟这个好又跟那个好,真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莫晓璇肆意地放着心中的不满。 莫习凛心中一动,如果这样的话,那倒好了。他要是能和程一笙上床,也就不用这么挠心挠肺地惦记,这样的女人,估计他很快就没了兴趣,所以他对莫晓璇的话不仅没有反感,相反还有些期待! 他微微勾了下唇,问她:“殷权难道就纵容她那样?” “我哥被她迷的一点原则都没了,连爷爷的话都不听,她说不办婚礼,我哥就不办,现在两人还跟搞地下情似的,那能有什么办法?”莫晓璇一副无奈的表情。 莫习凛抬起眼,看她,“我瞧着你们姑嫂不和?” 她只觉得心里慢跳了一拍,他那双凤眼,仿佛带电一般,刺着了她的心。她脸一红,眼皮微微垂了下来,声音放轻了一些,说道:“不是我们不和,我也是为我哥不平,再说了,我爷爷都想着让他们离婚呢,只不过我哥不同意!” “哦?”莫习凛心中一动,没有了下文。他想要的信息,基本上已经都听到了。 莫晓璇说的正起劲,突然他又不问了,她这满腹的话藏在心中说不出,想了想,只好顺着刚才的话说:“莫少,您将来要是找女朋友,可千万不要找我嫂子那样的!” 莫习凛回过神,随口说:“那是自然!” 余辉在一旁突然说:“我看程小姐不错啊,阮少那么喜欢她,都一直追不到她。还有孙老板,以前送房送车的,她都不理!” 这句话,引起了莫习凛的兴趣,他不由问:“阮少是谁?孙老板又是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忍不住去找她 “阮少您可能不认识,不过他爸爸阮信您有可能知道。”余辉见老板有兴趣,就卖力地说了起来,“那个阮少一向自诩风流,也不管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对她深情款款,我可是见识过的,他看程一笙的眼神啊,绝对是认真的那种。不过程一笙对他没有一点意思,似乎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个孙老板难道就是做能源的那位?”莫习凛又问。 这位孙老板名气还是很大的,毕竟他曾经在外市呆过。 “对,就是他!”余辉肯定地说。 那种人?莫习凛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点嫌恶的意思。 余辉笑着说:“那位孙老板就更有意思了,一上来就是大手笔,先是钻饰没用,然后又是豪车,接着黄金地段的豪宅都上了,这么多东西,要一般女人肯定晕了吧,那程一笙就连单独见面的机会都没给他。后来那孙老板追得紧,程一笙愣是找了个男朋友,这下孙老板没办法了。这事儿我为什么知道的清楚?那个孙太太是我妈的朋友,像孙太太那种女人,提起程一笙都翘起大拇指!” 莫习凛想起报告中写着程一笙有个男朋友,原来是这么才有的。 莫晓璇对余辉为程一笙说话十分不满,她也不看莫习凛的反应,跟着余辉的话说:“那是因为孙老板长的太丑了,再有钱女人也不愿意跟啊。你看kevin,就是陆淮宁,你知道吗?他是程一笙的同学,瞧瞧程一笙对他的殷勤劲儿,什么都帮,我都看不出来究竟谁是程一笙的老公!” 这下莫习凛都不知道程一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对于这种被传说得如此神秘的女人,他兴趣只能更大,亲自会会她的想法,越来越烈! 莫习凛一直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夸夸其谈,但是这次居然容忍一男一女跟鸟叫似的,令助理大为不安,为他们捏把汗,只不过助理最后意外的是,莫少竟然没有发脾气。 莫晓璇离开莫习凛之后,她不满地对余辉说:“你干什么跟我对着干?你能比我更了解程一笙?” 余辉哼道:“程一笙再不好,那也是你嫂子,又不是你情敌,我真搞不明白你干什么那么恨她。你觉得让莫少看到你对自己嫂子如此诋毁,这样好吗?” 莫晓璇沉默不语。 余辉又说:“要是莫少对你有好感,这次肯定就留你了,你看他像是对你有意思的样子吗?” 莫晓璇猛然惊醒,她看向余辉担忧地问:“就是的,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好?他不喜欢我了?” 余辉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也就外表看着淑女,瞧瞧刚才诋毁程一笙的那副嘴脸,哪里看出一点淑女的样子,他还担心莫少真的会看上她,那他岂不鸡飞蛋打了?现在他不担心了,莫少是肯定不会看上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 但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打消她的念头,“反正我看着莫少对你没什么意思,你觉得呢?” “那该怎么办啊?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没把握住呢?”莫晓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她真是恨死程一笙了,怎么只要跟程一笙有一点关系,她就得不了好?程一笙肯定这世就是来克她的吧! “你也别急,莫少要是想跟殷权合作,一次两次恐怕是不能完全了解他的。下回肯定还有机会,咱们先留在r市等机会,你看如何?”余辉仍旧摆出一副为她着想的姿态。 “那真是谢谢你了!”莫晓璇觉得余辉这个男人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心地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这次帮她见到了莫少。 两人回到酒店,余辉回到房间想着如何算计她,这么大好的机会,他可不能浪费了。 由于这次的出行,是为了莫晓璇,所以费用都是由莫水云来出的,莫水云现在的经济水平,住不了莫习凛的那间酒店,所以两人就住在三星酒店里了。 莫晓璇一回到房间就把电话打给了妈妈,她高兴地说:“妈,我见到莫少了,我们一起吃饭了?” “哦?情况怎么样?他对你态度如何?”莫水云还担心事情会不会有变化,万没想到真的见到莫少人了。 一提到这个,莫晓璇的脸就微微暗了下来,她郁闷地说:“妈,别提了,大好的机会都被我浪费掉了,都怪程一笙!” 莫水云现在真是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就恨,此刻听到只剩下心悸了,她不由着急地问:“跟程一笙有什么关系?不会他喜欢的是程一笙吧!”这是哪跟哪儿?怎么什么地方都有程一笙的事儿? “妈,您说什么呢?不是!莫少想跟殷权合作,所以就跟我打听殷权,这就不免要提到程一笙,我一听程一笙就恨啊,所以跟莫少说了很多程一笙的坏话,结果最后才发现,这顿饭光说她坏话了,正经的什么都没说。妈您说他会不会觉得我心地不善良啊?”最后她还天真地反问了一句。 这还用问嘛,恐怕她说出这些话,没有一个人以为她心地善良的,自家人还这么抹黑! 莫水云一听这心就冷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让妈说你什么好呢?咱们好不容易摆脱程一笙,那个莫习凛又不认识程一笙,你说那么多,回头莫习凛一好奇,去看了,你有程一笙那狐媚子勾人的本事吗?万一莫习凛又看上程一笙了,你怎么办?” 果真姜是老的辣,一说就说到了重点! 莫晓璇听的直心惊,简直都要哭了,如果她看上的这个男人再看上程一笙,她不如去死算了。做女人没有这么失败的,她一点都不比程一笙那个老女人差,怎么就比不上人家呢? “妈,那现在怎么办呢?余辉说只要莫少想跟殷权合作,肯定还会找我打听殷权的,到时候再有机会,我怎么办?”莫晓璇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她是不会勾引人,在国外大家都比较直接,看上了就在一起了,那里的男人也没有这里的男人那么不好追。 “这样,再有机会,不行你就稍微性感一些,看场合。妈不是给你添置了不少衣服?如果是去饭店,就穿那条低胸的裙子,如果是去娱乐场所,就穿热裤!”莫水云也豁出来了,只要女儿能跟莫习凛上了床,她就能想办法让殷建铭用殷家的名号去逼婚。 当年,她不就是这么缠上殷建铭的?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殷建铭已经结婚,她早就嫁给他了。 “行,妈,这回我一定把握住机会!”上床这种事她并不陌生,反而跟莫习凛这样的男人上床,她十分的期待。 虽然白天彩排的时候殷权并没有来,但是经过昨晚的打击,薜岐渊倒是有些精神不振,没有顾上为难程一笙。 到了晚上,殷权来了,他在前台没有看到人,直接上后台去找。薜岐渊当时正在跟别人交待工作,离她并不远,还想着一会儿跟她一起回酒店。 殷权一来,也不顾当着别人的面,一把就将正在卸妆的程一笙搂在怀里,狠狠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老婆!” 别人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不是头一次见到程主播的男朋友,可每回两人都没有太亲密的举动,也就是拉个手,或是挽着手臂出门。这回可是让大家跌了眼镜,没想到一向看着冷面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程一笙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儿,知道他是喝多了。她也理解这几天他可能应酬会比较多,于是没有推开他,而是看眼薜台跟大家,摆手说:“我们先走了!” 妆都只卸了一半,她是怕殷权还会有更出格的举动,那样她就丢大人了。她将殷权半抱半拉的就给弄出了后台,钟石在外面等着,刚才他看出殷总似乎喝的有些多,但是殷总没让他扶,他只好在外面等着。现在看到太太扶着他就出来了,便赶紧迎了上去,伸手说:“我来吧!” “我没事!”殷权不悦地皱起眉,难道他老婆伺候他一回,怎么还有闲杂人等一直的捣乱? 程一笙开口说:“我扶着吧,咱们从后门走,你让人把车开到电梯下面!” 殷权一抱狠狠地抱住她的肩,低声说:“老婆,我没醉!” 是,一般男人喝醉了都说自己没醉。 “老公、老公,有事咱们回酒店再说好不好?”程一笙哄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行,情话当然要关上门说!”他低笑两声。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赶紧捂他的嘴,阻止他再说出更过分的。 钟石赶紧把头别开,装没听见。 程一笙突然感觉有个软软湿湿的东西碰到她手上,原来是殷权在舔她的手,她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就像触电一般。她抬头瞪他,结果他冲她灿烂的笑。 殷权向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虽然跟她在一起之后,他开朗了很多,但她还是很少见到他笑的阳光。他的笑,其实很好看,如此看来,比陆淮宁还要阳光。殷权本来长的就是个好看的男人,只不过身上过重的阴戾之气让大家都怕他。 这个时候他的笑,让程一笙看的有些呼吸困难,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喜欢美男,不要这么勾引她行不行? 程一笙将殷权拽进了电梯,殷权就像跟她作对似的,看着她笑,不仅如此,她要是不看他,他还把她的脸捧起来,被迫让也看他。好似知道她的心理。 程一笙脑中只有一句话,“再看,再看把你吃掉!” 不过旁边有钟石,说什么她也不能现在勾殷权,他一个喝醉的,指不定能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呢。 好容易上了车,钟石先把车子挡板给升起来,其实这里面最难受的是他,现在好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程一笙大窘,气的她揪着殷权的脖领子叫:“我能不能把你砍晕?” “老婆,难受!”殷权低声说。 他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很单纯,就好像孩子一般的清澈透明,那种对她的依赖感,恐怕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容,更何况是对他深爱着的程一笙。她忍不住抱住他的头问:“哪里难受啊?” 他突然粲然一笑,嘿嘿地说:“想亲亲!”然后那嘴就伸过来了。 程一笙已经生不出气来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反正她是看出来了,喝醉的殷权就是能折腾。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其实殷权在n市很少出去喝酒应酬,当然他的地位在n市已经不用经常应酬。只不过到了外地发展事业,不是自己的地盘,这种事情就难免了。对于殷权这次喝醉,程一笙还是理解与心疼的。 殷权倒是没有太过分,只是抱着她亲了又亲,最后到了酒店,让钟石给架进去了。 也不知道殷权是不是真醉,进了房间,就不是他了,一下把她压到床上,捧着她的脸看来看去,还陶醉地说:“老婆,你真好看!” “再看、再看把你吃掉!”这下无所顾及,她终于把这句想说的说出口了。 这下他还能口下留情吗?一串串炽热的吻印了上去,在她身上流连着,一边吻一边还嘀咕着,“谁都不如我老婆漂亮!” 程一笙抓住他话里的问题,扳起他的头,问他:“谁?你看到哪个女人了?” “别人的女人嘛,反正我不给他们看你,要不太多人惦记了,本来现在就不少!”殷权气哼哼地说,重新又将头埋进她身体里,还埋怨地说:“老婆,专心点!” 无语…… 第二天晚上要录制节目,而殷权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应酬,连她录制节目都来不了。为此殷权还特意跑到录制大厅跟她解释,担心她会不高兴。 程一笙还得开解他,他的态度其实让她很贴心。 由于前两期节目的热播,这期节目不仅观众抢票无比热情,就连嘉宾都安排开时间,继续参加后面节目的录制。 莫习凛坐在前排最好的位置上,他有恃无恐地坐到这里,也是因为得知今晚殷权约人吃饭,不会到现场。他多少有些不屑,殷权不是宠妻无度吗?怎么为了赚钱,都不管老婆了? 程一笙主持这档娱乐节目,依旧沿袭她的旗袍风,穿的还是旗袍。莫习凛觉得台上的她,没有生活中那般多面性,少了一分慵懒,多了些职业女性的干练。节目开始,他很快便被她风趣的主持风格吸引去了。她的幽默很独特,并且来的非常快,可以看出她的思维十分灵敏机智。 夏柳一直没有查出程一笙的老公是什么身份,她将n市所有青年才俊,有些头脸的都查了,没有看到程一笙老公的模样。她没有殷权的照片,自然她也没往殷权那方面想,她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像殷权在n市如同神话一样存在的人,怎么可能跟程一笙在一起呢? 这次她注意观察了一下,看到程一笙男友没有在场下坐着,她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想刁难于她。毕竟她抢自己节目这件事,还没有算完! 于是在一个选手表演结束,与观众互动都结束之后,夏柳出招了,“程一笙,我觉得你对上位选手太偏心了,你看观众互动时间明显就比这位长嘛,这样对别的选手不公平,你是不是应该弥补一下?”她说完还对选手说:“5号,我可是给你拉机会呢!” “谢谢夏老师,谢谢!”5号选手立刻鞠躬殷勤地说。 上位选手的时间的确比这位长,那是因为这位打上了亲情牌,其实程一笙是本着公平角度来安排的。选手在台上打亲情牌是十分常见且很有效的,毕竟大多数人们心里都很善良,富有同情心。但是这种理由,不能公开地讲明。上位选手没有用一些别的办法,只靠实力,且是真有才华的,如果这样的都淘汰,程一笙觉得那才是不公平! 向东立刻拿起话筒说:“上个选手,你快点出来,也打张亲情牌!这样才叫绝对的公平!” 花荷上次选择了夏柳,自然这回也得站在夏柳那边,她跟着说:“向东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人家5号都这么惨了,你还说人家打亲情牌?” 向东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是比赛,你清楚一些,这是比赛,不是什么情感节目,如果真的要公平,就不要用感情来打动评委,大家可以都公平一些,抛开身份、抛开各个经历,完全凭借实力,你说说哪个厉害?你是专业歌手,我就不相信你听不出来!” 夏柳接话道:“向东你就不要太激动了,我知道你向着程一笙,你们以前一起拍的戏嘛!” 这番话,她是笑着说的,十足开玩笑的表情。只不过这话就太别有用心了,有形无形地制造着暧昧! 莫习凛向来不看这种节目,他头一次看到,主持个节目居然还这么热闹,显然两个嘉宾都不向着程一笙,故意刁难的,就一个还是跟程一笙有一腿的,真复杂…… 看她怎么处理吧,她怎么不说话? 薜岐渊在后台微微皱起眉,这个夏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大面上都不维护自己台里的同事! 程一笙听台下嘉宾吵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你们三个讨论出来没有?不如我们先开场辩论会?” 她笑吟吟地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夏柳看向她问:“那好,你说个办法!” 程一笙抬抬眉,笑得更灿烂,“我说啊!”她一抬手,说道:“有请下一位!” 她居然直接无视刚才台下的争执,一点都没有给夏柳面子!不过在大家眼里看来,这不过是个笑话,而程一笙刚才也明显在搞笑了一下,于是大家都笑了,看下个选手上台! 下个选手水平不错,一上来的海豚音就将大家的声音吸引了过去。程一笙就知道下个选手有这样的特质,所以才敢这样做的。 她退到角落里之后,薜岐渊向她走过去,低声对她说:“刚才的事是意外,不要影响下面节目的录制!” 程一笙脸上带着笑意,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情绪,但声音中已经带了怒气,问他:“薜台,您告诉我,我跟她有深仇大恨没有?” 台下的莫习凛刚刚绷紧的身体现在放松下来,重新靠在椅背上,双腿又叠交起来,她四两拔千金的本领倒是不小。他忍不住转过头向她下去的方向看,那里很暗,虽然她的脸不那么清晰,但仍旧可以看出她笑着不知和身边的男人说着什么。 她没生气?莫习凛又去看刚刚刁难她的人,那个人脸上表情也很正常,丝毫没有什么怒气。莫习凛真是服了,这圈子里的人,掩饰功力都是一流。反倒帮着程一笙的男人,很生气的样子。 有一腿、果真是有一腿!否则怎么为她气成那样?莫习凛如此认定! 薜岐渊仍旧在安慰着她,低声说:“夏主播是有些过分,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下,你抢了她原本的节目,并且这个节目致使她现在主持的节目收视率大跌,她心情能好就怪了!” 程一笙轻轻地笑了笑,说:“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在我这儿撒气干什么?”她眼角扬起,看他问:“薜台,她的广告不是没被影响,地位在台里还是no。1嘛!” 这是在暗讽夏柳功夫没有下降,把那个男人伺候的服服贴贴,心甘情愿用钱捧她。 薜岐渊无奈,看来这两个人的矛盾已经无可调和了。他只好说:“刚才你的做法没错,选手马上就要唱完了,你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放心吧薜台,我不会因为她砸了自己招牌的!”程一笙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节到最佳状态! 选手表演结束后,程一笙走上台,她没有受刚才夏柳的影响,还是按照彩排时的情况主持节目,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薜岐渊站在后台暗暗地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冲动。 这场节目,总的来讲,除了比赛之外,还是有些失控的,整场都是嘉宾在较劲,向东一个人对付两个女人,最后被程一笙轻描淡写地给化解了,继续进行下去。 节目结束之后,程一笙坐在化妆室里休息,这场节目主持下来真是很累,有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同时她也有些生气,毕竟遇到这种事情,难免心里有些波动的。 化妆间里面隔出了一个小间,是为了供程一笙换衣服用的,在这里她算是整个节目中最大牌的了。 莫习凛没有离开,而是带着人向后台走去,这时候后台很乱,舞蹈演员都在换衣服、卸妆收拾东西,比赛选手也都在这里,乱哄哄地一堆人。 莫习凛一直注意着,殷权并没有出现,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他怎能不加以利用?他一定要亲自会会程一笙,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后台虽然乱,但是他一目了然,外面没有程一笙,里面那间唯一的屋子,肯定她就在那儿。于是他向里走去。 钟石离程一笙所在的房间并不近,这个地方也不是第一次录制节目,后台的人他基本上都见过,没什么危险,所以也没有太注意。莫习凛的助理找人将钟石的注意力吸引开,莫习凛走到化妆室门前时,冷冷地瞪了程一笙的助理一眼,低声道:“要是敢多事!”他说着,目光向下瞥了一眼。 助理往下一看,泛着寒光的刀子正抵着她的腹部,她脸色一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名助理,是电视台的分给程一笙的助理,一个小姑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很容易就被唬住了。 莫习凛看到她的表情,满意地收回刀子,开门走了进去。 程一笙坐在桌前,背冲着门,手臂支在桌上,一只玉手轻弯,撑住头,闭目养神。 听到门响,她以为是助理,所以没有说话。 莫习凛看到她轻轻歪着,身体的重量就靠手臂来支撑着,紧身的旗袍将她的曲线勾勒的很清楚,那歪着的弧度,使她看起来很有女人味,s型曲线也被呈现出来了。 他轻步向她走近,看到她因为微低头,所以弯着的脖颈,她真的很白,脖子细长,像瓷器一般,想让他有一种伸手去抚摸的冲动,他完全走到她身后,看到了她闭着的眼,浓密的睫毛长长地呈现在他眼前,像两把小扇子,显得她有些无助。 看得出来,她心情并不好。原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不是一点都不介意的,他的手,按上了她的肩头。其实也身材虽然很好,凹凸有致,但是能够看出,她很瘦,这还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令他有些意外地,她的肩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硌人,像很多女人太瘦了,只剩下骨头。 她的肩形状很圆润,刚好扣在他的手心里,手感十分的舒服。 助理是不会这样的,唯一对她这样的人只有殷权,但是她并没有闻到殷权的味道,而且刚才走路的声音,也不大像殷权的,她疑惑地叫:“殷权?”然后睁开眼扭头仰起脖子向上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受到惊吓 程一笙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她吓了一跳,马上站起身转过来面冲他,手扶在桌子上。 他是洪水猛兽吗?至于让她躲的这么快?对于她的反应,他有些不满。离近看,果真比刚才在台下看的更有味道,他发现她虽然挺上镜,镜头前很漂亮,却没有完全将她的风情展露出来。 “你是谁?”程一笙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微微皱起眉,略歪头说:“你这个人有点眼熟啊,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莫习凛只觉得一股怒火冲天而来,他自以为只要有一个女人见过他,就不可能忘记。他自诩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忽视过。他淡淡地勾出一个笑,却是一个带着冷意有些威胁的笑,“我们的确见过,前不久,你好好想想!” 程一笙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用力在回想。这几天她在r市没有见过什么人啊,就算说过一句话的她都会有些印象,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呢? 他见她还没有想起来,显然被忽视到彻底了,不由狠狠地提醒,“酒店,花园里!”他倒要看看,她的记性有多差。 “噢!”程一笙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她看向他说:“你就是站在桥上掉文件的那个人吧,我帮你捡了文件!” 莫习凛见她想起来,心里这才稍稍有些舒服,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吐血了,她接着说:“不过我对那个在河边捞文件的人印象比较深,那应该是你助理吧!要是他在这儿,我就能很快想起来了!”这简直不用猜的,很显然老板不会跑到河边亲自捞文件。在她印象当中,这位老板貌似都没有弯腰捡一张文件。 程一笙想到他刚才无礼的举动,这个男人悄声无息地跑到她的化妆间里干什么?她心里的警惕又悄悄地升了起来,腿也暗暗做好准备,如果他一有过分的举动,她就趁其不备跑出去。她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证明外面人还很多,只要跑出这个门,就不会有问题。 怎么?他还不如一个助理?他那助理长得跟熊似的,他就不如一个熊?原本就积在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他向来懒得跟女人废话,不喜欢了直接拍飞,但是这个女人,他还没有得到,所以他先要做的就是得到她,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臣服,让她看看,他到底是谁,是她应该害怕的男人! 他抬起脚,一步步地向她走去,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所畏惧、颤抖。 本来两人的距离就没有多远,他再走到她面前,她还能跑吗?她佯装害怕地向后腿,用以麻痹他,嘴上问他:“我们有仇吗?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看上你了,这个理由充分吗?”他带着不怀好意的轻笑,那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轻佻极了。他知道怎样让一个女人被看的无地自容! 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样子,很是自信,以她的了解,人在这个时候应该警惕性最低,是最疏忽的时候。她看准空当,快速向他左侧跑去,就算他反应过来抓她,她也可以利用身体的灵活从他手臂旁甚至低下逃走。她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莫习凛反应迅速,这点她并不奇怪,令她惊奇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的反应是伸手去抓,然而他的反应则是直接撞过来,像抱小孩一样将她给竖抱了起来,这样她就算身体再灵活也无法挣脱。 莫习凛不是想这样的,这几天她的神秘将他折磨的也够呛,眼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近距离了解一下她,还可以让她看到他的厉害,结果她又想跑,所以他一急之下,才用了这种出乎意料的方法。对此,他本人也很意外,完全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你放我下来!”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抱起来,程一笙难免有点慌了,外面都是人,万一冲进来一个人,她有嘴都说不清了。 他的力气自然比她不知大了多少倍,就算她又捶又打又挣扎的,也无法撼动他丝毫。 他只觉得怀里突然就充实了起来,她的身子真是又香又软,抱在怀中就能让男人升起无限旖旎,果真是尤物,怪不得让殷权宠成那样。如此的女人,抱成他,他也要宠着。 他抱着她,几个大步走到了墙边,将她按到墙上,那双大手按着她圆润的肩,似是把她钉在墙上一般。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脸,问了三个字,“怕我吗?” 原来是个变态,只要稳住他不要乱来,相信一会儿钟石就要进来看她为什么还没有出去的。她镇定下情绪,看向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挑挑眉,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殷权娶的果真跟一般女人不同,他决定必须要让这个女人臣服于自己。他目光炽烈地看着她,声音略带了些沙哑,“我想吻你!” 他的头慢慢地低了下来,目标就是她嫣红的唇,今日她涂的口红是大红色,映的她脸很白,有一种惊艳的美,但是不知为何,他很想将她唇上的颜色吃掉,露出原本的粉色嫩唇。 “你别乱来!”程一笙直觉认为这个男人应该不只为了沾便宜,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像那种单纯的好色之途,他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 眼看就要吻到了,他才不理会她的话,侧头向她刚才仍在一张一合的唇吻了上去。关键时刻,她头一偏,那个吻落空,他用的力却大了些,头由于惯性,埋进了她的颈窝。 一股淡淡的馨香味儿,类似于麝香的味道,贴着她的皮肤闻,很浓郁的那股香,绝对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和那天他闻到的不同,但是更加吸引男人的神经与身体。 原来,这才是她的体香。 他忍不住忘了刚才要吻她的事,被她的香味与颈间细腻的皮肤吸引的流连忘返,这里的皮肤真是细,几乎能看到血管,他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看那点点红色渗出来的美色,肯定对比的更妖艳。 莫习凛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在床上他也有些重口味,他总喜欢玩一些虐待,看女人痛苦的样子。有时候,有的女人会被他折腾的很惨,但却又被他多金的身份与不凡的气度所吸引,甘愿臣服于他身下。 程一笙一动都不敢动,就好像面临着野兽,生怕动一下便引来对方的袭击,她侧着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屏着。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不化妆比较好看!”他感慨了一声,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间,引起她一阵轻颤。 “真敏感!”他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被迫仰了起来,他的身体紧压着她的身子,让她连跑的余地都没有,腿也动不了,没办法给他致命的一击。 这种阵势,作为一个女人不是不怕的,就好像她颈下贴着的是一只毒蛇,正在蓄意给她来上一口,她的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 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让他非常高兴,她总算是怕他了,这下知道他的厉害了吧!他忍不住更恶劣一些,以非常恶狠狠的语气,在她耳边说:“知道吗?我在这儿上了你,都没人知道,更没人来救你!” 简直就是太可恶了,比当初的殷权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她的脖子,可以让她低下头,但是他的双手却扶上她的背,大拇指放在她的腋下,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的胸。他没有急色地去摸,因为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这样使她心底的恐惧程度更大。他的头,离开她的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惊吓惨白的小脸,命令道:“现在,伸出你的手臂,抱住我的脖子!”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条件你随便提,好不好?”程一笙没有死心,继续做着脱身的努力。 “看来,你是更喜欢我再进一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是不是?”他说着,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程一笙的手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最讨厌被威胁,最讨厌! “呵呵!”他低笑两声,“这不就对了,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对不对?” “你、你不要这样,我已经结婚了!”万般无奈,只好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大笑两声,觉得她非常有趣,伸过头轻轻咬上她的耳尖,问她:“我就喜欢少妇,有味道!” 一时间,程一笙无计可施,因为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了解他到底为什么突然闯进自己的房间干这种事,找不到对方的弱点,她无从下手。 外面夏柳刚刚跟薜岐渊谈完话,谈话的内容自然是今天她突然发难的事,她可不会承认她故意刁难程一笙,她只是说为节目增添娱乐性所以才故意如此的,薜台说什么她都笑呵呵地答应了,还说去给程一笙道歉。 薜岐渊有点无奈,夏柳可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她的特别就是十分的滑,根本不会正面接招,你有一种使出劲儿却打在海绵上的感觉,你说什么她都十分听话地答应,你还能说什么? 夏柳哪里会给程一笙道歉?她只不过想去看看程一笙是不是生气了?或者她那个男朋友来了没有? 夏柳摇曳地走到化妆室门前,瞥了眼门口的小助理,问她:“程主播在里面呢?” 小助理早就被吓坏了,她应该去汇报给薜台的,但是那个人手里有刀,她不敢,所以自己在这儿纠结着。现在看到夏柳,她点点头,但是想到那个男人,又摇摇头。 夏柳见这个助理神色不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难道是怕自己进去?里面有情况?她心中一喜,不再继续问下去,推门就进去了。 呵呵,限制级啊!她意外地看到程一笙被按到墙上,那细长的手臂揽着男人的脖子,虽然看不清程一笙的脸,但是可以看出程一笙绝对也是自愿主动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一身笔挺的西装,低着头,看起来两人像是在接吻。 程一笙正在跟这个男人僵持着,突然听到门响了,有人进来了,她心中一喜,总算有人来了,总算! 莫习凛心里非常不高兴,他转过头,低且沙哑地问:“没有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吗?” 他并没有看到来人是谁,反正不是殷权也不是紧要人员,否则早就冲过来了,还能站在门口? 夏柳震惊啊,她看到这个男人半张脸,足以看到,这不是上次见到的程一笙的男朋友,是另外一个男人!天啊,程一笙跟那个男人分了还是在外面偷情呢?她本想再窥探一下,但是又看那男人不好惹的样子,只好笑了两声说:“程主播,没想到你还是个内心充满激情的人!” 一语双关啊! 程一笙心里暗骂,居然是夏柳,她的这副样子被死对头看到了,但是她现在主要是脱身,可是她刚要开口,唇却突然被他的手指给按住了,她抬眼,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她在想如果真要喊的话,她能有几分脱身的可能?估计夏柳如果知道她现在被侵犯,第一反应应该是为她关上门,阻挡住外面来救她的人,绝对是这样的,如此一来,她就真完了!到那时,惹怒了这个男人,什么下场,显而易见。 莫习凛不耐烦地又转头,“小姐,你还要打扰我们多久?” “呵呵,你们继续!继续,程主播我们下回再聊!”夏柳说着,关门退了出来。 莫习凛低笑两声,看她额上冷汗都出来了,不由问她:“宝贝,我们继续?” 他察觉到她的身子正在往下滑,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他抱起她,让她基本和他平视,又将她压在墙上,他笑着问:“是不是刚才想着有人能来救你呢?失望了吧!” 程一笙直想骂娘,她努力半天想制造滑下去的样子,好寻求到逃跑之路,结果现在倒好,让他一下就给破坏掉了。听到他的话,她快速而又冷静地说:“夏柳进来了,她就是刚才刁难我的那个女人,我的保镖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脱身的好!” 这的确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知道这个地方殷权布置了不少人,只不过都被她的保镖管理,他要是不及时出去,被堵在这里,难以脱身。 门外夏柳出去了,薜岐渊与钟石都在看她,怎么这么快,钟石发现门口助理的脸色十分难看,刚才他只顾看四周没有注意,如果是不舒服,大可以请假走,难道是里面有什么情况? 薜岐渊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不知道夏柳出来这么快,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程一笙会不会还在生气?所以他与钟石一起往里走。 莫习凛怀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应该是手下给他的信号,外面有情况。他一只手掏手机,另一只手狠狠地在她腰间抓了一把,痛的她泪都快出来了。 “喂?”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他一手插兜,听着手下说外面的情况,从化妆间里走出去,脸上神情非常的自然,仿佛他出现在这里很应该似的。除了薜岐渊与钟石,没有人意外。 程一笙的化妆间里出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绝对是不正常的,薜岐渊管不了那么多,向里跑去。钟石则过去追那个男人。这里的人,也充斥了保护莫习凛的人,所以在钟石要对莫习凛动手的时候,莫习凛的手下出手了,三个人围住钟石,莫习凛则趁乱快步走了出去,钟石在耳机里喊,让外面的人堵住莫习凛。并且形容了他的样子。 薜岐渊进化妆间的时候,程一笙已经顺着墙滑下来坐到地上,身上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如果刚才那个男人不是废话太多,估计这段时间都已经被他折腾一回了,真是万幸! 薜岐渊看到程一笙少有的狼狈,他知道她一向镇定,慌乱成这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跑到她面前,蹲下也不问她,一把就将她抱起来,放在单人沙发上,问她:“出什么事了?” 她摇摇头,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此时心里跳的厉害,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薜岐渊转过头喊门口的助理,“你给我进来!” 小助理早就吓的脸毫无血色,结巴地说:“薜、薜台!” “我问你,刚才那个男人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不阻止?怎么不告诉我们?”薜岐渊一大串问题问了出来。 程一笙也看向那个助理,她也同样有疑问。 小助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手里有刀!”然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程一笙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知道他手里有刀,他进来了,里面的人不是有危险?你就不会去汇报领导去叫人?在外面守着干什么?她差一点就被陌生男人给侵占了!甚至她现在觉得身上还沾有那个男人的气息,令她恶心的想吐,想到那男人,她就忍不住战栗…… 薜岐渊刚想骂人,那助理吓的已经哭了起来,其实就是个小姑娘,做个端茶倒水的打杂活,没什么经验。薜岐渊气啊,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就哭的好像他欺负她一样,他挥手说:“出去、出去!” 小助理得到特赦一般,跑了出去。 薜岐渊此刻才仔细看她,云鬓微乱,脸色惨白,虽然衣服尚且完整,应该没来及被侵犯,但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想而知。他也不知该如何劝她,只好说:“回头我把那个助理给你换了!” 说这些有用吗?程一笙不想理他! 夏柳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殷权正好要上电梯,夏柳看到他,眼睛立刻弯了起来,她摇曳着走到他面前,笑着说:“咦,你是程主僠的男朋友吧,你们没有分手吗?为什么刚才我看到程主播跟另一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 殷权一听,犀利的目光看向他,看得夏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向手退了一步,“我说的是真的,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殷权抬手将碍事的她扫到一旁,一个健步飞奔出去,上了还未来及上去的电梯,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出事了! 殷权对一个陌生女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一急之下更不可能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这一推,夏柳就向一旁倒去,她连着倒了好几步,才堪堪扶住一旁的柱子。她嘴里咒骂了一声,但是随即想起刚才这个男人的表情,显然是去捉奸了,好啊,这样的好戏她怎么能错过?她几乎毫不犹豫地重新等电梯上去。 楼上的化妆间,人已经被薜岐渊清空了,钟石指挥人抓那个跑掉的人,他看太太情绪不好,目测没有遭到什么不幸,所以就没问,打算让殷总亲自问,有些事情可能殷总不希望自己知道。 殷权从外面冲进来,看到钟石就问:“一笙呢?” “在里面!”钟石指指化妆间。 殷权什么都没问,冲进化妆间,看到她坐在沙发上,薜岐渊蹲在一旁守着她。殷权走过去,先看她的唇,并没有肿起来,而且口红还完好地在唇上,显然刚才那个女人说什么热吻的事是无稽之谈。他站到她面前,弯下腰,抱住她。程一笙的头埋在他颈间,喘息急促起来,显然是抑制自己情绪的激动。 薜岐渊已经站起身,站到了一旁,脸色不大好看。 殷权低声问她:“有没有事?”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殷权放开她,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拦腰把她抱起来向外走。 程一笙偏过头,将头埋进他胸膛,闭上眼,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的心才渐渐地一点点安定了下来。 夏柳这才坐着电梯上来,她看到刚才冲上来的男人抱着程一笙,有点纳闷了。这男人被虐有瘾吧,怎么他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还这么宝贝地抱着她走?明明应该甩程一笙个大耳光然后愤然离开的啊! 虽然莫习凛在这里也布置了自己的人,但他还是被殷权的人追得很狼狈,他坐上车后,头发也乱了,身上布满了汗味儿,让他觉得恶心极了,忍不住将西装脱下扔到一旁。 不过想到今晚还是有些收获的,就是动作不够快,否则他很可能已经“深入”了解她了。但是仅仅是这表面上的亲近,他已经确定,这个女人非常吸引他,尤其是她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时,那种从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叫嚣之感,真是让他回味无穷。他有时候很享受这种没有得到时的渴望,现在无论是生意还是女人,都没有让他太过期待的,钱对于他来讲只是个数字,而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好容易出了程一笙这朵奇葩,抻抻他,倒也无妨,吃起来更够味儿! 再想起现在殷权是不是知道他老婆被自己给轻薄了?他心情大好起来,有趣、有趣! 殷权将程一笙抱上车,钟石转过头说道:“殷总……” “先回酒店!”殷权打断他的话。 钟石只好开车,回酒店,他心里内疚极了,这可是严重的失职,他刚才想过问题出在哪里,对方在吸引他的视线。现在人又没抓到,跑了,他简直没脸见殷权了。 钟石的确厉害,不过像莫习凛那样的人物,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厉害的保护? 车里三个人都沉默,没有说话,程一笙坐在殷权的身上,躺在他怀中一动都不动,殷权却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因为有时候,她会忍不住颤抖一下。 究竟遇到了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莫习凛对于她的伤害其实并不在于身体上的,而在于他一步步摧毁她的精神,让她崩溃。只能说程一笙至今没遇到过比他还要变态的吧! 到酒店后,殷权依旧将她抱下车,走进酒店。不是程一笙不想走,而是她腿上仍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走了,恐怕站都站不住。 两人回到房间,殷权将她放到床上,轻声问她:“我给你换衣服?” 他并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房间里的光线,看起来有些昏暗,却能看到她眼中那抹惊惶与不安,他心中一痛,也不等她回答,轻轻地为她解开盘扣,所幸她并没有反对。 他的动作很慢,几乎是在审视着她每一寸的肌肤,看看有没有受伤。 她的身材匀称,白而细腻的肌肤一直是殷权的最爱,然而当他看到她腰间那处触目惊心的淤青时,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跟着就是心疼,自己疼,也心疼她。 他给她换了衣服,他也换了衣服,抱着她躺下,程一笙刚刚闭上眼,却突然坐起来,下地说:“不行,我要洗澡!” 她觉得身上还有那个男人的味道,一定要洗干净。 殷权只好也跟着起来,在后面说:“我们一起!” 这个时候,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他进去给她放水,滴了她最喜欢的安神精油,和她一起进浴池。他靠在浴缸壁上,让她坐在他怀里,他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肌肤,其实天天洗澡能有多脏?他多少也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在他不敢问,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好,避免去刺激她。 她靠在他右肩上,因为浴缸里是两个人,所以水溢到她肩头,水波随着他的手,轻轻地晃动,她的发飘在水面上,真像海藻一般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开口,“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助理,所以没有回头,但是他的手按在我的肩上,这就肯定不是助理了。他进来的声音不是你的声音,也没有你的味道,我才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是个陌生人,赶紧就站了起来!” 殷权明白,她这算恢复正常了,开始主动提起这件事。他默不作声,继续听她下面的话。 “他说我们见过面,我想不起来,后来他提醒了一下,我才想起,那天你出门,我在酒店后面吃的饭,吃完饭回来,刚好看到他的资料掉了一地,我就捡起脚边的给了他。仅此而已,后来我想跑,没想到他把我逮住,强迫地抱起我,把我顶在了墙上!”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手突然抓住了他搭在浴缸边上的手臂,十分用力。 殷权没有动,任她抓着,只是另一只手又将她往自己怀中拢了拢,仍旧没有说话。 后来,他要吻我,我偏过了头,他就在我脖子里埋着头,他的呼吸让我忍不住发抖,他还威胁我,让我抱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抱的话,他就……他就…… 她突然转过身,激起一阵水花,水声哗哗的响,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老大,惊惧地说:“他说了很多难听话,有威胁的,还有让我难堪的,他的身体把我压在墙上,我根本就动不了,也逃不开。没有人进来,我好害怕,我……” “好了老婆,不说了!”他看不得她这副模样,不由分说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 如果这成了她的梦魔,哪怕她的身体真的被玷污了,他也宁愿她自己在心底隐藏,而不是将自己的伤口暴露给别人看。 程一笙的心理很简单,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老公有必要清楚一切,更何况夏柳看到她跟那个男人抱着,她担心不必要的麻烦。她哪里知道夏柳已经将事情说给殷权听了,还添油加醋! 她与殷权其实都在用心地维护着这段感情与婚姻! 她用力摇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这里空气太热,她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一抹胭脂红,“不,我要说,我……嗯……” 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唇,一阵水花四溅,她被他压到身下,他的吻绵长而又悠远,含糊地对她说:“是你受惊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里,喟叹一声,“看吧,你现在还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梦想破灭 今晚的殷权,既充满了柔情又十分狂野,他在调动着她的情绪,跟她一起时而站在去端,时面跳到水中,最后还是她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殷权把她抱出浴缸,将她放进大床里,为她吹干头发,给她盖好被,他这才随意套上浴袍,走出房间。 钟石一直没有回房间,就在门外等着,他知道殷总还会出来的,一定要问今晚发生的事。看太太那个样子,好像被吓的不行,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内疚。 殷权一出来,他就走过去低头说:“殷总,人没抓到!” 殷权似乎并不意外,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可以说看不出来他此刻脸上有什么表情。他点点头,问:“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钟石将手里的电脑拿起来,说道:“殷总,这是监控录相,您看!” 截取的这几张照片都是很清楚的,殷权一看,果真是莫习凛,跟他想的没错。他万万没有想到,莫习凛竟然胆大到直接跑到后台占他老婆便宜。他看向钟石说:“这次是你失职,扣除一个月工资,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再发生!” “是,殷总!”钟石立正,规矩地低下头。 “另外……”殷权站在地上,沉吟了一下说:“你挑一个身后好、靠得住的女人,最好有些基本沟通与处理事务的能力,给她当助理。”原本他并不想干涉她工作上的事情,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暂时给她安排一个人保护她,如果以后她不喜欢,那就再取消。 “是!”钟石也感觉出自己的不方便,比如化妆室,里面有时需要换服装,他就不能进,再说就算不换衣服,像化妆这样比较私密的事情,他也不方便在一旁看着。 殷权点点头,转身向里走。 钟石突然叫住殷权,“对了殷总,今天还有一件事。” 殷权转过身问:“什么事?” 钟石说道:“今天太太在录制节目的时候不太顺利,那两个嘉宾,就是上次跟太太作对的那两个,今天又找事儿呢,整场节目都别别扭扭的,太太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要自己在化妆间里呆着,却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 她原本心情就不好?殷权的眉微微一皱,抬步轻轻走进了门。 然而他一进去,却看到原本应该在床上睡觉的她,坐在床上,被子让她掩住胸前,她的头微垂着,暗影中,显得有些怔忡。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去哪儿了?” 他立刻大步走到她身边,坐到床上说:“处理些工作,你怎么醒了?” “做噩梦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殷权却注意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胸口的被子,这让他也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上了床,关上床头灯说:“没事,我陪你一起睡!” 她跟着他躺了下来,问他:“你不用工作吗?我没什么?” “处理完了!”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你……” “怎么了?”她见他欲言又止,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哦,我是问你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他原本是想和她聊聊工作上的事,但是今天这么晚,要说起来会影响她睡眠,如果休息不好,她明天要想工作,就会很难受,所以他还是决定明天再说。 “没事,不用休息,时间比较紧,这次录完之后,下星期回n市又要加紧录访谈节目!”程一笙也不好意思让大家根据她的时间改变。再说明天是彩排,录制时间改不了,休息一天,到时候影响录制效果怎么办? “好,那睡吧!”殷权没有反对。 其实他也挺为难,他知道在工作上,她一向喜欢自己解决事情,那些烦人的杂七杂八,他有心想为她解决,又担心她会不高兴,有个这么喜欢自立的老婆,他真是颇为无奈! 这一晚,疯狂的不只有莫习凛一个人,还有莫晓璇与余辉。 在迪厅里,莫晓璇与余辉刚刚从舞池下来,莫晓璇上身一件紧身露背小t恤,下面是条牛仔热裤,短的隐约露出臀肉,她热的用手直扇风,坐到沙发上拿起酒就喝,问他:“莫少怎么还不来?都这么晚了!” “莫少还没忙完,再说了,人家来不来还不一定,他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余辉今天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紧身黑色衬衣,开了两颗扣子,下面是条瘦腿牛仔低腰裤,头发用发腊打的全向上翘,还上了些许彩粉。他的态度就是人家莫少没拿你当回事儿,不愿意等,我也不强拦着。愿者上钩! 其实余辉今天根本就不知道莫少干什么,他才不会主动约莫少来这种地方,想也知道,莫少怎么可能来?就算来也不可能跟自己来啊!他的目的当然是莫晓璇了,因为他成功地让莫少与她吃了一顿饭,这让莫晓璇对此次的事不疑有它,他是利用了她急于求成的心理。 可是往往这种事情,你越是不在乎,她就越要上赶着上当。莫晓璇赶紧说:“我明白,我等他,没关系!” 余辉猛灌了两口酒,将瓶子拿在手中,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走性感路线,你想啊,莫少哪里有时间陪你玩淑女?他要是看到身材火辣的你,兴许那劲儿起来了,直接拉你开房去了,那样你再用手段拢住他不就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可是,那样是不是显得太轻浮?”莫晓璇说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问他:“这样够性感的吧!” “你装淑女,一辈子也得不到他。你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有了关系,你殷家的身份,你觉得他怎么赖?”他上下看看她说:“我瞧着你要把那背心脱了,还算凑合!” 莫晓璇一听余辉说的有理,只要她跟莫习凛上了床,她就能拽出殷家的身份。想到这里,她心一狠,将t恤当场就给脱掉了,里面露出黑色抹胸,顿时多道目光向她看来。她顿时来了自信,挺挺胸。 其实这不算什么,在国外,经常有人这样穿。她是能放的开,就是怕莫习凛接受不了。 余辉喝了两口酒润润喉咙,显然对她的身材十分满意,他拿出手机说:“你先进去跳,我给莫少的助理打电话问问莫少现在忙什么呢?” “好!”莫晓璇一听人家挺主动,高兴地又进了舞池。 余辉不是去打电话,而是买了一瓶跟莫晓璇喝的一样的酒,喝掉莫晓璇刚才喝的那个量,然后在里面扔进一颗速融药,他这才走回桌上,将酒放了上去,把莫晓璇刚刚那瓶喝完,让服务生拿走。 其实莫晓璇是想盯着余辉的,但是她一进舞池就被几个男人围上,她这副打扮,当然会吸引异性。几个男人倒是没对她动手动脚,而是跟她秀舞。莫晓璇自然不甘示弱,立刻也扭了起来,于是便没有看到作辉的小动作。 余辉忙活完,走进舞池,到莫晓璇身边跳了起来,莫晓璇用口型问他:“怎么样?” 莫辉用口型答:“有戏!” 莫晓璇扭的更带劲了,就算抹胸下滑露出半个胸也不在乎,估计莫少来了,看她这么妖艳,肯定要看直眼的,到时候不立刻把她带上床就怪了! 她如此风骚,自然引来了更多的男人,莫晓璇喜欢这种被众多男人关注的感觉,她觉得浑身上下热血都沸腾了起来,燃烧起来,她觉得回国之后生活就一直压抑着,她总在装淑女,还被爸爸管,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发泄一下了。 这次跳的时间格外地长,刚才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也渐渐上来了,她的情绪也跟着high了起来。 过一会儿她实在累了,跳出舞池,跑到自己位子前,话也不说一句,拿起酒就是一阵猛灌,余辉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看到这一幕,咧着嘴笑了起来。 莫晓璇那酒一直喝到没有,她跌坐在沙发上,不满地问余辉,“到底还来不来啊?” “刚才我打电话,说莫少正应酬吃饭呢,不知道,要不咱就回去?”余辉仍用刚才的办法。 “我都等一晚上了,不回去,万一他应酬完又来了,我不得悔死啊!”莫晓璇摇摇头。她叫服务生要酒。 余辉劝道:“你今晚喝够多了,别再喝了!” 他这是见她药都喝肚里,才这么表现自己的,反正不再喝酒,她今晚也跑不掉了。 “没事儿,这才哪跟哪?”莫晓璇心想自己以前在国外喝的酒比这还烈。 余辉觉得这女人都是装的啊,现在原型毕露了吧,豪放的很,还一直装那么矜持。要是早这样,说不定他早就上了。 什么好鸟? 莫晓璇渴的厉害,又喝了些酒,结果越喝越渴,还觉得很热。余辉看她药效差不多,便站起身说:“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莫晓璇点点头,手却已经扯抹胸领口,散热了。 余辉佯装打电话,一直在看她。旁边不少男人都在看她,只不过见他没走远,不敢有所行动。 莫晓璇口渴的厉害,拿起酒猛往嘴里灌,那酒顺着脖子打湿了抹胸她都不自知,余辉觉得这药劲儿挥发的差不多了,便将手机放兜里,向她走去。 “走吧!莫少饭局结束了!”余辉说了一句,试探着。 莫晓璇没有说话,眼中迷迷瞪瞪的。余辉拉了她一把说道:“走啊,傻坐着干什么?” 他一碰她,她就觉得像是什么引爆了她的身体,她需要男人,非常需要,她热情地几乎是顺着他的手臂就攀到了他的身上,简直让两旁的人看呆了。余辉也觉得这女人简直喝多了太妖了,狗屁淑女,淑女要是有她这样的,他自愿跳河去。 不过他就喜欢她这一口的,够劲儿! 余辉自然地将她带走,四周也有人看出她是被下药了,不过人家两人本来就是一起的,所以也没有人多管闲事。 余辉将她带上车,莫晓璇勾着他的脖子,一直呢喃,“莫少,我热,莫少,我要,莫少,给我……” 出租车司机频频踩刹车,这女孩儿是不是也太豪放了,也不顾前面还有人?他这车可没有挡板,想遮都遮不住。他往倒车镜里瞥了一眼,看到那女儿在扯自己的衣服,胸前一直在往那个男人身上贴,那男人有些无福消瘦的想躲。 瞧那寒酸模样,长得还没他强呢,这女孩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不过她一口一个“莫少”估摸着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有了钱什么人都能跟?瞧那双眼,跟鼠目似的。 余辉被莫晓璇的热情搞得实在受不了,真相在车里要了她。他撑不到酒店,只好就近找了间酒店,跟她开了房。 一进门,不是余辉将她压倒,而是她把他扑到床上,就扯他衣服,还急切地叫:“莫少,我终于碰到你了,莫少,噢……” 虽然被当成别人,但是难得她这么热情,余辉也就不计较了,反正从今天过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了,等玩够了,好好想想要不要娶她。 其实原本他是看中她的身份想娶她的,不过看她今天这放浪劲,估计在国外也没少跟外国人胡搞,这样他就得想想了。别看他总是乱搞女人,但让他娶个同样乱搞的他也不乐意。 莫晓璇终于将他占有了,余辉心底暗骂一声,“靠,果真,这还有屁感觉啊这!” 他的个头比起那些高大的外国男人显得太小了,同理,那里也是…… 第二天,莫晓璇觉得头痛欲裂,眼睛怎么都睁不开,昨天又喝酒了吗?她仔细一想,不对她已经回国了,回国后,再也没有那种醉酒后的难受。再去想,她昨晚跟莫习凛在一起了,他很热情,虽然不太能满足她,但两人也折腾了半夜。 温热的躯体还紧贴着她,他并没有走。莫晓璇觉得心跳快极了,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心想事成了。她缓缓地睁开眼,想到莫习凛那张贵气而又英俊的脸,含情脉脉地看向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个见面礼 浮肿的眼袋,过分尖利的嘴角还诞着口水,由于莫晓璇眼中不断闪过的是莫习凛的脸,此刻看到余辉这张令她恶心的脸,显得分外丑陋。 “啊!”莫晓璇发出一声尖叫。 余辉睡得正香,昨晚累死他了,总得来讲这个女人还是很热情的,虽然不知被男人玩过多少次,但是勾得他兴致大起。他还想好好睡觉呢,却听到有女人的叫声,这谁啊?真烦? 他略略清醒了一些,才听出来,原来叫的是莫晓璇。他的眼睁开一条缝,十分不耐烦地说:“你吵什么呢?没看我还睡着呢?” 莫晓璇急得坐了起来,伸手去拽他,“你给我醒醒,给我起来,怎么会是你?明明是莫少的,怎么成了你?” 原来她也不是什么羞涩的,现在着急之下,未免不管学顾了起来,胸前失守她也不管。余辉看到那诱人的东西白花花地晃着,立刻精神了几分,色意又起。 他勾起唇,笑了两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昨晚可是你把我扑倒的,还莫少、莫少地叫,热情的我想逃都逃不开。” 当时的情形吧,也的确是这样,她坐在他身上,那叫一个拼命,他还怀疑是不是把药下多了? “呸,你的意思是说我上错人了?”莫晓璇气的大叫,说什么也不肯承认她的美梦就这么醒了。 “你呀,信就信,不信拉倒,不然回头你就看监控去,是不是你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趴?”余辉哼道。 莫晓璇狠狠地往回想,她根本就没什么记忆,昨晚只记得莫少和她在一起,她非常的热情,一定要把他扑倒,难道她真的认错人了?不对啊,她的状态不对,且不说她的酒量不会昨晚喝那么点就醉了,反倒像是被人下药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下药,以前在酒吧喝酒也有过,其实那次是她对别人也有些意思,算半推半就,她想想现在的情况与当时感觉差不多,于是才反应过来,指着他说:“你肯定给我下药了!” 余辉“哈哈”地笑了两声,他坐起身,靠在床上,痞气地看着她说:“你呀,去验,抽血什么的,随便,要是验出来我给你下药,爱告谁告谁去,你就是告莫少,我都不管!” 余辉深深地了解莫晓璇的心理,再说像她经验这么丰富,什么男人没见识过?上这一次床,还至于打官司?他才不信! 果真,他甩出狠话,莫晓璇犹豫了,不是说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而是以后该怎么办?她完全可以当此事是被狗咬了一口,她还要跟莫少在一起,她是不会死心的。 于是她换了一副表情,装成不追究的样子说:“算了,这次就当意外,但是你还得帮我给莫少制作机会!” 余辉笑得更厉害,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心里却鄙视,这女人果真够洒脱,够豁得出来。他伸手“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扭头把烟圈吐到一侧,不屑地说:“你上了我的床,你觉得我能把你介绍给莫少?他要是知道喽,还不掐死我?” 莫晓璇着急地说:“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我可是白白为你忙活那么长时间,怎么着?现在还继续用我?有什么好处?”余辉眯着眼看她,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打量。 莫晓璇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也成这样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无所谓,她咬咬牙,往他身上靠了靠,腻声说:“余少,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自己人了吧!”她说着还想起来,她妈可没少给他钱和东西,现在叫白忙活?不过她很清楚,如果说了那些的话,以前那真叫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她只好装成一副尽释前嫌的表情。 目的达到了,他咧了咧唇,又呼出一口烟,这次直直地喷在她凑过来的脸上,淫笑着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本少要是高兴,就帮帮你!” 这还等什么?莫晓璇不遗余力地凑了上去。 程一笙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她在卫生间化妆,出来换衣服,不过一会儿功夫,又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样子,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殷权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意外地问:“咦,你起来了?这么早?”他还以为她没有起。 “你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程一笙笑意吟吟地看着他问。 “哦,去处理一些工作,我叫早饭吃?”其实他是去找薜岐渊要昨晚录制节目的带子,他想看看昨天晚上,谁在刁难他老婆? 薜岐渊听到他的来意,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不由提醒了一下夏柳的后台,让殷权掂量一下。 夏柳背后的男人,的确能量不小,不过谁惹了他老婆,他也不是吃素的,来头再大,你也不能让你情人欺负我的老婆是不是?要说是你老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们在酒店里的餐厅吃吧!”程一笙边往头发后面带簪钗一边说道。 殷权见她不像有事的样子,便答应下来,跟她一起出门。他知道她当主持人这么多年,肯定遇到过不少事,压力也非常的大,她自己有一套减压的办法,昨天的事,她应当不至于过不去。 原本夏柳应当录制节目的时候才来,彩排的时候不用来。但是昨天她刚算计了程一笙,她不知道程一笙有没有受到影响,还有程一笙跟别的男人都发展到那种程度了,那男朋友肯定要分手了吧。 基于这些好奇,夏柳很早就到了彩排现场,等着看程一笙的笑话。 然而没有想到,她看到的是程一笙挽着那个男朋友的手臂,亲热地走进来,别说程一笙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什么受昨晚影响的表情,就连那个男人,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不是吧,这男人到底干什么的?总不至于吃软饭的吧,程一笙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这男人还没反应?多半是吃软饭的,否则是男人怎会不介意这些呢? 程一笙上台去工作的时候,殷权就在下面看着,他刚才不动声色地在场内扫了一眼,发现昨晚刁难他老婆的女人也在这里,如此好的机会,他怎能不用呢?这简直就是赶上门来找他收拾的。 夏柳见程一笙的男友没走,心里按捺不住,走了过来。 殷权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台上,追随着她的身影,虽然察觉到有人过来,但是没有移开目光。 夏柳走过来,殷权身后一边站了一个男人,站在夏柳方向的黑衣男人拦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问她:“有事?” 夏柳刚才就注意到这两个男人,看着像保镖,现在果真是。看样子程一笙的男朋友不会是吃软饭的啊,不然怎么还用得着保镖呢?她浅浅地笑道:“我是程一笙的同事,找这位先生说几句话!” 殷权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退开了。其实他以前是不这样用保镖的,昨天出了莫习凛之事,还有公然挑衅他女人的人,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让别人知道一下他的厉害。 夏柳看到程一笙的男朋友如此态度,心里有些开心,她觉得是自己有魅力所以才让这个男人如此的做法。 “这位先生,我真不明白昨晚程一笙都跟别的男人那样了,您怎么还和她在一起呢?”夏柳仔细地盯着他的表情。 殷权没想到这女人是来废话的,还真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或是来道歉的。他转头看眼保镖。保镖走上一步,伸出手臂说:“请你离开!” 这声音是毫不客气的,带着浓浓的驱逐意思。 夏柳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一笙的男友说:“你,怎么这样没礼貌?” 保镖已经完全挡在她的身前,说道:“对不起,我们少爷不想跟你说话,请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动手了!” 夏柳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但是见到对方叫那个男人“少爷”,她也不知道对方来头,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这些保镖眼里只有主子,根本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是男是女,漂亮与否。她不想在这里出丑,所以不敢硬来,只好先离开了。 夏柳一离开,殷权招手,保镖低下头,殷权低声吩咐一句,保镖点了点头,离开去执行。 夏柳没有达到目的,又不甘心,看着眼前程一笙在台上光彩照人的样子,那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她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得上后台去给程一笙找找麻烦?问问她昨天跟那个男人的风流韵事?她站起身就想往后台走。 她刚刚站起身,便从对面门里走出来一个送颜料的人,这些颜料是为了下场舞台布置准备的。这种事情她们主持人常见,所以她并未在意。 她与那个端着一堆颜料的人走个对面,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个男人,撞了她一下,她脚下穿着七寸高跟鞋,根本把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尖叫着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到送颜料那个男人身上,结果五颜六色的颜色,顺着她的头顶倾盆而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惹不起 夏柳暴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尖叫声,这声音凄厉的竟然盖过了台上彩排的热闹声音。 台上正在彩排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全都向台下看去。大家都看到一个彩色的人儿,正在兀自挣扎着,连眼睛都被颜料糊住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程一笙早就发现夏柳的出现,想来夏柳绝对不会是来给她道歉的,虽然她也同样看不清脸,但是她看到裙子和鞋子,便认了出来,并且立刻抓住机会叫道:“呀,那是夏主播,大家快去帮忙!” 程一笙手里拿着话筒,在台上音乐早就停了的情况下,声音响彻大厅,谁都能响亮清楚地听到。于是大家下去帮忙。 殷权勾着唇,他就知道,她是那种一有机会就能抓住并且反击的。 夏柳何时这样丢人过?也不知道谁递来的纸巾,她拿过来先擦自己的眼睛,朦胧中,她似乎看到程一笙的男朋友勾着唇向她看来,似乎是在笑,但是那目光却十分的阴戾,让她忍不住打个寒战,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害怕的感觉。 薜岐渊原本没想去管那件事,但是他一听说那是夏柳,便马上过去了,指挥人护送她离开。让助理去给她找套衣服,让她简单清理一下,最起码能够出去见人了,才派人将她送回酒店。 薜岐渊刚才注意到殷权的表情,他怀疑这件事是殷权做的,毕竟殷权找他要了昨晚录制节目时的录相。多半殷权会对夏柳下手。他微微有些失神,这就是他与殷权的区别吗?站在他这个位置上,他肯定不会对夏柳做出什么事,毕竟她是台里的no。1,而夏柳的广告也是台里目前最大的支柱,夏柳身后的男人,是这笔巨额广告费的来源,他要是去报复夏柳,无异于是砸自己的脚! 但是殷权完全可以不必顾及,甚至程一笙如果没有工作或者还是殷权所高兴的,她完全不用工作来养活自己,薜岐渊承认,程一笙现在的工作目标,已经与之前的不同。 程一笙看到夏柳狼狈离去,心里不知有多么开心,她忍不住往台下掠了一眼,看到坐在台下的殷权,正在温和地望着自己,她冲他粲然一笑,殷权明显感觉出来,她的状态和之前不同了。他就知道,这女人可是有仇必报的,报完仇,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薜岐渊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哪怕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距离相隔了那么远,似乎都无法阻隔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感情。他很失落,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 其实殷权还没有看夏柳的那段录相,现在只不过是听说夏柳对他老婆不敬,所以小小出手,先给个见面礼罢了! 夏柳回到酒店,先把身上彻彻底底洗干净,那些颜料可不是什么化妆品,而是工业颜料,虽然不是油漆,也没有太大的侵蚀性,但对皮肤还是有一定伤害的,尤其是头发,她不知要洗多少遍才能洗掉,她甚至一根根地去看头发还有没有颜料,洗得她头皮发痛,一直精心保养的秀发,也被这次折腾毁了大半。 两个小时之后,她才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镜前,她仔细观察自己的皮肤,发现有些微微的发红,很明显是颜料刺激的。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是程一笙的男友做的。她要报仇、要报仇。还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就连薜岐渊都不敢对自己厉色,那么一个吃软饭的…… 她在心里已经将程一笙男友认定成吃软饭的,否则程一笙都跟别的男人在化妆间里激情了,怎么那男人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走到床边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娴熟地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刚才还一脸冷意的夏柳,顿时泪雨如下,哭得好不伤心。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有些威严,又透着温柔,“喂?怎么哭了?” “有人欺负我!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接电话?”夏柳哪里还有什么精明女人的样子?分明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 “我在开会呢!这不开着会都出来接你电话了,谁欺负你了?”男人问。 “我都快要死了,被人用一桶颜料从头浇下来,你不知道我都成什么样了?差点毁了容!”夏柳哭着说,她无形中将事件扩大,原本只是她的怀疑,说成了确有其事是有人害她。 “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医院吗?”男人问。 “我在酒店,我洗了好几个钟头,才洗干净,我不管,我要你过来帮我报仇,你不能看着自己女人被欺负了也不出头吧!”夏柳哭叫着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立刻就过去,你等着我,跟他没完!”中年男人说道。 夏柳的目的达到了,挂掉电话随意抹了把眼泪,坐在床边笑,她纤长的手指从包里摸出烟,拿出来,优雅地点燃,在空中吐出两个圈圈,然后轻哼着自语,“程一笙,以前找不到机会收拾你,这回我男人出马了,看你怎么自保?” 虽然她跟了一个足以保护她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并不会为了女色而不讲道理,也就是说像程一笙这种正常竞争的角色,那个男人是不会出手的,更何况夏柳也不敢让她男人见程一笙。程一笙比她年轻,身上那股劲儿更是男人所喜欢的,万一到时候她男人看上程一笙,她上哪儿哭去? 殷权没到中午就离开了,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但是殷权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咖啡厅要了个小包间,用来处理工作。他一进来就对刘志川说:“先启动t市的a计划!” 刘志川听了大惊,他停下手头的工作说:“殷总,现在还没到最佳启动计划时间,如果我们现在就行动,那会被莫习凛察觉到!” “没关系!”殷权神色淡淡的。 刘志川急了,“殷总,我知道您想为太太报仇,可是我们布局那么久,等到最佳时机一举行动不也是报仇了?何必现在功亏一篑呢?” 殷权不耐烦地抬眼看他,“你是老板还是我是?快去,别废话!” 刘志川语噎,好吧,算他多话!完了!殷总算是完了,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将来他跟着殷总还有前途吗? 对于刚才刘志川说的话,殷权没有什么想法,他这样做有他的用意。打开电脑,将从薜岐渊那里拿到的优盘插到电脑上,打开看节目的录制情况。 结果他越看脸越黑,越看这心里的火就越大,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出手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那个人的女人又如何?谁惹了他老婆,就别怪他不给谁面子! 还有旁边跟着附和的女人,更是…… 殷权承认他现在有点不理智,不该插手去管她的事,但是他若不管,实在消不下去这口气儿! 于是殷权先从那个好下手的歌手开始! 莫习凛正在计划着下次再与程一笙会面,毕竟上回他觉得效果很好,他阅女无数,十分肯定她怕极了他,所以他非常期待下次,她臣服于自己怀中的感觉!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驯服,他十分乐于做这样的事! 他以为,程一笙与别的女人相同,对他都会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助理匆匆走进门,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莫习凛立刻变脸,冷然地说:“居然还有人在t市跟我作对?查到对方是什么身份没有?” 助理摇头,“没有!” “一群废物,自已地盘还查不出?”莫习凛犀利的目光射向助理。 助理被那种目光看得无所遁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天老板非常不待见自己?他要是明白程一笙记得自己却不记得老板,不知道是何感想,该高兴还是惶恐? 他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说:“莫、莫总,既然有人敢在t市跟您作对,说明是有备而来,那背景肯定也不小,您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莫习凛心里自然明白,他站起身,斥道:“这还用你提醒?赶紧收拾东西,现在回t市!” 别的地方都好说,t市是他的大本营,那里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程一笙暂时被他抛到脑后,男人有了能力,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信手拈来? 晚上的时候,夏柳的男人到了她所居住的酒店,夏柳穿着真丝性感睡袍就扑进他怀里,哭诉道:“你怎么才来啊?” “我可是坐飞机来的,难道你让我坐火箭?让我看看你的脸!”他说着,捧起她的脸看了看,捏了一把笑道:“这不没事?还可以媚惑男人!” “那这么说,我那件事就算了?你去看看我的衣服,被泼成什么样了?”夏柳可不只是简单的诉苦,她充分利用了各种勾引、示弱等对付男人的技巧。 “当然不会算了,你没看我专门赶来帮你出气?”男人说着又在她滑腻的脸上摸了一把。 “你什么时候帮我出气?今年还是明年?”她气呼呼地问。 他低笑两声,说道:“想出气也得先看看对方是谁吧,不然我知道哪个人惹的你?” “一个吃软饭的,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夏柳哼道。 “名字呢?”他问。 “名字不知道,一个吃软饭的,我问他名字干什么?”夏柳说罢,搂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说:“老简你想想一个吃软饭的都敢这样对付我,还不是因为那个程一笙,要不是她爬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她敢这样对我吗?以前我可是电视台的一姐,但现在程一笙主持完这个节目,就说不准了,原本这个节目应该是我的,你看火成这样!”夏柳一大串的埋怨吐了出来。 说到底她还是介意那个节目给了程一笙没给她,能不介意吗?原本娱乐版块就是属于她的,现在这个节目又大火了,程一笙越火,她就越火大! “好了好了,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岐渊也有他的难处,这些年我让他照顾你,给你的机会够多的,就这一次,你就恨上我了?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确有其事,那我肯定为你出气行不行?”简政翰说道。 “怎么你这意思还是我编造的?老简啊,你去查吧,气死我了!”夏柳气哼哼地转过身,坐在床上佯装生气。 “是我说错话了,是我口误,行了吗?”简政翰见她生气,来哄她。他平时工作那么忙,现在可是抛下工作来找她,不是为了跟她赌气的。他想的是什么,那还用问。 “那你怎么做?”夏柳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她毕竟不是小女孩了,很有分寸。 “明天看看他是谁,帮你出气!”简政翰说着,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晚上程一笙忙完,殷权已经又在台下坐着等她,她刚下了台,他便走到后台去找她。 化妆间里,有一名女助理,这名女助理不是以前的那位,而是一名身材劲瘦,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助理。这就是钟石给安排贴身保护程一笙的。 此时看到殷权进来,女助理才出去,不打扰两人。 程一笙正在卸妆,问他:“哎,今天上午夏柳那事儿,是你安排的?” “嗯!”殷权也没有否认,大方地承认了,还反问她:“怎么?不想我插手你的事?” “没有,我心里爽极了,心情大好!”程一笙说着,冲他笑着眨了眨眼。 这个表情,生动的俏皮而又可爱,令殷权忍不住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原本打算抱她的,不过看她忙着卸妆,便改为帮她捏肩。他听钟石说了,她今天又是忙了一天,就连饭都是草草吃的。他以前认为当主持人是个花瓶,只要往台前一站就行了。现在才知道,这是一项工作强度很高的工作,要反复地确认一个节目的各个细节,他觉得还不如自己的工作来得简单。 他很心疼她这小身板去做那么高强度的工作! 她很享受他的服务,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让他捏肩揉背的地方,所以她卸完妆便拉着他离开了。 离开了电视台,殷权问她:“要不要在外面吃?” “回酒店吧,今天好累,叫到房间里吃,晚上早点睡!”程一笙说。 “好!”他一听她喊累,不管是什么都会无条件答应了。 这一天,莫晓璇与余辉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不是莫晓璇想这样,而是余辉不放过她。到了晚上,余辉出去吃饭,让她去,她说累,要在房间里睡觉。这样余辉才放过她,自己出去了。 莫晓璇去拿手机,看到上面有n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母亲打过来的,她赶紧将电话回了过去。余辉在,她不方便说话。 “璇璇,你怎么一天都不接电话啊?急死妈了,你要是再不回,妈都要去找你了!”莫水云着急地说。 “哎呀妈,昨晚喝多了,今天在酒店里睡了一天!”莫晓璇哪里敢说这些事,要是母亲知道了,崩溃是小,肯定要骂她。再说父母保守的人,对于这些男女之事,她总是下意识地瞒着,还有她怕母亲找余太太去,让余辉娶她,她宁愿单身,也不嫁余辉那种恶心的男人。 “喝多了?那昨晚见到莫少没有?”莫水云关心地问。 “他说要来的,结果他那边散的太晚,就没过来,我回酒店了!”莫晓璇随口说道。 “这……” “妈,您不要着急,莫少很忙的,我能见他一面别提多幸运了,哪能天天见呀!”莫晓璇开始编。 “也是的啊……” “好了妈,一会儿我问问余辉,看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莫晓璇有点不耐烦地说。 “好吧好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些啊,别吃了亏!”莫水云不放心地嘱咐。 她已经吃亏了,还吃了大亏,莫晓璇心里这叫一个气,说话也未免急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了,先挂吧!”说完自己这边就先挂了电话。 余辉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给莫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得到莫少已经回到了t市,他有点意外,想打听一下,无奈对方嘴很紧。他知道这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他虽然跟了莫少这些日子,但并没有走到莫少身边最近的那个位置上。他猜测莫少那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也没招呼一声就走了呢? 余辉原本想去t市继续追随莫少,但转念又一想,那样未免有些打探老板行踪的意思,跟太紧了怕莫少反感。干脆还是在这里跟莫晓璇再玩两天吧! 回到了酒店,莫晓璇难免要问什么时候再见到莫少,余辉并未告诉她莫少已经离开t市,而是对她说:“莫少哪里有空见你,看他有没有意思再跟殷少合作吧,你祈祷好了!” 这种事情,求殷权无疑比求他更方便,所以余辉猜测莫晓璇跟殷权的关系并不好!现在被沾了便宜,也没有让殷权或是殷家为她出头,他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他用的只有一招,愿者上钩,显然莫晓璇这是紧扒着他不放了,他有什么办法? 莫晓璇没办法,只好听余辉的话。说实话她付出了这么多,更不可能放手了。反正最坏的事情都发生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晚上,程一笙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她觉得精神百倍,休息得很好。 她洗漱完毕,等殷权的时候,随意在网上浏览了一下新闻,结果发现一条花荷的娱乐新闻,是她以前为了在选秀中脱颖而出,献身于某个富商的旧闻。其实这件事也不算新鲜,一般行内的人也都知道,但是这旧闻在此时给挖了出来,就让程一笙联想起来了。 等殷权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程一笙问他:“花荷的事儿也是你弄的?” “看到新闻了?”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她。 这就是承认了。她站起身,帮他系扣子,打领带,他乖乖地仰起头,享受着她的服务。 “不过是个想讨好夏柳的小明星,你犯不着跟她使劲儿!”程一笙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暖暖的很受用。 殷权不可置否地抬起眉,“这种人最讨厌,应该惩罚!”他说完,又补充道:“再说了,我也没毁了她,只不过挖条旧闻而已!” 对于一个艺人来讲,可能这条过去的旧闻不是她想提起的,但是对于殷权来讲,这其实是很小的一个回击,不值得一提。 程一笙看他的态度,不由笑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这种花荷做过的事,也不算是害她。再说了,这位不用正当方式竞争抬高自己,用一些旁的歪的,那也别怪她反击了。 殷权与程一笙走出房间,正好碰到刚刚出门的薜岐渊,他的脸色不好看,看到程一笙二人,直接就转身走过来,问殷权:“花荷那事是你干的吧!” 殷权勾勾唇,挑眉反问他:“怎么?花荷跟你有关系?” “今晚录制节目,她是嘉宾,现在她爆出丑闻,怎么上节目?这个节骨眼我上哪再找个嘉宾去?”薜岐渊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那是你的事情!”殷权闲闲地说。 薜岐渊看向程一笙,她是最敬业的,总不至于殷权胡来吧!他万没有想到程一笙在看别处,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他这叫一个气,低叫了一声,“程主播,你说今晚的嘉宾怎么办?” 程一笙转头看向他问:“薜台,难道您想让我帮您找嘉宾?”她一副无辜的模样。 薜岐渊真是恨透了这夫妻俩,一个原本就难弄的程一笙跟了殷权,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夫妻俩一起跟他作对。但是这件事,又是殷权为程一笙出气,他还真不能说得太多,否则显得自己不好,可是他是台长,有很多时候身不由已,不得不为大局着想。 程一笙与殷权去了录制大厅,夏柳昨晚与情人**一夜,简政翰岁数大了,早晨还在睡,而她已经出了酒店,她要偷偷给程一笙的男人拍张照片,让简政翰去查,免得这个男人说不知道程一笙的男人是谁。她仔细想了想,能跟薜岐渊认识的男人,应当不会太差,简政翰认识薜岐渊,兴许也会认识这个男人。 殷权仍像昨天一样,坐在下面看程一笙采排。夏柳并未露面,而是在暗处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然后悄然离开。 殷权身边的保镖发现有人偷拍殷权,低头在殷权耳边问了一句。 其实刚才殷权就看到夏柳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唇边划出一个嘲讽的笑,说道:“不用管她!” 他知道昨天简政翰就到了,夏柳此举动应该是让简政翰给她出气的,反正这件事他迟早要与简政翰碰面,他垂下眼,用手机登陆邮箱,将昨天薜岐渊给他的东西,发到了简政翰的邮箱里! 夏柳回去之后,简政翰还没起床,他刚醒来不久,看到进门且一身黑衣戴个黑墨镜的夏柳,他打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当特务?” “差不多!”夏柳脱掉黑风衣,里面露出内衣,直接就跳上了他的床。 风衣里面竟然什么都不穿?估计男人想到那股风骚味儿都会难以自持,他顿时心里又冒火了。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夏柳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她拿出手机,放到他眼前说:“你看吧,就是这个男人,你给我收拾他!” 想要她吗?先给她一个承诺! 简政翰不耐烦地看向她的手机,他都答应她了,这女人怎么如此麻烦?然而当他看到手机上的人时,却沉默了,手也从她身上放下,刚才的兴致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夏柳感受到他的变化,不由问道。 “这个男人不好惹,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他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漱。 “什么意思?他是谁?”夏柳心里暗暗吃惊,能让简政翰都忌惮的年轻男人,会是谁呢? “我看你还是别问了!”他没有要说的意思。 “你不跟我说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夏柳看他一副丝毫不动容的表情,急了,“反正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不干了!” 简政翰紧皱眉头,他擦把脸出去了。夏柳把浴室门狠狠甩上,洗澡。 简政翰习惯性的打开邮箱,看看公司有什么事,他很醒目地看到殷权发来的邮件,没有多想便点开了。附件打开后,是一个节目,他向来不看这类节目,别看他跟夏柳那么长时间,他连夏柳的节目都不看。更不会看别人的,此刻殷权发来这么一个节目,他觉得问题肯定不简单,所以便按捺着性子看了下去。 节目没有剪辑,所以很长,但是第一个选手演唱结束之后,他便看出端倪了,嘉宾是夏柳,主持人是夏柳说的那个女人。很明显,夏柳在跟那个女人找事,他微微皱起眉,显然事实不像夏柳说的那般。 夏柳生气,在浴室里泡精油浴,她等着简政翰跟自己道歉呢,她受了委屈,这个男人不但帮不了,难道就不内疚吗?她就是不出去!简政翰毕竟比夏柳大那么多,再加上夏柳会哄男人,所以平时很宠她,对她不错。两人好了很多年,各有所需吧!夏柳没有找他要名分、要婚姻,这令简政翰比较满意,也对她舍不得。 他对她的好,成了如今她嚣张的资本。 简政翰将视频完全看完之后,不用说,一切都明白了。夏柳先跟那个主持人找事,然后那主持人的男友是殷权,殷权不干了! 他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条短信。他拿起手机随意一看,居然是殷权发的短信,上面只说了一句话,“程一笙是我的妻子,我们早已注册结婚!” 简政翰有些意外,殷权竟然结婚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现在夏柳惹的,是殷权的妻子! 殷权那个男人,虽然是他的小辈,但从来都是一个令人不可小视的小辈,并且殷权一向都讨厌女人,从来没有绯闻,眼下突然听说他结婚,不用讲,这个女人绝对是认真的。像殷权那样的男人,谁惹了他的女人,还能有好吗? 真不是他怕殷权,而是这样的人,就算你不去交,也不能得罪,更何况为了一个情妇得罪,就更犯不上了。夏柳虽然跟了他多年,却只局限在情妇这个身份上。两个人虽然也有了些感情,但如果说影响赚钱或是对他的生意伤筋动骨,相信哪个生意人都不会肯的。 夏柳在浴室里都呆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她心里有些没底,要是往常他早就进来哄人了,今天没有动静,难道这个人来头真不一般?想来想去,她还是主动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简政翰坐在床边吸着一支烟,见她出来,看她一眼,平淡地说:“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夏柳看他这么严肃,心里更加不安,便坐了下来。 简政翰将电脑移到她那个角度,对她说:“那期节目我看了,是你先跟人家找的事儿对不对?” 那期节目还没有播,他怎么看到的?她不由问他:“你从哪里来的这个?”说完她跟着先解释,“是我找的事儿,我还不是因为节目被抢心里不平衡嘛!” 眼下证据都有了,她不会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但是谁让他没有把节目给她? 简政翰皱眉说道:“你怎么还揪着这事儿不放?人要知足,你以前得到的也不少,只有这一个节目没有得到,就过不去了是吗?之前我不对你说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想你惹下麻烦,毕竟那个人既然保密感情关系,也是有原因的。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过不去了是吧,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是谁,免得因为无知被害了,他就是殷权!殷权你知道吧!” “殷权?”夏柳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如雷贯耳的两个字,现在听起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章 终于低头 殷权那样一个一直以神话存在的男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夏柳怎么也不敢相信。而这个男人是她死对头的男朋友,这令她更加难以相信。她想到殷权那阴冷的目光还有她透过颜料看到的诡异的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 简政翰怕她还会闯祸,又对她说:“我再告诉你,他跟你们台那个主持人已经注册结婚了。换句话说,你惹的是殷权的妻子。我看以后你对那个主持人还是退让一些,免得得罪了殷权!” “他们已经结婚了?”夏柳失声问道。 “不错。既然他们要保密,你也别把人家的秘密说出来!”简政翰提醒道。 “老简,殷权一个晚辈,你至于怕他吗?什么都要让着他?”夏柳气坏了,她受了委屈,男人不能给她出头,这是男人吗? 简政翰微微勾起唇说:“夏柳啊,你在的那个环境,应该最了解,我们这些生意人不会无缘无故跟人交恶,更何况是殷权这样的后生。没这个必要嘛!如果说殷权莫名其妙招惹了你,我自然不会没完。可是现在,是你先对人家妻子不利,你让我也没办法出头。说出去我简政翰是不讲道理的人,岂不是让人笑话?” 说了这么多,其实说白了,就是夏柳不是他的妻子,没有到达让他为她得罪殷权的地步。怪不得都说商人最重利,是最现实的。夏柳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现在该怎么办?翻脸?她不是年轻小姑娘,早已经过了年轻气胜的年纪,且不说她不再年轻,就说在n市谁不知道她是简政翰的女人,离开了简政翰,恐怕别人也不会再要她了。如今程一笙嫁了殷权对她极其不利,她要是再没有简政翰那笔巨大的广告支持,可想而知,一姐不但保不住,她在电视台可就什么都不算了! 她气得坐到床上,撒娇道:“那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这就是妥协了! 简政翰最喜欢的也是她懂事、识大体,否则不会一直捧着她、包着她。要知道她一年的费用比二十刚出头的费用都要高,他不仅要管她的日常开销,还要在电视台维持她的一姐地位,投入一点都不少。此刻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将她拉到怀里,大方地说:“过一阵巴黎不是有个秀,你没事去散散心,看一看,回头挑了礼服,记上我的名就行了!” 夏柳一听心中大喜,优越感立刻升起,程一笙你当殷权的老婆也没见穿什么大牌的衣服,又没看到有什么名贵首饰,更没见你去巴黎看过秀,可见也不怎么样嘛。究竟什么情况还不一定,说不准殷权的公司快要倒闭了,所以才娶你的!总之简政翰这个提议大大地取悦了她! 简政翰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这钱不能白花吧,这几天他得好好享受一下。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录制节目,她意想之内,花荷被换掉了。然而她意料之外的是,嘉宾竟然是简易!谁不知道夏柳背后的男人是简政翰,你请人家儿子,让儿子与老爸的情人同台做节目,薜台您是故意的吧! 简家以演艺事业为主,简氏下面艺人众多,有专业演员,有当红歌星。简易来当嘉宾倒是很不错,挑选优秀的然后签约。可是有夏柳在这里,不就别扭了? 程一笙特意注意了一下夏柳的表情,发现夏柳脸部肌肉极其不自然,脸色都快绿了,她还坐在中间,左边是向东,右边是简易,可见这节目做得有多别扭! 程一笙有一种冲动想去问问殷权,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安排,不过马上就要开始录节目,她还是忍住了! 这场节目真是录得格外顺畅啊,向东不可能跟她作对,简易她以前又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什么仇。就剩下夏柳,夏柳今日特别的老实,一反往常挑剔活跃的作风,可以说再低调不过了。 于是程一笙以为,那颜料泼的让夏柳害怕了! 别看录制了一期节目,可是不同于上期,这次程一笙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果真心情好了,工作也变得轻松。节目录制完成后,她跟殷权亲亲热热地离开了。坐上车,她才问殷权,“哎,简家公子是你请来的?” “不是,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简家自己的家务事吧!”殷权说道。 简家的家务事?难道简易要阻止老爹养情人?程一笙不免乱想起来,她不能不想啊!如果夏柳背后没有那个男人,她觉得她就可以跟夏柳真真正正地比试一下了,到底谁的广告费高?其实她现在的广告收入不算低,早就超过往年台里no。1的水平,而且她又没有让殷权出钱。只不过她无论广告投入是多少钱,夏柳都要压她一头,造成她总也比不过夏柳,这点她是没有办法的。她不可能让殷权出钱去跟夏柳进行这种攀比无意义之事! “老公你什么时候才能回n市啊?”程一笙还惦记着方凝,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孙太太极力地帮方凝辩解,但是观众们反应不一,有的说是炒作,有的说是作秀,总之方凝的形象依旧被破坏了。她要想个办法帮方凝! “恐怕现在还不行!”殷权说完才想到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了,他又改口说:“不过陪你回去住两天还是可以!” “还是算了吧!”程一笙想到那个莫习凛,觉得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万一殷权走这两天,那姓莫的再出什么阴损招数就不一定了。 殷权也没有强求,他想着她回去也没有事儿,还不如在这里陪他。否则像什么薜岐渊之流的,还不定怎么打她主意呢。 两人回了酒店,吃过饭,殷权看她今天心情跟精神都不错,想和她一起沐浴然后两人共度爱河的,结果一通电话,薜岐渊叫程一笙过去,说有工作上的事! 殷权心想着他还在这里呢,薜岐渊就频频捣乱,不要想他不在她身边,那男人肯定要找各种机会骚扰她。 程一笙去薜岐渊的房间,殷权自然也要跟着。两人进了门,这次薜岐渊看到殷权没有说什么,本来他这次真的找程一笙谈工作! 薜岐渊还未来及换衣服,仍是在录制大厅里穿的那身衣服,他的桌子上甚至床上都摆满了各种文件与资料,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忙。她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翻着一份资料,见她进来才将资料放在桌上,指着沙发说:“坐吧!” 程一笙坐下,薜岐渊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屋里只有两个沙发,如果殷权想坐,那就只能坐到床上了,但是殷权才不会坐薜岐渊的床,所以他站在了一旁,倚在门口。 “台里临时决定,明天继续彩排,后天再加录一场节目!”薜岐渊直接说道。 殷权抬抬眉,跟他作对呢?知道他打算和她玩两天,安排这么满,下星期她又要回n市录访谈节目,哪里还有时间陪他?不过他早就学聪明了,决定听薜岐渊说完理由再做决定。 程一笙没想那么多,反问道:“这么紧?” 薜岐渊说道:“鉴于这两次你的出色表现还有节目火热播出,台里决定此次元旦跨年晚会由你与夏柳担任女主持人,你知道往年都是只要一名女主持人的,这次台里要办一次规模较大的晚会,主持人升至四人,你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如果这次你站稳了脚跟,以后娱乐节目,谁也不能说你不是名正言顺地主持了!” 这是在往她身上贴金,薜岐渊刚才打的官腔,她明白多多少少与这次夏柳服软有关。夏柳服过谁?而那颜料之事不了了之,让薜岐渊或是台里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所以决定大捧她。 薜岐渊没有想到,他费那么大劲给她这个机会,想方设法地让她上节目,她最后把功劳归到了殷权身上,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计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程一笙也很官方地说:“谢谢薜台的赏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 殷权很想翻白眼,难道电视台工作都是这种对话方式的?无聊不无聊?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老婆对薜岐渊“客气”。他再看薜岐渊的表情,果真很不好看! 薜岐渊缓了缓才说:“年前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下星期你同样要录三期的访谈节目。元旦前不仅跨年晚会要录,还有选秀节目与访谈节目的特别节目,这些你要想一想!对了,大学的那个讲座不能忘。基本上你已经没有什么休息时间!”说完这些,他有点得意,看你殷权还怎么跟她亲热? 殷权自然不满了,他插嘴问:“这还让人歇不让了?就不能少录一些?” 薜岐渊说道:“自然也可以不这么忙,程主播你自己选择!” “没有关系,这些工作我可以胜任!”程一笙立刻说道。这就是机会,你不多付出,怎么能得到这些机会? 薜岐渊看眼殷权,眼中掠过得意的目光。 夏柳回到酒店之后,十分气愤,她上来就问:“老简你什么意思?把你儿子弄来跟我坐一起当嘉宾干什么?” 简政翰穿着睡袍,靠在床上等她回来,听她一说,他立刻坐直身子,问她:“你说什么?” 夏柳瞧他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语气低了几分说:“今天我录节目,花荷没有来,换成了简易,就坐我旁边!” “简易当嘉宾去了?”简政翰沉下目光。 “你说是不是殷权搞的鬼?”夏柳趁机想挑起他与殷权的矛盾。她要是想与程一笙较个高低,他早晚都要跟殷权一较高下! 简政翰摇头,如果殷权打算这样做,他就不会把视频传给自己了。再说殷权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不太用绕弯子的方法!他拿起手机说:“你别说话,我打个电话!” 夏柳以为他要给殷权打电话,没想到他拿起电话说:“喂,你今天去当嘉宾了?去那个……什么选秀节目?”他没记住节目的名字。 “对,我们最近很关注那个节目,发现有资质不错的选手,所以我们打算签人!”简易很直接地说。 “哦,也没有在家听你说起过!”简政翰还真不好直说,毕竟跟儿子说自己情妇的事,有点那个。虽然儿子也知道夏柳的存在! “您太忙了,天天在家见不到,在公司也没找到人,电话还不开机,我自然没办法和您说!”简易一语双关地说。 今天他飞来见夏柳,属于私人行为,他就没对员工说,飞机上不能开机,跟她亲热的时候也不能开机,自然会联系不到他。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说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好,那就这样吧!”简易也没有多说,便挂了。 “怎么样?”夏柳关心地问。 “正常的商业活动!”简政翰说。 “跟殷权无关?”夏柳追问。 简政翰没好气地说:“你别老惦记着殷权,以后别惹他们夫妻俩就行了!” “你……”夏柳被噎了一下,转言问:“那我就那么一直别扭着做节目啊?” “简易是为了公事,你要实在觉得别扭,我看你就退出来算了,反正你去了也是当嘉宾,又不是去当主持人的,有时间多陪陪我!” 夏柳这叫一个气,她没得到这个节目,现在嘉宾也不当了,那岂不是彻底跟程一笙示弱了?绝对不行,他们简家不觉得别扭,她别扭个什么劲儿? 对于简政翰的话,她理都没理,打定主意不听他的就完了,他总不能向着儿子,硬逼她离开节目吧! 再说回到t市的莫习凛,这个时间了,仍旧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还在工作,他基本已经确定这次的麻烦是殷权给找的。他惊讶殷权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了,居然还能伸到自己的地盘来。他也气愤极了,在自己地盘被外来者袭击,简直是一件太没有面子的事。 殷权啊!这次你可是把我惹火了,他又想起那美艳无比、风情万种的程一笙,心里升起一个报复性十足的主意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掳 莫习凛并没有处理公司事务,而是悄悄回了r市,事情的关键是程一笙,只要他抓住程一笙,殷权就会无条件的投降,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助理总觉得莫少不是因为工作才打程一笙,而是因为莫少对程一笙原本就存了不正当的心思。 t市与r市的距离并不远,莫习凛没有坐飞机,直接开车走的高速到了r市,隐蔽他的行踪。他回到r市之后,便开始集中他从t市派来的人马,紧密安排如何把程一笙弄来,他迅速带回t市去。 其实t市老窝里的人他带出来大半,如果殷权现在袭击那里,多半会成功。但是殷权并不知道,t市毕竟是莫习凛的地盘。很多事情莫习凛如果有心瞒着殷权,殷权是不知道的。 从莫习凛到了r市一直到他布置人马,将时间暂定为程一笙录制节目之后,那时候人比较多,人员混乱,就算是用抢的也得把人给抢到。 程一笙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当晚她录制节目的时候,充分体会到了简易与夏柳关系的微妙。 选手表演结束之后,夏柳点评,说这位选手唱得不好。 后面简易跟着说:“如果从专业水平上来讲,这位选手的唱功是完全一流的,你想当一名歌手与歌星的概念是不同的,想出名,不仅仅要你的水平,还要包装,这个包装谁来做?当然是由我们这些具有专业水平的公司来做。所以也只有我们才能看出你才华的背后是否具备成名的价值!” 这话说的就是夏柳不专业,她说你不行,你不一定就是不行,到了简易的公司,照样能够成名。 夏柳这叫一个气啊!但是她又不能回击,就算她知道简易是故意的也没有办法,人家是包养她男人的儿子,她不上赶着就不错了,哪里敢恶言相向。如果闹起来,她一个情人的分量是绝对没有儿子分量重的。 向东在一旁看出门道,乐得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程一笙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挺小气的人,以前的恩怨她都记得,看到现在夏柳步步受困,她心里很受用,主持起来也觉得格外有激情。 节目录制完毕,程一笙与殷权向后门走去,然而两人发现一向没什么人的后门此刻人满为患,殷权立刻警惕起来,将程一笙拉到人少的地方,然后让人去问怎么回事。 钟石很快便得到答复,说前面的电梯临时故障,所以有一批观众被安排从后门出来,为的是能够快速疏散人群。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殷权不敢大意,嘱咐钟石说:“小心一些,你把人都集中过来!等人少了我们再走!” “是!”钟石说着按对讲机对话,然而对讲机里出现一片杂音。他马上警惕地看着四方,几乎守到了殷权身边,说道:“殷总,信号受到干扰,可能会有麻烦!” 钟石是名经验丰富的保镖,他经历过很多大的场面,这种种巧合完全可以凑成一次意外,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程一笙紧紧挽着殷权的手臂,抬头问他:“怎么了?事情严重吗?” “没事!”殷权将她抱进怀里,已经被越拥越多的人群给挤到了角落里。 钟石一边注意着人群中的异样,一边频按对讲机,然而信号一直被干扰着,他与部分手下,失去了联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只希望这些人群迅速出去,一切就好办了。万一现在来些敌人,还要顾及不要伤到旁人,难免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让钟石与殷权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人群中突然挤过来几个人,呈扇形向他们靠拢。殷权抱着程一笙在墙角,钟石则护在两人身前,说什么都不能离开。 “殷总,这些人里面,有国际杀手!”他从这里面看到了熟悉的身手与表情,他的心凝重起来,他一个人,根本不足以对付这么多的人。 “莫习凛!”殷权咬牙。他只有莫习凛一个对手,能这么大手笔的人,除了莫习凛还能有谁? 程一笙想到那个变态的男人,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殷权并没有出言安慰,而是下意识将她抱得又紧了些! 对方担心人群很快便会散去,于是动作非常迅速,在接近钟石后,他们列出一个奇怪的队形,与钟石交手。钟石认得,这是一种专业手法,攻击加劫持加脱身的阵型,他几乎可以认定,他们的目标就是太太。 这样的阵形,人首先要多,钟石明白,自己一个人,是无法抵挡他们那么多人,只能拖到自己的人过来,没有别的办法。 这里一动手,人群就开始骚乱起来,喊叫声、挣扎声响成了一团,大家都往外跑,导致了门口发生踩踏,门口被堵,更出不去。 程一笙看着那些骚乱的人群睁大眼睛,莫习凛为了个人恩怨,不顾别人的死活,果真变态。 然而好景不长,这些人很快便涉及躲在角落里的两人,两个人马上被卷进人群中,这么多的人,殷权不可能像莫习凛所雇的那些人一样不管这些人的安全,他只能紧紧抱着程一笙,不让她与自己走散。 可是人实在太多,那些人又一直刻意地围在殷权身边,他们可不管别人会不会受伤,只要完成任务便好。而钟石也与殷权挤散了。那些人强行挤进人群,一拨人攻击殷权,另一拨人抢程一笙。在这种情况之下,殷权根本无法护住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抢走了。 人群中,殷权发出一声巨吼,可又迅速被湮没在人群的叫喊声中。 程一笙被带走之后,薜岐渊才带着人赶下来,他听说楼下发生踩蹭事件,打电话也打不通,手机没有信号,后面电梯也出故障了。他跟一群人是跑下楼的。 程一笙只觉得眼花缭乱,然后眼睛就被蒙上了,手被反剪绑住,她被一个人倒扛在身上,那个人在快跑,她被颠的直想吐。一阵狂奔之后,她让那人给扔了,凭感觉,她被扔进了车里,然后就是车子的启动,她心里明白,她被带离殷权的身边,越来越远。 程一笙并没有喊,因为这一点用处都没有。从殷权那里得到的信息,劫持她的人应当是莫习凛,那个男人她见过两面,自然旅游区的那次被她忘记了。莫习凛将她掳走,自然是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报复殷权,二就是冲她而来的。 如果是一,莫习凛要挟持殷权,应当不会动她。可若是二,那就说不定了。她迅速地分析这一切,想要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脱身办法。她的脑子一直没有停,此时她倒在车座上,她的脸贴在冰凉的皮椅上,她并没有挣扎着起身,因为她的手被反绑,想要坐起来也要挣扎一番的。车内很安静,只听得到车子行驶时的声音,她听不到身边有呼吸声,但也不敢确定身边没有人,所以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腿上,她的身子一僵,浑身都紧张起来。身边有人,并且肯定是个男人。他的手,在她腿上慢慢地滑动,像是抚摸,她紧紧咬住牙关,没有说话。对方肯定并不止想占便宜这么简单。上次莫习凛让她明白,他使用的是攻心本领,要的是让她崩溃。而现在他的做法,显然也是这样的目的。 她觉得一个人覆到了自己的身上,动作很慢,足以慢得让一个人崩溃,她甚至感受到他的呼吸,那喷出的温热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 “吓傻了?” 短短的三个字,沙哑而又低沉,却足以让程一笙听出来,这是莫习凛,真的是他。 她决定暂时装哑巴,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领口突然被抓住,然后就是一阵眩晕,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腿上了,领子还被他抓着,旗袍的领口原本就紧,现在又被他抓着,那种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的手松开了,她靠在他胸前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他低头看怀中的她,车内昏暗,只能勉强看出她的脸似乎很白,靠在自己的胸前,一种无力与依靠之感。他的手臂慢慢地收紧,完全将她抱进怀中,她的身子,软软的,比起上次,这回她算完全在自己怀中了,他忍不住将头埋进她的颈中,还是上回的那股香味儿,很好闻,他有点流连忘返。 程一笙根本就不敢动,他到底想干什么?她迫切地让自己冷静,摸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男人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没有一点感情上的异样?不是她想自作多情,而是只要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兴趣,就能救了自己,不受致命的伤害。 她当然明白,自己被殷权的敌人掳走,第一要面临的危险是什么。这个男人,她上次就明确感受到他强烈的**,上回时间地点都不对,这次他还能放过自己吗? 她怎么会如此乖巧?他的手,抚上她的脸,然后凑近她,在她脸上闻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在她盈弱细腰上,游走轻抚。 是佯装屈服还是宁死不屈?哪一种方法对他来讲,最有效?忍住他恶意地挑逗,她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莫习凛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她不能等着殷权来救自己,她要想办法自己脱身。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程一笙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莫习凛的两只手都在自己身上,车门打开了,是别人从外面打开的。这次她倒是没有遭到粗鲁地像扛大包那样的待遇,而是被他横抱下车的,她承认自己的手被反绑在后面,用这种抱姿,简直太受罪了。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他在上楼,接着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她被扔到了沙发上,随即就是他坐到自己身边,接着,眼上蒙的布被拿下,一阵刺眼的亮光袭了进来,她闭上眼适应了一下,再睁开,发现这不是酒店的布置,像是一间卧室。 从刚才下车四周的寂静,再加上房间的格局,她猜测这应当是一个地处偏远的私人别墅。现在房间里,她的面前,站着四名体格壮硕的彪形大汉,一个个负手站得笔直,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莫习凛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意想中的慌乱,证明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她并没有害怕,而是保持着异于常人的冷静。说实话他十分佩服她的冷静,在这种情形下能够保持冷静的女人,着实不多,也不一般。 不过他很期待看到她情绪崩溃的那一刻! “这四个人,赏给你如何?看看是殷权能满足你还是他们能够满足你?”他悠悠地说出残酷的话,坐在那里,十足的一副看戏姿态。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在一旁看他们怎么玩她。 那四个人立刻配合,都露出一副下流的表情,盯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这样的场面,足以让一个女人害怕且精神崩溃。 程一笙能不害怕吗?可是她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她垂了一下眸,然后抬起眼,转过头问他:“你这是在报复殷权吗?” 她的眸光,淡定而又清澈,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笃定,吸引着他。他压住心中的异样,挑挑眉,说道:“不错,制成光盘,寄给他,相信他会崩溃!”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我们了吗?”程一笙反问。 他突然笑了,“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那你可以试试,我可以先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一不会自杀,二殷权不会嫌弃我,反倒会让他因为愧疚而疼我一辈子,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让他们来试试!”程一笙平静地说。 原本她不知道该怎样选择,可是她想到上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莫习凛享受的样子,这次他又用同样的办法来对她,那她就给他一种不同的选择,看他会不会真让那几个人动自己。她相信他要的不是这样简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二章 精彩逆转 她的态度令莫习凛十分地不爽,他冷眼看着她,想从她身上发现一些害怕的端倪,看得十分认真,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决定再进一步,又说道:“如果我要是把你圈在这里,到时候你不知生下一个谁的孩子,殷权还会疼你?你们的第一个儿子……哈哈哈哈!” 程一笙反倒笑了,她斜睨着他问:“你确定能把我圈到那个时候?殷权就不会找到?嗯?” 她给他传递的那个信息就是,真不是我小瞧你,而是你没有那个本事。 r市虽然不是殷权的地盘,可也不是莫习凛的地盘,他在这里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被殷权发现。他的确打算把她带回t市,但是能不能顺利带回去,这还是个未知数。 他有点恼羞成怒了! 程一笙明白她最好不要激怒他,但是像这种男人,通常都是自制力超强的,一般不会动怒,现在动怒,那便失去了冷静,既是失去冷静,这就是他的弱点,她决定要抓住这一闪即逝的弱点,制造自己能够脱身的机会。 “来吧!”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清脆,带着些许无奈,还有几分超脱。 “什么?”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 她抬眼看向那四个男人,并没有看莫习凛,“你不是让他们一起来吗?开始吧!” 她太冷静了,冷静的出乎人的意料。而她那一双流盼的美目,他忘不了的河边风情,那样含笑让人无法忘记的明眸这样看着四个粗俗的男人,立刻就将他仅存的理智全部变成了冲动。他的大手,掐着她的脖子,整个人阴郁下来,宛若修罗降世。 “原来你是个人尽克夫的女人,早说,我早就成全你了!”他一跃而起,欺于她身前,他的手很用力,使她的脖子被迫向上仰着,无法逃避他渐渐放大的脸与盯着自己灼热的目光。 “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是**?你想要我是不是?早说嘛,早说我可能就给你了!”她的头虽然被迫向后仰起,但是他的手并没有用力回收,她不但没有窒息的感觉,说话更没有不顺畅。 “你又想干什么?”刚才还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怎么现在就跟他调起情来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警惕! “你怕我?”程一笙挑挑眉,眼里浮现出笑意,看起来有些小得意的样子。 莫习凛有些难耐,他头也没回地冲后面摆了摆手,示意那四个人出去。后面四个人走出去后,心里还想着以为这回能上了这个漂亮女人的,他们就知道这等好事也到不了自己头上。 “说,你心里想什么?欲擒故纵?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他非常不喜欢摸不透这个女人想法的那种感觉。 “呵呵!”程一笙轻笑,她语气轻松地说:“莫少,您觉得此时此地,我耍些小花招就能脱身吗?” 这倒是真的,莫习凛总觉得她不是那种很轻易就范的女人,但是她所说的又是合情合理,他要是太过小心翼翼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邪邪一笑,将她压到沙发上,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他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盘扣,看她的表情有没有变化。 程一笙心里抖啊抖,最后还是强忍住了,现在要是露馅,那就真的前功尽弃,毫无疑问会被他立刻吃干抹净。 “看来你果真不傻,还是有自各之明的!”他这是指她刚才说的话。 盘扣很紧,他没有解开,他不耐烦地扯了一扯,锦缎很结实,也没有扯开,他恼怒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程一笙突然抬头,张嘴去咬他的鼻子,他心中并未放松警惕,一抬头,目光瞬间清明犀利,审视地看着她。 “怕了?”她娇笑两声。 很明显,她在跟他**,她的身子动了动,脸上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埋怨道:“快给我解开,这样好难受,疼~” 最后一个字,更是令人遐想万分,现在这种情形,她仿佛不是他掳来的,而是两情相悦,她中意他,愿意跟他在一起似的。 不得不说,莫习凛有些被迷惑了。如果说以前莫习凛的女人中有会演的,那绝对比不上程一笙这种专业级别的,就连殷权曾经不知被她高超演技给骗过多少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更不要提对女人感兴趣的莫习凛了。 但是莫习凛还保留着一线的理智,狐疑地看着她。 她樱唇微启,香喘细细,她微微眯起了眼,迷蒙遮住清明,她的眉又微皱,动情中带着一丝痛苦,他觉得此时痛苦的不是她,而是他,他想要她,想的都疼了。可是他又真看不得她如此难受的样子,他想看看,究竟她展露出的风情,是如何让他难以自持? 将她翻过来,他伸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只不过那绳子是专业手法,他根本解不开,此时他又不可能去外面叫人来解。而这时她已经轻呼起来,“疼疼,你看看手腕是不是都磨破皮了?” 这是真的疼,她可是很怕疼的,所以毫无掩饰。他一看,破倒是没有,只不过那里已经被磨红了,就快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哪里经受住这粗绳子的磨砺? 他不敢再解,站起身走到抽屉旁,拉开从里面把剪刀拿了出来,走到沙发旁。她老实地趴在沙发上,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她歪头看他,半张脸被陷在沙发中,看起来像小猫那般可怜。他心中一动,二话不说扯了她手上的绳子,看似粗鲁,却带了一丝不可抑制的小心翼翼。 她心里都快流泪了,剪刀啊剪刀啊,她终于把它给弄来了。 原本一剪子就能剪开的绳子,他却剪了三下,为的就是减少绳子对她皮肤的摩擦。像程一笙这样骨子里都充满了风情的女人,着实会让男人忍不住去怜惜她。 她生怕他剪完还会把剪刀放回原处,那样她就白忙活了,接下来肯定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嗯……”她发出一声似是舒服似是喟叹的声音。 这声音对于男人来讲,真是浮想联翩,再看她,那双明眸濯濯升起一股雾气,迷蒙地看着他,他不受控制地松手,那剪刀就落在沙发旁边。程一笙的心里乐开了花,为了使这美人计,她可真是老命都豁出来了,对殷权都没有这样卖命过,她有点愧疚,回去一定好好弥补老公。 她刚想转过身,他已经急切难耐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整个身子压到她的背上,而他的头开始向她压下。这样她能有什么动作?将会完全处于被动。 而他的手已经上来要撕她的衣服了,绝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她就算能脱身也没有手来找件衣服遮羞。她赶紧轻呼了一声,“莫少!” 这一声,充满了迷蒙水气,美人媚音,媚入骨中,婉转娇啼,让人不由闪神。趁着他闪神的功夫,她已经在他身下转过了身,别看他压得死,可沙发本就软软的,有活动空间,再加上她身子软到不可思议,这对她来讲不是难事。现在她就要近身肉搏了,这是难免的,回去一定多洗洗澡。 莫习凛如果还有点冷静就会察觉到她跟一般女人不同,他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怎么还可能翻过身来呢?她思维缜密,虽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她仍没有忽略这一点,所以她不会给他时间去想,刚一翻过身,她就伸出细长的手臂,缠在了他的颈上,她的头微抬,又像刚才那样去咬他的鼻子,他下意识想闪躲,不过她勾着他的脖子,他没有躲开,她却没有真的咬上去,在即将咬上的时候,就停住了,像是在逗她。 “咯咯!”她发出一声娇笑,勾着他的脖子,虽然沙发很宽大,可是对于两人亲热来讲,还是显得小了,她有技巧地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这还是要感谢殷权时常把她折腾得到处跑,所以对这种事情,她也渐渐掌握了技巧。 莫习凛完全陷入被动了,精明的他,一定会感觉到异常,可是程一笙做事都是连贯的,她能迅速将一件事前前后后做得不留间隙,她做了事,必定要有后招来稳定。她刚刚压到他的身上,就低下头,像他之前那样,闻着他的脖子,让他去感受她的气息。 他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在挑逗他,没错,就是在挑逗她!可是他喜欢极了这该死的挑逗,他要是男人就应该现在把她的衣服扯掉,然后把她活吞了。可是他又想期待着她给他带来更极致的享受,她没有动,就这样,好似一条美人蛇趴在他颈间,他生怕被咬,于是忍不住屏息,整个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脖子上。 “感觉怎么样?”程一笙的声音也转为沙哑,听起来像极了动情的样子。 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在咽口水。她的头转到他的喉结上,她是不可能真的亲他的,只是张开嘴,让她热气喷上他的喉结之上,仅是如此,就令他身上每个毛孔都透出火热来。 他早就起了生理反应,他的状态也迷蒙了,他完全相信她不会逃跑,而会引诱着他,共度美好良宵。 程一笙准备动手了,她务必要一举成功,否则激怒了这个男人,她真的有可能被分给外面那四个黑乎乎的男人,到时候她就不用活了。 然而就在她决定的时刻,外面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莫少,殷权已经发现我们,现在要马上转移!” 坏了!莫习凛还没有说话,她就迅速做出反应,按住他的双手,她的头移到他耳旁,在他耳旁轻语,“敢不敢,就在现在,我们做了?想不想要这份刺激?嗯?”她还不怕死地说:“我敢,你敢么?” 且不说他不能让一个女人看轻,就说她现在已经开始动手松他的领带了,他衬衣的扣子也已经被她松掉两颗。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他隐忍不了地喘息,回答她:“我怎么不敢?” 她轻笑地将头又埋进他颈间,双手向下游移,一点点地抚摸下去。 外面的人没有得到回复,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莫少?” “闭嘴!”莫习凛发出一声暴喝,这声叫得虽大却带了浓重的**,她的手正在往下游走,哦那该死的手……怎么那么慢? 她的手的确往下摸,眼看那位置已经到了他的腹部,不过她看的可不是这个,而是那把剪刀,那位置到了剪刀那里,只不过那距离与剪刀还有一定的距离,她的腿缠到他的腿上,看似是想与他缠绵,其实是为了固定住她的上身。她突然伸手,腰一扭,几乎快要扭到九十度,摸到那把剪刀迅速收回,剪刀没有刺向他颈部,而是被张得最大,贴上了他的下腹,紧紧地卡在那里,几乎是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带,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领带这种东西,真是发明的极好! 她的动作太快了,而莫习凛早就没了理智与机敏,他完全深陷在她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身体中,还有那媚人的神态,他被她拉着领带拽起来,他还以为也在跟他**,仍旧没从那个她给他制造出旖旎的粉色梦中醒来,直到下身传来冰冷的触感,他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绿了,几乎是暴怒地咬牙叫:“程一笙!” 程一笙哪是还有一点情迷的样子,哪是还有一点可怜?哪里还有一点害怕?剩下的只有得意与张扬,她坐在他的身边,虽然离他很近,但是她丝毫不在意,她笑得肩都有些抖了,声音软中带了脆,仔细一听还带了刚。 “男人好色果真误事吧!你有没有想到我想让你拿剪刀出来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了剪刀第一反应就是用自杀来威胁你?”她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我才不会蠢到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中。不过如果没有你的激情配合,我也无法成功!”她指的是他的生理反应。 只要他轻轻一动,他就能感到锋利剪刀的寒意,只要她的手轻轻一收,他这辈子就只能当太监了。 “其实呢,你还有个好办法,控制一下,别那么激动,兴许我的剪刀就剪不到了!”程一笙似乎打定决心要气死他,她要把他刚才所遭受的羞辱全都还给他,对于他这种人,言语上的贬低,以及让所有人看到这个男人丢人的一面,就足以让高傲且高高在上的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不是她狠,是他的确惹到了她,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程一笙,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这句话他是吸着气说的,因为他生怕那剪刀碰到自己的命根子。 “哟,还嘴硬呢?看来你是不打算当男人了!”程一笙一边悠闲地说着,一边收紧了剪刀。 “松手、松手!我不说了!”莫习凛因为紧张,声音都变调了。 “我听错了?你好好像在求饶是不是?”程一笙一双杏目圆溜溜地带着天真望着他,这种表情在别人看来,欠扁极了。 “对,我是在求饶!”莫习凛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咦,听起来好似不情愿呢!”她用手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情愿,我在求饶,你饶了我吧!”莫习凛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好心松绑她,这个狡猾的女人,但是为了他的命根子,他不得不暂且低头认输。 程一笙刚才还在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她厉声说:“你的确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竞争,来什么阴的?这是男人的作风吗?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他识相地不说话,现在激怒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说你们男人啊,总是想凭着自身条件好,就玩这个女人玩那个女人,你要是早早地就要了孩子,现在这个东西也就可有可无了,就不必受我钳制了是不是?”程一笙说完,嫌恶地瞥了瞥他的那个东西,恶心地说:“你瞧瞧,欲是万恶之首吧,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激动着呢?你要是控制一下自己,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而是精神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下,根本就收不回来,这也不受他的控制。绝对不是激动,在这个时刻他要是还想着这个女人,就是疯了。 他恨不得把她撕碎,用最残忍的办法对待她! “莫少,殷权已经向这边赶来,可能就快到了!”门外的保镖不得不打断老板的“好事”,这个时候命都快没了,还能搞女人,真是色中极品,心里素质一流! “叫他们闭嘴,否则我可不知道我的手会不会抖!”她说着,已经轻抖了一下。 他想都没想,立刻吼道:“闭嘴!” 她没有打算出去,只要在这里等着殷权来救她就好了,出去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跑,要是再被抓住,那就再也别想脱身。 门外的保镖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他们自然要听老板的指挥。只好做最坏的准备,打吧! “你说,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还在那个呢?”她说着,向他耳边吹了口气。 不是她想这样,而是绝不能让他冷静下来,否则她这一招就没用了。她要让他保持着一种亢奋地心情,然后让她等殷权的到来。 该死!他心里暗骂,他刚要冷静下来,不仅火气让她激了起来,她那一口香气让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起了反应。 他自诩不是一个好色之徒,虽然他有女人无数,但是他不会为女人失去冷静,更不会在女人身上失控,他一向以超强的自控力而自豪,可是此刻,她将他一切自知全部推翻,他都不可思议自己的身体,为何对她没有抵抗力,难道他有被虐倾向? 他仍旧不说话,想再一次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一笙早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他冷静一分,她的剪刀就跟着收紧一分,然后再往他耳洞里吹口气,这下他感受到痛苦了,吟叫道:“程一笙……” 这次她可完完全全地听出来了,他是真正地在求饶,她笑嘻嘻地问他:“还跟我耍花招吗?” 他摇摇头,一直在倒吸气! 窗外响起汽车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一阵的车灯晃过,是殷权来了,程一笙心里升起一阵激动。 “莫少,殷权来了,现在怎么办?”保镖在外面不得不问。他从此就是膜拜莫少了,真乃稳如泰山,强敌在前岿然不动,着实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让你手下不要动手,然后让他们把门打开!”程一笙命令道。 “你们谁都不要动手,老虎,把门打开!”莫习凛命令道。 老虎是刚才那四个保镖中之一,是莫习凛身边的一员大将,他听到命令先传达下去,然后将门打开,结果他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这是什么状况?呃……抱歉,他忍不住向老板身下看了,那个…… 他无语…… 他以为老板刚才跟这个女人翻云覆雨正爽,万没想到另有隐情,他刚才还佩服老板淡定让他崇拜,万没想到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刚才这女人还被绑着,怎么现在不但绳子没了还多把剪刀瞬间逆反?他现在改了,崇拜的是这个女人。 他能笑吗?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不过一向矜持清贵的老板如今狼狈如此,尤其现在的场面的确很搞笑,好吧他还是不敢笑,实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希望老板没有看到! “你们退出去,都退到门外站好!”程一笙命令。 老虎看眼莫少,莫习凛没好气地说:“听她的!” 老虎为了老板的子嗣着想,不得不听他的。 保镖退下了,程一笙拽了把领带说:“慢慢站起来,别耍花招,否则的话我可不定手一抖……” 后面的话没有说。 又是手抖?有新鲜的没有?他咬牙道:“程一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题外话------ 推荐小皇新文《鬼域:与魔共寝》,光看简介就很精彩,大家可以搜下收藏看看,不错的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颜面尽失 这次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讨饶了,他这副样子要是全让手下看到,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面子?”程一笙咀嚼他的话,冷笑一声说:“抱歉,在我的小命跟清白都朝不保夕的时候,您的面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凭什么给他留面子?她跟他又没有交情,还是仇人,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把这一面拍下来,让全世界都看到。 “我保证不再伤害你,行不行?我安全送你回殷权身边行不行?”莫习凛决定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我能相信你的保证,我就是傻子、就是没脑子,活该让人欺凌!”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又拽了拽领带,命令道:“别废话,站起来!” “程一笙,你就不怕日后再犯我手里,我跟你没完?”莫习凛威胁。 “哟喝,这时候还嘴硬,我真是佩服你勇气可嘉,那么还是我先没完吧!”她说着,手下开始用力。 “别,我起来,我错了,刚才说错话了!”他已经察觉到疼,虽然那布料没破,可是他仍旧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程一笙稍稍松了松,不说话,让他站起来,她也轻轻地站起来,手下姿势一直保持不动。他完全站起身,比她高了大半头。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把剪刀戳向他脖子的原因了。他太高,她如果抬着手,手会酸掉,而且那高度稍一松懈就能让他反击。再者说了,男人向来都是命根子比命要重要。 关键时刻,程一笙可不会介意什么脸面不脸面,她一向都是选择最谨慎保险的方法来对付敌人。 于是莫习凛就像被牵着的狗似的,被程一笙牵到了门口。 程一笙并未贸然出门,而是站在门口观察地形,这个房间是挨着楼梯的第一个房间,后面还有房间。她担心后面会藏人,所以她向前走,命令莫习凛:“贴墙走!”这样防止有人背后偷袭。 莫习凛的整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退到楼半截的那些手下,手里的家伙都差点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高大的莫少,怎的这副模样? 殷权下了车,却没有贸然进来,她在莫习凛手中,让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他拿过扬声器,喊道:“莫习凛,恩怨不伤及家人,你想报仇大可以找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你把我妻子先放了。” 莫习凛的手下从门口陆陆续续地退出来,但是都站在门外,没有动手,没有说话,一片安静。有的人还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殷权。 娶了个悍妇啊! 可是殷权怎么也不会想到程一笙能够钳制住莫习凛,他心急如焚,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刚才在车里,他什么最坏的想法都想到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爱她、补偿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嫌弃她。 但是这样的目光,在他看来,怪异极了,他不由不往坏处想,她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只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剧痛了一下,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钟石想扶他,可他一把挣开钟石,不由分说地喊:“莫习凛,你想怎么样?你的条件我可以都答应,哪怕死在这里也行,你出来说句话!” 程一笙在屋里听到殷权的话,眼睛酸了,想流泪了,可是她忍着,硬生生地忍着,她不能崩溃,她一定要自己安全走到殷权面前,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她要是再被莫习凛抓住,最不利的就是殷权了。所以她一定要顶住,想到这里,她振奋起来,手下难免又使了劲。 莫习凛心里一哆嗦,连忙叫道:“程一笙,你冷静点,千万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要是你被一群男人搞菊花,我就不信你不激动!”程一笙杀人的目光射向他。 下面继续往后退的保镖们,下意识地想捂后面。他们习惯了刀光剑影,习惯了枪林战雨,还从来没有见过被一个女人牵着脖子,剪着下身的情况发生,可能这回之后,他们会总结出一个应对方案,下次就不这么迷茫了! 屋内的保镖全都退出屋外,程一笙拽着莫习凛也快要走到门口,莫习凛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死敌,他就有一种先要自尽的感觉。他轻吸了口气,对她说:“要不,你把剪刀换个位置?我这样出去……” “少废话,到现在你还想着面子呢?麻烦你下次做事之前,想一想会不会遭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程一笙厉声说道。 他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由于那致命剪刀的所在位置,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说不对了,她一用力,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 殷权在外面快要急疯了,却一点动作都不能有,他不断地向上面喊话,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之事都喊出来了。门口站出来那些莫习凛的保镖都很老实沉默,就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什么杀气。 一切诡异的让殷权抓狂,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莫习凛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 他马上停止自己的想法,他一想到她与莫习凛纠缠在一起就会疯掉,他绝不能去想这样的场面。 莫习凛的保镖们也都不好受,他们看着殷权的反应心里哀叹,“哥,你真不用急,你老婆很彪悍,不用你担心!” 程一笙拽着莫习凛终于走到门口,莫习凛闭了闭眼,他的形象,全完了! 殷权安静了,殷权身后的人们也都安静了! 虽然双方人很多,几近火拼,可是现在现场却鸦雀无声。 殷权几乎要用目光来将自己的老婆给抓来,他上上下下地看着她,能用这种计策的前提是让莫习凛先有生理反应,那么之前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他心里掠过一丝痛意,但是再看她身上衣服虽然凌乱,却很整齐,没有受伤害的迹象,他心里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没有想到的最好结果! 程一笙的目光也在直直地看着他,漆黑剔透的眸中迅速浮起一片水雾,他终于来了,她就知道,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在见到他之前,那些所有的冷静与镇定都消失,全部化为浓浓的委屈与惧意! 可能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只能靠自己的时候,就会拼尽一切爆发力极强地做出平时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当有人站在你的背后为你撑腰的时候,之前的勇敢等诸多情绪就都没有了。 比如程一笙,她此刻只想躲在殷权怀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她激动着,只想扑到殷权怀里,她的手不断地抖啊抖,莫习凛脸都白了,也不顾手下在一旁,更顾不得死敌殷权就在前面,他哆嗦地说:“程一笙,冷静、冷静,你马上就要安全了,千万别激动!” 程一笙哪里还听到他的声音,她满眼满心满耳都是殷权,她拽着莫习凛的领带,向殷权走着,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抖得不能自已,却依旧本能地贴着莫习凛的身体,让莫习凛无法想办法自救,这方面可容不得一点闪失,他可不想莫家断子绝孙。 只要几步,她就可以走到殷权身边,这个时候,她没有什么理智,诸如莫习凛怎么办,诸如她现在要是松手,会不会被莫习凛反手抓住?离殷权越近,她就越迷蒙一分,理智就丧失一分。这是她的男人,是她一直依赖的男人啊! 终于,她失控了,手一松,不管不顾地就向殷权跑去,完全忘记了莫习凛的命根子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手一松,剪刀就掉下来了,还好莫习凛刚才有所准备,在她松手的瞬间,他突然弯下腰,那剪刀掉下来,直直地插到地上的土地中。很明显,这把剪刀十分地锋利。 莫习凛身上一阵虚脱,差点就坐到地上,好险好险,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兄弟跟他就分家了。 殷权刚才虽然在看她,可一直也注意着莫习凛那边的情况,她一松手,莫习凛由于要躲剪刀,所以给她脱身的时间,她在向他跑去的时候,殷权飞身上前,一把就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钟石则让手下将殷权围住,保护老板的安全。 而程一笙在被拽到他怀中的时候,主动地抱住他的脖子,攀到了他的身上,“老公!” 她竟然响亮地大哭了起来,一点形象也不要,也没有刚才的御姐范,就好像一个受惊过度的小女生。她哭的十分响亮,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让她现在脱身了还恍如梦中,一回想就不寒而栗。只不过她钳制莫习凛的时候,给这件事增添了一分喜感,但是对于她来讲,这是实实在在的一桩恐怖事件。 莫习凛被程一笙松开后,也迅速地被自己人保护起来,此刻他听到程一笙哭的那么伤心,刚才还惨白无色的脸立刻就面呈菜色,你哭?你还哭?好像真正受伤的是他好不好?裤子都被剪刀割破了,那里也火辣辣的疼,他从生理到心里都受伤了。你有什么?我他妈的边吻都没吻你一下,手都没拉一下,早知道他开始就不进行那些无所谓的吓唬,直接把她占了不什么事都没了? 他暗骂自己蠢,导致现在这样丢人的场面! 殷权心疼极了,但是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也没让钟石动手,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退到自己车上,先回酒店。 他的人虽然不少,莫习凛那边的人不少,他可以打,但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最主要的是她还在这里,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损失。 莫习凛也没有心思打,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先看看自家兄弟有没有受伤,吓死他了。对于他来讲,刚刚发生的才叫惊心动魄,于是他向屋里退回,他的人也跟着都退到屋内。 他进屋了,殷权走了。 这件事情算是暂时结束。殷权抱着程一笙上车后,给了钟石一个眼神,告诉钟石依计划进行。这件事不算完,他一定要重创莫习凛! 程一笙坐上车,在狭小的空间内又被殷权抱着,才有一种安全感,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变成了嘤嘤低泣,殷权轻拍着她的后背劝道:“不哭了,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现在安全了,没事了!” 她只是哭,她知道安全了,所以才敢放肆地哭,这是一种宣泄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 而莫习凛回到房间之后,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马上脱了裤子,还好内裤没有破,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又把内裤也脱了,小心查看,发现只是有些红痕,但是没有受伤,总算无碍。他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这是在遭受巨大惊吓后的自我修复。 没有一个男人强大的无所畏惧,是人就有弱点,只看对方有没有找到你这个弱点,他不得不承认程一笙够狠,她找的是所有男人的弱点,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洒脱到舍弃命根子跟别人拼的。有拼命的,却真没有拼命根的! 这个房间还是刚刚关押她的那个房间,空气里还留有她的香气,他闭上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旖旎的那一幕,从头开始向下回想,那种感觉,仅是想一想,都能让人回味无限…… “莫少,要不要帮您找位医生?”老虎在门外好心地问。 “闭嘴,滚!”莫习凛发出一声暴喝,真是不长眼的东西,把他从美梦中拉出来了。 老虎缩缩头,他可是好意,不过想也是,老板现在心情肯定不太好! 程一笙哭着哭着睡着了,就缩在殷权的怀里,看起来十分的可怜,殷权轻抚着她的秀发,将她抱回酒店,他轻轻地给她脱衣服,仔细地查看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手腕上那一圈红痕他早就注意到了,有的地方擦破了皮,倒是不算太严重。他的动作非常轻,生怕吵醒了刚刚熟睡的她。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即使是在梦中,她睡得也不踏实,头动来动去,还会梦呓,看得他极为心疼。 还好,除了腿上有被撞到的淤青,身上没有什么伤痕,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他此刻才算完全放心,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轻轻地将她的伤口与被撞出的淤青都上了药,然后才为她盖好被子,他则轻步走出去部署他的报复行动! 刘志川与钟石都在外面等着,钟石面无表情,就连一向吊儿郎当喜欢不正经的刘志川都难得一脸严肃。殷权先对钟石说:“你守好这里!”然后才和刘志川一边往房间走一边问:“都准备的怎么样?”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看莫习凛的反应了!”刘志川说道。 两人进了门,刘志川犹豫地问:“殷总,这么一来,您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前期工作全都暴露了!” 这次莫习凛动了殷太太,他并不反对殷总用这种办法报复,但是毕竟前面伏底很长时间,现在前功尽弃,觉得有些可惜。 殷权表现得比较平静,“我们暴露了一点,给他些时间,怎么也会全暴露的,这次就算不能给他重创,也得让他缓上一缓了!” 刘志川见到殷总心意已决,便没再说什么。 殷权又开始给他交待起工作,明天他要陪老婆,没有多长时间来工作。 这么晚了,夏柳却没有睡,她刚刚从医院回来,真是倒霉,原本录制节目就不顺利,下来的时候又赶上踩踏事件,还好她走得比较晚,没有被波及太多,只在跑的时候扭了脚。 简政翰开着车,从倒车镜里看她说:“你看你非得找这个麻烦,这节目录得不顺心,干脆退出算了!” 其实他也不愿意让儿子跟自己的情人同台当嘉宾,这让别人看到也不好,儿子是工作需要,他不好让简易退出,那就只能尽力让夏柳退出来了。 “这只是个意外,至于退出来吗?”如果是别的节目,她早就跑了,可是这个节目她真不甘心,再不当嘉宾了,她不就等于完全向程一笙低头了吗? 简政翰见她一点都没动心,干脆直接说道:“我告诉你吧,今天这个事故是人为的,目标就是冲着程一笙的。” “什么?”夏柳立刻来了精神,她很想知道程一笙是不是受到伤害,是不是要完蛋? “殷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方想要对程一笙下手报仇,并且她现在已经被敌人给掳走了,我看凶多吉少!”简政翰也知道夏柳对程一笙有敌意,告诉她这些,也是不想她再为这件事跟他闹小脾气。 夏柳心花怒放啊,但是她忍着心底的激动,按捺着情绪问:“那会怎么样啊?” “你觉得一个女人落到她老公敌人的手里,会遇到什么事?”简政翰反问后,对她说:“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样,这个节目不用你努力,也会落到你手里!” 夏柳兴奋极了,她追问道:“殷权惹的什么人物啊?” “这个你就别打听了,知道越多对你也不一定有利!”简政翰高深莫测地说。 夏柳见他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再问什么,只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对他态度也热情了很多,在车里就抱他脖子去亲,他的方向盘一抖,车身一歪,训她:“别乱来,想出车祸啊?” 夏柳不以为意,呵呵地笑。 这一夜,程一笙睡得极不安稳,不是被追杀就是面临着被凌辱,几乎是她一不安稳,殷权就在一旁又是抱又是安慰的,这个晚上谁都没睡好。 程一笙清晨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殷权,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有一股松口气,原来是梦的感觉。曾经那些可怕的全都是梦,不过真与假,现在安全了。 她翻过一个身,面冲他,紧紧地抱着他,清晨的殷权则显得有些冲动,他低头寻找她埋进自己怀中的小脑袋,不由分说地吻着,找到她的唇,根本不顾她的嘤咛,长驱直入争城掠地。其实他的心远远没有外表那般冷静淡定,他同样也在后怕,而且想到昨天莫习凛冲动的下半身,他心里就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虽然他想得大度,可是真碰到这样的事,他还是很介意的,他要她的身体从里到外,换上的都是他的气息。 她的小嘴,被他里里外外攻了个遍,他喘着粗气问她:“他有没有碰这里?有没有?嗯?” “没!”她摇头,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仿佛承受不住他这样猛烈的进攻。 他的唇向下游移一路地问:“这里呢?” 他一直在问,她频频摇头,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不断地抽泣着,她想让他饶了自己,可是这个时候的殷权,根本不听她的求饶,似乎她越是求饶,他就越享受,越要让她哭泣一般。 各种声音结束之后,殷权稍稍歇息了一下,抱着她去清理身体,她瘫倒在浴缸中埋怨他:“刚才你太用力,弄痛我了!” 他一边倒着浴液一边嘲笑她,“也不知道后来是谁让我再用力些的?” 她恼羞成怒,随手拿过一旁的浴花扔过去,“讨厌!” 他笑着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给她打着浴液问:“好些了吗?” “没事了!”她没那么脆弱,虽然还是有些后怕,但没有大碍。 “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再一次道歉,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我们是夫妻,说什么对不起?再说这回我也没什么事,那莫习凛也没得好去!”程一笙反过来安慰殷权。 能从殷权手中夺人且让殷权这样如临大敌的,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肯定不好对付。她很清楚虽然在n市殷权几乎如同魔鬼存在的一个人,在外面永远都有比殷权厉害的,所以她没有要求老公全能。她知道她的老公是一个普通男人,同样有弱点,也同样渴望着爱与被爱。 殷权面对这样大度宽容的妻子,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原本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又一次庆幸自己能够娶到她。 两人洗完澡后,殷权去安排今天的工作然后和她一起吃饭。 程一笙换好衣服,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她走到门边直接拉开门,她知道钟石在外面守着,如果没有钟石的同意,也不会有被敲门的允许。 门外站的是薜岐渊,程一笙将人让了进来,钟石让程一笙的助理也进了房间,为的就是防止薜岐渊。 薜岐渊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是来非礼她的。他坐到沙发上问:“怎么样?昨晚没有受伤吧!”昨天他只顾着忙踩踏事件的善后,并没有参与营救她,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担心。 “我没事!”程一笙关心地问:“昨天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有几个人受了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伤者都在医院接受治疗,相应的赔付也都谈妥了!”薜岐渊昨夜忙了一晚,直到凌晨才回酒店。 程一笙点点头,还好没有大事,否则她真会觉得愧疚。 薜岐渊见她不说话,又开口说道:“这件事只当成电梯事故导致的人员拥堵,不会再有扩大的可能,你不用担心!” “嗯!” 薜岐渊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半开玩笑地说:“嫁殷权也就是表面风光,如果你当初选择了我,也就没有像昨天这样的麻烦事了!” 程一笙瞥他一眼,也半开玩笑地说:“恐怕那时候我连夏柳都应付不了,一辈子让她骑到头上!” 殷权为她报仇,泼了夏柳一身的颜料,可是薜岐渊只会让她忍,顾全大局! 似乎口舌之争上,薜岐渊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回也同样,他被噎了一下,正在想如何回击,殷权进来了。他看眼薜岐渊,转过头对程一笙说:“走,我们吃饭去!” 程一笙走过薜岐渊的身旁,将手伸入殷权的臂弯中,两人很自然亲亲热热地走了。 薜岐渊脸色很难看,走出房间,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摔上门。 莫习凛正在想如何报复殷权与程一笙,把这奇耻大辱给报复回来,但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大清晨的,一个接一个坏消息竟然传了过来,哪里的生意出了问题,哪笔大合同被抢了,还有哪个款项追不回来了,总之一个接着一个,助理电话接疯了,不断地擦汗。 不用问,这肯定是殷权的报复,自己还没动手,殷权已经先动手了。不错,我是掳了你老婆,可是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受伤的是我! 莫习凛摔了一个杯子,砸了电视,他额上青筋暴露,质问助理,“为什么殷权在t市渗透这么久,我们一无所知?” 助理要是知道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他什么都答不出来,只能擦汗再擦汗! 莫习凛直接坐车回t市,为的是在车里可以遥控t市那边的生意,不至于损失更多。 然而助理已经完全慌了,因为现在未完全统计,已经损失了的,有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被动摇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生意坚不可动,没受到任何影响。 莫习凛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让车内温度下降了十度,助理心里清楚,这次殷权真是让莫少伤筋动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殷权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将人击得元气大伤! 一个接着一个坏消息传来,最后莫习凛已经不再接电话,他双臂交叉于胸前,眸内冷凝着寒光,他想起程一笙说的话,心中有了计较,他拿起手机给殷权拨了过去。 殷权这个时候正在给老婆挟菜,伺候老婆用早餐,他看到莫习凛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喂?” 莫习凛表情未动,他淡然地说:“殷权,昨天是我掳了你的老婆,不过她到底没有受伤,我也没让别人羞辱她。反倒是我受伤比较严重。这次你重创了我的公司,也算是报了仇,不如我们以后公平竞争,马路一边是你的公司,另一边是我的公司,就看效益上谁能比过谁,行不行?” 一旁的助理惊讶地看着莫少,一向高傲不向任何人的莫少,这回怎么向殷权妥协低头了? “好,就这样办!”殷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其实他能用的全都用了,后面也没有什么可反击的,在这个时候莫习凛跟他谈条件,是最好的时机。他先前听说土地纠纷最后结果可能是以马路为界,一家一半。现在莫习凛这样说,多半这个消息是真的。这样也好,所有的恩怨都用生意来解决。 如果是以前他的性格,一定会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一切决定都要先为她考虑。有了她,就有了牵挂,他知道莫习凛是打不死的,莫习凛回了t市再次卷土重来,一定是更加激烈的报复,他不能让她有一点面临危险的可能。为了她,他已经学会了忍让! 条件算是达成了,殷权挂掉电话,伸手扣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说:“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事情已经解决,以马路为界,一边是咱们的公司,另一边是莫习凛的。咱们吃了饭,你如果不想再呆下去,我们今天就回n市!” 程一笙听了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她兴致颇高地说:“咱们回家吧,我都想家了。还有方凝,不知道她出院没有,把她丢下真不好意思!” 殷权何尝不想家?他留恋与她窝在家里那种甜蜜与温馨的感觉,他觉得最近忙得她都瘦了,尤其是昨晚她没有吃饭,他一定天天做饭把她喂饱! 决定下来,两人订了回n市的机票。这个时候夏柳还在做梦,觉得程一笙肯定回不来了,他不断旁敲侧击,每次简政翰的回答都是没听说程一笙回来,这么长时间程一笙已经成为夏柳的梦魔,而现在,夏柳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地快乐。 她哪里知道,简政翰是为了好好蜜月,让她好好伺候他,才随便说的,他才不关心程一笙是否回来。 ------题外话------ 推荐《重生,蛇蝎千金》,作者:洛夕兮,喜欢现代豪门的可以去看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四章 要公开隐婚 程一笙与殷权回了n市,并没有像之前想的那样在家甜蜜,仅是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殷权去公司,程一笙则先去医院看方凝。 方凝一见到她就跟见到亲人似的,大叫道:“程一笙你可来了,快救我于水火之中吧,阮院长居然不让我出院!” 程一笙没有说话,先凑到方凝眼前看她脸上的伤,果真没有看到一点痕迹,她挑挑眉惊讶地说:“真是神了,好的真快啊。都好了他为什么不让你出院?你在这里住着还治疗吗?” “治疗个屁,脸上都没事儿了还治什么?我靠比住酒店还舒服呢,伙食好得要命,我简直就是在这里养膘的,你说这么好的条件,我居然无福消受,我呆着好闲啊,我想回家,想工作!”方凝抓狂地说。 不错,对于她们这些主持人来讲,不上节目就意味着职业生涯殒灭,毕竟在电视台这种竞争异常激烈的地方,你给了别人机会,万一火了,那你将永远被替代下来。所以她们一般没有大事都不会让别人帮忙录制节目。别看她们天天呼喊没有休息时间,喊类,但是真让你休闲下来,轻闲了,又觉得难受。 “阮院长为什么不让你出院?”程一笙坐到沙发上,捡起一个桔子自己剥了吃。 “他说你慎重委托他把我交给他们医院,他一定要尽职尽责,想出院可以,要由你来办理出院手续,我天天盼你回来啊!偏偏薜台也不回来,真是要命,你不知道我多煎熬!”方凝哭叫道。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声,说道:“没想到阮院长还真是挺认真的!” 方凝瞥她说:“他一直在跟我打听你的消息,还说什么等你回来一定要请你吃饭之类的话,上次是你请的,这回要他请了,我看着啊,他是不是还想让你跟他儿子相亲呢?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次他要是请,我就去,我也不明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程一笙笑嘻嘻地说。 方凝斜她:“又惦记着使坏呢吧!” 程一笙掰了桔子往嘴里放,但笑不语。 方凝突然收起笑,表情严肃了一些,问她:“哎,薜台回来没?” 程一笙意识到方凝可能要说什么要紧的事,她把手中的桔子放下,说道:“他没有跟我们坐一班飞机回来,不过最晚也就这几天了,那边的工作都已经暂时完成,我马上回来要录制访谈节目!他怎么还是要审批的!”说完,她身体前倾,认真地问她:“怎么了?” 方凝叹了声气说:“按理说那个孙太太道完歉这件事就算完了吧,但是我看网上好多评论,说是作秀什么的,总之大家并不相信,认定了我是小三。还有,薜台的态度很奇妙,你说我现在都没事了,应该恢复上节目了吧,但是他没有开口,我的节目也被人替了,大前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态度很冷淡,说等他回来再说,我就担心啊!” 程一笙推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大前天我录制节目的时候电梯发生故障,结果人员过于拥堵所以发生了踩踏事故,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他正处理事故呢,你暂时不要多想,今天我就给你办了出院,等薜台回来,你跟他谈谈。” “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了?严重吗?”方凝惊讶地问。 “有几位受伤的,都不太重,还好没有死亡的!”程一笙并未细说这件事,不想把方凝给卷进来。 “原来是有原因的,这我就放心了!”方凝脸上又露出笑,她抬抬下巴问:“对了,你的节目马上就三周年了,有什么打算?” “暂时有个想法,先不跟你说,卖个关子!”程一笙也是刚刚迸发出来的想法,这件事牵涉就比较多了,她还得跟殷权和薜台商量。 “德性!”方凝轻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说:“你现在给我办出院,省得你有事儿走了,我又走不了,我收拾东西!” “好,我去找阮院长!”程一笙说着,也站起身,她走到病房外,没有去阮院长的办公室,而是先给殷权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有,怎么了?” “陪我出去吃个饭!”程一笙说道。 “哦?跟谁?”殷权很好奇,她一向要维护自己单身的形象,向来不让他参与她的聚会,今天怎么例外了? “我现在接方凝出院,把她安顿好我去找你,详细的咱们见面再说!先这样,我挂了啊,记得晚上不要安排活动!拜拜!”她很利落地挂了电话。 殷权一头雾水,看着手机摇摇头,没有多想,继续投入工作。 程一笙挂掉电话向院长办公室走去,这里的人都已经认识程一笙,非常热情地把她带到院长办公室。阮院长可是吩咐了,那个方凝不能办出院手续,不能让人走,要由程一笙亲自来接才行。 大概这个程一笙不仅是位主持人还来头很大吧,不然怎么让那位方主持白吃白喝,护士当保姆用,并且饭菜都是让食堂特意做的小灶,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除非阮院长想从程一笙身后面那人手中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这些人都上赶着巴结程一笙。 阮信见到她也非常的热情,上回吃了饭,无城跟她就没了下文,她一直在外地录节目,他让儿子去找她,儿子也不去。其实阮无城知道,她在r市那是跟殷权在一起呢,他去了也没机会。 阮信这叫一个急啊,好不容易有个开始,要是最后弄个不了了之,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他不准方凝出院,一是程一笙亲自把人送来的,他得对程一笙有个交待,二就是继续让她跟无城相亲,培养感情。 “一笙啊,工作很忙?”阮信先试探地问了一句。 程一笙笑着说:“一直在r市录节目,这不刚回来,马上又得录这边的节目,眼看年底了,越来越忙!” “哟,上次你请我们吃了饭,这回我还打算回请呢,看来你是不是没时间了?”阮信为难地说。这要是再拖下去,万一给别人钻了空子该怎么办? 程一笙浅笑道:“阮院长的面子一定要给,就今晚吧,今天没有什么事,我现在给方凝先办了出院手续!” 阮信一听她答应晚上吃饭,心里高兴极了,立刻说道:“什么手续不手续的,我要的就是让你把她接出去,也算有始有终嘛!” 反正又不涉及钱的问题,手续就无所谓了! 程一笙汗啊,这方凝要是知道了,岂不郁闷死?她接着问道:“阮院长,您看方凝住了这么长时间,这费用……” “打住,千万别跟我提钱,你上回给我做的那期节目赚的钱,可比这次方主持花的钱要多得多,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要倒分给你钱啊!” 阮信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有点可怕的,好似老专家发脾气一样。 程一笙也不再坚持,礼貌地说:“那就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以后就是……” “什么?”程一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停住,他想说什么? “哦,我是说以后就是朋友了,不用客气!”阮信汗都冒出来了,他刚才差点得意地说成“以后就是一家人”,他高兴太早了,这要是说出口,还不把人给吓着? “对啊对啊,那您定了地方,给我发个短信就好,我们一定准时到!”程一笙说道。 “好、好,没问题!”他以为她指的“我们”中的另一位是方凝。 程一笙一走,阮信高兴的都有点手舞足蹈了,他立刻给阮无城打电话说:“儿子,准备准备,晚上跟一笙约会!” 阮无城手里正拿菜单看菜品,听了老爸的话,那菜单顿时就掉下来了,他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您说什么?她肯跟我约会?” “嘿嘿,当然不能这么说了,不过她同意和我们一起吃饭,你不知道她多忙,这刚回来就让我给约上了,看来她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啊!”阮信不放心地嘱咐道。 阮无城一听就乐了,他当然要抓住机会,于是马上说道:“爸,您就放心吧,我立刻准备!” 阮信满意地挂了电话,又给妻子马兰打过去,对她说:“我约到一笙了,晚上吃饭。我刚跟咱们儿子说了,他去打扮自己。他的品味我不太放心,还是你盯着吧。上回我看一笙对他意思不大,你给他换个风格试试!” 阮信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神态都有点得意忘形了,他真是太想让儿子娶到程一笙这样优秀的女子当妻子,可能是想得太多吧,他心里有一定的暗示,只要这回见了面,程一笙就会轻松地答应儿子,然后就是结婚。 马兰得到丈夫的指示,立刻穿衣服,跟儿子联系,然后杀过去带他买衣服。不用丈夫说,她也会这么做的,她想让儿子娶程一笙的心理比丈夫还要迫切。 她毕竟跟程一笙深谈过,再说儿子的争气也都是程一笙的功劳,只要程一笙嫁了她儿子,不用讲,阮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阮无城抱着玩的心里比较多,他知道程一笙如何都不可能突然抛弃殷权嫁给他,多半也就是吃顿饭,是他父母想多了。所以他就算要打扮一番,也没有想着多么认真,还特意去买衣服? 所以他被老妈拉着这儿转那儿转,有些受不了,很想告诉老妈程一笙已婚的事,但是又想陪她玩一玩,等着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脸上精彩的表情。 马兰一边不断拿着深色西装往他身上比,一边说道:“上回一笙对你不感兴趣,她肯定是喜欢成熟型的男人。也是的,稳重一点比较有安全感,她毕竟不是小女生了,考虑问题比较现实!” “哎,妈,这深色西装都差不多,那套黑的就不错!”阮无城不耐烦地说。 “黑的是不是有点太沉稳了?我怎么瞧着那套铁灰的挺好?”马兰说着又拿起铁灰的在他身上比,教育他说:“我看你怎么也不太上心的样子?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得下下功夫,首先得想想怎么在外型上讨她的欢心!” 如果程一笙要是没有结婚,他肯定特别下功夫,可是她不仅结婚了,还跟殷权感情很好,他忙活半天不是白忙活?这两天好容易对她感觉有点淡了,他们又勾搭,这回他可得好好进攻一番,让程一笙看出来才好,否则这个游戏他也快玩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抵挡程一笙的魅力,反正他对女人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你到底听见没有?”马兰看他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非常不悦。 “妈、妈,听到了,您选好没有?灰的也不错,快点吧!”阮无城很是烦躁。 “你这孩子,哎,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等你娶了一笙,让她去管吧,我才不管!”马兰哼着说,去付款,决定要灰色的。 阮无城双手插兜,抬头望天,他倒也想让程一笙管呢,可惜人家不愿意! 程一笙回到病房之后,看到原本宽阔的病房里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放了东西,什么床上、桌子上、茶几上等等,方凝还弯着腰半个身子在柜子里往外拿东西呢。 “方凝,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一个人怎么就捣鼓出这么多东西的?”程一笙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 “别提了,我还没跟你说呢,那次孙太太来就给了多少东西?我一直没回家,不都得在这儿放着?后来她又来了几次,回回都是大手笔,真是让我吃不消!”方凝在柜里钻着一边拿东西一边说。 “这孙太太还真是个爽快性子!”程一笙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只好这么说了一句。 “你别光站着了,快点帮我整理一下!孙太太现在搞得我头都大了!”方凝郁闷地叫道。 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程一笙喊道:“请进!” 门被推开,孙太太那张肥而亮的脸露了出来,她照旧是笑得像朵花一般,肥厚的嘴唇开始动了起来,“我听说方主持出院啊,这不特意带人来帮您的!” 程一笙看到方凝脸部表情极其不自然,笑得都僵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发笑似乎有点不厚道,但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偷偷地笑了两声。 “孙太太,不用麻烦了,我这不叫了朋友来帮忙!”方凝客气地说。 孙太太看向程一笙,笑着说:“程主持也在呢。哎呀你们两位娇滴滴的姑娘怎么能干活儿呢?你们把东西收拾好,我让人来搬,你们放心,绝对不会给弄坏,坏了我负责赔,这样总行了吧!” 方凝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真不是怕坏,对于这位孙太太的豪爽与热情,她很无奈,有一种无福消受的感觉。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啦,就这么定了,我是个爽快人,你也爽快一些!”孙太太摆摆手,做出了决定。 程一笙在一旁说道:“孙太太是个实在人,你也别客气了!” 她算看出来了,这位孙太太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虽然话唠了一些,虽然剽悍了一些,她有点嫉恶如仇的江湖气息,对曾经误打方凝一事,是从心底里觉得愧疚,你要是不让她弥补了这份愧疚,以后还不定做出什么让你更加无福消受之事! 方凝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两人折腾半天把东西收拾好,孙太太招呼着人将东西抬下去,结果程一笙与方凝下楼的时候,又被孙太太给惊了一把,接方凝出院的车,是劳斯莱斯。 方凝嘟嚷着,“这可是我坐过的最贵的车了!” 程一笙承认,殷权的车都没有这车贵。 殷权虽然有钱,却不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他的东西都不是非常贵的,平时也是开辆a8跑来跑去的,可以说实在低调极了。 孙太太看到方凝的表情十分满意,她甚至大方地说:“哎呀方小姐呀,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你以后就是我妹子了,要是有用车的地方,千万别客气,直接打个电话,我马上把车派过去。平时办个事用车没问题,将来你结婚车队我都给你包了,说到结婚,对了你也该有个对象了吧,不说别的啊,我手里握着好多青年才俊的资料呢,你想要什么样的包管能给你找到,不说别的,就说那个郭家公子,刚留学回来,是属于干练型的,你要是喜欢别的类型也有啊,像王家公子,那是儒雅型的……” 孙太太的厚嘴唇一张一合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相亲上了,这要再说下去,还不定跑哪儿去呢。方凝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向程一笙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程一笙很想笑,她忍着,再忍,尤其方凝的求助目光投来,她差点就没忍住。 方凝看出程一笙的想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程一笙赶紧趁孙太太稍稍一个说话的空档时,开口说:“我看东西都搬下来了,咱们上车吧!” 孙太太一看,果真,她立刻说:“瞧瞧,光顾说话了,哎呀,没想到咱们还是挺投缘的。” 谁跟你投缘了?程一笙看方凝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这样想的。 “哎呀方小姐,我说的话都做数,你不要以为我在说场面话,回头想好了,告诉我,我来给你安排,相亲的造型费都包在我身上,肯定能把你嫁出去!”孙太太说着,先坐上车。 方凝小声问程一笙,“你说我是嫁不出去吗?” “不是、不是,她一向以当媒婆为荣,快上车,到家就没事了!”程一笙安慰她说。 其实孙太太这个样子很容易被误解,以为她想赶紧把方凝嫁出去,好让她家老孙不再惦记。程一笙明白孙太太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方凝有没有往这方面想就不知道了。 总算是到了家,孙太太招呼人将东西都搬上去,然后十分热情地邀请两人吃晚饭,两人百般拒绝,孙太太才打消那个念头,说再联系,然后带着人走了。 程一笙都替方凝松了口气,方凝扒头往下看,叹道:“你看那辆豪车被围观了,回头大家肯定以为我找了个富商!” “没关系,孙太太给你介绍那么多富商,你从中选一个不就行了!”程一笙笑着说。 “得了,我还敢跟她联系啊,太热情了,我吃不消!”方凝把自己扔到沙发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哎,说实话,你还恨她吗?”程一笙探过头,八卦地问。 “恨什么啊,其实她人不坏,当初也是被挑拨的,光看给的这些东西,也足以弥补我被打的事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方凝摆摆手。 程一笙心里明白,很多东西是不能用物质来弥补的,比如方凝的名声。她下定决心要帮方凝把这份损失弥补回来。 这件事还要加紧时间去办,她站起身说:“我去找殷权了,你记着把自己包装一下,晚上去赴宴!” “让我先歇会儿。我看你去就行了,反正人家的目标也是你!”方凝说道。 “那怎么行?你可是中介!” “好难听的比喻!”方凝掩面。 程一笙又笑,拎着包,给她留下两个字,“走了”然后便出了大门。 程一笙到了殷权的公司,进办公室就发现,殷权桌子上的文件比平时高了很多,非常明显,他出差这么长时间积压不少公务。 殷权见她进门便将笔放下,文件平摊在桌上没有管,站起身过来迎她。 “有没有打扰你工作?”她将包扔到沙发上,笑盈盈地偏头躲过他,去看桌上的文件。 “没事!”他说着,将她拉进休息室。他听钟石说了,方凝病房里东西不少,她帮着收拾,后来孙太太又来搅和,肯定很累。 这也不是什么体力上的事情,一般人听孙太太说话都会觉得累,话既多,频率又快,耳边总在充斥着嗓音。 程一笙脱鞋上床,殷权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老公,我想公开咱俩的关系了!”程一笙上来就直奔主题。 殷权意外地问:“你不是说要三年?” “以前那是担心对我的事业造成影响,再说了那个时候是你逼我结的婚,我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了。现在我的事业发展很顺利,结婚一事对我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我又不是偶像派的,没什么关系!”程一笙说完,问他:“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你一直让我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天天跟做贼似的,我能不愿意光明正大么?”殷权觉得自己很苦,他巴不得跟所有人炫耀自己的老婆是程一笙,让所有男人都羡慕自己。 “老公,真是委屈你了!”程一笙抱住他的腰,仰起头,抬着下巴看他。 她最好的一点就是嘴甜,嘴甜的女人总会让男人有一种幸福感,家庭十分的温暖。殷权整天被包围在这种幸福感之中。 他揉揉她的发说:“你能提前给我名分,我已经很开心了!” “越说越觉得我对不起你!”她呜呜地埋进他怀里。 他低笑几声,使劲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还有啊,我想录完这一季的选秀节目,咱们要个孩子吧!”程一笙突然说。 他的动作一下子僵住,然后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要个孩子啊!”程一笙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难道他不想要? 殷权觉得她能公开两人关系就是格外开恩了,要孩子的事他根本连想都没敢想过,他知道像她们在电视台工作的主持人们结婚或者要孩子都很晚,一般三十大几生孩子大有人在,三年后给他生,他都知足。 “你的事业现在刚刚到达顶峰,这个时候要孩子,不得不迅速退下来,你不觉得可惜吗?”殷权问她。 “我想了想,早晚都得生孩子,如果事业处在下降时期,更不好生,还不如在巅峰时刻隐退,到时候复出也比较容易。”其实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原因就是当初她被绑架的时候,闪过的一个念头,如果她真的有了意外,什么都没有给殷权留下。她知道殷权对自己的感情,她也知道像殷权这样从来不付出感情的男人一旦付出了感情,那将是可以舍弃生命的。其实殷权在对待感情上很像她已经死去的婆婆。 可以想象,一旦她不在这个世上,殷权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他不随着自己去了,恐怕一辈子心里不会再有爱。如果她能留下一个孩子,为了孩子,他也会好好活着的。 殷权哪里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向来嘴笨,不会说,所以此刻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自己的感情,将她按在床上好好地吻了一番。 程一笙目光有些迷离,喘着气捶他说:“你讨厌,还有事没说完呢!” “什么?”他反问。 “晚上,不是说一起吃饭嘛,是跟阮院长,上回我因为方凝的事请他,你没在,这回你得陪我一起去了。大家都认识,也没什么关系!”她没有明说。估计阮院长到时候肯定会尴尬,还是不要让殷权知道阮院长的心思了。 殷权没有多想,他的心思都在她要给他生孩子上面,他要将满腔的热情都回报在灼灼的吻之中。 老婆要给他生孩子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 这一次,殷权似乎格外激动,搞的程一笙在他背上乱抓,抓出了好多血痕。恩爱过后,她心里愧疚,想起来拿药给他涂一涂,可是他刚才折腾的太厉害,她刚下了床就要往地上摔,殷权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来,按在自己怀里,毫不在意地说:“男人,这点小伤没关系!” 程一笙觉得自己双腿酸软无力,就不像自己的腿一般,她埋怨道:“折腾这么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嗤笑,“刚才也不知道谁喊,让我用力些的?” “讨厌,你还说?”她大窘。 他不再逗她,知道她脸皮薄,回头记恨他,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程一笙略略平息了气息,又对他说:“还有,今天我去看方凝的时候,听她说,就算孙太太澄清了那件事,但是很多人还是不相信,觉得是假的,认为方凝跟孙老板真的有关系。薜台那里的态度也不明确,按理说方凝的伤已经好了,应该恢复工作才对,但是现在台里没人说让她复工。我担心她的工作会受到影响,所以我想在节目三周年纪念的时候,让她当主持人,我来当嘉宾,把咱们结婚的事说出来好不好?” “这方面我没有意见,你看着安排吧,我只要想想,用什么样的婚礼来迎娶你就行了!”殷权心里有些振奋,欠她的婚礼总算可以给她了。他一定要好好策划一下,呈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来。 “咱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不用太复杂,不过是个形势,我不在乎!”程一笙觉得挺奇怪,其实她跟他结婚连半年时间都没有,却与他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情,似乎已经融入一体似的。可能这就是两个人的契合吧。有缘的人,就是会给你一种认识很久的感觉。 殷权这边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去说服薜台了。相信薜台不会有意见,毕竟这是为台里争话题的事情,她可以预视,那期节目收视率应当会很高。 殷权正在想婚礼的事,突然想起来刚才刘志川跟他说的事情,他张口说道:“对了,有件事情你听了肯定很高兴。” “什么?”她好奇地问。 “关于那母女的!”殷权说这句话时,很不屑的样子。他是知道老婆的恶趣味,如果不是说这些能讨老婆的欢心,他都不屑于说。 “哦?她们又有动作了?”程一笙眼前一亮。 果然,她就是对这些感兴趣,殷权忍不住勾了勾唇说:“莫晓璇跟余辉在一起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五章 希望破灭 “莫晓璇怎么会跟了余辉呢?”程一笙不解地问。 莫晓璇曾经看上陆淮宁的,陆淮宁跟余辉相比差距多大,莫晓璇的眼光总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吧。她真是想不明白。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是两人在r市已经住到一起,并且打得火热,这是真的!”殷权说罢,转过头说:“还有一件事,最近那个人跟媛馨也打得火热!” “啊?爸跟媛馨跑一起了?”程一笙觉得这是大新闻了,如果真是那样,她倒乐见其成。 “那倒没有,不过两人经常在一起打球、吃饭,我看迟早的事!”殷权哼道。真是改不了本性,这次别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了,只是妈妈自杀的太不值了。 程一笙看殷权的表情,便知道他又想起她那位故去的婆婆,便说道:“我看爸可能暂时没有那个心思。媛馨长得又不是多出色,还是莫水云的朋友,当年爸对莫水云的情况也是特殊的,不过要是莫水云再折腾折腾加把劲什么的,那就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了!” 一提起殷建铭跟莫水云,殷权的心情就会莫名的变差,他一下子坐起身说:“不说他们,影响心情,我们准备一下,走吧!” “老公咱们去买晚上穿的衣服吧!”程一笙看他心情不好,适时转移话题。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再说最近一直在忙,没有时间给他添置些衣物,年前恐怕要在两地辗转录节目,更不会有时间,不如现在把过年的衣服也买出来。 殷权一听能够和她出去,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非常享受她给他挑衣服的场景,证明他是有女人的人了。 两人收拾一番,这才出了办公室,等到坐上车,殷权才问她:“你刚才还腿软,现在能逛街吗?” 她斜着他,伸手拧了他一把,“在楼上不说,都出门了才说,你就是故意的!” 他低笑两声,启动了车子走了。 两人先到了旗袍店,程一笙上次定做的旗袍已经做好了,她便进去试衣服,殷权在外面等着。 过不多时,她从试衣间里出来,他觉得眼睛被晃了一下,什么叫光彩夺目,什么叫蓬荜生辉,看她现在这个情景就是了。 富贵的翠绿色绸缎上面绣的都是夺目金花,因为是冬天,袖口敞得不大,只是微微敞开,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棉马夹,马夹的袖口与领口还有下边均缝了一圈硕大的白毛,毛质紧密柔软蓬松,一看就是上品。 她的小脸,在这白毛的衬托下,更显精巧别致,漆黑剔透的眸流盼生辉,微微含笑地望着自己,看得他心中一阵波荡,本来下午已经满足的他,现在竟然又升腾起想要她的**,他不得不有些狼狈地掩饰。 这样光亮的一套服饰,也多亏她敢穿,不过什么样夸张的衣服到了她身上都能奇怪地被她的气质所掩盖,然后融合,让人以为,这就是她的衣服。她穿成这样才是理所当然! “好看么?”程一笙问。 “好看,不要再换了,就这样吧!”殷权简直看眼里都拔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过年准备穿的衣服!”程一笙轻笑。 殷权发觉她穿上这衣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的,只不过一句话,一个笑,就让他感觉那媚音,婉转娇啼分外好听,好似暗示着他去采摘一般。 “这么早就做过年衣服了?过年再做吧,不都是要红色的衣服?我看你再做套红的!”殷权对她说罢,抬头看向店员说:“拿样子给她挑一套红的!” 能够多卖出一套衣服,店员当然高兴,她立刻说道:“好的先生!”然后又转过头对程一笙说:“您的男朋友真体贴!” 虽然知道她们这是故意夸人,但是这样的话程一笙听了还是很受用的,毕竟是热恋中的人,自然喜欢听。 殷权一向是不知道怎么疼老婆的,他总是避免自己用钱表示爱意,他知道她不屑那样。但是她穿衣实在太挑剔,非旗袍不穿,一般品质高的旗袍店就那么几家,还是要订做的。所以这回碰上她中意的店铺,他自然要多定几套,这一下,他觉得那款好看就要了,如果不是程一笙拦着,恐怕店员推荐的他全会要。 在殷权的坚持下,程一笙还是没换衣服就走离,她是觉得这衣服只是去吃个饭有点太隆重,又不是去相亲的,但是殷权这性格吧,虽然他挺讨厌那么多男人盯着自己老婆不放,但是他又喜欢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让别的男人眼气。 真是既痛苦又享受着,矛盾的性格。 给她买完衣服,程一笙给殷权挑了黑色的西装,殷权非得要买店里那件墨绿色丝绸衬衣,连试都不试就要了,并且买完之后直接就进了换衣间穿上,他这是为了跟老婆的绿旗袍相配。一看两人就是一对! 随便一逛,时间便差不多了,程一笙与殷权坐上车往饭店赶去,快到的时候,接到了方凝的电话。 “你到没?我到门口了!”方凝说道。 “我快到了,你先进去吧,外面冷!”程一笙看眼外面,又补充了一句,“我估计再有五分钟就到了!” “那好,我先进去!”方凝还是挺期待今晚的,她不知道程一笙要用什么办法来打消阮信的念头。 餐厅里,阮信与阮无城都先到了,其实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不过阮信态度积极啊,生怕迟到,所以提前一个钟头就把儿子给拉来了。 阮无城穿的就是那套灰色的西装,里面是件黑色的衬衣,头发也是新剪的短而稳重型。这副造型,比之前成熟了能有五岁。 方凝进来的时候,阮信还问:“咦,一笙没和你一起进来?” 方凝笑着说:“我刚给她打了电话,她马上就到,再有个三五分钟吧!” “哦好,来,方主持先坐!”阮信热情地说。 方凝发现阮信给她拉开的椅子,刻意给程一笙留了阮无城身边的位子,可想而知,今晚这位阮院长又期待着程一笙跟阮无城能有进展。 门被推开了,程一笙出现在门口。 阮信父子俩同时呆滞了一下,方凝转过头去看,也不免惊艳,瞧瞧这女人,你到底是不是来拒绝人的?穿成这样,让人看得到吃不着,想那阮无城会有多么不甘心! 阮无城只觉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就像突然落入凡尘的女子,眉目含笑,款款而来,她的出现,总能给他那么悸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心如鼓擂。 程一笙走进门,后面殷权跟着进来了,方凝这才恍然,这女人如此高调,原来是殷权的主意。方凝心想这程一笙够狠,你跟我不点明,我也跟你装傻,直接把人领这儿,纵然你有千般心思,最后也只能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殷权的出现,让阮信与阮无城都回过神来,阮无城又露出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阮信则有点反应不过来,“殷、殷权,你怎么来了?” 殷权完全走进门,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 程一笙露出微讶的目光,反问阮信,“咦,您不知道吗?殷权是我的丈夫啊!阮无城没有对您说?” 阮无城此刻也在看父亲的表情,唉,的确挺过瘾,但是他有点不忍心。 阮信其实也想让自己镇定一些,但是他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突然来这么一个滑稽的转变,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甚至他站起身指着程一笙问:“啊?你就是殷权老婆?”他的下巴张开了,就再也没合上。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给儿子介绍女朋友就是为了让儿子不再纠缠殷权的老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给介绍的就是殷权老婆,好大的一个乌龙。 阮无城一看父亲失态了,清了清嗓子说:“殷权,你们坐!” 程一笙拉着殷权就要落座,佯装没有看到阮信的反应。但是这一坐,又有问题了,只剩下一把椅子。殷权此刻已经完全明白,这场饭局,除了程一笙之外,剩下的人都没有料到他过来。再加上这诡异的场面,他心中大概有了数,他的大手轻轻在她腰间捏了一下,这女人,回去再收拾她。 程一笙被捏得很痒,但是人家阮院长正在纠结,她也不好笑,只能生生地忍着,她转过头叫服务生过来再加把椅子! 程一笙与殷权落座,再看阮信,虽然比刚才镇定了一些,但脸上仍遗留着震惊,他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不自在地问:“殷权啊,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几个月之前,我还给您打过电话的!”殷权淡淡地说。 是打过电话,是那次阮无城欺负他老婆,他告状的那通电话。 这下阮信确定了,程一笙就是殷权老婆,他儿子一直惦记的那个。合着这小子一直等着看他笑话呢?他偏过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阮无城低头喝酒,掩饰! 程一笙接着打圆场,对殷权说:“这次阮院长可帮了我不少忙!” 殷权立刻举杯,“阮伯父,谢谢您!” 阮信赶紧拿起杯子说:“唉,我也没帮上大忙,要是早知道一笙是你的妻子,那……” 这话说到半截就觉得不妥了,所以硬生生地截断,他着实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竟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心里窘极了。 程一笙到底是心善的,看不得他这么为难,所以又出口相帮,接下他那句话,“这次我跟殷权已经很感谢您了,您就不要再客气!” 方凝翻翻白眼,她纯粹是来打酱油的。明明是为了她的事才求的阮信,但是显然现在双方都将她遗忘了。 阮无城也无聊,这唧唧歪歪地要客套到什么时候啊! 阮信觉得今晚自己的状态一直在恍惚中,回不到现实,或许是长期以来他已经认定程一笙将会是阮家的儿媳,但是今天突然告诉他,她就是儿子不争气迷恋的别人老婆,这让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如此的现实。 一整晚,阮信说话都有些不着边迹,大家都看出他心里有事儿,所以这顿饭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散了。 “走吧,我们送你回家!”程一笙对方凝说。 “算了,还是把你的保镖借我用用,送我回家吧!”方凝笑着说。她可不愿意多见殷权那张冷脸。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殷权给她造成了阴影,所以她看到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产生莫名的恐惧。 程一笙刚想坚持,就看到方凝猛冲自己使眼色,还看看殷权,她这才笑着同意,“那好,让钟石送你!” 殷权喝了些酒,由程一笙来开车,两人跟阮信父子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方凝也跟着离开。 现在只剩下阮信父子。 阮信捂着胸口的位置说:“我难受,你来开车吧!” 阮无城看出来父亲今天是真受打击了,他不由担心地问:“爸,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阮信摇摇头,坐上车,无力地说:“回家吧!” 阮无城自知理亏,没有多说什么,开着车往家走。 马兰一直焦急地在客厅里转悠,等着父子俩的好消息,只要程一笙能答应无城当他女朋友,她就有办法让两人迅速结了婚。 门总算被打开了,阮无城先进来,阮信后进来,他随手将门反锁上,在兜里又按了一下。 “怎么样?”马兰迎上来问。 阮无城回头看父亲。 阮信在后面低着头左右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马兰着急地说:“你找什么呢?先把情况说清楚啊!” 阮无城也不解地问:“爸,您掉东西了?” 阮信此时看到瓶子里插的高尔夫球杆,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抄起来,挥着杆便朝阮无城打了过去,阮无城没有防备,看到球杆挥过来,他嗷的一嗓子跳到沙发后面,叫道:“爸,您干什么?” 马兰也被吓了一跳,往这边走着问:“哎,你怎么动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阮信对她喝道:“你给我站远点,别打着你!”他说着就去追阮无城,一边追一边骂:“你个浑小子,你就等着看我们笑话呢是不是?” “爸、爸,有话好好说,别总动手!”阮无城十分不明白,刚才还捂着胸口无力说难受的父亲怎么现在生龙活虎、健步如飞呢?敢情刚才全是装的吧,为的就是把自己给带回家,好让他打?真是够狡猾的。 “好好说?你骗我之前怎么没想跟我好好说呐?差点就闹出个大笑话,你个臭小子,看我今天打不死你!”阮信暴怒。 这事儿今天是过不去了,阮无城心想着他总不能傻着等打吧,先走,回来等老爹气儿消了再说。他跑到门口一边拧门一边说:“爸,您要再这样,我下回可不回来了,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打?我走了!” 结果他拧啊拧,没拧开,他又拧。 “臭小子,你先走得掉再说吧!”说话间已经到他的身边。 那高尔夫球棍狠狠地招呼到了阮无城腿上,阮无城“嗷呜”一声就跳开了,他此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边瘸腿跑着一边叫:“爸,你居然把门给锁了,你这是早有预谋啊,太狡猾了!” “好小子,你不跪下跟我求饶认错,还敢对我不敬?我今天找断了你的腿!”阮信跑了半天,一点也不见喘气。 阮无城以前不知被老爸追着打多少次,这种场面并不奇怪,他看老爸的样子就知道这回生大气了,不打个够是不会罢休的,于是赶紧跟母亲求饶,“妈,妈,我可是您亲儿子,打断腿怎么办?残废了!” 马兰还没说话,阮信就抢先说:“打断了我给你接回去,反正我有绝活!” 头一回见着这么管教儿子的。 马兰看得直眼晕,这一圈圈转的,原本儿子改过自新了,这种场面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怎么今天跟程一笙吃顿饭回来就闹这么一出,关键到底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都不跟她说清楚。 “你们给我停下,先把话说清楚!”马兰一声暴吼,尖利的嗓音直冲屋外。 父子俩都停下了,阮无城喘着气,看老爸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他心想,“靠这老头比我还能跑!” 阮信冲妻子喊道:“我今天才知道,殷权他老婆就是程一笙,这小子一直看咱俩笑话呢!”他说完这句话,瞪向儿子,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吼叫着说:“你就拿我们当傻子是不是?你个浑小子!” 马兰怔愣在原地,半晌也回不过神来,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无城一直喜欢的就是殷权老婆,她跟阮信给无城处心机虑找的女人就是殷权老婆,这叫什么事儿啊,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她看着满屋子转的父子俩回过神,低头找来找去,最后走到厨房,拎着扫把就出来了,等阮无城跑过来的时候,她照着腿上一横扫,阮无城没有防备,一个狗啃泥摔到了地板上,这下阮信可逮着他了。 马兰还是有些理智的,担心把骨头打了,于是喊了一声:“打屁股!” 阮信照屁股打去,马兰也生气,这小子不早点说,看父母的笑话很有意思吗?她也抡着扫把冲儿子屁股打去。 阮无城三十多岁的时候,被打屁股了! 程一笙与殷权到了家,殷权一边脱西装一边问:“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清楚?”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也没什么,上回吃饭,我感觉阮院长好像是给我跟阮无城相亲似的,但是人家也没明说,我又不好做出什么反应,万一猜错了不是丢人嘛,所以今天把你叫过去,不管是不是有意把我介绍给阮无城,现在什么心思也不会有了!” “那你不早说?”殷权挑眉,显然十分不悦。 “早说了担心你反应过激嘛,万一人家要不是呢?” “我看他就是那个意思,你瞧瞧他今天意外的,最后有多失望!”殷权哼道。 “是啊,我看他今天就够难受的了,你要是早知道再给人刺激刺激,我看阮院长都承受不住了。毕竟是长辈,也不好让人家太没面子嘛!不过阮无城就过分了,装傻充愣的,让自己老爸被看笑话!”程一笙对阮无城的做法十分不满。 殷权一想到阮无城,心情顿时好了。就他对阮信的了解,阮无城回去之后肯定没好事儿,指不定现在正被追着满处跑呢!心情一好,他也就不计较了,搂着她说:“算了,老婆我们睡觉去!” 仇人过得不好,他过得幸福,这才是他要追求的最高境界!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与殷权各自去上班。 到了电视台,一堆繁杂的事务要处理,等处理完积压的事务,已经是上午十点了。程一笙放下工作,去找薜岐渊说她的三周年特别节目。 走到薜岐渊办公室的门口,正好看到方凝无精打彩地走出来,她心中一沉,走上去问:“方凝,你找薜台了么?他回来了?” 方凝抬头看是程一笙,将她拉到一旁,说:“回来了,我刚找过他,情况不太好,我说我已经出院了,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恢复工作?你猜他跟我怎么说?” 程一笙看方凝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但还是追问:“他怎么说?” “薜台说节目录制出来很多期,新上的主持人大家反应都还不错,还说财经这样严肃的节目不能频换主持人,更何况这次的事对我的影响也不好,对节目影响不好!”方凝越说越无力。 “那结果呢?”程一笙迫不及待地问。 “结果就是暂时让我先歇着,调整一下情绪,等什么时候恢复工作再通知我!”方凝说完长长叹声气说:“你也知道咱们主持人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什么时候能恢复工作?恐怕真说不清了。” “我去找他!”程一笙说着转身就要进去。 方凝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哎,你疯了,你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跟薜台闹,要不你让我多愧疚?” 现在愧疚的是她,因为她的私人原因把方凝给弄成这样,她本就想着弥补,现在又影响了工作,她觉得自己欠方凝的越来越多。 但她还是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他说的。你去我办公室等我,中午我们一起吃饭,说说我想的三周年策划!” “行,你跟他好好说啊!”方凝见她进去,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声。 程一笙摆摆手,敲门走了进去。 薜岐渊的头埋在文件中,只看到细碎的短发,他没有抬头,而是仍旧工作,开口说:“如果是因为方凝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也知道财经节目的特殊性,我知道方凝无辜,但是没有办法!” 程一笙沉吟一下,临时改变策略,走到他办公桌前的位子上坐下,说道:“我是为了坦言一笙三周年策划,我已经有了想法,过来让您听听!” “哦?”薜岐渊抬起头,放下笔,“说吧!”他刚才不愿抬头就是担心看到程一笙会影响到自己对方凝的决定。现在听她不是为了方凝的事情而来,他才敢抬起头,这一抬,果真眼前有一股眩晕感,今日她穿了香槟色的旗袍外面搭了件浅粉色的棉马甲,衬得脸色粉嫩,光洁无暇。 他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直想张口问她是不是好一些了?被劫持的阴影过去没有?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生生地忍住了。 “薜台,我想公开我跟殷权的隐婚情况!”程一笙用这个作为开场白。 “不行!”薜岐渊想都没想到先果断地拒绝了,要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殷权的妻子,到时候就算她离了婚,父母也不会准许她嫁到薜家来,而他身为台长这个职位,也不愿意自已有过多的话题。他的确有着他的私心,此刻他心底升腾起一阵怒火,这个程一笙,不但跟他没有任何进展,却与他越行越远。 “薜台,您能不能先听我说完?”程一笙微微皱眉,对于他不尊重自己的态度,她有些不满。 薜岐渊没有说话,但是眉头皱得很紧。 “我的节目三周年特别节目,我想让方凝来做主持人,我来做嘉宾,围绕着我成长的话题来讲。然后再说出我隐婚的事。这样一来,大家既知道我的婚姻情况,又给方凝的形象加了分!大家可能不了解方凝,通过这个节目,也可以让大家看到方凝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绝不是那种用当小三上位的女人。现在方凝身上的话题也可以为我的节目增加收视率,一举三得的事情,薜台您觉得这样不好吗?”程一笙说得很快,她觉得这个想法已经很成熟了,对谁都好的事。 “程一笙,你是用这种办法来反对我的决定吗?你在报复我是不是?”薜岐渊的声音很冷,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笔,一下子被掰成了两截。 程一笙微讶,她觉得薜台的表现是不是太激烈了?她连连否认说:“薜台我没有要跟您作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跟殷权的事迟早有一天都要说出来,否则都是在n市生活,很容易被人看到,万一到时候被人拍下照片,那不是被动了?” 薜岐渊把掰断的笔扔到一边,厉声质问她:“程一笙,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娱乐节目主持人?就是当艺人来培养的,就算要恋爱都要经过台里同意的,你结婚都没有跟台里申请,你把你的领导放在眼里了吗?你本来就没有恋爱与结婚的自由,现在你还没站稳脚跟就想公开婚姻的事实了?” 程一笙也生气,提起过去的事她就一肚子怨言,她毫不示弱地说:“薜台,我问您,夏柳恋爱跟台里申请了吗?她当小三台里同意了吗?台里怎么不说一句话?以前薜台您给我的待遇就公平吗?压制我不让我接广告,处处逼迫我想要遣我,我不同意就用各种手段制裁,别说结婚了,就算我要恋爱跟台里申请您能同意?我才不信!” 她的话彻底将薜岐渊激怒了,他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被弹出去老远,他大步绕过桌子走过来,一把抓住程一笙的手臂就将她拎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会动手,此刻她的脸也不免变色,用力去挣扎他的钳制,他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臂,将她往起一拎,放到了桌子上,刚才她坐的椅子已经被踢到墙边。 “薜台你想干什么?”程一笙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所以有些不适应。 “干什么?我要是早想强迫你,你以为如今你还能嫁给殷权吗?程一笙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手下留情,我要是真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现在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当初他的手段强硬一些,像殷权那样,先有了结果,再来曾经,现在得意着、幸福着的那个人就不是殷权就是他自己。 前段时间他还侧面跟父母谈过她的择偶情况,他问过,如果对方是书香门弟,父亲是教授,母亲是教师,这样的家庭背景行不行?父母表示了支持,说书香门弟的孩子都不会错,如果有合适的让他把握住机会。 他知道现在再后悔也晚了,但是他总在忍不住后悔,他蠢得错过了她!如今看着她偎依在殷权身边,时常露出幸福的笑,不知有多恨!这种恨积压在心底越来越深, “薜台,你是我的领导,你那样对我本来就不应该,你也别忘了当初你只是想潜我,没有想给我一个名分,首先是你对我的不尊重,我对您没有一点对不起的。再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嫁给殷权,已经是一个已婚的妇女,还请您放尊重一些!”程一笙正气凛然,言辞侃侃,一脸的坦荡。 “我去他妈的领导,去他妈的尊重,我今天就想要你了,我看谁能拦着!”薜岐渊简直被气疯了,他一个用力,几乎不用费力气,她就撞进他怀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连环反击VS殷少暴怒 薜岐渊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就想亲她,程一笙也急了,她推他打他,他不为所动,毕竟是个男人,她的力气还是有限。她想踢他,怎奈他早有准备,双腿被他的身子压得死死的。 要说薜岐渊跟她过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她的路数早就了解,所以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容易脱身。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说:“殷权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不会饶了你的!” “别跟我提殷权,你以为我真怕他?我要是怕他,还能这样对你?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看他还能要你?”他此时哪里还有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一张脸写满了狰狞还有**,简直比殷权冷脸的时候还要可怕。 程一笙眼看他是下定决心要侵犯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她以前躲避的招数都派不上用场,心里也有点慌,不会真让薜岐渊在办公室里得逞了吧!她知道他的办公室隔音好,就算她怎么叫也没用,再说外面也不会有人管的,到时候出丑的还是她! 她抓过桌上一切东西往他脸上扔,他不断偏头躲避,一时间竟然近不了她,她抓到一支笔,根本就不管是否会伤到他,用力就向他刺去,还好他躲得快,否则脸上就多个窟窿了! 这是要下狠手啊,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的手腕张开,笔掉在地上。他的另一只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全都掉到地上,我叫你抓,现在看你抓什么! 他一只手捉她一个手腕,向下一压,她便被按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已经双目赤红,眼里染着她所惊心动魄的**,她忍不住开口说:“薜岐渊,别让我恨你!”她只希望他对自己的感情不仅仅限于**,只要有一点喜欢的成分,她也想把他的理智暂时给喊回来。 他笑了,笑得有些讥讽又有些凄凉,“爱不上,恨也不错!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完,低下头,朝她那嫣红小嘴就吻了上去,她挣扎不开,只好偏过头,他的吻落在她发间,没有吻到唇,他也不急,就在她发间,闻着那馨香,细碎地吻了下去,一点点地吻向她纤细的颈上,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刻,他简直激动极了,那吻坚定而又炽热,这里的肌肤细薄,一直是他所抚摸并且亲吻的,现在他终于吻到了。 程一笙只觉得脖子被蛇叮了似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他用尽全身力气压着他,两人从腿上来看,倒像战得正酣! 他的手扯住她旗袍的领口,想用力撕开,就在此刻,门突然被推开,夏柳的声音响了起来,“薜台……” “呀,薜台,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夏柳万没想到看见办公室激情戏,也不知道底下那女人是谁,薜台口味够重的啊,在办公室里都能搞得这么high,不过她还是识相地出去吧。 就在薜岐渊怔愣的这一刻,程一笙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薜岐渊推开。薜岐渊的心思被来人所吸引,他的理智也渐渐唤回了一些。 夏柳原本想退出去关门的,然而她刚退出去还没有关门,便看到程一笙的脸露了出来,她当即愣在门口,不可思议地叫:“程一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程一笙推开,程一笙跑出门,而她则重重地撞到了门框上,疼死她了。 薜岐渊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眼中闪出懊恼的神色。夏柳心里纳闷,程一笙不是被掳走了?怎么会出现在电视台?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仅打破薜台的情事,还撞破了他与程一笙的奸情。此时看薜台脸上表情十分不好,身下生理反应还没退去,这时候的男人脾气都不好,她可不想当炮灰,她丢下一句,“薜台,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程一笙虽然慌乱气愤,可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这个样子。她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冲出来,先跑进卫生间,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才用水清洗自己的脖子,她觉得很脏,太脏了! 这个地方,她没敢多呆,因为她怕薜岐渊出来找她,万一再把她堵在这里或是拉回办公室,她别想再幸运一次了。她匆匆把自己弄得可以见人,便快步回了办公室。方凝应当在那里,有人在,她会觉得安全一些。 跑回办公室的途中,程一笙还是没有安全感,她给钟石打了个电话,让他守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这才匆匆跑回了办公室。 方凝坐在她的办公室内,见程一笙行色匆匆地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不淡定神色,她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薜台吵架了吗?” “那个混蛋,要侵犯我!还好夏柳去了,我才挣脱,不然今天真是悬了。”程一笙走到沙发旁,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此时才感觉到身上额上都沁出汗来。 “啊?薜台侵犯……夏柳进去……”方凝一时回不过神来,多么心惊动魄的两件事啊!她先问:“夏柳会不会误会,给你传绯闻?” “她没那个胆量传薜台的绯闻!”其实程一笙明白夏柳不会传,因为夏柳害怕殷权,这一点她不担心。 方凝解决完夏柳的问题,又说起薜台,一拍案说:“我靠,我以为他现在正常了,没想到居然比以前更过分。对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你们谈崩了他才动的手?不行,我找他去!” 方凝说着,愤怒了,她站起身就要找薜岐渊算帐。 “方凝,不关你的事,坐下!”程一笙并不想把方凝牵扯进来,本来薜岐渊现在就不许方凝上节目。她背后有殷权支撑,可是方凝什么都没有,她不能害了方凝。 “是我要公开隐婚的消息,他不同意,后来我们吵了起来!”程一笙主动解释。 “啊?那你要不要跟你老公告状?”方凝问她。 “我不想瞒着殷权,可是在告诉他之前,我还要做些工作!”不仅仅是复仇那么简单,她决定的一定要实现,帮助方凝的事也一定要完成。 话刚说完,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方凝指着电话说:“会不会是薜台?” 程一笙站起身,腿上没有一点力气,又跌坐回沙发,刚才真是被吓得不轻。 方凝赶紧把电话捧过来,捧到她眼前。程一笙接听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喂,你好!” “一笙,我们谈谈!”薜岐渊听到她的声音比较正常,这才放心一些,其实他也在后怕,不是怕殷权,而是怕以后与她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刚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魔怔一般。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程一笙听到是他,气得说着就摔了电话。 方凝看她面色铁青,着实是气得不行,赶紧安慰她说:“你消消气儿,别因为他把你自己给气坏了。” 程一笙其实已经冷静下来,只不过刚才听到薜岐渊的声音又想起那档子事儿,气就重新起来了。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薜岐渊不让她公开与殷权的关系,她一定要公开。她拿出手机,方凝以为她在翻电话,她探头一看,原来是在翻照片。 真不明白程一笙在打算什么,不过看她气成那样,方凝也没说什么,让她自己先忙活着。 程一笙挑出一张照片,然后站起身说:“没准薜台一会儿得来找我,你在楼下饭店等我吧,走咱们一起下去,我找趟谭记!” “你找他干什么?不会……”方凝看她又翻照片又要找名记,难免会往那方面想。 “一会儿下去我跟你细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好,走吧!”方凝站起身,为她拉开门。 门外钟石已经到了一会儿,他看到程一笙,规矩地退后一步,等着她的差遣。 “你先跟着我!”程一笙对钟石说了一声,然后和方凝向下走。 钟石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跟平时不太一样,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方凝在一旁,他也不好问,只能暂时在后面跟着。 程一笙没有下到一楼就出了电话,钟石赶紧跟上,他发现方凝并没有下电梯,于是轻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对他说:“回头我会亲自跟殷权说的!” 这意思就是不想跟他说了,钟石没有再问下去。程一笙却继续说:“之前的那个助理,以后就常跟着我了!” 电视台有小杨,所以程一笙就没让之前的助理在身边跟着,毕竟不是电视台的人,再说她一直以为电视台是个很安全的地方,万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一头可怕的狼就潜伏在她身边,想想都觉得恐怖! 程一笙走到谭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谭记的声音,“请进!” 自从上次报道了媛馨的事,将媛馨彻底从顶端给拉下来之后,谭记的名声就在业内又一次扬名圈内,现在他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在记者圈里地位可见一般。 程一笙进门后,谭记一看是她,分外热情,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原来是一笙啊,快坐、快坐!” 现在两人的关系不算很好,但也还不错,从过去的陌生人变成了朋友。 程一笙没坐,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拍到他面前说:“给我上个新闻,敢不敢?” 谭记低头一看,手机上是张照片,程一笙与一个男人拉手向前走的背影,程一笙侧着头不知笑着跟那个男人说什么,但是男人没有侧头,完全只是个背影,看不出是谁。这张照片只能认出程一笙,谭记心里颇惊,这是要爆自己的料啊! 他抬起头看她表情不若往日那般淡定,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怒气,显然在跟谁赌气,他沉吟了一下说:“什么新闻我都敢上,只不过你要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公开自己的私人的感情生活?” 他这是真正为她着想,一般人都不愿意自己的**被媒体曝光,明星也是一样,除了那些想用绯闻炒作自己的人才会主动曝光自己的**,显然他清楚,她不属于这一列人之内。他只是想提醒她,别为了一时的赌气,给自己招来以后无尽的麻烦! “我已经考虑好了,登吧!就说怀疑我有了新恋情!”程一笙连主题都给他想好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行!”谭记自然愿意要这样的新闻,绝对独家啊!并且就算别人知道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也绝对不敢登,可以想象,他这回又得火一次。 “马上就登!”程一笙看表,说道:“十分钟后我就要看到新闻!” “这个没问题!”谭记这种写即时新闻的功力深厚,几笔之间就能写出来。 程一笙还没出门,他已经把照片以及文字都弄好了,让她看,“这样如何?” 程一笙扫了一眼,说道:“行,发吧,谢谢了,下回请你吃饭!” 如果是在电视台,这则新闻是发不出去的,因为要经过上级领导的审核,薜岐渊是绝对不会同意。谭记现在已经主管记者部,他有绝对的权力,也有先发稿再汇报的权利,所以程一笙才敢找到他。就算电视台发不了,他也能发到别处。 “哟,一笙,你给我个独家新闻,应该是我请你吃饭,以后有这种好事儿再找我啊!”谭记不愧是记者堆里混起来,说话都能让人觉得舒服。 “好说,我们就不要互相客气了,我先走了!”程一笙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办公室,先去找方凝。之后她还得去找殷权说明情况。 夏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先气呼呼地给简政翰打电话,这个死男人,就会骗她。 “喂,刚分开就想我?”简政翰调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谁想你?我问你,你说程一笙没有回来,她都来电视台上班了,你一直骗我呢?”夏柳气呼呼地质问。 “我又不认识她,我管她回不回来?你总那么关注她干什么?”简政翰不以为意地说。 “我关注她?我正好撞见她跟我们台长的奸情,上回她还和另一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我真不知道殷权还有喜欢戴绿帽这爱好!”夏柳不明白这世上男人瞎眼了?她夏柳再不好也不会一脚踏两船,这程一笙倒好,不但有外遇,还跟两个男人牵扯不清,不是踏三船是什么? “好了,殷权那人的性格古怪,他的事你就别想了,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那是人家的私事,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简政翰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啊呸,谁跟你过日子?回去找你老婆过吧!”夏柳气得挂了电话。 简政翰挑挑眉,看眼被挂的电话,这女人生理期又快来了吧,阴晴不定的。 夏柳煎熬啊,这么好的机会,她掌握这么多程一笙的私事,不把她打倒真是不甘心。可是殷权的态度她又弄不明白,按理说一个男人怎么也不能容忍自己女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搞吧!就说她是简政翰的情妇,都被简政翰管得死死的,更不要提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了,难道殷权不举?不能吧,看起来那么精壮的男人! 夏柳觉得自己比程一笙好太多了,最起码她没有背着简政翰另外找男人啊,简政翰都那么大岁数了。 真是不甘心,她怎么也得想想办法收拾收拾程一笙吧,只要殷权不要程一笙,程一笙就是个普通人。 她正想着,手机里进了条短信,是花荷发来的,她点开一看,居然是有关程一笙的绯闻,程一笙跟一个男人拉着手的照片。这男人虽然看不到正脸,不过夏柳看得出来,是殷权。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乱了。 花荷传出丑闻后,夏柳为了打击程一笙,自然对花荷说,那是程一笙做的手脚,因为她在节目里跟程一笙对着干了。所以花荷对程一笙可谓是恨之入骨,天天盯着有关程一笙的事呢,知道这件事后,她第一时间就给夏柳发过去消息,目的不言而喻,她也想借夏柳的手来收拾程一笙。 夏柳不解的是,居然还有人敢登殷权的新闻。难道对方不知道照片里的男人是殷权所以才登的?这件事扑朔迷离,虽然很复杂,却让她看到可以利用的空间,她一定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探听到殷权对程一笙外面有两个男人的看法! 程一笙进了饭店,方凝已经点了她爱吃的菜,见她进来,说道:“化悲愤为食量吧!” 程一笙刚才让钟石把手提电脑拎过来,她坐到桌上没有看一眼菜,而是打着字。 方凝问她:“你现在还工作干嘛?先吃饭,吃完了再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我打辞职信呢!”程一笙脸不变色地说。 “什么?”方凝被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看,果真,她正在打辞职信,方凝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给我先说清楚,你到底要干嘛?”她的小心脏啊,受不了! “等我弄完一起和你说,你先在手机上看看我的绯闻上了没?”程一笙又抛出一个炸弹。 “绯闻?程一笙,你还真搞啊,我服了你,你到底要干嘛?”方凝就跟炸了毛似的,大叫道。 “你先别打扰我,让我处理完事情,早点跟你说!”程一笙一边说着,手中飞快打着字。 “天啊、天啊!我怎么感觉比我没工作还要恐怖?”方凝说着用手机上了网,然后叫道:“你的绯闻上了,娱乐头版,幸福吧!” “让我看眼!”程一笙抬起头。 方凝把手机给她伸到眼前,她一看,就是谭记让她看的那个,效率够高。她又收回目光打辞职信,方凝则在看网友评论。 程一笙快速将辞职信打完之后,浏览了一遍,然后往薜台邮箱里发了一份,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对外面的钟石说:“你把这个打出来,用信封包好,交给我的助理小杨,让她转交给薜岐渊。另外网上有一条我的绯闻,是刚放上去的,你给殷权打个电话,和他说一声,我吃过饭就去公司找他,现在我要跟方凝说话。你赶紧去办吧!” “是!”钟石立刻答应下来,只要她肯去找殷总,他就放心了。 程一笙关上房间门,方凝迫不及待地说:“这下该说了吧!到底你怎么打算的?” 程一笙坐下来,对她说道:“我的三周年节目纪念,我策划的是让你来当主持人,主持一期坦言一笙,我来当嘉宾,在节目中,把我与殷权结婚的事实公布出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方凝的嘴已经张成o型,她没有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的,而程一笙这样做,自然也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程一笙没有理会她的表情,继续向下说道:“但是薜台不同意我公布结婚的事,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我是觉得我结婚的事迟早都要公开,不可能一直瞒着,我自然要占据主动,找个好机会说出来。薜台不仅不同意,还把以前的事都揪出来了,最后我们吵了起来,结果我不知道他是失控还是怎么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把我压在桌子上就要侵犯我。”说到这里,她的呼吸也有些乱,显然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是不淡定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方凝沉默了,同情地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薜台对我不再存有那样的心思,毕竟他表现得很正常,有时候还为我跟殷权考虑。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在伪装,他不甘心,以前他纠缠我那么久,可是我突然嫁给殷权了,他不甘心。所以今天当我说出要公布我与殷权的事,他爆发了,做出那样的举动。”程一笙说到这里,已经恢复正常,她目光冷静,语气坚定,“我曝出自己的绯闻,也是为了那个节目造势,节目我是必须要做的。只要这件事炒成热点,我带着这个消息,无论到哪家电视台都不成问题,到时候我也得带着你走。” “你真的打算离开这里?”方凝忍不住插了句嘴问。 “现在已经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了,我已经做好走的打算。如果有留下的可能,那也要看薜台的态度,最起码我得要一份文字性的东西,万一他下回再对我冲动,那我就把这份东西交上去,举报他,让他走人!”程一笙言辞凿凿。 “靠,强悍,原来你都打好主意了,我真服你,这么快就能理清并且做出决定,真有御姐犯,我服了!”方凝确实佩服,她佩服程一笙的反应与筹划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出了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现在程一笙刚得到重任,如果突然离开,这个理由是不足以对外人道来的,虽然错在薜岐渊,但是对程一笙名声也不好。此时离开电视台,未免会让人觉得程一笙不顾领导的知遇之恩,另攀高枝。而且到了另外一个电视台,也不会让她一下子担任两个节目。 对于职业发展来讲,程一笙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件事就看薜台的态度了,不过我猜他会妥协,我要是在现在走了,他的节目怎么办?这个时期对我重要,可是对他这个领导来说也一样重要,正是他出业绩的时候,我想他不会放弃!”她一边说着,一边吃饭。 “我想也是,薜台可是极重视自己仕途的,当初他不愿意公开追求你,不就是担心这一点嘛,他还没有反省出来,现在还做蠢事!”方凝哼道。 “你也不用担心,他要想让我回去,我得先让他把你的事搞定了!”程一笙说。 “程一笙,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我知足了!”方凝感动地说。 她也是性情中人,说到激动时刻,未免有些动情。 “你别这样,到底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她一直内疚,方凝如果不能完全摆脱这件事的影响,她恐怕不会觉得踏实。 “行了,再这样下去咱们有完没完?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总之我很期待你跟薜台这回的pk哟!”方凝抬抬眉。 “好,以前的不提了,就看以后吧!”程一笙草草吃了几口说:“我得先去找殷权了,这件事得给他一个交待,还有薜岐渊的事,我等着我老公给我报仇呢!” 方凝缩缩肩,“我简直不敢想了,你老公那脾气!” “就那样薜台都敢这么对我,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是好的!”程一笙挥挥拳说着,一把拎起包说:“我走了!” 钟石给殷权打了电话之后,他的眉就一直没有松开,看了网页上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他跟她在r市玩的时候,钟石给拍的,他知道,所以肯定不会是偷拍,一定出自她的手。原本计划不是这么说的,现在突然有了变动,钟石又说她神色有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权的手几度拿起电话,但是最终还是放下了,她说了吃完饭就过来,他还是等她来了再说。不过这么一折腾,工作是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电视台中,薜岐渊坐在狼籍的办公室内,他被程一笙狠狠地挂了电话,就一直处在失魂落魄之中,直到领导给他打电话,问他手下的主持人为什么传出绯闻了,他才赶紧打开网页去看。 他一眼就看出照片的那个男人是殷权,不用说,照片一定是程一笙自己放上去的,她在跟自己叫板?对他这样行为的反抗?她下定决心要公开婚姻情况了? 他又抓起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这回程一笙接了,他愤怒地质问:“程一笙,你这是在反抗我的命令吗?自己报自己的绯闻?” 程一笙的语气很平静,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薜台,您没有看到我的辞职信吗?” “什么?”薜岐渊以为自己听差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薜岐渊对程一笙说:“你等等!”然后他叫道:“请进!” 助理小杨推开门,看到办公室里一地的文件,好像被劫了一样,不由吓了一跳,但是她仍旧什么都没问,顶着薜岐渊那杀人的目光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纸递上去说:“薜台,这是程主持让我转交给您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嗯,你先出去!”薜岐渊拿过信封,拆开。 小杨以最快速度逃离现场,她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薜台的一声暴吼,“程一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薜台,我倒想问问您要干什么?您对我这个有夫之妃做出那样的事,我辞职是再正确不过的,我要维护自己的家庭与尊严,我不告你性骚扰就是对你最大的宽恕!”程一笙义正言辞地说。 “程一笙,你就不怕违约金吗?”他此时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又一次被她气得失去理智,他一向以温和来伪装自己,唯独程一笙这个女人有本事把他给气成这样。 “薜台,难道您刚才没有听清我的话吗?您对我的行为是性骚扰,只要我一告,您的前途可就都完了,最起码在这一行算是完了。并且这是要记到您档案里跟随您一辈子的东西,您要想清楚!”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威胁得理直气壮。 “程一笙,你有证据吗?”薜岐渊手里紧捏着她的辞职信,已经被他捏得皱成一团。 “薜台,我忘了告诉您,刚才我们的通话已经被录下来了,相信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程一笙说道。 “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这次是薜岐渊先挂了电话。他真是被气坏了,他向桌上伸手,才发现桌子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抓,遗留的是他刚才与她最亲密的接触幻影,他有一种感觉,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接近她的时刻了。 气死了,除了程一笙嫁给殷权那次,他平生就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程一笙啊程一笙,你就是生来折磨我的吗? 他坐在椅子上,一双脚翘得老高,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走,就算不理智,他也知道这一点。不管是从他个人感情还是台里的发展,还是他的前途,她都不能走。刚才他是脑袋发昏了才提违约金的,殷权不是缺钱的人,再说殷权也有本事不用她掏一分钱离开电视台。 她要是走了,这么多节目怎么办?台里娱乐主持,没有一个能够代替她的。夏柳?且不说夏柳主持不了程一笙那样的访谈节目,就说夏柳这个女人,他也不能把夏柳捧起来。以前夏柳跟他就不是一条心的。 程一笙虽然一直不肯从他,可是向来没有违抗过他的命令,她一直和他是一条心,甚至有的时候,她为他出头。 似乎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好都蹦出来了,其实今天他那样对她,也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不受控制的。如果他真的拥有了她,一定做得不会比殷权差,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欺负去。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不能去做,但是他愿意为了她改行,哪怕去创业也可以! 但是他所有的想法,注定要成了空…… 程一笙特意让钟石将车开进殷权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由停车场直接上顶层。她的绯闻刚曝出来,肯定会有记者关注她,所以最近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程一笙进了殷权的办公室,发现殷权坐在桌前,目光虽然盯着文件,但是却不像是在看文件,像是发呆,他听到声音,一副回神的表情,见是她进来,马上站起来把她向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仔细地打量她,发现她的衣服有些皱。 他是知道她穿旗袍的时候都会很在意,更何况她的礼仪很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通常旗袍这种爱皱的料子,都不会太皱,这个样子倒像是有过什么激烈的动作。他不由紧皱眉头,声音跟着也冷厉起来,阴鸷的目光从下一直扫到她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了你先别激动,等我把下面的话说完好不好?”程一笙很担心她刚说完他就冲出去找薜岐渊算帐,她叫都叫不住人。不是她瞎担心,而是这种可能性非常的高。 找薜岐渊算帐是肯定的,但不能大闹电视台,那样殷权的面子也没了是不是?他的老婆让别的男人欺负,想来殷权心里肯定过不去。 殷权迟疑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才勉强点头,算是答应了。 程一笙这才说道:“上午的时候,我跟薜岐渊谈节目三周年策划,他不同意我公开跟你的婚姻关系。” 殷权一点都不意外,他当然知道薜岐渊打得什么龌龊牌。 程一笙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就吵起来了,连以前的事都翻出来说了,结果他就要侵犯我……” 越往后说,她的声音越小,说到后面干脆没了音,这样的事情,在自己丈夫面前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毕竟她被另一个男人按在桌子上,差点就得了逞。 “就要”与“侵犯”从程度来讲,完全不一样,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前面那个“就要”,只重视后面的“侵犯”。 “什么?侵犯?” 由于她声音太小,他又觉得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重复了一句。 “嗯!”程一笙点点头。 原本表情一直十分镇定的殷权突然暴出一句吼,“我操!”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干什么去?不用问,自然是去找薜岐渊算帐的。他简直要疯了,前面莫习凛的事已经将他折腾得几近崩溃,这回薜岐渊又不知死活地打她主意,他能忍住就怪了。 程一笙最怕的事情发生了,她急得跺脚,“殷权,你给我站住,刚才的话白跟你说了?” 殷权转过身大叫,“我老婆都让人侵犯了,你以为我还能在这儿站着?我今天打不死他我就不姓殷!”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想着把薜岐渊弄死的,他不管薜岐渊是什么人,只要欺负了他老婆,他就不会放过,死了都是轻的。 门外刘志川听到里面老板在发脾气,赶紧把外面的人轰远些,免得听到老板的**。总得来讲,老板是位内敛的男人,就算生气了也是阴沉着不说话,很少有这种大喊大叫的行为,除非他太生气了。 刘志川缩了缩脖子,基本来讲,触及到太太的事,老板情绪就会不稳定,估计这事也跟太太有关,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这个特助。 殷权大步又向她走过去,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拽到窗前,她被拉得直踉跄,跌跌撞撞到了窗前,勉强站稳,他扯开她的马甲,又要扯里面的旗袍,声音喊得很大,眼里席卷着风暴,“我看看,他怎么你了,怎么你了?”他撕扯着她的衣服,似是困兽一般地咆哮。他害怕在她身上看到那些欢爱后的痕迹,可又忍不住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些该死的痕迹! “他没有成功,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啊!”她的声音哽咽,觉得分外委屈。 他抬起头,看到她眼里含着的泪水,水涟涟的,她的唇紧紧地抿着,倔强的瞪着自己。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拽得不像样,一串盘扣都让他大力拽开,白嫩细腻的肌肤一直向下延伸,渐渐凸起,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直晃他的眼睛。 她虽然衣衫凌乱了,可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带着一种不屈不挠的表情,欲坠欲滴的泪,总是狠狠地控制在她的眼眶内,她不允许泪掉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忍得很辛苦,原本抿着的唇,现在已经轻轻被她洁白的贝齿给咬住,粉嫩的下唇,已经泛了白。 他的心一揪一揪的,被揪得很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七章 跟错人了吗 他这是在干什么?明明受伤的是她,需要安慰的也是她,他在做什么?就算他发脾气也不应该对她发脾气,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最亲的人。 虽然,他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着、爱抚着,他就痛不欲生,但是那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他刚才的举动,现在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她的眼神,渐渐由委屈变成怨恨,他看得一惊,立刻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嘴唇微动,“一笙……” 这两个字说得声音并不大,带着某种试探,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冲进休息室,从柜子里拿了衣服,然后走到浴室。殷权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嘴里叫着“一笙”便向她走去。 她一把关上浴室的门,他走到浴室门口,拧了一下没有拧动,原来是她反锁了,他拍拍门问:“一笙,你想干什么?把门开开!”他有些慌了,她不会想不开吧! “我洗澡,把自己洗干净,免得你嫌弃!”她在里面气呼呼地叫着,把水龙头打开,她按出很多沐浴液,在身上涂着。 她忘不了刚才殷权质问的眼神,又不是她出轨也不是她主动勾引薜岐渊,她是受害者,她跑过来是希望得到他的安慰,而不是质问,绝不是质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瞬间就凉了,难道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只在乎你是否还纯洁,是否已经被别的男人所玷污?他并不在乎你的心是不是受了惊,受了伤害? “一笙,开门,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殷权看不得她虐待自己,赶紧道歉,他的理智也慢慢地回来,想要弥补刚才的过失。 “我不用你管,我洗干净再来见你!”程一笙堵气地说。 殷权急了,又拍了拍门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你闭嘴,你刚才分明就是嫌弃我,你嫌我不干净了是不是?我要是真不干净我也不会碍着你,我跟你离婚,我自己走,你再找个干净的,行了吧!”这是薜岐渊没有得逞,万一那会儿没有别人进来,薜岐渊得逞了,殷权就会嫌弃她,不要她了是不是? 难得,一向理智的程一笙这回也被气糊涂了,什么话都往外扔。也是的,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不淡定,都会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殷权第一个想法就是踹门进去,但是既怕伤着她又怕吓着她,他只好转身去找浴室的钥匙,还好钥匙并不难找,当初都放到一个抽屉里没有动过,他很容易就找到了。 打开门,程一笙看他进来,脸上立刻变色,她随手抓起一块香皂就扔了过去,“你出去,你进来干什么?我洗澡呢,你赶紧出去,别看我!我太脏!” 他只见那水从喷头里出来,从她的头滑过她的脸流下来,看不出是水还是泪,他好不容易进来,怎么可能再出去?他上前一步,也不管上面还有水,会淋湿他的衣服,一把就将她抱进怀里,温声哄道:“我错了,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当时太生气,没有了理智!” “你不是,你刚才根本就不是这样,如果我不说我没被他侵犯成功,你也不会来向我道歉,如果我真的被他糟蹋了,咱俩之间也就完了,我看透你了殷权,你真让我失望!”程一笙说着就去推他,挣扎不让他抱。她没穿衣服,而他穿着衣服,本就是不公平的,让她又羞又愤! “老婆,你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我受不了你被别人碰,可是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抛弃你,当初你被莫习凛掳走的时候,最坏的打算我都想过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刚才只是生气,我想发泄心里的不满,但是我又没有去找薜岐渊,所以一时糊涂,就把气发到你身上了。”殷权不管她怎么打闹,也不肯放开,他一定要把矛盾现在就化解,不能积怨,否则会为他们将来的幸福生活埋下隐患。 程一笙听他说莫习凛的事,不由想到他在外面喊的那些话,心中有些动容,那么高傲的殷权,当时为了救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以那样求莫习凛,证明他是多么的在乎自己,可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又心凉,一时间徘徊不定。 如果事事都能保持理智,那就不是爱情了。爱情向来都是疯狂的、不理智的。虽然婚姻需要理智,但爱情却与理智无关。 这个时候,两人明显都不太理智。 就在她稍稍怔忡的这一瞬间,殷权立刻将她压在墙上,头向她的颈间吻去,细碎含糊的声音从喉中挤出,“这里都换成我的味道,什么都没有了!” 他刚才注意到,她的唇没有红肿的迹象,他太明白她被吻后,唇是什么样子的。她的唇很嫩,稍一吮吸就会微肿,嘟起来,看着很性感,所以他确定这里没被碰过。他又注意到,她的颈部全被涂满了浴液,别的地方却没有,他拂开那些泡,露出她充满光泽的细白肌肤,那里几近透明,似乎都能看到血管,没有其余任何痕迹。 这证明薜岐渊也没有用力,他的吻随着温水游移在她颈上,她本来被薜岐渊碰过那里,那处很敏感,现在又被他碰,她不由想到上午薜岐渊对她的那些暴行,她突然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不嫌我脏,我还要嫌你脏,你的衣服也脏!” 他用身子将她牢牢固定在墙上,自己却开始脱衣服,她惊叫,“你这是干什么?” “其实你是嫌我没有脱衣服对不对?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直说,所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说了!”他的目光,充满戏谑地看着她。 “不是,你胡说!”她觉得背后贴着冰凉的瓷砖,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再加上面料的摩挲,身体已经很敏感了。 他快速把衣服脱掉,一把将她抱起来,固定在墙上,她的脚已经悬空,他释放出手,用身体来固定她,不让她掉下来。 总得来讲,殷权不是一个会哄女人的男人,他着急得要死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说出的话都是干巴巴的,没有什么说服力,看她仍旧很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太想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又没办法表达出来,情急之下,只有用这种办法了。 都说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合,究竟是怎么合的,与这就不无关系了。殷权想得比较简单,等她无力在自己怀中喘息的时候,就没有精力跟他闹了,到时候她怎么哄怎么爱,不都好说了? 对于这种做法,程一笙的确是没有一点办法,殷权是个大男人,她又反抗不了,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又熟知她身体的敏感点,他偏偏要把她的情趣给挑起来,与他一起攀向高峰。 最后殷权如愿以偿,她只有力气在他怀里喘气,他才将她用浴巾包住,抱到床上,抱着她,问她:“还气吗?” “混蛋殷权,你以为这样就能算了?我不会原谅你的!”程一笙语气虽然狠狠的,但是声音却跟蚊子哼哼似的,听起来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殷权说着,就要往她身上压,她立刻喊道:“哎,你别,我不气了、不气了!” 再来一次,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她对浴室总是又爱又恨,感觉的确不错,可是每次他也格外疯狂,回回都要压断她的腰,等享受完就受罪了,最少得缓上两天。 殷权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她,刚才折腾那么厉害,她肯定受不了。此刻虽然她服软了,他也明白是嘴上服软,其实心里还有气。他让她躺在自己臂弯,低声说:“一笙,我是男人,开始听到你跟我说的话,那是一种本能反应,所以我才会那样做,但是后面理智下来,我会想明白,这不是你的错。就好像如果有个女人要强吻我,你是不是也要生我的气?” “有女人强吻过你吗?”她反问一句。 “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他随口说。 “如果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你怎么会用这种方法比喻,像你这种多金帅气男,肯定有大胆的女人跟你示爱,那种暗示也会有过,只是你不说罢了……” “我发誓没有行了吧,你不要跑题好不好?”殷权眼看她越说越没边,再不打断,不知要说出什么来。 “哦,你继续!”程一笙听他都要发誓了,这才闭了嘴。 “我……”刚才被她一打断,他不知道说哪了,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个正常男人,那样的做法也是正常男人的做法,因为我对你在乎,所以才像疯了一样失去理智。但是我也后悔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也不该让你伤心,今天这句话,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对你放手。哪怕你变心也好或是各种原因,我也不会放开你。这句话,一辈子有效,下辈子也有效,以后的生生世世,都有效!” “怎么说来说去像是我的错?”她嘟嚷了一句。 其实她是有点感动的,毕竟这样的话,这种场合,男人说出来肯定会起到一定效果,但是她又没有完全感动的失去理智,她知道自己的话有点煞风景,但还是忍不住说了。 他有一种挫败感,对于这位高智商的女人,他真是不能把她想成一般女人。她的思维也比一般女人要理性,可谓是理智与感性于一体的女人。 “那我说的理由,你认同吗?”他只好跟她讲道理。 她点点头,算是过去了。 他这才松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追问:“真的不气了?” “不气了!”她想了想说道。 冷静下来,他说的理由还是不错,这方面她能想的通。再说了,她现在也同样离不开这个男人。虽然书上总说不要对男人投入百分之百的爱,要多爱自己一些,可是那些都是理论,真的遇上那么一个人,让你百分之百的付出的那样一个人,什么理论都是白搭,不知何时,她已经不能没有他。 这回见她心平气和地答应了,他点点头说:“现在咱们说说今天的事,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当时不是已经没事了,要是告诉你,你肯定要冲过去打他。那时候大家不都知道我被薜台欺负了嘛。对你对我的名声都不好。这回方凝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是无辜的,可是真的相信她无辜能有几个人?还有,我当时在想以后怎么办,到底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那里,我要为自己寻求一条最有利的路!” “那你的决定呢?是离开吗?”殷权问。 “这是一个连环计,我先把咱俩的照片让记者登出去,这样大家都会对我身边的男人感兴趣,这本身就是一个话题,是电视台不可能放过的话题,然后我给薜岐渊交了辞职信……” “你真要离开?”他有点意外,他觉得她是舍不得离开自己奋斗这么多年的地方。 “我当然是不想走了,到了别的台,虽然名气在那儿摆着,但是哪个台都有台柱,我去了怎么也当不了第一。我在这儿当那么多年第二,眼看就要超过夏柳了,我真的不甘心。不过薜岐渊要是想让我留下,第一他要同意我的三周年节目策划;第二就是得给我写一份以后不再骚扰我的保证书!” “保证书?”殷权觉得这个名词很新鲜。 “嗯!”程一笙点头肯定地说:“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就不敢再对我怎么样,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前途,除非他甘愿身败名裂。” 殷权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薜岐渊这就相当有把柄握在她手里,如果薜岐渊再有对她不敬的地方,她往上一交,薜岐渊的前途就没了。殷权知道薜岐渊是非常看重自己前途的,所以这一招很管用。 程一笙继续说道:“还有啊,我怎么也得拉方凝一把,本来就是咱们连累的人家,我也得把方凝捎带上,让她恢复工作!” 殷权想了想说:“你不愿意离开电视台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以后不管到哪儿都得带我给你安排的助理!” 如果她去了别的地方电视台,他不是所有地方都所向披靡的,万一到了一个他没有能力触及的地方,他便没有办法保护她。她是那么吸引男人的目光,到了别的台里,肯定还会有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好歹在n市,他还有后招对付薜岐渊! “嗯,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程一笙说道。 “好,那就按你的来做!”殷权同意了她的决定。 她觉得奇怪,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她还以为他一定要让自己离开电视台呢。 两人把心事都说开了,程一笙早就累得体力不支,昏沉沉地睡了。 殷权看她睡着,这才走出休息室。 刘志川一直留心着里面的动静,他不明白,刚才还那么激烈,怎么就没声儿了?但是他不敢大意,所有事情都给挡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殷总与老婆吵架,否则殷总又要把火气发到他身上。 殷权出来之后才听到程一笙手机在包里响,也不知道是刚响还是响了一会儿,刚才两人在休息室,都没有听到。 殷权把休息室的门关上,拿起她的包,从里面找到手机,先按了静音然后才从包里拿出来,果真,上面是薜岐渊的来电。 他毫不犹豫地就接了! 薜岐渊打了不止一遍,完全冷静下来,他决定不能放她离开,所以给她打电话寻求解决的办法,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只要把她留下,只要最后她能嫁给他,那一切就不是骚扰。 “喂?”殷权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薜岐渊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是殷权接的电话,显然程一笙去找殷权了,那么她对殷权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了吗?应该不会吧,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应该会下意识地瞒着。 “一笙呢?”犹豫一下,薜岐渊还是打算这样来个开场白。 殷权的火又蹭地一下起来了,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听到,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一笙是你叫的吗?别忘了,她已经是我的老婆。薜岐渊我告诉你,你别想再见她,她不在电视台干了!要多少违约金,你提出来就是!” 财大气粗! 殷权这样说,完全是要在心理上占据主动,让薜岐渊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如果薜岐渊真的不想让她走,他就会从心里上败下阵来,什么都会去做。 他知道了!这是薜岐渊的第一个念头,薜岐渊承认,自己脑中有那么一刻恍惚与慌乱,随即就镇定下来,说道:“对不起!” 这算是道歉了。虽然殷权并不意外,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薜岐渊的确甘愿放下身段来道歉,但是殷权却并没有觉得解气,反而有些沉重。他身为男人太清楚,是什么能让一个高傲的男人低下头颅。 电话两端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殷权才说:“别以为你道歉我就能改变主意!” 薜岐渊跟着说:“这次是我太激动了,我保证下回不再发生这样的事,她在这里打拼那么多年,如果到了别的台里,还不一定会怎么样。我知道你不缺钱,我也并不想要她那些赔偿金。我想极力挽留她,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你要是真的爱她,也应该满足她工作上的需要,以及努力带来的成就感。并且,她一直不服夏柳,现在她的收视率已经超过夏柳,电视台主播一姐,指日可待,她在这个时候离开,会遗憾的。” 薜岐渊的话给了殷权极好的台阶,但是他仍旧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继续沉默了一下才说:“晚上,你到我家去,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 “谢谢!”总算是有了突破口,薜岐渊觉得万幸,只要殷权这关过去了,程一笙那边就好说多了。 这边风波四起,外面也不平静,关注程一笙的人都对她身边的男人感兴趣,而没有关注她的人,也被这转的随处可见的新闻给勾起些兴趣。 同样,远在t市的莫习凛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消息,他盯着电脑愣了半晌,才什么都没说,转过头来继续忙工作。可是助理发现,莫总明显心不在焉了,虽然仍旧一言不发,但是工作状态一点都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程一笙没有睡多长时间就醒了,殷权也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她回家吃饭。一是两人很久没有在家呆,都想在家享受温馨生活。二来就是记者们都想找出程一笙背后的男人,所以无论到哪儿,都不是很方便。殷权打算最近暂时不外出,等他与她的婚姻公开后,再出去吃饭。 两人往家走的时候,殷权才说:“你睡觉的时候,薜岐渊来电话了,他的意思想挽留你不要辞职,我让他晚上来咱们家,把这件事解决了。” “嗯!”程一笙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暗暗想着她的三个条件。 晚上两人吃完饭,薜岐渊才登门,程一笙见他穿的还是白天时的衣服,估计他是直接从办公室来的。现在的薜岐渊与往日不同,满脸都是阴郁。 薜岐渊显得很沉默,他看到程一笙穿着居家的棉睡衣,殷权与她的款式一样,是情侣装,家里虽然小东西很多,比如抱枕、毛绒玩具一类的东西,但是很整洁,与他的家不同,充满了温馨感。他的脸色,更显晦暗,走了进去。 殷权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让他坐。薜岐渊本着来道歉、把人留在台里的原则,自觉地没有坐,就站在两人面前。这种场面,多少有点审讯的意思。 薜岐渊见两人都不说话,他才晦涩地开口,“程一笙,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这种事情,辞职的事就不要提了,台里离不开你。还有,你有什么条件,就对我说!” 程一笙本来就有条件,现在他开口了,当然要提,“我有三个条件,第一,上午跟你提的三周年策划,你要同意制作并且播出!” 薜岐渊立刻答应下来,“好!” 他上午仔细想过这个事情,现在程一笙把自己的料报出来,已经使他很被动,这件事情放在网上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在这个时候,程一笙无论去哪个台都是带着话题去的,现成的收视率,所以程一笙根本就不愁离开后没有地方去。也就是说她已经决定公开自己结婚的事,不管走与不走都会公开。那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再纠结这件事,反正是无法阻止的,相反,如果她走了,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第二,方凝的工作要恢复,还是以前的栏目,她没有错,台里不能这样对她!” “好!”这个不算有问题,这还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第三,你要给我写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让我有能够相信你的东西!” 这回薜岐渊沉默了,这可是证据性的东西,一旦留下,将来殷权想要害他,可是轻而易举的。 程一笙看他犹豫,便又说了一句,“如果这三点你都答应,我就同意留下,如果其中有一条不答应,那一切免谈!” 薜岐渊一听,立刻答应下来,“行,第三点我也同意!” 他开导自己,只要将来她能够嫁给他,成了他的妻子,也就谈不上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那份东西便失效了。 见他答应了,殷权指指桌上的白纸说:“写吧!” 薜岐渊低头才发现,原来桌上备有纸笔,显然是为他准备的,两人之前都商量好了的。他坐下,拿起笔,还没写,他又想到,殷权不会故意害他吧,东西写了,然后殷权举报他,他不就完了?不过转念一想,殷权应当不会主动说出这样的事,毕竟对程一笙的名声不好。 于是落笔,写下不再骚扰程一笙的保证书,然后又站起身,给了殷权。 殷权看了看,递给她,她又看了看,才小心地收好。这个东西,她一会儿得搁保险柜里。 “明天你先让方凝上班复工了,我才会去上班!”程一笙担心他反悔,加了这么一句。 “好!”薜岐渊爽快地答应了,他既然同意这个条件,就不会在这上面再做什么文章。 程一笙看看殷权,意思是她没事了,问他还有什么事。 薜岐渊也看向殷权,他有点不太相信,殷权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了?这不太像殷权的作风啊! 殷权盯着薜岐渊,缓而沉地说:“刚才,只是她的条件,我这边还不算完!” “你……呃……砰……” 薜岐渊刚想问他什么条件,没想到殷权突然拿起手边的空啤酒瓶,朝他扔了过来,殷权的动作极快,他未来及躲,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绿光,然后就是一声剧痛,他被砸倒在地,紧接着头上有一种什么东西涌出的感觉,眼前一片红色。 “啊!”是程一笙低呼出声,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殷权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她紧紧地拽着殷权的袖子,生怕他再过去打人。她不是担心薜岐渊,而是刚才那一下太狠了,万一把人打死怎么办?薜岐渊能这么年轻当台长,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薜家的背景一直都是神秘而不可小瞧的。她担心殷权惹来麻烦! 薜岐渊倒下的时候,一只手臂本能地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躺到地上,他想站起身,可是头又疼又晕,没有完全站起来,复又摔到了地上。 程一笙不安地看眼殷权,发现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薜岐渊,脸上一点害怕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好像上位者在盯着自己惩罚的下人,而这个下人是死是活,他一点都不担心。 似乎,这才是传说中的那个殷权,程一笙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温情的那一面,恐怕她一辈子也没有勇气去接近这样的一个男人。 薜岐渊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站得有些不稳,但还是站住了,他半边脸已经被血染红了,他自己用手抹了抹,半截袖子立刻成了红色,在白色西装上显得分外显眼。 “做到你答应的事,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你可以走了!”殷权冷冷地说。 薜岐渊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转身摇晃着出去。 刚才发生的事,对他来讲无疑是丢人的,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骄傲如他,如果不是对她的执著与不甘,他是不允许自己做这种没有尊严之事的。 薜岐渊走了之后,程一笙担心地说:“他万一出点什么事,薜家……” “我让人看着他呢,没关系,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人!”殷权淡淡地说。 程一笙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不过刚才那一幕太惊心动魄,着实吓到她了,现在地上还有玻璃碴。 殷权见她看着地上,拉起她的手说:“明天我会让人来处理,地毯换一块,你不要走这里,自己注意一些。” “嗯!”程一笙不太放心地问:“你把薜岐渊打了,薜家要是不干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既然敢打他,就证明我不怕薜家,你不用考虑这些,想想你的工作就行了!”殷权劝道。 “好!”听他这样说,她彻底不用想了,有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他只要说到,就一定能办到。 薜岐渊出了殷权家,他上了车,却觉得头晕得厉害,根本就开不了车,他坐到车里半天没动。 钟石见状走过来,“薜台,我送你去医院吧!”他是得了殷总的吩咐,特意在这里等候的。 薜岐渊没有逞强,从上面下来,坐到后面,然后打电话联系医生。他身份特殊,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写,所以他找的是熟人。此时他没有想到,找熟人,家里也会知道。他被殷权彻底打懵了! ------题外话------ 今天娃第一天上幼儿园,怕她不适应,几乎在园里泡了一天,更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论什么代价,都是你 薜岐渊刚进医院不久,他的父母就匆匆赶来了,此刻医生正在给他缝针。 母亲汪欣与父亲薜登昆看到儿子的伤都吓了一跳,多大口子啊,还需要缝针?两人围着薜岐渊乱问。 “你这是怎么弄的?”薜登昆问。 “儿子,怎么伤成这样了?”汪欣问。 护士赶紧过来拉人,说道:“这里是无菌室,您二位还是出去吧,万一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没办法,这两个人不好惹,拦都拦不住。 一听伤口有发炎的可能,两人谁都不敢再呆,纷纷都走了出去,薜岐渊一直闭着眼,等两人离开才睁开眼。 伤口缝合完毕,他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等伤口没有发炎迹象之后,再离开医院,回头直接来拆线便可。但是汪欣不放心,硬要让他住到拆线。 薜岐渊回到病房,汪欣问他:“儿子,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她看这样像是打伤的,不过她了解儿子的脾气,向来不会和别人动手,更何况都这么大了,也不可能再随手与人打架。 薜岐渊抿唇不语,心情极其不好,没有理她。 薜登昆在外面问医生的情况,医生很老实地回答,“他这是被玻璃伤到的,看样子应该是啤酒瓶,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清理出了酒瓶的碎片。” “啤酒瓶?”薜登昆吃了一惊,谁敢打他?再说,如果用啤酒瓶打,那矛盾肯定不会小。 想到这里,他走进病房,想要问个清楚。 刚进去,便听到薜岐渊不耐烦地说:“我不小心摔的!” 原来他是被母亲问得不耐烦,想清静一下,所以出言敷衍。 薜登昆一听,马上反驳道:“你说谎,你的伤明明就是被玻璃瓶砸出来的,你说,你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 “什么?玻璃瓶?”汪欣惊呼,她马上转过头来问儿子,“岐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薜岐渊不说话,紧闭着双嘴,眼底阴霾密布,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伤成这个样子,总得让我们做父母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薜登昆也气,一方面他心疼儿子,另一方面又生气儿子都这个岁数了,还跟小伙子似的和别人打架。 薜岐渊就是打定主意了,不吭声。 程一笙睡着之后,殷权轻步走出来,给钟石打电话问他:“怎么样?” 钟石立刻答道:“我已经把薜岐渊送到医院,现在医生已经给他缝完伤口,缝了三针。他的父母都已经到了,正在病房里问他怎么弄伤的,他什么都不说。” “你在那里呆着,我马上就过去!”殷权说着,随手拿起挂在外面的衣服,轻步出了门。 病房里,薜岐渊已经被问得极其不耐烦,但是他又知道父母的性格,只要他一开口,那绝对没完没了。这件事,不让他们知道比让他们知道要好! 其实薜登昆与汪欣也烦得不行了,但是他们又得问出来,这可是件大事。 没过一会儿,殷权来了。 薜登昆与汪欣虽然意外,但都很热情地过来问:“殷权,来看岐渊啊!” 汪欣叹气说:“你看这孩子,也不说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让我们着急!” 薜岐渊在殷权进来时,眉头就深深地锁了起来,他不确定殷权要干什么。 殷权神色淡然,非常淡漠地说:“伯父、伯母,他的头是我打伤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什么?”夫妻俩异口同地问出口。 恐怕谁也想不到殷权会跟薜岐渊动手,汪欣有点急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薜登昆毕竟是男人,还有理智,他知道殷权的性格,所以跟着问了一句,“殷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样子,殷权一点没有受伤,所以应该是殷权打薜岐渊,薜岐渊还没有还手,他想不出来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把殷权给惹怒了。 “他在办公室差点强暴了我的妻子!”殷权看向薜岐渊,眼底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件事,不能想,只要一想他就忍不住想往薜岐渊身上砸东西。 汪欣与薜登昆同时哑声了,什么话都没有,半晌薜登昆才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夫妻俩一同看向儿子,他们怎能相信,像儿子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纠缠一个已婚女人,还是强暴,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居然还是殷权的妻子。震惊之下,他们忘了问,殷权什么时候结婚了? 汪欣看向儿子,有些激动地质问他:“你说说,这是不是真的?” 薜岐渊不说话,只是阴鸷地看着殷权,夫妻俩看到儿子的表情,都觉得震惊不已,这是他们的儿子吗?那个温雅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薜岐渊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件事就是真的,否则他怎么不辩解呢?薜登昆震惊之余,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他来替儿子跟殷权说对不起? 汪欣更是失控地问:“难道你缺女人吗?妈妈给你介绍那么多你不满意,为什么非要去找别人的妻子?”她完全没有顾及殷权还在身边。 薜岐渊暗恨殷权,你打出打了,气也出了,干什么把这件事闹得家里都知道了? 似乎殷权喜欢用告家长这一招,当初对阮无城也用过这招,他是觉得人但凡有点最基本的道德也不能总想着抢别人的妻子,既然你们当初没被父母教育好,那现在就回回炉,重新再教育! 殷权知道薜岐渊的想法,他睨着薜岐渊,淡淡地勾出一个笑,然后微微侧身正色对薜登昆说:“伯父,我的妻子在他手底下工作,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我看您二位还是尽快让他结婚比较好,也收收心!” 说罢,不等薜登山说话,殷权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如果换成别人,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只是开了薜岐渊的脑袋,算是给薜家面子了! 殷权一走,薜登昆额上青筋暴露,他铁青着脸问:“殷权说的都是真的?你真对他的妻子……那样了?” 薜岐渊不语,眼底席卷着他们所不知的风暴,恨!怨!怒! 所有的负面程序,诸如**诸如不甘,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他不会告诉父母,他对程一笙是真的爱,原本那就是他的女人,只不过被殷权抢走了。 他很清楚,不管一个女人再优秀,只要嫁了别的男人,就不会被他父母所容,现在殷权已经把他最后一点路给堵死了。 汪欣同样崩溃地问:“岐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妈都给你找,你干什么要招惹别人的妻子?啊?” 薜登山仍旧不敢相信优秀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围绕着这个话题问来问去,一定要得出个答案。 最后薜岐渊不耐烦了,冷冷地说:“殷权不都说了?事情就是那样!” 这算是尘埃落定,哪怕有再多的不信也没办法回避了,薜登昆既失望又愤怒,他扬起手就要向薜岐渊打去,薜岐渊也不躲,就坐在那里垂眸等着,薜登昆看着儿子额上包着的纱布,手扬了半晌,也没能打下去,最后终是无力地落下了! 心痛、无奈! 夫妻俩都不明白,一直优秀上进的儿子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看他现在不仅没有愧疚,脸上还带着一股阴郁,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不甘的样子。 两人都七嘴八舌地跟他讲道理,劝他不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又问他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等等,把薜岐渊烦得一再想要发脾气,最后索性闭上眼,谁说什么都不再睁眼,让他们以为自己睡着了,世界才算安静下来。 两人走了之后,薜岐渊才睁开眼,他的一双冷眸内,充满了阴郁的光芒,这次的事情,让他心里似乎升起一股巨大的波涛,如果说以前还在衡量得失,那么这一次,不计得失,他也要得到她! 反正他们也知道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第二天一早,薜岐渊便给台里打电话安排工作,他暂时不可能去台里工作了,所以他要把这件事解决,不能延误了录制进度。 首先恢复了方凝的工作,开始录制节目,然后就是通知程一笙录制访谈节目。 方凝一早晨接到电视台的通知,高兴极了,她立刻给程一笙打过去,兴奋地说:“一笙,真有你的,刚才台里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录节目呢,哎,这回谢谢你啊!” “怎么又说谢?”程一笙虽然埋怨,但是却带着笑。 “呵呵,不说了,你呢,不走了吧!”方凝问。 “嗯,不走了,我一会儿就到台里,咱们见面再说!”程一笙明白这就是薜岐渊的态度,既然一切他都做到了,她便不用走了。她如果没猜错的话,一会儿台里就会给她打电话。 “呼,总算尘埃落定了,心里松口气,一会儿见!”方凝欢快地说。 这边电话还没挂,台里的电话就进来了,程一笙匆匆挂了电话,接起台里的电话,果真是通知她录节目的,她一口答应下来,准备去工作。 过不多时,薜岐渊就接到台里的工作安排,他看到方凝与程一笙都答应录制节目,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这件事就算暂时过去了,他心底也长长地松了口气,以后坚决不能再冲动了,这一冲动惹出多大事来?他还得慢慢策划。 刚想到这里,病房门开了,薜登昆与汪欣出现在门口,薜岐渊的脸又沉了下来。 程一笙到了台里,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而方凝到了台里,不仅以前在录制的节目继续给她录制,台里还联系了孙太太,协助她完成采访孙老板,为的就是让大家多了解方凝,以及化解一下大家对方凝的误会。孙太太原本对方凝就心存愧疚,所以非常尽力的帮助方凝。而孙老板眼见那件事牵涉了太多人,并且他心里又有别的想法,所以没有再继续骚扰方凝,非常配合地接受采访。 由于晚上要录制节目,所以下午的时候程一笙抽出时间去给爷爷送礼物,给老人家的礼物,拖时间长了未免会让人觉得没有诚意,更何况她还要笼络老人家的心,就算忙也得尽快送去。 殷宗正刚打算出门下棋,见程一笙来了,又返了回来,笑呵呵地说:“一笙来了,快进来坐!” 程一笙瞧他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不错,她走进去先把东西放到桌上说:“这次去r市我又给您带了件衣服,回头您试试,看看是否合适!” 殷宗正一听,立刻笑了起来,说道:“一笙啊,你不知道,最近那几个老家伙把家里都给折腾坏了,呃,就那老李头的孙子还特意跑来找我,问我的衣服是在哪儿做的,他们啊,到处去找服装店,又是买又是订做的,都不趁心,那三个还挺有意思,难看你就别穿了呗,非得穿出来让我嘲笑,活脱脱像个搞笑老寿星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程一笙端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得笔直,双腿并拢,认真倾听,还配合他笑意加大。 礼貌又不失商庄,殷宗正也不知为何,看着这位孙媳妇,真是越来越得心了。他不由好奇地问:“对了一笙,你那衣服到底哪儿做的?怎么他们就穿不出来效果呢?” 殷宗正可不是为那帮老头子问的,而是为自己问的,为什么自己让管家找了那么多制衣店,做出来的效果都不好,完全没有程一笙挑的样式好,明明她挑的样式也不是那么出挑的。他就奇了怪了! 程一笙微微笑着答:“爷爷,其实做中式服装的店铺也就那么几家,高端的更少,他们肯定已经找到我挑选衣服的店了,只不过他们不懂得怎么来为自己选衣服。其实中式衣服是非常挑人的,稍稍配不好,就出不来效果,还会觉得不伦不类,只能说他们不太擅长挑选!” 她嘴里说得清淡,其实可没有那么简单的,挑选衣服也是一门学问,有的人自己摸索,程一笙是专门上过专业课的,现在不是有一种热闹的职业叫选款师,这门课程她也修过,再加上她本人就很喜欢中式的服装,研究更多,所以眼光自然要比一般人独到些。 原来如此!殷宗正心想,还好自己有个好儿媳,那几个老头子没有,哈哈,让他们羡慕去吧! 闲话都说完,殷宗正想到昨天的新闻,于是问她说:“对了一笙,我昨天怎么看到网上有你跟殷权的照片,你们被偷拍了?” 他是殷权的爷爷,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背影是自家孙子,所以一时之间没有给她打电话,要是别的男人,早就发飙了!他只是不明白,殷权一向没有什么绯闻,对一笙又保护得过分,这次怎么任由别人登上照片了? “不是偷拍,那个照片是我让人登的,我跟殷权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总不能一直隐瞒着,所以我们打算公开关系。另外呢,我的事业现在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峰期,年龄也不算小了,所以我们打算过了年就要个孩子。”程一笙有了这个打算,就要跟老人说出来,一来是哄老人开心,二来就是能够给老人一个盼头。 果真,殷宗正一听,高兴极了,眼前一亮,问她:“真决定要孩子了,早就该要了!哈哈,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住?” “我已经说服殷权了,我们打算公开关系之后回来住!”毕竟她要整天出入殷家,总会被人发现。 “太好了,你们的房间我早就让人给收拾出来了,随时都能回来!”殷宗正摩拳擦掌,他一个人住得太寂寞,别的儿媳都不趁他的心,不愿意招,他最喜欢的就是殷权这个孙子,想来哪个老人都喜欢优秀的孩子。所以他非常期待殷权回来住,到时候程一笙这样气质绝佳的孙媳妇天天出入院子,不定招来多少人的艳羡。 他真是想多了,殷权正在新婚,就算过来住,也不可能天天住了不走,一个星期能住个两天就已经很不错了。 话说到这里,程一笙看他心情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于是又开始做锦上添花之事,问他:“爷爷最近下棋又一展雄风了吗?” 她的礼物中还有象棋,之前没有说,是要观察一下老爷子状态,要是天天输棋,肯定心情不好。她在得知那三位老人因为衣服的事都很郁闷,估计要影响心情,所以她琢磨着应该爷爷最近常赢,现在再问清楚,如果总是输,那她就不说象棋的事儿了,直接走人,让他老人家自己发现吧! “哈哈!”殷宗正大笑出声,他一掌拍向桌子说:“最近那仨老家伙啊,灰溜溜的,衣服也穿不过我,这棋也下不过我,哎呀,你真是福星啊,自从你一进门,殷家就越来越好了!” 他未免有些得意忘形,完全忘了自己刚开始是怎么对人家的。 程一笙顺势说道:“袋子里还有一份礼物,爷爷您看看喜不喜欢?” 殷宗正一听,一边拿袋子一边说:“哦?还有礼物?我看看是什么?” 他先把衣服拿出来,这回没有心急去看,放到一边,然后再拿里面的大盒子,他一拿,还挺有分量的,是个重家伙。 他先看了一下雕花的木盒,做得非常精致,木材也是上好的紫檀木,这东西应该很贵,他将东西放到桌上,小心地打开,一粒粒圆润的白色棋子展露在他眼前,泛着莹润的光泽,他拿起一颗,赞叹地说:“哟,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象牙的?很贵吧!” 程一笙笑得很真诚,“孝敬爷爷的东西,什么贵与不贵,只要爷爷能高兴,我们做晚辈的就心满意足了!” 这马屁拍得很是不着痕迹。 殷宗正大悦,孝顺、孝顺! 他都能想到那三个老家伙眼气跟冒酸水的样子,真是向往啊! 程一笙站起身说:“爷爷,我晚上还要录制节目,就不多呆了,等殷权有时间,我们再一起过来!” 殷宗正巴不得去显摆自己的新衣裳、新棋子,所以也没留她,只是说:“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难处你就跟我就,爷爷给你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这样的话还是头一次说吧,程一笙心里有些小激动的,因为这证明她已彻底得到这位老人的认可! 要么说夫妻俩心有灵犀呢,她去了殷宅,而殷权去了程一笙的父母家。 这个时间,程佑民还没有下班,家里只有林郁文一个人。 “殷权,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一笙呢?”林郁文看到后面没人,不由奇怪地问。 “她工作太忙,晚上要录制节目,所以我先来把给您二老买的东西拿来!”殷权说着,将东西放到桌上。 林郁文马上笑了,嘴上还埋怨道:“看你还总给我们买东西,以后不要买了。” 殷权立刻说道:“一笙也是总给我爷爷买,我爷爷也是这么说,我们做晚辈的,就希望老人能够开心!” 跟程一笙呆的时间久了,一向不苟言笑的殷权如今拍起丈母娘马屁也顺溜得很。 林郁文抿着嘴乐,“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说起来,程一笙怎么比你大老板还忙?瞎忙!” 殷权淡淡地笑着说:“妈,她那也是事业,我们得支持是不是?” “是、是,也就你脾气好,一笙能嫁了你,真是好福气!”林郁文说着,拿出书,她看了一眼说:“这是给你爸的吧,我先给他放好!” 她只是刚往外一拿就放了回去,显然知道书的价值,毕竟她也是教师,对这些并不外行。 她将书放到书房,然后回来看自己的东西,她看到东西笑着说:“哟喝,正好跟上次的围巾配成一套呀,你真是有心了!” “只要妈喜欢就行!”殷权讨好卖乖地说。 “喜欢、喜欢,院里好多老太太都问我哪儿买的呢,我说女婿出差带回来的,给她们羡慕的啊!”也是的,一般女婿通常给买个肉蛋奶什么的,哪有买衣服围巾的,再说像殷权这样有眼光的女婿还是不多。 “对了!”林郁文站起身说:“你等等啊!” 殷权不明白丈母娘想起什么了,他还是耐心地在客厅里等候。 过不多时,林郁文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棕色的毛裤,说道:“殷权啊,这是妈给你织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颜色,就给你挑了一条驼色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放家里别穿。” “喜欢,前几天我还想呢,您是不是忘了没给我织,我也不好意思问,我现在就去试试!”殷权说着,从她手里拿过毛裤,向程一笙的房间走去,试衣服。 没有比这更让林郁文高兴的了,穿不穿谁能看到?反正现在试了,让老人开心就行了。 不多时,殷权走出来,林郁文立刻向下看,殷权的双腿长而笔直,毛裤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不长不短,不肥又服贴,并不太瘦,刚刚好。 “妈,您的手艺真好!”殷权由衷地赞叹。 “呵呵呵呵,现在年轻人都不穿毛裤了,难得你喜欢,以后妈还给你织!”林郁文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努力忍都没有忍住自己那大张着的嘴。 “那就谢谢妈了,我就喜欢穿家人织的衣服,可惜一笙不会,您的手艺失传了,没想到织的比外面卖的还要合适!”殷权低头又看看身上的毛裤。 “呵呵……”简直越说越高兴了,她这一连串的笑啊,她努力忍着笑说:“别担心,回头妈教一笙织!” “妈,一笙太忙了!”殷权说道。 “又不是白天晚上赶着织,闲着没事儿看个电视就织上了!”林郁文想了想说:“最开始织件衣服够呛,不过给你织条围巾,妈还是有信心的!” 殷权很期待…… 殷权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才离开的。 上了车,他就觉得身下暖乎乎的,原本车里要开空调,现在不开他都觉得有些热,脚虽然穿着单鞋,可也不冷。开上一会儿车,身上都出汗了!心想果真自己家织的毛裤暖和啊! 那是当然,给他织毛裤,林郁文可是选的上好毛线,织得密密实实,像殷权这种出了屋就是车的人,自然受不了这份热,不过即便如此,到了公司他也没有把毛裤脱掉,丈母娘一针针织出来的,他可舍不得脱。他已经没有妈妈了,早就决定拿她当亲生妈妈看待,非常珍惜母亲对他的这种朴实的爱! 刘志川拿着文件夹进来,看到殷总头上都是汗,不由问道:“殷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没事!”殷权说着,伸出腿把裤子往上拉了一下说:“穿着毛裤,有点热,你去把温度给我调低些!” 刘志川的眼睛马上就瞪了起来,殷总怎么穿上毛裤了?一看就是织的啊,现在哪里还有年轻人穿织的毛裤,所以这毛裤肯定有着特别的意义。于是他非常上道地问:“殷总,这毛裤是谁给您织的?” 殷权为什么让他看毛裤,不就是为的这个嘛,果真,刘志川的话一出,他的唇就勾了起来,说道:“我丈母娘给织的!” 言语间自豪的啊,就跟小朋友之间互相炫耀一样。 “哦……”刘志川恍然,然后话音猛地一转,“殷总,您丈母娘对您真好!” 殷权满意地点了下头,问他:“对了,你跟你那女朋友关系怎么样?娶老婆一定要看丈母娘对你好不好,否则将来跟你老婆一起收拾你,那你可就倒霉吧,现在我丈母娘是向着我!” 刘志川快泪奔了,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上回那是为太太让他查莫水云的事,叫殷总一直以为他有女朋友,实际上他哪里有时间找女朋友?天天忙得要死,殷总下班回家守着老婆去了,他呢?还得给老板处理各种事务,真是苦逼死了! 他非常痛苦地说:“分了!” 殷权误以为刘志川痛苦是因为跟女朋友分手,他劝道:“不要紧,好女孩多的是,你再找一个!”殷权还嘱咐道:“记着一定找个丈母娘对你好的!” “是!”刘志川欲哭无泪。 “好了,快去把温度调低些!”殷权又擦了把汗。 这下刘志川心情稍好了一些,什么叫痛并快乐着,指的就是殷总吧! 其实殷权这爱显摆的特性多少也像了殷宗正,前脚程一笙出门开车走,后脚殷宗正就出门赶去跟那三个老头聚会去了。 管家瞧着老太爷走路都颠起来了,就跟要跳起来似的,这人精神头好就是不同。 三个老人最近都不太待见殷宗正,为什么?自然还是因为殷宗正平时被他们嘲笑,可是现在就跟翻身似的一下就不同了,整天穿个好看衣服得瑟不说,好像转了运似的,下棋也所向披靡起来,让他们三个都不是对手。 今天眼见殷宗正来了,穿的又是件新衣服,老张头哼道:“你孙媳妇又来看你了吧!” “哼,天天买衣服,有什么新鲜的?”老李头酸气十足啊。 这话可是给了殷宗正台阶,他立刻说:“哎,这回还真不只是衣服,来来来,看看我孙媳妇送的,让你们开开眼!” 殷宗正说着,将盒子从袋中拿出,三个老头儿原本不信他能有什么好东西,结果这盒子先拿出来,老孟头就叫:“呀,这是紫檀木吧!” “嗬,孟老头儿,你倒还有点见识!”殷宗正笑着说。 “切!”老孟头哼了一声。 殷宗正挑挑眉,打开了盒子,一颗颗莹润的棋子,整齐地码在盒中,将三个老人都看直了眼。 “象牙的!”老孟头倒吸了一口气。他刚伸出手想拿,又缩回来,抬头问殷宗正:“我能看看吗?” 老李头嘀咕一声:“真这么值钱?” 对此有些研究的老孟头儿说:“你懂什么?这个不仅是象牙的,还是老玩艺儿,没文化,大老粗!” “你……”老李头儿被噎得不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活受罪 老张头终于忍不住说:“我说殷老头儿,这东西不便宜吧!” “那当然!”殷宗正自豪地说。 这可是中了老张头的计了,他心里美的啊,嘴上哼着说:“你那个孙媳可也太能花了吧!” 殷宗正腰板一直,脖子一梗,“那又怎么样?人家挣得来,你不知道,我孙子整天累得跟个什么似的,可是我这孙媳啊,随便拍个广告,说句话,几百万几千万的就入帐了,比我孙子忙上一个月赚得还多!” “真有这么多?”老孟头不相信地问。 虽然他们家里都很富裕,但是对千万还是比较在意的。 “那是,我孙媳最近新主持一个节目,身价蹭蹭往上涨啊,你们没看?”殷宗正得意地反问。 三个老头儿默,他们看了,他们羡慕嫉妒恨! 殷宗正扬眉吐气还得气人,他叉着腰问:“你们的孙媳妇哪个花的是自己的钱?”他指着老李头问:“李老头儿,上回你说你那孙媳妇买个几十万的皮草,她自己赚的?我怎么记得她没工作呢!” 老李头儿不说话,那自然不是孙媳妇赚的,是孙子花钱买的,他还觉得一件衣服几十万,太奢侈了,心里不舒服,只能过来炫耀一下。 殷宗正自然不能忘刚才出言讥讽他的老张头儿,“哎,你孙媳妇自己会赚钱吗?”说完他恍然地说:“哦,对了,你还没孙媳妇呢!哈哈哈哈!” 老张头儿生气,他孙子刚找了个女朋友,没工作不说,还天天花得跟什么似的,他正反对呢,偏那小子乐意,真是气死他了。 都是一个院的,殷宗正自然知道张老头儿家那些事儿,他故意说道:“我告诉你啊,这孙媳妇一定要娶个独立的,自己能赚钱等花钱的时候才知道节省,要是那种光花不赚得,你孙子累死累活挣多少也得给败了是不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老张头儿很生气!但他又没得反驳,人家孙媳妇是优秀,他看自己孙子找的这个一点也不漂亮,就是不丑,没有气质! 老孟头儿还在那儿痴迷地看棋子呢,爱不释手,他平时就喜欢古玩收藏,他忍不住说:“殷老头儿,咱们用这棋下一盘怎么样?” “哎哎,那可不行,这是我孙媳妇孝敬我的,万一坏一颗,就算你有钱也没地儿买去!”殷宗正说着,把盒子盖上,一副宝贝的模样。 “小气!”老李头儿哼着说。他可是一直找机会回击呢! “等你孙媳妇给你买一盒,看你小气不小气!”以前殷宗正总是被他们气得要命,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所向披靡,越战越勇。 晚上程一笙录完节目,殷权去电视台接她,她还没下车,他就先把空调打开了,不得不说丈母娘的毛裤织的就是好,这么长时间不但不冷,燥的他喝水都多了,开车也不用空调,但是他怕把老婆冻着,所以自己热也得忍着。 程一笙万没想到自己的照片一被登出,引起那么大的反应,电视台周围都是记者,吓得她中午都没敢出去吃饭。晚上录完节目,她不得换了旗袍,找件不起眼的黑大衣,掩饰一下,照例随着人群走了出去,那些记者们只盯着光鲜亮丽的旗袍,根本注意不到隐在人群中的她。 程一笙动作迅速地上了车,呼着气说:“真别扭,难道以后就在这些记者的追打中生活了?哎呀,外面好冷,还是车上暖和!” 殷权一听,手贱地伸出去又把空调开大了一些。 程一笙还没注意到殷权的异样,过不了一会,她就发现他的手一抬一抬的,总往脑门上招呼,那脑门怎么了?她侧过头去看,结果才发现,原来他脑门一头汗,她不由问:“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他得意地笑,“回家你就知道了!” 这贼笑贼笑的肯定有问题,那么究竟有什么问题能让他满头大汗的?程一笙知道这男人,他要是想卖什么关子,且能绷住不说,所以她也不问,自己琢磨。 这一路上,她发现了,他热的满头大汗,但是一直很得意的样子,心情非常好。这就更令她觉得诡异了。 到家后,程一笙忍不住问他:“哎,今天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你热成这样到底为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是心理上的问题,并没有往衣服穿得多少那方面去想。据目测,他还是跟早晨上班走时一样,要是穿得厚,能热成这样,怎么也可以从外表上看出来吧。 殷权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解裤子,程一笙大叫:“你脱裤子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吃伟哥了!” 至于吗?他已经很厉害了,能够折腾一晚上不带睡觉的,他用的着吃这种药吗?他要是再吃了这个,她别想活了,想想就觉得恐怖。 殷权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后忍不住勾唇,脸上表情很是意外地说:“老婆,你邪恶了!”然后他脱下西裤,露出了棕色的毛裤。 程一笙大窘,她什么时候变得嘴比脑子快了?不加思索就说出这么丢人的话,以后简直抬不起头来了。不过现在的问题更严重,她跑到他身边大叫说:“这分明就是织的毛裤,竟然有女人给你织毛裤,好啊殷权,你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他抬头看她,好似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想到刚才的大窘,心里有点不安,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什么话了。 “老婆,你简直太不应该了,连自己妈妈织的毛裤都看不出来?”殷权感叹地说。 “我妈织的?你什么时候回我家了?我怎么不知道?”程一笙立刻蹲下看,果真是妈妈的针法,刚才她只顾着掩饰刚才的错误和跟他生气,并没有注意。 “今天下午去的,看你太忙,所以我先把咱们买的东西送过去了,对了,咱妈说这叫驼色,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种颜色?”殷权很好学地发问。 程一笙忍不往笑,“我妈说的这是一般中年女人形容衣服的颜色,就是比棕色稍浅的颜色,你身上穿的这种。” “哦!”殷权恍然,“原来还有这种称呼,今天知道了!” 程一笙赶紧说:“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说什么驼色不驼色的,一个大男人这么说,会让别人觉得奇怪!” 殷权想了想说:“是不是指这种称呼不是书面的称呼?” “对!就是这个意思,聪明!”程一笙表扬完,又说:“看你热成这样,就别穿毛裤了,你用得着穿毛裤吗?”她真是妒忌,为什么他穿毛裤,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腿粗来?并且还丝毫不影响腿形,难道因为他个子高,难道是因为他腿细?各种羡慕嫉妒恨! “那可不行,这是妈照顾我,好不容易有人给织毛裤,怎么能不穿?我发现织的毛裤就是暖和,在车里都不用开空调,在公司也是,室内外温差不大,减少了生病的可能!” 程一笙发现他理论还挺多的,而且看样子他非常领她妈妈的情,这毛裤没有白织。 “老婆,你什么时候给我织个东西?”殷权想起丈母娘的话,虽然他不值得她动手受累,但还是很期待,哪怕织个手帕也行啊!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用毛线手帕的,他真有创意。 “我哪会织那个东西?再说也没时间!”程一笙非常不客气地给驳回他的请求。 殷权也没生气,他心想反正丈母娘说了让她学织东西的,他非常相信丈母娘的能力。这件事算说完了,他又想起刚才她说的话,又露出程一笙所谓的那种贱兮兮的笑,问她:“你希望我吃伟哥?难道我现在满足不了你?” 程一笙以为这事儿过去了,万万没想到殷权又提起来,她气得恼羞成怒,捶打着他说:“殷权,你个混蛋,赶紧把这事儿忘了!” “我怎么能忘?这是对男人的侮辱,今晚最起码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不用吃那种东西的!”殷权哪里肯放过她,他绝不能容易她践踏他的尊严。 程一笙撒腿就跑,她的反应快,殷权反应更快,一手就抱住她的腰给搂了回来,往肩上一甩,她就被他扛了起来,他的大手固定在她腰上,让她挣脱不开,她使劲挣扎,谁料想他的大手在她屁股上响亮地拍了一下,警告道:“再乱动,再乱动我可……”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该怎威胁?他原本就要干的威胁之事。 程一笙发现他用力越来越猛了,她很难逃脱,她不知道,殷权多次见识过她逃跑的能力,所以每次为抓她便不能要求手碰到她,要将她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臂中,要求动作大而迅速。 可怜的程一笙被带到房间里,不一会儿,她挣扎的声音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嘤咛声。 程家 晚上程佑民回来后,林郁文正在做饭,她在厨房叫了一声,“下午殷权来了,给你带的礼物,放到书房里,自己去看!” “这孩子,怎么回回都带东西?”程佑民嘀咕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书房走去。 这是因为他知道,殷权每次带的东西都是他需要的或是喜欢的,并不是按价值来衡量的东西,所以现在颇受他的期待。 走进书房,他看到一本书,还没去打开,就转身出了书房,先去厨房洗手。 林郁文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得回来!” 她知道他的习惯,看书之前都要先洗手。程一笙这种习惯也是跟他学的。 程佑民没有顾上理她,洗完手擦干便出去了,直接走向书房,把书拿出来,他一看到书的名字便是眼前一亮,然后迫不及待地翻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沉浸进去,什么都听不到了。 林郁文知道他这个毛病,所以做好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外面喊,而是推门进来说:“先吃饭,吃完饭再看,我有事儿跟你说!” 程佑民原本挺不耐烦,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还是合上书,摘了眼镜,站起身边向外走边问:“什么事?” 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摆好,筷子也都拿了,坐下就能吃。林郁文先坐到桌前,说道:“今天会萍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去她们家,你说有什么事?” 吕会萍是程佑民的弟妹,程佑民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由于程佑民为人严肃,对弟弟妹妹也是一副教训的态度,所以弟弟程佑强一家对他都很害怕,有事也是找林郁文这个嫂子说。但是程佑民看起来嘴硬,但对弟弟妹妹却是极其心软的一个人,非常称职的老大哥。 “我估计是为了珠珠工作的事,你去看看吧,要是真因为这件事,你就找个理由回了,走后门找我没用,找一笙就更不可能了。再说珠珠的专业也不对口,想进电视台绝不可能。”程佑民想了想,也只有这件事了。 林郁文跟着问了一句,“哎,你说是不是他们要还钱?” 一听到“钱”这个字眼,程佑民还是心里有些发虚的,他也知道妻子对他借钱有意见,他是想着钱在家放着也是放着,又没有用,谁用谁就拿呗,什么谁家房子好,谁家的不好,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对住豪宅也没有兴趣。 不过谎话他是不会说的,还是务实地说了一句,“我看够呛!”以他对弟弟的了解,他们一家主动提还钱,是不可能的。 林郁文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说让她要钱的事儿,心情又不好起来,也不理他,埋头自己吃饭,吃完饭她站起身就坐到沙发上,命令,“你刷碗去!”她按开电视看。 要是往常,书房里又有书等着他,他怎么可能去刷碗,早就进书房了,可是今天他心里算是有愧吧,没有吭声,站起身老老实实地收拾桌子,这是理亏! 其实夫妻之间都会有这种情况,双方都有双方的亲戚,对哪边厚此薄彼了,都会有矛盾产生,不过林郁文气虽气,但不至于什么都不管,她还是要去的。她不去,程佑民可就去了,那时候人家要是提出再借钱什么的,估计他什么不说都给借走了。 她也不完全是帮忙,还有监督的成分在里头! 第二天,殷权依旧臭屁地套上毛裤,程一笙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此刻陷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她看殷权喜滋滋的表情,额上又有冒汗的迹象,忍不住说:“你这不是活受罪是什么?” 殷权丝毫不赞同地说:“你懂什么?我这是身上温暖,心里也温暖。” “我妈又看不着你穿还是不穿,我也不会跟她说,我看你还是脱了吧!”程一笙很怕他会中暑,所以出了这么一招。 殷权瞪她,“做子女的怎能两面三刀?看不着就不穿了?程一笙,这点你太不对了,我可要批评你了!” 得,是她多事了,您热着吧! 殷权开着车送她,他先把车热了,空调温风上来,再让她上车。她一上车就感觉到一阵暖意,再看殷权,头上果真出汗了,她赶紧说:“把空调关了吧!瞧你热的!” “别,你穿得少,回头再把你冻病了,我热也热不出病来!”殷权说着,抽出纸,擦了擦汗。 程一笙看着极其不忍,但是这男人也挺轴的,尤其是在这方面。其实他是一个挺重感情的人,只不过被伤过,把自己的情感都埋在心中而已。 她干脆自己去拧空调,可是她的手刚收回来,殷权的手又伸出来给她把空调拧上了,他眉头微皱,不悦地说:“听话,别再闹了,你忘了你要是病又要输液,你不怕疼了?” 她本来还想跟他较劲的,结果一听到他这话,她这手就老实不动了,她可是真的怕疼。 殷权把程一笙一直送到电视台才把空调关了。 程一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妈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程一笙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妈,您织的毛裤太厚了,您赶紧给殷权重新织条薄的吧,把他热的跟洗桑拿似的!” 林郁文一听,拍了下大腿说:“哟,我忘了你们不用骑自行车!” 程佑民别看是教授,天天还骑自行车上下班,他也是习惯了,本身家属院离学校也不远。 “妈,我知道您疼殷权,可也别太实在了,你们俩都是实在人,就我是虚的,我真是受不了!”程一笙郁闷地说。 “那你让他脱了不就得了?这孩子!”林郁文其实心里挺美,不过也心疼。 “他要是肯脱,我还给您打电话让您费劲重织干什么?他非得穿着,还指责我不孝顺,我真是无话可说,这大冬天那汗流的,我都不忍看了!”程一笙想想就觉得受不了,殷权有时候也是死拧死拧的! “哎呀,其实我要是赶紧织的话,也就三天,不过现在我要出门,又得晚了,可别给孩子热坏了!”林郁文心里也挺着急。 “行了您别急,在公司他反正也是一个人,温度调低些就行了,这两天我不让他接送,自己走,免得他车上开空调。对了,您出门干什么去?” “别提了,你婶给我打电话又让我去呢,不知道什么事儿,我估计是为了珠珠工作的事儿!”林郁文一提起这事儿心情就不好。 “工作就别想了,当初我都没能沾上我爸的光,他们就能?”程一笙说道。 “我瞧着他们是指着你呢!”林郁文说道。 程一笙心眼就是多,为什么突然现在让妈妈过去,没准跟她最近的绯闻有关,她便跟着说道:“妈,他们要是问我感情的事儿,您就说有男朋友了,对方什么人不清楚,然后就趁机要钱,我看他们怎么好意思求您,想求人办事儿,欠着钱不还,好意思吗?” 林郁文一听就乐了,“就是,还是你有办法,你都不知道,昨天气得我又没睡好觉,想起这事儿我心里就憋屈!” “妈您也是,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开导开导啊!”程一笙说道。 “还不是看你忙,没时间,不愿意打扰你!”林郁文说完,又说:“行了,你心里也有个谱,万一珠珠去找你,应付一下。我赶紧去,回来好给殷权织毛裤!” 程一笙想笑,别人家是女婿跟丈人家不像一家人,她家这是太像一家人了,比跟她还像。 挂掉电话,林郁文出了门,坐公车去程佑强家。 其实现在她家里过得真不错,女儿不用操心不说,还赚那么多钱,她完全可以出门打个车什么的,但是她平凡的日子过惯了,一般没有事儿还真舍不得打车,不是赚钱多与少的问题,而是是生活习惯的问题,朴素惯了,让她坐到出租车里她还会觉得不适应。 到了程佑强家,吕会萍非常热情地就迎了出来,又是倒茶又是削苹果,这种阵势林郁文并不陌生,只有这一家子在求人的时候,才会如此热络,基本上程佑民猜得还是不错。 珠珠也从屋里蹦出来,她一看到林郁文正在摘的围巾,就叫了一声跑过来说:“呀大娘,我看你的围巾,怎么好像名牌耶!” “怎么会?你看错了吧!”吕会萍笑着说,她这个大嫂哪里懂什么名牌,穿衣服通常超过一百块就是贵的。 程珠珠已经跑过来没礼貌地抓起林郁文的围巾,看得林郁文直心疼,珠珠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了,指着商标说:“没错,就是名牌,瞧这logo,大牌啊!” 吕会萍马上问:“大嫂,早市还是夜市买的?多少钱?”她又摸了一把围巾说:“还挺软的啊!”她觉得这是买的仿品。 “妈,你别老外了,这可绝不是仿的,我在专柜里看过,一模一样,好几千呢!”程珠珠鄙视地说。 “哟,好几千?我看看!”吕会萍惊讶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好摸着、揉着,嘴里还嘀咕着:“就这么一个玩艺好几千?怎么也不像好几千的啊!” 吕会萍处在震惊之中,程珠珠则转头问:“大娘,您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啊?谁送的?” 吕会萍也看过来等着答案,这是她最关心的。 林郁文真想把殷权说出来炫耀一番的,不过她再一想,要说出来这帮人能放过她吗?还不得把前前后后都问个清楚明白?再加上程一笙的嘱咐,她便说道:“谁能给我买?就是一笙呗,我哪知道这么贵,这孩子,净瞎花钱!” 虽然是责怪的话,可是这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程珠珠羡慕地问:“大娘,我姐现在赚不少吧!” “谁知道,我们从来都不问!”林郁文说。 “房子都买一套了,这么年轻,哪个能自己买房的?”吕会萍满嘴的酸味儿。 林郁文也不理她那个碴,而是转言问:“珠珠怎么今天没上学?” 因为今天是为了自己的事儿,程珠珠惦记,所以没去。但是她又不能明说,就笑着说:“今天没什么课,所以没去!” 程佑强忍不住开口了,“珠珠你回房,我们跟你大娘说会儿话!” 这是正题开始了,珠珠赶紧应了一声,嘴甜地说:“大娘您吃水果啊!” “哎,好呦!”林郁文笑着说。 真是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什么样的孩子,这珠珠也势利的很,以前求不到她的时候可没这么热情,爱搭不带理的,现在看多热情? 程珠珠回房,林郁文先抬头说:“哎呀,你们这房子真好啊,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这可是话里有话,你们这大房子,有我们的钱。 程佑强不好意思陪着干笑,吕会萍则开口说:“大嫂,一笙赚那么多钱,您还担心这个啊!” 林郁文不赞同地说:“孩子赚得钱那是孩子的,我们怎么能用孩子的钱呢?再说了,一笙的工作,前途我们都一点力没出,她都是靠自己闯出来的,我们也不好意思现在要人家的钱!” 这话给吕会萍堵的,她坐在那里不吭声,狠狠地给了程佑强一眼,让他赶紧说。 程佑强也不想说的,只不过没办法,为了女儿的前途,他笑着说:“大嫂啊,眼看珠珠也快要工作了,现在的就业形势比一笙那时候不知严峻了多少,工作真心不好找啊!” 话都不会说,林郁文可不爱听了,什么意思?这是指一笙那时候有个好工作是因为当时工作好找?可能吗?再好找,那电视台是随便进的?你们也不看看珠珠是什么大学,一笙上的那可是全国数的着的名牌大学。 程佑强看林郁文没有说话,继续说道:“珠珠可是一笙的妹妹,这……” 林郁文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打断说:“我也明白,现在工作不好找,可是你们大哥那脾气你们也知道,当初一笙的工作他都不管,给我气的啊,要是你们想让他帮忙,那得直接找他说,再说他也不听我的!” 吕会萍听了赶紧说:“大嫂,我们哪敢求大哥啊,不被他教训一顿就是好的,我们是想求一笙,她在电视台现在也是顶梁柱了吧,看她能不能把珠珠给办进去?珠珠长得也不丑,小时候还夸她跟一笙是姐妹花呢,主持个节目不成问题吧!” 原来打的还真是这个主意!林郁文马上说道:“电视台也不是一笙开的,现在主持人要求严格,就算是正经传媒专业毕业的都不好进,更别提是别的专业了,就算能进电视台,临时工不说,还是个打杂的!” “打杂的?”吕会萍反问。给她堵的啊!她不服气地问:“大嫂,一笙在电视台连句话都说不上吗?” 这是指程一笙没本事,看着挺火,其实没啥能耐。 林郁文说道:“她就是个主持人,上面有台长,还有别的领导,怎么也轮不到她说话。” “大嫂,我们可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啊,让一笙试试吧!”吕会萍的声音高了八度,眼看就要急眼。 这就是这家人的特色,求别人还得要求人家一定要办到,办不到了就急眼,什么人啊! 程佑强眼看不好,赶紧转移话题说:“对了,我看新闻上登了一笙有男朋友了?什么人?”他是为了缓和气氛。 吕会萍也不说话了,想知道程一笙找个什么男朋友,从后面看,身高什么的都不错,就是不知道转过身会不会太恐怖。 林郁文想起女儿的话,总算找到机会了,趁势说:“我们也问呢,她说跟那个人感情不错了,回头领回来看看,要结婚,至于干什么的暂时保密,你们说现在的孩子,真让我操心。她也真是不小了,该结了,我们也不挑,只要差不多就行,这不我们现在都开始准备她结婚的事儿了,还有啊,要不是她该结婚了我也不提,那十万块钱,什么时候还?我们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提到钱的事儿,程佑强有点傻眼,吕会萍赶紧说:“一笙挣那么多,你们还缺钱?” “哟,我嫁女儿,总不能让一笙自己掏钱出嫁妆吧,这说出去我们当父母的脸可要丢死了。她工作我们没管,结婚钱还她自己出,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没?”林郁文心想这家人真能使得出来。 程佑强赶紧说:“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我们刚弄完房,钱实在太紧,过些日子吧!” 林郁文紧跟着说:“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一笙结婚这事儿,我也不开这口,但是一笙结婚可是大事儿啊,不亚于你们买房搬家!” “那是、那是!”程佑强连连点头说。 林郁文哪里还敢呆,她站起身说:“我也知道你们难,可是我们也难,你们大哥的性格你们也清楚,向来不收礼什么的,我们能攒十万块钱也不容易,回头你们想想办法,筹出钱了给我打电话啊,我还得给一笙看被子,我们家也得装修一下,哎呀真是事儿多!” 程佑强哪里还敢留人,工作的事儿也不敢再提,由着林郁文就走了。 林郁文一出门,心里这叫一个高兴啊!真是让闺女给说着了,想办事儿先把钱还了,还了事儿也不一定给你办成! 程珠珠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门一响她就探头,等门关上她就跑出来问:“怎么样怎么样?” 吕会萍瞪着程佑强说:“你看吧,事儿不给办,还得要钱,什么亲戚啊这是!” “那怎么着?你去找我大哥?不给你骂回来就怪了!”程佑强也瞪眼。 “那你闺女怎么办?你能给找个好工作?你有本事没有?”吕会萍不甘示弱,接着损了回去。 “你怎么不托你那边哥哥姐姐们,有本事你给办!”程佑强可不是善茬。 “哎呀爸妈,你们别吵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说说啊!”程珠珠急得声音叫得老高。 吕会萍哼道:“还能怎么回事儿?说让一笙给你找工作,你大娘左推右推的,说什么电视台也不是她开的,你就是进去也是打杂的,再后面就是让咱们还钱,说什么一笙要结婚之类的话!” “结婚?我姐跟什么人结婚?那照片里的男人吗?干什么的?”程珠珠问。 “是照片里的男人,不过不知道干什么的,你大娘也不知道,一笙还没带回家。我看啊,肯定是知道,要不结什么婚?这里面不定有什么猫腻呢!”吕会萍心里有气,使劲儿地抵毁程一笙。 “那现在怎么办啊?”程珠珠问。 “能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还钱?要不你就自己找你姐去,别忘了你屋里那些名牌家具都是拿什么买的。你说你,不是有单位愿意要你吗?”程佑强没好气地说。 “那什么公司啊,一个月三千多,我够吃够喝吗?”程珠珠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还是销售岗,她才不去。她长得一点都不比程一笙难看,凭什么程一笙就能在镜头前光鲜体面地工作,而她就得满大街跑着找客户看人家的脸色? “三千多怎么了?我一个月还没有三千多呢!”程佑强说。 “所以说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跟着你享什么福了?你看程一笙拍个广告,你一辈子都赚不来,能一样吗?难道你看着咱们女儿永远都低她一等?”吕会萍是个好争要强的,她觉得自己不比大哥家差什么,下一代她女儿也得超过程一笙。 “就是的爸,我要是能出名,到时候拍广告给你买套别墅,到时候咱们也不用欠人钱了,省得叫人这么挤兑!”程珠珠理直气壮地说。 敢情她以为出名是那么容易的事,长得漂亮点就能出名? 听了女儿的话,程佑强态度软了下来,他说:“你看现在怎么着?爸爸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去找一笙试试,没准儿能行呢?” 程珠珠不屑地说:“我看戏不大,她从小就妒忌我比她年轻漂亮,她能帮我吗?” “先试试再说!”吕会萍也说。 程佑强说:“趁着你大娘没给她通气儿,没准她还不知道咱们借钱的事儿,反正也快中午了,一笙下班,你多跟她磨叽会儿,不行和她一起吃个饭!” “好吧好吧,我去试试!”程珠珠哼着,进自己房间打扮去了。 他们不知道,林郁文出了门向公车站走的时候,就已经给程一笙打过电话,说今天这件事了。 殷权觉得现在的生活极其不方便,想找她吃个饭都要跟做贼似的,他在电视台附近订了房间,早早地来了,等她出来吃饭。倒不是他刻意要来跟她吃饭,只是上午出去办事,路过电视台,所以才临时起意一起吃饭,但是现在有些后悔了,麻烦,憋屈! 过了一会儿,程一笙才推门进来,殷权差点没认出她,早晨明明不是这样,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刘海长长的盖过了眉毛,几乎要挡住眼,脸上架着一副黑眶眼镜,一身校服似的红格昵子上衣与同款百褶裙,更夸张的是背后还背了个双肩包,愣是打扮的跟个高中生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演戏去了?”殷权站在窗边,确定了是她,才走过来。 程一笙把书包摘了,眼镜也摘了,在殷权惊讶地目光中把刘海都给摘了,她呼着气说:“出来一趟,你以为我容易啊,服装、书包、假发什么的都是从服装那边借的,要不然我早就被记者堵门口了,还能这么快出来见你?” “真是麻烦,你那期周年节目什么时候录?”他非常想快些结束这种生活。 “我正策划呢,别急!”程一笙摸摸他的头说:“瞧你热的,没法说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别说这些了,上午怎么样?薜岐渊今天有没有找你麻烦?” “他啊,应该还在医院呢吧,一直没出现在电视台!”程一笙实话答道。 “工作呢?”殷权问。 “很顺利,不用担心!”程一笙的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时,挑了下眉,然后接听了,“喂?” 殷权注意到她的表情,将耳朵贴在她的手机旁,听她打电话。她也没有反对。 “姐,我在你电视台门口,你让我进去呗!”程珠珠很不见外地喊道。 “我没在电视台!”程一笙很清楚这位堂妹是来干什么的。 “啊?你在哪儿?有事儿找你呀,要不我先进台里等你,你跟门卫说一声,我把电话给他?”程珠珠心想着她要是进了台里,万一能碰到个台长什么的,对方一看她长得漂亮,又是程一笙的妹妹,没准主动就把她留下了。 年轻啊,就是充满了幻想! 程一笙有点头疼,她何尝不知道程珠珠这样想干什么,她更不可能让程珠珠进门了,只好对她说:“我就在电视台附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电视台不会随便让人进,这样吧,你过来好了,我告诉你地址!” 程珠珠心里想着小气,不过再一想,等她见到了程一笙,非得跟着程一笙进电视台,程一笙也不好拦吧!于是便马上答应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章 作茧自缚 程一笙挂了电话,殷权问她:“是你的堂妹?” “嗯!”程一笙刚刚答应就反应过来,转过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堂妹的?” 殷权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以前调查的,她名下还有处房产写的表弟的名字。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说:“那个,听咱妈说过,你有弟弟妹妹!” 程一笙斜睨着他说:“殷权,你觉得我很好骗吗?”跟他在一起生活久了,他的一些小表情她自然都很清楚,现在分明就是说慌的表现。她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脑门说:“这件事咱们回来再算帐,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我告诉你啊,我堂妹来了,你不准透露自己的身份,不准说自己叫什么,还有你在哪儿工作、做什么的都不许说!” “你连堂妹的醋都吃?”殷权想笑,但是想到自己还有错误在前,于是忍住。 “屁!”程一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觉得有损形象,清了清嗓子说:“原因回头我跟你解释,你对别的女人什么模样就对她什么样,千万别觉得那是我亲戚就另眼相看,所有问题由我来回答,明白吗?”她说完一瞪眼,拍着桌子说:“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要是给我坏事儿,现在先走人!” 能让程一笙如临大敌的肯定不简单,殷权哪里肯走,他要看看什么人能让他老婆成这样,于是他抬手说:“老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坏事儿!” 程一笙担心的是什么?自然是程珠珠知道了殷权的身份,可能电视台先不来了,非要跑到殷氏去上班,她又怕话没说到前头,殷权看在她的面子上同意程珠珠进公司,那样她不是给自己找个麻烦是什么?躲程珠珠还躲不及呢! 正说着,房间的门开了,程珠珠张嘴就叫:“姐!”这一声叫得真是既欢快又亲热。 然而她看到房间里的陌生男子,愣住了,天啊!这个男人好有型,银灰色的丝质衬衣,看着有一种贵族的气质,其实殷权这样穿完全是因为早晨程一笙穿的这个颜色旗袍。程珠珠觉得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在杂志上才能看到吧。棱角分明的五官,凌厉的短发,他脸上的表情虽然冷峻,却让她觉得有性格,好酷! 其实程一笙不用说,殷权现在也已经讨厌起来这个女人,有这么花痴的吗?他最讨厌花痴女,盯着他不放。 这个时候,程一笙也在观察这位妹妹,黑色的羽绒服已经被脱掉,搭在她的臂弯里。现在身上穿了件白色蕾丝连衣裙,裙长到膝盖上面,腿上是一双黑丝袜,能透到肉的那种,脚上一双过膝长靴。 大冬天的不冷吗?程一笙看着这身行头自己都忍不住发冷。 程珠珠看到帅男不耐烦地转开目光,赶紧转过头看程一笙,问她:“姐,这位是……” 程一笙浅笑道:“这是你姐夫!” “姐……夫……”程珠珠嘴张得老大,她跟着问:“是报纸上照片的那位?”不会吧,他以为是个丑男的。 程一笙点头,承认道:“对!” 命运为什么那么不公平?给了程一笙好工作,又给她这么帅而有型的男人!这男人一看就是有钱的那种,身上的衣服绝对名牌,手上的金表,一看就十几二十万的。 程珠珠立刻起了打听之心,直接看向殷权问:“不知道姐夫叫什么啊?那个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殷权表情淡淡的,连对她点下头都没有,他是担心回头老婆跟他算账! 程一笙答道:“你就叫他姐夫好了!” 程珠珠还是不死心,又接着问:“不知姐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殷权这下明白程一笙刚才说那些话的用意了,现在这位堂妹,都问全了。 程一笙开口说:“他做了点小生意!” 小生意…… 程珠珠心里略略有些平衡了,不过一想做个生意就能戴这么贵的表,看来也是爱显摆的。她又问:“怎么姐夫也不说句话?” 有这么没礼貌的男人吗?见了亲戚一句话都不说的? 殷权还是绷着,程一笙接着说:“他不擅言谈,再加上最近嗓子不太好!” 程珠珠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不会是个哑巴吧!怪不得不敢带回家,真是可惜,但是哑巴还能做生意的吗?这下她心里可就平衡多了。 程一笙转言问她:“来找我有事?” 程珠珠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紧说道:“哦,是这样,姐啊,我不是也快该实习了,您帮我进了电视台吧!” 殷权心里鄙视,这话说得真轻巧,你要是能跟个肯为你砸钱的男人,兴许这是最便捷的渠道,只不过像这种长得还不错,但是一点气质都没有的物质女,遍地都是,这样的女人通常也只是被玩的,能让男人甘愿砸大钱的女人,都是有些能耐的。 程一笙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惊讶,看起来很淡定,“珠珠,电视台进人都是有要求的,就算进实习生最起码也要本专业毕业的,你要是学的这个专业,我还能帮忙,你又不是这个专业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姐,要是当年我大伯肯让我进他们学校,我不就跟你一个专业了嘛!”程珠珠埋怨地说。这能怪谁?还不是怪大伯一家嘛! 程一笙跟着说:“别说你了,就连我,我爸都没管过。再说当初我可是自己考上去的,你要是分够的话,不用找人也能进!” 有的人自己过得没别人好,还总是怪别人,你自己付出的努力决定了以后得到的一切,怨得着别人吗? 程珠珠这叫一个气啊,胡搅蛮缠她在行,但是要光是讲理,她根本就不是程一笙的对手。程一笙专业学得好,本来能说会道就是专业要求,以前辩论赛中她也是数一数二的。 “姐啊,我求你帮帮我,要不先进电视台,哪怕去当个助理什么的呢?”她总觉得助理是个很光鲜的工作,能够挨着领导,万一哪天有台长看上她,让她去试试,或是哪个主持人突然病了,机会不就有了?她总是将电视上的情节搬到现实中来,现实生活里,哪有那么多的机会?更何况在电视台人人都想抢机会的地方,你没点能耐,有机会也抢不到。 “你不知道,广播传媒毕业的学生还为了电视台一个前台的职位抢破头呢,你的那个专业,是真不行!”程一笙摇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姐啊,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程珠珠尽力地演着悲情角色。 “我是没有办法,真的珠珠,你是我妹妹,你说我要能使上力,肯定要把你办进去是不是?”程一笙说道。 程珠珠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她就是怕自己比她过的好!其实对于程一笙来讲,你能过得好不再找我家借钱,巴不得呢! 殷权不耐烦了,这还有完没完?他抬腕看表! 程一笙赶紧说:“我跟你姐夫一会儿还有事出去,你吃过饭没有?要是没吃就在这儿吃吧!” “姐,我没吃,饿着呢,下午我也没事儿,跟你去台里玩吧!”程珠珠又开始动心眼。 “我下午不回台里!”程一笙说道。 程珠珠刚张嘴,殷权突然转过头,犀利的目光看向她,那眼神中带了些许厌恶,不过他还是收敛了一些,如果像他平时讨厌女人那样看,估计程珠珠早就落荒而逃了。 但是这样的目光对于程珠珠来讲也是杀伤力极大的,她马上闭了嘴,低头吃饭。这个姐夫好凶,又没有礼貌! 程一笙暗暗叹气,对于这种擅于死缠烂打的就是要用殷权这样的办法,不过她是亲戚怎么也不能这样,以后就指着殷权了,反正将来大家知道殷权的大名,便会认为殷权如此再正常不过的。 由于有程珠珠在这儿搅和一通,程一笙没什么太大胃口,她没吃多少就开始给自己化妆,先是戴假发,然后又戴上眼镜,殷权则给她拿过外套,要让她穿。 “姐,你干什么弄成这样啊?”程珠珠奇怪地问。打扮的比自己还要小,难道是扮嫩? “现在记者真是无孔不入,这不是防止跟踪偷拍呢!”程一笙说道。 “你们都要结婚了,干什么不公开呢?”程珠珠问。 “还没让我爸妈见,怎么公开?万一我爸不同意怎么办?”程一笙随口说。她懒得解释那么多,更何况她也清楚,这个妹妹生怕自己过得比她好。 程珠珠彻底相信自己的猜测,这位姐夫是有问题的,肯定是个哑巴了。 程一笙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对她说:“我们有事先走了,账我们已经结了,你慢慢吃,不要着急!” “好!”程珠珠看着满桌子菜,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么多菜啊,那俩人都没吃几口,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么高级的场所,心里有点激动,于是赶紧把羽绒服脱了,有车的人谁穿那么厚啊! 现在就她一个人,她赶紧拿出手机,拍自己,拍菜,拍各种照片,回头放到网上,冒充白富美,万一能勾来个高富帅呢! 其间她还上了两次洗手间,不是为了解决,而是为了在洗手池洗手增加艳遇的可能性,没准哪个男人看到她年轻漂亮能她搭讪。要知道来这种地方的,一般都不会没有钱。 程珠珠想起那位姐夫,不说别的,肯定是有点钱的,要不能一身名牌?长得又帅又大富的人,肯定也不会找她堂姐那样没背景的人当老婆,所以这位姐夫的哑巴一事就更有理论依据了。如果自己能红起来,当明星什么的,也有机会认识高富帅,这是一个群体的问题,她要是进个小公司,那永远跟底层人打交道,她要是能进电视台,什么富商明星之类的,还不天天接触? 上车后,殷权问程一笙,“现在回电视台?” “我不回去了,万一她下午再跑电视台找我去呢?你要是有事就去你公司,没事咱们就回家!”程一笙今天不用录制节目,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反正她邮箱里都存了工作要用的东西。 他的时间基本都是根据她的时间来安排的,她有时间回家,他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一路上殷权担心她会质问自己如何知道她的堂妹问题,所以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到了家,程一笙看到殷权脱毛裤,她都替他凉快,心里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换掉衣服直接去给她沏茶,表现好一些,兴许她就能饶了自己呢! 茶沏好了,端到她面前,态度非常恭敬地说:“老婆,喝茶!” 程一笙端过茶喝了两口,温度适中,茶叶放得也适中,不浓不淡,是她的口味。 “难得你今天休息,睡会儿午觉再工作吧!”殷权又说道。 程一笙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坐,咱们先把今天的事儿说清楚!” “什么事儿啊!”殷权装傻。 “你怎么知道我的堂妹?老实交待,否则咱们没完!”程一笙警告道。 这是给他机会了,他懂的,不敢再隐瞒,他赶紧说道:“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躲着我,还不在家里,我当然得把你找出来了,就那时候查你的资料,最后在你表弟名下房子中找到的,就是那次你进医院,其实要不是我,那回还不定病成什么样才被发现呢!”他努力往自己身上添金啊! 程一笙掐住他的脖子气道:“你不说还好,提起来我就有气,你那时候多欺负我,啊?把我给欺负的,到处乱躲!” “老婆,我错了,那时候不是被你深深吸引,我却没有办法,只好用强硬手段,要是换成现在,我肯定下功夫追求你!”殷权连连解释。 其实那时候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他只是想报复,只是想得到!当然这些是不能说的。 “我不管,反正我生气,当时你欺负我的,我都没欺负回来!”程一笙恨恨地说。 “那我给你端茶倒水,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什么,这样行吗?”殷权马上说好听的。 程一笙看他态度真是不错,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没真打算怎么着,就是出出气。殷权一看她的表情缓和下来,马上开始得瑟,一把将她抱起来说:“走咱们床上谈去!” “讨厌!”她捶了他一下却没有拒绝。 上了床,程一笙换好睡衣,钻进被子里说:“你也看到我那堂妹了吧,手高脚底,偏偏自己又认识不到这一点,我要是帮她进了电视台,等于给自己找个麻烦。我不让她知道你的身份,也是担心她知道后非得上你的公司上班,太麻烦了!” 殷权认可地说:“我的公司向来不招那种员工!”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恐怕殷权都不会允许让那样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出现那么久。 “反正啊,到时候你抗住就行,对她们家,不用客气,工作不给,我真是不愿跟他们家来往!”程一笙头疼地说。 “这你就放心吧,如果不是通过你,她是见不到我的!”殷权说道。 程珠珠一直在饭店呆到快闭餐,也没有碰到什么有钱的多金男,大肚男倒是碰见几个,她被那些色迷迷的目光恶心的直想吐。从饭店出来,她不甘心地又去电视台查看程一笙是不是在台里,万一她为了躲自己呢?开始台里根本就不理她,后来她百般追问,才得到一个她不在的答案。 没办法,她只能回家了。 家里程佑强和吕会萍还等着女儿的消息呢,见她这么晚才回来,吕会萍高兴地问:“哟,跟一笙呆了挺长时间吧,看样子不错!” 程珠珠坐到沙发里,撅着嘴说:“好什么呀,她没呆一会儿就走了,我一个吃的饭!” “啊?她干什么去了?你没去台里找她?”吕会萍问。 “她没在台里,跟姐夫吃饭呢!”程珠珠说。 “姐夫?哎,你见到一笙的对象了?怎么样?”吕会萍原本是站着,此时听到女儿的话来了兴趣,坐到女儿身边打算详细问。 她是最典型的那种事非中年妇女,在外面喜欢说三道四,在家里喜欢四处攀比,总觉得别人家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她就是认为自己家应该过得最好。 程珠珠见母亲凑过来听,也来了兴趣,说道:“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刚看见姐夫的时候,哇,简直心脏慢跳了一拍,好帅,好有型!就跟那电影明星似的,那眼睛,凌厉中略带忧郁……” “真那么好看?”吕会萍忍不住打断女儿的话,狐疑地问。 “真的真的,不过呢……”程珠珠的关键转折点来了。 “不过什么?”吕会萍睁大眼,显然非常期待。 “不过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看着像个哑巴。”程珠珠说。 “哑巴?”吕会萍表情古怪起来。 “嗯,要不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啊,还有,他表情特别冷,看起来脾气也不好,我说话,他还瞪我呢!”程珠珠哼道。 “这么没礼貌?那他是干什么的?”程佑强一直没有开口,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 人都有八卦之心嘛,虽然是男人,也会有,只不过不如女人那么明显。再说他跟吕会萍过那么长时间,不八卦慢慢也被染得八卦了! “说是做小生意的,不过我看他一身名牌,戴的金表估计有个十几万!”程珠珠还是有些妒忌的。其实那哑巴的猜测完全是她为自己心里平衡找个借口,而且为他瞪自己那眼而泄愤的做法。 “哟,那还是小生意吗?在哪个公司?”吕会萍问。 “不知道,姐夫不说,我姐什么详细情况都不说,说是我大伯大娘都没有见到人,没同意呢,同意以后再公开。我瞧着有问题!”程珠珠撇嘴。 “哎,我就说那天有问题吧,要真是那么趁心如意,大嫂早就同意帮咱们家珠珠了!”吕会萍转身对程佑强说。 程佑强点了点头,同意妻子的这个说法。 一家人心里这才算平衡一些! 晚上的时候,殷权带着程一笙回了老丈人家,她一直都很忙,难得今天有时间,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两人一进门看到父亲在家,都有点意外,殷权问了一句:“爸,今天没去学校吗?” 程佑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了一句,“哦,今天回来早点!” 程一笙转过头看母亲,头一次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什么活儿都不打算干的样子。再去看父亲,身上系着围裙,显然晚饭由父亲做。通常这个时候,都是老爸理亏,惹了老妈生气才出现的情况。 “难得今天我回来早,给你们露一手!”程佑民笑着说。 程一笙也想笑,果真大男子主义要面子,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借口! 殷权赶紧说:“爸,我给您打下手!” 要是以前,他看不出来问题,但是现在结婚过起日子,对此他也是深有感触,看出丈人这是在哄丈母娘呢! “不用不用,你等着吃就行!”程佑民连连摆手。 殷权脱外衣,“爸,您别客气,在家也是我做饭,我都会!”说着他已经先到厨房了。 程佑民扭头瞪程一笙,“我说的你一点没往心里去?回头我再跟你说!”怎么还总让男人干活儿? 程一笙这回不以为意,你不想想办法先哄老妈开心了,光想着训我,我才不怕,殷权这回要是不帮我说话,我回头收拾他去。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嘿嘿地笑着问:“妈,是不是我爸又心虚了?” “可不是,我打电话把他给叫回来的,狠狠地跟他摆了摆道理,钱不说还,还逼着人给他们家孩子办工作,就是我是他亲妈也没这样的啊!” 程一笙扑哧笑了一声,问她:“看样子我爸也知道我叔家不对!” “他当然知道,天天的装傻,对了,珠珠找你没?”林郁文问她。 “找了啊,她能不找?还见着殷权了,我没告诉她殷权的身份,只是跟她说你们还没同意我俩的事儿,要不她还不得缠着殷权啊!”程一笙想到珠珠刚见到殷权时的花痴模样,她丝毫不怀疑要是珠珠当时就知道殷权的身份,会做出勾引之事。 “我看以后也少来往,他们家那毛病,见着你嫁个好男人,不但要求着你办事儿,另一边还得恨你过得好,真是气人!”林郁文哼道。 “行了妈,您也别气,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达到目的嘛!”程一笙劝道。 饭很快就做好了,林郁文有点诧异,程佑民笑着解释说:“哎呀没想到殷权做饭还真是不错,动作又麻利,倒成了我给他打下手了!” 林郁文哼道:“脑子读傻了你!” 一向威严厉害的程佑民没有吭声,非常老实地端饭。 程一笙偷笑,问她:“妈,这种感觉爽吧!” “唉,妈真是没有你的福气,瞧瞧殷权,都是男人怎么差距能如此大呢?”林郁文无奈地感慨了一句。 这略带文艺范儿的感慨让程一笙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刚出来的程佑民以为女儿在笑他,他眼一圆,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程一笙吐了吐舌头。 “你还想吃现成的?赶紧过来端饭!”程佑民好像找到借口,老婆没办法,怎么这女儿还看着他干活儿? 程一笙想起来,结果被妈妈一把拽下去又重新坐到沙发上。 “我让女儿陪我说会儿话,怎么你有意见?”林郁文眼睛瞪得更大,质问回去。 “你看我要是早知道,就不让她动了,我怎么会有意见?我去拿筷子!”程佑民灰溜溜地转身又进了厨房。 这种场面真不多见,程一笙很期待母亲这雄风再展翅一段时间。 可是程一笙万万没有想到,等晚上的时候就是她倒霉了。 吃过了饭,刚才还慈祥的母亲突然拿出来一个袋子,对她说:“女人不会干点活儿,那还叫女人吗?以前光让你读书,没让你学这个,真是失策。” 程一笙一头雾水。 她看着老妈从袋子里拿出毛线,毛衣针,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立刻反驳道:“妈,现在谁还织毛衣啊,织了也没人穿!” “谁说的,我看殷权就穿,你说你这老婆当的,都不能给自己老公织条毛裤,你看看你爸,这身上的毛衣毛裤都是我织的,你小时候不也是我织的?将来等你有了孩子,孩子都没得穿,现在给我学,还不算晚!”林郁文说着,把毛线塞到她手里。 殷权在一旁坐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很赞同老婆学学女人该学的事,他还期待着自己的围巾呢! “妈,您想得真够远的,殷权没穿您织的毛裤时,过得不也好好的?我孩子将来不是有您呢,等大了人家还不一定穿呢!”程一笙心想殷权以前也不穿毛裤,要是别人织的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能这么给面子不是因为您是他丈母娘? “那是你不织,他才没办法,外面买的能比自己织的合身吗?那东西能是真材实料的吗?”林郁文反问她。 “妈,您要是追求真材实料,就应该从羊身上薅(读音:hao)羊毛开始做起!”程一笙非常机智地给回击回去。 “程一笙,你别总想着跟我唱反调,女人给自己男人织个毛衣什么的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不信你问问你爸还有殷权!”林郁文开始拉人投票。 殷权不好回答,端着杯子佯装低头喝茶。 程佑民正是表现的时刻,所以毫不犹豫地说:“一笙,你妈说得对,以前啊,我只顾着对你进行学习上的指导,忽略了你做一个妻子应该具备的特质,你看你饭不会做,家里也不收拾,女人该做的,你还能做什么?殷权都老大不小了,别说你给人生个孩子,连名分都不肯给人家,太不像话了,织个毛衣根本不算什么,原本早就该学的!” 怎么说得殷权就是那受气的小媳妇?还没名没分的?程一笙这叫一个冤啊,要是以前,老爸肯定让她专注工作,看来老爸完全服从老妈也不好,现在倒霉的成她了。 不过就算现在老爸很蔫,那也是伪装的羊,她还是不敢反驳的,所以只能识趣儿地不说话。 林郁文一见她不吭声了,立刻说:“我给你找的旧毛线,你先练练手,等学会之后,我再给你拿新毛线!” 程佑民眼看现在自己好脱身,便对殷权说:“让他们女人聊天吧,走咱们下两盘去!” 殷权也好脱身,赶紧站起身跟老丈人进书房去了。 程一笙郁闷地摆弄毛线,林郁文在一旁劝道:“上次我说让你给殷权织东西,他那目光可期待呢,这东西织得不分好坏,关键是心意,你说他能差你件衣服?你们现在正是培养感情讲究浪漫的时候,我看你爸他们学校里的学生,有的在宿舍外还织东西呢,怎么你看着像个女人,做起来一点都不像女人?” 程一笙被说得,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变成这样谁教的?小时候不让她照镜子,不让穿漂亮衣服,她能像女人吗?她要是在大学时期给人织毛衣,老爸不劈死她?真不明白为什么教育的时候要走两个极端?现在以前教育的一套都不要了,非得她变成家庭妇女,她能适应吗? 她无奈地拿起毛线,这算是妥协了,她太了解老妈的作风,她要是敢不从,老妈就得把老爸叫出来教育她,最后不但得听话,还要被训一顿。她一向都是非常认清事实。林郁文把毛衣针给她,告诉她怎么把线绑上去,自己在一旁还给她做示范。 五分钟后林郁文有点暴躁地说:“说了多少遍不是这样,你怎么又这样走针?真是气死我了,看你长得挺聪明,怎么那么笨呢?” “妈,人无完人,我学习那么好,这个就不在行!”程一笙郁闷,她挺用心学啊! “真是后悔以前听你爸的,让他教育,瞧瞧把你教的,成什么了?”林郁文埋怨。 程一笙郁闷,她够优秀的好不好?你不能要求人什么都在行啊,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那有什么办法? 林郁文还喋喋不休地说:“都说妈手巧了女儿就笨,果真不假!”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程一笙汗! 殷权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程一笙正跟毛衣针较劲呢,虽然他是外行,根本不懂织毛衣的事儿,但是看她拿针的姿势就别扭,以前见她做任何事情都不是问题,这回总算看到她不擅长的事情了,瞧她那副表情,如临大敌的样子。 “还织呢?休息吧!”殷权走过来说。他是真不忍了,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像比工作了一天还累。 林郁文抬头看表,“哟,还真是不早了,你明天还上班,快去歇着!” 敢情还知道她要上班?她干脆辞了工作在家当家庭妇女得了,看你们还折腾吗? 就这样有殷权的搭救,她总算可以回去睡觉了,一进屋,她就趴在床上说:“快点给我捏捏,肩好酸!” 老婆这么辛苦全都是为了他,他当然要卖力气,弯下腰一点点地给她捏,极有耐心。结果捏了半天她也没动静,话也不说一句,他探过身去看她的眼睛,结果发现她居然这样睡着了。织毛衣有这么累?他只看坐着动动手就行,平时工作那么忙也没见她这样过。 这一刻,他打消了让她学织毛衣的念头,为了他一已私欲,就让她受罪,那不是他的初衷! 夏柳正想办法让殷权知道程一笙与薜台的关系,可是这两天她都没见到薜台,她觉得奇怪,也没听说薜台出差啊,不来台里还真是稀罕。 门响了,她坐在沙发上转头一看,是简政翰开门进来了,她二话不说站起身扭头就往卧室走,把门甩上。 她生气,这男人光顾着跟她上床,什么事儿都不管,为了上床还骗她,说程一笙被抓还没回来,真是气死她了。这两天他打电话她都不接。 简政翰知道她生气,所以今天特意来了,见她耍性子,他也不急,走到卧室拧门就进去了,她没锁,他就知道她没有真生气,等着他哄她呢。 “我今天去你们台里了,谈广告的事儿,结果你们台长没在,我这才知道,他出事儿了!”简政翰也不哄她,先抛出诱饵! 这段话里面包含了两个信息,一是又要给她广告,二就是薜台这两天为什么没来。她立刻扭头问他:“怎么回事儿?” “你还气吗?”他反问。 原来是用这个算条件,让她不再生气。她本想绷着脸,可是她实在很想知道,便退了一步说:“不气了,你快说吧!” “怎么不如往常热情了?”回头他说完了,她又生气怎么办? 这死男人,简直就是摸了她的脉门一样,她没办法,只好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简政翰最喜欢她发情的样子,很快便投入进去。 他可不是来跟她过日子的,是来消遣的。 一番**过后,夏柳躺在他身边问:“这下该说了吧!” “你们薜台,让人给打了!”简政翰说。 “啊?谁呀?”夏柳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挺严重,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据说缝了针!” “打了?难道是殷权?”夏柳自语。 “殷权为什么打他?”简政翰侧过头看她。 “那天我去薜台办公室,正好撞破他与程一笙偷情!”夏柳没有好气地说。 “哦?程一笙看着挺正经,怎么也干那种事?”简政翰颇有兴趣地问。 夏柳用眼斜他,“程一笙是什么人,你别管,我告诉你可别打别的主意啊!” “那怎么会?她可是我晚辈的女人,我再怎么也不能跟殷权抢女人,要不我儿子还不跟我没完啊!”简政翰心想这女人想象力就是丰富,他可没那心思,就是好奇。 “切,我也没比你儿子大多少,你怎么对我还下的去手?”夏柳鄙视地看他。 “你魅力太大,我实在抵抗不住,所以老脸不要了也得要你,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吗?”简政翰问。 夏柳扑哧一笑,用手肘碰他说:“讨厌!”既然殷权已经知道了薜台跟程一笙的奸情,她也没什么可动手脚的,她不由有些失望,随口问他一句,“哎,你们男人要是被戴了绿帽子,会不会不要那个女人?” “那是当然!”简政翰想都没想,说道。 “估计程一笙离被甩不远了!”夏柳得意地想。她觉得薜岐渊也就是玩玩程一笙,一个台长怎么也不可能娶个离过婚的。再说就算薜台肯,薜家也不肯! 殷权以为程一笙不喜欢织毛衣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第二天晚上录完节目,她要回娘家,殷权便问她:“昨天不是刚回去,今天怎么又要回去?” “我还没学会织毛衣呢!”程一笙说。 殷权非常意外,她还要学?他昨天就决定不让她学了,“不要织了,那个太累!” “那不行,昨天都学了一晚上,不然浪费了,我非得学会不可,快点!”程一笙命令。 “别学了,乖,回头累着你!”殷权哄道。 “不行,你要不跟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了啊!”程一笙脸上带着坚决的表情。 殷权哪里知道,程一笙在学习上有股子拧劲,要不学习能那么好呢?当然这跟程佑民的教育方式也有关,他从小就教育女儿,“不懂的一定要弄懂!” 结果程一笙就养成这个毛病,不明白的非得弄个明白不可,这织毛衣昨天让她轴上了,开始她是不愿意织,但真学了,她征服不了这个东西,她是不肯罢休的。 殷权哪里知道,他无形之中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到时候他就会感觉到,有时候人太好学了也不好! 林郁文看到女儿那么积极的又要学织毛衣,心里当然高兴,真是争气啊! 程一笙已经在台里吃了些饭,懒得再吃了,坐下就开始学,殷权这时候没有窃喜,却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丢人丢大发了 程一笙的毅力是让殷权出乎意料的,一连几天她都回娘家学手艺,完全把殷权冷落了,这下殷权真是悔死的心都有,每次劝她不要这么累,她也不听,总之不学会不罢休,这下殷权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在简政翰的的广告支持下,夏柳的元旦特别节目提前开始录制了,程一笙的三周年节目策划刚出来,因为薜台一直没有上班,所以暂时没有批下来。 夏柳春风得意地来到电视台录节目,当晚程一笙在录访谈节目。 夏柳穿着件大红色的丝绒连衣裙,前面看似普通平常,可是后面几乎露出了整个背,她手拎着奢侈品名包,显然就是刚刚买的,因为这包一直在身前晃啊晃,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她摇曳着向前走,接受电视台里同事的问候,在这台里,谁对她不是恭恭敬敬的,以前是这样,现在不也还是这样?收视率怎么样?有广告有钱那才是最重要的。 所谓冤家路窄可能也就是如此了,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迎面走来了程一笙,她神色微变,见到程一笙今日穿了件颇具现代感的旗袍,荧光绿的颜色,布料则是刺绣太阳花,一个个花连在一起。这种颜色非常张扬,如果不是有十足气质或特性的女人,根本就无法驾驭。 旗袍是六分袖,长度刚过膝盖,相比之程一笙以前的旗袍来讲,这件捂得不算严实,夏柳仔细看了她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家暴的痕迹,再看程一笙的脸,如粉面桃花,不要说什么面色晦暗气色不好,这气色简直好得不像样,那薄薄的妆面与程一笙的皮肤融合在一起,就好像没有化妆一样。 怎么殷权就算不把她赶走,也要暴打一顿吧!程一笙可是给殷权带了绿帽子,她看得真真切切,薜岐渊被打也绝对是殷权所为,夏柳觉得自己所期望的没有实现,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等程一笙走过来,她先笑着打招呼,“程主播,你的特别节目也快录了吧,又是元旦!” “是啊,快了!”程一笙轻点头,说道。 “呵呵,今年规格好像都高,就比如说我的节目,费用多给拨了,是不是程主播你的费用也比去年高?”夏柳得意地问。 台里上下谁不知道夏柳的男人又给出了笔广告费,夏柳这经费哪儿来的,不言而喻,夏柳如此说的目的是什么,程一笙也非常清楚,她浅笑道:“这个还不知道,在等上头批呢!” “呵呵,估计也会高的!我先录节目去了!”夏柳摆手,脸上明媚的笑无法掩盖,不用说,看起来十分得意。 对于夏柳的得意,程一笙并不在意,她从来都不羡慕那种由男人捧起来的名气。 不过夏柳的得意并未持续多长时间,跨年特别节目,是一个对她来讲非常重要的节目,为此她也做过很多的准备,这回请的嘉宾都是重量极的。 这次的嘉宾中还有一位国际资深娱乐策划人,很多国际大牌明星都是他给捧起来的,可谓是嘉宾中重量之重,夏柳有多激动,别说这地方台了,就连一些大台都没有请到过他,这回能请到他,可以预示本次节目的轰动。 夏柳知道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大的一个机会来了,这期节目必定会得到国内甚至国际的关注,毕竟这位bard先生很少参加节目,更别提是国内的节目了。 夏柳很期待此次节目之后,身价大升,然后有机会被大台看中,最好是卫视台,到了更大的平台可以认识更多的人,其实她也想把简政翰甩了。虽然他对自己不错,但那与最终的归宿无关,她总要嫁人生子的吧,指望简政翰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儿女双全,是不会稀罕自己给他生儿子的。 节目刚刚开始的时候,气氛就很热烈,夏柳激情洋溢地主持着节目,第一轮结束后,嘉宾点评,bard在这里面分量最重,所以第一个发言,他一开口大家都很意外,因为他竟然会说中文,并且说得很流利,沟通上面一点都没有问题。原来他早就看好这里的市场发展,所以提早就学习了中文。 他先是对刚才的选手点评了一番,有好的有坏的,说得都很中肯,并且是一针见血。看得出来选手们也挺激动,因为巴德的话对他们将来发展非常有帮助,尤其是一些找不到定位的,迷茫的! 然而接下来,万万没想到bard会对主持人也作一番评价,他一针见血地说:“我参加这么多节目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差的主持人。” 夏柳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就好像给了她当头一棒似的,彻底给打懵了,她站在台上一时间回不了神。就算她主持经验丰富,台上反应迅速,可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直接且不给面子的批评。 bard的话并未结束,“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没有特点,主持也没有风格,在台上根本就不懂得挖掘选手的特点与长处,难道主持就是这么肤浅吗?我很失望,如果说台上的选手水平在八级,那么由这位主持人来主持,就会降到五级!”说完,他还摊摊手,表示自己非常遗憾。 夏柳想让自己立刻应对一下,可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露出个笑,但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想法,所以那笑看起来很勉强,又僵硬,总之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内心的不自在。 全场观众也哗然起来,太直接了吧! bard这个人非常犀利,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因为找他的都是来挑毛病的,看自己如何改进才能向国际进军,他也习惯了对任何人挑毛病。 夏柳终于想到了应对之词,她笑着问:“bard先生是把我当成选手了对吗?” “选手应该具有选手的素质,主持人应该具有主持人的素质,你的主持风格就是花瓶加瞎热闹,完全不动脑子!”bard一点都不留情面,既然对方问了,他更要据实回答。 夏柳简直要被气死了,但是她不得不笑着说:“我吸取您的教训,回去自我反省,我们来进行下一轮!” 她巴不得赶紧让这位bard闭嘴,别再说出更多令她失控的话。 选手在台上继续表演,她在后台发脾气,“怎么回事?我招他惹他了?” 节目导演也从前台走到后台,对他说:“这位bard据说就是如此,不过没想到他对你有如此大的攻击力。” 因为在他们看来,请bard来是为了点评选手而不是点评主持人的,谁能想到人家是敬业还是职业病,连主持人都一起给评了,并且是如此犀利的评价。 “现在怎么办?我丢这么大人,还能主持下去吗?”夏柳大发雷霆地说。 “这可不是别的节目,台下那么多观众呢,难道你让他们看笑话?再说这次录节目,观众来得比往日多几倍!”导演劝道。 因为是特别节目,而且这回由于简政翰那笔不菲的广告费,台里给她换上最大的录制厅,观众席上的座位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并且观众全都坐满了。 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夏柳就算在台里是一姐,可还没到那种随时能罢录的地步,上面还有领导,还有台长,并且这次请的是国际著名的bard,她要是罢录了,没准会上国际新闻,还没出名,先丢人丢到国外,她这辈子别想在主持这行做了! 毕竟不是年轻气盛的主持人,她马上就权衡出得失,迅速让自己淡定下来,选手表演结束后,她以最佳的姿态又重新回到台上,对于他的批评,她还能坦然对待,相信这次应该得到那位bard的赞赏吧! 她照例让bard第一个发言,没有想到,bard又语出惊人,说道:“刚才是我第一个,现在到别人第一了,你不能因为我批评了你就以此来讨好我!” 夏柳快吐血了,她的这点小心思,你看出来也就罢了,一定要说出来吗? “其实这种节目,最主要的就是公平,你对嘉宾不能做到公平,更何况对选手呢?”bard不肯罢休,最后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还算淡定,没有现场发飙,心理素质还可以!” 这算是表扬了吧!夏柳怎么听着就不那么舒服呢? 再下一次点评的时候,夏柳让别的嘉宾先评,其实刚才她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别的嘉宾不满,毕竟他们也算是重量级的,夏柳如此的做法不免让他们觉得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重视国内嘉宾。所以这些嘉宾也没有向着她说话的,全都是幸灾乐祸,不在这里踩一脚就不错了。 夏柳真心不想让这位bard开口,但是这位先生可能看到问题就忍不住吐槽,他先是表扬了两位选手的表现,说有所改进,然后继续批评夏柳,“我刚才批评的显然你没有听进去,你只注重人际关系,却忽略了自身水平的发展,我不太清楚你是怎么当上主持人的,我只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后起之秀所淘汰,所以我希望你下来之后还是多看看书、学习一下,从提高自身能力下手!” 夏柳极其不自然地说:“bard先生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我的存在其实主要为了衬托选手!”她终于忍不住回击了一下。 bard跟着说:“问题你现在的存在不仅没有衬托选手,还把他们的水平降低了,原本他们应该不用回答你问的那些无聊问题,原本他们可以答得更优秀!” 现场火药味儿十足,夏柳的脸面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她脸上几乎没有了笑意,极度扭曲着。而在矛盾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觉得这场戏有料,所以纷纷用手机偷拍,虽然这里面不允许拍摄。 薜岐渊匆匆从医院赶来,后台一直为节目捏着把汗的工作人员看到薜岐渊,并且他头上还包着纱布,吓了一跳,问道:“薜台您受伤了?” 薜岐渊没有回答,神色淡淡地说:“情况怎么样?” bard这位重量极重的嘉宾能够到场,他其实非常意外,因为台里也没有怎么下功夫请他,他的身价可不低,而且很少出席节目。其实他今天是打算来的,但是父母一直不肯让他出院,他为了跟父母交涉所以晚了,路上接到台里的电话,才知道现场发生了变化。 “我看夏主播快受不了啦,那位bard先生说话好难听,都快要打起来了!”工作人员说。 薜岐渊面色暗沉,凝眉看台上的情况,他只能看到夏柳的侧面,的确,夏柳就在爆发的边缘。 他大步走到导播处,弯下腰对着话筒说:“夏柳,我是薜岐渊,稳定住,把节目主持下来!” 夏柳这时候心里正乱,她想了很多,如果是往常节目可以把不好的剪掉,但是这期节目从头到尾bard说的话都针对她,总不能都剪吧!再说这可不是一般人当嘉宾,由bard这个毒舌当嘉宾,回头看到节目被剪,一定会又说些什么的,这位嘉宾也是个双刃剑,你要是有水平那是加分,你要是没水平,那就是减分了。 主持节目的时候最忌乱想,因为要是乱想了,你就无法集中精力应付场中情况,现在夏柳无疑是犯了这个大忌。以前她能够畅通无阻,完全因为大多数人还是给她背后那个人面子,但bard不同,他又不认识简政翰是谁,更何况他也完全没必要讨好夏柳,他还想通过此次节目打开他在中国的市场。 夏柳听到薜岐渊的声音,心中好似有了底,虽然她一直看不上薜岐渊,可那毕竟是她的领导,现在她的领导来了,她就好像找到靠山一样,她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尽量不去想bard给她带来的影响,将节目主持下去。 接下来的节目用她自己的话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索性她也破罐子破摔了,第一次希望节目赶紧结束,不要再折磨她了。 等节目终于结束之后,她气冲冲地跑到后台,工作人员都知道夏柳向来脾气不好又爱耍大牌,现在肯定气疯了,所以大家怕被骂,都躲了出去。 薜岐渊跟工作人员吩咐完工作要求之后,到后台去看夏柳,只见她坐在化妆镜前,双臂抱胸,沉着一张脸,从镜中看到薜岐渊之后,她转过头说:“薜台,您说这嘉宾为什么这么针对我啊!选手都没有我被他骂得惨,早知道就不请他了!” 薜岐渊心想,难道你早不知道bard的风格吗?你没有足够的能耐征服他,那就只能被他骂了。 但是这话他不会说,他只是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么突然的一句,夏柳立刻怔了一下,不用说,她马上就想到了程一笙,她能得罪谁?还不是上次她在节目里刁难程一笙,结果现在程一笙一定也用这种方法来对自己报复。她之前没有想到,是因为不相信程一笙认识那个bard,但是有殷权在,什么不可能的都会变成可能了! 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外走,薜岐渊一看,赶紧跟着她追了出去,怕事情闹大。 夏柳的目标是程一笙录制节目的演播厅,她面色阴沉地冲了进去,直接奔向后台,程一笙也是刚录完节目,正在里面卸妆,今天节目录得很顺利,所以她心情不错。 夏柳冲进来二话不说抬手就要打,来势之猛,动作之快,程一笙见她进门神色不对就警惕了,现在看她要打自己,她立刻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身子一转,便离开夏柳一段距离,她的声音随之而来,“夏主播,你这是干什么?” 旁边还有一些惊呼声,太突然了,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一笙那柔软的身子,躲夏柳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少给我装,你让人把bard叫来刁难我,就因为上次做节目我刁难你了是不是?”夏柳一边说着,一边又冲程一笙跑去要去手。 “夏主播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认识bard!”程一笙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夏柳又一下子打空了,程一笙自然不会让她打到,“你别跟我装傻……”夏柳说着正要打,手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薜岐渊,她立刻说:“薜台,这件事你别管,不能算完!” “夏主播,在这么多同事面前失态,你连面子都不要了?”薜岐渊淡淡地说。 夏柳方才反应过来,她真是被气坏了,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此时她再看化妆间,已经没有别人,原来刚才薜岐渊进来的时候已经将人赶出去了。 夏柳这才放心地说:“薜台,这次的事儿肯定是程一笙找人来整我的!” 薜岐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是喜欢程一笙,可是这次的事已经让他明白,程一笙与殷权是一体,为了整殷权,如果误伤了程一笙,那也没办法,他还是想利用夏柳,让简家与殷权斗起来。 不过眼下他是不会偏袒,他只是说:“夏主播,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还用什么证据?事情明摆着,就是程一笙为了报仇!”夏柳看向薜岐渊,那讨叫的方式十分有向泼妇发展的潜质。 “问题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程一笙也为自己据理力争。 这还是继那件事之后她第一次看到薜岐渊,她不知道薜岐渊会不会因为那件事报复,毕竟殷权整他整得很惨。 “你不认识,兴许就是你男人的事儿!”夏柳指着她怒道。 薜岐渊出言阻止道:“好了夏主播,凡事也要求讲究证据,你如果跟她有私人恩怨,还是不要带到工作上来,更不要在电视台这种特殊的地方制造新闻!”他说罢,对夏柳说:“针对这次节目的事,你跟我来办公室!” 夏柳也想解决问题,她等薜岐渊先出去了才对程一笙狠狠地说:“我不指望薜台帮我主持公道,他跟你有一腿,想也知道他肯定会向着你。殷权真是傻子才帮你!” 她说完没有给程一笙反驳的时间,转身就出了化妆间。 程一笙最想知道的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助理阿莎一直站在门口,刚才她看程一笙完全有能力应付那个疯女人,所以没有出手,但是她也没有退出门外,她就站在门口以防万一。她就是钟石给程一笙安排的助理兼保镖,她的原则是尽量不干涉程一笙的工作与正常交往,万不得已才会出手。哪怕是站在她这个位置,那女人就算快打到程一笙,她也有办法把那疯女人给弄开。 小杨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与八卦,对程一笙低声说:“一笙姐,怪不得夏主播气成那样,这回她那节目请了bard,刚才录节目的时候,bard毒舌地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什么没有风格,由于她,显得选手都水平都低了,给她气得够呛,我听说这节目不播还不行!” 程一笙知道那个bard,也听说过他的风格,说实话这样的嘉宾,要是你没有把握就别请,弄不好就是这个样子,程一笙自认为自己是不敢请这种嘉宾的,也难怪夏柳会跟之前她为难自己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这算是做贼心虚吗? 不过这件事跟殷权有没有关系她就不知道了,她从来不知道殷权认识这么一个人物,其实她根本就不清楚殷权认识什么人,他平时也不见应酬,她总觉得他不像是做生意的,否则别人做生意都整天吃饭喝酒,他却天天在家陪老婆,奇怪啊! 想知道答案,还要回去问,于是她收拾了一下,向外走去。 夏柳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薜岐渊问她:“现在两种办法,一是节目不播,重新录。二就是播出!第一种办法基本不可能了,如果不播的话,影响太大,观众们肯定会把今天的料儿报出去,再说bard又是国际名人,弄不好这件事就要被他捅到国际上了,你觉得呢?” 夏柳自然清楚,她也没有这个胆量不播,她同意他的意见,跟着问:“那要是剪切呢?” 薜岐渊叹气说:“他回回点评都说到了你,这要怎么剪?那样的话,他等于来当回嘉宾就没说多少话,而且我想如果这样,更会将他激怒,再说一些不利于你的话。要我看,你还不如勇敢的把这期节目完整地播出来,或许还会有人佩服你的勇气,或是因此而同情你,你觉得呢?” 夏柳眉头皱得很紧,她不悦地问:“薜台,这样是不是太丢人了?” “丢人跟丢了前途,你会选择哪样?”薜岐渊问。 夏柳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说:“都是程一笙!” 薜岐渊垂下眸,复又抬起,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刚才的事我希望还是不要再发生了,毕竟是在台里,不了解情况的人或许会猜你欺负人,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那就不一样了,愿意让媒体知道,那也可以!” “薜台,我怎么听着您好像是向着我说话?您跟她……”夏柳心想他不是和程一笙有一腿吗?怎么不向着程一笙说话? “我是台长!”薜岐渊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没有解释也没有捏造事实,而是答得比较含糊,他并不想澄清他跟程一笙没有关系,最好大家认为程一笙就是跟他有关系那才好。 夏柳忍不住恶意地想,程一笙献了身,薜岐渊一点都不向着她,这不是白献了嘛! 薜岐渊淡淡地说:“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如果你能让bard主动承认言辞有些过激,或是同意这期节目不播出,事情也就解决了!” “他能听我的?”夏柳反问。 “其实你有好的资源,应该好好利用。”薜岐渊暗指简政翰,他在把矛盾开始往简政翰身上引。 夏柳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谁,她沉默着,心里不确定简政翰能跟bard搭上关系? “我给你两天时间,想想办法,如果不行,那就开始剪了照常播出了!”薜岐渊说道。 “我试试吧!”夏柳站起身,想着晚上见简政翰一面。 程一笙坐上殷权的车,就问他:“你认识bard吗?” “怎么了?”殷权其实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 “咦,好像看样子你认识似的,今天那个bard把夏柳贬得一文不值,是不是你让他这样做的?”程一笙有点意外,殷权还认识这样的人? 殷权笑道:“那个bard我是认识,不过也仅仅是认识罢了,没什么太多交情,顶多算是谈得来。那个人你也知道,为人比较直接,我想让他怎么做,他也不会听我的。只不过他问我想在中国市场打开新局面,问我从哪个节目开始,所以我就推荐了那什么柳的节目,别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真是够狡猾的!夏柳的水平行内人都清楚,远远没有到达她现在这个名气应有的水平,很多台里比她水平高的大有人在,但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广告收入,所以一直没有出头也就没有机会。显然bard只要看到夏柳,一定会痛批一顿的。只不过夏柳却把这当成了一件好事! 殷权见她也不说话,便问她:“老婆,今晚是不是有奖励?” “什么奖励?”她扭头问。 “我们可是好几天都……”一连几天都住在丈母娘家,她沉浸在毛活儿中,他都没有机会碰她。 “其实我觉得送你一件自己亲手织的礼物,是最好的奖励!”程一笙打断他的话说。 他恨死毛活儿了,难道她织不好他就要禁欲? 夏柳回到家后,就给简政翰打电话,简政翰正在应酬,出来接了她的电话说:“我现在有事,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夏柳气的在电话里直叫:“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应酬呢?” “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简政翰酒醒了一些。 “你现在过来,要不以后都不用过来了!”夏柳也不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这是闹脾气了,简政翰看着手机微微皱眉,衡量一下,他还是决定去夏柳那边。这些年他清楚,她不是一个太任性的女人,像这种情况其实很少,所以他觉得夏柳是真的被欺负了,只希望不是殷权。 简政翰进门的时候,夏柳正在哭呢,这哭也是半真半假,一方面是真的生气,另一方面是想让简政翰想办法为她出头。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简政翰见她哭了,赶紧过来哄。 “你还管我啊,你不是应酬吗?”夏柳抽着纸,抹鼻子。 “我这不是扔下生意就来了?你还不满意?到底怎么回事?”简政翰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问。 “今天录节目我被人欺负了,那个嘉宾说得好难听,简直就是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一点面子都不给,而且从头说到尾啊,我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一定是殷权报复我上次刁难程一笙的事,我都被泼颜料了,还不算完吗?”夏柳哭着问。 “这就是两件事,我先问你,殷权指使那个嘉宾,你是猜的还是有确实证据?”简政翰比较冷静,替她分析问道。 “能有证据吗?这还用问?要不我又没有得罪别人!”夏柳气道。 “这个先放一边,我问你,刁难你的嘉宾是谁?”简政翰心里明白她要是认准是殷权,就算不是她也不信。 “bard你知道吧,你肯定知道,你们就是干娱乐的!”夏柳哭着说。 “bard,怪不得,他就是那个样子,你说你这水平,还敢请他?”简政翰松了口气,bard不批她,那才叫不正常。 夏柳要气疯了,“你说什么?那还是我的错?” “你说你,好端端的请个外国嘉宾干什么?你找个国内的,在我交际圈里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简政翰觉得这女人开始不安分了,想要跳出他的身边,想踩着bard一步登天。他到底比她大上二十多岁,能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题外话------ 月票啊,呼唤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逃避的旧债 夏柳气得浑身发抖,一急之下,她想也没想地叫道:“靠你找的那些嘉宾,永远都无法超越现在,永远跳不出这个圈子,现在我的收视率都下降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人取代。” 看看,说实话了吧!简政翰放开揽着她的手臂,平静地说:“夏柳啊,收视率这种事,那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我总不能买几万台电视收看你的节目吧!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已经最大满足了你的需求,如果没错,我刚刚出了一笔不菲的广告费,这难道不是对你的支持?做人不要没有良心。这次的事,原本就是你贪心不足导致的,我对bard也是无能为力!” “你也是做娱乐的,bard也是,你们就不认识吗?”夏柳追问。 “做娱乐的也不是都认识,bard以前并没有国内出现过,这次应该是第一次来!”简政翰如实地说。 “那怎么办?这回肯定是殷权搞的鬼,你找他算账去,你的女人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不出手?”夏柳气乎乎地说。 最近让程一笙连番打击的,让她对他越来越不满,以前觉得他是全能的,现在觉得他不愿意为她得罪别人,虽然她并没有嫁给他,但是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也有感情的吧,怎么也是他的女人吧,他怎么能任由别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然而简政翰的想法却不同,对于他来讲,夏柳只是个情妇,并且是他以前用钱养着的情妇,他并不觉得自己欠她什么,相反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用钱捧她这么多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岁数了,还作呢?现在她的心也不老实了,居然想要跟殷权对着干,那个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你能比吗?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于是简政翰站起身说:“夏柳,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没想到现在还不如年轻的时候,这件事我跟你说明,我不会插手的,你自己想想清楚吧,我先走了!” 他还想跟bard合作,如果为这件事作为一个开端的话,那对他绝对没有益处。更何况为了一个女人去求人家,他这么大岁数也丢不起那个人! “简政翰!”夏柳气得插腰大叫他的名字。 简政翰也不理,大步离开,把门碰上了! 夏柳气得要命,这种男人果真靠不住。别说让他去为自己搏什么了,连简单的出个头都做不到。以前她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是因为没有遇到一个能与他并列的对手,大家都上赶着简政翰,自然也会让着她。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她咬着唇,此刻没有什么希望,反倒冷静下来,她已经做了决定,就让那个节目原版播出,一点都不剪,她要看看最后情况能坏到什么地步。薜岐渊说得没错,也许还因此能搏得不少观众的同情呢! 想到这里,她拿手机给薜岐渊打过去,说出自己的决定,“薜台,那个节目不要剪了,直接播吧!” 不用说,薜岐渊已经明白简政翰的态度了,他原本还抱了希望的,现在看来,夏柳在简政翰心中的地位根本就没那么重,是不是意味着,夏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要调整好心态,做好发生一切的准备!”薜岐渊摆出一副官方劝说方式。 “我知道,薜台!”夏柳也不是初出茅庐经不起打击的小女生,她也是成名之后才遇到简政翰的,那么她成名之路,自然也是辛酸的,也是历尽了波折的。 想通了、接受了,夏柳也不再纠结,清理一下自己果断地上床睡觉,她要养精蓄锐来应对未来。 这件事情很快便被现场观众传到了网上,但是相关视频并未曝光,由于电视台有保密协议,目前还没有人把相关视频传到网上。但是各个版本的文字东西已经传得绘声绘色,对于夏柳来讲,有生以来最大的风波正在渐渐蔓延开来!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都忍不住打开电脑浏览一下,结果不由被下了一跳,各大网站都被昨天夏柳被骂之事充斥在首页,引起这么大轰动,有名的不是夏柳,而是bard,因为几乎每条新闻上都说:“bard痛骂女主持人”,显然主角是bard。 殷权走进门,手里拿着早报,放到她桌上,她侧过头去看,他已经翻到娱乐版,头条新闻就是这个。 来势真是够猛烈的,程一笙心里却不认识这完全是坏事,这本就是一件可好可坏的事,夏柳的名声因bard被捧到了一个高度,不仅国内的人都知道了,国外的人也都知道了,如果夏柳能够运用得当,并且迅速提高自己的能力,相信她会有一个大的突破。 殷权知道她在意这些,给她将报纸放下就去做早饭了,他天天盯着她那织毛活儿的进度,希望她能早些完工。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正在往里走的时候,看到夏柳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她今日穿了件白色昵大衣,领子上巨大的纯白狐狸毛将她的小脸衬托起来,她的妆虽然不浓,但唇用了浓烈的红色,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气场依旧强大。 “嗨,程主播!”夏柳笑颜如花,主动打招呼。 “夏主播,早啊!”程一笙也浅笑,一脸温和。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如果说夏柳对自己之前的刁难,这次已经以千倍回击,对于一个主持人的职业生涯来讲,那是致命的,程一笙觉得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两人丝毫没有看出昨晚在化妆间里大战的痕迹,都是个中高手。而程一笙对夏柳这副良好的心理素质,也深深地佩服。 她不知道,夏柳今日都没敢看任何报导,生怕影响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样,她不能给任何人看笑话,她要冲过这一关。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电视台门前纷纷进去的人虽然都如平常一样与夏柳打招呼,但是程一笙看得出来,那种异样的目光与气氛。 不过夏柳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非常淡定地走进电视台,保持着她往日的女王范儿。 夏柳率先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见到薜岐渊已经来了,此刻正在盯着电脑,也不知道是专注还是发呆。原本薜岐渊是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但是台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现身?所以一早便来台里处理事情,关注事态的最新发展动态。 夏柳目前是台里最重要的主持人,台里的一姐,虽然程一笙完全有能力代替夏柳的位置,但是薜岐渊不会让程一笙做大的,她现在已经让他难以控制了,如果程一笙将访谈节目与娱乐节目完全拿下,台里将再也没有人与她匹敌,到时候谁来帮他来牵制她? 现在薜岐渊考虑的不是男女关系,更多的是权术,他当领导的管理方式。所以他现在要扶夏柳一程! “坐吧!”薜岐渊见到夏柳进来,淡淡地说。 夏柳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没有说话,见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薜岐渊抬眼看她,虽然精神状态看着不错,却远远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与高傲,很显然她自己也清楚现在的处境,还有简政翰昨晚应该也表态了。 “bard一事现在已经愈演愈烈,虽然有同情你的,但是更多的还是质疑,虽然节目还没有播出,现在已经有人在质疑你是如何坐上电视台一姐这个位置上的,如果再被人翻出你跟简政翰以前的事,那对你的名声更加不利,你应该清楚作为女星来讲,什么样的绯闻杀伤力最大,难以翻身!”薜岐渊暗示道。 夏柳沉默不语,她当然清楚,现在小三多,随之而来恨小三的也多了起来,如果人们知道她是做情妇当小三的,结果可想而之!并且前面也是有先例的,那个演员媛馨,经过小三事件后,到现在都没有翻身! 薜岐渊放下手中的笔,靠在宽大的米色老板椅上,他像是在叙述一件事,语气平和地说:“你是台里的骨干主持人,出了这样的事,台里自然要扶持你,稳固你的地位,所以你心里暂时不要有太重的包袱,不过你还是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主持水平,其实静下心来,bard说的那几点都很中肯,你不妨按照他的说法,找找自己的毛病,也可以显得你虚心一些!” 夏柳没有想到薜岐渊在此刻会如此表态,毕竟曾经她跟这位台长不是一心,再加上薜岐渊与程一笙的暧昧关系,怎么想薜岐渊现在应该做的都是落井下石之事,把她解决掉,将程一笙推上台长的位置。不过薜岐渊此刻的态度,大大使夏柳对他改观,她认为他就是那种先工作后感情的男人,在这件事情上他能够抛开感情,公平地对她,足以让她对这位台长认可下来。 她哪里知道,薜岐渊没有一点为她考虑的意思,完全都是为了他自己。 程一笙安排好台里的工作便出了电视台,今天她约好去拍宣传片,她拍的电视剧已经剪完,就快要播出了。其实在r市的时候吴导就通知她来拍宣传片了,不过她一直脱不开身,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把宣传片拍了,为此她十分过意不去。 她到的时候,向东也是刚到,他一见到她就神态轻松地问:“今天心情肯定不错吧!” “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那个死对头!”向东挑挑眉。 程一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耸耸肩说:“那个bard说得也是事实,如果她懂得应用,会从中得到益处的,相信很多想让bard捧的人,会以为这是她的幸运!” “女人,你的想法还真是与别的女人不同!”向东怪异地看着她说。 “所以我才能成功啊!”程一笙说着,看到吴导来了,她便走了过去。 真是够自大的!向东也跟着走过去。 “吴导,真是对不住,来拍晚了!”程一笙对吴导说。 向东立刻跟着说:“我也要检讨,我也晚了!” 吴导笑着说:“你们俩,拍戏一起拍,节目都一起录,有默契啊!” 向东赶紧摆手,左右看看,小心地说:“吴导,您可别这样说,万一被人听去,传到殷权的耳朵里,我可就完了!” 吴导立刻哈哈大笑,问他:“你现在怎么知道怕殷权了?以前都没见你怕过!” “以前那不是对他不熟嘛!”以前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识过殷权的手段,后来听说夏柳被泼颜料,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怀疑那肯定是殷权干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惹殷权。 吴导拍着他的肩说:“你小子放心吧,殷权虽然脾气不好,可也不会轻易收拾人,只要你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没有没有,我拿一笙当姐姐的!”向东赶紧解释。 程一笙在一旁一直笑,没有说话。 莫习凛回了t市,莫晓璇也没必要在r市呆下去,她想回n市,但余辉却不愿意放她走。这女人虽然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可要命是骚得紧啊,脸上看着挺清纯,可在床上简直各种开放的动作都能做得出来,搞得余辉心里也有些难耐。 为了让莫晓璇安心地呆在r市,他不仅对她说莫习凛只是暂时回t市,这边的项目就快要动工了,很快就会回来。然后又带莫晓璇在r市出入各种娱乐场合。莫晓璇本来就是一个爱玩的女人,以前在国外也是去各种地方玩,但是现在没有钱,如今余辉带着她玩儿,她觉得也不错,回了家还得看爸爸的冷脸,被爸爸骂! 莫晓璇不在家,莫水云一个人在家就寂寞了,殷建铭经常去打高尔夫,通常一天天的不在家。原本莫水云不放心女儿,也想去r市看看女儿的,但是前几天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男人的声音她死都不会忘,她吓一跳,赶紧就给按了,把那个号码设置成拒接。结果后来又有别的号码打进来,又是那个男人,她还是挂了。结果那个男人用不同的号码打来电话,搞的她现在连陌生号码都不敢接了,一直惊魂不定,顾不上女儿顾不上老公。 以前她早就听说那个人离开了n市,没想到他早就回来了,她以为自己深居简出,这辈子就没有见面的可能,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那样的场合见面,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不复以前的年轻,就算见面了难道他还能对自己感兴趣不成?为什么他还要纠缠自己不放? 今天她刚刚给女儿打完电话,也不知道女儿天天都在忙什么,怎么这个时间了还在睡觉? 门铃声响了起来,她走到门前,看到监控上站着的那个男人,不由大惊失色,立刻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来,她一直躲着的人居然找到她家门口了,几乎是没有想,她本能地想到了装不在家,要逃避。 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粗壮的男人声音,“水云,我知道你在家,要是不开门的话,我就开始砸了,你想一想,我能进这个别墅区,证明什么?反正我闹大无所谓,你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威胁之意很明显。 莫水云最怕的就是这个,她再也装不下去,颤抖地说:“求你别这样,我老公就快回来了!” 门外的男人低笑了两声,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放心吧,我让人盯着他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这个时候跟谁在一起吗?如果他要回家,会有人通知我!” 她知道殷建铭中午不回来,说是跟朋友在外面吃,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朋友,怎么听这意思,殷建铭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点开门,不然我就要砸了!”门外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莫水云不敢把事情闹大,又想知道殷建铭的事,便将门打开了。 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得意地勾起一个笑,还没进门就伸手来捏她的脸,她本能地躲开,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愤然地说:“姓孙的,你不要胡来!” “胡来?呵呵!”孙老板微微侧身走进门,是他太胖,如果直着进来,根本就进不来。 门被他关上,莫水云心里有些紧张,警惕地看着他。他先是环视了一下客厅的装修还有家具,不屑地嗤道:“我以为殷家多富有,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随便的一处住宅豪华,看来你跟着他,也没多幸福!” “你到底过来想干什么?”莫水云懒得跟他废话,想直接把人赶走。 他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沙发陷进一个巨大的坑,底下实木框子,微微弯了一下。 “过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姓孙的!”莫水云愤怒地叫。他这是什么意思?调戏她?她跟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关系。 “过不过来随你!”孙老板哼了一声,脸上的不善之意露了出来,显然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莫水云当然明白他的性格,她顺从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可嘴里却轻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喜欢女人,还是有大把比我更年轻漂亮的,我已经老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幽怨与祈求,想让他大发善心,放她一马。 对于她的哀求,他不以为意,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抬手就重重地捏住她的脸,还恶意地揉了一揉,啧啧地感叹道:“你还真没怎么变老,不像我那个婆娘,唉!” 对于莫水云这个岁数且一直以殷太太自称的女人,此举无疑令她觉得格外倍受侮辱,年轻时的那种自卑与不堪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几乎要把她淹没,然而后面他说了一句更令她胆颤心惊的话,“水云,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莫水云只觉得自己差点被窒息,她几乎要哭了,泣声道:“你找我干什么?当年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也走了!” 孙老板笑了两声,没有解释,他不回答刚才的话,而是转言对她说:“你这么怕我见你什么?怕你老公知道咱俩以前的事?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莫水云很关心这个问题。 他偏不回答,而是摸着她的脸说:“水云啊,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殷建铭?让我这些年找得你好苦!” 莫水云忍无可忍,一把打下他的手说:“够了,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有感情?”孙老板反问。 “你对我有感情你还娶别的女人?”莫水云压根不信,看孙太太那模样,粗俗,他肯定是靠那女人发家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告而别,我怎么都找不到!”孙老板说到这里,而色突然狰狞起来,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别看你是殷建铭的老婆,我现在要上你,你照样地乖乖躺在我身下求我要你!” “孙福来!”莫水云尖叫。 “你不是装不认识我吗?还挂我的电话,现在又叫出我的名字,你这个女人……” “孙福来,我求求你,别再这样了好吗?”莫水云心里吓得要命,她生怕殷建铭会突然回来,她希望他赶紧走。 “答应我,以后我想跟你见面的时候,你不准拒绝!”孙老板掐着她的下巴,冷冷地说。 她知道他,以前当混混的时候就是心狠手辣的,不过对她一直还不错。而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 “反正公开了我跟你的关系,我也没有损失,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巨大的把柄在我手中,这些年,你一直都不知道!”孙老板得意地笑着说。 “什么?”莫水云心惊肉跳。 “你答不答应?”他又逼问。 “我答应、答应!”她不答应,她相信他现在就会把自己按在这里凌辱的,不如先答应下来再说。 他这才放开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说:“你的老公,现在正跟媛馨在一起吃饭!” “媛馨?”莫水云失声尖叫,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殷建铭频频往外跑,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殷建铭会有别的女人,因为殷建铭现在只是一个没钱没有任何权利的男人,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此外她万万没想到跟殷建铭的女人会是媛馨,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朋友啊! 一股被背叛的感觉深深地袭上了心头,她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起来。 孙老板瞥着她惨白的面庞,微微笑了起来,他悠闲得意地说:“其实这件事已经不是新闻,我早就看到他们亲热地在网球场打球,后来我就注意他们,才发现几乎是天天打球,有时候一起吃饭,有时候去别处玩,那个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只可惜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莫水云没有说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他:“那你说的,那个巨大的把柄又是什么?” “这个……我可不想现在说,不过只要那件事我一说出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都没有了!”孙老板非常期待地看着她的表情,她果真没让他失望,表情很精彩! 莫水云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呵呵笑了两声,“你还是先管好你老公吧,别回头鸡飞蛋打!”他站起身,双手插到裤兜里,说道:“我先走了,别忘了随叫随到,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老公不会知道!” 他想要什么?他想要这个女人绝对的臣服,曾经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抛弃他,那么现在他要把以前所失去的都补回来,确切地说,他只想弥补一种遗憾,一种不甘! 莫水云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他说的没错,她首先要解决的是殷建铭和媛馨。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找殷建铭算账,打了媛馨,总之不管怎么着都得把媛馨狠狠地制服,可是现在,她却没有那样的冲动,因为孙福来,让她牵扯了冲动的精力,让她想到自己的孤立无援,以前她还能让殷老爷子帮她管殷建铭,可是现在她一个帮手都没有了。唯一有女儿在身边,显然女儿从国外回来,殷建铭对她的爱也越来越少,天天都是挑毛病,根本就对女儿的前途不闻不问,只顾自己快活! 有些事情,越想越会怨,就像殷建铭,她早就对这个男人失望了,可她却不能失去这段婚姻,否则她将什么都没有。 至于孙福来,她更加不指望,就算她能挤掉孙太太跟孙福来在一起,以前孙太太自嘲地说孙福来多少女人,她也不是不知道,那孙福来还不如殷建铭! “媛馨……”莫水云咬着牙,她不能放过媛馨,她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女人! 中午休息的时候,程一笙原本想和向东跟吴导们一起去吃饭,但是万万没想到很久没有露面的陆淮宁突然来了。他脸上带着阳光而爽朗的笑,“一笙,中午一起吃个饭,有事跟你谈!”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程一笙惊讶地问。 “你看看网络,你在这儿拍宣传片的事,人人都知道了,外面都是记者,你还是坐着我的车出去吧!”陆淮宁今天特意开了辆越野,车身上贴了深色反光车膜,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 “是不是上次你说的去景区拍广告的事?”程一笙心想也只有这么一件事能让他来找自己了。 “原来你还没忘!”陆淮宁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只是最近太忙了!”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早就答应的事,给人家拖了这么久,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你不用内疚,我也是刚刚回来,去了趟国外!”陆淮宁说道。 “回家看父母了吗?”程一笙问。 “算是吧,也办了些别的事情,上车再说!”陆淮宁说着,拉开车门。 程一笙上了车,陆淮宁坐到驾驶室,向外开去。程一笙注意到外面果真围满了记者,她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多。 “看样子你现在很受欢迎!”陆淮宁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打方向盘离开。 那些记者看到这车没有见过,也不是程一笙的车,又不是太贵,所以都不感兴趣地转过头,等待机会。 “还不错!算是一个突破!”程一笙指的是她事业上的。 “对了,我一回来就看到你的绯闻,怎么这样不小心被拍到了?”陆淮宁淡定地问。其实这才是他此次来的目的,他的确是刚回来,家里有事让他回去一趟,没想到回去是让他相亲,结果他又赶紧跑了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她的绯闻,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当年一样,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说那个啊,那是我特意放出去的,我已经打算要公开已经结婚的事情!”程一笙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非常大方地说了出来。 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程一笙立刻抓住上面的扶手,问他:“怎么了?” 消息太突然,他一时没能接受,他马上回了神,淡定地说:“没事,刚刚看错了,以为地上有东西!” 这只是随便敷衍了一句,程一笙转过头问他:“是不是刚回来工作太累?” “嗯,是忙了一些,你呢?怎么想到要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陆淮宁反问。 “也不能一直瞒着,是该公开的时候了,再说我也打算要孩子……啊……”程一笙抓紧扶手,还好手没有松开。 陆淮宁把车停到路边,这个消息将他彻底击倒,没有心思再开车,原本他的希望就不多,这次回家,家里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的压力很大,现在听到这样令人绝望的消息,他几乎承受不住。 不是他介不介意她生孩子的问题,也不是她生了孩子,两人之间的阻力更大,那些他都不在乎,关键一有了孩子,两个人之间就有了千丝万缕斩不断的关系,那样她的离婚之事,便更加难上加难!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程一笙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波涛,关心地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危机 “是……回来太累了!”陆淮宁艰难地说。 “那还是我来开车吧!”程一笙见他如此难受,担心他不能开车。 陆淮宁摆摆手,他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抬起头说:“我没事,怎么能让女士开车呢?”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否则他还有什么勇气继续追下去? “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女人开车怎么了?”程一笙觉得好笑,他以前似乎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我可是绅士,绝没有让女人开车,我坐车的事情发生!”陆淮宁风趣地说。 程一笙看他好像完全恢复了正常,一点难受的意思都没有了,不由暗暗奇怪到底他刚才怎么了?这病说走就走了?基于朋友的关心,她还是说了一句,“工作固然重要,身体更重要,没有身体的本钱,什么工作也做不了!” 看看她,可是非常注意保养自己的,让自己尽量地少生病。其实她最主要是怕生病了打针输液会疼。 这是她在关心自己?陆淮宁只觉得一股暖流注入心中,就好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好像生活的明天一下子被点亮一般,那灰暗的未来一下子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他真是想多了,不过是个朋友的好心劝说。 陆淮宁觉得自己应该往好处想,毕竟他与她是有感情基础的,三年的共处,他不相信她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动心,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这么多年他都没能忘记,即使她将那异样之情压在心底,这对他来讲也是最好的表现。 这人心情好,精神状态自然也会不同,刚才还面色痛苦晦涩的陆淮宁,此刻神色飞扬起来,看得程一笙直咋舌。 两人到了饭店,陆淮宁决定他还按照以前计划好的来进行,先唤起她对过去的回忆,或许她能因此而暂缓要孩子的计划。 饭菜基本并不复杂,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现在多么成功,而是要给她一个随意的感觉,把他当自己人,这样才没有防备。 吃过饭,陆淮宁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她,说道:“这是做出的计划,由于地方稍远,开车的话要一个多小时,所以需要一天的时间,不过你可以权当度假了,那里有温泉,还有野味儿,忙碌之中感受一下田园的气息,回来也好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 他一边说着,程一笙边翻看拍摄计划,计划不长,也就两页,她看完后笑着问他:“你这是让我去拍广告还是让我度假去的?又是温泉又是野味儿,还有什么真人cs,真是笑死我了!” “你现在名气大涨,工作又忙,我可是了解到你最近不接拍广告,我又不给钱,还不让你拍得舒服一些?”他说完,又对她说:“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好让人安排!” “这还有什么可挑剔的?我又不是那么挑剔的人,这完全就是去享受的,我当然愿意。”她笑着说完,想了一想,说道:“就星期天吧,下个星期要录三周年节目,又要录跨年晚会,恐怕没有时间!” “行,那我们就趁早拍了!”陆淮宁当然希望越早越好。 他从一开始就高估了自己对她的影响,也低估了殷权对她的影响,他发现她与殷权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感情迅速升温,此时无疑到了个最高点,而殷权也是没有弱点让他利用的,这个男人不应酬,你没办法找出他逢场作戏的证据,这个男人身边又没有女人,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你也没办法说他跟某个女员工暧昧,简直让人无从下手。 可能也正是如此,程一笙才会对殷权愈加信赖,把自己的感情越投越多。 由于订下星期天拍摄广告,陆淮宁便没有多留她,主动提出送她回去拍摄宣传片,为她节省时间,也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的意图。 程一笙的时间的确安排得很紧,拍完宣传片,下午还要赶回台里准备三周年的节目! 殷建铭下午才回的家,莫水云装成不经意地问他:“瞧你天天打网球,真那么有意思?” 殷建铭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边换鞋一边说:“对于你这种不懂运动的人来讲,是不能理解这其中乐趣的。” 好像他之间也不运动,现在弄得自己像个行家,莫水云丝毫不怀疑,那跟媛馨有关。 “切,你以前也不打,就那水平有人跟你打?”莫水云有套话的意思。 殷建铭看向她问:“以前你都不关心这些,怎么今天突然感兴趣了,你也想打?” “是啊,我在家呆着也没事儿嘛!”莫水云随便找了个借口。 殷建铭想着最近的确是她一个人在家,反倒是他天天出去,于是他说道:“璇璇在外面玩得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一个女孩子,你没关心过她在那边到底干什么?” “哎呀,你就放心吧,她在等机会呢,那位大老板跟她吃了一顿饭,我看有戏!”莫水云说道。 莫晓璇不想回来,自然要找借口,所以她说有戏,莫水云自然也是听她说的,更何况最近莫水云光躲孙福来呢,哪里有心情查证女儿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不务实,跟着女儿也不务实,说你你也不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梦才醒!”他说完,看她的手一眼,说道:“等你手好了,没事儿跟我一起打网球去吧!” 莫水云意外地问:“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你的朋友媛馨也在那儿打,我们经常一起打球。”殷建铭说道。 莫水云一时语短,她一直以为他跟媛馨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看,好像他很坦然的样子,她想了很多,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大方地说出来他跟媛馨在一起,难道一切都是孙福来胡编的? “你什么时候和媛馨一起打球了?我最近都没和她联系,她还好吗?”她尽量掩饰着自己的醋意,装成平常心态问。 “她没什么片子可拍,整天闲得无所事事,所以就跟我这个同样闲下来的人凑到一起了。你跟媛馨是朋友,也该多联系,回头你手好了,咱们三个一起玩!”除去前阵子的不快,最近两人还算平静,因为她心思没在他身上,所以没算计他。虽然两人平时在家话不多,但相处得很和谐,殷建铭在外面玩好了,心情不错,自然也不会跟她计较以前的事,毕竟过了那么多年,感情还在,所以他也想她过得高兴舒心。不得不说运动可以使人心里变得阳光与年轻。 他完全是一片好心! 莫水云当然要答应下来了,她立刻点头说:“好!” 莫水云想了很多,她觉得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媛馨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而他没事。她跟殷建铭这么多年,对他还是有了解的,如果殷建铭真的背叛自己,那会因为愧疚而对自己非常好,但是她并没有看到殷建铭脸上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现在愧疚的就是莫水云了,因为不对的那个是她,因为孙福来的到访,给她心里带来巨大的阴影,一方面她痛恨媛馨不顾以前两人之间的友谊,另一方面她决定要把自己的老公给拉回来。 “老公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莫水云又开始用她最有效的柔情攻势。 殷建铭很久没有感受到她的关心了,他心里也稍稍有些激动,最近莫水云在家静养,气色好了很多,整天不出门看着皮肤也白了,殷建铭看到自己比同龄人年轻的妻子,心中有一种满足感,莫水云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容易引起男人的怜爱,再加上两人多年的感情,殷建铭有些难以自持,毕竟这段时间他也在禁欲。 手不由自主地揽上妻子的肩,轻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的手还伤着,我看咱们晚上也别做饭了,我带你出去吃!” “好啊,我很久没有出去吃过饭了!”莫水云一股幸福状。 殷建铭这才想起,最近只顾着自己玩,冷落了妻子,他赶紧说:“以后我多带你出去散心!” 其实只要她不跟他找事儿,让他心情跟以前那样舒畅,他还是愿意带着她一起玩的。 莫水云心中升起莫大的满足,其实前阵子她对他冷落,一是怨恨,二就是看不起他现在没有钱。但是媛馨的出然插足让她有了危机感,于是要捍卫自己的婚姻,重新对他上心起来。 晚上程一笙回家后,殷权问她:“今天拍宣传片怎么样?” “很顺利,那个不算复杂,就是宣传一下嘛!”程一笙说完,正在卸妆的手停顿了一下,她从镜里看眼靠在门框上的殷权说:“对了,我答应陆淮宁星期天给他拍广告。” “你也不怕累着?一星期七天,不休息一天?”殷权反问。其实他心里是不爽,陆淮宁安的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不过他也明白她早就答应下来的事情,也不好反悔,他更不好反对,只能用另外一个角度说她。 “那怎么办?事情太多了,还有校园里的讲座一直没去呢,薜台受伤,事情暂时耽搁下来,不然更忙!”程一笙说道。 “干脆我替你去吧,相信我的名气应该也不小吧,大家买我的账吗?”殷权半开玩笑地说。他其实是认真的,他可不想老婆跟陆淮宁接触。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来,弯弯的眼从镜中瞥他一眼,说道:“你都不给自己公司拍广告,去给别人的公司拍广告,别人肯定说你有问题!”其实她心里想的比较邪恶,别人肯定猜测他跟陆淮宁怎么着了。 他挑挑眉,“那还不是为了你,不想让你那么累!” “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正经的没跟你说呢,你光打岔。这回还真不累,我看了一下当天的拍摄计划,在郊区温泉度假村拍摄,就当玩了,反正是星期天,干脆你一起过来,咱们也放松放松如何?我看你最近工作也很累!”她非常天真无邪地说出这句话,丝毫没有想到对陆淮宁是一种多么大的打击。 殷权却是眼前一亮,果真是他老婆啊,就是向着他。他似乎都能想到陆淮宁那张时常笑着的脸上有多么的失落与黯淡,他心中升起一种优越感,他觉得游戏不能这么玩,他要让陆淮宁感觉爱意最浓的时候,狠狠地过去打击一下,出最小的力达到效果最大化,是商人最喜欢追逐的效果。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天上午要处理个事情,中午之前我会赶过去。” “也好,反正你去早了也是看我拍广告,一个上午就拍完了,中午咱们吃农家野味儿,然后下午泡温泉,想想就期待!”她一边说着,一边欢快地卸妆,显然想起即将要去玩,心情很好。 “郊区也不算远,你要是喜欢怎么不早点说?”殷权不解地问。说实话他有点不爽,老婆想去度假,偏偏别的男人来实现这个愿望,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抽出半天时间也可以了。 “平时没想到嘛!咱们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啊!连想都没有去想过,要不是陆淮宁给了这么一个工作又能玩的机会,我平时去玩一趟都会有罪恶感!”真是一种自虐狂的表现,但是没办法,现在不去努力工作,难道等老了再赚钱? 虽然殷权那里不缺钱,但是她作为家庭的一分子,也不能懈怠是不是? “你总是有理,忙过这阵子,跟我一起出去散心,到时候不去也得去!”殷权非常霸道的命令。 “好!”她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她从来不用未来无知的事来为难现在的自己,想来不答应,他肯定会不放过自己的。 把自己收拾干净,殷权看眼时间,不算太晚,现在除了睡觉没有别的事儿了,他心里又打起小算盘。 “今天是不是累了?睡吧!”殷权说。 先上了床,一切就好说了! “还早呢,够我织几针的!”程一笙说着就要出浴室,继续她的毛活儿大战。 他真是恨死毛活儿了,他二话不说,扛起她就往卧室走,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她甩到床上,有时候他总是喜欢这样粗暴地对她,更何况是现在憋了那么久的他,就算她是在给他织围巾,可也不能忽略他是不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殷权,你……唔……” 她的抗议,被他堵了回去,他早已经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很轻易地就挑起了她的敏感点,紧接着就是她含含糊糊的轻哼声,彻底被他击败,一同在这美好的夜晚沉浸在爱的奏章中…… 殷权这个男人,其实要得很简单,你把他喂饱之后,他挖空心思地对你好,第二天做早餐什么的都不算数了,面对她的控诉,他也一副好态度地全都接受,你怎么骂都行,打也行,我都不生气。 程一笙气啊,这男人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不仅折腾得她浑身疼,身上还留下那么多痕迹,搞得好像被那啥了似的,她一身白皙的肌肤啊!但是面对殷权欠扁的笑脸,她又如何都气不起来,最后也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程一笙到电视台,虽然依旧神采奕奕,看似与往日一样,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有多痛苦,真是连路都不想走,但是还要工作,每当她身上疼一下,她就从心里暗骂殷权一声。 方凝神采飞扬地走来,见到程一笙快步从后面跑上来,照着她的肩上拍了一下,“嘿!” 程一笙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个地方昨天让殷权啃了一口,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亢奋成那样? 方凝扭过头问她:“咦,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程一笙怎么好意思说两人激情太火爆了,搞得浑身都是伤。她生怕方凝再追问下去,于是反问她:“看你心情不错,怎么了?” “昨天我节目首播,我看了一下,没什么不利我的消息!”方凝说罢,贼笑两声低语道:“哎,我还得感谢夏主播,要不是有关她漫天都是的负面评论,我还没那么容易脱身!” 程一笙但笑不语,这个圈子跟娱乐圈一样,有关你的新闻被另一个新闻所替代,也就没什么大事儿了,至于后面的就是慢慢来,用自身行动来改观别人对你的认识。 方凝偏过头仔细看她,发现她脸似粉桃,恍然地说:“哦,我明白了,昨晚被爱情滋润了吧,瞧你这气色好的,就跟脸上开朵桃花似的,唉,没男人的伤不起啊!” 程一笙气,刚想反驳,又一想她这已婚的还能被未婚的说住了?她轻轻笑了一声,方凝看到她的笑,马上就警惕起来,这女人一笑绝对是算计人的,果真,后面程一笙跟着说道:“有什么伤不起的?你赶紧找个男人不就行了?保管你气色天天比我好,到时候就是我羡慕你了!” 方凝瞪大眼,低叫道:“程一笙,你果真邪恶了,结婚的女人果真不同啊!” “那你还挑衅我?”程一笙瞥她。 “小得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方凝连连求饶。 快走到电梯的时候,两人才发现电梯门就要关了,里面人还不多,两人一起反应过来,向前跑着说:“等下、等下!” 还好里面有人给按了电梯,等着两人,程一笙忍着身上的酸痛跑上电梯,看清里面的人就后悔了,站在门口给两人好心按电梯的居然是薜岐渊。 他头上仍旧包扎着白纱布,程一笙不太自然地打了个招呼,“薜台!”她看到他那深不见底的幽瞳在望着自己,里面如同古井一般,让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方凝也有点小怕地叫了一声,“薜台!” 薜岐渊转过目光,扫了方凝一眼,对两人说:“你们俩,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哦!” “是!” 两人反应不太一样,程一笙微微低着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盘旋,阴沉的,带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窒息,她多少感觉得出来,那天薜岐渊答应的条件并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答应。 方凝心里也打鼓,不会是她的节目收视情况不好,又要有变动吧! 两人到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薜岐渊先坐到桌后的椅子上,看着站在桌前的两人,也没让她们坐,而是以一种领导与上位者的语气说:“方凝昨天的节目,虽然没有什么负面反响,但是收视率一般,没有以前的高,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一种成功。”他说着看向程一笙,“既然你执意要以这种办法来帮她,我也给过你们机会了,如果以后再不行,在这个优胜劣汰的地方,我可不保证将来你们不被淘汰!” 赤果果的威胁啊!意思很明显,以后他不会给你们任何的偏袒,仔细想想,好像以前也没什么偏袒。 程一笙知道,这才是薜岐渊真实的一面,在经历了以前那些事之后,他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来面对她,其实她倒觉得,这样比较真实可靠,她想都没想地说:“我明白!” 方凝无路可退,她也跟着程一笙说:“谢谢薜台给我机会!” “嗯,你们出去吧!”薜岐渊淡淡地说,对于程一笙的态度没有太多反应。 两人走了出去,一时无言,等走到电梯的时候,方凝才重重地叹口气说:“原本环境就恶劣,现在更惨!” “放心吧,你跟我不同,你是财经节目,有专业性!我相信这期节目播出,肯定会收视率大涨的!”程一笙自信满满地说。 似乎程一笙身上就有这种能量,有一种能够强力感染别人的力量,她这么一说,方凝就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好似看到自己大火的那天。 “这回咱们得好好合作一番,让薜台刮目相看!”方凝信誓旦旦地说。 程一笙笑道:“你以前还说过咱俩没有机会合作,这不是有了?” “看看我们俩的力量吧!”方凝抬头冲摄像头举了大拇指。 看监控的保安吓了一跳,对另外一个人说:“方主播这是对咱们暗示什么呢?” “你想得美吧,你一个小保安,人家认识你是谁啊,我看她有什么高兴事儿,你没见她一直在笑嘛!”另一个保安说。 “有什么高兴事儿要冲咱们打手势呢?”苦恼地想。 方凝随便的一个动作而已,没想到给俩保安出了个难题。 两个人分别回到办公室,程一笙刚回去,小杨就凑过来说:“一笙姐,现在台里都传最近要进一批实习生,还有那个汪盼您还记得吗?” “就是以前曾经代替过我一期节目的?”程一笙记性很好,像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忘,她想了想问:“汪盼好像一直在电视购物呢是不是?” “对啊,她当初因为卖东西好所以被留在台里了,据说最近要让她上节目,替怀孕的魏丹上猜谜节目!”小杨神秘地说。 猜谜节目当初的确火了一阵,但是每个节目都有一定的周期,都会经历一个红火到观众对它倦怠的时期,毕竟现在的台多,又有太多的优秀节目吸引着观众的注意力,所以很多节目都会面临一个改版的问题,或是有的主持人遇到瓶颈,会跳到别的台,寻求新的发展机会。这个猜谜节目早就到了倦怠期,并且也改过版,但是效果并不算明显,所以魏丹在这个时候选择怀孕,毕竟年龄不算小了,生完孩子再寻求新的发展机遇。 节目虽然是老节目,可以前也有过老节目在新人手中火起来的情况,对于汪盼来讲,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跳板,就算她主持的反应平平,积累了台上的经验,以后再有机会,还能上。 程一笙转头对小杨说:“你想着再打听清楚,看是不是这样?” “放心吧一笙姐,我留心着呢!”小杨说着,冲她挤了挤眼,出去工作。 程一笙的心情却快乐不起来,很明显,薜岐渊现在开始扶持新人了,一向稳定的夏柳如今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自己能够拿得出手,但是发生了上次的事,显然薜岐渊不愿意再提拔自己,那么娱乐这边便没有能拿出手的主持人,薜岐渊只能再培养出一个更听话的主持人,也就是下一个程一笙,那个人会是谁? 虽然程一笙现在的地位与新人来讲已经千差万别,但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她知道每个主持人都要经历这么一程,大火到渐渐的平淡,然后看着新人迅速蹿红或是崛起,如果你没有最基本的平常心态来看待这个历程,那你就不适合做这一行。 程一笙也在时刻反省着自己,要想办法在节目中出新,确保一个节目的可看性与兴奋点,来维持这个节目的寿命。 中午的时候,方凝神秘兮兮地来找程一笙,进门就问:“你听说没?台里要进新主持人了!” 看来方凝也听说了,那便不是空穴来风。程一笙坐在转椅上说:“我已经听说了,竞争激烈吧,不过目前只是针对娱乐节目,你的财经节目还好!” “这是薜台在下手了吗?他的报复?”方凝小心地观察着程一笙的表情,有点害怕她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程一笙洒脱地笑了笑说:“也许吧,不过现在的形势,对薜台不利,他的这种行为,可以理解。” “你说他会不会捧起新人,然后把你……”方凝没说下去,但是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程一笙点头道:“极有可能,不过我能想得开,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也许那时候就是我真的该离开的时候了,更何况我身后还有殷权,怎么也饿不死的!” 方凝沉默了一下,才说:“新起来的主持人就能听话吗?我觉得薜台一定会后悔的,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火成这种地步还那么听话,工作上不为难他!” “后悔不后悔的,总之我还是感激他当初的提拔之恩!”程一笙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她对薜岐渊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感激他对自己的挖掘与提拔,另一方面又讨厌着他想潜自己还有后来的过激举动,但是不管怎样,她都明白,她与薜岐渊融洽的时候,已经成为了过去! 台里被这一连串的变动搞得沸腾起来,要知道如果一成不变,各自按步就班,那是创造不出奇迹的,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机会,电视台里有大把想要当主持人的优秀人员充斥在各个岗位,比如有的编导、甚至有的助理,为了主持人的梦想,不惜卧底在电视台中,先进来,再寻求机会,所以现在正是乱的时候。 一姐的地位眼看要受到影响,不用说,下一个一姐就是程一笙,所以程一笙本人都能感觉到,台里的人对她的不一般,好像热情了很多,她深知这种改变是为何,她的表现还算淡定,依旧如往常一般对待别人。 夏柳虽然不在电视台坐班,可她在台里有自己的眼线,别看她长时间只有录制节目才来,但是电视台所发生的事她都知道,这个消息,她也很快便知道了。她没有天真的以为薜岐渊会拼尽一切来保她、帮助她,薜岐渊一定要有二手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好像你红的时候,什么好事儿都上赶着找你,可你要倒霉了,又有无数的人等着接替你的位置。 原本夏柳还信心十足地接受着这次考验,但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传来,她有点招架不住了,整个人也未免不淡定起来,她此刻想起简政翰,自从那天他走后,一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别说见面了。 如果什么都没有,那简政翰就是自己的唯一,只要有他的广告支持,不管怎样自己能都保持屹立不倒,她似乎才想到这点,想起自己那天的态度,不由赶紧拿起手机给简政翰打过去…… ------题外话------ 我来喊句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位,一姐 “喂?”简政翰低沉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 夏柳一听他那边很安静,显然没有在应酬,正是说话的好时机,便马上嗲声问道:“政翰,你在哪儿呢?好几天也不找我,我好想你啊!”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响起简政翰近乎于冷漠的声音,“夏柳,最近的有关你的传闻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要挖你成名的内幕,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沾这些丑闻的,我看最近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夏柳愣了一下,跟着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等这件事情完全过去吧!另外……”他顿了一下才说:“我长期往电视台里砸广告,公司里已经有人反对了,再加上这件事情,对我十分不利,我现在这边也很麻烦,所以广告方面,我会暂时停止投放,等过阵子,再决定!” 其实他的公司完全是家族企业,公司里谁能管得了他?他这么说也是不想被夏柳的事所牵连,说不上牵连吧,名声还是要的,他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不要紧,但他还不想让人放到台面上来讲。 “政翰,你在哪儿呢?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就过去?这件事,我们怎么也要当面说清楚吧!”夏柳知道这个男人畏惧了,她跟了他这么久,出事后她都没有怕说三道四,先退缩的那个居然是他,她心里未免觉得有些悲凉。但是她又不能放弃,没了广告支持,她在台里,就真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她想抓住他,最重要的是在床上征服他,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自信的,只要见了面,他就能被自己掌握在手中。 “我在家,不方便,最近她盯得很紧!先这样吧!”简政翰说着,挂了电话。 夏柳不是傻子,对于简政翰的做法,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说什么暂时不见面,难道以后还见面?当她是小女生呢?夏柳明白,现在不见面,就没有以后了。她的手机从手中滑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却浑然不觉。 第二天,夏柳一反常态地去台里上班,大家对她还算热情,夏柳如此看出,她们应该还不知道她的事。她刚到了台里,也不知道薜岐渊是知道她今天会来,还是听人说她今天来了,直接把电话打到办公室让她过去。 夏柳的心一沉,她沉默着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向薜台的办公室,虽然她的神色很淡定,但是她的面色却没有往日那般和气,看着冷了一些。 薜岐渊很罕见地没有像往日那般工作,而是坐在宽大的转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柳敲门进来,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裙,面色并无憔悴,可他却看到了她的萧索,他心中是颇有些感慨的,这位一姐终于陨落了,曾经他盼望过多少次她被程一笙所替代的那一天,但是这天真的来了,他又有一种说不清的不情愿,因为现在时机不对,他并不希望程一笙在此时坐上一姐的位置。 “坐吧!”薜岐渊淡淡地说。 夏柳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到他的对面,规规矩矩,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不等他说话便擅自落座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她已经预感到他要对自己说什么话! “昨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接到简总的电话,说后面的广告他不准备再投放了!”薜岐渊顿了一下,等着她的反应。 原来自己还没有给简政翰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只不过不打算跟自己说,如果她不打那个电话,可能今早直接从薜台嘴里听说了。 她点点头,没有太大反应。 薜岐渊方才继续说下去,“以后广告方面,你要努力了!” “我明白!”夏柳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非常清楚简政翰在她广告投放上占的比例,他一旦不再投放广告,她的缺口何止是一点?不说一姐了,恐怕二、三姐都算不上。广告收入不行,紧接着就是节目被关,然后就是她职业生涯的结束。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好了,希望你不要放弃,继续努力!”薜岐渊做了个结束语。 这句话太官方了,她干了这么多年的主持人,不是小姑娘,主持风格早已定型,还努什么力?不过她还是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说道:“谢谢薜台!” 其实真没什么可谢的! 夏柳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着淡定。 她走出门,意外地看到程一笙在外面等着,程一笙也没想到刚才夏柳在里面,她冲夏柳点了下头,打招呼,“夏主播!” 夏柳也同样回应了一下,“程主播!” 门口的助理接完电话,说道:“程主播,薜台让您现在过去!” 程一笙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跟着她的助理阿莎也一起走了进去,台长助理想拦,但是一想,或许从今往后程主播就是台里一姐了,她便忍住没有叫。 夏柳看到这一幕,扯扯唇,她没有走,反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台长助理也不知道夏主播坐这里干什么,但是不敢说什么,缩回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干活儿。 薜岐渊看了一眼程一笙身后跟着的女人,没有要赶走的意思,他将目光落到程一笙身上,说道:“程一笙,你总算如愿了,夏柳的节目,最大广告投放商已经确定不再投放她的节目,从今以后不管从收视率还是广告投放收入,你都是第一,现在你已经是台里的一姐!” 原来刚才是找夏柳说的这件事。程一笙并不意外,因为夏柳摊上这样的丑闻,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想要逃,别看夏柳跟了那个男人很多年,但是既没孩子又没名分,足以证明简政翰对她不是真心,所以今日之事,她已经预见到了。 薜岐渊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意外或是惊喜的表情,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思,他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她在想什么,她都想些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他与她的距离,一天天地在拉远,几年、几千天的日日夜夜,在迅速地消失着,他眼看这种流失,却无能为力。 “薜台,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工作了!”经过上次的事,她对这间办公室很反感,不愿意在这儿多呆,总会想起那段不好的回忆。 “嗯!”薜岐渊点点头。 他期待那么久的事情,她怎么反应那般平淡? 程一笙出了薜岐渊的办公室,夏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还没走? 夏柳微微笑着,“程主播,恭喜了,这一天你盼望了很久吧!” 程一笙看向她,面色很平淡,没有笑,也没有什么得意,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其实从实力上来讲,我早就达到了这个位置,今天赢的,我不心虚!”说罢,她转身上了电梯,回自己的办公室。 夏柳微微一怔,她以为程一笙会得意、会炫耀,会趁机落井下石,把以前的都报复回来。可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夏柳细细一想,程一笙说得没错,收视率这个东西无法做假,广告投放她可从来没有靠殷权,在她的节目上,没看到跟殷权有关的半个广告。 似乎……她有些明白自己与程一笙的差距了,而程一笙此刻的反应,也在她心里稍稍改观。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才稍稍松口气,其实刚才她一直都绷着,说不高兴,她也高兴,能不高兴吗?她努力那么久为的是什么?电视台一姐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并且她没有靠自己的男人,她靠的是实力。像她自己说得那样,她早就在这个位置了。现在的成功,那是因为夏柳的男人不再帮夏柳作弊,所以程一笙觉得这喜悦,就大打了折扣! “一笙姐,恭喜了!”小杨冲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显然,这个消息传出来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得到一姐的待遇了!仿佛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一姐这个称号的真实性。 程一笙浅浅地笑,“你也知道了?” “是啊,估计现在全台都知道了,一笙姐,请客!”小杨叫道。 “好,一定请!”程一笙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个是应该的。 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恭贺电话打了上来,程一笙忙得连工作都顾不得了。 请客这种事,她没耽搁,中午的时候,她叫上关系不错的几个人,连谭记也叫上了,大家一起去饭店吃饭。 薜岐渊在电脑上打开台门口的监控,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人走出大门,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根本无法忽略,她永远都是最耀眼的,耀眼的气质模样,耀眼的服装,不用特意寻找,她就能入到你的眼中。 相比起在他办公室里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大笑,但是看起来愉悦很多,眸眼也是微微地弯着,很显然,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比面对自己要快乐得多。还记得上次,一群人庆贺中的那个人,有他,但是这次,或许以后,他永远被她排挤在自己的圈子之外。 诸多个念头从脑中闪过,他最终拿起电话,给助理打过去,吩咐道:“通知下去,今天下午面试!” 不能再等了,一个优秀的主持人,不仅仅对工作有帮助,对程一笙,也是一种警告,台里不是没了你就行。好像当初他用程一笙来警告夏柳一般。 对于程一笙的成功上位,方凝显得十分兴奋,她亲热地揽着程一笙的手臂,在嘈杂的人群中小声对她说:“这回总算能公平竞争了,老娘不知多开心!” 程一笙不免会想到夏柳,她侧过头对方凝说:“你不知道,我还是挺佩服夏柳的淡定。说实话,你也清楚,咱们这种地方,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这回,我觉得是我的幸运!”当然,这跟殷权也不无关系,如果不是殷权的那句话,如今夏柳也不会离开简政翰。 一想到殷权的好,她就忍不住想赶紧把那围巾织完,好让殷权趁早戴上。 “你是够幸运的,从进电视台,一直到现在的成功,然后再嫁了这么一个多金男,简直就是跟神话一样地存在啊!”方凝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其实程一笙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她当初遇到想要对付夏柳的薜岐渊,论起资格,夏柳比薜岐渊进台还要早,她被薜岐渊看中,来牵制夏柳,她就是靠这么一个机会,再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到了今天。 可能每个付出过辛酸努力的人成功后都有一种感慨,有一种沧桑感,程一笙也不例外,不过她马上被周遭人们的热情将注意力转移开来。 一帮人吃完饭,风风火火地又回到电视台,这个阵势颇为庞大,显然大家吃高兴了。 夏柳刚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她上午坐到办公室里反省了一下,以前可以懒散些,但是以后没了靠山,自己再不努力,那就真的被淘汰了。她刚一下电梯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程一笙等人,比起程一笙的得意,似乎她现在显得有些失意。 她的步子顿了一下,便果断地迎了上去。 程一笙那拨人看到夏柳,一个个全都安静下来,人都有从众的心理,他们原本就跟程一笙关系近,现在夏柳又不行了,所以大家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夏柳走过来,程一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像往常跟她打招呼,“夏主播!” 不知为何,夏柳心里一松,她也像往常那样招呼,“程主播!” 别人一看程一笙都主动打招呼了,自己也不用再抻着,于是七嘴八舌地与夏柳打着招呼。 夏柳就这样走过去了,没有任何难堪与不快,不知为何,她有些感激程一笙,虽然她在努力调整自己心态,可是她一向高高在上惯了,难免会忍受不了现在的低落,如果再遇到难堪的事,可能心里更难受。而她的心,也似乎与以前不同了,对程一笙慢慢尊敬起来,她觉得程一笙当得起“坦荡”二字,今日的成功,也不是偶然。 方凝有些不愤,上了电梯,旁人都散去的时候,她忍不住问程一笙,“哎,这么好的机会,多难得,你怎么不狠狠给她点颜色瞧瞧?” 程一笙随意地说:“干咱们这行的,指不定我什么时候也像她那样了呢!” “啊呸,乌鸦嘴,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方凝恶狠狠地说。 “这是前瞻性懂不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在避免将来走她那样的路,所以时刻警醒着!再说出那样的气是毫无意义的,还会让人看低!没水平!”她说到后面,看着方凝笑。 方凝张牙舞爪地说:“好啊,你说我没水平?程一笙!” “嘿,这里是电视台!方主播,注意形象!”程一笙善意地提醒。 方凝赶紧站直,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经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这才放心,她小声哼道:“程一笙,给我等着,回头再收拾你!”然后踩着高跟鞋将地板跺得很响,走了! 程一笙轻轻地笑,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她不知道,刚才的嘴下留情,意外地赢得了大家的尊敬!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先把自己节目三周年节目策划细节完成,下星期就要录制了,紧接着就是选秀节目的元旦特别节目,还有跨年晚会,一个个工作等着她去做,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懈怠! 一直不知所踪的小杨突然跑了进来,她神秘兮兮地说:“一笙姐,最新消息,薜台正准备现在面试新人呢!” “这么快?不是刚打算招实习生的,现在就面试?”程一笙惊讶地问。 “一笙姐,马上就要跨年晚会了,原本内定您跟夏柳,现在夏柳出了那样的事,那人选可就不一定了,还不赶紧招了新人,没准能替补上!”小杨说道。 “这也太夸张了!”程一笙觉得那么大型的晚会,找个来了还没一两个月的新人上,匪夷所思! “一笙姐啊,现在要是没事儿,我去瞧瞧呗?”小杨讨好地问。 也就是她敢这样,台里上下助理谁不知道程主播脾气最好,从来不朝助理发脾气,全台的主播都羡慕她。 “就你爱凑热闹,去吧,别呆太久让人看见跟我告状!”程一笙知道小杨年轻,喜欢热闹,所以也没限制她,就算强按着她在这儿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效率不高! “嘿,一笙姐,您最棒了!”小杨说着,蹿出了门。 程一笙无奈地摇摇头,转念又在想,薜台的心是不是也太急了?这么快就想找人压制住她?的确,她现在已经成了台里不可缺少的人,薜台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 不再多想,低头继续工作! 小杨跑到台里人事部,因为是复试,所以人并不算太多,这里还有别的人跑来看热闹,小杨躲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看这些新人,这个地方可是她早就找好的。要知道这些新人都是一笙姐的学妹,名牌大学毕业,将来就有可能是名牌主持人! 小杨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身穿红色昵子连衣裙的女孩,好漂亮啊!一头栗色波浪卷,年轻的脸上虽然化着不算太淡的妆,但是看起来极其明媚艳丽,不过电视台里实习生来来去去,走了多少个美女?比她漂亮的也有,小杨早就总结出来了,光长得美还是不行的,一定要有聪明的头脑和自己的东西。 她的目光从红衣美女身上移开了,落在旁边白衣女子身上,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故意坐到一起的,一红一白,看起来格外乍眼,让别的女孩都失了颜色。这位白衣姑娘,妆几乎就没化,呈现出一股自然的美,脸色透着健康,她长得虽然不如旁边红衣女惊艳,但是很有味道,怎么说呢?就好像一笙姐那般,有自己独特的味道。 相比之红衣女的左顾右盼,白衣女的淡定自若,显然就很让人加分了。 其实这里是有监控的,为的就是便于领导观察应聘者最真实的一面。 人事经理一连面试了几个实习生,都不太满意,怎么讲呢?跟现在当红的程一笙素质差得太远,他们其实并不要求这些孩子有资深主持人的经验,只希望她们具备一些基本的素质,将来可以培养挖掘,可是显然这几位在学校里不知干嘛,总知没有认真学习专业课。 人事经理有些不耐烦了,他轻瞟了薜台一眼,发现薜台面沉似水,脸上看不出不耐烦,没有一丝波澜,只好继续叫下一个。 一名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屋内面试官集体眼前一亮,终于来了位美女。不可否认,美女对于男人来讲,绝对起着兴奋剂的作用。 薜岐渊也不由对这个女人多看了两眼,他低头看表,徐涵,23岁! 徐涵已经按照要求开始进行朗诵,这是面试必须要求的基本项,她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表现很大方,专业也很过硬。 人事经理总算振奋起来,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徐涵都应对自如。 最后由徐涵来陈述一句话,徐涵立刻说:“我是一个听话的主持人,领导交办的任何事,我都会无条件执行!”说着,她给台上的面试官抛了个媚眼过去。 人事经理汗啊!这个女孩儿是不是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公然挑逗面试官?他下意识地看向薜岐渊,发现台长没有被此女所诱惑,而是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涵出去后,人事经理问了一句,“薜台,您看这位怎么样?” 虽然人是大胆了些,不可否认很出色,不说别的,就别这张脸便能让很多人记住她! 薜岐渊心里在想的是,这个女人够不够漂亮?殷权会不会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感兴趣? 敢情他还想着自己那个计划呢,锲而不舍地非要找出一个女人来勾引殷权,让程一笙下堂!不是他又回去找旧办法,而是在目前情况下来看,没有比这个办法更有用的了。 人事经理见薜台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问了一遍:“薜台,您觉得这个徐涵怎么样?” 薜岐渊回过神,在表上记录着,说道:“先看看后面的再说!” 也许能看到比她更合适的呢? 他记录完毕,将表放到另一边,与之前的区分开,然后看下一张表的资料。安初语,22岁,n市人!再看照片,这张证件照虽然人长得端正,可完全没有刚才那个徐涵来得漂亮,他不由觉得有些失望。 “我叫安初语,今年22岁,n市人……” 薜岐渊听着安初语的自我介绍,心想,声音倒是珠圆玉润的,适合当主持人。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这一抬头,他怔住了,目光落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 他简直就像看到当初的程一笙,虽然她与程一笙的模样千差万别,但是她具有程一笙身上的淡定、亲和、还有……自信! 安初语,就像朵纯洁的白莲,当初程一笙不也是这样?可是她现在长成了朵罂粟花,不经意间妖艳开放,让他欲罢不能!几乎没有犹豫,他决定留下这个安初语! 在考官们的频频点头中,安初语来到面试的最后一个环节,她面带微笑,眼里带着一股上进的光芒,侃侃而自信地说:“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像程一笙主播那样的人!” 薜岐渊的目光逐渐深邃下来,变得深不见底! 她出去后,人事经理笑着说:“想像程主播那样的人,别说这姑娘身上那股子劲儿,还真像程主播年轻的时候!” 这回没等他问,薜岐渊主动开口说:“这个安初语,留下!” 人事经理并不意外,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安初语,是个有潜力的姑娘!只希望最后别走歪了!多少个优秀的主持人禁不住各种诱惑,走到别的道上,主持的本业半途而废了! 安初语出去后,徐涵还没走。 “嘿,怎么样?”徐涵一边问,一边跟安初语向外走。 “不知道!”安初语摇摇头,叹声气说:“听天由命吧!” 徐涵安慰道:“我觉得没问题,你那么优秀,光看那骄人的成绩,也应该要你!” 安初语笑笑,没有说话。 小杨见最有特点的两个人走了,剩下的没什么看头,于是也跑回去了,她出来的够久,再不回去她自己都有负罪感了。 回了程一笙的办公室,她看到一笙姐还在伏案工作,不由对一笙姐的敬业十分钦佩,对自己的贪玩十分不耻。 程一笙见她回来,转过头笑问:“有何收获?满足你的好奇心没有?” 小杨兴致勃勃地说:“一笙姐,有收获、有收获。一个穿红衣服特漂亮的,还有一个气质好像你的,两人还是朋友呢!” “像我?”程一笙偏过头问,手里的笔已经放下了,显然对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是啊,不是长得像,就是那种感觉,看起来好像你!”小杨形容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直抓头。 程一笙笑她,“跑过去半天,就看出这点门道?” 小杨瞪大眼睛,“一笙姐,这可不简单了,我预测,最后留下的就是那两个!” 程一笙笑笑,继续手边的工作,小杨也不敢再偷懒,跑去麻利地工作,把剩下的时间坚持下来。 快下班的时候,程一笙给殷权打电话,对他说:“晚上在外面吃吧!” 殷权笑着问她:“怎么?不怕记者了?” “小心一些吧,再说我已经跟谭记说了,我的事儿,由他来报导,一般的记者应该不会再盯着我!”程一笙说道。 谭记现在俨然已经是行内资深人士,在记者圈子里非常有影响力,毕竟名人那么多,去抓别人的新闻也是一样,没必要跟谭记叫板。再说现在新闻基本已经被夏柳的事所代替,记者们都跑去跟踪夏柳了,谁还来注意程一笙? “你想去哪儿吃?”既然她不怕,他更不怕。对于大家即将要知道他就是她的男人这一事,使他心情极好,天天脸上都带着温和的表情,与之前的冷面魔君判若两人,让不知情的手下纷纷诧异,难道殷总的春天来了? “就去上次你带我去过的那个水晶的地方吧!”程一笙想了想说。 “好,我订位子,一会儿去接你!”殷权说着,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笑来。 程一笙出门的时候,安初语与徐涵还没打到车,刚才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高峰,极难打车,两人刚才已经看了公交站的情况,打消要去挤公交车的念头。 徐涵一边看着出租车,目光总往电视台门口瞄,刚才面试的时候她注意到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应该是领导,长得真好看,谦谦公子一般,还那么有气质,这电视台里的人就是不一般,比她看到的那些小公司经理简直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她有意想再看他一眼。 徐涵与安初语在学校的时候都会接一些小公司的活动主持,所以主持经验还算有的,应付这样的场合并不怯场。 “哎,你看程一笙,你的偶像!”徐涵用手肘碰了碰安初语。 安初语看过去,果真见到程一笙从电视台走出来,她穿着湖蓝缎面棉旗袍,上面都是一朵朵银色的梅花,反着华贵的光,上半身随意搭了件黑色皮草长袖短上衣,底下是圆弧度的,一看就是配旗袍专门的外搭,她头上戴了顶灰色貂皮小貌,一路走出来,像旧上海的贵妇一般。 “啧啧,真有范儿!”徐涵忍不住赞叹。 安初语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专注地看着程一笙。 两人没有打车的心思,瞧着程一笙走出电视台一截,走到一辆迈巴赫的车前,车子从里面将门打开,显然车后座上是有人的。程一笙上了车,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哎,你说车里坐的会不会是程一笙那个绯闻男人?”徐涵也就是过过嘴瘾,她说完不等安初语回答,对她感叹:“迈巴赫啊!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在街头打车!” 安初语听了她的话,转头冲她笑道:“你看看公车站上还有车都舍不得打的人呢!” 如果她们不是在上课之余打个工,也没钱打车,还不是照样挤公交?不过她当然不会局限于只打个车,她的目标跟除涵一样,她要做个人上人,像程一笙那样,她注意到一言未发的白衣男子,其实的考官都在看他的脸色,显然他是那里的最高领导,她也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粘在自己身上,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一点! 程一笙上了车,殷权很自然地升起车子挡板,然后将她揽进怀中,她随手打开车载电台,靠在殷权肩上听节目。 广告时间,两人无意听到一段广告,“最近最火的主持人是谁?大家都知道,是程一笙嘛,想不想知道程一笙是如何上位的?前阵子的照片,绯闻还是神马?程一笙的感情世界究竟住没住人?另外还有超级重量的神秘嘉宾登场,一切答案,敬请期待‘坦言一笙’特别节目!” 殷权听完了,侧头看她,低笑着问:“这是你的广告?” 程一笙掩面,“这广告,谁策划的?很无语!” 殷权继而连续低笑几声,然后听着这段不断重复连播的广告词问她:“那上面的神秘嘉宾指的是我?” “当然,我要公布感情归属,你不出现怎么能行?难道你反悔了?”程一笙警告地看着他。 “怎么会?”殷权心想他早就盼着那天赶紧到来呢!他会给她婚礼,然后她再给他生一个孩子,这是何等的幸福? 到了餐厅,为了保密,这次殷权特意订的特别房间,也就是一个不用挂帘子别人也看不到的水晶房间,这个房间,作为独立点在最高层存在。 菜都已经提前摆在桌上,房间里的灯光被刻意调暗,服务生也已经都退了出去。程一笙正坐在水晶椅上,透过窗户看这个城市的夜景。 “怎么突然想起到外面吃饭?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殷权觉得奇怪,因为明天去度假村拍广告,今晚她应该想好好休息才对! “算是有件小事要庆贺吧!”程一笙转过头说。 殷权想了想,问她:“夏柳被简政翰甩了,难道与此事有关?” “你的消息也挺灵通嘛,的确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简政翰的广告撤资了,夏柳便从一姐的位置上退下来,现在我成了台里的一姐!”程一笙虽然白天表现很淡定,但是此刻跟心爱之人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有些自豪的。 毕竟殷权身家显赫,她拥有这么好的资源却没有用,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靠自己的本事上位,就算这份坚持,也值得自豪,要知道一个女人能抵制住诱惑,是需要多么大的自制力! “这件事的确值得庆贺,来,我们喝一杯!”殷权觉得她的能耐早已在这之上了,也就是说从能力上来讲,她已经是台里的一姐,不过他仍旧没有扫她的兴,非常讨好地配合她的兴致。 “干!”程一笙抿着嘴,可那黑眸中闪烁的亮光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喜悦! 此时陆淮宁还处在激动之中,今天一整天他什么事情都干不下去,明天就是他要与她一起去玩的时候了,他要亲自给她烤野味儿,如果她愿意,他还可以跟她骑马去打兔子,然后下午的时候,两人泡一下小型温泉,说说过去的往事,在那样的环境中,也许她就动情了…… 其实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他对她的感情是起于纯真年代,她在他心里也是圣洁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尊重她,也尊重她的身体。他只是想着她能忆起两人快乐时光,然后对他说一说心里话! 这种辗转不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他早早地去接她,走到半路上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已经出门了,坐着车正往度假村走。她可懒得开车,昨晚喝了酒,结果被殷权得逞了,又狠狠地被压倒,今日难免觉得疲惫,工作倒没想着,只想快点泡温泉解乏了。她觉得很对不起陆淮宁! 陆淮宁为的就是跟她一起,各走各的算什么?于是他以要谈拍摄计划为名,两人在半路碰头,让她坐上他的车,一起向目的地走去。 其实拍摄计划没有什么太大改动,只是一些细节有点变化,完全可以到达拍摄场地再说。陆淮宁目的达到,指着路边说:“在市里,你能看到菜地?” 大冬天的,菜地也是光秃秃一片,路边的树都没有叶子,着实没有什么看头。选的这个时机真是不好! 不过对于程一笙来讲,下午的温泉倒是值得期待,她和殷权一起! 陆淮宁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估计想去死! 两人聊着聊着,程一笙就想到了婚姻问题,她好奇地问他:“这回你去国外,是不是家里催婚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婚姻问题!” “什么老大不小?28可还没到黄金年龄呢!”陆淮宁挑挑眉,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他倒是想结婚呢,只要她愿意嫁给他,他马上就结。 “也是的,你们男人都不用着急,真好!”程一笙感叹道。 “难道当初你结婚是你着急了?”陆淮宁抓住她话中的关键。 “我倒是没着急,不过我妈我爸着急了,当女人果真不好,如果是个儿子,想来他们不会那么急!”程一笙笑了笑。 虽然他知道她结婚的内幕,但是再说那些已经没用,怎么开始的不要紧,关键是现在过得好不好,显然她现在嫁给殷权过得不错,他有些忍耐不住,觉得等不到度假村,决定先开始他的感情攻势,于是他找了个比较容易衔接的话题,“当初你父母还管得那么严,没想到也有着急让你结婚的那一天!” ------题外话------ 今天更得多,大家给点奖励,还差15票就100票了,虽然离榜上最后一名还差得远,想试试,投张月票支持,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上赶着被刺激 程一笙听到这个话题,立刻回应道:“你说这个,我还真是觉得突然就转变了,明明还告诫我不要早早地就恋爱,上了班还这样说,让我专心工作,先取得事业,结果突然有一天,忙忙火火地给我安排相亲,让我真不适应!” 陆淮宁见她丝毫没有防备,心里很高兴,他略带向往地说:“其实想想,还是上学的时候好,无忧无虑,只要把学习学好就行,什么人际关系之类的丝毫不用考虑!” 程一笙想了想,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她爱且爱她的老公,事业上她刚取得了一姐的称号,这也是成功啊!这样的生活让她满意,她还有什么可挑剔得呢?于是她不赞同地说:“上学的时候虽然简单,可是被管得多烦?”她刚说完,就恍然道:“哦,我忘了,你那时候是自由的,你忘了我天天被罚抄这个、抄那个的。现在殷权都不管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多么自由!” 陆淮宁心中一黯,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忽略了这点?他顿了一下才说:“那时候的人际关系总是单纯些好吧,不像电视台,人际关系复杂!” “电视台也有很多朋友啊!其实想想跟学校一样,学校不也是有那种不合的同学嘛!我觉得现在挺好!”程一笙随意地说。 陆淮宁心里更沉,他还没有找到新的话题,她就接着说道:“你呀,别总怀念过去了,你现在事业那么成功,还有什么可惆怅的呢?人要向前看,我看你赶紧找个老婆就什么愁都没了!” 没有你,再成功,也没有用!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看在眼里,你看不到眼里,那他费什么劲呢?他想赚钱,根本就不用费力地开公司,在n市不就是为了自己有个事业,能够有个足以配上她的身份! 陆淮宁苦思冥想出回忆绵绵的话,让她噎得够呛。他发现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她还会被那些话所打动,但是现在就一点感觉都没了,那证明什么?证明另一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取代了年少时自己对她的影响,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但是他难得制造了这么一个机会,怎能随便放弃?于是他想挖掘殷权的缺点,恐怕她嫁到豪门最大的影响就是事业会受到影响,他笑着先回应她的话:“我怎么也要等事业稳定下来再说,你也说了,这是男人的优势。你呢,以后要了孩子,恐怕就不能再工作了吧,真甘心当家庭主妇?” “谁说不能工作了?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生完了孩子照样可以复出的!”程一笙气势非凡地说。 他浅笑,“殷权同意?” “当然,他向来是支持我工作的!”程一笙自豪地说。 “一入豪门深似海,殷权同意,殷家能同意?”陆淮宁接着问。 程一笙听了这话,笑得很开心,还有几分俏皮的孩子气,“你不知道,我最得意的就是这点了,殷家能管我们的也就是爷爷了,不过殷权完全不听他爷爷的,他只听我的,我说要工作,爷爷不同意我们就不回去了,那也得同意,我真是嫁了个好老公!”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都弯起来,要冒出幸福的泡泡,看起来跟任何掉进爱情这口缸里的傻女人一样。 陆淮宁听得要吐血,敢情他忙活半天是为殷权贴金的?他无比郁闷,殷权怎么没有弱点的?程一笙这婚姻也太幸福了吧,竟然一点瑕疵都没有!他连番被打击,就这样一直被打击到目的地,他处心机虑想跟她坐一辆车共处,没想到下车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丝丝的甜蜜,反倒士气有所下降。 程一笙下了车,原本她想着这个季节没什么可看的,不过看到一望无垠的空地,她还是觉得心情很好,没有城市里的高楼林立,全是些低矮的建筑,不知是不是这里是温泉度假村的原因,房子都是平房,她能感受到这里的湿度明显高于城市中,给人感觉很舒服。 在这里工作会不会皮肤很好? 陆淮宁走过来,对她说:“你看的那边是个马场,今天要拍广告,所以我们把这里包了!” 程一笙惊讶地转过头问他:“大手笔啊!” 今天是休息日,包下这里估计要不少钱。 陆淮宁笑笑,“比起要请你的广告费来说,简直是小乌见大乌了!” 程一笙不由笑了,一双清澈明眸望向远方,问他:“我看马场好像连着树林,那里就是你说的打猎的地方吗?” “嗯!对了,你会不会骑马?”陆淮宁问。 “不会!”程一笙是普通家庭长大的,离这种贵族运动离得很远,她工作之后一直没有时间来骑马,跟殷权结婚后连蜜月都没时间去度,更不要提骑马了。 陆淮宁眼前一亮,机会这就来了啊,他马上抓住时机说:“不要紧,我来教你,包管今天你能打到兔子!” 他脑中想的是,他与她共骑一匹大马,他坐后面,她坐前面,窝在他的臂弯中,或许她会因为害怕紧紧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前…… “真的?要是能打只活兔就好了,我可舍不得把兔子打死!”程一笙因为兴奋,漆黑剔透的眸散发出耀目的光芒。 而她幻想的是,自己骑着一匹白马,一手拽着缰绳,另一手持矛,奔驰中她扎中飞蹿的一只小兔,然后转过头扬着矛,得意地看向后面的殷权。他很期待殷权赶紧过来。 这里面丝毫没有陆淮宁的事儿! 陆淮宁见她笑得开心,又一副神往的模样,不由说道:“不然我先教你骑马吧!” 程一笙回过神,转头看他说:“咱们还是先把广告拍了,否则玩也玩不好!”人家掏着钱包了场,你玩一天,广告没拍,她怎么好意思?再说她要是真的想玩痛快,可以有时间跟殷权一起来,花殷权的钱怎么也比花陆淮宁的钱来得踏实。 陆淮宁哪里想到她心中那些远近关系,只是想今天还有一天的时间跟她共处,拍完广告,就可以放开玩了。其实对于他来讲,广告拍不拍吧,他一点都不在乎,原本找的目的也不是拍广告。 他自然了解程一笙做事认真的风格,于是张罗着人们准备开工,程一笙则去度假村房间换衣服。她在这儿也算是明星待遇了,房间是最好的,她进了房间,先颇有兴致的观察了一下房间,房间是古朴木质的,连墙壁都是木头感觉的,房间倒是其次,关键是走到尽头,下两级台阶,屋里一个小池子,屋外一个大池子,屋外那个池子是各种石块围着的,不过石头棱角都被打磨得圆滑,不会划到皮肤,通往外面池子是石子路,你可以光脚踩在上面,池子旁放着一个带棚藤艺摇床,看着就舒服。 程一笙简直不想走了,这池子,这个地方,她都觉得大清早,筋骨懒散起来,好像昨晚没睡好似的。不过昨晚是没有睡好。 生怕自己沉浸其中,她不敢再耽搁,回到房间换了衣服,然后匆匆往外走,门口放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度假村的特色,上面字不少,可程一笙不知为何,一眼就看到上面一句,“私密性极好,户外温泉池可以赤身泡浴,给你更好的舒适感受”,然后程一笙脑子里想到的就成了她与殷权泡在里面…… 如果不是在外面,她都要捂脸了,完了完了,她彻底让殷权给变成色女了,怎么什么都往那方面去想呢?一点都不纯了! 陆淮宁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换了件金色的旗袍出来,旗袍的颜色非常耀眼,关键是上面缀着的金片片,一看就是手工旗袍,价格不菲。这件旗袍是程一笙花不少钱收进的,还没有场合穿,今天拍广告,特意找出这件,给金融公司拍广告,穿这样金闪闪的旗袍是不是很应景? 象征着陆淮宁财源滚滚来! 这身金光耀眼的旗袍闪了场中工作人员的眼,化妆师是她从台里带来的,比较熟悉她的风格,也就化妆师见惯程一笙的美,所以反应最快,过来给她做造型,其余陆淮宁请来广告公司的人,都有些怔愣,盯着她,他们自诩也见过一些明星,可真没见过像她气质如此好的,让人一眼便再难忘记。 陆淮宁有些不愿意让这些人如此盯着她,便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尽快准备开工!” 众人这才回神,赶紧各忙各的,那边程一笙已经做好发型,挽个侧髻,上面插着繁复的金步摇,眼影也是用的金色,就连正红的口红也闪烁着金星,总之就是金光熠熠。 摄像师以及摄影师都有些激动,要知道模特就是他们手艺最好的诠释,他们拍了这么久,没有见过上镜如此有感觉的人,他们都有股冲动想让她当自己的御用模特,但是又知道人家的身份,名主持人,他们这级别请不动的人,所以都羞于开口。 陆淮宁看着走进场中拍摄自如的程一笙,也不知她是否提前排练过,此刻就像在演绎她自己那般,他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爱意,站在场外,就那样痴恋地盯着她,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她揉得很难受,既激动、又心慌,总之就是不安分地呆在身体里,总想跳出来一般。 程一笙拍摄得很投入,陆淮宁迷恋看得也很投入。 由于她提前做了准备且领悟力强,所以拍得很顺利,没过多长时间便拍完了,喊停的那一刻,程一笙微微松了口气,她好像看到有兔子蹦过去,不由向远处走了几步想要看清楚。 陆淮宁仍旧没有清醒过来,一半是现实一半是过去,不断交替着,他深陷其中又不愿醒来,此时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好像当年他表白,她跑掉一样,他忍不住大声叫道:“一笙、一笙……” 那心境,跟十几年前一样,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变声期,可是那种嘶哑的感觉,又和十几年前一样。 程一笙身子一顿,好像有什么记忆要从脑中揪出来一般,酸涩的、带着少女时期难以忘记的刻骨,她转过身,眼中迷蒙地向后望去,微微歪着的头有丝不解,更有一丝动容。 陆淮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击了一下,总算、他打动了她,在这一刻。 突然,她露出一个粲然的笑,那莹白的贝齿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那瞳眸中折射出的是幸福的味道,让别人看了这个温暖的笑,都会觉得自己也跟着幸福起来。 陆淮宁激动了,终于有了回应。她对自己笑了,这种纯真的、充满了爱意的笑,是她给自己的回应吗? 程一笙抬步轻快地走过去,陆淮宁几乎要伸出手去迎接他,但是他不敢,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仿佛生怕自己手一动,梦就会破碎掉一般。他站在原地,傻傻的、呆呆的,看着她如蝴蝶般翩飞,似是要飞进自己怀中一般。 然而他没想到,她的目光穿过他的身体,轻盈的步伐与自己擦肩而过,他机械地跟着她的身姿转过身,看她娇叫着“老公”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那一刻,他的心,是痛的吗? 不是,是麻木!麻木到连痛都感觉不出来了。 他听到她的声音,娇憨中带着柔情,“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呢?” 一别于往日她的精明干练或是端庄大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在幸福中的小女人。这是平时他根本看不到的那一面! “看你在忙,所以没打扰!”殷权的手自然地揽住她那纤细的腰,不算太过分的动作又显示了两人的亲昵。 其实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一直站在这里看她工作,同时他也看到陆淮宁对她那充满爱恋的眼神,果真与他料想得不错,陆淮宁就是有目的的。他也不说话,等着她来发现自已,然后让陆淮宁重重地遭到打击。 殷权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显然非常享受这一刻。 工作人员哪里会想到这位只看到过一个背影的绯闻男友会是殷权,毕竟殷权给他们的印象是不苟言笑,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的那种,与现在这个面带微笑,眼中含有浓浓爱意的男人相差甚远。这些人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所以不会出去乱说。 程一笙拉着殷权往房间里走,她兴奋地说:“咱们赶紧玩儿去,你会不会骑马?” “工作完了吗?”殷权先问她。 “完了,很顺利,你快说啊,我看你是不会,那谁来教我呢?”程一笙苦思冥想,显然把之前陆淮宁对她说得话给忘的一干二净。 “谁说我不会,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殷权含笑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 “真的啊,老公你太优秀了!”程一笙讨好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 陆淮宁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反应过来,他精心制造的这个二人世界,怎么就生生地被破坏,成了她与殷权的二人世界?这种事儿,任何一个男人想想都郁闷,更何况是在她心里第一个驻扎过的男人陆淮宁? 其实缘份有时候挺奇妙,如果当初陆淮宁没有去国外,或许他就追到她了,不是还有高中呢?还有大学,只要他守在她身边,是没有别的男人接近她的。如果当初薜岐渊不是想的那么复杂,公开地追求她,给她一个名分,或许她也就答应薜岐渊了,相信只要一恋爱,薜岐渊再也不会放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可是这些都只成了“如果”,种种的阴差阳错,让她好似专门等待殷权的到来,强势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工作人员跑过来询问,“陆总,请问您现在要骑马吗?” 陆淮宁回过神,表情已经恢复自然,变成了往日的模样,他简洁地答道:“骑!” 这样难得的机会,他要是放弃了,就真成给她与殷权花钱制造个蜜月出来,他冤不冤?当自己是傻子呢?没有机会,他也要制造出机会! 程一笙此时已经换成来时的白色休闲装,在房间里对他说:“我挺喜欢这里的,你看这外面的温泉看着好舒服的样子,下午要是泡了温泉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不知多好,只可惜时间太短了!” 殷权也换上了白色休闲装,他可是昨天就看她装了衣服,今早又确认一遍,务必确保自己带的和她的是情侣装,在这个情敌逼近的时刻,他自然要时时刻刻地秀恩爱,捍卫自己的婚姻与爱情。让他高兴的是她从未令他失望过,每每他想击退情敌的时候,她都无意地帮他给情敌重重的一击,还偏偏是那种无意识的,这才是让那帮情敌们最为郁闷的。 两人换好衣服出来后,陆淮宁已经在马场等着了,他先挑了一匹最好的马,你要想坐上两个人,就得骑我这匹! 殷权看眼陆淮宁的马,心里已经有数,明白他要干什么,大家都是男人,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殷权也不急,他拉着程一笙去挑马,一边挑一边告诉她,什么样的马是好马,程一笙非常有兴趣地挑那种毛色好,长得漂亮的马。 殷权把道理给她讲清楚、讲透彻,然后挑选出一匹不起眼的灰色马。 程一笙叫道:“殷权你怎么挑出一匹这么丑的马?我不要骑!” 女人就是女人,刚才都讲明白了,现在还是要挑漂亮的,她看中的那匹小白马是漂亮,那能坐两个人吗?也就骑上溜达一下还行,你骑着跑两圈估计就会累得直喘。 这里不是专业马场,马匹相对都比较温顺,真能跑起来的马并不多。多半来这儿度假的也就是为了骑个马溜达,真会骑的也不上这儿来。 “你要是挑那匹白马,你就自己骑,你看那匹我能骑上吗?自己考虑!”这个时候就不能顺着她也不能哄她,要不没完没了,时间都得浪费在这上面。 她当然想骑好看的,但是如果换成她自己骑,她不干啊!要是万一摔下来,那得多疼?一想到“疼”这个字,她就妥协了,乖乖地跟着他身后,向马场中走去。 陆淮宁是行家,看眼殷权手中的马,就忍不住暗赞了一下,好眼力,刚才自己没选那匹,把漂亮的选走,也是想让殷权看不到这里面还有好马,万没想到,这竟然没难倒殷权。 程一笙看眼陆淮宁的马,拉着殷权叫:“你看陆淮宁的马多好?” 陆淮宁心里一动,刚想开口,殷权的话就抢在前面了,“那你和他骑一匹吧!”没好气的语气。 开玩笑,当着自己老公的面跟别的男人骑一匹马,她能做得出来吗?再说回去他还不拾掇死自己?得,男人生气了,她也蔫了,低着头,脚捻着地,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我不就是说说嘛!” “快上马!”殷权心里想笑,但是面上又得绷住。 陆淮宁心里这叫一个堵啊!殷权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用得真是炉火纯青,怪不得她对他死心塌地,关键是殷权手段高。 “我不敢上!”程一笙看着那么高的马,她又没骑过,怎么敢上? 殷权此刻耐下性子,告诉她怎么上马,然后又扶着她,让她上,结果她还是不敢,只要马一动,她就吓的往回缩,弄得殷权很是无奈,他要是有武功,早就挟着她上去了。 陆淮宁都看不下去了,干脆让工作人员拿梯子,殷权先上了马,然后让她上梯子,殷权把她抱上来,放到自己的身前。陆淮宁看到自己原本设想的姿势,现在男主角换成了殷权,真心的想抽自己大嘴巴,他让拿梯子干什么?要是程一笙不敢上马,就不骑得了,真是多事儿。 他懊恼之际,殷权已经抱着老婆驱赶着马小跑起来。程一笙兴奋地叫:“这种感觉真好,视野真宽阔!” 陆淮宁赶紧驱马上前,追上二人。 程一笙还没学会骑就想学跑,转头问陆淮宁,“你说的兔子呢?咱们开始打吧!” 殷权好笑地抬手敲她的头,“刚上马还不会骑就想打兔子,好高骛远!”他说着,猛地一夹马肚,马嘶地抬起前腿,程一笙尖叫一声,赶紧侧身紧紧地抱住殷权,马向前蹿去,很快就跑远了,传来殷权爽朗的笑声。 陆淮宁咬牙,这又是他设计的桥段,只不过程一笙抱的不是他,而是殷权! “殷权你混蛋!”程一笙气急败坏地叫。 “你不是想打兔子?这么胆小就想打兔子?”殷权嘲笑地说。 “那你提前说一声啊,那么突然,吓死我了!”程一笙嘴里埋怨着,手却紧紧抱着他不肯松,生怕把自己给颠下去。 说了还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吗?殷权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不会说出来,他转移她的注意力说:“兔子!” “哪儿呢?”程一笙果真被殷权的话给吸引走了,四下地找着。 “让你一叫给钻草丛里了!”殷权胡诌。 陆淮宁看不过眼了,这么明目张胆的骗她?他说了一句,“我也没看到兔子!” 原本是想引起程一笙的共鸣,没想到程一笙自我检讨地说:“那我不吭声了,殷权你最好不要把兔子打死,你打它一只腿,然后捉到了,回去给她养伤!” 陆淮宁气,敢情拿他当空气是不是?他说的话全是放屁? 殷权一边偷看着陆淮宁的表情,一边愉悦地笑,一边说道:“你这有意思?这兔子都是度假村放养的,你直接找度假村买一只不就好了,干什么要把兔子打伤,难道你就是为了给兔子治伤的?” “讨厌!”程一笙暗拧他,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那怎么能一样嘛! 陆淮宁真搞不明白程一笙是怎么看上殷权的,如果换成他,他肯定不会这样说她让她下不来台,她说东他就往东去,她指南他绝不往北走。他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明白这就是夫妻的情趣。 殷权爱逗她,那也是爱她的表现。 虽然殷权嘴上调侃她,可那话音刚落不久,他就利落地开了一枪,然后程一笙就看到草丛里有东西在扑腾、挣扎,她惊讶地问:“我怎么都没看到兔子,你好像打到了?” 殷权驾着马快速跑过去,他一手挟着她,自己腿一跨,利落地将她抱下马,轻拍了一下她的臀,“去看看吧!” 这里的枪自然不是真枪,而是高压枪,类似玩具枪一样,只不过压力比玩具枪高上好几倍,是用来打兔子的。 程一笙跑了两步,小心地从草丛里抱出一只兔子,抱在怀中,兔子是灰色的,看起来倒真像是野兔,她的眉眼已经笑弯了,跑到殷权身边谄媚地说:“老公,你好厉害!”然后她还转过头问:“陆淮宁,你的兔子呢?” 陆淮宁光顾看她了,哪里注意什么兔子,此时被问,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又鼓胀了几分! 马也骑了、兔子也打了,程一笙又惦记着野味,所以对陆淮宁说:“你要是还想打兔子,你先打着,我们去烤野味儿给你吃!” 陆淮宁哪里肯,放你们去恩爱?他才不干,于是说道:“不打了,反正打来也不能吃!” 打来舍不得吃,毕竟是活物,他太残忍了,她肯定受不了。 程一笙打来的兔子也不是为了吃的。于是三个人去烤野味儿,殷权也不急,既然陆淮宁想多受刺激,他也不会浪费掉这个机会,他真是不明白,这世上还有如此喜欢被虐的! 陆淮宁觉得在烤野味这件事上,自己很有一套,但是没想到殷权在这方面也非常熟练,他原本想着殷权这种公子哥肯定要手忙脚乱,然后程一笙吃着他烤的东西,他在一旁看殷权懊恼的表情。但是他怎么看殷权都不像是公子哥,简直是全能了! 程一笙吃着殷权烤的鸡翅,美滋滋的,还时不时给殷权抛个媚眼,看得陆淮宁直磨牙,无形中撕咬了很多只鸡腿。殷权动作悠闲,却很干净利落,一下烤好几串,没有一串糊的,程一笙一边吃还一边喂殷权,这样陆淮宁想给程一笙烤,让殷权歇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淮宁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似的,而她与殷权好似成了紧密的一体,任何人都插不进去,别说破坏他们的感情了! 他就这样看着两人吃饱,携手回房间泡温泉睡觉了,他郁闷地坐在凳子上,怎么都感觉今天他就是个傻子,给人出钱出力出场地,真叫个憋屈! 殷权可是美极了,效果比他之前想得更好,他揽着她回了房间,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发现陆淮宁心情好像不好?” “有吗?没发现啊,他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好的?”程一笙不解地歪头问。 殷权都忍不住同情陆淮宁了,还好他是她老公,否则如果是她的爱慕者,那现在欲哭无泪的就是他了,当初果断的英明决策,简直太对了! 这个问题没有在程一笙脑中盘旋很久,她马上就被温泉的热水给熏的舒服地眯起眼,虽然度假村强调户外温泉安全性一流,她还是没敢不穿衣服进去,虽然她带了泳衣,但是她觉得太紧,束缚着身体很不舒服,于是就把殷权包里多出的一件白衬衣穿上,靠在舒适的石头上,养神。 殷权下身裹了条浴袍,露出精壮的胸肌腹肌极其自信地走过去。自从他有了老婆之后,比以前更上心地锻炼,他可不希望两人在恩爱的时候让摸到一手肥肉煞风景。 他一眼就看到半靠在温泉中的她,那白衬衣已经完全被水打湿,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而衬衣随着水波荡漾,她那白嫩的身体若隐若现,雾气朦胧中,他像走入幻境般向她走去,想必华清池中的杨贵妃,也没有她这般风情万种吧! 他慢慢地走进池中,缓缓地向她靠近,大手探进水中扶上她纤细的腰肢,他完全覆在她身上,随着她一声嘤咛,这场勾动着天雷地火般的激情,总算拉开帷幕…… —— 吃过午饭,殷建铭就被媛馨叫走打球,临走的时候,莫水云问他:“跟媛馨一起打球去?” 殷建铭没有掩饰,很大方地承认了,点头说道:“对。”他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等你的手好了,再跟我一起去,免得再伤到!” 这要是在以前可是不敢想的,莫水云虽然不太相信两人之间没事儿,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拦着,于是点头答应了。 等殷建铭走了,她便想着要不要去跟踪什么的?她仔细想过,媛馨虽然比殷建铭小那么多,但总归是个过气的明星,殷建铭虽然五十多了,但是却不显老,如果说媛馨想嫁给殷建铭,她绝对相信。 她又想到以前殷建铭跟她偷情,骗殷权妈的时候,不也是表现得大大方方,让殷权妈那么信任他。她不只一次希望殷权妈发现她与殷建铭的关系,可殷权妈偏偏就不怀疑,搞得她郁闷不已,最后没办法只好亲自领着孩子登门。 现在殷建铭又会不会故技重施? 这应该就是有前科吧,因为两人是这样结合的,所以作为莫水云来讲,是最怕第三者的存在。本应该信任殷建铭的,也被她想出诸多可能。 然而她还没有得出一个结论,电话就进来了,她不耐烦地拿过手机一看,吓得魂都快飞了,居然是孙福来,她有心不想接,但是想起上次他的威胁,她就没了勇气,哆嗦着便接下接听键。 “呵呵,还不错,接得很快!”孙老板笑得中气十足。 “孙福来,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就不怕我老公知道?”莫水云紧张着问。 “你老公?现在已经接上媛馨了,还顾上你?”孙老板哈哈大笑着说。 “你跟踪他?”莫水云心里一惊。 “那又如何?不然你怎能了解你老公在干什么?”孙老板说着,冷下声说:“鸿运酒店,308房间!” “你想干什么?”莫水云心里一颤,她这么大岁数了,他不会还想着…… “你有拒绝的可能吗?难道你忘了我手中的把柄?不过也不会让你白来,有礼物送你,来不来,自己想清楚,也好好想想,我会做些什么?”孙老板挟着雪茄,双腿翘在茶几上,两只大脚得意地晃着。 他说完便把电话挂了,他了解莫水云那小胆儿,她肯定会来。 莫水云还真像他想得那样,哪里敢不去?过去的事,如果让殷建铭知道可就坏了,还有那个让她惦记害怕的把柄,她放下电话,站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去见他。 莫水云一只手不能开车,只好打车过去,她戴着帽镜帽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生怕会有人认出她,不过这副模样还是惹来酒店里人们的频频注视,她匆匆走到308,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孙福来的声音,“进!” 她用那只好手一拧,果真拧动了,她走进门,看到孙福来坐在床上,竟然已经换了白色的浴袍,她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这副样子,实在不能不让她多想,当年她没办法摆脱他,现在绝不能重蹈当年的覆辙。 孙老板见她不进来,也不着急,指着床尾的照片说:“看看送你的礼物!” 莫水云看到那些照片,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她对照片比较敏感,因为照片就是直接的证据,非常能够说明事实,她走近一看,虽然不希望是她心里想的那样,但是她仍旧看到殷建铭与媛馨笑得灿烂扎眼的一幕。 她扑过去一张张地看,上面都是殷建铭与媛馨的照片,虽然没有在床上的,但是两人的表情都很高兴,有的还非常亲密,她看得眼中直冒火。 其实那些亲密的动作,都是利用角度拍摄出来的。 果真、果真,她就说啊,原来是真的,殷建铭就是跟媛馨有问题。在她看来,闺蜜抢自己男人这种事,比别的机率要高得多,她心里暗骂,媛馨这个小贱人! 孙老板见她动了气,笑了两声说:“看到没有?你为他付出多少,他呢?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当初那个孩子白流了?现在殷权可是幸福得很,而你呢,用这个为代价进了殷家,现在不照样又被赶出了殷家?” “你查过我?”莫水云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 孙老板抬眉,“这很意外吗?”他坐起身,摸她的脸,她头一偏,躲过去了,他也不介意,叹息地说:“你啊,就是傻,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我明着告诉你吧,他跟媛馨已经开过好几次房了,毕竟房间里的我没有办法让人拍下来,不过你也是过来人,你看看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多开心,他在家对你笑得这样开心过吗?” 殷建铭在家,多半是严肃的,她真不知道他还有如此开朗的一面。就算是在以前,他在自己面前也总是板着脸,好似一个冷酷的老板,也就是他的酷,让她一头扎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孙老板看她愣愣的,伸出手一把就给她拽到了床上,莫水云吓了一跳,去挣脱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阴笑,“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说干什么?” “孙福来,你不要乱来,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莫水云失声喊道。 “你还为他守身?他怎么对你的?而且,你不想知道我说的那个把柄了?我告诉你,他要是知道,肯定不顾任何代价也跟你离婚!”孙福来阴恻恻地说。 她微微一怔,他便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她回过神,不断挣扎,然而他那二百多斤的体重不是她能撼动的,她又抓又打,她本就一只手动不了,另一只手力量也十分微弱,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稳稳地压在她身上。 他那厚嘴唇向她探来,呼吸已经粗重起来,他哑声说:“莫水云,你这个岁数我还能碰你,是你的幸运!” ------题外话------ 哈哈,还有三十多票就200了,谢谢大家支持,我今天也给力地万更,手里还有票的不要吝啬,鼓励一下吧,我看到还是有希望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讨厌的人 其实孙福来并不是为了贪恋莫水云的美色,毕竟这个岁数的女人就算保养再好也不可能跟年轻小姑娘相比,再说莫水云生出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即将要出生,身材和皮肤都已经衰老。 他只是觉得不甘,因为当年莫水云因为另一个男人甩了他,当年比起那个男人,自己就是个街头混混,没有钱也没有势,是那样的不入流,她的行为使他男人的自尊心大打折扣,所以现在他要征服她,要她后悔当年甩了他,而跟了个没用的男人! 现在的殷建铭,没权,能有什么用?别看他是殷家人,自己已经找人调查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殷家大门,没准是让殷家赶出来的。 莫水云以前真没想过,到了这个岁数她居然能被男人给强上,她是应该庆幸自己有魅力呢还是觉得丢人呢? 刚才孙福来就像折腾小姑娘一样折腾莫水云,再加上莫水云一个手还打着石膏,他块头那么大,力气又猛,好几次都碰到她的手,现在她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喘气,显然是被折腾惨了。 总算将气儿喘匀,总不能白被糟蹋吧,她开口问:“你说吧,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呵呵,莫水云啊,我还以为你得哭喊着不干呢,没想到还真现实,果真一点没变,和以前一样。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什么时候,我对你没兴趣,再告诉你!”孙老板得意地说。 “你……”莫水云气得坐起来,她用没伤的那只手按住胸前的被子,激动地说:“孙福来,我都什么岁数了你对我感兴趣?你说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哟,真不傻啊!”孙老板也坐起身,那白花花的肉恶心地抖着,他探过头盯着她的眼睛说:“莫水云,当年你为了别的男人抛下我,我就想让你像只狗一样趴在我身前,完全地服从!” 莫水云已经猜到就是因为这个,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哀求道:“福来,你也想想那时候我的处境,我难得碰到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我能不抓住吗?你也知道我无依无靠的!” “那些都不是借口,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嗯?说爱我?你说让我帮你设计他,为的是骗钱,原来你为的是献身,你还威胁我,说他多么厉害,不让我惹他,那时候我年轻,你也年轻啊,你才多大?我竟然被你骗得团团转!”孙福来说到这件事,气得身子直抖,那肉也跟着开始颤。 莫水云恶心,他年轻时候就是个胖子,只要是个长眼的女人,都会选择殷建铭不选他吧。但是她不能这么说,求饶道:“我承认当初我是为了钱,孙福来,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现在你也事业有成了,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孙福来晃着头说:“这一辈子,我没什么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的事,今天时候不早,估计你那被戴绿帽子的老公也快回家了!”他说着,把肥手伸进被中,在她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泪当时就下来了,他接着说:“随叫随到,否则这辈子你什么都没了,包括你那女儿!” 他说罢,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坐在床边的她踹到地上,她发出一声惊呼,他哼道:“回去好好想想,下次来了怎么跟我解释当年的事儿,要是有个隐瞒,等着吧!”然后用轻蔑的语气说:“好了,你可以滚了!” 她光着身子掉在地上,他坐在床上,被子搭住下半身,那轻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多少年了,莫水云从来没有这样丢人地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已经不年轻,她自己有一种自卑感。 虽然一只手能动,她以最快速度将衣服套上,刚才他的动作太粗暴,她的衣服被扯破了,这个样子出门,无疑是狼狈的,但是她顾不得这么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她不忘武装好,戴好帽子与墨镜,低着头匆匆走出酒店,扎进旁边的服装店,在店员讶异的目光中随便拿了件衣服,进换衣间换好,然后出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从服装店出门后,她直接打车去了菜市场,此刻她并没有慌乱得毫无理智,万一回殷建铭已经到家,她可以找借口说去买菜了! 她到家的时候,殷建铭还没有回来,她匆匆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有一种愧疚感,她背叛了殷建铭,她刚才跟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她想对殷建铭好,似乎这样自己的愧疚就能够少一些。 没过多长时间,殷建铭的电话便进来了,她拿起电话,温柔地问:“建铭,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传出殷建铭愉悦而爽朗的笑,“晚上和媛馨一起在外面吃,你也过来吧,别做饭了!” 她心里一堵,然后尽量压住火气,继续温柔地说:“我都做了,我就在家好歹吃点吧,不过去了,麻烦,你们吃吧!” 殷建铭也没有在意,并未强求她,知道她手不方便,不愿意出门,于是答应下来就挂了。 莫水云气得把火关掉,铲子扔在锅里,半熟的菜也不盛出来,一手摘掉围裙就往外走,她一只手给他做饭,他倒好,跑外面潇洒去。她去干什么?生气去?再说她也没有力气,回房躺着去吧,孙福来那个死东西弄得她浑身都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殷建铭挂了电话,一旁的媛馨问:“我姐过来吗?” “她不过来了,她手不方便,不愿意动,走,咱们吃去!”殷建铭说着,拉开车门。 “那个……”媛馨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他:“你都跟我姐说了,她没生气吧!”虽然她跟殷建铭没有什么,但她是女人,怎会不明白莫水云若知道肯定心里别扭。 殷建铭呵呵笑道:“她生什么气?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咱俩在一起,她应该放心才对,她昨晚一点事都没有,回头她手好了,咱们三个一起打球!” 莫水云表现得那么平静,知道这件事后也没有来找自己,这太不正常了,媛馨心中觉得不安,她哪里知道莫水云被孙福来折腾得,还顾不得找她。 程一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睡得正香,听到手机铃声,又往殷权怀里钻了钻,下意识地不想接电话。殷权原本以为是陆淮宁,他打算按掉的,但是看到手机上显示着“程珠珠”的名字,就有点无奈,低声问她,“程珠珠的,你接不接?” 程一笙更无奈,她叹气,从他怀里抬起头,拿过他手中的电话,她太了解程珠珠一家了,想达到什么目的就一直的缠啊缠,这电话要是不接,程珠珠会一直打下去的。 “喂?”程一笙的声音显得略略有些哑。 “姐,你在哪儿呢?我在你家门口!”程珠珠刚才仔细听过,房内没有手机响起的声音,应该是没有在家。 程一笙吓了一跳,程珠珠是怎么进去别墅区的?那里可不能随便进,她再一想,才反应过来,程珠珠说的家门口是指她以前住的公寓,而不是殷权的别墅,真是睡糊涂了,她开口说道:“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呢?我没在家,外面出差呢!” “啊?姐你怎么出差去了?到哪里出差?”程珠珠问。 “刚接了个广告,你找我有什么事?”程一笙懒得跟她说话,直接奔主题,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过得好时绝对想不起自己。 “哦,姐,我听说你们台里招实习主持人呢?”程珠珠问。 果真又是这件事,程一笙坦然地说:“不错,是在招,不过硬件条件必须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应届生,我特意问过台长,他说这个是上面领导交待下来的,不可能更改,所以我才没有给你打电话!” 这话纯属敷衍了,她肯定不会为了程珠珠去求薜岐渊,两人现在正不对付呢,这些就是对程珠珠说了,她也不会理解的。 “姐呀,要不送点礼?或是我去求求他?”程珠珠天真地想,现在办事不都要送礼吗?或者那位台长见了她就改变主意了呢? “珠珠,你找台长也没用,他没有办法,除非你能找到更高的领导,但是那样的领导我都没办法见到!”程一笙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死心。 这位堂妹把社会想得太简单了些,就她这样水平的,别说当主持人不行,就连当个助理都不行。台里的助理多半都受气,像程珠珠这样从小被惯出来的大小姐,能受得了那份气吗? “可是姐……” “好了珠珠,我马上要开工,不跟你说了啊,先这样!”程一笙找个借口挂了电话。 “哎……”程珠珠听到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单音声,她懊恼地挂了电话,拍广告,出名赚钱真容易啊,她也想拍广告。 旁边门响了,有邻居出来买菜,她看到有个陌生姑娘在程小姐门前站着,不由问了一句,“你找程小姐啊!” 程珠珠扭身往外走说:“我是她妹妹,刚给她打了电话,她不在家!” 邻居听完好奇地问:“程小姐好久都没回来住了,她是另有住处了吗?我也联系不到她,我想问问她这房子要卖吗?” 程珠珠听后眼前一亮,“她很久没来住了吗?” “是啊,你不知道?”邻居狐疑地问。 “知道啊,她说一直忙得住台里,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回头我帮你问问啊,你不是有房嘛!”程珠珠随意地说着。 邻居听她愿意帮忙,立刻笑着说:“我儿子要结婚,这不住一起方便嘛,您跟她说,就按市场价!” “好!”程珠珠才懒得帮她问,就是随便一说,下了电梯,甩甩头发踩着高跟鞋走了。总算没白来,程一笙不在家住,那住哪儿呢?不用问,肯定是跟男朋友同居了,这可是个机会啊,她就用这个威胁程一笙,看她敢不敢不帮自己。 接完程珠珠的电话,程一笙已经完全清醒了,她一边嘟嚷:“可能谁家都会有这种亲戚,真是麻烦!”一边起床。 “不喜欢,不要搭理不就行了?”殷权想到他自己,与那几个伯伯叔叔的,都没什么来往。 “要是我爸也这样想,我自然不会去上赶着他们,可偏偏我爸很疼他弟弟妹妹,还好他原则性强,否则的话,光说我家就得让叔叔他们一家给利用尽了!”程一笙无奈地说。 殷权想到她还有姑姑,她既然能将自己的房子写表弟的名,证明她与表弟关系还是不错,于是问她:“哎,你跟姑姑一家是不是还不错?” 一听提起她姑姑,她马上说道:“对啊,姑姑一家人很好,从来不想占着我们的便宜,她们也是普通家庭,我记得我小时候,姑姑还总给我做衣裳。我表弟也是,别看他比我小,我们一起出去,他都一副护姐的样子,谁敢欺负我,他第一个不依,为此还打过几场架,其实人家小男生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跟我搭个讪而已,结果被我表弟揍一顿,回家我表弟被我姑修理一顿,不过我这个弟弟,跟堂妹也是合不来,两人一见面就掐!” 殷权见她说起这位弟弟来显得滔滔不绝,可见关系真是不错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起了床,程一笙见天色已经黑了,殷权问她:“咱们晚上是住下还是回去?” “回去吧,明早要上班。”她看表,算了算说:“估计到家也得八点多了,中午吃得多,现在还不饿,不行晚上就不吃了!” “晚上要是饿了,我给你下面吃。你收拾东西,我安排一下,咱们回家!”他说着,拉开房间门出去了。 出门先问陆淮宁的情况,这么一下午他跟她都没出房间,应该明白在干些什么吧,他就不信陆淮宁还能等在这里? 果真,一问才得知,陆淮宁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了度假村。 原本陆淮宁还想着下午再一起玩的,结果吃了饭见她久久不出来,就算他是傻子也能想得到夫妻俩泡温泉会发生些什么吧!他再傻等,那就真是傻子了,眼看天就要黑,她就算出来了也是收拾东西回家,显然是不可能把她老公扔下坐自己的车,所以他不在无意义地等下去,直接开车走了。 程一笙得知陆淮宁提前走了,没有什么反应,完成工作了,陆淮宁提前离开,是很正常的。 那边程珠珠兴奋地回了家,吕会萍一看女儿这表情,连忙惊喜地问:“事情成了?” “没,我就没见到程一笙,不过我可带回来一个最新消息!”程珠珠得意地说。 一旁看电视的程佑强都关了电视,过来听女儿这副表情,有什么好消息要公布? “程一笙在外面拍广告呢,没在家,她说什么这次招的都是名牌大学应届生,还说她给我问了,不行,反正这些不说了,我碰见她邻居出来,才得知程一笙跟那个男人已经同居了!”程珠珠等着看父母的反应。 “同居了?”吕会萍惊叫道,跟程佑强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 这种事,一般作为长辈来讲,都会不齿,然后当成桩新闻在亲戚间传播。 “在那种环境中,果真是学不好!”吕会萍站着说话不腰疼,酸酸地说了一句。 “爸、妈,你们说要是大伯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同居,会怎么样?”程珠珠问。 程佑强脸微微变色,“你大伯那种脾气的,没准会把她打死!” 程珠珠听了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很开心,她跑着上楼说:“我去换衣服!” 吕会萍知道女儿这不定又盘算什么呢,她也跟着上了楼。 程珠珠见妈妈上来,兴奋地说:“妈,程一笙那么怕她爸,我要是威胁她,不给我办进电视台,我就把她同居的事儿告诉她爸,你说怎么样?她是电视台一姐,我才不信她没办法!” 吕会萍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她赞同地说:“行,你现在就打,她要是不答应,我就亲自去她家说!” “行!”程珠珠说着,拿手机又给程一笙打电话。 程一笙此刻正在车上坐着,在回家的路上。她看着手机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来电话了,到底想怎么样?” 一旁的殷权沉默不语,觉得这女人真是麻烦了些,不过是她的亲戚,又是老丈人宠着的弟弟,他不能动手,否则得罪了老丈人那就麻烦了。 “喂?”程一笙的声音稍显冷淡。 程珠珠说道:“姐,你再想想办法吧,你肯定有办法把我办进电视台!” “珠珠,道理我都给你讲出来了,你要是有办法见大领导,你就自己努力,我真的没办法,你太高看我了!”程一笙说道。 “姐,你跟姐夫同居的事儿,你就不怕我大伯知道?”程珠珠立刻说道。 程一笙是何等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表妹话中的威胁?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问她:“你这是在威胁我?” “姐,不能算啦,但是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话,不小心说出来怎么办啊!”程珠珠听出姐姐生气了,正因为生气才表明在乎,有戏! “你随便!”程一笙说罢,气得挂了电话。 车子里很安静,这条路也几辆车,刚才她打电话,他也听到里面的声音,把那些威胁的话全都听了去,他眉头紧紧皱着,说道:“你这个表妹,欠收拾!” 程一笙将电话放到包里说:“不用管她,我巴不得她去说呢,看看我爸怎么反应?”当初可是他非要逼着她嫁给殷权的,告去吧,她才不怕! 殷权也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微微不痛快,但是那件事的确是他不对,还是不要提起的好,于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怎样?”吕会萍看女儿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问。 “她说让我随便,难道她不怕我大伯了?”程珠珠奇怪地问。 吕会萍想了想说:“这几天都是一笙的广告,看样子要公开感情关系似的,难道你大伯同意她和那个男的?” “一个哑巴?不会吧!”程珠珠鄙视地说。 “这样,我还是去他家一趟,反正看样子一笙是不打算帮你的,实在不行,就给她搅和了去!”吕会萍狠狠地说。 “那你可别跟我爸说,我爸绝对不同意!”程珠珠提醒道。 “我知道,你爸还是向着那边!”吕会萍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她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道:“明天等你大伯快下班的时候我再去,看你大娘急不急,她要是急了,就答应帮你进电视台了!” “呀妈,您真厉害?”程珠珠心想姜还是老的辣,怎么就没想到要这样用呢?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去电视台上班,大概因为是星期一的原因,大家来得比往日都早。小杨这个懒丫头居然也早到了。 小杨见她到了,跟着她后面就进了办公室,把门神秘兮兮地关上,程一笙不由好笑地问:“你这又打听到什么消息?” “一笙姐,台里留了两个实习生,今早就上班了!”小杨八卦地说。 “这么快?”程一笙心想这效率真够高的,薜台这就迫切地需要培养新人把她挤下台吗? “估计夏主播这回真的悬了,台里又没什么可拿出手的主持人,您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想着培养新人呗!不过就是不知道留下的那两个是不是我看好的那两个人!”小杨好奇地说。 程一笙还没说话,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来,精神富有朝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好,我是程一笙!” 薜岐渊略显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程一笙挂掉电话,心想大清早的领导招见真是一件影响心情的事,尤其是薜岐渊的召见。 程一笙走到楼上,意外地发现方凝也来了,她不由问道:“薜台也要见你?” 方凝看到程一笙,显得心情很好,“是啊,估计是咱那节目的事吧!” 程一笙也想到这点,她嘟嚷着说:“千万别再有变化,走,进去!” 方凝率先往前走了两步敲门,里面传出来薜岐渊温润的声音,“请进!”程一笙听着怎么也比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亲切正常多了,心想这男人也就是针对自己。 进了门,程一笙意外地发现屋里多出两个陌生女子,敢情薜岐渊声音那么温柔,是另有原因。她略略扫了一眼,一个红衣,妖娆似火,一个白衣,如同朵小白莲,倒是符合小杨的形容,想来就是那两个新来的实习生了。 恐怕这是安初语第一次离这么近看到程一笙,她只觉得自己被程一笙那强大的气场给震慑的连呼吸都困难了,同身为女人,恐怕任何一个女人在程一笙面前都会不自觉地气短,然后自惭形秽。 薜岐渊在一旁开口,“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台里新进的两个实习生。”他指着红衣的说:“她叫徐涵”然后又指着白衣的说:“她是安初语!” “这两位,一位程主播,一位方主播!” 徐涵原本是艳光四射的,可是作为新人,她的气势在两位资深主持人面前被压了下去,紧张地打了招呼! 相反安初语却淡定地浅笑,然后叫道:“方主播您好,程主播,我是您的粉丝哦!” 方凝颇为意外,瞧这女孩儿,笑得淡定,言谈自如,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程一笙点了点头,也浅浅地笑了,没有说话。 薜岐渊真觉得这个安初语越看越像年轻时的程一笙,如今这行为也是跟当初程一笙差不多的,不由想起了当年。 程一笙转过头问:“薜台,您找我们有事?” 薜岐渊回过神,说道:“对,两件事,第一件,我决定让你访谈三周年节目现场直播,不提前录制了,你也知道现在保密机制成问题,所以现场直播的效果最好!” 反正这期节目一定要播出的,他自然要为自己多想想,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吧,最起码有轰动,有收视率,得利者也是他这个台长的。 程一笙点头同意,这个她理解,她自然没有意见。 “第二件事,就是程一笙你要带一个新人,既然你是安初语的偶像,那就带她吧!”薜岐渊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方凝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现在新人的待遇是不是太好了?刚进电视台就有一姐带,这新人是不是走后门进的?再看看现在的新人,都是名牌,比起她们当初的菜鸟可真是强多了。 就算是淡定如程一笙,也被这个离谱的要求给吓着了,她瞟了眼薜岐渊,说道:“薜台,我还记得我刚进电视台的时候,可是从打杂开始做起的,像电视购物我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现在台里成长起来的主持人,各有一把辛酸泪,难道我应该感慨我没有赶上好时候?薜台,不是我自私,换成别人也没我这么坦白的,像这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活计,我拒绝!” “程一笙,带新人的不止你一个,夏主播都答应带新人了,这是命令,你没办法拒绝!”薜岐渊说完,语气不善,“怎么?刚当上一姐就要跟我耍大牌了?” “薜台,您怎么不想想这个要求您也好意思提?随您怎么理解,总之我不会听从这种命令的!”程一笙说罢,直接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然后不管薜岐渊还有没有话,直接转身走了。 方凝根本不敢多呆,也丢下一句,“我也走了!”然后跟着程一笙出门。 两人上了电梯,方凝才感慨道:“多亏财经节目需要专业背景,那俩是走娱乐线的,不会让我去带!” 通常财经节目都会去财经大学中的广播与编导专业去招主持人。 “薜台这种报复手段真是迫不及待加明目张胆!”程一笙哼道。 “我看他是急眼了,得不到就恨上了,不过这两个新人,看着不错,你得小心啊!”方凝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优秀的人那么多,我迟早都会被超越,她们要火她们的没关系,但是如果是我亲手带起来的,断了我的路,我岂不是悔死了?现在新人待遇真好,想想咱们那会儿,我总会觉得心里不平衡!”程一笙感叹地说。 “是啊,我刚才就这么想,对了,你看穿白裙子那个像不像你?你当初就是见了谁都笑,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一样!”方凝忍不住忆起从前。 程一笙没有说话,那个女孩,她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但是不明白薜岐渊招这么个人来,是何用意?她并不以为薜岐渊一点用处都没有。 回到办公室,程一笙笑着跟小杨说:“你猜得没错,两个实习生,就是那两个!” “啊?一笙姐你见到了?怎么样?”小杨瞪大眼睛惊喜地问。 “什么怎么样?特点明显啊,一看就是你说的那俩!”程一笙说道。不过后面的她没有说,她对夏柳答应带新人感觉到奇怪。就算夏柳现在遇到了职业危机,那也不至于妥协去带新人吧! 小杨跑一旁窃喜,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眼光的。 程一笙刚走,薜岐渊便转过头看向两个新人,对她们说:“看到竞争的残酷了吧!” 程一笙一走,徐涵就觉得身上那股压力没了,她此时完全恢复正常,不屑地说:“我们是新人,一时半会儿也超越不了她啊,再说她要是真的优秀,也不怕我们超越!” 薜岐渊心中冷笑,真是学生啊,太单纯,别说像这种竞争力极强的地方,说连一般公司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带你,主持人优秀是一方面,机遇也是一方面,哪个不怕自己被超越的?更何况像程一笙这种从最底层爬起来的。 安初语则平和地说:“我觉得也可以理解,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程主播的话,可能我们去基层历练一下,对将来主持生涯更有帮助!” 徐涵心想这丫头也太实在了吧,程一笙说什么都跟圣旨似的?有捷径为什么要从底层做起? 薜岐渊看向安初语,说道:“那这样,徐涵跟着夏主播身边学习,安初语你就先到电视购物吧,整好汪盼要上节目,那边有空缺!” 徐涵心里咯噔一下,你想表现,这下适得其反了吧! 安初语表情没什么变化,非常心甘情愿且诚心地说:“谢谢薜台给我这个机会!” 徐涵翻翻白眼,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了! “好,你们先出去吧!”薜岐渊并没有因此而夸奖安初语。 两人出去后,徐涵一副恨她不争气的表情说:“老大,你讲清高,现在可好?” 安初语笑笑说:“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主持得更扎实嘛!” “我真是不懂你,你知不知道在这儿机会胜过一切?”徐涵着急地问。 安初语只是笑,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她在学校那么努力,不停的学习,不停的打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成名的那一天吗?程一笙已经明摆着拒绝自己,显然不会听薜台的话,她跟别人反倒不好,还不如真的去电视购物,兴语薜台会一直记得自己。 她认为优秀的她,一定不会比徐涵差! 薜岐渊靠在椅子上,他想起当初程一笙在电视购物的时候,认认真真的,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将本职工作做得优秀,也不知道这个安初语会不会让他失望。相反对那个徐涵,长得漂亮,也有能力,就是人不踏实,这样的人别处有好地儿,很容易就跑了,或是被包了,辛苦培养出来也不一定能留得住。夏柳虽然答应培养新人,那也是现在夏柳有求于他,自然不可能认真培养新人。 相比起程一笙与夏柳的做法,目的是一样的,前者明确拒绝却不会动什么手脚,但是后者面上和气,背后怎么给你下套就不一定了。 他有一种预感,虽然表面看起来徐涵比安初语优秀,但是能够笑到最后的是安初语! 算着程佑民快下班的时候,吕会萍登上了林郁文的家,林郁文见到这个妯娌,心里就不舒服,想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为的肯定还是程珠珠那事儿,总归不会是来还钱的。 吕会萍一进了门,就先打量了一下房子说:“哎呀嫂子,一笙赚那么多钱,怎么没给你们换套房?” 林郁文半笑不笑地说:“你也知道你大哥,他可能要一笙的房吗?连女儿给点钱都不肯要,他啊,正愁着一笙出嫁,拿什么当嫁妆呢!” 这就是暗示你快还钱,提条件的时候悠着点! 吕会萍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不自然地笑了笑,聪明地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而是转言道:“大嫂,我今天来是为了一笙有男朋友的事儿!” “一笙?她交男朋友怎么了?”林郁文不明白她又在打什么主意,总归没有好事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谁是伪君子 “大嫂啊,您难道就不知道一笙已经跟那个男人同居了?”吕会萍一惊一乍地问。 林郁文看她这样儿,心想她不会想来威胁的吧,于是对她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吧?直说!” 吕会萍一看她脸上并无惊讶的神色,便问道:“咦,大嫂,您知道啊!那我大哥知道吗?大哥那么保守的人,怎么会同意一笙在外面乱来呢?” 林郁文心里冷笑,问她:“你大哥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吕会萍笑着说:“大嫂,我这回来也不是专门为说一笙的事,我还是请您帮忙,电视台开始招人了,珠珠长得也不差啊,进去我觉得没问题!我说完就赶紧走,免得怕我大哥回来,万我忍不住说漏嘴了!” 不是威胁是什么?虽然林郁文心里早有防备,但此刻还是跟要气炸了似的,正巧这下门开了,是程佑民进来了,林郁文说道:“这不你大哥回来了,你愿意说就跟他说吧!” 程佑民进门看到屋中来人,笑着说:“是弟妹来了,说什么?有事吗?” 吕会萍笑得极不自然,她摸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啊!要知道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告密,而是为了自家女儿进电视台,要是大哥知道了,她用什么来威胁大嫂? “那个……” 林郁文一看她心里还盘算着自己的那点主意,不由替她说道:“会萍说你闺女跟男人同居了!” 这下程佑民愣了一下,然后这脸色啊,红了白、白了绿,总之是极不自然,心里暗骂女儿搞什么隐婚,这下他怎么跟亲戚说?难道他要说自己逼着女儿去跟殷权领了证?他也说不出口啊!更何况他前卫了一把,也不好意思跟亲戚说这种事,于是只能剩下变脸,说不出话来了。 吕会萍一看大哥没有暴怒,心里就明白这事儿大哥知道,再看他脸色也不好,心里又明白这是事有隐情。林郁文忍不住对吕会萍说:“弟妹啊,我们家一笙快结婚了,你看那钱什么时候还?” 程佑民觉得这样不礼貌,于是对林郁文说:“你这是干什么?” 林郁文气着冲他吼道:“干什么?你有钱出嫁妆吗?难道女儿出嫁你是打算用女儿的钱还是女婿的?还是一分不出?” 程佑民不说话了,这的确是他的短处,他哪里还有什么钱?他的钱每月都上交给老婆了。 吕会萍一看形势大逆转,再这样下去不但目的达不到,反而要被追着还债,她赶紧站起身说:“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你什么时候还钱?”林郁文不肯罢休,解恨地追问。 这次程佑民不吭声了,他理亏! “哎呀,我跟佑强商量一下啊!”吕会萍说着,跑出门,还迅速关上了门,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林郁文回头看程佑民,对她说:“知道她今天干什么来的吗?威胁来的,我要是不答应让一笙帮她走后门,叫珠珠进电视台,她就威胁我,要把一笙同居的事儿告诉你!” 程佑民干咳一声说:“这实在不像话!”说得干巴巴的。 林郁文解下身上的围裙,扔给他说:“你自己做饭!”然后气呼呼地走回卧室,“咣”地一声把门摔上。 程佑民没办法,讷讷地站起来,系上围裙,老实地去做饭! 林郁文越想越气,这泪都快气出来了,她拿起手机就给女儿打了过去。 程一笙也是刚到家,殷权去做饭,她累得坐在沙发上不愿起来。一天天的不省心,不但录制工作繁重,与领导关系又紧张,怎么说都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 “喂?妈?” “刚才珠珠她妈来了!”林郁文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轻撇嘴角,“哦?她还真去了?是不是威胁您呢?” “你知道?”林郁文奇怪地问。 “昨天晚上程珠珠已经威胁过我一次了,说我要是不帮她,她就把我跟男友同居的事儿告诉你们,我让她随便!妈我怎么听您好像挺生气的?跟他们生不着那个气!”程一笙劝道。 “我也知道,可是你爸那样,真是气死我了,你说都是亲戚,连这种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后来我让她还钱,这倒是比谁跑得都快!”林郁文气道。 “好了妈,您放心吧,我爸也不是今天才这样,不过我爸有一点好,坚决杜绝走后门。这点算是欣慰的,我跟殷权的关系到时候公布了,他们也就蹦不起来了!”程一笙想到婶婶跟父亲告状,说她同居,父亲也不知是何等精彩的表情,她忍不住问道:“妈,我猜我爸现在做饭呢?这下是不是觉得愧疚了?” “可不是!他借出的钱,还有当初他非得逼你领证,现在让人家给问住了,你别提他当时那脸色了,我看了真叫一个痛快!”林郁文笑着刚说完,就突然想到,对她说:“就是,你不说我还忽略了,回头你跟殷权的事儿一公布了,那钱更别想要回来了,我还得找他们家去,不能光他们给我找腻歪是不是?我也得上赶着让他们不舒坦!” “妈,您就跟他们直说,不还钱还想让办工作?要是想办工作,先把钱还了再说。还了钱我也不给办,这么害我!”程一笙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现在看叔叔一家欺负自己家,她当然不干,阴他们一次也没什么。她就不信叔叔家没钱! “本来我还不想把两家关系弄僵的,这回真是给我气着了,你说的没错,我非得把这钱要回来!”林郁文坚决地说。 这十万块钱可是她跟一笙爸辛苦攒下来的,一笙有钱,那是女儿的,当老人的,怎么能找儿女伸手呢?相反女儿从小到大这么让她省心又懂事,她不好拖累女儿。 程一笙的想法更是这样,自已有钱那也是辛苦钱,又不是白得的。光看她现在赚钱容易,当初她努力在台里受气的时候,怎么你们没想到?要是你等钱救命或真还不上,她也就不要了,现在情况是你家住的房子比我父母住得还好,这是没钱吗? 林郁文跟女儿聊了一会儿,心情果真好了不少,她走出卧室,看到桌上菜都已经摆好,饭也都盛了!但是却没看到程佑民的人,她走到厨房一看也没人,要是没出门就只能在书房了,她走到书房,耳朵贴近门一听,果真听到他压低声音,在打电话,“程佑强,当初你说借钱,我没说什么就借了,十万块钱,你也知道对我来讲不是小数,现在一笙要结婚,你嫂子本来就跟我别扭着,你说你们就别闹了,今天你让会萍上我家来告状干什么?说我家一笙跟男人同居了,这下把你嫂子惹火了,非得让我找你要钱,你说说这怎么办?” 程佑强听了不由吓一跳,他立刻问:“会萍上你家去了?我不知道啊!大哥,您看您也知道她那人,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程佑民气道:“我一向反对走关系,你们家珠珠踏踏实实的找个工作不就行了?电视台那是容易进的吗?现在一笙帮不了忙,你们就来搅和我们家?你懂事不懂?现在弄得我家也乌烟瘴气,这事儿要是让一笙知道,非得找你们家说理去!” 说着说着,老大哥教训人的语气就出来了。 程佑强就是怕这个哥哥,赶紧说:“大哥,我知道,她背着我胡闹!” 程佑民说道:“还有那个钱,一笙现在要结婚,我们总不能不给出吧,我们就一笙这么一个女儿,最大的事儿也就是她出嫁了,要是连嫁妆都不能给她,那不是让我遗憾一辈子?哥哥这辈子也没求过你什么,你想想办法,把那钱还了我们吧!” “哥,我知道、我知道!”程佑强被说的简直无地自容,最气的就是那个死婆娘! 林郁文在外面听着,心里更加舒坦了,只要他知道肯开这个口就行,总不能为了你的兄弟,不管自己闺女吧,谁亲啊?她走到饭厅,坐下自己吃饭,不再偷听。 程佑民打完电话,走出来看到她已经坐下吃饭,神色不太自然地说:“我想着饭烫,所以就没叫你!” “嗯!”林郁文不动声色,这死男人,也就这时候软一些,平时那脾气又臭又硬。 程佑强挂了电话就去找吕会萍了,吕会萍此时正躲在女儿房间里说那件事,她也挺生气。 程佑强推开门,质问吕会萍,“你今天去大哥家了?” “大嫂给你打电话了?”吕会萍觉得是大嫂告状的。 “她给我打的着电话吗?是大哥,打电话求我还钱的,你说你不想还钱,你就别找事儿,现在倒好,说得我都快哭了,你说怎么办?”程佑强气呼呼地质问。 “我不也是为了珠珠嘛!”吕会萍不服气地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还钱吧!败家娘们!”程佑强狠狠地说。 吕会萍一听就跟炸了毛似的,站起来冲过去推了他一把,“要不是你没本事,我用这么算计吗?你以为我乐意啊,求人家人家不是不理嘛,你还冲我火?有本事你把女儿送进电视台,你去啊!” 程佑强一听这个就蔫了,他的确没什么本事,现在他又生气又不敢惹,冲她叫道:“这事儿我不管了,你自己解决吧!”然后就跑出门下楼蹲马路边下棋去了。 吕会萍跟女儿气道:“看你爸那点出息,你说你靠他行吗?什么都帮不了还坏事儿!” 程珠珠认同地说:“看我爸跑的多快,这就是理亏!” 吕会萍心想她才不怕,这男人一向都不是她的对手! 刚才殷权做饭就听到程一笙在客厅里讲电话,明白这是那不省心的堂妹一家又找事儿呢。他做好饭后,看她恹恹地躺在沙发上,很累的样子。他一边摆筷子一边问她:“还有力气吃饭吗?”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你辛苦做了饭,我要是连吃的力气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这么累,吃完饭早点休息!”殷权说道。 “吃完饭还得看夏柳的节目,我好奇她被骂成什么样了!”程一笙说道。 “那期特别节目不是元旦才播出?”殷权问她。 “本来应该是这样,但是因为这期节目出了问题,所以才决定提前播出,为的就是不占用元旦时的黄金档期,你看吧,电视台就是这么现实,曾经是一姐又怎么样?现在不行了,照样坑你没商量!”程一笙感慨地说。 殷权何尝不明白她心里的感触,也没有安慰她,更没有说你要是不行了,我可以用广告给你支撑起来,他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他只是说:“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一个节目的兴衰也很正常,关键是节目不行了,怎样再找到一个新的定位,重新崛起,这是最重要的!” 程一笙认真地想殷权的话,最后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吃过饭,殷权体贴她,自己去刷碗,程一笙又窝到了沙发上,只有拿遥控器的力气,她按来按去,没什么好节目,最后按到自己的台,等夏柳节目开始。 殷权刷完碗没有时间歇,他知道她看电视的习惯,一定要吃东西,于是手不停歇地洗水果,削水果,总之一个人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心情还很好! 好像在伺候她的问题上,他就不知疲倦,像个精力旺盛的战士,马不停蹄地为她服务。 他把水果端到茶几上,程一笙看到有自己爱吃的火龙果,眼前一亮,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撒娇地说:“老公,你真好!” 这软绵绵的一句话,立刻把殷权的心给说化了,什么辛苦不辛苦全都没有了这个概念,心里只剩下幸福的泡泡,傻傻地拿着牙签扎火龙果喂她吃。 很快,夏柳的节目开始了,殷权虽然讨厌这个女人但也想知道这女人到底被骂得有多惨,于是非常耐心地等广告,跟她一起看仇人的下场。 果真,第一轮选手表演完就开始了,程一笙不免惊道:“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殷权说道:“夏柳那种水平的,bard这么说还是嘴下留情了!” 程一笙忍不住看了殷权一眼,这还不叫狠?怎么说才叫狠?她发现殷权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一向秉承着狠虐、往死里虐的原则,这种原则真是让她大爱,她可不喜欢对女人手下留情乱心软的男人。这证明她在殷权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到后面,程一笙都不忍看了,估计这种攻势,任何一个女主持人都无法忍受吧,要是换个人这样做,肯定就罢录了,但是bard来头太大,动辄在国际上就出名了,哪个女主持都不敢随便发脾气。程一笙觉得夏柳舞台经验丰富,这样表现,算是中上了。 夏柳的能力有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能机智地驳回bard的话,否则这场节目会很出彩! 殷权一直动着他那点小心思,忍不住问她:“要不我叫来bard,你来录一场节目?” 程一笙吓一跳,连连摆手说:“我可不想受那刺激,我现在事业发展的正好,用得着冒那个险吗?”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殷权挑挑眉,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有自信的人,怎么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对那位bard先生没什么了解,他的套路我也不清楚,所以不想冒险,这不是没自信,而是一个安全系数的问题,我完全没必要借用bard来增加自己的名气,再说还有踩夏柳一脚之嫌,没什么好处!”程一笙可不想自己背上一个刻薄的名声。夏柳现在遭难,难免会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所以她做人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殷权知道这女人一向谨慎,这种谨慎表现在各个方面。于是也就没说什么,只不过他觉得她对付bard是没有问题的。 节目播完后,程一笙跑到书房开始上网,果真网上早就对此进行了激烈的评论,有的说,“本来觉得夏柳水平不怎么样,不懂怎么就火了,还火那么长时间?” 也有的说,“夏柳能火,背后肯定有人,把那人挖出来。” 还有的说,“你是来评论选手的,又不是来评论主持人的,用得着这么刻薄吗?夏柳我挺你!”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跟程一笙想的情况差不多,她指着电脑屏幕说:“你看看支持她的还算不少,就看夏柳怎么反击了!” “她要是有本事也不会靠着男人那么多年,我估计她不行!”殷权不屑地哼道。 “其实夏柳很聪明的,只不过她的精力没有放在节目上,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她要是想翻身,现在不无可能!”程一笙中肯地说。 殷权看她问:“我怎么觉得你跟她不是仇人?还总替她说话?” 程一笙挑眉看着他说:“我这是实事求是,天天盼着她不好,那是一种欺骗自己的行为,我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地分析这件事以及她的行为,这样才能取得经验,将来遇到这种事好知道该怎么做!” 殷权发现她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感情是感情,一遇到工作上的事,可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地去分析情况,这点让他十分佩服。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这证明她的逻辑能力与自控力非常的强!她就是一个理智与感情性集一身的尤物! “讨论时间结束,睡觉去!”怎么现在就不累了?殷权觉得这女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时候会忘了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不仅是夏柳,薜岐渊也在紧张地看评论,一方面他并不希望夏柳跌得太惨,因为他还需要用夏柳来对付程一笙,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夏柳不要太好,因为只有这样,夏柳才会听他的话,带一带新人,他不要求她尽心尽力,能够出20,的力他就满意。 再有一个事情,原本跨年晚会定的是程一笙与夏柳,现在夏柳出了这样的事,这可怎么办?如果继续用夏柳,那将是个危险,其实这倒是其次,就怕到时候她跟简政翰的事情被挖出来,这才是致命的。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但是除了夏柳,还有哪个主持人能够有资格担任这种重量极的大型晚会呢? 他紧紧锁着眉头,现在的情况不管换下谁,也不可能换下程一笙了。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额上的伤,那里已经拆线,现在留下一道长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第二天一早,夏柳便被薜岐渊叫到了台里,虽然这个时候夏柳极不愿意露面,但是她更明白,她不得不坦然地面对一切,否则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完了。 薜岐渊坐在办公室里,面色凝重,见夏柳进来,他沉声道:“昨天的节目播出了,你也看到大家的反应,有好有坏,不过大部分是负面评论。但是也有好的一面,昨晚节目收视率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是你以前没有达到过的!” 这算是讽刺?夏柳在心里翻翻白眼,她平时好好主持节目,没人看,这种看她倒霉的人倒是多得很,果真人人都有恶趣味啊!算是好事吧,好歹收视率高了。 薜岐渊继续说道:“如果这件事能让你的收视率保持居高不下,那也算因祸得福,你心里也应该明白,这件事不足以打败你,你最担心的还是你私生活的一面被挖出来,那样,估计是没人同情你了!” 夏柳当然明白这点是致命的,你就算再有让人同情的地方,被富商包养当情妇,没有理由可驳。她立刻说道:“薜台,知道这件事的人虽不少,可也都是n市人,n市还是不敢轻易惹简政翰的,以前都没有出事,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薜岐渊哼道:“你也别高兴太早,有个万一你就受不了,难道这世上没有胆大的?” 夏柳不语。 薜岐渊沉吟一下,说道:“带新人的事,你尽尽力,万一这个培养出来,也是你的人,对你以后有利!” 这就是条件了?夏柳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她很明白这其中的游戏规则。 “还有这次跨年晚会的事,这件事对你的影响走向还不确定,所以我决定这场晚会也来个现场直播,到时候由哪位主持人上台,临时决定!”这是他昨晚想出的办法,让几个有竞争力的主持人都准备这场晚会,到时候选择其中一个人与程一笙搭配。 夏柳心中一沉,她最担心的来了,没想到这件事还是影响了跨年晚会,但是她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到底自己后面有没有机会,还要看这件事情的发展如何! 薜岐渊把夏柳的情绪安抚好之后,叫上来程一笙,安初语,还有方凝。他决定跨年晚会的主持人就在这几个人中产生了。虽然台里还有别的主持人,但都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所以他决定还是用最近话题较多的主持人,昨晚夏柳节目的收视率就是一个例子! 夏柳听到这其中还有个新人,不由觉得十分意外,这新人哪儿来的?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她记得她带的那个叫徐涵啊! 安初语进来的时候,夏柳特意仔细观察了这个小姑娘,她打消了这姑娘有后台的可能,这姑娘感觉太像程一笙了,淡定的表情,亲和的微笑,虽然模样长得千差万别,但是感觉几乎和程一笙年轻的时候一样,薜台找第二个程一笙干什么?难道不能娶程一笙就娶这个小姑娘?不会吧!薜台既然都得到程一笙了,再要个这样口味的有什么意思?她真是不解了! 程一笙与方凝一起进来的,两人看这阵势也不太明白要干什么,但是都先坐了下来。 薜岐渊见人都到齐,便开口说:“这次的跨年晚会,女主持人已经定下一个,那就是程一笙,剩下的那个在你们三个人中间选出。” 除了夏柳之外,其余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程一笙忍不住问:“薜台,难道实习生也能登那么大的晚会?” 夏柳现在这个时刻是不会去质疑薜台的,这里面也就程一笙有这个胆子了,其实换成哪个主持人都要质疑,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安初语的能力好,我很看好她!”薜岐渊淡淡地说。 “能力再好没有舞台经验也不是,薜台您就不怕有人说她有后台或是被潜了?这对她的职业生涯来讲,没什么好处!”其实程一笙没有什么恶意,一方面这样安排对别的主持人不公平,另一方面就是对于安初语来讲,无异于是拔苗助长! “只要有这个实力,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薜岐渊顿了一下,用警告的目光看向程一笙,“怎么?你是台长?” 程一笙识趣地不说话了,她觉得现在的薜岐渊越来越疯狂了,这种事竟然都能做得出来。 薜岐渊见她不吭声,这才看向另外三个人,对于这样的话题,安初语自然笑不出来,但是也没有表现出太有情绪,只是低着头,看不出来在想什么。方凝与夏柳也都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你们三个人,都要参加节目的各个流程,确保到时候随时能够上场!”薜岐渊说完,瞥了眼程一笙,似乎专门跟她作对一般地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安初语留下!” 三个人出去,夏柳不发表意见,直接走了。 方凝见夏柳走了,才兴冲冲地说:“哎,今天一见传说中的安初语,那劲儿真像你啊,薜台怎么潜你不成要找替身?”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别回头把他自己折进去!”程一笙不屑地说。 “嘿,好戏就快上演了!”方凝一副看戏的心态,她对这个晚会倒不热衷,她的专业是财经节目,她并不想放弃专业,再说娱乐节目竞争激烈,绯闻又多,不如财经节目稳定。 办公室里,安初语见人们都走了,她站在薜岐渊面前问:“薜台长,程主播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薜岐渊心想你最大的不对就是像程一笙,程一笙这样做,证明她已经在意了,这就是他所要达到的目的。他语气平淡地说:“你作为实习生一进电视台如果能够参与这种大型重量级节目,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有人妒忌,你不用理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利用好,只要能够出名,别说留在电视台了,将来当一姐都不成问题!” “我知道了,谢谢薜台长!”安初语又恢复成刚才那般笑盈盈的模样,很有活力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也赌对了,否则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落在自己头上?薜台对她果真是不一般的,虽然让她去了电视购物,现在参与跨年晚会的怎么不是徐涵而是自己?有了这次的成功,她对自己越发自信起来。 出了台长办公室,安初语刚下到自己所在楼层就让徐涵给堵上了,徐涵迫不及待地问她:“哎,台长让你参与跨年晚会了?” 安初语笑呵呵地问:“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这可是刚出台长办公室!” “现在台里上下都传遍了,我之前还为你担心来着,去了电视购物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不过现在好了,你的机会也来了,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幸运啊?”徐涵笑得开心,完全看不出来有不高兴的样子。 安初语心里却不那么想,你那也叫幸运?你不被夏柳毁了就不错了,今天她可看了,夏柳绝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电视台里哪个省油?她还没出门,台里上下就传遍了,不用说,肯定是对她不满的程一笙传的。 徐涵不明白,对你狠的永远都是看起来对你笑的人。安初语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有用在自己身上,虽然程一笙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质疑,但是程一笙可不会无聊地去传闲话,真正对她有意见且还会实施行动的是夏柳!夏柳正在郁闷的时候,看到一个新人有这么好的命,当然会不平,当然要破坏!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坐到椅子上看桌上堆满的资料,多年未有的压力此时向她袭了过来。 12月31日是她访谈节目三周年特别节目,1月1日晚上则是跨年大型晚会,全都是现场直播,这意味着要求她零错误率!这是非常考验人的,现在的形势也比较特殊,紧张的上下级关系,优秀新人在后面虎视眈眈,光这阵势就能让人没来由的紧张,她双臂抱于胸前,想着刚才薜岐渊的反应,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要迫不及待地扶持新人,这是放弃她的一种表现,没有领导的支持,将会意味着丧失很多机会,俗话说物极必反,她大红大火的时候,是不是也到了要降温的时候了? 正想着,手机铃声大振,将她拉回现实,她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忍不住弯起唇角,这家伙很久没来电话了。 “程一笙!”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一点都没有客气地直呼她的名字。 程一笙脸上带着笑,声音却带着一股训斥,“叫姐,没大没小!” “你就比我大两岁!”郑彦廷不以为意地说。 “大一秒就算大!叫姐!”程一笙继续说。 每次姐弟俩打电话都要来这么一套,乐此不疲。 郑彦廷才不在乎她那貌似生气的声音,他知道她根本就没生气,她脾气好得很,哪容易生气?他直接说自己来电目的,“程一笙,我才发现n市扑天盖地是你的广告,什么你的感情秘密,你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没过我这关呢!” 说到这个,程一笙忍不住笑,却没有要说出真相的意思,只是告诉他说:“12月31日晚上你看我的节目,答案就揭晓了,也增加一个收视率!” “程一笙啊,你现在混得如此之惨了吗?收视率都按个来计算了?”郑彦廷惨兮兮的语气问。 “乌鸦嘴,你别给我乱说,你姐现在我火着呢!”程一笙哧道,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元旦回来吗?” 她这个弟弟一直在外地求学,所以现在姐弟俩见面机会很少。 “元旦就歇一天,回不去了,我还打工呢!”郑彦廷说。 “你缺钱?”程一笙问。 “别张口闭口就提钱,我知道你有钱,那是你的,别总想给我,我能养活自己。男人要是找女人要钱,那还是男人吗?”郑彦廷哼道。 程一笙调侃着说:“郑彦廷,我是你姐,不是你老婆,这个可以要!” “姐就不是女人了?我连我妈的钱都不要,还轮着你?我告诉你啊,我打工可是为了增加经验,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找到工作了!”郑彦廷得意地说。 “你不是夏天才毕业?”程一笙不解地问。 “你看现在哪有在毕业的时候就找的?我可没你那好命,没毕业就让电视台挑走了,根本不用操心,我不得自己找?”郑彦廷说道。 “你要留在w市?”程一笙觉得他既然找到工作,自然是在w市找的。 “谁说,当然是回n市了,家都在那边,我一个人留这儿干什么?我找的是n市企业,很偶然的一次机会,前阵子他们分公司在这儿校招,看我太优秀,所以推荐我回总公司工作,总公司在n市!”他得意地说。 “到底什么公司啊?让你美成这样?”程一笙好奇地问。 “我能不美吗?那可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公司,公司的老板是我的偶像,我居然要跟他在一栋大楼里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激动?”郑彦廷说着声音都亢奋起来。 “你还有偶像?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程一笙坏笑着问。 “我靠,你可以污辱我,但是绝不能污辱我的偶像!”他一副要急眼的架势。 “好吧,我求您了,满足一下你姐我的好奇心吧,告诉我您那偶像是谁?”程一笙依旧笑。 “这样说倒是像话,我告诉你,我进尊晟了,大名鼎鼎的尊晟,你听明白没有?”他兴冲冲地说。 程一笙默,她太熟悉了,尊晟就是殷权的公司,她真是再了解不过。 “程一笙你是傻了?你没想到我能进去吧!哈哈,我告诉你,尊晟就是殷权的公司,殷权你知道吗?n市的神话啊!”郑彦廷此时就像个狂热的毛头小子。 “后面你想告诉我的就是殷权是你偶像?”程一笙平淡地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对啊,你真聪明,在n市没有比殷权更出色,更能当我偶像的!”郑彦廷哈哈地说,然后取笑她问:“哎,你那绯闻男友,跟殷权差多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着看我节目啊!”程一笙想到这小子知道殷权是她老公的那一刻,终于笑眯了眼,很期待啊! “小气!行,我发动学校,什么寝室、食堂等地儿都放你的节目,我算算,能多上三个收视率!” “郑彦廷!”程一笙吼,这小子真不给她面子。 “哈哈,我挂了,拜!”郑彦廷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程一笙看着手机也很得意,晃晃手机摇着头说:“到时候看你还高兴得起来嘛,肯定要求着我见你偶像!” 刚才紧张的心情,被这个电话一搅,完全没事了,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林郁文等程佑民上班去,就拎着包上程珠珠家了,这回非得把钱要回来不可。 吕会萍看她进来,表情有点不自然,但是想着自己的闺女还得求她,便笑着将人让进来,“大嫂啊,您来了!” 由于钱的事儿,程佑强也热情地站起来欢迎,“大嫂,快进来坐!” 林郁文进了门,坐到沙发上说:“佑强,昨天你大哥也跟你说了,我们一笙要结婚了,现在正用钱!” “哎呀大嫂,我们也知道,可是十万块钱,都买房用了,我们要是能借到,也不会找你们借啊,现在还钱,我们一时半会儿哪还得出来?”吕会萍走过来说道。 ------题外话------ 今天万更了,有月票的继续支持一下吧,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面兽心 吕会萍心想,我没钱你不会硬逼我还吧!她继续说道:“要不您先找我姐借下救救急?” 林郁文心里冷笑,要是真找秀芳借了钱,那这边就真别指望还了,她轻轻笑着说:“哪有找人借钱办嫁妆的?家里有多少钱出多少力呗,你们这钱要是不还,看来我跟一笙她爸就要遗憾一辈子了!” 吕会萍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人?程佑强不好意思了,刚要开口,就被吕会萍打断,“大嫂,我们知道您难,可是我们也难,珠珠还没有工作,要是珠珠有个好工作,我们还能快些还上!” 威胁谁不会?你给珠珠办了好工作,再谈还钱的事儿,不是都说了,现在欠钱的是大爷么? 林郁文自诩是个善良的人,威胁这种事儿谁不会?只不过她一直用不出来,但是这时候,她真的愤怒了,我们拿攒了半辈子的钱借给你,你就这么对我们,要是你家真穷,我也就不要了,珠珠天天名牌买着,你们这家里弄得多豪华?谁相信你们是穷人?前阵子我没来要钱,还说要买辆车,那是穷吗? 林郁文下定决心,表情变得淡然起来,她高深莫测地说:“说到工作,我倒真听一笙说了,台里最近要走人,兴许还有指标!” 吕会萍听了心里一动,赶紧问:“啊?大嫂,您详细跟我们说说,是不是珠珠的事儿有戏?” 林郁文笑了一下说:“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一笙没多说。最近要忙一笙的婚事,我没顾上,现在就更顾不上了,还得想着这笔钱怎么办?” 讲威胁,谁不会? 吕会萍一听就火大了,威胁她?什么人啊这是? 她没想起刚才自己威胁大嫂来着! 林郁文站起身说:“行了,我先走了,等我解决了钱的事儿,我让一笙帮你们问问!不过人家台里进人,说进就进了,要是不提前打好招呼,估计这名额让别人占去了!” “哎大嫂……” “我还有事,先走了!”林郁文说着,也不管吕会萍还要说什么,站起身走了。 她一出小区,坐上车就给程一笙打电话,要嘱咐万一程珠珠又找一笙,别给说漏了,程一笙听完,笑着说:“妈,您现在也玩起无间道了!” 林郁文气道:“要不是你婶婶太过分,我能这样?能把我这个老实人给逼成这样,可见她家多么过分了!” “行了妈,您放心吧,这笔钱保管能要回来!”程一笙笑着说。 “要回来之后呢,她要是再缠着你怎么办?”林郁文还是怕给女儿找麻烦。 “我还能怕了她们?您就放心吧!”程一笙说道。 林郁文听女儿很自信,这才放了心。 可是吕会萍那里就不淡定了,她先问程佑强,“哎,你说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不过大哥一家都实在,以前还真没见说过假话!”程佑强说。 “也是的啊,可是……” “要我说,为了珠珠的工作,你就把钱还了吧!咱又不是没钱!”程佑强心想这年头办工作都要送礼,人家没找你要钱,就想让你还钱,这也不过分啊! 吕会萍翻翻白眼,说他:“还了钱,咱就剩下十万了,要是再买车,什么都没了,再说十万也不够买车的呀,你总不能买个小破车吧,咱们不都看好了?十八万的那辆!” “你也好意思?我大哥还骑着老式二八自行车呢!”程佑强提醒她。 买车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她跟珠珠的主意,当然这件事主要是程珠珠挑唆,年轻人嘛,总喜欢显摆,程珠珠更是这样。 “她家有钱非要骑破自行车,我能管的着?”吕会萍哼道。 程佑强说:“那你看吧,现在不还钱还指着人家给你找工作?做梦!” 吕会萍转了转眼珠,说道:“我让珠珠直接找她姐去。” 工作之事,自然程珠珠比任何人都上心,她很期待同学羡慕那一天,无数的镁光灯照射着她,然后她大牌地扬着头,别人都上赶着,许多名流公子捧着花或是开着豪车往她身前挤,那是何等的风光?物质的诱惑,让她极其渴望进了电视台,却做那人上人。 所以她接到妈妈的电话,便赶紧想这件事,她觉得打电话不能办成什么事儿,还得去找程一笙,今天没在明天总在,她一定要在电视台见到人。 于是到中午的时候,她赶到电视台门口给程一笙打电话,程一笙早就做好程珠珠来的准备了,她对这位堂妹的路数很清楚。 “你在电视台门口呢?那你等下,我马上出去!”程一笙不等程珠珠再说话,便挂了电话。 程珠珠心想让她进去不就行了?为什么程一笙要出来见她?基于程一笙对程珠珠的了解,她非常怕程珠珠赖在她办公室里不走,直到逼自己同意帮忙让她进电视台为止。 程珠珠在门口冻着,心里暗骂着程一笙,这是当姐姐的吗?大冬天就让自己冻着?过不多时,她便看到程一笙从电视台里出来,里面是不是穿旗袍不知道,反正外面套了件玫粉色具有民族特色的大衣,衣服的粉倒是比较柔和,但是加上那几朵绿黑刺绣大花,就惊艳极了,也增添了一分与众不同,再看程一笙那脸,真是让女人都会觉得羡慕,程珠珠一直觉得姐姐长得不如自己,但是就会保养,瞧那皮肤,看着那么细腻,肯定是竟用些高级护肤品。 一股酸意,不由自主地就冒了出来。 程一笙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这位堂妹又在妒忌,她走过去,浅笑着说:“珠珠,最近电视台查得严,一律不让外人进!” “难道就没有客人什么的?”程珠珠不信。 “最近是特殊时期,快要元旦了,得准备跨年晚会,人员进出较多,所以审查很严格,非常时期,对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哦,我不是听大娘说电视台要有空缺,是不是真的?”程珠珠嘴快地问。 “这件事啊,人家走不走还不确定,纯属小道消息!”程一笙装成不在意地说。 “姐,这就是机会啊,您帮帮忙,行不行?求您了!”程珠珠不由放低身段,软声说。 “珠珠,你是我妹妹,要是有机会,当然紧着自己家人了,不过最近,我妈心情总是不好……” “姐,我知道,您放心吧,回去我就让我妈想办法!”程珠珠立刻会意地说,只要这消息是真的,她就努力。 “那行,我先回去了,我还有工作,有事电话联系啊!”程一笙说着,摆摆手进了电视台。 “哎……” “小姐,对不起,您不能进去!”门口前台及时挡住程珠珠,她们看得清楚,如果程主播让这个女孩进,早就叫她们放行了,既然在外面见人,就是不想让进去。 程珠珠气道:“我还没说完话呢,你们也看到了,我跟她认识,我是她妹妹!” “抱歉,有事您可以跟她电话联系,对不起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前台小姐客气地说。 程珠珠知道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跟她们说也没用,眼下情况非常明白,就是得还了那个钱人家才管,否则人家不管。她马上转身打车回家,让老妈还钱。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先给母亲打个电话汇报情况,方凝在一旁坐着,毫无形象地啃着鸭脖,辣得跟什么似的,但仍旧不肯放弃。 程一笙挂了电话,问她:“你嗓子不要了?疯了!” 她们干这行的,虽然不像唱歌的那样变态地保护嗓子,但也是靠声音吃饭的,这种时候,方凝要是嗓子哑了,什么机会都没了。 方凝叹气,“我真是忍不住了!” 程一笙把她面前的袋子拿走,问她,谁给你买的这东西?刚才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呢! “这可不是给我的,给你的,刚才徐涵来了,说是特产什么的,反正给你的!”方凝意犹未尽地唆着手指头。 “徐涵?她安的什么心?难道让我坏了嗓子?不过我要是坏了嗓子,好处也落不到她身上啊!”程一笙微微皱眉,她一向想的比较多,一个新进来的实习生,没有任何交情,给她送东西,肯定有问题。更何况徐涵是由夏柳带的。 程一笙倒不认为这是夏柳的主意,因为夏柳肯定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 方凝叫道:“呀,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啊,咱俩要是都吃了,嗓子都坏了,你想想,跨年晚会落到哪两个人头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方凝所在的财经节目竞争力并不算太强,所以也不像娱乐节目这里有那么多的算计,平时便不如程一笙那么谨慎。 程一笙想想说:“这事儿准不是夏柳所为,她知道我的性格,送了我也不会吃。我就在想,难道那个徐涵真拿安初语当朋友,甘愿这么帮她?” “你说是徐涵干的,然后为了让安初语上节目?这弯子绕的,难道不是安初语指使徐涵干的?”方凝疑惑地问。 “安初语不会!”程一笙说。 “你觉得安初语很老实?”方凝不解地问。 “我是觉得安初语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程一笙直觉中认为安初语绝对不一般,反倒是看着妖娆的徐涵没什么太多心眼。 此时门响起了敲门声,程一笙开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后,门口出现安初语与徐涵,徐涵的脸色不好看,显然不高兴。安初语的神色有点着急,看向程一笙说:“程主播,徐涵在台里给特产,她不知道主持人的忌讳,送的辣鸭脖,您别怪她!” 程一笙倚在桌旁,看向徐涵,问她:“你们上课的时候没学?”如果说别的学样没有教这些,她不意外,但是这两位可是跟她一个学校毕业的,程一笙清清楚楚地知道,课上有教。 徐涵臭着脸说:“我没好好学!” 程一笙略带惊讶地说:“不好好学习,居然能进电视台实习,我真佩服你!” 徐涵哪里是程一笙的对手,立刻哑巴了,脸色憋的羞红,不是程一笙咄咄逼人,而是刚进来的小丫头居然敢算计台里资深主持人,现在的新人都这么不择手段了吗? 安初语见状,立刻说:“程主播,对不起,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徐涵不服气地刚要说什么,被安初语狠拽了一下,只好住嘴了。 程一笙笑了,说道:“什么饶不饶的,我又不是领导,我能把你们怎么样?没事儿!” 方凝在一旁说:“也就是程主播事儿少,换别人,你们就惨了!” 安初语赶紧说:“谢谢、谢谢!”然后拉一拉徐涵,徐涵不情愿地说了句,“谢谢”。 程一笙微微点了下头,安初语拉着徐涵出去了。 程一笙看向方凝,方凝不太好意思,耸了耸肩说:“我回去就喝清火的东西,保证不病,你放心吧!” 程一笙坐到沙发上吃饭,说道:“这个计不高明,就算咱俩嗓子都坏了,离跨年晚会还有一段时间,怎么也能好了,有什么用?所以真是个初出茅庐的人干的。” “看样子真不是安初语干的,否则她也不会拉着人来道歉了!”方凝说道。 “这个安初语可不简单,反之徐涵是个简单的人,我猜啊,她们有一天会反目成仇!”程一笙说道。 “为什么?你从哪儿看出的?”方凝问。 “其实徐涵很有大火的潜质,很可能一上节目就火了,但是不一定持久,因为没有太多的内涵,东西掏掏就空了,有时候火早了不一定是好事,会招妒,比如安初语的妒,徐涵到时候就知道她这个朋友的厉害了!”程一笙分析道。 方凝点着头说:“有道理,我真服你了,你去当什么心理医生好了!” 那边徐涵被安初语拉出来,走远了一些,她不服气地甩了手说:“你说你非要我去道歉干什么?送都送了,我觉得她们吃了更好!” 安初语气的说她:“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忘了咱们学校都学的这个课,像程一笙那种凭自己实力走到一姐的位置上的这种人,能没有几下子吗?这种小把戏,能够让她上当就怪了!到时候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出电视台,咱们好不容易才进来,你忘了?” 徐涵脸色微变,不太确定地问:“有这么严重?” “她现在是一姐,想让你走,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电视台离不了她,你说严重不严重?你只是个新人,台长会为了你让她离开吗?”安初语生气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她还会不会跟我找后账?”徐涵不安地问,她总算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既然她说了不追究,我看就不会追究了,她还不至于说了不算!”安初语说道。 徐涵松了口气说:“谢谢你啊!” 安初语这才笑,对她说:“你也是为了我,不过我不想用这种手段,我想让领导看到我的优秀与努力,还有,这可不比学校,下次不准再莽撞了!” 她心里此时也才放松,她也被吓了一跳,生怕被徐涵给连累,万一程一笙以为是她指使的那就麻烦了,毕竟程一笙与方凝的嗓子坏了,受益的是她,所以大多数人会把事情归在她身上。她好不容易才进电视台,可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去,真是差点就被徐涵这个没大脑的给连累了。 徐涵听了她的话,有些感动,说道:“我知道了,初语,也就你对我这样!”要是换成别人,是不会冒着得罪一姐的风险,拉着她道歉。 或许徐涵是另一个方凝,但是安初语绝不是另一个程一笙! 程珠珠回到家后,刚进门就说:“妈,你现在取钱去,赶紧把钱还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吕会萍一听还钱心就慌,她可真是舍不得啊。 “我问我姐了,她虽然说的含含糊糊,但是应该确有其事,我姐那人向来谨慎。她还说我大娘心情不好,不是为了钱是什么?”程珠珠说。 “可是,万一咱还了钱,事儿又办不成,那不鸡飞蛋打了?”吕会萍担心地问。 “妈,这就是赌博,您钱不还,就一点都没有可能。还了钱,才有一丝可能,要是她不给办,我跟她没完,到时候闹也得给闹成了!”程珠珠十分不讲理地说。 一直没开口的程佑强说道:“我看也是还了钱试试吧!” 他倒不是为了女儿的工作,而是那天大哥给他打电话,那求他的语气,让他难受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哥虽然严厉,可是一直照顾弟妹,程佑强虽然偏心家里,但对大哥还是有感情的。 吕会萍犹豫半天,这才说:“行,咱们试试!下午去取钱,晚上咱们上趟他家,还了去!” 下午下了班,方凝说她刚买了两个头枕,给程一笙一个,所以程一笙便跟方凝一起下电梯进了地下停车场,拿头枕。她刚钻进方凝的车里,便看到薜岐渊远远地拐了过来,她赶紧把车门关上。 方凝不解地问:“你干嘛?要坐我车回家?” 程一笙低声说:“薜台,我躲下!” 方凝向后一看,不由笑了,也不吭声,在车里坐着,配合程一笙,等薜台先走。 薜岐渊快要走到方凝车前的时候,后面有人叫道:“薜台长!”然后又是一阵高跟鞋跑动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回声很响。 薜岐渊转过头,见到是新来的实习生,他停在原地,等她跑过来,他圆润的声音响起,“有事?” 徐涵刚才坐电梯是与薜岐渊坐的一部,结果到了一楼,她发现人都下了,只有薜岐渊一个人到地下,她便想都没想,抓住这个机会,跑楼梯下了停车场堵人。 徐涵跑到薜岐渊面前,微微有些喘,她又向前走了两步,离他的距离很近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看着她,等她反应。 徐涵大胆地抬头,看进薜岐渊的眼睛,她的眼散出一汪春水,本就明媚,此刻带着柔情,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年轻的她,此时看着极有诱惑力。她身上穿着件黑色紧身毛衣,外面套了件红色羽绒服,只不过羽绒服敞着,她低胸的毛衣露出大半白嫩的肉,只要他一低头,便能一览无余。 “薜台,您还记得面试的时候,我说的话吗?”徐涵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 薜岐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他向下看,自然看到大胆的她又向下拉了拉毛衣,那不小的胸,就要呼之欲出了。他是个男人,自然明白这位姑娘在干什么,他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推开她,就站在这里,似乎要看她到底还能干出什么来。 徐涵没有一丝羞愧,她又向前走了一步,以一种近乎于沙哑的声音魅惑着说:“薜台,我当时说,我愿意听从领导的一切要求,一切,也包括……我!” 她低下头,往前蹭了一步,几乎要与他贴住了。 车里程一笙与方凝都看直了眼,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禀住呼吸,瞧着这难得一见的一幕。 薜岐渊的声音压得极低,他淡淡地说:“我只是个台长,你得不到什么好处!” 徐涵抬起头,有些迷茫,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坦白,的确,她是为了冲好处来的。 “你知道吗?还有一种捷径!”薜岐渊抬起头,向四处扫了一眼,他并没有注意到方凝那辆不起眼的小车。 “什么?”徐涵很想知道他说的捷径是什么意思。 薜岐渊低下头,靠近她,几乎以一种耳语的声音说:“知道夏主播怎么火的吗?你绝对比她迷人,到时候,有人肯给你出广告费,你自然就火了!”他勾了勾唇,低语道:“好好想想!”他说完,转身走到自己车子旁,打开车门,点了火,从徐涵身边呼啸而过。 方凝没有听到薜岐渊的话,然而程一笙却听得清楚,谁让她耳力好呢!她此时简直无法掩盖自己的震惊,薜岐渊身为台长,竟然教属下干这种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怎能罢手 薜岐渊熟练地开车驶出地下车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况,晚上的这个时间,依旧有些堵车,今天情况似乎严重了一些,缓慢滑行了一会儿竟然连走都走不动了,他只好踩油门停了下来,耐心地排着。 脑中不由想到刚才企图色诱他的徐涵,他刚才认真地看着她,不可否认,她的艳丽与青春对于男人来讲,的确是一种吸引,他居高临下能够看清她傲人的身材,尽管徐涵很诱人,但是他的理智并没有被这种美色所迷惑。年轻可以说是女人最大的资本,他看着程一笙一点点地蜕变,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不好的痕迹,反而让她像朵绚烂的花一般越开越艳,她就是那种越陈越香的酒。 反之徐涵的美色,不一定持久,但是足以一时迷惑男人!他要的就是这一时!只要能迷惑住殷权一次便可,哪怕是一会儿的纠缠,一时的热吻。相信殷权与程一笙结婚这么久,也该厌倦了吧! 至于他,好像着了程一笙的魔,得不到,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产生兴趣,包括徐涵! 后面响起一片的喇叭声,他回过神,这才发现原来他前面的车已经驶了出去,他立刻踩油门,随着脚落下的时刻,他的心也跟着决定,就用徐涵,来破坏程一笙与殷权的感情。 地下车库里的徐涵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四下看看有没有人,匆匆地又坐电梯上去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徐涵一走,程一笙与方凝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刚才两人都大气不敢出,毕竟撞破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多事儿。 方凝转过头问程一笙,“哎,你说薜台跟她说什么呢?” “想知道?”程一笙弯起眼睛笑。 “你听到了?不能吧!”方凝不信。 “声音加嘴形,很容易就猜到了呀,薜台啊,让徐涵学夏柳,被人包,出广告费,然后就火了!”程一笙没有再卖关子,继续说道。 “啊?”方凝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程一笙耸耸肩,“不信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也不信,薜台就是一个这么没有道德的人!” “不是不是,他干什么这样做?难道为了揽广告收入?他也太敬业了吧!”方凝说完,又立刻说:“他真是会利用人,把徐涵扔给夏柳,说什么学习业务是假,我看是让徐涵学夏柳怎么被包,然后到时候有广告商捧夏柳,这业绩不还是薜台的?然后他把自己喜欢的安初语留下培养,简直阴险至极啊,让人佩服、佩服,能这么年轻当上台长,果真会算计!” 程一笙叹气说:“现在我看到他,身上都阵阵发寒,有这么一个人当领导,简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也是啊,以前看着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人,原来是披着斯文外皮的败类,不过说起现在年轻女孩儿可真大胆啊,你瞧瞧徐涵,才来有三天没?好直接!”这也是让方凝咋舌的。 “想这样走捷径的,没有能够长久的,她看到夏柳的辉煌,怎么没看到现在夏柳的地位?别说这些了,你快开车把我送上去,要不殷权该等急了!”程一笙看眼时间,让薜岐渊这事儿一耽搁,十五分钟已经出去了。 “谁能有你好命?当初千不愿意万不愿意,好像被逼的一样,结果竟然捞了个好男人!”方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那也是我的个人魅力改变了殷权!”程一笙非常自信以及自得地说,当初殷权什么模样,现在是什么模样?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方凝感慨地说:“那我也希望出现一个强我的男人,用他的霸气,强行将我拖进幸福的漩涡里!” 程一笙笑道:“你是电视剧看多了!” 车子驶到马路上,在殷权车子后面停下,程一笙拿着方凝的头枕跟她招手下车,然后上了殷权的车子。殷权手里拿着手机,见她上来,不由问:“怎么今天晚了?” 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担心她有事,耽误了她的事。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过多的干涉她的生活,他知道她是个喜欢自由的女人,有时候管得太严,担心她会跑。事情一到了程一笙身上,他就会想很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程一笙摇摇手中的头枕说:“去方凝车里拿头枕了!” 殷权摇头说:“单就这么一个头枕,又不配套,真不明白要这个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方凝觉得好看所以给我也买了一个,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友谊!”程一笙得意地说。 “我当然不懂,我又不是女人!”他咕哝了一声。 程一笙笑着,把玩手里的头枕说:“回头就安我车里!” 他忍不住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瞧她小脸粉白,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十分痒痒,总想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她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下班时刻,与爱人一起回家,是件幸福的事。路上谈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分享着她的工作与生活,让他时常了解到她的心情。 “昨天夏柳的节目播出了,今天受到影响没有?”殷权问。 听到这个,程一笙抬起头说:“当然了,今天变动可大了,原本跨年晚会女主持人定下来是我与夏柳,但是因为昨晚节目播出,夏柳那里就不确定了,我肯定不会动,但是另一个主持人就会在夏柳与方凝还有安初语三人之间选一个!” “那安什么的,怎么没听说过?”殷权问。 “新来的实习生!”程一笙说道。 “实习生还是刚来的就主持大型晚会?”殷权在想这薜岐渊是不是又搞什么诡计呢?他知道这男人不会罢休的。 “就是说的啊,不明白薜台在想什么,不过这个实习生还是挺优秀的,她们都说感觉像我!”程一笙随意说。 殷权听了最后一句话,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感觉像她?难道薜岐渊想要找个替身?如果这样的话,只要不纠缠她,那也算好事。但是一想到薜岐渊找的是像他老婆的,心里又觉得别扭,这样有意思吗? 程一笙的手机响了,殷权回过神,看向她的手机,此时她已经接了起来,“妈,有事儿?” 殷权不解,这个点丈母娘打电话,难道是让他们回家吃? “一笙,你跟殷权过来一趟吧!妈给你们做上饭!”林郁文说得语速有点快,显得有些紧张。 “妈,是不是有事儿啊?”程一笙问。 “过来再说吧!”林郁文说着,挂了电话。 殷权关切地问:“怎么了?” “妈说让咱们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程一笙看向他说。 殷权二话不说,将档板放下对钟石说:“调头,去我妈家!” “好的,殷总!”钟石马上执行命令。不用问,能让殷总称“妈”的只有殷太太的母亲。 现在虽然车还不少,但是比起刚下班的时候已经少了些,所以很快便到了学校家属院,程一笙与殷权下了车,好在天色已黑,院里没什么人,两人顺利地上了楼。 开门的是林郁文,她拉开门看到两人,松了口气,让开门说:“快进来!” 程一笙与殷权好奇着进了屋,看到茶几上码放整齐的一排钱,一万一万的,程一笙略略看了一眼,大概十万的样子,她转过头问:“妈,我婶还的?” 林郁文点点头说:“你叔一家刚走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当初我们借给她钱的时候是转账,她倒好,弄这么多钱给我送来,紧张的我啊,你说让我怎么弄?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殷权笑着说:“妈,您不用担心,这钱晚上我们拿回去,您给我一个帐户,明天我把钱打您帐上!” “哟,你们还回去呀?”林郁文问。 程一笙嘴快地说:“我们不拿走,搁您这儿,晚上能睡着?” 林郁文一听,没再反驳,而是弯腰拿钱说:“我先给你们装起来,马上弄饭,很快就好!”说着她麻利地捡起一旁的袋子,把钱装上,放到沙发旁边,然后钻进了厨房。 程佑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现在看到妻子进了厨房,他才说道:“一笙,以前你这里爸爸都没有走过一点后门,这次珠珠的事,自然也不能例外,不过……除了走后门,别的要是能帮,就帮帮她!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 “爸,我知道!您就放心吧!”程一笙心想父亲这是看人家把钱送回来了,过意不去了,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叔叔家真没有钱,怎么可能一下子借来十万?谁家也不会像她爸这样一借就十万出去的! 不过钱回来,林郁文的心情明显是好多了,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带着笑,还频频给殷权挟菜,显然这个女婿越来越讨她欢心了。有个实力强大的女婿,还是很安心的,她不是指财力,而是安全方面。 吃过了饭,林郁文进屋拿出一条新织好的毛裤,深灰色的,比那条棕色的薄了些,她笑着说:“殷权,回去穿这条!” 那条厚毛裤如果不是让程一笙晚上睡觉给偷了出来藏着,殷权还继续天天捂白毛汗呢。他看到毛裤惊讶地说:“妈,这么快就织好了?” “嗨,我又没什么事儿!在家闲着也是头着!”林郁文摆摆手说。 难得女婿这么给她面子,她能不快些吗?回头没有毛裤穿,冻着了,那她也心疼啊!她真是拿殷权当儿子了。 “妈,可别累着您!”殷权体贴的说。 有这么一句话,再累也不累了,林郁文马上笑着说:“有什么可累的,织个毛活儿!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殷权弯腰拎上钱,对她说:“妈,明天一早我就给您打钱,您不用去银行,打电话查就行!” “我还不放心你?没事儿啊!”人家一个大老板,怎么也看不上她这十万块钱。 程一笙跟殷权拎着钱回家了,到了家,程一笙问他:“这钱你明天拿公司让人存还是怎么着?” 殷权把袋子扔给她,随口说:“就十万,存什么啊,放到保险柜里,当零花吧!” 程一笙汗,十万块当零花?真是财大气粗!妈妈当命的十万块啊!有钱跟没钱的果真不同,程一笙自诩自己能见惯任何场面,不过此时还是小家子气了。 时间不早,两人都洗漱完了,程一笙爬到床上,又拿起自己织到半截的围巾,刚才看到妈妈那毛裤,她又想到自己的围巾了,就快织完了,过阵子又是忙,趁元旦前织完,否则天气暖和了还戴什么? 殷权看到她又要干活儿,不免皱眉说:“你就不能歇会儿?赶紧睡觉!” “就织两行啊,积少成多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麻利地织了起来。 殷权就在一旁看着,盯着她织了两行,立刻将她手中的围巾拿下来,放到他这边,对她说:“好了,睡吧!” 程一笙很无语,但也只能躺下,殷权关灯,抱她,睡觉! 第二天,太阳照样出来,马路上照样是车水马龙,忙碌的人,匆匆从家门口出来,急忙地赶到工作单位。 程一笙也由殷权的车送到电视台门口,下了车,向台里走去。她今天到的很早,反正两人起的早,所以就早出来工作了。这个时候台门口还没有多少人,可是她却看到徐涵的身影,跑进电视台,轻快的步伐,年轻所特有的。 程一笙抬眉,徐涵能来这么早可真不容易。 徐涵今天来得早,也是有原因的,昨晚回去她把薜岐渊的话想了又想,最后下定决心要抓住机会,跟夏柳好好学学,本来勾引不是勾?于是她今天早早来了,打扫卫生,还想出一件讨好夏柳的事,想要邀功,借此拉近她与夏柳的关系。 十五分钟之后,夏柳抬着下巴摇曳地走进办公室,自己的优势不在,竞争也激烈,她不得不开始坐班,再不努力就要下岗了,她看到徐涵正在打扫卫生,抬了抬眉,没说话。 ------题外话------ 下集预告:徐涵把自己算计程一笙的事儿,邀功地告诉夏柳,结果引起轩然大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章 被打 对于徐涵主动打扫卫生,夏柳并没觉得有什么,新人嘛,就应该有新人的觉悟,对老人就是应该当前辈一样孝敬着。夏柳坐到椅子上,悠闲地拿起镜子,看今早刚精心画的妆容有没有花掉。 徐涵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夏柳身边讨好地说:“夏主播,跟您说个事儿!” “说吧!”夏柳轻飘飘地说。 徐涵赶紧抓住机会,说道:“我听说程一笙喜欢美食,昨天我去给她送了一袋鸭脖,也不知道她吃完,今天会不会闹嗓子!”她完全在邀功,她觉得夏柳一定恨程一笙,她都帮夏柳收拾程一笙了,难道夏柳还不领她的情吗? 她想的非常简单,她觉得这样就是讨好了夏柳,她还补了一句,“昨天方凝也在程一笙的办公室里,她们俩的嗓子估计都要坏!” 程一笙与方凝的嗓子都坏了,那剩下的两个人就只能是夏柳与安初语无疑了,她就是想让安初语上节目! 夏柳突然转过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本来她眼睛就不小,再加上贴的假睫毛画了浓重的眼妆,刻意睁大,看起来很是凌厉的样子,徐涵没有防备,被这么突然一瞪,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夏柳的声音很冷,她扶着桌子站起来,问她:“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徐涵怔愣地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呀!” “你?哼,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夏柳反问。 “我……这样夏主播您跟我朋友都能上节目了,不好吗?”她有些不解地问。 夏柳才不信,她跟徐涵才认识几天啊?就为她去谋害台里一姐,除非傻缺的才这样做。她在电视台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大公无私的,如果说徐涵真为了安初语,打死她都不信。 夏柳按了电话,能到助理那边,对她说:“马上给我查一下,安初语在哪儿?” 徐涵急了,连忙对她说:“夏主播,到底怎么了?这真不关我朋友的事儿,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她是着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夏柳转身看她,冷笑两声说:“徐涵,别拿我当傻子糊弄,一会儿我亲自告诉你,我清醒的很!” 助理很快就给了回话,说安初语已经到了排练厅,程主播与方主播也是刚到。 人都在,正好!夏柳踩着高跟鞋气势强大地向排练厅走去,徐涵吓的忙在后面跟上。到底是怎么了?她哪里办错了?明明夏柳跟程一笙不合的! 夏柳一脸阴沉地冲进了排练厅,徐涵在后面紧张地跟着,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大家看到夏柳并不意外,觉得她是来排练的,但是见到后面的徐涵就不解了,程一笙还纳闷夏柳难道真心要教徐涵东西,让她过来学的?她觉得不可能! 夏柳冲上前去,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安初语一巴掌,冷咧地说:“不安份的,上来就设计陷害人!” 安初语傻眼了,就算她老成,但是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更何况是被夏柳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打。 徐涵吓的赶紧跑过来叫:“夏主播!” 程一笙与方凝都没有要动的意思,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柳干什么要打新人? 夏柳又扬起手,要打第二下,站在不远处交待工作的薜岐渊大步走了过来,及时抓住夏柳的手腕,低声说道:“够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夏柳细眉高高地向上挑着,杏眼都快要竖了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愤怒地将手收回来,然后看向薜岐渊说:“薜台,你在这儿正好,这个安初语!”她的手指向安初语。 安初语已经反应过来,她捂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说话。 “她让徐涵给程一笙和方凝送辣鸭脖,现在谁不知道徐涵是我带的,这不是害我吗?程一笙跟方凝要是病了入院,我因此而受连累,最后安初语就稳稳地主持跨年节目了是不是?”她看向安初语狠笑道:“年纪轻轻,就这么重的心计!” 这一巴掌真爽啊!有多少次她都想把巴掌甩到程一笙脸上,但是她不能这么做,现在甩到跟程一笙相似的人脸上,这种感觉也不错。 虽然她恨程一笙,可是她不傻,这件事程一笙已经肯定要上节目,所以自己能不能上节目,跟程一笙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不仅害不了程一笙,还要被徐涵连累,所以她一定要将事情闹大,让大家知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夏柳也不会做这么低级脑残的事情。 要害人,这么明目张胆地送辣椒,人家会吃吗?可笑! 安初语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是徐涵已经叫嚷起来,“夏主播,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安初语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初语闭上嘴,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夏柳冷哼道:“行了,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别说为了我,我才不信!” 安初语走出来,对徐涵说:“徐涵,你别说了!” 徐涵愧疚地看着安初语,都是自己的鲁莽,害了好友,她哪里知道夏柳会误以为这是安初语的主意。 薜岐渊此时开口说:“徐涵跟安初语跟我去办公室,你们三个继续工作!” 夏柳冷哼一声,转身向她的助理走去。安初语一直捂着脸,跟着薜岐渊低头走了,徐涵赶紧跟上,不敢说话,紧跟其后。 看热闹的也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眼看人都走没了,方凝才小声说:“看起来挺可怜的,那脸估计被打得不轻,你没看安初语刚才都快倒地了?” “夏主播出手一向狠,你又不是不知道?”程一笙瞄她一眼。 “徐涵那个没脑子的,你说她会不会被丢出电视台?”方凝问。 “她是没脑子,不是还有人没脑子中计了?”程一笙睨着她笑,“放心吧,薜台还要用徐涵赚钱,怎么舍得丢出去?你懂的!”她给方凝使了个眼色。 方凝听了程一笙的前半句,很是无地自容,这女人。不过听了后半句,她又把前面的事忘了,想起地下车库那件事,非常配合地回应了程一笙一个暧昧的目光,“我懂的!” 薜岐渊让医务室的人先把安初语带下去处理伤口,然后将徐涵叫到自己办公室,他皱着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涵马上说:“薜台,都是我的错,我也是一时好意,给程一笙送去辣鸭脖,结果方凝也在屋里,安初语一点都不知道。后来我告诉她了,她大惊失色,说主持人不能吃辣,然后拉着我去跟程一笙与方凝道歉,她们都原谅我们了。今天早晨我把这件事告诉夏主播,夏主播就火了,她非说是安初语让我这样干的,可是真的没有,她不知道我要送东西给程一笙!” “你为什么要给程一笙送辣的东西?”薜岐渊一句话就捉住了要害,他的眼睛高深莫测地盯着她说:“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你骗不了我!” 徐涵怔了一下,然后小嘴一撅,跺下脚气急败坏地说:“对,是我故意送的,我就是想给安初语一个机会,她不容易,真的不容易!不过她不知道,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说完,她胆大地绕过办公桌,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到了薜岐渊的腿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高耸蹭着他的胸,娇声道:“薜台,您就绕了我这次吧,我知道错了,还让安初语背了黑锅!” 薜岐渊微微皱眉,“这里是办公室!” “我知道是办公室,不过您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徐涵低下声,略略沙哑地挑逗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背上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调着情! 刺激?是很刺激!薜岐渊微微地闪神,就是在这里,他差点得到了程一笙,她就在自己身下,真实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那样唾手可得!想到那一幕,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徐涵感受到他的变化,心中狂喜,要是能靠上这位台长,那还愁什么?回头她就收拾夏柳去,居然敢打她朋友!她故意动了动身子,臀部性感地在他身上扭着,为的就是让他如恶儿狼扑食一般将她给扑倒。 此时敲门声突然响了,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初语便推门进来。她看到屋里这一幕,呆愣地站在门口,然后下意识地就要退出去。 薜岐渊回过神,脸上毫无慌乱的神色,他推了一把徐涵,说道:“进来!” 徐涵也没有什么害臊的意思,反正进来的是自己的好友,她拽了拽衣服,向安初语走去。尴尬的反倒是安初语,她万万没想到徐涵会跟薜台有什么。 徐涵看向安初语,不由惊道:“呀,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原本安初语一直捂着脸,也没人注意她的脸怎么样,现在徐涵看到,不由吓了一跳。 薜岐渊原本正在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此时听了徐涵的话也看向安初语,这才发现夏柳那一巴掌打的真狠,脸上都刮破了皮,显然夏柳手上戴了戒指。 “医务室的人怎么说?”薜岐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是他看好的人,脸破了,怎么上节目? “医生说只是轻微刮伤,没有大事,过阵子就会恢复,不会留疤!”安初语老实地说。 薜岐渊点点头,对徐涵摆下手说:“你先出去!” 徐涵勾起唇,朝薜岐渊抛了个媚眼,然后扭着小腰风姿款款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安初语低头视而不见,看样子这件事徐涵不会受到任何处分,显然刚才徐涵已经将薜台给安抚舒服了!难道这么有用?只要有了靠山,任何大事儿就都不算事儿了。但是徐涵这样,不是被人玩弄了吗?也许一时有用,那玩厌这后呢? “刚才为什么不解释?”薜岐渊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安初语此刻才回神,意识到薜台在问她话,她垂着眸老实地说:“徐涵她太冒失了,既然我已经被打了,就没必要再让她承受这些,她会忍不住反抗,最后会坏事的!我进来不容易,她进来同样不容易!”其实她现在恨死徐涵了,她昨天去低三下四地帮她道歉,她倒好,今天没脑子的主动跟夏柳说昨天她干的事儿,还嫌惹的祸不够大?这里面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惹的,你怎么就会乱来呢? 想到这里,安初语才想起来,莫非因为徐涵靠上了薜岐渊,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刚才那一幕,非常有说服力,她马上就这样认为了,怪不得!只不过这样可是害苦了自己,倒霉地帮徐涵承受这一切! 她怔怔的样子,被薜岐渊看在眼里,他微微掀起唇说:“现在还有时间,你的伤完全可以痊愈,这个节目,你还有机会,所以要继续努力!” 安初语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万万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有转机。她狂喜地说:“谢谢、谢谢!” 薜岐渊淡淡地笑,说道:“这才好,像你这个年纪,天天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干什么?” 程一笙老到,却是真实的那个她,她的那种喜,是从内向外的。她想生气就生气,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有时候也会跟他闹闹小脾气,但是他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这几天,他发现了安初语与程一笙的区别,安初语的心智完全没有当时这个年龄的程一笙成熟,是故意装出来的,淡定的心下仍旧会惶恐。 安初语愣了一下,然后又浅浅地笑了,点点头说:“嗯,薜台,我会的!” “好了,出去吧!”薜岐渊笑得更灿烂,只不过透过安初语,他看到了曾经的程一笙,所以由内而外散发出微笑。 安初语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的厉害,她出了薜台的办公室,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她发现了薜台对自己的不同,她看到薜岐从心底里对她笑了,而刚才对徐涵则是面无表情。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区别! 那样的男人,她第一次接触,她根本就无法抵抗、无法抵抗! 徐涵并没有走,见她出来,赶紧走过来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安初语摇头说。 “这次真是对不起,都是我!初语你不会怪我吧!”徐涵拉着她的手,愧疚地说。 安初语恨不得臭骂她一顿,可是这样无济与事,什么都发生了,就算骂了又能怎么样?她从来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任何一件事,于是就算她心里再火大,脸上还是温和,“没事,以后千万别这样了,要不咱们好不容易才进的电视台!”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下回都跟你商量!”徐涵见她没事,心里非常感动,“初语,就你对我最好!” 安初语心中没有任何感动,也没有被软化,她轻声说:“好了,别肉麻了。还有啊,刚才在办公室,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嗨,没有!我这不还没勾引成功呢!”徐涵撩撩自己的大波浪,飞了个媚眼说:“不过我觉得有戏,薜台没怎么拒绝,含含糊糊的,今天我还觉得他有反应了呢,嘿嘿,等着我把他征服了吧!” 安初语心中升起一阵异样,问她:“薜台那样的男人,不是咱们这种人能碰得起的,你小心被他沾便宜!” 徐涵呵呵地笑,“沾便宜又怎么样?我正巴不得呢,你说学校里能找到这么优质的男人?就算跟他一夜情,我也乐意!” 安初语的心底沉了下来,不再劝她什么,对她说:“咱们别耽搁太久,赶紧去工作吧!” 徐涵与安初语各回各的地儿,准备工作,徐涵走了,安初语却没有坐电梯,而是去下楼梯,一边下,一边思考今天的事儿,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动下去,她先走到医务室,让医生给她的脸贴了纱布,然后才回排练厅。 对于安初语的回来,大家都十分的意外,谁都以为她今天不会再回来工作了,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回来了,还这么快。 方凝凑近程一笙说:“看这脸都上纱布了,估摸着伤的不轻,难道破相了?” 程一笙瞥了眼夏柳,发现夏柳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显然夏柳对自己下手的结果非常满意。程一笙心里觉得奇怪,如果真的破相,那就直接去医院了,来这儿干什么?再说,真严重了,节目肯定上不成,也就更没必要来做准备了。 看样子这个安初语,比自己想的心眼更多啊! 中午的时候,让程一笙最烦的程珠珠又来电话了,“姐,钱还了,您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没有给她再延伸的话题。 “姐呀,那我说的事怎么办?台里什么时候有空缺?”程珠珠跟程一笙,那是绝对不客气,虽然两人不那么亲。 “这不人家还没有走,至于走还是不走,没有决定,犹豫呢!”程一笙随口说道。 “姐呀,那你赶紧劝劝她,让她快点腾地儿吧!”程珠珠快言快语地说,说话一点都不经大脑。 程一笙觉得好笑,她不得不说:“珠珠,你觉得可能吗?我去劝了,人家将来混不好,怨我还是怨你?这话我可不能说!珠珠呀,你可千万别以为你们还了钱,我就一定得给你办进电视台,这二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知道吗?” “啊?怎么没有?”程珠珠急了,叫起来。 程一笙马上截下她的话,“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 “好了珠珠,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那个人离职,我会尽量帮你的忙,但是人家不走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就这样吧!”她说着,挂了电话。 程珠珠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纳闷地想,到底电视台哪个人要走?她怎么当时没问问? 程一笙挂了电话,不由想起钱的事儿,一上午只剩下忙了,她都没来及打个电话问问。用手机拨殷权的电话时,她突然想起早晨殷权宝贝兮兮地穿毛裤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 “喂,有事?”殷权很奇怪她这么忙居然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问问老公,新毛裤温暖否、贴心否?” 殷权听到她调侃的笑,仿佛看到她笑弯眼,那坏坏的小模样,他心中一热,站起身举着手机站在穿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说:“当然,不冷不热刚刚好!” 电话那端传来她咯咯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好听,让别人听去,心情都觉得好极了。 玩笑开过,她才提起正事儿,“钱你给我妈打了吗?” “当然,一早晨银行刚上办,第一笔转账就是妈的,我让银行专门给她发短信确认!”殷权马上开始邀功。 “那我问你,打了多少钱?”程一笙接着问。 “不多不少,十万整!”殷权觉得自己就像在接受考验,要猜对心思,他自己心里紧张极了。 “嗯,非常不错,晚上有赏,想想要什么?”程一笙生怕殷权给打过一百万,然后把老妈给吓出心脏病了。那样反倒让两老觉得无所适从,还好殷权没有随时随地摆大款! 殷权脑中开始遐想,声音都跟着沙哑起来,“我想……” 她打断他的话,“你不要乱想,是想吃糖还是想吃零食?我给你买!” 这盆冷水浇的,不过殷权打定了主意的不会轻易放弃,他低笑着说:“晚上再告诉你!” 程一笙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怎么觉得开个玩笑好像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要工作了,先这样,再见!” 说得非常端正,好似播音一般,表明她的正经。 殷权的低笑声传过来,嘲笑她假正经。 “殷权!”她暴怒。 可是她的声音刚吼出来,殷权那边就挂了电话,反正他是认定了,晚上好好收拾她的,她有言在先,问他想要什么,不能反悔的! 程一笙懊恼极了,想给他打过去扳回一局,但是又想到如山的工作,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想法,认真地调整心态,小休息一下,然后集中精力进入工作状态! 夏柳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出来,心中很是不满意,刚才薜岐渊对她说误会安初语了,还说让她以后不要动不动打人,那么冲动,这次的事儿就算了! 算了?噢,怎么着她还得负责?是这意思吗?如果是以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负责,对方还得被台里赶出去。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没有地位的悲哀。 当初是个程一笙,那时候薜岐渊没有坐稳台长的位置,还不敢明着护程一笙,可是现在,没人再能威胁薜岐渊的地位,所以他便开始不加掩饰地护着安初语,她真是不明白,总搞一个类型的有意思吗? 没好气地回了办公室,徐涵看到她进来,表情很老实。 夏柳坐到椅子上,随意地摆出一个妖娆的pose,然后拿出一支烟,吸了一口,咪起眼问她:“刚才听薜台说,安初语是被冤枉了?” 徐涵连连点头,“夏主播,真是我的主意,她根本就不知情!” 夏柳轻轻一笑,吐口烟圈说:“真是单纯,为了别人还能够这样做。”她大大的眼睛看向徐涵,根本就不要她回答一样地说:“看来你还没认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在这里,任何人都会变的,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她说完,瞥了徐涵一眼,感叹道:“像程一笙和方凝这样的例子,简直太少了!” 程一笙与方凝,主攻方向不同,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徐涵与安初语都要当娱乐节目主持人,这就是竞争对手,哪怕现在是真心的,将来迟早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不过她看到徐涵简单的份上,提醒一声,至于徐涵会不会听,那她就不管了! 徐涵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她觉得自己跟安初语根本就没有争的必要,都是新人,又没有冲突,争什么?当务之急是把薜台勾引到手,给她一个上节目的机会。 马上要下班的时候,徐涵偷偷溜到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跟助理说有急事找台长。 薜岐渊正在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接到助理的电话,他平和地说:“让她进来,你可以下班了!” 徐涵踩着猫步就走进来了,她关上门,手背在身后,把门锁上了,薜岐渊看到她的小动作,却没有阻止。她扭着臀走进去,靠在办公桌上,他的对面,她的手搭上他的肩,嗲声说:“薜台,我们要不要进行一下,上午没完的事?嗯?” 简直就是赤果的勾引了,她另一只手绕着自己的发丝,眼含春水地看着他,娇喘着问:“在这儿,还是去你家?随你!” 薜岐渊的目光很平淡,不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身体更没有像上午那样有反应,他的肩膀一塌,她的手便掉了下来,他站起身一边往墙那边的电视走,一边说:“你到沙发上去坐,我有话对你说!” 徐涵眨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扭着身子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故意露出大腿,几乎要露出内衣了。没有达到目的,她是不会死心的。 薜岐渊打开电视,然后将兜里的u盘拿出来,插到电视上。他开始按动遥控器,很快,电视上出现一个男人的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殷权。 这个女人开始无时无处地发情,还是让她那些泛滥的感情,发到殷权身上吧! 徐涵眼前一亮,哇哦,好酷的男人,如果说薜岐渊是白色,那么这个男人就是黑色,相比之下,显然黑色的带着神秘的男人更加吸引女人。 她的反应,薜岐渊并没错过,他很满意,他倚在墙上问她:“怎么样?感兴趣吗?” 徐涵马上冲他抛媚眼,娇声道:“人家只对你感兴趣!” 薜岐渊浅淡地说:“对不起,我对你这个类型的不感兴趣,你可以说实话!” 徐涵一下子就泄气了,她撇撇嘴,说道:“当然,这样的男人,是女人都喜欢嘛!” “知道这是谁吗?”薜岐渊问她。 徐涵摇头,她见这个男人目光倨傲,审视着一切,身上的西装不知道牌子,但是可以看出十分高级,再加上这男人身上冷峻尊贵的气质,她觉得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是程一笙的老公!”薜岐渊淡淡地说。 “啊?薜台您给我看程一笙的老公干什么?”徐涵蒙了! “我让你去勾引他!”薜岐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如果此时她在喝水,肯定会喷出来,她直接无语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位台长,她觉得这位台长是不是有病啊?她勾引的是他,他却让自己勾引下属的老公。 薜岐渊知道现在徐涵不会感兴趣,不过没关系,她会感兴趣的。他直接投出第二波炸弹,“他的名字叫殷权!” “殷权?”这次徐涵是失声喊出来的,一双美目睁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殷权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殷权。 薜岐渊此时才勾起一个笑,“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殷权,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殷权!” “薜……薜台,您干嘛要让我勾引他啊?”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殷权这个男人,太有名了,别说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跟他的名字挂到一起,她都会觉得被幸运之神眷顾了。 薜岐渊没有解释,而是转言道:“我还是先给你讲讲夏柳吧!” 怎么又到夏柳了?她觉得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台长大人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东一锒锤西一棒子的让人抓不住重点。 “你听说过夏柳因为一个男人的资助,所以多年在一姐的位置上屹立不倒,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薜岐渊先问。 徐涵茫然地摇摇头,她完全懵了,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个人是简家的!”薜岐渊说道。 “简家公子?”徐涵问。 薜岐渊摇头说:“简政翰!” “啊?”老头子?徐涵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夏柳跟个老头子在一起啊,真恶心。 薜岐渊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说:“你应该明白,你虽然年轻,有姿色,可是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根本就挨不到年轻多金的男人!” “不对啊,程一笙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嘛!”徐涵说。 程一笙又不是豪门出身,居然能找到殷权,真是让她羡慕。 “程一笙只有一个,更何况程一笙是在成名之后才跟殷权认识且在一起的,你别忘了她已经27岁了,难道你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吗?还有你能确保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成名?你刚才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要机会成为知名主持人?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如果你能勾引到殷权,哪怕当不成一姐,只要能够有名气,去任何一个电视台,相信他都可以助你当上一姐!”薜岐渊盯着她的眼,说得十分认真。 “薜台,您为什么要我勾引他呢?”徐涵不解地问。 总算想到重点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原因!总之你要明白,别妄想找钻石王老五,那种人不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你没名没钱的,只有美貌与身材,可是这世上的女人,比你漂亮有身材的人多了去。也就是已婚男人比较容易接近,再说像殷权这样多金,说句话就能在n市震一震的男人,你不想要?” 他头一次夸殷权,却是为了极力向另一个女人推荐。 “我当然想要了,可是殷权也不是我能够着的啊,我怎么勾引他?”徐涵问。 只要她先能答应就好,他心底松了口气,对她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给你安排机会的!到时候,把握住!” “哦!”她有些呆地点点头,总觉得跟天上要砸下块馅饼似的那么不真实,但是对她又有极大的诱惑力。 “好了,你先回家吧!”薜岐渊摆摆手。 徐涵站起身,怔怔愣愣地走了。 她跟安初语都还住在学校,安初语听徐涵说有事儿,就猜到徐涵又出去鬼混了,这女人喜欢换男人,当然一夜情也多的是,安初语并不意外,此刻见她回来,自己倒意外了,不由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有出去玩?” 徐涵随意地说:“嗨,被人放了鸽子,真讨厌!” 薜岐渊跟她说的事太让她震撼了,下意识地,她觉得不该告诉别人,哪怕是好友也不行,于是便加以隐瞒。 “你吃饭了吗?”安初语问。 “当然没有,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徐涵的确没有胃口,她的脑子与浑身的细胞,都被殷权充斥着,想起来就十分的激动,殷权啊、殷权! “你没什么事吧,怎么看着有心事的样子?”安初语对徐涵可以说非常了解,现在不太正常。 “啊?我没事儿,就是挺郁闷的,今天这个我挺喜欢,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回事!”徐涵躺到床上,把鞋一蹬。 “喂,你到底跟哪个啊?你跟薜台呢?”安初语问她。 徐涵一下子笑了,“薜台那不是还没上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安初语却想,如果薜台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会不会让她接近他? 徐涵心虚,不想再谈薜台,于是便转移话题说:“哎,对了,你知道夏柳背后的男人是谁吗?”她没什么保密意识,觉得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只不过她跟安初语呆的时间短,所以还不知道。 “谁啊?听说好像被包过,但是没说是谁!”其实刚才徐涵没回来的时候,她还搜过有关夏柳的事,今天被打,她能不恨吗?她一定要把这个仇报回来。 “嘿嘿,保管你想不到,简政翰你知道吗?”徐涵贼笑着说。 “啊?那么老?”安初语惊叫。 “是啊,平日里看着牛逼闪蛋的,说白了,有什么可牛的?不就是跟了个老头子嘛!”徐涵哼道。 安初语想到最近夏柳的传闻,还真没有人去揭开夏柳靠的是谁。一个计划在她心里升了起来,这个计划还要完善,但是对自己绝对有利,这回,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程一笙吃过饭后,照例开始织围巾,眼看着就快要织完了,加紧进度。 殷权哪里肯放过她,他刷完碗,收拾完厨房,便走到客厅,看她手里拿的东西,不由皱眉。 他坐到沙发上,把她手中的毛活拿开,放到茶几上,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好似谈心一般地说:“老婆,白天打电话你可是说要给奖励,问我要什么的!”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程一笙装傻,恍然的样子,然后问他:“那你说,你想吃什么?咱们现在就去超市买,嗯,还不算太晚!” 他突然把她扑倒,在她颈间嘶咬,“我就想吃你,程一笙!” “殷权,刚吃完饭,要得阑尾炎的!”据说那种病会疼死,她可不能冒着风险得了那个病。 他抬起头,问她:“那多长时间才可以?” “一个小时以后!”程一笙喘着气说。 “不行,时间太长了!”他说着又要低头,这女人糊弄他呢?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欠收拾! “呀,你等等,最少也要半个小时!”程一笙赶紧说。 半个小时,他想了想,前戏应该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她的情绪被他调动起来,就可以正式进入正餐了!想到这里,他低头对她说:“那你不要乱动,我也不会折腾你!” 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的头慢慢低下,含住自己的唇,他的手按到她手上,与她十指交叉,缠绵的吻勾着她的心,渐渐升温,身子在她身上微动,像要点起火一般,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强迫 第二天上午,大家依旧在排练厅里准备跨年晚会,安初语表现得很沉默,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亲和,看样子昨天被打,还是在她心上留下了阴影。 夏柳的态度更是冷冷冰冰的,尤其对安初语,十分不友好。薜岐渊在一旁,一般来讲只要不过分,他不会出手干预。 中午吃饭的时候,薜岐渊说道:“大家都辛苦了,中午我请客!”然后转过头看眼安初语,说道:“你去把徐涵叫上!” 大家都有些意外,一个实习生,在薜台心里占了如此大的位置? 安初语忍住心中的波涛骇浪,脸上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找徐涵。 “走吧,我们先过去!”薜岐渊对程一笙等人说。 三个女人跟着薜岐渊一起向外走,后面不远处还跟了一个如影随形的助理! 夏柳无意中看到后面跟上来的助理,不由嗤道:“薜台,您偏心啊,给我一个助理,怎么程主播的就两个?还有一个充当保镖的?” 薜岐渊向后淡淡地瞥了一眼,他还没说话,程一笙便先开口说:“夏主播不要误会,这个助理是我老公给我请的,就是有保镖的意,工资我老公出!” 薜岐渊没有说话。 夏柳不知道那次薜岐渊跟程一笙的办公室激情是薜岐渊想要强迫程一笙,所以不会想到这助理的作用。但是此时程一笙张口“老公”闭口“老公”的让她十分不爽,多少觉得程一笙有炫耀的意思,也的确,哪个女人跟了殷权,当然要炫耀! 安初语去找到徐涵,徐涵听到薜岐渊让自己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显得很高兴,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安初语奇怪地问:“徐涵,我看薜台对你很特别啊,他是不是被你迷住了?” 这是一种技巧,其实安初语认为徐涵这个女人就是胸大无脑,除了姿色外什么都没有,而且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上过了,所以身体也是脏得很,真是除了光鲜一无是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无论她多么疯,也不在乎。安初语夸她,也是为了把真话引出来,她觉得徐涵跟薜台之间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啊,我当然希望呢,不过他的表现不像被我迷住,你说我不会遇上个‘怪叔叔’吧!”徐涵搞怪地说。 “我看你还是小心一些吧!千万别受到伤害!”安初语劝道。 “能有什么伤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重口味,他要是变态没准更符合我的口味呢,哈哈!”徐涵开着玩笑说。 就是贱!安初语在心里狠狠地说。 两人走到饭店的时候,薜岐渊已经叫完菜,夏柳带头吃了起来。 徐涵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安初语却觉得这些人看不起她们,因为不是重要的人,所以就不等她们到了一起吃,没有礼貌。 其实不过是顿工作餐! 方凝是个闲不住的,饭店上也闲不住,不过她跟夏柳不对盘,所以不会找夏柳说话,她也不敢找薜台,只好抓着程一笙说话,程一笙也没那么多忌讳,两人说得热闹。 从绯闻八卦一直说到穿衣时尚,惹得薜岐渊都频频侧目,他真是忍不住,看她笑得那般灿烂,那样具有感染力的笑,让他根本移不开目光,他觉得她就是那种,身上光芒足以照亮任何人阴暗心里的那种人。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快乐。 就在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安初语突然开口问:“程主播,您的裙子都好漂亮,是订做的吗?” 一时间,大家都向她看来,诧异她会突然开口。安初语丝毫没有窘迫的意思,淡定地看着程一笙,面带真诚的微笑。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上,程一笙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不理别人,微笑着点点头说:“是啊!”颇有大牌范! 安初语似乎没有打算就此住口,她又开口问道:“旗袍这样艳光四射的服装不是所有人都敢穿的,您第一次穿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啊?” 程一笙还没说话,夏柳就先受不住了,她一向大牌惯了,见到不顺眼的,自然不会留情,再说这个感觉颇似程一笙的女人真让她讨厌,不拿她下手就怪了。 “你问那么多,怎么学也模仿不来我们程主播,别以为你像她就能成名,收收你的心思吧,世上模仿秀那么多,有哪个能超越被模仿者?”夏柳冷冷的声音加着尖酸的刻薄,十分的不留情面。 瞬间,安初语的脸变得通红,一时间下不来台。徐涵有些怕夏柳,所以没敢说话。 程一笙与方凝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薜岐渊淡淡地说了一句,“快吃吧,吃完了,下午还有不少工作!” 这下程一笙与方凝也不说话了,都埋头吃饭,本就不那么热络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薜岐渊暗暗地瞥了程一笙一眼,心底慢慢沉下来,他有些讨厌安初语的多话,不然,他还能多享受一会儿! 往台里走的时候,夏柳保持着她一贯快速的走姿,徐涵由于心里惦记着勾引殷权,所以没有琢磨薜岐渊,跑去跟夏柳凑近乎。 程一笙跟方凝在后面走,有说有笑。 最后是安初语和薜岐渊,安初语是有意要走慢的,她觉得薜岐渊喜欢的是自己,她总想证实这一切,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优秀的,她觉得自己一定能红,现在要的就是机会。只要能等得到台长的青睐,这就不是问题。 “刚才为什么要插嘴?”薜岐渊突然问。 “啊?”安初语抬起头看他,有些迷茫,显然在回想他刚说的这句话。 “你很想跟程一笙说话?”薜岐渊换了种方式问。 安初语敛下眸,黯淡地说:“当然,她是我的偶像,不过她好像不喜欢我!” “你是新人,刚来就受器重,难免会被人眼红!”薜岐渊平淡地说。 “程主播也会眼红吗?我觉得她是特别的!”安初语说着,抬起头,泪隐隐在眼眶里打转。 薜岐渊低头看她,他抬起头,看到程一笙等人已经走远,他从兜里拿出张面巾纸给她,“这么点小事,至于要掉眼泪吗?” 她接过纸,在眼睛上按了按,吸口气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的节目我都会不落的看,广告的时间也不允许家人换台,就守在电视机前,等着!她就像是我的精神支柱,在我心里,她应该是阳光、温和、没有一点脾气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 薜岐渊有些走神,程一笙是个什么样子的?她有脾气,不过安初语说的那些特质,也是属于她的。 安初语见他不说话,立刻改口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对了,我看了夏柳的那期节目,bard说话很犀利,我觉得如果换成程主播采访,一定能征服他!” 薜岐渊淡淡地瞄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薜台,程主播当了一姐,脾气也跟别人一样见涨吗?”安初语天真地问。 其实她从头到尾只想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让bard来压一压程一笙,免得当了一姐hold不住! “脾气是人都会有!”薜岐渊含糊地说了一句。 现在的程一笙,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而夏柳陨落的太快,他一时之间难以调整工作上的重心。让bard杀杀程一笙的锐气也不错,让bard挑剔一下,也不会显得夏柳太无能,让大家明白bard的路数就是那样,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薜岐渊觉得有点激动,好像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报复程一笙的借口。上次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那滔天的爱意转成了深深的怨恨! 安初语见薜岐渊一直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变化,她不敢再说什么了,要适可而止,否则让薜岐渊察觉到自己的心,那就麻烦了。 回了电视台,程一笙等人继续到排练厅工作,而薜岐渊先回了办公室,亲自与bard联系。 bard听说是台长,让助手把电话接了进来,他爽朗地笑着说:“薜先生,您是来找我问罪的吗?把你台里一姐扁的一无是处?” 薜岐渊笑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脱口而出,“bard先生,您应该听说过中国两个成语,‘卧虎藏龙’还有‘深藏不露’,真正有本事的不一定是一姐,有没有兴趣来挑战下我们新晋的一姐?” “薜先生,您就不怕我把你们台里的一姐全都贬的一无是处吗?”bard觉得这位先生有意思,要是都被他说的什么都不是,台里还有支柱吗? “我对自己的人有绝对的信心,这回不是请您当评论嘉宾,而是做一期访谈节目,您就保持您本色便好,无需嘴下留情,怎么样?”薜岐渊问。 bard惊讶地问:“薜先生,您有没有搞错?让我做访谈节目?就我跟她,那我批评的话可能会相当多!” 要知道当评论嘉宾,一期节目也就那么几句话,但是如果是访谈节目,就意味着他与主持人的话对半分,薜岐渊就不怕他将那主持人给说哭吗?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还从来没人敢请他去做访谈节目! “没关系,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挑战?”薜岐渊反问。 bard笑着说:“我应该问问你的主持人愿不愿接受这个条件?” “你放心,她很愿意跟您交流!”薜岐渊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唇角划起一道微笑。 “好,没问题,最近我都有空,需要录制节目,你跟我说一声!”bard非常爽快地说。 “ok,就这样说定了,等我电话,bye!” “合作愉快,bye!” 电话挂了,薜岐渊拿起电话打了助理的内线,吩咐道:“让程主播来我办公室一趟!” 程一笙接到通知,感觉有些诧异,上午没事,中午吃饭好好的,也没什么异样,现在突然来叫她干什么? 带着助理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她客气地问:“薜台,您找我?” “嗯,坐吧!”薜岐渊将双臂架到椅子扶手上,双腿叠交,这是一种要交谈的姿态。 程一笙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身子坐得笔直,仪态无可挑剔。 薜岐渊先开口道:“现在你在台里的地位已经是最高的,台里有义务捧你,来维持住你一姐的地位,就像以前夏柳那样!”他顿了一下,看她的反应。 程一笙觉得不可思议,薜岐渊要捧她?不能吧,她觉得他不毁自己就对了。她中规中矩地说了一句,“谢谢薜台!” 薜岐渊继续说道:“台里拟定,让你给bard先生做一期访谈节目!” 话音刚落,程一笙蹭地就站了起来,表情有点激动地说:“薜台,bard这个嘉宾,我做不了!” 薜岐渊微微皱眉,问她:“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错,我没信心!”程一笙直白地说。 “程一笙,台里让bard弄得没有脸面,所以指着你来给台里涨脸,我相信你!”薜岐渊给她戴高帽子,“你想想,你若是征服了bard,那相当于在国际上都出名了!” 程一笙双手按着桌边,微微压下上身对他说:“薜台,台里没脸面也不是我的责任,我凭什么把这一局扳回来?再说夏柳一姐的地位就是被bard给弄没的,我现在已经是一姐,根本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程一笙,这是工作,我已经决定了,你只能服从!”薜岐渊突然冷声说。 程一笙看着他,沉默。她站着,他坐着,她看得认真,在她那澄澈没有杂质的眸中,他有点不敢对视,可是他此时又不能逃避,只能迎接着她的目光。 她缓缓地直起身,双臂交叉于胸前,居高临下地说:“薜台,我明白了,你不是在捧我,而是想毁我,对不对?因为上次的事,所以你报复?” 薜岐渊内心是有些狼狈的,他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程一笙微微弯起眼,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她声音略低,带着富有女性磁性的音质,缓声道:“薜台,你现在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吗?就算我的名声臭了,我还可以回家生孩子,跟老公过日子,闲了我能做生意,有了殷权,我再也不是曾经仰望你生活的那个小主持人了!薜台,你想让我接下这个节目,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这期节目要现场直播,策划由我亲自来,提前不与台里做备份!” 她说到这里,又将手按在桌上,身子向他压去,一点点地逼视着他的眼睛,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在她认为没有超出安全距离的时候,她低声问:“如果我臭了,也要拉上台里,还有你!要臭大家一起臭,你愿意赌吗?”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显然心里压抑着波动的情绪,他强迫自己冷静,他也低声说:“程一笙,你在乎自己的名声,你不会冒险的!” “如果说我从前不会冒险,那么现在就是你逼的,薜岐渊,我不知道咱俩上辈子有什么仇,让你一直这样对我,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上次的事情坦白说你觉得是我的错吗?薜岐渊,这一次,想要我妥协,你也要学会妥协!”程一笙笃定他会答应。 薜岐渊额上的青筋已经开始凸起,但是他却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发泄出来,手下的纸,已经被他无意识地揉成了一团。 程一笙突然轻松地笑了,呵呵地愉悦问他:“怎么,赌不起吗?我能放下这么多年努力得来的一切,你肯吗?这个位置,你的名声,大概比你的性命还要重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曾经,咱俩的名声与未来就是拴到一起的,现在也是在走曾经的路,我同意!”薜岐渊心中一沉,答应下来,他相信她不会毁了她自己的。 程一笙站直身子,收回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表情,变得淡然起来,她就像陈述了一件事实,对他说:“薜台,如果您真的记得曾经,就不会那样对我!”说罢,她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踩着她独特的节奏离开了。 薜岐渊的心却咯噔一声,沉了下去,手中被揉成了一团的纸,让他丢了出去,为什么他心里会这样难受,他明明在报复她,他达到目标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痛快的感觉,心里反倒比之前堵得更厉害了! 最后一句话,最后那一个眼神,简直让他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他深深地闭上眼,明明他是那样的喜欢她,多少次温柔地看着她笑,多少次宠溺地忍受她在工作中的调侃,又有多少次两人一起并肩取得不可思议的成功,他成就了她当上一姐,而她成就了他坐稳台长的位置,还有再往上升的可能! 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会走到今天呢? 为什么? 曾经多少次,他责备自己,想得太多,顾忌得太多,午夜轮回中,他恨自己没有及时抓住她,独自一人难过着、痛苦着!有时他不敢想,不敢想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又有时他会疯狂的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掳走,到一个只有她和他的地方! 想法太多,诸多现实让他只能像现在这样,维持着现在的关系,一个是台支柱,一个是领导,明明近在眼前,却隔着千山成水,变成了遥望! 程一笙回去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事的样子,有点忧郁,有些心不在焉。显然因为薜台找她的事! 夏柳只是好奇,没有多管,最为不安的就是安初语了,她心里打鼓,不知道薜台是不是真的让程一笙跟bard做节目了? 一方面,程一笙是生气,但是另一方面,她心里的确不舒服。其实曾经她与薜岐渊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两人不只一次共同作战,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可是不知何时起,他开始打自己的主意,时不时的想占她的便宜,直到后来她结婚,他愈演愈烈,最后成了今天,曾经共同的伙伴,如今完全成了对立的,她心中当然难过。 现在又多了一个bard,可以捧她也可以毁她的人,端看她怎么来做这期节目了。元旦前她要准备三个节目,难道要累死她吗?全都是重量级的,哪一个都不能忽视。 —— 最近几日,孙福来都没有找过莫水云,这让莫水云心里踏实一些,但是殷建铭那里却不让她省心,自从殷建铭对她说了他和媛馨一起打球的事,他便不再避讳她,和媛馨一起出去,都会直接告诉她,可是这样,她却觉得对自己是一种煎熬。 她绝对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她的老公与媛馨这样频繁的见面,肯定是不正常的,殷建铭这应当就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吧,反正他们俩在一起干什么,她能知道? 如果是从前,她一定歇斯底里的闹,但是现在她也背叛了殷建铭,所以心中有些底气不足,没有激动地大闹。但是她又不能放任事态发展下去,媛馨比她年轻,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的呢?还有媛馨以前找的都是上岁数的,最年轻也是四十多岁,所以媛馨看上殷建铭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一日上午,殷建铭又和媛馨出去了,莫水云也偷偷溜出门,她没有跟踪两人,而是直接到了媛馨家,躲在附近。一根柱子后面。 等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应该是两人吃过饭了,莫水云亲眼看到殷建铭送媛馨回来,媛馨笑着下了车,跟殷建铭说再见,那情形,看着两人很熟的样子。莫水云不看不知道,一看这心里就受不了,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这样亲热?这下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她都不信了。 殷建铭把媛馨送到门口就开车走了,莫水云见殷建铭走了,才现身。此时媛馨正在开家门,并没有发现莫水云。 “媛馨!”莫水云冷冷地叫了一声,带着质问。 媛馨没有防备,身子一僵,然后突然转过身来,看是莫水云,马上笑了,“姐,你来了,快进来吧!” 莫水云瞧得仔细,分明看到了媛馨眼里的心虚,这下莫水云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所想了。 她趾高气昂挺胸,颇带着正房质问小三的气势,走进了媛馨家的房门。 “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媛馨热情地问。 莫水云面无表情地说:“我什么都不想喝,坐吧,咱们谈谈!” 媛馨坐下来,笑着说:“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觉得我是误会吗?你跟我老公多长时间了?”莫水云质问道。 媛馨笑着问:“什么多长时间?你说我们一起打球吗?我还怕你会误会,姐夫说不会,后来他又说跟你说了,这我才放心。” “行了媛馨,别跟我来这套,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建铭动心了?”莫水云直接进入主题。 媛馨轻笑道:“怎么可能?他可是你的丈夫,咱俩是好姐妹,我怎么也不能抢你的男人啊!” “是吗?可是你分明抢过很多别人的男人!”莫水云因为心里生气,毫不留情地说。 媛馨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姐,那些男人都是自己靠上来的,姐夫不同,他是个正直的男人,他和那些人不同,你不信我也要相信他。” 殷建铭正直?如果正直当年就不会跟她偷情了,莫水云一点都不相信。殷建铭是有前科的,比任何男人出轨的机率都高。 “媛馨,大家都是女人,你应该明白,男女之间是没有纯洁感情的,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你能和我老公一起打球这么长时间不告诉我,你如果真是我的好妹妹,是不是应该和我坦白点?”莫水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问。 这一点,媛馨的确是亏心的,她不太自然地说:“我们就是凑个对打球,不然还要请教练,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信,以后我不和他一起打球了,行吗?” “我的确不信,只是打个球,至于还经常一起吃饭吗?你说不出来,你姐夫肯定要问你为什么,到时候你跟他说了实话,他岂不是回家要跟我闹?”莫水云质问。 媛馨无奈地问:“姐,那你要我怎么样?” 莫水云想到自己长期以来计划的事,对她说:“你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的事,让你勾引殷权吗?” 媛馨吓了一跳,“你还记得着呢?殷权那样的男人,不是我能吸引住的,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没有这个能耐!” 莫水云轻笑道:“这个无须你操心,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这……”媛馨犹豫,她其实不太想惹殷权了,那个男人太可怕。 “我看,你还是惦记着我家建铭!”莫水云笃定地说。 看来今天她不答应,莫水云就会认定自己跟殷建铭有什么了,她只好无奈地说:“行,我答应,只不过殷权不肯跟我在一起怎么办?” 莫水云冷冷地笑,“那就由不得他了!” 媛馨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一切都算计好了,总觉得有一种被掉进圈套的感觉。 ------题外话------ 孩子刚上四天幼儿园,病了,家里歇了一星期,然后上了一天,又病了,我真是快崩溃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二章 魅力、征服(精) 下午下了班,殷权发现她一上车表情就不太对,虽然每天疲惫,但是仍是一副喜气儿,而今天,她好像是有心事,恹恹的不愿说话,靠在他肩上,就像只乖顺的小猫。 “累了?还是在工作中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殷权低下头,抬手帮她捋了捋刘海,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反正他就是手贱的想碰她,控制不住。 “回家再说吧,我先歇会儿?”她说着,疲惫地闭上眼,这一天跟打仗似的,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现在都不愿意转了。 殷权看到她的状态,十分担忧,工作太繁忙,压力太大,他真的不想她变成曾经第二个自己。如果她的笑、她的坏都被那些工作所取代,他觉得反倒希望她做些别的,不那么累的工作。 车子很快便驶到家,今天出奇的没有堵车,他无比希望今天多堵一会儿,那样她就能多睡一会儿。但是偏偏今天比哪天都顺利。 车子停到家门口,她突然睁开眼,说了句,“到家了!”然后便去推车门下车。 殷权下了车,快走几步给她去开门。进了门,殷权蹲下给她脱鞋,低声问她:“怎么累成这样?” 她不语,低头看他给自己脱鞋,他的动作很慢很轻,耐心地给她脱下鞋,脚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意。在经历了今天再一次与薜岐渊对峙之后,她更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珍贵,还好当时没有与他错过,甚至她现在感激他当时的强势,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换好鞋,殷权一把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这个时候,自然让她休息,他去做饭。虽然平日里都是这样。 “老公,访谈节目,临时加了一期,台里请了bard当嘉宾,这是命令,不能拒绝!”程一笙说着,抱紧了殷权的脖子。 “狗屁命令,薜岐渊这是公报私仇是不是?”殷权激动起来。 程一笙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叫道:“老公,你可别把我扔下来!”她就担心他会失控,所以刚才抱的很紧。 殷权当然不会把她扔下来,他加快步伐,几步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说:“我去找他,不用听他的!” 程一笙挑挑眉说:“我已经答应了,这回我也得吓吓他!” 殷权看她表情隐有得意,不由问:“你又算计什么呢?” 程一笙哼道:“不能别人总算计我,我也得还击是不是?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要是想让我接受做这期节目,就得答应我的要求,现场直播,非得让他感受一下灵魂出窍的感觉,让他要有一种后悔惹上我的感觉,要让他坐一坐过山车!” 殷权沉默了一下,看她片刻,才问她:“现场直播,你有把握?” “反正我身后有你,我什么都不怕!”程一笙冲他挤挤眼。 “那我去跟bard说一声,告诉他你是我老婆?”他问她。 “就算bard知道了,你觉得他会嘴下留情?”程一笙反问。 殷权沉默不语…… 程一笙笑着说:“行了老公,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指就算出了什么事,自己在这行混不下去了,还有你在背后支撑,我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回家让你养,可是就算我搞砸了,我也得把薜台的将来搞砸了,免得他总想算计我!” 她的话,让他心中大悦,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说让他养的时候,他会有如此高兴的想法,简直是犯贱都犯得心甘情愿,并且喜如过年一般。 他赶紧表态,“我早就不想你这么累,现在你的目标都靠自己的努力实现了,是不是考虑该歇一段时间了?你忘了我们的婚礼还有蜜月?” 程一笙抱住他的脖子说:“老公,我没忘,我还打算蜜月中怀个小宝宝呢!” 这话又让他亢奋了,就这么一句丝毫没有暗示又非常正常的话,居然让他生理上有了反应,他忍不住又把她往床上压。程一笙有些意外,叫了一句,“老公,今天我好累,咱们还没吃饭!” 她没饿着他吧!怎么现在如此饥渴的样子? 殷权有点尴尬,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合时宜了,刚才在谈正事、谈正事!他翻身坐到她身边说:“那我就不跟bard打招呼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背后支持你,好不好?” “好!”程一笙点头。 “我去做饭,吃过饭,我跟你聊聊bard这个人,以便你能从别的方面了解他!”殷权站起身,走到柜前打开柜子给她拿出睡衣扔过去,然后自己拿了自己的睡衣,换掉后去做饭。 程一笙觉得她与殷权越来越默契了,她还没说,殷权就已经想到这一点,这就是殷权能给她的,最大的帮助! 吃过了饭,殷权抱着她在床上说话,跟她讲他与bard结实的经过,两人接触的细节,他在讲他的观察与理解,与她一起剖析bard这个人。程一笙听得很认真,几乎没有打断过殷权,一边听,一边结合她自己查的东西进行思考,就这样,这个晚上过去了,她并未着手工作,而是先定下一个方向。 第二天一早,薜岐渊便公布了程一笙要采访bard的事情,并且是现场直播。薜岐渊快速让策划部做出一个广告,在电视台还有电台强力播出,这算是一个大的卖点。 开始bard还不相信薜岐渊要来现场直播,他再三确认,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并且薜岐渊还说这是主持人要求的。这下bard对这位主持人更加好奇,他命助理找出这位主持人过去的节目,观看,想看一看这位主持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有胆量居然敢做访谈节目,还现场直播,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此毁掉吗?像那个夏柳一样! bard的职业习惯,就是不管做什么都在找毛病,虽然做节目他是嘉宾,是被访的,但他仍旧习惯性的从主持人身上挑剔毛病,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人毛病也不少,但比那个夏柳强多了,机智性还有临场反应都不错! 台里上下得到这个消息,震惊极了,都觉得程一笙是疯了。就连夏柳都忍不住来找她,问她:“你疯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当第二个我?” 程一笙此时正准备去排练厅,听到夏柳的话,她抬起头说:“我清楚,但是我没的选择,这是薜台下的命令,不能反抗!” “怎么会?你是台里的一姐,他疯了要毁你?”夏柳觉得不可思议,她认为程一笙与薜台是一条战线上的,两人都有奸情了是不是? 程一笙轻轻地笑一下,有点沧桑,有些无奈,她看向夏柳说:“他就是想毁了我。那次你看到的,在他办公室里,他是要强暴我!”虽然那件事她不会刻意去解释,但有了机会她也不想不解释,女人的名声重要,更何况薜台这种暴行,她没必要为他隐瞒。 夏柳的眼睛瞪大,嘴不由自主都张开了。 程一笙看到夏柳的表情并不意外,她继续说道:“薜台额上的伤,是殷权打出来的,你现在应该明白,我跟他有仇了吧!” 原来如此,夏柳觉得为什么薜台找个安初语替身,为什么要帮她捧她,全都是为了压制越来越火的程一笙,不只是报复,还有想控制。 程一笙将目光移开别处,她淡淡地说:“这么多年,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薜台在刻意压制我。的确我的成功与薜台不无关系,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压制,我绝对比现在要火。他目的不纯,我不想妥协,所以就走到了今天!” 夏柳突然觉得,似乎一切都与她想得不同,就比如说程一笙,在她了解之后,好像跟以前自己脑中的那个完全不一样。有时候,一个人在将要失去眼前光鲜前程的时候,更能看清人心。程一笙没有踩低她,这已经是最大的难得与善良。她突然问了一句以前从来不会问的话,“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程一笙笑笑,看向她说:“这种事,在电视台里永远都算不得什么秘密,更何况我为人坦荡,我并不在意别人知道事实,从我在台里一直到现在,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龌龊事!” “我以为,我们好像是仇人!”夏柳耸耸肩。 程一笙目光澄澈又而坦荡,认真地看着她说:“什么是仇人?你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其实我们只不过是竞争者,今天说这些,也没有刻意的解释与讨好,反而我更希望我们用实力来进行公平竞争!” 不得不说,其实谁都欣赏这样的人,夏柳也不例外,她越来越觉得程一笙成功,有她一定的道理。 夏柳不能说没有自信赢程一笙,可是她明白,这些年因为有简政翰,所以她不再努力,就算没有后退,也远远比不上一直在努力的程一笙。 “好,我接受挑战!”夏柳也是个爽快人,她挑挑眉,对程一笙说:“走吧,咱们去排练厅!” “走!”程一笙拿起资料,跟她一起出门。 原本程一笙让bard当嘉宾这件事已经震惊了台里,当夏柳与程一笙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向排练厅时,大家再一次被震惊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因为bard,夏主播与程主播有了共同语言? 当两人走进排练厅,徐涵与安初语忍不住对视一眼,安初语今天还在得意,先不说她达到目的,就说薜台采纳了她的意见,这就证明了成功是不是?她在薜台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方凝看到两人一起进来,更为惊讶,她有太多不解要问程一笙,这女人在搞什么?难道当上一姐开始得瑟了?可程一笙绝不是那种人,她比谁都谨慎。 薜岐渊来的比较晚,他已经听说了夏柳与程一笙之间的异常,进门后,他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然后走过来开始今天的工作。 夏柳对薜岐渊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她当然不会像个新来的一样去帮别人打什么抱不平,她觉得自己不趁此机会推程一笙一把就是好的。当然她不会这么做,她这个人虽然不算仗义,可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总算是挨到中午,大家各自去吃饭,方凝拽了程一笙就走,程一笙知道方凝想问什么,到了办公室没等方凝开口,她自己先说道:“接受让bard当嘉宾,我是被迫的,不能拒绝!” “那怎么还现场直播?我要疯了,难道薜台要把你毁彻底?”方凝抓狂地说。她怀疑是薜台报复,可没想到薜台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 “不,现场直播是我提出来的,你想想,做访谈节目,能剪掉多少不利于我的话?那样我还不如现场直播,最起码也让薜台感受一下心总悬着的感觉!”程一笙说这话的时候,咬了咬牙,表明她对薜岐渊的恨意。 “我的天啊,真是要疯了疯了,你跟夏柳又是怎么回事?”方凝捂着心脏问。 “没什么,她跑来找我,让我看看她的下场,然后我就坦白跟她说我是被逼的,后来我们就一起去排练场了!”程一笙笑着跟方凝说:“我跟她又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一起出现,就成了新闻吗?” “可不是,一个前一姐,一个现一姐,多么敏感的关系!”方凝白她。 “难道你们要我俩打起来才觉得正常?换成谁也不至于天天怒目相对的吧,最起码的表象还是要维持,我说这么多,满足你的好奇心没有?可以吃饭了吧!”程一笙打趣地问她。 “死女人,我是为了你好!”方凝哼道。 “好,好,为了我好!”程一笙笑得很灿烂。 “欠扁!”方凝抡着拳头。 程一笙已经跑出门外,方凝笑着追了出去。 程一笙的消息,一个被另一个所覆盖,不管是电视台还是人们口中,谈论的都是她,当然最劲暴的还是对bard做访谈的这一条。 她的很多亲戚朋友都给她打来电话,要她不要这么冒险,毕竟有夏柳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程一笙当然不会跟人人都去解释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中,没有程珠珠,程佑强还关心地问程珠珠,让她给姐姐打电话关心一下,程珠珠非常不屑地说:“等程一笙不行了,才会想到让我到电视台帮帮她!” 显然程珠珠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她觉得只要有机会自己就一定会红,将来程一笙还会求她帮忙。 薜岐渊只给了程一笙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这期直播节目便要播出了,这个节目,不仅受到了国内观众的瞩目,在上次夏柳节目影响到国际之后,程一笙要采访bard自然也得到国际上观众的注意,这个女人胆子真大,居然敢挑战bard,这可是史上第一人啊,谁不知道bard永远不会赞赏,只会挑毛病,勇气虽然可嘉,但是最后恐怕不知是怎么死的。 其实殷权也挺紧张,这几天他一直小心观察她,生怕她压力过大,但是他并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压力,像平时那样,该笑就笑,该说就说。他不太明白,难道她就没什么压力吗?他怎么排解?其实他很希望她能把自己当成垃圾筒,他负责来安慰。她不说,他也不敢问,生怕她再心情不好。 其实程一笙没有什么太多的压力,她现在是豁出去了,再说以她这几天对bard的了解,她觉得自己这个方法胆子虽然大,但是未必不可行,大不了就是谈崩,大家一起完蛋呗,到时候她会还他一句,“只许你批评别人,不许别人批评你?小气!” 哈哈,想想就解气! 前途,前途是什么?这样还能得到人们的赞许,或许会有人说她狂,她就是狂,背后有个了不起的老公,失业了、不红了,还有人养她爱她,有什么? 不过程一笙绝对不是破釜沉舟的那种人,这么多年的努力,她怎么舍得放弃?以上那些是她自己爽一把的yy,真实情况是,她有七成把握,这次会成功。 让算计她的人,搬起石头狠狠地砸他自己的脚吧! 受到众人瞩目的访谈直播节目总算到来了,那天晚上节目播出之前,广告先赚足了,临时加进不少广告,可是即便如此,大家也没有转开台,生怕错过第一句就开始的火药味儿,一定要看怎么开战的。 这位智慧型女主持人,究竟有什么胆量来采访这么一个气场无比强大的嘉宾? 程一笙今日穿了件柔粉色的旗袍,看起来就像一名婉约的江南女子,根本就没有一点攻击力的样子,就连头发也特意梳成了秀气的模样,好似大家闺秀一般,她的服装还有衣服乃至表情神态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她要让外国朋友看看中国的“以柔克刚”。 随着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程一笙从台下走了上去,不同于往日的干练,今天的她走得缓而柔,她坐到椅子上,露出平日的笑,温柔地说:“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 如果有了解她的人能够细心一些,便会发现她的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很多。 殷权坐在不起眼的观众群里,偏工作人员那里。薜岐渊站在导播室,紧张地盯着各个屏幕,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因为他想起程一笙那日的话和语气,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担心此举毁了他!不过开弓已没有回头箭,跟bard约好,没办法再反悔了。 “今日的嘉宾可以说大家都很熟悉,有的人是以前就知道他,有的人则是最近才知道他,不管怎样,这位在我们心里既强大有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么今日我们就走进他的内心世界来探一探,下面有请国际资深娱乐策划人,bard先生!”程一笙的尾音一扬,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今日的嘉宾是谁,但观众席上还是发出一阵呼声,大家都顺着程一笙的目光向一号机位看去。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肩上缀着欧洲贵族风格的金色图案,使他看起来既尊贵又显神秘,多年来给别人挑毛病,让他身上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威严与锐气,这样的气场,一般人看到就会忍不住远离,生怕这寒气侵袭到自己。 他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踩到台上,走向程一笙。 程一笙站起身,笑着打了个手势,“bard先生,请坐!” bard坐到椅子上,没有笑,脸上带着一股不太友善的严肃,如果不是内心强大的人,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发怵。 不过程一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笑得仍旧与刚才一样明媚,她开始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bard先生是一位业内非常成功的顶尖策划人,不知bard走到今天,有什么故事?” 这个问题设计的平平,简直出乎大家的预料,因为几乎每个类似节目都会这样发问,这种路数观众们都知道了,更不要提这个问题让大家有多么的失望。 既然大家都失望了,别提脾气急而躁的bard先生,他第一个回应便是问:“就这种水平?原本我还有些期待的,看来今天真不用期待了!” 殷权的眉紧紧皱了起来,薜岐渊的心也提了起来,他不明白程一笙真是故意要毁了一切?支持她的观众都在为她担心,不支持她的,完全看热闹的想着什么时候打起来。 他的攻击完全在程一笙的意料之中,她笑得如刚才那般,完全看不出被骂后的表情不自然,她反问道:“bard,那您的水平如何?” bard愣了一下,还没有人直接地问他水平如何,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需要问吗? 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程一笙接着说:“您的水平自然是有目共睹的,这种认可是因为您在业内取得了成功。同样,我在自己的领域也得到了成功,所以您刚才的话是有出入的!”她轻松地笑了一声,问他:“我是不是可以要求您向我道歉?” 看起来,她没有一点的火药味儿,似乎只是跟他开玩笑一般,她带着真诚的笑,没有闪躲地看向bard的眼睛,他看不出她内心的一点感受。 bard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绕进去了,虽然他中文学得不错,可是他觉得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他竟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她在主持界,的确是成功的。 不过bard毕竟是bard,绝不会轻易妥协,他立刻反击道:“那怎么能一样?你敢说自己在业内是顶尖的吗?” 程一笙是不会回答那么满的,没有人敢说自己在行业内是顶尖的,但这位bard绝对敢这样自称,她巧妙地避开这个问题,“既然我们说到了水平,那就讨论一下水平的问题,其实bard先生,我觉得您在我的领域内未必会比我成功,我们可以做一下角色转换,您来当主持人,我来当嘉宾,如何?您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也让我们广大的主持人来学习一下,应该如何当主持人!” 她知道bard对自己取得成功非常享受,他不容易任何人置疑他,所以激将法是非常管用的。 bard很轻易地就中招了,他挺着胸,骄傲地说:“当然可以!” 程一笙站起身说:“那我们来换下位置!” 薜岐渊的眉头已经深深地锁了起来,虽然看起来程一笙并没有慌乱,好像也掌控住了局势,但是节目主题是她来采访bard,现在角色变了算是怎么回事? 殷权算是最了解她的人,他在她脸上捕捉到促狭的笑,好似计策得逞一般,不知为何,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虽然bard厉害,但是强在气场,强在直言不讳,如果论到弯弯绕,论到算计人,就没有他老婆厉害了。他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家亲爱老婆的计,“以柔克刚”! 换了位置之后,bard感受了一下,说道:“程小姐,我曾经看过你的简历,这么年轻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很不多见,我想问问,你成功有什么捷径?” 程一笙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得意,有些坏,是让人看了非常愉悦也想跟着笑的那种,她笑得bard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好像他中计,她得逞了!他不说话,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程一笙没有笑很久,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bard先生,您入行随俗了!” 不仅现场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笑声,就连电视机前的观众也都笑了。 bard没有听懂,他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问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一笙没有正面地回答,而是先说了她想说的话,免得正面回答了,他又发飙,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脸上带着微笑看向他,然后又看向观众说:“为什么这类型的问题会在访谈节目中高频率且是第一个问题出现,我现在就说明一下。因为每一个成功人士,大家想知道的不是他有多么成功,而是如何成功的,因为成功的经验可能成为我们通往成功路上宝贵的资料,如此关切度高的问题,自然要第一个问出,所以就连bard先生也不能免俗!” bard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原来刚才他也问了愚蠢的问题,他觉得奇怪,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第一个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他也想知道,她年纪轻轻怎么坐到今天的?他觉得这个不能怪他,因为他没有做准备,如果他深思熟虑之后,肯定会避免这个俗气而大众的问题。他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平庸,而是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个套,而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他恍然,心中暗觉得这个女人自己不能小瞧,看她那些节目,就知道是不太一般的。无形中,他已经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没有了淡定的心态,就会看不到他高高在上时看到的一些问题,他中了程一笙潜在设计的圈套,就是把他的思路打乱,跟着自己走。 bard镇定地问:“那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是不会让她逃避的。 程一笙略略歪头,颇为天真地问:“咦,您也觉得嘉宾应该对主持人有问必答吗?那请您做个表率,把我最初问的问题回答一下!” “好……”观众席中暴发出齐齐的喝声。 bard被噎住,他沉了沉气,“成功的过程,自然是多用心、多学习、多吃苦、多磨练!”然后他等着她有创意的回答。 程一笙点头道:“您说得没错,我非常认同,我的成功,也是这四点!” 这不是剽窃他的话吗?他有点恼羞成怒了,火大地问:“你这是在戏弄我吗?” 程一笙突然上半身挺得更直,认真地对bard说:“主持人可不带急眼的,不管嘉宾有多么刁难,主持人都应当保持微笑,耐心地将节目做完,这是主持人应当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然后她着重地对他说:“所以bard先生,您应该笑一笑!” bard不肯承认自己主持上不如人,听了他的话,虽然不高兴,但还是非常别扭地笑了笑。 程一笙转过身,对大家笑道:“我为bard先生的气度感到敬佩,大家现在也应该理解我们当主持人的平时做节目有多辛苦了吧!我更感谢bard先生给了我这么一个可以肆意说话,肆意刁难主持人的机会!” 她风趣的话让大家一下子笑了起来,她不等bard说话,快速跟着说道:“现在我来解释一下我刚才的回答,我刚进电视台的时候,每位主持人的节目几乎天天不拉的看,这是用心;我在做电视购物的时候,看了很多营销心理学的书,还去利用业余时间专门进修过营销,这是学习;吃苦呢?进了电视台的前三年,我几乎天天加班,还有一些人际关系,我懂得隐忍!至于磨练,我的节目,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设计,经过推敲,我不断地进行模拟演练,一个人在镜前自言自语,揣摩嘉宾的心理,以便让自己在台上可以应变自如。大家听到的第一句非常俗气的问题,也是我刻意设计的!” 这段话,大家听得非常认真,也包括bard,他突然沉默着,一反刚才他觉得自己被戏弄的感觉,他承认,这段话对他是有感触的,因为他当初也曾就每个成功的明星进行观察,甚至自己去演练明星角色,对观众心理进行揣测。她的话,说进了他的心理! 行业相似,努力的办法也相似。 其实程一笙的这段话,也是特意设计的,她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挑选的都是与bard类似的经历。 殷权与薜岐渊也都沉默了,殷权被触动了,因为她的努力,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懂她,那些话不是真的,什么隐退,什么一切都不顾。不可能,因为她走到成功这天有多么的艰难?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不要说她,就连他都不舍得让她隐退! 而薜岐渊却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她那时的努力,打动了他。如果说他怎么对她动心的?不止美貌与魅力,还有她的认真态度,刻苦的精神,与台里浮躁的漂亮女孩们完全不同。 就在大家包括bard都沉浸在她认真而又煽情的话中时,她突然转言道:“bard先生,现在我们的角色是不是该回归原位?难道您想把整场节目都主持下来,过把主播瘾?” 有一点她没有讲,她是一个主持人,是整场节目的引导者,所以她没有资格沉浸在任何一种情绪当中,她要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最理性的情感,以便在这个时候,及时将角色转变过来。 bard回过神说:“哦,当然!”他站起身,与她互换了位置。 两人重新落座之后,bard先开口说:“还得感谢你让我坐到你的位置上,让我发现很多以前没有发现而且忽视的问题,让我进行了一次与众不同的体验,我又找到了新的工作灵感,这是我很长时间没有突破的瓶颈!我……有点激动!” 程一笙笑道:“那我现在可以指出您的一些问题,来挑挑刺儿吗?刚才您揣摩了我的角色,我是不是也能小小回击一下?” “哦,当然可以!”bard也非常感兴趣,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毛病,似乎只有他对别人挑毛病,别人还没挑过自己的毛病,他好奇。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他恐怕还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观众们激动起来了,天啊!他竟然配合了,bard先生不但参加访谈节目,还配合了,天啊!天啊!这是多么一件令人激动的事?太了不起了,程一笙就是征服bard的第一人,第一个女人! 程一笙很正色地对他说:“第一,刚才您的眼睛完全没有看对机位,应该看一号机位时,您看的是三号,该看三号了,您又看四号了;第二,我的话对您产生感触,您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完全没有顾及到场中的把控,这是作为主持人不应该的;第三,虽然您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却看起来言不由衷的样子,太假了,伪装程度太差了;” 大家又都笑了。bard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以为她要说的是他本人有什么问题,原来指的是他主持上的问题,他又被她娱乐了一把。 程一笙说完,又及时地变了脸,微笑地缓和气氛,问他:“刚才的问题都有些严肃,让我轻松一下,不知bard先生是否介意我冒昧地问一个您的私人问题?” “你先问,我可以选择不回答!”bard这次谨慎起来,避免再中圈套。 程一笙没有反对,而是问他:“请问您没有结婚对吗?” 他点点头,承认了! “按理说,您这个年龄,也不小了,应该到了结婚的岁数,当然这不排除您想当黄金单身汉。”她笑意思加大,对他说:“我问这个问题不是想问您为什么不结婚,您不用紧张!” 这句话配合着bard防备的表情,让大家又一次笑了,bard又一次尴尬了,有一种摸不着她套路,力不从心的感觉。 程一笙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猜测一下,可能有一部分人先提出和您分手的是不是?” “这个,自然是有可能的!”bard不太自然地说。 程一笙说道:“我就是想学一学,她们分手时的话与表情!”她做出一种夸张的表情与手势,学着西方人的腔调用英文对他说:“哦,我真是忍受不了你又臭又硬的脾气!” bard这次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的确是因为她觉得太像,太搞笑了,绝大部分女人跟他提分手,都是说了这句话,她连表情学得都很像。 程一笙见他笑了,立刻选择笑的方案,说道:“我猜测您总是在挑剔女友的一切,装扮、谈吐以及仪态,完全没有赞美,让她们受不了,是这样吗?” “你说得没错,我总是把职业带到生活中,我想我应当是个完美主义,除非找到一个我觉得完美的女人!”他微笑地赞同。 程一笙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场有了变化,变得温和起来,看来这个问题切入了他内心中柔软的那点,想来bard心里也是有过真爱的,不过她不会再继续往下挖,而是针对着他的成就展开她预先设计出的问题! 薜岐渊此刻已经没有了担心不担心,他完全沉浸在她主持艺术中无法自拔,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优秀,连他一个见多各种节目的台长都不由自主地被她的节目迷住。 殷权此刻在微笑,看着他所爱的女人,她太优秀了,如果她不当主持人,会是损失,会是这一行的损失,他有了一个决定,不会要求她隐退,哪怕生完孩子后,一定要让她重新回到这个职业上来。 这是她魅力的所在,她的满腔热情、甚至她的生命都已经融入进这个职业中,他不能残忍的去剥夺令她发光存在的东西,他愿意在台下,这样仰望着她,在背后,支持着她。如果说让他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当一个隐形的丈夫,他也是愿意的! 没有报怨、心甘情愿的! ------题外话------ 看爽了的,快点扔月票,和最后一名永远都有三百多票的差距,我郁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火特火 bard就像一头倔驴,现在被程一笙给捋顺,后半场的表现他基本上很配合,就算有时候想要反弹,也被机智的程一笙给顺下脾气。 最后一个问题,程一笙笑着说:“我知道您挑剔惯了,如果有一天不让您挑剔,可能您会觉得世界都会因此而不美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给您一个机会,让您来挑我的毛病,我做好被打击的准备!” 人家都配合这么长时间了,不让他挑挑毛病,也不太道德,不过程一笙也想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她也想听一听建议! 这下bard有些激动了,他习惯性地用手夸张地比划,“哦,你这个女人简直毛病太多了!”他比划出大大的圆,表示她的毛病真的很多。他的右手放在头部的位置,打着手势,“不过、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第一个把我打败的女人,不、不,不能这么说,我是绝对不会被人打败的。说实话,今天我有点乱,因为我没见过你这种类型的,很讨厌!可是,又让我无奈!” 他原本很生气,却莫名其妙地被她逗笑了,他明明不想笑的,可是…… 哦,今天就是个失败的夜晚,他竟然被她涮来涮去! 这番话绝对称不上地夸奖,但是却让人听了讨厌不起来,对于观众来讲,这就是赞美,bard承认自己败了,这就是承认! “反正你这个女人身上的毛病,我已经形容不出来,太多了,哦太多了!”bard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没有再具体地问下去,趁着这位bard先生慌乱,就此结束岂不是很好,否则真的说出一些她受不了的,那她就被反击了! 程一笙看向观众说:“随着这个问题的结束,今天的节目也到此结束了,我回去会反省自己身上的毛病!”她莞尔一笑,“下期‘坦言一笙’,再见!” 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现场的观众都疯狂了,今天的保安本来就比平时多,因为毕竟bard也算国际名人,担心出了乱子,可是现在万万没想到主持人的光芒会胜过bard。 有保安开始阻拦情绪失控不肯离开却要上台找程一笙签名的观众,殷权立刻安排人向后台走去,保护自己老婆与bard的安全。 薜岐渊瞟了眼屏幕,那里是观众发来的短信还有网友互动,各种字眼充斥着他的眼睛。 “牛!” “爽!” “太酷了!” “程一笙你是我的偶尔!” “我爱死你了程一笙!” “程一笙你是我们的骄傲!” “优秀的主持人,主持界no。1非你莫属!” “智慧、淡定集美貌于一身的女人,我期待你的感情世界,会有多么的成功!” “程一笙,你让我为你疯狂!” “中国的女人,没得说!bard先生你从来没被打败是因为你以前没来中国!” 薜岐渊只顾着看这些评论,竟然忘记了演播大厅的骚乱,根本就不用怀疑,程一笙终于火了!在他的刻意压制下,她的光芒,再也掩盖不住,一切刁难与阻碍都成了成就她走到主持界顶端的路,而此时的她,离他却越来越远了! 夏柳也刚刚看完程一笙的节目,她沉默了,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她不如程一笙,一姐的较量上,在这一刻,她才彻底服了! 徐涵与安初语是在学校食堂里看的节目,两人看完之后,反应不一。徐涵忍不住自语一声,“靠,太帅了!” 安初语是彻底地傻眼了,呆在那里完全回不过神来。四周是同学们的欢呼声,就好似在狂欢,可是安初语却心如寒冰。 这是怎样的一种高度?曾经她觉得靠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超越程一笙,然而现在的程一笙不要提超越了,她根本就赶不上。她没有程一笙那样灵敏的应变能力也没有程一笙缜密的策略,这次程一笙霸气的主持,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可能一生都无法赶上。 有的人,在某些行业是有天赋的,你不要不服,这样的天赋可能你比她付出百倍努力,都没有办法赶超。可能在此刻大家都认为程一笙那是在主持上有天赋,可能谁都没有想到,她小时候因为父亲太严厉,所以性格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天天郁闷地抄各种东西,绝对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演或主持天赋。 但是安初语此刻以为这是天赋,因为自己没有程一笙的天赋! 这个时候,最安静的大抵就是莫习凛了!电视上的节目早就完了,已经开始插播广告,他仍旧坐在电视机前回不过神。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个女人的魅力,不仅仅在她的美貌与风情上,更致命的是她的智慧! 他几乎有些后悔今天看这个节目了,原本想看到她狼狈,他能解恨、他能放开,就此忘记!可是他却看到了她的成功,她的风采,她身上爆发出的个人魅力,将他深深地吸引住,似乎再也放不开。或许一般人都会拿她当偶像去对待,但是对于他这种真真切切与她接近过,她差点就成了他的人,这种情况,她就是一个女人,是他想要的女人! 他突然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向电视机扔过去,一声巨响,声音没了,电视屏黑了! 保姆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这一幕,又悄悄退了回去。 莫习凛抓狂了,这个女人,他得不到!这次他见识到了殷权的实力,就算他拼尽一切也只能与殷权打个平手,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大半生意被殷权尽毁,实力更不如从前! 这个女人,殷权不会给他机会的! 是啊,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会捧在手心里宠着呢?换成谁,都会想要费尽心机地对她好吧!他理解了像殷权那样的男人为什么甘愿守在一个女人的身边。这个女人,是难以超越比拟的! 他忽然想到,为什么自从那件事过去,他一直都没有任何女人?他都在干什么?忙着工作?他天天沉浸在工作之中,忘了找女人,这可是他以前的乐趣! 他突然站起身,他莫习凛没有女人怎么能行?他要女人,此刻、现在! 也顾不得穿外衣,就穿着衬衣大步跨了出去,司机紧张地出来问:“莫少,您要出门?” “嗯,去夜店!”想找女人,那个地方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电视台,程一笙看到观众激动起来,赶紧带着bard向后门绿色通道走去,钟石就在外面候着,看到她之后,立刻说道:“这边走,都已经安排好了!” bard对这里不熟,不过看到那么多人都要下来也挺发怵,现在只好跟着程一笙向外走,他以为这是电视台的安排。 两人走到地下室,下面没有观众,只有大批的保全,还有站在商务车前的男人,bard看到他,惊呼:“殷权,你怎么在这里?” “先上车再说!”殷权说着亲手拉开车门。 bard赶紧上了车,程一笙也跟着上了车,殷权最后上的,程一笙坐到前排,殷权因为礼貌,与bard坐在中排。 车子向外驶去,车子贴了很深的膜,此时外面早就黑了,车内没有灯,所以外面更加看不清车里的情况。几个人驶出电视台的时候,还能看到电视台门口堵了大批的记者,还有一些匆匆赶来的粉丝。 bard虽然见识过人多的场面,但是还没有见识过中国人多的场面,简直就是震惊。他抚了抚心脏,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看向殷权问:“你还没跟我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程主播也上车了?” 殷权回答道:“我还没跟对你介绍,程一笙是我的妻子!” “啊?”bard又一次震惊起来,他的嘴巴因为惊讶张得老大,他看向殷权,“你、你怎么没有早些跟我说?” 程一笙回过头笑道:“早说了您会嘴下留情吗?” bard此刻才明白,原来程一笙不愿意让殷权求他。 程一笙又跟着说道:“今天节目上对您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介意!”毕竟bard现在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人,岁数又算她的长辈,所以一些礼貌的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 “哦,没关系没关系!”说起来是他先挑刺的,再说她也没什么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总不能气度还没个女人大吧! 殷权看了一眼窗外说:“今晚情况比较复杂,改天我再请您吃饭,您的人,我安排在前面了,您到前面下车就好!” bard抬头,已经看到他的车停在马路边,还有他的保镖们在四下张望。他点头说:“这次谢谢你了!”他的保镖可招架不住那么多的人。 “不用客气!”殷权非常绅士地说。 车子停到bard车子的旁边,推开门,殷权先下了车,程一笙也跟着下车了。bard下车后迅速坐到自己车上,冲他摆手说:“我们再约时间!” “好,有事可以随时给我电话!”殷权也抬起头。 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和bard挥手再见。 bard的车开走了,程一笙上车却是钻到了后面,为的就是跟殷权在一起。殷权也上了车,坐到她身边,将车门关上。 刚关上门,程一笙就尖叫着扑到了殷权身上,她高兴啊!就算她多有把握,之前做了多少准备,但是最后结果怎样她不敢打保票,而现在算是尘埃落定了,她成功了!成功了!能够做成bard这个嘉宾的节目,是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钟石看到太太居然失控了,尴尬的赶紧升起挡板,避免自己看到太太跟老板亲热,那样第二天老板会来挖他眼睛的。不过有这么出色的老板娘,他都感到骄傲! 殷权抱住扑上来的她,狠狠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老婆,你真是太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他也在激动,只不过不是激动于她多么受人欢迎,而是激动在她的个人魅力之中,显然她的机智与才华不仅征服了观众,还征服了他! 程一笙笑得像只坏坏的小狐狸,“难道还有比你更别扭、更难搞定的嘉宾?” 殷权这才想到,两人就是因为一期节目相识的,那期节目他可没有bard的容忍力,抬腿就走,不过也被她给狠狠地气着了! “你不说这个,我倒忘了,看来今晚我得把过去的仇也好好报了!”殷权狠狠地说,眼里迸发出饥饿的幽光,如果现在不是在正行驶的车内,毫不犹豫,她一定会被他吃掉的。 她半坐在他怀里,搂着他有脖子,娇声道:“老公,你就舍得吗?舍得嘛~” 平时他就不是她的对手,此刻她这娇撒得,他骨头都酥了,当即声音也化的跟水一样,喃喃傻傻地说:“舍不得,我的宝贝!” 程一笙得逞地笑了,主动凑过去,在他脸颊两侧“叭、叭”地亲了两口,殷权觉得自己的脸都热了,跟着从头一直热到脚趾,就像过了一遍电。他对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永远保持着新婚时的热度,不能自已! 他怎么能够允许她躲开,只是在脸上的吻,太轻了。他捧起她要缩回去的脸,粗而热的吻就火爆的撩了上去。旦逮住就不再允许她躲开,他的手很快固定到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在她背上抚摸着。殷权的热情,同时也点燃了她,在他的影响下,她也习惯了用性来宣泄着她的欢乐,她化被动为主动,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子在他怀中轻微地颤着、扭着,原本淑女而柔美的粉色形象,在他面前化为妖娆,拉着他一起共赴那美好的盛宴。(注意,场地还是车里,所谓盛宴也只是热吻,邪恶了的,自己捂脸去,哈哈!) 程一笙的手机不断在响,都是一些打进来报喜的电话,可是此时两人谁都没有听到,只想拥有二人世界,能够相偎相暖,来享受这样的成功与欢乐! 车子刚刚停到家门口,钟石心里已经估计到后面老板肯定正跟老板娘亲热,这都不用问的,因为老板对老板娘实在太热情,说老板冷情,那绝对不信! 然而这次他的担心比较多余,他正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老板到家了,就看到后门一开,老板竟然拉着老板娘跑进屋,很快他听到老板娘银铃般的笑声,还夹杂着一些柔意,他似乎隐约看到,老板“激动”了! 钟石的眼睛蓦然瞪大,不至于这么猴急吧,居然要拽老婆跑进家的? 事实上殷权的确很猴急,他刚拽着她进了门,就把她压到门板上,辛苦压抑着的激情,瞬间爆发,此刻他要狠狠地爱她,时而粗野,时而柔到骨中,这一夜,终究是难忘的! 莫习凛此刻也拥着一个豪放妖娆的混血女进了酒店,这是他刚刚在夜店里对上眼的。其实以前他向来不玩这种一夜情,他找的女人最起码要知根知底儿的,就算不太干净,也不能太乱来。对于他来讲,爱玩一夜情的女人,他不太放心。 但是现在,他过去的那些女人中,没有合适的,他都已经厌倦,或许曾经没有厌倦过,但是经历了程一笙,全都厌倦了。他需要一种陌生的感觉来刺激自己,找个女人,取代并且忘掉程一笙。 这个女人,能够引起他的冲动,这就够了! 两人刚进酒店的房间,女人就主动地缠了上来,在夜店能碰到这么一个优质男,可不容易,女人自然也挺激动。莫习凛强迫自己沉浸在这女人的性感中,不要去想程一笙。他闭上眼,被这个女人吻着,可是不知为何,程一笙生生地挤进了他的脑中。 他被女人拽着领带进了房间,压到床上,她骑在他身上,他想起程一笙那温热的气息贴着自己,挑逗着自己,那种感觉,又来了! 女人很满意身下的男人为自己激动,她的吻一路下滑,很快地,她就把自己的衣服除下,然后接着是他的,他一直处于被动,他不敢睁眼,生怕睁开了,发现身上的那人不是程一笙。 一切,都和那日一样,她软软地趴在他身上,诱惑着他,进行那天没有进行完的事情,一声深深的喟叹从喉中挤出,他这是满足、舒服的! 女人高兴极了,他还没有开始正题,这男人就动情了? 就在她准备与他结合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那把剪刀,程一笙拿着它,贴在了他的下身,当时的心情,他的身子立刻就凉了,他蓦地睁开眼,那名女子也惊讶地向下看去,刚才昂扬的激情,此刻已经偃旗息鼓了! 女人看向他的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漂亮的男人,身材如此之好,居然不举,好可惜呀! 莫习凛也震惊,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明明他刚刚已经箭在弦上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滚!”他锐利的目光看向被他推开的女人,狠狠地说。 女人吓了一跳,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地穿好,嘴里低咒了一声,出门的时候,甩出一句,“没用的男人!” 她甩上酒店房门,守在厅里的司机意外地盯着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女人气呼呼地按电梯,冲他哼道:“是你们老板没用,还冲我发脾气!”然后摇拽着,一边扭着进了电梯,一边整理身上还凌乱的衣服。 老板不举了?司机的嘴张得老大,惊讶极了! 现在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莫习凛,他仍旧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直到现在他也回不过神,怎么会?怎么会?他一直对自己这方面是骄傲的,每当在床上把女人弄得尖叫连连,他便非常自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不举! 不,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 他没有什么心情再找什么女人,万一不行,他丢不起那个人,再说他对女人没有太大兴趣了。伸出手,他做了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自从他十几岁有第一个女人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这种方法了,因为他不缺女人,想要什么样的都行! 他闭上眼,简直不愿看自己现在这德性!他自己都嫌弃起来自己!但是程一笙的那张脸就像梦魔一样在他脑中出现、出现,他有些狂躁,这次,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刚才好歹还有反应不是?关键是那把剪刀,他总想起那把剪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里都疼了,却丝毫没有挺胸抬头的意思,他平瘫在床上,顺着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不是男人了! 夜渐深了,薜岐渊却仍旧在电视台忙碌,因为这期节目反响太大了,热线电话被打爆,短信也创下一个新的纪录,台里的一切,都被程一笙这个名字刷新着。到现在电话还在不断地往里进,激动地说着今天的节目,程一笙的粉丝们就是疯了一样! 电话总算渐渐少了,他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疲惫,眼睛还看着在刷屏的网友留言,他从来不知道,难道那些人不累不休息吗? 这期节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刚才他已经接到了领导表扬的电话,还暗示他程一笙是个优秀的主持人,台里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一再地暗示,他表现不错,没准很快就能升了!他一直在经营着自己的仕途。但是,这时候应该高兴的时候,他反倒失落起来。 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她在一步步走远,他的机会越来越小! 夜太狂,第二天程一笙迟到了! 昨晚她真是跟殷权太疯狂了,结果今天不免胳膊疼腿疼,到了早晨一照镜子吓了一跳,身上到处都是磕出来的淤青,还有他弄出的痕迹,不过殷权也好不了哪儿去,后背都是她指甲抓出的血痕,她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十分汗颜,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疯狂的女人了? 程一笙的晚到,并没让大家感到意外,她已经是一姐了,现在又爆红,晚到是非常正常的,按时坐班才有问题。虽然晚到,但是她的气色非常的好,红红润润的,别看现在这么忙,丝毫没有苍白疲惫的模样! 进电视台的时候,看门保安比平时热情了百倍,冲她打招呼简直脸上要笑出花来了。再看别人,更是如此,处处充斥着恭维的叫声与祝贺声。程一笙对此还是很淡定的,她没忘记,后面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她在办公室拿了资料,便走到排练厅,继续今天的工作! 别人早就到了,方凝看到她忍不住跑过来拍她的肩说:“嘿,牛啊!” 徐涵也跑过来说:“程主播,您太帅了!” 夏柳看着程一笙笑,“恭喜,一笙!” 程一笙笑着冲她点点头! 最后安初语,坦然地想让自己大方些,但还是有些拘谨,“程主播,恭喜您!”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徐涵能那么简单,表情也是率真的,可她却不行,每次都要克服强大的心理障碍。 程一笙说了句,“谢谢!” 方凝凑近看她,啧啧地说:“哟,瞧这皮肤好的,被滋润了吧!” 程一笙没有掩饰,声音略低地说:“昨晚跟老公庆祝了一下!”这算是变相地承认了方凝说的暧昧。 程一笙说完,看向薜岐渊说:“薜台,昨天睡晚了,所以今天迟到了!” 她从来都不刻意在薜岐渊面前隐藏自己与殷权的感情,此刻更是如此,她就是要让薜岐渊知道她与殷权有多么恩爱,这一刻她是得意的,因为她凭自己的实力狠狠地回击了薜岐渊的刁难,她没有靠任何人,完全靠她自己! 薜岐渊眼底闪过一丝晦涩,淡淡地说:“既然晚了,赶紧工作吧!” 夏柳看他一眼,按理说薜台现在应该庆贺程一笙,但是薜台丝毫没有喜悦的神色,并且程一笙现在可是大腕了,怎么还这么对她呢?夏柳觉得程一笙说得是真的,薜台就是报复! 薜岐渊显然今天心情不好,任谁都看出来了。安初语觉得自己出的主意事得其反,不知道薜台会不会不高兴,她也不敢找薜台问。没过多时,薜岐渊便离开了。 程一笙此时打开手机,看到一堆短信涌了进来,还有很多的未接来电。她发现表弟的很多短信。 “干什么不接电话?” “回电!” “腕大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是不是?” “你气死我了,现在回电我还能原谅你!” “程一笙,你好样的,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短信从昨晚一直到今早,她不明白表弟又是闹哪出,没敢耽搁,赶紧给他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传来郑彦廷低沉的声音,“喂,程一笙,你还敢给我来电话?哼!” “昨晚电话太多了,还有昨天事儿多呀,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程一笙问道。 “昨天我把大伙都鼓动去看你节目,给你增添收视率,大家都看high了,我说你是我表姐,那群人都不信,气死我了,我说给你打电话,他们起哄让我打,结果你不接,你知道吗?我丢人丢大发了!”郑彦廷气哼哼地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名人之忧 程一笙听了表弟的话不由笑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些毛头小子才做的事情?你可是硕士研究生,注意要有深度!” “深度?我就不信换成任何一个人有这么个明星表姐不想炫耀的,再说你不知道昨天气氛多热烈,真是气死我了,就沾不到你一点光!”郑彦廷气呼呼地说。 “你这个时候没上课?”程一笙看眼时间,还没到中午,应该正在上课呢吧! “当然上课,大明星给我打电话,溜出来也要接!”他气哼哼,阴阳怪气地说。他都快毕业了,早就不用上大课,他现在是听大二学生的课,为了给自己多些专业外的知识。 程一笙坏笑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问他:“那给你个机会,来次疯狂的,敢不敢?” “靠,敢,居然敢激我,你说吧!”郑彦廷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他现在都敢干。 “有没有带笔记本?我跟你在qq上视频不就行了?这下你班里同学就都能知道了,继而整个学校不就都知道了?不过要打扰到你上课呀,似乎有点不好!”程一笙担忧地说。 “马上就下课了,没关系,我有笔记本,你快点!”郑彦廷听着就热血沸腾,这下不用自己去吹,谁都能知道自己是程一笙的表弟,比打个电话效果可好多了。 “我马上就行!”程一笙招手让助理拿个电脑过来。 这里就有电脑,助理一溜小跑的帮她拿来,程一笙登陆了qq,刚好看到他发来的要求视频申请。郑彦廷已经偷跑回教室,生怕她反悔一般,快速让她点视频。 程一笙找了个最佳位置,调整一下位置与明暗度,然后才接受请求。 郑彦廷一看程一笙的脸露了出来,马上激动地叫了一声,“耶!” 正在讲课的老师皱眉停住,看向他问:“后面的同学,你在干什么?” 大家都向他看来,郑彦廷举起电脑,屏幕转向前面,叫道:“这是程一笙,我表姐!” 远处的同学还以为来了个精神病,近处看到的哪里还管上不上课,站起来尖叫:“哇,真是程一笙!” “程一笙的视频有什么了不起?”有的同学根本就不相信这里有什么程一笙的表弟。 有位同学插嘴说:“据说昨天食堂有个男的说自己是程一笙表弟,肯定太崇拜,出现幻觉了,真可怜,就是这位吧!” “这可是qq视频,现场直播,你们想听程一笙说话,就都给我安静下来!”郑彦廷得意地说。 “切……” “嘘……” 各种不屑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一笙此时看到自家表弟有点狼狈啊,便说了一句,“各位同学,你们好!” 刚才郑彦廷已经把声音调到最大,此刻程一笙那清丽中带着丝柔和,又夹杂着一股给人向上的正能量的声音突然响起,教室里的同学们突然安静下来,有后面看不到的,开始往前面挤,就连将要愤怒的老师都扶了眼镜,好奇地想看清楚,这是不是程一笙。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上课了?”程一笙又问了一句。 “啊,真是程一笙!”坐在郑彦廷前排的男生看得最清楚。 这下同学们都疯狂了,七嘴八舌地喊:“没打扰、没打扰!” 郑彦廷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有的同学抓住机会,问她:“程姐姐,你现在干嘛呢?” 郑彦廷不干了,对那个满脸痘的男生喊:“这是我姐,不是你姐!” 程一笙被逗得咯咯笑,她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说道:“我啊,我在准备跨年晚会呢,这里是我们的排练大厅,你们是不是没见过?我让你们看一下!”她说着拿起笔记本,在屋内环视了一下,特意避开那几个名人。 “哇!”同学们激动了。 方凝见程一笙有说有笑的,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便向她走来,程一笙生怕方凝说出什么令这些同学们大跌眼镜的话,伸手给她做了个手指,“嘘!” 她的动作自然被同学们发现了,有人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叫道:“程姐姐,谁过来了?是不是你那绯闻男友啊?” 程一笙笑道:“这位同学好有想象力,上班呢,怎么能约会?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就让你们看看吧!”她看向方凝说:“我正在跟表弟的同学视频,你过来,见见人,不然大家可就误会我了!” 方凝露出惊讶的表情,用嘴形告诉她:“真有你的!” 程一笙保持形象,只是冲她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方凝一站到屏幕后,就立刻笑得灿烂,挥手说:“各位同学大家好,猜猜我是谁?” 这堂课是财务管理课,对方凝最清楚的莫过于老师了,因为她经常看财经节目,所以同学们还没开口,老师就叫出来了:“方凝!” 方凝一看,惊讶地说:“哇,难道还在上课?程一笙你太不应该了,老师好!” 程一笙赶紧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老师还没说话,大家都叫:“没关系、没关系!” 老师很无语,不过一直在笑,显然没有怪罪的意思。 “程一笙、方凝,快过来!”夏柳在远处喊道。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笑得那么假! 程一笙向夏柳看去,打个手势意思马上就去,她叫道:“郑彦廷呢,我表弟呢?”别回头大家都顾high了,没弄明白到底她这表弟是谁,再来一次她可受不了。 “嘿,我在这儿!”郑彦廷一直拿着电脑,此时把头伸到前面。 程一笙微微严肃下来,“你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打扰同学们上课,我代表你的家长批评你,记着跟老师道歉!”她说完看向后面的老师说:“老师对不起哦,下不为例!” 老师笑着冲程一笙点点头。 “各位同学们再见,我要去工作了,你们继续上课!”程一笙挥了挥手,方凝跟着也热情地挥手。 还上什么课?早就下课了,别的同学听说也往教室里挤,教室被挤得水泄不通。 视频结束后,同学们都沸腾了,郑彦廷得意地说:“哎,怎么样?我没说谎吧,我表姐就是程一笙!” 老师则有点疑惑地说:“哎,你是我们班同学吗?” 郑彦廷这才恍然地想到,自己在别的班上课,敢情他折腾的是别的班!他迅速把笔记本装到包里,傻笑着对老师说:“老师,对不起!”然后迅速挤入人群中跑了。 这下郑彦廷在学校里也出名了,谁都知道程一笙的表弟跟自己一个学校。刚才班里与程一笙对话的同学自然更了不得,那位痘痘男原本在班里非常自卑,不受欢迎,可是从这件事之后,他一下子自信起来。整个人变得也不同了,擅谈,然后在班级里很受欢迎。 有时候人有自信,这种改变可能一件事就能不同。 程一笙与方凝走到夏柳身边,夏柳看眼程一笙说:“笑得那么假,忙活什么呢?” 程一笙抿嘴笑,没有说话。 其实昨天晚上给程一笙打电话的不止郑彦廷,还有程珠珠,只不过程一笙同样没接她的电话,今天却没给她回。这个堂妹,躲都躲不及,哪里还能上赶着去找她呢? 程一笙大火,足以盖过一切新闻,包括夏柳的事。夏柳原本还担心,有人会拿她与程一笙相比,毕竟差距太大了。但是人们似乎只沉浸在这种狂喜之中,并没有说她什么,可能程一笙可以将bard的节目做成功,是件非常令大家振奋的事。 夏柳觉得只要自己能顺利过这一劫,这次跨年晚会就没有问题。她觉得方凝主持娱乐节目弱了些,安初语更不要提,太离谱! 对于程一笙的大火,殷权也很头疼,她现在的确是火得难以形容,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多,不仅是记者,还有粉丝想要挖她的私生活,他不得不去请专业保全,来避免被那些人跟到,他现在和程一笙当真算是地下情了,他期待自己曝光的那一刻,不至于会像现在如此辛苦。 程一笙又一次取得骄人的成绩,最恨的就是莫水云了,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越倒霉程一笙就越火,现在她的男人外面有女人,她的女儿跟莫习凛一点进展都没有,钱花的倒是不少,她简直快要一无所有了,更可恨的是,还有个魔鬼孙福来如影随形,让她心惊胆颤。 继上次孙福来狠狠将她凌虐之后,一直没有再找她,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殷建铭没有出去,孙福来竟然给她打电话,让她出来,吓得她心惊胆战。 她从来没有如此希望殷建铭赶紧出去的时候,中午吃饭她装成不经意地问:“你怎么不打球去了?” 殷建铭有些沉默地说:“媛馨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说没空!” 他也就媛馨一个朋友,除了媛馨,他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找谁玩。 莫水云心里有数,八成上次她找了媛馨,然后媛馨不敢再找殷建铭,怪不得看他最近像丢了魂似的,说他跟媛馨没事儿,谁信? 其实殷建铭只是觉得在家憋得怪难受的,难得有个爱好,现在也没了,跟别人打惯球儿,自己再一个人打,有些不适应! 这殷建铭不出去,她怎么出门?以前还可以说跟媛馨见面,现在媛馨没时间,她自然也不能找这个借口,如果她说去买菜,也用不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孙福来估计没有一个下午时间,不会放过她的。她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坐立不安。 吃过饭,眼看就快要到赴约时间,殷建铭也没有睡午觉,就在客厅里看报纸。莫水云没有办法,拿了扫把说去打扫二楼,然后躲到二楼房间里给媛馨打电话。 媛馨心想她都不找殷建铭了,莫水云还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她不由问道:“有事吗?” “媛馨啊,建铭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趣,你干脆给他打电话约他打球去吧!”莫水云觉得自己说出这话就跟苍蝇飞嘴里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没办法,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否则让殷建铭知道了她与孙福来的事,肯定会跟她离婚,到时候她也是成全了媛馨。 媛馨万万没有想到莫水云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莫水云知道媛馨不敢相信,她都觉得自己这话欠抽,她不由笑道:“我相信你跟建铭是清白的,建铭这几天没有出门,整个人都蔫了,老在家憋着也不好,你就跟他一起玩吧!” “姐,干脆你也一起去吧,要不我不去!”媛馨也多了个心眼。 莫水云真想骂人了,她要是能脱身,还让殷建铭主动出去约会吗?但是她又不得不笑着说:“我的手还没好,不方便,等我手好了,你们一起教我打球啊!我真是看他太难受了,你放心吧,我既然给你打电话,那肯定就是相信你,你要是不答应,那可是心里有鬼啊!” 媛馨简直哭笑不得,怎么又心里有鬼了?哦,和她老公去打球心里有鬼,不打球心里也有鬼?真是不明白莫水云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莫水云这样一说,她当然不会拒绝,说道:“那好吧,我给他打电话!” 她也懒得跟莫水云折腾,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不让我也不让,反正我无所谓! 莫水云松了口气,可随即心又提了起来,这种事儿办的,真让人恶心,但是她现在没的选择,这次去见孙福来,也不能白被他玩,她怎么也要把自己的事儿给办了。只要媛馨有了殷权,肯定不会再缠着殷建铭的,到时候殷建铭还不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她身边! 下楼后,殷建铭正在换衣服,脸上看起来很精神,一反刚才的萎靡,他见妻子下来,转过头看她笑道:“刚才你还说媛馨呢,她就来电话了,我去打球!你呢,去不去?” “我去干什么?等我手好了吧!”莫水云装成一副贤妻的模样,说道:“你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好!”殷建铭说着,大步走出门。 殷建铭走了之后,莫水云也没敢耽搁,赶紧换了衣服拎上包就出门了。 还是在上次那间酒店,那个房间,莫水云到了的时候,孙福来已经在床上吸烟了,穿着浴袍,看起来刚洗完澡,他非常不高兴地随手抄起烟缸就丢了过去,“这么晚才来?让老子等你,你以为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莫水云立刻躲开,走上前讨好地说:“我不得把那老头子支开,否则怎么来见你?现在媛馨跟建铭不见面了,建铭总也不出门,你怎么这个时候找我?不怕被他发现啊!” 孙福来冷哼一声,“我怕被他发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去找的媛馨,不让媛馨找你老公。然后殷建铭不出门,我也没办法来找你,你用这种办法躲我是不是?” 莫水云赶紧反驳,“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孙福来不善地笑了两声,身上的肉颤了一颤,“莫水云我告诉你,跟我玩这个花招没用,我才不在乎你老公知不知道,他能把我怎么样?要是他知道当年的事,恐怕巴不得把你扔给我,哈哈,你自己想想清楚!” “哎呀福来,我求求你了,你就别折磨我了行不行?以前是我错了!”莫水云快被他折腾的崩溃了,她知道孙太太不管他的事,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她却害怕他把自己的事儿给捅出来。 “自己脱了衣服上来,先把老子伺候爽了再说!”孙福来指指自己的身子,意思让她自己来。 莫水云咬咬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什么可矜持的?她咬咬牙,脱了衣服,爬到他身上,努力起来,只不过毕竟岁数在这儿摆着,她平时又不锻炼,所以没多长时间就受不住,最后还得是孙福来自己忙活。 事后,孙福来躺在床上悠闲地吸着烟,懒洋洋地说:“你过去怎么算计我的,我想听你亲口说!” 莫水云也没穿衣服,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靠在床上说:“福来,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你说那时候我有什么办法?能嫁好,当然要嫁了,我承认当初是利用了你,不过,后来我也还了不是?” 孙福来突然转过头,眼露凶光,满眼狰狞地说:“你他妈的到最后还骗我呢,编了什么狗屁名字,结果说什么也找不到人!” “福来,你别急啊,像殷家那种家族,我怎么敢说?再说那时候我只是他的情人,随时都有可能被甩,我一点险都不敢冒!我现在都告诉你,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跟殷建铭是初恋,认识他比你早……” 孙福来暴躁地打断她的话,“那他怎么没娶你,看你当时穷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你早就卖肉去了,你倒好,用完就扔,他娘的连鸡都不如!想起来我就有气,你给我滚下去!”他说着,肥厚的手掌一巴掌就抡了过去,莫水云一头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的孩子 莫水云用另一只好手支撑着不让受伤的那只手着地,难免顾不到别处,头被摔得生疼,好在床旁边是地瘫,摔的并不严重。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上了床偎到他身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哎呀你别生气嘛,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就是贱,当年他对她好,却遭到她的嫌弃,现在他怎么打怎么骂,这女人居然还反过来撒娇,可笑啊!一把年纪了,撒娇恶心不恶心?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吧!” 她酝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跟建铭当时很幸福,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肯定配不上他,我跟他的事自然也不可能被殷家同意,后来殷家给建铭介绍了一个名门的女人,建铭无法抵抗家族的压力,最后跟我分手,和那个女人结婚了!然后,我就碰到了你!” “那你后来设计勾引他的时候,已经打算把我甩了?我真是可笑,还以为你真为了骗钱,哼!”这次孙福来没有动手,而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福来,当时我更多的是不甘心。你对我的确很好,但是你为了赚钱,天天过的什么日子?打架、要么就是去骗,几乎天天挂了彩,这样的生活朝不保夕,所以我就动了那个念头,反正也是跟男人,哪怕当情妇也不想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了。可是就靠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成这一切的,所以我就利用了你,我扮成卖酒女,然后你的人假冒客人,在殷建铭面前演了一出戏,希望能够勾起他的内疚,我知道他是个心软的男人!”莫水云忆起过去,脸上露出一股惆怅的感觉,女人需要安全感,她这样做,她认为没有错。 孙福来笑了两声说:“莫水云啊,当初我的真心你感觉不到?我出去打架,我就算去赌去骗,我也没让你工作,我养着你,你宁愿当别人的情妇,依旧不肯当一个对你真心男人的妻子,钱这个东西,果真啊……” “如果不是当初我离开你,或许你现在只会从小混混变成老混混,我们的孩子可能也要去卖酒,你想过没有?”莫水云轻声地劝道。 想到孩子,孙福来突然笑了,说道:“这点你没说错,继续说吧,你把殷建铭的身份倒是掩得很好,到最后我也不知道!” 莫水云轻轻地笑,对他说:“福来,你别说你多么爱我,当时我成功了,我被殷建铭带走,我们又重新在一起,我从他身上得到了钱,然后我给了你,不断地给你,你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不明白我跟殷建铭在一起干什么,这钱是如何而来的?你拿着我卖肉的钱喝酒赌博,你说你爱我?” 孙福来沉默不语,当时他的确明白莫水云去干什么,但是他无法抵御这种不劳而获给他带来的诱惑,所以就那样沉默了下去。 莫水云越说越气,“我从殷建铭身上得到的钱,全给了你,我和他在一起,你还逼我跟你在一起,你非要在我跟建铭的床上跟我做,你就是想折磨我,来成全你心里的变态想法,不管是从金钱还是身体上,我都没欠你的。后来,后来我生了璇璇,你不是才走?既然你走了,现在干什么又要找我?” 孙福来笑了两声说:“你以为我走,是放过你?我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女儿,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的!” “我们的女儿?”莫水云有点转不过弯。 孙福来哈哈笑道:“这就是我说的把柄,璇璇,是我的女儿!” “怎么可能?你胡说,那时候你每次都戴套子!”莫水云当初就是害怕会怀孕,所以回回都要求孙福来做措施,她不能怀殷建铭以外男人的孩子。 “套子不能做手脚?我戴的可都是被扎了眼的,敢给我戴绿帽子?这绿帽子不知道是谁的!”孙福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莫水云耳朵都疼。 莫水云根本就不敢相信,她疯狂地摇头,不死心地说:“璇璇当初出生的时候,建铭给她做了dna,那时候这种技术还非常的少,不可能出错,不可能!” “没错,那时候这种技术很少见,所以大多数医院也不那么正规,再说谁见过那报告单?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我雇了一个护士,主动找到殷建铭,让他做dna,结果他同意了,血抽了,化验也做了,只不过真相是璇璇是我的孩子,我照着那份单子重做了一张,让护士给了殷建铭。不过他也挺贼啊,当时用的也是假名字,看来不想你的事情曝光,你能让他娶你,倒是有两下子!”孙福来得意地看着莫水云受打击的模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福来,你是骗我的,我过去错了,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莫水云真的慌了,怎么能这样?璇璇是孙福来的女儿? “骗你?有意思吗?那份真的dna鉴定书还在我那里,再说给你看了你也不相信,你大可以给你女儿跟你老公重新做个dna鉴定,现在技术先进了,头发就能做。当初我离开是为了让你那有钱男人好好给我养女儿,养得不错,一直在国外生活,得花多少钱?真是给我省钱了!”孙福来大声笑着,这是他最痛快的时候了。 莫水云完全傻眼了,璇璇不是殷建铭的孩子,真正殷建铭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殷权给打掉了,她跟殷建铭之间,什么都没了? 孙福来看到她的表情,非常得意,这一刻他心里是痛快的,这么多年这件事在他心里耿耿于怀,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扬眉吐气,果真爽啊!他几乎用一种异常讽刺的语气说:“莫水云啊,你一直想当殷太太,这下殷太太的位子就算你得到了,也坐不稳啊!想想殷建铭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吧!” 莫水云突然清醒过来,几乎不用酝酿,那泪就下来了,“福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你能做什么?要钱我不缺,要色你也没有,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年轻小姑娘呢?”孙福来说罢,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其实我也没必要跟你拆穿你,这样对我没什么好处,所以只要你听话,我不会拆穿的。” 莫水云听了连连点头,“你放心,我肯定听话,肯定!” 孙福来眯眼吸着烟,心中异常开心,过去的心结算是解开了! 莫水云觉得现在一定要拆散殷权与程一笙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万一孙福来说的是真的,璇璇真的不是殷建铭的女儿,那殷建铭只有殷权一个孩子,结果如何显而易见,现在设计这件事,不只只是为了把媛馨解决,还是防止将来程一笙知道璇璇的事。 她现在真是怕程一笙了,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来往,但她还是不放心,她觉得程一笙就是来克自己的,只要程一笙出现了,那什么可能性都会发生,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她才下定决心,开口说:“福来,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你居然还想求我办事儿?你先说说,我听听!”孙福来笑了两声。 “我想拆散程一笙跟殷权!上回你也看到了,我跟他们是有仇的,说白了程一笙嫁给殷权,殷权就好像有了帮手一样,搞得我现在狼狈不堪,所以我想让女人勾引殷权,这样程一笙肯定会跟殷权离婚的!”莫水云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凶狠起来。她知道孙福来对程一笙一直念念不忘,于是后面补了一句,“只要程一笙没有殷权,那就什么都不是,还不任人宰割?” 果真,孙福来一听她的话,心就活了起来。程一笙那样的女人谁不喜欢?他放弃了,那是没有机会,如果程一笙是个离婚女人,也就没那么清高了,反正跟哪个男人不是跟?到时候他可以砸下重金,就算让他娶她,他也会考虑的。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昏头了,离婚对于他来讲可是一笔大损失,因为他老婆身上还有不少的股份,但有的女人就是值得让男人一掷千金,为了程一笙,散些钱财也不是不可以!他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是想着,你办一个什么宴会一类的,请殷权跟程一笙去参加,然后给殷权酒里下东西,我负责让女人去跟殷权在一起,只要程一笙亲眼见到殷权跟别的女人上床了,结果可想而知!”莫水云得意地笑着说。 办宴会,这不是难事,他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宴会没问题,但是程一笙跟殷权可是隐婚,怎么可能让他们一起出现?” “你看电视广告上都打出来了,程一笙要公开自己的感情,那就是公开跟殷权的婚姻,反正她那期节目也快要播了,就等元旦后,她跟殷权的关系刚公开,肯定要共同出席一些场合的,你觉得呢?”莫水云反问。 “嗯,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好吧!反正殷权跟程一笙来我的宴会,也相当给我做广告,这件事我没有什么损失,就帮你了!”他还找个借口,证明不是他想要程一笙。 莫水云对于他的想法可是心知肚明,这男人就是逃不开一个“色”字,不过如果他成功的缠上程一笙,那自己也就解脱了,真是个好计啊!只要程一笙跟殷权离了婚,那殷老爷子就会请她跟建铭回家,璇璇还是殷家的孩子。到时候婚事只要老爷子一出面,那还能有什么问题? 莫水云越想越远,总之把程一笙处理掉,就是好处多多,什么都顺利了! 晚上莫水云回家的时候,殷建铭已经到家了,她看见他在家,不免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去了?”殷建铭随口问道。 “哦,出去转了转,买了些菜!”莫水云心想幸好自己有准备,不然就惨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殷建铭没打算跟媛馨一起吃晚饭? 殷建铭看着莫水云的脸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莫水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会是孙福来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了吧!她光顾着想成功后的喜悦呢,出门也忘记照镜子了。 “你的头怎么青了?”殷建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抚起一些碎发。 莫水云这才猛然想起,是被孙福来推到地上,居然被磕青了,她赶紧摸着痛处说:“哦,你说这儿呀,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没事!” “你看你怎么也不注意点儿?我给你上点药吧!”殷建铭问她。 “哎不用,没大事儿,要是疼的厉害,我早就上药了,我去做饭!”莫水云有些心虚地溜进厨房,殷建铭对她好,她心里就不自在,想逃避,又怕他会看出问题。 殷建铭没在意,只是摇摇头,就看他的电视去了! 程一笙的手机简直快成了热线,不仅是亲戚朋友的电话,还有各个公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她的手机号码,有要请她吃饭的老板,条件任她挑,出场费五十万起。还有请她拍广告代言的公司,价码一个比一个高,要知道现在程一笙是热门人物,趁着这会儿拍广告,肯定效果超级好。就算她的身价总在涨,但是比起国内一线大牌的代言费用,那还是便宜的很。 殷权看她瞧着手机头疼,取笑她说:“我看你需要一个经纪人了!” “那你来吧!”程一笙也逗他。 “你打算付多少钱?我可是很贵的!”殷权笑着调侃。 程一笙突然坏笑起来,问他:“贵吗?我怎么不知道?好像天天晚上免费用!” 她笑得很坏,问得很天真,内心里十分邪恶!殷权简直就爱死她这股闷骚的劲儿了,他一把按住她,语气阴狠地说:“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程一笙立刻笑着求饶,“老公我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殷权摸摸下巴,像大爷一样地问:“刚才好像有人说天天晚上免费用我?” “不是,是您天天免费用我,这样行吗?”程一笙恭敬地说。 这话简直太受用了,殷权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不错,识相,大爷今儿就饶了你!” “混蛋殷权,还真拽上了你!”她扑到他身上去掐他脖子,他大笑着把她抱在怀里,放在自己腿上,两人闹成一团。 这是属于夫妻间的小情趣,两个人都十分的享受。 一个粉嫩的妙龄女子,她集清纯与成熟于一身,天真和邪恶于一体,如此百变女人坐在他身上,还是他最最爱的老婆,他真是难以忍受,但是现在不能亲她,不能失控,一会儿还有事情,他几乎埋怨地说:“你答应那老头子干什么?” 程一笙揽着他的脖子笑道:“老人家最要面子,他想炫耀,我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他不定要怎么记恨我呢!” “哼,理他呢!”殷权轻哼。 程一笙明白,殷权的心结一直都有,她也不急于让他去转变,慢慢来吧! 这次四个老人的聚会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殷宅。 原本三个老人都十分关注程一笙的事,那个节目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结果不仅别人沸腾了,就连他们也沸腾了,他们四处说认识程一笙,别人都不信,于是他们今日除了激殷老头,还有另一个目的,索要个签名什么的,当然要是能合影就更好了! 可是他们三个都到了,也没见程一笙来。 一般嘴毒的都很难控制自己不说坏话。 一直是急脾气的老李头先开口了,“哈哈,成明星,开始耍大牌了吧!” 有人打头,后面就有人跟,老孟头笑,“我看人家现在可是大明星了,还拿你一老头儿的话放在眼里?” 老张头说风凉话,“哎呀将来我孙子要是娶媳妇,可不能让她这么对我!” 殷宗正坐在沙发上也不急,哼道:“你们就过过嘴瘾吧,我们一笙现在是大明星,难道还要她等你们?不愿意等的,现在就走!” 当然不肯走! 老李头哼道:“小气的殷老头,我们可是为了你好,她火了,你得压住啊,否则不把你放眼里那能行?” “就是,让她住这儿立规矩,这就是她刚进门的时候你没教好!”老孟头说。 老张头说:“找个明星也不好呀,人家不鸟你一个老头子,哈哈!” “我们一笙可是孝顺的很呢,最起码比你们两个的孙媳妇都孝顺,东西就买了多少?你们的孙媳妇买的东西呢?我怎么没见着?”殷宗正回击道。 这下老李头跟老孟头不说话了,他们是回去要了,孙媳妇也买了,那东西简直拿不出手,拿来了也是让殷老头笑话,还不如不拿! 老张头还没有孙媳妇,他不怕,他回击道:“你还嫌我们说,结果你看看,这几点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清亮中透着柔和的声音,像给人心里沁入泉水,真叫一个好听。 “爷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路上堵车了,没想到我提前从电视台出来,已经堵上了!”程一笙的声音响起,人也跟着出现在门口。 三个老头只觉得这黑乎乎的屋子突然亮了起来,程一笙穿着件香槟色旗袍,上面大朵的牡丹华丽而又绚烂,旗袍上一圈白毛托着她晶莹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微隐于白色的毛中,那双黑眸总是含笑,剔透的皮肤还有拿捏适度的站姿,给人一种真正贵族的感觉。 程一笙的光芒,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自卑感,此时再加上冷峻而阴戾的殷权,虽然结婚后,殷权变得越来越温和,但他的气场仍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三个老头好似觉得回到了旧上海,他们三个要么是拉洋车的,要么是卖报的,要么就是擦鞋的,看着夜总会里走出的,少爷夫人,只觉一阵耀眼的光芒,晃了他们。虽然不是头一次见,这回他们仍旧有种震撼的感觉。 最淡定的还是殷宗正,他靠在沙发上,呵呵笑着说:“我知道你最近忙,快过来坐下!” 程一笙挽着殷权走了进去,她热情地打招呼,“三位爷爷,你们好啊!” “你好你好!” “好久不见啊!” “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殷宗正清了清嗓子,程一笙立刻看向他说:“爷爷,最近身体好吗?我给您新订了件棉服,还没做好,下回给您拿来!” 哪里有什么棉服?她这么忙,他又叫的急,根本没时间买,只好先夸下海口,下回来了再说。她这一过来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当然要配合好老爷子,否则回头老爷子肯定要给她脸色看。 她这话一出,果真殷宗正马上笑开花,还得意地瞥向那三个人,然后回过头说:“你这么忙,就不要惦记我这个老头子了!” 程一笙又笑,“那怎么能行,您是我的爷爷呀,我不孝敬您孝敬谁?” 殷权在一旁坐着很想笑,估计不管是谁,身边能有这么个人,都会觉得幸福,他相信此刻爷爷这心里也是幸福的。 别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殷宗正现在的心里就跟蜜一样的甜,话说这嘴甜就是好使。对面坐着的那三个,心里好酸! 殷宗正自然也不是小气的,程一笙送了他那么多东西了,他一件都没回过,这回算是庆祝程一笙事业上取得成功,他抬手,“管家!” 管家马上会意,端过来一个盒子,尊敬地说:“老太爷!” 殷宗正把盒子接过来,递到程一笙面前说:“祝你事业上取得成功,送你的!” 程一笙接过来,当场打开,然后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对面的三个老头赶紧伸头看,闪亮亮的项链啊,上面都是钻石,三个老头心里咋舌,大手笔呀。不过再转念一想,谁要是有这么一个孙媳妇,那肯定要宠着的,送东西也是正常。 “哇,太漂亮了,爷爷,谢谢您!”程一笙表现的十分惊喜,这心情是真的,不是说东西有多么贵重,而是爷爷这算是真正承认她这个孙媳妇,承认她的工作。程一笙求的是什么呢?恐怕就是夫妻和睦家庭和睦吧! 这一刻,她真的很高兴,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像爷爷这样保守而思想陈旧的人都能够承认她的事业,这说明她是真的成功了! 送人东西恐怕最想看到的就是对方喜欢的表情,总之程一笙此时的表现简直太让殷宗正受用了。他大笑着让管家开饭。 三个老头儿心里有事儿,所以吃的并不安稳,而程一笙餐桌礼仪也是专门学过的,坐姿、用餐都带着一股上流社会的感觉,让他们三个总觉得自己是大老粗,吃得心里也很忐忑。 吃过饭之后,总算进入了正题,老李头别的事情急,这件事情上也急,他笑嘻嘻地说:“一笙呀,你看我也你的粉丝,你给我签个名吧!” “噫,你也懂什么叫粉丝?一大把年纪还跟小年轻一样,你卖萌可耻!”殷宗正忍不住破口大叫起来。 老李头现在不好跟殷宗正对着干,他看向程一笙,只见她但笑不语,眼睛看着殷宗正。老李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种听话的儿媳还真是少有,为了自己家人,不惜得罪外人,会做人。他清咳了两声说:“这个老殷啊,你看我平时也没什么能求到你的,你就让你孙媳妇给我签个名呗?” 殷宗正一向都是被这厮奚落,哪里听过这厮的如此低三下四?他这心里通畅啊,抚着肚皮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一笙啊,你就给他签个名,也挺可怜说的!” “好的爷爷!”程一笙笑着,拿过纸与笔,签上她飞扬的大名。 殷权终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有意思吗?老爷子在家太无聊了吧! 老张头与老孟头一看老李头成功了,两人的心也活络起来,老张头先说:“哎呀,宗正,你看咱们关系这么好,你让孙媳妇跟我合个影吧!” “噫,你一个老头子,跟我孙媳妇合影,像什么话?不行不行!”殷宗正摆摆手。 哼,他都没有跟一笙合过影,凭什么轮到你们头上?臭美! 老孟头跟着说:“合个影有什么关系?我一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歪歪心思?不就是追个星嘛!”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殷宗正坚决地说。 程一笙此时看向殷宗正说:“爷爷,不然我们大家一起合个影如何?”她算是看出来了,不合这个影,恐怕今天他们要赖着不走,爷爷肯定不会让她与他们单独合影,所以才提出这样一个折中的要求。 殷宗正一想,来个合照没有问题,于是说道:“好吧,就这样,你们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 “答应!”三个异口同声地说。 机会不能浪费,先拍了再说,明天就能出去炫耀去了,要知道现在程一笙可是全民偶像,跟谁去炫耀都有面儿! 结果程一笙坐到殷宗正身边,后面三个老头站着,这是殷宗正要求的。殷权自然不会参与到这类无趣的活动中,在一旁看着。 拍完照,三个人还不愿意走,殷宗正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了,“喂,几点了?你们三个还不走?” 程一笙是觉得这话说的太直接了,好没礼貌。 不过三个人谁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全都笑咪咪地穿外套,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一笙,我们可走喽!” “呸,为老不尊的,快滚!”程一笙还没说话,殷宗正先跳到前面挡住程一笙把他们骂走。 休想讨好他的孙媳妇,就让你们眼馋着。 殷老头这个小气鬼,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却没有人说出来。他们还指着回头给他们照片呢! 三个人走后,殷权站起身说:“爷爷,我们也该走了!” 殷宗正知道让殷权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但他实在不想让他们回去,他小心地说:“这么晚了,干脆你们住下好了,你们的房间爷爷都收拾出来了!” 程一笙看向殷权,殷权已经拧起眉,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程一笙再去看殷宗正,他脸上已经露出失望的神色,有些落寞,程一笙不忍,马上说:“爷爷,我跟殷权的事情还没有公开,这不是怕记者拍到嘛,等过些天我们的节目播出后,元旦后我们就能回来住了!” 殷宗正眼前一亮,见好就收地说:“好、好,那你们路上慢点啊!”他生怕殷权再反悔。 等出了殷宅之后,坐上车,殷权才问她:“真打算在殷宅住?” “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在这儿住?”程一笙反问。 “我是这样打算的!”殷权看向外面,冷漠地说。 程一笙感觉到,他似乎又在往壳里缩,她挽住他的手臂,躺在他肩上,柔声说:“老公,我们也不是天天住,偶尔住个一晚上。就算他曾经错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他岁数这么大,咱们又能有几年的孝顺时光,不要让以后后悔,好不好?” 殷权眸色渐深,没有说话。 程一笙知道他妥协了!她知道他是想孝顺的,否则刚才也不会忍耐着呆到那三个老人离开,这是给了爷爷最大的面子。只不过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首坎,他永远在意爷爷让莫水云过门之事!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照例去电视台上班,开始紧张的工作。 两场节目要录制,现在不光是工作紧,心里压力未免也有些大,她能感受到这几个人的气氛,就连方凝都开始正经起来了。 刚到了电视台,把资料整理好,还没出办公室,便接到薜岐渊的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 直觉中,程一笙就认为没有好事,这个时候薜岐渊单独找她干什么?但是没办法,他是台长,她是主持人,还是得去。 她敲门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薜岐渊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没有摆放任何文件,反倒是她即将要坐的位置上面摆了一份文件。 她迅速掠了眼屋里的情况,看向他问:“薜台,找我有事?” “坐!”薜岐渊指了指文件的那个位置。 程一笙坐了下来,心想找自己肯定与这文件有关。 “台里给你接了个广告,你看看!”薜岐渊淡淡地说,对她的态度比对别人要冷淡很多。 给她接广告?以前台里有这种好事儿都紧着夏柳了,到她这就百般欺压,现在她火了,开始给她接广告,这到底是对她好还是对台里好?她并没有马上发作下来,总要先看看这广告是什么,她不动声色地打开文件夹。 薜岐渊不想看她的,但是目光仍旧忍不住落在她身上,那沉静的气质,淡定的态度,只是一眼,就让他心里大乱,他不由转开视线,看向别处。不能再沉沦,不能!他已经意识到将来的危险,他对她的感情,分明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程一笙只是看了公司,她的眉就微微皱了起来,然后再看到广告费用,以及拍摄次数,她就看不下去了,她合上文件,隐隐带了些愤怒看向薜岐渊说:“薜台,这个广告我不接!” 这一类广告,是最易产生纠纷的,并且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她知道,一想起那人满面油光,大腹便便,眼里总是流露出好色的光芒,这样的人,卖的东西能好吗?她真心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虽然她也会接拍广告,但是本着负责与减少以后麻烦的原则,她通常会严格审核对方的资质,要求证件都齐全。还有这个价格简直就是跟她没红的时候平价,她不管是不是剩下的电视台要赚,还有出场次数,拿她当群众演员呢?这次不认为薜台故意刁难她,她都不信。 对于她的愤怒,薜岐渊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轻淡地说:“合同台里已经签了,这是台里下的命令,不拍也要拍!” 程一笙冷笑两声,站起身拿起自己面前的文件夹甩手便扔到了他的面前,“薜台,我再说一遍,这个广告,我是不会拍的!” 薜岐渊微微皱眉,目光沉了下来,“程一笙,你这是违抗台里的命令,你想耍大牌?” “耍大牌?”程一笙笑着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薜台,您是没想到我会火吧!您以为我肯定会被bard给骂得狗血淋头是不是?薜台,既然您说我耍大牌,那么我告诉您,今天这个大牌我还真是耍定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上回我说得清楚,而且你我也心知肚明。薜台,我就是想问问您,您的领导应该命令您费力留下我吧!” 薜岐渊的眉头已经皱得非常紧,好似在运气,往下压他的脾气似的。 “薜台,您现在要想明白,不知有多少电视台给我打电话想挖我,现在我不管到哪里都是一姐,薜台,您想让我走吗?”程一笙挑挑眉,眼角微扬,反问他。 “你威胁我?”薜岐渊阴沉地声音响了起来。 “不错,算是威胁!”程一笙点点头。 “程一笙,想想你的将来,你也可能会随时被取代,没有台里的支持,你什么都不是!”薜岐渊警告道。 “呵呵,那时候,或许我已经在家相夫教子,只要是个妻子、是个母亲就好了!薜台,您的那一套,对我没用,反倒是现在,我要求拥有一切一姐的权利,我要的不过分,就像以前夏柳那样好了!”她说着,勾起唇,双手按在桌上,弯下腰看着他问:“现在我再问您最后一遍,这个广告,您还让我拍吗?我已经说了不拍!” 薜岐渊额上已经是青筋跳动,他咬着牙,双拳握得很紧,但是看到她身后站在门边的助理正在警惕地看着他,他打消了动手的念头,牙关里紧紧挤出一个字,“滚!” “呵呵!”程一笙扬起头,朗笑了几声,心情大好地说:“薜台,我走了!” 转过身,依旧身姿款款,依旧摇曳如昔,依旧让他疯狂,可是现在多了一样,让他气得发狂! 几乎有些失控地拿起电话,给安初语打了一个,“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程一笙下电梯的时候,刚刚碰上要上电梯的安初语,程一笙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儿?” 安初语没有想到程一笙突然会问她,反应了一下,才说:“没事,我回去拿个东西!” 其实程一笙只不过算是客套一句,没有打算要问她什么,但是安初语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不寻常,这个并不难猜,她只是略略一想,就想明白了。看来薜岐渊挑中安初语了? 程一笙浸淫这行多年,又是有悟性的,很多事情一看就透,因为她就是从底层慢慢爬上来的,所以经验丰富。 安初语进了薜岐渊的办公室,发现他眼里通红,像是刚刚在发脾气,她不由放了些小心,轻声问:“薜台,您找我?” 薜岐渊看向她,身上的火气,本来应该敛一下的,但是怎么忍都没有忍住,气冲冲地就问她:“你脸上的伤好了没有?” “已经没事了!”安初语摸了摸脸上的纱布,她这是障眼法,让别人忽略她。 “我看看!”薜岐渊要确保万无一失。 安初语小心地揭开纱布,露出已经光洁的脸,原本伤得就不重,所以很快就恢复了! 薜岐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她说:“你要好好准备,这次的跨年晚会,我决定让你跟程一笙同台,希望你能够一次走红!” 安初语觉得自己的心差点停跳了,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赶紧说:“薜台,谢谢,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天啊,这真是一个大好消息!她不知道为什么薜台突然这样决定,但这就是她的机会。 “好了,出去吧,好好准备!”薜岐渊无力地说。 安初语点点头,走了出去。 薜岐渊靠在转椅上,他不得不这样,扶植一个新的主持人,他要让程一笙有危机感,他要让程一笙臣服于他,拜在他的脚下! 他的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一定要! ------题外话------ 快月底了,扔月票吧,别握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陨落 安初语得到了肯定,心中非常高兴。对于一个还没完全出学校的实习生就能参加跨年晚会,让她与程一笙这种一姐站在一起同台主持,这简直就是一件相当于神话的事情。 她都能够想象,如果同学们知道,在学校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 安初语忍不住脸上带着笑,走回排练厅,徐涵没大脑地问了她一句,“瞧你美成这样,有什么事?” 这下大家都向她看来,安初语赶紧说:“没什么,刚才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她心里暗恼徐涵多事。 偏徐涵没有领会她心里的意思,还追问:“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安初语脸上的笑有些僵,她上哪儿去弄个笑话?于是站在那里脸色微微发红。 程一笙心下了然,她看眼时间,拉着方凝说:“中午了,咱吃饭去!” “哎我还没听笑话!”方凝也等着呢。 程一笙心里都笑开花了,脸上表情却严肃地说:“回来再听吧,我快饿死了,走吧!” “你早晨没吃饭啊你?”方凝疑惑地看她。 “忙一上午难道你不饿?咱们快点研究吃什么!”程一笙用美食诱惑她。 果真方凝一听这个,什么都忘了,她立刻说:“哎呀我这两天减肥真是痛苦,今天怎么也能小补一下吧!” 程一笙终于可以笑出来了,“我怎么听到你天天补?” “喂程一笙,说话要负责任的,你是说我没毅力?我明明瘦了!”方凝哼道。 “有吗?”程一笙低头看她。 “死女人,你非得揭我老底?”方凝气得去抓她。 程一笙笑着就往前跑,拐弯处拐来两个男人,程一笙跟方凝马上恢复仪态,如一个端庄的主持人般向前走。 “程主播、方主播!” 两人打招呼,程一笙与方凝也有礼地微笑,等那两个男人走远,方凝拍拍她的肩说:“还行,咱们反应速度不迟钝,还是那般神速!” “自恋的女人!”程一笙笑着打趣。 她们这种职业,人前要保持完美的姿态,就连表情也是一样,不可能肆意地说笑,可是这样总会觉得很憋,人嘛,有时候总喜欢率真一些,所以两个人有的时候打闹没形象了,都得能够及时拉回,时间久了,这也算是门变脸本事了。 两个人说笑着走回程一笙办公室,程一笙让小杨去订菜,方凝非常不满地说:“大名人,连出门吃个午饭都不行了,憋不憋啊你?” “先别说这个,有事跟你说,你刚才还真等着安初语听笑话呢?人家那是借口,我看你跟徐涵没什么区别,没大脑!”程一笙睨着她说。 “喂,我是没有你那么多弯弯绕,你跟我说说,安初语为什么要掩饰?”方凝看似不在意,身子已经探到前面,一副倾听状! “今天早晨我跟薜台发生争执了!”程一笙叹着气说。 “又争执?你们俩关系可是越来越恶化了!”方凝说道。 “是啊,但没有办法,是他太过分。他要给我安排广告,以前我需要广告的时候他不给,现在我火了,他还拿以前的价给我,这不是沾我便宜?还有那广告,是麻烦最多的那种,你懂的!然后那个公司的总经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鬼,总之这样的广告我能接吗?所以我明摆着告诉他我不接这个广告!” 方凝忍不住插嘴问她:“牛啊,他是不是说你耍大牌?” 程一笙笑了,“连你都猜到了?我告诉他,是我耍大牌,反正我就不接。然后他就生气了,你可以想象!我下电梯的时候,碰到安初语要上电梯,我随口问她一句干什么去,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说拿什么东西。我猜是薜台找她,结果她回来美成那样,结合一下,就明白了,薜台要捧她压我,明白吗?” “捧她?怎么捧?”方凝脑子快速一转,“难道是当前的跨年晚会?不会吧,薜台这么冒险?一个实习的新人啊!” “你跟我猜的一样,不过薜台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徐涵的性格就算火了,估计也不会听话,夏柳更不必说,薜台那心眼能不能玩过夏柳还不一定。你是财经主持,火了也不一定会转娱乐来。那么只剩下安初语了!”她说到这里,吸了口气说:“他想打造出第二个我!” “可是这样就算安初语成功了,也摆脱不了你的影子,对于她未来的职业生涯来讲,一点都没有好处!”方凝说道。 程一笙笑了笑,“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出名,有多少争一个机会吗?对于很多人来讲,只要让大家先认识了她,先出了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模仿秀呢?安初语要的恐怕也是这个,能够在电视台站住脚,什么都好说!”她说完,看向方凝挑了挑眉问:“哎,你怎么样?万一这回跨年……” “切,姐才不稀罕,我的专业是财经,我没打算转娱乐,你们那里太麻烦了,龌龊事儿也多!”方凝不屑地哼道。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拂了拂头发感慨地说:“是啊,姐没有财经专业,只学了个广播传媒,要是有专业性,姐也不用愁了!” “死相吧你,都一姐了,靠还在这儿恶心我!”方凝看向她凶恶地说。 程一笙也不说话,只是笑。 方凝感慨地说:“现在就看夏柳了,到时候不知要怎样闹一场,她要是让个实习生顶下去,那简直太没面子了!” 夏柳可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跨年晚会对于她来讲很重要,别看她天天只是在工作,可她对周遭的事非常专注地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安初语的表现她自然看在眼里,对于过来人,安初语的刻意掩饰也就对徐涵管用。夏柳已经开始怀疑,薜岐渊给安初语什么承诺,安初语那脸天天捂个纱布反倒令她怀疑。 总之现在的形势对她非常不利,如果跨年晚会让一个新人给抢了自己的位置,那就真的没脸了,以后让她怎么在这行混下去? 这段时间夏柳经常注意网上的评论,程一笙的话题还没有淡去,她的不利言论也没有升起来,于是她觉得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她要行动起来。 夏柳让自己的私人助理去找网络水军,运作一下。 下午的时候,网上便出现了一条微博,“其实我觉得夏柳当时表现也可以,毕竟人家是没有准备,程一笙就有准备多了!” 这句话虽然不长,一目了然,在微博里疯传了起来,自然这些都是夏柳的手笔。毕竟微博的传播力是非常恐怖的,所以她坐等众网友的反应。 结果跟她想的差不多,很快就有人响应了,觉得她表现也不算差,只是当时太谦恭了! 程一笙与方凝在工作之余玩手机都看到了这条消息,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知肚明!看来跨年晚会之争,越来越激烈了! 像安初语跟徐涵这种经常玩手机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条新闻,徐涵倒没什么,但是安初语心里可就有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下午有时候都表现得心不在焉。虽然她努力掩饰,但像程一笙她们这种工作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一眼就看到了变化。 薜岐渊看到这条微博时,表情显得很凝重,夏柳开始动手了! 现在他绝不希望夏柳上节目,因为这个绝佳的机会,一旦错过,可能就不在有了。他看到安初语是有这个素质的。只要有机会红,后面的他可以慢慢的培养! 可是现在这个局势…… 下午下了班,安初语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回了家,她要好好想一想,她懒得跟同学们说话、应付。如果她能够参加跨年晚会,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这个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绝对不能! 晚饭她都没有心情吃,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心情无比烦躁,她心里有一个念头,但是不敢去做,她不知道这个娄子捅出来会有多大,但是她可以肯定,只要捅出来,夏柳就完了!别说跨年晚会,恐怕夏柳的人生前途都没了。 到底该怎么样?这个时候,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么大的事,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自己扛! 做一件大的决定的过程,肯定是煎熬的,像安初语这样刚出茅庐的菜鸟,是没有多大胆子的,她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惹了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可是这个机会…… 对于一件即将要成为自己的东西,她是不允许别人抢走的,可能过多的期待,她已经把跨年晚会视做是自己的,她只要想到将来红的是自己,她就下定决心,坐到了电脑前。 她首先隐藏了自己的ip,然后找了一个外地水军,让对方发一句话,也是通过微博,“夏柳被包养的男人是简政翰,快六十了!所谓一姐,不过是昂贵的广告费堆起来的!” 这句话发给对方的时候,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心里顿时就松了。这下,她再没有压力了。当初徐涵告诉她夏柳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想到这一点了,但是那个时候没必要冒这个险,薜岐渊向她保证了,让她上跨年晚会,她觉得做这一切,都值! 这句话,比夏柳那句话要有杀伤力,夏柳的话已经在网上传火了,夏柳作为现在的劲爆话题,这句话当然更有轰炸性,所以刚刚放上去就遍地开花。 程一笙正在吃晚饭,与殷权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她笑着给他挟菜,问他:“老公,想没想过,咱们关系公开之后,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拉着你的手进出各种场合,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想想都高兴!”殷权一脸向往地说。 程一笙马上露出心疼的表情,“老公,让你受委屈了!” 殷权立刻笑了,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发说:“不委屈,你已经提前让我见光了,提前两年半呢,我知足的很。老婆,谢谢你!” 程一笙捂脸,“你说的我愧疚死了!” 她听到殷权爽朗的笑声。 程一笙的电话响了,她转身跑到沙发上从包里翻出手机,还自语着说:“方凝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然后她接了电话,“喂,方凝!” “程一笙,你看看微博,要么网页也行,到处都是夏柳被包养过的消息,她这下完了!”方凝尖叫中带着一丝兴奋。 “我马上看!”程一笙也不等方凝说话,赶紧挂了电话,然后上了微播,这个时候暴出夏柳的丑闻,那简直太巧合了,巧合的让她忍不住去往人为方面去想。 一句简单的话,只透露夏柳被包养的消息,却没有暴露出更多爆料人的信息,如果不通过特殊手段,简直无迹可寻! 程一笙马上走到殷权面前,把手机递给他说:“你马上让人帮我查出这条微博的源头,回来我跟你解释!”在这个时刻,她一定要掌握一些证据,免得别人诬陷到自己头上,她这是有远虑,安初语背后有薜台支持,自己只能想得周全一些。 殷权什么都没问,马上打电话安排。 程一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初语与薜岐渊,但是马上她就将薜岐渊排除在外了,她最了解薜岐渊的作风,向来不愿意得罪人,像简政翰那样的人物,更不愿意得罪,所以薜岐渊不会用这种办法,那么只剩下安初语了,再一次,她对这个刚进台的女学生刮目相看,不仅心机深,做事还大胆,如果这样的人得了势,简直不是福,只能是祸,她不知道薜岐渊哪只眼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好控制,程一笙自认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不入流之事给薜岐渊惹祸。 查这种事,对于殷权的人来讲,一点难度都没有,五分钟有没有?对方就给回了电,准确地将安初语的身份,住址等一切资料,以传真方式传了过来。 程一笙看到安初语的资料,这才感叹道:“真是够狠!” 殷权靠在桌边,问她:“就是你们台里进的新人?” “嗯!”程一笙点点头。 殷权走到她身边,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说:“也不像你啊!” “当然不像,我可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程一笙在他面前甩甩纸,放到桌上,然后拉了他的手说:“走,咱们吃饭,搅了我们的好饭!” 夏柳看到网上的新闻,眼睛都快红了,这谁啊?在关键时刻给她下眼药?她马上打电话给薜台,上来就问:“薜台,微博上的你看到没有,谁敢把我跟简政翰的事儿曝光?不要命了她?”夏柳不是傻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眼前的跨年晚会,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她刚让人发了微博,紧接着晚上她的绯闻就让人给曝了出来? 薜岐渊虽然没有得到确实证据证明是谁做的,但他已经猜到是谁,他沉声道:“夏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他话中有话地说:“简政翰可是一般人惹不起的!” “靠,不会真是她吧!”夏柳说着挂了电话,除了程一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本来怀疑安初语,但是她觉得安初语一个新来的丫头,怎么可能胆子这么大?她觉得自己跟程一笙已经没有正面冲突,如果程一笙想用这种办法,在不是一姐的时候用岂不是更好?现在用出来,没有什么意义,但薜岐渊说出那样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就怀疑上了。 薜岐渊自然知道不是程一笙,他知道程一笙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但是他故意引导夏柳把矛头指向程一笙,因为他需要有一个人跟殷权抗衡,如果简政翰能够和殷权顶上,他可是非常乐意的。 夏柳虽然生气与怀疑,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她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语气还算客气,“程一笙,我问问你,微博上有关我跟简政翰的事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程一笙坦坦荡荡地承认。 “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我听着薜台的意思,怎么矛头往你这边指呢?”夏柳直接地问,没有拐弯抹角,她觉得程一笙是个爽快而直接的人。再说现在她没有任何靠山,就算这件事真是程一笙,她也不能怎么着,只能暗吃亏。 程一笙也爽快地说:“其实你上与不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影响不到我。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这一招,用在以前比现在要好得多。其实,薜台现在捧新人,我们应该联手对付新人。对了,这件事想必简先生也很气愤,我看你还是问问她,这事儿谁干的,相信他很轻易的就能查清楚!” 这已经很明白了,夏柳是个聪明人,她一边点着头说:“这次误会你了,抱歉!” “没关系!”程一笙很大度地说。其实她并不想掺和夏柳与安初语的事,但薜台竟然想要陷害她,以此来保住安初语,她凭什么来背这个黑锅?那她只好提醒一下夏柳了。 夏柳挂了电话,马上就给简政翰打了过去,简政翰那里正在生气,接到夏柳的电话声音还是缓和了一些,毕竟这个女人跟了自己那么多年,青春都给了他,他甩了她,她也没有死缠烂打,更没有再找他要一分钱,这让他心里有些愧疚。 “喂,夏柳!” 夏柳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简政翰没有打算再跟自己复合,她也不是纯情小姑娘,对那些富人们的规则清楚的很,她现在并不缺钱,与其要一笔钱跟简政翰完全掰了一点都不合算,她如果能够利用他的愧疚,或许以后她在难处,他还能帮她。 “简总,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了网上有关你与我的不利传言,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查出来,这件事是谁干的?”夏柳的声音也很规矩,完全没有了以往亲昵的样子。 夏柳这个样子,反倒让简政翰失落了,如果夏柳对他依依不舍,可能他会反感,不再想她。可是夏柳完全拿他当个外人,他觉得此时的她,很可怜! 夏柳果真是个能够揣摩男人内心的高手。 “我刚刚查出来,是电视的一个新来实习生,叫安初语,我刚想给薜岐渊打电话呢!”简政翰说完,气愤地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实习生后面是谁,居然胆子这么大,到底谁派来对付我的?” 夏柳叹气说:“她不是对付您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这次的跨年晚会,我要与她竞争,bard一事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她想上晚会,所以才把我的事捅了出来,对于我来讲,这是一桩最大的丑闻,别说跨年晚会了,我可能在这行,很难混下去!” “什么?一个实习生都敢这样对你?太过分了,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简政翰觉得她今天变成这样跟自己也有关系,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一个实习生都能欺负她。 夏柳对他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她知道薜台一定会保安初语的,她沉吟道:“谢谢,不过不用了,饶不了她,对于我来讲也没有什么实质作用,你就管好自己的事吧,先这样,再见,保重!” 轻轻的一声,她挂掉了电话。 简政翰看着手机,一直在沉默,不知为何,最后两个字,有一种“诀别”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点酸,有点难受。 他不让自己有这种感觉,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他拿起手机给薜岐渊拨了过去,再为她做一件事,偿还她吧! 电话刚一通,简政翰质问的声音就响了,“岐渊,你们台里那个新人,安初语是吧!她哪那么大胆子,敢捅我的事?那个人,马上给我赶出电视台!” 薜岐渊正为这事儿头疼,安初语是个难得的苗子,如果现在被赶走,那程一笙岂不是更得意了?他只好自己抗了,转成谦恭的语气说:“简总,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我正骂她呢,那个……初语是我的人,您能不能……饶了她这一次?” “哦,原来是你的人,我说居然一个实习生都能欺负到夏柳头上来了,跨年晚会还敢给实习生?我说你可是**熏心啊!这个晚会,让夏柳上,多少钱,你说!”简政翰财大气粗地说。 “简总,这件事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刚才领导刚打来电话,这件事不管真假,影响太坏,决定不让夏柳参与跨年晚会一事,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对不起!”薜岐渊说的是实话,这就是丑闻最大的杀伤力,眼看离跨年晚会没有多长时间了,这短短的时间不足以消除这件事情的伤害,所以夏柳现在相当已经出局了。 简政翰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薜岐渊,虽然夏柳以前是我捧起来的,以后我不打算捧她,可她到底是台里的老人,你不能这么对她!” 薜岐渊马上说道:“简总,我其实是想扶持她的,但是有关她不利绯闻太多,您知道主持人很怕这种第三者的绯闻,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我知道了,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了你的女人,不过下回如果再有此事,那可不会这么善了,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简政翰气道。 “好的,您放心吧,我知道了!”薜岐渊赶紧保证。 挂掉电话,薜岐渊长长地叹了声气,他看着手机,打给安初语,沉声问:“你在哪儿?” “我在家,薜台,找我有事吗?”安初语多少有些心虚,这个时候找她,难道是知道她做的事了? “我马上到你家楼底下,你准备好,我给你打了电话,你就下楼!”薜岐渊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安初语心里忐忑,她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他那么快就挂了电话,她心慌意乱地穿上衣服,在房里有些坐立不安。 薜岐渊快速开出门,快到她家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他开到她家小区门外的时候,已经看到安初语在门口等着。他将车窗按下,对她说:“上车!” 安初语听话地上了他的车,他没有开远,只是打个地方靠边停了下来,然后问她:“夏柳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果真是冲着这个来的,安初语心里纠结极了,刚才她的心就挣扎,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实话,虽然刚才她已经决定说假话,但是这一刻,她冲动了,直接把实话说出来,“是我!” 她想冲一把,与他能够更近一步! 她的坦白,倒是令薜岐渊有些意外,他靠在座椅上,对她说:“虽然夏柳跟简政翰分开了,但是两人还是有交情的,刚才简政翰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开出电视台!” 安初语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查出来,他们都知道是她干的了,她失声叫道:“薜台!” 薜岐渊看着她,淡淡的目光,无喜无悲,没有说话。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慌,她的心跳得厉害,腿也完全软了下来,一直让她伪装的坚强此刻那层表壳也龟裂了,她的泪立刻掉了下来,说话都不连贯,“薜台,薜台,我错了,现在怎么办?我不想离开电视台,我好不容易才进去!” “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简政翰那样的人,是你能惹的吗?做事之前,怎么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薜岐渊质问道。 “薜台,我太想要那个机会了,我被蒙了心,对于我们新人来讲,一个机会何其重要?对不起薜台,我真是太想……”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做事之前,怎么不能我商量一下,你知道你给我惹的事有多大吗?台领导都给我打了电话!”薜岐渊皱着眉,责备道。 “薜台,对不起,求您帮帮我吧,什么代价我都能付,只要您开口!”安初语满脸泪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可怜下来。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他的语气仍旧那么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有的,他能要的,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想要把自己奉献出去,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突然想到徐涵,将要说出的话临时更改了,“薜台,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台里最优秀的主持人,我会成为台里的一姐,听您的话,薜台,相信我!” 论相貌,她比不过徐涵。从现在看来,薜台对她比对徐涵好太多,所以她相信薜台看中的不是美色,她不能那么浅薄让他失望与看不起。 薜岐渊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的语气也有了丝暖意,对她说道:“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这句话的信息透露出来她可以留在电视台,她不可置信地问:“薜台?” “那件事,我已经给你抗下来了,没有下次,你记住!”薜岐渊狠狠地说。 帮她抗下来了?怎么抗的?安初语咬咬牙,张嘴问他:“薜台,您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薜岐渊看向她,那淡而微远的目光似乎有穿透力,从眼中一直看到了心底,她的手暗暗将衣角抓紧,但是眼睛没有移开,就那样不解而充满希翼地看着他。 “我是台长,对一个主持人好,能是什么,当然希望你能够成为优秀的主持人,我看中了你的潜质,所以你应该从专业上下下功夫,而不是用这种办法!”薜岐渊公平地说。 她却丝毫不信他的话,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问他:“薜台,您是不是喜欢我?” 薜岐渊的眼中含着笑意,似乎有些轻视,又似乎在嘲笑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安初语当下觉得羞愧难当,她推开车门,走下车,但是刚刚下车,她又停住了,转过身弯下腰向车里的他笑着说:“薜台,谢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咯咯笑着,扬了扬手,向家的方向轻步走去。 薜岐渊微微地笑了,这个样子,才像是年轻时的程一笙。 他将头靠在座椅上,如果年轻时的程一笙能够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他会怎么说?大抵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吧!可当真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跟程一笙相提并论。 程一笙,原则那么强,她能有多大的自控力? 夏柳的事,在台里已经成了新闻。 上午,她没有按时上班。 排练厅里只剩下三个人,气氛十分清冷,就连程一笙与方凝都没有说什么笑话,当然两人谁都没有跟安初语多说一句闲话,别看这个地方的人都喜欢算计别人,但谁都讨厌喜欢算计人的那个。 到了中午,方凝又去程一笙的办公室一起吃饭,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气:“唉,这一上午给我憋的啊,你说那安初语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大胆子呢?这可是毁一个人啊!” “为了名!”程一笙说完,靠到桌旁说:“我觉得一切错在薜台!你知道跨年晚会对一个新人来讲有多么大的诱惑?安初语本人的素质并没有达到那水平,就硬把她安在那个位置上,我想她将来或许还会做更加疯狂的事!”程一笙看向方凝,摇头说:“只是这次可惜夏柳了,虽然她一直压在我头上,但她从来没有用过安初语那种龌龊手段,就算是在节目上刁难我,那也是明着来。” “夏柳陨落得太快,看得人眼花缭乱啊!”方凝说完,一副后怕的语气说:“我可不敢去干你们那个娱乐主持了,太残酷,我受不了!” “你还是想想安初语会不会连你都下手吧!”程一笙笑着说。 “啊?程一笙,你别吓我!”方凝捂着胸口说。 程一笙看她的反应,笑道“放心吧,安初语刚算计完夏柳,估计被薜台骂了,不敢再动手!” “死女人,又吓唬我!”方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程一笙的表情严肃下来,看向她说:“不过……我们以后要小心了,这件事牵扯到简政翰,按理说简政翰肯定不会饶她的,但是今天安初语照样工作,神色淡定,根本就没有受一点此事影响,所以薜台对她是真不错,甚至超过了当初对我,以后这个女人,可能是个角色!” 方凝有些抓狂,“我真是搞不明白,薜台怎么弄这么一个在身边,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他恐怕现在已经蒙了双眼!”程一笙感慨地说。 下午的时候,夏柳总算现身在电视台,她戴着副墨镜,走路依旧微扬着下巴,维持着她以前的风范。她踩着细跟鞋有节奏地走到薜岐渊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薜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请进!” 夏柳走进门,直接坐到了薜岐渊的对面,将墨镜摘下来,声音淡然地问:“薜台,你找我?” 薜岐渊点点头,靠在椅子上说:“这次的事情,影响太大,我上面的领导来了电话,这次跨年晚会,你不能上了,你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吧!” 夏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薜台,我要求台里开除安初语!” 薜岐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将双臂放到椅子扶手上面,不紧不慢地说:“安初语这次是不对,但她现在是台里重点培养对象,正式的合同也与她签了,所以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他说罢,沉吟了一下说:“夏柳,这件事如果你没有做,安初语冤枉你,那没的说。但是这件事属实,她也只是报个料而已!” 夏柳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那笑中,微微泛着冷意。其实她听说今天安初语正常上班,就已经心里有数了,现在,只是试探而已。她站起身,平和地问:“薜台,还有事吗?” 薜岐渊觉得此刻应该还是表下态度,他沉吟一下说:“机会还会有,只要努力,迟早会是你的!” 夏柳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留给他一句,“那我先走了!”然后走出办公室。 薜岐渊也没有挽留,低头工作。夏柳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露出失望的神色,关上门,离开了。 世态凉薄! 她早就知道没有名气了,跟以前会大不一样,但是真当这一天,这种滋味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真tm难受。她扬起头,露出一个笑,她绝不会让人看自己的笑话,她一定要笑着走出这里! 下楼后,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程一笙的办公室走去。 她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是想看看程一笙在办公室里干什么。 程一笙正在收拾东西,看夏柳进来,有一丝意外,但是马上笑道:“来,坐!” 夏柳没有客气,直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程一笙停下手头的东西,走到她对面坐下问:“找我有事?” 夏柳拿出一支烟,刚想吸,但又停下,问她:“介意吗?” 程一笙摇摇头,夏柳点上烟,吐了一口烟圈说:“想找你聊聊,占用不了你多长时间!” “没关系,我给你倒茶!”程一笙站起身,将下午刚沏的茶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夏柳很给面子地拿起来喝了两口,她等程一笙坐好才说:“刚才我去找薜台了,我让他把安初语赶走,但是薜台不同意,还说安初语是台里重点培养的主持人,已经签了合同。”她看向程一笙说:“我算明白,你为什么说要注意新人了,原来如此!” 程一笙眼中没有意外的表情,她撩起一个笑说:“薜岐渊帮安初语扛事儿,我一点都不意外,他这是想对付我!” 夏柳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沉默下来,程一笙看着她问:“是不是薜台找你还有别的事儿?” 夏柳随意地笑了一下,对她说:“就是告诉我,这次的跨年晚会,我不可能参加了,因为丑闻的事儿。”她将烟按灭在烟缸里,大半截烟都没有吸完,她不耐烦了,她抬头看向程一笙说:“以后要防备的,只有你了。我打算离开台里!” 这回惊讶的就是程一笙了,她没有多问,而是问她:“你已经决定了吗?” ------题外话------ 离榜上最后一名,还有三百多票,大家有票的投了吧,月底了老大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七章 离开 夏柳自嘲地笑了笑,拿出一支烟,结果又放了进去,看得出来,她心情很不好。她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声气说:“连个实习生都能顶替我的位置,而且这次的事,她一点影响都没受,白算计人了?换成谁也要走,你说呢?” 程一笙点了点头,如果换她,自然也走,就算是过气一姐,也不能这么对待,她转言问:“决定要去哪儿了吗?” “现在三个地方,一个娱乐性质的节目,不是大型节目,而是类似于猜猜猜那种。还有一个有关奢侈品介绍的节目,针对于女性的。再有就是播娱乐新闻,完全没有互动,一个人说的那种。说实话,都是二流三流节目,播出时间也不是黄金档,自然钱也没这里高,跟咱们台没得比!”夏柳垂下头,自我安慰地说:“希望换个地方能够好一些吧!” 这么多年,钱赚的也差不多,她并不为钱,只是忍不下这口气。如果说以前是靠男人,这次让她摔得够惨,所以她也想努力一把,像程一笙那样,好歹她是靠了自己的实力。她抬起头看向程一笙说:“其实有时候我挺后悔的,如果我当初像你一样努力,然后找个好男人,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不过后悔也晚了,好歹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姐是不是?又或许,我自己努力了,却红不了,以后不知道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说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显然她的思维已经乱了,这次的事情给她打击非常大。程一笙理解这种心态,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跌下来,跌得太突然了,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明明以为可以翻身的,却几乎埋葬了她的职业生涯。程一笙其实非常讨厌用手段绝了人家的路这种方式,太阴损了,就算是为了地位,也不至于致人死地吧! 程一笙想了想,说道:“如果三个方向拿不准的话,不如选择奢侈品那个。我是觉得,娱乐节目,怎么也做不过你之前的那个,索性不做。播新闻的很难出彩,属于中规中矩的节目。奢侈品的你有优势,首先你了解这些东西,其次你买过很多奢侈品,有良好的用户体验,这可是一般没有财力主持人做不到的,就连我也不行。所以这个节目如果策划好了,是很有看头的,只要受到女性观众的注目,就会拉来奢侈品公司的广告,这样局面就有了!” 夏柳眼前一亮,抬眼看她说:“我正纠结呢,没想到你看得这样透彻。” 程一笙微微扬唇,勾起一个笑,说道:“我这是旁观者清,在这里只是薜台不肯重用你而已,离开也不是没有机会,你毕竟主持过多场大型节目,场控力绝对是一般主持人无法比拟的,所以机会肯定会有,到时候就是你重新出头的时候,我倒觉得既然这件事被捅了出来,你倒不如坦然面对,承担责骂与过错,并且决定以后用实力去争取未来,没准是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只不过这个风险比较大!” 夏柳的神色凝重下来,她想了一下说:“这个,我要好好想想!”她抬起头,看向程一笙,说道:“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最后,不用世俗眼光看我的,居然是你,我的老对手。”她看向外面,出了口气说:“你知道吗?当初我看到你一点点成长起来,不知有多么的惶恐,索性你是做访谈节目的,跟我冲突不大,可是终于有一天,你侵占到了我的领域!” 程一笙坦白地说:“我一直觉得,我比你努力,我的实力达到了你之上,我应该当一姐,其实曾经对于这种不公平,我非常不满意。” 夏柳笑了,心里平和多了,“如今我是真的服了,我之前的地位,我现在的地位,你能一直做到不讨好、不踩低,只这一点,我就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以后到了别的台,我仍旧不会放弃和你竞争的,将来千万别让我赢回收视率!” “我倒是期待你重新振作起来,我不喜欢没有竞争者!”程一笙自信地说。 “好,霸气,有一姐风范!”夏柳站起身,伸出手,“我走了!” 程一笙也站起身,跟她握手。 夏柳的手很凉,没有一点温度,不像程一笙的手是暖暖的,夏柳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又是自嘲地笑,“是不是有爱的女人,比没爱的女人,身体都温暖得多?” “两个人,总归比一个人要觉得温暖!”程一笙简单地说。 夏柳这次爽朗一笑,“程一笙,你真是无时无地的显示你有多幸福啊!” “事实就是如此!”程一笙笑道,俏皮地挑了下眉。 “程一笙,谢谢,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真的!”夏柳脸上的表情很真诚。 “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程一笙笑的也很真诚! 夏柳放开她的手,笑了笑,“再见!”她摆了一下手,转身走了。 程一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说不出为什么,她心里有点发酸,可能是感慨吧!事到今天,放眼整个台里,已经没有人再能够威胁到她的地位,不知道薜岐渊是不是这些年的精力一直放在她身上,没有培养出另一个优秀的主持人,现在才急着去培养安初语,显然有些晚了。 夏柳的事来得突然,从事发到她离开,只有一天,总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可能一直以来,她都拿夏柳当目标,现在超越的目标突然没了,未免觉得有些找不到重心。想到刚才的夏柳,她觉得夏柳一定会重新再站起来的,一定会! 尽管夏柳曾经错过,但是到了这个岁数她还能够想要重新开始,而不是再找一个男人,那样只能越来越有行。成功向来是有准备的人,只要夏柳准备好,会成功的! 不再多想,收拾好东西,她走出门,向电梯走去。 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自从她红了之后,殷权一直在地下接她,免得被人发现两人的事。 刚刚上了车,程一笙便升起档板,搂住殷权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好想你!” “怎么了?”殷权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没事,就是想你了,一天没见,你不想我?”程一笙反问,笑得有些坏。 “想,非常想,满意了么?”殷权没有多问,她是不会刻意隐瞒他什么事,她想说了,自然就会说。 “满意了,嘿嘿!”程一笙在他脖上蹭了蹭,转身坐到沙发上靠在他怀中,感叹道:“工作一天,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了!” 殷权身边浮着淡淡笑意,没有说话,但是内心是很赞同的。 “老公啊,你说以后结了婚,你还会天天来接我吗?”程一笙将自己的手扣在他从后面绕过来的手上,眯起眼。 “现在不是结婚后吗?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婚后,难道你以为你还是单身?”殷权反问她。 她仰头向上看,一把就拽住他的领带,将他的头拉过来一些,“讨厌,我说的是以后,新婚过去嘛!” “你把我拽过来,是不是想亲我?”他眼里的笑泛着坏意。 “臭美吧!”程一笙哼道。 晚上的时候,殷权回家做饭,吃过了饭,他刷完碗却没有看到她在客厅,他奇怪地走向书房,发现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发呆,他走过去,双手撑在桌边,将她置于自己怀中,见她看的是夏柳的“长微博”。 “致粉丝们的一封信: 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刚进电视台,看到台里一姐被众星捧月一般,非常羡慕,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红。电视台的竞争总是很激烈的,从默默无闻到小火,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那时候,一个有妻室的富商追求我,说可以让我稳稳地坐上电视台一姐的位置! 是年轻虚荣还是不愿意受苦?总之最后我答应了,算是交易吗?其实我也倾注了情感,只不过我与他,最终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从那之后,我如愿地坐上一姐的位子,并且一直稳坐这个位子,我沉浸在这虚幻之中,也不再努力,导致这些年我的能力没有一点长进! 可能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总容易失去吧!这个位子坐的也不那么坚实,我的这场梦,就好像一夜之间崩塌,什么都没了。说不绝望,那是假的,可是所幸在我迷茫的时候,有位亦敌亦友的女人,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鼓励我,告诉我只要努力,还有机会成功! 说她是敌人?也是!我们曾经是竞争对手,说她是朋友,也是,在我最难的时刻,她没有嘲笑没有奚落,她真诚地听我吐苦水,帮我分析未来。 其实我没有告诉她,我是一直欣赏她的,凭自己努力走到一姐位置上的女人,值得任何人尊重与欣赏!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公开我的过去,承认我的确靠男人登上那个位子且稳坐多年,这种潜规则对于有实力的主持人,也是不公平的。现在我梦醒了,对于那位富商的妻子,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我与他早已分手,今后也绝不再找已婚男人!我会离开电视台,到别处发展,这一次,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 所有支持我的粉丝们,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我为我的过去向你们道歉,不过我保证,今后不再让你们失望,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让我做给你们看,我会重新努力,争取给你们也是给我自己一个答案! 敢于承认过去是件艰难的事,写下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可是写完之后,没有丝毫犹豫,我决定要发出去,相信这是一个了结,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夏柳” 殷权看完之后,意外地问:“夏柳要离开电视台了?” “嗯!”程一笙点了下头。 “我猜,她说的那个鼓励她的女人,就是你?”殷权问她。 “是我,快下班的时候,她来找的我!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让她公开过去,置之死地而后生,跟我想得没错,她是个能豁出来的聪明女人!”程一笙说道。 “你就不怕她重新崛起再重新威胁到你的地位?”殷权问她。 程一笙微微笑了,她刷了一下屏,点到这条微博的评论里,对他说:“你看,虽然有微弱说她炒作的声音,但迅速被支持她的声音淹没了。我和大家一样,都情愿相信这个世界是善良的,她是认真的!人们总希望身边正能量多一些,夏柳的做法,会激起大家对于正能量的渴求!” 这才是程一笙吧!这才是她的魅力,不妒忌,不会用一些旁门左道,她总是堂堂正正!人的心,或多或少,总会有正的东西在其中,而对于她这样充满阳光,容不得一丝阴暗,又爱憎分明的女人,都是欣赏而喜欢的! 相比于之前的微博,这条简直就是重量极的,迅速便在网络上被转发过千、过万,还一直在以恐怖的速度上升,程一笙知道夏柳成功了! 最焦急的莫过于夏柳了,可是看到现在这种情况,她终于笑了、松了口气,她成功了!这一刻她非常感激能够有一个机会重新来过,这一次,她不会再错了,不管结果如何,在此刻,有这么多人的支持,她值了! 简政翰看到这条长微博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原本他可以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遗憾与感情的,可是经过上次的事儿,还有现在这段话,不知为何,他竟然像年轻小伙子一样失落了,好像她那边单独斩断两人的感情,让他有一种被甩的感觉,他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他拿起手机,忍不住给她打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通电话一点用都没有,可他就是想对她说一句,“记得有困难找他!” 只不过,她那边没有接,电话响了很久,最后忙音了! 夏柳听到手机响,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放下了,任它响着。既然断了,就完全断了吧!她的青春,给她逝去的青春划一个句号! 徐涵看完这段话感动的哭了,她对一旁的安初语说:“我觉得夏主播也挺可怜的,怎么说她也付出了青春!” 安初语心里只有痛快,当初你给了我一巴掌,现在留在电视台的是我,不是你!她从来没有后悔,她走了这一招,这一招,她走对了! 徐涵说完,疑惑地自语道:“夏主播走了,我怎么办?谁来带我?” 安初语真是差点笑出声,这个傻子,她怎么就跟这么没脑子的当朋友?简直只有胸,脑子里只有男人,没有别的! 当晚,程一笙与殷权依旧在往常的时间睡觉休息,殷权一把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对她说:“我看你可以去做策划了,夏柳这次要不是你,就真完了!” 程一笙笑着说:“好啊,你们公司招不招策划?我去应聘!” “我正好缺个女助理,你去不去?”他的手,又将她往自己身边扣了扣。 “好呀殷权,结婚了你就需要女助理了?你这是不讨厌女人开始喜欢女人了是不是?”程一笙不依不饶,一副吃醋的模样。 “后面的你还没听,女助理除了你,不招别人!”殷权侧过身,那身上的重量开始往她身上压,她赶紧推他,“讨厌殷权,你赶紧给我躲开,睡觉,别乱来!” 殷权也就是吓吓她,最近她太忙,他哪里舍得再要她。 夜已深,网上的热闹劲儿依旧没有淡去,夏柳的事儿已经又连到了程一笙身上,程一笙的粉丝们猜测,夏柳微博上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程一笙,还有粉丝做出详尽分析,在电视台里,能够与夏柳竞争的还能有谁?当然除了程一笙无疑。 于是程一笙的粉丝们又开始自豪,自行yy一番。 第二天,夏柳去台里办离职手续,一别于往日的晦暗,今日的她倒显得神清气爽。昨天晚上,又有几家电视台找她,希望她能过去。这件事炒得这么大,可是最近的一个热门话题,去了哪个电视台都是现成的收视率,不过她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去那个奢侈品节目。热度很可能被别的话题所替代,如果去了一个没什么发展前途的节目,很可能面临再一次的失败,节目本身适不适合自己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薜岐渊坐在办公室里,依旧在看电脑上,关于夏柳那件事情的评论,见到夏柳进来,他才放下鼠标,问她:“你决定了?” “东西都发出去的,您觉得我还有回头的可能吗?薜台,我不满意,你对安初语的态度,这是我最大的不满!”夏柳非常坦白地说。 如果没有这件事,可能她不会选择离开。 薜岐渊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言道:“既然你决定离开,我会通知人事部给你办手续,原本你的合约未到,应该算是违约的,不过……” 夏柳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薜台,场面话就别往上搬了,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就这样吧,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薜岐渊顿了一下,沉声道:“好吧,你去办手续,我会通知他们,配合工作!” “谢了!”夏柳笑笑,转身离开。 此时,台领导打来电话,说道:“薜台,夏柳务必不能放她走,事情闹得这么大,台里干什么不要这个现成的收视率?” “她已经办完离职手续了!”薜岐渊毫不犹豫地说。 “你……” 生气地挂断电话的声音。 薜岐渊将电话放下,夏柳尽管现在话题多,但是留在这里完全不能跟程一笙抗衡,反倒会影响安初语的发展,他绝不允许。安初语可是他培养的重型武器,他急需新人! 有了薜岐渊的话,夏柳手续办的很顺利,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电视台,剩下的都不要了!她走的十分低调,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什么欢送会。失意的人,不需要欢送! 程一笙可谓星途一帆风顺,按理说莫水云应该心里不高兴,然后想些什么办法。但是她现在真顾不上了,为什么?因为璇璇跟殷建铭的dna结果出来了,璇璇果真不是殷建铭的孩子,虽然之前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此刻,她依旧像被雷劈一样跌坐在地上。 有人过来扶她,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慌乱地站起身,匆匆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这可怎么办?一下子,她全都乱了!这绝对是一件大事,不能让殷建铭知道的大事!现在她只能跟孙福来拴在一起了,这个把柄的确太致命了。不过她也豁出去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可给孙福来的,能给的也早给了,相信孙福来也不会再为难她,反而她可以利用孙福来对付殷权与程一笙。 如果能把程一笙送到孙福来的床上,那才叫痛快,让程一笙也感觉一下孙福来的粗鲁与恶心!她将dna报告撕个粉碎,扔进医院里的垃圾筒里,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夏柳的离开,让程一笙感觉似乎没改变什么,大家还是继续地工作,她与方凝都很少与安初语说话,因为这个人太阴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算计了。这样的人,又有薜岐渊在后面支持着,那是一种可怕的结果。不过程一笙有预感,薜岐渊应该会栽到这种人手里。 过了几天,程一笙努力很久的围巾终于织好了!原本殷权还在生气她织毛活,他现在已经觉得这个东西是他隐形的情敌,她一开始织起来就忘了他。 但是当这条围巾织好的时候,殷权仿佛跟从前判若两人,一把就夺过她手中的围巾,自己戴了起来,跑去照镜子。 程一笙无奈地在后面慢慢走,过去看看效果怎样,好不好看? 当初她觉得殷权这个人太冷,所以最终决定给他用大红色织围巾,就是想让他温暖一些,原本她还担心他不戴,不过看现在这个意思,似乎不用有这个担心。 走进卧室,殷权已经拉开镜子,正在镜前摆弄围巾,他听到她进来,有点郁闷地问:“老婆,这个怎么戴?” “连个围巾你都不会戴?笨死算了!”她嘴里这样说着,脸上却带着笑,走到他面前给他戴围巾。 殷权站得笔直,一动不动。程一笙给他戴围巾的时候,她尴尬了。因为想给他织条大围巾,所以起针起得太多,导致围巾过宽,原本毛线的东西就厚,太宽了围在脖子上就会把脖子架起来,像戴了颈椎固定器似的,她织的又长,绕一圈下面都长长地垂到快膝盖处,如果围两圈,估计要把他半张脸都挡住了。 “怎么了?”殷权见她不动,问她。 程一笙很想对自己说一句,“笨死你算了!” 上回她还笑话妈妈毛裤织得厚,结果她也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来有爱,什么都想给对方最好的,就像这条围巾,她想对他好,所以就织得又厚又宽,导致了这样一个局面。 她没办法,只好没有绕圈,在他脖前打个结,但是这个结打出来,好巨大,真是难看极了,她只好又将结松开,在他脖子上松松地绕了一圈,勉强能看,但是他的脖子还是不免被架起来,挡住了下巴,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太厚了,我看你还是别戴,回头我给你织个薄的吧!” “我觉得这个挺好!”殷权哪里还敢让她织,她现在多累?他可心疼。 他站在镜前照了照,说道:“很漂亮,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红色,现在觉得挺好,我老婆的手艺就是没得挑!” 这围巾针脚有的松、有的密,再细看边还不齐,这跟手艺好简直挂不上钩,不过殷权也不懂这些,只要看着是条围巾他就会觉得手艺好! “那个,你看你都冒汗了,别戴了!”程一笙说着要给他解。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一边说:“你送给我了吧,现在就是我的,你别拿。在屋里戴当然热,但要是出门就不一样了!”他说着,自己解开,挂到柜中说:“你可不许像上次一样拿走,不然我跟你急啊!” 她是有前科的,他不得不警告她,上回那毛裤就给他拿走了,让他很生气。这可是老婆给她织的第一条围巾,非常有意义的。 “殷权……” “不许说了!”他用手堵上她的嘴!还嫌弃地说:“怎地越来越唠叨?” 程一笙很无奈,有时候这个男人的坚持让她没办法。 结果第二天,殷权果真美滋滋地戴上了围巾出门,程一笙真是不忍看了,说道:“老公,你还是别戴了!” “别管我!”殷权非常执著地说。 他说完,大步向外走去,将她远远地落下一个距离,生怕她会过来抢他的围巾。她真是懊恼极了,怎么就没脑子想一想呢? 殷权把程一笙送到电视台,他才向公司驶去。 刘志川已经在公司门口候着了,他一眼便看到脖子上围个大红色围巾的老板,不由瞪直了眼,殷总越来越时尚了,居然还戴起红围巾了,不过这围巾是不是太厚了?刘志川瞪大眼睛,发现殷总走进了些,那头上冒出的汗他都看到了,这么热还捂着,有病吧! 刘志川的脑子迅速转动,想想殷总什么时候戴过这玩艺儿?围巾又如此厚重,应当只有老板娘能让殷总有这样的改变吧!想起殷总无条件疼老婆的模样,他脑中灵光一闪,心里有了答案。 殷权走过来,刘志川马上谄媚地笑了起来,说道:“殷总今天好精神,这围巾真漂亮,殷总您在哪儿买的呀?” “这个啊,是一笙织的,你买不到!”殷权扬起唇,唇角有点抽,强忍着得意与大笑。 即使他强忍,那喜形于色怎能让人看不出来?更何况是刘志川这样的油滑之人,刘志川心里知道猜到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马上惊讶地说:“殷总,您太太还会织围巾呢,这围巾织得真好看,殷总,您太幸福了!” 这马屁拍的绝对比拍到殷权身上效果要好得多,殷权脸上的笑更绷不住了,他笑着说:“是啊,刘特助,以后你找老婆,也要找个会给你织围巾的老婆,那才是真的爱你!” 刘志川其实最想问的就是:“殷总,您热吗?” 但是他可不能问,只能附和地说:“殷总您说得没错,现在的女孩儿都太浮夸了,有几个能耐心给男人织围巾的,真是越来越少了,您太太那么忙,还能挤出时间来给您织围巾,殷总,我真是太羡慕您了!” “呵呵!”殷权此时已经走进办公室,他坐到办公桌后笑了两声,说道:“也是我平时不关心你,这样吧,这个月给你放两天假,该找个女人了!还有,最近公司你管得不错,这个月多加10,的奖金!” 刘志川心花怒放,这马屁拍得好值呀,直接显现经济效益,果真要拍对!他赶紧说:“谢谢殷总!” 殷权心情大好,他觉得自己这一天心情都会很好! “哦,对了!”刘志川突然到他一早是有事情跟殷总汇报的。 “什么事?”殷权一边解脖子上的围巾一边问。 “您让我一直派人跟着莫水云,现在有了新情况,她跟孙福来已经开了两次房,根据打扫房间的保洁说,房间里凌乱,地上还有女人被撕碎的衣服,被单上有发生关系的痕迹,显然两人是有了关系!” 殷权听到莫水云的事儿,脸不由自主黑了下来,他将围巾小心叠好,站起身放在柜子里,下意识地擦了把头上的汗。 “还有别的吗?”殷权转过身问。 “还有莫水云偷偷去找过媛馨,从那以后,媛馨跟您父亲见面的次数大为减少,只见了一次面!”刘志川继续说道。 “莫水云只跟孙福来见面,没有做别的?”殷权问。 他觉得孙福来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还看上莫水云一个老去的女人?他要什么大把的女人没有?如果说爱情,那就更不太可能了,像莫水云那样的女人,除非男人都瞎眼了才会看上她。所以孙福来与莫水云之间还会有事。 “哦,有,莫水云去了两趟医院,我们让人去查过了,她做的dna检测,但是报告被她撕碎扔到垃圾筒里,我们查了医院记录,没有与她相关的报告单,显然她用了假名字,现在我正让人想办法查清楚!” 殷权点了点头,说道:“继续盯着她!” 刘志川出门了,殷权没有工作的**,他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些事,和她商量一下,不过他马上又忍住了,她那么忙,还是晚上回家再说吧! 刘志川刚刚出去,又进来了,对他说道:“殷总,查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大步向前走,说道:“从医院监控上我们截了一张图,是莫水云看报告单的,很清楚!” 他将纸递到殷权面前,殷权拿来一看,果真是莫水云看报告的监控,第二张是将下面报告放大,可以看清上面的名字,的确是两个假名字,再往后,是一份真正的报告单。 刘志川解释道:“殷总,有了名字,我们从医院里调出检验单又打出一份,证明上面的两个人不是父女关系,但是这上面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不用说,女人肯定是莫晓璇,但是那个男人,到底是殷建铭还是孙福来? “你先出去吧!”殷权忍不住站起身。这下他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如果莫晓璇不是殷建铭的女儿,那真让他大快人心,这是报应,就是报应! 他拿起手机要给她打电话,但是她觉得这个事情电话里又说不清楚,他干脆抓了手机还有那份报告,大步走出门,对刘志川说:“你跟我去一趟电视台!” 这是要找老婆去?刘志川心知肚明,忙跟了上去。 殷权觉得心里太激动了,他和她结婚后就一直交好运,随着两人的感情一直升温,他也越来越顺,一切就像是上天的眷顾,在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他的母亲,终于可以瞑目了。 殷权靠在车子座位上,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想着,“妈妈,你看看,他受到惩罚了,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车子驶到电视台的地下车库里,他把电话拨出去,她接的很快,手机就在她手中。 “喂?老公?有事?”程一笙笑着问。 “我在地下车库,你现在下来一趟,我有事儿说!”殷权简单地说。 “好,我马上下去!”程一笙挂了电话,向外走去。 薜岐渊一直盯着她呢,见她要出去,他叫道:“程一笙,现在彩排这么紧张,你干什么去?” “去卫生间!”程一笙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什么去卫生间?他刚才分明见她笑得跟花痴一般,对方打来的电话肯定是殷权无疑。 方凝在一旁偷笑,薜岐渊的脸转过来,方凝又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安初语敛着眸装成什么都没有看到,薜岐渊跟程一笙之间越不合,对她就越有利! 程一笙快速地坐电梯向下走,她一直在想,到底什么事情能让殷权跑过来且以那样的语气说话,肯定不是件小事,可最近,能有什么事呢? 下了电梯,她看到殷权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她的身后跟着钟石还有助理阿莎,钟石一边走一边在安排周边的人。这种地方是最容易发生一些意外的地方。 程一笙上了车,前面刘志川很自觉地下来了。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程一笙看到殷权表情凝重,有点害怕,殷权很少这样的,除了他家里的事。 殷权转过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头,紧紧地蹭着她的头,蹭着。 “老公,你怎么了?”程一笙问。 “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殷权低声说,他的声音隐隐敛着丝激动。 “你高兴什么?”程一笙一头雾水。 他从前座椅上拿出报告单,递给她说:“莫水云做了份dna检测,检测证明,这上面两个样本不是父女关系,我猜测那个男的是殷建铭,但是其实也有可能是孙福来!” “孙福来?”程一笙不解地问。 “你还不知道吧,孙福来与莫水云已经开了两次房,证明两人已经有了关系,可以肯定,以前两人也是有关系的。我不知道莫水云为什么在第二次与孙福来开房后跑去做dna,相信她可能以前也不知道莫晓璇是孙福来的女儿,我猜测孙福来以此来威胁莫水云,然后莫水云不得不和孙福来在一起,当然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要去找殷建铭的头发,检测一下?”殷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最想做的是弄清楚莫晓璇到底是不是殷建铭的女儿,但是他又不愿意找殷建铭,所以来问她,后面该怎么做。 他的思绪有些不清晰,因为他心里有点乱,这么多年的仇与恨,眼看现在就要报了,他怎能不激动? 程一笙迅速就捋清楚,说道:“不用找爸,医院有莫晓璇的样本。你只要去那人医院,做一个你的dna,就能知道你跟莫晓璇是不是兄妹,如果你跟上面那个男人dna确定是父子,那就不会有错了!” 殷权眼前一亮,狠狠地抱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好了老公,你快去吧,记住得到结果不要激动,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不能就这么算了,要让事情达到最佳效果!”程一笙说着,下了车,冲他摆摆手。 殷权点头,看着她由钟石护送着上了电梯,这才让刘志川将车开走。 程一笙回到排练厅,薜岐渊正等着找她麻烦呢,见她回来,阴沉地说她:“程一笙,你掉卫生间里了吧!” 程一笙冲他笑了笑,摸摸肚子说:“对不起薜台,最近有点上火!” ------题外话------ 激动时刻就快要到了,月票、月票啊,最近一直要处在high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周年(一)精 薜岐渊听了程一笙的话,很容易联想到便秘,他脸上露出一种便秘的表情,很难受的样子,他忍了忍,没忍住,斥道:“最好祈祷你直播的时候别病倒,否则机会就给别人了!” “薜台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身体的!”程一笙嫣然一笑,有点挑衅的意思,转身去参与彩排。 薜岐渊却怔怔地愣住,她对他笑了,多长时间她都是一副冷着的脸,虽然这笑有些挑衅的意思,但是让他想起来了与她的曾经,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再也移不开,脑子里想的只有一句,“她笑了,对他笑了!” 方凝见两人要掐起来早就开溜了,只剩下安初语在这里站着,她原本也想走,但是听到程一笙与薜台的对话,她觉得有些奇怪,看着像是在吵架,但是又不像,好像多了一种叫“暧昧”的东西,但是看程一笙又丝毫没有异样。 她看向薜岐渊,发现薜岐渊盯着程一笙看,那一刻她有了一个想法,不会是薜台喜欢程一笙吧!这个想法吓她一跳,如果薜台喜欢程一笙,怎么还会捧她呢?她虽然长得像程一笙,那也比不过本人,他直接把程一笙捧得高高的岂不更好? 疑问在她脑中盘旋,她终于忍不住问:“薜台,您看我的表现合格吗?” 这是没话找话,薜岐渊这种目光盯着程一笙,让她心慌,她觉得只有她在薜台眼里才是特殊的那个,别人都不行!她下意识地回避,她是因为程一笙才被另眼相看! 薜岐渊回过神,淡淡地说:“还欠些火候,你多注意观察程主播在台上的表现力,你主持还是缺乏经验,显僵硬!”他心情不好,但是对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耐心回答下属的问题。 安初语刚要说话,便听到徐涵妖娆的声音,“薜台!” 这声音叫得都拐着弯,一听就是女人对男人的勾引,安初语向徐涵看去,今天徐涵穿着一件红色低胸毛衣长裙,裙里一看就是真空,这种穿着十分大胆,很少有女人敢这样穿,不过徐涵一向大胆,不管是穿着还是对待男女关系。 安初语心里不悦起来,她很讨厌徐涵这个样子,以前只是看不惯,现在则是非常的讨厌。 徐涵走到薜岐渊面前,摆了个性感的pose,到底是在电视台,她还有所顾忌,没有往他身上贴。 “有事?”薜岐渊淡淡地问。 “有事!”徐涵冲他抛了个媚眼。 “跟我来办公室!”薜岐渊说着,大步向外走。 徐涵俏皮地冲好友眨眨眼,扭着臀便跟了出去。 安初语的眉已经忍不住皱了起来,她总觉得徐涵与薜台不像徐涵说的那么简单,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她不知道,她真是讨厌死徐涵了。 方凝与程一笙都看到这一幕,方凝忍不住说:“我真不知道这个安初语哪里像你了,她看着那么阴险,哪有你坦荡?” 程一笙笑笑,“你可小心,别被她阴了,估计夏柳走后,下一个就是你了!” “天啊,你说得跟连环杀手一样,真是吓死我了!”方凝说着拽紧胸口。 程一笙看她的反应,笑意不由加大,“你那动作究竟是连环杀手还是连环色魔?” “死女人!”方凝狠狠地说。 徐涵跟着薜岐渊进了办公室,薜岐渊坐到皮椅上,问她:“怎么了?” 徐涵坐到他对面,不着痕迹地挤了挤胸,“薜台,夏主播走了,我怎么办?我什么时候能上节目?还有你说的殷权,我什么时候勾引他?” “你的位置,我还没想好,夏主播走得太突然。关于殷权,过几天就是程一笙的三周年节目,那天殷权会来,到时候我来安排,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薜岐渊说道。 “程主播三周年节目,你让我勾引她老公?薜台,您跟程主播有深仇大恨?”徐涵觉得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你不要管这么多,否则别的时候,你以为你能见到殷权?”薜岐渊对于徐涵勾引程一笙之事并无把握,但是他知道越是这种场合程一笙受的打击就会越大,只要误会,那就好。他需要的是程一笙不要随时保持那么理智的头脑,这样殷权出轨之事在她脑中才会印象深刻。 “那好吧!我等您消息!对了,要不您让程主播带我?我也好学学殷权究竟喜欢程主播什么嘛!”徐涵抛着媚眼说。 “你觉得她会带你?”薜岐渊好笑地问。 徐涵扁扁嘴,她撩了撩大波浪,“人家就是说说嘛!” 殷权与刘志川赶到医院,刘志川便赶紧去运作,然后殷权去抽了血,坐在医院里等待结果。 原本他不确定那份样本是不是殷建铭的,但不知为何,刚才见了程一笙,他突然就认定了,莫晓璇不是殷建铭的女儿,跟他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觉得程一笙就是他的福星,只要有她,一切都能心想事成!他只要一想到莫晓璇流着跟他一样的血,他就觉得恶心!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刘志川匆匆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份报告单,他脸上带着振奋的笑,说道:“殷总,出来了,结果显示您与报告上面女样本没有任何关系,与男样本是父子关系!” 很明显,莫晓璇与殷建铭还有他,毫无关系。殷权此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总算尘埃落定了!他拿过两份报告,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都是一些专业术语,他看不清,直到看见下面的分析结果,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刘志川忍不住叫道:“殷总,您去哪里?” 殷权蓦然清醒,他的步子突然止住,他想把报告摔在殷建铭面前,告诉殷建铭有多么的愚蠢,为了别人的孩子,逼死自己的老婆,可笑你的情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为了这顶绿帽的种,跟儿子反目,花了多少钱在国外供着,哈哈哈,太可笑了! 但是这一刻,他又想到了程一笙,她嘱咐过自己,不可操之过急,要细细商议,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一定要听她的,狠狠地打击莫水云母女,包括殷建铭!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对刘志川说道:“回公司!”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一笙总算有时间给殷权打个电话,得知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非常高兴,一连告诉他:“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千万不要冲动哦,咱们要用这个给她们狠狠的打击!我已经有想法了,晚上再跟你一起分享,嘿嘿,再见!” 这个挠人的小东西,殷权真想把她从电话那头给拽过来,话说一半,最可恶的莫过于她这种人了!但是气得他牙痒痒,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气吞声,谁让他宠老婆,舍不得冲老婆发火呢? 但是一个下午殷权都没什么心情工作,这件事让他处在狂喜之中,他的行事作风向来都是想什么做什么,让他像她那样隐忍,真是憋死他了。不过想一想,这么多年,她的成功不就是靠隐忍?这一刻,对她,他从心底产生一股敬重,他的女人,也是不一般的。 晚上他早早地就等在车库里接她,当她一上车,他便将她按住,狠狠地说:“你快给我说清楚,你想到什么了?” 程一笙笑着说:“你吓我一跳,还没看清人你就给我拽上来,我以为遇到绑架的!” “少给我花言巧语,快点交待!”殷权不耐烦地说。 “哟哟哟,看这话都像绑架说得话!”她似乎故意逗他一般,就是不说。 殷权抓狂,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你要是现在不说,在这儿办了你!”他邪恶地笑,“似乎还没听说电视台地下车库有‘车震门’传出吧!”他自有办法对付她。 “哎别,你看你,报复心理太重,我说就是了,你让我坐好!”程一笙最怕的就是这个,这男人可以亲热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是她不行啊! 殷权将她放到旁边,让她坐好,稳稳地靠在自己怀里,说道:“好了!” 程一笙嘿嘿笑着说:“老公啊,我就是想,你看爸爸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别叫他爸,他不配!”殷权打断她的话。 以前殷权还是允许她叫殷建铭“爸”的,现在连这个都不让叫了,显然此事让殷权又想起以前的事,心情发生了反复。她只好配合他的感受,说道:“殷家把他赶出去了,他知道莫晓璇之事,以莫水云的会演戏,没准他还会心软,将就过下去。那样我们不是白费力气了嘛!” “过下去就过下去,就让他守着莫水云老死吧!”殷权冷冷地说。 “那可不行,咱妈最介意的是什么?自然是他出轨这件事,我在想,只要他与莫水云分开,得到应有的惩罚,那才能让咱妈瞑目!”程一笙顿了一下,看殷权的反应。 殷权什么都没说,默认了她的话。 程一笙继续说下去,“关键是现在莫水云跟孙老板还有关系,但是我们目前没有证据啊。而且,你想想,莫水云现在知道莫晓璇不是他的女儿,她最想做的是什么?” “什么?”殷权**地问,他才不去揣测莫水云的想法。 “莫水云肯定怕这件事被他发现嘛,莫水云知道她靠不住孙老板,孙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孙老板想说这件事,想认女儿,直接就找他了,而不是跟莫水云在一起,所以我猜想孙老板跟莫水云在一起不是为了所谓的女儿。” 殷权听着她的分析,开始认真地看她,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当然知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过去那件事,就剜心的疼,不能碰、不能想! 程一笙没有发现殷权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莫水云肯定要想办法隐瞒事实,那么她唯一的敌人就是我们了,所以我觉得她不会坐以待毙的!所谓自做孽不可活,这次就让她自投罗网吧,咱们将计就计,我们是正当防卫,怪不到我们头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无辜。 “你知道她要怎么做?”殷权问她。 “不知道啊,不过我能猜到。莫水云的手段一点都不高明,她现在能用的就是孙老板,但是孙老板去对付你,恐怕他还不会干,他没必要为莫水云得罪你。以前莫水云让媛馨勾引你,我猜她用这招可能性最大,因为那样咱俩也解决了,媛馨那边也解决了,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程一笙没有说,孙老板能够帮莫水云的话,心里肯定别有所图,所图的是什么,她自己心里明白。 “那她会什么时候动手?”他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我估计快了,也就元旦前后。元旦前我这么忙,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元旦后可能性最大!”程一笙说道。 “好吧,就听你的,再等一等!”前几次她不俗的反应让他对她极为信任,所以这一次,虽然他按捺不住急迫的情绪,但还是决定听她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初语越发觉得自己的能力虽然比不得程一笙,但比方凝来说可强多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专业的广播传媒毕业,在学校成绩优异。方凝一个财经节目主持人,来混什么娱乐节目呀!她猜薜台同意方凝参加跨年晚会,也是觉得方凝那段时间有话题,现在方凝的事已经迅速被程一笙与夏柳的话题所掩盖,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方凝根本就不是对手! 安初语一直这么想着,让大家期盼已久的三周年也终于到来了! 三周年的前一天晚上,殷权在家开始找衣服,他一边翻柜子一边嘟嚷,“我记得做了不少衣服,怎么到穿的时候,才发现这么少?” 程一笙见他吃过饭连碗都顾不得刷就跑到换衣间去了,她只好先去刷碗,然后再过去看他干什么。他走过去,拉开柜门说:“你的衣服不少,这不都是嘛,有订做的,有我给你买的,你想找什么?” 殷权随便拿出两件说:“我怎么觉得都不合适呢?你说我要是现在让人送衣服过来,还来得及吗?” “又不是结婚,你至于吗?”程一笙觉得他表现是不是太夸张了。 “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万一大家说我配不上你,怎么办?”殷权有点紧张地问。 这句话令程一笙喷笑出来,“殷权,你还在乎别人的看法?” “要是别人说我,我不在乎,但是有关到你,我当然在乎,你是公众人物!”殷权说道。 “你就放心吧,以你在n市的‘威’名,大家是不会看轻你的!”程一笙都能想象到,那种轰动的感觉,一定让大家意外,可能殷权讨厌女人的事情人尽皆知,都不会想到他会结婚吧! 殷权见她又调侃自己,现在没时间收拾她,等他先找好衣服再说。 程一笙站在旁边说:“你光看不行,要试试才能知道到底如何嘛!” 也是的!他拿出件顺眼的衬衣,穿上,这是她给买的。但是刚套上,还没系扣子,他就脱了,衣服虽然好看,但是太花,不适合那种场合。他又拿了另一件! 一件接着一件,他就好像有强迫症似的,刚开始还记得把衣服放到柜中,结果到后来越觉得找不到好看的衣服,越着急,衣服就开始随手乱丢,弄得地上哪都是。程一笙便弯腰开始给他捡,捡到后来她腰都疼了,她开始后悔自己这个提议,她干脆坐到沙发上,累得呼哧喘气。 别看换衣服不算是体力活儿,但是他也累,她休息够了,看殷权已经满头大汗。她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拽住他说:“哎,你别折腾了,我来给你挑!” 殷权是十分相信她的眼光,听到她的话总算安静下来,不满地嘟嚷一句,“早该这样的,看我累得快要死你才说话,真是太过分了!” 程一笙犀利的目光嗖地飞过去,殷权马上闭嘴,扮无辜状。程一笙差点笑出来,她忍着笑,嘴角一直抽啊抽。卖萌可耻说的就是他吧! 程一笙找出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拿出来,递给他说:“这套就好!” 殷权非常不满意,全是黑的,太普通了吧!他反问她:“对了,你打算穿什么衣服?” “保密,明天你就看到了!”程一笙卖个小关子。她将衣服塞到他手里,“快换了,先穿上再说!” 殷权心中带有怨气地开始穿,心想一会儿他就要挑毛病,说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反正不要这套。 程一笙去挑领带,她迅速地扫了排领带,拿出一条大红色领带,带着亮片,很是华丽。她转过身看到他已经换好衣服,她走过去给他打领带。 他站在她头顶嘟嚷,“你看这件衣服是不是太黑了?都衬托不出我的气质!” “你以前不是就喜欢穿黑?”程一笙想笑,忍住,反问他。 “我就是觉得太普通,除了黑色没有别的。难道你不觉得吗?我的衣服那么多,难道就挑不出一件不是全黑的?我觉得……” “闭嘴!”程一笙终于忍无可忍,喝道。她觉得好似一群乌鸦从头呱呱飞过。以前她总问殷权,穿这件好不好看?穿那件好不好看?他答不出来,她就不干,原来男人问这种问题同样令人发狂,她想起以前殷权对自己的好脾气,自己那气儿就瞬间没了。 “老婆,我是不是太烦了?”殷权眨着眼睛看她,那表情,好像犯了错的孩子。 程一笙很无语,她抬起手,笑了笑,“不是,刚才我烦躁了,是我不对!” “那老婆,是我让你烦躁了?还是我的不对!”殷权继续自我检讨。 程一笙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还会忍不住怒吼的,她要立刻将他这种状态扼杀在萌芽中,难道男人紧张了也会人格裂变吗?殷权的反应分明就是跟以前截然相反,以前是太少语,现在是太絮叨。 她耐下心来说:“老公啊,你看n市人对你都是什么看法?你就应该是酷酷的对不对?黑色就是你的标志,你要是穿个大红,那才让人大跌眼镜。再说了,我希望你本色出场,这样才能更有震慑力嘛,我程一笙的老公是殷权,是说一句你的名字,n市就要抖一抖的殷权!” 原本殷权是觉得这衣服不怎么样的,此时经她一吹捧,他又觉得这套衣服再合适不过了,他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问她:“那这个要不要也换成黑的?” 程一笙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她不得不再深吸口气说:“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那也太闷,红与黑是经典的搭配,这是个亮点,会凸显出你的时尚感!” “嗯,老婆你说得真好,我满意了,就这套吧!”殷权点点头,下了决心。 程一笙突然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拉过来说:“我警告你,明天不准戴那红围巾去,听到没有?” “那是你给我织的,为什么不让戴?”殷权有点不解地问。心里更多的是不情愿。 “反正就是不让你戴,你知道那里多热吗?经灯光一打,会越来越热,你要是戴那么厚的围巾,非得中暑不可,反正你要是敢戴,我就敢给你拆了,知道吗?”程一笙不得不威胁他,最怕的就是他不听话把那个给戴去。 “好好,我不戴就是,辛苦织的,干什么要拆了?快,我换了衣服,咱们赶紧睡觉去,万一明天有黑眼圈,怎么上电视?”殷权说道着就开始脱衣服。 “没关系,我一般没有黑眼圈!”程一笙说道。 殷权已经套上睡袍,说了一句,“我没说你,说的是我自己!”说着大步走出门,只留下程一笙一个人在房间里瞠目结舌,这上个电视怎么让他给转了性了?他居然担心有黑眼圈,她简直觉得自己好像没了解他一般。 这一夜,各有各的想法,但都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程一笙几乎要忙得人仰马翻,一整天她都在安排各种事情,又跟方凝串了两遍,方凝显然比她还要紧张,她还得劝方凝,“昨天你不是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么就萎了?这哪里是你?” “老大啊,这期节目对你意义非常,老娘怕给你搞砸了!”方凝僵着脸说。 程一笙笑道:“没事,咱们都串这么多遍了,不会有事,访谈节目不像你的财经节目那么严谨,到时候放松就可以,我会给你使眼色!” “我靠,万一你给我使眼色让镜头拍下来,让观众们以为你冲我抛媚眼,误认为咱俩搞蕾丝边,岂不是全完了?你跟殷权的爱情也比不上咱俩爆出的料!”方凝担忧地说。 “你还顾上想这些,我看你是不紧张,行了,我不管你了,我得看看我家老公!”程一笙说着,也不管方凝在后面埋怨,向外快步走去。 殷权作为程一笙的神秘男人而出现,被安排在一间离演播厅不远的办公室里。其实最适合他呆的地方就是观众席,但薜岐渊别有所图,所以将他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没有派人进去。 殷权此刻正坐在镜子前,他从来都不惧于上镜头,不知为何,今天他都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这个节目之后,他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们面前。这个节目于她始创,记录着她一路成长的历程,能在节目中,与她一起站在众人面前,是件很振奋也很兴奋的事。 门被突然打开,程一笙出现在门口,他原本坐在镜前面无表情,此刻见到她,马上站起身,将她拉进来,不由分说压在门上先来了个缠绵舌吻。 她还没来及说话,就被轻薄去了?好吧,鉴于他可能会紧张,她就让为他减压了。 热吻结束,喘的是她,他一点事都没有,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显得有些沙哑,“怎么有时间跑来看我?嗯?” “我来给你化妆啊,免得一会儿给你弄个大白脸去给我丢人!”程一笙娇嗔着推开他,说道:“你倒好,上来就急色,也不顾正事!” 面对她的数落,他默默不语,全盘接受,反正刚才甜头也尝到了,让她说说又有什么?他就当她紧张了,让她减减压好了! 程一笙见他老老实实地不说话,也不再说什么,把她拉到椅子上按下,然后开始给他脸上化妆,她很厌烦化妆师给男主持人打一层厚厚的腻子,她可忍受不了一转脸,类似于兵马俑的东西站在身边,她熟练地给他上了妆,淡淡地涂了一层润唇的东西,然后说:“好了,一会儿要是有人来给你上妆,就说你上过了,明白吗?” “明白!”他老实回答。 她觉得自己怎么像训儿子一样,而他的表情,更像一个乖儿子,不由笑了。 他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知道她心里准没好事,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说废话,打量她一番问:“你就穿这个?”这件旗袍他认得,她穿过,这种场合,她怎么也应该弄得隆重一点吧!瞧他昨晚可是折腾半天找衣服。 “不是,我还没换衣服,我不跟你说了,不用紧张,我先去准备!”她拍拍他的肩,四处扫视一番,没有发现那条红围巾,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像他这种炫耀劲儿,她还真担心他把那大围巾给戴去,演播厅有多热,要是他满头大汗的,她哪里受得了? 殷权见她出去了,在镜中照了照自己的脸,过一会儿也没见她再进来,这才偷偷从柜中拿出他一进来就藏起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那条厚厚的毛线围巾绕到脖子上,左一圈、右一圈,怎么摆弄都觉得没她随意一弄的好,他认真地整理着围巾,非常耐心。 外面守门的刘志川,见太太走了,他都替殷总激动,殷总被藏着掖着这么长时间,还贱兮兮的一副心甘情愿嘴脸,并且沉浸在爱河之中无法自拔,如今总算要见天日了。他真是佩服程一笙,女中豪杰啊,也难怪他这么怕这位殷太太,想这殷太太连人见人怕、鬼见鬼仇的殷权都能收服,还有什么可惧的? 刘志川在外面磨拳擦掌,一会儿激动的时候,他要不要叫出来助助阵?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刘志川立刻恢复他高高在上特助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走过来的小姑娘。 “您好,请跟我来领一下入场牌吧!”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 殷权作为特约嘉宾还能要什么入场牌?就凭殷权这名气,哪儿也不敢找他要入场牌啊!可能因为现在的殷权太像个人了,比一般男人都有爱,让刘志川慢慢觉得这位老板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再说刘志川觉得这么大型的节目,要个入场牌也是对的,兴许这牌子是为自己准备的,于是他没有怀疑,就跟着那小姑娘走了! 殷权一个大男人,还能像个女人一样被非礼么?所以这造成了刘志川的大意! 这位小姑娘自然是薜岐渊派来的,是个刚进电视台的打杂人员,为人单纯,就是听命办事,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就被大领导给利用了。 刘志川一走,一身薄纱的徐涵便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个房间,就在殷权所在房间的隔壁,薜岐渊也在里面,他此时在里面看着监控。殷权所在的房间,是薜岐渊刻意做过手脚的,刚才他已经看到了程一笙与殷权的激吻,薜岐渊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通红,哪怕是搞砸了今晚的节目,他也不会罢手。 现在的他,就像个无法放手的赌徒一般,只能一味地向前冲去! 徐涵对于这场勾引已经想了好几天,还刻意看过几部经典的勾引戏,她轻轻拧开门,然后一下子撞了进去,尖叫一声倒在地上,造成一种误撞进门的感觉。 殷权听到门开的声音以为是程一笙又回来了,他正紧张的要去拽围巾,结果定睛一看,地上不是程一笙,是一个陌生女人,这女人穿着薄纱似的衣服,领口开得很大,乳波都要涌出来一般,不算长的裙子因为跌倒的原因简直要走光了,殷权赶紧移开目光,天啊,不管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他都得马上把人赶走,否则他老婆看到,不就全完了? 徐涵抬眼看到殷权,一眼就看见脖子上夸张的大围巾,天啊,这里有那么冷吗?干什么要戴这么厚的围巾?一会儿她要是跟他接吻抚摸并且开始的时候,岂不是摘得很费尽?不愧是**,都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哎呀,摔死我了!”她娇嗲地叫,这种声音,是最容易引起男人**的。 殷权没有理会,拿手机打电话,“有危险!” 他只说了三个字! 徐涵奇怪地想,有危险?什么危险?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这屋中还有第三个人,她趴在地上,多冷啊,这个天儿,虽然屋里有空调,可还是很凉,但是她不能这么放弃,要不白冻了,她继续吟叫,“好疼!” 这下总得见效了吧!按照以往经验,任何一个男人还没有用到这一招,已经扑到她身上了,别管是什么热情型还是冷淡清高型。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殷权好像没听见一般,眼睛在看手机,仿佛手机上有更漂亮的美女,让他能够无视于她。 还没等她再有所动作,门口呼啦啦进来一群黑衣男人,刘志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着急地问:“殷总,危险、危险在哪里?” 殷权没有回头,甚至目光都没有移开一下,他指指地上,说道:“弄出去!”仿佛在说什么脏东西。 那些人进来的时候,徐涵已经慌了,她又是拉上面又是拽下面的,想起来,但是无奈身子已经被冻僵了,挣扎两下,却没能爬起来。 刘志川心想难道这是女刺客被殷总打倒在地?但是女刺客没必要穿成这样吧,他先打了个手势,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徐涵围住,徐涵颤抖地抬头惊叫:“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理她,两个男人把她从地上架起来,大步往外走,另外两个男人防止她跑掉,一前一后护送,徐涵也不敢大声喊,万一引来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那还不丢死人了?她不用在电视台里混了。 四个男人走到垃圾筒附近,一松手,将她扔到了垃圾筒旁,好像扔什么垃圾一样,摔得她闷哼一声,四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步转身向回走去。 房间里的薜岐渊脸色已经铁青,忍不住咬牙说了两个字,“笨蛋!” 这傻女人难道真以为自己魅力大的能够迷倒任何男人?她还等着殷权过来碰你?你就应该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扑上去狠亲他,这样还能留下证据,现在倒好,什么都说明不了,殷权连多一眼都没看。 此时,殷权质问刘志川,“你哪里去了?” 刘志川被这场面搞得一头雾水,他答道:“殷总,我去领入场牌了,您说的危险,在哪儿呢?” 殷权一本正经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看向他,这目光与他往常一样压力十足,让人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淡而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个女人企图勾引我,这难道不算是最大的危险?你要知道,如果我老婆吃醋了,别说我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刘志川瞪大眼睛,靠殷总您也太自觉了吧,刚才那女人可是绝色啊,风情的脸,完美的s型身材,倒在地上楚楚可怜又姿态撩人,这么主动送上门的您都不要?难道是本着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原则? 殷权继续说道:“这件事算是你渎职,这个月的假全免!” “殷总,我是去拿入场牌的啊,我是正当离开!”刘志川委屈地说。 “牌子可以让别人拿,你要离开怎么不让别人补上?知错不改还嘴硬,再扣10,奖金!”殷权目光如矩,此刻哪里有温情小男人的感觉? 刘志川不敢再说话,这么一句话,10,的奖金没了,现在倒好,那天拍马屁得来的全都没了,影儿都没见着,资本家啊资本家,就是不想给,找个理由又给扣回去了! 众保镖们不敢离开,听了殷总的话心里都在暗暗发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看来凡事的出发点要以殷太太高兴为目标,否则你再口灿莲花也得被罚! 演播大厅里,节目刚刚开始,往常大厅里的藤椅已经变成了两个沙发,一边是单人的,一边是双人的。 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方凝从台下走了上去,一向不穿旗袍的她,今天为了配合节目风格,穿了件素色旗袍,今天的主角儿不是她,所以她为了避免盖过程一笙的风头。 她坐到单人沙发上,摆出与程一笙不同的,属于她自己的姿势,笑着说:“欢迎大家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不是程一笙,而是方凝!今天来程一笙的节目当主持,其实是客串一把,因为做为节目三周年纪念,我们要做一期特别的节目,这位嘉宾,一向都是她采访别人,今天第一次作为被采访者登上这个舞台,她是谁呢?” 台下观众们热情地喊:“程一笙!” 方凝笑着说:“哦,恭喜你们,答对了!”她说着看向一号机位,抬手叫:“有请程一笙!” 观众席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次现场直播,特意换了大演播厅,观众来得都非常多,所以场面看起来很high。 程一笙款款走到台上,场内又爆出一阵激烈的掌声,还有人大声呼唤着,“程一笙、程一笙、程一笙……” 方凝只觉眼前一亮,刚才她只顾着准备节目,没见换完衣服上了妆的程一笙,今天程一笙太漂亮了,简直跟个新娘一样,显然全场的气氛都由程一笙的出场以及这造型给烘托起来了,方凝有些激动,因为她已经预见到今天的成功! ------题外话------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还有月票的请投,没有的不要勉强,不用花钱买评价票,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周年(二)超级精 程一笙穿的,是一件工艺极其复杂的手工订制旗袍,整个旗袍全部由亮片点缀,旗袍的底色是红色,所有大面积的红色全部都是红色的亮片,旗袍胸部是只昂首的凤凰,凤凰的身子占据了整个上半身,到腰部的时候,才是漂亮的凤尾垂至旗袍底端,这只漂亮的凤凰,自然也是各色亮片点缀而成,色彩斑斓艳丽,栩栩如生! 程一笙的发髻挽得也很有水平,看起来歪在一旁,摇摇欲坠的样子,但这种感觉给她增添了一丝风情,让大家看到平时看不到的浓郁女人味儿,完全是一个深处热恋中的女子才有的那种妩媚妖娆,发髻上插着的,是当初和殷权在小店里买的两支碧玉簪。其实她有更多、更华丽的发簪步摇,但这两支是最有意义的,所以她决定用这对。 再看脚上踩着的7cm高跟鞋,也是红色的,是一双大红磨砂皮船鞋,鞋跟处镶着细致的碎钻,使她的踝看起来更加优美精致。 她摇曳而来,走进镁光灯下,给大家带来一股馨香奢华之气,不知为何,看到弯眸如月、笑意盈盈的她,大家都感到一股幸福感,可能面对美好的人儿,大家都会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吧! 就算是熟悉她的方凝,也不免被程一笙这种奢香气场给闪到了,不过无妨,因为大家的情绪也都非常高涨,观众席上一片呼喝声,此时方凝也插不上嘴。 程一笙坐到双人沙发上,头转向观众席那边笑了笑,然后冲大家招了招手。 这算是继上次bard节目后,程一笙第一次公开亮相,那次节目的温度还没有褪去,不管是她的忠实粉丝还是新加入她粉丝队伍中的人们都很期待她再次亮相,再给他们惊喜,所以今日的节目也是有了前面的基础,让大家盼了又盼。 大家的欢呼声总算小了一些,方凝开口说道:“很激动有木有?” “有!”这稍稍一扇风,全场又high起来了。 方凝笑着说:“看来我们程主播魅力非常啊!说实话,刚才我也被惊艳到了,今天程主播穿得这么喜庆,是不是跟您那桩绯闻男人有关?” 程一笙笑着点点头,承认道:“您猜得很对!” 这下场面又轰动了,“是谁?” “请出来!” “快出来!” 台上观众们七嘴八舌地喊。 方凝不得不安抚道:“大家请先不要激动啊!你们放心,今天难得我当主持人,一定把该挖的都挖出来。”说罢她看向程一笙说:“其实刚才我很想无良的多说几句,然后再请你的,但是又担心大家扔鸡蛋神马的,所以斟酌再三,决定先把你请上来。那个以后我建议以后观众入席,不许携带鸡蛋或是水果蔬菜一类的东西,免得我们主持人有压力!” 程一笙迅速接道:“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种压力!” 大家全笑了,这是说方凝对自己没自信吧! 方凝干咳两声说:“那个程一笙呀,我以前都是做财经主持,就是坐在桌前一个人说啊说,没人回应。我发现你这种节目好啊,可以随便说,还有你这个沙发,比我那椅子舒服多了!” 程一笙接着她的话说:“这不是为了配合三周年活动才换的沙发,以前我那藤椅,又硬又硌,一场节目下来,硌得生疼!” 方凝听了呵呵笑道:“那你不让台里给换把椅子?瞧这沙发多好!” “我提议过啊,台里不同意,说藤椅更能与我的旗袍相融合,体现出品味来!” 方凝摸着沙发扶手问她:“咦,那这次怎么就换沙发了?” 程一笙回应道:“藤椅没有双人的!”她立刻做娇羞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道:“这个不是为了我的另一半准备的么!” “噫……”场上爆发出一阵调侃声。 程一笙难得脸红了! 方凝看向观众说道:“大家不要着急啊,我们慢慢挖,先从工作开始!” 徐涵被扔出去之后,看到殷权房间门口站的都是黑衣男人,她也不敢到隔壁的房间里,只好先溜回自己的办公室,还好大家都去看程一笙的节目直播,大楼里没有多少人,她跑进办公室呼哧喘着气,却冷不妨惊见安初语在自己办公室里。 她没想到安初语会在,她心里正虚,所以愣了一下,失态很明显。 安初语正在看电视,转过头,目光锁在她身上,定睛地上下看个仔细,竟然把豪放的徐涵都给看的不自然了,她的手掩掩胸,“嘿,都是女人,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干什么去了?”安初语狐疑地问。 “没什么!”徐涵总不能说她去勾引殷权吧,她也说不出口啊!更何况战绩还这么丢人! 安初语走过来,盯着她问:“还说没什么?大冷天的,你穿成这样干什么?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去了?” 徐涵被问得不耐烦,撩了撩长发说:“我能犯什么错误?勾引薜台算犯错?” “你勾引薜台去了?”安初语心中一沉,继续追问。 徐涵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拿薜台当挡箭牌。她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对薜台不死心的!” 安初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佯装轻松地笑了,说道:“薜台倒是没什么,就怕你乱来,赔了身子又折兵!我找你来了,你没在,我就先在你这儿看电视了,程主播都上来了,对了,你成功没有?”前面那么多句,就是为了最后一句铺垫。 徐涵不能让自己太没面子,她撇撇嘴说:“算成功吧,其实也没有成功,今天他太忙,没有时间,所以只是抱了抱,就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套上棉衣,坐到电视前看了一眼,说:“呀,程主播今天真漂亮!” 她觉得可惜,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殷权啊,她要是能抱一下那都不亏,她觉得自己的策略有误,下回吸取教训再接再厉! 安初语坐到她身边,眼睛看着电视,心里越发阴狠起来。 此时台上方凝已经问过程一笙当初如何努力进的电视台,又怎样努力拥有了这个节目,她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个大家都很感兴趣的问题!在你从业这么多年里,有没有什么赞助商想要潜你的?” 这个问题大家都感兴趣,场内场外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个自然会有,以前没有出名的时候呢,很多厂商都想欺负人,后来出名了,那些赞助商们又找各种理由想要追求我,这种追求,自然有别于正常男女爱情的追求,完全是**上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某种交易,我花钱投广告了,你陪我睡觉,就是如此。刚才我就说过,我程一笙能有今天,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没有走任何歪路,像这种情况更加不可能发生!”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显得很坚定,让大家看到她的决心。 方凝点了下头,又问她:“那么我想知道,你拒绝了,可是广告呢?” “自然真有赞助商不再投放广告之事,刚开始我心里挺难过的,难道你投放广告不是为了自己公司的效益?而是为了一时的**?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们其实最在意自己的生意,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的节目还不够好。也就是说投我的节目也行,投别人的节目也行,在节目水平与收视相当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想着多得一些了。想明白这些,我觉得我应该在节目上下功夫,最起码要让节目看着有水平,我不是一个花瓶!”程一笙侃侃而谈,脸上绽放着自信的神采。 这个时候观众席上一直很安静,都在认真听着她的话,等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观众调节上才暴出一声喝彩,“好!”竟然异常整齐洪亮! 电视机前,林郁文已经抹起泪来了,她知道女儿工作努力,也知道电视台竞争激烈,可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些。她对程佑民说:“你看你总对孩子那么严格,这些事情你知道吗?孩子都面临着什么你又知道吗?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你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程佑民何尝好受?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对女儿要求那么高,也是为了让她以后能有出息,可是这些,他真的没有想到。 校园里还算是一方净土,作为严谨的程教授,他的地位在那里摆着,自然没有人敢去拿一些龌龊的事找他,他的名声在外,也没人去叫他到那些娱乐场所,于是他未免与现实有些脱节。 对于妻子的指责,他一言不发,他没什么可说的,只觉得的确有愧于女儿,他不算是一个真正合格的父亲,他只想着让女儿独立,却没有给她自己应有的责任,为她遮风挡雨。 方凝呼道:“哇哦,我听着都很励志!”她看向观众说:“对于逃酒席这种事儿,程主播可是有一套,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她还专门想出逃酒三十六计,大家想不想听听?” “想!”观众们的兴趣又被调动起来了,暂时将程一笙的绯闻男人抛弃在脑后。 可是房间里的殷权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电视,嘟嚷道:“怎么还在说闲话?不是说基本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我的么?还不让我上场?” 刘志川在一旁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以前是谁说殷少沉默少语的?是谁说殷少低调不愿意暴露在媒体前的?全是假的!看看现在,简直就是一风骚男!靠,男人戴个大红围巾,还那老厚,我去! 他这是完全为自己被扣奖金又扣假而不满,恶意地yy老板! 面对方凝的问题,程一笙笑道:“其实啊,这个也是根据当时情况而定的,比如说有时候对方一定要灌你酒,你一看逃不掉,于是就先猛喝几杯,然后用假痴不癫那一招,其实就是装醉嘛。刚上来猛喝酒,醉的比较真实,大家基本都会信,然后呢就要求去卫生间吐一吐!稍后回来再接上后招,调虎离山。你可以说某某老板,门外有个什么什么样的妙龄女子找你!一般想潜你的老板基本上都喜欢漂亮女子的,听到这个,多半会出去看看,这时候你就能拎包跑了!” 方凝奇怪地问:“咦,那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怎么不跑呢?” “那时候大家肯定会怀疑你是不是真醉?所以会盯着你,想跑也不好脱身,所以通常我去洗手间都不会拿包。第二次大家一看老板都去找别的女人了,那这位也就无所谓了,所以我硬要走,也不会有人强拉硬拽!” 方凝恍然,“原来如此,看来酒场上还有这么多门道,今天可是受教了!” 程一笙感慨地说:“工作性质不同,有时也会有很多你不情愿做的事情,女人想保护自己,不多动些脑子是不行的,还有底线一定要坚持住,只要你有一点松动犹豫,可能就有人趁机攻破你的防线!” 方凝又好奇地问:“酒场上如此有经验,那么我就要问到工作上了,像你做节目,总会遇到很难缠的嘉宾,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说到这点,我就想说,其实访谈节目有时候也是一场斗智的过程,有些嘉宾的确是不配合的,他可能上节目并不情愿,只是基于某种目的选择了我的节目。也有的嘉宾是看轻我这个主持人,总之刁难的碰到了很多!这类型的嘉宾怎样对待?其实这就说到我刚开始说的那点,把节目做精!怎样做精做细?前期工作就非常重要!”程一笙想了一下说:“比如我要做一期节目,我会花很多时间去了解这个人,包括一些细微的东西,那么我觉得是人肯定会有某一点会触动他,我要找到的就是这一个点,你对嘉宾越了解,其实就越好掌控节目的局面。像专家类型的嘉宾,我会花精力去研究他的专业,问出的问题要有水平,还要让问题平民化,也就是怎样问,大众可以理解。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可能很难,但是研究出一个套路,也就越来越简单了!” 听到这里,方凝感慨地说:“其实咱俩做了那么长时间朋友,很多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平时虽然我们开玩笑什么的,时常没正经,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一句:程一笙,我很佩服你!” 程一笙笑笑,“很多人都会说,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房间里一直坐立不安的殷权,终于被人请进演播大厅,走到了后台,准备出场。殷权觉得心里激动极了,好像他是个普通人,要上一次对自己非常重要的节目一般。 “好了,这些心酸的经过说得人总是感慨万分,也揪心,那我们现在来说说幸福的、简单的,如何?”方凝笑着看向观众席。 “好!”大家心领神会,今天的重头戏头总算要开始了,真是急死人了! 程一笙伸出手指歪着头挠了挠头,装傻地问:“什么事啊?” 方凝笑了,“程一笙,你就装傻吧,你不着急,我想你背后的那位神秘人应该恨不得飞上台来了吧,你忍心舍得让他在后台等候吗?” 程一笙表情一垮,说道:“好吧,你厉害,让他上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台上的观众们就发出一声巨吼,是欢呼,是期待?程一笙的秘密男友,到底是什么人呀? 电视机前的程珠珠还奇怪地说:“哑巴也能上电视吗?不嫌丢人啊!” “你别说话,快注意看!”吕会萍紧张地说。她巴不得程一笙嫁得不好,嫁得不好,叫她牛…… 方凝对观众说:“你们别吼了,我想你们应该听我吼出那个令人震撼的名字,难道你们不想知道?” 她的话很有用,大家的声音果真低了,但是还有一些杂音,不过可以忽略。 方凝站起身,手一抬,气势宏大地叫道:“有请程一笙的绯闻男友,殷权!” 场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是那种极其冷的安静,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这算是最严重的冷场吗? 监控室里,薜岐渊的脸已经黑成一团,手也忍不住握成紧紧的拳头,对于他来讲,这期节目越成功,就意味着他越失败! 殷权昂扬地走上台,气势非凡,他一向冷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概是他在人前不苟言笑惯了,所以这笑极浅,一般人看不出来。 程一笙原本正在期待老公上场,但是她看到殷权脖子上那大红围巾的时候,她差点晕倒。这死男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戴这个,他怎么又戴了?他藏哪儿了?她怎么没发现? 殷权的视线一眼就攫住场中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是他的老婆。这件旗袍,是他买来准备结婚穿的,没想到她在这个场合中穿上了,看来他又要再准备一件旗袍,留在结婚的时候穿。她穿着他精心挑选的旗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那仪态坐姿,大气得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活脱脱的一个小女人,他的小女人。这一刻他想得极多,甚至想起曾经她美好的种种,撒娇的、示爱的、耍小脾气的,总之每个情绪都构成鲜活百变的她,那一刻,他眼中柔情四溢,目光环绕在她脸上,再也移不开! 方凝算是除了程一笙之外最淡定的那个,但是她看到殷权的围巾时,呆滞了,这是殷权吗?靠怎么什么男人到了程一笙手里,都变了性格了?温润的薜台变得阴郁,这狠戾的殷权则变得可爱,还有点白! 靠,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殷权的出场,惊了一群人,震惊的不仅是程一笙的男友居然是殷权,更惊人的是一向低调的殷权竟然高调的上节目,大家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殷权,并且能够了解他,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电视机前的程珠珠转过头来看父母,“妈,我没听错吧,怎么方凝说的是殷权?” 吕会萍在一旁说:“我也听着像是殷权!” “怎么可能呢?”程佑强也不可思议地说。 母女俩一起回头看他:“你听的不是殷权?哦,那是我们听错了!” 程佑强尴尬地说:“不是,我听的也是殷权!” 母女俩的脸同时黑了! 电视机屏幕前的安初语则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她哪里敢相信,程主播的男人是殷权,要不要这么好命?台里的一姐,嫁得还那么离谱?n市最厉害、最有影响力的黄金单身汉都让程一笙给捡走了? 而郑彦廷那边场面更大,这回学校里不用他动员,大家都主动地去看电视,而学校听说程一笙的弟弟居然在自己学校,这回更是让大家在礼堂里看巨屏电视,可谓给足了郑彦廷面子。 然而这一刻,殷权的名字还是震了学校里的各位同学,虽然不在一个市,但是n市的殷权也是威名远播,对于这里的学生来讲,更是一个像半神话、半偶像的人存在着。 简直太让人意外了,郑彦廷最好的朋友碰碰他说:“嘿,不够意思,你表姐夫是殷权,也不跟我说,你进尊晟也不是考进的吧!” “靠,我真是考进的,我表姐真没跟我说!”郑彦廷心里骂死程一笙了,这女人真能瞒,连他都瞒着。小时候明明两人都分享秘密的,怎么大了反倒远了? 敢情这位先生把自己想成程一笙的闺蜜而不是表弟了。 “切,不信!”他的好朋友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也是的,换谁都不信! 电视台里,在这一刻,薜岐渊闭上了眼,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痛苦,程一笙,完全是殷权的人了! 台上还在冷却着,殷权果真是威名太胜,搞得观众们都大气不敢出,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男人,观众很怕他会发飙。殷权都坐到沙发上一会儿了,大家愣是保持着禀息、身体坐直的姿态,像是领导开会。 方凝笑着说:“怎么好像气氛很冷啊,大家刚才的热情哪里去了?欢呼声哪里去了?” 没人回应她! 方凝跟程一笙都没想到殷权出场会是这种效果的,看来这位仁兄应该多多回去反省一下做人太冷是不是不好?一点人气都木有了! 方凝反应也是快的,为了这场节目的成功,她也豁出去了,反正殷权不管怎么发怒都有程一笙顶着,她也是为了殷大人您老婆好呀!她开始活跃气氛,说道:“这样吧,为了活跃气氛,我来给大家讲一个冷笑话!” 她看向殷权说:“殷先生,您戴这个有爱的围巾,是给我带来真人版的冷笑话吗?” 程一笙先忍不住笑了,这下台上几个大胆的也忍不住笑出声,结果马上又憋了回去,方凝向台上看去,搜寻到几个憋得很痛苦的脸,她赶紧说:“摄像赶紧,把憋得最痛苦的给拍下来,回头我们可以在网上评出个痛苦哥!” 这下笑声又多了,刚才憋得痛苦的几个人,开始捂脸,大家更笑。 殷权脸上笑意增大,他摸了摸脖子上巨温暖的毛线围巾说:“这条围巾,是一笙给我织的,有纪念意义!” 此时林郁文与程佑民才从刚才那个难过的状态缓过劲儿来,都不约而同地笑了,以前不管怎么样,反正以后一笙不会再遇到那些事情了,他们都相信殷权会照顾好一笙! 方凝恍然,她立刻膜拜地看向程一笙问:“敢问程主播,殷先生究竟去南极出差还是去北极出差,您要给他织条这么温暖有爱的围巾?” 这些完全不在事先预计的问题之内,属于方凝自由发挥,程一笙觉得方凝很具备娱乐主播的素质啊,她都被逗得花枝乱颤, 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柔声说:“其实当时织的时候,总想着能给他更多的爱,能够暖和,结果总觉得针起得不够多,于是造成围巾太宽,忽略了常识性的问题,围在脖子上会很不舒服,我其实不想让他戴的,可是他一定要坚持……”她看了看殷权,拿起纸给他额上拭了拭汗。 “哇,好体贴的动作,好深情的告白,请问程主播,您这是在向殷先生表达您对他的爱吗?”方凝夸张地叫。 程一笙笑着点点头,“我不否认,我很爱他!” 这下观众席上爆发出更多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气氛明显比刚才热多了。 “天啊!”方凝尖叫一声,她看着殷权的围巾,又问:“我看这围巾其实织得针脚不一,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织吧,我在想,你究竟想到什么,要给心爱的人织围巾呢?” 殷权此时很不满,主持人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示爱的机会?不是应该男人向女人示爱吗?怎么现在给反了?这样弄得他很被动,很不像男人。 程一笙听了方凝的话,答道:“其实这是我妈妈提出的建议,开始我还挺不情愿,算是被逼的吧,但是当我织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围巾就好像把你的爱织进去似的,一点一滴的,感觉很幸福!” “咦,我捕捉到一个重点,您的母亲也知道您与殷先生相恋吗?怎么她还建议您给殷先生织围巾?”方凝适时地引出下一个问题。 “这个,我就要解释一下了。也是在这个节目,我的坦言一笙三周年纪念上,要公布的一件事情!”程一笙看向摄像机,直接面对观众说:“其实我与殷权不是相恋男女关系,我们已经注册结婚,我和他是合法夫妻关系!” 她的话,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现场毫不夸张地听到观众齐声“啊”的惊讶声。的确,从没有男友到已经结婚,这样的跨度太大了,对象还是殷权,怎能让人不惊讶? 薜岐渊坐在椅子上,眼中已是一片木然,听到她的这句话也没有太多表情了,他最讨厌看到这一幕,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心已经痛得麻木! 工作人员觉得节目很成功,大家心里都很激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薜台一副死寂的样子,那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屏幕,目光深不见底,幽暗的让大家害怕,所以都不敢多言,埋头工作。 程珠珠一家直接张大嘴,失语了! 郑彦廷惊讶之余,心里暗暗咬牙,居然婚都结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我?看我回去跟你算账、算账,明明当初说好,谁找了对象就让对方看的,简直不守信用,程一笙你明知道我的偶像是殷权,居然还敢瞒我这个,等我回去再说,哼! 方凝惊呼,“好一个劲爆的消息啊,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都意外了,大家此时最关心的是什么呢?让我来想想啊,我想大家肯定最为关注的就是你与殷权相遇的过程,毕竟你跟他,应该算是两条平行的线,永不会相交的,我记得殷先生好像不喜欢参加一些娱乐节目!” 程一笙笑道:“这个还要敢谢我的领导薜台了,是他安排了一期节目,让我来采访殷权。当时我非常惊讶,因为殷权可是出了名的不参加任何节目,而且这个人呢,我也有耳闻,他这个人很厉害,凶神恶煞的,我就有了一种预感,这期节目可能不会成功,结果,果真没错,节目上,他说话就跟头倔驴似的,我说一句顶一句,我真是没见过这么难采访的嘉宾,我觉得大名鼎鼎的bard先生都比他要温和,这下大家可以明白为什么我成功地做了bard那期节目了吧!” 方凝提醒,“程主播,有些跑题,请及时回来!” 大家正听得入神,方凝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大家忘记了殷权,于是都笑了。 “哦!”程一笙赶紧说:“我拉回来。那期节目做得自然不成功了,整场节目就像是较劲,我跟他又不认识,我真不知道他较什么劲,因为这期节目,我们就成了冤家,本来是冤家的,我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非要娶我,想必是要娶来报仇的,后来在某种压力下,我只能嫁了!”程一笙采用了半幽默的方式说出往事。她为了转移话题,不要过多关注她的过去,她继续说道:“那期节目自然没能播出,大家如果强烈要求下,兴许领导会把节目播出来,这个我是无能为力,就看你们了!”她说着,还俏皮地冲电视机前观众眨眨眼。 方凝问道:“播出节目不用征求你先生的意见吗?” 程一笙答道:“家里的事儿我说了算!” 方凝立刻看向殷权,殷权赶紧点头,生怕点慢了没有诚意,他心中狂喜,这下总有机会让他表白示爱了,他都酝酿了半天,可是给他这个机会了。 于是他刚要开口,就听方凝夸张地叫:“天啊,这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殷权吗?是那个听到名字都让人心惊的殷权吗?怎么居然竟然化身为妻奴了,真是不敢相信!” 殷权这叫一个气啊,这女人话又多还快,他还没来及说话,就给截了。他也不想想他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怎么能比得过专业主持人? 殷权这叫一个难受啊,他心里气得要命,很想瞪方凝,但是又担心他表情不好,好像刚才点头不情愿似的,万一口中不能表达,表情再让人误会了,让大家以为只有她爱自己,而他不爱她,那该怎么办?于是他脸上维持着幸福且甘愿的微笑,而心里简直要呕死了。 薜岐渊注意到短信与网络互动上面都开始疯狂滚动着各种要求播出程一笙采访殷权的那期节目。这其中还不乏各种威胁字眼。 “靠,那么有话题的节目居然都被掩藏,简直脑子进水了!” “有什么不敢播的?录的时候没想到吗?敢录就要敢播,领导是男人么?” “什么居心?给程主播找殷权当嘉宾,分明就是想欺负人来着的!” “我看是人没欺负着,倒促成了人家俩的婚事,哈哈!” 这些短信,越说越像他的心事,薜岐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把那个显示屏给砸了,他决定,说什么也不播出那期节目。 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到是领导的电话,于是站起身,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淡定地接电话。 “薜台,我看大家反应都十分激烈,既然殷权也没有意见,你就把他们那期节目播出来,一定能有高收视率!”领导笑着说。 看来台领导看到直播效果以及居高不下的收视率,眉眼都笑开了花。 薜岐渊沉默…… 领导听不到答复,变脸了,“你干什么呢?你听到没有?” 薜岐渊没办法,只好淡声说:“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领导笑着说:“程一笙这个主持人真不错,一定要留住,跑了唯你是问!” 领导心里一片光明,挂了电话。薜岐渊心里却一片黑暗,见不到丝光亮。 程一笙回答方凝的惊讶,很淡定地说:“大家都觉得殷权好像很冷的样子,其实这是他的性格问题,他属于那种少言寡语的类型,但是在家就是个很有爱的老公了,他做饭、他刷碗,家务活儿也是他来做!” 方凝突然问:“程主播,我想问,那您在家干什么?” 程一笙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被……他照顾吧!” 方凝露出一个可耻的表情,掩面道:“程主播,您也好意思说!” 程一笙咳了咳说:“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的工作比较忙!” “程主播,您一个主持人,能忙过上市公司的ceo,我很不知道该说您什么!”方凝替她汗颜地说。 程一笙很一本正经地说:“方主播,这些问题不在我们预提问题之内!” 方凝笑得很坏,“这些可以有!”然后开始煽动观众,“大家说是不是?” “是!”观众的声音还是很给力的。 程一笙一副头疼的表情说:“方主播,你不按套路出题!” 大家全笑了。 方凝笑得最欢,“我是主持人我作主,我想很多嘉宾在此刻都会拍手称快,被您采访的有多少您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快些交待!” 程一笙立刻说:“对了,我家殷权还没有说话!” 殷权心里一提,本以为绝望了的,他提起一口气,打算滔滔不绝的,他可是憋了半天的,就想一吐为快。 又是这样,他的话还没说出来,方凝就大叫:“程主播,说不过我了,你就开始关门放……”这“狗”字还没出来,她惊觉说的是殷权,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放……放……”最后没音儿了。 好尴尬…… 也不知道观众席上哪位仁兄看得太入迷了,也不想说的是不是殷权,十分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偏偏别人都很理智,心里闷着笑,所以显得那位仁兄笑声极其响亮,响亮的让殷权都忍不住扭头去看,结果那位仁兄蓦然惊醒般地闭上了嘴!脸色憋得涨红! 这下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爆笑了,叫你们买到票去现场看,有什么可好的?看把你们吓的、憋的,不如我们看电视直播的好吧!我们想笑就笑,哈哈哈哈…… 毫无压力! 方凝非常识实务地转移了话题,她一副好像刚才根本什么都没说的表情,轻松地笑着说,“节目进行到最后呢……” 突然殷权冷声打断她的话,“等一下……” 方凝吓一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程一笙都没想到殷权会突然开口,也被吓了一跳。 现场观众一下子噤了口,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刚才的融洽全然消息,难道殷权终于忍不住,要暴发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都捏了把汗,天啊,现场不会出现什么流血事件吧,殷权不会发飙做出什么失控的事吧,后台有没有黑衣人保镖之类的?还是在家安全啊!现场意外总是最容易发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章 三周年(三)精 殷权简直愤怒了,怎么着这节目就进行到最后了?他满腔爱意都没有表达,他有那么多话要说,却不给他机会,他还没有被如此对待过,居然节目就要结束了? 其实节目就是这样设计的,程一笙考虑殷权不善于在外界面前表现自己,她认为这个节目只要公开两人关系,就达到目的了。完全没有想到要高调示爱什么的,更没想过殷权会在电视机面前对自己示爱,他认为殷权在外是内敛的,怎么可能对自己示爱呢? 所以程一笙没有给殷权设计台词,也没有准备问他的问题! 但是,她忽略了殷权那股充分要表达感情的的**,或许是太爱了,所以不擅言谈的他也想让全世界知道他的爱情。 薜岐渊看到现场有变化,立刻来了精神,殷权发怒、一定要发怒,最好惹火程一笙!他就像是看打架一样,抱着打得越热闹越好的心态。 电视台工作人员觉得今天薜台太奇怪了,现场情况都这么紧张了,怎么薜台看起来很兴奋?难道这是既定的环节,增加节目刺激可看性的? 方凝主持这种现场节目还是欠缺经验的,她愣住了,就在她愣住的时候,殷权再也不会错过机会,以最快的速度脱口而出,“节目怎么就要结束了?为什么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观众都石化了…… 这个殷权跟想象中的不同! 这个殷权好俗气啊! 这个殷权一点都不酷呢? 原来殷权是凡人! 方凝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她本身就是怕殷权的,刚才殷权的那句“等一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她觉得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压下来,让她的心差点就跳出来了。 还是程一笙临场反应最快,她看方凝有点应付不来,便笑着对他说:“那好吧,我向方主播要一个说话的机会,你只能说一句话!” 殷权微微皱眉,“只能说一句?” 程一笙答,“你已经说了半句,想好再说!” 殷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那么多话只能凝缩成一句,这是多么考验总结能力的一件事?他不敢再浪费时间,否则这一句都没有了,他快速说道:“老婆,遇到你是这一生我觉得最快乐的事,可能我们的相识,还有你嫁给我的时候不是那么情愿,但是我承诺我会用我以后的努力让你过得幸福,我是真的爱你!”他说完这些,喘口气顿了一下,问她:“这算是一句话吗?” 殷权此刻的深情颠覆了所有观众心中对他的印象,原来他并不冷酷,他有一颗火热的心,只不过他的热情,全部给了一个人,那就是程一笙。 为了表示他说的只有一句话,所以这番话说得很快,根本没有停顿,一口气说完的,他这种做法,感动了很多女人,有的女人甚至对这个铁汉柔情的男人掉下眼泪。而此刻殷权却在懊恼刚才他说得太快了,一点都不深情,根本就没有表达出他想要的效果。 程一笙心里也在哽咽,这个傻男人,其实她根本不在意他在人前对自己如何,她知道他是爱自己的,这就足够了。她掩饰着内心的激动,笑着说他:“加上最后那一句,与最前面那一句,一共是两句了!”虽然话是调侃的,但是她的手却按在了他的手上,足以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殷权的手微动,看向她,见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黑珍珠般的眸中,隐隐闪烁着如同碎钻般璀璨的泪花,他情难自禁地反手覆到了她的手上,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将她攥得生疼,她却一点疼都没有感觉到。 方凝忍不住呼道:“简直太让人感动了,是我的不对,一直没有给殷先生开口的机会,这样你再说一句话吧!” 殷权又得到特赦,这次他看向镜头,似乎是承诺、又似乎在表明自己坚定的心,又说了一遍,“我是真的很爱她,真的!” 程一笙低下头,轻拭泪水。 这不是做戏,殷权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做戏,是什么样的爱情能让他无法抑制自己想要示爱的热情? 方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但她仍旧笑着说:“身为外人,我都感动了,我只想问问程一笙你,听到这句话,有什么想法?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是我不地道,不过观众们也很好奇!” 程一笙抬起头,眼中泪花闪动,却依旧笑颜如昔,亲昵地看着殷权说:“你就是个傻瓜!” 无疑,没有人会以为此时的“傻瓜”二字是贬义词,谁都明白这两个字所代表出来的感情,至于现在谁爱谁多一些,恐怕没人能分得清,但是像两人这样都如此爱着对方的,显然是少见的。 可能因为都是第一次,所以格外的诚挚,格外让人感动! 两人这么一折腾,时间马上要结束了,方凝不得不说出结束语,“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这种访谈节目,这次节目就让我感动了,最后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谢谢收看坦言一笙,下期再见!” 节目结束了,这期节目,比上次bard那期更令大家沸腾,有胆大的跑到台上找程一笙签名,他小心地看了殷权一眼,殷权没有拒绝的意思,只不过手揽在她的腰上,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表明他的地位。 这位签字成功,欣喜离去,别人看到了也都跑过来找程一笙签字,方凝自发地让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大家排好队,程一笙耐心地给签名,殷权也格外耐心,沉默地守在她身边。 虽然节目结束了,但是节目后这一刻的花絮仍在现场直播,薜台怎会如此大度?再看导播室,比薜台更大的领导亲自跑来坐阵,临时延长节目,他一边盯着收视率,居然还是居高不降,他疯狂地说:“插播五秒广告试试!” 广告插播了,没人换台,台领导兴奋地说:“后面节目暂时不要播,看情况,等签名结束!” 薜岐渊站在一旁,双手交叉于胸前,沉默不语,一脸阴郁! 同样心情不爽的还有坐在沙发前像盯着敌人般双眼通红的莫习凛,他恨自己,他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结果还是忍不住手贱地打开电视,结果看到人家恩爱的一幕,到现在插播广告了,他还不肯离开,真是气死他了,真没出息!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肯看电视,还肯看广告,并且被那个女人害得不举了,他还一头扎进去,不是蠢是什么? 他只要做那种事,眼前就会闪过程一笙手里的大剪刀,然后什么感觉都没了,身上全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一把剪刀贴着他的小腹…… 靠!太让他生气了! 他气呼呼地靠在沙发上,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是心理问题,他心一横,决定去看心理医生! 其实今天薜岐渊不是一无所得,临时插播的广告,一秒钟已经叫到天价了,这多出来不菲的收入,自然也算到他的业绩当中,但是薜岐渊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他默默地看着殷权将程一笙带离演播大厅,带离电视台。 坐上车回家,殷权不免想到与她见第一面的时候,她的美,震慑了他,心里有些感慨,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即使那时候总是跟她找麻烦,其实也是对她感兴趣的表现。 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一直在看什么,盯着她的脸不放,她转过头看向殷权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殷权很老实地回答。 “那你看什么呢?”她又问。 “老婆,你好漂亮!”殷权喃喃地说,好像自语一般。 程一笙嗔笑,“傻小子似的!” “遇到你就傻了!”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在怀里。 程一笙看他这副模样,知道他这是在说情话呢,今天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情特别丰富,她一直以为他不愿在外面流露自己的感情,不过今天看来好像自己错了,他表现力挺强的嘛! 虽然她并不在乎殷权是否上电视,她希望殷权能够开朗一些,不要像以前自己一个人闷着。她不由问他:“今天做节目感觉怎么样?” 一提起做节目,殷权突然想到电视台里那个闯进来的陌生女人,他生怕万一被利用,再让她误会,还是先主动交待比较好。他不由坐直身体,正色说:“老婆,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有人勾引你了?”程一笙随口问,她就是开个玩笑。 殷权却被诈出来了,问她:“你怎么知道?” 程一笙顿时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眼里好像要喷火一般,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极其暴力地叫:“真有人勾引你了?” “你听我慢慢说,不是那么回事!”殷权见她急了,赶紧安抚,他先抬起右手说:“老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被着你干坏事儿!” 程一笙当然相信他,她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说:“细细说来,一个细节都不许落下!” 殷权马上说:“你走了以后,我就坐在化妆间里,突然一声巨响,我从镜子里看到有个人摔进来了!” “等等!”程一笙打断他的话问:“有人摔进来了?外面守着的刘志川呢?” “他说去领什么入场牌,因为他的擅离岗位,我已经对他作出处罚,扣奖金,扣休假!”殷权心想还好他处置的及时,否则现在都没法跟老婆交待了。 “哦,那摔进来,后来呢?”程一笙继续问道。 “后来我扭头一看,是个女人,穿得很薄,我就没敢再看,赶紧把头扭过来了,她还说摔疼了什么的,反正我没理会,赶紧打电话让人过来……”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她穿得挺薄,你看到什么了都?”程一笙敏感地抓住他这个“薄”字。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现在天气那么冷,她就穿个纱裙,当然算很薄,再说连点都没有露……” “连点都没有露?你还嫌露得少?”程一笙又抓住他的领子说。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什么都没看到!”殷权忙解释,表情也显得慌乱了,他真的很怕自己解释不清。 “那我问你,看到胸没有?”程一笙质问。 殷权努力想了想,说:“好像露了点!” “露点了?”她的声调猛地提高。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露了些!”殷权吓一跳,他怎么说话这么不注意措词呢?这要是让老婆误会了,还不冤死他? “露了多少?”程一笙咬牙。 “老婆,我没注意,就一眼啊,没看那么多!”殷权快哭了,他已经很小心了。 “那大腿看到没?”程一笙又问。 “大腿露了些!”他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在强调没有露点。 “你说就看了一眼,居然又能看到胸又能看到腿的,那是一眼吗?”程一笙压根就不信,她质问他:“殷权你是不是现在又喜欢女人了?” “没有没有,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不喜欢,我让人进来就把她架出去了,我深知这是有人在考验我,所以坚决不能上当!”殷权信誓旦旦地说。 程一笙放开他,他松了口气,原本戴着大围巾就热,现在受审,又急出一头汗来,这衣服里都湿了,他抬手刚想擦汗,她突然回头问:“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他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似地说:“老婆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哦!”程一笙这才点点头。 这下殷权连放松都不敢了,绷着身子,时刻等候老婆的审问。 程一笙此时已经从吃醋那里跳出来了,而是想这件事,她没注意到殷权表情的紧张,问他:“你形容一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老婆,我没注意看!”殷权的声音明显发虚,生怕形容仔细了,她又吃醋。 不过她吃醋越厉害,他怕归怕,但心里还是窃喜的,那代表了老婆大人是在他、在乎他的,他也甘之如饴。 他刚开始美,程一笙犀利的目光就射了过来,问他:“光看身材,没顾上看脸是不是?” “不是不是,就看了一眼,不认识。她吧,栗色的卷发,眼睛挺大的,鼻梁很高,嘴微翘,是那种明朗艳丽的类型……”他一边想一边说,说着说着,发觉身边的女人没了声音,他奇怪地扭头去看,结果发现她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顿时心中一紧。 程一笙咬牙说:“形容得这么详细,这叫没注意看?殷权……” “这不就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嘛,什么眼睛大小,鼻梁是不是高之类的,老婆我真的只看了一眼,没再看第二眼,我可以发誓……” “够了!”她一听“发誓”这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她拿出手机,开始翻照片。 “老婆你要给谁打电话?”殷权紧张的问。 “别吵我!”程一笙嫌他麻烦。 他赶紧闭嘴,程一笙找出以前排练的时候,有张徐涵的照片,然后指给他看,问他:“是不是这个人?”刚才殷权一说栗色卷发,她就想到徐涵了,徐涵的这头漂亮卷发几乎成了她的标志。 “对,就是她,她是谁?”殷权眼前一亮,说道。 “你很想知道她是谁?”程一笙怎么看到这男人见到徐涵的照片,眼睛亮了?她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男人都喜欢徐涵这类型的?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来勾引我?”殷权连忙解释。 “她是新来的实习主持人,薜岐渊对她很照顾,还有啊,你入场根本不需要什么牌子,很显然那是刻意把刘志川调开,既然牌子真领来了,证明这不是徐涵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所以我觉得这次事情,是薜岐渊故意安排的!”程一笙分析。 那个时候,殷权的身份还没有公开,徐涵是肯定不会知道殷权是谁,再说她知道了,也不会知道殷权在哪个房间,这一切只有薜岐渊才能办到。她当初还觉得奇怪,徐涵一个新人,居然让夏柳带,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薜岐渊让徐涵跟夏柳学习如何勾引有妇之夫,这样的领导,简直令人恶心! 殷权听到“薜岐渊”这个名字,眸光一下子便暗沉下来,阴郁地说:“我就知道他不死心!”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严肃地对她说:“老婆,我们可不能让薜岐渊的诡计成功!”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十分认真。 “他本来就是冲你来的,你只要没被勾引走,他自然不会成功!”程一笙想起有女人穿那么少站在殷权面前,心里就升起一股醋意。 “我对你的忠心你还不知道吗?”殷权赶紧趁这个机会表忠心。 “我知道,可是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身材也好,我迟早有一天会老去,还会有更年轻漂亮的人出现在你面前……” “别说了,以前多少年轻漂亮的我也没有动心,我就是为你而生的,知道吗?”殷权的目光变得深情款款,凝视着她。 其实程一笙是自信的,不过面对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奔三的她虽然保养得当,在年龄上却总觉得不如二十初头的女孩子,女人对年龄总是很敏感,尤其她又嫁了一个出色的男人,没有安全感也是正常的。 程一笙看着殷权认真的目光,轻轻地点了头,有时候,她没有安全感,不过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她安全感,这也就够了。 两人回到家,殷权温柔地问她:“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很累,早点休息吧!”她一边向屋里走一边拔发上的簪子。 他跟上来,搭了她的腰,邀请她,“一起洗澡?”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了。他简直欣喜若狂,以前总要强迫她,她还不老实得挣扎,今天竟然同意,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在慢慢地放开一切,与他共浴爱河呢? 殷权兴冲冲地去放水,程一笙没忍住打开电脑,看网友评论。显然现在大家的热度还没有褪去,讨论得十分激烈。程一笙意外地发现,这些评论中,有很多是冲着方凝的,她有兴趣地点开看。 “我觉得那个方主播很风趣啊!” “没想到一个财经主播,这么有娱乐主播的潜质!” “以前方凝的幽默都被财经节目给埋没了,总之比以前那个夏柳强多了!” “大爱方凝,说话真是绝了!” 程一笙越看越高兴,她开始的目的是想借用自己的节目消除孙老板那件事对方凝的影响,万万没想到现在方凝居然大火了,她马上拿手机给方凝打电话,上来就笑着说:“恭喜啊,这下你可得火一把!” “程一笙,我简直就是逃命回来的,我怎么觉得名人一点都不好呀?”方凝惊魂未定,捂着胸口问她。 程一笙挑眉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少人想火都火不了,你这话要是喊出去,肯定会被臭鸡蛋给砸死!” 方凝挠了挠头说:“我好像是有点不厚道,但是这种感觉,真不好!” “我看多半明天的跨年晚会是你的了,安初语费尽心思把夏柳赶走,万万没想到今天,真是不该着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靠,为了气那小丫头,我也得上,让一个实习的登场,简直太没面子了!”方凝想起安初语就生气。 程一笙刚要说话,就听到殷权的喊声,“老婆,洗澡水放好了,快来我们一起洗澡!”这语速快的,她想捂话筒都来不及。 “噗!”方凝很不给面子地喷了,她哈哈大笑地说:“程一笙,我发现你老公好有爱,你们真是很甜蜜啊,竟然邀请你洗澡,哈哈哈哈……” 程一笙简直窘死了,要是有地缝她非得钻进去不可,她都能想到电话那头方凝什么嘴脸,她匆匆说了一句,“明天再跟你说”然后便挂了电话。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浴室问:“你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殷权一把将她拉进来,把门关上,问她:“听到了,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 再看这男人已经脱的只剩下浴巾了,她不由低头瞪大眼睛,他也太快了吧!他干脆直接给她解扣子,把衣服从上向下拽下来,问她:“看什么?他也想你了!你不用害羞,我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爱你!” “扑通”一声,她被他给带到了水里,激起一阵浪花,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气得叫道:“殷权你不是说要洗澡,你不好好洗澡,又在想什么?” 他才不理会她的叫喊,今天这个时刻,光洗澡怎么能行?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他憋了好几天呢!不用理她,反正一会儿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果真,他的确了解她,没一会儿,她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 此时薜岐渊还在电视台里工作,今天成绩这么好,领导的情绪明显比他兴奋,此时节目早就结束了,领导安排了重播的时间表,然后就是一直看短信与网友互动屏,他笑着对薜岐渊说:“没想到方凝也不错,明天的跨年晚会让她参加!” 薜岐渊马上就想到安初语,他立刻说道:“方凝并不想往娱乐方面发展,明天是个好机会,夏柳走了,只剩下程一笙一个人也震不住场面,还是要抓紧时机培养新人,您觉得呢?” 台领导负着手说:“你是指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吧,虽然底子不错,不过她跟程一笙的路子有点像,就算出名了也不会超越程一笙的,我看不用费那么大心思。再说今天奠定了这么好的基础,明天不用方凝都觉得可惜了,这波浪潮不知要涨多久!”他说着又看向屏幕,搓着手说:“你瞧瞧,收视率这才低了些,但是在全国仍旧排榜首,真是不错。就这么定了,明天和程一笙同台主持的,是方凝!” 薜岐渊这次没再反对,他本来也知道用个新人太牵强,只不过搏个机会,他万万没想到这次访谈节目里,方凝表现的暴发力如此强,竟然把她给炒火了,难道与程一笙有关的,就一定会火吗? 从bard到这期特别节目,无疑是将程一笙推向一个新的高度,使大家的心情到今天high到了极点。最起码,明天的跨年晚会,有了程一笙,便有了收视保障!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起床洗漱,还好昨晚殷权顾念今天还有节目,没有往死里折腾她,否则今天她怎么去主持节目? 殷权很自觉地做早餐,程一笙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往桌子上摆鸡蛋,最令她意外的是,一向早晨不开的电视,居然被殷权给打开了。 有什么新闻吗?她坐到桌前吃早餐,现在正播的是早间新闻,她刚咬一口面包,就听到电视中说:“昨晚我台坦言一笙节目刚刚播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淘宝网上最热门的搜索关键词便成了‘程一笙织的围巾’,或是‘殷权’的围巾,据悉,这些围巾刚刚上架就被抢购一空,还有大红色的毛线,也都卖断了货,显然没时间或者不会织围巾的女人们,从网上买一条也是不错的选择。送男友大红宽又长的围巾,成了表达爱意的一种新方式!” 程一笙听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她的一个节目竟然引发了如此大的经济效益。 殷权坐在饭桌前默默地吃饭,心里却在想,虽然他很喜欢戴那条围巾,但是说实话,那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天下的男人,可能要被他给害了!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刚下车便听到一个路人对另一个人说:“看你戴这帽子,是真人版的冷笑话吗?” 程一笙忍不住扭过去看,原来那名被说的男人戴了顶荧光绿色的帽子,原本是个挺潮的颜色,结果现在被套用了昨晚方凝的话。 “嗨,程大主播!”方凝从后面跑上来,拍她一下肩。 程一笙转过头说:“哎,刚才还听说你的话,真人版冷笑话,创意真好!” 方凝笑得很得意,“还不是你老公表演得好,那围巾,真震撼!”她突然停住,说道:“哦,不对不对,应该还是你的爱心好,织出这么一条令人震撼的围巾来!”她笑得花枝乱颤。 “方凝,我问你,昨晚你被记者们追到几点?”程一笙自有办法收拾她。 方凝一听这个表情就垮了,“我真是服了那些记者,我快疯了,早知道听你的赶紧躲!” “你还大大方方的,真是笑死我了!”程一笙昨晚提醒过方凝,只可惜方凝不听,还说没出过名,要感受一些让记者采访是什么滋味的,结果她在车里看到没两个问题,方凝的脸就绿了。 “我哪知道那些记者们那么难缠?”方凝叫道。 “以后你就是红人了,有得受,慢慢受!”程一笙调侃道。 “老娘不是受,靠!”方凝抗议地叫道。 “注意形象,小心记者给你偷拍下来放到网上,一切皆有可能哦!”程一笙笑得很坏。 方凝紧张地看看左、看看右,然后拍着胸脯说:“不会吧,你别吓我!” “我可没吓你,等你被拍一回就知道了!”程一笙继续吓她。 方凝紧闭着嘴,迅速快步往大门里走,程一笙在后面笑着说:“注意仪态!” 方凝赶紧夹起腿,走起猫步,把程一笙给笑的,真怕声音太大吓着别人,“方主播,你是主持人,不是模特!” 方凝向后伸手,一把将程一笙拉进门,恶狠狠地对她说:“喂,我是财经主播,才不怕你说的那些!” “咦,难道你没看到昨晚网友评论?你很有当娱乐主持的潜质!”程一笙弯着眼笑看着她。 “程一笙,我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这张嘴快无敌了!”方凝扶着额痛苦地说。 两人说笑着进了电视台,上了电梯转过身才发现后面跟着薜岐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她们想躲,薜岐渊可没打算放过她们,他垂着眸看着两人说:“程一笙、方凝,到我办公室里开会!” 程一笙与方凝都答应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不明白薜台又找她们干什么?不过应该是好事儿,毕竟昨晚那么成功,可是方凝不明白,为什么今早薜岐渊看起来脸很臭的样子? 两人都回办公室里放下包才去的薜岐渊办公室,她们刚进去,后脚安初语就到了,这下程一笙与方凝心里有数,应该是为今晚晚会的事情。 安初语心里很紧张,她最怕的就是今晚事情有变动,毕竟昨天晚上的三周年节目太轰动了,她听说学校里的气氛high极了,就跟狂欢似的。方凝心态还不错,她的要求只要财经节目不给她剥削了就行,别的无所谓。最没压力的就是程一笙了,在娱乐节目混了这么多年,她深知选主持人的门道,所以她心知肚明,今晚的搭档,必定是方凝无疑了。 薜岐渊见人都到齐,他坐在椅子上,没有让对面的三个人坐,就连一姐程一笙也不例外,都是站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三人说:“今晚的跨年晚会,主持人定为程一笙与方凝,你们两个好好准备!” 安初语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然而这个时候,她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但是她又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失态,仍旧想保持着微笑,所以看起来笑得有些僵硬。 程一笙与方凝回应了薜岐渊,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安初语,见到她脸上的表情,更是心知肚明,看样子薜台曾经答应过她什么。 薜岐渊并没让两人深究,而是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安初语留下!” 程一笙与方凝向外走,刚出了门方凝就忍不住说:“得,薜台要哄人了,还不定怎么应承人家的!” 程一笙耸耸肩说:“咱们这里就是这样,看来安初语火候还是不够,这么快脸上就挂不住了?临场换主持人的都有!” “要么说你们娱乐节目讨厌,我们财经节目可没有说换就换的!”方凝越发对娱乐节目没有好感。 “你就得瑟吧!”程一笙瞥她一眼。 方凝笑了,挽起她的手臂说:“走,咱们准备去,跟你同台主持,我还是很期待的!” “我看你是期待那两个男主持人吧!”程一笙一句话就揭穿她。 方凝羞愤地说:“程一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要事事都揭发好不好?” 她的抗议,引来程一笙的笑。 安初语被留了下来,她一直没说话,其实她心里非常怨恨薜岐渊,他说一定让她上节目的,怎么今晚就要直播了,现在跟她说,这节目没她的份儿,她能不气吗? 薜岐渊淡淡地看着她,问她:“失望吗?” “失望!”安初语直接地说。 薜岐渊扯了扯唇,“没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就别干这行!” “薜台,您这是涮我呢?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安初语愤怒地看着他质问。 薜岐渊站起身,负手看向窗外,背对她说:“当年,程一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比你还惨,她是临时被换下的,马上就要开播了,突然决定换成夏柳,那时我还记得,程一笙淡定地冲我微笑,对我说,‘那是我不够好。’”他转过头,看向安初语说:“当时她给我的感觉是震撼,你如果想学她,不妨先学学她强大的内心!” 安初语不自在地低下头,没有去看他的目光,硬邦邦地说:“我没有学她!” 这是她内心里的秘密,不能对外人道来的,她的确在房间模仿程一笙,从她发现程一笙那刻起,她的房间里全是搜集到的资料,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模仿,也就是那时,她慢慢地从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变成有魅力的女孩儿,很多男生开始追她,她沉浸在这其中,却不答应任何人,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遇到更加高贵,与他们不同的男人! 比如说现在的薜岐渊!然而薜岐渊一眼就看穿她,这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他看到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照着镜子模仿程一笙的视频,没来由让她慌乱,不敢看他。 薜岐渊没有打算多说什么,他淡淡地说:“好了,回去继续努力吧,或许机会下次还有!” 安初语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说:“薜台,以后我怎么办?” “再等机会吧!”薜岐渊说道。 “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她又追问。其实她一直是个比较保守谨慎的人,现在敢这样,也是内心中觉得薜岐渊对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薜岐渊倒是有点喜欢她眼中狼一样的目光,这是程一笙所没有的,程一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定与娴雅,也是别的主持人所没有的。 “机会,有的时候是自己争取的,出去吧!”他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安初语,还会做出什么。 安初语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再有反悔的余地了,薜岐渊没有告诉她,这是上面领导的安排,这些事情没必要让安初语知道。安初语出来之后,还在想着薜岐渊说的话。 回到办公室,徐涵在办公室里等她,她一言不发地扯下脸上的纱布,现在已经没必要再掩饰了,原本就是为了麻痹对手的,现在倒好,人家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她便这样败了。 徐涵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了?”她知道安初语的伤早就好了。 “徐涵,今晚的跨年晚会,没有我了!”安初语失魂落魄地说。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没有就没有,这很正常啊!你是实习生,要是能上来就主持这样的晚会,那才叫不正常!”徐涵轻松地说。昨晚方凝一火,她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但是安初语并不这样以为,她觉得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方凝不火的话,她在想着薜岐渊的话,他是不是对自己暗示着什么呢? ------题外话------ 我的票其实涨的很快,但是榜上最后一名,总是超越我三四百,我郁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一章 跨年晚会 准备这么久,安初语就算不能上节目,她也去排练室观看,按照程序,今天应该进行最后两次彩排。 方凝看到安初语过来,脸上的纱布没了,心下了然,她忍不住走过去说:“哟,小安伤好了?” 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别人不清楚,安初语心里明白的很,她笑着说:“是啊,没事了!” 程一笙看到这一幕,叫了一句,“方凝,快来,要彩排了!” 这女人就是忍不住这张嘴,少损两句能死啊?程一笙真是拿方凝没办法。 方凝走过去,程一笙带着她向后台走去,方凝不满地说:“喂,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干什么不让我说两句?” “你也是的,以前夏柳的事你忘了?知道她是什么人你还招惹她,你就不怕她对你不利?”程一笙提醒她。 “切,她怎么对我不利?我可不是夏柳,没有把柄让人捅,再说了,她一个实习生,小孩儿一个,还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方凝哼道。 “她连简政翰都不怕,你说胆子大不大?她身后有薜岐渊罩着,出了事,哭你都来不及,我警告你,今天随时随地跟着我,不许乱跑知道吗?”程一笙觉得自己这里还是安全的,有钟石和阿莎在,安初语没什么可惧怕的。 “至于吗?喂我去洗手间你也跟着?”方凝打趣着问。 “你少给我废话!”程一笙要发飙了。 方凝这下才老实不吭声,程一笙看着她,坏笑起来,对她说:“想想你要是有事,可就失去了跟两位帅哥同台的机会!” 方凝抬眼狠狠地瞪她一眼,“死女人!”她挽起程一笙的手臂问:“哎,你就不怕我火大了超过你?” 程一笙笑意加大,“你火大了,小心把你自己烧没。我真搞不懂就你这措词水平,居然能让大家欣赏!还口口相传的!我告诉你,我喜欢有竞争对手,这样才能成长,满意了吗?” “霸气,不愧是一姐!”方凝翘着大拇指说:“明晚你的首部电视剧播出,你这下真是火大了!” “别给我再用‘火大了’三个字,你看帅哥主播出来了,你还不好好表现?”程一笙说着转过头,看到方凝俨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端庄典雅,大气淡定!程一笙看向男主持,不会方凝真的看上这位了吧! 安初语被方凝说了之后,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本来她心情就不好,现在方凝还嘲笑她,她真不知道程一笙当年是如何淡定面对那些嘲笑者的,毕竟她只看到程一笙外在的东西,而程一笙如何努力,她真没看到。 她以为她是那在后的黄雀,万万没想到,她刚来排练厅,徐涵就去找薜岐渊了。 薜岐渊一看到徐涵就来气,沉沉地盯着她,一直没有开口,徐涵立刻娇声凑上前说:“薜台,人家尽力了,可是殷权实在不好对付啊,我哪里知道他都到达目不斜视的地步了!” 薜岐渊低声说:“废话,他要是好对付,现在还能轮到你?你不会上去先亲了再说,不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傻疯了看两眼就要你!” 多么好的机会,就让她这么浪费了,下次殷权有了防备,再想达到目的,就不容易了。 “薜台,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嘛,人家没有干这种事情的经验啊!”徐涵眨眨眼说。 “我看你经验丰富得很!”薜岐渊看着她,天天穿得这么风骚来上班,好像没有男人就不行,谁哪知道勾引起来一点都不在行? “薜台呀,我就是在想,人家程一笙跟殷权感情那么好,干什么要破坏呢?这样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徐涵昨天其实被两人之间的感情感动了的,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挺不好的,其实他虽然喜欢帅哥,可也从来没有强求过男人呀,再说这还是个有妻子的男人! 薜岐渊的目光瞬间转冷,他威胁地说:“你要是不愿意也行,马上去电视购物!” “我愿意我愿意,哎呀薜台,我就是说说,也没有要违背您的意思,我不去电视购物,不去嘛!”徐涵说到后面,撒起娇来。 薜岐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摆摆手说:“你的这一套,准备留给殷权用吧!快出去!”真是难受死他了。 “好吧!”徐涵不甘心地又抛了个媚眼,可惜他没接收到。 徐涵走出门,叹了声气,难道她真的没有魅力了?还是头一回有男人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这种情况发生。她其实对勾引殷权这事儿没什么太大兴趣了,都是女人嘛,她其实是个直爽的人,爱恨分明,这种事情她真不耻,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吧!意思意思得了,反正殷权也看不上她! 由程一笙与方凝参与最后的两次彩排,所以不用说,最后主持人肯定就是这两位了,之前台里的员工还议论,一个实习的怎么可能参与这么大的节目?现在看来,也就是让那实习的学习学习。程一笙与方凝上台,那才是众望所归! 安初语虽然已经被剥夺了这次登台的机会,但是薜岐渊也没有给她新的事情,没管她,所以她还在演播厅里呆着,她不死心,她觉得事在人为,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能放弃。 她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种办法,她想把方凝约出来,然后想办法推下楼,那种疯狂的念头刚一出来就被她否决了,那样只能把自己给搭进去。她还想要不要给方凝下药,让方凝拉肚子登不上台?但是再一想,后台人那么多,万一下错了药,引出麻烦该怎么办?再说电视台处处都是监控,像这里更是全监控,她也不好下手。 还有什么办法呢?最好是意外发生的,这样她不用负责任,谁都说不出什么。 意外,怎样能发生意外呢?除了食物上的问题,只剩下让方凝摔了或是毁容,后者估计难了,前者还简单一些。 不知不觉中,安初语想了一个上午,彩排都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正在往里端盒饭。安初语心里有点烦躁,这样下去,她今晚就别想上节目了。她看到导演在与方凝和程一笙说话,方凝站在舞台边缘,舞台与地面的距离不算低也不算太高,这样不会摔出大的问题,但是受点伤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安初语眼前一亮,多么好的机会啊,就在眼前了,道具都给她准备好了! 她立刻站起身走过去拿了两份盒饭,说道:“我去给程主播还有方主播送盒饭!” 电视台工作人员知道安初语这段时间一直跟程主播还有方主播排练这个节目,再说安初语一个新人,这样的姿态是非常合乎常理的,所以没人拒绝。 安初语顺利地拿着盒饭走上台,她的目的是假装自己摔倒,然后将方凝撞到台下面,那样自己不会受什么伤,但是方凝就不同了,这样女主持人只能是她无疑。并且这是一个“意外”,谁也不能将罪怪到她头上。 她这样想着,选好方位,然后便叫道:“程主播,方主播,我给你们送饭来了!” 程一笙刚看到安初语,便觉得肯定有阴谋,否则安初语正不甘心失去跨年晚会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跑来讨好她,甚至方凝?于是她便警惕起来。 方凝也正奇怪这安初语又唱哪出? 安初语脸上笑的真诚,脚步轻快,看起来一点不像有阴谋的样子,她快跑到方凝面前的时候,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然后故意右脚抬起时慢了一些,脚尖绊到地板上,然后她大惊失色,“啊”地一声便向方凝扑去。 程一笙早就防着她呢,一看安初语绊倒,马上二话不说拽了方凝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拉,方凝当时没有防备,要是凭她自己,根本无法躲开。程一笙本来反应就快,再加上她一直防着安初语,所以动作相当迅速,方凝倒在程一笙身上,导演也及时扶住方凝,她没有一点事。 但安初语就惨了,前方没有阻挡的人,她的身体失重,根本就控制不住往前的冲劲,于是她“啊”地尖叫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抱着盒饭摔下舞台,一切快得根本让她来不及反应,只有心慌,她重重地摔到地上,她都能听到自己忍不住发出的一声闷哼,那两盒饭倒在她身上,热热的菜汤渗进她的衣服,还有菜掉在她脸上。 她听到程一笙的声音,“有人掉下舞台了,快点送去医院!” 程一笙在拉开方凝看到这一幕就想到下面如何做了,她的声音圆润高亢,她高音一喝,台下虽然嘈杂,却能够清楚听到她的声音,程主播开口命令,哪个不听,整个演播大厅的人都在往这边聚拢,却没有一个人去扶安初语出去。 安初语的身体摔得发蒙,更慌乱的是内心,她的脑子是清明的,她想爬起来但是身体根本就不受大脑支配,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围上来,观看自己这狼狈的模样。 偏偏那么多人围过来,却没有人肯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或是带出去送到医院,她不由暗骂这些人,心都是怎么长的? 其实现在没人敢碰她,万一碰了适得其反呢?已经有人打了120,大家都在等救护车过来。 这边出了意外,薜岐渊自然很快便得到消息,通常举办大型晚会,最担心的就是出意外,所以大家对这方面都很在意。薜岐渊来的时候,台里员工都自觉地给领导让出一条路,薜岐渊从人群中走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安初语。 安初语实在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他看到,她痛苦地闭上双眼,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死了算了,那一身白衣的薜岐渊看起来那般高贵,照出她的卑微!在他们这种人面前,刚刚毕业的她,总会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她要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与他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其实她坚持的很辛苦! 薜岐渊看到安初语这副模样,他向台上扫了一眼,看到程一笙与方凝站的位置,正是安初语摔下的位置,显然这件事不是什么巧合,他看了程一笙一眼,她的目光淡定极了,但是他还是能在她眼里看到隐隐的嘲讽与不屑。 薜岐渊扭头问:“有没有叫救护车?”他目测这么高的地方,摔不死,但是有可能骨折,所以大家没敢动她,应当是叫了。 有人答道:“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就快到了!” 薜岐渊点点头说:“大家不要在这里围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下午继续彩排!” 有了台长的话,大家都听话地散开去各自吃饭,安初语觉得今生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她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隐忍着。 薜岐渊没有跟她说话,索性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安初语被抬上担架,她心里才暗暗地松了口气,但是她没敢睁眼,生怕看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目光。 薜岐渊叫了台里两个员工跟着救护车过去,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今天下午最后一次彩排,他一定要参加,晚上的跨年晚会是重头戏,他不可能离开,更何况今天晚上,他还有别的计划,更重要的! 见薜岐渊没有跟上车,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对自己说,安初语心里十分失落,有的时候明明她能感受到薜岐渊对她的不一般,可是有时他又对她一点照顾都没有,就比如说现在,他应该关心她的,可是他没有。 安初语被抬上救护车,薜岐渊吩咐人把刚才发生事情时的监控调出来,他扭头看向程一笙,她正在跟方凝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转过身,大步走向监控室。 程一笙拽着方凝去吃饭,方凝气道:“靠,没想到这个实习生居然这么大胆子,真敢算计我,要不是你手快,现在摔下去狼狈进医院的就是我了!” 程一笙白她一眼说:“这下信了吧,我跟你说她不简单,你还不相信我!” “信了信了,我只是觉得一个人不能无耻到那种地步,没想到这种人居然被我碰到了!”方凝瞪大眼睛气呼呼地说。 “这样也好,估计安初语对今晚的晚会死心了,她怎样都不可能上,这算不算是害人害已?”程一笙反问。 “痛快!”她拍拍程一笙的肩说:“姐妹,有你在,就有痛快在,真爽!” 程一笙笑笑,塞到她手里一份盒饭说:“快吃了回去歇会儿,今晚任务好重,你头一次参加这样大型晚会,要是精神不济,你就等着安初语得意吧!” “老娘可不能便宜了她,靠!”方凝说着,打开盒饭,把盒饭当成了安初语,大口吃了起来。 薜岐渊走到监控室,刚才的监控已经被拍了出来,舞台上的情况自然被拍得最清楚,薜岐渊看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如果是外人,他可能觉得这是意外,但是他已经知道安初语为夺得这场晚会可能会做出点什么事,很明显,这件事就是安初语想出的办法。 只不过……她的对手是程一笙! 薜岐渊觉得安初语尽管在刻意模仿程一笙,可她其实并不真的了解程一笙,她要是真的了解,下手的时候,就应该避开程一笙。程一笙绝对比她想的要聪明! 能够想到意外,这个办法还算是不错的,他看到她一直在观众席上坐着,看到盒饭的时候眼前一亮,明显她是临时决定要这样做的,反应迅速决定果断,倒是不错,这个年纪能用出这样缜密的计策,将来绝对不可小看,如果没有程一笙,她就成功了。 薜岐渊一言不发地走出监控室,回去继续指挥工作。 安初语被送到医院,做了检查之后,没有什么太大问题,脚被扭伤,休息一些时日便好了,今晚要住院观察。没有伤到哪里,这是万幸,但是这段时间她要休息,便不可能去电视台,那意味着很多机会将有可能失去,想到这里,她不免恨了起来。 安初语进了医院,作为她的好朋友徐涵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她此刻正在薜岐渊的办公室,薜岐渊刚刚对她说完新的计划。 徐涵听完之后,担心地问:“可是殷权有那么多人跟着,我能近到他身前吗?” 这个位置,只要你突然出现,只要能抱住他,你就死不放手,强吻,你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吗?后面的程一笙看到了,一定会生气的,她那个女人,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吻了,她会觉得脏,以后肯定对殷权冷淡下来,只要殷权碰不到程一笙的身子,你的机会不就有了。 这是最下等的办法了,薜岐渊也没有办法,只能暂且这样,他相信程一笙肯定会在意的。 “薜台,这么大厅广众之下让我去强吻一个男人,还是台一姐的,我……” “你放心,那个位置没有人出现,我也会把人清开,确保没人能够看到你!”薜岐渊打断她的话,给了她承诺。 徐涵趁机说:“那薜台,事情成功后,您给我个节目呗?” 这算是交易?薜岐渊淡淡地凝视着她,她也不胆怯,大方地迎着他的注目,很坦然。本来嘛,他要自己牺牲名节去勾引有妇之夫,要些好处是再正常不过的。 薜岐渊突然开口,“只要事情成功,一切都好说!” 徐涵听了非常高兴,立刻笑着说:“薜台,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的,您听我的好消息!” 下午,由于是最后一次彩排,晚上就是节目,所以大家都很投入,也十分的顺利。尽管方凝第一次主持这种大型娱乐节目,她毕竟是多年有经验的主持人,再加上程一笙的悉心教导,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她的表现力,让大家都十分地配合。 一场彩排结束,方凝呼了口气说:“程一笙,老娘怎么有股老树开花的感觉?原本一直就是个默默无闻的财经小主播,结果昨天访谈节目、今天换娱乐节目,都开荤了,真是让我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程一笙立刻笑了,打趣道:“你不是一直羡慕我的节目多姿多彩吗?这回让你爽个够!” 方凝马上苦着脸说,“可是真累啊,以前坐那里直接说就行了,现在还要顾及下半身姿态美不美,无形中占用了多少脑细胞?” 程一笙马上被她的话逗的更笑,“以前你是不协调,现在是慢慢协调了!” 方凝没回应她的话,而是碰了碰她的手臂说:“哎,你看那小伙子,脖上大围巾,跟你家殷权的像不像?” 程一笙看过去,果真很像,就是颜色稍稍有点色差,她惊讶地说:“昨天节目刚播,今天就戴上了?简直就是坐火箭的。” “这才证明他女朋友够爱他!”方凝笑得肩都颤了。 “可是你瞧瞧他那脸上的汗啊,笨小伙子,上班女朋友看不到不会先摘了?”程一笙不忍心地说。 “这不是跟你家殷权一样笨的?男人遇到爱情原来也会变笨!”方凝打趣说。 “我怎么觉得是我害惨他了,真是罪孽,要是满街都这红围巾,估计男人们要骂死我了,无福消受的爱啊!”程一笙痛苦地扶额。 突然方凝眼前一亮,有点小兴奋地说:“哇,撞围巾了!” 程一笙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看到殷权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来,脖上围着招牌似的大红围巾,刘志川跟在殷权的身后,走进来后喊了一句,“各位辛苦了,今晚殷总请客加餐!” “哇,你老公好大方,估计昨晚咱们让他憋坏了,没能好好示爱,今天开始来秀恩爱,我真服你们了!”方凝低呼。 程一笙更是服了,这么大方? 场中的工作人员还有各个参与节目的演员都欢呼起来,人们的目光自然投向程一笙,注目着时下最热门的一对。 殷权酷酷地向她走来,一直走到她面前,才展露一点属于人间的笑颜,众人瞩目中,他温柔地问她:“累不累?” 方凝被华丽丽地无视了,好没面子,哪怕您老人家冲人家点点头也好啊!反正对于殷权来讲,除了和老婆外的沟通,都是无用的,可以无视的。 “还好,走,我带你回办公室!”程一笙说着,毫不避讳地挽起殷权的手臂,转过头冲方凝摆了摆手,然后两人又在瞩目中,离开了。她还真受不了在那么多人注目中谈情说爱,反正现在安初语也进医院了,没人对方凝不利,可以放心。 程一笙带着殷权进了办公室,她看表问:“怎么来这么早?” “为了跟你一起吃个晚餐!”殷权答着,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她,那热度仿佛要把她融化。 她有点不好意思,站在他面前,拽着他的领带说:“忙完今晚,就可以休息了一下了,对不起老公!”她知道最近忙得忽略了他,也知道他忍的很辛苦,这次忙完,可以好好补偿他。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轻声问她:“晚上的妆是不是还没化?” “嗯,怎么了?”她抬头问。 “想吻你!”他说着,将她转过身,压到墙上,也不等她说话,直接吻了上去,本来开始只是缠绵的吻,可是这吻越来越急,他离她也越来越近,紧紧将她压在墙上,好似要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直到她发髻乱了、红唇被他吃了,目光迷离了,呼吸也急促了。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她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下,此时刘志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殷总,您和太太的晚餐!” 刘志川站在门外,有点得意,这回他可是记得敲门了,多有礼貌! 殷权有点恼怒,每次前来搅局的就是这位刘志川无疑了!他再看她的娇妻,她的目光有点慌乱,有点埋怨,还有点嗔怪。得,这次又不讨喜了! 他刚刚松开压着的她,她的腿一软,他马上扶住她的腰,将她竖抱起来,然后几步走到沙发前,将她放在沙发上,他随意拢了拢她散开的长发,她则拧了几下,没有发簪暂时将头发别住,发簪掉在地上,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捡。 外面刘志川也没听到殷总的声音,试探地问了一句,“殷总?” 程一笙条件反射地瞪了他一眼,殷权的火气腾地就冒了起来,叫叫叫,赶着投胎啊,在外面多等一会儿怎么了?他大步走到门口,使劲拉开门。 刘志川正侧耳偷听里面的动静呢,心想是不是老板跟太太在里面做那种事呢?没有防备门被里面突然打开,他马上站直,讨好笑着说:“殷总,您的晚饭!” 殷权面无表情地让开门口,刘志川将两个重重的袋子拎进来,走到茶几前放在桌上,还讨好地说:“殷太太,您看合不合胃口?” 程一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刘志川马上噤口,气氛不对啊,难道赶上人家俩吵架了?倒霉催的,早知道刚才钟石要进来的时候,就让他送了。 刘志川马屁没拍好,灰溜溜地出去了。 殷权自觉地将袋子里面的盒饭全拿出来,摆到桌上,一一打开,一副讨好的语气说:“老婆,这些菜都是饭店打包的,全是你喜欢吃的!” 程一笙看向装满在盒子里的菜,这些菜的确是她喜欢吃的,只不过不是一家饭店的,原来他让人跑了多家饭店,打包这些菜回来。她的心顿时软了,但是想起刚才的事未免又有些恼恨,便警告他说:“以后不许在我办公室里碰我!” “哦,老婆我知道了!”殷权此时什么都答应,以后再说以后。 程一笙的脸色这才缓和了,想生气又心疼他,只能不自然地说一句,“快过来一起吃!” 殷权像是得到特赦一般,坐到她身边,为她挟菜,嘴里还念叨着,“昨晚你还说想吃这个的,快,先吃一口!”他直接把菜放到她嘴边。 她很给面子吃了,再看他脖子上还系着厚围巾,脑袋上不免冒了一层汗,她无奈地放下筷子,伸手给他解围巾,说道:“屋里那么热,就不用戴了!” “没事!”殷权笑着说,笑得有些傻呵呵,老婆的关心他享受得很。 “我可不想让我爱,成为你的负担,明明就不舒服,干什么要忍着,听话!”程一笙缓声细语地说。 “老婆,比起身体,我还是更注重心里的享受,一戴上围巾,可能会有些热,但是我心里特别高兴!”殷权抓住她的手说:“真的,我特别高兴!” 程一笙很无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了,将摘下的围巾放到一旁,说道:“快吃吧!” 显然殷总爱得十分投入! 温馨晚餐吃过后,程一笙要换衣服化妆,她转过头问他:“你呢?先回家吗?” “不,我当然要等你,一起回家!”殷权站起身,自然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那好,你就在台下坐着吧!”程一笙说着,便要出门。 殷权偷偷拿过沙发上的围巾,程一笙一转头就看到了,说他:“这个就不要戴了,演播厅里多热?” 他笑,“不热!”后面还加了两个字,“真的!”他脸上露出真诚的表情,说明真的不热。 程一笙无语,也没时间再管他,拉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刘志川准备好了的讨好笑,“殷太太!” 狗腿的语气还配合着狗腿的姿势,微微弯了下腰。 程一笙这次冲他点了下头,然后便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演播厅,其实时间还早,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上节目之前有一股紧张的气氛,因为那更容易代入情感、进入状态! 殷权的步代并不算快,反正晚会还早,他抬腕看了眼表,不紧不慢地向里走着,他进了演播厅,自然是坐到最前排、位置最好的地方。 此时他发现,观众竟然已经来了很多,看来大家对这个跨年晚会也十分的期待,再看前排,多是一些企业家,不少都是赞助商,或是打算做广告的。 殷权坐在椅子上,围着他的大红围巾,目光专注地看向台上,一副请勿打扰的表情,他不跟别人说话,别人也不敢和他说话。虽然昨晚的节目,殷总貌似是个温和的人,但是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来不喜生人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一切准备就绪,节目很快便开始,准时,晚上八点! 开场是方凝先出来的,为了配合程一笙,方凝今天也穿的旗袍,是件白色的素雅旗袍,四位主持人的出场,是由唱歌的方式引出。方凝刚出来,场中就爆出一阵掌声,显然方凝这位主持人,也是大家现在所期待的。 程一笙紧接着方凝出场,她仍旧是红色旗袍,虽然没有昨晚的旗袍华丽,但也很别致,旗袍上都是用金线绣的,看起来很精致,领口与袖口都是红色的蕾丝纱,又一种公主的感觉。她的出场,场内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掌声,还伴随着大家激动的喊声,“程一笙、程一笙……” 看起来倒像是她的专场演唱会,她脸上洋溢着笑,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到幸福,殷权不免想着,这样的她,谁不喜欢呢? 四位主持人都出场了,说着一些吉祥话,然后引出第一位演唱的歌手。殷权看着自家老婆退去,顿时觉得无趣,心想这种娱乐节目就是不如访谈节目好,可以全场都能看到老婆。原来他是特意来看老婆的,别的节目一概无趣。 这场娱乐节目是跨年歌唱晚会,主题就是唱歌,所以没有语言类节目,其中不乏很多明星。 节目主持到一半的时候,殷权发现程一笙换了衣服,换成一件湖蓝色绣花旗袍,她和方凝一起出来的,方凝笑着问:“程一笙啊,下面的节目该什么了?” 得不到一笙笑了,有点小得意的笑,“这次我就要打个小广告了,方凝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拍了部电视剧?” 不仅是方凝答“听说了”,场中的观众都欢叫道:“听说了!” 程一笙笑着看向观众说:“哇,大家也都听说了!” 有了她的互动,观众们更加欢腾,叫道:“听说了、听说了!” 程一笙点头说:“明天晚上八点黄金时间,这部剧在我台首播,大家知道吗?” 她说着,侧过头,将麦克风伸向观众的位置,观众们齐声叫:“知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这部剧是我拍摄的第一部电视剧,到时候欢迎大家来提意见,那么下一个节目……” 方凝插嘴,“哇,你终于说到下一个节目了,广告时间结束了?” 程一笙看向她说:“没结束,下面是最大的广告!”她看向观众们说:“下个节目,是我由片中的男主演向东合唱的片尾曲!” 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台上显然有点沸腾了,殷权的脸变色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老婆要跟别的男人一起唱歌? 演的爱情剧,显然是唱爱情歌曲,他的身体忍不住绷紧,双拳都狠狠地握了起来。 方凝的声音在台上响着,“看大家热情的掌声就知道有多么期待了,好,那我们有请向东!” 方凝退了下去,程一笙留在台上,向东没有上来,曲声响起。 这个节目事先没有广告,是作为神秘礼物献给大家的,程一笙唱完第一段的时候,向东才从台底下升起来,男声部分响了起来,这是一首很纯情的歌曲,同样的朗朗上口,以程一笙如此红的样子,显然这首歌也会大火一阵。 但是殷权这表情就不好看了,如同盯视着仇人一般盯着向东,恨不得那台上站的是自己,他现在无比后悔给她找这么一个拍戏的机会,好没看到,全是跟他抢人的。 向东十分不解,为何台下总有一股如同针芒般的感觉?难道是程一笙的男粉丝?他不敢让自己分心,也不能目光往台下寻找,只希望快些唱完,千万别遇到个疯狂粉丝之类的。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殷权此刻已经把向东杀死了。 其实程一笙已经非常注意了,一般唱情歌总得拉个手什么的吧,但是她都没有设计拉手这个欢节,两人保持的距离又是安全距离,甚至没有她跟男主持人站得近,相信这就不会让殷权吃醋了吧! 向东唱男声的时候,她往台下瞄了一眼,结果看到殷权杀人的目光,她心中一突,不会吧!吃醋了?这就吃醋了?好在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她可以好好哄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两人唱完之后,场中爆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刚刚出场的方凝马上拉住要下去的程一笙,对她说:“你不能这么不负责,让我怎么回应大家?我问你,有没有再准备一首?” 程一笙为难地说:“真没有!”她哪里想到大家会这么热情地让她唱歌,她是主持人,又不是歌手,这个可真没准备。 方凝求情问大家:“程一笙没准备,大家就饶了她吧!” “不行!” “来一个!” “不能放过!” 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台下编导怎么打手势,台上观众都不买账,这次直播是卖票,大家买票自然都是为了看程一笙,因为昨晚的三周年成功,才会有一股热的买票潮。 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下了!方凝临场经验比较少,自然不知道此刻不按套路出牌的观众们怎么应付。程一笙也在搜刮着脑子里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要独唱一曲? 这个时候,怎么能够少了殷权?报复的机会跟表现的机会来了啊!他真是爱死了这群向着他的观众。 于是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台上,殷权大人是没人敢拦的,台工作人员向征性的刚伸出手,便马上缩了回去,还一副生怕殷少看到的样子。 殷权就这样大大方方、迈着大长腿走到了台上,伴随着观众们的火爆呼声与掌声…… ------题外话------ 月底了,大家投票啊,不然浪费了、浪费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二章 程一笙的反击 殷权霸气地走到台上,非常理直气壮地拿过方凝手中的麦,方凝本就是怕他的,毫无争议地将麦顺势给他,然后还配合地退到了一旁。 程一笙看殷权,给他递了个眼神,“你上来干什么?” 殷权没有理她,很是自然地将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副亲密的姿态,他拿着麦看向观众说:“既然大家这么热情,就由我来和她唱一曲吧!” 他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就像是陈酿的酒,虽然脸上带了笑意,但仍旧给人一股震慑之威,此刻他可以说表现得非常温和了。 台上的观众自然高兴,这可是殷权啊,他们还没见过殷权表演节目呢。 哪怕是临场发挥超常的程一笙此刻已经被殷权搅了局,此时也只能唱了,观众们太热情,不唱的话,怎么能下的了台?但是这不在节目规划之内,节目是有时间限制的,她唱了,可能会有预先设定的节目下来,这样对选手不公平。 此时导播室,薜岐渊的领导已经忍不住抢过话筒,激动地叫:“程一笙,配合殷总,唱一曲!” 这几天收视率可都是第一,这种场合,他自然要出场坐阵! 薜岐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你是领导还是粉丝?殷权有什么?一出场你就激动成这样了? 方凝已经拿了工作人员递上的又一支麦,她听到领导在耳机里的吩咐,马上笑道:“既然观众们这么热情,那程一笙你就跟殷权来一曲吧,我想问问,你们要唱什么?” 殷权第一反应,想到就说了出来,“知心爱人!”这可是表达爱情的必唱曲目,怎么能够错过?这首歌也是大众歌曲,一般人都会唱。 程一笙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还会唱知心爱人呢?” 殷权是个古板的人,他从来不听音乐,在与她的婚后,偶尔有一天听到了这首歌,便经常听了起来,他很喜欢歌中的幸福感,总会让他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有的时候,会听一听,听多了,自然也就会唱了! 他转过头,沉声对她说:“专门为你去学的!” 那深情的目光、略带磁性的声音,还有小忧郁的浪漫,让镜头给来了个大特写,简直迷倒了电视机前的一干女生。 方凝在一边煽情,“哇,好浪漫呀,那么现在就由我们的程一笙与殷权,给大家送上一曲《知心爱人》!” 刚才领导都发话了,她不唱不行,还好知心爱人算是大众曲目,又是老歌,她会唱,方凝报了幕,音乐声便响了起来,她先唱女声部分,“让我的爱伴着你……” 刚开始唱,她自然是面对观众的,但是殷权拉着她的手,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你是给观众唱情歌还是给我唱情歌呢?当然得面对我吧!程一笙则考虑的这是节目,是演给观众看的,自然要看向观众,殷权才不管观众,我是专门来给你唱情歌的,我管别人干什么?他已经打定主意,整首歌都要看着她的眼睛唱。 程一笙是做主持的,嗓音自然是清亮而又有底气的,唱歌也属于必修课,所以唱首歌对她来讲不在话下,一出场那就是专业歌手的水准。 到殷权唱了,程一笙还为殷权担心,他可是从来没有唱过歌的,他能行吗? 倒是她多虑了,没想到一向冷冰冰的殷权唱起歌来,居然很磁性,暖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娓娓道来的感觉,他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唱出他心中的声音似的,镜头一直在拍两人的特写互动。 殷权专注地看着她,这让她不能自己移开视线,也只好与他对视,眼神交流,她头一次发现,殷权眼睛很性感,原本冷冰冰的眸,此刻看起来好似梁朝伟的桃花眼一般,水润润的在向她倾诉着他的感情,她不免被感染了,什么舞台表现力,全都忘了,能想起的全是她与他往日的点滴生活,虽然平淡,却很温馨,是属于他与她的小幸福。 这一曲,由于两人的忘情和旁若无人,征服了观众! 这是头一次没有任何观众互动,甚至唱歌的人都没有看观众一眼,但是观众们却被感动了。 刘志川是见惯殷总发情的,只要殷总见到老婆,就会变一个人似的,这点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居然殷总会唱歌,靠他跟了殷总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简直太失败了,殷总的另外一面,全是被太太所挖掘出来的,爱情的力量果真是伟大的。 台领导看着观众互动,激动极了,一个劲儿的说:“好、真不错,这种方式,头一次尝试,效果真棒!” 薜岐渊的目光却盯着程一笙与殷权的那个特写屏,一直没有移开视线,目光越发阴郁下来,即使想到晚上徐涵的出场,都不能令他觉得兴奋。 大部分人都是羡慕,当然也有妒忌的,比如说程珠珠,自从昨晚她知道程一笙的男友,不是哑巴,而是殷权,居然两人都领证了,她一直就回不过神来,处在一种好似做梦中的感觉,她还幻想着两人感情不和,其中有什么交易之类的,结果现在看到这一幕,她的幻想都被打破了,满眼妒忌的盯着电视。当然跟她一样反应的还有她妈妈,吕会萍! 一曲结束,程一笙的眼眶都湿润了,这还是头一次自己把自己给唱动情的时候,她毕竟是一个专业的主持人,就算现在动了感情,却没有迷失理智,曲声刚刚结束,程一笙就将殷权给拉了下去,生怕观众们再不依不饶地让表演别的,那样岂不是成了专场?她一个主持人,风头太劲,超过专业歌手,那就不好了。 索性台上观众还沉浸在刚刚的感动之中没回过神,方凝已经上来报幕了,马上开始下一个节目,这样观众们就算回过神来,下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也没办法再要求程一笙上场了。 还好下一位歌手很给力,马上就将观众们的心思给带跑了,程一笙在后台才松了口气,要不这场晚会就该搞砸了。 她看向殷权,扯了扯他的围巾问他:“你怎么又给戴上了?” 殷权直接回避她的问题,说道:“你快忙吧,我去观众席坐着了!”然后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施施然在众人瞩目中,离开了。 方凝啧啧地说:“真恩爱!” 程一笙白她一眼说:“我怎么觉得这台晚会让我给弄乱套了?” 程一笙觉得只要殷权在她身边,她就开始发挥失常,这个男人平时有气场,在舞台上竟然场控力也极强,总是搞得她很被动。 方凝满不在乎地说:“嗨,只要观众喜欢就行,你刚才也听到了,大领导叫得有多嗨,显然大家对你跟殷权的出场十分激动!” 程一笙真是没有想到,殷权不仅愿意在镜头前出现,表现得还很好。 方凝在一旁催促道:“台上的快唱完了,下面该你了,赶紧准备吧!” 程一笙叹气,“我现在都有点害怕出场,怯台了,原来被观众太关注,也不好!” “谁有这么一个老公,估计都会被过多地关注,这可是你的福气,关注总比被遗忘的好,快去吧!”方凝劝了一句。 “嗯!”程一笙过去准备上场。 向东还没走,他就在程一笙的不远处,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他,他算是明白刚才唱歌为什么总有针扎一样的目光了,原来就是殷权。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手都没拉一下,还想怎么着? 殷权此刻表现完了,也舒心了,坐在观众席上,脸上那种怨气消失无踪,只要他老婆一出场,他就疯狂地鼓掌,他老婆没出来的时候,他就回想刚才老婆在台上的风采,对于别的歌手表演,一概视而不见! 最后在台领导的特批下,节目还是延长了,对于这个结果,程一笙还是很满意的,她清楚哪怕是确定下来在后台等候的选手,也随时有不让上台的可能,但是如果这个原因在她,她就会过意不去了,因为她很清楚小人物的不容易,心里的那种忐忑,还有没能上台的失望,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的,程一笙珍惜每一个人的努力。 跨年晚会落幕的时候,殷权提前到后台等着程一笙,后台人很多,都是一些舞蹈演员,在他四周,自动被划出一个圈来,显然这辈子殷权想要平易近人是不太可能了。 程一笙下台后,松了口气,这场晚会算是满意吧,她听着领导的声音好像挺高兴,收视率应该不差。她直接走到殷权身边,殷权体贴地递上她的水杯,问她:“累不累?” “还好,总算是解决掉一块心病!”程一笙说着,接过杯子喝水,这茶水竟然不凉不热,很明显是这位先生的功劳。 程一笙笑着说:“走吧,我们回家!”手主动挽进了他的臂弯之中。 她的动作让殷权虽然享受,那唇角立刻向上扬起五度,他看她的身上的衣服问:“不换衣服了?” “不换了!”程一笙说道。 反正也是她自己的衣服,就这么穿回家吧,这里人太多,嘈杂的很。 两个人走出后台,一个新来电视台的小丫头跑过来说:“殷总、程主播,应急通道打开了,您走那里吧!” 应急通道一般是不开的,除非有意外或是需要紧急疏散的时候才会打开,程一笙在台里这么多年,也没有走过那里,只是听说过。今天这场晚会规模比昨天要大的多,人非常的多,程一笙觉得可能是台领导认为殷权在这里,才特批的。 这在合理范围之内,程一笙便没有多想,更何况刚才她也看了年轻女孩儿身上挂着的工作证,是这里的员工没错。程一笙点点头,由着那个年轻女孩儿引领着下去。 女孩儿走到一个应急口,指着里面说:“走到尽头有一个电梯,直接就能下到地下停车场,我就送到这里了,还有别的事要忙,程主播、殷总,您二位慢走!” 程一笙点点头,微笑着说:“谢谢你!”她对人一向有礼貌,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年龄的人。 殷权自然保持着他那冷酷范儿,没有说话。 程一笙与殷权向前走去,这里面除了她一行人,完全没有别人,钟石有些警惕地说:“殷总,会不会有问题?” 程一笙也说:“莫非这应急通道就只是给我们准备的?” 虽然殷权身份不同,可是那些明星里也有不少大腕,他们应该也有资格进这应急通道出去,所以她有点疑惑,同钟石一样怀疑起来。 刘志川则用电话联系他的人,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异常。他很快便得到回应,说地下车库里没有异常。 “殷总,怎么办?”钟石问。 殷权一想到那么多人就觉得麻烦,能够开这里的也只有薜岐渊,而薜岐渊还没胆子对他杀人灭口,于是他沉吟了一下便说:“继续走,没关系!”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果真看到了电梯,钟石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程一笙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薜岐渊,她的脚步未免顿了一下,跟殷权拉开距离,“喂?薜台,有事?” 电话那端,并没有传出说话的声音,此时的薜岐渊看到屏幕里的殷权回头看程一笙,立刻对另一个手机说:“行动!” 电梯前还有一条横向的路,从拐角处突然蹿出来一名红裙女子,精准地向殷权扑来,这就是徐涵,她在这里恭候殷权多时了,薜岐渊将她手机连上监控屏幕,这样她能够看清殷权的方位,好直中目标。她的耳朵上连接着手机耳机,保持着与薜台的通话,等他的命令,然后行动。 薜岐渊给程一笙打电话也是为了拉开程一笙与殷权的距离,他敢肯定,殷权一定会回头看程一笙,这样就能趁他不备的时候,让徐涵行动了。 薜岐渊万万没有料到的,就是殷权的反应能力了。薜岐渊还没料到的,就是徐涵的高跟鞋,徐涵是个爱美的女人,所以她在任何场合都要穿高跟鞋,这种诱惑人的场合,自然也要穿高跟鞋了,她的鞋声一响,殷权就马上警觉回过神来了,他刚才想到的不是有危险,而是已经想到薜岐渊又会有阴谋。 殷权对这名卷发女子可谓是印象深刻,那天让老婆盘问他半天,差点问得他词穷,他能不深刻吗?所以还没看到脸,只是看到卷发便知道是谁了,又是薜岐渊的阴谋,他根本不去想这女人干什么,她刚一冲过来,殷权就条件反射一般摆出格斗的架势,然后一个侧踢,直接就踢到了她的肩上,就差再像李小龙吼那么一嗓子了! 这套动作极帅,看得程一笙目瞪口呆,手里的电话也忘了接。 一般来讲,这种动作都是踢对方的胸口,试问殷权为什么踢的对方肩头?难道是因为怜香惜玉?当然不是,殷权当时的头脑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表明清白的时候到了,所以表现得非常积极,他又知道自己老婆很爱吃醋,上回只是看了一眼,都质问半天,这回也算是身体接触了,他万一踢她胸,回头老婆说他占便宜该怎么办?踢肩头总没问题吧! 这么短的反应时间,殷权能够生出如此多的想法,可见他思维速度也够快的了。这也是因为上回被老婆吓得不轻的原因,他对这女人格外敏感。 徐涵就像拍电影一样向后飞去,伴随着她的尖叫声,她觉得眼前画面不断变换,然后摔在地上,疼的她直叫唤。 程一笙的嘴已经变成o型了,不仅如此,刘志川惊讶的表情显得很夸张,就连一向面部没什么表情的钟石都为自己汗颜,他一个专业的保镖,反应速度竟然没有殷总快,他真是太失职了。 殷权将人踢倒之后,迅速跑到程一笙身边,这女人要是再能扑过来,他只能躲到老婆身后了,他还赶紧为自己辩解,“老婆,你看见了,我对她可完全没有想法!” 程一笙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将自己的手机挂掉,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徐涵,徐涵躺在地上痛苦地轻叫,她走到徐涵面前,眼尖地看到徐涵身上的线,她蹲到徐涵面前,顺着线将徐涵的手机扯出来,看到上面果真处于通话中,屏幕上显示的名称是“薜”,显然是薜岐渊的另一个号码,程一笙果断地将电话挂断。 程一笙问徐涵,“薜岐渊让你勾引殷权,对不对?” 徐涵哪里敢答,更不敢承认了,只好装听不见,仍旧疼的轻叫。 程一笙知道徐涵想什么,她轻轻笑着说:“你也看到了,你想勾引殷权,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你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你见过打女人的男人吗?” 这次徐涵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她郁闷,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像苍蝇一样贴上来,只有殷权,一再让她受挫,不仅目不斜视,竟然还直接上脚踢,也太狠了吧,她估计受伤了,不然怎么爬不起来? 程一笙见她有了回应,继续说道:“你是要做主持人的,你应当知道,这一行最忌讳的是什么,你也应该明白,夏柳是怎么离开电视台的,现在我跟殷权的感情已经倍受大家瞩目,如果你成了第三者,哪怕最后你成功了,你也会一辈子受人唾弃。” 徐涵的脸抽搐了一下。 “你想勾引殷权的目的是什么呢?也想像夏柳那样,靠广告费当一姐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哪怕我跟殷权结婚了,他都没有往我节目上投一分钱,这是你能看到的,别说你当情人的,他能为你花钱就怪了!所以你勾引了也是白勾引!” 殷权听了这话,翻翻白眼,他倒是想呢,她也让啊!她最得意的就是凭自己实力当上一姐,谁给她作弊她跟谁急。 徐涵一听,好像真是这样,程一笙节目的广告中,并没有殷权的公司,她就不明白了,殷权表现得那么爱程一笙,为什么不给她的节目投广告呢?难道殷权是铁公鸡? 程一笙继续游说,“我真是挺好奇,你怎么不想追求薜台呢?首先,他是黄金单身汉,他的家庭背景也是从商的,你嫁了薜台,相当于嫁入豪门,薜台可是披着台长皮的豪门阔少。还有,你嫁了薜台,岂不是想上什么节目就上什么节目,还至于绕着圈子给别人当情人?既是台一姐,又是豪门少奶奶,一举两得的事你不觉得错过了可惜吗?还有啊,你知道安初语为什么得到薜台的另眼相看吗?我告诉你一个内幕,薜台对她有意思,所以这次跨年晚会,薜台力挺安初语上的,只不过更高的领导要求让方凝上节目,这才没让安初语上,否则的话,现在你们好姐妹,现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安初语比你的心眼儿可多,她一进来就能够抓住重点,你却在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中浪费时间!” 这才说到重点,她当然没时间跟徐涵废话,只不过薜台总这样挑衅她,她怎么也要反击一下是不是?反正徐涵跟安初语两人都不是省油的,干什么不让她俩自己掐? 徐涵听到这些,极为震惊,她没想到薜台有好感的是安初语,她还以为薜台看安初语能力好呢,毕竟安初语在学校里很优秀。瞧着安初语平时正正经经的,没想到跟她走的是一条路线,只不过她傻乎乎的被薜台利用,说不准给薜台出主意的就是安初语,只要没有程一笙,安初语不就是唯一了?将会摆脱像程一笙的框框。 徐涵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程一笙眼中,她站起身说,“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她拿出手机,给薜岐渊播了过去。 薜岐渊一直在监控里看着程一笙的动静,他不知道程一笙跟徐涵说什么,无疑的是,这次行动又失败了,他的眼里刮着黑暗的风暴,似乎随时都要将所有席卷进去一般。 他看到她拿手机,然后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低下头,屏幕上闪着她的名字,他迟疑了一下,才按下接通键,程一笙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她语气轻松地问:“薜台,您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是要告诉你,元旦你可以放三天假!四号过来上班!”元旦其实是正忙的时候,但是刚才领导说了,程一笙最近太累,要注意休息,特批三天假。 “好的。对了薜台,徐涵受伤了,她在应急通道电梯前,您找人来送她去医院,拜拜!”程一笙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摄像头,勾起唇抬了下眉,抛给薜岐渊一个笑。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薜岐渊那满心火气腾地又升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挽着殷权走进电梯,然后门被关上,屏幕里只剩下徐涵躺在地上。他的手狠狠地击打向办公桌,转身拔腿向应急通道走去。 徐涵被一个人丢在这里,这里冷冰冰的,她穿得又少,她努力了一下,却怎么都没有爬起来,她有点害怕,两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她拿起手机给薜岐渊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有点慌了。 薜岐渊的那个手机不是他常用的,只是私人号码,所以放在了办公室,他拿着的是工作电话。那部手机在办公室响着,却没人能听到。 徐涵没能打通电话,她不知道该找谁,她这副样子如果被台里别人看到,那还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她不能找别人,现在最可能帮她的好友,已经在医院里,显然也指望不上。 正在她无助的时候,薜岐渊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他面色冷峻,神色凝重,但是徐涵一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救星,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地叫:“薜台!” 薜岐渊蹲在她面前,问她:“你怎么样?” “薜台,我动不了!”徐涵哭着说。 “没关系,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薜岐渊说着,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在她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按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 徐涵闻到薜岐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好像是香水的味道,她抬起头,看到他表情很严肃,但是很男人,他有力的手臂抱着自己,让她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安全感,她突然想起程一笙说的话,薜岐渊,其实真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 她怎么就会想着去勾引殷权呢?如果真的跟了薜岐渊,那岂不是什么都有了?就因为薜台说不喜欢她这类型的,她就放弃了吗?现在他还不是把自己抱进怀里,还盖了衣服,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这回她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抱着她去医院,完全是因为没有别人可吩咐,这件事是极其隐秘的,他如果让别人带徐涵去医院,怎么解释?难道说徐涵勾引殷权不成,被踢了?他可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至于衣服盖到徐涵身上,那也是因为徐涵穿的太薄,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薜岐渊抱着徐涵到了地下车库,这个口是没有人出来的,当然除了之前程一笙的那一队人。他抱着徐涵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熟悉的车型,这才迅速走到自己车旁,开车门,将她先放进去,然后开着车向医院驶去。 殷权坐在程一笙的身边,看她拍下来的照片,问她:“你拍这些干什么?” 程一笙手机上,全是刚才薜岐渊抱着徐涵的照片。 原来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程一笙让人先把殷权的车开出去,她拉着殷权上了保镖的车,将车开到薜岐渊车子的附近,等着薜岐渊的出现。果真没让她猜错,不仅薜岐渊出现,怀里抱着徐涵,真是大好的机会啊!她就知道,薜岐渊没胆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是有用了,你让一个保镖把手机给我,我有用!”程一笙当然不会用自己的号发短信。 殷权打开门要了部手机,递给她,然后看着她把照片传到那部手机上,然后从自己手机里调出安初语的电话,输进手机,将照片发了过去。几张照片都发送完毕之后,她这才将手机递给殷权,说道:“安初语打来电话不用接就好,告诉他。行了老公,我们回家!” 殷权吩咐好手下,然后让人把自己的车开来,带着老婆回家了。 安初语刚刚看完程一笙的节目,正在病床上生气,她受伤之事没敢跟家里说,免得家里问东问西的麻烦,所以现在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连个抱怨的人都没有。 手机进来了短信,她随手拿过来,一点开,刺目的照片就出现在手机屏上,她一时没能接受,怔了一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迅速向后翻着照片,她看到了什么?看到薜岐渊抱着徐涵,徐涵暧昧地看着薜岐渊,有一张是薜岐渊低下头,似乎专注地看着徐涵,两人之间的互动,表明肯定有问题。 安初语的手在轻颤,她开始还以为薜岐渊不来看自己,是因为忙今天的晚会,万万没想到他是在陪徐涵,她一直认为薜岐渊喜欢的是自己,可是照这样看来,他似乎更加喜欢的是徐涵的身体。一股妒意从心底升了上来,她紧紧地抓着手机,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把薜岐渊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杀掉了。 这个时候,薜岐渊开着车,一边往医院赶,一边问徐涵,“刚才程一笙跟你说的什么?” 徐涵无力地说:“她叫我不要勾引殷权,她还说就算我勾引到手,殷权也不会给我钱的,她让我看看她,她自己是殷权的老婆,所以都没有给她投广告!” 徐涵下意识地隐瞒了程一笙让她想办法嫁薜台一事,究竟怎么做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薜岐渊丝毫没有察觉到徐涵的想法,他劝说道:“你以为殷权不想给程一笙投广告?那是程一笙不愿意!” 徐涵才不信,这对自己的事业是多么大的帮助,哪个女人傻到不愿意呢? 这就是思想上的差距了,徐涵认为有捷径为什么不走?程一笙却享受着成功路上的每个感受,包括艰难!可能程佑民从小给程一笙灌输的教育方法,也不容许程一笙去走一些歪路。 但是徐涵又不想违背薜岐渊的意思,只好小声地回应了一下,薜岐渊只当她身上疼,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殷权有多少钱吗?他的资产,恐怕整个n市都没人能够比得上,你要是能跟他扯上关系,随便给你点,就够你一辈子的了!” 徐涵觉得薜岐渊很麻烦,她一时坏心起来,突然吟叫了一声,“薜台,我疼!” 她可是**高手,经历了不知多少男人,她深知这句话引起的遐想,果然,薜岐渊听了,方向盘突然打歪,车子闪了一下。 “啊!”徐涵又吟叫一声,像是在床上发出的叫声。 听得薜岐渊心烦意乱,他几近暴怒地说:“你别乱叫!” 徐涵委屈地说:“薜台,我真的疼,身子疼!” 太火爆了,薜岐渊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又不像殷权那样对女人反感,有心理障碍,徐涵这种美女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在这种状态下,他还是会有反应。 他有些恼怒自己的这种反应,他气急败坏地说:“疼就忍着!”然后脚下踩的油门轰轰响。 徐涵心里偷着乐,还跟她装,明明就是对她有兴趣,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下她可有把握了,觉得今晚没白被踢。 到了医院,医生给徐涵检查伤口的时候,薜岐渊去病房里看安初语,安初语坐在病床上,怔怔地发呆,她还在想刚才的照片,那照片给了她太大的打击。 没有防备,薜岐渊进来了,安初语回过神,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自然,垂下眸努力想勾出一个笑,但是没有成功,她低声说:“薜台,您来了?” 薜岐渊走进门,却并未坐下,而是问她:“伤势如何?”其实他已经早就了解到也的伤,现在只不过是场面上关心一下,毕竟是当领导的。 “没什么大碍,歇几天就行了!”安初语淡化了伤势,她不想歇时间长了,给徐涵和别人机会。 薜岐渊并不在意她说的情况,他也没有要提及今天事情的意思,只是看看下属而已,他点了下头,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说完便消息在病房门口,安初语有些失落,他对自己是不是太淡漠了?来一趟说了这么两句话就走了? 薜岐渊离开安初语的病房,走到徐涵所在的治疗室,刚巧有位护士出来,他立刻问道:“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护士说道。 薜岐渊一看徐涵没事,去给徐涵交了钱,便离开了医院。台里还有工作等着他,他不可能耗在医院。 徐涵处理完伤,被推出来之后,听说薜岐渊走了,心里未免觉得有点伤心,她可是为了他受这么大的伤,他也太狠心了吧,也不来看她一眼。不过想起刚才他抱着自己送到医院的情形,她心里又有些甜蜜。 徐涵被护士推向病房,其实她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年轻,骨头柔韧性比较好,再说肩那里也不容易骨折。 门被推开,安初语向门口看去,她意外地问:“徐涵?”然后跟着问:“你怎么了?” 徐涵无语,她居然跟安初语在一个病房里,护士在一旁笑道:“反正你们是一个单位的,认识更好,这样谁都不寂寞了。” 说着,将徐涵扶到病床上,护士们就走了。 安初语又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莫非刚才薜岐渊抱着徐涵的照片,是因为徐涵受伤然后送医院来?她心里又升腾起一丝希望。 徐涵想到程一笙说的话,安初语跟薜岐渊,她就起了恶劣的心思,轻笑着说:“哎,也就咱俩关系好,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从办公桌上摔下来了!” “办公桌上摔下来?”安初语心想这是怎么摔的?她跟着问:“你到办公桌上干什么?换灯泡?” 徐涵笑了起来,“安初语,你真是纯洁,我能换灯泡?太可笑了,还不是在办公桌上弄得太激烈,结果不小心掉在地上,要说薜台也太过分了,人家都掉在地上,他还不停,非要自己爽够了才把我送医院,我都动不了啦!” 安初语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就好像一道霹雳霹在她头上,如果没有那几张照片,她对徐涵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但是有了那几张照片,她就有50,的相信程度了。如果不是做那种事,为什么薜台还要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徐涵身上?她再看徐涵,竟然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护士又走进来,给她输液,徐涵马上问:“护士,你说我摔得严重吗?” 护士说道:“刚才医生不是跟你说了?摔的没有大碍!” “哦,我就是担心!”徐涵说着,得意地看了安初语一眼。 这是证明徐涵的确是摔伤,只不过这摔伤不是办公桌上摔下来的,而是殷权一脚踢飞摔下来的,但是无疑安初语是相信了,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原本她还在想那照片是谁给她发的,肯定想挑拨她与徐涵的关系,现在不用挑拨,证据确凿,当事人徐涵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护士又出去了,徐涵接着说:“哎,别看薜台瞧着跟翩翩公子似的,没想到他能力很强悍啊,哇我曾经见过那么多猛男都不如他,搞得我快要死了,那种感觉啊,真是……” “徐涵,你别说了!”安初语突然尖声打断徐涵的话,一副难以承受的样子。 徐涵呵呵笑着说:“安初语,你就是太保守了,关键的,我还没说呢!” ------题外话------ 看爽的投票,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三章 办事儿吧 走在路上,殷权想了一会儿才问程一笙,“你刚才是想让那个女人和那像你的争薜岐渊?” 程一笙转过头瞪起眼,说他:“你居然才反应过来,真迟钝!” “我对你们台里情况又不熟悉!”殷权有点尴尬地说。 程一笙没再咬着他不放,而是转言说:“薜岐渊总是给我找麻烦,可能是太闲了,我总得给他找些事做吧!” 殷权听她说完,有点卖乖地问:“老婆,我今天表现好吧!”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不免会想到殷权那个帅气的侧踢,不得不说给了她极大的虚荣感,恐怕除了讨厌女人且不懂得人情事故的殷权外,没有男人能这样对老婆以外的女人了,她真是捡了个宝,她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说:“今天表现非常好,值得奖励!”然后“叭嗒”给他在脸上亲了一口。 他幽怨地说:“老婆,就这么小的奖励?”连个舌吻都没有,他刚才可是卖了力气的,施展那么高一手。 她笑着拎住他的耳朵,把他的头给拽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剩下的回家给!” 他一听,眼前瞬间亮了,真是没有白费力气啊,果真有肉吃!他要是照照镜子,肯定会发现自己就像只吐着舌头的哈巴狗。 程一笙是觉得这段时间一直让他忍本来就挺不好意思,再说今天表现这么好,自然不能饿着他了,反正后面有三天假,可以歇一歇。她靠在殷权身上,完全不知道他满脑子已经开始想“肉”了,还兀自说道:“明天元旦呢,咱们上午回我家,下午去看爷爷,好不好?” “嗯!”殷权的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话上面,反正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她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一看他又开始少言寡语的样子,不由碰了碰他说:“哎,三天假呢,你打算去哪儿玩?咱们不出去转转?” 殷权听了她这句话,这才把思维拉回来,这个他感兴趣了,他马上说:“上回的温泉怎么样?” 程一笙想了想说:“那温泉咱们去过了,有没有更好的地方?” “冬天,还是温泉最适合,又舒服,不然你想去哪儿?”殷权问。 “我又不知道周边有什么好玩的,这得问你啊!”程一笙嘟嚷地说。 这还不简单?殷权马上拿手机给刘志川打电话,吩咐道:“你查一查n市周边有什么度假的地方,明天告诉我!”命令完,然后挂了电话。 刘志川叹气,嘟嚷了句,“妻奴!”然后认命地赶紧打开电脑上网查找,只要是有关老板娘的,老板一向都积极,说了明天要,今天半夜有可能就要,他不提前准备好,又得挨骂加挨罚的,他可受够了!这经验来的多么宝贵,说起来就是一部血泪史啊! 程一笙忙了一天,自然很累,一回家就让殷权放水,要去按摩浴缸里享受,殷权还在回味上次在这里时的**感觉,看来今天又有福了,喜滋滋地去给老婆放水。 过不多时,程一笙走进来,她一颗颗解自己衣服的扣子,然后露出香肩,旗袍在慢慢地往下褪去,殷权眼底的眸色渐渐沉深下来,里面刮着的黑色旋风,好像要将她席卷进去一般,修长的腿渐渐露了出来,她弯腰,抬腿,将旗袍放到一边。一系列动作极其自然,没有刻意的勾引也没有做作,都是老夫老妻的,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就是脱衣服洗澡而已。 殷权也不动,享受着这场香艳的脱衣秀,她的每一个动作,尽管在她认为,是普普通通的,但在他眼里看来,都是各具风情,都在吸引着他。 随后就是内衣,他看着他的最爱弹了出来,然后就是…… 尽管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他好似又是陌生的,因为他每回都对她的身体流连不已,仿佛她身上有挖掘不完的秘密,他总是保持着最大的新鲜感,她是那么的美好,从内到外,这是多么的难得? 她下了水,她靠在浴缸里,闭上眼,殷权在浴缸另一侧给她按摩腿,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急色,反正,夜还长…… 这一次,殷权觉得格外享受,因为她主动了,最后还是他化被动为主动,夜深人静之刻,她低泣着在他怀中睡着,别看她在外面多么的女王范儿,但是此刻,她只是他怀中的小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怀抱! 她完全睡沉了,今天她是真的累了,两场彩排,一场正式晚会,晚上还要跟他翻云覆雨,很快便不醒人事,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吻了吻她的头,从发根一直到发梢,每次她都给他极尽的享受,却又意犹未尽,这种感觉,太过消魂,让他沉迷不已! 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她难得有三天假,他总要好好筹划一下吧!他给她盖好被,他却起身,从柜中拿出睡袍随意穿上,腰间打了个松散的结,完全不顾那精壮的胸腔还露在外面。他扫了一眼时间,快三点了,真是折腾的够久,想必明早她定要赖床的。 他勾了勾唇,拿起床头的手机,轻步走出卧室,走到了书房。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然后靠在宽大的皮椅上,脚向上抬起,架在桌上,熟练地拨通了刘志川的电话。 几乎是电话都要断了,才传来刘志川迷糊的声音,“喂,殷总,有事吗?” 殷权眉头微皱,“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殷总,现在……几点?该上班了吗?”刘志川还没醒过盹来,睡得真迷糊。 “不知道几点,我问完事情你就可以睡了,我问你,让你找一下附近的度假村,找到没有?”殷权刚才是看了表的,不过那是为了看老婆几点睡,到了刘志川这里,完全忘了。 刘志川清醒了一些,他心里暗骂,“靠,果真如此,还好老子事先做了准备!”他想着,从床上翻起来,说道:“找好了,我马上发给您!”他拽过床头的笔记本,开机。没办法,像他这种做特助的就是没白天没晚上,手机笔记本都要在床头放着,工作需要,随时应付老板的发飙! 他一边开着电脑,一边说:“殷总,这个季节最适合的还是温泉,要不到处都太冷了,您要是想滑雪、滑冰的倒是好找!”他说着,捂上话筒,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殷权眉头皱得更厉害,说道:“温泉已经去过了,有没有更新鲜点的?马都骑过了!” “殷总,现在天气那么冷,也没树也没草,想去摘个草莓都不行!”刘志川苦着脸说。 “算了,我先看看你找的这些地方再说!”殷权不快地挂了电话。 刘志川自然听出老板的不高兴,他郁闷地自语,“就两天,又不能去远处,还要既与众不同又能休闲的地方,我上哪儿找去?不是为难人么?有本事你给老婆建一个,哼!” 殷权看了看刘志川发来的东西,果真没有什么太新鲜的,除了滑雪就是温泉,要么多个室内保龄球之类的,或者是滑雪与温泉相结合。他有些烦躁地关上电脑,决定明天问问她的意见好了。 黑暗中,她睡得正香,恬淡的静谧的,殷权只要见到她,内心就会变得无比平静,好似心灵的港湾,可以让他无忧停靠,他轻轻地躺到她身边,似乎她有感应一般,抬起手,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他浅淡地勾起一个笑,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也闭上眼。 可能是两人早起惯了,生活都比较有规律,第二天不工作,虽然不用早起,两人稍稍赖了床,起来也不过八点,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被滋润了,她的脸丝毫没有疲惫感,反而看起来容光焕发,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女人。 殷权照例去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做早餐,程一笙则在洗漱、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当然也把殷权的衣服找出来。人家做饭,她要是什么都不管,也太说不过去了。 两人吃过饭,准备妥当,已经九点了,殷权与程一笙出门,两人准备先去超市买些东西,元旦不买点东西也说不过去。 有时候这种居家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平淡也是享受的。 此刻薜岐渊已经到了电视台工作,元旦了,电视台自然还会有许多的特别节目,像方凝就不能休息,临时客串这里客串那里,谁让她大火了呢,台里知道程一笙累,不好意思让程一笙过节继续加班,所以就算计到方凝头上,方凝简直叫苦不迭,火了一点都不好,真是辛苦! 薜岐渊处理完紧急的工作,往常热爱工作的他,今天没有什么兴致,他的连番失败、程一笙与殷权的节节胜利,让他心情越来越差,心力憔悴!文件摊在桌上,他没有心情多看一眼,他对程一笙的追逐俨然已经成了一场较量,还不是他与殷权的较量,是他与程一笙的较量,这是让他心里最难过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别看他一直想打压她,可他的心绝不是希望她不好,他只是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知道从前用错了方法,但是那又能怎么办?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想办法破坏,让他放弃吗? 不可能!他的心也不允许! 薜岐渊烦躁地把笔扔到桌上,站起身看向窗户,程一笙休息会做什么呢?今天元旦,她一定要回家看看,这是风俗,那么明后天呢?会不会去度假? 他突然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翻看电话本,最后在“陆淮宁”这个名字停顿住了,他没有时间去破坏程一笙与殷权的度假,毕竟他还有这么多的工作要做,现在也只能和别人联手了。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他的手已经将电话拨给陆淮宁,看来他的心情非常迫切! 如何能够不迫切?他与程一笙已经纠缠了多少年?一直笃定,她早晚是他的人,可是突然让别人抢走了,这种落差,无法形容。 陆淮宁接得很快,一看是薜岐渊,他非常迅速就接了,这两天的节目,让他越看越郁闷,他心里能不急吗?没有给程一笙打电话,也不代表他不着急,他是内急! “喂?薜台长!”陆淮宁的声音显得很热情。 “陆总,台里给程一笙放了三天假,今天程一笙可能回娘家,明天……就不知道了!”薜岐渊沉声道。 他没说别的,反正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谢谢薜台长,有时间一起出来喝酒!”陆淮宁会意地说。 “没问题!”薜岐渊假笑了两声。 两个男人客气一下,挂了电话,薜岐渊觉得此时心里才舒服一些,他坐到椅子上,优雅地从怀里拿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点燃,悠然地吸了一口,他突然想起昨晚程一笙冲着摄像头里那个得意的笑,突然暴怒起来,将烟按灭,狠狠地自语:“程一笙,我不会让你幸福的、不会,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陆淮宁得到消息之后便开始想程一笙如果去度假,会去什么地方,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泉,上回程一笙与殷权乐不思蜀,据说很晚才离开,估计这次两人还会意犹未尽地选择温泉。他想到这里,脑中立刻闪出一个计谋,他马上拨了分机号,叫助理进来。 助理很快便走了进来,陆淮宁吩咐道:“明后天我打算组织一个团队拓展训练,也当度假了,你去看一下周边的度假村!” 助理问道:“陆总,您对度假村有什么要求?” 陆淮宁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咱们公司员工这两天看了程一笙的节目都很激动,她这两天应该会去度假,但是我不好打扰她,不方便问她去哪里,你查一下度假村,一定要订程一笙所在的度假村,晚一点没关系,确保咱们员工能够见到她!”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陆淮宁一直在国外工作多年,所以很重视员工拓展这方面训练,他的公司成立时间不长,已经举办过多次拓展训练,所以他的助理对周边的度假村非常熟悉,那边也都上赶着他,希望能够建立长期的联系,虽然现在元旦大家休息,但是n市人多半的观念还是走亲戚聚会,去那么远泡温泉的还在少数。 他要的就是带一帮人去搅局,让程一笙的二人世界变成多人世界! 程一笙与殷权坐在车上,殷权打开电脑,翻着度假村的图片,问她:“看看你喜欢去哪里?咱们二号动身,住一晚,三号回来!” 程一笙倚在他身上,一边看图片一边说:“咱们就不要太累了,泡个温泉,散散步我觉得就挺好,你说呢?” “不喜欢滑雪?”他侧头问她。 她摇头,“本来天气就冷,滑雪更冷,再说我也不会,以后有时间吧!” 殷权突然笑了起来,“我看冷是借口,你怕摔跤会疼是不是?” 他还不知道她,一切跟疼有关的,她都不会去做。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讨厌,非得揭人家的短?” 殷权笑着指了其中一家以温泉为主的度假村说:“那就这里吧,房间里还有景观,你觉得呢?”既然她喜欢泡温泉,他就找一间温泉做得漂亮的度假村,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 “行,你安排就好!”程一笙爽快地说。 其实上次陆淮宁找的那家就不错,但是殷权因为那里有陆淮宁的影子,说什么也不会再去那里的,他就是希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只有他! 殷权马上给刘志川打电话,让他去给订房间。 程一笙与殷权到超市买了些鸡蛋牛奶之类的东西,回了娘家。 一进门,林郁文就非常热情,“回来了,你看你们买东西干什么?妈这里什么都不缺!” 程佑民在屋里说:“都是孩子们的一番心意,你就别说他们了!” 程一笙与殷权对视一眼,爸爸今天心情很好?怎么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 林郁文看着殷权脖子上的围巾就一直在笑,笑得殷权怪不好意思的,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妈,您笑什么呢?” 林郁文问他:“孩子,围这么厚的围巾,热不热?” 殷权不太好意思地说:“那个,还好!” 程佑民也笑,和气地说:“回家了,快摘下来吧!” “哦!”殷权摸不着头脑,开始摘围巾,他不明白今天二老这是怎么了?看着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林郁文钻进厨房,殷权自然也要去表现一下,也跟着进了厨房,林郁文如今也不跟殷权客气了,指挥他干这个干那个,完全当自家儿子使唤了! 客厅里只剩下程一笙和父亲,她有点坐立不安,她担心老爸又教训人,所以考虑着要不要回房间,但是一想到丢下老爸一人好像有点不礼貌。 就在她屁股一直扭来扭去,想走又犹豫的纠结时刻,程佑民突然开口了,“一笙啊,以前是爸爸太苛刻了!” “啊?”程一笙没有防备,一下子惊呼出口,能不惊讶吗?爸爸什么时候承认过错误? 长辈跟晚辈承认错误,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程佑民清了清嗓子,目光也垂了下来,没敢看女儿,低声说:“爸爸总是对你要求很高,希望你以后在社会上能够独立,可是爸爸没有注意到社会的变化,没有想过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这些是爸爸不对,其实你已经足够优秀,是爸爸给你的空间太小了!” 程一笙沉默了,她听明白,爸爸是看了她的节目,所以才反省的。她沉吟了一下才说:“虽然有的时候,我很不喜欢爸爸管得严,但是更多的,我还是感谢爸爸对我负责,所以我今天才会如此优秀!” 这话没错,如果不是从小抄那么多的文言文,她也不会在语言上有雄厚的功力,从小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东西,不是别人随便能够超越的。她可以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跟爸爸的精心栽培也脱不开关系。 程佑民感叹道:“一笙,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到现在也是,从来没有变过!” 程一笙有点汗颜,那她以前逃学的事,要是爸爸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但是现在程佑民的坦白,无疑让父女俩关系更近了一步,程一笙本就是个宽容的人,尤其对父母,只要爸爸不训她,她就满足了。 厨房里,林郁文一边做饭,一边还笑着说:“殷权啊,一笙这辈子能嫁给你,真是她的幸福!”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再说她也明白,她对女婿好,女婿才会对自己的女儿更好。 殷权马上表态,“妈,我娶了一笙才是我的幸福!” 林郁文马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她这个女婿嘴就是甜,瞧瞧在台上表现的,生怕不让他表白心迹似的,看着就让人喜欢。这两天家里电话快让人打爆了,她更是门都不敢出,老邻居们处处质问她,为什么不说一笙已经领证了,看着别人艳羡的眼神,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林郁文感慨地说:“殷权啊,妈不是看你们有多少钱,妈就希望你们能把日子过得幸福就行,所以你们俩,也别太拼了!” “妈,我知道,以后我会把重心转移到一笙身上的!”殷权其实对钱也没什么太大概念,最开始是想独立,不想依靠殷建铭,后来就是除了工作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么现在的工作,就是为了给老婆一个好的生活,恐怕以后还会加上孩子。至于他自己,并没太多要求。 林郁文对他的话很满意,别管真的假的吧,老人们听到女婿对自己女儿这种充满爱的表达,都会开心。 林郁文往外端菜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女儿跟丈夫谈得很融洽,心里更高兴,她觉得殷权就是福星啊,有了他,家里气氛真是越来越好了! 林郁文打趣道:“一笙,你还笑话妈毛裤织得厚,到了你这儿更离谱,你瞧瞧殷权一进来,眼睛只能望房顶了!”说着,她笑得眼都快没了,这种报复的机会怎能错过?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程一笙这睚眦必报也是遗传的!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妈,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林郁文才不管她,转身进去将汤盆端出来放到桌上说:“我说一笙,现在你跟殷权的关系也公开了,你跟殷权都老大不小的,尤其殷权,过年三十三了,还没个孩子,你说像话吗?生完孩子,也能工作,你养养身体,赶紧给殷权生个孩子。妈跟你爸还能帮你带带,以后我们岁数大了,看你怎么办?我告诉你,就算你有钱找保姆,保姆能有自己家人放心吗?” 程一笙听到这个就郁闷,殷权马上求场,说道:“妈,一笙已经打算要孩子了,我戒烟半年,夏天要,刚好来年春天生!” 其实两人还没有说到这一步,但是殷权不舍得看老婆被父母数落,所以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程一笙感激得泪眼汪汪地看着殷权,还是她老公体贴她。 如此的殷权,形象在程佑民与林郁文心中,又高大了许多! 程佑民今天可谓格外宽容,他站起身说:“好了,快吃饭吧!”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响了,林郁文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我去接!”她快步地向电话走去。 程佑民对殷权说:“走,咱们上桌!” 殷权快走两步,给老丈人拉开椅子,十分体贴,看得程一笙自叹不如,她慢悠悠地在后面走,耳朵里却捕捉到妈妈的话。 “会萍呀,什么事儿?”林郁文热情地说。 婶婶来电话,估计没有好事儿,肯定离不了程珠珠的事儿。她不由侧耳去听! “今天晚上?行、行,我们过去,什么你掏钱,元旦聚聚也是应该的,咱们aa制就好!”林郁文快言快语地说。 她的话已经将殷权与程佑民的精力都牵扯过去了,两人同时看过去。 “嗨,我还时髦?aa制也不光是年轻人能说的嘛,行了,咱们晚上见面再说!嗯,再见!”林郁文说罢,挂了电话,转过身见一家子人都看她,说道:“一笙啊,你三婶打来的电话,说是元旦呢,晚上去饭店里聚一聚,还说她们掏钱,到时候各家掏各家的吧,也公平,你们有时间吗?” 殷权刚要答应,程一笙就抢先说道:“晚上我得去看殷权爷爷!” 殷权不想让程一笙为难,跟着她说:“不然我们回头去看也行!” 程一笙不赞同,挑了眉说:“那怎么行?爷爷是长辈,什么事也不能耽误去看爷爷,爸,妈,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啊!” 殷权刚想说话,程佑民就开口了,说道:“一笙说得没错,你们还是回去看老人,我们家的聚会,以前也没聚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说罢,看向林郁文说:“现在一笙跟殷权的婚事也公开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殷权的爷爷?人家辈分可在那儿摆着呢!” 林郁文说:“我看是!”她正不愿意女儿跟女婿晚上去参加什么元旦聚会,不用说,吕会萍知道了一笙嫁的是殷权,不定又算计什么呢,这可是她女婿,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殷权马上说:“爸、妈,应该是我爷爷过来看您二老,您这是女方!” 规矩上面他不太懂,但是他觉得他跟程一笙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家那边都没人出面,总觉得让她受了委屈,但是他家庭情况特殊,他也没有办法。 程佑民说道:“什么男方女方的,我们没那么多事儿,这样吧!下午呢,我跟你妈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老人!” 林郁文突然问:“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程一笙说道:“哎呀,办不办的吧,好麻烦!”以前其实她挺期待婚礼,不过现在婚已经结了,也就趋于现实,结婚后的人都比较懒,也不想折腾,反正她现在过得跟殷权挺好! 她的话音刚落,两老都还没说话,殷权坚定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不行,不能不办,婚礼的事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一笙委屈的,结婚一事,已经够让她委屈的了!” 程佑民与林郁文都露出赞同的表情,他们并不要求婚礼有多么豪华,但是这个形势还得有,毕竟他们是保守的人,要是不办婚礼,好像女儿有什么问题似的。 程一笙看看殷权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回头可以慢慢商量。 吃过了饭,程一笙抢着去刷碗,饭她都没做,不好意思不刷碗,殷权也没跟她争,他去她的房间给爷爷打电话。 殷宗正听到殷权的电话,非常高兴,他中气十足地问:“一笙说下午过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爷爷,我跟一笙在她家呢,一笙的父母说下午去看您,会跟我们一起过去!”殷权说道。 殷宗正一听身子马上坐直了,“哟,那怎么好,人家可是女方呢,按道理应该我去看他们,不然我现在马上准备?” 殷权说道:“我也是这么说的,我岳父说他们没那么多讲究,说您是长辈,坚持要他们看您!” 殷宗正感慨地说:“不愧是书香门弟,读书人,就是有规矩,不像什么……”他觉得跑了题,马上改口说:“他们过来也好,我赶紧让人准备,先这样了!”他挂了电话,赶紧把管家叫过来,说道:“一笙的父母下午要过来,你赶紧去,打扫卫生的打扫,晚餐按照五星级标准准备……” 刚说到这里,电话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殷权,他问:“怎么了?” 殷权说:“刚才我还没说完,您就挂了,我跟您说一声,晚上他们不在家里吃,不用准备了。” “那怎么行?来一趟不吃饭像话吗?”殷宗正板起脸说。 “晚上他们有聚会,一笙的姑姑、叔叔家还有饭局!”殷权说道。 殷宗正沉吟道:“这样啊!”他感叹道:“也是的,过元旦呢!那好吧,回头咱们再请,反正来日方长!” 挂掉电话,管家还没走,正等着吩咐。他想了想说:“晚餐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那个……还是给殷权和一笙准备上,到时候他们不吃就算了!” 他也没问殷权与一笙是不是晚上在这儿吃,其实他希望两人在这儿吃的,他一个人太寂寞了,但是他又不敢问,怕自己失望。随他们吧,要是他们跟着去参加那边的聚会,也没什么可说的。 别看他儿子多,但是哪家都不往这儿跑,没事儿准不出现,他最疼的孙子殷权,也让他给得罪了!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老李的电话,他马上接了,老李的声音响了起来,“殷老头儿,下午来几盘怎么样?” 殷宗正哈哈笑着说:“不了不了,下午孙子孙媳妇过来,我没时间陪你们!” “殷权跟程一笙?”老李头问? “对啊,一笙的父母也来看我,我可得好好招待人家,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们可是男方呢,让人家女方先来,哎呀过意不去啊!”殷宗正又开始得瑟,他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炫耀,说完之后他问道:“你孙子不回来陪你?” 老李头气哼哼地说:“他们啊,都忙,玩去了,哪个想到我这老头子?” 殷宗正叹气说:“也是的,以前我不也孤零零的,不过有了一笙,全都变了,这孩子呀,就是贴心!” “哼,我找别人去,挂了!”老李头儿满是酸味儿地挂了电话。 殷宗正心情大好,他坐到沙发上想,到时候给彩礼,给多少呢?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要不八百八十万?凑个吉利!今晚得谈谈两人的婚事了,孙子不懂事,老人不能不懂事,领证这么长时间,不办婚礼怎么能行?到时候这么好的孙媳妇要是跑了,他找谁哭去? 下午小小地休息了一下,程佑民一家便出发了,程佑民与林郁文要去超市买东西,头一次去男方家,不拿东西怎么能行?殷权极力阻止,说不用。但是程何民对这件事非常坚持,程一笙拦住殷权了,说道:“你就别管了,这样吧,爸、妈你们去超市,让钟石开车跟着你们,我跟殷权去服装店取衣服,一会儿咱们路上汇合!” 程佑民与林郁文没有意见,程一笙发话了,殷权自然听她的,于是两拨人分开,殷权问她:“你又做衣服了?” “嗯,上次去殷宅,我说给爷爷订了衣服,后来赶紧去订做的,一直没时间取,今天去怎么也要带上,不能对老人食言嘛!”程一笙说道。 殷权开着车,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里是很开心的。 由于程一笙是老客户,所以每次只要她不是给自己订衣服,店里总会拿精致的盒子帮她包好,这让程一笙觉得很贴心。 取了衣服,殷权有些不安地问:“你说爸妈会买什么?要不回头你给他们拿些钱?” 程一笙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家又不是攀比的家庭,就是普通家庭,顶多买个米面油肉蛋奶之类的,总共估计也就二百块钱!” “真的?”殷权狐疑地问。 “不信你就看吧!”程一笙说道。 过了一会儿,两辆车汇合之后,到了殷宅,钟石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殷权一看,果真让程一笙猜着了,一箱奶,一箱老人喝的核桃粉,还有油…… 他看向程一笙,程一笙冲他挑了挑眉,勾了勾唇,意思是“你看吧!” 殷宗正听到管家说人到了,马上便走了出来,他穿得很正式,一件老年人的中式唐装,当然也是程一笙买的,他虽然老了,但腿脚还是很利索,走过来热情地说:“二位就是一笙的父母吧,我真是不应该,我早就应该去看你们的!” 程佑民笑着说:“您是长辈,应该我们来!” 两人热情地握了手,好像领导会晤。殷宗正一看地上的东西,立刻说道:“你看你们,还买东西干什么?” 林郁文说道:“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吃的!” 殷宗正板了下脸说:“见外、见外,都是一家人,下回可不准买了!” 程佑民笑道:“是、是!” “快进屋、进屋,别在外面站着!”殷宗正说着将人往里面迎。 管家让人把东西拿进去。 程一笙与殷权在后面跟着! 殷宅是一栋园林式的别墅,在这里住着的,自然都是一些顶级富豪,程佑民还好,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林郁文走进来却有一丝不自在,是一种对这种上流社会贵族的畏惧感。 她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有钱与没钱的差距,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对自己没有什么真实触感,但是现在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总觉得不那么真实,人也变得有些拘谨了! 进了殷家客厅,一个客厅,林郁文看着比自己家整间房子大上两倍不止,她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好像手脚都不自在了。 “来、来,快坐,管家上茶!”殷宗正招呼着两人坐到沙发上。 林郁文注意了一下,沙发是红木真皮沙发,看起来很厚重,不过放在这么大的客厅里,一点都不显大,她小心坐到沙发上,觉得还是不如自家的布艺沙发舒服。她看了看整栋房子,建筑类似于商场,上面都是空的,很高的吊顶,巨大的水晶灯,跟商场里一样夸张。 旁边则是楼梯,房子有三层,这别墅可不同于一般的二三百坪的小别墅,可是真正的高门大户那种感觉。 茶上来了,人都落座,殷宗正这才叹气说:“殷权与一笙这件事呢,是我们殷家做得不对,殷权的情况比较特殊,不知你们是不是知道,他的爸爸呢,已经被我赶出殷家了,所以也没有长辈替殷权张罗这件事,殷权因为以前的事,对我意见很大,他也不让我管他的私事,对此,我觉得很对不住一笙!” 殷宗正没有隐瞒,将实情说了出来,他觉得既然是一家人,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实话,免得以为轻待了人家女儿! ------题外话------ 说实话,这个月的月票已经很多了,月票榜上涨的太快,我难以超越。 明天4月1号,我打算提早下手,明天能有月票的越早投越容易上榜,哈哈!上上过过瘾嘛!谢谢各位支持,我知道大家这个月都尽力了,再次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四章 珠珠打殷权主意 程佑民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好过多评价,他立刻笑着说:“殷权是个好孩子,对我们也孝敬,我们也不是讲究太多的人家,只要两个孩子过的好就行!” 殷宗正心想怪不得一笙那么优秀呢,书香门弟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有这样通情答理的父亲,自然孩子不会差到哪儿去。 虽然人家不介意,但是自己也要表态,殷宗正说道:“眼下殷权和一笙的事情也公开了,我们是时候该办婚礼了,我准备一下,会亲自到您家去下聘,咱们商量着把婚礼办了如何?”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传统上还是要有个婚礼的,我们也不要求多么豪华,简单、温馨就行了!”程佑民原本就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不管对方有没有钱,他都不会要求办得多么体面。 殷宗正可不是那么想,他又不差钱,再说有的时候婚礼体现了一个家族的实力,且不说殷权是他最疼爱亏欠的孙子,就说殷权在n市的名气,也不能随便给办了婚事啊!还有一笙现在这么受欢迎,亏待了她,她的粉丝们都不干。 但是他也理解对方的意思,他有所保留地说:“婚礼咱们到时候商量着来,一定要让孩子们满意就是了!” 林郁文觉得一到了这种场合,她就说不上话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家庭妇女,好像底气不足似的。他再瞧一笙爸,泰然自若,仿佛眼前跟他说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亿万富豪,关键时刻还是他能拿出手,真优秀! 虽然殷宗正与程佑民差着一个辈分,但两人还是很能谈得来,程佑民知识渊博,涉猎广阔,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不管和什么阶层的人都能有共同话题,和殷宗正自然也没有问题。 快到晚上的时候,殷宗正挽留两人在家里吃饭,程佑民自然说晚上还有家庭聚会,这是殷宗正事先知道的,所以没有强留,但是殷宗正一定要求管家派车把两人直接送到饭店。程佑民坚决不同意,但是殷宗正固执起来可比程佑民劲头大,越老了越固执,比固执程佑民还不是殷宗正的对手。 于是程佑民与林郁文第一回坐上劳斯莱斯。林郁文倒没有程佑民那些想法,她觉得坐豪车挺好,坐上了车,她还轻轻摸着皮椅叹气,“唉,程佑民,这辈子跟你受穷,最后还是沾了女儿的光!” 程佑民不太自然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低声说:“乱说什么呢?”这声音警告性很强。 林郁文知道自己戳痛他所谓的男人自尊了,她才不管,事实就是如此! 殷宗正见到程一笙没有跟着父母走,心里很高兴,看样子是留下吃饭了,他赶紧让管家去准备,可别饿着孩子,然后问程一笙,“一笙啊,晚上你们就别走了,你看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殷权开口说道:“不……” 他刚说一个字,就被程一笙打断了,“爷爷,晚上我们就是打算住下来!” 殷权非常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他可没有住的意思,但是程一笙没有理会他,而是拿起沙发上的盒子继续说道:“爷爷,我给您订做的棉衣,您先试试,看看合适吗?还可以改!”说着还冲他俏皮地眨了下眼。 殷宗正会意,想来他孙子不愿意住下,但是一笙极力要劝殷权住下,看来有戏啊!他赶紧接过棉衣给两人让地儿,“我去试试!”希望回来的时候,殷权已经被程一笙给说服了。 殷宗正刚进屋,殷权就板着脸质问她:“谁说要住这儿了?” “老公,你看过节,爷爷好孤单啊,都没人来陪他,咱们就住一晚上呗,明天从这里直接走,好不好?”程一笙走到他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有撒娇的意思。 有佣人偶尔从这儿经过,都抿着嘴快速走过,殷宅里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有这么讨喜的老婆,殷少哪里好意思总板脸呢? 殷权心里早就软了,不过脸上仍旧坚持着,不悦地说:“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给我做决定,他孤单那是他当年自找的,我不管!” “哎呀老公,爷爷都把莫水云赶出去了!”她后面轻声说:“人家的亲儿子也给赶出去了,这就是最有诚意的表现,你就别再拧着了,回头人家再把莫水云接回来,看你怎么办?” 他气道:“接进来就接进来,我走!” 程一笙气啊,这男人,她急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老公,我求求你了!”真是恨不得有十八般武艺都用到他身上。 殷权本就是逗她的心多一些,他自然看不得她着急,现在她急的跟什么似的,泪都要掉了,他当然马上表情也跟着软了下来,手揽住她的腰说:“好了好,住下就是,也没有什么!” 程一笙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还是阳光灿烂,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弯弯,“老公答应了?太好了,我让人把东西搬上去!” “什么东西?”殷权摸不着头脑地问。 “当然是咱们住下要用的东西啊!”程一笙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殷权跟过去。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嘛!”程一笙笑着扭头看他一眼说。 殷权这才明白,原来她早有预谋的,他大步向前赶去,叫道:“程一笙!” 现在不跑还等什么?程一笙笑着向前跑去,她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跑的姿势很优美,尤其是再穿了旗袍,看起来极具风情,原本是想捉住她收拾一番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他摸着下巴在后面边走边欣赏。 过了一会儿,殷宗正抻着衣服走了出来,他看到佣人拿着东西上去,不免心情大好,看样子一笙果真是早就打算在这儿住的,没有食言。他笑呵呵地问:“一笙,看看怎么样?” 程一笙正站在门口看外面,听到爷爷的声音转过头,脸上立刻露出笑,一边走去一边说:“我看正合适,这个颜色也挺适合您,您觉得呢?” 刚才殷宗正打开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居然是大红色,开什么玩笑?他一个老头子能穿大红吗?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一笙的眼光不会错。他先穿到身上,照镜子,竟然奇怪地发现这红色,穿在自己身上丝毫不显突兀,看起来气色很好的样子。他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原来这个面料上,印着浅浅的黑色古老花纹,猛一看不明显,却将红色的艳丽压了下去,真是高明啊! 他觉得这样的衣服也就一笙这种高手会买,一般人根本都不考虑,这下出门的外套也有了,这算是元旦礼物?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她还会不会再送自己一件。殷宗正心里打着鼓。 这还用回答吗?瞧他脸上笑的程度就知道他有多满意,佣人们难得见老太爷这么高兴,都过来夸这衣服好看,殷宗正简直笑不拢嘴了! 另一边程佑民与林郁文到了饭店门口,刚好程佑强一家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在往饭店里走,程珠珠眼尖,拉着妈妈叫道:“快看,劳斯莱斯!哇,几千万呢吧!” 这样的豪车可不是随处能见到的,不光是程珠珠一家,别人也在驻足观看,有的还拿起相机拍照。 程佑民觉得阵仗有些大,他真是不习惯如此高调,但是林郁文很享受,坐豪车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人人都喜欢豪车呢,倍受瞩目呗。 程珠珠那边已经激动起来了,“天啊,居然是大伯大娘,我没看错吧!”她说着跑了过去,大声叫道:“大伯、大娘,你们怎么坐了这么贵的车呀?” 程佑强与吕会萍也走过去,林郁文跟司机打了招呼,司机开着车走了,此时程佑强夫妻也走到两人面前,林郁文说道:“这不下午去了趟殷家,殷权爷爷非让车送我们!” 吕会萍阴阳怪气地说:“一笙原来嫁的是殷权啊,瞧你们捂的,也不跟我们说,这有什么可瞒的?” 她觉得大嫂就是怕超过她们家,要是珠珠先认识的殷权,那还能有一笙的份儿?怎么说珠珠也比一笙小好几岁吧,男人不要年轻的那就是有毛病! 林郁文看着吕会萍这表情就觉得不顺眼,她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说道:“两个孩子不愿意公开,我们也不好说,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 程佑强则讨好地说:“大哥,没想到你们跟殷家结了亲家了,那可是豪门呀!” 这马屁拍的不是地儿,程佑民淡淡地说:“我们也不是看中对方的家世,看中的是人,人不好,钱再多也没用。” 在吕会萍眼里,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你家女儿嫁进豪门了,要我家珠珠嫁进豪门,我也这么说!她拽了拽程佑强的袖子,真是不会说话,找着不自在,程佑强只好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程珠珠想到自己的目的,热情地说:“大伯大娘,咱们先进去吧!” 两家人走进饭店,进了预先订的包间,没想到程秀芳两口子先到的,程佑民看到妹妹,脸色缓和一些,问妹夫,“你们两个怎么自己来了?彦廷呢?” 郑奇答道:“他这不过完年该实习了,过年再回来,这几天就在学校里呆着了!” 吕会萍比较关心这个,郑彦廷考上研究生她本来就挺不满的,学那么多干什么?其实如果程珠珠肯学,她早就让女儿上了,只不过程珠珠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学习上。她听了郑奇的话,问道:“彦廷找到单位了吗?” 郑奇刚想回答,程秀芳就抢着说:“他说找到了,也不跟我们说是哪儿,这孩子倒是独立,主意越来越正!” 郑奇看眼妻子,没说什么。 程秀芳看向程佑民说:“大哥,一笙结婚了你也不通知我们,太不像话了!” 程佑民笑了一下说:“你也知道一笙干的这工作,她不愿意公开,我们也不好说,她什么时候愿意说,什么时候再说吧!” “我就知道一笙能嫁得好,居然把殷权给拿下了,真有本事!”程秀芳自豪地说。 吕会萍心想又不是你孩子,你自豪什么劲儿?她不愿意听这个,招呼着说:“来来、快坐吧,一会儿菜都上了!” 大家都落了座,吕会萍没什么耐心,在桌子下面捅了捅程佑强。 程佑强立刻坐的笔直,笑着对林郁文说:“大嫂,真没想到一笙嫁给殷权,我说一笙现在那么红呢,原来如此啊!” 真叫不会说话,林郁文心底这火就上来了,她紧接着回答,“我们一笙可是靠自己本事红的,你们看她的节目有殷权的广告吗?佑民一直教育一笙不许走歪路,要靠自己的能力,没有这个能力,就别揽那个活儿。别看一笙嫁了殷权,以后还是这样!” 得,这下把程佑强的路给堵死了,你要是想求我们帮忙,那就是走歪路。 程佑强面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妻子,真是把吕会萍给气的啊,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 接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程秀芳现在才说:“大哥大嫂,一笙跟殷权怎么没来呢?” 吕会萍心想刚才光顾着想说自己的事,忘了问这个,看来一会儿还得找机会再说,她注意听大哥大嫂是怎么回答的。 林郁文看向程秀芳的表情柔和了很多,脸上也露出了不少的笑意,“今天元旦嘛,一笙就在殷权爷爷家过节了,毕竟人家是长辈,总不好过来守着我们!” 程珠珠插嘴问:“大娘,那我姐还办婚礼吗?这就算完了?多亏啊!” 一家子都不会说话,林郁文心里不太舒服,她说道:“当然要办,以前是为了工作才隐婚的,现在公开了,后面的就是办婚礼!” 吕会萍马上说:“一笙的婚礼,肯定办的好,殷权娶到我们一笙,可是他的福气!” 咦,真奇怪,吕会萍怎么可能向着自己了?以林郁文对她的了解,下面肯定就要有什么事求你了。 果真,吕会萍说完,看大嫂也没什么反应,只好硬着头皮问:“大嫂,殷权身份那么高,他对一笙体贴吗?” “节目上你也能看出来,殷权是个细心的孩子!”林郁文淡淡地说。 夸起殷权,程佑民可就有话说了,“你们别看殷权好像高高在上的,他在我们家,可跟外面不同,就是个普通的孩子,还特别有礼貌,做一手好菜,据说他们过日子,都是殷权在做饭。一笙什么都不干!” 林郁文跟着说:“是啊,殷权做饭不错,有时候都是他炒菜,我打下手!” 程珠珠撅嘴问:“那为什么上回我见了姐夫,他一句话都不对我说呢?”害她以为殷权是哑巴,没有重视,早知道她早就巴结上了。 程秀芳打圆场说:“我听说殷权在外面好像话很少,他和你又不熟,不说话也是正常的!” 程珠珠撇撇嘴,没吭声。 吕会萍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抻了一下女儿,然后对林郁文说:“大嫂啊,我看殷权对一笙真是不错,殷权的地位,在电视台那说一句话也是有分量的吧,您看要不您跟殷权说说,让他把珠珠办进去呗?殷权可是珠珠的姐夫啊!” 真是够极品的,直接跃过程一笙,求殷权! 林郁文要多堵心有多堵心,亏了一笙今天没来,再好脾气的听这也生气,不过她还没有说话,程佑民就先开口了,“电视台进人可是有严格规定的,首先珠珠的专业就不对口,再说殷权只是个企业家,怎么可能在电视台说话有分量?” 程秀芳马上说道:“就是,估计如果给扔笔钱,倒有可能电视台松口!” 吕会萍差点就说,“那就让殷权给出一笔,反正他也不差这点钱!”她生生地忍住了,她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程珠珠年轻沉不住气,把老妈想的变相地给说出来了,“让我姐夫给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出名了回头还他!” 程秀芳内心十分鄙视,这一口一个“姐夫”叫得真亲热,你见过人家一面,人家都没理你,太轻浮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出去让人笑话。 程佑民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自然不好教训弟妹,便直接看向弟弟说:“佑强,我的原则你是知道的,当初一笙我可是没有走任何后门,全都靠的她自己。如今更不可能走殷权的后门,我看珠珠还是找一个适合她的工作吧,电视台别想了,专业实在不对口!” 一口就给回绝了,吕会萍刚想再争取,程佑强已经没种地服软了,“大哥,我知道了!” 这给吕会萍气的,真是没骨气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她气呼呼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了! 程秀芳赶紧招呼,“大嫂,快吃,一会凉了!” 林郁文也不管吕会萍,装没看到,自己先吃饱再说。程佑民更不是那种看别人脸色过自己日子的人,也丝毫没受影响。 吃个饭没多长时间,吃完饭,林郁文不愿意多呆,反正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便对程佑民说:“咱们走吧!” 程佑民也有些累了,点头站起身,林郁文说:“既然是聚会,就aa制吧,也别让一家掏了!” 程珠珠立刻叫:“大娘,我姐夫那么有钱,您还在乎这点啊?” 林郁文淡淡地说:“那是殷权的钱,我跟你大爷的钱可是自己辛苦赚的,自然要珍惜。” “姐夫把我姐给娶走了,怎么也要孝敬您二老的呀!”程珠珠没有眼色地接着说。 “我们哪里能跟小辈伸手要钱,我和你大爷都不是那种人,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我们有退休金,不用他们管!”林郁文说。 吕会萍气,把她们也给骂进去了,好像她伸手找殷权要钱似的,她在一旁快语说:“aa就aa,结账吧!”本来她还想请,现在又不帮忙,凭什么让她请客?正好大嫂说aa了,她就顺势不请了。 三家各走各的,都分开之后,程秀芳才说:“我就猜着吕会萍主动张罗聚会是有目的的,以前向来不热衷,怎么一知道一笙嫁的殷权,态度就180度大转弯了?果真不出所料,我没让你说彦廷进殷权的公司,对了吧!” “咱们彦廷是自己考进去的,又没有找关系!”郑奇说。 “问题吕会萍信吗?她肯定以为彦廷走了关系进去的,你说也真巧,怎么彦廷刚进了尊晟,一笙跟殷权的事儿就公开了。” “可是佑强家迟早得知道咱家彦廷进了尊晟!”郑奇觉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到时候再说吧,晚烦一天是一天!”程秀芳说道。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吕会萍了,她对着程佑强吐槽,“你也太没用了吧,大好机会都给你错过了!” 程佑强不服气地说:“你看我大哥都那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 “大哥不是一向都那样?所以说要好好跟大嫂说呀,你听大哥的,那什么事都别想办成!”吕会萍快言快语地说。 “你这不是逼我嘛!”程佑强不高兴地说。 “你要是有本事让女儿进了电视台,我就不逼你,你能吗?”吕会萍瞪着他反问。 这下给程佑强问住了,他要有本事,还能这样求人? 程珠珠突然开口说:“要不我去求姐夫吧!” 程佑强跟吕会萍一起向她看来,程珠珠说:“你们想想啊,姐夫那么喜欢我姐,那对她的妹妹肯定也会照顾的对吧!我直接找姐夫,估计姐夫觉得对姐姐娘家人好是应该的,没准不问大伯大娘,先把我办进去再跟我姐邀功,到时候我已经进去了啊!” 吕会萍眼前一亮,“你这倒是个好办法,反正你也见过殷权,估计再见他不难!”她完全忘了殷权没跟她女儿说一句话的事情。 程珠珠有些得意,晃着脑袋说:“妈,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程一笙在殷宅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总算见识过豪门是怎么吃饭的了,一个大长桌子,就跟电影里演得一样,那菜从这头摆到那头,然后有佣人在一旁伺候布菜,最让她吐血的还是爷爷说:“一笙啊,就咱们几个人,今天就简单吃点!” 这还叫简单?好吧,她小家子气了,没见过世面! 吃过了饭,殷宗正不想那么早就各回各屋,难得有机会孙子在殷宅住,他怎么也要跟孙子多呆会儿吧,他一个人真是太冷清了,于是他说道:“一笙啊,今晚你的电视剧首播吧,咱们一起看看你的节目?” 其实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视,对于他来讲看电视是其次,和孩子们在一起是主要的。 程一笙意外地问:“爷爷您还看爱情剧?”原本她是想回房间看的,避免爷爷思想保守,虽然她与向东没什么过激的动作,但毕竟也是谈情说爱,怕老人接受不了。 “我怎么不能看爱情剧?人老了也是需要爱情的!”殷宗正瞪了眼睛说。 程一笙笑道:“既然爷爷也想看,那我们就在这里看吧!” 殷权其实很想和老婆过二人世界,现在突然多出一个电灯泡,他心里挺不爽,但是他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拂她的面子,便没吭声。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管家把电视打开,接着就是冗长的广告了。 殷宗正看了一会儿,皱着眉说:“这广告是不是也太长了?”以前没觉得这么长,怎么现在半天也完不了? 程一笙解释道:“现在电视剧里不让插播广告,所以只能在开播前放广告了。观众们不爱看,可是作为主演,最希望广告长,这说明企业都看好这部片子,都想收到最好的效果,所以一部片子广告多,也从侧面表现出这部片子倍受期待!” 殷宗正了然地说:“原来这样,这证明你的片子很被看好啊,不错不错!”他觉得广告似乎也好看了起来。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不耐烦地说:“谁啊,现在还打电话?”拿出来一看,是老李头,他皱眉接电话说:“有事啊?” 老李头儿在里面扯着嗓子喊:“我们三个都等着看你孙媳妇的电视剧呢,怎么广告播个没完?还演不演了?” 殷宗正现学现卖,得意地说:“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孙媳妇的电视剧受欢迎啊,这广告商都求着电视台上广告,投多少钱都无所谓,电视台没办法,那只能多上几个吧,这还是看你不顺眼不让上,你给钱不够不让上,公司不大不让上,不是谁都能上的懂么?” 程一笙快忍不住了,简直吹得没边了都,她看殷权一眼,殷权显然也在憋着,但是还想表现得很严肃,唇角不自然地抽啊抽。程一笙使坏地双手抱胸,隐在后面那只手,轻轻在他腰上捅了一下。 殷权没忍住,嘴一下就咧开了,他马上又合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老李头煞有其事地说:“哦,原来这么回事啊,我说呢,看来你儿媳真的受欢迎!” “那当然!”殷宗正自豪地说完,又说:“好了,我挂了,估计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真,电话刚挂,电视剧就开始了,程一笙的脸刚出现在屏幕上,殷宗正就大惊小怪地说:“一笙,这是你?这不是上学的娃娃嘛!” 程一笙笑道:“爷爷,现在的化妆技术很高明,一下子能年轻十岁呢!” 殷权还想着报复刚才她捅自己的事,于是加了一句,“我看到了,脸上抹得跟石膏似的!” 殷宗正惊喜了,殷权不但会看电视,居然还会在看电视间说话了,他的孙子终于走向正常了。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是在报复刚才的事,但是爷爷在这儿,她也不好还击,只好装没听见,想办法整他。 男主角出来了,殷宗正叹声气说:“可惜殷权你没上这部戏啊,不然就完美了!” 一句话殷权立马就郁闷了,当初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要是跟她合拍一部戏,戏里也恋爱,戏外也恋爱,那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果真姜是老的辣,他没爷爷想得全面。 由于这部戏的女主角是程一笙,所以戏本略做改动,成了一种小清新的风格,纯爱感觉。吴导怎么着也不可能让殷权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吻得忘情吧! 这样的限度,殷宗正还是能接受的,这上面的程一笙看起来很正经,很励志的感觉,让殷宗正觉得这部戏多多少少有程一笙的原型,他很喜欢! 两集电视剧播完,殷宗正居然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他转过头来看程一笙,叫道:“呀,我都不适应了,转换不过角色,刚才还那么小,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老!” 程一笙的脸立刻黑了,殷权淡淡地笑了起来,内心显然很灿烂。 殷宗正摇着头说:“一笙干脆你以后就按电视里那样打扮吧,那不是显年轻?” 程一笙无奈地说:“爷爷,那样会被人说扮嫩的!” “年轻点还不好吗?真是想不明白!”他看着电视里开播广告,问她:“今天没了?” “没了,明天再看吧!”程一笙说。 “真是吊胃口,没尽!”殷宗正哼道。 殷权在这儿坐半天已经是极限了,他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说:“我们上楼休息了!” 然后拉着她往上走! 程一笙只来及回头笑着说:“爷爷晚安,明天见,您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晚安!”殷宗正笑眯眯地说。他看着两人上楼进屋,感慨一声说:“有礼貌的孩子就是招人喜欢,我怎么看着一笙比殷权还可爱了呢?”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他一看,还是老李头,不由皱眉说:“这老头儿,真麻烦!” 刚一接通电话,老李头儿的声音就响了,“我说殷老头儿,怎么这就完了?老子还没看够呢!”他的语气带着浓重的不满,好像小孩子埋怨一样。 殷宗正立刻中气十足地说:“你以为看dvd呢?想看几集看几集?” “你让一笙跟电视台说说,一天放个四五集的?”老李头不甘示弱地吼。 “屁!你不是老说你孙子有本事,你怎么不让你孙子去说?”殷宗正说着,挂了电话。他哼道:“我都没能看过瘾,还能让你过瘾喽?” 程一笙跟殷权上了楼,程一笙刚进屋就看到这房间布置的跟婚房似的,她正惊讶,这腰就让殷权给掐住了,她轻呼一声,转过头问他:“喂,你干什么?” 他一把将她扛到自己的肩头,惊得她赶紧拽住他头发,他走到床边,先用脚试了试,床是软的垫子,他这才一甩手,把她给扔进了床中间。这种垫子他喜欢,更给力! “殷权,你这个疯子!”程一笙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眩,她就落在垫子上了,还被弹起来,再掉进去。 他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说:“你算计我晚上住这里,这账怎么算?”他决定要行使一下男人的威严,让她知道知道,谁是一家之主! “喂,刚才你说我满脸涂的跟石膏一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程一笙不敢高声叫。 他把袖扣也解开,对她说:“这里房子隔音,爷爷在一楼,整个二楼没有别人,连佣人也不上来,你可以大声叫,没人能听见!” “混蛋,我跟你说殷权,今天咱俩没完,干脆打一架吧!”程一笙正色地说。 殷权挑眉,“哟,你胆子很大,居然敢挑衅我,你确定?” “确定!”程一笙觉得自己可以胜在灵活,她说道:“输得一方,要向对方道歉,并且什么都要听对方的!” 殷权当然愿意,他当即答应下来,说道:“好!”说着,他开始脱衬衣。 程一笙惊叫,“殷权,打架你脱这么干净干什么?” “穿着衬衣,手脚放不开,我建议你把旗袍换掉,否则这件就报废了!”殷权指指她的衣服说。 “有道理!”我去换衣服!程一笙跳下床,从柜里拿了件睡袍,然后去卫生间换。 殷权不屑地想,都是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避讳的? 于是程一笙出来的时候,殷权只剩下一条平角裤,搞得程一笙瞪大眼睛,“殷权,你个流氓!” “少废话,来吧!”他可不想把一晚上时间都浪费在打架上! “你先!”程一笙不擅长攻击,她想在殷权的空挡中找机会。 殷权当然明白她的打算,他先来了个虚假招式,果真她动了,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也不示弱,他的手还没握紧,她就巧妙地逃脱了,然后殷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绕到他后面,用力一扑,便将他扑到床上,她哈哈大笑,“你输了!” 殷权不说话,她分量那么轻,能压住他吗?人果真不能得意啊,得意就容易忘形,她觉得自己压得挺严实,可是他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翻到他身下了。他压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她轻易撼动不了的大山一般。 程一笙傻眼了,殷权歪着头,挑衅般地问她:“认输吗?” 程一笙当然不愿意认输了,她不死心,又想挣扎,但是殷权的手放到她的腰上,轻轻一动,她立刻笑了起来,殷权又问她:“认输吗?” “殷权,你居然用这招,混蛋!”程一笙叫。 殷权也不理,又给她瘙痒,还问:“认不认输?” 程一笙软软地叫:“老公!” “美人计也不管用!”殷权面色不改地说。虽然他的心在泛软,但是他的算盘打得精,她认输了,可是好处多多! 程一笙刚想说话,殷权就上双手了,两边同时挠她,这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受不了,只好说:“老公,我认输、认输!” 殷权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低下头对她说:“说话要算话!” “算话、算话!”程一笙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殷权这才松手,自己躺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唇,“听话!” “老公,这又不是在咱们家!”她觉得有点难为情,等明早佣人看到床上凌乱的样子,能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殷权瞪眼,“你打算不听话?” “不是!” “那就快点!”他命令! 没办法,她只好俯下身,去吻他。 哎呀,男人的感觉真好,以后他得大男子主义一些! 一刻钟后,殷权催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快点、快点……” 程一笙的脸都羞愤了,殷权却视而不见!继续催促! 程一笙怒了,你个种马,今天我要不是榨干你,让你以后再敢想这事儿?我就不算完! 今晚,殷权**了! 此时,薜岐渊还在电视台办公室里,他坐在椅子上,灯都没有开,他的面朝窗外,看着万家灯火,静静地吸着烟。烟雾缭绕,映着外面的月光,将他的脸照得阴暗不明。 他正在等数据,今晚的收视率。其实这种事可以回家做,但是他并不想回家去,他现在喜欢安静。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程一笙跟殷权感情越来越好,怎么可能是他拆散的? 电话响了,他微微转身,随手拿起来,听完电话里说的话,只是“嗯”了一声便挂了。和他想的一样,收视率第一,非常不错的成绩,这是已经预见到的。 显然这部电视剧,无论从收视率或是广告费来讲,都到达了一个高峰,这是后面新人无法超越的。程一笙注定要成为一个经典存在! 他站起身,将烟按灭,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锁了门。明天又将是个新的一天,不管怎样,他仍旧不会放弃,他还是不甘心! 殷权简直快要被榨干了,这女人简直就化身成了妖精,吸他的血一般,从来没见过这么妖、这么媚的她,一切似乎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他被她吸引着,不顾一切的索取,一次又一次,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他不要停,他要疯了…… ------题外话------ 1号了,有月票的赶紧给,今天票都少,最容易上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帅呆了、酷毙了,激动(精 第二天,被喂饱的殷权满面春风,结果昨晚还信誓旦旦榨干殷权的程一笙,无疑成了自作自受,浑身都在疼。 殷权餍足地靠在真皮床背上,双手霸气地搭着床背,头仰在床背上,慵懒地说:“老婆,你昨晚很热情,要是天天如此,那我就幸福了!”他刚说完,便听到一阵磨牙声,他睁开眼低头一看,看到她恨恨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他已经被千刀万刮了。 他不由低笑起来,这个女人太有趣了,论体力,她能拼过自己? 程一笙掀被起床,他好心地说:“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反正时间还早!” “不困!”她硬邦邦地说。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头一回住到殷宅,就睡因纵欲过度睡懒觉,她丢不起这个人,就算身上疼得要死,跟被打了一样,撑也要起床。 殷权知道她那些规矩,也不管她,自己慢条斯理地起床。 程一笙扶着腰走进浴室,心里恨啊,不是都说男人一次两次就不行了?反倒女人会持久一些,怎么殷权好似越来状态越好?简直就是变态,把她害惨了,再也不相信那些了。 殷权保留那么多年的体力精力,全给她留着,他正值热恋新婚,需求未免多了些,人家现在的状态就跟那二十初头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以前殷权顾及她的身体,通常他都处于被喂不饱的状态,这回吃饱了自然舒服,他身也高兴,心也高兴。 程一笙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将自己准备妥当,然后也不管殷权,自己率先走下楼去。殷权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也比她动作快,就算他慢悠悠地收拾,也比她早收拾妥当,其实是他在等她。现在见她往外走,他自然也站起身跟在她后面,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感觉。 殷宗正已经坐在客厅了,见两人下来,笑呵呵地说:“哟,起这么早啊!” 只是一句早晨的问候,本就心虚的程一笙红了脸,她总觉得全殷宅的佣人乃至爷爷都知道她昨晚和殷权的事,简直无地自容了。 殷权从后面走上来,拽了她的手,真不知道她脸皮怎么那么薄,夫妻之间恩爱难道不是正常的么?不然如何繁衍后代? 殷权的动作让她回过神,她不太自然地叫了声,“爷爷早!” “早!”殷宗正笑着扭头叫:“少爷、少奶奶下来了,开饭!” 程一笙真不习惯别人叫她“少奶奶”,听着很别扭。殷权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显然已经听惯了这样的称呼。 三个人坐到饭桌前,殷权说道:“吃过饭我们就走。” “这么早就走?”殷宗正脸上难掩失落。 程一笙暗骂这死男人只说结果不说原因,让老人家心里好受吗?她立刻解释道:“我们打算去玩两天,难道休息两天!爷爷您也一起去吧!” 殷宗正一听是这个原因,马上笑了,“我一个老头子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你们年轻人,是该多出去走走,去吧去吧,玩开心一些!” 能在他这里住一晚上,其实他已经挺知足了,昨晚他很激动,今天早早地就起了。 程一笙用过早饭回房去收拾东西,结果她看到屋里的被褥居然已经被佣人勤快地换成了新的,她郁闷极了,原本打算吃过饭简单收拾一下的,好歹看起来不要那么明显,这次算是证据确凿了!第一回住进殷宅,晚上就跟殷权那啥,让别人怎么看她啊? 殷权走进来,不明白她为什么脸又鲜红欲滴了,不由问她:“你又怎么了?” 程一笙瞪着他羞愤地说:“都是你,讨厌!你看被褥换的这么快,我没脸见人了!” 原来如此,殷权笑着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低声道:“爷爷希望我们早点要孩子,看到这一幕,他会很高兴,放心吧!” 程一笙推开他,转身坐到沙发上,指挥道:“你收拾东西!” 他没意见,好脾气地去把衣服收到提包里,昨晚让他那么享受,今天干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程一笙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她发现殷权真是个居家好男人,这么一个少爷,什么家务都会做,真是挺难得。而且他做起家务动作还十分的优雅,带着一种寻常人所没有的高贵,即使他在做最简单叠衣服这种事,看起来也很让人享受,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殷权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心里别提多高兴,他就是喜欢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收拾完东西,两人离开殷宅,坐车去开始两人的甜蜜之旅,殷权脑中产生了无限遐想,他了解她的身体,他想让她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到了那边还能玩一会儿,游个泳什么的,然后下午泡了温泉,又可以…… 他yy无限,哪里知道在那里,陆淮宁已经带着一大群人等着他们呢。 程一笙昨晚半夜才睡,上了车就昏昏欲睡,殷权已经把肩膀献出来了,她正想休息,手机便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方凝,她靠在殷权的肩上,懒洋洋的接了。 “喂?”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也可能是要度假了,所以整个人都慢了下来。 “靠程一笙,老娘听到你的声音就有气,凭什么你娱乐主播现在休息?我一个财经主播偏偏要来加班主持娱乐档节目?”方凝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立刻笑了,问她:“是不是很充实?” “充实,充实的要死!”方凝恨恨地说。 “别总是死呀活呀的,有活儿干是好事,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腾地儿呢,想想安初语跟徐涵,你就有动力了!”程一笙笑道。 方凝一想要是让那两个心术不正的红了,她真叫火大,这么一想,果真有动力了,她叹气说:“算了,不跟你吐槽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昨晚首播的收视率?”程一笙反问。 “你已经知道了?”方凝问。 “不知道,我猜的,情况怎样?”除了这件事,也没什么能让方凝打来电话了。 “程一笙你太牛了,不管是广告还是收视率都刷新了建台以来的记录,我真是崇拜你!”方凝兴奋地说,好像得到如此殊荣的是她。 程一笙眼前一亮,“我觉得应该不错,但是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好!” “你都不知道,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咱台里都沸腾了!我觉得你这个策划真是不错,三个节目连到一起,收视率节节攀升,当然你老公也功不可没,现在网上都传,殷权是旷世好男人,专门为你而生的,你幸福死了!”方凝就好像憋了很长时间不能说话般地喋喋不休。 “我是很幸福!”程一笙大方地承认了。 殷权将她揽得更紧! 程一笙回过神,此时电话里有进来另一通电话的提示,她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是程珠珠,便对方凝说:“我接个电话,等我上班再聊!” “ok,好好玩,拜拜!”方凝说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接通程珠珠的电话,程珠珠的声音透着一丝亲热,“姐,在哪儿呢?咱们出去逛街吧!”她哪里有兴趣跟程一笙逛街,完全想套话,看看殷权是不是在公司,如果在的话,她就直接杀过去了。 “我在出差的路上!”程一笙没有对妹妹说自己出去玩,她很担心这丫头会兴冲冲的跑来找她,那么这两天她的假就白瞎了。 “怎么元旦还出差呢?你自己吗?我姐夫呢?”程珠珠装成很自然地问。 程一笙听到她问殷权,立刻就警惕起来,跟着说:“他跟我一起!” “啊?出差还跟着呀!”程珠珠尽力掩饰,可还是透出一丝失望。 从小程一笙就对这个妹妹的行事作风一清二楚,现在她如何听不出程珠珠语气的异常,她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说道:“我有电话进来,有事等我回来再联系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到座椅上,无奈地说:“我那堂妹又打上你主意了!”说完,她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又拿起手机对他说:“不行,我得问问,昨晚吃饭,程珠珠一家又算计什么呢?”说着,电话已经给妈妈那边拨了出去。 林郁文一看女儿来电话,马上拿了手机跑回卧室接,接通后问她:“你不是今天跟殷权出去玩吗?是不是程珠珠给你打电话了?” “妈,您猜这么准,看来她家又要有动作了,我听听,昨晚吃饭到底为了什么?”程一笙问道。 林郁文哼道:“她家真能使得出来,这不是知道你嫁的人是殷权,你婶说让殷权跟电视台说说,让珠珠进去。珠珠更要命,直接让殷权给电话台点钱,然后赞助她进去,她说赚钱后再还,昨晚明明说她家请客,结果你爸断然将她们的请求给拒绝了,最后她们顺势aa制,你说咱们怎么就有这么个亲戚?” 程一笙直接无语了,殷权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说出钱那么轻巧?就算殷权有钱,那也是他辛苦赚来的呀,她立刻说道:“她家以前不就这样,你别答理就是了,我心里有个底儿,行了妈,我们快到了,先这样吧!” “好、好,你们好好玩啊,路上慢点!”林郁文不放心地嘱咐。 “妈,我知道了!拜拜!”程一笙挂掉电话,对殷权说:“我估计程珠珠回头会去找你!” “找我?”殷权心想他认识她是谁啊,刚才他隐约听到一些,他觉得既然是她的堂妹,想办什么事儿也要通过她吧,哪有直接找他的。 “嗯,程珠珠的打算我都知道,她要是见到你,肯定求你出钱帮忙让她进电视台,我告诉你啊,她要是真去了,你就不见,听到没有?”程一笙问他。 殷权原本就不喜欢应付这种事情,现在有了她的话,他当然满口答应,眼看路程走了三分之一,她还没休息,他难免心疼起来,说道:“快闭会儿眼,到了好有精神玩!” “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啊!”程一笙说着,将手机调与静音,扔到座位上,对他说:“看到有重要电话再叫我!” “嗯,睡吧!”殷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车上,总是使人昏昏欲睡,可能的确是累了,没过多长时间程一笙便深深地睡了过去。殷权没有什么睡意,搂着她,一会儿看看外面的景儿出神,一会儿盯着她甜美的睡颜感受一下幸福,难得这样无所事事,感觉还不错。 快到的时候,程一笙已经醒了,她向来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所以补了会儿眠,感觉好了很多,她向窗外看去,两边都是农田,只不过这个时候,要么是大棚,要么地上没什么东西。很久没有下雪,天气很干,程一笙从包里翻出喷雾,给自己脸上喷了喷,然后又转过身要给殷权喷。 殷权一个大男人哪里喷这种东西,于是抓了她的手腕,斥道:“别闹!” 他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力,她才不予理会,拽了他的手说:“快,听话,到时候你老了,我还年轻,看你怎么办?” 殷权淡笑,“十年后,估计你就没人要了,我可是正当年!” “好啊殷权,你现在就存着这心思呢?”程一笙不依不饶,揪着他的领子说:“不行,你得让我喷一下!” 殷权见实在躲不过,现在又把她给“惹”了,只好乖乖地闭眼,打算以此哄她息事宁人! 程一笙给他喷完,得了逞,这才消停,叹道:“也是的,十年后我都豆腐渣了,你才含苞怒放!” 这比喻,殷权忍的嘴直抽。 程一笙回头,才发现他正忍笑呢,她的拳头立马捶了上去,打着她说:“殷权你笑什么?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这可是你说的!”殷权逗她。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度假村,车子开了进去,钟石的声音从档板音箱里传出,“殷总,这间度假村人很多!” 殷权转头一看,果然,一群人都站在外面,目测有二三十人,这闹哄哄的怎么度假?殷权的眉不由挑了起来,刘志川怎么办事的?难道他与老婆出来度假,刘志川就不会包个场? 刘志川真是冤枉,他四处考察了一下,每家度假村总共也没二三个人,包场没必要啊,他也是为了给殷总省钱,他哪里会知道有人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他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来,他穿着白色运动服本就扎眼,再加上他身上不俗的气质,让人很容易便能发现人群中的他。他依旧戴着金框眼镜,只不过此时少了些斯文,多了阳光与帅点气。 程一笙意外地说:“陆淮宁?咦,他怎么在这里?”说着也不等殷权说话,她先拉开门下去了。 “陆淮宁,你怎么在这儿呢?”程一笙下车便问。 殷权见她下来,自己当然也要下车紧跟,他绝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巧合,只有精心策划好的必然,他暂时不知道陆淮宁怎么知道他与她的行踪,但他知道,陆淮宁是来报上次的仇。 “我们公司组织员工拓展训练,也当玩了,你们也来度假?真巧!”陆淮宁笑得爽朗,丝毫看不出他别有用心。他冲殷权有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又看向程一笙说:“我们正要玩真人cs呢,你们也一起吧,人多热闹!” 殷权听了,抢先说道:“不了,一笙昨晚没休息好。” 赤果果的暗示,暗示他昨晚和老婆干什么呢,他就是一个小气的男人,面对窥视他老婆的男人,自然要时时刻刻打击。他决定陆淮宁走了就跟她说,换地儿。 “呵呵,反正下午有的是时间休息,打一场也行!机会难得嘛,以后想玩了,你们还要自己组队,现在可是现成的人!”陆淮宁继续游说。 程一笙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也挺心动,玩一次也没什么,再说她刚才在车上睡了一小觉,现在精神不错。于是答应下来,说道:“那好,玩一次就玩一次!” 殷权这叫一个堵心,陆淮宁的笑比刚才灿烂多了,他马上说:“那先去换衣服吧,我们都会好队了,一边一半,你们俩只能分开了!” 殷权抓住这个机会,立刻说道:“让我们分开,那就算了!” 陆淮宁笑道:“哟,你们还要时时刻刻在一起?不过是个游戏,再说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比试一下谁更厉害!” 程一笙立刻想到昨晚之事,她顿时说:“好,比试就比试!”她转过头冲殷权使了个眼色,说道:“咱们今天再比试一番!” 殷权知道她想到昨晚的事,如果下午有福利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于是他挑眉问:“你确定?” “确定!”程一笙是不服气的,她觉得自己不差。 殷权勾着唇说:“那一切条件还像昨晚说的那样,你不再想想了?”他说着,装成若无其事地瞥了陆淮宁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一闪即逝的不自然。 “不用想了!”程一笙如同赴刑一般,昂首说:“走吧!” 陆淮宁马上说:“我带你们先换衣服!” 两人换完衣服之后,陆淮宁自然毫不客气地将程一笙划到了他这一队中,殷权在另一队。殷权明白陆淮宁的用心,不过没关系,他要让程一笙看看,他的本事! 两拨人分开,各自开会。殷权走进他那一队,所有队员都看向他,不仅仅因为他不是公司里的人,而是因为他身上带着一种气势,这是首领的气势,走到哪里注定是核心的那一种。 有个女员工惊呼出声,“是殷权!” 如果说以前大家不认识殷权,那么这次看了两期的节目,殷权自然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殷权大方地承认,“我是殷权!” 现在不仅仅是两个男人的较量,而是两个团队,他很清楚,这种比赛,仅靠一个人,那是不行的。 人群中开始出现交头接耳的现象,殷权说道:“我来给你们布署任务!” 别看他是后来的,但是走进人群中,不用说,人们已经拿他当首领来顺从着。 另一队陆淮宁已经给队员们布置完,他对程一笙说:“一会儿你就跟着我,我保你安全!” 程一笙送给他一对白眼,“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我可不是吃素的!” 陆淮宁觉得好笑,他板着脸说:“我是队长,听从命令!” 程一笙顿时泄气,无力地说:“好吧!”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当队长还是有差距的。 这里的场地很大,有废弃的房屋,有一人多高的丛林,还有帐篷仓库,喜欢这类游戏的可以在这儿玩的过瘾。 殷权是主动进攻的类型,他自然会先选择攻。陆淮宁则是觉得第一局很重要,他还是稳妥一下,赢了的话,她肯定会从心底崇拜他的。所以他顺势答应,选择守。 他的心思,殷权自然清楚,只不过殷权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输。 这可不仅仅是体力上的较量,还有脑力,还有如何分配、看人,使团队凝聚出最大的力量。 陆淮宁带着程一笙躲在丛林中,这里最不容易被发现,殷权则带着他的队员们攻进了,他刚才已经分配好任务,大家都按他说的去走,如何躲避他也简单地讲了一下。进场后,殷权自己先躲了起来,他要悄悄地进去,隐蔽自己,找到她和陆淮宁的藏身地,然后一举歼灭! 路上,随手解决小猫两三只,这里面除了陆淮宁之外,恐怕没有他真正的对手。 程一笙觉得自己在这儿躲着很不爷们,于是她小声问陆淮宁,“咱们不用出去杀敌吗?” 陆淮宁皱眉扭头轻斥,“你闭嘴!”结果再回过头,已经没了殷权的踪影,他懊恼地握了下拳,端起枪准备防御,四处寻找殷权在哪里。 程一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从这儿过,一枪都还没打出去呢,她这不是守株待兔嘛!这有什么意思?她决定要出去杀敌,于是小声对陆淮宁说:“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可要大展身手去了!” 她说着,便走出丛林,结果他刚一出去,身上的感应器就震动起来,这是她中枪的提示。人呢?谁打的她?她转头看,发现殷权正在后面,他什么时候跑自己身后了?她出来之前可是四处看了的,怎么没发现他? 陆淮宁也发现殷权,马上提枪就打,但是殷权已经迅速躲开了,程一笙觉得一转眼的功夫,殷权便消失不见,隐到了废墟之后。 陆淮宁马上自己隐蔽,躲在仓库后面,他在寻找殷权的踪迹,殷权先把自己周边的小兵们解决了,然后示意已经找到这边的队员,出去诱敌。 那名队员跑了出来,陆淮宁马上举枪就射,就在他分神射击,发现不是殷权的时候,殷权已经从屋后跃了出来,精准地向陆淮宁射了一枪,然后帅气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他身上的提示告诉他,打中了。他没有停歇,马上去帮队友解决别的敌人。 程一笙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殷权矫健的身姿、流畅的动作,就像一只矫捷的豹,在丛林里穿梭着,解决对手。 太帅了!太酷了!此刻她看得热血沸腾,她的男人,果真很优秀。他早就忘了比试的约定,现在看来,她与殷权的能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陆淮宁看到程一笙盯着殷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由气恼地说:“都是你,要不是你乱动,咱们不至于这么早完蛋!”他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殷权明明早就在咱们后面了,我不出来,他也要动手的嘛!”程一笙不服气,委屈地说。 “你不服从命令,已经犯了错,怎么现在还要顶嘴?”陆淮宁像个长官一样训问她。 得,这点她是理亏,只好低下头,认了输。 不过是场游戏,干什么这么认真,都训起人来了!她哪里明白,陆淮宁与殷权暗中的较量! 殷权一个人把剩下的敌人们解决,此刻算是完胜,拎着枪甩着步子走了出来,他额上带着性感的汗水,帽子歪了,此刻勾着唇略带邪气地看着程一笙笑,那笑中,有嘲讽,有得意。 这副傲慢不羁的样子,带了丝痞气,让程一笙的心砰砰直跳,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样子的殷权,她没见过,面对他不怀好意的笑,她竟然丢人的如同少女怀春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陆淮宁看得满脸阴郁,没好气地说:“程一笙,一会儿记得听命令!” 程一笙回过神,正经地说:“哦,知道了!” 第二场,由殷权那一队守,陆淮宁攻。 刚才殷权那队赢了,殷权帅气的姿势让气氛高涨起来,刚才殷权已经观察好地形,如何部署,他已经有了想法。他开始分配,根本地形不同,分配不同的人,分别告诉他们如何防守。队员们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 陆淮宁这次也着重告诉队员们怎么进攻,最后说完,不忘回头对程一笙说:“你跟紧我!” “啊?我又跟着你?”她觉得陆淮宁目标太大,殷权肯定先盯着他解决,如果他在前面吸引殷权的目光,然后她悄悄地攻击殷权,这不就解决了? 她想得很美好! “你不跟着我,难道要单独行动?那样死得更快!”他气呼呼地说。语气中,未免有点丧气。 看到陆淮宁态度坚定,程一笙只能答应,“好吧!” 第二局开始了,陆淮宁与程一笙开始往里入。 殷权反其道而行之,他并没有向里躲,而是在接近门口的地方躲在草垛后,然后也不动,等前面的人走进去,他开始攻击后进的。一般来讲,刚进来的时候他们觉得敌人还远,所以是最大意放松的时候,而殷权放进去一部分人,只打后面,就是要引起慌乱,后面的人一喊,前面进去的又返回来找敌人。 此时殷权已经向里走去,他要的是扰乱敌军的心,而他并不讲英雄主义,现在把敌人都杀光,那样别人还有什么意思?这是个团队游戏,所以他会照顾到团队成员的心情。 敌军找了一通,没有发现谁开的枪,最后只能往里摸,可是现在他们心已经乱了,刚才陆淮宁讲的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于是这拨人很容易被殷权的队员给消灭掉了,殷权此时带领人去援助陆淮宁出现的那一拨。陆淮宁带着程一笙,自然会碰到些敌人,但是陆淮宁反应奇快,程一笙还没出手,他就先把人打了,为此程一笙十分郁闷,她要来大展身手的啊,可是跟着他,一个敌人都没打到。 陆淮宁带着程一笙可不像殷权那么自由,他每走一步都非常谨慎。 殷权带着一帮人所向无敌,已经将他很多队友消灭于无形之中了,陆淮宁发现了殷权这队人,马上端枪来打,程一笙也跟着打,殷权下令,“包抄、围攻!”刚才他已经把人分布好,现在陆淮宁与程一笙就在他人的中间。 就算陆淮宁本事再大,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消灭一个圈,程一笙刚打中一个人,正处在兴奋之中,然后看到围上来的敌军,顿时傻眼了,对方还有这么多人呢?她这边的人哪里去了? 毫无悬念,程一笙与陆淮宁被解决掉了,程一笙看到这次殷权都没出手,大刺刺地站在那里,枪口朝下竖在地上,胳膊架在枪托上,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他懒散地看着程一笙被消灭,流氓地冲她吹了个口哨。 她又被调戏了,瞪他一眼,可是那目光流转,却带着娇嗔! 今天的殷权,怎的又讨厌又迷人?搞得她心如小兔乱撞。 陆淮宁看到程一笙的反应,不由气道:“都是带着你这个累赘,让我连输两局!”他想展现自己的雄风,怎的一输再输? 程一笙不服气地说:“我说不要跟着你,你非得让我跟!”她还觉得他连累自己了呢,他的目标太大,她要是自己行动,可能还能多打两个。 “你不跟着我,死得更快!”陆淮宁觉得如果今天就这样结束,那丢脸就丢大了,他将失败的原因归到程一笙的身上,他决定扳回一局,于是走到殷权面前说:“咱们单挑一局!” 殷权勾了勾唇,“没问题!” 他跟钟石参加过雇佣兵的训练,那些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哪里是陆淮宁这种二把刀可比的? 程一笙跑半天还连输两场,早累了,她没有意见,跟着一群人走出去,看监控。 场外有个监控屏,屏幕很大,这里面探头,屏幕上都能够看的到。 陆淮宁选择了攻,他觉得要赢就赢得漂亮一些,也好挽回些面子。 一个人的战斗,殷权也没什么兴致斗他玩,如果不是为了在老婆面前表现一下,他还懒得陪陆淮宁玩呢,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他躲避的时候,进了废墟,只不过这是为了掩饰而已,程一笙看到他从后面出来,又绕了回来,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竟然爬上了树。 他的动作连上树都那般优美,悄声无息地、姿态骁勇,看得人热血沸腾,程一笙简直都惊呼出声了,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本事她不知道?他一手抱着粗大的树枝,另一只手拿着枪。 陆淮宁还在底下小心翼翼地走废墟,想看他躲到了哪里,而殷权上面视野毫无障碍,看他就像看小孩那般。殷权一只手将枪架在脖子上,动作帅气极了,只一下,就结束了战斗。 可笑陆淮宁还不知道殷权在哪里发出的子弹,直到殷权从树上跳下来,陆淮宁才白了脸,有些垂头丧气的狼狈。 两个人往外走,殷权走在前面,成行虎步一般,炯亮幽邃的眸如枭一般,攫住了向他奔来的小女人。他轻佻地勾起唇,疏懒一笑,此时的他,更表现得放荡不羁,脸上露出惊人的邪美。 程一笙跑过来,扑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叫:“老公,你好棒啊!”完全忘记刚才她连输两场,跟他的比试可谓输得毫无反抗招架之力。 他笑意更大,一手捏上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狂猛地就吻上了她的唇,根本不给她反抗之力,霸气的浑然天成!枪已经被他丢在地上! 殷权出色的表现,哪怕是现在的张狂,已经征服了她,她根本就没有反抗之意,屈服在他真男人的威势下。 后面走来的陆淮宁自然看到这火爆的一幕,他的表情可就精彩多了,先是面色阴沉,现在又是暴怒,随后转为沮丧,不是他不想掩饰,而是他如何都掩饰不住,他根本没有勇气再向殷权挑战一局,如果下次殷权攻他来守的话,万一再输了,他的脸面荡然无存!虽然现在也没剩下多少。 连输三局,换谁也会不自信。 殷权见陆淮宁走到前面,与公司同事站在一起,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他才结束这个激吻,他用力捏了捏程一笙的脸蛋,松开她,他脸上带着一股放浪形骸的流氓气,与他的气质融合在一起,竟然能让人想到两个字,“倜傥!” 他看着她亮晶晶望向自己崇拜的目光,命令道:“拿枪!”说罢他大刺刺地向前走去。 程一笙狗腿地捡起地上的枪,扛起来,屁颠颠地跟在他后面。 这便是男人的魅力,当你征服她的时候,她哪怕在你脚下匍匐,也是乐意的。 陆淮宁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呕死了,如果刚才赢的是自己,恐怕现在被她这样对待的也是自己吧!他不甘极了,恨恨地瞪着殷权,殷权回应给他的,是若有若无的嘲笑! 跟他抢女人?不自量力! 刘志川匆匆跑了过来,他是刚赶过来的,早晨他接到钟石的电话,说他犯下大事儿了,殷总跟老婆来度假,结果这里跟赶集一样热闹,殷总的脸当时就黑了。 刘志川吓的啊,他赶紧给度假村打电话问怎么回事,度假村工作人员答道:“陆氏公司组织员工在这里拓展训练,来人大概三十左右!” 陆氏、陆氏,陆淮宁的公司?刘志川吓的如同火烧屁股一般冲下公司,开上车就往这边赶。要命了,事情不会这么巧吧!殷总难道跟老婆出去玩,不但来个人满为患,还有个巨瓦电灯泡陆淮宁,殷总不把他撕了就怪了! 钟石还嫌不够,在耳机里说:“太太已经欣然同意跟着陆淮宁玩真人cs,并且太太跟殷总不是一队,太太和陆淮宁是一队!” 刘志川几乎要为自己哀嚎,他已经在想殷总会怎么罚他,不会工资全被扣光吧,还让他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班,加到屎…… 他怎么觉得今天太阳黯淡无光?他怎么觉得人生中充满了恐怖?他觉得他的世界未来一片黑暗…… 此刻,殷权与程一笙走过来,刘志川苦着脸讨好地叫:“殷总!” 希望看在他很可怜的份上,殷总能够从轻发落。 殷权这才注意到刘志川,他刚才光想着陆淮宁那精彩的脸呢,他浅笑道:“哟,你也在这里?怎么这种表情的?没关系,今天给你算加班,这个月辛苦了,奖金涨10,!” 刘志川怔住了,他目送着殷总离开这里,挠了挠头,不明所以。殷总气糊涂了? 陆淮宁也跟着走过去,员工们也都陆陆续续向外走,中午了,该吃饭了。 刘志川走到钟石身边问:“怎么回事?” 钟石瞥他一眼,懒洋洋地说:“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刚才殷总完胜陆淮宁三局,太太激动极了,抱着殷总当众就热吻起来,殷总现在正美着呢,当自己是西部牛仔!” 幼稚啊,恋爱中的男人,争风吃醋,为这点事儿比过年还高兴,有意思么? 刘志川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是因祸得福,他马上笑了起来,爽啊!他再向老板看去,发现太太围着老板“老公”前“老公”后的叫,老板倨傲的扬着头,矜持着,装模作样呢! ------题外话------ 哈哈,这章过瘾么? 看爽了的投票! 昨晚十点,文文终于上榜了,我激动了,今天还在榜上,一气呵成如此给力,另一面的殷权,我写的很爽,不知道你们看得如何! 目前与最后一名票数一样,但我掉下榜了,大家坚持住,有票的请投,一票就能上榜,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六章 溃败 陆淮宁迅速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是搞金融的,总是习惯性地衡量得失。现在他处于失利状态,如果就此罢手,那便真叫惨败了,他对程一笙执著这么多年,如果能如此轻易地被击败,那他早就放弃了。 于是陆淮宁决定继续下一个计划,想好之后,他迅速扔下心理包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看向程一笙与殷权说:“跟我们一起吃自助烧烤如何?人多热闹!” 程一笙马上看向殷权征求他的意见,“老公,你想不想去?” 如果是以往,哪里有他做决定的份儿?那地位是完全反过来的,都是他讨好地问她:“老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现在才是男人的感觉啊! 陆淮宁的一部分员工,也就是刚刚殷权领导的那一队,都邀请道:“殷总,跟我们一起去吧!” 可能一起合作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亲近起来,他们虽然对殷权崇拜而又畏惧,但还是与他有一种亲热感。殷权没有拒绝,“嗯”地一声算是答应了。 大家都很高兴,陆淮宁气,心里恨恨地想,你们到底是谁的员工?他本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男人,但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还真的输不起,真小气! 殷权同意了,程一笙自然没有意见,跟着他后面像个小媳妇一样。陆淮宁觉得她脸上那讨好的笑,分外刺眼,干脆扭过头不看了。 殷权转过头对钟石与刘志川说:“你们俩也一起!” 钟石与刘志川都有一种殷总要扬眉吐气的感觉。 烤东西的时候,陆淮宁见程一笙拿了一堆生肉串,不由对她说:“你想吃什么?我帮你!” 程一笙拒绝的一点都不犹豫,“不用,我会!” 然后陆淮宁看到她跑到殷权身边,讨好地问:“老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陆淮宁要吐血了,原来她弄这么一堆,是要伺候殷权的。他怎么觉得今天自己做了个蠢事?以前只不过是殷权上赶着程一笙,这下倒好,他充分把殷权的魅力给激发出来了,变成程一笙上赶着殷权了。 殷权看向她质疑地问:“你会吗?” “这有什么难的?再说老公你也可以教我嘛,是不是?是不是呀?”她说着,不由自主地撒起娇来。可能在这样强大的男人面前,哪个女人都会感觉自己是个小女人吧! 殷权像大爷一样地抬起手,“那你就试试吧!”这态度傲慢的! 偏偏程一笙喜滋滋地答应了,动手去烤。 陆淮宁觉得自己就是眼贱,老想去看,结果看了呢,又倍受伤。他忍不住走过来说:“一笙,你是女人,怎么能自己动手呢?我来帮你吧!” 程一笙眼里哪还有别人,她正崇拜着殷权呢,于是随口说:“不用你帮,我给我老公烤呢!” 陆淮宁抬起眼,刚好看到殷权那得意的目光,不由暗咬牙齿,他又起了破坏之心,对她说:“上次不还是殷权给你烤呢,这回怎么你动手了?” “我总不劳动也不行啊,夫妻是相互的,再说我还想当个贤妻呢,你快去忙你的吧,老跟你说话,差点糊了!”程一笙生怕烤坏被殷权不齿,所以现在很紧张。 殷权坐在沙发上,姿势随意,继续得瑟,挑衅的目光毫不掩饰,带着得意! 什么叫热脸贴冷屁股,陆淮宁觉得自己就是,他被人冷落无视一番,灰溜溜地走开了。他刚转身便听到她的声音,“老公,烤好了,你尝尝,不好吃我再给你重烤!” 说实话,她能给他烤东西,他已经觉得感激涕零了,再难吃他也能吃下去,哪里舍得不吃让她重烤呢?但是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吧,他吃了一口,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有所保留地说:“还可以!” 这句不算夸奖的夸奖,让程一笙高兴极了,这可是她的劳动成果啊!她立刻灿烂地笑着抬头问他:“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陆淮宁一边气,一边还往这边瞟,看到了更气,这顿饭气都气饱了,花钱来找堵心的。 殷权到底舍不得自己老婆忙前忙后,气够了陆淮宁,看他彻底不往这边走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帮她烤东西,然后拿起一串,他一口,她一口,简直就是夫唱妇随,再看程一笙,哪里还有往日的一点精明模样,完全就是沉浸在爱河中的傻女人。 陆淮宁独自躲在角落里舔了会儿伤口,吃过饭,他恢复了一些,不甘心地走过来说:“吃完饭运动一下,大家去打保龄球如何?” 殷权还没说话,程一笙先开口了,“你们去吧,我累了,我们回房休息!” “这就累了?”陆淮宁问。 “是啊,最近工作太忙!我们先回房间了!”程一笙说着,拉了殷权就往回走。 “哎……”陆淮宁叫了一声,程一笙就像没听见似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拽着殷权离开了。 “不想玩了?”殷权低声问。 “嗯,累了!”她是想和他过二人世界,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么多人身上。她是来度假的,把自己搞那么累干什么? 殷权心里满足极了,不愧是他老婆,事事都向着他! 回到房间,程一笙殷勤地说:“老公我帮你更衣!”她说着,帮他脱衣服,他也不动,就让她服侍着。 给他脱的只剩平角裤,他不好意思了,转身说:“我去换衣服。”然后自己躲到卫生间里换成睡袍。他自己将平角裤迅速脱下扔到一边,然后围上浴巾,率先走到温泉池里,坐在里面。 这个温泉与假山连在一起,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从假山上汩汩流下,那蜿蜒的水道是用彩色鹅卵石铺成的,看起来十分漂亮。 程一笙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将视线移过去,见她穿着白色浴袍,将自己裹得严实。他正在想,怎样让她主动呢?今天一直都是她主动,如果这件事再主动一次,就完美了是不是? 他正想着,她下了水,她直接走到他身前,在他惊讶中伸出细长而又白嫩的手臂,如海藻一般揽住他的脖子,平时晶亮的眸在雾气中变得氤氲,含着一丝水汽,湿润的空气使她的皮肤看起来更加水润如温玉,那唇红滟滟的,似乎等着他采撷。 程一笙只说了一句话,让他热血沸腾,“老公,今天你真帅,我好爱你!” 表达,在夫妻之间很重要,有的时候,程一笙并不介意自己表达出对他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都是相互的,爱到深处就要学着说出来,让他明白。否则如果总让他觉得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付出,那么时间一长,他的热度也就下降了。 殷权觉得血直往头上涌,如果平时他一定采取行动了,可是今天美得极妖的她,让他反应迟钝了起来。她的声音,沙哑中带丝靡软,诱惑着他,让他心智乱了。 更加让他吃不消的是,她主动送上了红唇,由她来吮吸着他的唇,构成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这个吻不算长,但很深,他很快松开他的唇,向别处移去。他呼吸急促,无意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喷鼻血,原来她那睡袍,在打湿的情况下,变成了半透明,水中她的身体,欲隐欲现,勾着他的魂,搔着他的心。 今天程一笙的确主动了,可是太过香艳,让他见惯了她的美色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今天的殷权给了程一笙不一样的感觉,而程一笙同样也给了殷权不一样的感觉,他很享受她眼中的崇拜与爱慕,给了他男人的成就感。 她睡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殷权靠床半坐在她身边,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拿过她的手机,给她调与静音,这次度假,到现在为止,他是成功的,陆淮宁是失败的,他要将成功坚持下去。估计陆淮宁不会轻易罢休,多半会给她打电话,他就是不让陆淮宁找到她,总不能还来敲门吧! 殷权真是低估了陆淮宁的毅力与脸皮,他回味够了,刚睡着,便听到敲门的声音,他掀被起来,刚下地,就看到她动了,他停住脚步,她嘤咛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他松口气,随便抄过一旁的浴巾,围住下身,走去开门。 门口穿戴衣冠整齐的陆淮宁看到殷权光着上半身,下面只围了条浴巾,不免怔了一下,然后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说:“我们现在去钓鱼,你们也一起来吧!” “一笙刚睡下,你们去吧!”殷权向屋里看了一眼。 陆淮宁忍不住抬腕看表,这都几点了?怎么刚睡?看了表,他就后悔了,早早的回房间,才睡觉,能干什么?他是男人,自然心知肚明,原来殷权是抱着这个目的。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说道:“晚上有骑马会,你们要不要一起参加?” 殷权说道:“骑马更不行了,这个月不知道一笙会不会怀孕,所以要小心一些!” 其实两人现在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她是不会怀孕的,但是他为了打击陆淮宁,自然要说的给力一些。果然,他看到陆淮宁的脸瞬间白了,不由得意自己达到了目的。 “好,那你们歇着吧,我先走了!”陆淮宁艰难地说。 陆淮宁觉得自己要消化一下这个信息,她要给殷权生孩子了?她的事业正处在顶峰,而且她刚结婚半年时间,这么快就要给殷权生孩子了?她现在生孩子,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殷权关上门走回去,看到她在床上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被打扰,耳力好还能如此沉睡,可见刚才她有多累了。他又躺回她身边,揽着她继续睡去。 她的确是累坏了,一直睡到七点才醒,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问他:“老公,几点了?” “天都黑了,饿吗?”殷权早就醒了,只不过也懒得起床,在旁边守着她。 “嗯!”中午虽然吃得不少,但下午体力消耗太大,早就饿了。 殷权见她恹恹的不愿说话,便拿起电话说:“我叫饭,咱们在房间里吃!” 程一笙没有意见,她还没醒过盹,一点都不愿意动。 殷权点了餐,侧过身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问她:“是不是身上疼?” 她红着脸,身子往下缩了缩,轻轻地点了点头。下午的事想起来她就脸红,她竟然主动勾引殷权,天啊!她的脸现在都是烫的,当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太爱他了。 尖尖的下巴已经完全快要隐于被中,只剩下两只圆滚滚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分外可爱,他忍不住低下头啄了啄她的额说:“一会儿泡泡温泉,就好了!” “嗯!”她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他的态度相对于大男人,对她稍显冷淡,现在他的体贴关心,让她心里倍感幸福。 “刚才陆淮宁来了,说晚上有骑马活动,你今天太累,我就拒绝了,晚上边泡温泉边看电视,想玩什么,明天再玩!”虽然他的语气略带温柔,但更多的还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不知是不是今天让他在她面前找到男人的感觉,所以此时说话语气都带着霸气。 “嗯!”她乖巧的同意了,没有任何意见。 殷权这下感觉,男人果真要男人一些才好! 殷权眼尖地看到桌上她的手机又亮了,屏幕一闪一闪的,上面显示着陆淮宁的名字,显然他还不肯罢休,殷权觉得现在她状态正好,就让陆淮宁再被打击一下吧,找上门的想挨收拾,那可怨不得他! 殷权将手机拿给程一笙,说道:“有你电话!” 程一笙拿来随手接了,“喂?” 她的声音,带着睡后的惺忪与慵懒,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刚睡醒。 现在才睡醒?睡了这么长时间?陆淮宁心里又开始别扭,肯定是殷权把她折腾太惨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缓,说道:“一笙,大家玩的很开心,篝火晚会,出来吧!” 程一笙心想自己刚才都答应殷权了,再说这个天气就算外面有篝火那也冷呀,还不如温泉房里舒服,泡着温泉看电视多享受啊!再说她现在身子又酸又疼,根本就不想动!于是她拒绝道:“不出去了,很累,我在房间在休息!” 她竟然,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疲惫,甚至她也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你们玩吧,我先挂了!”然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陆淮宁心里这叫一个气,差点没把电话扔了。 相比起陆淮宁的气急败坏,殷权闲适地在床上靠着,勾着唇角,显然一副愉悦的样子。 —— 元旦了,殷建铭很想去看看父亲,但是他又担心父亲用冷漠的眼光看着他,他左思右想,一天过去了,也没能下定决心。 莫水云看他这两天思绪不定,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由多想了,会不会跟媛馨有关?媛馨与璇璇不是殷建铭亲生的事,在她心里就像是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爆炸,这是一个死结,如果想解决问题,唯一能做的,就是拆散殷权与程一笙。 眼看着殷权与程一笙在电视上大秀恩爱,感情是一天比一天好,她就着急,再这样下去,孩子都该生出来了,她还忙活什么?还好孙福来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就等程一笙如翁了。 吃过饭,殷建铭坐到客厅里,也没有看电视,就是发呆。 莫水云忍不住去问:“建铭,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殷建铭抬起头看她,欲言又止。莫水云立刻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笑着说:“你跟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出主意,旁观者清嘛!” 殷建铭一想也是,便对她说道:“我就是在想,过节了,要不要去看看爸!” 莫水云眼前一亮,立刻说:“当然要去啊!” “可是……” 莫水云自然明白殷建铭担心什么,她劝道:“父子能有什么仇?事情过去那么久,爸的气肯定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你多去几次,兴许他就原谅你了,还会因为愧疚而补偿给你!” 殷建铭是想着回殷家,因为他想要地位、想要金钱,想回殷氏!其实他现在并不需要理智,只需要有个人在他后面打下气,给他个勇气让他踏出这一步。 现在莫水云做了给他勇气的人,他站起身说:“我现在就去!” 莫水云跟着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殷建铭反应很大,大声对她说:“你不能去!” 莫水云怔住了,殷建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有点尴尬地说:“我一个人去就好,万一我爸不见咱们呢?” 这件事主要矛头在她身上,如果她去了,就算父亲想见他,可能都不会见了。 莫水云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说:“那你路上慢点!” 殷建铭没敢看她的眼睛,低头应声出门了。 莫水云站在屋里看着外面殷建铭的车离开,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靠不住,如果不是希望他回殷宅,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她才不会让他去。 殷宗正心情很不错,此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程一笙演的片子,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 管家进来说:“老太爷,三老爷来了,说过节看看您,还带了些东西!” 殷宗正听后,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笑也荡然无存,昨天殷权好不容易过来住一晚,殷建铭你今天就来了,你想干什么?再破坏我与孙子的关系?如果殷权知道他让殷建铭进门,那一笙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下一次,再用什么办法,殷权都不会轻易地回来住。 殷权的固执,他是非常清楚的! 殷宗正沉吟了一下,严肃地说:“让他走,东西让他拿回去!” 管家深知道现在老太爷最重视的是殷权少爷,二话没说便出去赶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老太爷的声音,“等等!” 他赶紧回身,问道:“老太爷还有什么吩咐?” 殷宗正说道:“让他想想,这么多年,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对殷建铭自然是不满的,只不过当初他没有办法,现在程一笙让殷权重回了殷家,他又想起过去的事,殷建铭是殷权的父亲,却比不过一个外人程一笙对殷权上心。 殷建铭站在门外正忐忑不安,他一看车都不让进大门,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过不多时,管家就出来了,他一看管家的表情,隐隐知道事情不妙。 管家客气地说:“您还是回去吧,东西也拿回去!老太爷说,让您想想,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说罢,管家摇着头,惋惜地将小窗关上。 以前殷建铭何尝被这样对待过?他一回来众多佣人都追赶着叫,“三老爷”前,“三老爷”后的,现在他就好像是上门要钱的穷亲戚一般。 他开着车往回走,刚才他来就已经是鼓足了勇气,要死他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去求。车子开出不久,他就停了下来,停在路边。他在想父亲说的话,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曾经他震惊于殷权的所做所为,他对这个儿子既失望又愤怒,甚至还用冷暴力来对待儿子。现在,他被自己的父亲拒之门外,他体会到了殷权当年的感觉。可能因为年轻,因为他还有别的孩子,导致了他没有站在殷权的角度去想问题,现在他才明白,父亲的漠视,对于儿子来讲,是多么的令人难过,更何况那个时候,殷权还只是个孩子。 现在他心里很难过,既是父亲对他的态度,也是他曾经犯下的错,对不起殷权,对不起他的妈妈。有的时候他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出轨,他有知书达理的老婆,有优秀的儿子,有得体大方的儿媳,那是一种怎样的快乐? 其实当初他对家里强行让他娶殷权的妈妈不满,他想报复家里,对于莫水云,他则是不甘心,他对殷权的妈妈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他对她的感情掺杂了太多的商业联姻在里面,直到她走了,莫水云成了他的妻子,他才发现,这种生活也不快活,反而更加沉重。 很多事情他不敢去想,因为后悔是件很可怕的东西,他一直不承认自己后悔。 摇摇头,他开上车,想这些干什么?不过是自添烦恼罢了!此时夜已经深了,路上没有多少车,他开得速度很快,没过多长时间便到家了。 莫水云还没有睡,等着他的消息,此时见他回来,迎上来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问:“怎么样?” 他看向莫水云,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不复年轻,曾经那我见犹怜的吸引力也消失了,可以说她留给自己的美好,渐渐地消失。他也再找不到与殷权妈妈的那种共鸣感,莫水云尽管将他照顾得很好,但是没有文化,没有殷权妈妈的能力,给不了他精神上的回应。 这算什么? 他摇摇头,脱掉大衣,低声说了一句,“今晚我想安静一下,去睡书房了!” 今晚他不想看到莫水云,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他付出太多的代价吧!他心里对她稍稍的有点反感,以前的事,太过沧桑,不能触碰,一碰就是痛! 莫水云见他心情不好,便认为老爷子没给他好脸,不用说肯定是失败了,随便吧,爱睡书房就睡书房,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公子少爷啊! 晚上,殷权又睡不着了,他看着已经熟睡的老婆,体贴地给她拉了拉被子,其实现在时间不算太晚,别看她下午睡了那么长时间,泡着泡着温泉,竟然又困了,可见今天真是累极了。 殷权觉得他有必要再打击一下陆淮宁,他的习惯一向是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一路k到底,现在他已经大获全胜,下面就要再接再厉,该怎么做呢? 刚才她睡之前,陆淮宁又给她打了个电话,游说她出去,只可惜那时她已经昏昏欲睡了,更不可能去,他直接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让陆淮宁听听。 既然陆淮宁一直想见她,那他就不能让陆淮宁得逞,如果明早陆淮宁醒来发现她已经离开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花一笔钱让员工玩,为的是给他营造气氛,结果呢,不但气氛没营造出来,还丢了面子,最后人走了他都不知道。 殷权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这该是件多么畅快的事啊! 于是殷权轻步下了床,大晚上的开始收拾行李,他只把要穿的衣服与必须物品留在外面,剩下的全都装到箱子里,确保明天抬步就能走。 收拾了半天,还检查了两圈,确保没有遗留,他又上了床,这次他想到要用什么借口让她走呢?他躺在床上开始琢磨,最后灵光一闪,想出来了。 明天的计划都做好,他才闭眼睡觉,想到明日,他做梦都能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是被殷权给吵醒的,她睡着差不多了,本就耳力好,再加上殷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努力睁开眼,看表,嘟嚷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殷权是故意的,他看她终于被吵醒了,心里很高兴,他扭头对她说:“快起床,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程一笙好奇地问,比刚才精神了几分。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点,晚了可不等你!”殷权催促道。 程一笙虽然不太愿意动,但还是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套上浴袍,觉得房间里空空的,四处一看,问他:“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大早晨就忙活这个呢?” 她哪里想到他昨晚就给收拾好了,只不过昨晚她太累,所以睡得熟没听到。殷权也不解释,只是对她说:“快点!”要是再晚,陆淮宁起来,他的计就失败了。 程一笙见他催得这么急,心里更加好奇,赶紧加快动作。 这么紧赶慢赶的,行李都没拿,殷权让刘志川收尾,他已经把她带上车急驰而去了。 陆淮宁昨晚睡得并不好,心情不好,直接影响到睡眠,原本到凌晨迷糊睡着了,但是外面的汽车响声,将他给吵醒了,他按了按头,烦躁地自语,“这么早,谁啊!” 这下再也睡不着了,只好起身,将自己收拾干净好,看时间差不多,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么她不接,要么就是殷权接的。他是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殷权越是拦着他见她,他就越要去见,他不相信今天殷权还能找到各自理由不让她出房间。 然而让他非常意外的是,她接得非常快,并且声音很清晰,尾音上扬,显然已经起来了。 陆淮宁开口问:“昨晚睡得早,今天起得果真就早,怎么样?出来跟我们一起射箭吧!” 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仿佛看到他教她射箭的样子,射箭在国内娱乐中是偏门,所以他不相信殷权连这个都会,到时候就是他一展身手,赢回面子的时候了。 “呀,你们节目还挺丰富的,不过我已经离开了,还是下次吧!”程一笙笑着说。其实她对射箭的兴趣也不那么大。 “离开了?”陆淮宁太过惊愕,导致声音有些变调,这次他根本就顾不得掩饰,追问道:“你要去哪儿?”他一定会杀过去,绝不能让殷权得意。 “临时有点事,你们玩吧,玩得高兴点啊,先这样,拜拜!”殷权又没告诉她去哪儿,她也不好说,但是还怕陆淮宁继续追问,所以只好匆匆挂了电话。 刚才殷权听到她手机中陆淮宁失控的叫声,简直跟他预计的一样,他别提心里多舒畅了,这次绝对能让陆淮宁受到重重的打击。 陆淮宁拿着手机,站在房间里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次,他彻底看清,她已经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中,只要有殷权在的地方,他什么都不是,说是朋友那是好听点,其实他觉得她拿自己也就当个普通的同学,远不如上学的时候亲近。 外面助理隔着门喊他:“陆总,射箭快开始了!” 陆淮宁回过神,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情射箭,他只想一个人呆会儿,他在门这头说:“我临时有事,你们去吧!”他说罢,走到阳台,坐在椅子上,闷声点支烟,自己吞吐起来。 程一笙挂了电话,好奇地又问:“老公啊,我们到底去哪儿?搞得这么神秘?” 殷权看眼窗外,继续卖关子说:“就快到了!” 程一笙看看外面,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好像是到了别墅区一样! 车子拐过平坦的弯道,果真进了别墅区,这里的别墅,类似于园林别墅,一个个白色的独栋房子,看起来就有一种闲适的感觉,这里视野宽敞,不像城市中那些高楼林立,觉得压抑。 “你到这里干什么?”程一笙侧头问他。 车子停在门口,一个站在外面的中年人迅速快步跑了过来,殷权打开门对她说:“下车!”他率先下来了。 那名中年人殷勤地说:“殷总您好!” 程一笙跟在殷权后面,奇怪地想,殷权不会是想买房子吧! “嗯,走吧!”殷权点点头,声音极淡。 “这里地方比较大,我们上电瓶车吧!”中年人说罢,礼貌地冲程一笙打招呼,“殷太太!” 程一笙微笑点头,算是回礼,虽然她很好奇,但是基于礼貌,她没有现在问殷权。 两人坐上电瓶车,听着这位中年人的介绍,向前驶去。程一笙看向两旁,这里的确很大,园林面积已经超过了居住面积,不可否认,这里的环境是真的不错。 车子停了下来,中年人介绍道:“殷总,这栋房子是别墅区里位置最好的,前面是湖,后面院里有座私人假山,真正的依山傍水,风水上也是极好的!” 殷权点头,看了眼前面,然后说:“我们自己进去看看!” “好、好,我在外面等您二位!”中年人恭敬地说。 进了屋子之后,程一笙才好奇地问:“你要买房?” “对,你看看这里面比我们住的度假村环境还要好,你的工作这么忙,抽出一两天的时间来度个假,才能提高工作效率,我想你在这样的环境中,策划节目应该能出更多的灵感,你觉得呢?”说这么多,无非是避免以后再有人打扰他跟她度假,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他也嫌麻烦,但是他可不敢保证这次过去,陆淮宁就会死心。 再说,没有陆淮宁,还有薜岐渊,以后可能还会有别人,她太迷人,这是无法避免的。 程一笙觉得殷权说得很有道理,这种地方,静谧得如同世外桃源,相信谁都会喜欢。可是喜欢是一回事,拥有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跟着他向楼上走去,看到这里还有健身房,他指着三楼的空房间说:“这里可以给将来我们要出生的孩子装出一个玩具房!”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后面阳台,他看向不远处的小山说:“这栋房子好,就好在这小山是我们的私人所有!这里地方足够大,不会有人来打搅到我们,可以让你绝对安静地休息。上面还有平台,我们可能做个水晶花房,你想养花或是我自助烧烤,都可以,你觉得呢?” “这房子多少钱?”像她这样没钱的人,看到好东西摆在眼前,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它的价格。 他笑了,“这你就不必担心,我难道还缺这点钱?只要你喜欢,就值得!” “你的钱也是我的钱,买栋房,不知道价钱怎么能行?”程一笙坚持地说道。 他犹豫了一下,她说得有道理,其实他是怕她嫌贵,但是她的性格,不知道似乎也不太可能,于是他保守地说:“两千多万吧!” 两千九百九十九万,也算两千多万! 程一笙倒吸口冷气,这房就两千多万?她立刻反对说:“虽然我承认这里很大,环境很好,可是地方也太偏僻了吧,两千多万在市中心都能买别墅了!” “这里可是有山有湖的,你看院子有多大?市中心房子能有两三百平就不错了,这个可是一千多平,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舒适度的问题。你想想将来咱们的孩子在这院里尖叫着爬山疯跑,会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他开始拿孩子说事儿,他已经想到那一幕,他带着儿子在草坪上踢球,她带着女儿在一旁喝彩。 如果程一笙知道殷权想让她生俩,不知做何感想! 说到孩子,她就犹豫了,她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女人,她喜欢有品质的生活,但那跟用钱堆出来的生活还是有区别的,这房子贵得已经超出她心里概念,所以她犹豫不定,但是说到孩子,那就不同了,相信做父母的都想拼命赚钱,给孩子一个舒适的环境,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可是这房子太贵了,两千多万啊,这与赚多赚少没什么关系。 殷权见她仍旧犹豫不定,觉得自己要做出一家之主的样子,他板起脸,很男人地说:“我已经决定了,买!” “殷权……” “我是男人,连套房子的主都做不了?我要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他说得信誓旦旦,她直接无语。 殷权大步向外走,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门口,中年人就笑着迎了过来,冷风中,穿着西服的他冻得鼻头都红了,可他还是不敢离开,这可是个大主户啊,这套房,就是等着殷权的! “房我要了,现在去办手续!”殷权说道。 中年人立刻喜笑颜开,问道:“殷总,那您是一次付清还是分期付?” “当然一次付清!”他不悦地瞥了那个男人一眼,他分期付?那不是给他难堪呢? 中年男人的汗立刻下来了,连连点头道:“好、好!” 殷权给刘志川打电话,让准备两千九百九十九万,程一笙一听,这哪里是两千万?分明就是三千万,立刻转过头就要开口。 ------题外话------ 明天预告,莫水云的阴谋登场,期待么? 快被挤下榜了,有月票的帮忙投一下,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七章 莫水云的阴谋开始 殷权立刻扔给她一个犀利的眼神,非常男人地制止了她想说的话,这个时候,你一个女人啰嗦什么? 程一笙知道男人要面子,殷权此时的反应,绝对是要面子无疑,她不能当着别人不给他面子,只好挽起他的手臂,一只手在他腰间掐啊掐。 殷权忍着痛痒,一再瞪她,不为所动,反正这房子他是要定了。程一笙气啊,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她商量,真是大手笔,说买就买了。 殷权不理会她的抗议,办完手续,让刘志川安排转账,这才带着她离开。 上了车,程一笙气得扭过头不理他。 殷权也不管她生气不生气,在一旁说:“我殷权的孩子,一定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有疼爱他的父母,有优越的环境,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没有谁说三道四。既然我有能力给他这一切,花再多的钱,也值!” 程一笙马上便想到殷权的过去,明白殷权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不再有一个阴暗的童年,不会像他一样。程一笙的火气消了,这种体会她不会有,殷权过去她心疼,而殷权现在的决定,她理解。 她轻轻地叹气说:“这么多钱,你之前也要跟我商量一下嘛!” 其实他也是临时决定的,因为陆淮宁这件事,那处房子他事先没有看到,只是让刘志川找一下附近卖温泉别墅的地方,刘志川提供了地址。他一眼便看中罢了,毕竟能有这么大面积的住宅,还带假山的实属少数! “这点钱,对我来讲不算什么,更何况给你跟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我觉得这种责任是我应该承担的,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殷权揽着她低声说。 钱已经花了,再说这件事也是为了她,为了孩子,她自然不会再生气,她温顺地靠在殷权肩上,“我们会一直幸福的,一直……” 殷权紧紧地抱住她,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是她的承诺,他沉淀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说道:“现在没事,我们去逛家具如何?这次你可以按自己喜欢的风格装扮咱们的家!”他一直记得,现在住的那里,不是她喜欢的。 程一笙想到自己一直向往的房子风格,显然这处房子给了她很大的空间,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她来了兴致,雀跃地说:“好,咱们现在就去!” 殷权立刻让钟石往市区开,他是不想再回度假村了,那样他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 车子驶进市区,直接向高端家具城开去,殷权随便向外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就呆住了,只见马路上点点红色啊!满大街的在撞围巾。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在看什么,那么专注,她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结果看到年轻小伙子们,脖子上都戴着红色围巾,她不由笑了,这可是个大好机会让殷权摘掉那围巾的时候,她立刻说道:“满大街都是红围巾,有什么意思?你赶紧摘了吧!” 殷权郁闷地说:“这才走了一天,怎么变成这样了?” 显然这已经成了潮流,女人们表达爱情也是不落伍的,这份“爱”男人就算不喜,也要忍痛承受。 程一笙已经替殷权伸手摘下围巾,说道:“全大街的撞围巾,你戴着多没意思?回头我再给你买一条,如何?” 殷权只好妥协了,原本的优越感也没有了,这些人真是没有意思,跟他老婆学! 程一笙总算是把殷权那碍眼的围巾摘了,她也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程一笙觉得那么大房子也不能光自己做决定,所以程一笙说:“这样吧,咱们共同生活的地方,一起拿主意,像我的换衣室这类的地方,我拿主意。那么健身室就是你的事了!这里房间大,书房我们可以一人一间,各决定各的,你觉得如何?” 殷权说道:“前面的我没意见,只不过我认为书房还是用一间!” 如果分开,他与她的相处时间可就短多了,他还是喜欢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办公,这样觉得温馨。他担心她不同意,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打扰你的工作,我可以注意一些!” 程一笙汗颜了,她一个小主持人,论起工作的重要性,当然不如他那么大公司的老板重要,她与殷权也是心有灵犀的,自然明白殷权的用意,她马上改口,说道:“一间书房就一间,我只是觉得房间很多,我当然没有觉得你打扰到我了,是我怕打扰你的工作!” 多么善解人意的老婆啊,这么讨喜的她,让人不喜欢都难。 两人商量好,钟石将车子停到家具城门口,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一起去幸福地挑选家具。 第二天,程一笙与殷权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就碰上方凝,她笑着问:“工作愉快啊?” “程一笙你太损了,歇三天还来取笑我?”方凝气道。 程一笙笑得更灿烂,对她说:“我看新闻了,据说财经节目收视率爆增,这下你可不用担心别人取代你了,财经节目,你是一姐!” 方凝不甘示弱地回应,“我看网上红色毛线手工围巾爆卖,早知道你做节目前我应该弄一批这围巾的,好歹能赚笔不小的外快,我真是太没有经商头脑了!不过就是男人惨了!” “你怎么不说你的话成了流行语?”程一笙反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恶趣相投地走进了电梯,结果看到后面紧跟而来的安初语与徐涵,她们自然地打招呼,“程主播、方主播,早上好!”一副准新人的态度。 程一笙与方凝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反应都一样,笑着点了点头。 程一笙在想,这两个如此快就出院了,这么拼?看来后面依旧好戏多多,也不知道安初语是不是知道了徐涵想勾引薜岐渊。看这两个人好像还是好朋友,到底是真的朋友还是面和心不和? 程一笙刚刚进了办公室,还没开始工作,殷权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程一笙坐到转椅上,笑着说:“刚刚分开没多久就想我了?” 殷权低声含笑的声音响起,“我才进办公室,看到孙老板送来的请柬,说是举办什么晚宴,邀我们去!” 程一笙马上想到这是孙老板与莫水云的阴谋,她立刻说:“我们还是去捧场吧!看看在哪儿举办,记得叫你的人安排好!” 殷权自然也是打算去的,否则就不会给她打电话了,他也想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这样以后就可以没有什么牵挂地过自己日子了。听了她的话,他非常自信地说:“那是自然,你放心吧!” “我能放心?刘志川办事能力我十分的怀疑!”程一笙问他:“你就找那样的特助?” 殷权一想,也是的,度假村一事刘志川就办的非常不好,最后还靠他力挽狂澜,最后才有惊无险,如果当时不是比真人cs,而是射箭,他肯定就惨了。所以这件事有功的是自己,而不是刘志川。他在想,他要不要去练习一下射箭?防备着点,万一下次陆淮宁找到机会比射箭,他一点胜算都没了。 娶个老婆,还得为了老婆把自己弄成全能! “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督办,不会出一点差错的!”殷权打了保票。 程一笙立刻说道:“把话话我说到前头,我猜莫水云是想给你下药,然后让媛馨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好好办,最后结果就是你睁开眼发现跟媛馨躺在一张床上!” 只是听听,殷权背后就冒了一身汗,他一点都不愿意在脑中勾画出这一幕,这结果可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我一定亲自办!”殷权又说。 “嗯,主要是酒杯,还有楼上的房间,这些要处理好!”程一笙已经打算到时候让钟石亲自跟着殷权,绝不能中了莫水云的计。她觉得钟石办事比刘志川靠谱多了。 “好,我现在就着手处理,下午我去接你做造型!”殷权说道。 挂了电话,殷权想了一下,然后把刘志川叫进来。 刘志川心情很好,一进门满脸笑的打招呼:“殷总,有事吩咐?”能不好吗?因祸得福,10,的奖金啊! 殷权靠在转椅上,面色沉着,他看着刘志川低声说:“度假村一事,你做得非常不好,你承认吗?” 刘志川愣了一下,怎么还带找后账的?殷总不会打算说了不算,冷静过后心疼那10,吧!但是殷总花三千万买个别墅都不眨眼,还在乎他这点小奖金? 刘志川反应很快,他马上拍马屁说:“殷总,我看那天太太很崇拜您啊!” 照惯例,只要一夸太太,殷总的心情自然就转晴了! 但是现在殷权心里是有打算的,怎会被他蒙蔽,于是说道:“我能够逆转局势,那是我的功劳,与你的失误是两码事!” 刘志川一听这招都不管用,顿时垮了,只能主动承认错误,说道:“殷总,是我工作疏忽!” 殷权点头道:“你承认就好,那10,……” 殷权拉长声音,刘志川会意地说:“那10,我不要了!”他心里骂了千万遍,果真是找后账,小气鬼! 殷权话锋一转,说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就看你这件事办得如何了!” 刘志川一听奖金还有戏,眼睛马上就亮了,立刻来了精神说:“殷总您说要办什么事?我一定尽力!” 殷权此时才将孙福来的请柬拿出来说:“先给孙老板回个电,就说宴会我会带着妻子参加,然后你要去会场布置一下,我详细跟你说……” 刘志川听了殷总的计划,一点都不敢疏忽,这么重的任务,万一有点差错,殷总跟别的女人睡了,那他下辈子估计都要被殷总收拾,想到这结果他就不寒而栗!这次哪怕是他跟别的女人睡了也要保住殷总! 吃早饭的时候,莫水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她心里咯噔一声,这就是心里有鬼吧,她赶紧放下筷子去拿手机。 璇璇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媛馨现在更不会,那还有谁的电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孙福来,他这个时候来电话,真是要她的命。 她拿起手机一看,果真是孙福来的电话。 殷建铭皱眉,“这么早,谁的电话?” 莫水云随口说:“璇璇的!”她为了不让殷建铭怀疑,当下就接了,不敢躲到屋里,但是她一张口便说:“璇璇,都元旦了,你也不回来?还是先回家吧!” 孙福来一听,心里明白,这是殷建铭在身边,他也不挂,听莫水云打算怎么样,也不说话。 殷建铭听到是女儿的,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女孩子跑外面不回来,像什么话?他站起身大步走过来说:“听来,我跟她说!” 莫水云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机智有的时候是逼出来的,她立刻说:“璇璇,你爸跟你说!”刚说完,她便皱眉道:“这丫头,太不像话,给挂了!”然后她马上挂了电话,调出女儿电话,拨了出去,还说:“我给她打过去!” 还好,女儿关机了。莫水云听到“关机”的提示音,不知多么欣喜,这一关总算勉强过了。她绷着脸,说:“太不像话了,居然把手机关了!”她说着,将电话放到他耳边,让他听。 殷建铭一听,果然是关机了,他怒道:“这才到外面多长时间,居然敢挂电话了?真是不像话!都是你,非得让她去,以前在国外那是没办法,后来你也说在外面容易学坏,现在能在我身边了,你反倒让她出去,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 殷建铭不明白这几天媛馨为什么又忙了起来,他无所事事,整天憋在家里脾气也坏了起来。训起人来也带着十足的火药味儿。 莫晓璇这次是躺着中枪,莫水云没有办法,总比让殷建铭知道女儿不是他的孩子要好吧!她相信女儿若是知道这一切,也会选择隐瞒的。 “你最好给我把她叫回来,否则我亲自上r市抓她去!”殷建铭警告道。 莫水云的心仍在刚才的惊魂中,她拿过手机的时候,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放在自己的衣兜里,生怕孙福来还会再打过电话,现在听到殷建铭的训斥,只能连声应“是”,只要把这关先过去再说。 吃过了早饭,殷建铭在客厅里看报纸,莫水云开始收拾家。殷建铭没有在意,往常莫水云也是经常早晨收拾家。 莫水云照例躲到二楼女儿的房间里,偷着给孙福来打电话,电话刚通就传出孙福来愉悦的笑声,气得莫水云说:“你知不知道刚才建铭差点发现,他就在我身边!” “发现又如何?”他不怕,现在的殷建铭,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当年他眼睁睁地看着殷建铭将她抢走,现在让殷建铭看着她被自己抢走,这种滋味也不错! “哎呀孙福来,算我求你了,我现在都跟你那个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莫水云苦苦哀求道。 “我是告诉你好消息,你还不领情,你求我办事,没个求我的态度?嗯?”孙福来吸着烟,将腿架在办公桌上,这些日子,他总在幻想程一笙被殷权抛弃的场面,原本他对程一笙已经死心,现在他的心是死灰复燃,如果能够拥有程一笙那样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此生也无憾了! 莫水云听了他的话,眼前一亮,问他:“啊?成功了?” “殷权答应带程一笙去参加宴会,你说算不算成功?”孙福来得意地问。 莫水云简直想尖叫了,她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福来,我真是爱死你了!”达到目的,嘴也甜了。 他唇边划过一个讥诮的笑,说道:“回来记得好好补偿我!” “放心吧,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行吗?”她幻想着成功的那刻,幻想着程一笙与大家看到殷权跟媛馨在床上厮混的样子,该是何等的舒畅?好像已经成功了似的,她说话也开始大胆起来。 孙福来笑了,对她说:“一会儿我让人给殷建铭下贴子,不然你怎么参加?” “嗯,福来,还是得靠你!”她当然想去,她都打算好了的。 她跟媛馨说的是只让程一笙闯进去,看到这一幕,但实际上,她打算的是让很多人看到这一幕,这样程一笙便会成上流社会的笑柄,什么专情、什么恩爱、什么幸福的女人,全都见鬼去吧!而殷权的形象也会从一个专情的男人变成个花心色鬼,两个人的名誉将一起被破坏,两人的关系也会因为破裂! 莫水云陷入了狂喜之中,对孙福来不免亲热许多,她挂了电话之后,马上就给媛馨打了过去。 “媛馨啊,你已经收到请柬了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莫水云得意地说。 媛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了,她正在诧异中,便接到莫水云这通电话,她惊讶地问:“怎么这晚会是你安排的?”她还没想到莫水云有这种关系。 “当然是我,否则谁能请你?”莫水云得意地说。 “你跟孙老板很熟?”媛馨想到的自然是莫水云与孙福来是什么关系,能让孙福来为她办一场宴会算计殷权? “关系很铁!”莫水云含糊地说。显然她已经作为炫耀的谈资的心态说这件事。 媛馨迟疑地说:“殷权能饶了我吗?” 她看到了,殷权在节目上可是对程一笙高调示爱,如果出了这样的事,她真担心会被殷权给弄死。 莫水云一听她有要反悔的意思,心中警觉,马上说道:“媛馨啊,你不是一直想复出呢?你想想,要是你跟殷权在一起了,那是何等的心闻啊,还怕没人请你拍戏?”前面是诱惑,后面是威胁,她话音一转,“你现在想反悔,莫非你真看上我家建铭,当时是敷衍我?” 媛馨马上说:“不是,我真的跟姐夫没有关系!” “那你就拿出实际行动让我看看!”莫水云带着一股威严说。 这真是赤果果的威胁,莫水云已经疯狂,将要预见的成功就在眼前,只要成功了,她不再有后顾之忧!殷权与程一笙分开,没人能够发现璇璇的身世,孙福来有了程一笙,也不会再缠着她,而媛馨跟殷权有了关系,殷建铭再无耻也不能跟儿子共用一个女人吧! 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解决了! 莫水云能不拼了吗? 媛馨没办法,只好说:“好吧,我听你的!” 以她对莫水云的了解,如果她不去,莫水云肯定不会罢休,不知要怎么收拾自己,还是先去看看形势,只希望莫水云不会成功,她被殷权收拾的现在都不能翻身,她觉得殷权不是简单人,能这么轻易被算计了? 莫水云听到媛馨答应,这才松口气,说道:“晚上我跟建铭一起去接你!”她才没那么好心,她是担心媛馨临时打退堂鼓! “好吧!”媛馨这时候也不能跑啊,她能跑哪里去? 莫水云挂了电话,觉得心里都充满了喜悦,下了楼,她看到殷建铭脸上挂着喜气,不由问道:“老公,什么事,这么高兴?”刚才他还阴沉着脸,为璇璇的事跟她赌气呢。 “也不算什么好事,刚才有人给送来请柬,是孙老板,邀请咱们去参加他的宴会!”如果是以前,殷建铭绝不在意这种宴会,但是现在他赋闲在家,没有人再邀请他参加宴会,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是多么的难得,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为这个太欣喜,有些没面子,所以还补了一句,“你也不经常参加这种场合,以前呢,是我疏忽了,现在带你去见识见识!”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明明就是他想去,还得打着她的旗号。 莫水云没有想那么多,反正达到目的就行了,她马上喜笑颜开地说:“好啊好啊!”她想到接媛馨的事,又说道:“对了,也不知道媛馨去不去,要是她也去,我好有个伴,我可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呢!” 殷建铭觉得媛馨现在也不是什么名人了,这种宴会应该不请媛馨,他随口说:“那你就问问,要是她去,你就约她出去买个礼服,做造型!” 其实是他刚刚想到他的礼服可能都过时了,需要买新的,但他一个男人要是直接说出来,好像有点刻意,于是就铺垫了一下,如果媛馨不去,他也好有借口说带她去,他的造型礼服也有了。 殷建铭的话给了莫水云台阶,她马上给媛馨打电话,揪住媛馨免得她跑了也好! 结果是肯定的,媛馨自然去,对于莫水云要求的一起买礼服,媛馨也无力拒绝,听莫水云这意思,她不同意,莫水云肯定带着殷建铭杀来了。 她同意了,莫水云也说和殷建铭一起接她! 反正今天她是逃不掉了! 殷建铭听说媛馨也去,小小地意外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多想,心思都放在准备礼服上面。 很显然,孙福来的宴会,让殷建铭有了一种要过年的感觉! 莫水云跟媛馨见面后,还找了个机会对媛馨说:“你可要打扮漂亮,把殷权迷倒,以后什么都有了!” 媛馨应付地笑了笑,她觉得殷权不杀了她就算不错,对于这种幻想,她又不是小女生了,根本就没有! —— 刚刚恢复工作,程一笙整天都在接受着各种祝贺,简直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面,下午的时候,殷权早早来接她,她没有异议,跟殷权一起去做造型,反正效率也提不上去,干脆明天再说。 刚刚上车,她便一眼看到殷权的不同,他的耳骨上竟然戴了一个黑色的环的,夹住耳骨,上面一排耀眼的细钻,黑的黑、白的白,使殷权看起来有些邪气,她瞪大眼睛,伸手去摸,奇怪地问:“你怎么戴上这个东西了?” 殷权但笑不语,从兜里拿出一个与他耳上相同的耳骨夹,只不过比他的稍小些,他伸手给她戴上,她斜眼看他,“这会不会与我的旗袍不相配呢?”虽然很漂亮,好像有些不搭调啊! 他也不说话,又拿出一条项链,程一笙眼看他跟变戏法似的,这条项链也是黑色白钻,造型有些复古,中间的一颗椭圆型的黑石头,不知道是不是黑曜石,上面同样带钻,她看着他给自己戴上。 殷权侧过头看向窗外,用手捂着嘴,程一笙不知他在干什么,结果她听到,“一笙!” 她惊奇极了,这声音,好像是从耳朵上的耳骨夹里出来的。她忍不住摸摸耳朵,嘟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殷权卖够关子,现在才解密,“那个是听筒,脖子上的是话筒!” 程一笙脑中不由出现大片中那些精致而神奇的东西,殷权继续说道:“这样你就能随时听到我的情况了!” 程一笙不可置信地说:“为了这么小小个行动,你居然搞来这些专业的东西?” “这可不是小事情,万一被你误会,那咱们的幸福生活可就被破坏了,敌人不用动手就离间了咱们,这还是小事情?”殷权挑眉反问。 程一笙无语,好吧,这是大事情,当初她可没想到会是这种阵仗的,显然殷权认真地当成一件大事来做,今晚莫水云要是不行动,那真叫浪费了。 到了造型室,程一笙直接被领到二楼,殷权则在一楼做造型! 程一笙的风格独特,所以一向不去造型室,都是自己当自己的造型师,她正在怀疑,要是这家造型室给她弄套欧式礼服来,她穿不穿?她已经习惯了穿旗袍示人! 店员从里面走出来,双手上托着一件闪着光泽的墨绿色油画风格旗袍,七分的宽袖,一点都不裸露,十分保守大气。 这件旗袍,程一笙一眼就看出旗袍的面料不一般,这种泛着光泽的面料,通常很贵,当真是高档真丝了! “你们这里还有旗袍?”程一笙好奇地问。 店员笑道:“这是殷总提前让人送来的!” 原来是殷权!程一笙会意了! 她去更衣室换衣服,旗袍的剪裁很合身,应该是根据她的尺码订做的,她真是好奇,殷权什么时候又给她做衣服了? 走出换衣间,店员惊叹道:“哇,殷太太,好漂亮!” 程一笙有件类似这件的油画旗袍,但是她那件面料没有这件好,剪裁也没有这件好,所以上身效果自然不同。别看这件旗袍十分保守,没有露肉,但是这件衣服的特殊,可以让人一眼在人群中发现你的存在。 店员依旧吹捧,“殷太太,您真幸福,殷总对您真好!” 程一笙无语…… 突然,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不回答?” 程一笙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她耳朵上发出的声音,她看了那店员一眼,店员丝毫没有听到声音的表情,还在说着:“您不知道,我们女人都羡慕您!” 程一笙微微笑了一下,算是礼貌地回应,然后说道:“开始吧!” “好,我去叫造型师!”店员跑了出去。 程一笙小声对殷权说:“我一点都不喜欢活在你的光环下,我喜欢别人叫我程小姐,我喜欢别人说喜欢我的节目!” 听筒里传来殷权的低笑声,“有个了不起的老公,你应当感到幸福!” “臭美吧!”程一笙哼道。 造型师走了出去,程一笙闭嘴了。她听到那边殷权也响起别人的声音,应该是他也开始做造型了。 造型师给她做了个韩式编发,额上刘海被编起侧分下来,后面编了个环,上面夹上一支金色振翅蝴蝶,程一笙觉得很新鲜,因为她自己嫌麻烦,所以通常都是盘头,像这样编的还没有试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她很喜欢。 造型师看到她耳骨上的耳夹说:“这个跟衣服有些不搭,要不要拿下来?” 程一笙说道:“我戴习惯了,没关系!”拿下来她可听不到殷权说话了。 造型师尊重她的意见,在她耳朵上戴了两只与头发上同款的振翅小蝴蝶,她觉得耳朵上这两只很可爱,做得这么小,显得非常精致,她不由说:“你们这里的发饰很特别啊!” 造型师马上说:“这是殷总送来的,我看是纯金的!” 程一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男人要干什么?这么精致的东西,做成纯金的那要多少钱?此时她听到殷权在对造型师说:“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花多少钱也是心甘情愿的!” 程一笙怎么觉得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挑挑眉,唇角却扬了起来。 两人做完造型,一同赶去宴会酒店。 为了这次宴会,莫水云三人整整折腾了一天,原本媛馨对宴会挺感兴趣,觉得终于有人想起她了,但是自从知道是莫水云的关系后,她就提不起兴趣了,只想逃避。 早早地做了造型,三个人到得都很早,孙福来已经到了,热情地招呼着来宾,他看到殷建铭,笑着过来招呼,“殷先生,欢迎、欢迎!” 孙福来脸上带着欢喜的笑,绝不是因为殷建铭的到来,一是因为他给殷建铭戴了绿帽,报了当年之仇,二就是因为他仿佛看到程一笙再向他走来。 殷建铭看到对方殷勤,很是受用,如果他知道孙福来的真实想法,不知会是如何的暴怒! 孙太太也跑过来,笑着招呼,“殷先生,欢迎、欢迎!”她完全是冲着殷建铭来的,对于莫水云,她是不屑的。 可能孙太太觉得自己是大老粗吧,暴发户的女儿,所以对于那些高门贵族,都很向往与尊敬,她觉得人家骨子里的那种尊贵,是自己再有钱也学不来的。她还是很看中殷家的背景! 莫水云看到孙太太有点不自然,可能是与她共用一个男人的关系吧!她觉得自己比这矮挫胖强多了,怪不得孙福来在外面找女人,有这么一个老婆在家放着,估计哪个男人都要出去找女人! 这个宴会其实是早就策划的,没有殷权与程一笙也照常举办,但是孙福来没想到殷权会同意来参加,他挺意外,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有了殷权与程一笙的参加,原本没打算来参加宴会的人,自然也都来了,今天孙福来心情大好。这就是承认他在上流社会的地位。他知道自己虽然有钱,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看不起他,觉得他是暴发户,所以他不免在这儿混得底气不足,今天人来这么多,他觉得自己得到承认了。 莫水云也高兴了,殷权要是被这么多上流社会的人看到跟媛馨在一起,估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程一笙与殷权是来得比较晚的,当她挽着殷权走进大门的时候,主持人特意大声喊道:“让我们有请殷权与殷太太的到来!” 顿时,大家向门口看去,殷权身着黑色手工订制西装,挺拔尊贵,里面是件墨绿色真丝衬衣,一条黑色绣着墨绿花纹的领带,使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神秘,他脸上冷佞的表情让人看了心中一凛。他身边的程一笙,端庄美艳,一袭油画绿旗袍给她增添了一丝复古感,她体态婀娜挽着殷权的手臂款款而来,不同于殷权的严肃,她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容颜如玉,既有牡丹的富贵,又有兰般的高雅,多种气质糅合在她身上,造就了奇特、风情的她! 场中不约而同的寂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殷权的气势所震慑,还是被程一笙的气质所惊艳,大家都盯着两人。 孙福来端着肥胖的身子快速跑来,孙太太在后面颤肉跟着,孙福来讨好地伸出手,谄媚地说:“殷少,您好,您能来,真是让我荣宠万分啊!” 他匆匆拽了个不合时宜的词,别看他平时牛哄哄的,但是一见殷权,这气焰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殷权的手没有要动的意思,这个男人算计他跟老婆,他还给面子握手?要不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务,他都要让人暴揍他一顿了。 孙福来讪讪地收回手,在众人面前尴尬极了,殷权的目光甚至都没看他,带着冷峻与清高。孙福来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人家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身份?早知道就鞠躬了! 要是莫水云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会觉得自己眼瞎,跟了个胆小鬼。 孙太太一看这架势,压根就没敢说话,免得丢了面子。 但是,令孙太太没想到的是,程一笙居然看向自己,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孙太太,很久不见了!” 天啊! 孙太太觉得眼前一下子亮了,好似是仙女专门来拯救她的,这么多贵客面前,她倍有面子,这下就连这死老头子也得高看自己一眼了吧! 其实程一笙对孙太太印象还是不错,爱恨分明,是个可怜的女人。更何况以后莫水云少不了跟孙太太过招,她怎么也要帮助孙太太把小三打倒吧! 这根本就不用猜,没有殷建铭,莫水云定会用一切办法抓住孙福来。 孙太太连声笑道:“程小姐、哦不,殷太太,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她想起上回的见面,还是因为她错怪了方凝,真是不好意思,她心里又恨了莫水云一遍。 程一笙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场中,一眼就看到殷建铭,她的公公可是今天的主角啊,算计自己公公,总觉得有点那个,但没办法,总得让公公看清莫水云的嘴脸吧! 她挽着殷权向前走去,殷权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便跟着她走。 两人向前走去,人们自动给两人让出一条路,可见殷权与程一笙的地位了。 殷建铭见两人似乎冲着自己走来,心里有点紧张,有点激动,人们的目光一点点地向他聚来! 程一笙与殷权走到殷建铭面前,莫水云与媛馨忍不住向后退,似乎忍受不住两人辐射而来的光芒一般,她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里的自卑! ------题外话------ 月票榜竞争太激烈了,又快被挤下了,谁还有票,帮忙给投一下吧,现在一票都很珍贵,都别藏着了,扔吧! 激动的时刻就要到了,大家可以猜猜,莫水云什么下场,哈哈,期待明天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当小三的报应(精) “爸爸,您也来了?”程一笙双目含笑,尊敬的语气中隐含亲昵。 其实殷建铭来这个地方,很是没有底气,毕竟他已经不是殷家的人,更重要的是在殷氏他已经没有了职位,一个男人没有权利,没有钱,就什么都不是,而程一笙肯来叫他一声“爸”简直给了他莫大的面子,让他有十足的底气呆在这里,他是殷权的父亲,那就是资本! 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需要用殷权的名声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此时他对程一笙感激极了,这个儿媳,向来都是善良得体的。 殷权脸上隐隐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会跑来叫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发飙也会让自己的老婆难堪,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殷建铭注意到殷权脸上的不耐烦,他心虚地笑着说:“是啊,你跟殷权也来了!” 程一笙察觉到身边男人的僵硬,她答道:“嗯,爸,我跟殷权先去拿喝的!”再多呆下去,恐怕殷权要发脾气的。 “好、好!”殷建铭也知道见好就收,连连点头。 他的话音还没落,殷权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程一笙去拿喝的。 “你跟他打招呼干什么?”殷权的声音很小,带着不满。 她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很清晰,她也学他小声说:“怎么说他也是我爸呀,不打招呼不像话。再说,这次的事要对不起他,我心里愧疚,哪有儿媳算计公公的?这个就算弥补吧!”后面的她还没说,她跟莫水云的仗恐怕日子还久,所以跟公公搞好关系是必要的。 此时两人走到长长的桌子前,殷权从上面拿了杯子递给她,她看红红的,有点发紫,尝了一口,是葡萄汁,他没有给自己拿酒,是不是因为担心酒里会有东西?她忍不住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看别处,她看过去,原来是公公现在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公公身边没有人,现在被这么多人围住,很显然是刚才她起了作用。 殷权转过头,问她:“怎么了?” 程一笙也收回脖子,小声问她:“这里的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殷权拿起一杯果汁,低笑道:“不会,这里的服务生,已经全是我的人!” “啊?”程一笙轻呼,要说安排一两个那还说得过去,全是他的人,是不是太夸张了? 殷权解释道:“我把这场宴会包了下来,从服务生到楼上房间的服务员,还有后厨,全都换成了我安排的人。门口保全也有我的人,确保不会有人乱进来,避免有意外发生。他们想在酒水上做手脚,只能买通我的人!” “可是……可是这得需要多少人?”程一笙异想天开地想,这家伙不会是把公司里的员工都叫来做这些事了吧! “这些人算什么?”殷权一手举着高脚杯,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笑着说:“不在台面上的人,我也养了很多。” 程一笙不太明白,不在台面上的人,指的是什么? 他主动解释,“比如说替我打探消息的,又比如潜伏在对手公司的等等,总之做生意比你做主持人要复杂。” 程一笙觉得她可能不是做生意的料,她并不是太懂,她只是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些人,不可能是他举例的那些人。显然殷权这个公司的背后,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些不是她要担心的,她惦记的只是今晚的事,会不会成功? 殷权的目光扫向全场,想看一下今天来的都有什么人?结果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他侧过头低声对她说:“看来你又刮起一阵风!” 程一笙不解地向全场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也小小吓了她一跳,刚才只注意想自己的事,都没看这宴会厅里的人,今天来的女人中,居然有很多穿旗袍的,什么复古的、改良的,总之比例比以前高出很多。程一笙不得不承认,她如今已经有了引领潮流的能力。 程一笙将目光移到莫水云与媛馨身上,莫水云老老实实地跟着殷建铭,莫水云受伤的那只手石膏还没有拆。手不方便还要参加这个宴会,可见莫水云拆散自己与殷权的心有多么迫切?再看莫水云,自然比离开殷宅后要显老,穿着一套杏色的短袖礼服,虽然脸上努力装成淡定的样子,努力表现出听得懂对方的话,还是能够让程一笙看出莫水云的小家子气,完全的家庭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其实说实话,莫水云是绝对配不是公公的,不管是家世还是才华,她只能说公公身上劣根太重,丢了西瓜捡芝麻。 再去看媛馨,毕竟是当过明星的,交际手腕到了这里便看出来了,她一进来没有任何不适感,与男人攀谈了起来。她的目光也很精准,找的是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身边带着的,一看就不是老婆,估计不是秘书就是情妃,再看那女人目光怨恨,就知道多半是情妇了。 其实这宴会里的很多男人,都带着情妇,打着秘书的旗号,有的男人喜欢在这种场合来比谁的情妇更年轻、更漂亮,亦或是身材,而有的年轻女孩儿穿得也非常露骨,连什么透视装都上了,好似程一笙还没有陪着殷权出席什么宴会。又好像殷权本人也不热衷出席宴会,总之程一笙看得很有兴趣。 已经有人主动上来攀谈,来者应该分量不算低,殷权已经交谈起来。程一笙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看这看那的。 程一笙发现与媛馨交谈的男人被情妇硬拽走了,媛馨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程一笙敢确定,媛馨肯定是想找个男人的,不管是当情妇还是什么。 媛馨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不知是不是去补妆,程一笙看准机会,抬步也向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她注意了一下,莫水云在紧张地将注意力放在与殷建铭交谈的男人身上,没发现媛馨的离场。 大好时机啊!程一笙跟了上去,发现媛馨果真是去洗手间,程一笙看向一旁的服务员说:“马上给我找个房间,然后去告诉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媛馨,说有人找她,把她带来找我!” 程一笙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殷权的人,所以没有顾忌地吩咐了。 果真,那个服务员低声说:“是,太太,请跟我来!” 殷权在耳夹里听到程一笙说话,知道她开始计划了,没有理会,仍旧和面前的人谈话。 程一笙跟着服务员进了旁边的房间,此时宴会刚刚开始不久,还没人来洗手间或是补妆,所以事情进展很顺利。 媛馨奇怪,是谁会找她呢?莫不是刚才的老板想在这儿与她偷会?她唇边划过一丝讥笑,既不想得罪情妇,又想要她的身体?想得美,男人只要得到了,就不会再在你这儿花一点时间与金钱。不过人总归是有好奇心的,好奇心这个东西,一般人很难抗拒,所以媛馨想知道到底是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所以她还是去了。 推开门,媛馨看到程一笙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她有一刻回不过神来,她怔了一下,十分后悔选择进来,她立刻想到的就是退出去。 但是程一笙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媛馨小姐,请进,我有话对你说!” 如果她现在落荒而逃是不是太没面子了?今天晚上虽然她打算听莫水云的算计殷权,但毕竟还没有做,她没什么可心虚的,程一笙也不是老虎,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里,她便鼓起了无限信心,迈步走了进去。 她佯装淡定地坐到程一笙的面前,其实心里不断打鼓,程一笙找她到底干什么? 程一笙浅浅地笑意最终也淡了下来,她低下头,先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不紧不慢地喝着。其实她的时间很紧迫,时间长了,怕莫水云会起疑来找媛馨,但是她必须要这样做,她越是这样,给媛馨心里压力就越大,那么她不用费什么口舌便能改变媛馨的主意。 果真,程一笙如此的动作,让媛馨更加摸不着头脑,更加紧张,还带了丝不安。 程一笙放下茶杯,抬眼说:“我猜,莫水云是想让你勾引殷权吧!” 媛馨差点没惊呼出声,程一笙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让她毫无防备地被猛击了一般,她勉强稳定下心思,说道:“怎么可能?殷少也不是我能勾引的!”媛馨干笑了两声,掩饰心虚。 程一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我还知道她的详细计划,她设计让殷权喝下有料的酒,然后殷权会到房间里休息,有人负责将我引开,你再进去,与殷权在一起,我说的对吗?” 这次媛馨再也无法掩饰脸上的震惊,她不是傻子,不管程一笙是不是确定这件事,既然说到如此地步,就算程一笙不知道莫水云的打算,那也是做了防范的,殷权是什么人?可能成功吗?媛馨觉得自己不如索性承认了,反正也不可能成功,再得罪了程一笙可不是个明智的事。如今真正能够帮她的,只有殷建铭了,但是她也看到了,殷建铭都要仰仗程一笙。如果她再得罪了程一笙,以后恐怕真的难以翻身也没人能帮了。 媛馨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坦然地承认了,她脸上带着愧疚之意说:“对不起,其实我并不想勾引殷权,不过莫水云非要说我跟你公公有什么,如果我不听她的,就认定我与你公公有关系!其实我觉得莫水云也不会成功!” 程一笙这次才算是笑了,但这笑马上便淡了下来,变成反问:“你真的不想跟我公公在一起?” “什么?”媛馨难掩内心震惊,惊呼起来。 程一笙淡定从容地说:“你跟殷权,那是不可能了。但是以你的条件,跟我公公,倒是绰绰有余!” 媛馨一言不发,不明白程一笙是什么意思。 程一笙径自说道:“你要好好想想,你看看莫水云过得是什么日子?虽然我公公现在已经离开了殷家,但是仍旧能给你豪宅、名车。头上冠了殷家媳妇的身份,到外面谁也不会看低一眼。对于这一切,你真的不动心?你跟殷建铭也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他怎么样?可靠吗?是不是可以依靠的男人?你应该也清楚,以你现在的力量,想翻身不可能了,所以嫁人就变得至关重要,相信在你的选择中,没有比我公公更加优秀的人选了吧!” 程一笙的话,句句说到了媛馨的心里。以前她没有想过殷建铭,那是觉得不可能,因为殷建铭毕竟是已婚男人,他跟莫水云感情稳定,没有离婚的迹象。再说这段时间她经常和殷建铭在一起,他不但没有对她有非份之想,还对她很绅士,这让她对殷建铭非常欣赏,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可以依赖的。现在有个人把这一切说出来了,她的心,不免动了! 程一笙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说:“我可以帮你。错过这个机会,你可能永远都错过了殷建铭,你要考虑清楚!”她说罢,抬起腕看眼时间,又说:“我的时间有限,你最好快点做决定!” “你打算怎么帮?”媛馨不知道的自己的内心如此急切,根本就没有想清楚,话就先问出了口。在她心里,得失根本不用算就能得出,她嫁给殷建铭,是最好的选择。 程一笙心里笑了,脸上却依旧淡定,她高深莫测地说:“其实很简单,将计就计便可,将你们计划中的殷权,换成我公公,你是不是就心想事成了?” “这、这怎么可能?”媛馨惊讶地问。 “有什么不可能?具体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告诉我,你同不同意?”程一笙问她。 “我……”媛馨犹豫了。 程一笙再次抬腕看表,肢体语言有的时候也很重要。 媛馨立刻说:“同意,我同意!” 说了两遍,看来还挺急切的。 程一笙点头,满意地说:“好,你不用特意做什么,按照莫水云做得就好!” 媛馨点点头,她怕莫水云发现自己不在了,来找自己,拿着手包匆匆出去了。她的心很乱,她在想这样做之后会怎么样?她觉得以殷建铭的为人,肯定会对自己负责任的吧! 果真媛馨出去的时候,莫水云的目光正在四下里找她,媛馨抬眼看向她,不免看到了正在与人侃侃而谈的殷建铭,她的脸不免稍红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目光。殷建铭虽然五十多岁,但是保养不错,看起来也就像四十初头,再加上殷建铭身上那种成熟的味道,还有从小优越惯了,带来的那种普通人没有的贵气与淡定,简直越看越迷人。 媛馨走过去,莫水云已经向她走来,脸色不太好看的小声责问她:“你去哪儿了?” “去洗手间,补了下妆!”媛馨生怕莫水云看出什么,心里有些忐忑。 莫水云松了口气,对她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可不要想着跑!” 原来不是看出来她对殷建铭有心思,媛馨也松口气,答道:“放心,我没打算跑!” 莫水云眼睛搜寻着孙福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她有些不耐烦了,简直要马上看到殷权跟媛馨滚床单的场景。 她找到孙福来所在的位置,结果发现孙福来一副色迷迷的目光,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孙福来看的居然是程一笙,莫水云气呼呼地想,这个色鬼,一看见女人就忘了正事。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注意程一笙出来的方向与媛馨一样。 莫水云的心思放在孙福来与程一笙身上,媛馨则肆无忌惮地看殷建铭,她以前没有起这种心思,便没觉得什么,只是挺喜欢和他在一起,没有压力,不用刻意装淑女或是在男人面前掩饰什么。但是现在有了这心思,她才觉得一切来得那样突然,她没发现什么时候对他有好感了。 殷建铭察觉到有人看他,便回过头,见是媛馨,对她笑了一下,继续转过头跟人交谈。媛馨觉得他对自己笑得那一下太有魅力了,程一笙的话在她心里越来越清晰,她越来越觉得,殷建铭不在意她的过去,很有可能娶她。 当年莫水云就是小三,殷建铭都娶了,那么娶小四的可能性也很大是不是? 莫水云一直盯着孙福来,程一笙走到殷权附近,孙福来不敢再看了,他不太甘心地收回目光,刚好碰上莫水云的目光,他冲莫水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不要急,他记着呢。 莫水云不得不按捺下心思,但是她看到孙福来走开了,她的目光顺着孙福来的身影,看他走到角落,和服务生交待着什么。 莫水云心中一喜,她盯着那名服务生,只要看他是不是给殷权酒,那便知道了。 殷建铭正在享受有人和他交谈的时候,要知道自从离开殷氏,再也没有人听他这样说话了,所以他非常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样。 而媛馨一边和别人攀谈,则一边注意莫水云的动向,原本她是想在这里找个有钱老板,为她的前途努力一把,但是如今她的目标变了,只要能跟殷建铭在一起,最起码以后生活无忧了。看得出来程一笙对殷建铭还是很尊敬的,如果她成了殷建铭的妻子,那没人找她拍戏的僵局也就打破了,最主要的是,一般豪门不允许嫁进来的女人继续拍戏,但殷家不同,有程一笙这个先例,她自然也不是问题。 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然而现在真是越想好处越多,她眼前的死局,似乎只因为殷建铭全部打开了。 莫水云看到那个服务生端着一盘酒,走到了殷权身边,正在与别人谈话的殷权拿了一杯,而那名服务生端着酒,没有再向别人走去,而是直接走了出去,剩下的酒也都端了出去。 很明显,这一盘酒都有问题,否则为什么要端出去呢?莫水云立刻盯着殷权,而殷权手里端着酒却没有喝,依旧与人交谈。莫水云一边盯着,一边心里使劲儿,“快喝、快喝啊!”她那只好手握紧拳头,就好像看球赛的状态一样,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失态。 莫水云更没有注意到,又有一位服务生走来,盘子里只剩下一杯酒,走到了殷建铭的身边,殷建铭随手将酒拿了。殷建铭说了很多,早就渴了,为确保殷建铭拿那杯有问题的酒,前面都没给他送酒,这是第一杯。于是口干舌躁的殷建铭拿过酒自然喝了,而且喝得还不少。 媛馨注意到了这一幕,程一笙也注意到这一幕,当殷建铭将空酒杯放到托着空盘收杯子的服务生盘中后,程一笙才转过身低下头说:“好了,你可以喝了!” 殷权听到她的话,随意地喝了两口杯中酒。他在这儿举半天杯,自然是为了吸引莫水云与孙福来的注意力。 莫水云只觉得心中堵着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她真想大声欢呼,“喝了、终于喝了!” 其实殷权喝的那杯没有问题,而殷建铭喝的才真有问题!孙福来怎样下药?自然是买通服务生下药了,这些服务生都是殷权的人,在哪杯里下药,那真是殷权说了算。 过不多时,殷权便佯装头昏,孙福来马上让人牵绊住程一笙,程一笙给钟石递去一个眼色,钟石会意地点头,不动声色的靠近殷总。 殷权扶了扶额,他转头一看程一笙正在和别人说话,于是让服务生带他去楼上休息。服务生上前引路,莫水云赶紧轻声叫:“媛馨,过来一下!” 媛馨笑着和刚才交谈的人点下头以示抱歉,走到了莫水云身边。 莫水云轻声道:“要准备了,这次一定成功!” 媛馨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吧!” 莫水云激动极了,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殷权与程一笙丝毫没有防备!她也不想想,孙福来有多大本事能请到殷权与程一笙?殷权与程一笙向来不参加各种宴会活动,为什么这一次参加了?难道没有问题吗? 一切都因为莫水云太执著办成这件事,迷了双眼,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都忘了。 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看向莫水云和媛馨说:“孙总说了,如果需要休息,楼上有房间,我可以带路!” 这是暗号,莫水云挽着媛馨,抢着答道:“去、去!” 媛馨这一刻其实挺同情莫水云的,她真是处心机虑的把女人送到她丈夫的床上。不过谁让你先算计别人用这种阴险的招数呢? 莫水云是担心媛馨临阵脱逃,她一边走一边暗示媛馨,“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下面!” 那意思是说,你就好好勾引殷权,别担心别的。 媛馨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与媛馨向场外走的时候,殷建铭的药劲儿上来了,他觉得头很晕,他想找莫水云扶他一下,可是转过头没看到莫水云,他看向远处,眼前有些发晕,看不清。 一名服务生及时走来说:“先生?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带您去楼上休息吧!” 殷建铭立刻说:“我可以找到我的妻子,让她帮我!” 服务生说:“我先扶您上楼,我的同事会找到她,带她上去的!” “好,谢谢!”殷建铭觉得身体都站不稳了,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呢? 服务生扶着殷建铭从另一个门离开大厅,孙福来盯着殷权那边呢,早就消失在大厅里,莫水云送媛馨到门口,走到了门口,她笑着说:“你去歇吧,我就不上去了!”然后小声说道:“提前恭喜你了!” 媛馨勉强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了。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莫水云,但是莫水云利用她,让她勾引殷权,那就是对自己好吗?如果殷权展开报复,莫水云你能帮我还是救我?一方面是莫水云令她寒心,另一方面为了她自己,她选择去抢莫水去的丈夫! 莫水云笑着转过身,她走到刚才的位置,发现殷建铭已经不在了,这男人,跑哪儿去了?大概是去洗手间了吧!不管他,一会儿他回来,应该就能看到他的儿子跟他喜欢的女人在床上做运动,不知道他心里会是什么感觉的? 莫水云内心有一股报复的快感,对殷权、对程一笙,还有对殷建铭!她转过头,发现程一笙仍旧笑着跟别人交谈呢,似乎还挺热络的样子,莫水云内心不由扭曲地笑,程一笙啊程一笙,你把我逼得走到了这种地步,一会儿当你看到你老公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然后所有人都在看着你,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有看戏的,你心里一定很充实吧!哈哈! 程一笙其实也在暗中观察莫水云,她耳朵上的耳夹上,不时传出殷权的声音,有跟她说话的,有发命令的,让她放心,他一点事都没有! 孙福来亲自跟踪殷权,他发现殷权进了一个房间,然后马上记住房间号,然后去找媛馨。 这时候殷建铭则被人领进旁边的房间,他进门后没有发现有床,他觉得很热,头晕得厉害,服务生带他走进一个开着的门,里面是床,他几乎快步摔了上去。服务生拿过一杯水来,说道:“先生,您需要水吗?” 殷建铭用一只手臂撑着半坐起来,拿着水咕咚喝了。这杯水中,才是大剂量的药,刚才酒里的药其实没有多少,否则他当场就脱衣服了。 服务生拿过杯子,从刚才卧室门又走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从来时的房门里出去了。他刚出去,殷权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出现在刚才殷建铭进来的房间里。原来这是一个大套间,只不过有两个门,一个门在卧室,另一门在客厅。 没有房号的门上,被殷权让人贴上以假乱真的房号,这样孙福来根本看不出端倪。 不知不觉中,殷权与殷建铭已经换了房间,媛馨来的话,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殷建铭躺在床上。殷权丝毫没有觉得这样不好,相反他觉得用这种方法是给莫水云最好的教训,当第三者的看到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滚在一起,不知会不会为自己曾经做的感到后悔。 房间里不只殷权一个人,还有钟石,钟石是提前殷权一步进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殷总当个证人,免得太太有误会的地方,殷总一个人说不清楚。 殷权为了自己的清白,可是着实费了不少的功夫。 殷权与钟石在房间里低声说话,让程一笙听到,两个人在房间,还聊天,肯定没有问题了。 另一边,殷建铭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扯开,他还有意识,只不过是难受,他很热,他的身体在躁动,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只有年轻的时候才出现过。那个时候,他背着妻子偷情,感觉很刺激,身体总会出现这种感觉。他怎么想起过去了?他怎么有点……想女人了? 殷建铭的脑子已经乱了,曾经那些激情的画面一个个闪过,他不去想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精力想这些。 媛馨被服务生带到门口,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做,有点紧张,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自己的裙子。 服务生给她打了个手势低声说:“请进吧!” 媛馨点点头,手放在门把上,顿了一下,深深地吸口气,似乎是下了决定,用力一拧,轻易地推开了门。她一进门,就立刻将房门关上,自己靠在门上,房间里的灯光很是昏暗,但她还是很清楚地看到殷建铭躺在床上,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一直在扯自己的衣服,腿还难过的蹬床,这是非常明显中了药物的反应,她轻步走上前,看到他不断地舔着嘴唇,很渴的样子。 她走到床边,弯下腰轻声问:“姐夫?你怎么了?” 这是试探,看殷建铭有没有意识,如果殷建铭现在还是清醒的,那就不太好办了。 殷建铭正处于极度饥渴中,他想到莫水云,以前他和莫水云偷偷摸摸在一起的时候,莫水云有时总喜欢跟他开玩笑,管他的妻子叫姐,有时候会戏称他姐夫,那时候他就会把她扑倒。 场景似乎重现了,媛馨的称呼刺激了他,媛馨还没反过味儿来,便被殷建铭卷到床上,她从来不知道殷建铭五十多岁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媛馨惊呼出口,声音还没完全叫出来便被殷建铭堵住了嘴,还让媛馨勾引他呢,根本就不用勾引,搞得好像强要她一样。 殷建铭尽管头脑不那么清醒,但他依旧能够触摸出来年轻的肌肤、姣好的身姿,他已经对莫水云那松弛的身体没什么感觉了,而现在的身体却给了他一种新鲜感,他只知道他想要,却没有多余的脑子想身下躺的是谁。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暧昧的声音,钟石很尴尬,殷权却低声说:“听到没有?开始了!” 程一笙佯装去取食物,小声说:“我都听得很清楚,看起来挺激烈?” “没错,是很激烈!”殷权答道。 另一边孙福来见事情成了,跑到偏僻处给莫水云打电话,有点兴奋地说:“人已经进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程一笙过去看?” 成功了! 莫水云简直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她的声音几乎有点颤抖地说:“再等等、再等等!” 殷权那么年轻,一次肯定不够,再说还有药物的作用,她要等到殷权一次结束,再冲进去,那样兴许媛馨还能怀上殷权的孩子,到时候程一笙不想离也不可能了。哈哈!那样才更稳妥! “等多长时间?”孙福来问。 “半小时吧!”估计药效作用下,半小时怎么也够一次了。 “好,到时候你把场面弄大些,让人们都去看!”孙福来嘱咐道。 这样殷权想躲也躲不了,大家都看到了,想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 “没问题,这种事交给我吧!”莫水云打了保票。 另一边程一笙还无聊呢,莫水云怎么还不过来?瞧她那兴奋劲儿都掩饰不住了。 殷权也忍不住问:“上来没有?”他听着这声音聊天,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程一笙说道:“没有动静,真能沉得住气!”她觉得里面那俩男人听着旁边那种声音,很难受吧。 她刚想到这里,殷权就坏坏地对钟石说:“钟石,一会儿宴会结束放你假,去找个姑娘!” 程一笙很无良地笑出声,钟石尴尬地黑着脸,咳嗽一声说:“咳,殷总!” 正常的男人在这种环境里,肯定有反应,只不过殷权自制力极强,看不出来,但他已经打定主意,晚上不能放过老婆。 莫水云终究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勉强等到二十分钟,就等不下去了,她一边往程一笙那么走,一边叫道:“一笙,殷权和媛馨一起消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很快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家都看了过来,并且在大厅里寻找殷权的身影。 程一笙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心想难道你没发现你老公也不见了?此刻莫水云哪里还想得到殷建铭? “他们能有什么问题?”程一笙装得很淡定。 “哎呀一笙,你还是去看看吧,没准有问题呢?我好像看到殷权搂着媛馨!”莫水云叫。 此时很多人已经围了上来,这种事情大家都感兴趣,大家也都很关注。 程一笙冷冷地瞥她:“说话要有证据,我家殷权可是正经人!” “是不是真的,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也别被蒙在谷里啊!”莫水云尖叫。 这里是孙福来的宴会,孙太太自然是女主人了,发生事情她首先得跑过来看,她听了事情大概,便说道:“我看殷少不是那样的人,殷太太,您不如去看看,也别让人误会了,大家一起去看吧!” 孙太太刚才得到程一笙的帮助,肯定是完全向着程一笙的,再说莫水云这个人她也看不起,曾经还利用过她呢,她绝对不相信殷权会跟媛馨在一起,是男人都会要程一笙不要媛馨,所以不能让程一笙被人说三道四。 本来莫水云挺看不上了太太,那么胖,还粗俗,这次帮了她的忙,倒是顺了她的意,她便跟着说:“是啊一笙,去看看不就心里踏实了!” “好吧,看看就看看!大家也一起来看吧,好给殷权做个证,殷权是最不喜欢被人冤枉的!”程一笙瞥了莫水云一眼说。 莫水云心里得意地想,你没想到殷权喝了药吧,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一行人向楼上走去,孙福来已经叫了刚刚引领殷权进房间的服务生,服务生在前面领路,大家浩浩荡荡的往前走。 程一笙这边的动静殷权都听到了,他跟钟石也不再聊天,打开房间门,走到对面房间里,一会儿好出来跟着看热闹。 钟石吩咐外面的人就位,绝对不能有意外发生。 程一笙与莫水云被带着走到房间门口,程一笙稍顿了一下,等大家跟上来,莫水云以为程一笙迟疑了,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催促:“一笙,快开门啊,你不敢了吧!” 程一笙瞥向莫水云冷冷一笑,莫水云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程一笙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但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被程一笙突然推开,大家只看到床上纠缠的身影,很是激烈啊! 灯光太昏暗,看不清是谁,但是大家心里已经认定,这是殷权。 程一笙走进门,却没往里走,而是伸手摸到墙上大灯开关,果断地打开了。 后面的人都往前挤,伸着头往里看,多么难得的一幕! 媛馨尖叫着拉起被子,趴在媛馨身上的殷建铭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吓了一跳,他茫然地回过头,一张带着情yu的脸清晰地暴露在大家面前,这下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莫水云的脑中一片空白…… ------题外话------ 哈哈,看爽了没有?投票吧!有票的别存着了,快扔吧,我知道我天天喊很唠叨,实在是榜上竞争太激烈,又快给挤下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一笙别过头挤出人群,看公公偷情毕竟还是很别扭的,再说她也没这兴趣。 现在主角已经由程一笙变成了莫水云,所以没人关心程一笙出去,她出去了,他们好往前挤挤看得更清楚! 媛馨已经藏到了呆滞的殷建铭身后,她心里暗骂莫水云又黑她,明明说的是莫水云带着程一笙闯进门,怎么现在门口这么多的人?她心中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什么叫害人害已,就是现在了吧!你的心太坏了,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莫水云这一刻脑中闪过太多的东西,多得让她都不知道自己脑中在想些什么,但是唯一一个不断闪起的念头,就是,殷建铭怎么在这里? “啊!”莫水云一声尖叫,失控、又或是不敢相信,想要醒来,这一定是场梦! 在莫水云房间拖延的时间内,殷建铭已经解决两次了,他年龄大了,自然不如年轻人的身体,这两次,让强劲的药力消下去不少,本来开始还挺摸不到状况,现在经莫水云这么一叫,他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用被子遮住自己。 此时,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转过头看去,这才发现殷权从殷建铭房间的对面房间里出来,这下有趣了,莫水云那么笃定殷权跟媛馨有什么,现在变成殷建铭和媛馨有什么,其中的故事,大家猜去吧! 殷建铭此时看到莫水云站在门口,那刚才跟他在床上的是谁?他扭头一看,媛馨如同受惊的小兔躲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带着惊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怎么会是媛馨?媛馨的年龄足可以做他女儿了。 “水云,你先把门关上!”殷建铭不愧是上了岁数的男人,慌乱过后还是以最快速度冷静了下来,最起码不让自己先成为别人的笑柄。 莫水云似乎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啊!”她尖叫地扑了过去,他直接跑到殷建铭身后拽打媛馨,叫道:“你个贱人、贱人,你居然勾引我老公,你跟我老公上床!” 媛馨为了躲莫水云,但是身上没有穿衣服也不能跑,她与殷建铭用的还是一床被子,现在只好绕着殷建铭躲莫水云,然而在莫水云眼里,媛馨就是勾引殷建铭,瞧瞧她都坐到他身上去了,殷建铭不由自主扶上媛馨的腰,结果莫水云就像受了刺激一样,连殷建铭也一起打了,“混蛋,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打死你们!” 她只有一只手,力气没多大,有时候太用力站不稳,自己还要跌倒。 要说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人家都这样了,你们回避一下不行?门口堵着的人只有往里挤、踮脚看的,却没有主动离开的。 殷建铭就算心里对莫水云愧疚,此刻也被这丢脸的一幕给激怒了,有什么事不能关上门说?难道非要人跟看猴子一样的被看着? 他沉声喝道:“你先关上门再说!” 莫水云其实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她也会做家庭妇女一样做的泄愤事!其实一般遇到这样的事,多数女人都不能冷静,第一个想法就是让他丢人,你干出这种事,你肯定不嫌丢人。但如果你不想和这个男人离婚,那你就要给他留点面子,留有余地。 但是莫水云此刻不只只是气愤,还有不甘,还有那巨大的心理落差。她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心想事成了,万万没想到男主角由殷权变成了殷建铭,她亲手算计了老公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以后一想起就要悔死! 莫水云嚎着喊:“你还嫌丢人吗?你嫌丢人你就别干这事啊,关门干什么?我看你不嫌丢人,关什么门?让大家看看这对狗男女,偷情!” 没有人同情莫水云,原本孙太太是最同情这类型的女人。但是莫水云小三出身的事,孙太太知道后,就很讨厌莫水云,此时有的只是畅快,她还火上烧油地对看热闹的人说:“我就说殷权不是这样的人吧!” 众人点点头,有知道内情的心想殷建铭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可稀奇的,只不过这次让大家都看到,就丢大人了! 殷建铭被气坏了,他狠狠地将扑在他身上打的莫水云推开,一把扯过被子就要去关门,结果媛馨惊呼了一声,莫水云摔在地上,也惊呼了一声。 殷建铭这才想起来他跟媛馨用的是一条被子,他要是拽走了,媛馨就被人看光了,他四处看看,衣服都被扔在地上,他只好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打总台,莫水云此刻从地上起来尖叫着又扑上来,“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居然还推我,殷建铭,我今天才认识你!” 真是气死他了,他又推她一把,这回摔得更狠,她干脆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你们大家看看啊,殷建铭在外面和女人上床,还对他老婆这样呀……” 人群中有人发出笑声,殷建铭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他拨通了总台的电话,几乎吼着道:“让服务生来一趟,把门关上,快点!” 这服务生都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主动来疏散一下人群赶人么? 电话打过去,很快服务生便过来赶人,将门带上,房间里此刻才安静下来。 殷建铭铁青着脸,莫水云仍旧在地上坐着一副泼妇样大嚎,媛馨垂着头不说话,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她离他很近,甚至被下的腿还贴在他的腿上,她一动不动,殷建铭现在根本想不到这些,他缓了缓气,先看向莫水云训道:“你给我闭嘴,把事情弄清楚!” 莫水云没理他,只是哭声小了一些。 殷建铭转头看向媛馨问:“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么没记得跟媛馨在一起,为什么会和她在床上? 媛馨小声说:“当时屋里很黑,我一进来就被你扯上床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床上!”她说着,看了莫水云一眼。 莫水云不知不觉地停止哭泣,刚打开门的时候,屋里是很黑,几乎看不清模样。 殷建铭不解地问:“你来我的房间干什么?”他的确是扯了个女人上来,但是他以为是年轻时的莫水云,他也觉得他是年轻的时候。 那药让他产生幻觉了。 “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啊,我也是上来休息的!”媛馨说着,又看向莫水云。 殷建铭回想着说:“我是突然觉得头晕,也没喝多少酒,奇怪怎么会神智不清?” 莫水云灵光一闪,叫道:“一定是他们,是殷权和程一笙算计你的!” “殷权和程一笙?”殷建铭不解地问:“他们算计我干什么?” “这……”莫水云词穷了,她总不能说她算计殷权和程一笙结果被反算计了吧! 媛馨是不可能主动承认勾引人的,她跟着反问:“是殷权故意把我引到这个房间里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干?” 一切矛头都指向莫水云了,殷建铭看着莫水云,寻求答案。 “他、他一向讨厌我,想让咱俩离婚,所以……这么设计你的!”莫水云说到后面,似乎为了表示事实确实这样,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这就是倒打一耙了! “简直太不像话了!”殷建铭说着,侧过头怒气冲冲地对媛馨说:“你先穿上衣服!” 媛馨欲哭无泪,“我的衣服都让你给撕破了!” 殷建铭向地上看去,果真,媛馨的衣服都成了碎片,他隐隐有点印象,把她的衣服扯掉,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莫水云脸上出现怨毒的表情,她一想起刚才是何等疯狂的场面,她就要疯掉。 殷建铭下床穿衣,虽然在媛馨面前穿衣服很不自然,但眼下也没有办法,他只好含糊地说:“我会让服务员给你送一套!” 媛馨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说:“姐夫,你都把我给睡了!” 怎么着?好像这事儿就算了似的,她白被睡了?她要莫水云跟殷建铭离婚,然后和她在一起。 莫水云一听就急眼了,“媛馨,还不定是谁睡谁呢?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不定陪多少个男人睡觉,怎么还在乎这一次?” “那就白睡了?”媛馨哭着抹泪,“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啊!” “啊呸!”莫水云从地上爬起来用那只好手指着她骂:“你还不随便?不管哪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你都能跟他们去开房,为部戏跟导演上床更是家常便饭,现在你想赖上我家建铭,没门!” “姐夫!”媛馨娇声叫,“我媛馨不是那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要是真那样,早就拍戏了,还能在家呆那么长时间?” 莫水云气啊,“你是上赶着都没人要,谁敢让你拍戏?” 殷建铭头大,他低声喝道:“行了,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他说着已经穿好了衣服,大步走出房门,去找程一笙与殷权。 他一走,莫水云就扑上来要打媛馨,媛馨不冷不热地说:“小心我把实情告诉姐夫!” 莫水云的手停住了,嘴却不甘心,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你休想把建铭抢跑、休想!” “姐,我媛馨真不是随便的人,你也清楚,原本你说是殷权,怎么变成了殷建铭?你还得给我一个交待!”媛馨也学着倒打一耙。 莫水云想起这个,咬牙说:“肯定是被殷权跟程一笙给算计了,我说他们以前都不参加宴会,这次怎么参加了呢?果真有问题!” 她现在还能想起这一点,说明不算傻! 殷建铭走出房间,此刻楼道里的人都散去了,全都回到宴会大厅,孙福来更是不敢露面,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看着殷权进去,怎么里面的人就变成殷建铭了呢?他去找那个服务生,结果却发现那名服务生已经毫无踪影,再问别人,都说不知道。很明显,那名服务生应该是殷权的人,这件事被殷权做了手脚。他哪里想到,这里所有的服务生都是殷权的人。 殷建铭没有勇气再下楼去听人们议论纷纷,他这个岁数,还闹出这种事,简直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殷建铭刚返回房间想给殷权打电话,但是号码还没调出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对这个儿子,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害怕,不敢面对。他又调出程一笙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程一笙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依旧如春风洋溢,依旧尊敬带着适度的亲昵,“爸爸,有事吗?” “一笙啊,你们在哪里?”殷建铭刚才没注意到程一笙在门口站着,那时候他回不过神,还处在迷糊当中,他回过神的时候,程一笙已经走了。 “我跟殷权正往家走呢,怎么了?”程一笙问。 “哦,没事,你们路上慢点!”殷建铭不想现在就问了,再把人叫回来,不太可能,这点上他还算了解殷权。 莫水云心里松了口气,她虽然生气,但她还是害怕与程一笙对峙的,到时候要是殷建铭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她导演的,肯定要说她自作自受。 现在该怎么办?殷建铭陷入为难中,如果说赔笔钱,好像也有点侮辱媛馨的意思,再说媛馨也不是普通人,这一给几十万肯定不行的,给多了他也为难,现在又不比以前,只出不进,怎么也得省着花。 殷建铭只好干巴巴地说:“媛馨,今天的事情对不起,等我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那个你还是先穿好衣服,我和水云送你回家!” “嗯,姐夫,我可都指望你了!”媛馨眼泪汪汪地说。 莫水云咬碎了银牙,但是现在殷建铭没有说对媛馨怎么着,她还是得按捺下心情再说。回去再收拾殷建铭。 殷建铭有些不自然,再细看,他的脸有一丝可疑的晕红,他含糊地哼哈两句,反正没有答应下来,然后就先出门在外面等着了。 莫水云一步不敢离开,生怕两人之间再发展成明着来。 程一笙拿着手机,问殷权:“爸怎么不把咱们叫回去问问呢?” 殷权嘲讽地笑了一下,不屑地说:“你真是高看他了!”这个男人,他早已经认定,是懦弱的! 两人回了家,殷权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和她共浴爱河,反倒沉默下来,他揽着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眼睛瞪得很大丝毫没有睡意,盯着天花板。 其实房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到,程一笙知道今天的事让殷权会想起以前,不管现在是不是过瘾,现在的结果也源自那时的沉重。 她是看不得他这样自闭的,于是她打破寂静,轻轻地问:“老公,你说妈妈在天上看到今天的一幕,会不会觉得很痛快?” 殷权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以前,我总以为不认殷建铭,就是对他对大的惩罚,不认爷爷,也是对他允许莫水云进殷家最大的惩罚,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才是对莫水云最为致命的打击。我承认在这方面,我不如你!” 如果说在生意方面,他可以所向披靡,无所畏惧,但是在之个方面,她的出手,比他要强悍得多,所以他现在非常佩服她。 “老公,这只是刚开始,爸爸迟早会知道,他为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抛弃了对他最好的妻子!这十几年,什么都没有了,妈妈也能够瞑目了!”程一笙只是希望,通过她的劝说,他能够迟早走出那件事的阴霾,变得越来越正常。 “让莫水云逍遥了那么多年,如果我早点能够查到这些,妈早就可以瞑目!”殷权陷入深深的自责,莫水云与莫晓璇享受殷家钱财那么多年,现在想起来就会觉得不甘心。 “老公,当她们习惯了奢华的生活与高贵的身份,再失去,这才是最致命的。你想想,如果当初莫水云被赶出殷家,她很可能会凭着年轻美貌再找到一个不错家世的男人,但是现在,她年华不在,不可能再有男人看上她,而莫晓璇,现在跟余辉那样的人混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其实事情都有多面性,她只是捡着让他心里最舒服的那一面,说给他听。 殷权想到最后莫水云母女的下场,心里略略好受一些,他侧过头,对她说:“睡吧,明天你还要工作!” “嗯,老公你也睡,现在莫水云那边肯定正热闹呢,咱们更要好好过日子才行!”程一笙笑着说道。 “好,一定的!”殷权侧过头,吻了吻她的额,然后揽着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任何事。 这个时候,莫水云与殷建铭已经先送了媛馨回家,两人也是刚到家,一进家门,莫水云就忍不住冲殷建铭叫道:“你今天爽了是不是?” “我那不是头脑也不清醒?”殷建铭脸色有些懊恼,他这么大岁数,这种身份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丑,总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 “哼,我看你在她身上挺带劲,她还想要赔偿?我呢?我怎么办?”莫水云哭了起来,她是真伤心啊,没有一个妻子在看到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上床时,不伤心的。 “水云,媛馨也是受害者!”殷建铭无奈地说,他到底把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给毁了,他是有几分愧疚的,现在弄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跟媛馨一起出来打球? “她受害?她男人那么多,还都是些老男人,她巴不得跟你这样呢!”莫水云气呼呼地说。 “你别这说媛馨,她不是这样的女孩!”殷建铭又不是不了解她,这段时间以他对媛馨的了解,他知道媛馨是什么人。 恐怕这比看到他与媛馨上床都令莫水云气愤,她几乎尖叫着说:“是你了解媛馨还是我了解?我们认识几年了,你呢?” 殷建铭隐有不耐,他揉着额说:“好了,你不要总揪着媛馨不放,这件事跟她无关,她还是受害者!” 说来说去,他还是这样,莫水云大哭了起来,“那我呢?我是什么?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上床了,不再干净了!” 殷建铭脸一黑,“别忘了我可是结过一次婚的男人,我还和别人有个儿子,你要是早介意,早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当初我没和殷权的妈妈离婚,你为什么还甘愿和我在一起?现在又说这个?” “这能一样吗?”莫水云气得浑身发抖,那时候她是个小三,但现在是正妻,当然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样!”殷建铭是个有前科的男人,自然不会理解到她的痛苦。 道理很简单,当初她心甘情愿地不管他有妻室还和他在一起,说明她是不在意这点的。 莫水云快要崩溃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她哭叫着喊:“我还有什么活头?我干脆死了算了!”这可是她的杀手锏,百用百灵。 今天的殷建铭和以前不同了,被殷家赶出来的他,心情日益烦躁,再加上今天丢了大面子,内心更是郁闷,所以面对她的威胁,他干脆大吼道:“死去、赶紧死去,你死了我好娶别人!”说罢,他大步走进书房,甩上了门。 莫水云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哭天抢地,捶胸顿足地哭。可是她哭了半天,多么的凄惨,书房的门都无动于衷,最后莫水云觉得不能这样了,她得找个帮手,那么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自己的女儿。再没有比女儿更向着她的了。 于是她拿了手机立刻给女儿打了过去,她还正担心女儿的手机会关,毕竟这么晚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莫晓璇跟余辉刚吃过饭,进会所。 “妈,有事儿啊!”莫晓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瓶酒,正对嘴吹。 余辉正在吧台,目光色眯眯地打量着旁边的漂亮女孩。 “璇璇,你爸跟媛馨上床了!”莫水云上来就劲爆。 “什么?”莫水璇差点没把酒瓶子扔了。 “我担心媛馨会让你爸娶她,你快回来吧,这事是你爸错了,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还冲我发脾气,你再不回来,没准他就要跟我离婚了!”莫水云哭得更厉害。 “等等,我爸什么时候跟那媛馨好上的?”莫晓璇已经坐直了身体,她担心的当然不是离婚问题,而是离婚后,爸爸要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那还能有她什么?爸的钱都是她的! “哎呀这件事儿说起来太复杂了,你先回来再说吧!”莫水云担心她万一说话,被殷建铭听到,这件事绝不能让殷建铭知道。 然而她不知道,殷建铭已经打算去找程一笙问个清楚了。 殷建铭为这个宴会准备了几乎一天的时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折腾这么久,他早就累了,真正让他累的,自然还是和媛馨在一起的时候。毕竟是这个岁数了,肯定不能像年轻人一样,他又服了药,身体都被透支了,现在很疲惫,睡意袭了过来,不知为何,他脑中想到的,是刚才那香艳的场面,原本他产生的幻象是莫水云年轻的时候,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莫水云的脸,竟然变成了媛馨。 第二天,程一笙觉得一大早来找她的应该是公公,但没想到的,媛馨来找她了,来得还很早。 程一笙让人将她带到会客室,媛馨到的时候,程一笙还没来,她坐在会客室里环视了一圈,发现这电视台的会客室也这么豪华!她知道像程一笙这样的一姐应该有专门的会客室,看这会客室的装修,就知道台里很重视她。 程一笙很快便到了,她推开门,步伐带着节奏感走到媛馨对面坐了下来。 媛馨见到她,开门见山地说:“好像昨天我没有吸引到他,他说这件事我很无辜,会补偿我,你说我可能想着要他的补偿?我还真怀疑我的魅力!看来只是一次的关系,无法让他与莫水云离婚!”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指导你这个?”程一笙挑挑眉。 “你不希望他们分开吗?从某种方面来讲,咱们是一条战线的!”媛馨抓住了程一笙的心理,她看得出来,莫水云绝对不是程一笙的对手,只要有程一笙给支招,莫水云就不是问题。 程一笙不语,媛馨继续说道:“昨天莫水云已经把这个大帽子扣到了你跟殷权的头上,说是你们故意这样做,为的就是惩罚莫水云,显然殷建铭相信了!” 程一笙并未回应她的话,只是问道:“以前莫水云是怎么跟我公公在一起的,你了解吗?” 这转变有些快,媛馨愣了一下,然后说:“知道个大概,莫水云也是小三转正嘛,殷权的妈妈还因此自杀了。不过殷权妈妈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这件事,瞒得还挺紧!” “其实不论相貌、家世、才华,莫水云都比不上我婆婆,但是为什么公公却能跟莫水云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关系,我并不相信是什么爱情,如果真的是爱情,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给她一个名分,这里面最关键的,就是刺激!”程一笙分析道。 媛馨眼前一亮,她明白了,她立刻笑了起来,弯着眼说:“谢了!” 程一笙站起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去工作了!” 程一笙刚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狂响,她快步走过去,看到屏幕上的字,原来是她老公来得电话。 刚刚接听,电话中就传出殷权不耐烦的声音,“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忘了拿,媛馨来找我了!”程一笙解释完,跟着问:“怎么?有事吗?”难道是公公那边有新的消息了? “你堂妹来了,在下面呢!”殷权说完,问她:“媛馨找你什么事?” “你不说我都忘了程珠珠还打着你主意呢,你先告诉我,你让她上来没有?”程一笙质问道。 殷权忍不住低笑,说道:“放心吧,没有,我说了,不认识这人!” 程一笙能够想到,一会儿程珠珠多半会给自己打电话,她要不要接呢? “这下总可以说了吧,媛馨找你干什么?”殷权好奇地问。 “莫水云成功把罪名按在咱俩身上,殷建铭没有对媛馨表现出兴趣,媛馨有点着急,所以来问我该怎么办!我倒是很看好这个媛馨!” 殷权却说:“怎么?这个办法不能让他们离婚吗?”那岂不是白算计了? “老公,你不要急,离婚有时候不是一场外遇能搞定的!”程一笙劝道。 “可是我们也不能白背包袱!”殷权对于莫水云的诬陷十分不满。 “老公你放心,我保证爸爸今天会来找我!”据她对公公的了解,他吃了亏肯定要来质问,他不敢找殷权,那只能找自己了。 “那你一定要揭穿莫水云的阴谋!” 殷权正说着,程一笙听到有电话进来,她拿开一看,说曹操曹操到,她迅速说:“爸来电话了,回头再跟你说!”她说着挂了电话,接通了公公的电话。 “一笙,是不是在忙?打扰你了?”殷建铭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没事,爸您说吧!”程一笙语气轻快地说。 “一笙啊,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我在你们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有点事需要问你!” “好啊,您等我一下,马上就过去!一会儿见!”程一笙说着,挂了电话,立刻向外走去。 此时莫晓璇已经坐飞机到了家,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有心思玩,买到后半夜的机票就飞了回来,一进门更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水云抹着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莫晓璇气呼呼地说:“妈,你真是太笨了,那个时候就应该把我爸拽在身边啊!” “我哪顾上他?我怎么会想到被人利用?”莫水云不耐烦地说:“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你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你爸跟我离婚!” “妈,我当然知道,你让我慢慢想啊!”莫晓璇说。 “对了璇璇,你跟莫少进展如何了?”莫水云不忘问一句。 这段时间只顾着跟余辉疯呢,哪里见过莫少一面?她有些不自然地说:“莫少太忙了,没有时间恋爱,没有太大进展。先别说我了,殷权跟程一笙也别管,先度过这个危机再说!” 程一笙走进咖啡厅,被店员带到了包间里,她进门便看到公公坐在窗边,只是一晚没见,就好像老了五岁,显然这件事情令他很不好受。她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更年轻的媛馨不合他胃口? “一笙啊,坐!”殷建铭的眼睛有些闪躲,不太自然,刚刚发生了那件事,在晚辈面前多少有些不自在。 程一笙坐到他对面,笑着问:“爸爸找我有什么事?” 她面容坦荡,丝毫看不出心有龌龊的样子,只是这个模样,殷建铭就觉得她嫌疑小了很多。 殷建铭开口问她:“一笙,昨晚我和媛馨被人算计了,这件事,是不是殷权做的?” 程一笙意外地说:“怎么会是殷权呢?他要想这样做,不会等到今天。更何况我还怀疑昨晚有人算计殷权跟我呢,您的太太莫水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殷权跟媛馨开房了,我不相信,莫水云还信誓旦旦地让我去看,结果没想到……” 后面的她没说,因为她看到公公脸色已经黑到底了,也是的,让晚辈知道这些事情,的确挺没面子的。 程一笙转言道:“昨晚很多人都听到了,如果爸爸您不相信,问谁都行。哦对,孙太太当时还为我说话呢,您要是问她,肯定能了解的更加清楚。我正奇怪呢,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媛馨跟殷权开房,结果出乎意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这就是明摆着说此事是莫水云策划的了。殷建铭心里也在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真有可能是莫水云做的,只不过莫水云是怎么做成这件事的?如果莫水云想做,那肯定要有人配合,他很了解莫水云在这里除了媛馨,没有能够在这种场合帮上她的朋友。 程一笙适时地说:“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媛馨,爸爸您应该再问问她!可能昨天事情突然,她有些话不方便说!” 殷建铭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事情的关键是媛馨,一定要再问她的。 程一笙的话都已经说完,她站起身说道:“爸,那我先回去上班了,您有事给我电话!” “嗯,要多注意休息!”原本他是打算来质问她的,万没想到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殷建铭并未问孙太太,而是打电话给昨晚自己稍熟悉的男人问情况,他知道说这种事挺为难,但是她要查清楚事实是怎样的。 “建铭啊,怎么还有心情给我打电话?没想到,呵呵……” 显然这位是昨天看笑话的其中一位,殷建铭脸色一黑,勉强隐忍着说:“咳,昨天的事情是我喝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咦,我觉得奇怪,明明你太太拉着程一笙说殷权和媛馨在楼上开房,怎么最后成你跟媛馨了?” 这下不用问,答案已经出来了,殷建铭只觉得遍体生寒,莫非是水云打算拆散殷权与一笙,但是不知怎的,最后成了他跟媛馨在一起。他急迫地想知道事情真相,于是对朋友草草说道:“我也在查这件事,回头再联系,先这样吧!” 他匆匆挂了电话,马上给媛馨打了去,他确定昨晚媛馨没和他说实话,他厉声问:“你在哪儿?我要马上见你!” 媛馨其实还没到家,但是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她立刻说道:“我在家!”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殷建铭说着,拿起手机放下钱,匆匆离开。 媛馨立刻给程一笙打了过去,电话一通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刚才殷建铭给我打电话了,说有事问我,我该怎么答?” “说实话就好,你跟莫水云之间的事情!”程一笙相信公公听了这件事,只会生起报复感,而这种机会,她是不会跟媛馨明讲的,看媛馨自己把握了,她要的是公公与莫水云离婚,但是否与媛馨结婚,她持保留意见。 媛馨对付老男人且有家室的男人也有一套,很容易便想到其中的关键,她振奋地说:“我明白了,再见!”她将车子启动,把车速加快,她要回去准备一番。 媛馨来不及洗澡了,她只顾上换了衣服,喷上香水,把妆补好,殷建铭就到了,可见殷建铭想知道真相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媛馨的衣服,里面几近半露,外面套了件丝质睡袍,看不出什么,但是只要殷建铭稍稍对她搂抱,就能激发他男人的激情。 殷建铭大步进了门,表情非常严肃,他盯着媛馨的眼睛说:“昨晚的事,你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你跟水云之间的事,我已经知道一些了,你最好说实话!” 媛馨佯装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神色不自然起来,她心虚地说:“你都知道了!” “枉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这么算计我?”殷建铭咬牙说。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被逼的,事情还要从你我是朋友这件事起的!”媛馨着急地看向他,眼睛里隐隐带着泪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心里微妙地动了一下,然后问她:“这话怎么讲?你详细说来!” 媛馨站在他的面前,隐隐有些抽泣,她面色悲凉地说:“你我原本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可是姐姐她不信,为了让她相信,我只好避开你,不再和你见面!” 殷建铭从来不知道莫水云怀疑他与媛馨,她表现得明明很大方。 “可这样她还是不肯罢休,她找到我,说要拆散程一笙和殷权,她让我勾引殷权,我说不可能,殷权不是那样的人,她说这个不用我担心,她给殷权下药,她还跟我说,如果我不同意,那就是对你有非份之想,认定我背叛了她。我没有办法,才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情能够成功!” ------题外话------ 我不得不又得喊月票了,几票之差就被挤下榜了,大家涨得都好快。 没有票的不勉强,有票的就不要藏着了,扔出来鼓励一下吧,最近万更很辛苦,还努力写精彩,实在不容易,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章 害人不成反被教训 殷建铭十分震惊,水云竟然算计殷权,让殷权和一笙离婚!无疑,万一媛馨真的跟殷权有了关系,一笙是肯定不会容忍的,离婚是两人唯一一条出路。 一股怒火在他心中蹿来蹿去,殷权是他的儿子,他不求她这个当后妈的对他好,毕竟殷权让她没过一个孩子,但殷权的妈妈因为她死的,她就不能大度一些?现在继母居然敢来害他儿子了!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原来,莫水云当着他一套,背后一套,她一直不希望殷权幸福! 因为殷建铭选择了莫水云,所以对殷权觉得愧疚,他一直觉得殷权有了一笙,各过各的日子,相安无事,万没想到莫水云居然主动招惹殷权。 媛馨看着殷建铭的脸色明显变了,隐隐带着怒意,她马上跟着说:“姐姐怕我逃走,把我送到了门口,我无奈下上了楼,进了预先设定的房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是你躺在里面,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就过去问你怎么了,但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看到殷建铭面色狰狞地笑了起来,殷建铭心里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你算计我儿子,万万没想到把自己给算进去了吧! 媛馨知道自己达到目的,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哽咽着说:“姐夫,现在……我怎么办?怎么办?” 殷建铭低下头,看到媛馨泪意隐隐,双眼可怜但又含情一般地看着他,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昨晚,那狂乱而又**的夜,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姐夫!”她抽泣,那声音,给男人无限遐想,无限想扑倒她的感觉。 男女之事,一旦突破了那个界限,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接踵而来,殷建铭只觉得头脑一热,也不知怎的,竟然冲动如小伙子一样抱住她就亲了起来,她没有推开他,相反那正是她想要的,他吻得很激烈,一双手将她往自己怀中揉,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她的衣服,被他也是被她的刻意,达到了自己的效果,此时,她才开始激烈挣扎,挣开他,“姐夫,不行、不可以!” 她推开他,没有推开多远,也不是那么坚决,但是足以让他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殷建铭只觉得自己脑中轰的一声,哪里还顾得那么多,一把将她抱起来,压在沙发上便不管不顾地开始了…… 媛馨算是一直拒绝吧!她总在叫“不要”,但是这个时候,女人说“不要”通常是要,并且更能激发出男人最原始的**,总之这次比起昨晚,给了殷建铭更多心理上的满足。 一场荒唐,终于落幕,沙发上媛馨媚眼如丝地看着从她身上坐起来的殷建铭,殷建铭解决了需要,人也跟着冷静下来,他懊恼地挠了挠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说:“媛馨,对不起,我……” 媛馨也坐了起来,她从侧面抱住他的腰,任自己胸前丰满紧紧贴着他,她柔情似水,“姐夫,你不用自责,我愿意没有名分地跟着你!” 通常这是小三通用的开场白,这也是男人最爱听的谎言,男人喜欢自欺欺人,这样便觉得没有压力,可以不负责任地快活下去,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相信没有一个小三不想转正的! 殷建铭也犯了男人的通病,听到这句话,先是眼前一亮,跟着几乎要感动的涕零,他看着她,说不出话,但满脸都是感动! 媛馨甜甜地笑着说:“姐夫,你是个好男人,真男人!以前不敢想,可是现在我们怎么也这样了,我想跟着你……”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感,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有自豪感。 殷建铭抵挡不了这种诱惑,就算他能理智地想拒绝,此时也无法拒绝,刚刚从她身上爬起来,便对她说:“对不起,我不能负责!”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默许了媛馨的决定,他揽过她的肩,几乎声音颤抖着说:“媛馨,我不会负了你的!” 这种场景何其相像,他说的多么熟练,因为这样的场景,几乎与当初莫水云勾引他上了床后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殷建铭处在激动中,忽略了这相似感,这个时候不管是心里还是理智,都让他走不了退路,如果说第一次是身不由已,那么这次就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 第一步成功了!媛馨心里松了口气,自己这么年轻,还能敌不过莫水云? 程珠珠今天打扮的跟明星一样,一身黑色紧身毛衣裙,裙子很短,仅能包臀,下身黑色丝袜,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大衣没有系,为的就是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进了大门她就将大衣脱掉了,搭在臂弯,一头刚烫的卷发洋洋洒洒披在肩上,看起来很时尚。 但是此时她的表情已经没有来时的傲慢与自得,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她扬着手说:“我是你们老板娘的妹妹,你们居然不让我进去!” “很抱歉小姐,殷总不认识您!”前台客气地说。 “怎么会不认识,我和姐夫还一起吃过饭!”程珠珠看得出来,这前台眼中的轻蔑,好像她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找殷权怎么样似的。 任谁想也是一样,要真是关系近的妹妹,还用请示前台?就算不是殷总亲自接,那也早就交待下来了,这个如果是真的,也是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看这身打扮,您是来见姐夫还是来勾引姐夫的? “对不起这位小姐,殷总说不认识,我们也没有办法!”前台觉得烦了,这人有没有脸皮? “你让我见到他,一看到我,他就知道了!”程珠珠不肯死心地说。 “很抱歉小姐,您没有预约,请不要妨碍我们的正常工作!”前台开始赶人。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一会儿我姐夫看到我,肯定会把你开了的!”程珠珠气呼呼地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小姐您要是再不离开,我就要叫保安了!”前台也冷下脸,几乎是训斥地说。 程珠珠还是怕叫保安的,她要是被赶出去,那会多么没有面子?但是她又不想表明自己这就怕了,好像她心虚似的,她真是程一笙的妹妹,有什么可心虚的?你们这些人只能巴结她!于是她外强中干地叫了一句,“我在这里等他,等他下来,看你们怎么办?哼!” 她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死等! 前台也没办法,干脆就让她在那儿等,前台把这件事汇报给刘志川,刘志川自然要对殷总说一声,殷权当时正在忙,就说了一句,“随她!” 程珠珠想得很简单,你都是我姐夫了,见了面你总不能装不认识吧!只要咱们打个招呼,就证明我不是在说谎。她可能还不知道殷权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讲究人情事故,但殷权完全不会,一是他站的这个高度,二就是他眼里只有老婆,连他的父亲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别的。 中午的时候,殷权放下手头工作,出去吃饭。 刘志川紧紧跟在他身边,步伐一直控制在殷总后面半步内,这样既不会影响到两人交谈,又体现出殷权的身份,不会逾越。 公司几个高层也跟在后面,大家还在讨论着刚才会议上的收购案,一大群人就这样从电梯里走出来。 全是公司高层啊,还有殷权,这样的场面在公司里就算是很大了,前台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可掬的笑容,恭敬地等候殷总走过来。 程珠珠简直看直了眼,这种场面可一般都是在电视里出现,殷权在众人簇拥下信步从容地走来,人群中的他身姿修长挺拔,更显卓尔不群,他冷峻的脸上带着专注的表情,时而听属下说话,有时说上一两句,这份专注更为他增添了男人魅力。这样的殷权,和上次完全不同,令任何一个女人见到,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跳过速、尖叫! 像程珠珠这种虚荣的女孩,更是不可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她站起身,踩着七厘米高跟鞋像踩高跷一样跑过来,激动地叫:“姐夫!” 这一声,亲昵极了,她很激动,这是她的骄傲啊!此刻她俨然忘了这个男人是她姐姐的老公,她已经当自己老公来对待了。 殷权的眉已经死死地拧了起来,刘志川心想糟糕,刚才太忙,忘了这主儿的存在,他马上快走一步,侧头去看殷总的指令。 殷权给了他一个眼色,他立刻抬手,给戒备着的保安打个手势,意思把人拉出去。 殷权的出现,不仅仅是前台一副待命的姿势,保安们更是身姿站得笔直,争着抢着想出风头表现。 保安们可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能被赶出去的显然不是什么好鸟,他们以为,这是个想缠着殷总的女人。现在谁不知道殷总跟老婆恩恩爱爱,想破坏殷总的婚姻?没门,到时候殷太太要是误会了,不好受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的人。 于是保安们格外卖力,火速地跑到程珠珠身后,还没等程珠珠跑到殷权面前,就被两个人从后面一左一右给架起来,向一边拖去。 没有先把她拖出去,而是她不配走在殷总前面,还挡大门,碍了殷总出门怎么办? 程珠珠只觉得自己被架了起来,她扭头一看,居然是两个男人把她架起,还是两个脏保安,她自觉自己比保安这类人物要高贵很多。事实上她只想靠关系或男人上位,远远不如靠自己双手赚钱的保安来得高贵。 “臭保安,你们敢碰我?你们给我放开,不然我告你们非礼!”程珠珠失控地叫,她的身子可不是这些人能碰的,挨着一点她都觉得脏! 一听“非礼”二字,两个保安果真放开了手,结果刚放开她,她就往前冲,还尖叫:“姐夫,你看他们!” 殷权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向前走,只是面色比刚才冷峻了一些。原本他身边还有些侧目的总监,现在看到殷总的反应,也都不敢乱看,都装成没有看到。 刘志川赶紧转头瞪了保安一眼,两个保安一伸手,又把她给拉了回来。 “哎呀你们放开,脏死了!流氓、非礼!”程珠珠叫得大厅里全都听到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殷权从自己面前被众人拥着走了出去,那侧脸如同雕塑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使他看起来极其吸引人。 此时正好是中午员工下班的时候,大家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走一边对程珠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殷权走出门,低声对刘志川说:“怎么办事的?赶紧给我处理好!” 这让员工们看到像什么话?刘志川连连称“是”,抹着汗跑回去命令保安队长往外赶人。 殷权与众人都走远了,程珠珠则被保安赶出大门外,由于她又骂又折腾的,保安们心里也有气,几乎是把她扔出去的,程珠珠原本可以站住,但是她穿的鞋跟太高,脚一歪,就跌坐到了地上,她穿得又少,摔得疼不说,地上冰得她呲牙咧嘴。 不少员工听说这个女人是来找殷总的,走过她身边都对她指指点点,还鄙视,好像她就是那不要脸的女人,程珠珠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独女,没那么厚的脸皮,此刻殷权都走了,再留着也没用,只好捡起地上的衣服与东西,费力地爬起来跑掉了。 刘志川见她走了,才松口气,快步追上殷总。 殷权低声对他说:“以后直接赶出去,不要在公司里乱闹!” “是!”刘志川心想,毕竟是您太太的堂妹,这样弄是不是不太好?但是见殷总现在被这件事弄得不开心,便没再说什么。 程一笙中午与方凝一起吃饭,去了两人的老地方,今天老板非常热情,因为两个人很久没来了,最近事情多,再加上程一笙出门不方便,多是在办公室吃。 两个人要了平时喜欢吃的菜,菜上来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这菜量比平时几乎多出一倍来,真是实在。 方凝感慨道:“名人啊,就是不同,你注意到没有?这饭店比平时火爆多了!敢情拿咱当活招牌了!” 程一笙笑道:“那你不出来吃了?谁让你忘不了这儿的味道呢,甘愿被人利用!” “真是贱!”方凝狠狠地挟了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她:“你都一姐了,还天天来坐班干什么?要我说,你就陪着你老公上班,他忙他的,你忙你的,多么温馨!” 程一笙笑道:“我也是贱命,没办法!习惯了天天来坐班,不来不听听八卦,受不了!” 方凝笑了起来,这时候程一笙的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是程珠珠。 一看到这名字她就头大,但是不接又不行,她无奈地按了接通键,然而刚一接通,电话里响起的不是程珠珠,而是大声叫着的婶婶! “一笙,你家殷权怎么回事?竟然把我们珠珠给扔了出来,还让臭男人碰她!”吕会萍气坏了,她娇宠的女儿啊,就这么让别人欺负,还是姐夫。 原来程珠珠回了家就告状了,还说得很夸张,反正非得要妈妈给她做主,找大伯去闹。 程一笙听到,电话里还有程珠珠的哭声,她淡定地问:“婶婶,珠珠找殷权有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找我老公,是不是要先通过我?你跟殷权又不熟,你直接找他有什么目的? 吕会萍只顾生气了,没有想到这点,她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说:“哦,都是亲戚,你妹妹找姐夫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让程一笙心里很不高兴,她跟着说:“婶婶,珠珠有事儿大可以先跟我说,殷权又不认识珠珠,难免会产生误会!” “怎么就不认识了?你们不是一起吃过饭?”吕会萍不相信她的话,程一笙就是故意的。 程一笙浅笑道:“婶婶,殷权这个人,和谁吃饭向来不走心,只是见一面,他根本就记不住!” 吕会萍心里不痛快了,这分明就是说她家珠珠算什么?殷权凭什么要记住一样,她阴阳怪气地说:“都是亲戚,看来殷权没把你的亲戚放在眼里啊,一笙,这样可不好,这说明他没把你放眼里!婶婶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她也不能让程一笙痛快了,怎么也要挑拨一下。 电话被挂,程一笙摇摇头,把手机放到桌上,并没有要给殷权打电话的意思,她认为可能这种方式有些过分,但很管用,如果不这样,珠珠是不会死心的。 方凝感慨道:“哎呀,你这堂妹也够极品的!” 程一笙无奈地说:“不是我不想帮亲戚,如果她愿意靠自己努力走正路,多困难我也会尽力,可是她偏偏想要走捷径,这世上能有捷径吗?她脑子里想的,我都明白,不说别人,你看看夏柳,怎么得到的,怎么还回去,将来结婚还是个问题。如果我帮珠珠进了电视台,我等于是在害她。所以这种事,我宁愿不管!她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怪我,我也爱莫能助!” 方凝非常认同她的话,补充道:“关键啊,她还有个不清楚的妈,这妈总盯着人出名,怎么没有看到出名背后别人的努力呢?人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 “让她闹去吧,咱们吃饭,不能因为这事儿影响了自己的胃口!”程一笙说着,拿起筷子往嘴里挟菜。 程一笙没想到,她还是想简单了,程珠珠一家是省油的灯吗?吕会萍向来不是吃亏的人,更何况那十万块钱她还了,不仅电视台没进,去见殷权还让人没面子的给扔出来。 吕会萍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她拽上女儿说:“走,咱们找你大伯说事儿去!” 程珠珠脸上一点泪都没有,刚才哭只是干嚎了几声做给堂姐看的,此时听到妈妈的话,她立刻响应道:“给大娘打电话,让她也过去!” 吕会萍听了女儿的话,立刻说道:“没错,也让你大娘过去!”她拿手机打通电话,就说一句,“大嫂,我现在找大哥去,你也过来,你们家太过分了!” 林郁文正吃饭呢,听得一头雾水,再想问,对方已经挂了,她赶紧打回去,人家不接,她不知道什么事,只好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给老头子打电话问:“你惹老三一家了?” “没有啊!”程佑民说完问她:“老三家怎么了?” “刚才会萍给我打电话,说咱家太过分,她去找你,我再打过去,那边没人接了,我真是一头雾水!”林郁文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出门了?”他听到有汽车声。 “是啊,她说让我也过去,我去看看!你可注意啊,千万别让她在学校里闹起来!”林郁文知道吕会萍的性格,不放心地嘱咐。 他是教授,在学校闹起什么事儿的话,总归影响不好! 夫妻俩都没想到给女儿打电话,他们没想到这件事跟女儿有关,他们知道女儿忙,所以没什么大事,不会去麻烦她,打电话也只是问问最近工作、生活等情况。 吕会萍母女与林郁文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林郁文一进门就听到吕会萍质问的声音:“你们家一笙也太过分了!” 程佑民还没来及说话,没进门的林郁文就先开口说:“我家一笙怎么了?” 吕会萍回头,看到林郁文,说:“大嫂你来得正好,我跟你们两口子说说,我家珠珠!”她指着女儿。 夫妻俩都向程珠珠看去,程佑民与林郁文皱眉,这大冷天,怎么穿这么少?黑丝袜,这打扮也太…… 两人都是保守的!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们珠珠身上!”吕会萍指着程珠珠腿上的土说:“瞧瞧这给摔的!瞧这衣裳,都皱巴了!” 程珠珠没有换衣服,就是为了让大伯大娘看看她被欺负成什么样。 “这跟一笙有什么关系?”林郁文问道。 吕会萍一副得了理的样子说:“你说珠珠是一笙的堂妹吧,一笙堂妹找姐夫有什么问题?你们家殷权,居然说不认识她,不仅如此,还让保安把她给扔了出来,我们珠珠可是个大姑娘,没有男朋友,让两个保安架着胳膊,占她便宜,你们说这让她以后还能嫁出去吗?” 林郁文先问她关心的问题,“珠珠,你去找殷权干什么?你跟一笙说了吗?” 程珠珠当然不能说她找殷权为的是进电视台的事儿,那样大伯肯定会说她,所以她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我这不是从那儿过,想着顺路上去看一眼姐夫,结果没想到……我姐那么忙,我也不想打扰她!” 这话也就程佑民信,林郁文是一点都不信的,穿成这个样子?还不肯跟一笙说,这里面分明有鬼。 “我看你们家是高攀不上了,我们拿一笙当姐,拿殷权当姐夫,你们家殷权倒好,把我们当穷亲戚了是吧,怕我们沾你们的光是吧!真是让我寒心!”吕会萍尖酸地说。 实话讲,她们在殷权眼里不就是穷亲戚嘛!她们不就是想着沾殷权便宜呢?现在还信誓旦旦,装清白! 程佑民皱着眉,说道:“我把一笙和殷权叫来,问个清楚!” “你问吧!”吕会萍一副她说得都是真的样子,反正殷权也不知道珠珠去干什么,珠珠又没见到人,也没说目的。 程佑民给殷权与女儿打电话,让他们现在过来。 程一笙此时刚刚吃过饭,便接到父亲的电话,她叹气说:“得,今天下午又有事儿干了,那不消停的母女啊,真愁人!” “我是最烦这种人了,我祝你好运!”方凝同情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她看向手机说:“是薜台,不会有什么事吧!” 薜岐渊的声音很严肃,完全是一副领导对下属的态度,“程一笙,现在来我办公室开会!” 程一笙头大,“薜台,有重要的事吗?我家里有点事儿,要回去!” 她可不想让吕会萍母女得逞,她不回去,担心别人hold不住场面,殷权当着她父亲的面,也施展不开手脚,她担心自己家人吃亏。 “开会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的事儿怎么那么多?我不管,现在到我办公室来!”薜岐渊一听她有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陆淮宁的再次失败,让他不免又有些急躁。 她什么时候事儿多了?这不是明显的打击报复嘛!程一笙也很坚持地说:“对不起薜台,我家里真有事儿,我得先回去,我解决了事情,马上去您的办公室,或者您跟我在电话里说!” “程一笙,你还要不要工作了?是不是当上一姐,人也跟着骄傲耍大牌?”薜岐渊不免开始威胁,他心想她一定跟殷权在一起难舍难分呢! “薜台,我还真没这意思,谁家没点事儿?我好像事儿真不多,我先挂了,处理完事情,我自然会去!”她已经看到殷权的电话进来,反正她态度好,薜岐渊也会报复,态度不好也这样了。 说完她也不等薜岐渊说话,直接挂了,接近殷权的电话。 殷权没有说什么事儿,只是对她说:“我正在往你那边开,你在电视台等我!” 程一笙这便知道,父亲也给殷权打电话了,看来婶婶跟珠珠今天不闹够不罢休了,她担心回了电视台碰到薜岐渊,所以对他说:“我在饭店,你到这儿来接我吧!”这样还不用过马路了。 薜岐渊放下电话简直气坏了,他面色铁青,盯着面前的桌子一言不发。 坐在沙发上的安初语站起身,轻声劝道:“薜台,可能程主播真的有事呢,要不我先回去,等程主播回来,我再过来?” 这是在劝人呢?你要是真想劝,就不能用“可能”还有疑问句的字眼,这分明就是挑拨。 薜岐渊抬眼看她说:“虽然这次主持,没有通过电视屏幕,但对你来讲,也是一个锻炼,认真准备!” 安初语微笑点头,坚定地说:“薜台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薜岐渊低下头看文件,没有再理她。 安初语向后退了几步,退出门,将门带上。 薜岐渊复又别开目光,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工作,满脑子都是程一笙,以前他喜欢她,现在他恨她,可不管怎样,全是她! 由于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殷权来得很快,程一笙上了殷权的车,对他说:“你把程珠珠扔出去的事,我婶告到我爸那里了,估计要闹一场,不过你别怕,有我呢!” 殷权想笑,他为什么要怕?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她罩着他也没什么不好! 程佑民办公室里,吕会萍一副这事儿不给我个交待,我就不走的架势,程佑民有点无奈,还好他下午没课,不然全得耽误了。 过不多时,殷权与程一笙同时出现在门口,一前一后,程一笙在前,殷权在后。 程一笙叫了吕会萍为“婶”,殷权却只叫了岳父、岳母,却没搭理吕会萍,他认识这女人是谁啊,要不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屑理这种人。 吕会萍立刻抓到殷权的错处,对程佑民说:“大哥,你看看,好歹我是长辈吧,叫都不叫!” 反正你是女婿吧,你要是敢在这场合不给你老丈人的面子,回去程一笙就得跟你翻脸,要么就是程一笙你得上赶着殷权,让你爸受委屈。我就是来搅和的,叫你们欺负我闺女,我让你们回去就吵架! 吕会萍心里得意地想。 程佑民介绍道:“殷权,这是你婶婶!” 殷权看过去,还没说话,程一笙就突然开口问:“珠珠,听说你去找殷权了,你有事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她可不想让自已老公受委屈,殷权可不是什么人都叫的。 众人的目光都向程珠珠地去,只有殷权的目光,还冷冷地盯着吕会萍,虽然他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好似一瞥,但是那其中的威严还有压迫性,让吕会萍心里发虚且发寒,她不自在地赶紧别开了目光,心里在敲鼓。 程珠珠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姐,我就是从那儿路过,想去看看姐夫的,谁想到会这样呢?” 程一笙跟着问:“那你也要先给我打个电话,你们又不认识,难免会出现问题啊!” 程珠珠不甘示弱地说:“谁说不认识,还一起吃过饭呢!” 吕会萍此时看向程佑民说:“大哥,一起吃过饭,能说不认识?” 程佑民看向殷权问:“殷权,到底怎么回事?” “爸,我真不认识她,现在要说吃饭,好像有点印象,不过那天似乎也没说过话!”殷权一副忠厚老实的表情。 程佑民自然是相信自己女婿的,他觉得殷权没必要说谎。 程珠珠不干了,她马上问:“那我都说了,你是我姐夫,你干什么不管呢?还任人拉着我?” 殷权看向她,淡淡地说:“每天都有很多女人想要见我,不是说什么亲戚,就是什么一起吃过饭,这样的人太多了,所以我通常不理会,你的到来,我没有多想。原来都是一场误会,不过你如果给一笙打个电话,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 林郁文也跟着说:“就是啊,你见不到殷权,也应该给一笙打个电话嘛!” 绝对有鬼,否则怎么不敢打电话呢? 殷权这话就是指桑骂槐,敢来讹他的女人还真不多,他暗骂程珠珠就是那种心术不正的女人。 程珠珠听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看极了。 吕会萍看向程佑民说:“大哥,现在我们家珠珠被两个男人欺负了,还都是保安,让我们珠珠怎么有脸找对象结婚?你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程一笙开口说:“原来是场误会,殷权没记住珠珠而已!”她看向程珠珠亲热地说:“珠珠啊,你去找殷权,是不是有事?要是有事你也别瞒着,直接说出来,能帮的我就帮了!” 当着程佑民的面,程珠珠哪里敢说,只好说:“没事,就是想看看姐夫!” 程一笙笑道:“没事就好,我真当有事呢!你看都是亲戚,这事儿能怎么办呢?给你们点钱,那也不合适,那不等于侮辱你们呢?这样,我替殷权道个歉,说个对不起,这事儿就算了吧!” 程一笙猜想吕会萍的想法不是办工作就是要钱,她先把要钱的路给堵了,办工作的事儿反正你也不敢在这儿当着我爸的面提。 吕会萍这叫一个气啊,白扔她女儿一顿,连个医药费都不能付,就这么算了?她冷哼着说:“大哥,要是你家一笙让两个男人架着,那你心里怎么想啊?” 这人还有完没完?居然敢说到他老婆身上,殷权的目光瞬时就看了过去,那目光中,带着他在商场上才有地冷戾,那种表情,让人一看就胆寒! 林郁文看到了,她也装没看到,这家人太可气了!程佑民看着吕会萍,并未发现,可程珠珠发现了,她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忐忑。 程一笙问:“那婶婶您说怎么办呢?” 吕会萍转过头,刚好看到程一笙身边殷权的目光,不由惊呼出声,程佑民转过头,殷权已经恢复正常,依旧是刚才老实无害的模样。 程佑民问:“怎么了?” 吕会萍一看殷权变脸这么快,自己又没有证据说,只好摇头。 程一笙又问:“婶婶,要不你说吧,怎么办?” “这……”吕会萍倒是为难了,她想的两个补偿,都让一笙刚才给堵死了,现在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办。 程一笙见她不说话,笑着说:“婶婶,我还以为珠珠是为了进电视台的事儿找殷权呢,原来不是这事儿啊!” 程佑民马上看了过来。 吕会萍忙说:“不是不是!” 程一笙又笑,“不是就好,殷权还真没有办法!”她说罢,又看向程珠珠说:“珠珠,上次答应你了,有空缺的话帮你忙,不过我们台里那位主持人又决定不走了,我也没办法了!” 程佑民一听,看向程一笙低喝道:“程一笙!” 程一笙佯装吓一跳,转头看着父亲。 程佑民严厉地瞪着她说:“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倒好,自己是不走后门,却帮着别人走后门。你这样做,想想那些努力的人,这样对他们公平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殷权简直要喝彩了,这苦肉计用得好啊!你们不是想利用他正直的岳父嘛,现在就让这位正直的岳父先训训你们。 程一笙小声说:“爸,珠珠是我妹妹!” “是妹妹也不能开这个先例!”程佑民看向吕会萍与程珠珠说:“弟妹,你家有困难,我可以借钱,但是我有我的原则,如果是为了走后门进电视台这件事,你们就别想了,不管是一笙还是殷权,都不可能帮你们,他们帮了,我跟他们没完。对了,珠珠今天找殷权,是不是想让他帮忙进电视台?” 原本程佑民是没想到这个茬,程一笙刚才也是故意提醒,总之现在程佑民想起来了,元旦吃饭的时候弟妹提起这事儿了。他才将进电视台与找殷权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原来如此! 这哪里能承认,吕会萍赶紧说:“不是不是!” “哼,我看多半是,不然好端端的突然去找殷权,还不跟一笙说!弟妹,我一生清誉,不能让我女儿、女婿给毁了!就算给珠珠办进电视台了,我也有办法把她弄出来,我早就说过,凭珠珠的学校学历进不了电视台,你趁早给她找个落地的工作,让她踏踏实实地努力!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反正也是误会,下次你们要是找殷权,直接给我打电话,否则殷权不让你们进也是应该的!有我的电话,他自然会让你们进去。现在都要工作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各忙各的!” ------题外话------ 最后一名了,马上就被挤下榜,要月票,要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二个莫水云(求月票) 吕会萍被训得直发傻,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是来讨公道的,怎么现在反倒是她的不是了?现在走?那她女儿白被欺负了?没这么憋屈的吧! 林郁文在一旁话都没说,心情很不错,这老头子用对了还是很让她舒心的。 程珠珠不干了,她走上前喊道:“大伯,那我就白被欺负了?两个臭保安一边一个架着我给扔出去了呢!” 程佑民的表情非常严肃,程一笙对爸爸这个表情太熟悉了,这是爸爸要教训人,看来这次被教训的对象是程珠珠了,也是的,程珠珠现在不走正路,肯定是家人没教好,现在就让她爸爸代替珠珠父母教育一下她! 果真,程佑民严厉的话说了出来,“珠珠,就事论事,你不要侮辱保安,也不要因为他们的工作而看不起他们,其一,他们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比你想找关系走后门要高尚得多。第二,当时他们在履行职责,如果不是你硬要在那里的话,他们是不会来强行将你带走的。再换句话说,如果当时不是你心虚,如果你打个电话给一笙,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他语重心长地说:“珠珠啊,你也不小了,还是大学生,有些事情你自己应该有分辨能力,什么是正,你要走一条正路,做一个坦荡的人!” 这番话,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能听进去的,因为程佑民从程一笙小的时候就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所以程一笙一直认为是真理,并且就这样做的。她不会因为阶层去看不起谁,她向来都是对事儿不对人。 但是程珠珠从小的教育方式就是有钱好、有钱的生活好,钱很重要!并且什么事情只要能有办法办到,就不会去努力,这不也不是刻意教育出来的,吕会萍就是这样的人,于是耳濡目染中,程珠珠也变成了这样。 所以这番话不仅她听不进去,还起了一种逆反心理,程珠珠气急败坏地说:“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教训我?” “你爸没教好你,我是你大伯,为什么不能教训你?”程佑民也不是一般人,人情事故完全没有。 “大伯就能教训我了?你又没给我吃没给我穿的,我求你们家办点事儿,瞧你们这样,有什么可牛的?等我出了名,你们上赶着求我我都不理,哼!”程珠珠出完气,瞪着母亲说:“妈,咱走!” 吕会萍也傻眼了,她再胆大也不敢跟大哥闹,这丫头倒好,直接就吵上了,这是不是也太…… 程佑民被气坏了,指着程珠珠说:“你目无尊长,你爸怎么教的你?” “我爸怎么教得我,跟你没关系!”程珠珠说完,对吕会萍又发起了脾气,“你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被他们一家人欺负?还不赶紧走?”她拽起妈妈的胳膊,硬给拉走了。 吕会萍已经完全无法接受目前的状况,她是想来找个说法,不是要真吵,现在一笙那么火,又找殷权当老公,这个时候闹翻,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吗?以后还怎么利用? 程珠珠跑了,可程佑民的气没消,他转身大步走到桌旁,拿起电话,自己嘴里还嘟嚷着,“我不但敢管你,我还敢管你爸!” 程一笙明白,他这是把电话打给叔叔了。 程佑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他接到大哥的电话,还笑着问:“大哥,找我有事啊!” 程佑民上来脾气就超级火爆,叫道:“程佑强,你怎么教的你珠珠?这孩子小时候挺可爱,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佑强一愣,问他:“大哥,珠珠怎么了?” “上次我跟你们说的话你全忘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搞那些走后门的事,你倒好,让珠珠去直接找殷权要钱,殷权底下的人不认识她,把她赶出来,她跑我这儿来告状,我说她几句她就不爱听了,跳着脚的跟我吵,还说我没资格训她,你就这么教的女儿,她平时在家也对你们这样?程佑强,我当时就说你们两口子太宠孩子,你们不听,看你们现在完全把女儿给毁了!”程佑民平时训起弟弟妹妹也习惯了,虽然到这个岁数,脾气还是没改,总觉得弟弟妹妹还是要他管。 “啊?珠珠跟您吵架?”程佑强吓了一跳,他都不敢跟大哥顶嘴,怎么珠珠就敢? “他跟我吵这倒没什么,关键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在外面迟早要吃亏,一个女孩子不想吃苦,只想直接享受结果,你可要盯好了,女孩子与男孩子不同,错一步都不行啊!”程佑民也是为侄女担心,女孩子行为端正、洁身自爱可是最重要的,看看今天她穿的都是什么? “大哥,我知道了,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育她!”程佑强连连说道。 “女孩子在结婚前,是最关键的,你可要看好了,否则有了事,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程佑民厉声道。 “是,大哥,我知道了!”程佑强又马上说道。 殷权觉得老丈人就是给力啊,说起话来都有力度! 林郁文觉得头一次心情如此通畅,这死男人总算能让她痛快一些了! 程佑民挂了电话,对殷权说:“以后你不用理他们,再来找,还是不见!” “爸,我知道了!”殷权乖乖地答道。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耽误我的时间!”程佑民抬腕看表,明天还有课,他今天必须要把课备出来。 三个人走出门后,林郁文笑着问:“你们下午还有事吗?没事儿的话跟妈回家吧!”她当然想让孩子多回去,她一个人很没意思。 殷权立刻看程一笙,征求她的意见。 “妈,我还得回台里,有会要开!”程一笙说道。 她可以晚回去,但要是不回去,那就太过分了,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行,那你们就回去忙吧!”林郁文脸上仍是带着笑,不过心里有些失落。 殷权看不得丈母娘这么失落,她转头建议道:“一笙,不然你忙完了,晚上我们回来吃饭?” “嗯,这样没问题!”程一笙立刻说道。 林郁文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她赶紧说道:“那我回去准备!”生怕说晚了女儿女婿就变卦似的。 殷权忙说:“妈,您别做太多,吃不完!” “呵呵,我知道、知道!”林郁文连连点头。 殷权执意将丈母娘先送回去,然后才送一笙回电视台,路上他装成不经意地问:“现在就开始忙了?不是说过两天才开始录节目?” 他只要觉得有一点不对劲的,就想问一问,是不是薜岐渊又对她动什么心思了?上次没有成功,他并不觉得薜岐渊会放弃。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春节晚会的事,早就开始准备了,主持人没确定,不知道会用谁!”程一笙说道。 “除了你,还能用谁?”殷权觉得自己说这话一点都不亏心,事实就是如此。 他的话成功地让她笑了,笑得很开心,也是的,谁不喜欢听夸奖的话呢?程一笙也是如此! 殷权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她的笑,他此刻心情很好,看眼时间问她:“干脆我在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等你,开完会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回家,如何?” 程一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等他到了公司,呆不了多长时间又得来接她,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于是她同意地说:“好,就按你说的!我尽量早些出来!” 到了电视台,程一笙先给薜岐渊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薜台,我回来了,请问还需要我去开会吗?” “来我办公室吧!”薜岐渊淡淡地说。 原本他还在生她的气,但是现在看到她回来了,不知为了什么,他心里的气,消失了大半,他以为她不打算回来了,但是眼看快要到了下班时间,她又回来了,是不是说明她还是在意他说的话? 程一笙拿上手机,去了薜岐渊的办公室。 进去后,薜岐渊先看了她身后站在门口的所谓助理,然后对她说:“先等一等,人还没到齐!” 还有谁?程一笙并没有问,她在想这次会议主题,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这次春节晚会女主持人应该是她和方凝,谁让方凝现在太火呢? 也就两分钟的样子,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薜岐渊低声道:“请进!” 程一笙忍不住向后看去,她真是好奇,结果她意外地看到了安初语,怎么会是安初语? 薜岐渊冲安初语点了下头,说道:“坐吧!” 安初语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程一笙的身边,笑着有礼貌地说:“程主播,您好!” 程一笙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她对这位安初语真没有好印象,总想着害人,她能喜欢吗?明显的表里不一。 薜岐渊等安初语坐下,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到了,现在我开始说主题。” 就她跟安初语?不会薜岐渊真的疯狂到将安初语直接放到春节晚会上吧,那就太离谱了。 薜岐渊看到程一笙脸上惊讶的表情,知道她想歪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先卖个关子,说道:“程主播,你是台里的老人了,要多带带新人,安初语刚进电视台,没什么经验,能帮的,你要多帮,都是同事!” 安初语更绝,他的话音刚落,她就马上说道:“谢谢程主播!” 程一笙瞪大眼睛,她答应了吗?怎么她就带安初语了?这两个人不会是商量好来圈她的吧!让她带安初语上春节晚会,那不是痴人说梦? 她稳住自己心中的惊异,淡定地说:“薜台,新人还是要一步步来得比较好,一下子站得太高,未免驾驭不了场面,这样自信心也没了,得不偿失!” 薜岐渊此时才说:“让她主持校园演讲,应该算是大材小用吧!” “校园演讲?”程一笙忍不住反问,早说啊,她以为是春节晚会呢。 薜岐渊心情大好,他很喜欢看她大惊失色的样子,程一笙看到他唇角的笑意,知道自己被耍了,有点生气,她直接说道:“小安这么出色,校园演讲还用我来带?她肯定没有问题!” 薜岐渊坦然地说:“我没有特指这一件事,是指的平时!” 程一笙也轻松地堵回去,“小安能够进电视台就证明她够优秀,我当初可没有这么受到领导的赏识,所以她比我优秀。”这番话刚说完,她生怕别人会插一嘴,所以迅速转言道:“对了薜台,校园演讲的事,我只是一个演讲者,可跟主持无关!” 程一笙从来不会答应了不做,那么她不做的,也不会去答应,所以面对帮安初语这个问题,她谨慎得很,就是不松口。 薜岐渊点头说:“我知道,找你来,还有别的事!”他说着,看向安初语说:“你先出去吧!” 安初语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有什么事不能跟她说的?刚才程一笙的表现,已经让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紧张与不满起来。 此刻听到薜岐渊的话,她站起身,恭敬地说:“是,薜台,我先出去了!” 程一笙纳闷,话没说了两句,就走了?她越发奇怪薜岐渊到底在干嘛! 安初语出去后,薜岐渊的表情又严肃了几分,他看向程一笙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这之前你的任务会很重,除了必要的节目录制外,还有特别节目,元旦你休息了三天,所以后面的时间要专注于工作了!” 这番话说得很中肯,完全是从工作上出发的,程一笙立刻严肃地说:“薜台,我明白,我会认真工作的!” 在工作的问题上,她向来一丝不苟,也不会夹杂私人的怨恨。这样的程一笙又让薜岐渊想起了过去,他微微有些闪神,思绪也是感慨万千,心中又起无限激荡。 然而程一笙想到的却是殷权还在外面等着,她跟着说:“薜台,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薜岐渊收回自己的思绪,渐渐迷离的眸又重新清晰了,微微颔首说道:“好!” 程一笙站起身走了,刚出门便看到安初语,她原来还没走。 安初语带着热情的笑打招呼说:“程主播!” 程一笙又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多少笑意,按电梯离开了。 安初语走到薜岐渊门前又敲了起来,薜岐渊温和的声音响起,“请进!” 薜岐渊不知自己怎么了,刚才程一笙给他的异样,他一直从过去回不到现实,现在有人进来,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安初语走了进来,薜岐渊努力恢复正常,抬起头,见是她,问她:“你怎么还没走?” “薜台,我觉得……”她表现出一副隐隐不安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薜岐渊有些不耐烦,在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些空间来调整自己。 察觉到他的不耐烦,她立刻说道:“薜台,程主播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为什么不愿意带我?” 薜岐渊放下手中的资料,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说:“程一笙呢,向来对事不对人,你如果真的想讨得她欢心,那就从你自身上找找原因,好了,有心思想这些,不妨多用在工作上,出去吧!” 安初语分明感觉到,薜台态度上的变化,在见程一笙之前与见了之后,俨然像两个人一般。她心里越发觉得,程一笙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而现在的冷淡,也让安初语不敢再呆,她还没出去,他已经低下头开始工作,变成高高在上而威严的领导,十分有距离感。 薜岐渊想的却是,程一笙刚进电视台,还是个菜鸟的时候,很努力,却从来不会用一些不好的手段去赢别人,虽然他在利用安初语,但他却不欣赏安初语。 程一笙回办公室的时候碰到了方凝,她脚步匆匆,程一笙不由好奇地问:“干什么?火急火燎的?” 方凝凑过来说:“哎你回来了,我这不又被抓去弄个娱乐节目,烦死我了!对了!”她小声问:“薜台找你什么事?” “就是说校园演讲活动,让安初语主持!”程一笙说道。 方凝立刻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她笑着说:“咱俩还猜呢,跨年晚会过去,薜台能用什么来捧安初语,没想到薜台那么小个节目都不放过,真是服了!” “校园演讲可不要小瞧,如果得到大学生们的好评,那也了不得!”程一笙说完,马上说:“我赶紧走了,殷权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你真行了,上个班还不顾恩爱,快走吧!”方凝一副鄙视的样子。 程一笙不理她,快步走了! 程一笙这边丝毫没有受到程珠珠事件的影响,但是程珠珠那边可不同了,先是回家的时候,吕会萍忍不住唠叨,“你现在惹了大伯家,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打算进电视台了?” “妈,我不惹他们,就能进吗?您看看他们一家对我的态度!”程珠珠哼道。 “咱们现在不就得指望他们,难道你有别的办法?”吕会萍问。 “我当然有了,不然我也不会轻易翻脸!”程珠珠得意地说。 “什么办法?”吕会萍好奇地问。 程珠珠摇头不语,一副得意的表情,等下了出租车,她才神秘地说:“程一笙想跟我撇清关系,我偏不让她如愿,我是她妹,这是事实,事实是抹不掉的!” 吕会萍忍不住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我啊,要利用她出名,她不是主持选秀节目嘛,我去报名参加,我就说我是程一笙的堂妹,至于怎么证明我都想好了,从小到大照过那么多照片,还有跟她父母的,这些都是证据,别人一听说我是她妹,怎么都得给我面子和机会,妈您说是不是?”程珠珠反问。 吕会萍点头说:“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你说程一笙也是傻,人家别人巴不得把自己的亲戚都捧红,到时候好帮衬,她倒好,死活拦着,不就是怕咱们家超过她家,现在等咱们出了名,也不念她的情!” “还念情呢,到时候我非得用事实来跟大伯理论去,我到底行不行!”程珠珠信誓旦旦地说。 两人说着进了家门,看到程佑强在家,都有点意外。 程佑强看她们回来,先质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他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程珠珠,你竟然敢跟大伯吵架?” “爸,你不知道我姐夫怎么对我的,还有大伯啊,居然教训我,他凭什么?”程珠珠一脸刁蛮的表情。 “你大伯都能教训我,就教训不得你?我问问,殷权怎么对你了?他碍着你什么事了?”程佑强问。 吕会萍早忍不住了,张嘴大骂:“怪不得你这么没出息呢,多大人了还让哥哥管着,真有意思?他对你好了吗?十万块钱还给要回去了,你倒好,上赶着让人管。”她转头对女儿说:“你回房去,我跟你爸说!” 一说起没本事,程佑强就蔫了,他在哥哥姐姐面前是尖人,但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吕会萍面前,他就横不起来。 他语重心长地说:“再怎么样珠珠是晚辈,也不能跟我大哥吵呀!” “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但今天我就不这么想了,先是咱们女儿去找殷权,结果被殷权让保安给扔了出来,保安啊!咱们女儿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的吧,让两个臭男人还是保安给架了起来,你说像话吗?我去找大哥理论,大哥居然还训珠珠,说她不劳而逸,珠珠去电视台又不是白去,也要工作的,怎么就不劳而逸了?好家伙,咱们都没舍得那么训过珠珠,他还真拿自己当长辈了,他管过珠珠什么?上学的事儿不管,现在工作的事儿又不管,我凭什么尊敬他?”吕会萍说起这些陈年恩怨真是一说一大堆,怨气十足。 程何强早就萎了,他要是有本事,早就扬眉吐气了。 现在面对着妻子张着的血盆大嘴还有喋喋不休的唠叨,他只想逃避,更别管她了!他是管不了,说也说不过,撒泼也不是她的对手,他觉得这个年纪的妇女怎么就那么面目可憎,一点都没有年轻时的可爱! —— 晚上,在媛馨的柔情下,殷建铭用了晚饭才离开。 原本上午殷建铭只想问媛馨事情真相的,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从来不知道媛馨有如此性感的一幕,还有那年轻的身体也大大诱惑了他,就这样不受控制地由着性子,和媛馨呆了一天,两人一起做饭,然后吃完饭又是亲热。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十岁,似乎变回到当年恋爱的时候,整个人都焕发着青春。 对于男人来讲,岁月流逝也是可怕的,尤其激情不再,事业的下滑,他更加渴望激情。现在媛馨带给他异样的感觉,让她觉得生活又有了期待,有了牵挂,就好像老树开花一般不可收拾,比起当年跟莫水云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着迷。他离开了媛馨的家,仍旧意犹未尽,脑中想的都是媛馨的美好! 只是回到家,看到莫水云的时候,他的脑子才从那梦幻般的生活中回到现实,此时他在自责,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他背叛了妻子! 这个时候,心情是沉重的,“背叛”二字他已经承受不起,当年的事情给了他太大的教训,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后悔过、内疚过,发誓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不会再这样做。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也决定过要好好对莫水云,就这样一直到老。 可是今天…… 莫水云眼睛有些红,显然哭过,她看向殷建铭,问他:“你去哪儿了?回来这么晚?” “我……我去外面转了转!”殷建铭随口说道。 莫水云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果然闻到了香水的味道,这个男人真是太不会撒谎了,也就是殷权妈妈信任他,从来不会乱怀疑。在她面前,这个男人永远掩饰不住,这种香水味儿她熟悉,是媛馨最喜欢的那一款。 莫水云失控地指着他叫道:“你骗我,你分明就是去了媛馨家,你去她家干什么?你不是说被算计的吗?那你现在干什么呢?竟然背着我又跟她在一起,我是真的没办活了,啊!” 殷建铭最头疼的就是“自杀”这种事情,因为殷权的妈妈给他带来太多阴影,而莫水云提到“算计”这二字,他倒想起来了,他有理啊,他不是没理。 他重重地把车钥匙扔到桌上,冲她喊道:“对,我是去了媛馨家,我去把事情问个清楚,你要是不说,我倒还不想追究了,看你不依不饶的,我问你,你开始是让媛馨勾引殷权吧,没想到事情出了意外,竟然是我跟她睡在一起!” 莫水云怔了一下。 殷建铭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莫水云啊,我不希望你当一个合格的继母,最起码你不要害我的儿子吧!我们对不起殷权的妈妈,我就一个儿子,你看不得他跟一笙幸福?” 莫水云自然不会承认,她反问道:“是媛馨告诉你的吧,她骗你,她的目的就是你,否则你以为她干什么总跟你打球?” 殷建铭刚刚得到媛馨,在他心里,媛馨自然是最好的,无暇的,他冷笑道:“事情我都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原本我跟媛馨打球,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真是打球,可是你刻意害人,没有害到人,反倒让我跟媛馨睡在了一起,你说是不是把你自己害了?” 他完全是报复的心态,他就是想看她崩溃,她还想要什么?殷权的妈妈都已经因为她死了,她还想再害殷权?他绝不允许! 莫水云气得脸都白了,她索性破罐破摔,跺着脚说:“不错,我是想拆散殷权跟程一笙。我付出了什么?孩子没了,还被殷家赶了出来,你说我能甘心吗?你会甘心?” “水云啊,这件事你心里还没弄明白?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最开始都是因为你让媛馨来气一笙。如果不是那一次,大家相安无事,后来你还没醒悟,把璇璇弄了回来,这才是你最终被赶出殷家的原因,你这不足以成为害我儿子的理由!”殷建铭淡淡地说。 “你就知道殷权是你儿子,那璇璇呢?她不是你女儿?”莫水云质问。 殷建铭今天说实话了,“水云啊,你应该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女儿永远都比不上儿子的地位!” 听到这句话,她终于崩溃了,她哭了起来,“殷建铭你有心没有?我也有过儿子啊,让你儿子杀了,你忘了?你忘了?” 殷建铭的脸色有些狰狞了,“我没忘,是你贪心,你想当殷家少奶奶,想取代殷权妈妈的地位,你迫不及待地领着孩子来认亲,才导致了这一悲剧,如果你不贪心,你的儿子还在,这一切,能怪别人?还有啊,殷权的妈妈死在前,你的儿子,是为了我们的错误,赎罪去了!” 想起这件事,莫水云就撕心裂肺的疼,她痛得哇哇哭了起来。 本来莫晓璇在楼上,她听到争吵声就出来了,站在楼梯上偷听,听到此刻,她再也忍不住,跑了下来,她不服气地说:“爸,我妈够难受了,这次她也是受害者呀!” 殷建铭自然不能跟莫水云太过分,如果他没有和媛馨在一起,他肯定会大声质问,肯定会骂她。可是他的再一次出轨,将骂她的气势也降了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心里没有火气,女儿的出现,无疑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他大声叫道:“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外头?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自爱谁敢要你?” 莫名其妙的,上来就是这么一顿骂,莫晓璇怔了一下,然后问他:“爸,我怎么您了?我在外面也是为了我的婚事啊,我想嫁得好,有什么不对?”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为婚事?难道你要勾引男人不成?”殷建铭气得也开始口不择言了。 这话说得难听了,莫水云不干了,她大声叫:“你跟孩子出什么气?要不是你没本事,璇璇至于自己想自己的未来吗?你要有本事,在殷家能有我们母女的地位,我会被赶出来吗?” 说男人没本事,是大忌,再懦弱的男人也是有自尊的,更何况像殷建铭这样从高处跌落在地的男人,她这样句句都戳到他的痛处,他再也无法忍受,也开始扔狠话,“我没本事,那你找有本事的去吧!” 他拿起桌上的钥匙,从进门还没坐下,现在又夺门而出,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吵架是最忌讳什么都不顾扔狠话的,原本殷建铭有愧疚,但是莫水云没有及时把握,这样生生地把他推向了媛馨。 殷建铭无处可去,刚刚沉浸在媛馨的温柔乡中的他,自然第一想到的就是媛馨,他也这样做了。 媛馨见到殷建铭又回来有些意外,但是她看到他面色铁青,便猜到他跟莫水云吵架了,她不动声色将他让进门,她刚刚在煮咖啡,她一言不发,给他空间,去继续煮咖啡。 殷建铭闻到了咖啡的香味儿,觉得此时异常温馨,莫水云是不会煮咖啡的,一切上流社会中有品味的事,莫水云都不太在行。 他心里不自觉地比较着莫水云与媛馨的差距。 媛馨一边煮咖啡,一边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很想留住他。但是她理智地认为,现在不是时候,她开始想以前莫水云给她讲的事。 她是莫水云的朋友,也是知道莫水云事情最多的人,当初的事,莫水云曾当谈资跟她炫耀过,所以过去的事,媛馨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莫水云怎么征服的殷建铭,这部分他知道的比较多。当时殷权妈妈很优秀,殷建铭与殷权妈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未免没有男人的自豪感,有时候也会起争执,当两人吵架的时候,殷建铭就会去找莫水云,莫水云每次都是把殷建铭劝回家,这让殷建铭逐渐放松警惕,并且心里减少了愧疚感,有的都是殷权妈的不是,他的心会一点点向莫水云那边靠拢。 媛馨不得不承认,当初莫水云的确挖空心思,将殷建铭看得很透。媛馨自认为不如莫水云了解殷建铭,所以她不如用莫水云当年的办法,来对殷建铭,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莫水云现在作为守得一方,不会有理智再像当年那样把殷建铭拉走。 想到这里,媛馨回过神,将咖啡倒出来,搅了一搅,端着走到他面前,柔声说:“外面冷吧,先喝杯热咖啡暖暖胃!”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送上热咖啡还有她的温柔,这让殷建铭备感有空间。比起刚才,他的心情已经稍稍安静一些,他接过媛馨手里的咖啡,目光柔和了下来,他另一只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他搅着咖啡,问她:“今晚我不走了,好不好?” “不好!”媛馨想都不想,干脆地说。 殷建铭诧异地转头看她问:“你不想我留下?” 媛馨满眼深情看着他说:“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内疚为难,我和你在一起,是希望你能轻松快乐,而不是背着包袱!” 这话何其熟悉,当年莫水云也说过,只不过跟这话意思一样,但原话是不同的。殷建铭没有多想,他感动极了,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 她柔柔一笑,对他说:“快尝尝我煮的咖啡味道如何?”心里却想着莫水云的招数真管用啊! 殷建铭低头喝了一口,很香,他真心夸赞道:“手艺不错!” 当然不会错,媛馨当惯情妇了,这种事情当然要做好的。 他几口咖啡下肚,胃也暖了,心也暖了,他叹着气说:“我刚才跟水云大吵了一架,她又把以前的事情扯了出来,我最烦的就是听到那些。她害我的儿子,还不知道错,还认为是我儿子对不起她,真是可笑!” 媛馨不语,默默地听他说着,当年的事情,她不便参与,不是了解非常清楚,万一说错话就不对了。 殷建铭要的不是回应,而是自己要倾诉出来,他不断地说着从前的话,她都默默地听着。她在效仿当年莫水云的做法,给殷建铭营造出一个自由轻松的环境,逐渐把殷建铭的心吸引过来。 等殷建铭说完了,媛馨笑着说:“说完了吧,说完就赶紧回去,一会儿天色晚了!” 殷建铭满脸受伤,“你赶我走?” 媛馨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他,她没有隐藏眼里的爱意,柔柔地说:“我希望你留下,陪着我,可是那样我会不安,我说过我只要你,别的什么都不要,我不想我们在愧疚之中!” 说完,她站起身,将他拉了起来,她给他穿大衣,给他戴帽子,最后恋恋不舍地将他推出门。 殷建铭眼中隐有不舍,比起外面的寒风,她这里太温暖了,还有那咖啡香,他同样觉得舍不得,他真想躺在她的床上就睡下了,揽着她,那是何等的幸福?他和莫水云已经没有了一点话题。 媛馨将他推出去后,她一步步地退回门口,眼中隐有泪意。她是做演员的,演这些还是信手拈来,她双目水汪汪地看着他,本是要哭了,却勉强笑起来,女人含泪的笑,有时是最打动男人的。她伸出细白小手,在唇上飞出一个吻,暗示性十足地说:“明天,等你,有惊喜!” 她妖娆一笑,向后退一步,果断地关上了门,留给他一个念想,让他今晚都要为了想她而睡不着觉。 太可怕了!当年莫水云是非常了解殷建铭,但是现在媛馨用莫水云的经验对付殷建铭,她还有表演的功底,有对付老男人的方法,这样的她,殷建铭能够抵抗得了吗? 媛馨俨然就是升级版的莫水云,再看殷建铭,此刻的魂都被她勾走了,人家都关门了,他还像个傻小子在寒风中盯着门板呆呆地风中凌乱回味着…… ------题外话------ 马上被挤下榜了,求月票,月票,挤下来再上去就不容易了,有票的不要藏着了,快点扔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校园演讲(一) 殷建铭还是回家了,莫水云对于他回来,存了几分高兴,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她走上前,想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刚才她冷静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便宜了媛馨,她一定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拉住他的心。 但是她没想到,他走过来绕开自己,直接打开书房的门,进去,然后“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客厅里一片寂静。 莫水云一阵怔愣,萦绕在她鼻端的是那熟悉而又令人发狂的香水味儿。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狰狞,她狠狠地咬牙,“媛馨,殷建铭!” 媛馨此举,成功地让殷建铭的心暂时向自己靠拢,远离了莫水云。 第二天,程一笙到了电视台,没过多长时间方凝就跑过来了。 “你大早晨闲着没事儿干还是怎么了?有时间往我这儿跑?”程一笙调侃问。她知道最近方凝大火,但是方凝又坚持不来娱乐这边,所以台里正压榨方凝的剩余价值,让方凝一直录娱乐节目,搞得方凝一个人忙两边,天天累得要死。 程一笙是台里一姐,没人敢随便累她,所以就紧着方凝折磨了。 方凝对她说:“我这要去录节目呢,来跟你说个事儿。昨晚汪盼那节目改版首播,你看了没? 程一笙见她一脸八卦,觉得有趣,摇摇头。昨晚她在妈妈那边,没顾上看,还想今天看呢。但是她看了下评论,反应平平。 方凝一脸惋惜地说:”唉,又砸了,看来那节目悬,汪盼回头没准又跑电视购物了!“ ”汪盼的性格,还是有些中规中矩的,我倒觉得那节目,徐涵做不错!“程一笙觉得徐涵的形象,绝对是一大亮点。 方凝立刻低呼,”你可别把那女人弄火喽,否则不是自找麻烦?“ ”我就是跟你说说!“程一笙没打算帮徐涵,虽然徐涵不足为惧,但她没必要这样做。 ”嗨,我为你担心什么?你比我聪明,我先走了!“方凝摆手,火急火燎地跑了。 程一笙笑笑,先准备校园演讲,今天薜岐渊会做最后的准备,明天就开始了。虽然演讲稿她早就准备好,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得熟悉一下。 快到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放下手头的工作,在电脑上找出昨晚汪盼的节目,看了起来。作为主持人,不仅要对所有娱乐节目关注,对本台的节目当然更要关注,这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地方,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必须要知道自己台里的主持人风格以及节目收视情况。 新节目的改版设计还是不错的,不过汪盼主持有些问题,多少有点模仿这个节目前任主播魏丹的风格,这个可以理解,每个节目都是有灵魂的,一个主持人将节目创作出来,这个节目就带有她的我的特色,再由别人去主持这个节目,不免都会留有前任主播的风格。就好像一部电视剧火了,再拍续集的时候主角却换了,那么现任演员压力就会很大,怎样才能有突破,又不会被说模仿。 很显然汪盼没有走出魏丹的影子,程一笙倒是理解汪盼,作为一个新人很迷茫,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如果她再这样下去,一期两期可以给她机会,时间长了节目没有起色,这个节目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或改版或换主持人,或被别的节目所代替。而汪盼好不容易留在电视台,此次机会失去,就真的悬了。 电视台的一个机会,是多么难得?没有把握住,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起色了。 方凝大咧咧地推门进去,见程一笙看汪盼的节目,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哎哟累死我了,今天中午可要吃多点补补!我说程一笙,你看汪盼,看出门道没有?“ ”汪盼在台上的表现力,可远远没有电视购物的时候有激情!“程一笙说道。 方凝笑了,”那是自然,电视购物卖出去就有提成,多么有成就感啊,她当然动力十足。做节目没有提成嘛,再加上第一次紧张,木有啥好奇怪的!“ 程一笙又说:”但是比起第一次,她的场控力可是差了很多,好像怯场似的。汪盼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越成长越回去呢?“ ”那你怎么想?“方凝问她。 ”我是想,会不会因为她代过我的那期节目,有了心理阴影?“程一笙心想,如果真是那样,她跟薜岐渊的斗争,可把汪盼给牵进去了。 ”这倒有可能,兴致冲冲的第一期节目如此失败,是谁都会留下阴影的!“方凝认同地说。 程一笙微微叹气,”这个节目真是不太适合她,看来东西卖得好,节目不一定能做的好!“ ”你就别替别人操心了,这个汪盼也碍不着你的事,先想想那俩吧!你说明眼人一看就是徐涵比安初语漂亮,薜台为什么非要狠帮安初语呢?“方凝不解地问。 程一笙笑道:”这事儿也简单,安初语比徐涵内里有东西,爆红的话,可能徐涵能做到,但是徐涵如果不提高自己的能力,也就是烟花一样瞬间就完了,但是安初语是持久型,可以禁得住时间考验!还有……“ ”还有什么?“方凝听得正过瘾,她突然打住,那肯定是更深入的话题,多让人好奇。 ”还有薜台想让安初语取代我!“程一笙有点无奈地说。 ”啊?“方凝尖叫。她不太相信地说:”安初语哪有本事取代你?再说你现在节目那么火,不可能!“ 程一笙转动椅子,面冲她说:”我这年龄,快三十了,迟早都得要孩子,只要我一离开,那位置就是她的!“ ”这真是个问题啊,不然你过几年再要?“方凝问。 程一笙摇头,”过几年,论青春我耗不过她,人家还年轻。再说如果到时候我的节目进了倦怠期,她已经成长起来,那我将会被轻易取代。如果现在我高峰期隐退,她还是菜鸟一枚,那么几年内她是达不到我的高度,等我生完孩子,就算三年吧,我重新回来,她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我靠,程一笙,你想得真长远,我服了!“方凝瞪大眼睛。 ”人要有远虑嘛!做咱们这一行的,保住地位是很重要的,目光不得不向远看。“程一笙说道。 ”可是多可惜?你努力这么多年,突然隐退!“方凝都为她惋惜。 程一笙摇头说:”短期看,好像我损失了,但我是为了长远考虑,将来又不是不做这行,所以现在的牺牲都是为了将来能够站得更高,值得!“ ”成功不仅有决策还要有魄力,就算有人能够想到这点,也不一定有决心或是魄力放弃这一切!“方凝觉得她就不行,虽然她的成就不比程一笙,但好歹她也是财经节目的一姐,她已经非常满足了。如果让她现在隐退,她坚决不干。 ”想得到,有时候要先舍,看清楚了,就不会再迷茫!你呀,先赶紧找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再说!“程一笙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了,后半句转言调节一下气氛。 方凝立刻苦着脸说:”你提男人我就头大,最近人火了,烦事儿也多了,好多男人送东西啊,我靠都什么德性的?你有老婆就不要出来乱搞了好吧!还有啊,觉得有钱了不起吗?当然这不是指你家殷权啊,你家殷权是好男人!有的男人呀,有钱了就想乱来,居然让老娘陪睡,气死我了,以前还有心思相亲,现在都不敢了,出名了,你说一般男人敢找我吗?全都是居心不良的!“ 说到后面,方凝一脸气愤,程一笙自然明白这是出名的副作用,她劝道:”你就擦亮眼睛吧,要是看到有好男人,我帮你介绍!“ 目前她觉得好男人,除了陆淮宁,还真没有别人,但是陆淮宁似乎喜欢过她,介绍给方凝也不太好,免得以后误会多。 —— 下午的时候,莫水云在房间里打扮,莫晓璇走进门问她:”妈,您要出门?“ 莫水云的神色不太自然,她有点逃避地说:”嗯,对了,你在r市呆了那么久,跟莫少有进展吗?什么情况,还没跟妈说呢!“ 这下轮到莫晓璇的表情不太自然了,她就没见过莫习凛一面,光跟余辉玩呢,她随意地说:”有什么进展,他忙得不行,老说能见我,可最后又都没时间了!“她怕妈妈深问,于是又问了一句,”妈,您干什么去啊?还抹粉?“ 莫水云不得不找个借口说:”你看你爸一大早就出门了,谁知道是不是上那狐狸精家去了,我上余太太那儿,散散心,也让别人给我出个主意!“ ”妈,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莫晓璇在家呆着无聊,还想看看余辉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胡混! 她回来,余辉也跟着回来了。 莫水云心里吓了一跳,忙说:”我们上岁数的人说话,你就别去了,免得人家说话不方便,你在家呆着吧,万一你爸回来看你不在,又要说你!“ 莫晓璇不高兴地说:”他还管我是谁?眼里只有女人了,哼!“ ”行了,我先走了,你看好家啊!“莫水云怕女儿再深问,所以赶紧挽上包走了。 她哪里去什么余太太家,她是约了孙福来,一方面要问问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另一方面,她要跟孙福来上床,她要报复,你殷建铭不是在外面找女人吗?我找男人,我比你找得还早,哼,看谁狠! 莫水云打上车,直接去了酒店,她下车前戴了墨镜,一顶带沿酒红貂皮帽压得极低,匆匆低头走进酒店。房间是她与孙福来约会的老房间,她进了门,孙福来还没到,她先换衣服开始装扮自己。 以前她很讨厌孙福来碰自己,因为那样是背叛了殷建铭,所以她巴不得自己难看些、老一些,可现在不同了,她要漂亮,她要年轻,她不能被媛馨比下去呀,而且她要报复,她想从孙福来这里找到自己的魅力,找到自信! 她觉得自己比年轻肯定比不过,但她有优势,那就是成熟与风情,这是年轻女孩儿所不具备的,所以她带了件紫色的情趣内衣,为的就是表现出自己的妩媚,并且能将身上的赘肉遮盖住。 刚刚打扮好,孙福来进门了,他意外地看到莫水云在浴室里照镜子弄头发,这么大岁数还穿得如此风骚,他咧开嘴,脸上的肥肉顿时挤在了一起,小眼睛发出邪恶的光,问她:”怎么着?你老头子被媛馨迷住了?“ 莫水云转过头瞪他说:”我问你,那天是不是你故意的?让殷建铭跟媛馨?“ 孙福来冷笑一声,说道:”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已经得到你了,根本没必要把殷建铭弄到别的女人床上。再说你跟程一笙有可比性吗?我可是打算得到程一笙的,殷权不让道,我能有机会吗?“ 莫水云把梳子一扔,怒道:”程一笙、程一笙,她有什么好?让你们男人跟苍蝇似的围着?“ 孙福来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问她:”怎么着?你还想跟程一笙比呢?不说年龄,就算你年轻,比她还年轻,你跟人家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好,或许在没得到的情况下,莫水云在孙福来心里还有点地位,但是得到了,年轻时的美感也完全不复存在,心存的那些美好的幻想也都没了。而程一笙在孙福来心里那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存在着,他自然不允许莫水云这类人去诋毁他心中的女神。 ”哼,你们男人就是这贱毛病!“莫水云不高兴地扭着走出来,问他:”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倒好,目的没达到还惹身骚,我老公完全被媛馨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孙福来问她:”你说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床上正滚呢?“ ”你别跟我说这个,恶心!“莫水云气呼呼地说。 他一把将她拽上床,将她身子一翻就压在了下面,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说:”咱们也不能落后,开始吧!还有你精心为我准备的,辜负了你可就不好了!“ 莫水云的心态,由被动化为了主动,彻彻底底地走上了外遇的行列中。 此刻的殷建铭自然也无法自拔地在媛馨身边,这种事情,就好像毒药,有了第一次,就不可抑制地往媛馨身边跑,似乎此时,一切都由不得他自己。 莫晓璇在家呆了一会儿,便接到了余辉的电话,让她出去玩,她正觉得无聊,心想着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来,昨晚爸爸那么晚才回来,今天估计也早不了。这样想着,她溜出去了。 见到余辉,她随意说:”哎,我妈去你家了吧!“ ”没有啊,我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余辉说。 ”咦?这个时间不会堵车啊,你家又不远,应该到了!“莫晓璇奇怪地说。 ”你妈可没说要来,我妈正在家打牌呢,她们几个女人讨论你妈捉奸那事儿呢!嘿别说你爸还真挺前卫,酒会上都搞起来了!“余辉说得yy无限。 莫晓璇瞪他,他赶紧干笑两声改口说:”哎,说正经的,怎么跑题了?我妈可真没说你妈要来!“ 莫晓璇没有多想,对余辉说:”走吧!“自顾自的玩去了。 另一边莫水云跟孙福来完事儿后,莫水云恨恨地说:”你说咱们后面怎么办?“ ”你想想吧,我是没办法了,那天的事儿,我再去找那服务生,竟然找不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场晚会的所有人员都外包出去了,我想多半是殷权弄的,再来一次这种事儿,殷权恐怕不会上钩!“孙福来觉得自己这次引起了殷权的注意,暂时不想再有所动作了,他还不想激怒殷权。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我是指程一笙那边,先想想办法,把媛馨解决掉再说吧!“莫水云说完,紧接着问:”要不找几个男人把媛馨给……“ 这通常是惩罚小三最痛快的办法! 孙福来嗤笑道:”那样有用?你老公又不娶她,要那么干净,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该怎么办啊?“莫水云有些泄气。 ”你也别急,慢慢来!“孙福来随意说道。他不急,反正殷建铭是不是有外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不打算娶莫水云。 由于昨天殷建铭发了大脾气,所以莫晓璇没敢玩多长时间,天刚黑就回家了。她到了家,家中冷清一片,她很奇怪,爸爸在别的女人那里她能想到,但是妈妈呢?要是去余辉家,也不可能这么晚都不回来吧! 想到这里,她马上给余辉打了个电话,对他命令道:”你现在赶紧回家,看我妈在不在你家?“ ”怎么了?“余辉问。 ”哎你别问了,快去吧!“莫晓璇不耐烦地说。 余辉晚上也没什么安排,便开着车回家了,他到家不仅给她看了,还给她问了。莫水云不但没在,人根本就没来。 这下莫晓璇心里就有些奇怪了,妈妈跑出去干什么了呢?她正想着,门响了,莫水云拎着菜进门,看到她先问:”璇璇,你爸回来了吗?“ ”没有!“莫晓璇说着,看妈妈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她眼尖地注意到,妈妈的妆容还是那么干净,看起来好像新化的一般,还有眼影,明明出门的时候,妈妈化的是紫的,怎么现在变成灰的了? 莫水云出门的时候是用眼影盘里的眼影,而她包里携带的是单色眼影,只有灰的,所以重新化妆便化成了灰色。她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没想到女儿的观察力很细。 莫水云听到女儿的回答,生起气来。其实她现在的心理也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殷建铭回来,因为她回来晚了。另一方面,殷建铭没有回来那肯定是在媛馨家,她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她气呼呼地走进厨房,将菜扔在厨房,然后拿着熟食说:”你就吃这些吧,我不想做饭了!“ 没心情、没胃口! ”妈,你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莫晓璇试探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去余太太家!“莫水云不耐烦地说。 ”一下午都在余太太家?打牌了?“莫晓璇又问。 ”嗯,行了,我先回屋歇着!“折腾一下午,她早就累了。 莫晓璇心里沉入谷底,妈妈为什么要骗她?一个下午,妈妈到底去了哪里?诸多问题在她脑中盘旋,她想弄清楚一切。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与殷权直接从家到了学校,今天就是校园演讲的日子。 由于程一笙与殷权的身份不一般,所以这次演讲规格极高,不仅安排在了学校最大的礼堂演讲,学校的校长也亲自来接待,要知道殷权可不是随便能请动的。 车子开进学校的时候,程一笙还感慨说:”这演讲真不容易,总算开始了,一直抻着也怪难受的。“ 殷权心里则想,薜岐渊早就没了当初的热心,原本薜岐渊的打算已经被他有力地击破了,一想到这些,殷权就得意。 程一笙见这男人没有反应,突然转过头看他,然后奇怪地问:”哎,你笑什么呢?“ 殷权完全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地笑,被问住了,他怔了一下,然后回头说:”看到校园,想到我上学的时候!“ 程一笙好奇地问:”你上学的时候有什么好回忆,跟我分享一下!“ 他有什么回忆?好像没有,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最好的回忆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了。但是她这个问题也要答,他正绞尽脑汁去想呢,车子突然停了,他心里呼出一口气,转言道:”该下车了!“ 程一笙回过头,果真车已经驶到了礼堂门口。 校领导组着队迎了上来,程一笙认得,为首的那位就是校长,她上学的时候他就在这儿,很多年过去了,人还是他。 程一笙与殷权下了车,校长热情地过来握手,殷权对教育行业的人还是很敬重,非常给面子的和气握了手。 程一笙看外面没有学生,奇怪地问:”演讲已经开始了吗?“ 校长忙说:”由于您与殷总是最后才出场,所以并未通知您二位来得太早,我知道殷总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呵呵,当然程主播的时间也同样宝贵。“ 殷权张望一眼,问:”我岳父呢?“这个时候,当然要提及老丈人,这是对老丈人的一种支持,还要表明他可是非常尊敬老丈人的。 ”哦,程教授啊,他在礼堂里听演讲呢,咱们这就过去!“校长说着,在前面带路,一群人都垫后,跟着,脸上带笑陪衬着。 ”我们也是为了安全考虑,毕竟学校学生太多,我们也是担心同学们太激动,场面控制不住,要是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校长又解释道。 殷权表示理解,程一笙不说话,听着两人交谈。 到了礼堂,两人先在后台等候。程佑民站在后台认真地听着演讲,见到女儿与女婿进来,严肃地点了下头算打招呼,并没有说话。哪怕是校长在这里,依旧保持着他的本色。 程一笙心想,她的爸爸一辈子都是这样了,不会再变了。 殷权见老丈人不说话,他也不再开口,坐下来认真听演讲。但是他眼尖地发现了薜岐渊的存在,只不过薜岐渊的目光一直盯着站在后台口的主持人。看来薜岐渊真有要转移目标的意思了? 演讲者下来之后,程一笙听到了安初语的声音,”今天的演讲,是不是让大家受益匪浅?是不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我发现今天礼堂爆满,这是以前演讲中没有出现过的,我想问问大家,今天大家是想看谁的? 大家都猜到下面要上场的是谁,气氛一下子就火爆了起来,很突然,大家扯着嗓子激动地喊:“程一笙、殷权!” 这两个人,作为现在最热门的夫妻,自然受到了大学生们的关注,不仅仅是受欢迎的程一笙还有神秘的殷权,两人的爱情也是大家所好奇的。 程一笙怎么觉得安初语这主持风格似曾相识?等反应了一下才想到,这不就是自己的主持风格嘛!模仿的也太彻底了吧! 安初语很享受这样在台上,台下场面沸腾的感觉,虽然这不是因为她,但她很愿意多感受一下,这能给她自信与感觉。 她做了个手势,让同学们安静下来,她用激情的声音说道:“下面出场的,是曾经让我们激动过的人,她靠着机智征服了国际上赫赫有名的bard,她靠自身魅力,嫁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她就是……” “程一笙……” 台下齐声喊。 “好,让我们有请程一笙带来的精彩演讲!” 这一刻,的确是很激动的,安初语觉得自己的感觉都给调动起来了,她看着程一笙走上台,那熟悉的笑、熟悉的步伐,甚至还有熟悉的举手投足,安初语太熟悉了,她在电视中看过多少次,模仿过多少次,今天她终于有机会与程一笙站在一个舞台上,可是此时,她看到了自己与程一笙的差距,程一笙甚至还没有开口,自己就被她盛放的光芒所掩盖。 程一笙就像个聚光点,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她,而自己,却显得非常渺小与黯淡! 程一笙穿了件绿松石纹路的旗袍,那种古朴而带着神秘的颜色,恰巧符合程一笙时尚带着古风的气质,她脸上自信而又明媚的笑容,使得场中同学们脸上顿时春风开,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无法形容。 安初语也有点失神,一方面被程一笙那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另一方面被自己迅速让程一笙掩盖而诧异失落。 薜岐渊的声音在她听筒中响起,“你愣着干什么?快些下来!” 安初语回过神,迅速低头跑下了台,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原本在后台坐着的殷权不知何时站到了后台口,专注地看着台上的程一笙。 校长则马上让人搬来椅子给他坐,殷权没有说话,坐到椅子上,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安初语这才注意到,殷权刚才的西装已经脱掉,现在穿着黑色衬衣,绿松石纹领带的布料,与程一笙的旗袍布料一模一样。 “同学们好,我是程一笙!” 程一笙清丽高扬富有朝气的声音一响,全场再次沸腾了起来,“程主播好!” 这里大部分都是广播传媒相关专业的学生,他们对程一笙很熟悉,因为将来他们也要做这一行,近来程一笙的不俗表现显然也征服了这些学生,成为学生们的偶像。 程一笙等掌声与喊声下去之后,开口说:“这个演讲,我盼望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我一直在想,我上台,能够说什么?无疑我想说的,自然是我的成功,但是我再一想,这不是我要表达的。我是来为你们演讲,不是为了秀自己。我的目的是让成功的经验分享给你们,让你们在将来的路上,少走些弯路!”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她说得很直白,直白的深入同学们的心理。每个人成功各有不同,但是这些经验,却是在众多坎坷与失败中得来的,非常宝贵。 “先说一下成功必备的要素吧!其实说出来,每个人都觉得太普通了。就是坚持!当然‘坚持’谁都能想得到,也说得很多。但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人?人的毅力,都是有限度的,一个人的毅力也有可能被种种诱惑或是困难所击败,从而不再坚持。现在我想让大家明白,如何来做到‘坚持’!”她双手撑在演讲桌上,目光明亮而又坚定,面带着自信的微笑。 殷权看得痴了,这是他所爱的女人,他所欣赏的女人! 独立、自信、大方又不失温柔! 薜岐渊目光深深地看着程一笙,他双臂环胸,眼中丝毫不掩饰他的欣赏。安初语在此刻,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爱程一笙! 安初语震惊极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从第一眼起,他就对自己颇有照顾,她一直以此为荣。原来他这么照顾她,都是因为她像程一笙!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程一笙身上,薜岐渊此时被她所吸引,没有防备与掩饰,所以安初语轻易就看到了薜岐渊的秘密。 失望、愤怒、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她一直以来所希望的、所寄托的,此时都被打到了谷底,原来她只是一个替身。不,她绝不接受,她要让薜岐渊看到她的优秀,看到她比程一笙优秀! 她觉得自己不能照原计划来了,她要让自己出彩,让自己的能力超越程一笙,让他看到!安初语已经没有心思再听程一笙的演讲,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战胜程一笙,如何秀出自己? 程一笙沉浸在自己的演讲中,她很投入,“我最自豪的事,就是我的成功源于我自己的努力,我进电视台、上节目,包括今天的成功,没有靠任何人,没有借助任何势力,包括我先生殷权。这就是坚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的时候我也会打退堂鼓,怎么办呢?我交给大家一个办法。你不要给自己上来就定下大的目标,那样太遥远,你们不妨根据自身情况为自己订下若干个小目标,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走一段时间,再回头,你会发现自己进步了,这种成功对自己也是一种激励!” 程佑民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很优秀,此时他既骄傲、又欣慰! “大家都知道机会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如何抓住机会?有一句话被很多人说烂,那就是‘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设想一下,如果有个机会,被你抓住了,可是你没有能力去驾驭你的工作,这个机会是不是错失了?由其是我们主持人这个行业,平时的积累是非常重要的,临时抱佛脚不太现实,所以我建议大家多努力在每一天,这样在关键时刻才可以厚积薄发!” 殷权点点头,她说的这些,他经常能看到,她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抱怨,有的人可能经常会抱怨,说不公平,或是领导对我有成见,又或是大家对我很排斥。要知道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顺风顺水的,为什么他们会成功,那是因为他们在你抱怨的时候,去努力克服这些困难,所以平时少说、多看、多学、多做,能做到这几点的,你离成功就不远了!” 程一笙讲到现在,场下的学生们非常安静,有的在沉思,也有的不以为意。此刻安初语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计划,她今天既可以过把主持人的瘾,又可以成功地将自己推出来,让大家看到她的存在! 但是这个计划,要有殷权的配合! 她侧过头,偷偷地看了殷权一眼,她发现殷权面色温和,看着台上,微微扬着唇,他在笑!一股柔和的气息笼罩着他,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煦暖的光,他目光专注,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只不过他身上再也没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看起来他心情很好,安初语的心情也很好,他觉得殷权应该能够配合她。 程一笙的演讲结束了,掌声四处响起,程一笙微微颔首微笑,优雅的礼仪完美地结束了这次演讲,她挥挥手,场中很多同学都站了起来,在台下喊着不要下去。 安初语立刻走了上来,笑着对大家说:“同学们不要激动,我知道你们舍不得程主播下台,不过你们放心,程主播不会走,她还要等殷总呢!” 程一笙觉得安初语这个话接得不错,安抚了大家的情绪,又有些小幽默,趁着这个机会,她挥手下了台。 安初语继续报幕说:“下面要出场的人已经毫无悬念了,我也不再卖关子,我知道大家很期待!有请殷权、殷总!” 她报幕的时候殷权正在拉着程一笙的手,他说她讲得很好,他听得都入迷了。 程一笙听到该他上场,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快去吧!” 殷权点头,从容不迫地向上走去,虽然他刻意敛起了周身的戾气,但那气势还是锋锐逼人的,安初语从他身边过,下台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殷权站在台上,炯亮幽邃的眸向台下一扫,原本还有欢呼的声音,一下子噤了声。程一笙忍不住笑了,殷权总是有本事把人的热情给冻没了。 殷权原本准备了自己的开场白,不过他觉得老婆的这个更有气势,于是拿来用了,他低声说:“同学们好,我是殷权!” 礼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又沉了不少,他枭一般桀骜的目光,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只剩下噤声,若干人的大礼堂,竟然寂静极了,这算不算冷场? 殷权纳闷了,怎么她在台上就能掌声如雷,而他则不行?别说又叫又喊的了,连个拍手的都没有。他顿了一下,看大家真没有拍手的意思,只好作罢,接着向下说道:“我从来没有给别人演讲过,准备的时候,我总在想,大家想听什么?是我的经历还是我的成功?” 他停了一下,但是台下没人敢回应,只要随便有个人说话,就会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谁也没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前两回有程一笙在,气氛还不至于这么冷,今天程一笙没在台上,所以气氛已经被殷权冷的降到了冰点。 程一笙真是分外同情殷权,有时候人太有气势了也不好是不是?现在被晾到台上了,多难受? 殷权有些不耐烦了,在台下扫了一眼,沉声说:“第一排的那位穿红衣服的同学,你来答一下!” 大家的目光都向前搜索,很容易看到第一排穿红衣服的男同学,这红太扎眼了,难怪殷权站那么高都能看到。可怜那位男同学还左顾右看,殷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用看别人,就是你!” ------题外话------ 明天更精彩,大家扔票吧,最后一名了,有票的支持一下,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三章 校园演讲(二)精 红衣男生要泪奔了,他的青春期比别人要长,从上初中脸上就开始爆痘,一直到现在仍旧延绵不息,为此他很自卑,他特别的喜欢程一笙,那是他的偶像,自信、明媚,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一看到她,他的心里就会振奋。 他听说程一笙要来学校演讲,心里非常激动,大早晨就跑到礼堂门口等着,开门后挤进了前排的位置,非常不容易。他向来都是穿黑灰颜色,不想引人注目,昨天特意为程一笙去买了件红色衣服,就是想引起偶像的注意,结果没想到从始至终程一笙都没看他一眼,反倒被殷权给盯上,悲剧了! 殷权锐利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他想逃避都不行,他被那目光弄得坐立不安,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殷权有些不耐烦了,问他个问题,至于紧张成这样吗?我给你出的是选择题,又不是问答题,你随便选一个就行了,用的着这么纠结?其实这位同学紧张的已经忘了刚才殷权问的是什么问题。 程一笙无奈了,这位男生一看就是个内向的,估计在班里回答个问题都会脸红,现在当着全校人的面,众目睽睽中把人家揪出来问问题,也太惨了吧!她都同情这位男生。再这样下去,非得冷场不可,瞧把这孩子给吓的。 程一笙忍不住走到场控那里,弯腰借了话筒说:“殷权,把你的问题重复一遍,这位同学似乎有些自卑!” 这是给殷权一个打开局面的提醒,如果这位同学用好了,整个演讲的局面就打开了。不过殷权很生气,他还得让老婆教他?他明明幻想了很多他的高大形象,征服了场中的同学,然后老婆崇拜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怎么完全跟他想得不同?现在还遭遇冷场? 殷权是个埋头苦干形,而程一笙适合在人前光鲜形,这就是两人强烈的反差,又完美地互补。 殷权把责任都怪到这位红衣男同学身上,你不想被注意,你还穿这么红,一眼就让我看到?揪起你来你又不配合!但是刚才老婆的话不能不听,他只好顺从地问:“这位同学,你不用紧张,你只要回答想听我的经历还是我的成功?” 话是这样说的,但他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声音又寒了几分,男同学几乎要吓尿崩了。 男同学哪里还有思考能力,只是重复了他话中的两个字,“经……经历!” “好,我明白了,你坐下吧!”殷权面无表情地说。 男同学坐了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必大家都有过这种感受吧,老师叫你回答问题,你不会,老师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那个时候,诸多如丢脸、害羞等感觉同时袭来,那时恨不得要去死。这位男同学可是当着全校的面,殷权的目光比老师可严厉多了,他能扛住就怪了! 程一笙忍不住掩面,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可怜的同学,我向他替你道歉了,他就是这种脾气! 殷权看向大家,说道:“可能很多人认为,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依靠家庭背景,那么我现在告诉大家,我能有今天的成功,完全没有依靠家里,和家里也没有半点关系。不错,我就是这样肯定,底气十足!” 台下同学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连交头接耳都忘了。 殷权的声音平和了一些,“刚才我的妻子一笙,以她为特例讲了一下成功的要素,那么我就不主要说我自己了。每个人的成功,都是通过自己努力,克服种种困难得来的。我就站在老板的角度,谈谈你们应当具备什么素质!不管你们将来是去了公司,还是去了电视台,先想到的是公司或电视台要什么,而不是你们能给什么!我不得不说,从学校里刚出来的学生,很大一部分太自我,总要在职场中受受挫折才能明白,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程一笙不得不承认,殷权说得没错,但是殷权就像在教训学生一样,看看台下的同学们,一个个表情紧张的。 “再说尊晟的用人标准,第一条就是学习成绩!你们在学校的本职任务就是学习,如果连本职任务都做不好,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到了我的公司能够做好我交待给你们的任务?这一点,贪玩的同学回去自己想想!其次,就是道德。其实道德很重要,与第一条是齐平的。我需要一个忠诚的员工,忠于公司和他的工作。我很讨厌一些人利用歪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而这种成功,来得也不踏实,就好像地基,如果打得歪,就算将来能够盖起高楼也迟早有一天会坍塌!” 他越说越投入,越讲越严厉,本身他就是一个严肃的企业家,此刻融入进角色,身上那股凌厉与霸气不由自主地就流了出来,在场的同学们也由紧张,渐渐地投入进去,听他讲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那一面。 是啊,身在校园里的学生,怎么可能接触到像殷权这样的人呢? 安初语还在算计自己的计划,她搞不明白刚才殷权还带着笑,现在就面无表情了呢?她对自己心里的计划有些打鼓,到底这样行不行呢?但是强烈的想成功的感觉驱使她不顾一切地进行这个计划,她太渴望出名,所以她决定冒一次险。 “我知道我的传闻是什么,也知道外界对我的评价是什么,其实我只不过沉默了一些,因为我用更多的时间在工作、在努力!外界说我讨厌女人,那是因为我讨厌的是为钱而接近我的女人。现在我已经结了婚,证明我是不讨厌女人的。当然这不是说别的女人可以接近我,现在我要说的,就是责任的问题!一个人能否在岗位上优秀工作,还取决于他的责任心,一个能对家庭和自己女人有责任心的男人,我相信他在工作上也是没有问题的!” 殷权所讲的,都是一些实际性问题,他站在老板的角度上演讲,一边说,台下同学们一边结合自身情况,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问题,有没有他所说的毛病。 殷权自己说得激情澎湃,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场下完全没有刚才一笙演讲时的激烈气氛,死寂沉沉的,明明他已经很卖力气了。 程一笙看殷权讲得很投入,很带劲啊,觉得他现在心情应该很嗨!她哪里想到殷权心里非常郁闷。 演讲结束后,领掌的在台下努力地在鼓掌,一阵单薄的掌声响了半天后才有同学反应过来,陆陆续续地鼓掌,然后掌声见大,殷权的脸都黑了! 安初语赶紧走上来,殷权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他转过身向回走,要下台。安初语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她明明计划半天了,她立刻开口叫道:“殷总,请留步!” 殷权站住,转过头,难道演讲完了还有别的事? 安初语看向大家问:“同学们希不希望在后台的程主播再来说两句?” “希望!”大家异口同声地喊。气氛一下子活跃了。 程一笙脸上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安初语要干什么?之前安排的流程上,可没有再返场这一点。 “同学们这么热情,那我们有请程主播上场,与殷总一同讲几句吧,相信大家都想看看殷总与程主播是多么恩爱的!”安初语煽动性十足地说。 场下的气氛一下子high了起来!同学们都热情地叫着,“程主播,上台、上台!” 程一笙在这一行做这么久,经验丰富,她看明白了,原来安初语是想模仿方凝,利用自己来炒红她。程一笙干了这么多年主持人,还真没碰到利用她要炒红自己的。当初方凝主持节目,也没有这种想法。这个安初语为了出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程一笙能让一个菜鸟给利用吗?当然不可能!且不说安初语跟她没交情,她没必要成全对方。就说她不是随便谁都能利用的吧!仅凭这一点,她也要给对方狠狠的还击。否则别人都去模仿她来利用自己,那像什么话? 主持人最忌讳的就是与另一名主持人同台,那样肯定会抢自己的戏,难道安初语不知道这一点?还请自己上台来抢戏?程一笙也算是过来人了,对安初语的心态自然了解,太急于求成,有时候会失去理智与方向,更容易失败! 台下同学们喊成这样,程一笙自然不会拒绝,她重新走上台,殷权一看她上来了,他当然不会下去,等她走到自己身边,强势地抓住她的手,然后才一起重返台中间。 不知是不是有了程一笙,场下同学们不害怕了,见到殷权这个动作,大家兴奋起来,还尖叫着。跟开演唱会似的。 安初语激情澎湃,现在气氛太好了,她等的机会就要来了,但是她刚举起话筒还没来及说话,程一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看得出大家都很兴奋,我理解大家的情绪,是不是被殷权吓坏了?” 开玩笑,程一笙这样资深主播要是抢不过一个新人,她就不用再干这一行了。 安初语有点懊恼,第一句话被抢了,不过没关系,还有第二句,她刚想到这儿,程一笙后续的声音又响起了,“刚才第一排那位穿红衣服的男生,你有什么要问我们的吗?” 好歹人家刚才受到殷权的惊吓,她总得小小补偿一下吧! 安初语的眉头已经稍皱了起来。 在后台看着的薜岐渊摇了摇头,他早就对安初语说过,不要想一些捷径,你用这个办法的确也是种方法,可是你看看台上这两个人,不管是程一笙还是殷权,哪个你能惹得起? 刚才穿红衣服的男人站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里傻气地说:“程主播,你好漂亮,我真的很喜欢你!” 殷权的手蓦然收紧,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这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跟他老婆示爱,活腻歪了? 程一笙感受到殷权周身的变化,她反手轻捏了一下他,让他不要失态,她笑着说:“谢谢你的支持,我期待你更优秀的表现!” 只不过是一个粉丝而已,没必要这么当真。她希望自己这么一鼓励,他能够自信起来,变成一个不一样的他,走向成功的路。 她从来不吝啬这种帮助,她觉得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是件极好的事。 安初语及时地抓住这个点,开口说:“这位同学……” “这位同学请坐!还有别的同学有问题吗?”程一笙顺着她的话接上了自己的话,开玩笑,场上有她这个主持人,还需要另一个主持人吗? 程一笙声音高亢,如果单比声音的话,安初语比不过她。一方面是天生,另一方面也要靠后天的训练,程一笙做主持这么多年,声音上她一直很下功夫,因为这是必备的基础,必须要狠练,精心保养!程一笙那具有质感的声音轻松地将安初语略带紧张的声音盖了过去,而安初语由于舞台经验少,说到半截没有坚持下去,戛然而止了! 有位同学站了起来,是位女同学,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弱弱地问:“程主播,您与殷总在一起,不会觉得害怕吗?” 程一笙笑着说:“不会啊,他对别人很冷,可是对我却很温柔,是个好男人!” “真让人羡慕!”那位女生说。 程一笙的余光已经看到安初语举起话筒了,她跟着说:“我看那位穿白衣服的女孩子刚才很踊跃,这问题就由你来问吧!” 她尽量少选男生,免得又激怒爱吃醋的殷权。 穿白衣服的同学高兴地站了起来,她倒是不算太紧张,拿了话筒飞速地说了一句,“我想听殷总跟程主播是怎么示爱的!” “哗……”场中沸腾了,大家又叫又喊,要看示爱场面。 “这……”程一笙为难了。 全校同学面前,让殷权示爱,很羞人的是不是? 程一笙不说话,安初语可是抓到机会了,这下她能开口了,但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殷权的声音却抢在她前头,“这个可以满足!” 激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这次不是别人领掌,而是同学们自发鼓掌。殷权没想到让大家这么尽力鼓掌不是因为他演讲,而是因为这个。几分无奈几分欢喜! 殷权总是热衷于在众人面前秀恩爱! 于是他深情地看向程一笙,程一笙不太自然地微微低下头,此时她完全没有什么心思再跟安初语争了,一颗心如小路乱撞般,满眼都是嗔怪与羞涩。 殷权觉得自己感觉到了…… 安初语不看场合,她只知道自己终于捡空说话了,场下已经安静下来,等着殷权表白的,谁知安初语突然喊了一嗓子,“哇,殷总要表白了!” 她的声音极大,因为刚才被程一笙抢话抢的,她一次比一次使劲儿大,如果说场下热闹,那这声音不算什么,可偏偏场下很安静,于是她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也吓了程一笙与殷权一跳。 “我去……” 场下嘘声一片,大家正想听表白呢,你来凑什么热闹?这女人谁啊?一直站在人家夫妻俩身边碍眼。 由于程一笙是主持人,所以大家都自动屏蔽掉安初语,台上弄两个主持人干什么? 而殷权则直接毫不客气地瞪向安初语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快下去!” 看看,破坏了他的气氛,吓到了他的老婆,碍事儿! 殷权可是当惯领导了,说话向来都是命令式的,再加上他生气又讨厌女人,所以才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殷权的气场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安初语的脸皮还有待加厚,此时被骂了,情绪马上失控,眼圈都红了。这也是主持人的大忌,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在台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就算有天塌的事发生,也要笑着面对镜头,若无其事地继续下面的主持。 薜岐渊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安初语你先下来!” 安初语巴不得呢,她低着头跑了下去,眼泪已经浮出眼眶,再不下去就要泪洒舞台了。 殷权把人给骂哭了,似乎还不解决,又毒舌地补了一句,“这世上总有些人很扫兴!” 程一笙无语,你刚才都看到了,殷权不好惹,那为什么你还挑战他呢?这可是自找的! 殷权沉淀了一下情绪,看着程一笙,看了五秒,他突然看向场下问:“怎么办?我的情绪都被破坏了,你们有没有经验,现在要怎么办?” 这个男人每到如此场面的时候,总会很跳脱,说出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但是无疑,此刻他与同学们的距离被拉近了,这些年轻人,对爱情自然是很关注的,当下有个胆大的男生说:“殷总没关系,我们给您唱歌!” 马上有工作人员把话筒给那个男同学递了过去,男生看向同学们问:“我们一起唱首来助兴好不好?” “好!” 这种事儿,大家最感兴趣了! “那就老鼠爱大米吧!” 程一笙狂汗,她成大米了,殷权是老鼠?殷权会不会不高兴?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殷权看向那名同学说:“你表现非常好,欢迎你来尊晟工作!” 帮他表白内心爱意的都是好人,而这位同学不仅有魄力,敢于在这种场合出头,还有号召力,可以根据现场情况利用大家的热情让众人都响应他,并且达到了目的,将来肯定是位非常好的管理人才! 现场气氛显然更high了,而刚才那位同学受到激励之后,劲头更大,他看向全场吼道:“大家开始准备,我数三二一开始唱,我来唱!” 这是什么情况啊?程一笙风中凌乱了,只要一有殷权在现场,她的主持计划就会失控,这男人简直就是她的主持克星。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殷权更加满意,这位同学没有为了秀自己,虽然他拿着麦,但是声音压得比较低,就是和声的那种唱法,这样可以突出殷权的声音,不至于听不到主角表白。 为了工作目的可以屈居第二,这样的人目标清晰,头脑冷静,真不错! 殷权心想这样的场合表白够浪漫了吧!他扫眼台下的同学,与之前的演讲不同的是,现在的殷权身上完全没一丝戾气,就是个普通的、温柔的、充满了浪漫情怀的男人。 他唇边带着微笑,向台下的同学们说:“我知道表白的时候说那三个字很俗,但我想不出有哪个词语可以表达出我所想表达的感情。”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转过头,深情地看着程一笙的眼,她双眸清澈,他直接就能看到她心底。 “老婆,我爱你!”殷权的声音很低,充满了温柔的沙哑与醇厚。 她吧,她承认她很感动!这把年纪了依旧能被浪漫所打动!程一笙双眸含笑,羞涩的、幸福的,完完全全地是个小女人! 在他们凝视中,台下领唱那名男生的声音开始加大,同学们显然也都激动极了,扯着嗓子唱《老鼠爱大米》,殷权缓缓地靠近,在众目睽睽下吻上了她的额头,他知道她在这方面很害羞,所以克制着自己没有吻那心仪的红唇。 后台的安初语从始至终没有融入到今天的演讲会中,她挖空心思想到的就是出名、出名!此刻她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准备一会儿出去做结束语! 薜岐渊死死地盯着台上,那相拥的身影,双拳紧握,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校长笑呵呵地对程佑民说:“程教授,你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程佑民难得露出得意的表情,是啊,再严厉的父亲再古板的人也愿意看到女婿对自己女儿好! 台上殷权吻完了程一笙,程一笙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将这个小女人揽进自己怀中,不愿意让人看到她害羞时,只属于自己的样子。他转过头,对台下的同学说:“演讲会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大家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表达出心中的感情!” 他往台下扫了一眼,说道:“那么,刚才让我示爱的同学还有领唱的同学,对了,第一排的红衣服同学都可以得到进入尊晟的机会,如果你们有意,可以一会儿到后台来找刘特助,尊晟随时欢迎你们!” 那个女同学是因为她给了机会让他向一笙示爱,那名领唱的男生是他欣赏的,而红色衣服跟他老婆示爱的男生,他完全是要把人掌握在自己视线内,防止挖他墙角的。 “好了,大家散了吧,演讲彻底结束!”他说着,摆摆手,揽着程一笙走下台。 安初语傻了,她没有去说结束语呢,怎么殷权就说“结束”?到底谁是主持人啊!她原本想冲出去,可是刚刚走到台上还没露头,台上灯光就给灭了,这是结束的表现。场中同学都站起身退场。这种情况完全不在安初语的预料中,她总不能让灯光师重新打灯,然后将走掉的同学叫回来坐下,听她说完事先准备的结束语再走吧!这样也太可笑了,她做不出这种事。 于是精心准备的最后两个环节,就在意外中不断地失控、失控最后完全失败!只是一场校园演讲而已,她竟然被轰下台,这在任何一个主持人的职业生涯中都是可怕的。 程一笙与殷权下了台,薜岐渊压低声音狠狠地说了两个字,“无聊”。的确无聊,你是来演讲的,不是来演爱情片的,搞什么示爱?幼稚!他甚至都怀疑那几个同学是他雇来的托。 程一笙与殷权都听到了薜岐渊的话,不过夫妻俩默契十足地都选择了无视,恩爱地从薜岐渊身边走过。 校长热情地走过来说:“殷总,这次演讲效果非常好,谢谢您夫妻俩,这不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吧!”他又看向程佑民,说:“程教授您说好不好?” 程佑民是最讨厌这种吃吃喝喝的,他非常不解风情地说:“我中午带饭了!” 薜岐渊走过来说:“程一笙,下午要开会,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最好马上赶回台里!” 他要报复,反正你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大牌吧,你的形象还要不要? 程一笙还没说话,程佑民就先开口了,“一笙,工作要紧!” 程一笙点头说:“爸,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台里!” 殷权看向校长,点了下头说:“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 这已经是给了校长十足的面子,因为他可不想校长把怨气迁怒到他老丈人身上。 这样真是皆大欢喜了,当然除了薜岐渊与安初语。 殷权带着程一笙离开,留下刘志川在这里接待那三位同学!尊晟啊!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公司,那三位同学铁定会来的。 主角都走了,剩下的人们也都迅速走个干净,薜岐渊留下指挥收尾工作,安初语站在角落里,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今天简直太失败了。 薜岐渊忙完工作,要走的时候,安初语才走到他身边,用忐忑的声音叫他:“薜台!” 薜岐渊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步向外走去。这个只想到自己的女人,把今天难得的一个好机会给搞得这么糟,如果不是她,殷权怎么能够有机会跟程一笙示爱? 他刚走到门口,徐涵就从外面蹦了进来,一看门口就是薜岐渊,她高兴地笑着说:“薜台,捎我回台里吧!” “你怎么在这儿?”薜岐渊皱眉问。 “程主播在我母校演讲,我当然要来了,我一直在台下坐着看呢,薜台,打车好贵的!”徐涵嘟起嘴,一脸的天真。 “走吧!”薜岐渊说着,抬步向外走去。 捎个人没什么! 徐涵好似没看到里面的安初语,蹦蹦跳跳地就跟着薜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撒娇地说:“薜台啊,你今天好帅!” “薜台啊,你中午吃饭了吗?我请你吧,我知道有个地儿特别好!” “薜台呀,我正好还有事儿跟您说呢,我有个新想法……” 安初语站在原地,双目直直地盯着两人消失在门口,她非常清楚徐涵勾引男人的本事,这个时候她应该过去的,她应该去一起吃饭,最起码不要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可是她想到刚才薜台那个冰冷的眼神,退缩了! 她没有徐涵那么厚的脸皮,她也不是徐涵那样的人,所以她做不来徐涵那样的事。 徐涵可不是傻子,校园演讲这样的主持活动,那也是个很好的机会,要知道有程一笙和殷权在场,就意味着有媒体,有媒体就意味着能出名,薜台将这个机会给了安初语,那足以说明安初语在薜台心里比她地位高。所以她就更要努力了。她看到安初语傻缺主持,失败了,她知道薜台一定会很生气,所以利用薜台生气,将薜台拉走,让薜台的心向自己这边倾斜。 殷权送程一笙回台里,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打算在电视台对面吃饭,路上殷权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场面,算是有失败有成功吧!最后结果还是让他满意的。 但是他想不通他演讲明明很精彩,为什么没人鼓掌,于是他问她:“老婆,你说我演讲的怎么样?是不是不如你?” 程一笙脑子飞快地转,男人呢,通常都不会愿意说自己不如女人的,所以程一笙很中肯地说:“没有啊,我觉得你讲得很好!”讲得是不错,就是态度有问题。 “奇怪,那为什么同学们都不鼓掌呢?场面看起来很冷呀!”殷权不解地问。 程一笙转过头反问他:“难道你不知道大家都怕你吗?” “我有那么可怕?”他摸摸自己的脸。 “你想想你的员工,是不是都很畏惧你?”程一笙诱导问。 “那是应该的!”殷权很自大地说。 程一笙又说:“你看啊,那么多个人中呢,你偏偏找位自卑的揪起来问话,别人就想啊,要是我鼓掌了,那你不就注意到了吗?要是叫起来问话多难为情?是不是?” 提起那小子来他就有气,他振振有词地说:“那也不能怨我,他要是自卑就不要穿个红色衣服,那么乍眼,我当时为了救场,哪里有时间仔细观察他是不是自卑?当然看到一下就揪起来了?再说我也弥补了嘛,我给他一份好工作,还不行?” 得,她说的是方法,他说的是结果,两人思维就没处在一个平面上。 见她不说话,他又追问:“难道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对、对!”她还是让他这样一直冷酷下去吧! 殷权这才放过她,心里又凌迟了两遍那红衣小子!敢喜欢他老婆? 到了饭店,由于两人没有预约,所以没有位子,殷权说:“干脆去上次我们去过的吧,那里人少!” 他指的,是程珠珠去的那间,那里由于是高端场所,所以人比较少,没有满员的时候。程一笙不喜欢浪费,所以平时不会去那种地方,现在要赶时间,这个点儿上哪儿吃饭估计都没地儿,于是便答应下来。 两人又转移了地方。 刚进饭店,没想到却碰上了徐涵与薜岐渊。 徐涵说是请薜岐渊,把他领到这种地方,她也是豁出来了,环境越优雅,越容易产生感情嘛。 程一笙却意外地叫:“薜台?徐涵?” 真是意外了,薜台不是应该哄哄安初语吗?怎么跟徐涵跑一起了?还这么大手笔的跑这儿来吃饭,难道徐涵已经把薜台给搞到手了? 薜岐渊有点不自然,他心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便说了一句,“正好,大家一起吧!” 程一笙恨他还来不及呢,还跟他一起吃饭?影响胃口,于是她笑得灿烂又暧昧,嘿嘿地说:“不了不了,不打扰你们了,殷权我们走!”说着她挽着殷权的手臂,拉着他先走一步,上里面去了。 谁知道是不是两人真跑一起了,反正她得恶心恶心薜台! 她这表情,好像薜岐渊跟徐涵真的有什么似的,薜岐渊脸一黑,显得十分生气。他立刻转头看徐涵,徐涵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顿时薜岐渊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很无力! 反正程一笙已经看到了,再走也没什么意义,既然来了,就进去吃吧!他抬步向里走去,只不过此刻,他已经胃口全无。 —— 下午的时候,殷建铭出去了,不用问,一定是去找媛馨。 莫水云以一种报复的心态约了孙福来,她也不能闲着。 莫晓璇看到妈妈又化妆呢,随口问了一句,“妈,您出去啊?” “哦,去打牌!”莫水云又用这个借口。 “还是去余太太家吗?”莫晓璇问。 “对,我能去哪儿?”莫水云是不知道女儿跟余辉混在一起,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用这个借口。 莫晓璇没有说话,她多了个心眼上楼去打电话给余辉,问他:“你干嘛呢?” “在家呢!”余辉说。 莫晓璇心里一喜,问他:“你妈又约了一帮人在你家打牌?” “没,今天下午我妈约了医生体检,一会儿就出门。怎么,你要不要过来,咱俩偷一个?”余辉不怀好意地问。 莫晓璇哪里有心情,她硬邦邦地说:“今天我没空,挂了啊!” 余辉刚想说话,她那边已经挂了,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没空打电话来勾搭老子干什么?” 莫晓璇听到门响,她趴到窗户上一看,妈妈已经出门了,她抓起墨镜钱包,套上件外衣,便跑了出去,悄悄地跟在妈妈身后。 她看到妈妈上了一辆出租车,她也拦下后面的车,让司机跟上。 莫水云没想到女儿会怀疑她,所以一点都没防备,她直接到了酒店门口下的车。 莫晓璇看到妈妈下车时戴着墨镜与帽子,武装成这样干什么?来酒店干什么?莫晓璇自然而然地往那方面想,但是她又不相信,不会吧!妈妈这么大岁数,怎么可能还干那种事? 她悄悄地跟了上去,当莫水云上电梯后,她按着另外一部电梯,然后看着刚才那部到几层,自己上了电梯再按。电梯上去之后,电梯门打开,她先迅速看看两边,没人再下来,然后她听到走廊里的高跟鞋声音,便轻步走到拐角处,悄悄扒头看,果真看到妈妈正在往前走,好在房间靠里,否则她就看不到妈妈进的是哪间房了。 她看到妈妈拿卡开了房门,然后进去。她刚想过去看房间号,但听到电梯一响,有人上来了,她赶紧装成低头玩手机,却用余光在看电梯里下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保安? 一个男人下了电梯就拨电话,然后开始大声聊了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莫晓璇认出这个男人,说实话世上有这么胖的男人还真不多,再加上那大嗓门,是她觉得很恶心的孙福来,暴发户一个,一点内涵都没有,她很鄙视。 她不屑地盯着孙福来的背影,结果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进了她妈妈进的那个房间。莫晓璇当场就石化了,她放腿跑过去,跑到门口,听到妈妈清晰的声音,“你怎么刚来?我都准备好了!” 这是忍不住了,就在门口便勾引起来,所以才能听得清楚。随后是让她熟悉的、不堪的声音。 根本不用进去看,莫晓璇已经知道妈妈居然在外面也有男人,还是恶心的孙福来。天啊,到底是怎么了?各找各的?这也太开放了吧!她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都无法接受。 她的异常举动,已经引起酒店保安的注意,有保安上来查看情况,莫晓璇回过神,转身向回走去。 保安过来问:“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莫晓璇呵呵地笑了一声,对他说:“刚才那个门里的是我妈妈!” 保安露出惊讶的神情,还有些迷茫,莫晓璇心里在说,可是门里的男人不是我爸爸! ------题外话------ 我们殷少又示爱了,看得过瘾吗?过瘾的扔票吧,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四章 莫晓璇知道身世 莫晓璇一直在大厅里坐着,妈妈的事令她震惊,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非常的沉重,她知道爸爸有外遇,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但如果妈妈有外遇,爸爸一定会和妈妈离婚,别说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与是否公平无关。 莫晓璇现在越发知道门弟的重要性,爸爸是殷家的少爷,而妈妈则一点背景都没有,曾经还当过啤酒妹,这种差距导致了两人之间的不平等。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让两个人离婚,现在殷家的态度明显就是对她不管不顾,莫少那边又迟迟没有进展,她不可能跟余辉混一辈子,如果不能找个男人嫁得体面,那她就只有爸爸这点东西了,显然爸爸要是离了婚,这些东西就会属于另一个女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保住爸爸妈妈的婚姻,是头等重要的! 天快黑的时候,莫晓璇先看到孙福来走出电梯,一边旁若无人地讲着电话一边向外走,在酒店大堂经理殷勤地欢送下,走出了大门。 莫晓璇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大步向里走去,她按开电梯,熟练地按了楼层,她真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跟这么恶心的男人在一起?爸爸比那个男人不知强多少,她气势冲冲地下了电梯,走到房门前,抬手便敲了门。 里面的莫水云刚刚洗完澡正在化妆,她以为是孙福来忘了东西,所以也没管身上的衣服,酥胸半裸扭着就来开门了,“福来,你还舍不得……” 妖娆的声音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戛然而止,她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结巴地问:“璇……璇璇?你怎么在这儿?” 莫晓璇冰冷的目光向她身上看去,莫水云慌乱地掩起薄又透的睡袍,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在女儿面前这样,真是太难堪了! “你打算让我站在这儿说?”莫晓璇冷冷地看着她问。 莫水云此时才恍然,立刻开门将她让了进来,莫晓璇带着怒气地走进来,还没进房间就停住了。 莫水云更后悔让女儿进来,房间里还没收拾,地上扔的都是衣服,床上凌乱还可看到欢爱过的痕迹,甚至屋子中,都弥漫着那种特殊的味道。 “恶心!不要脸!”莫晓璇恶狠狠地说,仿佛这样才能解气。 “璇璇……”莫水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何解释,这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莫晓璇突然转过头,满眼凶光地盯着她,“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你还说我爸外面有女人,你不是也一样?你没资格说他!你都结婚了还这么不守妇道,我要回去告诉我爸!” 莫晓璇说到气头上了,一个没忍住便要往回走,因为这样最解气。看到的,远比想到的要震撼,要生气! “璇璇,你别去,你想让我俩离婚吗?”莫水云伸手拽她,要将女儿拉回来。 莫晓璇甩开她的胳膊,怒道:“你别碰我,恶心,你没资格!” “璇璇,你听妈妈说,你爸都在外面找了,我怎么不能?”莫水云开始语无伦次了。 莫晓璇转过头,“你是女人啊,以前你怎么教育我的?难道都是假的?什么自爱?什么要贞洁!哈哈,全都是骗人的!今天我非要告诉我爸不可!” 莫晓璇其实也不是真想告诉爸爸,她就是生气,这样说解气。她转过身往外走,她非得吓妈妈,让妈妈以后跟那个男人分开。 但是莫水云却当真了,她以为女儿真的要去跟殷建铭告状,眼看女儿走到门口就要拉门出去,她想追,可又想到自己穿成这样根本就没办法出门,等她穿戴整齐,女儿也都上车了,那样可就酿成大祸了,于是心急之下,没有经过考量的话就冲出口,“殷建铭不是你爸!” 莫晓璇在门前定住,定了足足二秒钟才转过身回头看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莫水云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她目光闪躲,不敢看女儿,莫晓璇大步走过来,按着妈妈的肩狠摇,“你说什么?他怎么就不是我爸了?” “璇璇,你别问了,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莫水云恨自己说话不走脑子,这么大的事怎么给捅出来了? “妈,你要是不说,我可回去问我爸了,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罢休!”莫晓璇坚定地说,她脸上带着一副不问明白就不放过她的表情。 莫水云知道今天不说是不可能了,她甩开女儿,转身坐到床边,低头掩面地说:“你亲生父亲是孙福来!” 莫晓璇站在地上,石化了,这回怎么都回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错了吧! “不可能,你骗我!”莫晓璇喃喃地摇头,她的父亲怎么可能是那么恶心的男人?她一边摇头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这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好像这样心里就会好过,事情就会有所改变。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验过dna,这是真的!”莫水云低着头,好像是罪人,不敢看女儿。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晓璇要抓狂了,这样的消息,无论对谁,都是致命的! “殷建铭当时跟我分手,和别人结婚,我就跟了孙福来,孙福来帮我得到殷建铭,可是我重新和殷建铭在一起的时候,孙福来却不同意我分手,依旧逼迫我跟他在一起,他在套子上做了手脚,后来有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殷建铭的女儿,但是前不久孙福来才告诉我,你是他的女儿!你要是不信,还可以再做一次dna,不过璇璇,这件事你万不能说出来,不然咱们就什么都没了!”莫水云快速地说,生怕女儿激动之下再冲出去。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配做我妈!”莫晓璇大声叫着。 “璇璇,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接爱那也是真的,现在要想的是以后怎么办?你想想孙福来的老婆是什么样儿?咱们在孙福来那边得不到什么,所以只能抓着殷建铭这边,你可千万别说漏嘴!”莫水云劝说道。 莫晓璇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一直以自己是殷家人为傲,她从小就想进殷家,现在妈妈告诉她,她不仅不是殷家人,还是一个暴发户没有素质的恶心男人女儿,她如何接受?她竟然没有高贵的血统与基因! “璇璇,你听到没有?”莫水云着急地问。 莫晓璇抬起头,咬着牙,满脸泪痕地看着她说:“妈,我真是恨你,你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私生活混乱!” 无疑,被女儿这样说,心里滋味儿肯定很难受,莫水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她一定要努力说服女儿,她叹气说:“璇璇,当初殷建铭不要我,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出来了,孙福来不是好惹的,那时候他就是个混混,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自从知道孙福来是她爸爸,她的心里也升起一阵异样,她又问:“那孙福来对我的态度呢?他那么多钱,想过给我点吗?” 莫水云摇了摇头,孙福来只是说璇璇是他的女儿,却没有对璇璇表现出太多的关心。 “我摊上的都是什么爹啊!”莫晓璇气急败坏地说。 一个殷建铭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眼里只有殷权。一个孙福来是她亲爹,眼里只有女人跟他儿子,太可笑了! “璇璇,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一切都要靠咱们自己!”莫水云赶紧说。 莫晓璇冷笑,讥讽地看着她问:“你就是这样靠自己的?” “璇璇,咱们早点回家吧,要不你爸回来,又要找事儿了!”莫水云不敢再谈下去,她知道女儿有气,不过想明白就好。殷建铭那样的爹,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还怕他找事儿?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儿,会是什么样子?”莫晓璇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一阵快意,还鄙视嫌恶地看了看母亲这身打扮。 “我去换衣服,你先坐着!”莫水云慌乱地站起身从衣柜里拿起衣服跑进卫生间。 莫晓璇低声说:“不要脸的女人!” 莫水云听到了,但是她没有回头,只能装没听到,她能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莫晓璇一直都铁青着脸,莫水云也没敢说什么,不想激怒女儿。等到了家门口,莫水云看到屋里灯亮了,这才说:“你爸回来了,你小心点,想想你拥有的和要失去的!” 只能用钱来诱惑女儿了,莫水云偷偷观察着女儿,没敢再说什么激怒她。 莫晓璇虽然生气,但是不会由着自己性子来,孙福来那边不能指望,当然要抓紧殷建铭这边了。 进了门,殷建铭脸色不太好看,质问道:“去哪儿了?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不做饭了?” 殷建铭这是难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总在媛馨那边太过分,所以早回来了,没想到家里没人,他等了半天,他气呼呼地心想,我也不打电话,看你几点回来! 莫水云还没说话,莫晓璇便冷冰冰地说:“我妈心情不好,我陪她出去走走!爸,你别忘了我妈的手该去医院检查了!” 莫水云的手还打着石膏。 莫晓璇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殷建铭问莫水云,“这孩子怎么了?” 莫水云非常了解殷建铭,便开口说:“她对你不满!”然后向厨房走去,说道:“我去做饭!” 殷建铭外面跟媛馨搞在一起,还是愧疚的,此时想到妻子的手,便跟着她一起进了门说:“我帮你!” 虽然他现在跟媛馨在一起无法自拔,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要离婚。他已经离开了殷家,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有的不过是莫水云还有璇璇。就好像当年他跟莫水云有了外遇,却没想过和殷权妈妈离婚一样。对于男人来讲,女人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 莫水云看到一丝希望,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有悔过之心的,她要利用住,将男人拉回到自己身边。她跟璇璇都不能没有他。 程一笙与殷权回到家,殷权忍了一路,此时终于忍不住,装成随意地问她:“对了,下午你开会,又要忙了?” 其实下午的会真是没什么,就是薜岐渊找事儿,说了两句不着三不着四的话,便散会了,但是她又不想让殷权担心,于是说道:“年底嘛,总归是要忙的。对了你r市的项目动作如何?我马上又要去r市录制节目!” “一切都正常,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殷权没了心事,换了衣服说:“我去做饭!” 程一笙也跟着走过去,这几天不算忙,都是她帮他,总吃人家的,她心里不安啊! 殷权也没阻止,一边向厨房走一边挽袖子,程一笙看他姿势帅极了,不由地欣赏起来,她的男人就是好看,就是优秀! “对了,莫晓璇已经发现莫水云和孙福来的奸情!”殷权突然想起来,转过头对她说。 “哦?什么反应?”程一笙的兴趣来了。她觉得公公外面有女人了,莫水云主动地去找孙福来,也挺能豁出来的。 “看得出来两人回来的时候不愉快,不过进了屋并没有什么大战发生,应该是莫晓璇保持了沉默,不选择放弃那男人!”殷权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表现出轻蔑与不屑。 那样的男人,真不配当他父亲。 程一笙知道这是又触动殷权心里那根弦了,每当说起殷建铭,殷权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她想了想问:“老公啊,你说你是想迅速解决掉莫水云跟爸爸之间的关系,还是让莫水云经历一下咱妈当年的感受与痛苦?我倒是很看好媛馨!”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殷权捡出来的土豆,开始削皮。 后来的事她一直没有插手就是因为她颇为期待媛馨与莫水云抢公公,相信莫水云到时候承受的痛苦,比她的婆婆要多。还有公公,当他渐渐知道莫晓璇的事之后,肯定会后悔,为当年的出轨而后悔。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教训。 殷权没有回答,而是拿过她手中的土豆说:“不是说了,不许动刀?” “上次是意外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小心的!”程一笙不满嘟了嘟嘴。 “你就让我省点心,还有……”他看她的唇一眼,继续说:“你要是再撅你那小嘴,我可就动嘴了!” 程一笙吐了吐舌头,拿起青菜择,说他:“哎呀咱们说正经的呢,看你,又跑题了!” “没有比咱俩之间的事更正经!”殷权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然后转过头一边削土豆皮一边说:“看看情况再说,我没功夫管他的事!” 跳跃性有些大,程一笙知道殷权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也不欲多说,只说:“好!”然后就把话题转到别的上面了。 她的菜还没择一会儿,便听到有手机铃声响,她还没动,殷权就已经放下手中的土豆,拿过她手里的菜说:“快去接电话!” 程一笙冲了手,一边拿着毛巾一边跑过去接电话,拿起来一看,挺意外,居然是夏柳。 程一笙坐到沙发上,酒红色丝质睡袍下面,细白的**交叠,优雅地窝进沙发中,葱白般的指尖按下接听键,浅笑着开口,“夏主播,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殷权走出厨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慵懒的模样,她微微眯着眼,唇角弯着,双眼都是笑,这副姿态像极了猫儿,听到是夏柳给她打电话,他没心思再做饭,大步走过去,很直接地坐到了她身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要听她讲电话。 程一笙很配合的靠在了他身上,这样离他近,也方便他偷听。 “找你当然有事了,我的节目缺个嘉宾,请你来,有没有兴趣?”夏柳说得很自然,其实决定给程一笙打电话并不纠结,反正她最落魄的样子程一笙也见到了,现在比起那时不知好了多少,她现在已经没有再把程一笙当敌人。 “你的节目开播了吗?什么时候?”程一笙心里在盘算要不要去,有没有时间。 “还没开播,定在了过年,至于详细时间还没有定,第一场节目很重要,我在找嘉宾,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所以很少人看好我这个节目,所以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和兴趣!录制时间可以随你,只要是在年前就行!”夏柳说得很坦白,她觉得跟程一笙就是要坦坦荡荡的,再说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 程一笙其实比较欣赏夏柳这样的人,敢爱敢恨,尤其是最后落魄的时候,赢得了她的尊重,这才能看出夏柳的大牌风范。 最近人红了,找程一笙参加各种节目或是拍广告的事情也多,但程一笙都没有接,毕竟她现在太忙,广告她也比较谨慎,要考核清楚再会拍。现在她并不缺钱,所以没必要将自己弄得太累,顾不得陪老公。但是夏柳这个节目她还是有兴趣的,不仅仅因为夏柳这个人,还因为这类节目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做得不怎么样的。现在大家对奢侈品都很关注,一方面有钱的人多了,另一方面很多平常人对奢侈品也是好奇的,想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 所以程一笙觉得这个节目比较有意义,对她的发展前途是有利的,可以答应下来,于是她说道:“你的节目我自然要捧场,再说是首播节目,意义非凡,这是我的荣幸,我安排一下时间,然后再跟你商量录制时间,你说呢?” 她虽然有自己职业上的考虑,但是她不会说出来,人情自然要做出来,效果她也要追求更好。 殷权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夏柳不是她的敌人吗?他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 夏柳的声音一点都没有掩饰,兴奋地说:“程一笙,我真是爱死你了,节目策划做出来,我发给你看,你可以参与修改,我给你最大的权限,这算是回报!” 一般情况来讲,一个节目有专门的策划与导演,但是很多主持人做到后面会自己参与策划,就好像演员都热衷于最后成导演一样,如果能够策划出一个好的节目,对于主持人将来升职或是跳槽都是加分项,夏柳这种回报也是为了给程一笙履历上添实在的金。 程一笙当然满意,她笑道:“那就谢了!” 殷权不解,怎么他老婆还谢夏柳?反了吧! 夏柳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我们不要谢来谢去了,只要这个节目能火,什么都值得!”程一笙笑道。 夏柳感慨地说:“程一笙,我真要跟你说声‘谢谢’!”她说完便马上转言道:“对了,跟你说件事,简政翰要为我的节目投广告,我知道他是因为内疚,我拒绝了,怎么样?我做得对吧!” “很正确,一笔广告费用没多少,投完了,也就完了,但是你拒绝这一笔,他对你可就难忘了!毕竟那么多年,还是给他留点难忘的回忆吧!这样你也能洒脱一些!”程一笙说道。 殷权撇嘴,一个小三!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好了我不打扰你,做好策划再联系你!”夏柳知道这个时间多半程一笙跟殷权在一起,她是不会自讨没趣的。 她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自讨没趣了。 挂掉电话,夏柳不免想到她给花荷打电话时的情景。 什么“没时间”啊,什么“以后档期很满”之类的话,总之没留一点余地,好像她是毒药一般大家都躲着,花荷那讨好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现在看她不行了,就是这副嘴脸。 说实话她真是看太多人情凉薄,她一个新节目,节目组不会先投入太多人请明星,所以就要她来靠自己人脉关系了,现在主持人多是这样,靠自己的关系请嘉宾。她找程一笙也没抱太多希望,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程一笙竟然答应了。 现在她真切地体会到,这世上果真是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程一笙是她唯一一个佩服的人! 程一笙挂了电话之后,殷权不满地说:“那种人,你去支持她干什么?小三一个!” 程一笙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盈盈笑着对他说:“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嘛,她当过小三不可怕,但是她知道这样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那也比那些执迷不悔的人强,是不是?” “那也没必要去参加她的节目,她火了怎么办?”殷权替她操心。 程一笙将手放在他腿上拍了一下说:“我要做的是提高自己,而不是担心别人火了超过我,如果我的心思总用在那上面,那我就很难进步了。你放心吧,夏柳已经不和我在一起,不会威胁到我的,再说奢侈品节目怎么也不是主流,很难上黄金时间,她只要在她那个时间段做到no。1那就是成功!” “可是我真不理解,你跟她关系很好?帮她?”殷权非得问个清楚,在他看来,她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程一笙说道:“这件事情自然对我有益。你也听到了,她允许我参与她那个节目的策划……” “那又怎么样?”殷权不以为意地说,他觉得那么一个没人看的节目,策划了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见过有嘉宾参与过我的策划?”程一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这足以证明夏柳的诚意了。当然还有另外的方面,比如说,我们主持人,应该广交各界朋友,这样就可以在做节目的时候,遇到资金紧缺或是有专题,能够通过自己的关系请到嘉宾,人脉是重要的。如果夏柳红了,对我也有好处,在她最难的时候我去帮她,同样以后我有了难处,她一样会不遗余力地帮我!” “有我在,你能有什么难处?再说就算你不想靠我,你也很红,用不着她!”殷权不以为意地说。 “老公,每个主持人都有一个倦怠期,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一个高度,全国主持节目那么多,精彩的节目也非常多,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总有节目会超过你,所以才有很多节目经历改版什么的,我现在做的功课,也是为了将来储备资源,如果遇到瓶颈期,好顺利地通过!” 殷权真没想到,当主持人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以前他总觉得她这个职业只是坐在那里说说笑笑便行了,但是愈发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就发现,原来这个节目背后要付出很多努力与辛苦,还要做一些外围的事情以助于事业,真是不容易。 “等你倦怠期了,就乖乖跟我回家过日子吧!”殷权拉起她的手,把她往厨房拉。 “老公难道你不迷恋我在台上时的风采吗?”她反问。 殷权回过头,看她说得一本正经,胆脸上却带了俏皮的笑,显然是在逗他。他狠狠地将她压在门板上,炙热地盯着她狠狠地说:“女人,我想先做了饭再办你,你就一直撩拨我吧!” “我没有!”她无辜地说。 她这副小模样,他能忍住吗?当然不能,他是个正常的、深爱她的男人,此刻面对她如此挑衅,他能忍就怪了,于是他果断地决定,先上床后做饭! 男人,要果断一些! 一个小时后,程一笙腿脚酸软、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她埋怨地说:“讨厌,没力气吃饭了!” 殷权也懒得再做饭,不是嫌累,而是男人这种事过后,总喜欢躺在床上跟她温存一下,他不习惯抽身就走。于是他拿过床边的手机说:“我打电话叫外卖吧,好吗?” “要徐记的包子!”程一笙气哼哼地说。 殷权忍不住笑了,弯着唇说:“好!”他把电话打给钟石,让钟石订餐,订不到就自己去买。 挂了电话,他将手搭在床头上,睨了她一眼说:“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告诉你,过年说什么你也要歇,不然我给你们台长亲自说?” 他很想有时间跟她好好度假,没有任何人妨碍,就他和她两人!原本他期盼蜜月的,但是她现在这么忙,哪里有时间结婚蜜月?怎么也要等到她的选秀节目结束,他真是等不下去了。 “薜台能听你的?”程一笙笑着问。 “当然是他的领导,他还不够格!”殷权哼道。 程一笙觉得这男人此时很可爱,她侧过身搂住他的腰说:“应该没有问题!对了,过年的时候会有一个特别节目,大家强烈要求公开咱们录的那期失败的节目,还有咱们相恋的详细情况,我想把这些都放在特别节目里,你觉得呢?” “大家怎么这么八卦?”殷权不满地说。 “人的好奇心都重嘛,你就不八卦?”程一笙反问。 他睇了她一眼,没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摸了摸下巴说:“公开那期节目,会不会有损我的形象?” “你的形象就是那样,还用‘有损’?”程一笙说着,自己先忍不住坏笑起来。 殷权转过身狠掐她的脖子,哼道:“女人,我是真想不追究你的,偏你不识趣儿!” “谋杀亲妻啦!”程一笙叫得那样宏亮,可见他的手一点力道都没用。 打是亲、骂是爱,掐死你是爱死你! —— 第二天,殷建铭带着莫水云去拆石膏,其实早就到时间了,只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两人谁都没顾上。 到了医院,殷建铭找到医生,很顺利地把石膏给拆了下来。但是一拆下来,殷建铭与莫水云都愣住了。 莫水云的骨头,长歪了,扭着,很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殷建铭先反应过来,问医生。 医生问他:“这应该是在修复期间手又受过重创所致,你们想想,是不是又摔过?” 莫水云一想,对殷建铭叫道:“是你,就是我手伤之后,你因为那件事,我又摔的!” “哪件事?”殷建铭一头雾水。 莫水云没有说话,瞪着他!医生识趣地说:“我先出去一下!” 等医生走出去,殷建铭才问:“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你把房产证什么的都藏起来,然后咱们吵架的时候,你忘了?”莫水云反问。 那段时间,是不愉快的,他与她发生了不少的争执,原本想起当时的事他有气,但是他低头看到妻子扭曲的手,心里的气就没了,剩下的是愧疚,缓声解释道:“当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再说我也不是不跟你过,只是觉得只有这些东西了,要好好保管!” “可是你现在都打算不要我了!”莫水云想起来就心酸! “我没有!”殷建铭赶紧否认。 “那她……” 殷建铭想了想,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负你的,我跟媛馨是错误的开始,你始终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还有璇璇,我怎么可能抛妻弃子?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这应该是殷建铭最冷静的时候,莫水云听了他的话,心里想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如果因此能够摆脱媛馨,一家人以后安生过日子,也行了! 医生此时进来,殷建铭放下揽着妻子肩头的头,问道:“医生,那我妻子的手还能恢复吗?” 医生摇头说:“恢复的可能不大了,除非将骨头重新砸折再接,但是那样也不能保证可以长好,更何况您妻子也是中年人了,骨密度本来就不比年轻人,所以我不建议这样做!” 莫水云一听这泪“哗”就下来了,她以后就残疾了?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虽然能动,但不像原来那样灵便。 医生清了清嗓子说:“骨头长歪,活动肯定不像正常的手一样,别做什么重体力活儿,日常的生活,问题应该不算大!” 两人都听到了医生说的“应该”二字,莫水云哭得更厉害,殷建铭赶紧对医生说:“谢谢啊!”然后揽着莫水云出去了。 “建铭,我残废了!”莫水云哭得抽抽噎噎。 “没关系水云,以后还有我呢,我说过,不会嫌弃你的!”殷建铭此刻体贴极了,他不能忘了,这是跟他过十几年的妻子,说起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殷权的妈妈还要长。 妻子这么大岁数了,他不能因为媛馨而弃了妻子,那样他还是人吗?他选择放弃媛馨!就在这时,他刚刚下了决定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殷建铭拿起手机,看上面显示的是“小馨馨”,这当然不是他设的肉麻名字,而是他与媛馨欢爱后,媛馨调皮给他设定的,当时他满心都是新鲜与欢喜,并未阻止,但是现在,他觉得这名字,实在有点影响他的形象,有些难堪。 莫水云自然也看到这个名字,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她已经看到殷建铭的心软与决心,所以她决定要利用殷建铭这一点,彻底让他跟媛馨断了。 “老公,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莫水云边哭边说。 她的话,让殷建铭下意识地挂掉了电话。 莫水云不愧是了解殷建铭的,而另一边媛馨就开始琢磨了,殷建铭昨晚走得早,说今天一早就来,这都几点了还不见踪影?打电话居然给她挂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开车呢?有事?如果真有事,怎么也应该跟她说一声吧,她觉得情况不太好。 昨天殷建铭走得早,她已经感觉出来殷建铭对莫水云有内疚的意思,那么今天能够发生什么能让殷建铭不来呢?她承认她还是不如莫水云了解殷建铭。她在想,当初殷建铭肯定更对殷权妈妈愧疚,莫水云这时应该用什么办法? 莫水云当年先不让殷建铭对殷权妈妈说,等她有了女儿,又怀了儿子,有了足够的筹码,这才忍不住去找到殷宅。媛馨觉得对付这个男人还是得用这招,这男人又爱偷腥又不想负责,真是让人生气。 前几天他怎么不回头呢?明显的就是新鲜劲儿差了,又想回头了! 媛馨不甘心,又拿着手机给他打了过去,那边莫水云一听,哭声又见大,还说:“建铭,你有事儿就走吧,我哭会儿就没事了。” 她一说这话,殷建铭就更不可能走了,他又将手机挂了。 莫水云在心里笑,这下媛馨的心就沉入谷底了。怎么着?占了便宜就想走?没这么容易! 殷建铭哄着妻子回了家,他才躲到书房里给媛馨打电话。 媛馨一听他打来了,娇声叫道:“死男人,你干嘛去了?” 这是一种昵称,有时候两人欢好到深处,媛馨就这样叫他,显然她在勾起他的记忆。 殷建铭自然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场面,**般让他热血沸腾,他的心又有点躁动了!但是他听到好像莫水云又哭了,他的心又淡定下来,那沸水也被妻子的眼泪所浇灭,他对媛馨正色说:“媛馨,对不起,我们还是分开吧!” 媛馨愣了一下,声音也低了下来,问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水云手上的石膏拆了,骨头长歪,她的手残疾了,我不能丢下她。我给不了你未来,对不起!”殷建铭此时有点垂头丧气,像只落汤鸡。 原来是这样,这个男人心还真软!抗拒不了女人受伤害,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我不为难你,那……你把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拿走吧,别看了让我触景生情难过!” 殷建铭心里一痛,脑里闪出媛馨的小脸,她肯定很伤心,她平时那么喜欢依赖他。但是他给不了两个女人幸福。沉吟一下,他说道:“其实你可以把那些扔掉!” “物归原主,也好让我的心里有个了断!”媛馨在乎的不是这几件衣服。 现在最主要的是,她得见到他的人,这样才能将局面扳回来,看来莫水云真不好对付,这次她一定得好好筹划一下。 殷建铭听她这样说,心里更加难过,他自然不忍拒绝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于是便答应下来,“好,我明天就过去!” ------题外话------ 被挤下月票榜了,求月票,大家支持一下,谢谢、谢谢! 有的请投票,没有莫要花出不必要的钱,如果实在上不了榜,我也不强求,但是如果因此你们多花钱,我就心不安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五章 莫少气绝(爆笑) 程一笙发现校园演讲之事过去后,安初语不仅没有看出受打击,反倒比之前更加开朗热情了似的,程一笙不由觉得这个女孩儿真是挺可怕,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心机也太深了! 程一笙从薜岐渊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安初语没有像往常那样还留在薜岐渊办公室里,而是跟着她一起走出来,并且还是快走两步跟上她,笑着说:“程主播,去r市就多多指教了!” 刚才薜岐渊谈的是去r市录制节目之事,当然还有一件事,便是这次让安初语一起跟着去学习,还语重心长地劝她应该扶持晚辈,不要存有私心。 都是些屁话,程一笙心里不是不生气的,他的态度很明显,培养出新人把她换掉,她要是答应培养新人,那不成傻子了?但是她也不会小气地连让安初语去r市都不同意,答应下来,至于教不教,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对于安初语的客套话,她只是微微点头,笑了一下,便走进电梯。安初语也跟着进了电梯,她一脸天真地问:“程主播,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 “哦?怎么这样问?”程一笙一脸温和。 “我觉得您好像不愿意带我,我刚出校园,年龄还小,要是哪里无意中做得不对,您不要怪我!”安初语虔诚地说。 靠,三番两次地算计人还叫“无意”?这简直就不只是心术不正了,还厚脸皮,真是无敌中的无敌!但是程一笙向来没有直接不给人面子的,对付这类人,她喜欢话中有话,她看着安初语说:“通常呢,我这个人对谁都一样,至于你说的,你还是自己想想吧!” 多么含糊其辞的话,她又不是傻子,难道安初语觉得这么说了,她就会相信安初语是天真的?那她还无邪了呢!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程一笙踩着高跟鞋有节奏地回自己办公室,安初语心想,台里人不都说程一笙善良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好对付? 善良不等于傻! 安初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徐涵正在屋里涂口红,看到她,飞快地瞟了她一眼,问:“干嘛去了?” 安初语想起昨天徐涵把薜台带走的得意劲儿,就起了报复之心,说道:“刚从薜台办公室回来,他让我这次跟着程主播去r市,程主播也答应带我!” 徐涵咯咯地笑,“是吗?还真是好事儿!”心里算计起来。 安初语看她没什么反应,心里有点失望,便又试探道:“徐涵,你是不是喜欢薜台?” 徐涵把口红拧回,盖上,放到化妆包里说:“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早就盯上他了!” “我知道薜台喜欢谁!”安初语神秘地说。 “你不会说是你吧!”徐涵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可能,我一个小菜鸟,你觉得他能喜欢我?”安初语调她胃口。 徐涵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倒是没错,那薜台喜欢谁?” 就等徐涵这句了,安初语将身子前倾,对她说:“薜台喜欢程主播!” “啊?”徐涵惊讶地问:“程主播都结婚了呀!”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但是那天校园演讲,薜台看程主播的目光就是男人看女人的,我不会看错!”安初语肯定地说。 “可是我没觉得薜台对程主播有多好呀!”徐涵心里怀疑,安初语是不是给她下套呢? “程主播都结婚了,肯定是因爱生恨呗!”安初语引导。 她的目的很简单,徐涵对男人的占有欲很强,如果徐涵知道薜台喜欢的是程一笙,那很有可能会对付程一笙。这样她就有机会对付薜台了,她是为了转移徐涵的注意力。 —— 莫习凛坐在气派宽敞的豪车里,他刚刚从心理诊所回来,看的自然是他的毛病——不举之症。此刻前面的司机正坐危凛,紧张地将车开得平稳,生怕车子颠簸稍剧,老板会突然暴躁起来。 莫习凛坐在后面,就算他没说话,想着自己的事情,身上的寒气也让人不寒而栗,他薄唇轻抿,仅是无焦距的眸中,也折射出凛冽寒芒。 医生的话犹响在耳,他的问题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关键在于他要去找程一笙。医生建议,让他与程一笙当朋友,把心态放平,渐渐淡化这件事! 程一笙…… 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涩,这个女人总是给他又爱又恨的感觉,他明明不知道却又忘不掉,真是可笑。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前面的司机吓一跳,方向盘一抖,高速行驶的车身便晃了一下,莫习凛冷洌的目光顿时射了过去,司机额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莫习凛没说话,接听电话,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莫少,查出来了,程小姐乘坐明天一早的班机到r市,他会先住到上次的酒店里,第二天再转到电视台预订的酒店。” “你安排一下,今天去r市!”莫习凛毫不犹豫地说。 “今天?”助理不确定地问,因为今天下午还有个大会! “你没听清?”莫习凛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对不起,莫少我马上就去安排!”助理连声说道。 莫习凛直接挂了电话,他唇边划过一丝笑意,手里捏着电话,心想:程一笙,我们又要见面了! 当天下午,徐涵拿着偷来的身份证,直接到了机场,她大方地走到服务台将手里的身份证放到桌子上问:“小姐,帮忙查一下我同事的航班,她将机票弄丢了!” 工作人员看到有证件不疑有它,将航班号调了出来,然后问她:“请问要帮您将这张票取消吗?” “暂时不用,公司会有专人与你们大客户部联系!谢谢!”徐涵礼貌地拿回身份证,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她走到候机厅,坐下来拿电话订票,她倒是很幸运,要到了安初语身边的号码,过了一会儿,她到另一个窗口去取票,一切搞定! 晚上程一笙与殷权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便到机场坐飞机去r市。 程一笙和有说有笑的到了机场,刚进候机大厅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程主播?” 程一笙微讶地看过去,很意外的发现安初语竟然在笑着跟她招手,而旁边,站着一袭白色西装的薜岐渊,他表情淡然,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怎么他俩也在?程一笙心想自己早来一天,怎么薜台跟安初语也早来一天?殊不知薜岐渊做着与徐涵一样的事情。 安初语笑着说:“程主播,好巧!” 程一笙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下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殷权看到是薜岐渊,还有这个倒胃口的女人,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拉着她跑到一旁坐下。 殷权为了让她多睡一会儿本来就是卡着点来的,所以坐下没过多长时间便到了登机时间,四个人起来拿东西,正要去登记,便听到一个清快明媚的声音,“薜台,等等我!” 大家一同望去,看到徐涵一身红色大衣,眼戴墨镜向这边跑来,漂亮的栗色卷发扬了起来,裙式的红昵大衣裙摆翻飞,像只亮丽的蝴蝶。她一路跑到薜岐渊面前,将墨镜摘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薜岐渊皱着眉问。 “薜台,这么难得的机会,也带我去学习学习吧,费用我自理行么?”徐涵撒着娇,可能漂亮女孩儿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吧,她此举不显做作,看着还有些可爱。 薜岐渊不悦地说:“我们是去工作!” “我知道,我去是想学习的,薜台反正我在台里也没事儿,我去给您打个下手也行啊,多学习一下嘛!”徐涵继续撒娇。 程一笙笑了,人都来齐了呀,搞得跟组团旅游一样,她瞥眼安初语,发现安初语那完美的面具终于有一丝裂纹,但是还在努力弥补那裂了的面具。 程一笙挽住殷权的手臂转过身,对殷权说:“我们走吧,不然误了登机!” 她知道徐涵来这么晚的目的就是缠上薜岐渊,他不让徐涵一起去,徐涵就不让薜岐渊登机。那么她帮徐涵一下吧,相信徐涵过来,不是冲着薜岐渊就是冲着安初语。 果真程一笙去登机,薜岐渊有些急了,一急之下,很多话就会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别闹!” 这两个字出来,薜岐渊差点没撕了自己的嘴。殷权房间低头瞥了自己老婆一眼,发现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既得意又狡猾!他不由也跟着笑了! 安初语的脸色更难看,徐涵笑得很灿烂,她一手抢过薜岐渊的行李说:“我帮你拿,再不登机赶不上了,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好不好?” 现在两人是怎么也扯不清关系了,好似多么暧昧一般。 薜岐渊真是烦徐涵,怎么冷脸都吓不退,简直难缠得紧。他看到程一笙渐行渐远,再不去登机,就会误了班机,没办法只好冷着脸转身向前走,真就让徐涵拎行李。 徐涵也不怕沉,这样更好,要不是关系非常,他能让女人给他拎行李?回头她不断营造出这种气氛,兴许薜台就默认了。后来她又想了一想,安初语说那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跟她说明薜台把安初语当成程主播的替身了嘛,一个替身有什么可骄傲的? 安初语跟在后面,她一言不发,但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但是此刻她还没有放弃希望,就算徐涵跟着去了,上飞机也不可能跟薜台坐到一起,等工作的时候,徐涵怎么都是个看客,不一定会糟。但是一会儿她就后悔自己告诉徐涵要去r市之事。 上了飞机,程一笙意外地发现自己一边是殷权,另一边居然是薜岐渊。看来这还真是够“巧合”的,她坐下来,发现薜岐渊的那边是安初语,但是徐涵也拎着包跟着过来了,程一笙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这下有戏看了。 安初语的性格其实是有些内向的,太那样的事她做不来,比如说现在徐涵跑过来一把将她拉到一边说:“安初语,咱俩换换地儿,我有事儿跟薜台说!” 徐涵根本就不给安初语反悔时间,直接就将她给拽过去,坐到了她的位置上,这下安初语总不能把人家硬拉起来吧! 安初语了解徐涵的性格,不管不顾的,在飞机上跟她吵起来都是可能的,安初语做不来众目睽睽之下跟人吵架的事儿,只好憋气的坐到了徐涵的位置上。她此时非常确定,徐涵肯定是查了她订的座位,所以故意这样的。 程一笙呢,是不会让薜岐渊得逞的,她对殷权说:“我不习惯靠你这个肩,咱俩换下!” 殷权自然乐意,与她换了位置,还转过头冲薜岐渊勾了下唇,有点得意。薜岐渊此时已经面似黑铁,又气又恨! 这次r市之行注定又不能让他如愿! n市 莫水云看殷建铭昨天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不出去,心里很高兴,看来殷建铭真的打算跟媛馨分开了。莫水云觉得这样的话,她的手也算值了! 然而今天一早,殷建铭就起床收拾自个儿,莫水云心里隐隐不安,果真吃过早饭,殷建铭就要出门。莫水云赶紧叫住他问:“建铭,你干什么去?” “我去媛馨那里,跟她说清楚,还有……”他沉吟了一下说:“上次的事,怎么也算我占了她便宜,我想赔偿她点钱,把这些事都办了!” 他今天是跟媛馨谈分手的,所以打扮得很整齐,为的就是显得自己很重视这件事。这几天他在媛馨那里得到了很多的快乐,现在又要与媛馨分手,他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所以适当给些补偿,他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但是莫水云不相信啊,到时候媛馨一勾引,殷建铭这种抵抗力弱的能禁得住吗?于是她赶紧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怎么说也跟我有关!” 莫水云绝对不是主动担责任的人,她只有不承担责任,这回完全因为担心殷建铭禁不住诱惑。 “还是我自己去吧!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能做到!”他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地说。 他觉得自己曾经也给过媛馨承诺,这事儿如果叫上莫水云也太伤人了,他还是自己去解决吧!好好跟她说说,他知道善解人意的她,会同意的! 他真是想得太简单了,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单纯的,当年的莫水云是这样,现在的媛馨又是这样。 “可是……” “好了,我你还不信?”殷建铭打断她的话,拍了拍她的背说:“我先走了,中午会回来吃饭!”然后大步离开了。 她真的不信他! 殷建铭开车的时候,媛馨早已经准备多时了,她想了很多莫水云跟她说的事,自己也做了不少功课,只要这次将殷建铭的心理防线突破,以后就好说了,她要用莫水云用过的招,肯定好用! 殷建铭到了媛馨家,进门后先闻到一股类似于麝香的味道,很好闻,他不知道,其实这是媛馨以前托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具有催情效果的香。 媛馨低着头,轻声说:“进来再说吧,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出来了!” 他走进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桌子上摆着他的衣服,甚至还有他的牙刷放在衣服的最上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不太好受,毕竟分手是伤感的,他又是多情的。 他看向媛馨,这才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 “媛馨,对不起!”他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媛馨勉强地笑了一下,同样艰难地说:“没关系,这不能怪你,毕竟……毕竟你给我带来很多美好难忘的回忆!”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几分,跟着泪就掉了下来。 “哎,你别又哭啊!”殷建铭喃喃地说。他怕女人哭,以前就怕莫水云哭。 但是媛馨哭得更厉害,那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掉,看得人好不心疼,她哭着扑进他的怀中,哽咽地说:“建铭,再让我抱抱你!” 都这么可怜了,他当然不能推开,抱抱就抱抱吧,反正也是分别了!他抱着她,嘴里一直说:“对不起,你别伤心了!” 不知为何,他脑中总闪过这几天两人相处的日子,她比莫水云有情调,她会煮咖啡,身上多少有点殷权妈妈的气质,殷权妈妈生活品质很高,非常讲究情调。其实他当时跟莫水云有关系,完全是因为莫水云身上有股楚楚可怜的味道。男人嘛,红玫瑰、白玫瑰都是想纳为已有的。 她的头一直在他怀里蹭,她抱得很紧,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她身上的幽香与房中的异样香味儿缠绕着撩进他鼻中,他有点喘不上来气,嘴里的话不知何时停止了,手在扯着领口,将两颗扣子扯开了。 媛馨知道他感觉上来了,她突然抬起头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起来,这吻来得很激烈,让殷建铭措不及防,她全身力量都趴在他身上,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 那股感觉又在他体内复苏了,他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想挣扎,可是又抵不过体内强烈的叫嚣。 她向下吻着,不断地刺激着他,他的身体她已经非常了解,她含糊地说:“最后一次,就当是告别,告别了!” 这个理由多么的充分,殷建铭毫无招架能力地妥协了,不但不再反抗,竟然还主动将她搂了起来,往自己怀里揉。 反正以前有过很多次,一次两次没什么分别,再说这次后,就分手了,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这样意志不坚定的男人! 他一步步地掉进媛馨给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内! 媛馨看着他的反应,就在他快要达到快乐顶端的时候,她突然缓了下来,动情而急促地说:“建铭,我舍不得你,你呢?” “我也舍不得!”这时候,自然说得都是情话。 “建铭,我知道你的为难,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你,我们不让她知道,好不好?”媛馨低泣着问。 他还有一丝丝理智,因为莫水云不是别的,而是手残疾了,媛馨顿了一下,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点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莫水云的脸很快便被身体的感觉所代替,他吐出一个字,“好!” 媛馨达到目的了,她怎能放过他?极尽地纠缠着他,要了不止一次。 家里的莫水云一直揪着心,眼看十点了老公还不回来,她终于忍不住把电话打过去,突兀的电话声将殷建铭惊醒,媛馨快他一步将他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说:“你接吧,就说你心情不好,在外面走走!” 殷建铭此刻脑子里哪还有理智啊,被她妖媚的姿态搅得不能自已,现在又是慌乱,拿过手机想都没想就决定按她说的讲。 “建铭,你在哪儿?”莫水云问。 “我在外面,心情不太好,在外面坐坐!”殷建铭努力让自己不要喘。 “在外面?你怎么不回家?”莫水云努力才听呢,听听另一边有没有媛馨的声音。她哪里会想到媛馨甘愿背着自己跟殷建铭在一起。 “我散散心就回去,你放心吧,我已经离开媛馨家了,一切很顺利!”殷建铭掩饰不自在,说道。 一切很顺利?媛馨会放过他?她说什么都不信,但是她觉得如果他还在媛馨家,媛馨不可能不发出声音啊! “好了,先这样,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殷建铭说着赶紧挂了电话,怕露出马脚。 莫水云回想刚才,他要是跟媛馨在一起,怎么也要做那种事吧,听他没有喘气喘得厉害,可能真如他所说,他已经离开了。 殷建铭挂掉电话,嘀咕道:“这样……不太好吧!” 媛馨抢走他的手机扔到一旁,动了动,揽着他的脖子问:“那你能舍得我?” 两人还半截着呢,他哪里禁得住撩拨,那理智就又消失了。 最后折腾得两人都坏了,她趴在他的身上,轻声问:“你还想不要我吗?” 这话说得他很窝心,他抬起手,说了一句,“怎么会?”但是这句说得很虚,有点敷衍的意思。 媛馨也是情场高手了,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没有拆穿他,而是说道:“建铭,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知道我姐就是担心你跟他离婚,我不会要求你离婚的,这样她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我只要有你这个人就够了,你不用天天陪我,偶尔想起我的时候,来陪陪我,我知足了。我愿意为了你隐藏在地下,不让她知道,你也不必有这方面的烦恼。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样你可以享受齐人之福,有什么不好?” 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如此吧!但是哪个男人真得安心无忧一辈子了?古代允许三妻四妾的女人多了还宅斗呢,更不要说现在!殷建铭忘了,当年莫水云也是这样讲的,后来还不是挺着肚子拉着孩子找上门了? 他没有想到当年,他没有吸取那次的教训,因为他舍不得这份刺激,所以他在自我麻痹!为的就是如她所说那样,享受齐人之福。 媛馨甚至还替他出谋划策,对他说:“你可以找些活动,参加什么保龄球之类的活动,我可以帮你介绍些朋友打掩护,那样我们就能时常在一起了,你说呢?” 好办法! “可是这样委屈你了!”殷建铭疼惜地说。 这男人恶心就在这里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时候媛馨都快气死了,真想放弃他。这个男人当朋友还算可以,但如果真成了她男人,太不堪了! 可是,谁让他的家业在那儿摆着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殷建铭的钱再不济也比她多不止一倍两倍的! “我爱你,所以不觉委屈!”媛馨一副心甘情愿的语气。 于是他心里又活泛了…… 殷建铭的确是中午回的家,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了家,莫水云敏感地闻到他身上不属于这个家的味道,一股香味儿。 “你跟媛馨说清楚了?”莫水云试探地问。 “嗯,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我很累,先歇会儿!”殷建铭说着,向卧室走去。 莫水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这样说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反正她天天在家,他想出门她肯定会知道的,大不了,她跟着他一起去。 所以她暂时放过他了。 r市,飞机降落在机场,薜岐渊左边是徐涵,右边是安初语,他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跟着殷权公司的车走了。 明天才是工作时间,所以她现在愿意住哪儿,他管不着!整个飞机上,他一句话都没能跟她说,反倒是徐涵在一旁叽叽喳喳,吵得他不胜其烦。 “薜台,我们的车也来了呢!”徐涵一脸天真明媚地看着他笑。 薜岐渊没好气地说:“我看到了,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安初语忍不住抿嘴笑了,自找苦吃! 殷权将程一笙送到酒店,他没有上去,他要去这里的分公司,很多事情积压下来,需要急着解决一下。 “老公,你也不吃饭?”程一笙心疼地说。 “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自己吃点,别饿着!”殷权亲昵地摸着她的头说。 “嗯,我知道,你要是饿,让助理给买点包子什么的!”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 “好,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虐待自己!”殷权又吻了吻她的额。 这样程一笙才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挥手看着殷权离开,才走进酒店。 “太太,行李已经让人送到房间里,您先吃点东西吧!”钟石在一旁请示道。 “好!就去酒店后面吃吧!”那里环境还是不错的,小桥流水、石板幽境路,当然自动将莫习凛排斥在外。 钟石没有意见,跟阿莎一起在后面跟着。 程一笙款款走上桥,有一搭无一搭地扶着桥栏杆边欣赏风景边往前走,这里比n市要暖和很多,水都没有冻住,叶子也是绿的,所以她觉得还是有看头的,最起码比灰蒙蒙的冬天要赏心悦目。 二楼莫习凛已经听说程一笙到了酒店,他正在想如何见到她,目光那么不经意地往下一瞟,便再也转不开,那身穿黑色丝缎旗袍的女子不是程一笙是谁?一朵朵绚烂得大花红的、绿的,明明是大俗,穿到她身上却是大雅,将她身上那明媚又神秘的气质勾画得淋漓尽致,他觉得一股股热流在往下腹走,怎么会这样?他忍不住想起那天,她在他怀中的感觉。 程一笙不知道楼上还有人偷窥呢,她悠闲自在地走进幽径,由服务生领着走向二楼,她喜欢靠窗的那个位子。 殊不知,那里有人,居然还是莫习凛。程一笙看到莫习凛后,原本愉悦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转过身便想往下走。 “等一下!”莫习凛赶紧站起身,还好刚才他控制得及时,没有让自己身体跟着心理起反应,否则此时她肯定要骂自己的。 程一笙不理,接着往外走,莫习凛赶紧说:“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话她也不会听的,她没那么重的好奇心,这办法对她可没用。 莫习凛一挥手,站在门口的人已经将门口堵上,钟石与阿莎立刻一前一后将她护在中间。二楼已经被莫习凛包下了,虽然没有客人,但刚才那位服务生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自然,莫习凛是看到程一笙后,才吩咐服务生,可以把穿黑旗袍的那个女人领到二楼来。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莫习凛问:“又想绑架?”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难道你怕我?”莫习凛态度很好,他可不想一辈子这样,他还得求着程一笙帮他。 “对,我怕你,我也没兴趣跟你说话!”程一笙坦白地说。 跟这个女人说话就是费劲,简直就是块臭铁刀枪不入! 莫习凛不得不放下身段,沉吟一下说:“其实我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程一笙惊讶地问,这回她好奇了,她想不明白,他有什么事可求自己。 “嗯,可不可以坐下谈,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发生!”莫习凛承诺。 “你怎么保证?”程一笙反问,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质疑地望着他。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莫习凛哪里知道怎么保证,只好这样说。 “你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有人格可言?”程一笙又反问。 比起嘴皮子,莫习凛远不是她的对手。他简直要被问得抓狂,他眼里闪过烦躁的神色,程一笙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便微扬着下巴,气场十足地走到窗边坐了下来,吩咐道:“拿菜单!” 一方面是好奇,更重要的是能让莫习凛这样,事儿绝对不会小,她怎么也要搞个清楚,免得莫习凛万一暗算殷权,她可不想给殷权找麻烦!刚才她只不过是从精神上折磨一下莫习凛,好让自己心态上更占上风。 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就要坐下一起吃饭了,这转变太大,惊魂未定的服务生依旧在发呆,莫习凛非常不悦地低喝道:“没听见?拿菜单!” 莫习凛的保镖毫不客气地推了服务生一把,服务生栽歪着赶紧跑去拿菜单。 钟石在一旁询问:“太太?” 程一笙转过头说:“没关系,你们站在门口等我!”说完她又看向莫习凛说:“把你的人弄外面去!” 莫习凛看向助理,摆了下手。助理不放心,询问地叫:“莫少?” “出去!”莫习凛皱眉。 助理没办法,只好带着人出去,屋子里只有莫习凛与程一笙,钟石和阿莎在门口,而莫习凛的人连门都没得站,只能在外面。 服务生送上菜单,程一笙挑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 莫习凛说道:“你可以多叫几个,这顿我请!” 程一笙优雅地合上菜单,抬起下巴,从侧面看,她的下巴与脖颈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再加上剪裁精良的旗袍领口,愈发觉得她精致可人。 “不是钱的事儿,怕浪费!”她看都没看,将菜单甩手递到服务生面前,女王范儿十足地说:“我有洁癖,这两个菜是我的,你不准碰!” 莫习凛的脸顿时难看了,他还没嫌她脏,她倒先嫌弃上了,此时他已经胃口全无! 服务生去催菜,程一笙看向窗外,感叹道:“这里景色真不错!” 见她没有要听的意思,他只好隐忍着,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他对这件事没有把握,所以态度上要好一些,或许…… 他只是想着,也许她好心,能够配合他一下。 可能是莫习凛刚才表现得黑老大一般,所以这菜简直就是神速,程一笙直觉的认为这菜是下面谁叫的,先给她上了。 她先挟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说道:“什么事,说吧!”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莫习凛见得到特赦,便说道:“上次是我不对,把你给绑架了!” 程一笙挑挑眉,这男人先道歉,更说明这事儿是她不好办到的,她不动声色地吃着饭,一面盘算他到底求她什么,一面等着他的答案。 莫习凛沉吟了一下说:“但是殷权也报复回来了,我的生意毁了30,剩下的也得到重创……” “错,我的心灵受到的重创,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程一笙突然抬眼,一本正经地说。 他深深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冷眼瞪他,然后低头端杯喝果汁。 他继续说:“其实我的心灵也受到了重创!” 程一笙哼道:“你能有什么重创?明明是你伤害了我!” 说完,她又低头喝果汁,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算计。 “就是上次,你拿剪刀,结果……我……不行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不长的话让他说得七零八乱,也可以理解,这种事都是难以启齿的,如果不是真的不行,要命也不可能跟她说这个。 程一笙万没想到是这种事,她“噗”地一声,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不但桌上的菜全给污了,她抬起眼,看到他脸上还挂着几滴,她忍着,嘴角不断地抽、抽、抽! 莫习凛的脸没比这桌菜好多少,他忍的嘴角也不断地抽、抽、抽,这才没掀了桌子揍人。他忍住内心的嫌恶,说:“把桌上的菜换了,还要这些,快点!”然后拿出手帕,一点点地拭自己的脸,生怕那果汁会污了别的地方。 服务生迅速将菜撤了下去,程一笙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太可笑了吧!他不举了,还让她帮?难道让她跟他上床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他已经想好了,自然不会要求她跟自己怎么样,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现在看形势他更加肯定这一点,所以他按照自己先前计划地说:“我不要求你跟我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我们当个朋友,能在一起聊个天,喝个咖啡,让我了解你,时间一长,可能就淡下去了!” 原来如此!程一笙放心了,现在可是她心理上占了优势,她挺直腰背,靠在后面,然后将双手放到膝上说:“我向来不跟陌生男人出去喝咖啡!”她抬了下手,微歪下头摆出个姿态,说道:“坦白讲,有了上次的事,我跟我老公听到你不举的事,会忍不住开酒庆祝的!” 莫习凛脸上露出羞愤的神色,一双拳头抬起来按在桌上就要发作。 程一笙紧接着说:“你不要急,坐下听我说完!” 莫习凛只好又坐了下来,这心里别提多憋屈。 “我们应该巴不得你一辈子不举才是,我是巴不得你断子绝孙!”说到这里,她“哦”了一声,伸手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莫习凛又一次坐了下来。她耸下肩说道:“我这样说好像有点毒是吧!” 莫习凛心想,你知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但是这话他没说出口。 程一笙摊开手说:“不过你对我做过那种事,我这样想也不足为过,毕竟这对于女士来讲非常过分,要是在古代,我遇到这样的事都应该自尽身亡了,难道不比你断子绝孙严重?所以你可以想象这件事对我来讲多么重要!所以请容我粗鄙一下,失礼了!” 他要气绝身亡了! ------题外话------ 还差4票就能挤上榜了,有票的亲们帮我投一下,顶上去,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六章 整得痛快 莫习凛头一次见到这种不吵不闹、不骂人,说话不带脏字反而优雅、姿态闲适,不疾不徐的女人能把他给气死! 如果不是为了日后他的性福还有传宗接代,他定是不会到她面前找难堪的。一想到这点,他那想要爆发的火气就又降了回去。 他不得不憋屈着,好脾气地说:“程一笙,我为我那次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程一笙瞬时笑了,一又澄澈大眼笑得弯弯,细而精巧的牙齿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好像洁白的扇贝,明明真是一副很讨喜的笑,可是在莫习凛眼中看来,欠扁极了! “你的道歉,真是迟了太……”她拉长声音,“久了!” 莫习凛基本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在戏耍自己,其实她一点都不可能答应他的请求,他这想要发怒的心思又起来了。 服务生引着一群人来上菜,莫习凛忍住没有发作,程一笙也没有说话,端坐着,仪态万芳地看着菜品又一道道地摆在桌上。 这段难得安静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在想下面该怎么办,就好像是一场博弈。等服务生走后,还是程一笙抢了先机,先他一步开口说:“刚才我在想,你弄成这样虽然说咎由自取,但是也挺可怜,再说你也道歉了……” 莫习凛这脸真是红了绿、绿了紫,明明刚才想翻脸的,但是此刻听到她又有松口的意思,不得不暂且把脾气收敛起来。 程一笙是谁啊,能让他发脾气出来?这就是一个将他的心折磨再折磨的过程,一定要解了气方才过瘾! “其实对于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我想帮你,但是你也知道这不太现实,于是呢……” 她一脸为难地又拉长了声音,莫习凛真是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心想这女人有完没完?简直能把人给吊死,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就说吧,有什么代价我都可以答应!” “呵呵……”程一笙笑了起来,双眼弯弯成月牙,看着很喜庆,“我能要你什么呢?我不缺钱,什么都不需要,你真是把我想得太浅薄了,我们夫妻俩都是善良的人,完全是基于同情心!” 莫习凛一向有良好的修养,从来不做什么怪异的表情,但是他此刻非常想翻白想,想鄙视一下,这话说得真假,他只好又说:“那你快说吧,到底怎么办才能帮我?” 这种滋味儿真是比那种事达不到顶端还要磨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如此耐心的人,显然此刻她虽然已经被程一笙折磨的发狂,但却不得不陪着她玩。 “其实我是很想帮你的,这个从古至今呢,都是以夫为主……” 他不得不打断她,“对不起,你不要跟我讲历史,直接说结果!”从古代讲起,还有完吗? 程一笙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我正在说结果,你太没有耐心了,我十分怀疑你的诚意!” 他觉得,从他出生起,从来没有如此有诚意的时候!但是此时他看到她瞪大眼睛,一脸认真与天真的模样,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可他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真是太会演了,他怎么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不举呢?这是一件多么郁闷的事情。 “你继续!”他伸出手,无奈地打了个手势,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完全没了一点斗志与脾气。 “哦!”程一笙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问他:“咦,我刚才说哪儿了?” 他很想捶胸顿足,他想到电视里有个经典的镜头,仰着头喷血的那种,说得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他看向她,刚好对上她无比认真的眼神,那眼睛中清澈极了,好像她就是这样的单纯,他从来没有见过演这么像的女人,从里到外都在蛊惑你、包装好自己让你相信。 “从古至今,以夫为主!”他不得不跟着她的话走,这时候他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就这样吧! “哦,对,从古至今呢,都是以夫为主……”她说到这里,突然自己停下来认真地说:“你不要再打断我哦!”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点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一笙这才继续说起来,“我一直坚持着这种良好的古老习俗,所以我们家,殷权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主宰!” 他那种迫切想喷血的感觉又来了,偏偏她说得一脸认真与虔诚,好似不容人怀疑一般。他努力着没作出回应,生怕打断了又要重来。 “你知道了这个前提,就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虽然我想帮你,但也要看我老公的意思,所以我建议你从他那里下手,跟他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我向来是个听老公话的人,也是个规矩的女人,虽然我不能跟你单独见面,但是可以和殷权一起跟你会面啊,莫少,你怎么看?” 她身体前倾,脸上带着询问的神色,态度异常认真,好像她说的是极为正经的事。 说了这么半天,就表达出一个意思,让他找殷权!殷权那里要是有用,他能直接来找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说了这么半天,真是又累又渴,您先想想啊,我吃点东西!”她说着,拿起筷子,挺直腰背,规矩地用起餐来。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研究,他见她吃得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受自己的影响。 她吃了几口,方才抬起头来对他说:“莫少没必要盯着我看,我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莫家的香火,哪怕是放低些身段也是值得的。” 他靠在沙发上,两泓黑潭内翻涌着别人看不透的暗芒,他有点挑拨性地问她:“你没想过,由你来做主,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谁不比谁差,你完全有自主性!” “那可不行,我老公会打我的!”程一笙瞪大眼睛,轻摇臻首,态度正经极了,一副敬畏的神色。 莫习凛的嘴角抽啊抽,殷权会打她?说破大天他也不会信的,但是他脑中又奇怪地闪出殷权教训她的场景,手执长辫,显然他想歪了,想成那方面的教训,而她通红着小脸,艳若桃李,娇羞春色无限,他突然觉得一股热流往下面涌啊涌,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熟悉是他不知多么期盼这样的感觉。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大步离开了。 程一笙执着筷子愣了一会儿,他怎么突然走了?她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真是奇怪的人! 随即,想到莫习凛的下场她又笑了起来,报应、报应啊!她一想到莫习凛对殷权点头哈腰点烟递酒的样子就开心!整不死你,小样的,敢惹她?哼! 莫习凛突然走出去,他的助理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跟出去,他见莫少走得极快,他赶紧小跑着跟上,问道:“莫少,您怎么了?” “去给我找个女人,马上!”莫习凛面色冷峻,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助理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点头说:“是,我马上安排!” 莫习凛现在心情非常的迫切,他不懂这感觉为何来得如此突然,他只知道他不能浪费这感觉,要抓住,或许从此以后就好了! 钟石见莫习凛走得突然,也没看到发生什么,他不敢大意,走过来问道:“太太,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没有通知殷权吧!”程一笙问道。 “没有!”刚才他看到太太好像占了上风,所以就没给殷总打电话。 程一笙点点头说:“嗯,没有大事,不用跟他说了,回来我再和他讲!”她指指旁边的位置说:“你与阿莎也一起坐下吃,反正今天有人请客!” “是!”钟石很顺从地答应了。 莫习凛回到房间,那种感觉还在,甚至他的呼吸都急促了,他心里压抑着连笑都不敢笑,生怕会把这种感觉给笑没了。 助理很快找来一名年轻女子,助理也算揣摩了莫少的心思,觉得得按程一笙那种类型找。跟莫习凛时间久了,他自然总结出一套对付老板的理论。 进来的是一位白衣女子,一头长发挽于脑后,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身材比例极好,皮肤也是极好,她一袭白裙飘飘,有几分古典的味道。 要说这助理也不错了,随时掌握着各个美女的信息,老板能去的地方,他都做了功课,所以此时效率超级高。 美女走了进去,妖娆一笑,“莫少……” “过来!”莫习凛压抑着,声音沙哑地说。 美女心中大喜,摇曳地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袭入他的鼻中,其实香水是名牌,只不过他从未在程一笙身上闻到这种味道,她身上的味道不会刺激别人的鼻子,是让人很舒服回味的味道,与她整个气质融为一体。 这位美女的香水味儿起到的效果无异于医院的消毒水,闻了,他身体内的躁动瞬间消失与无形,干净的好似不曾来过。太快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美女已经跪在他脚边,玉手顺着他的脚踝,轻轻地向上抚摸,“莫少……” 这声音,愈发柔媚入骨了,可是莫习凛现在冷静得不像个男人!火气不可抑制地腾生到心底,他抬腿向她踹去,只听一声女人惨烈的尖叫,漂亮女孩被踢到了墙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了眼前的贵人,她瑟瑟发抖,求饶地叫:“莫少饶命、莫少饶命!” “滚!”莫习凛低声怒道,那声音似乎从他喉咙底处翻滚而出。 女子不敢停留,嘴里道着谢捂着胸口连滚带爬地跑了。 助理看到女子跑出来,样子颇为狼狈,他赶紧抓住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慌乱地摇头说:“不知道,他就生气了,下次别找我了!” 太可怕了,她做这种事不少,但还从来没见到一个脾气如此坏的,她觉得自己伺候不了这样的大人物,动不动就上脚。 助理在这个时候真不想进去,但这是他找来的人,现在人跑了,他总要问一句吧!于是他硬着头皮进去,看到莫少面色阴晦莫测地坐在沙发上,薄唇紧抿,好似在生气。 “莫少,是不是那个不合口味?再给您找来一个?”助理试探地问。 莫习凛抬起头,阴沉的声音吐出,“不用了,下次再带人,记得让她们先把自己涮干净,别带着一股骚味儿就来了!” 找什么?找了他也不行,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给错过了! 他不得不开始想程一笙说的办法,跟殷权当朋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是!”助理不太明白莫少是嫌人身上的味道还是嫌不够清纯,反正现在看莫少心情不好,先答应下来再说。 程一笙吃过饭回到房间,刚刚换了睡袍,殷权才回来。她立刻温柔地迎上去问:“吃饭没有?” “吃了,包子!”殷权放下手中的东西,揽上她的腰向里走。 “工作还顺利吗?事情都处理完了?”程一笙一边问,走到屋里拿起床上放着的给他准备好的睡袍。 殷权也不避讳,直接解扣子,程一笙伸出长臂给他解领带,像个贤妻一样,然后就是衬衣扣子,殷权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半眯着眼,完全不自己动手了,嘴里说:“顺利,今天可以好好陪你!” 程一笙给他将脱掉的衣服收好,殷权只剩下一条平角裤,将睡袍套上了,他走到床边掀被躺下,对她说:“来!”他拍拍床,他身边的位置。 程一笙转身走过去,唇边挂着温柔的微笑,走到他身边,上床躺下,她开始汇报,对他说:“知道我今天碰到什么事了吗?” 他侧过头,看她唇边噙着坏笑,便知道今天的事肯定很有趣,他提起几分兴趣,问她:“什么?” “碰到莫习凛了……” “他招惹你了?”殷权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问她。他知道莫习凛早他一天来r市,但是没想到莫习凛还会来骚扰她,该死的怎么没人跟他汇报? “没有,相反啊,他低三下四地求我!”程一笙颇有几分得意,晃了晃头。 “详细说!”殷权眼底已经沉了下来。 “莫习凛不举了!”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脸色铁青,一句话就问到重点,“他跟你说这个?” “你听我说嘛!”程一笙挽起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说:“莫习凛呢说是心理问题,上回被我吓的,所以他说想跟我交朋友,了解了解我,有助他解开心结!” “不可能!”殷权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我跟他说了,他和我说没用,这件事除非你能答应,并且就算见面也要有你在场才行,他要和你成为好朋友!”程一笙说道。 “我跟他成好朋友?简直不可能!”殷权不屑地说。 “老公啊,我问你,男人对那方面是不是很介意?”程一笙向他身下看去。 殷权自豪地说:“那当然,一个男人是否自信,全看这方面!” 程一笙长叹声气,直起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老公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心莫习凛想尽一切办法跟你交朋友吧!” 就算莫习凛厚着脸皮跟他和好,他也不会让老婆与莫习凛见面的,莫习凛不是男人,挺好! 他一向都是个小气的男人,不仅睚眦必报,窥视他女人的男人,都不举才好!这样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另一间酒店里,薜岐渊坐在窗户前的圈椅上,正在看选手名单,这些海选上来的选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上的,他也要看一下资料,看一下有没有卖点,有的只要有一招过关的,可以拿住观众,就可以上。 就算太优秀的选手,没有自已的特点,也未必能上节目。这就是娱乐性质的节目,一切以观众的关注度来衡量。 现在他手里有一叠资料,是选手的简历,还有选秀时的评论。先看了这些资料,才会根据每位选手的情况去看视频资料。其实这些工作现在做还早,这次录制节目,早就定好了,现在看的,不知何时才能录。 他一点困意都没有,他一想到程一笙与殷权在一起就有些无所适从。在r市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很深,他忘不了程一笙,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那种感觉,很强烈! 他随手看下一份资料,看到上面的名字叫“程珠珠”,也姓程?其实程字姓不算生僻,但是薜岐渊下意识地就会想这个人跟程一笙有没有关系。后面有家庭成员资料,他向后翻去。 然而还没有翻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他微微皱眉,放下资料,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一身黑色薄纱裙的徐涵站在门口,正眼含暗示性极强的目光看着他。 “薜台,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徐涵声音微哑,说得暧昧不清。 “我现在没空!”薜岐渊皱眉。 “薜台,您是怕我?”徐涵笑呵呵地说:“您放心,我不会用强的!” ------题外话------ 哈哈挤上榜了,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今天去参加婚礼帮忙了,先写出这么多,晚上争取弄出二更,不敢保证啊,大家不要等。 本想在婚礼上找些灵感的,可惜今天的婚礼木有新鲜点,还是那一套,有点失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七章 爆笑乌龙事件(二更) “你乱说什么?我在工作!”薜岐渊眼底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个徐涵,怎么那样难缠? 经过上次的事,薜岐渊已经彻底放弃他的计划,他看出来殷权是不可能跟程一笙以外的女人有什么,最起码徐涵不行。所以他现在想放弃徐涵,专门把安初语捧起来。 程一笙料想不错,薜岐渊的确是想用安初语接程一笙的班,程一笙那种类型的节目,让安初语这样的人上手很轻松。 徐涵笑得慵懒,她扭头向两边看了看,对他说:“薜台不让我进,要是别人看我穿成这样,会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让开了门口,搞得好像他怕她似的,他是领导,怎么会怕她? 徐涵得意地走进门,黑裙摇曳,证明她现在很得意,她一进门,丝毫不见外地躺到了薜岐渊的床上,摆出一个性感的pose,还特意把裙子撩到大腿根。 薜岐渊嫌恶地看着她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早说过,我对你这种类型的不感兴趣!” 徐涵撩了撩漂亮的大波浪,风情无限地说:“薜台这么坐怀不乱,只有一个可能,您心里有中意的女人了是不是?” “这是我的私事!”薜岐渊说道。 徐涵丝毫没有被他这种冷冷的态度所击退,她轻笑着说:“让我来猜猜吧!薜台您现在没有女朋友,看来人家对你没有回应呢!” 薜岐渊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她戳中了他的痛点,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涵将腿上下蹭了蹭另一条腿,勾出令人遐想的动作,弯起唇说:“我想说,不和别人试试,您怎么知道她是不可替代的?” 徐涵对于男女之情可谓经验无数,像安初语这种感情空白的人在这方面是算计不了徐涵的,安初语告诉徐涵薜岐渊的秘密,想让徐涵针对程一笙,那不太可能。徐涵只会利用这件事,来勾引薜岐渊,达到她的目的。 薜岐渊听了徐涵的话,沉默了,没有及时反驳。这句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如果可以忘记,他何必这样辛苦?徐涵与程一笙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她年轻漂亮,热情奔放,和含蓄内敛的程一笙区别很大。他真的能对徐涵这样的女人感兴趣吗? 徐涵看到薜岐渊这怔愣的表情,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她要抓住机会啊,她赤着脚像猫一样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你还想什么?你就不想试试?为她守身?她就算知道了,会领情吗?” 她的话,又说中了他心里,他低下头,看她年轻姣好的肌肤,散发出年轻而又带着性感的魅力。 她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一路蜿蜒往上划着圈圈,而他并没有拒绝,目光只是没有温度地盯着她,甚至呼吸都没有变化,十分的平稳。 要他对别的女人感兴趣,也得他的身体先感兴趣是不是?但是目前,他并没有异样的感觉,好像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男人一般。 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她是个迷人的女人,但他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徐涵的上手臂向胸口挤了挤,为了突出她傲人的身材,就在她觉得他不会拒绝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薜岐渊没有犹豫,抽身离开,去开门。徐涵脸上闪过懊恼的表情,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真是煞风景。 她听到安初语的声音,“薜台,我的资料看完了!” 原来是安初语,徐涵赶紧转身上了薜岐渊的床,将一根带子拉了下来,露出肩头,她再将被子弄乱,造成刚才两人欢爱的迹象。 薜岐渊让安初语进来了,安初语看到床上的徐涵愣了一下,再看徐涵的样子,她脸色难看极了。她就是出去了一下,结果回来发现徐涵不在房间,她就警惕地赶紧抱了东西跑来薜岐渊房间,生怕徐涵趁她不在,勾引薜岐渊。现在看,好像两人发生了什么! 徐涵与安初语的分量不够,所以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内,两人可以说互相盯着,不让对方私自去找薜岐渊。 薜岐渊见到徐涵这副模样,不由怒斥道:“徐涵,你赶紧给我出去!” 徐涵吐吐舌头,从床上下来了,看得出来,被中的裙子已经掀到了腰际,她光脚踩在地毯上,刚走到拖鞋处,她又突然想起来,跑回床边,弯腰从被中捡出自己的内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穿上拖鞋夹着腿跑了。 她的表现,分明就是跟薜岐渊发生了什么,安初语这种没什么经验的,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安初语一声不吭地跑出门,小心地关上。这副态度更好像她跟薜岐渊有什么。而此刻,薜岐渊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般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就算安初语再沉稳,也不可能不被这副景象所刺激,她再也维持不了淡定的态度,开口问道:“薜台,您跟徐涵……” 薜岐渊目光发冷,虽然没看着她,但这种目光让她有点不安,她继续说道:“徐涵的异性朋友很多!”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薜岐渊将视线放到她身上,目光有些冷峭。 “我想告诉您,徐涵的私生活混乱,她还有妇科病,您不要被她表面所迷惑!”她跟徐涵是一个宿舍的,她看到徐涵那里有瓶洗液,是广告上常打的那一种,她就以为徐涵有妇科病,不然好端端的用这个东西干什么? 徐涵是防患于未然! 薜岐渊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这目光让她无所遁形,她有点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刚想完,就突然想到,如果薜岐渊刚跟徐涵有过关系,她说这个,不是给他添堵吗?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薜岐渊说完,转身走到刚才坐的椅子上,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没有否认,难道他真的跟徐涵有什么了?安初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徐涵已经离开,房间里这么凌乱,怎么谈工作?她站在地上,不知道是走是留。 “说说你看完资料,什么想法?”薜岐渊开口说道。 安初语一看,心想这是留她要谈工作了,她抱着资料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能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另一间酒店,程一笙与殷权睡醒觉之后,两人提前来到了薜岐渊所在的酒店,反正现在也没事干,程一笙想提前进入工作状态,殷权则是觉得与莫习凛同住一个酒店不太安全,他格外紧张自己老婆。 程一笙先将明天的工作整理一下然后再跟殷权出去转转,她在翻看明天工作计划的时候,发现少了些东西,她便带着阿莎去找薜岐渊。 薜岐渊此时正在跟安初语谈工作,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徐涵,因为刚才她已经敲了一次,他没好气地大步走过去大力拉开门,程一笙没想到这门开得如此迅猛,不由吓了一跳。 薜岐渊见到门外的是程一笙也意外了一下,但是他马上淡定下来问:“有事?” “哦,是刚发现有份资料不全!”程一笙说。 “那……”刚说到这里,他才想起安初语在他房里。 程一笙马上问:“是不是不方便?要不一会儿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进来!”他心里坦坦荡荡,越是想掩盖好像就越有事。 他转身走进去,程一笙跟着进了门,阿莎进来后关上门。程一笙看到房间里安初语也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薜岐渊迟疑了,她再看床上那凌乱的样子,分明就是滚过床单,她不由惊讶地微微张开嘴。 说是过来工作,原来是来工作兼蜜月的! 薜岐渊转过头看向程一笙,发现她盯着床,他这才想起床一直没有收拾,他心里狠狠地暗骂了句,“该死!” 程一笙略带暧昧地笑了,她向后退了一步,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那我一会儿再来啊!”说着她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薜岐渊突然暴怒,吼出这两个字。 阿莎提高警惕,双手拳头不由暗握起来。 薜岐渊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安初语说:“你先回去吧!” 安初语站起身,默默地抱了自己的东西,也不说话,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沉默地走了,这副样子,谁会以为两人没有关系? 薜岐渊心里真是别扭极了,这都叫什么事儿?他心烦意乱地翻找资料,然后递给程一笙问:“是不是要这个?” “咦,薜台您好神,怎么知道的?”程一笙看到薜岐渊有女人了,心情大好。 她这副轻松的样子,也让他紧绷的精神稍稍缓释一下,他神色温和下来,说道:“下午的时候就发现你没找我要,原本想明天给你的!” “哦,我先拿了回去看看!”程一笙随手翻了翻。 “一笙!”薜岐渊低叫他一声。 “嗯?”她以为还有工作上的吩咐,没有多想。 没想到他说出口的是:“一笙,我跟安初语没什么!” 程一笙抬起头,微微笑了,说道:“薜台,您没必要跟我解释,您能找到自己的感情,我为您高兴!”她似乎还怕自己不够真诚,认真地点了下头说:“真的!” 薜岐渊暴躁了,她怎么就不信他呢?他眸内翻涌着烦躁,突然说道:“你也是结了婚的,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假的?”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床边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看向她叫道:“你看看,连痕迹都没有!” 程一笙的目光盯着床,露出诧异的表情。 难道有问题?薜岐渊转过头,看向床上,结果发现床上有件性感的、纱质的、透明的黑色女人胸衣。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程一笙的表情由惊讶转成笑,那眼睛都忍不住笑得眯了起来,看着很喜庆,她很善解人意地说:“薜台,您不用着急解释,我懂!” 懂什么?分明还是误会他,他情急之下说了实话,说道:“这不是安初语的,是徐涵的!” 程一笙的表情变为不可置信,嘴张得都能放下鸡蛋了!这是什么状况?双飞?3人行?真豪放!别说程一笙了,就连淡定极了的阿莎也不由露出异样神情,重口味啊! 如果这窗户能打开,薜岐渊跳下去的心都有,他真想抽死自己,说的都是什么?白痴一个简直! 然而此时,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了,他急于解释的心,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一时间他丧失了语言能力。 程一笙勉强回过神,扯了扯唇,算是扯出个笑,她一脸尴尬地说:“那个薜台,我不干涉您的私生活,我回房间工作去了!”说罢,她匆匆离开,轻轻为他带上门走了。 薜岐渊看眼床上的那个东西,无力地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内线,是安初语接的,他浅淡的声音响起,“让徐涵过来把她的东西拿走!” 安初语挂了电话,徐涵问:“有事啊?” “薜台让我们过去!”安初语说。 她是不可能给徐涵与薜台制造独处机会的,谁知道两人会不会继续?于是要跟徐涵一起过去。 “哦,那走!”徐涵站起身,向外走去。 薜岐渊的房间门开着,两人走进去,看到服务员正在换被单,薜岐渊也没管安初语怎么也来了,指指桌上的东西对徐涵说:“拿走!” 徐涵露出一个娇差无限的表情说:“呀,我把这个忘了!” 安初语的表情阴沉下来,徐涵不解啊,来拿内衣怎么还让安初语一起过来?他就不怕安初语误会什么?还是他故意的? 安初语的一个举动,又让徐涵多想了。 此时程一笙与殷权从房间里走出来,要到外面吃晚饭,路过薜岐渊的房间看到门开着,程一笙不由往里看去,这下看到徐涵与安初语都在房间里,而徐涵手中还拎着她刚才看到的性感内心,哦,果真是徐涵。 薜岐渊刚好与程一笙的目光相碰,程一笙也不好不打招呼,礼貌地说:“我们出去吃饭,那个薜台您不用着急工作,明天再说!” 跟两个女人折腾,受得了吗?还有精力工作吗?怪不得看他脸色不好。 其实薜岐渊是被自己气的,毕竟被心爱的女人误会这种事,又百口莫辩,是个男人就不好受。 程一笙挽着殷权走了,服务员也换完了被套床单,薜岐渊摆了摆手,对两人说:“都出去!” 殷权看向程一笙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问她:“你心情很好?” 程一笙挽着他上了电梯说:“刚才还没顾上跟你说呢,你不知道啊,薜台居然跟安初语和徐涵在一起,哇,要么没有,要么一下来俩,真open!” “这让你很高兴?”殷权不解地问。 “当然,以后他有了别的女人,就不会针对我了嘛!”程一笙晃着头说,显然是非常高兴。 原来如此,他放心了!揽着她说:“走吧,想吃什么?” “嗯,不知道呢,咱们走走看看吧!”程一笙每次来r市录节目,她就当是跟殷权来旅游的,总喜欢逛遍各个地方,领略不同城市的风貌。 薜岐渊耳边总算清静下来,空寂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什么感觉的?可能是麻木吧!为什么说是麻木?难过到一定程度,只剩下麻木了!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视在桌上,看到程珠珠的资料,想到徐涵来之前他要看程珠珠的家庭成员,他随意翻到后页,结果出乎意料,程一笙的名字赫然暴露在他眼前。 这份资料表,很多选手都不会填家庭成员,这不是最主要的,本就是选填。但是这份表格,程珠珠不但填了,还只写了程一笙一个人,像什么父母那些直系的关系,都没写。好似无父无母似的,他看向关系那一栏,写的是“堂姐”,一个堂姐的关系用的着写到这上面,目的如何根本就不用猜! 程一笙的堂妹来参加选秀节目? 薜岐渊已经暂时把刚才丢人的事情忘记了,开始分析这个程珠珠。如果程一笙肯帮助程珠珠,这程珠珠就不会大大咧咧地将程一笙的名字填上,现在不仅填了,写得还很显眼,分明就是想让别人看到后,帮她成功。 也就是说程一笙不肯帮她堂妹选秀了?为什么这样做?难道程一笙与这个程珠珠不和? 薜岐渊找出程珠珠的视频资料,点击了播放。 程珠珠的歌唱水平一般,表演太过做作刻意,跟那些非常想出名的年轻女孩儿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模样与气质都与程一笙相差甚远。 这样的人,就算出了名也是那种哗众取宠的,一没有了吸引眼球的绯闻很快就会被淹没下去,根本就没有必要捧她。但是她是程一笙的堂妹,他在想要不要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 能够做些什么?他现在还没有想到,但是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了!他不由又想起刚才的乌龙,脸色又黑了几分,一定要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八章 薜利用珠毁一笙(上)一更 第二天,节目开始进行彩排,这次是小彩排,也就是选手们都到场,但是嘉宾不会来,只有正式进行录制节目的时候,才会请嘉宾到场。 这次嘉宾也有所调整,向东没有变,他与程一笙拍的电视剧正播的如火如荼,向东一定要请来的。变的是夏柳,夏柳离开电视台,自然也没有了当嘉宾的资格,当初薜岐渊让她来当这个嘉宾也完全是看简政翰的面子。 被替换上的嘉宾大家也颇为熟悉,就是bard,这位先生算是赖在这里了,这次当嘉宾也不是剧组请的,而是他主动要来的。他要在这里开展工作,自然不能走,上次在程一笙那里吃了亏,他怎么也想着找补回来,不能说因为程一笙是殷权的妻子,这事儿就算了!当然他不是将这次事情算在私人恩怨里,而是想通过这个来展开工作。 总之程一笙看到嘉宾名单上面bard的名字时,着实头疼了一下,这男人太不好控制,一点都不知道配合如何物! 剩下的那个嘉宾,还是简易,这个没有变! 程一笙到达录制厅后,便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工作! 彩排还没有开始,薜岐渊先通过电脑观看了一下初步海选后,选手的下一轮筛选,程珠珠就在其中。 他看到程珠珠混在一群女孩儿之中,那些女孩儿都围着她,有的还羡慕地说:“珠珠,要是我能有那样一个姐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程珠珠得意地说:“我姐程一笙说让我从海选开始,这样免得将来成功别人说闲话!” 薜岐渊心想这话倒像是程一笙的风格! “可是海选竞争好激烈啊!好不容易才入选,后面简直不敢想!”另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儿说。 程珠珠脸上露出自得的表情,说道:“别人一看我是程一笙的妹妹就自动放行了,再说要实在不行,不还有我姐呢?” 这话,薜岐渊就不太相信了,怎么说他与程一笙共事这么多年,他很清楚程一笙的风格,用这种办法来捧红一个没本事的妹妹,他不太信! 所以说这件事多是这位程珠珠自作主张,薜岐渊心思活络起来,浸淫这行多年,他如何不知其中的利害与程一笙的顾虑,所以这件事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最起码能将程一笙打击一下! 不是他看不得程一笙太火,而是程一笙现在大火了,他无法控制! 他抬腕看表,离录制节目还有半个小时,而程珠珠所在的地方就在旁边大楼里,他一边抬腿向外走,一边打电话吩咐,“安排程珠珠先表演,直接晋级,然后找间办公室,一会儿我要见她!” “薜台,参赛选手中有两个叫程珠珠的!” “有一个是程一笙的堂妹,就是她!”薜岐渊唇边隐隐划过一丝微笑,也不知道程一笙的粉丝看到程一笙为自己的堂妹一路大开绿灯,会是什么反应? 程珠珠原本正跟旁边的人大吹特吹,这个房间里都是分组的候选人,人并不算太多,她有点失望,如果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在这里,那效果就更好了! 有工作人叫过来叫:“下一个,程珠珠!” 程珠珠奇怪,明明她还在后面,怎么提前了?她走过去问:“好像还没到我呢?” “不知道,上面安排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程珠珠心里有点激动的想,难道有人看到她是程一笙的堂妹,刻意给她走后门的?她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跟着工作人员欢快地就进了房间。 前面一排考官都面无表情,其中一个人说:“开始吧!” 程珠珠便将自己事先准备的一首歌唱了出来,刚唱两句,就有考官皱眉,唱到一半,便有人打断她,说道:“好了,过了,出去吧!” 这就过了?比海选还简单?但毕竟是过了,程珠珠满心欢喜地直鞠躬,说道:“谢谢、谢谢!” 等她出去后,才有一个人忍不住说:“这样的都能上?” “上面的吩咐,你别多事!”另一个人说。 大家都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神色! 程珠珠出了门之后,便有一个工作人员在门口叫住她,说道:“这边走!” 程珠珠以为对方要将她领到出口,所以便跟了上去,但是她没想到对方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门前,说道:“进去吧!” “这是什么地方?”程珠珠问。 “哦,晋级的,都要来这里报道!”工作人员说。 一听这个,程珠珠不疑有他,推门便走了进去。一进门,便发现这里是个办公室,而办公室里面只坐了一个男人,她觉得这里冷冷清清,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地方偏僻,门前都没有人,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那么其余晋级的呢? 程珠珠下意识的就想跑,但是看到这个男人身着白色西装,显得贵气十足,他坐在那里,俊逸脱俗,不只是长得好看,关键是这个男人一看就绝不是那种普通人,气质与气场都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她想到殷权,他们这些人身上都有一种有别于普通人的东西,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能够感觉出来。 于是程珠珠打消了要跑掉的念头,站在地上规规矩矩地说:“您好!” 薜岐渊看她还算淡定,不能说一点成名的素质都没有,他第一句问的就是:“你就是程一笙的妹妹?” 原来是跟堂姐有关,看来她的计划真的派上用场了,她马上承认,说道:“对,我是她的堂妹!请问您是?” “我是她领导!”薜岐渊淡淡地说。 程珠珠眼中迸发出惊喜的表情,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问:“那您就是台长了?” 薜岐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道:“你很想出名?” “坦白讲,谁不想出名?”程珠珠诚实地说。 薜岐渊点了点头说:“你参加选秀节目的事,你姐姐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够说实话。” 程珠珠纠结了,她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如果说程一笙不知道,那台长会不会是因为程一笙的面子才来见她的?如果说知道,那又会不会弄巧成拙? 薜岐渊见她犹豫,又说道:“要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你需要把握住!” 程珠珠觉得自己千万别把事儿给坏了,干脆老实回答,否则要是因此失去机会,岂不是要捶胸顿足?于是她说了实话,“我姐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求她?”薜岐渊问。 “谁说我没求她?她要是肯帮,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啊,别看她是我姐姐,可是她怕我比她过得好,怕我们家比她家好,反正跟我就是有敌意!”程珠珠忍不住吐槽,程一笙的态度简直让她太气愤了。 薜岐渊知道这符合程一笙的性格,但是程一笙绝对不像程珠珠说得这般狭隘,多半是因为程珠珠水平不行,所以程一笙才不肯出手帮忙。 薜岐渊说道:“我可是帮你,只不过你不要再提你是程一笙妹妹的事,要知道就算你水平过关,大家知道你的关系,也认为你的名次名不正言不顺,那样我也没办法帮,毕竟观众的舆论我们还要顾及的!” 程珠珠也不过是个在校大学生,没什么经验,所以对于薜岐渊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一点分辨能力,只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她立刻点头答应下来说道:“先前是没有办法,现在有办法了,我自然不会乱说!” “程一笙你也暂时不要告诉,否则她很可能会阻止!”薜岐渊又嘱咐。 “好,没问题,我不跟她说!”程珠珠爽快地答应下来。她丝毫没有想过,天上怎么会有掉馅饼的事?不过就算她知道事实真相也会甘愿被利用的,反正程一笙是好是坏跟她没关系,程一笙都不当她是妹妹,她干什么当程一笙是姐姐? “我会安排老师专门给你培训,你算是黑马上场,后天参与彩排!”薜岐渊说道。 程珠珠眼中闪过惊喜的表情,她连连说道:“谢谢谢谢!不过您为什么要帮我?” 还不算傻,知道问这么一句。 薜岐渊扯了扯唇,说道:“我看过你的资料,觉得你还不错,你姐姐对你不太公平!” 挑拨、绝对的挑拨! 程珠珠原本对程一笙就不满,现在有人支持她、认同她,立刻点头说道:“您说得没错,我姐就是对我不公平,这回还要多谢您!” “不用客气,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才被挖掘出来,只要你好好努力,就行了!”他说着,站起身,又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会让培训你的老师过来找你!” 毕竟要上舞台的选手,不能太差,他看得出她资质有限,就算稍稍有所提高,那也是不够格的! 薜岐渊走了,程珠珠就觉得跟做梦似的,一下子生活要和以前不同了。她在心里幻想,能她成名了,什么拍广告啊、电视剧啊,就都来了,到时候她终于有钱买房子、车子还有名包、皮草,想起来就觉得兴奋! 薜岐渊回到节目彩排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程一笙刚刚下台,恰好看到薜岐渊进门,她觉得疑惑,薜岐渊一向重视这个节目,彩排向来都是一点不落地从头盯到尾,今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薜台离开,晚回来? 她看到过,彩排前薜台还在这里的。 疑问只是在她脑中打了个转,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台上的节目所取代。 徐涵看到薜岐渊进来,蹦蹦跳跳地过去说:“哇薜台,场面很热闹呢!” 薜岐渊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走到前排坐了下来,徐涵也不在意,坐到了他的身边。后台的安初语注意到这一幕,心里暗想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管徐涵跟薜台到底如何,毕竟薜台给机会的是她,不是徐涵,这点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程一笙这个节目她是越做越有感觉了,场控力也是一流,就算场中出现什么小意外,她都能得体而迅速地处理好。薜岐渊根本就从中找不到什么毛病,她的能力越发让他觉得可怕。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已经成为顶尖主持人,再也无人能及。到那个时候,他还有什么筹码能控制她? 殷权那边晚上从分公司里出来,路上车子有些堵,一辆车从对面驶来,速度有些快,逼迫他这辆车也停了下来,这是在争路? 前面的刘志川说道:“殷总,是莫习凛的车!” 殷权向窗外看去,只见旁边车子车窗落下,莫习凛那张让他觉得过分娇媚的脸露出在车窗后,殷权也将自己的车窗按下。 让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莫习凛一脸温和,冲殷权点了点头,打招呼说道:“殷总!” 殷权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刘志川微讶,他觉得莫习凛可不是个会向谁低头的人,更何况上次经历了那样的事,生气都来不及吧,毕竟殷总把他生活毁的程度严重。 然而更令人意外的还有,莫习凛并没有在意殷权的不礼貌,他对自己前面的司机说:“你把车倒一下,让殷总过去!” 刘志川简直要大跌眼镜了,这莫习凛是疯了吧!怎么突然对殷总这么低三下四的?有问题吧! 只有殷权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莫习凛打他老婆的主意呢,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他将车窗升起,对前面的司机命令:“开车!”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刘志川回头问道:“殷总,莫习凛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吧,他打得什么主意?” 殷权冷冷地瞥他一眼说:“做好你手头的事!” 刘志川摸摸嘴,讪讪地应了一声,他明明是好意提醒殷总,为什么反倒训起他来了?真是搞不明白!他如果知道莫习凛的打算,就不会意外了,会十分理解殷总的心情! 第二天节目正式录制结束后,程一笙去找薜岐渊要转到录制节目的资料,这个星期一共要录制三场节目,快过年,节目都在赶录中,所以很紧张。还好现在她已经与节目融合到一起,已经很轻易的能够驾驭节目。 薜岐渊看到她先说:“没想到这次bard没有刻意为难你,这我就放心了,相信有bard的加入,国际上对这个节目更加关注!” 这也是他决定如此快动手的原因,有了bard先生,根本就不用他,bard那直脾气肯定会替别人教训程一笙的,这次可是事实,程珠珠的确通过不正当渠道晋级,大家肯定会认定是程一笙给程珠珠大开绿灯。到时候舆论也会将程一笙压倒,程一笙将要往国际上发展的路也会被锁死。她只能乖乖地留在他这里,那么也只能听他的话了,否则她就别想在这行混! 程一笙哪里知道薜岐渊的打算,她也不知道她那难缠的堂妹已经追到r市来,即将与她见面了。对于薜岐渊的话,她只是笑了一下说:“可能bard想开了,专心攻击选手!”说完她又问:“薜台,明天要彩排的资料呢?我晚上回去看看!” 薜岐渊将手边的资料递给她说:“这些!” 程一笙自然会翻最主要的选手资料,她翻了一遍,觉得不对,又翻了一遍,这才问:“薜台,怎么少一个?” “哦,那个还没有确定下来,你先看这些,明天再给你!”薜岐渊说道。 程一笙觉得有点奇怪,选手早就定下来的,怎么会没有确定呢?但是她没有多想,以为是哪个选手有事或生病,替补的没有到,于是她点头说:“好的,我回去看看!” 程珠珠得知自己要录制节目,就要在电视上露面,非常高兴,赶紧给妈妈打电话,汇报这一个高兴的消息。 吕会萍听到后,立刻问她:“程一笙的名声那么管用?” 上次她听女儿说海选情况,觉得这条路有点渺茫,她正想着要不要让女儿找个工作算了,毕竟成名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错过了应届生应聘季,那就不太容易找到好工作了。但是她没想到事情这么快有转机,显然除了靠程一笙没有别的办法。 程珠珠不屑地说:“她?别提她了,她要是知道肯定会阻拦我的,我是遇到贵人了!” “什么贵人?”吕会萍兴味十足地问。 “是程一笙的领导,说不愿我的才华被埋没,所以决定让我上节目!”程珠珠说。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 吕会萍一听是程一笙的领导,马上想到的是那种中年男人,秃顶、顶个大肚的形象,她马上担心地问:“珠珠啊,他是不是对你不怀好意?” 程珠珠立刻笑了,说道:“妈,我真巴不得他对我不怀好意呢,那领导啊,就跟殷权似的,年轻、贵气,要是能巴上他,我还愁什么?” “啊?这么年轻就当了那么大的领导,肯定家里背景不一般!”吕会萍说道。 “那是,妈,这回等着我出名吧!”程珠珠一脸振奋。 “好,等咱们出了名,非得把以前受的气讨回来不可,叫程一笙家牛,有什么可牛的?咱再也不求她!” ------题外话------ 先更上些,剩下的再写,有二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九章 薜利用珠毁一笙(下)二更 第二天彩排前,程一笙去找薜岐渊要剩下的选手资料,马上就要彩排了,没有选手资料怎么主持? 薜岐渊说道:“选手还没有确定下来!” “还没确定?那彩排怎么办?”程一笙惊讶地问,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你先彩排那几位选手吧,明天录制节目前怎么也会确定的!”薜岐渊说道。 “薜台,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不正常!”程一笙不得不坦白地讲,“如果是病了或是有事,我们不是有预备选手吗?为什么不直接确定?” 薜岐渊早就想好如何回答,他微微皱眉说:“预备选手也有事,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底,大家一起有事,我也没办法。” “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程一笙觉得现在她这个节目收视率可以保证,你来参加是为了什么?肯定是为出名吧,能够上台,就意味着有出名的可能,不管成绩如何,只要你能够有卖点,能被观众记住,那就不是问题。所以她认为这个时候,除非特别重要的事,肯定不会放弃的,她想不出大家都有什么事,那么凑巧的都不来。 薜岐渊安抚道:“你不用担心,这些我都会解决,你只要主持好节目就行!” 程一笙看他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心想事情可能没她想得那样糟糕,或许是他决定不下来让谁上,程一笙纳闷,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对她说,问问她呢? 正想着,安初语走了过来,问道:“薜台,东西都整理好了!” 程一笙见状,说道:“薜台我先走了!” 薜岐渊冲她点下头,便转过头去跟安初语交待工作。 程一笙觉得这安初语完全成了薜岐渊的秘书,打杂的事都做。她到底来干什么的? 等程一笙走了,薜岐渊才对安初语说:“叫你来,是让你跟程一笙学习的,你总黏着我干什么?” 安初语面露难色,嘴唇动了几下才说:“我试过了,可是程主播很冷,太有距离感了,她根本就不理我!” 薜岐渊冷冷地说:“这世上能心甘情愿教你的,除非是傻子或不想在这行干了,你要自己想办法,她不教,你可以看,总之能够学到东西就行,你这个样子,将来我怎么让你代替程一笙?” 一着急,失言了!他看到安初语盯着自己看,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才蓦然回神,他微微垂眸,掩饰道:“程一笙年龄在这儿摆着,过不了几年她就要回去生孩子,你接她的工作,是迟早的事!” 似乎没有比这句话更令安初语高兴了,谁听到这话肯定都是激动的。她承认这两天她有心盯着薜台与徐涵所以才一直粘着薜台,如果知道薜台的这个打算,肯定不管怎样她都要跟在程一笙身边的。 徐涵姗姗来迟地走过来,她在房间里化好妆才出门,反正这段时间薜台都在忙,也顾不得她。通常要彩排开始他才能闲下来,她可以陪着他一起看彩排,她还会讲讲自己的见解,有时薜台也会回应,她觉得这样很好。 安初语看到徐涵过来,立刻说:“薜台我先去忙了!” “嗯!”薜岐渊点头。 徐涵觉得奇怪,往常她一来,安初语都是巴不得粘在薜台身边不走,怎么这回主动走了?她没忍下好奇心,问薜台,“您给她安排什么任务了?这样忙?” 薜岐渊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坐到前排的椅子上,彩排就快开始了。 见他的态度冷淡,徐涵也不以为意,走到他身边坐下。 薜岐渊忍不住淡淡地说:“徐涵,你要是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不努力工作,到时候别怪台里不要你!” 徐涵一脸委屈地说:“薜台,您偏心啊,给安初语找个活儿干,却不给我安排,我不粘着您,岂不是更被遗忘?” 这丫头嘴皮子倒挺好使,薜岐渊一下子没了脾气,跟她真是说不清道理! 程一笙正在后台准备开始彩排,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找薜台要资料,没顾上涂口红,她赶紧叫道:“化妆师,口红!” 安初语刚刚进来,打定主意当个打不死的小强,不管程一笙怎么对她,她都厚着脸皮跟着。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相信今天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只要明天成功了,她也能像程一笙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一进来就听到程一笙要东西,她马上冲到前面,夺过化妆师拿出的口红递到程一笙面前,说道:“这里!” 她的动作既突然又快,搞得化妆师吓了一跳,程一笙也被吓到了,程一笙看了安初语一眼,从她手中拿过口红,快速涂了起来。 刚才薜岐渊跟安初语说什么了?让安初语变化这么大? 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程一笙没时间多想,放下口红便快步走出去准备上台。 过一会儿轮到选手上台,程一笙从台上走了下来,看到安初语费力地搬着椅子,走过来放到地上,说道:“程主播,累了吧,快坐!” 阿莎有点意外,这女人动作比她还快? 程一笙有礼地说:“谢谢,这些我助理来做就行!” “程主播,我也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安初语立刻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也不再说话,目光看向台上。只是没想到安初语还没罢休,她耳边又响起安初语的声音,“程主播,渴了吧,您的水!” 阿莎翻白眼,这女人简直比她还要称职。 程一笙又转过头,接过水客气地说:“谢谢,我不渴,你忙自己的吧!”她说着,将杯子转手给了助理阿莎。 开玩笑,主动给她水喝,她敢喝吗?万一这里面下了药怎么办? 这一天真是让程一笙无福消受,安初语一直在她眼前晃,简直晃得她直眼晕,心里烦躁极了,偏偏这安初语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坚持得要命,不管怎么样都是笑吟吟的,还态度极好,连台里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了。程一笙觉得安初语比她会演多了,她要是对安初语冷言冷语,估计同事们都会说她没有人情味儿。 这一天真是痛苦的一天! 到了下班的时候,程一笙又去找了薜岐渊问一遍:“薜台,最后那位选手还没定下来?明天就要录制节目了!” 薜岐渊淡定地说:“嗯,不太好确定,你要做好准备,很有可能明天录制节目前定下!” “什么?那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程一笙惊讶地说。 “这就要看你的临场发挥了,说不定还会录制节目的时候定呢,程一笙,你是老主持人,不会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吧!”薜岐渊激她。 既然说程一笙是老牌主持人,更不可能上他这个当了,她早过了冲动的时候,此时她考虑的都是节目,怎样能少出意外,把节目做好。她要把节目控制在容易掌握一范围之内。 所以她对薜岐渊说:“薜台,要不您把那几个候选人的资料都给我,我全都准备一下?” 薜岐渊自然不可能给她了,于是他说道:“这个也给不了你,明天再说吧!”他说完,抽身离开了。 留下程一笙愣在原地,有点不明所以,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呢? 程一笙在回酒店的路上又翻资料,忍不住看着资料出神,殷权察觉到她好像有心事,便揽了她的肩说:“怎么?” “没事!”程一笙回过神,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敏感。 “有心事不妨说说!”殷权一向喜欢掌控她的心理活动,有心事不让他知道,他会没有安全感。 “今天薜台给我的资料少一位选手,很有可能明天录制节目的时候才给我资料,我觉得奇怪,什么样的人让他如此纠结呢?”她没察觉到,自己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殷权问她:“你是觉得这件事有问题?” 程一笙点点头,大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说道:“以薜台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的确怀疑这件事他是不是又做什么手脚呢?不过我真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做手脚的?” 殷权一语说到焦点,“我看既然他那么遮掩,问题就在那名选手上了,这选手很可能是你认识的,他担心事情有变化,所以不能让你提前知道!” 程一笙豁然开朗,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那个人是谁呢?会是谁让薜台这样做?” 殷权觉得这个面太广了,他轻拍了她的肩说:“不要多想了,明天不就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轻松应付过去!” 程一笙微微叹气,说道:“也不知道这薜台怎样才会消停,今天安初语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围着我转,又是递茶又是搬椅子的,弄得跟个小妹一样,真让人郁闷!” “那个跟你有点像的女人?”殷权反问。 “嗯,我挺讨厌她,那个人心机太深了,本想敬而远之的,没想到薜台是打定主意让我跟安初语在一起!”程一笙揉揉额。 殷权看她如此头疼,抬手帮她按摩,心疼地说:“好了,你要是休息不好,明天怎么录制节目?要是有突发事件,脑子也不够用!” 程一笙点点头,她是不会为难自己的,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薜岐渊没有给她资料,程一笙也没有再问,她料定薜岐渊是有问题的!她再次忍了安初语一天,直到晚上录制节目。 殷权也来了,他不太放心,他也想看看薜岐渊是不是真的想对他老婆做什么? 节目录制前十分钟,薜岐渊才让人把程一笙叫到大厅旁边的办公室,程一笙觉得薜岐渊真沉得住气,她明白这位选手不一般,可是她看到资料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程珠珠?居然是她那个堂妹! 程珠珠什么时候来参加的选秀?她不知道!程珠珠又什么时候跟薜台扯到一起了?她还不知道! 程一笙拿着资料,冷眼问薜岐渊,“薜台,您迟迟不肯将这份资料给我,因为这个人是我堂妹是不是?” “你想得太多了!”薜岐渊淡定地说,疏冷的眸清淡地看向她,一副心里没鬼的样子。 “薜台,我要求换下程珠珠,应该还有代替的选手吧!”程一笙眼看节目快要开始了,懒得跟他理论。 “今天没有代替的选手!”薜岐渊静静陈述着事实,墨眸内不温不火,像极了往常那个温润的薜台。 “薜台,您这是针对我!”程一笙下了定论,她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此时的她,在他眼里看来很冷艳,这一刻,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心情很好地微微笑了,说道:“程一笙,我真不知道你气什么,程珠珠不但是个选手,还是你妹妹,难道你不希望她出名?” “薜台,你应该看到她的水平了吧,她的水平可以登上这个舞台吗?如果她是这块料,我不但不会拦着她,还会帮她!现在把她硬弄上这个舞台,这是在害她!”程一笙情绪激动! “程一笙,你真的想多了,没这么严重!”薜岐渊淡淡地说,神态与激动的她截然相反! 程一笙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定定地看着他说:“薜台,如果不取消程珠珠上台,我就退出这个节目!” 她相信薜岐渊肯定安排了替补的选手,只不过没有告诉她而已。 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安初语的声音响起,“程主播,马上就要开始录制节目了!” 程一笙被安初语烦了两天,此时她正在盛怒之中,听到她的声音就像火上浇油,程一笙刚刚勉强平静下来的内心立刻激起千层浪,她突然转过身指着安初语厉声道:“你给我出去!” 安初语没有防备,吓得她条件反射一般地关上了门,谁也没见过程一笙发这么大的脾气,安初语一直以为程一笙的脾气是很好的,但是此刻,她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薜岐渊见程一笙被气成这样,表现得非常镇定,反而心里轻松了下来,他从容地看着她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随时有人愿意接替你的位置,你要是想让位,那更好!再说就算你从这个节目里退下来,也抹不掉程珠珠上节目的事实,别人该怎么说你还怎么说你!” “你就不怕我把节目给搞砸?”程一笙反问他。 “你搞砸的只能是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薜岐渊平静地反问。 程一笙突然冷静下来了,她觉得跟这个男人说再多也是无益,很明显他与程珠珠已经联起手来了,她可以预见到,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明天,甚至不用到明天,就会有人说她用自己的权利,将妹妹捧起来。 她定定地看他一眼,突然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她的这副模样,让薜岐渊有些害怕,他不是没看到过她个样子,上次请bard来,她也是这个样子,每当她这样,就会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安初语正在外面心惊,门突然被打开,程一笙从里面走了出来,目不斜视地快步向前走去,安初语这次没敢追上,而是想等里面的薜台出来。她不知道到底两人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执让程一笙给气成了这样。 程一笙出来后,先把阿莎叫一到旁,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快速走到舞台口,调整心态,准备上台。 薜岐渊也来到了这边,安初语站在薜台身边,她看到薜台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走,识相地什么都没问,生怕惹了薜台。 薜岐渊不是不担心程一笙要搞坏节目,他只是堵程一笙不会拿她自己的职业与未来开玩笑。但是此时见到程一笙满脸冷峻,还在愤怒着,心里不免担忧。 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程一笙红唇微扬,眉目带着她惯常的微笑款款走上台,温和、优雅! 她的转变是非常突然的,几乎就在上台的那一刹那,变成了大家所熟知的她。她声音清丽,语调中带着朝气与欢快,让观众们觉得耳目一新,谁也不会想到她心里有多么的愤怒。 这就是程一笙的职业素养,不管台下有什么事,多少烦心的事情,多么恼火的事情,在台上,她永远要保持着微笑,保持着她一惯的作风,将节目做完。 薜岐渊看痴了,安初语看傻了! 节目按照既定程序顺利地进展着,选手上台的时候,程一笙走下舞台,连看都没看薜岐渊与安初语一眼,她只是瞥了眼阿莎没在后台,心里便有数了。 第三个选手上台的时候,程一笙看到阿莎出现了,阿莎若有若无地轻点了下头,程一笙这才放心,这一次,她要给薜岐渊有力的还击,不要以为她豁不出来,也不要以为她没办法提高自己又能反抗他。 程珠珠一直没有出现在后台,程一笙知道这是薜岐渊不定把程珠珠藏到哪个房间里了,等她报幕了,他再让程珠珠出来。 下面,就是程珠珠了,程一笙深吸一口气,每当要面临这种挑战的时候,她总会斗智昂扬,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台! ------题外话------ 期待明天吧,哈哈,我们一笙再次雄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章 一笙雄起(上)一更 与前面不同的是,此时程一笙的神色稍显凝重,她先深深地扫视了一下现场,这样是给大家传递一个消息,接下来的话,不一般! “下面由最后一名选手上场,这名选手的身份,有点特殊。”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全场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程一笙后面的话,也在好奇,下位选手是谁。 “说实话,这名选手的资料,是节目录制前我才拿到的,我很意外,因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来参加节目,我以前也从来不知道她具备这样的优势来参加比赛,她是我的堂妹程珠珠!” 程一笙的话一出,场中多少都有点沸腾,但是程主播的堂妹参加比赛也没什么不好啊,人家有本事,就行嘛! 薜岐渊现在的心情其实很紧张,他想到程一笙会说这些话,但是说出来有用吗?别人未必会相信! 程一笙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堂妹没有告诉我她参加节目,刚才在后台我想了一想,我觉得她是不想靠我来成功,她想靠自己的努力来取得成功,如果她能这样想,我很欣慰,我在她上场前说这些话,不是让大家关照她,而是请大家明白我与她的心,一定要公平、公正,是什么水平就打什么样的分,谢谢大家!”说罢,她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维持了两秒钟,这才起身。 场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好,坦荡、大气!一直处于严肃表情的bard也露出一丝微笑! 但是即将上场的程珠珠,可是要气得吐血了!说得什么跟什么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她有程一笙的领导帮她,不怕程一笙! “下面,我们有请程珠珠上场!”程一笙打出手势转身作出一个有请的动作,然后退了下去! 走到后台,她看都没看薜岐渊,直接把目光放到舞台之上,看程珠珠的表演。薜岐渊在此时也不好和她说话,只好也将目光放到了台上。 程珠珠头一次到这样大的舞台表演,她原本学的就不是这一类专业,再加上没有舞台经验,难免会紧张,本来水平就不怎么样,还因为紧张发挥失常,一上来音就不准,动作没跟上节奏,表情僵硬,也就是个初级水平,能够上这样专业节目,的确引人深思。 刚唱了两句,大家就失望了,bard的脸已经拉了下来,程一笙也只看了两眼便知道这位堂妹的水平如何,她迅速看场上的嘉宾与观众反应。观众们纷纷摇头,她看到bard的表情,知道这是bard要发怒的前兆,简易面无表情,向东眼中隐有担忧。 程一笙有时候很费解程珠珠一家的想法,难道这样就能出名了?是臭名吧!反正也算出名了对不对?原本她还有点期待程珠珠能给她个意外呢,这下是在意料之中了。 要知道这样的节目,参赛选手都要集训一段时间,保证舞台表现力与专业水平给观众一个愉悦的感觉,这些选手最起码要有专业感,哪怕是你喜欢唱歌,能够唱得不同于一般人便可。但是像程珠珠这样连五音都不全的人,完全不会跳舞的人,只是训练了两天,一点舞台经验都没有,能够发挥超常吗?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正常发挥就是谢天谢地了! 教她的老师直掩面,丢她的人,她教得绝对比这要好得多,这不是演砸了是什么?太不靠谱了! 程珠珠心里也急,她努力地想扳回来,可越急走音越严重,完全不在调上,她觉得自己在ktv看字幕演唱时挺好,这没有字幕,就找不到音了。她演得很卖力,却如同跳梁小丑般供人观赏。 甚至,观众席中忍不住有人笑了起来,这有人开头,一直忍笑的众人都忍不住,爆笑起来,硬生生变成了搞笑节目。 程珠珠脸色立刻变成了赤红,勉强着将表演完成,站在台上有些忐忑! 程一笙回过头看向薜岐渊,微微勾起唇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台上走去。她不知道堂妹现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后悔这个决定了?你想在这种节目上成名,你要具备最基本的能力,就你这水平,给你捧成第一,可能吗? 薜岐渊心里隐有不安,因为刚才程一笙的那个笑,让他觉得有点诡异,这个时候程一笙不是应该不安、气愤吗?怎么会笑的?他了解她,通常她有把握击败敌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一个笑。 薜岐渊认真地思索起来,程一笙究竟打算怎么做?这样有把握的样子?时间紧迫,他要想出来程一笙的做法,然后加以防范,可他却如何都想不出来,应该百口莫辩的程一笙,会怎样扳回局势! 在台上正不知所措的程珠珠见到姐姐上来,心里才踏实一些,总算有救她的了。 程一笙刚走上台,脸上的笑意全无,她还没说话,早已忍不住的bard终于开口了,他情绪激动,甚至站了起来,攻击道:“程主播,这样的水平连海选都过不了,怎么可能站到这种专业舞台上?简直就是玷污了这个节目,程主播,现在你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相信,她是怎么上来的?除了通过你,她还有可能用别的方法上台吗?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就是场面话、就是虚伪的!” bard是个至纯至真的人,凡事要求完美,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这种本人没什么本事,通过关系想成名的。 一直处于中立态度的简易也忍不住开口说:“这样对其他选手不公平,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场下观众也都很失望,不过大家都是程一笙的支持者,并没有失控,而是等着程一笙怎么说,看怎样交待! 面对这样的指责,程一笙没有恼羞成怒,表现得很淡定,她看向bard认真地说:“bard,您先冷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此时身边的程珠珠已经满面赤红,被批得无颜以对,恨不得跑下台,但是她的双腿僵硬的好像不如自己,根本无法听自己的意识移动。 bard勉强隐忍住自己的脾气,坐下来气哼哼地说:“我等着你给我一个答案!” 程一笙点了点头,态度十分的诚恳,她仍旧没有看程珠珠一眼,拿着话筒说道:“我堂妹的能力,我是清楚的。先前我以为她不告诉我参加比赛的原因是想自己努力,现在我才知道,她是怕我知道这件事,阻止她参加这个节目!”她顿了一下,认真地说:“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允许她站在这里、谁给她打开的这扇后门?” 薜岐渊有点意识到程一笙想要干什么,他快步走到导播旁,拉过话筒对程一笙说:“你不要乱来!” 工作人员看得出,薜台紧张了。 到了这个时候,程一笙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你知道害怕为什么还算计我?你想过我的处境没有?我为什么要想你的处境? “这种行为,我很反感,相信台领导也同样反感,所以我们有请薜台上场,听听他对此时的看法!”程一笙看向先前薜岐渊站的位置,叫道:“薜台,请上台!” 薜岐渊额上青筋暴露,压低声音在话筒中说:“程一笙……” 程一笙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她好像没有听到薜岐渊的话,又说了一遍,“薜台,请上台!” 她的态度与语气是那样的坚定,给大家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今天不请上这个薜台,就不会罢休! 薜岐渊没有办法,只好应声上台。 安初语看到薜台狠狠地砸了下桌子,然后站直身向台上走去,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她看到薜台额边隐有汗水,看到薜台双拳紧握,看到薜台呼吸有些急促。 薜台总算千呼万唤地使出来了,他大步走上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面目温和一些,其实他内心十分的愤怒,他有一种想要砸东西的冲动。 程珠珠现在已经完全傻掉了,她机械地转过头,看到上来的男人居然就是帮她的那个领导。这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见薜岐渊走了上来,对观众说:“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领导,是主管这个节目的台长!我把领导叫上来,就是想当着观众们问问他,是不是很反感这种通过关系或是利用程珠珠来讨好我的人?是不是想要把这件事查个清楚?是不是要杜绝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她看向台下说:“请给薜台递上一支麦!” 众多观众面前,还有个铁面的一直等着结果的bard,薜岐渊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除了顺着程一笙的话讲,他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当工作人员递上话筒之后,他非常不情愿,便表面看起来很迫切,说了一句,“是的!” 不过他想看看,程一笙是怎么查这件事,难道真要把自己查出来?他觉得程一笙不会!但是他又觉得此刻的程一笙是个赌徒,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他心里隐隐在担忧! 听到薜岐渊的回答,程一笙重重地点头说:“好的!”她看向观众说:“既然台长答应要查这件事,那么我就浪费一点时间,把事情弄清楚,目的也是为了下次不要再出现如此这般不公平的情况发生,大家说如何?” “好!”台下观众们齐声喝道。 薜岐渊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程主播你打算怎么查?” 程一笙看向他微微笑着说:“薜台看似很紧张?您以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不是你?”薜岐渊在这个时候还不甘心,只有把矛头指向她身上,他才能脱嫌! 程一笙浅浅地笑了,“录制前十分钟,您才把选手资料给我,我会提前知道吗?难道薜台忘了?” “这也不排除你提前知道这件事!”薜岐渊淡定地说。 “没关系,我记得那个房间里是有监控的,大不了可以看一下我当时的表情,我很惊讶!”程一笙向他暗示性地弯了下唇,笑得有些狡黠。 薜岐渊蓦然想到,她这样说,会不会因为她手中有两人对话的录音?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下面的话硬是不知该如何接。程一笙立刻接住自己的话,转言道:“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可能大家认为表情这个东西代表不了什么,所以我们将负责海选的工作人员请上来,让他们说说,海选的标准,以及这次我的堂妹是如何通过的?” 薜岐渊心里就好像被狠击了一下,原来程一笙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样的话,要牵出多少人? 可是这个时候,局面已经不被他所控制了,他不能在这里说任何话! 阿莎刚才去找的,就是工作人员,除了海选的,就是第二次选拔的! 此刻程一笙的话一出,竟然没有人出来,海选的工作人员自然不会听程一笙的话,也没有领导让他们上台啊,说实话,他们也在发傻,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到底是作秀还是什么?没人提前和他们说呀! 程一笙见没人上台,便转头对薜岐渊说:“薜台,看来我说话没用,那么请您将海选工作人员请上台吧!” 薜岐渊点头说道:“如果参与海选的工作人员在后台,请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三个人就走了上来,薜岐渊心中一沉,看来程一笙是做好准备了! 台下的殷权早就弯起唇了,他就知道他的老婆厉害,什么都难不倒她。 程一笙看向三个人,正色说:“我想问问你们,程珠珠这种水平的选手,你们为什么让她通过?请你们说实话,我想观众们也在等这个答案,我希望你们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说一些违心的话,我们要真相!” 三个人面红耳赤,这种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这个环节,薜岐渊是没有做手脚的,所以他也跟着问了一句,“你们就照实话说,这件事跟程主播有没有关系?” 这算诱导吗?程一笙心底翻翻白眼,原本她不打算一查到底,但是事情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薜岐渊竟然还跟她作对,那今天她也冒把险,就算最后整不到薜岐渊,吓吓他也好。 三位工作人员自然不知道薜岐渊与程一笙之间的恩怨,他们以为程一笙是一姐,台长要维护,刚才的话也是暗示他们不要将程主播扯上,于是其中一个人说:“当时程珠珠的水平的确不够格,但是她的资料中家庭人员中,只写了程主播,字还很大,生怕人看不到似的,我们一看她是程主播的妹妹,就想主动给她通过!” “你们给她通过,报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讨好吗?”程一笙立刻反问。 刚才那个人羞愧地承认:“是的!” 程一笙点点头,她看向观众们说:“原来问题出在有人想刻意讨好我,因为我是一姐?呵呵,没想到我也躺着中枪了!” 薜岐渊心里暗暗松口气,这件事也查出来,听她的语气,就算过去了吧! 万没想到,程一笙说:“好,你们三位先下去吧!不知薜台现在有何感想?” 薜岐渊拿起话筒,一副领导的派头说:“事实真相是这样的,我很出乎意料,不过也算在意料之中,人心复杂,各种目的都有,有想讨好台一姐的工作人员,这并不足为奇。但是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发生,他们三位,台下我自然会做出处分,在官方网和官方微博上给大家一个交待!” 这是结束语? 不,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程一笙接着薜岐渊的话,脆声说道:“薜台的决心令我很佩服,我们都希望这个舞台更加公正、公平!我尽量提高节目的透明度,让大家能够更加信赖我的节目,我最不喜的就是一些什么内幕,什么内定!” “我现在可以对大家保证,如果我的节目有内幕、有内定的事情,我情愿退出这个节目,这就是我的决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大家监督!” 场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番话如果由别人说,可能会被指责说大话、说空话。但是在此刻,程一笙将气氛渲染起来,她又那样投入,她的言语姿态感染了大家的情绪,没有人认为她在做假!当然程一笙此刻的内心也是认真说出这番话的,她不想一些内幕砸了自己的招牌。她也想用这番话堵住想要插手她内定选手的企业。 薜岐渊不忘给自己身上贴金,说道:“我非常赞成程主播的决定,我同样希望节目能够保持透明,欢应大家用放大镜来找茬。” 他微弯唇,顿了一下,等台下如潮水般的掌声过去之后,继续说道:“那么下面节目是不是可以正常进行了?”虽然没有整成你,但是也没给我造成什么损失。 程珠珠也松口气,她总算能下去了,丢人丢到家了!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程一笙竟然坚定地说:“当然不行,这件事还不算完!” ------题外话------ 这回不把薜岐渊吓死不罢休,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笙雄起(下)二更 薜岐渊心里咯噔一声,他的脸也不易察觉地微沉下来,程一笙还想干什么?难道不会见好就收? 程珠珠快崩溃了,此时已经是哭丧着一张脸,恐怕这次行为已经成了她最后悔的一件事。 程一笙正色地看着观众说:“这件事,既然有了开端,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查下去,那么不能只开个始后面的不查了,海选是过了,但是她的水平远远达到不到上台的水平,所以我想知道,后面究竟是谁让她登上这个台的?” 这还用问?上台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可以让这么差水平的人登上舞台,职务小了能做到吗?薜岐渊自然觉得她是暗指自己,他还没反应过来,程一笙已经看向他反问了,“不知薜台愿不愿配合我,彻底查清此事?” 薜岐渊在这件事上早就被动了,早就没有选择权,现在依旧无力反对,他很快作出回应,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程主播的决定做得非常正确!” 程一笙点点头说:“那您就将负责上台选拔的评委出来吧!” 这些评委都是电视台内部员工,所以不涉及什么复杂关系。 薜岐渊沉吟一下说:“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后台!” “我已经命人将他们请来了,只要您下命令就行!”程一笙一双明眸坚定而又澄澈的望着他。 可能现在很多人都觉得程一笙不识实务了,至于追查这么细吗?前面三人承认了、这件事情有了解决,不就算了?然而程一笙却想给薜岐渊教训,她不是随意能够欺负的,别人不敢做的,她敢,哪怕是把节目彻底搞砸,她也能豁得出来。 这么多年职业生涯,她早就懂得如何为自己制造出优势,怎样做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薜岐渊算是明白了,程一笙早已做了万全准备,恐怕她的那个微笑,就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十足把握吧!这时候,他真的怕她想同归于尽,他意识到她的不受控制,她的坚定、她的执著! 他有想要求和的意思了,他的声音,比起刚才软了些许,很顺从地说:“好,让他们上来!” 程一笙敏感地听出薜岐渊的声音变化,她转过头看向他,他也在看她,目光微动,外人看不出的端倪,作为与薜岐渊共事那么多年的程一笙自然可以看出来,他在求和!她看到他的头上已经密布了汗水,看到他的身子站得并不放松,处于紧张的状态中,他在害怕、在紧张! 薜岐渊的确不如程一笙能够豁出来,毕竟他曾经为了自己的将来,一直想与程一笙搞地下情,这也是他没能追到她最大的原因,所以可以看出来薜岐渊对事业多么的重视。正是因为重视,所以才放不开。 而程一笙有一种豪气,这样的豪气让她可以放开自己,也正是因为恰到好处的放开,可以让她制造出一次又一次让人激动的时刻,让她的粉丝、观众为她疯狂起来。 为何能有这样的气质?因为她的坦荡,她没有那么多龌龊要隐瞒! 程一笙别开头,对薜岐渊的求和视而不见,显然到了这个时候,再来求和已经晚了。她相信凭薜岐渊的性格,只要过了这个劫,他会小气地再刁难她,将这气找补回来的。 薜岐渊看到程一笙的反应,一颗心已经沉入了谷底,他不知道这件事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能收场,而他现在立在台上,什么都做不了。 评委走上台前,程一笙转过头看向他们说:“相信你们也看到刚才负责海选工作人员的话,那么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想讨好我吗?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责任重大,这样的讨好,至于让你们冒险?” 任何事情付出与要得到的回报都是成正比的,他们的责任显然比海选工作人员要重得多,让谁能够上场,是不是有问题,只要看选手的实力就行了,这是做不了假的。他们要是说为讨好程主播这样做,显然不足以让大家信服。再说他们本就不是如此,为什么要背这个黑锅?自然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最终授意人是薜台,而是以为自己的上级领导想要讨好程一笙让他们这样做的。 面对这么多的观众,他们要是承认下来,今后不走哪儿都让人唾骂?所以他们否认,说了实话,“不是,是我们的领导让我们这样做的,我们也是没办法!” 反正也没人教他们怎么说,这样说不为过吧! 全场哗然,又揪出了一个人,貌似还是高层啊,有内幕呀! 程一笙点头,转过身来看向薜岐渊问:“薜台,还往下查吗?” 这个时候,薜岐渊能说不查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查!” 要知道,他们说的领导,就是薜岐渊直接授意的那个人,再要查下去,就查到他自己了。他下这个命令,就是不能自乱阵脚,他只希望手下的人,能够把一切都背下来! 不知不觉地,薜岐渊西装里的衬衣已经完全湿透了,在台上的这不长时间,已经成为他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很快,这位台长助理被请了上来,他并没有看薜岐渊,看走路的姿势,腿已经有些软了! 程一笙看向他,还没有说话,薜岐渊就抢先说道:“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你一定要说实话,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这算是威胁,事情是薜岐渊吩咐下来的,还这样对助理说,什么意思只有傻子才不明白。 助理毕竟跟了薜岐渊很长时间,自然明白领导的意思,再说要死他也不可能把领导在这种场合给抖出来啊,于是他低头说:“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想讨好程主播,原本想程珠珠表演完找程主播邀功的,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事,对不起!” 态度很诚恳! 薜岐渊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这心情顿时就落地了,踏实了,不会再出事了!他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看向他说:“这件事,回去台里会对你做出处分,先下去吧!” 助理点头,走了下去。 此时薜岐渊还没给自己身上揽功,程一笙已经开口了,转身向薜岐渊鞠了个躬说道:“谢谢领导的支持,给了我清白。这次的事,不知台里会不会因为涉及面过广,不知会不会因为丑闻而不播?” 她真是什么都想到了!薜岐渊的手捏得咯吱响,如果可以,他会把这个正色望着自己的女人给掐死! 这个时候,能说不播吗?原本他心里打算不播的,但是让程一笙这么将军,他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自然会播,我刚才说了,要让节目有最大的透明度,所以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这番话,说得心平气和,还很诚恳!让程一笙感叹,原来演技最好的是这们一薜台长!明明心里气得要死,瞧这态度,多么真诚? 程一笙微微躬身说:“再次谢谢台长的支持,谢谢!” 薜岐渊点点头,转身走了,只是在她走出舞台时,脸瞬间铁青!与节目刚开始程一笙上台时瞬间露出的微笑变脸程度相同。他不用再佩服她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程一笙,咱俩没完! 安初语有一种畏惧感,刚才的一幕,实在让她震惊,试问哪个主持人敢这样做? 霸气! 程珠珠刚才很想跟着薜台下去,可是她犹豫间,他已经走下去了,她再下就会显得刻意,只好僵硬着站在台上。这时候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早就完全没有了任何想法。 程一笙站在台上,比起刚才的气势,此时的她有点哀伤,她看着观众,静静地看了一眼,动情地说:“今天我真是把人得罪光了!其实我这样做,心里并不好受!大家看到了,我把自己的堂妹晾在台上这么长时间!这是我做姐姐的不称职,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她看向程珠珠,伸手抓住程珠珠的手,她举起程珠珠的手,看着大家说:“她的手很凉,我知道她的心情很难过!” 程一笙的话音刚落,程珠珠的泪就掉下来了,的确,这些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太沉重了! 程一笙的声音包含着深情,煽动性极强,她隐有哽咽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能不希望她好吗?其实她早就想进电视台,她找我也找了不只一次,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为什么?因为她没有到达那个水平!今天这件事,就是最好的教训,即使你上了台,但你没有那个能力,结果会更加糟糕!试想一下,就算你有那个潜力,经过这次的事,会不会将那仅有的可能也变成了没有可能?” 她顿了一下,真切地说:“拔苗助长,说得就是这个吧!” 台下安静极了,观众们都看着她,眼中带着动容。 “我相信,如果我的妹妹真有那个决心与本领,她肯定会自己站起来,苦练本领,终有一日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站在台上,来证明她的能力,那个时候,谁也说不出什么!”程一笙脸上露出振奋的表情,让大家开始激动,她声音饱含激情,音调上扬,朗声说:“我会陪着妹妹,走回这一程,我会给她力量!现在我们将公正的舞台还给真正努力站在这里的选手,第二轮,有请一号!” 说罢,她扶着已经浑浑噩噩的程珠珠,下了台! 如果是程珠珠自己走,她肯定会跌倒,但是有程一笙的相扶,勉强地走下了台!程一笙将程珠珠交给工作人员相扶,她转过头,见薜岐渊盯着自己,目光深沉! 她莞尔一笑,微扬着下巴,对薜岐渊说:“薜台,这次,谢谢成全!” 只有薜岐渊与她明白这话其中的含义,这次的节目肯定会引爆一个新的收视高峰,而程一笙也会给自己树立起正面的、向上的典型,现在薜岐渊几乎可以想到,到时候支持程一笙观众的呼声有多高,刚才他下台的时候还在期待,大家会觉得程一笙刻薄,对自己的妹妹那样,但是最后程一笙以一个完美的收尾告诉大家一个当姐姐的苦心,如何真的对妹妹好! 简直是无懈可击! 薜岐渊此时意识到,程一笙强大到他不可控制,这样的死局竟然被她巧妙地解开,还成功地让自己又秀了一把!而他惨败而归! 节目仍在继续,bard的怒火显然已经平息,心态平和地看下面的比赛,而观众们也早已被程一笙打动,现在剩下的只有回味与激动的余韵! 台下,除了殷权,还有一个人关注着程一笙,那就是莫习凛。 殷权那天的态度,让莫习凛看明白,让殷权同意他与程一笙做朋友,可能性不大。那么他只能通过一切程一笙在的场合与她接近,尽可能的了解程一笙,当他发现程一笙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或许就会好了! 然而现在,他有的只剩下后悔了! 他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在台上,场控力一流,是那样的光芒四射,那样的霸气,让人想不激动都难,而此刻他的心仍在有力地跳动,想起她刚才的回击,便会心跳加快。他如何看不出程一笙与那位台长不合,而那台长脸上的微妙表情也证明这件事别有内情,程一笙做得漂亮! 他都想为程一笙而喝彩了,欣赏之意也更甚了,她的身姿在他眼里再也拔不出来! 头一次知道,迷恋的滋味儿,这是你无法抵抗的!他偏过头去看殷权,发现殷权脸上写满了自豪,也是的,谁有这样的妻子,都会自豪吧! 下一轮选手表演结束后,bard率先发言,说得却是刚才的话,他中肯地讲:“坦白说,上次的节目,你针对的是我,这次的节目,你针对的是别人!我承认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主持人这样有魄力,你是第一个!现在我觉得我们有些像,眼里容不得沙子!除此之外,你的善良还打动了我,程一笙,今天我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这句话:在这件事上,程一笙,我很敬佩你!你赢得了我对你的尊重!” bard的话音刚落,场中就爆发出一阵巨烈的掌声,大家刚刚平息的热情,又一次被引爆了! 这简直成了疯狂之夜,这种激动,不亚于前几次程一笙节目的成功。要知道能够得到bard的肯定,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在国际上影响力巨大的bard第一个赞赏的是程一笙,如此一来,程一笙想在国际发展的话几乎会没有阻力! 现场的观众为她激动、为她自豪! 简易拿着话筒,等掌声稍稍平息下来,继续说道:“我同bard先生的心情一样,我现在也很激动,我欣赏你的大气、还有坦诚!如果程主播想当艺人,我在此可以做出承诺,我们公司会花重金将你打造成国际巨星!” 向东在一旁笑着说:“简总,要是程主播真的签你的公司,那占光的可是你,您别忘了现在正热播的电视剧,足以证明程主播的名气,这可是位去了演艺公司就能赚大钱的艺人!” 场中观众都笑了! 程一笙适时地插话,说道:“我先谢谢各位对我的赏识,我们跑题够久的了,大家可不要忘记,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选手,请大家不要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抢了戏,以后谁还来参加我的节目?大家不要砸我招牌哦!” 大家又是笑!伴随热烈掌声响起! 场中气氛瞬间轻松下来,待笑声过去,程一笙说道:“那么请嘉宾开始点评!” bard赞赏地点头,他刚才没有夸错,其实刚才他只有90,是真心,剩下10,则想考验她。 程一笙分得清主次,作为一个有素养的主持人,懂得将大家的焦点转移到今天的主角身上,没有利用一切让自己出头的机会而出头,的确优秀! 有基调!有原则! bard心想他刚才说得现在则是百分百了,他对程一笙这个人很敬重! 敬重一词,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个很有分量的词,可是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节目,焦点都聚集在选手身上,可是观众们谁都不会忘记刚才的事情!待节目结束之时,bard又意犹未尽地说:“刚才我一直在忍耐,让这场节目不要跑题!现在节目总算要结束了,那么我也想说出憋了心中很久的话。刚才简总表了态,其实我的心态跟简总是差不多的,惜才!程一笙,你征服了我,现在我在观众面前作出一个承诺,当然这期节目播出,也是在电视机观众面前作出承诺!如果你想在国际上发展,我bard会用全力来助你成为国际主播第一人!” “国际主播第一人!” 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一个名词,为程一笙骄傲的观众们、粉丝们显然被这个词再次调动起狂热的情绪,他们甚至大叫着:“好!” “支持程一笙!” “程一笙我爱你!” “程一笙太棒了!” 现在傻眼的是程一笙了,她只是想回击薜岐渊的算计,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场面会失控! ------题外话------ 激动吧!看爽的扔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二章 被讹上了 殷权靠在椅子上,他双腿交叠,头侧歪,与观众一起鼓掌,他眼中带着喜悦的笑意,同台上的她,一起分享这种快乐! 怔愣后的程一笙,自然是喜极而泣的样子,不过多年主持人的素养让她能够控制住狂喜的心情,她如何不知道bard给了她一个什么样的承诺?她也知道,自己站在世界的顶端时,那是何等模样?到时候电视台任她挑,嘉宾任她选,她可是成了世界一姐! 多么的令人激动! 她深深地鞠了个躬,声音比起刚才微微沙哑,“谢谢、谢谢bard先生、谢谢大家!那么到现在为止,节目就结束了,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bard不是没看出程一笙的激动,在这么大的诱惑下,她能够记得将节目做完,有始有终,他更加确定她的职业性,对自己的控制能力已经到达了他要求的那个高度!找到这么一个让他欣赏的人,他其实也很激动! 节目结束了,可大家的心情似乎仍旧没有结束,都在底下狂热地叫着“程一笙、程一笙……”好像将她当成了冠军英雄一般。 的确,她在观众粉丝心里就是英雄,那么振奋人心地令人存在着。 下了后台,薜岐渊已经不在后台了,程一笙并不意外,相信经过他的手再一次将她推到一个新的高度,薜台很不甘吧!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捶胸顿足呢!程一笙觉得薜岐渊要是现在还有脸见她,那就太不要脸了! 安初语跑过来一脸灿烂笑容,“哇,程主播,你好厉害哦,不愧是台一姐,够有范儿!” 程一笙微微笑着点头,礼貌地说:“谢谢!”她抬起头看到殷权走进来,便从安初语身边擦肩而过,走到殷权面前,笑盈盈地看他,声音略带撒娇地叫了一声,“老公!” 殷权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bard随后跟了进来,程一笙立刻转过头说:“bard先生,谢谢您,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程一笙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还在她也要表达出自己积极的态度。 bard赶紧摆手,“哦,不不,事实上你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一种高度,这次是我跟你学到了很多!” “bard先生,您过奖了!”程一笙哪里敢接受这样的赞誉。 bard微笑着摇头,出了口气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后面再谈,放心,我说的长期有效!” 说罢,他看眼殷权,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了。 bard刚走出录制大楼,便被媒体的人围了起来,这种节目自然会有媒体的人在,而刚才那个大卖点肯定会被很多媒体抓住,他们都有些狂热,纷纷问他:“bard先生,您说得是真的吗?” bard今天也很激动,他有一种想要表达的**,他正色地看向那位记者,十分郑重地说:“当然是真的,你们质疑我的话吗?” 一位女记者立刻跟上,“bard先生,您为什么这样欣赏程主播呢?世界上那么多优秀的主播,为什么您偏偏选中了程主播?” bard脸上露出一股陶醉的表情,他赞赏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从没见过这么奇妙的人儿,婉约、凌厉、张扬、低调,那么多种不可思议的矛盾结合在她的身上!很多次,我对我的坚持疑惑过,这样是不是不对?你们看起来我很自信,很多时候,我不是那么自信,面对别人的质疑,我也会扪心自问!今天我从程主播身上学到了很多!” 有位记者忍不住惊问:“bard先生,您说您在程主播身上学到东西?” bard瞪他一眼说:“不用这么激动,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他摊开手,歪头说:“哦,不错,我对中国博大精深的以柔克刚这门学问,有了一次真切的领悟!曾经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中国,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了解得远远不够,太极中的至柔,发出的力至刚!天啊,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总之,我现在很激动,她和我是一种人,可是她发出的力,比我却巧妙多了!” 在场的记者们也都很激动,毕竟中国文化被这位国际盛名的bard先生夸奖出来,大家都有一种自豪感。 “总之,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我建议这次节目大家都要看,这绝对是一次令人回味的节目,有梦想的人们,你们想怎样成功?不妨好好学习一下!好了,各位,我先走了!”bard摆摆手,在保安们的簇拥下钻进车里。 记者们马上去堵程一笙,今晚的热门人物! 程一笙与殷权还没走,外面人正多,两人不想跟大家挤,殷权旁若无人地拥着她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话。 安初语跑过来,手里端着一次性杯子,殷勤地说:“殷总,您喝水!” 讨好程主播,自然连她的老公一起讨好了。 殷权抬起头,眉已经皱了起来,冷冷地瞥着她,非常不悦有人来打扰他与老婆谈情说爱。程一笙冲她点了点头说:“殷权有自己的助理,不用麻烦你了,谢谢!” 没有接她的水,安初语有点尴尬,笑着点了点头,拿着水走了。 她听到殷权冷冷的声音,“这女人无事殷勤,肯定有问题!” 安初语只觉得心抖了一下,她下意识放慢脚步,想听程一笙的回答,没想到只听到程一笙的笑声,嗔怪的语气,“你啊!” 什么意思?程一笙知道自己的意图?她有这么明显? 这个时候,薜岐渊也没有离开电视台,他坐在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显然他在出神。这次的事情,他以全败而告终,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她都能够化险为夷,并且能够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迅速翻身,反而让他的每一次算计成就了她。 他是坚决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如她的!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知道他在这里的人并不多,他沉声道:“进来!” 刚才在台上承担了所有责任的助理走了进来,说道:“薜台,程珠珠想见您!” “她?让她进来吧!”薜岐渊的声音稍显无力。 程珠珠走进门,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抹着泪说:“薜台!”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姓,大家都这样叫他。 薜岐渊没有说话,目光漠然地望着她。 “薜台,这次的事,你要给我补偿!”程珠珠说道。 什么?让他给她补偿?他冷笑道:“你不明白?我是在帮你,真正毁了你的是程一笙,你该找你那位堂姐!” “她也是你的下属啊,你应该就此事惩罚她!”程珠珠理直气壮地说。 真是傻子,程一笙现在呼声正高,如果他为此事惩罚程一笙,传出去他这个台长也别想做了!要知道他也是怕舆论的! “你要明白,凭你刚才在台上的水平,万万达不到上台的标准,要是有点自知之明,你应该现在离开!”薜岐渊不想再理她,浅淡地说。 “那是我太紧张,没发挥好,我的真正水平比这要好得多!”程珠珠任性地说。 “人生能够有一次机会已经难得,抓不住,怨不得别人!”薜岐渊已经别开头,不想再看她。 “你应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然的话,我就跟记者说是你让我上台的!”程珠珠鼓起勇气说。机会的确要她自己创造。 薜岐渊突然转过头,犀利的目光看向她,“你威胁我?” 真是够胆大的,居然连他都敢威胁! “谁让你的节目把我弄成这样的!”程珠珠被他凌厉的目光逼视得有些招架不住,却硬挺着说。 薜岐渊算是明白程一笙为什么不帮这个堂妹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是那农夫,而面前站着一条蛇!他扯出一个笑,对她说:“现在记者应该还没走,随便!看看最后谁能赢!” 程珠珠当然没胆子去惹这么大的领导,她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眼看他一点都不怕,她马上就露出原形了,哭丧着脸说:“薜台,这下我出名了,工作也找不到,我就想让您帮我进电视台!” 薜岐渊好笑地看着她问:“刚出了这件事,你觉得我能让你进电视台?” 这女人是脑子有病还是脸皮太厚?他随即表情冷淡下来,说道:“我看你堂姐的建议挺好,自己有本事,再上这个节目吧!” “薜台……” “出去!”薜岐渊冷冷地说。 “我不!”程珠珠使小孩子性子,在家父母这样训她,她就是这样做的!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当我是谁?小心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薜岐渊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他一把扯开领带,脸上暴戾尽显。 程珠珠上次被殷权公司的保安扔过,对此心有余悸,她生怕再被扔,于是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然后跑了。 薜岐渊无力地抚了下额,见助理还在一旁站着,他低声说:“这件事不会亏待你的,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助理自然不会像程珠珠那样,他点点头,沉默地退了出去! 程珠珠走出录制大楼便被等候多时的记者给堵上了,程珠珠一直盼望着出名,一直期望镁光灯追随着她,记者围着她,现在终于如愿了! 可是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合,捂着脸不愿让记者拍到她,又不是什么好事,她巴不得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巴不得这只是恶梦一场,醒来后一切还是那样美好! “程小姐,请问你恨你姐姐吗?” “程小姐,请问这里面还有内幕吗?” “程小姐,请问你还会用自己的实力再一次站到舞台上吗?” 这些记者怎么那么烦?她不耐烦地放下手,向他们大喊道:“你们给我闭嘴!” 可是记者们是不会怕她的,还有人追问:“程小姐,你是恼羞成怒了吗?” “程小姐,你还想动手打人吗?” 这些记者们很会激她的火,只要她情绪失控才能制造出更多的新闻。 此时录制厅的保安开口说:“请让让、请让让!”他们一路将程珠珠护送着走到马路上,并帮她拦了出租车,让她离开,躲避了记者的盘问。 这些保安自然是程一笙安排的,毕竟程珠珠是她妹妹,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要保证她的安全。 程一笙听说程珠珠安全离开,这才微微叹气说:“唉,我真担心她会失控,她毕竟太年轻!” 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当这一切迎面扑来的时候,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程一笙当初这门课修得很好,再加上从小到大不骄不躁的性格,使她现在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来面对一切。 殷权体贴地将她脸边碎发拂到耳后,在她耳旁说:“我会让人跟着她,一直到她回家的,不用担心!” 他可是见识过程珠珠的妈妈,要是程珠珠有个什么事,估计那家得把他丈人、丈母娘给搅得无法生活。 程一笙点头,殷权想得很体贴,这让她感觉非常欣慰,她轻轻地偏过头,靠在了殷权的肩上。 程珠珠惊魂未定地回到酒店,刚刚打开手机,吕会萍的电话就进来了。 按理说节目应该早就结束了,可女儿的电话还关着,吕会萍心里惦记,所以就一直的打,好不容易接通,吕会萍焦急地问:“珠珠,怎么现在才开机?节目录了吗?情况怎么样?” “妈!”程珠珠哇地就哭了出来,从小到大她一直没有独挡一面地处理任何事情,凡事都有妈妈帮她处理,小时候她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也是妈妈冲到小朋友家把人家闹得赔礼认错了才行,时间一久,谁都烦她家,都知道她有个泼妇妈妈,所以每个小朋友,后来到同学,没人敢惹她,都被自己家里大人嘱咐过。 其实别人家也不是怕,而是不愿意惹这种浑人,谁过日子没事儿总吵闹? 结果程珠珠的性格就成了今天这样,在学校里同学都让着她,自然也养成她跋扈的个性!这个时候,算是她人生中,栽的第一个跟头吧! “珠珠,出什么事了?”吕会萍急得尖叫起来。 “妈,我姐真是太过份了,呜呜,我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我不想活了啊!”程珠珠哭得很痛。 “珠珠啊,你可别吓妈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跟妈说,妈给你出气去啊!”吕会萍大声叫着,拿着手机在屋里团团转,程佑强也急,跟在妻子身边转。 “妈,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丢人过,她还是不是我姐呀?我现在就去死!”程珠珠发狠地说。 吕会萍吓得魂都快掉了,她一边在电话里说:“珠珠啊,有什么事你跟妈说说,啊!”然后捂着手机跟程佑强说:“快给大哥打电话,说咱女儿要被一笙逼死了!” “到底怎么了?”程佑强心想不明不白的,这算怎么个说法? “要是珠珠有事你还来及问原因?就这么说,快去!”吕会萍推搡丈夫一把,赶紧在电话里说:“珠珠,你说出来,妈给你出气啊!凡事不都有妈呢?” 程佑强不了解事情经过,也被女儿的样子给吓住了,不敢耽搁,赶紧拿手机给大哥打电话。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程佑民一家生活习惯向来好,已经睡下了。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把夫妻俩都吵醒了,程佑民皱眉,“这么晚了,谁啊!” “可能是有急事,我接吧!”林郁文说着,披了件衣服拿起床头的电话,“喂”了一声。 程佑强焦急的声音响起来,“大嫂,我们家珠珠让一笙逼得要自杀!” “什么?”林郁文失声叫了起来。 大半夜的,打来一个电话说这个,任谁都会心惊一下吧,心脏不好的甚至当场就会发病。林郁文叫完,马上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我也不太清楚呢,现在珠珠要自杀,她妈正跟她通话,劝住她!”程佑强焦急地说。 “一笙不是出差了?珠珠怎么就见到一笙了?”林郁文实在摸不着头脑。 “珠珠参加一笙的那个节目去了,今晚录的节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程佑强着急地说。 程佑民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他立刻说:“我先给一笙打个电话问问!”说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女儿打去。 程一笙此时刚从录制现场逃出来,坐在车上回酒店,一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她头大地说:“这么快就闹到我爸那儿了?”她知道父母的睡觉时间,这时候打来电话,除了程珠珠的事还会有什么? “喂,爸!” 程佑民特有的严厉声音响了起来,“一笙,珠珠说要自杀,现在你婶拖延时间呢,你先想办法把人控制住!” 又是这一套,以前婶婶为争老人房子的时候,跟各家闹就是要死、要死的,现在把女儿教得也成了这样,她才不信程珠珠会自杀,像程珠珠那样对自己爱惜得不行的人,舍不得死! 但是这件事不管,相信婶婶会一直折腾父母的,她对电话里说:“爸,您等一下!”然后没有捂话筒,转头对殷权说:“给珠珠住的酒店打电话,让服务员开门,控制住她,另外订机票,我亲自送她回去!” “你明天不是还要工作?”殷权问。 “不送她回去,我怎么工作?快安排吧!”程一笙心里也有气,既然折腾,那谁都别想睡。 殷权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是别人,他早就不客气了,偏偏这是一笙的亲戚,他也不能动硬的!只好听她的吩咐办好她的事,算是帮她了。 程佑民听到女儿与殷权的对话,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孩子,不可能像弟弟说得那样,再说弟弟一家什么样他也清楚,多半不是自己女儿的错。 程一笙与殷权说完话,再接父亲的电话,说道:“爸,上次珠珠让我帮她进电视台,我没答应,这次她背着我参加了我的节目,还四处说是我的妹妹,这样底下工作人员为了讨好我,让她上了节目,结果她本来水平就不够,又发挥失常,丢了人,那时候有人质疑我靠关系把她弄上节目,对别的选手不公平,我只好把当时海选的工作人员叫来,当面对峙!那种情况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期节目肯定会播出的,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并且现在电视里应该也在播刚才发生的事!” 程佑民一听这家人还不死心,心底的怒火就起来了。 他最反感这一套,偏偏弟弟一家最喜欢搞这一套。 此时程珠珠正在打电话叫嚣着要自杀,结果门突然被打开,有服务员还有两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程珠珠立刻尖叫起来:“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绑架吗?” 吕会萍一听女儿的叫声,马上跟程佑强喊:“女儿要被绑架了!” 此时殷权也得到消息,程珠珠没有自杀,全转头对程一笙说:“控制起来了,没事!” 程佑民听到妻子电话中的喊声,马上问程一笙,“珠珠那边怎么了?” 简直乱成一团了! 程一笙解释道:“爸,是殷权的人到了,看着珠珠防止她乱来。我马上坐飞机送她回家,您最好也跟我妈去一趟,当个见证人,我可是把人安全地交到她手里,免得到时候出了事怪我!” 不是她想半夜折腾父亲,而是有爸爸在那里,吕会萍多少会收敛一些,她会当面把事情说清楚,省得以后担责任,她可惹不起那家子。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程佑民听说珠珠没事,便挂了电话。 那边程佑强跟吕会萍听到是一笙的人,也都放心了,不管怎么讲,只要人保证安全就行。 林郁文挂了电话,嘟嚷着:“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啊,这家子,非得出名,闹得一出又一出!” 程佑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咱们先看电视了解下情况,然后再去,反正一笙也没这么快到!” “唉!”林郁文叹气,穿了拖鞋走到客厅把电视打开。 电视里面播的当然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场很混乱,记者们非常的兴奋,程佑民与林郁文都没顾上穿外衣,都披着件衣裳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电视里播的正是采访bard的那段,这个人程佑民当然知道,他是广播传媒方面的教授,这样的人物自然很熟知,当他听到从bard嘴中说出的赞赏自己女儿的话,脑中哪里还有什么程珠珠,剩下的全是自豪了,林郁文更是不加掩饰地捶了一下老头子说:“嘿,咱闺女真棒!” “那是,我闺女!”程佑民罕见地自得了一把。 夫妻俩都挺激动的,而另一边,吕会萍夫妇自然也想到了看电视、上网,了解事情的经过。吕会萍看到程一笙受到大家的赞扬,十分气愤地“呸”了一声,“这算是哪门子亲戚?” 另一边程佑民了解到事情经过后,却中肯地说:“一笙做得没错。我早就说过珠珠,可是珠珠不听,现在她以为走捷径结果事与愿违,她当初就应该想到这种结果,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后果,这孩子也太……” 林郁文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连长辈都敢顶嘴,能是好家教出来的孩子吗?都让她妈给毁了!” 程佑强还算保持中立,他着急地对吕会萍说:“非得出名,看看女儿都让你给毁了!” 吕会萍正找不着地儿发泄呢,此时听到丈夫说这样的话,她马上站起身叫道:“程佑强,你站哪边的?谁是你最亲的人?你跟你哥过一辈子去吧!” 程佑强连忙说道:“我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现在珠珠是让一笙给毁了的,一笙当姐姐的,不知道护着妹妹?”吕会萍叫道。 “你让她怎么护?事发突然,她哪知道珠珠要上台?”程佑强问。 “啊呸!她那么说你就信啊,这里面不定有什么猫腻呢,我告诉你程佑强,一会儿你要是敢向着外人,别怪我不让你进家门!”吕会萍指着他的鼻子,发挥出强大的泼妇相来。 程佑强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败下阵来! 酒店里,程珠珠连喊带叫地被架上车,搞得旁人以为这是绑架了,程珠珠如何不知道这是姐姐程一笙派来的人,她只不过撒泼罢了。从小看多母亲用这种办法所向披靡,她自然学个九成九,能够达到目的,干什么不用? 程一笙与殷权直接到的机场,和程珠珠在机场会面。 殷权正在机场候机厅里揽着她的肩低声说:“一会儿在飞机上,你就睡觉!”他真是心疼老婆,工作这么忙还得管一堆破事儿。 “嗯!”程一笙点点头,乖顺地答应下来。 两人正说着,便听到一个大喊大叫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看过去,不是程珠珠是谁? 程珠珠还是抱着一种泄愤的心思,闹到大家以为是绑架了,最好上新闻才解气。不过这些,殷权都做好工作了,不会有不利他老婆的消息传出。 程珠珠的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机场由于提前被打了招呼,所以没有人来干涉此事,程珠珠就这样被两个女人架到了殷权与程一笙面前。 殷权冷冷地看着程珠珠,一股如山般的气势压了下来,程珠珠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被他深不见底的黑潭给吓住了,就好像淬了寒冰一般,她的声音开始变小,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闭上嘴,低着头。 程一笙心里感慨,看来恶人还要有恶人治! 程一笙也懒得跟程珠珠着急,看堂妹这态度就知道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是一味地埋怨别人,不会利用现有的形势找到一条有利自己的路,她还能说什么?她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她了。 “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要送你回家!”程一笙心平气和地说。 这件事情,已经不值得让她生那么大的气,薜岐渊那边她有利地打了回去,而堂妹这边,如果珠珠愿意努力,她可以帮忙,但是如果珠珠还不从这件事吸取教训,那她也没有办法。 程珠珠抬起头要回击,却撞上殷权阴冷的目光,又吓得低了头。 登机还是顺利的,程珠珠说什么也不敢在殷权面前闹,就这样三人上了飞机。 程珠珠左看右看,她可是头一次坐商务仓呢,她暂时忘了自己还在闹脾气,已经新鲜起来,看这里动那里的。 殷权特意让人专门看着程珠珠,安排一笙与程珠珠离远些,免得程珠珠打扰一笙休息。 折腾这么半天,程一笙与殷权还没有吃饭,两个人在飞机上吃了一些,程一笙才躺下睡着了。殷权给她盖好,自己也闭上眼休息。 程珠珠可没心情睡觉,她不想头一次坐商务仓给睡过去。 程佑民与林郁文看电视了解情况之后便去了程佑强家,吕会萍在知道珠珠没事,安全地坐着飞机回来后,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实在撑不下去,终于站起来说:“不行了,我上去歇会儿!” 林郁文开口了,“会萍,我们大半夜的赶来了,惦记珠珠,你还能睡得着?” 这话就是明着告诉她,你也好意思?我们不睡觉跑你家来等着,你去睡? 吕会萍也不甘示弱,她挑着眼说:“等我们珠珠回来后,还不定怎么要自杀呢,我不得看着?万一真的自杀了,你们赔我女儿?” “弟妹!”程佑民突然正色开口。 吕会萍吓了一跳,她还是不太敢惹这位大哥的,她心虚地叫了一声,“大哥!” “上次你们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这件事我了解一下,珠珠去参加节目没关系,可她有那个能力吗?观众评委都是傻子?她那样水平的上了台,得了名次,别人就不会骂?最后还是得给拉下来!”程佑民厉声说。 吕会萍嘟嚷着说:“那不也出名了,反正只要出名,就有人找她拍广告嘛!” “那样不好的名声,不要也罢,女孩子就要端端正正,学那么多歪门斜道干什么?”程佑民训斥道。 “我家珠珠没你们一笙那样的本事,这总行了吧,我们珠珠就是比不上一笙,靠自己出不了头,行了吧!”吕会萍终于忍不住了,现在被欺负的可是她女儿,程一笙利用这件事又把自己炒了一把,还说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出名?你们让珠珠找个工作踏踏实实的不行?”程佑民就不明白了,除了出名一条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 “大哥,你觉得出名不好,干什么还让一笙当主持人?现在一笙出名了,你们大可以说这种风凉话!” 程佑强一看吵起来了,一直拉妻子,“会萍、会萍……” 吕会萍一把将程佑强甩开,冲他骂道:“就是你没出息,跟着珠珠也没出息!” 程佑民一听她一点理都不讲,站起身说:“要是珠珠学习好,自己有能力当主持人,我不说什么。她从小就不好好学习,你们夫妻也不管,现在想让她找好工作,她成绩在那儿摆着还不想努力工作,世上哪有白得的事?” 吕会萍一扬手,撒泼道:“行了大哥,以前你们什么也没帮,以后我们也不求你,反正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怕我们家过得好,还大哥呢?哼!” 程佑强拽她:“你少说两句吧……” “你给我闭嘴!”吕会萍厉声说。 “够了,现在是担心珠珠,别的先不要提,人回来再说!”林郁文终于听不下去,头一次变了脸。 吕会萍哼道:“还不是你最开始挑的头!” 林郁文也懒得再说话了,反正以后两家少来往吧,真是招不得! 大家暂时安静下来,吕会萍也不再提回去睡觉了。 将近三点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带着程珠珠进了家门。 吕会萍见到女儿就扑过去搂着女儿说:“珠珠啊,你可吓死妈了,你受委屈了,是妈没本事,没能保护好你啊!” 程一笙的唇抽了抽,这是哭给谁听呢? 程珠珠也是个会回应的,哭喊着说:“妈,我没法活了,我不活了!” 娘俩哭成了一团,程佑强的脸色不好看,程佑民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林郁文直接给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程一笙抬腕看表,打断了娘俩的哭声,说道:“我马上还要坐飞机回r市,明天一早要工作!” 林郁文心疼女儿,问她:“一笙,明天不能请假?” 程一笙摇头说:“妈,明天要彩排,我要是不去,整个彩排都没有办法进行!” 程佑民也觉得这件事,受连累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程一笙说道:“婶婶,我把珠珠安全送回来了,您可要看好她!” 这意思就是再有什么问题跟她无关了。 吕会萍如何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她能让程一笙脱身就怪了,她马上抹把泪说:“一笙,珠珠好歹是你的妹妹,这次你太过分了!” 程一笙快速开口反问:“相信事情经过你有了解,婶婶以为我当时怎样做才算是好的?” “你……”吕会萍当然没本事说出个一二三来。 程一笙说道:“这件事不能怪我,她参加我的节目,没让我知道,我也不说什么。打着我的旗号,下面的人主动让她上了节目,我也不说什么。这次的失败,是她自己在台上表现不好,试问我拦着她了吗?没有!我只是揪出电视台那些放水的员工,他们跟珠珠没有一点关系,这件事不查清楚,你们知道后面的新闻是什么吗?” “我哪知道?”吕会萍哼着别开头。 “相信你们对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事情没有定论,大家就会猜测,如果说大家猜我替珠珠走后门,这还是好的,就怕一些喜欢抓人眼球的人乱猜测,如果真有人猜珠珠被潜了,那个时候你想过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吗?不知情的人肯定会有恶趣味地认为那是真的,到时候珠珠背着那样的名声,将来怎么嫁人?”程一笙反问。 “哪有那么严重!”吕会萍不屑地说。 “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珠珠已经被毁了,你们后悔都来不及!”程一笙冷声说。 吕会萍不说话了,程一笙看向父母说:“爸、妈,我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珠珠的事。”她又看向叔叔婶婶,说道:“这个节目应该会提前播出,到时候你们也看到场上的情况了。我在台上说过,如果珠珠愿意努力,我可以帮她,当她有一天有实力站在台上的时候,我随时欢迎她参加节目。这句话随时有效!” 说完,她顿了一下,说道:“我先走了!” 她转过身,殷权看向丈人、丈母娘,说了一句:“爸、妈,我们先走了!” 程佑民点头,“殷权,辛苦你了!” 这本是他家的家务事,现在折腾得殷权也跟跑来跑去,殷权天天多忙?那么大公司的老板,他完全可以让别人来处理这件事,他亲自跑,也可以看出对自己女儿的心。 “爸,客气了!”殷权说罢,点下头,转身走出门。 程一笙与殷权走了之后,程佑民看向弟弟一家说:“一笙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她愿意帮珠珠,也是珠珠肯努力的前提下。这件事,到时候看节目播出,如果一笙有错误,我会替你们教训她。就这样吧!” 过多的,他不想说了,到现在为止,他对弟弟已经彻底失望了。 吕会萍心里不服,想这么撇清关系是不可能的,不过她要先问清楚女儿情况然后再制定下一步计划。 程佑民与林郁文出了家门,下楼后看到楼门口停着一辆车,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说:“程教授,殷总让我在这里等着,送您二位回家!” 车就是辆普通的商务车,不算太高级,殷权做事愈发体贴,懂得照顾老丈人的心情。 林郁文这晚总算露出第一个笑,程佑民的脸色也缓和很多,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说了句“谢谢”便上了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名扬各地 人都走了,吕会萍才拉着自己的女儿问:“珠珠,你跟妈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真有人讨好一笙让你上的节目?” “海选那个是这样,但是上节目就不是了,程一笙的领导薜台找上我,说我有才华不能被埋没,让我上节目的,还不让我跟别人说!”程珠珠至今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程一笙的领导?什么领导?他怎么会看到你的?”吕会萍马上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 “哎呀妈,等你看了那期节目就知道了,他也上台了嘛,是让程一笙给请上台的,介绍的时候说他是薜台长!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找上我,看那个样子,程一笙好像先前真不知道。” “你跟妈讲实话,你的水平怎么样?”吕会萍觉得这一点是可以利用的,但是她首先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程珠珠摇了摇头,白她一眼说:“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要是有那本事,你不早把我送进艺术学校了!” “看你能上节目,我还以为你水平大有长进呢,原来是妈想得太美好!”吕会萍叹气。 她是真想让女儿成名,她看那些名人出场费动辄几十万的,那赚钱多轻松啊,要是普通人,一个月二千多的工资,要赚二十年啊,二十年人的青春都过去了。她不能给女儿奢华的生活,她就想让女儿自己去赚钱享受这种生活。 她可不是白日做梦,程一笙就是最好的例子摆在那里,拍个广告多少钱?不说别的,出名了,这不好男人也来了,竟然能嫁殷权。她也不求珠珠嫁得多好,总之豪门能进吧,哪怕是比殷家差点的也行啊! 程珠珠一听妈妈这样说,立刻不耐烦地说:“妈,你别想这些了,现在怎么办?我的名声都毁了,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你不知道那些记者都围着我拍,气死我了!” 吕会萍眼一亮,摇着她的手臂说:“你这是要出名了傻孩子!” “这什么名?臭名!”程珠珠气呼呼地说。 “你呀,别管什么名,只要出了名,广告就会自动找上门,到时候不就有钱了?”吕会萍劝着,突然想起来问她:“对了,你那会儿在酒店真想自杀?” 程珠珠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她一脸不屑地说:“我才不会自杀,那不是气得嘛!” “我说我女儿也不能自杀吧!没事儿,反正妈用这个把他们大闹了一场!”吕会萍得意地说。 一直没出声的程佑强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此刻开口说:“你们别这样了,怎么说那都是我大哥大嫂!” 他要不说话,她几乎都忘了这个男人,吕会萍转过头瞪他说:“你给我闭嘴!想说这话,先把女儿送进电视台,否则再事儿多,把你赶出去!” 程佑强闭嘴了,不是他没本事,而是吕会萍太能闹,又长得人高马大,就连打架他都不是她的对手。 程珠珠懒得理父母吵架,而是问:“妈,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这事儿就算了?”从小到大她的事情都是妈给解决的,所以这回她也指着妈妈给她解决。 吕会萍眼内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谁欺负你,妈肯定给找回来,放心吧!” 程一笙与殷权刚下飞机没多长时间又要连夜赶回去,其间辛苦自己不用提,飞机上都不用殷权说话,她早就睡着了。 可是即使这么赶,第二天想按时到达录制大厅也是不可能的。 薜岐渊看到台上没有程一笙,通常彩排前,程一笙都会在此忙碌,于是他问了一句:“程主播呢?” 安初语赶紧说:“程主播还没来呢!” 她今天还打算端茶递水伺候程一笙的,结果她等啊等,也没等来人。 薜岐渊就好像找到借口一样,立刻发飙,说道:“怎么?取得一点成绩就开始耍大牌了?这都几点了?人还没来?打过电话没有?” “打过了,电话没打通,关机了!”工作人员讲。 她人在飞机上,自然会关机。 薜岐渊大怒,“太不像话了,这是一姐的作风吗?给大家带了个不好的头!” 他的声音很大,见他生气,四周都安静下来,人们也不敢随意走动,都站在台上等着领导发完脾气再说。 一个笑呵呵的声音传了出来,“薜台不要对一笙要求那么严格嘛,这么强的录制工作,晚来会儿也是正常的,要是累病了,这节目就没法录了对不对?”他抬腕看表说:“据我了解,一笙昨晚回了趟n市,毕竟她家里出了事嘛,现在正在飞机上往回赶,人家大半夜的,自然不好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休息!” 薜岐渊看到此人神色微变,叫了一声:“钱总台!您什么时候来的?”说着,大步向他走过去! 钱总台向大家喊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们都准备吧!”然后负着手往外走,说道:“一大早就来了!” “钱总台,程一笙跟您请假了吗?”他最担心的就是程一笙直接与总台联系,告他的状,要是闹到上面,恐怕他要受处分的! 钱总台看他一眼说:“程主播做事向来规矩,她既然没跟你请假,又怎么会越级跟我请假?想知道她的动向并不难,你问酒店,昨晚她与殷权都没有入住,再去查航班,不就都清楚了?” 两人走进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钱总台坐到了椅子上,看向他问:“薜台啊,你是不是跟程主播不合?以前夏柳在的时候,我看着你们还不错啊!” 薜岐渊吓了一跳,立刻解释道:“钱总台,我怎么会跟程主播不合呢?” “那就好,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矛盾,有事可以趁早说!”钱总台食指弯曲,敲击着桌面说。 “没有没有,谢谢领导关心。对了,您怎么这么早就到了?”薜岐渊赶紧转言问,生怕他又说出一些令自己无法招架的话来。 “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我能不来?你也知道bard在国际上的分量,他要是说培养程主播,到时候不定多少家电视台跟我们抢人?多么离谱的事儿都有可能做出来。所以啊,你不要对程主播太严厉,咱们现在得供着她,要想办法把她牢牢地留在我们台里,明白吗?”钱总台两眼放光。 “我明白!”薜岐渊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表情上还要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小薜啊,这次我可要批评你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汇报?”钱总台脸色沉了下来。 薜岐渊立刻说道:“昨天太晚了,怕影响您休息,正打算今天跟您汇报的!” 钱总台不赞成地说:“咱们做这行的什么时候有休息时间?小薜你可是越来越回去了!” “钱总台,我记住了!”薜岐渊马上说道。 “对了,让程珠珠上节目,真是你助理的私自决定?”钱总台突然问。 薜岐渊心中一沉,点头说:“不错,下来之后我也问了,他说就是为了讨好程一笙!” “你的助理,胆子可太大了些!”钱总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 “这件事,我会做出合理的处分!”薜岐渊心里很堵,他此刻非常想发泄一下,但是又没办法去宣泄自己这种难受的心情,只好继续在这儿装好下属。 钱总台点了点头说:“看观众反应那么强烈,昨晚的节目代替这期节目提前播出,就说应大家的要求!” 薜岐渊已经想到总台大早晨跑过来,就是因为这个,薜岐渊点头说:“我会安排的!” 钱总台说道:“昨晚我已经命人将节目发送到我的邮箱里,我看了一下,除了不相关选手的表演可以删减一些,程珠珠的那段要完全保留下来,如果有超时,我会特批额外增加时间的!” “是!”薜岐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这方面动不了什么手脚。 钱总台深深地看着他,感慨地说:“你也别怪我烦,我再说一遍,程主播说什么都得留下来,不管用什么代价,如果她走了,你这个台长也坐到头了!” 薜岐渊大吃一惊,终于脸上变色地说:“总台,这对我不公平!” “不公平?哼!我可是知道程主播是个恋旧的人,你当她那么多年领导,要是没有大毛病,她肯定不会走,像什么好的待遇之类的,咱们台也可以给。所以她要是走,肯定也是你逼走的,你给我盯着点吧!你算算,除了程主播,咱台里还有能拿出手的主持人吗?”钱总台反问。 “新来的安初语……” “你别给我说这些小兵蛋子,能新来的能拿出手时,两年过去了,这两年怎么办?台里喝西北风?也不知道你这台长怎么当的,就那么一个顶尖的,你给我把人看牢了!”钱总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和蔼,脸上露出严厉的表情,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了程一笙,他的将来怎么办? “我知道了!” 当年薜岐渊只为了跟夏柳对抗,他培养出程一笙,但是他没有想到程一笙会嫁给殷权,到今天会与他交恶,这些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逐渐意识到,这么多年他没能培养出别的主持人,离了程一笙,他该怎么办? 敲门声响了起来,薜岐渊略略回过神,正色道:“请进!” 安初语开门进来,说道:“薜台,程主播到了!” 钱总台站起身说:“我也去看看!” 安初语汇报完情况就走了,钱总台见她走了,才问他:“这是新来的实习主播,还是你的秘书?” 薜岐渊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他忙说:“是实习主播,这次让她来跟着程主播学习的,所以有关程主播的事情,她都关心着。” 钱总台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我看她跟你挺熟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虽然咱们台里不反对台长与下属恋爱,但是要真走在一起了,限制太多,成了倒好,不成的话,说什么的都有,不利于你的工作!” 薜岐渊微笑道:“谢谢总台提醒,我知道!” 就是他太清楚了,才导致他失去了程一笙,给殷权大好机会! 程一笙与殷权匆匆走进录制大厅,她看到大厅里都是准备彩排的人,看来就等她了,她不好意思,还没说话,就看到薜岐渊与钱总台来了。 她微微吃惊,赶紧走上前说:“钱总台,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一直都是好员工,向来没什么越矩的事,更何况这种场合,更加没有迟到过,所以现在心里还是很忐忑。她从来没把自己的心态放在一姐的位置上。 钱总台笑得很慈祥,“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个星期录制频率太高,来晚是很正常的,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程一笙微讶,万没想到总台的态度是这样的,她赶紧点头说:“谢谢总台的关心!” 钱总台笑道:“站在这样的高度不骄纵、不傲慢!我就说程主播人品是一流的!”他看向殷权说:“殷总,你真是把我们台的宝给娶走了啊!” 殷权微微扬着唇,简洁地说了四个字,却很有力,“我的荣幸!”说罢,他还若无其事地看了薜岐渊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尽管薜岐渊再怎么掩饰,那脸色仍旧是铁青的! 殷权今天没有去工作,而是留在这里陪着她工作,昨晚基本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他担心她会体力不支,如果她脸色不好,他会强行将她带回酒店休息。 钱总台看殷权不走,自然是坐下陪他,一边看彩排一边说:“我看一下如果彩排没有问题,一次就过,下午可以让程主播回酒店休息!” 殷权听了自然高兴,说道:“那就谢谢钱总台了!” “谢什么?咱们也不是外人,等回头呢……代我向殷老爷子问个好,就说小钱很想他!”钱总台讨好地笑。 殷权心里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总台向他讨好是为了他老婆或是为投资的事,原来是认识老爷子。这种场面话他自然不会驳人家面子,再说这是他老婆的领导,当然要给面子的,于是他点头说:“我会带到!” 薜岐渊在后台忙碌地安排各件事,一会儿是灯光,一会儿是演员上台的感觉,不断挑着毛病,让节目更加完美化。 程一笙下了台后,薜岐渊对她说:“刚才那位选手表现得很有爆发力,你的激情不够,应当再主持得有激情一些!” 程一笙意外了,她以为经过昨天之事,他应该更加气愤,反正不可怕愧疚的,可是现在,他的样子就好像两人没有交恶之前,他给自己揪毛病一样。她知道刚才自己主持的毛病,那是因为她一夜没休息好,没力气激情,为了保证录制节目的时候能够有更好的效果,所以现在不得不保留实力。 莫不是薜台想要求和? 不过面对这种善意的意见,她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接受的,她表情诚恳地说:“我知道了薜台,我会注意!” 看看谁演得更好!薜岐渊觉得自己还是没她演技好,同样是看对方恨不得撕了对方,可她的态度看起来比他虔诚多了! 彩排结束后,薜岐渊觉得不太满意,于是说道:“大家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再来一次!” 程一笙暗暗叫苦,此时钱总台走进来说:“一笙昨晚没有休息好,别人下午可以继续,一笙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录制再来!” 薜岐渊不赞同,但是面对自己的领导,他也不好说得太直接,只能反问:“可是没有主持人,无法进行下去!” “直接进行选手部分就行,要是主持人累倒了,明晚的节目别想录了,就这样吧!”钱总台说着,示意程一笙可以走了。 程一笙微微笑,露出一排细而整洁的牙齿,“谢谢总台!” 钱总台微笑地点点头,等程一笙走了之后,才微微沉下脸对薜岐渊说:“你过来!” 薜岐渊面无表情地跟着钱总台出了录制厅,这个时候大家仍在收尾,中午也不会离开,直接在这里吃饭。所以外面没有人,钱总台转过身,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对他说:“小薜,看来你还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薜岐渊真是叫屈,他都对程一笙那样了,还怎么着?难道跟您一样讨好傻笑的?他可做不到!但是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垂着眸,沉默。 钱总台一看他这样,负着手说:“小薜,我知道你是一切为了工作,这么多年你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不说别的,培养出一笙这样优秀的主持人,就是你的功劳,但是咱们工作要灵活一点,一笙也不是当年那个没成名的小丫头了,此一时彼一时,你的心态也要发生变化,我们得把她当个腕来捧,明白吗?” 这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薜岐渊自然会见好就收,他点点头,笑道:“总台,我明白!”他的手微微弯曲,使劲儿地攥住拳,这次的事儿,真是太让人憋气了! 程一笙下午得到了休息机会,自然睡了一个下午,晚上懒得出门就在酒店里吃了,此刻她躺在床上靠在殷权身边,惬意地看她的节目。 昨晚那期节目已经代替了今天原本要播的节目,提前播出,程一笙身边就放着电脑,她在看网上的评论,看起来大家都在期待这期节目。 程一笙转过头看殷权,问他:“哎,昨晚你在台下坐着,我表现真那么好?” “是,非常好!”殷权侧过头,笑着对她说:“我为你骄傲!” 程一笙脸上已经笑成一朵花,还想谦虚一下的,“有那么夸张?” “不夸张,难道你忘了昨晚现场时观众们激动的反应?我当然自豪!”殷权想起那个场面,他又有些激动。 程一笙嘿嘿地笑,看电视里还在播广告,抬头看眼表说:“已经播了五分钟广告,要不要这样?” 她哪里知道钱总台看着广告向上暴涨的收视率,笑得比程一笙还灿烂,抬头看薜岐渊一脸淡定,他忙问:“小薜,你不高兴吗?这可是对广告商最好的回应,咱们下季度广告也不愁了啊!呀呀,真是一姐,赞!” 薜岐渊真是高兴不起来,比起广告收入,他更在意程一笙,如果可以让程一笙变成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哪怕这台长不做,也不是不可以! 在这本应该是他高兴的时候,他的心中却一片悲凉,好似一颗心千疮百孔,唯有让她同样不好受,他才能稍稍缓解那麻痛的感觉! 殷权看向她说:“我听说有很多广告商都挤不进去,你们电视台要求长期合作的广告商优先上,不是钱多就能上的事儿!” “简直是赚钱无下限了!”程一笙看表,叹气:“浪费时间!” “赚了多少钱,代表着你的地位如何,你应该高兴才对!”殷权觉得现在也挺好,两人靠在一起,利用广告时间聊聊天,很温馨。 她瞥他一眼,哼道:“资本家!” 他不以为意,笑着说:“我要是对钱不敏感,公司早倒闭了!” 说了这么多话,节目总算开始了,两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被电视吸引过去。前面是没什么的,很平常的比赛,重头在后面。 正是因为如此,收视率才能保持居高不下,甚至中间频繁插播广告也没有掉多少收视率,想必大家都怕错过好戏,想看一看到底程一笙怎么样了,才能让bard主动开口要把她打造成国际主播第一人? 这期节目也在国外几个知名电视台同步播出,自然都是今天才达成的转播协议,简直就是全世界都在关注着这位令大名鼎鼎的bard主动收徒的女人。 吕会萍一看又是广告,有点不耐烦地问她:“到底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是最后一个上场的!”程珠珠撅着嘴,抱着个腰垫靠在沙发上。 吕会萍又看向电视说:“这广告也太多了!” 程佑强也不耐烦地说:“不然先换别的台?” 吕会萍立刻瞪他,“你现在还有心情看电视呢是吧!我是为了看女儿怎么受欺负,你真是一点心都没有!” 莫名其妙又被骂了,她心情暴躁,他就总被骂,这次又是闭了嘴,息事宁人,毕竟是女儿受欺负了。程珠珠也习惯了妈妈骂爸爸,不以为意的样子。 吕会萍坐立不安,总算等到女儿上场,她认真地盯着电视屏幕,一边看一边说:“哎,我觉得你演得挺好呀,你看我都不知道你以前会跳舞!” 程珠珠郁闷地说:“那是薜台让人临时训练的!” “那你应该告诉大家,你刚训练两天就跳成这样,证明你是很有天赋的啊!”吕会萍说道。 “妈,我要是把薜台给供出来,以后也别想进电视台了!”程珠珠翻翻白眼。 “那他允许你进电视台了吗?”吕会萍反问。 “没有,他不听我的!”程珠珠想起这个心里就麻烦。 “那不就得了?”吕会萍撇着嘴说:“你这孩子就是实在,你为他着想,可是他呢?根本就不理你那个茬!” “那我也不能真的把他给捅出去吧,他可是台长呢,我没那个胆子!”程珠珠扁着嘴说。 “这个就交给妈好了,放心吧,一定给你弄进电视台!”吕会萍信心十足地说。 “你又干什么?”一旁的程佑强听得心惊,弱弱地问。 “你管不了,就别多问,一边看热闹就行了!”吕会萍鄙视地说。 此时程珠珠马上就跳完了,吕会萍感慨地说:“看你跳得多棒,唱得也好!” 她向来不听流行歌曲,所以根本就听不出走音,以前女儿不会跳舞,所以她觉得女儿现在会跳了,挺好呀!于是觉得自己女儿如此优秀,不让上台,就是不公! 程珠珠听了老妈的话,很无语,她觉得有代沟,根本就无法沟通! 电视里,程珠珠表演完之后,紧跟着就是程一笙上台,bard狂轰。 吕会萍尖叫起来,“这个外国老头儿是谁?他算老几?凭什么这样说你?啊?” “妈,他在这里面可是最重量级的了,都巴结着他!”程珠珠觉得老妈怎么什么都不懂?她能指望老妈给她出头吗?现在看自己表演的跟前面的相比,简直丢死人了,她刚才不是小丑是什么? 吕会萍不可置信地指着电视上的bard问:“就他?还重量级?你看他说得叫个屁!轰下去算了!” 程珠珠把脸埋进靠垫里,闷声说:“妈,你要是台长就好了!” 吕会萍没听出来女儿话中的异样,注意力集中盯着电视,看刚刚请上来的年轻男子问:“他就是那个帮助你的台长?这么年轻就当台长了?” “嗯!”程珠珠点头。 吕会萍又动了心思,琢磨道:“也不知道这台长结婚没有?” “妈,这男人好可怕的!”程珠珠小声说。 “可怕算什么?你看殷权更可怕,那对你堂姐不是一百一的温柔?男人啊,只要眼里有了你,尤其是这类人,那所有的温柔都会给你!对别人冷血无情,那不好?看你大伯大娘得瑟的,你要是嫁个台长,也不错!”吕会萍就像做梦一样,幻想地说着。 程珠珠倒也想呢,不过她觉得那类人跟自己距离太远,她叹气说:“还是先想办法过了这事儿再说吧!” “现在也没说你什么啊,我看矛头都在一笙身上嘛,说她给你走后门?”吕会萍问。 “妈,我在台上傻站着,你看我的脸红得都跟猴屁股似的了,还不够丢人?我演成那样就想下去,可是我姐偏不让我下台,真是气死我了!”程珠珠说。 “我觉得你演得挺好啊,你就应该对自己有自信,在台上站着怎么了?我们又不亏心!”吕会萍说道。 “妈,怎么就好了?你没听到评委们说的话?”程珠珠着急地问。 “嗨,你听他们的?现在所谓专家到处都是,你知道真的假的?噢,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跑咱们这儿来了,就牛了,他要在国外混得好,上咱这儿挑什么毛病?”吕会萍觉得自己说得很在理! 程珠珠扶额! 吕会萍又看了一会儿,大掌拍向茶几说:“我看出来了,程一笙就是利用你衬托出自己多么大公无私!” 才看出来?她就是那种感觉的! 现在是程一笙拉起程珠珠的手煽情的时候了,看程一笙那表情是多么的诚恳,说出的每一句话又那样的真诚。现场还抓拍了大家的表情,都被程一笙所打动了。 吕会萍那愤恨的、审视的目光渐渐有所软化,随即慢慢地疑惑、又感动起来,等她看着程一笙扶着自己女儿走下台的时候,她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你姐说得挺对,对你也挺好呢?” 程佑强拭了拭有些泪意的眼角,努力隐忍着,哽咽着说:“一笙是个好孩子!” 程珠珠也没说话,当时在现场她只觉得羞愤,可是现在一看,她又觉得堂姐好像说得都是为了她好。看到刚才自己的表现,再跟前面选手比较,她也觉得自己演得太差了,就算上了台,也是被一顿痛批。现在她也有点迷糊了,不确定了! 吕会萍盘算着说:“要是现在找你大伯,咱也没理由了是不是?” “找他有什么用?妈,关键是我现在怎么办?”程珠珠心急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林郁文看了节目,瞥着程佑民说:“哎,我怎么觉得咱闺女没啥问题啊?这不挺向着珠珠的嘛,她们家到底闹什么呢?”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程佑民听的,意思呢,你弟一家实在不像话了,以后该向着谁,自己心里有个底儿! 程佑民不说话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很恨弟弟不争气,但是毕竟自己的亲弟弟,有时候不管吧,他当大哥的也心里不安。当哥哥惯了,就是习惯操心! 节目进行到尾声,众多观众都处在激动之中回不过味来,尤其是到了bard对程一笙说得那番话,再回味着bard对记者们讲的话,激动啊! 很多关注程一笙的人都坐在电视机前。 马兰对阮信说:“要是一笙是我们家儿媳,那该多好啊!” “是咱们没有这个福气!”阮信叹气。 薜登昆还在回想着刚才台上的事,他微微皱眉说:“我怎么看着意思不对啊,你有没有觉得岐渊跟程一笙之间不对劲?” 汪欣是了解儿子的,她担忧地问:“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咱儿子搞出来的?一个助理能决定选手是否上台?” 薜登昆显然跟她想到一起去了,他没好气地说:“我看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没死心!” “唉,程一笙那么优秀,也难怪他不死心了,咱们只能给他特色一个更优秀的女孩,这样他不就死心了?”汪欣说道。 薜登昆问她:“你知道哪个女孩比程一笙更优秀吗?” 汪欣摇摇头,夫妻俩一起陷入苦闷! 有人忧来有人喜,殷宗正刚接了三个老头儿轮流打来的恭喜加讨好的电话,大晚上的,他挂了电话摇头晃脑地竟然唱起了山东快书,“当里个当,当里个当,我家有个好孙媳,嘿!好孙媳……” 管家狂汗,头一次见到给高兴疯了的! 总之这又将是一个疯狂的夜晚,程一笙张弛有度、刚柔并济的东方魅力同样也征服了国外的观众,在国外,最兴奋的莫过于华人、华侨、留学生,他们在自豪! 而这次的节目,引发了新一轮国外友人对神秘中国的兴趣,想要探索与了解! 节目已经完全播完了,后面播出的还是那天采访bard的话,还有不少观众在回味,重复地看bard是如何欣赏与赞扬程一笙。无疑程一笙已经成了新时代女性的楷模与代表! 程一笙刚刚看完网上的评论,她心情很好,笑着扑到了殷权的身上,她撒娇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声娇的,殷权骨头都酥了,他哑声问:“你不累?” “我睡了一下午!” 两人都是暗示性十足的话,反正彼此心知肚明! 那还等什么?他翻身果断地将她压在身下,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助助“兴”了。 此时,程珠珠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程珠珠吓一跳,害怕地说:“妈,是不是亲戚打电话来骂我的?” “谁敢?”吕会萍站起身,拍了拍厚壮的胸脯说:“有妈在,别怕,敢欺负咱家头上?我看谁有这个胆子!”她大步走到电话旁,坐下,双腿叠交,摆出一个开始耍横的姿态表情,扬着下巴拿起电话,气势恢弘地开口,“喂,哪位?” “您好,我是xx公司的,请问这是程珠珠家电话吗?”电话那端的人很客气。 “你有什么事?”吕会萍谨慎地问。 “哦,是这样,我们想请程珠珠小姐为我们公司拍广告!” “什么?拍广告?”吕会萍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程珠珠与程佑强也都来了精神,纷纷坐直身子盯着电话,一脸的期待! “好说好说!”吕会萍脸上笑得起了一堆褶子。 对方说道:“我们出十万块,价钱呢,咱们可以谈!” 吕会萍一听十万块,眼睛都亮了,十万啊!赚钱这么容易,随便拍个广告就十万,那还用找大哥借钱?既然对方说了价钱可以谈,那就证明还能往高里放,她决定先说得高些,这样讲价有余地嘛! 于是她开口说道:“我们珠珠,怎么也要一百万吧!” 她是想着,讲到五十万差不多。 对方一听,十万跟一百万,差出多少?根本就没了谈价钱的心情,不由气得破口大骂,“你以为程珠珠多值钱?他出的是丑名,是丑闻,我们愿意给十万就不错了,还当好事儿呢,看看除了我们,谁还找你!” 吕会萍还没有说话,对方已经“啪”地挂了电话,吕会萍愣住了。 程珠珠欲哭无泪,气急败坏地说:“妈,你太贪心了,看把人都给吓跑了!” “我……我就是想讲讲价,谁知道他态度这么恶劣?”吕会萍这才缓过劲儿来,看女儿跟丈夫都怨恨地看着自己,她马上说:“别急别急,节目刚播了就有人打电话进来让你拍广告,肯定后面还有,咱们机会多的是,怎么咱们也要挑挑的!”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电视里播道:“据某公司爆料,他们刚跟程珠珠的家里打过电话,对方要价拍广告一百万,简直成了天价!难道这种名也算是出名了?” 程珠珠一家都目瞪口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个圈子,比你想想的要快、准、狠,没有足够的心理素质与能力,不要妄想进去,因为你迟早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俗话说得到的与付出的是成正比的,你没有那个本事得到,那只能付出别的,可能恰恰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程佑强此时刚刚反应过来,他扭头问:“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家电话号码的?” 程珠珠与吕会萍均是一头雾水,你出了名,一切秘密均不是秘密。 程佑强的话音刚落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一家人都振奋起来,吕会萍赶紧又抓起电话,“喂?” “请问您是程珠珠的母亲吧!”对方客气地问。 “对,我是!”吕会萍以为又是谈广告的,非常高兴,说话也很和气,带着笑音。 “是这样,我想问问你们都怎么教育孩子的?把孩子给教成了这样?” 吕会萍一听,脸色立刻变了,怒道:“你是谁啊?我怎么教孩子用不着你管,你是不是狗拿耗子?” “怪不得,我明白了!” 对方挂了! 吕会萍气得,举着电话喘得厉害,这都什么人啊? 电话又响起来了,这下子全家人都有点打蔫,但是吕会萍还是接了。 又是个神经病来的电话,这一晚上,电话不断,程珠珠一家都在享受着“出名”的福利!最后吕会萍气得把电话线拔了,总算安静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扬眉吐气(上)一更 一家人缓了缓神,程珠珠才哆嗦地问:“妈,怎么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 她想象中的出名,不是这个样子的,而是像程一笙那样光鲜,受众人追捧着。 吕会萍勉强回了神,虽然她也有些招架不住,但她还是先安慰女儿,“珠珠,别怕,有妈在,那些人们算什么?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是出名了,等妈想办法把你弄进电视台!” 程佑强问:“你有什么办法?” 吕会萍斜他一眼说:“这你别管,反正比你有办法。” 程珠珠想到一个问题,赶紧说道:“妈,这么多电话,居然没有再找我拍广告的,您说是不是他们听电视上说我要价一百万,都吓跑了?” 真是这么回事儿,一百万能请个小明星了,找程珠珠不就是为了图便宜,偏偏要价还挺高。 吕会萍尽管也怀疑,但是她嘴硬的不会承认,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你不用去管那些,现在以你的名气,迟早会有人高价找你拍广告的,咱可不是什么广告都接啊!” “妈,怎么咱也先拍个广告再说啊,赚点钱嘛,我想买车、买名牌包包,化妆品、衣服,哪样不要钱呀?”程珠珠心里还是挺激动的,一想到她马上就有钱买那些想买的东西,心里就高兴,刚才发生的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别急别急,妈先给你钱,你去打扮!怎么也是出名了,不能穿得太寒酸不是?”吕会萍说道。 “妈,我真是爱死你了!”程珠珠高兴地叫。 程佑强小声问了一句,“不是说现在要攒钱的?”连他的烟钱都给剥夺了,还有钱给闺女那么花? “钱要花在刀刃上,你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吕会萍鄙夷地看着他说。 程佑强摸了摸鼻子,识相地没再说话。他发现他在这个家里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接到了婶婶的电话,她觉得昨天节目播出了,这位婶婶总不能再怪她了吧。 “喂,婶婶,有事吗?”程一笙客气地问,毕竟是长辈,就算之前闹得不愉快,她也会维持着一种对长辈应有的基本礼貌,这是个人修养的问题。 “呵呵,一笙啊,那个昨晚我看了节目,发现真是错怪你了,对不住呀!”吕会萍的态度比程一笙还要客气。 程一笙意外了,以她的了解,通常这位婶婶犯了错误向来都不会道歉的,今天是怎么了?她觉得婶婶是有事儿求她,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于是她说道:“婶婶明白了就好!” 吕会萍客气完,立刻说后面的话,“一笙啊,你知不知道你们薛台什么时候回来?” “婶婶找薛台有事?”程一笙脑中快速想着各种可能性,基本上已经确定婶婶要干什么了。 “哦,有点事问问他!”吕会萍含糊地说。 程一笙也没再细问,而是说道:“今晚要录制这次的最后一场节目,如果他有急事,多半会节目录制完就赶回去,要是没有急事,那就是明天了!” “那个……”吕会萍想求人家,可是又觉得刚刚得罪了程一笙,人家肯定不愿意帮忙。 程一笙这么精的女人早就料到她的目的了,于是鼓励她说出口,“婶婶有事您就直说!” “哦,我的意思呢,看你方不方便要是知道了薛台具体回来的时间,跟我说一声?行吗?”吕会萍试探地问。 果真是这样!程一笙大方地应道:“行,这个没问题,他的行程助理应该知道!” 帮她是假,关键程一笙非常期待薛台领略一下这位婶婶的极品程度,相信薛台一定会为自己的做法而忏悔! 没想到程一笙居然答应了,吕会萍高兴地说:“谢谢、谢谢!” “婶婶不用客气!”程一笙和气地说。 挂掉电话,吕会萍还感慨,“一笙其实是个好孩子!” 现在又是好孩子了! 殷权一边往脖子上挂领带一边问:“你打算帮她?” 程一笙放下手机,主动站起身抬手给他打领带,说道:“为什么不帮?我猜婶婶是想把珠珠弄进电视台,我倒想看看婶婶高到何种地步了!” “万一要是真成功了呢?”殷权问。 “不可能!”程一笙想都没想就果断地说出口,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抬眼看向他说:“这件事的起因就是走后门让珠珠上台,现在出了这种事,珠珠要是能进电视台,电视台要被口水淹死了,薛岐渊傻疯了才这么干。到时候他的职业生涯也走到头了!” “你倒想得清楚!”殷权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问她:“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算计好的?” “你当我神仙?”她白他一眼说:“婶婶给我打来电话,我就猜到这一点了,我很期待他们较量一场。”说罢,她的手轻拍他胸口一下,“好了,自己照镜子去吧!” 他一下没忍住,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看他眼里又迸发出兽欲,立刻使劲抽出自己的手,嗔怪道:“别想,昨晚还没折腾够?” 看她眸中媚态流转,粉红渐染双颊,他清晰地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频率加快,真是挠人啊!但是她现在那么忙,昨天已经算是额外惊喜了,今天他哪能得寸进尺?他只好转过身照镜子欣赏老婆给打的领带,转移注意力。 程一笙到了录制大厅,刚进门,一阵彩带雨就在眼前盛放,五彩缤纷地飘落下来,这简直只有新娘子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她抬着头,眼前景色如梦幻一般。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程一笙向前看去,同事们都带着善意的笑,在鼓着掌。 为首是钱总台,他笑眯眯地说:“程主播,恭喜恭喜!” “钱总台,这场面好吓人,喜从何来?”程一笙觉得这种架势,没问清楚前只有惊没有喜。 “昨晚可是又创收视高峰,现在不仅是咱们这个电视台,海外转播电视台也都传出捷报,这算不算好消息?”钱总台此时慈祥极了,这种极其灿烂的笑,很容易将人吓走。 他这样做当然是想极力挽留住这个人才了,自己电视台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主持人,成名了,跳到别的电视台,那他可就冤死了。所以一切都好谈,只要她肯踏实留在这里,那就好!虽然现在她没有走的意思,但是他知道,现在肯定有很多电话台都与她联系想挖角,他得防患于未然嘛! 原来是这样,程一笙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只想到昨晚收视不会错,但是没想到在国外的情况也很好,这为她今后向国外发展奠定了基础。 “呵呵,程主播最近表现都很好,台里呢一直都没能给你举办一个庆功会,真是太不应该了,等这阵子忙完,台里就安排,你可不要介意哟!”钱总台几乎是用哄着的语气说。 “钱总台,谢谢!”程一笙没有客气,她表现好,办场庆功会,这也是惯例,更何况她很清楚这庆功会绝对不单单是为她,而是请广告赞助商近距离接触、培养感情。如果此时她客气推托,那就是不识相了! 钱总台一听她并未反对,心里感慨到底是资深主持人,对什么套路都在行,还给面子,好用、好用!像这样不骄不躁的主持人,谁不喜欢留下? “应该的应该的!”钱总台拍了拍手说:“好了大家先去工作吧!”然后他看向程一笙说:“一笙,来,咱们聊聊,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程一笙点点头,她转身要跟着钱总台往外走,无意间掠过薛岐渊阴沉的脸,她微微露出一个笑,走了出去。 薛岐渊心里一惊,又是那个笑!令他惊心动魄的笑,她到底还想干什么? 走到办公室之后,钱总台坐下,酝酿了一下情绪试探地说:“一笙啊,现在有不少电视台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对于今天这场谈话,她心里有数了,她没有否认,颇有保留地说:“嗯,是有几家卫视台跟我联系!” 她刻意指明“卫视”,说明这些电视台都是一流的,可绝不是什么小地方台。 钱总台心里咯噔一声,马上说道:“这个一笙啊,你看在台里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像什么钱啊、环境啊,都是可以提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 程一笙浅笑道:“我暂时没有打算换地方,台里把我培养出来,我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大红了就走!” 简直跟过山车似的,钱总台心里一喜,马上笑着说:“我就说我没看错人,你现在身价不比以前了,工资肯定要涨,像什么出场费啊、广告提成都会有,钱的方面,你大可放心。你看人事方面,什么人看不顺眼了想换,我保管眼皮不眨地给你换了!” 程一笙很想说,“把薛台换掉吧”,但是她不能这样说,原因很简单,她是薛岐渊一手提拔起来的,尽管她有充分的理由,但如果她说了这话,很有可能被人说没有良心。越是站得高了,就要越谨慎,说出的话、走出的路,是要负责的。她不允许自己被上这种忘恩负义的名声,更何况,薛岐渊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反而倒成就了她。她一直相信,有挑战才会有成功,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 但是她并没有把话说满,非常有保留地说:“谢谢钱总台,暂时我在这里工作的还很愉快,如果有要求,我一定不见外地向您提!” 也就是说,薛岐渊的饭碗暂时保住了,但是以后怎么样,得看他的表现了。程一笙对这种感觉非常好! 薛岐渊一直注意着程一笙回来,他很想知道程一笙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他明白她现在今非昔比了,能量也比过去大很多,如果她想还击,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接住招。 终于,她窈窕身姿出现在大门口,静静地走来,彩色碎花植绒旗袍包裹着她玲珑的身躯,眉如远黛、眼若流星,她抬起眼,不期然于他阴鸷目光相遇,她唇边划过一个略显得意的笑,向他摇曳着走来。 好似旁人都成了她的陪衬,就像众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她,世界众人中唯有她在向自己走来的那种感觉,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失态,可是他的目光依旧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就那样直直地、失态地盯着她,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笑意加深,一副老朋友似的轻拍了他的手臂说:“薛台,您应该感谢我,刚才保住了您的饭碗!以后,呵呵……要看我心情了!” 她“咯咯”笑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了两步还给他来了个回眸一笑,那笑中饱含的是得意,还有狡黠,让他浑身立刻散发出慑人的气势来。 他生气了,她心情更好,愉悦地踩着自己特有的节奏感,走向后台准备开始工作。 薛岐渊对于她的话心知肚明,这也正是他刚才所担心的,他这个位置大有人盯着,他不是不可替代的,而现在程一笙才是不可替代的。 现在证实,他的位置保住了,但是因为她才保住他的位置,这又让他勃然大怒,他很生气。然而他再生气却不得不违心地忍着这口气,如果他这么多年努力最后葬送在她的手中,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他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这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安初语就跑了过来,小心地说:“薛台,程主播让您过去!” 安初语听到程一笙派她去叫薛岐渊,那架势还是命令式的,她不敢,但也不能不听。 薛岐渊刚刚压下去的那股火又蹿了起来,好家伙,现在敢指使他了是不是?以前都是他让她过来,她的本事倒是见涨。 就在安初语认为薛台不会听程一笙的命令或是要发脾气的时候,她惊见薛台黑着脸大步向后台走去。怎么可能?薛台都气成那样了,居然还听话地去找程主播? 安初语回过神来,快步跟上,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薛岐渊走进后台,看到程一笙正在镜前化妆,她一边在脸上扫着腮红,根本就没有起身,手中的动作也未停,从镜里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小安可是实习主播的身份,给我当助理太委屈了,再说我也有助理,用不着第二个,您还是给她找个更有价值的岗位吧!” 话是恭敬的,可这语气,就有些随意了。 安初语立刻上前一步说:“程主播,我是自愿的!”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你有这个心,我也要为了你好,是吧薛台?” 薛岐渊双拳紧握,脸上神色已经淡定无波,他心平气和地说:“她跟在你身边是为了学东西!” 他不妨把话说得赤果果,免得你假心假意,有本事你直接告诉你不想教? 程一笙放下腮红刷,往t区打高光,唇边划过一丝微笑说:“我看小安忙前忙后的,心里过意不去啊,人家学了广播传媒的专业不是为了来伺候人的,这不是暴殄天物嘛!刚才钱总台还跟我说,工作要愉快,可是现在……” 明白了!薛岐渊打断她的话,看向安初语说:“记住,以后离程主播远点!” 安初语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友好与暗潮涌动,她还没说话,程一笙就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薛岐渊说:“薛台,您是台长,怎么能说任性的话呢?平白的掉了价,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小安的未来好,您说是不是?” 看样子,她不逼他亲口赞同这件事,是不肯罢休的,他心里憋得这口气郁结在胸中,恨不得把这里给砸了,他在心底缓了缓气,吐出一个字,“是!” “那就对了嘛!”程一笙立刻脸上笑意蔓延开来,让人看了就心生愉悦,可他只有愤怒,疯狂的愤怒。 安初语很识相地躲远了,刚才钱总台找程一笙谈过话,现在程一笙提到钱总台,薛台就让步了,并且是很不情愿的那种让步,所以她看清楚,现在薛台根本不敢惹程一笙,如果程一笙看自己不顺眼,可能一句话就能把她打回原型,甚至逐出电视台。 薛岐渊就站在她身后,她也不再理他了,他等待着自己内心渐渐平静,她刚刚打完高光,现在自修小脸,她的动作很熟练,看得出来是化妆高手,干她这行的,不管多少人看着,她都能自若地完成上妆。毕竟后台一向都是人多地儿乱的地方。 她的动作,很有女人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描绘一幅美丽的画般赏心悦目,薛岐渊觉得奇怪,明明他内心很气愤,明明很生她的气,可是他依旧被她吸引着移不开目光,甚至每次看到她优秀的表现,他都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原来因爱生恨,是因为心中爱已扎根! 程一笙化完了妆,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说一句话。他也没说话,面无表情,头并未回,站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程一笙心情很不错,她扬眉吐气的时候,总算到来了! ------题外话------ 悲剧的感冒了,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扬眉吐气(下)二更 今晚录制节目来的人异常爆满,很多厂商或是公司总经理都是通过关系拿到的票进来的,这完全归功于昨晚节目播出的成功。 不知是不是bard决定要捧她了,今晚的bard脾气很好,不仅对她,对别人也露出难有的平和,这让选手们受宠若惊,他们通常上节目前都会被节目组专门做次心理辅导,就是要勇于面对人生中的批评。节目组也是担心选手脸皮太薄,让bard批得崩溃。 程一笙的节目做得顺畅极了,这让她更有激情,一场节目主持的精彩纷呈,让场中掌声起了又起。这里面最不爽的就是薛岐渊了,他发现程一笙似乎指挥惯了,一会儿让他去命令这个,一会儿让他命令那个,外人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是台长。 节目结束后,忍无可忍的薛岐渊立刻坐上车,赶往机场,刚才他已经让人帮他订了机票,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来的时候,是一行人,走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他这次走得很隐秘,只有助理与总台知道,别人都不知道,但是程一笙却通过殷权知道了薛岐渊的航班,其实这并不难,找人去查一下就好。程一笙这样百般刁难,也是想让自己那位婶婶早些如愿。 相信濒临到边缘的薛台遇到极品婶婶,那种感觉一定很享受! 别说她坏,他算计她那么多次,她都没把他给“开”了,只是这样小小惩戒一下,已经算轻的了。 薛岐渊哪里想到,他不如不走,留在r市还好一些,果真有比程一笙更气人的! 殷权接程一笙回酒店,罕见地看她还哼着小曲儿,微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他不由问:“什么事?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算计我这么长时间,总算能出口气了,你不知道啊,今天钱总台找我谈心,怕我跑了,暗示我有什么要求都能满足,现在薛台的前途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了,呵呵!”她抬腕看表说:“估计现在他已经到了机场,一会儿我就给婶婶打电话,相信他能遇到这份惊喜!” 殷权觉得好笑,抚摸着她的长发但笑不语,这么点小事也能把她美成这样,不过想必对于薛岐渊来讲,这可不算是小事了。薛岐渊仕途一向顺利,如今被自己提拔的人给握在手心里,不定要憋屈成什么样! 车子停到酒店门口,殷权与她下了车,他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走进酒店大门,刘志川见到两人,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他低声说:“殷总,莫总在这里等您多时了!”说着他的手向侧面打了个手势。 殷权与程一笙同时看去,果然看到莫习凛坐在一边休息区的沙发上,见到两人看过来,他站起身。 殷权轻拍了程一笙后腰,低声温和地对她说:“先回房间,嗯?” “嗯!”程一笙点头,径直向前走去,高跟鞋与地板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莫习凛尽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实际上刚才他已经惊艳了一把,她刚刚上完节目,还没卸妆,上镜的妆都会比较浓,从他这个位置看去,在酒店暖黄色灯光下,她好像是三十年代的名媛,高贵、典雅。 那漂亮的妆又仿佛她是浓墨油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带着一股特有的神秘风情,让人忍不住被诱惑。 殷权不疾不缓地走过来,霸气地坐在沙发上,问他:“有事?” 莫习凛坐下,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说道:“我想过了,我那边的地让给你,你能不能答应我的请求?” “你还想跟我们做朋友?”殷权挑了挑眉,问他。 “不错!”他点头,坦诚地承认了。 殷权摊开手说:“我觉得我们竞争一下很好,否则总分不出个胜负!” 这就是拒绝了,如果代价是让他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当朋友,他什么都不要。 莫习凛已经想到这一点,毕竟殷权不是一般人,什么都不缺,还有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又退了一步说:“我承认,你比我厉害!” 殷权根本就不吃这套,坦白地说:“我更想用实力证明!” 他站起身,双手插到裤兜里,微微弯腰对莫习凛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赎罪,不过在你对我老婆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觉得让你断子绝孙是件最解气的事!” “哈哈哈哈……”殷权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迈着有力的步伐离开。 而莫习凛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这夫妻俩为什么说得话都是一样的? “断子绝孙”这四个字在他心里俨然成了一座大山,压得越来越重,越重越抬不起头来,病情越恶化! 殷权回到房间,程一笙刚卸了妆放洗澡水,他倚在门框上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看她坐在浴缸边放水,腰与臀形成一个完美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 程一笙一边试着水温一边问:“让我猜猜,他是不是又抛出什么诱惑跟你和解?” “猜到了?他想把对面的地让给我,不过我才不稀罕!”殷权不屑地说。 程一笙笑笑,就知道他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帮了莫习凛,等莫习凛利用完了,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殷权见她在往浴缸里滴精油,一股香味在浴室弥漫开来,他总算找到话题,走过去问她:“什么的?很香。” “安神的!这两天累嘛!”程一笙伸手在浴缸里搅着。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哑声问:“有没有催情的?嗯?” 她转过头,见他不知何时将衬衣扣子全都解开了,此刻西装里衬衣内,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她愕然地问:“你还要?” “明天不是休息?干什么不?”他说着,脱下上衣,竟然着急地将她扑进水里。 —— 吕会萍在接到程一笙的电话后,连觉都睡不着,离飞机降落还有两个小时间,她就匆匆地出门了。 大半夜的,程珠珠想跟着,被她断然拒绝,“你目标大,现在谁都认识你,没人认得我,你去了万一碰到记者怎么办?”说完她看向程佑强说:“你跟我去!” 程佑强正困得打瞌睡,突然被点名,一下子就清醒了,现在他过得越发战战兢兢。 吕会萍一看他那样儿,瞧不起地说:“到时候你离我远点,别给我丢人,一辈子没大出息!” 程佑强没说话,吕会萍站起身说:“赶紧穿衣服,走!” 飞机上,薛岐渊接连工作了好几天,虽然他很累,心也累身也累,但他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程一笙,直到现在他想起来这几天的事,仍旧气得忍不住发抖,他觉得程一笙就是他的克星,从他见她第一眼起,他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半夜,飞机抵达n市,一直没合眼的他心力憔悴地走了出来。 “薛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薛岐渊有点意外,今晚他回来的事情很保密,谁会来接机?他抬起头,看到身材有些胖的女人站在他的不远处,眉眼有点熟悉。 这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走过去,吕会萍也向他走来,她声音不大,保证旁人听不见,淡定地说:“我是程珠珠的妈妈,有话跟你说!” 此时机场里人并不多,半夜飞来飞去的还是比较少。 薛岐渊明白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女人跟程珠珠很像,所以才会觉得熟悉。他的表情冷了下来,沉声道:“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吕会萍微微一笑,“难道你想我在这儿闹开?把你的秘密闹得人尽皆知?” “我有什么秘密?”薛岐渊冷眼看她。 “还用我说?真正让珠珠上场的人是你!薛台,还用再往下说吗?”吕会萍往四周看了看,说道:“我想我们还是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谈事情吧!” 薛岐渊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程珠珠果然跟别人说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说:“跟我来吧!”他是这里的vip客户,所以能够要间单独的休息室。 他走进休息室,吕会萍跟着进去,他转过身看到还有个中年男人跟着挤了进来,他皱眉问:“这是?” “哦,这是珠珠她爸!毕竟我一个女人单身出来,不太安全嘛!”吕会萍笑了笑,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薛岐渊真要吐了,这样的女人估计倒贴都没人要!程珠珠一家究竟都是什么物种?一个比一个极品,他算是深刻了解程一笙为什么不帮这堂妹了,他没想到,一会儿他会了解的更深刻,乃至刻骨难忘! 薛岐渊坐在沙发上,懒得开口,等对方先说话。 谈判学上,有时候不说话是为了让自己占据有力的那方。 但是吕会萍这朵奇葩,注定让任何谈判学都套用不到她身上! “薛台,您的时间宝贵,我也不说废话,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们家珠珠进电视台!”吕会萍坐到他对面,学着港片女大姐大似的翘起二郎腿,抬着下巴,目光霸气,就差夹支烟了。 薛岐渊忍不住扯嘴角,问她:“难道你女儿没有和你说?她已经找过我了!” 吕会萍心想她怎么不知道?这丫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其实程珠珠也是有私心的,她觉得一切事情老妈出马都能搞定,这回的事儿她期待很高,所以没说出薛台已经拒绝的事,就是不想打击老妈的热情。 说与不说,对吕会萍现在来讲已经不重要了,她靠在沙发上,笑着说:“我女儿好唬,我可不吃你那套,今天你行也行,不行也要行!” “你难道不知道你女儿因为什么出的名?她要是进了电视台,那是不是更假?怎么进去也得怎么出来,到时候还会把我毁了!”薛岐渊不得不把这话又一次扔出来。 “那我可不管,你当初利用我女儿的时候,就没想到会造成这种结果?现在是我女儿受到了伤害,你难道就不能做出些赔偿?”吕会萍反问。 “钱行不行?要多少?你开个价吧!”薛岐渊头疼得厉害,懒得跟她理论。 “一百万!”她只为了吓唬他,她才不要钱,只要女儿出了名,多少钱都能赚来,她想得很清楚! 本来薛岐渊要拿支票的,结果听她说完,他将要往衣兜里伸的手又拿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说:“你当我开银行的?” “要是不行,那就答应我的条件,让珠珠进电视台!”吕会萍又一次重复自己的要求。 薛岐渊不耐烦地拽了拽领带,身子探出去,满脸戾气地说:“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勒索敲诈,是犯罪,我有权告你的!” 程佑强吓一跳,刚想去拦,没想到妻子毫不惧怕地笑着说:“呵呵,你告去啊!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的时候,你的工作、你的前途全完了,到时候你说帮我们一把,跟你的前途相比,是不是根本不算什么?” 开玩笑,她吓大的,毛头小子敢吓她?她可是看得清呢,为了这场谈判,她下了不少功夫。 薛岐渊忍无可忍,蹭地站起身,盯着她说:“我大可以说这是一场戏,为了让程一笙表现,现在达到目的了!到时候程一笙也跟着臭,关键是,殷权会不会原谅你,想算计我,想清楚再说!” 说罢,他拿着自己的行李,大步离开。这种人最贪得无厌,有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为这一件事会利用到极致的。 他就不信这女人不怕殷权,否则的话,以她这种性格的人如果不怕殷权,早就将殷权利用个够了。现在没办法才来威胁他?他不可能上这个当! 他走之后,吕会萍还迷惑地说:“咦,他怎么一点都不怕?应该怕的啊!” 程佑强则过来说:“哎,你刚才可是敲诈啊,万一人家真靠你怎么办?” 吕会萍瞪他,“蠢货,他要是敢靠,自己也完了,我料定他不敢告!” “那下面怎么办?真的把这事儿捅出去?”程佑强问。 吕会萍犹豫了,“他要是真那样说,必然会连累一笙的!”她不是为程一笙担心,而是想到了殷权那冷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害怕。 薛岐渊快要气爆了,工作上不顺利,回到n市还遇到这么一个主儿,他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着?带着郁结的心与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总算安静一下,好好休息了吧!然而还没进家门他便看到家里亮着灯,他心里一惊,难道家里招贼了?想都没有多想,便开门闯了进去。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薛岐渊看到沙发上端坐着的父母,十分意外,大半夜的,父母从家里跑到他这里,十分诡异。 薛登昆看表问他:“飞机晚点了吗?我们等你一会儿了!” 薛岐渊一听就知道父亲肯定是又查了他的航班,特意过来的,他冷静下来,走过去坐在两人对面说:“没有,处理一些公事,您二位来有事吗?” 汪欣着急地问:“一笙妹妹上节目的事,你安排的吧!” 这件事就没完了?薛岐渊气坏了,他让程珠珠上台,怎么就惹来接二连三的麻烦,没完没了,他有点烦躁地说:“这是工作上的事,你们别管!” 薛登昆火大地说:“放肆,有你这么跟父母说话的?” 薛岐渊不得不按捺下脾气,道歉,“对不起,最近太忙了,爸妈,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 汪欣急了,“我能不管吗?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儿子你醒醒吧,以前你是多么优秀?” 薛岐渊垂着眸,不说话,只是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薜登昆则说道:“你看你对一笙做的都是什么事?她是个好姑娘,就算你再不甘心,她也已经结婚了,你心里是有她的,为什么不把这份感情变成美好的回忆留在心底呢?你这样害她,你心里能好受?” 薜岐渊还是不说话。 汪欣又说:“总有个姑娘适合你,你喜欢一笙那种类型的,妈给你找还不行?” 安初语就是程一笙那种类型的,可是感情无法将就! 夫妻俩开始车轮战,你一言我一语,可是薛岐渊就是保持沉默,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最后汪欣说累了,无奈地问他:“儿子,你到底想什么呢?” “我想安静一下!”薛岐渊淡漠地说。 这副样子,与他们优秀的儿子相差甚远,汪欣刚想开口,就被丈夫按住了,他拉着妻子站起身说:“那好,你安静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平静了,咱们再谈!” 他拉着不太情愿的妻子走了,薛岐渊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一脸的麻木。 出了门,汪欣还说:“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你看他那副德性,现在说了能听进去吗?”薛登昆气呼呼地说。 汪欣脸带焦急之色地说:“哎哟,当初咱儿子听话,我还庆幸,儿子没有青春期,不像别的孩子那么难管,这倒好,一样不落,可这青春期三十多岁才来,是不是晚了点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是福是祸(上)一更 薛登昆一本正经地说:“晚来总比不来强,好歹咱们儿子是正常人!” 汪欣头大,“正常是正常了,那现在怎么办?” 薛登昆重重地叹声气说:“能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赶紧找个女人给他见见,希望他能看上别的女人。” 汪欣也跟着叹气,这机率太小了不说,上哪儿去找女人?她手里要是有比程一笙还优秀的女人,早就介绍给儿子了。 吕会萍与程佑强很晚回到家,程佑强不免面露沮丧,程珠珠看到父亲的表情心里一突,再看到母亲脸上露出不服输的表情,心里又升出一股希望来。她亲热地把妈妈拉了过来问:“妈,怎么样啊?” 吕会萍看她一眼,坐到沙发上,先问道:“我问你,你找过薛台?” 程珠珠承认道:“是啊,我分量不够嘛,他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不过妈妈出场就不一般了,他肯定没办法是不是?” 程佑强哼道:“你妈出场照样没用。人家该不理还是不理!” 吕会萍恼恨地看他一眼,斥道:“你就会窝里横,刚才你怎么屁都没放一个?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一个女人还用强出头?这种事本就该你做爸爸的出面!” 程佑强识相地不再说话,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程珠珠不由有些失望地说:“妈,那现在怎么办啊?” 程佑强一看母女俩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忙悄悄地摸回了屋,折腾一宿,总能睡觉了吧! 吕会萍如何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动作,她不屑地说了一句,“一辈子没出息的!”然后转过头拍女儿的手说:“放心吧,总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吕会萍便将电话接上,她想着不可能一公司都不来找女儿拍广告,肯定有没被吓走的,这回来电话了,她要好好珍惜。 昨晚她只睡了两个小时,可今早精力依旧充沛,为了女儿成名,她可是下了大功夫! 果不其然,接了几个变态打来的电话之后,广告又找上门了。 对方说话比较客气,“喂,您好,我们是xx服饰公司,想请程珠珠小姐来做我们的广告代言人!” 吕会萍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道:“哦,你好,咱们……好商量!”她沉淀了一下情绪,又问:“你们是做服装的?” 要知道这可是时尚品牌啊,最适合女儿代言,非常有前途!这次一定不能把这只肥羊给放了。 “是啊是啊,服装行业可是明星代言的热门行业,对了请问您是?” 吕会萍显然被对方的“明星”二字大大地取悦了,她立刻笑着说:“我啊,我是程珠珠的妈妈,也是她的经纪人!” 她总看明星们都有经纪人,自己先封上了。 “哦,您好您好,程妈妈呀,我看新闻,哎呀您的要价太高了啊,您看价钱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对方客气地问,态度又热络很多。 “有,价钱是商量出来的嘛,那家太不像话,我还没说完他们就挂了,对了,你们打算出多少?”吕会萍问道。 “我们厂吧,也不算什么大厂,一百万肯定是拿不出来的,顶多顶多也就三十万了,咱们要是合作好,产品大卖,以后价钱还是会有提高的,这点您可以放心!”对方急忙表明态度。 “行,三十万就三十万,我就是看中你这态度!”吕会萍难掩脸上的笑意。 “太好了,那我马上就把合同送过去,咱们尽快拍,行不行?”对方也怕这热乎劲儿过去,就没用了。 “好好,我告诉你地址啊!”吕会萍嘴快地说出自家地址,她挂了电话就站起身,一边往女儿房间走一边叫:“珠珠,快起来啊!” 程珠珠睡得正香,昨晚那么晚才睡,此时不耐烦地叫:“哎呀妈,让我再睡一会儿!” “睡什么?你马上就要拍广告了!”吕会萍坐到床边推了女儿一把。 程珠珠赶紧翻身坐起来,脸上表情立刻就清醒了,她两眼放着精光,问道:“妈,有人找我拍广告了吗?” “是啊,妈都谈妥了,三十万呢!”吕会萍伸出三根手指,在女儿面前晃啊晃。 “啊!”程珠珠尖叫一声,满眼期待地问:“是什么公司?” “服装厂,不错吧!”吕会萍笑眯眯。 程珠珠满脑子想着高端服装品牌,范思哲、香奈尔在她眼前乱晃。 “三十万是少了点,人家说以后广告看出效果,再加钱!”吕会萍感慨地说。 “不少了不少了,当初大娘拿十万块赶着咱家要,现在咱有三十万,再也不用求他们一家了。”程珠珠哼道。 “就是,再也不用求他们家。咱们总算是熬出头了!”吕会萍很高兴地说。 “妈,咱们什么时候去拍?”程珠珠着急地问。 “一会儿人家过来,先签合同,你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打扮漂亮点!”吕会萍仿佛看到三十万已经放在了她眼前。 程一笙与殷权这次没有在r市多呆,上午就坐飞机离开了r市,休息这一天,明天又是繁忙的工作,年前恐怕是闲不住了。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访谈节目也要都录出来,还有春节晚会,哪一样都不能耽误。 昨晚休息的还不错,虽然殷权又折腾她了,但不算过分,没等她累得不行便放过她。飞机上她并没有休息,而是整理关于夏柳节目的构思,上次答应了夏柳,这一下子一耽误就是一星期,她都不好意思了。 殷权不满地说:“休息了还工作?” “反正也是飞机上嘛,等下了飞机就停止工作!”程一笙扭头冲他俏皮一笑,还撒娇地嘟了嘟嘴,这下他脸上也抻不住了,但是又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只好嘟嚷了一句,“多大岁数了还卖萌?” “哟,你也知道‘卖萌’这个词啊!”程一笙颇有兴趣地探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说。 殷权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别开目光说:“快忙你的工作吧,我警告你,等下了飞机再敢工作,小心饶不了你!” 他是觉得她从事的行业肯定要站在潮流最前端,用的词也都是当下流行语,所以他专门恶补了一下,什么“卖萌”啊“扮嫩”啊,全都学习并且运用,免得和她拉出代沟来。现在都说三年一个代沟了,他大她五岁,他很惶恐因为这些被她out出局! 对于他的威胁,她嘿嘿笑了笑,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到了n市之后,也不知道记者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两人一下了飞机便遭遇了记者群,殷权不厌其烦,不过程一笙倒是有耐心地摆了几个pose供大家拍照。 “请问程主播,您打算什么时候与bard合作?” “这个暂时保密!”程一笙笑着说。 bard很忙,她也很忙,暂时还没有机会坐下来说那天的事。 “那程主播,您跟殷总的婚姻会影响到您将来的事业吗?” 程一笙露出个得体的笑,说道:“婚姻家庭是事业的基础,我会努力兼顾两者之间关系的!” “那程主播……” 这位记者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殷权的人给拦开,来接机的刘志川带着人向记者们说:“程主播还有事情,下次再采访、下次!” 程一笙笑着冲记者们摆了摆手,挽着殷权扬场而去。记者们在后面追着,还不甘心地拍照。 殷权虽然很烦这些记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最起码他与老婆甜蜜合影被记者们拍下公开了,他非常享受这一点。 所以殷少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笑开花了。 两人刚刚走出机场,便看到殷宅管家含笑讨好地叫:“少爷、少奶奶!” 殷权剑眉微挑,不善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老太爷说想少奶奶了,特意给少爷、少奶奶接风洗尘,饭都准备好了!”管家恨不得把所有的笑都堆在脸上,这差事不好干啊,谁不知道殷少别扭得紧。 “我们没空!”果真,殷权硬邦邦地说。 管家立刻眼巴巴地看向程一笙,那眼中夹杂着多种诸如祈求、可怜的目光,再细看,似乎都隐有泪意。这把岁数了,程一笙哪里忍心看下去?她摇了摇殷权的手臂说:“饿得不行,免得我们回去再做了,我还怀念上次殷宅做的丸子呢!”说着她转过头看向管家问:“管家,这次有丸子吗?” 管家会意地狂点头,“有、有!”没有他也得想办法给弄出来。 殷权一听这个,自然不会再阻止,而是侧头有点怪罪地对她说:“想吃怎么不早说?” 这点要求能满足不了吗?大不了他可以学着做,反正他最近也想学些新的菜品,天天总是那些老样子,他注意到她吃得没以前那么欢了。这要是以后她怀孕害口,他都没几道菜能做,别人做的从卫生还是精细程度上他都不太放心。 “这不工作忙一直没想起来,现在看到管家我才想起来!”程一笙找了个借口,她知道爷爷肯定是想见殷权了。那么大岁数,她怎么忍心让老人家失望?她一向最敬老爱幼的。 “那快去吧,凉了味道就不那么好!”殷权说着拉开车门。 等两人上了车,管家才赶紧坐上车给殷宅打电话,那丸子务必要有啊,没有现去买材料也得做出来。 再说服装公司的人登上了程珠珠的家门,吕会萍已经备上了菜水、水果招待。 要知道程佑民与林郁文来都没有这待遇。 程珠珠穿的像个明星,紧身短裙,一头长发披肩,特意打理了一下,照着电脑上打扮得星味儿十足。 服装公司的人站了起来,讨好地笑着说:“哟,程小姐人真漂亮!”他说着,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了上去,说道:“我姓王,是服装厂的经理!” 程珠珠看着这位王经理,四十岁左右,偏分的头发,微胖的身材,一身深蓝西服半新不旧,脸上带着一股土气,怎么看起来像是位民营企业家?她低头看眼名片,上面写着“xx服装厂!” 名片就是普通的白色名片,一点都不像大公司的名片那么漂亮,程珠珠愈发怀疑这公司。 王经理拿出合同,又拿出一沓钱放在合同上,笑着说:“这合同我们已经拟好了,您二位先看看,这一万块钱是定金!” 母女俩看到钱,同时眼前一亮,上来就一万,那也不是普通人啊,最起码人家是有诚意的是不是? 吕会萍赶紧给女儿使眼色,程珠珠会意,拿过合同也不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放下笔她问:“广告什么时候拍?” “您要是愿意,当然越快越好,下午就行,我们都联系好了!”王经理当然愿意快点,趁着热度没有下去,赶紧上广告赚钱,这三十万可不是小钱。 “行、行!”程珠珠听到拍广告,马上答应了。她想象中的,在摄影棚里,众多摄影、摄像围绕着她、半跪着给她拍摄。那种感觉,好像自己真是明星,不是梦啊,她终于火了,过上像程一笙那样的生活。 “这样吧,中午我请客,吃完饭,下午就开始拍!”王经理说着,将合同不动声色地放进了包里,面色诚恳地说。 “好,没问题!”吕会萍听到人家又请客,她又问:“在哪吃?” “我的车在下面等着!我先下去等您二位!”王经理站起身,夹起包。 “行,我们马上就下去!”吕会萍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程珠珠拿手机就要拨吃,吕会萍问她:“你干什么?” “我给程一笙打个电话啊,让她知道知道,没有她,我照样能火!”程珠珠得意地说。 吕会萍笑着说:“你打、你打,我去换衣服!” 程珠珠拨通程一笙电话的时候,程一笙正在车上往殷宅走,她看到程珠珠的来电,心想着是不是跟薛台有关? 殷权看到她手机上的来电,没有说话,只是脸微微阴沉下来。 “喂?珠珠!” “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程珠珠的声音难掩得意。 程一笙基本已经确定,这位堂妹是找她来炫耀的,她很配合地问:“哦?什么好消息?” “我接了广告,是服装公司!”程珠珠等着程一笙的反应。 程一笙头一反应就是问她:“这么快?什么时候拍摄?” 一般来讲,接部广告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事,最起码你要了解对方公司与产品,还要查看对方资质,证书、检验报告等,看原件、保留复印件等,这类复杂的事,远不是程珠珠刚出名就能做完的,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广告是否有问题。 但是程珠珠并不了解程一笙问这句话的意思,而是以为程一笙觉得吃惊,因为程一笙一直想压着她。于是听到程一笙的话,她得意地说:“是啊,合同签了,人家都给了一万块的定金呢!” 程一笙拍广告,签合同的时候,都是支付一半费用,等广告完成,支付另一半,至于效果她不保证。所以她一听程珠珠这广告接得就不规范,她不由问细节:“广告费是多少?剩下的什么时候给?” “三十万呢,剩下的……”她没问,此刻正在努力想。 程一笙问她:“珠珠,你仔细看合同没有?” 程珠珠不耐烦了,说道:“我这么大人了,能不看吗?好了,我马上要去吃饭,人家请我们一家吃饭呢,肯定是高档饭店,不说了,挂了!” 程一笙听到程珠珠已经挂了电话,摇摇头说:“看来珠珠一家又要惹事了,我只希望最后不要再连累到我们家。” “这亲戚能断绝关系吗?”殷权真是烦透了,有完没完? “恐怕够呛,我爸爸还是挺疼叔叔的!我一听就能听出来程珠珠没看合同就给签了,她怎么能不看呢?那钱是那么好拿的?广告拍的是什么也不弄清楚,对方是做服装的公司,服装也分很多种,唉!真是不靠谱!”程一笙不用想都能明白这里头有什么事儿。程珠珠是出名了,可怎么也不算好名声吧!那找她拍的广告能是正面的吗? 每个公司请明星代言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目的,你接广告的时候也得想一想自己的形象是否符合对方公司的形象。然而程珠珠没有想清楚,只觉得赚钱就行了,到时候恐怕跟她想得不同。 殷权懒得听那家子人的事儿,如果不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 “别想那些了,你说的丸子是哪道菜?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殷权还在想那丸子。 程一笙心想刚才幸好没瞎说,否则交待不出来,殷权还不跟她没完?她很流利地就答了出来:“就是丸子上面粘满了糯米的,叫珍珠丸子。” 那个比较容易记住,所以她随口就说出来了。 殷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印象了,晚上他就找厨房问问,这菜怎么做的! 车子快驶到殷宅的时候,突然转了方向,殷权向前看去,钟石忙说:“殷总,前面管家的车变方向了。” ------题外话------ 今天下雪了,感冒又严重,鼻子眼泪啊!努力二更!微播上传了下雪照片,搜潇湘陌上纤舞就能找到我。 另,快挤下榜了,最后一名,求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是福是祸(下)二更 程一笙看到车子是往爷爷时常去下棋的地方拐,她伸手轻拍了下殷权的手臂,对钟石说:“跟着就行了!” “你知道这是去哪儿?”殷权转过头问她。 “多半是去下棋了!”程一笙如此说着,心里却明白的很,这次说是吃饭,看样子还有别的目的啊! 殷权脸上又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车子没开出多远就到了,程一笙率先下了车,向里走去。殷权原本想在车上等着的,但是看到她下车了,他没办只好也下了车跟上。 管家在前面看得真真切切,这少奶奶就是少爷的克星啊,有少奶奶在,一切少爷不情愿的事情都能做。看来以后只要伺候好少奶奶,少爷就不是问题了,少爷不是问题,老爷自然也不是问题了。 程一笙走进门,里面正在不时往门口瞟的殷宗正马上眼睛就亮了,响亮地招呼着:“一笙,你来啦!” 他的声音那么亮,名字也是最后炙手可热的,难免会引来别人的注目,这一看过来,众多目光都粘在程一笙身上,心里都在想,这是不是电视上那个程一笙? 明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多半人都不敢认,都以为是长得很像的人。 殷权微微皱眉,这老爷子往常都是对他这副热情模样,怎么今天人物换成他老婆了?他想得还真没错,人家老爷子这次真不是冲他来的,而是想孙媳妇了。 要不有很多老人都喜欢孙女呢,小棉袄嘛!女人总归比男人细心,时间一久,没有感受过什么温情的老爷子,自然会被程一笙的真诚与体贴所收买。 程一笙立刻笑了起来,她一笑,似乎厅里都亮堂了起来,那粉色鸵鸟毛小坎衬得她脸分外可爱,“爷爷,我刚下飞机,这星期连头录了三场节目,没能给您买礼物!” 这就是程一笙,在这种场合懂得给老爷子十足的面子,礼物没有,那就把话说足些,只要有面子了,老爷子就能开心。 果真她的话一出,殷宗正便哈哈大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你给我买得够多了,你刚下飞机就过来看我老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一直没开口的那三位老人刚才全被程一笙的气场给震住了,华丽、大气!此时他们才回过神来,听到她说的话,三人心里都在想,别说刚下飞机了,一直在n市住着都想不起来回家看看老子,只有要钱的时候才知道回来。 程一笙瞥到殷权脸上的不耐烦,心想再呆下去一会儿他该怒了,她便想让爷爷回去,脑子里略略转了一下,笑着说:“爷爷,中午了,您饿了吗?我可是饿了!” 多么乖巧的孩子啊,撒娇都撒得适度,让殷宗正心里软软的,他马上说:“赶紧回家,怎么能饿着我们一笙呢?太不像话了!” 说着,他站起身,程一笙忙眼疾手快地去扶他,看得殷权直跌眼镜,这动作反应迅速的,她在单位难道都是这么讨好领导的? 可是殷宗正却被程一笙的动作大大取悦了,那三位老人这叫一个羡慕妒忌恨啊! 此时有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主播,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众人看去,发现原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程一笙立刻去看殷宗正,用询问的目光。殷宗正乐呵呵地发号施令,“去给签一个吧!” 程一笙这才点头,走过去笑着签了名,结果别的服务生还有客人都围过来想要签名,程一笙又签了几个才说:“对不住各位,我爷爷年纪大了,禁不住饿,咱们下次有机会见面,我一定给你们签了,谢谢、谢谢理解!” 人家那么孝顺,别人还能说出什么来?再说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殷家老爷子,也没人敢在这里放肆,更别提还有个殷权目光锐利像机关枪似的,所以很轻易的就让程一笙脱身了。 舒坦! 殷宗正抚了抚肚子,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 程一笙走过来扶起他,然后冲后面的三位老人点头笑着告别:“李爷爷、张爷爷、孟爷爷,我们先走了!” 像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程一笙根本就没必要记住,可是程一笙向来细心,尤其在对待老人方面。她一向知道老人们要得不多,只要有尊重与体贴,比给什么都行。能够记住那三个人的姓,因为他们是爷爷的朋友,这样显得她尊重他们,更显出爷爷在她心里的地位。 这种做法,让殷宗正非常的舒心,现在没什么比在这仨老头面前扬眉吐气更痛快了。他朗声笑着挥了挥手,由孙媳妇掺着走了出去。殷权面无表情地在后面跟着,虽然没给好脸色,但也没翻脸。 三位老人都被程一笙那明媚的笑给恍花了眼,待人都走远,老张头才先反应过来,挥着手叫:“再见、再见!” 另两位老人也都反应过来,挥手说:“再见、再见!” 看起来场面很是搞笑,不过现在没人笑话他们,人们的目光都在追随着程一笙与殷权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殷宗正没有坐车,而是选择了走回去。 一笙让他高兴了,他便话起了家常,问她:“一笙啊,我看你的工作做得不错,真为你骄傲!” 也不知道是谁刚开始不让人家当主持人的,现在却引他为傲了。 “谢谢爷爷!”提起工作,程一笙突然想起来钱总台,便问道:“对了,爷爷认识我们钱总台长吗?他说让我帮他给您带好呢!” “呵呵,你说小钱啊!”殷宗正露出微笑。 程一笙狂汗,那可是她的大领导,到他嘴里成小钱了。 “那时候小钱还是个小人物的时候,找我拉过广告,我也算是看着他起来的,曾经帮过他,这小子,还记得我,算是有良心吧!”殷宗正感慨地说。 程一笙忙说:“钱总台提起您的时候表情十分恭敬!” “是吗?”殷宗正简直笑不拢嘴了,一笙来了心情就是好啊! “对啊,我看他是想拜访您,但怕惊扰到您的样子,所以才托我带话!”程一笙将话说得留有余地。 殷权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溜须拍马的功夫越来越强了,拍得了无痕迹。 殷宗正突然说:“你说到这个,我才想到一点,我是不是要给你赞助点广告费呢?” “爷爷,不用、不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您放心吧,我不愁没人投广告,现在是广告位不够用,真的!”程一笙这副模样,生怕爷爷误会。 殷宗正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真是个实诚孩子!” 有说有笑地回了家,程一笙换了鞋之后,特意找机会从餐桌旁走过,看到有那个丸子,这才放心。而殷权也故意去看,一眼就看到又大又白的丸子,心里暗忖一定要学会这道菜。 此时程珠珠一家坐着王经理的车越走越偏,吕会萍一家都有点不安,这是上哪儿去?怎么越走越荒凉呢?吕会萍忍不住问:“王经理啊,这是上哪儿去吃饭?” 她怎么有种感觉,要把她们一家卖了的感觉? 王经理笑着说:“我们那个厂比较偏,所以饭店也比较偏,别介意啊,这样是为了好展开工作,等拍完广告,我再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于是吕会萍与程珠珠想的都是开发区,开发区人少,但是也有高档饭店。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都快到县里了,车子才在路边停下,一溜矮小的卖板面和拉面之类的小饭馆中间,矗立着一间亮堂堂的平房,其实也就是个小饭店,但是跟旁边这些破烂房子比起来,就显得很有档次了。 吕会萍一家子眼睛看得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以地方?好意思拿出手吗? 王经理笑着说:“这附近就这么一家像样的饭店,将就一顿、将就一顿啊!” 开着车跑了这么远,不吃也不行了,吕会萍只好拽着女儿进了屋,程珠珠这脸已经耷拉下来。 进去后,里面远不如外面好看,半新不旧的椅子,油了吧唧的桌子,程珠珠嫌恶地说:“这什么地儿啊,桌子都没擦干净。” 吕会萍见那王经理表情有点难看,赶紧拉她说:“将就一下!” 程珠珠想到三十万,勉强坐下,只是手说什么都不敢往桌上放。 王经理招呼服务员拿菜单,菜单直接递到了今天主角程珠珠的手里,她看都没看说:“水煮鱼!” “对不起,没有!” 程珠珠忍,“那就剁椒鱼头!” “对不起,没有!” “你们店不卖鱼?”程珠珠火大。 “我们卖,炸小鲫鱼!”服务员指指窗口卖凉菜的地方说:“那里就有!” 程珠珠看去,一堆红乎乎的炸小鱼,那鱼小的,不用挑刺,直接嚼了咽肚里。 王经理在一旁讨好地说:“程小姐,您看菜单点!” 程珠珠不得不看向那脏兮兮的菜单,这一看,更气,什么醋溜土豆丝、地三鲜,肉菜呢?哦,这是城,鱼香肉丝,这什么年头的菜了?现在大饭店哪里还用这些菜当招牌菜? ------题外话------ 眼泪哗哗流,撑不住了,先写这些,我去睡了。明天再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八章 教训深刻 程珠珠气得把菜单扔到王经理面前说:“你自己点吧!” 吕会萍一直在拉女儿,好歹人家是赞助商,又给了你钱的,怎么说你也客气着点不是?但是程珠珠不但不理会妈妈的暗示,还没好气地说:“妈,您看那都什么菜啊?十年前我都不吃了!” 王经理面露尴尬,他拿着菜单说:“咱们都要招牌菜、招牌菜!”他指着菜单上的第一页字说:“那个……就这,酱大骨,有名的!”他咧着嘴笑,说道:“程小姐,这菜可是当年我们想吃都吃不到的啊!” 程珠珠直接给了个白眼,吕会萍不太好意思地说:“那个王经理,咱们就简单吃吃,先以工作为主、工作为主!” 程珠珠想到拍广告,心里还好受一些,她摆着手说:“赶紧吃吧!” 王经理听后也没客气,点了一个酱大骨,点了老醋花生、地三鲜、醋溜土豆丝、芹菜炒木耳,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看向吕会萍笑,“咱们四个人吃五道菜足够了吧!” 吕会萍心想这人真使得出来,就一个肉菜,剩下都是素菜,其中还有个凉菜,真是服了。这人真的能拿出三十万? 一顿饭吃得气氛很不好,王经理还不自觉地一边吃一边说话,言语中,一副成功企业家的劲头。惹得程珠珠一直撇嘴,土包子一个! 吃过饭,总算可以去拍广告了,程珠珠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出门又坐上让她落差极大的破捷达,要是辆新捷达她还容易接受一些,偏偏是那种黑色看着像报废车一样,当时还是妈妈劝了半天她才勉强坐上这车。 比起姐夫的迈巴赫不知差了多远,她还没坐过迈巴赫呢! 车子向更为偏远的地方驶去,还串过了几个村然后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麦地旁圈着一块地,像是个厂,车子果真开到那里,程珠珠一家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破厂? 车子开进大门,吕会萍看到破铁门上面是块木板,有红漆字写着的“xx服装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xx废品收购站”,程珠珠终于忍不住问:“王经理,这就是你们的厂子?” 王经理笑道:“是啊,你们不要看地方破,我们厂子还是很赚钱的,这不现在开发了新的品类,要不怎么能拿出三十万做广告呢?还有啊,我们还打算上市呢!” 就这破厂还上市?吕会萍心想,也就当是个念想了,希望这王经理说的是真的。 进了院子,这院子还是土路,连个水泥地都没有铺,他下了车,把车门关上,发出一种轰隆要散架的声音,等程珠珠一家都下了车后,他才介绍道:“这边都是厂房,这边是办公室,我们因公人员也不少!” 看得出来这房子真的很旧,不说别的,就说那窗户,都是木头框,漆着绿漆,看起来会漏风的那种古老框架,这种窗户,要是在八十年代初可能看得到,但是那种旧房子也都翻新了的,要么就是拆迁了。 “走吧,我带你们参观一下!”王经理自豪地说。 “走,去看看!”吕会萍觉得多看一看再说。 程珠珠基本上已经很失望了,她想象中的服装厂和这差距太大,她被妈妈拽着,不情愿地、懒洋洋地往里走。 所谓厂房,也就是一间大屋子里,两排女工在踩缝纫机,厂房内堆满了各式衣服,连下脚的地方都没处搁了,而这些衣裳,从质量以及样式上,就是外面三轮上或是集市的地摊上那种十元一件、十五元两件的衣服。 这种衣服还用代言? 王经理说:“最近生意太多,这不都放不下了,那边还有厂房,我们过去看看!” “不用了,直接拍吧!”程珠珠不耐烦地说,她一在这里呆着就浑身不舒服,拍完赶紧走,什么破地儿啊! “程小姐不要看这边衣服不怎么样,我们现在开发了中高端市场,等您拍了广告,我们就马上推广,到时候肯定效果好!”王经理笑着说。 程珠珠不理他那套,往四处看了看问:“在哪儿拍?”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儿最大的优势就是地方大啊,像菜地,都是可以利用拍摄的嘛!”王经理说着,在前面引领说:“专业摄影棚,也都准备好了,您换了衣服就能拍,很简单,摆几个姿势就行!” 有专业摄影棚?程珠珠听后脸色缓和了一些。 程佑强从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可是他说话一向不被重视,他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挨批,所以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在他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人都来了,不看明白怎么能行?那样对出名如此痴迷的母女俩也不会罢休啊! 一行人走进摄影棚,所谓的摄影棚也就是一个类似于厂房的房间改造而成的。说改造可能还夸张了些,看得出来,这里是个仓库,因为里面还堆满了衣服。挨近门口的地方支起几个架子,用白布搭成了一个棚,外面有拍摄用的灯,这算是个非常简易的摄影棚。 吕会萍看着摄影棚旁边的大胡子男人问王经理:“那位是摄影师?” “不错!”王经理笑着介绍道:“这位摄影师可是我们花重金请来的啊!水平相当的高。” “那几位呢?”吕会萍看向门边身材高大,面色不善的男人,一个个体型都很健硕。 “他们是拍摄模特,给程小姐当陪衬的!”王经理说道。 还有模特?吕会萍终于想到问主题了,“到底怎么拍啊?” “简单!”王经理拍着胸脯说:“我刚才说了,就是换上衣服,摆几个造型就好,让男模往她身边一站,毕竟我们也有男装嘛!” “哦”吕会萍稍稍放心下来,赶紧弄完赶紧算,她说道:“那就把服装拿来,准备开始吧!” “服装都准备好了!就在那儿放着呢!”王经理冲窗边指了指说。 程珠珠对漂亮衣服最感兴趣,她一听便快步走了过去,然后挑起箱子里放着的衣服尖叫道:“这是什么呀?” 吕会萍忙跟着过去,往外拿衣裳,全是些连关键部位都遮不住的性感内衣,严格来讲,这可以归于情趣内衣那种。 王经理走过来说:“这就是拍摄时要穿的衣服!” “你们不是服装厂吗?”吕会萍质问道。 “内衣也算服装呀!”王经理说罢,还反问:“很惊讶吗?” 能不惊讶吗?吕会萍忙说:“我们珠珠可是正经孩子!” 王经理笑了,“您的思想可太老了,内衣模特也是个正经活儿啊,你看卖内衣盒子上印着的那些模特,人家就不是正经人了?” 这下才搞明白,原来给她拍了,是用来印在内衣盒子上的,根本就不是在电视上播。 程珠珠突然尖叫:“啊,他们干嘛脱衣服?” 吕会萍跟程佑强看去,也吓了一跳,刚才站在不远处说是给珠珠当陪衬的模特突然脱起衣服,上身精光不说,下身也只脱得剩条紧小的内裤,突出了男性的特征。 王老板笑道:“拍内衣广告,不脱怎么拍?” 吕会萍拎起一件轻薄的什么都遮不住的白纱问:“就让我女儿穿上这个跟那些模特一起拍?” “是啊,刚才我说了,我们也有男装嘛!”王老板又一次重复“男装”这两个字。 吕会萍舍不得那三十万,她指着王经理说:“那你说说,要怎么拍?你让他们摆出个姿势我来看看!” 王经理心想这家人还真麻烦,他指了两个男模说:“你们俩,给做个示范!” 两个男模不耐烦地随意摆起姿势,一个男模站在前面,另一个站后面,吕会萍得看目瞪口呆,这个姿势,岂不是那男的那里直冲自己女儿后面?她立刻反对,“不行不行,我家闺女还没结婚呢,拍了这个,让她以后怎么结婚?” 程珠珠也叫:“我不要拍这个!” 就连摄像师也不耐烦了,“老板,到底拍不拍?” “拍、拍!”王老板摆了摆手,对吕会萍说:“我们又不搞那种不好的东西,不就是摆个姿势,再说了,我们要是请个内衣模特比你们可便宜多了,就是看中你们的名气,你们思想也不要太古老,这一会儿的功夫,进账三十万,有什么不好?” “要是服装还可以,内衣绝对不行,回头让亲戚朋友看到,我们怎么做人?”吕会萍的思想还是保守的。 这下王老板也不耐烦了,这家人就是麻烦精,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说:“想赚钱又不想露,你们要是大牌明星,那没得说。不就是有个小名了,要是别人,还不请你们呢!” 吕会萍气,“你们这广告我们不拍了,钱回头还你!” “等等!”王经理双手环胸,完全跟刚才卑微的状态截然相反,他眉一挑,牙一呲,哼道:“咱们可是有合同的,不想拍可以,违约金拿来,三百万!” “什么?三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钱啊你!”吕会萍开始耍起了泼妇样。 “合同你们没看吗?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王老板耍起横,“今天,要么拍了,要么把钱还来!” “合同、合同呢?”吕会萍此时才想起合同来。 程佑强从兜里拿出叠得皱巴的纸递过去说:“在这儿!” 吕会萍拿了出来,程珠珠抢过来读了起来,“拍摄本公司旗下内衣品牌广告,预付金一万,其余拍摄完毕,见到效应后再付……如不配合,违约金为广告金全额的十倍!” 原来合同里都写清楚了,只不过没有看罢了,程珠珠想起姐姐程一笙的话,倍感后悔,要是在家里听到她话看一眼合同也行啊,现在该怎么办?全完了!三百万让她上哪儿拿去? “如何?”王经理得意地问。 吕会萍情急之下想到了程一笙,她咋呼地叫道:“我侄女可是程一笙,侄女婿是殷权,你们敢惹我们?” “哈哈,要是人家肯管你们,你们也就不用接我这广告赚钱了是不是?反正要么把广告拍了,要么把钱留下,我的时间有限,没功夫陪你们!”王经理笑着说。 此时殷宅内,程一笙已经睡着了,原本殷权要吃过饭就走的,可是她吃完饭就没了精神,只好留在房里睡觉。 殷权见她睡着以后,偷偷摸摸地下了楼,进了厨房。 厨房里收拾的佣人们吓了一跳,以为殷权来视察工作,可是少爷向来不进厨房,今天怎么想起来检查了?难道少奶奶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 一群下人们忐忑着,都站得整齐,叫道:“少爷!” 殷权不太自然地问:“刚才那个丸子谁做的?就是上面有糯米的!” 一个中年厨师战战兢兢地说:“少爷,是我做的!是不是少奶奶不喜欢吃?” 殷权负着手,说道:“不,她很喜欢!”说完顿了一下,然后对其他佣人们说:“你们先出去!” “是!”一群佣人揣测着,都退了出去。 殷权觉得跟家里佣人学做菜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一想到在家也能给她做她喜欢吃的菜,他就有了动力,说道:“我要你教我这道菜!” “啊?”少爷要学菜?没听错吧! 殷权非常不悦,“把你的下巴收起来!” 厨师赶紧闭了嘴,收回惊讶的目光,低头说:“是!” 少爷怎么要求,他就怎么做,千万别惹少爷不痛快! 殷权想到刚才厨师的嘴都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了,心想他这个做菜,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吗?他磨了磨牙说:“这件事,不要随意乱说!” “是!”汗都下来了。 殷权是有基础的,所以学这道菜对于他来讲并不难,只要把每个环节记清楚就行。他笔直地站在厨房内,袖口都挽到了手肘上。 管家偷摸地进了殷宗正房里告密,神神秘秘地说:“少爷偷偷在厨房里学做菜呢,我说少爷怎么那么痛快答应跟着我过来,原来是为了少奶奶!” 殷宗正欣慰地笑,“看这小子平时冷冰冰的,没想到还真是会疼人,不错、不错啊!” 管家立刻笑了,“像少奶奶那样的孩子,估计谁遇上了,都得掏心掏肺地疼,我可是看到了,老太爷您的三个朋友看着您的表情羡慕极了!” 真是老管家了,知道什么话能讨殷宗正开心,殷宗正听了这话,果真开心的哈哈大笑。 管家赶紧说:“可别让少爷听到了!” “哦!”殷宗正立刻捂嘴,冲管家了然地点点头。 殷权刚学会做丸子的流程,还没能实践一下,便听到佣人跑进来小声说:“少爷,少奶奶房里有动静了!” 殷权吓了一跳,睡了不是没有多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难道临时有事?他赶紧把手冲干净,袖子放下,刚走出厨房就看到她快步从楼梯上走下来,面色凝重,他立刻问:“怎么了?” “珠珠的广告果真出事了,咱们赶紧过去,上车再说!”程一笙说道。 又是他们一家,她睡个觉都不能睡好,你们不是挺牛吗?有本事别求别人啊,出了事想起我们?殷权心想如果是他有这样的亲戚,他肯定不会管,他跟着她出门,程一笙对佣人们说:“回头跟老太爷说一声,我们有急事先走了!”然后就上了车。 上车后,殷权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爸!”程一笙快速说道。 果不其然,他无奈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爸说我婶给他打电话,要三百万,还说不然逼着珠珠拍那种片子,我爸说他已经报警了,他先赶过去!”程一笙觉得那广告有问题,但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问题,敢逼人拍那种片子,也够胆大的了。 这些当然是吕会萍夸大其词,如果不说得吓人点,谁会过来?没人过来送钱,那他们不就完了? 殷权知道她也是有底线的,如果说一些出名或是走后门进电视台的事她不会管,但是涉及到这种事情,她一定会管,毕竟是她的堂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堂妹被毁清白。 老婆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很无奈地给刘志川打电话,命令刘志川带上人,然后按程一笙刚才说的大概地方,先赶过去找人。 这个时候,吕会萍一家已经被王经理逼迫到了一个角落里,程珠珠更是没有出息地躲在母亲身后。 吕会萍怒道:“有合同在这儿你怕什么?我大哥一定会帮我给钱的,你现在是非法拘禁!” 王经理笑,“你骗谁呢?你大哥谁啊,能有三百万?你钱也拿了、吃也吃了,你告诉我现在不拍,我这一天的费用找谁要去?” “我们给!”程佑强此时说道。 总之先保证妻子女儿的安全再说。 “你呀,先把三百万拿出来再说吧!”王经理站起身,看眼时间说:“再给你们十分钟,钱没到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摄影师在一旁看着,说道:“既然人家不乐意,就别拍了,我们还有别的活儿,先走了!” “别!”王经理一抬手,“收了我们的钱,我说不拍你才能走,谁说不拍了?再等十分钟!” 摄影师想了想说:“我们可是按照规定的限度拍摄,不能违规!” 王经理笑道:“放心吧,我做包装盒,违规了也不让卖,是不是?” 摄影师看出这一家子不乐意,有心想帮他们,但是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他能力有限。先保住自己再说吧!还有啊,这家子拍广告怎么就不知道看看合同呢? 十分钟后,王经理抬手看了看表,问:“人没来!” “你这个地方这么不好找,就算飞来现在也到不了吧!”吕会萍叫着说。 “那我可不管!”王经理乐,蹦出一句土话来,“程小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的人帮着你脱?” 程珠珠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紧紧抓住吕会萍的手臂叫:“妈!”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吕会萍惊恐地叫。 “哈哈,少废话,来人,把这俩碍事的拉开!”王经理叫道。 门外候着的几个年轻男人,看样子应该是王经理同村的,上来就拉护在程珠珠前面的夫妻俩。 摄影师忍不住又说:“老板,她要是不乐意,也拍不出效果,不如你跟她好好说说?” “没你的事,少在这儿多管闲事!”王经理心想着拿了他一万块钱还不给拍,那可不行! 这下摄影师也不说话了,吕会萍尖叫着护自己的女儿,程佑强则大叫道:“你们敢动我女儿试试!”程珠珠只会躲在父母身后蜷缩着哭。 这种纯吓唬人的话在此时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王经理不耐烦地说:“快点!” 两个年轻男人看到程珠珠的姿色,很是垂涎,城里女人细皮嫩肉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摸一把城里的女人?吕会萍与程佑强上了年纪怎么能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很快便被拉开了,于是缩在后面的程珠珠被拽了出来。 几个男人站在门口笑,看热闹,看样子也是王经理的人。 可能王经理先前没有打算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但是他已经给了一万块钱,今天就是非拍不可了。他这个破厂,要是有钱也不会在这里弄,所以一万块钱对他来说,还是很算笔款子的。他想把盒子弄的性感一点,人们好买不是? 一个已经眼红了,另两个拽人的是别有目的,程珠珠的衣服很快被扯破了,还好是冬天,穿了一件又一件,有大衣遮挡,不至于被扯得那么快。 在这种危急时刻,吕会萍已经想不到后悔不会后悔了,她跟程佑强疯了一样的要去救女儿,门口几个看得两眼放光的男人走过来拽住这两个麻烦,免得影响他们看美女脱衣。 到了现在,整个事情已经变质,摄影师看不下去说:“你们这是犯法,对不起我不拍了!”他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器材,现在他没有办法救人,不过只要他能出去,就可以报警了。 王经理面露狰狞,“现在谁也不许踏出这里一步!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男模站在一旁不愿意惹事的样子,淡漠地看着这一切,摄影师自己势单力薄,也不敢强出头。 吕会萍已经急得眼红了,哭叫着:“我求求你们,救救她!” “你们这群畜牲!”程佑强额上全是青筋,怒骂道。 对于程珠珠来讲,这就是继上次在台上被辱之后的第二场噩梦,不,比起这次,那次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她察觉到冷意,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被撕离在自己的身上,弄好的发型也乱了,她仍旧不遗余力地反抗着、挣扎着! 饶是这样,她的上半身已经被撕得只剩下内衣了。 吕会萍的眼睛都红了,她不顾一切地扯声喊着:“珠珠、珠珠!”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结果不管是拽着程佑强夫妇的还是撕程珠珠衣服的人,都往外跑去,被冲进来的警察还有殷权的人给按在地上。 几拨人一起赶到了,虽然程佑民与林郁文到的早,但两人没找到地方,一直在附近转悠,等程一笙到了,才一起找到地方。 这个地儿真是太偏了,真是属于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是殷权花钱问了本村的一个人,才把厂子给找到。 屋子里的人都被控制起来,程一笙走进来,看到程珠珠上半身只剩下胸衣,下面也好不了多少,裙子都快被拽下来了。程珠珠抱着胸,吕会萍与程佑强都坐在地上,看样子狼狈极了,还没有反过味来给程珠珠把衣服披上。 程一笙立刻脱下自己的棉大衣,披到了程珠珠身上,搂着她厉声说:“谁是主谋?” 刚才吓得想跑的王经理此时已经被扣住,吕会萍反过味儿来指着王经理说:“就是他,他非得让人扒珠珠的衣服!” 程佑强担心那三百万,赶紧对程一笙叫道:“他说我们违约,要我们赔三百万!” 赔钱?程一笙在这菜地中间弄厂房,有路没有?有门牌号没有?工商局怎么给他弄营业执照?再说这地儿也太破了,看这四周的堆积物,绝不可能达到消防要求,她立刻说道:“营业执照呢?拿出来看看再说!” 王经理早就被吓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的了,只想赶紧拍完算了,他腿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志川走上前说:“太太,我刚才查过了,这里没有进行工商注册!” 也就是说是无照经营,属于非法,那份合同就更不可能算数了。 吕会萍抓过已经被踩了不知多少脚的纸,递给了程一笙说:“这就是那份合同!” 程一笙拿过来一看,就算这合同是真的,也不能签吧!显然就是一万块的事儿,至于给拍这种照片吗?也就是逛程珠珠这样心急想赚钱的人。 她将合同递给了警察,对吕会萍说:“他没有营业执照,属于非法经营,这份加盖了公章的合同,公章来源恐怕也是非法的,合同不会生效,放心吧!” 吕会萍这才松了口气,扑上来搂着程珠珠哭叫:“珠珠啊,真是吓死我了!” 程珠珠现在才知道哭,哇地一声哭道:“妈,吓死我了!” 程佑民面色铁青,盯着弟弟狠狠地说:“你呀,差点就把女儿给毁了!” 程佑强心里只有后怕,低着头不敢说话,再细看,手都在哆嗦着。 程一笙放开程珠珠之后,殷权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上说:“别冻着!” 程一笙也心疼自己的男人,难道他休息一天,结果还得陪着她来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看眼下也没事了,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反正这里有警察,剩下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谁知道吕会萍转过头来说:“一笙,你可不能走,我们一家全指着你帮忙了。” 刚才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笙从天而降,最先做的就是给珠珠披件大衣,然后又解决了三百万这件压在心头之事,现在她全靠一笙这个孩子了。 殷权皱眉,他难得表态说:“放心吧,我会留人处理好一切!” 可不是他愿意帮忙,而是想赶紧让老婆离开这里,多么宝贵的时间却浪费在这儿?明明交待给人也能做好。 “姐,呜呜,以后我可怎么办啊?”程珠珠突然哭叫了起来,她觉得爸爸妈妈也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靠姐姐。 程佑民开口了,“一笙,你先把珠珠送回家再走吧!” 程一笙没办法,点头道:“那走吧!” 说是把人送回去就行,但真正做起来也要先去录了口供,然后再回家。 这回程珠珠可是如愿地坐上了迈巴赫,殷权坐在前面,程一笙陪着程珠珠坐在后排,只不过此时惊魂未定的程珠珠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豪车内的景色了。 程珠珠吸着鼻子说:“我真是太大意了,早知道应该先看合同了!” 程一笙说道:“合同不仅是没有法律效力,条文也有问题,比如说先支付一万元,后面有了赢利再支付余额,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赢利?赢利多少支付都没有写清楚,所以这合同就是个陷井,就算合同有效,今天你也拍了,最后得到的,很可能也只有一万块!” 这些,程珠珠都不懂,如果是以前对她说这些话,她会非常的不屑,但是现在,她真的听进去了,这么大的教训如果再听不进去,那就真没救了。 “姐,对不起,误会你了!”程珠珠难为情地说。 程一笙语重心长地说:“想出名太心急,很容易误入歧途,掉进陷阱内。” 程珠珠点点头,一副沮丧的模样。 程一笙见她难得听进去,也懂得适可而止,不再说什么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安静地想想,相信这一次,婶婶也得到教训了。 录完口供,把程珠珠送回家,这些事情都办完,天也快黑了。殷权真是又气又无奈,这家子破事儿真多。程一笙抓着殷权的手问:“冷不冷?怎么不让刘志川给你拿件衣服?” 他的衣服给了她,肯定会冷。 殷权笑得有点贼,说道:“今天我穿的可是咱妈给织的厚毛裤,一点都不冷!” 程一笙弯腰卷起他的裤腿一看,果真是厚毛裤,她抬头问他:“那条薄的呢?” “洗了!” “我怎么没见你带着这条厚的呢?”下了飞机都没来及回家,这毛裤肯定是行李中带的。 “你的行李都是我给准备的!”殷权心想,你能知道我带的什么就怪了。 程一笙有点窘,好吧,她承认她的确不称职。她又问:“r市那么热,你带这毛裤干什么?” “就是为了回来穿,估计一个星期后,n市更冷,果真不假!”殷权看看窗户,因为外面太冷,车窗上已经看不到外面了。 程一笙看着殷权那自得的样儿,忍不住笑了,这男人有时候跟小孩儿一样。 “这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殷权感慨了一声。 “老公,真是对不起!”程一笙揽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 “又不是你的错,你那个亲戚真是……”殷权觉得说太难听也不好。 “唉,希望这次得到教训了,叔叔一家能够清醒些!”程一笙叹气说。 殷宗正听说一笙不回来了,心里有点失落,还以为能在这里过夜呢!不过这次能来吃饭,他心里也挺高兴,再加上那仨老东西羡慕妒忌的样儿,也知足了! 殷宗正想到小钱的事,立刻打电话拨给了四儿子殷建昌。 殷建昌难得看到父亲来电,很是惶恐地问:“爸,这个时间打电话,您有事儿?” “你们不给我打,没事儿我还不能给你们打个电话问问?”殷宗正一想到他们心里就火大,养这群小子,一个个跑得都远,谁也不看看他这个老头子。 “爸,这不是工作忙嘛!我现在一人兼两职呢!”殷建昌不是诉苦,而是故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他很忙的样子。 没想到殷宗正火大地说:“你要不愿意干,大有人愿意干!” 殷建昌吓了一跳,赶紧说:“爸您可别生气,有什么指示我一定照做!” 殷宗正也懒得浪费口舌,他算看出来了,别看是亲生儿子,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体贴,瞧瞧一笙,一个晚辈,他们哪个能比得上? 他缓了缓说:“殷氏要投广告,投一笙的节目!” 殷建昌听后有些意外地说:“爸,咱们公司可是很少投娱乐节目!” “这不完全为了殷氏,而是代表着殷家的态度,一笙怎么说都是殷家人,我只是为了支持她一下!”殷宗正说道。 殷建昌立刻说了:“爸,一笙的节目现在被炒得很高,根本就挤不进去,价格上面也不合适啊!” “你直接找他们总台,姓钱,到时候肯定能让上广告!”殷宗正说罢,强势反问:“这点事难道还要我出面?” “不用、不用,爸我会办好的!”殷建昌忙说。 “尽快!”殷宗正哼着,挂了电话。 李美淑等殷建昌挂了电话,忙问:“爸又想干什么呢?” “谁知道想起哪出了?要上一笙节目的广告!”殷建昌擦着汗说。 李美淑想了想问:“我发现爸最近跟殷权两口子走得很近啊!” “嗯!”殷建昌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 “哎,你说爸会不会想着将来把殷氏给了殷权?”李美淑追问。 殷建昌吓了一跳,转过头说:“不会吧,我们长辈都在呢,哪轮到他?” “那你说爸干什么紧着巴结殷权?以前爸可是最讨厌娱乐圈的,现在那么支持一笙,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李美淑白眼看他。 “据说,爸现在很宠一笙!”殷建昌若有所思地说。 “我看咱们是不是得做好准备?”李美淑问。 “什么准备?”殷建昌反问。 “傻瓜!”她拧了拧他的手臂说:“你这个位置,比从前好多了!” 殷建昌恍然,了然地点了点头。 自从当上这个公关总监,生活好了很多! 晚上,总算安静下来的薛岐渊答应父母好好地谈一谈。 薛登昆与汪欣此刻坐在儿子的对面,好像审案一样。 汪欣担心丈夫说得太重,柔和地说:“岐渊,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跟妈说说!” “妈,别说了,你们想的我都明白!我同意……”他深吸一口气说:“同意找个人,恋爱!” 汪欣心里一喜,薛登昆原本听了前半句还在气,结果听到后面又高兴了,他赶紧给妻子使眼色,汪欣马上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妈给你找!”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喜欢,程一笙那样的!” 夫妻俩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薛登昆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你这辈子就打算死程一笙身上了是不是?” 汪欣赶紧拽丈夫。 薛岐渊一直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我忘不了她,你们说怎么办?我肯找个人开始恋爱,这个决定,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夫妻俩的心,又一下子软了,他们优秀的儿子,如今这副样子,他们很难过。 汪欣赶紧说:“儿子,妈理解你!” 薛登昆也表态说:“岐渊,其实你接触了别的女孩,可能就会把她忘了!我们承认一笙是美好,肯定有不少人喜欢她,可是那些人不也得照样生活,照样恋爱!” 显然他将薛岐渊的感情定位在了“偶尔的崇拜”上面。 薛岐渊苦笑,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说再多了,他们也不会理解,只是说道:“你们尽快物色好人选吧!” 汪欣拽丈夫站起来,说:“儿子你放心,妈肯定给你找比一笙更好的!”说完,她拉着丈夫走了,生怕薛岐渊会反悔一般。 又是一个人了!薛岐渊觉得自己过得就像行尸走肉,电话突兀地响了,他拿过手机,看上面来电是钱总台,他立刻接听,他也只剩下工作了! “喂,钱总台!” ------题外话------ 新闻的时候看到地震场面,心里很难过,祝雅安灾区人民一切安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九章 威胁 “明天一早,殷氏会派人送去广告样本,你让人修剪后尽快安排上广告,要在黄金时间做成主要广告播!” 薛岐渊意外地问:“殷氏要上广告了吗?现在广告不是维持现有广告不再更新了?他们出多少钱?” “钱不是重要的,而是一笙的背景是殷氏,这可是代表着殷家对一笙的承认懂不懂?所以这广告一定要上的!”钱总台心想殷老爷子面子一定要给。 薛岐渊明白了,他随后问:“那要把哪家企业挤下去?” “这个你看着安排吧,先这样,明天一定要看到广告!”钱总台说着,挂了电话。 薛岐渊最讨厌这种事儿,领导给塞进来个广告,落好的事儿领导做了,得罪人的事儿他来做。以前都是愁没有广告,现在是愁如何安排广告,天天为了上广告走关系的人都不少,让他头大极了。 他烦躁地拿起衣服,站起身向外走,说要换广告,哪里那么容易?他得把前面的工作铺垫好,还得比较把哪家挤下去损失最小?这意味着今晚要加大半夜的班!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按往常时间走进电视台,只不过她还没进门,一群记者就围了上来,程一笙以为还是bard那件事,没想到记者说出的话让她意外,“程主播,殷氏突然在您的节目上投了广告,这件事您怎么想?” “是吗?我还不知道!”程一笙一脸意外。 “您不是说一切靠自己吗?这算不算是给您走后门,撑起您一姐的地位?”另一位记者问。 程一笙看向他笑道:“据我所知,现在我的节目进广告是非常困难的,大家认为我的节目缺广告吗?” 大家都笑了,在嘲笑刚才那个记者问得愚蠢。 程一笙说道:“这件事事先我真不知道,不过我谢谢爷爷对我工作的支持!各位记者朋友,放过我吧,要迟到了!”她苦着脸抬腕指指表。 这样可爱的表情,哪里还有记者不识相?有人立刻就夸赞起来了,“台一姐还按时上班,果真有一姐风范!” “是啊!是啊!”大家让出一条路。 程一笙冲他们笑笑,向里走去。 “程主播,祝工作愉快!”有人在后面又喊。 程一笙摆摆手,没有回头算是回应了,两步快走进了电视台,总算是清静了。 走到电梯前没想到电梯还给她留着门,她心想果真一姐待遇,可是上了电梯一抬头后悔了,上电梯前没看清,原来里面站的是薛岐渊,怪不得旁边还有一堆人,大家都去等旁边的电梯了,就她傻乎乎地一头撞进来。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不怕他了啊,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上了薛岐渊暗沉无波的眼。 别说薛岐渊为什么不像往日温润如玉?最近他太倒霉了,心情差到了极点,所以面色未免晦暗。 “咦?薛台今天好像脸色不大好,心情不好?”程一笙面带微笑,一反之前听话的作风,大胆挑衅。 薛岐渊淡淡地垂下眸,瞥向她如桃花般的脸,那笑中带着一丝坏意,显然这问话是不怀好意的,带着某种嘲笑的。 薛岐渊声音非常平静地说:“昨晚加班到三点,确保今早殷氏广告能上,电视台损失了一个长期客户,对方很不高兴,今晚我要去赔罪!” 虽然他的目光清淡,但是却牢牢地抓着她,盯着她的反应。 程一笙哑然,她如何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联想昨天的事,多半钱总台给薛台施压了,难得一次想雄起的,还是因为自己搞得人家那么累。 还好她的楼层到了,她讪讪地笑了一下,说道:“薛台我先下去了!”连看他眼睛都没看,便逃也一般地下了电梯。 薛岐渊眸中划过苦涩,她还是善良的。就算他做了那么多事之后,她依旧保持着自己善良的那颗心。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他的了! 程一笙进了办公室,早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她坐到椅子上看今天的计划,这个星期主要在访谈节目的录制上,从下个星期开始就要忙春节晚会了。 她先拿起电话给夏柳打了一个,对方接通后,她立刻说道:“昨天刚从r市回来,不过大致构思我已经弄出来了,一会儿发你邮箱,等你们定了方案,告诉我一声就好!” 夏柳以为经过这次bard的事情,程一笙的身价与之前相比已经大不一样,所以觉得程一笙有反悔之意,她认为这是很正常的,毕竟她的节目真是微不足道,换成谁都不一定浪费时间来做这个节目,可是她没想到,程一笙不仅没有改主意,还将这件事认真地去做,这让夏柳大感佩服。 “好,一笙,谢谢你!”夏柳诚心地说。 电话那端传来悦耳的笑声,“谢什么?一早说好的事,先这样?” “好的,再见!” “嗯,再见!” 夏柳挂掉电话之后,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谈话,然后随手点开邮箱,这才发现程一笙的邮件已经发过来了,效率真是高。夏柳觉得自己虽然活了这么大岁数,但在工作态度上,还是要跟程一笙学习,自从离开简政翰,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同,她开始想工作,想如何提高,这样的生活虽然比以前辛苦,却充实。她开始体会到程一笙嫁了殷权后依然坚持工作的心情,女人果真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活得更有底气! 殷氏在程一笙的节目上投放了广告,不管是首播还是重播,只要有程一笙,那就必定有殷氏的广告,这件事还是给大家造成了很大的触动,因为相传程一笙嫁给殷权之事向来不被殷家所认可,像殷家这样的豪门是很忌讳程一笙这个职业的。然而现在殷氏的举动有力地打破了这个传言,证明殷家对程一笙的认可。 不仅如此,那天程一笙接殷宗正的照片也被人拍下来卖给了报社,还有程一笙出入殷家的照片,都在此时登上了各大娱乐版面还有网络上,此刻程一笙凭借自己努力得到殷家的承认并支持,这件事充斥着人们眼睛和耳朵。 这才是榜样啊!不管你做得哪一行,只要为人行得正,只要是靠自己的努力,终究会得到别人的认可!无形中,程一笙身上的正能量,给不少年轻人动力,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还有现在该做些什么。 这些自然被程珠珠一家看在眼里,吕会萍长叹一声气,关掉电视说:“一笙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程佑强训斥道:“那是命好的事儿吗?看看昨天,一笙什么都懂,要是你们也懂,这次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吕会萍差点酿成错误之后,程佑强一下子抬头了,觉得这个家不能靠女人,决心要履行一家之主的威严。 吕会萍心里有愧,自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言问:“那你说,珠珠现在该干什么?” “我看还是去找个工作,老老实实的吧!别做什么明星梦,不切实际!”程佑强哼道。 一直没说话的程珠珠开口了,“我现在出了名,谁还用我?” 这倒也是!出了这样的名,拍广告吧,也没有正经公司找,更何况出了这次的事,哪里还敢接广告?一家子都有心理阴影了,可是你再找个公司应聘,当个文员,哪个公司肯要?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一家人沉默了一会儿,吕会萍才问:“珠珠啊,要不就按一笙的提议,你去好好练习练习然后再上那个节目?” 程珠珠一想到上台,有点怵头,心里没有自信地说:“我行吗?” “不行也要试试吧,要不现在该怎么办?”吕会萍问完,又看向程佑强问:“你觉得呢?” 程佑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女儿在这儿跌倒的,从这儿爬起来,也不算过分吧!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好吧,那我去给我姐打个电话!”程珠珠说着拿起手机就想回房间。 吕会萍说:“你就在这儿打吧,我们也听听!” 她是怕程一笙反悔。 程珠珠没有多想,拿手机给堂姐打过去,电话接通的很快,程一笙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珠珠,有事?” “姐,你有没有时间,我中午请你吃饭?”程珠珠问。 程一笙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珠珠,有事直说,不用这么客气!” 吕会萍与程佑强都屏息听着,所以听的还算清晰。 “姐,我还想参加你那个节目,靠自己的努力,上次你说过的,现在还算数吗?”程珠珠小心地问。 程一笙那边想都没想,回复很快,爽朗地说:“当然算数。不过你也看过了,节目的选手很多都是专业的,从小一直练习到现在,你要有心理准备,哪怕最后没能得到名次,也别太失落好不好?” 只要程一笙肯帮她就行,她赶紧点头说:“好!” 程一笙说道:“我会让我的助理给你找老师培训,到时候你认真练习,要是这条路走不通,就好好的做自己专业的事,行吗?” “嗯,行,谢谢姐!”程珠珠一听她肯帮自己,当然高兴,后面的话也就不重要了。 “呵呵,不用谢了,我在忙,先这样,拜拜!”程一笙说着,挂了电话。 程佑强叹气,“一笙真是个好孩子!” 这次吕会萍也说不出话来了,出了这样的事,一笙还能再答应帮珠珠,她不得不承认大哥一家人都不错。 程珠珠最高兴,本来还挺郁闷的,她跳起来说:“我去准备!” 程一笙今天忙着准备访谈节目,明晚要录制,还好这几期的嘉宾她不算陌生。 下午下班的时候,程一笙上了车,意外地发现车上只有钟石一个人,她不由问道:“殷权呢?” 每天殷权都来接她,今天没有来,难道是有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钟石神秘一笑,说道:“殷总下午就回去了,不过殷总没告诉我们他要干什么,您回去就知道了!” 程一笙看这意思,应该不是生病,难道这男人又要给她什么惊喜一类的? 满怀期待地回到家,殷权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说:“老婆,洗手准备吃饭!” 原来这惊喜是给她做饭了?程一笙心想有美食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非常给面子地期待说:“我马上!” 程一笙总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她殷切期望的态度自然给了殷权最大的满足。 事实上她行动也是如此,快速换了衣服、洗了手就向厨房跑去,殷权警惕地出现在厨房门口说:“饭桌上等着!” “这还要卖关子?”程一笙心底越发期待,给她做的饭是什么呢?看样子应该是新手艺,没有吃过的吧! 结果当殷权端着一盘珍珠丸子时,程一笙差点崩溃了,她承认这个不难吃,可没有那么特别爱吃。难道殷权忙活一下午,就是为了这个?她快哭了,愧疚啊!因为她随意的一句话,让老公费这么大劲,她怎么过意得去呢? 殷权一看她涕零的样子,立刻笑道:“感动了?以后想吃,就不用跑殷宅了,我专门做给你吃!尝尝看味道一样不一样?” 事至如此,程一笙不吃也不行了,她拿起筷子,挟了一块肉就要往嘴里放,表现得急切一些,好让他觉得她很期待、很喜欢。哪知她的手被他给抓住,他微微皱眉说:“刚出锅的,你也不看烫不烫!”他说着,耐心地给她吹了吹,自己尝了一下不烫,这才让她吃。 他的耐心体贴,就好像妈妈喂小宝宝一样。 程一笙越发的愧疚,她把丸子放在嘴里认真地品味,殷权期待的问她:“如何?” 程一笙点头说:“比殷宅做得好吃,老公你怎么做什么都那么优秀呢?真是太不公平了!” 很显然,她的话自然大大取悦了殷权,老婆的崇拜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比被老婆轻视要好得多,他一边给她切着丸子,一边说:“在自己家不用矜持,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程一笙泪啊,她不是矜持,而是这么大个肉丸子,她能吃多少? 殷权弄了整整四个大丸子,这丸子可比饭店的那种四喜丸子要大多了,程一笙苦不堪言,勉强吃了一个,肚子都快被撑圆了,不过换来的是殷权喜笑颜开,程一笙心中无限感慨,也不知道这是惩罚了他还是惩罚了自己,果真人不能说谎啊,这种体贴真让她无福消受。 殷权还说:“咦,老婆你吃得不多啊!” 你不看你的丸子比殷宅的大两圈,吃一个还不多?但是这话不能说,只好说:“这不昨天刚在殷宅吃了嘛,今天肯定就吃不下了。” 殷权一听也是这么回事,便满意地对她说:“那过几天再给你做着吃!” “嗯,老公真好!”程一笙笑着揽过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 这样的奖励,简直比什么钱啊、物啊都有用得多,殷权心里一激动,心想以后要多给她做丸子吃。程一笙哪里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让她陷入丸子攻势中,苦不堪言,自然这是后话。 昨晚半夜未睡今天又忙碌了一天的薛岐渊,下班后西装笔挺地坐在咖啡厅里相亲,他今天非常累,头都快炸了,但是此刻他不得不赴这个约,否则父母又要问东问西的,简直比约会还要麻烦。 这位看起来端庄大气的女子据说是某位局长的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硬件都非常过硬,两人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 显然汪欣是按照程一笙标准选拔的,她就是看中这位女孩子身上的大气劲儿还有果敢劲儿跟程一笙的气质很像。 这位小姐的确很大气,刚从国外回来干劲也是十足的,她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薛先生工作这么多年,想必积蓄也不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做理财什么的?” 薛岐渊淡淡地笑,“工作一直很忙,没顾上这些!” “那你赚的钱呢?任由它扔在那里?可是会贬值的啊!” “买过两处房产,不过也是基于工作需要才买的!” 局长千金耸耸肩说:“那你的理财意识可就不强了!” 薛岐渊有些不耐烦了,问她:“难道约会就要来谈理财的?我们谈些别的行么?” “好啊!”局长千金爽极了,转言问他:“你的工作定位是什么?你家里是做生意的,将来不打算去接替父母的位子吗?” “目前没有打算!”除了这些不能说别的? “你怎么对人生也没有规划呢?你都三十好几了,到底想当一辈子台长还是辞职接替家族企业,你没有想过吗?”局长千金咄咄逼人的说。看起来这位年轻有为的台长,不可能对自己人生没有规划啊! 薛岐渊学着她耸耸肩,“抱歉,我真没有想过!” “那你打算在几年内结婚呢?近几年恐怕我要忙于工作,不能结婚,你这么大年龄了,你家人会不会逼你要孩子?我五年内不可能生孩子的!”局长千金又激进地说。 他已经胃口全无,放下刀叉说:“我们只是在相亲,谈这些未免远了些!” “不远啊!”她摊开手,瞪大眼睛说:“合适我们就在一起,不合适就不要开始嘛!” “那抱歉,我想我们不合适!”薛岐渊淡淡地说。 “oh,mygod!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你真是个没礼貌的男人!”局长千金扔下刀叉拎起包狠狠地瞪他一眼,夺路而走,账自然由他来结。 薛岐渊摇摇头,她走了,他才有些胃口,继续切着牛排吃。原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程一笙那般温婉,懂得给人留有余地! 第二天,程一笙照例去台里上班。 到了电视台,小杨先过来汇报,“程主播,给您堂妹程珠珠的老师安排好了,据说昨天珠珠小姐很努力!” 程一笙点点头,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如果程珠珠再好高骛远,那就真的没救了! “还有啊,夏主播给您发过来一份传真,让我交给您!”小杨说着,将文件夹里的纸拿出来递过去。 程一笙拿来一看,是夏柳修改节目流程的回执,她一边看一边说:“好的,我知道了!” “那个,程主播……”小杨欲言又止。 “怎么了?”程一笙抬头看她。 “早晨的时候吧,安初语跑来非要帮我打扫卫生,我说不用,她也不走,拿着抹布就擦,夏主播发这个传真的时候,被安初语看到了,有没有事?”小杨不安地问。 程一笙笑道:“没事,我去参加夏主播的节目,没打算背着别人!” 这种事也瞒不住,到时候节目一播出,自然大家就都知道了。不过安初语仍旧没有死心,这倒让她颇感意外,上赶着来打扫卫生?有意思! 小杨松了口气,高兴着刚要出去工作,电话便响了起来,小杨跑过去接,一接脸色就变了,“哦,在呢!” “嗯,好的!” 挂了电话,小杨内疚地看着程一笙说:“薛台让您过去一趟!” 估计跟夏柳这件事有关,程一笙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没关系!” 小杨的脸已经像霜打了茄子一般了。 程一笙向外走去,心想着安初语成薛台心腹了,要是将来不成功,那可真是可惜。最起码她当年还知道对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一笙敲门进了薛岐渊办公室,看到薛岐渊在办公桌后站着,双手极其不善地叉着腰,西装都被弄到手后,这种肢体语言,代表了他非常的愤怒还有想要摆领导架子。 程一笙微笑着看薛岐渊的脸,略抬了下眉说:“薛台,看您脸色不大好,怎么昨晚又没睡好吗?” 想起昨晚相亲那女的他就崩溃,也不知道怎么跟介绍人说的,结果他妈电话里数落足足有两个小时,再好的心情也坏了。现在程一笙提起这个,就好像火上浇油,怒气更大。 他挑着眉质问她,“程一笙我问你,你是不是参与了夏柳新节目的首播?” “是啊!”程一笙点头。 薛岐渊恼火地拍着桌子叫道:“你知不知道夏柳是从我们台离开的?你去帮她就是帮别的电视台跟我们作对,你也想走是不是?” 程一笙的表情很淡定,她睿智的微笑看着他,平静地说:“薛台,您真的想多了,且不说她所在的台跟咱们台完全无法相比,就说播出时段也不在黄金时段内,跟我们的节目毫不冲突。还有我是以友情客串的身份去参加的,丝毫不违反台里的规定!” “你现在是一个台一姐,你不觉得去了她那个节目掉价吗?”薛岐渊简直不知道她脑子是什么构造的,别人都巴不得躲着,就她,上赶着往前冲。他知道夏柳找过台里别的主持人,都被婉拒了,没想到最后冲上去的是程一笙。 程一笙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薛岐渊说:“薛台,我从来不认为参与那样的节目掉价,在我看来,这个节目有我参与的价值,是我所看好的,就值得我去!台里的利益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这件事并不妨碍电视台的任何利益或是形象上的问题,我是经过考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薛岐渊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逼近她,直直地看进她的心里一般,“难道你忘了?她曾经是你我共同的敌人!” 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薛台,难道您还记得我们曾经并肩作过战吗?我以为您早忘了!” 一句话,将薛岐渊击得溃不成军,她以为他愿意这样针对她吗?他恶狠狠地说:“是你先背叛我的!” 这就像是一个死结,他放不开的话,永远都解不开。她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目光依旧澄澈,就好像以前每次两人作战那般,彼此默契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薛台,您是指感情吗?很抱歉在感情上,我从未属于你,而你也没有给我发展感情的机会,如果身为我领导兼朋友这么多年,您再不了解我的为人,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她向后退了两步,又说道:“有关给夏柳做节目一事,如果您觉得不满意,大可以往上报,我欢迎台里随时对我来进行审查!” 说罢,她步伐坚定地离开了。 薛岐渊跌坐在椅子上,与刚才的气势截然相反,每次气势汹汹地是他,可是最后惨败的也是他,他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上。 “咚、咚!”两声轻柔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门被推开,是安初语,她脸上露出的怯意跟刚才的敲门声一样。她探进头,轻声问:“薛台,我一直想,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是指的程一笙参加夏柳一事,自然不是说错话,而是来表一个姿态!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薛岐渊抬起眼,目光阴鸷,从齿缝间迸出一个字,“滚!” 吓得安初语赶紧关上了门,心里暗暗懊恼,早知道就不去上赶着表态了,这下弄巧成拙! 程一笙回去之后开始专心的工作,这件事她相信薛岐渊不会往上报的,因为台里现在都捧着她,哪里可能处分她呢?再说就算报了她也不怕,她所做的完全符合行业内规定。在前面那么多次对薛岐渊失望之后,这件事已经无法影响她的心情。 小杨见她回来后神色如常,没有看出生气的迹象,这才放心。 —— 快中午的时候,莫水云接到了孙福来的电话,她非常惊恐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现在女儿回来了,她不可能去女儿房间里接电话,只好回到卧室进了厕所接电话。还好殷建铭在客厅里看报纸。 殷建铭看到妻子去厕所了,也拿起手机赶紧跑到书房里打电话。 厕所里,孙福来蛮横地叫道:“怎么?这一个多星期,没信儿了?” “福来,我想好了,我家建铭决定跟媛馨分手,咱俩也算了吧,像你这么有钱的男人,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我早已比不了那些年轻的女孩!”莫水云苦苦哀求着。 “游戏规则是我定的,很抱歉你说了不算!”孙福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最近很无趣,没什么有乐的事情,所以他又想起莫水云了,在他看来就不能让莫水云跟殷建铭好,否则他心里又会不舒服。 “福来,我求你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要不要我直接上门说出一切?”孙福来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道。 “别啊,那我能出门的时候跟你联系行吗?”莫水云只好退一步。 “就今天下午,不来的话,自己想一想!”孙福来说着,挂了电话。 书房里,殷建铭也在和媛馨打电话,现在正在收尾,“那好,到时候不见不散!” 媛馨难舍难分地说:“等你哦,达令!” 殷建铭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莫水云刚巧从卧室里走出来,两碰了个面对面,由于各自都心虚着,所以谁都没问对方问题,各忙各的去了。 这一个星期,莫水云看到丈夫果真没有出门,显然是真的跟媛馨分了,她很高兴,现在又很内疚。 这一个星期,殷建铭没有出门和媛馨见面,他很煎熬,对以前的激情又很回味! 夫妻俩各怀鬼胎,等到吃饭的时候,殷建铭才说:“下午约了几个朋友打保龄球!” 坐在饭桌前的莫晓璇先警惕了起来,殷建铭接着对莫水云说:“你跟我一起去吧,天天在家憋着,很无趣是不是?” 这话他讲得很堂堂正正,说明他没有心虚。他看向女儿说:“你就不要总跟着爸爸妈妈了,要不去自己找朋友玩,要不就想想将来工作的事情,不能总在家呆着吧,年轻轻的。” “不嘛,我要去!”莫晓璇是担心父亲跟媛馨有问题。 莫水云心里一喜,这可是个机会啊,她难得跟殷建铭保持一致,说道:“你年纪轻轻的总跟我们在一起干什么?也得有自己的天地啊!” 莫晓璇心里一转,怎么妈妈跟爸爸一条路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啊,她马上就想到了孙福来,于是她来了个缓兵之计说:“我打两局就走,行了吧!” 这下夫妻俩都觉得可以接受,所以答应了。 吃完饭一家三口便出门了,到了保龄球馆,莫水云与莫晓璇果真看到一群人热情地跟殷建铭打招呼,这些人自然是媛馨找来的群众演员,白请人花钱打球,谁不愿意啊? 这便是媛馨与殷建铭的计谋了,以打保龄球为由让殷建铭出来,莫水云的手腕残疾,是做不了这个活动的,所以过不了多长时间,莫水云多半会走。 一家三口,谁都有谁的心思,莫晓璇先走的,她出去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暗处等着妈妈出来。 果真没过多长时间,莫水云就出来了,她左看右看,拦了一辆车匆匆而去。莫晓璇跟着拦了一辆车跟上。看来有问题的不是爸爸,而是妈妈,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妻子跟女儿走了之后,过一会儿确定两人不再回来,殷建铭抛开那些“演员”,直接就上了楼上的休息室,反正一会儿万一她们回来,会有人向他通风报信的。 他一进门,媛馨就扑了上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上来就是一通缠着他热吻,整个身子都挂到了他身上。媛馨为了这次约会,自然下了不少的功夫,穿的、喷的香水还有精心的妆容,为的就是把他留住,把他的心和身彻底留住。 她喘着气不依不饶的语气指着他问:“这个身体曾经属于过别人没有?” 这是暗示地问他有没有跟莫水云同房? 他同样喘着气答,“没有,只属于你,以后也只是你一个人!” “哇,姐夫!”她欢心喜地的叫着,热情地亲上了他。 似乎叫他“姐夫”比叫他“老公”更容易让他兴奋,男人嘛,总有一种变态的心理,他现在也不是缺老婆的年龄。于是两人很快便吻成了一团! 一直跟着莫水云的莫晓璇见母亲的车子又停到鸿运酒店门口,不用说,妈妈这是又跟野男人约会去了,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她从心里并不承认他。他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管她?既然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女儿,怎么现在才来说?很明显自己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 莫晓璇下了车,坐到酒店的大堂,她倒想看看,当妈妈跟那个姘头出来的时候,见到她是什么表情的。既然爸爸已经回头了,你就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一定要闹得离了婚才罢休? 莫水云进了孙福来的房间,看到孙福来已经到了,孙福来又是靠在床上吸烟,很不高兴地说:“这么晚?老子等你半天!” “我急着往这儿赶,福来,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我?”莫水云第一句话就是想着如何脱身。 孙福来冷笑两声,“之前你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问?现在用不着了,事情没成功,想踹了我是吧?告诉你没这么容易,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你说我们的关系,能断吗?”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就算你报复,也够了吧!”她举起自己的右手说:“你看我的手都残废了,就是你那次摔的!” 她又把这只手的责任归到了他身上,总之能利用的就要利用个彻底。 不过孙福来注定没有殷建铭善良,他恶劣地笑着说:“残废了?我看看?哈哈,废得好、废得好,对你这种势利的女人,就应该这样惩罚!” 他已经看透,她和当年一样,还是那样势利,一点都没变。 “福来!”她着急地叫。 他居高临下地指指她说:“自己脱了上来,别让我废话!” 她之于他最大的乐趣,不是男女之间的欢爱,而是看着她这把岁数被自己折磨得痛苦哀求的时候,曾经她骗他、弃他的那种恨,才会渐渐好一些。 莫水云了解孙福来,他是个狠角色,他的那点感情,已经被自己当年用完了,现在剩下的,完全不能用感情来衡量,让他放过自己,似乎也不大可能了,她只好听话,祈求这次的事情早点过去。 莫晓璇在酒店大堂等了一个下午,她真是好奇,都一把岁数的了,还能折腾这么久?她等的越久,心里就越气。 天色渐晚的时候,她终于看到孙福来下了电梯,颤着一身肉往外走,她嫌恶地撇嘴,这样的男人如此恶心,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心底里还是接受像殷建铭那样有气质的男人当父亲。 孙福来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莫晓璇叫了一声,“孙老板!” 孙福来转过头,意外地看到,竟然是自己这个女儿!他唇边划过一丝笑,转身大步向她走去。 莫晓璇待他走近,她微微前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小声说:“我亲爱的父亲,要不要找个地方聊聊呢?”刚才她突生出一个念头,她想试试,这位亲爹到底怎么样。 孙福来微讶,随后颇有兴味地说:“她跟你说了?有趣儿!就在这里吧!”他说着,坐在沙发上。 肥重的身子压在了沙发之中,砸出一个坑。 “找我有事?”孙福来眯起眼,脑中算计出来,突然蹦出来认爹,会有什么事?殷建铭当她爹不是当的好好的? “亲爹,给点钱花花吧!”莫晓璇伸出手,轻声说。 “要钱,怎么不找你那个爹?”孙福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笑。 “怎么说你也是我亲爹,不意思意思吗?”莫晓璇心中一冷,就知道他不在乎自己。 “你又不姓孙!”孙福来瞟着她。据说这丫头就会花钱,一点本事都没有,还跟个没出息的余辉混在一起,将来没什么大出息。认也只会找他要钱。 “你允许我姓孙的话,我随时可以改过来!”莫晓璇也不是吃素的,一点都不怕他。 孙福来不说话,改他的姓?他没这个需要。 莫晓璇一看他的态度便知道他的意思,她被激怒了,压低声音说:“你就不怕我把一切告诉你老婆吗?” ------题外话------ 最后一名,快被挤下榜了,求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章 另一种风采 孙福来听了她的话,笑得身上肥肉乱颤,仿佛她说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他眯着眼看她,问:“好啊,你随便,看看最后谁更惨?也不知道殷建铭如果知道了你是我的种,还被戴了二十几年的绿帽子,不知道会不会把你们母女俩打死?哈哈!” 莫晓璇听了勃然大怒,她气愤地问:“这是一个做父亲说出来的话吗?既然如此,你当时生我出来干什么?” 面对亲生女儿的指责,他一点羞愧都没有,他咧着唇说:“你啊,不过是我为了报复你妈妈当年骗我、弃我而生产出来的工具而已,要怪也得怪你妈得用我在先!” 莫晓璇悲哀地问:“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他嗤笑,“你还想有什么用处?这已经足够了!如果你想继承我的家产,那就别想了,我有儿子,我的家产,将来全是他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下莫晓璇的心里真是拔凉拔凉了,如果说以前对这位父亲还有一点点期望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希望全无了,比起他,殷建铭真是好太多了,最起码殷建铭花那么多钱供她在国外生活,给她优渥的物质,供她挥霍。 孙福来恬不知耻地说:“我呢,这样也是为了你好,自己有点本事比什么都强。你说你找人都不会找,找余辉那种家世败落,小混混一个,有什么前途呢?” 莫晓璇冷笑,“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教训我?” 孙福来点点头,站起身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费心了,再见!” 他颤着身上的肉,大摇大摆地走了。 莫水云匆匆地走出来,她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说:“璇璇,你怎么在这儿?刚才那个是孙福来吧,你们说什么了?啊?” 莫晓璇冷冷地看着她说:“妈,倒是我先问问您,为什么在这儿?您不应该陪我爸打球吗?” 莫水云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她坐到女儿身边,叹气道:“我也没办法,孙福来不肯放过我,如果我不来,他就要告诉你爸,你说我怎么办?” 这倒是他的作风,如果说以前莫晓璇不信,那么现在她信了,她真是不敢相信,她的亲生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莫水云看女儿没有反驳她的话,马上又问:“刚才你们说什么呢?” 莫晓璇冷冷地看向她说:“他说我生出来就是报复你跟殷建铭的工具!” 莫水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莫晓璇带着恨意说:“妈,你认识的都是什么男人?” 真是没见过比这更烂的男人了,虽然殷建铭好不了哪儿去,但对她还是强得多,不算完全没有父亲味儿。 莫水云拉了拉女儿说:“好了璇璇,当年要我被你爸甩了,不再找个强壮的,肯定要吃很多亏,那时候孙福来对我还不错,后来我重新遇到你爸,当然要跟你爸在一起了,换成你,你也要这样做的是不是?你也体谅体谅妈妈的难处!” 莫晓璇突然抓狂地说:“不是我爸、谁都不是我爸!”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殷建铭是她的亲生父亲,可现实偏偏这样可笑,又来了一个比殷建铭还差劲的男人! 莫水云哀色,泫然欲泣! 莫晓璇看烦了母亲这副模样,站起身气呼呼地说:“走吧,又要哭,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莫水云在后面无声地跟着,两人就这样别扭的回到了家。到家后,殷建铭笑着说:“你们俩上哪儿去了?” 因为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跟媛馨见面,他没敢呆多长时间,万万没想到他还是第一个回家的。 他看到妻子跟女儿表情都不太正常,不由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莫晓璇不能失去这个父亲,尤其在孙福来那边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情况下,她还得替母亲掩饰,她走上前说:“爸,我看上件衣服,妈不给我买!” 殷建铭笑道:“就这么点小事啊,不就一件衣服,水云你给孩子买了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那件衣服有多贵!”莫水云找个借口说。 “多贵也是件衣服,孩子这正是美的时候,多少钱?爸给你,自己买去!”殷建铭大方地说。 “两万!”莫晓璇自然要往贵里说。 殷建铭拿出一张卡说:“这里面有三万多,省着点花!” 今天他心情好,跟媛馨在一起很快乐,同时对妻女又有点愧疚,所以现在拿出钱来非常的大方。 莫晓璇刚刚体会到亲生父亲的冷血,现在又感受到了养父的慈祥,她差点哭了,拿过卡,竟然说了一句,“谢谢爸爸!” 殷建铭一下子就笑了,“哟,这闺女今天怎么了?往常可从来不知道说谢谢的!” 莫水云生怕丈夫看出端倪,马上说:“还不是跟我生气呢,故意做给我看的!” “好了好了,快吃饭,我买回来的,还好我买了,现在再做饭,都几点了?”殷建铭说着,走到饭桌前,把菜一一打开。 现在这种情形,莫水云与莫晓璇扮演着以前殷权妈妈和殷权的角色,那么媛馨,就是以前那个莫水云了。 第二天,薛岐渊一天班就看到桌上摆着的《关于“坦言一笙”春节特别节目计划书!》,他连坐都没坐,迫不及待地翻开,迅速扫向内容部分。 主要内容分两项,第一是播出当初殷权当嘉宾的那期节目。第二就是由方凝来采访,谈一下两个人恋爱的经过,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薛岐渊“啪”地一声将计划书合上,心底的怒火又不打一处来,他大步走向外面,大声问助理:“我桌上的计划书什么时候放上来的?” 助理吓了一跳,站起身说:“早晨碰到程主播,她交给我的!” 助理正等着薛台训她呢,没想到薛台转身回去,把门甩上了!他走回办公桌前,拿起计划书便想撕掉,昨天刚为夏柳的节目发生冲突,今天就给他上这么一个计划书,不是跟他对着干是什么? 他还真是想错了,程一笙并没有这种想法,就算没有昨天的冲突,今天计划书做完了也是要交给他的。工作要往前赶,本来年前事情就多,再不抓紧时间,哪里录制得过来? 薛岐渊还没撕毁计划书,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钱总台的,他冷静下来,将计划书放在一旁,然后接听,“喂,钱总台!” “薛台啊,春节晚会主持人定下没有?”钱总台马上关心的就是春晚,时间不多了。 “还没有,我在想,娱乐版块没有合适的主持人,还是要扶持新人,我看安初语跟程一笙很像,所以我打算让安初语上节目,一大一小‘程一笙’也比较有话题感和期待感!”薛岐渊抓住任何场合不遗余力地推荐安初语。 “不好不好,这样太冒险了,你总要给新人一个节目看看怎么样再说吧!就说那个汪盼,电视购物卖东西挺好,可一到节目上就不行了,真是邪门了,咱们不能光眼睛看这个人能力如何,你说是不是?我看要是实在不行,还让方凝上吧!” “方凝毕竟不是娱乐节目主播,总这样下去也不像话!”薛岐渊心想方凝跟程一笙是一拨的,他怎么可能捧方凝? “不是娱乐节目主播也没关系,暂时过度一下嘛!对了汪盼那个节目要是没有起色,你就想想办法,要么换节目,要么换主持人,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好了,先这样!” 钱总台发完命令,挂了电话。 薛岐渊再一次看程一笙的计划书,现在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坦白来讲,这份计划书是很出色的,无论是吸引眼球还是吸引广告投放方面,都不错。如果这份计划书到了钱总台那里,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通过的。 他坐到椅子上,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现在大家都知道程一笙与殷权多么恩爱,再拦着有意思么?根本不在乎这一场节目是不是?现在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剩下的只有恨还有报复! 他想过放手的,可是每一次见到她就是痛苦,每一次跟她对峙又是煎熬,这种难受让他总也放不下心里的怨念,只想把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她毁掉,到时候看她会不会甘愿对他俯首称臣?甘愿让他拥进怀中? 与其说这是一种报复,不如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拿起笔,在那份计划书上写下“同意”二字! 程一笙拿到回复的计划书后还觉得意外,照以往惯例,这样的计划怎么也要把她叫过去痛批一顿,或是折腾半天才给批,这回既快又爽,真是叫她意外极了。 可能薛台想通了?她将计划书放到一旁,不去多想,准备晚上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薛岐渊召集大家来开会,方凝在半路上截到程一笙,问她:“知不知道开什么会?” “不知道!”程一笙很老实地回答。 “喂,以前你都有内幕的,怎么现在没了?”方凝冲她挤挤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跟薛台水火不容的关系,你觉得我还会有内幕?”程一笙反问。 “唉!”方凝长长地留下一声叹息,摇摇头。 进了会议室,程一笙发现来的都是主持人,还有节目导演,一般这种情况,多半是节目调整的问题了。 别人来的都比较早,最前面的位置空着,大家都不敢坐,那是留给一姐的位置。以前程一笙喜欢找角落里坐,这里都是夏柳来坐,现在是不可能了,方凝推着她走过去,她拽着方凝坐到自己身边。 人都到齐了,薛岐渊还没有来,大家都在下面交头接耳,方凝小声说:“你把我拽过来干什么?” “谁让你先推我过来的?不拉个垫背的怎么行?”程一笙也小声说。 “死女人!”方凝恨恨地说。 程一笙但笑不语。 此时薛岐渊严肃地走进来,会议室里一下子鸦雀无声,人们看到薛台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了!此时谁都不会自找麻烦,巴不得领导看不见自己。 薛岐渊坐在最前面,扫了一眼下面的同事,最后从程一笙身上掠过,他沉声道:“这次开会的主题,是关于汪盼的猜谜节目,节目在改版后,收视效果仍不理想,甚至还不如以前,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汪盼看去,汪盼低着头,显然心情不好。也是的,这个时候,谁心情都会不好! “那个时间段太晚了,本来也没有多少人看!”有人说。 薛岐渊反问:“以前魏丹在节目的时候,也曾创下同时间段的收视高峰,这怎么解释?” 没人说话了! “别人呢?”薛岐渊的目光扫了下去。 程一笙突然说:“我倒觉得可以换个主持人试试,我看徐涵不错!” 徐涵突然被点名,眼中露出惊喜的表情。安初语的眸内温度猛然跌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方凝在下面猛掐她大腿,薛岐渊的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程一笙被掐得很疼,她微微咬了咬唇,薛岐渊皱着眉向下看去,方凝的手立刻老实了。 程一笙继续说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啊,我觉得那类节目本就是纯互动形的节目,徐涵的性格,更能放得开!” 薛岐渊移开目光,又接着问:“还有没有提出建议的?” 有人站起来说:“我觉得这样对汪盼不公平,节目才播出两期就把人换掉,汪盼的努力大家也看到了!” 薛岐渊看向他说:“主持人竞争这么激烈,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两期节目,已经足以看出效果!再这样下去,仅有的那点人也丢掉了!” 这下哪里还有人敢说话?薛岐渊再问了两遍,没人再起来,只好散会了。 方凝在她耳边咬,“程一笙,这回你可把人给得罪透了!” 程一笙扭头对她说:“我嘴贱,没办法!” 方凝不屑地说:“我才不信!你快成精了!” 徐涵走过来,大大方方地说:“程主播,谢谢您!” 程一笙扭过头,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说过,我是对事不对人,不用谢我!” 程一笙与方凝向外走去,小杨在外面等着,见到她后说:“程主播,夏主播给您发回复了!” 方凝意外地问:“哎,你还真打算参加夏柳的节目?”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是假的了?”程一笙觉得她大惊小怪,至于吗? “那节目有什么好,让你忙成这样了还去参加?”方凝不屑地说。 程一笙笑道:“没多想吧!现在大家对奢侈品的关注越来越多,但是关于奢侈品的节目,基本上属于空白,所以是很有意义的,我看好这个节目!” “我真是服了你,做法往往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大家都以为你跟夏柳是死敌,现在倒去支持人家了,真是乱了人的眼啊!”方凝感叹。 两人走到程一笙的办公室,突然听到小杨在后面说:“汪主播,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我找程主播有事!”汪盼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凝丢给程一笙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无良地跑了。程一笙无奈地转过头,看向汪盼说:“到我办公室里谈!” 汪盼跟着程一笙进了办公室,还没坐下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程主播,您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程一笙转身坐到椅子上,伸手指向沙发,微笑着说:“坐下谈!” 汪盼坐了下来,但是眼睛仍旧盯着程一笙,想给出一个答案。 程一笙目光平视着她,语气平和地说:“我刚才已经说了两次,对事不对人,你是不是一直介意替我上过节目?” 汪盼点点头,“程主播,您不介意吗?” “我不至于因为这个跟你作对!你做电视购物很不错,但是一到了节目上,就跟换个人似的,你有没有做过心理辅导?” “做过,心理辅导上显示,我没有什么问题!”汪盼对此也有点为难。 程一笙点点头,她左右手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说:“如果今天我不说这个话,你觉得你的节目会保留下来吗?” 汪盼想了想,摇头。以前有过这样的先例,既然在大会上提到了,那么改变就是刻不容缓。 “所以到那个时候你就被动了。如果你在节目上没有心理问题,那就是你真的不适合这个节目,我想如果把你换下来,让徐涵上,一有别的机会,薛台应该会先想到你,给你补偿,那么这步棋就走活了。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定位,一有机会才能做到稳、准、狠。” 汪盼承认她说得不错,汪盼站起身说:“谢谢程主播!” “我期待你站在台上展现出真实自己的那一刻!”程一笙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汪盼脸上总算有了笑意,满意地离开了。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向来不是多事的人,刚才看似多管闲事,其实是她为以后打算的一个铺垫。 关于她的将来,已经很清楚了,安初语是薛岐渊内定的接替她的人选。那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扶持起别的主持人,像汪盼与徐涵,就算火了,也绝对威胁不到她的地位,这样安初语把目光放在别的上面,进步就会缓慢了。台里一旦有能够拿出手的主持人,再给安初语的机会便小了。 半年后选秀结束,她打算怀孕生子,那个时候恐怕才是考验真正到来的时候,现在她不得不为那一刻做好万全准备。 夏柳回复过来的节目流程放在她的桌子上,她刚拿起来,门便突然开了,薛岐渊大刺刺地走进来,坐到沙发上。 “汪盼过来找你了?”他眼若流星,盯着她的脸问,他看得很仔细,想在她脸上找出什么似的。 “嗯!” “有没有为难你?”薛岐渊又问。 “没有,说开了,她就走了!”程一笙笑笑。 “嗯!”薛岐渊颔首,继续说道:“说说你刚才的想法!” 程一笙爽快地说:“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换张新鲜面孔,不说别的,徐涵的脸就足以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那个时段本来大家都困了,徐涵肯定能起到提神的作用,还有呢,徐涵张力很好,相信她在台上可以放得开,这类节目讲究的就是互动,互动精彩了,自然会有人看!” “那你觉得节目版块怎么样?”薛岐渊现在想的是,问题出在主持人还是节目本身上? “版块没什么问题,这次改版也是费了些心机的。其实不妨让徐涵做一期节目试试,看观众们的反响再说。反正现在代节目的情况也很普遍嘛,不行再说!”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他抬起眸深深地看她,问出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你能够捧徐涵让我很意外,毕竟她……” 程一笙打断他的话说:“我说过多少遍了,对事不对人,纯属多管闲事儿,说出自己想法罢了!” 其实她是觉得,徐涵勾引别人的老公都能那么投入、旁若无人,在台上掌控力会更好! 薛岐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站起身说道:“好,你工作吧!”他大步开门走了。 程一笙心里有数,看样子事情多半按照自己的建议发展了,如果薛台有好办法,也不会跑来问她。她一直在想,薛台不是没看到徐涵的特质,但是薛岐渊迟迟不给徐涵机会,多半因为徐涵性子跳脱,难以把握,这样她才最满意,薛台只顾着应付别人,她才能被解脱出来是不是? 她又重新拿起夏柳给她发来的东西,略略扫了一眼,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下面备注上说明宣传片已经播了出来。 她觉得好笑,节目还没录制,具体情况也没有定好,倒是先开始宣传了,这足以证明那边电视台对夏柳这个节目的重视,这样也好,免得她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打开电视,调到夏柳所在的电视台,现在正是整点左右,进广告的时段。果真,刚想到这些,广告就出来了。 “我们大牌主播的程一笙,众所周知她的代表服装就是旗袍、旗袍,外加旗袍!”伴随着声音,出现了三个她穿不同旗袍的小人。 “那么,你们想看程一笙不穿旗袍,换上一身奢侈品是什么样子吗?”这句话是出现一个画着问号的小人,供人遐想。 “夏柳选品,带您走进一个奢华炫迷的殿堂,结合大牌奢侈品给你最实用的搭配建议,包你能穿出大牌范儿,敬请期待……” 这是程一笙参与的,给节目做出定位,原本这个节目是纯奢侈品的介绍,但是程一笙与夏柳都觉得这个离普通观众太过遥远,很难产生共鸣。所以两人尽量把节目改造成平民化,告诉大家怎样搭配可以穿出大牌范,如此一来,节目便会亲民很多了。 她看了一下宣传效果,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她第一次不穿旗袍登台,贡献给了夏柳。不过想到以后夏柳的潜力,她现在的投资,还是值得的。 对于程一笙来讲,她是一个坦诚的人,但是基于以前发生过的那么多事,让她把夏柳当成对方凝那样肝胆相照,可不是一期节目就可以做到的事。 由于时间紧张,节目定在星期五晚上录制,星期六还有一场访谈节目,原本可以移到星期日的,不过程一笙还是想利用星期日跟殷权休息一天,太忽略他,也不像话! 夏柳那边为了配合程一笙也做出最大努力,将首场的录制厅放在了r市,租用了一间录制厅来免去程一笙来回奔波。 时间一转即逝,一件件工作按步就班地完成,转眼就到了“夏柳选品”的首期节目录制现场。 这类节目的录制厅通常都不大,在台上摆了沙发、桌子,总之物品要看起来精细,很女人的感觉,这样才能够吸引爱美的女性进来观看。 许久不见的夏柳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裙,这套裙子自然也不可小看,是某大牌的秀场款。这件衣服是自己出的,程一笙的服装自然是节目组给出的。 夏柳看起来焕然一新,取代之前的华丽娇媚,换上了一丝朴实,增加了一些职业化的因素在其中。 夏柳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欢迎大家来到夏柳选品,从今天开始,夏柳带领你们进入一个平时接触不到、看似又很神秘的领域,那就是奢侈品!” “我们的首场嘉宾是谁?我想听大家说……”她做出一个倾听的姿势。 场下为数不多的观众大声叫道:“程一笙!” “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想必大家也知道今日程主播要以非旗袍形象亮相,有请程一笙!” 伴随着一阵音乐声,场中的自动门打开,程一笙露了出来,场中人虽然不多,可还是爆发出不小的呼声。 天啊,这是程一笙吗? 果真不是旗袍,而是一身欧美风,好似大牌明星般,里面是一件纯白色连衣裙,腰间系了条果绿色的皮带,中间那个胖h很显眼。外面是件九分袖敞口淡青色外套,麻质的昵料,看起来好似编起来一般,接口处有粉色的包边。领子是纯白娃娃领,整个外套也有种娃娃衫的感觉。脚上蹬了一双黑色翻绒牛皮长靴。 她先是摆了两个pose,然后荧光霓粉色的唇嘟起,抬手给大家来了个飞吻。 场中的气氛high至了极点,大家都不敢认的原因,是她脸上戴了能够遮住半边脸的茶色蛤蟆镜,一向挽起的长发,今天则是烫成了大大的波浪卷,披在身后,增添一股女人的风情。 这种变化,简直是太大了。从一个古典的东方美女一下子变成欧美范的大牌明星,哪能让人不兴奋与期待呢? 效果真是不错,夏柳的台领导真是后悔,早知道来个现场直播就好了!不过他已经决定这期节目要提前播。 台下的殷权也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个造型,来的时候她还是一身旗袍呢,在后台就给收拾成了这样,怪不得刚才钟石悄悄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原来变化真的很大。 程一笙踩着她特有的节奏走了下来,走到夏柳的对面,夏柳说道:“好了程一笙,把你的大墨镜拿下来,让大家看看你的脸吧!” 程一笙摘下墨镜,拿着墨镜冲镜头前摆了个pose,台下导演一砸拳狂呼,“这可是经典镜头啊!” 夏柳待人们的沸腾劲儿过去之后,看向程一笙笑问:“先说说,穿上这一身有什么感受?” 程一笙摊开手,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说:“感觉压力好大,大家别笑我小家子气,好像穿了一身金子在上面!” “程一笙你向来不穿奢侈品吗?”夏柳问。 “咱们以前同事那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穿过奢侈品?”程一笙笑着反问。 “看来你也是奢侈品的菜鸟一只了,那么说说你都认识哪些牌子吧!”夏柳出题。 “其实我觉得这几种牌子还是很好认的,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大牌,比如说这套衣服,是香奈儿巴黎秀场的新品!”程一笙指着自己的衣服说。 “哇,没想到你还不是一无所知!”夏柳夸赞道。 程一笙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事先做了工作的!” 夏柳继续发问:“那说说别的吧,还知道些什么?” 程一笙拿起眼镜,指着镜腿说:“这个标我认识,是迪奥对吧!” 夏柳点头,抬手问:“还有呢?” “还有啊!”她指指自己腰带上的字母笑着说:“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台下观众都叫“爱马仕”! 程一笙立刻笑道:“还说第一期是扫盲期呢,我看大家都懂!” 夏柳跟着说:“脚上的我就不信你能看出来!” 程一笙低头,的确为难了,这黑漆漆的鞋子上连个标识都没有,难不成她要把鞋子脱下来看看鞋底的标?她看向观众度求救,“大家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鞋?不然可要被问住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也都摇头,仅凭样子,他们对奢侈品一知半解的人们,哪里看得出是什么牌子的鞋? 程一笙转过头对夏柳说:“好吧,我们被问住了,那你来揭秘,这是什么牌子?” 夏柳说道:“你脚上穿的是纪梵希!” 程一笙立刻说道:“哦,这个牌子我做过功课,1952年诞生的对吧!” 夏柳笑,“程一笙,敢情您所谓的做过功课,就是背书的那种?”她顿了一下说:“你脚下这双鞋售价在一万多!” “一万多?”程一笙惊呼,四处找东西。 夏柳问:“你在找什么?” “我来时穿的那双鞋在哪里?赶紧换下来,免得万一掉跟了赔不起!”程一笙紧张地说。 场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殷权掩面,丢人啊!她这是做戏呢?还是真的呢?一万多块钱的鞋赔不起,别人会以为他的公司要倒闭了,养不起她!看样子他有必要带她去看看秀之类的了! 夏柳待大家笑过后,说道:“那你耳朵上的和手腕上的说出来更是吓死你!” 程一笙抬起自己的手腕,说道:“这个牌子我还是知道的,卡地亚嘛,最近很有名的,我想怎么也要有几万块吧!” 夏柳扶扶额,说道:“现在我不得不说你小家子气了,坦白讲,两样加起来要五十万!” 程一笙瞪大眼睛,“五十万?我都买成金条,比这个要重吧!” 场下全笑了! 夏柳抹汗,“程一笙,你不能用轻重来衡量奢侈品,既然用‘奢侈’两个字来形容,就证明它的珍贵不仅仅是在价格上面,更多的包括它的品牌价值还有设计理念!” 她之前跟程一笙有过沟通,不过细节方面完全是两人自由发挥的,她没想到程一笙当嘉宾也是很难掌控的,但是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起到让大家为之振奋的感觉,即使是搞笑也可以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的确是她所不具备的。 程一笙也抹汗,说道:“那么请大家有像我这样不懂它设计理念的人们,还是学着我去买金条吧!”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这次连殷权也忍不住笑了,他脑中不由联想,如果她回家打开保险柜,发现一保险柜的金条,会是什么表情呢?他觉得为了看她可爱的反应,也应该试一试吧! 夏柳待笑声过去,看向她的唇说:“我知道今天的彩妆是你自己画的,我发现你这个口红颜色简直就是焦点啊,难道也是大牌?” 程一笙得意地指指自己的唇说:“这支口红呢,对于我来讲可是大牌,但是比起刚才你的那些东西啊,可就亲民的很了!” “是什么牌子?”夏柳跟着问。 “m。a。c,专柜价大概在170左右,我用的这支是12年的限量色号,带荧光感觉的!这个价格大家还都可以承受得起!”程一笙说完,又说:“这款口红的遮盖力是超强的,不过你用之前要做好唇部打底,不然会有颗粒感。” 夏柳点头,说道:“那么我们就要进入第二个环节了,如何打造大牌范!” 程一笙跟着说:“看电视上的明星好风光,可是口袋里没有那么多的钱,怎么办呢?跟着夏柳选品,挑几样大牌必备的单品吧!” 夏柳笑道:“程一笙你可真会替我打广告,我现在很感兴趣的就是你这款口红了,哇真的很出彩啊!” “不错,很多明星都在用,是一支打造大牌的必备单品!” 夏柳拿起墨镜说道:“超大墨镜,配上这种荧光色口红,好歹一装扮,走在机场绝对是记者相机角逐的对象,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去试试!” 程一笙笑,“我代表记者同志们消灭你!我们下期节目有主题了,‘2012,记者很忙’。” 夏柳立刻笑道:“好主意,下一期就这个主题了!” 程一笙与夏柳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得很快,其间笑语不断,哪里看得出两个人曾经是竞争对手,可以见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节目结束后,程一笙给现场观众签了会儿字,好在这里观众来得不算多,否则她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 夏柳亲自将她送出去,说道:“一笙,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让我突然有了感觉,这节目怎么做下去!” 新接手一个陌生的节目,她也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不过程一笙的到来不仅给她烘托了气氛,还带给她新的灵感。 同行能够这么说,那就真是大实话了,程一笙笑道:“参加你的节目,也给我带来了很多新的灵感。” 夏柳发现在与她接触时间越长,她就越能发现程一笙所特有的大度与体贴,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还是谢谢你!” 程一笙摆摆手,“有事再联系!”然后挽着殷权走了。 离开之后,殷权问她:“衣服不用换下来了?” 程一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不用,他们说送给我了,算是答谢!我可是友情客串,不收钱的,他们很值。” 殷权低头看她的耳朵,又拿起她的手问:“耳环跟手镯呢?” “那个他们说是借的!”程一笙看向殷权。 “真小气,下次不参加了!”殷权愤愤地说。 程一笙抿嘴笑,“真是资本家啊,处处都想到钱!”说完她感叹了一声,“这下夏柳电视台的那个小地方,我又能火上一把了!哈哈!”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当你真的跟夏柳当朋友了!”殷权看她笑得如同小狐狸,很想捏她的脸蛋,今天的她,不知是不是娃娃装的原因,显得很可爱。 “哎,不能完全这么说,两个原因都有嘛!我一向都喜欢做既帮了别人又帮了自己的事!” 殷权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程一笙转过头问他:“你想什么呢?”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你说的这句话跟一句话有点像,‘损人不利已’,好像是反义词对吧!” 程一笙歪歪头,表情有点迷茫,“殷权你这是夸我呢、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题外话------ 这章写得好费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一章 怀疑 两人晚上回了家,躺床上休息后,殷权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他脑中的可实施性,程一笙郁闷地说:“老公你干嘛呢?” “吵醒你了?”他问。 程一笙转过身,抬头看他,“失眠了?” “嗯,有点!”殷权说。 “老公抱抱,一会儿就睡着了!”程一笙揽住他的腰,咕哝了两声,撑不住睡过去了。 殷权觉得痛苦啊,他心里有事儿,睡不着,现在连翻身都不可能了。只好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等着自己睡着。 第二天,程一笙神采奕奕地去上班,殷权挂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公司。 刘志川上来就问:“殷总,昨晚很忙?” 殷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还很腰疼!”那一个姿势,僵了半夜,能不腰疼? 刘志川愣了一下,过度了?对男人来讲,应该很爽才是啊!难道……他古怪地看向殷权,这种表情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殷总拼了命,都没能满足太太,那就太惨了! 殷权见刘志川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也不知道满脑子飞什么呢,顺口问了一句,“想说什么?” 刘志川跟着殷权上了电梯,他稍稍凑近了一些,殷权移开步子,警惕地问他:“你靠近我干什么?” “有话说有话说!”刘志川笑嘻嘻地说。 “有话就大声直接说,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殷权嫌恶地说。 “可是这话……”刘志川为难。 “你快说!”殷权不耐烦了。 刘志川只好光明正大地说:“殷总,我知道有一种补药,包您夜夜七次郎!”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嘴巴都张得老大! 两人都是刘志川手下的秘书,此时震惊的已经收不起自己的表情了。男的心里叫嚣,天啊,殷总看起来那么强壮,居然还不如我。女的心里惋惜,长得这么帅,居然不中用,怪不得不接近女人呢! 殷权气得,黑着脸走出电梯。 刘志川欲哭无泪,训道:“你们俩这个时候怎么在这儿?” “刘特助,刚才是您让我们上来整理资料的啊!”女人很委屈地说。 刘志川瞪了两人一眼,追上前去,“殷总,是您让我大声说的!” 殷权铁青地走进办公室,他大掌拍到办公桌上,把跟进来的刘志川吓了一跳。 殷权气坏了,他猛拍办公桌,问刘志川,“你看我是需要那种东西的人?” 刘志川赶紧说:“殷总,十个男人八个虚,更何况您又这岁数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要是不抓紧想办法,您太太那么年轻漂亮,回头让别的男人给……” “刘志川!”殷权怒吼。 刘志川赶紧闭了嘴,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真是嘴贱,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大嘴巴。 “我告诉你,昨晚我失眠,一个姿势睡了半夜,所以精神不好,所以腰疼,明白了?”殷权向来不屑于跟别人解释什么,但是这种问题,他又不得不解释,真是气死他了。这个不开窍的特助。 此刻轮到刘志川嘴巴呈o型收不回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摊上大事儿了,男人最忌讳说不行,他偏偏刚才还说了要死的话,这下真的惨了! “殷总!”刘志川一脸哭相。他快要瘫倒的样子,痛哭流涕地说:“殷总,我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我要是去了非洲,就要单身一辈子了!” “非洲也有好姑娘,上次你分手的理由,我还记得,你说你喜欢重口味儿,她不够重,这样可以满足你的喜好,有什么不好?收拾行李!赶紧去非洲分部报到!”殷权理了理领带,刘志川要是不提非洲,他还想不到。 “殷总,别啊,我还是喜欢清淡些的,重口味儿,受不了!”刘志川讨价还价。 殷权懒得跟他废话,瞥着他说:“要是在公司听说一句关于我那方面的非议,你二话不说,赶紧给我非洲报到去!” 刘志川喜出望外,立刻应道:“是!” 殷权靠在椅子上说道:“现在谈正事儿!” “殷总您吩咐!”刘志川殷勤地说。 “我问你,我家的保险柜你知道吧!”殷权问。 “知道知道,我买的!”刘志川赶紧说。 殷权摸摸下巴问他:“你说要是把那一保险柜都装满金条,需要多少?” “啊?”刘志川张大嘴巴。 “你这什么反应?”殷权不悦地看他。 刘志川反应过来,身子向前探去,急忙低声神秘问道:“殷总,是房价要跌还是股市有变动?经济危机要来了还是咱们公司有什么潜在危险我不知道的?” 显然他把殷总的行为当成了一次保值行为。 殷权狠皱眉头,“你胡说些什么?跟那些都没关系!” “那殷总为什么要买一保险柜的金条?”殷总家的保险柜,他可是按大号买的,殷总钱多嘛。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怎么这么麻烦?再说下去,自己直接去非洲报到!”殷权不耐烦地说。 难道他跟老婆间的夫妻趣事,要向外人道来? “是殷总,我在想……大概几百根?哦不,可能不够!”刘志川望天花板算数字。 殷权摆摆手说:“你去办吧,今天晚上下班前把这件事做好!”他扔出一堆钥匙说:“这是我家门的钥匙,保险柜密码你也知道!” “殷总,真的装满一保险柜?”刘志川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得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能这么用的吧! 殷权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去非洲!” 刘志川吓得跑了! 殷权随手打开电脑心想,这助理好用是好用,就是太麻烦,有时候像个女人一样。不过想起他老婆就不麻烦。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刘志川比女人还麻烦! 电脑上,黄金投资现在正处于低谷期,现在买进很划算,等到时候卖出,现成的一笔收入。他老婆就是他的福星,连提出的投资计划都这么靠谱!他开始期待晚上老婆的反应了。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方凝录节财经新闻前先跑程一笙办公室说:“嘿,你真牛,今晚汪盼那个节目,由徐涵代录!要是效果好,估计以后就是徐涵的了!” “放心吧,以后肯定是徐涵的了!”程一笙肯定地说:“徐涵是个聪明人,会抓住机会的!” 方凝感慨说:“这人长得漂亮就是占光啊,观众们也喜欢看美女!” 程一笙看她笑,“你不也是美女?羡慕别人?能进电视台当主持人的,都是美女!” “我可没她漂亮,我承认,人家年轻、又漂亮,估计男人看到都会……剩下的,自己遐想去吧!”方凝嘿嘿地说。 “你快去录你的节目吧,一会儿晚了,说你耍大牌!”程一笙挥手赶人。 “你不说我差点聊忘了!”方凝说着人已经跑向门边,关门走了。 程一笙摇头,这女人能留在电视台,也是朵奇葩了。 晚上,程一笙录完坦言一笙后,走出录制大厅,方凝又跑了过来,程一笙好奇地问:“你的节目不是都直播完了,怎么还不走?” “嘿,徐涵录节目呢,咱看看去呗?”方凝拉着她,就要往导播室走。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我还回家呢!”程一笙又说:“录节目前,殷权给我打电话,神秘兮兮的,我觉得有问题啊,赶紧去看看!” “没你我哪里敢进导播室?走吧,就看一下,重色轻友的女人!”方凝不满地说。 “我都陪你去了还是重色轻友?”程一笙反问。 “你不是,你简直就是嘴上不吃亏,i服了you!”方凝翻翻白眼。 “方凝,明明就是你不对,我舍弃陪老公的时间陪你,还落个重色轻友,你说我冤不冤?”程一笙笑嘻嘻地看她。 “我靠,程一笙,你又逼我爆粗口!”方凝暴躁了! “你要真是文雅人,我逼得你跳楼也爆不了粗口!”程一笙笑。 方凝凌乱了,得罪这女人简直就没有好下场。 结果两人走进导播室,谁也笑不出来了。台长大人站在里面,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屏幕。 程一笙伸手掐方凝,刚想溜,薛岐渊就转过头了,“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 程一笙想说走错路了,方凝这厮嘴快地说:“我们就是想来看看徐涵主持节目,好奇!” 程一笙赶紧要补救,“不打扰了”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薛岐渊就已经快速做出了回应,“嗯,进来吧!” 结果方凝这厮硬把她给拉进去了,恨得程一笙直咬牙。 徐涵上镜很漂亮,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镜头上比看本人更加惊艳。再看台上猜谜的男嘉宾,兴奋得不能所已,频频爆出搞笑点,惹得场上笑点不断。徐涵说话的特点很直接,虽然有时会让人难堪,不过基于她是美女,一般人不会跟她翻脸,而这则成了节目的卖点。 一个节目,只要有亮点,能够吸引住人们的目光,就是好节目。 方凝笑呵呵地说:“估计这节目能火!” 程一笙在底下暗拽方凝,示意她赶紧走。方凝恍然道:“那个薛台,我们先走了!” “不多看会儿了?”薛岐渊的目光扫过来,若有若无地掠过程一笙。 程一笙又在底下拽方凝,方凝赶紧说:“不多看了,不打扰您了!” 薛岐渊抬了下眉,说道:“没有打扰,可以多看一会儿!” 这次方凝还没说话,程一笙就抢先道:“那好吧,方凝你再看一会儿,我就先走了!”说罢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程一笙开门出去了。 方凝欲哭无泪,这个死女人,不仅重色轻友,还重色害友。 薛岐渊冷淡地将目光移开,淡漠地说了一句,“那你就再看一会儿吧!” 好奇害死猫,方凝恨死自己,为什么管不住好奇心?活该你在这儿受罪!身边站着散发出冷意的大领导,方凝站得笔直,跟僵尸一样。 程一笙脱身了,快速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念叨,“方凝你可不要怪我,我帮你进去看,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也得帮我出来,满足我不让老公多等的焦急之心,咱俩现在谁也不欠谁啊!” 她嘟嚷完这一句,成功地给自己做了心理麻醉,这下心里轻松了,再也不想这件事,笑着去和老公回家。 殷权坐在车上,见到她上来,他问了一句,“今天晚了?” “方凝非要看徐涵录节目,我看了一眼,录得不错!”程一笙随口说。 “哦?那个女人?这么快就录上节目了?被薛岐渊潜了?”殷权巴不得把所有女人都跟薛岐渊挂上关系。 “徐涵那种性格的,薛岐渊可能不敢招惹,怕hold不住!不过安初语就没准了!”程一笙觉得薛岐渊与安初语之间很暧昧。 殷权才懒得管那些,薛岐渊跟谁都行,只要别再盯着他老婆就可以了,他揽过她的肩说:“不说那些,我跟你说,今晚有礼物给你!” “怎么想起来送我礼物了?”程一笙奇怪地问。 “送你礼物还需要理由吗?想到就送了!”殷权说道。 “那老公,是什么礼物啊?”程一笙笑眯眯地问。谁不喜欢要礼物,殷权很少送她东西,所以她非常期待。 看到她这副好奇的模样,殷权自然要卖卖关子了,他故弄玄虚地说:“你肯定没想到,到家你就知道了!” “我没想到的东西?”程一笙心想男人一般送礼物无非就是珠宝什么的,不过看他的意思,她既然没有想到,那就不是这些,她想了一想,房子他刚买不久,还没有时间继续买家具,车子以前他也送过了,那能是什么呢?饭他天天负责做,如果是衣服的话又不值得这么一提,她还真想不出是什么。 殷权弯着唇说:“别想了,你肯定想不到的。” 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想知道,就这样一直想到家都没能想出来。 到了家后,殷权进门,她在后面跟着,积极地问:“老公,礼物呢?” “换鞋,跟我进来!”殷权换了鞋,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屋,直接往书房走。 程一笙踢掉鞋,踩了拖鞋就往里跑,究竟什么礼物还要放在书房? 殷权站在保险柜前,指了指,对她说:“打开看吧!可别吓着啊!” “老公你送我什么啊?居然还用保险柜装?”程一笙笑着半蹲下来去拧保险柜,打开了。 殷权特意站在她的侧面,看她的反应。 程一笙只觉得眼前一阵金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眯着眼,看眼前这阵金光是什么东西,她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块金条,喃喃地说:“这是金子?” 她见过金子,她有金项链、金戒指,可是她这种升斗小民哪里见过金条,还是满满一保险柜金条? 殷权在一旁说:“不错,是金条!” 程一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全被这些金子给吓住了,她拽住一边站着的殷权的裤子,几乎带着哭腔说:“老公你想干什么呀?弄这么多金子,存心让我晚上不敢睡觉!” “不至于吧,你不是不喜欢奢侈品吗?你说买成金条的,我买了,你不高兴?”他反问。 她反应这么大,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就是金条嘛!他又忘了她是平民出身,从小长大过得一点也不富裕,虽然她当主持人赚了很多钱,可是她一直很节俭,从来不乱花,喜欢买服装首饰也不会贵得离谱,现在见到这么多金条,是平常人都得她这种反应。 “那不是做节目嘛,我可不喜欢金条放在家里,你要么弄银行存着,要么换成存折吧,咱们放心!”程一笙祈求道。 殷权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对她说:“你看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以后跟我在一起要像见过大场面的懂吗?” “你赶紧把东西弄走,要不我睡不着觉!”程一笙继续说道。这金条在家放着,她总得惦记着。 殷权摇头,“你这辈子也就这出息了,大晚上的你让我弄哪儿去?” 说的也是,这么晚了,拉出去更容易被抢。她立刻改口说:“那就明天,明天弄走!” “好,明天!”他妥协。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她又问。 “就在家放着!”殷权说着,把保险柜门踢上,然后拖着她就要往卧室走,真是扫兴。 “等等,没上锁!”程一笙挣开,跑回去又把保险柜拧上。 他不耐烦地说:“家里安全!” “家里要安全你弄保险柜干什么?直接放抽屉里不行了?”程一笙反驳。 得,他承认,他说不过她。 总算是回了房间,程一笙问:“你搬金条进来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不知道,刘志川办的!”殷权老实答。 “万一要是有人看到,晚上到咱家来偷怎么办?”程一笙追问,然后还说:“你给刘志川打个电话问问?” 殷权气啊,“弄那么多金条来,没胆子放,你弄它干什么?我可不去丢这个人!” “那我打!”她起床。 “你也不许给我丢人,赶紧睡觉!”殷权火大了。他万万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她乖乖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来,遮住了半个下巴,眼睛骨碌骨碌转,殷权见了就知道这脑子在不停的快速转动呢,他不由训斥道:“闭上眼!” 她迅速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殷权刚关了灯,她突然睁开,在黑暗里问:“老公,你说会有人拿着枪闯进咱们家把金条抢走吗?” “你当拍电影呢?放心吧!”殷权简直无奈了。 被他训了,她总算不再说话,大约半小时左右,殷权快睡着了,她怯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公,我好像听见有声音!” 殷权警醒起来,立刻睁开眼,他仔细听了一听,然后说:“没有啊!” 她瞪着眼睛,竖起食指在嘴边说:“嘘,你听好像有哒哒的声音!” 殷权气坏了,“这是表在走,你平时怎么听不到?” “是吗?”她疑惑地问。 “你仔细听听!” “哦,好像是啊!” 他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怀中,命令道:“脑袋不许出来,这样什么都听不到了,睡觉。听到了也不要说话!” 这下程一笙可惨了,她睡不着,还要被迫一个姿势,她的腰啊! 这一个晚上,程一笙睡着了又醒,听到外面有过车的声音就紧张,这样能睡好就怪了,殷权昨晚没睡好,晚上睡得沉,哪里知道她的煎熬。 早晨的时候,殷权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点神采,下面挂着黑眼圈,他吓了一跳,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昨晚失眠了?” 程一笙扶扶有点痛的额说:“还不是你那金条弄的,我担心一晚上,总算天亮了,别耽搁,赶紧弄走,我再睡会儿!” 有个这么没出息的老婆,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看她疲惫的闭上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套上衣服,拿了手机走到客厅里打电话,“刘志川,赶紧找人,过来把金条拉走!” “啊?这么快?”刘志川问。 “少废话!”殷权命令道。 “殷总,那拉哪儿去?”刘志川问。 “卖了!”殷权没好气地说。 “殷总,这才一天啊!”刘志川叫道。 殷权本来火气就大,再加上啰嗦的刘志川,他暴躁地说:“去非洲!” “我马上过去!”刘志川利索的说完,挂了电话。 这人为什么都要威胁呢?他真不喜欢这种感觉。 殷权坐到沙发上想,是不是要多带她去去拍卖场或是秀场?只要是钱多的就可以,得给她训练出淡定的心态。 他哪里知道,程一笙面对别人的财富时,心态都很淡定,只要自己一拥有这些了,她就不淡定了。以前殷权的钱对于她来讲只是一串数字,还没有多大震撼力,时间一长,她只是把殷权当成一个普通人,但是这次如此多的黄金,真让她那颗普通的心,受到一次强烈的冲击。 过不多时,刘志川就带着昨天那批人赶来报到了! 殷权脸色很沉,打开门只是说了一句,“太太在卧室睡觉,动作轻点!” 刘志川听说太太在睡觉,走到外面吩咐了一番,然后一堆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刘志川打开保险柜,将金条几个包成一包,递到外面,他看着金条真诱人啊,要藏一个在怀里,恐怕殷总也不会发现,他两眼放着贼光。 殷权的声音在后面凉凉地响起,“不许私拿!” 刘志川的身子微微一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殷总是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刚才不是还在客厅里?关键是他没看到自己表情,为什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呢?难道殷总有读心术?想到去非洲的危险,他乖乖地答:“是,殷总,我肯定不会私拿。” 他灰溜溜地将金条装完,然后轻轻地走出去,跟做贼似的,就这么悄然来、悄然而去! 等程一笙醒来之后,先跑到保险柜看金条,她扭头看向殷权问:“都拿走了?” 殷权点点头,程一笙松了口气,好像了解一桩心事般立刻眉开眼笑了,殷权郁闷不已。 第二天,殷权去上班的时候,刘志川谄媚地凑上来说:“殷总,您的金条卖了,涨了,赚了一大笔呢,殷总您真厉害,随便一倒手就赚了一笔,您果然会赚钱啊!” 殷权面无表情,心里无语,他不想赚钱,他想让她高兴。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刚进屋,薛岐渊就进来了,她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恭敬地叫:“薛台!” 只要不是把她逼急,她一般不会跟他翻脸,毕竟他是她的领导。 “你看了徐涵的主持风格,觉得怎么样?”他并没有坐,而是站在她的桌边说。 她也没有起来,答道:“我觉得既然现场气氛都能让她带动起来,说明观众也会看进去,我想可能第一期节目看不出来,但是后面会有起色,宣传上也应该找些精彩片断,播一下,让大家看到!” 虽然程一笙不明白薛岐渊为什么专门来找她问这个,但是她如实地答了。 薛岐渊点点头,问她:“你觉得汪盼怎么安排?还回电视购物?” “电视购物虽然没有她是一大损失,但是我觉得她的能力应该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现有的节目可能没有合适的,但是可以给她量身打造一个节目!”程一笙说道。 “这可是一姐才有的待遇,你不觉得如果她真的红了,你会有危机感吗?”薛岐渊问。 程一笙笑答,“我一直说,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如果只是防止别人红,那我永远也无法提高!”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汪盼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薛岐渊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这丝异样转瞬即逝,然后问她:“你有没有兴趣做节目策划?” 此时门突然门打开,方凝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一笙,你自己跑了,留我跟薛台在那儿,你不知道差点没把我冻成僵尸,靠…噢…哦…呃……” 程一笙没忍住,笑了,然后要憋回去,结果又笑了,又往回憋,这嘴就一直抽啊抽! 方凝的脸在抽,想笑,又想哭,然后僵硬地说:“嘿嘿,薛台……” “我很冷?”薛岐渊问。但是他的声音以及表情都很冷。 方凝立刻摇头,站得笔直,果真像僵尸。 薛岐渊没理方凝,转过头对程一笙说:“我刚才说的你先想一下!”然后跨过欲哭无泪的方凝走出门了。 薛岐渊一走,方凝就叫着扑向程一笙,“女人,你害死我了!” 程一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她:“早说你太冲动,你就是不听,冲动害死人吧!”然后她颇有兴趣地问:“哎,你那天怎么脱身的?” “靠你还说呢,那天他都把我忘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屏,那叫一个专注啊,结果安初语突然进来了,他一回头,问我,‘你怎么还在这儿?’我那叫一个难堪啊,当时就灰溜溜地丢人说,‘哦,我这就走。’” 程一笙笑得前仰后合,方凝咬牙,“你还笑,还不同情一下我?”方凝佯装抹泪。 “同情,太同情了。你傻啊,看他太专注,你就偷溜呗!”程一笙说道。 “我哪知道他把我忘了,我还怕他找我,找不到呢,我还以为他要问我问题,可没想到是这样,唉,失落了!”她甩甩头。 程一笙笑得腰都弯了。 方凝马上变脸好奇地说:“哎,刚才薛台让你考虑什么呢?”她抬抬眉暧昧地问:“他要地下潜你?” “地下潜?亏你想得出来,他问我想不想做策划!”程一笙答。 “呀,这是升了吧!”方凝眼前一亮,“当策划多好,你看咱台的策划,多牛?” “你也知道?咱台里缺策划吗?这又不是我的专业,我要是转成策划了,很容易被淘汰知道吗?他这是阴谋啊,让安初语代替我的阴谋!”程一笙瞪大眼睛说。 方凝想了想,“说的也是啊,哇,薛台为了把安初语捧上,简直无所不用其及呀!” “你以为呢,估计他把安初语捧上他就后悔了,不信就看着吧!”程一笙叹气,“哪里还有比我好用的大牌主持啊!” 方凝瞥她,“自恋!” 程一笙想得一点都不错,薛岐渊就是这种想法,他就是看不得程一笙红,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只有程一笙失去这一切,才会再高看他一眼,还像以前那样对他温顺! 当天晚上,夏柳选品播出了,由于不是卫视台,所以程一笙没有看到电视,只是在稍后的网络上才看到重播。 这个节目的宣传可是做足了,由于不是台里推出的黄金节目,所以一不在黄金时间播出,二不是周末播出。一般娱乐节目播出时间都是受限制的,大部分娱乐节目都不可能在黄金时间,所以时间上很不占优势。但是这个节目的宣传做得不错,毕竟程一笙这个嘉宾现在可谓大红大紫,所以节目在当地有线台得到收视上的冠军。 网络上的点击尤为高,殷权在与程一笙看节目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也有几个镜头,当然都是很帅的镜头。程一笙估计电视台也不敢上不帅的镜头。 程一笙与夏柳诙谐的对话博取了观众们的笑声,程一笙自是不必说,夏柳也是主持过大型节目的资深主持人,虽然水平不如程一笙,但是应该这种小场面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两人配合得看起来很默契。 这个节目自然赢得了大家的好评,而程一笙所推荐的单品也成了时下最热。 甚至观众们呼声很高,说让程主播开一档时尚节目,大家非常欣赏程主播的审美能力。 钱总台看了这些网友们的建议,别提多动心了,可是再一想程一笙已经主持了两档节目,再加一些节假日的大型节目,娱乐类节目简直全靠她一个人撑台面了,他就不敢再给她开节目。像殷家可不图钱,估计现在让程一笙工作也是为了成全她的兴趣或者说事业,如果因此把她累坏了,估计殷权就先要找他算账,谁不知道殷权最宠老婆的。 值得一提的是,殷氏自从投了程一笙的广告后,股价大增,殷家对程一笙的承认与支持使殷氏的形象一下子在人们心中高大了起来,打破了豪门选儿媳对行业的要求,好感倍增。 就在程一笙事业如火如荼的时候,殷建铭与莫水云也在各自忙各自的。 殷建铭与媛馨的新招数非常有效,每次带莫水云去,可是莫水云有时候呆不了多长时间就走了,她不是不想盯着,而是她要抽时间去应付孙福来啊。 有时候孙福来兴起突然找她,她还得鼓励殷建铭约人去打保龄球,不明所以的殷建铭自然乐意去了,这样刺激又让他吃碗里占锅里的行为,非常的享受。 莫晓璇虽然知道妈妈的事,却无能为力,最后索性也不管了,跟余辉瞎混。 这天殷建铭与媛馨刚刚进行完激烈的战斗,两人躺在床上看电视,无意中调台看到程一笙的重播节目,媛馨便开口,说出了她在心里蓄谋以久的话,“唉,其实一笙挺好,我姐当初就是想不开,难为她!” 这语气,十足婆婆对儿媳的夸奖。 “哦?怎么讲?”殷建铭问。 “其实骨子里当然因为殷权了,还是旧事,她恨殷权。她惹不起殷权,自然要对程一笙下手,她让我演跟殷权有过什么事情,叫一笙误会。那次的事你也知道了,殷权报复我,搞得我到现在还翻不了身!” 这件事殷建铭的确知道,但是此刻又听起来是另一种滋味儿,毕竟当时他跟莫水云感情还好,现在毕竟隔了个媛馨,与莫水云感情不比从前,再加上莫水云是冲着殷权去的,殷建铭恐怕最气的是这一点。 无形中,一股怒火从殷建铭心底升腾了起来。 媛馨装成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后来她不止一次找我商量,要拆散殷权跟程一笙,她觉得这样才解气,而且觉得程一笙在给殷权出气,可是我哪里敢啊,开始我没答应,后来她就自己行动。” 殷建铭又想起了孙太太那次。事情就怕积累,积压得多了,迟早要爆发。 媛馨继续说道:“哎对了,我姐和孙老板认识吗?” 殷建铭的思绪还没转过来,无意识地说:“不认识吧!” “奇怪了!”媛馨喃喃地说。 “奇怪什么?”殷建铭回过神,思绪拉了回来,反问道。 “那天,就是孙老板宴会的那天,我看到是孙老板帮着我姐的,我觉得应该认识啊!不然的话怎么会请咱俩呢?只不过可能当初他们想算计的是我跟殷权,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弄错了,成了我跟你!”媛馨聪明的绕过了程一笙。 她现在要讨好的是程一笙与殷权,毕竟将来她想嫁给殷建铭还有一定难度,关键时刻还想让程一笙帮忙。她主要对付的是莫水云。 殷建铭想孙老板的模样,突然想到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哪里见过呢? 在他印象中,莫水云跟孙福来肯定是不认识的,见了面又不是第一次,两人没有认识的迹象啊!殷建铭算是个多疑的人吧,他心里起了疑。 媛馨是懂得适可而止的,她见殷建铭面色有异,立刻就不多说了,而是转言道:“姐夫,你看一笙多么受欢迎啊,我心里真高兴。” 殷建铭想到程一笙的优秀,想到自己亏欠的殷权也总算幸福了,心里可是高兴了一些,可是随即想到刚才媛馨说得一切,心底就好像装了件事。 今天,他回来得早了些。 回到家,莫水云没有在!其实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不过以前他没有注意过,所以没往那方面想。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多想了,他立刻给莫水云打电话。 没人接…… 他又打,又是没人接…… 莫水云正在浴室洗澡,孙福来刚走。 此时莫晓璇回家了,她哼着曲儿,一进家门就问:“爸,回来了?我妈做好饭没?好饿!” “你妈没跟你一起出去?”殷建铭质问。 莫晓璇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妈妈可能还没有回来,她马上说:“本来,是在一起的,不过后来我有事先走了。” 殷建铭觉得女儿面色有异,不过他又觉得不可能,女儿怎么可能帮着妈妈有外遇呢?他哪里知道女儿也不是他的,他暂时相信了女儿的话。 殷建铭索性也不打电话了,莫晓璇刚想上楼给妈妈打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莫水云洗完澡出来看手机,这才发现殷建铭刚刚打的电话,吓得她魂都快出来了,她自然要给女儿打电话先问问情况了。 莫晓璇本想找个借口上楼接的,但是她感觉到了爸爸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她迅速地接了电话叫道:“妈,我走之后你上哪儿去了,我跟爸爸都饿坏了!” ------题外话------ 莫水云总算快完了… 还差10票就被挤下榜了,有票的请投,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机会(一更) 莫晓璇的话透露出两个信息,一是殷建铭在家,二就是她说的她刚才跟妈妈在一起。 莫水云自然能够听出来,她内心虽然慌张,但她还是很迅速地做出了反应,说道:“哦,我给你跟你爸买衣服去了!马上就回家!” 她说得很淡定,殷建铭隐约从女儿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慌乱。 莫晓璇立刻说道:“哦,妈,那回来再说吧!”然后不敢多说,挂了电话。 莫水云那边可就忙了,挂了电话她先给时常去的两家店打电话,订了殷建铭与女儿的衣服,让店员送到她回家的路上,这样不会耽误时间。然后冲出酒店打车往回赶,拿了衣服回到家路过菜市场,买了现成的饭菜,这才冲回家,一路上心里也急,走得也急,搞得她大汗淋漓。 到了家,也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殷建铭已经从不耐烦直接变成表情阴霾,他质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莫水云笑着,把一堆衣服拎了起来,说道:“好长时间没给你跟璇璇买衣服了,这不去逛逛街,对不起老公,回来晚了,马上吃饭哦!” 毕竟她曾经用温柔拴了殷建铭那么多年,此刻糊弄殷建铭还是很顺手的,殷建铭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果真脸色缓和了一些。怪只怪他平日不会自己买衣服,不知道她一向都是指定地方买,早就成了那些店的vip客户,买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用一下午,尺码也会不错。样式肯定是最新款,能难看到哪里去? 莫水云已经拎着饭菜走进了厨房,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莫晓璇也不知道妈妈是真的买衣服去了还是跟那便宜爹约会去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指责妈妈了,毕竟从根本上来讲,爸爸殷建铭才是第三者,这关系混乱的,让她很无语。 她跑过去看自己的衣服,一看这牌子都是一个牌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看老爸那衣服的包装盒也都是一个牌,两家店能逛一个下午?她由此确定,妈妈肯定跟便宜爹约会去了,她真是服了,这种情况之下老妈还能如此淡定,高手! 她小心地观察爸爸神色,发现爸爸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看着衣服还很满意的样子,心里感慨,男人就是好骗! 她站起身,说道:“我去帮我妈忙!”然后进了厨房。 她一进厨房,莫水云立刻伸出食指竖到嘴唇上,示意女儿别说话。 莫水云先说道:“璇璇,妈给你挑的衣服喜欢吗?” 莫晓璇会意地说:“喜欢啊,上次跟您说看上这几件衣服了,没想到您真的给我买去了!” 殷建铭的确在厨房门口偷听呢,此刻听到母女俩的对话,他疑惑了,莫水云真的买衣服去了?说实话她很长时间没有给他再买过衣服,这回因为要给璇璇买衣服,所以也给他买了吗? 殷建铭把衣服拿回卧室,莫晓璇听到门响,往外探下头,然后把头缩进来小声问:“妈,你又跟他见面去了?” “不去能行吗?他不放过我啊!”莫水云低声说。 “我爸都怀疑了,这样迟早要出事!” “现在别说了,一会儿上楼去说!”莫水云心烦地说。 房间里殷建铭将衣服都挂在衣柜里,打算让莫水云给他整理一下,下次见媛馨的时候穿。自从他和媛馨在一起之后,就想让自己变得更年轻一些,和媛馨更配一些。 一想到媛馨,他就想到了媛馨说的话,心里就又想起莫水云。虽然刚才他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看女儿跟莫水云之间感觉很别扭,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 他站起身,决定问问孙福来的事,随即他又坐下,下意识他觉得这种事问了她能承认吗?肯定不会,她问自己跟媛馨的事儿也不能承认是不是?不能问,他决定注意莫水云的动向,一定要查出来这件事的真相。 他不觉得自己跟媛馨怎么样,相反他接受不了莫水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大男子主义心理作祟,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吃过晚饭,莫水云以看女儿试衣服为由上了楼,母女俩关起门来说话,莫晓璇着急地说:“妈,你不能再这样了,你赶紧跟他分开吧!” “我也想啊,可是你也见过他是什么人了,他现在就是不肯放过我,他就不让我好过,我也没办法,他说我要是不去,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爸爸,你说怎么办?”莫水云着急地说。 莫晓璇脸上露出恨意,她咬牙说:“要不告诉他老婆去?” 莫水云吓了一跳,连连说道:“千万别,你忘了上次方凝的事了,孙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给我毁容的!” 莫晓璇有点烦躁,问她:“那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想到办法之前,暂时先拖着吧,要不你有办法让程一笙跟他也行,他看上程一笙很久了!”莫水云说。 莫晓璇哼道:“又是程一笙,处处都少不了她!” 莫水云拉着女儿的手说:“璇璇,这件事在解决之前,还得要你保密了,帮妈妈瞒着你爸!” 莫晓璇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过了几天,徐涵的节目播出了,果真预料的不错,反响很好,当天的收视率就涨了不少。大家对这位新出名的主播都感到惊喜,对于电视台来讲,第一次的播出,只要能把过路的观众留下,就是成功的。 徐涵一下子容光焕发,本就漂亮的她,今天看起来格外明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气。 也是的,谁得到这样的成功,都会高兴的。 徐涵走进电梯,往日里一些不理她的人都笑着跟她打招呼,徐涵感受到了出名的好处。她非常清楚,只要在电视台能有自己的节目,就能站稳脚跟。 电梯门刚要关上的时候,她看到程一笙刚走进电视台大门,离现在还很远,但是徐涵却马上按住电梯,不让关门。 有人不满地说:“怎么不关门?” 徐涵笑着说:“程主播马上就走过来了!” 程一笙可是台里最红的人,果真没人敢说话了。 程一笙原本想等下一班电梯,结果她看电梯也不走,一电梯人都在看着她,她有些惊讶,知道电梯是给自己留着的,她自然不会不自觉,赶紧小跑了几步,上了电梯,此刻才看到原来给她按着电梯的是徐涵。 “谢谢!”程一笙礼貌地说。 徐涵笑得很灿烂,说道:“程主播,不用谢!” 电梯里的人争先恐后地开始跟程主播打招呼,程一笙一一地点头,每天早晨,最痛苦的就是这个了,她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每个人招呼。 不过徐涵倒是非常羡慕,她觉得自己跟程一笙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人们逐层下去,到了徐涵在的楼层,徐涵没有下电梯,而是跟着程一笙一起上电梯,程一笙有些意外,不过她以为徐涵要去找薛岐渊,也就没再多想。 电梯里没人了,徐涵才说:“程主播,这次我能成功,真要谢谢您!” 原来是为了这个,程一笙真诚地说:“恭喜你,不用谢,你成功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可是没有您的推荐,我不可能主持这个节目的!”徐涵清楚,凭薛岐渊对她的态度,她肯定不会比安初语早上节目,而程一笙作为台一姐,说话分量是很重的,这次的成功,全靠程一笙那一句话。 “我说过对事不对人,不用再谢了,自己把握机会!”程一笙说得比较慢,正好刚说完,电梯就到了她那层,门一开,她立刻说:“我先下去了!”然后点下头走了下去。 徐涵感叹,都说安初语像程一笙,要是真的接触过,才发现安初语比起程一笙,太小家子气了,一看就是一个正版一个山寨,不过那是熟悉的人才能分辨的出。 程一笙前脚进办公室,薛岐渊后脚就进来了,程一笙看他拿着公文包,显然还没有上楼就直接上她办公室,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薛岐渊进了门,直接问她:“上次我问过你,做策划,这几天你怎么想的?” 程一笙无语了,昨晚徐涵刚出名,今早他就来问,也太心急了吧,是不是他以为娱乐主播有徐涵就一切ok了?不再需要她了?她微微一笑,非常清楚地告诉他,“薛台,我还是更喜欢做主持人!” 薛岐渊仍在不遗余力地说:“你有做策划的天赋,这次徐涵就是最好的说明,你可以一边做着主持,一边做着策划!” 她要是刚进来的菜鸟,可能会相信他这番赞扬,并且感激涕零地谢谢他为她着想,可是她现在早就不会被这样的话所迷惑,这无非就是他的缓兵之计,她是人,不是工具,这么繁重的主持工作,再去作策划,最后只能什么都做不好。 于是她礼貌地说:“我想那样也忙不过来,谢谢薛台,我不考虑策划了!” 够明白的了吧!但是薛岐渊仍旧不死心,问她:“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寻常人很难有的机会!” 程一笙自信地说:“如果我真是这方面人才,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只不过现阶段我只想专注于主持工作!” 薛岐渊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程一笙这个人绝不是你可以随意游说成功的。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对上她那明澈的目光,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其实他说的,她心里明白的很,他心里那龌龊的打算,其实她心知肚明!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他感觉到她的注视,盯着他的背,他有一种狼狈的、落荒而逃的感觉! 薛岐渊走了,程一笙坐到椅子上开始一天的工作,不再多想刚才的事。 平静不下来的反倒是薛岐渊,他走到办公室,刚坐下来,电话便响了起来,钱总台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小薛,哈哈,没想到那个新来的还真不错,你让她上节目,这个决定好啊!” 薛岐渊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说:“钱总台,这是程一笙建议的,我看她很有策划天份,我想让她参与台里策划,不过她拒绝了!” 如果钱总台发话,程一笙应该不会拒绝! 钱总台说:“一笙是个全面的人才,你看她主持的节目就设计的很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薛岐渊期待地问。 钱总台纠结地叹口气说:“唉,只不过她的节目太多了,的确是忙不过来,主持节目,再参与策划,最后要是都耽误了,那岂不是坏事了?” 看来他想到的,别人都能够想得到。 薛岐渊的心又沉入了谷底! 最后钱总台还总结道:“我看算了吧,一笙身份不比别人,她背景可是殷家,咱们稳妥一些,把她累坏了,不好跟殷家交待!” “是!”薛岐渊已经明白了钱总台的意思。 “哦,对了,趁着这股热乎劲儿,这次春节晚会就让徐涵参与吧!”钱总台才想起打电话的重点。 薛岐渊吃惊地问:“让徐涵?她可是新人啊!” “新人怎么了?你让安初语上春晚,徐涵就不能上了?再说昨天节目已经证明了徐涵没有问题,哎对了,我看你对小安挺好啊,你可注意点,你是台领导,千万不能跟底下主持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知道吗?要不对你工作影响不好!”钱总台后面严厉地说。 薛岐渊无奈,只好答道:“我知道,您放心吧!我只是觉得安初语很稳!” “稳不稳,要上了节目才知道,有机会让她上一回试试,先这样了,你赶紧通知徐涵,让她准备!对了方凝没事也看着,要是有个万一,也好有个替补!”钱总台不放心地嘱咐。 “好的我知道了!”薛岐渊答道。 挂了电话,薛岐渊靠在椅子上,闭了一会儿眼,这才睁开,拿起电话说:“通知下去,全体主持人、导演开会,马上!” 大早上临时开会,大家心里都明白,多半与徐涵那个节目有关,只是不知道这回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程一笙刚开始工作,又开会,她叹口气,无奈地把文件夹合上。 方凝冲进来说:“嘿,走开会去!” 程一笙站起身,方凝议论道:“你说一个徐涵,叫咱们去干什么?” “可能不是这么简单!”程一笙想了想说:“马上要准备春节晚会了,再不做准备,就来不及了。” 方凝瞪眼,“你说春节晚会让徐涵上?” “我想可能性很大,反正不是你就是她!”程一笙说完又说:“选在今天开会,多半是她!” “我倒希望是她,我主持任务繁重啊,哪里有时间主持春节晚会?”方凝苦闷地说。 程一笙瞥她,“别人为这个抢破头,就你,跟躲什么似的,我能说你没出息么?” 方凝扶额,“我就是没出息,我就不想进娱乐,有什么办法?我可是怕了!” “虱子多了不咬,你怕什么?”程一笙又说:“你看我,过得不是照样轻松!” “得了,你不累?两个娱乐节目,春节晚会跑了谁也跑不了你,哈哈!”方凝幸灾乐祸地说。 程一笙叹气,“无语了,真是没追求!” 电梯来了,真是巧啊,电梯上是徐涵和安初语,程一笙注意到,安初语的脸色不大好,难掩眼底晦涩。 两人都有礼貌地叫,“程主播、方主播!” 安初语心情能好么?她比徐涵成绩好、比徐涵能力好,比徐涵稳重,只有唯一一点,徐涵比她长得漂亮,可是就因为漂亮,便能否定她所有的努力,让徐涵那么轻松的就成功了?安初语不服、不甘! 明明薛岐渊对自己那么照顾,可就因为程一笙的一句话,节目成了徐涵的。她曾经以为这个节目会是她的,她没想到汪盼会那么快被淘汰,甚至她还没来得及跟薛台说自己的打算! 到了会议室,过不多时,薛岐渊便进来了。 他站在最前面,用肯定的声音说:“昨天徐涵主持的节目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我们先向徐涵祝贺!” 大家的掌声响了起来,徐涵站起来向四处鞠躬,往程一笙那边弯腰时间最长。 “这次开会目的很简单,马上就要录制春节晚会了,这次的春节晚会,女主持人定为程一笙和徐涵,希望各部门予以支持!” 薛岐渊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个消息太令大家意外了,春节晚会是个多么重要的节目?可以说一年就属春节晚会规模最大了,台里居然冒险推新人,难道娱乐节目这么迫切要人? 徐涵更是吃惊,整个人都木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人里面也就程一笙与方凝不惊讶。 恐怕脸色最难看的就是安初语了,昨天徐涵的成功已经让她难以接受,现在居然让徐涵主持春节晚会,这让她如何能甘心?她脸上的表情此刻不是难看,而是十分难看了! ------题外话------ 月底竞争激烈,求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正当竞争(二更) 安初语直勾勾地盯着薛岐渊,他那么支持她,她想看看他怎么给自己一个交待。可是薛岐渊根本就没有看她,甚至没往她这边看。 安初语注意到,薛岐渊的目光,看的是程一笙那个方向。 薛岐渊的确看的是程一笙那个方向,他想看看程一笙是什么反应的,只不过他很失望地看到程一笙脸上除了淡定还是淡定,一点都没有惊讶的神色。 程一笙已经猜出来了?薛岐渊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猜到春节晚会大胆用新人呢? 大家的议论声淡去之后,薛岐渊才说:“好了,散会!”他看向程一笙说道:“程一笙、徐涵、方凝,你们三个人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罢他大步离开。 他走后,方凝看向程一笙问:“为毛还带上我?” 程一笙向她挑挑眉,“让你当替补!” “我靠,老娘是你们娱乐版的机动人员?又木有给我发两份工资,我抗议,我还有工作!”方凝郁闷地说。 程一笙呵呵地笑,拉她起来说:“快走吧,晚了小心薛台说你!” “靠你个没同情心的!”方凝叫。 “我同情有什么用?要薛台同情才行!”程一笙说罢,小声说:“估计这次是钱总台的意思,让徐涵上春节晚会,薛台可没这胆子!” 方凝也小声说:“我知道,他让安初语上也不会让徐涵上!” “你懂就好!” 两人说着,走出去,看到徐涵在外面站着,徐涵大方地笑,“程主播、方主播,一起上去!” 方凝显得有点意外,不太自然地说:“哦、好!” 三个人上了楼,刚进办公室不久的薛岐渊正拿着咖啡杯站在窗边喝咖啡,初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为他带着高贵的白润肤色镀上了一层金光。 方凝赞叹,美男子啊! 徐涵感慨,高富帅! 程一笙心想,男人还是黑点有魅力,在她心里,谁都比不过殷权! “坐吧!”薛岐渊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三个人都坐到桌前。 薛岐渊说道:“这次春节晚会的女主持由程一笙与徐涵来担任,方凝你作为机要人员,也是要参与节目准备与彩排的!” 方凝心里哀叹,果真让程一笙给说着了,她立刻反驳道:“薛台,我财经节目也很忙!” 薛岐渊淡淡地说:“如果你觉得忙不过来,可以让别人替你准备财经节目!” 方凝当然不干,春节晚会就一场,等她主持完了,财经节目也没她的位置了,她马上说道:“薛台,不用了,我忙得过来!” 程一笙都能听出来,方凝的声音有多郁闷,她忍不住笑了。 薛岐渊看向徐涵,说道:“机会难得,这段时间,自己要注意,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之类的!” 徐涵立刻答道:“是,谢谢薛台!” 从始至终,薛岐渊没有对程一笙说一句话,程一笙现在早已经习惯了,要是薛岐渊对她好,她才害怕。 三人出去之后,过不多时,安初语便敲门进来了。 薛岐渊的助理已经认定安初语跟薛台关系不一般,所以每次安初语找薛台,都不用打电话问,直接就放人了。 薛岐渊看她进来,也没有意外,放下手中的笔问:“有事?” “薛台,我不明白,是不是我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上节目?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证明,我是能行的,我不比徐涵差!”安初语一脸的委屈,她的语气中有些埋怨。 薛岐渊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她的委屈毫无动容,他淡淡地说:“这次春节晚会的事,是钱总台定的!” 安初语仍旧不甘心,她继续说:“那猜谜节目呢?您明明可以让我试试啊!” 她认为,正是因为徐涵这个猜谜节目的成功,所以才让徐涵上的春节晚会,如果当初猜谜节目让她上,那么现在上春晚的就是她了。 薛岐渊看着她,沉吟了一下说:“你还不明白吗?你的优势在于像程一笙的风格,但是你的劣势也在于此,只有程一笙不在主持人这个位子上,你的机会才真正的到了,明白吗?” “那程主播什么时候才不会主持节目?”安初语觉得程一笙年龄又不大,还不到三十,这要是十年过去,她也等不起啊! 薛岐渊想到程一笙当主持人的坚定,他回过神,对她说:“这个,你要去问她了!” 这等于没说,安初语失望极了,薛岐渊看着她说:“机会迟早都会有,你现在可以积累经验,好为将来做好充分准备!” 这句话,以前对安初语有用,可是现在徐涵上了节目,让她按捺不住。她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 回去之后,她一直在想薛岐渊的话,让她去算计程一笙那不可能了,程一笙背后有殷家,她无论如何都惹不起!那么怎样才能想办法上节目呢? 她想到了徐涵。她知道这次让方凝跟着程一笙与徐涵去薛台办公室多半因为方凝作为替补,徐涵如果出事,就让方凝上。她的用意不是这个,而是猜谜节目。如果徐涵出事,那么猜谜节目没有别的合适主持人,多半就落到了自己身上,眼下还有时间,只要下次节目,她能够像徐涵那样成功,那么春节晚会就有可能落到她头上了。 她觉得方凝比徐涵的名气大得多,既然春节晚会优先选徐涵,就是因为方凝是财经主播,如果到时候有了她,娱乐主播不就不缺人了? 她觉得这件事要快,不然徐涵马上就要录制下次猜谜节目。 经历过上次曝夏柳丑闻之事,安初语对于这样的事没有那么胆小,更主要是薛岐渊的态度,他也并不希望看到徐涵上春节晚会,所以这给了她信心与胆量。激烈的竞争让她继续铤而走险,而在电视台的复杂,让她与徐涵的友谊早就变质了。 安初语没有等到晚上,她太迫不及待了,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用了上次的网卡,这网卡没有名字,查不出来上网者的身份,再加上她隐藏了ip,她找了名水军,编写了一份关于徐涵私生活混乱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对方的身份都暗示了,将这东西给了水军,然后她把网卡收好,若无其事地回去上班。 过不了一会儿,网络上便开始疯传关于徐涵的混乱私生活,中午的娱乐播报上,刚刚小火起来的徐涵,也上了娱乐版新闻。这下可好,徐涵是大火了! 这种事,一旦引起来,便会迅速蔓延开来,这样的事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更何况很多人对新出道的徐涵还很好奇,会非常乐意关注这样的新闻。 徐涵自然看到了这个新闻,她慌神了,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谁说出了这些?自然,她会想到方凝。因为这新闻出的时间如此蹊跷,肯定跟节目有关,如果她鼻了,上春节晚会的肯定就是方凝了。 她想去找方凝理论,但是想到自己没有证据,去了也没用。她马上想到程一笙曾帮过自己,虽然程一笙说过对事不对人,可徐涵依旧感觉程一笙还会继续帮自己的。所以她想都不想,拔腿就往程一笙的办公室走。 刚出门,安初语就着急地跑过来了,她把徐涵扯进屋问:“你看新闻了吗?” 徐涵此刻根本就没想到安初语,因为两人就算竞争,那也是好友啊,这么过分的事情不会做出来的。所以她匆忙说:“看到了,我先出去一下!” 安初语叫她:“哎,这时候你出去干什么?还不想办法!” “算帐去,一会儿再说!”徐涵说着人已经跑了。 算账去?看来是去找方凝了吧!安初语得意地走了出去,这一点她还没想到,如果这件事大家都怀疑到方凝的身上,那么春节晚会,肯定是她安初语的了。 真是一箭双雕啊! 程一笙看到了新闻,微讶地抬起眉,安初语这女人真够狠的,自己朋友也会这样算计。她还记得徐涵刚进电视台的时候,对安初语那么好,不惜为了安初语上节目而算计她跟方凝,这次要是徐涵知道真相,不知要多么的伤心。 真是想谁来谁,程一笙正想着,徐涵冲了进来,她上来就问:“程主播,您也看到我的新闻了?”她看见程一笙的电脑上,正是她的照片。她跟着问:“程主播,这件事是方主播做的吧!” 程一笙问她:“你怎么会怀疑方凝呢?” “我出了事,春节晚会不就落到方凝头上了?”徐涵说罢,又接着说:“我知道您跟方凝是好朋友,您不会说是她的!” 程一笙笑了笑,摇头说:“刚才在台长办公室你没看出来吗?方凝根本就不想参与这个春节晚会。”她稍稍沉吟一下说:“我这样跟你说吧!你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被曝出来,跟这次春节晚会有关对不对?” 徐涵点点头。 程一笙又问:“我先冒昧地问你一句,这上面说的事,准确的程度高不高?” 徐涵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现在是找程一笙帮忙的,她觉得程一笙要是想害她,当初就不会帮她上节目。承认了也无妨。 程一笙说道:“你觉得方凝有可能那么快查出来你这些事情吗?我注意到,这上面有不少的细节,就算她去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这么多吧!以前你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所以她更不可能那么早下手费力去查你的事,你觉得会是她吗?” “那该是谁呢?”徐涵疑惑地问。 “这些事,既然准确度高,又有细节,我看多半是熟悉你的人说的!”程一笙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徐涵,是不想自己的好友被误会,大家肯定会以为这件事是方凝说的,目的自然就是春节晚会的冲突了。 “安初语?”徐涵惊呼完说:“不可能是她啊,她为什么这样做?她根本上不了春节晚会!” 程一笙将双手放到膝盖上说:“我们现在不知道是谁,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假定是她。你这次出了事,春节晚会暂时不说了,猜谜节目会落在谁身上?既然你作为新人,能够接手这个节目,安初语是不是也可以?而且你想一想,现在还有谁能够主持猜谜节目?除了安初语没有最佳人选了吧!你现在出了事,她马上就可以赶上这期的录制,如果播出效果好,那么春节晚会,无疑多半会落到她身上。这是一个连环计,如果真是她,我只能用佩服来形容了!” 徐涵的脸是越听越白,最后,她跌坐在沙发上说:“她竟然这样害我!” “至于真相是什么,要你自己来分析了!”程一笙说道。 徐涵清醒过来,她一副哭腔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程主播您帮帮我吧,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 程一笙严肃地说:“这件事,我没办法帮你。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这方面的名声。你想做主持人,想在这行上有所成就,那么之前你就要做好准备,包括作风方面。这方面安初语就比你做得好,毕竟你站在台前,大家还是关注你的一切,当然除非你的能力真的强大到将这一切都盖过,这方面才不可能成为你的致命伤,不过在这个时候,几乎是不可能的!” “安初语敢这样算计我,恐怕她就是自以为这方面他没有弱点吧!”徐涵恨恨地说。 “恐怕安初语觉得她样样比你强,她觉得你不稳,她才会不甘心!”程一笙觉得这并不难猜,因为安初语今天已经表现出来了。只不过春节晚会之事对安初语的刺激太大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程主播,我就这么被她陷害了吗?”徐涵真是欲哭无泪,一事副没有支柱的样子,把希望完全放在了程一笙的身上。 程一笙说道:“也不一定!” 徐涵的眼立刻亮了,说道:“程主播我求您,指点我一下吧!” 程一笙被她逗笑了,说道:“算不上指点,安初语这招虽然想得不错,可是实施起来就有问题了。其实在这行干久了的人都知道,你这个丑闻,充其量算是捕风捉影,毕竟那些男人没有出来证实对不对,到底是别人歪曲还是真事儿,大家不知道。这样反而会炒红你。不过像春节晚会这样重要的晚会,恐怕会受到影响,多半就会让方凝上了。但是猜谜节目这样的小节目,不会受到影响,只要你把这一个节目做好,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不会受到影响吗?”徐涵听到程一笙的话一副惊喜的表情。 “看吧,也就你们新来的不了解这行的特殊性,下期你的收视率,会更高,你就记住我说的吧!总之这件事你要三缄其口,让大家猜去,不过以后要注意了,千万别再乱来,让人抓住把柄,那什么都完了!”程一笙嘱咐道。 “以后再也不会了,这回教训就够大了!”徐涵说。 程一笙刚开口,方凝的声音伴随着门的打开声响了起来,“我靠程一笙,徐涵这时候出事儿,不是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嘛!” 方凝向来是声音比人先到,以前程一笙总说她这点不好,今天她觉得这点真不错。最起码徐涵相信方凝是无辜的了。 方凝看到徐涵,哑然了,一脸的尴尬。 她心里暗“靠”,贱嘴老记不住程一笙的嘱咐,真叫一个倒霉。 徐涵笑得很真诚,说道:“方主播,我没有误会您,我先走了!” 方凝看看出去的徐涵,转头问程一笙,“哎这是怎么了?” “你的嫌疑洗清了!”程一笙冲她眨眨眼。 徐涵出了门,本想先去找安初语理论,但是她再一想,安初语不会承认的。她心一横,跑上电梯,直接找薛岐渊了。 走到外面,助理说:“你等等啊,薛台正在接电话呢!” 薛岐渊此时也很烦,因为来电的是钱总台,钱总台很生气。 他正在质问,“怎么回事?春节晚会人选刚刚定下来,徐涵就出这样的事?谁弄的?” “不知道,多半是熟悉徐涵的人做的,人红了,自然有事非!”薛岐渊说道。 “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春节晚会又得换人,还是方凝吧!”钱总台说道。 “那猜谜节目呢?”薛岐渊无所谓徐涵红不红,他想把这个机会给了安初语。 钱总台说:“那个小节目无所谓,这绯闻炒得这么火,下星期收视率铁定高!就是春节晚会可惜了!唉!” 薛岐渊上午刚被说,自然不敢提安初语,听领导这么讲了,也就听了。 徐涵等了一会儿才被叫进去,她一看到薛岐渊就说:“薛台,安初语害我,这件事您得给我做主!” 薛岐渊一点都不意外这件事是安初语做的,安初语的目的他也清楚。他虽然不赞成,可也不反对。本来他要捧的也是安初语而不是徐涵,所以面对徐涵的告状,他淡漠地问:“你有证据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四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一更) 徐涵很激动,她双手按着办公桌,身体前倾说:“这还用证据吗?除了她,没人这么了解我!”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说:“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没有证据,让我怎么去处理?嗯?难道要我空口白牙地去说她?再说了,这些事看样子是真的,就算她不给你说出来,别人也会说。你既然怕说,之前为什么要把男女关系搞得这么混乱呢?” 徐涵这叫一个气啊,她基于对领导的信任才跑来找薛台说的,万万没想到薛台给她浇了一大盆冷水。你这是当领导的态度吗?现在我是受害者啊!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找证据的!”徐涵点点头,好像在跟自己赌气一样,转身跑出去了。 徐涵想都没想,直接又跑到程一笙的办公室,方凝还没走,见她又进来了,与程一笙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徐涵倒是没有避讳方凝,她气愤地说:“程主播,薛台态度太气人了,说什么要证据,没证据他也没办法。我怎么感觉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方凝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程一笙笑了一下说:“你也看出薛台对安初语不一般了,他想捧安初语,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换句话说,就算你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又能怎么样?这种事,还不至于让台里对她做什么处分,你能做的也只是跟安初语打场官司,告她泄露你的**,不过这样一来,你把她炒红了,也证实了传言是真的,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么说这次我只能吃哑巴亏了?”徐涵不可置信地问。 “我问你,薛台有没有说你这次节目会因此受到影响?”程一笙反问。 “没有!”徐涵摇头。 “这不就对了?你只要把现有的节目做好,将自己地位巩固住,不让安初语再有机可乘,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方凝笑着说:“你听程一笙的没错,敌人没乱,你自己先乱了,论心机深沉,你可比不上你朋友。” 徐涵恨恨地说:“她再也不是我朋友了,我没想到我以前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会这样做!” “这里比学校复杂得多,为了将来,这并不稀奇。她如果没能等到这个节目,恐怕会很失望,到时候你看她的表情,心情就会好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跟着说:“我教你一招,她跟你玩阴的,你也跟她玩阴的,你就装成不知道是她,别打草惊蛇,要不她在暗你在明,你总得吃亏!” 徐涵若有所思地说:“对,我就是什么都跟她说,才让她现在有机会害我!”她看向二人,精神为之一振,深深地鞠躬说:“程主播、方主播,谢谢你们,我才发现,原来朋友不一定是真的朋友,敌人也不一定是真的敌人,我走了,这次大恩,有机会定将报答!” 说罢,她转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了。 方凝看向程一笙,“她说咱们是她敌人?”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真是不会说话!” “不过人还是挺直爽可爱的!”方凝总结。 “赶紧吃饭吧,这一上午,都交待过去了!”程一笙看着桌上堆着的工作,早晨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十分的无奈。再这样下去,她要改在家里办公了! 到了中午,原本期待着电视台能爆发出一场大仗的安初语,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感觉非常的奇怪。 她了解徐涵的脾气,徐涵走的时候又气成那样,怎么没听说徐涵跟方凝打起来?徐涵打架还是很彪悍的,能够豁得出来。到时候把方凝打了,程一笙肯定得插手,那时徐涵也完了,越想计划越完美,节目、春节晚会最后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就等不下去了,决定去一探究竟。她刚上了电梯,就看到里面站着程一笙与方凝,她愣了一下,马上打招呼说:“程主播、方主播!” 方凝笑着说:“小安吃饭去啊!” “是呀!”安初语看方凝笑得自然愉悦,一点都不像被打或是吵过架的样子,怎么回事?徐涵去了吗?徐涵现在人呢?她试探地问:“你们也去吃饭吗?” “是啊,吃饭!”程一笙笑道。 安初语原本想到徐涵那层下的,结果这么一说话,她就直接跟着两人下到一楼了。电梯门一打开,她看到门口围着一群人。 程一笙与方凝下了电梯,安初语想看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原来是记者,再看记者们围着的人居然是徐涵,徐涵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看起来星味儿十足,漂亮的卷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光泽。 “徐主播,请问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徐主播,请问您的节目刚火,就有人爆料,是不是您跟人结仇了?” “这次的事件会影响到您的节目吗?” 徐涵表现得很淡定,对于这些问题她一概不予回应,只是说道:“请让一让,我还有事情。” 程一笙与方凝见记者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赶紧往前走,结果有一个记者无意间看到程一笙,马上跑过来叫:“程主播,随便给我们说两句吧!” 程一笙笑道:“你今天不是来专门采访我的吧,快先完成任务再说吧!” 别的记者也都围了过来,比起程一笙,徐涵的分量就轻多了。 “程主播,您说两句我就走!”刚才那位记者不肯罢休,多么难得能够采访到程一笙。 程一笙风趣地说:“刚才已经说了一句,现在加一句,再不让我走,中午饭就泡汤了,我下午还要工作。好了,两句,说完了!” 记者们都笑了,程一笙拉着方凝摆手向前走去。 众记者再回头,发现徐涵已经不见了,也是的,谁还傻傻的在那儿等着? 程一笙和方凝进了饭店,方凝说:“这徐涵挺聪明的,懂得自己找记者,炒红了再说!” “有点魄力!”程一笙赞扬。 “哎,你看见安初语那表情了吗?”方凝问。 “各种妒忌各种恨,如果她那表情能出现在记者镜头里,那就精彩了!”程一笙感慨。 “不管怎么讲,人家徐涵现在已经被尊称一句‘徐主播’了,安初语还什么都不是呢!”方凝得意地笑着说。 程一笙也笑了,不过说的不是安初语,她笑得很开心的说:“现在最气的是薛台!越想捧谁谁不红,不想捧的大红大紫,我同情他流年不利!” “谁让他跟你作对来着,放着福星不要要灾星!”方凝哼道。 “不行不行,我可是正义的化身,我实在看不惯薛台欺负一个新人,有这样当领导的吗?我得再让薛台生生气!”程一笙笑得很坏。 方凝来了兴致,“你有什么打算?说说!” “有个广告,我不想接,我搭个线,给徐涵好了!”程一笙说道。 “好、好,我也有,让徐涵挑!”方凝振奋地说。 这种事情,哪能少得了她呢? 不愧是好朋友,两人在这方面也是恶趣味相投。 心里愤恨不已的安初语知道徐涵在n市无处可去,只能回学校,所以她也打车往学校赶去。回到宿舍,果真看到徐涵在屋里哼着曲儿换衣服。 徐涵看到安初语心里就一阵的恨,她知道安初语多半是跟着自己回来的,她想到方凝说的话,便把心中的恨意强行压下,若无其事地说:“咦,你也回来了?” “嗯,天气太冷,回来加件衣服!”安初语看徐涵完全没有离开自己时候的气愤与激动,仿佛现在心情很好,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她心里好奇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徐涵能是这副样子? 安初语忍不住问:“对了,你找方凝算账没?” “找方凝?又不是人家害我的,我找她干什么?”徐涵心里冷笑,明明就是想让她自己傻傻地跟方凝斗,两败俱伤了,安初语才是得利的那个。 安初语有点晕了,到底怎么了?她停下找衣服的动作,转过头看着她问:“怎么不是方凝?你出了事,方凝就可能主持春节晚会了!” “嗨,你说这个啊,方凝要是想主持春节晚会,早上娱乐这边来了,还守财经干什么?那样哪里还有我出头?再说了,这件事让我给火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徐涵得意地笑着说。 “但是春节晚会的事肯定会受影响的啊!”安初语着急地说。 要是以前,徐涵肯定以为安初语是为自己着急,肯定会感动。可是现在经历、吃过亏,她才看清这个女人,才明白以前她不太懂的安初语那些眼神,其实是鄙视,安初语一直就看不上她,枉她拿安初语当好朋友,现在看看清真面目。 徐涵满不在乎地笑着说:“受影响就受影响呗,我知足,能有一个节目就行了!” “猜谜节目也会受影响啊!”安初语简直懵了,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谈话到现在,她一直摸不着头脑。 徐涵有高人指点,自然不是安初语这样刚入职场的人应付来的! 徐涵意外地看她问:“谁说的?怎么会受影响呢?没事啊!” “没事?”安初语惊讶地问。 “你希望有事?”徐涵反问。 安初语猛然惊醒,连忙否认说:“当然不是,我这不担心嘛!” 徐涵一下子笑了,“你呀,瞎担心,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出了这样的丑闻,居然会没事?安初语简直想冲进薛岐渊的办公室问一问! 安初语笑得有点勉强,说了句,“没事就好!” 徐涵都看在眼里,她笑笑,换好衣服问她:“哎你不找衣服换了?” “哦,找!”安初语转身弯腰,结果由于太慌乱,“砰”地一声撞到了床板上,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转悠。 徐涵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脸上却关心地说:“呀,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有没有事啊?” 安初语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不敢抬头,一个劲的摇头说:“没事、没事!” 此时徐涵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方凝的电话,不动声色地接了,“喂,您好!” 安初语竖着耳朵听,不过徐涵为了躲她,已经走到窗边接。 “好的,嗯,知道了!”徐涵说罢,挂了电话。 安初语马上问:“有事儿?” “嗯,我先走了啊!”徐涵拎起包,拨了拨自己的卷发,向外走去。 “哎我还和你一起吃饭呢,你干什么去?”安初语刚把衣服脱下还没穿,也不能往外追。 “有事儿!”徐涵潇洒地出门,把门关上。 安初语有一种不能控制的感觉,以前徐涵都在她的掌心里,怎么现在给她一种神秘感?她套好衣服,再追出去,徐涵早就没影了。 徐涵打车又回到电视台附近,按照方凝说的饭店找去,进了包房,她马上笑着问:“程主播,方主播,找我有事儿?” “吃饭没?没吃一起吃,好事儿!”方凝爽快地说。 徐涵也是个性情直爽的人,没有客气,直接坐下拿了筷子就吃,她一边吃着菜一边问:“什么好事儿?” “要不要拍广告?”程一笙问。 “广告?当然拍了!”徐涵眼前一亮,谁不知道拍广告能赚钱,但是她的名气,有人找她来拍吗? 方凝笑,“我跟一笙每人给你联系一个广告,一共俩,钱虽然不算太多,但是比赚工资可强了不知多少去。” “不给钱也行啊!”徐涵看得清,只要能出名,以后还愁赚不着钱? 程一笙说道:“不给钱哪能行,我们可不干!” 徐涵立刻说:“谢谢谢谢,谢谢程主播、方主播!” 方凝摆手,“行了,麻烦!” 徐涵瞪着眼睛看着程一笙跟方凝说:“你们不知道,刚才安初语跟着我回宿舍了,还追问我找方主播算账的结果,我说没去算账,也不打算做什么,结果她叫一个失望啊!” “靠!”方凝忍不住爆了粗口。 徐涵接着问:“对了,你们为什么这样帮我啊?我以前还害过你们呢!”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方凝义愤填膺地说:“同鄙视那种背后阴人的无耻之徒!” 程一笙接过话说:“这次知道你拍广告,她心里肯定更加精彩!一会儿你不妨和她炫耀一番。” 方凝跟着说:“以前的事儿就算了,一笔勾销,看你人还算直爽,我跟你程姐也都不是小气之人!”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谢谢你们了!”徐涵感激地说。 方凝扶额,“又来了!” 程一笙笑,“行了快吃饭吧,下午下了班,去签合同。这两家公司也不是头一次合作,都是正规的公司,再说有我跟方凝当中间人,没人敢乱来,你放心!” 徐涵此时觉得程一笙真是太贴心了,做事非常周到,虽然她在电视台只是个小角色,但是程一笙都把该顾虑的事情想好了,这令她倍加感激,简直有一种想要以身相许的报恩感! 安初语匆匆赶回电视台之后,没有找到徐涵,这下她不知道徐涵到哪里去了,除了电视台与学校,她想不到别的地方。 快要上班的时候,徐涵回来了,她看到办公室门口的安初语,心里不由嘲讽地笑,盯得真够紧的。不过安初语现在绝对想不到,她会与程一笙和方凝打到一起。 “哎,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儿?”徐涵笑着问。 “这不正找你呢,你先说,你去哪儿了?”安初语装成以前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此刻徐涵看了只想作呕!徐涵得意地说:“哦,刚接了两个广告,刚才去谈了!” “什么?”安初语失声喊道,她简直无法掩饰自己内心里的震惊。 “这么惊讶啊?不过开始我也没想到!”徐涵笑着说。 “你怎么接到广告的?”安初语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原委。 “人红了自然有人来找我拍广告,这很稀奇吗?我现在可是他们眼里的大红人啊!”徐涵耸耸肩。 安初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想毁徐涵,反而帮助她拍广告、赚钱,这样如何能够甘心? 安初语脸上那种不甘心及愤恨的表情,她虽然觉得掩饰得很好,但是徐涵看得非常清楚,徐涵心里分外得意,叫你算计我! 这个时候,徐涵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说:“台长助理!” 安初语马上作出一副要倾听的样子。徐涵觉得有趣儿,也没避讳她,直接接了电话。 这下两人都听清了,电话里面讲的是,春节晚会的主持人,由程一笙与方凝来担任! 这次薛岐渊也没什么兴致开全体会说了,直接让助理打电话通知。 电话挂掉之后,安初语说:“你别难过!” “我有什么可难过的?我还得想着怎么拍广告呢!”徐涵笑着说。 安初语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恭喜你,我先走了!”说罢就匆匆转身向电梯走去。她要去找薛岐渊,虽然他已经跟她说过要忍耐,但是此刻,她真的无法忍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五章 令人绝望的差距(二更) 安初语再一次闯进了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表现得很不耐烦,天天管这些破事儿,他还能工作吗? 他不耐烦地把笔放下,微皱眉说:“你又来干什么?” 已经被徐涵这件事刺激得不能自已的安初语没有注意到薛岐渊的不耐烦,确切的说就算她注意到,也顾不得了,她按住桌子,着急地说:“薛台我问你,徐涵的猜谜节目不会受到影响吗?” “谁说她的节目会受到影响?”薛岐渊说完,他已经明白安初语的意思了,他靠在椅子上,扯了下唇角说:“你是盯着那个节目吧,不过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不会影响到那么一个小娱乐节目,甚至总台还期待这件绯闻给台里带来新的收视率。你做的这件事,从长远角度来看,其实算是帮了她!” 安初语快要抓狂了,质问道:“总台还支持她?总台没有看到我的优秀吗?薛台你为什么不帮我推荐一下呢?” 薛岐渊的目光蓦地变深,沉吟了一下打算对她说实话,“总台怀疑我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你要知道,像我们台长还是很忌讳跟主持人有暧昧的,更何况你的年龄比我小那么多。我要是再帮你说话,只能毁了我自己,对你也没有任何益处!” 安初语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啊,他凭什么这样以为?”她真是冤死了。 “我不止一次在总台面前推荐你,这足以引起他的怀疑!” “那为什么台长不肯给我机会呢?”她着急地问。 “你觉得他会换下程一笙让你上?”薛岐渊说罢,冷哼一声说:“看样子你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还有,以后不要随便闯我的办公室,你以为我跟你什么关系?在台里,人言可畏,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如果没有别的事,出去吧,我还要工作!” 安初语被他无情的话怔住了,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觉得她跟薛岐渊的关系很近,两人已经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可是现在,他对她摆起了领导架势,她可怜兮兮地问:“薛台,你是打算放弃我了么?” 薛岐渊淡淡地说:“是不是放弃,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安初语快哭了,她委屈地说:“我有能力,可是没人给我机会!为什么程一笙的一句话,徐涵就能上节目?难道你还不如程一笙吗?明明那个节目,你可以让我上的,为什么听程一笙的话?你喜欢程一笙是不是?” 人在激动的时候未免会失去理智,一失去了理智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或说出什么话。她说的,就是薛岐渊的痛点,是他的忌讳,他猛地站起身,眼里充斥着怒意,冷叱道:“出去!” 安初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被薛岐渊的态度吓坏了,她还从来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她软声叫:“薛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出去!”薛岐渊阴鸷地说。 安初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没敢再说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薛岐渊拿起身边的电话,吩咐助理,“以后安初语进来之前,要先向我汇报!” “是!”助理刚才看出了安初语面色不对,难道两人吵架了? 任何绯闻如果当事人不回应,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很快便会被别的新闻所替代,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徐涵凭借这次的事,真的小火了一把。而大家都被徐涵的外貌所吸引,徐涵顺利地接拍了两个广告,一个星期之内,赚了三十万,这是徐涵第一次尝到出名的好处! 徐涵的第二期节目录制之后播出了,收视率不用讲,自然暴涨了不少。可以说徐涵暂时在电视台站稳了脚跟,而这个时候,安初语仍旧做着实习主持人的工作,四处打杂。 徐涵赚到钱,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贷款买了房,虽然房子并不大,但是她一个人住足够了,她迫不及待地从宿舍搬了出来,她无法忍受再跟安初语住到一起,她觉得没有安全感,不定什么时候被人给算计了。 安初语看着徐涵在宿舍收拾东西,不解地问:“你收拾衣服干什么?不穿了?” 最近她一直觉得徐涵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问了徐涵总是拿一些不痛不痒的理由来搪塞自己。此刻徐涵的举动更是觉得奇怪。 “穿啊,我准备搬出去住!”徐涵说。 “搬出去?”安初语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问她:“你要搬哪?你租房子了吗?” “我买房了!”徐涵大方地说。 “买房?你哪里来的钱?谁给的?”安初语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也不能怪她激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靠工资买房,那简直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徐涵呵呵一笑,说道:“我拍广告你忘了?赚了三十万呢,交个首付还是够了!” 这会儿别提安初语是什么心态了,她喃喃地说:“赚了这么多啊!” “这还多?拍完才知道亏了,原来我可不值这么点儿,还有个公司在跟我谈,说是一百万,我正考虑要不要接呢!”后面的话当然就是扯了,她还没到这身价,这样说无非就是想气安初语。 安初语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了,她勉强笑着说:“徐涵,咱俩关系这么好,要不我搬你那儿住去吧!”她也不愿意住宿舍,这里面还有别人,每天闹哄哄的麻烦。 徐涵现在才发现原来安初语的脸皮这么厚,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也说的出来?徐涵直接拒绝了,她把箱子拉链一拉,直起身看她说:“我买的房小!” “总比咱们宿舍大吧!”安初语心想没有比宿舍再小的房子了,三十万首付,不可能太小。 这样的拒绝,难道还听不出来吗?徐涵笑了笑说:“我还想找男朋友呢,你住过去了,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怎么住?” 安初语脸色不太好看了,说得真难听。 徐涵继续说:“再说了,你家就是这儿的,你要是想没人打扰,回家住不就好了?你家又有你的房间!” 安初语要是愿意回家,还能住宿舍?她就是不想被父母管着。她有点负气地说:“不住就不住,至于说这么多吗?” 徐涵笑道:“你也别生我的气,咱们总要分开的是不是?将来我们还要各自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呢!好了,我先走了!”徐涵拽着自己的箱子,走出宿舍。 安初语坐到床上,诸多滋味涌上心头,更多的还是着急,明明是一起进电视台的,明明她比徐涵优秀,可是眼看徐涵与她的距离越来越大,她觉得心里恐慌,感觉自己好像再也追不上了似的。 —— 殷建铭多天没有和媛馨见面,想得很。另一方面,他没有见莫水云再出去过,他也在想,会不会他在家,所以莫水云就不肯出去了?于是他想给莫水云一个机会,看她会不会去找孙福来。 上次莫水云跟孙福来分开后,没有这么快见面,毕竟莫水云这个岁数了,孙福来又不是看上她的模样跟身材,他有精力,还要用在年轻漂亮的姑娘身上。 所以这回殷建铭去打保龄球,莫水云为了表明自己很正常,所以破天荒的陪着殷建铭一起打。殷建铭多疑地觉得不正常了,以前莫水云从来不会坚持这么久,今天怎么陪着他打了起来?在他看来,她是心虚。他知道自己上回打草惊蛇了。她的举动也让他苦不堪言,他还想跟媛馨温存一会儿的,眼看今天要泡汤了! 莫水云为了让殷建铭打消怀疑她的念头,今天算是要将球陪他打完了。 这场球一直打到快晚上,殷建铭知道媛馨在上面等了一个下午了,肯定都生气了,他心急如焚,最后趁着去洗澡的功夫,忍不住跑上楼,进了媛馨的房间,按着她就亲了起来。 媛馨喘着气说:“我姐呢?” 殷建铭胡乱地说:“下面洗澡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她的衣服。 “那你还来?疯了!”媛馨心里其实很满意,因为在这个时候,充分表明殷建铭对她的不舍。 “想死我了,你不想我?嗯?”殷建铭以最快的速度和她在一起,节省时间,他要速战速决。 “想,嗯,一直等你,能不想吗?”媛馨抓着他,忍不住他给自己带来的悸动。 殷建铭还真是着急,从始至终都没上床,就把她按在门板上解决了,结束之后,殷建铭连口气儿都来不及歇,说道:“我先下去了,再给你电话,宝贝!”他安抚地亲了亲她,拉开门看看两边没人,偷摸地走下去。 媛馨气呼呼地靠着门板,这算什么事儿啊?拿她当发泄的工具了是不是?他跟自己在一起,只为了上床?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拖着发软的腿走到床边坐下,开始想莫水云今天怎么就守在这儿不走了?不对劲啊!她想起上回跟殷建铭说的话,难道殷建铭回去说什么了,莫水云担心被殷建铭发现什么所以一直守着殷建铭?媛馨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有限的青春都放在殷建铭身上,那哪能受得了?她都这岁数了,可不像当年莫水云那样,能够等殷建铭六年。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了。 “喂?”程一笙特有的礼貌声音响了起来。 “程小姐,我是媛馨!”媛馨客气地说。 程一笙没有表现得太惊讶,非常淡定地说:“你好,找我有事?” 媛馨说道:“殷建铭怀疑莫水云与孙老板关系不一般,可是他似乎惊动了莫水云,最近莫水云一直都守着殷建铭。” “你想让我做什么?”程一笙问。 “我就想让殷建铭看到孙福来跟莫水云在一起的样子!”媛馨恨恨地说。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也没办法控制他们是否见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时常约会的地方在鸿运酒店1088房间,别的我就帮不了你了!” 媛馨听后大喜,她立刻说道:“谢谢、谢谢!” “不客气!”程一笙说罢,挂了电话。 这进展也太慢了,指着媛馨到底行不行?不过最起码现在殷建铭已经怀疑莫水云了,她想了一想,觉得还是由公公亲手揭开一切,让一层层痛苦慢慢地煎熬他,相信他会想到婆婆的好!后悔当年的行为! 殷权在一旁开口说:“他还真是本性不改,又在重复当年的事!” 程一笙知道殷权指的是公公跟媛馨的事情,她握住殷权的手说:“如果妈妈还在,一定不会再留恋这个男人了!不过现在也好,那些肮脏的事,再也不会污了她的眼!” 经她这么一说,殷权觉得妈妈的走,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他接受了。受罪的永远都是活着的人,饱受各种感情的折磨。他能够看到殷建铭的下场,他觉得很高兴。他非常期待那一天! 他靠在座椅上,双腿交叠,反手握住她的手说:“不提他了。有件事,莫习凛来n市了,你最近要小心,他如果去电视台,不要单独见他!” “他还没死心呢?”程一笙觉得奇怪。 殷权冷笑,“他不可能死心!” 这件事对男人来讲太重要了,莫习凛怎么可能死心? “放心吧,他有求于咱们,再说n市是你的地盘,他不敢乱来,我也会小心的!”程一笙说道。 殷权点了点头,冷凝着的墨眸有了些许温度,他抬手将她耳旁的发丝挽到耳后,说道:“有没有想过,过年的时候咱们出去玩?” “你不用走亲戚什么的?”程一笙问。 “你觉得呢?”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也是,像殷权这样的人,走什么亲戚呢?她靠在他的肩头说:“我认真想想,咱们去哪儿玩!” “马尔代夫?夏威夷?”殷权说了两个地方。 “时间太短了,要走我们也要初三才能走,没几天,还是找个近点的地方吧,要不时间都浪费在车程上了。”程一笙说道。 “反正时间还早,咱们慢慢商量!”殷权侧头看她说。 “好!” 这天殷权刚刚说莫习凛来了n市,第二天程一笙上班就见到莫习凛了。 倒不是莫习凛来找她,而是在薛岐渊办公室见的。薛岐渊上次虽然知道有人把程一笙劫走,却不知道是莫习凛。此刻莫习凛在薛岐渊的眼里,只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在别人眼中,是神秘的,有可以挖掘的东西。 薛岐渊看向进来的程一笙说:“程主播,这位是莫习凛先生,这次专门找你做访问的!” 程一笙的态度并不好,“莫少你好,只不过薛台,年前的节目都已经录制完成,没有多余的节目给他录!” “可以把一期节目放到年后,年前插播一期就可以了!”薛岐渊说道。 “对不起,我拒绝录制莫习凛的节目!”程一笙态度非常的坚决。 薛岐渊备感没面子,他震怒地叫:“程一笙!” 莫习凛立刻说道:“薛台长,你别说她,是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 程一笙冷笑,反问道:“莫习凛,真的是小误会吗?” 薛岐渊意外地问:“你们认识?”他刚见到这个莫习凛就觉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此时更加确定,他肯定见过这个人。 这次莫习凛没有回答薛岐渊的话,而是低声说:“程一笙,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 程一笙冷声道:“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给我的伤害太大了,我至今还有心理阴影!” 薛岐渊听到程一笙的话,才猛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那次在化妆间里轻薄程一笙的那位,他没有一眼就认出来,因为那次他只是匆匆看到这男人一面,当时担心程一笙,也没看那么真切。这个男人认识程一笙,当时看样子,是殷权的敌人。不过现在为什么他对程一笙低三下四的样子? 莫习凛也没有办法,程一笙不答应他做朋友,他只好想尽一切办法跟她接近,上她的节目也是一种无奈之举,这样总能和她接触了吧!他也不愿意上节目。 “只不过是做一期节目,再说以我的名气,也可以为你增加收视率的是不是?”莫习凛好脾气地说。 “抱歉,我程一笙用不着你来提高收视率,更何况我现在根本不用愁收视率!”程一笙非常霸气地说。 薛岐渊没有说话,观看局势,他看得出来,莫习凛绝对是个高傲的男人,能让这样的男人对程一笙如此俯首称臣,多半是喜欢程一笙,那就是殷权的情敌啊!他决定促成这件事! 于是薛岐渊插嘴道:“程主播,嘉宾的选择上还由不得你任性,我要从台长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这期节目你必须要做!” “我要是就不做呢?”程一笙反问。 莫习凛看到,程一笙居然这么牛,领导也不怕。 薛岐渊的脸色自然难看得很,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向上汇报,我大可以配合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逼迫不得(一更) 程一笙知道,钱总台是非常愿意做这期节目的,因为莫习凛在t市绝对像殷权在n市一样的人物,别说做节目了,平时一些财经采访都见不到他的人,他能到n市来做节目,是给了n市多大的面子! 程一笙也知道,如果她坚持反对做这期节目,钱总台肯定不会强迫她,但是那样她就会给钱总台一种强硬、耍大牌的形象。她现在地位是高了,可是她不能忘形,人总会有高峰期以及低谷期。现在高峰期,大家都会让着她,那么到了低谷期,才是她还债的时候。 为了以后长期发展,她不得不现在维系好关系,时刻保持着做人低调的风格。 她看向薛岐渊说道:“看来薛台一定要让我在工作上再有一个飞跃,那我谢谢您!” 她不想做莫习凛的节目也是因为不愿意让莫习凛的主意得逞,她根本不想帮莫习凛,再说这种事要她帮,这个尺度的界定,不好把握!别以为她同意做这期节目莫习凛就能得逞了,根本就不可能,她照样有办法不让莫习凛达到目的。还有薛岐渊,你不是就想跟我反着干吗?以前事情的教训难道没有吸取?这回还给她找麻烦?那她就再让你受一次教训,什么时候记住什么时候算! 薛岐渊看到她如此坚定的态度以及自信的微笑,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又一次看到她成功、他失败的样子一般。 程一笙并未给薛岐渊说话的机会,她看向莫习凛说道:“节目需要问哪些问题,你如果有要求,就写个文字性的东西,交给我的助理!” 也别怪程一笙牛,是你非要上赶着我来做这期节目,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做,你想见我?没门,直接跟我助理联系吧! 说完,也不管在场的两个男人一个职务比她高、一个地位比她高,她直接转身离开,走得坚定潇洒。 她走之后,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一下,薛岐渊先回神,客气地说:“莫总,程主播是台里一姐,被台里惯坏了,如果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莫习凛一反往日冷漠疏离,非常亲和地说:“我是不会跟她生气的!” 薛岐渊沉吟一下问:“我看莫总似乎对程主播很包容?” 莫习凛含糊地说:“我曾经……对不起她!”说罢,他笑了一下,说道:“过去的事,不提了,她一直不肯原谅我,总之我可以包容她一切,不管她怎么对我,都不要怪她,让她出出气,心里能舒服些,那我就达到目的了!”莫习凛说得真叫一个憋屈,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让他身体恢复了,看他怎么收拾程一笙! 薛岐渊听了这番话,很容易便误会了,他努力地在想,程一笙什么时候跟这个莫习凛认识的?在她工作期间,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难道没有参加工作的时候,程一笙与莫习凛之间有过什么?初恋情人?薛岐渊觉得有点凌乱了,他有些后悔了,他的确想报复程一笙,可并不想再多个人跟他争程一笙! 程一笙怒气冲冲地走回办公室,先对小杨说:“这两天有位叫莫习凛的嘉宾会把资料交给你,到时候给我就行,有问题你带话,不用安排见面!” 小杨歪头,疑惑地说:“莫习凛?这名字好熟啊!” 程一笙提醒,“t市的!” “啊!”小杨尖叫,“想起来了,是那个很有名的莫少吧!花花公子有很多女人的那个?帅锅啊!” 程一笙笑,对她说:“给你这个机会,想要签名合照相信他一定配合!” 小杨瞪大眼睛,“不可能吧,人家那么高高在上,据说很不苟言笑的!” “谁说,很是和蔼可亲!等你接触了就知道了!”程一笙说道。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小杨喜滋滋地说。 “不过话说到前头,你可不要徇私,以前怎么走的程序现在也怎么走,我最近很忙,他如果想见我,不要安排,明白吗?”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 “放心吧程姐,我做事您还不放心?”小杨拍着胸脯说。 “我是担心你见了帅哥没了节操!”程一笙笑她。 “呵呵呵呵!”小杨笑得声音都变了,“哎呀程姐,你可不要这样说嘛!” “瞧你这副样子,美得都冒泡了!”程一笙说罢,进了自己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她先坐到椅子上,拿起手机给殷权拨了个电话,这样的事情当然要汇报了。 殷权接得很快,他听到属于她那特有的甜美的声音响起,“老公啊,在忙吗?” 殷权靠在椅子上,作出一副要聊天的姿态,低声道:“没事,说吧!” “哎,跟你汇报件事!”程一笙双腿叠交,娇躯完全窝在了椅子里。 “你犯错误了?嗯?”殷权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昵,还有着些许逗弄。 “瞎说,我能犯错误?”程一笙的音调突然升高,很愤怒的样子。 她的反应惹他低笑两声,问她:“说吧,什么事?” “这样,我刚在台里见到莫习凛了!” 程一笙的话音刚落,殷权就坐直身子了,他的身体无意识地绷紧,微微前倾,拿着电话跟着她的话就问:“他找你干什么?” “你不用急,我是在薛岐渊办公室见到他的,他要当我节目的嘉宾,仅此而已,没有别的事!”程一笙说道。 殷权的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他一向想得比较多,就算莫习凛现在没什么,可是薛岐渊与莫习凛接触久了又会不会合谋出其它事情来?这些他不得不防备。 “那你的意思呢?这期节目要做吗?”殷权问她。 “做节目并没有关系,反正他也是直接对面我的助理,我们真正见面的时候只有在台上!”程一笙说道。她并没有说被薛岐渊威胁的事,她下意识地不想殷权再为这样的事情伤神,没有必要,反正薛岐渊也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好,做节目没有关系,不过要保护好自己!”殷权不放心地嘱咐。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程一笙说罢,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了刚才的事,对他说:“小杨听说他是嘉宾很激动,说莫习凛是帅锅,当时我心里想的,明明是口废锅。哎呀老公,我是不是太坏了?” “没有,一点都不坏,分明是实事求是,这样说不为过!”殷权很认真地帮她鉴定完毕。 程一笙笑得很开心,她愉悦地说:“那好,老公就这样,拜拜!” 此时莫习凛刚刚从台长办公室里下来,他由薛岐渊的助理带着来到了程一笙的办公室外面。 “小杨,这位是你们的嘉宾莫总!”薛岐渊助理说。 “哦,我知道,程主播吩咐下来了,莫总请跟我来吧!”小杨热情地说。 莫习凛以为现在要去见程一笙,心里很是期待,刚才她那样夺目地走进来,他都没有顾上仔细看她。 小杨带着他走到了会客室,莫习凛进门看到这里不是程一笙的办公室,他便问道:“程主播呢?”难道她一会儿过来吗? “哦,程主播现在很忙!”小杨心里激动啊,但是毕竟见过很多明星的人了,还是能够淡定下来的,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莫习凛的脸色已经稍冷了下来,“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莫总,是这样,‘坦言一笙’的节目嘉宾接待都是由我来接待的,您叫我小杨就行。您对这个节目有没有特殊的要求,现在我会帮您记录下来!”小杨规矩地说。 “可是采访我的是程一笙,难道不应该由她来亲自接待我?”莫习凛不悦地说。 小杨笑着解释道:“程主播工作非常繁忙,所以接待工作不由她来负责!” 莫习凛意识到不太对劲了,合着他白参加节目给程一笙添金,结果他根本就见不到她的面?他直接问道:“那什么时候程一笙直接面对我?” 小杨答道:“录节目的时候!” 莫习凛差点没气死,折腾半天,就在台上答她几个问题,然后就完啦?各走各的?要是那样的话他瞎忙活什么呢?想到这里,他说道:“告诉她,她不亲自接待,这个节目我就不录了!” “莫总……” “快滚!”莫习凛不耐烦了,突然瞪起眼、挑起眉,身上的气势也都暴露出来。 小杨吓的赶紧跑了,她害怕啊!她心里呜呜地哭,心想程主播骗人,什么和气?一点都不和气,动不动骂人吓人! 她冲进程一笙的办公室,声音带着哭腔说:“程主播,吓死我了!” 程一笙抬起头问她:“怎么了?谁敢吓你?” “就莫总啊,他让我滚来着,说您要是不亲自接待他,他就拒绝上节目!”小杨可怜兮兮地说。 程一笙笑着说:“很好办啊,他拒绝录节目,那就可以直接滚了,你这样告诉他便可!” 小杨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呜呜地说:“程主播,还是您牛,我不敢!” 程一笙转过椅子,正冲着她说:“我告诉你啊,他就是个纸老虎,你不用怕他。别看他长得凶,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他欠我的,所以只要你提到我,他就不敢怎么样了!” “真的?”小杨将信将疑,刚才那气势,像纸老虎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程一笙反问。 小杨一想啊,程主播是台里最靠谱的人了,跟了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在程主播身上发生过不靠谱的事,程主播说的话也从来没有大话、空话。基于这么多年的了解,小杨此刻信心十足,她点点头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此刻莫习凛正坐在沙发上想,一会儿程一笙来了,他要怎样展开两人的谈话?是以一种老朋友的身份还是礼貌一些?正想着,门被推开了,他立刻向门口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结果看到进来的还是刚才那个什么牛助理,他的脸立刻就阴霾了。 “程一笙呢?”他不悦地问。 她后面根本没有程一笙的影子,甚至她进了门就关上门,也没有程一笙要来的迹象。 小杨的心哆嗦了一下,但是她想到程姐的话马上就又振奋了,她说道:“程主播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招待您!” “你没跟她说,她不来我就不录了?”莫习凛质问。 “说了,程主播说您要是不愿意录,就……滚!”小杨的最后一个字虽然有些迟疑,但很坚定。 “你说什么?”莫习凛陡然变色,从沙发上猛然站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上位者才特有的气势压了下来,让人忍不住心寒胆战。 小杨心里一抖,但是她马上想到程一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挺直身板说:“我说,你不愿意录就滚!” 一个牛助理,竟然敢这样对他无礼?莫习凛的手捏得咯吱响,他一步步向她走去,带着一股要杀人的气势,小杨忍不住要往后退,但是她觉得程主播都那么说了,她再逃可就没出息了,于是她又说了一句让莫习凛吐血的话,“你到底还录不录?不录我可走了!我还有好多工作呢!” 莫习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现在这么没有威慑力了吗?怎么这样的小姑娘都不怕他?眼看自己的威胁并未起到作用,他停住脚步,毕竟他不能在这里真对人家怎么样,再怎么说这也是程一笙的人,到时候惹了程一笙的人,他别想求程一笙任何事了。 于是他盯着她,脑子里快速想着计策。他就不懂了,程一笙霸气,怎么她手下的助理也这么霸气?真是流年不利,奇葩都让他碰上了! 小杨一看他站住步子,心里激动极了,信程主播的果真没错。她被他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但是想到刚才的成功,她又信心十足了,她走过莫习凛,坐在沙发上说:“莫总,我们抓紧时间,我还有别的工作!” 她是想巴结着他来着,可是她发现有些人啊,你越上赶着,那人就越牛,刚才她牛了,这不莫少就软了,果真人性本贱啊,她要雄起! 不是,怎么的?他的时间还没有一个小助理时间宝贵?他觉得凡事一沾上程一笙,就会变得不合乎常理,他现在当然不能说不录。这小助理表现出一副无所谓又不怕他的样子,他倒觉得不知该怎么办了,最后他竟然没种地转过身,又坐了回去。 他被自己这个行为气得够呛,然后他安慰自己,这只是权宜之计,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身体,暂时忍下这口气,以后他都会把这一切报复回来。 小杨此刻已经彻底佩服了程主播,料事如神啊,说得一点都不假,莫少居然乖乖配合了! 莫习凛这是暂时没有想到办法,不举的事使他心里有巨大的压力,让他没办法放开了在这儿狂妄! 下午,程一笙在排练厅准备春节晚会的时候,方凝去串词儿了,薛岐渊走向落单的程一笙问:“莫习凛跟你什么关系?” 程一笙瞥了他一眼说:“薛台,这是我的私事!” 薛岐渊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这么一个人?” 他竟然不理会她的话,程一笙觉得好笑,既然他好奇心这么重,那她就成全他,对他说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的态度,他喜欢我。我虽然在你手底下工作,可我的私事也不是件件你都知道的。” 薛岐渊的心向下沉,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不过看得出,心情很不好。 有人把程一笙叫走了,薛岐渊盯着她摇曳而去的背影,那风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的美,足心让任何男人都想将她据为已有! 招蜂引蝶的女人!薛岐渊眸底一暗,恨恨地想! 殷权走进来,见薛岐渊盯着一笙的背影出神,他沉声提醒道:“再看也不可能是你的!” 薛岐渊回过神,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自然是不放心莫习凛,虽然在这里莫习凛乱来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要防着一些。他是不会跟薛岐渊说实话的,他勾了下唇,“自然是来找我老婆的!” “程一笙在工作,你注意一些!”薛岐渊淡淡地提醒。 “注意什么?一笙现在的地位,我想我愿意在这儿陪着她工作,不是不可以吧!”殷权侧头看他问。 薛岐渊觉得他无法跟殷权说清楚,现在钱总台都向着殷家,他能拿殷权怎么样?于是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走了。 殷权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也没有去打扰工作中的程一笙,自己找地方坐下,看着她投入地工作。 莫习凛见不到程一笙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这什么牛还是羊的助理挺难缠,嘴紧得要命,根本就不透露程一笙在哪里,他不得不动用自己的人去查,确定之后,他才说道:“我有事,先走了!” “哎……”小杨还没说话,他已经大步出去了。这人真奇怪,话才说了一半,也没接电话,就说突然有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逮莫水云与孙(上)二更 莫习凛为了在电视台找到程一笙,也动用了不少自己的人,他一边大步走着,耳朵上戴着耳机,一边听手下给他指挥。自然高端的专业器材,也必备了! 转个弯,走进了一个大厅,就是这里了,他一眼就看到台上那个穿着玫瑰红色旗袍,艳光四射的女人。他只顾盯着台上的程一笙,却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殷权。 殷权心里暗暗心惊,还好他来了啊,否则这不白白给莫习凛一个机会?他一直知道莫习凛可不是吃素的。 莫习凛上前走了几步,但是没有走得太近,他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程一笙工作,他并不想打扰程一笙,那样只会将他赶走,这样看着她,从侧面了解她的一切,也是可以的。 殷权以为莫习凛现在没过去是因为一笙在台上,等一笙下了台,莫习凛就会出手了。可是当一笙下台后,殷权发现莫习凛仍旧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他的老婆。 殷权想了一下,才明白莫习凛的用意,他能让莫习凛如愿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站起身,从暗影里走出来,直接就向程一笙走去。 程一笙看到殷权,微微惊讶了一下,转身向他迎来,问道:“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你进来?” “工作太认真了!”殷权说她,非常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往她向一旁人少的地方带。 两人之间的亲昵无意中流露出来,证明两个人的感情很好。莫习凛的眼底墨色渐浓。 “找我来有事?”程一笙问。 殷权抬腕看表,对她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早点走如何?” “有事?”程一笙问。 “走了再说!”殷权说。 “嗯,好吧!”程一笙点头,拍了他手臂一下说:“我跟方凝说一声!” 殷权点头,程一笙转身走了。她跟方凝说完,才返回来,毫不避讳地挽住殷权的手臂,在众人之中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在场的莫习凛。 殷权陪她到办公室拿东西,她又问他:“你到底因为什么跑过来了?” “刚才,莫习凛也在!”殷权脸上的笑意消失,走到沙发旁,自得地坐了下去。 “啊?我怎么没看到?小杨不是跟他在一起吗?他怎么跑那里去了?”程一笙惊讶地问。 殷权笑了一下说:“莫习凛可不是你们台里的小丫头能应付的!他那么远从t市跑到这里,肯定用尽一切办法达到目的!” 他有的愁了,这么多天,他不可能天天守在电视台吧,怎么才能防着莫习凛呢?这真是个问题。 程一笙拿了包,说道:“走吧,咱们回家再说!” “今天累不累?”殷权问。 “还好!”程一笙锁了办公室门,跟殷权一起向外走去。 莫习凛见程一笙走了,自然也不会多呆,他也往外走, 走出电视台之后,电视台附近有一辆面包车,助理从上面下来,迅速将车门关上,虽然如此,仍可隐约看到里面的复杂仪器。助理恭敬地叫:“莫少!” 莫习凛面无表情地走进自己的车里,助理也跟着上车,坐到了驾驶室。 助理看莫少的脸色很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所以不敢说话,就在前面等候吩咐。 莫习凛强行压下不断往上拱的火,这才开口问:“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看方向,是回家了!”助理小心答道。 莫习凛不语,真是最坏的消息,若是去哪里吃个饭,他还能跟着,唯独回家他不行。他沉吟一下,说道:“你们把电视台的地形渗透了吗?” “已经没问题了!”助理答道。 莫习凛点头道:“明天,只要程一笙不在办公室,你们都得给我查出她在哪儿!知道吗?” “是,莫少!”助理忙答道。 莫习凛眸内散发出阴狠的目光,他总有机会的,不是吗?他唇边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回酒店!” —— 殷建铭趁着莫水云出门买菜的功夫,躲在书房里给媛馨打电话。 媛馨抱怨着说:“你整天不来,我天天在家无聊得要命,也没有事业,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现在享受有什么不好?以前我给你介绍那么多戏,这辈子的钱都赚够了吧!”殷建铭笑着说。 媛馨就是为了往这方面引,她立刻说道:“什么呀,你以为我以前赚了多少钱?你给我介绍的戏,我姐得拿走一部分,剩下的还能有多少?” “你姐?水云?”殷建铭有点不确定她说的是谁。 “对啊,奇怪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以为白给我介绍戏啊,她都要拿提成的!”媛馨窝在沙发里,说出这话的时候,双脚得意地碰了碰。 “那能有多少?”殷建铭随口问道。他不明白莫水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事实上一直都是他在养着她,那她那些钱呢? “几千万,算不算少?”媛馨故意夸大事实,其实没有那么多。 “几千万?”殷建铭吓了一跳。 “再说了,她都能存住。不像我,得自己负担自己的衣服、首饰、名包,这些开销就很大。我姐就不用了,还是手里钱多些好啊!”媛馨想着那边殷建铭精彩的表情。 殷建铭心里别扭起来,他一直以为莫水云很单纯,可是最近越来越发现莫水云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了。就比如说这钱,他一直给她钱,她自己还有那么多的钱。她拿这么多钱,干什么用?会不会跟那孙福来有关? 他没心情再跟媛馨讲什么情话,他说道:“我还有事,回头给你电话!” “好,那先这样,拜拜!”媛馨心情好极了,事情在一点一点地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 殷建铭挂了电话,马上给在银行当行长的同学打了个电话。 行长同学上来就哈哈笑道:“建铭,稀罕啊,怎么想起来突然给我打电话?” 殷建铭浅笑,“有事求你!” “哦?什么事?资金困难了?”行长同学问。 “啊,不是!”他都羞于开口,找个行长就办那么点小事,他现在要资金有什么用?又不做生意了。他硬着头皮说:“你是不是在别的银行也有朋友?” “有啊,到底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行长同学心想能有什么事这么费劲的? “就是点小事,让你帮我查一个人的帐户!”殷建铭低声说。 “啊?”行长同学着实吓了一跳,这算什么事儿?但是他仍旧淡定下来说:“这个不是难事儿,你想查谁的,把姓名跟身份证号给我。身份证号有吧!” “有,我发短信给你!几个银行都查一下,看她一共有多少钱!”殷建铭说道。 “行,没问题!”行长同学爽快地说。 殷建铭放了电话,马上编了短信,把莫水云的身份证号也发了过去。 行长同学一看,这不是殷建铭的老婆嘛,他查老婆的账户干什么?莫非有事儿了?这一想,不免就往那方面想了。 过不多时,行长同学打了过来,殷建铭一想这么快,应该没多少钱吧,他立刻接了。 行长同学说道:“这究竟有多少卡啊,各大银行有存款,就连一些小银行也有,总共加起来,能有个一千五百多万!” 这个数字,着实将殷建铭吓了一跳,他一共能有多少钱?莫水云自己就有一千多万!他努力回想,似乎以前自己对她一直大方,并且钱的方面看管也松,她那些钱,莫非里面有他的钱? 殷建铭客气了一番,先将电话挂了。他觉得再去查以前的事情不可能了,他开始想自己的钱。当初殷权妈妈死的时候,他曾经清算过自己的钱,后来他赚得不少,如果加起来,远远不止现在手里的这些数儿,他手里的钱,这样算怎么少了? 殷建铭越发觉得莫水云把自己的钱拿了,她那个时候就有别的心了,他觉得遍体生寒。莫水云此时在他心里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莫水云回到家直接进了厨房,她心情不太好,因为买菜的时候她特意给孙福来回了个电话,孙福的语气很不好,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解释殷建铭已经怀疑了,孙福来不听那套,让她明天去酒店,不论她怎么苦苦哀求,他就是不同意。 这可怎么办?殷建铭跟着她? 莫水云一边做饭一边想,殷建铭进来她都不知道。 “水云!”殷建铭叫了一声。 “啊?”莫水云吓了一跳。 殷建铭看出了莫水云的心虚,他装成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问她:“你说咱们总在家里呆着也没意思,要不我们做点生意?” “做什么生意?”莫水云问。 “当投资人,对影视这方面我比较了解,谁要拍戏,我们可以当个小股东,投点钱,这样回报还高一些,你觉得呢?”殷建铭问。 莫水云笑着说:“这些我也不太懂,要不你觉得能行,就自己干吧!” “咱们是夫妻,当然要跟你商量一下了,不少钱呢。对了,我的一部分钱在银行还没到期,手头上还差点,你有多少,咱们先凑凑?”殷建铭问她。 一提到钱,莫水云敏感了,钱可是她傍身的东西,要死也不能透露出来,于是她说道:“我有个三十多万,你要是用,那就都拿走吧!” 三十多万,跟一千五百万,差了多少?殷建铭的心瞬间就凉了,这就是他的妻子?手里有那么多钱不肯对他说,他觉得相比起她来讲,他简直坦诚多了。 他笑了笑,说道:“三十多万太少了,还是给你当零花钱吧!” “你需要多少钱?”莫水云问。 “怎么也要一千万吧!”殷建铭说。 “一千万?”莫水云吓一跳,连忙说道:“建铭,咱们也这把岁数了,折腾不折腾的吧,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这些钱够咱们养老,可万一要是赔了,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她可不想等老了还得养他。 “你放心,我不会把钱都投进去的,明天我去跟对方谈谈,看看情况再说!” 其实这件事倒是真的,有人给他打过电话问投资的事,只不过他没有兴趣。这次倒可以成了借口。 莫水云一听他要出去,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去应付孙福来了,跟孙福来见完面,又能有个十天的安全期限。她现在感觉到殷建铭天天在家里真是不方便! “好吧!”莫水云轻巧地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殷建铭就开车出去了,他前脚刚走,莫水云后脚就出去了,她知道殷建铭要是想跟踪她,肯定会先把自己隐藏,而他开着车,目标大,根本无法很快放下车再来跟踪她,只要她出了家门,殷建铭就无法知道她到哪里去。 殷建铭的确没有想到莫水云那么快就出门了,他还以为莫水云会谨慎一些呢!他开着车直接去了媛馨家,不管怎么说先见见她再说。 媛馨见到殷建铭有些意外,她勾着他的脖子就把他给勾了起来,她俏皮地问:“怎么突然来了?给我个惊喜?” 殷建铭亲了亲她的嘴说:“昨天我查了她的账户,发现她居然有一千五百多万的存款。” 媛馨惊讶,她昨天瞎说的,没想到莫水云还真有那么多的钱,这回真是歪打正着了。 他从她身边走过,坐到沙发上打开她的电脑,媛馨坐到他身边问:“你在干什么?” “看监控!”为了控制莫水云的行为,他偷偷在门口安了隐形摄像头。 他登陆远程账号与密码,看到客厅里没有人,他又看到女儿穿衣服出门。他等女儿出门后,才往家打了个电话,结果响了很长时间也没人接。殷建铭的脸色由难看变成了铁青。 莫水云出门了,没有和璇璇一起出门,她能去哪儿?这还用问吗? 媛馨小心地问:“建铭,你怎么了?” “她肯定跟孙福来见面了,我怎么就没盯住她呢?”殷建铭的拳头狠砸了一下桌子。 媛馨心里一喜,她想了想说:“对了,我听说孙福来在鸿运酒店有个长期的房间,会不会去那里了?” “知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殷建铭问。 “我打电话问问啊!”媛馨说着拿起手机,给鸿运酒店的人打电话。 “喂,陈经理啊,我问一下,孙老板的那个房间号是多少来着?上回听了,给忘了!” “哦,1088,好我知道了!那个我有件事想麻烦你,能不能把房间门帮我打开一下?” “用处啊,唉!除了捉奸还有什么用?不过你放心,不会连累到你身上!” “嗯,好,谢谢,就这么说定了!” 媛馨挂掉电话,对殷建铭说:“这下就能直接进去了!” 其实那位陈经理只是酒店客户部的服务员,媛馨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给了那个服务员十万,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万,到时候服务员会拿着钱一走了之。要知道对于一个服务员来讲,赚二十万,最少也要用十年,还得不吃不喝才行! 这笔钱的诱惑太大,服务员自然没能顶住。 殷建铭听了媛馨的话立刻站起身,媛馨马上跟过去,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两人到了酒店,媛馨见到那位“陈经理”,她问道:“孙老板来了吗?” “来了,只不过刚进去一刻钟!” “房间里还有谁?”媛馨问。 “还有一个女人,中年了,不知道是谁,不过她经常来。” 殷建铭拿出手机找了张照片出来,问道:“是这个人吗?” 陈服务员看向手机,肯定地点头说:“对,就是她!” 媛馨立刻抓住机会,问道:“每次两人走了以后,房间里是什么样子?” 陈服务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还能什么样子?当然是刚做过那种事之后的样子了!” 殷建铭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媛馨心里激动啊,只要抓到奸,莫水云就不是问题,她一定能够取代莫水云的位置。 陈服务员走了之后,殷建铭就要往楼上冲,媛馨一把抓住他说:“哎,你现在去了,什么都没抓到,十五分钟,还不知道开始没有,不如我们在他房间对面开一间房,我姐还怪你跟我在一起,她也不比你强多少,你想想这个,是不是就有报复的快感了?” 殷建铭心里正恨,媛馨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现在他要报复,她不是跟别的男人?他就跟媛馨,他这样做,一点都不心虚。 殷建铭同意了,两人开了房间,轻步地走过去,进了房间。一进房间,殷建铭就把媛馨摔在床上,粗暴地将她的衣服扯破,用前所未有的暴力来对待她。 媛馨很清楚,殷建铭这是将气发泄在了自己身上,她并未挣扎,疼了就叫,越是这样,殷建铭就会越尽兴,等捉了莫水云之后,殷建铭会对自己内疚的,会想起自己的好,到时候莫水云就完全输了! 这个时候,莫水云那边也是刚刚开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逮莫水云与孙(下)一更 媛馨为了今天做了很多准备,今天对她来讲太重要了,她要的可不仅仅是只让殷建铭捉奸的这一点。 媛馨以前的主要交往对象也都是中年人,所以她很了解中年人的心理,想花但却不想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指望用自己的魅力让殷建铭离婚,那是不可能的。殷建铭到这个岁数,是不会轻易动摇他的家庭,更何况他跟莫水云之间还有一个女儿,这也是无法逾越的一道横沟。 莫水云出轨了,殷建铭好面子会不会离婚?这恐怕也是不太确定的。自从上次莫水云能让殷建铭下了决心跟她断,她就不敢再小看莫水云,所以只有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让莫水云无法翻身! 殷建铭在媛馨身上发泄了一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留恋着不愿起身,他快速起来上浴室冲澡,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媛馨趁他冲澡的时候,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轻声只说了一句,“准备好!”然后便挂了电话。 殷建铭出来后,穿好衣服,打好领带,像来时那样,然后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开门出去了。 媛馨打开门上的显示屏,看着外面的动静。手里的手机又一次拨了出去。 她看到殷建铭在门前站了一下,然后才刷了房卡,门被打开,殷建铭走了进去,媛馨对手机里的人说:“行动!” 拐角处,记者跑了出来,扛着照相机,还有扛摄像机的。 殷建铭进了门,看到孙福来将莫水云压在窗台上,正起劲儿,两人都背对着殷建铭,激烈中根本就没发现有人进来了,殷建铭打开门的轻微响声,早就淹没在莫水云的叫声中。 这么大岁数了,手撑在窗台上,这里是十楼,不算高,难道就不怕对面看见吗?殷建铭站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没有冲上去,而是异常冷静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表演。 其实这里面也有故事,莫水云来跟孙福来谈判,说要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她这把年龄了,不想被发现还有外遇。结果孙福来就生气了,然后说要让所有人看到她被另人个男人压在身下,将她抓到窗前,让她对着窗子。她自然不肯,但是敌不过孙福来的粗暴对待。 不过很快,她自己也渲染在这种刺激之中无法自拔,就比如说现在,她很享受。 从她声音上就能听得出来,她非常快乐! 殷建铭觉得莫水云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叫声远没有现在大。男人都喜欢比较,这个方面,自然也是男人所比较的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有的时候人脑子就是这样奇怪,越是应该生气、越是紧要关头却总会闪出很多杂七杂八的奇怪念头。 不过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问题,因为还没等他有反应,记者们已经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先是一阵拍啊! 孙福来与莫水云这次听到声音了,两人回头的时候还带着发生关系中的那种兴奋享受迷离感,更夸张的是莫水云那叫声转过头的时候还没停,真叫一个配合记者啊,记者们的表情比他们还high,快门按的都都酸了。 莫水云的声音,由享受的笑直接变成了尖叫,几乎都没有断。 殷建铭也反应过来,此刻面对镜头,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是受害者,他要讨公道。他冲上前去,给了孙福来一拳,只不过孙福来人高马大,底座面积又大,他不但没有打倒,还没有打动,还被反作用力差点给把自己弄倒。 殷建铭气啊,只好拽莫水云的头发,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愿意分开?贱女人! 孙福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拍他的绯闻,他赶紧离开莫水云,也顾不得殷建铭,一边指着记者骂,“你们这群逼孙子,给我等着,敢拍我?”一边找衣服。 记者们既然拍了,就不怕,他们甚至迅速将相机里的内存卡换下给了自己同事,赶紧去上新闻。 殷建铭已经急红了眼,忘了让老婆先穿上衣服,而莫水云被殷建铭揪着,一个劲儿的说:“别打了、别打了!”她连衣服都摸不着。 场面混乱极了,媛馨偷偷拉开门在外面看热闹,反正现在也没人注意到她。 孙福来匆匆套上浴袍,向记者们走去,记者一看不好,赶紧都跑了,媛馨转身靠在墙上,孙福来并没有追出来,而是把门摔上。 扭过头看见殷建铭还揪着莫水云打,他吼了一句,“你先让你老婆把衣服穿上啊!” 殷建铭转过头,松开莫水云,叫道:“你还知道她是我老婆?啊?” 孙福来笑,很轻蔑地笑,他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你老婆又怎么样?二十多年前,我早就玩过了!” “孙福来!”莫水云尖叫。这可是她辛辛苦苦隐瞒的事情。孙福来说怎么样她就怎么样了,他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殷建铭愣了一下,跑过去抓住孙福来的领口激动地问:“你说什么?说什么?” 孙福来伸手一推,殷建铭就被推到床上,那床上十分凌乱,孙福来与莫水云曾经在上面躺过。 殷建铭立刻站了起来。 孙福来看向莫水云笑,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打算瞒着?他能原谅你这次?作为男人,他很清楚,一个男人要是看到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多半不会原谅她。 男人跟女人毕竟不同,还有面子在其中,现在记者们都拍了下来,殷建铭还能要她? “孙福来你混蛋!”莫水云呜呜哭了起来。 殷建铭气的走过去照着她的头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怒道:“贱人,原来你早就给我戴绿帽子了!” 孙福来拿出一根雪茄,派头十足地吸了起来,他吐出一口烟圈,欣赏了一下,这才说:“当年,可是你抢了我的女人!” 莫水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求饶道:“孙福来,我求求你不要说了,行不行?” “不行!”孙福来瞪着眼睛,愤恨地说:“我得让他知道知道,到底是谁错了,我他妈的一点错都没有!”他这么折腾不就为了今天吗?殷建铭你戴了绿帽子还得跟老子道歉,要不是你,这女人就有可能是我的老婆。 “孙福来,你还想怎么着啊?我求你了!”莫水云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完了!完了!这是她心里唯一的念头。 殷建铭额上青筋暴露,叫道:“不行,今天说不清楚不算完,我得知道,我到底错哪儿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找了你!” 他此刻想到的,就是报应,他出轨了,现在他的老婆在别的男人身下躺着! 孙福来慢悠悠地说:“过去,莫水云是跟过你,不过后来你把她甩了之后,她就跟了我,她一直是我的女人!” “那你当初怎么不说?你要说了我能跟她在一起?她可没说她有男朋友!”殷建铭气得脸都红了。 “当初?”孙福来想了一下,看向他说:“那你就得问问她了,问她为什么嫌我没钱,非要跟你在一起!” 殷建铭笑了,是一种带着恨的笑,一种扭曲的心理,他恨恨地说:“怪不得,如果你有钱,还能让她去酒吧卖啤酒?” 孙福来嗤笑,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殷建铭,“我就算再没钱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当啤酒妹,更不会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欺负。当初欺负她的那些人,是我找的,这场戏,也是演给你的!” 殷建铭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他明明能想到这是因为什么,可他仍然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孙福来笑,“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其实当时我也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说看你有钱,想骗你的钱,所以我才帮她演了这场戏,没想到啊!她是为了让你看她可怜,她当然想的是你这个人。现在我倒能理解她,毕竟你当初是殷家的少爷,是女人也会选你,但是呢,那个时候我也没少沾了你的光,你给她的钱,很大一部分都进了我的口袋!” 殷建铭的目光有些呆滞,他都做了些什么啊?那时候养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他女人的姘头? 真是太可笑了! “那个时候呢,你背着老婆和她在一起,她背着你跟我在一起!”孙福来看着殷建铭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笑得很高兴。 这个时刻,果真很爽,比他想到的还爽! 莫水云早已经哭的快要虚脱了,她一直在说:“别说了、别说了!”可她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 “我在医院见过你!”殷建铭突然说。自从听媛馨说莫水云跟孙福来认识,他就一直觉得孙福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到的,现在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孙福来赞扬道:“你记性还是不错!” “她生孩子,你去干什么?”殷建铭问。 难道莫水云都怀了自己的孩子,孙福来还不肯放弃莫水云? 听到这个,莫水云再也忍不住,冲到孙福来面前,使劲儿的打他,这是最后的秘密了,她毁了没关系,她不能让女儿一无所有!她一边打,一边叫:“孙福来,你毁了我、毁了我啊!” 孙福来把她推开,哼道:“我毁了你?都是你自找的,当初你嫌我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毁了我呢?我被甩,我去煤矿里挖煤天天看不出人模样的时候,你在哪儿?在这个男人怀里,你想过我是谁吗?啊?” 莫水云被他扫在地上,无声地哭着。殷建铭站在一旁,还在消化着刚才孙福来说的事。 此时一阵砸门声响起,伴随着孙太太粗声的叫,“孙福来你个死鬼,给我开门!” 孙福来不耐烦地走过去,一把将门拉开,孙太太闯了进来,外面一阵拍一阵照。原来更多的记者纷拥而来,都守在门外,现在看到机会,一阵的狂拍。 孙太太进来,把门甩上,她看了一下屋里的人,马上就锁定了莫水云,她冲了过去,一边打一边叫:“你个贱人,一把年纪还来勾引别人的老公,你男人又不是没钱,你怎么还缠上我家老鬼了?” 莫水云刚才已经折腾得没劲儿了,现在更不是肥胖的孙太太的对手,她只有挡着的份儿而没有还手的份儿,她一边叫一边说:“是你男人缠着我,他逼我的!” “屁,我男人一堆二十小姑娘都应付不过来,会找你这么一个老女人?”孙太太专门往她脸上打,这张老脸,还有魅力吗?她恍然地说:“怪不得你告诉我孙福来跟方凝,原来那时候你就算计我了,跟孙福来有关系的人是你!” “我跟孙福来好的时候,还没你呢!”莫水云叫道。反正刚才孙福来也把一切说了出来,她还有什么可瞒着的? 殷建铭看着她被打,无动于衷,表情显得很淡漠,他原本还觉得可能这里面有误会,不能听孙福来的一面之词,可是现在听到莫水云说的话,他一颗心沉入了谷底,这一切都是真的,可笑啊,他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弃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放弃了爱他的妻子! “你当小三还有理了?当年抢别人的老公,现在还抢我的老公,抢得理直气壮!”孙太太气着打她。 莫水云的脸自然被孙太太的戒指又一次的刮伤了,她叫道:“我是孙福来的初恋,你呢?不过是后来的!” 真是搞不清状况,你现在要争取的是殷建铭,而不是孙福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莫晓璇看到新闻着急得要命,她根本就不敢打爸爸的电话,相信爸爸现在还在气头上,她打妈妈的手机,可是一直没人接。现在谁还顾得上接电话? 莫晓璇没有办法,只好直接去酒店,她看新闻上的照片是在酒店里拍的,相信现在应该还在酒店里。她赶到酒店之后,上了楼,看见楼道里一堆记者,不用说,就是那儿了。她跑过去,挤了进去,一堆记者对着她乱拍。还有记者们七嘴八舌对她提问。 “请问您对母亲出轨有什么想法?” “请问您的母亲和父亲会离婚吗?” “请问您恨不恨母亲这样?” 莫晓璇顾不得理他们,她一拧,房门居然都没锁,她推开门进去,看到妈妈被人打在地上,她扑了过去,一把就将孙太太推倒,一边还手一边叫:“你居然敢打我妈?我打死你!” 这女人可是她的敌人,这个女人跟她亲爹在一起,自然是妈妈的敌人。 孙太太块头大,很快就将莫晓璇推倒,扑过去就打,“你个小蹄子,敢打我?” 殷建铭一看孙太太打自己的女儿,那就不干了,他也上手了,将孙太太拉开狠狠一堆叫道:“别动我女儿!” 到底是护着自己孩子的,妻子出轨是妻子的事儿,可女儿是他的。到时候莫水云会被赶出门去,然而女儿他要,他不会再让莫水云见女儿! 这是男人对出轨妻子惯用的惩罚手段。 孙福来一看殷建铭动手打自己的妻子,他也不干了,伸手去打殷建铭,“你敢打我老婆?” 莫晓璇一看孙福来打自己老爸,本来她对老爸就愧疚,刚才老爸来给自己出头,她很感动,她很希望自己是殷建铭的女儿,可事实却偏偏不是这样,她忍不住去推孙福来,“你别动我爸!” 孙太太顾不得两个男人,又去打莫水云,恨死她了! 孙福来一看反了,自己闺女居然敢对老爸动手,他上去就抡了一巴掌,“小丫头片子,敢打老子!” 莫水云只顾反抗孙太太呢,没有注意到孙福来那边的情况。 殷建铭一看孙福来敢打自己女儿,这下还能行?他也伸手去打,“你打谁呢?还轮不到你打我闺女!” 莫晓璇自然是帮着殷建铭,她上手去挠,“我叫你敢打我?我叫你打?我挠死你!” 她可是下了狠手啊,她太恨这个男人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 孙福来大声叫,“你个臭丫头片子!” 他被挠得睁不开眼,殷建铭打孙福来,两人对付一人。 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了一团,两拨人打成了一片。 孙福来给气得够呛,他叫道:“妈的臭丫头,你给我住手!” 殷建铭不甘示弱地叫:“你他妈叫谁臭丫头呢?她是我闺女,你没资格骂!” “她他妈谁闺女?那是我闺女!”原本孙福来没打算说的,可是这丫头太气人了,跟老子动手?反了天了?所以他一气之下,就把实话给说了。 殷建铭突然住手了,愣了。 莫晓璇也住手了,不知所措! “你说什么?”殷建铭不可置信地问。 孙福来也注意到自己失了言,立刻改口,“什么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他有点懊恼,不是他害怕说出口,而是现在老婆在这里,他要是说了,老婆怎么办?老婆可不能知道他有个孩子,不然得跟他没完! 莫水云那边可听到这句话了,她一急之下,竟然推开了孙太太,向孙福来扑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九章 孩子是给别人养的(二更) 莫水云叫道:“孙福来你混蛋,你说过你不说出来的!” 孙福来心里暗骂,你这个蠢蛋,他这不正装傻呢,你他妈的这么说了,我还怎么装? 殷建铭几乎有点害怕地问:“怎么?难道连璇璇都不是我的?” 刚才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现在一说,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按孙福来说的,那个时候莫水云既跟他又跟孙福来在一起,谁能证明那个孩子就是他的?不过他验了dna的,这不可能有问题吧! 孙太太此刻也听明白了,她冲过来挤进来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莫水云已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紧紧地闭着嘴。孙福来哼道:“你说什么呢?那怎么可能?”他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孙福来,有些心虚。 虽然莫晓璇不希望孙福来说出这件事,但是她仍旧十分的失望。她算什么?到底算什么?难道她不是他亲生的吗?他竟然能这副态度! 殷建铭受不了,他觉得这种事情他不能忍,为别人养孩子这种事,他不能干!他一把抓住莫晓璇的手腕就往后走。 莫晓璇叫道:“爸,您想干什么啊?” “走,跟我上医院,验个清楚!”殷建铭心想这件事一定要弄明白,他被孙福来戴了绿帽子,要是给孙福来养二十多年的女儿,那不如让他去死,他要是不弄清楚,他一辈子都不会瞑目的。 “爸,我不去!我就是你的女儿!”莫晓璇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不能去! 殷建铭根本不管女儿的挣扎,拽着她就往外走。 莫水云上来扯殷建铭,哭着说:“建铭,你别这样对女儿!” 殷建铭一把就将莫水云踹到地上,狰狞地叫:“你这么拦着我,你心虚了吧,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莫水云只是哭,这让她该怎么开口啊! 殷建铭瞪着孙福来说:“你怎么没种承认了?你告诉我,璇璇是你的还是我的?我看肯定是我的,就你,能让她生?” 殷建铭也不是傻子,现在他用激将法,反正他不承认,自己也会带孩子去医院验,将来让孙福来的孩子花自己的钱,继承自己的遗产?那不可能,他的钱都是殷权的! 孙福来眼看也瞒不过去了,现在殷建铭又说这个,罢了,死也让他死个明白,孙福来哼道:“你当初也就有钱,论精子比也比不过老子,同样跟这个女人上床,她怀上的是老子的种,不是你的!怎么样?这下认输了?”这场较量,他完胜。 “那dna报告,也是你弄的?”他想明白为什么孙福来会在医院,因为孙福来要弄那份dna。 孙福来笑道:“你才想明白?要是没那个东西,你怎么可能给老子养孩子?” 莫水云摇头,哭着对殷建铭说:“建铭,我一直不知道璇璇不是你的孩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说这个还有用吗? “爸爸,我是无辜的!”莫晓璇也哭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她舍不得殷建铭。她觉得没有人比殷建铭对她更好了。为了她离开了殷家,可是现在…… 她恨,恨妈妈为什么搞这么复杂的关系,弄得她现在没人要! 莫晓璇感觉到殷建铭的手慢慢地将自己松开,他面无表情,没有哭丧着脸,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打开门,冷冷地走过满是记者的门外,大步离开了。 刚才虽然关着门,可是里面喊声那么大,那些对话早就传到外面的记者耳中了,大家忙着录音,然后将新闻发出去,一**强烈的新闻,满足着外面大众的八卦口味,真是劲爆啊! 殷建铭开着车,往郊外驶去,他的手机一个劲儿的在响,有媛馨打的,有殷宗正打的,他现在只想安静、安静! 程一笙与殷权此刻在家,殷权原本不想让程一笙去电视台,想让她在家工作,因为莫习凛的事。所以他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于是程一笙在家陪着殷权,结果两人就看到了新闻。 殷权看着新闻,一直在沉默。程一笙也没有说话,看着这隐藏了多年的事,终于被公开了,她侧头看向殷权,握着殷权的手说:“妈现在终于能瞑目了!” 的确,对殷建铭来讲,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此! 殷建铭将车子开到了郊外,这里车很少,他几乎开到了二百六十迈,车子开到没有人烟的空地,他下了车,仰天长啸,“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他说的“你”,指的是殷权的妈妈!这么多年,他不敢提到她的名字,甚至不敢去想,那倒在血泊中,如置身于盛放的玫瑰中的她。 他是愧疚的,只是那段痛,不想去触碰,然而现在,他不得不回头看看! 他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一个大男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如此的哭?他在哭什么?哭过去?哭现在还是哭未来?恐怕他心里也不知道!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接受! 他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丢了爱他的老婆。为了一个别人的孩子,一个贱种,丢了他优秀的儿子。让儿子恨了他这么多年。他做的都是什么事? 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莫水云这个贱女人!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他的家庭,让他被赶出殷家,让他一无所有! 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了家、没有了妻儿,是何等的凄凉? 而此刻殷宗正最想知道的,莫晓璇到底是不是殷家的孩子?他的心何尝就好受,如果莫晓璇真的不是殷家的孩子,他当初就不该让莫水云进门,当时还觉得莫水云的孩子没有了,补偿她。可是现在看来,是莫水云害了殷家,逼得殷权妈妈自杀,逼的殷权多少年不回这个家! 房间里,刚刚回过神的是孙太太,她冲到孙福来身前,拽着他叫:“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在外面居然还有孩子?” 莫水云恨孙福来,也恨刚才打她的这个女人,她恶毒地说:“是啊,我们璇璇可是姐姐,我也是你的姐姐,你是后来的!论起来,你才是小三!” 孙太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不可能!她立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大叫道:“儿啊,坏了,你蹦出个姐,有人跟你争家产了啊!” 孙福来的脸很黑! 爸爸走了,莫晓璇的心里,只有恨,她几乎是报复性的说:“对啊,这家产,我当然有份!” 叫你说出这一切?把我的一切都毁了,那我让你家也不消停,她想报复的是孙福来。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这是不可抹灭的,不管你想不想认,这都是事实,够堵的吧!那又如何?我就是想让你堵! 孙太太看向莫水云,恨道:“你个贱人!”说着又扑了上去。 莫水云也恨道:“你才是贱人,你是小三!”她也反手去打,她什么都没了,她也要发泄。 “你敢打我妈?”莫晓璇也扑了上去。 “孙福来,你让她们打我!”孙太太扯着嗓子叫。 孙福来大声叫道:“你们都给我住手,够了!” 没人听他的!女人已经打红了眼,谁还能听他的话? 孙福来也懒得拉架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泄气地坐到了沙发上,一切都乱套了! 孙公子到的很快,他看了新闻原本正往这边赶,怕老妈吃亏,结果这么一听,了得啊!居然有人敢跟他争家产?那不是活腻了?孙公子带着他一帮打手就上去了,一群记者们都知道孙公子不好惹,纷纷主动给他让路。 孙公子闯进门之后,看到自己妈妈被打,靠找死啊,他肥手一挥,叫道:“给我打!” 一群人为了讨好孙公子,纷纷上去就打,也不管手下是两个女人! 刚才孙太太一直处于下风来着,毕竟她再能打,也打不过两个人,现在她站起身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喘着气说:“敢打老娘,疯了?今天非得让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我!” 孙公子问:“妈,你说有人跟我争家产?谁啊?” “你问你爸!”孙太太肥手指向孙福来,气呼呼地说:“还说你是弟弟,气死我了!” “爸,这真的?”孙公子问。 孙福来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地说:“是,以前生的!” “我靠,爸你当初娶我妈的时候,也没跟我妈说你二婚啊!”孙公子叫道。 这事儿说没说的,你知道?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家! 孙太太叫:“孙福来你这个骗子,你要是告诉我你有孩子,我爸肯定不会答应让我嫁给你!我得回去找我爸去!” 孙福来一听也急,为什么着急?因为他的公司可是有老丈人的股份,要是闹掰了,他得损失不少。他立刻说道:“别别别,我本来也没打算认她,以后不会继承我的产业!” “真的假的?”孙公子问。 “要认早认了,还能等到现在?”孙福来说道。 孙太太可不信这个,他马上说:“那不行,你得给写个东西!” 孙福来为了早点过关,答应道:“行,写就写!” 没想到孙太太拿手机就给律师打电话,让律师拿上必备文件马上赶过来,这事儿就得趁热办,凉了可就不行了。 那边莫水云跟莫晓璇已经被打得差不多,手下问:“孙公子,再打就出人命了!” 孙公子现在顾不得她们,挥了下手说:“扔一边去!” 结果莫水云与莫晓璇就被丢到了墙角。莫晓璇气得不行,她给余辉打电话,叫道:“余辉,我被人打了,你赶紧带人给我过来!” 孙公子一听余辉的名字,扭过头来,向那边看去。 余辉刚才也看了新闻,他跟莫晓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看中的就是莫晓璇殷家的身份,现在莫晓璇不是殷家人了,转身成了孙老板的女儿,他正在想这事儿合适不合适呢,听了她的话,他叫道:“操,谁敢打你?” “孙福来的儿子!”莫晓璇没多想,张口就说了。 余辉一想,是啊,莫晓璇是孙福来的女儿,那跟孙公子就有冲突了,他想到孙公子那人,就变了一种态度,说道:“哎呀,我现在在外地呢,赶不回去啊,我告诉你,孙公子不好惹,你小心点啊!” “我刚才还看见你了,你怎么就在外地?”莫晓璇气道。 余辉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不跟你分开就接到莫少电话,让我去办事儿,我已经出了n市!” “我奶奶的余辉你给我记住,算我白认识你!”莫晓璇气的挂了电话,脏话都忍不住冒了出来,床上的时候说得都好听,下了床让你给打个架你都推三阻四的,这都什么男人? 孙公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着说:“你是余辉的女人啊,我告诉你,余辉那就是我孙子,他敢来就怪了!” 莫晓璇气得不理她,莫水云在一旁问:“你跟余辉怎么跑一起了?你不是跟莫少吗?”她一想到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这心里就觉得难受。 “哎呀妈,现在就别想那些了,咱们先想想下面怎么办吧!”莫晓璇小声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上问这个? 莫水云一想到眼下的情况,就哭了,“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律师很快就到了,并且按要求拟好了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孙太太拿了文件看了一遍,然后递到孙福来面前说:“签了,我看你到底是不是糊弄我,要不我找我爸去!” 孙太太很清楚,这么多年孙福来虽然找女人,但从来不肯让任何女人越到她头上来,那完全是因为她手里有股份,所以这就成了她的杀手锏。 孙福来本就没打算给莫晓璇家产,现在为了息事宁人自然没说什么就签了,莫晓璇在一旁说:“妈,你看清楚没有,就是这种人,你还跟他在一起干什么?” “我也是被逼的!”莫水云有气无力地说。 莫晓璇忍不住喊:“孙福来,你既然什么都不能给我们,为什么还打扰我们的幸福?” 孙福来粗声道:“我是你老子,要不是你妈对不起我在先,她一半老徐娘,我会要她?” 莫晓璇冷哼道:“你长得像老子,不干老子的事儿!” “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孙福来站起身就要去动手。 莫水云赶紧护着女儿冲他叫:“孙福来你还是人吗?你不想管女儿就算了,你还这么对女儿?” 孙太太怕时间长了这男人对这个所谓的女儿再生出感情,她赶紧拉着老公说:“走,回家!” “我还没换衣服呢!”孙福来叫。 “换什么?就这么走吧!”孙太太说。 孙福来一家走了,一场闹剧总算结束了,房间里只留下莫水云母女。 两个人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先想到的去照镜子,等两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时,都被震住了。 脸青肿的,眼角嘴角都是紫的,看起来很可怕,莫水云的脸上还有好多血道子,这副样子怕是要毁容吧! 莫晓璇说的第一句话,“这可怎么见人啊,外面还有记者吗?” “咱们不出去,他们能走吗?”莫水云气道。 “那可怎么办啊?”莫晓璇叹道:“朋友都在国外,这时候也帮不上忙!” 莫水云才想起来,“你跟余辉是怎么回事?莫少呢?” “妈,别提了,莫少能看上我?我就见过他一面!”莫晓璇没办法,说了实话。 “你这个不争气的!还不如我当年!”莫水云气呼呼地说。 “你当年怎么了?现在不还是什么都没有了?”莫晓璇不甘示弱地说。 “谁说,妈还有存款呢!”莫水云想到这些钱,总算心里舒服一些了。她现在也想到了,恐怕殷建铭不会再跟她过下去,不仅仅是她出轨的事,关键是璇璇不是他的女儿,这点太致命了。不过他要是想离婚,也要分他的财产再说。 她一直以为殷建铭并不知道她有多少钱。 “妈你有多少?”莫晓璇问。 “一千多万吧!”莫水云得意地说。 “哇,妈你太厉害了,咱们以后也不用愁了,谁都不用靠着!”莫晓璇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莫水云笑着说:“那群臭男人,以为非得跟他们呢?”随即她的脸色又暗了下来,对女儿说:“只不过啊,你能嫁个好男人,才是最主要的,那个余辉就算了吧!” “当然算了,这次的事儿我就看清楚他的面目了!”莫晓璇气呼呼地说。 母女俩心里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挺好! 但是现在殷建铭可反过味儿来了,莫水云你涮了我一辈子,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让我给你养着女儿,不说别的,国外那别墅、那些佣人不都得要钱?他一直觉得欠女儿的,所以钱给得很大方,这么些年,没少花他的钱,现在倒好,他什么都没了,养肥了你们?凭什么? 他想到这里,收起了哭声,马上跳上车,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你手里那一千多万,没有我,你能赚得到吗?你都得给我,你要给我精神补偿! ------题外话------ 月底了,投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章 莫水云的悲惨时刻 殷建铭上车后,看自己的手机,媛馨此刻他是顾不上了,现在他要是有心情找女人,那就怪了。他看到殷宅的电话,立刻便回了过去。 殷宗正接的很快,他正等着确切的消息,“喂?殷建铭,我问你,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璇璇不是你亲生的?” “对,爸,这件事我会回去跟您解释的!”殷建铭此刻才想到,他不能回殷家的关键就是璇璇的问题,现在璇璇不是他亲生的,他自然不会再继续养着,那问题就解决了。他就能回殷家了,还能再回殷氏工作,以前失去的就都有了。他真是眼瞎了才为莫水云放弃这一切! “你别跟我解释,你这个不肖子,你让殷权看到这一切,情何以堪?我没你这个儿子!”殷宗正气得挂了电话。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他其实就是帮凶,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把自己的孙子给逼走了,现在都不肯原谅他。 电话被挂了,殷建铭并没在意,他觉得父亲这就是在说气话,只要回头说清楚,就都没事了。到现在他依旧想得很简单,甚至他忘了那份自己签过的东西,他与殷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殷建铭往家开去。酒店里的莫水云与莫晓璇也不能跟记者们干耗着,那些记者们可是超级有耐心的,所以两人叫服务员给买上来帽子口罩墨镜等物,在房间里伪装好了,才出门。 一出门就是一阵乱拍,两人也不说话,低着头就往外走。 记者们在后面跟着,各种犀利话题都问了出来,闪光灯一直的在闪,别人不知道的,以为大牌明星来了。 “殷太太,请问您在对有外遇事件上发表什么看法?” “殷太太,您当年是怎么嫁进殷家的?” “殷太太,这回殷先生会跟您离婚吗?” “殷太太,您和女儿会被赶出殷家吗?” 莫水云此刻后悔没有找保安上来,莫晓璇真是忍无可忍,她突然转过身叫道:“你们还有完没完?烦死了像苍蝇一样!” 有记者不甘示弱,“您已经不是殷家大小姐了,说话请注意一些!” “我不是殷家大小姐,那我也是孙家大小姐,你们照样给我注意点!”莫晓璇趾高气扬地说。 这下记者们更感兴趣了,纷纷问道:“殷太太,您跟孙老板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殷太太,孙老板有妻子,您打算过去当小老婆吗?” “殷太太,您是否打算与殷先生离婚?” 莫水云难堪极了,一把拽过不肯罢休的女儿,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总算安静下来了,莫水云气呼呼地说:“你跟那些人说什么?只能越说越乱!” “妈,那些记者们太讨厌了!”莫晓璇气道。 “那你也不能乱说,那些过去的事,再提起来对咱们都不了!”莫水云叹气说。她没打算让女儿认孙福来。 可是莫晓璇却不这么想,她扬着头说:“妈,现在别人已经知道我不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不让人知道我是孙福来的?他不想认我,当初却想尽办法生我,凭什么?” 这种带有发泄的话,让莫水云赞同了,她点点头说:“对,不给咱们一笔钱,咱们就不罢休!” 两人出了电梯,万万没想到下面记者更多,劈头盖脸的就拥上来了,很多记者进不了酒店,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莫水云跟莫晓璇一路低头向外挤,谁也不说话,最后终于挤出去了,上了出租车,这才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莫水云报上家里地址,莫晓璇问了一句,“咱们还回去啊!” “怎么也要回去把事情说清楚的!”莫水云心想还不知道殷建铭怎么打算的呢,要是他不想离婚呢? 她把自己想的魅力太大了! 莫晓璇其实是不知该怎么回去面对爸爸,她觉得对不起爸爸,没脸见他! 两个人回到家,殷建铭已经到了,他正在屋里翻莫水云的卡,刚才他又给同学打了电话,将莫水云的存款明细全部打了出来,他发现莫水云还挺能藏,大额存款的卡他一张都没找到,他这才明白,原来莫水云跟他过日子,早就自己留了一手,傻的是他! 他不由想到殷权的妈妈,他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他与她的钱都在一起放着,还是放在了两人都知道的地方。她背地里没有任何私房钱,这样一比较,谁对他是真心的自然能看出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相信殷权妈妈,今生他恐怕再也找不到那样爱他,对他无私的女人了。 莫水云毁了他、毁了他! 几十年啊!如果不是莫水云,他现在仍旧顶着殷家老爷的光环,有恩爱的妻子,还有优秀的儿子与儿媳,可是现在,他让莫水云折腾的什么都没了!他恨莫水云! 听到门响,他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眼中的恨意无法掩饰,莫水云看到殷建铭的表情一阵心惊,赶紧先说软话,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说:“建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当初我也是被逼的!他威胁我,要是我不跟他在一起,他就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才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不敢冒这个险啊!”说着,她还将帽子眼镜口罩摘下,为的是让他看到可怜她。 不错,莫水云看起来的确可怜,只不过当初他就是被莫水云的可怜所蒙蔽的,这副可怜样儿,让他陷在她身边无法自拔,最后引发了那样的家庭悲剧!如果不是莫水云太会演戏,他又怎么会背叛贤惠的妻子?莫水云就是个祸水! 这次,他再也不会心软了。 殷建铭走到莫水云面前问:“那现在你又重新和孙福来在一起,也是被逼的吗?” 莫水云连连点头,“是啊,他说我要不和他在一起,他就把过去的事都告诉你!”她以为这是殷建铭要原谅她的前提。 殷建铭唇边露出嘲讽的笑,看着她说:“那怎么我刚才看你挺享受的呢?” “啊?”这跳跃度太大,莫水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继续说:“这么一把年纪,还站在窗前做那种事,挺前卫!怎么和我你就没这么放荡呢?” 莫水云的脸色立刻变得难堪了起来,她低声说:“建铭,璇璇还在呢,别提这些!” “你还怕璇璇在?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到璇璇了吗?想到难堪了吗?你现在跟我提这些?璇璇在我也不怕,反正她也不是我的女儿!”殷建铭扯着嗓子吼,仿佛这样,他就能不气一些! 莫晓璇闭上眼,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殷建铭走到莫水云面前,盯着她说:“莫水云,我为了你,老婆也自杀了,儿子不认我,又被殷家赶出来,最后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女儿也不是我的,这笔账你说,要怎么算?” 莫水云不爱听了,她不甘示弱地瞪着眼说:“殷建铭,你搞明白,现在我是你老婆。”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一扬手说:“是,璇璇不是你的孩子。不过咱们曾经有过孩子啊,还是个儿子,只可惜被你儿子给弄没了,你跟我算账?你怎么没本事找你儿子啊?” “啪!”殷建铭的巴掌甩到了莫水云脸上,他不可思议地说:“你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枉我看错你几十年,你不仅不知道忏悔,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啊,殷建铭你看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莫水云尖叫道。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殷建铭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 殷建铭想到莫晓璇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了,他转过头看向莫晓璇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妈这点事儿?” 莫晓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殷建铭哈哈笑着,笑得有些自嘲,“果真是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在你身上花了心血吧!到头来呢,你帮着这个女人一起骗我!也是的,你为什么不骗我?你又不是我的孩子!” 莫晓璇不说话,她无话可说,她的确不想失去殷建铭这个爸爸,因为孙福来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殷建铭也不欲多为难她,毕竟也是自己疼过的孩子,他指着楼上说道:“你上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今天就走!” 莫水云叫道:“你让她走哪儿去啊?她在这里又没有朋友!” “爱走哪儿走哪儿,她不是有亲爹吗?找他去啊!”殷建铭叫道。 莫晓璇沉默地转身走上楼去收拾东西。 殷建铭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不许让她住我的房子,住进去我也要赶出来!” 莫水云哭叫道:“你连我也要赶走吗?” “你以为呢,难道现在你还要赖着我?”殷建铭反问。 “你是想跟我离婚吗?”莫水云问。 “你说呢?”殷建铭又反问。 “你想跟我离婚,那你的那些存款还有房车,也有我的一半,你把钱拿出来我才肯离,否则你别想离!”莫水云坚定地说。 “哈哈哈哈!”殷建铭狂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真会想,她居然还想分他的财产。 他坐到沙发上,问她:“你那一千五百多万里,也得有我的一半吧!” 莫水云神色大变,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那两下子,想瞒住我?不可能!”他现在很庆幸自己跟媛馨在一起,否则他白让她给戴绿帽子了?现在反正他也没亏,他外面也有女人。 莫水云强自镇定下来,对他说:“你的钱总比我的多,你还得再给我,才能咱俩一人一半!” “你太异想天开了,既然你不想离,好啊,那我成全你,不离婚!”殷建铭靠在沙发上,笑着说。 “殷建铭你想干什么?”莫水云警惕地问。 “害怕了?” 此时莫晓璇从楼上走下来,拎着她的箱子与衣服。 殷建铭没有再往下说,而是冷眼看着莫晓璇,等着她离开。莫晓璇不敢直视父亲的眼,低着头走了出去。出去之前说了一句,“妈,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她估计她妈妈也不会再呆多久就得出来,到时候她们一起去找房子,现在就先住酒店吧! 莫水云点点头,让女儿先走了也好,免得殷建铭拿孩子出气。 莫晓璇走后,殷建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大步走向莫水云,然后一把拽住莫水云的头发,不管不顾地往房里拖,莫水云尖叫:“你干什么?干什么啊?” 殷建铭也不说话,将莫水云拖到卧室之后,拿过他的领带便将莫水云绑在了床头,莫水云大叫:“殷建铭,你想干什么?你这样是违法的!” 殷建铭冷声笑,他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眼底的死寂让她看了心惊,她识相地闭上嘴,他冷森地说:“违法?我恨不得跟你一起去死,你毁了我的家、我的生活甚至我的人生,你说你该不该死?” 莫水云害怕了,她求饶地说:“殷……老公,你不要乱来啊!” 她想唤回两人以前的记忆,让他心软放过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为她付出的代价简直太大了,他能够放过她吗?自然不可能。如果他不知道那些钱的事,可能也就这样跟她离婚,让她净身出户,可是当他知道那些钱的存在,他就下定决心要将钱拿到手后再赶她走! 这些钱,是他的!如果不是通过他的关系,媛馨可能拍到戏吗?就算媛馨能够拍到,也不会给莫水云钱的。还有那些不是从媛馨那里得来的钱,不是从他手里拿,还能从哪儿来?他相信孙福来是不会给她钱的,一眼就能看出孙福来对她没有感情,不过玩玩她罢了! 他将她绑好了,站在她面前说:“把钱交出来你就走,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殷建铭,那些钱是我的,你休想动!”莫水云死也不给钱,这可是她最后的保障了,如果钱没了,让她去喝西北风? 殷建铭双目赤红,听到她的话,就好像油上点了把火似的,那积压在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就猛烈地燃烧起来,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莫水云的身上,她的手被绑着,也无法反抗,更不能去阻挡那些拳头,殷建铭觉得这样不够过瘾,脚都上了,莫水云叫得嗓子都哑了,他打得累了,坐在床上,莫水云靠在床头喘气,呼哧呼哧的。 魔鬼,他一定是个魔鬼! 殷建铭笑着说:“你想想清楚,这钱如果你不打算给我,你就在这儿绑着,我心情不好就打,想锻炼身体了也打,想清楚再说!” 莫水云咬着牙,坚决不能把钱交出去,哪怕打死她。否则女儿就什么都没了! 殷建铭歇了一会儿便站起身继续翻找房间,柜子里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她的衣服兜以及夹层也被他找了个遍,结果还真被他找出一张卡,他笑着说:“莫水云,看看,我慢慢的,把你所有的卡都找出来了!” 莫水云眼睛都红了,她冲殷建铭大声叫道:“你不要动我的钱,你有卡也取不出钱来!” 殷建铭笑了,“谁说的?等着!”殷建铭拿了莫水云的身份证,在电脑前试密码。其实挺简单,用女儿的生日,很快便试出来了,里面竟然有一百万! 他将身份证往旁边一丢,遗憾地说:“看看,都没用上!” “殷建铭!”莫水云哑着声音叫。 殷建铭麻利地将钱转了账,他感慨地说:“一百万,过来了!你说我有没有办法?” “那是我的钱,我去告你,看你怎么办!”莫水云又放狠话,谁动了她的钱,她就跟谁急! “随便!到时候我得把我帮你养女儿这件事说清楚!我想想啊!国外的生活费,还有她的零花钱,这二十多年,估计一千多万都打不住,到时候你还得赔我钱!”殷建铭说罢,又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没有算!” 一提到这个她的确心虚,但是她仍旧不甘示弱地叫:“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这件事!” “那我不管,反正现在这是事实!剩下的卡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自己找?”殷建铭问道。 莫水云别开头,显然不配合! 殷建铭笑道:“那好吧!我就自己来了!”他说着,又找了起来,莫水云紧张地盯着殷建铭找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藏得够隐蔽了他不应该会找到的! 殷建铭也不傻找,他暗中注意着莫水云的表情,要是她神情很紧张了,他就专门在这个地方找,她的表情如果松了下来,那这里他就不费力气了。就这么着,又找到两张,各一百万! 莫水云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再看殷建铭,这样殷建铭忙活半天,竟然一张卡都没有找到。还有一千多万呢!他看单子上面记录着的,还有很多张卡,她可真能存。 他决定还是得让莫水云自己说出来,他想了想!他不是看到莫水云跟孙福来在一起了?那么他也得让莫水云看看自己跟媛馨吧!于是他拿手机给媛馨打电话,叫道:“宝贝儿,你不是一直想当我家女主人?现在过来吧!” 莫水云的眼睛睁得老大,想着殷建铭那边的被叫“宝贝儿”的女人是谁。 媛馨听了自然心花怒放,她答应下来,换了性感的衣服,外面套了棉衣,就向殷建铭家赶去。出了这样的事,殷建铭肯定要跟莫水云离婚的,没想到上天都那么帮她,殷晓璇居然不是殷建铭的亲生孩子,她真是太高兴了,她马上就要转正了啊! 想起来殷建铭的身份,她非常满意,以前她找的那些中年男人,还没殷建铭这家世呢! 媛馨兴高采烈的就去了。 这边莫水云问殷建铭,“你叫谁来?” 殷建铭得意地说:“来了你就知道了!” 过不多时,媛馨来了,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门,问殷建铭,“我姐不在吗?你这么胆大?” “以后你是她姐!”殷建铭说着,揽了她的腰说:“走,跟我进卧室!” 媛馨轻打了他一下,嗔道:“死鬼,刚来就干那事,还不先让我参观参观你家?” “以后你就可以在这儿住下了,有的是机会!”殷建铭说着,将媛馨领进屋。 莫水云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居然是媛馨,他不是答应她,跟媛馨断了吗?怎么两个人还在一起?她气得直咬牙! 而媛馨刚进了莫水云的卧室就愣住了,她看着满地的衣服问:“建铭,你家遭贼啦!” 莫水云忍不住破口大骂,“媛馨,你个贱人!” 媛馨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莫水云,此刻房中突然还有一个人说话,她这才看过去,莫水云坐在床上,只不过快掩埋在一堆衣服之中了。媛馨见莫水云这惨样,也不知道是孙太太打的还是殷建铭打的,她有点不解地问:“这是……” 殷建铭笑着,他没有回答媛馨的问题,而是对她说:“我刚才给你账户里打了一百万!” 媛馨一听,立刻心花怒放,抱着殷建铭就亲了一口,“谢谢姐夫!” 殷建铭在她的嘴上回吻了一下,亲昵地说:“叫老公!”他就是故意的,他就不信莫水云无动于衷。 “老公!”媛馨配合地叫。 莫水云气得浑身发抖,她大叫道:“殷建铭,你们俩怎么还在一起?你竟然拿我的钱给她!” 殷建铭笑着说:“你能跟孙福来在一起,我怎么不能跟媛馨在一起?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这些钱也是应该属于媛馨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钱在哪儿?否则的话,你会天天看到我跟媛馨恩爱的!” “殷建铭你不是人!”莫水云气得大叫。 殷建铭笑道:“那也是你先不是人的,你在孙福来身子下面叫得跟狗一样,你怎么不说?嗯?” 莫水云觉得备感羞辱,她还没说话,便看到殷建铭一转身,将媛馨按在墙上。媛馨还没反过味儿来呢,就让殷建铭给吻住了,她心里有点乱,这是要干什么啊?在莫水云面前上演一场亲热戏?媛馨本以为也就是接个吻的,却没想到殷建铭的吻一路下滑,竟然还开始上手脱衣服,这下她不淡定了,一边推他一边问:“你干什么呀,这儿还有别人呢!” “那有什么关系?让她看着!”殷建铭就是故意的,他要折磨莫水云,让莫水云尝一下这种滋味。 “别、别!”媛馨自认为自己还接受不了这种,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观看的场面。 “宝贝儿,还有一千多万呢,你就不想要?”殷建铭诱惑着她。 媛馨犹豫了,那不是一百多万,而是一千多万。殷建铭已经给了她一百万,她丝毫不怀疑殷建铭还会给她钱的,于是这一犹豫,就让殷建名得逞了,媛馨的外衣被解开,露出里面性感的衣服,殷建铭低笑着说:“宝贝儿,原来你是有备而来的,真美!” 就这样,媛馨半推半就的,在莫水云面前便让殷建铭给占有了,莫水云简直像疯了一样,能不疯吗?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也得疯! 她使劲儿扯着领带,挣扎着,如果此时倒在她床上的不是媛馨,可能还容易接受一些,偏偏是她曾经的姐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与殷建铭过了二十几年,怎么能没有感情?可是现在,殷建铭连一点过去的情面都不给她留,这让她恨得直咬牙。 殷建铭的心里都是恨,怎样折磨莫水云,怎样让她受刺激,他就怎么来。 莫水云叫骂得越凶,殷建铭就越带劲,而媛馨则有一种自己是报复工具的感觉。 —— 程一笙没有去电视台,她一直在家陪殷权,她看得出来殷权的心情不好,所以不敢离开,想办法给殷权调节心理。 程一笙不去,莫习凛的计划则落了空,他在电视台消磨了半天也没见到程一笙,不由心里很烦躁,这个机会多么难得,错过了,下次再找这样的机会就不容易了,于是他找薛岐渊,想让这位台长把程一笙找来上班。 薛岐渊看到莫习凛,微微皱眉,说实话他想到程一笙说得话,自己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他不肯承认他有点后悔了,他想着反正程一笙也不是自己老婆,她要能跟别人跑了,那就证明他也有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他总干那种砸自己脚的事。 莫习凛客气地说:“薛台长,我要上程一笙的节目,为什么也见不到她的人?” 薛岐渊说道:“按照流程,你只有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才能见到她的人。” 莫习凛不悦地说:“薛台长,当初我找你来录制节目的时候,你也没这样说!” 薛岐渊没有在乎他的不悦,而是说道:“当初你来找我,也没说你对程一笙是别有目的,我们当台长的,要保护好台里的主持人!” 莫习凛问道:“谁跟你说我对她是别有目的了?” “这个可是程主播自己说的!”薛岐渊说道。 “呵,真是可笑!”莫习凛不善地轻嗤了一声。 “既然你对程主播没有目的,为什么非要见她?”薛岐渊反问。 “我这样的身份,你拿一小助理来糊弄我,没有觉得不妥?按理说应该由你们总台来亲自接待我!”莫习凛张狂地说。 “如果你觉得有需要,我可以请示总台,让他亲自陪着你,不过如果总台知道你对程一笙别有用心,相信他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薛岐渊不卑不亢地说。 钱总台可是极其向着殷家的,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窥视殷家的女人? 莫习凛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问题,他看着薛岐渊说:“我倒不用麻烦钱总台了,就让你来亲自陪着吧!” 你不让我见程一笙?我就折腾你! 薛岐渊脸上丝毫没有惧意,依旧淡定如初,“好,承蒙莫少看得起,我一定奉陪!” 莫习凛站起身,说道:“我等你,希望不要让我久等!” 他走出去之后,薛岐渊紧紧地皱起眉,他拿起电话给程一笙拨了过去,这个女人今天不打算来了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程一笙正在厨房里弄水果,殷权拿着她响着的手机走进来,她看了一眼,擦擦手,拿过手机接听,“你好薛台,有事?” 干练的声音在薛岐渊耳边响起,他仔细听了一下,她那边很安静,看样子应该是在家,他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来?现在台里工作这么忙,哪里有你休息的时间?” “家里有点事,我不会影响工作!”程一笙简单地说。 “什么事连工作都不顾了?马上过来上班!”薛岐渊用起了领导的威严。 不过这一套对程一笙是不管用的,她能怕他?她早就不怕他了!她懒得跟他多说,直接说道:“薛台,我说过我不会影响工作,今天我已经跟台里请假了,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过去!先这样了,再见!” “程……”不等他说出话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的脸难看极了,狠狠地将电话摔断。 既然你对我无礼,那我要不要成全莫习凛?薛岐渊虽然很不愿意别的男人同样窥视程一笙,可是现在的程一笙对他来讲难度太大了,不拆散她与殷权,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希望,如果能够借用莫习凛的力,那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程一笙挂了电话,对殷权说道:“老公,走我们去吃水果!” 殷权没有提起薛岐渊打电话之事,他转身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程一笙问他:“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殷权面无表情地说:“我真想看看殷建铭的表情,他会不会后悔?不过……” “不过什么?”程一笙问。 “不过媛馨去了他家,真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心情!”殷权讥诮地说。 程一笙想了想,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件事对殷建铭来讲绝不算小,他被骗了二十几年,什么都没了,怎么可能着急跟媛馨在一起呢?就算要结婚,也不急于一时啊!于是她问:“莫水云出来了吗?” 殷权愣了一下,说道:“没有!”他陷入深思之中,也在想这个问题。 程一笙说道:“你刚才说爸开始转账,我看他是想把莫水云的钱要过来,无奈莫水云不给,所以他就把媛馨叫来,气莫水云。” 殷权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狠狠地说了句,“活该!” 程一笙心想公公也够狠的了,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不过莫水云也是罪有应得,看样子这次她跟孙福来的事彻底刺激到了公公。 殷权仍旧保持沉默,程一笙看不得他这样,她知道这件事对殷权的青春期造成很大影响,但是事情总要过去的,现在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吗?她挽起殷权的手臂说:“老公,这件事,在你心底压了这些年,现在总算要解决了,我们去妈的墓前祭拜她,相信现在她可以安心了!” “好!听你的!”殷权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动容。 程一笙并未站起身,而是对他说:“可是我们回来之后,你就不能再这样了,你要彻底走出过去,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殷权听得心都软了,他看向程一笙,看到了她那清澈的眼底,丝毫没有掩饰的心疼,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妈妈没有了,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以后不管是苦是甜,都有我在你的身边,这是我们早就说好了的!” 她知道死去的婆婆在殷权心里是最神圣的存在,所以她将自己放在了婆婆后面,她没必要去跟死人争什么! 他感动地紧紧抱住她,有些激动地说:“一笙,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 他没有去比较,因为只有她了,那些财富什么的,他丝毫不在意,他最在意的,只有她,或许以后还有他的孩子。但是他确定,能陪他走完一生的,只是她一个人!孩子会长大,会有自己的另一半,而她,才是他身边永恒的那一个人。 两个人换了衣服,面容沉重地出了门。 薛岐渊走进门,正在跟莫习凛做访问记录的小杨立刻站起身叫道:“薛台!” 薛岐渊点头,走过去坐在不远处,说道:“你们继续!” 小杨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下,态度更加认真,继续问着莫习凛问题,但是心里却敲起了鼓,薛台来干什么?薛台坐在这儿怎么不走了?她真是各种不安啊! 莫习凛则有些得意,靠在沙发上,二郎腿也翘了起来,他心想看我不狠狠收拾你这个小助理! 他没有回答助理的问题,而是转过头说:“薛台长,没想到你们台里的一个小助理都那么傲慢!” “怎么了?”薛岐渊问。 程一笙没办法,助理他是可以随便收拾的。 “她啊,对我不恭敬,居然还敢威胁我!”莫习凛缓缓地说。 小杨泪了,马上说:“我没有!” “瞧瞧,这什么态度?”莫习凛哼道。 薛岐渊则说道:“小杨,你跟程主播时间越长,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薛台,我真的没有!”小杨心想不会吧,她刚崛起,就要被罚? 莫习凛说道:“嗯,我也觉得不罚不行,一个小助理,就能张狂成这样?” “小杨,现在台里保洁工紧缺……”他的话没说完,等着小杨说话。 两个男人就像有默契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你们就不觉得两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姑娘有意思么?倒霉的小杨成了程一笙的替罪羊! “薛台,我不要去当保洁工!”小杨着急地说。 “把你们程主播叫来,我跟她谈!”薛岐渊巧妙地用这种办法叫程一笙,并且告诉她,“就现在,过时不候!” 小杨真是想哭了,早知道她就不接这个活儿了,程姐说得没错,可是没有告诉她万一薛台来了,她怎么应付啊?她赶紧去给程一笙打电话,莫习凛这下心情舒畅了,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程一笙坐着车与殷权正往墓地赶去,看到小杨的电话,便接听了,“小杨,访问有问题了?”她觉得以小杨的办事能力,应该没有问题。小杨年纪虽小,但跟在她身边时间不短,办事能力也很好。 “程姐,工作没问题,可是薛台说我对莫少不敬,要让我去干保洁!”小杨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保洁?就算再不好,也不能去干保洁啊!”程一笙清楚,台里的保洁都是外包出去的,哪有让自己台里人当保洁的?分明就是吓唬人。 “薛台就是这样说的,他还说让我给你打电话,就现在让你过来,不然就这么定了!”小杨此时,泪已经下来了。 小姑娘,禁不起吓。 程一笙很想翻白眼,薛岐渊真能使得出来,为了让她过去,竟然连这种办法都用出来了,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她对小杨说:“你不用着急,现在把手机拿给莫少,我跟他说两句。” 小杨进了门,将手机递到莫少面前说:“程主播说要跟您说话!” 薛岐渊的眼睛看过来,非常想知道程一笙打算怎么应付。 莫习凛拿过手机,身子不由坐直了,温和地叫:“程一笙!” “喂,莫少,我的助理得罪您了?”程一笙直接说。 “呃……可能是有些小误会!”莫习凛没有把话说死,留了余地。 程一笙干脆地说:“明天我会亲自采访你,你就不要为难我的助理了!” “我不会为难她的!”莫习凛赶紧解释。 “那麻烦您跟薛台解释一下,我现在有些事,先这样了,再见!”程一笙说罢,也不等莫习凛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殷权最关心这个问题了,他转过头问她,“你要亲自采访他?” 程一笙立刻收起刚才的严肃,笑得眼都眯了,对他说:“我是要亲自采访,不过不像他想的那样!” ------题外话------ 被挤下榜了,还差十票上榜,大家有票的帮忙投一下,月底了,坚持住啊!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一章 报应(上)一更 程一笙专门挑了一束百合花,她与殷权一面往墓地中走,一面说:“妈妈是那样的纯洁,眼里容不得一点龌龊,就像这百合花一般!” 殷权眼底沉寂,他看向前方幽幽地说:“我曾想努力强大起来,到时候我击败殷氏,殷建铭与莫水云背上债务,看他们还怎样逍遥!”他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我承认你的这个办法最好,让殷建铭也尝尝背叛的滋味,尝尝我妈当年的痛苦!” “这次的教训对他的确很大,我相信他以后的生活都在内疚中度过了!”程一笙从没想过殷权有这样可怕的念头,她庆幸还好自己及时插手这件事,否则n市都要抖一抖了。再说殷权的叔伯还有殷氏的员工,都是无辜的。 “到了!”殷权走到一起墓地前,定定地站住了。 程一笙看到这块墓地不小,位置也很好,可能是爷爷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选了块很好的墓地!程一笙从来没有见过殷权妈妈的照片,殷权的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殷宅也可能是不愿回想那些事,爷爷收起来了,又或是莫水云介意,她给收起来了。 殷权的妈妈看起来气质很好,这张照片定格在了年轻的时候,尤其是那双明眸,清澈含笑,的确是个温柔如花的女子,眼底的一抹坚韧代表了她的性格,虽然温柔却不会轻易妥协! 殷权跪了下去,程一笙连忙跪在他的身边。 “妈,这么多年没来看您,您是不是在怪我?这个仇不报,我没脸来见您!不过现在好了,殷建铭……我知道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可是这回您要听一听,殷建铭的那个女人,早就给他戴绿帽了,还有那小女孩儿,也不是殷建铭的女儿,哈哈,可笑吧!妈妈,您听到这一切,是不是可以闭上眼了?” 此时的殷权,是程一笙所不熟悉的,虽然看着狠,却无法掩盖那眼底的脆弱,她好似看到了十五岁的殷权,看着是那样的倔强,可是没人看到他心底的伤与痛! 程一笙的手悄悄地在底下拉住殷权的手,殷权回过神,看了她一眼,转过头说:“妈,这是一笙,您的儿媳妇,漂亮吧!您早就说过,将来我的老婆,一定要是世间最美、心也是最美的,我找到了!她就是这样的人,我知道,您一定会喜欢的!” “妈妈,我来跟您说几句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一笙,今年27岁了,在电视台工作。妈妈,我懂殷权,懂他心里的结,所以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可能您最担心的就是殷权在十五岁那年的伤,现在坏人得到了报应,他也会渐渐放下仇恨,回归到生活中的,这是他答应我的!” 今天此举,主要也是为了让殷权放下这件事,这是别人的错误,殷权没必要背上一生! 殷权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意,他的手,渐渐收紧,有力地握着她的手。 虽然殷权很想跟母亲多说一会儿话,但他还是舍不得让妻子跪那么久,现在是冬天,这里风大,又冷,所以他扶起她说:“我们先回去!” 程一笙点点头,笑着对照片说:“妈妈,过些日子我们再来看您!” 殷权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照顾他感受的妻子,他别无所求!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感觉殷权跟去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她知道他在努力实现对她的承诺。 殷权不再提殷建铭,他吩咐钟石将车开到超市,程一笙不解地问:“买什么?” “很久没去了,晚上吃火锅吧!”殷权转过头问她。 “好啊,天气这么冷,吃火锅正好!”程一笙心想吃火锅更有气氛,容易忘掉那些不高兴的事,再说她刚才冻了半天,现在心里还是凉的,吃火锅正好暖过来。 殷权就是发现她的手一直暖不热,才觉得刚才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怕她受寒生病。别人生病好说,她可不行,现在这么忙,哪里病得起?再说她想快好只能输液,她那种怕疼的性格,输次液不如让他病一场。 —— 天晚了,莫水云也折腾累了,她欣赏了一下殷建铭与媛馨的床戏,有一种心死的感觉。她说不清现在自己想什么,好像从前几十年跟着殷建铭都是一场梦,他是个魔鬼,她到今天才发现。 刚才殷建铭与媛馨正在激烈的时候,嫌她碍事所以将她踢到了地上,还好地上有地毯,并不觉得很凉,但是现在,媛馨穿着她的睡衣,半躺在她的床上,拿着她珍藏的红酒,正在品。 殷建铭竟然去给媛馨做饭去了,仿佛殷建铭已经打定主意,怎么虐莫水云就怎么做! 莫水云带着恨说:“媛馨,你可是我最好的妹妹,你就这样对我?” 媛馨笑着说:“莫水云,原本我跟殷建铭没有什么关系的,是你,设计殷权不成,结果把我设计到了殷建铭的床上,别跟我说什么好姐妹了,我拍戏,你拿抽成,我不欠你什么!” “是你告诉殷建铭我有钱的?”莫水云才想到这个关键。 媛馨呵呵笑,“不错,不然我怎么这么快就赚到一百万呢?估计啊,你那一千多万,也快要是我的了!” 莫水云气得牙直痒,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脱身,离开这里,否则她的钱也保不住了。她心平气和地说:“当年,我作为一个胜利者看着殷权的妈妈自杀,结果现在,就轮到你看着我变成这样,我到老了才看清殷建铭这个人,你就不怕将来你也走我们这条路吗?” 她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莫水云眼前一亮。 媛馨走下床,看眼来电说:“你女儿!” 莫晓璇此刻正在酒店里,她不放心妈妈,这么长时间都没跟她联系,所以打个电话问一问。 莫水云赶紧说:“把电话给我!” 媛馨转过头,笑了一下问她:“为什么?” “媛馨,你想想我的下场,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莫水云继续游说。 媛馨还没有说话,门被推开了,殷建铭的目光立刻就盯着响的手机问:“谁来电话?” 媛馨将手机给了殷建铭说:“莫晓璇!” 殷建铭拿过手机,看向莫水云问:“想不想我把莫晓璇以前吸毒的事说出来?” “她没吸毒!”莫水云满眼愤恨,反驳道。 殷建铭呵呵一笑,说道:“我是她的养父,我说她吸毒,谁不相信?估计到时候她想嫁个好人家,难喽!” “殷建铭你个混蛋!”莫水云使了全身的力气大叫道。 “混蛋?是你让我当上这个混蛋的,我现在混蛋到底了,你这个垃圾女人!”殷建铭说着,走过去大步踢了她一脚。 “你就是个垃圾男人!”莫水云大叫。 殷建铭的目露凶光,弯腰揪着她说:“既然你不在乎,我就把消息卖出去了!” “别!”莫水云大叫,她哭叫着说:“殷建铭!” “把自己情绪收拾收拾,告诉莫晓璇,你没事!”殷建铭看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不过他相信莫晓璇还会打过来的。 莫水云吸着鼻子,点着头。果真电话马上又响了,殷建铭看着她问:“准备好了吗?” “耍花招,别怪我对她也不客气!”殷建铭威胁着,将手机接通,放到莫水云耳边。 “妈,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在哪儿?”莫晓璇的声音在电话中响了起来。 莫水云强笑着说:“我还在家呢,跟他说事儿呢!”她不想将女儿牵扯进来,她知道现在的殷建铭就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妈,你没事儿吧!”莫晓璇仔细听,那边没有什么声音。 “没事儿,把事情解决一下!”莫水云说。 “好吧,那您处理完了,给我个电话,我先挂了!”莫晓璇说道。 “好!”莫水云刚说完这个字,殷建铭就将电话掐了。 他把她的手机拿着,放到了外面,担心莫水云会跟外面联系。然后他对媛馨说:“亲爱的,吃晚饭了!” “她怎么办啊?”媛馨问。 “饿一顿死不了!”殷建铭凉薄地说。 他拉着媛馨的手走了出去,门故意没关,过不多时,饭香味儿与两人的说笑声传入了莫水云的耳中,这可是她的家啊,但是现在,另一个女人已经充当着这里的女主人,这种滋味儿,真的不好受! 想来当年殷权的妈妈绝没有受到过莫水云这样的煎熬,莫水云才发现,有的时候果真是一死了之比较好!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死的这种魄力。 殷建铭靠在椅子上,他此刻没有多少胃口,惦记的都是莫水云包里的钱。 而媛馨想的则是什么时候转正,她小心地观察着殷建铭的脸色,问他:“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啊?” 殷建铭回过神,看着她说:“等她把钱吐出来,马上就离。这种恶心的女人!” 媛馨眨了眨眼说:“我有个好办法能让她开口!” “什么?”殷建铭问。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莫水云在卧室里足可以听到,她小心地抻着头,听两人对话,到底是什么办法。 媛馨说道:“女人啊,都怕果照什么的,你给她拍点,我想她肯定会说出卡在哪里的!” 莫水云听了,激动地大声叫道:“媛馨,你个死女人!” 殷建铭眼前一亮,莫水云的激动更加让他确定这样做,他站起身,去拿了相机,走到卧室里,莫水云哀求道:“建铭,你不能这样啊,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不能这样对我!” 殷建铭摇头说:“莫水云,以前我就是对你太好,除了媛馨那件事我是被人算计的,这么多年,我有对不起你过吗?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为了你,我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要了,股份,那是多少钱,我也不要了,可是你呢?太让我失望了!” 失去的越多,现在对莫水云的恨也就越多! 莫水云摇头哭叫:“殷建铭,你不能这样对我!” 殷建铭现在对莫水云全是恨,她不管怎样哀求,都是无动于衷的,在他心里,唯一一个好女人就是殷权死去的妈妈了,在他心里,那是一个无辜的、纯洁的、善良的,肯为他去死的女人,他有多恨莫水云,就有多想念殷权的妈妈。 殷建铭大步走过去,无情地撕开莫水云的衣服,不顾莫水云的叫喊,媛馨在一旁冷眼看着,鄙夷地想,这一身松弛的皮,怎么跟她比? 殷建铭用相机拍着她的照片,莫水云由于被绑着,根本无法遮挡,只好把脸努力地偏着,各种角度的照片,被殷建铭所照下,莫水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如果现在让她选择,她恐怕宁愿与孙福来同甘共苦也不愿意主动勾引这个魔鬼。 殷建铭将照片放到电脑上,莫水云哭喊着:“殷建铭,我还没和你离婚,这样也是丢你的脸,你的老婆曝出这种照片,你觉得脸上很有面子?” 殷建铭想了想,觉得也是,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思索着,如果离了婚,这钱就更不好弄回来了,他的目光在莫水云身上打转,媛馨知道他要面子,多半不会再这样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殷建铭眼底划过一阵暗芒,他的唇角轻轻掀了起来,莫水云看得直心惊,现在的殷建铭怎么想的已经完全不在她的控制之内,她想不明白他怎么想,以前几十年的了解在此刻全部被颠覆。 殷建铭缓缓地说:“也不知道……”他拉长声音,说道:“也不知道天桥底下的流浪汉看到这样的女人,还会不会想要?” 莫水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媛馨的表情也不可思议起来,莫水云到底也是殷建铭的妻子,他做得出来? “怎么样?想不想?两个男人还是三个?”殷建铭邪恶地问。 “殷建铭你不是人!”莫水云撕心裂肺地喊。 “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跟几个男人上床?本来就是个下贱的女人,是我眼瞎以为你纯洁无暇,当年你演得真像,哈哈,现在我是成全了你,我最后问你,要是你再不说,我就去找人!”殷建铭恶狠狠地说。 莫水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毕竟这牵涉到她的后半辈子,牵涉到她的女儿的未来,她怎么会容易松口?她将脸偏向一边,咬紧牙就是不说。 殷建铭一见还挺硬气,点点头说:“看来你真是不在乎,果真被我猜对了,这种事儿,你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是吧,那好,我就欣赏一下,你有多淫荡!”他说着,看向媛馨说:“你看好她,我去找人!” “建铭,你还真的……”媛馨觉得非常震撼。 “想想那一千多万!”殷建铭恨不得她被男人折腾死才满意,他是不会再碰她了,想起来以前他与孙福来共用她就觉得恶心,既然她那么缺男人,他就满足她! 殷建铭大步走出门,莫水云求媛馨说:“你也看见了,他简直就不是人,你放过我吧,我再给你一百万,好不好?” 媛馨摇头说:“我可不敢,我把你放了,怎么跟他交待?” “媛馨,你们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莫水云接着叫道。 “你是他老婆啊,这件事不我管,反正也不是我让他这样干的!”媛馨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媛馨,他将来也会这样对你的!”莫水云诅咒道。 媛馨鄙夷地说:“我可不像你,同时跟两个人男人在一起。没想到你比我的思想还超前!” 莫水云有点绝望,仿佛临死前的挣扎。 媛馨劝说道:“其实你也看到了,这钱不给,他是不会罢休的,不如你给了他算了!” “不行,我就剩下这些了,我给了他,我怎么办?我连生存都是问题,我的女儿怎么办?”她没有工作,没有退休金,没了钱,难道让她这个岁数出去打工? “你要是不听,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我觉得他是不会放手的!”媛馨说道。 “媛馨,二百万,你只要把我放了,我给你二百万!”莫水云红了眼。 媛馨则想着殷建铭说的那句话,莫水云的钱都是她的,殷建铭其实就是为了出气,他也不再乎那点钱,所以她相信殷建铭会把钱给她的,一千多万呢,谁不动心? 所以面对莫水云的加价,她没有说话。 “三百万!”莫水云已经咬牙了,她继续说:“媛馨,这些钱不少了!” “你要是给我一千万,我考虑一下!”媛馨笑着说。 “媛馨你不要太过分!”莫水云尖叫道。 媛馨笑了笑,不说话,此时外面响起车的声音,媛馨走到窗边掀开一点窗帘说:“得,你早不答应,现在晚了,他回来了!”她看到从殷建铭车上下来的人,说道:“哎呀,恶心死了,这次真是重口味儿!” “一千万,我答应你了!”莫水云吓的立刻叫道。反正转账也要明天,她先答应下来再说,只要从这里出去,她照样可以翻脸不认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二章 报应(下)二更 媛馨笑笑,“人马上都进来了,我哪敢放你走,再说现在也走不了!”她说着,拽了床单盖到莫水云身上,说道:“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再多的,没办法了!” 床单上其实遗留着媛馨与殷建铭恩爱后的痕迹,闻着这股味道,让莫水云恶心极了,但是她并没有推开,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够蔽体的东西了。 殷建铭带着人已经走进了门,他暂时没让人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问她:“最后问你,还不改口?” “殷建铭,我们几十年的夫妻,我不信你会这样做!”莫水云哭叫道。 这样的话早已打不动殷建铭,他也不屑跟她多说,走到柜旁打开,从里面拿出三角架,将摄像机放到上面,调好角度,莫水云看着他,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 “还用说?你跟这么多男人在一起,相信法院会非常支持我离婚的!”殷建铭看向她说:“三个男人,够用么?” “殷建铭,这是你让他们强暴我的证据!”莫水云声音早已喊哑了,现在说话似乌鸦般难听。 “莫水云,你现在只能祈祷你的身体不要被这些人勾起反应,否则就是你在享受着这一切!”殷建铭恶劣地笑着,叫道:“你们进来吧!” 果真是三个流浪汉,最典型的就是又脏又臭,媛馨忍不住掩住鼻子,但是又不想错过好戏,便走到墙角去看。 莫水云惊恐地看着三个老男人向她走近,疯狂地摇头,连话都喊不出来,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得老大!她终于意识到,殷建铭不是跟她闹着玩,而是来真的! 殷建铭笑着说:“莫水云,你已经脏了,也不嫌更脏了吧!” “殷建铭,你要不要这样啊,不!”莫水云惊呼着,身上的单子已经被一个人扯开了。 三个男人都是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此时两眼放光,殷建铭刻意找得岁数比较大的男人,年轻的,能看上莫水云这种半老徐娘吗? 一个流浪汉的黑手已经伸了过去,用力且享受地揉了一把,同时,几只黑手不甘示弱地伸了过来,莫水云这次再也撑不住了,叫道:“住手,我说、我说!” 殷建铭说道:“住手,你们先出去吃点东西!” 三个男人有点惋惜,不过能吃到东西,这个男人还说会给钱,所以三个人都出去了,坐到这辈子他们都没到过的豪华房间里,吃着的虽然是殷建铭与媛馨剩下的饭菜,但是三个人依旧觉得很享受。 “殷建铭,我恨你!”莫水云呜呜地哭。 “少废话,别浪费时间了,快说吧,在哪儿!”殷建铭问。 “在柜子里最左边,你的衣服内兜里!”莫水云闭上眼,脸上已经全是鼻涕眼泪了。 殷建铭拉开柜子,那边的衣服都是过了时的,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碰的,他往里一摸,果真,摸出一张卡,他冷笑道:“真是有心计,把卡藏在我衣服里!” 莫水云心里想着,这张卡里面钱多,转账恐怕是转不出来的,只要明天殷建铭带着她去银行,她就会大叫相信到时候会有人救她的。 殷建铭在电脑里一看,里面有三百万,要说这莫水云也够傻的,所有卡用的都是一个密码,连给殷建铭浪费时间的机会都没有。殷建铭知道这笔钱转不出来,他也不着急,他打了个电话,自然是给行长同学,同学教他一个办法,很快地他将钱转到了自己名下! 莫水云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她闭上眼,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 “剩下的呢?”殷建铭又在单子上划掉一张卡。 莫水云不说话,殷建铭问她:“难道让我再叫人进来?” 莫水云赶紧又说了一张卡,只要开了头,后面的也就容易了,她只求脱身,她也看出来了,这钱不给了殷建铭,恐怕她是无法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了。 殷建铭不断地将钱转到自己的账户中,直到他那单子上最后一笔钱被划掉,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殷建铭拿了些钱将外面等着的流浪汉打发走,三个人挺高兴,满足地走了。 莫水云虚弱地说:“建铭,这下能放我走了吧!” 殷建铭给她解开绳子,说:“穿上衣服,拿上你的手机,给你五十块钱,净身出户!快滚,别让我恶心!对了,要是你敢报警,那些果照,就别怪我公开了!明早等着我,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莫水云胡乱地往身上穿着衣服,她拿了钱,抓过手机,冲出门去。 媛馨一直惦记那钱呢,她偎到殷建铭身上,叫道:“建铭,你可是说把她的钱给我的!” 殷建铭笑着掐了她一把,暧昧地说:“我都是你的,更何况那些钱,别担心!” 媛馨听了,自然高兴地喜笑颜开,说道:“这里脏死了,我收拾一下!” 以后,她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虽然她也有别墅,但是比起这里的花园别墅来讲,档次还是差远了。这个地方,资产没有千万的,根本住不进来。 莫水云跑出来,立刻给女儿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莫水云拿着五十块钱打车奔去了酒店,还好女儿那里有一百万,要是省一些,她的后半辈子也能过去,女儿再嫁个有钱的男人,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她现在很是后悔没有往女儿账户里多存些钱,她总是觉得钱在自己名下比较可靠,女儿迟早要嫁人的,那些钱也是别人的。她哪里想到殷建铭会来这一招。 匆匆赶到酒店,莫晓璇看到母亲这副狼狈的模样,眼睛都肿了起来,她跑过来问:“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殷建铭他不是人,是畜生!”莫水云解恨地叫。 “到底怎么了?”莫晓璇着急地说:“不是说谈话吗?怎么弄成这样?” 一想到刚才的惊魂,她又哭了起来,将殷建铭从把媛馨叫来那里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离开,她哭得哇哇大叫。 莫晓璇立刻抓住重点,说道:“妈您说什么?钱都给他了?” “我不给能行吗?他能放过我吗?”莫水云哭着说。 原本莫晓璇对殷建铭还很愧疚,这下什么愧疚都没了,只剩下埋怨了! 莫水云抹了把泪,抬起头说:“对了,妈给你的一百万,你可省着点花啊,咱们就这点钱了!” 莫晓璇脸色微变,有点拘谨地说:“妈,那个……” “怎么了?”莫水云抬起头,意识到女儿这表情不同寻常,她追问道:“你没把钱花了吧!” “没花完!”莫晓璇保守地说。 莫水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她:“花了多少?” 莫晓璇低着头,不敢看妈妈的表情,说道:“还剩下二十万!” “什么?”莫水云尖叫,“你都花哪儿去了?” “妈,一百万算多吗?我得买衣服、买首饰,还有包包,一个包就要十几万二十万,当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莫晓璇委屈地叫道。 莫水云差点晕了,她一下子站起来,莫晓璇问:“妈,您要干什么?” “上网看看房子,就二十万还住什么酒店?连房都买不了,明天租间房吧!”莫水云精打细算地说。 “妈,离婚你可以分我爸一半家产的!不能便宜了他!”莫晓璇说道。 “你疯了?你忘了他拍了我的照片,要是都放在网上,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莫水云斥道。 莫晓璇心想什么比钱更重要?但是她也知道妈妈的思想比较保守,所以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她:“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二十万,够干什么? “不行咱们只能找孙福来,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爸,总不至于看着咱们走投无路!”莫水云打算道。 虽然莫晓璇很讨厌那个男人,但现在没法子了,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莫水云到了民政局,没想到殷建铭比她来得还早,跟着殷建铭一起的,还有媛馨。莫水云看到媛馨,心里恨得直痒痒,心里祈祷媛馨有那么一天也跟她一样。 现在让莫水云不离婚她都不干了,殷建铭昨晚的作为已经将几十年的感情全都破坏了! 现在殷建铭与莫水云也是名人了,莫水云的事自然大家都知道,所以离婚手续办理的很顺利,一转眼,两人已成陌路,这半路夫妻到底也没能白头偕老。 走出民政局,殷建铭看着晴朗的天,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仰着头,没有看莫水云,安静地说:“莫水云,你毁了我一生!现在我才发现,我最爱的人其实是殷权的妈妈,我傻的为了你一粒沙,放弃了一颗珍珠!” 莫水云脸上顿时惨白一片,她颤抖着问:“如果她不自杀,其实你是不会娶我的对吗?” “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你以为你配得上我吗?就算你怀了我的儿子又怎样?你生下的儿子,远没有殷权高贵,因为他流着你卑贱的血!我现在很庆幸,那个孩子让我儿子踹没了,没生下来,不然我现在也要掐死他的!还好莫晓璇是孙福来的女儿,我殷家总算保持了高贵的血统!” 这番话,是对莫水云最大的惩罚,过去那血泪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她得到什么了?除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之外,她其实什么都没有! 殷建铭看向她说:“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算你的幸运,顺便告诉你一句,你女儿卡里的那二十万,早已经让余辉偷着转走了!” 说罢,他大步离开。他怎么可能不查莫晓璇的账户,这下倒好,省他动手了。 莫水云怔愣地在地上发了下呆,然后突然叫道:“殷建铭,你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殷建铭没理她,心里想着要是不给你活路,早就掐死你了!他是不会为她赔上自己的,他拉开车门,与媛馨双双离去。 莫水云不敢耽搁,马上给女儿打电话,叫道:“快查你账户,是不是钱早让余辉给偷拿了?” 莫晓璇一听,慌了,赶紧打电话查询,结果一查,果然,钱不是一次转走的,而是分几次花的。她也是习惯用生日当密码的人。 她给余辉打电话,余辉那边连接都不接,气得她直跺脚,她给妈妈打电话说:“妈,钱真没了,怎么办啊?” “你说你跟谁不好?跟那个败家子!”莫水云气得站马路上就骂开了。 “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快想想办法吧!”莫晓璇着急地说。 “我现在给孙福来打电话,你也过来!”莫水云说完,又补了一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没钱交酒店的房钱了!” “好,我知道了!”莫晓璇自然也想到这一点,挂了电话就马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莫水云给孙福来打电话,孙福来倒是接了,只不过言语间颇为冷淡。 “福来,你在哪儿?我有事找你!”莫水云的声音都带着一丝讨好! “什么事儿?”孙福来散漫地问。 “我能不能见了你再说?真的有急事儿!”莫水云说道。 “行,在哪儿?”孙福来爽快地问。 莫水云说了附近一家咖啡厅,这样她还能省些车费,她身上的钱还是找女儿要的。孙福来没到,他也不敢进咖啡厅,现在一分钱都是珍贵的,想起将来,她真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 莫晓璇先到的,莫水云看到女儿从出租车上下来,着急地跟她说:“你还敢打车?知不知道咱们现在就你钱包里的几千块了,租房都不够的!” “妈,那我怎么过来啊?”莫晓璇问。 “坐公交车!”莫水云说。 “啊?”莫晓璇瞪大眼。 “你啊什么?你以为还像以前呢?我告诉你,钱你可装好,要是丢了咱娘俩真要跳河去了!”莫水云嘱咐道。 “妈,不会这么惨吧!”莫晓璇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儿。她从出生就有殷建铭管着,所以并未吃过苦! “你想想要是孙福来不给钱,咱们怎么过?”莫水云提醒道。 正说着,孙福来气派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咖啡厅门口,车子其实不小,只不过孙福来从上面下来,就显得车子很小了,他挺着肚子走过来,仰着头说:“怎么不进去?” “这不等你呢!”莫水云讨好地说。 莫晓璇看着孙福来就讨厌,现在看着妈妈这副模样,更是觉得别扭,只是想到将来的生活,不得不忍着,在一旁不吭声。 “那就进去吧!”孙福来说着,先走了进去。 莫水云在后面跟着,莫晓璇跟到了最后! 坐下之后,莫水云上来就说:“福来,我已经跟殷建铭离婚了!” “那又如何?”她离婚,在他预料之内,所以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惊奇的意思。 “福来,他什么都没给我们,我跟璇璇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你帮帮我们吧,怎么说璇璇都是你女儿啊!”莫水云哀求道。 孙福来瞥向莫晓璇,哼道:“她不是不认我?” 莫水云在下面狠狠地掐了女儿一把,莫晓璇不得不说:“爸,以前是我不对!” 莫水云赶紧说道:“福来,璇璇可以随时把姓改成孙!这样你就儿女双全了!” 孙福来扯了扯唇,没有发表意见,眯着眼又吐出几个烟圈! 正在此时,一群人闯了进来,伴随着孙太太的一声高喝,“在那儿!” 莫水云惊恐地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孙太太喝道:“竟然还敢缠着我老公,给我打!”看样子是上回没打够。 莫水云跟莫晓璇赶紧跑,但是孙太太怎么可能让两人跑掉?一群人早把两人堵里面了,除非你跳窗。 孙太太吊着眼问孙福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见她的?” 孙福来笑着说:“这不是想看看她有多惨嘛,据说身上就几百块了,我没打算给钱!” “就几百块了?我不信!”孙太太眼珠了骨碌一转,一旁趾高气扬站着的孙公子立刻会意,指着旁边的人说:“去给我看看她们包里有多少钱?” 手下马上去看,莫水云没有包,只有莫晓璇一个人有包,翻出来,说道:“好几千呢!” 那边莫晓璇与莫水云正在被打,根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不是说几百块?那就只留下几百块吧,剩下拿走!”孙太太说道。 “赏你了!”孙公子傲慢地对翻包的那个手下说。 “谢谢孙公子!” 孙太太抬了抬眉说:“哟,这包还是lv呢,够有钱的!” “划了!”孙公子立刻命令。 于是一只好好的皮包,被划了几道口子,连卖钱的可能都没了。 孙太太转过头看向孙福来说:“我爸可是问我你那破事了,我帮你瞒着呢,说那是谣传!” “谢谢老婆,你放心,我真没打算帮她们!”孙福来立刻哈腰说。 “以后要是再看你见这娘俩,别怪我不帮你隐瞒!”孙太太哼道! “是、是,放心吧,下次肯定不会了!”孙福来赶紧说。 “行了,回去,放过她们吧!”孙太太摆摆手,拽着自己老公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三章 休想得逞(一更) 人都走了,只留下莫水云与莫晓璇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喘着气,有店员好心地过来问:“请问要不要帮您报警?” 莫水云摆摆手,报警有用吗?她还得指望着孙福来呢! 莫晓璇见到自己的包被扔在地上,赶紧爬起来跑过去,尖叫道:“呀,我的包,谁划了我的包?”十几万块钱啊,就算她现在想卖也不可能了!她发现包被翻过,赶紧拿出里面的钱包,一看,立刻带着哭腔叫:“妈,钱、钱!” “钱怎么了?”莫水云冲了过来。她看到女儿钱包里的钱,红色的票子只有几张,她尖叫道:“你的钱哪儿去了?谁给拿了?” 旁边有看热闹的人说:“是刚才那群人拿的!” 莫晓璇欲哭无泪,“妈,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莫水云拉着女儿说:“走,先离开再说!”这里被砸成这样,不会让她赔吧,她可真没钱了。 两人安全地走出去,没人找她们要钱,刚才孙福来已经把钱付了,他不给钱,人家咖啡厅也不干啊! 莫水云松了口气说:“还好没再让咱赔钱!” “妈,快想想办法吧,要不以后怎么办啊?”莫晓璇想到渺茫的未来,心里没着没落的,她要是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她肯定不会从国外回来的。 莫水云问她:“你买的那些首饰,都在哪儿?”现在想到的,只有卖东西了。 “在家呢!”莫晓璇望着妈妈。 莫水云是不敢回那个地方了,她出主意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回去拿衣服,然后把首饰都带出来!” “好主意!”莫晓璇眼前一亮,她立刻拿出手机,拨了殷建铭的电话。 此刻媛馨与殷建铭还没起床,殷建铭的手机一响,媛馨就警觉地拿起来,看上面的名字说:“莫晓璇的电话,接吗?” “你接吧,看她说什么!”殷建铭眼睛都没睁,昨晚把他累坏了,这个媛馨,真是越来越让他吃不消。 媛馨心里闪过一丝得意,她接听了电话,“喂,璇璇啊!” “喂,我爸呢?”莫晓璇一听是媛馨,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现在为了拿到东西,她又不得不忍着。 “你……爸?”媛馨故意拉长声音,她看向殷建铭,果真看到殷建铭的眉皱了起来,她唇边划过一丝笑,说道:“他在旁边,你有什么事,说吧,他能听的见!” 莫晓璇缓了缓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佯装平静地说:“我是想把我的衣服拿走!” 媛馨笑着说:“真抱歉,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跟你妈妈的那些衣服,我已经扔掉了!哦对了,你的那些卡地亚什么的,我也都当了,换成现金了!” “你……”莫晓璇深呼吸,然后心平气和地说:“你让我爸接电话!” 殷建铭已经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沉声对媛馨说:“没事就挂了吧,跟不相干的人说那么久!” “好啊老公!”媛馨笑着,挂了电话。 莫水云看着女儿拿着电话的手垂下来,就知道结果如何了,莫晓璇狠狠地说:“死小三!” 莫水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问她:“你说谁呢?”由于她是小三上位,总是被人看做小三,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此刻未免对号入坐。 “我当然说媛馨呢,还能是说你啊……”说到这里,莫晓璇才意识到不对劲,她看了妈妈一眼,赶紧转言说:“妈,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晚上住哪儿?” 这可真成了问题,莫水云想了想说:“走,咱上余辉家要钱去!”只要有一点办法,她就不会放弃。 莫晓璇走到马路边就想拦车,莫水云一把就将她给拽住了,问她:“你干什么?” “不是要去余辉家吗?”莫晓璇问。 “你是想打车?”莫水云又问。 “对啊,那怎么去?”莫晓璇一头雾水。 “你算算从这儿到余辉家要多少钱?”莫水云追问。 莫晓璇这才明白妈妈是什么意思,也不能怪她啊,从小到大她就没有算计钱的意识。 莫水云继续说道:“怎么也得五六十吧,你要是打了车,咱们别说晚上住哪儿了,就说饭钱都没着落,难道你想咱们马路边要饭去?” “妈,那怎么去?”莫晓璇无奈地问。 “坐公车!”莫水云拉着她一边往公车站走,一边说:“公车上有小偷,你可得警惕着自己身上的钱,千万别被偷了,要不咱们就真完了!” “我知道了妈!”莫晓璇不情愿地说。 莫水云转过头看她说:“你呀,别嫌妈麻烦,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 莫晓璇不吭声,心里已经烦了起来。 走到公车站,莫水云看公车牌,几路到,莫晓璇一旁问:“妈,余辉家通车吗?”那么偏僻的地方,一般住那儿的人都有车,谁会坐公车啊! “不通也得坐过去,然后走过去!”莫水云下了狠心。 “走过去?”莫晓璇惊呼,想都不敢想。 “二十万呢,咱们要是真能要回来,就不用惦记着今晚明晚怎么过了!”莫水云说着,扭过头嘱咐道:“我告诉你啊,到时候咱们得豁得出来,也别管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只要能要回来钱,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行!” “啊?”莫晓璇撇嘴。 莫水云拍了女儿一下说:“到时候我来,你看着别撑不住就行!”她就怕女儿受不了,要不是没办法了,谁会去丢人?这面子怎么值二十万?没钱就什么面子都没有! 车来了,莫水云又嘱咐了一遍女儿拿好钱,然后母女俩上了车。 —— 一大早,薛岐渊与莫习凛就到了电视台,两人心里都有点打鼓,程一笙这么轻易就妥协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薛岐渊心里最不安,以他对程一笙的了解,这个女人可绝不是吃亏的主儿,她又想出什么办法来还击了? 贵宾接待室里,薛岐渊与莫习凛坐定,时间一到,便看见程一笙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色旗袍,看起来十分端庄,脸上的妆也为了配旗袍,画的近乎于裸妆,有一种铅华洗尽的感觉,这让看惯了她的薛岐渊心里产生一股异样。而只看到她风情性感那面的莫习凛,似乎觉得自己沉沦更甚。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程一笙后面跟着的两个人,殷权与小杨。 薛岐渊看向殷权问:“我们在工作,你来干什么?”这语气绝对称不是友好! 殷权抬了下眉,淡然道:“应一笙的要求,这两天我会在这里陪同。” “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薛岐渊不善地说。 殷权的表情多了一分疏懒,悠闲地说:“这件事,钱总台没跟你说吗?” 殷权的话音刚落,薛岐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走到一旁接电话,“喂,钱总台!” “呵呵,薛台啊,跟你说一声,殷权这几天会陪同一笙工作,毕竟他跟莫习凛也是朋友嘛!”钱总台笑着说。 “他们是朋友?”薛岐渊非常质疑。 “殷权跟莫少是朋友,一点也不稀奇,就这样,你安排好工作,像伙食啊,休息啊,一定要让两个人感觉到舒坦,还有呀,你对一笙必须要态度好些,不能让殷权看着一笙工作那么憋屈啊,知道了吗?”钱总台最后的语气完全是命令的。 薛岐渊能说什么?他只能说:“是,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薛岐渊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走到桌旁一抬眼就碰上了殷权似笑非笑的挑衅目光,他的眼神更加深沉无底。 这便是殷权与程一笙共同谋划出来的办法,程一笙原本不想跟薛岐渊一般计较的,可是这薛岐渊隔三差五得给她找不自在,她觉得自己要是不拿出点一姐的派头来,简直对不住自己这地位! 程一笙的身边是小杨另一边是殷权,对面则是薛岐渊与莫习凛,眼看着两拨人就跟对立一般。 程一笙对小杨点了下头,小杨便明白,这是开始工作了,她说道:“莫先生,下面由我来问您问题!” 莫习凛心想怎么又是这小丫头?他不由说道:“到底是程主播采访还是你采访?” 小杨说道:“这些问题都是程主播写的,我来代她问而已!” 莫习凛还没说话,殷权就开口说:“最近一笙的嗓子不太好,为了不影响工作,她还是坚持来上班了,薛台,麻烦你给准备一下蜂蜜水润润嗓子!”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看着殷权,没有动。 殷权继续说道:“这个钱总台……” 他的话还没说完,薛岐渊立刻站起身,走出门去,吩咐一声,过不多时,蜂蜜水来了,不仅如此,薛岐渊的助理坐到屋里,供殷权差遣。 薛岐渊可不会沦为殷权使唤的下人。 莫习凛一听程一笙嗓子不好,再看这薛台也处在下风,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就这样算了。 这场面搞得跟三方会谈一样,谈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程一笙竟然没有说上一句话,坐在那里时不时喝上一口蜂蜜水,悠然自得的样子。 莫习凛看出来了,照这么工作,估计一上午程一笙也不会说一句话。 程一笙就是有这么一股子拧劲儿,你越是想算计我,我就越不让你如愿,不公平的待遇,她是一定不会妥协的。 殷权在一旁处理公务,在msn上跟刘志川交待事情,自己的工作也不耽误! 到了中午,刚到下班时间,殷权就合上电脑,收拾文件说:“该下班了,薛台,一笙的办公室有些挤,我在那儿休息不太方便,还得麻烦你给安排下!” 薛岐渊沉了口气,看向助理低声说:“你去安排!” 助理早就看出不对劲儿了,她赶紧点头,出去安排,不敢怠慢! “还有,我可不会吃你们食堂的饭,中午时间有限,我希望午餐要尽快送到房间,最少也得四菜一汤,还有红酒!”他沉吟一下说:“不用太贵,十年以上年份就可以!” 薛岐渊一股一股的气往上蹿,最后这气还是被他咽肚里了,他点点头,说道:“好!” 莫习凛也看出来了,在这儿,谁都得捧着殷权,足以证明殷权在这里的地位! 殷权与程一笙出了贵宾接待室,一路走去,原本都会热情与程一笙打招呼的同事,此刻看到殷权都躲得远远的,两人一上了电梯,原本电梯里的人全都主动下来让地儿,殷权毫不自知,程一笙对此有些无能为力。 这就是殷权,不管走到哪儿,都让人敬畏着! 这一切在莫习凛看来,有点震撼,殷权在n市的地位,比他想的要高! 上楼后,程一笙进了休息室,惊呼道:“哇,你的规格还真高!” “怎么了?”殷权一边解领带松着气一边问。 “这里可是接待明星们的地方,我在这儿工作这么多年,头一回进来!”程一笙四处看着,这儿的装修,丝毫不逊于五星级酒店。 殷权坐到沙发上,双腿叠交起来,侧头看她说:“是你的要求太低了,不会提条件!” 程一笙认同地点头说:“这点我承认,爬到这一步不易,我一直都很谨慎。原本我看到夏柳,就想着自己不要耍大牌,免得到时候跟她一样不讨喜,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有的时候太软了,真是容易被人捏!” “你到了这个地位,就得做点符合你这地位的事儿,否则的话,平白的降低了你的格调!”殷权可不想自己老婆被人欺负,所以尽力地教她学横一些。 程一笙认真想着他的话,此时门铃响了,殷权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行人端着菜走了进来,在程一笙目瞪口呆中,放在桌上,程一笙感慨这速度,她前脚才进来,后脚午餐就到了,绝对是vip的vip才能享有的待遇啊。再看这些菜品,要的是四菜一汤,结果给上的六菜一汤,菜色是对面高级酒楼的招牌菜,这个速度端来,那只能是把别的客人的菜给劫了,代价自然是多加钱。再看酒,还真是不便宜,完全符合殷权的要求。 想来,这应当是钱总台要求的了,不然薛岐渊能这么下血本? 这人跟人的差距,真是不同啊! 今天殷权用实例给她上了一课,怎么摆谱! 再说莫水云母女,辗转的赶到余辉家,也到了中午,莫晓璇快累趴下了,她可是倒了三趟车,又走了半天才到这里的。 余太太看到莫水云与莫晓璇,再转头看表,尖酸地说:“哟,你们这是赶着来吃午饭?”她说罢,站起身皱着眉瞪着眼就过来,仔细盯着两人瞧,“这脸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 明知故问,谁不知道昨天孙太太把两个人给打了,真是不要脸,在哪儿都是小三。 莫晓璇倍感难堪,不过莫水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了岔的,她毫不在意对方的眼神,端正着说:“余太太,你们家余辉,偷着转走我们璇璇二十万块钱,余辉呢?他在吗?” 余太太一听,脸色有些异样,笑着说:“我们家还缺二十万?他不在家!再说了,余辉怎么会转走你们的钱?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事儿我还没说呢,他……”莫水云说到一半,转过头对女儿说:“你来说吧!” 这是两人在路上商量好的,莫水云让女儿说余辉是用什么下作的方法得到她的,莫水云哪里知道,余辉就是这么得到她女儿的。 于是莫晓璇一脸难为情地说:“余辉他给我下了药!” “什么?我家余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会给你下药?”余太太一脸的鄙夷。 莫晓璇气道:“那你问问他!” “我都没听说他跟你在一起!”余太太哼道。 “行了,要么你把余辉叫回来,一个是钱,一个是我女儿的事,今天不说清楚就不算完!”莫水云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副不解决就不罢休的架势。 莫晓璇累坏了,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哟哟哟,这是准备撒泼了是不是?”余太太高声叫道。 “你把余辉叫回来,否则我们就吃住你们家了,别让我们闹到报警的地步!”莫水云拍着大腿叫道。 余太太一听,倒是有些怕了,她跺了脚,说了句,“你们愿意坐就坐,哼!”然后进了屋,去给余辉打电话。 这次莫水云是豁出来了,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她就打定这么做了。 余辉在那边听母亲一说报警,他不屑地说:“让她报去,我给她下药?开玩笑,我缺女人吗?”这事儿多久以前了,想查都没办法,她口说无凭,谁信? “那钱呢?”余太太问。 “她在网上赌博,把钱赌输了,那也跟我没关系!”余辉说道。 他当时就留着一手呢,用的是莫晓璇的电脑,用她证件开的账户,那钱虽然转他账上了,但是最后是为了给她支付赌博款。其实赌钱的是他,不过没证据啊! ------题外话------ 还有13票就被挤下榜了,有票的给投下,明天作废了!今天最后一天,坚持住!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四章 过街老鼠(二更) 余辉别的不行,就算计钱有本事,这方面他有经验,怎么可能留下证据给别人告? 余太太一听儿子的话,立刻喜笑颜开,腰板也硬了,走出门的时候那股劲儿都不一样,她眉眼都竖了起来,尖着嗓子说:“你去告吧、告去吧!” 莫水云心知这多半是余辉跟她说什么了,她镇定地说:“你可想清楚,你就这么一个儿子!” 余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笑着说:“我想得自然清楚,赶紧告去,快走!”她直接赶人。 莫晓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母亲。 莫水云双臂环胸,吊起眼说:“怎么着?这就想赶我们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不拿出个解决方案,我们就不走了!” 此时余太太的牌搭子们来了,三个女人一进门看到屋里的情景,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余太太笑着说:“真有意思啊,殷太太,哦不,现在不应该叫殷太太了,前不久殷先生刚发了声名,说与这个有外遇的女人离婚了!” 莫水云的脸色一变,她还不知道殷建铭发了这个声名。殷建铭发声名的时候,她正跟女儿倒着车往这儿赶。 余太太接着说:“这位莫小姐,说她女儿被我儿子下药搞上床,还说我儿子偷她二十万,我都说了,你去报警,随便告,她们倒好,赖着不走,不是想讹人是什么?” 三位太太自然是向着余太太了,谁不知道莫水云被殷建铭甩了,孙太太那边扬言莫水云偷她男人,谁跟莫水云交好,就是她的敌人,就算此时有信莫水云的人,也没人敢帮她,只要不落井下石,那就是好人。 “怪不得是小三出身啊,总喜欢偷别的男人,有家了也不知道好好珍惜!” “我好奇怪,难道殷先生不如孙老板吗?殷先生比孙老板长得好看多了!” “这不是谁好谁坏的问题,关键啊,在于‘偷’!”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莫晓璇羞愧的简直想钻到沙发底下去。 “哎呀,这有个小三的妈也教不出来好女儿,瞧瞧这姑娘,长得挺水灵,偏要学人诈骗!” 莫晓璇终于忍不住了,张嘴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好的是余辉。” “跟长辈们顶嘴,没教养!” 莫水云一把按住女儿,淡定地说:“今天不管你们怎么说也没用,反正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 余太太一听,不干了,“吆喝,你们从孙老板那儿拿不到钱,就来讹我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啊,我也不是好惹的,来人啊,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余家就两个佣人,一个做饭的一个打扫卫生的,两个人过来拉人,可是莫水云跟莫晓璇坐得很稳,哪里是她们拉得动的,莫晓璇本来觉得太丢人,但是为了钱也不得不忍耐着,要是她一个人,早就抗不住投降跑了。 余太太训斥道:“你们这么客气干什么?给我拿扫把墩布打出去!” 佣人被训了,赶紧去拿家伙,这下可好,一个扫把,一个墩布向莫水云母女打了过来,墩布上还带着污水,向两人便甩了下来,两人当然不会坐等着被打,尖叫着跑开了,佣人追着两人满屋子跑,最后两个人还是被赶出门,莫水云气得不甘示弱地砸门叫:“你给我开门,余辉偷钱,你们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曾经她就在殷宅门外闹过,现在再闹一次也不怕,她就叫得这个别墅区里人人皆知,这家是什么人。 她一喊,余太太脸面上就挂不住了,脸上阴晴不定。 旁边有人劝道:“这样的疯子,报警吧!” 余太太犹豫,“不太好吧,怎么说以前也在一起打牌呢!”其实她是担心闹大了,儿子那边真有问题。 “你就是心善,你看今天你要是不报警,她肯定没完没了!”旁人劝道。 “就是就是,我看也是报警吧,要不闹得你家邻居误会!”又有人说。 余太太心想现在已经闹得骑虎难下,莫水云折腾得这么凶,她要是不报警,好像她心虚似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咬牙,让佣人去打电话报警了。 很快,警察便来了,余太太打开门说:“警察同志,这两个人在我家门口闹,污蔑我们家!” “对,对,我们可以作证!”牌搭子们七嘴八舌地说。 莫水云也不甘示弱,说道:“她儿子毁了我女儿,还偷了我女儿二十万块钱!” 警察一听,偷了二十万,这可是大事儿,于是说道:“那这样,去警局处理吧!”警察看向余太太问:“你儿子在不在?” “他不在!”余太太心里有些害怕,她马上跟着说:“这两个人说谎,就是想敲诈我们!” “那你先跟我们去趟警局,让你儿子赶紧过来!”警察说道。 莫水云听了,得意地说:“这警报得好,警察先生会为我们伸张正义的!” 余太太没吭声,刚才的气焰有所下降,她上了车,给儿子打电话说:“余辉啊,她们闹得太厉害,我报警了,她们反咬一口说你拿了莫晓璇的钱,还毁了她,你在哪儿?来趟警局?” 余辉听了说:“您放心,我没做过,就不怕,我马上过去!” 这话可是给了余太太一枚定心丸,她挂了电话,气焰立刻高涨,说道:“等着吧,我儿子马上就过去!到时候我可要告你们诬陷罪的!” 莫水云还口说:“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时间不长,到了警局后,余辉也是同一时间赶到的,莫水云一看到余辉,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跑过去就要打,“你个臭小子,还我钱来!” 余太太哪里肯让儿子受气,跑过去拉莫水云,还手道:“还轮不着你打我儿子!” 一时间,乱成一团,警察赶紧过来把人拉开,喝道:“住手,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许打了!” 这下两人都老实了,警察将两人分开录笔录,一名女警与一名男警给莫晓璇录,莫晓璇磕磕巴巴地说了以前余辉给她下药之事。 警察听后问她:“发生地在r市?” 莫晓璇垂着头说:“是!” “理论上来讲,你应当在案件发生地报案!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报案?”警察继续问道。 “他拍了我的不雅照!”莫晓璇说道。 警察又问:“据你描述,据当时也有不短时间了,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是他逼我的!”莫晓璇赶紧叫道。 另一边,余辉说道:“你们可以调取r市各个娱乐场所的监控,完全能够看得出,她是否被逼,不说r市,回来后,我们也出去玩过,还开过房,对了,还有她开房让我过去的时候!”余辉想了想,将时间地点都说清楚。 一名警察出去派人查证。 过不多时,询问莫晓璇的警察出去又回来了,她打开手中的文件说:“这些是你与余辉在一起的照片与开房记录,这些足可以表明,你对他是主动的,并且你玩的很高兴,完全没有被迫的意思!” “那是因为反正也这样了,不如就当他的女朋友!”莫晓璇赶紧改口。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莫晓璇看出对她似乎有些不利,赶紧说道:“那我的二十万呢?他给偷了!” 另一间房内,余辉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我偷她钱?怎么可能?我家又不缺钱!再说了,你们所说的那个时间,我正在聊天,网上有记录,你们可以看,你们也可以问对方!”他靠在椅子上,不屑地说:“我哪里有时间偷她的钱?” 警察立刻按他说的,调取聊天记录,与对方联系,证实了那个时间段,余辉的确在聊天,偷钱的可能性不大。 当时莫晓璇正在泡澡,余辉面前两台电脑,一台用来聊天,一台用来赌钱,玩得不亦乐乎! 警察又问:“这笔钱曾经被转到你的账户,证明你是知道她卡号的?” 余辉笑道:“我们是男女朋友,这二十万根本就不算什么,平时去夜店什么的都是我掏钱,开瓶酒还几万块呢,都是我买单,这些都能查到,这二十万,三天就花出去了,这点钱,就跟零花一样。如果说让我给她零花二十万,我没问题。但是这样污蔑我,那我可就不干了,你们要为我洗清嫌疑啊!” 莫晓璇那边,警察说道:“这种网络赌博是违法的,不过现在先来查你的钱被偷之事。经核实,余辉当时正在聊天,更何况你们一起出去玩,都是余辉买单,花的钱也有几十万了,你认为他会拿你这二十万?” “那时候是他有钱,可是现在没钱了,他就拿我的钱了!”莫晓璇赶紧说道。 “总之,我们没有查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他偷了你的钱,如果你想立案侦查也可以,不过像赌博这样的事,也是要查一下的,还有对方很可能要反告你,这点你要想清楚,是否立案?” 莫晓璇听出了情况对她不利,本来她也没想告余辉,只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下不来台了不得已。现在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赶紧说道:“不立案!” 两位警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显然是觉得她说谎诬陷人。 莫晓璇出来后,余太太在外面叫着:“不行,告她!” 警察正在询问余辉要不要告。 余辉看向莫晓璇大度地说:“算了,毕竟是我曾经的女朋友,我是个念旧情的人,不想把事情做绝!” 莫晓璇恨啊,她指着余辉说:“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 余太太立刻叫道:“你看你的好心人家根本就不认,告她!” “妈,走吧!她虽然有两个爸,却一个也不要她,怪可怜的,算了!”余辉大度地说着,拉着母亲向外走。 “我呸!”莫水云马后炮地在后面发狠。 “妈,现在怎么办啊?”莫晓璇问。 “干什么不告他?”莫水云问。 “妈,出去再说!”莫晓璇看着左右,还是有所顾忌。 出了警局,莫晓璇说了刚才在警局里的情况,莫水云听罢,深知就算告了也得不到好,只得作罢,狠狠地说:“便宜他了!” 在警局里折腾半天,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了,天也开始冷了,莫晓璇抱着胳膊问:“妈,现在咱们怎么办啊?晚上住哪儿?” 莫水云盘算着这些钱,想了想说:“找间小旅馆住吧!” “小旅馆?”莫晓璇问。 “那怎么办?几百块,租间房都不够的啊,明晚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莫水云叹口气。 莫晓璇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妈妈一起去找小旅馆,这下莫晓璇体会到了没钱的滋味儿,跟着妈妈一起去问她平时连看都不会看的小旅馆,超过一百块的,妈妈都不会要,接着找后面的。 最后娘俩在一间看似像民房的地方住了下来,公用卫生间,很小没有暖气又湿又冷的地方,莫晓璇站在屋门口问:“这里能住吗?” 莫水云一把将女儿拉了进来,关上门说:“总比睡马路要好吧,难道咱们也像流浪汉一样睡桥洞?” 说起流浪汉,她不由想起了殷建铭对她做的事,身上打了个冷战。 “妈,这里好冷啊!”莫晓璇打着哆嗦说。 “忍忍吧!咱们挤挤还暖和些!”莫水云说着,把被子打开,床上面散发着一股霉味儿,她脱了外衣,先钻了进去。 “璇璇,明天你出去找工作吧!”莫水云说。现在不工作也不行了,她这个岁数,一没学历二没有社会经验,打工也没人要,只能让女儿出去工作了。 “妈,我的脸这样,谁肯用我啊?再说了,就算明天能上班也得一个月以后再拿钱,咱们这一个月可怎么过啊?”莫晓璇问。 莫水云不说话了,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莫晓璇想了想说:“妈,要不我去坐台?” “不行!”莫水云断然否定,她是不会让女儿干这个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莫晓璇想不出比这更赚钱快的办法了。 莫水云别扭了一会儿才说:“你就是给人当情妇,也比坐台好啊!”她觉得情妇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可是坐台的话,谁都能看见,这面子还要不要啊? 莫晓璇张大嘴,顿时无语,好歹坐台又不陪客人睡觉,但情妇的话,多半会陪个老男人。她脑中闪过一个类似于孙福来形象的中年男子,秃顶、大肚腩,浮肿的下眼袋…… 一阵恶寒,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她摇头说:“要是个又老又丑的,我宁愿去坐台!” 莫水云感慨道:“妈这个岁数,也没男人要了,不然哪里还用你出去?你能嫁好,那就不用操心了!” 现在她也不想莫习凛了,想都不敢想,那样的男人,肯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 莫晓璇现在后悔,当初要是报警,然后爸爸也知道了,估计她现在已经嫁给余辉了,余辉虽然不强,但最起码解决温饱没有问题。哪里还至于像现在这样落魄?又或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殷建铭的亲生女儿,就早做打算,弄套房,把财产转移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她哪里想到,就算她买了房,殷建铭也会查出来不会让她带走他一分钱的! 莫水云在脑中寻找着,有没有男人肯要她,老一点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养活她就行。可是想了一圈,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来,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青春就是最大的财富,现在有钱的男人都盯着岁数小的姑娘瞧,哪里还有找她这个半老徐娘的? 许久,莫晓璇才开口说:“妈,甭管找谁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啊,我还是先去坐台吧!” “那也要先把你的脸伤养好吧!”莫水云这次并未反对,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了。 “这几天可怎么办啊?”莫晓璇叹气。 莫水云没有说话,她也在发愁! 夜渐渐深了,母女俩刚迷糊着睡着,便听到外面有动静,像是有人住到隔壁了,两人又都醒了,这里隔音不好,她们清晰地听见一股熟悉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叫声。 两人觉得有点尴尬,都装睡,其实精力都在侧耳倾听。 过不多时,两人就听到隔壁的女人说话了,“给钱,一百!” “你胸垂成这样,今年五十岁了吧,你居然跟我说三十多不到四十,就这还一百块?太贵了!五十块!”男人不满地说。 “你管我多大,说好的一百!”女人扯着嗓子叫,“你要想反悔,我就报警了!”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嘟嚷着:“亏了,看脸还算年轻,别处不能看!” “给钱,少废话!”女人骂叫道。 一阵推搡声传了过来! “给你给你,一百!下次不来了!”男人说着,走了! 隔壁安静下来,莫水云与莫晓璇的呼吸声都不太正常,但是两个人此时同时毫无睡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莫水云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璇璇,你觉得我像多大岁数的?” ------题外话------ 一号,有月票的早些投哦,容易上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五章 莫少访谈 头一次带着殷权全程工作,程一笙发现,这一整天薛岐渊真是百依百顺啊,一点都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薛台长,难道这位是被虐型的? 晚上程一笙躺在床上还在回味今天的事,她真不是一个做事高调的人,她更不习惯于耍大牌,但是她现在才感觉出来,对某些人就是要高调一些,比如说薛岐渊。 就算她再隐忍低调,薛岐渊也不可能不刁难于她,因为她不会和薛岐渊在一起,这在两人关系上,几乎成了一个死结。现在真是连最低标准和平共处都做不到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百般努力曾经想要挽回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均以失败而告终,她真不想与自己的上司弄得关系剑拔弩张,但是现在看来,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程一笙照例带上殷权去上班,几个人在贵宾接待室坐好,与昨天不同的是,程一笙面前已经准备好了蜂蜜水,殷权面上准备了上好的茶,显然昨天殷权的刁难让薛岐渊今天有备而来。 薛岐渊发现与昨日不同,殷权今天脸上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薛岐渊虽然以前与殷权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两人关系也还不错,他算是对殷权有些了解的人,在他看来,殷权今天很不正常,这种笑,就好像是给敌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于是在小杨问莫习凛问题,程一笙喝着蜂蜜水、殷权在电脑前工作,薛岐渊正苦思冥想殷权有什么阴谋的时候,莫习凛的电话响了。 莫习凛十分不悦地皱眉,但是看了眼来电号码,他还是讲了句“抱歉”然后走到一旁去接听,他听对方说了几句话,脸色微变,说了一句,“嗯,我马上过去!”然后便挂了电话。 薛岐渊心知自己猜对了,殷权果真有阴谋。 莫习凛走过来深深地看了殷权一眼,然后看向薛岐渊说:“薛台长,我得赶回r市,有问题暂时电话联系吧,录制节目的时候,我会争取赶回来的!” 很明显,这意思是说,录制节目之前,不可能回来了。 薛岐渊有一股想要砸桌子的冲动,但他良好的忍耐力,还是忍住了,他站起身,与莫习凛握手,说了客套话,然后莫习凛没要他送,匆匆走了。 殷权站起身,对程一笙说:“看样子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你好好工作,我回公司了!” 程一笙似笑非笑地看着殷权,她心知肚明,这多半是殷权搞出来的,看样子是给莫习凛的公司动了小手脚,果真是她男人的作风,她默契一笑,点头说道:“老公,这两天辛苦你了!” 薛岐渊想骂人,殷权辛苦?跟个大爷似的要这个要那个,想必你助理都没我助理伺候得周到吧,你坐这儿也是工作,跟在公司没什么两样,还省了你的人伺候,真正辛苦的是他好吧!再听听程一笙的声音,清丽中带着悦耳的余音,袅袅得让人忍不住闭眼去欣赏,哪里是嗓子有问题?他看她嗓子简直好得不行,喝他的蜂蜜水,电视台哪里有蜂蜜?那是别人送他的,从国外带回来的上好优质蜂蜜,他一直没舍得开瓶,结果现在让她给喝了! 他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腹黑的令人抓狂,尤其是这两口子合起伙来简直能给人气得头上冒烟,他就是贱,忘不了她,他跟自己生气,骂自己不争气! 他没力气再折腾,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生闷气去了。 殷权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轻揽妻子的腰,体贴地说:“下午来接你,注意不要累着!”他是不可能一直处在被动之中的,想欺负他殷权的老婆,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说! “嗯,老公路上慢点!”程一笙笑得一脸幸福,俨然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 莫习凛匆匆走出电视台,坐到车上,面色立刻冷峻下来,沉声问:“怎么回事?” 助理快速地说:“r市在建的项目,原本我们谈好的货架供应突然改变主意,说他们另一个客户要求在r市要求有独家货架权,供应商现在不打算与我们签合同。紧接着就是灯具现在还有装饰品厂商都纷纷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怀疑这是有人背后做了手脚!” “废话!”这还用问?除了殷权,还能有谁跟他莫习凛作对? 助理忍不住摸了摸嘴,然后问道:“莫总,那我们现在要另外找厂家吗?如果再不快些决定,我们就要被迫停工了!” “这还用你教我?”莫习凛冷冷地说。 助理识相地闭嘴了,看出来莫少爷今天心情很不好,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沉寂了一下,莫习凛又开口,“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说什么?”助理一脸茫然地问。 “下面怎么办?什么事都要我来教你?”莫习凛有点暴躁地问。 助理苦不堪言,赶紧说道:“属下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得把源头找到,然后……”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莫习凛心想难道要他去跟殷权道歉?这绝对不可能! “别的办法,那就是重新再找厂家了!”助理觉得他今天真是够倒霉的,连番挨骂。 莫习凛觉得奇怪,这厂家多了去了,为什么殷权偏偏跟他找的是一家?还那么多类别都是一家,难不成殷权早有准备? 他哪里知道殷权为了防止他的一切行动,把他所有动作都防备起来,避免上次的情况发生。 —— 莫水云母女俩早晨都起晚了,两人昨晚都在想着怎么赚钱,为此想出了n种可能,但是两人起床后,一照镜子,这n种可能都变为零了。那脸自己看了都惨不忍睹,更不要说别人。就连卖个身,都没人能够看上。 莫水云跟莫晓璇走出卫生间,刚好看到隔壁的女人打着哈欠出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看去,一身劣质的棉睡衣,旧得看不出模样,脸上满是横肉,松弛的皮肤暴露了老态,她毫无形象地趿着拖鞋旁若无人地往卫生间走。 莫水云进了屋,忍不住说:“就那女人还三十多不到四十?昨晚那男人眼睛有毛病吧!”她觉得怎么看都没自己年轻啊! “肯定是昨晚光线太暗,看不清!”莫晓璇说道。 莫水云想了想,嘟嚷道:“也不知道她都是怎么招揽客人的!” 莫晓璇沉默了一下问:“妈,您真的打算……那个?” 莫水云叹气说:“我有什么办法?反正妈妈也这个岁数了,你不同,你还要嫁个好男人的!” 好男人?莫晓璇几乎不去想了!她现在一无所有,能嫁什么好男人? “走吧,咱们先下去吃点东西,怎么也要等脸好了再说!”莫水云已经打定了要做皮肉生意。 母女俩下楼,正巧听到楼下房东跟一个租户说:“附近酒吧要刷杯子的女工呢,一个晚上二十块钱,可以日结,要两个人,你去不去?” 租户立刻说:“去啊去啊,一晚上就二十,真不少,还能日结,你一定得帮我说说!名额别让人抢了去!” 房东笑着说:“放心吧,我跟他们熟,人家要俩,我才找到你一个,还缺一个!” 莫晓璇听到这些话看向母亲,她发现母亲似乎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走了一段路,将两人已经完全甩至远处时,莫晓璇才问:“妈,要不您去试试?” “试什么?”莫水云问。 “刷杯子啊,您没听到刚才那两人的谈话吗?”莫晓璇问。 “听到了,你不会让我去刷杯子吧,我怎么能干那样的活儿?那可是下等人才干的!”莫水云哼道。 “妈,可以日结呢,一晚上二十块钱!”莫晓璇说。 “二十块钱?一天的饭钱都不够啊,让我洗一晚上的杯子,这不是打发要饭的呢!”莫水云气呼呼地说。 莫水云心里盘算,找个男人最少五十一次,刷一晚上杯子,要二十,她自然觉得前面的合算了!既能赚钱又能解决生理需要,有什么不好? 倒不是说她完全不在乎这个,只不过她觉得以她的身份干不了那份刷杯子的活儿,她觉得她要自尊,只不过她脑子里的自尊完全与一般人想得不同,一般人宁愿工作也不会出卖自己,而她则恰恰相反。 莫晓璇也不愧是她的女儿,莫晓璇听到有洗杯子的工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母亲,她觉得要是让她去洗杯子,她不如直接上酒吧坐台。 两人吃过饭回来,房东提醒道:“你们是继续住下去还是怎么着?中午就到时间了。” 她这里其实就是自己家盖的小二楼,既往外出租,也当日租房。 莫水云心想不住这儿的话只能去睡桥底下了,大冬天的半宿就能冻死。她讨好地问:“一个月多少钱啊?” “六百!”房东说。 “六百!”莫水云为难,“我们手里没那么多钱!” “啊?六百都没有?”房东意外地问。 莫水云开始装可怜,一边佯装抹泪一边说:“我跟孩子来n市找她爸爸,人没找到,钱也被抢了,想找个工作,这不还没找到呢!” 房东觉得眼前这娘俩挺可怜,她问:“你们这伤怎么弄的啊!” 昨天她就想问,只不过不熟悉,不好意思问而已。 莫晓璇紧接着母亲的话说:“钱被抢的时候,我们死命护着,结果被打的!” 房东眼中露出怜悯的表情,说道:“那这样吧,你们两个先住下,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钱,万一找不到工作那我房钱就没着落了,刚好附近酒吧还缺一个洗杯子的,你们其中一个人去吧,晚上管顿饭,最起码我能保证你们可以赚到房钱!” 莫水云一听,不乐意,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拒绝,不过莫晓璇先她一步答应下来,“行,那谢谢您了,我妈晚上就能去工作,等我脸上的伤好,我就可以找工作去了!” “不用谢,呵呵!”房东笑着说。 莫晓璇怕妈妈说话坏事儿,将她拽进屋,莫水云不满地说:“你怎么能让我去刷杯子呢?” 莫晓璇说道:“妈,就算您想干那事儿,也得有客源啊,去酒吧刷杯子,不是好认识客人嘛!再说了,您不工作,房东也不可能让咱们住这儿啊!有了钱就不干了,那不就行了?” 莫水云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她笑着说:“上过大学就是不一样,眼界开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殷建铭要是知道自己被这么蠢的女人给骗了几十年,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一头撞死! —— 莫习凛不在n市,程一笙工作的很顺利,与莫习凛的沟通一直都是由小杨来进行,莫习凛在r市忙得马不停蹄,一时间根本顾不得将心思用在程一笙那里。 就这样一直到了录制节目的前夕,那些反悔的厂商们纷纷松了口,说可以继续供货,这让忙着跟别的厂商谈价格谈各种条件的莫习凛,有一种空有力却打不到目标的感觉。 无疑,如果为了出一口气,他断然不会选择以前那些供应商,但是现在的问题,如果他按照现有的进度重新审核资质、制定新的合同,工期是一定会耽误的,聪明的人自然会继续选择已经谈好的公司,只不过这口气,着实让莫习凛难以咽下,殷权相当于结结实实的把他给涮了,至于殷权的目的,他自然清楚得很! 权衡再三,莫习凛最终还是妥协了,为一口气而浪费时间做些重复的工作,这不是他的作风。 在踏上去n市飞机前的时候,莫习凛给殷权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很平静,“r市的项目,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我对那个没兴趣,我等着咱们的约定,一较高下!”殷权倚在窗台边,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拿着咖啡杯,俯瞰n市风景,他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底冷凝的,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虽然有了马路那边的地,让他的项目更加完美,但他深知莫习凛的目的,他是不会拿自己的老婆去交换任何东西的。 殷权这样回答,莫习凛并不意外,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做。那样的女人,的确值得让男人小心地去保护,他没再说什么,果断地按掉了电话。 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莫少,该登机了!” 莫习凛回过神,将手机按掉,大步向前走去。 别看平时一直是小杨与莫习凛沟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程一笙不重视这期节目,每次小杨拿来的东西她都会认真地看,抓住紧要的点,然后写出新的问题让小杨继续去沟通,她做的准备不比之前任何一期节目要少,她在挖掘莫习凛身上的亮点,以及观众们感兴趣的东西! 越是接近年底,便越是忙得不亦乐乎,下午五点的时候,她匆匆从排练厅出来,小杨在后面边跟边说:“程姐,汉堡跟牛奶已经放您办公室了!” 时间太紧,刚才排练春节晚会,又耽误些时间,只能随便吃点了。就是给她满汉全席放这儿她也没时间吃。她上了电梯,问道:“晚上节目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莫先生正在飞机上,下了飞机会直接赶过来的!”小杨说道。 程一笙看表,问她:“飞机不会晚点吧,时间这么紧?” 她完全忘了,莫习凛时间这么紧,全拜她老公所赐! “我刚打电话问过,不会晚点,时间上还是有富裕的!”小杨快言快语地说。 “嗯!”程一笙走下电梯,快步走进办公室,一边拿汉堡吃,一边看晚上要做节目的资料,她要再熟悉一下,确保晚上的节目万无一失。 小杨知道程主播的时间宝贵,所以不敢打扰,在外面做其余的工作。 为了避免跟后面周年特别节目离得太近,钱总台临时调整了节目播出时间,今天这期被改成现场直播,这样程一笙的压力就会很大。 刚刚下飞机的莫习凛接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的眉头都锁了起来。他的压力更大,他知道程一笙对他带气,万一台上弄得他下不来台,节目不经剪辑便播出,那样对他的形象会有影响,钱总台一再跟他保证,不会特别刁难于他。 莫习凛是不相信他的保证,他能控制得了程一笙吗?程一笙那女人,绝对是那种让人无法领导的女人。 更令他生气的是,电视台的广告已经打出去了,他现在已经这么不让人害怕了么?随便的连个电视台都敢欺负? 助理在一旁说:“莫少,干脆这节目我们不录了?”实在太让人生气,按照往常的经历,莫少肯定会转头就走。 莫习凛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脚步一点没有停顿,大步向电视台的方向赶去,助理隐约听到莫少恨恨地咬牙低语,“程一笙,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迷成什么样!” 助理听了,一脚差点迈空,他踉跄了几下,勉强维持住身形。他怎么觉得莫少自己给自己找借口,欲盖弥彰呢? 程一笙在后台化好妆,看到莫习凛进来,她这才放心,冲他点了下头,然后才走出去在台下等待节目开始。她还真怕什么飞机晚点要么堵车嘉宾不能按时到,浪费观众们的时间不说,现场直播,节目也能晚点? 莫习凛觉得程一笙似乎对他的敌意减少了很多,他心里又重新升腾起了希望,他不知道,程一笙在做节目的时候,会放下一切私人恩怨,完全把嘉宾当成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这期节目,也很重要,钱总台自然会来亲自坐阵,殷权也少不了,两人正坐在监控室里,喝着茶,等待节目的开始。薛岐渊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虽然节目如愿录制,可过程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结果可能更加不会让他满意! 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程一笙迈着她特有的步调,款款走上台,坐到属于她的位置上,双手搭在腿上,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向后收,优雅大方。她露出观众们所熟悉的亲和笑容,清丽平缓的声音就像优美的乐曲,悦了人的耳,抚过人的心尖。 “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她稍顿了一下,按着她的节奏开口说道:“相信令年轻女孩们最关注的恐怕就是钻石王老五了,三十多岁的单身男人,正是最好的年纪,他英俊、多金、潇洒,如果再加上多情,恐怕是所有未嫁女孩儿心里瞩目的对象,我想问问,有没有人猜得到,风靡于t市的年轻少东,会是谁呢?” 程一笙笑着,等待大家的答案! 莫习凛在后台听到这一番话,很是不屑,他如果真像她说得这么好,她怎么还对他这样不屑一顾? 一个人如果总吃满汉全席自然不会看在眼中,如果他是咸菜,或许程一笙会多看他一眼。 一位年轻女孩接过话筒,不确定地问:“不会是莫习凛吧!” 程一笙的笑意加大,说道:“恭喜你答对了!” 场中一片沸腾,还有尖叫,自然都是女人们发出来的。 程一笙看向一号机位,扬声道:“有请莫习凛先生!” 莫习凛大步走上台,虽然他对程一笙有颇多不满,可是今天为了上节目,他还是特意包装了一下,暗紫色的衬衣突显出他的内敛与高贵,外面黑色的手工西装,合体流畅的裁剪,使他看起来很是精神。他坐下来,侧头看眼程一笙,她穿的是亮紫底色旗袍,上面开得繁花似锦,使她光艳照人,让人无法忽略。 他觉得唯有她能够配得上自己,她能让全世界的女人都黯然失色,让他的眼睛看别的女人,都是黑白的,只有她是彩色的。 程一笙并没注意到这些小事,她是不会做这种无谓联想的,她的心思都在节目上面。等观众们激动的掌声过去之后,她转过头,笑着问:“有没有人说过莫少长得很美?” 这是电视中,熟悉的程一笙,现实中她很冷,此刻在节目上,她给了他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异样感。他听到她的问题,稍怔了一下,明明不是事先拟定好的问题,她不按套路出牌,难道真的想刁难于他?他想了一下,最终说了实话,“没有,没人敢这样问我!” 程一笙笑道:“果真是大实话,其实我说得并不夸张,莫少的确是传说中的美男子……” 莫习凛很奇怪,听起来像是她要夸自己,她为什么要夸他?她真的是想夸他吗?他不得不按捺下来,听她下面说什么。 “通常来讲,男人长得过美,总会令别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相貌之上,比如说古代的兰陵王,他需要面具来增加自己临阵杀敌时的气势。我很好奇,人们在提及t市莫少的时候,想到的不是您的长相,而是您那商场中果敢的一个个动作,让人折服而又敬畏,不知道您是怎样做到的?” 莫习凛恍然,原来她之前是为了这个问题而铺垫,此刻他总算听出来,她是在赞美他,他有些受宠若惊了,他沉淀了一下自己有点要激动的心,貌似悠然地说:“兰陵王的面具是能看见的,而我的面具,虽然大家看不到,但同样好用!” 莫习凛那股慢条斯理,带着王子般的优雅,而他低调的声音张狂的话语让场中观众同时心中一激,就连程一笙也为他喝彩起来,“好回答!”她紧接着问:“莫少在商场上的厉害,这不用形容,我想大家都想知道,您在商场上有没有厉害的对手?” 莫习凛微微扬起唇,反问她:“你这是在为殷权添金吗?我的对手就是殷权,你可满意?” 这其实是问题设计之一,这个问题还是很有看点的,程一笙倒真没有要捧高殷权的意思,她更加没想到莫习凛会这么坦然地说出来,她笑着说:“我很荣幸!”看来莫习凛打算伸出他的爪子了,现在不是她刁难于他,而是他是不是肯好好配合的问题。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解释过多倒显得她心里有鬼,她跟着引入下一个问题,我代表广大未婚少女问个她们最关心的问题,“不知莫少心仪的另一半,有什么样的要求?” “就你这样的!”莫习凛简短地说,目光却在她身上胶着不放,看她如何来回应。 程一笙丝毫没有不自然,反而非常淡定坦荡,她大方地问:“不知莫少指的是我这种形象还是性格?” “都有!”莫习凛进一步进攻。 殷权虽然不动声色,可是拳头已经捏了起来。 钱总台尴尬地看了眼殷权,他怎么觉得这莫习凛目的不纯?薛岐渊的唇角已经得意地勾了起来,这种滋味儿怎么样? 程一笙笑着转过头看向观众说:“想嫁莫少的女性朋友们可要注意了,以我为例子,莫少想娶的人是有自己事业可以独立生存的职业女性,只要能做到先有自我,就有希望!” 她调侃的语气与令人莞尔的态度,还有她的大气,让人根本不怀疑她与莫习凛之间有什么,相反大家会认为这是嘉宾的小小刁难。程一笙聪明地不在这个话题上围绕下去,再一次转言问:“众所周知莫少经营的是家族企业,不知您是否在意,富二代这个词?” 这是一个相对犀利的问题,也是事先没有安排的,莫习凛了然,这是程一笙作为他刚才表现的回击,他张狂地说:“我想没人会认为我是富二代,我的能力已经有力地击破了这一切!” 场中响起一阵掌声,显然大家被他的这个回答所征服并且予以认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程一笙暂时处于弱热,殷权盯着屏幕中的程一笙,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与刚才一样,淡定且自然! 掌声过后,程一笙继续说道:“莫少的回答很给力,我发现很多人喜欢挥霍金钱,而您是怎么想的,要把这些金钱变成更多的金钱呢?” “我的想法应当是同你一样,你为什么不想挥霍殷权的金钱而是选择有自己的事业,继续工作?”莫习凛就好像找到感觉一般,继续发难,他在对话中,摸到了一丝真实的她,他不肯放过这仅有的,一点点的机会,哪怕是得罪了她,他也要将真实的她给挖出来。 程一笙挑眉,有点惊讶地问:“我是担心没有事业会失去自我,难道莫少也担心被人甩?莫非您正在进行一段地下情?” 观众们都笑了起来。 莫习凛无波无澜地说:“我是担心自己没的魅力,追不到心仪的女人!”他说着,一双狭长凤目紧紧地盯着程一笙,那目光中的深意,直让程一笙读的心惊。 按照惯例,程一笙定是要问他心仪的女人是谁,可她心里清楚莫习凛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不能问。但是如果不问,这是一反常态的,很容易引起观众或者网友们的质疑。又是一个难题! 程一笙非常巧妙地绕过这个问题,说道:“莫少不愿透露心中爱慕的对象,我们还是要尊重您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莫习凛便反问:“谁说我不愿透露了?” 程一笙此时已经避无可避,她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露出一副惊喜、并且兴味十足的表情说:“哇,看来我们观众今天有福了,不知什么人能够得到莫少的青睐?”她侧头看着莫习凛,她就不信莫习凛会说出喜欢的人是她,她在赌,赌莫习凛没有胆量。 莫习凛也看着她,他看出她眼底的挑衅,他唇角微扬,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此刻两人正在对峙!莫习凛是真想说出他心底的话,想看看她能怎么样,可是最后,他仍旧妥协了,敛下眼中的精芒,淡笑着说:“她不喜欢张扬,如果是我,倒巴不得说出来,藏着掖着很难受。但是考虑到她的性格,还是算了……”他说完,抬眼看她,想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有没有感激? 程一笙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完全看不出异样,莫习凛让步,她自然也不会步步紧逼,她说了一句违心的话,“相信她会支持你这样做!” 这句话完全是打个圆场,毕竟她不做任何回应便转话题,那样就太过生硬了,然而莫习凛以为她这是在变相说给他听,那眼中暗淡下去的神采,立刻重新绽放起来,熠熠生辉!他沉声道:“如果她能够理解,我就满意了!” 薛岐渊眼中笑意加大,嘴上却佯装不解地问:“他们这是打什么暗语呢?” 钱总台脸上带着战战兢兢的神色,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说莫少怎么会主动来做节目,原来抱着这个目的,果真天上没有平白掉馅饼的好事! 薛岐渊见殷权面色凛然,不由玩心更甚,继续追问:“殷权,你知道他们说什么意思呢?” 殷权不语,看得出来,莫习凛的确名不虚传,是个不好惹的。 对于莫习凛的话,程一笙笑着回答道:“看来莫少果然懂得男女之间交往的真谛,是要互相给对方空间的。比如说我与殷权,就不会过多地干涉对方!” 她做节目从来不会提及自己的私事,但是此刻她主动提起殷权,也是对莫习凛的行为给予一个有力的回击。 果真她的话音刚落,莫习凛那眼中的神采,就又重新暗了下来,他抿唇不语。 程一笙转言道:“说了这么多感情上的事,我们言归正传,不知道莫氏下一个目标会是什么?” 莫习凛有些意外,他在给她如此多的刁难之后,他以为她会完全抛开之前的谈话样本,尽所能的给他发难,却没想到她依旧按着之前预定的谈话内容走,这个时候相当于为他做广告。难道她心里不恨他吗? 他真是小瞧程一笙了,她做节目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也不会拿自己的节目来发泄私人恩怨,有时候她看起来咄咄逼人,那也是节目的需要。然而此时,莫习凛的表现不能算是强势,如果她太强势了,总会给人一种反感和莫名其妙的感觉,所以她要将节目掌控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程一笙这个人也绝不小气,她虽然睚眦必报,但是她会选择好的时机,不是逮机会就报复的。 莫习凛内心复杂极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程一笙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嘴就按照之间的样本回答,“莫氏的下一个目标……” 他说得很精彩,可那并不是他内心真正的声音! “到现在,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最后一个问题,不知莫少对我们节目的印象如何?”这个问题依旧是提前商定好的,程一笙知道此时问这个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她不愿意临时改问题,再让他答一些不靠谱的,让她忙不过来的话,她几乎可以想到,此刻殷权肯定心情不好。 她是这样问的,莫习凛却不会这样答,他十指交叉,略带思索状说:“这个节目带给我很多的启发,比如说看人,或许有些人不像我想的那样!” 真是一个无厘头的答案,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程一笙快速地说:“今天的坦言一笙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大家的收看,下期再见!” 殷权蹭地站起身,去找程一笙。 钱总台赶紧对薛岐渊说:“你快去看看,别出什么事!” 薛岐渊一反刚来时的阴沉,十分温和地说:“好的!” 他此刻心情很好,说不出的好,殷权啊殷权,你总算得到惩罚了吧! 殷权走到后台,程一笙眼尖地看到他,立刻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说:“老公,我们走吧!”她知道殷权现在很生气,她也担心出事儿,所以想尽快将殷权带走。 殷权的目光搜寻着莫习凛的身影,却没有看到。刚才程一笙用极快地速度让小杨把人领出去了。 殷权没看到莫习凛,只好算了,由程一笙硬拉着走了出去。随后赶来的薛岐渊略略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打起来呢。两个情敌要是能斗得两败俱伤,那他就高兴了。 殷权很不甘心,他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身上散发出狼一样的阴戾,证明他现在非常生气,程一笙也不敢劝,只想着回了家再说。 两人走到地下停车场,殷权打开门直接坐到驾驶室,程一笙见他要亲自开车,自己便从另一边上来,坐到了副驾驶,她系上安全带,抬起头,发现莫习凛竟然站在前面不远处。 殷权显然已经发现了莫习凛的存在,程一笙看到,殷权的眼睛顿时绿了,他挂了档,狠踩油门,程一笙惊呼,“殷权你要干什么?” 殷权打开大灯,不理她,程一笙看到前面的莫习凛原本正往这边走,但是现在,站定了,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殷权的车蹿过去,莫习凛目光如矩,丝毫不打算让开,程一笙已经忘了呼吸,看着车子疾驰而去,她“啊”地尖叫出声,眼看车就要撞向莫习凛,殷权并无减速的意思,在程一笙的尖叫中,莫习凛翻身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 别说刹车了,殷权根本就没有减速,车子疾驰而去,程一笙的心到现在仍没落回原处,她靠在座椅上喘着气,惊魂未定地说:“老公,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他要是连这个都躲不开,不配当我的对手!”殷权的语气十分肯定。 程一笙拍着胸脯,他们这种男人的游戏,她真是玩不起! 莫习凛躲避殷权的车子滚开后,利索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他望向殷权车子消失的地方,眼底凝着冷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笑意。 助理后怕地跑过来问:“莫少,您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莫习凛抬起手,助理立刻住嘴。 “合同都签了吗?”莫习凛问。 “签了!”助理答道。 莫习凛点点头,双手插兜往车子那边走,虽然他的西装已经脏了,却丝毫不见狼狈,他目光渐暗,殷权,咱们走着瞧! ------题外话------ 今天这章真难写,整整一天,从早到现在。莫少还是不好对付的… 还差四票上榜,今天能有月票的帮忙投一下,越早投,越容易上榜,没有的不强求,谢谢大家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六章 殷权的反击(上)一更 程一笙一直没说话,殷权转过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去看前面,他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吓着了?” “现在还没回魂儿呢!老公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也不能为敌人搭上自己好不好!”程一笙的语气有些急,她的心脏此刻还在跳得厉害! 殷权勾了勾唇角说:“我有分寸!” “那还叫有分寸?你连刹车的意思都没有!”程一笙叫道。 “他不是躲开了?”殷权的语气很是稀松平常。 “那万一没躲开呢?”程一笙继续追问。 “放心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躲开!”殷权不耐烦了,突然发狠道:“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刚才真该撞死他!” 程一笙听得心惊肉跳,哪里还敢继续再说,识相地闭了嘴。 莫习凛从电视台出来后直接就奔赴机场,助理不解地说:“莫少,今晚还是住下吧,明天上午再走,不至于那么辛苦!”反正回去也没有太要紧的事,不必赶时间夜里飞。 “现在就走!”莫习凛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人不容拒绝。 走晚了,就等着给他收尸吧,这里可是殷权的地盘。 助理哪敢再多话,听话地去开车。 通往机场的路上,此时车很少,黑色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后面快速驶过来一辆车,莫习凛警觉地说:“跟后面的车保持车距!” 助理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莫少的话,把车子开到侧边,进行避让。 没想到那辆车子在往这边挤,莫习凛眼中精光四射,命令道:“超过去,快!” 助理狠踩油门,车子蹿了出去,后面的车没有挤成功,继续往前追。助理有点慌张地问:“莫少,这是怎么了?” “是殷权的人,你小心些!”莫习凛心想他跑得够快,殷权追得果真也快。 助理刚才还意外莫少怎么不在车上休息呢,原来是心虚,担心殷权报复,现在报复果真来了,大半夜的玩飙车,心脏承受力差的,还真受不了。 后面的车子外表看着不起眼,但是看跑得这速度,应该是改装过的车子,这车子轻轻松松地又追了上来,要挤莫习凛的车,助理叫了一声,“莫少您扶好!” 助理踩了一脚油门,然后迅速右打方向盘,别那辆车,车子歪了一下,莫习凛扶得很稳,并没有摔倒。 几辆车渐渐地追了过来,助理有点惊慌地问:“莫少,怎么办?” “给我想办法跑,坚持到机场,否则你就等着在这儿陪葬吧!”莫习凛恨恨地说,眼中迸出狠决。 助理吓得魂都快飞了,他跟着莫少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显然这次莫少将殷少给惹急了。两辆车从两边包抄上来,助理为了不成三明治,只好再踩油门然后变道,后面的车子不肯罢休,接着往前追,往他车上撞,助理躲闪不急,难免有所碰撞。 莫习凛冷森的声音响起,“不要停,只要能开,就给我往前开!”现在停下分明就是找死,轻了被打一顿,重了,他不知道殷权的底线在哪里,可是看刚才,殷权分明就是要杀死他! 莫习凛说着,拿起手机来打,怎么没有见到他的人?他来r市,自然也要带不少的保镖,出发的时候,他们还在后面,现在怎么只看到对方的车而没看到自己的? “莫少,我们被一群车堵着,过不去!”电话刚通,里面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莫习凛咒骂着挂了电话。 此刻助理惊呼:“莫少,后面有两辆兰博基尼!”这应该不是殷权的车吧! 莫习凛用手扶好上面,他转过头,果真看到一红一蓝的两辆漂亮千万跑车从后面急速驶了过来,的确没人想到会有人用兰博基尼来堵人,他犹豫了一下,只是这一下的犹豫,蓝色的车便急速向他的车后驶来,他脸色一变,叫道:“快加速,快!” 虽然他的车不错,但是比起专业跑车,加速就远远赶不上了,他眼看着那辆蓝车狠狠地撞了上来,他向前冲了一下,然后又被安全带给勒了回来,他还没回过神,另一辆红色跑车从左侧超了上来,紧贴着他的车向前冲去,两辆急速行驶的车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还有火花,开车的助理都快吓尿了,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惊魂极速赛车,跟拍大片似的。 莫习凛在后面沉声喝道:“抓稳方向盘!” 助理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莫少,不然您给殷少打个电话?” 莫习凛暴喝一声,“闭嘴!不想死你就开好车!”让他求殷权?那绝不可能!眼看着后面的车又要撞上来,他又叫道:“向右变道,坚持住,快到机场了!” 助理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就好像马上要犯心脏病似的,他看着轻松追上自己车子的跑车心里暗叹,简直是个变态,拿兰博基尼干这种活儿。 莫习凛则想着,明明调查殷权也就有辆迈巴赫,两辆兰博基尼是哪里冒出来的?殷权不是没车,人家平时不开,那是低调! 后面的蓝车显然开车的人技术很高,他轻松地变右道追上,不给对方思考时间,再一次从后面撞了上来。一阵猛烈的撞击,红车赶超上来,莫习凛刚转头去看,便见一个东西扔了过来,他赶紧抬手臂掩住脸,只听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然后就是大风灌了进来。 助理的声音被风卷得破碎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惊恐,“莫少,车子离我们太近了!” 殷权到底想干什么?他转过头,正好看到几个黑乎乎的东西丢了进来,他的手马上抬起要挡,但是已经晚了,稀里哗啦地砸到他头上,粘稠的液体顺着额流了下来,他拿手一摸,居然是生鸡蛋,他的脸上立刻露出恶心的表情。 然而这还没完,他正恶心的时候,什么西红柿、烂菜叶、“哗”一桶臭的也不知道什么水灌了进来,只要是裸露着的股肤无一幸免。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儿,“莫少,您就给殷少打电话吧!” “给我闭嘴!”莫习凛暴怒地吼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再给殷权打电话,岂不是既认输也被报复了,那就亏大发了,是男人就得坚持下去。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自己的念头,大声叫道:“往前冲,变道,向左拐!” 助理刚说他这车跑不过兰博基尼啊,但是一加速,车子竟然超过去了,他刚窃喜,转到最左边的那个车道,落下的蓝车在他弯道的时候,自己只是减了速,等他变完道,再一加速,便马上到了莫习凛的右边。 莫习凛警惕地看过去,只见对方扔过一个东西,莫习凛立刻护住脸,“哗啦”一声,又被砸破玻璃了,有了刚才的经验,他依旧挡着脸,两边的风呼呼灌进来,助理觉得他的头发就像被龙卷风卷了一样。 右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喊声,“莫少,殷少让我给您带句话!” 这下莫习凛转过头看去,哪知看到一个黑乎乎的长焦相机,一阵乱闪,他只觉得眼前白了一片,他这副狼狈模样被拍下不只一张照片,他还没来及挡脸便看到眼前一片花白中,对面车的男子朝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就是一阵肆意的哈哈大笑,几辆车瞬间扬场而去。 此时助理哆哆嗦嗦地说:“莫少,机场到了!” 莫习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很精彩,助理将车子拐到机场的弯道上,没有往里走而是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莫少怎么可能这副样子走进机场?要是被别人看到,那岂不是要丢死脸了?他小心地从镜子里看莫少,只不过莫少脸上各种颜色糊成一片,只能看出在生气,却看不出别的。 助理坐在前面也不敢说话,等着指示,莫习凛突然暴喝一声,“赶紧让人准备水和干净衣服!” “莫少,您要在这里洗澡?”助理不解其意,怎么说这也是马路边啊,车来车往的,那场面……嗯,不敢想! “你是想让我这副模样进机场?蠢蛋,赶紧听命令!”莫习凛气得大叫,暴怒中,他失态了,脏话都冒了出来。 要知道他是平时最讲究风雅腔调的男人,脏话基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此时真是气急了,不说句脏话都无法掩饰他内心里的愤怒! 助理也不管明白不明白吧,马上听从命令,此时被劫在后面的保镖们也都赶到了,助理赶紧下车去吩咐。还好车里有莫少的衣服,还有纯净水。 莫习凛根本没下车,用助理递进来的纯净水在头上浇,好歹先把脸跟头上弄得差不多看不出来再说。他又换上干净衣服,这才走下车。 助理恍然,原来莫少就是想清理一下,没打算洗澡,不由暗骂自己经过刚才那场惊魂赛车,脑子转不动了。 莫习凛坐到后面保镖干净的车里,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说:“去机场旁边找间酒店!” “莫少您不打算现在走了?”助理又问。 莫习凛犀利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暴躁地问:“你是打算让我这么臭着坐飞机?” 虽然用清水简单洗了一下,但头发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洗干净的,现在他的身上弥漫着鸡蛋味儿还是臭味儿,如果这样上飞机,他宁愿跳飞机自尽!这次丢的人简直不比那回让程一笙拿剪子逼迫的差,他嘴里狠狠地暗骂,“程一笙、殷权!”这两口子做事都是一样的阴损! 车子开到附近酒店里,莫习凛好好把自己给洗了一遍,光洗发水儿就用了五次,他觉得好像自己有心理阴影了,为什么总是闻着有股臭鸡蛋味儿? 再洗就赶不上飞机了,他不情愿地从浴室出来,又换了一套新衣服,这才走出门,向机场走去。 酒店就挨着机场,这两步路甚至不用坐车,他双手插兜向前疾步走着,一边走一边哼道:“殷权是出气了,不过单那两辆兰博基尼修理费,就得上百万了,这气出得有意义吗?” 他说着,还笑了两声。商人嘛,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以利益最大化为目的,为了出气而撒钱,这也是不可取的! 他这明摆着是给自己找场子呢! 助理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立刻接了过来,听完电话里讲的话,脸色立刻变了,只说一句,“嗯,好,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莫习凛自我安慰一番后,心情好了些许,他没有回头,沉声问道:“什么事?” “呃……是新城那个项目,对方刚给了回复,说是……”助理犹豫。 “说是什么?”莫习凛不耐烦地追问,吞吞吐吐,是男人么? 助理抹把汗,“对方说刚下了决定,要跟殷权合作!” 莫习凛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这步伐明显没有刚才有力,看着萎顿了一些。 助理正在盘算损失,替莫习凛分析道:“莫少,这个项目咱们至少损失七百万!殷权刚刚抢走这个项目,难道是为了赚取修车费?”助理说完,很自我的恍然道:“哦,果真是如此,殷权真狡诈,他想让莫少您给他支付修车的费用,这样算下来,车子全修了,还略有赢余!” “闭嘴!”莫习凛厉声喝道! 这还用分析?就是这么回事,难道还用你把我既丢人又给人埋单的事儿给说出来?他被气得要死,联想到这倒霉助理不但傻,就连程一笙还多看他几眼,莫习凛就觉得留这么个人在身边有什么用?他想到这里,沉声道:“明天开始,你把工作总结一下,交接给乔助理!” 助理傻了,赶紧问:“莫少,那我怎么办?” “你被解雇了!”莫习凛声音冷淡,无情地说。 助理犹如经历了晴天霹雳,他立刻哀求道:“莫少,我犯了什么错?我就是说错话了,莫少,我……” “住嘴,再说这个月工资也没了!”莫习凛狠狠地说。 助理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回头或许莫少的气消了,事情还能有转圜余地。 此时,殷权倚在饭厅一旁的吧台上,晃着一杯红酒,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开刚发来的信息,一张照片跃入他眼帘,是莫习凛呆愣的狼狈一照,他抬抬眉,真是精彩啊!举杯喝了口红酒,唇边划过一丝完美的微笑。 程一笙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卧室门,她看到殷权似乎在笑,不由好奇极了,明明回来的时候,他还很生气呢,现在怎么会心情又好了? 她走过去,殷权抬起眼,手机早已经被他放在一旁了,她走过去环住他的腰,抬起头问:“怎么想起喝酒了?心情不好?” “没有!”殷权将杯子放在吧台上,手落在她的腰上,轻揽着她说:“走,我给你吹头发!” 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程一笙看殷权气成那样,以为他会冲自己发脾气的,没想到他的气只是针对莫习凛,对她还是很温和。 殷权不是那种在外面不顺就拿自己女人出气的男人,他的仇会找到债主,怎么冲他来的,就怎么给报复回去,他不算什么君子,所以不会只动嘴不动手,他还认为像莫习凛这种人,丢脸比身体的痛苦要更能有力。 “老公,你很奇怪啊,不生气了?”程一笙扭头看他,小心地问。 这心情反差也太大了吧,难道她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想到殷权开车要撞莫习凛时那股决绝尽头,心里咯噔一声,拽着他的丝质睡袍紧张地问:“老公你不会把莫习凛给做了吧!” 她心里紧张啊,都不敢说那“杀”字,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有点不太雅的词汇。 这样的词从她嘴里说出真是很奇怪,殷权忍不住笑了,他低头问她:“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做’是什么意思?” 程一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避而不谈他的话,着急地说:“老公你不要吓我,快点说实话,让我踏实才好!” 殷权看她真的很担心,轻拍了她的臀说:“把我手机拿来,给你看好东西!” 程一笙红着脸跑开了,跑到吧台拿来他的手机,他解了锁,将照片调开,程一笙的脑袋一直在他胸前探着,等待这“好东西”,要知道殷权指的“好东西”,那绝对是值得一看的。 程一笙的嘴呈o型张开,她有点结巴地说:“这……这是,莫习凛?” 她都不敢认了,这是那个优雅风华高贵的莫少吗?瞧瞧,多么的狼狈啊!哈哈,多么的让人兴奋啊!她的眼睛都瞪大了! “死是对一个人最轻的惩罚,我是不会轻易成全他的!”殷权缓缓地说,语气轻松自得。 程一笙那o型的嘴开始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坏笑,那双晶亮的眸也已经喜气地弯了下来,像月芽一般,她突然转身一把将殷权扑倒在床,在他脸颊两侧一边狠狠地亲了一口,叫道:“老公我爱死你了!” ------题外话------ 被挤下榜了,还差三票上榜,今天得到票的投一下! 接下来该对付薛台了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七章 殷权的反击(下)二更 莫习凛相当于狼狈地被赶出n市,坐上飞往t市的飞机,当飞机离开n市,他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惆怅! 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的走了!他一无所获,除了看似节目中他占了上风,别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他心里清楚得很,那绝不是占了上风,程一笙的大气还有善良还有她的专业,让他的心不仅没有拔出来,反倒陷得更深了! 程一笙啊程一笙,多么坏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坏女人,他偏偏忘不掉呢?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与殷权为敌,否则的话他现在仍旧是那个风流倜傥、潇湘的莫少,在众多美女中享受着世间的奢靡,哪怕是醉生梦死,也比现在心脏里不在自己身体中呆着的感觉要好! 他分明清楚,程一笙的坏,是女人俏皮可爱的一种表现,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一个善良、独立且精灵的女人?有了她,相信人生会变得丰富,他有些厌倦了空有胸无脑的女人,更对过于精明显得咄咄逼人的女人退避三舍,为什么世间只有一个懂得进退、懂得给别人留有余地的程一笙呢? 空姐走过来,见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空姐将只是搭在腿上的毯子为他向上拉了一拉,他蓦然睁开眼,犀利的目光射过去,足以令人遍体生寒。 “对不起先生,打扰您了!”空姐身子一颤,不敢对视他的目光,慌乱地垂下眸。 他摆了摆手,将头侧开,偏向另一边,继续闭上眼,他要将自己纷乱的心绪理清,确保下飞机时,还是原来那个莫少! 飞往t市,是想挽回那笔生意,他凭什么为殷权的车子买单?再者,明明他已经将殷权的势力完全逐出t市了,为什么他在t市的生意还能被殷权夺走?他总算见识到殷权的可怕,这个男人,不容小觑。他要让自己无敌起来,这次他不会再低三下四地求着程一笙了,他要靠自己的实力,把这个女人给掳来,最好让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 对,就是这样! 他倒想看看,殷权若是破产了,她会不会还跟在殷权身边?只要她不想看到殷权像个普通人一样赶公车、吃板面,那她就坚持在殷权身边。他要将殷权的自尊践踏在脚下,然后让程一笙来求他,苦苦地哀求他放过殷权,她会主动送上她的红唇,主动躺在他的身下。 他闭着眼,仿佛看到他一手托着红酒,一手揽着她,而殷权跪在他脚下,为他捶着腿。这样的场面,简直太让人痛快了,他几乎以为这是真的,闭着眼忍不住笑出声,得意地、痛快地! 本来已经睡着了的助理被笑声惊醒,他瞪着眼看向莫少,刚想开口,就赶紧抬手把自己的嘴堵上,都是这张破嘴,把自己的前途都毁了。他真搞不懂,今晚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居然做梦还能笑得出来?助理不解地想,难道莫少被刺激过度,梦里正报复呢? 也太可怜了吧! 刚刚被瞪的空姐也不敢擅自打扰这位客人了,刚才这位客人还一副生气的样子,现在又笑成这样,碰上神经病了,真倒霉! 程一笙忙了一天,早就累了,再加上做莫习凛这场节目格外的累心,所以头发吹到半截就开始闭着眼点头,殷权勉强将她的头发吹完,一放倒她就呼呼大睡。殷权有些心疼地为她盖上被子,她虽然在电视台地位变高了,可随之而来的工作也多了! 殷权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她身边睡觉,他拿着手机轻步去了书房,解决一位莫习凛,还有个薛岐渊,薛岐渊可是罪魁祸首! 走到书房,他坐到宽大的椅子上,目光扫到前面属于她的那张精巧书桌,唇边划过一个微笑,他低下头,将电话拨了出去。 刘志川策划着围堵莫习凛事件刚刚结束,他正打算睡觉,这一晚上真是惊险刺激,累得他够呛。看到殷总来电,他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真是当奴才的命啊,老板没在,看到老板来电,就跟老板在面前似的,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摆出一副古代太监模样,贱命! 他狠狠骂着自己,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迅速接了电话问:“殷总,您有吩咐?” “我记得,上回你说过,顾家千金现在努力地模仿一笙?”殷权的声音很冷淡,完全一副质问的语气,说出的“顾家千金”四个字,透着一股疏离,仿佛他不认识此人似的。 “是啊,现在模仿得很像了呢!”刘志川觉得奇怪,这件事他前阵子才说过,怎么现在殷总才有反应,这反应也太迟钝了一些吧! “你还说过,她定衣服与一笙在同一家?”殷权又问。 “没错!”刘志川又说。 殷权站起身,拿了水晶方杯向饮水机走去,说道:“你按我说的去做……” 挂了刘志川的电话之后,殷权喝了两口水,杯子拿在手中没有放下,另一只手找出简易的电话,拨了出去! 对方接得比较快,简易清晰的声音透过嘈杂的环境传了出来,“殷少,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 殷权听到电话中有男人的笑声还夹杂着女人们发嗲的声音,他已经猜到简易在什么场所了,这些声音正在渐渐远去,简易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殷权反问:“还在应酬?” “是啊,没有殷少的温香软玉在怀,只好随便找别的女人慰藉一下了!”简易坐到高脚椅上,一只脚悠闲地蹬在椅子脚上,灰色的丝质衬衣半敞,多少有些放荡不羁的味道。他抓着高脚杯的手向唇边送了过来,品口酒,手肘支在吧台上,唇边带着丝微笑。 “听说明晚简少要在酒吧里包场,开个小型聚会?”殷权问。 “不错,难道你有兴趣?真是太稀罕了!”简易抬眉,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 “偶尔带老婆去放松一下,她最近工作比较累!”殷权说道。 简易晃晃头,笑道:“我真是服你了,这种场合带老婆的,也就你一人吧!” 殷权自嘲地说:“她不去,我能去吗?” 简易爽朗地笑了几声,殷权问道:“这次聚会都叫了些什么人?” 简易的笑声淡了,他晃着杯子,看里面红酒潋滟激起微波,缓声道:“这次主要是为了带公司几个人新人见识一下场面,所以找得基本都是跟娱乐沾边的,对了,有熟人,薛台,毕竟我们公司跟电视台的合作也不会少,已经确定他明天会来。” 殷权听了这个答案,很满意,他装作突然想起来一般说道:“对了,顾氏千金在记者一行中已经小有名气了,你可以请她!这样的资源,可以让你们公司的新人增添些名气!” “好建议!”简易点点头,认同了。 “时间不早了,明晚见!”殷权达到目的,想回到老婆身边睡觉了。 挂掉电话之后,简易将手机放在吧台上,却没有起身回到莺莺燕燕身边,他品口酒,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简易听到电话那头何其相似,嘈杂得很,只听阮无城在里面扯着嗓子喊,“有事儿啊?” “你给我找个安静地儿!”简易没好气。这厮……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端总算安静下来,阮无城扯开领子,闹得太热了,吊儿郎当地敞着腿半躺在沙发上,一副极其舒服的姿势。 “话我可先说头里,赞助你的新人,这事儿早就回你了,没兴趣!”阮无城先发制人地说。 这阵子简易缠着他要赞助,他又没感兴趣的女人,赞毛助,白扔钱! 简易也不气,反倒笑了,他不答反问:“听说你的生意最近很是红火?” 阮无城笑道:“不错,小爷是钱多了,只不过不想往你那儿扔!” 简易抬眉,“哎,有关程一笙的消息,想听么?” “我~草~噢~哦……”阮无城夸张一叫,往后扫把头发,嚯地坐直身子向前探,双肘支在膝上,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斗牛姿势,“小爷刚把那女人给忘了,你跟我提她?你tmd安的什么心?” 最近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很好,醒了工作,工作完了天天晚上high翻,醉了就睡,睡醒工作,如此循环…… “好,那我不说了!”简易干脆地说着,唇边笑意已经加大了! “你小子屁放一半?憋死小爷我啊!”阮无城气道。 “我屁放一半,怎么就憋死阮小爷你了?”简易终于忍不住笑着反问。 “别tm废话,快说,程一笙那女人又怎么了?”阮无城知道这样很没面子,不过他在程一笙面前早就提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这可不是什么消息,只不过有一个机会,愿者上钩,我绝没有把你往沟里拉的意思!”简易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你就跟我卖关子是吧,缺德带冒烟的,你再扯小爷立马杀过去信不?”阮无城暴躁地扯了扯头发。 “那赞助新人的事儿?”简易适时地问。 “靠噢!”阮无城的手猛击膝盖,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小爷答应了,明天让人来签合同,快放吧!” “明晚我的那个聚会……” 阮无城还没说完,阮无城抢答道:“小爷说过了,不去!” “我知道!”简易淡定地说:“我是想说,程一笙去!” “什么?”阮无城眼瞪得如斗鸡,他手一挥说:“不可能,程一笙向来不参加那样的场合!” “殷权刚跟我打了电话,他说带程一笙去放松一下,这个消息我可告诉你了,明天一早我派人去签合同!” “你这消息真tm值钱!”阮无城恨恨地郁闷说道。 简易慢条斯理地晃着酒杯,唇边露出得意地笑,“我刚才说了,愿者上钩!你不如说程一笙值钱!” “少废话了!”阮无城说罢,用力地掐断电话,将手机丢在桌上,他双手枕于脑后,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中。 “阮少~”一个身着性感抹胸短裙的卷发女人娇嗲地叫着走过来,她一直盯着打电话的阮无城,就想等他打完电话,好近身套番近乎,刚才他身边女人太多,她都没挤进去。 “滚!”阮无城眼珠子都没动,利落地吐出这么一个字。 很明显,阮少爷此刻心情不好!卷发女人识相地跑了,不去再招惹他。 阮无城闭上眼,满脑子过的都是程一笙那张脸,他恶狠狠地说:“程一笙、程一笙,你怎么不去死?” 这个时候,薛岐渊刚刚开酒自己与自己庆祝完毕,今天他算是打了个大胜仗,看殷权的脸色,形容心情那就一个字——“爽”! 明天、后天、大后天、将来,他会保持住这种胜利的,程一笙你早晚会明白,不跟我在一起,你未来的路会有多么难走! —— 凌晨,莫水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这一个晚上别说找合适的男人了,就连喘口气儿的功夫都没有,那摞成山的杯子总也刷不完,几十年没有干过活儿了,她哪里适应这种工作?手都快断掉了!真是拼了老命才坚持下来,她是不想白干半天,便宜对方那二十块钱! 她开门的声音惊醒了莫晓璇,莫晓璇迷糊地说:“妈,回来了!”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莫水云不高兴地说:“我明天不去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今晚”。 “那咱们只能睡桥洞去了,您再坚持几天,等我脸好了,我赚钱去啊!”莫晓璇又打了个哈欠。 “妈要是总这样熬夜,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跟六十似的,到时候哪个男人能看上我?”莫水云嘟嚷道。 “妈,你不过几年就六十了?”莫晓璇砸锅地说。 “我才五十一,你别瞎说!”莫水云听了很是激动。 “好,五十一,困死了,怕长皱纹您赶紧睡,坚持几天啊!”莫晓璇说着,翻了个身,转头继续睡了。 莫水云躺到床上,心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她长长地叹了声气!没想太多,便沉沉地睡去了! 清晨,程一笙起床后,又是神采熠熠,她哼着小曲儿洗完脸,坐到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殷权边擦脸边走过来说:“晚上带你出去转转!” “去哪儿?”程一笙在镜里看他。 “简易弄个小聚会,咱们去玩玩,散心!”殷权说道。 程一笙意外地问:“你不是一向不爱参加这类聚会?” “有好节目!”殷权在镜中与她对视,神秘地说。 “什么好节目?”程一笙眼前一亮,她最喜欢热闹了! “保密!”殷权挑起程一笙的长发,弯腰在鼻间嗅了嗅,手搭在她的肩上说:“衣服给你准备好了,在你常去的那家店订的!” “这还卖关子?”程一笙飞眼看他。 “那是,保证精彩!”殷权说着,转身迈动步伐走出门,优雅如豹! 程一笙到电视台的时候,时间还算早,她一边按手机一边上了电梯,意外地发现电梯里居然没有人,转过身继续刷手机,看新闻。 电梯门刚要关,一只大手伸进来,将电梯门挡开,程一笙抬起头,看到进来的是薛岐渊,好心情顿时没了。 薛岐渊的心情倒是不错,他笑着打招呼,“程主播,早!”脸上又恢复成往日温润如玉、俊逸脱俗的样子。 “早啊薛台!”程一笙简单地打了招呼,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薛岐渊却不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站在她的身边说:“程主播,昨晚的访谈可是有失水准啊!” 程一笙点出一条网友评论,不由笑了,她举起自己的手机,放到他眼前说:“薛台,读读这条!” 薛岐渊读出声,“程一笙果真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连莫习凛那样的人都不惧,打成平手,带劲……” 他的声音是越读越小,最后意识到不对,干脆没了声儿。电梯“叮”地一声响,停了下来,程一笙扬扬手机,跟他挥手,“薛台,我先走了!” 薛岐渊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目送着她踩着轻快的步伐款款离去,电梯门关上,切断那绰约的风姿,他面无表情地随着电梯继续向上,待电梯门打开后,他大步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看昨晚的网友反应。 昨晚他太高兴了,觉得这种节目,不可能再有人夸赞她的,所以没注意这些。 电脑打开,他先开了几家主流网站,看里面的评论。 “超爱程一笙,力挽狂澜!” “没发现吗?莫少用爱慕的眼光看着程一笙呐!” “我怎么觉得莫少被我们程主播征服了呀!” 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切想隐藏的都会无所遁形! “程一笙威武!” 看来他高兴得太早了,他真是搞不明白,昨晚程一笙分明就是败了,表现不佳,怎么这些人们还支持她?全是好评,难道那些人们,你们的眼都瞎了吗?怎么看的? 薛岐渊“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气不打一处来! 他做传媒的,怎么就不明白,什么叫粉丝?要是那么容易倒戈,那叫粉丝吗? ------题外话------ 月票榜第八名了,哈哈哈哈,谢谢大家的支持,要是有票就赶紧投了,千万别被再挤下来。谢谢! 明天更精彩,等着我们殷权让薛台吃瘪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八章 薛台要倒霉 程一笙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好好看一下网上的评论,她真没想到,今天会给她一个惊喜。 仔细地浏览了一下网页,程一笙越看越高兴,她发现人有的时候比她认识中要宽容,她的粉丝们,对她的只有赞赏。就算是网上有一些不好的声音,也被她粉丝给讨伐了,这让她很感激。 关掉网页,她开始认真工作,她希望能做出更优秀的节目呈现给支持她的这些人们,这一切需要不懈的努力。 工作没过一会儿,小杨捧着个盒子进来了,程一笙随意看了一眼问:“今天你过生日?” 小杨咋呼地叫道:“什么啊,这是殷少刚刚让人送来给您的!” “殷权让人送来的?”程一笙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利落地把盒子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盒子是白色的,上面印着金色的暗纹,一根漂亮的金色缎带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她轻轻一拉,蝴蝶结就开了,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旗袍。 小杨探过头,惊呼一声,“哇,真漂亮!” 程一笙笑,“只看见个白色领子,你哪只眼看到这旗袍漂亮了?” “殷少送的东西肯定错不了嘛!”小杨摇头晃脑地说,她突然想起来,叫道:“对了,送盒子的人说让您现在就换上!” “现在就换?”难道不是为了晚上派对上穿吗?现在换是不是早了些? 小杨肯定地点头说:“对,没错,对方强调了,就是要现在换!” 程一笙本想给殷权打电话问问的,不过再一想今早殷权那神秘劲儿,就按捺下好奇心,她还是听他的话,完全照做,晚上等着看好戏吧! 如此想着,她拎着衣服的肩,将衣服拎了起来。白色的旗袍抖开,看得出做工很精细,领口袖口的白色包边,一丝不苟,只不过这布料虽好,却是一面白,也没有个图案?当真素气! 小杨也觉得这么一件旗袍怎么也要有不同之处吧,否则殷少怎么会特意让人送来?可是瞧着前面,好看是好看,但没觉得很特别啊!她忍不住绕到后面,想看旗袍的全貌。 “哇,好漂亮!”小杨惊呼出声,双手捂着嘴,一副惊艳的模样。 程一笙才意识到重点在后面,她将旗袍转过来,眼中也露出惊艳的神色,这算是转身有惊喜吗?旗袍的背面,从肩一直到尾部,绣着一只巨大的金凤凰,尤其是漂亮的尾巴绚丽地开在腰下,真是美得惊人!凤凰高扬着头,倨傲地俯在右肩处。 “快去试试,好期待!”小杨叫着便将她推进卫生间。 程一笙仍沉浸在这极致的绣技中回不过神,回过神时已经被小杨给推了进去,门也帮她利索地锁好了。她无奈地看看被关上的门,看样子今天不穿了这件衣服,小杨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小心地将衣服挂好,脱下身上的旗袍,换上这件,一上身就觉得旗袍很紧,她还担心会不会穿不上,不过她非常惊奇地发现,旗袍顺着她的曲线,轻松地拉上了,穿在身上真是一丝余地都没有了,非常显体型的一件衣服。 她在镜前站好,侧面看看,还好没吃出小肚子,要是这么件漂亮的旗袍,给勒的四处肥肉横生,那就真是毁三观了。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这才明白为什么衣服要设计得必须贴合身材,只有这样才能让背后的凤凰有最好的延展性,就好似彩绘到你身上的感觉。 只不过…… 她看看镜中那极细的腰肢,还有显得异常比平时大的臀部,简直比穿件露肉的晚礼服看起来还要性感。殷权怎么会让她穿成这个样子? 殷权那是没见到,他让刘志川找两件一样的白色衣服,但是他可没对样式把关啊,如果他看到是这种效果,他绝对不让她穿。 “程姐,你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呀!”小杨着急地在外面叫。 程一笙回过神,打开门说:“好了!” “快让我看看!”小杨期待地等她走出来,绕着她转到身后,惊叹道:“哇,真漂亮!这凤凰就跟活了似的!殷少就是体贴,不像那个莫习,看着人模人样的,好似跟殷少不相上下,可是真正接触下来,就是烂人一个,哇!人果真不能只看外表啊!” 程一笙心想,刚认识殷权的时候,貌似殷权在她心里也是烂人一个! 桌上电话响了,小杨跑过去说:“我来接吧!” 她接了电话,恭敬地应了几声,然后挂掉说:“薛台助理来的电话,说是让现在去排练厅排春节晚会,晚会内容又有变动,让您尽快适应!” “嗯,现在就过去!”程一笙走到桌边,拿了春节晚会的节目资料,向外走去。 小杨跟在后面啧啧地说:“程姐,您这身去了,准又是焦点!” 程一笙笑笑,没有说话,脑子里想着殷权到底策划什么呢? 进了排练厅,程一笙这身衣服走过的地方,果真引起不少的目光,虽然大家都在看她,但真正敢和她搭讪恭维的人还是不多。 方凝也是刚赶过来,她进门就看到那只要飞起来的凤凰,便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拍了程一笙一掌,穿这身衣裳的,除了程一笙还能有谁?根本就不用想会是别人!一般人也穿不出去啊! “今天穿的这么骚,有活动?”方凝乐哈哈地问。 “你哪只眼看到我露肉了?”程一笙斜她,然后垂眸看方凝低胸黑毛衣说:“好歹我没像某人露沟!”她说着,摸摸自己的高领子,连脖子都包得严实。 “你这女人,吃点亏能死啊!”方凝有点不好意思的往上拉了拉毛衣,今天难得胆大些,穿个低胸,还让这女人抓住作为反击点给她打了回来。 程一笙笑,“你嘴不损些能死啊!” “靠,在你身上讨便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方凝翻翻白眼! 薛岐渊走进门,他是来盯进度的,刚通知了程一笙与方凝来准备春节晚会,他当然要盯着了。他刚一进门,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人群中那耀眼的金凤凰上,挺直的背、细而弯的腰,翘起而浑圆的臀,完美的s型曲线将这金凤凰展露的栩栩如生,她向前走动时,那凤凰就如同要振翅高飞一般,十分的奇妙,他站在门口,连进门都忘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根本就忘了现在的场合,他不应该这样盯着她瞧。 她总有这个能耐,在不经意的时候,肆意地在他眼前露出惊艳的那面,丝毫不顾及他是否会因此而沉沦。他的心被他随意辗揉着,她吸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拔,她又不给他任何的希望,让他因爱而生恨! 他觉得罪魁祸首就是她,一切都怪她! 此刻她拿了更改的节目流程,开始专注的工作,她的身影稍稍侧了过来,看到她一部分表情,还有大部分的凤,都说专注工作中的人是最美的,她也不例外,此刻她很美,如曾经任何一个时候,牢牢地抓住他的视线。 “薛台!薛台?”助理在一旁叫了两声。也不知道台长在想什么,这样专注。 排练厅里都是人,看不出台长盯着谁。 薛岐渊回过神,脸上恢复成原本的表情,他敛下眸,掩饰着心底的眷恋,转过头问:“什么事?” “是这样,刚才简总发过来了确认函,问您晚上是一个人过去,还是带女伴?”助理问道。 薛岐渊心想他能说带程一笙吗?虽然他心里渴望极了,但是他清楚得很,程一笙绝不会跟着他去。他想了一下,说道:“带安初语。你去通知安初语晚上做准备,另外把回执发给简总!” 这样的私人聚会,他一般都是按商业活动来参加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提携台里的主持人,增加些圈内曝光度,兴许哪个企业看中了,愿意为她量身打造一款节目,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先例在圈中非常的多! “是!”助理忙下去安排。 薛岐渊大步向前走去,所行之处,人们都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径直走到了程一笙与方凝身边问:“改过的流程看了吗?” “刚看完!”方凝说道。 薛岐渊点头说:“注意一下,千万不能出错!另外还有两名歌手档期不能确定,到时候会临场换人!” 程一笙问道:“薛台,打算换的目标有没有定下来?我们也好做准备!” 薛岐渊目光没有看向程一笙,他今天几乎不敢直视她,因为怕会失控,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在他的身边,他有一种冲动,非常想从后面抱住她,疯狂的吻她!甚至他害怕,会在这样的场合,不顾一切的这么对她。那积压在心底太多的爱,无法宣泄而出,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他想要她,想吻遍她全身每一处肌肤,想让她那迷人而爱慕的笑,向他绽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中很疼,他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还没有,台里正在筛选,如果有意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 “好!”程一笙答完,又问:“舞蹈类节目怎么才两个,还会再加吗?” 薛岐渊心想今天程一笙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往常他想找她说话,她都不理。今天他很想逃避,她却偏偏问不完的问题! 其实才第二个,而且完全是工作上的事,一点也不出圈,只不过薛岐渊心里有鬼罢了! “可能还会有!”薛岐渊含糊地说。 还好助理适时地来救场,对他说:“薛台,安初语找您有事!” 现在徐涵的称呼已经晋升为徐主播了,那是因为人家有节目。而安初语没有节目,叫主播不合适,所以台里上下对她还是直呼其名。 薛岐渊赶紧转过头向门口走去,他那狂躁的心也在一步步中慢慢变得冷静下来。 安初语听说晚上要带她去上流社会的part,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但是随即而来的问题便是,衣服该怎么准备?由于她没有节目,所以没有额外的收入,而电视台的实习工资是非常低的,甚至不如同学去别的公司拿钱多。一件礼服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活动,所以不知道怎样穿得体。 薛岐渊走到安初语面前的时候,心里已经恢复正常,他看向安初语问:“怎么了?”语气如平常时那般温和。 “薛台,晚上去参加活动,我穿什么衣服啊!”安初语问。 薛岐渊才想到,这的确是个问题,他说道:“我会让助理给你准备一套!” 电视台化妆间自然会备有礼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不过出席这样的私人聚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她来讲很大的一件事,让他一句话就给解决了,安初语自然开心,她立刻笑着说:“谢谢薛台,那我现在能在这儿看看吗?” 这个薛岐渊不会拒绝,他点头说:“多学点东西,以备将来用上!” “是!”安初语有点俏皮地笑,进了排练厅。 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方凝说:“我想说,他们之间没有奸情,恐怕都没人信了!” 程一笙笑着转过头,拽了拽她的手臂说:“快工作吧你,事儿多!” “人就是八卦的,女人更是八卦中的八卦!”方凝很自豪地说。 “八卦姐,我问你,刚才那句台词记住没?”程一笙问。 “台词、台词,老娘要疯了,财经数据比这好记多了,非把老娘弄这儿来,真让人抓狂!”方凝简直要抓耳挠腮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下午的时候殷权来得很早,现在还不到电视台下班的时候,所以外面人不算多,殷权将车子停到大门口,并未往地下车库走。 程一笙走出电视台,上了车,她问道:“这么早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去?” 殷权眸底发暗,她从电视台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暗忖,这衣服怎么如此瘦?显得她胸很大,从前面看真想伸手去摸。估计是男人都会这么想!他还没看到后面,否则一定会抓狂! “带你去做造型!”殷权抬手抓住她纤细白嫩的小手。 “做造型?”程一笙侧过头问他:“那你给我送这衣服穿是为什么?” 殷权不答,只是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程一笙看他的唇微微向上划起,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问:“保密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儿?” “到现在,我就更不能说了!”殷权捏了捏她的手心。 车子向前驶去,方向不是程一笙做旗袍的那间店,而是到了另一间店,殷权知道现在顾念文正在做造型,他可不愿意老婆跟那个女人碰面。 车子驶到造型室门口停下,程一笙推开门下了车,率先向里走去。这里她不陌生,有些旗袍是从这里订的。 这下殷权看到她的后面了,他坐在车里怔愣了一下,见她那旗袍在阳光上,凤凰闪着金光,要飞起来一般,凸翘的后面,让他想将她按在墙上…… 他的手指忍不住挠起了皮椅,一想到薛岐渊看到的是这样的她,他就抓狂,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刘志川怎么办事的? 钟石听到奇怪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后面的殷总正在用指甲挠皮面,一脸狰狞地盯着刚刚进门的太太,奇怪啊!这表情不能是这样的吧,殷总不是一向最爱太太吗?怎么会用这种目光看太太? 他忍不住问:“殷总,您怎么了?” 殷权回过神,瞪向他说:“你给刘志川打电话,让他晚上加班,不准回家!”说着,人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就好似跟谁干仗一样,大步冲进了门。 钟石摸不着头脑啊,刘志川又怎么惹到殷总了?不过可以肯定,跟太太有关,否则别的事还不至于把殷总气成这种失态的模样。 没办法,领导交待下来的事情要做,他拿手机,给刘志川打电话。 刘志川此刻已经下了班,坐到咖啡厅里,今天约了位美女,是个名律师,他很欣赏这样的职业女性,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约到人的。要知道律师的时间都很宝贵,今天他也是西装笔挺,刻意打扮了一番,短发用发胶向上打起。 电话来了,刘志川见律师美女还没来,他便拿起手机说:“钟石啊,我在约会,你不要打扰我嘛!” 钟石说:“你还约会呢?刚才殷总说,让你加班,晚上不准回家!” “得了,别逗我,殷总下班的时候心情还很好呢!”刘志川靠在沙发上,夸张地翘起二郎腿,颤着脚,哈哈笑着说。 “殷总刚才很生气,原因我不清楚,他是这么咬牙切齿地对我说的,我很忙,没时间逗你玩儿!”钟石非常淡定地说。 刘志川急了,他坐直身子,冲电话里叫:“你说真的呢?我告诉你啊,这次约会事关老子的终身大事,你要是敢……” “我说了没功夫跟你逗着玩,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话我给你带到了,到时候殷总查你的时候,可别怪我没跟你说啊!殷总真的很生气!”钟石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 刘志川不淡定了,他不死心地问:“那什么,你知不知道殷总怎么就那样了?” “车上还是好好的,太太一下车,殷总表情就不对了,盯着太太后背直咬牙!”钟石没注意到程一笙穿的旗袍,所以也抓不住重点。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志川头大! 其实这件事真不能怪刘志川,他也没去旗袍店看,再说就算见到那件旗袍,也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效果啊!他又不知道太太穿上会紧成那样儿?当然店里有两件白旗袍就让他拿来用了。人要倒霉怎么都是倒霉!更倒霉的是他现在还知道为什么惹了殷总! “好了,你好自为之,我挂了!”钟石说着,挂了电话。 刘志川坐立不安,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要是为这么一次的事儿回头上了非洲,得不偿失啊! “不至于吧,见了我还起立相迎?”律师美女站在他面前,笑得很知性,眉目间带着一丝干练。 刘志川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表情,真是倒霉,人要没到还好,偏偏赶得这么寸,靠啊!他心里暗骂完,脸上露出笑,谄媚地说:“我这是临时有事儿,要回公司!” 律师美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目光变得有些犀利,“你跟我开玩笑呢?我这人开不起玩笑!” “呵呵,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有事儿,急事儿,您看咱们下次……” 刘志川还没说完,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他心里庆幸,还好不是烫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眼皮,顺着鼻梁滴下,真是上好的蓝山,果真顺滑!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这些! 刘志川悲催地被泼了咖啡,他都能够想得到,这环境优美的咖啡厅里,他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位。 “你还想有下次?我的时间宝贵,没功夫在你身上浪费!”美女律师清冷地说罢,又丢下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便扬场而去。 刘志川抹了把眼睛,抬眼看到桌上纸巾的位置,抽出几张,擦了脸,然后不顾一身狼狈,向公司走去。他自我安慰地想,失去了一个美女,不用去非洲,否则他可是失去一森林啊!他要是去了非洲,这个律师美女也保不住! 算了就算了,这样的悍妇他也无福消受,动不动就泼人咖啡,靠! 程一笙进了造型店之后,店员捧着旗袍便迎了上来,原来旗袍殷权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是件黑色的全身粘了黑色小钻的旗袍,整件旗袍给人一种blingbling狂闪的感觉,程一笙相信,这件衣服在晚上,定能折射出多种漂亮的颜色。 殷权大步跟着走了进来,拉了她的手说:“赶紧把衣服换了!” “怎么了?”程一笙转头问。 “换了再说!”殷权沉着脸,将她推进换衣间,自己也一同进去了。 钟石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帮太太换衣服?真香艳…… 她被他推进去,他随手关了门,她则被他按在墙上,来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转过头,问:“殷权你……” 话没说完,她便被他翻转过来,扑天盖地的吻就压了过来,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想着刚才她走进来时,那般惊艳的风情,他体内燃起一股躁动,连带着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地抚摸,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吻来得太过猛烈,以至于她大脑有些发蒙,但是她还有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想努力推他,可是他胸膛坚硬似铁,像一座大山般压在她的身上,不是她的手能够撼动的! 一阵香艳的吻,他总算放开她,她娇喘连连,嗔道:“这可是在外面,你想让我丢脸吗?” “真该把你先弄回家!”殷权低喘着说。受罪的还是他,憋着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她转过头,看向镜中,果不其然,口红都被他吃掉了,最要命的是唇都肿了,刚才他那种吮吸法,不掉层皮都是好的。她埋怨,“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殷权看向镜中,镜中她迷蒙的目光看起来带着眩目的迷离,而那微肿的唇潋滟晶亮,似是招呼你再品尝,媚惑致极,他刚刚强自压下的感觉,蹭地一下又起来了,他痛苦地别开头说:“你快换衣服!”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去了,她再不换,他恐怕要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 他真想拽着她回家了,但是想到晚上的精彩,他又不想错过。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把她怎么样,毕竟她是他的老婆,他不能让老婆丢面子。 程一笙听后,看他的脸都憋得有点红了,她嘟嚷着,“真这么想要?我亏了你吗?” 最近是忙些,不过基本需要她还是能满足他的吧,怎么搞得跟色狼一样,没见过女人似的?她不敢耽搁,赶紧脱下旗袍,换那件黑的。 殷权压根就不敢再看了,如果再看她换衣,那不做点什么,他定要喷血而亡,他紧紧地闭着眼,嘴里说:“你换好再告诉我!” 程一笙看他这副窘样子很想笑,但是一想他为了自己才这么忍,笑了又有些不太地道,只好忍着、忍着! 迅速换好了衣服,将拉链拉上,程一笙说:“好了,睁眼吧!” 殷权刚刚睁开眼,就觉得又后悔了,刚才那身是百鸟之王,现在这件就是暗夜女王了,一身黑色小钻旗袍将她成熟妩媚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长期浸淫在职场里的那份知性,又让她不会流于媚俗,刚才他所制造出来的性感迷离,衬上这闪耀的衣服,毫不怀疑,她就是深夜中,站在台中间,令男人疯狂的那个女子! 他几乎想把她掩藏起来了,这样的女人,放在外面,简直就是不放心的。 程一笙看到他眼中流蹿着熟悉的某种兽性,心中暗惊,先他有动作一步,打开了门。 开开门,给你晾晾,总不至于那么激动了吧! 程一笙款款走出来,着实将人们惊艳了一把,从没看到有女人能够展现出这么多面,程一笙走过发呆的店员,直接坐到椅子上,刚才让殷权那么一折腾,发型都乱了,先弄发型吧,妆也要补画一下。 造型师见惯美女,只是小惊诧一下,然后便走了过来,他先将她的长发做了一个韩式编发,盘在后面,利落又不失女人味儿。然后用艳丽的桃红色给她上眼妆,桃红与黑,最能给人营造出女王的感觉,今晚她保管是那个焦点! 殷权此刻才出来,今天平息的时间格外长,他没敢看自己老婆,转过身去换衣服,做造型。 过不多时,程一笙与殷权同时收拾妥当,殷权为了配她的旗袍,特意穿了件黑色丝质衬衣,外面是手工西装,没打领带,显得很随意,这样的他,带着贵族般的不羁。 “老公,今天好帅啊!”程一笙从来不吝啬她的夸赞。 殷权向她看去,她的妆偏浓,那艳丽的桃红浓郁地从眼角飞出,就好像飞出的满园春色,令人眼前一亮,随之就是心向下陷。笑时,她就是媚惑人的妖姬,不笑时,就是冷艳的女王! 殷权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死死捏着她的手心,看似他柔情蜜意地带着她往外走,只有程一笙能看出他眼中的汹涌。 她被他带上车,他很自然地升起挡板,程一笙提醒道:“老公,我可不想重新化妆,这个妆不好化!”她鲜少化这么浓的妆,不是她的长项。 殷权听了她的话,有点郁闷地放开她的手,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想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心里真是很矛盾,折腾来折腾去,总是给自己找麻烦。 因为殷权要看戏,所以他带着她,到的是比较早的。 两人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来,来的只有一些分量不大,想要讨好简易的人,来得比较早。 简易见殷权来这么早,还有些意外,他看向程一笙,眼中露出一丝惊艳,这种表情很适当,能给殷权一种优越感,又不会招致反感,他笑着说:“殷少,您太太一来,可把我的艺人们都给比下去了,这不是来给我砸场子么?” 这样的恭维,让殷权心里很舒服,他笑道:“我们夫妻俩就角落里呆着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敢不敢!”简易连连说道。 殷权看后面有人过来,他拍下简易的肩说:“你招呼,我们自己找地儿坐!” “好,招呼不周,不要见怪!”简易客气地说。 殷权抬下手,说道:“客气了!” 程一笙冲简易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夫妻俩便向里走去。 殷权拉着程一笙就走到角落里,很是黑暗的地方,这里不容易引人注目,如果不注意,都不会看到这里有人,但是这个位置,却能够看清全场。 程一笙挑眉问:“你还真坐角落里了?” “看好戏么,大家都看你了,谁还看戏?”殷权难得调笑道。 程一笙无语,坐了下来,殷权大大咧咧地将手搭在她背后的沙发背上,随意的一个姿势,便摆出了一种别人所没有亲昵感。 简易还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微微皱眉,怎么能让殷权真坐角落里?不过转念又一想,殷权可不是受气的人,坐角落里只能证明是殷权自己要去的,他也理解,毕竟殷权的低调是有名的。 正想着,有别的客人来了,简易忙于招呼,便暂时把这个问题抛于脑后。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阮无城来的也比较早,一说到要见程一笙,他不免心急起来,今天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他来这么早自然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所以想早些看到她。 简易跟他关系不错,所以见他进来也没有刻意招呼,只是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去招呼别人了。阮无城向他走过来,将他拉到一旁问:“她呢?” “谁?”简易装傻。 “操!” “哦,没来呢!”简易赶紧说。 不是他不肯说,殷权坐那位置摆明了不想让人打扰,要是他指了殷权的位置,那不是找麻烦?所以阮无城你要是自己能发现,那就算你福气,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阮无城一听,那就先等吧!他略略向场中扫了一圈。都是人,没什么特别的,他找个地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程一笙那边黑漆漆的,他自然不会特别去看。他是太相信自己兄弟了,往往有时候算计的都是兄弟! 阮无城坐的位置靠近门口,这是便于观察进来的人,免得错过了程一笙。程一笙与殷权却能轻易地看到他的位置,殷权见阮无城都来了,警惕起来。程一笙就觉得阮无城坐那么显眼,果真符合他的作风。 一袭白色旗袍在门外忽隐忽现,阮无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来了、她来了!他激动地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自己,还是那么帅气,他坐直身子,迎接程一笙的到来。 程一笙见阮无城那么激动,还觉得奇怪,谁来了?什么大人物? 白色旗袍近了,简易看到顾念文,稍稍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殷权那边。顾念文怎么穿起旗袍来了?这丫头不是一向都通勤风吗?关键是殷权推荐顾念文来,顾念文又一反常态地穿个旗袍,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吧! 简易没表现出什么表情,得体地招呼着顾念文! 阮无城那看直的眼啊!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草,怎么是这丫头?程一笙呢?好端端的你丫弄个旗袍来干什么?” 程一笙看到顾念文,有点意外,第一个念头,阮无城看上的是顾念文?看到她的旗袍,第二个念头就是,顾念文穿的旗袍,怎么跟自己白天的一样? 程一笙看向殷权,低声问:“你这场戏里,还有顾念文的戏份?” 殷权勾唇,没有回答,继续保持神秘。 阮无城那边已经像霜打的茄子,又一次蔫了。 这身旗袍穿在顾念文身上,也是紧紧的,只不过顾念文没有程一笙身材那么凹凸,曲线感不太强,所以凤凰的效果看起来就差了些,只不过从后面看,的确容易让人误会这是程一笙。毕竟敢穿这样旗袍的人,除了程一笙,不做它想! 程一笙问殷权,“好不容易跟顾家相安无事,你不怕又惹了顾耀?” “我怕他?”殷权不屑,狂妄地说。 程一笙无语…… 殷权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知道,好戏就快要开始了。 过不多时,薛岐渊带着安初语进来了,殷权心想这么晚到,真当你是主角儿呢? 薛岐渊照例穿着白色手工西装,沿袭他温文而雅的形象,安初语为了配合他,自然也会穿白色,她想到白天程一笙穿的旗袍,很是惊艳,所以她也选择了白色的旗袍,只不过这件旗袍与程一笙那件无论从价格还是做工都相差很远,又不是为她订做的,所以穿在安初语身上不那么合适,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简易敏感地注意到了安初语的衣服,他摸摸下巴,三件旗袍,今晚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阮无城又一次晃到白色旗袍,他看到高大的薛岐渊,女子身材娇小,被人挡住,看不清脸,阮无城心想,这是程一笙准没错吧!跟着薛岐渊来,也算是正常,肯定是她了,不然谁还能穿旗袍呢?他又一次坐直身子,来了精神。这回他确信无疑,表情类似于打鸡血一样。 结果等他看到一张陌生的、令人失望的脸后,再一次问候妈妈,怎么现在旗袍人手一件了?没别的衣服可穿了?都模仿别人有意思嘛!有意思嘛! 他靠在椅子上想,md简易你要是敢阴我,我打你公司去! 好戏正在筹备中,顾念文进来后就被人勾着说话,所以她走到前面,一直保持着背对门的姿势。此刻薛岐渊一进门,就看到那只凤凰,他顿时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的,直直的盯着! 程一笙,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来了?对了,她是中途换上这件衣服的,早晨不是这件,定是为了晚上做准备!他丝毫没有怀疑,那不是程一笙! 此时由殷权的人特别指定的服务生走了过来,给顾念文送酒,然后就是果断的失手,然后那红酒洒了顾念文一裙子。 这可是白色的裙子啊,另有一名女主管类的人迅速过来,将顾念文向前引去,进洗手间清理。这期间,没有给顾念文回头的机会。 薛岐渊就跟着了迷一样,将手臂放下,对安初语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然后便拔腿跟了上去。 安初语刚才左顾右看正稀罕呢,她没看到薛岐渊刚才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岐渊给扔下,她着急地叫:“哎……”可是他已经大步又急又快地走远了! ------题外话------ 又被挤下榜了,差一票上榜,现在有票的,帮忙投一下,谢谢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九章 悲催了(上)一更 安初语有点慌了,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男人随处可见阿玛尼,女人随处可见卡地亚,一种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感让她有些自卑,可能在以前的环境中,她是优秀的,但是在此时,她就是最下等的那种人。 她心中暗想,薛台怎么不给她找件像样的首饰戴呢? 阮无城知道薛岐渊多半是追错人了,他想着看好戏呢!也不知道一会儿何等的精彩!他斜着眼,睨着这白旗袍女人,不怀好意地说:“这鸡啊,再模仿,也成不了凤!” 安初语莫名其妙的听到这么一句,不知道说谁呢,她看过去,见一个痞里痞气的类似于富二代的男人,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上,正不善地盯着自己,她联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自己就心虚的对号入座。旁边几个女人发出嗤笑的声音,脸顿时羞的通红,恨不得想要找地缝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个女人趾高气扬地走过来对她招呼道:“服务员,给我拿杯红酒!” 安初语愣在原地,虽然她在电视台尽力装的得体大方,可是在这样的场合,未免气短,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女人很不耐烦地冲她叫:“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去拿?” 安初语脸色涨红,有点结巴地说:“我……我不是服务员!” “啊?不是服务员?”女人意外地看了看她,问道:“你总不至于是这儿的客人吧!” “我就是客人!”安初语立刻说。 “呵呵!”女人鄙视地笑,意味深长地说:“也不知道是谁,玩女人还不找个有品味的,以为穿个旗袍就能变程一笙了?真有意思!哼!”说罢扭过头,摆了摆自己的大波浪卷。 安初语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但是薛岐渊没有出来,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走了,会不会让薛岐渊生气,以后不再支持她了。要知道现在她只能依靠薛岐渊对她的那点不同在电视台混下去,否则她根本就留不住。别说出名了,连出名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说薛岐渊尾随着以为是程一笙的顾念文一直进了洗手间,洗手间前立了一个牌子,“正在打扫”,不过顾念文也不是为了上洗手间而是为了清理衣服的,所以她走了进去。 而这牌子自然也是殷权的人立在此处的,为的就是薛岐渊能够决定跟进去。殷权相信,薛岐渊一定会跟进去的。 薛岐渊果真看到牌子后,想都没想就进去了,也不知怎的,他今天就好像对程一笙着迷似的,怎么都从眼里拔不出来,他无法克制自己,就好像一股力量,让他身不由已,而他今天也不想抗拒这种感觉。 他进了卫生间,看到里面“程一笙”弯着腰正在擦裙子上的红酒,他想起她那迷人的身段,那欲飞的凤凰,他心中一个激动,脑子一个迷乱,便从后面猛地抱住她。 顾念文根本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揩她的油,她以为是有人跟她开玩笑,她站起身,然而还没回头,薛岐渊那湿热的吻就贴着她的耳后顺着脖颈吻了下来。刚才他抱住她的时候,她没有反抗,这给了他希望,他甚至有了幻觉,以为她就是他的,所以他一激动,那热吻就疯狂而至。 他太想念程一笙了,没有发现这身高不同,曲线也没有程一笙起伏得厉害。 顾念文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好像蛇爬到了她的脖子上一般,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此刻薛岐渊的手已经开始乱摸了,急色的。他压抑太久,也忍了太久,他迅速地一手向一摸去,他的手顿了一下,手感不同,程一笙的胸看起来那么大,怎么摸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 然而顾念文没有给他思考疑惑的时间,她大力地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就打,一边打还一边大叫着:“臭流氓、臭流氓!你个混蛋、混蛋!” 薛岐渊有点懵,不是程一笙?怎么会不是程一笙的?明明白天程一笙穿的就是这件旗袍!顾念文一个劲儿的猛打,那恶心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想起来就浑身发麻,她根本就不看这色狼是谁,反正我今天打不死你不算罢! 薛岐渊亲错了人,摸错了人,心底还是忐忑的,他低着头招架着她的拳头,说道:“误会、误会,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我才不信,你丫就是流氓,哪有不看脸上来就亲的?你把我认成谁了?你说?”顾念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原本她觉得自己太中性化,所以没有男人喜欢,现在算是有男人看上她了吧,但却上来就是重口味儿,让她吃不消! 薛岐渊无话可说了,他怎么说?说他将她错认成程一笙,这话他不能说,说出来更丢人。 顾念文看他不说话,就以为他刚才是借口了,现在是真的流氓,她气得一通乱打,千万别小看女人,打起架来有时候男人不是女人的对手,尤其是薛岐渊这种理亏只知道自卫不会还手的男人。 顾念文愣是把薛岐渊从卫生间给打了出来,这下可好,满屋子人都过来围观。 “呀,怎么打起来了?” “哟,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念文一边打还一边喊,“这个臭流氓,竟然上来就又抱又亲的,无耻、无赖,大家快来看看色狼!” 薛岐渊沉声道:“是误会!” “你还狡辩?跟着女人进卫生间去耍流氓,你说是误会?谁信啊!”顾念文一边打一边说。 这下沸腾了,不仅女人们围了上来,男人们也围了上来,都来看这流氓是什么德性的啊! “臭流氓、臭流氓,竟然敢色到我头上来了,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顾念文用手包狂打着。 饶是一向镇定的薛岐渊此刻也有些慌了,这么多人,还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以后他不要做人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根本就不敢抬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安初语还想呢,太好了,终于有人转移人们的注意力,否则大家都盯着她,她真后悔自己选错了衣服,早知道穿那身淡黄色的小礼服了,总不至于被人笑话,说她是模仿。 程一笙能认不出来薛岐渊嘛,只不过她不敢相信,她轻掩着嘴,瞪着大眼睛问:“这……这是薛台?” 殷权双腿交叠,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红酒,啜了一口,得意地说:“没看出来,薛台还有这嗜好!” 殷权意外地参加了聚会、两件一样的旗袍,让她穿上又让她换下,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并不难猜,分明就是一个局。而这布局人,自然想都不用想。程一笙轻轻地瞥他一眼,不用怀疑,这次薛岐渊定被她老公整得很惨,不过她喜欢! 薛岐渊总是欺负她,也该整一整了,关键就是可怜了顾念文,白被揩油,但如果不是顾念文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恐怕还镇不住薛台呢! 顾念文越打越带劲,最后她忍不住扯起他的头发,发狠地说:“好了,让大家看看这色狼长什么样儿吧!” 薛岐渊是真不想抬头的,只不过他忍不住那头发拽着头皮的痛,他被迫仰起头,大家看清了他的脸。 安初语惊讶地挤进人群,惊叫道:“薛台?” 薛岐渊恨不得狠揍安初语一顿,她就这么担心别人认不出他来吗?还叫那么大声,让不认识他的人也认识一下?他狠狠地盯着安初语,用警告的目光。 安初语赶紧捂嘴,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真想抽自己的嘴。 顾念文看到他的脸,疑惑地说:“咦,我怎么看着他好像有点面熟啊?”她歪着头努力地想了一想,然后恍然地说:“哦,你是电视台长!怪不得呢!”她一手抓着薛岐渊的头发,一手叉着腰说:“电视台长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事?” 薛岐渊一看自己身份被揭穿,只好解释道:“是误会!” “我们看也是误会吧!”看热闹的一位公子哥说,他还是与薛岐渊有一面之缘的,电视台里什么美女没有,能看上假小子顾念文?就算现在留长发穿旗袍,瞧这打架悍劲儿,也是假小子。 顾念文激动地说:“上来就抱着又亲又摸的,能是误会?” 帮薛岐渊说话的人不吭声了,只是心里想着,这什么品味,再说一个台长,至于这么缺女人? 只有安初语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白天程主播穿的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旗袍,薛台这是把她当成程主播了。她不明白,难道薛台对程主播已经痴迷到了这种地步吗? 顾念文拽着薛岐渊的头发,又往长提了提,质问他:“你说?怎么就误会了?你误会什么了?” 这让他怎么说?他不能说!哪怕被当成色狼,那也不能说。他真想把这女人收拾一顿,可是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一个女人,那就里子面子全丢尽了,虽然他现在也没剩下什么面子。 薛岐渊无话可说,紧紧地闭着嘴,顾念文可是逮着理了,叫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解释啊,什么误会?” 安初语很想解围,但是在这么众目睽睽下,她没那个胆量。只好看着领导面色铁青,被人拽着,几乎要气爆了似的。 此时简易终于走过来说:“好了误会误会,大家散了吧!” 顾念文不依不饶地说:“你凭什么说是误会?现在可是我被吃豆腐了啊!” “来来来,咱们过来说!”简易伸手去拽顾念文拉着薛岐渊头发的手。 顾念文一把将她的手打开说:“你别碰我的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向着男人!”她说着,手一偏,薛岐渊的头也跟着她的手偏了,他个子又高,这下差点没闪着腰! 这世上就一个男人,女人贴上去都不要,那就是殷权!只可惜是别人的老公了! 简易苦下脸说:“姑奶奶,咱们边上说,你别搞砸我的派对行不行?” “简少,我要是想搞砸你的派对,我就报警了,不行,你这么一说,我就要报警!”顾念文说着,赶紧拿自己的手机。 “顾大小姐,我求您了,别折腾了!”简易赶紧去拽她的手机。 “呀简易你别碰我的手,你怎么也成色鬼了,没一个好东西!”她躲简易的手,偏那只手还不肯放开薛岐渊的头发,薛岐渊这头就跟球似的,转来转去,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一弄,好是狼狈。 薛岐渊最后忍不住,喝道:“简易,你住手!” 他的腰……已经闪了! 简易这才注意到薛岐渊的窘况,他真是内疚死了,他开始赶一旁的人说:“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小误会小误会!” 只要别都围在这里,时间一长,顾念文也就没劲儿了。 顾念文哪里肯罢休?她大声叫道:“你们别散,你们可都是证人啊,一会儿警察来了,都得给我做证!” 人们哪肯散去,简易请来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不怎么怕简易,所以不管简易怎么轰,他们都不肯走。热闹谁肯不看? 程一笙在暗处看得很清楚,啧啧地说:“这下真是惨了,要是闹到警局,估计离上新闻也不远了!” 殷权的唇上扬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眼看局面要僵住了,顾念文这性格真是执著。也是的,不执著当不成好记者。她拿手机还是要报警,这下薛岐渊也着急了,他这个身份,进了警局对自己的前途是有影响的,他做台长,很忌讳不良记录。于是他低声道:“我带了女伴来,刚才我以为你是她!” 说这话的时候,他深深地吸口气,闭了下眼,仿佛做出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他跟安初语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没办法,只好拿安初语当挡箭牌,承认他与安初语的关系。 安初语只觉得心里漏跳了一拍。 “在哪儿?”顾念文不依不饶地问。 薛岐渊真是讨厌死了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懂得给人些余地吗?他闭上眼叫:“安初语,你出来!” 安初语轻轻地走出人群,上前一步,她微低着头,安静的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你转过来!”顾念文审视地看着安初语,命令道。 安初语转了过来,顾念文说:“虽然都是白旗袍,她背后什么都没有,我背后是有图案的,这能认错?” 一旁阮无城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哎呀,刚才这位先生追你的时候,这位小姐就在他身边啊,好多人能作证哦!” 薛岐渊阴沉着脸警告道:“阮无城!” “哇薛台我好怕怕!”阮无城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哈哈大笑道:“不过我不是你员工,你管不了我。再说事实就是事实,你摸了亲了,就负责嘛,好歹顾大小姐比这个劣质白旗袍小姐可高贵多了!” “哈哈哈哈……” 人们都笑了,刚才的卷发女郎说:“我也可以证明,我还把她当服务员来着,有谁穿成这样来的?” 安初语红着脸,低着头一语不发。 薛岐渊脸色沉得更厉害,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爱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信,我就要报警!”顾念文坚持。 薛岐渊气得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马上便四分五裂。然后他又抓她的手,顾念文本来吓得怔愣了一下,他来拽自己的手,她一下子回过神,叫道:“天啊,色狼要动手了,有这样的台长吗?” 她就是不松手,就是不松,她努力地往下拽,简易看事态要严重,赶紧说:“薛台、薛台,您别着急!” 他是担心薛岐渊打顾念文打了,事情不好出场。要知道他的公司上些艺人的新闻,有时候还是会和顾家报社合作的。他不想惹薛岐渊可同样不能惹顾念文,要是薛岐渊打女人,那事态就大了。 薛岐渊真气,这死女人怎么就抓得这么死?他怎么都挣脱不开,难道要被她一直给抓着?他去抠她的手,可是顾念文两只手都上了,就是要抓紧他的头发,一旁的人们都七嘴八舌地说:“哎,别动手呀,男人跟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阮无城不嫌乱地叫,“我说,顾小姐,要不你给摸回来亲回来算了?” 叫简易找他要赞助费,什么破艺人那么贵,程一笙这么大牌都比她贵不了多少,我叫你赚小爷钱,小爷今天给你搅和搅和! 顾念文气道:“我呸,你们都一伙儿的,今天不给个说法,不算完!” 安初语赶紧过来说:“顾小姐,刚才他真把你当成我了!” 顾念文犀利地看向她说:“我说女人,你不能因为钱或是他的身份,就什么自尊都不要了。人要公平、公正,你说这话昧良心吗?我告诉你,我敢说他要是把我当成你,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不要脸的女人!”刚才那个卷发女人鄙视地看向安初语。 安初语是真没有办法了,薛岐渊心想如果他说把顾念文当成程一笙了,那结果会是什么? ------题外话------ 下章依旧精彩,看过瘾的就扔票吧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章 悲催了(下)二更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心里闪了一下,马上便消失无踪,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比当色狼还要犯忌,他不能说。 安初语现在也指望不上了,明明看着安初语跟程一笙不相上下,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却不管用了,让人家说两句也不会还口,在这儿忍起来了。 薛岐渊沉下气说:“对不起顾小姐,我真的没看到是你,你想想,你看到我进来了吗?是不是没有?我只看背影,我真以为……” “以为什么?”顾念文问他。她好似真没注意到他,她跟他又不熟,注意他干什么? “以为你是她,但是这个人是谁,我不能说!”薛岐渊闭上眼,沉声道。这种滋味儿不好受,有一种让人硬生生把你的心扒开来看的感觉。 简易在一旁说:“这样吧,顾小姐你说赔钱还是赔礼,他都认了,行吗?” “我要钱干什么?你得跟我道歉!”顾念文哼道。 现在只要能解决了这件事,薛岐渊觉得道歉也没什么了,他点点头说:“你先把我头发松开吧!” 顾念文将他的头发松开,薛岐渊站在她面前说:“对不起顾小姐,冒犯了你,真的对不起!” 够诚恳吧!他都要吐血了,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他现在只求快些离开。 顾念文点点头说:“算了吧,这次我就当误会处理了,要是下次再看你对别人这样,我非得报警不可!” “谢谢顾小姐!”为了息事宁人,薛岐渊态度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殷权见戏演完了,他站起身将程一笙拉起来,向人群中走去。 也不知道谁看到,叫了一句,“是殷少!” 薛岐渊眼里快要迸出火花来,一股激怒在他心中升了起来,殷权在这儿?程一笙也在这儿?也就是说刚才他丢人的那一幕,都被程一笙看到了。再联想到她白天一身旗袍,现在又是另一身,显然这局就是给他设的。 设局人是谁?还用问吗?除了殷权之外,没有别人了! 薛岐渊转过头,一眼就攫住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程一笙,看她从幽暗中走出来,像朵盛放的罂粟花,摇曳着缓缓怒放,迷了人的眼、乱了人的心! 比起白天,此刻的她,多了一丝靡懒的味道,她渐渐走到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清她那漆黑剔透的眸含着一丝微笑,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她旗袍上那点点细碎的黑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她就是在那炫丽的各色彩光中走来,无法形容,那流转着的、荡漾着的眸光,勾人魂魄! 大家都看过去,殷权的出现,让大家为他主动让出一条路来。殷权的身份,在这里绝对是no。1,就连一些富二代都很怕他。 阮无城猴急的抓耳挠腮,程一笙已经来了?怎么简易那小子说她没到呢?刚才他那不端庄、那流氓的一面都让程一笙看到了?他的英明、他的形象啊!简易你小子骗我钱! 殷权拉着程一笙走到简易面前,对他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简易心里这叫一个气,搞砸了他的派队,这就走了? 但是基于殷权的地位,他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 殷权却说了一句,“上次你有意要合作的项目,明天我们详谈,我的意思也很大!” 这算是回报,搞砸你一个派队,我也是给补偿的! 简易听了他的话,立刻点点头,心中的不满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高兴,真是意外的收获,那个项目,获利还是不少的。他笑着有礼道:“我来送送殷少!” “不必客气,你招呼别的客人吧!”殷权说着,拉起程一笙就要走。 顾念文套近乎地叫:“一笙姐!” 程一笙可是她的偶像啊,她刚才怎么没发现程一笙也在这里呢? 程一笙冲她颔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摆摆手,跟着殷权走了。她的一频一笑、仪态都是十足的上流名媛,看得男人直陶醉,女人自叹不如! 程一笙与殷权,在众人的瞩目之中离开,大家都沉浸在殷少的余威中没回过神来,顾念文才突然想到,“呀,薛台,你不会把我当成程一笙了吧!” 这不难猜,旗袍可是程一笙的标志,薛台看到旗袍就抱,多半是这样。 薛岐渊刚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为了就是不必承认他地程一笙的感情,现在道歉也道完了,你又把这事儿给捅出来,安的什么心啊?他黑着脸说:“不是!” 这回答硬邦邦的,任谁都觉得他在说违心的话,分明就是他对程一笙心怀不轨,大家明白了,真相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薛台竟然骚扰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就好这口了呢? 薛岐渊觉得这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再也无法忍受,看向简易说:“我们先走了!” 简易赶紧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安初语匆匆地跟在后面,也往外走。这个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她现在还记着刚才那些人的羞辱! 简易一边走一边道歉,“薛台,这次对不起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这能怪别人吗?他的确是看似轻薄了别的女人,他还觉得恶心呢,顾念文那是女人吗?想起那一马平川,他就觉得他摸了什么脏东西! 倒霉到家了! 他抿唇不语,铁青的脸已经昭示着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安初语赶紧坐到副驾驶那边。 车子开走了,简易耸耸肩,又向回去走。 薛岐渊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点都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安初语忍不住轻声问:“薛台,您就那么喜欢程主播?” 此话一出,薛岐渊才想到还有安初语没算账呢,刚才的事还真多亏她“介绍”他的身份啊!还有她就不会解围?蠢成这样了? 他急刹车,安初语不由往前冲了一下,然后又被安全带给拽回,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薛岐渊的眼没看她,利声道:“下车!” “薛台?”安初语惊讶,他怎么这样对自己呢? “下车!”薛岐渊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代表着他不打算改变主意。 安初语不敢惹这样的薛岐渊,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刚刚关上门,车子在她身后急驶而去,如果她没站稳,都要被风给卷倒!她看着迅速变成一个点的车子,气得直跺脚,抱着手臂嘟嚷,“大晚上把我放在这里,让我怎么回去啊!” 薛岐渊根本没打算再回头找安初语,最好让这个蠢女人自己走回去。 另一边程一笙与殷权回家的路上,程一笙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问他:“简易会因此而与你为敌吗?” “你没看到我走的时候,给他生意了?”殷权反问。 “那我们岂不是亏了?”程一笙问。 殷权笑了一下,说道:“不亏,给谁也是给,给他,他也能做好!”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真是痛快啊!叫薛台总是跟我作对!”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得意地说:“这还不够!” “怎么不够?”程一笙反问,眼中浮起一抹兴味。 “你什么时候见我做事没后招的?”殷权看向她反问。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做?”程一笙坐直身子,整个人都转向他那边,期望地看着他。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殷权扬着唇,显示他心情非常的好。 “可是我们都要回家了!”程一笙不解。 “回家?时间刚刚好!”殷权自得地说。 冬天晚上的车子并不多,很快便到了家,程一笙一路都惦记着这件事,她进门后问他:“到家了,是不是可以说了?” “你去开电脑吧!”殷权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程一笙跑到书房打开电脑,殷权这么一提醒,她明白了,她心想不会吧,这么狠? 打开电脑,果真,各大娱乐门户网站上充斥的都是薛岐渊被顾念文打的图片,下面的标题更是吸引眼球,“台长竟然是色狼,咸猪手袭胸又袭臀!” “**湿吻,惹火美女!” “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色狼!” 诸多形容,还有很多精彩照片,让薛岐渊看起来完全没了形象。程一笙倒吸一口冷气,这招太狠了。薛岐渊是台长,最忌讳的就是与台里女主持人暧昧不清,像这种行为,那简直就是重大丑闻了。这是要毁了薛岐渊的职业生涯! 殷权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完全是他自己作的,如果那个人真是你,那么现在被轻薄的就是你了!” 程一笙点点头,这也的确怪不得别人,谁让薛岐渊总是心怀不轨呢? 程一笙发现微博上不断被刷新,不断被转发,说的都是这桩新闻,相信明早这又是一条重量型的新闻。 此时薛岐渊还没有看到电脑,他甚至还没开回家,便看到手机响了,是钱总台。这个时候钱总台给他打电话干什么?难道要加班?他将车子停到马路边,接了电话。 “喂,钱总台!”薛岐渊的声音很恭敬。 “薛岐渊,你怎么回事?还轻薄起女人来了,你缺女人吗?”钱总台高声质问道。 薛岐渊激灵一下,立刻问道:“钱总台,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现在地球人都知道了,你都成网络名人了知道吗?”钱总台气得声音都有点颤了,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 薛岐渊没有想到,这些会上了新闻,他立刻解释道:“那是误会,钱总台,我……” “我不管你误会不误会,反正网友们、观众们不知道这是误会,现在我看你怎么收场?”钱总台大叫。 薛岐渊这下真的乱了,他曾经不敢跟程一笙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怕的就是这个。他非常注意自已的名声,而程一笙却硬要这个名分,如果他早点放下这一切,相信现在程一笙的丈夫是他而不是殷权。 怎一个后悔来形容,只是现在怎么后悔都没用了。 “钱总台,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关键时刻,他求助于领导。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是不想照顾你,这件事你要是搞不定,你就等着被拿下吧。你应该知道,现在台长竞选很激烈,以前没有理由,现在那帮人们肯定不会踏实的,你好自为之!”他说罢,气怵怵地挂了电话。 薛岐渊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不小心碰到喇叭上,发出一声响动。电话刚挂,紧接着又响了起来,他看一眼,是台里的谭记者电话,他以为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于是便接了起来。 “喂,薛台,您的新闻可不要便宜了别的媒体,要留给咱电视台做独家啊……” 不等谭记者说完,薛岐渊已经挂了电话,真是忍无可忍,眼看他的乌纱帽要岌岌可危,这帮人还想着要独家新闻,他顾上这些吗? 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父亲的电话,他下意识不想接,但是又一想到这种事情,还是解释清楚,不然说不清,他也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便接了电话,“爸!” “你还敢叫我爸?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薛登昆火气十足地吼叫道。 “爸,是误会!”薛岐渊立刻说道。 “怎么就误会了?你没干?”薛登昆问。 “我干了!”薛岐渊答道。 “你tm小子,那还叫误会?”薛登昆一向自诩知识人,可此时终于忍不住骂脏话了,不这样说不足以表明他内心里的愤怒。 薛岐渊揉揉额说:“真是误会,我以为那是程一笙,谁知道……” “草!”薛登昆听了这句解释更愤怒,不得不骂了一句更过分的。他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小子还没忘呢?” “爸,要是那么容易忘就好了!”薛岐渊无奈地说。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跟你,殷权能放开她吗?你就别想了,我告诉你,女人就那么回事儿,你好好找个女人恋爱,时间长了,感情就有了,你就能忘记她了!” 薛岐渊不耐烦地说:“爸,还是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我刚挂了钱总台的电话,他说这件事处理不好,那就……” 薛登昆叹气说:“行了,我给你想办法,你先回家来!” “是!”薛岐渊一听父亲愿意帮忙,心里顿时轻松一些,开着车向家驶去。 此新闻一出,顾念文自然也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她气得把车停在路边,她是在薛岐渊走后走的,这么一折腾,她也没心情玩了,再说裙子也给弄脏了,干脆回家吧! “文文,网上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顾耀直接问道。 “爸,气死我了,那男人跟着我进了洗手间,从后面抱住我又摸又亲的,别提多恶心了!”顾念文气道。 “这事是真的?”顾耀吓了一跳,他原本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看到照片又不像p的,所以打电话和来问一下。 “当然是真的了,大变态!”顾念文气道。 “这里面间不是有什么误会?”顾耀知道薛岐渊是个优秀的孩子,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啊,多半是把我当成程一笙了!”顾念文气哼哼地说。 顾耀看到手机上进来电话,是薛登昆的,他赶紧说:“回来再说吧,注意安全!”然后便切进了另一个电话,薛登昆带着歉意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哎呀老顾啊,这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是我儿子荒唐了,对不住对不住!” “这……”顾耀觉得道个歉恐怕不行吧,他女儿可是被占了便宜。 薛登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赶紧说:“这次是我儿子不对,让赔什么都行,哪怕让我儿子跟文文下跪求饶,那也行!” 人家态度这么诚恳,顾耀也不好意思再态度生硬了,他勉强说了一句,“下跪就算了,也不是那个年代了。” “说实话啊,文文真是好女孩儿,我家岐渊,可是心也急了!”薛登昆哈哈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顾耀不解地问。 “年轻人的事儿,这您还不明白啊?只不过这么一折腾,可要把我儿子前途给毁喽!”薛登昆叹气、惋惜。 顾耀开始盘算,如果薛岐渊对自己女儿做的一切是出于喜爱,那就不是问题,薛岐渊年纪轻轻就能当台长,说明能力很好,再说薛家配顾家,也是足矣了,他的心思活泛起来,斟酌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怎么也要问问文文!” “估计文文也是不知道的,我家岐渊心思藏得太深了,说实话我也是才知道,我真希望看到两个孩子在一起啊!”薛登昆觉得借着此事,把儿子的婚事办了也好,顾家千金不错,反正只要能把程一笙忘了就行。 顾耀的态度好多了,他笑着说:“呵呵,那我问问文文,我也期待咱们两家能结亲哈哈!” “那好那好,您也帮我劝劝文文,我们家岐渊啊,还是很优秀的,性格也好!”薛登昆说道。 “这个没问题、没问题,我定要好好问问这丫头!”顾耀打了保票! ------题外话------ 谢谢云儿226提供的整治薛岐渊情节 快被挤下榜了,手里有月票的请投,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还击 薛登昆挂掉电话不久,薛岐渊就回来了,他一进门,汪欣先迎上来说:“岐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人都能看错?这顾念文跟程一笙,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全是败拜殷权所赐,但是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更丢人!他怎么说?他被殷权给算计了,本想抱殷权的老婆但是错抱成了别人?这话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自己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别人?他索性闭紧嘴不说话。 薛登昆说道:“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关键是看看事情要怎么解决!”他看向薛岐渊说:“刚才我给你顾伯父打了个电话!” 薛岐渊听到这个,马上看向父亲,关注起来。他知道,此事如果能够得到顾家原谅,让顾念文出面澄清,那是最好不过的。 “你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顾家比较麻烦,谁不知道顾耀最疼女儿,不允许任何欺负他女儿的。偏偏你沾的是他女儿,他很生气。这件事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说你对顾念文心存爱慕,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俩订婚!” 薛登昆的话刚一出便遭到了薛岐渊的强烈反对,“不行,那绝不可能!”他刚才被顾念文羞辱那么半天,现在让他去娶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事实上他见了那女人,他恨不得要打她! 薛登昆沉下脸说:“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除非你有更好的方法。你觉得顾耀会怎样原谅你?要钱?要物?你应该明白,这些他都不缺!” 薛岐渊沉默不语,他何尝不明白,他站在地上,身形挺拔,看似站得笔直,其实是十分僵硬。 汪欣在一旁劝道:“儿子,其实顾小姐人很直爽,没什么心计,总比一些心机深沉的人要强多了吧!” 薛登昆看了妻子一眼,这样劝是不行的,如果儿子能够放开程一笙,也绝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他清楚儿子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做出这种事,只能证明儿子对程一笙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岐渊啊,你可以衡量一下,如果顾家不帮你这个忙,你的前途就算毁了,你在电视台里努力这么长时间,恐怕要毁于一旦,你要不要放弃这一切?” 他知道儿子非常看重电视台的工作,所以现在只能用前途来说服儿子,也唯有前途,能够让他妥协! 不得不说薛登昆还是了解薛岐渊的,当初薛岐渊能够因为前途而要求与程一笙地下情,那么现在让他去追顾念文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也不是逼着他马上结婚。 他开口了,只不过这声音发出的很艰难,就好像困在沙漠中的人,没有水要干渴而死似的那么沙哑与艰涩,“是不是能够给我些时间,让我与她相处,然后再谈订婚?” 只要薛岐渊一松这个口,薛登昆与汪欣就知足了,相亲相了不少,也不见儿子有一个肯相处的,只要有开始,就有希望是不是? 薛登昆立刻说道:“行,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顾家,你得拿出些诚意来知道吗?” “嗯!”薛岐渊点点头,现在已无退路可走,只能这样了。 此刻顾念文刚刚听完爸爸说的话,她夸张地叫道:“什么?让我跟薛岐渊在一起?那绝不可能!”她瞪着眼说:“爸,那是色狼啊,刚占了我的便宜,现在让我跟她在一起?亏您能舍得我这个女儿!” 顾耀劝道:“哎,念文,岐渊那也是喜欢你的表现啊!” “喜欢?喜欢个屁……” 顾念文的话刚一出,便被孟彤打断,“女孩子说话怎么这样粗俗?” 顾念文无奈地说:“哎,妈,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们啊,你们被骗了,在这之前,我跟薛岐渊根本就不认识,他上哪儿喜欢我去?他那是把我当成了程一笙,因为我穿的旗袍,程一笙也穿旗袍你们明白了吗?你们说他一个台长去猥亵一个已婚妇女,他恶心不恶心?你们让我嫁他,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汪欣叹道:“怎么又是程一笙?” 当初她想让女儿嫁殷权,程一笙就是最大的障碍,现在换个人吧,程一笙又蹦出来了,难道男人眼里只有程一笙没有别人了?虽然她承认,程一笙的确很优秀,可是程一笙毕竟已经嫁人了。 顾念文可不愿意听了,她立刻反驳道:“妈,这事儿跟人家程一笙可没关系,她也是无辜的啊,要不是错认成我,今天被侮辱的就是她了!” 汪欣奇怪地问:“程一笙不是你情敌?怎么我听着你向着她说话呢?” “她怎么就成了我情敌呢?她可是我偶像!我要是成她那么优秀,所有男人都喜欢我,我用愁嫁不出去?”顾念文得意地说,好像她快达到了这个目标似的。 汪欣与丈夫对视一眼,十分无语,这孩子当初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殷权?还为人家去挡刀子,怎么现在倒崇拜起程一笙了?不会当初受刺激太大了吧! 顾耀想了想说:“文文啊,其实岐渊不像你想的那样,程一笙都结婚了,他仍不肯放弃,那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他专情,如果他的这种感情放到你身上,你说他肯定比别的男人要执著!” “爸,他要真喜欢程一笙那没得说,现在是他要行不轨之事您知道吗?这不是专情而是下流、毫无人品!喜欢就一定要占有吗?你们怎么就给我看上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呢?”顾念文翻着白眼说。 此时门铃响了,这么晚了,谁会来?管家过来说道:“老爷,薛登昆一家来了!” 顾耀立刻说道:“快请、快请!” 说着薛登昆一家进了门,顾耀已经站了起来,汪欣也跟着站起来,唯独顾念文郁闷地坐在沙发上。 顾耀笑着走上前握手:“稀客、稀客!” 薛登昆看顾耀的态度就知道他是很赞同这桩婚事的,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他诚恳地说:“我这次是带着儿子亲自来道歉的,太不像话了!” “来、快坐,年轻人嘛,难免会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顾耀说着打个手势将一家人让到厅中。 薛登昆与汪欣坐了下来,薛岐渊却没坐,他站着说:“顾小姐,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他又看向顾父顾母说:“伯父、伯母,今天是我唐突了!”他说着,深深地向二位老人鞠了个躬。 “行了行了,我们跟你父母也是老朋友了,又不是不了解你,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呵呵!”顾耀笑着说。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薛岐渊,长得不错,一表人才,是个女婿的好人选。 要知道n市门当户对的本就不多,这其中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居多,那样的人他们又不想让女儿嫁,薛岐渊靠自己的能力当上台长,本来就不一般,所以对于这门亲事,他还是很满意的。 “爸,您怎么能这样?现在吃亏的是我!”顾念文不悦地叫道。 顾耀看向女儿,皱眉叫:“文文,不得无礼!” 薛登昆马上笑道:“念文生气也是应该的,哪有这样对待女孩子的?”他看向儿子说:“薛岐渊,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表个态吧!” 薛岐渊点点头,看向顾念文,神态认真地说:“顾小姐,咱们交往吧!” 顾念文嘴张得老大,大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她对现在的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这男人不是喜欢程一笙的?干什么现在要跟自己在一起? 顾耀对薛岐渊的态度很满意,他笑着说:“以后就不是外人了,还叫顾小姐干什么?太生分了!” 顾念文急了,转过头叫:“爸,你什么意思啊?我是不可能跟一个品德不端的人在一起的!” “念文!”顾耀喝道。 薛登昆立刻笑,“老顾啊,念文今天可是受气的,出出气,那是应该的!” “这孩子,真是被我宠得没样了,给她点适应的时间,相信她会欣赏岐渊的!”顾耀笑着说道。 “是啊,怎么也要让两个孩子相处相处!”汪欣也在一旁打圆场。 薛岐渊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奈,对于眼前的女子,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任性、粗俗,别说优雅了,根本就不像一个大小姐。与程一笙,根本没得比! “那行,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再打扰,以后就看岐渊的行动吧!”薛登昆相信,儿子表面功夫能够做好,这个问题是没有的。 两家人寒暄了一下,薛登昆一家便向外走,昨出门的时候,薛岐渊看向顾念文说:“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顾念文意外地呆住了,她死死地瞪向薛岐渊,非常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对卫生球。 四个老人哈哈大笑,待薛岐渊一家走了之后,顾念文不高兴地叫:“爸,妈,我可不跟那男人在一起!” 顾耀沉下脸说:“这个可由不得你,你是想让这便宜白占了?” “这样不是以后让他占更多便宜嘛!我让他这次身败名裂,敢惹我?”顾念文狠狠地说。 “文文,我看薛岐渊挺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孟彤说道。 “有才华的就是好人?有模样的内心里也有模有样?看他行事的方法,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反正我不同意!”顾念文坚持地说。 “婚姻的事,由不得你,我够给你宽容的,要是别的家,哪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要我们觉得门当户对就行了。以前给你时间机会,你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就不是你说了算的!”顾耀态度强硬起来,女孩子要早嫁,岁数一大,再找对象结婚就不容易了,薛岐渊在n市绝对是抢手的。 “爸!”顾念文气得大叫。 孟彤也跟着劝:“文文,爸妈是为了你好!” “反正我不同意!”顾念文气得站起身,上楼回房间了。 孟彤担忧地看向丈夫问:“你说咱们是不是有些过了?他们又没有感情基础!” “要是等着文文自己找,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眼下有这样一个机会,看看再说吧,兴许最后能够成功呢?”顾耀说着,叹声气,“这也是场赌博,咱们女儿将来是否幸福……唉,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他站起身,向电话走去,说道:“薛家表现出来诚意,咱们现在也得主动一些,这样他们将来念着好,会对自己女儿好的!” 说罢,他拨了号,等了一下,电话就通了,他吩咐下去…… 程一笙晚上睡觉前拿手机翻新闻,看薛台耍流氓事件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结果她意外地看到顾家的声明,她拉过刚上床的殷权说:“你看你看你看!” 殷权侧过头,瞟她手机迅速过了一眼,讥诮地说:“顾念文嫁不出去了?顾家连这种垃圾也要!” 这份声明说的大概意思,顾念文与薛岐渊原本就在恋爱,昨晚是两人吵架,薛岐渊主动去求和,结果顾念文发脾气而引发的误会。 其实昨晚在场的人都清楚,那是假的,不过那个圈子里的人忌讳于薛家和顾家势力,谁也不会因此站出来多说一句。毕竟昨晚薛岐渊曾承认是认错了人,他说把顾念文当成了他的女伴。总之这件事是扑朔迷离,反正不管事实如何,真相肯定不是声明上说的这样。 “唉,看来这次薛台又有惊无险地度过难关了,但是他真会娶顾念文?”程一笙疑惑地问。 可能因为薛岐渊对她没完没了的折腾,她都有些不肯定,薛岐渊此刻会放手了。 殷权觉得如果薛岐渊跟顾念文结了婚,就此不盯着他老婆,倒也不错。总算没白费力气吧!他躺在床上,拽过她说:“好了,睡吧!”他说着,关了自己这边的灯。 还没回到家,薛岐渊便接到了钱总台的电话,此刻钱总台的语气与刚才相比可是大相径庭,钱总台呵呵笑着说:“岐渊啊,你跟顾念文在一起,怎么不早说?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 薛家与顾家如果相结合,在n市那绝对是可怕的,所以连钱总台也不得不高看薛岐渊一眼。 薛岐渊淡定地说:“我们刚刚开始,还不稳定,所以没有公开,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千金大小姐嘛,脾气难免会大些,你是男人,包容一些,好在现在都澄清了,误会、误会啊!”钱总台很宽容地说。 刚才明明还不是这语气的,现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薛岐渊未免感慨,在这世上没有背景,得到的待遇真是不同。 挂了电话之后,薛登昆说:“顾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人家表现得也很真诚,所以你要好好表现知道吗?千万别把这件事再给搞砸了!” 薛岐渊点头说:“爸,我知道了!” 现在他不得不暂时跟顾念文交往一段时间,他只希望顾念文能够态度坚决一些,不跟他在一起,这样他还有可能摆脱她。 薛岐渊与顾念文恋爱的消息,受打击最大的莫过于安初语了,她可是一心想跟薛岐渊在一起,她也感受到薛岐渊对自己的不一般,哪怕是她像程一笙,只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有可能把薛岐渊弄到手,可是现在薛岐渊要是跟顾念文在一起了,那她怎么办? 安初语能不惶恐吗?不如她优秀的徐涵已经有了自己的节目,现在收视率节节高升,在电视台站稳了脚跟。她没有节目,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薛岐渊,如果薛岐渊再指望不上,她留在电视台的机率就小而又小了。她好不容易进来了,如果再出去,不说别的,同学们不定怎么看她呢,就算你优秀努力又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又被赶出来了? 安初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件事,她不能失去这上机会,绝不! 她不能被电视台赶出来,她不但要留在电视台,还要有自己的节目,她还要大火,就像程一笙那样。 第二天一早,薛岐渊的事情热度还没有退去,顾念文出门去上班的时候,不免被记者堵到,她气乎乎地说:“我跟薛岐渊没关系,他就是下流!”她就说了这么一句泄愤的话,然后就开车走了。 后面跟着出来的顾耀则笑着说:“都怪我的女儿脾气太大了,岐渊没有哄好她,还生气呢!呵呵!” 他也没有多说,按照道理来讲,如果薛岐渊真的对顾念文做了什么,顾耀的态度应该是很生气的。看顾耀现在高兴的模样,人们都相信薛岐渊跟顾念文在恋爱,而顾念文的确生了薛岐渊的气,在发小姐脾气。于是现在就有人说了,再生气也不能诬陷自己男友啊,搞不好前途都没了。 看薛台长一表人才的,本来出了这事儿挺不可置信,觉得怎么会看错人呢?现在真相大白了,这样的千金小姐啊,不要也罢! 现在顾念文真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了! 上午程一笙排练春节晚会的时候,薛岐渊从后面走过来,走到她的身边。旁边的人一看到台长来了,迅速让开,程一笙与薛岐渊身边,空了一圈。 薛岐渊淡漠地看向她说:“这下,你们满意了?” 程一笙明知故问,“您说昨晚的事?您是在怪我吗?我可是无辜的啊!” “你干什么跟她穿一样的衣服?你分明就是误导我!”薛岐渊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语气却是恶狠狠凶神恶煞的! 程一笙转过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问:“那么昨晚,薛台您想侵犯的对象是我?” 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惊惧、震惊、鄙视以及疏离,这些眼神,偏偏让他能够读懂、看透,他的心里顿时懊恼起来,暗骂自己蠢笨至极,找她还不如不找呢!他要怎么回答?直接跟她说,不错,我就是想要你,我想把你压在身上蹂躏,你只属于我? 哦,太赤果果了! 他不能这样说,他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清楚,这样说除了嘴上过过瘾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为自己的鲁莽而付出代价。他昨晚已经将自己卖了,作为昨天事件的代价,如果事态进一步恶化,他昨晚就白牺牲了! 最后,薛岐渊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他匆匆而去的脚步,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狼狈! 程一笙微微笑了起来,方凝凑过来问:“喂喂,有什么奸情?我怎么看照片上顾念文那旗袍,跟你昨天穿的一样?” 程一笙也没有隐瞒,对她说:“是一样,我真没想到薛台会那么疯狂,现在我都在后怕!” 如果那人换成了她,不过再一想,她走到哪里,都有阿莎跟随,如果换成是她,这件事情也多半不会发生。 方凝的嘴巴呈o型,“我靠,太火爆了,薛台不顾一切了?”她说完,马上想起自己的疑问,“不过,为毛他跟顾念文跑一起了?”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下台了,我估计顾念文的父母也看中他了,要么今天咱们听到的就是薛台被免职的消息!”程一笙说道。 “白瞎了一个女人,顾念文父母真是觉得自个儿女儿嫁不出去了?”方凝摇头惋惜地说。 “要是顾念文能调教好他,也是不错的!”程一笙心想着自己解脱有望了。 方凝深深看了程一笙一眼说:“不过,其实薛台除了在你身上变态之外,还真没见到他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你看他对台里别的女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原本我以为他跟安初语有什么,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我觉得他们之间挺清白!” 程一笙反问她,“你的意思说倒霉事儿全让我摊上了?” “我是觉得薛台想要得太多,结果呢,最该得到的给丢了!”方凝说道。 程一笙不想再谈以前的事,没有意义,她很明白薛岐渊的心理,喜欢不喜欢放到一旁,就是不甘心。她抬抬眉说:“不说他了,年底忙得连口气儿都喘不了,我就希望能好好过个年!明年录完选秀节目,好好歇歇!” 方凝暧昧地看她说:“是去结婚吧!” “当然要结,还是得有个婚礼,不然交待不过去!”程一笙说罢,坏笑起来,“以前随了那么多的份子,现在不收回来,太亏了!” “靠你这女人,真抠!”方凝翻翻白眼! 外面安初语正在找薛岐渊,结果看到他从排练厅里出来,她赶紧走上去叫:“薛台!” “有事?”薛岐渊冷冷地看她。想起昨晚的事,都让安初语看到了,他心底也拱着一股火儿,很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安初语赶紧点点头,表情有点怯怯的,薛岐渊步子向前迈去,沉稳而有力,他低沉的声音向她飘来,“跟我去办公室!” 安初语心底一松,赶紧跟了上去。她觉得薛台还是对她不一般的,她不知道薛岐渊真正想的是不让她所说的,叫别人听了去。 两人到了办公室,薛岐渊走到椅旁坐下,从桌上拿起烟盒,拿出一支烟点上,吐出一口烟圈,透过浓浓烟雾看着她,问:“什么事,说吧!” 他的眼睛,隐在烟雾后显得阴暗不明,安初语鼓足勇气说:“薛台,您还是少吸些烟吧,对身体不好!” 她在努力营造出一种她跟他关系很近的感觉,她着急了,太急切了,这是真的! 他不善地说:“如果你找我只想说这个,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安初语心中一突,她赶紧说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您跟顾小姐,真的在一起了吗?” “这是我的私事,你只是我的一个下属,安初语,我之所以对你特别,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而不是别的方面,你的心思最好放正,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动那些歪脑筋,我跟谁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薛岐渊这番话说得既冷硬又无情,丝毫不留一点余地。 或许平时他不会这样说,一般来讲他做人不会太强势,对下属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现在他这种表现,一来是安初语撞到了枪口上,二就是刚才在程一笙那里被堵的气,现在他要发泄出来。 安初语倒霉地成了他的发泄筒! 安初语完全没想到一向对她特别的薛岐渊会说出这番话,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完全回不过神来。 薛岐渊嫌恶地说:“出去!” 安初语反应过来,转过身低着头匆匆地走了出去,她的泪几乎夺眶而出。对于一个少女来讲,受到了这样的羞辱,多半都是会哭的。 安初语几乎是跑回办公室的,她不敢让别人看出她的异样,所以根本就不敢放肆地大哭,对于她来,好像天塌了一样,薛岐渊就是她在电视台的保护神,现在薛岐渊对她的特别也没有了,她的前途……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刚才薛岐渊的话让她看明白她与他之间的差距,他可以对你不一般,可是你与他巨大的、悬殊的差距在那儿摆着,无法逾越,他也明确地告诉她,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她想到了这么多年,她的模仿对象,看似平民的程一笙,得到了那么多,还成功地嫁给了殷权,这足以说明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她一定可以嫁给薛岐渊的,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就算了,她应该努力,想要的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不能得到。 她下定决心,得到薛岐渊! 薛岐渊揉了揉发痛的额,想要的女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上赶着,真是令人厌烦的事儿!他的目光瞟向电脑,刚好看到顾念文早晨对记者说的那一句,他眼底暗了下来,他是否该跟这个“女朋友”联络一下感情了? 拿起手机,给顾念文拨了过去,这是今早母亲找顾母要的电话。真是可笑,都女朋友了,他都没她电话号码。 顾念文看到陌生来电,按捺下心中的火气,勉强好态度地接电话:“喂,你好!” “我是薛岐渊!”他先简单地自报家门。 “靠,是你!”顾念文正火大呢,这男人就来了电话,她怒叫:“我告诉你啊,你休想当我男朋友,你不配,流氓一个!” 薛岐渊心里鄙视,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个随口“靠靠靠”的女人在一起?简直就不是女人,又是粗口又是打人的,他是娶老婆还是娶母老虎?但是鉴于他前途的问题,他不得不好脾气地说:“我已经道过歉了,你的火气还没消?” “我能消就怪了,你个混蛋、下流无耻的大流氓!”顾念文大叫道。 薛岐渊也懒得跟她废话,他的声音也冷了一些,对她说:“本来想约你晚上一起吃饭的……” 他还没说完,就遭到顾念文的大骂,“我跟你吃饭?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完她狠狠地挂了电话! 薛岐渊看着被挂的手机,眸色渐冷,他又迅速按了另一个号码,接通后,叫道:“伯父,本来想约念文吃晚饭的,可是她不肯原谅我昨晚的冒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能不能帮我劝劝她?” 他的语气这叫一个温和,里面透着一丝小委屈,让人听了都不忍心。顾耀自然明白女儿的火爆脾气,他马上笑着说:“哎呀这丫头,就是这脾气,我管她,没关系,下了班你就去接她,保管她会去!” “那就谢谢伯父了,我会努力哄好他的!”薛岐渊嘴上一套,心里却很恶毒地想,最好气死她,然后她主动把事情搞砸! 挂了电话,顾耀便立刻给女儿打过去了,顾念文一接电话就叫:“爸,您不知道刚才那个混蛋给我打电话说要约我吃晚饭!” 顾耀严厉地说:“他不叫‘混蛋’,他是你的男朋友!” “我可没答应,那是你们说的!”顾念文不服软地说。 顾耀严肃地说:“顾念文,我可警告你,你最好跟他培养感情,否则的话我就不让你上班,直接给你们办婚礼!” 他了解女儿,自然知道怎样才能让女儿妥协! “爸!”顾念文尖叫。 “就这样,敢不听话,你自己试试看!”顾耀说罢,没有耐心地挂了电话! 顾念文气坏了,她给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气得叫道:“薛岐渊,你成功了,满意了么?” 薛岐渊听出她的愤怒,靠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说:“我看,除非你另有男朋友,不然的话还是好好跟我‘恋爱’吧!” 这是他刚帮她想出的办法,只要她肯劈腿,就能解除这段关系,这样他就是受害那方,什么损失都没有!他觉得脑子发直的顾念文,应当会上当! 说完,他就没心思再应付她,挂了电话。 顾念文就想啊,这似乎是个好办法,只要她另有男人,就不用跟他在一起了是吧!那她应该找谁当自己的男朋友呢?想了一圈她都没有想出合适的人选,她觉得不对劲啊,薛岐渊能那么好心?这件事儿,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得找个人问问,可是她身边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一些喜欢跟她接近的富家千金都是有目的的,她不想去问。还有些她觉得能做朋友的,人家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愿意和她交往,这样她连个说心事儿的心都没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想到了程一笙,她觉得就算程一笙不愿意帮她分析,提醒一下程一笙薛岐渊昨晚想要侵犯的是她,这也算没白去吧! 想到这里,她拎上包就出门了。很快到了程一笙的电视台之后,时间还早,她坚持要等到中午再让前台去跟程一笙说她来了。她知道程一笙录那么多节目肯定很辛苦,她可不想浪费程一笙的工作时间。 于是到中午的时候,程一笙回到办公室,打算歇一下就跟方凝一起吃饭的,小杨进来说:“程姐,刚才前台说顾念文来找您,在下面等了很长时间!” “顾念文?”程一笙心想,这顾念文找她干什么?她问道:“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前台说顾念文担心打扰您工作,所以坚持到了中午再来向您汇报!”小杨说完,评价了一句,“没想到千金小姐也会体贴人啊!” 不管怎么样,人来了,程一笙也不会不见,毕竟这回也是殷权算计了顾念文,现在顾念文跟她与殷权已经没有什么恩怨了,这次真是倒霉被当枪使,见个面总不至于拒绝,于是她说道:“叫上来吧,带到我办公室!” “是!”小杨去打电话。 过不多时,顾念文就冲了进来,她当记者的,总习惯于风风火火,即使想学程一笙,可这心急的架势总也改不了。 顾念文进了门,程一笙温和地笑着说:“坐吧!” 顾念文没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等对方问便着急地说:“一笙姐啊,我跟您说,昨晚薛岐渊其实是把我当成你了,他想侵犯的是你。你可得小心啊,千万别让那只流氓得手了!” 程一笙有点意外,顾念文来提醒她的?她佯装微惊,问道:“是吗?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这种事,她还是不能肯定地承认的,毕竟她是已经结婚的人,即使知道此事真相,也得装成不知,否则对她的名声不好。 她接着说:“我看新闻了,你在跟他恋爱?” “什么啊,我冤死了!”顾念文一脸苦相,吐槽地说:“薛岐渊多半用我澄清这件事呢,我爸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说他是好男人,让我跟他恋爱,然后嫁他。我可是‘被’恋爱啊!” 事情跟程一笙想得差不多,其实不难理解,薛岐渊的身份与外形,在很多豪门里面还是非常热门的联姻对象。不过对于这件事,她不方便多评价什么! 顾念文接着说:“刚才薛岐渊给我打电话说除非我找别的男人,否则就得跟他谈恋爱,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啊,再说我也找不到别的男人,虽然办法是好办法!” 程一笙听了就明白薛岐渊打得什么主意,这也太缺了吧!你刚利用人家姑娘洗清了自己的名声,现在就想脱身,还想以毁了顾念文名声来脱身,真是没见过这么损的人。程一笙觉得这件事她不能不管,毕竟是殷权将顾念文拽进来的,总不至于这件事闹到最后,都脱身了,却把无辜的顾念文给害了,那她心里可过意不去。 她想了一下,说道:“你看,昨晚薛岐渊说要跟你恋爱,是为了证明他自己没有随便侵犯别人对不对?” 顾念文点点头! 程一笙又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俩在恋爱,昨晚那些都是误会,他的确也洗清了自己对吗?” 顾念文又点头,她坐得姿势很正,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如果现在你又找了一个男人,说他是你男朋友,你喜欢的是他。那么大家就会认为你是背叛者,你劈腿了,然后薛岐渊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到时候你的名声臭了,他被感同情,从昨晚的劣势一下子逆转为大家同情且支持的被害者,而他也脱身了,你觉得呢?”程一笙心想说到这种地步,都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说的,这下总该明白了吧! 顾念文恍然,她一掌拍向沙发说:“我差点被他给阴了!这男人是不是太缺德了?我要是不来问你,没准就中他的计真傻呆呆的去找个男人了!” 程一笙松了口气,总算是给劝住了。一个女人的名声还是重要的,也许一段可能的姻缘,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听信了谣言,变成了不可能。 顾念文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姐,您得帮帮我,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了,昨晚被他摸,现在还被他算计,不能这么算了,我得让他好好受教训不可,否则他以为女人都是随意玩弄的对象了么?” ------题外话------ 还差六票第七名 现在名次还算保险,愿意给的投一张,想留着的,也可以!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二章 被打 程一笙微微地笑了起来,如果了解她的人会发现,她那浅笑中带着她惯有的、算计人时才会露出的坏笑,可是在顾念文眼中看来,她的笑十分优雅,那眸中的璀璨让她都觉得沉迷。 “薛岐渊这样做很明显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你要是想办法离开他,那才是中了他的计!”程一笙分析道。 “啊?难不成真让我跟他结婚呀,我可不干!”顾念文瞪大眼睛,想起那种可能的场面,她心里就不舒服。 “当然不是让你跟他结婚,分手是肯定的,只不过用何种方式来分手,这才是最关键的。再说了,你跟他恋爱,也不一定就是件痛苦的事。我想薛岐渊这个年纪了,他的父母最希望他能快些结婚,肯定是要捧着你的。到时候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可以告状,要是照顾不好你,你也可以告状,没时间陪你,你还可以告状,总之你就是女王,有事忙工作,没事可以消遣,需要苦力了,现成的,有什么不好?”程一笙开始说的还是正正经经的,到了后面,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顾念文越听眼睛越亮、越兴奋,与来时那股萎靡不振的样子相差甚远,她甚至有点激动地说:“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次我要让他求着我让我跟他分手!” “他想让你说分手,那可不行。越是这样你就越不能分,到最后要弄成他求着要分手那才好是不是?”程一笙反问。 “哈,对!”顾念文笑得眼睛都没了,她感激地说:“一笙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程一笙看时间说:“估计现在薛岐渊还没有吃饭,我看你还是去陪你的‘男朋友’吧!” 顾念文想到这男人差点阴了她,心里就一阵火大,听了建议也恨不得好好收拾他。她心急地站起来说:“那好,不过下次我要请你吃饭!” 程一笙颔首笑道:“好!” 顾念文气势汹汹地走出门,进了电梯,直接就按到薛岐渊所在的楼层,她就像只打了鸡血的女战士,想到即将要被整的薛岐渊,自己先笑了起来。 下电梯后,她快步向里走,直接走向台长办公室,门前的助理看到她站起来说:“请问您有没有预约?” 顾念文趾高气扬地侧头看向她问:“你今天没看新闻吗?我是你们台长的女朋友,有谁听说女朋友要预约的?” 说罢,她在助理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霸气地开门,理直气壮地走进了办公室,“啪”地将门关上。 助理心想,她早晨看新闻了,她也没听说过女朋友要预约,不过她怎么就不知道台长突然蹦出来一个女朋友?那安初语算什么?好混乱! 薛岐渊刚刚结束上午的工作,准备去吃饭,有人突然闯进来,他非常不悦,抬起头看到竟然是顾念文,他没来及伪装,想到就说出口了,“你怎么来了?” 顾念文很不见外地坐在沙发上说:“我是你女朋友啊,怎么不能来?你干什么这样惊讶嘛!” 薛岐渊很意外,明明上午她还气得要命,听起来似乎很赞成他的建议,怎么现在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着实令人觉得费解。他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所以反应很快,他立刻笑道:“怎么?想通了?答应当我女朋友?” “你没什么不好啊,要个儿有个儿,要样有样,家世跟我也算般配,虽然渣了点,不过调教一下也就好了!”她若无其事地数落着。 薛岐渊的脸却越听越黑,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挑猪肉一样?还有他渣了点?什么叫渣了点?难道他跟她有代沟了?他怎么不太明白呢? 顾念文说着说着,话音突然一转,问他:“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什么?”他的念头还在“渣”上面停留,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转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我大中午过来的,就是要找你吃饭嘛,你要请你吃好吃的!”顾念文“撒娇”道。 薛岐渊脸色微沉,将刚合上的文件夹又重新打开,“我工作很忙,中午要加班!” 他跟她在一起,还能吃下去饭吗?现在他已经胃口全无了! 顾念文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扬着下巴想了想说:“伯父伯母应该希望你多陪陪我吧,要不你这个男朋友太不称职了,我看我还是给他们打电话的好!”她说着,拿出手机,要装模作样地打电话。 薛岐渊“啪”地一声将文件大力地合上,他猛地站起身,说道:“好,我陪你去吃饭!” 虽然他很想表现得自然,可是那由内而外发出的愤怒,还是让顾念文轻易地就看出来了,她笑呵呵地站起身,待他走过来,她走过去很自然地将手伸进他的手臂内,他的手臂不自然地往回收,她抬起头,亲热地叫:“岐渊?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她感受到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唇抽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胜利是什么滋味儿的?现在顾念文充分地体会到了。 两人走出门,顾念文看向瞪大眼睛的助理说:“眼睛睁得很大,很好,看清楚哦,我可是他的女朋友!” 薛岐渊脸黑的可以,他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早知道早晨就不撩拨她了,现在她被他刺激神经了,让她无法收场! 两人一起走出电视台,这一幕自然引起了记者的关注,不说别人,本台记者肯定就不会放过这个新闻,薛岐渊头一回感受到像明星一样地被拍,顾念文抬起头,看着他说:“岐渊,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也不笑的?” 薛岐渊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弯起唇,这是笑吗?看起来好似有点勉强啊,笑的唇角都是朝下的。 看到这一幕,顾念文真是开心极了。 让他请吃饭,那自然要到高级的地方了,她可不想给他省钱,两人去的地方,就是上次殷权与程一笙跟程珠珠吃的那间饭店。 走在路上,顾念文眼尖地看到前面穿着艳紫旗袍的程一笙,立刻扯着嗓子叫:“一笙姐!” 程一笙在马路上那绝对是最吸引人的那个,毕竟穿旗袍的女人在大街上还是太少了,薛岐渊自然也一眼看到她。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他,首先作为喜欢程一笙的男人,他自然不想让她误会。另外一个就是这件事是殷权给设计的,让他被迫与顾念文当表面的男女朋友,被殷权给算计成这样,他自然会觉得没有面子,所以男人的自尊也不想让程一笙看到他被动的这一面。 但是他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顾念文这个没脑的女人竟然那么大嗓门地叫程一笙,别说程一笙了,再远的人都回头了。这是女人吗?天天咋咋呼呼的!他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 程一笙与方凝去吃午饭,听到有人喊,两人同时回头。 薛岐渊下意识地就要收回自己的手,不过顾念文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她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甚至头还靠在他手臂上,笑得灿烂,好似一副幸福的样子。 薛岐渊真不想过去了,但是顾念文不肯啊,她一直拖着他向前走,走到程一笙与方凝的面前。 程一笙笑着说:“薛台,带女朋友来吃饭啊!” 薛岐渊深深地看着程一笙,不语! 顾念文积极地答道:“是啊是啊,他说要带我去一家好餐厅吃呢,你们也一起吧!” 方凝赶紧说:“不了不了,我们可不当电灯泡!” 顾念文笑,“没事啊,人多热闹嘛,我请请我男友的下属,也是应该的啊!” 这话说得薛岐渊直想吐,方凝瞪大眼睛,程一笙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说:“既然顾小姐那么热情,我们就不好拒绝了!” 方凝在底下掐程一笙,程一笙忍着,面色不为所动。 顾念文高兴地说:“走啊,一起吃去!”她仰起头看向薛岐渊亲热地问:“岐渊,你不介意我叫上她们吧!” 薛岐渊唇角抽了抽,最后说出一句:“不介意!” 方凝哪里敢走到领导前面,她拽着程一笙跟在薛岐渊后面,她怕薛岐渊听到所以不敢问,只是猛跟程一笙挤眼,问她:“你要干什么?” 程一笙跟她抬抬眼,意思是说:“回头再告诉你!” 四个人到了饭店,进了豪华间,顾念文嘟嚷着说:“也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啊!” 程一笙说道:“我在这儿吃过,我给推荐几道菜吧!” “好啊好啊!”顾念文高兴地说。 程一笙说了几道,都是贵得当初令她咋舌的那种,顾念文又要了瓶红酒,这顿饭最少也要上万了。 顾念文与程一笙似乎有一种默契,不用明说,但是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现在倒霉的就是薛岐渊了。 这顿饭远没有薛岐渊想得那么简单,他还真是小瞧了顾念文的折腾,比如说鱼上来了,顾念文娇滴滴地说:“岐渊,我不会挑刺!” 薛岐渊沉声道:“我也不会?”声音生硬而又死板。 “伯母还说你挑刺水平一流的,不行我得问问她!”顾念文哼着,又拿出手机。 这手机让薛岐渊看了很火大,总有一股想要摔掉的冲动,他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鱼,然后一言不发,挑刺儿! 顾念文笑眯眯地看着他,将手机放下了。薛岐渊把挑好刺的鱼放到顾念文盘中,顾念文撒娇道:“岐渊,你对我真好!” 她放在嘴里嚼,一会儿又叫:“呀,没挑干净,扎到我了,快点给我拔出来!” 说着,冲薛岐渊张大了嘴,薛岐渊皱眉,让他的手伸进她嘴里?他下不去手。顾念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摇,他脸黑地只好伸手去拔,拔完了,一个劲的用毛巾擦啊擦,很嫌恶的样子。 顾念文不高兴地说:“你嫌我脏?” 薛岐渊没说话,默认了。顾念文一低头,将刚才拔刺时流出的口水蹭到了他的袖子上,顿时白色衬衣上抹了一块黄色的油,他的脸一黑,喝道:“你干什么?” 只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并没有震慑住顾念文,她一脸委屈地说:“你生什么气?不就一件衣服嘛!咱俩接吻的时候,你也在吃我口水啊,那时候你都没嫌我脏。昨晚你抱着我,还热情地要把我吃了一样,你现在那么凶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有下属在啊,她们又不是外人,没关系嘛,你不用那么矜持!” “扑哧”一声,方凝喷了。 刚才她喝口汤,看到顾念文让给挟鱼的时候,她就想赶紧把汤咽了,结果她一直被顾念文逗得想笑,然后就在咽与笑之间挣扎,现在终于忍不住,还是给喷了,她擦着嘴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程一笙也很想喷,只不过比方凝自控力强些。 顾念文大度地说:“没关系,服务员来换一份菜就好!” 得,这价钱又翻倍了! 薛岐渊闭上眼,多么混乱的想要一掌拍死的饭局啊! 程一笙发现,顾念文真是能整人,她看得出来,薛岐渊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他想利用顾念文来澄清丑闻,可人家顾念文也不是随便利用的,现在是不是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程一笙觉得自己兴灾乐祸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她此刻的心情的确很high! 反正薛岐渊越生气顾念文就越高兴,她尝到甜头自然要再接再厉了,她指着面前的菜说:“岐渊,我想吃那个!” “岐渊,你给我挟肉吃!” “岐渊,给人家敲螃蟹嘛!” 这顿天价的饭,薛岐渊根本就没有享受到它的美味,却也没闲着,马不停蹄地伺候这位姑奶奶!最让薛岐渊痛苦的是,他不得不在程一笙面前装顾念文的男朋友,程一笙肯定误会了! 饭间程一笙与方凝去卫生间的时候,方凝一出门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捂着肚子说:“哎哟我终于看到一个能收拾薛台的人了,真是笑死我了!” “没想到顾小姐暴发性很强啊!”程一笙感叹,她越发满意自己出的这么一个主意,相信以后薛岐渊有女朋友相伴,就没时间找她麻烦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去了洗手间,刚一出来便看到面色阴沉的薛岐渊,两人的笑立刻消失无踪,方凝更狗腿地打招呼:“薛台,好巧,您也上洗手间!” 程一笙刚收起的笑又忍不住爆了出来,方凝这女人一见着领导就犯二,话都不会说,要不是上完了洗手间,她丝毫不怀疑方凝会邀请领导一起上洗手间。 方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很果断地把那句,“不巧我上完了,否则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了!”咽回肚子,暗骂自己怎么又管不住这张嘴乱说话。 薛岐渊看向方凝说:“你先回去,我有话对程主播说!” 方凝看了程一笙一眼,又转头看薛岐渊说:“哦,噢,那好吧!” 她是犹豫了一下想救程一笙的,不过最后还是没出息地逃跑了。 程一笙心里如明镜似的了解这女人想什么,她心想回去我就收拾你,你撂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薛岐渊看向程一笙,有点尴尬。 程一笙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不知薛台您找我有什么事?” 薛岐渊清了清嗓子说:“那个……顾念文不是我女朋友,我跟她在一起只是权宜之计!” 他说得很不自然,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不解释清楚,心里又不舒服,总觉得看到她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与顾念文,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程一笙很意外,他居然会跟自己来解释这个?这也太赤果果了吧,怎么一点掩饰都没有?难道他一直没把自己已婚身份当回事儿吗?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严肃地说:“薛台,我不想当第三者,同时也不想让您当第三者。我结婚很长时间了,我希望您应该珍惜顾小姐,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的眼神没有回避,认真而又坦诚,就那样直直地看进了他晦涩的眼底,让他觉得此刻自己有一种龌龊的感觉。就好像他的想法很下流,而她则是那样的坦荡,他非常讨厌她这种坦荡,甚至他觉得她如果能像他那样,哪怕是进行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也是可以的。他很清楚,她绝对不会那样做,同时他又被她的这种坚定深深地吸引,越是这样,他越放不开。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留下薛岐渊眼底阴沉,呆在卫生间里吸烟。 程一笙回去后,顾念文有点邀功地问:“一笙姐,我表现得怎么样?” 程一笙笑道:“真是让人意外,今天算超常发挥了吧!” 方凝看看两人,她怎么听不懂呢?有一种自己来自火星的感觉。 程一笙站起身说:“我们下午还有工作,先回去了,你慢慢‘恋爱’!” 顾念文了然地点头,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好好谈场恋爱的!” “恋爱”那两个字咬得很重。 方凝跟顾念文告辞后,迫不及待地将程一笙拉出来问:“哎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跟顾念文之间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你瞒我什么了?” 程一笙笑,“让你说得好像我们俩有奸情似的!” “快说快说,你们俩到底密谋什么呢?”方凝心急地问。 程一笙只好将她之前与顾念文说的话,跟她大概说了一下,方凝扶扶额,感叹地说:“薛台这辈子碰上你,倒八辈子霉了!” 程一笙瞥她,“喂,好像受害者一直是我好不好?” 方凝点头,“没错,是你。只能说薛台爱了不该爱的人,心中满是伤痕啊!” 程一笙忍不住笑,问她:“下面一句是不是他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呢?” “行啊,心有灵犀呀!”方凝起哄。 “贫吧你!小心薛台心情不好,下午拿你开刀!”程一笙警告她。 “靠程一笙,你个乌鸦嘴,千万别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方凝骂完她,赶紧祈祷。 薛岐渊吸完烟,回去看到程一笙与方凝已经离开了,他看向顾念文,淡漠地问:“你吃完没有?我下午还有工作!” 顾念文体贴地说:“岐渊~我看你都没怎么吃嘛,要不我喂你?” 说完她自己先受不了地抖了一抖。 薛岐渊哪里还有胃口?他淡淡地说道:“我不饿!”然后便转身向外走。 顾念文可是吃得酒足饭饱,拎起包拿了衣服,跟在他后面,打了个饱嗝,薛岐渊皱起眉,无限厌恶! 顾念文出了饭店,挥挥手说:“好了,我先工作去了,晚上你可记着来接我哦!” 她还有自己的工作,没时间跟他硬耗,反正时间长得很,她要慢慢地磨! 薛岐渊没有说话,直接无视,迈着大长腿向前走,一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了。 顾念文在他后面说:“下班的时候你要没到,我可该给伯父伯母打电话喽!” 薛岐渊直恨不得现在就回头掐死这女人,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为了讨厌的人毁了自己的未来。顾念文在后面放肆地笑着离开了。 薛岐渊走近电视台,走过前台,前台规矩地打招呼,“薛台!” 薛岐渊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听到跟他打招呼,他转过身走回两步问:“谁让你们放顾念文进来的?” 前台把关也太不严了! 前台愣了一下,然后说:“顾小姐是来找程主播的,她说不要打扰程主播工作,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中午才让我们通报的,程主播没说不见她啊,让她上去了!”说完,又小心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这下薛岐渊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他双手拍在前台上,盯着她问:“你说顾念文来找的程一笙?” 前台小姐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说:“是!” 这下不用想了,事情明摆着,顾念文从劣势一下子翻身这么强势,完全拜程一笙所赐! 前台轻声问:“薛台,那下次不让顾小姐进来了吗?” 薛岐渊瞥她一眼,说道:“不用拦她!”然后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顾念文是拦不住的,她要是进不了电视台,恐怕第一个就会跟他家里人联系,到时候他还要听父母唠叨,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走上了电梯,停到程一笙那层,然后几乎是冲进程一笙的办公室,他看到方凝在里面,沉声喝道:“你给我出去!” 很明显,他在生气。 方凝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向程一笙,这个时候,她不敢走。 阿莎以最快的速度已经挡在程一笙的身前,程一笙对方凝说:“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去排练厅,我们继续工作!” 方凝看眼阿莎,知道现在不用担心了,点点头无声地走了出去。 薛岐渊根本就不在乎阿莎的存在,确切地说,现在他眼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他紧紧地盯着她问:“程一笙,顾念文会变成这样,是你教得吧!” 程一笙笑,“薛台您为什么这样说?” 薛岐渊注意到,她没否认。此刻一阵滔天的怒火将他仅存的理智也席卷而去,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塌地陷一般的难过,让他无法接受。 他向她伸出手,他什么都不想听了,只想惩罚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一直处在戒备中的阿莎早已攥住了拳,薛岐渊向她主子伸出手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程一笙配合地向后退了一步。 一记漂亮的过肩摔,薛岐渊只觉得天昏地暗,便听到响声,身上的痛处告诉他,他被摔了!甚至他躺在地上,竟然一时间起不来。 那是,阿莎担心他会突然反抗,所以还押着他,让他被迫地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程一笙并未让阿莎放到他,她也并未因此而觉得震惊,如果薛岐渊总以为她好欺负的话,迟早有这么一天。她冷冷地看着薛岐渊,说道:“薛台,您最好从头到尾想上一想,这件事,我是否做得过分?这个圈套,从来没人逼着您跳,是您先对我起了不轨之心,事情才演变到了今天。”她顿了一下说:“事到如今,我还是希望您跟顾小姐有个好结局的!” 说罢,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我先去工作了!” 薛岐渊看到,她那修长纤细的脚踝从他眼前走过,那阵属于她特有的香风飘去,跟着是门响的声音,然后阿莎放开了自己,也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从地上爬起来,揩了一下嘴角,摊开手,看到手指上那抹鲜红的血,他嘴里低咒一声,“**!”然后进了程一笙的卫生间,这才看到自己的嘴角都肿了,这副样子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他赶紧拿纸,擦嘴边的血,结果痛得他呲牙咧嘴!他拿出手机,赶紧给自己助理打电话,对她说道:“你把墨镜给我拿来!” “薛台,我要拿到哪里?”助理问。 “程一笙的办公室!”薛岐渊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丢人,这分明是告诉他的助理,他是被程一笙打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被程一笙打,总比被她的保镖打还有点面子。 助理拿了墨镜,赶过来进门,看到薛岐渊坐在沙发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当然肿的就是拍在地上那半边。助理吓一跳,赶紧问:“薛台您这是怎么了?” 刚说完,她就觉得不对劲了,看办公室里没有别人,程主播不在,薛台又是这副模样在她办公室里,显然薛台的伤跟程主播有关,如果没错,应当就是程主播打的。像程主播那么好脾气的人能动手的话,薛台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她想都不敢想,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问错了。 薛岐渊不想回答的事,自然不会去回答一个助理的问题,他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说道:“你在前面走,确保前边没人了,再让我过去!” 如果不是戴帽子口罩在台里太引人注目,他也不会这个样子。他当然怕别人知道,毕竟他是一个台长,形象还是很重要的。只要能够上了电梯,到达顶层就没有问题。 程一笙生气地向排练厅走去,阿莎在后面嘟嚷了一句,“太太,我觉得今天我才算派上用场!” 这一句话将程一笙逗笑了,原本的气也消下去不少,总体来讲,程一笙是个乐观向上好脾气的人,很少生气,就算生气时间也不会长,并且一件很小的事就有可能让她高兴起来。 “看来在我这儿,真是让你屈才了!”程一笙笑着说。 “不是啊,我就是觉得我白拿钱!”阿莎不好意思地说。 程一笙还没有说话,方凝就迎了过来,仔细地看着她问:“没事吧!” “你看我会吃亏?”程一笙反问。 “那怎么着了?”方凝担忧地说:“刚才看他表情好可怕!” “他再有能耐能比我的保镖能耐大?”程一笙凑近方凝,笑着眨了眨眼轻声说:“你错过了最精彩的,过肩摔!”她伸出食指,竖着向上划下,划出一个弧度,忍着大笑说:“咻地一下,我的眼一花,只见一阵白光闪过,咣的一声,地都震了!”她直起腰,感慨道:“痛快啊!” 方凝惊讶得不能自己,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你把薛台给摔了?” “我可没那本事,是阿莎的功劳!”程一笙得意地说。 “那不跟你摔得没什么区别,我的天啊,你不想在电视台混了?你敢摔、敢摔台长?”方凝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她想都不敢想,别说摔了。 “那有什么?他想对我动手,我能不还击?打他白打,你看吧,他除了背后玩阴的,不敢光明正大地跟我折腾!”程一笙自信地说。 “真是牛,咱俩真不在一个层面上,我承认我赶不上你!”方凝担忧地说:“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他阴我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我不怕他,他那种人啊,越怕他,他越来劲,我看他这次记住教训没有?”程一笙哼着,对方凝扬了下头说:“走,干活去!” 另一边,助理轻声叫:“薛台,没人了,快来!” 薛岐渊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模样,竟然一溜小跑地上了电梯,就跟做贼的一般,上了电梯,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说:“一会儿要是上人,你给挡住!”他就打算一直低着头。 “是!” 不过还好,程一笙所在的楼层本来就靠上,越是往上,人就越少,碰上人的机率不算太大,所以薛岐渊安全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到椅子上,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了,他命令道:“今天下午任何人都不见,谁都是!” “薛台,您脸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助理问。 “我自己来,你不用管!”他摆了摆手。 助理会意地出去了,帮他锁上门。 薛岐渊拿了药箱,自己走到卫生间,这一看吓了一跳,刚才还不算太明显,现在半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可见刚才被摔得有多惨,他拿出药,忍着疼一点点往脸上涂。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倍感凄凉,受伤了,连个给他处理伤口的女人都没有。 一个下午,他都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打算等下班时,人都走没了他再离开,免得被人看到。 然而快下班的时候,顾念文的电话进来了,他不胜其烦,但还是接了。 顾念文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岐渊啊,你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过来?” “我有事,过不去!”薛岐渊冷冷地说。 “啊?那我们怎么培养感情?不行,人家就要你来接我嘛!”顾念文“撒娇”道。 “顾念文,你就听程一笙给你出的主意是不是?”薛岐渊拆穿她。 “一笙姐?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觉得你挺好,我是真想跟你谈恋爱!”顾念文声音中充满了甜蜜。 薛岐渊不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这是屁话,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能信?他靠在皮椅中,双腿交叠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不必绕弯子,你说吧,怎样你才肯分手?” “呵呵,薛岐渊,你不要忘了,是你非要跟我恋爱的,我又没求你,怎么着利用完了就想甩?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告诉你,姑奶奶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再说!”顾念文不善地说:“现在命令你来接我!” “我没时间!”薛岐渊见跟她说不通,直接挂了电话。 顾念文看看手机,撇了撇嘴,嘟嚷道:“没空是吧,等着!” 她随手就给薛母打去,电话一接通就委屈地说:“伯母!” 汪欣一听顾念文的声音,赶紧问:“念文,怎么了?是不是岐渊欺负你了?”她知道儿子是被迫跟顾念文在一起的,所以担心儿子会没有耐心。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既然要试试,怎么也得见面吧,可是他说太忙,不肯来接我!”顾念文将大度演绎得很完美。 汪欣一听,暗骂儿子不听话,她赶紧说:“他的工作是太忙了,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啊!” “要真是没时间,那就算了!”顾念文“体贴”地说。 “事儿再大也不能大过谈恋爱,婚姻大事最大,你放心,就算他领导也不会拦着他恋爱的,你就等他电话吧!”汪欣打了保票。 “那好吧!”顾念文抿着嘴笑完,小心地问:“我是不是太主动了?” “没有没有,我们岐渊吧,是个内向的孩子,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可别往心里去!”汪欣赶紧给儿子身上贴金。 “我不会的,我等他电话!”顾念文乐呵呵地说。 她心里鄙视,怎么说得薛岐渊跟纯情少年似的?她还记得他抱着自己那股热乎劲儿,那绝对是个成年男人,至今想起来她浑身都不舒服,昨晚她洗了三遍,皮都快搓掉了。 薛岐渊几乎是预料之中的,看到母亲的电话,这女人果真说到做到啊,骚扰他父母去了。 “喂,妈!”薛岐渊按捺着说。 “岐渊你怎么回事?你现在赶紧动身去接念文,昨天说的话都忘了?”汪欣语气很急,生怕顾念文在那边等急了。 “妈,我今天有事,过不去!”薛岐渊淡淡地说。 “不行,你要是太忙,那我直接给你们总台打电话了,再忙也得恋爱吧,你看你都多大了?看我们这一代的都抱孙子了,我不要求那么多,恋爱都不能满足我?再说现在也得用她解决你的问题啊,你忘了昨晚的事了?”汪欣语速很快,说得很急,显然是真的心急了。 “妈,今天我有别的事,真过不去,改天吧,先这样!”薛岐渊直接挂了电话,他心里很烦,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网似乎越来越紧,自从程一笙嫁给殷权之后,一切就开始变了,他觉得越过越痛苦,越来越压抑。现在摊上一个顾念文,让他更有一个束缚的感觉。 汪欣没料到儿子会挂他的电话,这一下给气的啊,她心想这下可怎么跟念文交待呢?她赶紧就给丈夫打了过去,薛登昆不耐烦地接电话,“什么事儿?我正开会呢!” “你还开会?你儿子又不知道要闹哪出呢!念文想跟他约会,他不见人家,连我的电话都给挂了,你说怎么办吧!”汪欣气道。 “这小子还了得?竟给惹事儿,这么大了还不明白?”薛登昆气得直吼。 “你别开会了,咱找他一趟,关键是念文那边怎么办?我说了让岐渊接她的,我可怎么跟她交待啊?”汪欣真是愁死了。 薛登昆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俩一起去接了她,然后去岐渊的电视台,亲自押着两人去吃饭,这下看岐渊还能有什么借口!” 汪欣叹气,“你说这儿子搞个对象,怎么还要咱们当父母的这么手把手的教?真是要累死我了!” “算了,好歹他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只要结了婚以后就不用愁了,你赶紧给念文打电话,让她等着!”薛登昆也郁闷,他当老子的,还得帮儿子接女朋友,这叫什么事儿? ------题外话------ 看痛快了木有?哈哈投票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克星 顾念文正想着怎么收拾薛岐渊呢,过一会儿薛母来了电话,说来接她一起上电视台找薛岐渊,她心里这叫一个高兴啊。她非常期待看到薛家父母训斥薛岐渊的那一幕。 别看薛岐渊在外面跟个男人似的,在家还不照样是个小屁孩儿,被父母训了,你不敢还嘴吧,到时候真是任她拿捏。我叫你不肯来接我,等着瞧,我可不是吓唬你! 往常薛岐渊在电视台加班到很晚那是经常的事儿,今晚他被迫加班,却丝毫没有了工作的动力,他站在窗前,身姿落寞,望向远方,天渐渐黑了下来,外面也早已亮起了彩色霓虹,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就此开始了。 从前他从来没有觉得寂寞,相反晚上去泡个吧是件很逍遥自在的事,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在下班后,跟妻子一起回家享受温馨的小幸福,这是一种心老的表现吗?他觉得自己被程一笙折磨的已经不像人样儿,既放不开也拿不起。 就在他深陷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薛登昆夫妇与顾念文进来了。 屋内一片漆黑,烟雾缭绕,就好像进了一团迷雾之中,汪欣觉得浓雾中影影绰绰看不清儿子,她不由看着前面那团黑影问了一句,“儿子,停电了吗?” 不对啊,刚才还是坐电梯上来的。 顾念文向来手嘴比脑子快,她嘴里说着,“呀,好黑啊!怎么不开灯?”手同时向墙边按去,灯“啪”地一声开了。 薛登山刚刚觉得不妙想阻止时,已经晚了。 明亮的灯光下,薛岐渊下意识地用手去挡自己的脸,可还是有点迟钝,晚了一步,他觉得自己立刻被照的无所遁形,显得分外狼狈! 汪欣惊讶地开口,“岐渊……” “岐渊你怎么了?” 汪欣还没说完,便被顾念文的话所打断,顾念文真像个体贴的女友一般,跑过去抬头看他,并且拽他的手,其实她是想看清楚,这男人被打了吧,是不是被打了?哈哈,她太高兴了。 薛岐渊讨厌她触碰自己的手臂,他一扬手,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顾念文眼珠儿一转,佯装被他扫在地,自己坐到地上,夸张地凄惨大叫了一声。 顾念文对报复这事儿基本上是不遗余力地在做,只要有一丝算计薛岐渊的机会,她就绝不放过。 这下原本还担心儿子的薛家夫妇都火大了,就算不火看在面子上,也不能护短啊,薛登昆厉声喝道:“你怎么能对念文动手?” 汪欣则快步跑过去弯腰将地上的顾念文扶起来,毫不客气地伸手打了儿子一掌,虽然对薛岐渊不算什么,可看得出来,汪欣的确用力了。 “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念文是在关心你!”汪欣斥道。 薛岐渊这才知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顾念文看起来那么简单直率的一个女孩儿,现在不也是各种计谋,一样不缺?他被一个女人,啊不,应该说是两个女人给玩惨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失败? 仔细想想,其实没有程一笙,顾念文也不会爆发力这么强,相信凭顾念文那颗脑瓜,是想不到当他女朋友来折磨他的。 顾念文“体贴”地说:“伯母,我没事儿,您也别骂他了。先问清楚他的脸是怎么回事吧!” 她太想搞明白了,他被谁给打了?这么狼狈,她要知道可得去送份儿礼了,哈哈,真是给她解气! 薛登昆大步走上前,追儿子故意偏开的侧脸,看着他问:“这是怎么弄的?摔的?” 他十分不愿承认儿子被打,再说他也是男人,自然懂得维护儿子在女朋友面前的面子,特意给这个台阶下。 然而薛岐渊还没说话,顾念文已经又凑上来,装成很天真的样子,不合时宜地说:“呀,摔可摔不成这样,这分明就是脸拍到了地上的样子嘛!”她瞪着他问:“你被过肩摔了?” 还真是行家! 薛岐渊不说话,汪欣着急地跑过来说:“什么?你被摔了?让谁给摔了?不行,这么严重,咱不能这么算了!” 女人护子心切,所以想的就不如男人周全,她只着急地问谁欺负儿子,忘了给儿子留面子。 顾念文在一旁起哄说:“谁敢打你啊,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吧,没事儿,我们顾家帮你算账去!”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薛岐渊终于忍不住说:“你说得对,谁敢打我?就是摔的!” 这哑巴亏,不得不吃了! 顾念文叫道:“到底怎么摔才能给摔成这样啊?天啊!” 真是没完没了,薛岐渊强忍着不耐烦说:“我还是先回家吧,这两天我就在家休息,不能陪你了!”这下,他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了吧!你找谁也没用。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说出让他更加吐血的话,“一定要在家休息,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你!” 薛登昆与汪欣听了眼前一亮,随即而来想的这是因祸得祸啊!薛岐渊的脸不自然地抽了抽,然后说:“不用了,你也挺忙!” “没事没事,照顾你的时间还是抽得出嘛,你是多男朋友,我是理所应当的!”顾念文笑得很甜,真好像深处在热恋中的女人一般。 薛岐渊还没有继续反对,汪欣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哎呀念文,那就麻烦你了!” “伯母您太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的?他是我男朋友嘛!”顾念文装出一副小羞涩的样子。 这种样子可是最讨长辈们欢心的,看起来很乖巧,汪欣摆出一副就这么定了的表情说:“现在也不能到外面吃了,走咱们回家,伯母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呀,伯母,我还想给岐渊做呢!”顾念文笑得两眼晶晶亮,里面闪着贼光,她要做碗爱心面,加上各种爱心料,味道肯定超好! “呵呵,你给岐渊做,我给你做!”汪欣笑得很灿烂,真是个好儿媳啊! 薛岐渊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也没人听,想要娶儿媳心切的父母,现在看顾念文就是十全十美,他干脆闭了嘴,不知什么时候能让他清净一些? 薛岐渊戴着墨镜,由众人簇拥下了楼,顾念文走在薛岐渊的身边,有父母在,薛岐渊便没有反对,就算他反对了也无效,还会招来一顿数落,谁让他当初为了平息这件事,主动提出来跟顾念文交朋友,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知道,顾念文不止他想得这样简单,以前殷权为了顾念文之事还头疼过,现在是他惹了顾念文,那能有好结果吗? 一家人回到薛岐渊的家,顾念文跟汪欣直接就进了厨房,而薛登昆则拽着儿子进了书房。 薛登昆严肃地看着他问:“你脸上的伤,是不是殷权打的?” “不是!”薛岐渊很果断地否定了。 “这世上,还有谁能打你?除了殷权!这可是太过分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打成这样吧,这件事不算完!”薛登昆看得出来,儿子在隐瞒这件事情,所以他觉得有内情,于是故意这样说,就想让儿子将实话说出来。 “真的不是殷权!”薛岐渊转过身,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偏过头说:“爸,您别问了!” “不是殷权那是谁?我总要搞清楚吧!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得找钱总台问个清楚了,我儿子在电视台工作,怎么还负伤了?”他知道这样说很可笑,但是他故意这样说的。 “是程一笙的保镖打的!”薛岐渊真不想再出去丢人了,于是说了实话。 “程一笙的……保镖?”薛登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回过味儿,走近了几步微弯下腰质问:“你又对程一笙做了什么?”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儿子不甘心做了什么事情,人家也不会让保镖打他。 反正也说了,薛岐渊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他惹我生气了,我要对她动手,就是这样!” “什么?”薛登昆气得浑身发抖,他用尽全身力气向他低吼,“我教导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打女人的,薛岐渊,你真是让我失望!” 居然还敢打女人了?如果不是听儿子亲口说出来,他真是觉得匪夷所思,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薛岐渊盯着某处,目光淡漠,“爸,我就这样了!”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要真的放弃一切,那趁早别拉顾家千金下水!”薛登昆这一刻,真想痛打这小子一顿,可是看到眼前这副惨样,他又下不了手。 薛岐渊冷哼道:“爸,她好不到哪儿去,您别把她想得那么善良,我会让她主动离开的!” “念文对你怎么样,我今天都看出来了,我告诉你薛岐渊,你要是伤害了这么一个好姑娘,我跟你没完,你给我在这儿好好想想!”他说罢,摔门而去。 薛岐渊眸光晦暗,看样子这个家都没人相信他了,顾念文的演技可真好! 此时顾念文演得的确卖力,她由汪欣指导着做碗爱心面汤,只不过汪欣不注意的时候,她会扔把盐,弄点胡椒,要么倒点子辣油,总之这碗面她要做的跟她手下的新闻一样精彩。 一碗面很快就做好了,汪欣说道:“念文你把面端出去,我去叫岐渊来吃!” “好的!”顾念文高兴地应道,她在想象,薛岐渊吃了这碗面,表情该有多精彩? 薛岐渊觉得父亲刚出去,他总算可以清净一下,没想到还没有坐两分钟,母亲就进来了,她满脸带着笑,走进门一把就拽住他的手腕,说道:“快出来吃饭了,岐渊你真有福,念文亲自给你下的厨!” “那女人做得饭能吃?”他觉得这种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会不会做是一码事,关键她愿意为你去学,这是最难得的懂吗?至于味道,妈在旁边盯着的,肯定差不了!”汪欣夸赞道。 她哪里知道顾念文那么贼,在她转个身的功夫,加了不少的东西。毕竟她也不可能一直盯着锅不走眼吧。 薛岐渊听说母亲在一旁盯着,警惕性立刻就降了下来,吃就吃吧,今天看样子,他不吃这饭,父母要活剥了他。被人逼着去接受一个人,这样的滋味儿真难受。 走到饭厅,顾念文已经将面端到了桌上,薛登昆正在一旁闻,他笑着对走过来的儿子说:“岐渊,这面味道真香,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料加得多,闻起来自然香,可吃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爸,我可以让给您吃!”薛岐渊淡淡地说。 顾念文赶紧说道:“我可是给你做的!” 她是不想害别人,没想到薛登昆与汪欣都以为她小女儿心性,全笑了起来,打趣道:“岐渊,快吃吧,别辜负了念文的一片心!” 顾念文给羞的,头都不好意思抬。 薛岐渊很想翻白眼,他坐到桌前,父母带着期待地盯着他与一碗面,这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只希望赶紧吃了饭,能都走人,放他一个人清净清净。 “先喝口汤润润口吧!”顾念文及时建议道。 吃面哪里有喝汤来得浓度高? 汪欣夸赞,“还是念文想得周到!”他夺过儿子手里的筷子,给他塞了个勺子,说道:“先喝汤!” 薛岐渊无奈,拿着勺子就要喝,顾念文伸手将他的勺子夺了过来,笑道:“你还是端着碗喝吧,刚才我给你吹了半天呢,不烫!” 一听这个,薛登昆都忍不住说:“那就端碗,快喝,现在温度正好,一会儿凉了!” 薛岐渊不得不端起碗,一口汤,咽下一点,结果剩下的被呛得喷了出来,他一边咳一边叫:“这是什么东西?” 顾念文泫然欲泣,“你就是不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是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可以直说,这碗面我自己吃!” 顾念文说着,就要端面自己吃,汪欣见状赶紧拉住她说:“这臭小子准是故意的,我教训他啊!” 薛登昆已经开口训斥了,“岐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念文在厨房里忙了半天,她自己都还没吃东西,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面吃完,我就不走了!” “爸,你来尝尝!”薛岐渊保证,他从小到大绝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他的口味一向偏淡,现在吃到这种超重口味儿的面,鼻子眼泪全下来了。 “还是我吃吧!”顾念文说着,又要去拉碗。 汪欣再一次拦住顾念文,很不客气地照着儿子后背拍了一巴掌,就跟小时候训他一样,“不把这面吃完,妈跟你没完!” “妈,你来尝!”薛岐渊干脆用勺子盛了一勺汤递到母亲面前。 顾念文很气愤地过来说:“你不是说我做的饭难吃,好我来喝!”她在汪欣还没反应的时候,就把汤喝了下去,强忍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喝了,我承认味道不算好,可也绝不差啊,你不喜欢吃,那我倒掉好了,算我白做!” 这下汪欣跟薛登昆都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围着薛岐渊,汪欣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啊?” 薛登昆说:“念文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上哪儿再去找这样对你实诚的人去?” 薛岐渊看得简直目瞪口呆,好,算你狠!他觉得耳边吵得要命,这一天受得刺激,再加上此刻的不得安生,他快要爆炸了,他宁愿寻求一份宁静,吃就吃!于是他低下头,死命吃了起来。 眼泪鼻子哗哗的,他吃得面红耳赤,汪欣看得心惊肉跳,不过是一份面,不会难吃到这种好像要拼命的地步吧! 薛登昆就在想了,这面很热?可是看儿子吃得挺快啊!要是热的话,吃的就不会那么快。吃个面怎么会吃得这么狼狈? 薛岐渊是在用短痛的原理,速战速决,赶紧吃完,你们赶紧走人! 顾念文此刻心里就两个字,“舒坦!”她刚才那口汤也没白喝,说实话,真是够难喝的,她差点没喷出来,可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忍了! 果真能忍才能成大事儿啊! 薛岐渊吃完这碗分量十足的面,头一个念头就是能要了他的命,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吃面了。他勉强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汪欣担忧地问他:“你没事吧!”真那么难吃?她要不要尝一下?可是面都让他吃干净了。 “妈,我要歇着了,你们走吧!”薛岐渊摆摆手,艰难地说。 “要不妈留下来照顾你吧!”汪欣不太放心。 “不用,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薛岐渊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薛登昆说道:“咱们回去吧,他这么大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顾念文则体贴地说:“我先走了,要是不舒服你就给我打电话,明天我再来照顾你!” 薛岐渊直接无视她的话,她只要不把他整死他就满足了。 三个人出了门,薛登昆夫妇先将顾念文送回顾家,一路上这两口子为自己儿子说尽了好话,顾念文头一次耐心听着,她今天心情好啊,她算发现了,用薛岐渊父亲整治那个男人,效果真是出奇的好,所以他们两个人,她是要极力笼络住的。 回到家后,顾念文脸上带着笑,哼着小曲儿。 顾耀问:“玩得高兴了?” “嗯,我先上楼了!”顾念文脚步轻快地走上楼。 孟彤看着自己的丈夫,意外地说:“怎么我看着念文好像跟薛岐渊恋爱很顺利的样子?” 顾耀的目光从楼梯处收回,转过头看向她说:“希望一切顺利,文文能嫁出去!” 顾念文回了房间,她利索地按了一串号码,靠在床上,一副舒服的姿态,电话接通了,她问:“交换个新闻有没有兴趣?” “什么新闻?”对方问。 “薛台被打,有照片!” “靠,对你男友还不手下留情?” “少废话,要不要吧!”顾念文不耐烦地说。 “要,当然要!” “那你手里有没有好的?一般的我可不换!”顾念文很大爷地说。 “有……” 两人很快商量好,将新闻互换了。 顾念文心想自己现在可是薛岐渊的女朋友,所以肯定不方便把薛岐渊的新闻登自己家报纸上,所以就赶紧趁着这新闻还亲,充分利用其价值,她当记者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到新闻的机会。 于是薛岐渊被打的照片立刻被贴到了某门户网站上,相信明天娱乐版面,他一定是头条。 薛登昆夫妇往家里走,两人还没来及讨论到儿子伤的问题,就有人给薛登昆打电话,问他岐渊被谁打了,要不要帮忙出气之类的。 薛登昆细问下才知道,原来儿子的照片,被登了出来。夫妻俩人赶紧看手机,果真,照片拍得很清晰,虽然戴着墨镜,但仍旧可以看出那肿着的半张脸还有嘴角。 汪欣气道:“这谁啊,岐渊是摔的,又不是被打的,不行咱们得告去!” 薛登昆赶紧说:“告谁去?你别惹事儿了,他的伤就是打的,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什么?真是打的?谁敢打我儿子?我跟他没完!”汪欣气道。 薛登昆冷哼,“我看这件事你只能吃哑巴亏了,咱儿子要对程一笙动手,所以被程一笙的保镖给摔了!” 汪欣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咱们儿子要打女人?不可能吧!” 在她的脑子中,打女人的男人,肯定是烂男人无疑,她精心培养的儿子,与烂男人差距太大了。她怎么都不能接受,她优秀的、如翩翩君子般的儿子,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吸着气说:“程一笙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让我们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薛登昆心情也不好,他真不愿意想这件事,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媒体吧!” “能怎么面对?躲着算了,等这阵风过去,越描越黑!”汪欣叹气。 薛岐渊看到这则新闻之后,直接气得摔东西,顾念文你这个死女人,灌我喝一碗要命的汤不说,居然还爆我的料?行,你行,看我不想出个办法好好收拾你! 他正生着气,就觉得不舒服的胃一阵狡疼,疼得他汗都冒出来了,他倒吸着气赶紧打急救电话,然后又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睡觉前,殷权看到薛岐渊的新闻,他坐在书房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程一笙刚刚把自己收拾完毕,她走进书房,懒声道:“老公,你还看呢?该睡觉了!”她都困了,她探过头,问他:“看什么这么入神?” 殷权指着电脑上的照片问:“这是你干的吧!” 程一笙看到电脑上的薛岐渊,半张脸黑肿黑肿的,顿时笑了,频频点着头说:“是啊是啊,这可是阿莎的功劳呢!” “说说,怎么回事?”他随手关了电脑,站起身揽着她的腰向卧室走。他关心的不是薛岐渊伤势如何,而是薛岐渊怎么对他老婆了,让她忍不住出手?他很清楚她的性格,脾气好得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让她想要动手打人,说明薛岐渊定是对她做了令人发指的事。 程一笙走进卧室,躺在大床上说:“顾念文来找我,我给她支了个招,后来薛岐渊在她身上吃了瘪,他知道是我教顾念文那么对付他的,他就生气了,然后就想对我动手,结果就被阿莎给摔了,真漂亮啊!”她眸中晶晶发亮,说道:“我真没想到阿莎身后那么好呀,那么高的个子,少说也一百五以上了吧!居然阿莎一摔就给拍地上了!” 殷权眸底散发出冷意,没想到薛岐渊还不肯罢休,仍旧想打他老婆的主意,现在居然都要跟他老婆动手了,如果不是他让保镖保护她,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老公你不用气,这次给他教训可不轻,他估摸着光应付顾念文呢,没空理我!”程一笙拉了拉他的袖子说:“我们睡觉!” 殷权心想,怎么也要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薛岐渊彻底对他老婆死心! 此刻薛岐渊人已经在医院了,急性胃炎,他正在输液。 汪欣与薛登昆问医生,“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医生解释道:“他应该是吃了不洁或者刺激性极大的食物,亏了送得及时,否则很容易胃穿孔!” 汪欣吓了一身冷汗,两人回到病房后,薛岐渊一脸疲惫,他吊着眼皮斜眼说:“这下你们信了?硬要我喝那东西!” 汪欣不解地说:“妈可是一直在那儿盯着呢,没放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你确信,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锅?”薛岐渊反问。 “那肯定不会!”汪欣心想她也没什么戒备啊,她哪里知道顾念文想要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不就是了?你们不相信我,现在是不是相信了?”他就是血的教训,他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信誉度如此差了,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自己? 薛登昆哼道:“你对人家做出那种事,又利用人家洗清自己,我看念文这样对你,也不是不能理解!” 薛岐渊面色发黑,“爸,您真是中了她的毒了!” 汪欣不忍地说:“行了,儿子还病着呢,这事儿回头再说吧,妈肯定不再逼你乱吃东西了啊!” 第二天上午,程一笙刚到电视台不久,殷权的电话便追了来。 程一笙好笑地说:“老公,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啊,别上班了,我们约会去?”殷权配合她,说得一本正经,脸上却带着笑。 这下程一笙反倒撑不住了,求饶道:“哎呀老公,我认输,你说吧,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殷权低笑出声,言归正转,“bard刚给我打了电话,他从国外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谈一下你进军国际之场的事!” 上次bard许愿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他回国去处理一些工作,所以此事暂时耽误下来,这次bard正式将此事列到了他的工作计划当中,打算当成明年的重点工作计划。 程一笙听了这个消息很高兴,她还以为要等很久呢,她立刻笑着说:“好啊,那我下班早点出来!” “好,下午我去接你!”殷权说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高兴地向排练厅走去,路遇方凝,这女人很兴奋地说:“嘿,薛台没来哎!被打得出不了门了吧!” “意料之中!”程一笙挑了挑眉说:“他要是有勇气顶着那张脸出门,我佩服他!” “昨天居然上了新闻,你真够狠的!”方凝啧啧地说。 “抱歉啊,那跟我没关系,应该是顾念文干的!”程一笙耸了下肩。 “我靠,看不出来她真是又果断,又有心机,瞧她好像挺单纯的!”方凝说道。 “怎么说也是顾家千金,不会没有手段的!”程一笙不由想到了过去,顾念文对付殷权,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投降了。还好她的男人不一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进了排练厅,意外地发现钱总台竟然在,方凝见到大领导,立刻束手束脚,走路都不自然了。 程一笙保持着微笑,其实她努力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得没形象。 钱总台看到程一笙,笑着说:“一笙,早啊!” “钱总台,您怎么来了?检查工作吗?”程一笙问。 “你们的薛台长生病住院了!”钱总台说道。 刚刚进门的安初语捕捉到这一句,她隐藏在人群里,仔细听着有关薛岐渊的信息。 方凝嘴快地问:“啊?薛台病了?什么病啊?”不是说被打的吗?怎么还病了? “急性胃炎,你们没事可以去看他,他住在……” 安初语听到钱总台说出薛台所住的医院后,悄悄退了出去,她要当第一个去看薛台的人,希望薛台能够看到她的心,与她恢复成以前那种暧昧的关系,甚至……更近! 钱总台盯着别的工作后,方凝低声问程一笙,“牛啊,过肩摔给摔出急性胃炎来了!” “开什么玩笑?都说是急性的了,咱们昨天下班的时候薛台还没事儿呢,跟我无关!”程一笙瞪她说。 “八成是顾大小姐干的!”方凝贼笑着用手肘捅捅程一笙说:“哎,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呗!” “我没那么八卦!”程一笙望天。 “我说程一笙,难道你就不好奇?”方凝开始勾她。 “不好奇!”程一笙很坚定地说。 “那什么,你弄清情况,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方凝又想出另一个办法。 “他病不病跟我没关系,我弄清那个情况干嘛?”程一笙又问。 方凝顿时萎了,急得直跺脚,气道:“哎呀程一笙,我真是服你了,是我好奇的不行,想知道怎么回事儿,求你给问个清楚,满足一下我变态的好奇心,八卦人生的追求行不行?” 程一笙立刻笑了,她往外拿手机,爽快地说:“好!” 难得方凝都这么自嘲了,她要是不满足方凝的八卦需求,方凝非得拆了她不可。 “死女人!”方凝朝她瞪着眼。 程一笙走到僻静的地方,给顾念文打电话,方凝跟得紧紧的,不放过任何八卦的机会。 “一笙姐,你给我打电话啊,太好了!”顾念文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程一笙笑着说:“我听说薛台住院了,他怎么了?” “啊?住院了?我不知道呀,他怎么了?”顾念文一脸茫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也没人通知她? “我以为你是薛台的女朋友,知道的。他得了急性胃炎,你不知道啊!”程一笙透露出来消息。 “啊?急性胃炎?不会吧……”顾念文拉长声音。 程一笙在这声音中听出端倪,跟着问:“和你有关?” “我昨晚给他做了一碗加了料的面,不至于会吃出急性胃炎吧!这小身板也太弱了!”她说的时候,回想到昨天喝了那一口汤,回家灌了一肚子水,那薛岐渊吃了一大碗,会是什么样?有点心虚。 程一笙能够想到,那碗都加了什么料,她解释道:“薛台的饮食一向清淡,估计他的胃习惯了清淡的东西,你一下来重口味的,他的胃受不了。” “简直就不是男人!”顾念文不屑地说完,又疑惑地说:“那他爸妈怎么不通知我呢?” 程一笙适时提点道:“你可是他女朋友,这只能说明他父母已经知道了胃炎是由你而起,你还是赶紧去认错吧!” 程一笙无形中给她提供着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顾念文心里则想的是,如果得罪了薛岐渊爸妈,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她刚刚胜利得到甜头啊,于是她说道:“好,我马上就奔医院去,谢谢了!” 程一笙还好心地告诉了薛岐渊住的医院以及病房,这才挂了电话。 方凝的眼睛闪烁着未知**,亮晶晶地盯着程一笙,程一笙挂了电话转过头就对上这么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不由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看着你像盯了一盘美食?” “程一笙你在我眼里就像一盘美食,快点说,满足一下我的八卦**!”方凝兴奋的眉毛都在抖动。 程一笙其实也憋不住了,两人臭味相投地热烈讨论起领导的八卦问题。 安初语打车到了医院,她在医院门口买了个果篮,然后按照钱总台说的地址,找了去。 昨天晚上,薛登昆与汪欣都是在医院里过的夜,因为不放心儿子的病。 薛岐渊住的是特级病房,里面不仅各种家具齐全,像酒店一样,还有小厨房,食材也是一应俱全,汪欣在厨房里煮了粥,端出来给儿子吃。 她一边搅着粥一边说:“你呀,好好在这儿养病,你爸已经帮你请假了,你被打的新闻也不用担心,你爸跟钱总台说,是不小心摔的,钱总台没有怀疑什么,他的意思也说不用理那些无厘头的新闻。” 薛岐渊还没有说话,轻轻的敲门声便响了。 几个人都以为是护士,薛岐渊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安初语穿了件米色的大衣,看起来干净、端庄大气,这件衣服是她在电视台旁边特意买的,她想到薛岐渊的父母很可能会在,所以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你怎么来了?”薛岐渊的语气有点不客气。 “听钱总台说您病了,所以特意来看看您!”安初语说着,将果篮放在门边,然后双手交叠置于身前,礼貌地看向房间里的两位老人叫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你好你好!快来坐吧!”汪欣热情地说。 薛登昆则是点了点头。 安初语乖巧地走进去,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她关心地问:“薛台,您的病好些了吗?” “没事!”薛岐渊漠然地说。 他很不高兴,事实上他的脸这个惨样,他谁也不想见,更不要说是自作聪明的她。 后面的夫妻俩对视一眼,都觉得儿子对这个员工态度不一般。 安初语眸底一黯,轻声说道:“钱总台今天来指挥工作了,您好好养身体!” “这些不用你说!”薛岐渊觉得她管得太多。 安初语抿了抿唇,像受气小媳妇一般,汪欣觉得儿子对人家态度有些过分,就算是下属也用不着这样搞得跟敌人一样吧,她过来缓和气氛说:“来来,吃水果!” “伯母,不用,我不吃,谢谢您!”安初语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推着桔子。 “吃吧吃吧,别客气,电视台离这儿挺远,赶了一路吧!”汪欣笑着将桔子塞到她手里。 安初语握着桔子还没开口,薛岐渊便说道:“没事你就回台里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安初语觉得难堪极了,她没想到薛岐渊对她的态度会是这样的不留情面,她真是有点看不懂他了,之前他对她照顾有加,可是现在,变化是不是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手里的桔子也给揉得内伤了。 此刻,顾念文刚刚到了医院,正在往病房这边走。 ------题外话------ 从第六名一下子落到第十二名,真恐怖,急求月票,马上要被挤下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家庭与事业艰难的抉择 薛登昆与汪欣看出这个女孩儿对他们儿子的意思,儿子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定,两个人都没说话,既然儿子这是在训下属,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安初语本来想指望薛父薛母帮她说几句好话的,但是看样子他们不打算开口,她心中有些发凉,打算就此离开。 就在她觉得没找到帮她留下的人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念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顾念文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她冲到薛岐渊的床前着急地说:“呀,你病了!”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样,转过头内疚地对薛父母说:“伯父、伯母,对不起,其实昨天那碗面我下了料,我就是生气他拿我当挡箭牌还不认真对待我,所以我才那样做的,可是我没想到会害得他进医院,真的对不起!我就是想惩罚一下的,没想到……” 薛岐渊都被顾念文这个样子搞晕了,他甚至以为她是在真的忏悔,他靠在床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念文跑过来主动承认错误,这种做法瞬间就赢得了薛登昆夫妇的原谅,本来这件事就是薛岐渊做得不对,心没在人家女孩儿身上还要利用人家,太不厚道! 汪欣非常亲热地拉过她的手说:“行了行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也没什么大事儿!” 顾念文眼眶都红了,“都住院了,还不严重么?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就连薛登昆都看不下去了,他也开口说:“好了,先前也是岐渊不对,你们这样,算平手了,以后好好相处不就行了?” 顾念文心里松了口气,一笙姐真是料事如神了,听她的果真安全过关!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薛岐渊小心地问:“那你说咱们算是谁也不欠谁了,行吗?” 薛岐渊正不想她总缠着自己,于是点了点头,只要能够就此安静下来,他就知足了。 “行了,这多好!”汪欣舒心地笑了。 顾念文心也踏实了,她转过头看到站在墙边的女人,微讶地指着她说:“是你?我记得你,那天你也在,薛岐渊说把我当成了你,对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初语见顾念文进来,她便退到后面去了,就是想看看顾念文与薛岐渊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没想到顾念文坦白地将那天的事说出来了。这一刻安初语甚至有些希望,顾念文误会了,跟薛岐渊分手那该多好? 薛登昆与汪欣一起看向安初语,然后又转头去看薛岐渊,找他要个答案。 薛岐渊淡淡地说:“那天你抓着我不放,为了解释,只好乱想办法。她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上级和下属而已!” 安初语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勉强笑着说:“薛台,我先回去上班了!” 她这副模样,显然很难受,任谁都能看出她被薛岐渊这话打击的不轻,于是会怀疑薛岐渊这话的真实性。 没人拦着安初语,等她出去了,顾念文才说:“我怎么看着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汪欣过来解围,拉着她的手笑道:“刚才岐渊因为工作上的事训她呢,估计她脸皮薄,受不了!” 顾念文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那姑娘对薛岐渊的感情吗?只不过她不想在这方面过多纠结罢了!她只是“哦”了一声就将事情过去了,她走到床边问薛岐渊,“你能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薛岐渊看着顾念文,想从她身上看出她的真实想法,他很好奇,一个女人昨天还是恶魔,今天就变成天使,可能吗? 他薄唇微抿,摇了摇头。 汪欣解释道:“他现在暂时只能吃流食!” “我又觉得我罪孽深重了!”顾念文举起右手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赎罪的!” 薛岐渊说道:“既然刚才说了互不相欠,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提了!”只要她能够远离自己就行。 “好吧好吧,刚才是最后一次!”顾念文频频点头说。 薛岐渊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汪欣问:“怎么了?” “去洗手间!”一直在输液,他能不想上厕所吗?刚才他就想去,结果安初语来了,后来又是顾念文折腾这么半天。 顾念文听了他的话立刻说:“你等等,坐着别动,我来!” 薛岐渊的动作僵住,他要去洗手间,她来干什么?难道是要给他拿鞋?不用,这床下有拖鞋。 果真看到她弯腰往床下找,只不过拎出来的不是拖鞋,而是一只——夜壶…… 薛岐渊以及他父母都愣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因为他们想到的都是顾念文拎着这个东西伺候他…… 不能吧……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顾念文不解地看向他们问:“你们看我干嘛?这样不是省事嘛,要不你输着液不方便啊!”刚说完,她就想到他们盯着她的原因了,她“呀”地一声说:“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她后面说不下去,慌乱地摆手,她站起身说:“那个你方便着,完了后我来给你倒,我出去等你!” 说着她红着脸跑出去了! 薛岐渊的脸黑如炭般,瞪着眼,咬牙切齿。 汪欣忍不住笑出声,薛登昆为了保持自己严肃的形象,本不想笑的,但实在觉得可笑,忍得很辛苦。 汪欣笑道:“你看吧,其实念文是个单纯的孩子,多可爱!你方便吧,我们也回避了!” 说着,汪欣与薛登昆都向外走去,只留薛岐渊跟那只夜壶瞪眼。他果断下地,踩上拖鞋,抬手拿起输液瓶,走进卫生间,将瓶子挂在上面,然后方便。 他有点疑惑地想,顾念文真能给他倒夜壶?就算是真的女朋友,对这种事也是不情愿的吧!当然像程一笙那种贤妻是除外的。 他带着疑问走出来,听到顾念文在门外叫:“我能进来了吗?你好了没有?” “进来吧!”薛岐渊脱鞋上了床。 顾念文推门进来,先小心地探头看一眼,看得薛岐渊直觉得好笑,你看这一眼跟人进来看有什么区别?要他真没方便好,怎么也看到了。 顾念文看见薛岐渊已经躺到了床上,便松了口气,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伯父伯母走了,我来照顾你吧!” 薛登昆夫妇自然是想给两人相处的机会,不愿意做电灯泡。 顾念文拎起夜壶,分量很轻,她轻晃了一晃说:“咦,你没用啊!” 薛岐渊难忍好奇心,问她:“你不嫌脏?” “这有什么好脏的?你总不至于尿到把上吧!”顾念文满不在乎地说着,弯腰又将夜壶放到床下。 薛岐渊忍不住唇角抽了抽,她说话能不这么粗鄙吗? 顾念文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苹果就削了起来,薛岐渊忍不住说:“我还不能吃水果!” “我知道,我是给我自己削的!”顾念文头也不抬地说。 薛岐渊没好气地转过头,好吧,他表错情了! 顾念文削好苹果,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现在咱俩也两清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跟媒体说我们分手之事?” “由我来说?”薛岐渊反问。 “那当然,可是你先算计我的好不好?难道你想继续跟我‘恋爱’下去?”顾念文用眼白看着他问。 “当然不是!”薛岐渊这句话接得格外快,生怕说慢了她误会。 对于他的反应,顾念文干脆翻了翻白眼! 她的这些表情丝毫不避讳他,看得薛岐渊脸上直抽筋,她除了身份是豪门千金外,其余哪一点都不像千金,他恨不得马上让这女人远离自己的视线,只不过他没有理由,刚和她好了没两天,就分手,他怎么说?他怎么说都无法挽回自己的形象,这对他的前途没有一点好处。 于是他说道:“我看还是你找个借口把我甩了吧,这样你也有面子不是?” 顾念文嗤笑道:“你又算计我,你对我又亲又摸的,谈两天我把你甩了,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这让别人怎么说我?再说我本来是受害者的,如果一弄,你成受害者了,等于里外里都让你给赚足了,你这算盘打得太如意了啊,你当我傻的啊!” 薛岐渊没想到她转过这个弯来了,被拆穿,他脸上没有一点羞愧的神色,仍旧和刚才那般坦荡,他用一副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对她说:“当初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为的就是前途,既然我已经做了这个牺牲,那我后面做的事自然要对得起我之前的牺牲!” 顾念文这叫一个气啊,她瞪向他问:“你跟我一起就是牺牲?我跟你一起,我还牺牲了呢,薛岐渊你做人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你追你的前途,可我是无辜的啊,你至于把我拽上吗?” “如果你当初殷权不把我的照片给爆料出去,我也不至于要拉你当垫背的,这件事你应该去找殷权算账!”薛岐渊淡然地说。 “殷权不算计你,现在你亲的可就是人家老婆了,人家凭什么饶了你?”顾念文鄙视地看着他说。 “殷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刚才还说你是无辜的,现在你怎么不怪他把你牵连进去?反倒怪起我来?难道你还喜欢殷权?”薛岐渊句句戳进别人心里。 顾念文觉得这男人太毒舌了,还自私至极,她一下子站起身说:“你有没有搞清楚啊?明明就是你想上别人的老婆,你有没有一点道德观?你就没有对自己这种想法以及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耻?还觉得自己多委屈似的,一切都归结于你心里那扭曲的**!”她跺着脚说:“说白了就是个变态!” 薛岐渊气坏了,他死死地盯着她说:“我告诉你,你别说我变态,程一笙原本就是我的女人,是殷权来了抢走她的!” 顾念文用极其轻蔑的语气说:“是你女人你怎么没娶人家?反正现在人家与殷权是合法夫妻,你当初干什么呢?光想占便宜不想负责,结果这山望着那山高,想有更好的,现在人被抢了,你又回来觉得哪个都不如失去的好,所以欲罢不能,三个字就是‘不甘心’对吧,你怪就怪你自己!” 她的话多半都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恼羞成怒地指着门口叫道:“滚!” 这是真的气急了,如果他不是输着液,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的理智,相信他会冲过去打人的。 顾念文笑了笑,又重新坐到椅子上说:“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跟我说分手,那我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岐渊~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看我不收拾死你,白同情你了,吃坏了住院活该,怎么就没吃死你这个败类! 薛岐渊也气得面色铁青,这死女人,等着我找到机会,狠狠的治你一次,叫你总跟我叫板! —— 上午十点,尊晟顶层! 刘志川匆匆走近殷权的办公室,兴奋地说:“殷总,莫习凛刚刚谈判结束,以失败而告终!” 殷权并不意外,他对自己做的事向来有信心。不过想起莫习凛此时的表情,他的唇角还是稍稍上扬,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我交待的事情,处理得如何?”殷权在刚看完的文件上签了字,合上文件夹,放到已经处理的文件那边。 “都已经安排好了,相信莫习凛一不甘心,就会将那些做好手脚的揪出来。”刘志川拍马屁说:“殷总,您这招用得真高明!” 殷总专门为莫习凛准备出相对突然暴露出来的人用以迷惑莫习凛,而真正办事的人则隐藏在深处,为保证莫习凛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查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要小心!”殷权嘱咐道。 “是,殷总您放心!”刘志川说道。 殷权拿来另一份待签文件,一边打开一边问:“晚上的饭店定好了吗?” “已经定好了,bard那边也通知了!”刘志川说道。 t市 莫习凛从上车就一直沉着脸,乔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两眼,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莫习凛的前一个助理在他回t市之后就被换下了,原本是想辞退的,经乔助理劝说,才被调到了别的项目里。 到了公司,莫习凛大步走了进去,一路上他脸上那冷厉的表情,让员工们对他退让三舍,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好! 进了办公室,莫习凛走到桌后,坐在皮椅上,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质问道:“为什么殷权的人,还没有清理干净?”在自己的地盘,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这种事情,让他非常没有脸面。 乔助理说道:“这件事一出,我们已经处理了很多殷权的人,可他的人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所以我觉得殷权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背后应该有一批见不得台面的人,在为他服务!” 这点莫习凛已经想到了,毕竟殷权在n市生意摊得那么大,没有一股地下的暗中势力,也无法做稳。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t市,殷权总能成功,而他的人在n市却抢不了殷权的生意? 他目光望向桌上的某处,右手拳头紧握,轻轻敲击着办公桌,若有所思地问:“如果殷权在t市跟哪家公司合作,我们就围剿哪家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乔助理立刻说道:“那样的话,很可能会让t市的公司联合起来抵制我们,到时候怕殷权趁虚而入,一旦他在背后支持那些公司跟我们作对,那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要知道莫氏虽然在t市行内是龙头企业,但也不可能敌过行业内各个企业联合起来,那样无疑是为莫氏找了个大麻烦,只能便宜了殷权。 莫习凛心想难道自己表现得不够殷权厉害,所以大家都不怕他。但是在n市,一提起殷权,都会看到对方敬畏的神色,别说是抢殷权的生意了,就是跟殷权生意有一点冲突的,对方恐怕都不会跟他合作,这点令他非常不悦。 乔助理其实很想说最好不要与殷权这样的人物为敌,n市也不是一个小城市,像殷权完全没有靠殷家背景崛起的男人,肯定不一般。但是看莫少的态度,显然不肯妥协了,他也知道莫少一向心高气傲,现在让他服软,断不可能! 莫习凛靠在椅背上,沉声道:“跟殷权合作的那家公司,想办法搞臭,然后进行收购。如果我坐视不理的话,以后在t市,岂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莫少,如果与殷权合作的公司多了,难道我们都收购下来吗?”乔助理其实并不大赞成这个办法,那样无形中会把公司发展得过于庞大,很可能会拖累莫氏。 莫习凛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殷权的核心在n市,他不会花太多人力与财力在t市跟我死磕的!另外……”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下个计划,我们成立一个收购公司,将收购过来的公司进行资产重组,整合后再卖出去!”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办成的?他担忧地问:“莫少,收购对我们来讲,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投入也不算小,您要不要再慎重想一想?” “不用!”他站起身说:“通知开会,讨论这个议题,尽快启动项目计划!”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还有,找些人在n市注册新公司,从小开始做起,注意隐蔽,你也弄上十个二十个的,学殷权的办法,我就不信他能全部找出来!” 现在轮到他跟殷权死磕了!想到去机场路上那次被羞辱,他眼底闪过渐浓的杀气,他跟殷权,还是做敌人比较合适! 下午的时候,程一笙担心堵车会迟到,所以她让殷权提前来接的自己,一起去饭店先等bard,现在是她想求bard帮她,所以绝对不能迟到。 殷权今天大胜莫习凛,所以心情很好,他亲自开着车,载她去饭店。路上他还调侃地问她:“等你成国际巨星了,会不会看不起我?” “你还有没自信的时候?”程一笙好笑地转头看他。 自然会有,他没谈过恋爱,而她又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知道她不会在婚内出轨,但是他怕以后她成了巨星,接触人更广,眼界开阔,很可能会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来追求她,她会不会看不起他?嫌弃他? 其实作为夫妻来讲,他这个担心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不会将这些说出来,只是说道:“你很优秀!” 这四个字,说的声调很低,他的表情又很认真,程一笙微微怔了一下,抬手抓住了他放在扶手箱上的右手,轻轻地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 很朴实的回答,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对他表明,她有多爱他。只不过她的态度,与他一样认真,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声音掷地有声,带着坚决,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真诚。 殷权没有转过头看她,却感觉到自己心尖,微微地颤了一下,她的话,成功地击到了他的心房!紧接着一股暖流汩汩流入他脉间,心里,那是她对他的爱,在寒冷的冬日,他觉得一下子暖和起来,整个人比以前更加鲜活。 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他们都默契十足地懂着对方的心意。 到了饭店,bard果真还没有来,程一笙坐定,殷权才说:“这下放心了?” 程一笙呼口气说:“放心了,你跟他虽然认识,不过他向来不看情面,真担心会惹火了他!” 殷权勾了勾唇说:“他这种性格的确讨厌,不过这也是他人格魅力的发光点!” “因为他成功了,所以人们才会如此上赶着他、包容他,如果他不是一个成功人士,相信这样的臭脾气,谁都会敬而远之的!”程一笙分析道。 “但是他这个人很纯粹,这样纯粹的人很少了,比起心机深沉之人,我倒情愿与这样的人交往!”殷权说道。 两人谈话间,bard推门而入,他抬腕看时间说:“我可没晚,是你们来早了!” 其实现在能让殷权等的人已经很少了,如果不是为了他老婆,他虽然不至于迟到,但绝不会来这么早。 程一笙站起身,微笑地点头,“bard先生!” bard朗笑道:“哈哈,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以为我们都是朋友了!” 服务生恭敬地拉开椅子,bard坐到了殷权的对面,殷权将自己老婆拉着坐下,然后看向他问:“瞧你心情不错,工作很顺利?” “是啊,该解决的都解决完了,我打算在中国过年,感受一些你们节目的气氛,据说中国的年,很盛大!”他打了个手势。 殷权笑了一下,说道:“过年有很多商家不开门,家在外地的也都回家过年了,所以可能会显得有些冷清!” bard非常不见外地说:“没关系我可以上你们家过年!” 殷权嫌弃道:“过年我要带着老婆旅游,没时间招待你,难道你要当灯泡跟我们一起出门?” “哦,殷权,你简直太……太……”他中文还不算太精,一时间找不到词来鄙视殷权。 程一笙笑道:“不过我们初三才会动身,除夕夜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过,感受一下年的气氛!” bard立刻喜形于色,笑道:“殷权还是你太太善良!”他看向程一笙说:“为了回报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回国,我给你打造了一份计划,就是有关你进军国际市场的计划!喔,我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太完美了,你是一个给我带来惊喜的人,所以我就迸发出这么一个令你我都惊喜的计划,你一定会喜欢!” 殷权开口,“我不得不打断一下,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说你这个计划?” “当然是先说计划,不然我会吃不下饭的!”bard眉飞色舞地说。 殷权向一旁的服务生抬手,“先来三碗燕窝!” 他是担心老婆会饿,所以一边说着,让她先垫垫肚子。 bard已经迫不及待地说出他的计划,他仿佛看到了一颗新星在国际舞台上冉冉升起,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他有些激动,他在两人面前举起双手说道:“这个第一年,是非常忙的,当然后面也不会轻松,你至少要忙碌五年……” 只是第一句,程一笙的眼底就微微沉了下来,黑眸不再像刚才那般散发着光彩,bard说得眉飞色舞,非常带劲,根本就没注意到程一笙脸上那细微的变化。bard就像在进行一场精彩的演讲,让人不忍去打断。 bard不仅说了他的计划,还预计了她辉煌的前景,他说得声形并茂,有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词就会用一句英文来代替,程一笙仿佛看到她眼前那被他描绘出的盛景,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之激动,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去走上他给铺好的路,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至今为止,全球人,只有她最幸运,得到了这个机会。然而这些,和她心里的计划来比,却是冲突的。 等bard激动的演讲完毕之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问她:“怎么样?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激动?” 程一笙表现得很冷静,她有点为难地踌躇说道:“bard先生,您说得很好,只不过有一个问题……” 殷权看向她,已经想到她要说什么了,刚才bard在形容那个美好前景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实际的问题,如果是别的事情,他清楚她会如何选择,但是这件事,对她来讲,那是多么难得的机会,这一刻他竟然有点不确定了。 “什么问题?”bard以为他的计划中,有什么漏洞。 “我是打算做完选秀节目之后,就要个孩子的!”程一笙为难地说出这个事实,如果按bard的计划,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生孩子。 “哦,那不行,你现在不能要孩子!”bard非常肯定地说。 “您看!基本上还有半年多,第一季节目就结束了,能不能等我生完孩子,复出的时候再进行这个计划?”她也知道,如果计划进行到一半她再去生孩子,那等于前功尽弃,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去那样要求人家。 “真是太可笑了,我为什么看中你要培养你?一方面你有这个素质,另一方面就是你现在在国际上的反响,我看中的是你的影响力,你回去生孩子了,那你的人气必然下降,一年多不在舞台上,那相当于一个过气明星,难道我要等你复出?这真是太可笑了!你完全可以等计划结束后,在国际舞台上站稳了脚跟再要孩子,五年的时间也不算长,你才三十二,这在明星里简直就是早的,四十岁生子的都大有人在,你顾虑什么呢?总之你现在绝对不能生!”bard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她说。 他刚才一番热情的演讲,得到一个这样的回复,简直就像是一盆凉水来浇灭他的热情。 程一笙沉默不语,殷权在下面握住了她的手,他想告诉她的是,她的任何决定他都会支持。 然而程一笙想的则是,三十二岁对她来讲生孩子年龄是不算大,可是那时殷权就三十七了,一个快四十的男人才有孩子,那年龄就太大了,她一直希望能有个孩子让殷权完全走出少年时期的阴霾! bard看程一笙不说话,有点烦躁地说:“天哪,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还要生孩子,我怎么就挑了你?真是!” 程一笙想到殷权,她抬起头坚定地说:“对不起bard先生,我不可能五年后再生孩子!” “你说什么?”bard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认为没人会拒绝他!他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这是在拒绝我捧你进军国际市场?” 程一笙艰难地说:“事实上我非常珍惜这个机会,但如果这个机会,与我的计划相冲突的话,我宁愿放弃,我非常渴望有个孩子,更加渴望给我爱的人生个我们的孩子!”她的表情有些哀伤,语气是非常诚挚的,一双明眸没有躲闪,坦然地看着bard,显然她希望自己可以打动bard,给自己赢得一个双赢的机会! 殷权在下面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感动的呢?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这样放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也许一生之中,只有这一次!可是让他说出她五年后再生孩子,他真的说不出,五年,太漫长了!可能硬要他等,他可以等,但是让他去主动说,他现在说不出口,他承认自己自私,没有她无私! “天啊,这简直太可笑了,我真不能够想象,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生?我这个岁数了,也没有孩子,我不觉得着急啊!”他看向殷权问:“难道你着急吗?” 程一笙很想说,因为你不懂爱,不懂爱中的妥协所以才至今没有找到真爱,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激怒他,所以这话她忍住了,但并不代表着她认同他的观点。 bard伸出食指激动地说:“反正你今天要么答应,要么这个机会就没了,什么让我等你生完孩子再说,那绝对不可能,我就要一个你的明确答复,答应,还是拒绝?” 这个决定,显然是非常艰难的,想必在职场上的女性都会有这样的困扰与痛苦,家庭和事业之间的抉择,程一笙敛下眸,神色凝重。 殷权感受到,她的手心里全是汗,他心里也非常的纠结,他实在看不了她如此痛苦。 bard不肯死心,他着急的也不顾殷权在这儿,直接对她说:“你想清楚,女人还是有自己的事业比较保险!” 虽然这话有挑拨之嫌,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有多少女人为了家庭放弃自己发展中的事业,回家生子,照顾孩子,为家付出一切,但是换来的是男人的嫌弃与变心,男人在外面见到优秀的职业女性,嫌弃家里的女人没有事业,这样的例子简直太多了! 对于女人来讲,这种选择,通常意味着赌博,你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有不甘! bard看多了这种事,自然懂得如何去攻心! 对于程一笙来讲,事业在她心里占的比重是很重的,她这么多年没有恋爱,不就是为了拼搏事业吗?也是和殷权结婚后,殷权的比重才一点点加大慢慢地赶上她的事业,即使如此,面对着这样一个巨大的机会,她仍然会犹豫,会心有不甘。 bard仍在游说道:“只是五年的时间,五年后,殷权也才三十七岁,在国外,三十七岁有孩子很常见。还有,你现在正是最美好的岁月,难道你想让自己最辉煌的年龄在生孩子与家庭琐事中度过吗?你要想一想,五年中,你创造出来的辉煌,那将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你就是no。1,你将是风靡全球的迷人主播,难道你真的要放弃?你会在世界历史中留下浓重的一笔,甚至会载入世界的史书,或许某一天,教科书中都会出现你的名字,你的事迹,你会是众人去模仿的对象,你将会以一个神级的人物存在,难道你不动心?” 这番演讲,简直太煽动人心了,哪怕一个名利淡泊的人,恐怕都会动心而为之疯狂。名利二字,名排在前面,足以说明人们心里“名”这个字的概念。尤其是对于程一笙这样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观众为她风采而倾倒激动的人,想到那一幕,如何能够不想达到那样的高度? bard在他的专业上,总是非常痴狂的,他为自己做出的计划而癫狂,从他手中培养出来的人,走到那样的高度,对于他来讲,也是一种巨大的成功,甚至让他因此而死掉,都是愿意的。 第一次,程一笙额上的汗都落了下来,人生中她有那么多次的选择,却都没有这次来得艰难与痛苦。她不得不承认,她渴望着bard与的一切,但是五年时间,对于她来讲不算什么,三十二岁生孩子也没有关系,可是对于殷权,她总认为他是那样的期待孩子的到来,等个五年,他的心都会沧桑了,因为心里有爱,所以她不忍去让他等! 她也知道,如果她做这个决定,殷权会支持她,也会等这五年,但是她,要不要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自私一回? bard有些着急了,“你这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你不想与我共同创造出一个神话吗?你将与奥黛丽。赫本一样出名,甚至你要比她更加出色,你的地位无人能够比拟,又不是让你一生不要孩子,也不是让你放弃家庭,我搞不明白,哦,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有文化差异,家庭、家庭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这番话对程一笙来讲,根本不起作用,她是想站在那个高度上,家庭对她重要,对殷权更加重要。她晦涩地问:“bard,你看我这么为难,难道你就不能成全我,等我生完孩子再开始吗?” bard一挥手,“那不可能!我已经说清楚了,再说我bard是向来不会妥协的,你虽然优秀,可还没到我放弃原则为你妥协的地步。”他冷笑道:“你可以想清楚,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将来殷权达不到你的目标,你会不会埋怨他、恨他?我认为那个时候,才是你们婚姻岌岌可危的时候。今天这个机会,你不去选择它,足以会给你们之间的感情埋下一个裂缝,这是一个太大的诱惑,多少人都想要的蛋糕,你竟然会傻到犹豫不去选择,说出去简直太可笑了!”他摇着头,激愤地说:“我真不敢相信!” bard说的,又是实话,殷权也很清楚!她将来会埋怨他吗?程一笙清楚,她选择生孩子,也会给殷权带来心理压力,现在真是两难了! 殷权看不得她这样纠结,他娶她,是为了爱她的,是想让她幸福,不是要看她为他而牺牲,他那渐渐松下的手,又重新握紧,哑声说:“五年,我可以等!” 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件事表态,声音虽低,却无比坚定! ------题外话------ 还差三票就第十名了,有票的请投一下,没票的不勉强,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五章 谈判失败(精) 一般来讲,程一笙计划好的事都会按照那个轨迹去走,她选择半年后生子,也是计划好的事情,只不过这次,bard的条件太难得,诱惑太大,所以她会纠结,会再一次慎重地去想,刚才殷权的话说出的那一刻,她就下定了决心,仍旧会按照她的计划去选择。 于是程一笙非常淡定地说:“我想好了,我还是选择先生孩子!” 刚才她的心情很紧张、很激动,被bard的话所煽动着,可是现在一旦下了决定,落定了,她异常的冷静,她的声音也很坚定,清丽的声音就好像冰玉相击般悦耳动听,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太过令人震惊,总之刚才还聒噪的气氛,一下便安静下来,像是有某种事情要爆发前的死寂。 bard你盯着怪物一样盯着她! 殷权几乎要将她的手攥出水来,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这样决定,说是为了他牺牲,一点都不夸张吧! 殷权觉得心中有一种悲怆的感动!程一笙是第一个为了他而牺牲的人,虽然这种牺牲无关于性命,但是他很清楚,事业在她心里的地位,这个机会又是多么的难得! 都说父母是对孩子最无私的人,可是他的母亲,为了父亲选择自杀,放弃了正处在青春期的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更不必说,早就选择了他的情人与情人的孩子,当然现在他才明白,所谓的父亲,爱的是他自己!爷爷呢,权衡着各方面关系,让莫水云进了门! 有谁真正为他想过?看惟他是殷家的少爷,可是真正受的待遇呢?他的心一直都是孤独的,直到遇上她,他的心才渐渐被她所暖过来,一点点有了温度,现在提高了一个新的高度。 要知道,在危机时刻,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放弃生命,那是一瞬间的反应,这个过程并不痛苦。然而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经过深思熟虑间放弃自己未来可能精彩的、无法超越的前途,那是非常折磨内心的!此时殷权已经无法用感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bard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压得太低,有一种压抑着歇斯底里的沙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我可能没有听清!” 的确,她的答案,太匪夷所思了,因为不会有人傻到拒绝这一切,更何况刚才他的讲说那样精彩,简直就是给她掰开了、揉碎了,讲的那么到位,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会拒绝,所以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bard先生,您没有听错,我选择先生孩子!”程一笙又说了一遍,跟刚才一样坚定、一样清晰! “哗!”的一声,bard突然长臂一扫,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服务生向前走了两步,想收拾但是又在迟疑!殷权看过去,抬起手摆了一下,服务生识趣地走了出去! “天啊、mygod!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能够拒绝我!”bard激动地说。 程一笙的目光,澄澈中带着睿智,她平静地看着bard,给他传递着自己的意思! bard指着她说:“程一笙,你知道你错的是什么吗?我以为你侧重的是工作,我错了,你跟一般的家庭妇女没有任何区别,我真是看错了人!” 程一笙摇头说:“我是在对家庭负责,让一个人完全去付出,那不公平。我失去的可能是一个未来会辉煌的机会,并不代表我以后就会平庸。而我的另一半将失去的是至少四年的天伦之乐,相比之下,我觉得他将失去的更多!” 她坚信,她的未来不会平庸,她的话充满了对自己的自信,还有霸气! bard笑着摇头,“我该对你说什么?自负、可笑!” 他的笑,完全是讥讽的笑,很明显他并不认同她的借口,在他眼里,那就是借口!他就好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人不正常了一般。不过bard平时的工作状态也是很癫狂的,现在一受刺激,那干瘦的脸上,鱼眼瞪得很大,简直要瞪出一般,让人害怕。 程一笙保持着她一贯的、得体的微笑,并没有说话。她此刻是理智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实上决定之后,她的心里一松,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bard指着殷权,对她说:“你想没想过,你这么做对他的压力有多大?你以为这样牺牲就是成全他,在这种压力之下,你们根本就过不好日子!” 程一笙轻轻笑道:“我没有想过要孩子就是为了他牺牲,相反我自己期待宝宝到来的心情,比他还要迫切。如果你说压力的话,我相信我男人的承受力不会那么弱,这点压力都受不了!” “太可笑了!”bard看向殷权说:“我只能对你说,你找了个好老婆。” 殷权耸了下肩,笑着对他说:“你刚看出来?” 他看出来她不是冲动,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做这件事是深思熟虑的,所以他尊重她的选择,所以他没有再去劝说她,而是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决定,他不会干扰她,也不会自以为是地对她好! “所以说倒霉的就是我了?”bard气急改坏地指着自己的脸说:“是我看错了人,挑来挑去居然挑了个家庭妇女,哦,我早就应该想到女人是不靠谱的,我竟然会相信她?” bard不是绅士,向来不会去理解别人、为别人着想,他一向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别说他这个人不怎么样,也别说自私,他如今的地位,让他有资本去这样自我! 只不过程一笙,是第一个把他给气成这样的人!他觉得他曾经任何一个女人都没能把他气成这样过! 他摇着头说:“曾经你给我带来过惊喜,没想到惊奇也是如此的大,我真是……真是对你无语了!”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程一笙很诚恳地说。 bard基于惜才还有他的面子,不肯死心地对她伸出食指说:“我再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可以不追究你刚才说过的话!” 他像个赌徒,不管是心理还是现在的表情,都像是赌红了眼的样子,他下不来台,他从来没有如此失败过,如果大家知道,他是被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所击败,他简直太没有面子了,他会被行内人给笑死的,笑他没有专业水准,第一个看中的人,就给他搞出这种状况! 的确,对于专业人士来讲,对于目光中只有工作与前途的人来讲,程一笙的理由绝对是可笑的! 他们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他们认为感情应当是理智的,有爱也不必表现在非得为另一半牺牲,那么孩子什么时候生不可以?一定要选择现在吗? 就好像一个人智商与情商必会平衡存在,不会两个都高。像那些高端的专业人士也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更何况那个圈子,男人居多,他们无法体会程一笙的心情。 而程一笙,是个理性与感性所并存的女人!可能你现在会说她不专业、会说她不理智、会说她可笑!但这也是她魅力所在的地方,她的这种对另一半不自我的做法,会让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继续痴迷下去! 最主要的是,程一笙的选择,并没有表现出她为了殷权而牺牲,并没有刻意渲染她的伟大,她只是很平常地告诉bard,“她想要孩子了!” 程一笙说出的话足以让bard再一次震怒,“我没打算改变主意!” 这下,bard的忍耐力,终于到了极致,他气愤极了,因为他注定要被人嘲笑了,一向没有丢过面子的他,初来中国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 桌上的东西已经扫无可扫,他气得拍着桌子叫道:“程一笙,我预言,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哭着来求我,我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此刻的bard被气得头昏了,竟然有一种小孩子负气的表现,他的态度,多像一个男人在对一个要抛弃他的女人所说的话。然而这一刻,他仍在盯着她,他觉得他的威胁,有可能让她再改变主意。 程一笙也看着他,那眼中露出睿智含笑的目光,她非常真诚地问他:“要不我们先吃了饭再谈?” 惊愕、震怒!任bard想象力再好,他挖空脑子也不会想到她会在此刻说出一句这样不搭界的话来,他觉得他跟这女人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的想法太奇妙,他无法理解,也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指着她说:“我真是后悔认识了你!以后别说我认识你!”说罢,他大步离开,摔门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殷权与程一笙,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冷,过了一会儿,殷权才说:“你把他气坏了!” 殷权用的是陈述句,事实上他只想陈述一下事实,可不知是不是跟她呆得时间久了,他看到bard给气成这样,心里有一种好笑的感觉,总之沉重之余,他竟然想笑! 程一笙肯定地说:“我知道,我看出来了!” 两人没忍住,一起笑出声!其实他们的心情都不能称之为好,但是此刻想笑,仅此而已。 程一笙问他:“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吃饭?” 也许一般人在此刻,是根本没有胃口的,但是程一笙虽然谈不上胃口大开,不过她此刻是真的饿了,她不是折磨自己的人,她既然这样选择了,就会尽力的开导自己,自己折磨自己是一种最蠢的做法。 殷权看得出,她现在并不想再提这件事,他并没有让自己的好奇心去打扰她的思路,而是按铃将外面的服务生叫进来说:“把地上收拾一下,上菜!” 可能一般人的做法,现在最要搞清楚的就是弄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但是殷权还是会先给她空间,不管怎样,也不能打扰了吃饭是不是?她的做法是对的!对于她,他一向是可以忍耐的! 今天为了表示重视与尊重bard,殷权约在了这间高端的饭店里用餐,其实他知道她不是很奢侈的人,所以平时两人吃饭,也不会选择太奢华的地方。 今日订好的菜,也都是饭店里的招牌菜,价格自然不菲,程一笙承认,作为一般人,这样没见过的菜色,的确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走一些。 她拿起筷子,决定要先享受美食! 这间饭店,来的人都不一般,不是公司老板,就是明星大腕,所以这里自然不会缺少记者,那些娱记们都是蛰伏在任何地方,比较机场、比如高级会所、比如这里。 所以bard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记者们的注意,前面进来的殷权与程一笙他们自然早就看到了,所以他们也在联想着两者之间的关系的可能性。 bard这么快就出来了,显然是没吃饭,殷权与程一笙并没有出来,记者们就开始发挥他们的想象力了。这样的机会是绝对不可能错过的! 于是记者们拥了上来,截住他快速问道:“bard先生,请问您是否与殷少和程主播一起吃饭讨论程主播进军国际市场之事?你这么快就出来,是否谈话不欢而散了?” 记者们总会抓住重点,抓住现在最热烈的话题去问,得到的就算不是惊喜,一般也不会差! bard自然不可能瞒着此事,他甚至要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不让自己太难看要将矛头都指向程一笙,要刻意渲染并且放大程一笙的不对,所以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的胸到现在仍旧起伏不定,他是真被气坏了,他运了半天气说:“不错,你猜对了,我们的谈话是不欢而散,我真是第一次就看走了眼!” 记者眼前一亮,赶紧追问:“请bard先生再说仔细一些,程主播没有答应您的某种要求吗?” bard激动地摊开手瞪着眼说:“我要捧她,我都为她做好一个完美的计划,你猜她对我说什么?”他学着程一笙的表情语气说:“bard先生,我想我会先选择生孩子!”他说完,立刻变脸,夸张地叫道:“喔,她居然说她要生孩子,太可笑了!她将事业与女人要做的事情放在一起,不、不,我倒说错了,她将女人生孩子的平常事,放在了事业之前,天啊!” “那bard先生,您现在这样生气,是不打算再给她机会了对吗?”记者又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对,你说得没错,像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我还能再给机会吗?”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就这么一次冲动的决定,还上国际上的同行笑掉大牙! “bard先生,看得出来您非常的生气,这件事情超出了您预料之中对吗?你这次会失望吗?”记者继续问着有价值的问题。 “对,我是生气,我是失望!我以为程一笙很专业,可是我错了,现在我可以说,她就是一个女人,即使外表上看起来不一般,即使看起来很职业,但她就是一个十足的、骨子里就是的家庭妇女,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bard十分激动,给她定了性。 记者还想再问下去,但是bard已经不想说了,这些就足够了,足以让大众们的目光去谴责程一笙,认为他是无辜的,挽回他的面子! bard这个人,真是个双刃剑! 他摆摆手说:“我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我甚至连饭都没有吃,下次再说吧!” 记者很及时地说:“我可以请bard先生您吃饭,我们边吃边谈,如何?”这绝对是独家啊,他这次能拿到不菲的奖金不说,还能报销这笔饭费,真是太值的一件事了。 “下次吧,我没有心情吃饭,我想我要疗伤了,真是太让我伤心了!”bard说着,摆手上了已经开过来的车上,疾驰而去。 这样也不错了,记者很知足地赶紧在车上发稿,独家,绝对是大独家! 就在程一笙与殷权吃饭的时间里,这条新闻迅速被播了出来并且被以极快的速度转发起来,一下子,程一笙再一次火了,她的做法,自然会引起两派人激烈的争论。 自古以来,女人总是事业与家庭无法两全的,此刻女人到底是顾事业还是选家庭这个话题再一次被人提起,热议起来。 薛岐渊是在医院里看到这条消息的,看了之后他就一直的在沉默、在发呆。 很快,钱总台的电话就来了,钱总台上来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跟一笙联系过没有?” “还没有!”薛岐渊说道。 “那和你一笙沟通一下吧,劝劝她,毕竟这个机会难得!”钱总台说道。 虽然他很怕程一笙将来会飞,但是程一笙如果真是凤凰,那必定留不住。他要尽早做打算,如果他的台里,出了一个国际主播第一人,那么电视台收视率暴涨不说,还会吸引更多的人才驻足,解决现在缺优秀主持人的燃眉之急。 “好,我先给她打电话问问!”薛岐渊说着,挂了电话,迅速地拨通了程一笙的手机。他自然不希望程一笙去生什么孩子,她生了孩子,他与她之间将会更不可能,而现在他根本就不想放手。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的电话,就已经想到是什么事儿了,她知道这件事应该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大家知道且关注着。她看手机两秒钟,最后来是接了,她没等薛岐渊说话,便先说了一句话,“薛台,如果你是想问我有关bard之事,我只想说,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如果您有其它事,那么明天再说!”她说着,挂了电话。 其实刚才刘志川已经给殷权打过电话,殷权没有接,他并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与她的进餐,刘志川见殷总拒接,便给他发了条短信,简单说了一下此刻的报导。 现在程一笙接电话的功夫,他看眼短信,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他来讲,这也不算意料之外。 薛岐渊握着电话想了想,然后给钱总台打过去,说道:“程一笙的态度很坚决,我无法劝动她,可能还要钱总台您出手!” 钱总台此刻是不想与程一笙联系的,他刚才想了一下,还是让她冷静冷静,然后明天去台里见面再说,电话里,怎么也说不清,更何况程一笙现在可能已经接了很多电话,心里正烦也说不定。 病房里的电视是开着的,刚才薛岐渊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则最新新闻,汪欣就在病房里,她很庆幸顾念文已经走了,否则现在儿子的状态,很容易让顾念文误会。 等薛岐渊挂了电话,汪欣才走过来坐下说:“你也看到了,程一笙决定生孩子,她根本没打算跟殷权要分开。甚至她可以为了殷权放弃那么好的前途,我问问你,你还打算坚持吗?” 恐怕这是最让薛岐渊难以接受的,程一笙为了殷权,居然连bard都能够拒绝,这感情能有多深?他敛着眸,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汪欣十分的不放心,她也不敢说得太直接,现在她根本就不敢刺激儿子,她看得出来,儿子为程一笙都快疯了!她委婉地说:“岐渊,从小到大,你都是最懂得权衡得失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很清楚,在程一笙这件事上,你不理智过,这都是年轻人正常的反应,妈妈也理解你。可是程一笙如果作为一个即将要给另一个人生孩子的女人,妈妈就不得不对你说了,妈是过来人,又是女人,除非这个女人很爱那个男人,不然她不会放弃那么多,给那个男人生孩子!” 薛岐渊仍旧是刚才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沉郁。 汪欣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所喜欢程一笙,不仅因为她的性格,还有她的外貌、她的身材,妈知道男人都是看重这些的。可是你要知道,一个女人生过孩子,她会变胖,就算她能够瘦下来,但是她的皮肤会变松,小腹不再平坦,还有可能会有刀疤,她可能会产生妊娠纹,脸上会长斑,一切都与未婚女人无法相比。那样的程一笙,不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这样你还能接受吗?” 她这是往现实里说了,女人生孩子,是会放弃很多,除了事业,还有女人所固有的美丽,就算保养再好,那也无法与生孩子之前相比。以前她是不会跟儿子说这种事情,但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甚至把以前不会喜欢顾念文这种类型的人当成了救命稻草,只要儿子肯不再执著程一笙,什么样的女人她都能够接受。 她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哺乳后,她的胸部也会下垂,时间一久,所谓的爱就会消失,你还会再满足于她吗?” 薛岐渊的喉结轻微滑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这些对于他来讲太遥远,因为他根本就得不到她。正是因为这种得不到,他才会不甘心。 汪欣看他的状态,显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她叹气站起身说:“我也不想强求你,只不过妈妈跟爸爸岁数都大了,我们就你一个孩子,我们还是希望,你自私的坚持自己感情之后,为我们想一想!”她拎起包说:“妈先回去了!” 这句话,震动了薛岐渊的心,他看着母亲的背影,虽然并未显老态,身材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发间那偶尔没有染好的银丝,泄露了她的年龄。 放弃么?如果这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早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他看着电视里时不时在重播的那条新闻,心里在想,程一笙为了她的事业付出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她真的能够将殷权放弃在事业之前?如果真是这样,那便是安初语最容易切入的时刻。 他想用安初语了,不仅仅是试探,还有取代,他倒想看看,程一笙你是否为了殷权什么都能放弃,包括这么多年的努力! 程一笙与殷权吃完饭之后,两人出了饭店自然会被记者们围堵,不过殷权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仅有饭店保安,还有刘志川带来的人,足以隔开这些记者,面对记者们的追问,程一笙神色淡定,挽着殷权的手臂,两人走到车旁,殷权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然后他也跟着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 记者们并未能近了两人的身! 程一笙现在不想应付记者,她没有心情,也暂时没想好她要如何去说。她放弃这个机会不代表放弃她的一切,所以说她此刻的态度与说的话,对于她的将来至关重要! 车子顺利将记者们的车子甩开,程一笙看着外面抛在后面的桔色路灯,她转过身对殷权说:“我们很久没在外面走走了!” 殷权知道她是想说话了,这件事两人肯定要沟通的,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过夜,也是她的习惯与原则!于是他对前面的钟石说:“过了前面的路口停下!” “是!”钟石驶过路口,熟练地将车停在路边,程一笙与殷权下了车。 殷权从后备箱里拿出厚厚的披肩,为她围上,北方的一月是很冷的。 程一笙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说:“天气冷了,我们都没出来散过步,此刻虽冷,不过空气是很好的!” 殷权抬起手臂,有力地抱住她的肩,向前带去,低声道:“走吧!” 两人走在马路边,冬天的晚上,人很少,不是黄金地点的这个时间,人们都在匆匆往家赶,除了不畏严寒的年轻情侣,几乎看不到在外面驻留的人! “有没有后悔?”殷权直接地问。 她想谈了,他就不会保留,自然将她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挖掘出来。 “后悔谈不上,不过心情总会不那么好!”程一笙叹声气,从嘴里呼出的白气氤氲了她的眼,迅速在她眼前化开,视线重新清晰了起来。 殷权没有说话,等着她自己将沉闷的心情,释放出来!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诉的对象,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她轻偎在他怀中,两人步调缓慢而又一致,高跟鞋轻击在石板路上,在安静的晚上、偶尔呼啸的车声中,显得很清晰。她吸着清冷而又新鲜的空气,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能不能说,机会不止一次,我靠自己的努力,也会达到那个致高点?” 说完,她自己先笑了,是那种自嘲的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在痴人说梦了!这世上的确没什么不可能,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可能!我奋斗了几年,才在n市电视台坐上一姐的位子,前面,有一线城市电视台,还有国际台,要走的路太长,我还要防止有过气的可能。我知道错过了bard等于为自己的前途关上了一扇窗,我在想,又没有另一扇窗为我打开?” 殷权现在很想说,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让她直接进军国际市场,他可以找一流的金牌团队来包装她,一手将她打造成知名主播,虽然不一定比bard成功,但也绝对不差。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直往外涌,一直想一吐为快。 可是他最终忍住了,他知道她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她要靠自己的实力,让她自己能力达到那一点时,当之无愧地站在那个位置上,而不是拔苗助长!她与他早已经过了生疏的时期,如果她想、如果她需要他这样做,她自己不会吝啬于提出,或是碍于某种情面,她会很直接的提出。 他的钱,她随时可以动,她一直没有花不是保持着自己的清高,而是她本身不是物质的女人,根本就花不到那么多的钱! 他此刻的沉默,是一种对她的理解,与尊重!他不能为了自己心里好受,玷污了她心中的理想! 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程一笙又反问:“你说我还有可能让bard改变主意,找到一个居中的办法吗?” 这个答案她心里清楚,他心里也清楚,他更清楚的是,她不需要回答,她只是想倾诉,想说出来而已! 果真,她随后便说:“我明白,不可能!他现在是不会妥协的,他那个人,不会为任何妥协!” “算了!不要再这些了,我应该想想实际的!”程一笙仰起头,长呼一口气说。 “比如?”殷权反问。 程一笙突然笑了,“比如被我气疯的bard,什么时候再被我征服一下!” 想起刚才bard的状态,殷权也忍不住笑了,他认真地说:“我倒觉得,气急的bard,显得有点滑稽!” 这对夫妻,如果bard在这儿,一定会被气得无语! 气氛瞬间轻松下来,程一笙想到刚才那幕,心情没那么沉重了,她轻轻的、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黑夜中穿透力极强,给人带来一股愉悦的感受。 殷权心里压着的石头,也突然被拿起,心里顿时开朗,他问:“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他很了解,沮丧过后,她是绝不可能不去努力改变局面的,她是一个积极的、主动的人,为自己赢得最大的收获,是她的习惯。事实上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中,她又从事着竞争变态激烈的职业,时刻算计得失,赢得最大筹码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bard为我开了一个特例,那是不是一个奇迹?既然奇迹能创造出一个,那必定能有第二个。他先例既然开了,后面就会开第二个,我深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程一笙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想这件事,虽然事态到了如此地步,但她仍旧没有放弃bard这条线。 “所以呢?”殷权很期待她后面的回答,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所以今天可能不是bard最生气的一次,我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程一笙微微侧着头,有些俏皮地看着他问:“你说……如果bard被我气得不能自已,会不会妥协?” “如果你是世上第一个能把他气疯,又不肯放过他,他又逃不开,我想是有这个可能的。不过你不觉得,那样他太可怜了吗?”殷权难得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程一笙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次是一种真正的轻松,因为两人都找到了那种感觉。程一笙反问:“哎,我发现bard很好面子啊!” 殷权肯定地说:“嗯,非常要面子!” “我以为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呢!”程一笙继续说。 “所以说以前的是假像,今天真相了!”殷权顺着她的话说。 “我们今天也不算没收获!”程一笙接道。 “最起码发现了他的弱点!”殷权说。 “这样是不是显得我们有点不厚道?”程一笙说着,自己笑了。 “他刚才把你说得那么惨,又不肯体谅女人工作的辛苦,是他不厚道在先,我们不用有心理压力!”殷以很自得地说。 “咦,刚才是你说的他可怜吗?”程一笙反问道。 他摸摸下巴,“我有说过吗?” 程一笙笑着冲他胸口捶了一拳,说道:“你真是太坏了!”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笑声过后,程一笙认真地问他:“老公,你会不会有压力?” “压力是有的,只不过你也说了,我的心理承受力没那么弱!”殷权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沉声说道。 “其实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想等到五年后生孩子,我现在就想生!这个话不是想安慰你,也不是给你减压,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女人嘛,天生就是那个角色,家庭与孩子永远都会在生命中占重要的比重,说是本能也好,反正就是这样!” “我知道!”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是真的很感激,她现在给他生孩子。 他也开口说了一个实际的问题,“你不想看看现在网友什么反应吗?” “不用看,我也能够想到,应该是分成两派吧!这次的话题,肯定会激烈。毕竟女人的事业与家庭抉择,这是一个争议很久的话题。太多的女人为家庭付出、放弃事业,最后得到的是丈夫的抛弃,我想会有很多大姐要告诉我,女人得靠自己,要有事业,男人是靠不住的!”程一笙微微笑着说。 “那你呢?就不怕我将来变心?”殷权问道。 “这个其实要摆正自己的心态,要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把这个看作是一种牺牲,你时刻要把这个牺牲挂在嘴边,这样无形中会给另一半带来压力,随着青春的不再,可能心里的怨念就会越多,如此一来,加诸给另一半的压力与紧张感也会越大,家是一个放松的地方,如果家里不能让他放松,他可能就会到外面去放松。所以我想心态是很重要的,生个孩子,不只是为了男人!那也是成全一个女人要做母亲的必经之路,孩子会带给你很多快乐,让你的人生更加圆满!这样去想,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牺牲,更加不会去怨!那么哪怕是男人将来变心,与这件事也没有直接的关系!”程一笙说了这么长,叹声气道:“女人的生理机能就是那么回事儿,我觉得三十二岁也有些晚了,三十岁以上不就说不好了么!更何况,五年后再生孩子,就不会被人取代了吗?到时候得到更多,可能更加无法放手,更会有再多的理由去让你不能停歇,到时候放弃的,比今天要多!” 殷权若有所思地说:“你想得很透彻!” 程一笙说道:“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也不是一个盲目的人,今天失去的,我会加倍地得回来,我也坚信,我曾打败过bard,他一定会被我第二次打败,并且我很享受看他生气的感觉!” 殷权低笑出声,“bard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哪句?”他侧头问。 “他认识你,是他倒霉!”殷权说道。 “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将来他会更后悔,我期待他捶胸顿足的那天!” 殷权感慨地说:“曾经有人说过,bard无人能敌,你就是他的克星!” “我为受他气的那些人出口气,这也算做了件好事是不是?”程一笙莞尔反问。 ------题外话------ 今天这章真的很难写,我在努力把想要表达的写出来,在工作与家庭中,作为女人,的确没有一种好的权衡方法,但是我比较偏向的,还是程一笙的这种办法。 还差四票第八名,有票的帮忙投下,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不是轻易能取代的 竟然还有人能够拒绝bard? 这成了国际上最令人震惊的事!对于很多对程一笙有着莫名歧视的人,bard说要捧程一笙,他们会不屑,他们根本就不去了解,反正就认为不好。然而程一笙的拒绝,令这类人对她引起了深深的兴趣,什么样的人能够拒绝bard?居然还是个女人! 程一笙此举,再一次令大家沸腾起来。然而这一次的沸腾,与上次不同,国际上的反应比国内更大。bard想给大家流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程一笙是个不识趣的女人,然而这种不识趣,却成了大家所感兴趣的那个点! 第二天,殷权的车子开到电视台门口的时候,程一笙看到门口停着很多面包车,然后摄像机、挂着照相机拿着话筒的各种记者,她吓得赶紧说:“钟石,快开到地下停车场!” 这样的场面,真是看着就让人发怵! 殷权的唇扬了起来,说道:“你因祸得福,大火了!” “这次不火都难!”程一笙感慨地说。 “早晨让你看看网上的反应,你不看!”殷权想起她早晨赖床的样子,很想笑,这么大的事,不如她睡觉来得重要! “看不看也是这样嘛,再说昨晚走得腿都快断了,真是累死我了!”程一笙嘟嚷着说。 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在外面散步了,所以昨夜两人说上瘾了,几乎是走回家的,到家她就累睡了。因为心里的郁闷用走路和说话的方式发泄出来,所以这一夜她睡的很好。 现在她理解殷权要选择走路的方式去减压了,原来果真有效。 车子流畅地转进地下停车场,程一笙的车位是离专用电梯最近的,她现在是台一姐,自然有这个待遇。也只有她与台领导能够从专用电梯上去。平时程一笙都是在电视台门口下车,然后有人去给她停车。 下了车之后,程一笙发现方凝站在电梯前,她知道方凝是上不了这部电梯的,于是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等我?” “靠,还有你猜不出来的事吗?”方凝像看怪物一样地看她。 “你总不至于是等薛台吧!”程一笙笑着说。 “你别吓唬我了!”方凝向后看看,生怕薛台会突然冒出来。 程一笙问她:“说吧,等我干什么?” 方凝盯着她,两人上了电梯,方凝还是盯着她,程一笙看她一眼说:“我对你可没兴趣,你不用这么盯着我!” “靠,老娘是看你有没有什么变化,怎么跟以前一样,看不出不同?”方凝疑惑地问。 “你应该看出什么不同?”程一笙反问。 “拒绝bard,你脑子有病,我怎么也得看出点不正常吧!”方凝口无遮拦地说。 “就跟你拒绝来娱乐一样脑子有病?”程一笙反问。 方凝被噎了一下,气道:“程一笙,你嘴不这么毒会死啊?” “方凝,你不损别人一下,会死啊!”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方凝又一次占了下风,她抬起手无奈地说:“得,我服您了!大姐,咱俩不同,我的追求就是财经,你的追求是娱乐主播,现在是让你走的这条路,走个捷径,达到你事业上的最高点,你五年后生娃怎么了?老娘现在连对象都没有,不是照样乐呵呵的?” “我真不想解释这个问题,麻烦,我不想等五年后再生,那时候不好恢复你知不知道?”程一笙问她。 “借口,我看就是殷权等不了那么久,你为了她,但是你又不想让他有压力是不是?程一笙,我说中你心里了吧!”方凝凑近了盯着她问。 程一笙觉得好笑,她不是完全为了殷权,当然她不排除有这个因素,她这是各方面权衡下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但是她觉得解释了这些方凝也不会信,于是她干脆承认了下来,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为了殷权,我就是看不了他孤孤单单的,我就是爱他爱的胜过一切,怎么样?” 方凝听得目瞪口呆,无语了,盯着她像是盯怪物!程一笙干脆地承认了,她反倒无话可说! 程一笙看着她眨了眨眼,佯装奇怪地问:“咦,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眼底那坏坏的笑,暴露了她的心思。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算我没问!”方凝翻了翻白眼,一副要死的样子,她说:“等着吧,看人们怎么骂你!” 程一笙耸肩莞尔一笑,做出这个决定,她就知道有人要骂她了。不过从事她这个职业,本就是褒贬共存的,她早有心理准备。 程一笙与方凝刚到电视台,这个时候薛岐渊已经坐在钱总台的办公室里。 钱总台叹着气,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说:“难为你住着院还要跑过来,这个程一笙还真是让人难办啊,现在对她真不利!” 薛岐渊认真地说:“总台,我看咱们当下之急就是培养接班人,徐涵虽然现在表现不错,但是她也就只能主持一下没有什么含金量的节目,她肚里没东西,访谈节目是肯定主持不了的,如果程一笙不在台里,访谈节目这块,就成了空缺!” “你说得没错,可是台里现在的这几个主持人,都是不温不火啊!你说培养谁?”钱总台皱着眉问他。 “总台,我还是推荐安初语,我可以向您保证,我跟安初语什么都没有,我推荐她,完全是因为她有那个能力。她在学校成绩优秀,也有在外面主持的经验,虽然只是企业的活动执行,但那足以证明安初语是有在台上的能力!”薛岐渊诚恳地说。 钱总台叹气说:“不是安初语不好,只不过她跟程一笙太像了,你说现在给她节目,让程一笙怎么想?别忘了程一笙可是台里的一姐!” “总台,人都是现实的,程一笙已经表明了要孩子的打算,我们有所准备也是很正常的!”薛岐渊说道。 “我知道,只不过……这样太明显了,我还是想着程一笙生完孩子会回来的,你这么把路堵死了,她将来多半不会回来!”钱总台看着薛岐渊问:“关键是,你能保证安初语真能达到程一笙的这个高度吗?” 薛岐渊自然不能保证,他没有正面回答钱总台的问题,只是说道:“就算是别的主持人,也不能保证可以有程一笙的高度,现在的问题是,台里没有可以继承程一笙这摊的人,一旦她走了,咱们台不等于空了?” “但是这个人,未必非是安初语。如果程一笙走了,安初语上那没问题,可是程一笙在,怎能让安初语上?”钱总台摇摇头。 薛岐渊不知道钱总台怎么就这样固执?他退了一步,说道:“总台,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们不妨给安初语一个别的节目,只要排开访谈节目就行,这样不会太明显,也能让安初语提高些知名度与台上的经验,您觉得如何?” 不管怎么讲,露脸是关键的,他也好看出安初语有什么的不足,可以让她在短时间内有个提高,为将来做准备! 钱总台双手撑在桌边上,双唇紧闭,沉吟了一下说:“你这个建议,倒是可行,这样吧,让我想想!” 薛岐渊一听,心里顿时一亮,在这个时候,让安初语上节目,对程一笙绝对是一种打击,你要生孩子了,台里开始准备让别人来代替你了,这就是教训! 他相信,只要是台一姐,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这个时候,程一笙你还会选择生孩子?你还不准备向我妥协?薛岐渊想到这里,觉得最近乌蒙暗沉的心情,总算是明亮起来了。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放下东西,然后去钱总台的办公室,bard这件事,她怎么也要说清楚的,不能影响了现在的工作。 在钱总台办公室外,她看到了薛岐渊,她立刻微笑起来,“薛台,您的病好了?” 这完全是客气的说法,她注意到,虽然他脸上的伤好了大半,但仍旧能看出被拍过的痕迹,能让薛岐渊不顾脸面跑来电视台,除了她这件事,没有别的。不过她的这件事,倒是完全将他的新闻代替了,肯定让他压力倍减。 薛岐渊见她笑意吟吟的样子,一身橙色亮缎旗袍,将她的脸色衬得暖意融融,她脸上容光焕发,一点都没看出来有憔悴不高兴的样子,难道bard之事她一点都不在乎吗?她不是对事业要求非常严格的?他觉得不能让她好受,于是沉声说道:“还在住院,是为了你的事才过来的。你打算怀孕,那台里自然要有所准备!” 程一笙非常明白,这“准备”指的就应该是代替她了,虽然听起来会觉得不舒服,但这是在情理之中的。而她清楚,代替她的人选,多半是安初语了。薛岐渊对安初语,真是用尽了心思。 程一笙点点头说:“我可以理解!那我先进去了!”她笑着,从他身边走过。 她身上自带的体香,还是那样的熟悉,那是属于她的味道。薛岐渊恍神间,奇怪于她的镇定,她能理解?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慌乱?明明是刚刚算计了她,可此时他却有些慌乱了! 程一笙敲门进了钱总台的办公室,钱总台态度还是依旧的好,他热情地笑着说:“一笙,快坐啊!” 抛开一姐的身份,程一笙还是殷权的妻子,殷家的孙媳,这个身份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轻视。 程一笙坐到椅子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钱总台,对不起,这次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人客气些,先把话说到前面,总是好的。 钱总台其实最欣赏的就是程一笙的性格,不论站在哪个高度上都不会放任自己的性格,更不会像有些一姐那样张扬跋扈,可以说做人真是低调。他长叹声气说:“这件事,是有些棘手,你有没有看大家对你的反应?” 程一笙如实地说道:“我还没来及看,不过我能够想的到,毕竟女人嘛,多半不得不为家庭牺牲,所以对我的选择,可能会失望!” 钱总台点点头说:“从工作的角度上来看,你刚刚当上一姐就准备生育,这也是对台里不利的!” 程一笙明白,这就是一场谈判,一场有利于现在与未来的谈判,人生中的机会都是要自己争取的,女人怀孕生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任何一个职场中的女性也会面临着这件事,那么生子后,她如何重返这里,那是一件需要动脑筋的事,现在她不得不为将来铺路。 “钱总台,我计划现在生育,也是为了更方便将来回到这里!”程一笙抛下诱饵,等待他的反应。 果真,她看到钱总台眼睛一亮,他沉吟了一下,稳了稳自己激动的心情,她将来是还打算回来的?他保守地问:“哦?怎么讲?” 程一笙说道:“每一个节目都有个倦怠期,我的节目做了这么久,可以说现在正处在高峰时期,如果我现在生子,大家会记住我此刻辉煌的时刻,将来我再回来,也奠定了好的基础。可如果我在低谷时期选择生子,那再回来,就有很大的阻碍!还有,是台里培养了我,我自然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钱总台心里这叫一个激动啊,他努力忍耐着自己脸上的笑,只要将来程一笙想回来,那一切就好说了。他的态度跟刚才截然相反,说道:“你这样想,也是对的!” 程一笙心下了然,她继续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碰到薛台了,他说现在台里准备要推新人,这个我能理解,只不过模仿的我看就不要了,没有多大新意,就算成名,也不会大火!” 反正只要她在这里一天,她就不会让薛岐渊的阴谋得逞的,想用一个代替品来代替她?没那么容易! 钱总台明白她指的是安初语,虽然安初语的长相与程一笙不同,但是论风格,谁都能看出安初语的风格与程一笙极其相似。本来钱总台对安初语的风格就有异议,她的确优秀,可真是跟程一笙太像了,这次他被薛岐渊说得心动,但是此刻程一笙的话让他毫不犹豫就将这个念头给灭了。说到底他没必要为一个小人物去得罪程一笙这样的一姐是不是?更何况人家程一笙已经暗示了,他要是再这样做,就是傻的把人家往外推。 于是薛岐渊觉得板上钉钉的事儿又一次流产了。 他笑呵呵地说:“这个是自然的,放心!” 程一笙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她坐正身子,正色说:“钱总台,bard一事我没有做出回应,为的就是用这件事,给台里弥补损失!” “哦?你说说看!”钱总台来了兴趣,所谓弥补损失,那自然和钱有关了。 程一笙说道:“这次的事儿,虽然大家对我不满、指责,但是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表明大家对我的关注,您说是不是?” 钱总台认真地点头说:“不怕人骂,就怕没人理,是这个道理没错!” 程一笙继续说道:“大家现在都想听我是怎么说的,毕竟现在只有bard单方面谈及此事,我还没有表达态度。所以我的意思呢,想将最近录制的坦言一笙新年特别节目改为直播,基本流程不变,唯一变化的就是加进去我对这件事的回应。我想这期节目无论从国内还是国际上都将成为收视的一个至高点!” 钱总台听的一下子激动起来,他有点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站起身问:“你愿意公开解释这件事?”他原本以为程一笙不想说这件私事,不然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解释?原来是抱着这个打算的,不得不说,就是专业啊!不得不说,就是向着台里啊! “我想我也要跟支持我的粉丝解释清楚,让他们明白我的选择,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行为,没什么不愿意的!”程一笙说道。 “好、好,那太好了,我现在马上就让人加进宣传之中!”钱总台兴奋地说。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新加进来的东西,我会尽快做出来给您审核的!” 原本她应该给薛岐渊审核,但是现在薛岐渊请了病假,她交给钱总台审核,是再正常不过的。她反倒愿意跟钱总台打交道,他可不会像薛岐渊那样刁难她。 “好、好!”钱总台立刻说道。 程一笙站起身说:“那我先去工作了!” “去吧去吧!注意休息啊,要是有什么难处,尽量跟我提!”钱总台说道。 “好!”程一笙笑着颔首,退了出去。 钱总台此刻已经抛开了刚才的烦恼,开始想着程一笙所说的那个至高点了,心里不免又激动了起来,他拿起电话,马上给底下打电话,做出宣传片,即刻宣传。 薛岐渊此刻正坐着车回医院,他根本不知道,他刚刚才达到的目的,被程一笙轻易给破坏了。 安初语也不知道,她曾离自己的节目如此之近,但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薛岐渊回到医院,看到顾念文正在他的病房里,他面色一冷,问她:“你来干什么?” “我当然来照顾你呀!你今天可以不用只喝粥了,想吃什么?”顾念文问他。 他还没说话,顾念文就又截了他的话说:“放心吧,我这次不给你做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再远也去,行吗?”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最好别来烦我!”他没忘记,上次两人可是不欢而散的。她这么快跟自己示好,准有阴谋。 “岐渊,念文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回事?”汪欣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 薛岐渊挑眉,果真没让他猜错,顾念文在阴他。 顾念文看向汪欣说:“伯母,没事儿,生病的人脾气都大,我能理解!” 汪欣看着薛岐渊不悦地说:“你呀,睁开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错过了念文,你再也找不到对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了!” 他要是跟顾念文一起,那才是睁眼瞎!然而这句话又让他想到了程一笙,如果他当初没错过,程一笙对殷权所做的一切,此时享受的就是他,他才会是那个最幸福的男人,他果真再也找不到像程一笙那么好的女孩子了。 薛岐渊坐到床上准备输液,汪欣一看他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她端着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说:“先吃了饭,一会儿输液不方便!” 薛岐渊淡漠地看眼粥,又看眼顾念文。汪欣无奈地说:“我煮的!” 薛岐渊这才准备吃,顾念文对他的态度丝毫没有受伤的表情,她蹦着过来说:“哎,昨天我看到程一笙拒绝bard的新闻了,不愧是我的偶像,好有勇气,真佩服她!” 听到“程一笙”三个字,薛岐渊立刻觉得这粥哽在喉中,难受得紧。 汪欣心中一跳,立刻转移话题说:“对了念文,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这会儿不忙,伯母您要有事儿就去忙,我在这儿照顾他!”顾念文说道。 汪欣有心想说让顾念文不要提起程一笙,可这话又不能说,难道她要告诉顾念文岐渊喜欢的是程一笙?那不是挑拨是什么?看顾念文在这儿忙前忙后好脾气的样子,她也不忍心泼这盆凉水啊,只好说:“行,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早饭她也弄好了,中午再来吧,给两个孩子多留些单独相处的空间。 汪欣走了之后,薛岐渊冷声道:“你真喜欢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哎,给点独家新闻?我放你清静一天,怎么样?”顾念文冲他挤挤眼睛。 “没有!”薛岐渊硬声说。 此时护士进来给他输液,顾念文说:“护士美女,麻烦你给他扎疼点!” 护士立刻笑了,问她:“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是啊!”顾念文眨着眼睛说。 “那你舍得?”护士又问。 “他刚才惹我生气了,给他点教训!”顾念文说。 薛岐渊直接无视顾念文,更加不理会她说的话。 护士拍出血管之后,开始下针,在扎进去的那一刹那,顾念文“呀”地尖叫一声,薛岐渊的手抖了一下,护士的针一歪,没扎中! 拔出来重新扎,薛岐渊看着顾念文冷声道:“你乱叫什么?” 顾念文也学他,不理他,笑眯眯地看着护士说:“护士美女,谢谢你,真向着我!” 护士这叫一个汗,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偷偷抬眼看他,只见他面色铁青,但是隐而不发。她不敢有所回应,继续扎。这次她很小心,她注意让自己不要手抖。 但是在她扎的时候,顾念文突然探过身来,她被吓了一跳,再次扎歪,薛岐渊的眼眉抖了一下。他怒道:“顾念文,你给我出去!” “老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凶嘛!”顾念文撒娇道。 这个称呼让薛岐渊一阵恶寒。 顾念文说道:“美女护士,你不要把针拔出来了,在里面找血管吧,要不还得扎第三次!” 这也是个好主意,护士看向薛岐渊,薛岐渊没好气地说:“你快点!” 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护士心想着赶紧扎完走人吧,她真受不了。于是就当他默认了,她用针在里面找啊找、找啊找,薛岐渊的眉一直抖、一直抖,但是他大男人又不能喊疼,他很想让她滚,叫护士长来,但是这样,不是如了顾念文的意?眼见她现在安静,赶紧找到血管算了! 索性,这血管终于找到了,护士看针里有了回血,松了口气,她的压力也很山大啊! 顾念文笑眯眯地说:“终于扎出血了啊,护士美女真是麻烦你了呀!” 护士没吭声,她赶紧给他调好输液速度,然后端着盘子匆匆走了,有这么一个女朋友,真是太、太、太可怕了! 薛岐渊双目阴沉,他想着,只要自己不说话,顾念文一个人说得没意思就走了吧!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顾念文搬了椅子坐在他的床边,第一句话就能给他气死,“一笙姐对殷权真好,什么都能放弃!” 要知道这是令薛岐渊最恨的,如果当初她答应他当他的女朋友,那现在最幸福的那个就是他了。 顾念文瞥着他的表情,兀自说着:“国际主播第一人,谁能抗拒这个诱惑啊!可是这依旧没有殷权重要,一笙姐有魄力!” 薛岐渊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他越是受不了,她就越要说,她用手支住下巴看着她问:“你喜欢程一笙吧!” 薛岐渊不语。 “谁都能看出来,你喜欢她!可惜啊!”顾念文叹声气,问他:“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分手?” 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他直接告诉她:“现在不可能,除非你主动分!” “为什么要我主动?你不愿意分,那就谈着呗!你跟我讲讲,你明明近水楼台的,怎么就让殷权给抢了先呢?”顾念文不怕死地问。 这就是薛岐渊的忌讳,他双眸变得阴烈,眼中带着戾气看她怒道:“你给我闭嘴!” 顾念文可不会怕他,她佯装恍然地说:“哦,我知道了,殷权比你魅力大嘛,也是的,n市谁不怕殷权呢,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选择殷权不会选你,更何况是优秀的程一笙呢!” 这是说他不如殷权?薛岐渊气得伸手去抓她脖子,她早就防着他呢,她迅速一躲,他抓空了,反倒带的输液管子瓶子乱响,顾念文去看他的手,只见那里渐起小包,她捂着嘴瞪大眼睛,“吼吼,跑针了!” 薛岐渊一看,果然是,他赶紧按铃,冲里面叫道:“跑针了!” 刚才顾念文口中的美女护士此时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护士长,您去吧!” “怎么了?”护士长问。 “刚才被那屋里的女孩儿给吓的,扎跑两针,太能闹了!”美女护士想起那男人的表情,她是不敢去了。 护士长了解了情况,亲自去了,这个房间里的病人,不是一般人! 同一种办法,顾念文是不会用第二次的,护士长这次过来,她老老实实地,很快针就扎完了,护士长出来对那名小护士说:“谁说那女孩儿闹,我看是你技艺不精吧,回头自己练练!” 美女护士看着护士长阴沉的脸,没敢说话,她仿佛瞧到自己身上又多了几个针眼,她们能拿谁练习?都是自己! 顾念文笑着说:“男朋友啊,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看这么一会儿,三个针眼了,啧啧,真疼!” 薛岐渊不理她,这女人越理越来劲,他刚才气成那样,看把她乐的。 顾念文抬了抬眼眉说:“哎,你想不想知道你跟殷权差距在哪儿?” 薛岐渊本想无视她的话,但是他又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不如殷权,虽然他自己绝不这样认为,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心思,因为他不由自主地向顾念文看去。 顾念文见他上勾,立刻笑了,说道:“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论外形呢,跟殷权不相上下。实力呢,这么年轻就是台长,家世也好,这方面也差不出什么。但是有一点,你太阴了!” 什么意思?他微微皱眉。 “殷权人家是明着冷,但是人家不算计人啊,人家对程一笙是毫无保留的。可是你不同,你为了前途,都能跟我假恋爱,恋爱这种事都可以出卖,你有什么不能出卖的?我毫不怀疑,就算程一笙跟了你,为了你的前途,你也有可能把程一笙给卖了的!”顾念文有鼻子有眼说得认真。 薛岐渊觉得自己又被她给涮了,她说的就是个屁,怎么可能? “你别不爱听啊,可能你不这样以为,但是你的所做所为,人家程一笙可会这样以为的呀!”顾念文一本正经地说。 这话倒是引起了他的深思,难道程一笙真的误会他了吗?如果她没有嫁给殷权,或者说她能给他一线希望,他肯定不会跟顾念文来假恋爱的,现在他是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才选择保全了自己的事业。否则他不是什么都没了? “你呀,就是太会算计了,说白了就是太自私,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自私的男人呢?爱过了、平淡了,你还能为那个女人付出一切吗?我看谁都怀疑这点!”顾念文说着,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接电话,说了两声,然后挂了站起身说:“我有事儿,先走了,回头来看你啊!” 顾念文走了,却给他留下一个纠结的问题,程一笙是不是真的像顾念文说的那般想? 顾念文说错了,如果程一笙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宠她,比殷权还要宠她。他怎么可能为了前途把她卖了呢?他不是这样的男人。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程一笙的选择,他当然要让自己的事业有个新的突破,如果不当这个台领导,他岂不是更拿程一笙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他的计划,不管怎么说,计划暂时是不能变的。他拿起手机给安初语打电话。 安初语现在正处于心情的低俗期,薛岐渊的羞辱让她觉得希望尽无,她感受到薛岐渊的疏离与不喜,这唯一的优势也没了,她现在该怎么办?如何能够拥有自己的节目在这儿站稳脚跟? 她像程一笙,会成就她,但是也会限制她的发展。 电话突然响起,安初语随意地瞟了一眼,在看到上面显示薛岐渊的来电时,她心中一激,马上拿起了手机,生怕对方挂掉一般,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喂,薛台?” “台里有可能给你打造节目,你做好准备,没事儿多冲冲电,多跟别的主持人学习,明白吗?”薛岐渊几乎要苦口婆心了,他的希望可全寄托在安初语身上,如果安初语不争气,那他在钱总台那里也没办法交待。 “我知道薛台,您就放心吧!”安初语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惊喜啊!刚才还是沮丧极了,没想到现在心情一下子像飞到天上一般,她知道钱总台不会无缘无故地给她节目,肯定是薛台给她使劲儿了,薛台对她的不一般,更加让她高兴。 这就是靠山啊! 薛岐渊挂了电话,打开电视,看今天节目的安排,这是他检验工作与监督工作的一种方式。 这个时间段,不是黄金时间,正在重播昨晚的电视剧,他一边看,一边翻看手机上的新闻,看看现在观众们的态度。 跟早晨一样,多半是指责程一笙放弃这个好机会的,虽然有小部分声音说支持程一笙选择生宝宝,但是现在程一笙相当于大家的希望,毕竟她如果真登上国际舞台,国际主播第一人,那可是中国人,多么令人骄傲的事?太多的沉重与希翼压在程一笙的身上,程一笙的选择,无疑是令大家失望了。 薛岐渊看了一会儿评论,这里面有不少言辞激烈,说的很难听的话,他不知道这次程一笙会怎么应对,不过可以肯定,这是件棘手的事! 程一笙会因此选择退出,乖乖地去当家庭主妇吗?绝对不可能!薛岐渊太了解程一笙,她不可能放弃这么多年的事业。 电视剧刚刚播完,是整点广告时间,第一个进来的是节目宣传,新增的宣传语就这样突然地钻进他的耳中,他怔了一下,然后抬眼看电视,程一笙要在节目里回应bard一事? 薛岐渊陷入深思之中,他知道这是刚才程一笙找钱总台说的事,没有钱总台的允许,宣传是不会随意改的。以他的了解,程一笙做事不会只有一个目的,不得不说,这个决定的确会将这一期节目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因为大家都想听程一笙亲口说说,她是不是真的决定要生孩子,放弃好机会。大家也想听听,程一笙的解释,是否能够让大家所谅解? 他所想的是,程一笙再次拔高收视率,会有什么目的?他蓦然想到自己跟程一笙说的话,他脸色微变,糟糕,他说早了。 程一笙如果在钱总台面前多说一句,他的计划就有可能泡汤,他暗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那么容易就被程一笙所激怒,做出不理智的事! 他立刻给钱总台打电话,去验证他的担忧。 “喂,钱总台,早晨跟您说的事情,我有个初步的想法了!”薛岐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他在探话。 “什么事情?”钱总台压根就没有把安初语那事儿当一回事儿,他现在还回味着不断刷新的收视率呢,这次估计成绩会更好! 薛岐渊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立刻说道:“就是安初语的节目,我有个好的想法。” “哦,你说那件事啊,我看那个就算了。费力培养出来的模仿品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暂时让她留在电视台,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他根本没兴趣听什么好想法,他并不打算现在用安初语,不想得罪程一笙。 薛岐渊心里咯噔一声,他的担心,发生了! 他还想争取,“钱总台……” “薛台啊,你看到咱们新的宣传了吗?这次收视率又要刷新了,再刷新可就要突破全国的记录了啊,激动吧,哈哈,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钱总台笑了两声说道:“好了,你先好好养病,上班后,咱们一起盯这期节目啊,我可得亲自参与,多么有意义的事儿!就这样,我先忙了!” 钱总台笑着,挂了电话。 薛岐渊眸底暗沉下来,他握着手机,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他刚刚算计成功的一件事,就这么泡汤了! 他闭上眼,想到的是安初语那渴望的眼神,早知道他就不那么早告诉她了,他知道她很想上节目,她早就表现出来了。 他没有犹豫,马上给她打过去电话,拖的时间越长,让安初语的期望越大,这么一会儿的希望就当是做场梦吧! 安初语看到薛台又来了电话,以为属于她的节目定了下来,这么快?她高兴地接了电话! ------题外话------ 离上一名差74票…… 这个目标,有点远啊,有票的就投下,没有的就算了,不强求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七章 差点被骗 “薛台,台里准备给我什么样的节目?是访谈节目吗?”安初语兴奋地问。 真是太心急了,连取代之心都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来,她就真那么自信,觉得可以取代程一笙吗? 薛岐渊完全没想到安初语上来就说这么一句,他愣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了上来,说实话,程一笙向来不会喜形于色,就算是以前刚进电视台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冒失过。安初语真的跟程一笙一样吗? “薛台您怎么不说话呢?喂?薛台?”安初语又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是薛岐渊的号码,没错呀! 薛岐渊此时已经恢复正常,他淡漠地说:“刚才台里决定,暂时不会给你任何节目!” 这次轮到安初语愣住了,她半天没回过神来,更没有说一句话。 薛岐渊问道:“你听明白没有?如果明白,那我挂了!” “等等!”安初语着急地叫。 薛岐渊不语,等着她说话。 “薛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安初语急切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薛岐渊说道:“台里研究了一下,你的风格与程一笙太过相似,担心让你上节目会引起程一笙的不高兴。” “我只是个新人,影响不到她啊!”安初语不解地问。 “程一笙现在这件事比较敏感,如果台里在此时给你上节目,未免有想取代她之嫌,所以为了保证一姐心情好,你只能暂时等待了!” 薛岐渊不免有挑拨之嫌,他只是实事求是,他跟程一笙又没交情,凭什么替她开脱? “薛台,这样对我不公平!”安初语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你在电视台里讲公平?”薛岐渊嗤笑着说罢,严肃下来说:“当初程一笙也是在不公平中起来的,你不是喜欢模仿她?那你就把她的精神,也一并模仿了!”说罢,他按掉手机。 安初语立刻就傻掉了,她招谁惹谁了?她不是不优秀,只是因为担心程一笙心里会不舒服,就不让她上节目了?她无法接受这个理由,程一笙在不公平中成长起来的,最起码程一笙有节目可上啊,她如果不能上节目,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原本她还以为薛岐渊还是向着她的,但是刚才那个电话令她有些绝望了,她觉得薛岐渊有了女朋友之后,性情大变,对她越来越冷淡,如今她不能上节目,他不但不劝说,还训斥她,这让她与以前相比有了落差。 如果不能上节目,那么她就得牢牢抓住薛岐渊对她的特殊,看样子他的女朋友是个障碍,他还是没有女朋友的好!如何能让他与那个女朋友分手呢?安初语不由的算计起来! bard在自己对记者说出程一笙选择生孩子而不选择事业之后,一直等着程一笙的反应。到现在为止他仍旧自信地以为程一笙拒绝他只是一时糊涂,他等着程一笙重新来求他,说她改变主意了,求他原谅!甚至他已经在想,要不要原谅她? 然而对于这件事,他一直没看到程一笙的反应,不仅媒体上没表态,更没有来找自己!现在又看到电视宣传,说她会在春节特别节目上回应此事,为此bard重重地冷哼一声,不过是利用这个来提高一次收视率罢了,真是小把戏! bard对程一笙也不算一点了解都没有,他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又不是那种为家庭完全不要事业的女人,所以现在他猜不到程一笙的下一步打算,他就一直觉得不踏实,所以他的脑子没有别的,只有这件事。 这就像是一场智力的角逐,bard以为他要大干一场的时候,程一笙给了他另外的答案,让他的雄心壮志无处安放,走到哪里他都是被追捧的那个,所以他向来没什么耐心,现在程一笙跟他打耐力战,他自然撑不下去了,于是还没等程一笙有反应,他便忍不住又跳了出来,发表他的意见。 这件事是目前大家关注的焦点,所以bard走到哪里肯定都会被记者们追着问问题,于是bard选了一家知名报社,接受了采访! “请问bard先生,您真的决定不打算捧程一笙了吗?” bard站得笔直,下巴扬了起来,一副标准的傲慢模样,他双手插着兜说:“不错,她简直太让我失望了,说不好听的,用你们的话讲,就是‘不知好歹’!” “看得出来,您对这件事情很气愤是吗?” “当然!”bard简直一想起来就生气,他摘下装饰的眼镜,瞪着眼说:“我bard从来没想过要去捧一个人,我当个嘉宾,或是给别人做个危机管理,这是多么省心的事儿,我捧她自然是看中她的各方面条件,然而我竟然才发现,她居然是个家庭妇女,简直……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就此事程主播一直没有做出反应,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下bard的表情就有些自得了,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泄露了他有点得意的心情,“我想她在惭愧吧,她在想怎样挽回自己说的话,我可以肯定她已经后悔了,只不过不知道如何跟我道歉!” “那么bard准备原谅她吗?” “这个……”bard一副很认真地想了想的样子,说道:“不确定,这就要看她的态度了!” 他没有完全把话说死,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做了这个决定要捧红程一笙,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很没面子,更何况他的那个完美计划,岂不是白做了?他甚至想到那套计划成功的时候,是有多么激动的! 所以说目前这件事bard在程一笙身上也做了投资,如果不实施,他也有损失。 程一笙与殷权晚上吃饭的时候听到这段新闻的,因为最近有关程一笙的消息比较多,可能她的一个表情就要猜测她心情是好是坏,猜测她是否会答应这件事。所以殷权在吃饭的时候也开着电视,以往他很少去特意关注她的新闻,但是这件事不同,所以他格外上心,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如果是别人,或许殷权可以用合作等方式去取得一个一年的时间,但是bard是一个半艺术家感觉的人,他沉迷于自己的感觉中,从来不会去考虑利益的问题,也就是说这样的人,不是金钱能打动的。如果bard能那么容易打动,那就不值这个身份了。 殷权听到bard的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大步走到电视机前,站着面色沉静地看电视。程一笙也小步快走来盯着电视机。 看到最后一句,后面没有了,殷权挑了挑眉问:“bard妥协了?” “看样子,有这个意思!”程一笙眨眨眼说:“我更加有把握了!” “你说,什么才能让他改变主意呢?”殷权看向她问。 “我越是优秀,他就会越欲罢不能,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求着我,要打造我成为国际主播?”程一笙笑得有些俏皮。 殷权沉吟道:“你说的这种感觉不错!” “走吧老公,吃饭去,抻他几天再说!”程一笙说着,挽起殷权的手臂,拖着他往饭厅走。 bard说完那番话后,就一直等着,等程一笙来找他,他想他都给了个台阶了吧,你程一笙想个好办法,道个歉?其实他要的是程一笙道歉,到时候他是否原谅,那主动权就在他手里了,看心情吧! 结果一天、两天、三天,也没见到程一笙来道歉,bard不免有点坐不住了,这程一笙怎么了?这样沉得住气? 他开始关注有关程一笙的新闻,自然只要媒体能够发现程一笙的踪影就会拍,不管有没有新闻,哪怕她板着脸或是笑着也要描写一番,电视台门口更是不必说,聚集了大批的记者,就连谭记都特意找程一笙挖新闻,程一笙什么口风都没露。 沉得住气啊! 沉不住气的,换成了bard,他原本以为只要程一笙求他,要他给她时间或是她同意他的要求,他就不那么重视这件事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程一笙心理素质如此的好,他详细地了解了一下程一笙成长的路程,这几天他有了新的发现,他觉得程一笙不是家庭妇女的类型,他觉得程一笙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一个女人,聪明、正派、大气且沉着,这简直是非常难得的,程一笙沉得住气,更让bard另眼相看,他心里又开始抓挠了起来,他不断告诉自己,谁也不捧了,麻烦! 他决定,不去捧程一笙。他做下了这个决定,但是他仍旧在盯着程一笙的消息,他倒要看看,程一笙打的什么主意! 薛岐渊病好了、伤好了,总算可以出院上班,总算可以远离顾念文,这几天将他折腾得不胜其烦,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那么多的恶作剧的念头,让他防不胜防! 刚上班,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虽然钱总台在这里盯着,但是大领导也只拿大主意,细节琐碎的东西还是要他自己来处理。整整忙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他眼表,眸中闪过一丝阴暗的、意味不明的眼神,拿起电话拨了内线,对助理说:“让程主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马上就要下班了,却让程一笙到薛岐渊的办公室,程一笙听到后,颇为无奈,到底是有要紧的不行的事非得现在说还是又跟她报复呢? 方凝同情地看着她说:“薛台一上班,你就倒霉!”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程一笙也叹气。 “估计你赶紧生了娃,他也就没那心思了!”方凝心想没有男人愿意当便宜爹吧,人家都有孩子了,还欲罢不能的?那得爱多深才那样呀! “希望吧!”程一笙心想还有半年多,快了! 上了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坐在桌前,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很忙的样子,他抬头看了一眼程一笙,然后又低下头,同时说道:“坐!” 程一笙坐了下来,薛岐渊一边在纸上奋笔疾书一边说:“等我一下,有事跟你说!” “好!”程一笙希望,是真的有事。 薛岐渊能有什么要紧事,无非就是有关节目的,明天说也可以,但是他也不知道是否形成了习惯,不刁难她一下就不行! 办公室里很安静,就连助理都准点下班了,程一笙在底下按手机,给殷权发短信,“我在薛岐渊办公室,他说有工作的事要谈!” 殷权给她发,“注意安全!” 程一笙的唇微微扬了起来,“阿莎在我后面,估计薛岐渊不会再找打的!” 薛岐渊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是他注意到程一笙的小动作,他心里阴暗地想,我就让你坐在这儿,就不让你走,等着吧! 殷权此时已经到了电视台,他坐在车里想,薛岐渊是真有公事,还是又跟他老婆找事呢?薛岐渊毕竟是一笙的领导,他也不能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杀上去,那样对她也不太好。但是这样坐等,他又不甘心!他在车里想了一下,拿着手机给刘志川打去。 “殷总,有什么吩咐?”刘志川很正式地说。 “帮我查一下顾念文的电话!”殷权说道。 “啊?”刘志川的嘴张得老大,殷总不是对顾念文没兴趣吗?难道现在要后悔了?他觉得太太也挺好的,关键是太太跟殷总闹别扭了吧,他在中间夹着难受啊,所以他操心地说:“殷总,顾念文现在不是跟薛台长在一起了?” 他真是想太多了! 殷权的眉微微皱了起来,“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顾念文跟薛岐渊在一起,他还不要顾念文的电话呢! “殷总,太太心眼比较小,喜欢吃醋,您……” “你给我闭嘴,我只要顾念文的电话!”殷权恼火了,这属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难道他想干什么还得跟助理前前后后交待清楚? 刘志川立刻闭上了滔滔不绝的嘴,哑巴了,然后赶紧找出顾念文的电话,给殷总报了出去。 殷权警告了一句,“不许跟一笙多嘴!”他是不想节外生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殷总要搞外遇了,不过以前顾念文为殷总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现在突然又要吃回头草了?真让人搞不明白,那太太怎么办?很纠结啊! 殷权挂了电话,便给顾念文打了过去,顾念文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喂你好,我是顾念文,你哪位?” “我是殷权!”殷权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殷……”顾念文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跟着是身子僵住,紧张起来。 她害怕这个男人,以前这个男人的无情与冷清,给她太深的印象,他就是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个梦魔,恐怕现在不要说让她跟他在一起,就连站在一起或是正常的工作接触她都受不了,所谓初生牛赎不怕虎,这是她对自己当初行为的解释,不怕天高地厚,经过半年记者的磨练,她也懂得了很多。 殷权不在乎她的反应,冷声说道:“你是不是要去管管你的男朋友?这么晚加班就算了,还要扯上一笙!” 顾念文立刻明白,她说道:“我就在附近,马上就到!” 她刚刚弄完一条新闻发出去,正准备回家,今天因为晚了所以没想去找薛岐渊,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还打程一笙的主意,太可恶了。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程一笙的幸福。无关于殷权,程一笙为了殷权都能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可见家庭还有殷权对她来讲多么的重要。 殷权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果真看到顾念文将车子横冲直撞地开进电视台,停在了门口。顾念文当记者的,性子又是风风火火,开车也冲。她下了车,快步向里走去。 殷权此时也下了车,向电视台里面走去。 顾念文现在是薛岐渊的正牌女友,进电视台已经毫无阻碍,虽然薛岐渊说过,不允许顾念文进来,但是顾念文跟薛岐渊父母来过那次后,就再也没人敢拦她了。 殷权自是不必说,别说他是程一笙老公了,就算不是,也没人敢拦! 顾念文根本不懂得敲门如何物,她推门进去,看到程一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薛岐渊坐在桌前,低头写东西。 顾念文进来,程一笙转过头,眼前一亮,救星来了。薛岐渊直接拧眉,非常不悦地问:“你来干什么?” “老公,接你下班啊!”顾念文说着,扭着腰走薛岐渊的身边,倚在他身上。 试想一下,平时一个假小子,现在装妩媚,会是什么感觉的?总之薛岐渊一阵恶寒,赶紧躲她。顾念文也不在乎,她觉得他此时身子很僵硬,有意思啊!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娇叫道:“老公啊,快点下班嘛,人家还想跟你回家呢!” “你不要胡说!”薛岐渊下意识地看了程一笙一眼。 程一笙看得目瞪口呆,连掩饰都忘了,饶有兴味的样子。 薛岐渊气坏了,一把将顾念文给推开了。 顾念文可怜兮兮地说:“老公你干嘛?在家里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她跺了一下脚,转过头看向程一笙气道:“都是你,还在这儿当灯泡?我老公脸皮薄!” 程一笙回过神,糟糕,看戏看得太投入了,她马上站起身说:“哦,我错了!” 薛岐渊一看她要走,立刻叫:“程一笙……” 程一笙截住他的话说:“那个薛台,不打挠您亲热了,有事儿明天再说,我走了!”她如何不知道,这是顾念文在帮她脱身,她惊讶于顾念文的演技,真叫一个高超,还能豁得出来啊! 薛岐渊正打算再叫住程一笙,顾念文晃着他的胳膊叫:“老公快想想,咱们上哪儿吃去?” 他被晃得快散架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忙着推她。 程一笙从薛岐渊办公室“逃”出来之后看到殷权在外面站着,她眼中露出惊喜的表情,小跑两步自然地将手臂伸进他的臂弯问他:“顾念文你找来的?” 殷权点了下头,没否认。原本想着她不问他就不说了,毕竟顾念文在他与她之间还是有些敏感的,但是聪明的她已经猜出来了,那就干脆承认,不然否认了,万一刘志川那个笨蛋说漏嘴,这就是不可避免的麻烦! 程一笙是觉得如果不是他找来了顾念文,他就不会在外面等着! 程一笙与殷权甜蜜地离开了。 顾念文则被薛岐渊一把推开,他的力气很大,他生气、他太讨厌这个女人,所以顾念文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 顾念文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说:“薛岐渊你太狠了吧,我告你爸妈去!” 薛岐渊想到刚才程一笙暧昧的目光,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猛地站起身,大步向她走去,她被他狰狞的目光吓得倒退,一步步地往后退,薛岐渊一直将她逼到沙发边,她跌坐在沙发上,薛岐渊伸出手揪住她的领子一把将她按在沙发背上,她吓得有点结巴,“你……你要干什么?”不会要杀人灭口吧,他的眼神怎么像要杀了她?她能不能喊人啊?不过外面都没人了呀! 薛岐渊笑了,洁白的牙齿,显得有些阴森,外面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显得也有些昏暗,这样的环境,总让人联想到凶杀现场。顾念文想起以前报导的案件,想过她拍过的各种惨死模样。 “薛岐渊,你别乱来,咱们有话好好说!”顾念文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这关再说。 薛岐渊哑声问:“怕了?”他说着,一个用力,扯开她的领口,质量超好的拉链,被一拉到底!露出了里面的毛衣。 顾念文尖叫一声,慌忙用手去捂自己的胸口,“你干什么?” 其实毛衣领子不算太大,只不过露出了锁骨,她本不是太暴露的人,只是现在受了惊吓,才如此反应的。毕竟被一个男人解衣服,是女人第一反应都是要捂自己。 薛岐渊使劲儿拽她的毛衣,因为用力太大,所以一个肩露了出来,露出黑色的内衣肩带,他邪笑道:“看不出来,还挺闷骚,穿黑色,重口味啊!” “薛岐渊你疯了,你要干什么?”顾念文要拽自己的衣服,只不过被他按得太死,动弹不得。 “你都叫我老公了,可我都没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说……是不是太不像话了?”薛岐渊找到收拾她的方式,此时他的表现,很恶劣。 顾念文吓坏了,她努力挣扎,“你放开我!” “放开?那不可能,在办公室里,是不是觉得很刺激?一会儿你就喜欢了!”他说着,冲她的头狠狠低下了自己的头。 她尖叫着偏过头,他的头从她头边冲过,她心里松了气儿,没亲到嘴,还好!没想到他的头并未起来,而是埋进他脖子中,那温热的呼吸就像吐着信子的蛇,让她浑身不寒而栗。 “啊!”她尖叫着用尽力气推开他,他被推开,她从沙发上弹起,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薛岐渊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她那么容易就推开?他是故意的,她以为他真的想对她怎么样吗?他可没那兴趣,事实上他的**现在只在面对程一笙的时候才会有,对顾念文,他的身体根本就没起一点生理反应。这样做只不过让她害怕,少来骚扰他! 真以为他没办法收拾她了?他是男人,办法多的是,他不信,她可以豁得出来! 顾念文跑出电视台,开了车就跑,生怕薛岐渊在后面追。开出一段路,她没看到后面有薛岐渊的车子,心里这才好一些,她捂着胸口,刚才真是惊魂,吓死她了。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程一笙,不过刚才程一笙刚走,现在肯定跟殷权在一起,她一想到殷权,就不敢去找程一笙了。 她开着车子,回了家,恹恹地扒了两口饭,便推托说吃过了,然后跑上楼,躺在床上安抚自己那颗仍在震颤的小心肝。 翻来覆去,心里堵得难受,她就这样认输了?这也太丢人了吧!以后她没办法收拾薛岐渊,难道就这样被动着?他不说分手,她就让他利用?那也太不甘心了! 于是她还是忍不住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程一笙与殷权刚到家不久,殷权在做饭,程一笙打算换了衣服就去帮忙的,正在换衣服,她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顾念文,她坐到床上,一手拿电话,用另一只手单手系扣。 “一笙姐啊,说话方便吗?”顾念文好像见到亲人一般,声音都带了些哽咽。 “方便,你怎么了?薛岐渊欺负你了?”程一笙心想她能给自己打电话,应该就是跟薛岐渊分开了,刚才薛岐渊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不会把她给打了吧! 顾念文一听她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立刻说道:“一笙姐,你猜对了,他扒我的衣服,还要亲我,他说要让我当他真正的老婆!” 程一笙听的直惊讶,她不敢相信地问:“他扒你的衣服?还要亲你?”这不像薛岐渊啊,她觉得薛岐渊虽然对她一直手脚不干净,但是对别人没这样过,而且这么多年,她也没看到薛岐渊有女朋友,甚至连绯闻女友都没有。 曾经她以为薛岐渊那是不敢有绯闻,怕影响仕途,但是后来她跟了殷权才渐渐明白,薛岐渊可能对她真的有点动心,只不过也是碍于仕途,才想跟她地下先恋爱的,只是她接受不了地下恋情。 “对啊,吓得我好不容易推开他,然后跑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呢?”顾念文郁闷地问。 程一笙觉得薛岐渊如果真的抱了要动顾念文的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推开?薛岐渊的力气,她是领教过的,她的身体那么柔韧,一般来讲男人制不住她,可是那次她却逃不开,如果不是夏柳进来,她已经被薛岐渊玷污了,所以她觉得薛岐渊很可能只是吓顾念文,于是她问:“那他亲到你没有?” “没有,我头一偏,他的头就埋我脖子里了,那热气啊,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顾念文后怕地说。 “那他的唇碰到你脖子没有?”程一笙又问。 “也没有!” 这下程一笙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测了,她又问:“他扒你的衣服,扒到什么程度了?” “肩膀都露了出来!”顾念文想起来又扁嘴。 “没露点?”程一笙问得很直白。 “没有,他往侧面拽的!”顾念文说。 这下程一笙确认了,她分析道:“我看他吓唬你成分居多!” “吓唬我?”顾念文愣住了,忘记害怕。 “对,你想啊,他其实机会很多,他要真的想动你,那你为什么什么损失都没有?又是扒又是要亲,最后点也没露,亲也没亲到,你想想是不是其实光吓你了?”程一笙问。 顾念文仔细地想,“也是啊!那我该怎么收拾他呢?” “你要是豁得出来,那就以其人之计还置其人之身,效仿他的做法,我想他多半会退缩,只不过这种办法是有风险的,你要想清楚!”程一笙提醒道。 风险…… “好了,其实你仔细分析分析,应该能想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先挂了!”程一笙可以肯定薛岐渊不会动顾念文,只不过她不喜欢将话说满,一向喜欢留有余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到时候免得自己担责任,也免得是她害了顾念文,这要看顾念文自己想了。 顾念文就想啊,想刚才发生的事,其实程一笙说的都对,现在想想,薛岐渊的机会很多,可是他没对自己做什么实质性的事,甚至连拥抱都没有!她再想,自己进去叫他“老公”的时候,他下意识看程一笙,明显就是怕程一笙误会! 她几乎肯定,薛岐渊在吓她!她气得一掌拍上床,这个死男人,她差点被他给骗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越怕来什么,自己就来什么! 她豁出去了,不行,这次还得要个双保险!她一想到自己的计,就哈哈大笑起来,这回得让薛岐渊脸绿! ------题外话------ 还差十几票到第八名,这个比较容易达到,有票的支持一下,谢谢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访谈春节特别节目(上) 第二天一早,顾念文就在电视台不远处等着了,她坐在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她看到薛岐渊的车驶进电视台,她不由抬了抬眉,然后自己笑了,估计一会儿很精彩啊! 接下来她便等着程一笙来电视台,然而看了一会儿,也没见程一笙出现在电视台门口,她看手机,都过了上班时间,电视台门口也没有什么人了,她这才想到,这么多记者,估计程一笙的车肯定停地下了。 她干脆给程一笙打电话。 程一笙刚到办公室,准备资料先跟方凝排练特别节目,然后再排练春节晚会,真是要多忙有多忙。 顾念文的电话进来,她不算意外,她想到顾念文不会甘心的,多半会跟薛岐渊死磕。其实程一笙还是挺同情薛岐渊,顾念文很能折腾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昨天下班时薛岐渊的表现,让她真忍不住出手。 “喂,一笙姐啊,您上班没有?”顾念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讨好,她现在要求人帮忙嘛。 “我在办公室,有什么事?”程一笙听出来了,这是有事找她帮忙。 “嘿嘿,我决定去挑战薛岐渊的底线,你能不能帮我个帮呀?”顾念文笑得很贼。 “那你先说说,要我帮什么忙?”程一笙反问。她一向谨慎,从来不随便答应别人任何事。 “一会儿我去找薛岐渊,勾引他,然后咱们通着话,你就捡‘适合’的时候进去就行,好不好?”最后那三个字,格外讨好。 “适合?”程一笙咀嚼着这个词。 “嘿嘿,当然是我们**,免得我进行不下去嘛!”其实顾念文是想薛岐渊既然那么怕程一笙误会,那就干脆让程一笙看到,她倒要瞧瞧薛岐渊你是否还能像昨晚那样豁出来。 “好啊!”程一笙笑了,她倒是愿意配合顾念文小整薛岐渊一番。 “我马上就过去!”顾念文说着,挂了电话,结账、冲出咖啡厅,向电视台挺进! 程一笙拿了资料,去找方凝,刚走到方凝的办公室,顾念文的电话就响了。 “一笙姐,我准备好了,你呢?”顾念文的声音有些喘。 这个速度就跑上了薛岐渊的楼层,程一笙还是很佩服的,她说道:“我随时可以上去!” “那好,电话不要挂,我进去了!”顾念文说。 “好!”程一笙冲掐自己的方凝使眼色,示意等会儿。 程一笙听到电话那端没了顾念文的声音,她这才捏住话筒对方凝说:“听好戏!”然后将手机开成了免提。 顾念文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老公,我来了!” 方凝瞪大眼睛,眸中八卦之光暴射出来。 程一笙的唇忍不住扬了起来。 薛岐渊抬起头,见到是她,本想皱眉,但是想到昨晚她的表现,他便忍住,淡声说道:“昨晚你不是吓跑了?怎么?想明白了?” 这次顾念文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的毛衣,今天她特意穿了件领口稍低的,做戏做全套嘛! 薛岐渊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他没动,以不变应万变! 顾念文走过去,笑着说:“我是想明白了,咱们迟早要进行到那一步,我也不是那么保守的女人,再说你的外形我很喜欢!” “你想干什么?”薛岐渊心底警惕起来。 她走到了他面前,按住他的肩,用力向后一推,椅子向后滑开了一些,“干昨晚没干完的事啊!”说着,她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手则揽上了他的脖子。 薛岐渊立刻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恨不得想把这个女人从楼上扔下去。 程一笙觉得再下面就该亲了吧,她再不出场那可就要把顾念文给坑了,她冲方凝挑眉,小声说:“该我出场了!” 方凝按住她的手机,“我要听!” 方凝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一副你不让我听,我就跟你急的表情。程一笙无奈,只得放开手机,匆匆向薛岐渊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顾念文揽了薛岐渊的脖子就要吻他,薛岐渊没有防备,让她拉下脖子,关键时刻他转过头,避开了顾念文的吻。他的身子瞬间挺直,顾念文够不着了,她只好起身半跪在他腿上,整个将他给压进了椅背里,她的头埋进他的颈中,如同他昨天一样,向他脖子耳洞里吹气。 所谓当局者迷,现在薛岐渊哪里会想到顾念文为了整他不顾一切,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腰,要将她扔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程一笙突然推门进来,“薛台……” 顾念文心里还着急呢,再不进来,下面戏没法演了啊,难道她真去亲啊!现在程一笙进来,她心里松了口气。薛岐渊愕然地向程一笙看去,眼底瞬间黑了,脸色也跟着黑了! 程一笙仿佛刚反应过来一般说道:“我是想问昨天下午要交待我的工作,那个回来再说吧,你们继续啊,对不起!”她说着,迅速关上了门。 薛岐渊一气之下,将顾念文给扔了出去,还好后面是桌子,顾念文扶住桌子没有摔到地上,她看薛岐渊的神色,哪里敢在这儿继续呆下去,否则他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她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说:“你还是先工作吧,咱们回头继续!”说罢,款款走出门。 门还未关上,她就听到一阵哗啦的声音,她偷眼往里瞧,看到薛岐渊的文件洒了一地,很明显是薛岐渊扫到地上的。她嘿嘿一笑,轻轻带上门。 助理也听到里面的声音,她看向顾念文,顾念文也看她,心想着,你还看?马上倒霉的就是你了。 助理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赶紧拿起,里面传来薛岐渊的声音:“进来!把我的办公室收拾一下!” 助理赶紧应声,放下电话跑进去,一进去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张傻眼了。 “把这些文件全整理好,放在我桌子上!”薛岐渊交待完毕,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面哪里还有顾念文,他看眼电梯,显示的是一楼,应该就是顾念文下去了,他按电梯,看着数字一点点上升,脑中想的却是刚才程一笙的表情。 薛岐渊下了电梯,走到节目演播厅,他看到里面有工作人员,有程一笙的助理,但就是没有程一笙与方凝,他微微皱眉,这个程一笙去哪儿了? 小杨看到薛岐渊,恭敬地打招呼:“薛台!” “你们程主播呢?”薛岐渊问。 “她去方主播的办公室了!”小杨说道。 薛岐渊沉默着转身,向方凝的办公室走去,他其实找程一笙并没有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找程一笙要干什么,其实他内心深处,是想让程一笙看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证明与顾念文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清楚程一笙并不稀罕,甚至她还希望他与顾念文有什么,但他就是不想让她误会。 刚下了电梯,还没走到拐弯处,他就听到方凝的声音,“真有你的,这么整薛台,他要是知道了,跟你没完!” 薛岐渊的步子立刻定了下来。 然后他听到程一笙的声音,“我不说,顾念文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听的出来,她是笑着的,他甚至联想到了她笑时的小模样,如果是平时,看到她如此表情,他的心肯定要化成水一样,但是现在,他的心骤然降温,表情也变得寒厉起来。 她说什么?她跟顾念文联手?他的步子死死地定在地上,如何都迈不出去,拳头已经暗暗地握了起来。 “我听着顾念文那声音好嗲,你说亲上没有?”方凝颇有兴味地问。 “没有,我进去的时候,顾念文只是搂着他的脖子,估计我再晚进去会儿,她不亲也不行了!”程一笙说着,轻笑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带了几丝轻柔,糅合在一起,挠得人心痒难耐! “可是我听着手机里,那声音好响,像是亲了起来呀!”方凝坏笑着说,一脸八卦模样。 “没准顾念文看薛台秀色可餐,真亲了也说不定啊!”程一笙笑意更甚,那语气中的恶趣味丝毫不加以掩饰。 薛岐渊眼里的温度瞬间跌落,好啊,居然还手机直播,怪不得程一笙来得这么及时,原来她听着呢!最气人的是你自己听也就算了,你还让方凝一起听,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台长放在眼里? “程一笙真有你的!”方凝笑道。 “这可不能怪我,是顾念文找上我的,你说这个机会不利用,多么可惜?要不怎么报仇?”程一笙无辜地说。 两人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向拐过来,方凝大笑,“我真是服了……” 方凝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程一笙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不过程一笙显得比方凝镇定多了,方凝心想坏了,刚才的那些话都让薛台给听去了,要命了要命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可以看出,程一笙比方凝要老练多了,她那僵在脸上的笑其实就那么短暂,短得让一直盯着她的薛岐渊以为是错觉,她笑得如往常一般明媚自然,“薛台!” 就是在打招呼,笑着点头说完这声招呼,她拉着方凝从他身边走过,淡定地向电梯走去,抬手,用如葱般的玉指按上了电梯,她不确定薛岐渊是否听到了那些话,当然先装傻了。再说就算薛岐渊听到,没准薛岐渊也会装成没听到呢? 薛岐渊怔了一下,然后错愕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叫:“程一笙!” 这是什么状况?跟他装傻呢? 程一笙转过头,微微偏头问:“薛台,您有事?” 瞧这表情,多么的天真啊!如果不知道的以为她心里真是什么都没有,可薛岐渊明明知道,程一笙在装傻。 方凝根本就不忍转过头来,她的唇一直在抽啊抽,这女人,她服了,好承认没有程一笙演技高。 薛岐渊看到电梯来了,对方凝说:“方凝你先走!”然后才看向程一笙说:“对,我找你有事!” 方凝赶紧钻紧电梯,按楼层关门,程一笙转过头瞪她,没义气。方凝哪里敢抬头,会泄露自己的心事,待电梯门关上,她才松了口气。 程一笙一看方凝走了,这下没办法了,她转过身,看向薛岐渊,笑着问:“薛台,什么事儿?” “算计我很有意思?”薛岐渊反问,他的手动了动,阿莎的步子微微动了动。薛岐渊不免想到上次的事儿,打消了靠近程一笙的念头。 “啊?”程一笙佯装不解。 薛岐渊冷笑,好啊装得真像! “用我提醒你吗?顾念文,还有你手机通话!”薛岐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她还打算怎么装下去? “哦,您说那个!”程一笙恍然地说着,表情认真下来,看着他说:“薛台,这件事真不能怪我,顾念文主动找的我。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呀,只不过去救了顾念文一场是不是?更何况以前您对我那么多的刁难,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回击,真的不算什么吧!” 她说得一本正经,说得极其有理,简直就是理直气壮,反正最后告诉你一个信息,那就是她没错、她做得很对! 薛岐渊有一种无奈的感觉,他心中那股沉郁着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只剩下无奈,他还能怎么样?他又动不了程一笙,无论是身体还是地位,所以也只有无奈了! 他盯着程一笙,一言不发。程一笙看他问:“薛台,我可以走了吗?” 薛岐渊没有说话,程一笙也不理他,转过身,走了两步,按向电梯,薛岐渊盯着她的背影,她没有转过头,电梯门开了,她站上电梯,转回身的时候,也是微微低着头垂着目,并未抬头。 电梯门这样关了,截断薛岐渊的视线,他盯着门少许,忽然就笑了,他还担心程一笙误会,现在程一笙与顾念文是算计他,她能误会什么?也就是说她太明白,他与顾念文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是不是可以用这个来安慰自己,不是那么的失败? 程一笙走进演播厅,看到方凝不由怒道:“你这个叛徒!” 方凝惊讶地看她身后,然后收回目光看她问:“你这么快就脱身了?薛台呢?哇,我太佩服你了!” “你少来这套,你以为来了这套,我就能原谅你?回回都这样,一点意气都没有!”程一笙气道。 方凝一脸委屈,“程一笙我没办法啊,一没背景二没保镖,三没有薛台的情义,你说我惹他,不等着死等什么?所以我知道你不会有危险,这才跑的啊!” “你总是有借口,明天中午你请,这事儿就算了!”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好,没问题!”方凝爽快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岐渊继续受顾念文的折磨,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报复顾念文了,他处于一种疲惫、心力憔悴的状态。 bard那边更不好过,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程一笙就是没有回应,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也打定了主意要在节目上有所回应。这令bard不得不欣赏她,可能曾经报了希望吧,他觉得如果放弃,很可惜! 就这样,一直到了坦言一笙的春节特别节目。这期节目可以说得到了众多人的关注,节目之前,就有不少的娱乐节目或是娱乐评价人探讨这期节目的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程一笙究竟能够得到bard的支持还是得到bard的唾弃,有专业人士看出,虽然bard很生气,但他并没有放弃程一笙! 钱总台早早地就候在了导播间,他兴奋地笑着说:“薛台,你看,从晚上开始,这收视率就直线上升啊!现在猛涨不跌,就连广告,也没跌过!” 显然程一笙这期节目已经颠覆了看电视的人逢广告必换台的习惯,大家觉得看些广告浪费时间也不能错过了一丝程一笙的节目。 对这个节目最关注的人,自然是bard了。他一早就坐在电视前等着节目,他倒要看看,程一笙给他什么样的理由,打算如何向外面回应这件事。桌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他要时刻看网友们对节目的反应与评价,结果对他是否有利! 晚上八点,黄金时间,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程一笙走上台,粉莲绿叶的及膝旗袍包裹着她婀娜身姿,不堪一握的细腰下,美臀轻摆,风情却不风骚,走到属于她的那张藤椅上,坐了下来。 大家正在奇怪,这旗袍好像是夏天的吧,现在这么冷,通常程一笙录制节目,就算不是棉的也是件夹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粉唇微启,柔美的声音流溢而出,“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语落稍顿,继续,“今天的这位嘉宾,神秘而又富有传奇色彩,绝对是大家想要了解的那个人!”她的头转向一号机位,略提高声调,“有请殷权!” 观众们恍然大悟,原来这期节目就是当初程一笙采访殷权的那期,这是先播的录像!这期节目大家期待已久,没想到上来就给来了个重头戏,大家纷纷觉得不换台是对的,下回碰上程一笙的节目,还不换台!果真与别的节目不同,别的重轴戏都是放在后面。 其实今天程一笙的节目三个环节,节节都是重头戏,否则怎么叫特别节目呢? 观众们看得极其激动,然而,等殷权上来,大家全被冻住了,那时的殷权,与后来大家在电视中看到的殷权,简直相差甚远!怎么说呢?那时的殷权,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殷权,而现在的,更加偏向生活化! 按理说,当时那期节目录制后,虽然没有播出,但是观众可不少啊,但是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泄露出来,那也是殷权阵势太慑人了,现在网上发个信息也是会追究责任的,谁敢惹殷权这样的人去找麻烦啊!所以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网上说这件事的。如果不是后来做节目,说出两人相识是通过节目,观众们谁知道?如果不是程一笙,观众根本就不敢提要求,说看当初做的那期节目。 尽管是在看电视,但是观众们仍旧感受到了殷权的寒意,尽管是在电视机前,观众们坐在沙发上,都保持着缄默!面对着殷权的不善,大家不由自主地为程一笙捏了把汗! bard的表情,变得很认真。一般来讲,做访谈节目的嘉宾极少有不配合的,因为你如果不喜欢做节目,那就不要上好了,如果既上节目,却又不配合,那不是有病就是故意找碴。他认为殷权,所以可以排除有病,剩下的就是故意找碴了!殷权的表现是非常的不配合,反之看程一笙的表现,那就是可圈可点了! bard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总结。 其一,面对殷权这样有气势的男人,不仅没有胆怯,反而应对自如。其二,面对着殷权的刁难,程一笙很会抓住殷权简短话中的要点,有力地反击回去。其三,虽然这算是一场失败的访谈节目,做主持人的心里有数,肯定不会播出,但程一笙有始有终,依旧专业地说了结束语,这是良好的职业素养! bard算是有职业病,他虽然说了不再捧程一笙,但是他现在不由自主地分析着程一笙,他发现,面对殷权这样的强敌,程一笙仍旧可以把节目做得有看点,这简直是一般主持人做不到的。 bard心里有点激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心里冷静下来,他忍不住想要包装程一笙,他觉得这的确是一个人才,素质、应变能力、临场发挥等等,只要是主持人所需要的她都具备,并且非常优秀! 他长长地吐出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沉着,不能中了计,这没准就是程一笙的计策!他可不能人家什么态度都没表示,然后自己就不矜持地上赶着要去打造她,那岂不是丢死人了? ------题外话------ 节目还是很重要,今天太累了,重点留在明天写,今天木有二更,洗涮睡了,等明天娃上了幼儿园就时间了,恢复万更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访谈春节特别节目(下)精 程一笙采访殷权的那期节目播完,观众们都被冻得不轻。其实严格来讲,那算不上一期节目,顶多是半途而废,嘉宾愤然离场,只是因为程一笙说了结束语,所以节目看起来像是一期,但时间上远远达不到。就算当初薛岐渊没有跟殷权保证这期节目不播,这节目也是无法直接播出的。 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画面切换过来,往日程一笙坐的那个位子上,坐的是方凝。因为是新年特别节目,所以方凝穿了件红色的唐装,看起来十分喜庆! 看到方凝,观众们才渐渐回暖,从刚才殷权的冷戾中回过神来。 “大家好,欢迎收看坦言一笙春节特别节目,我是代班主持人方凝!”方凝比平日做财经节目时多了一丝亲和力,她抬起手,往大屏幕方向打了个手势说道:“刚才大家看到的是当初程一笙采访殷权的那期节目,也就是因为那期节目,两人结缘!”方凝笑意加大,问道:“也不知道大家看了那期节目有什么感慨?总之我是觉得……很冷!” 方凝说着,抱起双臂,作出一个发抖的动作。她将手放下,恢复正常说:“从这期节目上来看,这哪里是结缘啊,分明就是交恶嘛!这样也能结婚?还能恩爱?反正我是不信,不知道大家信不信?” “不信……” 殷权没有在这里,大家胆子都不小,观众席上的声音还挺整齐。 方凝立刻笑道:“相信观众朋友们和我一样,都想知道程一笙与殷权结婚的更多内幕,那么我们现在有请程一笙、殷权!” 于是观众席上立刻冷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幸灾乐祸,叫你们刚才那么配合,现在好了吧! 殷权登上台的时候,刚刚回暖的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立刻冷了。 殷权与程一笙登上台,殷权霸气十足地拉着程一笙的手,像领着小朋友一样,他在前、她在后,把她领到台上。 程一笙穿了件荧光桃粉色旗袍,看起来相当的惊艳,上好的绸缎绽放出耀眼而夺目的光芒,上面绣着的深粉梅花,艳丽中又带来一丝灵秀的感觉。殷权照例是一身黑色西装,继续走他深沉路线,只不过同样黑色的衬衣上,打着的荧光桃粉领带,上面绣着与程一笙旗袍上同样的梅花,证明了两人的关系。 显然这是情侣款! 殷权拉着程一笙坐到沙发上,观众们可以看到,此时的殷权,虽然仍旧没有笑,但整个人的感觉看起来比之前的那段视频中,还是有明显的变化,怎么说呢,身上的那股子阴戾之气,少了很多! 虽然现在的他依旧会让人害怕,却不似以前那般吓得魂都快没了的感觉。所以说与一个温润如玉般的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再顽劣的石头也能被浸润得如玉透亮。 方凝等二人坐定了,她笑着说:“我很好奇啊,你们是怎么从这种敌人的感觉,恋爱结婚生活的?” 一提起这个,程一笙就激动了,“是啊,你也看到了,这明明就是仇人嘛,哪里可能恋爱结婚的?” 程一笙的话音刚落,方凝还没说话,殷权淡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们是先结婚后恋爱!” 经过上次的节目,殷权回去也总结了一下,他觉得跟这两个女人说话,就要有一种抢答的准备,也就是要会抢话,见缝插针,所以他此刻的精神是高度集中的。 方凝愣了一下,咦,之前准备的没有这句啊,原本她下面要问,“我就非常好奇了,到底你们是怎么结的这个婚?” 殷权的一句话,让方凝的这句话显得不合时宜起来,方凝不得不搜刮肚肠,问道:“没想到你们还赶了一把时髦,先结婚后恋爱一般都不靠谱吧!” 程一笙说道:“反正我当时是觉得不靠谱,他太过分了,竟然打动我爸,让我爸来逼婚!” 说到这点,殷权就有些得意了,他自得地说:“这个也不能怪我老丈人,我的岳父可是位非常守旧的人,当初我承认我用了小计谋,说我跟一笙已经在一起,并且她有可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因为这个,岳父才答应我们结婚的!” 观众们华丽丽的集体惊呆了,真没想到访谈节目还能爆出如此内幕,如此猛料,殷权这个男人,还是很……腹黑的嘛! 这句也是没有的,方凝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了,她看看程一笙,希望程一笙赶紧救场,毕竟这牵涉到极秘密的**,她该怎么把握这个度? 程一笙很想掐这个男人,不过此刻是直播,不能剪,她只能在屏幕前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她一向场控力极强,万万想不到给她找麻烦的会是殷权!这是她的节目,她自然不能不管不顾,当然要救场,她转头看向殷权,挑眉质问道:“你还敢说?我当时可是女孩子啊,名誉那么重要,你一句话就给我毁了!” 殷权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岳父大人气愤的打了我一拳!” 他说着,在程一笙与方凝都没准备的情况下,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红本本,对摄像师说:“麻烦给个特写,这是我与程一笙的结婚证!”他说着,打开了,露出里面的照片说道:“你们看,这就是证据,脸都是青肿的,程一笙当时生气,不准让ps掉,还说如果不贴这张照片,她就不结婚!” 程一笙最想干的就是把结婚证抢下来,但是她要这样做了,没看到证件的好奇观众们,肯定又要喊着要看了,还不如这回让大家看个明白,好吧!顺便证明她是持了证的!但是这口恶气啊,想起来就咽不下,再说她还要维护自己大度、娴雅的形象吧!这般不饶人那可不是她的定位,于是她看向观众说道:“大家想一想,我跟他连恋爱都没有,他就逼着我结婚。我们连手都没拉过,他就诬陷我跟他有关系,什么孩子都杜撰出来了。结婚是人生大事,我被逼成这样,不出口气,是不是心里压抑死了?” 殷权蹦出来一句,“没拉手倒是真的,不过我们不是已经接过吻了!” 这注定是一场混乱的节目! 明明应该是主持人的方凝,从刚才的应接不暇,直接变成了现在的一脸兴味,“八卦”二字大大地写在她脸上,甚至她比观众们还要心急,问道:“啊?你们当时就接过吻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一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节目可一向都是正正经经的访谈节目,从来不靠搏绯闻出位,现在这两个人把她的节目赤果果地往八卦上面拉,硬生生给她节目改了性,真是气死她了! 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啊!她是很生气,这个男人,之前不是都交待好了的?节目上她说就可以了,他是来打酱油的,男人也同意了,怎么上节目就给她来阴的?完全就是跟她玩无间道的,一时气急,她竟然说:“你还好意思说?那不是我同意的,我最后还窒息了,进医院!” 说完她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她在说什么?所以说人嘛,不能不淡定,一不淡定了,就没有理智,没理智了,不定什么话都扔出来了。 殷权的唇,无形中扬了起来。 方凝直接瞪大眼睛,“什么?亲的都晕了直接进医院?那得多激烈啊!” 殷权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不过脸上自得的表情如果程一笙看到一定想扁他! 程一笙连连抬起手阻止道:“不是不是,那回我本来就病了,发烧了,谁哪知道他抽什么疯来吻我,我们明明有仇的,结果我就晕了!” 方凝为了八卦,也顾不得害怕殷权了,甚至她有一种感觉,殷权此刻很乐意把这些说出来,她就等于配合殷权问道:“不知道殷权当初是为什么想要吻我们程主播的?” 殷权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辜,他挑了下眉说:“那可不能怪我!不知道大家以前有没有印象,一向没有绯闻的我,突然被爆出一次绯闻,那回的照片,就是她拍的。她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还故意害我。害完我之后,她担心我找她算账,所以化妆装病博取我的同情,最后被我发现了。那么她又病了,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要怪也得怪她有前科对吧,于是我只好吻一下,看是不是又弄了粉上去,显得唇那么白。谁知道她是真病,结果晕了!” 程一笙快晕了,她精心准备好的节目啊,让殷权全给毁了! 听着这些过往,恐怕最痛苦的就是薛岐渊了,他站在监控室,看着殷权将一件件往事说出来,对于他来讲,就好像那一幕幕在他眼前真实地上演着,让他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是怎样将她丢了的。 此刻心情正high的钱总台根本就没发现薛岐渊脸上的异样,他一直觉得程一笙的访谈节目有深度是好的,不过多少有点八卦更好,观众都是喜欢八卦的嘛,本身就是偏娱乐的节目,让大家笑笑,轻松一阵不好么?但是程一笙本身就带着一种规矩范儿,再说这个节目收视率与广告都无可挑剔,程一笙又是一姐,他没理由让人家改节目定位。 今天总算是八卦了啊!果真是新年特别节目,给大家吃一次满汉全席!钱总台乐得眼都眯起来了,估计今年赞助商都会异常的满意! 程一笙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否则说破大天不利的也是她。于是她转言道:“当时我可真感觉不到他的真心,我明明还病着就遭遇他逼婚,你说他是不是爱我?” 殷权一本正经,认真地说:“我娶你是为了好好照顾你!为了让你的病好,不让你蹬被子,我不怕热抱你一晚!还有你忘了?新婚的早晨我给你做的早餐?明明正在烤面包,结果你一句要吃鸡蛋面,我又给你重做?这是事实吗?” 方凝惊讶地问:“殷权你会做饭?” “多少会做一些,只不过从来没给别人做过,给我的妻子,是第一次!”殷权说着,转过头看了程一笙一眼,目光深情毕露。 殷权深情的时候很多,程一笙能够分得清,反正这个时候他的目光绝对不是深情的,她反倒看都不看就能感觉出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趣味儿,这男人就是来搞砸她节目的! 方凝兴味十足地转过头问程一笙:“这是真的?” 殷权看她,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不能不实事求是吧!程一笙也是这样想的,她心里憋屈,但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 殷权的坏都是暗坏,她没办法说出口的那种,不过那时,他的确还算体贴!也是的,他算计她那么大的事儿,他再不体贴,她是傻子才会喜欢他! “天啊!”方凝抬起手,双手交叉十指弯曲包住手背说:“看不出来,殷权外面很冷漠,其实内心很温柔!” 殷权点了下头,他颇有点自白似的说:“大家看到的都是我的外表,其实我内心里还是很温柔的。对她尤其如此。当初结婚是我逼的她,后来她说怕大家知道她结婚,有谣言说她不是靠努力走到这一步的,不让公开。这我依她了,为了弥补这些,我极力想要给她些什么,但是那时候,她都不接受。就连我给她买的钻戒,她都没有戴过!” 全场哗然,方凝更是夸张的叫道:“程一笙,我怎么没见过你的结婚钻戒?” 殷权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说道:“我已经拿来了!”他将盒子打开,耀眼的光芒再也关不住,立刻夺目四射起来。 方凝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的钻石,她忍不住问:“这得多少钱啊!” 程一笙欲哭无泪,问她:“你说谁会把这么贵的东西随时戴手上?”她算看出来了,殷权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方凝看向殷权问:“您给她买这么贵的戒指,是想用金钱来打动她吗?” 殷权摇头说:“她不是那样浅薄的女人!只不过是觉得结婚的事情对她有所亏欠,我也不知道怎样对她好,所以金钱也是一种表达方式!” 方凝已经被殷权打动了,她转过头认真地看向程一笙说:“经鉴定,殷权对你是真心的,对你极好,鉴定完毕!” 方凝也不管什么节目的计划不计划了,完全随心做起节目!她原本就是财经新闻类节目,平时只是报道,根本就不做互动,所以这类娱乐节目的互动规则,她根本就不会执行的那么严格,现在怎么想的,她就怎样来主持!她觉得这样很有真实感! 程一笙此刻也没有要往回扳的意思了,节目给做成这样,偏离得太远,根本就扳不回来!她是想表现出自己与殷权的恩爱,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她甚至不知道殷权今天做这一切,到底是要干什么?她觉得殷权不是来搞砸自己的节目,她不知道他的目的。 程一笙干脆也跟方凝学,心里怎么想的就说,最起码可以很真实性!她如实说道:“那时我被迫结婚,我当时根本不爱他,更何况之前我们是仇人来着,你们说我能踏实吗?” 殷权听了她的话点头说道:“她说得没错,那时候她还想到将来离婚,不过我当时就让她死了那条心,这辈子我不可能放过她的,离婚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当时程一笙不明白殷权为什么在这个话题上反应那么激烈,甚至她说背着他偷人,他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后来得知过去的恩怨,她才理解,同时她也明白,殷权当时娶她,就抱着过一辈子的打算。她明白殷权不离婚的打算! 方凝不解地问:“程主播,那你什么时候对殷权才有了感情呢?” 程一笙想了想,说道:“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感情也是一点点的培养出来的吧,他对我的确很好,这是肯定的,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时间一长,感情也就出来了!” “看来先结婚、后恋爱,你们是对成功的案例!”方凝说道。 程一笙说:“这点我觉得我是幸运的,以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先结婚后恋爱的!” 方凝看向殷权说:“上次节目,你一直想表示对我们程主播的爱意,那么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当时你硬要我们程主播嫁给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非她不可了?” 殷权点头承认道:“这是肯定的,恋爱到结婚这个过程也不是说我无法做到,只是我等不了,这其中的变故可能会很多,我不想失去,所以就用了这样的一种办法,只要她是我的,那么我怎么哄、怎么疼、怎么宠都可以!我会用一辈子去弥补她内心中的遗憾!” “哇,好感动啊!”方凝忍不住感慨道。 bard此时就像看电视剧一样,沉浸在剧情中,早就忘了他的初衷。程一笙与殷权的这一段的确戏剧性很强,一般人都会沉浸在其中,看得津津有味! 方凝眼中带着兴趣,问他:“我很想问,您当初是不是对我们程主播是一见钟情?” 殷权想到那绿底儿旗袍,想到昏暗画面中,她从旧上海穿越而来,给他展露出不同的风情,他情不自禁地点头,“是一见钟情!” 方凝立刻追问:“既然当初您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刁难于她呢?” “那个时候,我是不承认对她一见钟情的!”他的眸光渐渐清明下来,看向方凝说:“更何况,每个人表达喜爱的方式不同,我承认我当时的方式比较幼稚,以对立的方式来接近她,引起她的注意!” 只有一个心智够成熟的男人,才会承认自己的幼稚!当初殷权只是在对生意方面成熟,现在经历了爱情与家庭,在感情方面,他也是个十足的成熟男人! 此刻的殷权,对女人的杀伤力,自然不用讲! 殷权说着,手落在了放在身边的,程一笙的手上。她的手下意识想收回来,毕竟是在镜头前。不过她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被他牢牢地握住了! 薛岐渊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抽自己! “除了一见钟情,不知道我们程主播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吸引你?”方凝现在胆也肥了,多么难得的机会,满足跟她有同样八卦兴趣的人。 “当然,她就像是一本翻不完的书,越看越吸引人!感情是相互的,大家也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本性纯良的女人。当初虽然她并不喜欢我,可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可以一声不吭地陪我走很远的路,脚被磨破,跟丝袜粘在一起,血肉模糊。她是个很怕疼的人,可是那一次她没有喊疼,我很感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一笙突然开口说道:“其实我与他的感情,算不得轰轰烈烈,算是细水长流的那种吧!与任何一对普通夫妻一样,每天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天天晚上回到家,殷权会给我做饭。如果我不忙,也会去帮忙,可以说我嫁了一个好男人,面对家务琐事,他一人承担下来,就像他当初跟我爸爸承诺的一样,他将我照顾得很好!” 方凝瞪大眼睛问:“怎么刚才还是互相指责,现在又是互相称赞了?” “床头打架床尾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殷权沉声说道。 这什么破比喻啊!程一笙脸红了! 方凝总算没有忘记今天的主持人任务,她不由汗颜了一下,怎么就由着自己八卦下去了呢?导播也没有提醒?她赶紧说道:“那么我们现在进入今天的第三个环节!” 钱总台真是希望这节目做得越长越好,爆的料越多越好,机会难得,下次就不一定再有了。后面没有安排什么要紧的节目,今天晚上就准备给这个节目大放绿灯,播完了可以再播剪辑版,供一些没能及时看到的观众们看重播。 说到第三个环节,程一笙微微坐直了身子!这是个关键而又重要的环节,她一定不能像刚才那般松散,小心应对。殷权感受到她的紧张,也暗暗敛起心神。 方凝看向摄像机说:“节目播出前,要说最近什么事件最火热?不用讲,自然是程一笙拒绝bard一事,我们之前宣传的时候也说了今天程主播会给出一个回应,让大家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所以这就是今天的第三个环节!” bard神色凛然起来,刚刚从电视情节中回过神来,他的表情很认真,还带着一股要追讨的意思,他倒想看看,程一笙打算怎样回应? 方凝看向程一笙问:“在问这件事之前,我想问问,您对bard这个人怎么看?” 程一笙想了想说:“bard其实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简直没有人情事故那一说,对于同样简单的人来讲,是很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不过人没有完人,他的性格可以是优点,也可以是缺点,从这件事来看,我觉得他在感情方面,很像法海!” 方凝一下子笑了出来,她不可置信地问:“难道你是想说那个‘法海你不懂爱’?” 程一笙认真地点头说:“不错,他同样不懂爱!” bard气得头上直冒烟,说他不懂爱?他懂爱干什么?他只要工作,只从工作角度上看待问题! 方凝问:“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今天做这个决定,是因为爱?” 程一笙摇头说:“我现在并不想说爱,而是想要说生活!” “生活?”方凝不解地反问。 程一笙点点头说:“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都不同,可能有的人偏重于工作,有的人却偏重于生活,这是每个人不同的人生!” 方凝点头说:“这我可以理解,但你毕竟是主持人,有自己的事业,跟一般人不同!” 程一笙中肯地说:“你说的不错,事业对我来讲,是很重要的!可是孩子对我来讲,也同样的重要!” “那么现在又说到这个问题了,五年后,你一定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但是五年后,你未必再有这样的一会机会,让bard助你走向国际!”方凝说道。 “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殷权那个时候,年龄也大了!更何况,我不认为,五年后,这个问题就会解决,即使五年后我成功了,那时候我隐退,依旧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更何况我相信那个时候,放弃事业生孩子,我可能更加舍不得!这个决定,是我权衡下得出的结果,网上的评论我也看了,我重事业,同样也重家庭,我是个普通人,有个普通的家庭,所以我并不想将那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国际主播第一人’,这个名号光鲜、诱惑,但并不足以让我放弃一切去追求它!”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情感说道:“可能大家对我的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我只想说,这就是我的决定!我现在想要个孩子,仅此而已!” 方凝沉吟了一下,并未按照剧本上说,而是听从了她的内心,她问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很多喜欢你的人,是因为你将有可能成为国际主播第一人,你这样说,他们会失望,你觉得你的粉丝,会不会因此而少了一大批?” “什么叫做粉丝?我想粉丝应该支持的是我这个人,他们会理解,我是个主持人的同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也不过分!更何况,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人生才算完整,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对生命、对人生还有各方面的看法会上升到另一个高度,那个时候,丰富的我,更加适合去向样高的位置努力、拼搏!” 方凝问:“我是不是可以将你的话解释为,你现在并不够资格站在那个位置上?” “不是不够资格,而是我想做得更好,我也相信岁月可以为我沉淀下更多的东西,我相信那时的我,会更加出色!”程一笙坚定地说。 此时的她,双目明亮,她的目光,清澈而又睿智!说起她的专业她眸里有一种热切的温度,那是她对这一行业热爱的表现。 钱总台此刻冷静下来了,他没有回头,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个小地方,将来留不住她呢?” 他的话,似乎是对薛岐渊说,也似乎仅仅是自语! 薛岐渊没有说话,他心里同样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程一笙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迟早有一天,她会高飞,飞到他再也摸不到的一个高度! bard很气愤、很不屑地说:“算我瞎了眼!” 他转过头去看电脑,发现原本建议程一笙抓住机会的一大批人竟然倒戈了,又建议让她去生孩子!真是一群墙头草! 非常明显,程一笙的那个“粉丝”论起了作用!程一笙自然明白如何将粉丝牢牢地拉拢住! 方凝觉得,可能这番话只是说出来会觉得空,因为很多人都不屑于家庭,觉得不能去为另一半牺牲,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人信服,但是这番话,配合上程一笙的语气以及态度还有那种诚恳的眼神,就连她都感动了! 相信观众们,也会动容! 方凝沉吟了一下,很认真地说:“你这番话,多少是会令我意外的,我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表白,说你是为了殷权!你这样说是为了不把压力转嫁到他头上吗?” 程一笙摇摇头,说道:“我想问,女人生孩子,是为了男人而生吗?难道生出来的孩子,就只是男人的吗?我并不这样认为,我不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孩子也是我的,他会叫我妈妈,成全我做母亲的愿望,生个孩子,是我的期许,不能说完全是为了他!” 方凝点点头说:“也许没有爱情、没有结婚的人,是无法体会你这种心情的,不过我现在有些理解你了。如果我能够有这样体贴的丈夫,有这样温馨的家庭,我也会做出你这样的选择!我甚至会觉得,只有缺爱的女人,才会放弃所有去拼事业!而有爱的女人,看起来是放弃,其实是得到对吗?” 程一笙想了想说:“最后一句,我想用最好的解释,那就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无所谓对与错,只要当事人觉得幸福、安然便好!” 方凝赞同地说:“只不过凭直觉,我觉得bard先生不会认同你的!” 程一笙微扬起唇说:“我期待有个女人能快点征服bard先生,那样他不仅能够理解我,还能摆脱……”说到这里她突然捂住嘴。 “摆脱什么?”方凝直觉中觉得这话有卖点,于是追问。 “这个……我不能说,如果bard先生知道我给他起了外号,估计要更恨我!”程一笙说罢,紧抿了嘴! bard探着头,此刻脑袋快要伸进电视机了,什么?给他起外号?这女人胆子太大,居然敢给他起外号,不过他倒想听听,她起的外号是什么? 方凝笑道:“其实我想bard先生也很想知道,你这个外号是否贴切!” bard瞪眼,这个女人跟他想到一起了! 程一笙狂摇头,坚决不同意! 方凝有点抓狂地说:“你今天不说,相信很多人会像我一样睡不着觉,所以我为了大家的好奇心,决定今天你不说,我就不结束这期节目。这样吧,我申请一下,看看网友如何回应怎么样?” 钱总台说:“立刻把网友留言切换到大屏幕上!” 方凝听到领导同意了,立刻说道:“请看大屏幕!” “程主播,你就别再吊大家的胃口了!” “程主播,您就快说吧,bard那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计较这个的!” “bard找你算账,你就让他们找我们粉丝算账好了,我说话算话!” 这句话一出来,后面竟然有很多人在追着认同!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算我一个!” “需要签字也可以!” “支持你程一笙,我是你的铁粉!” “我是你的骨灰级粉丝,我的姓名,xx,电话,139,有事儿让bard找我算账!” 方凝简直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大屏幕说:“程一笙,今天你不说,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钱总台一看这样效果非常好,短信一下子爆增,官方微博更是不断在刷新,他高兴地说:“不要停,一直放!” 当然这些也是有选择来放的,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才给放上去。 程一笙掩面,“我给自己挖了个多大的坑啊!”她放下手,看向屏幕说:“好了,我郑重地说,bard先生您要是生气,就冲着我来吧,我的粉丝这么善良,这么挺我,我当然不可能害他们了!我现在先道歉,给您起了个外号,这是不礼貌的,对不起!” “你快说吧!”方凝忍不住说。 “欧版法海!” “噗!”方凝很不雅地笑了出来。 台上的观众们也都笑了! 再看大屏幕上,更热闹!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真是笑死了!” “很形象嘛!” “我们的偶像就是有才!” “果真不枉我们这么千呼万唤使出来,给力啊!” “今天是个快乐的夜晚!” “我想代表程一笙的忠实粉丝说一句,你做的任何决定我们都支持。bard不捧你了,我们这些粉丝可以动起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什么都没有的可以出主意!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这么多臭皮匠还能顶不过一个欧版诸葛亮?” 这句话,被放大,亮在大屏幕之中。下面不断在刷新,可是这句却留在上面没被刷上! 台下的观众们都呼道:“程一笙,我们爱你,我们永远支持你!” 再看屏幕上,“说得好!” “说得给力!” “顶起!” “我们就不信,捧不出一个国际主播!” “我是国外华人,我也是做策划的,我可以帮你打开外际市场!” “虽然我是因为国际主播第一人开始关注你的,我今年已经五十了,从来没追过星,你是我的第一个偶像,我也是你的粉丝,现在我的级别还低,但我在努力!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即使你决定去生孩子,我也不会因此弃你而去,我会继续支持你!” 从来不会在节目中失控的程一笙,此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她面向大屏幕,双手捂着嘴,那晶莹的似泪的液体,在眼眶中盘旋着! 一向冷情的殷权,在这一刻也有点激动,这么多的人,善意的支持着她的妻子,她这份事业,他越来越理解并且支持。就算以后她说要继续工作,他再也不会反对。 也是的,不管谁有这样一群可爱的人,都会觉得激动并且感动吧! 这绝对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因为程一笙让一部分人,疯狂了起来。都说人多力量大,此刻不管是谁,看到这些疯狂的人,都会相信,没有bard,这些人也能将程一笙给捧到国际舞台上去! 原本还在生气的bard,此刻也沉默着,盯着电视机,有时盯着电脑,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敌不过那么多人的。更何况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这些人中,不仅仅只有中国人、有华裔,还有很多外国人,欧洲的、非洲的,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这些人充斥着各行各业,也就是说程一笙很可能在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bard觉得,用中国的一句话来讲,程一笙已经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现在让他放弃,他都有些舍不得了!他脑中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疯狂的、想要扁自己的念头,他改变主意,继续捧程一笙? 然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程一笙转身,面向摄像机,深深地弯腰,向观众们鞠躬,标准的九十度。 她再站起身时,她的双眼,被泪水浸染得异常明亮,她脸上露出那惯常的、自信的微笑,她的声音清朗中洋溢着激动,扬声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在这里我做出一个决定,除非bard先生可以改变主意,愿意等我生完孩子后打造我成为国际主播第一人,否则我将拒绝他的帮助!” ------题外话------ 为写今天这章,又把以前写的前五十章看了一遍,所以才写到现在。 快掉下榜了,有票的,请投,不要再攒着了,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章 持续狂热 怎么着?她还拽上了? bard瞪大眼睛,这辈子还是第一个这么跟他又起外号,又摆谱的人,并且是个女人!他气得蹭地站起身,本想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但又不想错过这节目,他倒要看看程一笙后面还能说出什么来?于是他站在电视机前,双手翻转,大拇指朝前地叉着腰,上身探出,作出一副要攻击的架势,死死地盯着电视机! 此刻钱总台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霸气!” 要是不用bard的关系,程一笙多半就不用离开了,电视台也可以尽全力捧她,不过是多签一份协议的事儿! 有工作人员跑过来说:“钱总台、薛台,热线电话都快打爆了,全是支持程主播的,还有很多找咱们要账号的,说是要汇钱支持,现在怎么办?” 钱总台搓着手兴奋地说:“先谢谢他们,就说暂时不用!”他转过头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啊,你看看,咱们哪里还需要什么广告?这些人们的力量难道还不比那些广告商力量大?”他感慨地说:“哎呀,一笙就是能够创造出奇迹!” 工作人员有跑过来,这次的神色明显比刚才不淡定多了,“钱总台、薛台,现在有不少海外电视台打电话说想邀请程主播去做节目,说价钱好商量!” “太棒了!”钱总台大手又忍不住拍桌子,转过头刚想开口,便看到薛岐渊淡淡的神色,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他不由好奇问道:“怎么薛台,你不高兴?” 他手底下出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会不激动和高兴呢? 薛岐渊回过神,说道:“哦,没有,我只是在想,后面台里该怎么办,我担心他会想离开!” “上次呢,我跟程主播也谈过几句,她的意思是不想离开电视台!”钱总台觉得薛岐渊担忧的也对。 薛岐渊立刻说道:“那是她到了别人那里肯定不像在这里能够是一姐,假如说卫视台邀请她直接去当一姐,她能不去?” “这点我们自然没办法了,人往高处走这是人间常情,你觉得该如何?”钱总台问。 “我还是觉得程一笙越红,稳定性就越差,我们还是两手准备比较好,捧新的主持人!”他是最不希望她红的,他不想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难道你还想推荐安初语?”钱总台警惕地问! 薛岐渊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直接回答了,他绕着说:“不一定是安初语,台里谁优秀就捧谁!” 现在他已经不介意捧谁,只要有人威胁到程一笙就行! 钱总台沉吟下问:“你觉得徐涵怎么样?” 薛岐渊心里一惊,忙说道:“钱总台,我觉得徐涵为人不稳,成不了大气候!”徐涵跟他从来就不是一心,把徐涵捧红相当于给自己找麻烦! 钱总台想了一圈,觉得根本没什么合适的主持人,现在说是美女那么多,可是捧红一个女主持人有多么的不容易。他叹气说道:“一笙红那么长时间都没走,已经算是对我们不薄了,咱们也不能一点都不相信人家让人家寒心,所以还是要往火里捧她!” “总台、薛台,你们看这条!” 两人一同向大屏幕上看去,只见上门写的是,“我受朋友所托上来留言,他说他的公司有金牌策划团队,愿意倾尽所有来将您打造成国际主播!”后面是公司名称!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公司果真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公司,这个团队也相当有名,打造出不少成功的名人! 显然bard看好的人,别人也会关注,bard不是因为程一笙不够格而拒绝。bard不愿等这一年半载的,可在别人眼里,这不是问题!更何况现在程一笙被炒得如此火热,这可是现成的资源啊,不用白不用,可以剩下多少的宣传费? 太多人想占这个便宜! 钱总太激动,致使说话都不太利索,“赶、赶紧放、放上去!” 薛岐渊的眼底愈加晦涩! 这条消息刚刚放上去就引起不小的轰动,就连程一笙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原本没想取得所有人的支持,只想争取来大部分人的理解与认可就已经满足了,可是现在,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不仅仅是她粉丝们的无条件支持,还有一些她所意想不到的公司与个人的强烈支持。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些看似与她没有一点关系,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人的支持! 怎么可能不惊喜?一定会惊喜的! 这条消息之后,紧接着便是其余知名演艺策划公司的支持与合作意图,毕竟在国际上影响这么大的事件与人物,就算不精心打造,现在程一笙也已经成功了一半!谁都想分这杯羹,占这个便宜。 bard比刚才更气,现在让他气的不是程一笙,而是这帮人,他恶狠狠地说:“居然都想来占我的便宜,太过分了!” 原本bard还想放弃程一笙,可是现在,让他如何放弃?如果他放弃,程一笙就会被别人抢去,程一笙现在被炒得这么火,那全是他的功劳,难道他让别人占去这个便宜? 今天程一笙不俗的表现,甚至她最后说的那句话,都是为她加分的。她成功地将大家的热情与共鸣带动了起来。人们都有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她利用住这一点,让大家对她同情,这简直就是一个策划高手。 bard觉得程一笙越来越让他难以放手了,这是人性,可能他开始觉得程一笙不是非要不可,但是现在,就好像一块蛋糕,人人都去抢,这块原本普通的蛋糕,也变得美味起来。 是人就会有人性,尽管bard清楚自己是什么心在作祟,但他仍旧无法克制这种人性! 方凝激动起来,她在场中叫道:“程一笙啊,你看看多少人在挺你?” 程一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与喜悦,她一再向观众、向镜头鞠躬,“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唯有谢谢、谢谢,再谢谢!” 此刻真实的她,比任何表情都要合适。 “天啊,我们一向牙尖嘴利的程主播,此刻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激动成这样的!我想今天的节目真是太成功了,下台后我一定会与程主播一起分享这分喜悦的!”方凝说罢,开始进行结束语,刚才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超时太多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她立刻说道:“欢迎大家收看坦言一笙特别节目,现在程主播估计脑子里只有谢谢了,我代替她说一句,‘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年我们再见!” 这期是特别节目,是今年的最后一期节目! 钱总台还喃喃地说:“怎的这么快就结束了呢?”他说罢,叫道:“把观众留言继续放,继续!不要停!” 看得出来,大家很有兴趣看这些!他转过头向另一边叫道:“官方微博你们也要看好,适时回一句!” 继上次的收视高峰之后,显然这次又达到了一个巅峰,程一笙是倍受国际上观众关注的对象,自己国家的人更不必说,当然会关注了。 这期节目时间格外长,程一笙虽然累,但心情很好。因为她之前的心理压力完全没有了! 观众们下来找她签名,照例她总要签一些的,今天这种情况,自然时间要更长一些! 现场的观众受气氛感染,心情肯定比电视机前的观众更加激动,他们一边签字一边与程一笙合影,还鼓励她:“程主播,我们一定支持到底!” “支持、顶、挺”等等这一类字眼,出现得最为频繁,为了不让人们折腾太久,保安们几乎都来维持秩序,签完了名的,马上请出去。今天程一笙真是把名都给签够了,一个小时后才离开录制大厅! 方凝与程一笙一起从后门特别通道离开的,她感慨地说:“真没想到啊,人们好热情!” “其实人们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善解人意,今天我很感动!”程一笙说道。 “我也感动了!”方凝感慨道。 两人说着,钱总台迎了过来,他热情地说:“一笙啊,今天真是太成功了!你放心,咱们台自然要比别人更加支持你,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打造成国际主播!” 后面的薛岐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仿佛如果不是被硬拉来,他是不会来似的。 钱总台说罢,想了一下说:“对了,一笙你来台里也有几年了吧,你看你的资历绝对算老的,对台里的贡献那自然不必说,那个什么,台里决定给你分一套房子!” “分房子?”程一笙意外地问。 不仅是她,方凝甚至薛岐渊也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且不说现在早没有分房那一说了,就算是有,那也绝轮不上程一笙这么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主持人,薛岐渊作为台长,可还没有分到房一说呢! “对啊对啊,这也算是员工福利,对于表现杰出的员工,这是非常应该的!”钱总台说着,笑道“这两天,就给你办啊!” 钱总台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目的自然是想留住程一笙!现在众多知名企业都想挖她,更不要提一些国外的主流电视台了,他再不表态,那还能留住人吗?虽然程一笙根本不在乎这套房,他也得表示一番吧!现在国内知名电视台也想要她,虽然态度并不强硬,但他觉得这期节目播出,也快了,所以此刻程一笙的态度,就变得至关重要! 程一笙的笑,都有点僵硬了,她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等方凝与程一笙到了地下停车场,与领导分开后,方凝感慨道:“程一笙,你也算前无古人了!咱电视台还是第一回出现你这号人,比起你现在,当初夏柳算什么啊!” 程一笙很中肯地说:“夏柳现在事业发展的很好,你没看节目由以前十一点调整到现在十点了!” “我觉得她是找到定位了,别看只是个小节目,反倒比以前主持娱乐有看点!”方凝一直关注着夏柳的节目,毕竟以前夏柳的高度在那儿摆着,又是同事,怎么可能不关注! “人的地位也是一点点努力得来的,至少当初她落魄的时候,看不起她的人,现在也不敢小瞧她了!”程一笙觉得像夏柳这种地位的人,跌倒了还能爬起来,现在心态又调整得这么好,足以让她佩服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了过来,方凝叹道:“还是有人伺候舒服,我先走了,明天见!” “你赶紧找个伺候的吧!明天见!”程一笙笑着摆手,上了车。 一直没说话的殷权在另一边上了车,然后问:“外面情况如何?” 钟石叹气,“这次连地下停车场记者们都没放过!” 显然大门口多次没有堵到程一笙,不死心的记者们终于开始打这边的主意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程一笙问道。 殷权但笑不语,程一笙瞧着,这分明就是有阴谋的前兆啊,她好奇地看他,心想着他又打算怎么做呢?这么卖关子! 车子滑向外面,此时不相干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而相干的工作人员现在仍旧在忙,所以程一笙坐的这辆车驶出来,引起了记者们的注意。 程一笙有点紧张,对殷权说:“你看看人都涌过来了,看你怎么脱身?” “别急!”殷权说着,抬手抓住她的小手,在手中又捏又揉的,显然玩起了她的手。 车子快要开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一辆小车驶了过来,也不知谁喊了一句,“程一笙的车出来了!” 这一嗓子极其犀利,穿透力非常的强,在如此嘈杂的人群中能够让人清晰的听到,显然不是一般人。他这一声喊完,不少人跟着附和起来,于是大家都向后涌去。 程一笙惊讶地转过头,向后面的车看去,她看到后面驶出的车,是方凝的。 一群人将方凝的车子堵住,方凝想开都开不了! 程一笙不可置信地问殷权:“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车子驶出电视台大门口,殷权问她:“我们这不是出来了?” 程一笙汗了,“你可是害苦方凝了!” 方凝是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着想! 殷权向外看,低声说道:“你的影响力很大!” 程一笙向外看去,电视台外面聚集了很多的人,这么多的人应当不是录制节目的观众,肯定有后来赶过来的,程一笙自语着说:“难道只为了看我一眼?” 路边,甚至有人拉起了长横幅,上面几个大字赫然出现,“程一笙,我们支持你!” 这么快就弄出这种东西,可见支持她的人是多么的用心,程一笙不由湿了眼眶,显然这些人在她眼里,是可爱的! 今晚的热度,不但没有因为节目的退去而消退,反倒在一直升温。此刻每一家媒体都派出一止一个记者,最少也得分两批,一批堵程一笙,另一批则拍这些为程一笙而疯狂的粉丝们! 这些粉丝,有宅男时尚男,有年轻少女,还有中年妇女,更有甚者,就连老人都跑出来支援她,简直快要成了全民偶像! 他们将程一笙当成了他们的骄傲,是啊!能够拒绝bard并且还能够得到国际上众多大型公司的支持,能不骄傲嘛! 此刻方凝真是气坏了,她被一群人堵住,那群记者们在她车前叫嚣着要找程一笙,她说了没程一笙,他们不信,结果她把所有车窗打开让他们看,他们在看到里面没有程一笙后,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采访起来,她这叫一个气啊! 程一笙比她先走,这下她想转移记者们的注意力都做不到了! 一路上程一笙与殷权都在看这升温的热度,有很多人正往电视台这边赶去,车子越驶越远,马路上终于安静下来,这期节目时间那么长,现在已经很晚了,冬天的夜晚,其实车与人都很少,只不过现在电视台附近与别处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殷权转过头看她:“今天你又是给bard起外号又是给拒绝他的,你在激怒他?” “不错!”程一笙点头。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bard多半会改变主意继续捧你,你这样激怒他,是为了报仇?”殷权觉得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用这种事情报仇更谈不上,所以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程一笙笑了,她摇头说:“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意气用事!你想想,就算他现在觉得可惜,想改变决定,那也不是真心的是不是?是被迫的对吧!等一年多后,我生完孩子,大家的热度都没了,他也自然把我忘了,就算想起来,肯定会想到现在的恩怨,他是个小气的人,能继续捧我就怪了!” “那你现在惹怒他,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殷权问。 “谁说没有好处?”程一笙莞尔一笑,皱了下鼻子说:“至少他不会忘了我啊!” ------题外话------ 停电了,现在刚来电,笔记本上没有五笔,所以打字超级慢,先更上来五千保个底,万一电路不稳接着停呢。 不确定有二更啊,大家不要等,有也可以明天再看!看我写不写的完了! 另外,求月票支持,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要知道明星或是主持人这一行,被人遗忘是最可怕的事,哪怕你身上出个绯闻也好过没有话题。所以有些明星时不时爆出个绯闻,那都是艺人公司的策略。 殷权也忍不住笑了,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不难想象,作为第一个给bard起外号并且拒绝他的人,小气的bard肯定不会忘记她。而今天的轰动,也不是一年两年被遗忘的,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为将来的付出打基础。 她的前瞻性与远虑性,在职业经理人身上也是极其重要的素质,他不由叹气,感慨了一声说:“来我公司工作,你肯定是最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那可不行,我这么多年的专业都放下了,多可惜?一个人就应该做她擅长并且有优势的事,如果头脑一热,被你给忽悠走了,我在你的领域,没有专业背景、没有工作经验,一切要从零开始,那我才会一事无成呢!”程一笙认真地说。 我也就是说说,估计你是不会改行的!她在这行这么坚持,她已经嫁给他,两人感情又很好,在上司对她百般刁难的情况下,她明明可以选择放弃,但是她仍然坚持着,这可以说明她是非常热爱自己这个岗位的! 殷权一直觉得,程一笙之所以这么有魅力,如此受到大家的喜爱,就是因为她身上那股不可缺少的独立感与积极向上的气质,她身上有着一股朝气。在这个工作与生活压力如此大的环境下,人们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压抑感,他们看到程一笙总会为之一振,因为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愉悦轻松的心态。大家看到她,也总会想,自己这样去努力,也会成功的! 说白了,就是一股正的能量吧!不管压力多么的大,保持一颗良好的心态,可能困难也变得不那么难以解决了! 多少人仍在为程一笙沸腾着,程一笙与殷权两人回到家,就像一对极普通的夫妻一样,洗洗就睡了。可能别人觉得程一笙与殷权,都是神话一样的存在。但是对于他们彼此来讲,就是普通的夫妻! 这场盛典般的疯狂,一直持续到半夜都没有升温,电视台附近的粉丝们倒是少了,程一笙已经离开,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但是记者们还没有死心,打算连夜在这儿蹲点。 热线电话还在不断地往里进,一些打不进来的,只能不断的打。网络上更不必讲,大有一批宅男、宅女们在这个时刻活跃着。 而钱总台已经累的坐在了沙发上,大领导没有走,薛岐渊自然也不能走,在一旁陪着。 钱总台感慨地说:“薛台啊,你说咱们多久没有这么累过了?不过这样累,心里也高兴啊!” 薛岐渊只觉得累,心里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他嘴里敷衍道:“嗯!” 钱总台转过头看着他问:“咦,你怎么不好兴?” “没有,我就是觉得累!”薛岐渊敛下眸,掩饰自己内心里的苍凉! “也是,你刚出院不久,身体刚好!”钱总台理解地说。 薛岐渊转移话题,问道:“钱总台,台里早就不分房了,您从哪里找房子分给程一笙?” “我已经想好了,咱们不是有抵债房嘛,有一处黄金地段的花园洋房,就给她吧!”钱总台说道。 薛岐渊立刻问:“钱总台,是不是太大了?” 那处花园洋房少说也要几百万,再说黄金地段的花园洋房,少之又少,价值已经不在几百万之下了!这手笔是不是也太大了? 钱总台摆了摆手说:“程一笙也不是普通人,她老公是殷权,身后还有殷家,给她个两室公寓,你也好意思?那不是小瞧人?给了还不如不给!你别看现在咱们投资多,可如果她能留在台里,那我们的回报能有多少?不说别的,这一次就赚了不少吧!还有啊,不少广告商要求我们竞价来排程一笙的广告,如果真的竞价了,一次就能把两套房赚回来,想过没有?” 现在程一笙节目的广告早就不收了,根本就没有广告时段,就连重播的节目广告时段也要争破头,这不是你有钱就能上广告的问题,所以你看上了程一笙节目的广告,除了有钱还有实力,这也是公司实力的一种体现! 薛岐渊沉吟着说:“这次给她破的例,太多了!以前多了多少主持人,也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担心别人会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钱总台冷哼一声说:“有一个火成程主播这样的了?刚才的监控你也看了,外面聚集了多少人?一个当红明星来开演场会,恐怕场面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咱们还没说要大家支持着成名,这一笔笔钱都要打过来了,有谁会说个不公平?有那个实力吗?” 薛岐渊不语! “反正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让人给过户去,积极一些,显得我们有诚意,相信一笙是个念旧的人!”钱总台幽幽地说。 这么一个人才,走了真是可惜,现在的程一笙不管到哪个电视台肯定直接当一姐的,估计走哪里都会捧着的!钱总台想到这里,又说道:“这样,她一个助理,真是太少了,你再给她增添个生活助理,并且呢,专门给她配备个造型师,以后她上节目穿的旗袍、首饰都由电视台来提供!” “一个主持人,三个助理?钱总台,这样超标了!”薛岐渊不由说道。 “你啊,就是死板,咱们现在要把程一笙当成艺人来管理了知道吗?”钱总台教育道。 其实在薛岐渊心里,程一笙还是他手下那个温顺的、谦和的程一笙,没有变!就是因为他的心态没变,他对她还能保持着那种无法改变的爱意,他总是在下意识中以为,她是他的人。他习惯了这样,他不愿意相信,她已经嫁人了。尽管这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如果程一笙能够给他一个微笑,给他一份温暖,他会回报给她他的满腔柔情,一定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最悲哀的就是他的满腔柔情,无处安放,堵在心间,上不去、下不来,又抛不开! 看了这个节目,最气的就是吕会萍了,她站在客厅里叉着腰骂,“看到了吧,咱们还感激涕零呢!这殷权早就跟程一笙结婚了,还是大哥逼的婚。好啊,大哥那么老实的人都会跟咱们玩无间道了啊!真是服了!” 她看向女儿说:“你还努力练习?练习什么?练好了也没用!” 程珠珠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她撅着嘴说:“妈,那你说我现在怎么着?难道找大伯家算账去?咱也惹不起!”要是以前,她就闹了,可是现在有殷权在,她哪里敢? 吕会萍的想法跟女儿一样,她的气无处可发,最后只好冲着程佑强去了,谁叫是他家亲戚呢!她指着程佑强说:“你看你,你还为他们家说好话呢,说什么他是你大哥,结果呢,他还不是连你也瞒了?这算大哥吗?” “别说这个,你家有能帮珠珠的?别说当明星了,连个工作都找不着,还说我呢!”程佑强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你……现在说你大哥骗咱们的事儿,你说我家干什么?我家人招你惹你了?”吕会萍就跟炸了窝似的,如果不是她胖,她还能上蹿下跳。 “我的意思是说,我家能有个大哥这样的,你知足吧,这样咱们还有个盼头,否则的话你连希望都没有!”程佑强说完,转过头看女儿问:“反正你姐给你这个机会了,你要不要努力,自己决定!” 程珠珠不情愿地说:“我都费了半天劲,再不坚持下来,那不白练了嘛!还是试试吧!” 吕会萍满肚子气无处发泄,她看女儿跟丈夫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只好气道:“你们就等着被骗吧,我看没谱!” “没谱再找她们去!”程珠珠说。 吕会萍心里暗暗憋劲儿,要是到时候女儿拿不上名次,看她怎么找程一笙算账去! 第二天程一笙到了电视台,这次照例是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为了让她与记者玩无间道,殷权可是频繁的换车,公司里的公车都被他轮流调到这里接送她,任哪个记者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程一笙会坐个十万的私家车,记者们都盯着五十万以上的车看,什么奥迪奔驰都要拦一拦的,程一笙所坐的小宝来自然没人去看,甚至没有记者来瞟上一眼。 到了地下停车场,就算是安全了,这里都是内部员工停车,记者们进不来。 程一笙暗暗松口气,跟老公道别后,向电梯走去,方凝跑过来,老远就叫:“程一笙你给我站住!” 程一笙转过头,自然想起来昨晚方凝替她挡记者的事,她忍不住笑了,问道:“被记者们众星捧月的感觉,很好吧!” “要是好你怎么还跑那么快?我问你,那声‘程一笙的车出来了’是不是你男人叫人喊的?”方凝气呼呼地问。 “不然我怎么脱身?”程一笙大方地承认了,微微地笑着。 “你……” 程一笙痛快地承认下来,方凝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了想说:“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被那帮人缠了多久?就连你跟程一笙怎么认识的,这种细节都问出来了,我昨晚快疯了,还得保持着笑,我的脸今天都僵着回不来!” 程一笙认真地看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道:“没有啊,我看你的脸很严肃啊,一点笑意都没有,怎么是僵的呢?” “啊啊啊!”方凝气得简直要跳脚了,她着急地说:“程一笙你气死我算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程一笙认真地想了想说:“以前你不仗义那么多次,总说要请我吃饭作为补偿,现在我被记者们围追堵截,饭也吃不了,我不用你请了,咱们就算扯平了如何?”她说完,笑意更甚,对方凝说:“别气了,你很合适的,想想你欠了我多少顿饭?” 方凝无语了,她想从程一笙身上找便宜,怎么可能? 两人上了电梯,刚一下电梯,就看到钱总台与薛台在电梯门前站着。 钱总台笑得眯着眼,很慈祥的样子。后面的薛台面无表情,与钱总台的态度看起来截然相反。谁都会想到,薛台这是被钱总台给强迫扯过来的。 程一笙与方凝看到两们大领导,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很规矩地叫道:“钱总台、薛台,早晨好!” “好啊好啊!”钱总台笑着说:“一笙啊,你最近的表现真是越来越好了,昨天说好的给你分房的事儿,已经准备好了,你签了律师委托函,今天就能把房过户给你,像什么税啊之类的,台里都包了。你要是在那儿住呢,物业费啊什么各种费用,台里也给报销!对了,我还没说在哪儿呢,就是二环内的那个花园洋房,带车库,有园子!你呢要是住那儿,离电视台也近!” 方凝听得嘴都张大了,黄金地段的花园洋房啊!程一笙这回真是发大了! “谢谢钱总台!”程一笙没有推辞,接受了。 她很清楚自己给台里带来的价值,也明白钱总台的意思,她目前并没有要离开n市电视台的准备,所以接受这套房子,也是问心无愧的。 “好、好。还有呢,上回就说给你开庆功会,一直没有时间,这样吧,明天晚上,台里给你办一场庆功会,把大家都叫来,庆祝一下,怎么样?”钱总台想着是,趁这个机会,也请一些厂商,人家掏那么多钱,总不能连程主播的面儿都见不着吧! 反正有殷权在,也没人敢对她怎么样! “那钱总台您就安排吧!”程一笙温和地接受了。 “好,你们忙、你们忙!”钱总台对方凝态度也很好。 方凝心里明白,她完全是跟着程一笙,在台里才有这么高地位的。当初她被孙太太误打事件后,如果没有程一笙,电视台里还有没有她的位置,那都说不定。每次想起这些,她就觉得感慨,就觉得认识程一笙,真是她的福气! 两人走了之后,钱总台对薛岐渊交待道:“庆功会一事,你现在赶紧筹办,务必要让程一笙感觉到台里给她的地位,她在台里工作很舒心,明白吗?” 薛岐渊暗暗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另一边方凝赞叹了一下程一笙那花园洋房,两人才分开各忙各的工作。 程一笙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她发现办公室前除了站着小杨,还有两个人,她不解地问:“小杨,她们是……” “程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台里给你安排的生活助理。然后这位是台里专门为您请的造型师!”小杨笑得很灿烂,以前就她一个助理,累得要死,这下她可轻松了。 程一笙心下了然,多半是钱总台给她加的助理,不然她在薛岐渊手下这么多年都没见加助理,现在更不可能主动为她加了。一般来讲主持人最多两个助理,造型师就没有专门的了,都是大家用一个,程一笙知道自己这待遇,绝对是例外的。 她走进办公室,坐到舒适的椅子上,微微感慨了一下,现在她才是一姐的待遇呢!以前简直什么都不算! 薛岐渊接到任务要去亲自筹办庆功会事宜,但是钱总台又没给他多少人,现在台里的人都在忙春节晚会,哪里有时间搞什么庆功会?他不由觉得自从程一笙大火之后,钱总台对自己的工作干涉越来越多,大有要亲自管理程一笙的意思,他觉得钱总台这样做,会把程一笙惯坏的,以后他怎么再进行管理?现在钱总台已经在越级管人了。 不满归不满,她还是没有办法的,毕竟钱总台是他的领导,他能怎么样?无奈地走回办公室,开始召集人员去给他忙庆功会之事。 他的助理要盯着节目这边的事情,要给他筛选工作,所以不可能闲出手去忙庆功会,电视台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年底事情非常的多,策划那边做活动执行的也要去准备年会,还有一些年底客户的活动,可以抽调出来的人很少。这庆功会来得太突然了,总台也不想一想是否能够忙得过来,一点都不为底下的人着想。 薛岐渊没有想过,他以前交待工作的时候,照样没为底下的人想过! 这种事候,他自然把目光放在了实习生们的身上,还有一些过气的主持人,比如汪盼。她离主持人很近,但是最终错过了! 徐涵现在有节目,正做得红红火火,所以不能供他来打杂,但是安初语可以,她现在又没事儿。于是把她也算上一个。 薛岐渊写了几个人名,然后给助理,让他们去会议室,准备开会! 安初语上次被薛台的冷漠给伤了之后,一直没敢跟他接近,她正算计着如何把薛台跟顾念文搞散,现在突然通知她开会,她有点发愣。 要知道最近大家都在忙,可她却什么事儿都没有,没节目,她一个实习主持自然不能去干别的活儿,所以就闲着盯机会,其实如果她去申请电视购物,那肯定能上节目,但是她总觉得那个太掉价,她当初被高调地招进了电视台,一说去主持电视购物了,丢人不丢人?再说还有徐涵在那儿比着,她可不想没脸回学校。 这个时候开会,她觉得肯定有好事情,她相信薛台不会忘了她的,所以她兴冲冲地就去会议室了。然而她一进会议室,就有点不明白,这会议室人倒不少,可看看都是什么人啊,过气儿的汪盼,还有一些脸熟的人,肯定不是主持人,估计就是打杂的。再看更多的脸都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安初语坐到椅子上,心里有点不忐忑了,不知道薛岐渊找她来到底要干什么,现在看场面,貌似不太像要对她委以重任! 薛岐渊凝神走进会议室,大家一看到台长的表情,都有点不知所措。最近的薛岐渊,越来越忧郁了,完全没有了程一笙结婚前的温润如玉、皎美高华。现在的薛岐渊,沉默的有点让人害怕,更加有领导架子了。 会议室里很安静,薛岐渊走到最前面,助理赶紧为他拉开椅子,他坐了下去。 扫视一圈,目光并未在安初语身上停留,就像是安初语跟旁边的人没有任何不同一般,安初语只觉得一阵低落与难过。 近来薛岐渊连连挫败,早已经没有心情去捧安初语了。他现在很清楚,程一笙不离开电视台,安初语就无法上位,甚至上节目都是一种奢求。 薛岐渊开口,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清朗的声音刻意压低,还是像大提琴一样好听,这是天生的一副好嗓音。 “台里决定明天为程主播开一个庆功会,这是突然的决定,所以你们几位都是临时抽调出来,忙庆功会事情的。时间比较急,所以我来分配任务,剩下的由你们高效来完成!” 安初语一听就傻了,让她去准备庆功会?她可是主持人啊,怎么能做打杂的活儿呢?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汪盼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果说当初她还埋怨程一笙的一句话把她换下后,现在她不恨了,因为对比太明显,徐涵是怎样将这个节目给做活的?的确是她不行! 可是她现在很迷茫,都不知道该如何改变,如何去学习。 薛岐渊已经开始念任务的分配名单了,“汪盼,你来邀请企业,邀请函我们有现成的,字就打印上好了。你要迅速确认到场的企业!”他顿了一下说:“安初语,酒店方面你来负责,现场布置,以及楼上供客人休息的房间,都要用心来做。另外到场的记者肯定不会少,记者们的招待,务必不要出现不好的新闻,所以你要围好他们。到时候会有危机公关到场,有急事,先找公关!” 安初语心里乱糟糟的,薛岐渊见他说完,她也没反应,他眉一皱,问她:“安初语你听明白没有?” 安初语突然被惊醒,回过神,赶紧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难过极了。 开完会之后,薛岐渊站起身就往外走,安初语急忙也跟着站起身,向外走去,不远不近地跟在薛岐渊的身后。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薛岐渊突然转身,漠然地看着她问:“有事?” 安初语怯怯地点了点头,薛岐渊冷声说:“跟我过来吧!”他转过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安初语心中一喜,跟着他走了进去,薛岐渊坐到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之上,深深地看着她问:“是想问让你做庆功会的事?” 安初语点点头,她轻声问:“薛台,是不是台里没有我位置,以后就让我打杂了?” 薛岐渊微微地蹙起眉,看着她说:“刚才我说得很清楚,这次是因为事情比较急,找不出人手,所以让暂时没有事的人来帮忙。” 安初语的心微微落下一些,她赶紧又问:“薛台,您看现在徐涵都有节目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呢?” 薛岐渊一听这个,心情立刻糟糕了,这个问题他不止说了一次,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他微微侧头,目光审视地看着她。他的目光绝对称不上善意,安初语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目光,有点迟疑地问:“薛台?”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如果当初你是这个样子面试的,我绝不会让你进电视台!那时候你自信、开朗、大方、得体,可是现在呢?” 他说的,都是程一笙的优点,他当初就是看中她身上有程一笙的优点,所以才同意她进电视台并且想要重点栽培的,但是这才多长时间?她之前的优点全没了,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卑微、斤斤计较的没有自信的女人! 原本安初语那些像程一笙的特质就是模仿来的,在电视台一直遭受打击的她,自然渐渐将这些模仿的东西忘掉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她急着想要节目,这些比上学时多出来的复杂心情,已经掩盖了她的目标,这么多年的模仿,并没有将程一笙身上学来的东西,变成她自己的东西。 “如果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算给你节目,你也无法成功!”薛岐渊说罢,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语气平稳,却杀伤力极强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就算是有专业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你看看这大楼里,像你这样的,至今还有打杂的,你以为自己进来就能当主持人?怎么可能?就算你一辈子在这里打杂,也是有可能的!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安初语脸色惨白,好像随时要倒了一般。 “如果你连我交待给你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那就证明你的能力是真的有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快去工作!”薛岐渊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就连他最爱的程一笙他都能够下得去手,更不要说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 当初他对安初语特别,也是因为安初语身上有程一笙的影子,现在安初语离程一笙越来越远,他也离安初语越来越远! 安初语觉得自己走出这间办公室都是那么的难,她走出门,看到刚才开会的人都在电梯前站着,看到她时,有人说:“以为自己真是颗葱呢!” “看样子失败了!” 安初语知道她们在说自己,她没吭声,直接按了电梯,下去了。薛岐渊说得对,她越来越不如以前了,如果没有程一笙身上的特点,她整个人都没了优势,所以她还要找回曾经的自己,并且她要让薛岐渊与顾念文分手!她等不下去了! 真的不能再等了,难道等徐涵火了,学弟学妹都进电视台了,然后薛岐渊结婚了然后再动手?那时候她再动手也晚了。 安初语拿了必要的东西匆匆赶去酒店,出门的时候,徐涵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她穿着黑色大衣,安初语眼尖地发现,这件大衣是名牌,她在杂志上看到的,显然现在徐涵的收入很可观。 徐涵冲她招着手说:“嗨,我刚录完外景,你干什么去?” “有点事!”安初语勉强地笑了笑。 “我看你最近脸上笑都少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是有需要帮助的你就跟我说啊,能帮的一定帮!”徐涵大方地说。 安初语何尝不知道徐涵的意思,分明就是跟自己挑衅炫耀,她垂下眼,匆匆说了句,“没事儿”然后便快步走出去了。 徐涵转过身,看着安初语的背影讥诮的笑了,什么叫害人害已?报应啊! 安初语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一方面她要用自己的表现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另一个方面,让她负责酒店与宴会厅,那真是地利啊!上天都助她成功! 报复与成功的渴望,让安初语暂时忘了面子的问题,她放下心里所有的事,努力地做她份内之事,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程一笙式的微笑,她得到了酒店与厂商的欣赏,这让安初语觉得模仿程一笙,更加有动力。 她的努力,薛岐渊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你付出了、做到了,自然会有人看在眼里,这不用说。 安初语努力之余,还心思缜密地将计划完善得更加完美,明晚过后,再也没人阻挡她了! —— 尊晟! 刘志川推门进来,匆匆说道:“殷总,莫习凛在t市注册了一个收购公司,现在他授意别的公司报复与我们合作的公司,意图很明显,他是想将与我们合作的公司都收购了!” 殷权抬起头,扯了下唇说:“他想到这个法子?的确是好法子!” “殷总,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最近n市突然迅速注册出一百多家我们的同行公司,虽然规模都不大,但是这么集中的成立,再联想莫习凛的行为,总觉得不正常!”刘志川着急地说。 莫习凛这个人,绝对不能小瞧,在t市这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殷权摸了摸下巴说:“想玩小鱼吃大鱼?” “我们应该怎么做?”刘志川问。 殷权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些小公司暂时也危及不到我们的地位,如果一个个去消灭,也太耗费精力,想必莫习凛也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 “殷总,难道我们就放任他?”刘志川有些着急。 殷权站起身,从桌上拿起烟,转过身看向窗外,点了支烟,烟圈氤氲散开,雾蒙蒙的,他微微眯起眼说:“开收购公司,收购来的他可吞不下,除非进行重组然后再卖掉!如果……这些公司卖不掉呢?” 刘志川为难地说:“可是殷总,我们也没办法控制别人不去买他的公司吧!” 殷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我们在t市的人,还留下多少?” “损失了三分之一!”刘志川无奈地说。 殷权满意地点头说:“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 “莫习凛查您的底儿,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刘志川说道。 “让他查去吧!那些暴露的人,撤回来在n市对付那些莫习凛开出的小公司!”反正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别的事,原本他没想着盯莫习凛那些小公司,现在有人,那就盯着吧! “那莫习凛的收购公司,殷总您打算怎么办?”刘志川问。 “暗中支持一下跟我们合作的公司,莫习凛想吃下这个公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殷权弹了下烟灰,倚在窗边,颇有点悠闲的意思。 “关键是原本要和我们合作的公司,看到这个形势,竟然不敢跟我们签合同了!”刘志川说道。 “没事儿,暂时不用管他们,回头你就放出话去,说他们已经签了合同,传到莫习凛的耳朵中,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主动来找我签了!” 刘志川眼前一亮,振奋地说:“殷总,高啊,您保现在莫习凛要收购的公司,让莫习凛看到这个公司不好对付,转而对付那些没有与我们签合同的公司,到时候那些公司被打得走投无路,还是要跟我们签合同的。” 殷权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刘志川握了下拳,“殷总,我去忙了!” 他都能够预见到,将来会有一场多么漂亮、令人瞩目的战役! “等等,今晚参加一笙的庆功会,准备好了没有?”殷权的态度,比刚才认真多了。 刘志川觉得,刚才的殷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但是一说到太太,殷总就会变得无比认真。 “都准备好了,离开的时候肯定不会受到记者们的骚扰!”刘志川保证道。 殷权点了下头,低声说:“不要出任何纰漏!” 刘志川觉得殷总既然这么喜欢太太,怎么还会跟顾念文联系呢?后来他见殷总与太太之间感情很好,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觉得太太肯定不知道。他想了想,下决心地说:“殷总,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去办!” “什么事?”殷权有点不解地问。 “就是……您跟顾念文……”刘志川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跟顾念文怎么了?”殷权说着,浑身就跟竖起刺一般,把他将除一笙以外的女人挂一起,仅仅是说说,他都会觉得脏,有一种想要洗澡的冲动! “殷总,您那么爱太太,您是不是被顾念文威胁了?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您可千万不能背叛太太啊!”刘志川觉得自己简直是冒死在说。 “你胡说什么呢?”如果这话让一笙听到了,非得误会不可,原来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殷总,我……” 殷权气得将烟按灭在烟缸里,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刘志川的领口,眼底的火焰猛地冒了出来,灼然生辉,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跟顾念文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到一笙面前乱说,现在就给我去非洲!” 刘志川心里咯噔一声,“坏了,殷总要杀人灭口了!”他立刻识相地说:“殷总,是我想多了,我不会乱说的!” 殷权松开手,刘志川向后踉跄两步! 殷权的脸色冷了下来,“去忙吧,记住你的职责只是我的特助!” “是!”刘志川说着,狼狈离去。 殷权这样暴怒的表现,更让刘志川觉得殷总还是背着太太有什么! t市 乔助理走进莫习凛的办公室,汇报道:“莫总,那批货已经成功拦截。如果这批货送不到,对方就会破产!” 莫习凛满意地点头说:“一定要盯紧了,不要出什么问题,这次一举成功!” “是!” 两人说的,正是与殷权合作的公司,这间公司刚与人谈了一笔大生意,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笔生意的幕后是莫习凛,为的就是让对方交不出货,然后赔偿巨额违约金。要知道一般的公司,支付如此一笔巨款违约金,是肯定支撑不住的。 乔助理出去了,莫习凛抬手打开电视,他靠在椅子上,目光专注! 电视中出现的是程一笙那张面带笑颜的脸,她的身上穿的正是那晚的荧光旗袍。这期节目,莫习凛看了不只一次,他盯着电视中她那时而笑、时而伤感、时而激动的多变表情,心中驿动非常,她真是越来越迷人了。难道她不知道,拒绝对男人来讲,那是巨大的诱惑,她拒绝的时候,最美! 他觉得体内在叫嚣、在蠢蠢欲动,他想要这个女人,不止一天两天。他也想说,他对她是一见钟情的!可是这四个字,由殷权说出来充满了浪漫。由他说出来,有的就只能是贻笑大方了! 他头一次才感觉到,“名分”对男人来讲,也是如此的重要!如果他有一天能得到她,第一件做的事也是将她拉进民政局登记结婚! 殷权的动作真是太快了,不止生意、还有感情,从来不给别人留有余地! ------题外话------ 还差九票就被追上了,有票的帮忙投一下,谢谢各位,等着后面精彩情节吧,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二章 庆功会 程一笙作为现在炙手可热的人物,她的庆功会首先记者是要挤破头进去的,当然他们不可能去大张旗鼓地拍照,能够参加,写一写这天发生的事情,那就已经很不错了。为求一张邀请函,众媒体更是使劲所有关系,真可谓一函难求。 媒体这边,自然会交给自己电视台,这种任务,除谭记没别人能够担任。现在谭记也是领导了,不是重大新闻不用他去跑。谭记明白,自己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是台里的元老,但离领导终究差了一步。那一步为什么差了,谁也说不清。 可是自从程一笙给过他新闻之后,他觉得渐渐的,那步迈了上去。现在的他和以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这种变化,他清楚能够感觉到。 所以对于程一笙,他是要绝对维护的。 今天来的人很多,不说别人,通过钱总台的关系,发出的邀请函就不少,更不要提别人。钱总台很少参加一些商业活动,但是今天的庆功会,他早早就来了镇场子,可见他对程一笙的重视。 也是的,那么多公司想打造程一笙,她迟早要离开的。但是钱总台想努力的将她留在电视台! 作为今天的主角,程一笙并未到得很晚,不管她多红,不耍大牌,这也是她最基本的素质之一,这种素质,让媒体一律对她评价很好! 程一笙的车刚刚停到酒店门口,一群记者就围了上来。里面进不去的,现在就格外地拼命。 不过这里早就有了准备,不管是电视台还是殷权自然不可能让记者们离她太近。 殷权先从车里下来,闪光灯将他棱角分明的脸映得明暗分明,他身上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使这些记者们向前挤的身形都有些迟疑。 殷权今天的西装十分出彩,黑色的西装上整个右肩都绣着金桔色的祥云图案,绣品上还点缀着各种漂亮的珠子,这使一向以沉稳形象在大众眼前出现的他,多了一分时尚与年轻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殷权绅士十足地绕到程一笙这边,拉开门,众记者开始狂拍,车门处先露出的是金桔色的一角,单是裙角上繁复的绣花就让记者们眼前一亮,这礼服也绝对是重点描写的。 程一笙修长的腿先展露在镜头下,她的鞋是金桔色缎面鞋,没有绣花,她身上的重点是在旗袍上面,所以鞋子不会太花哨。 柔白的手,在闪光灯下,如玉一般看起来很有光泽,她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上面泛着健康的光泽,那只手,搭在了殷权伸来的手上。殷权的手微微用力,她终于从车里钻了出来。 千呼万唤使出来! 记者们没办法到她前面拍,有的记者为了抢镜头,身子都探出来半截,让人担心他会摔出来。 被大家所期待的造型总算暴露在众人眼前,金桔色的旗袍上,绣花已经不算什么了,这件旗袍的亮点在于祥云上面用各色珠子缝制而成的那只展翅凤凰,那些漂亮如宝石的珠子,在灯下折射的熠熠生辉,简直比那闪光灯还要夺目。 这件旗袍,如果是别人,毫不怀疑根本就无法驾驭。但是程一笙身上那股霸气,使这件旗袍将她衬托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不得不说,很多豪门中的太太都没有她贵气十足! 程一笙从车上下来,自然地将手臂伸进殷权的臂弯里,向前走去,记者们没有放过她脑后包着盘发的半边金色凤凰,栩栩如生! 程一笙身上不管是衣服还是头饰都是独特的,一出现自然会成为记者们眼中的焦点,对着她猛拍。以往她的服装都是自己出的,但是今天的服装却是台里出的,钱总台这次也是狠下心了,花大价钱。一般来讲每位主持人的服装都是有预算的,如果有赞助的服装,穿完就还回去了。 但是程一笙的规格显然就比别人要高,这衣服穿过不仅不用还,变成她的,衣服还不是什么旗袍店所提供,而是台里花钱买的。倒是有不少旗袍馆想要提供程一笙穿的旗袍,但钱总台没有答应,你想打广告,可不是只提供件衣服就算了的事! 这件衣服可是价格不菲,不说别的,单那些珠子就不少钱,更不要提手工的钱。不过程一笙的服装预算比别人可是高出很多,当她的造型师,十分的爽,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只要出彩就行! 程一笙与殷权就像走红地毯一样,走进酒店,进了宴会大厅,厅里已经来了些许客人,西装或是华美的礼服,这也是一道景色,人们举着杯谈笑风声,觥筹交错中,阵阵香风涌动,那是各种香水的味道。 这是一个权贵云急的地方,因为你的身份没到那个档次,是见不到程一笙的。 钱总台笑着迎了上来,薛岐渊自然也放下手边的客人,走上前来。 “呵呵,一笙啊,今天真漂亮!”钱总台笑着说,看向殷权说:“真是郎才女貌,登对!” 后面这句殷权爱听,他的唇微微弯起,程一笙已经开口回应了,“钱总台,今天您也很精神!” 钱总台今天自然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今晚程一笙还是第一个夸的。 程一笙的观察力也极细,拍马屁更是真诚的连她自己都那样以为,别人更加不会怀疑,这是拍马屁界的高手。 薛岐渊站在后面,就是陪衬的,原本面对别人的时候还是面带笑容的,但是此刻,脸已经沉了下来。他最近已经习惯,看程一笙的时候,都是阴沉着脸的。 其实按理说你这么不待见人家,你就别再揪着不放不就行了?可是他不见她,也是难受,见了主要是气不过。 招呼过后,钱总台与薛岐渊都去招呼别的客人,程一笙与殷权去拿酒,如果是以前,在这个场合,肯定要程一笙跟别人喝酒,但是现在,有殷权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就变成别人来主动跟殷权与程一笙喝,你来喝之前还要想一想自己够不够那个身份,要是一般人,殷权可不会理的! 门口一阵骚动,程一笙与殷权转过头看去,原来是简政翰一家来了。程一笙有些意外,简易来并不稀奇,不过简政翰能来一个庆功会,还是挺让人惊讶的。 殷权抬手放在程一笙的腰间,扶了一下说:“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嗯!”程一笙点头,与殷权向门口走去。 就算简政翰不来,简易也是要招呼的。 简政翰身边是一位中年夫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保养很好,微微笑着,祥和中透着一股威严,这种经岁月养成的高贵感,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有的,程一笙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殷权偏过头,略低下头说:“那是简太太!” 这位简太太,估计也应该有五六十了,但是她的模样绝对不像是五六十的,在女人里面算是显年轻的那种人。但可能对于简政翰来讲,还是老了。她自然比不过夏柳年轻!如果说简政翰的妻子是又老又丑的,那么他的行为还是勉强可以理解,但是他的妻子,绝对能够配上她,她有什么理由在外面包养情人?无非就是仗着有钱罢了! 从这点上来讲,原本简政翰在程一笙心里印象就不好,现在更是不好了。 两人走过去,简政翰非常热情地过来跟殷权握手,“殷少,你好、你好!恭喜啊!” “谢谢简总!”殷权的态度比对普通人温和了些许。 放开手,殷权又与简易握了握手。 程一笙笑着与简太太打招呼,“简太太您好!” 简太太笑得也很热情,笑着说:“一笙啊,我也是你的粉丝!电视上我一直看你的节目,我让简易给我找你要签名,那小子不管,真是气坏我了!” 程一笙很喜欢这种热情,不会过度,不会拉着你说个不停让你觉得无所适从!她笑道:“您等等啊!”她转过头,冲不远处的谭记招手。 谭记马上走过来问:“程主播?” “帮我们和个影吧!”程一笙说着,走到简太太身边,简易与简政翰会意地躲开。 简政翰还无奈地说:“这女人啊,真是没办法,多大把岁数,还搞追星!” 殷权但笑不语! 程一笙轻挽起简太太,头向她那边歪,然后笑了,双眸弯弯,如月牙般,黑瞳晶亮,充满了睿智与活力。 拍完照,简太太笑着说:“我啊,就喜欢你这喜庆劲儿!” 程一笙笑道:“回头给您签了名,让人给您送过去!” “不用不用,哪还能麻烦你?让简易去!这小子我都使唤不动了!”简太太笑着说罢,看向殷权说:“唉,殷少真是有福的,要是我将来的儿媳妇,能有你家一笙一半,我就知足了!” 殷权很不谦虚地笑,程一笙不好意思,走到殷权身边,暗掐了他一把。殷权的眉抖了一下,面色几乎没变! 门口又是一阵骚动,殷权看去,是阮信一家来了。 殷权对简政翰说:“我们失陪一下,你们请自便!” “好,你去忙!”简政翰笑道。 程一笙与殷权去迎接阮信一家。 阮信看到程一笙露出一丝尴尬,马兰脸上则露出了十分明显的惋惜神色。阮无城依旧将自己扮成白马王子,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他呢! 阮无城见到程一笙就是眼前一亮,他立刻把爪子伸到了她的面前,说道:“程一笙,好久不见!” 他这副模样,简直让人不往歪处想都难,他双眼放光,一看就是怀着某种心思,他这种急切的旁若无人的态度,更是容易让殷权蹿火。如果不是这种场合,殷权早就收拾他了! 殷权还没有动手,马兰就手快地伸手,“啪”地一声,将阮无城的手给拍掉了,阮无城很不高兴地问:“妈,您干什么啊?” “收起你的爪子!”马兰没好气地说。 程一笙知道现在笑很不礼貌,她忍得脸都快僵了,反倒是一向不爱笑的殷权,笑了! 阮信不太好意思地说:“殷权、一笙啊,上次真是误会!” 他觉得还是解释一下吧,毕竟当时情况那么明显,殷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话不说开,反倒招人误会! 马兰也跟着说:“是啊,我们当时还以为一笙没结婚呢,她电视台也不说她结婚了,我真问过!” 程一笙微笑着说:“没关系!” 此时门口陆淮宁与顾念文一起进来了,顾念文看到程一笙,直接小跑过来叫道:“一笙姐!” 阮信看有客人来了,马上体贴地说:“你们先忙,我们去喝东西!” “好,您自便!”程一笙颔首,大方得体! 阮无城不愿意走啊,还站那儿盯着程一笙,马上一伸手,拽着儿子的手腕给他拉走了,真是丢人,丢死她的脸了! 程一笙已经看向陆淮宁,笑着冲他点了下头,陆淮宁一身浅灰西装,金丝边眼镜,将犀利的目光隐藏在镜片后,他脸上挂着微笑,看起来斯文儒雅。 程一笙问身边的顾念文,“你们怎么在一起?” 顾念文不是缠着薛岐渊的,怎么又和陆淮宁在一起了? 顾念文今天穿着粉色旗袍,看起来清纯可爱,她大大咧咧地说:“我们在门口碰上的,就一起过来了,哎我‘男朋友’呢?” 顾念文转过头向屋里扫了一圈,结果人太多了,年轻的穿西装的男人看得她眼花缭乱。 程一笙作为对薛岐渊非常了解的人,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她看向简政翰那边说:“瞧,在那儿呢!” 她很乐意看到顾念文耍薛岐渊,比较解气! “我去找他啦!”顾念文说着,踩着高跟鞋飞快地向薛岐渊走去。 陆淮宁目光深深,看向程一笙说:“恭喜你!” “谢谢!”程一笙扬着唇点头。 殷权突然说了一句,“怎么不带个女伴?自己就来了?” 通常这种场合,不是带女伴就是带家人,很少一个人来的。 陆淮宁自然明白殷权的意思,他浅笑道:“没有女伴,秘书助理都是男的,我总不能拉个大男人来吧!” 这是一种颇为自嘲的语气,但是这语气背后反应出来的,却是他依旧单身的信息。 殷权何尝不知道陆淮宁这种把戏,殷权对此很是不屑,他的女人为自己都能不要前途去生孩子,你还能把她从他身边给抢走了?他也不阻拦,看你下面能怎么样? 另一边,顾念文已经跑到薛岐渊身边,挽住薛岐渊的手臂亲热地叫:“岐渊!” 薛岐渊的心情本就不怎么好,此刻更坏了。 简政翰笑着说:“薛台,真是好福气啊,找了顾家的大小姐!” 顾念文嗔道:“简伯父,您又取笑人家!” 薛岐渊笑得有些不自然,这算是好福气?不说别的,就说顾念文曾经为殷权挡过刀子,别人娶了她,能接受? 安初语向他这边走来,她今晚的身份,是作为工作人员出现的。她刚刚看到徐涵穿梭在人群之中,黑色礼服,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安初语知道徐涵是最享受这些目光的,而徐涵就好像天生适合这种场合一般,如鱼得水! 安初语恶狠狠地想,一会儿你就美不起来了! “薛台!”安初语轻轻地在后面叫。 薛岐渊回过头,看是她,便对简政翰说了“失陪”然后跟安初语走开,顾念文一看,自然也跟着他。 薛岐渊不悦地说:“我去工作,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念文挑眉说:“我哪知道你去工作啊,你跟她可是……” 她说着,眼波流转,眼底充满了暧昧。 薛岐渊挑起眉,没有理她,转过头问安初语,“怎么了?” “薛台,人都到齐了,没有一个不来的!”安初语汇报道。 她其实没有太大事儿,一方面想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就是看到顾念文挽着薛岐渊,碍眼! 这点在薛岐渊的意料之中,谁肯不来?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没邀请函进不来的呢,想找机会进来。今天请的人都是n市最重量级的人物,能认识一个人两个,介绍一两笔生意,那就是不小的数目。 “你去通知钱总台,仪式开始!”薛岐渊说道。 “好的!”安初语很职业地应声,她转过身听到后面顾念文的声音响了,“岐渊,还有仪式呢,什么仪式啊!” 安初语心想,一会儿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当他的女朋友! 钱总台听完安初语的汇报,他马上让人准备仪式。 徐涵正在跟一位三十初头的男人聊得热乎,听到有人叫她,她赶紧去准备,过不多时,徐涵走到厅里最前面的台上,她黑色长裙曳地,璀璨的灯光聚焦在她身上,她一开口,厅里的人都向她看去。 “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电视台程一笙主播的庆功会!”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程一笙看向台上,冲殷权笑着低声说:“没想到还有个仪式!” “有没有惊喜?”殷权问。 “能有什么惊喜?房子都给了,没有比这更大的了吧!”程一笙挑挑眉说。 “对了,你那处房子离电视台近,不然我们搬过去?”殷权问她。这样可以省下上下班的路途。 “其实也就半年了,等我生了孩子,还是咱们现在住的那里清净,空气也好,以后再说吧!”程一笙说道。 其实殷权也有私心,他总觉得跟阮无城当邻居很不踏实,只要有搬走的机会,就想搬走。 “下面,我们请钱总台讲话!”徐涵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一笙与殷权都向台上看去! 钱总台抬手捋了捋打了蜡的头发,走上台去。 程一笙笑道:“钱总台恨不得把头发分成一根一根的,好把地中海盖全!” “这话你敢在他面前说?”殷权笑着低问。 程一笙轻拍了一下殷权,瞪他一眼。 钱总台走到台上,很郑重地向台下扫了一眼,然后说道:“首先,谢谢大家来到程一笙主播的庆功会!今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因为我们程一笙主播不仅创下了台纪录的辉煌,并且创下国内节目,国外转播台的收视纪录!”他伸出手按着自己的胸口,顿了一下说:“我、很激动!” 激动不假,这是他在位的时候,创下的骄人业绩,后面不知有没有人能够追得上。 “我想,这也是电视台给各位赞助商一个最好的回报!”钱总台又扫视了一圈,说道:“经领导研究决定,授予程一笙为省优秀主持人称号,奖品为花园别墅还有奥迪轿车一辆!” 程一笙有些意外,抬了下眉,房子给她了,还有车?这下电视台真是大手笔了! 殷权唇角微扬,轻拍她的手腰说:“别发呆,上去领奖吧!” 程一笙回过神才发现,人们的目光已经向她聚了过来,随后就是掌声,她不敢怠慢,抬步款款走上前去,掌声不断,人们自动为她避让出一条路来,等她一直走上台,掌声才停下。 钱总台拿着一个水晶奖杯,递给她,薛岐渊拿着证书,也递给她! 这场面就像电影节颁奖一样,程一笙一手抱奖杯,一手拿证书,双眼晶莹潋滟,殷权看得出来,她这是想哭了,动情了! 也是的,省优秀主持人,这样的高度,可是很少人有的。这是对程一笙努力的最好回报,有了这个称号,就算她以后节目不行了,薛岐渊也没办法压下她,她的档次在那儿摆着,不管到哪里都是重量级。也就是说,她完完全全从“偶尔派”转成了“实力派”,这样的比喻,很形象! “谢谢、谢谢!”程一笙清丽的声音,有些柔哑,哽住了,这真是一个大的惊喜,比起那些物质的东西,更加令她欣喜。 似乎是为了给她鼓励,场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程一笙沉淀了自己的心情,开口说:“真是没想到,能给我这么高的殊荣……” ------题外话------ 这两天家里事情比较多,今天先更六千吧 还差十几票就赶上上名了,大家有票的不要留着了,扔出来吧!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惨被算计 程一笙扬了扬奖杯说道:“这无疑是对我这么多年努力最好的奖励,很感谢观众们的支持还有领导栽培,谢谢、谢谢,现在我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用谢谢来表达我内心的感触,谢谢!” 说罢,她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她走下台去! 徐涵重新走上台,用她得体大方的微笑还有脆而扬的声音富有激情地说:“看得出来程一笙主播很激动啊,我们祝贺她!” 场上又响起掌声,徐涵待掌声过去之后,说道:“现在晚宴正式开始!希望大家能够度过快乐的一晚!” 接下来就是吃东西、喝酒应酬了! 这里会有自助的食物供大家选择,不过一般像这样的场合,食物都不会被动多少,因为一来参加宴会吃东西会觉得不雅观,所以很多人来之前都会垫垫肚子,主要为了喝酒。再有一个,这样的场合最大的目的就是认识更多的人,为了拓宽生意与脸面,所以每个人都是找人去攀谈,哪里有时间吃东西? 徐涵从台上下来之后,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徐主播?” 徐涵转过头,看到是简政翰,连忙打招呼说:“简总您好!” 别人不认识这个人,徐涵可认识,她不是因为简政翰多出名而认识他,是因为夏柳之事。当年夏柳不就是因为简政翰的事,才从一姐位子上掉下来,被迫离开电视台的? 简政翰笑着说:“真是后起之秀啊!” 徐涵微笑,“简总过奖了!” “我看人看得很准,你将来肯定要红!”简政翰自信地说。 “是吗?那借简总吉言,希望我能火吧!”徐涵抿嘴轻笑,表情显得很愉悦。 简政翰抬了下眉,低声说道:“其实呢,红也不是那么难,比如说我投你节目的广告,只要一有广告,那你在电视台的地位很快就不一般了!” 这句话,越发明朗了,徐涵如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对这方面也比较敏感。她没有立刻欣喜着答应他,而是模糊地说:“那倒是,我的节目做得好,相信广告就来了!” 她这是在装傻,简政翰也不以为意,他低笑两声说:“没关系,你考虑考虑,反正我们公司也是干这方面的,捧红个明星主持人,不是什么难事儿!” 徐涵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程一笙注意到这一幕,她又向简太太看去,发现简太太正在与别的太太聊得正欢,简易也和别人在说话,似乎都没注意到简政翰。 殷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问:“怎么了?” 程一笙的声音有些讥诮的说:“比起夏柳,徐涵真是又青春又漂亮!” 殷权知道她一向不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的,除非很看不过眼。他对简政翰的行为不予苟同,但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因为跟他没关系。他揽住她的肩,遮挡了她的视线,说道:“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饿,刚才不是吃了嘛!”程一笙也不再多想,她更不会去假好心地找徐涵说什么,反正前面有夏柳的前车之鉴,到底应该怎么做,还用人教? 徐涵心里也矛盾,跟个男人上位这种事对她来讲没什么,在性的方面她本来就放得开,可是简政翰这个男人…… 她顾及的自然是夏柳,夏柳是被简政翰给捧红的,不过掉的也太快了,说不行就不行了!所以说看起来用钱搭建起来的路不是那么稳。再加上前一阵她被人曝出绯闻,导致的后果也是一个教训,观众们对私生活这里还是很敏感的,她也不敢去再弄一个丑闻出来。不说别的,就说安初语肯定会在背后给她放冷枪! 她当初真是瞎眼了,跟安初语这么阴险个女人当朋友,害了她不止一次! 安初语看到简政翰对徐涵的殷勤,自然更加不屑,不就是脸蛋长得好,那些男人们都是下半身动物,一点内涵都没有,难道没发现她比徐涵要有深度吗? 安初语也不想想,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别人为什么要将目光放在你身上?更何况当初你害夏柳的时候,也把简政翰给扯上了,所以简政翰捧谁也不会捧安初语的。 不过安初语的目光也没有那么浅险,她看中的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晚会进行到后面的时候,不少人喝得有些多,别看红酒不像白酒那么烈,但喝多了,不胜酒力的人还是会醉的。 安初语负责给那些喝醉的人安排房间,让服务生或是服务员给带上去。 安初语去查服务生那边的酒水,她作为酒店这边的监督方,是有权进行检查的。她看准薛岐渊手边没有酒水,而薛岐渊也正在找服务生要酒,安初语迅速将准备好的药放到杯里,然后将剩下的酒瓶放在下面。做完这一切,她便走到一旁去,佯装进行别的工作,然后注意着薛岐渊那边的动向。 果真那位服务生走过来看到台面上没有酒瓶,托盘上还剩下一杯酒,于是他先端起这杯酒,去给找他要酒的先生。 薛岐渊执着那杯酒,一边喝一边与人攀谈,安初语见他喝下,心里才放心了。她再去看徐涵那边,徐涵根本就不用她下药,自己喝得已经快要晕了。 徐涵在这里作为一个未婚的漂亮女性,自然会得到追捧,所以今天喝得不少,她为人性格豪爽,所以别人劝了她就喝,不多才怪。 今天的晚会时间格外的长,因为今天到的都是高端人物,平时这些人物能够聚齐也不容易,所以大家交谈得很愉快,现场气氛非常的好。 安初语看到薛岐渊伸出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知道药劲儿上来了,她赶紧离开大厅,悄悄地去切断区域监控。举办这次宴会,她自然要对监控设施还有电源去检查一下,所以酒店的地形与设施她很熟悉。她可不想出了事之后,查出是她做的。对于今晚,她精心策划了一番。 回来之后,薛岐渊已经叫服务生带他去楼上的房间,他的房间号安初语自然很清楚,安初语是不会在他身上做手脚,她要制造出一个徐涵勾引薛岐渊的假象! 如果徐涵这次的节目没有了,那上节目的肯定只有她一个人,台里再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 这一计,解决了徐涵,解决了薛台与顾念文的事,还让自己上了节目,真是一举三得啊!安初语想到自己成功的那刻,心里就觉得激动。 徐涵也喝得不胜酒力,她晕晕乎乎的让服务员去扶她,虽然这里很多男人都盯着她,但是此刻大家都是体面的人,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去搀扶她然后做些什么。所以徐涵很轻松的就脱身了,被扶到楼上。 安初语从楼梯那边走上楼,这个地方,就是她切断电源暂时没有监控的地方,她从楼梯间里出来,等服务员将徐涵扶到薛岐渊隔壁的房间里,然后又下了楼之后,安初语才见没人的时候进了徐涵的房间,将已经醉死的徐涵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这里的房间已经被安排满了,剩下的两间,就是给薛岐渊与徐涵留的,所以如果没有意外,暂时是不会有人来的。安初语咬着牙,因为酒醉后的人完全没了骨头,就跟一瘫泥似的,她蹲下来,将床上的徐涵拽到自己的身上,抗着她向外走。 打开门,向外看了一眼,没有人,然后她才出了酒店房间,用提前拿出来的房卡刷开薛岐渊房间的门。别看这几步道,累得安初语快要虚脱了,这绝对是个体力活儿,她想以后得多多锻炼身体了,否则万一再有这种事儿,大好的机会也得给她浪费了。还好徐涵瘦,不然的话,她可扛不动。 安初语将徐涵扔到床上,两人都醉死了,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安初语的目标是薛岐渊,自然不会让薛岐渊与徐涵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她将薛岐渊的衣服扯开,解裤子的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的她,费了半天力气也解不开,她的手在抖,一直在抖,但终于那皮带还是被她给解开了,她给薛岐渊拽下裤子,徐涵没有穿内衣,所以省了很多的事儿,然后又将徐涵与薛岐渊摆在一起,将两人的脸露出来。 安初语从柜子下面拿出套套,打开来,在卫生间往里挤了些洗手液,出来扔在地上醒目的地方,还有卫生纸揉成几个团,这副场景,有谁会怀疑?反正也不可能有记者去验那里面是什么! 现场布置完毕,安初语回头扫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外面如她所料,没有什么人,她从楼梯下去后,观察了一下大厅,并无异样,然后才将房卡偷偷地放了回去。然后再去连接监控电源。 酒店监控太多了,一个区域短时间断电,还是不会引起保安们的注意,他们的目光主要盯着宴会大厅。 薛岐渊给她酒店方面的工作,真是大大地方便了她。 接下来就是怎样去发现两人的行径了,原本她想找个服务员去告诉顾念文的,可是转眼一想,万一那服务员被查出来,指认了她,也是麻烦。于是她觉得再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她看到顾念文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来,安初语灵机一动,先一步进了卫生间,然后装成打电话,她的声音刻意装得沙哑,有些大大咧咧的,粗俗地说:“唉,忙活半天,也只能在厕所休息一下了!你干什么呢?” 顾念文进来后,听到有人讲电话,没有在意,拉进门进去方便。 安初语听到声音,知道应该是顾念文进来了,她大声笑着说:“哪有什么新闻,反正都是一些电视上才见到的,不过……还真有条新闻!” “哈哈,不是程主播,是别人的!” 顾念文听到“程主播”三个字自然要敏感地去注意,她下意识地侧过头,伸长耳朵去听。 安初语刻意压低声音,不过在安静的洗手间,还是能够听到。 “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那个上台主持的女人,好像一个节目里的,偷偷进了那个年轻台长的房间,半天没出来呢,做什么,嘿嘿,你明白吧!” 顾念文眼前一亮,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跟薛岐渊的事不就解决了。 顾念文马上从卫生间出来,草草地冲了手,然后去大厅里找父母,对他们说:“你们总想让我跟薛岐渊,可是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顾耀与孟彤是后来才到的,原本两人基于以前跟殷权的矛盾不想来,可是又一想,这里也有薛岐渊,就算是给未来女婿一个面子,所以两人才来的。他们没有跟女儿一起到,比女儿到的晚。 两人听了女儿的话,对视一眼,顾耀先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们跟我来就行了!”顾念文说着,先去服务台要薛岐渊房间的房卡。 她是薛岐渊的女朋友,谁都知道,所以服务员很痛快地就交卡了。 顾念文不知道,安初语已经换了一张电话卡给记者发短信爆料,这里面有她故意放进来的记者,毕竟任何一个宴会有记者混进来也是正常的,那些记者们大有神通广大的人。于是记者们迅速上了楼,跟踪顾念文。 顾念文的打算呢,是进门后就拍照以作证据,曝光在自家报纸上,她宣布与薛岐渊分手。这样既能摆脱这个讨厌的男人又能提高自家报纸的销量。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啊! 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算计! 顾念文没想到的是,她与父母走到酒店房间门前,刷了卡打开门,刚刚看到屋里的情况,一群记者们就涌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通拍。 顾念文这叫一个痛心,她的新闻,被抢了! 记者们最爱这样的八卦,因为大家都八卦嘛,通常这种事情人们很乐于看到! 顾耀跟孟彤简直看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凌乱的床、不整的衣衫,还有地上那个…… 夫妻俩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别开眼,记者拍了这么半天,两个人都没有醒,显然是酒后乱性! 顾耀气坏了,一名记者适时地问:“请总顾先生,您的准女婿发生了这样的事,您还会让女儿嫁给他吗?” “我的女儿自然不会嫁给他,我现在宣布,婚约解除!”顾耀气乎乎地说。 顾念文一脸哀伤,摇着头说:“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怎么会这样对我?刚才他还在说爱我,不……” 顾念文真是把弱者的戏给做足了,相信这次过后,她会深受别人的同情。这才是她要的效果,既能全身而退,又能保全自己的面子! 薛岐渊与徐涵都睡得香甜,哪里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场面混乱起来,安初语得到酒店方面的消息,匆匆跑去跟钱总台汇报,“钱总台,薛台与徐涵酒后乱性,被拍下来了!” “什么?”钱总台眼睛瞪得老大,薛岐渊怎么就和徐涵跑一起了?薛岐渊不是跟这个安初语关系好吗? 安初语脸上的表情很急,她快速说道:“酒店刚跟我说的,现在顾念文还有她父母都在上面,记者混进来不知道怎么跟上去的,现在要怎么办啊?” “先封锁消息,我上去看看!”钱总台说着,先去找了程一笙。 现在准备送客了,正是忙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真是…… 钱总台觉得事有蹊跷,薛岐渊在他手底下这么多年,他非常了解这个人,就算薛岐渊跟徐涵有什么关系,那也不至于现在迫不及待地在一起啊!薛岐渊不是那种因色忘了工作的人。 “一笙啊!” 程一笙回过头,微笑着叫:“钱总台!” “薛台那里出了点事,我上去解决,你来帮忙送客吧!” 由于殷权在这里,所以钱总台说得很客气。 “发生什么事了?”程一笙这么八卦,肯定会问。 “薛台不知道怎么就跟徐涵睡一起了,被顾念文抓了奸不说,还让记者们给拍了!”钱总台叹气说:“我先上去了,阻止事态进一步发展!”他说着,匆匆离开,向楼上走去。 程一笙看眼殷权,不解地自语,“薛台跟徐涵?不可思议啊!” 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程一笙知道,顾念文就此解脱了,她很怀疑这是顾念文设的圈套。因为她了解,薛岐渊对徐涵,没什么意思。如果说薛岐渊跟安初语,她绝对相信。 不过…… 程一笙搜寻大厅里的安初语,没有看到,她觉得奇怪啊,安初语作为酒店这边工作的负责人,要是薛岐渊跟徐涵跑一起,安初语肯定会知道,难道安初语不介意?她觉得安初语对薛台肯定是有意思的。难道这件事是安初语做的? 将大概思路顺了一下,程一笙基本上确定了,如果说这件事是顾念文做的,理由虽然充分,但顾念文多半会选择安初语而不是徐涵,因为顾念文想不到徐涵。 只有安初语,选择徐涵,好处太多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想到这里程一笙倒吸一口气,她真是小瞧安初语了,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辣真是令她始料不及的,以后这个人很可能有大的成就,但也有可能栽得最狠! 殷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在往电梯那边瞟,他还真想看看,那场面有多热闹。要知道台长出这种丑闻,简直对他的前途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再加上以前顾念文之事的疑影,这次薛岐渊可惨了! 不过,他很高兴! 楼上简直乱成了一团,顾耀一家想离开,但是被记者们围住问个不停。钱总台上来后,看眼屋里,赶紧把门先关上。谭记比钱总台先一步上来,他到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阻止新闻流出。 但是那些记者们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大个新闻,怎么可能不赶紧发出去?此时新闻已经率先上了网,当然这些照片只是有保留的,更多的照片,要明天见报,这样大家才会买报纸嘛! 现在的情况,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薛登昆与汪欣听说这件事后,都不可置信地打开电脑,看到上面的照片,确实是儿子无疑,旁边的女人,他们不了解,但在电视中看到过。 薛登昆赶紧给儿子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通,汪欣沉不住气,站起身说:“咱们找他去!” 薛登昆一把拉住她说:“去了有用吗?无非是让那些记者们缠着,制造更多的话题!” “那怎么办?现在儿子又联系不上!”汪欣着急地说。 “先看情况,电视台应该比我们紧张!”薛登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的反应,显然没有他的声音淡定。 汪欣把电视也给开开了,不想错过事态的最新进展。 电视上正播的是顾耀说解除婚约一事,薛登昆听到了,长叹声气说:“看来这婚,怎么也结不成了!” “这个岐渊,真是气死我了!”汪欣恨恨地说。 本来还盼望着儿子能够结婚、安下心来生个孩子,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场面很么混乱,谁都没顾上将薛岐渊与徐涵分开,两人互相将对方当抱枕,睡得都很香甜! 顾念文觉得在众人面前演足了戏,她难掩哀伤神色说:“虽然我很爱他,可我也是有底线的,还没结婚就发生了这种事,我断然不会容忍,我会跟他分手,从此以后,各为路人!”她心里简直笑开了花,没有比这事儿更爽的了,总算自由了! 顾耀找来保安,总算是挣脱了这帮记者们,一家人才算离开! 程一笙与殷权送走客人之后,两人的好奇心一拍即合,都忍不住想上去看一眼。 楼上的记者们都被赶走了,只有钱总台在指挥工作,钱总台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见程一笙与殷权上来,他问道:“客人都走了?” “嗯,都送走了!” “这次的庆功会,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给你搞砸了,真是对不住!”钱总台本来想着是拢络她的,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只不过薛台跟徐涵还在里面?”程一笙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两人肯定不会这么快离开,但是还在房间里,那就太淡定了。 钱总台脸上划过一丝尴尬,说道:“他们还没醒!” “啊?”得有多累啊,还没醒? 殷权在一旁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媒体都曝光了,还是把两人叫醒吧!也好问清楚怎么回事,及时回应!” 钱总台点头说:“没错,这不刚应付完记者们,谭记还在下面堵那群记者呢!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影响太坏了,台长跟主持人……”钱总台沉吟了一下说:“还是刚上来的主持人,这次薛台肯定要暂时停职,查清楚此事再说!临近过年了,出这样的事情!” 他刚才已经接了领导的电话,挨了顿批评,估计今年的年终奖可要大打折扣了,明明想着因为程一笙这件事可以拿笔大的,这次让薛岐渊都给搞砸了。 程一笙说道:“钱总台您别急,大的节目就剩下春节晚会了,我都比较熟,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人家刚给她争取来这么大的称谓,她怎么也要回报一番吧! 钱总台听了直点头,说道:“还好有你啊,不然的话,真是要乱成一团了!这段时间我会亲自主持台里的工作,有事情你就直接向我汇报!” “好的钱总台!”程一笙说道。 殷权还想看里面的情况呢,于是又说了一遍,“赶紧把他们叫醒吧!” “哦,好!”钱总台说着,将门打开。 这样的现场,的确是让人难堪了一些,程一笙与殷权总算如愿地看到了事发现场,殷权的目光在里面穿梭、穿梭! 两人的衣衫虽然不整,可都被盖上了,所以没有露点,再说安初语也不可能给薛岐渊脱那么干净,被子下面还是有内裤的。 殷权说道:“我叫薛岐渊,你叫那女的!” “好!”程一笙走过去,摇着徐涵,叫她:“徐涵、徐涵?” 殷权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这个场面,薛岐渊醒来看到的是程一笙在他欢爱过后的现场,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吧!以后你要是再想追程一笙也有心里障碍了不是? 徐涵嘀咕着:“讨厌,睡觉呢!” 殷权下死手掐薛岐渊,薛岐渊却没什么反应,殷权心想这不是醉死了就是被下药了! 总之折腾一会儿,两人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殷权想了想,转身进洗手间,他接了一大盆凉水,端着走出来,然后对程一笙说:“你躲远点!” 程一笙一看,迅速跑到门口,就连钱总台也忍不住向后退,跟程一笙找齐! 殷权端着盆向前一泼,只听哗啦一声,倾盆的凉水泼了床上两人一头,殷权将盆扔到一边,心想,只要你们不是死人,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这次肯定是有反应了,徐涵一声尖叫,这是本能的,人还没有醒来。 薛岐渊则条件反射一般地坐起身! ------题外话------ 还有没有攒着票的?差十票就追上前一名了,别攒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四章 隔空开战 薛岐渊坐起来一睁开眼就清醒了,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前面的程一笙。 程一笙作为他喜欢的女人,他对她是非常敏感的,所以第一眼看到,并不稀奇。第二眼,他看到的是殷权,然后是钱总台,接着是自己坦露的上身,他低下头,再转过头,看到了尖叫中的徐涵! 徐涵仍旧躺在床上,醉酒后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湿湿的很难受。 “你怎么在这儿?”薛岐渊难掩眼底惊愕,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徐涵此时也清醒了大半,她看了看自己,然后又看他,懵懂地问:“薛台?这是怎么回事?” 当事人双方都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这让钱总台也有些意外,跟他装呢还是事情另有隐情?他不由问道:“你们两个……” 说着,他的目光看眼床前地上的套子。 薛岐渊皱着眉,不顾一切地掀被下地。殷权下意识地抬手盖住了他老婆的眼睛,虽然薛岐渊穿着内裤,但是仍旧能够看到男性特征! 薛岐渊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走过去拎起那个东西,放到身边一闻,然后大步走向卫生间,挤出洗手液一闻,是相同的,他出来后,摊出手说:“这是洗手液!” 他刚才进去的时候,不忘将浴巾扯下,围在自己身上。 徐涵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坐起来了,看着地上说:“什么嘛,我的内衣还是好好的,这是谁啊,算计我!” 她跟薛台?曾经她的确想过,但是现在不想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节目,已经在电视台站稳脚跟,再说她也不是傻子,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绝对是要毁她的。说薛台主动跟她在一起,她不信,薛台一点喜欢她的意思都没有。 钱总台也闻了那个东西,的确是洗手液,很明显,这是冲着薛岐渊来的。也有可能是冲着徐涵,不过如果单冲徐涵,应该不用拉上薛岐渊这么大的人物。所以他不由问道:“薛台,你得罪谁了?” “顾念文,她巴不得跟我分手,肯定是她!”薛岐渊想都没想地说。 他根本就没想到安初语,因为他觉得他跟安初语没有深仇大恨,再说安初语只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刚毕业学生,哪里有胆子做这样的事?这种事只有顾念文能做得出! “你们不是在恋爱?”钱总台有些不明白了! “顾家夫妇希望我跟她结婚,但是她不想,这算是家族联姻,她想让我说分手,我当然是想结婚的,我不肯,所以她就用了这种办法!她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薛岐渊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而是抬眼看了眼殷权。 他下意识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言辞,安初语有动机,谁也不会怀疑,这是安初语心里还有殷权,然后中意薛岐渊的。 钱总台也看眼殷权,没有说话,谁让安初语以前为殷权自杀过呢,所以他也不怀疑! 殷权没想到自己躺着都会中枪,他挑挑眉,他还没有说话,程一笙先忍不住开口了:“我觉得现在的顾念文心里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而且也不太可能用这种办法!” 谁也没明说,她自然不可能把事情主动往殷权身上引。然而程一笙更不能毫无证据地直指安初语,她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力度,别人不知道顾念文心里怎么想啊,有些话也不能直说,她只好说道:“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媒体介入了,我建议还是报警吧!” “媒体介入了?”薛岐渊面露震惊,他刚醒来,还没闹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对!”钱总台想起这件事就头疼。 殷权对这个方面就比较有兴趣了,他主动解释道:“顾念文原本想上来照顾你的,所以要了房卡,跟她父母一起上来,她不知道自己被记者们跟踪了,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你们睡在一起,还有地上那个东西,也被拍下来了。” 薛岐渊的脸色剧变,他能想得到,这件事对他的前途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他忍不住拿手机给顾念文打过去。 顾念文此刻刚刚到了家,她心情大好,总算摆脱了薛岐渊恢复自由。看到薛岐渊,她忍不住笑啊笑,接了电话,语气幽怨且愤怒地说:“岐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太过分了!” 她的脸上,哪有悲愤的表情,分明就是笑着的。 “顾念文,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可要报警了,到时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薛岐渊还是想让顾念文主动承认,因为了清楚,如果报警真察不出什么,那就没有退路了。 更何况如果说报警,钱总台未必会乐意,毕竟那要得罪顾家的。他现在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顾念文做的! “薛岐渊,你有意思没有?我就算想害你也不会扯上别人,你太有意思了啊,我跟你们那个女下属又没仇,你报警去吧,我怕你啊!切!”顾念文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这番话薛岐渊是不相信的,他本就不了解顾念文,他认为这种大小姐什么事干不出来?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把别人也害了,不是不可能!他不喜欢顾念文,所以也不屑去了解她! 薛岐渊听顾念文没有要承认的意思,干脆地切断了电话。 顾耀看女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伤心,反倒高兴的很,他心里也没底儿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文文,这事儿不会真是你做的吧!” 事有蹊跷,因为当时是女儿带着他们一起上的楼,如果女儿一点都不知情,怎么会知道房间里的情况?语气还那样的笃定? 顾念文不屑地说:“爸,我倒真想呢,不是我!” “那你怎么知道薛岐渊在楼上的情况?”顾耀问。 “我上卫生间嘛,听到一个服务员打电话,说她看见那个徐涵进了薛岐渊的房间,半天都没有出来!”顾念文没有想这里面的隐情,她认为是没有隐情的,她认定薛岐渊跟那女的真有关系了。 不一般了!上个卫生间都能听到这个,概率是不是太大了? 顾耀想着,薛岐渊的电话打了进来,薛岐渊的声音很冷,几乎就是不顾礼貌了,他硬邦邦地说:“顾伯父,我是被陷害的,钱总台也在现场,证明地上的那个东西,是洗手液!” 顾耀联想到地上的套子,他没说话,等薛岐渊接着往下说。 “我没有别的仇人!更何况一般人也没人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我报了警,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顾伯父,您要不要考虑配合我一下?”薛岐渊心想如果有顾家的证明,事情还是比较好办的。 顾耀犹豫不决,但是此时,他也不好完全顺着薛岐渊,毕竟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他沉声道:“现在我们文文是受害者,你让我怎么帮你?难道承认说你是清白的?你不觉得这样很滑稽吗?我看你还是找你的领导帮忙吧!咱们两家的联姻就此解除,我也不会再继续刁难你,以后各走各的路!”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薛岐渊心里明白,他的确不能让顾念文承认这个事实,那还不如报警!但是报警的话…… 他就是担心万一查不出来,那事情就做实了! 挂掉电话,钱总台说道:“薛台,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我看你还是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薛岐渊立刻说道:“钱总台,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要求做鉴定,您在场,我跟徐涵到底有没有事,查查dna不就清楚了?还有我要求查监控!” 这是令人难堪的,但也是非常有用的! 钱总台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那好!” 程一笙觉得,薛岐渊还是心虚吧!这也证明薛岐渊觉得自己亏欠顾念文!否则为什么总是咬定顾念文不放呢? 此时顾念文非常不爽,她大叫道:“爸,你怎么能答应不平等条约?” “文文,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顾耀认真地盯着女儿。 “我说不是就不是!”顾念文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洗不清了?连父亲都不相信她? “在卫生间听到这个,是不是太巧了?”顾耀仍旧觉得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顾念文气坏了,她猛地站起身跺着脚说:“我就是听到了,你们说怎么办才能相信我?” 孟彤也搞不清楚到底事情真相如何了! 薛岐渊那边,钱总台要求查监控,然后又找人来做鉴定!程一笙与殷权都比较关注事情的结果,所以没有走。更何况现在钱总台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不好意思走。 监控上那段时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从前面跳到后面,中间断了档。 薛岐渊与徐涵都很配合地让人提取了分泌物,这关乎到两人的前途,当然配合! 薛岐渊与徐涵都尽力保持房间里的原样,所以两人谁也没在这里洗澡,都换了临时送来的衣服后,坐在沙发上,情绪都有些萎靡! 程一笙跟殷权一直在门口靠着,两人偶尔低语一句,钱总台也在这里盯着。薛岐渊是他的心腹,他当然要保!更何况如果这件事情不查清楚,坐实有问题的话,那对他影响也不好,管理不力! 从监控上只能看出,薛岐渊与徐涵不是一起离开大厅的,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监控查不出来,工作人员表示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少了一段,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做了手脚。 不过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提取的样本送到医院,结果出来后,台里员工立刻给钱总台打的电话,说两人没有关系。 这个结果,让薛岐渊与徐涵松口气之外,也让钱总台松了气! 薛岐渊与徐涵为什么会松口气?因为两人喝多了,那段记忆又是空白的,醉酒后的人通常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什么事,虽然薛岐渊笃定自己没有跟徐涵发生关系,但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怀疑的。 钱总台把谭记叫进来,问他:“外面的记者们走了吗?” 谭记说:“没有,您不出去,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刚才医院的车都让记者们给拍了,显然这帮记者对这种事太想探究了。谁让大众口味都那么八卦呢! 钱总台点头说:“我出去公布调查结果!” 他走出去,危机公关自然会安排好这件事,谭记者想出去,却被薛岐渊给叫住了。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过来一下!” 薛岐渊与谭记走出门,走到了吸烟区,他拿出一支烟,点燃,看向穿外说:“你找个人帮忙,侧面说出疑问,为什么顾念文一家子会来开我的房门?然后隐晦点,指明顾念文以前做的事,喜欢什么人!”说完,他又强调道:“要隐晦一些!” 谭记犹豫地问:“这样会不会不好?” 谁不知道以前那些事儿,这分明就是要把殷权给扯进来! “这是命令!”薛岐渊转过头,幽冷的目光警告地看着他说:“这件事,你要是透露给程一笙……” 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威胁之意十足! 谭记低下头,说道:“是,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着,他匆匆转身离开。 薛岐渊靠在栏杆上,俯瞰n市夜景,霓虹繁华,他吐出一口烟,现在他可是有底气了,大可以把事情推到顾念文身上。 翻脸不认人指的就是他吧! 不过他跟顾念文有仇,毫不犹豫此刻不会手下留情的。而殷权在这里呆这么久,安的什么心也非常清楚,想让程一笙看到自己跟徐涵发生关系了?那么他就把殷权也拉下水,让你湿湿鞋! 谭记离开的时候看到薛岐渊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吸烟,他迅速躲到楼梯间给程一笙打电话,快速地说:“程主播,您听我说,刚才薛台叫走我,让我找人隐晦地登出顾念文一家出现在房间门品的疑问,并且要暗示出顾念文以前的事,以及她喜欢的人!” 谭记还是个讲义气有血性的人,所以他仍旧告诉程一笙了。 程一笙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镇定地说:“你听他的吧!” 一方面,她很明白,谭记告诉她这些,也要去按薛岐渊说的去做,她不能让谭记为难。另一方面,过去的事是客观存在的,这对殷权造不成什么影响,更何况没人敢明着写殷权的是非,这事儿了也没人会回应! 更重要的一点,原本她还想着如何澄清此事!不过现在,她更想看看愚蠢的薛台,被安初语玩弄在手里的情景,也不知道薛岐渊将来尝到苦果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莫及? 程一笙挂了电话后,殷权侧头问她:“怎么了?” 程一笙问道:“你介不介意别人把过去的事挖出来?” 殷权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嗤道:“我看谁敢!” 他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那骨子里带着的王者气息,恣意地展露在程一笙的面前。 程一笙这才觉得,她不用多虑,敢写殷权的,估计还没有! 薛岐渊回来的时候,新闻已经上了,标题是这样写的,“顾家为何一家人出现在现场?” 内容不多,主要表明如果顾念文是为了照顾男朋友,为什么顾家夫妇也上去了,笔者怀疑顾家不满这门婚事,想毁婚,又怀疑顾念文是不是另心仪他人! 能跟过去挂上钩的,也只有最后一句了,但是这句,也不能说明什么,甚至连暗示都不算。薛岐渊在手机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脸微微变色,隐有薄怒。 程一笙挽起殷权的手臂,笑着说:“薛台,我们回家休息了!” 薛岐渊没说话,程一笙满面春风,这件事足以洗清薛岐渊是被冤枉的,但如果把安初语揪出来,只能让薛岐渊洗得更彻底,现在薛岐渊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虽然事情对他的前途不利,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会不让他做这个台长。 程一笙很期待,以后薛岐渊的精彩人生! 程一笙与殷权离开了,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大家看到程一笙都想往前涌。 正在向外走的殷权看到这个场面,突然定住了脚步,程一笙不解地抬头看他,他阴鸷的眸锋锐逼人地向那群记者们扫视一圈,那头短发衬得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凌厉。 记者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大家自动分成两排,钟石立刻让人站在两排记者的前面,以防有突发事件发生。殷权带着程一笙,从中间走出。 记者们纷纷拍着照,却没人敢问问题! 殷权与程一笙坐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一路上,殷权都在沉默,程一笙忍不住问他:“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殷权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程一笙不解,她见他想得很入神,便没有追问下去。 此时顾家看到那则新闻,顾耀怒不可遏,他马上打电话过去,质问道:“薛岐渊,你怎么还反咬一口?” “伯父,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薛岐渊装傻! “这件事分明就是你做的,我们不再追究了,你还挑事儿?”顾耀说罢,又说道:“我们就是做传媒的,还不知道这幕后是谁?” 薛岐渊恍然道:“哦,您是说刚刚那条消息啊?真不是我做的!”没有证据摆在面前,他是不会承认的,你说他装傻也好,总之她做这行,自然不会让人轻易给诈出来。 “你……”顾耀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是无赖是什么? 薛岐渊截断他的话说:“哦,对了,不看新闻我还没想到,为什么当时您跟伯母一起与顾念文到了我的房间?就是来捉奸的?” 顾耀气得掐断了电话,孟彤在一旁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真是气死我了,这薛岐渊就是个无赖,要是没有今天这事儿,我还看不出他的嘴脸,亏了咱们文文还没嫁给他!”顾耀靠在沙发上把手机摔在了一旁。 “爸,我就说嘛,现在让人倒打一耙!”顾念文抓住这个事儿大做文章。 “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顾耀瞪着眼问女儿。 “真不是,我跟你们还不能说实话吗?这事儿都闹成这样了!”顾念文郁闷地说。 “难道你也是被人给利用了?”顾耀疑惑地问。 顾念文不屑地说:“我看啊,事实真相就是薛岐渊跟徐涵真的上床了,然后钱总台为了不让电视台出丑闻,所以选择包庇,反正弄个假证明也不算什么是吧!” 孟彤说道:“我看文文说得也挺有道理,电视台要是出这种丑闻,对总台影响也很大,谁也不会选择曝光!” 顾耀气道:“难道就这样算了?真是不甘心!” 一家人正在郁闷,顾耀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是短信,上面写着,“化验结果是否可靠,如果两人洗过澡再取样,那也查不出什么!记者们拍摄的时候,谁也没有论证那里面是洗手液,没有当着记者们的面取样,结果不足以让人相信!” “这是谁发来的?”顾耀不解地自语。 顾念文跑过来看,孟彤也挤了过来。 顾念文眼前一亮,兴奋地说:“爸,这说法靠谱哎,咱赶紧上了新闻!” 顾耀转过头看女儿,顾念文着急地说:“爸,您就相信女儿吧!咱们要是再不行动,别人真以为这事儿我干的呢,我没干,为嘛要背黑锅?” 孟彤也说:“对啊,文文说得没错,这黑锅背了憋屈不说,以后文文还怎么嫁人?” “好,现在就去上新闻!”顾耀大掌拍腿,站起身去安排。 程一笙回到家,洗完澡后,第一件就是刷新闻,看事态的最新进展,她看到顾家发出的新闻,她拿着手机,在殷权眼前晃,问他:“这就是你说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殷权瞥眼她的手机,勾起一抹笑,没有回答,继续看自己的书,但他的态度算是默许了。 程一笙饶有兴趣地看着手机,瞧两边隔空大战! 徐涵还在酒店里一直没有离开,她知道外面的记者们都没有离开,自己一个人不敢走。还有她想等结果,她的节目究竟会不会受到影响? 薛岐渊也没有离开,他也在看形势。两人还在一个房间里,但却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 过不多时,钱总台疲惫地走进来,这个庆功会开的,最后成了一场闹剧收尾,他觉得最倒霉的就是程一笙了,她招谁惹谁了?闹也要找个场合啊! 殊不知安初语觉得程一笙的庆功会给搞砸了,她很高兴。 不过现在的安初语还是很害怕的,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她担心万一自己被查出来,将来就完了!她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她已经很小心了,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甚至不敢出现在薛岐渊的视线内,生怕自己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让她高兴的是,可以肯定薛台跟顾念文的事算完了!两人几乎反目成仇,还能结婚就怪了。 钱总台对两人说:“你们先回去吧,现场先封锁,台里会继续查的!” 徐涵着急地说:“我可以去做妇检,如果说外面可以作假,里面总不行吧!” 钱总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讨论这个话题,真是有点不自在! 薛岐渊现在也顾不得不自在了,他淡淡地说:“别人可以说我们戴套子,套子处理掉了,总之理由多得很!” 钱总台开口说:“好了,今天也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还有啊,台里给你们放了假,这件事情,查清楚了,你们再来上班。反正也好歇歇嘛!” 薛岐渊与徐涵同时抬起头,钱总台不愿多说,“好了,走吧!”说着他转身离开。 “怎么会这样?”徐涵不可思议地自语。 薛岐渊没有说话,抿着唇! 过了一会儿,徐涵才问:“你先走还是我先?” 反正两人是不能一起离开的,要不外面记者更有的写了! “你先吧!”薛岐渊满面阴霾,今天晚上他就睡这里了,不信那些记者们还在眼睁睁地守上一夜! 他做这行的,还是小瞧了记者们的耐心,人家可以倒着班守嘛! 徐涵匆匆走出酒店,自然会被记者们围攻,她什么都没说,虽然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台里危急公关让她什么都不要说。车子也是台里的,她坐上车,离开这里,心里才松了口气。 然而车子开到她所居住的小区,才发现小区里也有记者,数量还不少,她的住处都被发现了?她不由觉得这帮记者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她面色发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挤回家,不回这里,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总不能回学校吧!学校里的同学,可比记者要多! 这个夜,注定是沸沸扬扬! 薛岐渊在酒店另开了房间住下,此时他才安静的有时间给父亲回个电话。 薛登昆听完儿子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平静地阐述道:“这件事,还是怪你自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五章 停职 如果不是儿子放不下内心里不该有的执念,他就不会误摸了顾念文,就不用因为前途跟顾念文绑在一起,那么现在顾念文也害不了他。 因为当初的一件事产生了后面的连锁反应,这种事并不算少见! 薛岐渊并不愿意听这些,他淡漠地说:“爸,您说这些没有用,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决现状吧!我累了,要休息,先这样吧!” 他说着,挂了电话,站起身向浴室走去,刚才被泼的那盘水,内裤一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现在已经被烘得半干! 第二天,薛岐渊起了床,这一晚上他睡得极其不好,早晨醒来头疼欲裂,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能睡好就怪了。 这次与上回顾念文的事情不同,与女下属的绯闻本来就敏感,再加上被记者拍在床上,还有那该死的套子。这次的事情,是他从业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 将自己收拾干净,看眼时间,凌晨五点,相信这个点,记者们应该都走了吧! 拿好东西,走出房间!这个时间酒店里非常安静,坐电梯下了楼,走出大厅,外面没有人,薛岐渊心想,你们能拖过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回去睡觉。曾经他以为记者是这行里面不可缺少的人,他看到别人的绯闻八卦也当笑话看过了,可是现在他觉得记者真是讨厌极了,简直就是无孔不入! 走出酒店,他还没走到自己的车旁,一群人就跑了过来,伴随着闪光灯不断地在黑夜中闪着,五点钟的冬天,天还没有亮!闪光灯格外的刺眼! 薛岐渊下意识地抬手去挡眼睛,只这一下的迟疑,他便被记者们围了个结实,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在他耳边响起。 “请问薛台您是跟徐主播恋爱还是地下情?” “您与顾小姐不是恋爱关系吗?” “您是脚踩两只船吗?” “现在您怎么与顾家交待?” “您会就此跟徐主播公开恋爱关系吗?”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在劈腿?” “您在这里住了一晚,是不是担心回家被薛先生薛太太责骂?” …… 薛岐渊面色铁青,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外挤,但是这群记者守了一晚,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这下连回酒店都做不到了,他结结实实地被记者们给围住了,真是进不得、退不得! 薛岐渊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说话,说得多,错得多! 薛岐渊一点点地往外挤,最后终于挤到车子旁边,他赶紧开门坐进车里,虽然最终达到了目的,但是这个过程太漫长了! 记者们也不算白守,最起码拍到薛岐渊半夜从酒店出来,分明就是在躲记者,这下他们可以写薛岐渊心虚了! 清晨,这个话题仍在继续,如此重量级的话题,怎么可能放过?尤其是昨晚洗澡论,彻底让大家又活跃起来,竟然不少人认为这个理由是很合理的,如果洗了澡,就查不出什么了吧,那也不能证明两个人没有关系。 而徐涵的从体内采集标本之说也得到大家的推翻,大有人认为,薛台肯定会戴套子,留不下什么。 这件事已经被大家升级为刑侦事件了,更有甚者,很多自以为擅长推理的人对此事进行了推理,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接近真相的! 昨晚原本钱总台说的将薛岐渊与徐涵暂时休假,到了今天早晨,迫于压力,台领导在开会后,决定将两人暂时停职,等事实查清楚之后再说。 这下连薛岐渊都有些接受不了,停职,意味着什么? 这一晚上,安初语也几乎没有睡,她时刻观察着网上的新闻,深怕自己被揪出来,早晨她更是早早地就到了电视台,想要看看形势,探听消息,结果得到的是停职的消息。 安初语傻眼了,薛台停职了?那她怎么办? 她的靠山就是薛台,一直以来也是薛台力保她上节目,没有薛台当靠山,恐怕她连在电视台呆都呆不下去!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徐涵也被停职了,这就意味着徐涵的节目空缺主持人,汪盼又是那个节目下来的,所以她上节目的可能性最大! 现在无人可选,总能轮上她了吧! 如果说她能因此而上节目,她觉得薛台的牺牲还是值得的。毕竟薛台在这里,她也上不了节目!她现在还没有清楚,她能否上节目的关键是程一笙。因为她的风格与程一笙的风格太像了,所以台里不会让她上节目。 薛岐渊被停职后,有些着急了,现在要不要退路已经不重要,如果这件事查不清楚,她肯定没有退路,于是他给钱总台打电话,但是打了几次都是钱总台在开会的答复,这让他有些急。 钱总台的确一直在开会,他力保薛岐渊,但是别的领导可不一定,为了阻止谣言,所以想要牺牲薛岐渊,让他承认算了。毕竟这种事情,就算你解释,那也没人信! 这个早晨,真是一个混乱的早晨,快要过年了,正是最忙的时候,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徐涵接到台里停职的消息,心情十分沮丧,她不敢出门,生怕被记者们再次围攻,她知道自己小区外面一定有很多记者,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未来,就这样葬送了?她简直不相信!要知道,她很可能没有下一次程一笙的提携,人一生中有这么一次机会就实属幸运了,她却这么稀里糊涂地给丢掉了。 门铃突然响了,她紧张起来,轻轻地下了地,走到门前趴在猫眼前还没看,门外就响起声音,“徐小姐,我是简政翰,是来帮你的!” 她被吓了一跳,从猫眼往外看,果真是简政翰,对方说是来帮自己的,她开了门。 简政翰环视了一下徐涵的房间,笑道:“虽然小,却很温馨!”他自得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好似在自己家。 不自在的反倒是徐涵,她走过来问他:“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外面没有记者吗?” 简政翰不屑地说:“记者又如何?他们奈何不了我!” 他这一行,自然有很多的人脉,不让下面的记者报导他,很容易做到! 徐涵想了想,问他:“你说来帮我的,帮我什么?” 简政翰抬眼看她,反问道:“你不知道?”好像在笑话她欲擒故纵。 “你想要的……”徐涵犹豫。 “你不知道?”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看得清楚,这个女人不是一个保守的女人。 徐涵犹豫的还真不是跟一个老头子在一起,她犹豫的就是夏柳那个前车之鉴! “这么好的事儿摆在眼前,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简政翰的语气有些冷了下来。 徐涵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您也知道我职业的特殊,您还是由我想一想吧!” 简政翰一听,表情更冷,他站起身,斜了她一眼说:“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说罢,他还是说了一句,“行,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一张名片,放在了桌上,他抬步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看在徐涵年轻貌美,充满着活力的份儿上,他还真懒得去迁就她。没办法,他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她在床上会很放得开,让他也觉得年轻了。 这个岁数,要的不就是年轻与激情! 简政翰走了,他的话在她心里却像砸下了巨石,使她内心涟漪四起,久久不能平静。徐涵深知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没有这个机会,可能她连未来都没有。但是夏柳…… 一想到夏柳那么悲惨的离开,她心里就发怵,如果是她遇到那样的事情,她可能没有勇气东山再起! 想来想去没有主意,她干脆拿起包,往电视台赶去。她想问问程一笙,她该如何选择。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刚要准备工作,便被人叫到了会议室。 钱总台看到程一笙,说道:“一笙,坐下一起开会!” 程一笙扫了一眼,发现桌旁坐着可都是电视台的大领导,别说她一个主持人了,就连个主任都没有,怎么让她参会?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也没问,直接坐到位子上。 钱总台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啊,你对主持人和节目都比较了解,徐涵被停职,那么你看,她的节目由谁来接替比较合适?” 由于上次程一笙的推荐,徐涵使这个节目复活,所以钱总台比较信任程一笙,想听听她的意见。 程一笙问道:“钱总台,您想让别人取代徐涵?”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徐涵肯定是不能主持节目了,我们不得不为了节目着想!”钱总台说道。 程一笙说:“钱总台,您明明知道徐涵是冤枉的,当时您也在场,这样做的话,对徐涵不公平,好像台里已经认定徐涵有问题!” 钱总台说道:“现在停职就是为了调查,如果她是清白的……” “如果她是清白的,就能回到节目里了吗?到时候节目已经是别人的了!”程一笙平静地说。 一个节目最忌频繁换主持人,如果到时候别的主持人接了节目,徐涵是很难再回来的。 “但是现在节目总不能没有人录吧!”钱总台反问。 程一笙说道:“马上就过年了,她的节目最后一期也已经录制完成,再录就是明年的事情。” 一个副台长说道:“台里不是还有个新来的叫安初语?跟徐涵一起的,不然让她试试?” 钱总台看眼程一笙,这个安初语,能不能上节目,那要看程一笙是否愿意。 程一笙说道:“刚才我还没有说完,这个节目能让徐涵救活,很难再有第二次奇迹,如果徐涵这件事,年前没有一个结果,那年后干脆把节目取消掉算了!就当是每年的节目改版!” 她是宁愿把这个节目关了,也不可能让安初语如愿。这样恶毒的主持人,只要她在这儿一天,安初语就别想上节目。 钱总台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换了主持人,这个节目又死了,那还真没有办法了,那时候再关节目,反倒被动。他很明白程一笙不愿意让安初语上节目的原因,但是别人可不清楚。 程一笙继续说道:“我还是觉得电视台保护台里的主播是一种责任与义务,否则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让人寒心。既然这个节目打算要关,不如在查清楚真相后,让徐涵继续主持,或许观众们也不会因此而不看节目!如果真的结束了徐涵的主播生涯,她会为这桩冤案背一辈子!” 可以想象,徐涵不主持这档节目,估计台里不会再给她任何节目了。依旧徐涵现在稚嫩的资历,别的电视台恐怕也不会冒着风险要这样的话题女郎! 此时徐涵已经冲破重重记者们的阻碍到了电视台,她一路疾行到程一笙的办公室,得到的却是程一笙在开会的消息,她有些焦急地看向小杨说:“那我在这里等她,好不好?” 小杨于心不忍,点了点头。她觉得徐涵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刚刚燃起的新星,就这样陨灭,很可惜! 半个小时后,在程一笙的极力说服下,钱总台终于决定,到年后,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那就结束节目。 程一笙长长地松了口气,从会议室走出门,向办公室走去。 钱总台此刻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都是薛岐渊的,便给他打了回去。这么多的电话,显然薛岐渊急了。也是的,谁遇到这样的事,都得急。 “薛台,有事?”钱总台问。 “钱总台,我决定了,还是把这件事查清楚吧,必要的时候,请公安机关介入!”薛岐渊说道。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钱总台觉得程一笙说得很对。关键是现在如果他不向着自己人,那再多的金钱或是再好的待遇,都留不住程一笙。 程一笙走到办公室门口,小杨跑过来轻声说:“程主播,徐主播在里面等您呢!” “徐涵?”程一笙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小杨赶紧点点头。 程一笙推门进去,徐涵站起身,拘谨地叫:“程主播!” “找我有事?”程一笙拿了桌上的杯子弯腰倒了杯水,然后坐到椅子上,看向徐涵。刚才说的她口干舌躁。 徐涵坐下,猛地点点头! “怎么了?”程一笙问。 徐涵也没含蓄,直接就把事情说出来了,“那个今天简政翰来找我,说可以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代价是……” 她没说完,相信程一笙应该能够明白! 程一笙想起昨晚简政翰的表现,现在徐涵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她反问徐涵,“你是拿不准主意是吗?” 如果陪睡可以得到想要的,相信很多人会愿意,程一笙也可以想得到徐涵的顾虑。 徐涵又是点头,她觉得跟程一笙这样的人说话一点都不费劲儿,她说道:“我刚刚小有成绩,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再说我也是冤枉的啊,要是我真做那事儿了,那我无话可说。但我明明没有做,我太倒霉了!我不甘心!可是……可是我也害怕,会步夏柳的后尘,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程主播,您能给我一个方向吗?” 程一笙靠在椅子上,将杯子放到桌上,说道:“其实刚才开会,讨论的就是你的节目该怎么办。我极力说服他们,将此事拖到年后,如果这件事还没有解决,那这个节目便关了。这不存在换主持人的问题!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结果。现在就是两个方向,谁也不敢保证年后,你的冤会被洗清。其实结果你心里很清楚,前面的路该怎么走,还要你自己来决定,别人谁也无法代替你做决定。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给你意见,你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程一笙觉得,她说得够明白了。事关别人前途的事,她真不能给别人什么方向性的意见。 徐涵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程一笙还能主动为她争取。她明白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节目不给别人,她就有机会。还好她赶的是个年关,一切都还有时间。 她站起身说:“我明白了,谢谢您程主播。您三番两次的帮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说了,对事不对人!”程一笙再一次说了这句话。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徐涵深深地鞠躬。 “你不用这样!”程一笙突然笑了,觉得徐涵太认真了。这样的性子,其实有时候很招人喜欢。徐涵单纯,比心机深沉的更加讨喜。 “我走了!”徐涵仿佛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一般,走出程一笙的办公室。 刚才程一笙的话,让她豁然开朗。两个方向,一个结果是夏柳,一个结果是程一笙,她选哪条自然一目了然。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程一笙都能这样不要回报地主动帮她,她怎么能走歪路呢?那不是白费了程一笙的苦心?她也做不出来,她还是很识相的! 于是她回到家,拿起简政翰放在桌上的名片,按上面的电话打了起来。 ------题外话------ 今天家里装空调,折腾一天,各种无语。 就写这么多吧,累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迈出堕落的一步 简政翰见到徐涵打来电话,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机会,傻子才会放弃,他认为徐涵当初的拒绝就是一种欲擒故纵的作法,小女孩嘛,总喜欢这样。 简政翰早就有徐涵的电话,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话当面说比较好!更加能够体现出他的气势与不凡,所以选择了亲自去见她。 他拿着手机,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靠在真皮沙发背上,头舒适地仰在上面,接通了电话,“喂,想通了?” “是的简总,我想通了,我决定听天由命,谢谢您的好意!” 简政翰的身子即刻坐直,微微前倾,仿佛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他反问道:“你这是在拒绝我?” “我还是想坚持我自己的想法,谢谢您!”徐涵委婉地说。 简政翰猛地站起身,他走了几步,叉着腰,不可置信地说:“你要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 “我想得很清楚了,对不起,再见!”徐涵生怕自己禁不住诱惑,果断地挂了电话。 简政翰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看到电话已经被掐断,这才相信他被挂了电话,他瞪着眼睛,喃喃地自语,“他竟然敢拒绝?” 也是的,第一次被个小女孩拒绝,他真是有些难以适应,半天也回不过劲来,他有心想给她再打过去,但又觉得有**份,难道求着她答应还是威胁她?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但是不做些什么,他又觉得这口气堵在自己心里,难受得很! 一向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他,被个小女孩给扰乱了心思。最后他干脆放下电话,心想她肯定是在欲擒故纵,他等着她再向他低头,乞求他! 很快,电视台公布出新的事态发展,要求警方介入,彻查此事! 这个消息公布出来,安初语心里极其不安,要知道这性质就变了,如果真的查出是她干的,台里会不会把她交给警方?更重要的是,她算计的是薛台,到时候她唯一的靠山也不会再保她!现在她想知道内幕,更不可能向薛台打听。 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让顾念文捉奸在床,真是没必要把媒体给拉上,现在弄得事情无法收场了。看架势,这次一定要查出什么才罢休!人太贪心果真要害了自己的。 顾念文认真地将自己的全部过程想了一遍,她不怕查指纹,因为她在准备宴会的时候,跟酒店的人去查检各个设备,她都亲手摸过,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这不稀奇,酒店的人就会给她做证。所有的摄像头安装点,她手中也有图纸,所以她走的路线都是盲区,这点也不用担心。 酒店的房间里出现她的痕迹那更加正常了,宴会开始之前,她挨个房间都进行检查了。房卡上别说那两个房间卡有她的指纹,所有房间的房卡都有她的指纹。 她为这次的计划,做过一个详尽的文字性东西,所以各个方面她都想得齐全了,没有遗漏。 想完这些,她才暗暗松口气,就算有人想到是她做的,也没有证据。可以说她做得天衣无缝! 这件事情的调查,如安初语想得差不多,最关键的几处,监控与指纹都没有什么进展。唯一算是证人的就是扶徐涵进去的那个服务员,说徐涵进房间里已经醉死了,倒头就睡。根本不太可能爬起来进了薛岐渊的房间。当然这也不排除徐涵是装的,这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情况。 程一笙拒绝bard之事,完全被这件事情所掩盖。 从各地给她发来的邀请,她也一一做了回复,生产前不会做出任何的选择。她会在生产后,进行新的人生规划。从怀孕到哺乳期,这个时间太漫长了,就算现在签了一家公司,到那个时候没有热度的她很可能也会被忽略。到时候她的行为都要经过公司的许可,自由度太差不说,如果观念不合,那就太痛苦了。所以说选择是慎重的,现在的情况不能代表未来也是这样! 她做出选择,一定要再三沟通才可能决定。 殊不知bard因薛岐渊之事也暗暗松气,他可不想通过他炒红了程一笙,然后别人签程一笙,让别人把这个便宜捡去,那他就太憋屈了。他非常小气地看着,没有他,程一笙就无法成功,他倒要看看她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生孩子?哼! 她会后悔的! 程一笙积极地了解着有关徐涵的事,她觉得这件事尽管不能查出来是谁做的,但是洗清徐涵主动诱惑薛岐渊并且发生关系,这一点没问题的。她不想安初语这种人得逞,她怀疑安初语但是没有证据,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就是诬陷。作为主持人,她在这方面非常的严谨! 尊晟顶层 殷权坐在办公室里正看事态的发展,看薛岐渊受到重创,原本今年薛岐渊因为一笙的关系创下了骄人的业绩,明年再提升一个档次都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就算最终证明薛岐渊是清白的,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再往上升了,只要不降,那就是万幸的! 刘志川匆匆推门进来,面色略带紧张却压抑着兴奋说:“殷总,跟您料想得没错,那批货物果真出了问题!不能按照约定时间给货!” 殷权心情大好,他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向后靠在椅子上,转了转说:“我就说了,那公司刚跟咱们合作,怎么就那么凑巧有笔大单?果真是莫习凛的手笔!”他挥了下手说:“把咱们联系好的货,给他安排了,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想用这种办法来逼人家公司破产,没那么容易!” 刘志川笑道:“这下莫习凛算计不成,反倒让人家赚了笔大钱,咱们联系这批货物提成都不少,我倒想看看,莫习凛怎么安置先前那批货!” 殷权勾着唇,面色没有变化,语气却很舒展,显然心情非常不错,“提成虽然不算多,不过一笙的零花钱赚出来了!” 他指的零花钱,是买衣服、首饰,平时的开销,当然他来支付的那部分,其实并不少! 第二天,莫习凛坐在办公室,正在等待捷报,他心情很爽地按着电视。他发现啊,自从那薛岐渊的事件出来后,电视上程一笙的身影少之又少了,想看她,只能等到春节晚会。这让他心情有些不太好!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第一步成功了,能顺利地收购跟殷权合作的公司,t市就再也没有人敢和殷权合作,他要把殷权所有的势力都铲除掉! 在确保了t市自己的地盘没问题之后,他就要将手伸到n市,相信到时候殷权忙得焦头烂额,看他有什么时间陪老婆?见面的时间都少了,还能有时间生孩子?可笑! “莫少!”乔助理推门走了进来。 莫习凛的目光仍在电视上,并没有转过头,他一边按着遥控器一边问:“怎么样?看到对方大惊失色的表情了吗?” “莫少,对方的货物,按时交出了!”乔助理表情紧张。 “什么?”莫习凛突然转过头看他,表情严肃,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他问:“这怎么可能?货物检查过没有?”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乔助理心想难道对方知道那批货有问题,所以留了后手? 莫习凛显然比他要先想到这一点,莫习凛咬着牙,“殷权,有你的!” 乔助理为难了,他小心地问:“莫少,既然对方交了货,那我们的尾款就不得不打过去,可是我们拦截下的那批货物,该怎么办?” 要知道,为了拦这批货,莫少支付了更高的价格,这价格比支付完违约金后还有赢利空间,所以人家才会把货让给莫少,现在不仅面临着过多的货物,还面临着巨大的成本,不亏损,就已经很难得了! 莫习凛面部抽搐了几下,有点阴森地说:“都要!” 乔助理自然明白莫少的愤怒,与殷权合作的公司不但没有破产被收购,反倒大赚了一笔,这样很多公司就会效仿,与殷权合作。到时候,殷权的势力便会渗透到t市来,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觉得莫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在手腕上面,殷权显然比莫少要凌厉得多,早几年殷权已经防着这些事情,所以与他作对的公司都被他凌厉的手腕给消灭了,至今行业内人士想起那些年还都觉得不寒而栗,所以现在没有人愿意跟莫少合作,都怕了! 有殷权在后面做支持,想收拾那间公司,的确有点困难,也不知道后面莫总会有什么想法。 现在莫习凛还能有什么想法?消灭那批过盛的货,还有平衡成本,不亏损,这是他头等要想的事情。 —— 莫水云与莫晓璇的脸伤好了之后,莫晓璇先母亲一步,去酒吧坐台了。莫水云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所以还没来及把自己卖掉。为了生计,她仍旧在酒吧里刷杯子。 母女俩在一间酒吧,为的是可以相互照应,这间酒吧地理位置处在老城区,规模也不大,价位偏低,来得人群可想而知。 莫晓璇只坐台不出台,是因为这里的男人,档次太低了。在见识过莫习凛、陆淮宁那样的男人之后,她哪里可能接受一般的男人?余辉虽烂,但好歹有点小钱,这儿的男人,一个月赚一千多就想泡女人,真是可笑! 不过这里的小姐出台价钱也太低,给一百块钱就走,真是扰乱了市场秩序,让她这价高的简直没有活路了。 莫水云不知道女儿的想法,但是她肯定不会让女儿出台的。她心里还指望着女儿将来能够嫁个好男人的,总不能一直这样生存下去吧。所以她想反正她也这么大岁数了,卖身的事还是由她来做吧!她能够接受的极限,就是女儿坐台,但绝不能出台。她甘愿在这儿刷杯子,这也是另一个主要原因,她得盯着女儿! 下午母女俩上班前,莫晓璇叹气说:“妈,眼看就快要过年了,咱们怎么办啊?” 以前过年,两人从来没有为钱担心过,只要尽情的购物就行了。可是今年,别说过年了,现在连一个月的房租都是问题。 莫水云在跟了殷建铭之后,为维护自己高贵的身份,与亲戚们都断绝了往来,毕竟豪门阔太太有那么些上不了场面的穷亲戚,太丢面子了。所以现在她没钱了,也没脸去找亲戚们,估计去了,也是受羞辱。 她现在才想起来,以前哥哥来殷宅找她,说侄女病了,需要钱治病,以后会还。她担心殷老爷子会不高兴,就装成不认识,让管家把人给打发走了,连面都没露。 有了这样的事,她哪里还有脸再回去? 莫水云听了女儿的话,叹气说:“咱们现在手里也有点余钱了,买些肉,包个饺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困难,所以她的房租是日结,每天交了房租,手里剩下不多的钱。并且这房租还都主要靠女儿坐台得来。莫水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了,一定要赚钱! 晚上,莫晓璇去坐台了,莫水云照例刷自己的杯子,只不过她去卫生间的次数多了些。为的就是能够结实一些有那方面意思的男人! 和她一起刷杯子的人看她总去厕所,心有不满,但是她回来之后,刷得很勤快,这也算是弥补了上厕所的时间,便没有说什么。 生活所迫,莫水云为了赚这点钱,也不得不开始考虑人际关系了,以前她在殷家的时候,向来都不会想这些事。以前的那种生活,简直不能想,想起来就满是不甘与后悔。现在让她跟殷权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她很乐意。现在让璇璇在国外呆着,哪怕是让她也去国外,她都愿意。但是人总在失去了之后才后悔。 第五次去厕所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大概有五十多岁,身材很胖,衣服也是比较旧的那种。一个风尘味儿很重的女人不耐烦地推开他,哼道:“走远点儿!” 男人非常不屑,啐了一口,骂道:“臭娘们,有什么可牛的?” 莫水云一瞧,连忙抓住机会,凑过去轻声叫道:“先生,要服务吗?” 大胡子男人转头看她,虽然瞧着年纪不小了,但皮肤挺细,身材保养的也可以,他闷声问:“多少钱?” “二百!”莫水云鼓足勇气。 男人嗤笑,“刚才那女的最起码比你年轻十岁,一百老子都不愿意!” 莫水云心里咬牙,你穷疯了吧!一百块钱能买几斤肉?老娘这一百来斤,都比猪肉贱了!但是好不容易拉到这么一个主顾,她又不想轻易放弃,讲价道:“八十,不能再低了!” 男人想了想,这女人看起来气质比那小姐们好多了! 气质这种东西,几十年的浸染,还是能够有所改变的,最起码一眼瞧去,和那些风尘女郎是不同的。 “好吧,在哪儿?”男人问。 “外面!跟我来!”莫水云早就观察好地形了,她本来就打算做皮肉营生,在家的话,还要走一段路,再说璇璇也住那儿,不方便。更何况她还不想陪男人过夜,所以她看中了酒吧旁边的小巷子,那里很黑,一般没人经过,所以成了一些男女们野战的地方。 男人一看这个地儿,笑了,“瞧不出你这岁数了,还重口味儿呢!” 他迫不及待地就伸出臭嘴亲她,她一下子挡住了,从兜里拿出套子,说他:“戴这个!” “不戴,麻烦!”男人谁愿意戴这个东西。 “那不行!”她在他身上摸了几下说:“不戴我不乐意了!” 男人哪里还忍得住,再让他找一个?找不到怎么办?他只好不高兴地嘟嚷,“戴就戴,真是,这岁数你还怕什么?” 万一她要是怀上呢?八十块钱不够做回b超的,不合适! 她的衣服被扯开,男人的手伸进衣服里,粗糙的手扯得她生疼,汗味儿臭味儿熏得她直想吐。现在想起来,孙福来真是比他强多了。大冷天的,在外面受冻,她的后背还贴着又冷又硬的墙,真是苦不堪言,这八十块钱赚得太不容易了。 最后终于结束了,男人甩出一张票子塞到她胸前,“给你钱!”提了裤子就走。 就着昏暗的灯光,莫水云看到这是一张五十块钱,她也顾不得别人听到,急声叫道:“哎,还差三十呢!” 男人粗俗的咒骂声响了起来,“皮肉都松成这样了,还值八十?人家一百的都包夜,你就这一回,五十便宜你了!” “你混蛋,先说好的!”莫水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要追。 不过等她穿好衣服,男人已经跑没影了,莫水云给气的,她没时间多找,还得回去刷杯子,这活儿毕竟不稳定,她还是需要刷杯子那个活儿。 回去后,一块儿干活的女人气道:“你掉厕所里了?” 莫水云讨好地笑着说:“拉肚子,真不好意思,我赶紧刷,你歇会儿!” 哪里敢歇,要是让主管看到,那可不得了。莫水云见人家还在刷,只好加快动作,拼命刷了起来。可怜她刚才被折腾半天,腰疼的快断了,现在还不得不站在这儿工作,可是繁重的工作,让她顾不得去想别的事情。 这一步迈出来了,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她缺钱,所以别的都不在乎了。她都这个岁数,还要贞洁干什么?她没有男人,要这玩意更没用。 这个时候,殷建铭正处在温柔乡里,媛馨极尽所有来给殷建铭制造浪漫。因为她虽然跟殷建铭在一起这些日子了,殷建铭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有时候她暗示的时候,殷建铭都是将话题岔开,如果不是为了结婚,她跟殷建铭胡混个什么劲儿?虽然殷建铭的钱也不少,但都是死钱,花钱也不比别的男人大方,她总要为自己以后考虑吧! 如果她的青春都搭在殷建铭身上,最后没有结果,她找谁哭去?她对殷建铭,谈不上爱,所以当然要为自己算计多些。 殷建铭跟她的想法差不多,他以前跟莫水云好歹还有些感情基础,但是跟媛馨就完全是为了身体上的享受了,既然如此,结婚干什么? 他经历过两次婚姻,觉得没意思了。尤其是莫水云这一段,更让他对女人产生了失望的感觉,目前在他心里地位最高的反倒是殷权的母亲。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肯为他去死的女人!再没有女人比过她了。像媛馨,一结婚就要分他一半财产,他傻了才会去结。还有啊,现在跟结婚也没什么区别,他干什么还去结婚呢? 同居的优点在于可以更清楚地了解对方是否适合自己,然而缺点就是少了结婚的迫切感!对于想要结婚的女人来讲,同居还是弊大于利! 两天后,薛岐渊事件的调查结论出来了,薛岐渊与徐涵的确没有发生什么,因为当时钱总台也在,相当于是一个有力的人证。虽然两人坚称是被人陷害,但是找不到被陷害的证据,只能证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初语做得的确天衣无缝,所以查不出什么。 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钱总台希望此事可以被程一笙主持的春节晚会所替代,淡去大众的视线,等过了年后,再恢复两人的工作。 所以钱总台到排练厅来找程一笙谈话。 临近春节,程一笙已经忙得脱不开身,因为有了程一笙,钱总台才觉得这场晚会可以不用担心地办下去,程一笙别看是做主持的,但是对一切流程都很熟悉,这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不然他还以为台里没有薛岐渊就不行了呢! 程一笙听完钱总台的话,沉默了一下问他:“您是想让我在春节晚会上制造话题?” “是啊,这样薛台与徐涵的事儿才能被大家所遗忘,等舆论不那么多了,过了年,就可以恢复工作。咱们清楚,他们是被陷害的!”钱总台说道。 说实话,程一笙真不希望薛岐渊再来上班,但是她明知道薛岐渊与徐涵是被陷害的,如果为了自己的好恶而断送薛岐渊的前途,她也做不出来。更何况,这次还有个无辜的徐涵,她很不想安初语那种小人得势,如果没有徐涵,安初语在台里的希望更多! 这次薛岐渊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无法升职,这也算是解了一口恶气吧! 程一笙说道:“好吧,我答应!” 钱总台喜出望外,笑着说:“一笙,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再说薛台也是你的老领导了,你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懂得报恩,他真是没看错人!” 这点也是让程一笙很难受的,她的成功总会与薛岐渊挂在一起,虽然事实也是这样,可薛岐渊现在太变态了,她与他几乎已经反目成仇,可她在外面却不得不表现出跟他一拨的。 面对着钱总台的话,程一笙浅浅地笑,说道:“那是自然,再说总台您亲自来说了,我怎么也要给面子的!” 这马屁拍得让钱总台高兴啊!对程一笙更加高看一眼,这次的面子,是看在他的份上才给的。 钱总台立刻表态说:“哎呀,这回台里可是多亏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台里刚给她又是房又是车的,现在程一笙提钱自然太不知趣儿了,更何况程一笙要那么多钱也没用,所以她就提了自己最需要的,“钱总台,这次过年,我打算跟殷权出去旅游!” 钱总台恍然,“应该的应该的,你们结婚了,还没歇过假,这样,过年就按国家法定假日休,不算婚假啊,我特批的!” 对于主持人来说,过年过节会很忙,因为这时候的节目都是以综艺节目为主,提前录制的还好,期间有一两个现场直播,你就出不去。 程一笙听到钱总台准假了,非常高兴,笑得灿烂,说道:“谢谢您钱总台!” 她这副表情给了钱总台很高的享受,让钱总台感觉答应程一笙,帮了她非常大的忙。关键是他不用出钱,就把她给哄高兴了。要知道电视台经费问题也是很大的一个问题,这下省了不少钱啊! “不谢不谢,你要求不高!好了,录完这场节目,就轻松了!”钱总台呵呵说着,生怕她反悔一般,赶紧走了。 钱总台一走,程一笙立刻给薛岐渊打电话,她每个付出,都要让得到的利益最大化,是她的习惯。这次自然不能白答应钱总台,还得捎带着些什么。 薛岐渊在家心情很烦闷,他看到手机响,非常意外程一笙会给他打电话,他用最快的速度接听了,“喂?” “薛台,钱总台的意思是,让我制造出新闻,取代你这次的事,然后恢复你的职务。我也有条件,以后不准利用工作之便为难我,不准再对我表示与工作无关的态度与情感,如果您答应,那我就帮您这个忙,如果不答应,我就不管了!没有考虑时间,行或不行,现在告诉我吧!” 的确不能考虑,再晚钱总台电话过去了,她再要这话还有什么用? 薛岐渊已经想过无数种办法,现在不是洗清清白的问题,而是媒体大众盯着这事儿咬,就算证明他是清白的,大家不放过这个话题,那也没用。所以他非常清楚,程一笙的这个办法,在目前来讲是最有用的。不少明星都采用这种办法让绯闻尽快降温,可见有多么管用。 如果没有台长这份职务,他与程一笙是何等的距离?薛岐渊很清楚,到时候见她只能在电视上了,更别谈什么报复不报复,所以他非常识实务地答应了,“好,我答应你!” “ok!就这样!”程一笙按了下手机,却不是挂机键,她说:“薛台,刚才那段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您以后再逼我,那我就只能放给钱总台听了,现在咱们撕破脸,让钱总台知道知道,我觉得也没什么。相信台里会保护我这个主持人的!” 这次的事情已经引起钱总台不满,如果程一笙曝出他利用工作之便胁迫她进行不正当的行为,那薛岐渊的职业生涯就真的到头了。虽然程一笙与薛岐渊心里清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毕竟两人有之前的情况在那儿摆着。只不过是男的不想公开恋情,女的想。达不与一致,女的不同意,结果女的嫁人了,男的又不甘心。 但是这事儿说出来,对于外人来看,就是非常有看点的一桩丑闻了。薛岐渊也会因此而受到处分,再加上徐涵那扑朔迷离之事,薛岐渊被开除是肯定的。 薛岐渊这次真是忍不能忍之事了,对于程一笙的话,他只是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程一笙挂了电话,薛岐渊还没有回过神,紧跟着钱总台的电话就进来了。 程一笙时间拿捏的很好,通话到挂电话,掐准了钱总台从排练厅回办公室的时间,她估摸着这种事儿钱总台不会在路上说,被人听去的。 “薛台,一笙已经答应我了,制造一个新闻,淡化你这件事在大众眼里的分量,一笙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你可真是培养了个不错的人出来呀,以后善待她啊!”钱总台笑着说。 薛岐渊恍然明白,原来程一笙已经答应钱总台了,她在钱总台眼里落了个积极的态度,然后马上给自己打电话当成交换条件,就算他不答应,她大概也不会反悔。薛岐渊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个女人,能再阴点吗? 他又重复了刚才那几个字,“我知道了!”只不过次的态度,多了些咬牙切齿。 钱总台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笑着便挂了电话。这件事情总算得到妥善解决,不然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薛岐渊的位置。 程一笙刚刚回去正要工作,小杨过来说:“程主播,陆总来了,我安排他在旁边的小厅里!” 因为做过节目,所以谁都知道陆淮宁是程一笙的同学,小杨自然不会拦着,安排在旁边也是为了给程一笙节省时间。 “陆淮宁?”程一笙很久没见他了,庆功会上见面也没有说几句话,当时要应酬的人太多,后来又发生了薛台与徐涵的事。 她转身向旁边走去,推门进去,陆淮宁看过来,立刻露出一个亲切的笑。 “有事?”程一笙随意地问。 跟老同学,她的精神也会稍稍放松些,没有那么多的礼节。 “有事儿求你,你的春节晚会,能不能给我挤个广告出来?我跟你们电视台的广告部联系了,多少钱都不给上,我也是没办法才来麻烦你的!”陆淮宁说得很客气。 程一笙笑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解释道:“不是广告部歧视你,而是广告都已经排满了,这次的广告还是我们长期合作企业摇号定下来的,你说怎么给你上?那不非得打起来嘛!” “你看给想想办法吧,两秒也行,钱不是问题!”陆淮宁说道。 “哎,你干嘛非得抢这个时间段啊,我看这广告都是实体企业,你有必要吗?”程一笙不解地问。 陆淮宁无奈地说:“你也知道,搞我们投资的这种公司,实力是很重要的,大家一看你做得大,自然就会信任,生意就来了。这样的机会,一年就一次,要是我能够抓住,收益可就多了!” 程一笙这才恍然,她为难地说:“这事儿,真是难办。节目广告已经太多了,绝对不能再加,如果让给你两秒,那别的企业就得让出来!” “你看,有什么办法?请客吃饭什么的,我来。对方企业有要求,我也尽力的实现!”陆淮宁忙说。 其实他做这个广告,他刚才说的理由还是其次。主要是想看看程一笙对他的态度,是否还重视他,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程一笙见他这么迫切,以为他真的非常需要,作为老同学,忙还是要尽量帮的,她点头说:“那我给你想想办法,不过真的不能保证!” “太谢谢你了,这样,过年了马上就是巴黎时装周,到时候我请你去,黄金位置!”陆淮宁想过,自己的优势其实是在欧洲,在n市,实在体现不出自己的社会能量,看秀的目的,就是让程一笙看看自己的能耐。 程一笙作为新人,如果能在秀场黄金位置上露面,那是多么提高身份的一件事。这样的能耐,殷权你没有吧! 程一笙自然明白,如果她将来想进军国际市场,在国际上时不时露个面,让媒体关注一下,这也是很必要的。看秀,无疑是个好的机会! 她很动心! 她的反应,被陆淮宁看在眼中,他对程一笙说道:“你尽力,我知道你现在忙,有信儿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先走了,你忙吧!” 他不想给她反悔的机会,所以匆匆离去。 程一笙回过神,想到陆淮宁托付的事儿,看不看秀的,这个忙还是要尽力地帮,她想了想春晚的广告商,时间压得都很紧,也就殷氏的广告,分量比较大,五秒钟! 其实殷氏投这广告,也主要是为了代表殷家对程一笙支持的态度。是殷老爷子特批的,那四个兄弟,都不太乐意让殷氏花这么多钱去投放广告。殷氏可是不比从前了,这笔钱的数目,真不小。 程一笙给殷宅打电话,打算探探爷爷的口风。 管家接到程一笙的电话很高兴,最近少奶奶忙得都没有时间过来,电话也没有,老太爷的心情明显的不好了。老太爷又知道少奶奶忙,所以没打电话,不过精神上,的确不比前阵子。 他是想让老太爷高兴高兴。 果真,殷宗正听到一笙来电话了,高兴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利落极了。他接过管家拿来的电话,中气十足地说:“一笙啊,怎么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了?” 他的状态,跟刚才萎靡的样子相差甚远,管家看得直瞪眼,看来刚才的身子不爽,都是装的呀。 人老了,不免就跟小孩子一样。 “爷爷,是有件事情想要问您,我先问问,您最近身体如何?”程一笙先把目的说出再问候,免得让人觉得有事相求才打电话,虚情假意。连在一起说,自然是不想让他觉得只求办事,不关心他的身体。程一笙对待殷权的家人,可谓是用足了心思。 这不是虚伪,而是会做人的一种体现。有的时候,对待另一半的家人,直来直去是不行的,让对方舒服,最重要。 殷宗正爽朗地笑道:“我啊,身体很好,没事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没事儿,跟爷爷说,爷爷帮你!” 程一笙忙说:“困难倒没有,就是我同学想投春节目晚会的广告,只不过广告太满,不可能再加了,我是想问爷爷,殷氏的广告,能不能让出两秒来?” “这事儿啊!”殷宗正想了想说:“那就只剩下三秒了!” 他是想占大头儿,显示财大气粗。 程一笙说道:“其实大部分广告都是两秒,三秒的都很少!” 殷宗正一听这个,马上说:“行,三秒就三秒吧!”他想到底下四个儿子都不乐意,干脆省笔钱。 “那就谢谢爷爷了。马上要过年了,年货准备的怎么样?”程一笙马上关心起爷爷的生活。 殷宗正眉开眼笑地说:“佣人们都备齐了,就等你们过来过年了!” 程一笙说道:“过年我们就过去了,年底太忙,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只等着去爷爷那儿蹭饭呢!” 说到殷宗正心里了,“准备什么?殷宅都有,带嘴过来就行了!” 他这样说,程一笙可不能傻实在,她说道:“我给爷爷订了过年衣服,这两天就送到了,您看不合身还来得及改!” 只要老爷子不是暴肥或暴瘦,都合身。这种事程一笙向来做得周到,平时衣服都送了,过年自然不能忘。 ------题外话------ 更少了都不好意思要月票,今天恢复万更,有票的可以投了,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用个彻底 殷宗正听到有新衣服,这眼睛立刻又亮了几度,他笑道:“呵呵,好啊好啊!” 这心情迫切的,连客气都顾不得了。 挂了电话之后,程一笙心想这次爷爷根本就没问她的同学是谁,关系怎么样等等之类的信息就同意了,可见爷爷对她的信任。比起当初,现在真是变化了不少。 她给陆淮宁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广告,另外再通知一声广告部,这才回去工作。 陆淮宁心里别提多高兴,这么快就给办好了,肯定是很上心,最近家里对他催婚频率越来越多了,他要好好利用程一笙看秀这个机会,让程一笙瞧瞧,谁在国际上更有影响力。你不是想在国际上发展吗?他能比殷权更好地帮助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一笙在想钱总台交待的事,找新闻,上哪里找新闻?现在无非就是春节晚会了,这种大型晚会,可不是突出主持人的时候,主要以请来的演员、以节目为主,所以在这上面做文章,显然不太合适! 目前对于她来讲,最容易引人注目的,就是bard一事了,这件事严格来说,应该算是过去了。难道现在她又要把这件事拉出来说一说?程一笙心想,不折腾bard折腾谁?谁让当初他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呢! 方凝在一旁突然开口问:“女人你又想算计谁呢?” 程一笙抬眼,“这么明显?”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当然,这叫一个认真专注,我怕你吃到鼻子里所以提醒一句!”方凝面色正经地说完,凑到她面前问:“快点说说,我看谁要倒霉?” “这不是想新闻呢!”程一笙说。 “要说你也真倒霉,薛台对你那样,你都不得不帮,偏偏你与他的恩怨不便对外人道也!”方凝哀叹道。 在外人看来,薛岐渊是一手将程一笙带起来的领导,如果这个时候程一笙不答应帮忙,那就是忘恩负义,这样哪个领导敢器重她?而男女关系的绯闻,真是各毁一半的事,程一笙就算说了,在钱总台心里也会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所以我正在想,什么样的新闻对我有利嘛!”程一笙说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看样子你已经想到了,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方凝心里直痒痒,迫不及待地想看现在谁倒霉! “自然还是bard了!”程一笙耸了下肩。 “我靠,真是倒霉催的,我看bard遇上你,倒八辈子霉了!”方凝瞧着那件风波对程一笙没有一点影响,被她赚了个盆满钵满,而一向时常跳脚大骂的bard反倒沉默多了。 “没办法,你说我要是去折腾别人吧,别人也挺无辜!他承受力也强,再说我也不会说什么过分的!”程一笙说道。 “你就不怕气急了他骂你?”方凝反问。 “骂吧,越骂我越火,他要是想炒红了我,那就尽情骂!”程一笙有那么强大的后援团支持,心态早已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骂憋屈,骂了更不甘心,怎么都难受,我服你了程一笙。惹谁也别惹你!”方凝同情bard。 “你以为我愿意?让我帮薛台,我不是也很无辜?”程一笙反问她。 “说得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利用bard?”方凝问。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方凝斜她,“你做都要做出来了,还嫌我说?” 程一笙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吃过饭,程一笙就安排这件事,下午刚刚上班不久,谭记的一段随访便播出来了。这次随访的主题是采访春节晚会的准备工作。 谭记拍了排练厅里面密集的人群,还有一些小演员也在紧张地排练着,过不多时,就采访到了程一笙。此时程一笙正在装模作样地跟方凝说着主持的事,谭记挤过来笑着说:“程主播、方主播,你们好!” 两人转过身,同时跟谭记打招呼,“谭记者,你好!” 谭记把话筒递到了方凝面前,“我看方主播娱乐节目做得越来越顺手了,真不考虑转娱乐这边来?” 方凝心里直翻白眼,这个死程一笙算计别人还得把她给拉上。她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她笑得端庄大方,正经地说:“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专业!” “能够如此坚持自己的人真不多了,我表示一下敬佩!”谭记抬起手,在头上打了个手势。 他将话筒转到程一笙面前,“现在采访一下我们台的程大主持,谁都知道我们程主持身兼数职,不知您能不能吃得消呢?” 程一笙笑着说:“最近一段时间是很累,不过这是年前的最后一个节目了,过年可以休息一下,有了这个目标,现在可是干劲儿十足!” “是啊,我知道程主播最近太忙了,所以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郑重地采访一下您,上回坦然一笙做完特别节目之后,那么多家知名公司想要与您合作,不知道您如何打算的?” “我打算完成生育任务之后再设定自己的职业规划,要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发展也是很快的,毕竟一两年过去了,我怎么也要适应行业发展,制定适合自己的方案!”程一笙说道。 谭记者点头说:“程主播这个决定是非常负责任的,这样对于别的公司,也很公平!那么上次节目后,bard先生一直没有做出回应,好像没对您评价什么,对于他的反应,您怎么看?” 程一笙大方地说:“我觉得他的反应也属正常。他其实就像一个伯乐,他当初既然能够破格要培养我,相信我应该是一匹千里马无疑。一般来讲,伯乐对于千里面的态度应当是疯狂的,因为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优秀的、难以遇到的良才。这个时候,伯乐应该不计一切地想让千里马答应被他培养对不对?” 谭记赞同地点头说:“理论上应当是这样的!” 程一笙抬眉道:“所以呢,bard先生这个反应就很奇怪了,如果他不屑,那就应该反驳我对吧!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表示,我可以理解为他其实是想培养我的,但又碍于面子,下不来那个台!所以严格来讲,他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伯乐!” 谭记心想,真是够大胆的,也不知道bard听去会不会跳脚。 “那您觉得后面bard先生怎么做才符合常理?”谭记又问。 “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了。我可以自信地说,我是他眼中的那个人才,如果他错过,那是他的损失。他也应该看到我其实是很抢手的,我希望等我站到那个高度上的时候,他不要追悔莫及才好。本该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人!”程一笙说得无比自信,眼睛里散发出明亮而睿智的光芒。 每当她露出这样的目光是,都会感染着一大批人。人的表情其实是极具感染力的,而眼睛则是表情中最能够传达心中直接想法的窗,程一笙极为利用她的眼睛,因为她想要让人信任她,首先要相信自己。 这样的回答,对于方凝与谭记来讲,都应该是倒吸一口气的,但是两人无疑被程一笙给感染了,都确信程一笙的话是极其正确的。 而她这番不怎么谦虚的话,一经播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刚刚消退的热度,又瞬间升温,成了媒体报导、网络转发的热门话题。她的话也迅速传播到国外媒体上,一些关注她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消息。程一笙成为头一个刚有举动就引起国际上关注的主持人! 钱总台感慨地对程一笙说:“一笙啊,这次真是又把你拖下水了!” 程一笙无奈地说:“总台,这回我跟bard算是彻底地闹掰了,以后台里可得多照顾我啊!” 这是给自己要福利呢!这个时候不要什么时候要? “好!”钱总台有些激动地说:“只要你在台里一天,我就能保证你是台一姐!” 什么叫台一姐?节目任你挑,在台里可以横着走!所有福利待遇,你都是最好的!可是要知道这台一姐的竞争激烈啊,要凭数据说话的。收视率、广告投放额都要no。1,你要是有天不行了,那就乖乖让别人上吧!比如当初的夏柳! 有了钱总台的承诺,程一笙就完全没有这个压力,也就是说,她复出后,回来就是台一姐!哪怕是暂时不能走上国际舞台,维持现有的高度还是没问题的。 程一笙眼前一亮,她立刻说道:“钱总台,等我回家生孩子,我的节目要关掉哦!” 她是不会做那种给别人做嫁衣之事,让别人来主持她的节目?她可不干!要知道节目就像她的孩子,要她的孩子管别人叫妈,开什么玩笑? 钱总台立刻点头说:“行,没问题,答应你了!” 这个节目程一笙的痕迹太重,别人也驾驭不来,与其把节目做臭以后无法重生,那不如另开节目。这个以后程一笙回来,还能有个大卖点! 程一笙的目的都达到了,这才肯放过钱总台,她做事情可都是有代价的。这回bard之事,赚够了! bard看到程一笙说的话,都快气绝了,怎么的?他不吭声了,她还拽上了?什么意思啊!他的确是有心想捧她的,就如她说的那样,他看中她的才华,放弃了十分可惜。只不过捧与不捧现在说都为时过早,因为她要去生孩子,就算要捧也得等她生完孩子吧。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现在他可不想平白的炒红了她,所以最后他就忍下这口气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程一笙反倒还跳出来,说什么他会后悔之类的话,开玩笑?他bard能后悔? bard这个火爆脾气,能让他忍这回就不错了,居然还给他闹出事来,这次真是忍无可忍了。 于是bard终于蹦出来,激动地叫道:“她以为她是谁?我承认自己是伯乐,可我的职业只是娱乐策划人,我又不是娱乐公司,也不是经纪人,我可没义务捧人,当初看中她是看中她的为人,现在她只这狂妄一点,我就不会捧她!” 狂妄吗?在粉丝眼里,程一笙那是霸气!大部分粉丝觉得,我们有本事,也不是非你不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喜欢一个人崇拜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事都是对的,粉丝们都会无条件支持。 面对bard的激动责骂,程一笙没有开口说话,她的粉丝们先不干了。于是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程一笙的粉丝与bard隔空对骂! 这事儿刚炒起来,温度正在上升,此时钱总台及时地公布了薛岐渊的调查结果,薛岐渊与徐涵是被陷害的,两人没有什么不良关系。并且提供了一系列证据证明!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便受到了不少的质疑,比如说那所谓证据的真实性,医院采集的样本是否可靠等等,但是这些声音刚一起来,便被程一笙的粉丝与bard隔空对骂给淹没了,比起程一笙这桩国际上都关注的事情,薛岐渊那件简直太小了,充其量算是绯闻。 薛岐渊与徐涵一直紧张地关注着网上的情况,两人紧张极了。一直到晚上,此事都没有反弹的征兆,这才能让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薛岐渊靠在沙发上,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惹了事,让程一笙给他擦屁股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程一笙下了班,上车后,她看到殷权拿着手机正在翻新闻,翻的正是她粉丝与bard对战的战况,他没有抬头,问她:“怎么想起帮薛岐渊了?” 说实话,他心里很不爽!薛岐渊不当台长了岂不是很好?她怎么还想办法给薛岐渊解围? 程一笙看出殷权的不高兴,首先他现在的态度很冷淡,丝毫没有往日的热情。其实见了她头也不抬的,这种情况几乎没有。 程一笙的语气略略撒娇地说:“老公,钱总台都亲自找到我头上了,你说我能拒绝吗?再说了外人都以为薛岐渊是一手将我提拔起的领导,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显得忘恩负义?难道让我把薛岐渊对我做过的事都跟钱总台摆一摆?” 薛岐渊对她的感情,是殷权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他与她从事不同的职业,所以有的时候不能够理解她的做法。她做每一件事也是需要权衡的,利与弊,不能凭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如何去做。 程一笙继续说道:“其实要是我拒绝了,台里也有别的办法制造些新闻,毕竟我们这行,弄出点子动静还是挺容易的。那样我就被动了,今天这样做,我收获很大啊,首先钱总台答应我,只要我在台里一天,就是一姐。这是多么大的殊荣你知道吗?还有啊,更重要的一点,这次过年,钱总台已经肯定了给我放假。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时间陪你,过年放假了,我好好陪陪你,你让我干嘛就干嘛,什么捶肩捏腿都没问题!好不好嘛老公?” 有这么一个娇妻,她好歹跟你一撒娇,骨头都酥了,还能有什么气?殷权闷声说:“我要搓背!” 程一笙瞪眼,反应了一下,才推他一把,“死相!” 殷权转过头,看她,问:“答不答应?” “嗯!”程一笙低着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殷权这才“原谅”她了,其实听她解释之后,他心里就没有气了。他很清楚,她不靠什么背景能成为台一姐,一步步的算计都是重要的。她的这个选择,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要明白她怎么想的,就没事了。 可能有的人觉得,你殷权这么有钱,在n市能力也不低,为什么还让老婆自己打拼呢?其实殷权完全可以用钱将她捧红,她的那些事,他只要出手就不算什么。可是他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否则她早就开口了。她喜欢自己努力得来的那种感觉,正是因为懂她,才会给她最大空间,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她受气,他心里很憋屈,但是最后,她靠自己的能力都反击回去了,而她胜利后的快乐模样,他又觉得很享受。 她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她在征服着生活中的种种困难,那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没有了这些,反倒生活不完美了! 安初语简直不敢相信,徐涵这样就轻松过关了?是不是也太离谱了?那节目是不是也跟自己无关了?薛岐渊能够没事是她高兴的,可是徐涵!明明就是徐涵跑到薛岐渊房间,是她勾引的他啊!怎么可以一点事儿都没有? 安初语真是不甘心,但这次的事情那么大,她也不敢再做什么了。生怕露出马脚,也只好放过了徐涵。这次好歹薛岐渊跟顾念文分手了,不算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薛登昆与汪欣刚从钱总台那里得到消息,两人也知道了此事的内幕,是程一笙故意放出话题,将薛岐渊的话题淡化。两人心情都很复杂,说实话,程一笙的确招人喜欢,这次以德报怨更是让两人没有话说,但是再好,那也结婚了,没有办法不是? 且不说他们不能做拆散人家婚姻之事,就说殷权的婚姻,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拆的啊! 汪欣叹气说:“这下,更没人跟咱儿子了!” 薛登昆气道:“我也不求什么门当户对了,只要他赶紧结了婚,对程一笙断了那个念头,我就满足了。哪怕女方家里贫穷也没关系,只要是正经人家就行!” “你倒想呢,你看咱儿子是那肯将就的吗?要不早就结了!我真期待有个跟程一笙一模一样的女人,把他给征服了,那也行啊!”汪欣这是真没办法了,只要儿子的生活能够步入正轨就行。 薛登昆突然说:“你说一模一样,我倒想起来,咱们上次在医院……” 汪欣眼前一亮,“那个来看咱儿子的主持人?她的感觉倒是跟一笙很像啊,不过咱儿子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些?” 薛登昆说道:“严厉也代表了不同嘛,儿子为什么对她不同?这里面也是有说道的!一模一样的不好找,眼下有这么一个,是不是得把握住?” “可这又是他的手下,刚弄出这么一桩事儿,再找个主持人,别人不定怎么说呢!”汪欣担忧地说。 “你说的也对!”薛登昆叹气道:“那就先等一等吧,等这事儿完全过去再说!” 对这件事意外的,还有简政翰,他没想到徐涵这么轻易就过关了,看样子徐涵更不打算找他了。他觉得有些可惜,徐涵看似挺容易得手的,万万没想到有几分风骨,男人嘛,越是得不到,兴趣就越大,他觉得这个徐涵,倒是值得他努力一下了! 于是简政翰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决定大笔地投徐涵的节目。 第二天,简政翰便将他的决定公布了,这下徐涵又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简政翰可是一向只投大节目,徐涵这么个新起的节目能入了他的眼,着实意外。于是人们就说了,徐涵能够安全无事,原来后面有人啊!那人就是简政翰。 这也怪不得别人说,毕竟夏柳之事,当初简政翰将她用广告捧起来的,现在轮到徐涵了,别人不多想都不太现实。这下徐涵简直就是苦不堪言,她刚踏实下来啊! 徐涵情急之下,把电话拨给程一笙了,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程主播,怎么办啊?” 程一笙已经看到新闻里简政翰的决定了,她的语气比较轻松,对徐涵说:“你就安心放假吧,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回应,对简政翰也不用有回应。有广告,你的节目就死不了,相反还能提高你在台里的地位。他愿意给你投钱还不好?反正别人说什么,没有证据证明,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一些莫须有的绯闻这种东西还是整不死一个主持人的,台里要衡量收益,所以自然不会因为一桩小小的绯闻而将一笔广告费推出去,这是程一笙在电视台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绯闻也分等级,有的等级严重,有的不严重。 徐涵听了程一笙的话,眼前豁然开朗,她心里顿时踏实了一些,她是新人,心里没底,她相当于被程一笙救活的,所以非常相信程一笙,现在经程一笙一说没事,她立刻心里压力没有了。 以前她总把电视台想得过于简单了,现在她才明白这里的竞争有多么激烈,就连好友都叛变成了算计她最狠的那个。反倒是以前看着像敌人的人在帮她,她曾经还算计过程一笙呢,这是何等的胸怀啊! 徐涵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因祸得福,简政翰的广告,让她明年广告任务超额完成,不仅节目不会被取消,她这一年都可以轻轻松松的! 程一笙总感觉徐涵很像年轻时的夏柳,所以才入了简政翰的眼,她觉得简政翰心里还有夏柳,否则也不会总挑与夏柳一样的型了!只不过现在徐涵的节目做得有声有色,多半不会再与简政翰有任何纠葛了! 年前的这几天,徐涵轻轻松松地度假,可是薛岐渊却丝毫没有心情休假,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他的心情依旧很沉重,他讨厌极了顾念文,他恨极了程一笙为他出头。这种身不由已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工作这么多年,他没有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出绯闻,反倒在一个不相关的女人身上给栽了,并且他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顾念文是计划这一切的凶手。 —— 莫水云就此做上了皮肉生意,她时常在刷杯子的时候,跟客人在那黑暗肮脏的小巷里进行交易,她很小心,每次都要求对方做措施。经过第一次吃的亏后,她都是先收钱,免得白做。 不过她的价钱,基本也就五十到八十了。再多不可能往上涨。莫晓璇也知道她的事,莫晓璇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毕竟要生活要吃饭,这也没什么吧。 莫晓璇觉得她一个千金小姐都可以来坐台,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 其实莫晓璇如果能够利用上英文的这个技能,赚得也不会少,最起码可以让她与母亲过得舒舒服服,但她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从小到大的千金小姐生活,让她只会享受,而不懂得如何去赚钱养活自己。以前她找工作,那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进殷家,为了陆淮宁。她可以为那些而工作,却不会为了让自己与母亲尊严地活着而工作。 只能说她从小被莫水云教育的,只会享受现成,而不会付出劳动。 其实两人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悲惨,最起码房东可以允许两个人每天交房租或是欠房租,莫水云每晚刷盘子,只要撑过一个月,莫晓璇有了收入,不就慢慢好起来了? 只能说什么样的人生观决定什么样的人生! 生意做了没几天,莫水云就觉得身体不适,下腹疼痛,不是生理期底下也见红了,她吓了一跳,不敢耽搁,赶紧去医院检查身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营生也没了 莫水云在医院做了b超和妇检,本来还应该有个宫颈刮片,但是她嫌贵,就没有做。光这两项就花她一百多,将近三次白忙活了,她心疼极了。但是这钱必须得花,健康是工作的本钱,这病要总好不了,也没法工作不是? 她还是挺能开导自己的。 医生看了她的b超说:“你的子宫已经摘除了,卵巢没有问题。” 莫水云心里暗骂,早知道就不做b超了,就这个贵。 医生问她:“你最近的性生活是否很频繁?” 莫水云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她很想加一句掩饰,“最近我老公不知道怎么了,要得多!”但是又觉得跟医生没必要说这些,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于是便强忍住了。 医生点头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这个年龄不能跟年轻人一样毫无节制了,你那里已经变得脆弱,壁也变薄,所以禁不住频繁的性生活,要注意休息,现在呢,禁性生活,否则的话就有可能漏了!” 医生开了一些药,莫水云垂着头,难道这行都做不了?难道她要一直去刷杯子? 莫水云走出来后,无精打采地向外走去,出了走廊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媛馨向里走去,手里拿着张单子。莫水云眼前一亮,难道媛馨染上病了?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喜,快步就迎了过去,不怀好意地说:“媛馨,来看妇科病啊!” 媛馨抬起头,一看是莫水云,先愣了一下,然后便笑道:“不是,是我怀了建铭的孩子!” 莫水云的脸色,红了、紫了、青了,立刻变得跟调色盘一样,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什、什么?你说你怀了建铭的孩子?” 媛馨笑得十分灿烂,自得地对她说:“建铭是我叫的,你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我们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我还年轻,怎么也得给殷权添个弟弟的!” 她这种说法,好像殷权已经承认她,她生的孩子,殷权也承认做弟弟。虽然媛馨跟了殷建铭后一直没见过殷权,但此刻莫水云就是这么认为的。殷权承认媛馨了? 莫水云这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媛馨扫了一眼莫水云尚未收起的病历,轻念道:“性生活频繁致xx出血?”她掩嘴笑,“天啊,没想到姐姐这个岁数了,还这么受男人的欢迎!” 莫水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本想羞辱别人的,却被别人给羞辱了,她二话没说,从媛馨身边走过,低着头离开了。 媛馨竟然怀了殷建铭的孩子,这是让她最震惊的。璇璇本应是殷建铭的孩子,却阴差阳错地成了孙福来的孩子,孙福来却不肯负责,对她心里只有恨。更不要提那强悍的孙太太还有孙公子,哪个她都惹不起,导致她现在过得如此落魄! 殷建铭,又要有孩子了!她对殷建铭,自然是有感情的,这段时间她迫于生计,顾不得想过去那些事,现在想起来,真是痛彻心扉,那么多年的夫妻啊,她的丈夫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媛馨让医生看完b超单,捧着b超单子欢天喜地的就走了出来,她怀上殷建铭的孩子了,这是她一直期盼的,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下殷建铭总不能不给她名分了吧!她想结婚,想安定下来,想生个孩子。她的年龄也不算小了。 刚才她看到莫水云脸上破败的表情,心情更好,一路上哼着曲儿回到了家。 殷建铭见她摇头晃脑的就进门了,不由笑问她:“心情很好?” “老公,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吗?”媛馨卖关子问。 “谁?”殷建铭随意地问她。 “莫水云!你前妻!”媛馨换了鞋,把包扔到沙发上。 “哦?”殷建铭有些意外,转过头问:“她在干什么?” 两人离婚后,他一直没有跟莫水云再联系过,他恨这个女人,再加上媛馨占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也顾不得想这个女人。此刻提起,他才想到,这女人要如何生活?现在是不是又巴上了哪个男人? “她上医院检查身体,我看到了,病历上说她性生活频繁,看来她不是跟了个**强烈的男人,就是做那行呢!”媛馨说着,仔细观察殷建铭的表情。 殷建铭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来,莫水云什么岁数了,要是有男人对她欲求不满那才有问题,能看上她的肯定岁数不小,岁数不小的男人,估计也只能看着她,什么都做不出来了。所以莫水云的情况,绝对是后者。真是不要脸的女人,连养家糊口都离不开男人! 媛馨成功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她高兴地偎到他身边娇声道:“老公,人家也去医院了嘛!” “你去医院干什么了?不舒服?也没听你说起啊!”殷建铭奇怪地问她。 媛馨刚才说看到莫水云上医院,就是暗示自己在医院碰到的莫水云,那他是不是应该先问她去医院干什么?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失望的,如果不是她提醒,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去医院的事。但是她笃定,殷建铭如果知道她怀了孩子,肯定会高兴。 她一脸幸福地说:“我怀孕了!” 她感受到自己依偎的身子一僵,她认为,那是激动的不可置信,她的唇已经忍不住扬了起来。 “你……怀孕了?”殷建铭的确不可置信。 “嗯,高兴吗?”媛馨仰头看他,只在他脸上看到了震惊,却没看到高兴。 殷建铭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感,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跟孩子有很大关系。如果当初没让莫水云怀孕,他就不会失去殷权的妈妈,殷权现在也不会跟他断绝关系。退一步讲,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所谓的女儿,他就不会从殷家出来。他认为多余的孩子,并不好,如果只有一个殷权,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媛馨的孩子,并没有给他带来喜悦之感。 媛馨见他沉默下来,并没有任何她认为该有的欣喜表情,她松开他的手臂,轻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殷建铭想了想说:“你看我都这个岁数了,生个孩子出来,不是让人笑话?” “可是我还年轻啊,难道我辈子不要孩子么?”媛馨不明白了,像他们豪门的男人,不是孩子越多越好吗?还有,他到底有没有为她考虑? 殷建铭也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但是他现在只想跟个女人在一起,并没有要生育的打算。但是这话,他真不好说出口,所以他暂时没有回应。 媛馨简直不敢相信殷建铭是这个态度,但凡他抱着跟自己认真的想法他就不能这样吧,他不想要孩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跟那些包养她的臭男人们一样,只想玩弄她,并不想负责任。也就是说她想的,跟他结婚,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一双期盼的目光望着他,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不敢触碰她的目光了,他垂着眸说:“媛馨,你把孩子打了吧!” 媛馨彻底愤怒了,一把将他推开问,“殷建铭,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媛馨,还是那句话,我都这个岁数了,生个孩子,让人笑话!”殷建铭躲闪着她的目光说。 媛馨摇着头笑,“那我问你,我这么年轻,肯定得要个孩子,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是想我现在跟你分手?” 殷建铭虽然有点舍不得媛馨,但想到有了孩子的麻烦,他将来还想着跟殷权和好然后回到殷家呢,如果媛馨再生了孩子,那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更何况殷权要是有个小他三十多岁的弟弟,估计殷权也接受不了吧! 所以殷建铭又在沉默,他这个态度,让媛馨一下子就清醒了。可笑啊,别再做梦了,这个男人当初不要莫水云跟她在一起,那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 “你打算跟我分手了?”媛馨再一次确定。 “媛馨,你别这样,没有孩子,我们也能过得很幸福!”殷建铭劝说道。 “呵呵,不可能!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就意味着不完整,我不会接受的!”媛馨坚定地说。 殷建铭脑中闪过一丝恍惚,当初莫水云想生下璇璇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结果呢,那孩子不仅不是他的,还让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他极其反感这句话,从而反感女人。 媛馨见他不说话,又问他:“你说吧,你想给我多少打胎费?分手费?” 他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目光中带着陌生,媛馨冷笑道:“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要是什么都不要,才是傻子,难道我要被你白玩弄一场?” “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殷建铭说。 媛馨呵呵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他说的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她拭拭眼角说:“殷建铭,这句话好像应该我问你吧!” 殷建铭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媛馨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完全谈判的语气说:“多少钱?给个痛快,不然我去殷家要钱了,当然跟殷权要也行,他怎么也得为将来的弟弟给点吧!” 殷建铭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他怒道:“媛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媛馨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钱总是一个让人翻脸的理由,不光是朋友、兄弟、情侣,更不要说他们这种为了肉欲或是某种目的在一起的男女了。 殷建铭怒极了,喜欢放狠话,这次也不例外,他叫道:“媛馨,你以前被多少男人包过你自己清楚,你的身子早被玩烂了,现在找我要钱?” “你跟那些男人一样,再说我可不给他们生孩子,包养费你还没出呢!”媛馨心里生气,原来他就是这样看自己的,最后那点希望也没了。 这下子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又没让你生孩子,咱们明明做措施了,你这孩子来的蹊跷,指不定是谁的!”殷建铭回击。他被莫水云那事折腾的,也有了心理阴影。 “没关系,我大可以生出来做dna鉴定,然后我抱着孩子找你爸要钱去,还有殷权!”媛馨不服气地说。 “媛馨,你不要太过分!”殷建铭气得直抽气。 “我一点都不过分,你说的包养费,还没给。如果你打算让我把孩子生出来,那还有赡养费!”媛馨说道。 “前几天你不是刚买了首饰,你还找我要钱?”殷建铭反问。 “那是首饰钱,是正常的感情消费,以前别说首饰了,包养费外还送车呢,你首饰都送不起了?说出来这是殷家老爷?真是笑死我了!”媛馨脆笑了两声。 殷建铭的脸色黑了白、白了绿,被羞辱的郁愤在心。最后他问:“你要多少?” 真是让人憋屈! “不多不多,一百万吧!”媛馨伸出一个指头。 殷建铭倒吸口气,“你抢钱呢?” “一百万就是抢钱?这里面还包含打孩子的钱,我不得雇保姆,不得保养身子?万一手术发生失败,我以后就没有孩子了,这都是要有风险的!”媛馨据理力争。 “医院里那么多做手术的,我怎么没见都没孩子的?”殷建铭根本就不信她的说法。 “你看看莫水云,就是最好的例子,孩子没了,以后也不能生了吧!”媛馨对莫水云以前的事情,还是知道些的。 “你别提那个女人!”殷建铭暴躁地说完,继续说道:“你跟她情况不一样,她快生了才意外孩子没的,你的孩子还没成形,怎么就出意外了?除非你以前流的多!” 他是过来人,这种事骗不过他。 “你……”媛馨万万没想到殷建铭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撕破脸了。 “五十万,爱要要,不要就拉倒!”殷建铭没好气地说。 “一百万,不然我就上你们殷家门,不信你爸不想要这个孩子!”媛馨心想她怕什么?当年莫水云因为孩子能进门,她也有可能。 “你……”这次轮到殷建铭说不出话来了,他跟媛馨想到一起,生怕父亲让媛馨进门,那样殷权就没有原谅自己的那天了。 “行不行吧!”媛馨不耐烦地问。 殷建铭咬咬牙说:“行!那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医生说了,孩子太小,打不了,过两天大一些再打!到时候你跟我去医院吧!”媛馨还有一个打算,钱拿了,孩子也生。 找个优质男人结婚,对于她来讲不太容易了,毕竟她曾经有过丑闻,现在又跟殷建铭在一起,成功男士都不傻,不会要她这样类型的女人,她这个岁数能有孩子已经不太容易,就算是自己养也比没有孩子好。总之殷家是不会允许殷家的血脉流在外面的,认回孩子,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她想办法找个熟人,骗他说孩子打了,不就行了? 殷建铭听了,对她说:“那你别耍花样!” “哼,咱俩都这样了,我还能给你生孩子?做梦吧你!”媛馨哼着,扭身进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莫水云刷杯子刷的很勤快,身体不允许,不能靠卖肉赚钱,她一定要守住刷杯子这活儿,还想跟孩子过个好年呢,这样看来,过年对她来讲几乎成了奢望。 这晚她没有频繁地上厕所,既然不打算找男人,也就没有总上厕所的必要了。 刷了很久的杯子,她想去厕所了,这回是真的想去方便的。结果走到厕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跟她打招呼,“嘿,走吧!” 莫水云一看,是她前天接的一个客人,这人动作很猛,估计就是他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冷眼说:“不做!”然后扭身进了厕所。 过不多时,等她出来的时候,见他还在,男人讨好地凑上来说:“一百怎么样?” 原来这个男人觉得莫水云虽然老了,但细皮嫩肉的,比那些拽得要死的三四十女人摸起来手感都好,再说她的价也不高,这回见她不愿意,他才提价的。 一百?莫水云犹豫了,前几回都是五十,如果有一百的话,还是很合算的。就这一次,应该没什么吧!她禁不住钱的诱惑,对他说:“那你得轻点、快点!” “行,没问题!”男人爽快地答应了! 男人在行房事之间,都是什么事都答应,但是到手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莫水云想钱想疯了,连这种基本常识都给忽略了。 两人又到了老地方,男人显得很急切,上来用力就很大,莫水云一直在叫,“你轻点、轻点!” 这个时候的男人,怎么可能听?莫水云觉得身下很痛,她不断的推男人,但这只能让男人更加兴奋。 突然,非常强烈的光照了过来,是强光手电的光,伴随着男人的厉喝:“出来!” 莫水云有些惊慌,她身上的男人不悦地喝道:“你谁啊!” “警察扫黄,快点出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严厉。 这下男人慌了,赶紧提上裤子,莫水云也胡乱地穿衣服,有男警察与女警过来,男警察叫道:“扫黄,跟我们走!” 扫黄?莫水云一听,连忙叫道:“我们是情侣,这也犯法?” 男人才反过味儿来,也跟着说:“就是,情侣也犯法?” “她叫什么名字?”女警问。 男人语噎,这种事情,用得着问名吗?再说就算说了,那也都是假名,出来干这行的,哪个留真名字? 莫水云急中生智说:“我们一夜情,总之我们没有钱的交易!” 男人也跟着说:“对,没有钱的交易!” 对于这样的解释,警察们见多了,女警也不愿多废话,说道:“进警局再说吧!” 就这样,莫水云跟男人出了深巷,外面很热闹,多辆警车,明亮的光。莫水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次扫黄活动是全市的统一行动,扫黄组的警察突击了全市二百多个娱乐场所,查到近五百名失足女,此项活动仍在进行,也就是说,人数还要继续增多。那我们来看一下,刚刚带出来的人。大家也知道,这个巷子我刚才介绍过,很黑,很长,又处在酒吧后面,时间一长,便成了一些不良交易的地方!那么这次……” 记者的声音突然停住了,镜头已经拍到刚刚出来的莫水云与胖男人脸上,莫水云用手遮自己的脸,但是记者已经看清了,她“咦”了一声,说道:“我怎么看着,这位女子,像殷家前儿媳妇?”她马上走过去,追问道:“请问你是前殷太太吗?怎么做起了皮肉生意?” “我不是,你们别乱拍!”莫水云挥着手,想将摄像机挥开。 可是明亮的探照灯通过缝隙与角度,还是将她的脸照出来了,记者惊讶地说:“难道你缺钱缺到这种地步了?” 莫水云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捂镜头说:“你们别胡拍了,我告你们侵犯我肖像权!” 记者哪里吃她那套,仍旧追问道:“那你的女儿呢?她难道就不知道养你吗?不是说她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莫晓璇早就躲了,她装成来酒吧消费的客人,再说她也没有卖身,这件事还影响不到她什么。她可不知道母亲正在外面被拍,因为母亲说了,身体不适,不能再去卖身。所以莫晓璇现在还庆幸呢! 这次的突击行动是记者们跟着直播的,媛馨看电视,叫道:“殷建铭你看,莫水云上电视了!” 殷建铭回过头,果真看到莫水云那张被强光照得惨白的脸,倍显老态,而她遮遮掩掩的样子,不堪极了,令人作呕。那些曾经令他喜欢的柔弱气质完全没了,再看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恶心,连孙福来都不如。殷建铭不由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眼了,看上这么个货色,相信如果他当初不是上了钩,莫水云早就走上卖身这条路了。 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逼死了殷权的妈妈,他真是世上最蠢的男人! 媛馨这叫一个开心啊,真让她给猜对了,没想到莫水云被曝光在电视上,叫她算计自己! 程一笙也看到了这个新闻,她惊讶地说:“不至于吧,走上卖身路?” 殷权在一旁冷冷地说:“她就是这种人,以前照样不是卖身给他?” 程一笙明白殷权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殷建铭,她说着,“这下好了,全市都知道她在干什么,相信在这个城市,她很难有立足之地。” “早该走了!自作孽不可活!”殷权说罢,懒得看这个女人,站起身走了。 程一笙还想看这里面有没有莫晓璇,她觉得莫晓璇不至于也干这行吧,到底有国外留学背景,找个什么工作不行啊?为什么非要作践自己呢? 最终她没有发现莫晓璇的身影,她又在猜,难道莫晓璇不愿意养活莫水云,然后莫水云被迫卖身了? 殷宗正看到这则新闻,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给殷建昌打电话,命令道:“要是有记者采访,就说她早跟殷家没关系了!” 估计记者们不会放过这个话题的,这样的女人,扶不上墙,什么出身,最终还是干什么事儿! 莫水云在警局折腾半天,受了教育交了钱,这才出来,莫晓璇不敢在警局外面多呆,这里记者太多了,被拍到,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这下好了,一出事儿,最近赚的钱都赔了进去! 莫水云一出来,立刻成为记者们围追的对象,不少记者都是看了刚才那个新闻才守在这里的,他们想挖掘出来更多的新闻,爆出更多的料儿。 莫水云看到这阵势,失神了片刻,毕竟多名记者后面还记着摄像扛着强光灯,莫水云有些吃不消,等那些记者们跑近了,莫水云才回过神,拔腿就跑,她冲劲儿很猛,竟然被她闯出一条路,给冲了出去。记者们肯定不会硬拦,一套设备多少钱呢,被弄坏了谁赔? 然而莫水云撒腿就跑的这狼狈一幕却被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现在谁说那不是莫水云,都没人相信。 莫晓璇见母亲跑了,这才松口气,偷偷摸摸地离开,然后回到住处外面,确认没有记者们,这才叫母亲。 “妈!” 莫水云回过头,惊魂未定地说:“璇璇,你在这儿呢!” “我从警局跟着您回来的!”莫晓璇说道。 “真倒霉!”莫水云啐道。 “妈,您不是说不做了?怎么又去了?”莫晓璇问。 莫水云懊恼地说:“别提了,那人说给一百,我就动心了,谁哪知道碰上这种事儿,不然多少钱都不能干啊!” “行了,咱回家再说吧!”好歹这里,记者们暂时查不到。 两人进了门,房东在屋里冷冷地盯着她们,见她们之后便站起身。 莫水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问道:“您有事儿?” “我还真不知道啊,我这小地儿居然住着殷家少奶奶,还有殷家大小姐,我说看着你们眼熟呢,都怪我平时不关注新闻!”房东阴阳怪调地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两败俱伤 莫水云讨好地笑着说:“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就是个普通人!” 如果不是她被曝光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房东轻蔑地看着她们说:“哎哟,一般人也不会去卖肉啊!真没想到豪门出来的少奶奶,居然会做那种勾当,啧啧!” 莫水云一脸尴尬,莫晓璇不服气地说:“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莫水云赶紧一把拉住女儿,现在不能冲动,得罪了房东,这地方住不了,临近年关了,上哪儿找地儿住去? 房东看向莫晓璇呵呵地笑了,“哟,您以为您还是千金大小姐呢?” “妈,我们进去!”莫晓璇拉着母亲的手就要进屋。 房东垂着眼皮看她们,“等等,忘了跟你们说,我的房子可不租给不三不死的女人,你们现在赶紧搬走!”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莫水云赶紧说好话,“您看,房租我们也没少交……” “我说过,我的房不租给不三不四的女人!”房东懒得废话,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莫晓璇不服气地说:“我们刚住来的时候,隔壁的那个女人不就是把男人带来的?怎么她行?更何况我们又没在你这房子里带男人来!” 房东想了想,恍然道:“哦,你说的是她啊!难道你没注意到,她早就不在这儿住了?我发现之后就把她赶走了!不管你们在哪儿卖,赶紧走吧,我的房是给正经人家住的,小三什么的更不行了!” 这话等于说明了,莫水云现在可不仅仅是小三上位的事,还有外遇之事,这两件事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足以成了丑闻。 莫晓璇气道:“妈,不让住算了,我们收拾东西走!” 到底是年轻气盛不考虑后果。莫水云比她想得就多了,且不说年底找不到房子,现在她都被拍下来电视新闻里播了,谁不认识她?到时候谁肯租给她房?两人总不能住大马路吧!她继续说好话,“您看,这马上就过年了,我们也找不到房子,我们住哪儿啊!” “那我不管,有手有脚的,你早点怎么不想到这些呢?亏我给你找个活计,没想到你是自甘堕落啊!”房东讥讽地说。 “行了妈,咱睡马路也不在这儿住了!丢人现眼!”莫晓璇气呼呼地说着,进屋去收拾东西。 房东笑着对莫水云说:“瞧瞧,你女儿不是挺有骨气的?” “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我劝劝她!”莫水云好声好气儿地说。 “算了吧,我看她挺能耐,没准也认识一个本事大的男人,还用住我这破房子?赶紧走,什么都别说了,要不我可把记者叫来拍!”房东说罢,转身走了。 “哎!”莫水云在后面叫,房东也不理,将门摔上。 莫水云没办法,直好回她的房间。回去后,她发现女儿正在收拾东西,她叹气坐在床上说:“你说你忍忍怎么了?咱离开这儿住哪儿去?” “住哪儿不行?咱用得着受这份气吗?”莫晓璇哼道。 “璇璇啊,你别忘了我都上新闻了,你说别人能租房给我吗?”莫水云问她。 “那有什么?就她事儿多,我还真不信,有把生意往外推的,租谁不是租?”莫晓璇哼道。 莫水云没办法了,她坐在床上,叹气说:“那也得天亮了再走吧,大半夜的,咱上哪儿去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房东的喊声,“你们收拾好没有?快走吧!” 莫晓璇是禁不起激的,她一听,立刻火大了,叫道:“不用你催,马上就走!” 她将东西装好,看向莫水云说:“妈,咱走!”然后雄赳赳气昂扬地出门了。 莫水云无奈,只好跟着后面走,她真心希望女儿能找到办法,解决这住的地方。 莫晓璇气势汹汹地拎着行李冲出家门,外面的冷风刺骨,似乎能把棉服刮透似的,莫水云岁数大了,最近房事过多,身子又虚,冻得直打哆嗦。莫晓璇还好,她走到马路上。马路上空荡荡的,这个时候连公交车都没了,偶尔经过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们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见两人没有要招手的意思,又疾驰而去。 莫晓璇算算手里的钱,打了车,就不够租房了。再说打车,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有租房的?她瞬间迷茫了。刚才的冲动,也稍稍平静下来,冷静了一些。 莫水云在一旁问:“璇璇,咱们这是要去哪儿?你是不是知道哪儿有住的地方?” 莫晓璇回过头,迷茫地说:“我不知道,妈您知道吗?” 莫水云的心瞬间就凉了,她急道:“你这孩子,不知道住哪儿,你跑出来干什么?难道咱们在马路上晃了晚上?真是气死我了!” “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发脾气?要不是你今晚被抓,咱们能被赶出来吗?”莫晓璇向来是不会忍的。 “你……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多赚钱想让你过个好年吗?你有没有心?”莫水云气得,不甘示弱地回过去了。 “要不是你跟孙福来纠缠在一起,我们能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莫晓璇又揪出以前的事。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被迫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是为了陆淮宁要回来,现在你在国外潇洒地过着日子,我也不会离开殷家,一切就跟从前一样,你还说是因为我?”莫水云也揪出以前的事。 母女俩就在马路上吵得不可开交,连冷都忘了,还有什么找房子,也顾不得了! 两人的衣服早就冻透了,吵了半天,两个人嘴里发干,可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卖东西的开门。看眼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了,莫晓璇没力气再折腾,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困的,她不由问:“妈,咱们还找房子吗?” “我走不动了,天亮吧,现在谁给你开门?”莫水云坐在行李上,累得也没力气吵了。 这两个人脾气倒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真困啊,可是又不能睡,冬天的外面,睡着是很容易冻死的,莫水云不断地跟女儿说着话,不让女儿睡着。 莫晓璇连连打着哈欠,说道:“妈,要不咱们说说话吧,好困啊!” “说什么?”莫水云也没有精神,她突然想到在医院见到媛馨那一幕,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咬牙说道:“还没跟你说呢,我去医院见到媛馨了,她居然怀了你爸的孩子!” “我爸?殷建铭?”莫晓璇惊讶地问。 “还能有谁?孙福来那个畜生还称不上是你爸!”莫水云哼道。 “我爸都那个岁数了,还要孩子?”莫晓璇也被这个话题弄得精神了,冷都顾不得了。 原本莫晓璇对殷建铭也是不满的,但后来与孙福来一比,她就觉得殷建铭对她很好,比那所谓的亲生父亲好得不知多少倍。 “男人啊,总不嫌孩子多,以前要不是怀着你弟,我也进不了殷家。这回媛馨如果能生个男孩,那就不一般了!”莫水云的嘴里充满了酸味儿。 莫晓璇愤恨地说:“贱小三,她的孩子,不应该出生!” 她完全忘了,她的母亲也是小三出身,她也是私生子长起来的。 莫水云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转言道:“算了,别说她了,想起来就生气!” “妈,你真能咽下这口气啊,你跟我爸过了那么久,怎么也有感情吧,我觉得这么长时间我爸没来找你,就是因为媛馨那女人。” 之前没有想到这些,是因为生计逼得两人没有心思去想,可是现在几乎就是走投无路了,不去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还能想些什么? 莫水云心中刚燃起希望,随后希望就破灭了,她叹气说:“有了这样的事儿,你说就算他念旧情,我们也不可能了!” 莫晓璇说:“那也不能便宜了媛馨!” 莫水云听后,想起媛馨在医院时得意的样子,心里不由也愤恨起来,以前可都是媛馨求着她的,如果没有她,媛馨能有今天吗?可是想到她那一千多万,心里就更不舍,连带着殷建铭也恨了进去。狗男女!想生儿子?祝你们生的儿子没菊花! 莫水云狠狠地说:“当初我为了他,你弟弟没了,也不能再生了,都没能告了殷权,现在呢,他倒好,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狼心狗肺!” 她怎么不想想,一是因为他偷情,二是因为莫晓璇不是殷建铭的孩子,这两点,哪个男人还能容忍?估计是男人都忍不了。 “妈,要不是媛馨,我爸也不会成那样,都是媛馨!”莫晓璇说。 莫水云刚想说话,鼻尖上感受到一丝凉意,她抬起头,看到天上有点点白色洒落,她失声叫道:“下雪了?”声音中,有怔然,有惆怅。 若是曾经,下雪会令她兴奋,她在温暖的屋内,隔着窗欣赏雪景。可是现在,下雪只能让她考虑到最实际的问题,住的问题! 刚才母女俩只顾说话,忘了寒冷,此时看到雪,莫晓璇先想到自己现在的环境,她忍不住站起身在原地跑了起来,一边哈着气一边说:“妈,我真是冷的不行了!” “明天找到了房,咱们先好好地睡上一觉!”莫水云也冷,但是她缩着也不愿动,关键是今天晚上,那男人弄得她下身火辣辣的疼。 最后莫水云忍不住也跑了起来,实在太冷了,雪越下越大,冻的脚下发麻,别处都是皑皑白雪,就她们这一片,被踩成黑黑的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总算亮了起来,莫水云与莫晓璇去找房子,她们没有去别处找,而是又回到这片来了。这里的房子虽破,但却便宜,她们手里的钱,不足以找稍好点的房子。 结果与莫水云想的一样,对方一看到是她,便赶着她离开,好似她多脏一样。两人从清晨一直找到中午,未果。 莫晓璇又冷又饿,她站在地上喘气说:“妈,我真是后悔跟那房东吵架了!” 比起居无定所,又冻又饿的,忍气吞生算不得什么。莫晓璇对生活妥协了! “算了,你想也没用,现在回去人家不但不收,你只能多受一顿羞辱,忘了吧!”莫水云低头说。 “那现在怎么办啊?”莫晓璇问。 莫水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戴上帽子口罩,反正现在天气冷,也显不出什么,你呢去找,就说我看着行李,找到了我直接进去,在屋里摘掉,你说呢?哎,最好离房东远些啊!” 莫晓璇想了想,觉得这法子不错,最起码能解现在的燃眉之急。于是便同意了下来。 于是母女俩立刻找准目标,行动。年底的房子其实挺好租的,这时候大部分人回家,很多人又不确定来年是否还来打工,所以便退了房,很多房子都空了。 用这种办法,果真很容易便租到房,然后莫晓璇交完钱,将妈妈叫进来。 房东看进来的妇女裹得严密,见外面下着雪,所以没有多想。两个人顺利进屋,关门! 折腾半夜,两人头一件事情想到的就是睡觉,所以东西没来及收拾,饭也没来及吃,先倒头大睡。连未来都顾不得想了。莫水云卖身赚来的钱以及莫晓璇坐台的钱,交了这个月的房租,几乎已经没了。酒吧的活儿两人肯定都去不了,年底想找工作也不可能了。别说过年,就说生存下去都成了问题。 但是困极的她们,顾不得这么多,先睡够了再说吧! 这一觉,两个人睡到了天黑,醒来后,都觉得解乏很多。躺在床上,莫晓璇说:“妈,好饿!” 一天没吃东西,当然饿了。 “你去买箱方便面吧!”莫水云说。 又便宜、有汤有水,饭带汤都解决了。关键是过年如果找不到活计,可能还得靠这个撑到年后。 这么冷的天,莫晓璇不愿意出去,买一箱,她扛着?但是想到妈妈最少别出去,让房东看到了,这房又住不成了。为确保有住的地方,莫晓璇不得不去买面。 莫水云又感到了阵阵的腹痛,她起床去厕所,结果起来后才看到,床上竟然有血迹,下身更是灼烧般的疼,她吓了一跳,不会是医生说的,漏了吧!她心里嘀咕,一次就漏了?不过那男人弄得太用力了,也没准。这可怎么办?现在的钱紧成这样了,再去医院,无疑又是一笔沉重的开支。但是不去医院,她深知拖来拖去,可能会拖出大病。 莫晓璇扛着面回来后,见母亲怔怔地坐在床边,她吓一跳问:“妈,您怎么了?不会被房东看到了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没有,是我流血量又多了!”莫水云下面的话还没说,想看女儿的意思。 “哦!”莫晓璇松了口气。 竟然没有下文了?莫水云有些失望,女儿不关心自己,但她自己得想办法保护自己啊,于是她说道:“璇璇,妈想明天去医院看看,怪可怕的!” “啊?还看呀,不是刚去过?”莫晓璇不情愿地说。 “这不是又严重了,不看万一更严重,咱们哪有钱治病呀!”莫水云说道。 莫晓璇不乐意啊,将来估计妈妈是不太可能出去赚钱了,这身子就连卖都不行了。不是得全靠吃她的嘛!但是她又不好直说,所以只好说:“行,那我陪你一起吧!” 这样,第二天,母女俩都戴着口罩帽子去医院了,都是名人了,万一被认出来,那怎么办?丢不起那个人。 这天,殷建铭带着媛馨强制性地到了医院,因为媛馨总拖着不愿上医院,殷建铭便洞察到了她的目的,于是打算亲自听医生怎么说,想蒙他那不可能。 媛馨心想还好找了人,到时候她看完后,直接进手术室,然后找朋友就行,休息一会儿,再出来,就能骗殷建铭孩子没了。 同样是在妇科,等门诊机会很多,做b超,机会也很多。于是殷建铭与拨与莫水云一拨就华丽丽地相遇了。 是莫水云先看到殷建铭与媛馨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莫水云对殷建铭跟媛馨自然格外敏感。她一把扯住女儿说:“你看,你爸跟那贱人!” 莫晓璇一看,果真,她咬牙道:“还陪着她来产检?真是气死我了,贱人该死,贱种也该死!” 莫水云刚刚看完妇检,这次便宜一些,虽然没破,但是已经糜烂,要手术。她哪里有钱手术?所以拿了手术单,没有交钱就想溜的。此刻看到媛馨与殷建铭依偎在一起,对比着自己的落魄与贫困,她心中的愤恨,越升越高,最终上升到一个令她无法隐受的高度。 而女儿的话也一直在她耳边重复、重播着。 冲动是魔鬼,如果不碰上这两个人,她也不会专门去找媛馨,毕竟生活如此艰难,她还要想办法过日子。而此刻,她的怨怒被放的无限大,她忍不住跟着媛馨,她要搞掉媛馨的孩子,看媛馨还能怎么跟她牛? 莫晓璇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虽恨媛馨,却没到莫水云那个地步,毕竟媛馨又没抢她男人。所以她只是想想,没打算动手。 她这可是把老妈给毁了!她的那句话,说到了莫水云的心里。 媛馨做完b超,准备跟殷建铭一起下楼去做手术,下面一层是手术的楼层,电梯人太多,殷建铭不愿意等,于是就跟媛馨一起走楼梯,两人向楼梯间走去,莫水云偷偷地跟在后面。 莫晓璇还在那儿做梦呢,媛馨没好下场,一不留神,见妈妈走过去了,然后在她看到妈妈冲到楼梯间,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莫晓璇马上意识到那里发生什么了,呆立在原地。 媛馨被莫水云推下楼,莫水云冲出来的时候太突然了,殷建铭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原本在他前面下楼的媛馨,已经被推了下去。莫水云此时是不冷静、一时冲动,她推下人,诡异地笑着,却忘了逃走。 “哈哈哈哈,我看你怎么跟我抢男人?想给他生孩子?没门!没了孩子,看你怎么办!”莫水云张扬地大笑,带着一股泄愤心理。 殷建铭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这个女人,觉得陌生而又恐怖,他竟然跟这么一个女人过了二十几年!他此刻都在想,如果当初殷权的妈妈能够把莫水云给推下楼,而不是选择自己自杀,那该多好? 当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从可爱变成现实,而变得讨厌之时,殷建铭就会越发想起那个受了伤而会伤害自己而不伤害别人的发妻,不止一次地陷入后悔之中,他觉得这辈子,再也找不回当初那段纯洁的感情,纯粹而又快乐的家庭了。 媛馨滚到楼下,身下流出血来。因为这一层是妇科,能这样流血的,多半是孕妇。 有人目睹了这一幕,看到摔下楼的人身下流出血,便尖叫道:“有人把孕妇推下楼了!” 莫晓璇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跑了过来,此时门口已经堵了围观的人,她挤进人群,看到媛馨躺在楼下一动都不动,身下的血渗开,像朵红色的花。莫晓璇张大嘴,想喊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下意识地退后了,退出人群。 殷建铭彻底呆住了,根本就忘了去扶媛馨,他眼前闪过的,是殷权妈妈身下的血流成河,一丝痛意闪过他的眼底。 旁人的叫声让莫水云明白过来,她转身就想跑,然而门口被围观的人堵得一点空隙都没有,见她要跑,众人将她按住。可能是她的行为太让人生气了,孕妇都下毒手?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抓她,那帽子口罩也被扒了下来。 “呀,这不是殷建铭的前妻嘛!”有人认了出来。刚刚上过电视,莫水云现在还是红人。 “原来她推的是前夫的女朋友!”有人也认出了殷建铭。 “哟,那女朋友是电视明星媛馨!”经常看电视的人认出了媛馨。 殷建铭此时也回过神,大叫道:“媛馨!”一边跑下楼,她将媛馨的上半身抱起来,叫道:“快帮忙喊医生,快,我的孩子!” 虚伪吗?他已经被认了出来,他可不想落下个冷血的名称,其实他心里稍稍放了下来,因为孩子的问题解决了,这么多的血,肯定留不住。 有人叫医生,也有人帮忙报警了,退出去的莫晓璇已经躲到了暗处。 莫水云嘶叫着:“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殷建铭抬起头,厌恶地说:“不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跑了,你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养那么多年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跟你离婚,现在你居然还来害我的女友。我们都要打算结婚了!” 媛馨没有昏迷,她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太痛了,也因为她接受不了,她的孩子就此没有了。对于女人来讲,这个岁数了,都会期待孩子的到来,媛馨自然也不例外。她的事业一直没有进展,干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要个孩子呢? 此刻她听到殷建铭的话,遍体生凉。要这个孩子?结婚?这是事实吗?真是可笑,真相是他要跟她分手,她是来打胎的,现在打胎费都免了。 这个男人,白给她都不要了,倒贴多少钱都不要了! 她处心机虑弄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男人?男人啊,果真不过日子,只是当朋友,什么都看不出来。曾经做朋友的时候,她以为他是好男人来着的。万万没想到如此的无耻。 莫水云被医院的保安控制起来,等着警察接手,愤怒的人们都自愿当证人。其中不乏很多孕妇。孕妇都期望新的生命降生,最容忍不了这样的事。她们是最愤怒的人。 媛馨被抬到了手术室,孩子肯定是没有了,现在正在清宫,不过以后还是可以生的。孩子还没有成形,不到两个月。不像快要生的孩子,如果受到外力撞击没有,很容易造成子宫破裂,子宫多半保不住。 殷建铭在手术室外等着,他要得到确切的消息,听听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了? 过不多时,医生走出来说:“对不起,孩子没有了!” 殷建铭心里松口气,可脸上却带着痛意,问她:“大人呢?以后还能不能生?” “以后还是可以生的!”医生很同情,他如此痛苦。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大人?她一定很难过!”殷建铭声音中带着痛意。 原来他是演戏最好的那位! 这件事,被人拍了下来,包括莫水云被警察带走的片断,放到网上,迅速转发起来。而电视上自然也不甘落后,马上播出了这则最新的新闻。莫水云话题真是多,众人都猜测,她是卖身不成,来报复的。 总之殷建铭与媛馨得到了同情,但是痛的都是女人,媛馨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唯一目前没有受伤的就是殷建铭了。 莫晓璇隐藏在人群中,不敢出来,她不想让那些摄像机拍到自己,她不想曝光在媒体之中,她要想想今后的生活怎么办? 临近过年了,这样的事,让忙碌着准备年货的人们,震惊了一把。 对于此事,程一笙也非常的震惊,不过想一想,莫水云没有活路,如此做倒也在情理之中。她没有时间过多的关注此事,因为春节晚会的录制,就在今晚要开始了。 程一笙今天忙的水都顾不上喝,安排各个事情,薛岐渊没在这儿,全都靠她。钱总台不熟悉节目的细节,所以只能做决策的事情。程一笙此时觉得,薛岐渊还是有用处的,最起码她不用那么累。 春节晚会,程一笙与方凝各是三套服装。程一笙的均是旗袍,而方凝的是中西合璧的礼服,所谓中西合璧,那就是上面旗袍领,下面是欧式裙,也很抢眼。 坐在最前排的观众们,有广告赞助商,仔细一看,竟然有殷宗正的名字。 程一笙看到爷爷要亲自来,非常的惊讶,等殷宗正出现在录制大厅的时候,程一笙赶过去迎接,亲热地叫道:“爷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给你捧场啊!”殷宗正今日穿着喜庆的正红色唐装,上面绣的金色铜钱很是显眼,衬托出殷宗正作为一个家主的风范。这衣服,自然也是程一笙送的。 程一笙的开场旗袍自然是红色的,她穿过不少红色旗袍,令人震惊的也有,但是这件同样令人侧目,因为这件旗袍上面缀的都是红色蕾丝,斜着的一层层排列整齐,很薄很工整,并不显人胖,红色很艳,但是加上蕾丝,总有一种淑女的感觉,整合到程一笙身上,就是一种知性与艳丽相结合的特殊气质。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程一笙,对此殷宗正很得意,他殷家的孙媳妇,果真是最优秀的,不管是能力还是模样身段,都没得挑。 这段时间,殷宗正已经完全相信了程一笙的人品,也改变了在这个圈子里就没正经人的态度,总之现在他是非常支持程一笙工作的,再加上那bard之事,程一笙选择生孩子放弃事业,这让殷宗正十分的感慨。既有自己的事业,又在该牺牲的时候懂得为丈夫牺牲,别说他观念古老,他就是觉得要以男人为中心。 总之对于程一笙,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程一笙没有太多时间跟爷爷说话,将他带到座位上,殷宗正便体贴地说:“好了,你去忙吧!” 程一笙并没在意爷爷身边的中年人,等她走了,中年人才不高兴地说:“爸,您怎么不把我介绍给她呢?” 原来这位中年人就是殷氏的副总裁,殷宗正的大儿子殷建祥。他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角儿,今天竟然被忽略了,而且这位晚辈,不是应该恭敬的要磕头的样子吗?怎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殷宗正稀松平常地说:“一笙太忙了,哪有时间招呼你?” “爸,我可是他大伯!”殷建祥不悦地说。 “一笙不是没时间?你作为长辈,应该理解晚辈的工作!”殷建铭淡淡地说着,看向台上。 殷建祥刚想再说话,钱总台就跑了过来,殷勤地说:“殷老爷子,真没想到您亲自来了啊!” 要知道殷宗正早就不参加任何场合了。 殷宗正呵呵笑着说:“这不是给一笙捧场呢,我也得感受一下现场气氛啊!” “哎呀,一笙真是没得挑,这场晚会没有她,我就愁死了!”钱总台立刻夸赞道。 殷宗正笑意加大,颇有点得意地说:“我们一笙啊,就是优秀,不逊于殷权那小子!” 人家夸,他一点都不知道谦虚。以前吧,他是说程一笙可以配上殷权,现在将一笙与殷权放在了一个高度上,足以证明此时他对程一笙的态度又有所改变。 现在程一笙虽然赚钱没殷权多,但名气可比殷权大,国际上谁人不知道程一笙,可有哪个人知道殷权的? 殷建祥不悦地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钱总台自然要看去,他热情地说:“殷副总裁,您陪着老爷子来的啊,真是今天重量级的重量级啊!” 殷建祥今天被忽略到现在,已经很不悦了! 他正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气势,扬着头,爱搭不带理的样子。 突然有人喊道:“殷少来了!” 钱总台立刻转过头,果真看到殷权一袭黑色手工西装,面上带着冷峻的、傲慢目空一切的表情,他大步走来。钱总台马上迎了过去。 殷建祥的嘴刚张开,他是想晚半拍再说话的,没想到晚这一会儿,钱总台人已经走了。还是为了迎接殷权这小子,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殷氏副总裁,还顶不过一个晚辈小子? 钱总台将殷权领了过来,殷权看到爷爷跟大伯,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也没有说话,他跟殷家这些亲戚,关系走得并不近。 殷宗正热情地说:“殷权,来,坐到爷爷身边!” 殷权露出一个不可置否的表情,殷宗正心里打鼓,这可是公众场合,你小子不会不给面子吧!殷宗正这老狐狸,自然有办法,他笑着说:“刚才一笙来过了,刚走!” 果真殷权听到老婆刚来过,他马上就坐下了,殷宗正脸上露出会心的笑,你小子能拧过我?你有弱点! 殷建祥完全被忽略了,十分不悦,他觉得不说点什么,就太舒服。于是他在殷宗正与殷权脸上掠过,然后说道:“爸,建铭那边,是不是闹得越来越离谱了?” 殷权的面色稍冷下来,目光盯着前方,虽然那里没有程一笙,但他的目光还是定在了她即将要出现的地方,大伯的话,他不为所动。 殷宗正心想这场合,干什么影响心情?殷建铭真是自作自受,殷权肯定不屑于这件事。殷宗正说道:“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不用提他!” 这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 殷建祥却不甘心,他一副做大哥的模样说:“爸,怎么说到底也是您的儿子,是我弟弟。气气就算了,难道还真的不认吗?他现在什么都没了,还是让他回来吧!” 他并不想看到老四独大,总觉得兼两个要职,会对他的副总裁位置是个威胁,还是以前那公平的局面比较好。更何况论野心,殷建铭并不大。 殷权是这几个孩子之中,最争气的一样,殷建铭也是最不操心的那一个。 殷宗正板起脸说:“我今天不想提他!” 殷建祥说道:“爸……” 殷宗正截断他的话说:“怎么?专跟我顶着干?” 殷建祥不说话了,但是目光看向殷权。殷权好似没有听到,目光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建祥心想,这殷权好似不像以前那样,听到老三跟莫水云那两人的事,动不动就怒了。真是奇怪,难道他真的能放下过去的事? 殷权自然和以前不同,程一笙给他开导不知多少次,怎么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过去的固然是痛,但是程一笙用她的办法,慢慢地抚平了他的伤痕。 殷宗正见殷建祥不说话,转过头看向殷权,跟变脸似的,笑着说:“殷权啊,你们过年就来殷宅住!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殷权不冷不热地说:“再说吧!” 殷宗正装成惊讶的模样说:“咦,一笙都答应我了,你们没商量好?我东西都准备了!” 殷权倒是听她说过,当时他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因为他并不想去殷宅,此刻他瞥了一眼老爷子,那点把戏,他如何看不出来?不过既然一笙答应了,他也没必要再坚持什么,于是说道:“到时候我会跟一笙过去!” 殷宗正的眼睛立刻笑成了一条缝,带了几分讨好的意思说:“你们怎么也是打算出去走走的,就不要准备过年的东西了,你去老丈人家的东西,我也帮你准备好了!回头直接走就行,行李我让管家找人给你准备,还有订机票什么的,殷家都包了!” 殷权想了一下,这样也好,刘志川跟着他一年到头也休息不了,过年既然有人愿意给他使唤,那他就给刘志川放个假。他还是很疼下属的。于是他没拒绝,点头说:“好!” 只这简单的一个字,就能让殷宗正心花怒放,殷建祥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那贱模样,十分的不爽。同样是孙子,怎么他儿子就没殷权这待遇?老爷子对老三一家是不是太偏爱了? 他真是看不过眼,于是殷建祥问:“殷权啊,过年打算去哪儿走走?” “随便走走!”殷权含糊地说。 殷建祥不罢休,他怎么也要给殷权添点堵吧!但是他还没有说话,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叫着响起,“钱总台不好了,男主持人晕倒了!” 喊话的是方凝,她身穿着红色礼服跑了过来,她的上半身,跟程一笙的衣服一样,不同的是下半身,程一笙的是旗袍,而方凝的是红色层层波浪的蛋糕礼服长裙。 节目快要开始了,男主持人昏倒了,这绝对是一件大事。虽然是录制节目,但请来的重量级明星可不等你这个,有的还要赶场! ------题外话------ 哈哈,有木有猜到下面要发生什么?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所以更的少,也没喊月票,今天努力一万字,请大家投票啊,被挤下月票榜了,手里攒票的,都投了吧! 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章 殷权要当主持人? 钱总台心里先是一咯噔,然后脸上就是不高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跑过来就喊了呢?这不是制造新闻嘛,要知道这里有多少记者? 现在只要是有程一笙的地方,就有大批记者向里涌,有的买高价票进,有的通过关系进的,伪装成观众的,这种事情几乎是防不住的。 方凝倒是有这样的基本素养的,只不过是刚才叫人去找钱总台,结果钱总台跟广告赞助商聊是太热情了,对别人的叫声充耳不闻。方凝是看不过眼了,才冲过来叫的,这下你听见了吧! 钱总台赶紧问:“医生看过没有?人怎么样?” 像这种大型节目,现场都会有急救人员,以防各种事情发生,所以现在应该有结果了。 “看过了,是劳累过度,现在人还没醒!”方凝快速说道。 做晚会很累,演员要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排练,这样的大型晚会还要有至少三次的彩排,更不要说晚会的核心主持人了。演员你只要演完这个节目就能歇着了,但是主持人,要全场从始至终贯穿下来。劳累过度,一点都不稀奇。 方凝的话,意思就是眼下那名主持人肯定指望不上了。 钱总台的眉凝了起来,他自然也明白,这种情况,就算人醒了,状态也远远达不到要求。总不能给人打兴奋剂吧!他脑中迅速过着能够接替的主持人,节目肯定会有替补主持人,但是替补主持只是相对来讲,比较优秀的,但比起现有的主持人名气与场控力,还是差远了。 可能这场晚会少了一个亮点存在! 方凝跑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她见钱总台转身要往后台走,便说了一句,“钱总台,我有一个主持人的建议,晚会肯定出彩!” 钱总台转过头问:“哦?谁?” 方凝笑着问:“您看殷少怎么样?夫妻同台,看点一定很多!” 殷权现在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他一向都是这样,跟自己无关的事,听到也当没听到。他可不想旁边的爷爷为节目瞎操心着急。 可是此时,他被点名了,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抬起眉,剑般的眉斜扫而上,唇角阴鸷地压下,低声问:“你说谁?”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穿透力极强,尽管环境嘈杂,但仍旧能让周边的人听清。方圆五米内,温度骤降了至少二十度。 感觉到冷了,方凝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她嘿嘿地笑着说:“一笙正在后台着急没人救场呢!” 得,都会用程一笙来要胁殷权了。 钱总台自然有权衡,虽然殷权是外行,也没有参与过彩排,但是用一个外行的名人,显然比一个内行的但是名头达不到要求的主持人效果好很多。殷权只要在那儿一站,不说话都是一个看点。 钱总台自然希望殷权能够同意,但是看殷权的反应,这事儿有难度,还是要程一笙出场才行。于是他暗斥道:“方主播你太不像话了,殷少是客人,我们怎么好要求他来忙活呢?” 方凝默契十足地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我这不是不想看一笙着急嘛!” “胡闹、胡闹,赶紧跟我去看看!”钱总台一边训着,一边去后台。其实他是去游说程一笙了。 走出一段距离,方凝看钱总台的神色渐松,在后面笑着问:“总台,我的策划能力怎么样?” 钱总台笑眯了眼,但是却不敢回头,生怕殷权会看到,他连连赞赏道:“不错不错啊,这建议好,一会儿你得配合我说服一笙!” “没问题!”方凝也很期待殷权上台,上次殷权在台上的表现让大家记忆犹新,尽管这男人不好控制吧,但是她没压力,反正殷权上台,肯定与程一笙做搭档的! 两人走后,殷权若无其事地坐着,回过头看向台上,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想利用一笙让他上台?没那么容易! 殷建祥隐有薄怒,斥道:“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殷权去主持节目呢?这是戏子的活儿,可不是我们殷家人做的!” 显然殷建祥跟以前殷宗正的思想一样,很古老。认为这一行就是古代的戏子,很低贱的。要是在古代,这是下九流的行当,三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更不要说为官了。现在殷宗正改变了那古老的观念,但是殷建祥并没有跟程一笙接触过,所以很是看不起殷权娶的这个老婆。 他认为殷权什么都优秀,唯独在娶老婆这件事上,失策了! 殷权淡淡地瞥过来一眼,殷建祥并没有注意,殷宗正赶紧说道:“你乱说什么呢?你是古代人啊?一笙多有本事,都有国际粉丝了!人家一笙的名声比你大,你在这儿胡吹什么?” 一方面是报不平,另一方面是维护家庭稳定。本来殷权对这个家就不感冒,他可不想弄得更僵,他很希望殷权能加入殷氏。现在经济飞速发展,市场也不断变化。老一批人逐渐力不从心,不管是经营还是管理都要跟上时代,所以新的经营理念对于殷氏的发展很重要。再说看殷权公司的势头就能够看出殷权的水平了。 殷氏这几年不如以往,这是不争的事实。 殷建祥也是六十的人了,又是殷氏的副总裁,走哪儿不是人尊敬的?现在在这种公开场合里,老爷子跟训孙子似的训他,他心里能高兴?怎么不见老爷子这么训殷权呢?虽然他不满,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他深知老爷子的脾气,要是在这儿给他弄点下不来台的,他也没辄,还是别自找倒霉了。 殷权仍旧目光看着前方,刚才两人的谈话,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涟漪。 后台,程一笙心里已经决定用替补主持了,只不过得等钱总台过来讨论,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钱总台匆匆走进来说:“一笙啊,情况我都知道了,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你看主持用殷权行不行?”时间紧急,他要尽快定下来,因为如果是用殷权,还要进行一下速补! “殷权?”程一笙怔愣了一下,她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用殷权的,毕竟他是外行人,更何况这样大型的晚会,她都准备了不止一遍,殷权临时上场,能行吗?位置都不知道站在哪儿,手脚也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指导,那简直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与其用个不出彩的主持人,还不如用个外行但是有名气的名人,再说你跟殷权夫妻搭档也是一个看点啊,这个看点肯定吸引更多的人把频道转到我们台来,这对咱们台和你的职业发展都是有好处的。时间紧急,你应该当断则断!”钱总台开始忽悠,作为台长,他做思想工作,忽悠的功夫,那是没得挑的。 程一笙说道:“这样吧,我把殷权叫来,问问他!” 她拿出手机给殷权打电话。 方凝跟钱总台交换了一个目光,“有戏!” 殷权接到电话,大步走到后台,他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钱总台与方凝,看向她问:“难道你真想让我上台?” 救场也没有把自己老公搭上的吧! “我是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程一笙说道。这种事她可不会强求,她本来心里就没底,如果殷权上来又是一张臭脸,别扭着,那不如不上。 殷权自然不乐意,让他上台说那么多话,给那么多人看?他懒得折腾。不过他还没开口,方凝就抢道:“殷少啊,这可是一个大好的秀恩爱的机会!” 程一笙忙说:“这是春节晚会,可不是访谈节目,重要的是请来的文艺演员,怎么能随便秀恩爱?” 殷权想到的是,这节目长啊,他上台的机会,不知多少次啊,一次表示一句,连起来是不是也能成首诗了?可以考虑! 钱总台猛冲方凝使眼色,方凝绞尽脑汁地想啊,然后说道:“小品里面有个夫妻相处的,殷少您也可以在那个小品后,说说您与我们程主播的相处之道,为什么能过得这么甜蜜和谐呢?” 程一笙瞪方凝,“你别给她灌**汤了!” 她的话音刚落,殷权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答应!” 方凝与钱总台眼中闪过惊喜,程一笙则不可置信地问殷权,“你答应了?” 刚才方凝的话,说到了殷权的心里!他从来不吝啬向别人表明他有多爱她,他想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最让人羡慕的女人。要知道女人最看中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爱情,一个宠她的男人!还有一点,他为什么硬要让别的男人站在她身边? 钱总台确信自己刚才没听说,他生怕殷权反悔,忙说道:“好了,节省时间,咱们赶紧来说节目啊!” 钱总台让人拿来耳脉交给程一笙让她给殷权戴上,然后对殷权说道:“每个节目会让你说最少的话,节目前会告诉你说什么,比较简单!”他又看向程一笙说:“那所有的广告都要由你来说了!” 让殷权去说那些赞助商的名字也不太合适,再加上殷权怎么可能会去记别的公司名字? 程一笙点了点头,她转过头看一眼殷权,有些担忧。 一个外行人,且是寡言的殷权做节目?她真是觉得匪夷所思,钱总台的思维也太超前了吧,她都不敢冒这个险。 不过她唯一肯定的是,殷权不会砸她的场子。 程一笙将殷权拉到一边说:“我现在告诉你开场都说什么!”她说完,将自己要说的先说了一遍,然后对他说:“后面就是你接的了!”她又将殷权要说的话说了一遍,殷权皱眉,“这么麻烦?” “你嫌麻烦你当时干什么答应下来?现在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现在反悔,明摆着玩人家呢? 殷权只好点头说:“那好,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记住!” 程一笙气结,她又说了一遍,殷权听完,想了一下,问她:“哎,我能不能自由发挥?” “不能!”程一笙非常果断地说。她伸出食指,戳着殷权的胸膛说:“你以为这是访谈节目呢?没听说过大型晚会还是春节晚会让你自由发挥的,你行不行啊?” “行!”殷权立刻说。 “那好,把刚才我说的,重复一遍!”程一笙说道。 殷权看似很正经老实,心里坏坏地说:“哦,你刚才说的是,你行不行啊!”他说完,摸了摸下巴,想想问她:“我行不行,难道你不知道?难道我们太久没有……” 程一笙伸手掐住他的手臂想要狠拧一把,没想到他的手臂蓦然绷紧,她掐了半天,都没能掐住肉。她气啊,跺脚道:“殷权!” “一定要掐?”他反问。 “没时间跟你废话,快点,要不我现在让钱总台换人!”程一笙说着就要转身,作势去找钱总台。 殷权一把拉住她说:“哎,你再跟我说一遍,我肯定好好学!” “你要是给我弄砸了,回家跟你没完!”程一笙警告他。 “怎么没完?”他认真地问。 程一笙瞪眼,殷权立刻说道:“好,你快说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他还知道来不及?都是他在这儿浪费时间!她没时间再训他,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然后殷权背了一遍,程一笙着急地说:“不行,你的表情太僵硬,跟背书似的,你的表情生动一些!” 殷权扯了扯唇角问她:“这样?” “你刚才那是笑?”程一笙问。 殷权点头。 程一笙捂了捂脸,说他:“你还是别笑了!” “我看我还是自由发挥吧!”殷权说。 “我还是跟钱总台说换人吧!”程一笙说。 “我再练习一下!”殷权妥协! 程一笙对今晚殷权的表现十分堪优,她怎么觉得这跟过家家似的?一个不靠谱,一个不上心! 一句话,殷权说了四五遍,然后他问她:“难道还不行?” “你的表情就不能自然点?怎么那么奇怪?”程一笙问他。 “自然……”殷权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问她:“这样?” “不是!”程一笙觉得平时跟殷权沟通的时候没障碍啊,为什么现在教他怎么就教不会呢?鸡同鸭讲的感觉!她摊开手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讲话的时候要自然一些,也就是说语气跟神态配合的鲜活一些,不要总感觉像背书!” “可是你们的台词太冗长繁杂了一些,你没感觉到你也像背书?”殷权反问。 “你没看春节晚会开头都是这个样子吗?”程一笙又问。 “所以说才要创新啊,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看春晚的?都打网游了,再说我以前也没看过那玩艺,要不是因为你,以后也不会看!”殷权认真地说。 “殷权你是来砸场子的吧!”程一笙叉起腰。 “好吧,那我表情生动些!”殷权刚说完,就反问她:“对了,平时我说话表情生动吗?” 程一笙只觉得一队乌鸦从头顶飞过,殷权平时说话能冻死个人,他一到场,立马冷场。让他主持春节晚会,实在不太合适。她沉了口气说:“我知道我是有点难为你了,可这是春节晚会,不是领导开会,春节嘛,不就是图个乐呵?我看这样吧,你真的不太适合主持节目,我去跟钱总台说,现在还来得及!” 她说着毅然转身往外走,殷权一把拽住她,给她拉了回来,问她:“你打算怎么说?说我不行?那可不行,有损我男人的形象!” “殷权,这个时候男人不男人已经不重要了!”程一笙认真地说道。 “那怎么能行?男人脑袋可以丢,尊严不能丢!”殷权颇有几分豪气地说。 程一笙很想爆粗口,像殷权这么别扭的人,她不知道刘志川是怎么忍受他到现在的,她终于体会到刘志川的苦了。如果她是殷权的下属,她不是把殷权掐死,就是把自己掐死! 外面殷建祥见殷权久久不回来,不由问道:“爸,殷权不会真的打算主持节目吧!” 殷宗正等待演出开始,有些散漫地说:“那有什么?殷权那小子严肃惯了,让他改变一下风格也是可以的。” “这太不符合我们殷家的格调了!”殷建祥说道。 殷宗正瞥他,“殷氏都快让你们几个败完了,还有什么格调?你跟我说说!” “爸,现在市场竞争太激烈了!”殷建祥尴尬地说。 “市场竞争什么时候不激烈?”殷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三个和尚没水喝,你们四个啊,照这样下去,最后什么都剩不下!我真是希望这么死了算了,免得看到殷氏倒霉的那天。” 殷建祥的脸色难看起来,低声说:“爸,大过年的,您可千万别乱说。” “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没呢,我没了你们好分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的想法!”殷宗正沉着脸,刚才的好心情,在想起这些事,完全都没有了。 ------题外话------ 纠结半天,还是把主持那部分删掉了,写的不理想,今晚揣摩一下情节,重新写。这么重要的情节,还是想写到满意。 虽然只更五千,但我还是厚脸皮的要下票,请鼓励一下。有票的支持下吧,被挤下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一章 春节晚会(上)精 殷建祥苦声解释,“爸,我可没有!” “行了,别说了,大过年的给我添堵!”殷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眉已经拧在了一起。 殷建祥暗叹自己倒霉,也不知道怎么就惹着这老爷子了,怎么这殷权连说都不能说了?殷权如今的地位与不能说就不能说吧,怎么一个娱乐圈的主持人也不能说了?他的身份,不比那主持人高多了?今天晚上,他倒要看看殷权能主持出什么样的节目。 可笑,难道公司快要不行,得混娱乐圈了吗?跟个戏子在一起,慢慢也变得轻浮起来了。 晚会就要开始了,后台,程一笙已经将殷权拉到下面,等待升台。她与方凝站在间,殷权和台里的男主播展哲一人站一边。 程一笙小声问殷权,“你紧张吗?”她现在很紧张。原本她不紧张的,但是现在让殷权的突然上台,搞得她紧张无比。 “不紧张!”殷权表情淡定,说得自然。 “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程一笙不放心的嘱咐。 在后台忙活半天,殷权的表情跟声音都不能达到她的要求,但是作为业余,也算勉强过关吧。现在真是赶鸭子上架,她不求殷权超常发挥,只要正常发挥就行。 节目正式开始了,台上已经紧锣密鼓地响起音乐声,新年晚会的开场肯定要特别热闹,先是一群小孩子有红有绿来闹春节,有放炮的、挑灯的,玩游戏的,好不热闹。 舞台两侧,涌入两队身穿白绿相间裙子的舞蹈演员,象征着春天的颜色。接着是一片红色涌了出来,穿插在绿色间,象征春天红红火火! 黄色长裙舞动而出,象征恭喜发财。粉色代表着花的气息,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煞是好看,这是一场精彩纷呈的开场舞。现场气氛立刻被带动起来,观众们的表情也振奋起来,等着晚会的开始。 舞台中间竖起一个圆环,穿着粉色长裙的舞者跑了上去,圆环上升,底下又出了一下更大的圆环,红色长裙的舞者跑了上去。接下来,黄色、绿色,一群小孩也抛下手中的玩具,跑到了最下层。 程一笙与殷权所站的舞台,开始向上升,程一笙对殷权小声说:”要开始了,准备好!“ 上面五层圆环,随着音乐声起,由最上端的舞者开始向后下腰,接着是红色、黄色、绿色,像朵花儿盛放一般,最下面的小朋友们就起到花托的作用,花开了,露出的花心,就是升起的四位主持人! 现场爆发出一阵掌声,美轮美奂的舞台效果配合着色彩鲜明艳丽的灯光,再加上四位主持人惊喜的,以如此美丽的方式出场,给了大家极美的视觉享受。 然而,大家在看清程一笙身边的人时,热度明显降了几分。掌声都淡了下去,也不知道大家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殷权的寒气太大。 殷宗正与殷建祥听到有人议论,”那个是不是殷权?“ ”怎么可能?“ ”就是殷权吧!“ 两人感觉到众多目光向自己射来,殷宗正不为所动,殷建祥抱着看戏的态度。 跳舞的大人与孩子纷纷离场,舞台也降了下来,程一笙与方凝还有展哲一同向前走,殷权记得她的话,让他跟着她向前走,于是他跟着,他还是很认真的。 走到台位,程一笙等人笑着说:”大家过年好!“ 殷权也跟着说,”过年好!“ 她说过,这个随意一些比较好,不用齐,殷权的声音不算太大,比较低沉,混在三人声音中,听不出什么异样。 程一笙手持话筒,笑得喜气洋洋,清丽的声音悦耳地响彻全场,”这里是由殷氏集团冠名播出的2013年春节晚会,我们在这儿与您共庆佳节!“她扫了一眼台下,见观众们的表情都有些呆滞,心想这殷权一出场,还是春节晚会吗?今晚肯定冷场无限! 掌声热烈响起! 台下殷宗正听到殷氏的名字,很自豪。而此刻,殷建祥也在享受着这种感觉,他觉得钱花得值,冠名播出,殷氏就应该拔头筹! 方凝接着说:”哎,一笙啊,既然是过新年,那我们一定要一人说句有关蛇年的贺词!“ 展哲附和道:”对对对!“他伸出手,用力道:”这个一定要说!“ 程一笙侧头说:”好,应你们的要求,那么由我来开始,我就祝大家蛇年鸿运,好运连连!“ 方凝笑道:”你的太简单,瞧我的!“她打出手势说:”龙行好运,金蛇送瑞!“ 展哲说道:”该我了,我的就是金蛇狂舞,舞来财源!“ 程一笙笑,”展哲啊,你就是掉钱眼里了!“ 大家都笑了!程一笙接着说:”下面就要由我们特约嘉宾主持殷权说了,不知道你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幸福?“ 一句话,介绍了殷权的身份,由于是这种大型晚会,所以没有隆重介绍,只是一句话代过。不过这句话说完,刚才展哲刚调动起来的现场气氛,一下子又冷了半截。 殷权面色沉着,举着话筒看向观众们说:”蛇年吉祥……“ 程一笙心中一松,神态还好,不算太冷,虽然没有笑,但是脸色不算太僵,说得话也是对的,然而他的下一句,就差点让她吐血! ”蛇子蛇孙!“ 这句应该是”红红火火“的。 方凝没忍住,扑哧一笑,她转头问:”殷权啊,我听说过龙子龙孙,不知您这蛇子蛇孙是什么意思?“ 程一笙内心里满是尴尬,但是面上也装成笑的样子,她心里怒骂,节目开始前,说了多少遍”红红火火、红红火火“,这么简单的话,一共就八个字,还错了四个。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 殷权很给方凝的面子答道:”龙子龙孙是赶不上了,所以只能蛇子蛇子!“ 展哲跟着问:”看来殷权想要孩子的心情十分迫切啊!“ 殷权点头认真地说:”我迫不及待地把婚礼办了,孩子生了,这才踏实!蛇年也圆满了!“ 得,没程一笙嘛事儿了! 方凝笑着说:”好了一笙,你就别折磨我们情圣了,不然这一年都不踏实。“ 程一笙笑得眉眼弯弯,没有回应方凝的话,而是说道:”看看我们这都扯哪儿去了?赶紧给拉回来!“她看向观众说:”我们的节目将通过新浪和腾讯在微博上进行现场直播,大家也可以通过微博给亲朋好友们送上新春的祝福。“ 方凝点下头说:”那我们再一次给大家祝上新春的祝福,祝大家……“ ”新春快乐!“四个人一起说。 接下来是开场的第一支歌,程一笙等人退了下去。 到了后台,程一笙质问殷权,”你怎么回事?上来就出状况?“ 殷权清了清嗓子,”咳,紧张!“ ”谁信?“程一笙瞪他。 方凝在一旁说:”一笙,快点教下一个要说的话吧!“ 由于时间紧张,又没时间再排练,所以只能每个节目的间隙来说下一段主持内容,好在是两对主持,可以穿插进行。 第一个歌曲节目之后,是程一笙来报幕,本来她就是娱乐节目的主播,所以她的主持任务要比方凝多,这下连带着殷权出场机会也多了起来。这正是程一笙头疼的事,如果让殷权跟方凝一组,殷权肯定不干! 说了两遍之后,程一笙问他:”记住了吗?“ 殷权点头,”记住了!“ ”那我们来串一下!“程一笙说着,迅速进入排练状态。 殷权与她对了一遍,没有出错。程一笙再嘱咐了几句,一首歌结束后,两人匆匆地上台了。 程一笙先起了头,笑着看向殷权说:”家这个字,在所有人心中应该都是温馨的字眼,你觉得呢?“ 程一笙为了让殷权做到简单化,所以这一句只给他设计了一个”嗯“字。这样总不会出错吧! 殷权:”嗯,正是因为有了你,我的家才温馨了!“ 预先约定的字说了,只不过后面跟了一大堆的后缀,程一笙心想好吧,这也不算出错,能说得过去。于是她接着说下一句,”不过家里的琐事也很让人头疼,比如说都工作一天了,谁做饭、谁洗碗?“ 殷权应该说”是啊“,程一笙觉得这次就是两个字,别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殷权接道:”是啊,不过我们家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做饭洗碗都是我来,女人嘛,就是应该宠着的!“ 程一笙不免被噎了一下,她看出来了,这个环节,男人的问题不是出错,而是画蛇添足。她调整一下情绪,他这么一说,她就没法往下接了,所以只能改了台词说道:”你说得也没错,那我们看看下面这对小夫妻,丈夫是否会宠着妻子呢?“ 下一个小品开始,程一笙与殷权下了台。 程一笙气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我这是在表明心迹!“殷权说。 ”现在是主持节目,心迹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表明,你搞得我后面都没办法接话了!“程一笙心想亏了自己反应快,不然在台上要出丑了! ”这我倒是没想到,好,下面我注意!“殷权好脾气地说。 下一个节目是方凝与展哲,程一笙加紧时间跟殷权说后面的主持,两人都说好之后,她才问他,”你怎么还带自由发挥的?“ 殷权不满地说:”你就给我两句台词,加起来才三个字,我又不是上台当花瓶的?我是去主持的,自然要加台词了!“ 程一笙的冷汗都快落下来了,她无奈地说:”你不是生手嘛,我也是担心你没有主持过节目,会出问题。“ ”主持节目有什么难的?只要主持好了不就行了?我看观众们反应不错啊!“殷权说道。 ”你从哪里看到观众们反应不错了?我看他们快被你冻住了。这样吧,你要自由发挥,那每次不准超过两句话,不许过分,行吗?“程一笙算是妥协了,本来时间就不多,只要殷权能好好配合就行。 ”行!“殷权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又说了两遍,没问题了,喝了点水,程一笙又补了下妆,这才准备上台了。 两人先站在偏台上,等那边演完了,灯光照到她这边,这是信号,耳脉里响起导播的”ok“声,程一笙感慨地说:”刚才看了xx的精彩献唱,大家情绪都很激动啊!总算见到心目中的偶像了是不是?“ 观众们热情地喊道:”是!“ 殷权开始说话了,”对了,你不是主持先秀节目呢?你觉得节目中的选手,与明星的距离相差多远?“ 程一笙满意极了,这么长的话还担心殷权会出状况,现在一字不差,她接着话说:”我毫不夸张的说,我节目里的选手,有人的模仿秀,如果你不看脸,与真人根本分辨不出!你也知道,模仿秀其实是很容易出彩的!“ 下面殷权的话应该是,”我知道,我很好奇,今天有没有模仿秀?让我一饱眼福?“ 有了上面那句殷权的不俗表现,程一笙对他有信心多了。 殷权点头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会模仿秀!“ 程一笙的脸上已经做好笑的准备了,她准备笑道:”当然有了!“然后顺势引出节目。结果让殷权这么一说,人家又没问,她这句台词自然要改,她的笑强硬给扯成了惊讶,然后艰难地问:”是~吗?“ 殷权倒是十分自然地答道:”是啊,我来给你唱几句!“ 程一笙算明白了,你让他说一个字,他给你加一句,你让他说两个字,他给你加两句,你让他自由发挥了,他就开唱了,她怎么不知道他会模仿秀的?他真是来砸场子的吧!她没敢直接让他唱,而是来了个缓冲,”你会?“ 这也是告诉他,如果不会,赶紧改口,言归正转。 没想到殷权一副自信的样子说:”会,大家听听我模仿的是谁!“ 这就要开唱了,程一笙现在是不能拦的,她看到殷权握紧脉,身子前倾,头偏向下四十五度角,闭着眼,鼓足力气,特有带着磁性的浑厚声音响起,”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我爱你一万年“ 程一笙樱唇微张,直盯着殷权那喉结上下滚动唱出刘德华那颤音。殷权,还真有这本事? 居然是刘德华,现场观众们终于破冰而出,场面火爆起来,还有不少女人尖叫,男人叫”好!“ 殷宗正呵呵地笑,殷建祥在一旁问:”这不是娱乐大众呢?成何体统?“下面他想说的是”没格调“,但是这三个字,被他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殷宗正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伸出食指说:”哎,这个明星我知道,香港的那个是吧,很火的。没想到殷权还会模仿呢,不错不错,这才像年轻人嘛!“ 所谓喜爱就是这样了,对于喜欢的人,不管对方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殷建祥抿起唇,沉了沉闷气。 殷权唱完,深情地看着程一笙说:”一笙,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有观众激动的吹起了口哨! 程一笙的脸微微红了,这可不是访谈节目啊,在这么多人面前跟她表白,她这叫一个难为情。明明下面该她引出节目,虽然现在已经乱了套,可是她明显不能指着殷权啊,她想说话,可此时脑子全乱了。 殷权看向观众们说:”我的妻子已经不好意思了!好,下面就请出我们今天真正的模仿秀,选秀节目中的模仿no。1!“ 这句报幕,可谓声音强劲有力,就好像给人打了强心针一般,煽动感极强,观众们被激得尖叫起来,其实这位靠模仿出名的选秀选手,远远不如前面那位明星有名,但是让殷权这极有气势的语气一震,全场好像沸腾了一样。 殷权平时说话都是低声要么就是沉声,他此刻沉着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就好像男中音一般,震撼着人们的心。 程一笙彻底被震傻了,这声音,在主持界,绝对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啊! 殷权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带下台,对她说:”一笙,你失态了,作为主持人,怎么能在台上发呆呢?“ 这话平时都是程一笙说别人的。 其实不只程一笙,方凝与展哲也跟看外星人一样瞪大眼睛盯着殷权,一个外行人都能有这般的惊喜,还让不让他们专业的混了? ”殷权,你什么时候还会模仿了啊?“程一笙问。 殷权并未回应她的话,对她说道:”时间有限,赶紧说说下面是什么节目,怎么说!“ 程一笙回过神来,她在干什么?太不专业了,这些事儿应该回家再问,现在紧要的是把节目给录好。 钱总台激动极了,惊喜、惊喜,绝对是意外的惊喜,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大胆决定是对的,晚会不怕出话题,就怕平淡无波,没有新意! 此时薛岐渊坐在导播室里,盯着大屏幕,他一手策划出来的晚会,自然要关注,只不过他现在不方便在现场露面,所以才在这个地方。他盯着屏幕,面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凝的节目后,是没有报幕的,这个节目紧接着方凝的节目开始演,等演完之后,程一笙与殷权再上,采访一下这个节目,然后再引出下一个节目。这是为了有两个节目时间,程一笙要换服装,做造型。 这个节目,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唱京剧,每台晚会,如果有小演员,向来都是吸引眼球的,而这种跟小演员有互动的主持工作,往往都是交给程一笙来负责。因为程一笙本身长得喜庆有亲和力,向来受到小朋友的欢迎。曾经程一笙主持节目,也做过小朋友的访谈节目,很成功,也受到很多爸爸妈妈与爷爷奶奶的欢迎。 女孩儿虽然小,可唱得一板一眼,极其认真,目光晶亮,炯炯有神,非常有京剧中的那个神态,让大家看得十分惊叹,有的准备要孩子的,心里还想着,如果将来自己有孩子,也要让孩子唱戏。这一拿出去手,简直震了! 显然这位小朋友的出现,一样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一曲唱完,程一笙与殷权上台了,殷权每次都是跟在程一笙后面的,然而这次去快走几步,跑到程一笙前面,蹲在了小朋友的身侧,程一笙见了赶紧往上走,殷权那冷脸,可别把孩子吓哭,不然节目怎么做? 殷权没有先拉女孩儿的手,而是看着她说:”你刚才唱得真棒,告诉叔叔,你今年几岁了?“ 与之前的声音都不同,殷权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一丝温柔,再看他脸上,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那是一个很纯粹的笑,好像褪下了他冰冷的壳,忘却那些不快,程一笙像看到他十五岁以前阳光明朗的样子,她不由又有些怔,随之而来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小女孩儿细声细气地说:”我今年五岁了!“ 程一笙收起自己眼中的泪意,迅速恢复正常,笑着问:”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殷权看向程一笙,发现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比刚才看起来更加晶莹水润,异样的念头,在心中闪过,他没有多想。 ”我叫蓉蓉!“小女孩儿看着程一笙,明显放松多了。 没被殷权吓哭,程一笙很放心,不过看孩子已经很紧张了,所以她想赶紧把孩子抱下去,上下一个节目。然而没想到殷权却抢先说道:”叔叔特别喜欢你刚才唱的戏,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戏,叔叔将来如果生个像你一样聪明漂亮的小姑娘,你能帮叔叔教妹妹唱戏吗?“ 小朋友的话题向来能迅速拉近距离,小女孩儿一般对妹妹都心存好感,她立刻笑着点了点头。这还是小姑娘上台后的第一个笑,纯洁、澄净、无害,看着殷权,笑了出来。 ”那你告诉叔叔,好还是不好?“殷权问。 ”好!“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脆! 程一笙心中颇多感慨,殷权如果做了爸爸,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她觉得她的决定是对的,先生孩子! ”你帮叔叔报幕,叔叔能抱你下台吗?“殷权小心地问,一向自信的他,此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好像怕被她拒绝。 其实以前殷权见到小朋友也没有太多感觉的,这次还是头一次跟小朋友这么近距离接触。自从程一笙说要给他生孩子,他心底忍不住期待起来,如果他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一定像程一笙,他定要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疼。 小姑娘没有回答,双手却冲着殷权张开了,这是最好的回答。殷权一把将她抱起来,五岁的小女孩儿,对他来讲,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 程一笙凑过来,在小女孩儿边悄声说着话。 这一幕,多么像幸福的一家三口啊,其实不用多说,大家都会支持程一笙的决定,生孩子,他们需要一个可爱的孩子。 现场都有些莫名的感动,其实这也没什么,但是可能之前bard那场风波闹的,对于家庭与事业的选择这个话题讨论过热。不少人对这一幕,都心里有些发酸,甚至有些人拭起泪来了。 殷权问蓉蓉:”记住了吗?“ 小女孩儿点点头! 殷权将话筒放到蓉蓉的嘴边,蓉蓉听刚才漂亮阿姨的话,大声说道:”下面有请xx杂技团给大家带来的精彩杂技!“ 程一笙与殷权心有灵犀地开口,和蓉蓉一起说:”抖空竹!“ 殷权抱着孩子下台了,孩子跑向妈妈怀中,还冲着程一笙与殷权笑。 小杨跑过来说:”一笙姐,赶紧换装了!“ 程一笙收回目光,对小杨点头,然后大步向更衣室走去。小杨回头看向殷权说:”殷少,您也要换!“ 殷权抬下眉,没有说什么,大步跟着程一笙走过去。 殷权还以为没有给他准备衣服呢,钱总台自然不能让晚会有这样的瑕疵,所以服装是从台里主持人备选服装挑出来的,颜色款式跟程一笙最相衬的,稍稍修改了一下。 殷权挤进了程一笙的换衣间,程一笙扭头看他进来,问他:”你进来干什么?“ ”我也换衣服!“殷权说着,有工作人员已经捧了他的衣服进来。殷权侧身看向衣服,表明他没有说谎。 ”可是……“程一笙不太好意思,她跟一个男人在化妆间,虽然说这个男人是她老公。 小杨麻利地说:”一笙姐您快些吧,时间紧急!“然后为两人关上了门。 没办法,的确是时间紧急,换完衣服还要跟殷权说节目,她麻利地拉下侧边拉链,殷权过来说道:”我帮你!“ ”你还不快换自己的?“程一笙问。 ”我的简单!“殷权说着,帮她脱衣服。 明亮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肩首先露了出来,然后就是玉背雪肤,衣服渐渐褪了下来,优美的线条展露在他眼前。她脱衣服的姿势很美,她的身子不知被他看去多少遍了,然而现在殷权觉得这样的环境配上她优雅的动作,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题外话------ 今天这章太难写了,同时看了八个晚会类节目,看得我都想吐了,从早八点到现在才写这么点,明天再继续吧,我恶心,躺着去了。 求月票支持,第十三名,马上就上榜了,快月底,有票的请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二章 春节晚会(下)精 程一笙突然回了下头,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身子看,不由轻斥道:“你看什么呢?也不看是什么场合!” 殷权眸色变暗,“你现在,真美!” 程一笙迅速套上另一件旗袍,往上一边拉着,一边说:“快点帮忙!”她将手套进去,然后自己系扣子,殷权给他拉上拉链。 这是一件孔雀蓝色旗袍,同色绣花都在里面那层,外面置了一层同色纱,看起来朦朦胧胧,但又能看到里面有花,是一件非常显气质的旗袍。如果是别人,这旗袍看起来不算太亮,但穿在程一笙的身上,内涵就感觉出来了。 殷权刚刚给她拉上拉链,她的扣子也系好了,她匆匆向外走,说道:“我去换妆,你快些!” 话刚落,人已经走出去了,随后的是关上门的声音。 这次殷权算是真实体会了一下,她这行的紧迫感,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不觉辛苦吗?他忘了,以前她只做访谈节目,相对来讲轻松多了。现在是她的一个事业井喷期,处在高峰阶段! 殷权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头发已经重新梳完,头侧后戴了一朵孔雀蓝色布绢花,花很大,比较夸张,旗袍不那么张扬,配上这么一朵张扬的花,效果才刚刚好! 殷权的衣服是黑色的,只不过半面的西服罩了一层黑色的纱,款式上是为了迎合她的。 程一笙的眼睛上用了同色眼影,唇上是裸粉色的口红,性感中不乏气质清新,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都在她身上显现出来,她总能有很多面供人们去挖掘。 程一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节目已经结束,她跟殷权只有一个节目的时间,她迅速走过来,小杨将资料递到她手中,她看着资料对殷权说:“下一个是有关于代驾与醉酒司机之间发生有趣故事的小品,如果照原来要求,我们两个是应该演个即兴片断的,但是这个对于你来讲太复杂,咱们就说几句话算了!” 她刚说完,殷权答道:“不用!” “啊?”她抬头。 “不用改,我看即兴片断不错!”殷权说着,迅速扫着小品内容。 “你……要演?”她脑子中一点都想象不出,殷权演小品片断是什么样子的,她总觉得这不太可能吧! “这有什么?你演代驾司机,我演醉酒的!”殷权定了下来。 “醉酒的不好演,还是我来演醉酒的吧!”程一笙说道。 “不行,你演的话,有损形象!”殷权看眼她说:“再说你穿成这样,也不适合演醉酒的!” 程一笙见时间不多,便不再跟他争论,说道:“那我们赶紧串遍词儿!” 殷权压根就没打算按她纸上写的词儿演,为什么?因为不符合他的性格啊!程一笙看他前面主持情况应该可以总结出这点的。不过就算总结出来了,她也没办法。 殷权是绝对相信她的临场发挥能力,他觉得这样才更真实。 两人快速过了两遍,程一笙觉得殷权背的有些死板,不过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她与殷权先到另一个舞台准备。 主舞台节目结束后,副舞台灯光亮起,殷权在椅子上歪坐着,眼睛半垂,好像不清醒的样子。 程一笙站在一旁,说道:“您好先生,我是xx代驾公司,来帮您把车开回家!” 殷权稍稍抬起眼,斜她:“女人?” 程一笙只觉得脑子弦一绷,这男人又不按常理出牌了?她只能随机应变,于是她笑着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殷权撑住椅子,想让自己坐直,无奈没撑起来,又滑了下去。绝对是喝多的样子。他举起手臂,指着她说:“女……人!”然后摇头,“不能靠近!” “为什么?”程一笙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老婆会误会!”他摆着头,嫌恶地说:“离我远点!” 观众席上忍不住爆出笑,程一笙汗,原来又是打她的牌。 “那先生您想怎么样?”程一笙装出无奈的表情问。 “我要投诉你们代驾公司,男车主给弄个女司机。这跟女车主弄个男司机一样不安全!”殷权雷霆大怒。 程一笙觉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殷权指不定给扔出什么,她站直身子看向观众笑道:“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朋友们在代驾中是否都遇到过?请看他们发生了什么……” 这边的灯光暗了,主台上的灯光亮起,程一笙与殷权向后台走去。 后台方凝感慨地对展哲说:“要是世界上都是殷权这样的男人,女人们就都放心了!” 走下台后,殷权问:“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程一笙看眼节目单说:“下个是魔术,不过这个就不用你参与了!” “为什么?”殷权自然要问原因。 “原本这个魔术定的就是我与魔术师互动,配合他进行魔术表演,这个不是你的原因!”程一笙说完,对他说道:“再下面,需要我们上台的节目是……” 她还没说完,殷权就打断她的话问:“魔术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程一笙看向他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在舞台上,你觉得会有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魔术,有没有危险性?”殷权问。他最想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这一句明显就是给自己找个借口。 程一笙似笑非笑地看他,显然对他的想法非常的了解,她嘱咐道:“你想着把下面的节目准备好就行,我先准备上台了!你看我的资料!” 程一笙说着,去做准备,这次她要走到观众席引出魔术师。 殷权哪里有心情看下面的节目,以前看她与别人主持也没什么,但是这回有自己参与了,她自己一个人去主持,还是参与进魔术节目里,他当然要好奇与担心。他觉得魔术师一般长得都是比较好的,身上自有一股神秘的感觉在其中,让殷权心存危机感。 过不多时,上一个节目演完后,镜头在观众席上找到了程一笙。殷权在后台认真看着,程一笙在台上神情自然、挥洒自如,她现在真的可以称之为成熟的主持人,不管什么样的大型主持都能够胜任。 殷权并不知道,程一笙对于节目一向都很自信地认为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控制的,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殷权的不按常理出牌。 魔术师被引了出来,神秘而又震撼的出场,殷权看上去,不由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个外国人。大胡子、深邃的眼睛、魁梧的身材。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奔放而又热情的成熟男人,殷权心中紧张起来。他的印象中,外国人擅于搞那些刺激的魔术,弄什么大型机器之类的,场面看起来很是恐怖。他知道以前有魔术师在排练节目的时候受过伤,这样的节目其实是有风险性的。 他不能让她冒一点的风险,他立刻转头,目光攫住离他不远处同样在看魔术节目的方凝。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让人忽视不得,方凝被他盯的浑身发毛,她有些不太自然地问:“殷、殷少,您有事儿?” “你给我说实话,这个魔术有没有危险?”殷权恶狠狠地问。 方凝赶紧笑着说:“没有没有,这是我们台里花重金请的国外有名的魔术师,一般人都请不到呢!” “我不是问你多有名,有没有大型的机器?”殷权问。 “没有没有,他走的不是那种路线,不会有危险!”方凝这才明白,立刻说道。 殷权炯亮幽邃的眸充满威胁性地盯着她说:“如果你说的话有水分,那我不会罢休的!” 方凝只觉得脚底生寒,勉强笑着说:“真的不会,一笙在台里的地位,没人敢让她冒这个险!” 方凝想哭啊,一笙跟这么个男人过日子,两人肯定不会不吵架吧,殷权生起气来,一笙受得了吗?果然不一般的男人也要不一般的女人来驾驭,你千万别羡慕别人,给了你这么一个男人,你也搞不定。 程一笙现在已经走到舞台上来了,殷权盯着舞台,两个小魔术过去,没什么危险的,殷权见时间差不多了,应该结束了吧。他的心刚刚放下,没想到一个庞然大物就推上台去,殷权仔细看那东西,分明就是机器那种东西,他急着要脱西装往台上冲,一边扔话筒一边恶狠狠地对方凝说:“你等着!” 方凝哪里敢拉他,着急地叫:“那不是有危险的机器,您要是搞砸了节目,一笙肯定会怪你的。” 方凝也是学聪明了,知道用程一笙来约束殷权,否则台上一定乱套。 殷权狐疑地扭头问她:“真的?” 方凝猛点头说:“真的,我们彩排过,见过这个魔术的,肯定不会有危险!”她说着,还转头看展哲说:“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也见过?” 展哲本不想趟这浑水的,殷权谁愿意惹啊,方凝是程主播的好朋友,肯定不会有事,他就不一样了,但是现在问到他头上,他就不能再保持沉默,只能张口说:“彩排的时候的确看过,没有危险!” 他也说是彩排了,今天谁知道有没有变化,有的时候为了保密或是追求现场刺激效果,改动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说得比较保守。 不过方凝有一个说得对,程一笙是台一姐,又是殷家的人,钱总台怎么可能让程一笙冒险呢? 大型机器暴露在大家眼前,不是什么电锯一类的东西,而是一个高台,上面有玻璃箱子的东西,这是什么?殷权很少看电视,对于魔术的了解也非常少,不过看到没有锋利的东西,他心里就放心了。 演着演着,他看到她进了那个玻璃箱子里,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魔术魔术,这里面肯定会有玄机的,否则她为什么要进到那里? 殷权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箱子,然后他看到一块布升了起来,挡住箱子,虽然他在后台,但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的眉已经深深地锁了起来。 那块布终于落了下来,然而箱子里却变成了别人,他的老婆呢?一笙呢? 殷权一直揪紧的心终于爆发了,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不看电视,顶多看一财经,报纸会看,但也从来不看娱乐版,所以他跟人生中娱乐的这部分,一直都是脱节的。还有他变态宠妻的心态,都让他此刻失态了。 他真的在后台大家惊讶的目光中一边跑上台一边将西装脱掉,抓着大胡子质问,“我老婆呢?你把我老婆变到哪里去了?” 这句台词应当是方凝的,方凝从后台走出来问:“咦,我们程主播呢?你把她给变到哪里去了?” 然后程一笙露面,方凝再顺势引出另一个节目。 结果方凝的台词被殷权霸气的给抢了,方凝也在震惊中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看事态发展,她知道自己现在出去,肯定要遭到殷权痛扁的,她可不想当枪使。 大胡子魔术师被殷权摇得眼直晕,他听不懂中文啊,一直在说:“what?what!”这是什么状况?没说有这个环节啊,怎么还带掐人的?哦,天啊!呼吸不畅了,难道这次中国之行,要去见上帝了吗? 殷权用英文问他:“我老婆呢?” 大胡子恍然,指着台下说:“there、there!” 坐在台下的程一笙狂汗,她只觉得头顶上一群乌鸦“啊、啊”飞过,殷权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啊!她不得不赶紧救场,人家外国朋友好容易来趟中国就受这种待遇,太可怜了。 程一笙清丽的嗓音响起,“嗨,我在这里!殷权你就不要难为我们魔术师朋友了!” 殷权转身向台下看,果真看到她坐在观众中,笑得明媚灿烂,他的手不由松开了。 程一笙看那魔术师狂喘气,她不得不把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又开口道:“看来这个魔术真是太逼真了,连我最亲近的人都找不到我,让我们再一次鼓掌!” 方凝见殷权情绪稳定了,赶紧上来救场,她一边鼓掌一边说:“精彩、精彩,我看得眼都直了!” 殷权趁机走下台,程一笙也趁这个机会走到后台,她瞪着殷权低声问:“你搞什么呢?我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你搞什么呢?好端端的人,没了!我的心脏已经被你吓出来了,你不是说没有危险性的吗?”殷权反问。 “是没有危险性啊,这样就算有危险吗?我只不过从那里走到观众之中罢了,有什么危险?”程一笙心想这话要是让魔术师听到她如此揭穿人家的魔术,一定要跟她急的。 “我哪里知道?我以为你没了!”殷权的情绪也很激动。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啊,继续、继续把下面的节目主持好!”程一笙抬着手说。 其实大家会以为这个环节是故意安排的,最惨的就是那位毫无准备的大胡子,现在仍在惊魂未定,跟台里工作人员交流,为什么会这样。台里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解释,这是临时决定,是惊喜,为了现场效果更加逼真! 下面一个节目,又是程一笙与殷权出场,其实这样的频率她已经习惯了,只不过加上不能控制的殷权,她觉得这节目录得简直累极了,不过看观众还是很high的样子,她心里稍稍放下一些。 嘱咐了半天,希望他不要再出状况,等到两人出场的时候,程一笙按照台词问:“对了殷权,生活中我从来没听你讲过笑话,你会讲吗?” “我不但会讲笑话,还会讲冷笑话!”殷权说道。 “哦?你居然还会讲冷笑话?我怎么没有听过?不行,你得现场给我讲一个。这样的机会多么难得?是不是大家?”程一笙看向观众问。 “是!”大家狂鼓掌,本来刚才还被殷权的突然举动给冻着,经过一个节目的缓解,现在程一笙又出场调节气氛,大家总算解冻转暖了。 这节目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殷权看向观众们,一本正经地说:“我给大家透个内幕啊!其实刚才在后台,这笑话都是准备好的,说的是什么,她都知道!” 程一笙低头捂脸,“殷权你是我老公吗?有这么拆我台的吗?” 这是实话,看来如果想让他按常理出牌,只能等待奇迹了。 殷权看向她说:“我只是想说一个你没有听过的!” 程一笙抬头,“别告诉我,你真的会讲冷笑话!” “当然会,我不但会,还会讲滑稽的笑话!”殷权很认真地看着她说。 “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讲过呢?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给我讲一个!”程一笙说道。 殷权点头说:“好!”他做好准备,讲道:“一只鸡从山上滑下来!” 讲完,停住了。程一笙歪头看他问:“没了?” 他点头,“讲完了!” “这哪里滑稽了?”她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啊! 殷权认真地看着她说:“鸡从山上滑下来,不是滑鸡?”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僵住,“果真是好冷!” 殷权心想,这种场合,还是要我来出面了,你自称临场发挥好,现在就看出不如我了吧!呆了吧、没词儿了吧!女人就是女人,关键时刻还要男人解决问题! 他看向观众说:“下面请看,关于冷笑话的故事!” 观众鼓掌,殷权将程一笙带下台。 程一笙斜着他说:“真好啊,还会讲冷笑话呢,以前怎么没见你给我讲过?” 殷权表现得很淡定,他摸了摸下巴说:“偶尔看到的。突然给你讲的话有损我的形象,所以才在这个机会给你讲出来了。” “看样子你还真有很多事瞒着我,回头我真要好好地挖掘一下!”程一笙阴恻恻地说。 殷权觉得身后冒出一层冷汗,他清了清嗓子说:“来,咱们继续下面的吧!” 到了后半场的时候,殷权觉得自己找到感觉,状态来了,人不免有点得瑟。所谓乐极生悲,说得就是他这样了吧! 程一笙说:“我们国家五千年的文化……” 殷权得瑟地接过来说:“对了一笙,说到文化,我知道你会背很多书,比如今古奇观……” 程一笙歪头看他问:“我什么时候会背很多书了?” 殷权说道:“你说过,我岳父大人常罚你抄书,所以抄多了,不就会背了?” 程一笙狐疑地说:“好像我说过的抄书,是抄的《古文观止》,抄《今古奇观》那事儿,我可从来没对外说过!” 殷权心里咯噔一声,他把《古文观止》与《今古奇观》给弄混了,上次陆淮宁节目里她说的是《古文观止》,而那《今古奇观》是在她日记中看到的。瞬间,他身上冒出了冷汗。 程一笙看着他的额头问:“奇怪,你出这么多的汗干什么?” 殷权强自镇定地说:“我在汗颜,文学造诣太差,竟然把《古文观止》与《今古奇观》给弄混了,看来我真的要学习一下了!” 程一笙深深地看着他说:“不错,你是要好好学习!”她看向观众说:“现在让我们欣赏一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 两人下了台之后,殷权生怕程一笙在追究那件事,赶紧问:“下面的节目如何?咱们抓紧时间!” 前面都是程一笙催抓紧时间,这回轮到殷权催了,分明就是心里有鬼,程一笙只觉得奇怪,像殷权这样的人,会把两种书给弄混吗?他平时怎么做生意的?但是现在又不太适合问他,只好暂时把这个事抛到脑后。 殷权的心里一直在不安,她是个十分细致的人,任何谎言她很容易就发现端倪,如果让她知道他看过她的日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殷权心里就慌了起来,他以前不是这么容易得意忘形的人,这次是怎么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接下来的节目里,殷权显然老实了很多,程一笙又觉得奇怪了,这殷权怎么突然老实下来了?累了?乏了?肯定是有问题! ------题外话------ 总算是把春晚写完了,真是浪费我不少脑细胞。 月票赶上不少,大家手里有票的请继续支持吧,一个月都在榜上,最后几天挤下来,太冤了!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三章 胡搅过关 节目最终完美收场,程一笙揪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而殷权见她没再提那件事,心情也渐渐不那么紧张。 节目结束之后,殷宗正要去后台找孙子孙媳,钱总台自然要亲自领路。殷建祥也在后面跟着。这个时候后台很乱,程一笙有间独立的化妆间,她正在里面准备离开,殷权坐在沙发上,表情懒散,看着她收拾东西。 钱总台见到殷权,热情地说:“殷少啊,这次可是多亏了你,不然今天可要抓瞎了,没想到,你还有主持天分呢!” 殷宗正笑着说:“我们殷权从小可是个爱说的孩子,初中的时候还夺得了演讲比赛的冠军,如果……”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过去的事情,在此刻提及,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殷权原本闲适的表情,也阴霾下来。而程一笙听到这话,微微侧头看向殷权,他曾经是个阳光爱说爱笑的少年,可是那件事之后,彻底让他变得沉默寡言!她看到殷权的脸色又开始转阴,转过身笑着对殷宗正说:“爷爷,录制节目时间这么长,您累了吗?” 有人给打圆场,殷宗正笑着说:“还好、还好!” 殷宗正心想,还是会做人的孙媳妇,比又冷又硬的殷权可爱多了,他拉着钱总台过去找程一笙说:“我们一笙可是我在殷家最疼爱的孩子了,你得好好照顾啊,坚决不能让她在台里吃了亏!” 钱总台立刻说道:“那是肯定的、肯定的,你就放心吧啊!一笙可是台里的宝,我怎么敢让她受气!” 另一边,殷建祥走到殷权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殷权啊,虽然你主持的不错,可是你毕竟是殷家人,这样还是有**份的!” “怎么?殷家人有多高贵?不能主持节目?”殷权讥诮地问。 殷建祥说道:“我们殷家人,怎么能跟戏子混淆在一起呢?” 殷权勾了勾唇,反问道:“大伯,我听说今年殷氏的年终奖大不比从前,员工怨言很重?” 殷建祥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不太高兴地说:“现在市场竞争那么厉害,都不好做,你不看看今年这行有多少倒闭的?” “那大伯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殷氏上吧!”殷权说着,站起身,走到程一笙身边说:“走吧!” 程一笙看向殷宗正笑着说:“爷爷,除夕我们过去!” “好啊好啊,快回去吧!”殷宗正还想着一笙跟殷权就这么和自己回殷宅了呢,看样子,这是奢望了。不过程一笙当着殷权的面说了这话,而殷权又没有反驳,这说明过年回家是肯定的了。 程一笙又转头看向钱总台说:“钱总台,明天我就歇了,提前跟您说声过年好!” 钱总台笑得很灿烂,忙说:“好、好,过年好,玩得开心啊!” 程一笙点点头,挽了殷权离开。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是除夕了,春节晚会的节目,为了不与央视春晚冲突,所以会在大年初一播出。明天剪辑这种事情,就与她无关了,她从现在便开始休假,一直到过完年,大家开始上班。 坐上车,程一笙突然问:“对了殷权,《古文观止》与《今古奇观》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书,你以前没听说过吗?怎么会弄混的?” 殷权心里一慌,他觉得日记那件事是绝对不是坦白的,他与她感情很好,肯定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感情,还有以前他刚跟她领证的时候,她是很注重**的,再说这种事情又比较敏感,再三权衡,他决定打死都不说。 “我又不像你,天天抄这类书,你让我怎么记得住?混了就是混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记清楚,给你丢人了?”殷权故意混淆视听。 程一笙抓着他的衣服说:“你要不提这事儿我都忘了,你太过分了啊,今天闹得我快心脏病了,你怎么那么坏?我说什么你就不听什么,啊?” “你给我设计的台词太平淡了,如果是那样,我上台干什么?没有意义了,出其不意才好!”殷权抓住她捣乱的双手问她,“怎么?表现不好?我看钱总台笑得像朵菊花!” “噗!”程一笙忍不住喷出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权问:“你……” 殷权侧头问她:“我怎么了?菊花有什么不妥?” 程一笙也不知道他是真无辜还是装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不言不语,态度表情再正常不过了。他奇怪地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没事!”程一笙转过头,觉得自己多心了,殷权怎么可能这样腹黑呢? 殷权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还没说,菊花到底怎么了?” 程一笙突然转过头,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掐一边晃,“臭殷权,你耍我!” “我耍你什么?”殷权再也绷不住,唇角扬了起来,泄露他的心事。 程一笙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质问他:“你给我老实说,菊花你是怎么知道的?” “菊花有什么稀奇的?秋天开的,有黄的有白的!”殷权一本正经地说着,拽她的手。 “讨厌,快点说!少拿这个蒙我!”程一笙觉得今晚殷权展露出太多她所不了解的东西,不仅会讲冷笑话,现在居然连菊花都知道。 殷权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将手抬起提至她的头顶,他的另一只揽住她的腰,将她送进自己怀中,他俯下身,将她压在座椅上,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间,唇齿间含糊的声音响起,“给点福利,我就告诉你!” 这段时间她太忙,没有时间和他在一起,现在总算忙完了,他怎么也要将前面落下的,都补上,反正她也不用上班,想想未来几天,他都觉得幸福! 程一笙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他点燃了,他的吻,密不透气,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就好像什么要爆发出来。 锁着她双手的那只手,放了下来,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处处点火,她的手揽着他的头,配合起来,火被点燃了,车子突然停住。 钟石的声音透过档板响起,“殷总,到了!” 程一笙突然推开殷权,然后条件反射地擦嘴。殷权看着她笑,这像不像偷吃完擦嘴? 殷权也拿纸擦了自己的嘴,上面印着她的口红,他抻了抻西装,抚了抚她微乱鬓发,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边,为她开车门。 程一笙一本正经地下车,走得端庄淡定,好似刚才在车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殷权看她的背影,直抬眉,装吧你,一会儿就让你装不下去。 殷权对钟石说:“明天你就放假吧,等太太上班的时候,你也开始上班!” 钟石迟疑地问:“殷总,还是让我跟着吧!” “不用,你家里不是还有母亲呢?回去看看!”殷权顿了一下说:“哦对了,年终奖今年已经打到你的卡里,给家里买点东西!”殷权说着,转身向里走。 钟石很激动,自从他干了这行,很多年都没有回家了,毕竟他的主雇都是24小时需要保护的,父亲离世他也没能回去。母亲年岁见大,别说过年回家了,就是平时回家,那都是奢侈。 他激动地在后面说:“殷总,谢谢您!” 殷权没有回头,抬手摆了摆,大步向屋里走去,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废话,他大步跨进门的时候,程一笙正在弯腰换鞋,他关上门,捏起她的肩,在她的轻呼声,将她提起来,按在门板上,他的热情,如同熔浆一般,融化着她。 她也在他怀中,像化成水一般,昏暗中,她媚眼如丝,流转荡漾,勾着人的魂魄…… 这边春色无边,莫水云那边却惨淡至极! 莫水云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刑拘,年后应当就会宣判,这件事事实清晰,不仅有人证,还有监控录相为证,所以如何都逃脱不掉的。 莫晓璇怕惹事上身,竟然躲在出租屋内,没敢去看望母亲。拘留所外,游荡的都是记者,她哪里敢去!莫水云在里面,连被子都没有,还要受着别人的欺负,要多惨有多惨。 媛馨躺在医院里,她小产了,身边没有亲人,只有一个保姆照顾她。而殷建铭来过一次,“关心”了一下她,并没有坐多久,就走了。 殷建铭的态度,让媛馨的心凉得彻底,她真是瞎了眼,才想去跟殷建铭在一起,她就应该让殷建铭与莫水云一起无耻地活着,相互折磨,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果真当小三没有好下场,找小三的男人也都是烂男人。 可笑她吃了这么多的亏,今天才弄明白这个事实!她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哪怕是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没有多少钱,可是能够一生呵护她,她就知足了! 殷建铭自然是不想跟媛馨在一起了,曾经媛馨带给他的快乐,也被清醒的现实所完全取代,他结过两次婚,他也看透了,除了殷权的妈妈,不可能再有女人爱他,爱的都是他的钱。就连莫水云都是一样,所以他为什么再结婚呢?把自己的钱给了她? 反正这些钱,也够他养老了,他的钱将来都是殷权的,不可能给任何女人。以后他也不结婚了,只恋爱,相信他这个条件,还是有很多女人想跟他的。 第二天,程一笙起得很早,早早地就跑到厨房做早餐。 殷权觉得奇怪,昨晚折腾到半夜,她怎么还有精力起这么早?再说今天除了准备旅游的东西,也没有特别的事情。他走到厨房,见她正在搅鸡蛋,他从她背后,抱住她的细腰,低声问她:“起这么早干什么?” 她还没答,门铃响了,程一笙说道:“送花的来了,你去收下,饭马上就好!” “订花干什么?”殷权问。 她从来不订花,事实上她除了忙工作,其它事情很少顾及。 “一会儿再说,你先去签了!”程一笙说着,撅起屁股拱他一下,示意他快去。 他目光垂下,抬手在她臀部拍了一下,很响亮。她红着脸道:“讨厌!” 殷权不紧不慢地走着,走到门口,打开看到一大束耀眼洁白的香水百合,美得耀目。他被这纯洁的颜色闪了一下,然后签字,接过来沉沉的花,走进屋。 他将花放到桌上,然后又走到厨房,他靠在门框上问:“你想去看谁?” 显然,这花儿应该不是自己用的,过年就算买也是买红色。 “一会儿去看看妈妈吧,过年了,给她带点吃的!”程一笙沉了沉,又说:“可能后面我们又没时间了,提前给妈妈,让她吃饱!” 殷权没有说话,沉默着,这么多年,他不是不想去,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去,因为他没能报仇,莫水云还在殷家,所以他不敢见妈妈。可是他没有想到,妈妈一个人,十几年,会很寂寞。也许妈妈想要的不是报仇,而是他时常去看看她。 程一笙迅速做好了面条,麻利地说:“你先端出去,现在太烫,我一会儿再吃!” 殷权见她忙碌地在一旁活面,盆里还泡着菜,他问:“你下面要干什么?” “给妈包饺子啊!过年,怎么能不吃饺子呢?”程一笙其实不怎么会包,但是过年也会帮个忙,虽然包的不好吧,但也能包。 殷权将面端了出去,然后又走进来说:“一起!” 他还没有亲手给妈妈做过一顿饭,相信妈妈如果吃到她与他一起包的饺子,应该会很高兴。 程一笙一边包着,看他洗好菜,熟练地剁馅,不由问他:“呀,你连饺子都会包啊!” 殷权笑,“这不想给丈母娘来个惊喜呢!”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不会是你特意去学的吧!” “早就会点,后来又练习了一下。我一想你对这个肯定不在行,爸肯定也不会帮忙,那不就剩下妈一个人包了,那得包到什么时候?还是得我上了!”殷权说着,对她说:“看你这手头,就知道不行!” 程一笙吐吐舌头说:“真是太不应该了,现在才知道以前有多懒!” 可能结婚了,才能会心疼父母,有了孩子,才会理解与体贴父母的辛苦! 两人这就包起来了,外面的面已经凉了,两个人都没停手。 饺子包的不多,其实就三十个。程一笙一边煮,一边说:“剩下的回来再包吧,咱们先给妈送过去!” “好,吃过早饭再去!”殷权说着,出去端两碗面放在微波炉里热。 面冷了,也已经糊了,面相不好,估计口感也不会好。殷权并没有打算扔掉,她难得做一顿饭,他怎么能不吃?其实就算这面不冷,口感也不一定好。 程一笙将饺子煮好,放到保鲜盒里,这才出来吃面,她一边吃一边说:“我做饭真是太难吃了,以后等我怀孕闲下来,一定得好好学学做饭!” “你怀孕我还敢让你做饭?到时候家里请个保姆!”殷权已经打算好了,家里没人不行。他想了一下,又说:“反正妈也退休了,她愿意过来住也行,有她陪你,我也比较放心!”说罢,他又说:“爸一个人在家似乎也不妥,不行的话,爸也过来吧!” 程一笙笑,“行了,我爸骑着自行车,进你这别墅区,你说什么感觉的?他要能来住就怪了!” 殷权皱眉,对她说:“不然我们再买套公寓?四室的?” “算了吧,你买了我爸也不住,他就觉得他的屋子最好,打死她都不会挪地儿的!”程一笙说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殷权心想过完年他要加紧忙工作,好在她怀孕辛苦之时,多多留出时间陪她。 两人吃过饭后,拿着饺子还有水果,还有一大捧花,走出家门,上了车。 钟石放假了,刘志川也放假了,殷权与她身边只有一些保镖过年值班,殷权则亲自开车,程一笙将东西都放在后座上,她坐到副驾驶室。 车子驶出市区之后,开得很快,年前大家都很忙,忙工作,忙备年货,鲜少有人想到祭拜的。很快,两个人便到了墓园。 这里地方宽阔,就连夏天的时候都会觉得阴森森的,更不要提冬天。 程一笙穿着黑色的棉旗袍,外面又加了件黑色棉袄,殷权也是一身黑,原本他习惯性的穿西装,临出门的时候,程一笙硬让他穿了件黑色呢子大衣。其实殷权自己也有准备,他将丈母娘给他织的那条厚毛裤穿里了,腿不冷,身上哪儿都不冷。 墓园外的停车场,远远地只有一辆车子,殷权并未在意。离得远,程一笙也看不太清,只觉得这辆车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没想到这个时候来祭拜的,不只他们,还有别人。 程一笙怀里抱着花,殷权一手拿着饺子与水果,两人手牵着手往上走,这里很大,楼梯很多,走上去也是要些时候的。 殷权问她:“累不累?” 程一笙摇头,“你想得我也太娇气了!” 她抬起头,远远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她是来过这里的,那个位置,就是殷权妈妈墓地的位置,那个人…… ------题外话------ 猜猜是谁…… 要月票,虽然更得少,月底了,别攒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四章 渣男 来看婆婆的会是谁?程一笙稍稍有点发怔。 殷权此时也看到远处立着的人,他神色稍凛,步子不由加快了。程一笙今天今天来祭拜,没有过于打扮,穿的是普通的黑色平跟短靴,如果穿高跟鞋,此时她肯定是跟不上他的步子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跟得呼哧带喘的,她看眼殷权,他的目光阴鸷地攫住前面那个人,唇紧紧抿着,眉目凌厉。显然他的专注,已经忘记她的存在,他手里还拉着她。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也只有过去那无法让他忘记的事,才能使他变成这个样子。越走越近,那个人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程一笙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他穿着黑色大衣,头戴的灰色帽子,程一笙不用他转过身,就知道他是谁了。就是他的公公,殷建铭。那顶帽子,是她去r市买给他的。 如果是最熟悉的人,仅仅一个轮廓就能让人远远地看出他是谁。程一笙知道,殷权刚才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所以殷权现在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殷权拽着她快速走上去,殷建铭此时也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转过身,有些惊讶,然后便是诺诺地说:“殷权!” 殷权手一松,不仅松开了程一笙的手,还松开了拿着食物的那个袋子,袋子掉在地上,瞬间瓜果滚落一地。程一笙赶紧弯腰去捡,她扒开袋子,看到保鲜盒没有摔开,还好密封的严实。不然她与殷权的心血就白费了。 殷权大步走上前,一把就将殷建铭推开,冷声道:“你来干什么?她不想你见!” 殷建铭被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愧疚地看着殷权说:“殷权,我知道你恨我,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殷权眼中泛出冷意,他一把拎起墓碑前放着的鲜花,扔到殷建铭脚下,“以前怎么不见你来祭拜,现在身边没人了,再来假腥腥?” 殷建铭以前沉浸在莫水云带给他的温柔中,逃避着这件事,哪里敢来祭拜,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总想起以前的事,再加上那些女人们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的,所以他越发地想念发妻,快要过年了,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就他家里冷清的只有他一个人,他便忍不住过来看上一眼妻子,这一来,那思念就如潮水般涌来,不是不爱,只不过年轻的他,只会向前看。 殷权冷声道:“你走吧,我妈不想见你!” 程一笙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位公公了,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说公公是被莫水云所蒙蔽,然而到了现在,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只能说公公真不算是个男人。但是作为晚辈,那怎么说也是殷权的父亲,与殷权有着血缘关系。 程一笙觉得这真是一件最痛苦的事了,殷权恨着却无能为力。如果是外人,不想也就算了。偏这个人是他的父亲,这让他该如何去化解这份复杂的情感。若是以前,程一笙会缓和殷权与公公的关系,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 恐怕公公越是不堪,殷权只能越不耻! 程一笙只好选择站在一旁,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 “殷权,我现在才发现,我心里只有你妈妈一个人!”殷建铭将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动情地说。这话是真的,他最怀念的女人,就是这个为他自杀的女人。 程一笙不是不相信他的话,他这话有可能是真的。一般死去的人,留下的都是好的一面,如果殷权的妈妈还在世,或许殷建铭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话显然无法打动殷权,他哼道:“这话,还是你以后亲自见到我妈再说吧!” 殷建铭脸一白,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是在咒他死啊,这是他的儿子啊,他痛苦地说:“殷权,你不要这样对爸爸!” “别说那两个字,你不配!”殷权勃然大怒,额边青筋都爆了出来。 程一笙走上去拉住殷权说:“别让妈妈在下面还跟着难过!” 殷权沉了沉呼吸,看向殷建铭说:“你快走吧,大过年的,不想我妈堵心!” 殷建铭呆呆地看着殷权,殷权将脸侧了过去,不为所动,只留给他一个侧脸。殷建铭身子晃了晃,也没去捡脚边的花,转身落寞地离开了。 程一笙没管殷权,她先将怀里的花放到墓前,然后又将袋子里的保鲜盒拿出来,打开盖,放到墓前。还好拿的水果多,虽然洒了一些,但剩下的也足够了,她将水果一一摆好,然后跪在墓碑前笑着说:“妈,我跟殷权给您包饺子了,尝尝味道如何?”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虽然儿媳妇不会做饭,这饺子包的也不好,但是我以后会勤于练习的,下回再给您带来饺子肯定比这次的好,这回,您就将就吃啊!” 殷权的目光一点点地转暖,他跪在她的身边,没有再提殷建铭,他低声说:“妈,一笙虽然不太会做家务,但她是一个很孝顺的人,这回您就看出来了。儿子不孝,这么多年都让您冷冷清清地过的,如果不是她,儿子可能会一直不清醒下去,妈,对不起!” 程一笙抓住他的手心,用力地捏了捏。 殷权回过神,说道:“妈,我现在过得很快乐,一笙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家的幸福,我很开心,您就放心吧!” 这次,两个人没有多呆多长时间,殷权担心会冻到她,所以扶她起来,带着她离开。他站起身抬眼看到地上的花,是殷建铭带来的那束,他没好气地走过去,将花踢到了一边,然后拉着她离开。 走到外面,殷权抬眼看停车场中只剩下他一辆车,显然殷建铭已经离开了,他冷哼一声,没有诚意。他转过头对管理员说:“一会儿你去把上面多余的花清理掉!” “是!”管理员恭敬地说。 “走吧!”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将他往外带。 两人上了车,殷权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她:“累不累?” “还好!”程一笙吸了吸鼻子说。 累倒是其次,只是很冷。 “我们去超市,中午自己弄火锅吃,暖和暖和,很久没有吃了吧!”殷权问她。 “是啊是啊,连我们要走的东西一起买了!”程一笙说。 殷权专注地开车,只口不提殷建铭之事。程一笙也不想再说这件事影响心情。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殷建铭也没有闲着,他离开墓园,直接开车去了殷宅。 殷宗正此时张罗着佣人们准备过年的事情,其实他在家里没事,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他仍旧不放心,这可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殷权回来过得第一个年。不仅如此,程一笙也是作为新媳妇,在殷家过得第一个年。当然要好好折腾了! 管家见老爷子精神头十足的样儿,心里也很高兴,老爷子说什么,他就吆喝什么,家里倒也是热热闹闹的。 有人将管家叫走了,管家走后,马上又回来了,叫道:“老太爷,三老爷来了!” 殷宗正转过头,挑了挑眉问:“殷建铭?”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日子频频出现有关他的绯闻,这个儿子,真是忘了。 殷建铭现在的做法,更加令他寒心。他当初真是蒙了心,委屈殷权,成全了殷建铭!现在想起来真是悔不当初。不过他还是想看看殷建铭回来干什么的,他手一抬,说道:“让他进来!” 殷建铭走进殷宅,人显得有些畏缩,这个熟悉的地方,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了,也就是说他走进来,都是没有底气的。 “爸!”殷建铭微微俯着身,叫得很恭敬! 殷宗正目光垂下,看到殷建铭手里拎的东西很是熟悉,仔细想想,不就是别墅外马路边上摆摊的那些嘛,显然这东西是临时买的。他坐到沙发上,淡漠地说:“来了,还拿什么东西?有事?” 殷建铭将东西放在地上,走过来,坐到父亲对面说:“爸,我知道错了!”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在儿子跟父亲忏悔上面,他想着,怎么都是父子,你总不能对我太狠心吧! 只可惜,殷宗正别的不多,就儿子多!少这么一个,还真是无所谓!他抬了抬眉,问:“哦?你错哪里了?” “爸,我没想到莫水云是那样的女人,他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知道那样做不对,我有愧于您的教导。我对不起殷权这个孩子,让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爸,我已经改邪归正,我跟莫水云离婚了,您就原谅我吧!” “然后呢?”殷宗正反问。 其实答案他了然于胸! “爸,我一个人很孤单,现在要过年了,您也是一个人,让我回来陪您吧!”殷建铭没直接说想回殷家,他知道这也要一步步来。 殷宗正不为所动,殷建铭这点演技,还是唬不住他的。他冷冷地说:“这件事儿,还要殷权的态度,他如果愿意原谅你,那我没什么,我看,你还是在他身上下下功夫吧!” “爸,殷权他,很恨我!”殷建铭想起刚才殷权的表情,有点绝望。 殷宗正冷哼道:“当然恨你,既然想到有今天,又何必当初呢?” 殷建铭脸上适时地露出悔恨的表情,他开始是声音哽咽地说:“我刚才去看殷权妈了,那里那么冷清,这么多年我都不敢看她的照片,我真是……真是个畜生!”说着,他竟忍不住痛哭起来。 这算什么?苦肉计?说是苦肉计吧,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悔过之心,现在的哭泣倒也是真实的。但如果没有他现在失去殷家的身份,恐怕这份悔过也不会来! 殷宗正冷眼看着他哭诉,心里有的只是不屑,毕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再来说错了,是有点让人怀疑你动机不纯,殷宗正也不说话,就等着他哭完。 殷建铭还觉得怎么父亲没有反应呢?哭一会儿,也没人回应,他就哭不下去了,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最后抽了几声,没有了。 殷宗正见他不哭了,说道:“当初我为了殷权,把你赶出殷家。现在我更没有必要得罪殷权,话咱们也说白了,只要殷权同意你回来,我就不拦着,甚至还可以恢复你在殷氏的工作。但如果殷权不同意,你在我这儿怎么说都没用!” 殷建铭的嘴微张,半天才说:“爸,我才是您儿子啊!” “哼,你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殷宗正重重地哼道。 殷建铭的脸红了白、白了绿,复杂极了,这么大岁数还被父亲这样说,的确没有什么面子。 殷宗正懒得再跟他说,站起身说:“好了,明天殷权要来过年,我还要忙着收拾家里,你先回去吧!” “爸,我一个人,怎么过年啊?”殷建铭着急地问。他可不想过年的时候那么冷清。 “你不是女人挺多吗?随便找一个过吧!”殷宗正讥讽地说罢,喝道:“管家,送客!”他指着放在门口的东西说:“把你的东西拿走,走吧!” “爸!”殷建铭叫。 殷宗正转身进屋了,好心情都给糟蹋了。 管家走过来说:“三老爷……” 还未进屋的殷宗正突然叫:“他不是殷家人,要叫先生!” 管家脸色尴尬,改口道:“先生,您慢走!” 殷宗正进了屋,摔上门。殷建铭收回目光,知道这次是白走了,他转身木木地往外走。 走过他的东西,管家叫:“先生,您的东西!” 这称呼还真别扭。 殷建铭停住脚步,转过身,将自己的东西拎起,然后步伐缓慢地走了。 此时程一笙与殷权已经到了超市,殷权推着车,程一笙挽着他的手臂问:“老公,我们多久没有逛过超市了?” “谁让你太忙?”殷权随手拿过一瓶促销台上的果汁,放到了车里。 “过完年就不那么忙了,好好陪你,老公!”程一笙说着,还晃他的手臂,脸上的撒娇讨好表情毫无保留。 这样的女人,男人不会无动于衷,谁不喜欢?殷权的唇忍不住勾了起来。 程一笙边挑选东西,边跟他说:“明天咱们回殷家,初二去我父母家,咱们把东西装好,初三就从我爸妈家直接走,你觉得如何?” 殷权说:“好!” 程一笙点点头,她又问:“对了,三十你的叔伯们是不是都要去?到时候我都不认识啊,怎么叫?” “不用管他们!”殷权漫不经心地说。 对于过年,他还有另一套方案,他打算执行自己的方案,不想听她的。 “不用管?”程一笙疑惑地问。 殷权淡淡地说:“那些人们,眼里只有钱,只有殷家的财产。不管也罢!” 那个时候的殷权,才十五岁。不被人重视,那些叔伯们,自然是向着活着的殷建铭,殷建铭不仅是他们的亲人,还在殷氏有一席之地,所以没有人同情逝去的他的妈妈,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对殷家这一大家子人,都冷淡了。 如果不是后来爷爷一直护着他,他连爷爷也不会认的。 程一笙看殷权的表情,就知道殷权跟叔伯们关系并不好,这里面或许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事,看样子他也不想说。今天看到公公在墓地,殷权的心情肯定又有所波动,他便不问了。拿起一盒宽粉来转移话题问他:“上回的宽粉好难煮,我们这次还买吗?” 殷权看了一眼说:“这次牌子不一样,试试吧!” “你还记得上回的牌子?”程一笙好奇地问。 “看一眼就记住了!”他毫不在意地说。 “记性真好!”程一笙感慨。总得来讲,她是那种勤奋类型的,一直很羡慕聪明的人。 两人选购好午饭的食材,又挑选礼品,过年了肯定不能空手去的。程一笙知道殷宅什么都不缺,米面油都是有专供的。水果一般都是空运,她不知道买什么,只好让超市里加工毛衣的地方用机器赶织了条围巾打算送给爷爷。 线是挑的好线,织条围巾也用不了多少钱。肯定比外面买的线要好! 挑好东西后,程一笙走到日化的时候,低声说:“我去挑些卫生用品,你在别处先逛下!” 殷权点下头,推着车绕到别的地方,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殷宅的电话。 管家一听是殷少的电话,兴高采烈地捧着电话跑过来,叫道:“老太爷,少爷的电话!” 殷宗正眼前一亮,将电话拿过来,中气十足地问:“殷权啊,你们在哪里?” “在超市,一笙给你挑礼物呢!”殷权先抛出诱饵。 殷宗正眼中更是晶亮,他笑得合不拢嘴,“不是给买了衣裳,怎么还挑礼物,哈哈,不用了、不用了!” “衣服也要别的东西要衬,你就不用管了,我是想跟您说件事,您想不想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殷权问。 “当然了,我这个岁数,过年自然喜欢热闹了!”殷宗正说道。 “我问您,是不是今年您已经对叔伯们说了我跟一笙回去过年的事?”殷权又问。 殷宗正沉默了一下,问他:“怎么?不能说?” “没有,我只是想,今年过年人肯定来得很齐!”殷权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都想着看一笙呢!”殷宗正乐呵呵地说。 殷权说道:“看来爷爷除夕夜不会孤单了,那初二怎么办?” 殷宗正又沉默,他这殷家真是初一撑死,初二饿死!五个儿子,全是三十初一来,初二都跑了。这日子过得分外寂寞。往年还有殷建铭跟莫水云在这里陪着,因为莫水云娘家没有父母,兄弟也不来往了。今年注定就他一个人过了。 殷权见爷爷不说话,但接着说道:“看来初一殷宅不会冷清,我跟一笙还是初二去吧,初三我们直接从殷宅走!” 殷宗正听了,反正也是住一晚,这样也好,估计殷权不想让一笙应付那些叔伯们,不愿意就不愿意吧,由着他来。 殷宗正说道:“行,那就初二!也是的啊,一笙那边是独女,她的父母也需要陪,你就去陪一笙的父母吧!” 殷权也正是这个意思,今年一笙嫁人了,不能回家过年的话,岳父岳母肯定会不太习惯,难免觉得孤单。他也心疼,反正殷家不缺他一个人,想要人,大把都是。 这也算是给她一个惊喜,还是岳父岳母! 挂掉电话,他又转回日化区,见她还没挑完,他便推着车过去问她:“还没选完?这么纠结?” 他认为这种东西,怎么都是用,随便挑一个完了,怎么这样麻烦? 程一笙吓了跳,把手里的东西扔进车里,推着他说:“你怎么进来了?快点出去!” 一个大男人逛女人的卫生用品区,总觉得有点那个! 两人走到针织品区,程一笙扫到超市促销床品四件套,是大红色的,很有节日感。她想起殷权家那压抑的颜色,觉得换换床品也是换种心情,于是对他说:“咱们换套红色的床罩吧!过节嘛,总要有点红色的东西,你觉得呢?” 殷权往远处眺望,问她:“我刚才看到有卖对联跟福字的,你要不要贴?”那个不是更有节日气息? 程一笙想了想,说道:“咱们年轻人,还真是挺少贴这个的,要不贴贴试试?”她觉得那么大的房子,过年显冷清了些。 “你喜欢放炮吗?”殷权问。 “真没放过,也就彦廷带我放过!”程一笙想了想说。 “你还好意思说?好像你是姐姐吧!”殷权问。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又是个女孩儿,小时候胆小,哪敢放!”程一笙斜眼瞪他。 “今年我给你放!”殷权说。 “好啊!”程一笙其实也挺羡慕爸爸带着放炮的,不过她当时知道爸爸不可能放,也没有要求过。现在殷权说了,她反倒有些跃跃欲试了。 人嘛,总是对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有一股想做一下的冲动。 ------题外话------ 月底了,手里有月票的,投了吧,回头作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年三十 第二天,大年三十,程一笙起个大早,拉开窗帘,看到窗户上贴的窗花,还是挺有感觉的。昨天下午她跟殷权折腾了半天,总算把家里都给收拾妥当了。 在客厅转了一圈,程一笙回到卧室去换床品,虽然从今天起一直到过完年才回到这里,她还是想有个过年的气氛。 她刚将洗好晾干的床单抖开,绚丽的红在眼前绽放。 此时殷权刚刚冲完澡,从浴室里走出,他身上穿着灰色真丝睡袍,腰间的结随意打了一下,胸口半敞,她瞟了一眼,看到精壮的胸腔上,健康的小麦肤色上还挂着水珠儿,她慌忙避开眼,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男色诱人啊! 这个时候,外面非常安静,屋里也很安静,所以她吞口水的声音太响亮了,殷权不注意都难,他将毛巾丢在一旁,缓步向她走来,黑如曜石的眸微眯,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他的唇角微微向上划起,暗沉的声音带着某种暗示,“想了?”一只大手,自然地落在她的腰间,力道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敛下眸,腰不自在地扭了一下,想把他的手甩开,嘴里嗔道:“说什么呢?讨厌!” “食也色也,这很正常,怕的是你没有**!”他继续低声诱惑,企图说服他主动一次。 “不要,你前晚还把我折腾得腰都快断了,今天事情很多,出不了门,我跟你急!”她抬起眼,瞪向他,话语有些干巴巴地,丝毫没有威胁感。 殷权的另一只手搭上了她左侧的腰,脸贴在她耳边,他的手臂慢慢收紧,让她的背紧贴在自己胸膛上,他的声音充满了魅惑,“一次,嗯?” 她不安地动了一动,似乎在犹豫,不过她这么一蹭,她身后的殷权怎能受得了?激情瞬间爆发,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她已经被他压进那漫天的红色之中。红色绝对代表着激情,殷权见惯黑白素色,这耀目的红,已经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这注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殷权给了程一笙极致的享受,不过这种享受过后,结果便是程一笙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呜咽着说:“你不是说就一次吗?你数数刚才几次?” 殷权躺在她身边,上半身被枕头垫起,餍足地眯着眼,懒散地说:“是你一直说要,我若连你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还是男人么?” 她抬手,砸向他,“混蛋!” 他并未闪躲,大掌精准地包住她的小手,他侧过头,饶有兴趣地说:“不过老婆,除了我,恐怕没有男人能满足你这要求了。” 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程一笙想收回自己的手要去打他,可那手被他紧紧包着,根本不给她收回的机会。她又实在爬不起来去打他,气得她直叫:“殷权你把我折腾成这样,怎么去爷爷那儿?” 要知道在老爷子面前可是极废精气神的,她要搜刮适当的词,能将马屁拍的得体又不显刻意,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不要失了身份。又要完美地应对爷爷的各种提问,毕竟是在这种不一般的家庭,自然不能随意。再说殷权的叔伯亲戚很可能要过来,她这一天不知道要多累! 殷权玩弄着她黑色的发梢,轻轻地丢出一个让她惊讶的答案,“今天,去你父母那儿!” “啊?”程一笙忍不住侧头看他。 结婚了,不是三十与初一在男方家过,初二才回娘家的么? “反正也是你的家,回去之后,你想睡就睡,想躺就躺,剩下的交给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殷权才肆无忌惮地要她的。 其实原本他真没想做什么,只不过她那好色的劲儿让他心里直痒痒,不满足一下她,总觉得做老公不够格。 “不是,我是问今天为什么去我家,难道除夕夜不在爷爷家过?”程一笙问道。 殷权勾唇说:“他儿子那么多,不缺人陪他过年!放心吧,我已经跟他说好,他很高兴就答应了!” 程一笙当然知道初二的时候爷爷是最孤单的时候,不过她觉得老人们都比较守旧,要按着习俗来,所以她总认为爷爷不会让她在娘家过除夕的,没想到爷爷还是挺开明。 如果是回自己家,那就不用急了,她指挥着他说:“你去把要拿到我家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给我做好早饭,一会儿我休息够了,你再把这床单换上,枕套被罩,这就行了,快去吧!” 殷权没有异议,他满足了,自然什么都愿意做。他现在的心情真是再好不过的,想到即将蜜月般的生活,心情更是大好! 程一笙还没合眼,手机就响了,她拿过来扫了一眼,是方凝。她笑着接听了,方凝磨牙的声音传出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还没起呢?” 程一笙接过她的话,“让我猜猜,你今天要出外景?” “程一笙,凭什么啊凭什么,为什么你娱乐的活儿老要我来挑大梁?”方凝气着跺脚说:“大过年的,不仅不给放假,还得出外景,冻死我了!” “这是领导重视你!”程一笙说。 “屁,重视的话,我就能享受跟你一样的待遇了!”方凝在电话里叫道。 “嘿,你在外面呢,注意形象!”程一笙提醒她,“你看看四周,没准有人偷拍,把你的不雅粗口给放网上,你就又火了!” 方凝那边没了声音,程一笙估计她正四处看呢。大概十秒之后,方凝的声音才传出来,“你吓死我了,没人,还好!” 方凝拍完胸口对她说:“哎,对了,跟你说个内幕!” “什么?”程一笙对此最感兴趣。 “今天薛台跟徐涵恢复工作了!过年期间主持人紧缺,现在让徐涵顶了!”方凝说道。 “可以理解,反正这件事没人追,算过去了。大家忙着过年,没心思八卦,等过完年,人家也上班了,说什么都没用。”程一笙说罢,又问了一句,“对了,安初语呢?” 方凝的笑声传了出来,幸灾乐祸地说:“她啊,在我不远处打杂呢!” “她也没放假?”程一笙觉得安初语又没节目,多半就放假了。 “切,放什么啊,电视台不少外地的人家回家了,打杂的不够,她又是本市的,所以要求来上班!惨吧!”方凝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她靠在椅背上说:“好歹我在车里,吹暖风,她呢,只能在外面吹冷风了!”她看向车外一眼说:“她还要风度,穿那么少,这会儿冻得脸都红了!” 程一笙揪出方凝话里的漏洞问她:“嘿,你车里吹暖风呢?刚才你不还说冻死你了?” “我……我刚才那是说,一会儿主持的时候我得出去站着吧,还得采访这个采访那个吧!程一笙你太不厚道了,家里躺着舒舒服服的,还揪我这小尾巴!”方凝气呼呼地说。 “好了,我错了!这回出去玩,给你带礼物啊,想要什么?”程一笙问。 “我想要的太多了,要波西米亚长裙,要草裙舞的那个帽子,还有……”方凝倒是不客气,一口气说了一堆。 程一笙回应道:“我看我还是去海边给你捡一堆贝壳吧!” “程一笙你没诚意!”方凝大叫。 “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啊!”程一笙笑嘻嘻地说。 “我不管程一笙,要是带的礼物不惊喜,你敢回来我就掐死你、掐死你!”方凝恶狠狠地说。 “还要惊喜?我又不是你男人,不负责这个!”程一笙又开始发坏。 “程一笙你够了啊,就这样说定了,谁让我大过年顶你的缺,我挂了!”方凝说着,掐断了电话。她抬起头,一眼看到薛台在跟安初语说话。 安初语冻得脸很红,只不过她现在眼睛比脸红,活脱脱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也不知道薛台跟她说了什么,安初语跑过来,方凝看着她跑上了自己的车。方凝目光无波地看着她坐上车。 安初语不好意思地说:“外面太冷了,薛台让我上来暖和下,节目还没有开始!” 方凝敛下眸,你穿这么薄不冷就怪了,也不知道你是来工作还是来作秀的?只不过这话方凝没有说,不过她也没回应,敛下眸,转向窗子,向外看去。 安初语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也收回目光。 车里虽然坐了两个人,却谁也没理谁!方凝看薛岐渊在外面指挥工作,浅米色的昵子大衣,看起来玉树临风的样子。薛台刚上班倒是知道疼安初语啊,他预测,薛台迟早要被安初语给害了。 程一笙与殷权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林郁文开门一看是他们,不由惊讶地问:“一笙、殷权,你们不是去爷爷那里吗?” 程一笙走进门,换了鞋,扫眼客厅没有爸爸,她先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懒懒地往里一缩,说道:“这是殷权给你们的惊喜!” “什么惊喜?你们怎么来了?”程佑民从书房里走出来,身上是件崭新的藏蓝色毛衣,头发利落精神,显然为了过年也刻意准备一番。 程一笙立刻坐直身子,腰脊挺得笔直,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上,一副标准认真聆听的姿势。 殷权忍住笑,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丈母娘手中,说道:“爸、妈,我们打算初二再回我爷爷那边!” 程佑民板起脸说:“那怎么能行?这样不合规矩!” 殷权立刻说道:“我爷爷也是这个意思,初一叔伯四大家子,初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程佑民恍然道:“哦,是这样啊!那也好!” 殷权坐到沙发上说:“一笙,你去歇会儿吧,吃饭我叫你!” 程佑民不解地问:“怎么早晨刚起没多会儿就歇?” 殷权看向岳父说:“一笙准备过年后的节目策划呢,昨晚睡得太晚了,过几天我们要在外面玩,她没时间准备工作,所以这两天会很忙!” “那一笙你快去吧!”程佑民关心女儿,说道。 程一笙得到特赦,站起身就往屋里跑。 她心想殷权真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啊!他经不起她埋怨,所以答应她,到了她家,由她来说出理由,让她回屋睡觉去,没想到殷权这谎说得跟真的似的,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程一笙前脚刚起身,就听到爸爸在后面说:“殷权啊,你过年工作肯定也很忙,去跟一笙一起歇着吧!” 程一笙差点没滑倒,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邪恶? 殷权的声音很好听,说出的话更好听,“我不累,我来跟你们一起包饺子!” 程一笙已经打开门,她进了门迅速关上,可不要把她弄去包饺子,她现在的腰都还疼,要是再包半天饺子,那腰一定会断的。她躺到床上,深深地呼了口气,舒服啊!要说有殷权这么个女婿,真是不让人喜欢都难。 过不多时,殷权就谈笑风声地跟岳母岳父包起饺子来了。 林郁文不好意思地说:“殷权啊,没想到你什么都会,我们一笙可就差多了,真是没教好!” 殷权微笑着说:“一笙虽然包得不好,但也能吃,昨晚她亲手包了饺子,跟我去看了我妈妈!” 程佑民听了这话,对女儿的行为很是赞赏,他教出的女儿,不会错! 林郁文是一听到这个话题就唏嘘,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经历那种事,每当这时,她就非常想疼这个女婿。她笑着说:“以后啊,妈就教一笙包好饺子,年年都要有进步不是?” 殷权笑道:“妈,一笙很孝顺!”他早晨占尽了便宜,现在若是不帮老婆说些好话那就太不厚道了,他说罢,转言道:“对了妈,昨天去看我妈,我就是穿得您给织的那条厚毛裤,别说一点都不冷!” “那是那是,要说还得是自己家人织得暖和!”林郁文笑得合不上嘴。 “对,比我以前买的上千的都暖和!”殷权很认真地点头说。 林郁文笑得都收不住了,她觉得有点失态,嘿嘿地站起身说:“我去拿面!”然后站起身跑厨房美去了。 中午的时候,饺子下锅了,殷权去叫程一笙起床。 程一笙睡得昏天黑地,她被叫醒还是迷迷糊糊的,殷权侧躺在她身边,手撑着头,问她:“几点了?” “要吃饭了,快起来吧!”殷权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程一笙马上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问:“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啊,我爸会不会说我?” 真是被教训惯了,在家也是过得谨小慎微。 殷权笑她,“不会,放心吧,我把你说得很辛苦,他们应该心疼还来不及!” 程一笙长长地出了口气,穿着拖鞋下了地,出屋后,她看到爸爸在客厅,她自觉地溜到厨房,见老妈在煮饺子,她讨好地说:“妈,我帮你!” “不用,等着吃就行了!”林郁文笑道。 程一笙也没离开,她靠在门边,问道:“妈,珠珠家最近怎么样?有联系没?” “没什么联系,据说最近苦练节目,你说她行不行啊?我怎么觉得要是那么容易就行了,那台上不都是成功的了?”林郁文感觉此事不靠谱。 “我估计是悬,但是这种事儿吧,就是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就完全没有希望成功,人生本来就处处充满着失败嘛!只要她比以前进步了,就是成功,不过不知道珠珠是否能够看到这一点!” 林郁文叹气说:“这回练习了不成,他家不定怎么折腾呢!” “折腾也办法!”程一笙耸了下肩。 这种事儿也不是她走个后门就能上的,珠珠那水平,大家都看着呢,连说都说不过去,观众们又都不是傻子。 “哎,对了!”林郁文转过头说:“彦廷刚找了个女朋友!” “哦?什么时候找的?我怎么不知道?干什么的?”程一笙好奇地问。 “这还是听你姑姑说的,刚找的,据说是火车上认识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彦廷说时间短,不跟你姑交实底儿,你姑想了解一下,所以才跟我说,让你帮着给打听一下!”林郁文说道。 “啊?敢情是让我当间谍啊!”程一笙垮着脸叫道。 “彦廷今年25了,要是找个就指着结婚呢,你姑的意思是找个过日子的姑娘,她还说放心你的眼光,让我把关!”林郁文说着,捞起一个饺子按了下,皮反弹起来。她麻利地将饺子捞起来。 程一笙微微皱起眉说:“让我把关?我可担不起那责任!” 林郁文叹气,“我说也是呢,这么大的事儿,万一你觉得不错,回头结婚了有什么问题,再怪你!反正你也见不着面,年后再说吧!” “也是的,过完年他就上殷权那儿实习了,见面机会多的是!”程一笙说道。 “这件事儿,我还发愁怎么跟珠珠家说呢,你说她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信彦廷是自己进去的,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林郁文苦着脸说。 “妈,她家要是过分,你就别理啊!我先把饺子端出去!”程一笙说着,端了饺子往外走。 殷权正坐着跟老丈人说话,见程一笙端饺子出来,他问:“好了?”然后站起身就想去端。 程一笙赶紧说:“我端吧,你坐着!” 人家包半天,这点活儿她要是再不干,估计肯定得被训。她还是很清楚老爹容忍限度的。 果真,程佑民在一旁说:“殷权你坐着,一会儿啊,咱们喝点,过年呢!反正你们下午也没事,就睡觉吧!” “行!”殷权爽快地答应了。陪老丈人喝酒,那是应该的。 热腾腾的饺子都端了上来,一锅肯定煮不出来,所以程佑民与殷权先吃,两人还要喝酒。程一笙陪妈妈在厨房接着煮。 难得女儿回来,林郁文真是有满腹的话要问,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总有问不完的问题。程一笙很有耐心地回答,她原本就是孝顺、尊敬父母的好孩子,现在见过殷权的事,她更加珍惜自己的父母。 这一天,殷建铭也将自己的家装扮了一下,尽管贴上对联,贴了窗花,还是冷冷清清,他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他却看不进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袭上心头。 他想回殷家,不仅仅是因为钱、因为前途,还有他实在太寂寞,他怀念殷家一大家子的感觉。他怎么看着五弟在外面怎么玩,家里都没事儿,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傻,不该让女人怀孕,这样女人就没有那么多非份之想。玩得妻离子散那更是笨得不可就要! 他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门铃突然响了,他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以为是殷家人来找他了,他迫不及待地开门,结果意外地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媛馨,他脸上的期待神情立刻降了下来,平淡地问:“你出院了?身体都恢复好了吗?” 问话的时候,他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媛馨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冷笑一声说:“殷建铭,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不用假腥腥的,我是来拿钱的,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殷建铭的表情也冷了,“抢钱来的?你的孩子可不是你心甘情愿弄掉的,你这钱应该找莫水云去要!” 媛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殷建铭,你无耻到这种地步了?难道我不是去打胎的?” “我当初可是说得清楚,你如果去把孩子打了,钱给你。但现在你没把孩子打掉,是莫水云推掉了你的孩子,这钱让我怎么给?”殷建铭摆明了是不想给钱,一百万啊,他又不是冤大头。 媛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现在已经除了钱什么都不顾了,她不善地双臂环胸,说道:“随你,要是你不给钱,那我只能去找殷家要了!你要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别给吧!” 她知道豪门都忌讳丑闻的,殷建铭身上丑闻已经不少,再加一桩,那可是火上浇油了! ------题外话------ 要过六一了,跟孩子排练节目,最近更的都少,从来没上台表演过节目,不能给孩子丢脸不是,好好练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六章 浪漫除夕夜 殷建铭自然不能让媛馨闹大了,他正想跟殷权缓和关系呢,如果闹大,不仅父亲那里不会同情他,殷权那边更加毫无希望。 殷建铭盯着媛馨咬牙,恨恨地说:“好!”他转过身,进屋拿了支票,写上一百万,盖了自己的手章,然后大步走到门口,塞到媛馨手里说:“以后别再来找我!” 媛馨冷笑一声,“放心,真不会来找你了,我后悔当初跟你在一块!” 她虽然得了钱,可她也不是赢家,她失去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时光重来,她宁愿没有这一百万,也不想失去孩子。 两个人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现在彻底翻脸,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媛馨走后,殷建铭回到屋里坐下,他长长地叹声气,没等来好事,反倒让他更堵心了,损失一百万,她就碰不上些好事儿? 媛馨走了之后也不甘呢,才一百万,够干什么的?但是她也知道从殷建铭那边更多的也要不出来了,以前殷建铭说把莫水云那一千多万给她,后来她使尽百般手段,殷建铭就是没松口,钱攥得比谁都紧。她这才明白,原来殷建铭当初说这话是为了哄她开心,也是为了气莫水云。 其实殷建铭最爱的是他自己! 殷宅那边,今天人都是早早的就到了。 往年不是这个说去旅游,那个就说有聚会,要么能来的也是拖到很晚,总知谁都忙,大人也忙,小孩子也忙!可是今年,人来得都很积极啊! 管家担忧地溜进老太爷房间,低声问:“人那么快就来全了,要是知道少奶奶不来怎么办?” 显然,这些人都是冲着程一笙来的。 殷宗正得意地说:“你先不要告诉他们,抻着,晚上再说!” 殷宗正心想,叫你们平日里不来,这回我也让你们尝尝等人的滋味儿,殷权这主意好啊!还是这孙子会收拾人。 客厅里,殷建昌侧头对殷建祥说:“我说大哥,殷权一个晚辈,比我们来得还晚,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殷建祥嗤笑一声说:“娶个那样的女人,能有规矩?” 那晚的事,已经将殷建祥深深地得罪了,临走程一笙都没主动跟他打个招呼。 没礼貌、太没礼貌! 殷建昌哪里知道那天的事,他还好奇地问:“我们可都没见过,就你见过,快说说,殷权媳妇怎么样?” “在那种地方工作,你说呢?”殷建祥不欲多说,人的想象力可是比他说出来的杀伤力强。 殷建昌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此时殷建立挤了过来,他关心的是殷建铭,他跟三哥感情还是不错的。 “我看三哥没来,不会他真被赶出殷家了吧,过年都不来?玩真的?”殷建立一直觉得什么所谓赶出殷家,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这里面也只有殷建铭自己心里清楚,这是认真的。 殷建昌马上哼道:“自然是真的,爸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 他是最不希望三哥回来的,他在殷氏呆得挺好,做公关总监就是比他人事的好,到外面谁都捧着,哪儿开业了,会员卡先送上了。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有女人向他献媚,毕竟他的一个决定,就有可能捧红一个人。 当初殷建铭捧红媛馨,不是最好的证明? 殷建立看他一眼,但笑不语。 殷建昌觉得他那笑有些刺眼,不由恼怒起来,冲他叫道:“我也希望三哥回来,可你瞧瞧他做的那些事儿!” 殷建立双臂搭在沙发上笑道:“都是男人,谁不能理解那些事儿啊!” 李美淑适时地走过来问:“什么都是男人?理解什么?”她紧张地拽过自家老公对殷建立说:“建立,你可别把你四哥给教坏了!” 殷建立嗤笑,“他还用我教?” 一大家子人,都呆在殷宅,往日冷清而巨大的客厅,此时看着也排挤热闹起来。殷宗正负手走了出来,殷建立眼前一亮,跳出来说:“爸,今天穿得真精神,您老有这眼光,不容易啊!” 他是很知道老爹审美如何的,自己穿得惨不忍睹,偏偏自己不承认。 殷建立是这些兄弟中最讲究的,他的眼光也被其他人所承认。 殷建祥也觉得老爸这红衣服既喜庆又不**份,好似给他量身订做般。殷建祥认为自己穿这么一件也不错,于是他跟着说:“就是的爸,您这衣裳不错,哪儿做的?” 殷建立脑中灵光一闪,插句嘴说:“爸,是不是您那宝贝孙媳送的?” 鉴于以前殷建铭那几套不错的衣裳,殷建立得此结论。 殷宗正哈哈笑道:“还是小五脑子最好,不错不错,就是一笙送的!” 很多人表情古怪了起来,殷建祥顺势问道:“对了,殷权两口子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回家过年的?” “是、是说回家过年,八成有事儿耽搁了吧!他一个晚辈,别理他,你们玩你们的!”殷宗正才不会现在说实话,说了实话,你们都跑了,大过年的,你们就得在这儿陪我! 几个兄弟与老婆脸上都露出异样的表情,一个晚辈,比长辈到的还晚,摆什么架子?这殷权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晚上的时候,程佑民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林郁文也把水果、瓜子、糖等东西放在桌上,准备看春晚。 殷权与程一笙坐在双人沙发上,以前的每个春节,都是殷权自己过的,他向来不看什么电视节目,一般春节也是在工作。当然殷权体会不到什么,他已经习惯了,最苦逼的就是刘志川了,每当这时候,他都要加班,不能回家过年。 这次,是十五岁之后,殷权第一次过得有“人气”的年,他已经提前了解过程家过年的习俗,其实一般家庭过年都是在家看春晚,然后放炮,感受的就是这个团圆劲儿,没什么特殊的。所以殷权也很有耐心地坐在客厅看春晚。 平时陪程一笙看看节目也就罢了,没多长时间。几个小时的春晚,对殷权来讲无异于是煎熬,别看他主持过春节晚会,但是那些节目,他可都没注意看。 一年也就一次,还是跟老丈人、丈母娘,所以他就忍了。 程一笙拿着手机回拜年短信,小品开始了,没过多一会儿,两位老人就笑得前仰后合,殷权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想来是他笑点太高了,他真不习惯笑,但是不笑吧,又觉得不给两老面子,就好像人家瞎笑一样,于是他也只好拿起手机,发拜年短信。 手机上倒是有不少短信,都是生意上的人发来的短信,那些他不会去回。他不知道发给谁,以前算是朋友的阮无城还有薛岐渊,现在也都基本上是成仇人了。想了想,他还是给刘志川发过去了,刘志川算他得力下属,发信短信,没什么吧! 他的一个随意举动,可把刘志川给吓坏了,刘志川正在家跟父母过年,多么难得啊,父母这回见他回来可是高兴坏了。这儿子赚钱多,可就是不能回家。 刘志川正享受着父母的爱,在家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手机玩,突然进来条短信,上面还是显示“殷总”,刘志川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 刘母关心地问:“躺着吃苹果卡着了?” 刘志川手微微有些哆嗦,不会是让他回去上班吧,今天三十呢,除夕夜难道他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飞机赶回n市?他不要!他可以装成没看到吧,反正外面都是炮响,听不到属正常是不是? 可是他一向听话惯了,万一这没看到的后果是去非洲,这下别说一年不回家了,估计他要在非洲那边娶妻生子老死了,他一想到自己蹲在太阳下,身边蹲着一个黑色的胖女人,然后一群小孩子,都是黑色的,怯怯地看着路边行人…… 他想都没想,迅速按开短信。 “新年快乐!” 刘志川的嘴张成了o型! 另一边母亲那儿已经叫开了,“老头子,快打电话叫120,儿子让苹果卡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嗓门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让刘志川迅速回神,他马上说:“我没事儿、没事儿!” 他揉了揉眼,再去看手机,还是“新年快乐”没错,殷……殷总这是怎么了?居然会给他发短信,还是拜年,殷总回归正常人生活了? 刘母坐到他身边问:“你看着什么了?魂都没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妈看看,有照片没?” 刘志川赶紧推她,“妈,没有,是我们领导给我发短信祝福呢!” “你领导给你发?”刘母瞪大眼睛问。 “对啊!”刘志川说。 “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你领导给你发呢?赶紧回过去,回啊!”刘母教训道。这个公司虽然不能时常休息,但他儿子在周围邻居眼中可是不知给吹成什么样了,显然高人一等似的。再说她家这条件,也比当初儿子没上班的时候强多了。 这房子,多敞亮?更别说现在的生活水平了,简直没得说! “对、对!赶紧回!”刘志川才反过味儿了,他可不敢用什么别人发的拜年短信转发,他绞尽脑汁地想,打了字又删,删了又打,最后终于定稿。 “祝殷总与太太新年快乐,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这貌似像个新婚祝福短信,反正只要是有关殷总能跟太太恩爱的话,殷总肯定会高兴,这点他可以确定。 果真,殷权看了手机,唇高高地翘了起来,这个刘志川,还挺会来事儿的。程一笙见他笑了,探过头看,挑了下眉,说了一句,“这马屁拍的!” 她都能想到刘志川那讨好的笑! 小品演完了,殷权放下手机,歌舞不用笑,还自然一些。 只不过晚会这种一会儿歌舞一会儿小品的安排,真是苦了他,他总不能到了小品就拿手机发短信吧,他都看到老丈人向这边瞧了,他不敢再拿手机,只好等两老笑的时候,他也开始弯起唇,去笑那不好笑的。 殷宅那边,眼看都十点了,年夜饭也吃过了,可殷权两口子还没有出现。一大家子在殷宅呆着,谁都不甘心走。 殷建祥想问问老爷子,结果看老爷子坐在电视机前看得很投入,他问了吧,万一打扰老爷子看电视,给他倔一句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只好坐在那儿看电视。 谁都知道老爷子的脾气,所以想法都相同,不愿意在这种大家都在的场合找挨训。 快要零点了,殷权对程一笙说:“咱们放炮去?” 程一笙站起身,“我换件衣服啊!”她跑回房,换衣服是假的,她想打个电话。 手机迅速地拨了号,是打给殷建铭的。她知道殷建铭一个人过年,会很寂寞。尽管她不认同殷建铭做的事,但殷建铭在血缘上是殷权的父亲,这一点无法抹去。殷权恨他,可这血缘上的事儿,恐怕也不是殷权心里可以抗拒的。 所以她不想让他纠结,有些事情还是她来做吧! 殷建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春节晚会,这里住户少,大多数的又都不在家,所以外面只听到零星炮声。他看着电视,有时候被逗得哈哈大笑,可那一个人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听着总是很突兀。 他心里很不好受,他自己不会包饺子,就连年夜饭的饺子都是提前在超市里买好的,速冻的。 沉寂多时的手机突然响了,殷建铭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手机,见上面显示一笙的来电,他立刻接听了,“一笙!”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因为这世上在此刻还有人记得他。 “爸爸,新年快乐!”程一笙清丽的声音中,像是沁了玉般的带着一股温润感,使她的声音不至于被众多的声音湮没,又显亲切。 殷权原本想来看她穿什么衣服的,结果一开门,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他看到她立于窗前,背冲门口,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甚至他都能想到她的表情,他垂下眼眸,轻轻地将门关上了。 他恨殷建铭,他孤独了这么多年,深知那孤独的滋味儿很不好受,时至今日,他总算找到幸福,这辈子不再寂寞下去。他认为给殷建铭一个凄凉的晚年,是对殷建铭最好的惩罚,可是在此刻这样一个万家团圆的时刻,他想到殷建铭一个人,孤孤单单,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不太舒服。 这种感觉很难受,殷建铭给了他十五年美好的记忆,这些快乐是抹不掉的,殷建铭又给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打击,这痛苦也是抹不掉的。 他对殷建铭的感觉,也纠结着! 殷建铭听到程一笙的话,激动异常,“一笙啊,新年快乐!” “爸爸,过年我们要出门,恐怕不能去看您了,到时候我会给您带礼物,过完年再去看您!”程一笙轻声低语。 “好、好、好!”殷建铭不知说什么,似乎还有人记得他,这就够了! 程一笙打完电话后,随手拿起外套套上,然后快步走出去。 殷权在外面已经穿好外衣等她,脸上表情自然,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刚才听到她打电话的异常表情。只不过她在走过来的时候,他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比平时要用力。 “爸、妈,你们去吗?”殷权转过头问。 “呵呵,你们小两口去吧!”林郁文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直笑。 程佑民也看着两人拉紧的手,心情大好! 程一笙与殷权下了楼,殷权打开车子后备箱,里面有个箱子,箱子里全是炮,程一笙感叹道:“哇,你买了这么多啊!” “炮没多少,有不少花!”殷权先拿出一个花,递到她手中说:“拿着!” 听卖炮的人说,女人多半喜欢放花,所以他听人推荐,买了不少。 这个时候,正是放炮的时候,家属院里不少邻居都出来了,他们二人自然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 邻居大婶热情地招呼,“一笙啊,怎么大年三十在这边过啊?没有去公公那里啊!” 程一笙笑道:“殷权不想我爸妈太孤单,所以在这边过!” 邻居大婶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感慨道:“要是女儿都像一笙这样,真是幸福喽!” 殷权点了一支烟,先将花放到地上,然后点燃,顿时五颜六色的彩弹蹿到空中,周围响起了小孩子们的惊呼声。殷权拉起程一笙的手,抬头向上看。 “好漂亮!”程一笙感叹。 殷权买的花,自然与一般人不同,市面上是见不到的。 周围邻居们都停下手头上的花,看程一笙这边的,这花快放完的时候,殷权又放了另一个,这回的花像在喷金火一般,场面甚是壮观,邻居们不知不觉地围了过来。 还有人在议论,“看看,有钱人的东西,就是跟咱的不同!” “是啊,不知道在哪儿买的呀,我看卖炮那儿比这小多了,还一百多呢,啧啧,这得多少钱?” “多少钱人家也不在乎,为的就是哄妻子开心,你看他对一笙那个劲儿哦!” “怎么我姑娘就碰不上这样的男人呢?” “看来这姑娘不仅要长得漂亮,还得有本事!” 程一笙见殷权放的挺带劲,也要过来帮忙放,殷权一把将她拦了回去,低声道:“危险,我来!” 放花有什么危险的?院里小孩子们都自己放,殷权的话显然又让邻居大婶大妈们评论了一番,宠老婆! 离十二点还差两分钟的时候,殷权将鞭炮全都拿出来,摆成了长长的一条,这样放一次就行。点炮前,他把程一笙赶得远远的,生怕伤到她。 他这鞭炮阵,自然也吸引了邻居们的注意,有的把炮放完的就跑过来看,还有的虽然摆着自己家的跑,但是目光也往这边瞧。 殷权看着时间,差十秒的时候,他点了炮,然后跑到程一笙身边,炮响时,程一笙已经被他紧拥在怀中。周围的炮声还有远处的炮声在这一刻,响得最厉害,程一笙缩在殷权的怀里,看着那长龙般的炮好似尾巴着火一般往上蹿。 殷权的目光,仍垂着看向表盘上,秒针指向12的时候,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一笙,新年快乐!” 他的声音很低,因为就在她耳旁说的,所以并未被炮声所掩盖。其实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程一笙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她很固执的认为,这就是殷权式的浪漫。 所有的炮在这一刻全部放完,剩下的花,也被殷权摆在地上,程一笙招呼着四周的邻居们说:“大家一起点吧,肯定更漂亮!” 邻居们也都挺热情,跑过来一人守着一个,程一笙站在远处喊号,“准备!我数三二一大家点火啊!” 有个二十多岁的邻居说:“我怎么瞧着像火箭发射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一笙笑道:“别贫!我可数了啊,三、二、一,点火!” 大家一起点上,殷权走到程一笙的身边,这次他将她圈在怀中,两只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进来,暖着! 各色的烟花一起向天空窜去,形成了壮丽的景观,不少附近的人都被这漂亮烟火给吸引过来了,众人屏息,真是太美了,这只有在一些大型活动上才能看到的场面。 可惜绚烂烟花只是一瞬,很快就只留下青烟袅袅,容易让人心生惆怅!但是现在被幸福填充得满满的程一笙,根本就没有空去惆怅,她的心中,除了柔情,就是蜜意! 零时已过,没有多长时间,春晚也结束了。 殷宗正从沙发上站起身,动了动已经坐僵的腰,打个招呼说:“你们还不睡啊,我先去睡了,还是年轻好啊,能熬!” 谁年轻了?殷建祥心想他都六十了,还年轻?他一看老爷子要走,终于忍不住问:“爸,这么晚了,殷权他们还来么?” 这都几点了,有事儿也不能忙到这会儿吧! 殷宗正恍然道:“我刚想起来,殷权说今天跟一笙在老丈人家过了!”他摇着头说:“哎呀,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我怎么给忘了呢?” 四家都跑来就是为了看程一笙的,新媳妇进门怎么也要审核一下吧!结果空等半天,原来人家上娘家去过了。 殷建昌不服地说:“爸,这可太不像话了,今天是三十,怎么能在娘家过呢?” 殷宗正瞥他一眼说:“好像去看你是在丈母娘家过的吧!” 李美淑不太自然地碰了碰殷建昌,示意他别说了,真是没脑子,说话前不想想自个儿有没有短! 再说去年那不也是特殊情况嘛,家里人都出去旅游了,她总不能让父母自己过年吧,所以就拉着老头子回去了。反正这边人也多! 殷建成适时解围道:“反正咱们这边人多,不在这儿也无妨!” 他这话一出口,遭到大家怒目相瞪。凭什么好人让你给当了? 殷宗正扔出话来,“好了,你们愿意回就回,我先回去睡觉了!” 反正这个年也过了,热热闹闹的,他已经心满意足。再说又涮了这群臭小子们,他心情更好! 留下的四兄弟们面面相觑,但是谁都没有走的意思。傻啊!这半夜了还回家有什么意义?都耗了一个晚上,回家了,这不是白熬了? 殷建昌可不是吃亏的,他还记着刚才的事儿呢,说道:“二哥,您可真会当好人!” 殷建成淡定地说:“我可是为了给你解围,不然总扯着你去年没在这儿过的事儿,早知道不帮你了!” “你去年不也没在这儿过嘛!”殷建昌不依不饶地说。 “我那是旅游,可没去丈母娘家!”殷建成说道。 “反正就是没来,性质是一样的!”殷建昌说道。 殷建祥忍不住了,“你们有什么好吵的?我先去睡了!”他说着,站起身,走了。 也是,吵起来挺没劲,再说岁数都不小,折腾到这会儿,谁都累了。于是殷建成与殷建昌与瞪一眼,也都各自回房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殷宗正早晨起来神清气爽,他一边穿衣,管家在一旁说:“老太爷,昨晚谁都没走,全住下了!” “呵呵,这帮人啊!”殷宗正没把话说完,显然这意思就是说这帮人得收拾,否则这个年他就要冷清地过了。 “老太爷,您今天这身也好看!”管家夸赞道。 这回程一笙很大方,光红衣服就送了几套,从三十到过完年,一天一套红不重样,件件都好看。用程一笙的话讲,这叫过年七件套! 殷宗正满面红光,笑得很开心。他儿子多,孙子孙女也多,可真没有一个像程一笙这样上心的。有的时候这亲人啊,还真比不上外人!殷宗正突然问:“哎,对了,你没跟他们说一笙初二来吧!” “没有没有!”管家赶紧说道。 “嗯,这帮孩子,你们越想见着,我就越不让你们见!”殷宗正哼道。 管家暗地里抹汗,你们平时不孝敬老爷子,现在就等着吃亏吧! 殷宗正缓缓走出来,一大屋子人跟他拜年,纷纷叫道:“过年好!” 殷宗正坐到沙发上开始给晚辈们发红包,大重孙浩浩跑过来叫:“太爷爷,你这件衣服好漂亮啊!” 殷宗正笑着说:“浩浩喜欢?” 殷建祥的妻子邱芸说:“赶紧跟太爷爷拜年!” “太爷爷过年好!”浩浩立刻叫道。 殷宗正摸着浩浩的头说:“浩浩六岁了,是大人了,给个大红包!”说着,一个大红包拿了出来。 殷建祥立刻说:“爸,小孩子不用给那么多!” 殷宗正抬起头说:“不多,红包是大的,钱还是和去年一样!” 殷建祥的表情立刻有些不自然,显然没有刚才高兴。邱芸的脸则立刻沉了下来。 殷宗正对于这一幕仿佛没看到一般。小孩子才不管钱有多少,反正是大的就高兴,被糊弄着跑了。 后面殷建成的孙女跑过来说:“太爷爷,我也要大的!” 三岁的小女孩儿,声音都是脆的,细细的稚嫩声很好听。 殷宗正笑道:“好,也给你大的!” “啊?都是大的呀!”殷子浩刚才还有优越感,现在顿时没了! 大家都笑了,李美淑顺势说道:“就是爸,不能都一样啊,看浩浩郁闷的!” 殷宗正笑着又拿出一个说:“浩浩来,太爷爷给你双份!” 殷子浩高兴地跑过去,这下刚拿了红包的殷若若也跑过来叫:“太爷爷偏心,我也要双份!” 殷建立大笑不止,“完了爸,今年您可亏大发了!” 殷宗正笑道:“红包再多都有,不过是我亲手提的字!”为此他非常自豪。 殷建昌不合时宜地说:“爸,您怎么能糊弄小孩子呢?” 殷宗正吹起胡子,瞪眼问他:“怎么我的字就是糊弄小孩子了?我的字,那可是一般人都求不来的!” 要知道会高级会所、酒店开业,如果能求得他一张写了字的牌匾,人家都当个得意的事儿在炫耀,怎么自己家人就不当回事儿呢? 旁边三个兄弟幸灾乐祸,乱开玩笑,又踩雷了吧! 李美淑赶紧给自家老公找面子,笑着说:“那天一个太太还跟我说她老公的珠宝店开业,想求您的字呢,我一想呢,她那珠宝店太小,哪够格啊?所以就给推了!” 殷宗正问:“哦?哪家珠宝店?我怎么没听说最近有新开的珠宝店?” 李美淑愣了,一脸尴尬,她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老爷子会问。 一屋子人都不给面子的笑了,李美淑面红耳赤,殷建昌心里生气,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殷宗正哼道:“我老头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嘴甜也要有点水平!” 他说着这话,不由就想到程一笙,人家可就不会说什么莫须有的东西,拍马屁会很把事儿做足了,让你心里感觉到舒服,并且拍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要说还是有经历的人有水平啊!像这种光会炫耀的家庭主妇,说话都那么不讨喜! ------题外话------ 还有二百多票上榜,差两天,看能不能逆转,有票的给吧! 过完六一,估计就能正常更新了,最近累死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七章 滑稽的拜年场面 大年初一是拜年的时间,程佑民作为教授自然会有很多人来拜年,而他也要去邻居家拜年。 程佑民人缘很好,所以来得人很多,程一笙知道自已家过年的情况,所以早晨与殷权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好了。 程一笙依旧是红色旗袍,虽然与昨天的不同,但喜气不减,她刘海齐齐,后面挽了个髻,弄出一个小媳妇头。再配上红色的旗袍,就像新媳妇一样。 每一个来拜年的邻居一看到殷权,都会先愣一下,然后就是不自在,然后说几句话发现殷权没有生气,虽然不怎么说话吧,但表情还是很随和的样子,这下大家都非常相信殷权如何的宠妻了。能够陪在老丈人家过年且还跟老丈人一起拜年,这足以说明这位女婿对老婆的在意。 过不多时,门铃又响了,这回是学校里的领导。领导们自然每年都要来看望教授们,拜年! 每次领导们拜年,都是以一种比较亲切的表情进门。这次也不例外,领导们亲切地笑着进了门,屋里程一笙与殷权照例站起身。 领导们进门后,突然就看到了殷权,然后怔愣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一种几近谄媚的表情,冲到了殷权面前,有人叫:“殷少,哟,您在这儿啊!” 也有人说:“殷总,真没想到,您会在这儿!” 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林郁文心里感慨,有个不一般的女婿就是不同,虽然往年这些领导们对老程比较恭敬,但骨子里还是能感觉到那些人们的高高在上,很多领导都看不上老程的耿直,认为他不入流!这回,还真是那群人将高高在上的头颅低下的时候,她心里产生一阵快感。 殷权对于这些人们很不耐烦,要是往常,这群人,他指定不会见的。此刻他也收起自己那随和的表情,表情疏淡下来,恢复了他冷清的样子。其实他这表情也是分人的,对于那些亲切朴实的邻居们,他是随和的。但是对于这些阿谀奉承,其实对你表里不一的人,他就是冷然的。 这群人们仍在不停地拍着马屁,殷权不仅没有回应,还转过头对程佑民说了一句,“爸,我去给您倒茶喝!” 他说的是给程佑民倒茶,而不是这些人。 程佑民并未拒绝,殷权走进厨房,其实那里有现沏好的茶,他直接将茶壶与杯子端了出来,放到桌上。他的腰还没有直起来,程佑民便说道:“殷权,给校领导倒茶!” 结果这话一出,众位领导都七手八脚的过来抢壶的抢壶,抢杯子的抢杯子。 “殷总,怎么好意思您来倒呢?” “殷少,我自己来就行!” 甚至有一位直接将倒好的水捧到殷权面前,恭敬地说:“殷少,您喝茶!” 程一笙直接无语了,殷权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他们一个个都失态了? 这些人往常只是打个照面就去别人家了,早早拜完年各忙各的事儿去了。可是现在,一个个屁股下面像粘了胶,哪个也不肯走。开玩笑,往常想见殷权都见不到,这个时候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了。 一群人说个不停,完全将主角给忘到一旁了,程佑民看眼殷权,露出无奈的表情。 殷权明白老丈人的心情,他也嫌这群人麻烦,于是便转头说了一句:“爸,咱们该去拜年了吧!” 说着,他已经站了起来。程佑民顺势说:“是啊、是啊!” 这分明就是赶人,识趣儿的,你们就赶紧走人吧!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他们都不肯放弃机会。 有人建议道:“反正我们也要拜年,一起去吧!”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就是,一起吧!” “程教授不会嫌弃我们吧!”有人问程佑民。 程佑民能说什么,只好说:“一起吧!” 这下可吓坏了被拜年的邻居,一开门,几位重要的校领导,簇拥着大名鼎鼎的殷权,这让邻居当场就傻掉了,差点没狠掐自己一把,看是否在做梦! 程一笙在后面窃笑,不是她幸灾乐祸啊,只是这场面太有喜感了。 在邻居家没坐多会儿,把人邻居一家子折腾得不轻,其实他们只是学校里普通的职工,哪里见识过这么大的场面啊。领导们其实是想跟殷权套近乎,所以看似是拜年,但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殷权呢! 最后还是程一笙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站起身说:“殷权,咱们还有事,先走吧!” 程一笙都能感觉到,邻居一家松了口气。 殷权会意,站起身点了下头,他对程佑民说:“爸,我们去拜年,一会儿就回来!” 场面够乱的了,程佑民也不太忍心看到邻居大过年的受这煎熬,弄得跟不是自己家似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应道:“去吧!” 殷权对其他人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拉着程一笙离开了。 两人走到楼下,程一笙长出一口气,“这个年,真是……” 一时间她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刚才的事,只觉得很有意思。 殷权问她:“我们现在去哪儿?难道逛马路去?” 天气这么冷,大过年的很多地方都不开业! “回家吧,估摸着那帮人不会再回来了,回来咱也在屋里躲着!”程一笙说道。 正合殷权的意,他讨厌那种场合。如果不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应付那群人。 两人又走回自家的楼,上楼回家了。 下午的时候,殷宅也清净了!殷家的四个兄弟等到下午,见殷权与程一笙真是没打算来了,这才死心,纷纷打道回府。 一向喜欢热闹的殷宗正,昨天到现在都很热闹,他觉得清净清净也不错,明天一笙跟殷权可就来了。这年能热闹到初三呢! 四个兄弟出了门,殷建昌说道:“我看那程一笙对老爷子也就那样啊,初一都不来,够牛的!” 殷建祥不解地说:“真不明白老爷子欣赏她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他还记着那晚程一笙没理他的事儿。 这也不能怪程一笙,又没人介绍,她知道他是谁呢? 殷建成哼道:“还真是千呼万唤都使不出来!” 也就殷建立说了句大实话,“你们要是有像殷权那么优秀的儿子,就不用在这儿吐酸水儿了!” “哎,老五你怎么说话的?”殷建祥马上教训起弟弟来了。 殷建立坐上车,摆着手说:“拜拜了各位哥哥,我回家培养儿子去!” 车子一溜烟开走,引起一片骂声,显然他成了三位哥哥的出气筒! 三个人发够牢骚,这才各自回家了。 他们还真是点背啊,没过半个小时,程一笙与殷权就来了。 程一笙还是很自觉的,毕竟是大年初一,应该是女方到男方里过年,殷权跟她在父母那儿过了除夕,程一笙就很知足了,所以她要求下午就来陪爷爷,初三再走。 她说得十分坚定,殷权也只好依了。 殷宗正对两人的到来,可以说十分的惊喜啊,他的态度比对刚才那些人的态度截然相反,站起身亲自走到门口去迎。 程一笙穿的红旗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喜气儿,她见老爷子走过来,马上将手中的盒子往前一举,笑道:“爷爷新年快乐!” “哟喝,还有礼物啊!一笙这个年可是破费了!”殷宗正接过礼物,笑呵呵地说。 “礼物不贵重,破费不了多少!”程一笙笑着说。 殷宗正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灰色毛线围脖,程一笙跟着说:“我看爷爷缺条围脖,就给您挑了这个。虽然不是大牌,不过是我亲自挑的上好线,让人现织的,所以不比大牌差,虽然价格不贵!” 殷宗正笑道:“一笙就是会过日子!” 你要是看什么顺眼了,对方做什么事,你都觉得是对的。 如果这事儿换成别人,他可能就要说对方掉价儿了。 殷权拽着程一笙走进客厅,殷宗正拿过红包递给程一笙说:“进殷家的新媳妇,红包一定要给的!” 程一笙接过厚厚的红包,鞠躬说:“谢谢爷爷!” 她摸了摸,里面大概两万多块,对于殷家来讲不算多,所以她接得心安理得! 殷权说道:“我们先上去歇会儿,都没休息她就非要过来,困!” 殷宗正自然领情,立刻说道:“好啊,去吧去吧!晚上做一笙爱吃的啊!” “好啊!”程一笙轻快地说着,让殷权给拉上楼了。 进屋后,殷权先说:“打开你的红包,看有多少?” “你看不出来?”程一笙拈了拈红包。 “没那么简单,你打开吧!”殷权心里是想,老爷子要是给少了,他立马冲下去算账,瞧不起人是怎么着? 程一笙不解,她听话地打开红包,除了两万是捆着的,还有部分零散现金,目测比一万的稍薄一些,那么就应该是八千八了。将近三万块,这也没什么啊!她刚想把钱装进去,结果掉出来一个东西,程一笙从床上捡起来,是个小红包,大小有张银行卡那么大。 程一笙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果真是张卡,里面还有一张纸,附的是卡的初始密码。程一笙抬起头看向殷权,心里揣测着这钱应该不会少。 “打电话查查,看有多少?”殷权说。 程一笙拿手机打查询电话,不一会儿手机里便传出一个女声,“您好,您的余额为,六百万整!” 程一笙的嘴张得老大,六百万?天啊,这是真的? 手机开的是免提,所以殷权也听到这卡中的余额了,他勾起唇,还算是满意。他从程一笙手中将手机抽出,帮她挂了。 半晌,程一笙才回过神问他,“是不是太多了?” “多什么?都说你是新媳妇了,拿着吧,回头我让人转你账户里!”殷权说着,抬手揉她的头,“你也是小富婆一枚了!” “讨厌!”她拍开他的手。 她把卡与钱收好,去洗了手,然后躺在床上说:“怪不得人人都想进豪门,随便一个压岁钱就能顶一个普通人一辈子赚得钱还多,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你自己不是也挺能赚?”殷权反问她,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那怎么能一样?我拍个广告也费力气啊,这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程一笙感叹道。 “谁说,你又是送衣裳,又是让人织围巾的,拍马屁也是要出力的不是?”殷权难得开了个玩笑。 程一笙瞪眼拍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殷权但笑不语,程一笙掐他一把,问他:“哎,咱们旅游的事儿怎么也不见你管?” “老爷子说一手包办,不用我操心,我干什么还操心?”殷权慢悠悠地说道。 程一笙狐疑地看他,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问:“哎,你能不能歇到十五?” 程一笙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休想!元宵晚会谁主持?” 这事儿肯定跑不了她,再说她也不能让这么大型的晚会落别人手里啊! 殷权脸上露出悻悻的表情,知道这也不可能,便不再多说了。 程一笙奇怪地问:“咦,初一殷宅怎么这么冷清呢?你那些叔伯们没来?” “没见到你本人,都走了!”殷权说道。 程一笙没说话,心里多少明白一些,看样子豪门里的人情薄,也是真的! 殷权反问她:“你爸那边的亲戚,不打算过年见了?” “没时间算了吧,还是别见了。反正彦廷进了你的公司,过完年也能见。你说我见他就要见珠珠,我真是怵她家了,等她参加完节目看情况再说!”程一笙叹道。 “你如果不愿意,她妨碍不到你!”殷权把玩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 “都是亲戚,能怎么着?算了吧,少来往得了!”程一笙知道自己爸爸对叔叔那态度,太硬了也不行。 殷权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她说:“到时候总有办法,别想了,睡吧!” 真是刚想什么,就来什么,程一笙的手机非常突兀地响了,程一笙拿出手机,立刻苦着脸说:“你看吧!”她将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接了!”殷权说。 “那怎么能行?不接肯定骚扰我家去!到时候还是我妈生气!”程一笙无奈,摇摇头还是接了。 程珠珠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姐,过年了也不见一面啊,明天你去我大伯家吧!” 程一笙回答,“我已经从那边回来了,现在在殷权的爷爷家!” “啊?”程珠珠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愣了一下赶紧问:“初二你不是回娘家?” “噢,没有,我们三十回去的,初二在殷权家这边过!”程一笙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还回大伯这儿?过年总要聚一聚吧,我哥也回来了!”程珠珠说道。 “过完年吧,我们直接从殷宅就走了,等我回来再聚吧,我放回假可是不容易!”程一笙是想着拖到程珠珠参加完节目的。 她深深地明白,程珠珠根本不是想聚一聚,就是想说那节目的事儿。 节目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内幕的,她这是能躲就躲了,也避嫌不是? “啊?但是……” 程一笙深怕对方说出什么自己无法拒绝的理由,赶紧说道:“好了珠珠,等我回来再说吧,爷爷在下面叫我们了,我先挂了!”说着,她赶紧挂了电话。 殷权打趣道:“谎撒得挺自然!” “没办法啊,不然好心情都要烦没了!”程一笙说。 另一边吕会萍见女儿挂了电话,心急地问:“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去你大伯那儿?” “去什么啊,程一笙刚从大伯那儿回殷家,后面就是旅游去了,没戏!”程珠珠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怎么反了?”吕会萍也不解地问。 “还用问吗?肯定是殷权宠老婆呗,过年在我大伯那儿,怕他们寂寞!”程珠珠哼道。 “不能吧,殷家可是大户人家,能这么没规矩?”在吕会萍认识中,豪门应该规矩多得很,像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现在事实在这儿摆着,我说昨天打,你不让!”程珠珠埋怨道。 “我这不是想着昨天她在殷宅,接电话不方便嘛!谁哪想到……唉……”吕会萍埋怨自己昨天太笃定程一笙会在殷宅过年。 “我不求她了,还是靠我自己算了!”程珠珠赌气地说。 “傻!就你那水平,她说让你自己努力,你还真实在地听她的啊!妈后来一想,过段时间,这风头过去了,再求她不得了,谁还总揪着你不放啊!现在不是过去了?没人再关注你!”吕会萍说。 她哪知道这事儿电视台不可能放过,程一笙心知肚明,那期节目电视台绝对会按住了程珠珠宣传的。电视台是什么地方?自然要抓话题,引起大家的关注了。 程珠珠与吕会萍不是行内人,所以想得太简单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你敢去找我大伯?”程珠珠看着她问。 吕会萍想了想,说道:“不如咱们让你姑想办法弄个聚会,就今晚,让她不得不来如何?” “能行?”程珠珠问。 “看我怎么忽悠她!”吕会萍说。 ------题外话------ 今天节目总算是演完了,为了孩子,没办法,都要豁出去,后面渐渐恢复正常更新。 估计今天月票够呛了,差得太多。明天能有票的,明天投吧!越早投越容易上榜,谢谢大家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八章 混乱大年初一 程秀芳接到吕会萍的电话,热情地叫道:“会萍,过年好啊!” “姐,过年好!”吕会萍招呼完,笑着说:“姐啊,彦廷这次回来了吧!” “回来了回来了!这不在家呆着呢!”程秀芳听到提起自己这么出息的儿子,心里非常高兴。 “彦廷小时候那么淘,我就说这男孩淘气聪明,结果现在看看,人家是硕士,啧啧!对了,实习单位找好没有?”吕会萍顺势问道。 其实两家以前关系不好,郑彦廷淘气,有时候总是带着程珠珠出去野,结果回来吕会萍就破口大骂,要么指桑骂槐,把程秀芳气得不行。 现在程秀芳见她提起小时候的事,本来心里升起那么一股怨气的,但是说到儿子实习的事儿,她又心虚了。其实彦廷是靠自己本事去了殷权那儿,她一点都不心虚,只不过这事儿吕会萍肯定不相信,这女人几十年她太知道了,总喜欢把没的说成有的。她是担心吕会萍又去闹大哥,她觉得大哥不容易,总想着帮弟弟妹妹,但人家毕竟也有妻子家庭啊! 都是有家庭的人,所以谁都清楚这里面的事儿。大过年的她也不好说实话,所以只好含糊地说:“说是找好了,我们问这孩子也不说,谁知道呢,我们也不管他!” 吕会萍只想着自己家的事儿呢,所以就没有多想,她继续按自己的计划问:“真是好久没见彦廷了,大过年的,咱们也聚一下吧!” 程秀芳来了兴致,说道:“好啊!聚聚就聚聚!” “那就今晚吧,怎么样?不然来我家?”吕会萍提议道。 如果不说是去她家,程秀芳还不想那么多,程秀芳可是知道吕会萍这人,虽然家里不穷,但是小气的一毛不拔,这么突然邀请她,她还真要琢磨一下,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问题?她顺势应道:“好啊!” “就这么说定了,你给大哥打电话吧!一笙估计婆家那边也完事儿了,应该有时间!”吕会萍说罢,还找理由说:“孩子们也好久没聚了,那天珠珠还说呢,小时候总在一起玩,长大了各奔东西,也是的!咱们都是一个孩子,别人还能有谁啊?不就是指望着这几个孩子亲近一下呢?” 这话得到了程秀芳的响应,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儿,她赶紧说道:“那倒也是,不过今年既然你做东,就你打电话吧!” 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珠珠正求一笙呢,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枪使,所以多了个心眼不出这个头。 她这么一说,可把吕会萍给噎了一下,吕会萍顿了那么一秒钟,才笑着说:“嗨,我这不是觉得上回珠珠的事儿挺敏感,怕人家多心嘛,这回就是一次单纯的聚会,跟别的无关!姐,你就帮我打一下吧,过年嘛,谁家亲戚不聚聚啊!” 程秀芳是个简单善良的人,弟妹这么一说,她也就相信了。一腔热血地将事儿揽了过来,说道:“好,我给大哥打电话!” 吕会萍一听事儿成了,马上说:“姐,交给你了,一个都不能少啊,给我面子,东西家里都有,什么都别带!” “行,今年你受累!”程秀芳高兴地说。 “什么累不累的,过年呗,谁家不图个热闹,热闹好,人气儿旺!”吕会萍大大咧咧地说。 挂了电话,程秀芳赶紧给程佑民打过去,她高兴地说:“哥,过年好啊!” “呵呵,过年好、过年好!”程佑民心情很好,说话也比以前和气多了。 “哥,刚才会萍给我打电话,说今年她家请客,咱们过年聚一下!您跟嫂子有时间没有?” “有,我们能有什么事儿?什么时候?”程佑民问道。 “今晚!对了,一笙从她婆家回来没?应该没问题吧!难得过年呢,人一定得聚齐啊!”程秀芳说道。 “一笙可是不行,今年除夕她跟殷权陪我们一起过的,今天刚去殷家,她肯定去不了。原本三十初一应该在男方家,你看人家都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更不好再把人叫回来!” 程秀芳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她忙问:“哥,一笙在您那儿过的年啊!” “是啊,殷权考虑到我们就一笙一个女儿,过年太寂寞,所以陪着我们一起过。殷权啊,真是个孝顺孩子,嘴上不说,心里什么都有我们!”程佑民夸赞宝贝女婿。 “真、真是不错。”程秀芳这下可郁闷了,她在吕会萍那儿夸下了海口,这下怎么跟人交待呢?一笙嫁的是豪门,断不如普通人家那么自由。再说这种事儿就在普通人家,也不能给人拉回来啊! 程佑民完全不了解情况,他笑着说:“行了,我们准备准备,就过去啊!” “哦、那、那好吧!”程秀芳赶紧说道。 “秀芳,我听你声音怎么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事儿?”程佑民问。 “没有没有,我是说我们也准备一下过去!”程秀芳说道。 她决定这种挠头的事儿还是别为难大哥了,她不能因为自己不受埋怨,让一笙遭到殷家的埋怨吧!一笙可是新媳妇,这头一年要是有问题,以后还怎么相处?于是她只好一人担下来了。 电话刚过不久,吕会萍的电话又打来了,她在电话里喊着,“姐,怎么样?” “呵呵,放心吧,打电话了,我们马上就过去啊!”程秀芳说道。 等到了再解释吧,要是会萍不高兴,那就等以后人全了,她再请一次好了!她还真是相信了吕会萍的话,以为这就是一次单纯的聚会。 吕会萍高兴地挂了电话,程珠珠不可置信地问:“妈,不会成了吧!” “就是成了!”吕会萍得意地说。 “呀,妈,你太牛了!”程珠珠高兴地说。 “我就说吧!拿理拘住你姑姑!你大伯可心疼他妹妹呢!为了你姑,你大伯怎么都能把一笙给弄回来!”吕会萍这回算计的就是程秀芳。 她早就看不爽了,这兄妹俩就跟抱成一团似的融洽,把她们家排斥在外! “妈,是不是我姐夫也来?”程珠珠问。 “那当然,说了全都到,自然得有你姐夫!”吕会萍随口说。 “那我去准备一下!”程珠珠说着,站起身跑回屋。 准备什么?吕会萍转过头疑惑地看了女儿背影消失,但是她也没多想,赶紧站起身去准备菜。 程秀芳坐在屋里发愁,这可怎么办? 郑彦廷打扮得很精神,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脚上也踩了新鞋,显然是要出门。 程秀芳瞪他,“你干什么去?咱们晚上在珠珠家聚会!” “啊?”郑彦廷着急地说:“妈,我约了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你妈快愁死了!”程秀芳气道。 其实她对儿子现在找女朋友的事儿不急,儿子硕士毕业,又进了殷权的公司,长得还一表人才,能担心找对象吗?晚两年事业上能站稳脚跟了再找也不急! “妈,您愁什么呢?”郑彦廷坐到沙发上问。 “唉,你妈真是头脑简单,你小舅妈说要过年聚会,在她家。她说她跟一笙那边关系比较敏感,让我去叫你大舅,我没多想,就叫了。结果人家一笙根本就去不了,我都答应她把人都叫到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程秀芳为难地问。 “妈,小舅妈无利不起早,您不知道?她说什么您也信?”郑彦廷说。 “我现在是不信了,晚了!”程秀芳两手一摊。 “妈我可不管啊,我约会去!”郑彦廷说着就要走。 “不行,你姐不能去,你再不能去,我可怎么办啊?你这熊孩子,想气死我?”程秀芳气呼呼地说。 “那要不我带她过去?”郑彦廷问。 他可是认真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儿。 “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程秀芳当然不可能同意,这人她还没见到,是不是能过关说不准,怎么能给带着去见亲戚呢? “妈,那您总不会让我爽约吧!”郑彦廷不高兴了。 “爽约怎么了?大过年的谁家没个事儿啊,至于这么黏黏糊糊的吗?”程秀芳叫问。 “妈我这不是热恋呢!” “热恋你连妈都不管了?”她心里不舒服了,媳妇还没娶,就不管妈了? 郑彦廷没办法了,站在那儿不动。 程秀芳说:“你要是能顺利让我过关,你小舅妈不怪你离开,我就放你约会去!” “行,一言为定!”郑彦廷说着,跑屋里打电话去了,让人家别早出来。 程秀芳一家出门后买了东西就上吕会萍家去了。 吕会萍非常热情地将人迎了进来,她这么热情的时候,还真少见! 程一笙与殷权此刻刚休息完,程一笙收拾整齐后,下了楼,见到爷爷正看电视。 管家光听着楼上动静呢,现在有了声音,赶紧去看,果真看到少奶奶从楼上走下,他嘴快地叫道:“少奶奶!” 殷宗正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笑着问:“一笙休息得怎么样?我都让下人们不许大声喧哗!” 其实豪门大宅里的下人们基本是无声的,自然不可能打扰到主家。殷宗正这么说也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她关心。 程一笙笑道:“殷宅很安静!” 程一笙走下楼,找了个话题问:“爷爷看什么节目呢?” “瞎看,我正想问你呢,你跟殷权那节目,是今晚播吗?” “对,就是今晚八点!”程一笙想到殷权在台上的表现,有点汗颜,不知会不会笑掉观众大牙? 似乎殷权跟她结婚后,越发的不靠谱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损殷权在殷市的地位。 她真是多虑了,殷权从来不将他雷霆的一面展露给她看,年前他刚吞并了两家公司,这在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n市人没人会小瞧他。 此时电视里又闪出广告,广告内容自然是殷权首次主持节目,吸引广大观众的眼球。这地方春晚现在举办的也不亚于春晚,请的明星大腕们,可以说是绞尽脑汁。这次程一笙的台也不例外,请的人也都是重量级的。这次殷权的加盟,无异于给这节目增加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陪他一起看,虽然是在沙发上坐着,虽然她靠在沙发背上,但那背依旧保持应有的曲线,看起来端庄而优雅。 她真是比任何人都更像豪门贵妇!无论是谈吐、表情、姿态都无可挑剔! 管家走过来问:“少奶奶,您晚上想吃些什么?” 程一笙立刻转过头问殷宗正,“爷爷,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样简单的关心让殷宗正脸上笑开了花,他说道:“我守着这帮人,什么爱吃的都吃烦了,你想吃什么就说,别管我啊!” 程一笙抬下眉说:“那我做道菜,让爷爷尝个新鲜如何?” “哦?一笙还会做菜?”殷宗正颇为惊讶地问。 程一笙笑道:“原本想多学两道过年给爷爷表现一下的,可是年前太忙了,只学了一道菜。做得不好,爷爷可不要嫌弃啊!” 这菜还是上午拜完年程一笙临时跟老妈学的艺,突击的!菜品比较简单,她也是心血来潮。 其实对于年轻人来讲,不在乎你的功夫下得多深,心思放得多重,只要你能够时刻想到老人,对于老人来讲,那就足够了! 殷宗正听了程一笙的话,心中更为舒坦,要说那几个儿媳妇,个个称赞自己厨艺如何,可就没给他做过,现在指上孙媳妇了!真是没比这更贴心的!他忙说道:“只要给我做了,我就高兴!” 程一笙去厨房做菜。 过不多时,殷权听完行程汇报,向楼下走来,他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楼下,并没看到想看的人儿,还没下到底下,他便开口问:“少奶奶呢?” 管家赶紧答道:“少爷,少奶奶给老太爷做菜呢!” 殷权微微皱眉,一笙跟丈母娘在厨房呆了半天,他以为是在说悄悄话,原来学菜去了!他觉得她对老爷子已经够好的,根本就用不着这样。殷家这些人,包括那亲生的,没有一个能比她有心。 所有人都认为爷爷有那么多钱,什么都不缺,想吃什么自己不会吃啊!所以从来没人关心老爷子,只想算计钱。 殊不知,人有再多的钱也是渴望被关心的,那跟钱无关。可能很多人在自己老的时候才能够体会到这一点。 殷权走进厨房,看到她正在厨房里忙碌,下人们见他进来,想开口,他一个目光制止了。看她专心的样子,如果惊扰她,那菜做得不好,他可是要落埋怨的。 他就倚在门框上,看她做饭的样子。虽然平时不见她做饭,但是她做饭的姿态依旧完美,她做事总是习惯做很多的准备,比如现在就要将做菜的东西全都准备好,然后才会做饭,不至于手忙脚乱。她学习一向认真,所以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她去学了,定会用心。这世上没有什么用心学不好的东西,殷权已经能够想到,这道菜应当味道不错。 再说她没把握的事,也不会拿来做,表现给爷爷。 此刻吕会萍家,程佑民与林郁文已经进门,吕会萍笑着将二人迎了进来,结果她看到门被林郁文给关上了,她愣了一下,然后问:“后面没人了?” “没人了!”林郁文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程珠珠赶紧跑过来问:“我姐呢?” 林郁文恍然,笑道:“她在殷权爷爷那儿呢,来不了。除夕是殷权跟一笙陪我们过的,今天下午他们才回殷家,我们怎么好意思又把人叫回来?” 吕会萍立刻转过头去看程秀芳。 程秀芳笑着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吕会萍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她将腰上的围裙解下扔在一旁,转身就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忙活半天,又出钱又出力,最主要的人没来,她能不气吗? 一屋子的人都冷了,林郁文心想,今天这饭,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吃的,她就说呢!太阳西边出来了?这吕会萍肯心甘情愿的请客? 每年不是她家就是秀芳家,什么时候见吕会萍请过客啊! 吕会萍气呼呼地看着程秀芳说:“姐,我电话里都跟你说清了,过年嘛,我希望家里人都能来齐了,您要是说不行,那咱们可以改天是不是?结果呢,您跟我说行,现在少两个人,您说这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程珠珠适时地说:“就是就是,过年了,我都不能见我姐一面?是不是人红了,架子也大了?” 程秀芳没理会程珠珠,对吕会萍说道:“会萍,你想多了!没那个意思,一笙那边结婚了,也不能总紧着咱们是不是?” 程佑民也说:“一笙不能来就算了,改天我让她出钱,请大家吃饭,今天咱们先聚一下!” 郑彦廷惦记着自己的约会,跟着说:“就是回头让我姐请客,咱们就先这样吧!” “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吕会萍当场给了郑彦廷一嘴。 那刚才程珠珠的行为算什么? ------题外话------ 今天带孩子过六一去了,一起过六一节吧,单纯快乐一天,呵呵! 手里今天有月票的,现在就投吧,越早越好上榜,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耀武扬威大年初二 自己的儿子被训,程秀芳当然不高兴,但是这件事是她不对在先,胡乱地应承下来事情但是没有做到,所以他就忍下了。她一向都是以家庭的和气为贵,知道弟弟一家人的性格,所以通常都是忍着。 郑彦廷本来就不待见小舅妈,但是他一个晚辈也不能说什么,而且那只能让自己老妈更为难,所以也忍了,没有还口。 林郁文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说:“这事儿是我们不对,不过一笙那边情况特殊,真是来不了。她今年第一年结婚,能在娘家过除夕已经挺不容易了。回头一定让她请客,今天少了她就算了!” 吕会萍自然不能这么算了,不然她闹什么?她抬着下巴,让人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双下巴,一本正经地说:“大嫂,话就不能这样说了。我刚才也说过,要是早知道一笙不能来,咱就改天了,我这不是说过年呢,难得大家都聚全一次,我张罗着也高兴,现在一笙不能来,我就想问问姐,您当时可是答应我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我哪知道人家一笙有事儿啊!”程秀芳为难地说。 郑彦廷忍了吕会萍可不代表不管这事儿,他刚给程一笙发了短信,“小舅妈请客,现在知道你不能来,正不依不饶的跟我妈干架呢,怎么办?” 程一笙正在专心地做菜,管家跑进来送手机,叫道:“少奶奶,您的手机响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到殷权站在门口,便说道:“帮我看一眼!” 殷权打开手机,说道:“你弟发的短信!”他说着,将短信内容念了一遍。 程一笙不用多想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郑彦廷发短信,那绝对是那位极品婶婶又刁难姑姑了,她说道:“你帮我回一个,就说下午程珠珠给我打过电话,她知道我下午已经回殷家了!” 殷权快速地按了短信,回复过去。 此时那边战况正盛,程珠珠补了一句,“是不是我妈请客,你们都看不起我妈啊!” 这回程秀芳还没说话,林郁文先抢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这语气,跟刚才吕会萍教训郑彦廷的一样,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 吕会萍立刻向林郁文看去,刚想骂回去便想到自己刚才说郑彦廷的话,便将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她可不是能忍的人,这么一压,话便顿了一下,缓一缓气儿。 郑彦廷都想为大舅妈喝彩了,这个时候,他的手机进短信了,他看到是程一笙来的短信,马上点开,然后眼前一亮。他就知道每回找程一笙,事情都能解决。 吕会萍这时刚恢复元气,她挺起胸腔刚要开足马力了进行新一轮的开战,郑彦廷就抢先说道:“小舅妈,怎么我姐说珠珠知道她在殷家根本出不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程珠珠看去,程珠珠的脸立刻红了,人也有些慌乱。 程佑民严肃地说:“珠珠,这是怎么回事?” 吕会萍一时半会儿也有点乱了,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儿,不敢去跟程一笙对峙。 程秀芳看向吕会萍说:“弟妹,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明知道一笙不能来,还让我叫她,非得让我叫到,您这是算计我呢?” 吕会萍不自然地说:“我、我哪知道?” 程秀芳立刻看向程珠珠问:“珠珠,你对姑姑有意见?” “没有!”程珠珠撅着嘴,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不太自在。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奇此时说:“咱们还是回家吧!” 这个时候总能表示他的气愤了吧! 程秀芳这饭肯定吃不下去了,她还没说话,郑彦廷已经走到门口说:“妈,走吧!” 程秀芳往外走。 吕会萍赶紧拽程佑强,暗中扭了他一把,保持着沉默的程佑强站出来说:“姐、姐夫,你们别生气,珠珠年纪小,不懂事!” 程佑强严肃地说:“珠珠,还不赶紧跟姑姑、姑父道歉!” 程珠珠也知道现在就得自己出面了,她一副快哭的样子说:“姑姑、姑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我就是想跟姐姐聚一聚,她现在成名人了,我都见不到她!” 吕会萍赶紧下台阶说:“姐、姐夫,你看我真不知道这事儿,珠珠这孩子回头我教训她,我跟您道歉,咱吃咱的,这事儿就过去了,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啊!” 孩子都道歉了,程秀芳也不好再坚持,毕竟都是亲戚,再说吕会萍也道歉了,兴许吕会萍真不知道呢。她将丈夫拉了回来,说道:“算了算了!” 郑奇无奈,他家也有讨厌的亲戚,有时候还真没有办法,总不能绝交吧! 林郁文笑着对程秀芳说:“这下彦廷不走了,心里高兴了吧!” 这是转移话题,果真程秀芳听到这话,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说道:“可不是,虽然家里是男孩,在外面也担心!” 程佑民此时插嘴说:“彦廷成绩又好,当时足以考我那个学校,考到那儿多好?我帮你看着!” 郑彦廷听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当初一笙在学校什么样儿他可是太清楚了,他就是因为看到一笙那惨样儿,不想被家里管,才考到外地去,不过好在现在毕业了。 郑彦廷还惦记着自己的女朋友呢,他讨好地叫了一句,“妈!”然后看表。 程秀芳气道:“干什么?你给我在这儿呆好了!” “妈,说话不算话!”郑彦廷气坏了。 林郁文问:“这是怎么了?彦廷还有事儿?” 程秀芳没好气地说:“他能有什么事儿?陪女朋友去呗!” 程佑民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彦廷都25了,也是时候谈女朋友,你看一笙27才结婚,真是急坏我了。去吧啊,反正今天人也不全!” 刚才程珠珠没了面子,自己跑屋里去了! 郑彦廷听到大舅都开口了,立刻抓住机会说道:“大舅,谢了!”然后马上跑了。 程秀芳无奈地说:“这孩子,没结婚就这样,以后结了婚可怎么办?” 林郁文赶紧说:“嗨,这不是正热恋呢?看轻人这样不是挺正常?” 吕会萍偏跟来一句,“你得小心,对方要是独女,没准过年就上女方家过去了,你瞧殷权!” 殷权这行为,在程佑民家那是好的,可若是换成程秀芳家,那就坏了。 程秀芳这叫一个堵心! 过不多时程珠珠也出来了,她穿戴整齐,也要出去。小辈的人就剩下她一个,有什么意思?再说她刚才丢了面子,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所以找个理由便要出门。 吕会萍很痛快地放人了,凭什么你们的孩子都能出去玩,我家的就不行? 这下聚会都成了大人聚。 再说殷宅那边,程一笙做的菜,不说有多么复杂,但那样子肯定是不会错的,味道如果没有把握她也不会拿到爷爷这边来表现。 长长的餐桌上面,只有一道菜。程一笙在厨房里做菜,哪个下人敢在那儿做饭用烟熏着她?所以都恭敬地站在外面等她做完,然后再做今天的晚餐。厨房里伺候的也只能是两名主厨给她打下手。 殷宗正坐在餐桌的一头,看着那盘颜色很漂亮的菜,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程一笙在一旁坐着,期待地看着他,见他咀嚼得差不多,才出口问:“味道如何?” 殷宗正点点头,说道:“别有风味儿!” 说不上多么好吃,不过他吃惯了殷宅这些厨师做的菜,吃到不同风味的,倒是有些胃口。 得到夸奖了,程一笙的眼立刻笑得眯了起来,弯弯如月牙,在过年的时候看着十分喜庆。她那澄澈的瞳中,有着孩童般的简单纯净,让你感觉她真是被这一句肯定,而高兴起来的。 殷宗正觉得,自己身边这样纯粹的人,真是都没有了。正是因为身边的人心机都太深沉,所以他越发看着程一笙称自己的心。 晚上的时候,殷宗正早早地守在电视机前,虽然他在现场看了一遍晚会,但他又想再看看电视上的。 吕会萍家的聚会还没散,她自然也开着电视,等程一笙的节目。 过不多时,节目便开始了,吕会萍问:“电视台上主持人这么随便?怎么不是专业的也上了?” 她这话就是给珠珠的打伏笔呢,珠珠不是专业的,为什么不能上,而殷权同样不是专业,就上了? 林郁文早就防着她呢,听了这话便回应道:“殷权在n市有社会效应啊,他上了,可是直接产生经济效益的,电视台当然求着他上呢。要是个普通人,名气没有,能上就怪了!” 吕会萍扁了下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吕会萍又说:“我看殷权主持的也不怎么样啊,这都能上?” 这回程佑民说话了,只不过不是特意维护殷权的,只是发表他的看法,说道:“这叫殷权式的幽默,看起来没有规章,不过舞台气氛活跃了。” 程秀芳在一旁说:“我看着殷权跟一笙真般配。我还想呢,一笙那么优秀的孩子什么男人能配上啊,现在真是一点心都不用操,找了殷权这么个顶尖的男人!” 这话吕会萍又不爱听了,她女儿珠珠也挺好,怎么找不到像殷权那样的?她对林郁文说:“大嫂,一笙跟殷权认识人多,回头你跟他们说说,有合适的男人,给珠珠介绍一下!” 林郁文哪敢管这种事儿啊,像吕会萍这样的人,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哪个婆家能受得了?但是这事儿也不能说过分,所以不好驳,于是她应承下来,说道:“行,回头我跟一笙说!” 这找合适的也得碰机会不是?所以这事儿就没准了,没合适的就是借口。 程一笙与殷权坐在沙发上看节目,一边看,程一笙在手机上注意着网友和观众们的反应,她发现殷权主持的节目,还是受到了不少人的评价,其实无所谓好评不好评,没什么人敢说不好的,倒是很多人说发现殷权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似乎大家也开始讨论起殷权,不像以前,对于殷权是那样缄口不言。 程一笙有时看到有趣儿的,还会给殷宗正念,逗老爷子开心。殷宗正平时只有一个人在家,其实很希望有人能够跟他说说话,这次他都舍不得去休息了。如果一笙能时常在殷宅里住着,那该有多好? 虽然知道这几近于奢望了,殷权肯定不想他打扰人家小两口的生活!这人老了,难免讨人嫌!他还是识趣儿一些吧! 殷宗正不说睡觉,程一笙自然也要陪着了,本来平时就不多来,过年来一次,自然要尽量让老爷子开心。程一笙不去睡,殷权当然也不会上楼,不过他对自己主持的节目,并不感兴趣。确切地说他只看自己主持的那段,别人演的节目,他一点都不关心。 殷宗正的那些子女,丝毫没有想到程一笙会初二来,所以没人打算过来。 第二天,大年初二,程一笙本来想早起的,可是她想起的时候,又让殷权给按了回去。 “再睡会儿!”殷权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慵懒,显然没有完全清醒,大过年的,起这么早做什么? 程一笙本来也困,这么让殷权圈怀里一动都不能动,最后也坚持不住,又睡了。 管家不断地伸耳朵听上面的动静,殷宗正在沙发上呵呵笑着说:“年轻人嘛,让他们多睡会儿,昨晚陪我看电视,也累了。” “老太爷,您昨晚又失眠没有?”管家问。 人老了觉都少,再加上白天没什么运动,所以晚上多半的老人都会失眠,殷宗正也不例外,别看他昨晚睡得晚,但起得早。 殷宗正笑呵呵地说:“没有没有,一觉大天亮,果真人心情好,睡觉也香!” 管家叹气,“要是少奶奶能多来就好了,她一来,感觉人人心情都好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殷宗正点点头说。 两人正聊着天,守门的佣人跑进来报:“老太爷,您的朋友们来看您了!” 殷宗正的朋友们是谁?还能有谁?三个老头呗! 老李头、老张头与老孟头可是约好的,今天打算来奚落殷宗正的。为什么他们三个昨天不来?因为他们知道殷宗正儿子多,昨天不缺人。可今天就不同了,殷宗正没有女儿,初二定是冷泠清清一个人,所以他们要来好好取笑一番,叫这殷老头儿穷人乍富似的,一下子抖起来了。 这样的大好机会,他们才不会错过! 三个人笑得不怀好意且灿烂,进了门就拱手,“殷老头儿,过年好啊!” 殷宗正心情好,他站起来也拱手回道:“过年好、过年好,你们仨怎么来了?不跟家人过年了?” “要说我们可是够意思吧,不陪家人,来陪你过年,怕你太寂寞啊!”老张头儿说着自己绷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啊! 殷宗正当然明白这三个人是什么意思,但笑不语,一会儿啊,让这三个人掉大牙! 老李头儿一直盯着殷宗正的衣裳,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我说老殷头儿,你这衣裳真好看,哪儿做的啊!” 殷宗正立刻笑着说:“一笙送的,说什么过年七件套,呵呵,这孩子啊,还把围巾给配上了!”他说着,转头叫管家说:“管家,把衣服都给我拿来!” “是,老太爷!”管家跑进屋子去拿,这回可真是上门让老太爷显摆,估计这个年,肯定能过好了。 三个老头儿心里俱是一惊,七件?大手笔啊,一天一件?可真够讲究的。他们顶多也就是做两套过年用,还看着那么不伦不类的。 管家让六个仆人过来,一人捧着一件,管家手里捧着那条灰色围巾。 三个老头儿只觉得眼前一晃,六件红色衣服,加上殷宗正身上这件,一共七件,各是各的特色,虽然都是红,却各有不同,感觉就不同,但是件件让人觉得耀眼,真是让他们喜欢的移不开视线。 也不知道程一笙怎么挑的衣服,为什么从料子到样式还到做工都让人那么无可挑剔呢?三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儿了。 老孟头儿最先反过味儿了,他们来干什么的?不是让殷宗正显摆得意的,他们是来示威的!于是他说道:“哎呀,一天一件衣服是够奢侈的,但是谁看?难道让你屋子里这群仆人看?” 老张头也反应过来,张着大嘴附和,“是啊是啊,没人看嘛,你这屋子太冷清了!” 老李头使坏地笑着说:“哈哈,要不你上我家串个门子,让我闺女外孙女夸夸你过瘾?” 楼上程一笙原本已经打扮好准备下来的,但是听到楼下有动静,所以在上面听了一会儿,打算弄清情况再下楼,一个是有所准备,另一个就是防止万一是自己不便下楼的情况呢,防止冒失了。 这一听,好家伙,组团来欺负她爷爷了?那怎么能行?太不厚道了吧!看她的,非得给爷爷讨回这口恶气不可! ------题外话------ 给大家提个醒,有宝宝的一定不要让孩子多吃冰糕,我家孩子上午吃了,中午睡觉就开始烧,去医院说是细菌感染,都烧到四十度了。估计大部分冰糕细菌都不合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章 不打自乱 殷宗正心里有底啊,所以他也不着急,就让这群老头儿们得瑟够了,然后他一句话,让管家去叫少爷、少奶奶,到时候他就能看这三个老头儿的精彩表情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起来。 程一笙对人性的了解是很透彻的,她自然分析清楚爷爷的心理是什么,也不是第一次跟这三个人打交道了。所以她就选择在三位笑得最开心,说得最带劲、最兴灾乐祸的时候,款款走下楼。 原本在家都是穿拖鞋的,不过程一笙为了见客,特意回房间换的高跟鞋,这样也更能有气场一些。 高跟鞋轻轻敲击在木制楼梯上,她走得步伐不快,她经常练习瑜伽,所以身段很是轻盈,这声音并不沉重,反而轻脆悦耳。 开始三个老头儿真是笑得声音太大了没有听到,等程一笙走到一半的时候,才有人看到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另两个老头儿也顺着那人目光看去,都当场像是时间停止一般,表情呆怔,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程一笙穿的是件桃红色旗袍,外面搭了件同色小坎,领口与袖口均有优质的白毛,衬得她脸上肌肤如瓷般白透,她的手轻扶红木扶手,莹润的玉甲好似能折射出光芒一般。她的身段优雅婀娜,对于那三位老人来讲,有如神女下凡般! “爷爷,您有客人?”程一笙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丽婉转,好似莺鸟鸣唱,有绕梁三日之感。她的脸上展露出得体笑颜,淡淡的、不失礼貌的,这个度拿捏得很好,端庄矜持如同从出生就带有的贵气。 殷宗正此时可倍有面子,他像个大佬般霸气地坐在沙发上,点头说:“一笙来,见见我三个好朋友,你也见过!” 殷宗正这是摆谱呢,那几套衣服还夸张的让人们捧着,殷老爷子不说话,管家就让人在这儿站着,多气势,此刻在这衣服的映衬下,少奶奶从那处走来,啧啧…… 管家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形容这场面了,真叫一个振奋、真叫一个热血沸腾! 程一笙的笑又加大了几分,增加了适度的热情,当然也不是太热情,毕竟这三位是来欺负她爷爷的,下马威还是要给! “当然见过!”程一笙笑得露出几颗如珍珠般的牙齿,向三个人逐一点头,打招呼道:“李爷爷、张爷爷、孟爷爷,过年好!” 叫都没叫错,这让三个老人受宠若惊,竟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无措地说:“过年好、过年好啊!” 程一笙已经走到沙发旁,她在三个人对面坐了下来,双膝并拢往右侧稍稍倾斜,虽然是坐在沙发上,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上身前倾,一双玉手叠交放在膝上,大方娴雅。 “三位爷爷别客气,快坐呀!”程一笙很亲民地说。 “哦、坐!”三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纷纷坐了下来。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殷宗正问:“爷爷昨晚睡得可好?” 这是对老人最基本的关怀。其实现在很多人不好意思将关怀之话说出口,其实这样的话,说一句就比你花多少钱买东西要受用。程一笙最喜欢做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将效果达到最好。 三个老头儿家虽然都有钱,但关心他们的却没有,他们的孙子都忙自己的事情。年轻人,谁喜欢跟老人在一起?有时候多说两句都嫌烦,更别说关心了。 三个人总算是闭嘴了,眼巴巴地看着程一笙跟殷宗正说话。 殷宗正觉得这个年是真的过舒坦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当然要充分利用了。他笑着说:“好,当然好了。我天天吃殷宅里厨师做的菜,总是积食。你别说,吃了你特意给我做得菜啊,竟然胃口也舒服了,睡得太好了!” 你们孙媳妇给你们做菜吗?别说做菜了,肯定一个个指甲画的精美,拿东西都不情愿吧! 老孟头忍不住问:“你还会做菜呢?” 程一笙马上礼貌地回过头,看向他微笑着说:“算不上是会做,这次特意为爷爷学的特色菜,很适合老年人吃,容易消化!” 重要的不是会做,而是为谁去学。 殷宗正快要压不住自己的笑了。 老孟头脸上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程一笙回答完,又看向殷宗正说:“爷爷,殷权在楼上处理公司的事呢,一会儿就下来!” 这是告诉别人,殷权也在这里。爷爷是有人陪着过年的。 殷宗正可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当然领会了,他点头说:“他那公司太忙,让他忙去吧。真是的,大过年都不能消停!” 对于企业家来讲,忙是好事儿,那证明生意多。怕的是不忙,这样心里可就没着没落了。 显然殷权白手起家,没有靠殷家的势力,生意还能做得这样好,也同样非常让那三位羡慕,瞧瞧他们那孙子,一个个的除了玩车就是玩女人,没个正经。 老李头忍不住开口了,问道:“一笙啊,你给你爷爷送的衣服,真不错,我想问问,你是在哪儿买的?” 程一笙看到他穿的也是件唐装,颜色是金灿灿的,应当是为了配合过年。程一笙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李爷爷的衣服也很好看啊!我还真没有见过这样式!” 她的夸赞,让老李头儿倍有面子,脸色立刻亮了几度,也精神起来了。 殷宗正的脸色微微有些下沉,夸外人?但是他又觉得一笙不能这么轻易就把别人夸了吧!于是他没说话,继续观察下去。 果真,程一笙紧接着后面说道:“李爷爷这是谁送您的?我猜这样的眼光,多半是年轻人吧!是您的孙子还是孙女?” 原来如此啊!一笙打的是这张牌,殷宗正脸上立刻又浮出笑来,他亲眼见证了老李头儿的脸色从正常变绿的过程。 老孟头儿爆笑出口,“就他?有人送他就怪了,他自己买的呗,一大把年纪还穿成这样!” 这几个人原本就喜欢互相拆台。刚才程一笙夸了老李头,这让他们心里很是不爽,所以现在逮着机会报复老李头。 老李头被揭了短,满脸赤红,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还说我,你这身不也是自己买的?土了吧唧,明摆着就是模仿人家殷老头的蓝色衣服,人家那料子做工,再看你的,被骗了吧!” 老孟头儿的脸也红了,他就是模仿的,瞧这个跟殷老头儿那件差不多,可是他穿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感觉比殷老头儿还要土。 老张头的眼珠子滴溜溜转,没有说话,现在他是不敢说话,生怕把自己给扯进去。 殷宗正可不会放过这老张头儿,他笑着说:“我看啊,今年还是人家张老头儿穿得好看!” “我呸!” 这下倒是两个老人一起说的。 老李头红着脸说:“他?那身绿的?跟唱大戏似的!” “哈哈,我真是笑死了!”老孟头挺着个肚子,“什么叫花红柳绿?他啊,就是那柳绿!” “哈哈哈哈……”三个老人一起笑了。 程一笙微微笑着,保持着刚才的坐姿,神态也是刚才那个样子,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很礼貌。可是她心里却忍不住笑翻天了,这三个人真是有意思,她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们就能打成这样! 老人们大多是中气十足,嗓门很大的。这么一笑,倒是把殷权给笑下来了,他很好奇,家里能来什么人给笑这么大声?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自己老婆,怕她给人欺负去了。虽然一般来讲都是她欺负别人! 殷权闲适地走下楼,他一边走一边系着衬衣扣子,那镶了蓝宝石的袖扣在灯光折射下十分的显眼。他迈着有力的长腿,头微微转向客厅,目光锐利,十足的王者作风! 三个老头儿已经吵得面红耳赤,殷宗正在一旁看戏,时不时煽风点火下,不亦乐乎。 殷权看这局面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没想到一笙居然能跟爷爷联起手来,这样谁还是对手?两个都是能算计的。 三个老人吵得太认真了,谁都没有注意到殷权的到来。 殷权自然地坐到程一笙的身边,手臂伸直,搭在她后面的沙发背上,坐姿有些散漫,他微微侧着头,目光里仍旧没有多少温度。 殷权坐到这儿了,吵架的人不可能再忽视,殷权本就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人。 这下三个人都意识到自己在别人家吵架是多么的可笑,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老李头儿觉得真是没脸面,在晚辈面前这么失礼,简直就是有损他的形象嘛!他没脸再留下,红着脸说:“我有事儿,我先走了!” 老孟头还找个借口,“今年新孙媳妇刚进门,今天过来,我也得走了!” 老张头儿不忘报复一下,“孙媳妇新进门怎么初二过来?你记错了吧!” 这下三个人都想到殷宗正,三人顿时眼前一亮,转过头来看向殷宗正,程一笙不也是初二过来的嘛! 程一笙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嘛,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吗?于是她跟着笑道:“殷权没有姑姑,所以我们特意初二来陪爷爷的!” 老李头与老张头都看向老孟头儿,同时说:“你也没女儿?” 老孟头儿气的啊,他哼道:“我先走了!” 总算找补回些面子,老李头儿与老张头儿哈哈大笑,仿佛这样能让人忘了他们之前的失礼。三个人都走了,殷宅里顿时安静下来。 殷权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捧着衣服站着的佣人们。 管家讪讪地将人们赶走,自己也赶紧开溜。 殷权看向爷爷说:“您天天跟这帮人玩这种游戏,有意思?” 殷宗正抬起头哼道:“我一个老头儿,就剩下这点乐趣了!” “爷爷,您这样可是有**份的,您要是有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管下殷氏,殷氏可是快被我那些叔伯给拆散喽!”殷权面色疏懒,颇有些玩味地说。 “让他们折腾去吧,不散不死心!”殷宗正看似生气,又好似一语双关。 程一笙奇怪地看了一眼殷权,没有说话。殷权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言说道:“我们明天就走了,机票什么的订好没有?” “早就订好了,一早的飞机,让你们多玩玩!”殷宗正对殷权没有回应他刚才的话题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说起他们的行程,殷宗正还是颇有兴致的。他说完又接着问:“对了,法国、意大利那么多国家,怎么想到去泰国玩?” 程一笙答道:“这不是泰囧热,泰国旅游也热了!” “泰囧是什么?”殷宗正问。 “电影,爷爷您有时间看看吧,娱乐的!”程一笙提议道。 殷宗正一听,立刻叫道:“管家,快去给我找泰囧,马上看!” 程一笙汗,这就是豪门的生活吗?要什么当场就能给弄到? 程一笙与殷权坐在饭厅里吃早饭的时候,殷宗正坐在客厅看着泰囧,时不时发出一阵爆笑,程一笙看眼殷权欲言又止,然后又瞥眼身边伺候的佣人。 “你们都下去!”殷权沉声吩咐。 “是,少爷!”佣人们恭敬地走了下去。 殷权看向她问:“想说什么?” 程一笙将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他,然后压低声音担忧地问:“你说我推荐这个片子是不是不好?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能这么笑吗?” 她是担心,老爷子把老骨头都笑散架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殷权的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伸出大手,在她细白的手背上轻拍了下,说道:“放心吧,他身体好得很!” 整天有闲心跟那帮老头比这比那,身体不好,有精力做那些吗? 程一笙这才放心,大过年的,要是让老爷子笑进了医院,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程一笙吃过早饭,站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殷宗正笑着指向电视说:“一笙啊,到了泰国,这个地方你一定要去,看起来很不错啊!” “嗯,这几个景点,我们都想去看看的!”程一笙点头说道。 殷权直接上楼处理公司的事情,公司虽然放假了,但很多生意不可能停,还会有值班的员工,这其间会有很多事情,刘志川放假,那他就要多处理一些。将事情都安排好,才能放心地去玩。 看完片子之后,已经是十点多了,殷宗正摸着肚子说:“一笙啊,难得放假,不用总陪我这个老头子,以后记得把有趣的片子推荐给我就行了。” “爷爷,我刚才笑得也很开心啊!”程一笙没直接表心意,那样比较显假。 殷宗正摆了下手说:“哎,对了,我让人准备了你们出门的东西,在你房间里屋的衣柜里,你去收拾一下,看要带什么,今天都装好!” 他是不敢占用她过多时间的,否则殷权那小子有意见了,下次不来殷宅怎么办?人要学会知足! 程一笙听他这样说了,也没再坚持,站起身欣喜地说:“我去看看,先谢谢爷爷了!” 有了压岁钱那样的大手笔,估摸着老爷子给准备的也不会仅仅是洗漱用品那么简单,她的步伐轻快,上楼时节奏紧凑,比刚才下来的时候,迫切多了。 她这种积极的心态,大大取悦了殷宗正的心,送东西就是为了让人高兴嘛,看她这样期待,他也觉得自己东西送得值。 程一笙上了楼,直接越过正在处理公务的殷权,走进了里屋。里屋应该是个换衣间,整间屋子都是订制的衣柜。平时外面的柜子里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她就没进去看过。 她将柜门打开,瞬间呆了一下,这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啊!她随便拿出几件,都是度假风,显然是为自己这次旅游准备的。她再看别的,居然全有东西,都是旅游用的东西,还有各式的帽子都给准备齐全了。 程一笙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殷权正诧异她怎么没理自己就直接进去了,所以放下手头的事跟进来看。 程一笙听到声音,转过头问他:“爷爷说给我准备了出去玩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多?也用不到啊!” 殷权好笑地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看来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程一笙不解地看向他问。 “每次你来,这里的东西都不一样,只不过你从来没发现过,这回总算憋不住亲口对你说!”殷权抬抬眉,他是看笑话的,看老爷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啊?每次我来这里都换东西放?”程一笙惊讶地问。 “不错,你以为殷家少奶奶是什么?这只是小意思!”殷权说着,走向里面,随意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很多卡,他随手拿出几张塞进她手中说:“这些,可都是充值的,没开过卡,你可以去查查,是不是你的名字?” 程一笙看到,第一张放着的就是n市最大的高尔夫球场,这里可绝对是高端人士才能进的地方,据说会员卡年费都要百万,不是一般有小钱的人能玩起的地方。 程一笙倒吸口冷气,此时真有一种穷人乍富的感觉! ------题外话------ 本来是想恢复万更的,今早带孩子又去了趟儿童医院,是病毒感染,嗓子里有小泡泡,还好不是手足口,吓死我了。现在还在发高烧,等她病好我再多写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一章 泰国之行 程一笙赶紧去翻看后面几张卡,无一例外,全部都是n市顶尖场所的充值会员卡,这里面囊括了造型、酒店、饭店、会所以及各种健身房、运动场等等。 也就是说,她可以拿着这些卡,在n市高级场所出入而不花任何的钱! 此时程一笙对于豪门有了新的认识。坦白讲,殷权身上并没有公子哥的习气,他的生活也很简单,除了极少的应酬外,从来不出去喝酒娱乐,更不见他去那些场所消费。所以对于程一笙来讲,殷权其实就是个普通男人,殷家的身份,并没有让殷权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最起码跟程一笙的生活习惯是相同的。 但是此时,程一笙才真的被这些比她所有财产都多的卡给震撼到了,也看到自己与殷权之间的差距。 站在一旁的殷权见她脸上神色变幻,惊疑不定。他反问道:“怎么?这就被吓到了?这只是冰山一角!” 程一笙抬起头,拿着这些卡问他:“这些……” 他接过她的话,扯了下唇说:“老爷子给的,不要白不要,否则也让别人给造了!” 他意有所指! 她长出一口气,“呼,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过阵子工作不忙了,好好去消遣消遣!”殷权说着,从门框边站直身子,抬手搭上她的肩说:“过完年,我的工作会比较忙,可能要经常加班,闲暇时间,和朋友出去玩,别在家闷着!” 新的一年,计划任务比较重,所以会非常忙。其实上次他就看到这些卡,只不过她没发现他就没有说。他担心以后没时间陪她,这些卡,不用白不用。 原来如此!程一笙这才明白,她将抽屉里的卡全部拿出来,走出门坐到床上一张张地往她的卡包里放。她一边看,一边说:“既然是爷爷送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把会员卡都放完,程一笙便去看里屋的东西,女人到底是喜欢礼物的,这么多新的东西,自然能够吸引程一笙的注意力。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间喝着茶水,翻看着礼物消磨时间,真是一种享受! 这一天,程一笙将自己的行李箱重新整理了一下,部分东西换上爷爷送的,这样减了又减,到底还是装了满满的一箱。女人出门总归是麻烦的,总觉得这个也要带,那个也要带的。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三,程一笙与殷权走出房间,准备踏上两人度假的行程。 殷家的佣人拎起两人的行李箱在后面垂首跟着,殷宗正早早就起来了,在客厅里等着两人。 见两人下来后,殷宗正站起身呵呵笑道:“一笙,殷权,爷爷祝你们旅行愉快!” 程一笙立刻笑弯了眼,自然而亲切地说:“谢谢爷爷!” 殷权可不理这套,直接问道:“机票呢?” “放心吧,爷爷都给你准备好了,到了泰国那边,你不让爷爷准备,那我可就不管喽!”殷宗正扬着眉说。 “那边就不劳爷爷操心了!”殷权淡淡地说。 泰国那边他早就安排好了,找了一个资深导游,负责他们在泰国的旅行安排。 殷权拽上程一笙的手,大步走出门,程一笙转过头冲殷宗正挥手,“爷爷再见,回来给您带礼物!” 殷宗正刚才略黯淡下来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也向她挥手说:“别忘带衣服回来!” 他算是跟衣服干上了,一笙的眼光,可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所以当然要利用好这个机会,不能给那三个老头儿翻身的余地。 “知道了!”程一笙的最后一个字是飘进屋子的,因为她已经让殷权给带出门去。 殷宗正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着车子缓缓离开,此时管家进来说:“老太爷,少爷少奶奶已经坐车离开了!” 殷宗正负手转身向回走,坐到沙发上说:“到底是一笙比殷权可爱多了!” 程一笙与殷权坐着车,车子行驶一段距离后,上了国道,程一笙看看外面问殷权,“奇怪,不是机场的方向啊!” 不是要去机场坐飞机吗? 殷权看到车子行驶的方向,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暂时卖了个关子,收回目光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程一笙不明所以,联想到之前屋子里那些令她惊讶的东西,她意识到这去泰国的行程,恐怕也不一般。 清晨因为还早,所以车子驶得很快,两旁树木村落迅速被甩在后面,程一笙向外看着,兴致勃勃,带着即将要去旅行的兴奋感。 过不多时,车子拐下国道,一条不算太宽,但是修得平坦笔直的路,路面很干净。两旁的树木也是刻意修整过的,显然这里通往的地方,不一般。 很快,视野开阔起来,程一笙惊讶地看到,一架架飞机停在宽敞的广场内,飞机不算多,只有几架,不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飞机的?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殷权问:“不会是私人飞机吧!” 她知道很多豪门有私人飞机并不稀奇,只不过这种东西离她甚远,她还没有意识到殷家也会有这种东西,所以现在很是惊讶。 “猜出来了?爷爷这回也算大手笔了!”殷权语气随意,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 “没想到啊,我居然还能坐到私人飞机!”程一笙知道自己说这话挺没见识的,小家子气,但她就想说一说。 “以后你的事业发展到国际,咱们也定一架!”殷权自然地说。 一架飞机对于他来讲并不算什么,之前没有买,是没必要,他的生意基本都在n市,并不经常出差。非洲那边虽然有项目,但他并不常去,所以买了飞机也只是放着,一年用不上一到两次。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有了她,且不说她的工作,就说两人出门旅游,也会方便一些。 “不用不用,那得赚多少钱才能养这架飞机啊!”程一笙赶紧摆手。如果她赚的钱刚够养这飞机的,那也没必要是不是? 殷权失笑,“看来真是我的不是了,这些不用你来考虑!”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飞机前,殷权扶着她登了机,后面有人将两人的行李放到飞机上。 程一笙看到,私人飞机果真跟她坐的飞机不同,这里面真皮沙发、还有吧台,看起来就跟家一样,殷权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说道:“一会儿想想吃什么?不要吃太多,中午我们就到了,下飞机吃泰国餐,如何?” 程一笙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头看着窗外,问他:“外面那几架飞机不是咱们的吧!” “不是!”殷权解释道:“这个地方,是几个家族合买下的,专门用来做小型机场用的!这样平时的保养费用,便能省下很多!” “哦!”程一笙点头,这倒是一种节约的方法。但是她没想到后面殷权若有所思地说:“殷家,不比从前了!” 程一笙突然想到爷爷那句饱含深意的话,还有殷权冷淡的反应,她觉得爷爷跟殷权之间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殷少,可以起飞了!”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殷权靠在沙发上,点了下头。他为她系好安全带,两名男人走了进来,像空姐那样坐到自己的专用位置。程一笙心想一般私人飞机上应该也有空姐吧,怎么这里的是男人?她想到殷权讨厌女人之事,心中不解难道是爷爷刻意这样安排的? 这些念头将她刚刚想的事挤走了,飞机缓缓在跑道上滑行,不一会儿便冲上云层,飞机行稳之后,两个男人站了起来,走过来恭敬地问:“请问殷少、少奶奶想用些什么早餐?” “都有什么?”殷权抬起锐利的眸看向两人。 今天他的头发梳得整齐,狂魅的眉横扫而上,给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更增添了一丝慑人的味道。 两人的态度越发恭敬,腰弯的弧度也大了一些,前面那名大眼睛的男人说:“不知殷少想用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这点毋庸置疑。因为程一笙不喜欢用西餐,所以殷权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那么中餐的话我们有小笼包、肉卷、蔬菜卷……” 程一笙没等他说完,说道:“就小笼包好了,有小米粥吗?” “回太太,有的!” “好,那就小米粥!”程一笙总感觉这两个人像受训似的,她不知道殷权难道在公司里也是这个样子? 她是不知道,殷权在公司一般不直接对下属,也只有开会的时候他才见一些总监级别的高管。通常他直接面对的就是刘特助。而刘特助现在的胆子也大了,脸皮也厚了,自是不惧他的。 两个人应声下去准备,殷权转过头问她:“不再多听听,或许有更想吃的?” “我是看不下去了!”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的眉又向上挑了挑,眸色暗了下来,怎么?她在同情那两个男人?他这才想到,似乎刚才那两个男人,长得都不错。还有一个,长着一双放电的桃花眼。 程一笙哪里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让殷权起了这么大的心思。 过不多时,早餐便端了上来,冒着热气的小笼包,黄澄澄的小米粥,看着就有食欲。程一笙拿过盘中的消毒毛巾擦手,准备用早餐。 殷权却没有多少食欲,他的目光又在两人身上掠了一遍,然后沉声命令道:“你们先出去!” 他觉得老爷子是故意的吧,弄这么两个花美男上来,想考验他老婆的定力? 程一笙丝毫没有察觉到殷权的异样,她挟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放到他面前的小盘中,替他吹了两口热气,“老公快吃!” 显然,程一笙没注意那两个被赶走的男人。殷权由此确定他是多心了,对于她的表现,他很满意,伸出长而有力的手指,拿起筷子,挟那诱人的小笼包。 用过早餐,时间还早,程一笙倚着殷权看了部泰国片。 泰国最有名的除了人妖,就是金三角,程一笙正在看两帮人为了争地盘火拼,她忍不住问殷权,“你去过泰国吗?那里是不是真的很乱?” “到底是旅游国家,旅游地区治安还是不错的。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你的安全!” 他这架飞机上,还有不少人,都是殷权的保镖,这次的旅游计划,也都是成熟的旅游区。毕竟那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他自然是以安全为主。 程一笙笑道:“我又没仇人,我才不怕!” 她哪里想到,这世上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一个上午很快便过去了,飞机开始降落,程一笙已经趴在窗前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泰国上空的景色,她看到下面的建筑风景迅速变大,先是俯瞰,然后是飞机融入之中,滑翔在平坦的跑道上。 刚才在飞机上,程一笙已经换好了衣服,换下她惯常穿的旗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黄底的大花连衣裙,头上一顶夸张的粉色草帽,鼻梁上架了巨幅太阳镜,一看就是旅游度假的装扮。 殷权看了她的装扮很想笑,他还是穿着西装。程一笙也在看他,问他:“你热不热?” “还好!”殷权反问她:“难道你希望我穿条和你一样的大花衣服?” “哪有旅游穿西装的?”程一笙说着,看到机场商店处有卖男装,便将他拉了进去。 程一笙一眼就看到店内一套男装,宽大的休闲白衬衣,下面是条肥腿黑色裤子,多少有点黑痞味道,她将衣服举到她面前问:“这件好不好?你去试试!” 殷权挑眉,“这个?” 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先去试试嘛!”程一笙把衣服塞到他怀里。 殷权无奈,拿着衣服去换。其实他先前准备了和她配套的运动装,可谁哪知道她临时改变主意,非要穿花裙子,还是在殷宅里带来的花裙子。殷宅的衣服,都没有和他配套的,所以他不知道换哪套了,于是只好还穿西装。 敢情他穿衣服的选择性,完全在于她穿什么衣服。这倒是省事儿啊,不用费心思去搭配了。衣服送来的时候,都是搭配好的。从衣服到领带,全部与她的配套。 过不多时,殷权便从换衣间里出来了,衣服属于宽松休闲风格,配上殷权戴的墨镜,有一种泰国黑老大的感觉,他身正那股子正气中,带了些许邪气儿,程一笙看得两眼直放光,大爱啊! 似乎亦正亦邪的男人,更让女人疯狂。 “就要这件了!”程一笙走过去,拽着他的手臂轻声说:“不许换下来!” 殷权勾了下唇,转过头看向自己随身人员点了下头。那人帮他付款。 这次行程,不仅仅是导游会汉语,他带的人,也都会泰语! 不过旅游区做生意的泰国人,都是会英语的,有的还会讲一些汉语。 程一笙挽着殷权,走出商店,她侧过头不断地打量着他的新行头,惹来殷权问她:“真那么好看?” “嗯,跟换个人似的!”程一笙很用力地点头。 她想起以前看的泰剧,在众人簇拥下的男主角,非常有魅力,似乎身上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后面跟群黑西装的男人。 见她欣喜成这样,谁逼他换衣服,他跟谁急。 程一笙与殷权走到机场大门口,殷权的随从说道:“殷少,导游在这儿等候多时了!” “带过来!”殷权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毫无温度的状态。 程一笙向前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长得矮矮壮壮,上身是件无袖紧身白背心,下面是条蓝花五分短裤。男人很黑,可以看出是因为长年太阳晒过的原因,他快步走来,双手合十,说了句中文:“见过殷少!我是巴裕!” 程一笙挑了下眉,怎么殷权在泰国还有地位?不会吧! 殷权倨傲地点了下头,随从立刻说道:“走吧,巴裕!” 巴裕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自己走到前面带路,一行人就这样出了机场。 走在宽敞的马路上,冬天很多人都到泰国避寒旅游,所以这个时间泰国人也不少,程一笙看看往来的人,终于忍不住问殷权,“怎么好多人都看我们呢?” 按理说她这样的打扮不稀奇啊!出来旅游的,不是都这样穿嘛! 巴裕转过头笑着说:“殷少看起来好像我们泰国的黑少呢!您就像美艳情妇了,当然引游客注目!没准啊,还有人给您二位拍照呢?” 程一笙的唇撇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我像情妇?” 巴裕哈哈笑着,咬着生硬的汉语说:“这样比较让人有想象力嘛!” 程一笙的脸有点绿,她居然看起来像情妇,不像正妻? 正想着,果然看到有游客拿着相机往这边拍,程一笙立刻转过头,气呼呼地看向殷权。 殷权浅浅地扯着唇角,显然在笑她,不过他这个样子,更像巴裕嘴里说的“黑少”。她恨恨地小声嘀咕,“美什么?黑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程的第一站,是泰国的水上市场,程一笙在家做功课的时候,对这个就非常有兴趣。旅游嘛,肯定离不开购物,据说泰国的东西很便宜,所以程一笙做足了打算,要来疯狂购物一番的。 泰国的水上市场很有名,顾名思义,就是在水上的市场,游客坐着小船,沿途逛店铺,河上很多船只上放满了水果还有鲜花,供游客选购。 这么多的小船,挤在一起,有游客还有卖东西的商家,场面甚是壮观,程一笙举着相机频频照相。这些照片,也是素材,作为一个主持人,见多识广也是重要的。 殷权扶着她,上了小船,随行的三个人包括导游上了船,大多数人都在另两条船上,这两条船一前一后地保护着殷权这条船。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殷权的人已经换成了便装,乔装成游客的模样。不过殷权与程一笙还是很惹眼的。 船沿着店铺向前行驶,这里的店铺就是水中的一座座小房子,商品都摆在门口,让游客挑选。这里的东西都是具有泰国特色的,程一笙看得眼花缭乱。 程一笙先买了具有泰国特色的包还有围巾,然后又给家人挑选礼物,只是一家店就买了不少,殷权在一旁提醒道:“你要是这么买下去,咱们还要专门雇条船来装东西,我的人都给你搬东西!” 程一笙想到一行人拿着她买的东西,那个场面,有些赧然,底下偷偷掐了他一把说:“往前走吧!” 女人抗拒不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无法抗拒美丽的商品,她看到一家商店卖彩色小鼓,拽着殷权说:“你看那鼓多漂亮?” 殷权无奈地问她:“你会敲鼓?买它干什么?” “多好看,将来留给我们孩子玩啊!”程一笙自然地说,她想到自己的孩子抱着鼓敲,就觉得很有爱! 这也算理由?不过殷权承认,他也很想看到那一幕,于是鼓买了,还不只一只,两只的花色都是她喜欢的,所以两只都买了,她理直气壮地说:“万一生个双胞胎,总不能两个孩子抢一只吧!” 殷权听了,身子揽过她的腰,在她耳侧低声说:“你要是能给我生个双胞胎,我给你卖一屋子的鼓!” “讨厌,我要那么多鼓干什么?”她嗔道。 她娇嗔着,眼波流转,被热气蒸得发粉的脸颊,配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妖媚之色暗暗浮起,魅惑着他的心,让他的眼睛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终于意识到殷权不太对劲了,瞪了她一眼,就转头去看商品,殷权的指尖,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骚动了一下,勾得程一笙心里也是一荡。 不过此时,那令人目不暇接的漂亮商品比殷权更具有吸引力,心底那瘙痒很快就消失无踪。可是殷权就不那么好受了,他得忍着。其实他现在不想逛什么水上市场了,他想带她回酒店…… 不过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晚上吧!晚上再说! 两人的中午饭也是在这里解决的,这里多的是泰国小吃,这里几口那里几口,肚子就添饱了。 一天逛下来,到晚上了,殷权说要回酒店,他还惦记着她暗送的秋波。可是程一笙却不愿意回去。 殷权问她还想去哪儿,她吱吱唔唔地说不出来。 还是导游巴裕善解人意,他笑着问:“太太是不是想去看人妖秀?” 他导游经验丰富,人妖是泰国一大特色,女人们自然也想去看看,但是多半女人不好意思说出口。 殷权看向程一笙,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她想看,殷权也没有特别阻拦,只不过等人多了,可以压住他的声音时,他才凑到她耳边问:“不过是男人变成女人,有什么好看?” 她转过头也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要是回去给我扮女人,我就不看了!” 他警告地瞪她一眼,充满了寒意,让他扮女人?有失体统,那怎么可能? 不过他那寒意,她是不怕的,反而嘻嘻地笑了。 殷权一直在瞪眼,这女人快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欠收拾,晚上一定要让她求饶。 一行人进了秀场,殷权使个眼色,他的人立刻坐到前面的、后面的、左面、右边,简直是把两人包了起来,而巴裕则坐在前方。 过不多时,表演便开始了,表演也是一些歌曲、舞蹈,在程一笙眼中,也不过是女人唱歌跳舞罢了,她还奇怪呢,不是说这儿的人妖很火辣的? 她正想着,接着就是身材火辣的人妖出场了,原来先前只是开胃菜!程一笙瞪大眼睛,这些人妖只是下身遮住,上面完全是袒露的!这、这也太火辣了吧! 程一笙赶紧转头去看殷权,发现殷权也在看那些人妖,眼色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程一笙不知所措了,她要不要去捂殷权的眼睛? 这些可是男人啊!但是这些男人身上的器官,却是女人的啊!程一笙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后面更加火辣的来了,一个人妖竟然把胸扑到前面一个男人面前,程一笙看到,那男人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吓傻了,瞪大眼睛看着扑面而来的香艳! 程一笙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想的,反正她觉得如果明知道面前是个男人,估计多半男人都没什么感觉吧! 场面的气氛火热起来,不少人妖开始拉台上的男人下去狂欢,当然拉的都是一些身边没有女伴的男人。 像殷权这样身边带女伴的,人妖们多半不会过来自找没趣! 不过这次可能是因为殷权太过引人注目了,也有可能殷权像是某个大佬,程一笙真像个情妇。当真有人妖上来向殷权伸手,坐在最前面的巴裕马上站起身对人妖说了句泰语,人妖立刻笑着走了。 程一笙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将她跟殷权包围起来,为什么巴裕要坐在前面,原来这群人妖真是太热情了。 场上开始有人跟人妖合影,自然都是收费的,程一笙看到有男人搂着人妖,摸着人家的胸,脸上猥琐表情丝毫不加以掩饰,被相机记录下来。真是倒尽了程一笙的胃口。你知道那是男人,就不要表现成这样好不好? 程一笙抚了抚手臂,扫掉一身鸡皮疙瘩,转过头对殷权说:“我们还是走吧!” 殷权好笑地看着她问:“怎么不想再看了?” 程一笙赶紧摇头,受不了!估摸着这是男人喜欢的游戏。 从秀场出来后,这里外面很繁华,周围是夜市,众多游客都聚集在这里,在这儿你能看到世界各地的人。 走了一会儿,殷权问她:“还不想回去?” 程一笙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转过头俏皮一笑,对他说:“你决定回去给我穿裙子没有?” “不可能!”殷权坚决地说。 程一笙开始胡诌,“我听说这里的夜市能开到天亮呢!” 言外之意,你不给我穿裙子,我就不回去! 殷权气急,在后面沉声警告,“程一笙!” 程一笙笑得灿烂,指着前面说:“你看那么多漂亮东西,快去转转!” 前面人山人海望不到头,这要逛下去,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殷权一把将她拽过来说:“我答应你!” “真的?”程一笙眼前一亮。 “还不回去?”殷权拽着她就往外扯。 “走、走,回酒店!”程一笙欢快地说。 反正在这儿还有好几天,慢慢逛嘛! 酒店地处繁华地区,算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程一笙跟殷权进了房间,顿时眼前一亮,酒店的房间很大,最漂亮的就是环形窗户,从前一直转到侧面,外面是绿油油的植物,鲜花簇簇点缀其中,坐在露台上一定会闻到花香。 她最喜欢环境好的地方,她跑到露台,站在栏杆旁向外跳望,远远可以望到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让她有一种置身其外的感觉。 殷权从后面走过来,长臂抱住她的腰,健壮的胸贴上了她的背,她不由身子一软,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问她:“什么时候休息?” 程一笙想起裙子一事,转过头对他说:“你穿裙子?” 殷权的眸底闪烁一下,这女人还惦记这事儿呢?你都到我手心里了,觉得我没办法收拾你是怎么着?他的唇划过一丝暧昧,答应下来,“好!”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反正他答应了,她美滋滋地跟着他进房间。 “你找裙子!”殷权说着,将窗帘拉上。 程一笙以为他不愿意被看到,所以没多想,弯着腰去找今天刚买的泰国服装,一件小抹胸,下面是紧身长裙。金灿灿的颜色,她拎着裙子转过身,叫道:“殷权,这件!” 殷权此时已经拉上了窗帘,正坐在床边解自己的扣子,他瞥她手里的裙子,淡声说:“拿过来!” 心里却在咬牙,好、很好,程一笙你等着,求饶的时候我都不饶你! ------题外话------ 孩子今天烧退了,很高兴。 月票、月票,有票的快投吧,这几天没喊,看看这票可怜的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二章 败下阵来 程一笙欢快地拎着裙子跑了过去,殷权半低着头脱衣服,看起来正常极了,程一笙根本不会想到,殷权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程一笙跑到他面前,金灿灿的裙子在他眼前闪耀,折射出他眼底一丝阴暗不明。 殷权此刻上身已经完全脱掉,露出小麦色的肌肉,看起来力道十足的样子。他将刚刚脱下的裤子扔到一旁,动作利落而又潇洒。 “你来帮我换!”殷权根本就不像是要穿令男人耻辱的裙子,好似在穿他平日里热衷的西装一般。 “好啊好啊!”反正只要能让他穿裙子给自己看,给他换个衣服还是可以的。 要说殷权的心理素质就是好啊,非常的有耐心,一定要把戏做足了,等她完全放下警惕,踏入他的陷阱中时,他才会行动,享受他的美食。 这样的习性,等同于狼对美食的耐心。得不到的时候,也会费尽心机在美食四周守着,不轻易放弃。 程一笙见他开始脱黑色的底裤,她忙说道:“就是穿个裙子,不用都脱光!” 殷权并不理会她的话,动作利索地将身上仅有的衣服脱掉,扔在一旁,淡声道:“来吧!” 程一笙的脸微微发红,虽然结婚时间也不短了,但是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她面前,她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她将视线不自然地移开,伸出手要去给他穿衣服,这不是投怀送抱是什么? 殷权站的位置,已经算计好了角度,只要她的手一伸过来,他就能准确地将她压到床上,让她逃不开。不是他非要这样精于算计,而是这个女人的身子太软,一不留神就能让她给溜了,到时候再想抓她可就难了。 程一笙哪里注意到自己身处劣势?她还兴致勃勃地要给他穿抹胸呢!其实那方面她对他没什么防备,毕竟是夫妻了,他想要,她怎么能不给呢? 她的手环过他宽厚的胸膛,伸到他的后背,殷权突然身子一趴,她只觉得眼前一晃,就被殷权给压进了床垫中,他的分量很重,她伸手去推,“你干什么呢?” “干你!”殷权恶狠狠地说。 程一笙愣了足足有两秒钟,然后她听到刺耳的声音,是布料被扯开的声音,紧接着,空调吹来的冷风沁入了她的毛孔中,感受到阵阵寒意。她回过神,原来是殷权将她的裙子一扯两半,她现在比他也就多了身内衣。 她恍然大悟,恼怒道:“好啊殷权,你骗我!” 说什么同意穿裙子,全是骗她的,这个死男人,当她是那么好骗的吗?居然还跟她说那么下流的话! 殷权现在可没心思跟她打嘴战,他一手按住她的肩,确保她不会跑掉,另一只手快速地将她的内衣也给除掉了。自然在他的大力撕扯下,估摸着这套价值不菲的内衣,也报销了。 程一笙大叫:“我刚买的!” 内衣上面她也是很讲究的,通常都不比她的旗袍便宜,这次为了出来玩,特意买的薄款内衣,结果今天刚穿了一天就让殷权给报销掉了,她能不怒吗? “买的这是什么?怎么越穿越回去了?还是我给你买吧!” 也是的,比起以前她穿过的情趣内衣,这套实用性内衣的确显得保守多了。 殷权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按在床上,让她双臂展开,将她如花般的娇躯完全展露在自己眼前。此时房间内灯光明亮,更过分的是,床顶上的灯光开得齐全,将这床照得如舞台般,她觉得自己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身体本能就产生了羞涩之意。 她的声音,也从刚才的河东狮吼变成了现在小女人一般轻柔,“殷权你放开我!” 这声音中,带着祈求的意味! 殷权此刻是肯定不会去回应她的话,他根本就没听到她的祈求,他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娇躯,真是太美了! 灯光下,细腻的肌肤如玉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 程一笙在他身下越发不自然起来,被这么盯着,哪怕是夫妻那也受不住啊!她动了动,可是双手被他钳得死死的,她就好似被钉在床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然而她身体的扭动,却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殷权脑中那愈烧愈热的弦,终于“喀”地一声,断了! 房间里开始升温…… 第二天,程一笙缓缓的睁开眼,脑中仍是迷糊一片,入目的是环形玻璃窗,窗前垂着一层蕾丝白纱窗帘,外面天色大亮,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中。 程一笙的记忆慢慢回到脑中,原来她现在身在泰国。她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的酸涩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要知道殷权以前一直都是隐忍的,这次对于殷权来讲,可是蜜月期。蜜月期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他想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她,他忍着的**都可以抒解出来,反正有的是时间让她休息。 程一笙的目光向发出轻微声音的地方看去,房间一角的窗边,殷权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赤着上半身,下身只穿了黑色的平角裤,脖子上挂着条毛巾,他跑得速度不算太慢,却不见他喘得厉害,胸前的肌肉有力地微微颤动,肩背已经泛出汗珠儿,从窗纱处透过的阳光打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金光。 从程一笙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真的男人,一个有力的并且魅惑的男人! 殷权时不时会往床那边瞟上一眼,注意她的动静,此时看她睁开眼,半眯着眼看自己,他将跑步机按停,从上面走下来,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向她走来,问她:“醒了?” 昨晚折腾得那么激烈,今天还能起这么早跑步,简直就是体力变态!程一笙恨恨地嘟嚷,“殷权,你混蛋!” 殷权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撑住身体,俯身低头看她,他的唇角不怀好意地向上微微挑起,“昨晚你不是求着我让我要你的?” 程一笙脸红了,废话嘛,谁没有需要啊?她决定转移话题,埋怨道:“今天我可出不去门了,身上哪儿都疼!” “那就在酒店里休息,来度假的,我可不想让你累着!”殷权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整理她如海藻般散落在床上的青丝,这墨色衬得她白润的脸更加白皙,微闭的眼狭长,有一种娇冶的感觉,让他又想要她。 昨晚他已经折腾得不清,这么大清早的再折腾她,真是有些不厚道了。 “不行,我要去逛寺庙、要去骑大象!”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殷权知道她这是心里不痛快使小性呢,凭她对自己那爱惜程度,身上有一点疼的地方都不愿意动,现在让她去骑象,估摸着打死她都不去。殷权爱惜地抚着她的长发说:“好了好了,休息休息咱们再去啊,时间上来得及!” 他舒坦了,心情自然就好,对她就更有耐心。女人嘛,不就是为了哄的? “可是我身上疼!”程一笙心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不然我们去做按摩?”殷权问她。 泰国的按摩很有名,酒店里都有专业的按摩师与按摩的地方。 “按摩更疼,我不去,我不想动!殷权我生你气了!”程一笙负气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殷权仍旧好脾气地问。 等的就是这句话,程一笙眼底已经露出坏笑了,不过她使劲儿忍着、使劲忍着,但还是让殷权看出来了。殷权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昨天说给我穿裙子的,结果把我吃干抹净,裙子也没穿,我要你给我穿裙子看!”程一笙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殷权无奈,这人记性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想都没想便否定道:“那不可能!”在她面前穿裙子,他岂不是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他在她心里应该是男人的、有力的、强大的,而不是穿个裙子搞笑的,这可是原则性问题。 “你骗我、你骗我!”程一笙伸出小手去一遍遍拍打他,对于他来讲,就跟挠痒痒似的。 殷权一把将她的小手攥住,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听话,那今天咱们就再折腾一天,如何?” 这威胁太管用了,轻易地将程一笙给吓到了,她马上缩回手,缩到被中,快而警惕地说:“不要!” “那还让我穿裙子吗?”殷权反问。 这次程一笙的声音恹恹无力,郁闷地说:“不让了!” 这就老实了!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程一笙侧过头,殷权很自然地给她拿过来,瞥了一眼,是方凝。为了不打扰她跟方凝说些悄悄话,殷权说道:“我去冲个澡!”刚运动完流了一身汗,粘在身上不舒服。 “去吧!”程一笙利落地说着,电话已经接通了。 方凝在电话里大呼小叫,“女人你居然接了,国际长途啊!” “不是有事儿?”程一笙笑着反问。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找你八卦一下!”方凝叫道。 看样子电视台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跟方凝就是有这样的默契,有事儿肯定要互相通个气儿,以免被动。程一笙说道:“你等着我给你打过去!” 方凝虽然现在赚得也不少,但是国际长途长聊的话,她还是肉疼的。 程一笙的电话刚一拨回去,方凝为了给她省话费,马上说:“薛台又要出手了,过年不是总出外景嘛,他卯足劲儿的给安初语找外景上,我估摸着他是想让安初语混个脸熟!” 程一笙跟着问:“那结果呢?” “这当然得谢我了,这种小节目你说钱总台也犯不着审批不是?没准薛台就蒙混过关了,结果我偷偷跟钱总台一说,钱总台现在找他谈话呢,估计肯定要制止的!”方凝高兴地说。 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那你一定要小心些啊,回头薛台报复你!” “放心吧,我注意着呢!”方凝得意地问:“是不是要谢谢我?” “当然当然,你可记住啊,台里谁上节目都行,反正我在一天,就不能让安初语上!”程一笙嘱咐道。 不是她怕安初语超过她,也不是跟安初语有仇,她就是觉得安初语这个人人品太不怎么样,心肠太坏,坚决不能让她成长起来,否则万一将来被阴了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给你盯着呢!”方凝说。 这个时候,薛岐渊的确在钱总台的办公室,也的确在听训,钱总台很是气愤地说:“不是说过,一笙在台里的时候,不能让安初语上吗?” “钱总台,只不过是出个外景,相当于记者的角色,这也没什么吧!人手实在太紧张了!”薛岐渊说道。 他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其实心里正在盘算到底是谁给告的秘?相信除了方凝,没有别人了! “不让上的意思是什么?不是单指节目,而上镜,你说程一笙在休假,万一让她看到安初语出现在电视上,她心情肯定要不好的!”钱总台说:“台里那么多主持人,就临时抽调不出一个?” “总台,这个外景又不是黄金时间,露面还不到一分钟,程一笙人在泰国,怎么就能看到了?再说您也知道,娱乐部分的主持人本来就少,难道我要从别的地方抽调?” 薛岐渊心里能舒坦吗?程一笙跑去跟殷权度蜜月了,他心里自然不能舒坦,他答应程一笙不能给她下绊子,可是他捧别人,程一笙总不能说什么吧!于是他才趁着过年值班的人少,缺人手这件事想要不告诉钱总台蒙混过关。万一要是有那种安初语一露面就大火创造出个奇迹的事儿发生呢?这种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机率很小罢了! “徐涵呢?她不是一直在上班?”钱总台问。 “她在主持着另一个外景,地方离得太远,赶不过去!”薛岐渊都安排好了,绝对让钱总台从娱乐里面找不出一个主持人来。 钱总台想了想,问他:“不行就汪盼吧!” 薛岐渊没想到钱总台会打着汪盼的牌,因为一个主持人被换下来,几乎跟雪藏也差不了多少了。他赶紧问道:“汪盼可是刚从猜谜节目换下来,不太合适吧!” “你也说是无关紧要的外景了,让汪盼上总比安初语要好,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程一笙,你看看春节晚会的效果,如果是往常,殷权可能主持节目吗?程一笙现在不仅仅是一个红得发紫的主持人,她背后有殷家还有殷权的尊晟,这些都不是随便一个主持人可以比的。我现在就是不想出一点意外,我得让程一笙在这儿呆舒坦了,这样才能留住人才,明白吗?”钱总台苦口婆心地说完,斜他一眼说:“我就不相信,你一个资深台长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说跟那小安没关系,我看你们肯定关系不一般!” 薛岐渊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儿也引火烧身,他立刻解释道:“钱总台,我就是觉得临时补个缺的事儿,真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看安初语留在这儿也是祸害,不然把她弄走算了!”钱总台恨恨地说。 薛岐渊心里一惊,把安初语给弄走了,他上哪儿去找主持人对付程一笙?于是他忙问:“钱总台,安初语我当初也是想补程一笙的缺,您想想等程一笙不在台里,谁能顶程一笙?徐涵的素质达到不到那个高度,方凝毕竟不是娱乐的人!您能保证程一笙生完孩子,就一定会来咱们台?” 钱总台犹豫,这的确是个问题。安初语作为新人其实还是很优秀的,他想了想,叹气道:“行,先留着备用吧!” 这件事解决了,薛岐渊一出门脸色就阴沉下来,他大步往外走,这是要去找方凝算账! 方凝此时正跟程一笙通电话呢,工作部分聊完了,现在正说程一笙在泰国的见闻,程一笙说到殷权花裙子之事,简直是咬牙切齿的。方凝靠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反正办公室也只有她一个人,要不要形象吧! 结果就在她捶胸顿足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薛岐渊寒着脸走了进来,方凝的笑立刻收回,变成一脸正经的模样,作为主持人,变脸速度都要求够快,显然方凝现在做娱乐主持,也锻炼出来了。 方凝的手里还举着电话,她暂时没挂,冲着薛岐渊叫了声薛台这才挂掉电话,她这是给程一笙通气儿,告诉她谁来了。 薛岐渊阴冷着脸站在她面前,房间里的暖气都盖不过他身上的冷意,他阴恻恻地问:“给谁打电话呢?” 方凝笑呵呵地将电话放在桌上,大方地说了一句,“私事!” 薛岐渊心知肚明,方凝定是给程一笙打电话,既然她不愿说实话,他也不再追问,反正这不是重点。他站在门口质问:“安初语要上外景的事儿,是不是你跟钱总台说的?” “什么?安初语要上外景?这事儿我不知道啊!”方凝表现得一脸无辜。 ------题外话------ 本想今天更一万的,孩子快好了,我又发烧了,只能五千,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诸多不顺。我去看病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三章 清迈惊魂 薛岐渊利眸微眯,盯着方凝,瞧瞧,这装得有多像?所谓近墨者黑,这方凝可是跟程一笙越来越像了! 他也不甘示弱,装得非常像,淡淡地对她说道:“钱总台亲口对我说的,这你还想装傻?” 方凝心里咯噔一声,不过她马上想到程一笙说过的话,装要装得彻底,如果不是当面拆穿,就一定要继续装下去,反正最坏不过是一样的结果。想到这里,她马上露出无辜的表情,看向薛岐渊说:“我真不知道这事儿,不然,咱们去找钱总台问问?” 这叫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像程一笙说过的,要豁得出来,既然薛岐渊没直接把她拎钱总台那儿,就证明这事儿兴许有假。 薛岐渊知道方凝一向性格都是大大咧咧比较单纯的,他一诈应该就能诈出来,现在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反倒有些不确定了。方凝应该没有程一笙那两下子。 薛岐渊当然不会拽着方凝去跟钱总台对峙,在钱总台那边,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他要是傻乎乎的再折腾出来,兴许会引起别的事儿!但是他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只好警告道:“你没有程一笙的背景,最好别跟她学,否则迟早有你哭的一天!” 说罢,也不等方凝再说话,转身离开。 门大力地被甩上,发出“砰”的一声,方凝抚了抚胸口,过关了!看样子薛台真是诈她呢。她拿过手机给程一笙按了条短信,“安全过关”,然后发送出去。 方凝脸上表情轻松,至于那威胁,什么将来?她才不管,反正薛台已经把她跟程一笙安排成一起的了。现在她也不比从前,身价大涨,到处有电视台想打挖她,她一点都不愁将来的去处。 程一笙看到短信也就放心了,她起床吃过饭,自然不想浪费这难得的旅游机会,下午便动身跟殷权去了清迈! 清迈重点要去的就是寺庙与看大象了,大象估摸着时间来不及,所以殷权打算下了飞机先到酒店休息一下,然后去看寺庙,再去她喜欢的夜市!而大象会放到第二天,她喜欢大象,就让她跟大象呆上一整天。 程一笙哪里有心思休息,下了飞机就让殷权把行李让别人拿走,她要现在就去参观寺庙,为此她衣服都换好了。一件彩条背心,外面搭了件白色薄料棉麻衬衣,具有泰国特色,下身是条肥腿的白色灯笼裤,能够展现出她窈窕的腰肢,脚踩双彩花粗布鞋,看起来别具民族特色,头上一顶大草帽,架上她的宽大墨镜。 殷权跟她的衣服还是比较搭的,上身一件花衬衣,下面是条肥腿白色休闲裤,他这身行头用程一笙的话说,像个花阔少! 两人的第一站去的是素贴山的双龙寺,这里非常有名,程一笙刚到,就被震撼到了,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楼梯前两边的彩色巨龙,有两人多高,两边树木郁郁葱葱,那寺庙掩映其中,凭添了几分神秘感。 程一笙觉得心情顿时就庄重下来,心底压抑着兴奋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冰而出似的,她拉着殷权迫不及待地向上走去。 龙尾顺着楼梯向上延伸,一直到了寺庙大门,寺庙是不准穿鞋的,程一笙低头看着自己赤脚踩在小花地砖上,衬得双脚很白,她觉得有意思,便拿相机给自己的玉脚留了张影。 一路走上来,总有看到个别小懒狗趴在台阶上,进来后,依旧能见这种景象。可能是见惯了人多吧,这些狗狗们并不理人,就在地砖上趴着,懒懒的样子,很是可爱。 泰国的寺庙都是很金碧辉煌的感觉,去完双龙寺,赶到帕辛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寺庙被灯照成金色,让人心中一震,同时又是一敬,这样的景色,的确是少见的。 帕辛寺建得很优雅,大殿宽敞,让人感觉非常的舒适。 傍晚时分有僧人在诵经,虽然听不懂他们说得什么,但是那种平和的声音,从耳朵进去,涤荡着人的心灵,仿佛这一刻,所有丑恶都被打散,随之而来的只有善念。 只可惜,程一笙出了寺庙后,感觉自己又逐步地走回尘世中,依旧要面对各种竞争、各种丑恶,那种宁静,也终究是心中的希望罢了! 清迈最有名的当然不能排除夜市了,昨天没能让她逛痛快,今天可不能再拦着她,否则等回了国,她肯定要埋怨自己没玩好。 夜市的东西可谓是物美价廉,没有女人不对夜市感兴趣的,程一笙自然也不例外,她迫不及待地涌入人群中,看起了琳琅满目的东西。 这一晚,殷权让程一笙逛个痛快,回到酒店也没有折腾她,明天还要去看大象,这也是她期待已久的。 大象其实在动物园里都见过,但亲密接触就没有过了。清迈看大象的地方也很多,有的是有大象表演,可以骑大象。还有一些动物保护的地方,专门花钱去伺候大象的,比如帮它们洗澡、除便便,还有喂食等。 殷权为了避免人多,所以挑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这里类似于散养的性质,可以看到本地人骑着大象狂奔的景观,实属少见。 第二天为了骑象方便,程一笙穿了件白色的收腰t恤,紧身牛仔七分裤,牛仔裤腰与裤角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优美的裤线勾勒出她完美而性感的身材。除去旗袍换上休闲装的她,依旧迷人,长长的青丝聚拢于脑后,梳成一个马尾,为她增添了几分清纯。 这副装扮,着实让殷权失神了一会儿!怎么办?他又想把她扑倒了!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心里不良想法,她将自己整理好之后,招呼殷权,“你快点换衣服啊,就等你了!” 殷权将自己的想法压下,她这么兴致高昂,让她在酒店里跟自己做那种事,估摸着她也不愿意。算了,去玩完了再说吧,反正后几天的行程安排得比较轻松。 殷权将程一笙带到大象训练营,程一笙看着脚下的土路,两边低矮的丛林,仿佛来到了野外。她与殷权步行向里走,就像要去野营一般,走进一片开阔的地方,像是牧场,程一笙侧头问殷权:“就是在这里?” 她看图片,骑大象的地方就像是马戏团,一个棚子下面关几头大象,人很多,十足的旅游区,与这里完全不同。 殷权脸上架着一副蛤蟆镜,上身白t恤下面牛仔裤,与程一笙的衣服呼应着,他的步代也不若往日那般正经,多了些懒散,看起来像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他目视着前方,手牵着她的手说:“这里你可以骑着大象走进丛林,爬坡、过河,体验泰国古代帝王及将领跋山涉水、驰骋丛林的快感。” “真的吗?”程一笙两眼放光。 “如果是一般的地方,提供不了这些服务,但是这里可以!”殷权说道。 此时两人已经看到远处有人在骑着大象悠闲地向丛林那边走,大象很听话,根本就没有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的意思。 原本心里还有些小害怕的程一笙,此时见到这么可爱听话的大象,不由对殷权说:“咱们赶紧开始吧!” 殷权转过头示意可以开始,极有眼色的巴裕立刻去安排,很快程一笙与殷权被带到骑象的地方,一只体型颇小的大象牵到程一笙这里。 巴裕解释道:“这头象适合女性骑,性情温和,又不太高大,不会觉得害怕!” 梯子也拿过来了,殷权对她说:“我扶着你上去!” 程一笙上了梯子,有点胆心地问:“它不会把我甩下来吧!” 巴裕笑道:“这里的象都是训练好的,不会,这您可以放心!” 程一笙小心翼翼地坐到大象身上,虽然这上面没有马鞍一类的东西,但因为大象的体型原因,坐上还是很稳的,不会觉得要掉下来。她见大象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一动不动,连鼻子都乖乖地垂着,她的心这才放下,灿然的笑在脸上展开,高兴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殷权觉得她此时就跟小女孩儿似的,有着那么一股子单纯与可爱,他骑了另一头稍大些的象,与她并排向前走去。 两人的前面,一头象有一个驯象师在引路,大象沉默而又乖乖地往前走着,程一笙只感觉一震一震的,很稳。 她转过头,看到殷权的随行也都骑上了大象,就连巴裕也骑了头象跟在殷权的另一边,场面颇为壮观,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只象呢,一般动物园也就能看到几只。 前面的驯象师说了一句泰语,巴裕立刻解释道:“我们再往前就要走进丛林了!丛林里面会有山坡,会有洼谷,这些都能够体会到!” 程一笙见过大象涉水的,她不由好奇地问:“我们坐在象身上,水到哪里?” 巴裕答道:“这里的水位很低!”他说完哈哈打趣道:“不过您坐的小象,水会不会溅到您的脚上,就说不准了!” 程一笙郁闷,看了看自己身下这头象,的确比殷权跟别人的小很多。 殷权的唇淡淡地扬着,看向她问:“要不要来跟我坐一头?” “不要!”程一笙果断地说。这头小象在她身下如此乖巧,她怎么能抛弃它呢?她小心地摸了摸象头说:“乖乖,我可不会扔下你!” 大象是具有灵性的动物,它能分辨出谁对它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它扬起鼻子轻嘶一声,眼睛都眯了起来。就好像是笑一样,这下子程一笙可振奋了,她扭头对殷权说:“我坚决不换地儿!” 哪怕是水溅到身上,她也不换。 巴裕笑道:“看来太太跟这头小象很有缘啊,一会儿您可以亲自喂它东西吃!” “那是一定的!”程一笙当然要伺候伺候这头小象了!这么给她面子! 大象进入了丛林,它们的姿态依旧在漫步,长长的鼻子时不时甩上一下,看起来很是静谧,似乎并未感受到身上骑着人。事实上身上的人都很安静,没有刻意喧哗与折腾,所以并不让大象们讨厌。 程一笙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她问殷权:“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骑着象跑起来了?” “怎么?你还想跟我赛跑不成?”殷权挑眉,眼底自然升起桀骜神色。 程一笙眼前一亮,说道:“你这提议好啊,我看行!”她抚摸着自己这只象的头说:“我的小象这么挺我,肯定不输于你那只!” “行,不过要有赌注的!”殷权看向她,眸中晦暗不明。 “赌什么?”程一笙颇有兴致地问。 “就赌谁输了就无条件听从对方命令吧!”殷权说着,眼底暧昧丛生。 程一笙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心底暗骂他流氓,不过一想,如果她赢了,岂不是可以让殷权给她穿花裙子看了?于是兴冲冲的就答应下来了,说道:“好,就这样!”她摸着小象的头说:“小象小象,一会儿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帮我跑赢啊!” 不知道这象是否听懂,反正人家很配合地仰头长嘶了一声,好似是答应了。 程一笙看得欣喜极了,转头冲殷权说:“你瞧它答应我了,看着吧,这回我定能赢你!” 殷权暗暗觉得好笑,她坐的这头象怎么跟她的性格似的? 此时巴裕说道:“一会儿就是水洼了,到时候象踩起水,景观很美,你们可以多拍些照!” 程一笙十分期待,说实话骑着象在这丛林中穿梭,闻着泥土青草与阳光的味道,真是一种享受。她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危险正在向她慢慢挺进! 地微微震了起来,大象们有些不安,程一笙立刻扶住大象,问道:“这是怎么了?” 巴裕已经用泰语问了驯象师,得到回答后,巴裕说道:“听起来像是象群的声音,不过这里应该没有别的象群了,所以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建议先往回走,等弄清事实后再玩!” 殷权自然不会拿程一笙的安危开玩笑,他立刻下令,“向回走!” 驯象师们牵着自己的大象准备调头,可是此刻大象们却明显慌乱起来,有的甚至不听驯象师的话。 殷权已经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伸出手对程一笙说:“来,到我这边来!” 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会让她受一点危险。 程一笙已经觉得身下的小象很是不安,她自己也没有安全感,殷权说了这话,她毫不犹豫地就伸出手,想要到殷权身边,可是此时已经晚了,地被震得轰隆隆响,真跟地震地般,程一笙身下的小象已经受惊地向回跑去。 程一笙尖叫一声,扶住象,眼睁睁看着自己未拉上殷权的手,却跟他的距离越拉越大。 “一笙!”殷权高声叫道。 驯象师们嘴里也不知道在叽哩哇拉说着什么,显然他们也慌了,此时是断然指不上的。巴裕则不知道被象带到哪里去了。再看殷权这些人,他们没跟象打过交道,在象背上显然有些气短,此刻也有点不知所措。 来得的确是象群,因为此时已经听到大象的长嘶声,呼啸着传了过来,那是一群时速很快的象,地震的感觉更大了。 程一笙被象震得头晕,她能做的只有趴在象背上,用手紧紧地抱住象的身子,生怕被它甩下来。其实象脖子上有供客人抓扶的绳子,但是此时,这绳子已经不能让程一笙有安全感了。 象开始飞蹿,丛林中,很多象不知蹿到哪里去了,不过还好她在殷权的视线中。 后面追赶而来的象终于露出了身影,伴随着象的嘶叫声,还有男人们张扬的笑声,那是一种充满了野性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好像一群土匪一样! 象群将这边的象冲得更散,殷权转过头,看到象背上一个男人格外醒目,因为那明亮具有侵略性的鹰眸一看就是这群人中的首领。 那个人驾驶着象,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的手,伸向了他的妻子。 “住手!”殷权的眼睛都瞪直了,他大声喝道,只不过他的声音淹没在群象的嘶叫声中。 程一笙只觉得她的腰被勾了起来,她的手抱不住那滑溜溜的皮,然后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拉走,撞进一个人的怀中,她以为是殷权来救她了。 殷权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像演杂技一般,从象身上半立,然后将程一笙抓住,勾到那人的怀中,象迅速跑走。 那个人还留下一阵张扬的口哨声! 殷权嘴里一边喊,一边控制身下的大象企图去追赶那个人,但是他并不懂得驯象技术,这象不但不听他的,还逃命似的往相反的地方跑!而殷权的手下们,也都在乱蹿的象身上,下都下不来! 程一笙被象颠得已经晕了,再加上极度的害怕,她以为这是殷权,又害怕自己会掉下来,所以将手环上了男人的腰,然而这一环,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触手的是一片光滑的肌肤,殷权可是穿着衣服的,程一笙抬起脸一看,不由花容失色,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男人那双利眸,直直地看到她的眼底,她本能地去伸手推他,但是触碰到他黝黑的肌肤,她又将手缩了回来。男人看穿她的害怕,张扬地大笑,放肆地将她往怀里楼得更紧。 程一笙扭头看去,这里已经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不是来时的地方,也不是那丛林。前面有一个低低的水洼,大象奔腾而去,程一笙所期待的水洼是过了,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形下过的。 大象速度虽然快,但是现在时间毕竟还短,跑不了多远,程一笙知道坚决不能让这个人将自己带走,否则殷权连她人都没办法找,所以她努力挣扎,调整自己的姿势,想要跳下去逃走。 她知道这样会摔得很痛,但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象上的男人显然没想到刚刚乖顺下来的她会突然挣扎起来,他以为女人不都应该遇到这种情况就吓得一动不动了么?这倒是有个不怕死的,有趣儿!他挟着她的腰,让她怎么都挣扎不开。 程一笙突然伸手掐进那个男人的肩头,男人吃痛本能地手一松,程一笙身子柔软地一扭,便脱离了他的手臂中,她推了一把那个男人,就要跳下去。男人反应极快,一手抓紧绳子,身子向下倒去,一把便精准地抓住了向下跳的程一笙手臂,他一个大力,她又被扯了回来。 只不过这一次,由于惯性的原因,程一笙觉得手臂生疼,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肯定是受伤了,她疼的额上冷汗直冒,眼底泪花不断翻飞。 他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两下子,那人跟他说过,他没在意。想不到她的身体这么软,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他,他看到她眼底翻出的晶莹水花,看到她疼的小脸都缩成了一团,他不怀好意地笑,用英语警告她,“疼吗?再乱动,保证你更疼!” 程一笙以为这个男人只会说泰语呢,没想到会说英文,她立刻同样用英语说道:“你为什么要劫我?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男人听了她的话,哈哈笑了起来,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仅用大拇指固定住她的脸,另四指向上,拍着她的脸,恶意地说:“你以为我为了钱?我只是喜欢你这种白嫩嫩的小美人儿!”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程一笙一听,脸瞬时白了,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马上她就想到了其中的漏洞,殷权找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肯定是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类事情的,如果说弄这么多象只为了劫个色,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猜测,这次看起来精密的行动,应该不是劫色,劫钱的可能性也不地太大,最大的可能就是背后有人叫他这么做的。 她顿时冷静下来,也不顾他那带有羞辱性的动作,盯着他问:“是谁指使你,让你这样做的?” 男人脸上露出个意外的表情,然后就是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程一笙被他那具有侵略性的鹰眸盯得心里直发毛,但是此刻她不能退缩,所以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他的眼底。 她确定,她说对了!她的脑中已经迅速地在想这个人是谁,是她的敌人还是殷权的敌人?她马上就将她自己否定了,因为他的那些称不上算是敌人的不和者吧,是没有能耐跑到泰国来弄这么一群大象的。更何况此刻掳走她的男人,看样子也不是一般的小喽喽,像个头领一样的人物。 他突然张狂地笑了起来,洒脱、肆意,他有力的臂膀将她又往上托了一托,让她更加靠近自己的脸,他认真仔细地盯着她,扬眉说道:“聪明,看来我没有白费功夫!”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说道:“放心吧,他很快就要露面了!” 程一笙不自然地别开脸,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跟他废话,看看到底是谁要掳来她。她的手臂很疼,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现在想逃跑是不可能了。如果掳走她另有其人的话,她的状况可能不那么差。 她不再说话,而是用心地看着四周的路,如果万一能够有机会逃出来的话,最起码她可以找到这里。 男人看清她的打算,笑着说:“别想了,我那个地方,院子里可都是烈狗,只要你出屋子,就会被分食!” 程一笙想到那场面,不由打了个寒战,不仅是害怕,还有恶心! 男人一见她怕了,更加恶劣,说道:“我们的狗可是从来不喂的,不老实的人,直接丢进去,优胜劣态,饿肚子的,就只能等死!” 变态,简直就是变态,程一笙判定这个人一定是黑帮一类的不良人物! 大象跑了一段路,越跑她越绝望,就算那男人的地方没有烈狗,这么远的距离,凭她的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她怎么这样倒霉?出个国都能遇上这样的事儿,到底是谁?她恨恨地想,如果是她认识的,非得给扒了皮不可! 当然……她很快地意识到,扒皮这种事,她是做不了的,还要交给殷权。 远远的,她看到一队车停在前面,她心想不会还要坐车吧,那她离这个地方,不定要多远了。 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大象们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在车前不远处恰恰停住,他粗壮的手臂夹着她的腰,轻松地从象身上跳了下来,大步跨到车前,拉开吉普车门,将她扔到后座上,然后他跟着坐上,关上车门,说了一声泰语! 车子开动了,程一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爬起来,坐正,向外看去,看到这一排绿油油的吉谱车在土路上开了起来,顿时黄沙漫天,估计远处的人都看不清这里的情况。 这个地方,好似没有为烟的地方,车子开得很快,路虽然不平,但是这种车抗震很好,程一笙坐在上面没有觉得太难受。 旁边的男人一直在暗中打量她,发现她现在毫无惊慌,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的双眼镇定而又明亮,里面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的任务就是把她掳来,所以他没打算把她怎么样,他也不是缺女人的男人,对那种硬上弓之事也并不热衷。更何况对方说明了,不让他动她,这点信誉他还是有的。 程一笙是很会自保的人,所以既然他没有伤害自己之心,她肯定不会主动地惹怒他,给他伤害自己的理由。她只希望在这路上,她与他能够相安无事! 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想看些参照物之类的东西,方便做记号,但是让她失望的是,这里黄土漫漫,两边除了空地就是植物树木,连户人家都看不到,别说人了,就连这树都长得差不多,她上哪儿能记住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希望到失望,然后又振奋起来不放弃,她这种韧劲儿倒是让他颇为欣赏,只不过可惜了,是个女人!对于女人,他觉得只是玩物,本事再大,那也只是玩物!诸如他的那些女人们,供他玩弄不敢有任何怨言,反而她们想尽办法讨好他,想取得他的青睐! 车子拐的弯,程一笙都暗暗记在心里,她想如果能逃出来,最好能偷辆车出来,否则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她肯定会不知被莫名的野兽给吃了,或者被坏人给再次掳走。 车子驶到一处庄园停了下来,男人拉开车门,说道:“下车!” 到这儿了,他是不怕她会跑,相信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不会乱跑。 程一笙很识相地乖乖下了车,转头看向自己要去的地方,不由愣住了,四周是由栅栏圈起来的,园中低矮的草中有木头铺成的路,一块块石板砌成的路,两条路蜿蜒向前,通往里面的木屋,真是美如仙境!绿草中时不时有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别有番风光。 “真是太美了!”程一笙禁不住感叹,这个地方,如果作为度假的地方,那真是惬意不过的。 男人笑了,“你还有心情欣赏美景,看来我对你太优待了?” 通常女人看到他的眼睛就害怕,这个女人除了最初表现出惊慌害怕之外,后来还真没表现出太担心自己的样子。 程一笙转过头,抬了下眉说:“其实你这地方我挺喜欢,不过仅限于度假!”她刚说完,转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还敢问他的名字?这下他真是意外了,不过告诉她也无妨,他是不怕被别人知道,他将她掳走的,他随意地说:“我叫塞!” 程一笙礼貌地说:“我叫程一笙,在你这儿的日子,多多关照了!” 搞好关系是没错的,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肯定不是要求掳她的那个人的手下,如果关系好了,或许她可以说服他放自己出去! 塞十分的意外,怎么着?这还交开朋友了?这女人真是朵奇葩,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人,他倒想吓吓她,看看什么是她害怕的。 此时程一笙已经自顾自地走进那条木制小路了,塞走在后面,刚走了没几步,程一笙便突然停下,搞得塞差点撞上她,他不悦地厉声问:“你干什么?” 程一笙转过身,紧张地左右看看,问他:“你说的烈狗呢?不会突然蹿出来吧!” 她刚想到猎狗这事儿,还是问清楚比较有安全感。 可是这多么像对他的挑衅?她的态度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阴恻恻地对她说:“有,他们指不定从哪儿蹿出来!” 程一笙眼中划过害怕的表情,但是马上,她就镇定下来,看着他说:“你逗我呢吧,饿狗出来不把你也吃了?反正有你呢,我怕什么?”她说着,绕到他身后说:“你在前面领路吧,搞得我好像主人一样,多不礼貌!” 对于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有一种生不起气的感觉?你觉得令女人害怕的,她不但轻松给你扔回来,还像一团棉花似的,让你的拳使不上力气。 塞低过头,盯着她,心里有点气闷,想着如何吓她,动又动不得,吓吓总是可以的吧! 程一笙抬起头,问他:“走啊,你看我干什么?外面晒死了!” 要真是那种残暴的男人,对她早就动手了,从她下车的时候,他给了自己尊重,她就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她才在努力化解两人的对立感,希望可以改变劣势,哪怕不能逃出去,在这儿过得舒坦一些,也是好的,总比被人绑着扔在角落里来的好是不是? 程一笙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她的心思从来都是缜密的。 塞无语了,转过身向前大步跨去,心里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走过长长的木板路,终于走上木制平台,他并没有带她进前面的屋子,而是向后走去。这里的屋子都是小木屋,一栋栋的,看起来很别致,这儿的景色自然也没得说,关键是她看不到这里有谁在看守! 没人看守?不可能吧! 绕到后面,原来后面有个小湖,还有小桥,像花园一样,地方不小,花园后面又是几栋小屋,程一笙指着前面的屋子说:“这里景色不错,住这儿吧!” 其实她是觉得这里视野开阔,过来什么人,都能够看到,一目了然,方便她观察地形! 塞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她说:“我怎么没听说过人质还挑住的地方,你当我这儿是酒店?”他说着,鹰眸中流露出嗜血的神色,这种眼神,只有在残酷搏杀中脱颖而出的人才有,也就是说,他肯定是杀过人的。 程一笙压下胸中翻滚的骇意,强迫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有些羞赧地说:“我就是觉得这儿真的很漂亮!”然后小心地问他:“行吗?” 他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那狂狷的目光直直探向她的眼底,希望能看出一丝害怕,只不过那眼底,除了些害羞之外,没看到什么害怕。 他厉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心机太深,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程一笙连连点头说:“你不为难我,我不会跑的,我等着我老公来救我!” 她的言语间,表现出对殷权的信任,还有毫不怀疑。 塞听了,放声大笑,他剑眉斜飞,飞入梳得油亮的鬓发中,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给笑了出来,他硬声道:“我不知道他在你们那里是什么人,但是他在我的地盘,想救出你,那是不可能的,别想了!” 程一笙明白了他的身份,地头蛇,怪不得呢!她对他的话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态度,语气坚定地对他说:“我不相信你的话,我相信我老公能保护我,他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不管我的!” 塞摇摇头,“真是个傻女人,连这种话都信!”说罢,他转过身,大步向前继续走去。 程一笙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她让他警惕了,现在还好她又扳回了局面。一个对男人迷恋并且坚信的女人,肯定会被塞这样的男人所轻视。 塞带着她走进她指的屋子,原本他就打算让她住这儿的,因为如果她想跑,跑过这里的时候,可以一目了然。这个傻女人,挑了个对她最不利的地形。 程一笙却不这样想,她是想跑,可是她知道自己跑出去可能会面临更多的危险,所以要跑也要稳妥一些! 木屋里的装饰带着泰式的风格,一张大床看起来很舒适,房间里摆着不少泰式的饰品,以象为主。这里的格局简单,除了边上有卫生间,别的房间就没有了,进门就是床,这样安全感差一些,只要不是随时有人会闯进来,就没有事! “你先休息吧!”塞负着手,盯她一眼说:“别乱来!”然后大步离开了。 程一笙透过窗户看到,他负手向外走,后面用彩带编的长发垂在颈间,上身赤着,黝黑的皮肤上沁着汗珠儿,下面穿了条黑色的工装裤,走起路来步伐稳健有力。程一笙见他走到刚才自己来时的地方,身影消失了。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关上,上面有锁,她把门锁上,然后坐到沙发上,擦了把额上的汗。此刻的她定是狼狈不堪的,因为紧张,她身上已经几乎出汗虚脱了,粘粘地很不舒服。但是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要求洗澡换衣,她知道对方是有底线的,她不能一再地触碰。 她看着窗外,心里哀伤地想,现在殷权会多么着急呢?他一定快疯了吧!她很想告诉他,她没事,让他不要急,慢慢地想办法。 她知道他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也知道他害怕再失去,她很心疼他,除了对自己的担心,还有对他满满的心疼,让她此刻的心情,翻涌起来,又酸又涩又痛! ------题外话------ 今天烧退了,万更了,大家投月票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吃苦头 殷权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简直太复杂了,震怒、害怕失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是诸多心情,都被他压在心底,他现在要的是冷静,要尽快将她救出来。 不愧是夫妻,在遇到事情上,反应出奇的一致,程一笙也是这样想的。 殷权试图追赶掳走她的那群大象无果后,迅速跳下惊了的象身,然后他命令手下都跳下来,说了一个方位集合。目前几头大象的位置都比较散,不会造成踩踏事件。 而巴裕也身体灵活地跳了下来,以最快速度跑到殷权身边,殷权可是大主雇,给了他不少的钱,他把事情给搞成这样,从他自己这边都过不去。刚才他离殷权的位置比较远,所以没有看到太太被掳走。 他一跑过来就问:“殷少,您没事儿吧!” 殷权转过头看他,吩咐道:“一笙被劫走了,你看有可能是谁干的?” 他敢肯定,劫她的人肯定是泰国当地人,因为外国人是无法驾驭那些大象的。而且他看到掳走她的那个嚣张男人,十足的泰国人特征。 “什么?太太被劫走了?”巴裕因为惊讶,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快去查!”殷权懒得跟他废话,眸中戾气渐浓,锋锐逼人。 巴裕愣了一下,这个男人跟之前他看到的判若两人,看样子恐怕这才是真的他吧,巴裕不敢多言,赶紧去打听了。 驯象场因为此事被迫关闭,殷权完全可以通过大使馆给当地政府施压,但是他不敢这样做,他怕将对方惹急了,对一笙不利。 他的手下也都召集全了,出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心里自然愧疚的很。他们可是国内最顶尖的保全了,可是都败在了大象身上。对方利用了他们不熟悉大象的物质,将人给抢走了。 巴裕很快便重新走了回来,他操着一口生硬地汉语说:“殷少,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发生过劫持人质的现象。再说我们泰国,就算抢劫的,也不会骑着象群抢劫,普通人可是养不起这些象的。这次的事,应该是属于计划好的事情。所以殷少您是不是在这儿得罪了什么人?” 殷权想都没想便否认道:“不可能,我第一次来泰国,能得罪什么人?我的生意跟泰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立在地上,阴桀之气尽显,一头整齐的短发已经让他弄得凌乱,显出不羁之感,眸内戾气横生,似乎可以将一切席卷其中,撕得粉碎。一干手下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迁怒了。 殷权说完,紧接着说道:“你在泰国比较熟,不管用什么方法,用多少钱,也要打听出来,她在什么地方!” “是,我马上去做!”巴裕点头,迅速转身再次离开。 殷权指派了自己身边的人说:“你跟着!” 此时,在本地搜寻的驯象馆保全人员拿着一台手机,用英文问:“先生,这是您太太的吗?” 在他们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自然脱不开干系,现在积极地在寻找线索! 殷权转过头,看到对方拿着的手机,眼中闪过一抹抽痛,他将手机拿过来,上面已经满是尘土,他用手小心地擦拭着,好似抚摸着她的长发。 这是程一笙的手机,她被掳走时,从兜里掉出来的。 在不属于他的地方里,他有点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他大步向回走去,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手下打电话,问他的方位,他有了最新的打算。 殷权快速找到巴裕,问他情况。 巴裕为难地说:“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说很快给回话,但是没有下文了,我猜测掳走太太的一定是势力非常大的人,否则不会这样!” 殷权眸内划过一丝狠戾,问他:“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地方!” 巴裕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殷少,我只是个导游!” 殷权换了个说法,他冷佞地看着巴裕说:“地头蛇总有吧,想办法让我见到他,我亲自去见他!” 既然是泰国黑道做的,那他就一点点渗透其中,把那人翻出来。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钱不能做到的事,也没有什么人钱渗透不了的,他就会一会那个人! 巴裕明白了殷权的意思,他点点头,马上去办。 殷权吩咐身边的人说:“先去想办法换一百万的泰币!”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往窗外盯了许久,都没看到这里有一个人经过,她目测左右,也没看见什么守着的人,难道那个塞就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不怕她跑掉?还有那烈狗之说,她没看到影子啊! 程一笙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老实地呆着,她站起身打开门喊道:“有人吗?” 没人回应! 她又喊:“有人吗?” 她的声音清丽而高亢,就好像女高音般穿透过小湖向前传去,然而她都听到自己的回声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更别说回应了。 没人? 程一笙心里痒痒起来,就算现在不能跑,在这儿转转也可以吧! 于是她探出脚,向外走去,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一声铃铛响,很多铜铃的那种声音,甚是悦耳,这声音包围着她,四处都有。她的步子停住,向左右看去,这一看才发现,原来很多铜铃都隐藏在两边茂密的树木中,一个接着一个。这么密的树,一般的风是吹不透的。现在铃突然响了,不是有人拉就是她触动了什么机关。 “嗖”地一声,一支箭迎面冲她飞来,她吓得“啊”一声,没来及躲开,那箭就稳稳地扎进她脚前的木头中,贴着她的鞋子,再向前一点,就会扎中她的脚。她吓得往后弹跳了一步,惊魂未定地抬起头,远远望到那对面的窗中,塞眼中遍布阴寒,放下了弓! 不一会儿,塞出现在她来时的路上,他走得很快,似乎带风的样子,后面的长发原本一直贴伏在颈间的,现在都飘了起来。浑身黝黑的肌肉紧绷着,很有力的样子。 他健步走来,走得近了,程一笙看到他眸中泯灭的光芒,带着薄怒,杀气渐浓,毫无疑问,他生气了。她的这个试探,又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大步走到她不远处,几步一蹿,便蹿到她面前,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伸出大手,大力地推她的肩头,她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是木地板,虽疼但还不至于摔伤。 “想跑?”塞又是向前几步,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他的手有力地微微向上提,迫使她的脸抬起来冲向他。 程一笙疼的眼底又泛出泪花,想摇头可是摇不动,这个时候她自然要服软,因为被他掐着,所以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饿了,我喊人,可是没人理我!所以我才走出去想找你的,我知道你在前面!” 美人总是让人怜爱的吧!更何况是程一笙这样漂亮风情的女人,泰国的女人因为气候原因,大部分都很黑,塞的几个女人也都是结实的小麦肤色。他还是头一回碰到皮肤这样白得透亮的女人,他看着她眼底的泪花,慢慢凝成透明的泪珠儿,这一刻的变化,令他有些怔忡,他的手不由发紧,她觉得呼吸困难了,双颊被憋得泛起红来,透出一股妖冶的美。 白里透红,说得就是现在吧! 塞盯着她漆黑的眸,被泪水浸染得灿亮如星,那样漂亮的眼睛,就好像最有亮度的黑宝石! 人的本能都是很灵敏的,程一笙感受到塞身上的杀气,所以她不敢大声反抗,隐忍着,她的脑中在飞快地想办法,如何来摆脱此刻的困境。可是人在缺氧的状态下,脑子转动都是不灵光的,所以程一笙觉得脑子都锈掉了,怎么也转不动。 她的脸,开始透出一股不正常的妖红,越来越红,她的眼皮也渐渐垂了下来,那颤动的睫毛,像是无力振翅的蝴蝶,看起来分外可怜。 他猛地回神,发现她快要被自己掐死了,紧身t恤中,那高耸的胸开始猛烈上下耸动起来,他立刻甩开手,她大口气地喘息,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一边。 凌乱青丝拂上她的脸庞,衬得她脸更白了,那如烟般的青丝更青,眉如远山,鼻唇精致,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副山水画,说不出的那种朦胧感。 程一笙这样的女人,是男人心中完美梦中情人的典型形象,每个男人都曾做梦拥有过这样精致的女子,她集智慧美貌于一身,她身材无可挑剔,的确,她这修身t恤,紧身牛仔裤比旗袍要更能看出她的身材。她该弱的时候弱,让男人怜惜不已! 塞的少年时期,自然也这样幻想过!只不过成年了,他可以拥有各色女人!但他真没见过如此有特色的异国女人。 可是此刻,他的心智并无迷失,仅仅是赞叹她的美貌罢了。像他这样意志坚定的男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迷失的。 他恶狠狠地啐骂,“蠢女人!” 不是骂她想跑的蠢,而是骂她快死了还不吭一声,要知道死在他这双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他已经习惯了一用力就要别人的命,他下手有时也控制不好那力道。他此刻产生了一种后怕,她那白皙纤细的小脖子,差点让自己一用力给掐断了。 不是害怕她死,而是她本不是自己的人,是别人的,他如何跟对方交待? 程一笙要是知道对方的想法,她一定会为自己喊冤的,她又不了解对方,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当然要小心谨慎了。她可不想莫名地送命!他的脾气这么不好,她已经惹怒了他,再不乖乖地听话,毫无疑问他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程一笙不知道他这双手染过多少鲜血,她只知道既然他是受人所托,那他不会轻易杀自己。她要知道知道他这双手的内幕,一定会把自己的脖子给搓下层皮不可。 塞蓦然转身,踏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静静心神。 过不多时,进来一名泰国女子,黑黑的皮肤,看起来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很小的样子,一身翠绿色的泰国式长裙,她托着一个盘子,说了句泰国语,程一笙听不懂,像是打招呼的话。她见程一笙坐在地上,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走过来弯腰要扶她。 程一笙站起身,用英文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女孩儿听懂没有,反正冲她笑得挺灿烂。 程一笙坐到桌旁才看到,原来是给她送饭来了。她有点惊讶了,饭送得挺快呀,刚才那个塞不是很生气吗?怎么送饭送得这样及时?程一笙觉得可能自己分析错了。 女孩退出门外,程一笙透过窗户看到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离门远远的地方,既不会打扰到她,又能听到她说话。这是来伺候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 程一笙看向饭菜,颜色煞是好看,典型的泰国菜,只不过她知道泰国菜以酸辣为主,她看到这颜色中有红红的东西,分明就是辣椒,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果真,辣味儿冲进嗓子。 因为职业的关系,她从来不碰辣椒,靠嗓子吃饭的,碰了辣椒还怎么主持节目?不是给别人机会嘛。所以她不能吃辣,现在她可为难了,这么辣的东西,她根本就不能吃。一向不吃辣,这突然吃了,估计要闹病,闹病的话…… 疼现在是小事儿了,万一这个地方看起来像部落一样,医疗水平如果不高,病了是不是很容易客死它乡?程一笙觉得自己是人质,对方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带她去医院,到时候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想到这里,她将手中的叉子放下了,饿上一顿两顿死不了,兴许回头殷权就来救她了呢? 本来她就受伤了,刚才又被摔得生疼,既然不能吃饭,还是保存实力吧,她干脆慢慢站起身,忍着疼,坐到床上半躺下来。 过不多时,泰国女孩儿来收盘子了,她进屋后看到桌上的菜没有动过,有些意外,看向她说了句泰国话。 程一笙虽然听不懂,但也好歹明白她的意思,问自己为什么不吃。程一笙用英语一字一句地说:“太辣,吃不了!” 她估摸着这女孩儿应该听不懂吧! 果真,对方露出茫然的神色,说了一堆程一笙同样听不懂的话,端着盘子走了。 程一笙泄气的躺在床上,语言不通真是痛苦,早知道她应该学几句泰国话应急的。关键谁哪知道会出这种倒霉事情啊!算了,还是饿肚子歇会儿吧,她好想一想那个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只能拿他当突破口了。 所谓倒霉就是喝凉水都塞牙,你越是不想让谁来,谁就偏偏来。程一笙在想塞这个人,可并没想让他出现,然而他却风卷残云般地出现了,程一笙听到那地板“咚咚”响的声音,就惊坐了起来。可是他已经快速地站在门口,直直地冲她走了进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不是说饿了,怎么你又不吃?想耍什么花样?”他的鹰眸野性难驯,紧紧地攫住她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脸,想从其中发现她的打算。 也是的,程一笙受了惊吓又受伤,挨饿现在还被他吓,脸不惨白就怪了,她一向都是娇滴滴地爱护自己,舍不得让自己受苦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 在塞心里,这个女人成了多事的代名词,他的女人一向乖巧,哪像她。要不是那个人叫自己不要伤害她,他早就狠狠地收拾她了,还至于给她机会搞小动作? 程一笙的确事儿多,这点她自己也承认,这是习惯、是本性,改不了。她忍了,自己饿着,难道这也不行? 不过此时她弄明白了,塞此次的目的是针对她不吃饭的,她自然不能容许此刻产生误会,所以她马上说出自己的理由,“我不能吃辣!” 塞也明白了,看来是饮食习惯不同,他不耐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无声地踩着重步走了。 什么意思?程一笙微微凝眉,甚是不解。 过不多时,那个小姑娘又来了,手里照旧端着托盘,照旧规矩地说了一句泰国话,将盘子放到桌上。程一笙赶紧站起身去看,这回看到这盘里仍旧是饭菜,只不过没了那些红色的辣椒物,她赶紧尝了一口,果真不辣了。 欣喜啊!她不再犹豫,拿着勺子就开始吃。 这白白的米饭透着一股香味儿,这才是正宗的泰国香米。塞这里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好吃,真是好吃!这里的菜比她来泰国吃的东西还好吃。这里的食物肯定都是毫无污染纯天然的,别看这个地方像个世外桃源,那可不代表塞的口味儿会低,他这样的地位,肯定要求比普通人吃得更好。 塞听说那个女人肯吃饭了,还吃得很香,这才放心了。看她脸色那么差,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她要是病了,不仅麻烦,对方还得埋怨自己。 揽下这种事儿,真是烦人! 吃饱肚子果真舒服,程一笙从塞的表现看来,他脾气虽坏,但还是照顾她的,否则怎么会这么体贴的又是让人送饭,还换成她能吃的饭呢?她并不认为塞这个陌生人见了她一面,就被她深深的迷住,她虽承认自己优秀,但并不自恋。所以她开始猜测背后要求掳她那个人的身份。 如果他仅是殷权的仇人,那也没必要对自己优待是不是?肯定巴不得弄死自己,要么弄出个虐待照片传给殷权,或者寄节断指过去,想到这里,程一笙忍不住自己打个寒战。 既然照顾她的话,那就说明对方的身份,是她所认识的。她认识的那些人,还认识殷权的,她在脑中努力地想,阮无城、薛岐渊都不太可能啊,难道是莫习凛?似乎这个人她了解最小了,但是她也没听说莫习凛在泰国有势力?不过她真不了解莫习凛的生意都在什么地方有。 她觉得如果是熟人,那只有莫习凛可能性最大了! 吃过饭,她照例坐在沙发上观察外面的形势,她发现前面根本就没人经过,刚才的女孩儿已经不见了,走的不是她来时的路,她一直就不明白刚才的铃怎么响的,如果说触动机关的话,那为什么女孩儿跟塞进来的时候铃都没响? 所以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铃不是机关的问题,而是有人不知道在哪儿盯着她呢。既然树丛里有不易察觉的铃铛,那么这里面就有可能有人盯着她。她闭上眼,听着四周的动静,她静下心,只听到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根本没听到人的说话声,或是人能够发出的动静。她想着一般像这种山寨或部落式的地方,应当有个高塔之类的东西,可以看得很远。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没什么胆量去试探塞了!虽然她认为塞对她还是照顾的,但是那个动不动发怒就要动手的男人,她还是少惹为妙。看看她到这里才多长时间,受了多少的伤?不说别的,她的手臂还抬不起来呢,生疼的。 此时殷权那边已经通过巴裕接触到一个地头蛇,他正往那里赶去,这边安排一部分人继续跟驯象馆的人按大象的步伐搜寻人可能去的地方。 巴裕一路上表现得很不安,他劝说道:“殷少,我们还是找警察吧!” 殷权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带着冰寒,冷冷地射在巴裕身上,他紧绷的下巴微动,问他:“你们泰国劫持了人质,政府施压的话,一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巴裕不说话了,他心中有数,殷权惹的人,不会是一般人,那么大的象群,就不是般人能拥有的,在泰国用象来劫人的,恐怕也数得过来。结果如何他很清楚,通常会很残忍的对待人质,更何况又是那种身份的人。 ------题外话------ 今天去幼儿园听育儿讲座,先更这么多吧! 喊下月票,有的给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五章 幕后之人露面 巴裕纠结了半天,想了又想,最后终于还是说道:“殷少,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庵攀可是个脾气不好的角儿!” 虽然殷权在自己的地盘可能很强大,但是你们不是有句话嘛,“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但是他很赞同这个理儿。 “你不用担心!”殷权淡淡地说。 他的眸中露出的是坚不可摧的目光,证明他不可能反悔。 对于殷权来讲,这种办法虽然难办,也颇费时间,但却是最好的办法。他现在什么得顾不得了,只要求她活着,最简单的愿望!至于那个庵攀,他知道是人都有弱点,再大家的角也有**,这就足够了。 一个生意人能够抓住一点,“你想要的”,就可以赚钱。那么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只要能够抓住“你想要的,你的**”,就可以赚大钱。所以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对付人也是这么简单。 殷权显然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 可是对于巴裕一个老实人来讲,庵攀这样的人物虽然在泰国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却是他认识的顶天的人物。 车子驶到一间富丽堂皇的酒店,泰国的建筑都是很漂亮、辉煌的感觉。这间酒店更是沿袭了泰国的风格,处处可见的金色是主色调,其间染着的浓重艳彩,给人一种缤纷的视觉感受。 一行人坐电梯上了楼,刚刚下了电梯,三个人的头就被枪给指住了!三个人立刻站定,巴裕吓得腿都哆嗦了。 殷权除了巴裕只带了一个人,他本就是入虎穴的事,在这个地方,他带再多人也是没用的,反倒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与警觉,他相信没人会拒绝财富,而他要的,之于对方来讲,也不是难事。 殷权身边的人用泰语说:“我们来找庵攀老板,有生意想要跟他谈!” 巴裕也哆哆嗦嗦地说:“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所以现在不得不开口了,如果不是因为人是因为他做导游而掳走的,他肯定不会管这些事儿。 对方说了一句泰文,巴裕赶紧说:“殷少,对方人搜身!” 殷权很配合地抬起手,一旁盯着他们的穿背心短裤类似于马仔的年轻男子走过来,上下搜了殷权的身,将他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他的目光盯着殷权的手腕,殷权没有含糊,立刻将腕上的表摘下,递了过去。 巴裕与另一名手下都主动交出手机手表等物,对方又搜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这才放三人过去。 这一层都是庵攀的地盘,三个人被带到最大的一个房间里,庵攀就坐在沙发上,手拿一支雪茄,吐口烟圈眯着眼看进来的人。 巴裕奴性十足地弯腰叫:“庵攀大人!” 对于他来讲,这真是能压死他的大人物,他当然要毕恭毕敬。 但是庵攀却并未因此给他一个目光,反倒是一直盯着殷权,庵攀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不一般,是三人的头儿。 殷权也在看庵攀,这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像泰国阔商一样。他既然来见这个人,自然会摸清对方的底细,一些黑道上的事他不容易探清楚,但是这些人们白道上都有生意,这些生意却是不瞒人的。殷权自然不会搅黑道上的混水,白道上他可是能手。 于是殷权率先开口说道:“庵攀先生,我来找您帮个小帮,自然回报肯定是令您满意的!” 殷权的手下立刻将话翻译过去。 庵攀挑了下眉,没说话,意思让他继续说,但是至于说帮什么忙还是说回报,这就没透露了。 殷权作为商人,自然会先说你将得到什么,这样再说他的目的,就算是难以达到,对方也不会恼羞成怒,也会衡量! “庵攀先生,您的香米生意,我可以帮忙出口!”殷权说了个大概。 泰国是稻米之乡,做香米生意的自然也多,庵攀也是其中一个。对于泰国来讲,中国自然是一个他们出口香米的大需求国,但是这个渠道,像他这样的小生意人,是难以打通的。目前为止,他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黑道中得来的,他想发展白道,但并没有太大进展。 所以殷权的这个说法,很是让他动心。 庵攀沉吟了一下,问他:“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的妻子被不知名的人掳走了,如果您不方便说出对方是谁,那就帮忙给我引见一下能更接近他的人!”殷权说得已经很保守了,他样说也是有技巧的,就算对方不同意第一条,他也能知道掳走一笙的人,离庵攀这个地位的差距。 庵攀听了他的话,说道:“你等等!”他站起身,去里屋打电话。 这件事他听说了,巴裕四处找人打听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不太清楚这是谁做的,他却知道这里面水之深,其实在这儿,一般人听说是骑着象群的人给掳走的,基本上就没人敢管了。 骑象群掳人的,就那么几位,都不是他能触碰的。不过帮这个男人引荐个人,似乎还是可以的,毕竟那巨大的利益在那儿摆着,他若是不要,就太可惜了。 庵攀打了个电话,跟人说了殷权,然后又说明大概的情况,只要见个面就行,至于是否答应殷权的要求,那就无所谓了。他找的是跟他算是兄弟联盟,泰国这些黑帮也是盘根交错的,一些小帮派没有大帮派罩着,很难生存下去。 庵攀找的这个人,比他的能力大些,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所以比较好说话。对方一听,见个面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给了兄弟这个面子。 庵攀走出来之后,对殷权明显客气很多,他笑着说:“我的人会带你过去,别的不敢保证,见个面还是可以的!” 对方达到了殷权的要求,殷权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庵攀说道:“稍后会有人跟您联系!”事情他都安排好了,通过关系引进一些香米这种事,还是非常容易的。 庵攀招呼过来自己人,将殷权的手机与手表奉上,客气地说:“得罪了!” 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很多时候,金钱与关系,代表了你的地位。现在的殷权,给了对方好处,就与来时所受的待遇完全不同了。 有了庵攀的介绍,事情便容易多了,庵攀甚至暗示了殷权,对方想要什么。庵攀其实很希望发展自己的白道生意,毕竟有钱就能办很多事情,也能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他非常想与殷权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能够将他的香米卖得更多。 殷权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当然之前他会安排好一切再去会对方,这样就能方便很多。对于他来讲,能用钱办成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全问题! 然而此刻,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程一笙也撑不住躺到床上去了,渐渐沉入梦乡。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手臂的疼让她时不时地动,一动就又要牵扯到手臂,可是因为精神太紧张,身体太疲惫,又醒不过来。这样她就痛苦了,不但睡觉的时候眉头紧皱,因为手臂太疼,她的眼中忍不住沁出泪来。 她本就是那样怕疼的,输个液,那针头扎进去都要哭鼻子,更别提这回手臂的伤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最大伤害,白天忍着不哭,那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没有她哭的权力,就算要哭也得回家去哭。可是睡梦中的她,是最真实的,最没有克制没有遮掩的,那泪就不断往外泛,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昭示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 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黑暗中,他狭长的眸分外灿亮,他虽然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面,双腿交叠,看起来那样地懒散。他下身穿着西裤,上面是件灰色衬衫,衬衫领口敞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虽然被拽开些,但还挂在颈上,这昭示着他行色匆匆地赶到这里。 他一直看着床上的她,却没有过去打扰她,多么美得一幅画,月光从窗子洒进,洒在她的身上,照在她那白皙如玉般的脸颊上。漆黑的秀发如墨一般泼洒在枕上、床上,衬得那脸,圣洁中带着一种凌乱妖娆之美。 他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他看见她眼角沁出泪花儿,滑过丝般脸庞,渐渐隐没,形成一个看不到的深痕,他很想走过去帮她抚去泪花儿,然而他却害怕这美丽的画面突然消失,最后他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欣赏着这平时看不到的一幕。 看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他只以为她是因为被绑所以害怕才流泪的,并不知道她受了伤。 程一笙越发疼得厉害,头开始不安地摇来摇去,开始他以为她做恶梦了,可是后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她如远山般的黛眉已经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显得很痛苦,那海藻般的发丝,也粘在脸侧,这证明她出了很多的汗。 这个时候的泰国,还没有到热得出满身大汗的时候,所以这样的状况是很不正常的。 他的眉也微皱了起来,没有听说她病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这次的事,真在她脑中成了一件恶梦的存在?他只知道她被掳了来,可是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真是太疼了,跟着程一笙的身子也开始不安地动了起来,动作一大,不免就会压到那受伤的手臂,她终于从梦中疼的惊醒,她痛苦地吟叫出声,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受伤的那只手臂。 他清楚地看到,她微微露出的洁白贝齿,紧咬着,细碎轻吟中从中溢了出来,似乎是难忍的。他突然开口,惊异地问:“你受伤了?” 程一笙哪里想到房间里还会有别人,这种情况下她当然要被吓一跳,这个声音不算陌生,如同惊雷一般响在耳畔,她吓得坐了起来,身子一歪,往床下摔去。 他即刻站起身,动作迅速地几步跨来,在她与地板接触前,他伸出长臂,将她揽了回来。而他揽的位置,就是她受伤的那个地方,这下她的叫声大了,带着不可抑制的痛苦,那泪也如泉般无法阻挡地涌了出来。 不是火上烧油是什么?还不如让她摔地上,真是撕心的疼啊! 他见她已经在床上坐稳,迅速松开了手,看她泪流得如此迅猛,他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受伤了?” 程一笙此时捂着手臂倒吸气,嘴里的语气却越发狠起来,“莫习凛,果真是你!”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上次掳走她的时候,场面不比这小,她都没哭,仍能机智地跟他周旋,这次虽然在异国,可这环境不错,又没人要轻薄她,她再哭成这样,说不过去啊! 虽然她的语气发狠,可是此刻她痛苦流泪的样子,却美极了,那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被它冲刷的瞳更黑亮了,脸更白润了。这样的她,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莫习凛显然有些恼怒了,他还从来没有一句话重复三遍的时候,但是此刻,他不得不说出了第三遍,“我问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程一笙也恼怒了,什么人啊,处心积虑地跟到泰国来掳她,简直太可气了,她还真就没回答,反问他:“你不是绑匪吗?关心我受没受伤干什么?” 莫习凛这叫一个气,跟女人说话怎么就麻烦成这样了?不能直来直去吗?他又一次伸出手,这回目标就是她捂着的那个地方,她一见伸过来的手,大惊失色的就要躲,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另一个肩头,将她的身体固定住,那只将要按向她伤口处的大掌,在离她伤口处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眸中染着薄怒,更多的是警告,他的声音幽幽低沉,质问她:“说还是不说?” 很显然,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程一笙自然不让自己吃苦头,没好气地说:“我的手臂断了,你满意了吗?” 他的瞳蓦然变深、变寒,紧跟着问:“怎么断的?” “这还用问?你的人抓我的时候断的!”她别过头,语气不好,却比刚才冷静多了。 “你等着!”莫习凛站起身,迈着矫健而有力的长腿,狂风疾驰般离去了。 程一笙不知道莫习凛干什么去了,不过此时确定下来掳她的人就是莫习凛,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她心里有感觉,莫习凛不会对她怎么样,莫习凛应该是为了治他的病。可是那种病,让她怎么来配合?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后面该怎么办? 莫习凛花这么大力气把她给弄来,肯定不会轻易将她放了的。 这个时候,莫习凛已经快速走到前面,冲进了塞的屋子。 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塞看到他,将手中刚拿起的鸡腿往前一推,打趣道:“哟,跟你的小美人儿缠绵够了?” 莫习凛面色带着郁怒,质问他:“你怎么把她给弄伤了?” “伤了?”塞以为他指的是被自己掐过的那小脖子,塞摇头说:“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的?她的手臂动都动不了,睡觉都能疼醒,这叫有分寸?”莫习凛身上渗出寒气,面色桀骜,下巴也绷紧了。 塞并未意识到他的变化,只是惊讶地问:“手臂?那里我可不知道!” 原来说得不是一个地方,塞一扬手,那鸡腿便落入盘中,溅出些许油,他毫不在意,站起身,拿过旁边女人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前走,说道:“走,过去看看!” 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怎么也要给她先看好伤,莫习凛跟着塞一起向程一笙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塞还没走到,便吹了一声口哨,莫习凛看到程一笙所在的那个房间,灯亮了。 塞进了门,果真看见她捂着一只手臂坐在床上,面色痛苦,虽然此刻眼中并未流泪,但脸上那潮潮的湿意表明她刚哭过不久。 程一笙抬起头看见两人进来了,没有说话,心想这是来给她看伤的? 塞是个少说多做的人,也就是说他想做什么直接就做了,从来不解释也不说什么。现在他在自己的地盘,当然也秉承这一习性,他大步走向床前,如往常那般来时迅猛如风,程一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警惕地看着他。 果真他走过来伸手冲着她就过来了,她吓得尖叫一声,想往后躲,她的速度还是不如他这种专门受过特训的人,塞的手精准地抓住她的衣服,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服被粗鲁地撕开了。 莫习凛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当着他的面轻薄他的女人? 好吧,此刻莫习凛已经将她纳为了自己的女人,反正碍事的殷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已经将殷权给遗忘了。 莫习凛抓住塞的肩头,伴随着他的一声暴吼,“你给我住手”,他的手往后一用力,没有防备的塞便向后倒去。可是塞的手还抓着程一笙的衣服,这么一来,程一笙便向前栽去,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这回真是脸先落下的,虽然这床不硬但也不软,她快被拍哭了,有这么虐待人质的吗? 塞是习武之人,很快就稳住自己的身体,莫习凛是动手之人自然也没有事,倒霉的就是程一笙了! 莫习凛心疼地大步走过来,抱住她将她给抱起来,她疼得快背过气去了,他看到她的脸上又是湿漉漉一片,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向外涌出。 原本莫习凛来之前,对程一笙还带着一股仇恨之心的,他甚至想到要怎样蹂躏她一番,将上回没有完成的事完成了。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在心疼,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他见她此时无力地躺在自己怀中,面色痛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更是勃然大怒。他将她放到床上,让她靠在床背上面,他大步走过去抬起拳便挥向了塞,“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女人的?” 塞一掌接住了他的拳头,“你小子,我帮了你的忙,你还来打我?” “我打你是轻的,我废了你,你居然敢撕我女人的衣服?”莫习凛此刻眼底赤红,完全忘了这个女人在法律上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脑中刻意屏蔽的,反正在这里,她谁的妻子都不是,就是他莫习凛的。 “我不撕她衣服,能看见她的伤吗?你没看那里肿了?”塞气坏了,什么人这是?早知道他不管闲事儿了。 莫习凛转过头一看,果真看到程一笙那被撕掉的袖子处,露出原本应该光洁小巧的肩头,此刻已经红肿起来,看着好像很严重,怪不得她疼成那样。 莫习凛马上又冲她走过来,近距离地观察她的伤势,此时程一笙也顺过气儿来了,她也在扭头看自己的伤,她没想到竟然手臂肿了这么高,这是怎么回事?她以前可没受过这样的伤,她不由害怕地问:“不会以后残废了吧!” 塞狠狠地用英文咒骂,“笨蛋,伤了也不吭声!” 程一笙不甘示弱地还击,“你听说过人质要求被医伤的?”那种情况下,她差点被他掐死,她不躲他远远的,还让他给医伤?活得不耐烦了才这么做! 莫习凛对塞的态度很是不满,他将塞拉过来说:“你少废话,赶紧给她治伤!” 塞转过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脱臼,没及时治疗,所以发炎了,等着我让人拿药!”他说罢,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他凉凉地丢下一句,“你别忘了,她是别人的老婆!” 最后一句话是用泰文说的,程一笙听不懂,但是她看到莫习凛的脸色微变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明显发生了变化,所以程一笙推测,这句话对她是不利的。 塞出去了,莫习凛低头看她,她的眼泪虽然停了,可是时不时抽噎一下,显得十分可怜。他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下来。 程一笙则在想这莫习凛与塞的关系,莫习凛听得懂泰文,跟塞毫不客气的样子,两人说话的方式,应该是朋友。刚才莫习凛的表现已经让程一笙可以确认,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但是该防备的、该做的她还是要做,男人是最不能相信的,因为男人通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某种**! 不过…… 程一笙应该对那方面放心的,还好莫习凛不举,她不必面临着那方面的烦恼,只要那个塞不突发奇想地对自己做什么,那就不会有危险。 接下来,就是自救了,她要如何脱身呢?她可不可以利用塞与莫习凛之间的矛盾? 莫习凛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垂着眸,那时不时颤动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美得惊人。此刻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这是一个狡猾的女人,他曾经在她手中吃了大亏,还丢了颜面,那几乎是让他认为毕生难忘的事情,事隔如今没有多久,在此时竟然彻底给忘了。 没错,这样一个带有欺骗性的美人,的确容易让男人沉迷,被蒙蔽。更何况此刻的程一笙,的确是柔弱无助的,没有一点强势。 她的弱点,那就是怕疼了吧!只要一疼起来,浑身所有的斗志都没有了,只是个柔弱的女人!所以她此刻,异常老实、异常安静。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程一笙是大脑太活跃没顾上说话,莫习凛则是不想打破这难得静谧的一幕。 过不多时,破坏气氛的人来了,塞大步跨进房门,手里拿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程一笙抬眼去看,只见他将碗放到床边的小桌上,里面黑糊糊的,看起来很恶心的样子。 莫习凛一直在小心观察她的神色,见她的睫毛随着塞的动作而动,最后看到那碗中的东西,她的眉皱了一下。莫习凛体贴地帮她问:“那碗里是什么?” “药!”塞简单地说着,上了床,半跪在程一笙面前。 程一笙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如鹰般的男人,给了她最可怕的记忆。 莫习凛跟着也坐到床上,一副要护住程一笙的架势,问他:“你要干什么?” 塞犀利的目光向莫习凛看去,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却是讥诮的笑,讽刺地说:“怎么?在美人儿面前,什么都忘了?不给她把手臂接上,难道让她变成残废?” 莫习凛沉默了。 程一笙却在想,接手臂?难道像电视中那样的?她脑中闪出电视里主角痛苦的表情,会不会真的那么疼?她还没想完,动作比嘴快的塞就已经动手了,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按住上面,莫习凛自然知道这要如何去做,只不过他离开了这种环境,自然不比塞做这事做得熟练,但他还是很配合,立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程一笙,去固定她的身子不要乱动。 塞的动作很快,只是一下就给她将手臂接上了,避免更多的痛苦,然而程一笙却疼得尖叫出声,倒进莫习凛的怀中。莫习凛觉得怀中这个软软的人儿,瑟瑟发抖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毛孔迅速冒出冷汗,将他的衬衣都渗湿了。 这该是疼成什么样啊! 手臂是接上了,程一笙可惨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疼得她面色惨白跟大病了一场似的,她觉得自己眼前都冒着金星星,看不清东西了。心理压力果真大了会让**上也更加痛苦。 塞伸手拿过碗,要给她上药,他的动作一向都是有力道型的,可以想象,这药涂抹过程中,程一笙又要饱受一番痛苦。 莫习凛哪能再看得过去,他一把夺过塞碗里的药说道:“我来!” 莫习凛其实也觉得那药很恶心,但是为了给她上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下手了,用极轻的力道涂在她的手臂上。 塞记得莫习凛可是很爱干净的,并且那名声狠戾的莫习凛如今这么温柔地给女人上药,也是让他大跌眼镜的,他看了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你变了!” 莫习凛眼皮都没抬,听了他的话,动作也没有停顿,说道:“人都会变的!” 他是不是应该后悔遇到程一笙?可是现在他竟然没有后悔的感觉,因为他的心比以前有牵挂了、充实了,生活有希望、有盼头了! 那药虽然面相不好看,但是凉凉的涂在伤口上,灼热感消失了,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她听到两人的对话,猜测两人应该是旧识。她还想再听更多,可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点都不受她支配。 莫习凛抹得很细致,又轻又慢,就是怕她疼,这时间自然也短不了,一向没耐心的塞此时也一反常态地有耐心的在一旁看着,他靠在墙上,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莫习凛瞪了他一眼,塞只好将烟叼在嘴里,没去摸火。他双臂环胸,一只腿站着,歪着头,嘴里叼着的烟时不时还动着,一副痞样儿。 终于等莫习凛涂完药,将碗放到桌上后,塞才起哄地说:“嘿,你那小美人儿没吃晚饭就睡着了!” 莫习凛又瞪塞一眼,他自然已经发现她睡着了,他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连他站起身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她。还是睡着吧,最起码这样感受不到疼。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小心,要知道喊也是个体力活儿,程一笙喊了这么久,已是身心俱疲,此刻你推她都醒不了。 莫习凛给塞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说。 塞无奈,悻悻地跟着莫习凛一起出去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莫习凛靠在小桥的栏杆上,对他说:“给我支烟!” “走吧,上我那儿吃饭去!”塞想起自己刚吃到一半的晚餐。 “没胃口!”莫习凛望向程一笙的房间,眼底幽深而复杂。 塞摇摇头,拿出支烟给他,帮他点了,也将自己这支点上。吸口烟,吐出烟圈对他说:“你真是没救了!” 莫习凛收回目光,烟雾袅袅中,透出他眼中的责怪,“我说过让你小心些,怎么还把她弄伤了?” 塞皱着眉,鹰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不是吧,我是去掳人,不是像请大小姐一样把她请回来,再说了,你也知道你对手那实力,要不是有这骑大象一事,我还没机会下手呢!受伤可再正常不过的。” 莫习凛自然明白,但他还是有些埋怨塞,如果能够小心一些,恐怕她也不会受伤。 塞接着说:“再说,这伤可是她自找的。我掳她走的时候,抓的可是她的腰,是她不老实,滑不溜丢手的要跳下去,你不想想,那一跳,被后面象踩了,还能有活路吗?我抓着她的手臂给她拽回来了,估计就是那时候伤的。不是她自找的是什么?她又没跟我说她手臂伤了,我看她在我怀里可是很乖的!” 最后一句话,带着一股恶趣味。莫习凛凌厉的目光立刻向他射去,并且伴随着他重重的警告声,“她是我的女人,我再说一遍!” 塞玩味地笑着反问:“真是你的女人?” 莫习凛恼羞成怒地伸出拳,塞轻易地躲了过去,意味深长地说:“你以前可是不易动怒的,怎么一个女人这么重要?” 莫习凛此刻已经找回了理智,他将拳头收回,撑在桥上,头偏到一侧,眸光深沉,“你不明白!” 什么是男人?恐怕人一想到男人,就会想到那个方面,程一笙让他不举了,他要在程一笙身上找到雄起的感觉,你说重要不重要?可是这些却不能跟塞说,他可没脸说! 塞不明白莫习凛身体的隐疾,所以更不理解莫习凛的心理。他讥笑道:“我是不明白一个女人的魔力,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像只可怜虫!” 这句话更是戳痛了莫习凛心中的某一处柔软,他立刻联想到自己的身体。也是,那个方面直接影响着人是自卑还是自信。显然他现在已经由自信慢慢地向自卑而发展了。 他将烟按灭,也不理塞,果断地向回走。 塞在后面问:“你还没吃饭!” 莫习凛头也不回,冲着他摆手,意思是说他不吃了! 塞摇摇头,心想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要了,不就是个女人么?至于这样?他还是回去吃他的鸡腿去,好好的一顿饭给破坏了。 莫习凛回到房间,看到房间里依旧亮着明亮的灯,程一笙躺在床上,还是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没有动一下,她额上的汗还没有消去,头发依旧粘在脸上,他拿起一旁的白毛巾,然后在门口发现开关,将灯按灭,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白毛巾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他小心地将她的发抚到耳后,这样能使她舒服一些。他将毛巾放到一边,就这样侧躺在她身边,用手支着头,看她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臂被接上,那药也起了作用,此刻她睡得没那么痛苦了,她闭着眼睛显得很安静,如果每天晚上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相信他的心也能够得到宁静。她出了那么多的汗,身上肯定有味道,只不过这味道在他闻起来,是浓郁的女人香味儿,很特殊的,让人闻了就忍不住心驰神往。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跟我,程一笙,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一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对不对?你根本无力反抗! 这个邪恶的念头,让他的血液有些沸腾起来,跟着那些沸腾的血液,都在往身下涌,他意识到自己的激动,他心里也在激动着,难道、难道?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那静谧的睡颜上,那股沸腾就好像被一盆冰水给浇灭,那激动也去得悄声无息,仿佛从未出现过。她刚刚痛苦成那样,他还能做什么?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夜渐渐地深了,莫习凛放下繁忙的公务坐飞机来到这里,一路上他都兴奋着,为了这个计划,他连续几夜加班处理公司的事,好有时间专门对付她。此时她就在身侧,他已经确定了,她就是他放在这里养的小女人。一辈子在这儿陪着他!他有时间会来陪她,没时间她就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呆着,给他生群孩子,天天带孩子。 他想得太美好了!美好的他忍不住放松了精神,躺在她身边睡着了! 塞吃完自己的晚餐,觉得还是去看看莫习凛,瞧那小子有没有改变想法想喝点小酒啥的。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他就不想跟自己聊聊天?叙叙旧? 塞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里面这一幕,彻底失望了!这还是莫习凛吗?你这么喜欢这女人,就应该把她拿下啊,现在不仅没碰她,跟她躺一张床上居然还隔着那么远,你就应该把她抱进怀里,宣誓着这是你的女人! 塞哪里知道莫习凛是更没出息地看着她看睡着的,他想的那个想法,莫习凛还没来及想到就已经睡着了。 塞摇摇头,他转身向回走,步子还是放轻了一些,他觉得这女人是漂亮少见,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男人失控成这个样子吧!更何况那可是他曾经欣赏过的莫习凛啊! 此时,刚刚回到酒店的殷权,难掩一脸疲惫,可是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面色阴沉如乌云压顶。 巴裕小声地说:“殷少,今天很顺利!” 意思是说,今天能够进行到这种地步,应该高兴了! 殷权负手站在窗前,仰头看向星空,没有说话,他所担心的是,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被欺负?对方一直没和他联系,到底为什么?如果真是为她而去,那她现在…… 很多事情是不敢去想的,越想,就越崩溃! ------题外话------ 万更了,求月票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寻求自救 钟石走过来对巴裕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原本是回去休假的,也是刚刚赶过来不久,因为不懂泰语不能跟着殷少去,所以只能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殷权转过头,看向钟石说:“来了!” 巴裕见状,也没再多留,回去歇着了,今天折腾一天可是累坏了,不过有收获,他见到了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还不止一个,相信这也能成为他将来的谈资。 钟石见巴裕出去,才关上房间的门,走过来说:“今天下午,莫习凛乘坐飞机到了泰国。那班飞机是离太太被掳走最近的航班。他的警惕性非常高,到了泰国不久,我们的人就跟丢了!” “真是莫习凛?”殷权转过头,眼底露出喜忧参半的神色,他的声音淡漠中透出孤峭,“继续!” 钟石继续说道:“莫家与泰国没什么往来,不过以前莫习凛曾消失过几年,据说是去欧美国家留学,但经我通过别的手段查出,他很可能在泰国当过兵,代号是‘信’,泰语里面是狮子的意思。不过这一切只是最大的可能,并没有真实的证据证明他在那里的存在。据说他在那儿是个很隐蔽的人,他们的那个队对于别人是一种神话般的存在,只能是通过描述,证实这个人与莫习凛最匹配!” “莫家从表面来看,与泰国没什么关系,所以你说的这个与莫习凛就是最可能的联系!”殷权转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最大的线索,你现在去查一下,当初的那些人谁在泰国成了最大的头目?我想能够驾驭象群的,应该不多!” 这事儿说好查也好查,只不过你没有人的话,是否会有人对你说实话?钟石在各地当过雇佣兵,所以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查到一些殷权所查不到的东西。 “是!”钟石没有多说什么,快速去查新的任务。 殷权继续看向窗外,不知她是否能同她一样,看到这浩瀚的星空?他的目光阴晦莫测,证明他现在的心,不那么平静。 他在泰国的随从lee终于忍不住问:“殷少,钟石那边既然有办法,那我们明日还要继续吗?”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殷少的身份何等尊贵?什么时候被人搜身这样对待过?可是在泰国,只是去见每一个小的地头蛇,都要被如此对待一下,这种羞辱殷少可以坦然,但他却受不了,为殷少鸣不平。 “继续!”殷权想都没想,也未转过头,说出这么两个字。 事实上,今天如果不是太晚,流连于娱乐场所的大佬们都睡了,否则他还会继续的。他不可能坐等消息,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尽快出来。 “可是殷少,我们的这个办法,是最危险、效率最高的!”lee大声叫道。 “出去!”殷权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坚定,带着不容置疑! “殷少!”lee不肯死心。 殷权突然转过身,他原本还算平静深邃的眸,此刻突然变得嗜血,那幽深的眸内席卷着令人害怕的风暴,他周身杀气渐浓,让lee不寒而栗,lee只觉得脚底生寒,寒气慢慢向上蔓延,从下向上渐渐上冻。lee站在地上,双牙竟然打起架来,想动却动不了。 突然,他听到“咯吱”声,原来是殷少握紧拳,将关节捏得咯吱响,他突然回过神,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拔腿就跑,火速跑出门外。 殷权是真想动手了,他心里憋闷得难受,想松松筋骨,否则这种感觉,要将他憋疯! 只可惜,他跑得太快了! 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莫习凛突然睁开眼,他有一种习惯,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警惕,然而他刚才竟然完全睡死过去,一点警惕性都没了。他迅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是否是自己所熟悉的,他的眸锐利地扫在旁边的人脸上,然后那眸掩去犀利,软了下来。 记忆回到他脑中,她在他身边,他与她在一张床上。 虽然两人仍旧保持着昨晚睡着时的距离,并未逾越,但终究是在一张床上过夜了。莫习凛心中升起一丝窃喜。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可笑了,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睡一晚,还没有肢体接触,就让他窃喜了? 要知道以前他用什么手段玩弄女人,都不觉过分,现在…… 真是不可思议!他摇摇头!嘲笑自己这种愚蠢的变化!他撑起头,复又看向她的脸,那张小脸比昨晚睡着时更加平静了。她的眉很好看,弯弯的,不像很多女人喜欢将自己的眉弄成有棱角的那种。而她的眉不浓不淡,像水墨画里的远山。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地看她的五官,她的五官很精致,睫毛纤长,不算太过浓密,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像昨日那般惨白,他离得这么近,却看不出她的毛孔,比起有些靠化妆才能遮掩毛孔的女人,程一笙保养得相当不错。 尽管她的衣服又脏又破,显得狼狈了一些,但是有一种凌乱之美,就好像男人有时热衷于破坏,莫习凛的呼吸忍不住,又有些急促了。 昨天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的心,激动起来。 然而此刻,程一笙突然嘤咛了一声,她的眉微微地动,睫毛微微想要上抬,这是要醒的征兆。 莫习凛那好不容易来的感觉此刻早已消失无踪,他甚至怕她发现昨晚他睡在她的床上再导致两人关系恶化,竟然如箭一般从床上移到了沙发之上。速度快得如丛林里捕食的豹! 他懊恼着自己的这种反应,生气极了,这还是男人吗?简直太没有出息了吧!他烦躁地扫了一下凌乱的短发,很是气恼。 程一笙睁开眼,先是有点迷糊,然后看到这个房间,又瞬间清醒了。她又那么一刻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的,她醒来了,看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身边躺着殷权,分外有安全感。可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你醒了?”莫习凛忍不住开口,免得她继续忽视自己的存在。 程一笙跟昨天的反应差不多,她迅速坐起身,看到莫习凛,然后条件反射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松了口气。 莫习凛的脸顿时黑了,很是气愤地对她说:“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其实他的意思是,她就觉得他这样没品?趁着她睡觉对她怎么样?他显然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那种行径同样恶劣。 然而程一笙理解错了,她以为他自己说的是身体隐疾,她接了一句,“哦,我忘了!误会你了!” 开始莫习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因为他实在不适应自己“不举”的事实,后来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次脸绿了,被气得不轻。 程一笙丝毫没有察觉到莫习凛的不爽心情,她低头看自己的伤,动了动手臂,竟然一点都不疼了,只不过那黑糊糊的东西粘在肩上,很是碍眼。不过能让她不疼,这种难看,也是可以忍受的。 程一笙感慨道:“这药还真管用啊!” “他们经常要受伤,对跌打方面很在行!”莫习凛看向窗外,塞正往这边走,对她说:“你昨晚没吃饭,早晨想吃什么?他过来了,我让他吩咐给你做!” 这一瞬间,程一笙几乎本能地开始算计了,她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喉咙,还条件反射般地咳嗽了一声。 莫习凛奇怪程一笙这种变化,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他知道这个女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上次他掳走她,她都没恐惧过。到底经历什么让她能够有这样的表情?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捂着喉咙的手上。 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大步向她走来,他心里焦急的根本连问她都等不了,直接拽下她的手,去看她捂着的地方。 刚才他躺的位置靠上,根本看不到下巴挡着的脖子,现在他清晰地看到了,昨天塞掐程一笙的脖子,痕迹并不明显。过了一晚,这脖子上竟然现出青紫色的抓痕,因为她的皮肤太白嫩,脖子又太细,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莫习凛当然能够看出,她脖子上的伤,是人手掐出来的,根据大小,他断定是个男人的手。还是个有力的男人的手! “这是谁弄的?”莫习凛眸中目光陡然跌落,刚才那眸底的温存,此刻也荡然无存。 如果说昨晚她手臂的伤是迫不得已,那这掐痕就不是不得已了吧! 塞走进门,简直太顺程一笙的心意了,他大大咧咧地问:“早晨要吃什么?” 他的问候,换来程一笙惊惧的目光,还用回答吗?莫习凛已经印证了他的怀疑,在这个地方,除了塞,谁敢对她动手? 就在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习凛突然转过身,抬起拳砸了过去。莫习凛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塞没有防备,这一拳之重,塞直接被打得仰起头,向后踉跄几步,摔在墙上这才停住。 墙上挂的装饰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程一笙此时心里这叫一个爽啊!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你敢掐我,现在吃了一拳,滋味不错吧!她从来不白白被欺负。回头她回国了,收拾不了你,现在有机会,先找么回来再说别的! “你疯了?你敢打我?”塞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 只不过莫习凛有所防范,所以塞的拳头落空了,被莫习凛轻而一举地就躲过了。莫习凛还是怕吓到程一笙的,他一把拽住塞,将塞拽到外面,两人好好打上一场,昨天程一笙手臂受伤就让他难以忍受了。 程一笙赶紧下了床,跑到窗户那边去看。 塞气坏了,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打,也要问个清楚吧!他一边打一边问:“我好心来问你吃什么早饭,你打我干什么?” 这句噼里啪啦说的是泰语,程一笙听不懂。 不过还好莫习凛说得是英文,他这种男人本能里就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是为了她才打自己兄弟的,这点自然得让她看到。 “我说过你不准动她,你竟然敢掐她?我不打你打谁?”莫习凛要告诉程一笙一点,他当初的命令只是把她弄来,并且吩咐了不准伤害她,她被弄成这样,完全是塞一个人的责任。 不厚道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塞身上,莫习凛心想着,反正你不用喜欢塞,你又不是跟塞一起。他这是用矛盾转移的办法。 塞就理亏了,原本他是以为程一笙要跑才出手的,没想到她只是饿了,他已经意识到他出手是种误会,但是那时错误已经酿成,无法挽回。要么说塞这个人直呢,他是不会撒谎的,他完全可以说她要跑,但是事实不是这样,他不能说,于是这回吃哑巴亏了,什么理由也给不出来。 结果打急眼了,塞被逼扔出一句话,“你竟然为个女人跟兄弟大打出手,你还是当初那个信吗?” 这句说的是英文,因为刚才莫习凛说得是英文,所以他自然也说英文。 程一笙疑惑,“信”是什么?听起来像是莫习凛的代号。 这回莫习凛说得是泰语了,“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你对我的女人下手了,兄弟我也动手!” 塞也跟着说泰语,“我以为她要跑,谁哪知道她是想吃东西,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下更加点了火,莫习凛质问他:“你是不是想掐死她?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把我这个兄弟放在眼里没有?” 从伤势能看出下手多重,这点是瞒不住莫习凛的,此刻他后背升起一股冷汗,后怕,万一……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我杀人无数,头一回给你掳女人,我能控制好力道就怪了,她也不叫,那能怪我吗?”塞觉得自己很有理,你让我帮你忙,现在你还来打我,简直是忘恩负义! “你不知道她已经被你吓坏了吗?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对她起杀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莫习凛简直越听越气,他真不知道,原来塞对她还起了杀机,如果不问,这段就给过去了是不是? 怪不得程一笙眼中流露出那么大的恐惧,她就算再狡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远离这些杀戮,生处在和平世界里,遇到这种事情能不害怕吗?他此刻才想到她当时会有多么的无助、焦虑、绝望…… 其实在来这儿之前,即使想到这些,他仍旧会这样做,因为他要报复,报复殷权、报复程一笙。可是当他真的看到程一笙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初衷也跟着变了,别说报复了,他连殷权都想不起来,仿佛这世上有殷权这个人,却跟程一笙没有任何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要我怎么办?”塞气呼呼地说,他现在只自卫不反抗了,他已经觉得对那女人动手不太好,尤其是现在看到莫习凛对那女人那副傻样更是这么认为。 程一笙真是听不懂他们气愤的外国话,但是看得出来,塞貌似妥协了,她观察这么久,觉得莫习凛跟那个塞,应该是朋友的关系。 莫习凛气出了大半,他一把推开塞,瞪着他说:“你去叫人弄早餐,把我拿来的衣裳让下人拿给她,她怕你,你少在她眼前晃!” 这分明就是拿他当佣人使唤了,塞气得攥住拳,但是没说什么,转过身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算是他对信的女人不敬了,这回他忍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跟塞有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木地板的震动,可见塞踩的多重,有多生气! 莫习凛转过身,见她站在窗前,他向屋里走来。程一笙回过神,转身走回床上坐下。其实她更想坐沙发的,那里视野比较好,但是莫习凛进来多半要坐沙发,难道她跟他坐一起?她还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莫习凛信步从容地走进来,高大巍然的身子坐到了沙发上,自然地交叠双腿,幽深的眸向她看来,“早饭马上就送过来!” 程一笙心底暗松口气,果然让她分析对了,他坐沙发上了。程一笙敛着眸,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问他:“你惹了那个人,他会不会……给我们下药?” 其实她想说的是“让他们离开”,但她转念一想,莫习凛或许不打算让她离开呢?所以临时硬生生地改成了“下药”。 莫习凛突然笑了起来,虽低沉却显愉悦,他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很是不安,声音刻意放轻放柔,劝慰道:“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打一架以前也常有,你不会有事的!”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他问:“你跟这样的人认识,又懂泰语,你以前在泰国生活过吗?” 她的瞳黑白分明,里面尽是坦然与无辜,她在套他的话,要弄清情况才好对症下药,她从未打消过自救的念头。她知道,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国度,让殷权来救她,即使可以,那付出的可能会太多了。 “嗯!”莫习凛虽然没怀疑她,却不欲多说。他只是应了一声,便将话题移开了,对她说道:“吃过饭,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程一笙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引起莫习凛的警惕对她不利。逃走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所以她顺着莫习凛的话问:“在这里?”她四处看了看,这个木房子,对于她来讲很没有安全感。 莫习凛笑道:“放心吧,里面那个卫生间是有热水的,这里没人敢偷看,我给你在外面守着。”他打量她一下,反问道:“难道你想这么一直臭着?” 程一笙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狼狈,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没这么脏过,她不满地嘟嚷了一声,“这怪谁?” 她的声音虽小,可在这安静的小木屋里,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爽朗地笑了两声,好脾气地说:“行、行,怪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行吗?” 程一笙真想下一句反驳道:“那你放了我行吗?” 可是这句话都在嘴边了,却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她当主持人一向谨慎惯了,先动脑再动嘴,所以冲动在她身上并不多见。她感受得出来,莫习凛的好脾气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她呆在这里。一旦她说出那句话,不用怀疑,他铁定立刻翻脸! 这句话没说出来,闷得她啊,她又不能做个深呼吸,那样太明显了,她只好垂头不语,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吧! 莫习凛倒也不急,他知道自己把她弄过来,她心里肯定有怨言,现在肯定别扭,两人刚开始不可能沟通得那么顺畅,别扭是一定的。所以她的沉默在他眼里是很合理的,他接着说:“我已经命人给你找套衣服。” 程一笙点了下头,依旧没有说话。 莫习凛一想到她即将要穿上他准备的衣服,激动的呼吸有点困难起来,那件旗袍,是他在t市经过旗袍订制店时看到的,当时他看文件累了,偶尔抬起眼,掠过橱窗,他马上让司机停车,亲自下了车,订制的这件旗袍。 他怕她不穿,所以说是塞准备的。 此时昨天出现过的那个泰国女孩儿又来了,她照例托着盘子进来,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莫习凛,步子猛然一怔,顿住了,然后才低下头,将盘子放到了桌上。虽然这个女孩子皮肤黑,但程一笙还是看出了她在脸红。 真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如此单纯的女孩儿,真是透明的让人一看就透,这个女孩儿害羞了,她喜欢莫习凛。 女孩儿低着头跑了出去,程一笙想了想,打趣地说:“人家喜欢你呢!” 莫习凛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是这神情只是一瞬,马上便恢复成他平日的表情,他站起身说道:“洗洗吃饭吧!” 他大步走向她,引起程一笙一阵紧张,他没有在她面前停留,而是越过她,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对她说道:“里面有洗漱用品,是我让塞提前给你准备好的,我也去收拾一下自己!” 说罢,他又走回来,走过门口,出去了! 程一笙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莫习凛则直接走到塞到房间,塞给程一笙准备了东西,却没给他准备。 塞见他进来,凉凉地说了一句,“跟你的小美人儿温存完了?” 莫习凛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径自说道:“送饭的人换一个!” 塞立刻瞪眼,“那个怎么了?” “让你换一个就换一个!”莫习凛没好气地说。 塞气得快七窍生烟了,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叫道:“我这儿可都是大老爷门,哪有女人?你倒爽快说换就换,这个还是专门找的一个手下的妹妹,你让我上哪儿再换个女人?难道叫我的女人伺候去?” “你的那些女人,反正也没一个要当老婆的,找一个伺候也没什么,你想得办法好!”莫习凛淡淡地说,仿佛没把这当回事儿。 塞气得直跳脚,大骂道:“信,你让那个女人给迷傻了吧,让我的女人去伺候你的女人?难道你要拿她当老婆不成?” 莫习凛坐到沙发上,一条腿抬起自得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他看向塞说:“那是自然!” 塞大步走到他面前,“你疯了,你别忘了她可是别人的老婆,你家里能允许她进门?她可是不能回去的,难道你老婆一直在这儿呆着?” “你说的这些的确是问题,不过不是不能解决的,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照我的去做就可以。另外,给我找一套洗漱用具,我要跟她一起用早餐!”莫习凛认为反正程一笙不可能回去了,哪怕他在国内娶个女人当门面,不是也可以?反正他现在对别的女人也没兴趣,他能保证心在程一笙身上,这样就足够了吧! 莫习凛在一个正常家庭里长大,所以不会像殷权那样对家有很深的理解与依赖。莫习凛不缺爱,所以他并不稀罕女人的爱,自然除了程一笙。 “信,你真让我陌生!”塞摇摇头,他烦躁地走到门口,吩咐一声,去给他准备东西,然后又走了回来,“我倒想看看,你的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你成这个样子!” “我警告你,别接近她!”莫习凛看向他,目光淡淡中透出威慑。 塞狠狠地看着他说:“我要是知道你这样,我才不管你!” 莫习凛不理他那茬,说道:“别忘了换个女人伺候!” “你不说原因,我就不换!”塞露出一种无赖的痞气。 莫习凛微微皱眉,但还是说了:“那女孩盯着我直看,她误会了!” “这也是理由?难道你就不允许别的女人看你了?”塞不可思议地说,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莫习凛则有些烦躁,说道:“你别管那么多了,让你换人就换人,你总不会舍不得你的女人吧!”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你就这么继续下去吧!”塞说着,去安排。 莫习凛洗漱完毕再走回去的时候,看到程一笙已经坐在桌旁吃了起来,肩上的药也被她洗去了,一边有袖子,这边只能露出光洁而圆润的肩头,她的肩已经完全不肿了,小巧的很好看。虽然穿着这样又破又脏的衣服,但她仍旧坐得笔直,仪态万芳,她认真地吃着饭,表情仍是她经常露出的喜气样子,丝毫没有身处这个地方,又是穿的破衣服而觉得狼狈,莫习凛觉得,她与以前穿旗袍时光鲜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莫习凛坐在程一笙的对面,程一笙正吃得投入呢,这里的饭还真是好吃。莫习凛坐下她才察觉到,她看见莫习凛拿起勺子,愣了一下,问他:“你也要吃?” 这语气十分的意外,让莫习凛听得很不爽,他挑起眉问:“怎么了?” 程一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马上往回扳,笑着说:“你出去那么长时间,我以为你吃过了呢!” 原来是这样,莫习凛的不满这才消退,问她:“还合胃口吗?” 程一笙点头说:“不错,这里的饭很好吃!” 莫习凛又问:“这个地方住得还满意吗?” 程一笙又点头,“这里挺美啊,像度假一样!” 莫习凛这下安心了,她喜欢这里,以后可以长期让她住这儿没问题,只不过她需要塞来照顾,但是塞对她有敌意,这是个问题。 各有各的想法,程一笙则想着,到底如何才能出去? 就这样吃过了饭,一名大概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件衣服,她的皮肤照样很黑,但是脸上的风情可以看出,这应该是名结了婚的女人,首先长得很漂亮,紧身的泰国服装,看得出身材很好。 她笑着说了声泰语,然后将衣服放下,双手合十走了出去。 莫习凛说:“她说给你送来衣服了!” 程一笙问他:“奇怪,怎么换人了呢?” 莫习凛心底有些不自然,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对她说:“快去洗澡换衣服吧,我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进来!” 程一笙心想正因为有他才不安全,不过这个地方,莫习凛作为熟人,显然比别人要觉得有安全感,最起码比那个直性子塞要能驾驭,现在莫习凛对她很客气,没有要侵犯她的意思,所以她还是顺从他的意见,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 莫习凛走出屋子,目光往两边看,看到一边有竹林,他走过去拿出随身的军刀,砍下一节竹子,他走到程一笙房子边上,开始削竹子。 程一笙开始因为心情紧张一直没有注意过厕所里面都有什么,现在要洗澡当然得看看了,她这才发现,里面有不少的泰国精油,还有一些护肤品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标注上英文,便于让她看懂是什么东西。 浴缸是个木制的,一看就很舒服,但是程一笙没有心情泡澡,她可是人质,不是来享受生活的,所以她打算洗淋浴! 莫习凛正在削竹子,突然就听到水声了,他的动作一顿,神态一怔,马上联想到她里面的情况。他走到这边,正是程一笙洗澡的那一边,只隔了一堵木墙,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效果。 这太容易想象了,莫习凛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他觉得喉咙很干,然后就是浑身燥热,他听着水声,那水声像烫到他一般,他竟然逃也似的走到门口,靠在了栏杆上。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纯情少男了?这种感觉令他很是懊恼,难道自从他不举之后没有女人,连思想也倒退地变成未经过情事的少男了? 他有些愤恨地削着手里的竹子,不是对她恨,而是恨自己不争气。 很快那竹子有了形状,看起来像是削根筷子,只不过他在最后,较粗的头那边雕刻了简单的花纹,然后叫人送来砂纸打磨,一根发簪就做好了,他走进屋,将发簪放到桌上,然后又重新走出来,靠在外面。 程一笙洗得不算慢,并且破天荒的没有涂护肤品,她是真没有心情,虽然她的面上表现得很若无其事,可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焦灼,她想殷权,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又不得不演好戏,跟莫习凛周旋,可是她现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她能不急吗? 快急成内伤了! 她洗完澡,将身上擦干,把拿进来的衣服打开,是件旗袍,黄绿色的看起来很华丽的样子,旗袍里面整齐地放着内衣,她把同色的内衣拿出来,先穿到身上,然后再穿旗袍,没想到这旗袍还很合适,就好像给她订做的一样。 她将头发又擦了擦,这里没有吹风机,不可能吹干,她拿起先前梳头的皮筋想把头发梳起来,没想到一用力,皮筋居然断了,她怔怔地看着断掉的皮筋,心里暗叹果真是倒霉,做什么都不顺。她只好将头发披在肩上自然干,只不过湿湿的头发披在肩上,很不舒服。 她走出来,莫习凛在外面透过玻璃穿看到她的身影,他大步走了进来,刚进了门口他就呆住了,怔怔地站在门口,目光粘在她身上再也离不开。 那个光艳四射的程一笙,站在他的面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霸气之美,美得耀眼,美得仿佛天经地义。只要她一穿旗袍,那种感觉就来了,他觉得心跳加速,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失态了,仍旧不能恢复正常。 他这太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自然引起程一笙的不适,她不好斥责于他,只能将目光看向别处,她看到桌上的发簪,走过去,拿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问:“这个谁拿来的?” 莫习凛说谎了,“刚才送衣服的女人拿来的,说是手工制的,当地特色!” 程一笙不疑有它,抬手把长发束起来随便一挽,然后用那竹簪随手一插,长长的头发被松散地固定在脑后,慵懒的有一种雍容之美却不失风情。 端庄中不失美艳,就是她独特的气质! 莫习凛头一次觉得,看女人梳头也是种享受,她随便的一个动作,都带着程一笙式的独特,让人移不开视线,让人忍不住沉迷! 莫习凛的目光,真是让程一笙不舒服,她侧过头问他:“能在这里面走走吗?” “当然可以!”莫习凛说:“我带你转转!” 程一笙心中一喜,她总算可以观察地形了!她走出门口,只走了一步,步子却顿住了,莫习凛感受到她的不正常,转过身看她,问他:“怎么不走了?” “昨天我饿了,喊半天没有人理我,我想出来叫人,可是刚走一步,一支箭就射到了我的脚下!”她低头,还好地上有箭射的洞,她指着那个洞,接着说:“后来塞过来了,结果!”她的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子。 她无计可施,这么好的调拨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这下,莫习凛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看到她颈间的伤,他的眸底又是一暗,本来过去的事儿,他又生出一股火气来,暗恨塞也不问清楚,还有那一箭,万一塞失手,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郁恨,尽力使声音平稳道:“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 程一笙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走过那个没洞,看没事,脸上这才露出笑,“果真有你就没事了,我自己都不敢走出这间屋子!”她转过头看向他问:“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她就不信,他不回国,他能在这儿跟她干耗?她是提醒他,他迟早要回去的,也是在试探,他打算把自己怎么样? 莫习凛的步子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尽量!” 程一笙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莫习凛是打算把她拘禁在此了,如果他真为了报复殷权,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提过“殷权”这两个字?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能再沉默下去,跟他这么稀里糊涂了。 她沉默地走到介于自己的房间与前面房间中间的位置,她将手臂搭在了木制栏杆上,目光望向湖中央,不同于刚才的轻松,她周身染上一股忧郁与沉重,一同于她此刻的心情。 莫习凛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不由转头看她,他靠在栏杆上靠近她那边的手肘,同样支在栏杆上,好似一副亲密的谈话。 程一笙问他:“你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是想让我背弃道德,背弃自己的家庭,让人唾骂着当你的情妇吗?” 莫习凛听到她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觉得这话刺耳了,不好听了。他的语气近乎于命令,“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程一笙突然抬起头,犀利的目光望进他的眸底,问他:“难道不是吗?” 她的目光,太过正直了,她一向都是堂堂正正的女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与她挂不上钩的。而她那质问的目光,足以让他难堪得无所遁形! ------题外话------ 还有二十多票就一百票了,有票的别攒了,支持一下,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七章 爱不得,恨不得 即使莫习凛意志过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角上加三块砖,他也不可能在她如此正的审视目光中当作若无其事,他别开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这就是认输啊,程一笙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当然不能,她立刻站直身子,复又站到面前,微微笑的坦然大方,映射出她的心里敞亮明静,容不得一丝污垢,“莫少还没回答我呢!” 他又将头偏开,刚才脸上的那丝暖意已经消失无踪,他下巴紧绷,语气也生硬了一些,但他还没有失控,显然在忍耐,不想把这局面搞僵。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烟,但是又想到她在身边,手不知不觉地收了回来,说道:“以前的事,你全忘掉吧,既然你到了这里,就开始了新的生活,以后你的生活中有我就足够了。你也没必要给自己弄那么重的包袱,最后还是自己难受!” 程一笙偏要对上他的目光,她的身子随着他的目光所动,他简直让她逼得无处可逃,对于他的话,她轻笑了一声,反问他:“您觉得可能?” 莫习凛给逼得恼羞成怒了,也是的,他莫少什么时候被人逼得如此狼狈过?以前哪个女人不是巴着跟他扯上关系,他说什么都行,他不说的她们也都做到位了,程一笙是头一个跟他提条件的女人,自然也是他碰的第一个已婚女人。 道德这种事儿在他心里本就若有若无的,从小他的家庭教给他要有钱、达到目标要狠,却唯独没有“道德”这种东西。他喜欢一个女人,想办法把她弄到手,那有什么不对?即使她结婚了,那又怎么样? 现在面对她的质问,他愤怒了,他垂下目光恼怒地盯着她,压低声音冲她叫道:“可不可能,那是你的事,你要是自己想不开,那你就受着吧!” 他的声音几近于低吼,可以见得,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不平? 程一笙面对她的怒火,没有胆怯更没有选择逃避,她思路清晰,继续逼问,她的眼睛盯着他,在认真观察他,看什么时候才能到他的底线,她及时收嘴。 她此时的目光太过明亮了,即使她笑着,也比他愤怒着更加有侵略性,这个女人,她的厉害不在于她是否愤怒,而是她在任何时候的冷静,莫习凛此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莫少喜欢我什么?”程一笙继续发问,进行她的第二个阶段计划。 莫习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逼自己用一种近乎于淡漠的目光去看她,不想暴露自己心里的波动,他想看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再回答。 可是这次,他还没有说话,程一笙便替他说了,反问道:“是不是看中我的独立?看中我的智慧?这两点让条件不差的我,更放光彩?” 莫习凛没来及细想她话中的含义,已经忍不住点头了,点完头他觉得自己好像中计了。 程一笙唇边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一些,表明她心底的喜悦,她达到了目的。她继续追问道:“莫少觉得如果我变成了只会取悦男人的家庭妇女,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我,您多长时间会厌烦?到时候,您恐怕不会再多看我一眼,相信这样下场的女人不会没有,莫少您现在想起过她们吗?我想您对我不是喜欢而只是将当成玩物,对不对?” 这句话彻底地激怒了他,他死死地盯着她,双手失控地抓住她的肩,失声叫道:“不、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叫声,吸引到屋子里塞的注意,塞走到后窗,向声音处望去,他的目光原本是有些散漫的,可是那目光刚触及到她身上,就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程一笙本就是个不容别人忽视的女人,她再穿上象征着她特性的旗袍,那就是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的焦点。程一笙的气质已经与旗袍融入到一起,她与旗袍相辅相成,形成一种独特的、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塞似乎听到自己心脏有力的跳动,程一笙身上的旗袍质地颜色,像极了泰国流行的颜色,金绿色,很耀眼,那紧身的旗袍勾勒在身上,比泰国服饰还要显身材,可是这种性感又带着端庄,不容让人侵犯。她那精致的五官配上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是那般的耀眼。松散的发髻增添了一丝女人的味道,偶有落下的俏皮发丝显得她更加安然闲适。 尤其是她脸上那微笑着的、漆黑剔透的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足以耀眼,她的笑、她的目光,可以扫清人心内隐藏在任何一个角落的阴霾,比阳光还要灼热,却不会让你感觉到不适! 尤其是在莫习凛愤怒的几近狰狞中,程一笙脸上轻松睿智的笑,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塞以前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什么类型的,清纯还是妩媚,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女人是否独立,从脸上就能看出来,显然他的那些女人,都是一些只有漂亮脸蛋依附于他的女人。比起程一笙就好似没了自我没了灵魂。而他今天才发现灵魂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好像这个人一下子灵动了起来,鲜活了起来! 不错,程一笙这样的女人,是他头一次见到的! 穿着泰国式的颜色,带着中国特色异国迷人的气息,还有那独特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质,都给了塞新鲜与震撼的感觉。 “莫少,您失态了!”程一笙低头看自己的肩上,他的手。 这一刻,她与他的距离迅速拉远,像是以前在r市那个陌生的、客气的感觉,一点都不让他所喜。他承认他失控了,然而这个女人,真是折磨得他心都要碎了。 他的大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肩,根本就移不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她的肩上。 程一笙露出个笑,她抬起手,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拂开,像是安慰他一般地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只是在谈话,你渴了吗?我想喝东西,泰国有名的是什么?” 她的这个话题转得很突然,但无疑给他最好的缓冲时间,莫习凛在让自己的表情慢慢变得正常。 她看向他问:“榴莲汁好喝吗?我还没来及喝,你喝过吗?” 她的表情是若无其事的,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程一笙承认,此刻她的心里是有一股想要报复的感觉。毕竟不听从她的意愿将她掳到这个地方,又让她吃了苦头,她怎么可能不想回报一下呢?她一向从来不忍莫名之气。忍要忍得有价值,这丝毫没有价值的忍,她向来不忍。 鉴于此次莫习凛的恶劣表现,程一笙决定用残忍的攻心术,通常女人的耐力都比男人好,男人擅长一举攻破,女人则擅长跟你慢慢耗,男人多半没有耐心,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缴械投降。 你不是喜欢我嘛,那也先要可以忍受才行! 程一笙这样的女人,你想和她在一起,那要她真的臣服于你才行。如果她不是心甘情愿,那这辈子得累死你! 莫习凛松了口气,说道:“我还真没有喝过,你不嫌臭?” “榴莲是种奇异的水果,有种奇异的味道,其实那不叫臭,干脆我们尝尝吧!”程一笙提议道。 相信有了那臭臭的味道陪伴,他应该没什么兴致了吧! 莫习凛从来不碰那种臭东西,但是程一笙想喝,他也只能奉陪,他转过头招了下手。是冲程一笙的房子那边招的手。 程一笙也向那边看,她想看看哪里藏着人能拉动铃的?只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然而一个女人却从那边走来了。就是刚才给她送衣服的那个女人,带着丝媚意。 莫习凛说了句泰文,女人礼貌着又退下了。 程一笙重新将手搭在木制栏杆上,看向湖面问他:“这里为什么没有蚊虫呢?” 她很奇怪,一般这种气候的地方,蚊虫都十分肆虐,可是她却没在这儿看到。 “这里有一种特殊植物,防蚊虫的,只要大量种植,就没有蚊虫光顾了!”莫习凛说道。 “薄荷草吗?”程一笙问。 “不是,不过类似于那种植物!”莫习凛说着,看向远处道:“榴莲汁来了!” 程一笙看过去,果真看到刚才退下的女人,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个杯子。透明的杯子可以看到里面有浓稠的黄色液体轻微地晃动。 女人走过来,莫习凛拿了一杯递到程一笙手中,自己也拿了另一杯。程一笙对女人说了“thankyou!”,女人笑笑退下。 莫习凛对她说:“你说了也白说,她听不懂!” “这个女人不像是佣人啊!”程一笙说道。 “她是塞的女人!”莫习凛淡淡地说。 “啊?你让他妻子伺候我们?”程一笙觉得不安了,那塞跟头狂牛似的,回头万一以为他老婆受什么气,找她算账,她可受不了啊! 莫习凛笑了一下,说道:“是女人就是老婆了?” 程一笙明白了,看样子这个塞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有了钱有了地位就觉得自己怎么着了似的,最讨厌这样的男人。 程一笙低头喝榴莲汁,眼前一亮说:“现榨的呢,真好喝,你也尝尝!” 莫习凛微微皱眉,他真是没打算喝的,可是她这么一说,他也不好矫情,她一个女人都不嫌臭,他大男人要是嫌臭,显得不那么男人! 扑鼻的臭味儿,直让莫习凛犯呕,在程一笙期待的目光中,他硬着头皮将那东西给喝了,然后几乎是闭着眼把东西给咽下去。 他脸上的痛苦,简直掩饰不住,程一笙看在眼里,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她笑眯眯地问他:“味道如何?” 莫习凛给熏得有点想吐,他硬生生缓口气儿说:“是不错!” “那就都喝了吧!”程一笙说着,先喝自己这杯,反正她是不嫌这个东西,一般来讲,你他们这种自诩是什么豪门公子哥,要风度要装的人,才从来不碰这个。 “好!”莫习凛这个字显然说得虚弱无力,不过他先前已经说了好喝,现在不喝,不是明摆着骗她呢?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再坏下去了,反正一口也是喝,几口也是喝,他干脆仰头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这冲天的臭味儿熏得他快要昏倒了,他觉得胃里一阵阵往外翻,他实在忍受不了,只好说道:“我先去趟卫生间!”然后落荒而逃。 他向来都是讲究带着贵族风慢条斯理的,不管什么事也不能失了风度,可是现在,他就是一点风度都没有的在她面前拔腿就跑,比起在她面前吐个稀里哗啦,这真是好太多了。 程一笙看着莫习凛跑掉的狼狈背影,忍不住笑了,唇边划过一丝得意,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透过玻璃杯看折射出的彩色阳光,快乐地哼起了小曲儿。 这只是刚开始,咱们慢慢玩! 殊不知,她的这些表现都看在塞的眼里,甚至她哼得那不知名的旖旎小曲儿,也随着风隐约吹到他耳中,瘙得他耳洞痒痒的。 怎么样形象这种感觉呢?就好像泰国另一样知名的东西,曾经在金三角非常出名,你明知道那是不好的,却抗拒不了,上了瘾! 莫习凛冲进屋子,刚刚进了厕所就忍不住吐了出来,那东西好像从胃里直接喷溅出来。他简直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光了,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那味道仍旧挥之不去。他一边漱口一边洗脸,要将味道洗去。 吐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它可以把你浑身力气都抽光,他吐完后,倒退两步没有站住,靠着门就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就算他喝醉也没有这样吐过。 塞站在门外说:“你这是何苦呢?以前你可是死都不碰这东西的!” 难道有比死更让他妥协的东西? “你不懂,你别管我的事!”莫习凛一边喘着一边说:“去给我找套衣服!” 她注定要在这儿过一辈子了,他会觉得愧疚于她,所以从别的方面,他会尽量地补偿给她。 作为程一笙是绝不可能相信他所谓的感情,她认为任何一种感情都需要你去维持,而这种没有自我的感情是所有感情中,消失最快的那种。相信她身上独立的亮点磨灭后,面临着更多选择的莫习凛,很快又会被另一种具有独特气质的女人所吸引。到时候她怎么办?结果显而易见! 更何况,她爱的男人是殷权,对于莫习凛的妄想,她只能嗤之以鼻! 塞恶狠狠地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承认那个女人的确有魅力,但是也不至于让人这样吧! 莫习凛没理他,衣服拿来后,他换了衣服,又重新大步向外走去。 而塞的步子,也忍不住重新走到窗前,去看两个人的发展。 虽然莫习凛的身体受到了折磨,但精神却恢复了。比起刚才精神上的压力,他觉得还是身体的痛苦比较容易承受一些。他哪里知道,程一笙新一轮精神惩罚,就要来了! 莫习凛走过来,程一笙歪头看向他问:“你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舒服吗?” “没事!”莫习凛淡淡地说,心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喜悦。无力的身体也似乎有力了些。 程一笙低头看湖,说道:“你看那儿有条小船呢,上去划船吧!” “你会划?”莫习凛的心里又轻松了一些。 “你肯定会吧!”程一笙在确定,莫习凛是否在泰国呆过。如果只是在国内当大少爷,莫少肯定不会划这种用浆划的船。 莫习凛迫切地急于跟她一起泛舟,并没想到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在这个地方,他有决定权有优越感的地方,莫习凛对她也渐渐放松了。 而程一笙则在想尽一切办法了解尽多的信息,了解他的弱点。 “走吧!”莫习凛率先走到桥边楼梯,下了船。 这条船就是最简单的木船,是用来清理湖底淤泥用的,他先上了船,程一笙在后面跟着,他转过身,绅士地伸出手,示意程一笙将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程一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进了他的手里,事实上他这样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她踩上船,船就晃了起来,吓得她大惊失色,莫习凛将两腿分开固定住船,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扶住她的腰,沉声道:“别怕,没事!” 程一笙不敢乱动,船很快就不晃了,她吓得说:“怎么你上没事,我一上就成这样?要不我不坐了!回去吧!”为了试探他一下,万一掉水里可得不偿失。 莫习凛可不会放过这种让两人约会的机会,他放柔声音,说道:“没关系,你先坐下,不会再晃了。你不习惯坐这样的船,所以掌握不好重心!” 看样子,他很习惯喽! 程一笙由此确定,莫习凛绝对在泰国生活过,并且跟塞在一起。她很怀疑,莫习凛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为什么会在泰国生活?为什么还会这些一般少爷不会的东西?她当初做采访的时候,明明说过莫习凛仅在欧洲留学过几年,没有在泰国呆过。 显然,莫习凛的那些经历,是做过手脚的。这手脚为了掩盖些什么?而且莫家也没有泰国方面的生意,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 程一笙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莫习凛见她坐好,他在她对面坐下,然后拿着浆划了起来。 程一笙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异样,她伸出手用指尖划过水面,这里的水很干净,一眼就能望到底,望到水里欢快游着的鱼儿。莫习凛看到,她手上沾的水被阳光晒过,更显水嫩透亮,玉指葱葱! 程一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玩儿,她也没有心思玩儿,再好的景色,她没有兴致。她在酝酿自己的情绪,进行新的攻击。 莫习凛觉得,这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儿啊,很漂亮,杨柳依依、春风拂面、湖水碧绿,微风吹过,波光粼粼,树叶沙沙。 没想到程一笙突然问:“这样,你家人同意吗?” “什么同意?”莫习凛不解其意。 这转变的确快了些,程一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不给他反应的时候跟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家里允许你娶我这个结过婚的女人?” 她看得出莫习凛在享受,他将这当成约会了么?程一笙在心里冷笑,怎么可能?她是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 莫习凛的表情僵了一下,明显一怔,然后他脸上享受之意立刻冷了下来,眉头微蹙,低声轻斥道:“你能不能现在不要提这些?” 她是煞风景了。她做的就是这个。 程一笙黛眉一扬,说道:“怎么可能不提?这些是我所关心的。你想让我跟了你,你总要给我些保障吧!别到时候你家里不同意,对我痛下杀手该怎么办?” “不会,这并不冲突!”莫习凛肯定地说。 是啊,他在外面有个把女人,家族不会管的! 程一笙挑起眉问:“怎么会不冲突?你的家庭应该在意你将来妻子的出身吧!”她刚说完,马上想到什么似的,反问他:“你不会不打算娶我吧!你把我放在这儿,不妨碍你回t市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对吗?”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太不可置信,她一双杏眼瞪得滚圆,那澄澈的目光盯着他,好似将他心底的龌龊看得无所遁形。 莫习凛没有说话,因为程一笙说得不错。他也不打算否认这一点,反正她在这里跑不掉,与其将来她对他有了感情,再来跟他闹,不如现在就接受这些。 他竟然还敢默认了,程一笙心里冷笑,多么无耻的男人?你这个样子,不尊重别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里变态的控制欲罢了。 程一笙气愤了,因气愤而激动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船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程一笙虽然害怕,但是她并未重新坐下,而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程一笙的自控力是强大的,她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克服一切情感,包括恐惧。 莫习凛赶紧对她说:“你快坐下,那样船就没事了!” 程一笙根本就不理他,莫习凛抬起头,刚好碰进她那因为愤怒而灼灼生辉的眼中,那目光真是太过正义凛然让人不可侵犯,生不出一丝别的旁的心思。 “莫习凛,你让我当一个情妇,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我的喜欢?”程一笙清脆的声音没有了丝毫暖意,如同冰玉相击,传得很远。 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气势,倒真是令塞意外,他以为这女人只是懂些计谋呢,一生起气来,还是挺有震慑力的嘛!他也是懂些中文的,虽然不精通,但有些词能够听明白,最起码他听懂了“情妇”二字,显然她在为这个生气。他不懂,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女人当情妇很正常啊,再说她又是结过婚的,难道还妄想当莫少的正妻么?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对于她的控诉,莫习凛没有说话,仍旧保持着沉默。他的想法是,她肯定会生气,毕竟这对于一个职业女性来讲,相当于侮辱了。但是目前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排好她,所以让她生了气,反正她也跑不掉,她无奈了、妥协了,也就接受了! 程一笙不会让他如愿的,她是最懂得用什么话来戳痛对方的弱点,她居高临下地指着他说:“莫习凛,你敢不敢承认,其实你把我弄到这儿来,并不是什么喜欢我,就是为了让我治好你不举的毛病,让你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对不对?” 她的音量一点都没降低,她的气势一点都没减少,她说得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仿佛“不举”这个词不是什么私密性极强的词,她就在光天化日下,这般高声地说了出来。 塞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他听到什么了?他听到“不举”了?他没听错,男人对这种词都是敏感的。男人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感兴趣的,所以他当初特意问过莫习凛,这个词用中文怎么说,不仅如此,这个词的同样可以代替的词他都学到了。 莫少不举了,这绝对是个大新闻,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塞的眼里,生出一丝兴味,不行,一会儿要好好问问。 这个词在青天白日下简直太刺耳了,一个男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于这种事是恨不得自杀的。遮掩都来不及,现在让程一笙如此大刺刺就给说了出来,莫习凛再也沉默不下去,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皓白细腕,咬着牙阴森地说:“你别太过分!” 是他太容忍她了么?让她如此肆无忌惮的?程一笙如此举动,终于让他动怒了,有所行动了。 程一笙毫不惧怕,她眉目凌厉,看着他问:“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举,你会不惜得罪殷权下这么大功夫把我弄到这里来吗?” 他的手无形中用了力气,警告道:“程一笙,你不要以为我包容你,就如此无理!” 他周身萦绕着冷洌之气,别看他平时装出一副大少爷的模样,其实他跟塞一样,也是手刃了不少鲜血的。程一笙挑战了他男人的尊严,所以他被气坏了,目光交汇间,他杀气渐浓,剑眉斜飞,绷紧的下巴看得出他全身都在用力。 所有的力气汇集在捉着她腕上的手上面,她的腕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他这如同淬了寒冰的目光,足以让女人吓得瘫软无力。可是对程一笙这种与殷权生活了如此长时间的女人来讲,他的气势吓不到她。 程一笙与他对视着,目光越发炯亮,毫不示弱,甚至此刻她也不怕疼了,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反问道:“包容?你的包容就是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掳至这里?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如此浅薄,你说我程一笙背负着抛夫的名声,跟着你还当情妇,我放着正妻不做,容忍你的正妻,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你当我程一笙是傻子么?” 她的声音因为气愤,悠远而又清脆,这好嗓音,当真如唱歌一般悦耳,只可惜,她在生气。 塞看得直扬眉,这一幕让他再也移不开视线,她站在船上,与信对峙,她眼中毫无怯意,反而坦然得让人觉得她是对的。相较于信的恼羞成怒,即使不了解事实的人也能看出,信吃瘪了! 莫习凛被气得胸腔此起彼伏,这个女人气起人来,能将他气炸。他运了半天气才说:“程一笙,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怎么想,今生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可能给不了你名声,可是我会疼爱你、宠爱你……” 程一笙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我不稀罕!”她那表情也带上了鄙夷,仿佛他说出的“疼爱”是她最看不起的东西。 莫习凛气得胸中不断抽痛,如果他对哪个女人说出这话了,相信那女人肯定要欣喜若狂了,她怎么就这样的不知好歹? 他忘了,这是程一笙!如果真的换成别的女人,他也不会花如此大的力气,把人弄到这里来。 他不顾她的话,继续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迟早会爱上我的!除非你想这样孤老一生,难道你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只能我给你!” “孩子?”程一笙目光轻蔑地在他身上扫视一番,在他的下身做了短暂停留,笑着问他:“你行吗?” 莫习凛的脸色顿时绿了,手下更加用力。程一笙轻轻笑了,那笑声带着丝得意,软软的带着靡靡之态,用英文说道:“我宁愿孤老一生,也不想跟你这个自私的男人在一起。更何况,这里也不只你一个男人,我知道有个比你更男人的男人存在!”她说着,侧过头,目光向窗前的塞看去。 程一笙别看在船上瞧着是专心对付莫习凛,其实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塞在那儿偷听半天,她察觉不到就怪了。 男人最恨女人说他不行,更恨女人拿另一个男人将他比下去。程一笙说的是英文,她的声音,高远轻扬,比任何扩音器都要嘹亮,塞听得一清二楚,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意味深长地看着程一笙。 莫习凛气疯了,这是他的女人,如今竟然大刺刺地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这是他在的时候,他要是不在这儿呢?这让他如何放心将她留在这里?然而如果不让她留在这里,他是藏不住她的。 这一点,程一笙已经看到了,所以她才这样激怒莫习凛,他要是介意塞的存在,就只能让她离开这里,那样的话,她才会有机会逃走。 程一笙又转过头,冲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算是回应他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弯浅眸带笑,唇畔似是扬起一朵绝美的花,纯比百合、妖甚罂粟,笑意流转荡漾,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风情,勾人魂魄。 程一笙从来不刻意地冲着谁露出这样的笑,只要她刻意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无动于衷,塞直接被击中了,麻木地站在窗前,傻呆呆的跟个小子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双鹰眸,不自然地带上了**,想要她的**! 她这样的女人,自诩是王者的男人都想拥有。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程一笙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知道塞不好惹,不过只要以后她不再踏入泰国这片土地,塞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莫习凛要气炸了,她当着他的面跟他的兄弟眉来眼去,还把他放在眼里吗?他从来没被如此忽视过,也没有如此被轻视过,他气得一个用力,将她向自己怀中拉去。 他太过用力,程一笙一个踉跄,撞进他怀里,引起她一阵惊呼,船剧烈摇晃起来,莫习凛一手捏着她的腰,将她按倒在船中,这样能够使船迅速稳定下来。 心仪的女人,以这种姿势被自己压在身下,莫习凛心驰神往,程一笙挣扎,推他,“你放开我!” “现在怕了?你当着我的面勾引塞,不是缺男人是什么?没想到这么两天没男人,你就忍受不住了?”气愤中的他,剥开绅士的外皮,终于变得恶劣起来了。 “我受不住了你也没用!”程一笙就是因为莫习凛不举之事,才一次又一次不怕死地挑战他的底线。 莫习凛目露凶光,这个时候不做点什么,他就真不是男人了,他真不能把她怎么样,还是可以吓吓她的。于是他一手按住她的胸口,用力一撕,那脆弱的丝线抵不住他的粗鲁,伴随着刺耳的“刺啦”一声,领子被撕坏了,露出精致的、如同蝴蝶般的锁骨。 “莫习凛你太变态了,你眼瘾也一定要过是不是?”程一笙气得叫道。 只过眼瘾?她美得令他快要窒息了,当然不可能只过眼瘾了,他的头俯了下来,程一笙尖叫着偏过头,躲过他的攻击,他的头却没抬起来,而是贴在她的耳后,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他的大手从旗袍的缝隙伸了进去往上抚去,程一笙只觉得遍体生寒,好似恶心的东西碰了她,她的声音都变调了,“你个变态,快放开我!” 她真没想到,他不行还这么对她,不是变态是什么? 程一笙那细腰可柳、容姿秀美、触手细腻,深深地刺激着莫习凛,他那种感觉又来了,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全向那处涌去,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这段时间都没再造访他。 程一笙只觉得有什么硬东西抵着她,她开始还以为是刀什么的,但是刚才没有啊,再听他的呼吸,厚重得如此熟悉,因为殷权在那个时候声音才厚重的…… 程一笙吓了一跳,不会吧!他、他怎么…… 这回真要欲哭无泪了,他要是重整旗风,能放过她就怪了!现在不挣扎再待何时?她伸手去推他,叫道:“你放开我!” 这是真急了! “别动!”莫习凛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低哑,染着浓浓的颜色。 程一笙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一个激动把自己给吃了,她迅速在脑中分析下面怎么办?对于一个重新崛起的龙来讲,当了那么长时间的虫,肯定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她真是在虎口里拔牙了,她怎么知道这男人的病如此轻易就好了。 要都这么容易,那些男科医院还开那么多干什么?她不理解,这叫一个郁结于心啊! 莫习凛太激动了,他就知道,程一笙是他生命中的那个女人,他喘着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说:“你感受到了吗?今生我只对你的身体有反应,你还担心什么呢?我是不可能出轨的那一个!一笙,这样你放心了吗?” 放心个屁!程一笙气的心里都忍不住爆起粗口了,她真是太倒霉了,连这种机率极小的事都给她碰上了。她跟泰国就是不合,气死她了快! “咱们……还是先上岸再说吧!”程一笙心想有这么一段时间,他就冷静了,她还安全一些。 他怎么可能同意呢,好不容易才有感觉,身体才有反应,他当然要趁着这个时候,将生米煮成熟饭,也证明一下他不是不行啊,以后她休想用这借口来反驳他。 远处的塞看到这一幕,很想冲过来,但是自制力极强的他,尚有理智存在,他还是知道那是莫习凛的女人,他再感兴趣,也不能把她夺过来吧!那样也太不仗义了!可是他想到她刚才的那个笑,就浑身酥麻起来,真是个磨人的女人! 莫习凛的唇触碰上她那圆润让他挠心的耳垂,手又向上抚去,这意思很明显,他要她,就在这里,现在就要。 程一笙心里一惊,再也顾不得是否在船上,一个用力将他往外推,她想将他推到水里,可是他一偏,船就跟着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砸到他身上,船翻了,两人一起掉进水里,船翻了过来,盖在两人上面。 ------题外话------ 我来要月票,天天坚持万更,很快就见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八章 堪堪活命 塞见两人落水,从窗子跳出来,快速跑过来。 程一笙本能地踩了身下的莫习凛一脚,向水面冲去,她露出头来了。而莫习凛被她踹得又向下沉了些许,他气坏了,心想关键时刻你拿我当踏板呢?你就不怕我被水淹死?他不知道现在程一笙巴不得他被水淹死,竟然敢对她做这样龌龊下流之事! 在程一笙眼里,莫习凛跟公车上那种色狼没什么区别! 塞觉得她就像破水而出的水妖,那长长的黑发散落开来,飘在水中,她白皙透亮的脸浮出水面,妖得让人窒息。 清澈的水中,塞看到她那细白的两条腿,冲击着他男人的心。 莫习凛迅速蹿上来,也露出头,他并没有及时将她救出去,而是从后面抱住她姿势暧昧地将她往水下拖。开始程一笙以为他要害死自己,可是她感受到他在后面蹭自己,手也不老实地去掀她的裙子,她这才明白,原来他要在水中都不放过她、侵犯她! 果真是变态!程一笙去掰他的手,但是在水中,她的力气依旧敌不过他。莫习凛不是不想挑场合,而是他被她折腾得快要疯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一刻也等不了,甚至等不及撕掉她的衣服。 程一笙的头又重新被拖下水面,她使劲儿挥着手要往上使力出水面,她胡乱地掰他的手,水中那种窒息感,让她顾不得身后顶着的灼热,可是她在前,他在后,她根本就无法挣脱开。 塞认为莫习凛就是不举了,他哪里知道莫习凛这么把她往水里拖是想在水里欢爱呢!他以为莫习凛气疯了想杀掉她。虽然他不反对莫习凛杀人,可是杀这个女人,那不行!他也是为了好兄弟信着想,信这么喜欢这女人,杀掉肯定会后悔的。 塞也承认一点,他的确舍不得她死! 所以塞也跳进了水中,他是为了阻止莫习凛,救她的。 程一笙透过清澈的水,看到有人向她游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快死了,肺里身体里全是水,她伸开手,要求救,将游过来的人,当成了救命稻草。 她的行为,让塞理解成需要他,是一种与信赖挂钩的那种感情,塞心底升起一股异样,更加坚定了要救她的想法。 他自然不会傻到从前面抱住她,那样谁也活不了,他从前面游过去,游到侧面,他一手拽开莫习凛,另一只手从后面将程一笙抱到自己怀中,他的脚踢向莫习凛,就像程一笙刚落水时的动作一样,依靠莫习凛给他的阻力,他带着她迅速向案边游去。 反正信那家伙水性好,肯定能自己游上来。 莫习凛真想破口大骂,可是在水里,他也张不开嘴,他眼里已经充满了杀气,瞪着离他远去的塞,如果可以,他要杀了塞,竟然敢撬他墙角,他甚至怀疑,他没赶来的时候,两人是不是已经发生什么让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惜他眼中的杀气透过这么多的水,根本无法让前面的人感受到。 程一笙被塞带走,已经有了一种安全的感觉,她觉得肺要炸了,她难受得很,她根本就不会憋气,此时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还没撑到岸边,她就歪在塞怀里,没有知觉了。 塞感受到她身体的异样,他侧过头看她,看到她紧紧地闭着双眼,痛苦而又无力的样子,他深知她受不了这水,他心底暗骂莫习凛没有理智,自己喜欢成这样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 塞也是习水好手,别看他带着程一笙速度依旧不减,他先莫习凛一步将她带上岸,他先将她放到木桥上,让她平躺好,给她做心脏按压,帮她排出水来。 莫习凛怒气冲冲地走上岸,冲他吼道:“你干什么?” “杀了她,你会后悔的!”塞低着头,帮她按胸口。 莫习凛眼睛都绿了,他大叫地走过来,“你别碰她!” “你没看她要死了?”塞抬起头,大声地吼他。 莫习凛一把将塞推开,由他来给昏迷的她来按胸口,这一刻程一笙无力地躺在木板上,散开的黑发像开了一朵绚烂的花,她的脸色很白,不知是被水浸染的还是因为虚弱,她没了往日的鲜活,这一幕虽然看起来很是让人疼惜,却同样令人怀念她熠熠生辉的时刻。 莫习凛规范地按向她的胸口,急救这种行为,他与塞做得同样规矩出色。刚才塞已经努力一会儿了,此刻莫习凛再一按,程一笙嘴里吐出一口水来,这水吐得很急,直直喷在了莫习凛脸上,使得本来就像落汤鸡的莫习凛,更加狼狈几分。 塞见状大笑起来,说道:“看吧,以后她可恨上你了!” 程一笙转头不断往外吐水,不断咳嗽,莫习凛转过头对他怒道:“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他还记得,她与塞遥遥对视含笑的样子。 程一笙刚听到莫习凛的声音,便立刻瞪大眼睛,看到自己上面是莫习凛那张可恶的脸,她以最快速度,在莫习凛与塞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爬起来跑到了塞的身后。 这下,莫习凛与塞都愣住了。 莫习凛的脸一点点由白变黑,塞的内心里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往上涌着。一个柔弱的、他所心仪的女人,如此行为,大大取悦了他。 更何况,在以往的经历中,两人同时出现,一向都是莫习凛比他受女人欢迎。虽然两个人模样都不差,但是女人更喜欢像王子的莫习凛,而少言的塞,则被女人们看成是木讷。然而现在,形势逆转,这个女人,还是莫习凛喜欢的,花那么大力气弄来的女人! 塞别提心里多满足了。 莫习凛因为愤怒双目赤红,一股戾气迅速席卷过来,他命令地大声叫道:“程一笙你给我过来!” 程一笙此时过去那就是傻子,由他摆弄吗?他还瞥见,都这个时候了,他那身下居然还有反应。她都要死了,他还没忘记那事。程一笙更加确定,什么喜欢都是蒙人的,他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来的。 塞的注意力都在程一笙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好友的身体变化。此刻程一笙就是不出来,在他身后躲着,他觉得如果让好友将她抢走,那也显得他太不男人了。我不跟你抢女人,可你也要绅士一些,遵从女人的意愿吧! 于是塞说道:“信,你说过,对女人要温柔!” 莫习凛快要气炸了,哪里还顾上什么温柔?他大步走过来,怒气冲冲,杀气浓浓,他伸手要去捉她。 程一笙努力将自己的身子都藏在塞身后,她甚至小声哀求他:“救救我!” 美人儿相求,塞自然不会拒绝,在莫习凛的手伸来之时,他抬手,捉住了莫习凛的拳头。 莫习凛犀利锋锐的目光立刻看向塞,质问他:“你是想跟我作对了么?” “信,我只是不想你的粗鲁吓到女士!”一向粗鲁的塞,此时竟然绅士起来。 塞的这种异常变化,更让莫习凛生气,他自然明白塞因何而变,他另一只手迅速抬起,向塞挥了过去,吼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对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塞挡住莫习凛的拳头,转过头对程一笙说:“你去那边等着,别伤到你!” 虽然塞的声音是命令的,可是程一笙仍旧能够听出那隐藏其内的温柔,她听话地跑到一边,虽然身上很冷,但是她仍旧想看到塞与莫习凛打架。最好两人闹掰才好! 最了解塞的人是莫习凛,他听到塞的温柔,心里更加生气,这小子居然当真了,果真朋友是最不可靠的,居然跟他抢女人。 塞的鹰眸看向莫习凛说:“恐怕你只是一厢情愿,人家可不愿意呢!我觉得还是让她自由选择吧!” 能够在这方面赢莫习凛一次,塞觉得很有成就感。 莫习凛还说什么,先打完再说吧!他愤恨地将拳头再一次挥出去,塞挡住了,塞警告他道:“你再跟我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莫习凛气道:“你现在跟我客气了吗?我的女人你都敢抢!” “我说过,她还不是你的女人!你别忘了,她是我费那么大劲抢来的!”塞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充分。 然而这句话,的确是表明了塞的态度,莫习凛只觉得一股血冲上大脑,这股子冲劲儿足以让他失去一切理智。这种事儿总是让男人很难容忍,是拼命也要出气的事儿,所以莫习凛下了狠手。 塞一直都是个狠辣的人,既然对方不留情,他也不再留情,于是两个人都动了杀招。 不过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打过,回回都是不相上下,也不知道这次,谁会赢。 程一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真希望他们两败俱伤,然后没人管她,她可以跑掉了,回到殷权的身边,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奢望,有点难。不太现实,就算放她一个人自由行动,她没钱没电话,很难逃出这里。她估摸着这个地方,是个无人经过的地方,没准方圆几百里之内也不会有个人,万一碰上个坏人,她更欲哭无泪了。 两人的实力是旗鼓相当的,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弱点,也知道对方的优势,所以就算两个人情绪都十分激动,并且手下不留情,谁也没能把谁伤到。程一笙算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心里还是有数的,这种感情可能不是她能够离间了的。 有一种兄弟情是生死之交,或许他们就是这样的感情。 程一笙心里有些着急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好不容易她从塞眼中看出自己有些不同,能够利用这个优势来想办法,除此之外…… 就在程一笙发愁的时候,塞与莫习凛都打累了,同时跌坐在地上。 莫习凛转过头,看到程一笙抱着手臂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目光落寞,旗袍的领口被他给弄坏了,有一种凌乱之美,可惜了他精心给她准备的衣服。再看她的头发,散落在肩上,估计他给她削的发簪也沉落进湖底了。莫习凛别提多气,他突然站起身,向她走过去。 程一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求助地看向塞。 就算塞不想管这事儿,有了她这么个目光,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也站起身向她走去。 莫习凛转过着瞪他,警告道:“你别管我们的事儿!” 塞强行挤到他前面说:“你要好好的跟她说,我不管!” 程一笙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往塞那边挪动,莫习凛眼尖地看到她的动作,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程一笙不敢看莫习凛,眼巴巴地看着塞,那可怜的小样儿啊,水涟涟的眸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惧,时隐时现,看起来很是不安,很是能让人酸到心里去。 塞本就是大男子主义,程一笙给了他与这里女人不同的霸气一面,此时又给了他展现男人的一面,他未免觉得会激动,冲动之下挡在她身前说:“放心,在这里,谁也伤不到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别冻着!我让人给你准备好干净的衣裳!” 莫习凛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塞这家伙还抢他台词,关心的话,原本他想说的。没想到塞比他更快一步。他大步跨上前,塞及时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他与程一笙。 莫习凛气道:“你就是打算跟我对着干了是不是?” 这句话,是用泰文讲的。 塞却用英文回答他,“如果你不欺负她,心平气和地谈,我不阻拦什么。你不能不顾她的意愿。” 可笑啊,塞是最不讲规则的男人,他现在装什么绅士?塞就是个野人,现在居然装起了文明人! 程一笙此刻最想听的就是这个,眼巴巴地连连点头,将莫习凛气得不轻。 塞一个口哨声吹响,几个人跑了过来,他用泰文命令着,过不多时,最开始的年轻女孩儿与后来的二十多岁女人都来了,年轻女孩儿捧着一套衣服。 塞对程一笙说道:“你去洗澡,她们在屋里守着!外面还有我的人守着,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的,放心!” 程一笙感激极了,连连对他说谢谢,满眼的崇拜目光。 这目光令塞享受极了,一时间飘飘欲仙起来,觉得他这样做非常的男人! 莫习凛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几乎要气炸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进了屋子,一群人在屋前站着,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打过塞手下那么多人,这不是作茧自缚是什么? 塞得意地看向莫习凛,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是也该去洗个澡什么的?” 这阴阳怪气儿完全是得瑟!别看是好朋友,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迅速赢得好感,赢了对手,这是一件非常让男人感到骄傲的事! 莫习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塞身上也是水湿的,不过此时他的心情真是不错,哼着小曲儿也去洗澡了。 程一笙此时是来这里后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她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澡,经过刚才的试探,她已经取得很大的收获,可以确定,就照现在这个方向努力便能够成功。塞比她想得要入戏啊!她猜得果真没错,塞这样冲动的男人,一般都是英雄主义类型的人。 说实话,塞这样在这个相对单纯的地方,凭脑子算计,真是比不过程一笙。 莫习凛现在已经想到这一点,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边洗澡,一边生气,这个狡猾的程一笙,难道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莫习凛自然不肯甘心,刚才他身体的反应已经让他决定不管什么办法都要得到程一笙,如果没有程一笙,他莫习凛就断子绝孙了!他有些回味刚才的感觉,男人激动的时候,那种感觉真好。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变态了,所以得尽快解决自己的需求! 洗过澡,莫习凛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塞也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他换了件迷彩长裤,上身照例赤着,脖子上与手上戴着泰国民族饰品,野性十足。 塞出来这么快,自然也是怕莫习凛趁他不在,去骚扰程一笙。 莫习凛猜透他的想法,心里很是不高兴,他按捺下波涛翻涌的怒火,佯装平静地说:“塞,我们都被程一笙给骗了!” 塞抬抬眉,问他:“怎么讲?” 莫习凛说道:“你不了解她,她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女人,咱俩被她给利用了。她故意迷惑你,让你向着她对付我。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她对她老公感情很深。她是在让我们自相残杀!” 莫习凛的话,带了自己的情绪,他要是实事求是,兴许塞就相信了。偏偏他那句“她不可能喜欢你的”,让塞大为不爽。他不了解殷权,他觉得自己比那小白脸强多了,女人不都喜欢有力量的男人吗?所以塞就觉得莫习凛是故意抹黑程一笙,目的是让自己别管这件事。 于是塞故作惊讶地问:“哦?她有那么深的心机?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自然不如我了解她,她就是那么一个滑不丢手的女人。你千万不要中她的计!”莫习凛说道。 塞突然转言问:“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把她救上来,反而把她往水下拖,你想杀她?” “自然不是,我想要她!”莫习凛说得很坦然,言语间已经表明,她是他的女人。 然而塞却瞪大眼睛问他:“你想要她?你行吗?你不是不行?” 这句话大大刺激了莫习凛,他有些激动地说:“我怎么不行?我没问题,难道你刚才没看到?” 真是一气之下失言了,他想着他上岸的时候,还是激动的。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不行,一说就要疯狂。 塞怪异地看着他说:“我没那种嗜好!” 让他盯着信下身看?想想就恶心,他只对女人有兴趣。 莫习凛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的脸一黑,有些不自然地说:“反正我告诉你,她利用咱们,千万别上当了!” 塞对他说道:“她毕竟是个弱女子,我想你还是不要乱来,不然你瞧,多可怜?” 莫习凛有些没有耐心了,他强压下心底的怒火问他:“塞,一早我就说过,她是我的女人,现在你想跟我争她吗?你的女人,可是不少!” 塞想了想说:“我觉得她挺好,不然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莫习凛眼睛瞪得老大,他狂魅的目光扫视着塞,他身子绷了起来,肌理分明的双臂,也悄然用上了力气,他沉声问:“我们还是兄弟吗?” 塞很认真地说:“是兄弟我才要跟你公平竞争。如果不是兄弟,你根本就抢不过我!” 意思是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你要不是我兄弟,好的是把你赶走,坏的……那就不必说了吧,你懂得! 莫习凛看得出来,塞是动了心思,他怎么当初就没防着点呢?他应该知道程一笙的魅力,他没想到,程一笙魅力竟然如此之大,就连这么短的接触时间,都能把塞给吸引住。 莫习凛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当初可是一眼就迷到现在,拔都拔不出来的。塞比他的意志力坚强许多,经过这些事,撑到现在才渐入佳境! 莫习凛还想再说,塞及时打断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去看看她!” 塞才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深的心机。 此时程一笙已经沐浴完,一上午洗两次澡,真是让她郁闷。更郁闷的是,她穿上的是泰国的裙子,一点都不如旗袍保守,上面类似抹胸似的东西,下面是紧身的裙子。泰国女人都是这么穿的,可是程一笙不适应啊,她真不习惯把腰露出来。 她用英文与这两个女人交谈,想换件衣服,可是她们听不懂,比划半天让程一笙感觉鸡同鸭讲,挫败感极强。 此时塞与莫习凛一同进来了,两人谁都想第一个进门,结果都不约而同往前跨上一大步,结果就是两个人共同挤在门口,挤住了。 程一笙抬起头,对于此景,很想笑。两个大男人,这样显得有些滑稽!两个人一起向前用力,结果一起进了门,两人都往前栽了一下,所幸两人身手不错,没给摔个狗啃泥。 两个男人一起抬起头,一起呆住了! 莫习凛眼中的程一笙,她从来没穿过这样暴露的衣服,而她穿着泰国的传统服装,给他一种异国的感觉。她微微地笑着,散落的长发凭添一丝女人的味道,多了分性感。 再说塞,他从来没见过像程一笙这样雍容的女人,泰国是个崇尚佛教的国家,从那大大小小诸多的寺庙就能够看出来。而程一笙这样的华贵安然感觉,不是每一个女人所能具有的,对于塞来讲,程一笙给他呈现出的东西,又多了一面。 程一笙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她的笑渐渐收了起来,不是说反感别人这样失神地看着她,而是她穿着这种露腰的衣服,再触碰到男人这种目光,总觉得很难受,别扭得紧。 她略显不悦地说:“有没有别的衣服?我穿不惯这样的!” 莫习凛回过神来,转头对塞说:“你给她找件别的,一笙很保守!” “这个不是很好看?我们泰国女人都是这样穿!”塞说道。显然他不太愿意让她换掉他们泰国的衣服。 “可是我们中国女人不是这样穿,我还是习惯了旗袍!”程一笙的态度很坚决,她跟两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时常接触,穿得再这么暴露,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 莫习凛这回有点得意,对塞说道:“快去拿吧!” 他准备的旗袍不止一件,塞哪里能找到旗袍?现在不还是得穿他准备的衣服? 塞本是一个强硬的男人,他说让女人怎样就得怎样,对于程一笙的要求,他很想强制否决,但是有莫习凛这个强敌在,他又刚说了跟莫习凛公平竞争的,所以他便听从了程一笙的要求,命人去准备衣服了。 程一笙心底暗暗松口气,她作为人质还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待遇已经非常不错。 莫习凛适时地说:“中国与泰国两地文化不一样,审美眼光也不同!” 这也是在提醒程一笙,你跟塞的距离太远,是不可能的。 塞自然也听出来了,他立刻保证说:“没关系,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一向不喜欢强求别人!” 莫习凛目光微动,说道:“一笙啊,你的脖子还疼吗?”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当初是谁想掐死你的? 塞不甘示弱,也跟着问:“刚才肺里呛了水,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趁早说!” 刚才莫习凛想杀你,还是我救的你! 两个男人的关心,真是让程一笙既不习惯又有些高兴,他们总算快成敌人了,她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 莫习凛与塞互相瞪了一眼,塞决定公开他与莫习凛的约定,他本就是个直脾气的人,现在更不喜欢藏着掖着,他还想让程一笙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一句让程一笙惊讶的话就扔了出来,“我们决定公平竞争,供你选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九章 斗智 供她选择?让她挑猪肉呢? 程一笙被塞这句话给惊得不轻,她年轻貌美的时候都没碰到过这样两个男人争她一个的场面,现在结婚了,奔三的女人竟然碰上这种事,她真不知道该是喜是忧,不过现在她只剩下惊了。 莫习凛着急地上前一步说:“塞的女人太多了,这两个人里就有他一个女人,难道你愿意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莫习凛用的是汉语,他就是看准了塞听不懂所以才这样说,大肆抵毁,然后为自己增加机会。他了解程一笙,她肯跟别的女人用一个男人就怪了。 程一笙看向他问:“难道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吗?你回t市不是照样再娶一个?” 塞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因为莫习凛说得快,所以他连一些词也听不清,他有点着急,挤上前问:“你们说什么?干嘛不让我知道?” 程一笙自然不会避讳他,便看向他说道:“他说你的女人很多,是这样吗?我们中国人,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 塞的神色渐渐晦涩起来,这个的确是真的,她要求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有些难度,那他的情妇们怎么办?不是说舍得舍不得的问题,她们已经跟了他,他是不是就有责任了? 莫习凛看到塞的犹豫,接着用汉语对程一笙说:“你看到了吧,他不可能舍弃他的那些女人!” 程一笙扬眉看他问:“那你能堂堂正正地带我回t市见你的家人,明媒正娶让我当你的妻子吗?” 莫习凛深深地拧起眉,对她说:“你不要为难我,我的身体你也清楚,只对你才有反应,我也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怎么样!” “你也不要为难我,哪怕是形势上的也不可能,我程一笙做人堂堂正正,死也不会做见不得光的情妇,如果不能给我名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程一笙丝毫不会给对方留任何的幻想,恐怕你们现在都忘了殷权的存在吧。她一直都知道,只有殷权才会不顾那些门弟观念,给她一个家! 的确,两个男人都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敌,完全忘记了殷权的存在,人家才是正牌的老公。 程一笙自然不会放弃塞的这张牌,只要塞对她兴趣越大,才能越让莫习凛下定决心将她带离这里,只要离开塞的地盘,莫习凛就不会那么坚不可摧,到时候,他相信殷权一定会找到机会救她,而她也能找到机会逃走跟他团聚。 她知道,殷权现在的心一定很焦急,甚至她都能够想到,他是一副什么样子,必定是烟不离手,整个人死寂中带着痛苦!现在她想到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安危,她还想到好不容易让殷权变得跟正常人越发相近,可这件事一出,必定对他的心情又是一种影响。 莫习凛听了程一笙的话,被气得冷笑一声,说道:“在泰国,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女人!”他还没有忘记,反正她是走不了的。 程一笙也同样冷笑一声,对莫习凛说道:“我程一笙向来都会选择最好的。就算是只能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也会选择泰国的no。1!”她说着,看向仍在纠结的塞,换成英文说:“以后还要你多帮忙教我说泰语!” 塞原本头疼着怎么想这件事呢,突然见到程一笙向他伸出橄榄枝,立刻喜出望外。慢慢来嘛,等她爱上他了,自然会接受他的那些女人,从而离不开她。 程一笙目前对塞的吸引,还是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他看到她漂亮、与众不同,男人喜欢猎艳的劣根,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征服,可若说为了她放弃些什么,那就不行了。还没到那个层面上! 程一笙的做法,分明就是挑衅莫习凛,她就是故意的,她现在也不怕莫习凛知道她的想法,她就是想让莫习凛着急,急着将她与塞分开! 程一笙看向莫习凛,露出微微的笑,那笑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莫习凛则接收到她的意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此刻有塞在这里,他不方便对程一笙说些警告的话,所以他隐忍着自己心底的怒火,双目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想用目光将他撕裂一般。 程一笙现在跟之前可不同了,她有了塞这个靠山,可是一点都不怕莫习凛,她唇边的笑意更大,看向塞问:“中午有什么好吃的?你们一般都吃些什么?” 塞自然以为程一笙在跟他示好,他积极地说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 “我当然对你们泰国有特色的食物感兴趣了,只不过不辣就行!”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似的,双眼弯弯,看向他笑着问:“听说泰国的地瓜羹很有名,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她说的每句话,都不是白说的。她与殷权在逛夜市的时候,有家卖地瓜羹的人很多,有人说这里是最泰国最正宗的地瓜羹,当时她吃得太饱,再加上人实在是多,所以决定第二天再吃。她不知道殷权会不会在那儿找她,她更不知道那家到底是不是正宗,塞又会不会去那里买,说起来这样的希望真是很渺茫,可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错过! 塞朗声笑道:“这还不好办?保证中午就让你吃上!” “你这儿有人会做吗?我怎么看网上说,只有一家是正宗的?”程一笙瞪大眼睛佯装惊讶地问。她这是一点点往那上面引,她要吃正宗的! 塞笑意更大,对她说:“那些啊,都是骗你们这些外地人的,泰国人谁不会做这个?放心吧,我的人肯定比你说的那家更正宗!”他大手一挥,说道:“好了,我去给你安排午饭!” 这绝对是一次表现的机会,塞当然要牢牢地抓住,他走之前,不忘嘱咐程一笙,“我的人就在外面,你要是不喜欢某人,就把他赶出去!” 说完,他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爽啊!程一笙得意地看了莫习凛一眼,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莫习凛此刻眸光冰寒慑人,表明他非常的生气,他的眼睛仍紧紧地盯着她,但是身形却没动,依旧站在那里。 程一笙将手臂搭在自己的小腹处,挡住那腰间春色,她双腿叠交,摆出一副闲适的姿势,眉梢微扬,看向他问:“莫少,如何?” “你打算跟塞?”莫习凛终于开口,阴沉地问。 程一笙挑挑眉,耸了下肩说:“如果真的没有选择,除了你,谁都可以!” 莫习凛郁结于心,他沉了沉气息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倒不是讨厌你这个人,我只是不喜欢被强迫,我讨厌你做的事!”程一笙说罢,笑得很开心,她故意感慨一句道:“我真是没想到塞会对我有好感啊!” 这话绝对是故意气莫习凛的,莫习凛看她笑得一脸算计就知道了,可他即使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生气,气得他努力压制自己快速起伏的胸口!他暗暗地吸了口气,沉声说:“塞为人狠辣,当初他差点掐死你,你应该知道!” “可是我看他现在对我挺温柔啊!”程一笙眨了下眼说:“那是之前没有感情嘛,以后多相处了,我相信他就会对我好了!” “程一笙,你是有受虐倾向怎么着?我宠着你、疼着你,你偏偏想要找那刺激?”莫习凛阴恻恻地反问。 “我还真没看出你哪点宠着我、疼着我啊!甚至你刚才要把我扯进水淹死我,我觉得你还没塞好,好歹他刚才救了我!”程一笙给他下了个套! 果真,莫习凛心急之下中套了,他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着急地说:“我那不是要淹死你!” “那是什么?”程一笙装成一副求了解的样子,瞪着大眼睛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这下莫习凛悲剧了,他怎么答?他总不能答是想把也拖进水,然后强要了她吧!这话他在脑子里过一些都会觉得自己刚才的行径很猥琐!于是他下巴紧绷,薄唇简直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一笙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她靠在沙发上,叹息道:“看吧,还是要杀死我!” “不管怎么样,我没有想杀你之心!”说出这句话,莫习凛觉得更糟糕,他这是无理狡三分了?他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 “那是什么?”程一笙故意再追问下去,她要的就是让你为难、让你无法启口,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行径吧,你自己都觉得无耻是不是? 莫习凛其实难堪的不是对她用强这件事,而是他堂堂莫家少爷,竟然到了对一个女人强要的地步,简直就是令他颜面全无! 莫习凛恼羞成怒了,也是的,他早就该怒了,他大步走过去,程一笙立刻紧张地说:“你小心我叫人!” 莫习凛趁她还没来及反应叫人的时候,第一步先用大掌捂住了她的嘴,这下好了,她想叫都叫不出口,她嘴里唔唔,眼里瞪着他,脚不安分地乱蹬,刚才塞出去的时候,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此刻在门外守着,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一幕。 莫习凛低声警告她,“看吧,我照样有办法,在这儿悄声无息地要了你,老实点!” 程一笙赶紧点点头,她向来不嘴硬吃亏。 这次轮到莫习凛得意地扬起唇角,他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穿过,搂上了她不赢一握的小腰,手指放在她腰侧,她就好像腰上爬了只虫子一样,浑身发麻,立刻就坐直了身体! 莫习凛轻笑了一声,他恶劣地将她往怀里用力一搂,他的手在她腰间一用力,再向上一提,程一笙轻飘飘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程一笙赶紧摇头,一双水眸也带着祈求。人果真不能太得意忘形啊,她哪里想到莫习凛还能这样,要是这么下去,估计她这么在这儿被他要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现在知道怕了?嗯?”莫习凛心情大好起来,美人在怀,能不高兴吗? 程一笙赶紧点头,希望他能放开她的嘴。 不过莫习凛知道她的能耐,刚才被狡猾的她给气得不轻,现在是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开她的嘴的!他低笑着轻掐了一下她的小腰,在她耳边吹着气说:“搂上我的脖子,自己主动些!” 程一笙瞪他一眼,没办法抬起手,她灵机一动,她的手在他腰间探去,然后用力挠啊,人总怕痒吧,只要他怕痒,就能松开她的嘴了。不过只可惜,她挠得很用力,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坐得不但稳,手一点都没有松开,反而目光含着讥诮盯着她。 “失望了?”他语气淡淡地问。 程一笙这叫一个气啊,他那眼神,就跟看小丑一样,不怕痒,疼总怕吧,她气得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后静待时机,等他的手有所松动。 可惜,又失望了,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扣在她的嘴上。她那点力量还不足以让他吃痛。 只不过她掐的那一下,虽然没有起到她想要的结果,却起到了另外的结果。不知道莫习凛是不是受虐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掐中了他的兴奋点,总之莫习凛那种感觉又来了,浑身的力量都往他身上聚,热流向那一处涌去。 程一笙感觉到,她身下的变化,她的表情渐渐惊讶起来,继而转到害怕。这个男人不是说不举吗?怎么动不动就发情的?频率高不说,她没怎么样啊,她都不敢动,难道这也行? 莫习凛因为压抑,所以呼吸十分的粗重,他哑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程一笙赶紧摇头,只可惜现在的莫习凛,更不肯放过她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在她滑嫩的皮肤上摩挲,引起她阵阵的战栗! 没办法了,再不行动,就算不被吃估计也得占去不少便宜,她是殷权的,不能让别的男人又摸又碰的,她是个保守的女人。所以为了脱身,她决定小小奉献一下,于是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个决定,就是伸出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掌心处轻轻地舔了一下! 这个招果真有用,程一笙感觉到莫习凛的身子重重地一颤,然后手抖了一下,程一笙及时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地扯下他的手,大声叫了起来,“救……” 他的动作同样也很迅速,她只来及叫出一个字,他就又重新捂上了她的嘴,不过仅这一个字,就能起到作用,立刻有人迅速站到门口,一看到屋里的情况,马上喊了起来,有人跟着过来。 为首的男人说了句泰语,程一笙听不懂,不过莫习凛却松开她了,她赶紧站起身,躲得他远远的。 莫习凛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越过这几个人,大步走了出去! 呆在这里,已经无用,后面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再找机会,又被这个狡猾的女人脱了身。可是她舔的那一小下,却让他的心痒得难耐,漾起一阵阵涟漪!他的步子又快了几步,快速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门,他急欲疏解,那种感觉喷发而出,让他再无法忍耐下去。 程一笙总算安全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拿起刚才递进来的衣裳,跑进浴室去换,这惹事儿的泰国衣服,赶紧换掉! 殷权营救程一笙的计划此刻进行得并不顺利。 原本还是顺利的,只不过,你见的人层次越高,需求也就越高,可能不仅仅是你出钱就能打动对方的。再有些人,坐到这个位置上,或许心情比钱重要,或许喜欢玩一些游戏,总之殷权这样一个对于别人来讲,是年轻人的时候,麻烦也就随之而来了。 干哈在泰国不论黑道还是白道都非常的有名,更有名的,是他的怪脾气,这在黑道几乎是人人说起都要噤声的。他喜怒无常,曾经就有一件他的下属一直在讨好,但却被他丢出去喂鳄鱼的事,震惊了很多人。就算泰国的很多大哥都心狠手辣,但也没有随意以这种残忍手段取人性命的。 殷权在见干哈之前,自然也将此事了解清楚。 熟悉泰国的lee着急了,他极力反对,说道:“殷少,您实在没必要去见干哈这个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钟石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但是他更知道殷少对太太的感情,虽然只有一天,但是他看得出来,殷少迅速消瘦了,尽管殷少强迫自己饮食什么的都正常,但他依旧瘦得厉害,钟石清楚,这是心病。 钟石并没有劝,因为对于他来讲,太太同样是他的主子,总在一起相处都有感情了,所以他希望殷少能将太太给救出来! 殷权淡淡地说:“lee,你不用再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lee激动地说:“殷少,您明知道这一趟有多么危险,您是做大事的男人,女人没有了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殷权突然转过头,如枭般猛鸷的目光立刻向lee射去,那目光笼罩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个寒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章 彻底决裂 殷权的表情是非常可怕的,不过他的声音却是很低沉,淡淡的,“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 这算是警告了吧!殷权转过头看向钟石,说道:“把给干哈准备的资料拿来!” 这个人,不好对付,他要做万全的准备! “是,殷少!”钟石由原本双脚分开,双手负后的标准站姿,来了个立正,应完声,大步去拿资料。 lee还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他跟着殷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然而刚才殷少的目光,非常陌生,给他传递的信息就是,如果他再这样下去,绝不会再容忍他。 lee虽然心里不愤,但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钟石拿资料,殷权坐到沙发上,肌理分明的背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资料翻开,头依旧低着,并未抬起,问道:“干哈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他等不及了,要知道她多在敌人手中一分,就更危险一分! “是,干哈白天从来不见客,也只有晚上在消遣的时候,才见客!”钟石已经提前说过,干哈消遣的项目,也是一些变态的项目。 殷权抬起头,见lee还傻站在那里,他微微皱眉,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做事!” lee回过神,低着头匆匆退了出去。可是他心里非常的不服气,钟石有什么?以前钟石可绝对没有自己的地位高。但是现在靠着太太上位,简直都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以前为殷少卖命才得来的今天位置,抵不过一个男人靠女人的关系上位,他能甘心吗? 殷权用目光示意钟石去关上门,钟石自知殷少这是有秘事要跟自己说,他一声不吭,转过身将门关上。 外面的lee听到门响,立刻转身去看门,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竟然还有事情要瞒着他?这分明就是不相信他。一股不满在他心底升腾而出,不就是个女人吗?他有过的女人多了,也没见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不要尊严不要性命的去争取! 不过不满归不满,他还是不敢做什么的,也只能不忿地走远了。 屋里,殷权一边看资料,一边低声问:“查得怎么样?” 钟石摇头说:“莫习凛在这儿的身份掩饰得太好了,不能确定那个信,就是他!” 殷权抬起头问:“那几个能用大象掳人的,有几个当过兵?或者与莫习凛年龄相近的?” 钟石立刻答道:“当过兵的有两个,与莫习凛年龄相仿的只有一个,叫塞,此人脾气暴躁,刚烈凶猛,再加上年轻,是老一辈人们的威胁,不过很可惜,这个塞的资料也是保密的,就连照片都弄不出来!” 殷权一听,不由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他觉得这个人跟掳走一笙的那个人很是相近,于是问他:“能不能找一个见过塞的人,问一下特征?我有种预感,多半就是这个人!” 钟石马上说:“我已经找人简单查过这个塞,他情妇众多,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地方,而这个塞的行踪也是保密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住在什么地方。” 殷权站起身说:“把重点放在塞身上,你想办法找出一个见过塞的人,然后再查一下,我要见的那些人,与塞的关系如何?” “是!我马上就去办!”钟石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殷权复又拿起资料,不过这回他并未坐回到沙发上,而是站在窗前,他的脑中闪过一笙那熟悉温暖的笑颜,他强行把她压下,专心地看资料。 程一笙换好衣服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想着这回可以消停些了吧!她这么一天天地耗着,相信殷权肯定能找到办法来救她,相信她很可能找到机会来自救。 然而她还没美上一会儿,便看到塞踏着步子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那名低眉顺目的年轻女子,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像食物一样的东西。 两人的方向,就是冲她这小屋子来的。程一笙心里暗暗叫苦,难道就不能给她点时间喘口气儿?一个上午她被折腾得命都差点没了,如果不是泰国气候温暖,估计她肯定是要病的。 塞现在正是劲儿大的时候,本来程一笙就吸引了他,再加上如果能赢莫习凛,面子上也有光,所以他当然要好好表现了。 一顿丰盛的午餐给端了过来,塞一进门就朗声大笑道:“你喜欢的地瓜羹,尝尝味道如何?” 程一笙已经忘了地瓜羹这回事,虽然此刻她身心俱疲,但还是得积极地配合着演戏,否则如果让塞看出她在利用他,估计到时候爆发起来,他会比莫习凛还要可怕。 “这么快就好了啊!”程一笙站起身,眼睛已经笑成弯如月牙状,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的喜悦。 塞让女人将盘子放到桌上,女人放下之后,偷着抬眼看塞笑了笑,然后转身退了出去,这个小动作自然被敏锐的程一笙给发现了,她将这事儿压在心底,一会儿烘托出气氛,找到机会再问。她站在桌前,双手扶着桌面,看着杯中那晶莹的、黄澄澄的诱人食物问:“这个就是?” “不错,尝尝看!”塞说着,走到桌前,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程一笙略往盘中扫去,看到两套餐具,看来这位塞是要跟自己共进午餐了,她心底郁闷极了,还是自己吃饭自在一些。 程一笙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说实话别看此时她像个没事儿人,但是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哪里能吃出好不好吃?事实上她也没什么胃口! 就算心里再郁闷,但是转眼间,她便笑得令塞心里舒坦,只见她下巴频点,弯眸莹莹,笑得甜如蜜般,那声音更是好听如莺歌,“没想到这个东西好看又好吃!” 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塞几乎能够想到,跟她在一起,会有多少的快乐? 程一笙是最擅长于人情事故的,人家精心给她准备的东西,她自然要捧场给面子了。 “尝尝别的,看合胃口吗?”塞指着别的菜说。 “嗯!”程一笙边点头边说:“其实泰国菜酸辣的又好看应该又好吃,不过我不能吃辣,可惜了!” “你为什么不能吃辣?”塞好奇地问。 “我是做主持人的啊,靠声音吃饭,所以从来不碰辣的东西,总不吃辣,如果突然吃的话,就要生病!”程一笙说道。 塞只管把她掳来,以前也没了解过她是谁,反正她到了泰国,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听说她的职业,他恍然道:“哦,怪不得你的声音这么好听!” 程一笙觉得现在气氛不错了,她继续烘托了一句说:“有机会你看看我的节目,我给你翻译!哦对了,我还采访过莫习凛呢!” 一听这个,塞也来了兴趣,问她:“你们是在节目上认识的吗?” 程一笙摇头,她倒是想说她跟老公是在节目上认识的,莫习凛只是敌人。不过现在说这些,无疑会将气氛给破坏掉,对她的逃跑大计毫无益处,所以她摇头时就适时地转言说道:“塞啊,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不过我怕会唐突到你!” 塞大笑道:“想问什么就问,我可没那么小心眼!” 程一笙可不这么认为,你倒不是小心眼,就是太爱生气,且是一生气就到了要人命的地步,她能不小心翼翼吗?反正好话说在前面,要是他真的生气了,她也好有话拘他。于是程一笙问他:“刚才送饭来的那个漂亮姑娘,是你的女人吗?” 塞怔了一下,然后想都没想,就点头承认了。对于女人,他向来是直白的,因为没有他要不到的女人,只有巴不上他的女人,所以他一向不会在女人身上拐弯抹脚,像是哄女人,那就更没门了,向来是女人伺候他、哄他! 程一笙接着问他:“你让你的女人伺候我,是不是有点那个?” 这回塞的脑子转了转,在想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对付女人,他这脑子实在有限,他以为自己想得很对,哈哈大笑问她:“你是不是害怕以后也伺候别人?放心吧,你跟她们不同!” 对于他的表现,程一笙十分想给个白眼球,但是她仍旧耐下性子问关键的,“我与她们,怎么不同了?” 这个问题,又把他给问住了,是啊,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就跟他的女人们不一样呢?这对他来讲是个比较难的问题了。其实程一笙的不同之处就是和他有交流,她有思想,而那些女人们,只是空有美丽的外表,只会一味地曲意奉承,迎合他,不懂得跟他聊天,更何况她们也不知道和他聊些什么。 程一笙做访谈节目,最懂的就是找话题,迅速与人接近距离,在交际这个层面上,塞远远不如程一笙。 程一笙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也不想他太没面子,于是转言说道:“对了,你因为我跟莫习凛这样,会不会破坏掉你们之间的友谊啊?” 塞正觉得为难回答不出她的问题,这就给他台阶下了,他心中顿时一松,马上抬起头说道:“我说了要公平竞争,男人嘛,输不起还叫男人?” 程一笙微微地笑,她像是陈述一件事实似地说:“我觉得你真是英雄,尤其是骑着象,就好像古代里的猛士!” 这绝对是在拍马屁,不过她拍得很不着痕迹,脸上表情真诚,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的话。 男人多半喜欢听这种仰慕他们的话,就算是假的他们也当成真的,他听了显得心情更好,大声笑着说:“回头我教你骑大象!” 果真,只要他一开心,她的机会就多了,骑大象她并不感兴趣,只不过她感兴趣的是,她是否能骑着象逃跑?虽然这种事儿有点天方夜谈,不过如果象受惊的话,即使她被追回来,也没人会责怪于她是不是? 程一笙真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出条件逃跑! 此时,莫习凛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在刚才,他匆匆回到房间后,自己解决了一次需要,虽然这种没有女人靠自己,有点**丝的行为让他挺没有面子,但是那种久违的感觉来临,真是让他觉得太美好了,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他再一次确定,自己肯定是心理原因,而那个源头,就是程一笙! 莫习凛将自己弄清爽,他用梳子将短发梳得整齐精神,特地从箱子里翻出一套复古的中式大褂,下面是条麻质长裤,看起来像是古代的贵族。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男人也是一样,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去打扮自己的。 莫习凛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间,向程一笙的房间走过去。他此时基本上已经忘了刚才的不快,那释放出来的**,让他此时身心都充满了阳光与喜悦,只要那个女人能让他像个男人,他又跟她计较什么?可以达到目的就好,难道不是吗? 显然他也没太拿塞的话当真,他觉得塞那么多女人就在这儿摆着,程一笙就是故意气他,她还真能跟塞在一起?程一笙绝对不是能够容忍别的女人的那种人,她一定要求的是唯一。 不过莫习凛踏进程一笙房间之后,还是被她与塞相谈甚欢的景象给刺激到了。两人一同用着午餐,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显然两个人谈得都很高兴。 莫习凛那眼底含着的笑意,陡然间荡然无存。程一笙是面冲门口的,她流转的眼波向上抬去,看向进来的莫习凛。 塞见到程一笙的目光,立刻转头看去,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莫习凛,有些讥诮地说:“你今日这衣裳,真是稀罕啊,什么时候穿得跟老头子似的了?” 他在电视里看到,中国古代那地主,好像都是这么穿的。虽然他承认这衣服挺好看,不过在程一笙面前,他自然要使劲儿地贬低莫习凛了,这是男人的本能! 程一笙是要平衡两人的较量,此时莫习凛占了下风,她自然得稍稍帮他一下,她立刻笑着说:“他这身穿着,还是很有品味的,搭配也不错!” 这哪里是帮莫习凛啊,看塞顿时冷凝下来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煽风点火呢!但是莫习凛可不这样认为,相反他因为程一笙的夸奖,精神立刻为之一振,紧接着,他得意且挑衅地看向塞。 程一笙最会给自己争取好处的,她趁机站起身说:“我累了,中午要休息一会儿!” 虽然塞与她交谈得很愉快,此时很不愿意离开,但他也不想莫习凛得了便宜,所以就着程一笙的这句话说:“那你好好歇着,我会让人在外面看牢,谁都不准进来打扰你的!” 说罢,塞看向莫习凛,**地说:“她要休息了,我们先走吧!” 莫习凛刚来,又错过了与她共进午餐的机会,他如何肯罢休?于是他说道:“你先走吧,我有些事跟她说!” 程一笙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摇摇欲坠似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副困得拾不起个儿的样子。 塞马上说:“你看她困成这个样子,能听进你说得话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呢?” 莫习凛恨得直咬牙,哪有人困得这么快,刚才还跟别的男人笑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就困得要昏倒似的了?绝对是装的,可是他又没证据说她是装的,更何况此时塞已经被她给迷得言听计从了,他记得塞之前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怎么遇到程一笙什么都懂了,一副铁汉柔情的样子? “快走吧,不要打扰了她休息!”塞说着,将莫习凛一把给拉了出来。 塞给自己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赤着上身的年轻壮男堵在门口,这下莫习凛再想进来都不可能了。除非他打进来,他倒是能打过这两个男人,可是他打不过塞的一群人啊! 更何况,目前他也不可能没风度的跟这些男人们打架,他只好跟塞一起向回走去。 塞十分务实地说:“刚才一笙跟我交流得很融洽,你也看到了!我想你还是得遵从人家的意愿,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这就开始赶人了,莫习凛眸色暗沉,隐晦不明,他沉声问道:“难道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我抢人了?” “难道我之前的话没有说明白?”塞现在分外确定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什么兄弟情谊,这些都不做数。在他的眼里,向来是强者为胜的! 莫习凛真没想到,自己精心筹划的掳人事件,最后是给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程一笙不是殷权的了,可依旧不是他的。他很清楚,在这个地方,如果塞决定要程一笙,那自己是没办法再做什么的。 所以,他只能下定决心,将程一笙给带走了。 如今…… 他脑子里想着欧洲的几个国家,哪个国家对他来讲,最安全? 塞却以为他在想办法得到程一笙,不由笑着说:“你就不用白费功夫了,你也看出来,她不愿意跟你!” 莫习凛回过神来,冷哼道:“你别以为她真的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在利用你?” 塞笑出声,“我看你是太妒忌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让她喜欢的?还有,你不了解她,她可是非常爱她丈夫的!”莫习凛继续说道。 这话真是太不让塞爱听了,他不甘示弱地还击道:“既然你知道她爱她的丈夫,你还把她弄来干什么?那你现在又努力做什么?再说了,她可是说我是英雄呢,你觉得这样还不能表明她对我有好感?” 莫习凛嗤笑道:“你觉得她会认为一个将她掳走的男人甚至差点掐死她的男人是英雄吗?” 他觉得塞真蠢,活该被这个女人所玩弄! 塞不屑地说:“那有什么?”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对自己有好感,足以证明他的魅力。 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莫习凛觉得跟塞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能把程一笙带走,那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晚上,就在殷权准备要出门的时候,程一笙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拿起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老丈人的电话号码! 殷权的眸光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手指迅速滑向接听键。 “喂,爸!”殷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殷权啊,一笙这两天也没给家里来电话,你们玩的怎么样?”程佑民关心地问。 “哦,这两天行程紧了些,这不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一笙刚进去洗澡,接下来马上要去观夜景,等她出来我让她给您打电话!”殷权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老丈人。 他们年纪都大了,在那边干着急也没有用,万一再急出病来,他又不能回去,照顾不了老人,到时候还不乱做一团?他就算拼了自己所有身家,也要把她给救出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电话不要打了,国际长途很贵,你们玩的开心啊!就这样,挂了!”程佑民节俭惯了,他认为就算殷权有钱,也是要省着的,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程佑民说着就挂了电话,没给殷权说话的机会。殷权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将手机放在桌上,眉目敛了下来,再抬眼已然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大步走出门,门外的lee恭敬地弯腰叫道:“殷少!” 殷权没有回应,大步向前走去,lee立刻跟了上去,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今天晚上,不好过啊! 坐在车上,殷权将自己今天可能遇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再想起看到的以前干哈的事迹,他在争取一分一秒,做着准备,今晚一定要突破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干哈这个人,应该与那个塞,不相上下的! 现在殷权已经将泰国黑道卷起了一道风浪,谁人不知有个叫殷权的小子,拼了命的在找失踪的老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有希望了 殷权乘车到了泰国有名的娱乐场所,泰国的建筑多半都是金碧辉煌的,这里自然也是,金光笼罩着的建筑更显富丽堂皇,门口可见到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们出入,还有一些大街上不常见到的豪车,在这里随处可见! 殷权下了车,守在大门口的服务生迅速扫了一眼殷权的西装,态度恭敬极了,先说了句泰语,然后又说了句英语,意思就是:“尊贵的先生,欢迎光临!” 殷权的衣服是专门空运过来的手工订制西装,袖扣是精致珍贵的蓝宝石,包裹它的则是铂金,经验丰富的服务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不一般的男人。殷权如此做自然也是为了见干哈,要知道见一个地位非比寻常的人,行头还是必不可少的。 殷权带着lee进了夜总会,大厅里演着舞蹈,是十分香艳的舞,虽然并没有露点,但是穿得真是少之又少了。 殷权的目光并没有往台上扫一眼,面无表情地与lee转到了vip区域。 这里相对于外面,安静了许多,不过包房里的景象就不同了,但是外面一点都听不到。 干哈的包房在最里面,这里相较之别处,进出人员管理显然森严多了,殷权与lee自然被人拦了下来。 lee赶紧开口说明来意,并且是预约好的。 对方核实了身份,将两人引领到旁边的屋子等着。 结果这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殷权坐在那里神色未变,但是lee却有些坐不住了。说实话,lee自从跟了殷少之后,看到的都是别人对殷少如何尊敬,像这样频受轻视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权倒没有什么,他用这种办法,自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lee却有心理落差,他一直觉得殷少为了太太受这样的气,没必要!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lee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殷权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坐回来!” lee看向殷权说:“殷少,我还是去问一下吧!” “坐回来!”殷权并未多说,又重复了这三个字。 lee又重新坐了回来,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太服气!他的表现,殷权自然都看在眼里。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他对lee非常不满意,果真不遇到事儿,看不出一个人能力如何,以前没什么重要的事,lee看起来工作能力不错。 然而这次…… 如果不是他需要一个泰语极好的人,而他没有泰国业务,这样的人才并没有储备,否则的话,他早就将lee开掉了!还能这样的容忍他? 他审视的目光在lee身上扫了一圈,lee不由紧张起来,坐姿都端正了许多。 “这次应该不会顺利,你记住不要冲动!”殷权淡淡地嘱咐。 lee已经想到了,一来就给个如此待遇,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他心里有数,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不敢造次,于是他没多想便应道:“殷少,我明白!”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殷权如老僧坐定一般,敛着眸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气凝如山,岿然不动! 这里真是太安静了,lee觉得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夜总会,简直与那种吵闹的感觉完全不符,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不过见殷少坐得如此踏实,他的心思也比之前安定许多。 来得挺早,可是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午夜,殷权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终于有人进来了,说句泰语,lee立刻站起身,对殷权说道:“殷少,可以进去了!” 殷权站起身,一直敛着的眸子终于抬了起来,眸内沉寂,敛去了他平时的锋芒。 两人走出房间,走进走廊里最里面的房间内,两扇厚重的大门被两个人推开,屋内糜烂的景象立刻呈现开来。首先与外面十分不符的就是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其次就是屋里的情况,几个男人也不管里面有别人在,将女人按在沙发上当场就行起那事。 还有的男女倒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神智不清,表情享受,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殷权迅速滤过那些无干人等,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沙发上清醒且端坐的男人身上,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干瘦的老头,果真应了“干”这个字。而这个老头儿,同样用审视而打量的严厉目光看着殷权,他的一只腿下面不知踩着什么,由茶几挡着,看不真切! 他没说话,仅仅是抬起手,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样,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毫无遮掩的传了出来。 lee的目光都不敢斜视,生怕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干哈并没有要求人搜殷权与lee的身,他一向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并不怕死。他伸出手,向身边人指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这个人看起来是干哈的手下,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精壮的身子捧着桌上的东西就大步走了过来,他将手一推,把手里的东西,捧到了殷权的面前。 殷权垂眸扫了一眼,泛着银光的纸中,是白色的东西,明显的,干哈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他谈事情,得先服从他的规矩! 殷权的神情依旧很淡定,他侧头对lee说道:“告诉他,我不碰这东西!” lee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反问了一句,“殷少?”他的意思是说,通常拒绝这种人,下场可能会很惨。 “告诉他!”殷权坚持。 lee只好如实地向干哈转述了殷权的话,只不过lee的语气,可没有殷权那般淡定,平静中见不凡的气势。 干哈厉声喊了一句,lee神色巨变,还没来及说话,捧着东西的那个男人,已经突然动起手来,迅速收拢的拳雷霆般地击向殷权的要害部位,殷权从进来后别看面色无波,但是他心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lee惊呼出声,殷权反应极快地接住那人的拳,固定到了半空。 男人不肯服气,要继续向前攻,可殷权看起来脸上依旧是那个表情,手上的力气却不容撼动一般,让他无法往前再动分毫,他想收回重新进攻,却收也收不回去,他脸上露出微讶的表情。 殷权看向干哈说道:“泰国往中国出口的黄金生意,我可以保证你提高10,的点!” 这就是明着给干哈送钱的! lee的心里已经紧张极了,他原本被这紧张局势搞得呆愣着,此刻听到殷权说话,他迅速反应过来,将殷权的话翻译了过去。 干哈大笑道:“小子,我可不缺钱!” lee翻译的很精准,连那“小子”也给翻译清楚了。 殷权表情仍旧未变,看向干哈说:“可我听说,有人争着想要这分额!” 你可以不想多赚钱,但是你应该不想凭白的少赚钱吧! 果真lee翻译出这句话后,干哈的脸终于变色了,他先是阴郁地看着殷权,而后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果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你都能查出,不错不错!” lee听到此话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迅速地给殷权翻译出来。 殷权查到这件事,的确是费了一番力气,钱也没少花。泰国黄金业也是非常发达的,干哈的对手刚和对方谈好一笔业务,而这笔业务,同样会削弱干哈在黄金业的市场份额,干哈为此非常的恼火。 干哈说了句泰文,lee翻译过来说:“他请您过去坐!” 殷权听到此话,将手松开了,对方也将手伸回去,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冲殷权鞠了个躬。要跟干哈老大谈生意的人,哪能是他得罪起的,刚才他只是听命行事,现在自然要给对方个面子。 殷权领着lee向前走去。 lee这才注意到,原来干哈脚下踩着的,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女人蜷缩地窝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挡在头前,看不清模样,凭身子,可以看出是个年轻的女人,干哈的黑色布鞋就踩在女人的背上,女人弯着身子,看不到关键部位。不过那身上倒是可以看到触目的伤痕,青青紫紫的,还有鞭痕,显然刚才这个女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lee不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看了殷少一眼,发现殷少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目光直视着干哈。 lee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看。殷权坐到干哈对面,他则站在一旁。 干哈将手一抬,刚才看似都云里雾里的人们,全都悄声无息地退个干净,一点都看不出哪个不清醒,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房间里只剩下干哈和几个站着的手下。 那个被他踩着的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好似不是真人一般。 干哈点了支烟,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夺回那10,?” 殷权眸色平静,眉梢带铎,透露他桀骜不驯的性子,他扔出一个更大的诱惑,“与他签合同的人,我认识,另外,我还可以给您开辟另一条捷径,您可以不损失那10,,再赚10,!” 里外里,这就是20,!要知道干哈这生意,10,也有千万了,他如何会不放在眼中?他眼前一亮,立刻说道:“就这样说定了!” 殷权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但是眸底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暴露了他的心情。 干哈嘬着烟说:“虽然我觉得为一个女人费这么大劲很不值得,但是保护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你有胆量、有原则,坦白说我很欣赏!” lee此刻的心情也好极了,简直就是柳暗花明,他快速地将干哈的话翻译给殷权听。 殷权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那还请您帮我查一下我妻子的下落!” 干哈看向他说道:“这件事也不需要查,掳走你妻子的,叫塞!” 果真!殷权抬了下眉,追问道:“不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 “这个……”干哈吸着烟,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居无定所的,这个还需要查证一番,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消息!” 尽管今天不能得到消息,但是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意外的了,殷权还以为他仍旧要继续找下去,他即刻站起身说:“那我提前谢谢您了!” 干哈的态度也比刚开始好了很多,他站起身客气地说:“年轻人,刚才得罪了!”说着将手伸到了殷权的面前。 殷权立刻回握过去,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lee简直对殷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惊险的情况也让殷少给平安度过了,还得到对方敬重! 殷权离开夜总会之后,脸上的神情总算是比来之前舒缓了一些,只不过尽管舒缓下来,可那表情中却增添了一分落寞,让lee认为,还不如之前的面无表情。 殷权坐着车回到酒店,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殷宅的来电。刚才去见干哈,他将手机铃声调成静音了。他并没打算回电,将手机调城铃音状态,半靠在床上,一只手枕在了脑后,静静地沉思。 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殷权侧过头,看到还是殷宅的来电,这么锲而不舍的,难道有事?他把手机拿起来,按通接听键,沉声道:“喂,爷爷!” “殷权啊,一笙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我找她有事呢,你们玩到哪里了?”殷宗正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听筒大声地传了出来。 殷权沉默着,他在想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说话?对了,你的手机为什么也打了这么多遍才接的?”殷宗正又跟着问。 殷权还是没有说话。 殷宗正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跟着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殷权你解决不了的,或许爷爷有办法!” 就是最后一句话,让殷权下决心说出实话,他艰涩地说:“爷爷,一笙被劫走了!” “什么?”殷宗正惊讶地叫,叫完他赶紧问:“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当地一个叫塞的人做的,如果没错,此事应该是莫习凛背后主使,目的是为了报复我!”殷权说道。 “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马上就给你打过去!”殷宗正说罢,不等殷权说话,就给挂了。 殷权以为,爷爷是找莫家算账去了,他闭上眼,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不知道莫习凛对她如何了,会不会把以前的不愉快都算到她身上?只是可恶,莫习凛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大概三分钟后,殷宗正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殷权木然地拿起手机接听,根本就没抱一点希望。 然而爷爷的话却让他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殷权,我打给了过去的一个老友,他说明天会带着你一起找塞去要人!” 殷宗正说此话的时候,语调很平缓,体现出大家族族长才有的淡定与气度。 “爷爷,真的?”恐怕这是殷权自那件事后,与殷宗正说话最积极的一次。 “真的,我现在飞过去,明早一起去!”殷宗正沉声说道。 “谢谢、谢谢爷爷!”殷权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中都夹杂着喜悦! 殷宗正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刚才我听说,塞为人手段狠辣,所以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殷权心里咯噔一声,即刻说道:“莫习凛还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反正话已经说到了,殷宗正听他这样说,也没打算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反正你知道就好了,先这样吧!”说着,他先挂了电话。 而这个夜,成了殷权自一笙被掳后,最难熬的夜晚。就好像近乡情怯的感觉,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结果。殷权从来不敢想,她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想便是痛,便会疯! 如果她真的出事,他会让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脑中正刮着风暴,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他转过头看向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担心是有关程一笙的消息,所以毫不犹豫地接了。 方凝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是殷总吗?不知道一笙在没在啊?我找她有事儿!” 方凝联系不到程一笙,迫不得已只好打给殷权,她担心殷权会不耐烦,所以一口气把话先说完了。 “有什么事?”殷权淡声问。 他的声音,充满着死寂,这四个字,让方凝莫名充满了惧意,她不敢问一笙为什么不接电话,只好直接说道:“明天就要上班了,我今天看到计划,后天她的访谈节目安排录制,我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不能来录制节目,很可能会被安初语抢到机会!” 原来是这件事!殷权现在哪里有心情管录不录节目,只不过他还是要管的,一笙回来一定会工作,她似乎最忌讳那个安初语。于是他说道:“不能让安初语上节目,你来想办法,谁上都可以,不能是她!” 他下意识地认为,她不会出任何事情。 殷权说完,就掐断了电话。方凝“喂”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 方凝听见电话里嘟嘟响着的声音,有点发傻,不是,怎么着?这怎么成她的事儿了?她就是想提醒一下程一笙的,她没说要管这事儿啊,再说她也没能力管呀,谁上节目,那是她说了算的事儿吗? 她是觉得吧,薛岐渊这么安排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肯定想办法让安初语上节目呢,她提醒程一笙一声,没想到不但没找到程一笙,倒让殷权给冻了! 不对啊…… 方凝觉得不对劲,她打电话,殷权怎么也得让一笙接吧!两人吵架了?可是就算吵架,一笙的手机,总不至于关机啊!要是吵架了,殷权还让她帮一笙挡事儿? 总之方凝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她是没胆子再问的,只能全力帮助一笙了。她自然懂得一笙的心意,所以知道该怎么帮。 程一笙这晚过得也很“充实”,两个男人争着与她共进晚餐,最后三个人一起吃的,期间唇枪舌战不说,底下小动作不断,吃半截两人还把桌子给掀了,弄得程一笙又得去洗澡换衣,折腾得不亦乐乎。 吃过了晚饭,程一笙坐在湖边赏风景,这里其实挺无聊的,除了风景好,完全的与世隔绝。电视都没有,别提电脑了。其实有电视她也看不懂,全是泰语。所以只能无聊的看风景了,身边的两个男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斗不停歇,像是两只苍蝇在嗡嗡,程一笙不能轰走,只能无视了。 两人说了半天,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塞突然叫程一笙,“一笙,你说呢?” 他的称呼,已经亲昵到“一笙”了,他是完全学着莫习凛叫的。 程一笙回过神,有点茫然地问:“什么?”她一点都没听两人在争论什么。 莫习凛也不打算放过她,说道:“你说你更喜欢听谁说话?” 程一笙哪里敢单独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呆在一起?那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于是她说道:“一起吧,一起聊天热闹!” 可是两人对她的这个回答非常的不满意,塞直接冷下脸,质问她:“你在敷衍我?” 他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其劣性,让程一笙想到她差点被掐死的那一刻,她的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示弱道:“那我要怎么说啊?你们两个,我谁都惹不起!”最后又以很小声说了一句,“都差点弄死我!” 这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程一笙趁机站起身,低着头说:“我先去睡觉了!” 这次两个男人都没拦着她,由她回了屋子,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示弱扮可怜,还是很管用的! 两个男人此时都回过神,莫习凛向前一步想去找她,塞及时拦住他说:“她要休息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莫习凛毫不示弱地转过头看向他说:“那你也不要去!” 塞本来是想去的,但现在他也不能去了,只好挺了挺胸说:“那当然!”心里却暗暗想着一会儿偷着去找她,反正这里都是他的人,莫习凛也发现不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二章 飞车惊魂 程一笙洗过澡,换了一身农家妇女的衣服,上衣是灰色粗布五分袖敞口褂,下面黑色肥腿七分裤,就是类似于民国时的服装。程一笙在水上市场的时候,看到卖东西的农妇都穿这样的衣服,程一笙早就算计晚上穿什么衣服呢,于是趁着塞心情好的时候,找他要了一身,现在穿上这样的衣服分外地有安全感,怎么睡都不怕走光了。 她一边擦着未干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裸着上身的铁汉男人吓了她一跳,除了塞,现在谁还能大刺刺地坐在这里?恐怕连莫习凛都不能了。 程一笙心里没有防备,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她心想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带杀回马枪的?还好她比较警惕,没有裹条浴巾出来。 “你……有事吗?” 塞看着她,目光深沉,房间里的灯光不算明亮,程一笙洗澡时只开了一盏小壁灯,是桔色的,此时塞的身影在灯下阴暗不明,映得脸上也是暗一半、明一半,那深邃的目光幽深探不到底,在这样的夜里,足以令程一笙胆战心惊、心生警惕! “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他此时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以及……排斥! 白天里,程一笙掩饰得太好了,只有在不经意时、突然之时,才能探得她内心一二! 程一笙此刻的心如履薄冰,她深知这个时候,房间里出现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代表着什么,她此刻的表现,至关重要,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塞想对她做些什么,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莫习凛。 女人现在想要保住清白,就得想些办法了,让塞心甘情愿地放过她!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略略羞涩的表情,她颇为不安地绞着衣角问他:“你现在……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这在心理学上,通俗来讲,就是她先往开里说,超出他的心理预期,她知道他就算有那心,现在也是要先遮着一些的,毕竟莫习凛还在这儿,塞要衡量是否把莫习凛给得罪死了。他当初说得是公平竞争,可不是强行跟她在一起。 程一笙要将那种上床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果真,程一笙的话一出,塞露出惊讶的目光,他紧抿着薄唇,一双鹰眸盯着她,紧紧地不肯撒开。 程一笙微微低下头,有着少女才有的娇羞,轻声说:“我……很害怕!” 她的这个样子,的确引人怜爱,只要是男人,恐怕都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更何况是塞这样自诩为英雄式的男人! 他看到她那如精灵般的眼眸,此时被两排蝴蝶羽翼所遮挡,微微振翅,显示了她的不安与忐忑,她的鼻子不像有些女人长得那般挺,恰到好处的鼻梁、小巧的鼻头,显得很秀气,那粉嫩的、透着红润的樱唇,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她尖尖的下巴,隐在黑影中,那身普通的农妇衣裳,与她那艳丽而又透着纯洁的容颜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给了他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是难耐,又很是心疼。 他的面部线条明显地缓和了下来,那双鹰眸也不再具有侵略性,他站起身,冲她大步走过来,先是站在她的面前,立住了。程一笙心里紧张啊,他想干什么,她都这么伏低做小了,是男人总要心生不忍,答应给她些时间吧!她相信莫习凛应该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 程一笙想再击一下莫习凛,她突然绕过塞,站起身,不安地走到窗前,她的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抓着窗框,向塞暗示她的紧张。 程一笙猜得不错,莫习凛的确正在远远地望着,此时程一笙走到窗前,莫习凛看得更加清楚了,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下巴绷得紧紧的,手紧握,指尖都被捏得泛了白,可以表明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塞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她,他的步子也忍不住渐渐走过去,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低沉的、带着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怕了?” 程一笙羞赧不安地点点头,换来他扑哧一笑,他抬起手,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程一笙身子一僵,心里快哭了,不会吧,这样你还想碰我,不是禽兽是什么?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塞抬了抬眉,微讶地问她:“怕成这样?” 程一笙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现在不说,应该是最好的吧!她的脑子快速地转着,希望能够想出办法来扭转局面。 他突然将她的身子往他怀中一压,程一笙没想到这么快,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他,结果触碰到他那坚硬的肌肉后,手又缩了回来。她的手一缩回,他的手也跟着松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声的笑,带着一丝逗弄。 很明显,他在逗她! 程一笙心里暗骂,变态的男人! 塞笑完,看着她说:“你好好休息吧!”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他的脚步,显然要轻快很多,带着一种新鲜的愉悦感,他早已忘记程一笙是个结了婚的女人,怎么可能如同未婚少女一样羞涩呢? 莫习凛眸内此刻已经染了杀气,屋内灯光朦胧,他站得距离又远,隔了个湖,看起来,就好像她与他亲密地在一起相拥,他没想到程一笙竟然如此轻易的就从了塞,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是殷权的,仍旧不是他的! 无名的怒火,席卷着他,渐渐烘托而上,涌上了他的头,气愤、十分的气愤! 程一笙跑去关上门,即使这门关与不关没什么两样,似乎这样还有点安全感,这个门,连锁都没有,真是谁想进来都行!她躺在床上,关了灯,她的心里仍旧惊魂未定,她拍着胸口对自己说:“快点睡吧,快点睡着!” 养足了精神,明天还得跟两个男人斗智斗勇,耗他们的耐心! 塞走回去的时候,得意地瞥了莫习凛的房间一眼,碰到莫习凛阴沉的目光,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带着十足的挑衅之意,嚣张地大步走过去。 莫习凛突然松开紧握的双拳,退回房间,不再向外看,他拿起手机,紧密地安排了起来。 莫习凛在本地,虽然势力不如塞坚实,他必定也是在这儿呆过的,抽调出人手,还是可以的。说实话,早知道他应该在程一笙到了这里的时候,就带着她离开的。 程一笙的自我催眠还是很有用的,毕竟跟这些男人动头脑,可比她工作要累多了,耗费心神与精力,所以很快便睡着了。 半夜,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她的嘴突然被捂住,她睡得其实并不沉,毕竟不是在自己家,还是保持了一分警惕,所以她的眼睛迅速睁开,并且以最快的时间清明起来。这算是本能的,她为人警惕,所以比普通人清醒得要快。 她的腰间,顶了不知什么样的东西,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动!” 是莫习凛,她看向他,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月光从窗中透出,朦胧的银色月光下,莫习凛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此时阴沉得令人害怕。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相信,她期待的事情,就要到来了,她一定会好好配合他。 莫习凛其实比塞要好对付,这是她一直认同的事情,只要离开这里,就有办法! 她的眼珠转了一下,在他看来,像琉璃一样的美,可是想到这个女人跟塞之间的事,他压抑的怒火就能升腾起来,他恶声低语,“听我说的做,你要是乱动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说着,手里的东西又向她顶了顶,他问她:“同意的话,眨下眼!” 程一笙哪敢不同意,再说她也乐于同意,所以快速地眨了眨眼。 “现在起来,跟着我走!”莫习凛的手,又扣紧几分,怕她乱叫。他可是见识过她的本事的,这回她的小舌怎么舔,他都不会松开的,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了地方,他先把她给上了,这女人,真成了他的人,也就死了心、认了命了! 他就是对她太仁慈! 程一笙下了床,踩上鞋,莫习凛让她站在自己的左侧,相当于完全将她抱在怀里,她站在她的左前方,他的右手拿着家伙,继续顶着她的腰。她的背,贴了他半个胸膛,还好她穿的灰麻衣够厚,否则肉贴肉的感觉,可让她吃不消! 出了房间,程一笙看到地上躺着几个人,这就是夜间守她门口的人,塞的手下,现在显然不知被莫习凛用什么办法给弄昏了。她觉得莫习凛在泰国肯定不如塞的势力大,否则他怎么还让塞帮着他掳人,估计是塞太自大,轻敌了! 事实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地方莫习凛事先来过,为的就是看看地形是否适合程一笙长期居住。塞当时哪里会想到他看上莫习凛看中的人,所以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便将自己这地儿怎么守卫、人员分布给莫习凛说了,现在莫习凛虽然人不多,但是胜在熟悉塞啊,所以胜在知已知彼。 塞也是太相信自己的人了,根本就没想到莫习凛能把人给掳走,所以他此时睡得正酣,梦里都在与程一笙约会。 就这样,一行人悄声无息地走了出去,出去的门还是来时那个,程一笙非常顺从地让莫习凛推着往前走,一点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她的脚步轻快,想要走得更快一些。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希望塞千万不要发现。 外面停的不是汽车,而是一辆人力车,莫习凛要挟着程一笙上了三轮车,他的姿势还是保持刚才的样子,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敢松开,另一只手中的家伙顶着她的腰,坐到人力车上,她相当于被他完全纳入怀中。 这个姿势,让莫习凛无比享受,可是程一笙就跟煎熬一样,她非常想告诉他,她不会跑,让他不用这样。可是目前还在塞地盘门口,她担心莫习凛会失控,所以只能暂时这样被他钳制着。 三轮车骑得很快,无声又无息,快速地在小路上行驶着,三轮比较稳,即使道路不平,也不容易摔倒,莫习凛警惕地左右看着,听着四周的动静,他不时回头去看逐渐远去的庄园,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一路上,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更加没有说话,暗中打量着四周的路。她看得出来,这是在她被掳的地方相反的方向走,也就是说,她在被带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点程一笙并不陌生,因为莫习凛当然要避着殷权的,不可能迎着殷权往上走是不是? 想到了殷权,程一笙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她好想他,真的好想,可是她又不敢去想他,一想就怕自己忍不住会崩溃! 她的眼眶又有些酸酸的了,她努力把眼泪给憋回去,睁大眼睛记清路上的所有特征! 三轮车驶到大路上,程一笙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汽车,难道还要坐汽车?果真,她的想法印证了,莫习凛待三轮车停下手,低声说道:“下车!” 程一笙随着莫习凛下了三轮,然后和他一起向汽车走去,莫习凛仍旧捂着她的嘴,没有放开的意思。 上了汽车,汽车马上就开动了,按理说车内封闭比较好,又离塞住的地方这么远了,莫习凛应该松开她的嘴了吧!但是他没有,程一笙就开始想了,莫习凛为什么这样做?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现在还没有出塞的势力范围,所以莫习凛出于谨慎才这样做的。 果真,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莫习凛松开程一笙的嘴,手却没有收回,向下滑动,直接滑到她的腰间,猛地收紧手臂,她就要倒在他怀里了,他突然的动作,惹来她的轻呼。 莫习凛低声笑道:“一笙,这回,看谁还来救你?” “你就不怕他追来?”程一笙镇定地问他。 逼他将自己给弄出来,这是她的计划,是在她意料范围之内的计划,所以她不意外,也不会慌张。 “哼,他恐怕天亮才会发现你已经被我带走,到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他要带她去的,是私人飞机,两人会直接飞欧洲,恐怕等塞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双宿双飞,到了欧洲。 就在他正将她压在身下,听着她为自己娇喘的时候,塞与殷权还在这里疯狂的找她,想到这个场面,他就分外的满足! “你能躲开塞?”程一笙在想那个他所谓“安全的地方”,是哪里。 “这有什么难的?”莫习凛哼道。 程一笙不知道莫习凛打算带她离开泰国,否则她估计跳车也要逃走的。 莫习凛突然将她压在车座上,他的手一把丢开枪,摸上她细细的脖颈,他冷笑着说:“程一笙,你现在说说,我怎么收拾你?” 程一笙知道莫习凛肯定想着报复呢,她淡定地说:“你还是先想想,你的那个地方,别人是否能找到吧!” “可以啊,这个时候还不求饶?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了!”莫习凛说着,揽着她腰的那只手一个用力,她又往向移了移,这样完全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这个姿势,肯定是不安全的!程一笙觉得他应该没有兴致在车上要了自己吧!毕竟正逃命呢可是!她轻轻笑着说:“那好,如果他真的找不到你,我愿赌服输如何?” “怎么讲?”莫习凛微微眯起眼,直觉中,这个女人好像又在用计,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这个女人打算些什么。 “你心里明白!”程一笙不欲多说,只是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笑。 这样的暗示,很明显了,明显地让一个在如此夜色下的男人,往那方面去想!程一笙自然不会直说,她这个时候可不能把话说死,万一到时候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她还能找理由往回找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她一个女人,折腾这些日子,有什么办法也快用尽了,对于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她拼尽了一切在保住自己的清白! 莫习凛幽幽地看着她,他的脸就在她上面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很近,甚至他的呼吸都能够喷在她的脸上,自然他也能闻到她呼出的香气,搞得他脸上很痒,心里也在痒! 莫习凛不说话,只是那饥渴的目光盯得她心里直发毛,她决定再激一下,轻笑道:“难道你喜欢现在这样?” 逃命还有心情?程一笙就不怕莫习凛不担心塞会追来! 而莫习凛想的是,他要折腾她,估计两三个小时都不够的,这么短的时间,到时候不尽兴,痛苦的还是他自己。他跟她的第一次,怎么也要展示一下他男人的雄风,让她膜拜,男人在床上征服女人,这样才能让她以后对他死心塌地! 飞机上吧!几个小时,怎么也够了,她要是睡着,他就抱着她下飞机! 想到那时的场面,他的唇角,不由划过一丝笑意! 程一笙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她只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儿,这笑太渗人! 莫习凛虽然不打算现在要她,可是摸摸亲亲总要有的吧!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弄到手,这么中规中矩的,简直是浪费时间,他不是纯情少男,她也不是纯情少女!他决定先索要一个火热的吻! 于是他的唇开始冲她的唇压下,程一笙本来就担心他会做什么,现在眼看形势不对,反应迅速的头一偏,那吻就要落在她细白的颈上,他心里想着,那里也可以!但是他的吻还没落下,车子突然急转弯,他承受不住惯性,向前栽去,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身上,向下掉去。 他伸出手,堪堪扶住前面,坐起身恼怒地叫:“怎么回事?” 他都要吻到了,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正在叫嚣着要她,他想到那日的感觉,就想迫不及待地做前戏! “莫少,有很多车子开过来!”司机紧张地说。 他现在哪里顾得上是否打扰了莫少的好事,正担心会不会被打呢! 莫习凛转头向外看去,果真看到原本应该很冷清的路上,不少车子正向这边冲来。他眉间闪过一丝凌厉,想都没想便下令道:“加速!” 司机额上已经冒出冷汗来,一边紧紧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对方的车子是改良的,刚才就是有车想别停咱们的车!” 莫习凛皱眉,程一笙趁势问:“塞追来了?” “不是他!”莫习凛心里也在想是谁,如果是塞的话,早就有人通知他了。他专门派了人盯着塞!难道是殷权?可是殷权那边他也有人盯着。 程一笙想的也是殷权,她的心里升起一阵激动的感觉,殷权终于来了,她不用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可是很快,两人都觉得不对劲了,车子急速地追上,猛往这边转弯,别莫习凛的车子。显然这是一种不要命的方式。 如果是殷权的话,肯定担心伤到她,不会这么疯狂的。这会是谁?程一笙心里紧张起来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一方她不知道的人?她怎么就倒霉成这样啊! 莫习凛脸上已经绷紧了,他一边拽着她的手腕,一边抓着汽车上面的扶手,嘴里还命令着:“加速” “刹车!” 他的表情,恨不得要替司机开去。 一辆车子从另一边急速超过来,还没等司机反应过来便迅速开了过来,司机本能的打方向盘躲避,车身横了过来,眼看就要往中间隔离带冲去,司机一直在踩刹车,在撞上之前,总算是停了。几辆车迅速围了上来,这样真是给围得密不透风,想跑都跑不掉。 门被大力打开,莫习凛要去拿冲到前面的枪,可是他刚伸出手,一把枪就指向他的太阳穴,他的手停在半空,一动都不敢去。 程一笙已经被刚才的惊魂疯狂追车游戏给吓傻了,此时她这边的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男人对她说着中文,“下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三章 意外之人 虽然这个男人没拿枪,语气也还算客气,但是程一笙刚才已经被吓得心惊胆战,此刻木然地听话的走下了车! 她可是和平年代生长起来的人啊,在家又是乖乖女,什么时候见过枪呀!就这飞车阵她也没见识过,现在能不害怕吗? 莫习凛见到她下车了,身子下意识地动了一动,他真是太不甘心了,怎么能甘心? 那把原本紧紧顶着他太阳穴的枪,又向前顶了一下,伴随着严厉的警告声,“别动!” 他的头,被枪顶得歪了一下!他不得不按捺下来,镇定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两个人说的是中文,分明不是泰国人,可他们又不会是殷权的人,那能是谁的? “闭嘴!”那人低声喝道,分明没有要跟他交谈的意思! 莫习凛的拳紧紧地握着,他的眼睛看向程一笙,她被人引领着上了一辆车,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的心瞬间觉得空落落的,少了什么! 程一笙哪里还顾得上莫习凛,她满脑子都是木木的,其实她的腿很软,刚才被吓的,现在强撑着才上了车。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谁啊?” 程一笙知道,肯定不是殷权!如果是殷权,他一定会下来接她的!她心里觉得,这个人应该也不友好,不然怎么刚才场面那么激烈呢? 车上的后座上面,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他戴着鸭舌帽,架着一副墨镜,遮住半边脸,看不清模样,可是感觉有些熟悉,程一笙想看又不敢多看,坐上车,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车子开动了,程一笙知道此刻莫习凛没有任何办法将她再次劫走,她终于摆脱莫习凛了,可是她不知道这一次,又转到别人的车上,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车子性能极好,很快便驶离莫习凛的视线,可那枪却没有收,一直顶着他的太阳穴,莫习凛知道,对方是要到安全的地方,才能松开他。他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那样,就能看清程一笙被带去了哪里。 程一笙觉得现在车速应该很快了,但是感觉不到车子震,显然这车是改良过的。车子顺着公路一直行驶,走到一个路口,拐了弯,紧接着就是七拐八拐。 旁边的男人原本一直没动的,就好似个假人一般在那儿坐着,他不动,程一笙也不敢有所动作。可是突然,他转过头来,看向她。程一笙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辗转几番,又落到一个陌生人手中,她已经极没有安全感,那股子淡定,也大打了折扣。 突然,男人笑了,这笑让程一笙觉得诡异极了,她浑身立刻毛了! “吓成这样了?”男人好听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这声音,真是太熟悉了,程一笙确定这是她认识的人,她转过头看向他,他先是摘下帽子,露出贴着头皮的毛寸,然后他又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双桃花眼。 程一笙惊呼,“冯子衡?” 不就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冯子衡,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把她给救了?她这才想到,似乎自从跟他分手之后,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 “是不是很意外?”冯子衡依旧笑着,他的声音平缓,着实看不出对她有任何的恶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程一笙心里已经快速掠过很多个问题,但最关心的,还是他会不会对她不利! 冯子衡温和地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也别害怕,我是为了救你!” 程一笙这心,稍稍地放下了,她开始问她最想问的,“你怎么来泰国了?” 冯子衡的神色微变,由刚才的平和阳光,转成了暗淡,他敛下眸说:“实不相瞒,我是被迫的!” “被迫?”程一笙以前太知道冯子衡的性格,就是那花花公子,整天不着调的那种人。可是现在三言两语间,她觉得冯子衡变了,与之前判若两人。就说劫人之事,这么大的场面,那也不是以前的冯子衡能做出的。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 冯子衡点了下头,沉声气说:“我被迫离开,是殷权做的!” “殷权?”这次简直是程一笙失声喊出来了,她从来不知道,殷权跟冯子衡还有后续之事! 冯子衡叹了声气说:“咱们分手之后,估计殷权是不希望你的前男友还在n市的,所以当时我家的生意大面积受到威胁,他明确地告诉我,到外国去,随便哪个国家,否则家里的公司就要破产!” 程一笙现在有的就是震惊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她只好说了一句,“这……我真是不知道!” 冯子衡突然笑了,他看向她,目光清浅,“我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他说罢,收起些许笑意说:“其实这次,我也是想通过你帮我个忙的,你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父母年纪大了,处理公司的事逐渐力不从心,现在冯家也不比从前,越来越不行了!我总不能一直在国外呆着,要回去接父亲班的!” 程一笙听了,赶紧点头说:“回去我问问殷权,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做的,我肯定让他不要再那样做了!” 她觉得那样对冯子衡也不公平,两人早就分手了,呆不呆在n市也没什么,更何况她对他也是心存愧疚的,当初她是利用了冯子衡,她其实并不喜欢他! 车子开始颠簸起来,程一笙转过头看向外面,四周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没有,只能通过前面车灯看到,这是一条几乎不算路的土路,到底什么地方路能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要进山? 冯子衡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你暂时还不能回去!塞盯着殷权呢,要是现在我送你回去,恐怕殷权也有危险,现在应该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带走了你,等殷权能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我再送你回去!” 程一笙心里有些忐忑,她问道:“那给他打个电话也不行?” “在泰国,有人想监听他的电话,轻而易举,恐怕你告诉殷权你在哪儿,或是这电话打出去,就有人能追到这里!”冯子衡顿了一下,说道:“塞那个人,在泰国很有名,是残忍的有名,这回你得罪了他,再让他抓回去,肯定没有好!” 程一笙当然知道,估计这回塞要是把她找回去了,得掐死她!他要是知道她一直骗他,想逃跑,她更没有活路!但是呆在冯子衡这里,她也不太放心,于是问他:“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觉得还是稳妥一些吧!不行的话,我就先想办法把你送到国外,到那时,就没事了!”冯子衡说完,看着她笑道:“你就放心吧,以前你还不了解我?就算我混点,可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就算以前冯子衡好色,跟她恋爱还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但从来没对她不好,甚至冷脸狠话都没有。程一笙的心,略略放下了,此刻她倒是真的愿意相信冯子衡对她没有恶意! 冯子衡继续说道:“我父母还有他们的身家在n市,说什么我也不敢惹殷权的,更何况我还想让你帮忙,我回n市呢!” 程一笙见人家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怕殷权着急!”她看眼外面,问他:“对了,我们这是去哪儿?看起来很偏僻!” “当然是远离塞的势力范围了!越偏越好,这边属于塞对手的地盘,不怕被他找到!”冯子衡很耐心地解释道。 程一笙好奇地问:“你在泰国干什么呢?刚才那些车啊人啊,都是你的?” 冯子衡点头,感慨了一句,“一言难尽啊,刚开始来的时候,也吃了些苦头,不过机会偶然,接了一个小帮派,人手还是有些的!” 他说得轻松,这里面的过程,显然不是他表面说得这样简单! 仿佛知道程一笙好奇这些事情,所以冯子衡接下来的话,主动帮程一笙解决疑惑了,“其实你刚被塞劫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后来殷权四处找关系,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消息都要很灵通,我这才知道被劫的人是你!我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得知你被关的地点。不过凭我的实力,没有办法从塞手中将你带走,只能在附近让人盯着。” 说到这里,冯子衡松了口气说:“不过还好,有人将你带出来了,我特意等到他出了塞的地盘才动手,这样稳妥一些。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吓到你?不过你放心,我的人最大特点就是飞车好,不会伤到你的!” 程一笙心想,原来冯子衡一直让人守在外面呢,她不由心存感激,转头看向他说:“真的谢谢你!” 黑暗中,冯子衡依旧可以看到她双眸晶亮,闪烁着宝石一般的光芒,她那张熟悉的脸,又一次鲜活地出现在他面前,刚才说话,他甚至没有好好看一看她,此时她突然转过头,由前面村庄的灯光照亮她的笑颜,他有些失神。 不过还好,程一笙的注意力迅速被灯光所吸引过去,她没有注意到冯子衡的失神,问他说:“我们是到了吗?” 冯子衡回过神,点头说:“不错,是到了!” 车子在一个院落门口停下,这里是类似于山寨的地方,程一笙看着很新鲜,专注地打量着四周景色。 冯子衡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边,绅士地替程一笙开了门!程一笙下车后,冯子衡将她领进院里。 这里的房子修得很高,仍旧是木头房子,下面是空的,屋子架空着,她走进房间,里面只有简单的家具,床跟桌子。这里晚上很凉爽,还需要盖被子,所以不需要电器什么的。 “这都半夜了,你先休息,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找到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人注意着塞的动静,如果安全,我帮你联系殷权!” 程一笙听了,点头说:“那就谢谢你了!” 冯子衡笑了笑,说道:“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就算做不成夫妻,以后还是朋友!” 程一笙点点头,这样最好。 冯子衡低着头,脚有些不安地碾着地,仿佛犹豫着,不过最终他还是抬起头,冲她说道:“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现在我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一笙,我对我的行为,跟你说声对不起!” 程一笙完全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这样的话,有些呆愣愣的,看着他。 冯子衡突然释然地笑了,说道:“还好你现在找到幸福,我看过你们受访的节目,这样就好了!”他说完,换了一副表情,说道:“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程一笙眼看着他走进另一个木屋,她有些失神地怔了一下,这才转过身回到屋子里。不知为何,她怎么觉得,对他很愧疚呢? 本来她跟冯子衡在一起,他在外面找女人,她利用他给自己打掩护,这样挺好,谁也不欠谁的。但是她知道殷权把冯子衡赶出国,他又做了今天这件事,让她觉得,好像欠他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程一笙是个善良的女人,只要没人来招惹她,她绝对不会主动去害人,这样的女人,遇到冯子衡这件事,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受冯子衡的好,她已经决定,见了殷权,要跟他说,别对冯子衡再制裁下去了。 程一笙躺在木床上,轻轻地叹了声气,这惊魂几日游,到现在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她凭直觉,冯子衡对她是没有恶意的,不知道为何,她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冯子衡,让她没有负罪感。 这么一折腾,快要凌晨了,程一笙躺了没多会儿,困意袭来,闭上了眼睛。 殷宗正此时刚刚到殷权下榻的酒店,他没有去打扰殷权,而是在旁边住下了。 别看平时殷宗正在家像个普通老头儿一样,天天跟别的老头儿斤斤计较,这一出门了,才看出他的不一般,不说别的,就说这门前站着的几名黑衣人,笔挺地站着,还轮流换班,一看就是气派之人。 其实殷权并未睡着,这个时候,他哪里能够睡得着呢?他恨不得睁眼就到天亮,天亮了就能把她接回来。 可是下人们都以为他睡着,所以殷宗正也没有打扰他。 这个时候,塞刚刚发现程一笙失踪,他还不是自己发现的,而是有休班的人睡到半夜上厕所,发现湖边倒了好些人,他这才将睡觉的人都给嚷醒了,因为醒着的值班的人都被莫习凛给弄晕了。 手下去向塞汇报情况,塞几乎是不相信地大步踏到程一笙的房间门口,瞪着鹰眸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还是凌乱的,显然是睡到半夜给弄走的,他这才相信。他又跑到莫习凛的房间,看到莫习凛也没在,他气坏了,大声叫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两个人都跑了,你们还睡得跟猪似的?” 手下们都低着头,有人不屑地想,您离他们最近,怎么您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有人喊,估计您天亮才能发现。 塞气得叫骂之时,有胆大的人问:“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追?” “当然追了,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啊!”塞扬起手,激动地恨不得让手下马上追到程一笙。 他现在倒不认为是程一笙自己主动跑的,毕竟程一笙不愿意跟莫习凛,这是他看到的,所以他认为,是莫习凛不顾程一笙的意愿,将她给掳走的! 塞带着手下刚刚追出门去,便看到一辆车子迅速驶来,塞认出,那是莫习凛的车子,塞的眼睛都红了。 车子快速驶到门口,急刹车停了下来,莫习凛一反往日斯文优雅,此刻跳下车神色紧张地冲塞就跑来了。 塞追过去迎着他的面门就挥拳打了上去,莫习凛一下子闪开,着急地说:“一笙被人掳走了!” “你还跟我装?就是你给掳走的!”塞气的还在打他。 莫习凛一边躲一边说:“我说别人从我手里把一笙给抢走了,你先冷静一下!” 塞自然知道事情的缓急,他没再出拳,而是松开手,紧盯着他问:“你说什么?谁干的?”他担心这是莫习凛对他利用的计,其实掳走一笙的就是莫习凛,然后莫习凛说有人又抢了她,然后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谁干的,好几辆车把我逼停的,还有枪,一笙会不会有危险?”莫习凛着急地说。 他还是担心程一笙的安危,从他手里被抢的啊! “什么?好几辆车?这儿哪有那本事的?”塞狐疑地看着莫习凛。 莫习凛急道:“我哪有心情跟你骗着玩?我担心一笙都来不及,她要是被欺负了,你不担心?” 塞看他这个样子,是真急了,于是气道:“你早点把她给带走干什么?现在怎么收场?” “你别说这个了,先找到人再说吧!”莫习凛也跟他大声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四章 势力 殷权很早就醒来了,确切地说,他基本就没睡,天刚有些泛白,他就起身了,打开门,钟石立刻走了过来,低声叫道:“殷少!” “老爷子到了吗?”殷权眸底沉寂,看起来很是阴郁,不过如果能够看得仔细,还是能够发现他眼底的落寞。 “已经到了,正在房里休息!”钟石说着,看向一旁。 殷权看过去,旁边的门口,站着几个身材健硕的黑衣男子! 殷权走了过去,几个男人看向他,齐声低喝道:“殷少!”并且主动将门口给让了出来。 这可是殷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这几个跟随殷宗正不短时间的保镖,自然知道殷权的分量,所以对他异常尊敬。 最前面的人主动用卡刷开了门,并且帮殷权推开,殷权大步走了进去。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殷权走到里屋,看到爷爷正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殷宗正的眼睛蓦然睁开,双眸如电,威严犀利地向门口看去,在看到来人是殷权的时候,他才敛去一些凌厉,沉声说道:“醒了?” 殷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自走到金光灿灿的雕花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臂支在双膝上,将身子探向前问:“没睡?”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殷宗正看向窗外,天色微微有些泛白,感慨道:“人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换哪里都能睡着!” “没想到,您还认识泰国的人!”殷权如果早知道,早就给爷爷打电话了。 殷宗正低低地哼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殷权没说话,脸上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显然对此话,并不那么在意! 殷宗正看向他说:“殷权啊,你不要总以过去的眼光看我,爷爷就在那一件事情上错了,你便否定全部了吗?当然我不是以全局考虑的?如果我不让她进殷家,她能将那事儿随便了了吗?万一要是告你上法庭,你的人生,就会染上污点,明白吗?” 殷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殷宗正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的语调陡然一变,说道:“那些事,不再提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可能平时你看起来不算对手的人,会很强大。就好像你看来我像个普通的老人,但是以前的事你并不知道,而在此刻至关重要的时刻,我就能使上力气!” 这真是耐心教导了,将他当接班人去培养。 这点殷权还是承认的,他的确没想到这件事老爷子能使上力气。殷权开口,吐出低沉的声音问道:01“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过命的交情,你说呢!”殷宗正说罢,又说道:“我只是一个电话,人家就查出来了,并且保证给我把人弄出来!他还说……” “说什么?”殷权迫不及待地问。他听出爷爷好似话里有话。 殷宗正深深地看他一眼,说道:“殷权啊,咱们殷家也算是大门大户了吧!” “您想说什么?”殷权面色无波,看向他问。 “这还是后来我才听到的,一笙在那里的情况!”殷宗正故意顿了一下,等着殷权的反应。 果真,殷权的表情不那么淡定下来了,他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眼睛也黑亮了几分,立刻追问道:“什么情况?” 殷宗正却不说程一笙了,他开始说塞,“掳走一笙的那个人啊,生性残忍,女人不计其数,当然杀过的人也是不计其数的。” 殷权想听的是一笙,但是他又知道爷爷不会说什么废话,所以不得不耐下心听着。 殷宗正继续说道:“那个塞呢,很喜欢一笙,你说一笙那么美的姑娘,在那样人的手底下,恐怕现在她已经被……” “爷爷!”殷权突然打断他的话。 殷宗正看着他说:“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可是这样的事实,你总要想到吧!我的意思是说,万一她被……” 殷权盯着他,两泓黑潭般的眸,里面酝酿着风暴! “我刚才说过,我们家毕竟是大户,很多事情是有底线的,当初我不同意你找个主持人,不过后来一查,一笙是书香门弟,为人规矩,我也就接受她了。可若她不干净了,那咱们殷家就不能容忍了!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殷宗正以为,他说完这话,殷权会勃然大怒,但是没想到,殷权此刻眼底虽然敛着怒火,但声音还很是平静,他唇边掀起一个冷笑,说道:“你说的这个,我已经想到了!” “哦?”殷宗正抬了下眉,等着他的下文。 殷权继续说道:“我早就决定了,这辈子只有一笙,如果没有她,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她、嫌弃她!” 殷宗正摇头说:“殷权,你跟她结婚时间尚短,正处在新鲜期我能够理解,以后呢,你就知道,不是什么女人不能代替的。你爸爸跟你妈妈刚结婚的时候,也是很好的,后来不成那样了?” “那我怎么看到那个男人,大冬天的去跟我妈忏悔呢?”殷权冷冷一笑,语气坚定地说:“爷爷,话我扔在这里了,我不介意再重申一句,这辈子我只有一笙,下次我不会再说这话,如果您容不下她,那就只能我改姓了,我不介意!” “你!”淡定的殷宗正还是动怒了。 谁都有弱点,殷宗正的弱点就是殷氏与殷家的未来。殷氏大不比从前,足以证明他的那几个儿子水平如何了,他如何能够不愁? 他希望的是殷权能娶个在事业上可以帮他的人,强强联手,但是意料之外的是,殷权娶了个毫无任何能力的升斗小民,虽然是书香门弟,但这是他为了安慰自己的说法。 似乎一想到一笙有可能被别的男人给玷污了,以前一笙的那些好,都想不到了。他是殷家的家主,自然任何事情都要从殷家的家族利益方面作为出发点考虑,如果将来殷权是殷家的家主,不说一笙这段事儿配不上殷权,万一以后有人说起这件事,说一笙被别的男人怎么样了,殷权脸上会十分无光的。 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够当主母? 殷宗正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却紧紧握着摇椅的扶手,说道:“殷权,你不用急,我不是说一笙不好,我只是……” 殷权打断他的话说:“爷爷,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您是从家族方面考虑,而我是从我人生的幸福方面考虑,我不指望家族给我带来什么,更何况他也没给我带来什么,以后我也不会图谋家族的什么东西,那股份,您要是愿意拿走,我随时可以奉还!” “你……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殷宗正终于忍不住,动气了。 “我只是想表明我对一笙的感情,没想着与您动气!”殷权淡定地说。 “你就不怕我不管这件事了?”殷宗正气得开始威胁人了。 “您是真的打算让我和殷家断绝一切关系?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只能靠自己了!”他已经联系上干哈,就算没有爷爷,他也能想办法救出一笙。 “好、好!果真是我殷宗正的孙子,有魄力!”殷宗正说着,大掌拍向摇椅扶手,他自然不可能跟殷权闹掰,现在说一笙怎么样了,还有点早。他不过是探探殷权的口风,没想到反应如此激烈,要是一笙真的受到侮辱,那只能另想办法了。 如果一笙知道名声对殷权的影响,相信她会主动离开的。 其实殷宗正更希望要的是一个为殷家着想的继承人!他要趁着他身体硬朗的时候,想办法让殷权担起殷家的责任。 殷权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他看向殷宗正问:“爷爷,天已经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殷宗正摇摇头,站起身说:“罢了,早些动身吧!” 殷权在前面走着,给爷爷开了门,殷宗正心里感慨,如果不是这回一笙的事,殷权还没给他开过门,这待遇混的。 两人走出门,下了电梯之后,殷权远远地看到,干哈大步走进酒店大堂,冲着他就走了过来。干哈这样,难道一笙有事了吗? 干哈与上次见的时候完全不同,哪里还有半点戾气?脸上堆的都是笑,他老远就伸出手,快步走了过来,冲到殷权面前,就握住了他的手,一堆泰文蹦了出来。 lee赶紧翻译,说道:“原来您是阿努蓬的朋友,我要是早知道,不能那样对您,失敬、失敬啊!” 殷权还没有说话,殷宗正就先开口了,不是用的中文,而是一口中气十足、流利的泰语,“你是谁?我怎么没听到阿努蓬那小子提过你?” 这个阿努蓬显然地位不一般,否则干哈能这么巴巴地前来表示热情?而殷宗正直接称呼阿努蓬为“小子”,这让干哈吓了一跳,看向这个会泰文的老人问:“请问您是……” “我是他爷爷!”殷宗正十分威严地说。 “老人家,失敬失敬!”干哈跑过来,伸出手,要与人家握。 可是殷宗正扬着头,垂眸睨着他,却没有伸手的意思,显然对干哈这个人很是不屑。 这分量差距有多大,瞬间就看出来了。 干哈收回手,竟没表现出尴尬的神色,他冲殷宗正笑道:“老人家,我也一直跟着过去吧,还有个帮手!” 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殷权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现在他是不会得罪爷爷了,干哈不那么惧怕塞,却如此惧怕阿努蓬,说明阿努蓬比塞高了一大截,这样的话,一笙被救的机率就更大了。 殷宗正低低地哼了一声,倨傲地答应了。 干哈拥着殷宗正走出门,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是从刚刚停在酒店门口的豪华车子里传出的,殷权看到,酒店的服务生们,都好像贵客光临一般,涌上去招呼。 不过那些服务生,被两排保镖给隔开了。 “殷老,没想到您出来这么早,我怕来早影响您休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大声笑着说,说的是中文。 殷宗正却用泰文说道:“阿努蓬小子,你也显老了!” 阿努蓬已经下了车,走过来笑道:“我也七十多了,不过殷老您的身体还是一样硬朗。” “怎么说也是八十多的人了,不比当年了啊!”殷宗正感叹道。 阿努蓬走到他面前,干哈凑过来讨好地叫:“阿努蓬大人!” 阿努蓬这才注意到,他抬抬眉问:“干哈,你怎么在这里?” 殷宗正截过话来说道:“我孙子找到他了,想救我孙媳妇出来!” “哦?”阿努蓬看向殷宗正问:“这小子有没有对你们不敬?” 干哈苦下脸说:“开始我不知道,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过我也没把殷少爷怎么样!” 殷宗正看向殷权,殷权已经听到lee的翻译,点了点头。他只希望赶紧把一笙救出来,并不想节外生枝! 阿努蓬此时说道:“这事儿我早就听说了,不过没想到是您的孙子,早知道,我早就阻止塞了!走,咱们直接捣那小子窝去,不相信他不交人!” 殷宗正点点头,阿努蓬已经为殷宗正拉开车门,殷宗正坐了上去! 干哈赶紧为殷权拉开车门,他哪里想到这个人能力这么大,真是一个外来的都能在泰国找到靠山,他心里暗暗叫苦。 殷权早已顾不得计较那些,他心里此刻是激动的,他恨不得立刻见到她,可是他又怕看到她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此刻程一笙刚刚睡醒,她睁开眼,看到棕色木制的房梁,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塞那里了,昨天半夜,是冯子衡救了她。对于她来讲,这就像梦一样。她从床上下来,走出门,外面很安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程一笙想到在塞那里的待遇,那支吓她一跳的箭,她向前走了一步,试探性的,看有没有反应,不仅没有箭,连人都没有,她再试探地走一步,再走,就这样走下了楼梯,都没有人出来。 程一笙突发奇想,是不是她从这个院子里出去,都没人管她呢?虽然冯子衡表现得很亲和友好,但谨慎的程一笙还是想试一试,于是她从院子穿过去,走到大门口,推开门,站在门口。 没人、没有人出来,她又尝试着向外走了几步,还是没人。她这才转过身,又走了回去。 她没有注意到,这看似纯朴的小院子,其实处处都是摄像头。 程一笙回去后,又将大门关上,她叫了一声,“冯子衡?” “来了!”冯子衡的声音先传出来,然后人才走出来。他今天换了件白色的衬衣,看起来清爽干净,程一笙这才看出来,冯子衡比以前黑多了,比起那个纨绔公子哥来说,现在的他成熟了,比那时更具吸引力。 他看到程一笙,笑道:“醒了?昨晚睡得那么晚,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儿,是不是不习惯?” “到底不是在自己家,所以没有安全感!”程一笙如实说道。 她下面想问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没想到,不等她问,冯子衡便主动说道:“那是肯定的,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你不要急,不过莫习凛脱身后,回去找到塞,两人重新联手,一起正疯找你呢!” 程一笙想到塞跟莫习凛,忍不住浑身颤了一下,那真是恐怖的回忆。 冯子衡看到她脸上闪过的恐惧,欲言又止地说:“一笙啊,莫习凛跟塞的关系很好,我听说他们都喜欢你,这两个人一个是明着残暴,另一个是表面看似斯文,其实暗地里残暴,要是你再被他们找到,恐怕他们为了急于得到你,会一起……” 程一笙瞪大眼睛,冯子衡没有说下去,问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一笙赶紧点点头,她有点后怕,要是刚才她走出去,被人看到,然后塞跟莫习凛找到这里该怎么办?她一双水眸睁得老大,求助地看向冯子衡,问他:“他们会不会找到?” 冯子衡沉吟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道:“我会尽力保住你的,等殷权那边找到个足够护着你的人,我就联系他!” 程一笙赶紧点头说:“那就谢谢你了!” 冯子衡听了她的话,笑道:“不用跟我那么客气,就当是以前为我的荒唐,跟你道歉吧!” 程一笙没有说话,冯子衡神色有些暗淡,他低着头说:“有时候,真的失去了,才能明白失去的是什么!” 程一笙觉得这话像是在说她,可又觉得他在说别的。 冯子衡这种颓废只是一瞬,他马上便恢复正常,对她说道:“我马上让人给你做早餐,还记得你不能吃辣,所以我找了专门做不辣的人,也是本地特色菜,趁这个机会,你尝一尝。” “嗯!”程一笙点点头,觉得冯子衡变得真不同了。 怎么说呢?更像个男人了!如果…… 她只是说如果当初冯子衡是个这样的冯子衡,也许她和他真有什么发展,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朋友了! ------题外话------ 抱歉更这么少还更这么晚,娃今天又发烧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件件事接踵而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五章 见面 殷权一行人赶到了塞的庄园,这里风景十分美丽,就连殷宗正的目光也向外看去,打量着风景如画的地方。 但是殷权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风景,他的目光虽然也在往里看,但是看的却是那抹熟悉的身影。 下车后,守门的人看到阿努蓬标志性的车子开来时,就已经跑过来迎接了,等阿努蓬下了车,那人吓得竟然跪了下来,“阿努蓬大人?您怎么光临了?” 守门的,是塞身边的人,塞一般到哪儿,他就到哪儿,出了这样的事,自然由他来亲自守着门。 阿努蓬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问道:“塞呢?” “他没在,已经有人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殷权迫不及待地走上前问:“你们抓来的那个女人呢?” lee也赶紧走上前,将殷权的话翻译出来。 守门人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显然他没想到对方是来找那个女人的,他不敢答,还是想着等头儿回来再答。 殷权却看出这其中有问题,他立刻挑起眉,眉目凌厉地问:“她到底在哪儿?” 阿努蓬的脸也沉了下来,虽然眼周已经遍显老态,可唯独那眸却依然如年轻时又黑又亮,透着犀利,证明他曾经到现在一直是枭雄! “怎么?我问句话,还得等你们大人回来?我阿努蓬何时说话不管用了?” 这话,简直太沉重了,别说不是一个随从能承受的,就连塞,也承受不住。随从跟着塞那么久,自然知道再不说,那肯定要得罪阿努蓬大人了,他立刻说道:“小的不敢,关键是那个姑娘,被人掳走了!” lee听了这话,神色大变,他立刻看向殷权,殷权在看旁人的脸色,就已经猜到事情恐怕不好,他立刻转过头,看向lee问:“他们说什么?你快说!” lee不敢隐瞒,只好将话给翻译了过来,殷权神色一凛,命令道:“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lee问,阿努蓬已经开口问了:“她给谁掳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守门人真是愁死了,他一个小人物,去跟阿努蓬这样的大人物对话,真是让他心惊胆战,他这次有预感,自己的头儿摊上大事儿了。 不过还好,他还没有说话,一阵车声翻卷着烟尘便呼啸而来,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大概是担心尘土会淹没阿努蓬,车子没有开到众人面前,而是离这边有段距离停住了,塞从车子上跳下来,大步跑了过来,他神色严肃,语气恭敬地说:“阿努蓬大人,您来了?” “我问你,你掳走的姑娘,现在在哪儿?”阿努蓬的语气就像训斥晚辈一样,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您是为了他而来?”塞有些惊讶,他向后看去,目光落在殷权身上,这个男人,就是一笙身边的那个,是她的丈夫。他的眸底幽暗下来,没想到这男人还能找到阿努蓬这样的大人物。 殷权此时没有看着塞,而是以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缓缓走来的莫习凛,这一眼是宣战的意思,等找到一笙,他绝对会不遗余力地与莫习凛较量到底的! 莫习凛也沉眸盯着殷权,眼底染着的是不服输,就算这次他没有成功,以后他也不会放弃,只要搞垮了你殷权,他就能将一笙抢过来。 这向来都是强大男人的游戏,而女人,也向来都爱英雄! “你小子快说她怎么回事,她要是受到伤害,跟你没完!我大哥的孙媳妇你都敢抢,不想混了?”阿努蓬语气冷冽,言语间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塞心中微讶,万没想到这个女人来头如此之大,他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马上说道:“昨晚信将她给带走了,结果在公路上,好多辆车围攻他的车子,逼停车后,将人带走了,现在还没查出对方是谁。不过看对方对一笙的态度不算粗暴,怀疑是熟人!” 这下大家都陷进猜测中,这人会是谁呢? 阿努蓬招来自己手下的人,吩咐一番不要耽搁,马上去寻人。 阿努蓬抬起手,将一干人挥退,然后塞也会意地把自己的人都赶到远远的,全部跑到完全听不到谈话的位置上。谁都明白,阿努蓬这是有话要说! 现在场中只剩下阿努蓬、塞、殷宗正还有殷权。 阿努蓬问塞,“你说实话,你对她都做什么了?” 阿努蓬的意思很明显,这就是帮殷宗正问的呢,如果那女人真的被塞这小子给上了,看殷宗正怎么处理吧,是不是把女人就直接给塞了? 塞倒是想说他跟一笙已经有关系了呢,不过他转念一想,本来这事儿就是莫习凛惹的,他为什么要给莫习凛背黑锅?再说他也没胆量惹阿努蓬,这件事儿的后果怎么样,他可猜测不出来。 于是塞如实说道:“我没对她做过什么!一直都好好招待呢!” 殷宗正一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样避免了他与殷权的矛盾,最好不过! 阿努蓬点点头,转头问殷宗正:“殷老,那这小子就由我代您收拾吧!” 殷宗正为的也是救出人来,就算阿努蓬尊他叫他一句大哥,他也不能指使着人家干这干那,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所以他便同意,说道:“找到一笙要紧,别的你看着办吧!” “您放心,泰国还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事儿,过不多时,就能有消息!”阿努蓬自信地说。 另一边,程一笙刚刚吃完早餐,冯子衡笑着说:“这个地方,东西都比较简单!等回头有机会了,我再请你吃好的!” 程一笙的眉眼立刻笑得弯弯,说道:“怎么会?东西虽然简单,可是很好吃啊!” 冯子衡看着她,感慨道:“一笙,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满足!” 程一笙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提起过去,她总是有些不自然,虽然过去她从心里没有对冯子衡付出感情,但毕竟两人谈过恋爱!所以她现在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此时一个男人在窗外喊了一声,喊的是泰语,程一笙听不懂,冯子衡对她说:“我出去看一下!”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程一笙向窗外看去,冯子衡的表情不若像屋里那般温和,变得冷漠,小麦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肃穆之气,显得很陌生。以前的冯子衡,就算是生气,脸上带的也是那种少爷式的蛮横,完全没有现在的威胁力。 冯子衡走了出去,用泰语与对方交谈,他听到对方说的话,然后惊讶地问:“阿努蓬?” 这三个字,带着不可置信,的确是让他不相信,殷权能这么快就找到阿努蓬?凭殷权目前的方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啊!让他以为,就算是干哈,那也是殷权能找到的,顶头的人了。 程一笙看到,冯子衡眼底眸色凛冽,他的唇紧抿,只动了那一下嘴,就没再说话了,他转身,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好像刚才她看到的,都是幻觉! 冯子衡脸上表情温和,他一脚跨进门走了进来,笑着说:“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下好了,殷权找到这里的泰斗级人物,这可是塞也不敢惹的人。”他说着,拿出一个手机说:“你给殷权打个电话吧,然后我跟他说地址,咱们现在就过去!” 程一笙简直不敢相信,转机来得如此之快,她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冯子衡。 冯子衡一笑,对她说道:“怎么了?傻了?”说着将手机往前伸了伸,说道:“快打吧!”说完,他又转言问她:“是不是你害怕不安全?放心吧,阿努蓬地位不一般,这个消息也确切,难道你不想见殷权了?” 程一笙回过神,她只说了一个字,“我……”然后便什么都不说了,几乎是抢过他的手机,转过身按殷权那个熟悉的号码。 冯子衡敛起眸,神色晦暗不明! 殷权此时刚听阿努蓬问完有关一笙的事,他的心稍稍放下了,最起码她在这里没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当然她差点被掐死、差点让莫习凛给那个了,塞是不会主动说的。 殷权现在担心的是,一笙到底是谁掳走的! 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现在的气氛是有些沉闷了,大家都被这气氛憋得有些难受,所以殷权的手机一响,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过来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殷权看了一眼,以为是无关紧要的电话,于是漫不经心地接了。 “喂?” 程一笙听到殷权的声音,迅速哽咽了,她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喂?哪位?”殷权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他没时间接这种无聊的电话,如果对方再不直接进入主题,他就要挂电话了。 程一笙不断抽噎着,吸气又出气,喘得极快,以一副十足的哭腔叫道:“老公!” 殷权的眼睛蓦地睁大,似乎不敢相信电话那端的声音,他不敢说话,生怕这是一个幻觉!但是他的呼吸,却明显急促起来。 “老公,你听到了嘛!”程一笙抽噎之余,撒起娇来。 “一笙?”殷权的声音迫不及待起来,他已经确定,就是她的声音,就是! “老公!”程一笙叫了第三声了。 “一笙你在哪儿?”殷权几乎要疯狂起来了,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让自己失控,可是此时,只听到她的声音,却没见到她的人,她又是哭的,他难免会往歪处想,他担心是不是她偷着别人的电话打的,万一被人发现,她一定没有好,要是别人抢走她的电话,他就不知道她在哪儿了。所以他才问的最关键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事,证明他能为她想到的都想到了,是真为她着急切还保持着冷静的男人。 “老公你别担心,我没事儿,我被冯子衡救走了,现在很安全!他说他现在把我送过去,然后跟你说下地点,要不你找熟悉地形的人接电话?”程一笙也迅速冷静下来,她刚才是一时激动,听到殷权的声音没有忍住,现在她还记得见面再说吧,还有,冯子衡还在身边呢! “冯子衡?”殷权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出来了,难道他是跑到泰国了? “对啊,是他,你赶紧找人说地址吧,我现在就过去!”程一笙说道。 “你把电话给他!”殷权沉声道。 程一笙转过身,见到冯子衡脸色没有异样地站在她身后,保持了一定距离,不会让她没有安全感。她走了两步过去,将手机递了过去! 冯子衡接过手机,十分客气地说:“殷少,您好!” 这份谦卑的姿态,也是以前冯子衡所不具备的,他的这番表现,着实让程一笙另眼相看。 “你们在哪儿?”殷权虽然不高兴他老婆跟旧情人在一起,但是现在人在他手里,殷权自然也不会傻的激怒了冯子衡。先把人救出来要紧。 “对,您不用担心,她在这里很安全。您还是找一个熟悉地形的人,我把人给您送过去!”冯子衡客气地说。 殷权转过头,看向殷宗正说:“他说把人送过来,在哪里合适?” 阿努蓬也能听懂汉语,他直接伸出手说:“我来接!” 冯子衡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阿努蓬亲自接的电话,他以一种非常恭敬的语气和对方敲定了地点,然后等对方挂了电话,他才挂掉。 “怎么样?”殷宗正立刻看向阿努蓬问。 “呵!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他说着,看向塞说:“看来你这鹰眼之称号,也快要让人给取代了。” 塞最有名的就是这双鹰眼了,谁说起他,有的时候都说“鹰眼”,便知是谁! 塞的表情有些羞愤,他立刻问道:“阿努蓬大人,他是谁?” “你自己查去吧!”阿努蓬笑道。 阿努蓬吩咐人们开车,要去什么地方,然后他亲自与殷宗正坐一辆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去了。 这边冯子衡接完电话,看向程一笙说:“你看你刚才,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我太激动了,失态了!” 冯子衡笑了,说道:“我能理解,跟你开个玩笑!”说罢,他的神情稍稍严肃下来说:“不过一笙,说实话,你跟殷权说说,让我回n市的事儿,这个是认真的!” 程一笙点头说:“这件事我记得,你放心吧,我一定说服他!” 她的态度也同样十分认真,给人一种可信的感觉! 冯子衡脸色一松,说道:“我们走吧,知道你等急了!” 程一笙转过身,跟着他一起向外走。 阿努蓬所约定的地点,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离冯子衡说的地方,处于居中的位置,这里算是离两边最近的,能让殷权尽快看到程一笙的地方。 谁都能看出来,殷权已经很心急了,殷权的这种心急,不是可以压制下去的那种,再说他此刻也顾不得压制。 塞与莫习凛也悄声无息地跟来了,他们自然是想看程一笙的。 阿努蓬的车比冯子衡的车要好,所以殷权等人是先到的,殷权下了车,看到前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车的影子,他不由说道:“人呢!” 阿努蓬立刻劝慰道:“不用着急,他们应该到的稍晚一些,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我已经让那边的手下们盯着呢!” 这样殷权才稍稍放下心。 果真,也就五分钟的功夫,一辆越野车向这边驶来,殷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忍不住向前大步走着,仿佛这样能尽快见到她! 车子并没有开到他眼前,大概是怕碰到殷权吧,有那么一段距离停了下来,车子刚停,还没有停稳,车门就开了,殷权只见程一笙从车上跳下来,简直像飞一般地扑了过来,殷权脚下的步子就没有停,跑了过去。 她穿着肥大的灰色上衣,宽大的黑色裤子,还是从塞那里逃出的那一身,她的头发并没有梳着,因为没有梳头的东西,那根皮筋早就断掉了。她如海藻般的发随她的跑动飞散着,那细嫩的脸白得耀眼,与黑发映衬着,细致的五官,给人一种既仙又娇的感觉。 现在的她,像只翩跹蝴蝶,夺人眼球,美得那样天经地义! 似乎程一笙根本就不担心,她会扑到地上,会摔到,她就不管不顾地向前飞奔着,扑到殷权身上。 殷权是不会让她扑到地上的,他有力的臂膀,接住扑向自己怀中的娇躯,紧紧的,像要将她勒断一般。 不同于上次,程一笙的头埋在了殷权的颈间,殷权只觉得他的颈间热了,她在无声的哭泣,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处于激动之中,殷权用手拍着她的手背,轻轻地安抚着她。 殷权敛着眸,看不出是喜是忧,显然他一向习惯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唯有那紧紧箍着她的手臂,表示他现在十分的激动。 冯子衡也下车了,他在一旁看着,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真心在祝福有情人终于见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六章 无声中爆发 阿努蓬对殷宗正笑道:“呵呵,还是年轻人好啊,咱们这把年纪,早就没那激情了!” 殷宗正在一旁笑着,眼底闪过阴暗不明的光! 一群人在旁边看着,程一笙原本就是压抑着自己情绪的,此时她心底那激动略略过去后,理智开始大于感性,他便有微微要推开殷权的意思。 殷权却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大手将她的头暗在自己胸前,他的女人哭泣,是不能随便让别的男人看到的。他转过头看向阿努蓬说:“谢谢您!” 然后又看向爷爷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您了!”然后他揽着程一笙向自己车子走去,唯独没有谢这次帮了大忙的冯子衡。 他还没搞清楚,这次冯子衡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殷权略略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莫习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也是的,莫习凛此刻不走,难道等着人家来报仇?殷权在走过lee的时候,给他使了个眼色,lee马上会意地点了下头!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殷少的一声命令了。 此时电视台里,也正酝酿着一场激烈的争执! 程一笙不可能回来主持节目,这是殷权已经肯定的了,当然至于具体到因为什么,殷权并没有说。 一早薛岐渊就到钱总台办公室里去商量节目录制之事,这个机会,他要牢牢地把握住。 钱总台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程一笙的节目,谁能上啊?眼下那些人选里面,只有方凝了。 薛岐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上来谈话就选择了有技巧的话,直接说道:“钱总台,这回程一笙的节目要是让方凝上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哎呀,我也愁这个事儿呢!方凝的性子跳脱,场上总出现意外。财经信息都是一板一眼的,没有自由挥发成分,所以不必担心,可是访谈节目就不一样了,自我发挥成分很大,要是娱乐圈里的人,效果肯定很好,但如果是一些公务员,那就不行了。”钱总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叹气,“说到底,方凝还是不如一笙稳啊!” 薛岐渊适时说道:“这个嘉宾能够约到很不容易,这期节目也非常的有意义,如果再改期,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我看还是稳妥一些,千万不要把人给得罪了!” “还能有谁呢?”钱总台揉揉额。 薛岐渊故意说道:“现在比较火的新人就是徐涵了,可是她跟方凝是一类人,不好把握!” 钱总台一听就频频摇头说:“她不行、她更不行!” 好歹方凝有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那徐涵是新人,现场出个什么突发情况,徐涵都不知道如何控制! “除了这两个人,台里没有更合适的主持人了!”薛岐渊沉声道。 他想让钱总台自己想到安初语,毕竟过年的时候安初语录了一期节目,只不过碍于不能影响程一笙,所以那期节目最后没有播。但是节目上安初语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在新人里面的确可圈可点,就不相信钱总台心里没数! 钱总台的确在想安初语,但是吧,这个嘉宾虽然重要,那也只是一期节目,为了一期节目得罪程一笙,好像有些不太划算啊! 薛岐渊看向钱总台,知道他也在纠结,于是突然问道:“总台,您知道程一笙为什么请假吗?难道度假玩得流连忘返,不想工作了?” 不错,薛岐渊心里此刻就是有些变态,他一想到程一笙与殷权在甜蜜的度蜜月,那心里就非常的愤恨,滔天的怒火将他席卷着,想不顾一切的报复。但是上次他已经答应程一笙,不再为难她,所以他不能直接对她做什么,也只有选择这样的方式了。 钱总台摇头说:“假是殷权请的,只说有事,没说什么情况!” 薛岐渊心底闪过疑问,这好像不符合程一笙的风格啊,这期节目的重要性程一笙应该不会不知道,以她的职业素养,肯定不会因为玩而忽略工作。就算是忽略了,更不会让别人给她请假,而她自己不出面。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殷权不想让一笙工作,所以擅自替她做主,再想办法将她留在泰国了。 于是薛岐渊说道:“一笙不用靠主持人这职业吃饭,自然会和以前不同,这就是变化啊!” 这话谁心里都明白,程一笙嫁进豪门了,和以前不同,以前工作为了前途、为了赚钱,而现在工作则只是兴趣而已,殷权和殷氏的钱,足以能让她阔绰地过得舒舒服服。 就算钱总台不想这样去想,但事实摆在这里,谁都会忍不住往这个方面想的。 薛岐渊暗暗观察着钱总台的表情,继续说道:“总台,我看咱们还是要抓紧时间培养新人了,万一这回一笙有了孩子,那可是件麻烦事!” 度蜜月可是怀孕机率最高的事,更何况怀孕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想要或不想要能够左右的,这是意外率最高的事情,薛岐渊在此刻提的这个醒,可是立刻就让钱总台给警醒了。 “哎呀,愁啊!”钱总台一脸愁苦相,反问说:“不然的话,我们外聘个主持人?要么买个节目进来?” 很多主持人现在也不只在一个台主持,也会到别的台做兼职,这是一种比较方便的做法。还有的工作室,自己有节目,你只要花钱了,这节目就能在你的台里播出,这个成本比较高,不过也是一个捷径! 薛岐渊说道:“但是为了这一期节目,以前两个办法都不太实用,咱们还是想一下现在这期节目该怎么办?这事儿是程一笙工作不作为造成的,我觉得她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一姐也要保证节目能够正常播出是不是?” 这话倒是让钱总台眼前一亮,这事儿程一笙的确有责任,如果这次让安初语上的话,那么程一笙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相信程一笙心里也明白。这么一想的话,钱总台觉得事情不那么棘手了! 钱总台的心里松动,连带着表面也松动了,薛岐渊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样子事情多半能成!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方凝莽撞地冲了进来,张口就说:“薛台,钱总台,一笙的节目该录制了吧!她怎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帮她录啊,她跟你们说了没有?” 方凝在外面呆了半天,她见薛台进去就开始不淡定了,她怎么觉得薛台肯定是为了程一笙的事进钱总台办公室呢?她在外面就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不安极了,她这笨脑子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这可怎么办啊?愁死她了! 薛岐渊越是不出来,她越担心,心里就越不好受。她想到殷权那具有威胁性的话,想到程一笙的前途,罢了,死就死吧!好朋友要两肋插刀的!当初程一笙为了她的前途,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叫她做。 要知道主持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如果一旦那个人火了,那你将来可就没有前途可言了,所以当时程一笙这样做,让方凝感动坏了!这回她怎么也得够意思一下,保住程一笙! 于是,侠义心肠一起,她就没头没脑地冲进去,先把话扔出来再说! 她这么一炸,直接把两位台长给炸得有些懵了,尤其是薛岐渊,明明事情都快搞定了,方凝突然来这么一出,这什么状况啊? “啊?一笙说了让你替她?”钱总台最先反应过来,跟着问了一句。 薛岐渊马上反应过来,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质疑,他可绝不能让方凝坏了他的事,他跟着钱总台的话问:“程主播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为什么我们联系不上她?” “她啊,前几天就跟我说咯,至于为什么没回来嘛,她也没详说。你们要是联系不上她,可以联系殷权啊,反正这事儿殷权也知道!”方凝可以肯定,殷权是一定不会拆穿她的话。 钱总台一听说殷权,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倒戈够快的啊! 薛岐渊一听不乐意了,跟着说道:“钱总台,可是……” 钱总台挥挥手说:“没关系,既然这是一笙的意思,她肯定有所交待,咱们就不要再操心了!” 怎么着?难道他还真打电话找殷权问去?这分明就是不相信人嘛,他也不至于为这一期节目而得罪殷权。于是他看向方凝说道:“你也明白这期嘉宾的分量,既然一笙大胆地将嘉宾交给你,足以证明她对你的信任,你可千万别把她的节目给搞砸喽!” 方凝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她很怕啊!她不擅长跟这种一板一眼的官员打交道,不是赶鸭子上架是什么?可就算心里再苦,她也要撑下去,她真想为自己高歌一曲,“不管心里有多苦……”一边心里暗骂,程一笙,看我回来怎么狠宰你一顿! “钱总台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做这期节目的!”方凝频频点头,事实上,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也没有准备,她怎么主持啊? 薛岐渊知道现在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反而会让钱总台起疑,他不得不按捺下心思,暂时这样算了,再找机会。 这么一桩事情算是解决了,钱总台心里轻松了,不过刚刚从他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方凝都快要虚脱了,真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后面怎么办?她总不能真上阵主持吧!可以是可以,但效果如何就不敢保证了,要知道跟那种人物打交道,那是程一笙的强项! 方凝被逼无奈,只好快步走回办公室,她拿起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是关机。她想了想,这也是为了程一笙吧,你总不能嫌我烦是不是?于是方凝咬牙给殷权打去了! 殷权此刻刚把程一笙扶上车,他也刚刚上车,手机就响了,他的一只手还揽着妻子的头,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是方凝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先挂断了。现在可没心情应付别的,先安抚好老婆的情绪,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需要空间,跟她独处! 方凝听着里面被挂的声音,嘴巴张得老大,被挂了…… 怎么办? 她可没有勇气再打第二遍,她在办公室里不断地来回走,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难道真要硬头皮上阵?”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薛岐渊晦暗不明的眸,一眼就扑捉到方凝的脸上,紧紧抿着的唇,也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薛……薛台!”仿佛是自己有心事的一幕被撞破,方凝的表情很是尴尬! “方凝啊,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揽了个麻烦?”薛岐渊敛去眸内的幽暗,恢复成他以往那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就好像一个和蔼的领导,让人备增信任感。 如果是以前,方凝肯定毫不犹豫地就信任了,但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方凝也开始对薛岐渊有免疫力,他对程一笙做的那些事儿,都是令她不耻的,所以她马上就淡定下来了,冲薛岐渊笑着说:“薛台,我有把握!” “是吗?这个人难搞,相信你心里清楚。方凝啊,这期节目做砸了,你还倒其次,大不了回财经就行了。可是程一笙就彻底完了!如果这节目让别人做砸了,她还能找台里要补偿,不至于完蛋,你可要好好想想,作为朋友,得告诉她,哪种方式最合适!” 薛岐渊真可谓是循循善诱了,为的就是绕晕方凝,方凝此举定是为了程一笙好,所以薛岐渊不打为了方凝,而是打了为程一笙好的牌,让方凝犹豫,最终妥协! 方凝的确有那么瞬间犹豫的,毕竟薛岐渊说得也在理,要是别人把节目做砸了,程一笙大可以怪台里…… 等等,不对劲啊! 程一笙因为失职才导致这种状况的,就算节目砸了,那也是怪程一笙啊,这跟谁代节目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心里暗骂,当她方凝是傻子糊弄啊,以为她脑子转不过弯来?她暗暗后怕,差点让薛台给绕进去了! 方凝想通了,她看向薛岐渊,笑着说:“薛台啊,既然一笙把节目交给我,就是放心我给她搞成什么样都行,还谢谢薛台的提醒,我会跟一笙转达您的关心!” 真叫一个滴水不漏啊,薛岐渊的手暗暗握紧,看样子,现在的方凝真不是以前的方凝了。他的手,蓦然松开,面色仍像刚才一样正常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帮人的想法是好的,如果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就不合适了!” 真是不甘心啊,所以他得来这么最后一句,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也不等方凝再回答。 方凝暗暗地松口气,送走难缠的台长,她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明天的节目录制怎么办?没头绪啊、愁死了! 要知道以前她的采访对象是程一笙,不管出现什么问题,程一笙都会配合她,但是这个嘉宾不同啊! 车里,殷权拒接了方凝的电话,他看向程一笙,她依旧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手臂如水藻般缠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抱得紧紧的。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问他是不是有事,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证明她是真的心没在这儿。 从另一个侧面反应出,她被这绑架,弄得失常了。 一种难以遏制的心疼从他心底蔓延开来,滋生着,他抬手按了一个按钮,深色的水晶玻璃板缓缓地升了起来,将前面与后面隔离开来,殷权的手托起她的脸颊,将她的小脸从怀中勾了出来,她黑漆漆的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水气,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空间够密闭,没人看到她失态的一幕,她的抽噎又大了起来,带着委屈,带着脆弱! 此时的程一笙,卸下她所有的算计与坚强,在她的男人面前,她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想要他的安慰与轻哄,给她安全感,让她的心镇定下来。 突然,他的唇压了下来,将她按在座椅中疯狂的辗转,程一笙那清澈的明眸,顿时就有些迷茫了起来,她的手忍不住也用了力,指甲陷进他后肩的肉中,她的力道对于他来讲,是微微的刺痛,但这刺痛又恰到好处,使那原本是发泄情绪的吻,迅速转到了想要占有她的吻! 他的大手,探进她那宽大的灰粗布大褂中,触碰到她细腻如玉般的腰肢,惹得她身上一阵战栗,她迷蒙的眸,此时已经闭上了,唇齿间娇喘连连,令他熟悉的香气,喷在了他的脸上,他手下的动作更加大了起来,好似按着她往自己体内揉! 这种气氛,很是火热了,现在的殷权,也非常难耐了! 不过殷权还是有理智的,这是在车上,如果在车上要了她,虽然前面的人不会知道,可是她下车的时候,那步伐与脸上的神情,难免会让人看出。 想起她情事后那瓷白的皮肤都变成粉红,透着诱人的光泽,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还有她吮得微肿的唇,这般风情若是让别的男人看去,他就不乐意了!这是他的老婆! 所以殷权隐忍着,亲了又亲,手在她衣里乱摸,却没有解开内衣的扣子,也没有伸进去。半晌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头顶粗喘,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程一笙乖巧地趴在他胸前,也是娇喘细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紧紧地拥着对方,品味着这重逢的滋味,就好像说话了,会将一切打碎,以为这又是一场梦般。 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吧! 车子很快便驶到酒店,殷权先推开门下车,然后将她接了下来,他是打算抱她上去的,可是又顾及到她比较害羞,所以他看一下她的腿是否会软,能不能走路,再决定让她自己走还是他来抱! 程一笙的确让殷权给吻得腿发软,不过还好,走路不是问题,殷权见她没事,拉着她的手,便进了酒店,一路上,两人都默契十足地不说话,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刚刚进房间,殷权就立刻变得不像他,一手关门一手将她按在门板上,扑到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上,随着一阵“刺啦”声,她的衣服被他给扯破了,她只觉得头昏地陷,便被他给扔到床上。 他那如同黑钻一般的瞳,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洁白无暇的身体,而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到她那下巴下面,颈间的淤痕上,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伸了过去,在她颈间的那个痕迹上比划着,很快他便得到结论,这个是怎么弄上去的! 他的心又开始抽痛,不同于刚才,他的瞳也在不断收缩,显示他内心的剧烈波动,他在搜寻着她其余地方,看看还有没有他所不知道的伤。 然而程一笙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被他这太露骨的目光给弄得极其不好意思,她的手往胸那里挡了挡,然而又被他给迅速拿开了。 “老公!”程一笙微微羞赧,耳根后都红了。 殷权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将她给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继续看后面。 程一笙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她转过头想跟他说话,她洁白无暇的美背与修长腿一览无余,让他轻易的可以看到,别处并没有伤。 她还没回过头,那火热的吻灼烧着她,便在那玉背上落下,无须多说,激情瞬间爆发…… 此时,莫习凛已经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安排好私人飞机,赶紧飞回去。留在这里,没有他的势力,很容易发生危险。 尤其是看到殷老爷子跟阿努蓬关系那么好,他更不敢留在泰国了。这相当于把烂摊子扔给了塞,他不厚道地走了。 没办法,虽然是曾经的兄弟,在这件事上,塞抢他的女人,他自然会不客气了,相当于给塞一个教训! 莫习凛觉得,回国后就没事了,他哪里想到,回去之后,还有事情等着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七章 殷权的报复 莫习凛乘坐私人飞机直接飞回了t市,原本他想在飞机上闭目养养神的,为了掳走程一笙再加上后来找她,他一夜没有合眼,可是现在他虽然疲倦,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轰隆隆的就像过火车。闭着眼睛,眼前晃动的,都是程一笙的各色表情。 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莫习凛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不管是明星模特还是名门千金,哪个不是上赶着跟他接近的?唯独她! 他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是对殷权的,“既生瑜何生亮”,如果没有殷权,程一笙一定是他的人! 飞机呼啸着落了地,莫习凛面无表情地走下飞机,便看到乔助理远远地快步走了过来。 乔助理不是应该在公司里工作吗?怎么跑这里迎接他?想到这儿,他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乔助理匆匆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莫少,公司出事了!” 莫习凛心里一突,眉目冷厉下来,犀利的目光扫向他问:“出什么事了?” “莫氏的明星产品被查出含致癌物,现在股市狂跌,还有好家几已经谈妥待签的大项目,对方莫名地反悔,现在各大报纸电视台,报导的都是莫氏的事!”乔助理说着,将手上的报纸抬了起来。 莫习凛扫了一眼,神色迅速暗沉下来,那狭长的凤眸翻涌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波涛。 刚刚走出大门,他又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辆奥迪车旁,看到他,便向他走来。 “李叔,你怎么来了?”莫习凛无波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意外。 李叔是父亲身边的人,平常时候,都会跟随在父亲身边不离开,现在他现身,莫习凛很清楚,应该是父亲对自己又有指示了。 “少爷,老爷让您现在过去一趟!”李叔恭敬地说着,打个手势,示意他就上自己开车的这辆车。 莫习凛心里有数了,多半是父亲因为公司的事找自己!他抿着唇,沉眸走到车旁,坐上了车! 由于莫习凛近年来表现非常不错,所以莫氏企业的生意逐渐交给他,莫父莫伟胜现在基本上很少过问了,除非一些很大的生意,他有时会亲自去谈。 莫习凛这个岁数,正是能干的时候,所以莫伟胜也有心栽培他。莫氏目前的董事还是莫伟胜,莫习凛的职位是执行总裁,也就是说日常工作由他负责,但如果执行总裁与董事发生了争执,最后还是要听董事的。 这次,应该就是问责了! 莫习凛下了车,一群记者们蜂拥而至,场面极其壮大,不少人都在追问着今天刚刚发生的事。 “莫总,请问贵公司主打产品查出致癌物这件事是真的吗?” “莫总,莫氏股票极速下跌,会不会导致莫氏破产?” “莫总,您怎么打算处理这次的危机?” “莫总……” 保安们奋力地隔开这群紧逼不舍追问的记者们,力求给莫少开出一条道来。莫习凛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下巴紧绷地走过记者面前,对于记者们的追问,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路,丝毫不往两边转。 莫氏大楼里格外的安静,偶尔有经过的员工也都是低头匆匆走过,各忙各的工作。什么八卦之类的现在谁也不敢再谈论,生怕被上司抓住了当成出气筒。现在莫氏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阵势。 莫习凛走在光洁的地板砖上,发出响声,这种安静,他有点不适应,尤其是比起外面,这里显得太过安静了! 很快,他走到父亲的办公室,想都没想,便将门推开了。 李叔识趣儿地没有进去,在门外停住了! 莫伟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报纸,面色平和,眉宇间能够看出,这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虽然并没拧眉,但自身带的那股威严劲儿,还是能从目光里看出。 “爸!”莫习凛沉声叫了一句。 莫伟胜突然抬起头,变脸变得十分迅速,跟刚才好似两个人一般,手中的报纸冲莫习凛丢了过去,整个人站起身,拍着桌子身体前倾,面目由平和迅速变得狰狞起来。 报纸丢在了莫习凛的身上,莫习凛并没有躲,笔直地站在那里。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有绝对的责任。 莫伟胜暴怒地吼道:“你个混球小子,这次在泰国惹出那么大的事儿,你还敢回来?让人弄死在那儿算了!” 莫习凛抿唇不语,下巴绷得很紧。 “上次公司出事儿,你说是竞争对手报复,让你给搪塞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莫习凛啊莫习凛,你以前怎么玩,只要不出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现在倒好,你这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要脸面了对吗?” “你还学会去泰国掳人了,你打算怎么着?为了一个女人去惹殷权那样的对手,现在可倒好,你看看,就算没有查出致癌物,咱们这次也损失一大笔!” 这下莫习凛也忍不住了,他开口说道:“爸,您现在有时间骂我,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事情吧,难道产品里真有致癌物?” “你就不动猪脑子想想,这么多年都没事,现在怎么突然有事了?这就是殷权在背后搞的鬼,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殷权求和,让他别再折腾下去明白吗?就算你产品里没有,也能让混淆事非的人给弄成有。”莫伟胜怒道。 “难道咱们产品里真的有致癌物?”莫习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混球,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让你跟殷权道歉去,下跪也好、说好话也行,反正他不再幕后搅和就行了,明白吗?”莫伟胜眼睛瞪得老大,好似要从眼睛里给瞪出来了。 莫习凛脸上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那脸就又紧绷起来,他态度坚定地说:“那不可能!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不能给人留下把柄!”说罢,他看向父亲说:“还是我处理吧,最后一定把损失给弥补回来!” “现在不是弥补损失,而是咱们莫家快要倒了你明白吗?”莫伟胜气着问道。 莫习凛懒得再说,他转身大步离开。 李叔见少爷出去,便跟着走进门,略略扫眼地上,看到只有报纸,心里才松口气,场面还好,看来老爷克制着呢。 莫伟胜疲惫地坐到椅子上,指挥道:“给殷权拨个电话!”他揉着额头喃喃自语道:“这么大人了,还得让老子给擦屁股,什么事儿啊!” 李叔很想笑,但是想到现在的局面,又笑不出来了,他忍着拨了电话,等着电话接通。 殷权此刻正压着程一笙在浴室玻璃前,原本是已经结束了的,可是说好给她洗澡,中途这火又给点了起来,结果让殷权忍不住就地要了她。 手机铃声在外面响了起来,殷权却好似没有听到。程一笙喘着气说:“手机……手机响……了!” 她的声音被他给弄得破碎起来,还拐着弯,好似在唱歌一般,动听极了,殷权看着镜中的她,湿湿的头发粘在身上,衬得肌肤犹如雪一般的白,眸子微眯,狭长而又妩媚,那充了血的唇向外吐着气,看起来妖红妖红的,这真是一个妖精! 殷权有一股想要死在她身上的感觉! “不去管它!”殷权忍耐着,才说出这么几个字。 “你看它……一直的响……万一……有事呢?”程一笙说着向手伸手去推他! 他直接拽住她那不老实的小嫩手,给按在前面,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臀,斥道:“专心点!” 手机响了几遍,终是不响了。 这是莫伟胜叫停的,他长长地叹了声气,靠在椅子上。 李叔忙说道:“莫董,估计殷权刚刚救出妻子,怎么也要有个二人世界吧!兴许手机没放在身边。” 莫伟胜点点头说:“这倒是有可能的!”他又长叹一声气说:“这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人家的老婆了呢?” 李叔靠近几步低声说:“我看少爷是认真的,否则近来他一个女人都没有,巴巴地酝酿着去泰国掳人!” “这就愁这个,这小子也三十多了,要是玩心太大,找个女人结了婚,再去玩也没什么啊!可是他喜欢个结婚女人,就算家里能同意了,人家殷权能同意?更何况我也不同意,怎么都不能娶结过婚的!”莫伟胜重重地哼道。 “那这件事,您还得跟少爷做好工作,我看少爷的态度,坚决得很啊!”李叔说。 “这个臭小子,真让我头疼!”莫伟胜看着自己桌上的电话说:“过一会儿再给殷权打!” 最后程一笙是昏死在殷权怀里的,殷权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激烈地要她,可是这几天的久别,让他劳心伤神的,实在忍不住了。 殷权将她清洗干净,用大毯子裹了起来,给她吹干头发,就跟个伺候人的保姆一样。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他微微皱起眉,给她盖好被子,大步拿着手机走到另一个房间去接。 “喂?”殷权低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李叔高兴地将电话递给莫伟胜,小声说:“通了!” 莫伟胜马上拿过电话说:“殷权你好啊!” “请问,哪位?”殷权的声音绝对称不上友好,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陌生人,他已经想到会是谁了。 “哦,看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莫习凛的爸爸,莫伟胜!这次我儿子做的事,真是太过分了,是我没有教好,我代他向你道歉!”莫伟胜客气地说。 殷权却不领情,沉声道:“他的确是太过分了,第一次掳走我妻子不说,这次又来了个大的。我的妻子被吓得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您是应该好好教训他!” 莫伟胜被噎了一噎,莫氏在t市的规模与地位绝对不输于殷权在n市的规模与地位,他觉得殷权跟他怎么也要客气一下吧,没想到殷权的语气这么硬。 他是客套的,万没想到殷权就着他的话给拽上了,让他一时间无语,接不下话来。 “呃……这个……是肯定的!”他话锋一转,说道:“我敢保证,不让我儿子再去骚扰你们,那殷权你看,我们莫氏这一事……” 殷权唇边划过一丝讥诮的笑,毫不客气地说:“所谓清者自清,如果您的公司真没有那个问题,那怎么样都打不垮,如果真有,还是趁早解决的好!最后,记住您的承诺,再见!” 殷权说着,挂了电话。 莫伟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话,怎么?殷权居然不给他面子? 李叔在一旁见状,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门口。 莫习凛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把这电话内容完全给听了进去。他为什么回来?因为这次犯得错误太大,莫董事长把他的权给夺了,所以现在做什么事没有他老爹同意,谁也不会执行。所以他当然要回来。 此刻莫习凛脸上的表情很是讥诮,他闲闲地问:“爸,您这么伏低做小的,殷权同意了?是不是咱们什么都不做,事情就能解决了?” 莫伟胜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笔筒就给扔了出去,这处笔跟箭似的朝他射去,莫习凛赶紧躲到门外去,嘴还不肯罢休,在外面说道:“爸,您不能把气撒我身上啊!” “你个混小子给我进来!”莫伟胜气的,手指头都抖了,也不管儿子是否在屋里,大声说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个浑小子?不为你,我能这么低三下四的跟一个小子说话?” 真是给气坏了! 莫习凛走进来,站在门口说:“爸,现在还是想想办法自己解决问题吧!光靠别人是不行的!” “你是不知道!”莫伟胜重重地出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莫习凛挑了下眉,追问道。 莫伟胜看向他,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殷权那边挂了电话之后,给方凝拨了回去,方凝找他,多半是为了一笙工作的事! 方凝正头大地准备节目,如果真的想不到办法,那就只能她亲自上阵了,所以还是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到时候真砸了那也没办法了,不过她努力,还是别砸的好! 看到殷权打来的电话,她觉得世界一片金光,好似给她开了扇窗,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她赶紧拿起手机接了,生怕接慢了人家再给挂了电话。 “喂,殷少?”方凝的声音有些谄媚。 “找我有事?”殷权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是啊,那个明天要录一笙的节目,薛台啊,光想着安初语上,我没办法,只好跟钱总台说一笙叫我帮她录。可是那嘉宾我驾驭不了,所以我怕砸了一笙的节目!”方凝言语间全是为了一笙考虑。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殷权说着,已经将电话挂了。 方凝被冻得不轻,她可是一笙的朋友哎,又不是他的下属,难道殷少跟谁说话都是这么要冻死人的样子吗? 程一笙虽然安全归来了,可是殷权心情并不算好,因为掳走她的人,他还没有收拾。薛岐渊又蹦出来想着捣乱,这些人们,怎么如此麻烦? 他将电话打给刘志川,让他安排一下,把那位嘉宾的时间向后移一移,等一笙回去了,自己主持。她的节目,还是不要轻易交给别人的好!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对她影响很大,但是并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她的工作,她的承受力他还是很清楚的。 刚想到这里,突然程一笙的尖叫声传了出来,“不要、不要……”那尖叫,如同锐利的利器般刺破耳膜,直抵殷权的大脑! 殷权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从沙发上蹿了起来,如狼般蹿出,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她的屋子,看到她脸上表情痛苦,巴掌大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原本就不算胖,此时更瘦了,她的手向上挥舞着、挣扎着,好像溺水的人疯狂求生一般。 他过去想抱住她,可是她却率先抱住了他的脖子,抱得那般紧,好像要勒死他一般。 她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殷权没有想先叫醒她,而是低声艰难地问她:“不要什么?” “不要淹死……” 她的声音太痛苦了,带着濒临死亡时的那种艰涩,听得殷权瞳眸猛地一抽,他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轻晃她的身子,叫道:“一笙,醒醒、醒醒!” 程一笙猛然醒来,带着恶梦后剧烈的喘息,她瞪大眼睛,旁边的殷权忙叫道:“一笙,我在这儿,别怕!” 程一笙转过头,看到熟悉的脸,她搂着殷权的脖子,表情瞬间软了下来,“老公,呜呜……” 又哭了! 很奇怪,她被掳的时候,没有做什么恶梦,因为那时她的精神非常紧张,没有进入到深层睡眠,时刻警醒着。而现在她安全了,进入到深层睡眠,完全放松了,恶梦就造访了! 不同于那个坚强的程一笙,在殷权面前,在自己的最亲密的人面前,程一笙将无隐藏地将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他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八章 回国 殷权此时非常想知道他宠着惯着的老婆,到底被掳时究竟遭遇了什么?她身上的安然,一直令他感觉到享受与幸福,她不是个焦虑的人,这样的表现,足以说明她遇到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不哭不哭,安全了,告诉老公,谁欺负你了?老公给你报仇去!”他眼底露出寒芒,可嘴里的话却越发温柔起来,诱哄着她说出自己的遭遇! 程一笙现在无疑不是那么清醒,她还没有从被掳的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她也没有从恶梦中恢复过来,刚才的梦是那样的真实,好像她被救出来才是一场梦。 不过不管怎么说,殷权都成了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搂着他的脖子哭诉道:“塞差点掐死我,莫习凛更可恶,她不断把我往水下拽,想淹死我不说,他还在我后面蹭,想要在水里沾我的便宜!”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也许程一笙就不会说出这些事了,她觉得自己安全就可以了,她知道殷权若是知道,肯定会自责,然后又是没完没了的报仇被报仇!可是此时,她就是一个跟大人告状的小孩子,希望大人能够给他撑腰! 殷权的眼底,蓦地就森寒起来,他轻揽着她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惹得程一笙娇呼,“疼!” 殷权突然惊醒,松开手,他的手移到她的后背,轻拍着说:“乖,老公在这儿,回头老公给你打他们去,啊!” “嗯!”程一笙可怜兮兮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 什么坚强、什么有韧劲儿,此刻通通没有了,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殷权哪里哄过人啊,一开始轻拍着她,词穷了,只会说什么,“别哭了!” “不哭了!” “乖啊!” 反复这么几个词,他都觉得不愿听了,最后他居然哼起歌儿来,哼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随意地哼哼着。 这招还是挺管用的,程一笙慢慢安静下来,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殷权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小拳头握成了一团,头发凌乱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事实上殷权觉得她现在也的确是可怜! 他体贴地为她盖好薄被,然后又走到隔壁的房间,他重新捨起手机,给莫伟胜拨了过去。 莫伟胜正在跟莫习凛说这次事件的内幕,他犹豫要不要说实情,此刻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殷权的号码,不由大喜过望,说道:“你看,我就说殷权这小子不可能不识实务吧!这不,打来了?” 莫习凛扬了扬眉,他觉得不太可能。他只是在节目里刁难下程一笙,殷权就弄个飞车阵把他搞那么狼狈,这次的事件如此之大,殷权可能妥协? 莫伟胜已经接了电话,哈哈地大笑着说:“殷权啊,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权冰冷的声音给截断了,“我会让你儿子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殷权的声音,就像是在冰里渗出来一般,与莫传胜的声音产生了截然相反的反差! 莫伟胜的笑甚至还凝滞在脸上,殷权那边已经狠狠地掐断了电话。 莫习凛黑眸微闪,问他:“怎样?” 莫伟胜回过神,反问儿子,“你到底对殷权老婆做了什么事?让殷权这么咬牙切齿的?” 莫习凛耸了下肩,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轻松语气说:“塞差点把她掐死。我呢,差点把她淹死,其实我是想在水里要了她的!结果没想到她不会水!” 莫伟胜倒吸一口冷气,他瞪大眼睛看着儿子说:“你这个混小子!” “爸,这句您刚才早就骂过了,我现在明着告诉您吧,和解是不可能的了,您就想想,怎么度过这次的难关!”莫习凛坐在沙发上,宽大的背闲适地陷进沙发里,面色无波,完全看不出一丝着急的意思。 莫伟胜知道殷权那边不能指望了,他站起身不安地说:“度过难关、度过难关……” “爸,到底什么事情,您一定要瞒着我?这对公司发展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莫习凛慢慢地往外诱他的话。 莫习凛看出来了,爸爸瞒着他的话,十分的重要! 莫伟胜长长地叹了声气说:“殷权捅出来的事情,是真的!” 这下轮到莫习凛惊讶了,他不由瞪大眼睛说:“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检测出来啊!” 莫伟胜坐到椅子上说:“国家标准,是没有那一项的,但是国际标准,有那一项!” 莫习凛似乎想到什么一般,他看向父亲问:“您一直与泰国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就是因为这个?” 莫习凛一直觉得,莫家跟泰国方面的关系,非比寻常,否则也不会让他也到那个地方去历练,当兵! 莫伟胜点头说:“不错,我们的原料,就是从泰国进的!如果不是这次殷权把事情给捅出来,按照国家标准检测,是不会有事的!” “怪不得您一直反对这个品种做到国际上。问题是,您早就知道这个品种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解决呢?”莫习凛问道。 莫伟胜摇头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这么多年我们做过很多努力,也改过配方,可效果十分不明显,如果有办法,我自然不会冒着这个风险!” 其实殷权开始也没想到莫氏的产品有问题,后来也是因为一笙被绑之事,让他嗅到一丝莫家与泰国的不寻常。所以他便将产品拿到国际上检测,果真检测出问题,但是当时他握而不发,等她完全安全之后,他才将一切捅出来。 莫习凛抿着唇说:“那我们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莫伟胜着急地说:“实话实说?那这东西就别卖了!这可是莫氏的支柱性产业,你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品种,我们莫氏的经济要倒退多少年吗?” “失利只是暂时的,这件事瞒也瞒不住。现在只要拿了产品去国际上一检测,就能检测出来。如果我们态度主动一些,还能赢得一些好感,如果拒不悔改,最后必定会引起民愤!”莫习凛说罢,又说道:“殷权摆明了要整死我们,所以现在的一举一动,关乎到莫氏的未来!” 莫伟胜面色痛苦,“一切都好好的,如果不是你……” “爸,说这些都没用了。我问您,如果您还相信我的话,这件事由我来解决!” “算了吧,我哪里还敢相信你?”莫伟胜挥着手说:“你对待程一笙之事,已经让我凉透心了!” “现在除了我的提议,可没有第二条路走了,您可要想清楚!”莫习凛这话有些威胁的意思了。 莫伟胜纠结极了,最后看向莫习凛,说道:“把你的方案说给我听听!” 实在没有办法了,看看儿子的办法,是否可以帮莫氏度过这个难关! 程一笙是被殷权抱上飞机的,大概是因为被掳的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又大概是因为殷权把她折腾得太惨了,总之给她穿衣,抱着她上了飞机,她竟然都没醒,睡得呼呼的。 再睁眼,已经在国内了! 程一笙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顶,分明就是她家卧室嘛!不过怎么可能呢?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在泰国呢,怎么睁开眼就变国内了!再说从国外给折腾到国内,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殷权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傻愣愣瞪着大眼睛的一幕,他不由觉得好笑,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醒了?” “老公,这是咱们家?”程一笙怀疑他是不是在泰国弄了个跟自己家一模一样的地方。 “怎么走了几天,自己家都不认识了?”殷权勾着唇反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怎么回来的?”程一笙问。 “自然是我抱你回来的!”殷权答道。 程一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光着身子呢,他抱着她上飞机? 殷权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又在想什么了,他详细解释道:“我给你穿好衣服,然后抱上飞机,然后再抱下飞机,上车,回家,明白了?” 原来如此,程一笙的心暂时落了下来,不过她马上又紧张,她问道:“我一路睡回来,爷爷没有介意吧!” 听她提起那个老头子,殷权的脸色冷了几分,他原本温柔的声音增添了一丝冷情,说道:“他还在泰国,阿努蓬要再招待他几天!” “阿努蓬是爷爷认识的那个大人物吗?他一个人在泰国,有没有事?要不你去陪他?”程一笙关心地说。 “他能有什么事?他玩的高兴呢!”殷权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一笙,以后别跟那老头子都得太近!”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为什么?” 殷权抬手摸了摸她的发,说道:“别问太多了!有些人其实很难改变!” 没有自己挑拨自己家事儿的,所以殷权也只能说这么多。坦白了,相信她心里也不舒服。他只希望以后一笙跟爷爷不要走得太近。 程一笙听的似懂非懂,她看殷权的表情不好,便没敢再多问,想着以后再问清楚吧! “一笙,这次本来想给你一个蜜月的,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对不起!”殷权低低的声音中,带着诚恳!有时候亲密的爱人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可是殷权现在很想说,仿佛不说了,心里就过不去似的。 程一笙笑着说:“行了老公,我又没什么事儿。最后还多亏了冯子衡……”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如果不是又提起这事儿,她差点给忘了冯子衡的拜托,过河拆桥可不是她的风格。 殷权下意识地感觉到,她的话头突然停住,不是什么好征兆,他看向她,轻声问她:“怎么?” 程一笙问道:“老公,我问问你,当初是你把冯子衡给赶到国外的?” 殷权愣了一下,没有否认,只不过声音中有些不自然,不自然中又带了些冷硬,“我可没那么大度,让我老婆的前男友跟我一个城市里!不过我记得他当初去的是欧洲一个国家,怎么跑到泰国去了?” 程一笙一直以为这是误会来着,殷权知道她跟冯子衡其实没有什么,再说她觉得就因为谈过恋爱便把人弄国外去,是不是有点夸张?要是她谈好几个男友,殷权岂不是得赶走好几个男人? 程一笙愣了愣,然后说道:“不至于这样吧!这次多亏了冯子衡救了我,要不然莫习凛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也许你再见到我时已经被……” “别说了!”殷权低声喝道,打断她的话。 程一笙看他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在压抑着怒火,她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那个了。冯子衡救我后,他说他的父母年纪都大了,等着他回去打理公司,让我跟你求个情。你就当这是他救我的交换条件吧,好不好?” 殷权心想冯子衡救了一笙,要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再说他估计着冯子衡也不会做出什么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比较放心,于是他让她安心,点头答应了,说道:“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可不要再为难他了啊!”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道。 殷权的脸陡然变色,他眉目渐染戾气,反问她:“你觉得一直是我为难他?” 冯子衡的身份,太敏感。程一笙此时为冯子衡说话,让殷权十分不爽,大醋缸一下子就被推翻了,顿时房间里酸味儿四溢。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说道:“啊!没有没有!”她抓起殷权的手臂摇了摇说:“老公啊,肚子好饿,吃什么饭?” 肚子饿可是大事儿,殷权刚想起来他在进来之前就是准备好了食材,准备给她做饭吃的。他站起身说:“你先躺着,我现在去做,一会儿就好!” 他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冯子衡那段就这样被程一笙蒙混过关了! 程一笙这次睡够了,她无聊地拿过遥控器按开电视,这一开不要紧,连续几个台播的都是莫氏企业“致癌门”事件,别看莫氏是t市的王牌企业,出了这样的事,还是轰动了全国。 程一笙看到莫习凛在众人簇拥下走到台前,不少记者一边问着问题,一边往前挤想要抢拍。 莫习凛眉目深沉,狭长的眸中带着成熟男人才有的稳重,程一笙知道,他是有轻狂一面的,只不过他把轻狂掩去了! 程一笙无法忘记他灼热的眸,想要将自己融化,还有在水里的那种感觉,她摇了摇头,真是倒霉,一开电视就看到莫习凛,想忘都不给她忘的机会。 她抓过遥控器要换台,但是她又好奇,莫习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她的手按在遥控器上,迟迟没有动,却用力地按着。 莫习凛站到台中央,有人维持秩序,让台下的记者们都安静下来。很显然这是一场记者招待会,针对这次事情召开的。 场中安静下来,莫习凛充满威慑力的狭眸在场中淡淡地扫了一圈,然后才开口说道:“这次出事的品种,是莫氏的王牌品种,由于我们一直按国家标准来执行,所以并未发现这种情况,现在有人按国际标准来衡量我们的品种,这才发现里面其实是有不妥!” 有个记者想插话,他的话筒刚刚举起,莫习凛淡淡的、里面夹杂着犀利的目光向他一扫,那话筒就自己向下坠了。 莫习凛没再给他机会,而是跟着说道:“经莫氏研究,我们决定,暂停销售这个品种,按照国际标准执行!事实上,我们做过调研,目前还没有发现一例直接有关于服用莫氏的这个品种而致癌的病例!” 程一笙微微惊讶,她知道这个品种可是莫氏占了大头的赢利品种,如果不销售这个品种,相信莫氏损失的,会是一大笔收入!她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正常,她立刻翻看手机找这个新闻的源头,发现时间就是她刚被救回来之后。 难道这件事是殷权做的? 接下来记者开始提问了,一个女记者率先说道:“莫氏一直没有进军国际市场,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个品种不符合国际标准吗?” 这个问题,很是犀利! 莫习凛看向她,面目平和地回答,“如果莫氏早就知道这个问题,还会等着别人来揪吗?自己肯定早就解决了。不进军国际市场,是公司各方面衡量后的决策,与这件事无关!” 这个问题答得还是很有力度的! 另一位记者问:“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问题,怎么这次突然发现问题了呢?” 莫习凛淡定地答道:“这个多半是我的竞争对手搞出来的,不过这次,我应该谢谢他!这种问题,越早发现越好,如果没有他,我们或许还不会发现!” 莫习凛看向镜头,他的唇微微扬起,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程一笙只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了镜头,直接看到了她,而那句话也是对她说的,自然这背后不是什么谢谢了,而是警告、告诉她,他不会罢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问题的心理医生 莫习凛说完,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定定地在镜头里停了半秒,虽然还是保持着刚才微笑的表情,可是在外人看来,那淡定得体的表情,在程一笙眼中却显意味深长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她下意识想去换台,她的手找遥控器,却忘记遥控器被自己压在手下,这么一扬手,遥控器被她扫在了地上。 程一笙应该去捡的,可是她竟无所适从了,她双手抱胸,扫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让她扫下去。 她的心一向都是强大的,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害怕,更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可是这次,或许两次面临过死亡,所以她对塞与莫习凛这两个男人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殷权原本在厨房通过手机也在看莫习凛的记者招待会,不在外面看,是担心一笙又看到莫习凛,心情不好。 他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响动声时,立刻扔下自己的手机冲了过去。要知道卧室是木地板,再隔了客厅,传到厨房能听到的声音,声音应该并不小。他很担心是不是她摔倒了?出什么意外了? 冲进卧室,看到她一脸恐惧地盯着电视,双手拂着手臂,好似手臂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很焦虑,她的嘴微微动着,他走近后才听到,她在说:“遥控器、遥控器……” 殷权在地上看到了黑色的遥控器,想来那刚才发出的声音就是遥控器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刚才她应该是看到了莫习凛想要换台,结果把遥控器扫到地上了。 他二话不说,捡起遥控器先将电视关掉了,他感觉到程一笙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殷权赶紧坐到她身边抱住她,让她瘫在了自己的怀中。 程一笙在他怀里细细地喘了会气儿,然后才说:“老公,给我找个心理医生吧!” 程一笙其实清楚自己刚才的行为,可是她控制不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出了问题,是心理的问题!程一笙不愧是程一笙,一旦出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她也会想办法去找最佳方案解决,而不是任由问题发展。 她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论在主持人这个行当中谋生,还是将来当了妈妈照顾孩子,照顾自己的家庭,她都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她知道自己是有一个厉害的老公,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当他羽翼下的小鸟,让他去赚钱让他照顾孩子还兼带照顾自己的。那样对他不公平,她就不是爱他而是索取! 既然那是她的目标,那么今天心理这颗毒瘤,就不得不摘。 可是程一笙的这句话却让殷权身体重重地一震,这样,比起那个脆弱的程一笙更让他心疼。他其实很希望她在他怀里疗伤,哪怕是这种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害怕的,他也可以慢慢将她的伤痕抚平,只不过那样时间会长一些。可她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给予了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样……该是有多痛啊!往往对自己认识越清晰的人,所承受的痛苦,就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她甚至要重新面对过去那濒临死亡的状态,将那次的苦一次又一次地尝过。 他心疼了、真的心疼了,可是,这才是他的程一笙,不对吗? 她注定了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自暴自弃、自怜自哀!她喜欢挑战一切困难,不管有多难,所以她才能活得积极向上,才能用身上的光芒扫去他心底的阴暗,让她的正能量,使自己变回一个正常的人! 当年,他意识到自己心理有问题,都没有她这个勇气,去面对、去改变,而是由着自己,变成了一个阴暗的人! 他重重地点了头,他会找到最优秀的心理医生,解决她的心理问题! 程一笙窝在殷权的怀里,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直到突兀的手机铃音响起,才将两人惊醒。 殷权转过身,拿起她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是方凝,他将手机给她,说道:“你接电话,我去做饭!”然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站起身走出门去了。 刚才短暂的平静,已经让程一笙的心沉淀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应该是见到莫习凛与塞才会有这样的心理问题,平时是没有的。塞还好说,不在一个国家,可是莫习凛就不能保证不在了,就算莫习凛不到n市来,他天天在电视里晃悠,她总不能连电视都不看吧!所以心理问题要先看好了! 胡乱想着,她躺到床上,接通了电话,方凝没有说话,程一笙先开口说:“喂,你怎么不说话?” 声筒里传来方凝如释重负的声音,“程一笙,你总算接了,我还以为又是你老公!”说完,她八卦地问:“哎,你到底怎么了?电话都不接的?” “一言难尽啊,回头见面再跟你详谈。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台里有什么事儿了?”程一笙问。 “你还说呢,我差点没给你逼死!”方凝开始大吐口水,说道:“你忘了你的节目该录了?我打电话提醒你,你老公接的,说让我自己想办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啊?眼看着薛台跟钱总台说半天也不出来,我就猜着别回头给了安初语机会,我只能冲进去说,你交待了,让我代你的节目,我先跟你说好,可千万别给我说漏嘴啊!”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那后来呢?”程一笙问。 “你也知道我的水平啊,节目给我了,我能主持的了吗?这人我也驾驭不了呀,不是给你砸节目是什么?后来我又给你老公打了,他叫我不要乱了。结果下午我听说你的节目录制往后排了,对方嘉宾没空,我这才知道,你老公肯定说服了那位嘉宾,不得不说有个能量大的老公就是不同啊!”方凝说到后面,就是感慨了。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么做没错,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调整好状态去上节目,她不允许自己的节目有一点的瑕疵,准备不好,宁愿不录! “我说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呀?蜜月度的流连忘返了?”方凝调侃着问。 “嗨,别提了,这蜜月,我真后悔去,回头再跟你说!”程一笙翻了个身。 “女人,你真是要让我好奇死,你现在出来吧,咱们喝咖啡去?”方凝感觉心都痒起来了,恨不得伸手进去抓。 “我现在可没空,得去陪我老公!早就跟你说过好奇害死猫,我看你还是培养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忍耐力吧!”程一笙说到这里,知道方凝想要说什么,所以她抢先一步笑着说:“先挂了啊,见面谈!” “你这个……”果真,方凝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了挂机的声音。方凝按断手机,把没说完的话狠狠地说出口,“死女人!” 殷权的效率很高,下午的时候,心理医生就联系好了,并且坐飞机赶到n市,到达n市已经晚上了。一般来讲心理医生对时间要求很严格,晚上那是绝对不会工作的,不过殷权的名气够大,给的钱够多,所以为了赚钱的心理医生便把自己的行程安排了,抽这个空赚笔大外块,谁跟钱过不去啊! 殷权急切地想让一笙的心理问题解决了,再说她的节目也等不了,她还要调整好自己,去录制节目,就算嘉宾可以往后推时间,但节目播出的时间可不能更改。 晚上,心理医生直接到了殷权家,他只是需要一个空的房间,先看一下病人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制定治疗方案。 程一笙总觉得心理医生应该是位中年妇女,看起来和蔼可亲,让人感觉上就很信任,但是她没想到的,进来的竟然只有一位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十分斯文白净,有点韩国明星的感觉,虽然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但却少了信任。 程一笙不安地看了眼殷权,殷权拉着她介绍道:“一笙,这位是著名的心理医生白斐蓝!”他又对白斐蓝说:“这是我的太太程一笙,她就是病人!” 白斐蓝没有伸出手,跟她握手,而是看了一眼程一笙,打招呼说道:“殷太太您好!”然后看向殷权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程一笙心想既然殷权介绍的那么隆重,应该这个人不会错,于是跟着点了下头。 殷权伸出手说:“那这边请!” 白斐蓝主动换上地上准备好的拖鞋,踩在高级波斯地毯上,跟殷权走了进去。 殷权准备的是一间客房,客房里有桌子,白斐蓝坐到桌子后面,抬头看向殷权说:“殷少,麻烦您出去等一下!” 殷权点头,拍了拍一笙的肩,然后走出去,带上了门。 程一笙坐到白斐蓝的对面,白斐蓝拿出电脑开始做记录,他说道:“好了,先把你的经过讲一遍吧,就是你觉得可能造成你心理问题的经过!” 程一笙有些犹豫不决,毕竟那些事,都是**,她讲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白斐蓝抬起头,目光平和地看向程一笙说:“您放心,我的客户文件都是加密的,就算我的电脑丢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客户资料,而我们心理医生也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不会擅自将客户的资料说出去!” 人家都这样说了,程一笙也没必要再扭捏,便从开始将事情大概经过都讲了一遍,尤其是塞掐她与莫习凛企图要溺死她的事,着重讲了一下。当然讲到莫习凛在水中的那种行为,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简直就是硬着头皮讲完的!她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位心理医生一闪即逝的异样目光。 殷权虽然知道心理医生看病都不许旁人在场,可是他仍旧很担心,他能够想到她害怕的样子,他担心她一个人不行。 可能因为她是他的娇妻吧,所以殷权总是将她想象得柔弱不堪,他爱情泛滥,想不顾一切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 他几欲想拧开门,可是又停下了,他担心打断里面的问话,万一要再来一遍,那岂不是要将那些不好的事再回忆一遍?想起她所遭遇的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屋里,程一笙已经说完了自己的经过,白斐蓝点了点头,目光从电脑上移到她的脸上,一双骨节分明干净的手也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他声音平和地说:“你分析得没错,的确是你的这段经历,导致了你现在的心理问题。那么,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最直接,就是利用催眠直接将那段记忆抹去,不过催眠有的时候也不太靠谱,不算是解除根本的原因,也许外界刺激下,还会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 “那另一种办法呢?”程一笙也不太赞成催眠,她不是一个喜欢蒙蔽自己的人。 “另一种办法就是直接面对这件事,不断地在心里去克服,直至这段心理阴影消除,这种方法比较痛苦,你要不断地去想,去回忆,甚至去看那两个人的照片!”白斐蓝紧紧地盯着她的脸,想看出她的心里反应。 程一笙想都没想,坚定地说:“我选第二种!” 白斐蓝目光微闪,问她:“你确定?这种方法,可是比较痛苦的!” 程一笙坚定地点头说:“我确定!” “好,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会配合你制定出一套方案,这次先到这里!”白斐蓝关掉电脑,将东西收好,站起身。 程一笙也跟着站起身,说道:“谢谢您,白医生!” “不用谢,应该的!”白斐蓝微微笑着,向外走去。 殷权正在外面走来走去呢,看到门开了,他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 “哦,我会制定一下具体治疗方案,会尽快与您联系的。最近您不妨多抽出时间陪陪她,让她有安全感!” “好的!”殷权答完,急切地问了一句,“不能现在就解决?” “贵夫人选择的第二种治疗方案,属于最难的那一种,需要精心准备才行!”白斐蓝说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他换了鞋,匆匆离去了。 送走他之后,殷权揽着她的肩进门问:“哪两种方案?” 程一笙说道:“第一种是催眠,我没选。万一以后见到莫习凛再想起来岂不是更痛苦?所以我选择了第二种,彻底从根本上消除对他们的害怕。” 殷权赞同她的选择,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妻子忘掉莫习凛,见到莫习凛再有异样的感觉。 两人不知道,白斐蓝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回到他所在的城市,而是直接飞到了t市! 不错,他就是给莫习凛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他飞到t市的原因也是要去找莫习凛。 他到了t市,基本上已经是半夜了,他拎着电脑直接进了一家高档会所的包房里,在里坐到沙发上,像个大少爷一般将腿翘到了桌上,他与莫习凛算是发小,只不过这段经历比较隐密,一般人查不出来。殷权急着找心理医生,只能查出个大概,毕竟他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够查出。 白斐蓝拿出手机给莫习凛拨了个号码,莫习凛忙到现在,刚刚躺下,因为公司里的事,他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他听到手机铃声,不耐烦地看眼号码,接通电话,焦躁地说:“我在睡觉,有事儿过几天再找我!” “我的可是要事,你最关心的。你的病好了?”白斐蓝直接切入要害。 “你怎么知道?”莫习凛又清醒了几分。他知道了自己的毛病,自然没必要再跟白斐蓝汇报,所以现在他很吃惊。 “我当然通过当事人知道的!”白斐蓝得意地说。 “你见到她了?你见她干什么去了?”莫习凛快速地问。 “想知道真相,就亲自过来!”白斐蓝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然后挂断电话。他敢肯定,莫习凛一定会来的。 莫习凛自然要去,有关程一笙的事,他能不去吗?他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睡意?疲倦都感觉不出来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后拿上车钥匙,飞奔出去! 午夜的街头,车并不多,他开得飞快,是不是超速了,他也顾不得。他只想知道,程一笙看心理医生干什么? 莫习凛闯进会所房间的时候,西装扣子没系,领带也没打,就连衬衣也是应付性的扣了两颗扣子,大片的胸膛都露在外面,他的头发凌乱,起了床显然没有梳理过,头发上都是水,可见他匆匆而来,有多么的匆匆。 白斐蓝正晃着一杯红酒,悠哉地品尝着,当然这不菲的红酒,是莫习凛买单了。他看到莫习凛进来,抬起手腕挑眉说:“二十分钟,从起床到这里,够速度,你真那么在乎她?” “少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莫习凛眼睛赤红,他脱掉西装,将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看样子白斐蓝不说,莫习凛就要跟他干架一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章 愤怒的莫少 白斐蓝突然咧嘴笑了,瞧他笑得跟狐狸一般,丝毫没有在面对程一笙时的温和与斯文。 面对莫习凛红眼狰狞的样子,他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似乎笃定莫习凛不敢动手。开玩笑,他可是优秀的心理医生,要是玩不转莫习凛的心理,那还能行? 他优雅地伸出玉一般的食指,指着莫习凛,倨傲地向下点了点,半笑着说:“淡定、淡定!” 莫习凛虽然脸上带着极其可怕的表情,但还是依他言,坐了下来,却又不甘心地叉着腰呼呼喘气。那狭长的眸子早已没有疏懒与淡定,有的只是狂躁!莫氏发生的事,他要损失一大笔钱,以为他愿意损失这笔钱吗?他只是不得已罢了。现在再加上程一笙这件事,更让他焦躁。 白斐蓝露出了好看的牙齿,笑得喜气洋洋,“这才对嘛,莫少就要有莫少的范儿,不能轻易失态对不对?” 莫习凛知道这家伙是故意针对自己,所以只是呼呼生气,但却不再说话,等着这厮说完再看他厉害! 白斐蓝又品了一口红酒,他啧啧地说:“莫少私藏的酒真不错,好酒也不说主动拿出来招待朋友!” 莫习凛一听,又破功了,瞪大眼睛说:“你喝的是我的藏酒?” 他还以为白斐蓝叫的是会所里的酒,他的藏酒可都是极品,他咬牙道:“可恶,经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白斐蓝呵呵地说:“是我跟他说,我可是你的贵客,得罪了我,他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啊,我拿出咱们俩小时候的照片给他看,他敢不给我酒嘛!” 莫习凛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问:“白斐蓝,你还能做出更无聊的事吗?你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医生!” 白斐蓝突然坐直身子,一脸正色地说:“你教训的非常正确,我现在要做一名正经的医生,那么我现在要说的话有关于病人**,这是违反职业道德的,我走了!” 莫习凛真是无语了,他忙了一整天,大半夜的也没精力跟这厮耗着,于是他无力地说:“行,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快说吧!” “彻底认输了?”白斐蓝瞪大无害的眼睛看向他问。 莫习凛不由鄙视至极,这家伙长着一张童叟无欺的脸到处招摇,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内心里有多邪恶腹黑。都说心理医生有两面性,这就是典型。 想归想,他脸上还是非常真诚地点头说:“认输了!” 白斐蓝笑得很开心,他指着莫习凛大笑道:“从小到大你就欺负我,这次你总算败到我手上了,莫习凛啊,这世上果然有收拾你的人!” “你快说吧,一会儿天亮了!”莫习凛无奈地看眼时间。 “好吧好吧!”白斐蓝心里高兴了,也就不抻着了,他向前探起身子说:“你的那个宝贝亲啊……” 他拉长尾音,莫习凛被这称呼还有他的语气给寒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白斐蓝嘿嘿一笑,接下去话,“得心理疾病了!” “什么心理疾病?”莫习凛追问道,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郁怒,有的只有焦急。 “这得看你跟那个塞,对她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白斐蓝冲他挑眉来了个飞眼。 莫习凛沉默不语,他没想到,这件事会给程一笙留下心理阴影。 白斐蓝啧啧地说:“莫少啊,我真没想到你这雄起了什么都不顾啊,竟然差点把人溺死了还要跟人行那种事,后来没成功,你自己解决没有?” 莫习凛一听,立刻黑了脸,别扭地说:“你别打听这事儿!” “错,我可是你的医生,我这是为了你的病情着想,你不想一辈子背上不举之名吧!”白斐蓝微抬起下巴,遐想道:“不过你还别说,这程一笙,还真是风情无限啊,我见她的时候,她衣着随意,未施粉黛,比起那些盛装美人都漂亮不止一分,怪不得你对她迷……” “你别打她主意!”莫习凛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并且直接说出他想知道的,他不就是用这种办法套自己的话,“我当时没得到她,结果回去自己解决的,行了吧!” 白斐蓝爆笑起来,盯着莫习凛大笑问:“你堂堂莫少,居然还会自己解决?用的什么?五姑娘?” 莫习凛面如死灰,可见被气成了什么样,不小心交了这么一个损友,真是倒霉至极。 白斐蓝挥着手说:“好了好了,你让本少爷开心了,本少爷也不再刁难你,告诉本少爷,想知道什么?都成全了你!” 莫习凛压下一口气,问道:“她的病严重不严重?” “不严重能花巨资找到我吗?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宝贝的份上,我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赚那份钱。她啊,一看到你在电视上,就吓得失控、瑟瑟发抖!”白斐蓝说得一脸神秘。 莫习凛脸色更难看了,他继续问:“你打算怎么给她治?” “治疗方案可要病人来选择了,我建议催眠,不过她选择正视问题,勇气可嘉啊!” 白斐蓝刚悠闲地说完,莫习凛就蹿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问:“你竟然建议她催眠,让她忘了我?” “哎,你别冲动,我可是优秀的心理医生,我不能因为跟你的交情就让病人选择痛苦的治疗方案!”白斐蓝摆着手说。 莫习凛扔下他,将自己摔进沙发里,他眸色渐深,问道:“你有把握治好她?” 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见了他就发抖,他还是喜欢她足计多谋的样子,这次泰国之事,让他见识到了她周旋的本事,并且使他更加难以放手! “那是,我是谁?要想你的宝贝痊愈,你可得伺候好少爷我!”白斐蓝晃着莫习凛心疼的红酒,笑得很恶劣! 莫习凛无力地长出一口气,瞪向他说:“行,我伺候好您,在这里的花费,签我的单好了!” “咦?”白斐蓝瞪大眼睛,问他:“你还有钱?这回殷权没把你给搞垮?” 一提起这个莫习凛更气,他以一种威胁性的目光看他说:“伺候少爷您的钱还是有的,进展随时跟我说,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白斐蓝摆摆手,又挑眉啜了口红酒。 莫习凛出门的时候,听到白斐蓝惬意的声音,“嗯,好酒!” 莫习凛将门狠狠地摔上,真是气死他了,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呢?他想报复的是殷权,可不是程一笙。现在偏偏殷权一点事儿都没有,程一笙让他给吓出毛病来了! 由于这次程一笙被劫之事一直瞒着父母,所以第二天,殷权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带着程一笙回娘家,在泰国的时候都是他接的电话,听得出来,老丈人有些不放心,但是基于礼貌,并没有多问。他很感激岳父大人的尊重与体贴,所以她回来了,得赶紧把一笙带回去看看,一个完整无缺的女儿。 还好程一笙被劫之前已经在泰国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这回礼物都是足够的了,虽然她被劫时间不长,但这两三天时间她费神费心的,还是瘦了!她穿上旗袍,显得空荡荡的,她捏了捏松肥下来的腰,有点无奈地站在镜前。 殷权走进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表情,他眸底一暗,走了过来,揽上她的腰说:“今天就是回个娘家,穿休闲风格的如何?” 其实他原本想让她穿泰国买的衣服,不过她下意识地不愿意提起泰国,他就配合她,不去提泰国。 “嗯!”程一笙点头。 殷权主动从柜子里给她挑出一件天蓝色麻布棉袄,是宽松款,下面白色七分棉靴裤,看起来干净又清爽,身子上看不出胖瘦,不过脸能看出来,这是没办法掩盖的,只好去面对岳父、岳母大人苛责的眼神了。 程一笙听话地将衣服穿上,亮色的服装在视觉上会显得胖一些,果真看不太出了,只不过她将头发挽起的时候,殷权看到她那巴掌大的小脸,真是可怜。 他又将她的头发弄下来,说道:“还是散着吧!” 散下来,头发挡在脸侧,似乎显得小脸更小了。 气氛有些沉闷了,程一笙笑笑说:“就这样了,走吧!”她挽着殷权的手臂问他:“你再换一套衣服,要跟我的配对!” 殷权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又走回卧室,殷权换上与她配套的男款服装,转过头看到她又往脑袋上扣了个蓝色毛线帽子,只看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大大的,像精灵一样可爱。 这样的她,平白的年轻了好几岁,看得他直眼热,不过考虑到她现在太瘦,又要去岳父家请罪,不敢再折腾她了,所以只好拉着她走出门。 两人上了车后,程一笙才突然说:“泰国的事,就别跟我爸妈说了,免得他们担心!” “嗯!”殷权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他很清楚,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福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说给他们听,只能让他们后怕。 他的意思原本也是这样的,不过这件事他还是想听她的,如果她想说,他也会态度良好地听岳父岳母教训的。 程佑民夫妻见到女儿回来显然十分开心,一向严肃的程佑民今天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林郁文更不必说,脸上更加笑开了花。细心的殷权发现了夫妻俩脸上的如释重负,殷权心里不免有些内疚起来,是他没有照顾好一笙。 程一笙别看在车上情绪还有些恹恹的,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令殷权有种错觉,她好像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如同女战士一般的程一笙。可是她偶尔间流露出的疲惫,让他看到她的真实状态,他很忧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拽到了沙发上,说道:“爸、妈,这回去泰国,可是把一笙累坏了!” 意思就是让她休息休息吧! 程一笙顺着殷权的话说:“可不是,每天晚上回来洗洗就倒床上睡了,连给你们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时间短,行程安排得太急了!” 这算是她主动解除了父母心里的疑虑。 殷权心中说不出的感激,这个女人,总是在为他着想! 果真,单纯的林郁文听后,马上笑着说:“出门在外嘛,当然要抓紧时间多玩多看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事,说说,这回有什么见闻啊?” 殷权感受到他攥着的手轻颤了一下,他便抢先替她答道:“泰国有名的景点我们都去了,基本上没落下什么,所以才紧张成这样!”他说罢,转言道:“妈,中午做什么饭?我来给您帮忙吧!” 这是转移话题,不想让程一笙总面对泰国的事情。 林郁文立刻摆手说:“帮什么忙?你们都累了,今天谁也别管,回家来就是休息的啊!”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妈,还是先看礼物吧,瞧瞧我们给你们带回来什么了?” “瞧你们俩,时间那么紧,还买东西?”林郁文抿着唇笑。使劲儿绷着心里那点笑,显然这礼物很取悦她。 程佑民难得打趣道:“行了,你高兴就笑出来吧,这么憋着,小家子气!” 林郁文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他,轻斥:“死老头子,就会揭我短!” “家里又没外人!”程佑民嘟囔了一声。 过一会儿做饭的时候,林郁文果真没让任何人插手,自己进去摆弄,殷权进去想帮忙,也让岳母大人以强硬的架势给赶了出来。 程佑民坐在客厅里,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问题出,只是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打转。程一笙自小没什么隐瞒父亲的,又一向被父亲管怕了,所以被瞧得有些心虚,殷权是硬挺着,不让老丈人看出什么端倪。 好容易熬到吃饭,殷权利索地帮岳母端菜拿筷,争取不让程一笙动了下。 吃饭的时候更不要说殷权的体贴了,他不断地往她碗里挟菜,几乎是她的目光落到哪道菜上,他的筷子就挟到哪道菜上,保证立刻就能让她吃到嘴里。就算是新婚的时候,他也没这么体贴啊! 看样子真是累了,程佑民夫妇看到这一幕,别提心里多甜了。他们这么把殷权当自己亲儿子看,无非就是想让他对他们的女儿好,现在来看,殷权果真是个有心的。 吃过饭,总算有理由回房睡觉去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殷权伺候着程一笙躺到床上,程一笙盖着被子,被子拉得有些向上了,盖住了大半个下巴,衬得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格外大,她神秘地小声问:“哎,你说他们看出来没?” 殷权刚脱掉裤子,躺到她身边说:“看样子有所怀疑,不过应该没有确定!” “真是……让我揪心啊!”程一笙抚着胸口说。 他扭头去看她,忍不住在她那可爱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低声说道:“晚上咱们就去度假村泡温泉去,让你放松放松!” 他这次可是放下一切事务,专门陪着她的,只要能让她放松,慢慢恢复正常,不管怎样都值。 “度假村的房子你弄好了?”程一笙眼前一亮。 “大部分都弄好了,是你喜欢的风格!”殷权伸出手臂,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喂,你都没问过我几次家具要什么样的,就私自给弄好了,你知道是我喜欢的?”程一笙不满地咕哝着。 “等着你有时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没关系,哪里不喜欢,咱们就换掉!”殷权大方地说。 “那旧的家具呢?”程一笙问。 “退回去!”殷权不假思索地说。 “啊?人家给你退?”程一笙还没听说家具还有退的。 “我看谁敢不给我殷权退!”殷权的语气,带着一种无形的狂妄。 这种狂妄又是与生俱来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矫揉造作,他总是在温柔之余就这么突然的男人一下,让程一笙对他的爱慕之心倍增。 程一笙就是在殷权这么小心呵护下睡着的,中途她睡醒了上厕所的时候,正打着哈欠往厕所走,突然传来林郁文的声音,“一笙!” 程一笙吓了一跳,哈欠都给憋了回去,憋出一眼泪花来,她扭头说:“妈,您怎么不睡啊?” “你先去厕所,出来我有话问你!”林郁文在这儿蹲守就是为了等她呢。 “哦!”程一笙心里忐忑地钻进了厕所,怎么办啊怎么办?终于来了!一会儿她该怎么回答?还好问她的不是爸爸,要不今天非得露出马脚不可。 程一笙在厕所里磨蹭半天,终于让自己稍稍淡定了下来,从厕所出来了,她笑嘻嘻地坐到林郁文身边问:“妈,这几天没见想我了?” 林郁文冷静地打量着她说:“这次从泰国回来,你好像瘦了很多,有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没有出什么事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作为一个长者,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儿,质问着她。 程一笙觉得,自己都要被妈妈看透了,她是妈妈生的,又是妈妈一点点养大的,能不了解她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一章 要上班了 有时候人的选择只是那么一瞬间,这一个瞬间,程一笙本能地选择了隐瞒,她笑得春风洋溢,轻松地说:“妈,我能有什么事?真是太累了,我好不容易才出趟国,还不趁这机会都去逛逛啊!最近都睡不好,能不瘦么?” “再忙也要记得给家里来个电话啊,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林郁文埋怨道。 “妈,不是有殷权给你们打了么?”程一笙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林郁文本想说“那怎么一样”,可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伤感情,她可是拿殷权当自己亲儿子看待的,不过谁都清楚,就算她再想拿殷权当亲儿子,那也必定不是亲的,论起从内心的亲疏,自然比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 林郁文最终还是决定听老头子的,反正孩子也平安地回来了,这事儿就别再问下去了。就当是孩子们说的这么回事吧!她转言道:“我叫住你是为了别的事儿,这次你有没有给珠珠家和彦廷家带礼物?” 程一笙哪里还想的到他们,于是愣了一下,说道:“他们啊……没有!妈,我度个蜜月,要是都带齐了,那得多少东西?” “以前吧,也就算了,可是这回,珠珠不是马上要比赛了?我真担心她万一过不了,她妈再闹起来!”林郁文头疼地说。 “妈,就算我给她家带礼物了,到时候她就会念这礼物不闹吗?不可能吧!”程一笙说完,又接着说:“我看您还是做好她家闹的准备吧,多半没有什么太大希望,节目里都是专业选手,珠珠最近的表现,据说也不那么积极了!” “不是说一开始挺好的?”林郁文瞪大眼睛问。 “是啊,那一开始有股气儿顶着,到现在,那气儿越撒越小,最后就没了。”程一笙摊开手。 “唉,这个珠珠倒是从小三分钟热度,她要是真有韧劲儿,早就成功了,还能等现在工作也找不到,学习也不怎么样?”林郁文叹气道。 “行了妈,躲是躲不过去的,您就想想到时候怎么应对了,我再去睡会儿。晚上不在家吃了,睡醒我们就走了!”程一笙拍拍老妈的肩,站起身。 “哎,晚上你们去哪儿?”林郁文着急地问。 “泡温泉,度假!”程一笙摆了摆手,走回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殷权半靠在床上,睁着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她。 “把你吵醒了?”程一笙小心地关好门才问。 “过来!”殷权伸出手。 程一笙走过去,爬上床,被殷权一把有力地揽在怀里,头顶上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怎么去那么半天?是不是有事?” 其实她起床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了,这房子并不怎么隔音,还是能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但是他耳力可没她好,所以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我妈没睡,截住我问我去泰国有没有给珠珠她们家带礼物!”程一笙隐瞒了前面那段,她知道在泰国那件事上,殷权已经很内疚了,她不想让殷权更加内疚,所以只想让那件事慢慢的淡化。 “她家?”殷权皱起眉。 “还不是因为珠珠比赛的事儿,年后第一场就是她,我妈担心她过不了,我婶再跟我家没完!”程一笙无奈地说。 “这种亲戚,你就应该让我出手的!”殷权皱着眉,心情十分不好。 程一笙立刻笑了,头往他怀里靠了靠说:“你怎么出手?算了吧啊,到时候我爸肯定得出面,我爸一出头,我婶就不是对手了!”她说完,突然想到说:“哎,对了,彦廷去你们公司报道了吗?不是说过了年他就开始实习了?” “我还没去上班,不知道,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殷权说着,要去拿手机。 “算了,他要有事会给我打电话,反正他也不是靠走关系进去的,你也不用关照他!不过等过几天有时间了,我们还是要见个面,一起吃顿饭,毕竟当初咱俩的事儿瞒着他呢,好不好?”程一笙抬起头望向他。 “好,你说了算!”殷权温顺地抚着她的头发说。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只不过谁都没睡着,只是抱着说了会儿话,听到外面有了动静,这才起身,准备一下,就离开去度假村了。 一想到新房子,程一笙还是很兴奋的,毕竟每个人对新居还是很有期待嘛。再说她知道殷权的标准肯定高,买的东西一定比她自己的房子要贵,要讲品味。 刚过完年,大家都开始上班了,这里正是冷清的时候,这边成片的度假村都进入了淡季期,马路上也很少见到一辆车,殷权的车子在路上跑得很快。 殷权为了给她安全感,所以钟石等保镖都跟在后面的车,殷权则亲自开车,多多地营造出两人的二人世界,为了给她制造安全感。 车子飞速驶进温泉别墅区,这里的人依旧很少,很快程一笙便看到她的新家,最大的那处。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程一笙迫不及待地想下车,殷权一把将她拉住,将后座的帽子拿出来扣在她头上,别看刚过完年,天气还是很冷的,正适合泡温泉。 程一笙戴好帽子,下了车,殷权拉着她走进门,一进了门,她呆住了,殷权怎么把房子给弄成了这样? 这房子跟殷权那现代简约派,差别也太大了吧! 家具都是欧式的白色,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那木头都是雕花的,这是程一笙喜欢的,地上一律铺的是白色长毛地毯,看起来很华丽,这也是程一笙喜欢的,她脱了鞋,先踩在地毯上,感受着温暖与柔软。 窗帘都是两层,有她喜欢的窗纱,此时厚重的帘子都绑在两侧,只留下绿色的柳叶窗,翠绿的颜色,在冬天看来十分的养眼。 “怎么样,喜欢吗?”殷权走过来,揽过她的腰,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很满意了。 “喜欢!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不是不喜欢这种风格吗?”程一笙扭头问他。 “谁说我不喜欢了?以前是没发现这样好看,后来看过你的房子,才发现原来颜色浅了,看起来屋子亮!”殷权一板一眼地说。 程一笙这才恍然,原来殷权是看了她用表弟名登记的那处房子装修,才弄成这样的。她还是有些感动,最起码他能从生活习惯或是一些细节中发现她的喜好,这说明他对自己非常的上心。 “走吧,我们先泡温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这里什么都有!”殷权说着,向里走去。 没想到他拉着她直接从后面小门走出去了,程一笙奇怪地问:“我们去哪儿?” “泡温泉!”殷权有点卖关子的意思。 程一笙看到,走出门直接进了一个玻璃长廊,这里面倒是不冷,应该是开了暖风的原故。她很好奇,这是通向哪里的?后面是院子,非常的大,这栋房子如此之贵,与这院子也不无关系。放在古代,这真是赶上一个王爷的宅院了。 长廊做得很漂亮,是模仿殷权曾带她去过的水晶餐厅风格,从里面看外面,很好看。淡淡的阳光洒下,让人感觉很温暖。 通过长廊,原来一直走进了假山里。她不知道,这假山内部原来还有端倪。 假山里面,已经感受到雾气腾腾,还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儿,这分明就是温泉嘛。程一笙惊喜地看向他问:“这里面有温泉?” “猜到了?”殷权扬着唇说:“当时买房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后来折腾房子才知道,原来建这个假山的目的,就是里面的天然温泉,这样可以洗露天温泉,又不至于被外面看去。” 湿气越来越大,程一笙看到这里面已经被装修得很好,保留了假山最大的风貌,但是棱角都细心地给磨平了,不会划到人。 真正泡温泉的地方只有一间,这里就好像小型的游泳池一样,岸边有休息的躺椅,还有小床。虽然这里通着风,又是大冬天,可却丝毫不觉得冷,休息区巧妙地设置在温泉里面,冷风都被热热的蒸汽给截住,隔在了外面。 “这里真好!”看到这儿,那些先前看到的温泉度假村,真是不算什么了。 这回程一笙倒是没有矜持,很积极地就进了温泉池,殷权眸光一暗,多少有点摸着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了,看来让她主动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夫妻半年多,她能主动求欢真是屈指可数,大部分还是被动的。不过他总是觉得,她热情的时候,有回应的时候,那滋味才是最**的。 殷权下池后,对她说:“你趴在池边,我给你按摩!” 程一笙乖乖地趴在池边,丝毫不知道殷权心里想着别的呢!她这是跟殷权呆得时间长了,早已忘了,你跟一个男人赤身在池里泡着,不发生点什么,除非那男人无能。 程一笙原本被捏得舒服极了,眯着眼睛都快要睡着的样子,结果不一会儿她就感觉不对劲了,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背上,而原本在她后背按着的大手,也向前探去……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很意外,她的心理医生,到了这里! 殷权主动解释道:“白医生已经拟好了治疗方案,先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玩得不开心!” 原来如此,程一笙点点头说:“白医生,你好!” 白斐蓝微笑道:“你们选的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像个世外桃源,很适合度假!” 殷权笑着说:“麻烦白医生了!” 白斐蓝温和地点头,“好说,赚得就是这份钱,我们开始吧!” 殷权将白斐蓝领到临近门的房间,他轻扶了一下程一笙的腰说:“不要怕,有事叫我!”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他,点了点,然后抬步进了屋。 白斐蓝坐到桌子后面,重新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进入了她的档案,准备好记录,这才抬起眼看她说:“反正那个塞呢,不在本地,所以为了让你尽快步入正常的工作、生活,我们就从现在曝光率比较高的莫习凛开始,如何?” 程一笙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白斐蓝突然笑了,露出一个很纯净的笑,对她说:“你放松些,我有那么可怕吗?大家都说我和蔼可亲!” 这么年轻,用上这样一个老气的词儿,的确令人觉得很可笑,不过白斐蓝的确调节了气氛,程一笙轻轻地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ok,就是这样,我先问你,你对莫习凛的印象如何?是不是恨不得他要死的地步?”白斐蓝问道。 程一笙摇头说:“我很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他掳我不止一次了,但是我不会动不动就要人死,我只希望这辈子不见他,可是也没必要让他去死!” “看得出来,你是个非常善良的人!”白斐蓝一边打着字,一边对她说。 “谢谢!” “如果说,让你跟莫习凛做朋友,你愿意吗?”白斐蓝又问。 “做朋友?”程一笙不解了,这是心理医生吗? 白斐蓝抬起眼说:“我可是擅长于以毒攻毒的,你害怕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天天面对他,时间一长,心理问题自然会消失!” 程一笙摇头说:“我不想,天天面对一个对我别有用心的人,我没有安全感!” 白斐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一边记录一边说:“我只是这么一说,自然不会让你真的这样去做,如此测试出来,你对他的恐惧还是很严重的,所以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程一笙没有做过心理辅导,不知道真正的心理医生看病是不是都这样,总之觉得不太像看病似的。不过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这次外面的殷权虽然不安,却比上次淡定了一些。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门才打开,殷权迎了过去,看到程一笙的脸色比上次还要难看,带着一抹化不开的疲惫。殷权微微皱眉问:“怎么会这样?” 白斐蓝解释道:“上次只是询问病因,这次是治疗,我也说了,过程比较痛苦,一定要直面问题才行,我要一点点跟她去分析人物心理特征,这是她选择的路!”他走到门口穿上鞋,说道:“我先走了!” 殷权轻拍下程一笙的臀说:“你先去做下!”然后他出去送白斐蓝,过不多时,殷权回来了。他走到她面前,半蹲在她膝前问:“要不我们换一个医生?” 程一笙摇了摇头,“换个医生,我又要把同样的问题重新复述一遍,也许这位白医生说得没错,我还是试一试吧!” “可是我看你……”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脑子要不停地跟着他的问题转,休息休息就会好!”程一笙揽住他的脖子说:“老公我们回去睡觉吧!” “抱好了,老公抱你上楼!”殷权的手向她身上揽去。 程一笙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的臀,将她抱起来后,在她臀上响亮地拍了一下,说道:“命你以最快速度给我胖起来!” “那要看老公给不给我做好吃的了!”程一笙将头贴在他的劲边说。 “这个包在我身上,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殷权已经拟好菜谱,下定决心要将她养胖,否则下次都没有脸面带她回娘家。 白斐蓝赶往机场回去的时候,接到了莫习凛的电话,莫习凛问他:“你刚给她诊治完,她怎么样?” “莫习凛,你派人跟踪我?”白斐蓝大叫。 “别废话,快点说!”莫习凛声音冷冽,丝毫听不出跟他有交情的样子。 “哈哈,我建议她跟你做朋友,以毒攻毒,不过她拒绝了!”白斐蓝幸灾乐祸地说:“莫少您完了!” 莫习凛那边顿了一下,说道:“把你的记录传给我,现在,我就要听!” “喂,我可是有职业……” “别跟我提你那狗屁的职业道德,我不信,你快点,不然小心我在白伯父那儿再点把火,抓你回来!”莫习凛威胁道。 白斐蓝为什么能与莫习凛当发小,那是因为白家也是经商的,并且规模不小。白斐蓝应该继承白家的生意,而不是去当什么心理医生。只不过白斐蓝对这个职业有兴趣,在这一行里造诣很高,名声也渐大,所以他一直坚持着。不过白家可是很反对他做这个,四处抓他,他四处的躲。 最近白家对他的力度小了一些,但莫习凛要是真的煽个风什么的,相信白家又会重新派出人,再来抓他的。 白斐蓝气道:“莫习凛,早知道你这么卑鄙,我就不告诉你程一笙的事了!” “你那是为了看我笑话,是好心告诉我的吗?我告诉你,现在你想脱身也晚了,我还有招绝的,要不要我去告发你,说你泄露病人档案?小心吊销你执照!”莫习凛打蛇打七寸,狠狠地威胁。 “莫习凛……好,我给你!”白斐蓝最终还是妥协了。 要知道心理医生的执照,职业道德是占了很大的比重,白斐蓝知道,这执照要是被吊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打这笔黑给抹去。 白斐蓝一边暗骂着莫习凛,一边将录音给传了过去。 这个时间,莫习凛还没有离开办公室,莫氏危机搞得他焦头烂额,就连出去吃顿饭都成了奢侈,基本上他就是以办公室为家了。此刻他抛下了堆积如山的公务,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听着程一笙与白斐蓝的对话。 不得不承认,开始程一笙那番不想他死的话,还是令他高兴了一下。但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了,尽管她不想他死,可是他听出来,她是要他生不如死。 这录音听完,他几乎要气得七窍生烟,程一笙这女人总会知道怎么把他给惹怒。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那些只会顺应他的女人们没有味道,这算不算自虐? 莫习凛的烟早就吸完了,他坐在暗影里,目光是越听越暗,越听越寒,听完之后,他想也不想,拿手机给白斐蓝打电话。 白斐蓝此刻正要登机,他看到莫习凛的电话,非常生气地接了,问他:“你还要怎么样?” “想办法,让程一笙想要接近我,如果……能让她对我有好感,那么……” 白斐蓝打断他的话,“你想都别想,给你录音可是极限了,我不能错得太离谱,我还有职业道德!” “你就不怕……” “我再怕也不能什么都不顾,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你想想,要是我不做心理医生,你可再没有希望接近程一笙了!”白斐蓝说罢,狠狠地挂了电话,关了机! “还敢威胁我?看谁豁得出来!”白斐蓝嘀咕着,他可是搞心理学的,要是摸不透莫习凛的心理,那就怪了。 莫习凛把一支烟都给捏断了,白斐蓝那小子说得没错,他还真是豁不出来,这么好一个了解程一笙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呢?那样也太不甘心了! 第二天,清晨,殷权见程一笙醒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 她一边哼着曲儿穿衣,然后又摆弄着刚刚送来的百合花。 殷权躺在床上,问她:“心情很好?” 程一笙看向他说:“老公啊,我明天想上班了!” 初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给她的脸镀上了层金光,使那灿烂的笑,又多了些柔和,煞是好看。 “哦?”殷权没有接着往下说,不知道该不该提那不快之事。 程一笙主动说道:“我觉得也没什么啊,还是要自己克服心理障碍吧,更何况我只要看不到他就没事儿,工作也不能一直拖着!也许上了班,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也好,不过不要硬撑着,实在坚持不下去,那就在家休息,知道吗?”殷权嘱咐道。 “嗯,我知道,我才不会委屈自己的!”程一笙闻了闻花说:“老公快起床吧,我都饿了,你说要喂胖我的!” 殷权一听她的话,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套睡衣,早说啊!他只是觉得早晨赖在被窝里,看她忙碌,贪恋这丝温存的感觉罢了,不然早就起床了! ------题外话------ 恶人总会有恶报,不要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别有用心 程一笙第一天上班,精神还是非常不错的,以前她的精神寄托就是工作,她热爱这份工作,所以工作对她来说是享受而不是负担! 她特意穿了件亮橙色绣金牡丹旗袍,显得她脸色会好一些,不过在殷权看来,这艳丽的颜色,配上她瘦尖的下巴,少了些以前那股子富丽堂皇,多了些我见犹怜的味道,更显女人娇弱,别有一番味道。 程一笙下了殷权的车,依旧干净利落地踩着高跟鞋走进电视台,旗袍的外面是件同色棉坎肩,只不过肩头与领口的黑色长毛与那艳丽的橙色相融合,看起来颜色十分和谐,又让她多了一丝女人的妖娆。 过完年,程一笙没来上班,大家都议论纷纷,是不是程主播跳槽了?要知道过完年,可是人员变动最大的时候,程主播去年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跳槽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人往高处走嘛,要是不跳,那才有些可惜呢。 于是今天程一笙现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心里吃惊后,马上就是跟她打招呼,都十分的热情。看来今年,程一笙是台一姐,这点不会变了。 程一笙上了电梯,到达自己的楼层下来,踩着高跟鞋向自己办公室走去。都说冤家路窄,她刚下电梯就看到薛岐渊手拿文件,向电梯这边走来。 薛岐渊没想到程一笙会今天来上班,突然看到她不由一怔,竟然失态地站在了原地,原本温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那眸中迸发出惊喜。 也是的,尽管再恨,那都是因为爱而得不到。这么多天没见,其实他是想她的,只不过他选择用恨的方式来排解心中的抑郁,可是此刻,数日不见,他早就想她想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了。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倒没有什么异样表情,她带着平日里那种干脆与干练,几步向他走去,露出一个她惯常的笑,“薛台,早!” 好像曾经每一个清晨,下属与上司的打招呼一般,对于她并无什么不同。 可是这几步,让薛岐渊又看清了她,也看清她脸上的削瘦,比起年前,她似乎瘦了不少。虽然看脸,她的表情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仍旧淡定得体大方,这不必说,程一笙自会都做得无可挑剔! 程一笙是谁?她是最擅长于伪装的,不管她遇到什么事,都有本事让他看不出来。薛岐渊只知道,没道理过年过瘦的!今年程一笙算是新媳妇,不管是她家那边还是殷宅那边,肯定都不会虐待她。度个蜜月,殷权更不可能饿到她累到她。如果说因为玩得太累,那她怎么不见黑呢? 之前他因为总想报仇,所以他忽略了,程一笙根本就不是因私事而影响工作的人。更别提那么重要的嘉宾了,程一笙争取还争取不来,又怎么可能擅自往后推? 于是薛岐渊终于察觉到不对了,这么多的异常,让她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问:“一笙,过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什么?”这次轮到程一笙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这么突兀的问题。 薛岐渊的目光深深,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补充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发生了什么事?” 程一笙摸摸脸,笑起来说:“瘦了还不好么?玩得太累了!” 薛岐渊的目光充满了探究,而他的语气则充满了不信,“到底遇见什么事了?有没有麻烦?” 程一笙并不拒绝别人的关心,但是她很讨厌薛岐渊这副假腥腥的嘴脸,他这是干什么呢?好像前不久,他还处心机虑的想让别人取代她呢吧!于是程一笙轻轻地挽着笑,非常云淡风清地说:“谢谢薛台的关心,看来薛台真该找个女朋友了!”说罢,她抬步,以她固有的节奏,从他身边走过。 薛岐渊站立在原地,好似木了一样定在那里。他应该愤怒的,她这算是什么?挑衅还是讽刺?可他此刻偏偏愤怒不起来,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到底怎么了?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短短几天就瘦了那么多? 程一笙却没有心思去想薛岐渊,她落下那么多的工作,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抓紧时间准备节目,尽快录制。要知道再过不久,选秀节目也要开始录制了,到时候节目挤在一起,她会非常痛苦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方凝一阵风地蹿进来了,她进门就叫:“程一笙,老娘知道你忙,快中午才过来骚扰你,怎么样?忍耐力见涨吧!” 程一笙笑着合上文件,“八卦女,光想着扒我的八卦呢是吧!” “你不是一样?”方凝冲她挤挤眼,暧昧地说:“茶余饭后、人生由此快乐很多哦!”她说完,突然瞪大眼睛,盯着程一笙左瞧瞧右看看,然后皱眉问:“我怎么看着你瘦了?我没眼花吧!” “没有,减肥成功!”程一笙伸出两个手指头,做出个胜利的手势,冲她晃了晃。 “你还减肥?你都瘦得跟小鸡子似的了还减?有问题有问题,一会儿吃饭给我实实招来!”方凝呲牙咧嘴地说。 “别用那种家禽形容我!”程一笙警告道。 方凝笑得花枝乱颤,“那个多形象嘛!” 此时程一笙的手机响了,方凝大呼小叫,“不会是你家老公跟我抢人了吧!” “放心,这铃声不是殷权!”程一笙笑着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时,挑下眉说:“我表弟!”她没有犹豫,接通了电话,“喂,彦廷?” “程一笙,你上班了?”郑彦廷充满阳光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程一笙瞪大眼睛问。 “嘿,这你别管,我在你公司楼下呢,中午一起出来吃饭,我都到了,你要是下不来,可就不厚道了!”郑彦廷警告道。 “咦,你没上班吗?”程一笙心想殷权的公司已经开始上班了,郑彦廷此时应该坐在尊晟大楼里,难道实习的事有问题? “上了,这不是中午休息嘛,你快出来吧,我时间不多!”郑彦廷不耐烦地催促。 程一笙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郑彦廷可从来不是那种没有计划之人。按理说现在他刚上班,应该是一门心思在尊晟搞好业务,就算吃饭什么的,晚上不是也可以?更何况他来之前总可以打个电话吧!还有她上班的事,没有跟家里人说啊,他从哪儿得知的? 程一笙是个多疑且聪明的人,她很快就联想到别的,于是跟着问道:“哎,你自己吗?还有没有别人?” 郑彦廷不太好意思的声音传来,“不,我跟我女朋友,一直没有和你见过面!” 心里的想法得到了印证,人都到了,她不可能不去见,她便应了下来,“我马上下去,你等我下!” 程一笙刚挂了电话,方凝就哀嚎道:“程一笙,你放我鸽子!” 程一笙头大,“你也听到了,人就在下面,我怎么办?要光我弟一个人,我就带上你了,还有他女朋友,敌我不明的,明天我请你吃好的!” 方凝一听她的话,立刻忘了仇,她瞪大眼睛问:“哎,什么敌我不明?你弟女朋友怎么还能是敌人?” “说来话长,据说我弟快被这个女人给迷疯了,我得会会是何方妖孽,明天我跟你详谈啊!”程一笙说着,站起身拿上包,装了手机。 方凝笑得肩都抖了,跟她一起往外走说:“嘿,和你在一起真乐呵,瞧你这生活丰富的!” “明天就让你乐不起来,听听我都遭遇了什么?”程一笙说着打开门。 方凝夸张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一笙你太不厚道了,出了门还勾搭我一下,你总不会让人给绑了吧!”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门了,程一笙的动作顿了一下,关上门,还没有说话,就看到离她不远的薛岐渊,正盯着她。 不经意间发现有人紧紧盯着你,这感觉真让人发毛。方凝也发现薛台了,很不厚道地先溜了,她此刻没有心理负担啊,程一笙你先放我鸽子的,不怪我! 程一笙定了下心神,走过去,看向薛岐渊,扬起一个微笑,以一种下属对上司的恭敬问:“薛台,您有事?” 薛岐渊真是恨极了这种语气,他真希望她跟他说话能像她跟方凝说话那样肆意些,他压下自己心底的情绪,说道:“中午一起吃饭,有事跟你说!” 这是一种陈述,也就是他已经决定了的意思。他想跟她好好谈谈,不知怎的,早晨看她瘦成这个样子,他突然想握手言和了,跟她好好的。 “不好意思薛台,下面还有人等我,下午上班再说吧,我先走了!”程一笙快速地说着就想脱身。 薛岐渊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了解程一笙,再说这种你追我赶的戏码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他趁她没溜前,快速问她:“是殷权?” 程一笙的表情冷了一下,马上恢复自然,虽然这个过程极快,但还是让薛岐渊给看到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程一笙说罢,转身快步走了。 薛岐渊的眉已经拧了起来,代表着他的不快,这个女人,怎么总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每次在他快要妥协的时候激他的火,让他又想收拾她! 可这不是折磨他是什么?就是折磨他! 程一笙上了电梯,关上电梯门,那股背后发毛的感觉才消失,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今天薛台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程一笙快步走出电视台办公大楼,现在正是下班点,不少同事七嘴八舌地跟程一笙打着招呼,程一笙都笑着一一回应,丝毫没有傲慢的表现。 “程一笙,这边!”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与张扬。 郑彦廷尽管二十五岁了,可毕竟是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相对还是单纯得很,如果是职场里历练了半年的男人,多半不会这样在外面高声叫别人,一般都是低声的、沉稳的感觉。 程一笙看过去,果真看到表弟站在大门口一侧,向来喜欢穿休闲装的他,此刻穿了件黑色的半大风衣,让她看起来十分别扭。不过工作了,自然要有工作的行头,殷权的公司,不可能天天休闲去上班。 他的手上拉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二十岁那样,穿着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是深灰的昵子短裤,里面黑色保暖裤,一双白色过膝长靴。 她五官小巧精致,看起来娇滴滴的样子,她的形象,像极了大学生,看起来纯纯的,只不过又多了丝时尚的感觉,总之是个美人,也难怪彦廷对她着迷。男人嘛,不都是难过美人关的? 程一笙快步走了过去,郑彦廷拉着女朋友也迎了上来,他还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地叫:“程一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季忧忧!”然后又看向季忧忧说:“这是我姐!” 季忧忧倒也不见外,亲热地叫:“姐,总算见到您了,您是我的偶像,您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程一笙心想,这就叫上“姐”了,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自己这弟弟?程一笙是外面人,自然不会输了面子,她笑得亲切自然,说道:“彦廷你找了个好小的女朋友,忧忧今年有二十吗?” 谁不想被夸年轻?季忧忧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不好意思地说:“姐,我都二十四了!” “哟,二十四了,真不像!”程一笙快速在心里消化着得到的信息,二十四了,正是本科毕业的年纪。她刚说完,转言道:“别在外面冻着了,到了我的地盘,我请你们吃饭去!” 郑彦廷有些犹豫,问她:“你刚上班,是不是很忙?” “再忙也得吃午饭啊,我又不是铁人,走吧,就在附近!”程一笙说着,率先往前走去。 如果只有自家人,程一笙多半就把人带到她跟方凝常吃的饭店去了,可是现在有郑彦廷的女朋友,档次就不能太低了吧,好歹这也是为自家表弟长脸的时候。所以程一笙就将人往她与殷权曾经吃过的那个饭店领。那里因为价钱高,所以一向没有满员的时候,更何况殷权瞧着这里离她单位近,所以给了她会员卡,就算她天天在这儿吃午饭也没问题。 “彦廷,你刚工作,还适应吗?”程一笙其实早就该关心这位表弟了,只不过事情太多,让她没顾上。 “还好吧,刚开始工作,被人管着,多少有点不适应!”郑彦廷笑了笑说。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或是直接找殷权,他知道你入职了。要不是今天你来得突然,我就叫上殷权咱们一起吃饭了!”程一笙笑着说。 “你放心,我可是靠自己实力进去的,没想着走后门!”郑彦廷说着,感觉到忧忧在一旁轻轻拽了一下自己。他侧过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程一笙微微笑了,就是了解表弟的性格,她才敢说这话的。如果换成这里是程珠珠,她万不敢吐这个口。不过一向观察入微的程一笙,将季忧忧刚才的小动作,收入了眼中。 程一笙带着人走进了饭店,门口的服务生恭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郑彦廷有些不适应,他看向程一笙说:“姐,咱们随便吃点就行!” 程一笙轻拍了他一下,说道:“我有这里的卡,不用白不用,走吧!”她注意观察季忧忧,这位小姑娘,此时已经顾不得注意这边,被这里给吸引得四处乱看,眼里时不时露出羡慕的表情。 程一笙心底暗暗担忧,千万别像她想的那样。 程一笙突然问:“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她家也是n市的,我看她行李太沉,就帮了一下,结果认识了,聊着才知道,我们是校友!”郑彦廷说起这段经历,有些不好意思。 程一笙现在作为过来人,看出来这应该是表弟的初恋,所以才投入如此之快。 虽然只有三个人吃饭,可是房间却超级大,桌子也超级大。房间里一排气派的欧式沙发,还有小吧台,简直就像是酒店一般,三个人吃饭,要这么大的桌子干什么? 这里以贵闻名,没有散座,每个房间都只大不小,你一个人吃饭,也是这么大。 郑彦廷是一般家庭出身,以前又一直是学生,天天打个球,吃饭一边都是食堂要么路边摊,小饭店,去个高级场所,也是校园附近的ktv,他哪里来过这样的地方?他显得有些不自然,季忧忧看起来家境还不错,但也离这种地方相差甚远,所以也未免显得拘谨。 “快坐吧!”程一笙将菜单打开,递到季忧忧面前说:“想吃什么?不要客气!” 季忧忧接过菜单,目光先扫过价钱,然后她没敢再看下去,直接将菜单移到了郑彦廷面前,小声说:“还是你点吧!” 郑彦廷可不会跟程一笙客气,他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他一看这菜单,立刻咋舌道:“天,一碗面要一千多块?程一笙你真发达了?” 程一笙回应道:“你总说我发达了就不理你,现在发达了请你吃饭,难道不好?” “啧啧,嫁入豪门就是不同啊!一下子就抖起来了!”郑彦廷打趣地说。 这话要是别人说,可能有点贬义的意思,不过郑彦廷与程一笙向来说话随便惯了,所以两人从来说话不多想,程一笙听了自然也不会往歪处去想。 但是程一笙说话可不能跟从前似的,还是要斟酌一下,毕竟有人家的女朋友在,万一给搞砸了可不好! “是啊是啊,要是殷权请客,肯定去更高级的地方!”程一笙给他把话顶回去了。 “还是你点吧!”郑彦廷将菜单移到她面前说:“我可没这魄力!” “放心吧,等你在尊晟工作个一年,这魄力就有了!”程一笙这话其实是说给季忧忧听的。 他现在是没钱,可他有纯真的感情,他现在进了好公司,谁不知道尊晟一向以高薪闻名的,如果你有远见,就好好珍惜,他定是支潜力股。 程一笙为了跟自己感情好的弟弟,也是煞费苦心了。 她一边看着菜单一边问:“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郑彦廷抢先说道:“忧忧学主持专业,不能吃辣!” “哦?”程一笙抬起头看向她说:“我们是同行啊!” 季忧忧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不敢跟姐比,我今年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呢!” 程一笙此时已经心如明镜了,表弟的种种异样,现在有了合理的解释,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大,如果是为了他自己,他断不会这样做。 程一笙没有接话,而是转过头看向服务生,要了几个菜,然后才转过头说:“彦廷你下午要上班,所以我们都不要喝酒了,菜很快就会上来,刚开始工作,下午不要迟到了!” 郑彦廷有些不好意思,频频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程一笙笑了,说道:“我还不放心你?” 季忧忧在下面踢了郑彦廷一下,郑彦廷立刻坐直身子,程一笙问他:“你怎么了?” “哦,是这样!”郑彦廷清了清嗓子,做好准备说:“这不忧忧马上要毕业了,你也知道她对口的单位是电视台,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台有没有实习机会?” 程一笙看向季忧忧问:“学校不都是给安排实习的,你们学校也不错啊!再说实习不都是年前都安排好了的?” 郑彦廷的那所大学很不错,只不过那所大学有名的是市场营销专业,播音主持专业却没有程一笙这个学校好。所以这底气也就弱了。 季忧忧低下头,郑彦廷忙说:“她们班里的同学都找关系,结果忧忧没关系,被分到了县电视台,她就没有去!” 程一笙明白,原来是嫌地方不好,所以不去,并不是没有单位。 此时菜被端了上来,程一笙说道:“来,边吃边说!” 季忧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此刻心里正忐忑着,这些菜一端上来,季忧忧原本没有胃口的,但也被这精致的菜品还有香味儿给吸引了。 先不说菜,单就这盛菜的盘子就讲究极了,像工艺品一样,外面都难以见到。 程一笙先拿起筷子挟菜,郑彦廷体贴地挟了菜先放到女朋友盘子里,关照她说:“别客气!” 季忧忧尝了一口,真好吃,这可比学校外面的小饭店的菜好吃多了,她以前总觉得菜炒来炒去都是那样,现在才尝到,好吃的菜是什么样的。 对方没提,程一笙也没有先把结果说出来倒胃口,一时间,三个人都在吃东西,程一笙的话题也围绕在吃上面,没往工作那边转。 等季忧忧吃的差不多后,才在下面轻轻地踢了一下男朋友。郑彦廷差点没呛着,看她一眼,她给他一个眼色。 别看程一笙正在低头吃饭,可这互动她却看在了眼里,她心里暗暗叹气,不知道这工作要是没希望,季忧忧还会不会跟郑彦廷在一起? 郑彦廷此刻才想起来今天的目的,他看向程一笙问:“嘿一笙,说真的,你们台还能进人吗?” 程一笙抬起头,放下筷子,看向他与季忧忧说:“台里年前已经招了实习生,并且就要了两个人。我们台的要求比较严格,能进的研究生都要求我们学校的播音主持专业。” 这句话无疑是将季忧忧进程一笙电视台的路给堵死了。 季忧忧这次没让郑彦廷替她说,而是着急地问道:“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跟台里通融一下行吗?” 程一笙说道:“不符合规定想要进电视台,除非是台领导特批才有可能,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比如说这个人本身就有知名度,或是这个人在某一方面有特长,这样才可以。虽然我现在地位还不错,但也没有那个能力把一个人办进电视台!” 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吧,季忧忧还想再说,可是郑彦廷截过了话,对程一笙说:“不行就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季忧忧急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程一笙,难道这么快就放弃希望了?于是她不顾郑彦廷,着急地说:“那姐,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能进别的台也行!” 降低标准了,这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程一笙摇头,“坦白说,我从刚毕业就在这儿了,我的人脉也都在我们这个台里,别处,我还真帮不上忙!” “我听说,有个主持人叫夏柳的,她那个台行吗?”季忧忧追问道。 郑彦廷忍不住说道:“好了忧忧,你别难为一笙了!” 程一笙心想这丫头研究得还挺仔细,夏柳与她之间的关系都知道了,她跟夏柳算合作关系,弄进一个人去跟夏柳竞争?想也不太可能啊! 虽然郑彦廷这样说了,程一笙还是会回答,她怎么也得答细点,免得回去表弟再受气。 “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夏柳与我以前在台里是竞争的关系,后来她走了,我们算合作的关系,算不得朋友。你说我介绍一个人去与她竞争,她会帮忙吗?” 季忧忧的脸有些白,她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程一笙的话让她马上想到,程一笙不肯帮忙,是不是也怕自己与她竞争? “好了好了,吃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郑彦廷是吃不下这饭了。 其实他觉得有点对不起程一笙,毕竟程珠珠那事儿摆着呢。如果程一笙真能办,肯定先给程珠珠办了,家里闹成那样,程珠珠都没能进电视台,证明这事儿真挺难的。他今天本不想来的,没想到被忧忧给拽来了,结果给弄成这样。 程一笙抬腕看表说:“时间是不早了!”她站起身,扫了一眼季忧忧。 季忧忧到底是学生,此刻沮丧与不悦已经挂在脸上了。 程一笙心里暗暗叹气,她走出门,对外面的钟石说:“你安排一下,用我的车把彦廷送到尊晟,忧忧要是想去哪儿,也负责送到。” “不用,我打个车就行!”郑彦廷说道。 程一笙扭头说:“这个时间不太容易打车,反正我的车在这儿停着呢,这样还快一些,千万别迟到了!” 见她态度这么诚恳坚定,郑彦廷也就不坚持了。他拉着季忧忧往外走,本想说些客气的话,可是他实在不习惯跟程一笙说客气话,所以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 出了饭店,程一笙说道:“回头腾出空来,我跟殷权,咱们一起吃顿饭!” “好!”郑彦廷答。 程一笙看向季忧忧笑着说:“忧忧,下次再见!” 季忧忧的笑很勉强,回道:“姐,再见了!” 也没说句谢字,程一笙心里叹气,摆摆手,走了! 这次吃饭,程一笙多半看清楚季忧忧跟弟弟在一起的目的了。但凡季忧忧能爱一点郑彦廷,她也要顾忌一下爱人,不能在吃饭的时候对男朋友的姐姐句句紧逼吧!即使是看清了,程一笙也不会去提醒。 感情的事,尤其是在感情正浓的时候,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甚至会觉得你对他的女朋友有成见,所以感情一定要经历了才会成熟,有时候受伤害再所难免,那是为了避免下次不再受伤。 程一笙走了,季忧忧放开了,可以有话就说,她摇着郑彦廷的胳膊说:“哎,你说姐不肯帮我,是不是也怕我跟她竞争呢?” 听了她的话,郑彦廷立刻转过头,表情严肃地说:“一笙不是那样的人,你刚才也有点过分了,她说得够清楚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不能为难人家的?” 本来他就对她的表现不满意,现在季忧忧又说这样的话。在郑彦廷的心里,程一笙还是他很亲的人,以前他就看不得程一笙受委屈,现在自己的女朋友这么欺负她,要不是女朋友,他早就翻脸了。他认为程一笙已经尽力了。 季忧忧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她愣了一下,然后泪马上就浮起眼眶,红着眼说:“你凶我!” 两人好了这些日子,哪回不是郑彦廷轻声细哄的,生怕吓到她,这回还真是他第一次黑脸。 郑彦廷回过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赶紧揽着她哄道:“对不起忧忧,刚才是我不对!” “郑彦廷,我没怎么着啊,我就是想找个好单位,有错吗?你干嘛一副好像我欺负了你姐的样子?我能欺负得了她吗?”季忧忧心情不好,又没达到目的,现在抓到错,无形中把气就撒到了郑彦廷身上。 “没有没有,你不知道,哎,找她想进电视台的,我表妹,程一笙的堂妹,都进不去,你这个真玄!”郑彦廷解释道。 季忧忧怎么可能这样轻易饶了他,她不高兴地说:“我又没说强求,我就是想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看你拦的这么快,你怕我进了电视台啊!” “你学这个专业的,我当然希望你进电视台了,可是电视台真不好进,尤其是省台!”郑彦廷知道,当初程一笙进了电视台,那在家里就跟神话似的引起了轰动。他可是知道,就算大舅是教授,也没有能力把一笙给办进电视台。 “那我也不放弃,只要有办法,我就要进!”季忧忧跺着脚就想走。 结果她的眼睛往前一看,那目光就给定住了,她不由自主地说:“好漂亮的车啊!” 郑彦廷抬头看去,一辆玫红色的保时捷正往这边开来,黑色的顶,开在路上极其炫目,的确漂亮! 不过令两人没想到的是,车子竟然在他们面前给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一个女人下了车,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女人长得有些英气,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白色翻领衬衣,她走到两人面前,恭敬地说:“郑少,请上车吧!” “郑少……”郑彦廷顿时傻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叫过少爷呢。 季忧忧看看郑彦廷,心里突了一下,难道这个男人不像他说得家里那么普通,是考验她的?她的心顿时心花怒放。 女人看两个人不明白的样子,赶紧解释道:“是殷太太让我送您二位回去的!” 郑彦廷这才恍然,回问道:“程一笙?” “对,是殷太太!”女人很坚持,仿佛直接叫了名字,就是对太太的一种亵渎。 原来如此,季忧忧有一种真相大白的感觉,有钱的是殷权,不是程一笙更不是郑彦廷。 “好,那就走吧!”郑彦廷心想,程一笙什么时候开上豪车了?保时捷啊!不过殷权的太太,好像开什么车都是对的。 季忧忧也顾不得吵架,郑彦廷给她开了门,她就上去了,她还没坐过豪车呢! 上了车,两个人都挺新鲜,左看看右看看,郑彦廷忍不住问:“我姐平时就开这辆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三章 比较 女司机恭敬地答道:“回郑少,这辆车一般殷少都不让外人碰,只有太太不想开车的时候,才允许女人当司机开这辆车。男人能坐上来的,您是头一个!” 郑彦廷别扭了一下,对她说道:“你还是别叫我郑少了!” 女司机露出一个规矩的笑,说道:“您是太太的弟弟,不是少爷是什么?我们当下人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后面的季忧忧瞪大眼睛,这个社会,就连一些保姆什么的也没有自称“下人”的,除非在那种古老家族里,才有这种称呼。可是这种家族一必须非常有钱,二就是必须有几代财富传承才行。季忧忧还是头一次接触程一笙这样的高端人士,也是头一次见识这种高端生活,果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郑彦廷一听,居然奴性到骨子里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程一笙怎么嫁了这么个人家?不过一想那人是殷权,郑彦廷又觉得程一笙嫁人就是要嫁最优秀的,没什么好说的。 车子很快便驶到尊晟楼下,此时殷权正与刘志川往公司这边走。 刘志川正在汇报工作,结果说了半天,殷总没有反应,他立刻向殷总看去,发现殷总的目光望向公司大门口,他看过去,居然看到太太的车停在门口,不过下来的可不是太太,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没有见过。 “你去看看!”殷权低沉的声音在刘志川耳边响起。 “是!”刘志川不敢多言,立刻快步走上去问是怎么回事儿。 他知道,这次从泰国回来,殷总分外的关注太太,一点小事都要求钟石汇报,此时看到了太太的车,当然更得问个清楚了。 刘志川很快便回来了,他走过来说道:“殷总,那是太太的表弟郑彦廷,还有他的女朋友。他们中午跟太太一起吃的饭,太太怕他迟到,所以叫人送他回来的。” 一听到是小舅子啊,殷权原本脸上严肃的表情立刻温和下来,这个人据说从小跟一笙感情比较好,不能得罪。殷权也快步走了过去。 刚才刘志川的问话,自然引起了郑彦廷与季忧忧的注意,两人顺着高志川看去,结果都愣了。 郑彦廷是激动啊,他以为还有段时间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怎么办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办? 殷权走到郑彦廷面前,主动开口说道:“早就知道你来尊晟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见面,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饭!” “是、殷……总!”郑彦廷恨自己怎么就结巴了?他应该表现出一副精英的样子,最起码不负于尊晟员工的这个身份吧。 他不知道,尊晟员工能直接见到殷权的也少之又少,跟殷权说话不结巴的,更是少之又少。 殷权忍不住笑了,他抬手拍拍郑彦廷的肩说:“不用那么紧张,私底下叫我‘姐夫’就可以!” 郑彦廷眼前一亮,小舅妈还特意跑他家跟他妈说殷权怎么怎么高傲,怎么瞧不起人,看人都是从眼角看的等等,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是啊,挺亲和的嘛!也是的,对小舅妈那一家,就是应该那样。 殷权知道对方跟自己也不熟,怎么得要个过程,于是他又说道:“工作上有问题、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去找我,刘志川会给你放行的。我先进去了!”说罢,他看向郑彦廷身边的人,礼貌地点下头,算是都招待了,然后才转身大步走进去! 此时季忧忧眼里冒的都是小星星,华丽丽地被电到了。这可是殷权啊,大名鼎鼎的殷权,他不是据说很冷吗?可是他刚才很温柔,还对自己笑了呢! 其实这还真是谁也怨不得,郑彦廷此时刚毕业,什么都没有,虽然进了个好公司,但是对于季忧忧这种着眼高的人,他就相当于**丝一样。殷权那可是成功人士,俊美、多金,典型的高富帅,女人多半会倾向于殷权。 只不过,有的女人能够分得清现实,而有人却分不清,以上可以称之为本性,但是这个就是人的认识性问题了。 郑彦廷可没注意到自己女朋友的表情,他现在还傻着呢,一脸的傻笑与崇拜,什么之前的不满啊,什么怪一笙跟殷权不找他之类的埋怨,此时完全没有了,心里有的只是激动,那可是他的偶像啊! 郑彦廷受得刺激太大了,最后还是季忧忧率先回过神来,她拽着郑彦廷的手说:“彦廷,你说我的工作可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郑彦廷回过神来,叫道:“坏了,我要迟到了,忧忧回头我再找你啊!我先上班去了!” 说着,郑彦廷头也不回地跑进尊晟大门。 “哎,彦廷!”郑忧忧在后面娇滴滴地喊,可是他现在哪里听得进去?气得她狠狠地跺脚。 女司机还在那儿尽职尽责地等着,她可是刚刚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了,此时她走过来问:“季小姐,请问还需要我将您送到什么地方吗?” 没办法,太太交待下来的事儿,她可不能不做,但是她真心不喜欢这位季小姐! 季忧忧立刻恢复成往常娇小可人的状态,她忽闪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那麻烦您把我送回家吧,谢谢您!” 女司机笑道:“不用谢,应该的!” 要不是看到刚才那幕,她真认为这个女孩子是讨人喜欢的。 程一笙回到电视台,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去找薛岐渊,没办法,领导说找她有事,她总不能不露面吧。这算是奴性吗?谁让她一进电视台就养成了听领导话的好习惯? 到了上班时间,程一笙便先去找薛台。 薛岐渊整个中午的心情都很抑郁,正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到了上班时间,他才按灭不知道中午抽的第多少支烟。 程一笙进了办公室,被呛得直咳嗽,薛岐渊没想到她会来,他直接站起身,一边说:“你出去等我一下!”一边将换气打开,迅速把办公室里的烟雾排出去,换上新鲜空气。 程一笙受不了这个味道,所以走了出去。 薛岐渊嫌这种换气程度慢,干脆把窗户打开了,而且还是正冲着他的一大扇窗户。现在可是冬天啊,虽然不比三九天冷,但是他穿个西装在办公室里,里面就件衬衣,还是很冷的吧! 可以见得,薛岐渊在心里,对程一笙的态度是如何的。 放完空气,薛岐渊将暖风开大,让房间里迅速暖和起来,这才把程一笙叫了进来。 程一笙进来了,跟她形影不离的阿莎自然也进来了,薛岐渊将落地玻璃的百叶拉了起来,然后对阿莎说:“你在外面等一下!” 有些话,让别人听到总归不太好。 阿莎看向程一笙,程一笙点了下头。阿莎出去后,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程一笙问道:“薛台,您找我有什么事?” “坐下说!”薛岐渊打了个手势,坐到椅子上。 程一笙也坐了下来,等着薛岐渊开口。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她,他的眸光很深,望在她的脸上,似有打量之意。薛岐渊的后面,是整面的落地窗,光线很好,薛岐渊是逆光而坐,看程一笙,则看得非常清楚。 程一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 薛岐渊这才开口说道:“一笙,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 这个中午,他想了很多,甚至连程一笙与殷权婚变都想到了,他想弄清楚事实,但是他又知道,以程一笙的性格,恐怕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什么都探听不出来。于是薛岐渊这等于是变相示好了。 程一笙微讶,这个薛台不是一向跟她找事儿的吗?怎么她度个假回来,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不对啊,她在泰国的时候,他还处心机虑地想算计她呢,难道他要跟她耍两面三刀?表面上看起来很关心她的样子,暗地里给她捅刀子? 嗯,很符合他这个人的做法! 一腔热情的薛岐渊如果知道程一笙这个想法,肯定是要吐血的! 程一笙微微笑了,是那种很安然闲适的微笑,露一点洁白的小齿,看起来很是让人心生愉悦,“谢谢薛台的关系,我没有什么困难,就是出去玩了一圈,太累了!”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此刻声音刻意放轻,夹杂了一丝柔意,就好像清澈的水,淌过你的心间。 然而,“太累了”三个字,还是刺激到薛岐渊。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自然会想到那个方面。他放在椅子上的手,青筋毕露,不过脸上,倒仍旧那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程一笙觉得他眼底的黑霭似乎越聚越多,越发朦胧得让她看不清,她保持敌不动我的动的战略。 “我找你呢,主要是为了这次的节目,要知道,你的主持任务可是台里最重的,即将要主持的访谈节目是个重头戏,后面的选秀节目,因为有你堂妹的事,多半要直播的,你做好准备没有?”他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工作上面。 程一笙立刻端正姿态,谈起工作,她的态度分外地认真。 “薛台,访谈节目,我提前也做了些准备,今天我在全力做准备。这期嘉宾的背景很简单,所以难度不大,主要把力气花在技巧上面就可以了。另外选秀节目,没有什么太大的技巧性东西,所以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把两档节目主持好!”程一笙说话从来都是坚定的,从来不会用什么“应该”之类的字眼。 只有自己先坚定地告诉别人,她能够完成任务,才能真正地让别人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胜任工作。 薛岐渊点点头,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的能力,我自然知道,可是你应该承认,自从你结婚后,重心的确转移了,工作上面,不如以前花的精力多,你觉得呢?” 程一笙想都没想,回答道:“薛台,这点我的确承认,可是我并没有因为精力花的少,影响到工作,甚至于我的人气,比以前要更高,这点您应该也会承认吧!” 如果单论辩论,薛岐渊真是说不过程一笙的。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然后突然又转言问:“一笙,其实我们一直挺好的,只不过……”他顿了一下,没能把这话再接下去,他长出口气说:“算了,那些不愉快的,不说也罢,我就是想说,我想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我想帮你,我们毕竟是一起走过来的伙伴!” 说句实话,最后一句还是挺让程一笙动容的。曾经她与他是上下级的关系,也是默契十足的伙伴。把夏柳挤下一姐的地位,是她与他共同的成功。可是后面的事…… 现在他说这话,即使她动容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毕竟薛岐渊给她的教训太深刻了,她又是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就把不该说的说出口呢? 薛岐渊看到她动容地沉默着,觉得有戏,心里不免激动起来。 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太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太恨,他又怎么会跟她成为敌人呢? 门突然被打开,安初语出现在门口,她叫了一声,“薛台……”然后声音顿住,似乎没有想到里面有别人一般。 太假了吧,外面玻璃都能看到的,谁会不知道她这小把戏? 安初语就是觉得气氛不对,所以撑不住了,闯进来的。 她这么一折腾,足以让程一笙回过神来,程一笙已经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她站起身,微微笑着说:“薛台,我真的没有什么困难,谢谢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你忙着!”然后她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显然问他“如果没有别的事”,这是客套的问话。 程一笙款款地走了出去,安初语没有说话,站在门边,给她让出路来。 薛岐渊心里那股火别提有多盛了,他好不容易才要卸下程一笙的心防,就这么让安初语给轻易破坏了? 薛岐渊那温和的脸啊,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将手中一直把玩的笔扔到桌上,宽大的背向后靠去,眸光阴冷,声音也从那珠圆玉润,变得低沉而又沙哑,“进来不懂得敲门吗?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安初语怯怯地说:“薛台,我不知道……” “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从外面看不见!”薛岐渊气得打断他的话,宽大的手掌拍在桌上,声音大得吓人。 安初语被吓得抖了一下,她睁着大眼睛看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就不明白了,这段时间薛台对她很好,处处都非常照顾她,想方设法地让她在镜头面前露脸,可为什么程一笙一出现,一切就不一样了呢?薛台像变了个人,所有她看似的希望,全部都破灭了。 安初语的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她是故意的。的确,她也找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来解释她的行为。 薛岐渊微微歪着头,冷冷地看着她说:“安初语,任何地方应该有它的规则,电视台你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别以为我想捧你,就由着你胡来。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走人吧!” 这话太吓人了,安初语的脸顿时就白了,她哀求道:“薛台,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一时,迷了心窍,我……” 薛岐渊冷笑道:“我明白你心里那点打算!我这么告诉你吧,就算没有程一笙,你也不可能!” 这下,安初语脸上的表情,就是羞愧了。她毕竟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脸皮没那么厚,所以这话,她承受不起。她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脑袋就差塞到地里去了。 “我的话,希望你能记住。我是台长,你只是个实习生,永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薛岐渊说罢,高傲地说了一声,“出去吧!” 最后这三个字,还着一种上位者的轻蔑,明摆着的对她的看不起。 安初语这回真是自取其辱,她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是她的地位太低吗?是她的身份配不上薛岐渊吗?她跑回自己的办公室,真想大哭一场,她想当人上人,她努力了,却得不到机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就因为她的风格与程一笙像,所以就要压制她? 她恨程一笙,既生瑜何生亮? 但是她转念一想,程一笙有什么?程一笙有身份吗?没有!程一笙有背景吗?也没有!那薛岐渊为什么还会喜欢程一笙呢?不就是因为程一笙红了?只要她红了,薛岐渊也一样会喜欢她是不是? 安初语心想自己不能着急,怎么就迷了心呢?薛岐渊再喜欢程一笙,她也是殷权的老婆了。薛岐渊什么也得不到。只要她能等机会红,就跟薛岐渊有希望。只要她嫁到薛家,那什么火不火,也就无所谓了,她顺利上位成功! 想到这里,安初语又高兴了!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看到送郑彦廷的保镖在她办公室门口等着,她一边开门一边问:“把人送回去了?” “回太太,郑少没有迟到,连同那位季小姐,也给她送回家了!”女司机恭敬地说。 “嗯!”程一笙进了门,刚要关门,却听到后面女司机的叫声:“太太!” 程一笙转过头,问她:“还有事?” 女司机点点头,欲言又止。 这是不方便了,程一笙能看出来,她走进门,“进来说吧!” 女司机赶紧进了门,然后将门关上,小声地说:“太太,郑少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殷少从外面回来!” “哦?”程一笙挑了下眉问:“难道殷权对我弟弟很冷淡吗?”她问得随意,一边还翻着工作计划。 “不是,殷少对郑少很热情,我想说的是郑少的女朋友,季小姐!”女司机忙说道。 程一笙抬起头看向她,问道:“她怎么了?” “季小姐看到殷少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满眼都是爱慕,连遮都不遮!殷少眼睛里只有郑少,没看到这一幕,郑少当时也只看殷少呢,也没看到,太太啊,您要小心!”女司机可是绝对支持太太跟殷少感情要好的人,一切外来的威胁,她都要及时禀告给太太。 原来如此,程一笙并不意外,她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女司机被夸了,受宠若惊,连连说着“不用谢”,退了出去。 有女人喜欢殷权,那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是个女人也能分辨出,殷权与郑彦廷谁更吸引人。可是就看那个女人的做法了,是否正派,有没有最基本的道德? 毕竟都是亲戚,相信以后见面的机会并不会少。如果说,那个季忧忧能够做到对彦廷真诚,那她不会去管。如果说季忧忧,真的实施以行动,对殷权有所表示,到时候她再出手,就不为过了! 再说季忧忧回到家后,心跳一直很快。为什么?因为那辆保时捷把她送回来的时候,有邻居看到了,结果在她这个小区里,一下子就沸腾了,她可以想象,自己成了热议的中心,这下露脸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原本她就想追求人上人的生活,现在她尝到了这种生活给她带来的甜头,她好像看到了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面,比如说那高级餐厅,又比如说那名车效应。更比如说,一个像殷权那样优秀的优质男人! 不是说郑彦廷不好,郑彦廷学历背景好,又进了名公司。可是她等着他成才了,她的青春也就都过去了,她为什么不在青春怒放的时候,有车有房,有个好男人呢? 有些**,一旦滋生,便很难再扼制下去。尤其是,她尝到了甜头,她就会付出一切能够为之付出的,去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主动说:“今天我碰到你表弟了,你看找个时间,我们请他吃顿饭?” “好啊,等我录完访谈节目吧!”程一笙问他。 “你来安排!”他说着,将她揽进怀里,温和地问:“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还不错,反正没有想起不愉快的事,很充实!”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看出来了,她工作一天,反倒比在家的时候,精神状态更好,看起来她果真是热爱工作的。他感慨地问:“以后你怀孕的时候可怎么办?” 程一笙笑着说:“到时候无聊,我可以策划节目,万一以后自己成立工作室呢?” “其实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今天我跟简易聊了一下,他说这条路其实更适合你,不用被人管,你觉得呢?他还说到时候可以帮你做推广,公关也可以委托他来做!”殷权说道。 程一笙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跟简易见面了?” “中午一起吃了个饭,公司打算找个代言人,所以跟他谈,他推荐艺人!”殷权说道。 “哦?代言啊!”程一笙拉长尾音。 “公司打算找男人代言!”殷权加了句补充,含笑看着她。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我又没说什么!” 她眸里闪烁的晶亮坏劲儿,已经是他多天来没看到过的了,确切说,从泰国那件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眼里一热,将她抱得更紧,一股火向腹中涌去。 程一笙还没感受到他的异样,用肩顶了顶他的胸问:“哎,你见过我表弟了,觉得怎么样?” “他的背景没得挑,名校毕业,以前也做过实习工作,这就是好的开始。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培养出来。尊晟打算开很多的子公司,我现在让他做管培生,到时候他就是尊晟的未来干部!”殷权把话说得很满。 “喂,你可不能因为他是我弟,就拿钱供着他,还是要他有那个真材实料的!”程一笙并不想为自己的亲人谋什么特权。她很清楚,许多家族企业开始腐朽,就是从最亲的人开始,而一些夺权什么的,也跟这个有关。 程一笙只想她的生活简单一些,没有过多的想法。 “放心吧,我说了是栽培他,可不是供着他!”殷权说罢,在她耳边咬着低声问:“我可没有带过徒弟,现在我亲自带你表弟,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什么表示?”她的耳朵被他吹得很痒,躲开了。 他又追着她的耳朵,低声问:“你说呢?” “我不知道!”程一笙装傻。 “不知道是吧,等我回去,可就不是告诉你的事儿了,直接要福利了,懂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不良暗示。 “讨厌!”程一笙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身边传来殷权低低的笑声,很是愉悦。 回去一到家,殷权就把程一笙给办了。毫不犹豫的,从里到外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殷权窸窣地穿衣,程一笙趴在床上哼哼,一边哼哼一边骂殷权。 殷权像没事儿人一般,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有件事儿啊!简易跟我说,简政翰打算砸巨资,捧你们台里那姓徐的节目!” “啊?简政翰认真的啊!”程一笙顾不得身上酸疼,侧过头,也没看到他的人,脖子转不动了,又懒得动弹,只好这样趴着跟他说话。 “当然是认真的,简易那意思呢,想让你跟那徐涵谈谈,叫她别趟简家浑水!”殷权说道。 “他不愿意他爹找小老婆啊?那夏柳他怎么不管?”程一笙问。 “你想也知道,他能愿意他爹把钱花别的女人身上,背叛他妈?夏柳跟简政翰的时候,简易才多大?那时候他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所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可是现在不同了,简易在简氏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分量也越来越大!” 程一笙的兴趣来了,她翻身坐起身,好笑地看着他问:“哎,你说说,是不是父子争权的时候要到了?” 殷权看着她被子上面,雪白的胸口与肩头,盛放着朵朵紫红色梅花,那是他留下的。他戾眸微眯,“你身子不疼了?” “喂,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少往歪处想!”程一笙瞪他。 她这瞪的一眼,哪有什么威慑力,刚刚情事完毕的她,眉目带俏,那一瞪,也是含羞带嗔的!他又看得眼一热,穿衣的手一滞,向她走去。 程一笙看得明白,她赶紧叫道:“老公快去做饭吧,你折腾得我好饿啊!” 一听这个,殷权哪里还有什么**,想到她饿着肚子,他也没什么兴致啊,只好转身去做饭了。 程一笙躺到床上,身上的酸痛不免让她低呼了一声,她瞪着眼睛想刚才殷权说的话。其实就算不帮简易,她也是想帮徐涵的,她对徐涵还是很有好感的。其实她这个人一点也不吝啬,她从来不害怕帮别人成功,但是她讨厌心地不纯的人,比如说安初语。 此时,郑彦廷与季忧忧刚刚坐到饭店里吃饭。 这也就是一个小餐馆,比起中午那顿,可谓是反差极大。郑彦廷还没开始赚钱,现在用的还是家里的钱,能请起她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就在昨晚,程秀芳还唠叨他花销飞速上涨,所以郑彦廷想着自己赶紧赚钱,这样就能养起女朋友了。 季忧忧心里已经有了落差,现在看这饭馆更不顺眼。可是她现在还没打算跟郑彦廷分手,因为她还想用郑彦廷来把自己办进个好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放弃程一笙那条线,她好不容易才跟郑彦廷在一起的。 本来郑彦廷来的时候,还担心女朋友会不高兴,因为中午没给她办成工作。现在看女朋友还是像以前那般娇俏可爱,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他心里才踏实一些,不则暗暗决定,她从他没钱的时候就跟着,他将来有钱了,一定好好对她。 季忧忧心里想的却是如何用郑彦廷达到自己的目标,她娇滴滴地叫:“彦廷!” 郑彦廷的骨头立刻就酥了,也同样甜腻的叫她:“忧忧!” “彦廷,今天中午,你是跟姐夫第一次见面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是随便被利用的 季忧忧捧着免费的茶水,小饭店里暖气不太热,也没有空调,所以很冷,只靠这热水来取暖。她佯装成不经意的语气问的。 郑彦廷很单纯啊,他一直坚信忧忧是爱他的,再说他的忧忧也没有表现出异常,于是他如实说道:“是啊,我不是一直在w市上学呢,过年也没能碰到一起,他们度蜜月去了,所以打算这两天见的,没想到今天碰到了!” “彦廷,是不是回头姐姐还要请你吃饭啊?”季忧忧抬起眼问。 “是呀!”郑彦廷看着娇小可人的女友,满眼都是笑。 他没有意识到女朋友心态已经有了变化,他一向都是请她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开始嫌弃这种小饭馆了! “彦廷,我真的好喜欢姐姐,到时候你带我一起去吧,好吗?”季忧忧使了全身力气卖萌,算是撒娇扮可爱。 郑彦廷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我女朋友呀!”他是打算将来娶她的,所以一点都没有跟她见外。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甚至已经想到积累两年的钱,到时候就有钱付个首付,买房结婚了。 其实作为年轻人,结婚能有套房也挺不容易的。毕竟一般人家,结婚还是要跟公婆住一起。就算是有房的,那也是家里的老房子,结婚就有新房的,还真是不算太多。 家境一般的程秀芳,真是没钱给儿子结婚买房,她是想着先一起住,然后再攒钱买的。 这就是做人的差别吧,她没有想着找大哥家借钱,更没有打侄女一笙的主意。她一直认为借钱这种事儿是救急不救穷的,有多少钱花多少钱。所以她也想知道儿子找的女朋友什么情况,如果要求太高,她可满足不了。 季忧忧一看达到了目的,立刻高兴地眼睛都笑弯了,甜甜地叫:“彦廷,你对我真好!” 郑彦廷这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感受着爱情给他带来的幸福! 第二天,程一笙上班后,原本打算中午跟方凝一起吃饭的,满足方凝的八卦**,结果不巧,方凝要出外景,中午回不来。方凝带着满腹幽怨走了,骂了半天的领导。 程一笙被逗得直乐,她能想到方凝的郁闷,这外景还不是她财经的本职工作,是娱乐的节目。方凝天天被娱乐这边拉来当劳力,偏钱总台很支持,这让方凝气得天天骂娘,结果最后还得屁颠颠的往外跑。 没办法,外景辛苦,冬天冷夏天热的,这种活儿自然不能让程一笙来做,也只有徐涵了,只是徐涵这两天忙得马不停蹄,下午紧接着要录节目,所以就把方凝给拽来当苦工了。 程一笙一个人,也没想出去吃饭,就是食堂凑合了。结果她到了食堂,一眼就看到徐涵坐在里面。 其实食堂这个地方,是等级分化很严重的地方,比如说程一笙坐这儿吃,就没人敢来跟她同桌,不是说程一笙人缘不好,而是大家觉得身份不匹配。 现在徐涵也火了,又是话题女王。很多人忌妒徐涵好运的大火,所以一直认为徐涵这么火,是有不正当交易,看不起她。其实这是女人们对她赤果果的妒忌,为什么好运没有降临在她们头上? 所以程一笙看到的是徐涵自己坐在桌上,并且四周一圈还没有人坐! 程一笙打了饭,端着饭菜走到徐涵对面坐下。 徐涵已经习惯了电视台女人们对她的排斥,不说别人了,就说她一直当成好朋友的安初语吧,都不肯和她坐一起,她能感觉到,安初语跟别的女人,一起讨论她、讽刺她!不用说,自己当初一定是交安初语这个朋友的时候没戴眼镜,否则现在才看清她的面目。 突然有人坐到她的对面,徐涵非常的惊讶,抬起头一看,居然是程主播。 她感激地想站起身,嘴上已经叫了,“程主播!” “你干什么?见到我还要起立吗?我可是来吃饭的!”程一笙笑着坐下。 诸多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其实大家都想跟程一笙套近乎,不过没有这个胆量。不同了啊,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人会跑过来,担个巴结的骂名。 徐涵不好意思的坐定,她笑着说:“程主播,我没想到你会跟我一起吃饭!” 这是实话! 程一笙也笑,向四周看了一圈说:“这里很安静啊,不错,我喜欢安静!” 她的确很满意,说个话,都没人能听到。 别人看两人交谈甚欢,都很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已经有人后悔,坐得离徐涵太远了。否则现在就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了。 徐涵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光看程一笙了。她感觉程一笙对她是特别的,可人家是一姐,她也不好意思去拍马屁。现在,她心里很激动。她早就被程一笙的魅力与豁达所折服了! 由于中午吃饭时间较短,所以没有时间长谈,最近程一笙又非常的忙,根本找不出时间单独来说这件事儿,所以她选择了直接。反正徐涵也是个直接的人,拐弯抹角反倒不好! 于是程一笙吃口饭,咀嚼了一会儿,咽下,然后看向她说:“我听说,简政翰要花大价钱捧你的节目!” “啊?他还真的……”徐涵以为简政翰现在没动静,那事儿就算了,没想到简政翰没有死心。 程一笙此时又吃了口菜,咽下后说:“他那样的男人,容不得别人拒绝的,我想以后他的攻势,还会更大,你怎么想的?” 徐涵耸耸肩说:“程主播,我知道您关心我。您放心,将来的路怎么走我已经想好了,当初最难的时候我都没有选择那条路,现在更不会!” 夏柳的下场她看到了,观众们热议她生活不检点,那种难受感,她也尝到了。再说,程一笙那样帮过她,她也不好让程一笙失望啊! 程一笙心里很高兴,这样就好说,她的任务完成了。她抬眼,看了她一眼说:“你能这样想,那就好。我想跟你说的是,简家水太深,太复杂,你一个刚出道的主持人,搅和不起!” 虽然徐涵不太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但是她也能听明白,程一笙是对她好。她认真地点头说:“我知道了程主播,您放心吧!” 程一笙笑了,说道:“其实这样对你更有利。像简政翰那样的男人啊,越是得不到,他越是要加大攻势。到时候你坐收钱就好,其余的不用管。等他没耐心了,也把你给捧到更高一级了,何乐而不为呢?” 徐涵一想,立刻眼前一亮,说道:“程主播,还是您聪明!” 程一笙此刻却敛下笑,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徐涵的声音也不由地轻了。 “以后你还是离你那位同学,远一些吧!”程一笙暗指安初语。 这件事她早就想提醒徐涵的,只不过发生了很多事,没有顾上。这次趁这个机会,一次性说完吧!至于为什么提醒徐涵?她真是看不惯安初语的卑鄙,算是她有份侠义心肠! “您是说……安……” 程一笙及时打断她的话说:“对,我说的就是她。” “为什么?”徐涵知道程主播的话不会空穴来风,肯定有事实在那儿摆着的。 “我没有证据啊!”程一笙翘起二郎腿说:“你不觉得,你跟薛台那件事儿,对安初语更有利吗?虽然事态没有按她预计的发展,但是差一点,是不是?” 徐涵脸色微变,她脑子快速想了一想,如果自己真的不能上节目,当然便宜了安初语。可是…… 她不解地问:“她竟然敢算计薛台?” 没必要得罪领导吧,这件事儿换哪个男人不行?反正安初语要的就是自己身败名裂嘛! “这事儿,对她好处可大了!这件事她还真如愿了。”程一笙看着徐涵,轻吐一句,“顾念文!” 徐涵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现在薛台对安初语可真好。如果薛台的女朋友还在,能轮上安初语吗?徐涵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恨恨地说:“我自问待她不薄,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个没什么好解释的,一个是人品问题。另一个就是,这里,能够改变一个人。不过不管怎样,她已经是这样了。我劝你也没必要找她理论,这事儿没有证据,你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暗地里小心一些。否则反倒打草惊蛇!”程一笙劝道。 徐涵按捺下来,点了点头说:“您说得对,她给我玩阴的,我不能太明了,否则都让她看去了!” 此时安初语也来食堂吃饭,她不比任何人,她一个实习生,没有任何节目,在台里肯定收入是最少的,她自然没钱去外面吃,一般都是食堂。 她一进食堂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她立刻环视一圈。 程一笙穿着旗袍,无论在哪里都是焦点。就好像明星身上自带星味儿一样,所以安初语一眼就看到徐涵跟程一笙坐一起了。她心里咯噔一声,徐涵巴上程一笙了? 尽管安初语讨厌程一笙,但是台一姐,她还是不敢得罪,甚至渴望亲近的。只要能跟程一笙关系好,机会自然也会多。她也感觉出来程一笙对她不太友好,所以她不敢擅自和程一笙亲近,但是她也看不得徐涵跟程一笙亲近。 凭什么所有好处都让徐涵占了啊,不但有节目,还火了,现在又能跟程一笙走那么近?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于是安初语火速打了份饭,端着盘子就冲两人过去了,她笑着说:“徐涵,你来得真早,也不叫我!” 真是会说话,最近两人早就不在一起吃饭了,徐涵一直没叫过她,怎么今天就非叫了? 安初语看向程一笙说:“程主播,您也在啊!” 程一笙微微点点头,笑了笑,然后低头吃饭。 安初语把盘子放到桌上,看样子就是打算在这儿吃了。 徐涵有些坐不住了,程一笙看看她,又看眼门口。徐涵这下领会了,她端起自己的盘子说:“我吃好了,先走了!” 这下,桌上就剩下安初语跟程一笙了。 安初语不淡定了! 为什么不淡定?很明显,如果徐涵在这儿,她可以说跟徐涵是好朋友,所以也在这儿吃,谁也说不出什么。可若徐涵不在这儿,她就成了巴结程一笙的那个人。她可是实习生啊,与程一笙相差不知多少个级别,回头肯定有人说,她想巴结程一笙,然后上节目了。 甚至安初语都能感觉到别人在窃窃私语议论她! 安初语有些扭捏,现在再起来挪到别处,太显眼了。且不说自己丢不起那个人,也不给程一笙面子啊。大家会以为她跟程一笙不和呢,到时候她在台里,更难混了! 真是骑虎难下了,安初语觉得吃也吃不下,坐也坐不安,这种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程一笙吃得很淡定,优雅且斯文,自然这样是吃不快了,她吃得慢条斯理,就是在折磨安初语呢!你要是刚才没抱着别的心思,现在也不会不自在!她讨厌别人算计,也讨厌别人利用! 偏偏程一笙也不对安初语说话,一副只吃饭的样子。安初语想说话调节一下气氛吧,看程一笙吃得那么自我,她也说不出口了,别看她在电视台呆了这么长时间,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没有学会。 安初语有些自视清高的,她一直觉得以自己的水平,肯定在徐涵之上,只要进了电视台,就能红的那种。她觉得自己跟程一笙非常像,既然程一笙有红的道理,她没道理不红的。所以她将一切归罪于程一笙,阻碍了她事业的发展。 正是因为那份清高,导致了她不会向别人低头,也学不会那份讨好。 安初语建立的良好人际关系,因为这顿饭给毁了大半,她被贴上一个巴结台一姐的名头,这种理由,是最易让人排斥的那种。 程一笙细嚼慢咽地吃完了饭,这才站起身走了。 安初语此时饭没吃多少,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对自己的行为更是悔不当初!她受不了那些嘲讽的目光,饭也没吃完,落荒而逃了! 郑彦廷受不住女朋友的撒娇折腾,还是给程一笙打电话,约今天晚上就一起吃饭。自然季忧忧的理由是太崇拜程一笙了,上次吃饭都没好好跟程一笙说话,这次一定把握机会。 程一笙接到郑彦廷的电话,不算意外,她心想应该与那季忧忧有关的,否则郑彦廷不好好工作,总找她干什么? “程一笙,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你!”郑彦廷直爽地说。 “一定要今天吗?”程一笙问。 “你现在忙吗?”郑彦廷也知道问这么一句,他还是关心自己姐姐的。 “我就想问问你,不是昨天才吃的饭,为什么今天又要吃?说实话我就答应你!”程一笙笑着说。 郑彦廷以为程一笙在逗自己,于是黑着脸说:“行了,你魅力太大,忧忧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以吗?” 程一笙是想录完节目再跟他一起吃饭的,可是季忧忧这么忍不住要出手了,程一笙觉得,还是成全了季忧忧吧!早点解决也好,免得这位纯情表弟越陷越深! “好吧,你把老姐夸高兴了,就今晚,我跟你姐夫请你!”程一笙拍板。 “别、别,我请吧,是我主动找的你!”郑彦廷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他有私心,为了自己的女朋友。 “呵呵,你下次请吧,第一回要让我们请,就当是我们隐瞒婚事,向你道歉,行不行?”程一笙问。 这话听得多舒坦,郑彦廷立刻说:“行!” 程一笙瞪眼,“你倒真不客气!”她说完,补充道:“我跟殷权联系一下,定好饭店告诉你一声!先挂了啊!” 挂掉电话,程一笙给殷权打过去,她直接问:“晚上有时间没?请彦廷吃饭!” “你不是说录完节目?好像是你没有时间吧!”殷权靠在椅背上,将笔扔在桌上,唇边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你老婆我魅力太大,他那女友太崇拜我,非要见我,这理由怎么样?”程一笙调侃地问。 殷权唇边笑意更大,“原来你是去找粉丝追捧的感觉的!” 程一笙没跟殷权说实话,不然季忧忧还没出手,就给吓退了念头怎么办?这位表弟啊,还得被蒙蔽多长时间?再说如果殷权知道,肯定就不去了,或是直接跟郑彦廷说实话。 到时候表弟一定不信,他那纯洁的小女友,会心地不纯? “有没有时间啊?”程一笙追问。 “老婆的事儿,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我定饭店,你不用管了!”殷权说道。 “那好,定下来了,跟我说一声,我和他说地址!”程一笙说道。 季忧忧知道今天晚上能见到殷权了,心情非常的好,其实她心里没有那么明确的念头,要勾引殷权,她就是想进一步了解殷权这个神秘的人,看她下一步,究竟从殷权身上下功夫,还是从程一笙身上下功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到底还是这样 晚上,季忧忧着实下功夫打扮了一番,她觉得自己的优势就是年轻、纯洁。她外面穿了件米白色的半大衣,里面则是件春款白色蕾丝长裙,这个天气,穿成这样有些冷了,但她觉得,这件衣服能突显出自己纯洁的气质。 程一笙无疑是成熟的类型,所以她要有自己的特点,发挥自己的长处。女人最珍惜的以及想要的不就是青春?就算气质再好,老了那也就掉价了! 年轻的女孩,刚出学校,还没有被现实磨平棱角,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世界。这种想法是好的,但如果不能脚踏实地,一味地去想要那些物质的东西,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失去的所后悔! 快下班的时候,郑彦廷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礼貌地说道:“喂,您好!” “彦廷,我是殷权,一会儿要不要一起走?”殷权的声音不若平时工作中那般严厉,透着一丝亲和。 郑彦廷却吓了一跳,他立马有些结巴地说:“殷、殷总,那个,我,我得去接女朋友!” 四周的同事立刻向他看来,眼里露出惊讶的表情。 殷权在电话里低声笑了,说道:“这个习惯不错,一会儿我也要去接你姐姐。到时候饭店见!”说罢,他便挂了电话。 郑彦廷放下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万万没想到,殷权对他很亲近啊,之前程一笙一直没让他见殷权,他以为像殷权那样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于见他这样的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看来的确是他误解了殷权。 也是的,如果殷权真是那种二世祖般的少爷,肯定娶不到程一笙! 有好事的同事凑过来问他:“小郑,你认识殷总呀!” 别的同事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郑彦廷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说:“不认识啊!” 他觉得要是让大家知道自己是殷总的亲戚,不太好。他可是靠自己本事进来的,不是靠关系。再说了他觉得殷总可能也比较忌讳这个。他不想让一笙将来为难。 “那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同事不相信,也不肯死心,继续追问道。 郑彦廷灵机一动,说道:“是我刚接手的那个客户任总啊!” 刚才他因为激动,声音变调,倒是“殷总”与“任总”分辨不太清。 郑彦廷刚来公司,自然不会接触到什么重要客户,任总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客户,所以大家不会在意。他们觉得郑彦廷要真的认识殷总,还能在这种基层岗位上呆着?于是大家各干各的,不再关心他了。 郑彦廷此时才松口气,他真是不适应工作,真是不如在学校里自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个事儿。其实郑彦廷的性格很爽朗,可正是因为他在一笙老公的公司,所以才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一切都小心翼翼的。 下班后,郑彦廷去接了季忧忧,两人到了饭店。 殷权订的地方,自然不会差。因为第一次请妻子的弟弟吃饭,所以殷权选择的可是高端场所。所谓高端呢,就是说这个地方,多少钱起价的,少于这个钱数,你就别来。自然,没有那个底气的人,也不会自找难堪地跑到这里来。 郑彦廷踏进这里的时候,底气也明显不足,他在学校虽然很有自信,但毕竟不是这个阶层的人,所以面对这种场所,他也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但是殷权说了,让他直接进去就行,他只好带着女友直接进去。 还好服务生听说他订的房间后,态度非常恭敬地请他们进去,并且带路,丝毫没有看不起与质疑。季忧忧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但是还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乱看着,这里真是太漂亮了。 她在很多人身上看到了国际大牌,还有很多杂志上才能看到的限量款。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上流社会人士云集的地方。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瞧着,被带进了包间。服务生们体贴的站到了门外,将空间留给客人。 桌子上摆着精美的镶着金边的菜单,季忧忧新鲜地过去翻,她看到里面的菜价,瞪大了眼睛,叫道:“彦廷,这里东西好贵啊!” 郑彦廷刚刚脱下羽绒服,挂在衣架上,他走过来看眼菜单,然后不淡定地咽了咽口水说:“放心吧,我姐夫有的是钱!” 季忧忧也脱下自己的大衣,心里想着今晚到底怎么办?她现在心里挺乱的,虽然她以前也有过男朋友,可那只是普通的学生,追她的人,也都是学生。她到现在做得最有价值的事就是成功地跟郑彦廷在一起了。可郑彦廷比起社会上的人来讲,还是太单纯了。季忧忧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驾驭复杂的男人,她现在心里其实挺不安的。 郑彦廷看到她里面的白色长裙,顿时眼前一亮,他立刻难以自持地抱住她,声音里都带着热度,“忧忧,你今天真美!” 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喘息,这是一个男人动情的表现。也是的,面对自己爱的女人,穿成这么漂亮,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郑彦廷看上的就是忧忧的纯洁,不像现在很多女人那样拜金。他认为,她是这社会上少有的纯情女孩。他早已经下了决心,要尽自己一切的努力,去保护她身上的纯洁。 季忧忧哪里有心思做这些事啊,她心里想的都是一会儿该怎么办才好? 郑彦廷有些难耐地想吻她,季忧忧心烦,竟然一把将他给推开了,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郑彦廷愣住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难道他真的唐突到了她?两人好了这些日子,应该算是在热恋之中,手拉了、也抱了,亲也亲过了,只是还没有到最后那一步。季忧忧有别的打算,自然不会把身子都献出去。 季忧忧也愣了,她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对他做得有些过分,要知道她现在不能跟郑彦廷分手。想到这里,她的表情立刻软了下来,眉眼都带着委屈,她小声说:“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再说门开着,服务生就在外面呢!” 郑彦廷一看宝贝女友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里马上就软了,哪里还有什么坚持,只剩下心疼了。他赶紧哄着她说:“对不起忧忧,是我没忍住,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女人都是喜欢被夸的,季忧忧抿起唇笑了,看来自己今天这身打扮很不错啊,郑彦廷都失控成这样了。 结果郑彦廷立刻来了句煞风景的话,“不过忧忧,你穿这么薄,冷吗?” 季忧忧的表情立刻就冷了,这男人真不会说话,她随意地应付了一句,“这里多热啊!”然后马上转言说:“咱们还是坐好吧,估计姐姐也快到了。” 这个地方,的确是很热的,毕竟那些上流人士穿的都比较薄,所以郑彦廷并未多想,这段就算过去了。 两人刚刚坐好,季忧忧就听到程一笙的笑声,这笑声并不算大,只能算是轻声的笑,给人一种清悦中带着软软的感觉,就连女人听了,都要去想象那门后的女人是何等风情曼妙,更不要说男人了。 殷权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不清说得什么,只能听到,程一笙的笑,又响了起来。很明显,这是殷少在讲笑话哄老婆开心呢! 程一笙注定要成为众多女人们羡慕的那一个人。 程一笙与殷权完全走了进来,殷权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还没称得上冷。程一笙还没从刚才笑的余韵中恢复过来,脸上带着充满了喜气的笑,让人一看,心里就透着高兴。 程一笙穿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肩,显得雍容华贵。殷权的黑色昵子大衣,领口与她身上穿的那件狐狸毛相呼应,更显他贵气逼人。两人一进来,好似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总之郑彦廷笑着站起身去叫殷权,“姐夫!” 季忧忧跟着站起来,先叫程一笙,“姐!”然后才看向殷权去叫“姐夫”。 她还是不傻的,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不招人反感,不会一下子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程一笙笑着看向她问:“忧忧穿这么少,冷不冷?” 殷权也向她看去,季忧忧心中一突,马上笑着说:“这里面好热啊!” 季忧忧的表情,带着一丝羞涩,笑起来都是我见犹怜的感觉。 程一笙看在眼里,表面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她脱掉外套,殷权适时地接过来,去挂衣服。 季忧忧看到程一笙里面穿的是件黑色薄棉旗袍,旗袍是全黑的,样式简单,不过那布料上,一颗颗耀眼的黑钻,粘满了整件旗袍,这就不简单了。 相比起程一笙,季忧忧觉得自己这衣服,是显薄了些! 殷权把衣服挂好,走回来坐到程一笙身边,他看向郑彦廷问:“工作几天,有什么感觉?” 郑彦廷没有客气,如实答道:“工作跟在学校不一样,很感觉不自由,有点不适应!” 殷权笑了一下,说道:“这是肯定的,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工作上面,还称心吗?” “工作还好,我很有兴趣,同事们对我也不错!”郑彦廷答道。 殷权又将昨天中午的话说了一遍,“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我的助理,不会拦着你!” “我知道了,姐夫!”郑彦廷高兴地说。 原本他想问,他能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殷总的亲戚?但是他转念一想,程一笙在这儿呆着,殷权能怎么答?只能说没关系,但是人家心里是否真的乐意,那就不知道了。他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季忧忧突然插了一句嘴问:“姐夫,您那儿还招人吗?” 程一笙想都没想就把话给接了下去,“你学的专业,可不适合去他的公司。再说学了四年,用不上,岂不是浪费了?” 季忧忧马上顺着她的话说:“我也是想用呀,不过对口的工作太难找了,电视台都进不去,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学校给你分的实习岗位还不错,你一去就是主持人,积累一些经验,有机会可以往外走。就算你进了大台,也不一定能上镜头!”程一笙如实说完,建议道:“你不妨再问下学校,那个地方还能不能去?” 季忧忧气得心里直翻白眼,让她去县里?要是换成你,你肯去? 其实程一笙还真没有敷衍她的意思,说的这番话,是真心的建议。如果换成程一笙在她这个位置,程一笙肯定会去的,要知道人生中最缺的就是机会,尽管地方不大理想,但是如果你肯努力,有实力,迟早有一天,会出头的。 只不过季忧忧这个年纪,不会理解程一笙的这番话。她心里不高兴,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摇了摇头,看向郑彦廷,转头对程一笙说:“我舍不得彦廷!” 这话很明显,你如果让我去县里,那就是让我跟你的弟弟异地恋啊! 程一笙心里有点失望,但是此刻她仍旧没放弃再给季忧忧机会,她又建议说:“有主持梦想的人很多。你看现在很多网站都会招视频主持人。或是有的公司会招活动主持,这也是个好的开始!” 季忧忧直接答道:“可那毕竟不是正经的主持人啊,我可是主持专业的!” 说白了,她嫌那种工作掉价,要进就进正经的电视台,去什么网站,那她不是白学了? 程一笙无语了,这个女孩子真是拎不清啊!难道她认为勾引一个有妇之夫,比刚才她说的这些路要光彩? 女孩子有时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说那个有妇之夫,是个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谁会乐意?但如果那个有妇之夫,变成了殷权,大把的女孩儿愿意不顾道德底线扑上来。 郑彦廷笑道:“姐,您别管她了,慢慢找吧,大不了我养她!” 现在他已经赚钱了,养活她没问题! 郑彦廷按的是以前在学校的标准,这些钱自然够两个人的开销,可是季忧忧追求的不是这个。 季忧忧不高兴了,在底下踢了郑彦廷一脚。郑彦廷只当她不好意思,自己在那儿咧着嘴笑。 程一笙也笑着说:“忧忧你真是幸福!” 这句话,一语双关,她只是希望季忧忧能够珍惜彦廷。 殷权此时却没有笑,他的眉头微微地拧着,说不上来,这个女孩儿,给他一种反感的感觉。殷权讨厌女人,可是对于程一笙的亲戚们,他可以做到不讨厌,就是像平常人一样。但是这个女孩儿,他从心底生出一股排斥来,总觉得很假。 他的目光淡淡地在几个人身上掠了一圈,没有说话,只是给身边的妻子挟菜。 郑彦廷接话道:“程一笙,你还说别人幸福,我看你就够幸福的。我姐夫把你照顾得多好?” 程一笙伸出手挽住殷权的手臂,将头在他肩上靠了一下,对郑彦廷笑道:“那是自然,你可别让你姐夫给比下去啊!” 殷权淡淡的笑了,低头轻斥她:“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你胃又不舒服!” 语气是轻斥的,可谁都能听出那里面浓浓的宠溺。 程一笙挑挑眉,她的身体很好,胃就不舒服那么一次,也不严重,喝点热水就好了,结果没想到让这男人给记住了,时不时的拎出来说一遍。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会说殷权,在外面,男人是老大,她听话地拿筷子吃饭。 季忧忧看着两人感情这么好,心里犹豫,她觉得她根本就插足不进去,不然的话,还是在程一笙身上下功夫?可是刚才程一笙的表现,已经让她心凉了,程一笙根本没打算把她办进电视台,竟然给她建议那么两条歪路。 一时间,季忧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里纠结着。 郑彦廷学着殷权,照顾自己的女朋友,他心想姐夫生意做得好,对待女人,也比自己有一套,他可真要学习学习。 季忧忧心里本来就烦着呢,此刻还得应付郑彦廷,真是气死她了。 饭吃了一会儿,殷权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便站起身说:“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着!” 这可是个机会啊,季忧忧心里在想,难道真的放弃殷权的那条路?可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此刻她心里乱极了,她明明已经决定了,不走殷权那条路的。但是她一想到殷权那俊美的外表,多金的身份,体贴温柔的目光…… 自然,那目光是望向程一笙的。 季忧忧也不怎的了,突然站起身。 郑彦廷吓了一跳,问她:“忧忧,你干什么?” “哦,我去趟洗手间!”季忧忧说着,便向外走。 既然已经站起来了,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还不如去搏一搏呢!她走了出去,门外并没有殷权的人,服务生主动给她指明洗手间的位置。包间里都有洗手间,但是有的客人不喜欢在包间里上,所以服务生们都了解,这出来的客人,多半是想上外面的卫生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无法抵挡 季忧忧没看到殷权,又听服务生介绍卫生间的位置,便向卫生间走去,想着一边去,一边找。这里客人不多,所以对说话声音还是听得很清楚的,她走了没多会儿,就听到殷权的声音,她心中一喜,果真殷权就在卫生间的位置。 季忧忧想着该怎么跟殷权发生什么事件,不显刻意,别人也听不出来呢?她偷偷地看向殷权的方向,发现殷权低着头,好像在谈生意,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远远望去,就能看到派头十足。季忧忧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难以抗拒这样的男人。 房间里,程一笙笑着问郑彦廷,“你想不想去卫生间?” “不想去,你要去?去吧!”郑彦廷不明白,怎么去个卫生间还要问他的,想去就去嘛。 “反正也没事,一起去吧!”程一笙说。 郑彦廷脸一黑,没听说过去卫生间女人邀请男人一起去的,他摇头说:“我不去,你去吧!” 程一笙笑了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房间里只剩下郑彦廷一个人,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一下子,就剩下自己了呢?他无聊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转悠,结果打开一个门,看到了里面装修豪华的卫生间,他不解地嘟囔,“这里不是有厕所吗?为什么都去外面上?” 可能都不知道吧,他开始就不知道这里面有厕所,估计忧忧也不知道,程一笙多半也是不知道。早知道的话,都不用跑这一趟了。 程一笙没有勉强郑彦廷出来,也没有直说。因为她知道季忧忧今天不可能上来就勾引殷权,就算想要这么做,多半也是制造个意外,看下殷权的态度再行动。季忧忧到底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行动不可能那么生猛。 一个意外说明不了什么,如果程一笙直接跟郑彦廷说了,最后估计郑彦廷也不信她,结果不欢而散伤感情。 再说了,程一笙也并不中意让殷权成为两人分手的原因,到时候季忧忧是处理掉了,可是她们家跟彦廷以后还要打交道的,如果真因为殷权分了手,郑彦廷心里可能会有结,以后慢慢就远了来往,这不是程一笙想看到的。 程一笙出来自然也得到了服务生指向卫生间的待遇,她毫不犹豫地向卫生间走去。她走的步子很轻、很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长年穿高跟鞋,她已经能够轻松自如地控制高跟鞋了。 没有费什么力气,她就看到向前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季忧忧。耳力好的程一笙听到了殷权打电话的声音,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了,季忧忧的确在打她老公的主意啊! 程一笙干脆靠在墙上,双臂环胸,等着看好戏。她没有过去阻止的意思,也没有不放心,她对自己的男人还是很有自信的,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沾了便宜。 季忧忧那边已经决定了选择不小心撞到的那种用烂掉的办法,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这种事儿她可是第一次干啊,什么经验都没有。相信男女撞到一起,总能产生那种感觉的。 殷权总算是打完电话了,季忧忧收回头,听着殷权过来的脚步声,然后打算在拐角处撞过去,制造一个具有可能性的开始。 这个拐角的上面,有个漂亮的水晶球,这里的装修属于很奢华的那种感觉,像这类的漂亮东西,几乎遍地都是。季忧忧没有来过,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以为这只是个装饰。其实这是一个凸面镜,为的就是避免两边走来的人撞到一起的。 季忧忧在这儿探头探脑的,那边殷权早就看到了,他不太明白,这女人在干什么呢?不好好吃饭,跑出来,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殷权也没有多少被勾引的经验,毕竟他恶名在外,大半女人还是害怕他的。再说他也想不到这女人会明目张胆地勾引他,他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 季忧忧的行为,已经引起保安们的注意,这个地方除了包房,用的是无死角监控,她这么个一副算计模样,如果她不是殷权带来的人,保安们早就上了。 季忧忧听到殷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到眼前了,于是立刻冲过去。殷权早就留意她,所以绕了个外角拐。 一般来讲,人拐弯都会习惯地贴着内墙走,季忧忧自然也是靠着内角去撞的,她哪里知道殷权早看到她,躲着她呢。 季忧忧冲了过去,还配合着一声撞到的尖叫,只是有些可笑了,没撞到人,叫什么? 场面,顿时有点喜感起来,此时殷权也明白了季忧忧的行为,他立在原地向她看去。 季忧忧没有撞到殷权,顿时有些傻眼,其实她现在应该若无其事的去卫生间,那样还能掩饰一些她的行为。要么说她嫩呢,她没有成功,还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殷权的反应,结果这一下,就碰到了殷权冷冷的目光。 这目光,太复杂了,殷权也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从目光中看到了冰冷、警告、嫌恶、轻蔑! 总之,那是一种让她无所遁形的目光,让她自觉羞愧的目光,她所看到的,与昨天的殷权完全不同,这个殷权让她身上瑟瑟发抖,让她无地自容。总之,她强忍着说一句,“我去洗手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算是事后弥补吧,但是也晚了!可是她不说这个说什么?她又没撞到人,所以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资格说。 程一笙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离季忧忧并不远,但是季忧忧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根本就没往后看,所以她没看到程一笙。 季忧忧跑走了,殷权转过头,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的程一笙,他先是微皱了下眉,然后大步走了过去,神色变得缓和一些。 他走到她面前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她的肩揽过来,让她的背不要贴着墙。 “不凉?”他沉声问。 “这里面太热了!”程一笙的语气,带着调侃,显然是在学季忧忧那穿得非常薄的理由。 现在不用问,季忧忧穿成那样,就是为了殷权。 殷权那好容易舒缓下来的眉,又拧了起来,他哼道:“你表弟不错,可是你那表弟的女朋友,真不怎么样!”他说完,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盯着她问:“你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然她在这儿干什么?也就是说,她在看着别的女人,勾引他?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程一笙笑得很无辜。 但是殷权就是看到她那笑中,欠扁的成分,他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那么一随意,就能掐断她的小细脖,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出去接电话,房间里又有厕所,她跑出去上厕所,我觉得奇怪嘛,出来看看!”程一笙非常识实务地解释道。 “那你不跟我说?”殷权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理由,不那么信服。 “喂,我怎么说?人家要是没那心思,我说了岂不是凭添误会?”程一笙仰头,伸手在他的脸颊调戏地掐了一把,哼道:“祸水!” 殷权那眸子,立刻就幽遂了!他深深地看着她,里面燃着火焰,炙热的、灼灼的。 程一笙见过他这种眼神的时候,她立刻讨饶地说:“老公啊,这是在外面!” “知道是在外面还挑衅我?”殷权挑挑眉,不善地说。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殷权低头凑到她耳边说:“回家好好表现,嗯?” 他坏坏的语气,让人不往歪里想都难,程一笙没说话,显然是不想答应。 殷权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还有往下移的趋势,程一笙立刻识实务地表明态度,“好了,我答应!” 殷权的手,老实地固定在她的腰间,服务生打开门,两人走进去了。 郑彦廷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门一开,他眼前一亮,以为是忧忧,结果看到程一笙与殷权,眸光稍暗了些。他是想着让忧忧多吃些菜,毕竟这个机会难得,他一时半会儿不能带忧忧来这种级别的地方吃饭。 “有没有看到忧忧?”郑彦廷看向程一笙问。 都是去卫生间了,怎么程一笙后去的都回来了,忧忧先去的没回来? “她去卫生间了!”程一笙简单地说。 “这么久?”郑彦廷咕哝了一声。 程一笙与殷权,都没有接他的话。 不过很快季忧忧就回来了,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消失太久,她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然后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觉得殷权应该不会揭穿她的。 郑彦廷看到女朋友进来,问她一句:“怎么这么半天?没事吧!” “哦,这里面修得跟迷宫似的,回来的时候,走得慢了些!”季忧忧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郑彦廷随意地答道:“哦,我说呢,一笙去个卫生间都回来了,你先去的反倒没回来。” 这句话,成功地让季忧忧的脸变得惨白,她立刻看向程一笙,见到程一笙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正转头跟殷权不知道说着什么,殷权脸上的表情温和,程一笙笑得愉悦,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季忧忧心里稍稍踏实一些,她不安地坐到椅子上,郑彦廷关心地问她:“不舒服吗?怎么看着脸色不好?” 季忧忧心里烦极了,他怎么这么唠叨,难道就不能让这件事赶紧过去?一直说个没完,有意思吗?她摇摇头,沉默地吃菜。 郑彦廷哪里知道季忧忧心里的麻烦,他还关心地说:“看看你,穿这么少,肯定不舒服了。到底是冬天,这里再暖和,也不行啊!”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她挟菜。 季忧忧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冷硬地给了他一句,“你吃你的吧,别管我!” 郑彦廷的筷子滞在半空,但是马上又收了回来,好像怕别人看到这一幕。他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了,可不知道她因为什么。 郑彦廷下意识地扫了程一笙与殷权一眼,发现两人聊得正高兴,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他这才稍稍松口气。 其实程一笙与殷权都在留心,程一笙还想着呢,这季忧忧终于装不下去了?可怜这傻表弟,看样子根本就醒不过来。 季忧忧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硬了,她在下面踢了踢郑彦廷,跟他小声说:“你给我点面子,别总说我穿得少。” 郑彦廷此时心里才明白,她是害羞了,他不由对自己的粗心而懊恼,对她说起话来,越发的轻声细语。 看得程一笙只想叹气啊! 这顿饭,吃得最不痛快的就是季忧忧了,当然她不痛快了,郑彦廷也别想痛快,最若无其事的,就是程一笙与殷权了。 吃过饭,时间就不早了,程一笙说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去,郑彦廷拒绝了,他还想哄哄自己的小女朋友呢,有第三个人在,他怎么哄? 程一笙也没有坚持,跟殷权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殷权还问她:“你容忍你表弟有这么个女朋友?” “当然不行!”程一笙说罢,又感慨地说:“我看啊,她等不到结婚那天,肯定就先把彦廷踹了!” “难道你不打算做点什么?”殷权本不是爱管闲事的男人,可是这女人竟然把主意算计到他头上来了,他可不希望任何一个导火索存在,这回是一笙看到了,要是有没看到的时候,真是长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这种事嘛,怎么也要等机会了!”程一笙说道。 虽然她心里有个大概的想法,但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殷权没再说话,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他转言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什么?”程一笙看向他,看到他眼中流溢着浓浓的暧昧,这种眼神,让她一下就想起什么事儿。 “忘了?”殷权突然踩了脚刹车。 冬天的晚上,车很少,程一笙吓一跳,问他:“你干什么?” “帮你想起来!”车子缓慢滑行着,殷权的声音,也带了一丝笑意。 “我没忘没忘,快回家吧!”这可恶的男人,程一笙知道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不想上明天的报纸。 “那可要达到我的满意!”殷权不知足地加了一句。 “知道了,快走吧!”程一笙随口应着,回去再说。 车子这才开始提速,疾驶回家。显然开车的人,急不可耐了。 另一边郑彦廷与季忧忧出来之后,郑彦廷跟季忧忧向回溜达,季忧忧今天真是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她很想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今晚的事,于是季忧忧说道:“彦廷,我累了,我先回家了!” 郑彦廷不把她哄高兴了哪里肯放她走?他赶紧说:“陪我走一会儿,我陪你坐公车回去!” 这话一听就有气,坐公车?她跟着他,也就这出息了。但是她多少了解郑彦廷的执著,只能无奈地跟他走着。 “忧忧啊,今天可能我没顾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啊!”郑彦廷先态度极好地承认了错误,反正说点好听的总没错。 “算了彦廷,我今天心情也有些不好,原本以为姐姐能对我的实习有帮助呢,没想到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季忧忧心里不舒服,自然要说这件事,也让他纠结了,凭什么他就跟没事人一样? 一听到这个,郑彦廷的确头大了,他刚才那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无奈地说:“忧忧,一笙也是没有办法,她要是能办,不早就给你办了?” “我真的不信,她在这行影响力这么大了,总有人脉吧!再说了,姐夫不也认识很多人嘛?你想想,今天那饭店,可都是上流人士进的,凭他们的能力,怎么会没办法?”季忧忧一副自己不是好糊弄的架势。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表妹珠珠不是也进不了电视台呢,有办法她早就进去了,这事儿你也知道,电视上都播出来了!”郑彦廷说道。 “你也早就了,那妹妹不是跟你们关系都不好嘛!”季忧忧说道。 “关系再不好也是亲戚,能帮的当然要帮,现在是实在帮不了!”郑彦廷不肯松口,继续说道。 “反正我觉得你姐姐不是真心想帮我!”季忧忧一口认定地说。 郑彦廷赶紧说:“好了忧忧,以后我赚钱越来越多,实在不行,我养你,好不好?” “你?你赚的钱什么时候能买房?什么时候能买车?难道以后我怀孕了,也要挤公交去产检?”她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现实了,于是补了一句,“不是我非要这些东西,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努力,更容易达到目标!” “不行的话,我问问姐夫,要不你跟我一个公司上班?”郑彦廷迟疑地说。 他这也是没办法了,给逼的! “我不要丢掉我的专业,尊晟有主持人的职位吗?有我就去!”季忧忧此刻就是作开了。 郑彦廷的耐心也快要用光了,只是因为他对她有爱,所以才这么一忍再忍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七章 要出手了 “那你说怎么办?”郑彦廷的声音低了几分,他这完全是因为太爱她,不想跟她吵,所以才努力隐忍着不要发脾气。 然而季忧忧却认为,他是被自己吃得死死的,毫无原则地顺着自己、让着自己,她继续进了一步,说道:“彦廷,姐姐姐夫身份不同,你好好求求他们,肯定有办法的!” 她此时的语气,完全是撒娇了。 如果说平时她撒娇,郑彦廷肯定会很受用,可是现在,郑彦廷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季忧忧表现得太执著了,太激进了,所以总会让郑彦廷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他就不明白了,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如果真的喜欢,怎么会让他这样为难呢?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虽然现在心里不舒服,可还是不愿将这段感情想得不堪,想得太功利了。此时他怕自己会对她发脾气,所以对她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让自己冷静冷静,等心平气和了,再来哄她! 他真是太喜欢她了,所以一点原则都没了,即使她无理取闹,他也没觉得,这是她的错。 郑彦廷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郑彦廷将回不过味儿来的季忧忧给推上了车,然后自己坐到她身边。 季忧忧原本正说得带劲呢,怎么他就突然送她回家了?车上碍于有司机在,季忧忧也不好问什么,过不多时,到了她家,下车后,季忧忧才问:“彦廷,我说的,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家吧,这件事,回头再说!”郑彦廷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进单元门。 季忧忧没有达到目的,觉得郑彦廷眼里没她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跺脚说:“郑彦廷,你也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姐跟姐夫肯定能帮我,要是不能让我进电视台当主持人,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说完,她跑进单元。 季忧忧看得出来,郑彦廷根本就无法驾驭程一笙。也就是说程一笙态度坚决,郑彦廷说是说不动她的。更何况现在程一笙也有可能知道她的心思了,多半不会再帮她,所以她要赌一把,赌郑彦廷会不会为她豁得出来,郑彦廷这么爱她,肯定会害怕她分手,到时候他去不顾一切的磨程一笙,她可能会有希望! 郑彦廷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他眼睁睁看着她跑进楼,他的拳暗暗地握紧,心里翻涌得难受,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变成了这样?他谈个恋爱,都这么难? 他真是爱惨了忧忧,可是程一笙又是他的亲人,是他很重要的人,当这两个人发生对立的时候,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得出来,程一笙的语气,这种事不好办。他也清楚,如果他真的坚持,程一笙多半也会使劲儿帮他办了,可是…… 那跟逼程一笙,有什么两样? 如果那样,他跟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小舅妈,又有什么区别? 他转身往回走,拿起手机拨号,是打给程一笙的。 季忧忧回了家,没开灯冲进屋,趴在窗前看下面的郑彦廷,她心里紧张极了,她其实也不太想跟郑彦廷分手,她觉得目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再说她觉得他是可以利用的。她的心很紧张,生怕他会为此跟自己真的分手。 然而现在看到他打电话,她心中一喜,果真没错,他真的给程一笙打电话了。 郑彦廷给程一笙打电话,不是要逼程一笙给忧忧找工作的,他真做不出那样的事。他从小跟程一笙感情就好,现在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女朋友,自私地让程一笙为难呢? 他是想跟程一笙聊聊天,问问她是否知道这女孩子都是什么心态?怎么他就哄不好呢? 这事儿吧,涉及到了程一笙,所以他也不好跟自己哥们说,再说那群小子们,也都没结婚,懂什么?程一笙好歹既是女人,也是过来人,问她应该没错。 可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却没人接,此刻程一笙正被殷权压在浴室墙上卖力地嘿咻呢,哪里听得到沙发上的电话响? 郑彦廷打不通电话,心里挺惆怅,几乎是走回了家,已经到半夜了。 家里的灯还亮着,儿子没回来,程秀芳也不放心,不是说跟一笙去吃饭的?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她想打电话问问,又怕招儿子烦,要知道儿子自从找了这个女朋友,对她是越来越没耐心了。 终于,门响了,程秀芳赶紧迎过去开门,郑彦廷愣了一下,问:“妈,您怎么还没睡?” “我问你,吃个饭怎么吃这么晚?没事吧!你不回来,我哪睡得着?”程秀芳追着儿子问。 郑彦廷心里有些愧疚,他在外面上学闲散惯了,忘了晚归,妈妈还在担心,他也没给家里打个电话。他脱着外衣,说道:“妈,我没事,早就跟一笙分开了!” “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有事的话,妈是过来人,还能给你出出主意!”程秀芳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自家小子多半跟女朋友有问题了,她一直想打探儿子这恋情,可是儿子的嘴这叫一个紧,什么都不透露,她早就看儿子为那女孩神魂颠倒的看不顺眼了。 她的话,说到了郑彦廷心里去,他正愁没人了解他心里的苦闷呢,要不是他太烦了,也不会跟自家老妈说这种事儿。于是他顺着老妈的话就说了:“她生我气了!” “啊?你把她带去跟一笙还有殷权吃饭了?”郑秀芳这语气可算不上平和,她心想着,没到这一步吧!怎么就带着见家里人了?但是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语气有问题,于是赶紧往回找补,又说了一句,“你们年轻人,多聚聚也好!” 郑彦廷哪里想到那么多?他接着说:“她也是今年毕业,一直没找到实习工作,反正就是个实习,想进电视台,一笙说为难,帮不上忙,她不高兴了,觉得一笙不是用力帮她!” 程秀芳一听就火大了,她气得张口就说:“傻小子,她这是利用你啊!” 郑彦廷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抵触的神色,程秀芳立刻说道:“你想想,你们刚好天?哪有这么快就让你求人给找工作的?你瞧珠珠,那几十年的亲戚,都没办法!” “妈,她是太心急了!”郑彦廷烦躁地说。 程秀芳急得坐到他身边说:“彦廷,我说话你也别不爱听,我没见过那姑娘,谈敌意肯定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找工作可是件大事,那得你们结婚才能帮她找吧,最次也要确定结婚关系是不是?现在你们刚在一起,她就要你给找工作,你不觉得这事儿不符合常理吗?” “妈,你别说了,我先去睡了!”郑彦廷站起身,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程秀芳真想冲进去揪着他说个清楚,可是她忍住了,还是明天问问一笙的情况再说。可千万别跟儿子把关系弄僵,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这一晚,对于郑彦廷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被折腾惨的程一笙,懒洋洋地靠在殷权的身上,眼睛一眯一眯地打瞌睡,这是在车上,先送她去上班。 昨晚殷权不仅对她大吃特吃,还要她配合他,搞得她又羞又累,结果今天精神自然不佳,殷权折腾到半夜,完事儿就搂着她睡了,结果跟她一样,同样没听到电话进来。 这不,殷权现在正回电话呢,程一笙听着,是在谈生意,殷权近来似乎在谈一笔大生意,不仅人忙了很多,天天还心情很好的样子,看来是又赚钱了。 程一笙想到自己的电话,也拿出来看,果真看到有未接来电,是表弟的,她奇怪,刚分开不久,他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总不至于被那季忧忧逼的,要让她帮季忧忧进电视台吧。 以程一笙对郑彦廷的了解,她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她还是想回过去问问,她听到殷权愉悦地说:“那好乔总,一会儿见!” 殷权那边挂了电话,程一笙这边即刻给表弟打过去,殷权往她手机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郑彦廷昨晚几乎没睡,他想了很多,最后尽管没有结论,但是他仍旧不相信,季忧忧利用了他。或许他真是太喜欢她,所以把她想得太好了。 此时郑彦廷站在公车里,面色疲惫。听到手机响,他拿出来,见是程一笙的来电,毫不犹豫的就接了。 “彦廷,昨晚没听到,有事吗?”程一笙直接问道。 “哦,没什么,想找你谈谈心的!”郑彦廷现在问题没有解决,他也想听听程一笙是否也觉得季忧忧是利用他。 “不会是她生你气了吧,因为我不能把她办进电视台?”程一笙很精准的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从小你就比我精明,现在还是!”郑彦廷无奈地感慨。 程一笙笑,“我是情商高!”说完,她又问:“哎,你怎么不非得让我帮你?” “你要是能办早就办了,办不了,逼你有什么用?”郑彦廷了解程一笙,她不是一个太复杂的人,也不是容不得别人红的人。 程一笙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这弟弟都给逼成这样了,愣是不开口问她一句是不是真的不能办,看来他还真是相信自己。 “那你怎么办?”程一笙问他。 “哄哄吧,那能怎么办?”郑彦廷说完,犹豫了一下,说道:“一笙……” 程一笙很直接地问:“你这样欲言又止,是不是想问我,她有没有利用你?” 其实程一笙不知道郑彦廷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想通过这句话,打开后面的谈话。 郑彦廷只觉得心里一窒,然后问她:“你怎么连这也知道?”他的语气中,尽是懊恼。 “她刚跟你好了多长时间?有一个月没有?就和你见家里人,见的不是你父母,而是我,再加上昨天她的反应,是正常人都会往那方面去想。我也不是故意把她想坏,只不过是猜测罢了!”程一笙解释道。 “那……你也这么认为吗?”郑彦廷跟着问。 他多么希望他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她知道,如果郑彦廷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的话,他就不至于这么纠结痛苦了。 “我只跟她见了两面,至于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应该最清楚!我建议你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多注意一些细节!”程一笙说道。 “可是她昨晚说,不让我帮她进电视台,她就跟我分手。”他觉得连以后都谈不上,现在他已是心乱如麻。 程一笙笑了,对他说:“你就放心吧,她如果没有新的男友,是不会跟你分手的!” “什么意思?”郑彦廷问。 “彦廷,有些事情逃避也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明白!”程一笙说道。 郑彦廷沉默了,程一笙则说道:“有的时候,委屈求全不一定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还有你要看清楚,她是否你值得这样去做?” 程一笙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郑彦廷的声音艰涩,似乎十分艰难地发出声音,说道:“我知道了,先这样了!” 他挂了电话,程一笙长长地叹了声气。 “怎么?彦廷让你帮那女人进电视台了?”殷权问着,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没有,他就是心烦。季忧忧说,如果他不给办进电视台,就跟他分手!”程一笙说完,又是叹气道:“多会折磨人啊,我看真是不能再等了,长痛不如短痛!” 殷权接下她的话说:“这件事,交给我吧!” “你有办法?”程一笙问。 “这样的女人,还不值得你费心,放心吧,她会主动离开彦廷的!”殷权说道。 “听起来好像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程一笙挑挑眉,笑着问他。 车子已经开到电视台,殷权一直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掐了一把说:“先上班去,回头跟你汇报!” “真乖!”程一笙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挥手下车走了。 殷权摸摸自己的脸,唇扬了起来,弧度越来越大。 殷权坐车到了公司,刘志川一早就在门口侯着了,此时见殷总的车过来,他马上迎了上去,殷权刚下车,不等刘志川说话,他先开口问:“一会儿乔总过来,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刘志川说完,接着说:“殷总,今天的行程安排……” 殷权打断他的话说:“其余的事全放下,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个合同上面!” “是!”刘志川自然知道,这个合同的重要性,虽然这桩生意并没有谈多久,可这并不代表生意不大。 殷总与乔总认识后,简直就是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了合作,这进项自然不必说,对于别人来讲,简直像桩神话了。 刘志川紧张地忙碌着,合同也是看了再看,过不多时,乔总到了。 只见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西装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白净的脸长得很像王子,但这只是五官,他周身的气质还有他的表情,让谁也不会将他当王子看。 几乎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想到,这个不凡的男人,很冷,不好惹! 他与殷权像是一类人,要么怎么能一拍即合呢? 殷权难得表现出热情,他站起身,走过去握手,笑道:“乔总,你好!” 乔总也露出一丝微笑,打量了一下他的屋子说:“你这个地方不错!果真够气派!名不虚传!” 这话指的就是他的地位了,不愧是在n市响当当的人物。 两人落座后,便开始谈合同的事,之前合同细节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达成最后的一致,然后签署文件了。 一个大的项目,文件自然不会少,乔总带来的人,一直在详细地看文件,过不多时,两个人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一个大的项目,就此启动了。 殷权说道:“乔总难得来一趟n市,这几天一定要好好招待,中午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急不急,下午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中午就不打扰了,咱们再约时间!” 殷权刚要说话,内线电话响了,这种时候,怎么能接进来电话?殷权微微有些不悦,他说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对方颔首,殷权拿起电话。 刘志川在电话里说道:“殷总,太太表弟的女朋友在前台呢,说找您有事!” 这称呼真够绕口的,刘志川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挠,可跟太太有关的事,他哪里敢瞒? 殷权皱眉,也不问有什么事,直接说道:“就说我不在!”然后挂了电话。 他看向对面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刻意安排不如现成的资源,殷权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商人的感觉都是比较灵敏的,乔总抬了抬眉,感受到了什么。 殷权的唇边笑意更大,说道:“乔总,帮我一个小忙如何?” “什么?”他看似悠闲,有点慢不经心,实则心底已经谨慎了起来。 ------题外话------ 猜猜这位乔总是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用钓就上钩 殷权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办公室墙上的巨大液晶屏亮了,他又按几下遥控器,前台的监控,显示在电视上,季忧忧的脸,清晰地正对着监控的摄像头。 “这个女人,是我妻子表弟的女朋友!”殷权介绍道。 乔总皱起眉,这关系,够复杂的,他没有说话,等着殷权接着向下说。 “她是个拜金女,偏偏我妻弟又看不透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为她要死要活的。可是那个女人只是在利用他,为此我的妻子,十分头痛!” 乔总挑眉问:“殷总不会是想让我把这拜金女给勾走吧!” “其实也不用乔总费多大力气,只要您稍稍表现出对她的意思,相信她就主动跟我妻弟分手了!”殷权笑了,又说:“对于您来讲,不过是随手之劳罢了!” 乔总也跟着笑了,“这么点小事,还用您亲自出手?” 殷权摇摇头无奈地说:“老婆的事,还是自己动手放心一些,不然她闹心,我更难受。让她舒心了,我才有幸福日子不是?” 乔总看向他说:“看得出来,您很爱您的妻子!” 他的眼眸比刚才沉寂了一些,态度,也认真了一些。 殷权笑意加大,说道:“我可是n市有名宠老婆的人!” “我听说了!”乔总说罢,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看您夫妻这么恩爱,这种小忙,怎么能不帮?”他说着,站起身,伸出手说:“回头我可要大吃你一顿的!” 殷权有力地握住他的手说:“n市饭店随便挑,这次我可要好好招待,回头去我的别墅泡温泉!” 难得有个跟他谈得来的人,这个人他不仅想做生意,还想交个朋友。 “一定一定,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乔总说罢,松开手,转身走了。 殷权本应该送他的,但是因为这个计划,所以他只将人送到电梯门口,便回到办公室去,坐在椅子上准备看好戏了。 季忧忧来公司直接找的是殷权,她想再确定一下,殷权是否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昨晚她好好的想了想,或许殷权知道程一笙在后面,所以不敢对她表现出什么呢?或许今天殷权看到她,又改变主意了呢?总之她还是不甘心,想过人上人生活的她,完全忘了殷权讨厌女人的传言。 万一殷权表现的还是很讨厌她,理由她也想好了,就说找郑彦廷有事,帮他请假的。这样殷权也说不出什么吧! 她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哪知道前台说殷权没在,她明明看到了门口殷权的车停在那里,就是昨晚他与程一笙坐着离开的那辆,分明就是不想见她。季忧忧心里打鼓了,看样子殷权真的讨厌她啊!不然怎么连见都不见呢?她站在前台,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坚持吧,她没有那个胆量,要是不坚持,又不太甘心! 难道指望着郑彦廷?看样子郑彦廷也指望不上的。 电梯门开了,季忧忧原本没有注意,可是对方的说话声,将她的目光引了过去。 “乔总,谈成了这笔生意,几亿入账了!” 几亿啊,估摸着是个人都不会忽略这两个字,季忧忧看到说话的,是个很普通的男人,估计也就是助理。旁边的那个,就不俗了,那长相,干净的,可真像个王子。他眼里带着淡淡的笑,带着目空一切的、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目光,向自己这边走来。 “几亿”这两个字,使这个年轻男人,瞬间在季忧忧心里,高大了起来! 其实郑彦廷长得也绝不差,甚至很阳光英俊,在学校里也有大把人追的,只因为没钱,所以被季忧忧给贴上了“**丝”的标签。 乔总开口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澈,如同清泉一般灌入人心里,“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会翻倍的赚!” 他的目光,淡淡地在厅里扫了一圈,果真看到殷权说的那个拜金女,正用一种近乎于盯金子的目光,像野兽般地盯着自己看。说实话他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既然她这样,那他就不再改主意,帮殷权一把。 他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殷权宠老婆。男人宠女人,才叫负责。另外就是,他也有个好姐姐,所以他打算帮另一个好姐姐! 翻倍?那是多少钱?季忧忧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是个有钱的男人,并且不比殷权差。看样子他比殷权还要年轻,应该是没有结婚,她的心活动了。可是此时她还没想到要做些什么,因为她对勾引并不擅长,胆子也不那么大,所以她只是站在前台的旁边,看着他向自己这边走来。 两人走到季忧忧身边的时候,靠近她这边的助理,不知怎的被绊了一下,身子往季忧忧这边歪去,季忧忧还没来及躲,那人就把她给砸倒了,她摔在前台的桌子上。 “呀!”季忧忧轻呼了一声。 助理赶紧站直,乔总则在一旁轻斥,“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季忧忧也跟着站直了,只不过手臂被摔得生疼,她一只手捂着手臂站在地上。 乔总关心地看着她问:“有没有伤到?” 季忧忧受宠若惊地摇头说:“没有没有!” “看你捂着手臂,一定是伤到了吧,走,我送你去医院!”乔总的语气坚定,带着上位者的隐隐的命令。 季忧忧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语气,她已经被征服了,更何况从她内心深处,也不想拒绝。 于是她就这么跟着他走了出去,车子及时开了过来,季忧忧看得眼都直了,奔驰啊!果真是个有钱人! 她坐上车,由于已经有了一次坐豪车的体会,这次她倒不那么忐忑,表现得比较大方。 车上,乔总升起车窗玻璃,方便两人说话,他温和地看向她问:“看你年龄不大,还在上大学吗?” “我今年就毕业了!”季忧忧笑着说完,又故作忧愁地说:“就是单位不好找啊!”这完全是试探,看得出来,他应该对自己有好感,不然直接赔些钱就行了,还用带着她去医院吗?万一要是撞好运了呢? 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要是总想走捷径,迟早要吃大亏。 “哦?什么专业的?”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已经充满了鄙视,没有男人愿意当冤大头,尤其是这种什么都没付出,一上来就对你有目的的人。难道她以为有钱的男人都是傻子么?甘愿为你做牛做马,小说看多了吧! 季忧忧心中一喜,忙说道:“是主持专业,对口的是电视台,可是现在电视台好难进哦!” 说到后面,她不由自主的用了撒娇的语气,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也或许是太想得到,所以她凭着自己这个本能去做了。 他真是呕死了,这么恶心个女人。但他还是专业地说:“电视台啊,我倒是认识几个人,回头帮你问问!” “真的?”季忧忧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完全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笑了,“这有什么可骗人的?” 似乎,这种小事,根本没有骗人的那个必要!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季忧忧心想,这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她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叫乔东寒!”他淡淡地说。 “我叫季忧忧,很高兴认识你!” 乔东寒笑了,这一瞬间,季忧忧仿佛看到太阳出来,冰迅速融化的感觉,不由显得有些呆怔,原来男色也是很诱人的。 殷权那边,等季忧忧与乔东寒离开后,便让刘志川找郑彦廷,叫他上来。 郑彦廷听说殷权找他,还以为是工作上他出什么问题了,所以有些不安地走上来,一进门,就拘谨地叫:“殷总,您找我?” 殷权浅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是私事!” 一听不是他犯错了,他这才放心,也跟着笑问:“那是我姐的事?” “也不是她!”殷权说道:“刚才我听说你的女朋友来公司了,想问问是不是找你有事?需要请假吗?” 郑彦廷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忧忧来公司了?我不知道啊!她没给我打电话!” “哦?”殷权挑了下眉,没有再说话,一副不太方便他发言的表情。 郑彦廷说道:“谢谢姐夫,我回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好了!” 殷权怎么可能让他回去呢,他装成很关心的样子说:“我看你还是在这里打吧,方便一些。到了岗位上,有同事看着,到底不好!” “也对!”郑彦廷不由分说,拿出电话,给季忧忧拨了过去。 季忧忧正跟乔东寒聊得火热呢,此刻手机突然响了,她非常的不想接,她不想任何打扰她与乔东寒。 不过乔东寒已经客气地说:“你先接电话!”然后不再说话。 没办法,不接也要接了,这是谁啊?季忧忧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郑彦廷的电话,她这气啊,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她遇到贵人的时候打。 她想起昨晚之事,一气之下,按掉了电话。 乔东寒挑了下眉,问她:“怎么不接?” “不用接,不用管!”季忧忧笑着说。 郑彦廷听到电话被挂,有点愣愣的,似是自语又似是跟殷权说:“她挂了!” “是不是生你气呢?这个时候啊,你一定不能由着她。你姐就是,越气就越不接我电话,我上赶着哄哄,就没事了!”殷权诱导着。 “姐夫您说得对!”郑彦廷说着,拿手机又给季忧忧拨了过去。 讨厌的手机又响了,季忧忧真想把手机调成静音,可是乔东寒在这里,她也没办法太明显,所以只好再一次按掉。此时乔东寒开口说:“你还是接了吧,或许有急事!” 这话一出,季忧忧也不好不接了,否则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想掩盖的反倒让人怀疑了。于是她接了电话,这电话刚一接,郑彦廷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忧忧,你在哪儿?刚才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没有,我现在有事,要是你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季忧忧的声音,客气中透着一丝清冷。 任谁听了,都猜测,大概这是一个不太熟的人。 乔东寒问:“是不是男朋友啊?你们吵架了么?” 季忧忧冲他笑着说:“怎么可能?我还没有男朋友!”现在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男朋友,破坏自己的计划,她要以最快的速度,与郑彦廷分手。 “忧忧……”郑彦廷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这下,他也听出不太正常了! 殷权问道:“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郑彦廷摇头。 殷权沉了沉气说:“不瞒你,刚才我听前台说,刚刚跟我签合同的乔总的助理不小心碰到了她,听说撞了手臂,乔总似乎送她去医院了!” “什么?她受伤了?”郑彦廷着急地问。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为她受伤所担心。 “你不用急,前台说了,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撞到桌子上了!”殷权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郑彦廷的目光有些失神。 “这样吧,我问下乔总,看看他们在哪里?”殷权说着,拿起了手机。 “好,谢谢姐夫!”郑彦廷心里全是担忧,尽管殷权说了没事,但他还是不放心。 正是因为爱,所以才牵挂着! “喂,乔总,不知道刚才您的助理是不是碰到了一位女孩子?她是我妻子表弟的女朋友!” 乔东寒说道:“我们刚到医院,她在里面检查,还没出来!” “哦,那你们在那里等会儿,我带着表弟马上就到!”殷权说着,人已经站起身,他挂掉电话,对郑彦廷说:“我们走吧!” “姐夫,谢谢!”郑彦廷很感动,为了他的事,连工作也不顾了。 “谢什么?你是我弟,我怎么能不管?”殷权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让郑彦廷听了,差点泪奔。 另一边,季忧忧很快就出来了,医生说道:“没事,没有伤到骨头,涂点跌打药就行了,顶多会有淤青!” 季忧忧还是捂着手臂,她生怕自己好得太快,乔东寒就不理她了。 乔东寒说道:“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吧!” 季忧忧眼前一亮。 医生笑道:“没必要,你放心吧,我保证,肯定没事,片子都在那儿摆着呢!” 乔东寒坚持道:“事关骨头,不要马虎了,一定要住院观察!”他说着,命令助理道:“马上去办手续,快!” “是,乔总!” 医生一瞧,得,来了个冤大头,他不由笑着对这个小女生说:“姑娘,你男朋友可真体贴!” 季忧忧不好意思地抿嘴,她偷看了乔东寒一眼,发现他正用温和的目光望着自己,似乎还带着笑,并没有反对医生的话。 季忧忧觉得心跳快极了,她觉得这才是爱情,当初她征服郑彦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 季忧忧被安排到医院里最好的病房里,单间,装修得跟酒店似的。季忧忧大开眼界,从来没见过如此豪华的医院啊!她左看看右看看,有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乔东寒坐在椅子上,对她说:“你放心养伤,我会照顾好你的!” 季忧忧心里一动,低下了头,再也顾不得四处乱看。 乔东寒想到一会儿她正牌男友就要到了,很坏心地又问她:“你真的没有男朋友?” 季忧忧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她说得很快,生怕别人误会一般,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意思。 乔东寒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说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没有男朋友,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话多受用啊,季忧忧一副扭捏的样子说:“不找到自己喜欢的,我宁愿单身。” “哦?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乔东寒饶有兴趣地问。 “这个……也要看眼缘啦!”季忧忧说着,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她喜欢的就是他。 乔东寒心底不屑地想,真是个蠢女人。 此时殷权拉着郑彦廷正在路上,郑彦廷心里急坏了,殷权看他一眼说:“那个乔总,我们今天刚谈成一笔大生意,他实力很强。” 郑彦廷看殷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殷权也不理他,接着说:“乔总大概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也帅气,并且没结婚还没女朋友,是个多金的钻石王老五!” 这话,郑彦廷听着不舒服了,可是他仍旧没有往那方面想,他是真不愿意去想自己女朋友会为了钱抛弃他。 郑彦廷没有说话,殷权知道他心里明白,不过是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乔东寒与季忧忧还聊得如沐春风呢,季忧忧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认识电视台的人吗?” “当然,不只是电视台,就算你想当明星,我也有办法!”乔东寒笑看着她说。 她觉得自己快被那双具有魅力的眼,给看化了,她的心砰砰跳着,果真啊,跟有钱的男人,更容易产生爱情。 “那……”季忧忧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她觉得刚开始就提要求,是不是有点太直接? “那什么?”乔东寒诱着她说。 看到他鼓励的目光,她鼓足勇气,刚要说,门突然被打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九章 被耍了 郑彦廷走了进来,他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坐在床上,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一看就是有钱的。而他的女朋友,那带着爱慕的目光,看着对方。 郑彦廷被这目光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跟他感情那么好的季忧忧,会对另一个男人,露出这种目光。 季忧忧看到郑彦廷非常意外,这一瞬间,她的大脑,空白成一片,她最怕的,就是这一幕了。 乔东寒主动问道:“忧忧,他是谁?” 他已经将“季小姐”,改为“忧忧”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季忧忧要是再不把握这个机会,她就是傻子了。 可是没等季忧忧开口,郑彦廷就冷冷地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乔东寒惊讶地看向她问:“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 季忧忧慌了,她赶紧说道:“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了!” 开始,郑彦廷还能以为,是这个男人在追忧忧,而忧忧没有答应,但是现在,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了,事实是什么样的,已经很清楚,他的女朋友,真的为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要否定与他的一切! “分手了啊!”乔东寒感慨一声,其实是暗中刺激他。 郑彦廷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因为他太爱季忧忧,所以以前才那么容忍的,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怎么还能再忍下去?他不可能忍气吞生声的,他盯着季忧忧,以一种要吃人的目光,说道:“忧忧,昨天我们还是好好的,我们只不过吵了一架,什么时候分手了?” 季忧忧被他这具有狼性的目光,搞得有些害怕,但是即使害怕,也抵不过那巨大的诱惑,她的声音放低了一些,说道:“我们的确已经分手了,你无法接受也没办法,你现在这么瞪着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 她要否定以前的一切,给乔东寒一个最纯洁的自己。 郑彦廷的目光,一下子就从可怕,变成了悲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冷笑着问:“没感觉?真是可笑,那你以前说爱我,都是假的了?” 难堪! 季忧忧有些不自在了,把以前那些私密的事拿出来说,还在她的下一个男朋友面前说,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季彦廷,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让我讨厌你!” 原本乔东寒还想说些什么刺激一下的,可现在根本就不用他刺激,季忧忧已经上道了,他觉得是时候该让两个人说清楚,他站起身说:“忧忧……”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忧忧就着急地说:“我跟他真没关系,你要相信我!” 乔东寒笑了一下,对她说:“我给你空间,把事情解决一下!” 说罢,他便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季忧忧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免得有些话他在,她不方便说出口。 乔东寒走出房间,看到外面等着的殷权,笑问:“我演技如何?” 殷权看着他,眼底隐隐带笑,低声说:“我已经忍不住想给你颁发奥斯卡奖了!” 乔东寒笑笑,“那倒不必,这几天让我在n市过舒坦了就行!” “你愿意横着走,我也能满足你!”殷权打趣道。 乔东寒被逗得笑意加大,他摆手说:“任务完成,我先撤了!” 乔东寒走后,刘志川拿着今天的计划说:“殷总,您看后面还有个项目要谈呢,十一点有高层会议……” 今天重要的事很多啊,老板您办完了这桩小事,赶紧忙正经事去吧! 殷权转过头看眼屋子的方向,沉吟了一下,说道:“把上午的事都推了!” 男人失恋,也是件痛苦的事!更何况一笙这位表弟一看也是位痴情的,他也不能就这么把人丢这儿,让人家自己痛苦难过,好事做到底! 殷权在商场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他看人非常精准,郑彦廷这小子深得他心,在尊晟不打他名号张扬,还想办法隐瞒。女朋友跟他要分手,他也愣没再让一笙想办法给进电视台,这些,都说明这个孩子的基本素质很好、很正! 所以这个人,是他要重点培养的!能力可以提高,可这样难能可贵的品质,却是很难后期培养的。 刘志川看到殷总脸上那副坚定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去取消上午的计划。有关太太的事,都是大事,哪怕是上亿的项目,殷总也可以不谈,唉! 病房里,几乎是乔东寒一走,季忧忧就压低声音吼了起来,“郑彦廷,你能不能别这样?和平分手不好吗?”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我怎么不知道?”郑彦廷看得明白,现在他还怎样自己欺骗自己? “昨晚,我不是告诉你了,我进不了电视台,我们就分手。你能让我进电视台吗?不能吧!”季忧忧此时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有以前的娇小可爱,完全被她迫切想进电视台的**,给弄得狰狞了!她这状态,就是谁敢拦她进电视台,她就杀了谁。 “忧忧,难道你的恋爱标准,就是谁帮你进电视台,你就跟谁?刚才那个男人能帮你进?”郑彦廷终于开始问现实的问题了。 “不错,你说对了。他能帮我进电视台,他随便谈一个项目,就有几亿块,这点事对他来讲,是小事!”季忧忧一脸的骄傲,仿佛在夸自己的男朋友一般。 这副表情,看在郑彦廷眼里,刺痛极了,他痛苦地问她:“忧忧,我们以前不是很快乐吗?” “别跟我提以前,郑彦廷我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都成了学校里的名人了,谁都知道你是程一笙的弟弟,我为了进电视台,处心机虑的接近你,好不容易才装成跟你偶遇,想方设法地让你追求我,可是没想到,程一笙根本就不帮我,我真是白忙活一场!”季忧忧完全像换了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恶毒! 郑彦廷愣愣地看着她,这个事实,彻底地将他击败了!他因为不相信,所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就因为这个、才跟我的?” “是啊,要不你以为什么?你又没钱,也不是富二代,像你这样的**丝到处都是,我又为什么跟你?在这个社会,你还相信爱情?真是太可笑了!”季忧忧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也许她对郑彦廷不会那么狠心,说这么过分的。但是现在她为了赶紧把郑彦廷打发走,不要缠着她,挡了她跟乔东寒交往的路。所以她才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让他赶紧走。 对于她来讲,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郑彦廷现在很想笑,这就是他所谓纯洁的爱情?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的不堪! 他看着她说:“忧忧,你不要太单纯了,有钱人哪那么容易碰到?随便就让你给碰上,还喜欢上你,你不要被骗了!” 因为爱,所以才卑微,因为付出过,他还是奉劝了这么一句。 现在他的这种行为,在她眼里已经觉得讨厌了,有意思么?分手了还一副圣人的模样?你要是打她骂她,她倒觉得你有血性,是个男人! 要知道,男人是爱你,所以才这样包容你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这样下去,就没意思了啊,你要真喜欢我,就把我办进电视台,能进电视台,我立马跟你复合,怎么样?”季忧忧挑衅地看着他,这话也是假的,就算能进电视台,一个高富帅跟一个**丝,正常点的当然选前者了! 郑彦廷你有什么?不就有个牛闪闪的表姐跟表姐夫?人家还不帮你! 这句话,已经彻底让郑彦廷心凉了,就算他再喜欢她,也知道这种感情要不得,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与她的恋爱,还没有一个月,可是这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投入了自己所有的感情,现在这个结果,让他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季忧忧长长地呼了口气,总算解决了,没想到她这么招人喜欢,都说出这种话了,郑彦廷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感慨完了,她一想到乔东寒,那个年轻多金的男人,心中就一阵悸动,她终于找到有钱人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容貌,绝对不可能找个普通的。 门外殷权见郑彦廷走了出来,他靠在墙上的身体站直了,问他:“怎么样?” 郑彦廷摇摇头,一脸的沮丧,结果不用说,谁都能看出来。 殷权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说道:“走,喝酒去!” 酒虽不能浇愁,却无疑是排解烦闷心情的一种好东西! 郑彦廷还没从失恋的打击中回过神,浑浑噩噩地就跟着自己的偶像老板姐夫走了! 一路上,郑彦廷都在沉默,在这致命打击中,慢慢地让自己恢复,他脑中全是刚才忧忧高傲冰冷的脸,他的心痛得已经麻木,现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殷权也没有说话,让他自己先安静会儿。 殷权特意选了一家不是那么豪华但却很舒适的饭店,一个不算大的包间,让人会有安全感,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由之缩短了。 进包间之前,殷权的步子顿了一下,郑彦廷先进去了,殷权则在外面给程一笙打了个电话。 “一笙,彦廷跟那个女人分手了!”殷权先汇报自己的战果。 “这么快?”程一笙惊讶地问,她以为要安排还得实施,怎么也要几天吧,没想到如此速度。 “有个巧合的机会,没想到一切顺利!彦廷心情不好,中午我跟他喝点酒,开导一下,我会把他送回家,你不用担心!”殷权已经打算把这称职的姐夫给做到底了。 “哦,好,那我们回家再细说,你也不要喝太多了!”程一笙关心地说。 她的丈夫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弟弟,她觉得心里很感动,这是当成了自已的事情来做的。 “好,晚上见面谈!”殷权挂掉电话,进了房间。 郑彦廷坐在椅子上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到殷权是晚进来的。 殷权坐下,一招手,菜便都摆了上来,当然还有一瓶让郑彦廷消愁的酒! 殷权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对爱情失望了?” 郑彦廷端起酒,一口就给闷了,他重重地将杯子放到桌上,眼睛发狠地说:“我不甘心,我又不是没能力,她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时间?” “她又不是喜欢你这个人,是想利用你这个人,所以她为什么给你时间?”殷权一点情面都不讲,只说实话。 “我为什么就碰上这样的人呢?我真是不敢相信,如果她不亲口对我说的话!”郑彦廷眼里都是痛苦。 “这样的女孩子,太多了!因为她们物质**太大,她们想要走捷径,所以她们眼里只盯着钻石王老五,这不稀奇,只能说算你倒霉,被这样的人惦记上了!”殷难得说这么多的话,可见他对这位表弟,真是上心了。 他对自己的堂弟,可都没有这么好。 “姐夫,我真的很不明白,难道钱能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也那么想勾引你?”郑彦廷眼里全是疑惑。 “说起来,当初我创业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还真是没什么人来找我。后来有钱了,各色想接近我的女人就多了。不过我比你幸运,动心的对象是一笙,她是一个宁愿自己委屈,也绝不委屈我的人!”殷权说起这些时,眼底带着回忆的笑,忆起了他美好的妻子。 “对,你是比我幸福,谁让我遇到的,是这么一个女人呢?”郑彦廷说着,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殷权怕他受不了,对他说道:“你吃些菜,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郑彦廷哪里有胃口,只想喝酒! “你先吃菜我再说!”殷权就是想用这个让他吃些东西,否则空着肚子光喝酒,一会儿就倒了。 郑彦廷胡乱地吃了一通,挺好的菜,他愣是没尝出什么味道。他抬起头,红着眼睛说:“姐夫,吃了!” 殷权有些无奈,他认真地看着郑彦廷说:“你是当局者迷,其实我跟你姐早就看出那个女人对你是利用了。一笙很担心你,这次乔总之事,也是我刻意安排的,事先没有对你说,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选择了现在坦白,也是为了以后万一他知道真相,会有隔阂! 郑彦廷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他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菜,他眼里却没有菜,只是看着某一点发呆。 “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擅自作主,我也想看看她对你是不是真心,没想到……”殷权顿了一下说:“不过,乔总是不会继续再找她的,时间长了,她看不到希望,很可能还会来找你。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她,到那个时候,她还能是你的女朋友。只不过那时,你就是甘心被她利用了!” 郑彦廷怔怔地,过了一会儿,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那样的话,我不真成傻子了?”他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对他说:“虽然我喜欢她,我对她痴情,可是我还没傻到明知被她利用,还傻到自欺欺人。有意思么?她将来要是再碰上个有钱人,我又是被抛弃的那个!” “你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我担心你会怪我!”殷权又说了一遍,消去他的心里阴影。 郑彦廷摇摇头说:“姐夫,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为了我好。要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要被她利用成什么地步。我真是傻,她就崇拜一笙,我就让她见一笙了。原来啊……唉……” “彦廷,这一次就当成是你成长的代价吧!你迟早会遇到你个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怎么说呢,你遇到了她,就会有一种安定了的感觉!”殷权想了想,他当初抱着一笙的感觉,就是安心。好像她就应该是他的女人,那种感觉。 “我?我还能碰上不利用我的吗?”郑彦廷有些颓废地说。 “男人,先立业再成家总没错。只要你认真工作,我会让你飞速进步的!”殷权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姐夫,您放心,您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因为感情,而耽误工作的!”郑彦廷还没喝多,还知道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的。 “那就说好了,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怀念过去。从明天开始,你要忘记这段感情,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殷权相信治疗失恋的良药,除了时间,就是疯狂的工作。 “姐夫,好,最后一次,干了!”郑彦廷举起杯,跟殷权碰杯。 电视台里,方凝刚忙的能有时间跟程一笙吃个午饭,这不中午她迫不及待地把程一笙拉到饭店里,要她交待泰国之行,真是愁死她了,挠心挠肺的好奇了好几天。 两人刚坐饭店里,程一笙的手机就响了,方凝挠着桌子说:“程一笙,你要是再敢有事儿,我跟你急!” 程一笙笑着拿出手机,说道:“是我姑姑,应该不会出去,我接个电话啊!”她说着接起手机,礼貌地叫:“姑姑,您好啊!” 程秀芳立刻笑道:“一笙,好,好!”这孩子,喜庆的就连讲个电话,都能让她忍不住心里高兴起来。她应完声,想到自己儿子的事,情绪不免有点低落,她接着说:“一笙啊,我找你是想问问彦廷那女朋友,我怎么觉得,她是利用彦廷呢?” “姑姑,您猜得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刚刚知道,他刚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程一笙说道。 “分了?怎么突然分了?好像昨晚他还发愁呢!”程秀芳惊讶地问。 “利用不到,自然就分了!”程一笙说道。 “那彦廷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事?”程秀芳着急地问,她自然担心儿子了,怕儿子想不开,再做什么极端的事。 “他跟殷权在一块儿借酒浇愁呢,估计他心情肯定不好,或许会喝醉。不过您不用担心,吃完饭,殷权会把他送回去的。我看他要是不愿意说,您也别再问他这件事了,我觉得他的自尊心,这回也受打击了!” 男人挺忌讳被女人瞧不起,郑彦廷心底有苦,却说不出,不定多么郁闷呢。就让他自我排解一下吧! “好好,有殷权跟他在一起,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一笙,真是谢谢你们两口子了!”程秀芳欣慰地说。 她觉得高高在上的殷权,能陪彦廷喝酒,就证明殷权是把彦廷当自己人了,那么以后殷权自然会重点栽培彦廷,儿子的前途,不会差。 “姑姑,您跟我们这样客气干什么?彦廷也是我弟弟啊!”程一笙真挚地说。 “一笙……”程秀芳感慨地叫了一句,转言道:“不说那些了,回头来姑姑家吃饭,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嗯,姑姑,一定的!”程一笙笑着说。 程一笙挂了电话,方凝托着下巴,凉凉地说:“程一笙,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受亲戚欢迎了,听你这声音,心情都好了吧!” 程一笙放下手机,叹气说:“得了,我婶可就不喜欢我!” “那算极品,不用理!”方凝说着,凑过来说:“快点满足我八卦心理,你泰国,究竟怎么着了?” “我被绑架了!”程一笙扔出这么一句。 “啊?”可能太过突然,方凝的嘴呈o状,足以能放下一个鸡蛋! “惊讶了?”程一笙抬眼看她。 “这也……太脱离现实了吧!”方凝张着嘴问他。 “是啊,我程一笙也没想到呀,能碰上这么一天,真是个变态!”程一笙想到莫习凛,顿时胃口全无。 “跟电影里演得一样吗?你快给我讲讲!”方凝迫不及待地说。 程一笙白了一眼她,但还是跟她讲去那段往事,不过把莫习凛占她便宜的事,自动删除掉了。 再说季忧忧,等郑彦廷走后,她没看到乔东寒进来,她便出去找他。结果外面没有人,季忧忧还以为乔东寒去吸烟了呢,于是又回到病房里等着。 这一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乔东寒的影子。别说吸烟了,就算吃顿饭的时间都有了,乔东寒跑哪里去了? 结果她去问医生护士,都没人知道。人家又不是总盯着乔东寒的。这个房间里的人又不是重症,甚至连输液都不用,大家的心都在那重症的人上面。 季忧忧在附近找了一圈,吸烟区甚至男厕都找个男人帮忙进去看了。季忧忧为了给乔东寒在里面一个借口,甚至于上大号没带纸给憋里面的事都想了。然后那男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说里面没人。 季忧忧不敢在外面多呆,万一乔东寒回来看病房里没人,以为她走了怎么办?她跑回病房,希望看到帅气的乔东寒会坐在椅子上对她微笑,可是她又失望了,病房里空空如也,甚至椅子上,连刚坐过的温度都没有。 她坐在床上,对着空气自语,“乔东寒,你去哪儿了?” 季忧忧开始想啊,乔东寒身边不是有个助理吗?他不在,助理也应该在吧,助理也没在,那应该就是他公司有急事走了吧!季忧忧这才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找他要个电话,现在想找人都找不到。 她这才想到,她居然只知道乔东寒一个名字,她不知道他是哪个公司的,她骂自己傻,怎么就没有找人家要张名片的?现在可怎么办?她也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她还想着跟乔东寒一起吃午饭呢,她还饿着肚子呢,乔东寒怎么还不来啊?她心里不免有些急了。她也想到那男人会不会是骗子啊?可是骗子骗她什么呢?她也没钱,要说骗色,那也没有实施就跑了呀。 种种猜测在她脑中闪过,时间过的越快,她越是心急如焚。让她心仪的、像王子的乔东寒,一直没有出现。 殷权那边已经跟郑彦廷喝完了,郑彦廷喝得酩酊大醉,让殷权的手下给架回去的,殷权的头也很晕,今天为了陪小舅子,着实喝了不少。虽然他有些难受,但还是坐着车,把郑彦廷给送回了家。 程秀芳一直在家里等着,总算听到有上楼的声音,她赶紧打开门,果真看到有人架着自己儿子往上走,殷权虽然在后面,却让人不容忽视。 殷权看到程秀芳,叫道:“姑姑,我把彦廷送回来了!” 这声“姑姑”叫得很自然,却让程秀芳莫名感动。可能因为殷权这样的大老板,能像凡人一样对待她,她才心生感动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跟一笙一样,都是好孩子。 程秀芳赶紧让出门口说:“快进来快进来!” 殷权命令着手下,将人抬到床上,给郑彦廷脱了鞋,这才退出房间。 程秀芳忙活着说:“我给你沏茶!” “不了姑姑,您还要照顾彦廷,我就不麻烦了。他喝醉酒很老实,应该不会吐!相信明天,他就没事了!”殷权说罢,又补了一句,“要是他明天不舒服,可以不用来上班,我已经跟他的领导打好招呼,再休息一天也不要紧。” “哎呀殷权,真是谢谢你了,让你费心了!”程秀芳赶紧说着好话。 殷权微微地笑,说道:“姑姑,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这话,竟然让程秀芳要湿眼眶了。 殷权客气地告辞了,连坐都没有坐一下,等他上了车,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殷总,您现在要回公司还是回家?”刘志川看他这状态,估计是没办法工作了,还不如让老板休息呢,耽误了一天。 “去电视台吧!”殷权的声音淡淡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见到她。其实他对郑彦廷说得没错,他就是幸运,碰上的是一笙。如果他碰上的,也是个拜金的,那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幸福可言了。 “啊?哦!”刘志川先是惊讶,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坐上车,向电视台驶去。 都说喝完酒的男人,有的会很脆弱,刘志川就想了,殷总是不是现在很脆弱,想去见老婆求安慰呢? 程一笙这个时候,已经投入了工作之中,今天晚上要录节目,所以她会很忙。刚刚她接到了姑姑的电话,说彦廷已经安全到家了。她说殷权也喝了不少,多注意一下,不要伤了身体。 程一笙本想给殷权打电话的,不过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她腾不出空来。刚刚接完几个电话,她松口气,刚想给殷权打电话,结果门一开,先是一股酒味儿扑鼻,程一笙皱眉,不喜欢这个味道,不过她马上看到进来的是自己的老公,那眉就松开了。可是一看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她又担心地皱起了眉。 她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站起身去扶他。他敛着眸,沉声道:“我没事!” 说是没事,殷权进了门,却直直地身她的沙发走去,然后躺了下来。 程一笙心疼地给他解领带,脱外衣,把她伺候好,然后去沏了茶,亲自送到他嘴边喂他。 “老婆!”殷权亲热地叫她一声。 程一笙趴在他面前,给他抚着胸口问:“很难受吗?” “没事!”他微微地笑着,略带起的眸,狭长的,里面全是幽深的温柔,好似要将她席卷进去。 程一笙叹气,“让他一个人喝就好了,你看你,还陪他喝那么多干什么?” 殷权笑了笑说:“一个人喝不尽兴,我当然要让他喝个痛快了!” “可是这样你好难受啊!”程一笙说着亲了亲他的脸。这可都是为了她,她自然领情。 他的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她亲完脸了,这不算完,他精准地找到她的唇,大手一个用力,她的唇,就落在他的唇上。一股酒香味儿,弥漫在她唇舌间,好似要让她也醉了一般。她的手撑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她主动勾引他似的,毕竟是她压了他,而不是他压了她。 房间的温度,一下子就升了起来,眼看着两人渐入佳境,一个娇喘一个粗喘,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好听圆润的嗓音,在叫了“一笙”后,戛然而止! ------题外话------ 今天更的多吧,月票月票,有票的扔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章 能不能战胜恐惧 程一笙听到有人进来了,赶紧的想起身,结果恶劣的殷权,在听到来人的声音时,死死地按住她的头,将这个吻强势地继续下去。 程一笙只觉得殷权的舌疯狂地搅着她的舌,那势头,好似要将她吃下去一般,要是往常,她一定会疯狂了,但是现在,她虽然也疯狂,却是急的,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激吻大戏。 一般来讲,你看到这一幕,为了避免人家进行好事,就在外面呆一下,等等又怎么了?偏偏这人不出去,就站在门口,还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提醒。 殷权此时才放开程一笙的头,程一笙赶紧站了起来,满脸尴尬地转身叫了一声,“薛台,您有事?” 薛岐渊的目光,此刻落在殷权脸上,他看到殷权像大爷地躺在沙发上,唇微扬起,正得意且挑衅地看着他。他面色无波,将目光又转到了程一笙脸上,他看到程一笙两颊染上桃红,此时程一笙偷偷侧头去瞪殷权,眼波流转,全是娇嗔却无责怪。 她那墨黑墨黑的瞳中,荡着女人被爱情滋润后的风情,看得人心中一颤。薛岐渊面色无波地严肃说道:“把自己状态调整好,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语气,完全就是官腔了,以一副领导的姿态。 他毕竟还是她的领导吧!还是有权要说你的吧! 薛岐渊转身离开了,他心里扯着痛,自从过年后,看到程一笙瘦了那么多,薛岐渊心里升出那么股子柔情,暂时代替了恨。他自动地将殷权从脑中过滤掉,想对程一笙好些,就比如说现在,工作上有事,他宁愿跑这么一趟,也不想忙碌的程一笙分出精力来跑他的办公室。 可是…… 他都看到了什么啊? 殷权,是现实中存在的,根本就不容你忽视。 薛岐渊此刻根本就维持不了他温润如玉的形象,一副铁青的表情就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助理缩了缩脖,原本台长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成这样了,谁给他气成这个样子的?这台长的性子,越发阴晴不定了。 薛岐渊想砸东西,他真有一股要砸东西的**,他几乎已经将烟缸拿起来了,但是他强制自己将烟缸放下,他是台长,不能将自己的形象一毁再毁! 他抓起遥控器,忍住想砸的**,将电视打开了。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千万不要被程一笙气得失去理智,做出不该做的事。 电视里正在播新闻,不过他却听不下去。 薛岐渊走后,程一笙气得转头瞪向殷权,扑过去掐他脖子,“你个死男人,让我丢死人了!” “你是我老婆,咱们亲热天经地义,有什么丢人的?”殷权眯着眼,看她被自己染上的风情,颇为得意。 “全让人看去了,多难为情?”程一笙打他,“讨厌、讨厌!” “再撩拨我,你是想继续?”殷权笑着问她。 这下程一笙赶紧站起身,哼道:“谁想继续了?”说着,她就要出门。 刚走到门口,殷权闲闲的声音传了过来,“把你嘴上的口红弄好!” 程一笙听了,忙往洗手间里蹿,果真看到自己那口红已经晕得一塌糊涂,她赶紧将口红擦掉,也没有心情重新上妆,好歹补了一下,用了润唇膏便匆匆出门了。 让人看见接吻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如果去晚,或许人家会以为自己跟殷权再爱爱一次,那多难为情? 殷权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字,“保护好太太”,然后发给了阿莎,想来薛岐渊此刻心情应该不太好,他可不想伤到自己老婆。发完之后,他闭上眼,趁这个时候,歇一下。 程一笙踩着高跟鞋快速走进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此时已经收敛了自己的表情,看着她说:“程主播,这里是电视台,是你的工作单位,不是你家。” 程一笙有些尴尬地说:“我知道了薛台,下次注意!” 这事儿的确是有点过了,在单位亲热…… 薛岐渊没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用领导犀利严肃的眼神看着她说:“程主播,你以前从来不会公私不分,怎么现在越发的不如以前了?” 程一笙忍,说道:“对不起薛台!” 薛岐渊沉了沉气息,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她要是态度不好,他还有机会跟她吵,可是她一副态度良好的听话下属模样,倒让他说不出什么狠话,有种憋屈的感觉。 程一笙可不会一味地这么处于下峰,她主动问道:“薛台,您找我有事?” 她看了一眼电视,有些奇怪薛岐渊怎么会叫她上来,还开着电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刚才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薛岐渊刚想说话,电视上突然响起了莫习凛的声音,“这次莫氏的危机,对于莫氏来讲……” 薛岐渊没有注意到电视上的声音,可是程一笙一听到这个声音,轻颤了一下,然后脸上的表情一僵,便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电视一眼,然后又看向薛岐渊,故作镇定地说:“薛台,谈事情,还是把电视暂时关了吧!” 薛岐渊立刻就意识到她的状态不对,他跟程一笙呆的时间,比殷权可长多了。好几年啊,他能不了解程一笙吗?他直觉中认为,程一笙害怕莫习凛,但是上次程一笙的状态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他不了解的事吗? “开着吧,一会儿有我想看的新闻!”薛岐渊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关,他要了解程一笙身上的一切,任何事情他都不想错过,尤其是……泰国的那段经历! “要不薛台我一会儿再来?”程一笙只觉得听到莫习凛的声音就毛骨悚然,随之而来就是那种不可抑制的窒息感,还有莫习凛在她身后恶心地蹭…… 程一笙在强迫自己镇定,但是她稍显急促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的心理状态。 程一笙是谁?多么大的事儿压下来,她都会我自岿然不动,一点点小事,怎么可能让程一笙变成这样呢?薛岐渊更好奇了,他看向她说:“一会儿我还要忙!” “那您现在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程一笙看着他,面色无波,膝上的旗袍,已经让她的手抓出了褶。 “你先告诉我,泰国究竟发生了什么?”薛岐渊锲而不舍地追问着这个问题。 程一笙敛下眸,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 态度很明显,这是不想说了。 薛岐渊看她敛着的眸,又看向电视,然后再看回她,说道:“我找你来,是想看看晚上节目的效果,你来一遍吧!” 他不再提泰国的事,让她模拟节目现场。 这种事,以前倒也常做,只不过她成为一姐之后,就不常做了。一姐有特权,更何况程一笙已经是电视台最稳定的主持人,她主持向来让人放心,所以领导不会再让她去模拟。 这一刻,薛岐渊就是故意的。 电视里,莫习凛散漫的声音响起,“莫氏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 程一笙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模拟节目呢?她的唇紧紧抿着,过了一会儿才说:“薛台,我不太舒服!” “刚刚,你不是还挺好的?有心情在办公室里**,怎么工作就不行了?程一笙,作为台领导,我掌握台里节目准备情况,不过分吧!再说今晚的嘉宾,又是重量级的,我可没有刁难于你,你说说,为什么就不能模拟节目现场?” 他几乎已经确定,程一笙异样的情绪,跟莫习凛有关。 程一笙怎么能说?她当然不能说了!她站起身,抬眸定定地看向他说:“好,我来!” 薛岐渊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靠在椅背上,等着看她的表演。 程一笙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她的招牌微笑,只是那笑,有些僵了,十分的不自然,看起来很是勉强。 薛岐渊皱眉说:“程一笙,你就用这个笑面对观众?”他严厉地说:“程一笙,你不仅工作态度退步了,就连主持水平过了一个年,也退步成零了。不要以为你是台一姐,就万无一失了。你要明白这一行,就是后浪推前浪的规律。你不努力,只能等着被拍死在沙滩上!”他说完这话,顿了一下,然后沉淀着声音说:“你的节目,大有人在模仿排练,只要你出了意外,就有人替你上,明白么?”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了,可是程一笙这个时候,听着莫习凛的话,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说实话,莫氏这件事被高度曝光之后,莫习凛频频出现在电视上,他的策略就是正面迎上,坦然地解决问题,并且将经过都透明地让大家看到,用以增加大家对莫氏的信任度。 他的这种态度,的确挽回了莫氏的声誉,虽然损失一大笔钱,但现在的结果,却是最好的了。莫习凛的曝光度,比过去所有的加起来都大。 这样可苦了程一笙,她就是做电视传媒的,现在不能开电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没办法,她可不想随处可见莫习凛。 程一笙努力摒弃那让她讨厌的声音,然后露出一个自然的笑,这个笑总算能够过关了,薛岐渊没有说话。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坦……” 说到这儿,停住了,因为电视里传出了莫习凛的低笑声音,这笑就好像响在了程一笙的耳边,她的脸,变得不健康的苍白,薛岐渊看到血色迅速从她脸上褪去,看到她眼中露出惊恐,然后再看到她呼吸开始困难,身子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样的程一笙,多么让人不忍,薛岐渊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难受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太舒服!”程一笙匆匆地说着,竟然也不等他说话,就落荒而逃了! 薛岐渊看着她失态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透过落地玻璃,看到她快步走到电梯旁按下电梯,然后匆匆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了,薛岐渊看不到她,复又将目光落在电视上,莫习凛依旧带着那略疏懒目光,内藏着犀利眸光。他游刃有余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一点慌乱都没有。 薛岐渊开始想这件事,莫氏的规模几乎到了很少人能够撼动的地步,莫氏的东西存在问题,不可能今天才被发现,那么以前被发现,或许是没能到可以扳倒莫氏的地步,发现的东西也公布不出来,今天将莫氏折腾成这样子,可以想象,绝不是普通人干的。 莫氏得罪人了? 联想到程一笙的样子,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莫习凛在泰国对程一笙做了什么,然后殷权展开疯狂的报复,将莫氏给整成这个样子? 似乎这是最能够说通的了!薛岐渊心中微微一动,这个机会,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程一笙下了电梯,没有走回办公室,因为那里有殷权,他喝多了不舒服,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她的心理医生,这个时候,打给心理医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白斐蓝正看莫习凛的采访呢,见程一笙来电,马上就想到了程一笙多半是看到莫习凛的采访了,因为他知道,程一笙晚上要录节目。 “白医生,我晚上要录制节目,可是我刚才在电视上看见莫习凛了,怎么办?我现在很难受!”程一笙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怎么难受?”白斐蓝挑了下眉,暗暗得意自己猜得很准。 “我的大脑根本就不受控制地想起被水窒息的感觉,想起他恶心的行为,我现在浑身发抖,呼吸都觉得困难了,这个样子,晚上怎么能录节目?这个嘉宾很重要,我怎么办才好?”程一笙说话声音很快,透露出她的焦虑。 “基本上心理问题,只能自己去克服。你要是想晚上正常录制节目,只能想办法自己克服心理问题!你可以先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那件事情,如果这样达不到目的,你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瞬间强势起来,我就是不怕你,怎么着?用这种的心理去面对,或许能够达到好的效果!”白斐蓝说罢,又补充道:“我还是建议你做个催眠算了,把那件事忘掉!” 虽然现在程一笙心里很难受,但她依旧不会在此刻改变自己已经决定的主意,她已经听明白,这件事还要自己去克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去想自己的工作,尽量不想莫习凛。可是莫习凛的声音,还是往她耳中灌,明明已经没有他的声音了,但她就是产生了幻觉,他折磨着她,让她难受。 程一笙被搅得不胜其烦,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她生气了,自己生自己的气,她恨恨地想,莫习凛你有什么可怕的?再可怕不也被我逃了么?被我的老公收拾了么?你现在还要收拾自己惹下的烂摊子,在n市,你根本就动不了我,反而是你敢来,我老公就敢灭你!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不那么怕了!她现在才觉得,不仅人生要彪悍,思想也要彪悍才行。 就这样,她挺着胸,像个女战士一样,回到办公室。进了门,她还是放轻脚步,看到殷权还在那躺着,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她轻轻地坐到椅子上,准备晚上的节目。 殷权微微抬起眼,看她低着头,面色沉静,专心地翻看着资料,他便没有开口,闭上眼,准备睡会儿。 或许程一笙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强了,慢慢的,她竟然看进去了,这样她对自己更加有自信,这个办法,对她有用。 整个下午,她都在状态中度过。 薛岐渊没再找她,而是打电话问安初语,“这次程一笙的节目,你有没有准备?” 他知道,现在安初语准备很多节目,程一笙的就是其中一个,她就等着有特殊情况,然后自己能够有个上境的机会。 安初语听了心中一喜,忙说道:“准备了!” “很好,做好准备,如果有机会,你就上!”薛岐渊说道。 这次可不能怪他,他什么也没做,要是程一笙真的过不了这关,那就只能把机会拱手让人了。 “好的薛台!”安初语的声音中,难掩兴奋。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可能就要到来了。 殷权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虽然窝在沙发里,他却睡得很香很踏实,或许是有她在身边吧,不管在哪儿,都有安全感。睡醒后,他就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老婆工作,都说专注的人是最美的,果真他老婆专注起来,身上有股职场女性的魅力,牢牢地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怪不得,薛岐渊能被她迷得不能自已,原来这个时候的她,是让男人着迷的! 也许是程一笙对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强了,竟然没有发现殷权注视自己的目光,仍旧心理强大地在工作着。 下班时间到了,殷权看她还在工作,也没打扰她,用手机发短信给钟石,让他安排订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女王范儿 程一笙无意中抬起头,看到殷权躺在沙发上,半睁着眼,懒洋洋地看着自己,她扬起唇,清脆地说:“老公,你醒了?”说着,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几步款款走到他面前,蹲下,抬手轻揉着他的太阳穴,问他:“还难受吗?” 殷权总觉得她此时与往常不同,好像多了些果敢,少了点甜腻的温柔,难道在工作中,她连温柔都带着干练? “没事!”他简单地说着,一把拽下她的小手,在掌心里揉着、捏着。虽然他很享受她的小手在他头上按的感觉,但他更想在此刻和她温馨地亲近一下。 “我去给你倒茶喝!”程一笙心想在空调房里睡了一下午,肯定口渴了。 “不渴,陪我呆会儿。”他的手没松,将她往回拽。他关心地问:“晚上的节目,准备好了吗?” “好了!”程一笙的习惯都是把工作做到前面,今天下午,她只是再系统地串节目。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程一笙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说:“请进!” 进来的是阿莎,端着殷权与程一笙的晚餐,殷权仍旧躺在沙发上,斜睨着她说:“晚上给你当观众!” “哦!”程一笙忙一个下午,早就饿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餐盒,不由感慨,果真是殷权,就连个外卖,也要高级餐厅的。 这个时候,安初语已经匆匆地吃过了饭,她正躲在办公室里打扮自己,这里她放置了一套小礼服,是她偶然听别人说起,怎样自己找机会上节目。你每期都准备别人的节目,在办公室里放好礼服、化妆品,万一哪个主持人有个突发状况,观众又都来了不能取消节目,你不就有机会了? 现在安初语,正在为自己准备。这身礼服,虽然不那么华丽,却是名牌,花了她很多钱。她换好衣服,开始给自己化妆,万一最后一刻才决定让她上场,来不及化妆,自己不至于是素彦上台。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多半有这个机会,因为如果不是程一笙出了大状况,薛台一定不会跟自己说的。 时间差不多了,安初语向演播大厅走去,大厅门口,此时已经是熙熙攘攘了!观众们都还没进场,现在全是电视台里的人,程一笙的节目本就关注度高,再加上今晚的嘉宾又是个重量级,所以台里来的人也挺多。 徐涵正在门口与人谈笑风声,现在徐涵红了,跟她套近乎的人也多了,什么时候都不用担心没人理。她一眼就看到走来的安初语,身上的衣服不仅不是今天白天穿的,居然还是件名牌,价格不菲,她佯装没看到安初语,等安初语走近了,她才装成偶然间发现,用十足开玩笑的语气问:“哟,安初语,你这一身不便宜啊,好几千呢,不会是被人包了吧!” 这话有些难听了,但谁一听,都是开玩笑的话,大家知道徐涵跟安初语关系好,觉得开这样的玩笑也没什么,所以谁都没往别处想。徐涵真是忍不住了,上次安初语害她栽那么大的跟头,让她忍着,还真憋屈。所以嘴上出出气,让心里舒坦些也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安初语身上瞧,安初语本想低调些的,结果这下倒好,谁都看到她了。 有跟她办公室比较近的人说:“哎,白天你穿的不是这件,晚上有约会呀!” 安初语顺坡就下,笑着说:“本来晚上说跟同学逛街的,结果被放鸽子了,整好过来看程主播录节目!” 这个理由倒是很容易让人信服,不过徐涵跟着问:“跟哪个同学逛街?” 都是同学,这个借口,显然很容易被徐涵利用。 安初语来不及多想,随口说道:“就是冯莲呗!” 说别的同学也不现实,所以就说了同宿舍的同学。其实她完全可以说什么高中的或是初中的同学,只不过她的反应能力没那么快。 “她不是回家还没回来?”徐涵立刻揭穿。 这就是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去弥补,安初语冷汗都冒出来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说道:“回来了呀!” “是吗?这家伙也不跟我联系,看我跟她算账去!”徐涵明知道安初语是说谎的,不过她也不是当初学校里那个爆脾气的人了,有时候也知道忍。 安初语笑得有些勉强,但是她此时真的只求过了现在就好。 薛岐渊走了过来,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来,然后圆润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人们全都往演播厅里走,安初语看到他,心里为之一振,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代程一笙的节目?她太渴望上节目了,开始她还能忍着,但等人都要走进去的时候,她的眼睛终于流露出迫切的心情,看着薛岐渊。 徐涵磨蹭着走在最后,她感觉安初语换这么一身衣服,肯定有问题,什么去逛街?安初语除了她,就没有别的朋友。此时她看到安初语与薛岐渊的眼神互动,更加确定这两个人有问题。她进门后,闪到一边,让两人看不到自己。 安初语见人都进去了,终于忍不住问:“薛台,我能上节目吗?” 听到这句,徐涵挺意外,安初语要上谁的节目?她根本就想不到安初语要上的,是程一笙的节目。因为她觉得安初语这实习生,怎么可能上程一笙这种级别的节目? 如果程一笙真的有突发情况不能上节目,在别人没有准备而安初语有准备的情况下,安初语上节目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薛岐渊低声说:“这个说不好,要看她的状态!” 徐涵一头雾水,这个“她”,指的是谁? 安初语接下来的话,暴露了她的想法。 “薛台,程主播到底怎么了?”这个问题,自然是人在安初语现在这个时候,都想问。只不过薛岐渊严谨地用“她”来代替程一笙,而尚显稚嫩的安初语,却直接暴露了目标。 徐涵惊讶极了,她听到薛岐渊越发冰冷的声音,“好奇心不要太重!” 这声音,越发近了,徐涵赶紧跑进里面,不敢再偷听,要是让薛台发现,没准又给她小鞋穿。然而刚才听到那话,却让她阵阵心惊。 徐涵捏着手机,想给程一笙打电话,可是此时又担心万一程一笙没有事,万一影响人家心情怎么办?徐涵是真的担心,她万万没想到薛台竟然想让安初语取代程一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徐涵纠结极了,她的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希望程一笙能够出现。她看到安初语脸上,期待与惊喜交织的表情,刺眼极了,如果让安初语这样的小人红了,简直要气死个人。 就在安初语不希望程一笙出现、徐涵希望程一笙出现的时候,程一笙终于出现了! 没有安初语想得什么病态,也没有薛岐渊想的,她精神不好。 程一笙微扬着下巴,眉目含笑,唇角微扬,目光自信且淡定,华贵的褶皱锦缎,绚丽的色彩,映得她光彩照人,她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身后是面无表情的殷权,以及面色冷酷的阿莎,还有魁梧的钟石,好像全是她的保镖,她几近霸气地走进演播厅,光彩照人,十足的女王范! 光华,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别处,一下子都黯淡了! 谁能看出程一笙有什么不妥与异样?她的状态,再好不过了! 薛岐渊惊奇地发现,今天的她,和以往不同,少了几许温和,多了些强势,还有……强大的自信! 安初语看傻了眼,结果很显然,她不可能代替程一笙,今天的机会,没有了!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程一笙,好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徐涵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会让安初语那个贱人得去便宜! 程一笙走进化妆间,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给她上妆,她的心里全靠一股意念支撑着,你越强,那恐惧就越弱!她告诉自己,“程一笙,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你打败,以前你遇到的事情还少吗?过去不会败,现在更不会!” 这算是心理催眠吗?总之她觉得自己瞬间强大了! 节目很快开始了,程一笙的笑,比往常大了些,今天的她格外有精神,今天的她,给人一种利落、大气、干练的感觉。 就好像新年伊始,第一期节目,承载着向前、向上、正能量、冲劲儿…… 总归是好的一面! “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 “今天的这位嘉宾,可能很多人不太熟悉,因为他并不会经常让大家看到,但是城市建设,一直都是大家所关注的,下面我们有请市城建局局长,裴才起局长!” 程一笙的声音,格外的清丽,带着向上的张力,让人一听,就有一股精气神,提了起来!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上来,他看起来有着一股书卷气,不太像是局长,不过那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倒是能看出几分派头! 他落座,程一笙笑着说:“裴局长,您好,我们百姓们最关心的,无非就是平时的生活,而出行则是大家格外关注的,今天问题很多啊,是否有新建地铁,还有新增的桥会有哪些?还有很多问题,这些您可都要回答得让我们百姓满意!” 裴才起挑起眉,问她:“我听说程主播的节目一向都是温和的,怎么上来就让我感受到在给我下达命令呢?” 不错,程一笙的态度的确比以前的节目强势,因为她现在可是给自己打了鸡血,满格血,自然使劲儿大。她笑着说:“你是人民的公仆,我代表人民问公仆问题,这样解释,能明白吗?” 这句话,多少有玩笑调节气氛之意,不过说得依旧强势,裴才起为人没有什么官腔,立刻配合地说:“明白、明白,一定要让大家听得明白、满意!” 有的时候,做一期官方节目,压力总会很大,不是所有人能够驾驭这样的节目。而主持人的定位,也是一个大问题,一般来讲,都会采取温和的问话方式,很少有凌厉的、上来就给下马威的这种! 程一笙的做法,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很有新鲜感觉。无疑,她的做法,很讨喜,让观众们喜欢! 除了程一笙,这里还有谁,能够强势得理所当然呢? 真的没有了! 莫习凛一事,刺激的她,小宇宙爆发了! 今晚的节目,又将是成功的一期! 薛岐渊的目光落在程一笙身上,怎么也移不开。他的目光,幽深而又复杂。无疑,现在的程一笙,深深地吸引着他。她的强势,让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涟漪! 她在毫无保留、毫不吝啬地释放着她的魅力。她反应敏捷、妙语如珠,生涩的话题,讲得生动,引得场中笑声不断。强悍的场控力,牢牢地引领着话题,又会给嘉宾余地,不让嘉宾感受到压迫,张弛有度,游刃有余地不断给大家呈现出精彩。 薛岐渊专注的、入神的,连安初语叫他,都没有听到。 “薛台?薛台?”安初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眼看都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薛岐渊仍旧没有听到。她不敢再叫了,她心里很不明白,程一笙看起来状态如此地好,前所未有地好,怎么薛台让她准备呢?难道是在耍她? 裴才起是个聪明人,对于程一笙的表现,他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现,反倒给大家一个幽默的印象,完全不是大家印象中的局长形象! 一个男人,在这个位置,如果依然风趣,是很容易让大家产生好感的! 程一笙的问题,可不是耍花枪的,她既然敢做这期节目,就不会弄些华而不实的问题类型观众。再说程一笙现在的地位,面对裴才起也是有底气,丝毫不会怯场的!当然这些问题,提前都跟裴才起沟通过,没有问题! 现场观众被大家带的渐入佳境,一波又一波的笑,在演播大厅里响起,程一笙的智慧,再一次征服了观众! 殷权看着自己优秀的妻子,唇边一直噙着微笑,这期节目,他一直在担心,担心她的状态会不好。毕竟之前她的精神,一直是萎靡不振的,不过这次,她再一次坚强地冲过来了,克服了心理障碍,他从心里为她骄傲! 这样有趣味的节目,时间过得很快,大家似乎都还没有笑够,节目就结束了!大家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过年第一期节目,惊喜连连啊! 节目结束后,程一笙将裴才起带到了后台,殷权已经在后台等着了。 殷权笑着伸出手,说道:“裴局,大忙人,见您一面,还得在这种场合下,借我妻子的光!” 其实论分量,只是局长的裴才起,还巴不上殷权的。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年轻有为的裴才起,有雄厚的学历背景,还有家庭背景,一路平步青云,简直是扶摇直上,将来定是个有前途的。殷权对他的态度,格外的友好! 裴才起笑着说:“殷总,贵夫人可真是名不虚传啊,我简直要应付不过来了!” 一旁的程一笙清了清嗓子说:“裴局,这个场合还是叫我程主播吧!” 裴才起挑眉,“看看,这张利嘴,怪不得连殷总都缴械投降了!” 殷权还没说话,程一笙就说道:“裴局还是单身,我们台里好几个小姑娘,都拜托我要帮她们引见呢!”程一笙说着,伸直脖子向外张望一眼,看向他说:“瞧,外面都排上队了!” 裴才起一听,吓得赶紧说:“我听说你们这儿有绿色通道的?我还赶时间,有要事,先走了!” 殷权憋着笑,他这个老婆,果然是厉害,由不得人占去一点便宜! 薛岐渊此时走了进来,笑着对裴才起说:“裴局,辛苦了!” 裴才起同样微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贵台给我们城建局一个展示的机会,我说谢谢都来不及!” 面对电视台领导,裴才起打起了官腔,这跟刚才和殷权的态度,截然不同,远了很多。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从心里就产生了反感,她伸手挽起殷权的手臂,对裴才起说道:“裴局,我们先回去了,今天谢谢您的合作!” 通常这种情况下,就是薛台请裴局一起吃饭了。这并不稀奇,而程一笙向来不参加这样的活动! 裴才起点头同意,殷权对他说道:“下次一起吃饭!” “好!”裴才起说。 殷权才不愿意跟薛岐渊坐一个桌子上吃饭! 殷权与程一笙走了! 做完节目,时间不早了。程一笙刚才全力以赴,很耗费精力,一上车,她就靠在车座上闭起了眼。 殷权见她很累的样子,问她:“今天状态很好?” 程一笙没有承认,而是说道:“我又一次,克服了自己,今天,是有意义的一天,对于我自己来说,是个突破!” 她没有明说,她不想把今天的事告诉殷权,因为那又会引起他的愧疚,既然她冲过了这一关,还是少给他些心理负担吧! 可是她不知道,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嫌事情小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二章 获得赞誉 程一笙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可是她却没有太高兴的表情,一是太疲惫了,二就是她知道自己还有很艰难的路要去克服。 想要让自己保持一个长期亢奋的状态,是很耗费心血的,也比平时更加容易累,回到家,她洗完澡就躺床上睡着了,连头发都没吹。殷权此时已经完全从酒劲儿中过去了,毫不知情的他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皱着眉嘀咕,“真这么累?” 她的头发快要吹干的时候,殷权隐约听到她的手机在响,他放下吹风机,站起身走到客厅,从包里翻出她的手机,看到上面是白斐蓝来电。 这么晚了,她的心理医生给她打电话,殷权直觉中认为,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他毫不犹豫地接了。 “喂,你好白医生!” “是殷少啊!”白斐蓝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淡定似水。他以一种医生询问病人的语气问:“殷少,一笙今晚录节目,顺利吗?她的情绪怎么样?” 殷权说道:“节目录制很成功,只不过我看到她的风格,比以前犀利多了!”殷权没有直接发问,他是想探听到事情的真相,她表现如此奇怪的真相。 白斐蓝解释道:“她应该是在自我暗示,只有保持高度的激情,才能消除她看到莫习凛的恐惧!” 提到那三个字的时候,他身边的人,轻颤了一下,然后瞪了他一眼。 “她看到莫习凛了?”殷权此时哪里还淡定的了,直接就给问了出来。 白斐蓝那边顿了一下,然后问他:“你不知道?她说下午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莫习凛,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问我该怎么办!” 殷权此时眉头紧拧,她下午在电视上看到莫习凛了?就算他在睡觉,但也还是有意识的。她在办公室里一直没有出去,更没有开电视,唯一可能看到莫习凛的时候,就是在薛岐渊的办公室里。薛岐渊开电视并不算意外,毕竟台长肯定要时常看电视的,他所关心的是,薛岐渊是否发现了一笙的秘密? “后来呢?”殷权的声音,低沉极了。 白斐蓝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晦涩,看样子,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我教给她怎样克服心理障碍的办法,我建议她还是做催眠,不过她没有同意!”白斐蓝说到这里,问道:“她现在状况怎么样?” “录完节目后,她显得很疲惫,以前录节目,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回到家洗完澡就睡着了,看起来非常累的样子!”殷权如实说道。 “这很正常,原本她能够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是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自然会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白斐蓝问他:“你也同意她不采用催眠的方式吗?” 殷权想都没想,说道:“我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那好,既然你们两人保持了一致,我明天晚上过去,趁着她成功,争取尽快把她治好!”白斐蓝说道。 “好的,谢谢你了白医生!” “不用客气!” 白斐蓝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手机陷进沙发里,他穿着黑色的修身亮缎裤,修长的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拿起洋酒喝了一口,问:“满意了?” “我是洪水猛兽?” 离他不远的莫习凛也是眉头紧拧,手中捏着晶莹的杯子,他打电话前那杯中还是满的,现在也就剩个底儿了,显然刚才莫习凛趁他打电话的时候,灌了不少的酒! “谁让你把美人儿吓成那样了?”白斐蓝取笑地说:“你想想啊,她当时差点要淹死了,她想让你救她上来的,结果你不但不救她,还把人家往水里拽,还想在水中行不轨之事,她不恨死你才怪!哈哈哈!”伴随着取笑的结尾,他还恶劣地、夸张地大笑了几声! 本就脸色不好的莫习凛,此刻已经面黑如铁,他瞪向白斐蓝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喂喂,可是你让我给程一笙打电话的,没听到美人儿的声音,你也不能怪我啊!”白斐蓝扯着嗓子叫。 的确,这也是莫习凛恼怒的原因,面对白斐蓝的话,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唯有紧紧地闭着嘴,跟自己生闷气。 白斐蓝挑了挑眉,对他说道:“要我说啊,你也有心理问题,你就别执著了,程一笙不可能跟殷权分开的。” 这算是他比较正常的一句话。 不过这句话,莫习凛并不买账,反倒是像看敌人一样地看着白斐蓝。 白斐蓝根本就不怕他,继续说道:“如果是以前,你想执著,我也说不出什么。不过现在我是程一笙的心理医生,我了解程一笙,她这样的女人,不论你用什么手段,都不会屈服的。她身上有一种难得的品质,就是坚持到底,不管殷权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不离不弃。偏偏她又有着过人的智慧与手段,她一个人对付你,你就很吃力了,再加个殷权,你基本上没有胜算!” 这句大实话,成功地将莫习凛给激怒了,他愤怒地扔下杯子,也不顾那奥地利水晶杯,砸在墙上,发出破碎的声音,他以最快的速度站在白斐蓝身前,揪住白斐蓝的衬衣领子,将人给拎了起来。 白斐蓝脸上,丝毫没有害怕或是紧张的表情,反而他的表情还像刚才那般闲散疏懒,“我可不帮你了哦!” 仅这一句,就让莫习凛败下阵来,将他重重地扔进沙发里。 白斐蓝抖了一下肩说:“你总是不肯听医生我的话,你这也是心理问题,既然程一笙能克服,你为什么不能?天下女人那么多,放眼望去,肯定有比程一笙更优秀的,你不如在别的女人身上找感觉!” “我根本就不想放弃!”莫习凛此刻的表情,有些颓废了。 “真是没救了!”白斐蓝翻了翻白眼。 莫习凛眼底掠过一丝痛,说道:“你不明白那种感觉,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放!” “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斐蓝斜他一眼说:“你就是爱上她了!” 莫习凛听到这句话,身子重重地一震,竟然没有再说一个字,算是默认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起的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过还算是在正常范围内。殷权在她身边问:“今天没什么事,休息一天?” “不歇了,马上要录选秀节目,我得好好准备。这次可是珠珠上场,关注度颇高!”程一笙说着,转过身搂住殷权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从床上站起来,进浴室梳洗上班。 殷权眼底一动,这突如其来的福利还没享受够,她就抽身离开了,他哪里肯就此放过她,也从床上起了身,跟着她进了浴室,她已经拿起牙刷来刷牙,他则从后面抱住她,一副想跟她温存的样子,低声说:“怕你累着!” 程一笙快速地刷好牙,从镜子里看着她说:“以前工作比这忙,没事!”她拧开水龙头洗脸,问他:“这次去r市,你还跟着去吗?那里的项目,进行得如何了?” “一切顺利,这次去了,刚好看一下!”殷权可不想惹人厌,他没骚扰她洗脸,而是站在一边,倚在墙上,跟她聊天。 “你不说年后就要开始忙了?我怎么看你做生意好像很轻闲的样子?”程一笙擦脸问道。 “开年的第一笔大生意已经谈妥,是个好兆头!”殷权所指的生意,自然就是与乔东寒的那笔,异常的顺利。 “老公,我们是不是又要进账一笔了?”程一笙一边用手指点着眼霜一边问。 她一直都没搞明白殷权到底有多少的钱,她发现保险柜里时不时会多些折子卡啊,证明他的钱在增长着。家里一直都有用不完的现金,她连银行都不用去,她的工资卡里,也由些积累了不少的钱,也是小富婆一枚了。 以前她还理财,现在大概是殷权赚钱太恐怖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这么一大笔的财,干脆就由他去了。钱生钱这事儿,他最在行,他用这些钱做生意,不比去买什么基金股票要赚得多? “当然!”殷权语气轻松地问:“想要什么?车?海景别墅?” 程一笙瞪大眼睛,看着他说:“我什么都不想要!” 太吓人了,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动辄就千万往外的花? 殷权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了,他看着她说:“你看你不要房子不要车,甚至连个珠宝都不要,你这样会让男人没有存在感!” “你赚了钱,就是想一下扔出去的吗?”程一笙问。 “这是男人有能力让自己女人过好生活的一种体现,会让我有心理满足!好好想想,有什么需要的?”殷权继续诱哄道。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有点郁闷了,她看着他说:“老公啊,女人需要买的东西就那些,连个基本的护肤品都让你给买个遍,面霜用来擦身上都富余,太浪费了!” 殷权不懂护肤品,不过程一笙的这些基本需要,也是有人专门管理的,比如说护肤品,新品都会主动送到她家。化妆品更是各种色号的齐全,那些大牌,一个不漏,程一笙别说用了,现在都认不全自己都有哪些东西。 还有旗袍,几乎是过一阵就送来一批,做工精良,样式新颖,她一天一件都穿不完,哪里还需要什么东西? 生活上,她真是被殷权照顾得无微不至。 殷权刚要说话,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卧室里响起,他转身回卧室去接电话。 电话是刘志川打来的,他上来就兴奋地说:“殷总,您看新闻了没有?昨晚太太录制的节目还没有播,已经受到好评了!” 刘志川就是拍马屁来的,他发觉殷总最近的心情不好啊,公司里都感觉到气压很低。别看谈成了一桩大生意,可殷总的脸上,还是乌云满面,让他这种直接跟殷总接触的人,可受不了天天小心翼翼的,不然工作都成了煎熬,所以他这是刻意让殷总心情好起来。 事业上再成功,现在也比不得程一笙在殷权心里的地位,程一笙天天为心理疾病而痛苦,他要是能高兴起来就怪了。不过这次刘志川做得没错,这是好消息,程一笙高兴了,殷权自然也就高兴了。 殷权听了刘志川的话,自然是赶紧打开电脑,娱乐版,她又是占了大大的一个版面,作为国际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她自然受的关注度要高。 “据现场观众说,昨晚录制的《坦言一笙》前所未有的精彩!” “新年过年,程主播就是给力!” “不负重望,不愧是我们的女王!” “太精彩了,直呼不过瘾,要求加长节目!” 诸多如此的赞美之语充斥着电脑屏幕,殷权看的两眼直发亮,可以说在程一笙这样的状态下,能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真是了不得! 程一笙涂完护肤品,走了出来,问他:“大早晨的开电脑,有新闻啊!” “有,是你的!”殷权没有抬头,接着浏览。 “我的?”程一笙疑惑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将头探到电脑前。 看到这些评论,程一笙微讶地瞪大了眼睛,毕竟昨晚只是录制节目,并没有播出,所以她没想到今天自己的新闻分量,如此之重! 因为有保密协议的原因,所以这里面并没有细说现场的情况,只是单纯的赞誉程一笙,仅仅这样就能占有大面积版面,可见现在程一笙的影响力,说她是明星也不为过! 程一笙的心里,还是高兴的,她那么迫切地想让自己恢复正常,不就是为了这期节目吗?现在评价如此之高,现场观众被自己征服了,她能不高兴?她对自己恢复正常,有了信心。 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脸,殷权的心情也瞬间好了。他没打算告诉她,晚上白医生来的事情,先让她毫无负担地高兴一天吧! 程一笙神采奕奕地去上班了,殷权也神清气爽地去了公司。 公司门口,刘志川笑得很灿烂,看到殷总的车来了,赶紧过来给开车门,在看到殷总脸上温和的表情后,他知道今天的日子肯定好过极了。 殷权走下车,刘志川说道:“殷总,今天的计划很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殷权就开口叫道:“彦廷!” 他看到郑彦廷匆匆向公司大门走去。 郑彦廷转过头,一脸的受宠若惊,他赶紧跑过来紧张地叫:“殷总!”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这么叫他,多显眼?难道殷权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其实殷权根本就不介意,他看出郑彦廷无意借用自己的名声后,就不介意了,知道就知道,这是事实。他培养自己老婆的弟弟,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殷权脸上带着微笑,满意地看着郑彦廷的状态,还不错,昨天的痛苦颓废全都没了,看起来很精神。他抬起手拍上郑彦廷的肩,重重地按下,说道:“好好表现!” 这是重视他的表现。 郑彦廷又激动起来,他正是处在刚毕业,想大展身手的时候。这个阶段,爱情固然重要,却还不是全部,不至于让他寻死觅活,这个年龄也正是容易将失恋化为努力动力的时候!偶像的激励,让他今天早晨生出的那丝淡淡惆怅,化为无形,他更加决定,上班的时候,不想私事! 男人一般很少自怨自艾,男人一般对待感情基本上都属于向前看的那种,郑彦廷也有自尊,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再回头去看那个不懂他的女人! 虽然痛,但他也要走过去! “殷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好似立军令状一般,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活力与坚定。 殷权点了点头,说道:“去忙吧!” 郑彦廷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情绪高昂地走进公司,想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扑在工作上。 刚才那一幕,简直太显眼了,什么时候见过殷总在公司门口这样对待员工的?更何况那名员工,还是一个在公司里实习的小菜鸟,于是郑彦廷瞬间,变成了公司的红人。 上次跟郑彦廷打听的那个人,又凑了过来,问他说:“哎,听说早晨你跟殷总在公司门口说话,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啊?”郑彦廷光沉浸在兴奋之中,根本就还没想到这个问题,肯定不少人看到了。 “喂,你和殷总,肯定是亲戚吧!要不殷总怎么能拍你的肩呢?”这语气里,已经有掩饰不住的酸溜溜了。 郑彦廷下意识的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给殷权带来麻烦,要是别人知道自己是殷权的亲戚,那回头亲戚都想进来,殷权怎么办?不说别人,程珠珠可就是现成的一个啊,要是明星路走不顺,找工作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尊晟。 没办法,尊晟哪怕是一个前台的职位,也比别的公司高很多,怪不得都想往里挤呢! 于是他只好胡乱编道:“我要是殷总的亲戚,还能在基层?还是实习?” 同事显然不信,追问他:“那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三章 转机 郑彦廷情急之下,只能装傻了,他挠了挠头,傻乎乎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殷总突然叫住我,让我好好干!” 他给别人表现出的意思,就是撞了大运,殷总可能想激励员工来着,结果让他给碰上了。 同事显然不信,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但是不信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的确如同他所说,如果他真跟殷总有亲戚关系,还能是实习的身份?还能在这个岗位上做最基础、最苦最累的活儿?最终同事没能挖出什么有价值的新闻,走了。 郑彦廷心里松口气,想的是还好殷权没给自己什么特殊待遇。 结果这件事大家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某天殷总突然想激励员工,然后就被这个傻小子给撞上了,让大家羡慕的在殷总面前表现了一番。这个结论的后面,就是大家上班都早了,来了公司却不进去,而是在公司门口转悠,等着与殷总“偶遇”,殷权还纳闷,为什么最近公司门前的人格外多,难道过年后,大规模招人了?这就是后话了。 此时,医院里的季忧忧一晚没有睡好,早晨自然神色憔悴,她心里着急啊!这乔东寒怎么也不回来了?她没有他的手机号,不知道他在什么公司,找都没办法找。她可是用与郑彦廷分手的代价要跟乔东寒在一起的,这下,不是把她坑了是什么? 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根本就不敢出这个病房,生怕乔东寒回来,找不到她再走了。甚至她连上个卫生间都以最快的速度出来,她坐立不安,就这么在病房里呆着。 门被推开了,季忧忧眼前一亮,以为乔东寒忙完,来看她了,她满怀期待地看向门口。结果让她失望了,进来的是护士。 她根本就不需要特殊对待,因为她身上没有伤,所以护士很少过来,基本上就是让她住酒店似的在医院里住着。此时护士进来说:“你打算中午出院吗?不想出院,现在就要去交费!” 季忧忧没想到这一点,她愣了一下,然后问:“交多少啊?” 她是不想出院的,如果出了院,乔东寒上哪儿找到她?她想在医院里等他。 “你的这个房间,一千多吧!”护士说道。 “一千多?”季忧忧瞪大眼睛问。 “当然,你这个房间,是我们医院最好的房间了,各种设备齐全,你用不上,还真是可惜了!”护士这语气,简直就是遗憾,这位病人没有什么大病,用不上那些高端的机器。 季忧忧脸一黑,说道:“我想想吧!” 护士一听,转身走了。 季忧忧心里烦极了,一千多,她拿不出来呀。她现在还是用家里的钱,又没有工作,哪里有这么多的钱?能有个一百块就不错了。回家找妈妈要钱?那根本就不现实,她除了被打出来,得不到一分钱。 她坐在床上叹气,理想与现实,永远是那么远!就连找个多金男人,都需要金钱当背景! 没办法,季忧忧打算呆到中午就出院,如果乔东寒还不出现,她就只能把电话地址等信息留给护士了,万一乔东寒来找她,还能够找的到她。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就得到大家的恭喜,都是恭喜她昨晚节目录制成功的。 程一笙笑着走进办公室,心情很好!这种事儿原本就心情好,再加上程一笙是在克服了自己的心理恐惧下,取得的成功! 心情好了,连带着工作热情也高,程珠珠的那期节目,她一定要好好准备。 刚刚打电话询问了程珠珠的排练结果,程一笙不由有些失望,她已经预见到将来事情的发展轨迹。她坐在椅子上沉思,此时敲门的声音响了。 “请进!”程一笙回过神,向门口看去。 有些意外,进来的是徐涵。 “程主播,恭喜你了!”徐涵笑着进门。 “谢谢!”程一笙大方地将这恭喜给收下了。 徐涵关上门,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换成了比较严肃的表情,她拉过椅子坐到她对面说:“程主播,昨晚我听到件事,得跟你说说!” “什么事?”程一笙就知道徐涵肯定有事。 徐涵轻而快地说:“昨天我听到薛台跟安初语的对话了,好像那意思,薛台让安初语做准备,代替您上节目。我见安初语换了件名牌礼服,白天穿的不是这身,我还觉得奇怪呢。安初语还问薛台,您怎么了,薛台没有回答。不过后来你就出现了,安初语一副失落的样子!” 程一笙瞬间就明白了,昨天自己的反应,薛台看在眼里,他还没有放弃让安初语代替自己的打算,她心里冷笑,薛台啊!真是不遗余力地打击她。 不过还好,这一关她闯过来了,没有什么能打败她的!她看向徐涵说:“谢谢!我知道了!” 徐涵担忧地说:“程主播,安初语挺阴的,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嗯!”程一笙点点头,她当然早就知道安初语阴。安初语跟薛岐渊在一起,就是狼狈为奸,不过安初语把薛岐渊耍得团团转,可见青出于蓝胜于蓝!程一笙乐得见到薛岐渊栽大跟头! 此时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程一笙接起电话说:“喂您好,我是程一笙!” “程一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薛岐渊圆润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仿佛他从来没有算计过她一般。 “好的,我马上过去!”程一笙的声音也淡定无比,仿佛从不知道薛岐渊的心思。她从来不为这些争论不出结果的事去纠结。 徐涵等她挂掉电话,适时地说:“程主播,您帮着,我先走了!” 说罢,礼貌地帮程一笙带上门,走了。 程一笙则准备了一下,上去找薛岐渊! 薛岐渊找程一笙干什么?他就是想确定,程一笙在泰国出的事,跟莫习凛到底有没有关系? 程一笙的强大,让薛岐渊十分的不安,原本程一笙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再加上殷权,他想对付程一笙,简直难上加难。而昨天,他再一次见识到了程一笙的强大,这种强大,完全是心理上的,程一笙的爆发力,简直让他惊讶。 他不希望程一笙强大,一点都不希望,程一笙越强大,他跟她就越没有将来。不要说他为什么还在痴想,他就是忘不掉、放不下! 程一笙走进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坐在转椅上,目光如常,看向她淡定地说:“坐吧!” 看着他那若无其事的表情,程一笙在心里暗骂他虚伪。她看向他,目光没有泄露任何心事,也同样淡定地问他:“薛台,您找我有事?” 薛岐渊点头说道:“你也看到网上那些新闻了,这期节目肯定不会差,做得很成功。”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也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她有一种预感,后面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想来现在的薛岐渊,也不会给她什么好事! “所以下期节目,我们要趁着这个热度,再创一个新高!”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倒有些意外了,听起来,薛台就是在为她着想啊!她问道:“薛台,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下期嘉宾要请一个话题中的人物,现在炒得火热的人物!”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脑中过滤着信息,她想的,全都是明星,绯闻这个方面的,没想到薛岐渊继续说的话,让她大吃了一惊。 “现在最火热的人物,当然是莫习凛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一笙敛着的眸,有些不在状态的样子,马上就变成突然抬起眼,猛地站起身,果决地说:“不行!” 她动作之大,简直要把他的大办公桌给掀翻了似的,她反应之大,让人不去多想都难。 薛岐渊看着她,沉默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程一笙看着他,也沉默了一下,说道:“原因我不想解释,我就是不想做他的节目!” 薛岐渊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请莫习凛,他就是想知道,泰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程一笙如此惧怕莫习凛? 薛岐渊看她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他继续激道:“没有理由,恐怕不能让我改变主意。你要知道,台里要考虑收益最大化。莫习凛也是最近非常具有话题的人物,莫氏的事情,大家都很关注。作为主持人,你应该明白,我考虑的是将来,是对电视台最好的那方面。” 程一笙当然知道,但是她就是不信,薛岐渊不是为了私心! 程一笙定定地看着他,如果心里稍有阴暗的人,多半会被她看得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可是薛岐渊,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澈,目光还是那样的淡定,丝毫没有一点变化,好像他根本就没存了一点私心! 能在电视台站稳脚跟的,都不是普通人。 还是程一笙受不了,她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薛台,我说了,不会做莫习凛的节目,就是不会!” 薛岐渊丝毫不相让,说道:“台里觉得莫习凛这个人是热门人物,现在采访他,收视率肯定会高。不过呢,如果你坚持不愿意也没关系,只是这个机会,可能就落到别人头上了!除非,你能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程一笙下意识地想到了安初语,这话不是明白的很吗?她不同意的话,那就安初语上了?这就是威胁,根本不加以掩饰的威胁! 程一笙气坏了,她的手拍上了桌子,双手按在桌上,身体前倾,一副攻击力十足的姿态,盯着他说:“薛台,你不就是一直想知道我在泰国发生了什么吗?我跟莫习凛到底有什么仇是不是?那好,我告诉你!我在泰国,被绑架了!幕后黑手就是莫习凛!” 这下轮到薛岐渊瞠目结舌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简直就是瞪着程一笙! 程一笙表现得十分激动,她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她的声音也在抖,看起来很是悲愤,“我经历了两次死亡,被侮辱!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泰国,这样,你满意了吗?” 震惊! 只有震惊! 这就是薛岐渊费尽心思想知道的答案,他知道了,为什么这样沉重? 他有点后悔了,还不如不知道!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绝望、看到了苍凉,似乎感受到她那个时候的煎熬与无助!他蹭地站起身,他想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可是……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没有! 他也是逼迫她的那个人,他跟莫习凛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所有的谜都解开了!为什么她会瘦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对莫习凛怕成那样? “对不起!”薛岐渊努力压抑着自己眼底的沉痛,这个时候,他连走过去都不敢,甚至他不敢去看她那痛苦的眼睛。 薛岐渊的道歉,多么的难得,他是那种宁愿一直错着也不肯道歉承认错误的人,可是这次!他低头了! 但是他的表现,并没有让程一笙感到高兴,因为在这场较量中,她现在也不是胜利的那方!顶多算是个惨胜! 程一笙慢慢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极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着!仿佛时间停止一般!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刺耳的电话铃声,程一笙敛下了眸,薛岐渊则好像掩饰一般地拿起电话,听了对方的话,然后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气氛有些尴尬了,他看着她。她站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尽管眉目看起来十分的淡定,好像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一般,可是他就是能看出来,她内心里的颤抖! 这个女人,他是那样的了解她!过去的几年里,他一直与她并肩战斗,他敢说,他比殷权还要了解她!可是现在…… 薛岐渊又一次说:“对不起!”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我不知道是这样,你放心,这件事上,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他说得心平气和,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剑拔弩张! 既然他表态了,态度还是这么好,程一笙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沉默地走了! 薛岐渊有些懊恼地砸了桌子一拳,他马上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打开门,去找钱总台!刚才那个电话,是钱总台找他。 薛岐渊一路走的时候,还在想程一笙刚才那个样子,想得他揪心地疼,甚至他的胸口,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钱总台看到薛岐渊进来,笑着说:“薛台,一笙不愧是一笙,这节目还没播,就又火一把!” 薛岐渊进门前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点头说:“是啊,一笙是台里最稳的主持人了!” “呵呵,这次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台里呢,打算找莫习凛做下次的嘉宾!”钱总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沙发旁坐下。 薛岐渊心里咯噔一声,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钱总台,现在莫习凛忙得不行,能上我们台里做节目?” “说出来,你都不一定信,他主动找到的我,想上一笙的节目!”钱总台说罢,分析道:“莫习凛可是最近的热门人物啊,大家都在关注他,想来这节目,收视率肯定高。” 薛岐渊听了刚才程一笙的话,现在确定莫习凛要来做节目,肯定是不安好心,有所图的! 他即刻说道:“钱总台,莫习凛现在肯定是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做节目出名?他突然找到我们,我们可要谨慎一些啊!如果说他利用节目来挽回损失,那他大可以选择t市的电视台,不是效果更好吗?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来选我们n市的电视台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哦?能有什么问题!”钱总台反问。 他倒是没想这些,毕竟节目是娱乐性质的,做一做也是无伤大雅的。 “总台,这节目我不建议做,莫氏这次的事,太敏感,产品含致癌物之事还没完全查清楚,莫氏的危机也没有完全过去,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做节目,风险太高了!”薛岐渊极力地阻止这件事,他满脑子都是程一笙那因为悲愤而瑟瑟的样子,心疼极了! 钱总台思索着他的话,一时间没有说话。 薛岐渊接着说:“t市有一档访谈节目,跟我们节目不相上下,莫习凛不去参加那档节目,很有问题啊!再说上次程主播跟他做节目,也不那么愉快,我看他就是想来毁我们程主播的,我们这个王牌,不能掉以轻心,我看他没准是t市电视台那档访谈节目派来的!” 为了让钱总台打消这个念头,薛岐渊把这件事的高度,上升成了无间道的那么一个高度。 薛岐渊就是看准了钱总台不能让程一笙有一点风险,程一笙可是台里的宝,钱总台要千方百计地护着。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他这话一出,果真钱总台想都没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我看这事儿还是小心些的好,那我就回绝了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好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薛岐渊解决访谈事件后,并没有跟程一笙再提起,也没有邀功,就这样过去了。 不过程一笙的好心情,全都让薛岐渊给搅了,晚上看到她的心理医生,心情更加不好。 治疗结束后,白斐蓝看到她既痛苦又疲惫的样子,不由说道:“你何必非要选择一条这么辛苦的路呢?”他的意思,还是希望她做催眠治疗。 这是作为医生的角度去建议的,莫习凛不让他这么建议,当然他是不会听的。把程一笙的病情告诉莫习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程一笙也没有解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能坚持!” 那张疲惫不堪的脸上,突然绽放出那么一个具有自信的笑,该是多么的耀眼,她几乎是白斐蓝见过的,最有毅力、最坚强的一个病人了。 这一刻,见多了病人的白斐蓝,也不免有些动容,可能是觉得程一笙这样的表现,值得人尊敬吧!他非常认真地说:“你有这个决心,我相信你能闯过去!” “谢谢白医生,让您费心了!”程一笙客气地说。 白斐蓝很职业地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斐蓝离开程一笙的家,仍旧是刚到了机场,便接着莫习凛的电话。 莫习凛的声音,听起来刚喝了酒,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打算参加程一笙的节目,不过被她的台长拒绝了,我正在想办法,她今天情况如何?” 白斐蓝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升起那么一股气,对莫习凛吼道:“你有完没完?你就不能放过她?她那么怕你,她都在努力地治好自己的病,你还想没完没了的折腾她,你究竟是不是爱她?” 莫习凛那边,突然安静下来,晚上的机场,没有多少人,很安静。白斐蓝几乎能听到自己因为激动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莫习凛才开口,“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白斐蓝马上否认道:“她是我的病人,根本不可能!” “最好不是,否则就算好朋友,我也跟你不客气!”莫习凛恶狠狠地说。 白斐蓝听到手机里,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不由笑道:“莫少,你最近的脾气,可是越来越暴躁了!” 事业不顺,感情也不顺,自然暴躁,换谁谁也淡定不起来。 “我的事不用你多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莫习凛冷然无情地说。 “这个你放心,我就是担心你啊,你用这种办法,只能是与她越来越远,一点益处都没有。更何况,让她备受折磨,你就觉得好受了?还有,我到底是医生,以后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打听到她的消息了,她是一个让我起敬的病人!”白斐蓝刚才在殷权家的时候,就已经下定这个决心了。 莫习凛讥讽地笑,“你的职业操守已经没了,现在说这个,不嫌晚了些吗?”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白斐蓝说罢,挂了电话,进去登机。 莫习凛气得又扔了一个杯子,他其实就是想见见她,可是说出去,有人信吗? 第二天,程一笙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只有在治疗和看到莫习凛的时候,她的情绪才会失常,看不到他,她基本能将自己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刚到了电视台,就又察觉到这气氛不太对了,人们好像都交头接耳的,这又是有新闻了?程一笙走进电梯,刚刚议论的人们,都闭了嘴,纷纷打招呼说:“程主播,早晨好!” 程一笙笑着问:“看你们刚才讨论那么热闹,有什么新闻了吗?” 想巴结她的人,那可多了,自然有人主动说道:“程主播,您还不知道呢?简氏的简总,投了一大笔钱给徐涵的节目呢!” 原来是这件事,程一笙笑道:“徐主播人长得漂亮,节目主持的也好,有潜力啊,这不稀奇!” 这就算是承认了徐涵的能力,别人都说不出什么来。程一笙当然知道大家想的是什么,毕竟徐涵以前名声不好,很多人会以为她是陪简政翰睡觉了,才得到这些的。 有的时候,男人得不到比得到了更疯狂。 到了办公室,程一笙先给殷建铭打了过去,昨天白医生建议她,让她多见见别的人,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起来,这样对她的心理问题有帮助。程一笙想到自己去泰国给公公还有爷爷带了礼物,干脆把礼物送过去好了。过年都没有去看公公,所以她想先跟公公见一面。 “一笙啊!上班呢?”殷建铭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惊喜。 “对啊!爸爸中午有时间吗?我跟殷权从泰国给您带了礼物!”程一笙的声音,透着一丝亲昵。 “有、有,当然有时间了!”殷建铭连声应道。 最近的殷建铭,觉得自己都被人遗忘了,没人和他在一起,甚至连给他打电话的人都没有。他过得异常寂寞,所以非常渴望别人和他联系! 程一笙与他约好地方,中午一起吃饭。 整个上午,程一笙投入了全部精力,高效率地工作着,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她放下手头的工作,收拾了东西,去见公公。 刚刚走出电视台,她便听到有人叫她,叫的还是比较亲昵的称呼,“一笙!” 这个声音,很熟悉,程一笙寻声望去,果真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旁,冯子衡倚在车身上,微笑着看她。他那瞳中,完全没有了曾经二世祖般的纨绔,有的只是和煦,还有深深的,不见底的幽潭! 曾经冯子衡虽然二,但是程一笙,一眼就能看透。现在的冯子衡,正经了,不二了,可她却看不透了。不过现在程一笙也不求看透他,毕竟她也没打算跟冯子衡在一起。 程一笙笑着走过去,挑眉问他:“回来了?” “是啊,这还多亏了你,专程来谢谢你,反正也是中午了,一起吃个便饭,好聊表我的谢意!”冯子衡说得十分自然。 “谢什么?你太客气了,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你啊!再说这次在泰国,我还多亏了你呢!午饭就算了,今天不巧,我约了人!”程一笙说道。 “这么不巧?”冯子衡摊开手问。 “是啊,这不现在去吃饭呢!你可别太客气了,吃不吃饭的,不在那个啊!我先走了,赶时间呢!”程一笙说着摆了摆手,上车,走了。 冯子衡刚才那温和的目光,立刻就幽暗无底了,他望着她车子消失的方向,又这么立了半晌,才上车离开。 程一笙完全没将刚才冯子衡的事放在心里,她赶到饭店的时候,公公已经到了,正坐在那里向外看风景。 见她进来,殷建铭立刻露出一个慈父般的笑说:“一笙,来了!” “爸,最近没能来看您,身体还好吗?”程一笙关上门,恭敬地问。 “还好,不错!”殷建铭说道:“快坐!” 程一笙先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说:“爸,泰国带回来的小礼物!” “你看你,每次都给买东西!”殷建铭如此说着,脸上的笑却证明他非常的高兴,他打开精美的袋子,看到里面是套具有泰国特色的衣服,他感叹道:“你这孩子,就是有心!” 看的出来,礼物他十分满意。 程一笙叫服务员上菜,她下午还要上班,没多少时间,所以打算一边吃一边聊。 菜完全上来后,殷建铭才将手中的礼物放到一旁,他拿起筷子说:“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你快吃饱,下午好有力气工作!” “嗯!”程一笙的确也没打算客气,吃了起来。 不过殷建铭明显就没什么胃口了,几乎没有吃多少。程一笙猜测,他是有话要说。 果真,殷建铭看她吃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道:“莫水云被判了五年!” 这是他主动说起莫水云,程一笙多少意识到,他后面要说的话。 殷建铭没有等程一笙开口,继续说道:“她这算是被判的重的,媛馨认识的人比较广,所以这件事,没有什么悬念。”他吸了口气说:“我真没想到,莫水云是个如此不堪的女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一笙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自己知道,这辈子,我过得失败极了!”殷建铭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感。他的语气,越发艰涩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岁数,我总是想起殷权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倒没怎么想起她。可是现在,几乎都是怀念了。我被莫水云骗了这么多年,我是真的对不起殷权的妈妈!” 说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舒缓一下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我真希望,他恨着我,哪怕他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不想她就这么决然的离开。让我连见她一面,都不可能!” 女人都让殷建铭失望了,殷权的妈妈,成了世上仅剩的好女人。 程一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什么都不说。 殷建铭平复了一下情绪,看样子算是面对现实了,看向她说:“一笙,以后我也不想再结婚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殷权能原谅我!” 原来如此! 程一笙如实说道:“爸,这件事,只能说我努力,可是我不敢保证结果。殷权或许那个时候……受打击太大了,他很固执!” 殷建铭马上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要求现在,我能等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了年龄,又或是对所有女人都失望了,殷建铭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儿子。现在的他,谁都能看出那种迫切! 在这件事上,程一笙并不想强迫殷权,因为她体会不到那时他的痛苦,所以她也不能强求他原谅。面对殷建铭这样的表现,她沉默了,甚至她并不想给他一个希望,或许她也觉得,这希望太过渺茫。 从饭店出来之后,程一笙颇有感触,相比起殷权,自己真是幸福多了。她不知道殷权这些年是怎样忍下来的,尤其是面对着莫水云母女那么多年…… 突然间,程一笙觉得自己遇到的那些事,都不算什么了!上司的刁难,包括泰国那件事。她仔细去想一想,虽然当时觉得很凶险,但是塞与莫习凛,都不同于一般的、无情的绑匪。 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好像天也蓝了、阳光也明媚了似的。 这真是一个可喜的现象,她似乎找到了一种诀窍,能够排解她心理问题的诀窍。她刚想给自己的心理医生打电话,把这件事汇报一下,没想到殷宅的电话,先进来了。 “一笙啊,最近是不是很忙?”殷宗正含笑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爷爷,是很忙呢,刚上班,自然有很多的事!”程一笙立刻说道。 “呵呵,我猜就是。这不想让你们来住住,殷权不肯,我就想到你那里脱不开身了!”殷宗正表面说得好听。其实是他心里有鬼。他在泰国的表现,已经遭到殷权的记恨,所以殷权更不可能带着程一笙回殷宅住。 殷宗正没办法,但又不能跟程一笙明说,所以只好这么说了。 被蒙在谷里的程一笙,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她自然要顺着老人了,笑着说:“爷爷,等我忙过这几天,就跟殷权一起过去住!” “呵呵,太好了!到时候,爷爷让人给你做好吃的啊!”殷宗正高兴地说。他真是高兴得太早了! 让这通电话一搅和,程一笙也忘了给白医生打电话,就这么回到电视台,不用说,下午的工作效率更高了。 晚上殷权来接她的时候,看她带着笑,走路十分自信,好像以前那个程一笙又回来了似的。他眼前一亮,等她上了车,他忍不住问:“今天很高兴?” “今天工作效率很高!”程一笙解释道。 殷权想问她状态调整过来了?但是又担心她会想到泰国的事,所以只好什么都没说。 程一笙继续说道:“对了老公,今天爷爷给我打电话了,说让咱们过去住呢!” 殷权心里一冷,这老头子又在打一笙的主意了,你早干什么呢?他敛下眸,说道:“哦?等忙完了再说吧!你看你,这么多工作排着呢!我也是,过年后,很多项目等着我审!” “哦?你也开始忙了吗?”程一笙问。她没听说啊,看他天天准点上下班,以为他忙完了。 “当然!”殷权说着,拉过她的手说:“殷宅毕竟不是自己家,我也早就不适应那里了。所以还是等我们都有空了,再过去。” 程一笙犹豫…… 殷权跟着说:“放心吧,爷爷那里我去说,不会让你为难的。” “好吧!老公你真好!”程一笙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殷权这心里,立刻就泛起了甜蜜的涟漪。 程一笙也没打算说今天公公的请求,不想殷权心里有压力。 回家后,殷权进厨房做饭,程一笙先去洗澡,他趁着她洗澡的功夫,将电话打给了殷宅。 殷宗正还以为今晚就回来住了呢,心里非常高兴,直接问道:“殷权,你们什么时候到?饭菜随时都能准备好!” 殷权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谁说我要过去了?爷爷,您好意思见一笙?” 殷宗正被噎,一时没说出话来,缓了缓才说:“那个一笙她……” “一笙什么都不知道,她还说要我跟她回殷宅住呢!她要是知道你当初怎么说的,不知道要有多么失望!”殷权的语气很重,显然对于这件事,他非常的生气。 “殷权啊,要是她知道了,也会理解我当时的想法。毕竟殷家可是大户……” “别跟我提什么大户,您应该知道,我巴不得脱离殷家!”殷权的声音更加凶狠,他的逆鳞,已经被激了起来。 殷宗正听出殷权生气了,他赶紧说:“要不我跟一笙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还是别让她知道伤心了,否则她真是白孝敬你了!”殷权重重地说。 “可是殷权,你总得给我个机会改正吧,就这么不回来……” “那就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再说,你最好不要再骚扰一笙!”殷权说罢,按掉了电话。 “喂……”殷宗正听到殷权给挂了电话,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他看着电话嘟囔,“也得给我个机会改正嘛!再说你是男人,你就不介意?”他将电话放下,叹气说:“这爱情,真是让人昏了头脑!” 程一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感觉到殷权和刚才好像不太一样,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歪头看向他问:“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她担心他知道公公跟她说的话了,而殷权怕她知道爷爷当初的那个想法,两个人都在避免对方受伤害,而努力着。 “刚才接到刘志川的电话,一个项目让他给搞砸了!”殷权把刘志川拽出来当挡箭牌。 程一笙心底松口气,损失些钱,也比伤了他的心要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五章 终于雄起了 吃过晚饭,殷权去洗澡,程一笙悠闲地在厨房洗碗。 客厅里,殷权的手机突然响了,程一笙将手擦干净,走过去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结果一看,是刘志川。这么晚了,肯定有急事,程一笙马上想到的是刘志川搞砸的那笔生意,难道有转机? 想都没想,她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刘特助!”程一笙清丽的声音,在电话中响了起来。 “是……太太啊!那个殷总在没在家?我找他有事!”刘志川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殷总,所以开始没反应过来。 “他在洗澡,你要是有急事,我就把手机递给他!”程一笙说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是这样,一会儿我去送份文件,殷总晚上要看!”刘志川忙解释,他可不敢打扰殷总洗澡。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刘特助,就算生意砸了,也要注意身体!”程一笙善意地说。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多半是为了弄砸生意而愧疚。这个刘特助为人虽然滑了一些,但还是很忠心的,对工作也认真负责。 “什么砸了?”刘志川一头雾水! “你不是刚刚搞砸了一笔生意?”程一笙反问。她是一点都没想到,殷权会骗她。 “没有啊……”他的话说出口,突然想到什么,马上拉长声音,肯定地说:“啊!是呀,那个我很对不起殷总!” 真是欲盖弥彰,这下他说破大天去程一笙也不会相信了。刘志川心里狂跳,肯定刚才有女人给殷总打电话了,殷总拿他当挡箭牌,这下惨了,他给殷总穿帮了怎么办? “看来,生意没有搞砸是吗?”程一笙的声音,有些冷了。 “太太,是这么回事!”刘志川绞尽脑汁地往回找补,“原本生意是砸了的,不过在我的努力下,这笔生意又给挽回了!” 程一笙冷笑,“是吗?” “是啊是啊!”大冬天的,刘志川已经冒出一头的冷汗,怎么办?生意搞砸多少都没关系,他要是把殷总的婚姻给搞砸了,估计死也难逃罪过! “我知道了,你送文件吧!”程一笙说着,按掉了手机。 刘志川拿着手机,不安地走来走去,这下麻烦了。他现在过去,不是送死是什么?这文件,还是别人给送吧! 他迅速按了电话,刚一接通就说:“lee,你跑一趟,去给殷总送趟文件!” 家里,程一笙就想了,殷权瞒着她什么呢?她想到殷权的脸色,有些阴沉,很显然是心情不好。能让殷权心情不好且又不告诉她的能有什么事?是有关莫习凛的? 程一笙压根没往刘志川想的那个方向去想,她太清楚殷权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从来不会怀疑这个方面。 殷权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程一笙在看综艺节目,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便对她说道:“我去书房,有事叫我!” “嗯,去吧!”程一笙就是用电视来掩饰自己有心事,以及一会儿刘志川来送资料的事。她还想好好问问刘志川,最近公司里有什么大事没有。 殷权去书房不久,程一笙就接到了电话,是门口保安打来的,说是有人送资料过来。程一笙担心殷权会听到门铃的声音,所以才知会了门口保安,有人进来送东西,直接打电话通知她。她套上大衣,去门外等着。 大门口到这里,开车连一分钟都到不了。 果真,快是很快,只不过车上下来的不是刘志川,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太太!”lee尊敬地叫。 程一笙怎么听着,他那声音里面,有丝冷意呢?她问道:“刘特助呢?” “刘特助有事,所以让我来送资料!”lee心里也在盘算,刘特助惹了太太了?不然为什么躲她? 程一笙不认识这个人,也不好多问,只能点头说:“资料呢?” lee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子递了过来,程一笙接在手中,问他:“你还找殷权吗?他在工作!” “哦,不了,我只是来送趟资料!”lee规矩地说。 程一笙听他没事了,便转身想进屋,没想到他叫了她一声,“太太!” 这声音,有些欲言又止,程一笙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问:“还有事?” lee点头,却迟迟没有说话,显然还在犹豫。 “你有话就直说,只要是合理的,我都不会介意!”看出他的顾虑,程一笙开口说道。她很好奇,这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有什么话跟她说? 听到她这话,lee终于鼓起勇气说:“太太,原本这话不该由我来多嘴,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在泰国,殷少为了您,什么自尊都不要了!” 怪不得程一笙觉得他眼熟呢,原来是在泰国,他跟在殷权的身边,当时那种情况,她没注意到别人,所以也只是扫了一眼,根本记不住。她听了他的话,马上跟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您失踪了,殷总在泰国一点人脉都没有,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点点去渗透泰国的黑道,那些人们,都是些亡命之徒,更不要提进去的时候,要让人搜身了,殷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还有甚者,逼迫殷总吸食那种东西,简直……” 他说不下去了,程一笙也为此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他一点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她以为他只是担心害怕,却根本不知道他为了救自己,还做了这么多的事! “那他……吸了没有?”这是她所关心的。她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异样,不会是他在隐瞒自己吧! “没有,殷总不是一般人,最后事情有了转机!不过那次,殷总也受了不少的委屈!”lee说道。 程一笙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否则她真是要内疚死了。这件事其实也不怪她,到底为什么内疚,她也不知道。总之她就是心疼他。她又问:“在泰国,他有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伤害!” lee摇摇头!心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程一笙点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然后她转身走进了屋。 这算什么?一般女人听到这些,总要感动的都哭了吧,怎么看她没有一点要哭的样子?lee不由的替殷总不平。他不是殷权,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他没见过像程一笙这样的女人,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女人感动了,都要掉眼泪。 程一笙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柔弱的只会嘤嘤哭泣。虽然她脸上看起来很镇定,孰不知,她的心里,已经被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进门后,将外衣脱掉挂在衣架上,换了鞋,然后走进殷权的书房,将牛皮纸袋子递给他说:“你公司里的人,给你送来的资料!” 殷权微微皱起眉,看向她问:“我怎么没听到?” “你太投入了嘛,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程一笙看到台灯下,他的脸显得有点柔和,她忍不住走过去,帮他揉着肩。 “还好!是谁来的?”殷权奇怪,家里门铃很响,怎么会听不到呢? “不认识,反正给了这个就走了!”程一笙说罢,转言道:“工作一会儿,就休息下,不要那么拼,累坏了身体!” “我知道!”殷权刚说完这话,程一笙担心他又在纠结为什么没听见的事情,便跟着说:“你忙吧,我接着看节目去!” 然后赶紧出门走了! 程一笙想要个空间,让自己好好想想,消化一下刚才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震惊! 她的殷权啊!她恨不得把所有爱都给他的那个男人,竟然为了她,忍受那么多。最要命的是,在她被救出来后,他一味地安慰她、为了她的心理问题发愁,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自己! 程一笙此刻非常的自责,她怎么忘了呢?她的初衷是爱他!为了让他变成一个正常的、有爱的男人!为了让他渐渐地忘记少年时的创伤,让那件事变得平淡,让他学会爱生活,让他的人生中,不仅仅只有她一个! 然而到现在,她除了让他担心,还做到了什么? 程一笙觉得,她现在已经慢慢地变了,难道因为有了靠山,她就不坚强了吗?仅仅是莫习凛,就能把她打倒了吗? 不,不能! 她倒了,谁来爱殷权? 她绝不能做一个自私的女人,在爱的世界里只做享受的那一方,不付出,这段爱迟早要发生倾斜而变质!她需要一个人来点醒她,她很谢谢殷权的那个属下,能告诉她这件事。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强大起来了,因为有了目标!如果说白天跟公公吃饭,让她有开窍的感觉,那么现在,就是给了她一个强大的目标感,还有她没资格去自怨自艾! 殷权不知道,她在变化,她的心里在发生着质变!她的心理问题,找了那么有名的心理医生都没什么效果,可是一牵扯上他,就完全克制住了,不再害怕。 殷权也不知道工作了多长时间,抬起头无意间看时间,这才惊觉竟然已经11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都睡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打扰她睡美容觉。他赶紧合上文件,关了灯,向卧室走去。 卧室的灯光昏暗而又温暖,程一笙靠在床头,捧着一本书,正在安静地看着。气氛看起来十分的静谧,让殷权心里,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有一种女人就是这样,让你一看就觉得踏实,什么烦躁之类的全成了浮云。 他走过去,不由分说,将她手中的书拿走,随意扫眼封面,是有关励志的书。他将书放到她的床头,随手将灯关了,然后才躺下。 “等我呢?”殷权在黑暗中沉声问。 “很久没看书了,马上要到r市录节目,更没有时间看!”程一笙说着,坐起了身。 “你干什么?”殷权抓住她的小臂问。 “老公你肯定累了,快趴下,我给你按摩一下!”程一笙兴致勃勃地说。 “这么晚了,你不累?”殷权问。 “一下就好!”程一笙觉得这种事儿,也是妻子应该做的吧! 殷权听话地转过身,趴在了床上,程一笙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臀部,手则捏上了他的肩。殷权觉得自己身子一下就热了。只要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会有感觉吧! 这女人,胡搞什么呢? 殷权想忍,这么晚了,他可不想她明早爬不起来。 可是这种事儿不是他想忍就能忍住的,她那小手,力度不够,虽然很卖力地在他后背捏啊捏的,可他怎么感觉都像是他的小手在撩拨她。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经不起撩拨,现在殷权要是还有理智,那就不是男人了。他一翻身,她惊呼一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被他给压在身下了。 一连串的热吻,落在她身上,房间里很黑,刚好适合办事! “老公,原来你想这样啊,早说嘛!”程一笙现在真是很配合,让她怎么样都行。 那娇滴滴的声音,好似能掐出水来,那主动送上了的温香软唇,简直能让他喷出血来。这是怎样香艳的一个夜晚啊,他注定会为之疯狂…… 清晨殷权醒来的时候,很意外地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留有她淡淡的余香,连温度都没了。往常都是殷权去做早餐,她睡懒觉,可是今早,他醒来她却没在,他忆起昨晚,她柔韧的身体…… 昨晚程一笙为了迎合殷权,所以非常热情地回应着他,她充分发挥了自己身体的柔韧性,差点折腾得殷权死在她身上,那种滋味儿,怎一样**了得? 不过殷权没有过多的回味,他还不知道老婆在哪儿,怎么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了睡袍一边套,一边冲进浴室,里面是空的,别说人了,连早晨人进来的痕迹都没有。 他赶紧出了卧室,听到厨房那边有声音,他快步走过去,果真看到人在厨房里。她正在做饭,看到他,扬起勺子,笑得眼弯弯,甜甜地说:“老公早上好,早饭马上就好!” 他心疼了,走过去,要拿她手中的勺子,“怎么你来做饭?” “我怎么不能做饭了呢?昨晚你累坏了嘛,快去等着!”程一笙将手中的勺子一闪,躲过他的手,然后将他推出厨房。 殷权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站在门口,听到她哼着愉悦的小曲儿,心情不错的样子。他才想起,昨晚她出力不少,难道不累吗?可是刚才他根本就没在她脸上看到疲惫的表情,反而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样子。 程一笙还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今天精神很好,果真人的精神状态,决定了人的身体状态。她要好好生活,要好好爱殷权!要努力工作没有遗憾,要努力生下一个小殷权! 那么多事等着她做,她真的没有过多时间去沉浸在痛苦之中! 香喷喷的早饭端了出来,程一笙脸上带着明媚的笑,“老公,尝尝吧!看我手艺进步没有?” “应该是退步没有?”殷权打趣地说。 程一笙很长时间没有做过饭了,几乎都是殷权包了家务。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点头说:“还不错,看来我做饭还是有天赋的!” 殷权笑着摇摇头,低头吃饭。 家里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 程一笙今天心情好,特意穿了件亮黄色的旗袍,明晃晃的像龙袍,真是耀眼。 殷权见她出来,目光在她身上搜寻了一番,然后问她:“今天有喜事?” 恐怕这才能解释,她的不一样吧! “对我来讲,天天都是喜事!”她说着,套上件同色棉坎肩,领口与袖口的黑毛,衬得她贵气十足! “走了老公!”她挽起他的手臂,向外走去。 殷权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他喜欢这个样子的她。生机勃勃,就好像他刚认识的她一样,充满了激情,还有那么点坏! 坐着车到了电视台,程一笙主动给殷权一个香吻,然后摆摆手下车。殷权看她往电视台里走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了呢?殷权很好奇,可是他又不敢问,生怕她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程一笙几乎是下了车,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本来她就是引人注目的,再加上今天这件金光闪耀的旗袍,真是不容忽视啊! 她一路笑着走进电视台,看的大家春风洋溢,虽然程主播向来都给人一种喜气的感觉,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大家从心底里感受到春天来了一般。 电梯门原本是要关了的,不过程一笙来了,自然有人主动按住开门键,等她上来。 程一笙走进电梯,一眼就看见徐涵站在其中,不过比起之前,今天的徐涵脸色不太好,这可不符合常理啊。简政翰投那么大笔钱,奠定了徐涵在电视台的地位,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程一笙知道,自己昨天的话没管用,看样子台里的流言,还是非常激烈的! ------题外话------ 推荐本好文《萌少强娶,老婆小心》,文笔娴熟,情节有趣,哈哈值得一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六章 靠自己努力成功 “徐主播,恭喜啊,能得到简氏的赞助!”程一笙笑得自然,她故意提及此事,就是想说明,这件事没有什么龌龊。 徐涵再傻,也能知道程一笙在帮她,更何况她又不傻,她也跟着笑,说道:“谢谢程主播,我也很意外,毕竟我是个新人!” 有了她的配合,这戏就好演了,程一笙继续说道:“徐主播不要太谦虚了,昨晚我还听殷权说呢,简少说投了你的节目,很合适!” 这话纯属胡诌,不过既然简易让殷权帮忙,叫徐涵不要趟简家浑水,那用用简易的名号,也不过分吧! 旁边的人们,虽然没人说话,可一直都伸长了耳朵听呢,刚刚想聊天的人们也都不聊了,电梯里只听到程一笙与徐涵的声音。原来如此啊!投徐涵节目的人不是简政翰,居然是简易! 这下,大家的目光都不同了。 原本以为徐涵那么不堪,可这男主角若是换成简易,就完全不同了,谁不知道简少年轻多金,能巴上了简少,将来怎么也是个豪门少奶奶,更主要的是简少连女朋友都没有。 这可不是程一笙的本意,程一笙是努力在把徐涵远离那些男女关系上,想让大家以为徐涵是靠节目,让简氏投资的。只不过大家的想象力,都太丰富了些! 徐涵脸上漾出非常高兴的笑,说道:“是吗?我太高兴了!” “继续努力,简氏很看好你!”程一笙着重指明的是“简氏”而不是“简少”,这样双重的保证,应该能够把简政翰给淡化掉吧! 人都陆陆续续下去了,程一笙所在的楼层比较高,所以最后剩下她一个人。徐涵也避嫌地下了电梯。 安初语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自然还是因为那天节目的事,她原以为自己能有机会上节目的,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这几天薛台对她又是爱答不理的,让她心里很忐忑。她真搞不明白薛台,总是想着叫她上节目,可又对她很冷淡。 她懒洋洋地往办公室走,一个同事从后面快速小跑过来说:“哎小安,你等等!” 安初语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她问:“怎么了?” “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啊,看上徐涵的是简易不是简政翰,再说投徐涵节目的,是简氏的决定!”同事狐疑地看向安初语。 安初语笑笑,笑的有些嘲讽,说道:“徐涵的话你也信?我是她的同学,对她最了解了。她私生活那么糜烂,简少能看上她吗?再说了,徐涵那点事,都跟我说了,简政翰追她呢!” “这可不是徐涵说的,是程主播说的,难道程主播的话,也是假的?”同事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谁敢在电视台质疑程主播呢?就算有质疑那也不可能明着去否定什么,毕竟程主播那是一姐啊!谁敢说程主播的话是假的?再说了,程主播有必要为一个新人还是同行去说假话吗?这不是挤了自己的路是什么? “啊?程主播说的?”安初语显然没有想到,她马上反应过来问对方,“是不是你听错了?” “我能听错?刚才在电梯里,程主播亲口说的,大家都听着呢!”同事不满地说。 这下安初语没法说了,她要是继续诋毁徐涵,那就是跟程主播对着干,她一个实习生,再对程一笙不满,也不敢跟一姐对着干啊。 同事一看她不说话,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说道:“小安啊,我知道徐涵跟你一起进的电视台,人家红了,你什么都不是,你心里不平衡。可你们毕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还是好朋友,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这样下去,谁还跟你交朋友啊?”说罢,她又补充一句,“以后中午吃饭不用来工我了!” 真是太让人后怕了,跟这么一个女人在一起,指不定背后就阴了自个儿呢。亏以前还觉得安初语可怜,同学都红了,自己连个节目都没有。现在看来,果真同情心不能乱有。 一起四年的同学,还是好朋友在一个宿舍的都能这么抹黑。自己跟安初语就处了这几个月,能有什么交情?将来黑自己肯定更不留情。 安初语傻眼了,好不容易才有个朋友啊,这么快,这么轻易的,就没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关于她的流言,沸沸扬扬地传播了起来,说什么之前有关徐涵的那些事,都是安初语刻意抹黑的,为什么?自然是妒忌人家呗! 安初语本来就没红,这么一下子,就给臭了!她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形象,也在瞬间毁于一旦! 中午的时候,流言就已经传遍电视台的每一个角落,安初语也算是借着徐涵的光,另类地红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安初语是谁了。 中午方凝跟程一笙吃饭的时候还说呢,“这徐涵也够倒霉的,怎么就摊上安初语这样的朋友呢?” “交友不慎呗!我说昨天帮徐涵说话,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原来背后是安初语搞的鬼!”程一笙说道。 “真是够阴、够狠!这安初语要是上了位啊!电视台就不能呆了!”方凝摇摇头说。 “我看第一个被安初语毁了的,是薛台!”程一笙中肯地说道。 “那叫自作自受!”方凝哼道。 薛岐渊那边也很焦头烂额,本来过完年事儿就多,现在电视台又被搞的乌烟瘴气,他听到流言后,也顾不得吃饭,就把安初语给叫上来了。 “你怎么回事?你还想上节目吗?徐涵现在火了,你跟她对着干,有什么好处?以前抹黑她就算了,可是现在有简氏的重金赞助,就算她身上有谣言,也动不了她。你知不知道?”薛岐渊真是被气坏了,所以一上来就接连串的话跟着冒了出来。 安初语委屈地说:“薛台,这件事儿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那是怎么回事?谣言怎么起来的?”薛岐渊问。 “如果不是程主播,谣言也不会烧到我身上!”安初语一激动,把实话就给说了。 “你说程一笙给你造谣?”薛岐渊被气的,居然都笑了出来。 “不是那个意思!是程一笙保徐涵,说什么徐涵被简少看上了,于是大家就认为我的话是假的了!徐涵明明就是跟简政翰了嘛!”安初语这副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可怜极了,但凡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都会认为她是委屈的,她说的是真的。 但是薛岐渊冷眼看着她,丝毫没有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他反问道:“谁跟你说她和简政翰在一起?徐涵对你说了吗?” “这……”这种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看出来是一回事儿,没有证据,又是另一回事儿。你猜测的东西,永远也成不了事实,你将猜测的说出来,就成了造谣。 薛岐渊看到这一幕更生气,他冷声说道:“安初语,我跟程一笙共事那么多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要说这件事是她造谣,我说什么也不会信的。你和程一笙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不会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在台里的人缘是最好的,当初她上节目,没人说个不字。但是现在你把自己搞的这么臭,就算有了合适的节目给你上,也会遭到台里的反对!” 真是太难堪了,对于安初语来讲,她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她恨不得马上就消失,她的头垂得很低,低的不能再低了,让薛岐渊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过现在薛岐渊也不想看到她的表情,他几乎以一种厌恶的语气说:“出去!” 安初语没有犹豫,腿抖着就出去了,虽然她要站不稳的样子,但却奇怪地向外蹿得飞快,真是叫人有些惊讶。 薛岐渊坐到椅子上,显得十分生气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没有发现,他最生气的不是安初语不听话,而是安初语将事情归罪于程一笙。他对程一笙是可以自己欺负,却不准别人欺负! 听到安初语这消息,最生气与最解气的莫过于徐涵了,她这才知道,原来有关自己的流言,都是安初语制造的,她发现她身边的好朋友,真是比外人还要狠啊!不过现在好了,多亏有程一笙帮她,让形势一下子逆转过来。 徐涵真是从心眼里感谢程一笙。 中午在食堂里吃饭,徐涵显然比过去受欢迎多了,以前可都是她一个人吃饭,以她为中心,一圈座位都是空着的。大概不少人觉得以前说过她的坏话,是冤枉了她,心里愧疚,所以今天都挺热情,主动地来找她一起吃饭。 现在又有人说了,上回食堂吃饭,安初语主动巴结程一笙去了,可人家程一笙是主动来找徐涵说话的。原来一直以来,好的那个是徐涵,坏的是安初语,大家都被安初语那纯纯的小模样给蒙骗过去了。 于是很多人都说,现在新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演戏跟真的似的。 以前没有和徐涵过多接触,许多人也不了解她,现在大家跟徐涵接触了,这才发现,徐涵为人很直爽,跟这样的人交谈,就是舒服,再想想,好像比那装模作样,小里小气的安初语,强多了! 徐涵的真实,衬托了安初语的假! 徐涵觉得,自己在电视台的局面,此刻突然地打开了,她这才感觉到成功的滋味儿。回到办公室里,她的心情依旧很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个号码,虽然她没有记在手机上,可却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是简政翰,她的手,有点发抖,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接听了。 “喂,徐小姐啊,我是简政翰!”简政翰的声音,带着优越与得意。 “简总您好!”徐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徐小姐,成名的滋味怎么样?”简政翰问道。 “成名的滋味,当然好了!”徐涵也回答得很直接。 “那么,如果我现在撤资,让徐小姐又从云端摔在地上,你说这种滋味儿,又如何呢?”简政翰说着,笑了起来。 他这就是手段,让徐涵尝到甜头,哪个女人能够抗拒出名?一旦尝到出名的甜头,再让她失去,她肯定会无法接受的。这样,她会轻而易举地答应当他的情人! 徐涵此刻也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成就,难道短短两天,就要失去吗? 这种取舍的滋味儿,是很纠结痛苦的。但是她马上就想到了程一笙,好像迷雾中,找到了方向。程一笙与她非亲非故,甚至以前自己还害过她,她都不计前嫌地帮自己,如果自己再选择一条明知道是错的路,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想到了程一笙的轨迹,程一笙没有靠男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她为什么不行? 简政翰看她不说话,以为她算是同意了,他知道她肯定不情愿,不过她以后就明白跟着他的好处了,他会慢慢补偿她的。 于是简政翰颇为动情地说:“我想见你了,我知道你今天没有节目,现在来酒店,怎么样?” 自从跟夏柳分开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者,现在的女孩儿,想要的太多,上了床就狮子大开口的要,不是他给不起,而是他讨厌这种不懂事的。徐涵够年轻、够漂亮,先前拒绝他也够个性,所以简政翰总是对她念念不忘,想把人弄到手。 “对不起简总,您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徐涵将这话说完,心里突然就轻松了,不过是广告的问题,就算没了,节目不会没有,只要有节目,只要她努力让节目质量提高,广告不是迟早都会有的? 简政翰没想到她会拒绝,怔了一下,然后问她:“你可想好了,现在得到的,要不要失去?” “我想的很清楚,那条路,我不会走!”徐涵不让自己动摇,坚定地说。 徐涵看起来也不像这么硬气的人啊,不是说她以前挺随便吗?怎么跟他就正经起来了?简政翰气结,他马上变了脸,冷冷地说:“我随时等着你回来求我!”然后他重重地挂了电话。 他堂堂简氏的董事,还得求这么一个小破新人主播?他也是有脾气的,等她失去了也就知道服软了!哼!这样心比天高的他见得多了,真是太天真了,以为你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成功了?太可笑了! 徐涵敛下眸,长长地松了口气。尽管她之前不介意被人说闲话,可是现在变成了公众人物,她还是介意的。毕竟没人喜欢天天被骂不是?反正也拒绝了,就这样吧! 简政翰这么多年跟夏柳在一起,电视台自然也有他个把人,虽然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是给弄出些流言还是轻而易举的。 下午就传说了,简氏打算撤掉对徐涵节目的投资,具体原因不明。 自然,这只是简政翰威胁徐涵,至于是否真的撤掉赞助,还要看徐涵的表现。 徐涵的表情,自然是不好了,刚高兴没两天,还不如这惊喜不来呢!没有也好过从上面摔下来,这滋味儿,太难受了。有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要动摇了!可是她生生地忍住,她想程一笙,想夏柳,这两个人的轨迹与现在的成就,虽然程一笙一路走来辛苦些,但这样的成功,还是要扎实多了。 反之,夏柳走的时候,多么狼狈?相信夏柳当时的心情,比自己现在要难过一万倍!这么想想,也就不觉得太难受了! 程一笙听说这个传言,马上给徐涵的手机打电话,上来就问她:“怎么说简氏又要撤掉赞助了?” 徐涵也没隐瞒,无力地说:“简政翰用赞助来威胁我,说我不服从,他就不赞助我的节目。他是想给我点甜头,让我无法拒绝。不过我还是拒绝了,这不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说完,又振作了一下,然后努力地笑着说:“程主播,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被打倒的,就当这赞助没有过。反正我的节目不会受到影响,只要有节目,什么希望都有!” 程一笙听后,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过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准结果如何,你看着好了!” “程主播,您有办法?”徐涵听出了她这弦外之音。 “保密,你就维持淡定就好了!”程一笙说着,挂了电话。 如果徐涵选择简政翰,那她以后再也不会帮徐涵。既然徐涵拒绝了,程一笙才会出手。她不是什么滥好人,她只是觉得像徐涵这样想靠自己努力的人,如果再受到打压,那就没天理了是不是?她只想尽自己能尽的力,去成全一个年轻人靠自己努力成功。 程一笙挂了徐涵的电话,给殷权打了过去,上来就说:“老公,你把简易的电话给我吧,有事要跟他谈!” 殷权放下手中的文件,扯了扯领带,靠在椅子上,问她:“你有什么事情跟简易谈?” 这语气,显然是有些吃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七章 漂亮反击 程一笙在转椅上晃着,挑挑眉说:“简易叫你告诉徐涵不要掺和简家事,徐涵照做了,现在简政翰不肯放过徐涵,简易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你说呢?” “原来是这事!”殷权刚才如临大敌的表情,瞬间就软化了,他沉声道:“这种事,还用你插手?我看还是我打给他吧!” “不嘛老公,我担心你说不清楚!”这可是程一笙颇为得意的计策,现在她是磨刀霍霍向简易,生怕把这事儿给搞砸了。 其实殷权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本能地不愿意让她跟优秀的单身男人接触,他可不再想多几个敌人了。他知道一笙太优秀了,有些男人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然后无法自拔,男人的得到欲都很强,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所谓天之骄子的男人们。想要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看上了,就得要!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殷权一听她的话,这眉头就给拧死了,难道他是那种不靠谱的男人吗?专门给她坏事的? 坏了!程一笙心里暗道,她怎么挑战了男人自尊的底线?她赶紧转了语气,笑得谄媚,“不是啊老公,我就是想满足一下虚荣心嘛,这事儿要办成了,我肯定很骄傲的。”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殷权才不吃她那套。 他虽然宠老婆,但还没有宠的失去理智,什么能让她做,什么不能,他还是分得清的。 程一笙本想让他直接看效果的,但是现在不说,连事情都办不成,她只好在权衡之下,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口。 殷权听罢,评论道:“你不去当个策划,真是可惜了这材料,我考虑聘用你当企业顾问!” 程一笙听了,双眼立刻笑眯眯,问他:“是吧!” “嗯,是!”殷权说罢,继续说道:“我马上就跟简易联系,一会儿给你电话!” “嗯,好!”程一笙被夸了,还有点找不到北。 殷权听她说完这句,马上挂了电话,程一笙也回神了,她瞪着手机自语,“不是说把电话给我的,怎么他自己去打了?”说完,她咬牙,“这厮,抢我的策划!” 这事儿,注定要演变成“夫妻合力断金”了。 殷权的能力,是绝对不差的,这么点小事能给她搞砸就怪了。 这件事,简易有可能不答应程一笙,但绝对不会不答应殷权,两家公司还合作着呢,关系在那儿摆着,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简易这笔生意,也不亏。 程一笙得到殷权肯定的回复后,马上又跟谭记联系,进行下一步。 于是那桩在电视台内部流传的流言,很快演变成新闻,在网上亦或电视上给传得沸沸扬扬! 一石激起千层浪,怎么简氏不打算投徐涵的节目了?这赞助,也就才两天时间,这么快就有变故了?电视台里的人纷纷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最高兴的,莫过于安初语了,她心里恨恨地想着,“叫你得意,叫你得意,现在好了,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当事人徐涵,原本听到这个新闻,应该有些慌乱,很难受的,总之心里肯定得纠结。不过她得到程一笙的暗示后,心里稍稍有了底,表现的很淡定。 她有一种感觉,程一笙现在是帮她,至于怎么帮,她还不知道。 那么最气的就是简政翰了,他不明白,他就是想弄个流言在电视台内部传一传,吓唬徐涵,绝对没想把事情闹大。这事情要是闹大了,他怎么说?他说这是谣言,那不是便宜了徐涵?他要是说真的就撤赞助,那就相当于绝了自己跟徐涵的可能,之前不是白费功夫了? 可是接下来,令他最气的,是他那儿子简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电视上发表了一份声明,这份声明就是针对简氏对徐涵节目的声明,声明简氏没打算撤销赞助,那些全是谣言,相反,简氏对徐涵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这下,总算尘埃落定了!简氏对徐涵节目的这笔大赞助,说什么也不会没了! 这下,简政翰给气的七窍生烟,现在这样,徐涵就算是脑子抽了,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钱都到手了,谁还会舍身陪你个老头子睡觉? 简政翰气坏了,他大步走进简易的办公室去质问。 “简易,刚才的声明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简政翰以老子训儿子的语气说话。 简易表现的很淡定,他一本正经地看向父亲说:“爸,这算是突发事件了,我们如果不迅速做出回应,后果可能很麻烦。再说简氏不是已经决定赞助徐主播的节目?如果我们反悔,那不是出尔反尔?影响简氏的形象!既然那些都是谣言,那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妥吧!” 简易说完自己的理由,又反问道:“爸,难道您还有别的打算?” 简政翰词穷了,他本来就没有想出办法,只是对简易这反应,十分恼火。或者是这么放过徐涵,太不甘心了。再看简易的表情,还真是没有跟他对着干的意思。 简易见父亲不说话,淡淡的笑了,说道:“爸,我知道您看我年轻,怕我做事情不周全,刚才我已经迅速与公司几位高管沟通过,他们都觉得这样做对公司最好,您就放心吧!” 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公司高层都知道这事儿了,他要是让人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想要徐涵这女人,他也丢不起这人啊!这哑巴亏吃的,心里真叫一个憋屈。 简政翰暗暗沉了沉气,脸上的阴沉,转成了微笑,说道:“原本我还真是担心你,不过看你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不错不错!呵呵!” 简政翰笑着,转身要走,这么一转身,他脸上的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郁怒! 简易脸上的表情,也跟刚才的正经完全相反,取而代之的,有点得意,有点邪气的一个笑! 这真算是急转直上,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徐涵惊讶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既不用委身于简政翰,又得到了这笔赞助,奠定自己在电视台的地位,更加主要的是,简易这么一证明,那自己靠跟简政翰上床才得到赞助的传闻,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一举三得! 徐涵真是太激动了,她恨不得立刻跑到程一笙办公室,扑上去狠亲她几口,可是她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知道这样不可以。 程一笙帮她,她不能不懂事,避嫌这种事,她非常懂得。 这个时候徐涵太佩服程一笙了,她头一次感受到,女人靠智慧将仗打得如此漂亮。现在她充分相信,程一笙是靠自己,走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谁再说程一笙被潜了才上位,她跟谁急! 人的智慧,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徐涵已经决心,要做一个像程一笙那样的女人,靠智慧保护自己,将来找个爱自己的男人,结婚幸福的生活。以前她爱玩,不在乎男女关系,那是没人教好她自爱,而她自己又没有目标。而现在她有目标了,她看程一笙那样活着真好,所以整个人,都变了。 近朱者赤啊! 安初语傻眼了,她刚刚高兴了还没多长时间,怎么突然就又变了呢?还有啊,徐涵怎么和简易搞到一起了?出来声明的不应该是简政翰吗?怎么就成了简易? 妒忌、不甘,让安初语非常的低落,她就不明白了,她一点都不比徐涵差,徐涵就是个漂亮,没有内涵,她长的也不丑啊,还有内涵,为什么徐涵那么轻易就能得到一切?她就不行? 安初语觉得,现在男人都喜欢看美女,只要胸大脸漂亮就行,有没有脑无所谓,观众没内涵,主持人能有内涵吗? 她的心,逐渐恶毒了!现实将她击败,再加上徐涵的扶摇直上。 后来,安初语明显表现出郁闷的表情,她真是装不下去了,她的心理承受力还没到达那个份儿上,难免在此刻喜怒形于色。本来她现在就受人关注,这下子大家看到她不开心,都觉得那个新闻,是安初语捅出去的,不由的都从心里鄙视她! 安初语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你犯了一次错误,大家就会把后面的错误归罪在你身上! 那边简易打了一场胜仗,心情也很好,看着老爷子吃瘪,还是很爽的。他将电话打给殷权,愉悦地说:“殷总,这次的事儿,还得谢谢你帮忙,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他指的,是阻止徐涵跟老头子在一起。 殷权说道:“吃饭什么时候都有机会,谢就不必了。回头做节目的时候,多照顾下我老婆就行了!” “这还用说吗?那是肯定的!”简易说道。 对于他来讲,跟老头子对抗,能够有殷权的支持,那是再好不过的。否则靠他自己的力量,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程一笙打了这漂亮的胜仗,对自己更加有信心,她觉得现在状态很好,根本用不着心理医生,所以她并没有约见白斐蓝,因为去r市在即,所以她非常的忙,没时间和白斐蓝汇报自己的好消息。 白斐蓝之所以没跟她联系,是在生莫习凛的气,他的注意力都在莫习凛那边,忽略了程一笙。他觉得莫习凛的心理问题比程一笙还要严重! 莫习凛的确不会放弃,程一笙准备去r市,莫习凛也准备去r市。 他是不敢去n市的,只要他在n市现身,殷权就有本事把他大卸八块。r市是个两人势力都比较均衡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不怕殷权。 他想见程一笙,也只能在这个地方了。 很快,程一笙与殷权动身,去r市录制节目。 自然,还有要去r市的程珠珠。 动身头一天,吕会萍给程一笙打电话,言辞非常客气,她以慈祥的长辈身份对程一笙说道:“一笙啊,明天珠珠就要动身去r市了,她一个人,我可不放心啊!” 程一笙反应极快,她立刻说道:“婶婶,您可以跟珠珠一起去,我能帮您申请报销机票!” 电视台能不能报销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宁愿多出一笔钱,也不想带个麻烦走,图个清静。 这个便宜,真是让吕会萍心动,不过她为长远考虑,还是马上忍住了,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说:“就不用让电视台多掏一笔钱了,把珠珠交给你,我放心!” 程一笙郁闷啊,看样子婶婶这是吃定自己了。她跟着说:“婶婶,是否能晋级,我可不敢保证啊!” 丑话说前头,把人交给她,她可不管比赛结果! 吕会萍心里暗骂,这程一笙还真难弄,一点都不含糊,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保证了安全就行!” “那婶婶,您可得跟珠珠说好,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坦然接受,要是再像上回一样闹自杀,干脆现在就不要去了!”程一笙说罢,接着说:“要不婶婶您还是去吧,有长辈在,她有主心骨不是?” 吕会萍是真想去啊,可是她又不甘心让程一笙撇得这么清,自己不去的话,程一笙还能照顾珠珠,否则程一笙大撒把,什么都不管了。 想到这里,吕会萍还是说道:“嗨,谁你这个姐姐在,比谁都强。谁让你们姐妹俩感情一直那么好呢?” 程一笙汗啊,她跟程珠珠感情好?她怎么不知道? 但是话说到这份上,她还是说道:“那好吧,明天让她直接去机场等我!” 吕会萍又说了,“行李那么多,珠珠一个人也不行啊!” 程一笙说道:“明天早晨我还要去趟台里,时间上来不及接她!” “你去台里,让殷权帮忙来接趟她行吗?”吕会萍心想从这儿打车去机场,那得多少钱啊? 程一笙可不是不懂拒绝的人,做事总要适可而止吧,要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那就不行了。她跟着吕会萍的话说:“殷权明早要去公司,也没有时间!婶婶,我看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她自己,那您还是跟着去吧,我负责给申请报销费用。” 这就是告诉她,你要是非让我接,那你干脆就跟着一起去吧,我都给你掏钱了,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吕会萍真是牙痒痒啊,又无奈,她只好妥协道:“明天我送她到机场就行了!一路上,就得你来照顾了!” “婶婶不用客气!”程一笙虽然礼貌,但是透着一股疏离。 挂了电话,收拾东西的殷权看向她说:“麻烦又来了?” 程一笙看向殷权,无奈地说:“别的都好说,我就是担心她又闹自杀,太麻烦了!” “不然我找个人盯着她?”殷权问。 “你的人可能还真震不住她,怎么说她也是我堂妹,说不得骂不得,她要是使起性子,你的人还得忍着,毕竟不是家里人啊……” 说到这里,她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了神采,说道:“有了,有合适人选了!” “谁?”殷权问。 “我妈啊,她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人了!”程一笙说着,抓起手机说:“我给她打电话!”她一边拨号一边高兴地说:“我妈可是老师出身,又是这个爱说的岁数,最喜欢做思想工作。珠珠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妈准保给她劝开了!” 说着,她已经笑了起来,显然为自己想到这个主意,而得意着。 殷权看她那小模样,跟只可爱的小狐狸似的,不由笑了。 程一笙这边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她高兴地叫:“喂,妈!” “一笙啊,不是说明天去r市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林郁文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 “准备好了,妈,明天您跟我一起去吧!”程一笙说道。 “啊?殷权不去?我去干什么?”林郁文立刻坐直身子,把电视调成了无声。 “殷权也去,就是刚才婶婶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照顾好珠珠,我哪有时间照顾她?还是您来帮忙吧,消消停停的给她带回去就行!”程一笙跟自己的妈,也不用客气,就是实话实说。 林郁文叹气说:“这个吕会萍,真使得出来!”这种事儿她当然义不容辞了,不能给女儿拖后腿嘛,女儿要主持节目,哪有时间照顾人?再说有上次自杀的事儿,她可不能让女儿再背这种事情了。这也不是女儿能负责起的事。 林郁文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说道:“好,订机票怎么订啊?妈还没弄过这些呢?” “这些不用您管了,就把您的随身物品整理好,不用带什么洗濑的,酒店都有。剩下的我来弄!”程一笙说罢,亲热地说:“谢谢妈,您可是帮我大忙了!” 林郁文是觉得,要不是程佑民有时候太纵容,老三家也不敢这么做,说到底是当父母的拖累了孩子。这亲戚之间,关系都要处的,绝交不太现实,不能弄太僵。 此时程佑民出来了,屋子本来就不大,林郁文关了电视声音打电话,程佑民自然能听到,所以现在出来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题外话------ 本书已经参加海选,大家请支持下,到书的封面那里去投票。会员等级达到lv2的会员可以投票,一天最多投十票,投票是免费的。 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八章 阴谋失败 林郁文听到声音,瞪了程佑民一眼,又转过头,没有说话。 程佑民一看到这架势,就知道多半跟自己家有关了,她跟妹妹秀芳感情一直不错,所以有矛盾的,除了老三一家,没有别人。他也无奈,他知道老三家什么毛病,可那毕竟是他弟弟,他可以管、可以说,但是不能绝交对不对? 现在是伏低做小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走过去说道:“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一笙来的,珠珠这回参加节目,你弟妹把她就交给一笙了,一笙是去工作,又不是当亲友团的,珠珠要是再闹个自杀什么的,一笙能承受这个骂名?咱家也担不起这责任啊!”林郁文生着气,说话难免阴阳怪气儿的。 程佑民皱起眉了,他问道:“怎么珠珠妈不去?” “她就是故意的,一笙都说路费报销,她还不肯去,你说呢?”林郁文气愤地反问。 程佑民赶紧好脾气地说:“那要不我去?” “你?你一个男人,方便吗?能时时刻刻地盯着?她要在屋里自杀,你进都进不去!”林郁文气的跟他嚷了起来,嚷完了才说:“一笙说让我去,看着珠珠!” 毕竟还是夫妻,虽然她心里气的不行,但也看不得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坐蜡,心一软还是将结果说了出来。程佑民听了,心底松了口气,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能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但是没办法,他不好意思说让她去,看着她生气,这要说了,不是火上浇油吗? 程佑民不会说什么贴心的话,但不表示不会服软,他立刻说道:“碗是不是还没刷?我去刷碗,那个行李,我也给你收了!对了还有啊,珠珠那孩子,既然她父母不好好教,到时候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在外面,还得以孩子安全为主,就算回来那两口子有埋怨,一切都有我呢!” 这态度,还是够不错的,林郁文憋着,嘴抽了抽,没说话,努力地忍。 程佑民一看她不说话,赶紧去表现了,钻进厨房就干了起来。 林郁文这才忍不住笑啊,还给她收拾行李?他知道带什么东西吗?偶尔他出去讲课,那行李都是她给准备的,真是嘴上说的好听。不过男人有时候嘴好使了,是很管用,最起码现在林郁文不气了是不是?上这趟r市,也比刚才心甘情愿多了。 而程佑强家,珠珠还是有些激动的,她一直在试衣服,不断地在父母面前,让他们当参谋。其实登台的衣服就那么一套,早就定下来了。现在选的,是去r市平时穿的衣服。 程佑强哪有那个心情啊,他也是拧不过这对母女,看着女儿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不由说道:“珠珠,要是没取得名次也没关系,回来咱们再找工作!” 吕会萍一眼瞪过去说:“你傻啊!上次珠珠都露脸了,现在谁不知道她?你觉得她找工作,有人要?” 程佑强也急眼了,问她:“那要实在不行,就一条道走到黑了?以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以后?我哪还想得了以后?我就想现在,现在珠珠不走这条道,你觉得行吗?”吕会萍叉着腰,指着他说:“怪谁?还是不都怪你没本事?一笙是主持人,又嫁给n市数一数二的人物,别人觉得咱珠珠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太不可思议了,我想也是啊,有这么了不起的亲戚,成个名,不是信手拈来的吗?怎么到了咱家,就沾不上你家一点光?” “那你家的光能沾上了?”往常的话,程佑强就不吭声了,可是今天他也实在生气,所以就忍不住还嘴了。 这下还不捅了马蜂窝?吕会萍大叫着说:“程佑强你是不是男人?我一个女人,你还指着我给你家发扬光彩是不是?我嫁你得到什么了?没本事的男人,连自己女儿都帮不上!” 这话绝对是伤人的,可这又是事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没办法给她带来大富大贵,甚至连女儿的工作也帮不上。其实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的?两个人结了婚,一起努力生活,不能单靠一方去给你带来想要的生活,可偏偏有些女人不这样认为,认为自己就应该享受男人给她的成果。 软弱的程佑强,此刻又软了下来。长时间吕会萍的思想对他的影响,让他也认为,男人应该给女人带来物质的享受,她说的没错。于是他又沉默了。 吕会萍占了上风,数落着,“我嫁给你,你说说,你给我什么了?连你家半点光都沾不上,以前你涨工资,找你哥,他不但不帮,还数落咱们一顿,最后还是不找我弟弟帮忙?还说我家帮不上?我告诉你,你家唯一的贡献就是借了咱们十万块,不过还没等怎么着呢,又给要回去了,你说……” 这个年龄的妇女啊,真是一点事儿就能说个没完没了,程佑强不胜其烦,只好站起身说:“我出去下棋!” “你也就这样了,我们娘俩指着你?没戏!”最后吕会萍得出结论,并且对他深深的鄙视。 程佑强灰溜溜地走了,不敢吭一声,他出去的时候,还听到她对女儿说:“瞧你爸这没出息的,你将来找老公,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像你妈一样,一辈子受苦受穷的。” 程珠珠早就习惯了妈妈这么训斥爸爸,她撇撇嘴说:“谁像你那么没眼光啊!我要找就找殷权那级别的!” 到底是年轻,还在做梦的年龄,她已经忘了上次殷权的冷戾,想到的还是殷权的英俊多金。 吕会萍叹气,“唉,当初你爸是普通点,不过我不是想着,他哥好歹是大学老师呢,将来不说别的,孩子上大学总没问题了吧,结果谁知道你大伯是个那样的!我真是倒霉透了!”她说着,又叹声气,“你说怎么好事儿都让你姐给摊上了?” “是啊是啊,妈,我也奇怪呢,好事儿全都是程一笙的,我怎么连个边都沾不上呢?”程珠珠哀怨地说。 吕会萍看向她说:“这回啊,你可得把握机会,你姐那儿要是沾不上便宜,最次也得进了你姐夫的公司知道吗?”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光指着那一条路,如果珠珠要找工作的话,当然没什么地方,比尊晟更好了。要不就走程一笙那条路,要不就进尊晟,反正不能白白浪费了这资源。 “妈,我知道,这次我就缠上他们了,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自杀’!嘿嘿!”程珠珠说的轻巧,显然这“自杀”不是真正意义那“自杀”,而是一种逼程一笙就范的手段! 不得不说,程一笙果真了解这对母女! 第二天,程一笙与殷权懒懒地起了床,东西昨晚都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吃过早饭,拎上包就能走。 程一笙不用去电视台,而殷权也不用去公司,她是骗程珠珠的。她不喜欢心术不正的,有所图的,所以才会吝啬于连接人都不管。要是换成郑彦廷,恐怕她会主动去派车接他。 这个妹妹,从小就知道算计她,而她也从小都不喜欢程珠珠。 两人还是提早出门了,不过先去接的是林郁文。殷权是觉得让司机接丈母娘,对老人不尊敬。有些事,是需要亲力亲为的。 林郁文很少出门,所以觉得要带的东西很多,连什么床单啊之类的都带上了。她担心酒店的床单不干净。她对酒店的印象,还留在很多年前,带着一笙出去旅游,住的那种连星都没有的小旅馆。这么多年,她都没再出过门,早就out了。 程一笙看到老妈拎的那堆东西,不由惊问:“妈,您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她说着话时,殷权已经蹿过去帮丈母娘拎东西了。 “这些可都是必须的,妈昨天准备到很晚,不能再减了,等咱们上了飞机,把苹果吃了,东西就轻多了!”林郁文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郁闷地说:“妈,飞机上有这些东西!” “啊?是吗,哟,那怎么办?拿出来?会不会误了飞机?”林郁文表现出一种无措,就好像没见过世面,怕连累了孩子的那种表情。 殷权贴心地说:“苹果也没多沉,拿上吧,到酒店里还能吃。酒店可不供应水果!” 其实殷权这种地位的人,出门断不会拎这些东西,想吃什么,直接就买了。不过此时,他在尽自己的努力,让老人心里舒服。 其实程一笙说完那话时已经后悔了,她知道妈妈出门少,已经不知道现在的世界变化成什么样儿了。能有这样的表现,实属正常。还好殷权替她弥补了刚才的过失,她感激地看了殷权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言道:“妈,上车吧!” 殷权坐到了前面,程一笙陪着妈妈坐在后面。 上了车,林郁文就说:“一笙啊,你放心,这回妈肯定把珠珠看得牢牢的,你千万别分心,主持好你的节目要紧!” 她知道这期节目对女儿也非常的重要,毕竟上次程珠珠的事,闹得那么大,这一回,大家都在关注着她,看事态怎么发展了。 其实林郁文心底还是很怪老三一家的,吕会萍觉得程一笙没有帮到珠珠。而林郁文觉得,是程珠珠连累了一笙。 总之谁的妈向着谁的娃吧! “妈,您办事儿,我放心!”程一笙说罢,转言问:“哎,我爸呢?” “他啊,上班去了!”林郁文说着,嘟囔道:“也不知道送送我,难得出趟远门!” 程一笙笑了,说道:“我爸就是不会浪漫!” 林郁文哼道:“他啊,心虚着呢,不敢见我!” 母女俩就这么说着,车子往机场开去。殷权在前面坐着,听两人聊天没有插嘴,感受着这淡淡的温馨。大概是过去孤独了很长时间,他并没有嫌女人七大姑八大姨的这么聊天烦人,反而觉得这样很有家的味道。 到了机场后,殷权让人把行李都拿去安排检验上飞机,跟着殷权,肯定不用女人自己拎东西。林郁文一直往后拖程一笙,殷权也知道可能两人有事,所以步伐加快了,走到前面,他让自己的人围在程一笙与林郁文周围,防止被撞到或是遇到什么危险。 “一笙啊,你可得小心着点珠珠!”林郁文小声说道。 “小心什么?”程一笙问。 “妈是过来人,妈也不是故意说她坏话,我总觉得她不走正路,看紧了殷权啊!”林郁文的声音更小。 原来如此,程一笙笑了,殷权是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这点程一笙有自信。不过为了让妈妈放心,她还是说道:“妈,我知道,这不叫您来了?” 程珠珠早就到了,她生怕程一笙借口她来晚,把她给丢掉,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发生。她的目光一直在往大门口那边搜寻,结果一眼就看到殷权往里走。他穿着件黑色昵子半大衣,简单的剪裁偏能看出他的不凡,他眉目冷竣,身形挺拔,走在人中分外显眼。 不少女人,都在看着他。 关键的是,程珠珠往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程一笙啊! 程一笙与林郁文走的靠后,再加上两人身形都不高,被高大的保镖们挡的,看不到,程珠珠就以为,殷权是先来的。 不是说程一笙去电视台,殷权去公司的,两人不一起到,很正常啊! 程珠珠扬起手,热情地叫:“姐夫,在这里!” 她真是热情洋溢啊!所有的人都向她看去,机场虽然人不少,可大声喧哗的,还真没有!殷权也看过去,眉头不由就拧了起来。 林郁文与程一笙,自然也看过去了。林郁文扯着程一笙说:“你看你看,不是妈多心吧,真是太让人不放心了!” 程一笙心里也叹气,殷权这么冷的人,亏程珠珠上次没领略到教训,还能热情的起来。 殷权的脚步,慢了下来。 林郁文扯着程一笙,加快了脚步,在她眼皮子底下,想算计她的女儿的老公,那可没门! 程珠珠朝殷权快乐地飞奔过来了,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奔进男友的怀里。殷权的脚步,几乎就是顿住了。 林郁文哪里还顾上扯程一笙,她松开女儿,自己跑上前去,站在殷权身前,以一种母鸡护小姐的架势,叫道:“珠珠!” 说是叫,其实这声音中,带着一种长辈的威严,是训斥晚辈的那种威严!足以让晚辈感到羞愧。 程珠珠傻眼了,就算现在出现的是程一笙,也好比大娘出现啊!她觉得有点难堪,有点尴尬。 程珠珠觉得在大娘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下,自己那些小心思,都被看穿了。 此时殷权已经站在程一笙的身边,伸手揽着程一笙的肩,来证明自己的归属。 “大娘,您来送我姐啊!”程珠珠回过神来,勉强笑着问。 林郁文抿着嘴,十足的老师模样,说道:“你妈不是不放心你吗?我想了想,还是有个人照顾你比较好,所以我是专程来照顾你的!” “啊?您要和我一起去?”程珠珠惊讶地问,声音有些尖利了。 “对啊,你妈妈把你托付给你姐,你姐要工作,哪里有时间啊!所以只能我来了!”林郁文说道。 “大娘,不用,我没事!”程珠珠可不想自己身边跟个长辈,那样多别扭啊! “那怎么能行?你妈妈那么不放心,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你就别跟大娘客气了啊!”林郁文说道。 真是有苦说不出,程珠珠哪里是林郁文的对手? 更让她难受的还在后面,这话题过去后,林郁文开始发挥当老师的特质,做思想工作啊!她语重心长地说:“珠珠呀,女孩子一定要稳重,你看你刚才那个样子,就有些不太稳重了,公众场合,还是不要大声喧哗的好!尤其是啊,女孩子得懂得避嫌是不是?你姐跟殷权呢,都是公众人物,刚才你那个样子,容易让人误会啊!” 程珠珠巴不得把刚才那段过去,她倒好,非得摊开来说,这样让她也太难堪了吧!可是她身边又没有妈妈给她撑腰,所以她不敢公然反抗大娘,只好忍着,不吭声。 殷权现在倒想笑了,这个丈母娘,比他的杀伤力可强多了,看来有时人不光冷还不行,嘴巴要毒一些。姜是老的辣,他要多多向丈母娘学习。 程一笙说道:“开始登机了,我们进去吧!” 林郁文说:“呀,我还没坐过飞机呢,不知道怎么着,珠珠你可得多教教大娘啊!” 程珠珠勉强笑了一下,林郁文亲热地挽起程珠珠的手臂,说道:“走,咱俩做伴,不跟你姐当灯泡去!” 此时程珠珠脸上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了。 殷权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揽着老婆的肩就快步向前走,他们的后面与丈母娘,隔了一堆的保镖,离得也是远远的了,但又不至于丢掉。 程珠珠想着,上了飞机就好了,可是没想到,上了飞机,更让她吐血! ------题外话------ 年会没有投票的,投票啊,不然今天票也是作废了。票不要钱,一人一天最多能投十票,不参加就罢了,参加就冲下名次嘛,谢谢大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仇人相见 原本程珠珠以为,就算没有跟殷权坐一起,最差也是和程一笙坐一起吧,但是看看现在这座位,整个大调角,她和大娘在最左面,程一笙和殷权在前排最右面,如果两个人坐下,是绝对看不到对方的。 她真怀疑这机票是弄错了的,她左看右看,还看了看大娘的,最终确定,没有错。于是她才明白,这程一笙绝对是故意的,弄大娘来整治自己的,真是让她呕死的心都有了。 林郁文新鲜地看着左右,感慨地说:“珠珠,这可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哎,你妈坐过飞机没?” 她的声音不算小,不少人都向她看来,程珠珠觉得脸都烧了起来,简直丢死人了。她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谁知道,你问她去!” “哟,你这孩子,连你妈坐没坐过飞机都不知道?”林郁文露出了一副中年妇女才有的表情。 这种表情,让很多晚辈都不喜欢,好像被看轻、被鄙视一般。程珠珠直接无视,她觉得这次行程,有大娘这么一搅和,肯定堵心死了。 林郁文可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刚才你已经让我不高兴了,我得盯紧点。 飞机起飞了,林郁文惊呼一声,待飞机飞行平稳后,空姐过来询问:“请问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呵呵,没事,第一次坐飞机,没想到起的这么猛!”林郁文摆着手,笑道。 程珠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想换座位,能不能不这么丢人啊?程一笙这是你亲妈,不丢你的人跑来丢我的人,她努力地装不认识。 刚才大家都知道两人是一起的,现在程珠珠也就是掩耳盗铃吧,让自己的虚荣心好过一些。 可林郁文就好像故意的一样,问她:“珠珠呀,你第一次坐飞机,被吓着没?” 程珠珠这叫一个气啊,生硬地回了一句,“没!” 程一笙原本以为妈妈身体不适,想开口问的,不过现在听到母亲跟程珠珠的对话,看起来没事,便没张嘴,连她都不确定,老妈是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事儿倒像是老妈能做出来的。 程珠珠还没消停一会儿,林郁文又开口了,“珠珠,我带了苹果呢,你吃不吃?” 程一笙在前面听着,都想要喷出来了,她努力地忍着。殷权在她面前伸出大拇指,显然在赞丈母娘。 这是商务仓,服务不但不错,坐飞机的人也都是有一定身份,经常在天上飞的。程珠珠原本想着,在飞机上还能碰上个有钱的主儿呢,发展一段浪漫爱情,幸运的话,还可以结婚…… 这下,全让大娘给搅和了,就算她打扮得再漂亮,有这么一位在身边,还能有什么形象。人家肯定说了,这绝对是勒紧裤腰带买商务仓的主儿,这种手段早就老套了,《嫁个有钱人》那部片子,早就演过了,怎么还有人效仿的? 最让程珠珠想哭的是,这机票可是她自己买的,没有报销。她费这么大劲,浪费着钱,不但没有任何收获,还到这儿来丢次大人? “不吃!”任谁都能听出,她已经恼羞成怒了。 林郁文悻悻地说:“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程珠珠快要炸了,怎么你没听出我不高兴吗?这还老师呢,真像个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的老太太! 过不多时,空姐来发放水、饮料还有水果点心一类的东西,机票那么贵,所以增值服务也比较好。 林郁文恍然地说:“原来飞机上有水果啊,珠珠那你不跟我早说!” 程珠珠满腹牢骚,她哪里知道?她又不是经常坐商务仓! 程一笙与殷权昨晚睡得不错,所以现在也睡不着,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听着后面的说话,殷权认真地学着。程一笙现在也是无比地佩服自己老妈。 最让程珠珠可气的是,大娘气自己半天,还无辜地问她:“珠珠啊,你脸色怎么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程珠珠冷硬地说。 “你可别硬撑着,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你妈交待?我给你叫空中小姐吧!”林郁文关心地说。 程珠珠真心不想把事儿闹大,难道让别人来看笑话吗?所以她只好软下声来说:“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昨晚准备东西,没睡好,困了!” “哦,早说啊,那你睡、你睡!”林郁文忙说道。 总算是安静了,程珠珠心想,早知道她早说这么一句不就好了?自己也是给气傻了。 刚刚闭眼五分钟,便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r市到了! 林郁文兴奋地说:“到了到了,珠珠啊,别睡了!要不要收拾行李?” 程珠珠已经翻起了白眼,她快让大娘给折腾死了,说什么出门也不能带个长辈走,以后这就是经验教训。 “你坐好,飞机停稳了再动!”程珠珠小声地提醒。 “哦哦,啊!落的好快!”林郁文惊呼起来。 程珠珠痛苦地闭上眼,这痛苦不是飞机带来的,而是旁边大娘带来的。 旁边,已经有乘客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笑声倒是善意的,好个活宝大妈。 等到了r市机场,程珠珠站起身准备下飞机,发现周围很多人在看她们,程珠珠知道,这绝不是在看她长的漂亮,而是这一路,出丑的两个人长什么模样? 程珠珠黑了脸,一声不吭。 “总算是到了,虽然快,可是不能怎么走动,还不如坐火车呢!”林郁文感慨地说。 这话,又让程珠珠觉得丢脸了,那你坐火车去啊! 她保持不吭声,林郁文也没等放过她,还跟她念叨,“珠珠啊,回来的时候,你跟大娘坐火车吧!” 周围有人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我不坐火车!”程珠珠硬声地说。 “火车多好,能走来走去,还能自己打水,还能聊天。要是卧铺,就舒舒服服的了!”林郁文叨叨着。 程珠珠装听不见! 林郁文非得追问一句,“是吧珠珠!” 程珠珠闭紧牙关。 就这么别扭着,下了飞机,一直走出机场。 殷权的车就在外面候着呢,一下来了两辆,显然殷权没打算让大家挤着。 程珠珠赶紧说:“姐我跟你坐一起!” 林郁文就拽住她,非常直接地说:“哎,你给你姐当灯炮干什么?走,咱俩坐一辆去!” “大娘啊!”程珠珠欲哭无泪。真是怕她了。 “珠珠你看,你总也不来大娘家,咱们真该好好亲近亲近!”林郁文说道。 此时程一笙跟殷权已经上车,坐车走了,程珠珠只好看着车越开越远,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地跟大娘坐上了后面的车。 这后面车的档次,可远远不如前面那辆了。 反正林郁文是打定主意不能让珠珠跟殷权接近的,而程珠珠在车里盘算着,等到了酒店总算可以消停了,她得好好歇歇,这旅途真累。 车子到了酒店,根本就没有程一笙跟殷权的影子,程珠珠自语地问:“咦,我姐呢?” “管她呢?她反正也是去工作,走吧,先回房间!”林郁文感慨,“别看飞机上都是坐着,还挺累。” 程珠珠心想,您老还知道累?一路上嘴就没停。不过累了好,总算不再缠着我了。 结果,程珠珠走到自己的房间,竟然发现大娘也跟着进来了,她惊讶地问:“大娘,您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进房间休息了!”林郁文说着,已经招呼着后面拎东西的人说:“把东西放柜里就行了,谢谢啊,小伙子!” 程珠珠着急地说:“大娘,这是我的房间啊,我自己花的钱,难道我姐没给您订房间吗?” “嗨,我没让她订。我的目的是来保护你的啊,再说咱俩都是一个人,住两间,多浪费?你的钱,就不是钱了?”林郁文说的很认真,还带着一股中年妇女才有的执拗。不管是谁的钱,浪费就不行! 程珠珠有一种想砸东西的冲动,偏偏这个人,她现在又不能惹。就是以后,她也不敢惹啊! 程珠珠打心眼里,还是怕程一笙那个姐姐的! 程一笙与殷权已经进了房间,殷权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笑着说:“我真是太崇拜咱妈了!” “我也头一次见到我妈这爆发力,真服了!”程一笙将箱子里的衣服往外拿,挂到柜中,说道:“我最佩服我妈的,不是她嘴毒,而是她不怕丢脸,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看你那个妹妹,完全不是咱妈的对手,这下我完全放心了!”殷权说道。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还能把我怎么着?”程一笙笑了。 “要是她没成功,又遭到了羞辱,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殷权说着,沉吟了一下,看向她问:“对了,bard这次是不是还担任嘉宾?上次的事,估计他很憋屈,这次,会不会冲着你来?” 程一笙笑了,说道:“放心吧,我想过。他折腾越厉害,我就越火,我才不怕他!” 殷权见她说的那么轻松,也就不担心了,对她说道:“跟bard不用客气,不要怕得罪他!” 这点还用他嘱咐?上次程一笙已经丝毫不留情面地将bard给里外全得罪了。 “行了行了老公,你就放心吧!”程一笙说完,问他:“你什么时候去这边的公司?” “现在就去,你呢?”殷权问。 “我要准备资料,下午吧,反正晚上才是彩排呢,我准备的挺充分!”程一笙还是觉得,在酒店安静的房间里,总比录制厅里乱糟糟强的多。 “好,那我先走了,你让人把饭送到房间吃!”殷权嘱咐道。 “行了,快走吧!”程一笙知道,她被绑架的时候,殷权的公司整个都被搁置了,两人回来,他也只是全力在忙n市总公司的事情,这边根本没时间管理。可见他现在走得如此迫切,那真是事情堆积的很多了。 想起lee说的话,程一笙提了提气,她一定要积极地活着,一定要! 这段时间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她中午吃过饭,把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拿着资料去录制大厅,路上还能再看一看资料,是否能将节目做得更加完美些。 其实节目哪里有完美的?她只是追求比之前更完美。 程一笙一手拿着资料,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电梯里的时候按出号码,出了电梯,便给妈妈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她只说一句话,“妈,我去录制厅了,她准备好,您跟着一起去就行,我安排人在外面等着!” 说完这个,她便挂了电话,手机在手中握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在角落沙发里坐着的那个人,程一笙的步子,猛然停住,手里的资料,掉在地上,白色纸张,撒落一地。 钟石等人不由一惊,目光顺着她的,看过去,然后便是如临大敌,一行人,将程一笙围了个密实。 站起身、走过来的,正是莫习凛! 他是不可能就此放过程一笙的,他很想见她,他知道这次行程,殷权安排的密不透风,他想单独见她,根本不可能。倒不如在这种公共场合见她,她的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更不敢把场面闹大。 殷权刚刚走了,去分公司了,这给了他非常好的机会,殷权不在,显然要方便很多。 “太太,我护着您,先离开!”钟石沉声说道。他知道太太病了,不能见这个人。 钟石作为程一笙的贴身保镖,殷权自然不会瞒着他,钟石现在可谓像是见到要命的敌人一样。 不过,程一笙的步子,并没有动,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莫习凛一步步地走过来。 她不是不想动,她动不了!她好像定住一般,根本就无法行动,现实中的莫习凛远比电视里,杀伤力大多了。 莫习凛也盯着她,那低沉的目光,好似盯进了她的心里。果真,她瘦了,比镜头前更瘦!一般上镜都会显得比较胖。 他是怎么看到她的?那当然是想办法将电视台她刚录的那期节目给复制过来了,他没想到,她一下子瘦了这么多。此刻他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看到她不好,他心里也并不好过! 此刻他的眉,微微地拧着,离她越来越近! “太太!太太?”钟石焦急地叫着,她不动,他也没办法把她给硬挪走啊! 程一笙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了,她的脑子空白成一片,她明明已经没事了,怎么又会成了这样呢?她心里越是着急,越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样的情况,真是太少见了! “太太,我还是通知殷少吧!”钟石说着,要给殷权打电话。 一提起殷权,程一笙瞬间就清醒了大半,她想到lee说的话,她已经决定,要好好的生活,忘记那些阴霾,她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钟石,不用了,没关系!”程一笙艰难地说。 殷权来了,也不能怎么样,反而会耽误他的工作。他的时间,不能为自己一再地浪费了,她相信她能够闯过这一关。 钟石担心极了,可是他也不敢反抗太太的命令,只能在她身前,戒备着! 莫习凛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对面,程一笙的心,一点点地沉淀着,她的眼睛,虽然看着莫习凛,可是脑中,却在想着殷权,想他在泰国,对她种种心痛伤神的样子,她的心,渐渐地变得正常,一种能量慢慢地涌向她心中、脑中,还有全身! 莫习凛在她眼中,看到了害怕、惊惧,显然白斐蓝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生病了,而病根,就是他! 他走到了她的对面,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我真有那么可怕?让你的心理都出了问题?” 这一句话,让程一笙完全清醒了过来,她的反应本来就快,现在精神高度一集中,原本那剩下的怕意,也荡然无存了,她几乎本能地按了手机录音的快捷键,然后故意问他:“你说什么?” 她怔怔的表情,让他以为,她仍在怕他,他也是心里太激动,所以一不小心,第一句话就失控了! “我说,我真有那么可怕?让你心理都出了问题?”病的也不知道是谁,第二句了,也没反应过来。 白斐蓝真是交友不慎。 如果刚才程一笙认为自己听错了,那么现在她绝不会听错。她的病可是非常保密的事,就连她的妈妈都不知道,莫习凛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斐蓝医生,将她的病情,透露给了莫习凛,当然这些还需要后面再考证,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留下证据,她不会姑息幕后的黑手。 程一笙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钟石,你们到一边等我!” “太太?”钟石惊愕地叫出声。 程一笙没有说话,向前走去,错过莫习凛,向他刚刚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是有话要说,不想让钟石等人听到。 莫习凛眸底又深了几分,转过身跟着她,他在她的后面,看到了她踩着高跟鞋有脚,微微在颤抖,似乎随时都能倒下,使她那身姿,有一种摇曳的美,让他那心,荡啊荡的,悬的难受! ------题外话------ 年会没投票的,记得投啊,怎么也要进前五十名吧!谢谢各位! 没有医德的白医生要倒霉了,程一笙可是睚眦必报的嘿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章 要反击了 程一笙刚刚已经看准了的,莫习凛附近根本就没有人,所以证明他是一个人来的,最起码这大厅里,就算有他的人,也没有在她周围。 这里可跟录制厅不一样,那次人多,是非常好的掩护,而五星酒店的保全本就做的不错,大厅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混淆视线,所以莫习凛绝没有胆量像上次那样将她掳走,更何况现在的莫氏,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就算是小的,也一样! 程一笙走到角落里,她的人,可以将这个角落围得严实,形成一个非常好的保护区域,既不会有人听到两人对话,也不怕莫习凛做什么小动作。 而程一笙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坐到了沙发上。她承认,刚才她是腿软了,在见到莫习凛的一刹那!她并不认为这是她的软弱,反而她很高兴,自己见到莫习凛,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她不断地想起殷权,她要给殷权幸福,她要让殷权变成一个阳光的人,这些信念,在脑中一点点坚定的时候,她很少再会想起泰国发生的那些事,仿佛那只是恶梦,仅是恶梦而已! 人会对恶梦产生心理问题吗?不会! 莫习凛看到她坐下,以为她见到自己病发,难受,他的心里,更加难受。程一笙微微低着头,她的脖颈给他呈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那纤细的颈,让他看来,分外地惹人怜爱,似乎再硬的心,也会被她这优美的形态,所软化。 他以为她不舒服,她只是在想措词,如果让自己录到,更加有利的东西!她程一笙,可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去的。 终于,她开口了,头却没有抬起来看他,“我不怕你,恐怕才不正常吧!” 莫习凛以为,她不敢看自己,其实她是想让录音效果,更加清楚,她模糊了自己生病情况,为了让他主动说出,更多的信息。 他果真上钩了,他觉得,怕他怕得失常的她,怎么有想录下他说话的心机呢?他太深信白斐蓝的诊断结果了,他也把她想的太柔弱了,他应该清醒地知道,她比一般的女人,更加狡猾,心志更坚,可是他现在,因为那执著的感情,被她忧郁的外表,所迷惑了。 “怕我怕的要看心理医生,我带给你的,只有恐惧了?”莫习凛虽然怜惜她,可他却恶劣地冷笑着,用不那么和气的语气,对她说着狠话。 “人最怕什么?自然是死亡了!女人最怕什么?应该当清白莫属,这两样都让我碰上了,你说,对我是不是毁灭性的打击?”她抬起头,一双清澈的明眸,看向他,淡定地说:“先奸后杀,对女人来讲,是一种最羞辱的死法!” 莫习凛的表情,因为气愤,而变得有点狰狞了,“程一笙,你以为我是什么?” “莫少,你做出的事,你觉得你是什么?”程一笙反问。 “我……”他的声音,突然的顿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程一笙认真地问他:“莫少,你说我该怎么办?” 莫习凛沉吟一下,也同样认真地对她说:“不如我们做个朋友,这样你的病,也能快些好,也许我的病,也好了!” 程一笙心里冷笑,真是好打算啊,她傻疯了才会同意这个建议。不过她也没有急于否认,而是问道:“你觉得我的医生,会同意?” “这个不是问题,这个,我会与白斐蓝说!”莫习凛很轻松地把白斐蓝给卖了出来。 看样子,他压根就没想到职业道德这一说。 程一笙敛下眸,压下一个忍不住要浮起的笑,她复又抬起眸,脸上已经无波无澜,她故作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心理医生,白斐蓝?”然后,她又佯装愤怒,质问他:“莫习凛,你竟然监视我?” 有个词叫作“重色轻友”,此时的莫习凛,哪里想到白斐蓝怎么样?白斐蓝做不做医生,跟他有什么关系?可是他现在怕她误会啊,于是主动说道:“你别生气,我没监视你,白斐蓝是我发小,你的病,是他主动告诉我的!” 白斐蓝听了,肯定要吐血的,有这么害人的发小吗?还主动…… 程一笙露出恍然的表情,“哦,这样啊,错怪你了!”她说着,低下头,用手指撑着头,轻声说:“你走吧,我不舒服,休息一下!” “你怎么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莫习凛关心地问。 “不用去医院了,你走后,过一会儿,我就没事了!”程一笙其实也算是最狠的人了,她知道怎么往对方的心窝里插刀,并且也能豁得出来,还不会乱多情。 果真,听这话后,莫习凛的脸,成功地一白,看起来,比程一笙还要脆弱,他定定地盯了她半晌,见她没有抬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状态,只好有些黯然地说:“好,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他刚说完,她便快速地“嗯”了一声,好似巴不得他赶紧走。 莫习凛心里这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啊,他又觉得这样走了吧,有点不甘心,毕竟难得见她一次,这一次过后,殷权必定看的更严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于是他解释了一句,“一笙,我当时不是故意要那样,真的是……情难自禁!” 用这个词解释,应该不算过分吧!他当时的心情与身体状态,肯定是想一展雄风的,是男人憋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用下半身思考? 程一笙对他这句话直接无视,无耻的男人! 莫习凛见她不说话,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是招人嫌了,他便再留恋地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钟石见莫习凛离开,赶紧担心地走过来,太太肯定是不舒服了,他在一旁低声问:“太太,您怎么样?” 程一笙低着头,先将手机翻过来,看手机上仍在录音,显然刚才两人的对话,肯定是录下来了,她心情大好,将手机上的录音停止,然后抬起头“呵呵”一笑,说道:“钟石,我没事啊,很好!”她站起身说:“走,现在去节目录制大厅!” 这次的大获全胜,也足以掩盖她恐惧的心理吧! “太太……您……”钟石彻底呆了,怎么没有害怕,反倒笑了呢?难道是因为太害怕,所以变得不正常了?有了这个念头,他瞬间就慌了,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跟殷总汇报? “怎么了?”程一笙抬抬眉,明眸迸发出的笑,自信而又睿智,“钟石,我不仅没事,反而现在很高兴,走吧!” 程一笙说着,踩着高跟鞋,干脆又利落地向外走去。 钟石看太太的确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跟之前难受的样子,也截然相反,真是奇怪了,这病怎么说好就好了呢? 程一笙坐到车上,用耳机又将对话听了一遍,然后将这份录音,备份起来,防止丢失。她要让没有医德的人,离开这个行业! 她最恨没有医德的人! 一切都处理好,她才拿起资料,准备今晚的彩排。 钟石原本以为,今晚太太没办法工作了,可是没想到,太太的样子,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好,斗智昂扬的样子。 程一笙到了录制大厅的时候,发现薛岐渊已经到了。这次他没有和自己乘坐同一班机,这让她有些意外。 薛岐渊看到她,便撇开正在说话的人,向她走来,他一身浅灰西装,规正的深灰色领带,黑色衬衣,将他衬的,有些沉稳,他的表情,也是很郑重的。 程一笙也在向他走去,想来这次年后的首场节目,领导肯定要有指示的。 两人走到面对面,薛岐渊才开口问:“这次你堂妹也参加节目,如果她没选上,你打算怎么办?” “公事公办,没什么好说的!”程一笙严肃地说。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可能会有舆论压力,认为你太过冷血,这样会对你不利!” 程一笙意外了,薛台这是在为她考虑?真是让人想不到,她习惯性地以为,他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可是她在他的表情与言语中,看不到什么端倪。她可向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但她真是被薛岐渊给折腾的,已经对他失去了基本的信任。 “薛台您放心,适当的舆论也是有好处的,我想对大家公平一些,会更好!”程一笙笑着说道。 薛岐渊听她说了这话,点头说道:“这样的话,那你记着,说的煽情一些,以博得大家的同情!” 程一笙更惊讶了,这话听着,太像帮她说话,薛台真的明白了?反省了?打算放过她了? “薛台,我知道了!”对方示好,程一笙的态度自然不会差。 就算两人是仇人,薛岐渊毕竟是她的领导,工作中,有他罩着还是好的,能把关系处好,那自然最好! “好了,你去忙吧!”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一头雾水地向里走,还没进后台,就听到有人说:“哎,这回薛台没带安初语来呀!” “真是奇怪,难道薛台也觉得安初语太阴了吗?”另一个人说。 “肯定是这样,连同宿舍的好朋友都能陷害,还有谁不能陷害的?”不屑的语气。 怎么?这回薛台,没带安初语?程一笙也颇为意外,她还以为薛台打算死也要把安初语捧红! 莫非…… 程一笙想到了前不久的事,心里隐有不安,莫非薛台真的良心发现,不再害她了?真是这样吗?不太可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目前这个状况还是好的,只要小心着点薛台就行了。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程一笙觉得,也许自己那些不顺,都要过去了! 前面的访谈节目本身就晚了,所以导致选秀节目的时间也紧张,彩排只能有今晚一次,明晚是现场直播,因为程珠珠的这期节目,很重要,电视台是不会放过这个重要赚收视率机会的。 这样,今晚的彩排就显得很重要。 程一笙紧张地做着各方面准备,薛岐渊也在忙碌,有时,他会看到她在说台词,纠正一下别人的不妥之处。薛岐渊觉得,程一笙其实是一个全才,她的策划组织能力也很出色,其实当主持人,真是委屈她了。她完全可以当一个优秀的策划人才! 程珠珠睡完午觉后,来到彩排现场,此时彩排已经快开始了,林郁文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是个经纪人。为什么说不是助理?因为林郁文时不时还指点一下,比如珠珠哪里不合适了,哪里有妥了之类的。 程珠珠对大娘基本上已经无语了,她说什么,自己就不说话算了。 林郁文时不时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她还是有些激动的,女儿主持大型节目,她还是头一次在现场观看,虽然是彩排,不过看到这么多的人,都听自己的女儿指挥,没有一个母亲不为她骄傲的。 彩排节目,很快便开始了,今晚是没有嘉宾的彩排,嘉宾们的时间都比较宝贵,向来不会参加这类节目的彩排。 程珠珠表现得毫无压力,她多半知道自己的水平,开始她虽然志气满满的样子,不过后来就泄气了,唱歌、跳舞这些基本功,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可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达到专业水准,程珠珠在短期内看不到希望,便觉得这条成功之路太渺茫了! 于是她自己,也就泄了气! 程一笙已经了解到自己堂妹的情况,所以看到堂妹演成这样,一点都不稀奇。 薛岐渊在她身边说:“看这个样子,想想明天,怎么面对bard的指责吧!” 程一笙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她的目光中,迸射出一股绝对的自信,并且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期待的样子。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 薛岐渊别开目光,他受不了此时艳光四射的她,他会觉得无法抗拒! 彩排结束后,林郁文看程珠珠玩手机,偷跑到后台去找程一笙,结果一眼就被薛岐渊给发现了,薛岐渊忙大步走过来说:“阿姨,您也跟着来了?” 林郁文一看,赶紧说:“哟,是一笙的领导啊,这回我也跟来了,一笙呢?”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薛岐渊还想着表现自己呢,有这想法,自然是对程一笙没有死心。 “没事没事,我就是担心珠珠会给一笙添麻烦,所以专程来看着珠珠的!”林郁文说道。 薛岐渊这才明白,程一笙啊程一笙,果真做事滴水不漏!薛岐渊说道:“现在程主播应该在化妆间,您直接过去就行了!” “哦好,谢谢、谢谢!”林郁文笑眯眯地谢过,快步地向化妆间走去。 程一笙正卸妆呢,反正殷权还没到,她再等会儿也行。 “妈,您怎么来了?珠珠呢?”程一笙正在卸难弄的睫毛膏,拿着棉棒微扬着下巴,从下往上扫。 “她在玩手机,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珠珠那水平,我都看出不行了,她明天能成功吗?”林郁文担忧地问。 “您就别抱着她成功的希望了,别的选手您也看到了,水平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程一笙如实说道。 “唉,看样子又不安宁了!”林郁文叹气说。 程一笙转过头说:“妈,您别担心,明天我会向着也的,不会让她难堪!” “嗯,能护就护吧,不说别的,你那婶婶,可真让人受不了!”林郁文最愁的就是吕会萍了。 “妈,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回酒店吧!”程一笙问。 林郁文听了,赶紧说:“不了不了,我们先回去,反正也有车。你等殷权吧!” 她可决定了,坚决不能让珠珠有跟殷权接触的机会。 说罢,林郁文就快速走出门了,她出了后台,看向刚刚程珠珠坐的位置,惊见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坏了坏了,这孩子不会趁着她不在跑了吧!她赶紧往门口看,这一看,更气! 原来是殷权来了,而程珠珠正在向殷权走去,林郁文毫不犹豫,二话不说就疾步向那边走过去。这珠珠,怎么见缝就插啊?难道你就真想勾引你姐夫? 程珠珠其实更多的是想进尊晟,勾引这事,算是本能的吧,但没有太精于算计,毕竟她还是有些忌惮这位姐夫的。 林郁文这个岁数了,想的比较周全,她觉得自己直接扯住程珠珠,也不太好,怕别人看出端倪来。于是就直接冲到程珠珠前面,叫道:“殷权啊,来了,一笙在里面等着你呢!” “妈!”殷权叫了一声。 “我们就先走了,你去接她吧!”林郁文说着,摆了下手。 殷权点了点头,说道:“好!” 林郁文转身扯过走来的珠珠,说道:“走吧,珠珠啊,今天感觉累不累?” 让她这么一搅和,程珠珠完全没有跟殷权说话的机会,她刚答个“不累”,殷权已经从她身边冷着面,连个眼神都没给,走了! 程珠珠有点气馁,暗恨大娘太碍事! ------题外话------ 今天没投票的,赶紧投吧,要不浪费了,谢谢支持啊! 前五十名了,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一章 选秀节目之珠珠风波后续 殷权接到程一笙之后,两人上了车,程一笙神秘兮兮地对殷权说:“老公,今天莫习凛来了!” 殷权原本闲适地微眯着眼,听了她的话,猛地睁大眼睛,瞪向了她,一双锐利的眸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在看她少了什么零件。 钟石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觉得殷总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要串透他的身体一般。 殷权二话不说,先将车子的挡板升了起来,他生怕刺激到她,所以没有先开口,而是在心里揣测着应该怎样说,对她的伤害最小。 程一笙先笑了,对他说道:“老公,你放心吧,我没事,我就是有事儿跟你说,好消息!” “好消息?”殷权看她笑得温婉,夹杂了一点点坏,根本就不像是害怕有事的样子,不由十分意外,她的病好了吗?为什么见到莫习凛,一点事都没有,还有见到莫习凛,怎么会出好消息的? 程一笙没有回答,而是先打开手机录音,让殷权听她与莫习凛的对话。 殷权一听,脸就变色了,他知道自己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竟然没有查清白斐蓝的底细,他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他为什么就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呢?连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程一笙却不知道殷权的内疚,她一想到这次可以狠狠地收拾白斐蓝,心里就兴奋极了。她可是睚眦必报的,她绝不会忍着。 殷权听完录音,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程一笙扬着眉说:“老公,没想到啊,白斐蓝竟然是莫习凛的发小,而且还随意把我病历告诉别人,不过有了这份录音,我相信绝对有把握吊销他的执照。” “一笙,对不起!”殷权的眼里,闪烁着内疚的光。 程一笙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殷权又是想歪了,毕竟她的心理医生是他给找的,她赶紧摇了摇他的手臂说:“老公,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内疚,反而我因为此事,算是因祸得福吧,我的病全好了,你看我见到莫习凛,都没有影响!” “好了?”殷权看出她没什么事,反倒斗志昂扬的样子。 “是啊,我一想啊,能够收拾坏人,我就心里特别高兴,原本对莫习凛的那一点点恐惧,也就没了!”程一笙并没有说出她的决定,度过了最初困难的时刻,她反而觉得,在这件事上受伤害最严重的,是殷权。所以她努力地淡化自己的痛苦,将这件事变得不疼不痒,他可能会更好过一些。 殷权眸底渐渐暗了下来,他抬手揽过她的肩说:“这件事,你不用再插手了,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说罢,他那锋锐的眸光,软了下来,带上些许温柔问她:“明天的节目,准备的如何了?” 他最担心的,是莫习凛的出现,影响到她工作。 “还不错,今天效果很好,唯一担心的就是程珠珠落选后,婶婶折腾。”程一笙说罢,笑道:“不过我妈说了,这回都包她身上,她给处理!” 殷权笑道:“我很相信咱妈!” 他现在最佩服的,就是丈母娘了,他觉得把丈母娘这两下子用在生意上,肯定会所向披靡的。 到了酒店,钟石还以为殷总会狠狠地先瞪上他两眼,没想到,殷总和太太下车后,看都没看他,跟太太有说有笑地进了酒店。钟石也不解了,怎么殷总没生他的气呢?太太的魅力果真不一般,凡事有了太太,殷总就变得温和许多了。 回到房间,程一笙去洗澡的时候,殷权给刘志川打电话,质问他:“上次白斐蓝的资料是你查的?” “是啊殷总,白医生不错吧!”刘志川对此事十分得意,毕竟白医生在国际上都是非常知名的,能够请到他,真是一个奇迹啊!现在不邀功,更待何时? 殷权听他那得意的声音,十分火大,本来只是想训训就算了,但是此刻,他改变主意了,沉声说道:“下个月去非洲的人员,有你一个,准备一下工作,交接好了,不要出什么纰漏!” 刘志川傻眼了,嘴巴张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着急地问:“殷总,为什么啊?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他一脸的哭腔,显然为了不去非洲,都要耍赖了! “你还好意思求我?你找的白斐蓝,跟莫习凛是发小,这么严重的错误你都能犯,你是不是想让我老婆出事?”殷权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问他。 刘志川吓的,魂都快飞了,他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殷……殷总啊,我、我真不知道、我查了,谁……知道!” “行了,别说那么多,把白斐蓝的背景,给我详详细细查个清楚,然后准备去非洲!”殷权命令道。 “殷总,这件事我一定给您做个漂亮,求您大人有大量,非洲就不要让我去了吧!”刘志川已经哭了,声音是哭的,虽然眼睛里还没有泪。 “少废话!快办事!”殷权说着,狠狠地按断了电话。 这次,绝不能轻饶刘志川,当初是怎么觉得刘志川办事靠谱的?现在真是最不靠谱了! 刘志川是真的欲哭无泪了,不过他没时间自怨自艾,赶紧把事情办好,争取能够戴罪立功! 第二天晚上,程一笙的节目,要直播了,殷权这次没有忙碌工作,而是早早的就到观众席等候,他坐的是第一排,最好的位置。不仅如此,他也给丈母娘留了最好的位置,但是这位置里面,没有程珠珠的。 今天的观众,来得非常多,因为今天的节目很有看点,大家还记得上次bard所说的话,大家也想看程珠珠这次,能不能成功地晋级。其实很多人都在想,程珠珠既然是程一笙的堂妹,应该没问题吧! 节目还没有开始,程珠珠就在后台等候上场,林郁文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作用,所以她暂时坐到了观众席,坐在殷权的身边,兴致勃勃地等着节目开始。 殷权没有让气氛冷场,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天。 过不多时,简易、bard、向东也都先后入场了,bard一进来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很多人看到他还像以前那样,露出刻板的表情,甚至这次,严肃的有些可怕了。 看样子,今天程一笙可能不太好过,大家都为程一笙担心起来。 节目,很快就开始了,其实今天选手的水平,都不算太高,这是节目组刻意安排的,为的是希望能把程珠珠留到下期,这样可以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下期的高收视率,也有保障了。 这个节目,因为有bard的存在,因为有bard与程一笙的针锋相对,在国际上也引起了很高的关注,所以国内收视率,更不用提。 嘉宾们也都坐好了,后台也都是忙忙碌碌的,晚上八点,终于到了,节目正式开始。 开年第一期选秀节目,程一笙特意穿了件正红色,绣金牡丹的旗袍,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精神,也意喻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经历了泰国之事,此时程一笙的状态,正在一股愤而不平期,她要求自己争气,所以整个人的气势是向上的。因为和前几日访谈节目的状态不同,她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所以比起那期节目,她又有些内敛,既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又不显张扬! 她一出场,场中的观众们,都激动了起来。 唯有bard,脸上露出了一股不屑的表情,这表情中,还夹杂了些许气愤。 程一笙出场后,一个个演员,开始陆续登场了,程珠珠被安排在最后表演,bard看前面,已经很可气了,这期节目选手,水平显然不如以前的,这种把戏,早用的不待用了,真是让他失望,还号称什么专业的节目? 结果最后看到程珠珠上场,他更可气,这火啊,简直就是憋了一肚子,等着一会儿都喷出来呢。 坐在两侧的简易跟向东都感受到bard呼呼往外喷的火气,两人不由暗暗为程一笙担心。简易上回承了殷权的情,还想着表现一下呢,不过bard这个人不好对付,要是说不好了,容易起到反作用,他得谨慎一些。 一轮节目表演完了,程一笙走上台前,几位选手也都在台上站定了。 bard不管不顾地率先抢了话筒,他是实在忍不住了,先喷为快。 “这就是鼓吹的所谓专业节目吗?程一笙,这就是你上次信誓旦旦地说,让你堂妹努力,取得成功?现在是什么?就是垃圾!” 还未等程一笙让嘉宾们点评,bard就情绪激动地喊出声了。本来话筒效果就好,再加上bard不遗余力的大喊,真是震耳欲聋啊! 林郁文在台下担心地说:“哟,这个人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殷权侧过头,低声安慰她说:“妈,别担心,一笙说她都准备好了!” 此时电视机前的吕会萍,比bard情绪更激动,“这什么男人,他怎么不去死?” 肥手掌拍的桌子“咚咚”响!程佑强叹气,“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去再丢人!” 程一笙的粉丝们,都为她担心起来,他们对bard的话又无法反驳,bard说的没错,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能够看出这端倪,不过那又怎么样?这跟程一笙没有多少关系,他们只是希望,程一笙不要被bard所打倒,他们喜欢看到满血的、打不倒的程一笙。 台上的程一笙,此刻作为bard指责的主角,显得非常淡定,她看向bard,目光平和,眸含微笑,完全是她惯常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她内心的波动,这副表情,让大家以为,她胜券在握! “bard先生,您不要激动!我的节目是专业的,这毋庸置疑。任何一个节目,都会有商业性存在,没有利益的存在,任何节目都办不下去,这个您应该会同意。我想说的是,其一,今天的演员,除了程珠珠外,不管她们的水平是好是坏,她们专不专业?”程一笙的声音,越发掷地有声了! bard紧握话筒,抿着唇,定定地看着程一笙,一秒、两秒、三秒!就在人们都为程一笙捏着一把汗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专业!” 这些选手,还是专业的,这不得不承认。 “好的,bard先生,那么现在我来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程珠珠比起上次,有没有进步,进步大不大?”程一笙又问。 “大!”bard又一次无奈地说。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这也是明眼人能看出来的,没什么可怀疑的。 “那么bard先生,您还有什么不满的?”程一笙挑了下眉,扬起了唇角,优雅地问。 bard目瞪口呆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他不满的两样,他已经回答程一笙了。不是,不是,这怎么回事儿啊?这节目明明就看起来…… 真是气死他了,被算计了! 可能大家都在想,这回程珠珠胜出了,对手都很强,那才行。但是上回节目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人家说的是程珠珠努力,现在努力了,没成功,那也说不出什么吧! 比上次进步很大,那就是努力了啊!至于有没有进全力,那也看不出来是不是? bard还没说话,全场已经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这昭示着,大家又一次,被程一笙征服了。 其实这次赢得着实轻巧,正是因为轻巧,才让大家看出她四两拔千金的智慧,才被她的聪慧所迷倒,总之在此刻,bard无言以对了,是不是? 殷权鼓着掌,低头笑着说:“妈,我说了,不用为一笙担心的!” 也不知道刚才谁把指尖都给捏白了,不是担心是什么? 林郁文笑道:“是啊是啊,我真是瞎担心!” 此时的愉悦,可真是从内而发的。 程一笙看向程珠珠,问她:“珠珠啊,你说两句吧,有什么感想?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是否满意?” 程珠珠举着话筒,想着节目开始前,程一笙对她说的,让她实话实说便可,不用想着作秀!她原本还抱着迟疑的心理,但是刚刚看到程一笙赢得那么漂亮,她就在瞬间,决定听程一笙的。 于是她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可能真不适合这条路!” 她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我承认,当初我是想借我姐的名气,成名!这段时间以来,我是真的努力过,我每天练声音,我姐特意帮我请来专业的老师训练我。我没有舞蹈的基本功,所以我每天压腿压的很辛苦,为了增加体力,还要负重跑步,可以说太辛苦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专业,不是你努力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做到的!” 这些,的确是程珠珠心里的话,也是她现在退缩的原因。 场中的人,都沉默了! 程珠珠吸了吸鼻子说:“后来,我就没有信心了,我也不想再走这条路了。也许我从现在开始努力,五年、十年,我能够做到专业,能够成功。但是天天练习基本功,那样的日子,我受不了!所以我决定放弃这条路,走一条适合我的路!” 她刚才已经看到自己跟人家专业选手的差距,所以她说的决定是真的,而那条适合她的路,指的是进尊晟工作! 大家都鼓掌了,为了她这番朴实的大实话,其实谁也能够理解,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走艺术这条路,也没人有资格逼程珠珠非得比过别人。 程一笙的心,这才稍稍地落了下来,到目前为止,所有状况一直在自己的手中掌握着,没有偏离,只要程珠珠被淘汰下去,后面的节目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程一笙问她:“你觉得这一轮,谁会被淘汰?” 程珠珠不好意思地说:“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我啦,水平在那儿摆着,我觉得要是别人,那才奇怪呢!我看也不用选了,我就直接下台吧!” 她倒是主动,这样一来,更让大家产生好感了。 程一笙看向简易与向东,说道:“那么另两位嘉宾,也来点评一下吧!” 向东说道:“我觉得她的选择很正确!” 简易说道:“我们公司包装了不少艺人,其实我也比较赞同程珠珠选手的决定。这条路不好走,你一定要有过硬的本领,否则就算突然红了,也迟早要过气,那个时候,恐怕连出去工作的可能性都很少了。” bard突然插了一句嘴,“那么就如了你的愿,自动淘汰掉你。按惯例,问问你有什么愿望?” 他真是想着这段快点过去,真是他的耻辱啊!用了那么大的劲儿,被程一笙简单的两句话,就给堵回去了,还说不出别的话来。 程珠珠等的,就是这个环节呢,她拿着话筒,看向观众们说:“我的愿望就是……”她拉长声音,突然转过头看向程一笙说:“姐,我想去我姐夫的公司,尊晟工作,行不行嘛!” 在众人看来,这真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愿望了! 可是程一笙心里,却咯噔了一声,在这个场合跟她说这件事,让她十分的反感! ------题外话------ 年会海选第四十一名了,大家努力突破四十名,真是谢谢大家,名次涨的好快,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机智反击 殷权一听,这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他非常想在此刻站起身说尊晟不要她这种人,这个恶人,由他来当。但是他又知道这样肯定会把事情搞砸,所以他只能隐忍着!等她自己解决。 林郁文心也揪着,嘀咕道:“这孩子,这不是逼你姐呢?” 吕会萍可高兴了,她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好,好闺女,有我真传!” bard则不屑地说:“你就这点追求!” 他的世界太大,在他看来,进一个公司当职员那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一个普通公司,相同岗位赚五千,跟一个好公司赚七千八千,对于他来讲,没什么差别! 很多观众也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儿吧,公司是你老公的,说一声就行了。 可是程一笙却知道,程珠珠进了公司,肯定会引来一系列的麻烦,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太复杂,牵扯进太多的关系,那样不好处理,所以她肯定不会让程珠珠进尊晟的。 现在就是要讲究一个技巧性问题了,怎样打消程珠珠进尊晟的念头,又让大家不会反感她。 程一笙站在台上,面对着在场观众与电视机前观众们的注目,笑得十分自然,如春风一般,说道:“这个愿望,还真是不高!” 听了她这句话,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看样子,这是答应了。程珠珠心里高兴啊,果真,她就知道,这种场合下,程一笙没办法拒绝。她要是进了尊晟啊,工资高不说,到时候谁都知道殷权是她姐夫,她在公司肯定横着走都没事儿了,到时候上司也会照顾她,她还用累死累活的工作吗? 简直就是白拿钱啊! 程珠珠已经忍不住幻想将来的美景了,唇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可惜她真是高兴的太早了,程一笙转过头看向别的选手说:“程珠珠留在台上,其他选手准备下一轮比赛!” 众选手都下去了,台上只留下程一笙与程珠珠两人。 台下的向东觉得,程一笙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给人占去便宜,如果这事儿按大家惯性思维去想的那样产生结果,那就不是程一笙了。 简易暗暗看了一下台下殷权的表情,显然殷权是不欢迎程珠珠去尊晟工作的,简易微微勾起了唇,看样子讨厌的亲戚,谁家都要有几个。 程一笙问程珠珠,“这一次,你为什么又选择上台?其实这次你明明可以不再上台!” 殷权知道,程一笙又在下套了,看样子她已经想出了应对方式。 这个机会,是最佳表现时刻,程珠珠自然不会放过,她马上说道:“当然是为了证明,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晋级的机会,只不过,我努力过了,却没有成功!” 程一笙点头说道:“尊晟欢迎优秀的人才加入,我想问的是,这次你想进尊晟,肯定也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实力进去,对不对?” 这话太狠了,根本就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 程珠珠看中的是程一笙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拒绝她,而程一笙现在做的是她不拒绝程珠珠,而是让程珠珠自己来选,你想走后门还是靠自己努力进去? 程珠珠想走后门,可是她能这么说吗?她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啊!不说她了,就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也不能在全国观众面前说,她想走后门吧!她要这么说了,简直就是自打脸,这次她也白努力了。之前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吕会萍在电视机前骂骂咧咧的,“程一笙你什么意思?这么给我闺女下套?”她转身指着吕会强气道:“你看看你们程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也不想想,难道不是因为程珠珠先在这里使手段要逼迫程一笙就范的?程一笙向来不喜欢被威胁! 程珠珠绞尽脑汁,也没能用她那脑子想出办法,最后只能在众目睽睽下说道:“我当然要靠自己的努力进尊晟了!” 怎么进?尊晟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应届生有名校标准卡着,程珠珠上的这个学校,根本就进不去,她想进去,除非工作一年或两年,能力突出优秀,有工作经验,这样才有可能进去。 不过如果程珠珠能力突出了,也就未必非要进尊晟了是不是? 程一笙点点头,她当然不会让自己的结尾那么生涩,她转过头看向观众们,说道:“我的弟弟妹妹们,也是我最亲的人,按常理来讲,大家肯定以为我会照顾他们。我自然会照顾,但是我坚持的,还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大家继续说:“我不妨告诉大家,我的表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以校招第一句,进了尊晟实习,目前在最基层的岗位,甚至他的同事,都不知道他与我的关系!” 这件事,迟早都会被婶婶知道的,而现在公布出来,是最有利的,也免得婶婶拿这个为借口,说她对待弟弟妹妹不公平,再生出什么事来。 程珠珠也惊讶极了,程一笙说的表弟,应该就是郑彦廷吧,什么郑彦廷进了尊晟,她怎么不知道?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他的学校查证。”她转过头,看向程珠珠说:“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与你的表哥一样,可以靠自己努力进尊晟,不管到哪个公司,都能靠自己的能力,取得骄人成绩!” 这话说的,真是激励人,只不过程珠珠脸上的笑,有点勉强了! 原本程一笙这节目就是励志的,你要通过努力,靠自己的优秀,得到第一,让人认为,是毋庸置疑的第一。程一笙的节目,标榜的也是拒绝黑幕,让选手们公平竞争。 所以程一笙这番可能到别处别人不会理解的话,用在这里,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没人会说她冷血,也没人会说她不讲情谊,这番话,偏偏说的那样真诚,认为她对弟弟妹妹,是关照的,是最好的。 其实程一笙自然乐意帮亲戚,但前提是,她的亲戚不能太贪心,也不能总想着不劳而获,从她这里白白拿到什么东西。 “好了,现在我跟珠珠一起下场,第二轮比赛开始了,下面淘汰的将会是谁?敬请期待!”说着,程一笙拉着程珠珠,姐妹情深地走下了台。 林郁文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才紧张的她都说不出话来了,还好还好,她的女儿,真优秀! 电视机前的吕会萍可是气坏了,她一掌拍向大腿说:“什么?郑彦廷进了尊晟?他们家居然还瞒着,真是气死我了,这事儿不算完,太不公平了!” 程佑强在一旁说:“刚才一笙可是说了,彦廷自己考进尊晟的!” “我呸,谁信?”吕会萍重重地啐了一口。 “人家敢在电视上说的,就不怕人查证,回头你乱污蔑,倒霉的还是你,你决心跟一笙家撕破脸皮了?”程佑强心想,这常识性的问题都不知道?空口白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是可笑! 吕会萍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现在再折腾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当然气不过了,可是她更多想的是在程一笙与殷权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有这么能量大的亲戚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后面的节目就是正常的在继续进行了,bard运了那么大的气,根本就没发泄出来,心里自然十分的不甘,一方面他欣赏程一笙的才华,另一方面,他又对程一笙对自己这种态度,表示气愤,想这世上,哪个想出名的人不是对他上赶着,只要他同意捧对方,什么都可以放弃。 程一笙呢?他只是让她晚生孩子,又不是不生孩子,她还坚持个什么劲儿?真是气死他了! 虽然接下来的节目里,他一直都黑着脸,但找不到可以宣泄的机会,没能说出更多有攻击性的话,一直就憋到了节目的结束。 上次的争执过后,bard一直没有与程一笙见过面,他想知道,程一笙现在有没有后悔,如果她后悔了,他不介意再考虑一下,是否改变主意。但是节目之前,程一笙并没有特意找他,节目之后,程一笙也没有来找他,他这就有些气了,他应该一走了之的,不过他因为生气,那股子拧脾气又上来了,想看看程一笙到底对他什么态度的。 于是他就去了后台,在后台,他看到程一笙正在与程珠珠和一位妇人说话。 程一笙说的是:“妈,您跟珠珠先回酒店吧,我和殷权一会儿再回去,这两天会有人安排你们在r市玩。” 程珠珠下了台,林郁文就来后台跟着她,生怕出什么问题,不过看起来程珠珠的状态还算不错。虽然程珠珠没能如愿进了尊晟,但是这回和上回不同,她没丢面子,程一笙对她又很好的样子,她还真没办法借题发挥,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bard等那名妇人与程珠珠走了之后,就在程一笙眼前晃悠,不过程一笙似乎非常的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这让他十分气结,他不甘心地都要走到程一笙面前了,这回,程一笙看到他了。 “bard先生,您还没走啊,是不是有什么台里工作没做到位,怠慢您的?”程一笙笑得很自然,说话也非常的客气得体,这个如沐春风职业化的笑啊,似乎以前两人没有任何的过节。 bard就奇怪了,你怎么能装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板着脸说:“没什么事,我就是看看!” “哦,那您看着!”程一笙笑着,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一切跟她想的差不多,她觉得自己基本掌握了bard的脾气。 bard目瞪口呆,亲眼看着程一笙又去忙工作,丝毫没有想跟他继续说话的意思,更不要说忏悔了。他真想问问程一笙心里怎么想的,难道就真的打算放弃在国际上绽放光芒的机会了?他不相信,他觉得像程一笙这样热爱这份工作的人,是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的。 难道程一笙是在吊着他?可她吊的也太大撒把了吧,就不怕把他吊跑了? 他想的没错,程一笙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这是她的策略,就是用她的与众不同,给bard一个深刻的印象,让bard深深地记住她,这样以后她生完孩子复出的时候,才能得到走向国际机会的可能! 程一笙为了将来,也算是处心机虑! 程一笙越是不理他,他越不甘心,他又走过去说:“程主播!” 程一笙回头,微笑问:“bard先生,您还有事?” “你堂妹之事,你不打算帮她进尊晟?”bard想从谈话中,看到她渴望让他帮忙的目光。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程一笙很自然地说:“当然,我说到做到,我是凭自己本事走到今天这步来的。我的表弟也是靠自己进的尊晟,我相信她也可以。更何况我不想给我老公的公司送闲人进去!” 直白! 这份直白与不拖泥带水,还有不像一些家族企业那样,把自己家的人都弄进去,不管有没有本事。一切的一切,都是bard所欣赏的。 程一笙在台上说的那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也恰恰是他很喜欢的一句中国话。总之bard有点后悔了,他不该再来跟她说话的,这样让他更加难以放下。 程一笙见他不再说话,便转过头跟身边的人交待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又看向bard说:“我该下班了,您继续看吧,我先走了!”说罢,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殷权面前,挽起他的手臂。 殷权冲bard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跟程一笙一起走了。 程一笙甚至,没有回头再看bard一眼,更不要提留恋了! 她竟然走了? bard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怎么看起来,放不下的那个是他而不是她? 不,不,这个结果太不符合常理了,他看不懂程一笙了,她怎么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呢? 同样关注这期节目的还有白斐蓝,他需要看节目来观察他的病人的精神状况,从她主持节目的态度以及细节来分析她的心理问题。不过让白斐蓝意外的是,程一笙的状态很奇怪,怎么叫奇怪呢?就是以她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病人,主持节目,不会精神饱满的如此自然。 意思就是说,有人可以营造出精神饱满的感觉,但以他专业心理医生的眼睛,是足可以看出这种掩饰的,而程一笙,他看不到掩饰,如果不是她心理已经完全没有问题,那就她掩饰的太高明。 这可是一个太好的病例,白斐蓝从骨子里,还是很痴迷于他的职业,虽然他的医德有时不那么好,但并不妨碍他对心理上面的专注。他可以说是一个心理学疯子,没那么多规矩,没那么多的流程,一切只为治好病为先。 没有犹豫,他将电话拨给了程一笙,他需要听到她此刻的声音状态,来确定她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没事了。 程一笙在后台,处理一些节目后的事情。她的手机在殷权身上,而殷权则在她不远的地方。防止有工作的事找她,接不到电话。 手机响了,殷权一看那来电是白斐蓝,他的眉头一皱,然后拿起电话,走到稍微安静的地方去接听。 “喂,程一笙?”白斐蓝叫道。 “一笙还在工作!”殷权的声音,听不出特别的愤怒与异样,与他脸上阴沉的要冻死人的表情,截然相反。 “哦,是殷总啊,是这样,我刚才看了她的节目,我发现她状态很不错,所以我想问一下,她的心理上,有什么波动吗?”白斐蓝丝毫没有想到程一笙会痊愈,他也觉得不可能痊愈。一般来讲,绑架给人造成的心理问题,几年都不一定能够有好转,甚至会跟着病人终生。 “她的问题……”殷权故意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看还是你专门来一趟吧,也好诊断的比较详细!” 这一听就是有问题了,白斐蓝立刻说:“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我看还是回n市吧,在酒店,这样的环境,不适合她治疗,还是在她熟悉的环境里比较好!”殷权说道。 “那也好,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白斐蓝问。 这次他非常的激动,因为他察觉到,他能够在程一笙身上找到突破,对这样的病例,可以有更好的治疗。 “回去我还要跟一笙商量一下,如果没有别的工作,很快就能回去了,我会给你电话!”殷权说道。 他不是跟一笙商量,他是要查清白斐蓝的背景,做好全面的工作,然后再把人弄过去,这样他会有地利的优势。白斐蓝,那是绝不能容许他在这一行,继续呆下去的。 他已经查到了,白斐蓝最怕失去的,他要让白斐蓝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 节目一播完,吕会萍就在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程秀芳,她快言快语地问:“姐,彦廷进尊晟了?” 程秀芳心想还好自己刚才看节目了,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要说这一笙可真是想事情周全,把基础都给打好了,这样谁说什么,她都不怕了,自己儿子是靠自己本事进的尊晟,人家学校能证明啊! 于是程秀芳底气十足地说:“是啊!”言语之间的骄傲,也不用再掩饰。 “姐,你真不够意思,怎么不跟我说呢?”吕会萍埋怨地说。 “我这也是不太好意思说,没想到一笙给说出来了!”程秀芳笑着说。 吕会萍心里暗骂,有什么得意的啊!她又接着问:“姐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跟我说实话,彦廷是不是真自己考进去的?一家人就别遮遮掩掩的了!” 要是让她知道彦廷是程一笙给弄进去的,她非得好好折腾不可。 “当然是自己考的了,这个学校能做证!”程秀芳还不知道她?处了这么多年的事儿,再不了解吕会萍,那真是白活了,就算儿子是托关系进的,也不能实话实说,要是信了吕会萍,那就等着倒霉吧! 程秀芳说完,语重心长地又说道:“会萍啊,我知道你为珠珠的工作着急,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一笙那里,也有人家的难处,毕竟也不是一笙的公司不是?彦廷当初进尊晟的时候,还不知道一笙跟殷权的事儿,这不也是从电视上知道两人的关系。我们真没打算麻烦一笙的!” 瞧瞧,这高风亮节的,把自己摆的多高?吕会萍真是讨厌死程秀芳这副嘴脸了,她尖酸地说:“哎呀,你们是不用愁了,行了,先这样吧!” 说着,吕会萍挂了电话,她是实在从程秀芳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不浪费时间了,挂掉电话就给珠珠打,结果怎么也打不通,半个小时后才打通,她不由着急地问:“珠珠,你怎么不接妈的电话呀,妈真是急死了,你是不是又想不开了?” “妈,我没事儿,刚才大娘在呢,我嫌说话不方便,就没接!”程珠珠靠在床上说。 “哦,那现在你大娘呢?”吕会萍问。 “她洗澡呢,有话您可快点说啊!”程珠珠嘱咐道。 “珠珠,这事儿咱可不能算了,得想想办法!”吕会萍说着,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姐说了,安排我跟大娘在r市好好玩两天!”程珠珠说道。 “你姐跟姐夫去吗?”吕会萍说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显然在算计什么。 “不知道,就算去了也没什么可能性,这两天我大娘盯的太紧了,我跟姐夫说句话都不太可能,妈您就别想别的了!”程珠珠郁闷地说。 “这个程一笙,想想郑彦廷那事儿我就不甘心,不玩白不玩,你先在那儿玩着,我得想办法,不能这么算了!”吕会萍恨恨地说。 “嘿妈,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在台上我真是太憋屈了,我等你好主意啊!”程珠珠兴奋地说道。 这个时候,殷权已经让人订了机票,打算晚上就回n市,原因无它,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还有莫习凛在,所以回n市比较保险,他可不想有什么意外,再让莫习凛骚扰她。 ------题外话------ 三十九名了哈哈,大家继续努力,争取再往上爬一爬,谢谢各位支持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三章 惩罚恶人 程一笙与殷权回到n市之后,刘志川不仅亲自来机场接驾,并且还将查到的详细资料赶紧呈给了殷权。可见他有多么的不想去非洲。 钟石去拿行李,刘志川也殷勤地跑去一起拿行李,不怕跑腿。 钟石斜眼调侃,“又犯错误了?” 刘志川瞪他一眼,没说话。 看这表情肯定是了,钟石咧开嘴,露出白眼,问他:“用不用兄弟帮你说好话?” 刘志川心一动,问他:“你肯?” “兄弟嘛,这有什么肯不肯的?怎么了?”钟石问。 “嗨,倒霉啊,我给太太找的那个私人医生,居然是莫习凛的发小,这下殷总铁了心的要把我送到非洲去!”他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钟石,“你可一定要帮我说好话!” 钟石恍然道:“我说莫习凛怎么跑到酒店来找太太了呢,原来是这样!” “啊?莫习凛来找太太了?”刘志川惊呼,背后开始冒汗,他这是闯了多大的祸啊! “是呀,太太当时吓的,脸都白了。”钟石叹气:“这回,你可是摊上大事儿了!” 刘志川赶紧说:“钟石,兄弟,你可得帮我啊!” 钟石摇头说:“我没那么大本事,我看你还是去非洲吧,好过在这里丢条命!” 刘志川眉一挑,叫道:“你刚才说帮我的,现在怎么又不肯了?” “我想帮,也得能帮啊,回头我说句话,殷总把我一块打包扔非洲了,我怎么办?我以前可去过那里,蚊子跟苍蝇一般大,吸起你的血啊……啧啧……还有你要是住矿场那边,时不时的蹦出个野兽来陪你玩……” “别说了别说了,不行不行,我得想想办法!”刘志川的脸也白了。 钟石的唇稍稍咧开道缝,露出一丝白牙,证明他刚才是吓唬刘志川呢。 回家的路上,殷权在看刘志川给他拿来的资料,程一笙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问:“什么东西得半夜看?很重要?” “白斐蓝的背景!”殷权没有隐瞒,这件事她是受害人,自然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去报仇。 程一笙眼前一亮,问他:“什么背景?” “白家跟莫家算是老交好了,以前白家也在n市居住,不过没几年,就移居国外了。现在生意主要是在国外。白家一直希望白斐蓝能够继承祖业,不过白斐蓝对心理学情有独钟,这些年一直躲家族追踪,当心理医生。”殷权说罢,又补充了一句,“白斐蓝最怕失去的,大概就是心理医生这份工作了!” 程一笙挑眉说:“像这样的心理学医生,不要也罢!说实话,我看过资料,白斐蓝是年轻有为,但可不算最顶端的人才,我认为行医要先有德才配当一个医生,像他这种连医德都没有的人,谁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这件事,不能算了,我觉得一方面要阻止白斐蓝继续当医生,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白家希望白斐蓝继承家族生意这件事,和白家联手!” 殷权听了她的话,扬起唇,他的大掌揽过她的头,在她头顶上印下一个轻吻,低声说:“跟我想的一样,不愧是我老婆!” “臭美吧!”她轻拍他一掌问他:“看样子你已经有打算了?” “嗯,回头我会约白斐蓝过来,给你做‘治疗’!”殷权说道。 “放心,这个任务交给我,一定把他的话给套出来!”程一笙斗志十足地说。 白斐蓝还真不知道,这两口子有多阴呢! 两人回到家睡觉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可是第二天早晨,程一笙睁眼醒来,殷权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看眼挂在墙上的表,上午十点。这个时候,殷权恐怕在飞机上,飞往白家。 程一笙目光有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殷权为了她,一向不辞辛苦。她有点心疼,可又有点甜,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紧张自己呢?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直在恋爱中,让人的心总是保持着青春。 殷权此时坐在飞机上,他的身边,是刘志川,刘志川昨晚仍在工作,可以说是一夜未眠,没办法,这次为了不去非洲,他豁出去了,拼命的表现自己。 而此时殷权看的资料,也是刘志川昨晚花高价钱给买来的,这些资料可真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非洲之事,也将刘志川的潜力给充分的激发了出来。 殷权看着资料,唇角不断地向上扬起,如此的话,这回的事情,更加有谱了! 飞机到达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晚上了,不过在国外,还是白天,为了节省时间,他已经先派人抵达这里,方便接收他的命令,提早进行预约。 殷权是在白家庄园里见到白斐蓝的父亲白振林的,白振林同样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人,今年他最起码也要五六十了,可看起来仍像四十岁的样子,可以说保养的非常好。虽然他面目看起来斯文干净,但那眼底敛着的淡然,还是流露出一向身为上位者的威严,那是一种气势,不怒自威! 白振林同样也在观察着殷权,这个男人他倒是听说过,虽然白家生意大部分已经移到了国外,但国内的事情,他还是关注的,像殷权这样靠自己能力崛起的后生小辈,自然会得到他的关注。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他见殷权的理由,关注和接见可是两回事。 真正让白振林感兴趣的,是殷权说可以让他儿子斐蓝回白家继承祖业。 可以说白振林想过不知道多少办法,都没能阻止儿子对心理学的热爱与痴迷,殷权的这个提议,不仅让他感兴趣,还非常的诱人。如果殷权真能做到,那倒算免了他的一桩心事。现在他见到殷权,发现这个年轻人,果真是一表人材,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成就,将来必定不能小看! 但是,这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殷权的生意,和他没有太大的冲突。 “你说,你能让白斐蓝放弃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没有什么寒暄也没有什么客套,对于晚辈,白振林的态度,有些倨傲。 殷权并没有在意,原本这就是要谈的一笔生意,态度如何不重要,生意能谈成就行。殷权坦白地讲:“他违反了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仅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他无法在这一行干下去!” “条件?”白振林知道,他既然来找自己,那就是要条件的。 殷权拿出一份文件,扬了一下,说道:“这是我打算进军t市的项目,只不过这个项目,受到莫家的阻碍,所以我想寻求您的帮助!” 白振林给旁边站着的人递了个眼神,那名中年人立刻走到殷权身边,将文件拿了过来,双手递到白振林的手中。 白振林随意翻了几页,项目的情况便了解个大概,他笑着将文件一甩,那文件“啪”地一声,甩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应该知道,我与莫家可是多年的老关系,我会同意帮你来对付我的朋友?”白振林用一副绝对不可能的语气说。虽然他没有明着拒绝,但这话,已经是拒绝了。 殷权不以为意,也没有气馁,他微微扯了下唇,说道:“您应该看的出来,我的项目,对莫家并没有威胁,只不过莫家的排他性,不肯让我进去罢了!” 他的目的怎么不是莫家?只不过他走的曲线之路,目前看这生意跟莫家没什么关系,可迟早是要有关系的。他说完,又拉长声音说:“想必您为了阻止令公子走医生那条路,也颇花了些心思吧,不说别的,现在您可能连他的行踪都难以确定,您以为,这背后没人帮忙,他能做的到?” 白振林的脸色不好看,这的确让他恼火,离开t市多年,他的势力早已不如当年,所以在国内,想抓住这臭小子,还真不那么容易。 殷权见他沉默不已,他又拿出一份资料,说道:“这是令公子这么多年的行踪,当然……也有您想要的!” 他指的白振林想要的东西,就是谁在背后帮白斐蓝躲白家的追踪。 这回那个中年人,没有接到示意,就先走过来将资料拿走了,因为他知道老爷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到底谁总跟他作对? 白振林拿过资料,看第一眼那眼睛就瞪起来了,何等熟悉?前面的都是他查过的踪迹,只不过他查到之后,人已经不在那里,跑别处了。不用仔细看,他就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因为都是经过自己验证过的。而他看到这幕后跟他作对的人之后,差点吐血了,竟然是莫习凛! 说实话,他的确没查过莫习凛,因为一来莫家不可能跟他对着干,再者,他印象中,莫习凛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屁孩子,他没有把莫习凛当回事儿,万万没想到,岁月已经让那么个屁孩子变成了一个可以跟他对着干的男人! 拿着资料,他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不知道是因为没想到还是接受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殷权说道:“您也看到了,我的项目,与莫家没有关系。如果我们合作,您也算是给莫习凛一个小小的教训!毕竟这么多年,白家的人力财力,损失了不少!” 殷权干的活儿,就是挑拨离间,关系好又怎么样?分开那么多年,也不比从前了吧!这世上,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没有什么不能背叛的,更何况他连借口都跟白振林说了,莫家肯定说不出什么! 白振林现在的心情的确是很气愤的,毕竟他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已经让他的忍耐力,到了极限,再加上莫习凛这小子,所以他当即做了决定,说道:“好,我同意帮你!” 殷权顺势说道:“那好,回去我就先让令公子做不成医生!” 大气! 要是一般人,肯定得让白振林不立刻帮他也要立个什么文字性的东西,否则万一替他做完事情,他不兑现诺言怎么办?毕竟白家跟莫家是好朋友! 殷权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这一点,白振林喜欢爽快人,也喜欢这种行事大气的人。他当下承诺道:“只要白斐蓝不能做医生,我立刻帮你!” 这就是承诺了! 白振林的承诺,还是非常难得且一诺千金的,只不过他来国外多年,国内的人,已经鲜少有信任他的。 殷权想要跟白振林合作,自然得查清楚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所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殷权便是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 当然这里面,刘志川的功劳,还是不可埋没的。 从白家庄园出来之后,殷权直接赶往机场回国,他问刘志川,“接下来的都准备好了么?” “人已经请到了,我们到的时候,估计他们也该到了!”刘志川说道。 刘志川是真佩服殷总,这个计划从开始到执行也不过一天时间,殷总的雷厉风行,一直是常人无法超越的。这个计划,偏偏让殷总执行的顺顺利利,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殷权再飞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他算是白天到的,时差没有时间倒了,只能是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他这么连着折腾,无非也是想让这件事情尽快结束,让他的老婆尽快过上正常的日子。 泰国的阴影,将两人的生活笼罩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所以殷权迫不及待地想挥退那片乌云,过上以前那样正常无忧的生活。 “老公,你回来了!”程一笙看到殷权进门,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立刻就迎了上去。 “一会儿调查委员会的人过来,我已经通知了白斐蓝,过不久,他也会到,你准备好了吗?”殷权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程一笙看到殷权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虽然眉眼间并无疲惫,可了解他的她,自然能看出他没有休息好。她担心地问:“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用,我不累!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吧!否则时间长了,白斐蓝也会怀疑的!”殷权说道。 “嗯,好,都听你的!”程一笙点头说道。 白斐蓝接到殷权的电话,就往n市赶,他迫切地想见程一笙,想从她身上挖掘出更与众不同的案例,方便他在这一病例上得到突破。 时间定的是下午,因为上午要接待调查委员会的人,然后还要说一下详细的情况,再商量怎么做,等等这些弄好了,怎么也要下午了。 下午的时候,白斐蓝匆匆赶到了,殷权开的门,白斐蓝张口就问:“您太太情况怎么样?” 殷权微微皱眉说:“她有点奇怪,可是我又问不出来,你还是亲自去问吧,也好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奇怪?”白斐蓝问。 “就是……好像正常,又好像不太正常!”殷权含糊地说完,又说了一句,“你赶紧进去吧,她在里面等你呢!” 程一笙跟殷权商量的时候也说过了,白斐蓝是心理医生,很容易看破一个人是否说谎,所以说的越少,就越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殷权与程一笙,自然是一个唱红脸,一个要唱白脸了。 白斐蓝到现在依旧没有察觉出异样,满脑子想的都是程一笙到底怎么了?她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会变成这种奇怪的样子?他抱着这样的念头,走进了往常给她做治疗的房间。 “白医生,您来了!”程一笙眼里含笑,看向白斐蓝。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白斐蓝,没有防备的白斐蓝撞上这目光,不知为何,心里猛地一颤。 以往程一笙的目光,都带了些脆弱,毕竟她是一个病人,就算平日里故做坚强,在面对白斐蓝这个医生的时候,她难免会产生依赖,暴露她的脆弱。可是现在,她的目光中,带了那么些强势在其中,偏偏她的目光澄澈的一望就能望到底,在这样干净而又带些侵略性的目光中,他有些无法招架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于心理医生来说,观察病人的目光,是他们进行病情分析的最佳途径,他对别人的目光,也有一种本能的感觉,程一笙这目光,让他觉得,他不敢面对她! 的确是不敢面对,可能因为他内心有愧吧! 心理学,谁都懂些!程一笙作为访谈节目的主持人,这方面当然懂的更多,她为了节目也曾修过心理学的课程,虽然不能像白斐蓝一样称为医生专家的,但肯定比普通人懂的要多。 所以她也用了心理学上的办法,开始的时候,在白斐蓝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问:“白医生,你为什么把我的病情告诉莫习凛?难道因为你们是发小,你就可以轻易泄露我的病情吗?” 当然,她的这个开场白,也得到了调查委员会的那两个的赞成。 白斐蓝的步子,猛地一怔,就停在了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向应对自如的白医生,此刻竟然有点无措了。 大概这件事牵扯上了他,所以他无法将医生理论,套用在自己身上。 “白医生,请你回答我,我自认为没有冒犯您的地方,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程一笙生怕他反过味儿来,于是加强了一剂,继续说道:“您明明知道我的病是莫习凛所造成的,您还把我的病情泄露给伤害我的人,导致他来继续的骚扰我,使我的病情加重,这是一件多么恶劣的事!” 这下,白斐蓝有点绷不住了,张口问道:“什么?莫习凛来找你了?” 这话,已经变相地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否认程一笙说的话。 程一笙的心里,稍稍地放松了一些,但是这还不够,他要白斐蓝亲口承认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可不想让善辩的白斐蓝逃脱。 “不错,就在我录制节目的前一天!”说到这里,程一笙突然站起身,激动地盯着他说:“你知不知道,这差点让我搞砸了节目,白斐蓝,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她的情绪,有点失控了,这失控也是半真半假的!她的确气愤,因为气愤所以才能够更加真实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不过她又是个自控力超强的人,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的需要,她不会这样对白斐蓝。 “对不起!”白斐蓝没有否认,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上次程一笙已经赢得了他的尊重,而他也已经跟莫习凛相当于是闹翻了,所以他才没能知道莫习凛找她的事,这也解释了,程一笙在节目上的奇怪,他看来,她是在节目上掩饰成了正常人。 白斐蓝不知道程一笙是如何做到的,不过以他之前跟程一笙接触的情形来讲,他相信程一笙有这样的自控力,做到那一点! “对不起?”程一笙指责道:“你以为对不起就完了?那我受的伤害呢?我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不顾我的病情,将我的事情,泄露给莫习凛,难道你是在帮他吗?” 最后一句,只要他否认了,那便能说的更多,程一笙为了今天,从回来一直到现在也看了不少的心理学书籍,才精心准备出这么一番话的,千方百计地要把他的话给套出来。 “不,我没想让他做什么。当时我就是没把这个当回事,因为我跟他是朋友,所以就说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让他来找你、骚扰你,我以为他知道你的病,不会再来找你的,毕竟他对你……” “够了!”程一笙低喝,止住他的话,她反问他:“你跟莫习凛是发小,难道你不了解他吗?你不知道他会不甘心吗?你分明就是没把我这个病人放在眼里对不对?在你心里,我远远不如你的朋友莫习凛分量重。亦或是,你根本就没拿病人资料保密这事儿放在眼里,我想问问,你的医德何在?” 程一笙义正言辞,她那目光,含着审视与凌厉,足以让白斐蓝觉得无地自容。 他承认最初他是没当回事的,他也真没去想莫习凛会不会再找程一笙,他觉得就算找了,莫习凛也不会傻乎乎的把他给供出来吧!偏偏所有事情都出了意外,而现在白斐蓝的心态,也和之前不同了,程一笙这个病人,他重视了。 如果换成是现在,他恐怕不会那样去做。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程一笙挑着眉,指责地问。 “程一笙,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资料泄露给莫习凛,我保证,以后不再跟他说任何有关你的事情!”白斐蓝态度还是很好的,本来这件事也是他错了,再者他不想把事情弄僵,因为他还想从她身上得到她是如何克服恐惧的办法。 原本她看到电视上的莫习凛,都会失控,为什么见到莫习凛本人后,没有在心理医师的指导下,镜头前那般的应对自如,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刚才那凌人的气势,顿时就低了很多,他的道歉,算是她给自己讨回了公道吧! 白斐蓝见她眉眼间的厉气已经褪去,以为她原谅了自己,便赶紧问他心里想知道的,“你见了莫习凛,是怎么克服自己心里恐惧站在台上面对镜头和观众的?” 他真是太不了解程一笙了,算计她,这么轻易就算了?没那么简单! 程一笙看向他,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白先生,您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答案了!” 白斐蓝凭直觉,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真从屋子里面的屏风后面,走出了两个人。 两人都是大概五十多岁,一个是亚洲人,一个是欧洲人,那个欧洲人身上带的,是翻译器。白斐蓝的脸色微变,这两个人,不会跟这件事无关,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有屏风的,房间原本就不小,今天白斐蓝一进门就碰上了程一笙直接的指责,所以忽略了感受这房间里有陌生人的气息。 那名亚洲人,是中国人,他用流利的汉语说:“我们是国际心理学联合会的调查委员,怀疑你违反了心理医生职业道德,你有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白斐蓝的脸色顿时白了,这样的指责,他明白将来遇到的是什么,轻者吊销执照,重了,如果当事人告他,他将要负上刑事责任。 他的目光,看向了程一笙,他万万没有想到,程一笙会用这样不留情面,不给他机会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程一笙见他看过来,唇轻轻地扬了起来,声音清脆又有些清冷,说道:“白先生,您不用这么看着我,对于没有医德的人,我向来都是这样不留余地!” 白斐蓝一言不发,转过头相当由两个人押着走了,虽然没有做押的手势,但这种形势,对于他来讲,也是难堪的,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一个女人,给收拾了! 走出房间,殷权站在客厅,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早已没有了刚才他来时的热度,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带了些冷戾。很明显,刚才殷权只是在演戏,为的是不让他有戒心! ------题外话------ 今天更的早且多,要票票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四章 新的状态 莫习凛看电视发现程一笙在台上表现的很好,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还以为,这期节目无法成功播出,甚至他有些后悔应该等她做完节目再找她的,可是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他顾不得想那么多,便那样去做了。 现在看到程一笙的出乎意料,他不太明白,她是怎么回事,病好了?他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那天的状态他也看到了,她的确十分的害怕他。那么是病更加严重了?那也不太可能,否则她怎么能将节目主持的如此好? 心中的疑惑,让他不顾与白斐蓝最近的不快,还是将电话打过去了。 “喂!”白斐蓝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往日那么或斯文或不恭,显得有些失落。 不过莫习凛现在脑中想的都是程一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好友的状态,他上来就问:“你最近有没有给一笙看病,她的状态怎么样?我看她在节目上,根本就不像有问题!” 白斐蓝冷笑了一声,反问他:“你去找程一笙,为什么不跟我说?” 莫习凛怔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她?她跟你说的?你又去给她治病了?她怎么跟你说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证明了莫习凛内心的急切,而对于他将好友出卖这事儿,他是一点内疚都没想到该有。可能是他真不拿白斐蓝当外人了。 白斐蓝听出来了,莫习凛真是完了,现在病重的不是程一笙,而是莫习凛。他的声音,不复刚才那般带气,而是平静地说:“作为朋友,我告诫你一句,你跟程一笙没有可能,你根本就征服不了她!” “你胡说什么?”莫习凛恼怒地说。 这简直就是伤一个男人自尊的,莫习凛绝不会相信,自己征服不了程一笙,他要是连个女人都弄不到手,他还是男人么? “那好,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觉得程一笙在电视上表现有些奇怪,所以才去找她的,你猜她怎么做?她在还没有跟我确定是不是我对你说的她的病情前,就已经将国际心理联合会的调查委员给找来了,也就是说,他先举报了我泄露病人资料这件事……” 他说到这里,莫习凛终于忍不住插嘴问:“你说什么?程一笙举报你了?”莫习凛说罢,又不相信地说:“不,一定是殷权干的!” 白斐蓝笑了两声,说道:“我毫不怀疑,这一定是程一笙做的,从始至终殷权只是起到了一个不打草惊蛇的作用。我一直进门,她就直接质问我,把我的心理状态扰乱,后来我冷静下来一想才发现,她的整个过程,运用的就是心理学中的理论,真是可笑啊!我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却被她这个门外汉给唬了,还成功了!我告诉你结果,我现在已经不是心理医生了,我的执照被吊销,当不成医生。由于我泄露病人资料,造成了严重后果,尤其是向你泄露她的资料,这种行为最为恶劣,所以她是有权起诉我,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可能会面临刑期!” “这么严重?”莫习凛惊讶地问。他没想到泄露个资料后果这样严重,他更没想到,程一笙会用这种办法,来报复白斐蓝! “莫习凛,你一定想不到,一个女人下手这么狠吧!”白斐蓝幽幽地说。似乎是在感慨。 “不,这一定是殷权!”莫习凛自然不信。 “呵呵,我真该让你看看她当时的表情,你就会相信了,她是个狠角色,以前,是我小看她了!”白斐蓝笑他执迷不悔。 莫习凛突然就想到最初他掳走程一笙时,她拿剪刀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其实她最开始给他呈现的一面,就是狠的,只不过他总是认为她是个柔弱的女人,被她那娇美的外表所迷惑。这一次,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连累了白斐蓝,他沉吟一下,问道:“我能帮你什么?” “不用了!”白斐蓝长叹一声气,“吊销执照这件事,是国际心理学委员会的决定,不可能再逆转。至于追究责任,程一笙已经表明,她不会追究刑事责任,算是放了我一马!” “对不起!”莫习凛沉声道歉,他知道白斐蓝为了当心理医生,放弃了些什么,又努力过什么。恐怕在白斐蓝心里,宁愿去蹲大牢,也不想不能继续当心理医生。 “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我现在不可能再去接触到什么病例,我跟这行,与世隔绝了。” 没有行医资格证,他就相当于外行人,接触不到任何病人的资料。 “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莫习凛问道。 “能怎么办?回去打理家族生意吧!”白斐蓝一副颓废的语气,现在对他来讲,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跟我说!”莫习凛知道自己再说这么一句话挺没意思的,可这是他心里此刻所想的,也是他能够弥补给白斐蓝的。 “行了,我也不怪你。我现在才明白,职业操守的重要性,原来不拿这个当回事儿,最后害的是自己!”白斐蓝说罢,如释重负地说:“对了,我给你个忠告吧。我觉得程一笙的病已经好了,否则一个病人,是很难做出这些缜密计划的。我找遍过去的案例,这种病除非是一个意志力非常强大的人,才能克服恐惧。如果程一笙的病真的好了,她就是一个太可怕的女人,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她吧!她不太可能背叛殷权!我说句你不太爱听的话,你也没有能力,征服她!” “好了,这件事不用你管!”莫习凛几乎是有些动怒了。 他是不爱听这话,谁让他放弃程一笙,他跟谁急! 对于莫习凛的反应,白斐蓝并不意外,他没再说这件事儿,而是转言道:“我要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吧,恐怕以后在国内的机会,不会太多!” 这话就有些伤感了,莫习凛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事电话联系!” “嗯,好自为之吧,就这样了!”白斐蓝说完最后一句忠告,挂了电话。 莫习凛有些烦躁地拿起桌上的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 他的脑中全是程一笙,他根本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殷权把公司开到他家门口了,这是何等嚣张的挑衅? 程一笙处理完白斐蓝的事,心里也就踏实了,至于莫习凛那边,那是殷权的事,她只要做到不给殷权添乱,那就可以了。 选秀节目之后,她采访裴才起的那期节目也播出了,同样得到了好评,裴才起的风趣与博学也给大家留下了好的印象,更有很多粉丝大赞程一笙,越是在职位高的人面前,气势越高涨,而不是讨好卑微,程一笙当初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没想到起了好的作用。 节目播出的手续发展,一直也是程一笙所关注的,她发现,程珠珠那期节目,还是有很多人在议论努力与适合不适合的问题。 程珠珠很明显不适合唱歌或跳舞那条路,即使她努力了,也没有能够成功。大家就讨论了,如果程珠珠的努力用在适合她那条路上面,很可能取得较大的成果,她努力做这个,是不是浪费时间? 也有的人说了,这是她的梦想,努力过了,不行,那也没有遗憾。 于是争论点就在于,明知道这条路不适合你,是否你还要努力? 程一笙觉得,这样的话题还是很有意义的,虽然这种话题最后讨论不出什么,因为成功不能复制、人生不能复制、选择也不能复制!但是如果做好这期话题,显然可以给很多刚进入社会的人,一些启发与意义。 于是程一笙决定尝试一下,她马上将网上的这些争论,整理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下来,然后写出自己节目的大纲,第二天一早,她就拿着自己做好的资料,到电视台找薛岐渊了。 每期节目请哪位嘉宾或是怎么做,都是要经过审批的,电视台有专门的审批部门,同意了才能做。程一笙是一姐,所以她有特例,她在电视台,直接受薛岐渊领导,别的部门,尽管有权利管她,可谁都没有那个胆量管她。 薛岐渊也是刚才办公室,他正喝着咖啡,欣赏外面的美景。见程一笙进来,他有点意外,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资料,便问道:“有事?”手里的咖啡杯,也放到了桌上,坐在办公椅上。 “薛台,我看了一下大家对节目的反馈,我觉得选秀节目,有必要做一期后期节目,由访谈节目来做!”她说完,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说:“这是我整理出的资料!” 薛岐渊接过她的资料,翻开,大体的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问她:“这个话题,还是很有意义的,毕业季要来了,很多大学生会面临着未来择业的选择,是选择现实还是选择理想!”他点了下头,抬起头看她问:“你打算请的嘉宾是谁?” “我觉得现在年轻人想走演员或是歌手那条路的很多,所以我想围绕着程珠珠这期话题展开,简氏是专门做演艺包装的公司,他们应该比较具有权威性。简易又是选秀节目嘉宾,对节目比较熟悉,所以我觉得找简易来当嘉宾最合适,您觉得呢?” 薛岐渊赞同地说:“你跟我想到一起了!”他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会马上跟他联系,应该是问题不大,你呢加紧准备,确定下来立刻通知你,趁着这个热度,来次现场直播!” 见薛岐渊这么认同她的方案,她立刻高兴起来,振奋地说:“好的薛台,我现在就去准备!” 她转身快步离去,步伐轻快,带着朝气。薛岐渊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心想这情景,多么像是以前两人并肩奋斗的时候?她在台里巩固了主持人的地位,而他则巩固了台长的地位。 重温了那时的感觉,真好! 他是不是可以忽略她已经嫁人的事实,跟她这样一直以同事的身份,相处下去? 跟她作对,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人,他再将她毁了,能痛快的了吗? 这是一把双刃剑! 薛岐渊回过神,立刻就跟简易进行了联系。简易是不可能拒绝的,上次殷权帮了他,他自然全力地支持程一笙,再说这对公司的宣传也有好处。 所以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就定了下来。程一笙其实完全可以让殷权去找简易的,她有十足的把握,简易不会拒绝,但她还是觉得,既然这是工作上的事,还是让台里出面比较好。 这件事情刚刚定下来,薛岐渊便命台里制作出来宣传广告,开始在黄金时段播出,算是给程一笙最大的支持。 程一笙真觉得薛台变了,好像不再跟她针锋相对,又回到了以前两人合作融洽的时候,好像就是他在得知她泰国的事后,发生的变化。难道薛台也有同情心?也会内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件好事!她现在只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就行了! 此时,殷权也坐在办公室里,对眼巴巴看着他,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刘志川说:“这次白斐蓝之事,你做的不错!” 刘志川一听,眼前一亮,看样子他不用去非洲了。 没想到殷权的下一句就是:“准备一下,赶紧去非洲吧,那边正缺人手,表现好了,半年就让你回来,表现不好,就待上一年!” “殷总!”刘志川欲哭无泪了,不带这么吓他的吧!难道还真让他去?殷总您也太狠心了! 他期待着殷总说只是吓吓他。 但是殷权开口说的却是:“赶紧去工作吧,交接工作一定要做好,据说非洲那边矿区信号不稳定,打电话不太方便!” 殷权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 打电话都打不了?刘志川更绝望了,他那大眼睛,都要含泪了。 可是殷权没有接收到他那泪汪汪的可怜目光,低着开始工作了。 刘志川在殷权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是非常了解殷总的,他知道殷总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没有反悔的可能,难道他这次非洲要去定了?不,他想到非洲那里的情形,就难以接受,他一定要阻止,于是他豁出来地说:“殷总,您要是非让我去,那我就把您的秘密,告诉太太!” “什么秘密?”殷权又抬起头,奇怪地问。 “就是……就是你跟顾念文的事!”刘志川有点结巴,但又挺起胸膛,一副就义的样子。 殷权的目光忽地转冷,盯着他问:“我跟顾念文有什么事?” “上回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您跟她有秘密,您要是让我去非洲,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太太!”要死就死了,总比去非洲要强。 “你这是在威胁我?”殷权靠在椅子上,也不急了,只是目光中带着疏离。 他才明白,刘志川指的是上次庆功会上设计薛岐渊之事,想不到刘志川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殷总,我不想去非洲,您只要不让我去,我就什么都不说!”刘志川一脸的严肃,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明他现在很认真。 “随便,你想说,就去说吧!不过希望你就按照事情原本的经过说,千万不要添油加醋!”说罢,他冷凝着目光,说道:“出去吧!” 刘志川没想到殷总是这种态度的,殷总不是应该害怕太太知道吗?现在他猛然发现,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是他瞎想,否则真的有事,殷总不会任由他说的。他明白的有点晚了,驼着背走出殷权的办公室,一脸的呆滞! 有助理问:“刘特助,这是怎么了?挨训了?” 奇怪啊,他看殷总今天心情不错的。 刘志川摇摇头,长出一口气。 “对了刘特助,这次去非洲的名单下来了吗?不少人想去呢,还托我问!” 去非洲尽管环境艰苦些,可钱多啊,比这里赚的不知多少倍,你去上一年,可能一套房就赚出来了,这对于想结婚的年轻人来讲,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别跟我提非洲的事儿!”刘志川咆哮出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助理愣了,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人了,刘志川低着头走了。 对于刘志川来讲,这么多年当殷权的特助,那可是拿年薪的,钱自然不缺,不缺钱,他干什么要去非洲受罪?更重要的是,他从非洲回来,还能成殷总的特助吗?到时候新的特助早就站稳了脚跟,能有他的位置就怪了,他的职业生涯,还怎么往下走? 不行,他坚决不能去非洲,他要想办法让殷总改变主意。这世上能让殷总改变主意的,只有太太了!他去求太太,跪下也得求得太太同意! 刘志川决定之后,趁着上午殷总开高层会议的时候,把工作交待给助理,然后就跑了,跑到哪里?当然是电视台。 程一笙正在投入地工作,听说刘志川来了有些意外,以为是殷权找她有事,或是送什么东西。 结果刘志川一进来,就一脸哭腔地作势要下跪,“太太啊,您可要救救我哇!我给您跪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程一笙吓了一跳,赶紧就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一边说:“你千万别给我跪啊,要不什么都别说,直接出去!” 钟石站在一旁,嘴角一直地抽啊抽!他心里当然明白是什么事儿了,看样子殷总铁了心要把这家伙送到非洲去!非洲也不错,自由啊,时不时自己捕猎烤肉。 刘志川一副要随时会晕倒的样子,说道:“太太,上次在您的事儿上,我犯了错误,殷总要我去非洲,您帮我求求情吧!” “你犯什么错了?”程一笙好奇地问。 似乎这刘志川一直在犯错啊! “殷总让我找心理医生,我没查清楚白斐蓝与莫习凛是发小,就把人给您找来了,为此殷总非常愤怒,所以让我去非洲!”刘志川说着就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不瞒太太,我的岁数也不小了,这些年因为工作,一直没有时间谈女朋友,我妈现在总催我结婚,她的年龄也大了,我要是去了非洲,什么时候能结上婚啊!” 亲情牌也给打出来了,反正只要不去非洲,只要太太能同意帮他说话,怎么能打动人他怎么来。不过这话说的也是真的,他妈妈一直催他结婚呢! 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怎么想的,她倒没想让刘志川去非洲,因为这个事儿的话也没有必要,她觉得殷权培养一个特助出来多不容易啊,再新来一个人,还得磨合一段时间,总也用不顺手。可是她没确定殷权的想法时,不敢直接就回答了刘志川,万一殷权人家是有别的考虑呢?所以她说道:“这样吧,你先别急,我今天中午帮你问问!”看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程一笙合上手中的文件说:“我现在跟你一起过去!” “太太,谢谢您!”刘志川要感激涕零了。 程一笙站起身笑着说:“不过结果我可不敢保证啊!” “我知道太太,只要您去了就行、去了就行!”刘志川心想,殷总那么听太太的话,只要太太一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程一笙将资料都收拾完毕,跟着刘志川一起出了电视台,向尊晟走去。 钟石觉得这次刘志川真是罪孽深重了,竟然敢威胁老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要不是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估计殷总肯定把刘志川逐出公司,还能这么容忍? 车子刚刚驶到尊晟门口,还没下车,便看到一辆奔驰先停在门口,刘志川叫道:“坏了,今天乔总来,我居然给忘了!” 又犯件错误! “乔总?就是帮了忙的那位乔总?”程一笙听着有些耳熟,不由问道。 “对、对,就是帮了殷总解决季小姐的那位!”刘志川说道。 “那先等等吧,我看看乔总是位什么人物,瞬间就把季小姐给勾跑了?”程一笙好奇地说,暂时没打算下车。 刘志川本来想着去忙,可是一想自己已经错过了,估计殷总更生气,他还是守在太太身边安全一些! 只见前面奔驰车中,下来一位年轻人,程一笙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瘦高的个子,身材十分挺拔,那身不菲的西装与他优雅利落的动作,能够看出他与普通人的不同。 他下了车,打算往公司里走,程一笙还可惜看不到他的脸,不过马上她就有机会了! “冬寒!”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一笙立刻寻声望去,这一看,吓一跳,居然是季忧忧啊!这个季忧忧怎么还往尊晟跑?不是她跟彦廷分手了? 季忧忧看起来,比上次可憔悴多了,她穿的很厚,一件灰色的厚重棉服,显然是御寒用的,脸上的皮肤也不像以往那般娇嫩,看起来有风吹的高原红,这么一来,好像老了五岁。 程一笙再去看乔东寒,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啊,那乔东寒听到声音,也回头了。他长的很白,脸上淡淡的表情,有种冷王子的感觉,这样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凡,自然不是彦廷那种凡夫俗子能比的了,可见彦廷输的,也不算屈! 乔东寒看见来人,眉头几不可见地轻皱,唇轻轻抿着,没有说话。 季忧忧跑到乔东寒面前,以一种幽怨的语气问:“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季忧忧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护士,希望乔东寒回来找她,能跟她联系,可惜她一直没有等到他的电话,她还特意回医院问过,得知他并未出现,她不甘心,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她要错过吗?那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她就选择在碰见他的地方死守,躲在殷氏附近等着,这么天天风吹日晒,又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她不得不穿上厚重的棉衣,否则站一天,她非得冻死不可。而她的皮肤,自然也不如以前细嫩!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她给等到了,她找到乔东寒了。她向他跑去,可是他的步伐却没有动,站在那里,眼中带着一丝冷意,跟那天的他,判若两人。 她跑到他面前,还没有与他太过接近,一名身材雄伟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将她给拦下了。 显然,这是阻止她接近乔东寒。 季忧忧着急地叫:“东寒,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乔东寒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说出的,却足以让人如掉进冰窟中,“你是?” 她是谁?他的表情,那么陌生,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一般。 “我是季忧忧啊,你忘了吗?你的人撞了我,把我送到医院,你还说……还说……” 她说不下去了,他好像没有承诺她什么。 乔东寒对她说的,都是暗示,一切也都是她根据他的暗示,会错意罢了! 乔东寒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他的表情,十足的看陌生人,他的表情,就好像她是任何一个因为他的财富企图勾引他的女人,那种冰冷略带嫌恶的目光,足以令季忧忧觉得难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记得了 季忧忧本能的就想逃避,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乔东寒,又怎么会轻易错过这个机会?否则她这些日子岂不是白守了?于是她鼓足勇气说:“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呢?你的手下撞了我,然后你亲自把我送到医院,还说要最高级的病房。哦对了,你问过我是学什么专业的,我是学主持播音的,你还说电视台认识人呢!” 本来两人说的东西就有限,季忧忧只能把说过的所有信息,都说出来,想让他恢复记忆。 乔东寒却轻嗤道:“你说这些,是想让我把你办进电视台?” 也是的,这些话难免有那种嫌疑,季忧忧只是着急让他想起两人的事,却忽略了这些。她听了乔东寒的话,脸都白了,立刻说道:“不,不是!” 虽然她的确是抱了这个目的,但现在这个情形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 “既然不是,你硬要我想起你说的这些,有什么意义?”乔东寒冷然地问,态度还是那般高高在上,丝毫没有改变。 “我……”她总不能直接地说,她喜欢他吧!再说只见了一面就说喜欢,是不是有点不太让人信服?还有,在这种大公司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做不出这种当众表白的事啊! 她没说出话,让乔东寒以为,她就是无话可说了,她就是想让他办进电视台,于是他不留情面地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以为自己有点姿色,男人就会围着你转。如果我没钱没势,你会这么上赶着找我吗?应该不会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就算我认识电视台的人,我也不会把你办进电视台,更何况这位小姐,你说的话,我根本就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多半是认错人了吧!” 季忧忧几乎真以为她是认错人了,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叫乔东寒?” 他冷清地答,“我是叫乔东寒,可我并不认识你!”说罢,他转身走进了门。 他的记性,不怎么好,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一向都记不住。 “乔东寒!”季忧忧想要追过去,可却被那个壮男人拦住了。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就用那种冷冰冰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哪里还敢再往前走。 等乔东寒进了电梯,那个男人才斜她一眼,转身进去了。 季忧忧站在门口惊魂未定,等那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真是吓死她了,对她一个女人,这么凶干什么? 季忧忧现在都有点搞不准,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她看乔东寒的目光,完全就是不认识她的样子,莫非有两个乔东寒?可能像乔东寒这样的男人,谁也想不到,他会做这种装成不认识别人的事吧! 季忧忧马上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知道“乔东寒”这个名字,这就足够了,如果她不认识他,她从哪儿得知这个名字呢?她不死心,她看到前台,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当初那事,可是有目击者的,前台小姐就是目击证人。 “这位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被乔总的人撞倒,然后乔总说要送我去医院的事?”她记得,就是这位小姐,因为她想见殷权的,这位小姐给通报的。 前台小姐笑得很婉约,摇头说:“对不起,我没有印象!” 多一事不如小一事,能做前台的,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承认。 “你怎么没有印象了呢?那天我本来是找殷总的,我是殷总表弟的女朋友,你忘了吗?对了,你们公司的郑彦廷,那是我的男朋友……” 前台小姐不耐烦地打断她问:“你要是有男朋友,你还找乔总干什么?” 季忧忧解释道:“他是我的前男朋友……”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没兴趣听您的情史,您说的事,我没有印象,还请您不要干扰我的工作!”对这种看到有钱男人就抛弃男朋友的女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儿也看明白了。 “你……” “如果您再不走,那我只能叫保安了!”前台小姐冷冰冰地说道。 “我可是殷总表弟的女朋友!”季忧忧气坏了,不甘示弱地说。 前台小姐讥讽地笑,“你也说他是你前男友了!” 季忧忧瞪着眼,却说不出什么来,上次她能在这里等着,完全因为她是郑彦廷的女朋友,如今这个身份没了,这里的人也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前台小姐一看她不肯走,便叫来保安,季忧忧怕难堪,只好又退到尊晟公司门外。 这情景,坐在车里的程一笙都看到了,她转过头对钟石说:“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从那边上楼!” 她可不想跟季忧忧打个照面,再被缠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这样子,季忧忧迟早还会找到郑彦廷的。接下来的事她就不管了,郑彦廷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如果那时郑彦廷仍能不计前嫌的跟季忧忧复合,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管不了什么。 程一笙下了车,问刘志川,“殷权与乔总中午一起吃饭吗?” “乔总只是来签后续合约的,签完就走,据说中午还有事!”刘志川急忙说道。要是太太因此走了,那他就白忙活了。 “你先问清楚,他们在哪里见面,如果是在殷权的办公室,那我就在外面等他!”程一笙不想打扰殷权工作,等他忙完再说。 “哦好的,我马上就问清楚!”刘志川说着,赶紧打电话。 助理一接电话,就小声问:“刘特助您在哪儿?刚才殷总找您呢,看样子很不高兴!” 刘志川想到了,因为乔总的事,他没有安排,殷总一定会找他。 刘志川没有回答,先问道:“我马上就回来,殷总与乔总在哪里见面呢?” “在会客室!”助理答完,又说:“我安排在那里了,没问题吧!” 以往这些事,都是刘志川安排的,助理心里没底儿,所以有些忐忑。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了!”刘志川挂掉电话后,转身对程一笙说:“太太,殷总没在办公室,您还是在他办公室等着吧!” 程一笙说道:“刘持助,要是这次你擅自离开公司所造成的公司损失,我可不管替你说好话!” 刘志川连连点头说:“太太您放心,只要不去非洲,让我怎么着都行!” 程一笙忍住笑,坐电梯向楼上走去。 殷权已经听说了刚才公司门口发生的事情,合同签完之后,他不太好意思地对乔东寒说道:“对不起乔总,我会安排您从地下停车场离开,免得再受骚扰!” 乔东寒点点头,站起身,有点玩味地说:“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挺执著!” “她要是追不上你,那就鸡飞蛋打了!”这很明显,季忧忧已经跟郑彦廷分手,怎么也不可能放弃乔东寒的。 殷权把乔东寒送走之后,回办公室,在门口看到刘志川,他没好气地瞪了刘志川一眼,什么都没说,推门进办公室。 刘志川巴巴地跟上,要和殷总一起进去。 殷权推开门,猛然见到办公室里的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鹰般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刘志川,低沉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很好,看样子你是真想去非洲了!” 这小子,还有他什么不干做的?竟然把她都给找来了! 刘志川垮下脸,扮可怜相,委屈地叫:“殷总,我没有!” 殷权冷眼看着他说:“非洲,还是便宜你了,你还是去部落比较合适!” 言语中,又降了一个档次。 殷权说罢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用力将门甩上,刘志川条件反射一般地向后退了一步,门“啪”地一声关上,紧贴着他的鼻子。刘志川腿都软了,一个是鼻子差点报销,另一个是让他去部落,食人的? 殷权进了门,看着她无奈地说:“你也是,理那个臭小子干什么?” 程一笙手里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此时听到他的话,她漾起一个笑问他:“就因为刘志川没调查清楚白斐蓝的底细,所以你要把他扔非洲去?” 殷权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收拾着资料,回答她的话,“原本只想吓吓他,可这小子太过分了,竟然敢威胁我,真让我恨不得把他给扔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哦?”程一笙挑眉,看向他问:“他能威胁你什么?” “那次设计薛岐渊,我找他要了次顾念文的电话号码,他倒好,以为我跟顾念文有什么,这次说我要是坚持把他送非洲,他就告诉你我和顾念文有问题。你说说,我不把他扔走能息怒吗?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殷权气道。 “我觉得不错啊,他替我看着你!”程一笙开玩笑地说。 “如果是真的,那就算了。可他无中生有,万一哪天造个谣,你当真生气了,你说我冤不冤?”殷权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把电视关了,站起身走到办公桌的对面看着他问:“问题是,你有人接替刘特助的位置吗?” “没有也得把他给扔走!”殷权哼道。 “看样子你是没打算把他送到非洲了,重新找个特助,你还得磨合,到时候人家做的你不满意,可别摔杯子扔文件的!”程一笙笑着打趣。 殷权的脸很黑,显然想起她话中可能发生的事,很是心烦。 “行了行了,要是没有原则性的问题,让刘特助给你消消气儿,就算了!毕竟跟你那么多年,也都有感情了!”她说着,换上一副亲热的语气说:“好了老公,我们去吃饭吧!饿了都!” 听到她后面的话,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将文件都放到一边,然后才走过来,握了她的手说:“大老远的跑过来,只为吃顿饭!” “下午不回去了,在这儿陪你,好不好?”她的头,亲昵地在他肩上轻蹭了一下,撒着娇说。 他的心,顿时就热乎了,显然对她这种讨好的方式,十分的受用,他忍不住在她头顶上印下一个吻,哑声道:“好,有跑腿的事儿,让那小子给你办!”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程一笙拉着他出了门,看到刘志川如同个小媳妇一样乖乖地站在门口,板起脸说:“刘志川,你去我电视台,找小杨把我工作资料拿过来!” “是,太太!”刘志川赶紧应道,哪怕留在这里能为太太做事,那也证明他是有用的,可以不用走的。 “回头好好哄哄殷总,要是下回再发生威胁老板的事,我可管不了!”程一笙严肃地说。 原来老板连个都跟老板娘说了,看样子是真的没什么,他错的够离谱的,怪不得殷总那么生气,他也知道自己真是晕了头才做出那等事,马上服软道:“殷总,对不起,是我糊涂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乱来了!” 不管怎么样,好话多讲讲总是好的! 殷权现在气儿还没消,哼了一声,转身就往电梯那边走,不过倒是没提部落之事。 刘志川总算松懈下来,看样子他做的没错,有太太出马,一切都没问题了。这段时间可得把皮给揪紧了小心着,千万别再惹了殷总。 下电梯的时候,殷权突然问她:“要不要叫上彦廷一起吃饭?”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问他:“彦廷有没有主动找过你?或者他在公司里身份公开了吗?” “没有,看样子他好像不想让同事知道他的身份!”殷权说道。 “那就随他去吧。可能作为一个普通人,学的东西更多!”程一笙说罢,莞尔一笑道:“节目一播出,大家都猜测谁是我表弟呢,要是真相出来了,他也受不了,给他空间,让他安静踏实的成长吧!” “就是他这份踏实,我才看好他,没向我提任何的要求,底子不错,可以培养!”殷权说着,电梯门已经开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去,亲昵而又自然,让人看了心生艳羡,多么般配幸福的一对璧人啊! 走出门,隐藏在暗处的季忧忧,自然也看到了两人,她在这儿还是为了堵乔东寒的。现在看到殷权跟程一笙出来了,没有乔东寒的身影,便明白乔东寒多半从别的门走了,她也明白自己跟乔东寒是没戏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他,再说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看着光鲜的程一笙与殷权,她想到了对自己呵护倍至的郑彦廷,她有点后悔把郑彦廷甩了,虽然郑彦廷什么都没有,可是有程一笙这个姐姐,殷权那样的姐夫,总不至于太差吧!郑彦廷那样的男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可是这样回去找他…… 季忧忧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了。 程一笙与殷权到了饭店,等着上菜的功夫,她随意地说:“老公,我打算做一期节目,简易是嘉宾,趁着大家热议,来让他谈谈当艺人与演员的潜质!” 殷权一听“简易”这个名字,当下就警觉起来了,上次她因为徐涵的事就想跟简易联系,让他拦了,这回怎么还要做节目去了? 虽然他信任程一笙,但是这种事儿,跟信任无关。就好比“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一个道理,讲的就是降低风险的机率。要知道简易与阮无城那类人不同,如果是像阮无城那种纨绔公子,殷权倒不那么担心。简易这个人,背景好,但难得的是背景好之后,他不乱来。 除了应酬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去在一些**里胡混?简易比某些公子哥,多了正经与实干,这样的男人,往常都是有些魅力的,所以殷权少让她与这种优秀男人过多接触,也是降低概率的问题! 无关信任,只是从纯理论角度出发。 于是殷权装成漫不经心地问:“哦?你自己去找简易了?怎么不让我帮你?” 这也是他耿耿于怀的! 程一笙哪里想到殷权那阴暗心理啊,她自然地答道:“我哪有简易的电话呀,是台里跟他联系的。既然要做节目,当然要走官方渠道了嘛!” 殷权一听,心里的不舒服,倒是没了大半,紧揪着的语气,也随之松了下来,说道:“哦,看来不用我帮忙了?” “嗯,不用!”程一笙爽快地说。 殷权心里有着盘算呢,他算计着,又问:“对了,你拟好节目方向,是不是要跟他沟通一下?” 他这是想着,两人有没有见面的可能。 “当然要沟通了,一般来讲,见面可以的话更好,他要是没时间,电话或者邮件也行!”程一笙不设防备地说。 “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要一起吃顿饭的,上次徐涵那事儿。你拟好大纲,一起吃饭,顺带着把你的工作给解决了,你看怎么样?”殷权这是要把一切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程一笙一听,这提议不错,立刻说道:“这样也好,我准备好了,你就约时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六章 小气 程一笙的效率,那没的说,殷权跟她说完之后,她便迅速找出关键的几个点,根据现在大家热议的话题,整理出一些问题,第二天递交到薛岐渊那里。 薛岐渊这次又没为难程一笙,当下看完就批了,简直是以她的工作为第一,这让程一笙再次感受到薛岐渊的不同。 当天晚上,殷权便约了简易,连同吃饭带工作。 简易可不知道殷权那些小心思,紧张妻子紧张到了变态的地步,他自己可是觉得跟程一笙绝对谈不上亲近,所以对这饭局,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程一笙是个优秀的女人,他也欣赏,他之所以对程一笙有些关照那也是完全看在殷权的面子上,他对程一笙可没有丝毫别的心思,毕竟优秀的女人很多,也没必要每个优秀的女人,他都喜欢吧! 见客人,自然要穿的整齐光鲜一些,简少平时对穿着也是非常讲究的,今天见殷权更是要认真打扮了。于是他特意穿了件修身西装,虽然是黑色的,但收腰西装,多少增添了时尚的感觉。里面是件彩色竖纹衬衣,颜色艳丽,非常出挑,不过外面被黑色西装遮掩了大半,融合了颜色,看起来既稳重又不沉重,领口是敞开了两颗扣子,没系领带,显示了晚上的气氛比较轻松愉悦。 他到的比较早,毕竟他的身份,还是比不上殷权,所以要谦恭一点,不能让殷权等。此刻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因为顾及到一会儿有女士要来,所以没有吸烟,防止屋中有烟味儿让女人不喜。如果只是一般的女人,他大可不必这样小心,但是这个女人不同,是程一笙! 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这才是关键。 他喝了口茶水,将杯子放下,时间快到了,他等了有那么一会儿,不过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情。他的左手,支着下巴,干净的手指上并没有茧,一看就是在优渥家庭长大的公子。那食指上戴了枚硕大的戒指,戒指似乎是苗银的,有种古朴做旧的感觉,真正值钱的是中间镶嵌的那块巨大黑宝石,价值不菲。戒指夸张的造型,也是讲究时尚的人,才喜欢的。 他修长的腿,优雅地交叠着,这下半身,穿的不是什么西裤了,而是条藏蓝的修身牛仔裤,鞋子是双翻毛系带牛皮鞋,看起来潮味儿十足。 殷权带着程一笙,是准点到的。 门被推开,程一笙那身大红大紫的旗袍,可谓十分耀眼,上好的绵缎泛着夺目的光泽,那大红与大紫的绣花,布满了整个旗袍,简直让人想忽视都难。只觉得她一进来,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篷布生辉! 简易是包装艺人的,对于女人的时尚也是非常关注的,难免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就马上起身笑着走过去说:“殷少、殷太太,你们好!” 程一笙笑得两眼弯弯,喜气又真诚,“呀,简少先到了,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比起寡言而又严肃的殷权来讲,程一笙更擅于调节气氛。 “没有没有,是我这闲人,来早了!”简易忙说着,招呼两人道:“来,快坐、快坐!” 简易献殷勤啊,他甚至还帮程一笙拉开椅子,动作非常绅士! 殷权本就在进门时,简易的目光多在她身上停留了而不爽,现在连他给老婆拉椅子的机会也剥夺了,心里不由发堵。 程一笙转头客气地笑着说:“谢谢!”结果这目光就看到简易的戒指了,不由惊喜地说:“简少,您这戒指真漂亮,哪里买的?” “这个啊,找人手工定制的,没多少钱,你要是喜欢,送你了!”简易大方地说。 送个小东西,只要能让想讨好的人高兴,那也是值得的。 程一笙还没说“不好吧”,身边就飘来凉飕飕的声音,“戒指可不能乱送!” 这当然是殷总开口了,还是今晚说的第一句话。这声音,听起来很淡然嘛,可是你仔细一听,可不一般,里面怎么冷意中,还有那么一丝幽怨呢? 简易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一时嘴快,没想到送的是什么东西,他马上补救道:“失口、失口,回去我就把做戒指的电话地址给了殷少,喜欢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 殷权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程一笙也猜想到殷权这小心眼的男人,很可能又吃醋了,她挽着他的手臂,看向他笑着说:“你可要记着这事啊!” 看起来算是正常的说话声,可那声音中,有那么点点不易察觉的撒娇,这娇态,取悦了殷权,让他的脸色,更加好了一些。 三个人落座后,菜便都端上来了,简易将桌上摆着的红酒,让服务生去开,三个人杯中都倒上酒。程一笙平时不沾酒,不过这个场合,少喝些红酒,还是可以的。 殷权这时才不冷不热的打量着简易,发现简易这小子,穿的比他可时尚多了,他也是西装衬衣,可简易穿起来,怎么愣生生的比自己年轻好几岁呢?他有点不爽,一个西装,穿这么瘦的,不憋吗? 偏简易不明白殷权心中所想,这里面都比较热,他也觉得西装拘束了一些,所以便将西装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紧身的衬衣,那彩色条纹衬衣,被简易的胸肌撑得紧紧的,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料的男人,可绝不是什么白面小生。 殷权那厢刚想简易衣服紧呢,这厢简易就脱了,露出更紧的,殷权心中,这叫一个不爽啊! 偏程一笙喜欢那种色彩艳丽的东西,看了简易的衬衣,眼前一亮,说道:“简少的衬衣好惊艳啊!” 简易谦虚地笑道:“可比不得您这旗袍!” 殷权的面色不好,他老婆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还是他的假想情敌,脸色能好吗? 下一句,程一笙笑着看殷权,“老公看样子我也要给你买些好看衬衣了,你的衬衣有些沉闷了!” 她那笑中,有一股妻子对丈夫的奉承,语气也绝对是恭敬的,这让殷权心里,能没有优越感吗?他这心飕地就提了起来,脸上不免洋溢着微笑,一向少言的他,这个场合没有说话。 结果程一笙下一句,就让人郁闷了,“原本觉得男人穿太艳丽的颜色不好,可是看简少这样穿很好看啊,张扬、有活力!” 这就是说,他死气沉沉了?殷权的脸,跟着就死气沉沉了! 所谓一下天堂一下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这次简易是盯着殷权看的,殷权这脸色,他都看在眼里。简易心里惊的“嘭嘭嘭”啊,他知道殷权疼老婆,现在见程一笙夸自己,殷权心里能乐意吗?他可不想这顿饭弄巧成拙,得罪了殷权。但是他一向喜欢出奇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地说:“是吧,看起来是不是我比殷少年轻了好几岁?” 他刚说完,立刻就感觉到了殷权那两道冰冷的视线飕地射了过来,他心里狂汗,真是不怕死的说法。 程一笙扬眉道:“殷权跟你走的可不是一个路线,你是时尚风,殷权是成熟稳重风!”她的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女人嘛,一般喜欢的还是成熟、有故事的男人!”她拿起水晶杯,看向殷权略带了娇憨地说:“老公,喝酒!” 开玩笑,敢说她程一笙的老公不如别人?程一笙可是护内的,她贬自家老公可以,但是别人就不行了。谁说别怪我不给谁面子!她可是下定决心打算护着殷权的,怎么能让殷权受一点点委屈呢? 殷权这心,顿时就酥了啊!他老婆不但维护他,还在简易的面前说喜欢他这类的,这是什么滋味儿? 智商再高的男人又怎么样?在爱情上面,智商还不是为零。 又或许殷权知道自己此时是可笑的,但他已经成为爱情的奴隶,无法不可笑! 简易这悬着的小心肝,总算是落回原处了,还好他有急智,安全过关了!他知道殷权的雷区,下面自然小心一些,不去触碰,对程一笙的态度,越发地恭敬了,保持着能有多远就多远的距离,话题都围绕着殷权来说。 即使这样,程一笙还是话多啊,没有办法,殷权本来话就少,程一笙再不说,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冷场么? 三个人饭量都不算大,殷权与程一笙又不是爱喝酒的人,所以很快就吃完了。 殷权懒得应付饭局,便转过头,对程一笙说道:“不是说要核对采访问题的?尽快开始吧!” 程一笙看殷权兴致不高的样子,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在简易此时去卫生间的功夫问他:“没事吧!” 殷权瞥她一眼,幽深的眸,更加深邃了,黑眸闪了闪,然后说:“没事!” 回去再收拾她! 程一笙觉得他那表情有点古怪,不过他既然说没事了,那就不是身体上有问题,所以还是回去再细问吧! 大家都坐到了沙发上,喝着花草茶,程一笙开始了工作。 “演艺公司选人,外在条件与内在条件,更倾向于哪一种?”程一笙问道。 “嗯,这个问题可以!”简易点头道。 现在不需要他来回答,只是看问题能不能问。 程一笙在这个问题后面做了标记,然后看向下一条说:“有人说,主持人漂亮,你们就捧那个节目,比如徐涵的猜谜节目。”她说完,问道:“这个问题,会不会很敏感?” 听起来,好像程一笙有点对徐涵不利,不过这个问题,是真正帮助徐涵的,徐涵的节目,那当然有价值捧,而这个问题,就是要告诉大家,为什么捧徐涵的节目。 简易说道:“不敏感,在节目上能把公司对徐涵节目的态度说清楚,也不错!” 程一笙接着再问了问题,不过这次简易答完后,程一笙则看向殷权问:“你觉得这个问题怎么样?不会无聊吧!” 她是防止冷落了老公,他一个人坐那里觉得无聊,所以这是在照顾他的情绪。 殷权对此,当然是异常高兴了,他老婆可是照顾他的情绪呢!他赶紧说:“没有啊,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 他老婆想出的问题,那都是好的!怎么会无聊? 程一笙点头,继续下一个问题! 简易算是看出来了,殷权就是个老婆奴,什么精明啊、凌厉啊,在他老婆面前,连个普通男人都不如。简易这才明白自己这错误犯哪儿了,不能比殷权穿得显年轻,不能对程一笙献殷勤,总之要跟程一笙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下次,他一定比殷权穿的又土又老,凸显出殷权的优势。 他哪里知道,殷权没打算给他下次机会。节目做一次就够了吧!这是最后一次! 有了简易的配合,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没过多长时间便结束了,刚一结束,殷权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说:“好了,我们先回去!”然后勉强地看向简易说道:“简少,今天麻烦你了!” 简易赶紧赔笑,“不麻烦,都是为工作嘛!” 赶紧走、赶紧走吧,你再这么阴着个脸,我可受不了! 程一笙以为殷权无聊,也就没再多呆,收好了东西,笑着说:“简少,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简易颔首。 程一笙还没回礼,就突然让殷权给拖走了!殷权的动作,可不算太温柔,他心里恼火起来,还冲他笑,你还笑? 出了门,程一笙就奇怪地问:“老公,你怎么了嘛?” 殷权生怕忍不住在这儿收拾了她,便瞪她一眼说:“回家再收拾你!” 他的目光中,翻涌了太多情绪,有一点她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就是兽欲,这目光熟悉啊!她不由轻颤了一下,她怎么就惹着他了?让他这么大为光火? 出了饭店,开车的钟石都感觉到后面气氛不对,往常两人总要轻松地聊个天什么的,可是今天,两个人破天荒地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诡异得很。 吵架了?钟石猜测着,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小心点就是了!想想刘志川,惹毛殷总的后果,还是很可怕的。 总算是到家了,殷权虽然心里有气,可还是不忘给程一笙开门,拉她下来,不过后面的动作就不那么温柔了,几乎是拽着她,就给拽进了家门。 钟石规矩地敛着眸,屏住气息,等两人一进门,他就赶紧开着车,逃离家门口,生怕殷总一个不痛快,出来骂人。 殷权哪里想得到钟石啊,一进了门,他就把她给按到了门板上,程一笙也忍了半天,够了吧,她怎么着了呀,一路上给她脸色看? “我怎么惹你了?你先给我说清楚!”程一笙瞪着眼,气势不比他弱。 瞧瞧,这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有没有自觉啊?他双手按着她的双肩,确保让她贴在门上动弹不得,他阴戾的眸紧紧地盯着她,那目光阴恻恻的。 要不是程一笙内心强大,又跟殷权呆的时间长了,一般人肯定此刻已经反省起来,“我错了”,程一笙却不会那么容易迷失,她不服气地说:“看什么看?你不说说我怎么错了,休想轻易动我!” “我比简易老?嗯?”殷权总算是说出来了,不过这声音是咬牙切齿的,好像要把她撕了一样。 程一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气什么,顿时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身子都抖了,这么一抖,殷权那手,不免松了下来。程一笙抬手,那么一推,只要有个缝隙,她就能逃脱出来。 殷权忘了?她那身子,可是比水蛇还要软的。 于是她大刺刺地在他面前走过去,晃着那刺眼的小腰肢,把高跟鞋一甩,就在他面前风情万种地向沙发走去。 好,很好!在我面前,还敢这么嚣张?他的眼,已经微微眯了起来,双手的拳,暗暗握紧,蓄积着力量。 程一笙摇曳着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挺拔的背陷进柔软的沙发中,笔直纤细的腿,交叠起来,优美的颈微转,纤巧的下巴轻轻抬起,潋滟黑瞳斜飞,飞起那么一个媚态横生略带挑衅的目光,看得殷权是又拱火又拱气的。 那火,究竟是什么火就不知道了! “小气!”程一笙说得很干脆,不过那尾音,又略带了丝靡音,拉出些许来,证明她现在是在**,这“小气”也不是真的小气。 殷权一听,这还了得,忍无可忍地大踏步走过去,墨黑的眸中,冒着火星星,不来灭火,还来点火,很好,真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古人说得没错,这女人啊,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程一笙还歪着头似睨非睨地看着他,悠哉地坐着呢,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就那么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这副十足挑衅的态度,可激怒了殷权,等着瞧吧女人,今晚你求饶也没用了! 他可是把气势给蓄积的十足,要好好地要收拾她的。 结果没想到,他刚刚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想拿捏她的,却没想到她先伸出手,一把就拽住了他的领带…… ------题外话------ 就停留在40名了,差一百多票,上升一名,一人十票,还是很容易达到的。 手懒的,动一动手,投个票,支持下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为人知的过去 “我不是说……”程一笙略带沙哑慵懒的声音,微微拉长,那眉眼,也稍眯了起来,毫不吝啬地散发着她的妩媚。 殷权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 程一笙那微靡的声音拉长后,轻吸口气,声音更加软了,“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你越成熟,我越喜欢,你还想怎样?嗯?” 这语气,多少带了些挑衅的意思,虽然媚态十足,却也霸气十足。 这算是表白吗?肯定是了吧,殷权都听到自己强劲的、心跳的声音。反正这是殷权听的,人家愿意自动忽略那霸气的成份,谁能管得着? “女人,你在诱惑我?”他性感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你说是、那就是了!”程一笙那细白的手臂,如海藻般地缠住了殷权的颈,将他的头给揽了过来,她微微扬起头,把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 顿时,两人的舌立刻搅在了一起,房间里开始升温,一切就顺势,发展了下去。 程一笙喝了酒,总是有那么点不正常,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被殷权不着痕迹地调教的,也有了需求,殷权这样的美色当前,她能忍住吗?平时她还矜持着,这不有酒了嘛,自然就有点张狂了起来。 殷权是乐得享受,她若是有心勾引,那简直死在她身上的心都有。 估计明日一早,程一笙要找地缝钻了! 殷权那小心眼,被程一笙的一句话,给解决了! 第二天,程一笙刚刚睁眼,便看到殷权那整齐的白牙,“老婆,早啊!” 回忆顿时袭来,程一笙睁大眼睛,然后马就把头就给塞进被中了,天啊!昨晚那个不是她、不是她!她居然说出那么露骨的话,居然那样勾引一个男人,简直太、太…… 她是真生自己的气,喝点酒,就开始为所欲为! 殷权看到她这个样子,完全在意料之中,他笑着掀被子,程一笙躲在里面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殷权低沉的声音,带着醇醇的笑,说道:“我期待你以后经常给我这样的‘惊喜’!”他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臀,说道:“我去给你做早饭,羞够了就赶紧准备,不要迟到了!” 他出了房间,程一笙这才露出头来,冲着门喊,“殷权我命令你忘了昨晚的事!” 回答她的,是殷权一连串的大笑,愉悦的、肆意的! 程一笙一直到电视台门口,殷权那唇都是弯的,可见这个男人昨晚真是满足了,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殷权到了公司,便看到了伏低做小的刘志川,他轻轻哼了一声,任由刘志川在后面报今天的计划,没理他。虽然他免去刘志川上非洲,不过心里的气难消,这段时间不但没有给他好脸色,连理都懒得理。 刘志川在殷权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了解老板的,他一看就知道今天老板心情不错,心中不由一喜,赶紧讨好,没准殷总就原谅他了,总这么着,他心里就跟揣过砖似的沉重。 等殷权进了办公室,刘志川赶紧汇报好消息,让老板更加高兴。 “殷总,咱们在t市的分公司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能开业,您要不要亲自去主持?”他清楚,尊晟现在的生意都忙不过来,跑t市开什么公司牵扯精力?为的不就是气莫习凛呢,现在公司要开业,当然怎么能气着莫习凛,怎么来了。 “哦?这么快?”殷权的动作顿了一下,显得有些意外,距上次跟白家谈判,可没有多长时间。 “是啊,我亲自盯的这个项目!”刘志川为了讨好老板,自然不要命的好好表现了。 殷权明白,这段时间估摸着刘志川白天晚上加班才这么快把公司准备好,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坐到椅子上,动作优雅而连贯,挑眉道:“自然要去的!”他几乎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莫习凛因气愤而扭曲的脸了。他忍不住扬起唇,“挑好个日子,越快越好,开业!”最后两个字,坚定而掷地有声。 “是,殷总,我马上就去办!”刘志川振奋地跑出去忙活。 殷权摸了摸下巴,自己这边公司都弄好了,莫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看样子白家在t市的余威,还不小!莫家恐怕要承受着双重打击,万没想到好朋友白家,会帮助敌人吧!殷权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刘志川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殷权一看,快是快,只不过要错过一笙的节目了。如果是昨天以前,他还不太放心她录完简易的节目,他不在。但是从昨天以后,他就不担心了,一笙不喜欢简易那种幼稚型的。 程一笙说喜欢殷权成熟,可从来没说过简易幼稚,殷权倒好,主动给简易贴上标签了。 反正现在殷权不再担心简易,不过他也没立刻决定,而是将电话打给了程一笙。 “喂?”程一笙心想,刚分开没多久就来电话,难道他是专门打电话取笑她的?不会吧! “一笙,我要出差一趟,出差的时间,刚好你要录节目,我不在你身边,行不行?”看看殷权态度多好,出差也要请示一下。 “当然行了,你出差吧,我没事!”程一笙觉得殷权出差太正常不过了,一个管理那么大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不出差呢?她看别的老板天天飞来飞去啊,哪里像殷权总在家扮模范丈夫。不是她嫌弃他在家,而是担心殷权太在意她,误了工作。她说完,又问他:“去哪里出差呀?” “哦,去t市!” “t市?莫习凛的地盘?你干什么去?”几乎是殷权的话音刚落,程一笙就叫了起来。 “去开公司!”殷权的语气里,颇为得意。 想也知道,莫习凛的地盘能让殷权去开公司吗?程一笙不由立刻说道:“老公,泰国的事,也给他教训,就算了,那件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你去t市开公司,他能罢休吗?” “你老公,是那么弱的人吗?”殷权对于她的担心,有点不悦,好像她太小看他了。 “老公,我担心你啊,求你了,要不我心里总揪着!”程一笙很清楚莫家的势力,莫习凛都不敢到n市,殷权就敢去t市,是不是胆子太大了?殷权都快把莫氏给弄垮了,莫家能干吗? “我既然敢去,就证明没有问题,一笙,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殷权的语气,严肃了。 “老公,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我就怕万一!”程一笙担心地说。 这下,殷权的大男子主义,发生作用了,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公司都准备好,不开不行,我不去,下面的员工怎么有信心工作?一笙,再说一遍,你应该相信我!就这样了!” 头一次,他提前挂了电话。不是他生她的气,也不是别的原因,只是他觉得有时候男人,不应该让女人为他担心成这样,好像如此一来,他很没本事一般。 “喂?”程一笙听他那边已经挂了,叹气将手机放到桌上。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也知道,应该充分的相信他。毕竟殷权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可她就担心,莫习凛本来就是个强敌,现在又跟殷权弄得你死我活的,她真是只怕万一。 一面是理智,一面是情感,她不知道该相信哪边。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一笙没有和方凝一起吃,而是自己去了那家环境优雅的高级饭店,还是头一次,她自己去吃那么奢侈的饭。今天不一样,她有心事,她不想人打扰。 钟石与阿莎都看出她心事重重,两个频频对视,都不约而同地闭嘴不言,免得打扰到她。 原本两个人站到外面没打算进来,程一笙进了门,轻声道:“钟石,你进来吧,我有话问你!” 钟石心里一颤,千万别是什么他不能答的,要不他两边为难啊。不过他有什么不能答的?问他话,无非就是有关殷总的,殷总可是绝世好男人,应酬都少有,更不要提什么绯闻一类的了,想到这里,他又挺直胸膛,进屋了。 程一笙的声音,都有些无力,可见这心事,有多么的重。 钟石瓮声瓮气地问:“太太,您有事?” “钟石,殷权要在t市开公司,我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既然他都准备好了,那肯定没有问题,可我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 钟石一听,立刻咧开嘴笑了,“太太,您就担心这个啊,您真是多虑了,殷总曾经在敌人老窝当了一个月的邻居都没事,就个莫习凛,还不成问题!”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钟石神秘地问:“太太,您知道我跟殷总,是怎么认识的吗?” 程一笙摇头,殷权也没细说过,只是说钟石跟了他很久,是可靠的自己人。 钟石回忆起过去,感慨地说:“我们是在当雇佣兵的时候认识的!” “雇佣兵?殷权还当过雇佣兵?”程一笙再难维持镇定,她几乎是惊叫出声,然后迫切地说:“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钟石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认识殷总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十五岁,那是殷权妈妈出事的时候。程一笙立刻沉默了,几乎马上联想到,这件事多半跟殷权的妈妈,也有关系。 钟石陷入了回忆,他沉声说:“那时候殷总的母亲,刚刚出事,继母很快就住进了殷家,殷总从殷家跑了出来,身上没有钱,殷总的脾气,又不屑于去求别人,我想他一方面是要赚钱,别一方面,是想壮大自己,所以跑去当了雇佣兵,在那里,你能拿到不少的钱,可同样,你的生命,也是没有什么保障的。我和殷总,就在那儿相遇了。” 程一笙的手,紧紧地握着杯子,仿佛将身上的紧张,都发泄到了杯子上。 “当时的殷总,只是一个文弱少年,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他也少言,平时都是一个人不说话,不过我看出他带着一股狠劲儿。比如说训练,他比谁都狠,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钟石说到这里,叹了声气,“其实我们当雇佣兵的,背后都有故事,我当时能看出来,殷总身上背着仇。他的眼睛里,只有带着仇恨的人,才有的目光。” 程一笙沉默着,此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充当着一个聆听者。 “我们当时的环境很恶劣,基本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钟石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只有那样,赚钱才快啊!我们的双手,都沾过鲜血!” 程一笙的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她突然问:“殷权……也杀过人?” “当然!”钟石呵呵地笑了,不过这笑,绝不是什么愉悦的笑,“不杀人,就是被杀!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佩服他的。因为他杀起人,比我们谁都狠!” 钟石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笑。他本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像他们这类人,都是亦正亦邪的。只不过他完全被殷权征服,所以才甘愿当一个保镖。 “最危险的那次,就是我说的那次了。我们杀了一个地头蛇,当时情况很危险,所有的出口,都被围了起来。全城大搜捕,根本就出不去,那次我们以为,我们都要死了。”钟石的脸上,带着肃杀的表情,好像又回到那时的危险之中,他吸口气说:“也就是那个时候,殷总站出来了,他带着我们,住到了那个帮派的旁边,离得很近,我们尽管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这实在太近了,我们都挺怕。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程一笙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好像看到当时的情况一般。 “我万万没想到……”钟石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令他震惊,“他乔装了一下,每天蹲在路边,吸烟、打牌、调戏路过的女人……我们都知道他讨厌女人,我们找女人的时候,他总是躲得远远的,有一次有个小子不信,送了个女人到他房里,结果他看到后,大为光火,甚至把房子都给点了,当时我们是真信了,都觉得他是受了情伤才这样的,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受情伤,是不是早了些?” 钟石说到这里,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他拉回来接着说:“甚至那帮派里呼啦一帮子去砍人,他也跟着跑去瞎起哄,总之谁都不知道他是谁,但谁都知道他是自己人。就那么着,混着过日子,终于查的不严了,我们才跑出去。劫后余生的我们,从那时候,都服了那个比我们小的少年!” 程一笙垂着眸,她听到了从未听过的一切,她才想到,殷权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他一出场,几乎不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到。那股子气势,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做到的呢?就算经商再厉害,也无法有那么重的戾气,原来他有这么一段经历! 钟石看着沉默的太太,低声说:“原本殷总的过去,不该由我说的。我也能想到殷总可能想给您的,都是他阳光的一面。不过我觉得,了解到所有的他,那才是真实的他。” “钟石,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程一笙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钟石稍稍笑了一下,想缓和气氛,“太太,关于殷总调戏路过女人,也仅是口头上的调戏或是吹口哨,可没有去拉人家手之类的!”要是引起误会,他就惨了,到时候殷总肯定会劈了他。 “我知道!”程一笙也笑了。 她的笑,不同于以往,有此苍白。钟石站起身,主动地退到外面,给她留下一个空间,自己静一静。 阿莎往里瞧了一眼,等门关上,她轻声问:“哎,你跟太太说什么了?太太怎么脸色都变了?” 钟石当然不会把他的话说给别人听,要是让殷总知道,那还了得?他随意地说:“太太不放心殷总去t市,我劝了劝,不过好像效果不大!” 阿莎也没怀疑,以为这就是真的。 屋里,程一笙的内心,还处在震撼之中。更多的,应该是对殷权的一种怜惜吧!曾经在家庭温暖中包裹着的一个幸福的公子,一下子遭到家庭变故,莫水云进门,他阻止不了,所以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活着,让自己强大! 她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原来他身上的阴暗,不仅是家庭仇恨,还有手染的鲜血,还有一段血腥的日子。她几乎能够想象,他当时的样子,一个冷峻的少年! 程一笙此时才能明白殷权的心情,一个曾经在危险中试过那么长时间的人,不会再次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所以她应该相信他,不再干涉殷权的事! 程一笙再次出来的时候,钟石发现她的脸有些白,不过表情与姿态,已经镇定下来了。钟石也注意到,里面的菜,并没有动多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八章 出状况了 殷权尽管宠程一笙,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有些事,不是她不想让他做,他就不做的。他做一件事之前,肯定会考虑全面,也会为自己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今天他没有按她说的去做,还挂了她的电话,他以为她会生气,所以下午接她的时候,他做了很多的准备,想要哄她。 他看着她从电视台走出来,步伐轻快,脸上带着自然的微笑,与她往常一样,可他又觉得,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他感觉应该不一样吧,他今天这样对她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程一笙上了车,先给殷权露出个温柔的笑,亲热地叫:“老公,晚上吃什么啊?” 这下殷权彻底诧异了,他心底有点毛了,按常理来讲,她应该生气,可她不生气,并且还挺亲热,他就开始猜了,她不会气到以后都打算不拿他当自己人了吧! 不弄清楚,他就不踏实,估计晚上睡觉都要想。于是他问道:“一笙,今天的事,你不生气?” 程一笙似乎刚想起来今天发生什么,她“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开始我挺生气的,不过后来一想,你在n市名声这么大,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觉得我就没必要为你担心了。你是男人,你的事业不应该拘束在女人手中!” 事实上,她今天的震撼远远不如现在这样平静,一个下午,她都没怎么工作,一直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她的这番话,也是一个下午想出的,最符合现实的理由。 殷权仔细地盯着她,她被盯的心里有点发毛,生怕让他看出端倪,她想殷权肯定不希望她知道他曾经的那些黑暗记忆,或许他也很想忘掉那些。她想掩饰,所以挑下眉,况且他:“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真的这样想?”殷权问。 程一笙点头,“当然了,要是我生气,现在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收拾你!” 殷权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说道:“我以为你气坏了,你能这样想最好。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有事?” 程一笙压下心里的担忧,笑道:“你说没事就没事,老公啊,快说晚上吃什么?好饿!” “你想吃什么?”殷权问。 “天渐渐暖和了,我看咱们再吃一次火锅吧,等天热吃起来不那么痛快了!”程一笙建议道。 吃火锅,要么冬天,暖和。要么夏天,吹着冷风吃,过瘾! “行,咱们去超市卖东西,回家就吃!”殷权说着,钟石的车,已经往超市的方向开去了,他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太太过关了! 如果殷总知道他告诉太太那些事,多半她这保镖工作,也干到头了。 这几天,程一笙表现得都很温柔,就在床上,都答应了殷权平时不肯的要求,比如说某些动作,简直都算得上顺从了。殷权觉得有点奇怪,但又找不到她异样的理由,就这样,一直到他离开!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殷权坐的是晚上的飞机,程一笙要录节目,所以不能去送他。殷权知道今晚的节目很重要,所以没去看她,直接从公司去的机场。 程一笙录节目的时候,殷权已经坐上了飞往t市的班机! 一号演艺大厅,人满为患,本来程一笙的节目,上座率就是极高的。很多单位都买团体票,还有不少个人,也千方百计的想要票。而今天来的,有一部分都是怀揣着演艺或是歌唱梦想的人,他们的目的,自然也是找机会见简易,或许简易就能看上他(她)了呢?就算是不能,作为现场观众,能够问个问题,也会有颇多的收获! 整个演艺厅里,闹哄哄的! 程珠珠也在现场,她跟林郁文在r市玩了几天,刚回n市不久。吕会萍想找事儿,可找不到机会,所以让程珠珠到了现场,看时机行事,倒也不完全是找事儿,还是希望简易能够改变主意签下珠珠。 台里自然有不少人来看程一笙的节目,现场直播,还是很有看头的。 台同事议论,“程主播的节目就是不一样,瞧瞧,多少人来,咱们这看热闹的,都没地儿站了吧!” 安初语在一旁听着,不以为意。说白了,就是不服气吧!她一直觉得,自己跟程一笙这么像,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红,绝对能红成程一笙这样。 节目很快开始了,程一笙坐在她的老位置上,台上灯光一亮,露出她亲切的笑,素白色的暗纹旗袍,显得她很淡雅,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上星期,我表妹程珠珠的节目得到了大家的关注并且引起热议,那么这次,我们就着这个事件,来剖析一下,成功的要素,还有年轻人是追求梦想还是务实一点!” 说到这里,她看向一号机会,微笑道:“我们有请简氏娱乐传媒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简易!” 音乐声响起,简易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了台。 因为要上节目,简易今天刻意打扮过了,绿色的格子衬衣,深蓝色的牛仔裤,显得他很是时尚,他的颈上戴了一根细细的链子,手上照例是一个夸张的戒指饰品。短发,被吹的立了起来,显得很精神。 他一出场,就吸引了现场的年轻女性们的尖叫、欢呼,像简易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形象,自然受到很多女性的青睐。 等现场的呼声过去后,程一笙才看向简易说:“欢迎简易,今天的节目我认为很有意义,我想可能会给迷茫中的很多年轻人,一些启发!” 简易点头说:“我们公司,每天不知要收到多少人的简历,希望当艺人的,现在想当明星的人,还真多。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还有一部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那么这些,对于您选拔演员或是寻找歌手,有没有帮助?”程一笙问道。 这次简易摇头说:“基本上没有帮助,这些简历太多了,我们从这堆简历中寻找合适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样的人工成本太高,只能说存在偶然性,可是这样的机率,太低太低!” “那么下面大家关心的一个问题,简氏一般都从哪里寻找演员叫呢?”程一笙继续问道。 “就演员来讲,我们最多的还是从电影学院去找,现在的演艺时代,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或许你什么都不懂,但是通过一个机会就红了,但是现在我们选拔演员的要求,还是需要基本的素质。选专业的演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成本降低了,从机率上来讲,电影学院的学生,更容易红!” 程一笙的表情,有点严肃了,“说到这里,很多怀揣着演员梦的人,心可能要碎一地了,那么他们,就没有机会了吗?” 简易摇头说:“不是没有机会,相对于以前,这些人们幸运也不幸,怎么说呢……” “那我们就先说不幸吧!”程一笙看向观众们说:“咱们先说坏的,然后再讲好的!”说罢转过头看向简易,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接着说。 “不幸的是,我知道基本上现在的演艺公司,都是这样选演员的。这就意味着,普通人的机会,将会更小。” “那幸运呢?”程一笙问道。 “幸运的是,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还有很多的电视节目,这些都是平台,你有了知名度,也增加自己被公司看到的机会。这个时代,也可以说是容易成功的时代!”简易的表情很是振奋! 观众们听的都很专心,很快这个主题就结束了,程一笙看向镜头,说道:“这一个环节,就讨论到这儿,我们下个环节是,年轻人是否应该坚持自己的梦想?进段广告,一会儿见!” 进广告的功夫,助理跑上来递水擦汗补妆,还有的直接在观众台上喊简易,看起来十分的疯狂。 不过这些人们的疯狂,谁都比不过疯狂的程珠珠,她竞然直接从观众席上跑下来,有人拦她,她直接说:“我是程一笙的妹妹,看清楚!”然后不顾阻拦,跑到了台上。 化妆师正在给程一笙补妆,程珠珠倒也不客气,直接看向喝水的简易说:“简总,看在你跟我姐的交情上,把我签了吧,只要能出名,不要钱都行!” 简易差点就喷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向程一笙看去,毕竟是她的妹妹。 程一笙几乎是严厉地说:“珠珠,快回去,广告只有一分多钟时间,一会儿镜头就要切回来了!”在这种场合跟她捣乱,真是太不像话了。 程珠珠怎么肯,要是简易不答应她,她就不走了,镜头切回来又怎么样?就是这个时候,才好利用。 简易其实明白程一笙对这个堂妹,应该是不那么满意的,不说以前程一笙对程珠珠的态度,就看现在这情况,谁喜欢这样的堂妹?居然能做出这种威胁人,不计后果之事。 所以简易很干脆地说:“你不符合标准!” “我怎么不符合了?我长的也不丑啊,还挺漂亮,我也有才艺,虽然不那么精……” 程一笙哪里有时间听她长篇大论,气的叫保安,“把她拉出演播厅!” 保安开始不敢,导演什么的也都顾及到程珠珠是程一笙的堂妹,看在台一姐的面子上,不敢乱来。现在程一笙开口了,他们本就蓄势待发,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台,将程珠珠给拽了下去,向门那边拽去。 程珠珠自然不干啊,大声叫道:“哎,你们敢碰我,我是程一笙的妹妹,你们……” 她的喊叫声,随着被拖到门外,大家也听不到了。可能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但是在观众席上的人们,还是听不清程珠珠的叫声,这里真是太嘈杂了。 程一笙看向简易说:“真是抱歉!” 简易笑了下,说道:“没事,这样的人,见多了!” 想来多的是这种人冲到简易面前,倒贴着都想让简易签的。 没有过多的时间再谈话,广告过去了,镜头马上切了回来,程一笙也迅速进入状态,看着简易笑说:“我知道有很多人,为了努力实现这个梦想,花费了很多的青春,去努力。可这条路,又不是那么好走的,不少人过了三十岁,因为年龄大了,不得不放弃这条路,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对于将要走的职业那么路来讲,有些晚了,没有工作经验,也许他们的同学们,已经在工作岗位上取得不菲的成功,可他们,才刚刚开始!” 简易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肯定。 程一笙话峰一转,说道:“现在就产生了一个话题,年轻人,是否该坚持自己的梦想?” 简易沉吟一下说道:“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来看了。其实我鼓励年轻人坚持梦想,这绝对是没有错的。刚才你说的那种情况,我知道大有人在。现在就是一个成功率的问题了。成功率的高低决定你选择梦想还是现实!” 程一笙点头,问道:“那么成功率就是关键了。现在的问题,如何来提高成功率呢?如何让梦想,更贴合现实呢?” “如果你真有一个梦想,你就要提前为那个梦想努力,比如说你想当演员,如果你好好学习,学习舞蹈或是一些有利于自己的技艺,考进电影学院,是不是成功率会高一些?如果说这个很难,那么要真的想追求这个梦,但是自己也没有一些过硬本领,那你就可以走曲线,比如说应进演艺公司当职员,又比如说在网上,博出自己的名气等等,办法有很多!”简易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的人,一看就是这块料,可他们依旧坚持着,其实我是很佩服这样的人,但是他们往往会放弃很多,你真的想坚持,那就要先问问自己,能否放弃那些?” 程一笙恍然道:“我听出来了,其实你还是想表达一个事在人为的理念对不对?” “成功永远和你的努力成正比,有些人看起来那么轻易就成功了,那是因为她以前的努力,平时的积累在那里,他具有成功的条件,所以说准备很重要!”简易说道。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有个私心啊,我想问问,你看我堂妹程珠珠,具有成功的潜质吗?” “坦白讲!”简易靠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说道:“程珠珠离我们要求的,相差甚远。无论是才艺、还是文化积累,都远远的达不到我们的要求,而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重要的是,我看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这条路,我觉得,她是喜欢当明星。这类想法的人不少,当然我也不能说这样想法的人是错的,但是像她这样,很难成功!” 程一笙真希望,这句话能被婶婶跟珠珠听到,彻底清醒过来。 程一笙抬起手,说道:“我觉得简总给我们解释的很多了,那么我想问一个大家很关注,但是对于简氏,相对于比较敏感,简氏看中徐涵的节目,徐涵身上,有什么样的优点被简氏看好呢?”她看向镜头笑道:“我来解释一下,我个人对徐涵没有看法,不过徐涵这个人,颇受争议,所以我想问个清楚!” 徐涵一震,瞪大眼睛看向台上。 安初语一喜,徐涵终于得罪程一笙,程一笙要整人了。她看向徐涵,看到徐涵的表情,真是心里高兴极了。 徐涵现在很紧张,她不知道程一笙为什么这样问,不过她觉得程一笙应该不会害她。 安初语还嫌事儿不够大,在徐涵耳边挑拨说:“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程主播,真是好手段啊!” 这是什么意思?估计这种情形下,多半的人,都会误会程一笙。 简易笑道:“徐涵身上具备两个硬件条件,一是长的漂亮,漂亮是上天赋予一个人的等明天独后的优势,你不要说不公,谁也不可否认,漂亮是资本,同等水平之下,漂亮的人机会更高。再有一个条件,徐涵是名校名专业毕业,这个条件有人能够通过努力达到,这样的主持人,最起码在基础上是不会差的。” “我觉得,凭这两点,还是难以说服。毕竟台里主持人,长的漂亮,名校背景的人,也有啊!”程一笙故意往深里说。 “其实这事儿也很简单,徐涵的节目,早就过了最热的时候,而且这个节目还在别人手里,死过一次,这么一个濒临下坡路的节目,能让徐涵救活,谁敢说她没有本事?我觉得观众们的眼睛是糊弄不了的,收视率就能说明问题,无须多说!”简易用了肯定的语气。 要知道,简易的话,足以让非议徐涵的人,没有话说。而徐涵从今晚的节目中,也由偶像派变成了实力派! 此时徐涵才明白,程一笙在帮她,用自己的节目来帮她,平了那些绯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九章 闹大了 没有太多的言语,简简单单用事实奠定了徐涵的地位。 这一刻,台里不知多少人在羡慕徐涵,她究竟怎么好,能让程一笙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她? 徐涵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她很庆幸自己没有生出肮脏的心思去想程主播。而此刻,安初语的脸,则有些扭曲了,那是一种不甘与妒忌,虽然她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要保持正常。 节目已经接近了尾声,被赶出去的程珠珠由于在演播厅外大喊大叫的,所以直接被赶到了电视台门外。还好这个时候,电视台门外并没有什么人,人都在演播厅里录制节目。 程珠珠叫了闹一会儿,没人理她,大晚上的,天气尚冷,寒气很快就侵透过衣物,让她感受到凉意,她不甘愤恨地跺了跺脚,然后拿出手机给母亲拨了电话。 吕会萍正在看节目,此刻看到自己女儿的来电,讶异极了,赶忙接听问她:“节目还没完,你在哪儿打的电话?” “妈,气死我了,堂姐让保安把我给赶出来了!”程珠珠气急败坏地说。 “什么?”吕会萍一听就火了,立刻站起身,叫道:“怎么回事?” “我就是去问问简易,他有没有可能签我,结果程一笙就生气了,让保安给我拉了出来,那么多人啊!我真是丢死人了,现在外面这么冷,让我在这儿冻着!”程珠珠说着,带了一丝哭腔,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吕会萍气坏了,竟然有人敢这么欺负她的宝贝女儿,她立刻说道:“不行,不帮你就算了,咱也说不出什么,现在居然敢这么对你,这事儿不能算了,我找你大伯大娘去!” “呃!”程珠珠就是生气,此时泄愤呢,可没想把事情闹大,她立刻说:“妈,算了,不用了!” “那可不行,我这憋了一肚子火呢,一定得去,我现在就去,你也打辆车,咱们在你大伯家碰头,非得让她程一笙,下次不敢再欺负你!”吕会萍一脸横肉,扬着手臂说。 “妈、妈,你要是闹大了,以后我怎么办啊?”程珠珠心里盘算着还想用程一笙跟殷权呢。 “现在不闹大,她管你了吗?索性闹的你大伯大娘受不住,让他们命令程一笙或殷权,这样可能性更大!”吕会萍说着,心里那股子劲儿更大了,她做了结束语,说道:“好了,你现在就过去,挂了!” 原本也在沙发上坐着看节目的程佑强听到事情不好,他哪里敢惹大哥,于是偷偷换了衣服,就想出门躲躲,这边吕会萍挂掉电话后一眼就看到鬼祟偷摸着要出门的程佑强,她爆喝一句,“程佑强!” 程佑强的身子抖了抖,还没转过身,就听到身后妻子杀伤力十足的叫声,“你今天要是敢躲,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进这个门!” 如此说了,程佑强哪里还敢再走,他只好转过身来,勉强笑着说:“那个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哪敢惹大哥啊!” “那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女儿被欺负?”吕会萍尖叫着。 “是不是珠珠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了?”程佑强对自己女儿的德性,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女儿的性子越来越像她了,有点浑,一笙好歹也是他侄女,他知道一笙那孩子从小到大都有礼貌的,若不是被逼急了,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吕会萍气得指着他说:“你个孬种,怪不得我这辈子跟你也没个出息,自己女儿被欺负了,你向着外人说话?我告诉你,那些破保安们拖着珠珠出来,谁知道有没有占珠珠的便宜?你让珠珠以后怎么嫁人?” 这倒好,成古代了,拉扯一下,就不能嫁人了,若这样说的话,以前程珠珠上大家谈的几个男朋友,早就不能嫁好几回了。 吕会萍可不知道这些啊,她以为自己女儿纯洁无暇呢!她的指尖几乎要戳到程佑强脸上了,声音更加尖利起来,“程佑强我告诉你,今天我非得大闹一场,不让大哥大嫂服了软,这事儿不算完!” “我去、我去!”程佑强心想着怕闹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跟着一起去吧,否则以后怎么收场? 程珠珠本来还想在这儿等程一笙出来理论的,可是外面太冷了,她也担心妈妈把大伯大娘那边闹得太大,不放心,所以就打车去了。 程一笙这边的节目此时也结束了,她向导演看了一眼,导演伸出大拇指,她就知道今晚收视率不会差,她站起身,对简易说道:“简少,这边请!” 简易跟着程一笙走到后台,程一笙笑道:“今天谢谢简少的配合!” “你太客气了!这也是在宣传我们公司!”简易说罢,随口问了一句,“殷总在外面等着呢?”他这是看到没有殷权有些意外,节目录这么晚,殷权怎么也要来接程一笙吧! “没有,他出差了!”程一笙答道。 说完,她转过头叫道:“小杨,来,你负责领简总走绿色通道!”她看向简易说:“绿色通道没有别人,您可以直接离开!” “好的一笙姐!”小杨走过来,职业地说:“简总,这边请!” 简易看向程一笙问:“这么晚了,不然我送你回去?” 他这是站在殷权那边的角度上说这个话的,要是别的女人,他还不屑于送呢,他这不想跟殷权搞好关系。 程一笙立刻道谢,“谢谢简总,有司机送我!” 简易一听,也就不强求了,点头准备离开。 “一笙!”一个男人的声音,让简易多去看了一眼。 程一笙也寻声望去,来人是冯子衡。 “你怎么来了?”程一笙看到冯子衡,很是意外。 简易的步子顿住了,他知道这个人,程一笙的前男友嘛!简易决定暂时不走了,前男友此时出现在这里,又是在殷权出差的情况下,肯定没那么简单。虽然这个男人看来掩饰得很好,但是想也明白,前男友来找前女人,绝对不是抱着什么友谊的目的。 如果他帮殷权阻止了殷权老婆前男友的靠近,殷权会不会感激他? 冯子衡浅笑道:“刚刚回到我爸的公司上班,为了笼络下面员工,请他们来看你的现场节目。你不知道,我的员工里,有你不少粉丝呢!” “是吗?”程一笙笑得很愉悦,不过她可不是那种被人一夸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她又不是在与冯子衡分手后才红的,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的公司里有多少她粉丝? 冯子衡问她,“哎,殷权呢?” “他没在!”程一笙答道。 简易注意到了,程一笙说的是“没在”而不是“出差”,这两个词代表的,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他觉得自己留下,做对了! “哦对了,你吃饭没有?我还没吃,要是没有,就一起吧!”冯子衡装成很随意地提议一句。 “我吃过了,这个时候你要是请员工们吃了饭,估计他们更拥护你了!”程一笙提议道。 冯子衡心底,掠过一丝警惕,难道他打草惊蛇了?他又是淡笑,说道:“唉,人家都是吃过了才来的,哪像我,还以为大家没吃,结果把我给涮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家吃吧!” “下次你跟大家说好!”程一笙这个完全是基于礼貌答的。 “我送你回去吧,天晚了也不安全,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冯子衡提议道。 “不用麻烦了,我有司机呢!”程一笙抬腕看表,说道:“我还有工作没完,回头再联系!” 这就是明确的拒绝了,冯子衡自然明白,于是点头说道:“那好,有事联系!” “好的!”程一笙的确很感谢泰国冯子衡救了她,只不过将心比心,她觉得殷权不会喜欢她与前男友走得太近,更何况她是公众人物,很容易出绯闻,观众们可不知道她与冯子衡之间的细节,是不是真的友谊等等。以她的谨慎,是不会做什么给人留话柄之事的。 更何况,如果在殷权出差之事,她发生绯闻了,那会造成她家庭不安定的。 这个时候,吕会萍已经赶到了程佑民的家,她来势汹汹,明明有门铃,她却将门拍得“咚咚”响。 林郁文吓了一跳啊,不知道的以为是打劫呢,这谁啊,有这么敲门的吗? 程佑民已经往门那边走了,林郁文赶紧叫道:“你看看是谁再敲门!” 程佑民一个做教授的,这么多年也没人过来找麻烦啊,林郁文就不懂了,惹谁了呢? 程佑民从猫眼里一看,说道:“是佑强跟弟妹!” 说着,他推开门。 林郁文翻了翻白眼,怎么又是他们,这又来折腾什么?今天一笙做节目,嘉宾是简易,这跟珠珠又有什么关系? 吕会萍一冲进来,就强势的很,不等程佑民说话,人已经叉着腰伸手指着屋子里的大哥还有大嫂叫:“一笙竟然让保安把珠珠给拉出电视台了!” 上来就直接说结果,并且她根本就不等别人说话,直接跟机关枪似的说:“我们珠珠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这么让保安给拽出来,以后让她怎么嫁人?再说了,都是亲戚,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着吧!” 林郁文坐在沙发上就没起来,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一笙可不是那么没谱的人,这么做,定是程珠珠又做出什么事来了。 程佑民也没说话,但是眉头紧紧地皱着。 吕会萍叫骂了半天,连将来外孙生不出来的事情都给说到了,好似人家保安赶人,对程珠珠做了什么发指的事情一般。 好容易吕会萍说累了喘口气儿,程佑民便问了一句,“珠珠怎么了?一笙会赶她?” 不愧是教授,一句话就能问到关键,如果没做什么事儿,平白的赶人做什么? 吕会萍立刻叫道:“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不管什么事儿,一笙也不能这么对妹妹吧。” 真够霸道的,难道当妹妹的就能为所欲为了? 程佑民也有些烦,他对吕会萍说道:“这样吧,让珠珠跟一笙都过来,是一笙的错,我肯定不会包庇!这么晚了,你也别闹了,扰民!” 吕会萍要的就是扰民,你是教授,肯定怕这种场面吧,我闹怕了你,你不就同意让珠珠进殷氏了? 原来吕会萍打的是这个主意! “珠珠正往这边走呢,今天这事儿肯定要说个清楚的!”吕会萍一副她不怕的样子。 程佑民转过头,对林郁文说:“你给一笙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林郁文没好气地往屋里走,这是招谁惹谁了?闺女做场节目累一晚上,还得回来应付不讲理的亲戚,就因为人红了,嫁个有钱的人家,便要应付这些**永无止境的亲戚们? 这厢,是冯子衡刚走,程一笙看到简易还没走,便已经猜到简易的想法了,她对简易微笑道:“谢谢!” “没事就好!”简易说道。 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她一看是妈妈来电,便立刻接了起来,“妈,有事?” 一般情况下,她做节目前后,母亲与父亲很少给她打电话,这个时候来电,肯定是有事了。 “一笙啊,你是不是让人把珠珠给赶出电视台了?”林郁文受不了外面的叫声,想着女儿赶紧过来,要是程珠珠有问题,她这回也不罢休了,翻脸就翻脸,好比这么一次次的折腾。 “对啊,怎么了?”程一笙早就把程珠珠这事儿给忘了,她满脑子都是节目,哪里想着程珠珠呢? “还能是怎么了?你叔叔婶婶闹上门了,你过来一趟,把话说清楚,妈这次也忍不下去了!”林郁文气呼呼地说。 “行,我马上过去!”程一笙挂掉电话,看到简易还没走,她苦笑一声说道:“还得麻烦你跟我去趟我家了,程珠珠的父母闹上门了,嫌我让人把珠珠赶出去,有没有时间?帮我做个证!”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简易刚才没走,自然也是想看看她还有没有事,现在果真能帮上忙了,他侧过身,说道:“走吧!” 程一笙对小杨说:“你下班回家吧,我跟简总一起走!” 自己家里那些破事儿让外人知道,她自然觉得有些难堪,不过她可不想这么一直下去,有简易这个外人在,婶婶还收敛着些,这一次,她也想把事情做个了结,干脆趁机跟舅舅家闹翻算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她也不怕事儿大,事儿越大,越能让爸爸下定决心。 程一笙心里盘算着事儿,所以没有说话,简易觉得,有些冷场了,她看程一笙面色有些阴郁,以为她心情不好,所以就找话题活络气氛,开解地说:“谁家都有这种亲戚,简氏干这行的,不知多少拐着弯的亲戚想尽办法想送孩子来简氏当艺人,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 程一笙听这个,来了兴趣,抬眼问他:“哦?那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相信简易能够有更好的办法,他扯了扯唇,说道:“开始可能觉得磨不开面子,不过时间长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样子,找简易的人实在太多了,程一笙心想,是不是以后她也要面临这样的事情?还好她家亲戚不算太多。 两人走到地下停车场,简易率先拉开车门,绅士地说道:“请上车!” 程一笙觉得也不好坐自己的车让简易跟着,毕竟是自己求的简易。于是就看向钟石说:“你们在前面引路!”然后就上了简易的车子。 钟石对简易还是比较放心的,最起码这个男人看不出什么恶意跟企图,再说他也会让人在后面跟上,阿莎负责押后。 简易是干娱乐传媒的,除了整个人比较时尚外,外形还是很高调的,这是体现了实力的问题,所以他开的车是兰博基尼。 程一笙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坐这么高调且低底盘的车,她穿着旗袍,真是有些别扭。 上了车,简易开车往外走,说道:“亲戚那些倒还好说,甚至有的女人故意当我朋友的女朋友,通过我的朋友来找我,这样情况多去了,真是什么意外的事儿都能发生!” 程一笙笑笑说:“也不怪很多人想当明星,除了光鲜之外,就是来钱快。出席一场活动,少说也有十万二十万的,这些钱,一个普通人要奋斗多长时间才能得到?” “所以说,现在肯脚踏实地赚钱的人,越来越少了!”简易感慨地说。 林郁文给程一笙打完电话后走出来,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连话都没说。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倒个水什么的,但是这次,免了! 程佑强也看出大嫂的态度,便拉了拉仍旧在怒骂的妻子。 吕会萍甩手怒道:“你拽我干什么?今天我非得说清楚不可,我们女儿,怎么就招惹程一笙,让她叫群臭男人拉她?” 程珠珠已经到了门外,虽然门是关着的,可她透过门板就听到母亲大嗓门的叫声,一时间,她踌躇在外,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章 不再容忍 程一笙到的时候,就看见程珠珠在她家门口贴着门听,从后面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出来,程珠珠在紧张。 看样子,这事儿闹的不小啊,否则程珠珠怎么会紧张?肯定是进门一起闹了! 程一笙脸上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而是微微一笑,说道:“珠珠,怎么不进去?” 程珠珠吓了一跳,身子都能看到明显一抖,她回过头,看见淡定微笑的程一笙,不知为何,心里突了一下,有点害怕。 一般来讲,在此刻应当生气却不生气的人,是最可怕的! “姐……”她的话还没说完,简易不紧不慢地从下一层转到上一层了。 本来这种老式房子的楼梯就比较窄,两个人很难并排走上来,简易又不敢太靠近,怕唐突到程一笙,得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这才走上来。 简易来干什么?要来也应该是殷权来,程珠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程一笙的笑意浅了一些,但仍旧没有生气的意思,她走到程珠珠的面前,程珠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大概是心虚吧! 程一笙拿出钥匙开门,转头看向程珠珠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说着,她推开了门。 屋子里,吕会萍正骂得带劲,一声比一声高,开始还说话想劝吕会萍消气儿的程佑民,此刻也不说话了。程佑强自然管不住正在撒泼的婆娘,也在沉默。别看没人回应,吕会萍那谩骂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甚至连一句重样的都没有,这套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可是积累了几十年才积累出的能耐! 程一笙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的爸爸妈妈,当然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程一笙这心里真是火大,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养成尊敬长辈的习惯,如果不是给长辈最基本的尊重,她早就忍不住开骂了。这种场景,真是素质再高也想骂人的。 吕会萍见程一笙进门,那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就又鼓起劲儿,她可是一直告诉自己,豁出来了也得这么一直干下去,坚决不能示弱! 于是她转言对着程一笙说:“一笙,你当姐姐的不护着妹妹就算了,你怎么能让保安把她给赶出去呢?那些小伙子们都不怀好意思,沾了你妹妹的便宜,你让她怎么嫁人?” 程一笙没有说话,走进门,后面简易跟着走了进来。 这下,吕会萍与程佑强都怔住了,谁也没想到电视上的人物,刚刚还看到的,此刻从电视里走出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要知道这样的人物,可是他们攀不上的,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们在简易面前,不由自主地气短。 “简少?”吕会萍终于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一方面阶层不同,另一方面,她还打着主意,想让珠珠进简易的公司呢。 当然以前她也没这样想,毕竟不太可能,差距太远。不过吕会萍可是最会把握时机经营的,看到简易的瞬间,她那打算就出来了。 简易知道程一笙是为了解决这种亲戚,更何况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简直是刁钻亲戚的代表了,所以他装成没有听见,走进了屋。 简易从电视里,走到了程一笙的家,程佑民与林郁文也坐不住了,两人纷纷站起身,程佑民说道:“简总,坐啊!” 自家的这点破事儿,让外人看热闹,程佑民还是觉得挺难堪的。 程一笙介绍道:“简少,这是我爸!”然后看向林郁文说:“这是我妈!” 简易微笑着招呼道:“伯父、伯母,不用客气!”然后坐了下来。完全没有理会屋子里的程佑强一家。 程一笙此时看向程珠珠说:“你说说,我为什么让保安把你赶出演播厅?” 这语气,轻淡极了,隐隐带着一丝指责,但更多的,还是陈述。 吕会萍的眼珠子滴溜乱转,程珠珠不太自然地说:“我也没怎么着啊,就是想让简少的公司签我嘛!” 吕会萍赶紧接话,说道:“一笙,这也不算过分吧,你不帮我们珠珠,我们自己努力还不行?” 程一笙看向吕会萍说道:“她的话,只说了一半!”说罢,又看向程珠珠问:“你是不是在切换广告时间的时候下来的?” “是!”程珠珠撇下嘴。 “我提醒过你,广告时间很短,马上镜头就会切到现场,让你赶紧离开,对吗?”程一笙的语气,十分的严厉,如果你犯了错,在这样的语气之下,会觉得无所遁形。 “对!”程珠珠不服气地出了口气儿。 “但是你没有走,在这个时候,我才叫保安把你带出去,对不对?”程一笙继续问道。 “对!”程珠珠想说些什么的,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这都是事实。 吕会萍的眼睛,继续咕噜转着,这形势对她不利啊,她得想想办法,扳回局面。 “由于你在演播厅外面不停的谩骂,所以保安才不得不把你赶出了电视台,但是你在电视台外面,仍旧在骂,我说的没错吧!”程一笙的目光如矩,她一般对长辈,都会保持着微笑,对亲戚,也不会太严肃,可是此时,她的目光,太有震慑性了。 或许是跟殷权呆久了,她的目光杀伤力也逐渐强了起来。 吕会萍可撑不住了,想打破这个不利局面,她开口说道:“一笙啊……” 程一笙的目光,瞬间转到她脸上,打断她的话说:“婶婶,您先听我说完!”说罢,她看向程珠珠说:“不管什么地方,都有它的规矩。我做节目,是现场直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肯走,镜头切过来,多少观众会看到这样失误的场面?因为这件事,又有多少人会因失职而失去工作?就算我是台里的主持人,我也没有权利随意乱来,你不仅是乱来,还是没规矩,电视台,是你撒泼的地方吗?” 一声声的质问,有些不留情面了,程一笙的意思也比较明显,没人教育你,那我就帮你父母教育你,告诉你什么是规矩! 这下程佑民与林郁文也知道事情始没了,程佑民开口说道:“珠珠,你太乱来了!” 吕会萍不乐意别人说她闺女,自己的闺女自己可以训,别人不行。可你不管孩子,惹下祸了,那就只能别人帮着管了。 她没理找理,说道:“那你也不能让保安去拉她呀,几个大男人,揩点油什么的,珠珠还没有男朋友呢!”说着,她冲女儿使眼睛。 程珠珠也是个上道的,立刻嚷道:“那破保安,摸我呢,吓死我了!” 程一笙冷笑,这下她是真忍不住了,她对自己台里的保安们,还是相信的。她和那些保安也比较熟,都是长时间守一号演播厅的。 她定定地看着程珠珠,那目光,足以让程珠珠觉得无所遁形,她对程珠珠说道:“没关系,从一号演播厅到大门外,都是全监控的,我可以把监控调出来,让你们去看,你们要是看到哪位保安对你动手动脚,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赶出电视台,且告上法庭!”说着她拿出手机说:“我现在就打电话!” 程珠珠哪里敢看监控,本来就没有的事儿,她赶紧说:“算了,也没什么大事儿!” “那可不行,你受了侮辱,我怎么能不管呢?”程一笙一副要为她出头的意思。 程珠珠赶紧说:“兴许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这种事儿,可不能含糊的,我也不想让婶婶心里有疙瘩,查查比较好,到底保安有没有摸你?”程一笙非得要个肯定的答案,省得日后这家子再拿这种事儿说事儿。她说着,侧过身,说道:“正好简少在,也好做个证!” 程珠珠气坏了,她还想着能进简易的公司呢,要是查了监控,折腾一通,发现什么事儿都没有,简易怎么看她?还不如现在承认了,于是她没好气地说:“没有没有,没把我怎么样,是我没跟异性接触过,太大惊小怪了!” 吕会萍赶紧打圆场,说道:“哟,原来是场误会啊,没想到没想到!” 程一笙心里很不耻,现在说是误会了,你在我家骂半天,白骂了?这事儿没完,不能轻易就算了!她接着说:“珠珠不听我的话,我说直播呢,什么事儿不能回头再说?” 吕会萍又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珠珠不懂你们的规矩,她又不在电视台上班,她要是知道你们的规矩了,还能这样干?不是有句话嘛,你们文化人说不知者不怪!”她转过头看向程佑民问:“是不是,大哥?” 这算是求助了吧,不过程佑民这回也气坏了,他是要面子的,他当了这辈子教授也没受过这待遇啊,回头明天邻居们怎么看他?所以这回,他也没吭声。 他这表现,林郁文还是满意的! 程一笙暂时没理会吕会萍的话,她继续说道:“你们一直说我不帮忙,珠珠也想问她能不能进简氏,现在我把简少带来了,算是帮了你们这个忙,至于珠珠能不能进简氏,你们自己努力吧!我也不能强迫人是不是?” 吕会萍眼前一亮,程珠珠也激动起来了,没想到真的达到目的了呀。 吕会萍充分发挥了自己厚脸皮的功夫,上前一步,还没敢走太近,生怕唐突了简少。她身体向前倾着,脸上已经开出了一朵花,说道:“简少,我们珠珠一定会努力的,你给她一个机会,她还您一个奇迹!” 程一笙本来挺生气,却差点被婶婶的话给逗得破功,说实话,婶婶这么一个粗人,能说出这么句话来,还真是有点滑稽。 程珠珠也不甘示弱地说:“简少,我肯定努力!” 程佑强只觉得丢人,刚才在人家闹得快翻天了,现在演这么一出,不过他不能说什么,否则要是没达到目的,回去这娘俩不把他闹死? 简易靠在沙发上,手悠闲地搭在扶手上面,态度有些倨傲。他的声音也带了丝散漫,“说实话,我跟程主播,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曾经为了程珠珠你的事情,她求过我。就是你那次在台上,说要努力晋级那次。” 吕会萍与程珠珠都很意外,没想到程一笙她…… 程一笙心里抖了抖,她啥时候说过这话?她怎么不知道?这简少,还真是演戏的高手啊! 不是她程一笙不想帮亲戚们,实在是过去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家人她惹不起,躲都躲不起! “说句实话,你的水平远远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其一最基本的,形象不行。你长得不算丑,可也绝不算漂亮,首先这点来看,偶像路线,没戏了。再者,别说唱功了,五音都不全。跳舞更不要提,没有基本功,走实力派,你也没戏。不过……既然程一笙求到我头上,我就先观察一下,结果发现,你开始还算可以,勤于苦练,结果后面……”简易摇了摇头,“更难听的话不用我说了吧,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珠珠傻眼了,她要知道简易盯着她呢,拼了命也得苦练啊! “什么本事都没有,连勤于补拙都做不到,还剩下什么?只有人品了吧!”简易嗤笑了一下,说道:“从最开始,程一笙对你这个妹妹的态度,到今天整个事情,我也算是旁观者了吧!你蛮横娇纵,最基本的守规矩都做不到,刚才在外面,我也听到屋子里的骂声了,你恩将仇报,人品也没有,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签你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吕会萍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为了女儿的前途,她还是忍耐着,叫道:“简……” 简易看向她,打断她的话说:“你也不是我的长辈,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说话向来都是不留什么面子的。看到你,我算知道程珠珠为什么这么没教养了!” 这么难堪的话,程珠珠跟吕会萍的脸,红了白、白了绿!程佑强只觉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给他丢死人了。 这些话,是程一笙想说的,可又是程一笙不能说的,此刻她的心,别提多痛快了! 之前的铺垫,都做好了!程一笙可不是什么蠢善的人,也不是什么息事宁人之人,那么现在,该她了吧! 程一笙看着脸色精彩的婶婶跟堂妹,说道:“作为亲戚,把事情弄清楚再来指责,这是最基本的吧!可是你们今天的作为,那就是撕破脸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妨撕破脸,咱们一次性说个清楚!” 吕会萍一惊,抬起头来说:“你这孩子……” “您也不用再用长辈的语气来对我说话了,如果您真拿自己当一个长辈的话,也不会跑到我们家,这么闹一通!”程一笙清淡地说。 吕会萍没办法,只好将事情往女儿身上推,孩子嘛,犯个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她赶紧说道:“这不都是珠珠这孩子,没说清楚!” “她没说清楚,您就没问清楚吗?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听,今天的事情,让我很恼火!你说我没有礼貌也好,或者没教养也好,今天我认为我对堂妹,算是仁至义尽了!做好事没好报,我认了!不过我也不是傻子,随便让人欺负上门!” 吕会萍的脸色难看起来,程一笙不等她说话,继续说道:“以后你们家的事情,我不再管了!再有什么冲突,也跟我程一笙没关系!同时程珠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这种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这件事不到此为止了,如果程珠珠你再为这件事刁难我的话,那就别怪我公开声明,与你们家断绝关系!” 注意,她说的是“你们家”,而不是单指的程珠珠! 程珠珠的脸色,难看极了! 吕会萍气坏了,说道:“一笙,你太没礼貌了吧!” “我的礼貌,向来是留给尊重我、尊重我父母的人!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改变决定,反正我已经没礼貌了!”程一笙坚定地说。 吕会萍立刻看向程佑民说:“大哥,你看看,不就是个误会吗?一笙这孩子,是不是也太认真了,至于连什么断绝关系都扔出来了吗?” 程佑民虽然觉得一笙说的有些过分,不过他也不是不辨事非的人,再说他也知道这次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一笙不来狠的,这家人没完没了。更何况这种时候,他总不能帮着外人说自己闺女吧,于是他淡淡地说:“一笙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尊重她的决定!” “大嫂!”吕会萍只能寄希望于林郁文。 林郁文更不可能向着吕会萍了,她巴不得断绝关系呢,世界自此清静了,她也不咸不淡地说:“一笙的工作都差点耽误了,再说我们家可是书香门弟,什么时候闹过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误会,明天早晨,我们都没脸面对邻居了!一笙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这么说,林郁文也要跟老三一家断绝关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一章 达到目的了 程一笙原本没想着一次就把关系断了,毕竟她要给父母那里留些余地,她知道爸爸觉得自己作为大哥,对弟弟有责任,所以她想着,反正话说到前面,要是下次再这样,那就别怪她绝情了。她万万没想到,父母这么挺她,一次性就要把事情给解决了,她何乐而不为呢? 吕会萍彻底傻眼了,大哥大嫂都不站在她这边,她怎么办?她的威胁,让人家要跟她断绝来往。 她也不想想,你欺负人家女儿,人家凭什么向着你? 程佑强此刻开口了,沉默多时的他,这个时候不能再不说话,否则关系就让这个臭婆娘给彻底破坏了,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地拽了一把吕会萍的手臂,骂道:“你看你,事儿没问清就跑来胡闹,太不像话了!”然后又瞪向程珠珠骂道:“都是你惹的祸,回去再收拾你!” 简易看向程一笙问:“这位是……” 程一笙答道:“他是我叔叔,珠珠的爸爸!” 简易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说道:“原来她有爸爸啊,我还以为没有,否则怎么能由着她们胡来呢?” 他是不嫌事儿大,怎么热闹怎么弄,巴不得那泼妇发飙,然后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这不就解决了?这方面的事情,他处理起来极有经验! 程佑强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一个男人在家不像个男人,的确是够难堪的,谁不想让老婆崇拜,女儿尊敬?于是这么让简易一激,他的血性就出来了,扬手“啪”地打了吕会萍一巴掌,狠狠地说:“就会惹事儿的臭娘们,丢死我的脸了!” 程一笙一家,都惊了!向来是吕会萍打程佑强,哪里有程佑强打吕会萍的份儿?程一笙感慨,人的潜力果真是无限的!这么一激,叔叔雄起了! 吕会萍也呆了,刚才她还觉得简易说话太过分,要是一般人,她早就骂上了。因为对方是简氏公子的身份,她一时迟疑,万没想到,竟然被这没用的给打了! 是男人吗?会不会向着家里人? 吕会萍本就不是吃亏的人,此刻更不肯罢休,这男人打女人啊,第一次你就得把他给打怕了,否则他打你上瘾,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于是她疯了一般地扑上去,摆着一份不要命的架势。 程佑强这边还雄起着呢,他能由着吕会萍撒泼?于是他也不甘示弱地打上了,两人很快就扭打了起来。 程佑强虽然是男人,但他身形比较瘦,可能是长时间在吕会萍的强悍之下生活的缘故,一直就没胖起来。吕会萍长得倒是五大三粗的。千万别小瞧中年胖妇女,她们的爆发力,绝对是无法想象的。撒起泼来,都是不要命的架势,由于吕会萍能豁出去,所以她竟然还占了上风! 程珠珠在一旁焦急地叫:“爸、妈,你们别打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明明来跟别人算账的,怎么自己人倒打起来了? 她的声音,彻底淹没在吕会萍的叫嚷之中,女人喜欢逞口头之快,所以她不但用力气还击着对方,嘴上也要占上风。 简易摸摸鼻子,他是不是把火挑的太大了些?这要是损坏了家具,多不好意思?他一定得赔了! 程一笙心想,打吧、打吧,打的最好两家闹僵了,以后就消停了。 究竟是多么难缠的亲戚,才能生出这样的想法啊! 林郁文与程佑民有点不知所措了,两人对视一眼,这要不要劝啊?不劝的话,可别出什么事! 程佑民先站起来了,好歹是他弟弟,他总不能看着自己弟弟吃亏吧! 他刚站起来,简易也跟着站起来,阻拦道:“伯父,您还是别去劝架了,再伤到自己!” 程一笙见父亲想管,生怕父亲再心软,立刻叫:“钟石,你去把人劝开!” 钟石立刻领命就上了,他架程佑强,阿莎架吕会萍。 别看这两个人打得挺玩命,不过钟石与阿莎两位专业人士一上,立刻就给拉开了。 两个人还呼哧呼哧地仇视地盯着对方。 程佑强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真好!吕会萍无法容忍自己的地位受到挑衅! 程一笙看向两人说道:“叔叔婶婶,不早了,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么一折腾,快半夜了,你们不睡,别人难道不睡? 吕会萍转过头瞪向程一笙,说道:“一笙啊,这点小事,至于搅得我们家里不安吗?” 看看,这种人总有本事颠倒事非,程一笙心里这叫一个气,她挑下眉说:“别忘了,是你们到我家大闹的,是谁搅得谁家里不安?” “你还想怪别人?臭娘们,赶紧跟我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程佑强气得一把就将吕会萍给拽出门去,吕会萍踉跄了一下,差点给栽个跟头。 “混蛋你还敢跟老娘动手,活得不耐烦了你!”吕会萍气得大骂。 程珠珠跑着跟了上去。 外面还传来程佑强的骂声,“粗俗的婆娘!” 后面是吕会萍的回应,“现在嫌老娘粗俗了,当初你上赶着娶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粗俗?”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温柔贤惠!”程佑强把这些年的委屈,都给发泄出来了。 “瞎了你的狗眼!”吕会萍气狠狠地说。 声音渐渐小了,最后终于听不到。估计明天整个大院,都知道有人来程教授家来闹。 程佑民的脸色不好看,表情看起来很郁闷的样子。 人走了,简易也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先告辞了!” 程佑民与林郁文忙站起来,林郁文说:“谢谢你啊,简先生!” 程佑民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没事,不用见外!告辞了!”简易最后一句,是冲着程一笙说道。 程一笙将人送到门口,说道:“那我就不远送了,改天再道谢!”太晚了,送到楼下容易引起误会,她还是要防着,这边有记者盯梢。 “不用客气,留步!”简易说罢,转身步伐轻快地下楼去了。 简易走后,程一笙看向钟石说:“晚上我就在这边住下了,你们去休息吧,明早接我去上班!” “是,太太!”钟石给阿莎递了个眼色,这边的房子,有几处是他们的保护点,殷总早就买下来安排好了。 程一笙关上门,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有点无奈地说:“爸,对不起!” 程佑民一直在沉默着发呆,听到女儿的话,抬了下手说:“这事儿不能怪你!” 他何尝不知道老三家什么情况,他觉得倒是他,连累了女儿! 林郁文站起身说道:“一笙,晚上录节目,早累了吧,这是大人的事儿,以后你就别管他们家了,赶紧回去睡觉!”说着还给她递眼色! 妈妈都是心疼女儿的,今天程珠珠给女儿节目捣乱,她真是挺生气,最好回去那家子,接着打,那才好呢! 程一笙知道,妈妈这是要跟爸爸谈话了,她很配合地回房间去休息。 她一进门,林郁文就跟程佑民说:“走吧,回屋说去!” 程佑民叹气,站起身,步伐有些委顿地走回房间。 林郁文紧随其后,走进屋关上卧室门,说道:“这样也好,省得会萍总是不死心,你看珠珠让她给教成什么样了?这种事情也能撒谎,要不是今天简少来,我看还说不清楚了呢!”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不好受,你看看刚才那个样子,像什么话?”程佑民又出了口气,显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那能怎么办?我瞧着她就是吃准了咱家要面子,想叫你服个软,让一笙帮珠珠!”林郁文分析道。 “这绝对不行!”程佑民哼道。原则问题,说什么也不能妥协! 林郁文看老公这个反应,才满意地扬起唇。 那边吕会萍跟程佑强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就这么回了家,时不时地还推搡一下。 程珠珠都觉得丢人,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等进了家门她才说:“爸、妈,咱们干什么去了?你们怎么就打上了?” 夫妻俩同时愣了一下,然后程佑强先开口冲程珠珠喊道:“都是你,什么都能乱说,现在倒好,你看怎么收场?” “你行了你,还骂上瘾了?你哪拨的?”吕会萍火气未消,狠推程佑强一把。 程佑强不甘示弱地反推过去,“我没跟你演戏,你这么对我大哥,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什么都能算计,你看看现在怎么办?骑虎难下了吧!” “什么怎么办?掰就掰了,你低三下四地求人家,人家是给你好脸了还是帮珠珠了?不是什么都不管,有用?”吕会萍抖着一身肉,眼睛早就横了起来,可见是气坏了。 “求人帮忙,人家不帮也正常,怎么你就非得逼人家帮忙?简直事非不分!”程佑强觉得这娘们,越来越过分了,自从程一笙大火嫁了殷权后,她就非得要从人家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否则就不罢休。人家孩子是晚辈,怎么也不能这样吧! “哟哟哟,你现在高风亮节了!”吕会萍看向女儿说:“珠珠,瞧瞧你爸,那是你爸吗?那是程一笙的爸吧!”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这不是指明他跟大嫂有什么?简直太浑了,程佑强气道:“我跟你说不清楚,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惹出事了你可别找我!” “我能惹出什么事儿?我跟着你就是想惹事儿也惹不出来,我这辈子就跟个屁似的,那么随意就给放了,过完了,我真是当初瞎了眼啊!”吕会萍又嚎了起来。 程佑强摔门进了屋。 程珠珠坐到沙发上说:“行了妈,我爸都进屋了,你可以停下了!” 吕会萍那嚎声立刻就停了,看向她说:“嫁了你爸,连带着你也倒霉!” “妈,我现在可怎么办啊?我姐那条路完全行不通了,我可不去赚那一千多块啊,想让我工作,除了电视台要不就是我姐夫那儿,否则您就养着我吧!”程珠珠一副无赖的样子。 “行,到时候让你爸养着你,我看他还高风亮节的起来!”吕会萍哼道。 殷权凌晨的时候才下的飞机,他刚坐上车,便打开电脑。 刘志川说道:“殷总,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就快天亮了!” 天亮后,新的公司要开业,莫家也将被惊动,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需防着莫家的阴招。 “不用!”殷权眼睛都没抬,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点开网上程一笙晚上刚刚播出的节目视频。 刘志川听到电脑里的声音,便什么都不说了,只要是有关太太的事情,肯定无法撼动殷总。 与飞机上不同,殷权那阴沉沉的脸,变得轻松起来,看着电脑的屏幕,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暖意。偷着在前面观察殷总的刘志川,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殷总立刻就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车子驶到一所别墅,这所别墅也是前不久刚买的,为了躲避莫家,殷权自然不能住酒店。进了别墅,殷权将节目看完,躺在床上觉得很想她,看看时间,这个点她肯定还没起床,不能给她打电话,只好暂时作罢。 殷权闭上眼,休息一下,天亮了,就是他抗敌的时刻,是他心里大为舒畅的时候。 这一闭眼,就睡去了! 刘志川为了让殷总多休息一会儿,所以叫他起的很晚,而他起来之后,势必没有时间再给程一笙打电话,只能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和她联系。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件普通人都会遇到的家庭纠纷,到这里,可能已经结束了,但是在程一笙那里,很容易变得复杂起来。 凌晨的时候,吕会萍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不过吕会萍认为,对她来讲,这是一个机会,是幸运! 折腾到半夜才睡,吕会萍很累,凌晨的就让人给按门铃按醒,她真是生气极了,趿着拖鞋快步跑到门口,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没好气地喊:“谁啊,大半夜的!” “你好,我是某某娱乐传媒有限公司!”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年轻,很有礼貌。 前面吕会萍没听清,可后面吕会萍却听清了,简直是如雷贯耳呀!这公司是培养艺人的,难道天上掉饼了? 吕会萍猛地把门打开,倒是吓了门外的女人一跳。 门口站着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知性的样子,一头短发,戴个金框眼镜,瞧着就是文化人,女人长的好看,但胜在气质,一身干练的灰色职业套裙,外面是件黑色半大衣,一瞧就不是普通的白领。 “快请进、快请进!”吕会萍热情地招呼着把人给让了进来。 年轻女人看到面前的中年妇女,身上的秋衣秋裤,洗不出颜色,发污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她马上用一个亲切的笑,给掩饰过去了。 程珠珠与程佑强也都被吵醒了,程佑强不放心,天还没亮,谁会来啊! 两人都揉着眼走出来,同时问:“这是……” “你们好,我是天映娱乐传媒有限公司的方菲,今天冒昧来访,是想谈一下有关程珠珠小姐的合约问题!”短发女人,职业化地介绍着自己。 亲和又不失距离感,拿捏得极好! 合约…… 吕会萍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说道:“方小姐工作得真早!” 方菲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但是随即就消失无踪,在这样一个人正困的时候,并不容易发现。 “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做,我们尽快谈吧!”方菲快节奏地说道。 “方小姐,坐、坐!”程佑强最先反应过来,他的真实想法是,如果珠珠真的实现梦想,那跟大哥一家也就没有冲突了,也不用闹翻了。 方菲快言快语地说:“我们公司对程珠珠小姐还是很看好的,有意签约程小姐为我公司旗下艺人!” “真的?”程珠珠眼底迸发出惊喜,这个公司虽然没听说过,但是肯签她,这就是机会啊,天上果真掉馅饼了! 她刚想完,方菲就紧接着说:“天上没有掉馅饼之事,说实话,程小姐的自身条件,远远达不到我们公司的要求,时间有限,我也不过多赘述了,如果签约,我公司将承诺程小姐有机会参演电视剧,拍摄广告等活动。坦白讲,我们也是有条件的,我们看中的,是程小姐与程一笙的关系!” 说得真够直白了,程佑强一家人都愣住了。 吕会萍心想,怎么就脱不开程一笙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麻烦您再说得详细一些!” 方菲笑了笑,说道:“通俗来讲,如果是平时,我们肯定不会签程小姐的。但是看在程小姐是程一笙堂妹的身份上,我们勉为其难签了,但是你们知道,培养一个艺人,需要花费很多前期投入,所以我们也要适当的回报!” “什么回报?”程佑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方菲站起身说:“一会儿,有人来拜访,至于怎么选择,要看你们了,我可能还会再来。主动权在你们手里!”她说罢,留下一个诡异的笑,翩然离去。 ------题外话------ 这两天都没喊票,大家别懒,伸手投一投,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二章 满城风雨 程佑强一家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啊? 吕会萍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更不擅长绕弯子,不过她抓住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珠珠有可能签约,签了约就可以演电视剧、拍广告! 程佑强到底是个男人,见识比眼里只有出名的妻女要多些,他意识到这事儿像是冲着一笙来的,否则人家都说了,珠珠达不到标准,为什么还要签约?于是他说道:“这件事有点不对劲,我看还是算了吧!” “爸,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了!”程珠珠叫道。 怎么能算了呢?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好不容易有了,难道还要傻的放弃掉? 吕会萍也说:“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 她心里是想着,听起来算计的是程一笙,又不是算计自己。再说了,程一笙竟然这么对待她们,为什么要为程一笙着想? “这机会是平白给她的吗?你忘了上次珠珠差点被人胁迫拍那样的照片?”程佑强提醒道。 这件事还是令母女俩心有余悸的,吕会萍说道:“那种照片是坚决不能拍的,要真是那样,我们不答应不就行了?” 程珠珠说道:“我总不至于倒霉的老碰上那事儿吧!我觉得这次可以堵一次!” 虽然她也挺害怕的,但又不甘心,这么一个机会就放弃了?说到底,她还是太渴望成名了! “珠珠,万一要是碰上那种事,你这辈子可就完了!”程佑强着急地说。 “爸,我要是不努力一把,那我这辈子不也完了?”她可不想像爸爸那样庸庸碌碌当个普通人,她觉得像程一笙那样的生活,才够精彩。 一家人正在争执中,门铃又响了。 吕会萍以为是刚才走掉的方菲,于是快步去开门,可是没想到,门开了,门口站着一名莫生的男人。 男人挺年轻,见门一开,就快速说道:“你好,我是某某娱乐报的记者,我想采访您几个问题!” 程珠珠想到刚才方菲走的时候说一会儿有人来,想必就是这人吧,她连忙说道:“妈,快让人进来!” 吕会萍也想到这码事了,将人让进来,男人倒也没客气,进门就坐到沙发上说:“我就是想做个采访,你们据实回答就行了!” “你问吧!”程珠珠不想浪费时间。 “简氏的简少,今晚是不是和程一笙一起回到了她的娘家?”记者上来,就直指程一笙。 吕会萍刚想开口,程佑强就警惕地叫:“会萍!” 程珠珠看向父亲,犹豫着。 记者笑道:“你们不用那么紧张,就实话实说便行了!我也没问什么过分的问题吧!” 程珠珠抢先回答:“是!” “是不是你们走了之后,简少还没有离开?”记者又问。 这回是吕会萍回答的,“没错!” “你们觉得,现在简少离开了吗?”记者问了一个有点模糊的问题。 程佑强忍不住了,说道:“对不起,我们猜测不出!” 记者微微一笑,问道:“在我来之前,好像有人造访过这里了?” 算是提醒么? 反正吕会萍泄愤外加想让女儿出名的心理,不顾一切地说:“我猜没有!” “哦?为什么这样猜?”记者追问。 “那我可不好说了!”吕会萍暧昧一笑。 要知道,这种似是而非的理由,最让人去相信,去往那方面想! 程佑强赶紧说:“你们别乱讲!” 吕会萍挑眉说:“怎么就是乱讲了,我说的可是实话!”她心想着,你不是向着你哥家嘛,你不是还打我?哼,这下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还有程一笙,怂恿着我男人跟我干仗,这回别怪我来而不往非礼也了。 的确是实话,只不过这些话连起来,就引人遐想了! 程佑强无话可说,他还真没什么可辩驳的。 记者总共也没让这母女俩说多少话,都是亲戚,说多了一看就是有仇的,说少了反而顾忌一些,显得真实。 记者很快就走了,过不多时,方菲复又回来,她仍旧是刚才那副带着微笑的礼貌表情,亲和力十足地说:“我刚准备好合同,现在来找程小姐签约的!” 刚才那威胁,好像没有的事,这伪装功夫,也是一流的!可是程珠珠一家都清楚,这多半跟刚才她们接受采访有关。程佑强心里,不安极了。 但是吕会萍与程珠珠才不管那些事,现在她们脑里只有签合同这件事。 程珠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上次有人找我拍广告,结果是拍那种不好的照片,我想……” 方菲了然地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们是正规的公司,合同里面都写着呢,你可以先看看!” 合同不算长,除了一些违约事项,对程珠珠有利的就是承诺一年多少次的出演电视剧的机会,或者多少次拍摄广告的机会,看起来十分诱人,后面倒是真的写明,不会让她参与暴露性的拍摄等等,看的程珠珠是心花怒放! 她底是没有经验,合同没写明让你演什么角色吧!还有那广告,街头小广告还算是广告呢! 总之现在两母女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看着没有问题,程珠珠生怕对方反悔迅速签了,程佑强想阻止都无法阻止! 此时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再过一会儿,阳光就要冲破地平线,让整个世界明亮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桩娱乐新闻,出现在网络上面,迅速掀起了一阵风波,一时间转载无数,别看这个时候,是网民在线最少的时候,可这转发量,还是惊人的。 “程主播趁丈夫出差,在娘家幽会!” 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标题出来,还能不引起关注? 薛岐渊频接电话,不仅有朋友打来一探虚实的,也有钱总台打来质问怎么回事的。薛岐渊衣服都顾不得穿,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电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视频是剪切在一起的,先是殷权出现在机场的身影,然后就是简易和程一笙一起回家的身影,再接着,就是吕会萍与程珠珠那似是而非的话,尤其是吕会萍暧昧的表情,更加证明程一笙与简易是说不清道不明,有不正当关系的。 唯独,没有简易独自从程一笙家里离开的照片。 显然这是有人故意给弄成这样的,为的自然是抹黑程一笙或者是简易了,不过抹黑简易不太可能,有谁傻到为了报复个简易去惹一个殷权呢?多半是为了报复殷权或程一笙。 薛岐渊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程一笙向来谨慎,这回不过是做个节目,怎么就跟简易扯到一起去了?他不再接电话,直接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这个时候,程一笙还在甜美的睡梦之中,解决了吕会萍,她心情还是不错的,连带着做梦,都是好梦。她还是别醒来的好,否则容易让现实给气着! 这个时间响电话,那绝对是刺耳的,再柔和的铃音,都会显得突兀。程一笙迷迷糊糊,困得不行,可似乎又有电话,睁不开眼睛,本能地抓过电话,就给接了。 “喂?” 她的声音,不若往日那般清丽干练,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慵懒与性感,迤逦而来,听的薛岐渊一怔,跟着心底,有些难以言明的骚痒感觉,他原本打算严厉的声音,顿时就软了两分。 “程一笙,你怎么闹出绯闻了?你跟简易怎么回事?还有你那种堂妹一家,又是怎么回事?” 诸多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开始“绯闻”二字一出,程一笙就完全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身,想都没想,先开电脑。这个时候能出绯闻,除了网上,不做其它渠道可想。 “薛台,我还在开电脑,我跟简易能有什么?”程一笙明白,这恐怕是有人借题发挥了。 普通的记者,是不敢写她的,谁愿意惹n市的殷权呢?再加上谭记在这一行的地位,n市记者想发她的消息,总该要经过谭记的。 “你先看看,电话就不要挂了!”薛岐渊随手点起一支烟,有些烦躁地等待。 电话里响起程一笙那边音箱的声音,看样子是她已经点开视频了,他眸底幽深,静静地等着。这种感觉,其实也不算差,让他想到了曾经,他与她并肩战斗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想到从前。 程一笙看完了,心里拱火啊,这居然都能给编排成这样,是不是也太牵强了?她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可那些有心之人,总能给弄出问题来。 “薛台,录制节目的时候,插播广告之时,程珠珠闯上台,而后让保安拉走,这件事您知道吗?”程一笙当然要先跟领导讲明情况,然后再想对策。 “嗯!”薛岐渊现在心里挺后悔当初给程一笙找程珠珠这个麻烦,现在真是想脱身都脱不掉了。 “我婶婶因为这件事,跑到我父母家去大闹。我把简少带过去,是为了给我作证,没想到她们还不肯罢休,又闹出这种事来!”程一笙觉得,这次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三叔家断绝来往了。 薛岐渊没有过多的苛责,他绝对相信程一笙说的话,本来他也不信这绯闻,程一笙是什么女人他最清楚了,若她能轻易跟别人搞在一起,那他早就得手了。他直接问结果,“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可能就这么下去吧! “薛台,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马上给您一个结果,好不好?”程一笙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她清楚,一般这种情形薛岐渊作为她的直属领导承受的压力会很大,因为他还要给上面一个解释,所以时间现在真的很宝贵。 “好!我问你,殷权是不是真的出差了?”薛岐渊直接问道。 “是,昨晚刚走!”程一笙说道。 “这件事不一般!”薛岐渊靠自己的本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一切,可不是个普通记者能够做到的。 “我知道,我会尽快查清楚的!”程一笙吸了口气,然后猛地出气,说道:“先这样了,您等我电话,谢谢!” 她挂了电话,几乎没有犹豫,便给钟石打了过去。而那边薛岐渊的手机刚挂,钱总台的电话就又进来了,他皱下眉头,将手机放在一边,没有接听。不管怎样,他也得给她顶起来。 钟石其实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因为时间太早,所以他没给程一笙打电话,而是着手先调查这件事。 “钟石,网上的事你知道了吗?”程一笙的语速快而清晰,声音中透着的只有果敢,早就没有一点迷糊或是拖泥带水了。 “太太,我已经看到了,我查到报导这件事的记者,不是n市人。而且在此事出之前,程珠珠家里,去了三次外人,这是邻居们听到的。我们在外面监控查出,除一句男性记者之外,另两次是同一个人,一名短发的女子,女子眼生的很,身份有待查证!”钟石把自己查到的都说了出来。 程一笙问道:“殷权是秘密走的,现在行踪被暴露出来,他会不会有危险?” 这是她想到的第一件事。 “我刚才跟刘志川联系过了,殷总坐飞机去的r市,转车到邻市,然后转机到的t市,那边一切正常,应该是没人发现殷总的行踪。殷总现在刚睡着,所以刘志川便没有叫醒他,告诉他这件事!”钟石说道。 程一笙毫不犹豫地说:“天亮后就是开业仪式了,最好不要让殷权分神,告诉刘志川,这件事不要跟他讲,忙完正事再说。” “是的太太!”钟石应道。 “现在开始照我说的去做!你找薛台将昨晚录制节目的时候,程珠珠闯上台以及她被保安拉出去的监控视频准备出来。另外,我家门口不是安了摄像头的?你把昨晚我婶婶来骂人的监控也找出来,以及她们一家离开后,简易离开时的监控!十分钟之内准备好!”程一笙已经开始清晰地安排,为自己度过这次难关。 “好的太太,我马上就做!”钟石心里也无比赞叹,出了事,太太能够自己果断处理,而不是先找殷总,这就让他刮目相看,果真与一般的女人不同! “好的,就这样!”程一笙挂了电话,看眼时间,现在虽然很早,却也不是半夜了,该是找父母谈一下这件事了。 “一笙,是不是有什么事?”门外传来林郁文的声音。 程佑民与林郁文本来睡眠也比较轻,再加上屋子不大,隔音也不好,程一笙那边电话响半天,又讲了半天的话,两人早就醒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林郁文此刻披了衣服出来看,在门外听她讲完电话,才出声询问。 程一笙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问道:“妈,我爸起来了吗?” “醒了,到底怎么了?”林郁文脸上担忧地问。 “没什么大事儿,我又出了些新闻,您让我爸来客厅吧,我跟你们说!” “哦,我这就叫他去!”林郁文心里麻烦,怎么就没消停的时候? 现在她还没想到,这件事跟老三一家有关! 程一笙转身回去拿了电脑,走到客厅的时候,爸爸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沉声问:“又怎么了?” 昨晚的事,让他睡得有些不好,毕竟他平时没这么高调过,这回让吕会萍给抹黑了印象,心里总是不痛快的。 “昨天简易来咱家,又让人拿去做文章了,您二老先看看吧!”程一笙说着,将电脑放到茶几上,按了开始键。 前面刚开始,两人表情就不好看,这记者们闲的没事儿干捕风捉影就算了,居然还制造假新闻,来趟家里,就是偷情了?真可笑! 看到后面,程珠珠和吕会萍出场之时,两人的表情,就难看极了,简直就是气愤了。 林郁文忍不住说:“老三一家怎么能这样?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不知道吗?” 程佑民的拳紧紧地握着,显然也在压抑着怒火! 等看完后,他的大掌拍在了桌上,猛地站起身怒道:“我问问程佑强!”他怎能容忍一个做长辈的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造谣呢? 程一笙在一旁浅淡地说:“爸,不用问了。如果叔叔能管得住婶婶,她们也不会这样了,您问了也没用!” 程佑民蓦地站住了步子,脸上露出悲愤而又内疚的表情,他觉得对不起女儿,如果不是这些年他的纵容,老三一家也不敢这么着。 程一笙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她首先要做的是尽快解决危机,而做这些事之前,要得到父母的首肯。所以她说道:“爸,开始我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来做的,可是现在情况对我十分不利,所以我只能把事情真相公开了。公开后,我会在电视机面前说明,我与三叔家断绝来往!”她顿了一下,说道:“这个,还是要征求您的同意!” 林郁文没说话,但是如果这老头子敢说个“不”字,她就豁出来跟他离了! 程佑民的唇动了动,然后面色一冷,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坚定地说:“好,我同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三章 要打振奋一仗 其实这事儿没什么不明白的,但凡你念着点亲情,也不能这么睁着眼睛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就算程佑民觉得对弟弟妹妹有责任,可他对自己的女儿责任更大! 名声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更何况对一笙这样的公众人物,万一殷权真的误会了,很有可能导致离婚的后果。女儿跟殷权过的那么幸福,如果因为这个给离了,女儿这一生,都被毁了! 程佑民真是越想越怕,孩子二十七才嫁人,过得还很好,这要是万一离了,打击得多大?这么毁女儿的一生,程佑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忍不住加了一句,“一笙,你就放开手去做,不要再考虑什么亲情了!” 眼下这情形,肯定是连亲人都做不了的! 程一笙对父亲的表现,喝有些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这事儿真是把亲戚关系推向决裂了,父亲还是一个尽责的父亲,怎么会容许有人这样欺负她呢?还是自己的叔叔婶婶! 林郁文对老头子的表现,算是基本满意,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没让她失望! 程一笙这边取得了父母的同意,马上让钟石送她去电视台,路上,她给薛岐渊打了个电话,她的声音严肃,透着一丝冷清,“薛台,我正在去电视台的路上,我打算早晨针对此事做一个记者招待会来澄清自己!” 薛岐渊这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他的声音同样寒冽,说道:“我正在赶过去,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薛岐渊又给钱总台回了个电话,刚才等程一笙的结果,一直没接他的电话。钱总台的声音十分不悦,问道:“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刚做一个节目,就惹来一身腥,刚刚殷老都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了。要知道程一笙是殷老的儿媳,殷老不给她打电话,而是给自己打,这意味着什么?钱总台觉得自己身子都冷了,他可不愿搅进豪门家事,那里的水之深,是他无法想象的。 更何况,万一夹在殷老与殷权中间,更是倒霉。他只好拼命为程一笙说好话!毕竟程一笙是自己的得力属下,怎么说也是要护内的! “钱总台,您应该也相信,一笙是清白的。早晨八点台里会就此事召开记者会,澄清一下,现在我正往台里赶,一笙也过去!”薛岐渊充分地维护了程一笙。 “好,我马上赶过去!”钱总台现在是睡不了觉的,让他在家呆着,也是不安,倒不如过去坐阵。 程一笙的名声,已经不仅仅与普通的主持人有关了! 程一笙看向钟石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太太您看一下!”钟石说着,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他已经将视频拷了下来。 程一笙打开视频,第一段是程珠珠闯上台的视频,还好她的节目是全监控录制,也就是说哪怕是切广告的时候,也有监控,并且声音还听得很清楚,尽管现场环境嘈杂,但程珠珠因为激动,扯着嗓子喊的声音很大,所以能够听清。 接下来就是保安赶人了,程一笙看了一下,保安的动作很规范,没有什么侵犯到程珠珠的地方,所以程珠珠所谓的保安占她便宜,那纯属是胡编的了。程一笙就知道,电视台的保安都是熟人,不可能做出那种占便宜之事。就算是新来的保安也知道电视台是全监控,怎么可能留下证据让人家告呢? 吕会萍跑来骂人的视频就更不用提了,还好吕会萍在外面就骂了起来,录得清清楚楚,尽管屋里录不到,但声音可是能够听清,谁让她嗓门大呢? 至于简易的离开时间,那就更有说服力了,大院门口的监控能够照到学校竖立的大钟,时间上也没有做假的可能。简易距离吕会萍离开,不过五分钟时间! 这下,谁还敢说什么? “很好!”程一笙低低地说了一句。 钟石莫名地觉得,这两个字,尽管说得很平静,却给他一种心中一凛的感觉,太太发怒了,后果很严重吧! 程一笙到电视台的时候,薛岐渊与钱总台都到了,两人都没坐下,站在薛岐渊的办公室里谈话,见到程一笙进来,两个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 程一笙脸上带着谦恭的表情说:“薛台、钱总台,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罢,步伐没有停,沉默地走到薛岐渊的电脑前,打开了墙上的投影,熟门熟路的将卡插到电脑中,对于薛岐渊的办公室,什么设备,她都熟悉极了。 薛岐渊有点恍然,好像看到两人在这里加班时,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收视高峰。 程一笙没有说过多的废话,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时间有限,一切还需要准备。 她放着第一段视频,说道:“事情由这里而起!” 程珠珠在台上捣乱的视频放完,给赶下去的视频就快进了一下。然后就是骂人的,这个当然也简单地放了下,最后两人离开,程一笙指向屏幕上的钟说:“这个完全可以说明我与简少的清白!” 最后,她关掉投影,看向两人说:“我来的时候,接到了简少的电话,他说会配合我进行任何澄清活动。此刻他也正往这边赶!” 钱总台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我去安排台里开始轮播八点举行记者招待会的事宜!薛台你来准备记者会,通知谭记,把记者们都找过来!一切尽快!” “好!”薛岐渊也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程一笙现在倒是闲人了,此刻没有她能够做的事情,她也没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坐到了薛岐渊的沙发上,方便有事情联络。 薛岐渊看到她坐在那里很安静,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娴静的脸上,灯光半明半暗,难得的,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做节目时的旗袍,看样子这件事,让她很匆忙,都来不及换件衣服。她坐在那里,静谧的,像幅画! 他真的不想去破坏,去打扰,可是这样,他又有点心酸,最后还是忍不住说:“现在也没有你的事,安排好了我会叫你,你现在去换件衣服,然后休息一下,不要让人看出你很疲惫!” 程一笙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会儿记者会的表情,还有要怎样来说这件事,听到薛岐渊的声音她愣了一下,低头看眼自己,然后站起身说:“哦,是我忽略了!” 她转身往外走,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在薛岐渊眼中,就是怔忡了,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薛岐渊叫住了她:“一笙?” “嗯?”程一笙回过头,漆黑莹亮的瞳看向他。 她的瞳,依旧那样清澈,他沉声道:“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别紧张,台里会支持你的!” 程一笙顿时弯起唇,展开一个笑,暖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薛台!”转过身,走了出去。 多么温暖的一个笑,让薛岐渊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他觉得,这种和平共处的感觉,比与她针峰相对,要好得多了,他敛下心神,专注而紧张地工作着,他绝不能让自己培养出的一姐,毁在一个莫名的绯闻上面。 其实这件事儿,对于程一笙来讲,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她只是气愤,外人都没这么对她的,自己的亲戚竟然下如此黑手,她觉得没有亏欠叔叔一家吧,难道只因为帮不上忙?当然她也明白,背后一定有某种利益在支撑,她只感觉亲情的凉薄,抵不过名与利! 本来昨天闹那一通,程一笙觉得断绝关系是不太可能了,毕竟叔叔把婶婶都给打了,她还可惜这个机会呢。但是此刻,出了桩这样的事,她可得利用好了这事儿,让叔叔一家以后,没有脸面再来找自己,这也是她执意要将此事闹大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殷权去t市,分不得神,她可不想让殷权看到这样的新闻,而为她担忧!等殷权那边的开业仪式结束后,她这段记者发布会也播出了,如此,他便没有什么可为她担心的! 回到办公室,打开柜子,找出一件黑色绣着金色牡丹的旗袍,黑色可谓是一个非常低调的颜色,可金色又是一个高调的颜色,她喜欢这种搭配,不算张狂但也绝不示弱,符合她的性格。换上衣服,她站在镜前,这种颜色上奇异的融合,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压迫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不容忽视。 程一笙微微地扬起唇,这种感觉好极了,正是她要的! 她坐到桌前,开始化妆,这个精心的妆,也是必要的,她当然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憔悴了,虽然昨晚睡的时间短,她的确很累,但她不可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六点多钟,人们都起了,有些不用上班想睡懒觉的人,也被这新闻给让人吵了起来,大家都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当然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件事儿,程一笙就算偷情,也不会傻到去娘家偷吧!更何况程一笙与殷权有爱情,已经感动了全城,谁会相信一向没有绯闻的程一笙婚后会闹出绯闻呢? 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妈妈,她立刻接过电话:“妈妈,有事?” “一笙,刚才邻居们都来了,昨晚她们都听到你婶婶来闹,所以她们愿意给你作证!你看怎么安排一下?”林郁文问道。 程一笙听了,高兴地说:“妈,太好了,我马上安排记者过去!” 有了群众团,她更会得到大家的承认,而她走的一向是亲民路线,这样的方式,也很适合她! 程一笙给谭记打了电话,让他安排记者去家里采访,这个时候,电视台已经播出八点即将开记者会的消息,受到了关注! 这个时候,惹下此事的程珠珠一家,都坐在电视前面,怔怔地看着电视机。 从刚才那视频在网上出现,他们就发现了,一直到现在电视台的回应,他们的表情,都有点呆怔。 吕会萍虽然张狂,但总的来说,还是怕事儿的。从刚才签约的兴奋到后来稍稍冷静了一些,看见那桩新闻,吕会萍后怕了,这新闻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有她的那个暧昧表情,是不是太那个了?当时她没觉得自己的表情太那样啊! 这么大的事儿,殷权回来,会不会跟她们家算账? 程珠珠就更别提了,一个小女孩儿,现在早就吓傻了。 程佑强心里这叫一个难受啊,现在怎么办?给惹出这么个事儿来,程一笙到底是他的侄女儿,他一个长辈,怎么能这样对孩子呢?程一笙也没错呀!都是这倒霉的婆娘! 此刻,看到程一笙要开记者会,吕会萍六神无主,盯了电视半晌,问了一句,“一笙要说什么啊?” 她怎么觉得,一笙不会这样算了? 程佑强没有说话,程珠珠回应了一句,“不知道呀!” 这声音,仔细听,都打着哆嗦的! 电视台那边,阿莎轻声叫:“太太,钟石回来了!” 斜躺在沙发上休息的程一笙此刻坐起身,说道:“让他进来吧!” 阿莎打开门,钟石走了进来,他面色阴沉地说:“太太,查过了,程珠珠签约的公司,是一个刚刚成立的娱乐公司,旗下目前只有程珠珠一个艺人。这间公司的负责人叫方菲,此人一直在海外从事商业类的工作,与娱乐不沾边,这次突然回来注册这么一个公司,觉得有点奇怪!” “新公司?”程一笙挑了下眉,“我怎么觉得,这公司就是冲我来的呢?” 钟石说道:“这事儿虽然看似巧合,但也有必然性,比如这间新公司,又比如说那个外来的记者。可简少来访纯属意外,不可能是安排的,所以我猜测,您应该是被监视了!” 程一笙身子重重一振,侧头看向他问:“被监视?你们查不出来?” 钟石面带愧疚地说:“他们不是近身监视,外面车辆很多,如果有跟踪车辆,替换式跟踪的话,我们的确不容易查出!从他们拍摄角度来看,是在小区门外拍摄的,当时应该是在车里,路边停一辆车,我们也很难发现端倪!” 程一笙沉吟道:“有没有证据指明,这事儿可能是谁做的?” 钟石摇摇头说:“没有线索,对方找个没有背景的人,就是为了不想让您发现!” 程一笙的眉,已经拧了起来,是谁跟她作对呢?她想了想,问他:“注册这么一个新公司,也就是说,没有简易这事儿,也会签程珠珠的?” “捧红程珠珠来对付您吗?”钟石问。 程一笙轻叹道:“程珠珠于我,没有特别的打击,只不过如果程珠珠红了,就相当于否定了我曾经说她不适合干这行的话,等于是打我的脸,让我没面子罢了!”她话音一转,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不过经此一闹,程珠珠已经红了,剩下的,就是名声好坏罢了!” “那么太太,我们下面该怎么做?”钟石问道。 程一笙说道:“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迟早会露出马脚。另外,想办法弄到程珠珠签约的合同,我倒想看看这是陷井,还是真想捧她?” “是的太太!”钟石恭敬地说着,出去继续办事。 程一笙看眼时间,已经七点了,她一丝不苟地梳好头发,斜插一支紫檀木雕花发簪,古朴而又低调,这才向薛岐渊的办公室走去,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钱总台也回到了薛岐渊的办公室,两人商议着一会儿的记者会。 程一笙推门而入,两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不约而同的眼前一亮。 那清澈的充满睿智的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意里,散发的是强悍的自信,白皙的肌肤衬托着玫瑰色的唇瓣,在那黑底金花旗袍映衬之下,真如玫瑰花盛放一般。斜挑的眼角,给她增添一丝女人的妩媚,可她那正色无比的表情,让人不敢亵渎而轻视。 真是她的表情太正了,给人一种强烈的暗示,她不可能做出不贞之事!只是程一笙往那儿一站,就好像阳光驱散乌云,哪里还会有人怀疑她、抵毁她!而算计她的小人,不用别人说,自己就先自惭形秽了,如同过街老鼠般,出门也不敢直起腰来! 程一笙款款走进办公室,清丽的声音尾音轻扬,“钱总台、薛台,都准备好了么?” 此时的程一笙,又是那个自信超满,昂扬向上的程一笙了,带着她无与伦比的光芒,打败企图抹黑她、算计她的人。 和她合作,总给人带来激情与振奋! 这不,原本低声交谈的钱总台和薛岐渊的声音,也提高了,“都准备好了!” 这是钱总台说的。 薛岐渊说道:“视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剪辑到一起,对了,简少也马上就到了!” 程一笙点头,钱总台继续说道:“我刚看了谭记拿来的采访片断,真是群情激奋啊,你家邻居,太给力了,这次我真是期待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四章 震怒 t市 快八点了,刘志川准备好一切,正向殷总走去。 殷权已经到了新开业的公司,准备就绪,就差一些重要嘉宾出场了!刘志川心里忐忑极了,n市发生那么大的事,这边还隐瞒着殷总,殷总知道后,会不会跟他没完?会不会又把他扔非洲去? 想到这里,刘志川就头皮发麻,一边是老板,一边是老板娘,他夹在中间,好生难过。想到上次是老板娘帮他求情留下的,这回怎么也要听老板娘的不是? 唉!刘志川心里叹口气,他怎么感觉自己就像古代的太监一样受气呢? 推开门,他的脸上立刻变成若无其事的表情。 殷权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门响立刻睁开眼,那犀利的目光看向刘志川,紧握的薄唇张开,沉声问道:“莫习凛那边有什么动静?” 刘志川只觉得被看穿一般,立刻民敛下眸,笑着说:“回殷总,莫习凛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还不知道!” 殷权听了,唇边这才划过一丝笑意,可这笑意也是自信中带着冷意,看得刘志川心里直冷,揣摩着自己这点事儿。 殷权抬腕看表,站起身沉声道:“按计划,开始!” 就好似帝王般,下着一个大的命令,他的脸上,闪耀的是无比的自信,让人无法忽视,那淡淡的、掌控全局的威严,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是,殷总!”刘志川心里也激动起来,暂时忘了自己的处镜。 接下来,就是t市台、省台狂轰乱炸的广告,宣布着殷权公司的开业,让t市每一个人都知道,电台、报纸、网络只要是人们能看到听到的,都不会放过。相信,到时候莫习凛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莫习凛正准备去莫氏上班,他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十分得意。 他优雅散漫地、像只丛林里散步的豹一般走下楼梯,一只手抬着,另一只手在系袖扣,他转过头,看到楼下等着的人,开口问道:“乔助理,殷权还没知道?” 他的声音,尾音扬起,显然他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可见这愉悦来自于他自认为,胜了殷权。 “莫少,殷权进了酒店房间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应当是还不知道!”乔助理一本正经地说。 “哦?奇怪了,他的手下不跟他汇报吗?”莫习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坐到饭厅的桌前,拿起咖啡,问了一句:“你们昨晚跟紧没有?” “跟紧了,殷权一下飞机,就向酒店走去,进了酒店,就没再出来。跟着他的那些人,一直在酒店房间门外守候!”乔助理心想,这个不会出错吧! 殷权自然会做周全了,找个身形像他的人,这人可是早就存在,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 莫习凛没有多少胃口了,他靠在雕花椅子上,咖啡杯拿起又放下了,他凝神深思,总觉得不太对劲。n市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就算程一笙不敢跟殷权说,殷权看看网络也能知道出事了。再说殷权的那些手下们,都是木头吗? 莫习凛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乔助理的电话响了,他立刻拿起电话接听,刚一听到电话里的内容,脸色立刻就变了,按掉电话说:“莫少,不好了!” 莫习凛抄起手边的咖啡杯立刻就甩了出去,跟着就是阴冷的声音,“大惊小怪,像什么话!” 他心里正烦躁,想知道殷权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此刻这不知趣儿的助理倒先慌起来了,像他莫习凛的人吗? 咖啡杯甩到了助理的额上,尽管没有出血,但也摔得不清,还好咖啡是正可口的,不算太烫,否则这脸估计也要给烫伤了。不过咖啡顺着他的头流下来,将崭新干净的白色衬衣迅速污掉,看起来也够狼狈的了。 “先冷静下来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莫习凛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了刚才的薄怒,一副任何事都握于手中的架势。 这是两个强者的较量,莫习凛在殷权那里吃了亏,自然要找么回来,否则那就太憋屈了。 “是!”乔助理敛着眸,不敢抬手去擦额上的咖啡,眼睛也不敢睁开,否则那咖啡就进眼里了,只能这么低头弯腰的站着。 莫习凛把玩着瓷碗,这碗是特制的,黄底儿,上面金丝掐花,精致而繁复的图画,好似皇宫里出来的古董一般。他双腿交叠,目光散漫内敛精芒,悠然问道:“冷静下来了么?” “是,莫少!”乔助理沉稳地答道。 “嗯,说吧,什么事能让你成这副模样?”莫习凛觉得,莫氏经历了那么大的震荡都顽强地活了下来,还能有什么,让他大惊失色呢? 乔助理沉稳且缓慢地说:“殷权来t市开公司了,现在媒体上全是公司开张的新闻,马上就开始了!” “砰、哐!”那只精美的碗,落到了地上,摔成粉碎,真是可惜了。 莫习凛“蹭”地站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瞪得老大,根本就没有刚才悠闲自得的样子,那双眸,似是渐染上血般,让人看着胆颤心惊,“你说什么?” 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在t市,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为什么事情一再脱离他的掌控。 乔助理瞧见莫少这样,不由把头低了下来,他心里想着,以为莫少多淡定呢,这不也失控了的样子?好像还没他反应平淡。他迅速地说:“殷权把公司开到t市了,马上就要开业了,莫少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怎么做不用你来告诉,我问你,他怎么跑到t市来的?他不是人在r市,你们到底怎么盯的人?他在t市开公司,你们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莫习凛火大了,再傻他也知道被殷权给忽悠了。 殷权去r市不过是个障眼法,他的人,根本就是跟错了。 最让他可气的是,t市,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个公司从准备到开业,需要多长时间,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事情已经这样了,乔助理知道现在最好的表现就是沉默,不管说什么,都可能触动莫少心里那根叫做“失控”的弦,从而惹来莫少更大的怒火。他站在地上,身子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 莫习凛大步越过乔助理,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马上过去!” 乔助理立刻跟上,也不顾身上这般狼狈。 “你们都做了什么措施?既然知道,你们怎么能让他的公司顺利开业?”莫习凛质问道。脸上带着的表情,阴森中带着狰狞。 “莫少,现在所有的媒体播的都是他的公司开业情况,并且市长、省长现在已经到了他的公司,更不要提那么多的群众。并且这里面,似乎还有白家人,实在不好动手啊!”乔助理苦着脸说。 估摸着,这公司肯定是要开成了,最近莫少心情应该都不好,真苦了他们这些下人们了。 “白家人?”莫习凛明白了,殷权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顺利开公司,肯定是白家在背后支持。否则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殷权能跟白家联系起来,多半是因为白斐蓝那件事。 坐上了车,他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烦躁地有心按断,可是看到来电的是他家老爷子,只能按捺下心思接听了。 “喂,爸!”莫习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我问你,现在电视媒体上怎么都说殷权的公司要在t市开业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事太让人愤怒不可接受了,所以莫老爷子几乎是咆哮出声。 莫习凛倒是没有慌乱,他冷哼着说:“这个,您要问问您的好友,白伯父了,如果没有他,殷权怎么可能悄声无息的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开公司?” 这种事儿,老爷子出面最合适了,他一个晚辈,自然无法质问长辈。 “白振林?”莫伟胜不解地问:“他怎么会跟我莫家作对?” 莫习凛自然不会把自己那点事儿先说出来,他淡淡地说:“您去问吧,我正在去殷权公司的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的公司开业。” 莫伟胜嘱咐道:“看准点,千万别莽撞,我听说市长省长都去了,你的动作,可不能太大!” “我知道!”莫习凛说罢,挂了电话。 莫伟胜挂了电话,马上就给白振林打了过去,他想不到白振林已经不在t市了,怎么还会帮殷权插手t市的事跟他作对?他哪里知道自己儿子的那些事儿啊! 白振林看到莫伟胜的电话,一点都不奇怪,他很沉着地接了电话,语气平静地叫:“伟胜!” 对待老友,莫伟胜的语气还是收敛着点的,没有上来就乱发脾气,万一是误会,岂不是伤和气?不过就算他强忍着,那语气还是带着怒意,好似质问,“振林,你是不是帮n市殷权那小子,打入t市了?” 白振林浅笑,语气轻淡地说:“不过是在t市开个公司,至于用打入那个词?” 像是他大惊小怪了!莫伟胜难耐怒火,叫道:“这么说,真是你帮殷权了?你帮着一个小子,对付我,算怎么回事?” 电话里,莫伟胜喊得他振耳欲聋,白振林将手机拉远,等对方喊完,才平淡地说:“你也别着急,我这么做,可不是针对你,而是给你家小子一个教训,跟殷权有仇的,又不是你!” “习凛?他怎么惹你了?”莫伟胜意外地问。 白振林感慨地说:“我找斐蓝这么多年,那小子跟我玩捉迷藏,让我找得好辛苦!” “还没找到?”莫伟胜问。 “他自己回来了,这还是殷权帮的忙!”白振林说道。 “那你不能因为殷权帮了忙,就对付我吧!我也是无辜的!”莫伟胜气道。 白振林浅笑,“你别急,关键的我还没说,这么多年,我找不到斐蓝,全是你家小子的功劳啊!真是长大了,都能帮着斐蓝对付我了!” “什么?”莫伟胜惊讶,居然是莫习凛帮白斐蓝躲白家的搜索。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吧!我和殷权本不认识,殷权的老婆,被习凛在泰国掳走后,吓得有了心理问题,找到斐蓝治疗,斐蓝就把她的病情,告诉习凛了,习凛想利用这个病对人家老婆做点什么,结果殷权知道了,非常的气愤,就把斐蓝的行踪告诉我!”白振林说到这里,感慨道:“说实话,你儿子办的这事儿可不地道啊,人家女孩有老公,干什么要破坏人家的家庭?” 莫伟胜这叫一个气啊!他不依不饶地说:“这事儿是习凛不对,但咱们是朋友,你告诉我了,我肯定收拾他,保管让斐蓝回去!”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白斐蓝连老子的话都不听,能听你的?关键是白振林要让殷权吊销他儿子的执照,这样斐蓝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去当心理医生了,还不是经他的手,他儿子也不至于跟自己结仇,多好的一件事儿! 当然,他不能这样说。 白振林悠悠地说:“我也是给习凛一个小教训,再说了,你莫家还怕一个后生?公司开起来了,是否营利,是否能坚持下去,还是两说呢,至于吗?” 莫伟胜是觉得殷权此举,让他没脸面了。不过现在已经没脸面了,再这样说,真是脸都丢光了。他只好说道:“我还以为你为了别人,跟我不是朋友呢,既然是我家习凛的事儿,我肯定收拾他!那么以后,你可不要再帮殷权喽!” 白振林笑道:“当然,我答应他只帮这一次!”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有时间咱们也该聚聚了!”莫伟胜说得很是亲近,其实这次对白振林非常不满。 “那是那是,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了,是该聚了!”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全是老狐狸! 挂掉电话,莫伟胜立刻就给莫习凛打了过去,这个不肖子,为个女人惹出多少事来?难道非那个程一笙不行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比不过她一个? 有时候,看入眼了,还真就非她不可了! 莫习凛看到父亲的电话,干脆就没接,他当然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他现在可没心情听训! 在车上,莫习凛已经看了电视以及各种途径的广告,可以说声势浩大,殷权似乎是要大场面,所以不要钱似的往外送东西,大方极了。莫习凛自然明白,这样的目的就是聚拢人气,毕竟想要礼物的老百姓们,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那些大妈们,最热衷这样的活动了。 下车前,莫习凛看眼乔助理,皱眉道:“你先去换了衣服再来!”这么跟在他身边,不是丢他的脸? “是,莫少!”可怜乔助理上了车就忙于各种工作,额上的咖啡更顾不得擦,现在已经干在脸上了。 莫习凛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大广场门前,站了一群人。他抿着唇,站在车旁,眉头拧得很紧。 谁也没有发现,t市的龙头老大,莫家少东来了。大家的目光都热烈地期盼着台上,据说今天奖品很丰厚,中奖率非常的高啊! 乔助理匆匆将自己弄干净,立刻就赶了过来,他可不敢走得太久,否则莫少再发脾气怎么办? “不是说市长和省长都来了,人呢?”莫习凛低声问。 “他们都在里面,由殷权招待呢!”乔助理小心翼翼地说。 “有没有机会动些手脚?”莫习凛又问。他不能让殷权得意,要是这场开业典礼搞砸了,应该会很好看吧! “莫少,我们一直在找机会,目前还没有发现机会!”乔助理解释道:“殷权显然是有备而来,安排得非常周密!” 莫习凛牙关紧咬,在此刻他不能失态,可不代表着他不生气! “哟,莫少来了,怎么在这儿站着呢?快点里面请!”一个带着笑意,却又明显不怀好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莫习凛看去,原来是殷权身边的特助,好像姓刘。看着对方得意的眼神,他目光又冷了几分,这算是得意?示威? 哼,还小瞧他莫习凛了,你得意吧,我也有好消息通知你呢! “好!带路!”莫习凛淡淡地说着,目光如矩,像个帝王一般。 刘志川挑眉,看着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果真不一般啊!他带着人往前走,一直走到公司里面的招待室。 殷权还有市长、省长都在这里。 看到莫习凛来了,殷权浅笑道:“没想到莫少也来赏脸了!” 市长、省长一看,也都笑着说:“这种事,自然少不了莫少了!” 莫习凛心里暗骂,这是看莫氏受到重挫,最赚钱的项目没了,税收也少了大块,盯着殷权这块肥肉,指望着引来外资,让殷权成纳税大户吧! 莫习凛脸上笑着寒暄,有礼有节!殷权眼里带着淡淡的笑,尽管莫习凛伪装的很完美,但他还是看到莫习凛眼中的怒火。 莫习凛应付完后,直接向殷权走了过来,盯着殷权,以极低的、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不怀好意地说:“没想到爱情还是抵不过事业啊,枉我以为你多爱她!” ------题外话------ 一章没写完,记者会,又得明天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五章 记者招待会(上) 殷权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盯着莫习凛,同样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什么意思?” 莫习凛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看样子殷权还不知道啊,这下可以想到殷权知道后,表情有多精彩了,他笑的很是愉悦,声音也跟着得意了起来,“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老婆,跟别人偷情了!” 殷权也笑了,只不过是觉得他很可笑的那种,简直就是嗤笑,怎么可能?编谎话也不找个高级的,简直水平太差。 殷权没说话,不屑于回应。莫习凛自然不肯就这样罢了,他扬起眉说:“就说你不知道了,现在n市,可是已经满城风雨呀,偷情视频都给公开出来,还有人证,这能是假?” 如果这样说,多半是有这件事了,也就是说n市发生着一桩他所不知道的大事?殷权侧过头,淡淡地看了刘志川一眼。 刘志川正关注着莫习凛跟殷总的交谈,突然殷总往这边一看,虽然那目光浅淡,可熟悉殷总的他却知道那目光中饱含的凌厉与冰霜,他忍不住颤了一下,想想自己没什么得罪殷总的啊,但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刘志川是没想到,太太那件事的背后黑手,是莫习凛。 就算殷权心里非常想知道n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可能去问莫习凛,他也会通过自己的人知道,面对莫习凛,他淡淡地笑道:“我老婆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殷权表现得很淡定,莫习凛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不甘示弱地拿出手机,简直就是伸到了殷权的面前,也就是说殷权只要睁眼就能看到他的手机。 手机上,是一段绯闻新闻,自然就是程一笙的那一段。 殷权为了表示镇定,自然要看完了,否则他反应太激烈,会让人感觉他气急败坏,好像真有此事似的。他感觉这种事情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非常难受。然而他一看到新闻,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这娱乐新闻上说,一笙跟简易?他一点都不相信,一笙已经说过不喜欢简易那一类的,就算她没说过,他也不相信,他是绝不相信一笙有外遇。他认为,全世界任何女人有了外遇,一笙都不会有!再者,一笙带着简易去娘家偷情?太可笑了! 要真是那样,估计正派的老丈人,会把简易给打个半身不遂的!一笙除非脑子进水了才这么做,偷情不是一般都去酒店的?没听说过有跑娘家偷情的。再看后面,程珠珠母女蹦出来作证,毫无疑问,这就是故意诬陷了。 他很生气,一生气下边这帮人都瞒着他,让他的老婆在风雨中飘摇,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二生气那两个小人,又出来蹦跶了!而莫习凛如此热衷于这件事,显然这事儿和他也脱离不了关系。 看完这段新闻,殷权勾起唇角,不屑地说:“你就说这个?” 看起来,殷权好似知道的样子,莫习凛不确定了,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暗中观察着殷权的表情,一边说道:“我好像记得,一笙向来谨慎,不让自己身染绯闻,这事儿,多半是真的了!” 殷权哼道:“一笙是我老婆,你最好还是叫她殷太太。另外,这么明显的局,她一个人,能够应付,不需要我出手!” 其实没有他,她向来也都是强悍的,这样的事,应当难不倒她。更何况,他知道她不是一个没把握乱逞强的人,所以尽管他心里很气愤,但也没有太过担心,她如果解决不了,肯定会主动与他联系的。 真是轻描淡写的一种反应啊,莫习凛根本就没在殷权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不由得有点不甘了。这次殷权还没等他说话,便先说道:“谢谢莫少替我操心,不过您要是有时间,还是多想想莫氏的发展吧,我们尊晟,可不保证下一步不跟您抢市场份额,这不?就是开始了!”他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事忙,你自便!”然后转身走了。 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羞辱啊!他的意思是说你莫习凛小心点吧,这次我能在你毫不察觉的时候开个公司,下一步,就是跟你抢生意了,还有心操别人的事? 莫习凛被气得不轻,这事儿的确是个侮辱,他肯定是难以介怀的。没气到殷权,真是太不甘心了! 殷权转身从刘志川身边走过,没看他,却阴嗖嗖地说:“跟我过来!” 刘志川心里一激,觉得腿都跟着软了,他心里打着鼓,到底是怎么了?额上开始冒汗,跟着殷权后面,亦步亦趋地就走了。 不是刘志川胆子太小,而是刘志川现在还在观察期,得罪不起老板啊! 殷权一路走着,遇到客人了颔首点个头,笑一笑,丝毫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样子。大家都在想,开业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刚刚进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关上门,殷权就立刻转过头,犀利如鹰般的目光盯着刘志川,声音低沉的可怕,里面席卷着他的怒气,足以冻伤任何人。 “n市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这句话,似乎是从殷权喉咙里冒出来的。 刘志川心里一突,果真是太太的事,就知道莫习凛没好事儿,也是的,太太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莫习凛自然知道了,他不敢隐瞒赶紧说道:“太太怕您分心,不让我们告诉您,我……” “你胆子太大了,你是谁的助理?我真是后悔没把你扔非洲去!”殷权恨恨地说。 要是往常,刘志川哪怕跟老板顶嘴,可今天不同于往日,他不赶紧说话,没准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身处在非洲了。 “太太正准备开记者招待会来解决这件事情,我问清楚了,太太已经把事情解决得很好,不用您操心!”这是告诉殷总您不要担心了。 殷权的手机已经拿了出来,他本是想给程一笙打电话的,可听到刘志川的话,拨号的动作停止了,问道:“几点开?” “八点,跟您的开业典礼一个时间!”刘志川说完还提醒道:“殷总,开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殷权点点头,打消了给她打电话的念头,而是用手机上网看了一下事情大概的经过,然后看到电视台对于此次记者招待会的宣传力度,立刻就放心了。 电视台如此重视,显然是薛岐渊一个人办不到的,这里面肯定有钱总台的力量。再说她既然开这个记者招待会,就说明她已经做好准备。他就说了,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难倒她呢? 殷权收起手机,转身对刘志川说:“准备,开始!” “是!”刘志川看到殷总还把工作交给自己,心里很高兴,这大概就代表着殷总不会把自己扔到非洲去吧! 殷权走出办公室,又看到莫习凛,莫习凛一副看戏的态度,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 看样子,莫习凛是打定主意,他刚才进办公室发脾气去了。 殷权走过去,扬起唇角说:“戏编得很精彩,不过,你不妨看看我老婆的反击,想必更精彩!”说罢,他向莫习凛的身后瞥去,看眼那助理额上的伤,看向莫习凛笑着说:“你说你这个当老板的,还真不像话啊,助理伤了还让人坚持工作!哟,看起来这伤像是新的啊,今早伤的?” 殷权那语气,分明就是取笑莫习凛知道他在t市开公司,拿下人出气,是男人么?像他殷权,就从来不会伤到底下的人。 刘志川心想,他宁愿额上伤一块,也不想去非洲! 殷权走了之后,保持着淡淡微笑的莫习凛,立刻沉下脸,侧头说道:“你可以休息了!”真是给他丢人现眼。 “莫少……”乔助理直冒汗。 莫习凛已经大步向前走去。 这个时候,程一笙那边的招待会也准备就绪,钱总台去巡视,反倒是薛岐渊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他抬腕看了一眼,快要开始了,转头对她说道:“不要紧张!谭记那边都打好招呼了,不会有记者问刁难的问题!” 程一笙微微扬起唇说:“我知道了!” 她哪里有一点紧张的意思?那轻扬的唇,微笑着,眼含笑的眼中,带着无比的自信,谁看到此刻的她,都会认为,她有绝对的把握,也会跟着放心下来。 现场都已经布置好了,记者们也都已经到位,今天来的记者自然多,除了谭记找来的,还有通过各种关系进来的,显然大家都想抢到现场新闻,就算是相同的,那也比没来的,要好! 将近八点的时候,伸长脖子们的记者,终于看到程一笙款款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不仅跟着助理、台里工作人员,还有薛岐渊,简直像众星捧月般,旁人都黯淡着,唯有程一笙,星光熠熠,那般耀眼地,就走了进来! 记者们都是眼前一亮,这个场面,也将由电视机,直播到观众们的眼前。 不仅仅是这身高贵冷艳的旗袍,关键是她脸上的表情,太正了!她走出来,给人带来一种典型的大家闺秀、贵族少奶奶,威严又不失亲和力,现在你让谁说她跟什么什么人有外遇了,谁都不信。 这就是个人魅力!程一笙多年努力塑造的形象,终于在人们的心里扎根,深信不疑,曾经怀疑过她的人,也都在这一刻,选择了相信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 程一笙走到台前,对着满屋子的记者们,微微弯了下腰,算是打招呼,她坐到桌后,台中间的椅子上,正对着所有的记者。 薛岐渊坐在侧面,离她并不算太近! 不知多少人在关注着这个记者招待会! 开始了! 薛岐渊先开口说道:“各位记者,你们好!感谢各位来到记者招待会的现场,这次招待会的主题,是针对今晚疯狂流传的,关于我台程一笙主播的绯闻!现在先由程一笙主播发言!” 他说罢,看向程一笙,点头。 一阵闪光灯,频繁地闪了起来,程一笙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面不改色地面对着各个镜头,还有那些渴望从她身上挖掘出更多新闻的记者们。 她开口了,声音不算太高,很平静,这样的声音,更像在阐述一段事实,她的声音,略带些沙哑、低柔,这种声音,更容易让人的心平静下来,注意倾听! “各位,对于今早的事,我先不解释,大家先看一下这件事情的起因吧!”程一笙说罢,冲工作人员点下头。 大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录制节目的中场,程珠珠冲上台的那段。然后就是保安把程珠珠赶到门外,程珠珠大骂撒泼的那一段! 记者们看得直咋舌,这个程珠珠,怎么刁成这样了?瞧瞧这骂人的架势,将来,必定是泼妇无疑啊!还有还有,骂人这么难听,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当时程珠珠因为气愤程一笙让人赶她出来,所以不少话都是骂程一笙的,人在气愤之下,小宇宙爆发,骂的什么,估计现在程珠珠都记不清自己都骂的什么,此时一播出来,程珠珠都有点傻眼了,因为现在她对这些话都有些难以接受,她喃喃地问:“妈,这是我吗?” 吕会萍的脸已经是惨白的了,她女儿的形象,全没了啊!这个还不是最可怕的,她怎么觉得,这回她们家要倒霉似的? 视频播完之后,程一笙看向记者们说:“这个就是事件事情的起因,由于当时的节目是现场直播,广告时间只有一分多钟,马上就要切回现场,这个时候,台上是不能进人的,只允许递水与毛巾的工作人员进入。程珠珠突然冲上来,不合时宜地对嘉宾进行这样的要求,在我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只能让保安把人带出去,可是她不能安静,在公众场合大声叫骂,为了不引起骚乱与围观,所以只好将人赶出了电视台!这个,还不算完,大家可以再看第二段视频!” 下面播的就是吕会萍在程一笙家门口叫骂的视频了,这下轮到吕会萍脸上难看了,她摸了摸脸,心里想着,这个真是她吗?她有这么丑陋?怎么像个没文化的家庭妇女? 有的时候,人向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狰狞,只有无意中看到镜头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的嘴脸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的吕会萍,俨然不会给大家好感的。事实上生活中肯定有不少人遇到这种没有素质的家庭妇女,可能大家都讨厌这样的人,但是又豁不出脸来跟对方去撒泼,所以这样的人真是恨又无奈,最后只能一躲了之。 吕会萍此刻的形象,显然是与每个人心中的那位大妈不谋而合了,几乎是这些视频一播,大家就有所倾向了。 记者们也被吕会萍的强悍给震住了,一时间都看着屏幕没人说话。 等视频播完,程一笙又看向大家说道:“这位中年人,大家想必也不陌生,这就是我的婶婶,程珠珠的妈妈!起因就是婶婶以为我欺负了程珠珠,你们也听到,她说保安沾程珠珠的便宜,所以来我家叫骂。我请嘉宾简易去我家,是为了给我做个证,证明我没有欺负程珠珠,事出有因,况且大家也看到了,保安动作非常的规范,丝毫没有想要沾便宜的意思!” 程一笙顿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哀伤的表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睁开眼睛,看向全场的记者们,语气凝重地说:“其实,这样的家事,我向来不会对媒体们谈的。我做人,喜欢给别人留面子,给自己留余地,可是这次……”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显然心里很难过。 下面的记者们多半都沉浸在她的伤心中,能理解啊,伤她人偏偏不是外人,而是亲戚。 可有记者却是专门混进来挖新闻刁难人的,于是在此刻,有人不合时宜地问:“你还没解释,简少一晚没走的事呢!” 程一笙的目光,看向说话的那位记者,目光没有太多的侵略性,淡淡的,可不知为什么,那记者突然觉得被那目光看透,有些难堪,所以下面的话没说,噤了口! 程一笙略带沙哑地说:“我还没有说完,下面会解释的!”她又看向工作人员。 接下来的视频,就是吕会萍与简易离开的时间证明了。 前后脚几分钟的事儿,这足以让大家明白一切。 程珠珠与吕会萍都傻了,谁都没想到,这些全部都有监控啊,这下她们就想白的说成黑的都不能了。此时程佑强沉沉地叹了声气,一口气能有多重?可此时叹出来,偏就让吕会萍与程珠珠的心,沉入了谷底。 可这还不算完! 程一笙看向全场问道:“不知这样,能否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场中的记者们都不说话了,这些的确是强有力的证据,就连想刁难她的记者们,也绞尽脑汁地想词。 这还不算完,程一笙要的,是万无一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六章 记者招待会(下) t市,殷权的新公司规模很大,毕竟小规模的公司太不受重视,好容易开业,死的也快。这么大的规模,项目也算是省市重点,受关注颇多,莫家反倒不容易下手。 此刻殷权刚刚上台讲了几句便下来了,现在是省长正在上面讲话,看那稿子,一时半会儿讲不完。殷权的心里,没有多少开业的事情,大半心思都在程一笙身上,虽然他并不担心这件事程一笙办不好,但她的老婆独自面对这一切,他总有一种身为男人,没能力的感觉。 他怎么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一笙呢? 于是他看向刘志川低声道:“你跟我过来!” 刘志川瞪眼,这会儿正在开业典礼,上哪儿去?他有点急,低声叫道:“殷、殷总!” “少废话,快点!”殷权的声音,可以说是低喝了,他这雷厉风行的性格,最讨厌刘志川这种婆婆妈妈妈的。 刘志川哪里再敢激怒老板,立刻不吭声跟上了。 一直注意着殷权动静的莫习凛,此时发现殷权的异样,不由扬起唇,狭长的眸内划过一丝得意,说得那么轻松,还是急了吧! 程一笙做事向来周全,即使这样已经达到目的,但是只要能有多一重保证,只要能比原效果更好,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办! 她看向记者们说道:“这件事,既然是绯闻,那么仅有我一个当事人解释还是不够的,我想没人愿意被诬陷,现在绯闻的另一位当事人简易先生,也要出来解释一下!” 下面的记者们都有些沸腾了,简少也来了? 简易人还没出来,有的就连拍起了照片,简易从门内走出来,眸光微冷,虽然他平时一向为自己塑造出平易近人的形象,他毕竟从小到大环境在那儿摆着,气势也与普通人不同,仅是在那儿站着,大家就都能感觉出那股子寒意。 简易走进门,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十分正式,他走到屋中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了桌子前面,他眸光微扫,也没说话,就从一旁的工作人员手中抢过了麦,很显然,简少的心情不好。 简易的声音,更加冰冷,带着怒意,“我最讨厌一些捕风捉影之事,这次的事情让我很恼火,我与殷权是朋友,他出差在外,家里出了麻烦,去帮个忙,这实属正常。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帮忙,也被有心之人歪曲成了这种不耻之事。我想问一句,你们见过偷情在女方娘家偷的?还当着人家的父母?简直就是荒谬!” 简易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平息自己的怒火,他匀了匀气,继续说道:“我在娱乐圈这行,也呆了不短时间,这次的事情,是一次有计谋的,比如说有人跟踪我或者程一笙主播,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拍下那些照片?对于诬陷,我简易向来不会让它到此为止,这件事我会一追到底,包括那名报道这件事的记者,咱们法庭上见!” 说罢,他锐利的目光,看眼摄像机,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将麦随手扔到工作人员手中,动作利落而又潇洒。 程一笙见简易出去后,接着说道:“我的气愤,和简易是一样的,我也会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不让坏人得逞!” 程一笙的声音,可谓是掷地有声,听得人没有怀疑她此时不是气愤的,现在更没人怀疑,她与简易有什么了。也是的,没女人傻到偷情要回娘家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偷吧! 薛岐渊此刻站了起来,程一笙知道,该到下个环节了,利用舆论、制造气氛。 “各位,程一笙主播这件事,让他娘家的邻居们很是气愤,他们给电视台打来电话,自愿为当晚的事作证,相信闹那么大动静,邻居们肯定不会不知道的!”薛岐渊扫眼记者们,然后又说道:“下面大家请看我台刚刚让工作人员采访回来的视频!” 画面切换,一个中年妇女的脸露了出来,她拿着话筒,面对着镜头气愤地说:“我是程教授家的老邻居了,我是他家对门,一笙这孩子我也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别说这次了,这么些年我也没见过一笙领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回家,更不要说结婚后啦,真是可笑啊。我逢人便说,结婚娶妻,当娶一笙这样稳稳当当的。昨晚的事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关上门了,我家都能听清,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来闹什么?没让你女儿出名,就来闹了吗……” 如果不是记者拦着,估计就这么一直说下去,说到中午都是有可能的,可见邻居也很激动。 下面又换人了,“我是程教授家楼下,哎哟当时啊,那女人从楼底下就开骂,一直骂上楼,骂到家门口,真叫一个没教养,当时我还说呢,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后来我悄悄开门,上了半层看了一下,啧啧,那叫泼妇啊!说什么保安沾她女儿便宜?说什么一笙让保安这么干的?说实话啊,我当时就觉得你作为一个亲戚,自己水平啥样你心里没数啊,光想成名,你什么都没有,成名了,天理何在?你逼着一笙,成就你成名,这也不是一笙说让你出名,就能出名的吧!” 这位也是越说越激动,似乎她家也有这样的亲戚一般。 后面,就连门卫也主动出面证明了吕会萍母女与简易的离开时间。当初程一笙没找门卫证明,就是因为担心别人说她作假找人证明,她向来喜欢用不可辩驳的证明,比如说视频监控,更加有说服力。 程佑民夫妇为人朴实,程佑民教授也得到大家的尊敬,程家在小区里的人缘很好。再说程一笙从小在这里长大,她又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见人就叫,从来不装看不见,邻居们都很喜欢她。更何况小区里出了个名人,大家都觉得一笙是他们的孩子一般,所以现在大家的反应,就像是别人欺负了她们的孩子,情绪那般激动,那般像护子的母亲。 原本程一笙想的是三人成虎效应,增加可信度。还有邻居们会给这件事营造出气氛来,这气氛也会促使大家相信,可她没想到,这些邻居们,这样护着她,她的心里,隐隐的也有些激动! 视频播完后,程一笙都被这气氛所打动了,心绪此起彼伏! 程一笙这边尚未回神,自然没有注意到有工作人员和薛岐渊说了些什么,薛岐渊说道:“事情看到现在,大概大家还觉得少了些什么吧!” 程一笙回过头,不知道薛岐渊是什么意思。 薛岐渊看她一眼,又看向记者们说道:“远在外地的殷权,给台里传来了一份他的视频,他有话要讲!” 这是钱总台叫人给他递的话,虽然薛岐渊的心里,不那么舒服,但只要能够让程一笙澄清,他也就忍下了。 从这件事的发生一直到现在,程一笙还没有跟殷权联系过,她不知道殷权是什么样的想法,她甚至以为殷权还不知道此事,可是殷权突然发来了视频,这让程一笙的心里,翻涌起来,她突然很想哭。其实这事儿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以前程一笙也完全能够应付,她是软弱了吗? 不是,她是面对自己的男人时,才会觉得委屈,才会有想哭的感觉,这是一种撒娇,是女人的本能。在男人面前,她就是弱者,具备着女人的特性。 殷权的脸一露出来,看到他的人,都寒了。殷权带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可怕!更别提现在他生气的时候了,众人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地站直了。就连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们,腰都不知不觉地挺直了。 “真是没想到,有人趁着我出差,竟然这样对付我的妻子!”他目光如矩,凌厉地说:“简易是我们的朋友,同样也是合作伙伴,不过是正常的交往,却被有心之人,如此抹黑!这件事是谁做的,我心里也有数了,坦白讲,是冲着我来的,所以这件事里面参与的人,我不会罢休!” 殷权本就有本事将平淡的话说得气势十足,更何况这种本就十足的气势,殷权自然说得人心里一震,尤其是吕会萍母女,她们可是格外害怕殷权的,虽然殷权没对她们做过什么,可以前殷权那目光淡淡地一瞥,她们已经感觉到不寒而栗,别看现在是在电视里,吕会萍与程珠珠却觉得殷权盯到了她们的心里。 由于只是趁着空挡录制的这段视频,还是拿手机录的,所以也就这么两句话。不过殷权向来话不多,也不认为话多就能达到最好的目的,他向来本着的就是用最少的话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效果,的确是达到了! 不仅仅人们被震慑到,程一笙也给感动到了。别看只是这短短的两句话,可程一笙觉得,殷权的态度,还有他给她撑腰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后盾,让她感动极了,她本不是软弱的人,可她此时她那黑莹莹的眼中,却往外溢着泪水,她又知道,这样的场合,不能够哭,所以她在努力压着那股子想哭的**。 只是她的眼,已经被泪浸染得,如同世界上最美、最璀璨的宝石,而她那努力隐忍着要掉下的泪,又让人觉得动容。也是的,哪个女人的名声不重要呢?人家过得好好的,突然给泼上这盆子脏水,一个女孩子能受得住吗?这是人家老公明事理,要是碰个浑的呢? 显然殷权的做法,也赢得了大家的支持与认同,觉得殷权不仅事业上成功,生活中,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相信自己的妻子,为自己的妻子出气! 程一笙暗暗地吸了口气,看向摄像机说道:“其实做我这行的,绯闻有时候不能杜绝,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也可能会有。但是我没有想到……”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我没想到,诬陷我的,竟然是我的家人!” 大家心里对程珠珠以及她妈,恨死了、鄙视死了!别说人家没什么了,就算有什么,你作为亲戚也得帮着瞒着掖着吧,哪有这样的? 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些激动地反问:“难道仅仅因为,我把堂妹赶出去,我不能让堂妹成明星吗?” 这声反问,代表着程一笙的不解,大家也想了,就是的,你成不了名,就这么毁人家? 程一笙的情绪,看起来平静了一些,她认真地阐述道:“我早就说过,如果你具备成名的能力,达到这个水平了,不用我捧,通过节目,你自己能成功晋级。事实上,机会给过你了,可你没达到这个水平,即使我再努力,你也上不去是不是?我只是一个主持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不能要求我非得帮你成为明星。说实话,作为亲人,我很伤心!” 她静静地看着摄像机,在吕会萍与程珠珠的眼睛,就好像程一笙,静静地看着她们,她们有些不敢直视程一笙的目光,有点躲闪,有点羞愧。 程佑强倒是没有躲闪,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电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一笙越发地平静起来,可是这样的平静,只能让别人感受到她的哀伤,她声音平和,清丽中,带着丝忧婉,不易察觉,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心情,“如果说以前的事,我可以忍,昨晚的事,我也可以忍,但是今早的事,恕我不能忍了。所以我决定,与程珠珠一家,断绝关系。我谨代表我自己,不代表我的父母,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吕会萍与程珠珠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 程一笙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像是悲伤过后,压抑着哀伤的感觉,她闭了下眼,呼出一口气,低声说道:“好了,大家可以提问了!” 看起来,她十分的难过;看起来,她现在很疲惫;看起来,她似乎已经不堪任何重负! 尽管很多记者都为她侧目,都沉浸在她的难过之中,不想问些太过分的问题。可并不包括,那故意来捣乱的人。 于是刚才刁难她的记者,马上就问出一个具有攻击性的问题,“你不觉得断绝关系,有些太绝情,还大逆不道吗?” 程一笙的目光看向他,仍旧是那种平淡的目光,可压迫感极强,好像她的目光有一股穿透力,能看清他心底隐藏的龌龊! 有的时候,敌人更喜欢你大怒、失去理智。谁都害怕这样平静的,似乎能够看穿你的目光。 “如果不是我一次次的容忍,也许事情不会到这一步。”她看向那位记者反问:“大逆不道吗?”她扬起一抹笑,却看起来有些凄凉,继续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能找到那些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你觉得,等待我的会是什么?身败名裂?老公的怀疑,家庭破裂!不管是工作还是家庭,我都会一无所有,到时候,作为一个女人受到这样的不白之冤,谁能想过我要怎样的活下去,我该怎么办?”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位记者的脸上,问道:“你来回答我,我该怎么办?” 他能答出来吗?不能!现在他知道说什么话都是不合适的,他甚至感觉到别人鄙视的目光,他很明白舆论的可怕,他就算知道程一笙在打感情牌,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算是领教了程一笙的可怕之处,她轻易地就能让大众的目光盯着她,顺着她! 这样的感染力,这样的人,绝对是不能惹的。 他只好沉默,程一笙却不敢轻易罢休,她向来不是善人,三番两次地惹她,她能就这么算了? 程一笙继续反问,“你也答不出来了是吗?” 看着他,短暂的停顿,足以让那位记者不安起来。 程一笙会拿捏火候,她当然不会再继续逼问,否则将一个记者惹急眼了,对她此刻的形象以及要达到的目的没有一点好处。她善于乘胜追击,但更懂得适可而止! 就在那位记者觉得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她转过目光,看向大家说道:“其实我知道,如果没有更大的诱惑,她们或许还不会这样豁出来抹黑我,我已经知道她们因为什么,但我不想再说出来,就算是我顾念着最后一点亲情,仁至义尽吧!” 只要程珠珠去当了艺人,谁会不明白,她为的是什么这样对待程一笙?程一笙这做法不可谓不绝,既让你不好过,得到了也不那么顺心,还要考虑名声,又为自己塑造了良好的形象。 你想靠诋毁她利用她得到好处,这好处可没那么容易拿的。 几乎不用殷权出手,程珠珠未来的演艺事业,已经没什么前途了! 程一笙看向全场,问道:“还有哪位记者想提问吗?”这状态,看起来平静多了。 刚才众记者们已经领教了程一笙的厉害,这件事又关注颇多,大家还是忌讳的,要是惹了程一笙的铁粉,被人肉出来可麻烦了,要知道谁没点子秘密呢?谁也不想所有的事透明化,所以问问题时,也要斟酌一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完美收官 有记者提问了,“程主播,这件事会对您的演艺生涯造成影响吗?” 显然,这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看样子记者们已经迅速认清了形势,不说谭记找来的那些记者,谁也不愿意得罪殷权啊! 程一笙浅浅地笑着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这件事尽管我会伤心,可是不会影响到我热爱的工作,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之中的!” 此时薛岐渊突然站了起来,记者们都向他看去,程一笙也转头看他,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开始的安排,到现在应该就要结束了,只不过记者才问了两个问题,这么快就结束?似乎从殷权的视频播出到现在,一直就频出意外。 薛岐渊示意工作人员将画面切到屏幕之上,只见屏幕上,是节目的微博互动,程一笙的粉丝们不断刷屏,不断转发,而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刚才故意刁难程一笙的那位记者,已经被人肉出来,最关键的是,他有收钱故意抹黑别人的前科,这让许多粉丝怀疑他此次混进记者招待会的目的。 然而,还有更多惊人的、让那位记者心惊胆颤的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在渐渐地揭发出来。真是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就算记者也没那快挖出的东西,被众粉丝们一揭发,过去做过的坏事,立刻无所遁形! 此时一位工作人员走到薛岐渊的身旁耳语几句,很多记者们都在关注着,是不是又有新的事情发生了? 薛岐渊听完,看向大家说道:“刚刚台里的工作人员又审核了一下进门证,发现刚才有意说我台程主播大逆不道的那位记者,他的证件不是通过我台正常渠道得到的,所以现在请这位记者离开现场,稍后我们会进行详细调查,如果真是冲着程主播恶意来的,我台保留追究刑事责任的权利,对于这种事情,我台绝不姑息!” 台下一阵骚乱,有保安走到刚才那位记者面前,说道:“先生,请配合一下,这边走!” 还算是客气。只不过那位记者的脸色,可就不好了。谁都害怕被人肉,他有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他可以跟电视台,跟程一笙叫板,可他却不敢和那些千千万万的粉丝们叫板,所以他惨白着脸走了出去。 这可是直播呀,他的前途全完了!他现在还有什么前途?收这点钱,真是不划算! 记者们都沉默了,说实话还真没遇到过电视台这么不给面子的,就算记者们的天性都是巴不得越热闹、越乱越好,可并不代表他们不懂看形势。 显然电视台对程一笙这位一姐,是极力的维护,还有刚才殷权说的话,谁都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和刚才那位记者目的一样,被收买想刁难程一笙的,现在也不敢出头了,收一次的钱,断送了整个记者生涯,是不太值得。 更何况办这种事,收钱又不是天价的! 接下来的问题,没有什么尖锐的,都比较中肯,程一笙自然是应对自如,这场记者招待会,可谓是再成功不过了。 殷权那边的开业典礼,同样顺利,殷权做事向来严谨,能给莫习凛机会给他搞破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典礼结束后,剩下的就是请领导去吃饭,不肯死心的莫习凛走向殷权,扬着笑说:“我猜得没错,你老婆背负丑闻,被记者们百般刁难,看样子你还有心情吃饭,什么爱不爱的,看起来还是比不上你的事业!”他是看到殷权在省长讲话的时候就跑了,显然事情很严重! 殷权也笑了,只不过是嘲笑他,说道:“一笙做事情向来不让我担心,你要是有本事娶个能独立的老婆,就可以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幸灾乐祸现在早了些,你还是看看我老婆怎么应对的,再来谈说笑吧!” 虽然殷权没有看新闻发布会,现在也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他绝对相信程一笙的应对能力,如果她那么容易被打倒,这些小事都应付不了,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了。 莫习凛此时才想到程一笙的强悍,他的脸色微变,心里暗恼如果是一般女人,也就不这么难对付了,程一笙真是比男人还难以对付,可如果不是程一笙这样优秀,他也不会如此的难以割舍。 殷权见莫习凛脸色有变,心中更加有底气,脸上神色云淡风清,谈笑风声地说:“估计莫少也没有兴致跟我们一起吃饭,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殷权扬着唇,双手插兜,越过莫习凛,准备去吃午饭。 他可没兴趣请莫习凛吃饭! 莫习凛也没兴趣去吃殷权的饭,他最想知道的是,那记者招待会,怎么样了。 而殷权离开莫习凛之后,侧头低声对刘志川说:“订下午的机票,吃过饭,我马上回去!”说是不担心,怎么可能完全放心?她有能力处理好一切没错,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作为男人让自己老婆受这么大的委屈,真是不应该!应酬完了,他要尽快回去! 程一笙那边的记者招待会已经开完了,结果不用说,程一笙的声誉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反倒使她成为弱势的一方,得到了广大观众们的同情与支持,这人气儿自然是蹭蹭地往上蹿。 程珠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要说程一笙耍什么心机不让程珠珠出名,那是扯,谁都不信。估计程珠珠怎么着都火不起来,而大家除了骂吕会萍母女之外,更多的是猜测程珠珠得了什么好处,要这么出卖自己堂姐的? 现在程珠珠与吕会萍可是苦不堪言了,只要程珠珠一出道,就是明白的告诉大家,她用出卖程一笙签了份演艺合同,到时候别说火不火了,舆论都能把她给压死。 两人目光呆滞地沉默了半晌,吕会萍才想起来问老头子,“佑强,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一直沉默的程佑强突然爆发了,冲她吼道:“你现在想起我来了?现在想起问怎么办了?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程珠珠一听老爸的声音当即吼道:“这个时候你说这话,你是我爸吗?” “你要是早听我的话,你至于成这样?我真恨不得没有你这女儿,丢人现眼!”程佑强说着,站起身大步走回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程珠珠的泪涮地就下来了,她看向母亲叫道:“妈,你看看他!” 吕会萍此时才反应过来,心疼女儿被骂,不由啐道:“这个死老头子!”然后安慰女儿说:“珠珠你别理他,咱们自己想办法!” “妈,你说那现在怎么办啊?我完了,一辈子都完了,我还是去死吧!”程珠珠大哭大叫,比起上次,这一次更加绝望! “哎呀珠珠,你可别吓妈妈!”吕会萍有点不知所措,情急之中,她突然就想到了方菲,立刻说道:“哎呀,不是还有那个方菲嘛,她干这行的,总该知道现在怎么办,我们给她打电话!” “对、对,我马上就打!”程珠珠说着,找出自己的手机,按照方菲给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播了过去。 一声、两声、三声…… 响了很久,直到机械的女声传来,程珠珠又不死心的继续拨,可依旧在响着! 吕会萍也有点傻了,顾不得阻拦女儿继续拨号,脑子里想的全是为什么没人接呢?不会真的是个陷井吧,眼看害不成程一笙,也不理她们了? 此时方菲也刚看完记者招待会,她任手机在另一个房间里响着,自己则在给莫习凛打电话。 她的电话,也打了不止一次,只不过现在才接通。 “喂,莫少,我想问一下,程珠珠的那个合同,是否还继续履行?”方菲认为,现在程珠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没必要为了她专门弄个公司,这公司里只有程珠珠一个艺人,还是个没有前途的艺人,不是白废力气是什么? 电话那端传来了莫习凛咬牙切齿的声音,“等我电话!”然后电话就断了。 此刻的莫习凛,没有了刚才的闲适与得意,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明显是刚刚看过程一笙的记者招待会。他精心制造出的局,就这样给破坏掉了。要知道,碰上一回趁着殷权出差,程一笙带别的男人回家,这样的机会多么的难得?他为了这个局而洋洋自得,因为只要殷权误会程一笙,两人有了矛盾,然后吵架,他可以趁虚而入,最好是两人因此而离婚,到时候可省他大事儿了,到那时,他不会让别人找到机会,一举将她拿下。 多好的算计啊!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本来开始办那个娱乐公司只是想着捧程珠珠,然后弄个陷井,让程珠珠去求程一笙。程一笙作为亲戚,总不能不管吧,到时候他就可以大提条件了,哪怕不能跟殷权离婚,陪他睡上一夜也是可以的。 万万没有想到,让他逮着这么个好机会,一切竟然水道渠成了,他还感慨自己命太好,不想都能来机会,他本能地抓住这机会,制造了这起事件,可是这么精密的算计,还是让程一笙找到解决办法,并且折腾得有声有色,真是气煞他也! 现在倒好,程一笙跟程珠珠一家断绝关系,就算将来程一笙不管程珠珠的事,也没人会说她罔顾亲情,这回真是亏大了,算计错了! 他目露凶光,盯着电视里的程一笙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乔助理在前面开车,听到这个声音,真是心惊胆战。刚才殷总让他离开,他也不敢离得太远,只能躲到外面,办一些外围的事情,要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理由走了呢,他可不想再被砸一次。 乔助理偷偷地通过倒车镜观察莫少,发现莫少虽然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很是恨恨的模样,但莫少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显示屏,移不开视线。 莫习凛真是恨啊,他恨这个女人,可他连不看她,都做不到。此时的程一笙,真是美得惊人,那得体的姿态,庄重的表情,还有拿捏很好的情绪,无一不让莫习凛心动,毫无疑问,程一笙太出色了,莫习凛几乎认为,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能比程一笙更配他! 这个女人,他放不开手! 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 他心底叫嚣着,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要她、要她! 莫习凛拿起手机给方菲打了过去,沉声说道:“一切按原有计划进行,不管你怎样去说服,都要让程珠珠同意出道!” “莫少……” “赶紧去做!”莫习凛打断她的话,吩咐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方菲的眉紧紧地皱着,明知道不可以非要为之,只能是花钱不讨好。这个程珠珠一家,蠢得可以,能出名吗?除非是出臭名!但是老板的吩咐,不能不从,方菲觉得,自己跟了莫少,是不是选择错了? 这个时候程珠珠已经喊叫着要自杀了,吕会萍也叫着一起去死,程佑强连出都不出来,他快气死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只会这一套,不说女儿,吕会萍要自杀不知有多少次,哪一次真的去自杀了?女儿如今跟她是一个德性,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烦躁得要死,恨不得脱离这个家。 母女俩这下觉得是真完了,身败名裂啊,唯一的希望方菲也靠不住了,现在怎么办?除了一死还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这是在宣泄心里的不甘,尤其是程珠珠,她离成功就差那么一步。没想到最终是镜花水月一场。 正在两人绝望之时,程珠珠的电话突然响了,程珠珠泪眼婆娑地拿过手机一瞥,然后突然叫了出来,眼泪马上止住了。 “怎么了?”吕会萍吓一跳,以为有不好的事情,她的心可承受不住了。 “方菲给我回过来了!”程珠珠叫的声音都变了调。 “快接快接!”吕会萍眼里放出光,好似看到希望,催促着女儿,生怕对方挂了电话。 “喂?”程珠珠叫道。 “你给我打电话了?”方菲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 “是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了?”程珠珠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一向自私惯了,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方菲听的心里很不爽,她没好气地说:“刚才针对你的事情开会!” 程珠珠愣了一下,小心地问:“那结果呢?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合同都签了,能有什么变化?”方菲反问。心里想着这个白痴。 程珠珠心里这才松口气,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要是出道,别人肯定知道我是为了出名才出卖程一笙的!” 方菲冷笑,“那又如何?你是为了出名,不是为了要好名声,不管怎样,只要出名,就算成功。现在那么多人都认识你,这不是达到目的了吗?” “可是……” 方菲没好气地打断,“可是什么?恕我直言,你没有本事还想自身形象端正,当明星,世上没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公司的目的是让你出名赚钱,而不是要那个声誉,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要违约,记着支付合同上的违约金,就这样!” 违约?程珠珠是绝对不会违约的,现在哪怕让她拍那种照片,她都豁出去了,关键是除了这条路,真是没有一条路能走。她现在算是臭了,就算去找个工作,恐怕也没人会要。 方菲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吕会萍劝道:“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现在程一笙也跟咱绝情了,咱想那么多也没用,现在咱们要超过程一笙,踩在她头顶,叫她那么对咱们。” “妈,对!我要出名,一定要出名!”程珠珠执著地说。 这个时候,刚刚出席完记者招待会的程一笙离开了会场,向回走去。 薛岐渊在她右侧跟着,钱总台走在她的左侧,高兴地笑着说:“一笙,表现真不错!” 程一笙笑了,声音有点沙哑地说:“谢谢夸奖!” 薛岐渊看得出来,她刚才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感觉疲惫了、累了!也是的,谁经历这样的事,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钱总台哈哈笑道:“这下好了,我白为你担心了,我想殷老也可以放心了!” 程一笙的步子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浅笑道:“爷爷为了我这儿事,的确是很担心!” 程一笙是谁啊,她不知道爷爷居然给钱总台打电话了,她的确忽略了这位老爷子,应付眼前的危机还来不及呢。 钱总台已经被诈了,他听着殷老已经和程一笙联系过了,便没了警惕说道:“对呀,我先前还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交待,这下好了,连解释都不用了,呵呵!” 薛岐渊在一旁瞥她一眼,毕竟是多年的搭档,他比钱总台要了解她,他看得出来,她淡定的表情下,波动的心!一时间,他心里有了计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八章 动容 薛岐渊在一旁解围道:“对了,刚才有几位广告商打进来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果真,钱总台听了,一拍脑门,说道:“哟,我怎么忘了这事儿,我赶紧去看看啊!” 达到目的的薛岐渊则跟着程一笙向她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你不用担心,刚才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下,基本上都是确保自己广告不被撤下的。” 程一笙点点头,心思没怎么在这上面,她本来就不担心广告,她相信这点事情还撼动不了她的根基,就算有人想撤广告,新的广告会不顾一切地挤进来的。 此时已经到了办公室,薛岐渊跟着她走进去,她没在意,以为有工作要谈,毕竟这次的事有可能会影响到工作上面的调整,比如说选秀节目上面要不要做些回应,让这次事件的不利影响,尽快地过去? 薛岐渊走到饮水机旁,给她沏了茶,走过来放到她的面前问:“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感觉很疲惫?要不要休息两天?” 程一笙没想到薛岐渊会给她沏茶,这可是助理做的事情,她立刻说道:“谢谢薛台!不用休息了,我可以工作。” 其实没什么可累的,只不过因为涉及到家人,所以才会觉得疲惫,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疲惫。 薛岐渊点头说:“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就不要再想,尽快地投入工作。” “我知道薛台,不会影响到工作的!”程一笙以为薛岐渊担心她会影响录制节目。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像殷家那样的深宅大户讲究很多的,殷老爷子既然给钱总台打电话询问,多半是心里有想法了,你看要不要台里帮你作个证?这样可信度会高一些,麻烦也会少一些!” 听起来,这可绝对是为程一笙着想的话啊!但薛岐渊这样腹黑的老狐狸,目的绝不是为她作什么证,他是担心程一笙没往那方面去想,故意将她的想法,引到那个方面。 什么方面?自然是殷老爷子不信任她,否则那电话为什么不是打给她,偏是打给钱总台呢?这分明就是一种调查,查她是否背着殷权出差而出轨! 的确,程一笙心里不舒服了,但她不会将这种心态暴露给别人看,毕竟这是她的家事,她更不会让外人掺和进她家里的事情中,所以她本能地就摇头说,“谢谢薛台,不用了!” 薛岐渊适可而止地说:“那好,如果需要帮助,你也随时可以跟我提。觉得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好的,谢谢!”程一笙依旧礼貌。 薛岐渊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程一笙现在可顾不上想薛岐渊,比薛岐渊更重要的是爷爷。这种不寻常,她是不会放过的,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爷爷是否应该直接给她打电话?不过这种事,爷爷似乎觉得给她打电话,会不会觉得不好?毕竟不能直接问她,到底真的有没有此事! 程一笙自以为跟殷权爷爷的关系,处的不错了。可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从过完年到现在,确切地说是从泰国回来到现在,爷爷的态度,似乎和从前有那么点子不同。怎么说呢?最明显的就是电话少了,她想到上次爷爷给她打电话让她和殷权回去,殷权只是让人把礼物给带回去了,人却没去,难道爷爷因为这个,对她不满了? 程一笙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她似乎忽略了什么,可究竟忽略了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她微微地叹声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殷权的来电,应该是还在忙吧! 殷权这个时候,正在推杯换盏,作为生意人,像这类的应酬,不可避免。他虽然不太喜欢,但也不得不为之,有的时候你想赚钱,就不能尽做些你喜欢的事情,地位再高的人,有时也要妥协。 殷权去卫生间的时候,刘志川很善解人意地问:“殷总,您要不要给太太打个电话?” 虽然饭桌上看着殷总是如沐春风,可刘志川知道,殷总心情并不好,他担心自己是否还要去非洲,担心帮太太隐瞒情况是否激怒了殷总,这是在弥补。 “不用!”殷权吐出一口酒气,目光变得更加晦暗,他一边洗手一边问:“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刘志川心想这些人们也太能喝了。 殷权盘算了一下,说道:“一会儿我回去,你找机会让那几个公关,多喝些!” “是!”刘志川明白殷总的意思,是想快点把对方喝趴下,尽快结束这饭局。 殷权回到酒桌后,又开始推杯换盏,只不过比起之前更猛了些,几乎是来者不拒,哪怕他喝三杯对方喝一杯,他也喝。刘志川不由心惊肉跳,刚才他还以为殷总也不打个电话,可能误会太太了,要么就是生气了。原来殷总要豁出命来喝,争取赶上飞机,回家见了面再好好哄老婆。 有时候事业与家庭难以兼顾的时候,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只能这样拼了。 程一笙坐在办公室里,平复心情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下爸爸的状态,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不会真的不在乎吧! 不过打完电话,程一笙就放心了,妈妈的语气比较轻松,她说爸爸开始还挺沉默,可看了记者招待会之后,就变得十分气愤了,显然程一笙这次太成功了,连爸爸都被这节目给改变了。 只要父母一切都好,程一笙心里的包袱,就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殷权了。 怎么说呢,殷权发来的那段视频,的确让她很感动,可殷权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如果说忙吧,忙的连个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她是不太相信的。如果真想打个电话,再忙也能抽出空来,更何况他也完全可以让助理和她说一声,他没时间打电话。 程一笙担心的,是殷权真的误会。如果是别人,程一笙倒不担心,关键这个人是简易,前阵子殷权又为简易吃醋过,事情就怕联系,难保殷权不会联系在一起,更何况又是在殷权出差的时候,程一笙将人带回去的。 程一笙有点头疼,当时她只想解决婶婶跟珠珠,没想那么多。再说她心里坦荡,也没必要因为顾虑就不这么做,只能说背后之人太可恶,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种事儿都能给她弄出来。 程一笙看着安静的手机,轻轻地叹了声气。 就在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一笙眼前一亮,迅速抓起手机,可惜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不是殷权,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程一笙心想多半是记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的手机号,打来的。 能得到她的手机号,想来也不是一般的记者,肯定有过人途径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算陌生,“你的新闻,我都看了,不过你知道你老公在忙什么吗?” “莫习凛?”程一笙挑下眉,紧接着说:“这事儿,是你搞出来的吧!” 程一笙没什么仇人,莫习凛可是第一大嫌疑人。 “你就这么看我?”莫习凛没有反对但也没有承认,他不会让程一笙给把话题带跑,重新进入主题,问她:“就不想知道你老公此时做什么?推杯换盏、美女作陪!” 程一笙冷笑,“你不就想破坏我们夫妻关系吗?只可惜你又失算了,我一点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一笙,对于男人,你不要太自信。我知道殷权不喜欢女人,可是男人在吃醋妒忌之下,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啊!”莫习凛沉吟了一下,说道:“就算你跟简易是清白的,你觉得殷权会相信吗?就算他强迫自己相信,他能不介意吗?感情方面,男人都小心眼!” 莫习凛纯粹就是上眼药来的,挑拨离间!反正殷权现在还没离开t市,怎么说都行,更何况他有第一手资料! 程一笙心里的确不舒服了,她在介意殷权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她打过去,又担心会影响他的工作,她其实想给刘志川打的,可莫习凛这么一说,她竟然连给刘志川打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过她是不会让莫习凛找到机会的,就算她心里再难熬,她笑着对莫习凛说:“我们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没事儿别惹我就行了!”说罢,她挂了电话。跟莫习凛这类人,多说无益。 莫习凛可不肯就这么算了,挂掉电话,他也有办法离间两人。 程一笙的手机,进来一条彩信,她随手点开,是张酒场上的照片。上面有殷权,还有别人,这些不是程一笙所关注的,她一眼就看到几名美艳的女人,有坐在殷权身边的,虽然离的不是那么近,可那几个女人,显然就是陪酒的。 程一笙没在公司里面呆过,不太了解一般公司的部门,她只知道电视台会有公关,在酒场上劝人喝酒的。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没有莫习凛说的前提,她绝不会相信殷权会怎么样,可有了莫习凛说的前提,她心里也忍不住在想,难道殷权真的因为介意简易,而去喝酒,让女人作陪? 程一笙不相信,她了解中的殷权,绝不是那样的男人。如果殷权真的介意,他也会在第一时间飞回来,直接地质问她,而不是去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喝酒解闷,更何况桌上还有别人,明显就是应酬。 殷权经历过母亲的事,知道女人最怕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不想要这段婚姻,相信殷权绝不会这么做的。程一笙向来不会坐以待毙,她打开电脑,网上都是她的新闻招待会,她搜了一下,果真搜出殷权在t市新公司剪彩的新闻。 上面的两个男人很眼熟,原来是剪彩的领导,看来殷权中午是在招待这些人。 瞬间,程一笙放心了,她就知道,殷权不会让她在男女关系上面担心。 殷权这边还算顺利,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把对方给喝趴下了,属下负责把各自的领导送回去,殷权坐在椅子上扶额。 这场酒喝的真是挺艰难,就连能喝的公关都给喝倒了,更别提酒量并不算太好的殷权,能撑住不倒,已经是奇迹了。 刘志川端来解酒药说:“殷总,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殷权摆了下手,突然站起身,晃了一下,刘志川赶紧要去扶他,可他的手刚伸出来,殷权就已经转身进卫生间了。 很快,传来呕吐的声音。 刘志川叹气,殷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倒,完全是因为喝点酒就去吐,这一中午不知吐了多少回,让酒精不能在他胃里挥发,这样就不会醉倒了。可是这样,多难受?胃也受不住! 殷权吐完后,将自己清理干净,走出来,把解酒药一饮而尽,然后大步向外走着说:“走吧!” 殷权喝酒之前也是服了解酒药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醉倒,他可以睡,但一定要在飞机上睡着才行。如果现在睡了,肯定是上不了飞机的。 刘志川看到殷总的步伐还是很稳健的,如果不是闻到冲天的酒味儿,谁也想不到殷总喝酒了,刘志川非常佩服殷总的自控力,简直不是人了。 车子早已经安排好,殷权出了饭店大门就上了车,直奔机场。 一路上,殷权的表现都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正常的进入机场、登机,虽然他身上的酒味儿大了些,但是见他没有醉意,便没人阻拦。 飞机起飞后,殷权闭上眼,不出意外,晚上就能见到她了。 刘志川见到殷总睡了,也就放心了。 记者招待会开完了,很多人还处在亢奋之中。主角程一笙在想明白殷权之后,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便投入了工作之中,绯闻不能避免,工作还是要精益求精的,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节目质量,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台里的地位。 下午都在正常地工作,程一笙整个人已经平静了下来,除非是等待着殷权归来的心情。 一直到下班,程一笙都没有接到殷权的电话,下了班她本想回家看看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什么心情了,想必父亲也要时间来冷静冷静,还是回头再去吧! 程一笙回到家,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殷权是否会回来,自己懒得做饭,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此时飞机已经快到n市了,刘志川见殷总还在睡觉,便想叫醒他,清醒一会儿,好下飞机。 “殷总、殷总,快到了!”刘志川低声道。 殷权没有一点反应。 “殷总?”刘志川的声音稍高了一些。 殷权还是没有反应,动都没有动一下。 刘志川心想,殷总这睡得够沉的,叫都叫不醒? 他无奈之下,伸出手推了一下殷权,叫道:“殷总?快要到n市了!” 殷权仍旧紧闭双眼,这下刘志川可觉得不对劲了,以前殷总也有喝醉的时候,但他醉了也依旧警醒,这么推都叫不醒,肯定是出了事情。 他的叫声,已经引来了空姐的注意,空中小姐走过来轻声说道:“这位先生,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老板昏迷了,他喝了很多酒,怀疑是酒精中毒!”刘志川求救道。 “先生您不要紧张,我马上会与地面联系,飞机降落后会有救护车迅速送他急救,请您暂时保持安静!”空中小姐说着,马上去联系机长,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准备降落。 刘志川心里急坏了,他一边推殷总,一边盼望赶紧落地。 飞机落地的时候,殷权也没能醒来,抵达n市,殷权被抬上救护车,迅速被送往医院。 刘志川哪里敢隐瞒,赶紧给程一笙打电话,这么大的事儿,殷总要是出点问题,估计太太也不会饶了他,非洲是去定了。 程一笙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房间里安静极了,真是太安静了。以前她喜欢一个人,下了班听听音乐,看看书。可是现在,她完全没了那样的兴致,只觉得房间太安静,少了一个人,好似少了欢笑。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迅速拿起握在手中的电话,看到是刘志川来电,也不知道怎的,她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按了接听键。 “太太,我们到n市了,不过殷总因为酒精中毒昏迷,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刘志川快速地说。 程一笙想都没想就站起身往外冲,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会酒精中毒的?你们去哪个医院?” “殷总为了能尽快见到您,不想误了飞机,所以就拼命和对方喝酒,想尽快把对方灌醉,结束饭局,喝得太多了,所以昏倒了!”刘志川快速说道。 程一笙的眼睛,顿时就湿润了,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她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眼里只有她。为了她,竟然什么都不顾! 她已经奔出房间,不顾形象地叫道:“钟石、钟石,快去医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找麻烦来的 老板不在,钟石自然在外面紧密地安排好保护行动,生怕出一点差错。 太太进去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要命,完全没有了往日殷总在时的热闹,钟石还是有些担心的,今天的事情,不算小,毕竟连记者招待会都开了,能小吗?他也注意到了,回来的时候,太太显得很沉默,虽然说话表情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可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此时太太奔出来,手里只抓着电话,连包都没有拿,训练有素的钟石立刻知道肯定发生了急事,他没有耽搁时间,一边将车子开出来,让太太上了车,然后启动车先问:“太太去哪儿?” 匆匆关上门的程一笙报出一个医院的名字,钟石知道,这是离机场较近的医院,应该是刚回来的殷总出什么事了,为了谨慎,钟石没有贸然问出口,而是有所保留地问:“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程一笙,完全没了往日的镇定,她满脸的焦急,声音更是都带了哭腔说:“殷权喝太多酒,昏迷进医院了!” 钟石一听,脚下又狠踩了一脚油门,不再多问,二话不说便集中全力往医院赶去。 他哪里再敢多问,看得出来,太太都要哭了。殷总那样宝贝太太的男人,要是知道他把太太给引哭的,到时候去非洲的不是刘志川,就换成自己了。 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根本就开不了太快,程一笙简直都要望眼欲穿了,在后面都坐不住,腰挺得笔直,手扶着前端的座椅,紧盯着眼前的路况。直到出了市,车才飞速开起来。 车子刚到医院,程一笙便冲下车,踩着高跟鞋就往里面奔,电梯需要等,她绕到楼梯那边拎起裙子就往上冲,钟石哪里有时间停车啊,把车扔给属下停,他得跟进太太不是? 以往走路款款、慢条斯理优雅的太太,此时完全变了个模样,好似运动场上的跑步健将,这速度、这身姿!不、不,太太比那运动员还厉害呢,运动员穿的可是跑步鞋在平地上跑吧,人家太太穿着高跟鞋跑楼梯啊!瞧这身体轻的啊,平时也没见太太出来跑步运动,怎么就能跑这么快呢?这让他们专业的,情何以堪啊! 这完全得益于她坚持练瑜伽的结果。 程一笙直接冲进病房,冲到了殷权的身边,她看到殷权面色苍白,双唇紧闭,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证明他并没有醒来。 可程一笙依旧叫着:“殷权、殷权!” 被忽视着的,守在床边的刘志川有些尴尬地说:“太太,殷总还没醒呢!” “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医生呢?我要见他,快找来!”程一笙觉得,她一定要亲自听医生说了病情才能够放心。 刘志川不敢耽搁,赶紧去找医生,医生哪里有时间啊,刘志川硬是把医院强行从别的病房里给拽过来了。 医生气的,不过也不敢惹,只能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怎么了?” 他这体格,平时不锻炼,强迫他跟着跑来,能受得了吗? 刘志川严肃地说:“请你立刻向我们太太汇报一下殷总的病情!” “噢!”医生抹把汗说:“就是醉死了,不过总这样喝还是很危险的,容易胃穿孔,一定要小心!” 程一笙听了,瞪大眼睛看向刘志川质问:“你这个特助怎么当的?老板这么喝,没有一点办法吗?” 刘志川那汗掉下来都不敢擦,赶紧小声解释道:“殷总那劲头,我们拦不住啊,他想早点回来,拼了命的跟人喝,也是那些人们太能喝了,把我们几个公关都给喝趴下了,全都进医院了!” 医生觉得自己可能说得有点严重,害人挨骂了,不太好意思,他也是想让病人注意点嘛,赶紧改口说:“醉死了就是喝得太多了,睡得太沉,醒不过来。给他输上葡萄糖了,酒精浓度下去后,人就醒了。我们医院,他是最轻的,你就不用担心了!那边还有个断手断脚的,要是您清楚了,我赶紧忙去!” 这番详尽易懂的解释,让程一笙有点尴尬,她还以为怎么着了,急火火的把人家弄来,这医生也是,你开始这么说,早放您走了,至于说那么吓人吗? 醉死了!有个“死”字,真是吓死她了,她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哪里懂得带“死”字的也没啥。 医生被放走之后,程一笙看向刘志川说:“刚才对不起了,是我没搞清楚就乱发脾气!” 刘志川本来够内疚的了,应酬饭局,自己没醉,老板给醉成这样,本来就是他失职,现在太太还对自己道歉,他疯了敢接受,赶紧摆手说:“太太,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那态度,就要下跪了! 钟石挑挑眉,忍住笑,这小子就是靠演苦情戏上位的。 程一笙可没有心情跟刘志川客气来客气去的,摆了摆手说:“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刘志川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他已经惹了老板,要是太太这边不讨好一下,到时候殷总又要他去非洲可怎么办?非洲已经成了他心里的梦魔,他梦见自己上了非洲,还是部落,结果被煮了吃了。 不过刘志川还没说话,就被钟石将他这个不知趣儿的给拉出去了。 刘志川被拉出病房气急败坏地说:“钟石你小子可是不用去非洲,你还不让我努力一下,要不这次我走定了,你能舍得兄弟我啊!” 钟石抬眉说:“太太现在没心情,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自己还没舒心呢,能为你考虑?” 刘志川哭丧着脸说:“钟石,这可怎么办啊?” 钟石看他也是挺可怜的样子,叹气道:“算了,我给你支个招吧,太太可是还没吃晚饭呢,你问问殷总能吃什么?要是殷总醒了,立刻就吃上口热乎饭,估计太太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刘志川眼一亮,就是啊,这可是绝佳的讨好机会,要么说得罪谁别得罪太监,太太身边的钟石,不就相当于古代太监嘛,对太太的心情还有生活习惯十分了解。 他拍着钟石的肩说:“兄弟,谢谢,改天请你喝酒!”然后去准备晚饭了。 他忘了,他的身份,不是相当于殷权身边的太监? 病房里,程一笙握着殷权的手,由于输液的原因,他的左手,变得很冰凉。在程一笙的印象中,他总是暖的,能在她冷的时候,用他炙热的胸膛保护她,可是现在,他躺在那里,紧紧地闭着双眼,尽管知道他没什么事,可她心里还是涌过一股难以言喻的痛。 她希望他能尽快醒来,让她真正的放心! 她帮他暖着手,帮他轻抚着血管,使那手臂不至于太难受,她的目光,时刻萦绕在他脸上,想发现他已经醒来的迹象,可是,他没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程一笙回过头,吃了一惊,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了一句,“爷爷,您怎么来了?” 殷权住院,那可绝不是小事,自然有多的是人,跟殷宗正说。 殷宗正通过自己的了解,以及在外面刘志川的形容,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大概。殷宗正很心疼,在n市,还没有人敢让殷权这么喝。殷权的生意,用得着上t市艰难发展吗?一切都是为了程一笙。 其实原本他已经让程一笙所收买了,毕竟那么多的好东西,让他涨了脸面,她的脾气也迎合了他。可是自从泰国回来,他对她的印象就慢慢地改变了,不知道是不是那段经历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总是梗在喉中不吐不快。以前程一笙尽管在娱乐圈,可她洁身自爱也是圈里有名的,他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可是泰国之行,她到底有没有**?尽管表面上得知的,她没**,但实际上这种事,谁知道是真是假?都是一下的事儿,也看不出来啊。 到了现在,殷宗正觉得程一笙就是个麻烦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殷权也不会总想着报仇,然后别人再把仇给还回来,周而复始还有完没完? “殷权住院了,我能不来吗?”殷宗正没好气地说着,向前走了两步。 程一笙听得出来,爷爷这语气不太好,应该是不高兴了,程一笙猜测爷爷已经知道,殷权这样,是为了自己。也是的,最疼的孙子为老婆把身体喝得入院,老人肯定不高兴。 程一笙搬过椅子说:“爷爷,您坐!” 站在不远处的管家,敛起眸,看来这位少奶奶气度很好,看出老爷子不高兴,还是面不改色地如往常一般。 她的殷勤倒是让殷宗正的火气消下去一些,他哼着坐了下来,不说别的,一笙的风范倒是一般女人没法比的,就连所谓的一些豪门千金也比不上。要是没有泰国那件事,该多完美?要是她肯在家呆着,不出去招蜂引蝶,就更完美了! 殷宗正心里郁闷。 程一笙看他不说话,便主动打破僵局说道:“医生刚刚才来过,说殷权没有大碍,睡醒就没事了!爷爷您不用太过担心!” “嗯!”殷宗正沉沉地哼了一声。 程一笙继续献殷勤,“爷爷,您晚上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让人给您买来!” “我吃了!”这下殷宗正说一个字可不行了。 程一笙又说:“最近忙于工作,一直没时间去看您老,您老可不要生气啊!” “还好!”殷宗正这心里的气,也不知怎的就小了,话也愿意说了。 “对了,那天还有人看见您跟朋友在一起,说您在人群中,显得最精神了!”程一笙又连着说道。 “哦?是么?”殷宗正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程一笙这也是用的心理策略,不让他去想自己生气的事,她一句接着一句,让他的心情一点点地高兴,把之前不高兴的全忘了。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殷宗正最后也没什么气儿了,搞得自己很无奈,明明是想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成了这样呢?难道他真的老了,不是后生的对手了? 殷宗正没办法,气闷地说:“一笙啊,这次的事呢,你也看出来了,根基是很重要的。殷权在n市,赚钱轻轻松松的,可是到了t市,一切相当于重新开始,他这个岁数了,再重新开始,你也瞧见了,身体也撑不住啊!” 程一笙认真地说:“爷爷,我知道,我会劝殷权的!” 她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她说话比他说话可管用多了。 殷总正继续说道:“一笙啊,这次的事儿也不能说跟你没有关系,殷权呢,岁数也不小了,我看你还是尽快生个孩子吧,在这个圈子,就算你不想惹事,有时候麻烦也找着你来,是不是?” 程一笙敛着眸,规矩地说:“爷爷,我知道,我跟殷权已经商量好了,夏天就要孩子!” 殷宗正早知道她的打算,可还有好几个月,眼下不知道这几个月又能出什么事,再说他也有点心急,他算计的也很好,程一笙怀孕生孩子,几年之内不可能复出,等孩子能脱手了,她也过气了。到时候他用些手段,让她不能复出,要是殷权再让她怀个老二,那就更完美了,十年别想脱身了。 等到程一笙四十岁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多风流韵事,估计到时候她也没那么大的事业心了。女人嘛,迟早要回归家庭的。 殷宗正虽然介意泰国的事,可他又知道殷权不可能和程一笙离婚,所以这事儿只能让自己慢慢释怀了,只要以后别惹事儿,他就满意了。 所以殷宗正委婉地说:“我听说这孩子也不是想要就要的,得顺其自然,我看你们还是现在就开始要吧!” 程一笙哪里听不出殷宗正的弦外之音,她依旧笑得恭敬得体大方,温柔地说:“爷爷,殷权说了婚礼安排在夏天,他说豪门一般比较忌讳未婚先孕,现在要是真怀了,可不太好!” 我介不介意有婚礼是一回事,你们男方是否主动办婚礼又是一回事儿,现在没有婚礼,可是你们男方的短处,你别揪我的毛病,我要是揪你们的毛病,那可是一大堆。程一笙虽然是小门小户,家庭与殷家相差甚远,可程一笙却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差距而失了底气,她又不是靠你殷家活着,她有工作有收入,没了殷家照样能活得更好。 基于你是长辈,又是殷权的爷爷,我才这样费心讨好你,这也完全是为了殷权,还有给老人一个最基本的尊重。这完全是素质使然,可这并不代表着我程一笙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你要是真想找毛病,那咱们不妨都摊开来说说。 殷宗正被噎了一下,心里这才想到婚礼的事儿,他沉吟一下说道:“也是的,未婚先孕不好看,既然你们有计划,那就按计划执行吧!” 他要是想让婚礼提前进行,就得去说服殷权。他现在可不敢惹殷权啊,就敢拿程一笙捏两下了,没想到程一笙滑不丢手更难弄,他有点郁闷。但又不肯就这么算了,只好补充一句,“既然打算要孩子,还是得戒酒的,总这么喝可不是回事儿!” 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你吧,殷宗正不会轻易这么算了的,殷权的新公司要是想在t市落脚,就免不了应酬,到时候你们怎么要孩子? 程一笙心想这也是回事,于是便答应下来,说道:“我会跟殷权商量的,爷爷您放心吧!” 殷宗正见在程一笙这里捞不着什么便宜,孙子又没什么大事,等殷权醒来,兴许还以为他欺负一笙呢,只好站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劝着点殷权,他也不是什么二十初头小伙子了!哪能这么拿命拼?”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乖巧地点头说道。 殷宗正离开了,程一笙开始想刚才爷爷的话,她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看样子爷爷又开始反弹了,她轻轻地叹声气,不明白作为一个平民身份嫁进豪门,想融入进去是不是真的那么难? 她听出事情的关键,还是她的职业。如果让她跟一般豪门太太那样花男人的钱,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她是万万不肯的。但是绯闻这种事,真是防不胜防,就算她谨慎再谨慎,还是闹出一波大的,以后她怎样去解决这个矛盾点呢? 程一笙正在发愁的时候,殷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刚才他只觉得旁边很吵,想醒又醒不过来,现在总算挣扎着醒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程一笙。她一边给自己按摩着血管,一边若有所思,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忧愁,满腹心事的样子。 殷权暂时没有出声,在想刚才谁来了?显然她应该是被刚才的人,弄得有些不高兴。 程一笙习惯性地抬眼往他脸上扫去,猛然看到那双熟悉的漆黑眸瞳,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胸中涌上,涌入喉头,又涌上眼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章 温情脉脉 “老公!”程一笙的声音梗在喉中半晌,终于破口而出,这个叫声,软软的、哽咽的、带着令人怜惜的哭腔,哪里像是往日那个精明干练的程一笙? “对不起!”不知是因为刚醒来还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殷权的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 这就是殷权最想说的,他不但让她面临了难堪,还在事情发生之后让她独自面临这一切,作为男人,作为丈夫,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别说对不起,你又不是神仙,怎能预料到一切?倒是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下回千万别这样了!”程一笙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昭示着她的紧张。 殷权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估计她接到电话,赶到医院,肯定急坏了,他不由顺着她,宠溺地哄着说:“好,下回再也不这样了!” 这次是他急着回来,否则也不会喝这么多的酒,再说t市领导都指着他给创税收、创业绩,怎么可能刁难他?这次喝得那么狠,估计下次也不太敢跟他喝了。 “老公,这次你也气成莫习凛了,你又不能总往t市跑,我看要不你还是把那个公司卖了吧!”程一笙劝道。要不回回这么喝,他哪里受得了?生意上的事她不太懂,爷爷的话对她还是起了作用。 殷权敏感地意识到,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了,否则她又不是生意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说到这上面来?于是殷权淡淡地往病房扫了一眼,不答反问:“刚刚谁来看我了?” 这话是不想让她警觉,从而产生对他隐瞒的心思。 程一笙没想隐瞒,长辈来看他,有什么不能告诉的?再说她也要说一下他戒酒的问题,否则半年后她怎么要孩子?于是她如实说道:“哦,刚刚爷爷来看你了,你住院,也算是大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殷权明白,他住医院瞒不过老爷子,只是没想到老爷子来得这么快,很明显他跟一笙说了什么,导致一笙有了心事,刚刚发呆。 殷权想了一下,装成不太在意地问:“哦?他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无非是你的身体,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估计是老人家心急了。”程一笙说罢,又对殷权说道:“对了,咱们打算要孩子,你怎么也要戒酒半年吧,以后可不能这样喝了!” 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他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沉声说道:“好了,这是最后一回,以后都不喝了!” “那要是t市那边又有应酬,你能不喝吗?”程一笙不太相信,商人的应酬难免,不去你是不给人面子,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就像她程一笙,哪怕在电视台有地位,有的饭局不能不参加,有的酒也不能不喝。现在是有殷权在后面当靠山,谁敢让她喝酒,如果没有殷权这个强大的男人,她仍旧要不情愿地应付着一些关系。 殷权眼中闪过绝对的自信,对她说道:“你放心吧,我说了不喝,肯定不再喝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在t市的安全,这个不用我担心,t市的人,自然有替我紧张的,莫家奈何不了我,尤其是我这么高调地出现,他们暂时还不敢有所行动!”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桀骜起来,哼道:“我殷权刚刚开了公司,你让我再卖了,那我殷权的名号,不就砸了?” 在他看来,这可是极没有面子的事! 程一笙的确没想到这一点,她既不想让殷权在t市呆着,现在公司卖也不能卖,一时间她也没主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殷权捏着她的手心说:“不用担心,我既然能答应你的,都可以做到!以后不会这么喝了,真的!”他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耗费时间,说完后便转言问她:“对了,爸妈那边有没有为你的事伤神?” 程一笙回过神来,说道:“担心是肯定的,不过这次程珠珠一家把我爸也气坏了,他倒是没为我叔家伤心,只是担心你真的误会。” 殷权若有所思的说:“那我还是去看看爸妈,别让他们提心吊胆!” 殷权理解两位老人,希望女儿幸福,这种事情,又是娘家闹出来的,他们肯定觉得愧对于自己。 “等你完全好了吧!”程一笙满眼含情,柔柔地问他:“饿了么?我让人给你买点吃的?” “你是不是也没吃饭?”殷权想到下飞机之时刚好是她下班到家的时间,她应该也来不及吃饭。 “我也饿了,我让护士给你换液,然后叫人去买吃的!”程一笙说着,先按了铃来换液。然后走出门去叫人。 她刚出病房门,刘志川就诞着脸讨好地迎了上来,问道:“太太,是不是殷总醒了?”他看太太的脸色不错,应该是老板醒来了,再说刚才他在门外隐隐听到门内老板的声音。 “嗯!”程一笙还没来及说要说的话,刘志川就主动说道:“太太,晚饭我都准备好了,现在要用吗?” “哦?”程一笙意外地看向刘志川。 刘志川抓住机会,赶紧介绍道:“我特意找私房菜熬的养胃粥,殷总最适合吃了,还有一些清淡小菜,最近事情多,太太您肯定也上火了,吃不得油腻,清淡些比较好!” 程一笙还真是小看这个特助了,古代太监也不过如此吧,想得真够周到的,她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位特助能在脾气不好且挑剔的殷权身边呆这么久。虽然有时候讨人嫌,不过没了这样的人,又会觉得不顺手。 程一笙说道:“那你快去准备吧!” 刘志川不太好意思地搓着手说:“那个太太,求您件事!” 程一笙挑了挑眉,刘志川看出她有些不高兴,但是话已经说了,也不能收回去是不是?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太太,这回为了瞒您的事,殷总生气了,还求您帮我美言几句啊!” 程一笙皱眉说道:“刘志川,刚才我还觉得你关心殷权,我心里很高兴。没想到你这细心也是带着目的,原本你是个挺不错的特助,不过最讨厌人的就是这一点了!” 刘志川听了,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哭诉道:“太太,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上有老母,本来回去时间就少,要是去了非洲,我娘非得夜夜不能寐啊!” 当这是古代啊,还“老母”还“娘”,连“寐”都出来了,程一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知道他是在做戏,但她的确被逗的想笑,也没想为难他,这非洲把人吓得天天花尽心思,也不容易,于是说道:“我帮你说情,不过效果如何就不能保证了!” 刘志川听言,长出口气说:“太太,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殷总对您是言听计从,您一开口,殷总没有不答应的!” “行了,别贫了,快去上菜吧!”程一笙差点叫个“小刘子”出来,不能怪她,这刘志川跟古代太监真是太像了。 程一笙转身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给殷权换液,此刻护士那双爱慕的眼睛,正含羞地时不时往殷权脸上瞄,而殷权则紧紧地皱着眉,显然在发怒的边缘。 程一笙原本觉得这小护士挺让人恼火,明知道这男人都有老婆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不过看到殷权像是憋了炸药的脸后,不由又想笑了,这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勾引他,每当此时,殷权都会想到莫水云,从而想到那件令他大受刺激的事,程一笙觉得,这小护士似乎要惹火殷权了,她正想着,是要防止小护士哭一场呢?还是让小护士明白一下,不是你看上哪个男人,就能随便下手的? 程一笙还没选择好,便听到殷权已经按了床头的铃,声音透着阴冷地说:“叫你们院长过来!” 程一笙都觉得脖后凉飒飒,更别提刚才那春意盎然的小护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殷权吓得浑身颤抖。液已经换完了,空瓶子还拎在她手里,此刻连那瓶子都跟着她的手抖啊抖! 院长急匆匆地赶来了,其实他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不过是被以殷少没醒而挡在了门外,不得不又走了回去。他已经交待下去这位一定要小心伺候,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院长来之前当然要先了解一下是谁惹了殷总,在得知护士进去换液后,他把护士长也叫去了。 路上护士长还信心十足地说:“不可能是我们护士的责任,我找的可是全院最漂亮、能力最好的护士。再说换个液,也不用重新扎手,怎么就得罪了人呢?” 院长也想不明白呀,怎么就得罪了人呢? 等两人进去一看,本院护士瑟瑟如落水的鸡一般,就差抖得昏倒了,不用问,显然就是这护士得罪了殷权。 院长冲护士长瞪了一眼,然后笑着走上前去问:“殷少,我们哪里做得不周到,惹您不快了呢?” 殷权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个护士,仅仅是瞥了一眼,生怕多看一眼会污了自己的双眼一般,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长得满脸流脓的恶心人。他的声音,冷冷地、倨傲地响起,“你们院的护士,怎么一点素质还有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 两人都懵了,怎么就跟道德挂上钩了呢? 护士长护内啊,先笑着说:“殷少,我们给您派的护士可是全院学历最高、能力最好的护士了!” “学历高,不懂得自爱,有什么用?”殷权冷飕飕地扔出来一句。 这就明白多了,院长看到房间里站着的程一笙,再联想到殷少夫妻恩爱之事,全明白了。 殷权显然很生气,他冷着脸,丝毫不留情面地说:“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的漂亮女孩儿,见个有钱男人就什么都不顾了?连底线都没有了?根本不管人家老婆在这里,直接就抛媚眼,难道有钱男人都是傻瓜,喜欢花瓶没脑的女人?” 这话,对于一个年轻的脸皮薄的女孩子来讲,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女孩儿羞愧的将头就差埋地里了,真没有想到殷权会是这么柳下惠似的人物,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对她大发脾气,她真是后悔极了,后悔听那些护士们的撺掇与起哄。 护士长显然也想到风闻的殷权了,她一直以为那是谣传,毕竟男人有几个不爱看美女的? 程一笙觉得也差不多了,想开口把人赶出去算了,她不是为别的,她男人刚醒来,还饿着肚子呢!可是她刚开口,“呃……”殷权就打断她,不留情面地说:“我看你们医院,得注重一下道德教育了,护士毕竟属于特殊工种,病人在你们院治完病,回去家庭都破裂了,这像什么话?”说着,他还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让她说话。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她看殷权就跟训小学生似的,屋里的三个人都站得笔直,低着头乖乖地挨训。院长听完还赶紧附和着,“是,是,殷总您说得对!” 护士长也知道自己这回惹祸了,跟着说:“殷少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地教育她!” 殷权斜了护士长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我认为,这样的人,是不配归为医护人员之列的。她在医院,目的不是治病,而是抱着某种不堪的目的,这对于白衣天使的称呼,完全是种污蔑。” 真够狠的,至于让人没工作吗?护士长刚才被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像一座山压下似的,压得她不透气,别看殷权没有暴怒,可是那一眼,真让她领略到了传说中殷权的厉害。这下她可不敢说话了,辞退护士,她可没那权利。 程一笙有点不耐烦了,差不多就把人赶出去吧,还要吃饭呢。她折腾一晚上,现在见殷权没事,放下心来,已经是饥肠辘辘,但是刚才这男人示意自己不要插手,她又不敢说话,这男人要面子,有时候你不给他面子,他回头收拾你。 当然那收拾,也是带了引号的。 小护士一听要辞她,吓得她赶紧求饶道:“殷少,对不起,我记住您的教育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她进这医院,家里找人托关系,花了十万呢,钱没赚出来,要是给辞了,她怎么跟家里交待啊! 殷权就跟没听见似的,这么一个小人物,还不配跟他说话。 此时刘志川端着饭菜就进来了,他脸上喜气洋溢,还想着回头怎么也要好好请请钟石这哥们,又救他一回。结果他一进门,就见站了一屋子的人,气氛不对啊,他不由愣了一下。 殷权正不待见刘志川呢,见了他更气,声音一冷,目光一抖,训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刘志川一紧张,结巴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结巴,惹得殷总不耐烦,他还想在这儿呆吗?于是一着急,脱口而出了,“我给您跟太太送饭来了!” 程一笙也顺势说道:“刘志川专门找人做的私房菜,我早就饿了,吃饭吧!” 一听老婆饿了,殷权的脸色微微地缓和下来,说得也差不多了。 屋里站着的三个人心里均松了口气,看样子,事情要过去了。 殷权那是好说话的人吗?惹了他就这么算了?更何况犯得还是忌中大忌!他凉凉地说了一句,“这件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院长面色一凛,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一说这话了,你不按人的要求去做,回头结果是什么,可就不敢保证了。 殷权的目光已经别开,看向刘志川说:“把菜放到桌上!” “是,殷总!”刘志川希望有人替他挨训了,老板心情能高兴些,能发泄些怒意。 院长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没办法,保自己要紧,于是他使个眼色,便向外退去。护士长把已经吓傻的小护士,也给拉了出去。 出门后,院长对那小护士说:“你先回去吧,吓着了吧,休息一下啊!” 这声音态度多么的和蔼,小护士以为没事儿呢,赶紧就回去了。要么说单纯,只有要辞退你时,才对你客气,要是不打算辞退,那肯定要大骂你一顿的。 等小护士离开了,院长才对护士长说:“这次的事,扣你一个月奖金,刚才那护士,你负责说服,马上让她走人!” 护士长肉疼,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说道:“是,院长!” 房间里刘志川把菜都摆上,然后赶紧溜了出去,一看殷总那脸色臭的,就知道心情不好,他还是等太太安抚安抚殷总,再进去吧。 程一笙走过去,坐到床上,他的对面,问道:“又不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怎么还气成这样?” 殷权冷声道:“这种讨厌的女人,真是太多了,不明白家里都是怎么教的。” 像他家一笙,就不会这样,完全是家教的问题。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快吃饭吧,别人家的事儿咱管不了啊,我好饿!”程一笙最后三个字,小小地撒了下娇。 殷权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老婆身上,脸色缓和了许多,声音也放柔了,说道:“刚才你也不说吃点!” “那时候担心你嘛,哪里有胃口,现在看你没事了,才觉得饿!”程一笙拿勺子,送到他唇边粥,说道:“快吃,温度刚刚好!” 殷权非常享受这种待遇,一口就给吃了进去,刘志川这次为赎罪,当然要往可口里弄,所以味道肯定是错不了的。程一笙也吃了一口,说道:“真不错,回头问问在哪儿买的?” 两人都饿坏了,再加上饭菜清淡,不少的菜,七七八八吃了不少,殷权不必说,有老婆喂,自然要多吃点了,吃撑那是一点都不意外的。 吃过饭,程一笙靠在殷权身边,懒洋洋的,两人都不愿意动。 程一笙的头,躺在殷权的肩上,问他:“哎,我那件事,知道是谁做的吗?” “莫习凛!”殷权没有隐瞒,单刀直入地说。 “啊?他?”程一笙颇为意外,意外完,感慨了一句,“没想到他还不死心!” “相信他现在心情不大好!”殷权想了想,这次的事,还是自己占了上风。 “他的线放得够长,竟然打上了程珠珠的主意!”程一笙说道。 殷权紧接着说:“你的那个堂妹一家,绝对是惹事儿的主,这次你做的对,断了关系就断了!莫习凛的作风,我多少了解点,估摸着最后他也是想用你堂妹威胁你做什么,到时候反而不好做!” 程一笙也想到这一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因为这次的事儿太让我寒心,所以才这么做的,希望她们知道没了靠山,以后做事情,多动动脑子。” 大约是觉得有这么了不起的亲戚,有恃无恐,所以才为所欲为。 “好了,这些事你不用去想,有我做就行了!”殷权握住她的手,沉声说道。 “老公,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简易,本来我是找人家帮忙的,结果惹了一身的麻烦,多不好意思啊!”程一笙真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儿。 殷权笑了一下,说道:“简易就是干那行的,能怕绯闻吗?我跟他有业务往来,大不了多补偿他一下就行了!” “那好,就交给你了!”程一笙心想,有人给解决问题真好。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殷权有些不悦,他正跟老婆享受温情呢,谁又不知趣儿的过来打扰?最好不是那个刘志川! 门被推开,刘志川讪着脸就进来了,殷权一看到不待见的人,脸立刻黑了几分。 刘志川已经感受到殷总那边冷飕飕吹过来的风,心里一哆嗦,没敢看殷总,对程一笙说道:“太太,您父母来了!”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从床上下来问:“他们怎么知道殷权住院了?” 刘志川忙解释道:“您照顾殷总的时候,手机打不通,所以就打到钟石那里去了,钟石说的!”他赶紧推啊,这可跟他没关系,殷总您要是生气,就把钟石扔非洲吧,反正那小子在非洲呆过。 他还没说话,程一笙先低声说道:“请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一章 出臭名 林郁文和程佑民为什么急巴巴的过来?还不是担心女婿因为这件事生气。 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殷权没有误会,这事儿也是因为娘家人给闹起来的,程佑民夫妇俩,自然觉得对不起殷权。他们一直打听殷权回来没有,想知道殷权有没有因此误会一笙。 好不容易得知殷权到了n市,又是一回来就直接进医院了,原因就是为尽快赶回来,不要命的喝酒,这下了得?林郁文还不心疼死这个女婿啊! 于是林郁文手脚麻利地又是做饭又是煲汤,拎着东西就赶来了。 夫妻俩一进门,殷权就礼貌地叫:“爸、妈,我没什么事儿,还劳烦您二老过来!” 林郁文拎着桶就冲过来了,一副老母鸡似地关心说道:“都住院了哪能不叫事儿?你现在年轻,还不注意,回头老了,这胃头一个受不了,现在就得好好养啊!” 程一笙盯着她手中的桶问:“妈,您拿的什么?” “哦,我怕医院的饭不可口,所以特意在家给殷权做的菜,煲的汤!”林郁文笑着说。 程一笙开口,“妈……” 她想说殷权已经吃过了,可这话没说出口,就被殷权打断了,“妈,太好了,我正想妈的手艺呢!” 程一笙看殷权,殷权给她使了个眼色。程一笙心想,这是要干什么啊,难不成还想再吃一顿?刚才你不是说撑着了的? 林郁文殷勤地把饭菜端出来,把汤倒到小碗里。 殷权其实挺享受丈母娘的这种唠叨与护内,人家费半天劲做了饭,他怎么能不吃呢?这岂不是白忙活了? 程佑民走过来,殷权赶紧说:“爸,快坐!” 程佑民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沉声道:“殷权啊,这次的事儿,对不起了,都是我那个弟弟不懂事!” 殷权没想老丈人会给他道歉,这还了得?不是折杀他吗?他立刻坐直身子,说道:“爸,这事儿怎么能怪您呢?这件事是我没保护好一笙,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一笙!” 殷权能够这样说,令程佑民十分的欣慰,此时林郁文的饭菜也都摆好了,挤过来唠叨程佑民,“你一边去,别饿着孩子!” 真拿殷权当孩子了。 程一笙刚才也吃得不少,看那饭菜直往上顶,她不由同情地看眼殷权,表示孝心也没必要这样吧,于是她想去阻拦。 没想到殷权已经挟着饭菜进嘴了,还一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边吃一边夸赞,“妈,您的手艺真好!” “呵呵,都是家常便饭,哪有手艺好不好的!”林郁文笑得眼睛都没了。 程一笙都不敢看了,她赶紧站起身说:“爸,妈,今天先生殷权好好休息吧!” 这人走了,总可以不用吃了吧! 程佑民也想着殷权刚回来,再说时间不早了,他站起身说道:“殷权,好好养身子!” “爸,没事儿再坐会儿吧!”殷权觉得人家刚来就走,显得有些不太礼貌。 林郁文笑着说:“不坐了不坐了,明早妈给你送早餐来!” “哎,谢谢妈!”殷权说得很干脆,语气中尽是期待,令林郁文很是受用。 “爸、妈,我送你们!”程一笙拿起外套,套在身上。 一家子出去之后,殷权揉了揉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才叫人,“刘志川!” 刘志川在门外守着呢,听到殷总叫自己,立刻“哎”地应了一声,赶紧就走进门去,心想着刚才自己表现都不错,殷总是不是埋怨钟石告诉太太的爸妈了?唉!要是殷总让钟石去非洲,他也得帮兄弟说几句好话是不是?毕竟兄弟给他支过招呢。 他进了门,规矩地站在殷权的不远处,说道:“殷总,您找我?” 殷权冷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刘志川有种不好的感觉,怎么觉得这殷总不高兴的对象,还是自己呢?他赶紧低下头! 殷权凉中渗着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志川,你到底是谁的人?” 刘志川心里咯噔一声,这话可严重了,难道殷权怀疑他是别人的卧底?天地良心啊,他跟了殷总这么多年,殷总对他难道不知根知底吗?他觉得这个黑锅不能背,于是抬起头盯着殷权叫道:“殷总,我是您的人啊!” 这次刘志川完全想岔了,殷权的意思是想问他,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是谁的助理?为什么有事瞒着他?他并不介意刘志川听一笙的,但是他讨厌事情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他老婆面对着众人指责议论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应急措施还是他老婆自己做的,这让他一个男人,毫无存在感。 “好啊,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人?我看你现在找到新的靠山了,是不是?”殷权那淡淡的目光,放在他身上,虽然没显露出他气势的一面,却压得刘志川透不过气来。 好似一座大山压顶,要将他压到地下般。 “殷总,我不敢!”刘志川这冷汗都冒了出来。 殷权的手,搭在床边的小桌上,手指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桌子,淡淡地说:“刘志川,原本最近你表现还不错,可是这次的事,令我十分的不满,你究竟把我这个老板,摆在什么位置上了?” 刘志川有些结巴地说:“殷、殷总,您可不要这样说,我对您的您的心思,一直是毕恭毕敬的!” “刘志川!”殷权凉凉的声音透了过来,“很多事情,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记住,你的身份就是特助,不要自以为对我好地,隐瞒某些事情,哪怕是任何人要求你!你懂这个任何人的概念吗?” 说得很明白了,刘志川要是现在都不明白殷总是为了什么,那就真白在他身边呆这么长时间了,他连连说道:“是殷总,我明白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这次,就算了,下回要是还擅自替我做决定,那就去非洲吧,我可不是开玩笑!”殷权淡淡地说罢,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以后不要再折腾什么家常菜了,毕竟不是自己家做的!” 这就是刘志川倒霉了,之前殷权还对刘志川这么迅速就弄来饭菜很满意,可后来丈母娘送饭来了,刘志川就不受待见了,殷权还想呢,如果刘志川不弄那么些菜,他就能把丈母娘的菜全吃了。 刘志川瞪大眼睛,心想刚才殷总吃得挺欢啊,吃个精光那叫不好吃?他哪里知道殷总惦记着丈母娘的饭菜呢。刘志川就觉得,殷总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现在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诺诺”地称是。 程一笙已经送父母到了医院楼下,林郁文问女儿,“你这么快把我们支走,是不是不方便?” “妈,我是看不下去了,殷权刚刚已经吃了不少饭,要是再把您送的吃完,要撑死了!”程一笙说了实话,这绝对是为殷权加分项,所以程一笙不会隐瞒。 林郁文愣了一下,程佑民说道:“你看你,来之前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句,人家吃过没有?” 林郁文瞪他说:“你现在马后炮了,当时你怎么也没想起来说呢?”她说罢,看向程一笙说:“殷权这孩子,太见外了,吃过了就直说呗,妈也没事儿!” “妈,殷权是太珍惜亲情了,所以任何让您二老伤心的事儿都不愿意做!这完全跟他的经历有关!”程一笙解释道。 容易动感情的林郁文有点激动地抹泪,感慨地说:“唉,这孩子!” 程佑民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看向女儿说:“我看殷权也没有生你的气,那我们就放心了,明早让你妈给殷权送饭,你要是愿意上班就去,我们来照顾他也行!” 老丈人都说出这话了,可见真是把殷权当自己孩子了。 程一笙回去之后,刘志川已经不在病房了,殷权看向她问:“怎么这么久?” “说了会儿话,我爸妈觉得愧疚,因为程珠珠的事!”程一笙走到病床前。 殷权拉着她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给拉进了他怀中,她不太自然地扭了一扭说:“你干什么?这可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也是要敲门的!”殷权不以为意地说。 一般的病房,门上都有透视的小窗户,不过像殷权这样的特殊病房,不但门是严严实实的,护士或医生进来,都要先敲门再进。增加了私密性! “哎,我爸还说,要是我上班,他们来照顾你!”程一笙含笑地看殷权的反应。 果真,殷权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哪里敢让他们二老伺候啊,辈分颠倒了都。”说完,他才想起来问她:“明天你上班吗?” “当然不上了,你都住院了我还能上?”程一笙嗔道。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要不明天出院?”殷权心里倒是挺期待跟她在一起,不过医院总归不如家里舒服。 “那可不行,明天得观察一下,完全没问题了再出院!”程一笙坚持道。 殷权知道自己第一次住院,吓着她了,也就没再坚持。 钟石送完程家老俩回来,看向刘志川问:“哎,殷总今天心情不错吧!” 刘志川瞪他一眼,说道:“好什么?我又被训了!” “啊?”钟石意外地问:“我明明看殷总很爱吃那菜嘛!怎么会不满意?” 刘志川哼道:“殷总让我不要弄什么家常菜,你说呢?” 刘志川心想这人的命就是不一样,钟石把殷总住院的消息告诉太太父母也不见殷总生气,怎么他做什么都是错呢? 钟石这边也不明白殷总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一早,一则新的新闻盖过了程一笙的那个记者招待会。 程珠珠正式对外宣布,她已经与天映娱乐传媒有限公司正式签订了合约,成为其旗下的第一个艺人。 这则消息一出,顿时骂声一片。 原来程珠珠用力抹黑程一笙,还真有内幕交易啊,否则凭程珠珠那水平,模样一般,也没才艺,谁没事儿会签她?肯定是用某种交易得来的! 什么天映,没听说过啊,一个艺人都没有的新公司,还不定能撑多久呢,看样也就是个玩闹! 程一笙看到这则新闻,愣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看样子这程珠珠还真是豁出来了,这事儿还没完全过去呢,就迫不及待地说自己要当明星,难道程珠珠是打算出这个臭名? 殷权看到这新闻,直接嗤道:“跳梁小丑!” 程一笙想了想,说道:“这样做,倒是符合我婶婶的风格!” 过了一会儿,电视上出现程珠珠委屈的小脸,她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大家都骂我,其实我想说,这份合约,早就签了,只不过还没来及公开,就遇到了我姐的事!” 瞧她这表情,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啊,早签了你怎么不早说?非赶这个时候说?不是假话就是炒作。 这时候,林郁文与程佑民也进门了,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句话,程佑民哼道:“这孩子完全给毁了!” 都是自己那个懦弱的弟弟管不住老婆,弟媳又只会往钱眼里钻,珠珠这孩子,都长成什么样了?早晚得毁吕会萍手里。 程珠珠那边小心翼翼地看向方菲问:“我这样说,大家就会相信我吗?” 方菲不耐烦地看向她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形象如何现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被关注,你要利用这件事火起来,明白吗?” 吕会萍立刻讨好地说:“方总您别急,这不是珠珠形象名气都想要嘛!” 方菲好笑地看着她说:“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女儿多少分量,自己不清楚?她也只能靠这点绯闻出名了,还是借着程一笙的名气,所以啊,能出名,有钱就行了,别的不要想!” 还真拿自己当明星了?真是太可笑了!不知道这水有多深就赶往里淌,真是傻缺两个。 其实对于方菲的这个决定,早晨程珠珠一家,也爆发了一场战争。 程佑强坚决不允许程珠珠现在公开这件事,这不就明摆着承认,程一笙说的那个交易的事情了。女孩子的名声还要吗? 程珠珠自己也犹豫,会被人骂死。不过吕会萍可不敢得罪方菲,再说已经付出这么多了,要是这唯一的机会都失去了,那岂不是什么都没了?所以在方菲打完电话之后,她就极力地劝说女儿,趁现在这股热乎劲儿,一下子搏出头。 于是,程珠珠就这样让人给推出前台了。 这人要是豁出去了,大概也没什么再顾忌的。 程珠珠这边一石激起千层浪,程一笙当然也清净不了,电话频频响起,程一笙都没接,唯有谭记的电话接了。 就算有第一手新闻,也要照顾老关系。 谭记说话很客气,“程主播,对于程珠珠这件事,有什么感想,方便说吗?” “谭记,又给你一个独家。程珠珠的事与我无关!”程一笙说道。 谭记立刻上道地说:“谢谢程主播,这情欠着!” “不用客气!”程一笙笑着,挂了电话。 林郁文叹气说:“也不知道这家子怎么想的,出名那么重要?” 程佑民说道:“算了,别管他们,闹到这种地步,也不是能劝回来的。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殷权心想,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莫习凛选择继续捧程珠珠,肯定有后招的,都不用他动手了,直接看结果就行。到时候程珠珠,估计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林郁文不去看电视,糟心的慌,她将注意力放到殷权身上,问他:“粥煮的烂乎吗?” 殷权舔了下唇说:“入口即化,妈,这粥煮的时间不短吧!” 程佑民笑道:“你妈早晨五点就起来忙活了!” “啊?妈,是不是太辛苦了?”殷权这下心里有些不安了。 “辛苦什么?不做饭我也睡不着!”林郁文笑眯眯地说。 殷权若有所思地问:“妈,最近您睡眠不好?” 这可是个大问题,他不能不管。 “嗨,总在家呆着,想睡就睡了,晚上睡不着,白天补觉,没什么大事!”林郁文毫不在意地说。 那边程一笙正在翻看网上的情况,无一例外,都是骂程珠珠为出名不顾一切的。 这个时候,电视上播出了程一笙说的那句话。林郁文咋舌,“这效率也真够高的,电话刚挂没多久,就上电视了!” 程一笙盯着手机说:“干传媒的就是要快,慢悠悠的,早过时了!” 林郁文凑过来说:“一笙,这网上都怎么说啊?没说你不讲情谊吧!” “没,大家都在挺我,您看!”程一笙举着手机给林郁文看。 林郁文抬着眉,认真地看着,然后感慨道:“一笙啊,别说你的这些粉丝们,还真是挺向着你!瞧瞧,无条件的支持,这话说的!” “要么怎么叫粉丝呢?”程一笙笑着说。 程佑民也忍不住走过来说:“我看看?” 殷权望着他的家人,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才像个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二章 帮她出气 殷权虽然很享受老丈人、丈母娘给他带来的家庭温暖,也非常的享受丈母娘给他做的可口饭菜,但他终究不忍心岳母大人太过劳累,可以看出,那饭菜,都是精心制做出来的,十分费心,所以殷权决定了,晚上出了医院。 本来殷权也没有大事儿,酒劲儿醒了,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医院当然极力地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出院完全没有问题,可见院长真是怕了这位殷少爷! 回到家,殷权感叹一句,“还是自己家舒服!” 程一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殷权脱外衣,殷权转过身看向她问:“咦,我发现你好像比以前殷勤多了!”以前是他给她脱外套。 “怎么?不喜欢?”程一笙挑挑眉。这回是殷权真的令她感动了,让她觉得作为妻子,好像不够温柔,付出的比他要少,自我反省。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殷权说着,勾起她的下巴,眼底浮起一抹邪气,低声道:“要是晚上有特别服务,那就更喜欢了!” 程一笙的手拽住他的领口,水蛇腰一扭,上半身就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媚眼一飞,眉俏一挑,立刻风情万种,她的声音微哑,慵懒软靡,暗示意味十足,“公子,您想要什么特别服务呢?” 显然,她只是逗他的,说完这话,她一把推开他,摇曳地走进了屋,没看到殷权眼中,那狼一般的目光。 他可是没跟她开玩笑。 结果晚上,他冲进了她的浴室…… 莫习凛的绯闻阴谋,不但没能给殷权与程一笙制造矛盾,反而让两人的感情更加升温、甜蜜! 这就是莫习凛以为的机会良好的计划,如果他知道能让程一笙这么轻易的就给破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第二天,由于殷权神清气爽地又是做饭又是伺候她,没有一丝身体不舒服的样子,通常这个男人,一般她喂饱他后,他都精神得很。 程一笙去上班,而殷权则直接去了殷宅。 殷权的到达,令殷宗正既意外又高兴,他甚至站起身来迎接,围着殷权问:“殷权你小子还知道来看爷爷啊,爷爷看看,身体恢复好没有?可不能这样喝了啊!” 殷权却没有说话,他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派头十足的样子,他抬眼看向爷爷问:“爷爷,您又找一笙麻烦了吧!” 殷宗正愣了一下,然后抿起嘴,知道殷权这小子,不是来看自己,而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坐到殷权的对面,不承认地说:“我就是去看看你,怎么叫找她麻烦!” “是吗?”殷权微微一笑,看似温和的目光,实则隐藏暗芒,像是看透他一般。 殷权真是把这一套,玩得太好了。 殷宗正受不了他这目光,气道:“我就说她得告状吧,她就是想调拨咱们的关系,亏我还以为她不错呢。哼!” 殷权也不解释,仍旧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殷宗正这下憋不住了,叫道:“我可没怎么着她啊!再说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她的工作是太招蜂引蝶了吧,这回的事儿不就完全都是她惹出来的?她岁数也不小了,折腾个什么劲儿啊,赶紧回家生孩子带孩子得了,咱们殷家缺她赚得那点钱?” 殷宗正缓下声,语重心长地说:“殷权啊,我知道你疼老婆,可疼老婆也要有个度,你看这回你喝得住院,还是不因为她有绯闻,给你扯后腿了?你就算是铁人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爷爷这是心疼你啊!” 他说了半天,也不见殷权说话,这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了。 殷权仍旧是温和的表情,甚至那温和中,带着丝微笑,这样的表情,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说完了?”殷权的声音,似乎还有些漫不经心的。 “说完了!”殷宗正点头。 “那该我说了!”殷权严肃下来,说道:“爷爷,您应该明白,无论您说什么话,都不会对我和一笙,造成什么影响。” 殷宗正的脸色微变,这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没资格管孙子的事儿?好吧!他也认了,反正以前殷权也不听他的。于是他勉强地忍下这口气! 殷权又说了,“我知道您介意什么,泰国之事,您就开始对一笙有看法了吧!我相信一笙。更何况您是否喜欢,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我的老婆,我喜欢就够了!还有啊,既然不喜欢,那就少见面吧,以后您不要管我们的事,也别再找一笙!实话讲,一笙什么都没跟我说!爷爷啊,您可大不如从前了,这么着,就能把话给诈出来!”他说罢,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扬下眉道:“就这样!”然后转身而去! “殷权!”殷宗正气得拍沙发。 殷权根本就没理他,踩着有节奏的步伐,走了! 殷宗正气坏了,在屋子里喊着,“这小子,典型有了老婆忘了娘的主儿!” 管家在一旁敛眸想,有好日子您不愿意过,非得惹出点事儿不可。 殷宗正在一旁咆哮了半天,终于没了力气,坐在沙发上呼哧地喘着粗气,管家趁机说道:“老太爷,其实我觉得少奶奶挺好,要是换个人,兴许不会为您争取少爷。眼看您跟少爷的关系快要缓和了,现在闹生分,真是可惜。再说现在要孩子,跟夏天要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殷宗正哼道:“我就是闹心!” 管家劝道:“您想开些吧,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不知多少所谓的名媛跟过多少男人了,少奶奶婚前那么干净,已属难得。要是换成别人,那不也没办法?” 这倒也是真的,殷宗正今天让殷权这么一折腾,还能不明白吗?他是绝不可能改变殷权生活的,也就是说,不管程一笙变成什么样儿,只要殷权喜欢,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殷宗正喃喃地问:“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当年可没人不敢听他的话,包括他这些儿子孙子,可是现在,他根本无法改变殷权。 管家忙说:“是少爷长大了。再说少爷有今天,老太爷您应该高兴!” 其实他想的是,因为少爷不图殷家的财产,所以才不怕您。 没有家产,有几个听话的? 程一笙那边今天上了班,便得到大家的关心,到中午的时候,方凝本想约她讨论讨论她那无良堂妹的,结果郑彦廷给她打电话约吃饭,没办法给推了。 方凝极其不满地怨她总放自己鸽子。 中午郑彦廷赶到程一笙的电视台,硬是没让程一笙惊动殷权,次次都让人接送,成什么了? “中午时间那么紧,晚上多好,我跟你姐夫请你!”程一笙笑意吟吟地说。 郑彦廷大大咧咧地说:“有我姐夫不方便!” “哦?”程一笙挑眉问:“你想跟我说什么秘事啊?” “嗨,还不是珠珠的事儿!”郑彦廷说完,看向她说:“我妈怕你那儿烦心呢,也没敢打电话,我今天听说殷总上班了,这才约的你。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真是珠珠她出卖你了?” 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说道:“其实算是你姐夫的竞争对手吧,采取不正当竞争。他想打击你姐夫,所以用签约诱惑珠珠出卖我。我也没想到,珠珠跟我婶婶,会那样!” 郑彦廷脸上带着怒意说:“这事儿你应该早跟我说,我去骂醒她们!” 程一笙看向他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委的,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自然不会让它发生。再说,你真能骂醒?她们做这个梦,不知多久了。可是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 郑彦廷脸上怒意未消,愤恨地说:“都是让钱给糊了眼,本来我还希望这是误会,没想到是真的!” 程一笙劝道:“行了你也别气了,事情都发生了,你气也没有用。以后各走各的路,就这样吧!” “一笙,我也跟她家断了关系,以后聚会什么的,有她家,我肯定不去!”郑彦廷怒道。 本来他跟程一笙的关系就铁,程珠珠那妹妹他早就看不惯,年轻小小的就那么势利,当初只会巴结一笙家,看他家穷,所以对他从来都是呼来喝去的。现在程珠珠竟然对他保护的程一笙做出这种事,他太气了。这两天他憋着火,就是想要个确定的结论,他一直希望这不是真的,是误会,却没想到啊…… 程一笙轻轻地笑了,说道:“好了好了,我生她家气,可也没到你这地步。你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罢,她转言问:“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困难?” 郑彦廷说道:“我是谁啊,有困难当然努力克服了,没有难不倒我郑彦廷的事儿!” “其实我挺欣赏你这种靠自己的态度,不过守着殷权那便利,有时候该用也用用,我不反对!”程一笙对别人不敢这么说,可她了解这位表弟,所以敢说这话。 郑彦廷一直记着自己的本分,马上果断地拒绝,说道:“那可不行,我靠自己!要不免得有一天我成功了,别人说我靠了姐夫,这成功来得都不纯粹了!” 程一笙顿时被逗笑了,心情也由刚才的小郁闷,转成晴空了,她笑着说:“行,成全你的梦想,我不劝了!” “一笙啊,有些人你早该不理她了,别往心里去,以后她家再敢找你,你找我,我可不怕得罪人!”郑彦廷豪气万丈地说。 “行了,你不怕,我姑姑总要和她家处的吧!我能处理好,你就别管了!”程一笙说道。 “那怎么能行?小时候我说了,我保护你的,可不能食言了!”郑彦廷认真地说。 程一笙笑道:“你还记得啊,当初可是说好我是姐姐,保护好弟弟,结果你非说你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保护,非说你保护我,真是笑死我了!” 郑彦廷瞪着眼睛,表情认真极了,说道:“当然,男子一言驷马难追!” 程一笙笑得更厉害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信了!” 郑彦廷感叹道:“这回我就没保护好你!” “这回例外,就算了啊!”程一笙赶紧说道。 可是郑彦廷越想就越气,小时候每当小舅妈酸里酸气地说一笙的时候,都是他拉着一笙跑了。每当程珠珠又想要一笙东西的时候,也是他欺负程珠珠,把她弄哭,就想不起要东西了。可是这回…… 这回事儿大了,不是郑彦廷能力范围内的,但他依旧不甘心! 吃过了午饭,程一笙回去上班,郑彦廷越想就越不是滋味儿,不说别的,小舅妈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就能对侄女干出这样的事呢?但凡有点人性,也不能这么着吧! 于是郑彦廷一气之下,从裤兜里抄出手机,就给公司打了过去。 “喂,经理啊,我想请一下午假!家里有点事儿!”郑彦廷收起怒意,礼貌地说。 “哟,小郑,你不是从来不请假的?”经理和气地说罢,又说:“想来肯定是急事儿,你去办吧,需要补假,明天再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经理!”郑彦廷感激,经理对他真好。可是万万没想到,经理对他的好,是殷权特意嘱咐的。 满是怒气的郑彦廷,打了车就杀到程珠珠家了。 程珠珠家周围可是埋伏着很多记者,程珠珠现在也算是名人了,被骂得简直出不了门,记者还好,可一出门被各路不知什么人,扔鸡蛋、扔烂菜,扔不名恶心之物,第一回吓得她顶着满头垃圾就跑回来了。 吕会萍最近也是不堪骚扰,报警了,人早跑了。等你出来,人就赶着来扔,要不是程佑强没在电视上出现,那些粉丝们不认识,这在家连饭都吃不了,迟早得给饿死。 郑彦廷这不怕麻烦的又去了。他一上去就是砸门,照着吕会萍当初砸大舅家门那股子气势力道砸。 吕会萍一家顿时就紧张了,这谁啊,不会找麻烦的人找到家里来了吧。吕会萍下意识的,就想报警。 她还没报警,郑彦廷外面就喊了起来,“程珠珠,你个冷血,有你这么对自家姐姐的吗?你给我出来!” 吕会萍咬牙看向程佑强质问,“怎么是郑彦廷?你把他赶走!” 程佑强不咸不淡地问:“难道让记者们拍下我的脸,后面你不想吃饭了?” 吕会萍不说话了。程珠珠忍不住隔门对骂,“你算老几?少管我家的事!” 有人回应,这架就能吵起来了,郑彦廷大骂道:“我算老几?我是你哥!你这打算所有亲戚都不认了是不是?好,今天你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你呢。今天我是给我姐程一笙找公道来的,你不把这事儿说明白,不能算了!你给我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 原本下面记者还不知道这位上来就骂的爷是谁呢,这倒好,把身体顿时捣腾清了。赶紧拍啊、写啊! 郑彦廷的注意力都在上面,根本就没注意下面尾随着记者们,正拍他呢。 吕会萍小声对程珠珠说:“跟他说,再不走就报警了!” 程佑强斜她一眼,就会这一套,有新鲜的没有? 郑彦廷一听,更来劲了,“你报啊!你报啊,咱们正好说说,你这污蔑罪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还能管我?”他指着门骂,“程珠珠,要是警察来了,也得说说你这当妹妹的,怎么就狠着心诋毁自家姐姐呢?” “程珠珠啊,你醒醒吧,你自己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吗?还想当明星,你是那块料吗?你有那个资本吗?这是别人骗你呢,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你为了名、为了钱,把自己最珍贵的亲情,都给卖了!”郑彦廷说的,这叫一个掏心掏肺啊! 可是正处在即将成为明星兴奋期的程珠珠,哪里会听得进去这些?对郑彦廷一向看不上的吕会萍,自然也不会听进耳中。 程珠珠到底年轻,没有定力,此时已经忍不下去了,冲到门前叫道:“郑彦廷,我的事儿你别管,程一笙还没来呢,轮着你来干什么?赶紧走吧!” “程一笙那是顾念亲情不跟你计较,你就这么不懂事儿啊!人家给你留了面子,就让你这么糟蹋的?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那么说?就为换你这份合同?”郑彦廷质问道。 “我……”程珠珠刚要说“我就是”结果就被吕会萍拉住了,吕会萍小声说:“告诉他,合同早就签了,你是冤枉的!” 程珠珠吓得一身冷汗,差点就让郑彦廷给诈出来了,她赶紧叫道:“我的合同早就签了,跟这件事无关,我还没地儿喊冤呢!” 郑彦廷立马回道:“你得了吧!就你那德性,要是真签了这合同,早就四处炫耀了,你谁都没说,憋着,打死我都不信。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儿啊程珠珠,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骗别人你休想骗过我!” 这是揭老底来了,这是有力的证据吧!这下程一笙的粉丝们,底气更足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三章 成名人了 这下吕会萍也气不过了,她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指着门大骂道:“郑彦廷,好歹珠珠也是你的表妹,你就这么对自己妹妹的?” 她就是看不过程秀芳一家跟大哥家近,不和她家近,就连郑彦廷也是和一笙近,不和珠珠近。现在珠珠都要被人骂死了,怎么他还赶着上来帮骂人? 人都不是傻子,你要不是因为太尖,总想算计,别人也不会总想疏远你。 要是以往,郑彦廷怎么也不会跟长辈对骂的,可现在他火太大了,而且刚才的火又被程珠珠给激的,冒起来三丈,所以吕会萍的话更让他生气,他大叫道:“小舅妈,要是你顾念亲情,就不会对一笙做出那样的事了。都是亲戚,我向来向着有理的那一方,你们不仅没有向一笙道歉,还这么做,简直太不厚道了。” “你一个晚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有事儿你也是叫你妈来说!”吕会萍气的直接用辈分压人,她知道程秀芳一向喜欢息事宁人的,遇见这样的事儿不会不管。 此时提他妈妈,他更气,以前吕会萍不知算计他妈多少回,偏偏她妈怕又引起吵架,所以总是忍下来,这让他非常的气愤。所以他叫道:“小舅妈,我可没有跟您叫板的意思,我在管表妹。” “我家女儿用不着你管!”吕会萍直接粗暴地叫。 郑彦廷也不直接跟吕会萍对话,又开始叫程珠珠,“程珠珠,有本事你自己跟我说,叫你妈来助阵算什么本事?” 程珠珠气坏了,她这儿正难着呢,让记者们跟那些不知道什么人们盯着,盯得她烦躁,就连芳菲都让她最近低调一些,这下,她能低调吗?她彻底高调了又。 “我叫我妈怎么着了?碍你什么事儿了?”程珠珠忍不住叫道。 吕会萍受不了,给程秀芳打电话,让她管好自己儿子。 郑彦廷在外面叫,“程珠珠你从小就没主见,只会听老妈的,你要是有主见一回,你就干脆承认了,你就是拿陷害程一笙的事儿,交换你自己签约当艺人,反正做都做了,承认又能怎么着?” 吕会萍没听到这句,她正跟程秀芳说呢,“姐,你快把彦廷拉走吧,他在我家门口骂呢!” 程秀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愣了一下问:“啊?彦廷去你家骂什么?”真是摸不着头脑,不是弟弟家跟哥哥家闹得不可开交,怎么就把她给扯进去了? “还不是彦廷说要给一笙出气,来我家大骂,我看你还是赶紧来,把人给拉走!”吕会萍说着,挂了电话。 而那边程珠珠被激,哪里还有什么理智?立刻叫了起来,“我承认怎么了?就是我害一笙,换了签约的机会,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吕会萍大叫一声,“珠珠!”她冲过去捂程珠珠的嘴,可是已经晚了,话如同泼出的水,再也收不回。 这下可怎么办是好?吕会萍气得冲到门前,一把就打开门,指着郑彦廷骂道:“你个没教养的,滚回你家去……”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郑彦廷身后一群扛着照相机冲她狂拍的人,奇异的是,可能大家都想拍到这难得的新闻,所以心照不宣地一点都音都没有。这么多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也真是够奇特的了。 程珠珠原本为自己说错话愣住了,懊恼,听到妈妈去骂了,她也气得冲上前去助阵,结果她一冲到门口,吕会萍就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给抓进屋,又将门关上了。 这下,记者们还能忍住?都冲上前去。 郑彦廷还奇怪这母女俩怎么不骂了?不符合她们风格啊!结果他还没想出结果,那记者们就越过他,纷纷堵到程珠珠家门口,喊着问:“请问程珠珠小姐,刚才是你已经承认为换自己的前途,而抹黑你堂姐吗?” “程珠珠小姐,这样做,你不会觉得心里有愧吗?” “程珠珠小姐,程一笙的粉丝都骂你,你就不怕自己出的是臭名!” “吕会萍女士,你就是一直这样教女儿的?” “请问您女儿变成这样,是不是与您的教育有关?” 七嘴八舌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对两人有利的,外面的郑彦廷看得是瞠目结舌,他没想到…… 记者们安静起来很安静,可闹起来,也太闹了啊!就连程秀芳一个劲儿的给郑彦廷打电话,郑彦廷都听不到,完全被各种问题的人声给掩盖了。 那些记者们见轰不开程珠珠家门,也得不到回应,自然就把目光转到郑彦廷身上了。郑彦廷哪里见识过这些如狼的目光啊,他吓得不由后退了几步,扶着楼梯的扶手,向后走。 “请问您是程珠珠的表哥,程一笙主播的表弟?”有记者率先提问。 郑彦廷傻乎乎地点头,“是啊!” “看起来,您是为程一笙主播鸣不平的,是不是您从小就跟程一笙主播关系好?”又有记者追问。 “我们关系是不错,不过我是对事儿不对人!”郑彦廷心里有些乱了,尽量让自己的话没有漏洞。 有记者抓住要点,趁势问道:“看来您也不赞同程珠珠的做法是吗?” “当然不赞同,没有这样的,我很生气,要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郑彦廷如实说道。 此时程秀芳已经急坏了,给儿子打电话他也不接,现在只能给一笙打过去,希望这事儿别给一笙造成新的麻烦,家里已经够乱了。 程一笙听到姑姑的话,吃了一惊问道:“什么?彦廷去骂珠珠了?”怪不得彦廷找她吃饭,还气成那样,原来心里抱的是这心思。她赶紧劝道:“姑姑您别着急,我这就想办法把他给拉回来!” 程一笙边说着,边上网,果真看到新出炉的新闻,“程珠珠被激说出实情,所谓签约的不堪内幕!” 到底现场激烈成什么样子了?程一笙叫钟石,门外钟石很快就进来了,程一笙说道:“你赶紧去程珠珠家,把郑彦廷给带回来,别暴露你的身份!” 郑彦廷没有跟记者打交道的经验,程一笙担心他会吃亏。 程一笙想得没错,那些记者们挖完程珠珠的有关事情,把兴趣又转移到了郑彦廷这个人身上,显然他们对郑彦廷十分的感兴趣。 有人问了,“请问这位先生您贵姓?” “哦,我姓郑!”郑彦廷此时被问的,已经有点懵了。 这可不在他的想象范围之内,他没想事情会成这个样子。 “郑先生,请问您有女朋友吗?”有记者八卦地问。 一看就是标准的娱记,爱情问题是所有的核心。 “没……没有!”郑彦廷想到了自己的前女友,心里不免痛了一下。 “郑先生长得这么帅,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有记者挖道。 “没有!”这回郑彦廷答就快而警惕,他可不想跟程珠珠一样给程一笙带来麻烦。 “郑先生在哪里高就?”又有记者追问。 郑彦廷紧闭双嘴,不能说,他要是说自己在尊晟了,肯定有记者会说他走后门。他可真不是走后门进的。 钟石接到命令后,先命在那边附近的人,火速赶到程珠珠的家外,没有贸然去把郑彦廷营救出来,而是直接找了物业来赶人。 有人投诉这边扰民,物业自然要出面了。 那些记者们都被赶走后,郑彦廷才松口气,他觉得自己祖宗八代都快要被问出来了,这群记者们还真是难缠,不知道为什么都想出名,出名有什么好?光记者,就够难缠的了! 郑彦廷晕晕乎乎地往外走,刚走出程珠珠家的小区,他没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到他面前,司机在里面对他说:“郑先生,程一笙主播请您过去!” 郑彦廷愣了一下,对方客气地说:“因为怕记者发现,所以才采取了这样的方式!” 郑彦廷这才恍然,赶紧就坐上了车,他心里想着,会不会给一笙带来麻烦?这下事情可是闹大了!心里忐忑不已。想问问前面的人,再一想,也不认识,这么问了,唐突不说,多半得不到答案,只好等见着一笙了再说。 车子开出去后,没有开往电视台,而是开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旁,司机说道:“郑先生,那是程小姐身边的钟石,请上车吧!” 钟石他认识,他赶紧下了出租,上了轿车。 果真,钟石坐在车里,虽然车子很宽敞,但钟石这块头,还是感觉把车子塞得满满的感觉。郑彦廷一看到钟石立刻就像抓住救星似地问:“钟石,我是不是给一笙惹麻烦了?” 钟咧开嘴,露出白牙,说道:“怎么会?我个人觉得很解气,太太不方便骂她,你帮着骂了,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太太担心你被那些记者们欺负,那些人们,可是无孔不入的。” “还好还好,我一个男的,能怎么被欺负?只要没给她添麻烦就行了!”郑彦廷长出一口气,擦把汗说道。 钟石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表弟,程家总算有个出头人了。他拿出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说道:“太太,人已经接来,在我的车里。哦,您要与他通话?好的!” 钟石说罢,将手机递给了郑彦廷。郑彦廷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一笙,你没怪我吧!” 程一笙笑道:“我怪你什么?你帮我骂了程珠珠。我刚才看了新闻,你可就差被问出咱们小时候的丑事了,我担心你对付不了那些记者,果真不假!怎么样,滋味儿不好受吧!” 想起刚才的惊魂,郑彦廷又叹气说:“一笙,我真是受不了那些人,怎么说话就能那么快呢,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怎么问出来的?还太会钻空子。一笙你怎么忍受那群人的?你怎么就走了这么一条路?” 言语间,很是惋惜! 怪不得郑彦廷不愿走那条路,仅是应酬,就让他烦闷。 程一笙笑了几声,才说道:“找到窍门就不怕了。你也累了半天,回家歇歇吧。还有啊,姑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赶紧给她回一个!” 郑彦廷这才想到老妈,惊叫一声,“坏了!”然后拿出手机一看,“果真,十几个未接来电!” 程一笙就知道电话对面郑彦廷什么样的表情,说道:“这我可没办法了,你自己搞定姑姑吧!” “程一笙你没义气!”郑彦廷咬牙。 程一笙笑得甚欢,说道:“顺便提醒你一句,恐怕你想在公司里保持低调是不能了!” 说罢,她挂了电话。郑彦廷一脸的惊恐,他把这个给忘了。他不想当名人,不想全公司的人都注意他! 郑彦廷真的出名了,其彪悍的言语以及犀利的言辞,受到程一笙粉丝们的追捧,同样是亲戚,郑彦廷显然就是程珠珠的正面教材了。有一句郑彦廷的好,就有一句程珠珠的坏。 本来程珠珠跟吕会萍还在商量着怎么办。 程珠珠给方菲打电话,只得到一句话,“真是蠢透了!”然后就被挂了电话。 方菲也被气坏了,这种没貌没头脑的,究竟怎么捧红?也只能让人拿来利用了。 等到吕会萍看见新闻,这才说道:“这臭小子,我说呢!” “妈,怎么了?”程珠珠转头看向母亲。 吕会萍瞪她说:“难道你看不出来?他这是踩着你,让自己出名了!” “呀,就是,我说他怎么这么积极地帮程一笙出头,原来抱着这个目的,太可耻了!”程珠珠恨恨地说道。 “就咱傻!”吕会萍的语气更恨。 那边郑彦廷哪敢给老妈打电话,直接灰溜溜地回家了,见了面好哄哄老妈啊! 程秀芳一看到这小子,就气的扑上来打,“你个臭小子,还敢回来?做事情不走脑子!” “哎,妈、妈,打坏了嘿!”郑彦廷一边躲一边叫。 “打坏算了,你气死我了,看看你都出名了!”程秀芳刚才一直紧张地看电视,她也不会上网,生怕有人站出来说不好的话。 “出名还不好?”郑彦廷逗老妈! 程秀芳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揪着就过来了,郑彦廷疼的直叫,“妈,我是您亲儿子吗?真舍得下手!” “我有你这么莽撞的亲儿子吗?你妈这么谨慎,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程秀芳松了手,气道:“这下把你舅妈给得罪透了!” “妈,得罪了就得罪了,一笙跟她家断绝关系了,她家没的算计,不是就该算计咱们家了?”郑彦廷不屑地说。 程秀芳点头道:“你要是这么说,倒也对,只不过现在你舅妈被记者们堵着,要是她能出来了,还不定怎么跟咱家闹呢!” 郑彦廷一梗脖子,瞪眼道:“我还怕她闹?削死她!” 程秀芳没好气地往他后脖子一拍,气道:“你怎么越来越二了?” “男人要霸气一点!”自从失恋后,郑彦廷觉得自己就要像姐夫那样,那才有女人爱,所以无形中就有点耍横的趋势。 “霸气?我看你就是二!”程秀芳哼道。 此时门被开了,郑奇进门一看屋里妻子瞪眼,便乐呵呵地问:“哟,这是干什么呢?训儿子呢?行了别训了,这事儿也不能怪彦廷,谁让他从小跟一笙要好。小时候啊,一笙总护着咱小子,现在咱小子为一笙出气,也没什么可说的!” 程秀芳瞥向丈夫,问他:“哟,你这是吃什么药了?” 丈夫这么明着议论她家的事儿,可不多见。她认为丈夫是比她还能躲事儿的。 “嗨,这一路啊,不知多少个人跟我说呢,咱小子仗义,有魄力!”本来他开始也对儿子做的事,有点忐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都是亲戚呢!不过一路回来,得到的都是邻居们的赞美,他这心才放下,并且让那些邻居们说的,他觉得有这个儿子,很自豪。 程秀芳一听邻居们都这样说,心里也挺高兴,不由的气就都消了,问郑彦廷,“哎,儿子,你给你姐打电话没?她有没有怪你?” “没,我姐要身份,不能骂她,其实不知多想去骂她家呢,我帮她解气了,她还能怪我?”郑彦廷得意地说。 郑奇也在一旁说道:“就是就是,我看也是这么回事!” “就是什么,你就跟着起哄!”程秀芳瞪他一眼说道。 郑彦廷俨然成了名人,不仅公司里的人们大为吃惊,郑彦廷身边的同事更吃惊,殷总的小舅子,竟然隐藏在他们身边,他们说的话,会不会传到殷总耳朵里?传说殷总可是十分宠老婆的啊,对自家小舅子,肯定也很好吧! 此时,季忧忧自然也看到郑彦廷的新闻,她不禁后悔极了。乔东寒对于她来讲,就像是镜花水月,更像一场美丽而不现实的梦。她就算再见了他一面,不仅没追上,又是连人都找不到了。她开始怀念郑彦廷曾经对她的好,大冷天两人没地儿约会,他总是用大热手,将她的小手给捂得暖暖的。 更主要的是,如果刚才有记者提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如果她坚持到现在,自己也就顺势,走到了大家面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四章 该降温了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薛岐渊叫程一笙去他办公室。 程一笙进办公室的时候,薛岐渊的电视里播的,正是有关她的新闻。随着郑彦廷大骂程珠珠一事的发生,程一笙此次绯闻事件真是愈演愈烈,到达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高峰,目前真没有一件事,能盖过她的风头。 薛岐渊见她进来,用遥控器关掉电视,沉了声气,伸出手说:“先坐!” 程一笙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了,规矩地坐到他的对面。 薛岐渊看向她说:“最近有关你的新闻太多了,尽管目前的趋势是好的,但已经接近饱和!” 程一笙明白,一件事情发展的时间太长,难免会给人疲劳的感觉,在信息飞速发展的时代,新闻也是要不断更新的,虽然她的事件升级,对她有利,但这新闻火热度,已经到达了高度,是时候该降温了。这算是一个规律,不管你有多红,也要遵循这个规律。 每一行都有其发展的规律,你能玩转这些规律,你在这行就是翘楚,你硬要跟这规律对着来,不信服,那最后的下场,通常很惨。 程一笙在这行多年,自然明白薛岐渊这话的意思,她点头,对他的话没有异议,承认地说道:“薛台,我明白了,最近我会专注于工作!”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自从你跟殷权结婚后,各种麻烦事就不断。就算你是规规矩矩的,可有时候绯闻多了,大家也会认为你是一个生活不检点的人,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为了你的职业发展考虑。” 这话尽管让程一笙稍稍有点不舒服,可她又说不出什么,毕竟她和殷权结婚后,是比以前的麻烦事儿要多,有些事情,她防不胜防,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谨慎再谨慎了。她何尝不明白薛岐渊说这话的意思,就算她为人再正,如果总传她和这个有事,她和那个有事,就算是澄清了,时间一长,未免都会给人留下一种她花边新闻太多的感觉!好像她就是这样的人。 薛岐渊见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并没露出反感的表情,就知道她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继续说道:“这个时候,需要重新树立起你稳重睿智的形象,上次你的一位嘉宾,是位老学者,还记得吧,那次访谈效果出奇的好,也让观众对你的认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上。现在这位学者刚刚在国际上获了一个奖,我尝试着去请她,没想到她居然同意再做一次访谈节目。要知道现在多少权威节目去请她,她都没有答应,这是让我出乎意料的,也是你的一个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 程一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问他:“您说的是那位张老师?” 对于那次的成功采访,程一笙自然记忆犹新,一方面是节目的成功,另一方面她为弄懂那些专业性的东西,将专业术语让大家简单易懂,着实下了不少功夫。最近张老师在国际上获奖,可谓轰动了全国,程一笙关注着她,可并没有要重新把她请来的想法。因为现在张学者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不是自己这个偏娱乐节目能请动的人物。从张老师获奖到现在,还没有上过一个节目,她真不认为,自己的节目可以请到她。 不得不说,如果再成功地做一期这样的节目,她的形象,将再一次令大家刮目相看! 薛岐渊看到她的表情,微微露出笑意,说道:“当然!”他就知道,她会惊讶的。 程一笙突然笑了,那惊讶的脸上,顿时洋溢着令人愉悦的笑,好似百花瞬间盛放,令薛岐渊看怔了去,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硬生生地将目光移开了。 “谢谢、谢谢薛台,我真是没有想到!”这声谢,是发自肺腑的。 程一笙,算是个简单的人,她不喜欢时时刻刻记较着过去的不快,现在薛岐渊单纯地帮她,她也单纯而真诚的道谢。可能就是因为她的这份大气,不斤斤计较,所以才让男人无法忘记。 不斤斤计较的女人,真是太少了。 尤其是结婚后,上些年纪的妇女,揪住一点错就叨个没完,真是让人抓狂。 “好了,不用谢!”薛岐渊抬腕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下班吧!” “嗯!”程一笙站起身,笑着说:“薛台再见!”然后转身翩然离去。 程一笙这次是真的高兴了,她快速收拾了东西,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地下停车场,现在她处在风口浪尖处,电视台门口不知多少记者候着呢,所以最近只能到地下了。 殷权正靠在车边等她,显然是到了一会儿了,程一笙看到他,拎着包一路小跑就过来了,她两眼笑得弯弯,像月牙儿一般。 “老公!”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口,也不顾旁边钟石在场,可见她今天的心情,是真够好的。 殷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就抱住了她的腰,眼看就要引发一场**热吻,程一笙赶紧推他,轻声说:“先上车!” 钟石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没听到,可心里却在天人交战,太太说先上车,是要走呢,还是要车震呢?那他要不要上去?他上去了会不会被殷总嫌弃?他是不是得走远些,张望着别有人过来,然后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可是如果太太说上车,是要回家呢?毕竟太太可从来没搞过这么大胆的事情!一时间钟石不知道怎么办了! 钟石想到了刘志川,想到了非洲,立马抬腿往远处走去。一切以殷总为中心,男人的想法呢,现在肯定是不会放过太太的。 哪知他刚走没两步,身后便传来程一笙的叫声,“钟石你干嘛去?快点开车走啦!” 汗,想错了!钟石赶紧转回身,他要干什么去?在停车场,他能上哪儿?难道跟太太说,找个地儿撒尿去?靠,殷总不把他撕了就怪了!想半天没理由,干脆不解释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他看到殷总似笑非笑的表情,脸腾地着了,殷总这是看戏呢,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果真,殷权没打算放过钟石,等钟石上了车,殷权就问程一笙,“你知道他刚才想去哪儿吗?” “去哪儿?”程一笙不解地问。 殷权但笑不语,钟石清了清嗓子,不自然极了。程一笙还傻傻的问:“钟石,你有事儿吗?” “呃,没、没事儿!”钟石囧极了。 “有事儿你就说呀,殷权开车回去就好了!”程一笙的语气关心极了。 “真、真没事儿!”钟石快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殷权到底看不得自个儿老婆犯傻,这么精明的人,他凑到她耳旁轻声说:“刚才看你那么热情,钟石以为你要跟我先上车车震,所以想避开,明白了?” 程一笙当然明白了,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比钟石那黝黑的皮肤明显多了,她瞪向殷权,手毫不客气地掐向殷权的腿,还狠狠地拧了一把。钟石在前面她也不好说,殷权这死男人,竟然敢戏弄她! 下手太狠了,殷权忍不住嚎了一声,叫道:“谋杀亲夫啊你!” “真该缝上你这只嘴!”程一笙说罢,还不解恨,低声说:“回家再算账!” 这声音,跟刚才的热情显然判若两人,殷权不由抖了一下,心中无限后悔,要是刚才不惹她,没准她心情那么好,回去成春风一度呢,这下,回去不定是什么惩罚…… 殷权开始想着,怎么往回找补了,他叫道:“一笙啊!” 没想到,她根本就不理他。钟石心里大乐,叫你戏弄太太,这下惨了吧! 殷权吃憋,有些尴尬,第一反应,自然是看别人,他抬眼刚好从倒车镜里看到钟石扬起的唇角,阴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钟石,好好地开你的车!” 钟石心里一惊,赶紧把嘴抿起来,放平。老板的笑话可不是好瞧的,指不定人家觉得失了面子,就要把你扔走。钟石觉得自己不能大意,要时刻用刘志川的例子警醒着。 殷权毫不气馁,接着说道:“一笙,看你刚才那么高兴,有什么好事?”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其实今天我也挺高兴!”这完全是在吊她的好奇心。 果真,程一笙转过头问他:“你什么事儿高兴?” 钟石暗叹太太这么容易就原谅老板了?他转念一想,赶紧原谅也好,不然老板心情不好,倒霉的肯定是他。 殷权见自己的办法奏效,赶紧说道:“你先说,我再说!” 程一笙想到她那事儿,心情瞬间好了,她侧过身拉着他的胳膊说:“哎,我下期访谈节目的嘉宾,是以前采访过的张老师!” “你知道她吗?”程一笙笑问他。 “刚在国际上获奖的那位张学者?”殷权问她。这件事情不小,他自然知道。 “对呀,就是她!”程一笙喜气洋洋地说。 “她肯来你的节目?”殷权不太相信地问。张学者目前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而她也已经明确向外界表明,不会做节目。她破例来参加的,是一个偏娱乐的访谈节目,这不得不令人深思。他沉默了一下,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同意参加你的节目?”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上次她参加了我的节目,觉得不错,然后同意再来。”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殷权说道。 节目不错,也不代表着,抛弃那么多专业的节目,来她一个业余的,殷权总觉得,这背后,有更深的目的,这目的如何,他还不知道。他突然问她:“这件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薛台啊!”程一笙刚说完,便转头问他:“难道你怀疑薛台有问题?” “暂时这么怀疑吧!”殷权曾经的经历,让他对于某些事情,有敏锐的直觉。 “难道……要我放弃?”程一笙是真的不太想惹事儿了,她是那种不愿惹事儿,但事儿来了,却不怕事儿的人。 殷权浅笑道:“那倒不必,这个机会太好了,放弃多可惜。我们不必因为猜测的危险,就不去选择好机会!” “老公,这一桩桩事儿,真不让人省心!”程一笙叹气。 “行了,说点高兴的,你知道我心情为什么好?”殷权可不想看她苦着脸,更主要的是,她高兴了,就忘了刚才的事儿。 “为什么?”她的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 殷权唇一勾,“当然是我那给力的小舅子了,干了咱俩不能干的骂人事儿!”他感慨道:“有的时候当文明人真拘束,还不如个野蛮人过得肆意!” 程一笙被他逗笑了,“你直接说你想去骂人撒泼不就得了!” “难道你不想?”殷权挑眉问她。 “不想,你去吧,我支持你!”程一笙推他一把。 他哼道:“虚伪!” “你不虚伪,你快去!记者们估计还等着呢!”程一笙怂恿道。 殷权摸了摸下巴,斟酌道:“不行,我真怕我市井的一面吓着你!” “没事儿,我心里强大的很,求您,让我看看您市井一面的真容吧!”程一笙做膜拜状。 钟石在前面憋了半天啊,此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那憋许久后,“噗”的一声,极其响亮。 殷权羞愤地怒道:“钟石,好好开你的车!” 钟石郁闷啊,只好翁声说:“殷总,要不你把车子挡板升上来吧,我实在受不了啦!” 程一笙笑得啊,眼泪都快出来了,简直就是花枝乱颤! 殷权此刻再去升车子挡板又觉得太刻意,只好伪沉着地说:“钟石啊,你的耐力,真是越来越差了!看样子,是不是也该特训去了?” 特训的地方,只比非洲差不会比非洲好!钟石一个激灵,立刻坐直身子,用军人的姿态与口吻说道:“殷总,请您看我接下来的表现,绝对不让您失望!” 程一笙笑得已经浑身无力了,太乐了!难道以前殷权跟钟石也是这么搞笑吗? 就这样,充满着欢乐地回了家,唯一痛苦的就是钟石了,一直把人送到家,殷总与殷太太都进门,没再提特训的事儿,钟石这才放下心来,暗叹老虎嘴边果真不能拔毛啊! 回到家,殷权心虚,赶紧要主动去做饭,程一笙忙拦,说道:“老公老公,上次说好了我要伺候好你,还是我来做饭吧!” 殷权身子一抖,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赶紧说:“不不不,你工作一天累了,我来做吧!” “老公,别跟我争了,快去歇着,你的工作比我的忙!”程一笙说着,换了衣服就冲进厨房。 殷权坐到书房,没心思工作,只在想,不会有问题吧! 过不多时,一顿饭做好了,不如他做得丰盛,可也不错。两个人过日子,程一笙给殷打下手时间长了,厨艺自然比以前进步很多。 饭菜都摆到桌上,程一笙叫殷权来吃饭,殷权看她笑得如往日一般,实在不像生气的样子,心想难道她忘了车上他调侃她之事?他觉得她可不是记性那么差的人,而且她可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人。难道她今天太高兴所以不予追究了?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但是他还是小心一些,免得自己倒霉。 于是这么小心着吃过了饭,殷权又殷勤地去洗碗,自觉极了。 洗完碗,他看到她端坐在沙发上,心里咯噔一声。 按理说吧,坐到沙发上的姿势,都是休闲随意的,她一副做节目时的姿势坐沙发上,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啊!殷权忙笑,说道:“老婆,我去书房工作了!” “等等!”程一笙下巴微抬,颇具女王范儿地指着他,然后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缓声道:“过来,咱们先把账算清!” 果真,他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殷权赶紧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笑着说:“一笙,你还记着呢?我那不是开玩笑嘛!” 程一笙突然站起身,扑到他身上,坐他腿上气得又打又挠的,声音都是气急败坏的,“你还说开玩笑,我都丢死人了,气死我了你!” 他还以为怎么着呢,他最喜欢跟她发生肢体冲突了,他去抓她那不听话的小手,她的身体灵活,能是他随便抓到的吗?真是想把她给弄服了,也需要点功夫的。程一笙的愈加水平,已经快要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以柔克刚,说的就是她跟殷权。 殷权眼看就要抓住她的手了,结果她一个下腰,一头秀发几乎要扫到地上,那手避开了,这不是主要的,而是她那因下腰而分外高耸的胸,在他面前晃直了眼,程一笙羞愤地捂住自己的胸,瞪着他说:“你看什么看!” 殷权的喉结微动一下,问她:“难道我不能看自己的老婆?” “没让我打够,你就是不能看!”程一笙叉起腰说。 殷权笑了,“瞧瞧你,努力成这个样子也成不了母夜叉!” 程一笙真是又气又笑,这男人自从婚后,嘴也越来越厉害了。 殷权趁她没注意,突然捉住她的双手,就把她给压到了沙发上。程一笙大怒,“殷权你使诈!快放开我!” 好容易捉住她容易么?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开的,他在她上面轻哄道:“好老婆,别气了行么?” “不行,还气呢!”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老婆,等明天,我给你找业内专家,辅助你做节目,总比你自己找资料要专业得多,好不好?”殷权声音更轻更柔,简直就像是唱摇篮曲了。 程一笙听了这话不免感动,声音也软了下来,“好!” “好了,看样子是不气了,那我们开始吧!”殷权眼底,划过一丝不意察觉的邪笑。 “开始什么?”程一笙还转不过弯来呢。 还用问吗?殷权的唇,已经堵上了程一笙的唇,程一笙这才反应过来,一番缠绵热吻之后,当然这是殷权的缠绵热吻,程一笙一直在挣扎呢,他离开她的唇,她气得大叫:“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你……唔……” 不用问,现在殷权不会给她什么机会逃开的! 低喘声、窸窣声、低吟声,渐入佳境…… 就在外面还火火热热地传着程一笙的事情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方式,过着自己甜蜜的小日子。 第二天一早,郑彦廷刚刚出了家门,一群记者便蜂拥而至,很多记者发现啊,与其在程珠珠家门外白等,还不如从这位郑彦廷身上挖出点劲爆的东西来。有的记者昨天没拍到,后悔极了,今天想再找出什么新闻弥补一下。 于是各种问题就都涌了出来。 “郑先生,昨晚程珠珠又找您理论了吗?” “郑先生,是不是您也打算跟程珠珠一家断绝关系了?” “郑先生,这次您贸然到程珠珠家大骂,回来程一笙主播有没有说您?” 郑先生…… 郑彦廷吓坏了,这些人是怎么找到他家住址的?也太可怕了吧!难道被记者盯上,就没有**了? “那个,我还要上班,请大家让一让!”郑彦廷说着就想往外挤。 好容易抓到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就放过,又有问题来了,“郑先生,请问您在哪里工作?” “郑先生,您还没有正式毕业,已经找到工作了吗?” 天啊,简直就是无孔不入,郑彦廷哪里还敢说话?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不上地铁,上班不是要迟到了? 于是他专往那记者们的贵机器上撞,这招的确管用,记者们最怕的就是机器了,所以借此让他很快就闯出一条路,冲了出去,举着话筒的那些记者们在后面追,扛着机器的跟在又后面,一群人颇为壮观,照这么追下去,就算他跑到地铁这群人也要追着去,郑彦廷真的恐惧了,无比后悔昨天的鲁莽行动。他算是明白程一笙为什么不让他去骂程珠珠了,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还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眼前,他毫不犹豫,跳了上去,还没等他开口,车子疾驶而去! 司机转过头冲他灿烂一笑,“嘿,郑先生,我救了您,您得感谢我吧!” 郑彦廷遍体生寒,怎么人人都认识他了?他笑得极不自然,“谢谢!” 一路上都惊魂未定的,结果到了尊晟,他说:“好了,到了!” 司机笑着说:“大家都猜您在哪儿工作,原来您在殷少的公司啊!” 郑彦廷顿时石化,完了,他又一个秘密公开了。 郑彦廷下了车,还没有消化完这庞大的、足以将他大脑轰乱的信息,一个友好的声音就在身边不远处响起,“嘿,彦廷,来了!” 郑彦廷看去,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副跟自己很熟识的样子,他脑子里不断搜索,这到底是谁啊?他不认识呀! 对于他的茫然,对方一点都不在意,拍着他的肩笑着说:“小老弟,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我是财务部的某某啊,有次吃饭,你就坐我旁边的旁边桌,哦对了,咱俩的菜打得都是一样的。” 郑彦廷这才明白,原来是套近乎的,他刚来公司,还没资格跟财务部打交道,那时候这位同仁认识他是谁啊,还坐隔壁隔壁,就真有那事儿,恐怕对方都不记得。但是人家笑得这么灿烂,郑彦廷也只能笑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嗨,彦廷,好巧!”又一个友好的声音。 郑彦廷看去,是个年轻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对方更直接,“喜欢球吗?回头一起打球去。蓝球、足球我都在行!” 套近乎的方式,还真是变着法啊! 郑彦廷只能点头。 对方还佯装刚想起来的样子说:“哦对了,我是物流部的某某某!” “彦廷~”这回是个女人的声音,这叫一个娇嗲啊,这叫一个春意盎然啊! 郑彦廷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那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他身边,把那小伙子给挤跑了。 郑彦廷一看,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样子,女孩子脸上的妆不算淡,却还符合上班的标准,一身紧窄的短裙十分惹眼,是个时尚的女孩儿。她向他抛着媚眼,娇声说:“彦廷彦廷,你还记得我吗?上回,你还找我借过纸呢!” 这连上学那套借半块橡皮的路数都用上了,旁边那俩齐翻白眼,真够老套的。不过人家是美女,这可是他们男人比不上的。只能感慨投错胎了! 郑彦廷倒是记的,他是曾经找位美女借过纸,只不过美女送他两颗卫生球,纸却没借到,好像就是这位! 郑彦廷还没有说话,又一个叫他的声音响起了,“彦廷!” 这个声音,倒是熟悉的,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曾经郑彦廷听到这个声音就热血沸腾,而现在,他立刻站住了,身子也僵了,表情也木了,大脑瞬间空白了那么一下。 季忧忧还是来了,她能不来吗?只要有一线能够出名的机会,她都不能错过。乔东寒不能想了,他也只能在郑彦廷身上再下功夫,不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刚才她看得明白,郑彦廷在公司很受欢迎,尤其是受女人欢迎,刚才那个风骚的女人不断用胸蹭着他的胳膊,还有她看到周围很多女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郑彦廷,伺机而动。 这一刻,季忧忧后悔极了,从来没有像这样后悔过,如果当初她没有抛弃他,现在在这里风光的、让众女人妒忌的那个人就是她! 郑彦廷转过身,向她一步步走了过来,三个跟他套近乎的人也知道这女人跟郑彦廷关系不一般,所以都没打扰,只不过那个妖娆的女人,气得跺脚,却不肯走,在原地等着。 郑彦廷看到了那张曾经令他为之疯狂的脸,比以前瘦了很多,气色也不那么好了。没有了娇嫩健康的皮肤,就好像花要枯萎一般,总之让郑彦廷觉得,她不如以前漂亮。 “有事?”郑彦廷的声音冰冷的让自己害怕。他想过再一次见面的,却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彦廷,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吧!”季忧忧努力让自己可怜再可怜,希望他能心软接纳她。 郑彦廷冷笑一声,问她:“你不是有男朋友了?你想脚踩两只船?” “不,我跟他早就分了,我和你分开后才发现,原来我爱的是你,我一直忘不了你,却不敢来找你。直到昨天、昨天看到电视才知道你还没有女朋友,我才鼓足勇气来找你的。”她说着,已经哭了,好不可怜,她吸着鼻子问:“彦廷,你也忘不了我是吗?” 如果不是郑彦廷知道那个男人是姐夫找来的,他几乎都要相信她的话了。真是太可笑了,明明就是她被骗了,非要说成她留恋自己而把人家甩了。这一刻郑彦廷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太可悲,竟然喜欢上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那失恋的痛,跟着也少了很多。 “季忧忧,你觉得我还会与一个想着算计我、算计程一笙的女人在一起吗?当初你的那番话,让我受到教训,以后果真要擦亮眼睛!”郑彦廷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悸动,好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那唯一抱着的希望,也让他自己给掐灭了。 季忧忧脸更白了,她真恨自己当初没留点后路,把事情给做绝了,现在想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都不好圆,但她向来会狡辩,很快就说道:“那时候我以为我不喜欢你了,想和你分手才故意那么说的。我不是那样想的!” 这下郑彦廷忍不住笑出声,“好了,我再傻也能看出你那时候对我的要求,除了求程一笙进电视台,就是打我姐夫的主意,别再演了,别把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都变成残酷的现实!” 所谓当局者迷,分手后他再看事件事情才发现,季忧忧说是跟他恋爱,其实总在提她的前途,总是想方设法地与程一笙见面,后来就是想和殷权见面。当时他在热恋中没注意,可是等到分手了,旁观者清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居心,有多么的不正。 他甚至讨厌自己,差点给一笙造成困扰,有多么的可恶。 “彦廷,我真的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你看看我的心,好不好?”季忧忧这回真是连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只要他能回头,她就不惜一试。 也是啊,当初她认为一无所有的郑彦廷,借着程一笙表弟的身份,已经成为公司女性的热门人物了,毕竟殷权那样的人不是什么人都敢挑战的,郑彦廷作为单身男性,良好的学历背景,又进了尊晟这样的好公司,其实是前途无限的!季忧忧心太高,不代表着别人心也那么高! 郑彦廷严肃地说:“既然当初已经分了手,那就是分了。事实上,我现在也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再说那些,也只能让我恶心罢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过是自取其辱!”郑彦廷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男人过,这感觉,也真的不错。多亏她又回来一次,否则他心里还对她抱着那么一丝的希望,而现在,全死心了! “彦廷!” 季忧忧的喊声,并没能阻止郑彦廷转身离去。 妖娆女职员一看机会来了,立刻跑过来挽起他的手臂,娇声道:“彦廷!我们进去!” 她的行为,让很多女人自叹不如,豁不出来注定比人晚一步。 怪不得程珠珠拼了命的要出名,果真出名的好处真多,人人围着你,弃你而去的女人又回来了,还有不少的女人上赶着要和你在一起。可是这并不是郑彦廷想要的,都不是冲着你这个人,而是冲着别的去的,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负累罢了! 郑彦廷抽出自己的手臂,很绅士地对身边的女人说:“对不起,我们还不熟!” 妖娆女人以为自己能利用刚才那个女人跟郑彦廷制造机会呢,她听明白了,那女人是前女友。不是有很多男人都喜欢挽着别的女人在前女友面前炫耀吗?怎么郑彦廷不愿意?不过这样的郑彦廷,更让她有征服欲了! “彦廷!”一个低沉的、略带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早“彦廷”二字,真是尊晟公司门口响起的频率最高的两个字了。 不过这回喊他的,是殷权。反正现在郑彦廷也曝光了,殷权没必要再遮着瞒着成全他。更何况他现在要是不理郑彦廷,不定让人们怎么猜测呢! 郑彦廷转过头一看,他立刻走过去喊道:“殷总!” 没有叫“姐夫”,是不想利用这个身份得到什么便利。他其实更喜欢以前那样,他知道以后公司的同事对他,不会那么纯粹了。 “走,进去吧!”殷权抬手,揽过他的肩,带了一下。 可这个动作,足以让人看到殷权对他的态度,以及亲昵的程度。 季忧忧看着郑彦廷走进公司,看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与殷权站在一起,并排向里走,俨然已经融入了那个圈子里,这一刻她竟然觉得郑彦廷那么帅,那么气派。她后悔了、严重的后悔了! 郑彦廷进了大办公室之后,同事立刻凑过来说:“嘿兄弟,不够意思啊,瞒到现在!”他后悔自己来晚了,到的时候殷总已经喊郑彦廷了,否则他就是跟郑彦廷最亲近的人了。 郑彦廷怕同事多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这不是想低调点嘛,我也没想利用姐夫的身份怎么样!” “我看出来了,要不你还能在这儿呆着?”同事友好一笑。这句话,倒是真的。 这个早晨,很精彩,让郑彦廷见识到了出名的诱惑,可是这一切,并没能撼动他决定要走的路。 程一笙到公司没多长时间,便接到了殷权的电话,说是已经给她联系好专家,定在下午见面。程一笙很高兴,这期节目,她一定要尽全力去做。 快到中午的时候,助理小杨推门露头说:“一笙姐,前台说您的同学陆淮宁来了,见吗?” “他来了?”程一笙有些意外,忙说道:“让他上来吧!” 陆淮宁搞什么,来了还通过前台?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呀。 很快,陆淮宁上来了,有些日子没见的他,还是那副样子,不过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一些,笔挺的银灰色西装,看起来十分的绅士,金丝眼镜,多了一分儒雅。 “怎么不打我电话,走官方渠道了?”程一笙开玩笑地问。 “看你最近事儿多,怕你不方便!”陆淮宁半开玩笑地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程一笙问。 陆淮宁抬腕看表,“快中午了,是不是说完就可以赶紧打发我走人了?” “哟!敢情您还指望我请您吃饭呢?这个点过来,是不是就打算让我出血?”程一笙问。 “你说对了,老同学太不像话,天天忙的都不顾我了,你是不是还记着,你是我公司的代言呢?”陆淮宁质问。 “哦?你的公司要有活动让我参加了?”程一笙问。 “活动不知搞过多少,我哪里敢请您啊,大明星!”陆淮宁哼道,显然不满意。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她的确是没太上心,不由说道:“本来请你吃饭是应该的,不过你看我最近绯闻太多,记者们都盯着呢,我可不想跟同学再传绯闻,那样你也麻烦,要不叫外卖,就在这儿吃,行吗?” 陆淮宁瞥她,“够谨慎的啊!”他下决心似地说:“行,你说了就行,反正今天我是吃定你了!” 原本他是想和她出去吃的,但是她话都给挑明了,他也没办法再坚持,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然难道说完事情就走?那可不行! 程一笙叫小杨去打电话让酒楼送来菜,她哪里好意思只叫外卖,怎么也要像样一些。回来后,她亲自给他倒了茶,放他面前,然后自己坐到椅子上问:“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了!”陆淮宁卖关子,神秘地说。 ------题外话------ 人品爆发了,居然万更。 要票要票,月票,年会的,都扔来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五章 你还是放弃吧 程一笙笑着说:“你就挑我的好奇心吧!要不是大好事儿,我可不干啊!” “要不是大好事儿,我值当得来丢人一次?”陆淮宁说罢,问她:“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节?” “三月份,春天?”程一笙不解,难道要吃好东西?三月什么下来?她歪着头想了一下,问他:“海鲜这时候也没下啊,能吃什么?” 陆淮宁的脸顿时就变了色,有些难看,他阴阳怪气儿地说:“程一笙,你全给想歪了。怎么你结了婚一点浪漫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吃、喝,柴米油盐?” 程一笙听到陆淮宁的话,脸公微窘,讪讪地说:“生活不就是柴米油盐嘛,没结婚也要这样过啊!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陆淮宁无奈地说:“你这么通透一人,怎么还是跟上学时候一样不解风情?也不知道殷权是怎么忍受你的!”要是她早点懂得风月,早就是他的人了。 “嗨,你别说这些了,快说说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吊死我了!”程一笙着急地说。 “你忘了,三月巴黎时装周要开了,我能让你进去看秀,这算不算是好事?”陆淮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意。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离开多年,这里对于他来讲,没有地利。而他在国外努力来的一切,不用来当武器实在太可惜了,于是他便想到了看秀。要知道这秀场,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不是你有钱就能进的,你要在国外,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或是关系,这才可以。 这一切,对于kevin来讲,一点都不是问题,他可以轻松地让她进去,这些,殷权做不到! “看秀?”程一笙眉头微皱,说道:“我又不穿旗袍以外的衣服,看秀有什么用处?”她从来不热衷这些。 这也完全不能怪陆淮宁,他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是从没机会中找机会,能找到这个理由就不错了。不过他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便想好了她看秀的理由。 陆淮宁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一直想向全球化发展主持事业吗?现在国外都比较关注你,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去看秀,相信是很吸引眼球的。其实你主持人这行的发展跟明星是很相似的,就是要时刻保持曝光率,你觉得呢?” 程一笙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 怎样保持自己在大众面前的活跃度,这也是一门学问,有些明星时不时就会曝出些绯闻,也是避免自己沉寂太久被遗忘。对于明星来讲,你要是经常被大家想不起,那也就快过气了。 程一笙虽然没有正式进入国际市场,可她迟早要进去的,那是她的目标。而现在去国外走一走,也是为将来打基础。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跟殷权商量一下,毕竟是出趟国。她不是太依赖殷权,也不是他管着她,而是一种最基本的尊重。让对方感受到你对他的重视。 所以程一笙没立刻答应陆淮宁,而是对他说道:“我想一下吧!” 陆淮宁惊讶地摊开手,“这还用想?如此好的机会!” 程一笙笑笑说:“我怎么也要看看工作能不能安排开啊,最近很忙,事情又多,你懂得!”她指的是最近自己的这些绯闻。 陆淮宁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就是觉得你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才认为应当有件事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程一笙点头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还有繁重的工作,怎么也得兼顾才行吧,难道你要逼我现在就做决定?” 她这么说了,他自然就不能再往前步步紧逼,只好耸下肩说:“好,那你考虑,尽快给我答复!” “我知道!”程一笙笑着应了。 陆淮宁扬眉说道:“程一笙,我可是一有这个机会,就想着你呢。你看我为你的事业,多上心啊!” “谢谢你!” 陆淮宁的眉,稍稍拧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谢谢!”他说罢,神情有些黯然,感叹地说:“这次回国,同学们都变了!” 程一笙也沉默了下来,听他说。 “以前多纯粹啊!可是现在,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混得好的,高高在上。混不好的,对我又有点唯唯诺诺。还有很多,说是朋友之间聚会,可却是想用我kevin的身份,得到些什么,最后变了质!”他长出口气,看向她说:“唯独你,一点都没变,不会因为金钱、也不会因为地位而改变。”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郑重,“程一笙,我越发在乎你这个朋友了。因为我感到,或许过去的友谊,能留下的,只有你!” 这段话,半真半假,是真,可又不是那么纯粹。 程一笙想起过去单纯的岁月,也颇有感慨,她唏嘘地说:“这么多年了,人会变一点也不奇怪。现在谁不是为了生活而奋斗呢?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也没必要对谁低头,我倒是理解。这些,都是现实,无法改变的现实!” “你的话,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我真是奇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通透的人呢?”陆淮宁说的是真心话,这么多年,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他都没看到过像程一笙这样好似活在现实外,又在现实中的女人。 程一笙笑了,“你别这么夸我,我可受不了,通透不通透的,大抵是我看多了历史。” 陆淮宁抬眉说道:“看样子伯父逼你抄那么多古书,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长大以后,我一直感激我的爸爸!”她如今的成功,在于她的文化积淀,而这文化积淀,全是她父亲的功劳。 此时,小杨敲开门,饭店的服务生过来送菜。 陆淮宁看着一道道菜摆在桌上,赞叹道:“一笙,你们这儿外卖可真丰盛!” 程一笙挑眉,“说什么呢,我能真给你叫外卖吗?这是从饭店买的菜,下次我可要吃回来的,你记着!” 陆淮宁一听能有跟她再吃饭的机会,不由心里高兴极了,笑道:“要是你去看秀,我请你吃法国菜,正宗的,一般人可进不去。” 他这是要让她见识他的实力,在欧洲,那才是他真正的实力。他与她面对面,桌上摆着精致的菜,红酒、优美的小提琴音乐环绕在两人身边,在那个浪漫的国度,会不会引发浪漫之事?哪怕是…… 哪怕是环境的熏陶下,一夜情,他也愿意。 “要是有机会,我才不跟你客气!”程一笙笑着说。她此刻心里想着,她跟殷权两人吃陆淮宁一人,会不会有些不厚道? 她所说的看工作安排是否能去,主要也是指殷权的工作,她自己的工作自己心里有谱。 陆淮宁已经开始期待法国之行了。他心情一好,胃口大开,拿起筷子说道:“真是饿了,先尝尝你叫的菜!”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共进午餐,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满足。 程一笙也坐到桌前,准备吃饭,她还没动筷子,手机就响了。 走到桌边,拿起手机,一看是郑彦廷的电话,她立刻接听了。是不是有事?又被记者给缠上了? 电话一接通,郑彦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程一笙,我在你电视台楼下,一起出去吃饭,有话说!” “哟,你怎么跑来了?”程一笙想到屋里还有个陆淮宁,便对郑彦廷说道:“我办公室里有客人,这样吧,你上来,一起吃!”人都到了楼底下,她总不能赶人走的。 陆淮宁听着呢,他心里可郁闷了,怎么他只想跟她吃个饭,就这么难?好不容易吃成饭了,还有个电灯泡!真是气死了! “啊?客人呀,那什么,是不是不方便?”郑彦廷才明白自己唐突了。 “没什么不方便,是我老同学,你快上来吧,别废话了!”程一笙快语道。 陆淮宁听到程一笙跟对方不客气,心里隐隐有些吃醋,这“不客气”正代表着亲近。 等她挂了电话,陆淮宁不满地说:“程一笙,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程一笙笑道:“是我表弟,人来了总不能把人赶走!” “我抗议,下次要吃好的!”陆淮宁为自己争取一顿是一顿。 “行行行,没问题,下回我让殷权给找个好地儿,咱们好好吃!”程一笙没有多想,就把话扔了出来。 陆淮宁心里一堵,殷权、又是殷权! 他没接话,但是郑彦廷很快就上来了,所以程一笙并没有察觉到郑彦廷的异样。 程一笙说道:“我来介绍一下……” 郑彦廷打断她,“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做过一期节目,这是陆先生对吧!” 陆淮宁也笑了,说道:“郑先生,昨天从电视里刚认识您的!” “得,既然你们都认识,那省事儿了,一起吃!”程一笙说道。 郑彦廷心里就琢磨了,这陆淮宁,心怀不轨吧!都是男人,郑彦廷自然对男人的心思,能很轻易地就洞察出来。不行不行,他绝不能让别的男人得逞了,他绝对捍卫姐夫的地位! 无形之中,郑彦廷已经向着殷权了。 于是后面,基本上就没有程一笙的事儿了,全是郑彦廷与陆淮宁的对话,程一笙就是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陆先生,听说您在欧洲非常有名,我很佩服!”郑彦廷说。 “彦廷,不用客气,你叫我淮宁就行。我只是一个学金融的,你过奖了!”陆淮宁虽然对这表弟不喜,但程一笙的亲戚,不能得罪。 “能让欧洲人对你有很高的赞誉,真是不简单!我想着,工商管理,跟经济也有关系是吧!”郑彦廷这是找话题呢。 “他啊……” 程一笙刚开口,就遭到郑彦廷的抢白,“程一笙你别插嘴,我跟淮宁好好说话呢!” 程一笙无奈,干脆不说话了。 陆淮宁也察觉出郑彦廷的意图,心想着这小舅子还不怎么好对付,原本他才是程一笙最亲的人,他跟这小舅子应该是最好的,结果殷权插了一脚,真让人郁闷。 这干醋也吃! 陆淮宁自然不会甘拜下风,他笑着说:“自然是有关的。”然后看向程一笙问:“彦廷是什么专业的?” 郑彦廷快速说:“这你问我就行了,市场营销专业的硕士!” 陆淮宁“哦”了一声,说道:“那你应该比较了解两者的关系!” 这就是给程一笙暗指,你表弟故意的啊! 程一笙还没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这谁啊,没礼貌! 陆淮宁与郑彦廷都是这么想。 谁都没想到,来人是殷权!殷权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冷凝,他眉目犀利,无论是推门还是进门,都理直气壮。 是啊,没人比他更具有不敲门的权利了。 程一笙看到殷权走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一种幸福的、小女人的笑,她站起身走过去,抱住殷权的手臂,柔柔的细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啊!” 她的姿态,带着一股小意。她毫不掩饰与殷权的亲昵,甚至她表现得是那般自然。 陆淮宁深受刺激,她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端庄大气,和此时完全的不同。原来这才是她女人的一面,以前的那些完美,都是给外人看的。她根本就不介意什么身份尊严,旁若无人地讨好着自己的老公。 郑彦廷得意地看着陆淮宁受刺激的表情,看到了吧!别再白费力气了,这就是程一笙跟我姐夫的感情,没人能破坏得了。 “本来中午想找彦廷吃饭的,结果听说他来找你,所以就追来了!”殷权抬手,将她额前碎发拂到耳后,自然地表露着两人的亲密无间。 “老公,我再让小杨叫几个菜!”程一笙突然想到,菜不够了。 “不用,我来!”殷权揽了下她的背,然后打开门,对外面的钟石说了两句。 他走回来后,程一笙没有坐回去,而是在原地等他,他走到她面前,她抬手将他的西装扣子解开,伺候他脱下,然后帮他将西装整好,挂在了衣架上。 这是女人应该做的一切。反正这屋里没有别人,一个表弟一个老同学,没什么可避讳的。 就连没有女人的郑彦廷此刻都眼红起来,别提对程一笙别有目的的陆淮宁是什么心思了,真是都不想看了。他纯粹是来找刺激的。 程一笙挂完衣服,见殷权正在解袖口,她赶紧帮他解了,然后将袖子挽上手臂。 其实程一笙这样也有别的原因,因为殷权惦记着她表弟呢,怕她表弟不适应记者,所以追来了。她心里深深的感激,殷权能把郑彦廷当自己的弟弟,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殷权坐到桌前,看向陆淮宁点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他侧头看向程一笙问:“怎么不在外面吃?” “这不是为了避嫌嘛,万一外面记者拍下来乱写,太麻烦了!”程一笙毫不避讳地解释道。 这样的透明,让陆淮宁也颇不是滋味儿。 这下好了,原本陆淮宁想跟程一笙单独吃饭约会的,结果成了多人聚餐,这饭吃的,真让陆淮宁心里有气发不出。 再后面,显然陆淮宁的话就少了,因为殷权问起郑彦廷有没有遇到麻烦,如果烦记者,他可以派人帮忙赶记者。 郑彦廷吓一跳,连连摆手拒绝,说道:“谢谢姐夫,没事没事,我躲着点就行了!” 他是小人物,适应不了那种有派的生活,再说要真是那样,记者们不定怎么写,以为他靠着程一笙抖起来了,他觉得那样的新闻,对程一笙不好! 殷权没有强求,他继续说道:“对了,我看你前女友来找你了,是不是?” 其实殷权在车里就看到郑彦廷跟那女人说话,那女人脸上带着可怜的表情,分明就是找郑彦廷和好来的。 程一笙听了这个,分外感兴趣,兴奋地问:“是吗是吗?快说她找你干什么?是不是看你出名,又找你复合来了?” 郑彦廷黑着脸说:“程一笙,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注意形象!” “哎,你快说啊,急死我了!”程一笙丝毫不介意他的话。 “是啊,她找我复合,说爱我。说她当初她主动跟那个人分开,因为发现她爱的是我!”郑彦廷的脸色有点不自然,显然不太习惯说自己的**。 程一笙感叹,“真会演啊!”她感叹完,问他:“哎,你不会心软了吧!” “怎么会?我早就看清她的面目了。她这个时候找我,只能让我对她更死心!”他说罢,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一笙、姐夫,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吧,以前没看出来,现在才知道,对不起啊!” 殷权挑眉说:“你能给我们添什么麻烦?胡说!” 这样看似生气的样子,其实让郑彦廷心里暖暖的,他能感觉到,殷权是真的拿他当家人,不见外! 程一笙笑道:“什么时候学客气了,我记着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郑彦廷挑挑眉,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听听就算了!”面上,却有些不自在。 陆淮宁觉得,他们才是一家,而此刻他就是一个外人,根本就无法融入进去。 饭吃的差不多,郑彦廷看向陆淮宁说:“哎,咱俩当灯泡也够久的了,一起撤吧!” 姐夫这么向着他,他怎么也得帮姐夫办事不是? 程一笙此时才意识到忽略了好友,赶紧补救说:“今天简单了些,下次我跟殷权再请你一次!” 陆淮宁就算想留下来,有郑彦廷那话,也没法留下。再说他现在也不想留下,看两人恩爱吗?他又不是找虐!于是只能大度地说:“不用客气!” 程一笙送客,说道:“等我想好,会给你电话!” 殷权一听这话,心想着就知道陆淮宁不会只找她吃个单纯的饭,陆淮宁一定会找个充分的理由来找她,防止她察觉。 “好!那我先走了!”陆淮宁说着,看向殷权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走啦走啦!”郑彦廷已经在门外叫陆淮宁。 殷权叫道:“彦廷,让钟石送你!” “不用了!”郑彦廷扬声说道:“姐夫,我让淮宁顺路送我,我们再聊会儿!” 他都没问陆淮宁去哪儿,怎么知道顺路? 只可惜陆淮宁还没说话,就让郑彦廷抢先说:“再见!”然后还体贴地帮程一笙与殷权关上门。 陆淮宁问郑彦廷,“你怎么知道我们顺路?” “嗨,一起聊聊嘛,走吧!”郑彦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陆淮宁心想省得这小子回头再跟程一笙告状,所以只能一起走了,就算不顺路,也得给送回去。虽然很讨厌这小子,但谁让这小子是程一笙的表弟呢,看程一笙的样子,跟这位表弟关系还很好。 上了车,郑彦廷很直接地对陆淮宁说道:“你也看到了,程一笙和我姐夫感情很好,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陆淮宁轻笑一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和一笙是同学!” 郑彦廷一副压根就不信的表情,说道:“得了,都是男人,我看不出你想法啊!” 被拆穿了,陆淮宁丝毫没有一点窘态,反而坦白了,说道:“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一笙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出国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相信没人比我爱她更久!” 郑彦廷根本就没被他的这番话打动,而是说道:“爱这东西,不论时间,我相信,世上没有比我姐夫更爱一笙的了。” “你不是殷权,你又怎么知道?”陆淮宁笑他的天真。 “我也不是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郑彦廷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 陆淮宁看他一眼,说道:“如果不是真的爱,我又怎么会从国外跑回来,又重新创业?如果不是真的爱,她结婚了,我早就找别的女人了。” 这倒是真的!郑彦廷也换了个角度说:“既然你是我姐的老熟人了,你也应该了解她。她是那种特别正的女人,她能接受自己移情别恋吗?再说了,这段感情已经被人人关注,人人都夸两人的爱情。难道你就想让我姐背负着不贞的名号,让世人唾骂、鄙夷?” 陆淮宁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去国外,以我的实力,让她在国外成为知名主持人,一点都不是难事!” 郑彦廷嗤笑道:“现在信息那么发达,她在这里的事,国外就不知道了吗?再说你那样做,太自私了。明明这里才是她事业的根,她辛苦奋斗这么多年,为你就都放弃了?” 陆淮宁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手背上暴露的青筋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郑彦廷的话说进他的心里。可那份藏在心底的执念,这么多年了,他如何能够放下? 程一笙那边,已经被殷权揽进了怀里,殷权靠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看似在养神。他没有主动问起陆淮宁来干什么,他在等她自己说。 程一笙在殷权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对他说:“老公,陆淮宁说巴黎时装周,他能让我进秀场看秀!” “哦?你对这个感兴趣?”殷权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陆淮宁动的什么心思。 “那里又没有旗袍,我对那个能有什么兴趣?只不过他说我要是去国外溜一圈,给我以后进军国外市场热个身。我也想着最近有关我的绯闻太多了,转移一下大家的视线。你觉得呢?你有没有时间?”程一笙仰起头,睁大眼睛问他。 殷权心里就想了,难道她是邀他一起去?他故意想了想说:“最近啊,比较忙!” “啊?”程一笙说道:“那就不去了!一会儿我跟陆淮宁说声。” 原来他不去,她就不去。殷权这心里,别提多受用了,他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对她说:“要是好好求我呢,我就勉为其难,挤出些时间陪你去!” 这动作、这语气、这话,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才反过味儿来,拍开他的手叫道:“好啊殷权,你耍我!” “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一下!”殷权故作深沉,眸底隐藏的一丝笑意,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程一笙眼波流转,突然在他怀里转过身,半跪在沙发上,双手攀上了他的颈,娇声道:“爷,您想奴家怎么伺候您呢?”那声音流转荡漾、勾人魂魄! 她目光盈盈,似睨非睨地看他,媚态似是天生,“捏肩、捶腿、还有……”她拉长声音,软语扭捏地说:“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殷权身体一僵,下身一紧,那抱着她的手,就开始用力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程一笙早有准备,软得像条鱼般从他那看似不可能挣脱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一转眼,她已经移到门边,冲他挤挤眼说:“爷,您先冷静一下,奴家该工作了,一会儿小杨就要进来了,看到不该看的,可不好啊!” “程一笙,你敢出去?”殷权咬牙切齿。 “爷,这么凶,奴家好怕!”声音是怕的,可那表情,哪里有一丝怕的意思,甚至笑得格外灿烂,格外欠扁。 程一笙毫不犹豫地开门走了,独留殷权在办公室里“冷静”。 好啊女人,竟然敢这样,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我捉到你,怎么收拾你! 也就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程一笙带着小杨回来了。 殷权已经“冷静”好,恢复了人模人样,坐在那里,只不过面色不大好,有些阴郁。 程一笙有点心虚啊,不过谁让这男人戏弄她呢?她不过是小小地还击一下。 小杨感受到两人不对劲,她刚才想纳闷,一笙姐怎么主动找她去了?平时都是打个电话叫她的,她有一种感觉,不会自己被利用了吧! 殷少此刻的表情,真是好可怕啊! 其实殷权的表情,只是面无表情而已。只不过殷权除温和以外的表情,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可怕的。 他站起身,对程一笙说道:“你可以回复陆淮宁,就说我们会一起去。我先回公司了!” 程一笙笑意吟吟地说:“嗯,一路慢走!” 可恶! 殷权一脸正经向门边走去,只不过经过她的时候,突然抱住她的纤腰,在程一笙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霸气的吻就落在她的唇上,这是在“吻别”呢!小杨看得目瞪口呆,殷权不善地瞪她,她赶紧捂上眼,转过身,吓得心里直跳。 程一笙也瞪大眼,没想到殷权会来这么一着,还当着她的助理。 殷权没有进行舌唇,他松开她的唇,意有所指地说:“刚才我们讨论的事,晚上回家,好好解决!”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程一笙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颤,殷权非常满意她的反应,他放开她的腰,唇角轻扬,转身大步走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其实很可怕! 殷权走了,小杨才敢转过身,程一笙真是既震惊、又羞又怒。 小杨感叹地说:“一笙姐,殷少,真是霸气啊!” 程一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向她问:“你觉得这样很好?” 小杨满眼都是憧憬,“没什么不好,好像小说里的男人,很men啊!” 程一笙无语,好似殷权做什么,都是对的! 陆淮宁下午回到公司,心情不是很好,没什么心思工作,一直在想郑彦廷的话。其实这些他都明白,他也想过,和她在一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不仅她,还有他。毕竟殷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可是就算那样,就算他一无所有,他也想要她!什么放手成全之类的事,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人做的,就算今天换成殷权站在他这个位置上,他也绝不相信殷权会放手成全,恐怕会用更无耻的招数,把人给抢来。 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男人嘛,抢回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下午程一笙打来电话说她去巴黎,他应该高兴的,但她说的是“我们”,这就意味着殷权也会去,这高兴就大打折扣了,没有心里所想的那么高兴。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消沉,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创造了机会,只要到时候程一笙看到他的能力,看到殷权所达不到的一切,那就达到目的了。他就能改变自己在程一笙心里的地位了。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上了车后,看到殷权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她就觉得不妙。实际上越是接近下班,她越觉得心里不踏实,殷权走时的表现已经告诉她,他会没完的。 在电视台,殷权不会太出格,可是如果到了家,那还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她能往哪儿跑?再跑也跑不出家门啊! 程一笙觉得,识实务为俊杰,适时地低头,也没什么。人要能伸能缩嘛!于是她很狗腿地挽起殷权的手臂,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公!” 殷权的心里一动,忍住没看她。怎么?知道自己错了,现在想要弥补了?殷权想着要趁这个机会,给自己多谋些福利。 像他这样正值壮年的男人,她跟他在一起同房的时候,真是太少了。后面事儿又多,难免不能顾到她,现在不享受,什么时候享受? 于是他也不回应她那声叫,而是问她:“今天下午跟专家见面,谈得如何?” “很好啊,专家讲解很详细,我听得很明白。”程一笙说完,又晃了晃他的手臂,轻声叫了一句,“老公!” 有钟石在前面,她也不好太过,只能暂时叫这两个字。 殷权仍旧不理,而是接着说道:“那就好!”然后就完了,没了下文! 对于如何加剧别人的害怕,心里不安,殷权真是再在行不过了! 钟石在前面开车,心里想着,今天气氛不对啊,怎么殷总像是翻身了?真是奇怪了!这种情况简直太少见了,一上车就这样,那就是中午发生的事,难道殷总去吃饭,关键就在陆淮宁身上了吧。 钟石开始yy,陆淮宁喜欢太太呢,怎么就能惹得殷总成这样了? 回到了家,殷权一语双关地说:“可算到家了!” 程一笙听得心里一抖,这话好可怕。进门后,殷权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按住她狂亲,而是换完鞋就往里走,程一笙这心里就又打鼓了,赶紧换了鞋跟上。 殷权脱掉西装,扔在沙发上,他又扯下领带,也随手扔在了西装上,动作干脆利落,不粘人的他,充满了男人的味道,很是迷人。 殷权坐在沙发上,程一笙赶紧就上了沙发,讨好地笑着说:“老公,中午就是开个玩笑嘛,我给你捏肩、捶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赶紧认错服软,结局不会太悲惨,她可不想明天上不了班。 殷权斜了她一眼,“后面那句呢?” 程一笙怔了一下,然后笑得很勉强。殷权挑眉,“怎么?那句忘了?” 豁出去了,反正今天只要他能饶了自己就行,估计怎么都躲不过跟他滚床单! 她掐着声音,娇声道:“好嘛好嘛,爷想怎么样、怎么样就是了!” 真是这张老脸都丢尽了,自作自受! 殷权心底一喜,果真绷住了就行,接下来就是享受成果的时候了。他指指自己的唇,干脆地说:“自己来!” 程一笙心一横,跨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粉嫩而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他身子不由绷紧了,好**…… 她不像他上来就霸道的索吻,而是轻柔的、细致的一点点地吻,她的丁香小舌探进他口中,慢慢地寻找着、勾着他的唇,他享受极了,压着自己渐快的呼吸,慢慢地感受着她的主动。 刘志川快到了殷权的家,已经下班了,可他还在处理老板的私事。今天下午刚上班,殷总就说让他把法国著名景点都搜罗来,不要离巴黎太远,适合两天的。还有去联系几家旗袍定制馆,把最新样式的旗袍成衣,给他过目,很急! 要是以前,就明天再说了。可是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时候,虽然暂时不用去非洲了,但是他得好好表现,谨慎小心。于是刘志川决定现在就把资料送过去,成衣放到车里,要是殷总想看呢,他就拿出来,不想看,他就拉回去。 他想过了,现在正是吃饭时间,估摸着太太应该在做饭,犯不了什么忌讳,只要不打扰饭后的休息时间就行。 于是他将车子驶进别墅区,然后停在了殷权家的门口。 钟石正在外面整理车,他看到刘志川问:“你怎么现在来了?” “给殷总送东西!”刘志川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钟石想起今天殷总和太太的异样,提醒道:“现在可是休息时间,搞不好……” 刘志川打断他的话说:“刚下班,没事儿,估计做饭呢!” 是做呢,不过不是饭。 钟石一看刘志川这么笃定,也没再说什么,整着自己的车,不去管了。 屋里,程一笙轻吻殷权也已经结束了,这个吻分外的长,他觉得那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现在,她那如羽毛的唇,正在顺着他的颈,蜿蜒而下,他的头仰在沙发上,性感的喉结,一动再动,显然压抑着不把她压到的冲动。 房间里太安静了,殷权觉得清晰地听到自己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然后接着是手动了,他的手微挪,放在他的腿上,然后那手顺着她的腿,一路向上游移,程一笙那吻,突然就重了起来,显然她也在忍耐着,而他的回应,让她突然暴发。 这真是你情我愿,眼看就要勾动起一场天雷地火,势必要给殷权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可想而知,殷权现在的心,有多么的专注以及期待! 门铃,突兀地响了! 正在投入的程一笙,吓得一个激灵,殷权也好不到哪儿去,差点就萎了!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这当口,一般没有要命的事儿,不管怎样都会完成了再说,可见这时殷权被打断,会是多么的愤怒,这股子火,不仅是心里的,还有身体里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六章 有些东西不想妥协 程一笙第一反应就是推开殷权,但是此刻的殷权,真是死也不能放手啊,她的腰被他掐得死死的。 还想继续吗?不可能了吧! 可殷权就是想继续,这样的机会,错过了,下回还能有吗?他不得抱憾终生啊!所以他抱着她,将她努力往自己怀里塞。 门铃,又响了一声,大有不开门就不罢休之势。 外面的刘志川是纳闷怎么没人开门呢?估计太太在做饭,殷总在书房,没人听到吧!所以他又按了,他还不知道,真是嫌自己死得慢啊! 程一笙急了,叫道:“殷权,你赶紧放开我,要不我跟你没完!” 殷权清醒一些了,知道此刻怎么都不可能了,他的手稍稍一松,就让程一笙给逃了出去,大抵是她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些主动,羞红了脸吧!所以跑到卧室,将门给甩上了。 殷权眼睛都红了,那是饿的!眼看美食在前,流半天口水跑了,是狼都要红眼。他一把扯向自己的领口,一串扣子都被扯开了,衬衣经过刚刚两人的厮磨有些褶,他就这么不羁地猛从沙发上站起来,劲拔的腿向前迈动,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眼色,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先开的是门口监控,刘志川正探着肩,微扬着下巴,站在门口傻傻地在做思索状,他的手还举着,看样子是想按第三次,可他又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正在犹豫要不要按。 又是刘志川,殷权这火蹭就又上了一层,他突然拽开门,狰狞的脸、猩红的眼、凌乱的发、敞开的领口,让刘志川吓了一跳。殷总脸上的表情真是太可怕了,刘志川的嘴抖了抖,想扯出个笑来,唇角是扯开了,不过是向下的,他举起资料,想扬,又犹豫,所以只是抖了一下,结巴地说:“殷总,你要的资料……”真是显得要多白痴有多白痴。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他这声音是被殷总那要杀人的目光,给吓回去的。 什么资料?再要紧的资料,现在殷权也不记得了。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要她!谁还记得资料? 殷权牙关紧咬,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去非洲,现在,别让我再看到你!”然后门,咣地甩上了。 “殷总……”刘志川急了,想敲门,可又不敢,刚才殷总那表情,要是他再敲开门,估计把他杀了都可能。 刘志川傻傻地站在门前,盯着门板,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难道要真的去非洲?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哭丧着脸对站在车旁的钟石问:“我该怎么办啊!” 刚才殷权开门的一瞬间,钟石就躲在车后了,没让殷总看到他,否则他很有可能成为被迁怒的那个。殷总关了门,他才出来。目睹了一切,钟石知道自己猜对了,殷总就是做那档子事呢,也是刘志川这小子倒霉,天要亡他啊! 此刻,钟石说道:“非洲没那么可怕,要不你就去吧!”他决定还是顺应天意! “不行啊!”刘志川都要哭了,“我还有老母要伺候……” 钟石摆手说:“别来这套了,你跟殷总说去。不过我提醒你,殷总心情正不佳,估摸着不会原谅你的!” “钟石,殷总是不是跟太太正……正那什么?”他气急败坏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钟石也火大了,“殷总跟太太在房里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钟石……” 此刻的刘志川,哪里像个男人,简直跟女人无异。 钟石无奈,只好对他说道:“行了,大不了我跟非洲那边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多照顾你。” “难道我去定非洲了?”刘志川呆愣愣地喃喃自语,说完他又摇头,“不行不行,我得去求太太,她一定会心软的。”他盯着门板,望眼欲穿。 钟石心想这小子是魔怔了,非洲有那么可怕吗?是男人吗?吓成这样! 人跟人不同,刘志川可不是什么特种兵出身的,就是个普通人,能不害怕吗? 钟石劝说道:“你总去求太太,估计太太都要烦你了。还有啊,你用这种直愣愣的目光盯着太太,殷总见了,估计立刻让人把你打包扔去非洲!” 刘志川一听,吓得一激灵,感激地看着他说:“兄弟,你说得没错,明天、明天!”他转过身,说道:“我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钟石摇头,问他:“要不要我送你?” 刘志川回头,冲他大叫:“我还没去非洲呢,你送我干什么?”说着手抬起疑似抹了把鼻子。 钟石愣了一下,看着刘志川远去的背影,分外凄凉的样子。他摇摇头,怎么看着都要神经了?其实非洲没什么呀,殷总的公司设立地点很安全,再说还有不少雇佣兵守在那里,比别的公司安全多了,这么些年也没听说出过事,怎么就吓成这样了呢? 他完全忘了,刘志川成这样,他也有一定的功劳。 殷权回去之后,走到卧室,打开门,看到程一笙已经换了睡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他走过去,坐到床边,大手放到她发间,轻揉了一把,试探地叫:“一笙?” 他还想着,继续刚才的事情呢!虽然有点扫兴了,可没解决出来,总是有点憋得难受。 程一笙闷闷地说:“殷权,刚才好丢人!”回想起来刚才那主动的样子,真是有点无地自容。虽然她有时会胆大一些,但基本上骨子里还是保守的女人。 殷权心想,这就要他来开导了,但是他也没有开导过女人啊,于是他坐在床边,开始努力地想以前阮无城之类说的话,不得不说,那群人们虽然经常嘴里没正经话,但是有的,还是能借鉴的! 于他就开始说了,“男人都喜欢女人出门像贵妇、床上像荡妇!”这话是谁说的不记得了,反正用在这里,比较合适。 程一笙怒了,从床上跳起来,就冲他吼道:“殷权你给我滚出去!” 殷权吓了一跳,生气了?不至于吧! “出去出去出去,你让我安静会儿!”程一笙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给打了出去。 “一笙、一笙!”殷权不死心地在门外叫她。 “讨厌!”程一笙把门关上,往回走。 其实殷权那话平时说也没什么,当玩笑就算了,可刚才她正羞愧于自己的行为太像荡妇了,他就来了这么一句,她不恼羞成怒就怪了。要说这怒啊,倒没多少,还是羞的成分比较大。 殷权见她真的生气了,原本想着要不去做饭,先让她消消气儿,等给她做了好吃的,是不是心情就好些了?但是他又想了,要是不把问题解决了,他干什么都没心思,而且他这身体,也还饿着,哪里有力气做饭? 于是在门口犹豫的殷权,又推开门进屋了。 程一笙还趴在床上,听见门响,气道:“你又回来干什么?出去,不想见你!” “老婆,我知道你是害羞了!”殷权强硬地,将她扳起来,扣在自己的怀里,并且不让她的目光闪躲,直接对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讨厌,让你躲开就躲开!”程一笙的目光,还是在躲。 “刚才,你那样子,我很喜欢!”殷权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也不去想阮无城那些人们的话,直接表达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低哑中,透出狼般的**,这是想到刚才那番美景了。 程一笙看向他,“可是那样……也太……”她迟疑,有的时候,越是老夫老妻了,就越难突破,因为彼此都熟悉,突然那样,有些难为情。 “你的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羞涩的、风情的,刚才那样,让我很是新鲜!”他想说“放荡”来着。这个词虽然是贬义词,但是在夫妻之间,却不算什么贬义,完全是让男人兴奋而又疯狂的词。 “真的?”程一笙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真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殷权决定,他先主动,等挑起她的热情之后,再换她主动。 不等她回应,他就先一步堵上了她的唇,慢慢地用舌去描绘她的轮廓,跟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也知道,她开口肯定是拒绝。 此刻,女人说“不”的时候,心里多半是要! 温柔而又炙热的吻,处处点火,落在她的发间,云鬓微乱。落在她的眼角,激动中,她竟沁出泪来,落在那唇边,立刻香喘细细。他的手,在那如柳般的腰肢上摩挲,慢慢地引她入胜! 清泉般纯净的瞳仁,终被他染上朦胧的渴求,她柔白细长的手臂,缠上了他的颈,她的腿也微微屈起,蹭着他的腿。衣衫渐松,香肩隐露,香肌玉骨。 时机已到,他一个用力,两人位置颠倒,再看她墨眸荡波,流转荡漾,绵绵软软的小手,处处煽风点火,那似魅如妖的她,终于又回来了,媚态入了骨,软语沁了心,“爷……” 这一刻,殷权好似穿越到古代,那香罗帐内,怎一个**了得? 这一次,终究是场不同的体验,对于两人之间的夫妻之乐来说,又是一个新的突破。两人都乐在其中,哪怕晚上都没吃饭,仿佛谁察觉不到饿一般,反反复复,穿越过去,却回不来,一直就这样到了深夜。 第二天,程一笙醒不过来,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当她有了意识,那藕白的手臂从被中伸出去挡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的了。 “醒了?”殷权已经醒了一会儿,却没动,静静地躺在一旁,欣赏着自己的爱妻。 记忆,涌进脑中,那缠绵似水、激烈如火的夜,一旦想起,让她面若桃花,却忍不住再去神往。显然性也给她带来了一个极致愉悦的感觉。 “老公!”程一笙转过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这是早晨醒来,撒娇呢! “还想要?”殷权却忍不住起了坏心思逗她。 “讨厌!”程一笙懒洋洋地说着,又闭上了眼。 他将手指插到她发中,轻揉一把,问她:“怎么还困?难道昨晚真的把你折腾惨了?” “累!”她迷糊地说了一句。 “刚才小杨来电话,我已经帮你请了假!”殷权说道。 她睡得太熟了,手机响她都听不到,他帮她接了个电话,她还是没有听到,不仅动都没动一下,眉头都没皱一下。要是往常,她听到有关工作的事,肯定就轻醒了,可今天,她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 “饿不饿?”殷权觉得,现在的她,特别有女人味儿,那种柔媚劲儿,仿佛从骨髓中流露出来的。 “累!”程一笙又嘟囔了一句,把头埋进他怀里,呼吸平稳,一看就是又睡着了。 此时电视台里,小杨一看表都中午了,这位刘特助仍旧苦苦守候,她忍不住说:“刘特助,一笙姐在睡觉呢,还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您也不让我直接跟她说,您到底要闹哪样啊!” 刘志川一点精神都没有,看起来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他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说:“你千万别再给她打电话了,我等着,多久我都等!” 小杨想了想问:“刘特助,您是不是得罪殷总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刘志川无力地问。 “你真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小杨摇摇头,说道:“那你就等着吧,我去吃饭,一会儿给你捎回来啊!” 小杨走出去都关上门了,刘志川才迟钝地喃喃说道:“我没胃口!” 程一笙接着睡了,殷权没再躺下去,而是起床后,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出卧室,他先到书房给公司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赵总助。交待下去部分工作后,殷权问了一句,“刘志川上班没有?” 赵总助一想,今天刘特助诡异的没来,他就觉得有点问题,现在殷总这么问,显然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他是不敢瞒着殷总的,如实答道:“刘特助没来上班,也没有说为什么!” “嗯,我知道了!”殷权挂了电话,心里想着刘志川还算听话,去非洲了,这回非得让他去历练两个月不可。 这个时候,莫习凛突然把电话打给了方菲,他不太高兴地问:“程珠珠的热劲儿,怎么下去了?” 程一笙那边不作出回应,只靠程珠珠自己,是没有什么关注度的。 方菲答道:“程一笙的粉丝骂得太厉害,所以我让她在家躲两天。” 莫习凛眉头已经皱到了一起,非常不悦地说:“躲什么?她有多臭,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菲还想辩解,“可是……” 莫习凛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我只要她出名,不趁着这个热度,难道你要我花钱捧她?她什么玩艺?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制造话题,就着这个热乎劲儿,再给炒起来!”莫习凛觉得这样说还不全面,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多臭都没关系!” 方菲放下被挂的电话,扶了下眼镜,长叹声气。不想花钱还想出名,当然只能出臭名了。她开始翻通讯录,给导演打过去,严肃的脸立刻有了笑容,“王副导,听说您现在正拍着片儿呢是吗?” “是这样,能不能给个小角色?”方菲笑着问。 “都排满了啊!”方菲说完,赶紧说:“只要能露脸就行!” “我跟您说啊,我推荐的人是程珠珠,现在正火着呢,绝对能给您增加收视率!”方菲一副打保票的架势说。 “什么?群众演员?”方菲心想够狠,那她也狠,咬牙道:“好,群众就群众,就这样定了!” 她要的,不是程珠珠真去演什么,反正程珠珠也没什么演技,只要让大家知道她要上电视了,相信会引来更多人的骂。她痛苦地抚额,让她把程珠珠给捧红,真是难为她了。 程珠珠那边接到了方菲的电话,真是惊喜极了,她尖叫着问:“什么?我能上电视了?” 方菲没打算让程珠珠知道演的是群众,便隐晦地说:“虽然是个小角色,可能也仅露一次脸,不过作为新人,都有这个过程的,机会最重要,不能怕吃苦,慢慢来,知道吗?” 程珠珠正对郑彦廷的事儿苦闷呢,现在突然说上电视,当然很满足了,她也不要求那么多,赶紧说道:“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演!” 挂了电话,程珠珠尖叫地跳了起来,满屋子喊,“妈、妈,我要上电视了,我要拍电视剧了,啊!” 吕会萍也高兴坏了,她振奋地说:“我就说了,咱们坚持是对的,现在苦尽甘来了吧!这下等你成了明星,也得让程一笙一家,对你另眼相看,没准到时候她主动来找你了!” 梦,往往都是很美好的! 程一笙是下午两点才到电视台的,不知道是否因为爱情的滋润,她看起来气色很好,脸都是粉嫩的颜色,就好像少女一般,配上柔柔的桃粉色旗袍,当真的夺人目光。 她一到办公室,刘志川就扑了过来,钟石自然动作迅速地把人挡住,他拎着刘志川说:“怎么是你啊,动作慢点,再冲撞到太太!” 程一笙的确被吓了一跳,此时看到刘志川这副模样,不是失恋了就是遭受了巨大打击,她不由问道:“刘特助,你这是怎么了?” “太太,求您帮帮我吧!”刘志川一副抓住最后稻草的姿态。 程一笙意外地问:“你不会又要被派去非洲吧!” 刘志川点头,眼里含泪。 程一笙心想这厮也够倒霉的,怎么就总惹殷权不高兴呢?她都不好意思再替刘志川说情了,这样好像总管殷权的事似的,毕竟刘志川是殷权的特助,她也不好总插手。于是程一笙问他:“要不你去非洲呆几天?” “轰!”对于刘志川来讲,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怎么?怎么会这样?太太竟然也让他去非洲,并且还不问原因就让他去非洲了。 钟石同情地看向刘志川,人家是两口子,凭什么总向着你啊!人善也有限度,次数多了,只能证明你太脑残,总惹老板不高兴。 “太太啊,昨天殷总让我找有关巴黎的旅游圣地,还让我去找旗袍店最新款式旗袍,我想着殷总着急要,所以昨天就加班把东西给整理出来了,衣服也拿到了,我去了您家,可不知为什么,殷总很生气,就让我去非洲,我真冤枉啊!”刘志川简直就是哭诉了,好像谁负了他一般。 原来,昨晚来家里打断的是刘志川,怪不得殷权让他去非洲呢,男人这事儿被打断,估计是非常生气。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听到了,殷权让刘志川去干什么,看样子,殷权已经在为巴黎之行做准备了吗?还是殷权了解她,即使到了国外,她也仍旧要穿旗袍,把中国的风采,穿到国际上去,这就是她程一笙的标志! 程一笙还是讲理的人,听了刘志川的话,她知道他也是为了工作,更何况那个时间来到老板家递交工作结果,也算不得什么错,只能说是来得不巧。就事论事,程一笙对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下回再惹了殷权,不要再来找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帮了。 刘志川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跟之前的萎靡简直判若两人,他就差给她跪下了,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你明天再去上班吧,我会跟他说的!”程一笙说罢,转身进了办公室。 刘志川双手抱在了一起,瞪大眼睛对钟石说:“哎,你说我是不是够幸运的?”以为这次走定了,没想到意外转机。 钟石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幸运不可能永远伴随你的!” 刘志川忍不住一个激灵,心想着他以前非常了解殷总,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总犯错误。他错就错在自己没转变角色,殷权都结婚了,自然不可能和单身时一样,很多因素,刘志川都没考虑进去。 程一笙进办公室之后,先给殷权打了电话,她怕自己忘了这事儿。面前摊开工作计划,她一面拨号,一面在本上扫着。 电话接通了,程一笙直接地说道:“老公,刘志川的事儿,这次就算了吧!” 殷权原本以为她有事儿,毕竟刚分开不久,没想到是刘志川的事儿,他以为刘志川动身去非洲了,没想到,又去找她了。这火儿,就起了。 “他去找你了?”殷权的声音,冷下来几分。 “嗯,本来我不想管的,不过这次他也是为了工作,再说你用那种理由让他去非洲,也太那个了。我也跟他说了,下次不再管她的事儿,最后一回,行吗?”程一笙说得比较平和,完全是商量的语气,她自然不可能强硬地插手殷权的事儿,也只是建议而已。 她开口了,殷权怎么可能拂她的面子。其实更重要的是昨晚他得手了,并且还很**,如果昨晚因刘志川打断,殷权憋到现在,那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不说那小子了,这次就听你的。”殷权说罢,语气低了不少,还夹杂着暧昧问她:“还疼吗?” 昨晚那么折腾,今天肯定有些不适的。可是他在此刻说这个,程一笙下意识地就往左右看,其实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完全是心虚的表现。她小声说:“讨厌,怎么现在说这个?” 殷权才不管,他执著地说:“问你呢!” “哎,好多了!”程一笙敷衍地说,想结束这个话题。 没想到殷权温柔地说:“晚上回来,给你揉揉!尽量不要走路了!有事情,让你的助理去办!” “好了好了,我知道,先这样吧,挂了呀!”程一笙说着,按断电话,摸着自己滚烫的脸。 过一会儿小杨进来送资料,奇怪地看向程一笙问:“一笙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不舒服吗?” 原本刚刚降些温度的脸,腾地又红了。也有她程一笙在别人面前脸红的时候,真是少见。她翻着资料,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掩饰道:“觉得有些热!” 小杨一听,立刻说道:“我也觉得热,这个时候最麻烦了,天气暖和了,不停暖气热。停了就冷。” “是啊!”程一笙继续转移话题问:“节目资料给薛台了吗?” “今早给的,薛台说等您来了找他一趟!”小杨说道。 “好!”程一笙合上文件夹,站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去!” 赶紧躲到外面凉快凉快,给脸降降温。 程一笙坐电梯到了薛岐渊的那一层,没进他的办公室,而是先走到另一侧的吸烟区,将窗户打开了。这里人少,不显眼。如果她在下面开窗,估计没多长时间,全台都知道她吹风呢。 窗外的空气虽然还带着寒意,不过与屋子里的暖意融合起来,还是挺舒服的。程一笙觉得脸上的温度,渐渐地下来了。 薛岐渊走出办公室,按了电梯想下楼,他一侧头,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跟着眉头微皱,想都没想,便走了过去。 这个季节,吹什么风?薛岐渊觉得奇怪,叫了一句,“一笙,你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我的吗?” 程一笙吓一跳,回过头说:“哦,是的薛台,就是太热了,我先凉快凉快!” 吹了风,她的脸不那么红了,又成了淡淡的粉色。薛岐渊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娇媚的风情,那是由内而发的风情,从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溢了出来,惊艳了别人。 薛岐渊只觉得心跳加速,忍不住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说道:“虽然天气不那冷,这么直着吹,也是容易病的。是谈节目的事吧,来我办公室!” 说着,他已经率先转身,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室。程一笙自然也不可能站在窗前,跟着走过去。她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薛岐渊将房间温度调低。 整个台里,也只有少数几位领导的房间可以调节温度,薛台的办公室是其中之一。 程一笙坐到椅子上,问道:“您觉得我的大纲拟得如何?” 薛岐渊极其看重这期节目,所以才要求她每一个阶段的节目流程都要给他过目,现在只不过是个草稿,离定稿,差得还有好几层。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薛岐渊中肯地说完,沉吟了一下。程一笙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先肯定,后否定,这是谈话的一种方式,她也不说话,静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看了一下,你的节目主体还是围绕着专业的东西在走,和上次的节目方向差不多。可是观众现在关心的是这回得奖,我在想节目的侧重点,要不要偏向得奖这个方面?” 程一笙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虽然她的脸,还是粉色的,但是表情,却正了很多,她的双眼明亮,充满着自信与睿智,她没有犹豫,也不用想,便回应了他的话。 “薛台,我曾经犹豫过,究竟是迎合观众的口味,还是尊重老学者、尊重知识?我选择了后者。我相信这期节目的收视率肯定不会低,因为张老师获奖后并未参加任何节目,所以我没必要再去迎合某此观众博收视率。坦白讲,现在的很多节目,都太现实了,一味的注重名或是利,总看这样的节目,人也会变得浮躁。要知道太急于去追求这些东西,难免不脚踏实地,是拔苗助长。” 她顿了一下,声音真诚,表情真挚,“虽然做我这类节目偏娱乐会多一些,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拯救什么。但我并没有忘记当初想做主持人的初衷,我还是想出于对嘉宾的尊重与知识的尊重,选择将这个节目,做得尽量专业一些!” 薛岐渊听得很认真,她说完后,他并没有说话,靠在皮椅中,手肘搭在扶手上,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程一笙也没有打扰她,目光平和地直视着他,让他思考,等待答案。 似乎,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有时候你想忠于内心是一回事,可现实又是一回事。节目的方向,对于一期重要嘉宾来讲,也是致关重要的。 “程一笙,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你还能不能再说些什么来说服我?”薛岐渊考虑了一会儿,但最终没能下定决心,但是听得出来,他已经偏向于她这边了。 程一笙点头的同时,开口说道:“坦白讲,我不明白为什么张老师抛开了那么多专业节目,选择我这个业余的节目。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让张老师后悔选择我,不想让她对我失望!” 薛岐渊重重地点头,沉了口气,似乎做了重大的决定,说道:“好,我同意你的节目方向!”他摊开手,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说:“坦白讲,之前钱总台的意思,是想迎合观众,毕竟你的节目是娱乐性质,你应该明白他的考量。” 程一笙自然明白薛岐渊是什么意思,她没有道谢,而是说道:“薛台,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是啊,有时候做节目也不是随心所欲的,可能你有好的想法,却要服从于领导给你指的方向,那是最痛苦的。还好程一笙现在的地位,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极少的了,只因这位嘉宾太过重要。 薛岐渊说道:“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会全力地去帮你做到。就按你想的去准备吧,剩下的,交给我!” 对于这话,她不是不感激的,她站起身,看向他,非常郑重地说:“薛台,谢谢!” 此刻薛岐渊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他又觉得,他是对的,这样不是很好吗?不把私人的事情带上工作之中,他与她,也能够和平相处了。 程一笙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步伐又定住了,看向他说:“对了薛台,这个周末,我去趟巴黎看走秀。” “你不是一向不热衷这个?台里还正考虑要不要让你去呢,我一想,你从来不穿旗袍外的衣服,所以就帮你推了。”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露出一个浅笑,回答道:“是我同学陆淮宁邀请的,我也想为将来进军国际舞台,做些工作,意不在看秀!” “这样!”薛岐渊爽快地同意了,说道:“那就去吧,顺便好好玩!” 他一听陆淮宁安排的,就知道陆淮宁绝对没安了好心。如果不是对程一笙不死心,那也没必要安排这个了。对于想破坏程一笙与殷权婚姻的,他一向支持。尽管他不想与程一笙敌对,可那不代表着他不会出手去拆散她的婚姻。 爱是放手之类的话他从来不信,他只相信,他爱的人,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 程一笙从薛岐渊的办公室出来后,心情十分的轻松,她其实也在担心自己的方案能不能过。现在有了薛台的支持,她放心多了。她相信薛台的能力! 尊晟 殷权挂了程一笙的电话后,便给刘志川打过去了。刘志川一看到殷总来电,这心里就是一惊,他手直哆嗦,却又不敢挂,奴性使然,一下子就给按了接听键。 “刘志川,你不但人没有在非洲,还去骚扰一笙了?真是胆子不小啊!”殷权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暗哑,显然有些不悦。 也是的,能高兴就怪了。 “殷、殷总,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一定好好工作。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骚扰太太了!”刘志川讨好地说。 殷权既然答应了一笙,自然不会出尔反而,他也懒得跟刘志川再废话,说道:“昨天我让你做的工作,现在过来跟我汇报!” 这算是给他机会了,刘志川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马上说道:“是,殷总!” 过不多时,殷权就看到了一份旅游计划书还有满办公室的衣服。 刘志川不愧为殷权身边多年的特助,最知道如何转移老板的注意力。所以当殷权被那堆衣服吸引,精心为程一笙挑选的时候,无形中就淡化了刘志川犯的错误。这事儿比较容易过去了。 殷权一边选衣服,刘志川还在一旁介绍,小心翼翼地说:“今天还会再到一批最新制作出来的设计图样式,全都是第一匹成衣。您要是选了,就不会再做第二件了,衣服都是根据太太的尺寸来制作的。” 旗袍不同于别的衣服,一卖可以很多件,也就殷权一买买一堆,所以他绝对是旗袍馆的大客户。而殷权向来要的都是独一无二,他可绝不希望有人跟他老婆撞衫,所以他买的,必须是绝版,当然这价格,就不知翻出多少倍去了。 殷权选了几件比较新的样式,然后对刘志川说道:“这次的衣服,不太满意,你去问问,有没有比较华丽的,赶工也要赶在巴黎之前,明白吗?” 刘志川忙应道:“是殷总,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殷权盘算着这次的行程,除去路程,满打满算也只能在法国呆上两天,时间真是太紧了,很多计划都无法实现,又不能让她太累…… 他揉了揉额,怎样才能兼顾呢? 要出门了,男人想得事情很多,安排行程、甚至给她准备行李,真是体贴的好男人! 殷权想到即将的甜蜜行程,心情不由大好起来,不过他没有憧憬多久,刘志川的内线电话就进来了,“殷总,lee来了!” 殷权一听到这个名字,脸立刻沉了下来,刚才那温情瞬间消失,换上了阴沉。 “让他进来!”殷权的声音,还夹杂了一丝冷意,显然lee所处理的事儿,是令他不满意的。 lee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像是刚出远门回来,一进门他就低声叫道:“殷总!” “怎么样?”殷权靠在椅中,微微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lee见状,低下头汇报道:“事情还算是顺利,不过他太狡猾,这次被他跑掉了!” “跑了?”殷权立刻坐直身子,目光犀利地看向他,由于他起得太猛,以至于椅背都一颤一颤的。 lee的头,垂得更低,冷汗直落,声音也小了不少,“殷总!”他咬咬牙,发狠地说:“听从殷总发落!” ------题外话------ 连续三天万更,鼓励一下,求各种票,月票、年会票。谢谢各位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七章 突如其来的危险 泰国之事虽然算是过去了,可殷权怎么能够允许就这样过去?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也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更何况,受伤害的是他最疼最宠的老婆,他就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尽管塞在泰国很厉害,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没有对手。所以殷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了解了塞的对手,他不惜动用巨额钱财,买塞的一条命。这件事差不多成了之后,他就派lee带人去合作,一方面盯着对方,另一方面防止塞脱身。 用钱买命,大概是对塞那样的人,最简单的一种办法。人命这种东西,其实在殷权手里了结的多了,他向来都不当一回事。如果是普通人,他不会痛下杀手,但是塞。这个跟他一样,有着野兽般目光的男人,殷权知道,塞不会罢手,留着肯定是个麻烦。 殷权就是感觉到对方和自己有些像,自己的目光有所掩饰,可对方,从来不掩饰那动作般的侵略眼神。 殷权没有理会lee的话,而是问他:“知不知道他跑的大概方向?” lee紧张地说:“开始我们还顺着他跑的方向找,可很快人就跟丢了。” “我知道了,你记得配合泰国那边,尽快把人翻出来!”殷权说完,摆了下手,然后拿起手机。 “是,殷总!”lee说完,迅速转身离开。 殷权是打给钟石,他站起身,心情显得有些烦躁。 钟石接得很快,殷权上来就问:“太太呢?” “太太在办公室里工作!”钟石一听殷总的语气,直觉中肯定有事发生了。 “听着!”殷权像个帝王般,命令道:“从现在开始,只要太太不在我身边,阿莎便贴身保护。” “殷总,出了什么事?”钟石的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殷权并没打算隐瞒钟石,这有利于让钟石加以防范。 “塞消失了,找不到他。我担心他会跑到这边来报复,所以你要注意一切人,比如送外卖的、快递的,总之不能让任何陌生人接近她!” 殷权真希望是自己多虑,可他不能大意,不能有万一。那样的事情,他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是,殷总,我一定小心防范!”钟石从来都不敢小看塞那个对手。 殷权挂了电话,心里想着,这次巴黎之行来得倒是时候,她不在国内,有时候可以放开,又或者,派个跟她身形相似的,在屋里侯着…… 殷权心里,有了多个方案,这次塞要么别来,要来了,他也不能放人离开。 快下班的时候,程一笙接到了方凝的电话,方凝声音压得很低,其实她在办公室,就算正常说话外面也听不到,正是因为如此才意味着台里发生了不寻常之事。 “听说薛台跟钱总台吵起来了,跟你有关么?”方凝上来问得很直接。 吵架,无非是为了台里的大事儿,要是小事儿犯得着吵嘛?台里的大事儿,也就是眼么前的程一笙这期访谈了,所以方凝刚得知,就给程一笙打过去了。她们这些电视人,对于很多事情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程一笙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节目,她跟着问:“知道吵的内容吗?” “我要知道还问你?”方凝反问道。 “先挂了,回头再跟你说!”程一笙说着,迅速挂了电话。 方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嘟囔道:“就知道跟你有关,麻烦的女人!” 程一笙直接将电话打给了谭记,在电神台,论人缘自然也是这些记者了,这是他们的本能,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当然展现得淋漓尽致。 谭记听到程一笙的要求,没多问什么,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回电还非常的快。 谭记没有明着说,而是说道:“只听见‘学者’两个字,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程一笙立刻说道:“谢谢!” 很明显,就是有关她那个节目的事儿,其实她也理解钱总台的想法,毕竟她的节目是娱乐性质的,迎合观众很正常,反倒是坚持走专业路线,不太正常了。 程一笙没有去感叹,在某些时候,坚持自己的东西,是多么的难。她从来不去做这样的感叹,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如何把坚持,变成现实! 根本就没有犹豫,她站起身,向钱总台的办公室走去,目光坚定,步伐稳健,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有时候就是因为她的这种气势,才使她在很多事情上那么快的取得成功。 果真,快走到钱总台的办公室时,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两人的声音都很大,程一笙还清晰地听到钱总台气愤的声音,“我不同意!” 然后就是薛岐渊的声音,“这次我一定要坚持!” 钱总台的喊声很快传来,“你是一个台长,你要放眼的是电视台,考虑的是如何为电视台好,而不是一个经纪人,你懂吗?” 这话,太明白了! 程一笙顿住的脚步,立刻向前迈去,钱总台的助理拦住她说:“程主播,您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了!” 程一笙拨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走上前,推开门,进去了。 屋里的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薛岐渊看到她,微皱眉头,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安心准备节目,其余的什么事都不要管?” 他那圆润的声音,微微沙哑,显然是刚才喊的。 程一笙还没说话,钱总台也开口了,“程主播,我一向是支持你的。不过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同意你的想法。你的那个娱乐版块,还是要以赢利为目的,我要考虑的是,如何赚钱。当然最基本的电视人职业道德我会遵守。现在又不是让你做什么不好的节目,只是侧重面稍稍不同而已,你非要搞那么专业,你不是专业的节目好不好?” 薛岐渊开口道:“钱总台,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是我的意思……” “你不要再维护她了!”钱总台打断薛岐渊的话,指着他说:“我还不知道你,你可不是坚持什么专业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程一笙的声音就起来了,是那样的及时干脆,“钱总台,我有信心证明我的这期节目会得到好评,且能够创收视新高,我相信我的职业敏感。” “程主播,你要知道,因为这期节目太重要了,甚至说全国,都在盯着这一期节目。论专业,你永远比不上那些专业的节目,你坚持这个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去满足观众们的口味!”钱总台对程一笙说话,还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态度。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程一笙一姐的地位还有殷权妻子的身份,恐怕语气就不会是这样了。 “再说了!”钱总台缓口气,看向她问:“你怎么证明?如果你输了呢?那么损失怎么办?” 程一笙还没有说话,薛岐渊便上前一步,对钱总台说道:“这次如果程主播的节目,不能创广告新高,离上次广告新高差多少钱,我来补!” 程一笙与钱总台都惊讶地看向薛岐渊,这广告费上的差别,有可能是上亿的,这么做,不是疯了么? 程一笙当然不能让薛岐渊这样,她开口阻止,“薛……” 薛岐渊打断她:“不用说了,就这样!”他看向钱总台问:“怎么样?” 钱总台此时也回过神,他气乎乎地说:“行,薛台,你就充当英雄吧!就按你说的,还有,如果收视率达不到高峰,扣你半年奖金,如何?” “没问题!”薛岐渊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连上亿的钱都不在乎了,还在乎那半年奖金吗? 钱总台看了程一笙一眼,然后又看向薛岐渊意味深长地说:“薛台啊,工作是为了什么呢?无非是为了自已,有时候,你也要为自己多想想,是不是?” 薛岐渊没有回应,拽着程一笙就出了钱总台的办公室。 他的度把握得很好,刚出了门,就放开她。 程一笙看向薛岐渊说:“薛台,您真的没必要这样,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薛岐渊双手插到裤兜里,平静地说:“走吧,边走边说!” 两人向电梯那边走去,薛岐渊说道:“程一笙,我不是给你压力,我真的相信你能做到。别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拍档,你的节目是否能成功,我可有良好的预感!” 程一笙说道:“有把握是一回事,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我不能保证……”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那些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他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说道:“只不过,你还是要尽力好好表现,你要知道,我做台长可赚不出那么多钱。肯定要跟我父母要,到时候或许他们的理由是让我离开电视台,去家里的公司。” 程一笙惊讶地看向他,这还是他头一次跟她说起他家里的事情。 薛岐渊解释道:“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了,我可能迟早得回去接手公司。” 程一笙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不是工作,就是他意图潜自己,还从来没说过这些话。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万一真的要赔差价,也不能让薛岐渊掏啊!自己虽然工作这么多年,可也没有那么些钱,所以只能让殷权掏了,这钱对于殷权来讲,不是问题。 两人走到电梯前,还没出手按电梯,突然从楼梯间冲出几个男人,面露凶相,直冲着程一笙就来了。由于殷权已经提前嘱咐过,钟石与阿莎都高度警惕,在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将程一笙护在身后。 程一笙与薛岐渊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还想不到,塞的事还没有完。塞那种人,也就殷权最了解,他一但盯紧了猎物,是不会放手的。更何况在泰国,塞也算变相没了面子,就算殷权不对他痛下杀手,他也不会饶了程一笙的。 薛岐渊先发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杀气,在和平的现在,很少看到这样的人,除非是专业的杀手才具有这种表情。 他忍不住问程一笙,“你得罪过这些人吗?” “没有啊!”程一笙也很迷茫,她是绝想不到塞,会从泰国大老远的跑过来的。 就在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的时候,薛岐渊打电话叫保安的时候,电梯突然开了,一身黑衣的塞,带着鹰般的桀骜与阴郁,出现在电梯中。 程一笙看过去,脸顿时白了,泰国发生的一切,飞速地倒带,出现在她的眼前。 薛岐渊看到了程一笙的脸色,他敏感地认为,这个人,程一笙认识,而这个身上同样带着杀气的男人,和那群人是一拨的。不难想到,塞用的是声东击西法,先让自己人缠住钟石与阿莎,然后他再顺利带走程一笙。 时间紧急,塞的动作也非常的迅速,几乎是电梯门一开,程一笙与他的目光刚刚相对,他脸上就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从电梯里冲了出来,目标就是她。 薛岐渊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伤害程一笙的,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他挡在了程一笙身前,并且将她往钟石那边推了一下,叫道:“钟石!” 塞已经冲到了他身前,根本就没留情,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其实塞是要打他胸的,他本能一挡,那如铁般坚硬的拳,就击中了他的骨头。 钟石飞快地反应过来,向后跳了一步,将程一笙护在了身后,只要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绝不会由别人从他面前带走太太。 索性他的人早就布控在四周,所以短短的时间,人已经赶过来,塞的最佳掳人时间,显然已经过去了。人都保护程一笙,没人去管薛岐渊。 塞愤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时已经得手了,带着程一笙迅速逃开,不但他不会再给她时间,会在车上就要了她,有她在手,他可以很快地回泰国,让殷权不再为难自己。 可是现在…… 应该跑的,但他实在太恨,于是手下没留情地给了薛岐渊几拳,钟石身后的程一笙叫,“快去救薛台!” 阿莎跑过去跟塞打了起来,虽然阿莎不是塞的对手,但像个普通人那样被塞打倒,还是不太可能的。 更多的保安们也赶了过来,塞一个口哨,与他的人都跑了。 钟石没让自己的人去追,他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太太,追击这样的事,留给殷总好了。 薛岐渊已经被打倒在地,程一笙此时赶紧跑过去,蹲下叫道:“薛台、薛岐渊?” 薛岐渊的脸色很难看,痛苦地闭着眼,可见塞打得有多狠。 “快,快送医院!”程一笙扭头对钟石说道。 钟石马上让人把薛岐渊抬到下面,然后安排好了车,将人扶上送往医院,程一笙执意坐在车上。薛岐渊是为了自己受伤的,她当然要跟着了。 钟石已经将事情迅速报给了殷权,殷权接了电话就拿起衣服如同火箭一般就奔出门,简直就是跑着去了外面,他一边上车,让刘志川开车去医院,然后电话里指挥lee,布控抓塞。他的手下们,也就lee对塞分外熟悉。 薛岐渊觉得身体里痛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他只听到程一笙焦急的在耳边叫他,他这刻突然觉得,程一笙不是不在意他,她还是关心他的。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薛岐渊,你忍住,医院马上就到了!”程一笙的脸上,很是焦急。 这跟爱情无关,薛岐渊毕竟是她多年的伙伴了,还有这次薛岐渊是为了她而伤的,这两条因素,足以让她为他着急了。 薛岐渊勉强睁开眼睛,声音非常艰难地从喉中发出,“你……没事吧!”说着,他剧烈地咳了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 程一笙赶紧拿了纸巾给他擦,声音吓得都有些变调了,“你别说话,别说话,我没事,我很好,你快点闭嘴!” 钟石心想糟了,薛岐渊这苦肉计用的可是太好了啊,就么轻易地就让太太心软了,殷总可是受到威胁了。他赶紧插嘴说道:“太太,看样子薛台长是伤到肋骨了,您让他安静安静,休息一下!” “好、好,你别说话,好好歇着,马上……就到医院了!”程一笙的声音有点哽咽了,这情景,还是把她吓到了。一说伤及肋骨,她就觉得很严重,好像人要死了一样。 薛岐渊不舍地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一别于她强势的、得意的往日表情,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讲,是陌生的、新鲜的。是让他的心化成水、足以让他怦然心动。 薛岐渊不顾一切在钱总台面前维护她,再加上他拼了自己救她,足以让程一笙感激。 程一笙捂着嘴,她多么希望殷权能在这里,能告诉她怎么办?她不想薛岐渊因为自己有任何事,那样她会内疚的。 薛岐渊并不想浪费现在这个好机会,他费力地、咳着血问:“刚才那人,你认……咳……识?” ------题外话------ 今天停电了,怕再停更不了,先更上五千,明天再尽量多更。 要票啊各位亲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八章 谁高一筹 程一笙立刻说道:“哎你别说话,我告诉你,他就是泰国劫走我的那个人,跟莫习凛是一拨的,这次突然过来,很有可能为了报复!” 话虽这么说,可程一笙有种感觉,塞这次来,是冲着自己的,她看到他的那个目光,充满了占有欲,他想要她!那样的目光,恐怕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钟石对薛岐渊这种舍命都要竞争的行为非常佩服,殷总娶个优秀的老婆,看看旁边这多少绞尽脑汁挖墙角的啊,累不累? 薛岐渊心里不无震惊,总得来说,他就是因为程一笙在泰国被劫持才改变态度的,怎么说呢,他心里的爱到底比恨要多,最终他还是遵从内心怜惜这个女人。现在知道这件事还没完,她还有可能遭到报复,他这心里就不平静起来了。 他回想起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凶神恶煞的,程一笙被他劫过,可见那回忆太恐怖了。一般人对着那样的男人就会吓得发抖,他禁不住庆幸,还好自己阻拦了这一切,没让她落入坏人手中,否则现在,真是不堪回想,涌起一阵后怕。 对于他自己的伤,却没去多想。 车子很快到了附近的医院,外面早已有护士与担架侯着,薛岐渊被担进急救室,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压制住,没有露出多少痛苦,但是他却已经说不出话了,那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少一眼就没有了似的。 在这个时候,这目光真是太吓人了,因为谁都会感觉,他就这样的走了。程一笙也吓坏了,一路小跑跟着医生和护士往急救室里走,一边和医生说着车上的症状。 薛岐渊进了急救室,大门关上,阻断了他的目光。 程一笙在外面好像虚脱了一样,身子一软,就靠在了墙上。如果这次因为她,薛岐渊给……那她这辈子,怎么能够安心? 钟石看她脸色煞白煞白的,不由问道:“太太您没事吧!” 程一笙摇头,垂落的睫轻轻抬起一些,声音柔和中夹杂了一丝疲惫,“殷权呢?” “殷总正在往这边赶,应该快到了!”钟石庆幸,现在太太还能想到殷总,可见感情是很深的,不会轻易被人撬走! 程一笙点了下头,问他:“钟石,以你的经验来看,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下,她的眼睛完全地睁开了,眸内没了刚才的焦急与茫然,清明一片。显然她已经快速地恢复了镇定。 这下钟石不得不佩服了,对于太太这样没有经过特训,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快速冷静下来的,还真是少见,他想了一下,说道:“会吐血的话,应该是肋骨断了,伤到肺部。一般情况这个伤,救得及时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问题真是为难他啊,受伤这种事儿哪里好说?也许寸劲儿,这人一下子就没了,但是他可不敢这么说吓唬太太,回头吓坏了,殷总找他算账。所以一向干脆的钟石,这下也不得加上了“应该”这个含糊的词。 不过钟石的话,对程一笙来讲还是个安慰的,最起码现在不那么担心了。她望着急救室的门,怔怔地发呆。 殷权快速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景象,刚才电话里,钟石已经和他汇报了大概情况,自然薛岐渊与程一笙的状态也都跟他汇报了,原本就担心的他,现在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就好像刘志川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最近让他颇不满意,他说了很多次,但是没有一次真的强行把人送到非洲一样。就连他这样寡情的男人,都有感情,更不要说感情丰富的她了。 他清楚,她对薛岐渊是没有爱情,可那么多年薛岐渊护着她,一手将她提拔上来,两人共同工作奋斗,这能不算是感情吗?再加上这次薛岐渊做的一切,她心软了,即使不是爱情,但也足以让殷权感觉到威胁。 他不能让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他与她的事情存在。他大步有力地走向她,不由分说,将也揽进了怀中。 发呆中的程一笙吓了一跳,但是马上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瞬间觉得安定下来,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轻声呢喃,“老公!” 殷权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道:“我来了,不要怕,所有的事,你都不用想再,一切有我!” 他感觉到,她在他怀中轻颤,他心疼得不能自已,他爱的女人,受到这样的惊吓,他怎能不去自责? 她抬起头,又转头看了一眼急救室,担心地说:“薛台为了救我受伤了,他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会不会出什么事?” 殷权很笃定地说:“有事的话,不会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 他心里想的真正意思是,有事就直接埋了,还用在里面浪费时间干什么?当然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对她展现出自己毒舌的那一面。 尽管薛岐渊救了他老婆,算是有功,可那也是居心叵测的,薛岐渊想的是什么,他心里可清楚得很。所以对待情敌,他从来不心软。 钟石偏开头,一直在忍,这男人要是急起女人来,真是也挺有看头!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要刺激殷权,他这刚到不久,一直紧闭的急救室门就开了,程一笙推开殷权,迎了上去,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这完全是正常的反应,无意识的反应。毕竟薛岐渊是为了救她受重伤,程一笙自然关心他的伤势,她没注意到自己推开殷权,更加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她跟殷权也是老夫老妻,相信他会理解。 殷权自然理解,可心里是否好受,就是另一回事了。殷权真是大受刺激,他的老婆,推开他去看另外一个男人,就算是有原因的,他也不允许。 于是他紧跟着上前一步,从她后面贴了上去,相当于她还在他的怀中。 薛岐渊是清醒的,他看到程一笙担忧地跟过来,也看到殷权的动作以及殷权警惕的目光。 薛岐渊的唇角,忍不住向上不易察觉地轻扬了一下,能让殷权如此防备,也值得了。 医生一边摘着帽子一边说道:“最严重的伤就是胸部了,不过还好肋骨并没骨折,只是严重的撞伤,导致咳血,休息休息就好了,别处手臂以及小腹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没有大碍!” 程一笙听说肋骨没折,便松了口气,如此不用做开胸手术,性质可就不同了。 薛岐渊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手,于是便做到了保护好自己。在车上那样的表现,自然多有在程一笙心里留下个特别印象的心理,这样的大好机会,是男人都会把握住机会利用的。 殷权一听,心里窃喜,虽然他很喜欢这厮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但可不愿意自己老婆不安一年半载的,还好现在没有大事,甚好、甚好!他的大手,立刻放在程一笙的腰肢上,以宣誓主权,然后一副关心的语气说:“你好好养伤,台里我会替你去说明的!” 演戏谁不会? 薛岐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以表示他的虚弱。 此时,两个男人又换了种较量的方式。 薛岐渊对殷权,丝毫没有客气,他一直觉得程一笙是他的,是殷权太不厚道,动作太快,把她抢走了。他认为是殷权抢了他的女人! 薛岐渊被送到病房之后,殷权转过头对程一笙说:“你去问问医生有什么禁忌的,我会安排好专人来伺候他!” “好!”程一笙不疑有它,老实地去问了。 她即使聪明,有时候也猜不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猫腻。事实上越是结婚后,她对感情方面越不那么敏感了,她觉得自己都结婚这么久,多深感情也都应该放弃了,所以她并不认为,薛岐渊是多么的爱她。也就是说,这次薛岐渊尽管用力了、受伤了,也没能让程一笙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其实这也是好事,如果程一笙知道了他感情的深度,恐怕想的只有逃避了。 程一笙出门后,薛岐渊对殷权说:“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是赶紧把她带去巴黎吧!” 是关心吗?多半是讽刺吧!讽刺他没能保护好她。 殷权笑了,一语就挑破他的心事,:“你是想说,如果换成你,肯定比我保护得要好,还不会给她带来麻烦是不是?” 薛岐渊露出一个不可置否的笑,他就是这个意思。 殷权不屑地说:“你知道一笙有多么吸引人,难道别人不知道?拥有一个优秀的女人,首先你要优秀得足以配上她,我承认我没能保护好她,难道你就能保护好她?恐怕如果是你的话,一些比你权利大的人,恐怕说想潜她就能潜!” 他说这话时,很是倨傲,带着殷权所特有的自信。有他殷权在,一般人,谁敢肖想她?最起码在n市,没人敢动她。薛岐渊不过是个小小的台长,能护好她? 薛岐渊不以为然地说:“以前没有你,一笙不但没事,还没有现在这些伤害。” 殷权似笑非笑地说:“哦?那现在怎么成了我的妻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岐渊,用一种淡淡的、超然的目光,好似薛岐渊与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人,而他的意思,就是证明薛岐渊不如他,否则她怎么成了别人的老婆呢? 对于男人来讲,这绝对是一种侮辱! 果真,薛岐渊眼中露出愤怒的目光,他在事业上不如殷权成功,这是肯定的,但是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如果殷权走他这条路,可能还不如他呢! 殷权淡淡地笑了,他在跟薛岐渊谈论着一个事实,“你做的这一切,一笙的确感动,可这又能怎么样?她会因此和你在一起?不可能吧!一笙这人呢,你应该了解,如果她那么容易心软,早就是你老婆了!”说罢,他又高姿态地说:“不过,这次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老婆!” 薛岐渊紧紧抿着唇,盯着他,一言不发。 此时程一笙推门进来了,看向两人说:“好好休息,吃些清淡的食物就行了!” 在开门的瞬间,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恢复了正常,简直一个比一个迅速,现在看来,气氛融洽的很,殷权拍了一下她的背,轻声说道:“你先陪岐渊呆会儿,我去安排一下!” 看看,称呼都变成“岐渊”了,多么的亲热。 “好的!”程一笙温和地点头答应。 薛岐渊知道殷权这是豁出来了,他越是大度,程一笙就越不会做出什么来。不得不说殷权早已把人心研究得透彻,否则生意也不会做得这么成功。 殷权走出门,拿出手机,亲自给薛岐渊的父母打了电话,让两人先过来,薛岐渊这人,还是交给爸妈比较好。自然殷权绝不是为了什么薛岐渊好,而是因为有父母照顾,殷权他老婆会放心了。再者,薛父薛母会尽全力阻止薛岐渊继续迷恋别人老婆的。 挂了电话,殷权把玩着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才看向刘志川说:“去!”他唇边划过一丝邪笑,“给薛台长找个美艳小护士照顾!” 刘志川立刻会意,这事儿他擅长啊,一定给老板做好喽! 很快,在刘志川的挑选下,又暗示十足,结果一位妖娆的女护士满面春风扭着就来了。 台长啊,年轻有为的台长,英俊多金的台长,不但有可能找个高富帅,没准还能出名,真是名利双收的事儿,天上掉馅饼啦,赶紧抓紧机会。 殷权也不进病房,估计薛岐渊现在真想着拼了跟他老婆献殷勤呢吧!他看着小护士扭着进门,刚才脸上那势在必得的表情他也看得清楚,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没错,难得殷权没在,薛岐渊自然要迅速把握好机会,他此刻正在跟程一笙说:“你别着急,我一个男人,能有什么事?只要你没事就行,还好还好,我现在心里一阵后怕,万一晚了一步……你一个女人,可怎么承受得住?” 好似,眼圈都红了似的! 程一笙还没回应,门就开了,一名妖艳女护士,笑得媚态十足,就进来了。程一笙忍不住多看两眼,护士里面长这么漂亮还这么风情的,真是不多啊! 薛岐渊皱眉,“你进来干什么?” “我是护士,你是病人,我进来,当然是为了照顾你啊!”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偏这护士说得十分暧昧。 程一笙其实挺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薛岐渊要是结婚有了另一半,她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毕竟曾经他对自己抱有别的心思,可能他结婚了,她才能真正的释怀吧。 于是程一笙主动问:“我在这里,是不是会妨碍到你照顾他?” 薛岐渊眉头皱得更紧,说道:“你不要听她胡说,换个护士来!” 小护士才不听这段,直接就把手按在了他要按铃的手上,并且把铃拽走了,拽到他手不能及的地方。如果一般情况下,护士能这么大胆么?自然是不能了,这可是特殊情况,全是刘志川的功劳了,这刘志川伪装成薛岐渊的手下,告诉护士,自己的领导呢,想要女人,可又要在下属面前拿乔,所以叫她不要矜持,肯定没事儿。怎么猛怎么上,所以这护士信以为真了! 程一笙站起身说:“那你先治疗吧,我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来!” “一笙……”薛岐渊还没说完,程一笙已经先出去了。 薛岐渊气得看向护士道:“你们医院,都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我要投诉你!” 小护士坐上了他的床,冲他抛了个媚眼说:“我不但照顾你,还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你还要投诉我?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简直就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薛岐渊拿起手机,没想到这护士胆子大的居然把他的手机,从他手里给拿走了,她撅着嘴哄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面子,现在屋子里又没人,你要什么面子?一会儿我帮你洗澡啊!” 薛岐渊听得目瞪口呆,现在的医院,服务都这样了? 小护士看他这表情,扑哧笑了一声,“还装?我长得漂亮吧!” 敢情以为是看她看入迷了。 薛岐渊只觉得恶心,他身为台长,眼前过的,最多的就是美女了,像那种有胸无脑的女人,他认为还不如长得丑却有智慧的女人来得顺眼。他最厌恶的,这是这类女人了。 别看长得漂亮,可给人的感觉,不过是一堆烂肉! 他板起脸,“我对你没兴趣,你最好识相些,赶紧出去,否则我真的投诉你。这个工作你还想要吧,骚扰病人,不算小事!” “行了,也不知道谁让人去找我,还说隐晦一些,你要是不好意思,咱们等晚上?”小护士挑逗意味十足。 薛岐渊这下明白了,原来是殷权的手笔啊!怪不得他觉得殷权放任他与一笙独处很奇怪,原来是用了这一招。够狠,够狠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九章 逃亡 程一笙出门后,并没有看到殷权在外面,她不由问钟石:“殷权呢?” “哦,薛台长的父母来了,殷总出去迎接了!”钟石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抬步就往外走,事实上薛岐渊为救她受伤,她觉得挺不好意思面对他父母的。现在殷权过去,她自然也要一起去面对了。 钟石看到她要出去,赶紧阻拦道:“太太,殷总说了,让您在这里等他!” 程一笙的脚步顿了一下,马上就想明白殷权的意思,她的步伐并没有再停留,继续向前走,说道:“我去找他!”她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 很多事情,应该夫妻两人一起面对的。 钟石哪里敢强硬阻拦太太,只好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程一笙走出医院门就看到殷权迎着薛岐渊的父母往里走,而殷权的声音也传出她的耳中,“这次一笙的事,真是应该谢谢他了,还好伤不算太重,否则我这做朋友的,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殷权的声音很平和,平和中带着一丝浅笑,“伯父,上次听说您有意跟我合作一个项目,我看过了,等回头,我们再研究一下细节!” 他又看向薛母道:“伯母,这回的事儿,我会全权负责的!” 其实殷权早就看到薛登昆发来的计划书,那时他没打算跟薛家合作。薛家的项目,他还是看不进眼的,再说他跟薛岐渊可是情敌,为什么要让薛家赚钱?所以那个计划书,就一直搁置了。 现在不同,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给薛家一笔生意,他跟薛岐渊之间,也就扯平了,休想拿救了他老婆这个事儿,说上一辈子。 殷权考虑得,不可谓不全面! 汪欣原本很不高兴,儿子给伤成这样,没一个母亲不气愤,可是薛登昆听了殷权的话,态度就改变了,笑着说:“好、好,有时间我们坐在一起谈谈!” 汪欣自然明白,这是钱在起作用了。商人重利,这是没办法的。汪欣也只好笑着说:“你们是朋友,都是应该的啊!” 这是极限了!什么事儿啊,儿子舍命救个女人,还是别人的老婆,说出来都憋屈。你要是有本事,把人老婆抢来也行。可是看老薛这态度,就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殷权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就知道薛父是聪明人,肯定不会跟他撕破脸。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站在医院大门口的妻子,她立于那里,让他觉得有点楚楚可怜! 他立刻笑着走上前,温和地说:“一笙,你怎么也出来了?岐渊那里谁在照顾?”他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转过头对薛家夫妇说:“一笙受了些惊吓,刚才还在照顾岐渊呢!” 护内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吧!薛家两老都无语了。 程一笙也觉得有点窘,不过她还是大方地笑着对薛岐渊的父母说:“伯父、伯母,这次的事儿真是对不住了!” 她的表情,十分的真挚,看向他们,让他们无法质疑她的真诚。这样的态度,顿时就能让人心生好感,汪欣笑着说:“上司维护下属、男人维护女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应该的,没事没事!” 汪欣心想,这么得体漂亮的姑娘,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儿媳呢? 要是薛岐渊知道妈妈的想法,恐怕更要悔死了,当初他就是担心父母觉得程一笙的家世配不上他,再加上在台里上下属的这种关系比较敏感,才想与她进行地下恋情的,不成的话对工作也没有影响。如果要是知道他想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恐怕自杀的心都有。 薛登昆看在殷权的面子上自然也不能对程一笙怎么样了,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是再得罪了人,那儿子不是白救人了?现在他就是想利用此事,得到最大的利益。 程一笙此时才回答殷权的话,“护士在给薛台护理呢,我怕影响护士工作,就先出来了!” 殷权努力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来,他还一本正经地说:“哦?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差不多也应该护理完了吧!”他将‘护理’二字咬得极重,显然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薛登昆听出一丝异样,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一行人向里走去,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殷权不着痕迹地看了刘志川一眼,刘志川冲他挤了下眼睛,殷权知道,护士还没‘护理’完。要是能看到限制级,那就更好了。 殷权积极地帮薛登昆推开了病房门。 里面的场景,相当香艳,那名小护士歪坐着,几乎要倚在薛岐渊身上了,她那护士服的领口已经半敞,饱满的胸部,露出大半,那胸的位置,就在薛岐渊眼前,她媚眼热烈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迎合。 只不过薛岐渊的表情,就不那么好看了,简直就是铁青着脸,他真是要被这护士给气死了。 一时间,门口的四个人,都很尴尬。程一笙万万没想到,这护理竟然是如此意思。 薛岐渊见到这丢人的一幕,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气得憋红了脸,以一副要杀人的语气对那护士怒道:“滚!” 护士整了整衣服,冲他笑着说:“回头我再来找你啊!”她心里不满极了,不是说没人打扰吗?怎么一下进来这么多?外面怎么守门的? 薛岐渊看向殷权,刚好碰到殷权得意的目光,至此他更加确定,此事就是殷权做的无疑。 薛家父母对儿子的行为十分无语,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权达到目的,自然不会让老婆在这儿多呆,于是开口说道:“岐渊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 好似,他是为薛岐渊解围,打破尴尬一般。 殷权携着程一笙走了,如果目光能杀人,殷权已经被薛岐渊杀死n次了。 汪欣心里这叫不是滋味儿啊,儿子没个女朋友,怎么也不行。要么就是为别人老婆拼命,要么就是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解决需要。这可怎么办是好? 万一那个看着就不是好女人的狐媚子把他儿子迷得要结婚,那可怎么办?且不说那女人看着不是善类,就说这么个女人进了家门天天跟你使坏,你还得总想着怎么对付。还有,这女人一看就不安分,到时候再弄出什么丑闻来,更麻烦,更可怕的是,万一生出孩子不是岐渊的,那又该怎么办? 真是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着了。 她还没说话,薛登昆先忍不住了,板着脸说:“岐渊,你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什么人都招惹?” 薛岐渊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他要是说被殷权算计了,是不是太丢人? 要面子的人,注定要比别人承受更多。 汪欣则在一旁说道:“岐渊,你还是正经的找个女朋友吧。那天我跟几个朋友聚会,说是有一个……” “妈!”薛岐渊打断她的话说:“我现在不想找。你应该找下医院,提意见,现在的护士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看我动不了,竟然公然勾引我!” 汪欣与薛登昆一听,心里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像是要缓解刚才的尴尬一般,汪欣赶紧说道:“现在很多女孩儿都太物质,所以要是找啊,就得擦亮眼睛。”说完,她委婉地问:“岐渊,其实你可以跟别的女孩子接触接触,先从朋友开始嘛!” 薛岐渊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板着脸说:“妈,您别操心了,我想谈的时候,自然就谈了!” 薛登昆一听他的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气道:“我看你是没时候想谈了,不然怎么就跟别的老婆动真格的?” 这话匣子一打开,一直忍着的汪欣也忍不住了,跟着问:“儿子啊,一笙是肯定不可能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呀?你看人家小两口感情多好?怎么也不可能了呀!” 薛岐渊不胜其烦,说道:“妈,我看您还是想办法把那护士解决掉吧,否则万一她偷偷爬上我的床,让我娶她怎么办?” 薛登昆说:“那个你不用管了,我就问你,程一笙的问题,你怎么想?” “我胸疼!” 虽然薛岐渊演得有些假,但爱子心切的汪欣,还是忍不住说:“算了算了,你好好歇着吧,这些以后再说。” 现在是伤者最大,薛岐渊颇为自在地闭上了眼,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真是耍赖! 薛岐渊清闲了,可做父母的依旧不能放心,汪欣先去把那名护士投诉了,然后就是跟丈夫讨论儿子究竟该怎么办? 这真是一个难题,汪欣坚持地跟他说:“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恋爱,也只有让他再恋爱,才能让他忘记程一笙。” 薛登昆不以为然地说:“你说得倒好,你上哪儿去给他找个姑娘?刚才你也听见了,对于你那个做朋友的提议,他可根本就不搭理!” “要是那女孩儿……本来就跟他认识,然后擦出火花了,你说怎么样?”汪欣转头问丈夫。 “你说顾念文?”薛登昆问。 “什么啊,都闹成那样了,怎么还可能再在一起?”汪欣当即反对。 “那你说谁?”薛登昆问。 汪欣凑过去说:“我觉得的啊,还是他台里那个长得像一笙的女孩儿不错,你说呢?” 薛登昆看她,“你不是觉得人家门弟太低了?” 当初汪欣对安初语动心思之后,便查了她,结果发现安初语的家世,也太普通了。好歹程一笙的家,也算是书香门弟,安初语家连书香门弟都不是,这让汪欣有些心冷,这事儿就暂时搁置了,只好将眼光放到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身上。 汪欣叹气说:“没办法啊,你说殷权这人也挺复杂的,得罪了什么人,都找程一笙报复。咱儿子再来这么一回舍命的事儿,我可受不了。”她说完反问:“你能受得了?” 薛登昆早就烦了,他摆摆手说:“你看着弄吧,让他赶紧正常了就好!” 所谓门弟就是在有办法的时候讲究的东西,现在儿子都有生命危险了,要门弟有什么用?只要有个女人能拴住儿子,赶紧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就满意了。 再说殷权与程一笙离开医院之后,上了车,殷权就迫不及待地揽住她的肩,低声问:“是不是吓到了?” 一直想问她这句,可却没找到机会。 程一笙窝在殷权怀里,软绵绵的,像只乖巧的猫儿。听了殷权的话,她的眼睛还眯了眯,然后才说:“是吓一跳,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了呢,可没想到这么快……” 殷权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一笙,对不起!” 程一笙抬起头,看向他,“老公,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想这样,我知道!” 怎能不自责?殷权没想到,塞来得如此快,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竟然跟lee同时间到的这里,还看好了地形下手,这个敌人,果真是不能小看的。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他越会觉得愧疚,甚至他希望她会怪他,会打他,那样他心里还好受一些。他的唇紧紧地抿着,好像在跟自己较劲。 程一笙轻轻地抚着他的手说:“好了好了老公,别纠结了!只要他不会再来,就好了!” 殷权抱紧她,说道:“放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简直把她四周都围得密不透风,真跟铜墙铁壁差不多了。而他故意将自己身边的人减少,为的就是吸引塞去攻击他,而不是总要找她的麻烦。塞这个人,善于进攻更善躲藏,人跑了,还真是个麻烦,不那么容易捉到。 不过n市已经让他几乎算是血洗了一遍,就连偷包打劫的都少了。殷权估计他已经逃出n市。 殷权想得没错,塞就像一个亡命之徒,往t市奔去。他抢了车,一路就开了过去。不过他到底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并没有伤人。 他一路疾驰到t市,殷权早已猜到他只能投奔莫习凛,所以在t市埋伏着呢。不过t市也到底不是殷权的地盘,没能捉到塞,却让塞受了不算轻的伤。 当塞流着血,满脸狼狈地出现在莫习凛面前的时候,莫习凛大吃一惊,不由问他:“你怎么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塞捂着小腹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咬牙说:“泰国暂时回不去了,不来找你找谁?这次能逃出来就不错了!” “你这伤……” “别废话了,先找人给我弄一下,差点让殷权给做了!”塞喘着气说。 莫习凛瞪大眼睛问他,“你去找殷权了?你不是找死是什么?” 到底明不明白殷权在n市的地位? 塞睁开眼,看向莫习凛诡异一笑,说道:“我去找的不是殷权,是程一笙!” “你去找程一笙?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有心理问题?就是你吓出来的!”莫习凛一连串快速地说,显然很着急。 “她有什么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想问问,在泰国,她是不是骗我?再说了……”塞把眼前一直笑得灿烂明媚的人儿挥去,喘口气说:“殷权在泰国都要把我逼上绝路了,我不拿了程一笙,我怎么回泰国?” 莫习凛没有说话,先去给他找医生,他大概知道一些泰国发生的事,不过不知道幕后是殷权,但他多少也猜到了。塞在泰国一直都没事,怎么对手就突然强大了?显然背后有人支持。 他回来之后,看向塞问:“程一笙怎么样?你没伤到她吧!” “真是情种!”塞嗤笑,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连人都没碰到,有个碍事的,不然就得手了!” 莫习凛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说道:“你别忘了,程一笙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不能伤她!”他知道塞这人性子野,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果真,塞笑了,声音低却张狂,“等她成了你的女人,再跟我说这话,现在我可是爱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的唇向一边勾起,勾出一个邪气的笑,“原本打算掳了她在车上就把她上了的,结果没想到,又让她给逃了!” 莫习凛此时只有庆幸了,庆幸程一笙逃过这一劫,他对塞说:“我警告你,不许再盯着她,否则我可不管你,直接把你丢给殷权去!” 塞气坏了,瞪向他,“莫习凛,你敢!” “有什么不敢?”莫习凛微微笑着,也同样看着他。 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话他,“真是可笑,程一笙拿你当回事儿吗?自作多情!”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不答应,我可是说到做到!”莫习凛这账算得清,塞把程一笙夺来,那也不是自己的女人,反而是程一笙的男人,又多了一个,那还不如跟着殷权。 “行,我答应!莫习凛,我记住你这回了!”塞气呼呼地说。答应也没什么,殷权现在高度警惕,他光逃还逃不掉,怎么可能主动去找程一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章 我来了 塞的伤口被处理完之后,躺在床上,缓了会儿劲儿,然后感慨地说:“没想到我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莫习凛在一旁静静的吸烟,听到他的话后,瞥了他一眼说:“你非愿意干找死的事儿!” 塞瞪他一眼,狠狠地说:“我可从来不是缩头乌龟!” 莫习凛没理会他,而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一笙看到你,什么反应?” 塞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放肆的笑,“莫习凛,绕半天弯子,你就是怕他被吓到?”他恶劣地说:“我看她是吓坏了,都吓傻了站那儿也不动,我过去抓她,要不是别人把她护住,我就得手了。这样你满意了?”他重重地哼一声,“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这女人就是个骗子,什么对我有意思,回头就跟别的男人恩恩爱爱,要是再抓到她,看我怎么折磨她!” 合着这么半天,他在吃醋! 莫习凛对他的反应轻笑了一声,讥讽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瞎说,我可不会为一个女人,像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塞嗤道。 “程一笙的心理问题很严重,你想想她当时害怕的感觉,难道就不心疼?”莫习凛睨着他反问了一句。 这次,轮到塞紧紧地抿着唇,不说话。 袭击一事过后,殷权责令程一笙在家办公。虽然他知道塞已经到了t市并且身受重伤,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但是塞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他的个把手下在这儿守着。 而殷权一边跟薛登昆敲定项目合作,另一方面,准备去巴黎的行李。光是程一笙的衣服,就带了不知多少件。原本打算在巴黎呆上两天的,现在提前动身了,她的一些工作就要在旅途中进行了。索性有殷权在,她可以和请来的专家视频聊天,解决专业性的问题。 程一笙在去巴黎之前,到医院又看了一次薛岐渊。他的脸色,看起来比那天好了很多。薛岐渊一见到她,便问道:“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要去巴黎吗?赶紧走吧!” 程一笙笑了,走过去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说:“正准备呢,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赶紧走,怕我连累你是不是?”她风趣地说:“放心,我来的时候注意了,没人跟踪!” 薛岐渊挑下眉,说道:“怕你再被人袭击,连躲都不会躲!” 程一笙讪讪地说:“那不是当时吓傻了!”说罢,她赶紧转移话题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没什么硬伤,很快就能出院了!”薛岐渊可没打算让她逃避话题,跟着说道:“你赶紧走吧,免得我也跟你提心吊胆!” 薛岐渊就算比普通人经历颇多,但是跟塞那样的人,还是两个世界的,同时,他也担心她会被那样的人所伤害,那种人,通常都是没什么人性,手段残忍的。 就算薛岐渊恨程一笙,也不会希望看到她受那样的伤害。 程一笙对薛岐渊的话,很感动。看样子她跟薛岐渊的过节,算是过去了。 她看桌上摆着的水果,问他:“你想吃什么水果?我来帮你削!” 薛岐渊眼前一亮,他总算是等到程一笙对他温柔的这么一天了。 其实程一笙只是觉得感激才这样的,并且来看病人,给削个水果很正常,没什么特别。但是这么一点类似于关怀的行为,就让薛岐渊激动不已。 薛岐渊看向果盘,难得程一笙对他关心一次,削个苹果这么简单的事儿,岂不是浪费机会?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葡萄上面。并且他也快速地、生怕她反悔似地说出了口,“一直想吃葡萄,可却没人管!” 程一笙愣了一下,真没想到薛岐渊想吃葡萄。不过既然她话都说出口,那也只能给剥了。 她站起身,刚要走过去,门就打了,安初语跟汪欣有说有笑地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徐涵。 电视台里很多人虽然不知道薛岐渊到底怎么了,但都知道他住院了,所以这人也是一拨拨的跟着来看他。安初语和徐涵现在关系不算好,也就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罢了,两人不过是做个伴来医院探病。 门口,正好碰上汪欣。汪欣本来正在想安初语这事儿呢,就碰上她了,所以便对安初语很热情,想着万一要是能用上,这也算是做了铺垫不是?显然汪欣的做法,让安初语既高兴又惊讶。 安初语这种一心当人上人的女人,抓到一丝机会,都不会错过的,她马上就想到了,要走婆婆路线。想来薛台这么大岁数没有结婚,家里肯定早急了。之前她觉得像薛家也算是豪门了,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平民?所以没敢往那方面去想。现在薛岐渊妈妈对自己的态度,让她胆子大了起来。 汪欣看到程一笙,怔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着说:“程主播来了啊!” 同时安初语看到程一笙也愣了一下,倒是徐涵是真高兴。从医院进来,这两人拿她当隐形,聊得跟一家子似的,她早就觉得无聊了,现在看到喜欢的程主播,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伯母您好,我来看看领导!”程一笙说得客气而又大方,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在作风方面,一向注意,不让人觉得有暧昧。 汪欣点了点头,看向儿子说:“岐渊,你瞧小安来看你了!” 不说徐涵,不说同事,为什么单单说安初语?还叫的是“小安”,汪欣也是故意的,她想看儿子的反应。 薛岐渊非常淡漠地点了下头,然后看向程一笙,程一笙领会了,赶紧去拿装葡萄的盘子。然后站起身,并未走到病床边上,微微地笑着说:“刚才领导说想吃葡萄!” 她的声音,有点俏皮,显得气氛不那么尴尬。她其实是猜到安初语会怎样做,所以并没有往病床边走,选择站在那里。 果真,安初语马上走过去,接过程一笙手中的盘子说:“怎么能让程主播动手呢?我来吧!” 刚才的一切真是再明显不过了,程一笙知道自己猜对了,没坚持,顺势将盘子递到了安初语的手中。 徐涵无所谓,安初语跟汪欣高兴,那么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薛岐渊了。他让程一笙伺候一回容易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让程一笙伺候也不为过吧,偏偏就有那么不知趣儿的搅局。 于是薛岐渊的目光,淡了下来,甚至有点冷,就那么望着安初语,希望她能识趣儿一些。可安初语好像没发现一般,自顾自地将盘中的葡萄剥了,放在小碗里。 其实她是想喂他吃的,不过屋里这么多人,她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先放碗里,然后再找机会。 汪欣当然要在一旁助阵了,帮助安初语成功,于是她说道:“小安一看在家就是个乖女儿,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啊,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安初语羞涩地笑,这是什么意思,她可听出来了。真没想到,好运气,一下子就砸到她头上来了。 俨然,徐涵跟程一笙成了外人。两人对视一眼,徐涵说道:“伯母、薛台,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一笙也顺势说:“我也一起走了,薛台您好好休息!” 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啊!薛岐渊心里别提有多可惜了,但是现在没办法,怎么也不可能再继续了不是?他还是趁机让老妈死了那条心吧! 程一笙跟徐涵走了,薛岐渊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顿时又拉下几分,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这下,汪欣带给安初语的那点兴奋,开始降温了。薛岐渊再明显不过的态度,让安初语看出,他有多么的不高兴。 汪欣训斥道:“薛岐渊,你板着脸干什么?人家小安可是专门来看你的,还给你剥葡萄!” “我不想吃葡萄!”薛岐渊冷淡地说。 安初语看向汪欣,一副无措的模样。 汪欣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拍了一下薛岐渊的头,责怪道:“刚才你还想吃的,现在又不想吃,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人家都给你剥了,吃下去!” 薛岐渊紧紧地抿着唇,已经在不耐烦的边缘了,如果再逼他,那什么难听的话,就要说出来了,他不客气地说:“我想休息了!” 这算是给人留点面子。 安初语忙忐忑地站起身,不安地说:“那薛台、伯母,我先走了!” 汪欣笑着说:“我去送你!” 安初语立刻受宠若惊地说:“不用了不用了伯母!” 她哪里敢让薛岐渊的妈送。 “没关系,走吧!”汪欣说着,已经率先走了。 安初语跟在外面,走出门后,汪欣才说:“小安啊,岐渊有时候呢,脾气不是太好,回头我说他!” 听着,好像安初语,已经是她准儿媳似的。 安初语赶紧说:“他身体不舒服,脾气不好是肯定的!” 安初语真有种中彩票的感觉,这好运气,说来就来了? 汪欣笑眯眯地说:“感情嘛,都是培养出来的,没事儿你就多来看看岐渊!” “好的伯母!”安初语本以为程一笙不走,自己就没有转机,没想到转机这就来了。 汪欣再回病房的时候,薛岐渊看到她身后没跟着别人,就知道安初语走了。他眸中带着不悦的神色问道:“妈,您又想干嘛?” 这语气,也有些无奈,他就不明白,女人怎么这样麻烦?爱管东管西的,不弄出点事儿来就不算完? “岐渊,我知道你喜欢程一笙。可她毕竟已经结婚了,你跟她不可能。你要是真喜欢她那一类的,我看小安跟她挺像,你和小安在一起不就行了?” 薛岐渊不语,以前他也觉得安初语虽然和程一笙长得不像,可那种感觉很像,他好像看到刚毕业的程一笙。但是时间一长,差距就出来了,也许模仿一个人的肢体语言,还有说话方式,这很容易,但是一个人强大的内心,是模仿不来的。 安初语还是显得小家子气了。如果程一笙能那么容易被复制,他也不必到今天还迟迟放不下。 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汪欣劝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是否喜欢?我看你就给小安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不行,妈不强求。” “妈,您别白费力气了,我对她没感觉!”薛岐渊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的后悔,家里居然连安初语这种最普通的家庭都同意了。 他闭了闭眼,强制压下心底的后悔,过去的,不要再想了,想了那后悔的感觉,真是揪心揪肺难以形容。 汪欣一下子有些失控了,她坐到他身边,黯然地说:“不是妈逼你,可是你看你,都多大了?三十多岁,不说结婚吧,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好歹也让我们有个盼头是不是?妈妈爸爸养你这么大,你也有责任吧!我们岁数都不小了,就算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番话还是击中了薛岐渊内心里柔软的地方,他的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带着叹息说:“妈,对不起,可是安初语不行!” 怎么也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吃窝边草?还不如找个不是这行的,就算将来闹的僵了,也不至于影响工作。 有些人,生下来就会为自己着想。在这时他心情极其低落的时候,他想到的,依然先是工作。而他也没指望跟别的女人,能有个好的结果。 要是别的女人行,还能等到现在?汪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看好安初语了,她觉得安初语就是有戏。所以她并没有因为儿子的话,放弃安初语这条线。 就在薛岐渊心底还暗暗期待着程一笙来看他,给他剥葡萄的时候,程一笙已经跟殷权坐上飞往巴黎的飞机,远离了他在的这片土地。 飞机上,程一笙对殷权说:“我们不跟陆淮宁说一声就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原本是说好一起走的,不过由于塞的出现,程一笙要先去,所以她本想跟陆淮宁说声的,但是被殷权给阻止了。现在她依旧觉得有些不妥,好像放人家鸽子似的。 殷权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这回那么热情,想要招待好咱们,你想啊,要是知道咱们先去,他肯定现在也要跟着去了,这回本来就得麻烦人家,现在让他放下工作,提前陪我们,你觉得合适吗?再说了,我们早些去,也是为了多玩会儿,到时候他一个人,我们两个人,不是让他觉得别扭是什么?” 明明陆淮宁请的是程一笙一个人,殷权很厚脸皮地把自己给加上了。并且理由找得这叫一个充分,还是为了陆淮宁考虑,怕耽误人家的工作,让别人说不出什么。 “但是……”程一笙犹豫。 “这样吧,陆淮宁要飞来时的前一天,我们再跟他说,这也不算放鸽子,他也不用耽误工作,岂不是很好?”殷权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仿佛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程一笙想想,觉得这个办法还算不错,反正现在人已经飞上天,也只能这么着了。 殷权马上转移话题说道:“这次去巴黎,可是有惊喜!” “什么惊喜?”程一笙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了起来。 “现在要是告诉你,那还叫惊喜?”殷权扬着唇,一副不打算说的样子。 “这还卖关子?”程一笙摇摇头,也没打算再问,打算到时候享受他的惊喜。 为了方便倒时差,所以殷权选择了晚上六点的飞机,坐10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了巴黎仍旧是晚上。飞机上肯定睡不好,所以到了巴黎之后,可以欣赏一会儿夜景,然后回酒店接着睡。 自然这是程一笙以为的,殷权不论是从机票上的选择还是景点安排,都是经过一番考量的,费了脑筋的,当然这些不会提前说。 飞机上,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各忙各的了。登机前,多少吃了些饭,所以飞机上的晚餐,并没有吃多少。忙了一会儿,程一笙就开始休息了。殷权却没有睡,处理着各种文件,等到了巴黎,他要给她一个无忧的环境,各方面的事情都不要她来操心,所以到时候肯定没有时间处理工作,现在能多忙一会儿是一会儿。 开始程一笙还睡不着,她不经常外出,所以不习惯在飞机上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是昏昏沉沉的,睡不踏实,殷权给她拿了眼罩,然后又轻拍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让她睡熟。 殷权工作完,也就睡了两个小时,程一笙睡眠质量虽不高,不过总比没有睡要好得多。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下了飞机,还是晚上,异国的夜晚,给了程一笙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挽着殷权的手臂,瞪大眼睛四处看着,很新鲜。 “不困了?”殷权侧过头问他。 “嗯,你说的惊喜呢?”程一笙饶有兴致地问。 殷权但笑不语,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有车等候,两人上了车,程一笙看着巴黎的夜景,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下车后,她看到熟悉的红色风车,不由转过头惊讶地问殷权,“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一章 浪漫之都 虽然程一笙并没有来到这里,但是从杂志上抑或网络上,她还是能认出,这个红色灯光笼罩着的、暧昧的地方,就是法国鼎鼎有名的红磨坊! 程一笙好笑地说:“这应该算是你的惊喜,不是我的吧!” 一般男人对这种地方更感兴趣,美女跳艳舞,哪个男人不向往? 殷权拉着她的手,说道:“这就算是惊喜了?不过是作为一个世界上著名的景点,领你看看罢了!” 这倒不错,程一笙对这里还是很好奇的。 两个人走进门,殷权又说道:“你做主持人这行,就是要见识广,现在你的见识主要是从书本上得来的,不是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后我要帮你实现的,就是这万路了,希望对你的事业,能有突破性的飞跃!” 程一笙听了,别提多感动,原来殷权带她到看艳舞,是这个目的。 程一笙承认,殷权说得很对,曾经父亲就对她说过这句话。但是以前她的心思过多地关注着工作以及台里的勾心斗角,根本不敢休假出游。可是现在不同,她如今的地位,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勾心斗角,只要专注工作就可以,比起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节目很快就开始了,其实这里的尺度比起在泰国看的,小了不少,只是人种的不同罢了。更多的是特有的文化特色与底蕴。 这里的人都很安静,而殷权的眼中,更是没有某些人眼里的**,只是看表演而已。 红色为主的舞台灯光、华丽的衣裙映衬着白皙的肌肤,呈现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吸引人们的目光。节目期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好像在听一场音乐会般。 看完节目,两个人走了出来,殷权拉着她的手说:“走吧,我们走回酒店!” 三月的巴黎,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不过这里是市中心,又在红磨坊附近,所以人并不少,大多是游客。 程一笙在飞机上睡了觉,所以现在并不算太累,殷权拉着她的手,她在四处看巴黎的街道。其实这里算是法国的老街老巷,两边有很多的酒吧还有饭店,即使很晚了,也是灯火通明。有的酒吧上面写着英文的“真人表演”,酒吧里灯光很是昏暗,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样的表演了。 这个地方,真是男人的天堂。 巴黎是个讲究高度自由的国家,广场中有很多人随意坐着或是躺着,这里看起来很乱,治安应该不算好。程一笙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只有钟石跟随,可这次,身边多了很多像钟石这样的大汉,还有黑人保镖,原来如此。 这样的一行队伍,让程一笙与殷权两人,自由地走在路上,没人打扰。 “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吃完再回去?”殷权侧头问她。 “好啊,要不去家小饭馆里吃?”程一笙指着一家看起来虽小却很温馨的饭店。 其实这一带的风格,都是比较类似于红磨坊的那种,灯光昏暗暧昧。 饭馆真的不大,程一笙与殷权再加上保镖们,基本上把饭馆挤满了。别看店小,可人家该有的礼仪一点都不少,标准的动作,绅士的姿态。 在店家的推荐下,点了鹅肝还有蜗牛餐,牛排与甜点。点完餐后,服务生看向程一笙说了一句法文,旁边刘志川立刻翻译说道:“美丽的东方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 程一笙听了自然高兴,喜笑颜开地说了一句,“merci!” 这是法文中的“谢谢”,程一笙不懂法语,只是来之前恶补了一些。来法国一趟,要是不能跟法国人简单地对话,那岂不是很遗憾? 殷权看她这么快就用上了,觉得好笑,等服务生走了之后,他才笑着打趣她,“你倒是会学以至用!” 程一笙非常得意地看向刘志川问:“我刚才发音准确吗?” 刘志川马上翘起大拇指,夸赞道:“太太您说的非常准确!” 这笑,真是狗腿极了。 要说刘志川怎么跟来了?他这次主要的工作就是当翻译。别小看刘志川,他能当上殷权的特助,除了能力突出外,硬件上自然也是过硬的,他有很多的证书,精通不止一门语言,法语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这回,他可派上用场了。 “怎么样怎么样?”程一笙看向殷权,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殷权但笑不语,此时菜上来了,殷权故意地说:“快吃吧,别得意了!” “让你学你不学,你这就是妒忌、赤果果的妒忌!”程一笙当时学的时候,非要拉他一起学,结果让他毫不客气地给拍开了。 殷权其实很喜欢看她这副狡黠的样子,很有活力,看她开心,他也开心。 程一笙很快便被蜗牛餐吸引了,她笑着说:“我还以为蜗牛餐是咱们的那种小蜗牛,我正想呢,那么小,有什么可吃的?再说了,蜗牛那个样子,我也吃不下呀,原来是田螺一样的东西!” 殷权还没说话,刘志川就介绍了,“太太,法国的蜗牛餐其实就是田螺一类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品种,有很多是海螺,不一样!” 程一笙拿起桌上的不锈钢工具问他:“这个应该是吃蜗牛餐的工具吧!” 殷权刚要开口,刘志川抢先答道:“这个夹子是用来夹蜗牛的,旁边的双齿叉,把肉叉住,然后转出来!” 殷权已经很不高兴了,对法国了解的不止刘志川一个,他还想在老婆面前显摆一下呢,结果刘志川这嘴怎么那么快? 刘志川只顾着献殷勤,早忘了你抢了人家殷总的风头了。 殷权微沉着脸,等他说完,然后很体贴的给了一句,“你也累半天了,赶紧吃吧!” 刘志川背上立刻冒出冷汗来。照他的经验,要是殷总训他几句那没事儿,殷总这种不会体贴人的男人,要是突然体贴你了,那就麻烦了。他开始检讨自己刚才哪儿不对了?他表现挺好啊,对太太照顾挺周到,有什么不好? 没怎么恋爱的男人,有时候就是不懂恋爱中男人的心理。钟石斜看刘志川,有些幸灾乐祸。所谓旁观者清,一直少言的钟石,看得可是清楚。 这边殷权已经挑出蜗牛来,送到了程一笙的唇边。原本是想跟她说怎么吃的,结果让刘志川给抢了,干脆就不让她自己弄,让她只管吃就好了。 程一笙对这夹子很好奇,所以挺想自己弄,吃了两口殷权的,她就学着殷权的样子,自己挑出肉,递到了殷权的唇边,这举动,让殷权刚刚不爽的心,顿时舒服了一些。 鹅肝上来后,殷权尝了尝,对她说:“味道还不错,这个小店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倒的确是特色菜了。明天我带你去吃正宗的鹅肝,你尝尝有什么区别!”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要当美食家一样!”程一笙笑着问。 “法国菜在世界上都是有名的,既然来了,自然得吃正宗的,否则不是白来?”殷权说完,目光温柔下来,里面充满着爱恋看着她说:“这两天好好感受一下,如果喜欢的话,我们度蜜月再过来!” “哎,你说的惊喜呢?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啊?”程一笙还没忘,睁大眼睛看着他问。 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他看来,那就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啊,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他低咒一声,怪自己这反应来得不合时宜,要是让她看到,是不是很没面子? “还没到时候!”殷权躲开她的目光,给她切牛排吃。 菜式要的简单,并没有吃多长时间,这样的小店就是尝尝味道,再说西餐真的很难让人吃撑。 吃过东西,不远的路程就当是散步了,再往前走了也就是七八分钟的样子吧,刘志川在后面喊道:“太太,酒店到了!这家是公寓式酒店,很有名,里面装修也非常漂亮!” 酒店是他找的,刘志川把几家颇有特色的酒店放在一起,然后殷权选定的居住哪一家。根据他的行程,当晚先看红磨坊,然后散步到这家酒店,不浪费时间。 真是不怕死啊!钟石猛拽了刘志川一把,刘志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殷权阴恻恻的声音已经传来,“刘特助,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刘志川再傻也知道殷总不高兴了,事情不对劲了。他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其实他这人生性活泼,本身就是个话唠,爱说!他不是故意的,当然他要是知道,他也不敢这样。 刘志川连问都不敢问,还是回头问钟石吧!于是赶紧躲到最后,不让讨厌他的殷总发现。 没了碍事的人,殷权拉着妻子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这间公寓很有特色,进去你就知道了,你肯定喜欢!” “你订的酒店,那绝对没问题!”程一笙笑着说。他知道殷权为这次的巴黎之行准备了很多,也非常期待他所说的惊喜。在异国,可以完全没有顾虑地享受旅行,真是一件惬意而又幸福的事。 进了房间,还没有开灯,就让程一笙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外,整个巴黎的夜景!也许是外面太明亮了,所以屋里根本不用开灯,就能清楚地看到屋里的样子。 一片金色的灯,就像是闪着金光的海洋,远远看到金色的埃菲尔铁塔,漂亮而又壮观,程一笙走到窗前,被这震撼的美景所吸引了。 殷权走到她身后,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声音,低沉如同醇美的红酒,缓缓在她耳边响起,“喜欢吗?” “美得令人窒息!”程一笙轻声地说,不敢大声,仿佛怕打扰这美景。 大抵外面的灯火通明,屋内的巨大落地窗,都是让女人所喜欢的。 这个时候,殷权没必要再隐忍了,温柔而又细碎的吻,顺着她的颈,落了下来、蜿蜒而下。在这浪漫之都,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无须点燃,一场欢爱,在这半明半暗的地方,悄然而又激烈地进行着。 门外,钟石在安排着保全,务必保证殷总与太太在巴黎的安全。 刘志川像只苍蝇似的在钟石身边绕,反复问来问去就那么一句话,“哎,你说我到底哪儿得罪殷总了?” 钟石嫌他烦,这儿正忙着呢,添什么乱?他不回答,刘志川就一直地问,问得忍不住了,钟石扔给他一句,“不知道!” 这句回应,让刘志川更加来劲,他凑上前问:“钟石你怎么不知道呢?你还拽我一下,你记得吗?” 烦死他了,“我就不该拽你,死了算了!”钟石没好气地说。 “钟石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那几只蜗牛你肯定没吃饱,一会儿我请你吃大餐,法国有名的,怎么样?”刘志川开始贿赂。 钟石还真不如刘志川了解法国,不由被刘志川的提议打动了,他没好气地看着刘志川说:“你念那么多书干什么?把人都给念傻了!” 刘志川叹气,“我是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 钟石斥道:“先上一边等着去,自己想想,等我忙完了再说,要是出个什么事,咱们谁都兜不住!” 刘志川很听话地去站墙角了。等钟石精密地安排完工作之后,转过头看他在墙角边站得笔直,苦思冥想,钟石忍不住乐了,这副模样真够逗人的。 他走过去说:“走吧,请我吃东西去,不能太远!” 估摸着这会儿殷总跟太太不是浪漫就是睡觉,用不着他,这间酒店保全本就不错,再加上他的安排,基本上是密不透风了。 刘志川乐哈哈地带着钟石去附近吃饭,由于身上还有任务,钟石没喝酒。 刘志川苦闷地说:“老兄,你说我工作不刻苦吗?你说我不够马屁吗?怎么我就老不受殷总待见呢?” 钟石瞥他,“我看你应该找个女朋友!” “我哪有时间?”刘志川嗤道:“倒是见过几个,还没约会完,又有新的工作了。” “你要是没时间,我更没时间了!”钟石不以为然地说。 刘志川听了,嘿嘿地笑着说:“我看你跟阿莎眉来眼去的啊!” “胡说什么呢?”钟石板起脸,“她就是我的手下!” “哦?”刘志川挑起眉,笑得很贱。 “我不跟你说了!”钟石看这厮的样子就讨厌。 “行了行了,不跟你开玩笑,您老人家就告诉我吧!”刘志川讨饶道。 “我告诉你啊,让你找女朋友是有目的的。人家殷总没来过法国吗?殷总不了解这里吗?殷总想显摆一下的,结果你一个劲儿的抢镜。有本事你跟你女人显摆去!”钟石没好气地说。 刘志川怔住了,然后脸成了猪肝色,说道:“我还想着,讨好了太太,她高兴了,殷总也就高兴了。没想到……” “蠢!”钟石评价。 “不是钟石,你也没女朋友,你怎么就知道?”刘志川不解地问。 “这谁看不出来?要不说你情商低,连黑人兄弟都看出来了!”钟石一副看不起的样子说。 “看样子以后真要少说多做!”刘志川后怕地总结。 “你啊,活儿干的不少,全坏你这张破嘴上了,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主意!明天你就当好翻译的本份便行了!”钟石说道。 “这年头儿啊,特助不好干!”刘志川感慨地说。 “你要是想让位,大把的人想受委屈顶起!”钟石陈述着事实。 刘志川立刻说道:“谁说我想让位了?”神情很是警惕,仿佛谁要算计他的位置似的。 他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换谁谁都舍不得。 酒店里,程一笙躺在落地窗前的长毛地毯上,细细地喘息着,刚才那段激情,让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面对着巴黎夜景,做那种事,真是太疯狂、也太刺激了!果真这种事要时不时的有点新意,才够味儿! 殷权躺在她的身边,并没有抱她,而是在暗影中欣赏着她优美的曲线,极富女人味儿。他的额上,密布了汗水,他却不愿意去擦,这才够畅快。在陌生的地方进行一场欢爱,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干的事儿。毕竟在性上面,男人都喜欢创新与探索,这是本性。 殷权其实已经在算计接下来的地方了,公寓酒店有三个房间,地方足够的大,让他与她缠绵沉迷、悱恻厮磨。 夜渐渐深了…… n市,清晨! 程珠珠非常的兴奋,因为今天是她去拍戏的日子。方菲给她联系了一个上镜的机会,虽然是个配角,程珠珠仍旧很高兴,只要能给她机会,她要上电视了! 程珠珠的心态,其实还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要上电视,自然都是期待的。 程珠珠由方菲带着,由吕会萍陪同着,一起出发了,向剧组赶去。 对于此事,程佑强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事实上他更没有去管这件事,这次对妻女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又管不了,只能麻木无视。虽然程佑强作为老小是最自私的那个,可那不代表着对自己的家人没有感情,这么伤了侄女儿,伤了大哥,他心里并不舒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二章 痴心妄想 现在的吕会萍充当的是程珠珠助理的角色,不过这个助理可比别的助理嚣张多了,比如说嫌司机没把车子开到家楼底下,所以骂骂咧咧的。很显然,她已经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了腕儿! 这几天程珠珠的闭门不出,让门口的记者少了很多,记者们都会去追新的新闻,哪里总有时间在这儿蹲守?但即使如此,那些少量的记者们,还是蜂拥而至。 吕会萍挥着手,一边护着女儿一边驱赶着记者们,这么挤着就将程珠珠给塞到车里了。 坐上车,吕会萍喘着气说:“就当是提前适应你当明星的生活了!” 出租车司机嗤笑一声,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实话他要知道是这家要车,他就不来了,没办法,为了避免投诉,只能硬着头皮送了。 他故意问:“我看这么多记者围着,你是明星啊!” 程珠珠一看这司机,明显的矮挫穷,就不愿意答理,直接给了个白眼球。 吕会萍一看,竟然还有不看新闻,不认识她们的,不过不认识更好,还能显摆一下。便笑着说:“我们啊,这是去拍戏!” “啊?”司机佯装惊讶地问:“拍戏?那怎么没有车接呢?还自己打车去?” 这正是吕会萍之前生气的,也不给派辆车,还得让她打车去公司,然后再去拍片。这待遇是不是也太低了? 殊不知方菲对于莫少的决定正不高兴呢,这一看就是没前途被人骂的角儿,还得给捧红了,这不是为难她吗?再说跟这种人打交道,简直大材小用,让她给派车接?她更不乐意了,爱来不来! 程珠珠这么臭,谁敢让她拍戏啊,偏莫少又不愿意在程珠珠身上花钱捧,让方菲自己想办法,她有什么办法?四处求人?真是气死她了! 方菲看到程珠珠来了,态度并不好,只是淡淡地说:“来了?走吧!”然后她率先走去。 倨傲极了! 吕会萍心想,这什么态度啊!但是没办法,为了女儿的前途,暂且忍着,等珠珠出了名,到时候再说! 三个人坐车,赶往了片场。 这里是摄影基地,不少片子都是从这里拍出来的,程珠珠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左看右看的,显得十分新鲜。 方菲带着程珠珠走进正拍摄的剧组,导演看程珠珠一眼说:“穿这么漂亮也没用,快带她去换衣服吧,马上开拍!” 啊?难道剧组有更漂亮的衣服?程珠珠顿时心花怒放,美滋滋地跟着工作人员换衣服。 吕会萍赶紧问:“您好导演,不知道我们演的是什么角色啊?” 导演瞥她一眼,极其不屑地说:“一个助理,管那么多干什么?” 吕会萍不满地刚要说话,就被方菲一把拉住了,“你还想让她上节目吗?我可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吕会萍立刻不说话了,她忍,等珠珠出了名…… 过不多时,程珠珠扯着身上的花粗布褂子走了出来,埋怨地说:“这衣服也太难看了,土死了!”不光是换了这么身土衣服,连早晨精心梳的头发,也给编成了两个辫子。 方菲没好气地说:“想好看衣服?那你演主角去,有人要没?程珠珠,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片场里人来人往,还有很多演员及工作人员,这么不留情面,让程珠珠十分的没有面子。她的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还是忍下了。 程珠珠虽然脑子简单点,人冲动一些,但还不傻,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路,没有退路,不忍又能怎么样? 吕会萍为了不让女儿太尴尬,解围地问:“那现在是不是说说,珠珠演什么啊?” 导演这才转过头,看向程珠珠说:“哦,你演一个村妇,被日本鬼子糟蹋,你就叫、害怕,就行了!” “什么?”吕会萍先叫了起来,然后问:“导演,这个戏不行,我们还没结婚呢!” 导演没好气地看向方菲,“不行你带人来干什么?赶紧带走!” 方菲忙把吕会萍拽过来,气道:“到底想拍不想拍?结婚的想演这戏还演不了呢!” “不是,当初咱们有协议,不准拍那种东西!”吕会萍据理力争。 “我当然会遵守协议,这个也不暴露,你看她穿那么严实,又不会露点,你这不拍那不拍,什么名气都没有,挑什么挑?”方菲就像训孙子一样地训她,最后还说:“两条路,要么拍。要么解约,你自己选!” 吕会萍这么大岁数脸面上哪里挂得住,但是又没法子,她赶紧说:“拍、拍!” 怎么说也是拍电视剧,不可能太离谱,更何况协议上面承诺了,怎么也不会违约吧。好歹是个机会,吕会萍当然迅速权衡下,接受这个机会了。 “妈!”程珠珠不乐意。 吕会萍赶紧给女儿使眼色,然后问:“那台词呢?说什么?” 导演嗤道,“没有台词,使劲儿喊就行,喊破喉咙的那种!” 程珠珠因为要干这行,所以也在网上了解这行的事情,她反问道:“这、这不是群众演员吗?” 群众演员哪里用得着签协议? 导演看着她笑道:“你比群演高级,群演也有,一枪‘啪’打死那种。你这还喊了呢。演不演吧,真麻烦,你想演被打死的也行!快点准备!”说完,他不再理程珠珠,而是对旁边的人说:“要开工了,你去安排!” 马上有大喇叭喊,“要开拍了,大家都准备好!” 方菲看向程珠珠说:“想演的话,赶紧!” 程珠珠生怕失去这个机会,二话不说,跑着去准备了。她走过去后,听到有人议论,“呀,这不是程珠珠吗?” “居然还真拍戏?” “不要脸啊!” “这年头,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真能豁的出来啊!” “不要脸干脆直接拍那种片出名快,还有钱!”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程珠珠的脸顿时就红了,想找地缝钻进去。说是不在乎,可真到了这一步,真的被人们指指点点,能不在乎吗? 不过这些难堪,很快就被拍戏的新奇所代替了。有人过来给她讲戏,给她讲怎么演,她心想,虽然这角色不太好,但也是一角儿啊,再说大家都比较关注这样的戏嘛!她一定要把这个给演好。 可是当演她对手戏的男演员出来后,她接受不了,人站在那里,有点傻了。 演日本鬼子的,肯定是那种长得下流萎缩模样,一看就很恶心的。感情程珠珠以为男演员都是帅哥呢,所以现在心理落差受不了,这种又胖,还流着口水,帽子歪戴,衣服邋遢的男人,要来跟自己有肢体的接触? 基本来讲程珠珠虽然很拜金但是并不**,原因归结为程珠珠看不上不如她的,她一定要找高富帅,可她又没机会认识高富帅,唯一认识层次比较高的就是程一笙了,现在还闹得都绝交了。 程珠珠虽然不愿意,可鉴于刚才导演与方菲的态度,她没敢再说什么不演之类的话,虽然演员这么恶心,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一场混乱的戏开拍了,程珠珠的角色,定位自然还是群众演员的,不过这样的群众演员角色,其实是很受欢迎的,所以方菲通过关系才能要来。其实播出来的时候也就一个镜头,但演的时候可不是,那要从开始到结束那么演。 于是那个胖男演员,一把扯过程珠珠,撕开她的衣服,程珠珠的表现很真实,按理说演得真不错,她其实没在演,是本色,她脑子里只剩下挣扎于大叫了。被撕衣服,哪个女人不叫? 男演员可不管那么多,能逼真就演呗,能沾便宜就沾呗,力气用得大,于是内衣被露出来,像什么走光的,自然难免。 吕会萍在一旁大叫,“怎么这么演?你看露出多少了?” 导演不耐烦地挥手,“麻烦死了,赶出去!” 于是吕会萍被工作人员拉出门外,方菲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 男演员的猪嘴开始往程珠珠身上亲,胡乱地亲,不管是嘴还是扯下衣服露的地方,反正能亲了就亲。好像赶时间上女人一样,时间紧张,一会儿女人就没了。程珠珠对于这种长相真不怎么样的群众演员来讲,还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当然速度快些才够本。 都是本色出演啊! 那只咸猪手自然也毫不客气地摸了起来,好不畅快! 这一场主要演得是抢东西的、抢女人的,一起开始,现场比较混乱,到时候再剪切片断,所以时间长不说,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并不过分的一幕喊停。 事实上,导演离这么远,也看不真切那里是否走光,反正裤子又没给脱下来,再怎么样也不会出大问题的。 小演员上位哪里那么容易?没人潜你,也会演一些不好的角色,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这不算长时间,对程珠珠来讲,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导演终于喊停的时候,这男人还埋在她身上亲个不停,程珠珠一脚把他踹开,男人涎着个脸说:“留个电话呗?” “滚!”程珠珠眼里含泪,差点哭了。 她从地上站起身,掩着被撕破报销的衣服,跑到了方菲那里,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受了凌辱一般。没看到妈妈,只看到方菲双臂环胸,面无表情地在那里站着。 “方菲,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程珠珠这是指望着方菲给她报仇呢。 没想到方菲目光冷清,一点都没有站在她这边的意思,“要是这点你都受不了,就别想成明星。”她冷淡地说完,看向导演说了句,“谢了,改天请您吃饭!” 这叫什么事儿?上赶着被羞辱一顿,还得请吃饭。 方菲往外走,程珠珠连衣服都不敢换了,可怜兮兮地跟着方菲后面,生怕再把她按倒来一次。 走出片场,进不来的吕会萍见女儿出来了,赶紧迎上来问:“珠珠,你怎么样?” “妈!”隐忍着的程珠珠,终于哭了出来。 “是不是被欺负了?啊?”吕会萍着急地问。 “妈,那人对我又摸又亲的,都亲到我这儿了!”程珠珠指指胸,一边哭着,意思是自己被欺负了。那男的在她胸这儿吃了半天,这是难以启齿的。 吕会萍立刻看向方菲,那眼光中包含了质疑,这事儿太让她生气了。 方菲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这种戏,假戏真做的都有,女演员能说什么?你可以不要演啊,这都是你上赶着来的。这可不在合约范围之内,就算你走光了,到时候也不会播出来的,电视上播走光镜头那绝对不可能,电视台审片也不可能过去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她拉长声音,笑道:“那我现在就可以进去说一声,你的不要播!” 演都演了,不播岂不是白被吃豆腐了?程珠珠这点还是清楚的,她赶紧说:“播吧播吧,这回就算了!”只能吃哑巴亏了! 方菲还想把程珠珠参演电视剧之事透露给记者,当成新闻炒起来,结果还不等她有所动作,看到程珠珠拍戏的那些群众演员们,已经把这件事,给放到网上了。 刚刚淡下去的新闻,此刻又被欣起轩然大波,程珠珠又成了名人。当然这名声并不好,除了骂声一片还是骂声一片,总之没有说她好话的。 甚至还有程一笙的铁粉发起抑制程珠珠所参演的电视剧,要那电视剧零收视率,要求导演把那一段给剪掉,否则就都不看。 网上闹得轰轰烈烈,而此刻,程一笙还在睡觉。 殷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小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一半埋在被中,看起来就像只乖顺的小猫,令人心中一软。昨晚本来没想要她那么多次的,只不过她就好像有种魔力,一沾了她的身子,便难以控制,忍不住在她身上驰骋,直到自己精疲力尽。 她是被累坏了,哪怕是他从床上下来,她仍旧纹丝未动,沉沉地睡着。 他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地闻了一下,然后又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她圆润光洁的肩。 他随意套上浴袍,松散地打个结,向外大步走去。 殷权要的是顶层,顶级豪华套!这一层不仅有住宿的房间,还有办公室、会议室、健身房甚至游泳池。说是豪华别墅一点也不夸张,他一出房间,刘志川立刻就迎了上来,恭敬地叫:“殷总!” 殷权原本愉悦的表情,见到刘志川便想起了昨晚的不快,俊脸顿时就阴沉下来几分,看得刘志川是心惊胆战,他赶紧低声说:“殷总,程珠珠又有动静了!”这是转移话题,免得殷总想起他昨晚的失心之举。 果真,殷权被他的话吸引,走到旁边的会议大厅,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立刻有人端上咖啡放到他的手边,他拿起来,仅尝了一口便又放到桌上,才开口问:“什么动静?” “程珠珠参演了一部电视剧,演得是群众演员的角色,一个被日本兵强了的女人。”刘志川说着,立刻递上了当时拍摄的照片。 殷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还真有人敢让她演?”他把照片向旁边一扔,霸气十足地说:“这部片子,不准播出!” 殷权绝对有这样的能耐,让一部片子白拍。 “殷总,现在国内闹得厉害呢,太太的粉丝们已经发起号召,说如果不删了那个片断,就让那部片子零收视率!”刘志川赶紧说道。 “哦?”殷权抬起眉。 刘志川立刻将相关资料、网络上的情况递了上去,殷权勾了下唇,沉声道:“没想到,还真有人帮我做了这种事!”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先看事态发展,如果迫于压力,删了相关戏份,那就算了,如果坚持不删的话,那片子就别想播了!” “是,殷总!”刘志川说罢,接着说道:“另外,关于塞的藏身地,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他藏于莫习凛的别墅。因为莫习凛别墅有医生进出,我们通过手段了解到,塞伤得很重,估计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莫习凛的别墅内固若金汤,很难攻进!” 殷权想都没想,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眉梢都带了锋锐,说道:“花重金找国际杀手,解决了他!” “那莫习凛呢?”刘志川小心地问。 “他不用动!”殷权没打算杀莫习凛,毕竟莫家的地位在那儿摆着,如果莫家想跟他同归于尽,那也是件麻烦事。可是塞不同,塞在这边没有任何势力,让他消失,根本就无人追究。 “是!”刘志川记住了,接着说道:“还有与薛氏合作的项目……” 殷权不耐地问:“还有多少事?”他是来度假的,怎么还让他处理这些工作?他在想,一笙是不是已经醒了? “呃!殷总,这些都是需要您来决定的!”刘志川冷汗直冒,立刻解释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三章 求婚 殷权勉强按捺下来心思,沉声道:“说吧,薛氏又怎么了?不是都谈好的么?” 刘志川赶紧说道:“殷总,薛登昆又反悔了,说什么报的价太低,不能干之类的,要求上涨5,!” 殷权一听,勃然大怒,他蹭地站起身,冷声道:“生意是他想求的,现在还谈条件?不愿意就算了!”说着,他大步往回走,显然是不想听了。 刘志川在后面跟上即刻说道:“殷总,我听说莫氏最近接了一个大工程,需要一大批钢材!” 殷权的步伐顿住,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看向刘志川,问他:“这个消息确切吗?” 刘志川说道:“具体的情况打听不出来,这个项目还没有开标,不过听到消息是非莫氏无疑,而且投标企业,也只有莫氏资格最大。如果这个大工程真拿下了,那薛氏手中的现成钢材,可就抢手了!” 殷权返回来,重新坐到沙发上,他敛着眸,有力的手指在膝上微微弹动,显然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他将手支在下巴上,沉吟道:“莫氏跟薛氏联手?真是好办法啊!” 刘志川说道:“殷总,我也担心这一点,薛家本来就不好对付,如果再加上莫家帮助的话……” 殷权不屑嗤道:“想威胁我?我殷权会就范?真是太可笑了!”他复又站起身,向回走去,语气斩钉截铁地说:“告诉薛氏,价格不可能上浮,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就算!”他人都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这件事,想办法透给薛岐渊知道!”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刘志川站在地上,犹疑地自语,“薛台长?”他摇摇头,难道薛台长会因为喜欢太太,而放弃一笔大生意?他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既然殷总这样说了,就一定有殷总的道理。 殷权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程一笙已经醒了,她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放在被子外面,那令他遐想万分的胸,掩在被中,丝毫不得见。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的阳光透过蕾丝白色纱帘,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她肌肤柔白如玉。 听到声音,他看向门口,粉色红唇微启,懒懒地问:“老公,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略带着沙哑,慵懒之中绵软极了,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身陷其中,说不出的性感与心悸。 他几步走来,坐到床边,揉着她的发说:“去处理些公事!” “是不是塞的事?”程一笙敏感的问。 他能够感受到,她几不可见的颤抖,很轻,轻到会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了解她的他,感觉到了。可以想象,塞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他并没有隐瞒,说道:“塞在莫习凛那里,他受了重伤,没有几个月,恐怕是挪不了地儿的。” 程一笙没想到他直接就说了,怔忡一下,然后问他:“是你把他弄伤的?” 殷权并未隐瞒,微笑颔首,算是默认了。 程一笙没有说话,虽然她接受不了黑暗,可她又不能抗拒这黑暗,让殷权吃亏。所以也只能选择无视了。 殷权转言问她:“累不累?” 程一笙嗔道:“都怪你,搞得我浑身酸疼!” 她觉得这种事儿在家不能做吗?好容易来趟巴黎,睡一个上午,真是浪费时间啊! 殷权低笑两声,沉声道:“我本想偃旗息鼓,可没想到你一直喊着要,你忘了?” 程一笙的脸,腾地就红了。这能怪她吗?他一直问她要不要?情迷之中说的话,自然不能做数的,他偏偏还拿来问,真是过分。 他也懂得适可而止,逗逗就行了,要是逗急眼了,晚上她不要了怎么办?今晚他还想在那个大浴室里试试呢。 程一笙要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拿枕头砸他。 殷权不敢让她太羞,所以话题转移得非常快,“起床吧,开始我们今天的行程,不会让你累到!” 一想到马上就有感受到异国风光,程一笙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床,昨晚的酸痛让她“哎哟”一声,但是并不妨碍她拎着浴袍冲向浴室的速度。 多年的职业生涯,让程一笙打理自己很迅速,从洗漱到上妆到换衣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的人就已经光芒四射地站在他面前了。 湖蓝色的锦缎旗袍,这样的缎面,真是太亮了、又惹眼,蓝色的底儿,上面是金色的叶儿,白色与粉色的小花,怀旧的感觉衬托出东方人的内敛,让耀眼中多了一丝贵气。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草小敞袖外套,压住那过亮的蓝,带了丝庄重。 发髻是她喜欢的堆髻,堆在一侧,上面夹了只金色蝴蝶,在黑色中耀眼地振翅。刘海让她做成旧上海那种贵气十足的波浪卷,眼妆与旗袍相呼应,湖蓝色,而唇,则是正红色。 烈焰红唇! 这身华丽的打扮,单拿出一件,没有太华丽的,可若是组合到了一起,那简直就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强烈的东方魅力。 你说她是旧上海的贵妇人,一点都不为过。她身上就是有那种年代积淀出来的文化与贵气,这种气质,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程一笙这种美艳端庄、艳光四射,恐怕是任何一个巴黎艳女郎都无法比拟的,有些人就是不露却比露的人还要性感。她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与强大气场,恐怕会让皇室贵族都自叹不如! 不可否认,程一笙很优秀,是个吸引男人视线的女人。 殷权正在系黑色的领带,他见她选择了这件旗袍,自己便拿了一件同色的缎面衬衣,这样的衬衣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太过花哨了。殷权用了黑色的领带,外面穿上黑色的西装,倒让他显得年轻时尚,多了丝潮味。 程一笙见到他,也不免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殷权看到程一笙,简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有一种想把她囚禁起来,谁都不让见的冲动。这个样的她,他无法想象,男人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几乎是有些郑重地走过去,绅士的伸出手,程一笙被他的举动逗得莞尔一笑,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我亲爱的女神!”殷权低沉的声音,像是呢喃,一个轻吻印到了她的手背上。 这种气氛,倒是符合欧式的浪漫,程一笙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悦耳中带着婉约到极致的温柔。殷权的眼底,哪里还有往日的戾气?尽是温柔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钟石与刘志川都看出殷总心情好,同时松口气。看样子接下来的行程,应该是比较愉快的。 第一站自然是先去吃饭了,现在的时间,早就错过了早餐,所以只接吃午餐就行。殷权又打算带她去吃高级法国大餐,所以两人穿得都比较正式。 法国西餐厅,比程一笙想象中更大更华丽,绅士极了的侍者,将两人领到窗前的位子上,这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餐厅里的人不多,十分安静,有悠扬的钢琴声,程一笙寻声看去,原来是餐厅的一角,有人在弹钢琴,是一位年轻的男子,穿着规矩的西装,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怪不得很多情侣都喜欢吃西餐,比起特色为热闹的中餐来讲,这里的确更加有情调一些。 殷权看向程一笙说:“尝尝这里的鹅肝与昨晚相比有什么区别?” 其实像殷权这种实力的人,空运鹅肝这种事,并不难。但是程一笙不好西餐,更何况她更不向往奢华的生活。她喜欢品味,但那并不代表奢侈,所以殷权也没做过这种事讨她欢心。 程一笙尝了一下,入口即化,有一种香甜的味道,她点点头说:“果真不太一样,很好吃!” 殷权点的都是巴黎的名菜,这间高级餐厅基本上都将这些名菜做得非常正宗,所以一次性都品尝了。后面会带她吃一些特色的东西。 程一笙学着殷权,把鱼子酱在舌上铺开,然后用舌尖一粒粒地将酱碾开,果真尝到了香醇浓郁的味道。她其实不是一个讲究吃的人,她看很多讲究吃的人,工序太麻烦,很让她受不了。可是此时,她感受到了美食的不同,这种美味,的确有资格让人留恋不已的。 “如何?”殷权品尝完了,侧头问她。 “看样子只有耐心,才能享受到美味!”程一笙感叹了一句,然后问他:“对了,你来过巴黎吗?”她看他昨晚讲解的样子,像是来过。 “以前谈生意的时候来过,也四处转过!”那时候他也不过是走马观花,没好好去转。一个人没什么意思,所以草草地就回国了。真正去了解巴黎,还是在这次。 不知何时,钢琴块停了,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响了起来,拉的是《爱的礼赞》。程一笙感觉自己的心,“咚”地慢跳了一拍。 远处,一个服务生推来一车火红的玫瑰花,向她缓缓走来,程一笙有点懵但是又隐约地知道他在做什么。 殷权的目光,变得深邃,程一笙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剧烈起来,就是不正常。她看到殷权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个小盒子,他藏哪儿了?跟变魔术似的? 盒子打开,一枚钻戒静立其中,罕见的黄色钻石,被铂金做成缕空的模样半掩半露,反倒让那璀璨的光芒更加神秘内敛令人心动,程一笙只一眼便被吸引进去。 “一笙,嫁给我好吗?”殷权低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程一笙被殷权的声音惊醒,目光有些舍不得地从那戒指上收回来,无关贵贱,因为真的很漂亮,低调的张扬,符合她的个性。她轻笑一声,看向他说:“我不是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属于我们的爱情!这颗钻石,是我亲手开采出来的,对我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如今我将它做成戒指向你求婚,一笙,你愿意嫁给我吗?”殷权的目光,深情中带着紧张。其实这是没有悬念的,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这么做,不是矫情吗? 不一样!那段威胁她而成就的婚姻,终归会在他心里,成为遗憾。尽管他并不后悔那样做,可不代表他不遗憾。别的女人有的,她都要有,甚至要比别的女人更加浪漫。这次的求婚场景,真是太雷了,不知多少影视剧都是这样的场面。这也不能怪殷权,他本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为了这次的未婚,他真是看了很多的爱情片,又从网上查了不少求婚视频。 最后他觉得像自己这个年龄的,太张扬的肯定不行。既然没有更好的创意,那就用经典的,这种方式,比较适合他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他太投入了,即使这是没有第二种选择的未婚,他依旧紧张。 因为在意! 程一笙看着他,结婚这么长时间,这个男人她已经分外熟悉,可是此时,他又给了她一种陌生感、新鲜感,她也很激动,心跳非常的快,她漂亮的眼眸微微地扬起,伸出纤纤玉指,轻声道:“我愿意!” 殷权有点激动,他一时怔在那里,明明只有这一个答案,他却像是惊喜得不敢相信一般。 刘志川在一旁起哄,“戴戒指啊!” 殷权清醒过来,迅速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刚刚好。 “jetaime!”(我爱你) 殷权深情表白了,用的是法语,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 程一笙突击法语,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不太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唇却划起的弧度更大了。 餐厅里的人,听懂了这句话,纷纷鼓掌祝贺。如果是这里的常客,总会见到一些求婚的场景,尤其是外国人,很热衷在这里求婚,他们总是不吝啬地送上祝福,法国人最喜欢浪漫了。 这顿饭,注定是难忘的,殷权不是浪漫的人,可他给她的感动却很多,每一件她都记得。男人不要在乎他给你多少浪漫,而要看他为你,费了多少心思。 吃过饭,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开始了他们的巴黎之行。 “老公,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程一笙扬起手,又看了一眼钻戒! “不止这些!”殷权说得神秘而又低调。 “我等着!”程一笙的声音带了几个俏皮,好似让他看到了少女时期的她,很新鲜、很悸动。 第一站是昨晚在酒店里就能看到的埃菲尔铁塔,这是法国的标志性建筑,外面的阳光还是有些大,程一笙戴了副浅灰色半透明太阳镜,给她东方韵味更加增添了一丝神秘。 埃菲尔铁塔四周总是聚集了各色人种,大多都是照相的,很多人穿的也全是休闲装,像程一笙与殷权这样穿正装的,还真是不太多。 程一笙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开始殷权一直拉着她还没什么,结果殷权给她照相的时候,总要走远一些吧,他刚一走开,便有个金发碧眼也不知道是哪国人,用英语跟程一笙搭讪,“嗨,漂亮的东方美女!” 只可惜,这位高高大大的外国男人还没靠近程一笙,就被两位黑人保镖给隔开了。刚走开一些的殷权马上返了回来,一把就将程一笙给揽进怀里,用看敌人的目光盯着对方。 对方连说着“sorry!”离开了。 程一笙晃殷权手臂,“哎,你别对人家那么凶嘛,也没有恶意的!”她说完,摸摸自己的脸说:“没想到结婚了,我还是挺有魅力的!” 殷权瞪着她问:“怎么?你是春心荡漾了还是看上刚才那个黄毛了?” 这话简直太小家子气了,一点都不掩饰那赤果果的酸味儿,程一笙扑哧笑出声,说道:“我是增加自信心了,行么?” “真是不让人省心!”殷权气呼呼地说着,复又转身走远给她拍照。 这回两个保镖干脆一左一右护在她周围,等殷权选好景,两人再躲远些,不出现在镜头内。可即使如此,还有一些不知疲倦的男人,试图跟程一笙搭讪,搞得殷权恼火不已,更加确定了这女人就是要收起来比较安全。 她根本不用做任何表情动作,放在那里就起到了蜜的作用。 在外面照完相,两人坐电梯上塔,看下面景色,下面的马路也是规规整整,绿化很美,像是一幅画,给人艺术的感觉,程一笙觉得,好似灵感瞬间来了,果真出来走走是对的,视野豁然开朗! 塔上,殷权忍不住吻了她,不顾她的反对,就在众人面前,平时还算保守的他,充分体现了男人的霸气,不容拒绝地捧着她的脸,进行缠绵舌吻。 大抵他是觉得,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吧! 其实在浪漫的巴黎,随处可见情到浓时热吻的情侣,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程一笙可不是那么开放的人,窝在殷权怀里对他又捶又打的,这个死男人! 接下来的行程就是塞纳河了,殷权知道在那里热吻的情侣比比皆是,他很期待那种氛围感染她,得到她的回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四章 浪漫之吻 程一笙上了车,殷权就被刘志川给叫住了,刘志川小声说:“殷总,我建议您傍晚再去塞纳河!” 殷权的眉,立刻就皱起来了,这个刘志川怎么回事?还想管他了?他十分不悦地抿起唇角。 刘志川赶紧解释道:“殷总,夕阳下的塞纳河十分的美,两岸那接吻的情侣分外多,是塞纳河最浪漫的时候!” 哦?殷权眼中闪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果断地说:“那好,先去卢浮宫!” 上了车,程一笙问:“怎么了?” 殷权笑着答:“本来想先去塞纳河再去卢浮宫的,不过卢浮宫太大,一般都是留出一天的时间,我们这次行程紧张,所以只能用半天去看。塞纳河晚上也可以去游,并且晚上的景色更加别致,那我们就把白天的时间都留给卢浮宫如何?” “好吧,就听你的!”程一笙笑着说:“我对卢浮宫还是很期待的,维纳斯、蒙娜丽莎……”她说着,晶亮的眸中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程一笙博览群书,她精通中国古代历史,自然对外国的文学也是关注的。 殷权无非就是找个理由,现在她真信了,他才松口气。他的行为,在程一笙没有歪念的思想中,显得有些不堪,不过男人就是这样,为了下半身,有时候真是绞尽脑汁,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本性。 一行人去了卢浮宫,这里的人很多,照样聚集了世界各地的人。殷权让钟石护好了她,千万别被人流冲散。 其实就算冲散了,程一笙也能找到酒店,更何况不是还有电话呢?只不过殷权将她当成了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女人。可能有爱的男人,都会忍不住为自己爱的女人操心。 进了卢浮宫,殷权就感觉到,程一笙与这欧洲著名的古老宫殿融合到了一起,这是一件很奇异的事,明明她非常的中式,这里很欧化。可是她站在这里却非常和谐,好像她就应该站在这种富丽堂皇或是历史悠久的地方。 很显然,游客们也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那么高贵、优雅。殷权这才略略想明白,她身上,有着与这宫殿的共通之处,那就是她的贵气,以及她的文化感。 有一种人,她在博览群书之后、她洞悉各种知识后,那种文化感存在于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与众不同并且无法超越。 当程一笙站在蒙娜丽莎那幅画前面的时候,她站得笔直,精致的下巴向上抬起,背与腰还有臀形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她看得认真,好似在与蒙娜丽莎对视。 殷权看得有些痴了,她在看文化,他在看她! 大名鼎鼎的蒙娜丽莎,这里的人自然不少,不过更多的人都在看程一笙。甚至她的周围,主动被空了出来,好像她也成了被参观的藏品。 程一笙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冲殷权笑了一下。 殷权的心里好似被重击一般,他脑中感受到了四个字,“绝代佳人”,感受到她终有一天,会用她的魅力,征服这个世界。 她真是太特别了,不认识她的人,会被她这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认识她的人,会被她那种大气的个性所吸引。 她站在这里,给人一种震撼感,甚至于游客,都没有敢上前打扰她。好像看到她,就自惭形秽,感受到自己与她的云泥之别。 突然,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她是程一笙!” 是用英文喊的,这下,人们都沸腾了,更有中国人激动地用中文叫:“程一笙!” 是激动,这可是我们国家的名人,能不让人激动吗? 程一笙本是戴着眼镜的,为了看清这画,就给摘了,没想到会被人认出。她其实没有防范的那么严,毕竟是在国外,她自认为自己在国外不是那种家喻户晓的名人,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被当成明星对待,而且是这在陌生的法国。 程一笙如此惊艳突出的外表,标志性的旗袍,真是不难被认出。可能大多数人看到她,会觉得不可能吧!这是不是与程一笙很像的,大抵人们看到明星,第一个出的,都是这样的想法。 瞬间,她被人给围起来了,没人再看画,全都去看她了。 殷权如临大敌,马上叫人保护起程一笙,还有人拿出笔来叫她给签名,程一笙哪里敢在这里签名?这是什么地方?法国著名的旅游景点,她可不能把局面弄大了,要是惹出什么麻烦,那就太麻烦了。 在外面,程一笙惯于沿袭自己的低调风格。 虽然人多,程一笙到底给挤出去了,不过刚才她与人对视的那一幕绝美画面,还是被拍下来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网上,这真是显摆的资本,我拍到程一笙在法国。估计这回点击率肯定超多。 被人追赶的滋味儿不好受,程一笙又舍不得好容易到的卢浮宫,于是她跑到别的展位上去看,迅速地离开,卢浮宫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不会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的,也不会所有人都认识她。就好像是在跟人玩捉迷藏,原本觉得一个下午看不完的卢浮宫,竟然给看完了。 只是速度比较快,很多不能仔细地看,这个稍微遗憾,不过程一笙还是满足的,如果是以前,她来趟法国,那还是不容易的事。 傍晚的塞纳河,果真美得惊人,夕阳洒在河面上,染红了半边河水,程一笙与殷权坐在船上,看着这触动人心的景色。 河水还有两岸,被笼罩在这火红之中,给人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痒,很是骚动。而岸的两旁,随处可见拥吻在一起的男女,似乎在这浪漫的国度,这样忘情而为,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程一笙看得瞠目结舌,虽然有点羞于看这些,但她还是睁大了眼睛,看这国内难得一见的一幕。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别致’?”程一笙忍不住问道。 “这不别致吗?”殷权反问,他的手,将她揽得更紧了。 程一笙瞪向他,“你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些!” “在这种浪漫之地,不做些浪漫的事,真是可惜了!”殷权望着她,眸光火热,似是要将她吞掉。 程一笙简直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了,她不太自然地将视线偏开,看了看船上的人。汗滴滴的,这一看,更让她受不了,船上已经有情侣忘情热吻起来了,是欧洲人,吻得忘我不说,还难舍难分。怪不得殷权的脸上,会是那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在这明亮的船内,接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可接受不了,于是她一直逃避着下了船,岸边的气氛,更加浓烈,殷权哪里还能放过她? 太阳压在地平线的最低端,在河水上洒下余辉,马上天就完全黑了。三月的巴黎,不算太暖和,水边更是冷,程一笙拢了拢自己的外套。两人在岸边散步。 殷权在忍耐,在等待到达一个他觉得合适的地方,拥着她,肆无忌惮地吻。 夜晚的巴黎圣母院很漂亮,有一种肃穆之美,蓝绿色与金色灯光辉映,美丽的轮廓倒映在河水上。两岸有很多的情侣,忘情地吻着彼此,这真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程一笙觉得自己好似误闯进这里的人,她赶紧拉着殷权想要离开,保守惯了的她,真是不太适应这种遍地都在接吻的地方。 可是殷权等的就是这个,这里如果不能让她放开,那别的地方恐怕更不能了。于是他不容她拒绝,一把拉住她,就拽进了自己的怀中。一切快的,根本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窝在他的怀里,让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头,狠狠地吻了起来。 他吻得真够狠的,就好像饿狼一般。好似他多久没有女人一般,来时汹涌。程一笙的头,轰地就白了一片,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这算不算是,迅速融入环境之中? 殷权是不会给她思考的机会,他就是让她投入地忘了理智,回应他。有时候她就是太理智、太羞涩了。罕见的放纵也是在家里,他喜欢她那偶尔像妖缠住他的样子,媚极,狠狠地抓着他的心,那一刻,真是死了都愿意。 这里面最尴尬的就是钟石一行人了,旁边都是搂着的情侣互相吻啊吻,他们站在这里怎么都像是一群异类,偏偏又不能走。都是大男人,总不能两个男人抱一起吻吧,想想就恶心,他们可没有那种倾向。 于是阿莎就感觉,一群狼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吓得她忍不住打个哆嗦。 这帮男人平时都不拿自己当女人的,怎么现在想起来她了?她可不干这种事,回头再一起共事,多别扭!于是阿莎躲到了程一笙身后不远处,看你们谁敢过来把我抓走? 众保镖们没办法,钟石让大家将殷总与太太围起来,目光都往别处看,偷窥老板跟太太亲热,小心发配你到非洲去。这眼睛往哪里看,都是一片旖旎春色。于是有望天的,有看地的,钟石跟刘志川大眼对小眼。 别人要是看来,这两人目光中噼啪作响,在别人看来还以为两人眼里擦出火花了,其实这是无奈啊、郁闷啊!怎么还不结束呢? 此时殷权正在用力地追逐着程一笙的丁香小舌,追到了,勾缠着,就好像他对她,要这样纠缠一生,永不会放手。难舌难分的舌,拉着银丝,随即又搅到一起,香艳的、在这浪漫之地有一种**的动人心魄。 乱了、沉沦了!只要她一睁眼,触目的就是各式热吻,这样的环境,的确能让人一时头脑发热。殷权将她带得渐入佳境,没过一会儿,她开始反击了。 好似四周都升起浪漫的泡泡一般,粉的、紫的,甜蜜得,让人想尖叫。 接下来,真就有些旁若无人了,两人牵着手漫步在塞纳河畔,吟吟低语,偶尔会让人听到一阵愉悦的笑声,时不时两人停下,又是一阵火热的法式热吻。 钟石跟刘志川都沉默地跟着,也不知道说什么能乐成这样,又能抱一起亲成这样?真是让人好奇啊!不过殷总跟太太的感情好的真是让人妒忌。感情好比不好要强得多,最起码他们的日子能好过多了。 晚饭是殷权选的一间情人餐厅,店内的装饰与氛围,将法国的浪漫演绎到了极致。这样的氛围,真是都要醉在其中了,这样的生活,是程一笙喜欢的。 肆意地生活,肆意地张扬着自己的爱,活得纯粹,少了束缚,谁不喜欢? 两人回到公寓酒店,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大概就是情到浓处吧,进了门,两个身影便缠在一处,接着就是那暧昧的喘息,这个晚上,昭示着殷权绝对很享受…… 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这个男人,大概就可怕在他会不遗余力地制造氛围,达到他的目标。而他那异于常人的坚持,也是他成功的一大要素。真是太会布局了,就连精明如程一笙,也会偶尔被算计其中。 这是程一笙第二天醒来时,总结出来的答案。她身上又酸又疼,再加上那看起来可怕的痕迹,证明两人昨晚有多激烈。浓情过后,程一笙才反过味儿来自己被算计了,敢情在埃菲尔铁塔时,这男人就策划着一切呢,真是太可气了! 殷权神清气爽地走进门,那微扬的唇,带笑的眸,神采熠熠的表情,证明这个男人心情大好啊!可不是,男人通常下半身得到了满足,心情都会非常好。 “醒了?”他说着,扔到床上手机,“看吧,你又火了!今天估计你要伪装了!” 程一笙拿过手机,上面是有关她的新闻,自然是昨天在卢浮宫被人认出的那件事。殊不知,殷权已经将上面程一笙与蒙娜丽莎对视的那张照片下载了,那照片,估计拿去都能获奖的。 程一笙略略看了一下大家的评论,不由惊呼,“这么多人都在找我?那我今天还能出门吗?” 法国本地的粉丝,在法国旅游的粉丝,都要去与她偶遇,声势之浩大,反响之激烈,真是让她害怕。 她是没注意到,她在卢浮宫的誉赞,被法国人称之为贵气十足的东方女人!大家猜测,程一笙在这个时候去法国,是不是为了参加巴黎时装周? “今天不要穿旗袍了,我给你准备了衣服!”殷权说道。 其实他也没想到在国外她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索性准备旗袍之余多准备了两套欧式的服装,以备不时之需。还好殷权心思细腻,否则现在还要让人去买。 “好!”程一笙说着,打算自己的手机。 刚刚开机,陆淮宁的电话就进来了,显然这男人一直在拨号,拨个不停。 陆淮宁的声音很是气愤,带着质问的语气,“程一笙,你怎么先去了也不跟我说声?要不是在网上看到,我都不知道!” 程一笙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赶紧解释说:“这不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工作嘛,本想今天跟你说的。我们在法国提前转转,等明天的时装周,再和你一起去看!” 殷权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微笑,就算今天陆淮宁赶过来,也是晚上了,晚上这边要睡觉,什么都做不了。明天看时装秀,然后就是他所说的惊喜了…… 呵呵,真是心情大好啊! 这次的巴黎之行,成就了他与老婆的浪漫之旅,不知道陆淮宁以后是否仍旧热衷于这种费力不讨好之事? 气归气,但程一笙的出发点可是为陆淮宁好,一句一个不影响他工作。他能说什么?最后只能这样算了,总之他想要的程一笙愧疚感,没能要到。 陆淮宁气得,立刻打包,现在就要坐飞机去法国,哪怕赶上和她吃顿晚餐,也认了! 今天的行程安排得相当满,程一笙穿上殷权给准备的紫色薄毛衫,柔软而又轻薄,领口有精致的勾花。下身是条黑色及膝昵裙,棕色过膝长靴,外面套了件浅灰昵半大衣,这身偏简洁的行头,像欧洲名媛。 再戴上墨镜,挽起棕色小皮包,优雅地游走在街头各处,谁能想到程一笙摇身一变,变成这个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去想的形象。多数人以为程一笙是除了旗袍不穿的。 今天的行程,安排得可谓相当满当,不过什么都不用程一笙自己操心,她倒不会觉得特别累。 可以说今天各个景点都有寻找程一笙身影的人,大家还把自己有没有找到,发在网上,看谁先找到了,赶紧说,然后打算去那个景点的,就立刻赶过去。 像是一场有趣的追逐,原来全世界都遍布了程一笙疯狂的粉丝。程一笙也觉得有意思,她每到一个景点就去看网上谁到这个景点,谁发的照片,她还俏皮地上去留了一句言,“我到过这里,可惜你们没找到!” 这句回应,让网络上的粉丝们,瞬间疯狂了。一直盯守在网上的记者们,开始争先报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大手笔 这件意外之事无疑为本次旅行增添了一丝乐趣,程一笙也难得起了玩的心思,跟粉丝们互动。她每离开一个景点就会在网上留言,说她刚离开什么什么地方,然后那里的粉丝就会大呼遗憾,就算没在巴黎的人们,都在网上预测,她的下一站会是哪里?让身在巴黎的人们去寻找。 殷权看她玩的开心,有时还给她出主意,一天行程快要结束了,两人意外发现,有位网友拍的照片上有程一笙的身影,只不过没人发现,那个就是她。 殷权提议,“回头拍这张照片的粉丝,就是中奖者了,至于奖品嘛……”殷权想了想说:“我去让人查一下他是男是女,若是女人,就奖励见次面。” “要是男人呢?”程一笙问。 “那就赠送你亲笔签名一份!”殷权毫不犹豫地说。 程一笙笑,“差别这么大啊!” “这已经很不错了!”殷权瞧她笑得流光四溢,用指关节敲着她的头说。 “好吧好吧,你去查!”程一笙抱着他的手臂,笑得娇娇憨憨,简单又惹人怜爱。 殷权主要查的是人的背景,他要确定这个人是什么人,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对她有危险!这件事,他交给刘志川去做了。刘志川有了上次大意的经验,一定会细心再细心,不遗余力的。 索性,最后的结果还不错,是位女粉丝! 今天的行程,结束得比较早,殷权带着她回酒店用的餐,酒店的餐厅也不错,不管是环境还是味道都是上乘。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节省时间,至于为什么要节省?一会儿再说。 吃饭的时候,程一笙给粉丝回复留言,“我已经回酒店了,其实今天有粉丝与我擦肩而过哦,现在我来公布一下吧!” 很多粉丝都等着她的回复呢,几乎是她一说话,下面就一堆一堆的留言。 程一笙笑着将网上的照片贴出来,照片上的她自己,画出一个圈,“看到没有?这个就是我,今天伪装得很好,没人认得出来!” “啊,你居然没穿旗袍!”下面一堆如此类似的留言。 程一笙笑得眉眼都弯了,极其喜气。 殷权在一旁看着,心里这叫一个痒、痒! 最痛心疾首的就是拍照的那位粉丝了,她与程一笙如此的近,竟然就这么错过了。她在网上留了一串哇哇哭的头像。 殷权在一旁看着,他揽过她的腰说:“这样,你告诉她有惊喜,我会让人跟她联系,明早见面!”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问他:“什么惊喜?” “到时候再说!”殷权神秘地说完,解释道:“好容易搞一次活动,还不来个大手笔?” “老公,你的惊喜好多啊!”程一笙感叹着,在手机按道:“这位同学不要哭,有惊喜哦,奖励见面一次,我会与你联系!” 下面一片尖叫,不少人都在问,“哪里见面?” “保密!”程一笙笑着回复。 女粉丝发出一串狂笑的头像,显摆地说:“回头我会跟你汇报见面情况的!” 下面无数个“羡慕嫉妒恨”顶起。 殷权将此次活动安排,交给了刘志川,两人用完餐便回房间了。回到房间,殷权想起刚才她那笑,心里又热乎乎的,结果将她扑倒,啃了个干净。这个时候,时间还早。 今天算是马不停蹄地跑了一天,程一笙本来就累了,又在殷权别有用心地爱爱之下,结束后她便迅速进入梦乡,速度极快。 殷权看眼时间,“这个时候,陆淮宁应该快要到了!” 这就是他说的节省时间的原因了,陆淮宁的心思,他清楚得很,所以他让人查了陆淮宁的航班,知道他什么时候到,这个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不管什么原因,今天陆淮宁都不可能跟她见面。 殷权拿着程一笙的手机,走出了房间,有很多事要他过问,他还得接陆淮宁的电话。 刘志川迎了上来,说道:“殷总,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 殷权点了点头说:“明天一定确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我知道了殷总!”他说罢,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殷总,一切都安排好了,今晚动手!” 殷权面色一凛,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不善地命令,“盯紧了,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出来!” “是!”刘志川的话音刚落,殷权手上的电话,就响了。 殷权看着手机,唇边划过一丝微笑,“果真!” 他薄唇微启,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按了接听键,他故意慢一拍,等着对方先说。 陆淮宁的声音,阳光中带着风尘仆仆,很显然来得仓促,“一笙,我到巴黎了,你在哪儿?我还等着你接机呢!” 这是故意显得很亲昵的样子,不过迎接他的,是殷权低沉具有磁性的声音,“一笙累坏了,已经睡下。陆先生,用不用我派人去给你接机?” 哗——后面那句,还真是赤果果的讥讽啊! 陆淮宁那洋溢着春色般笑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染上薄怒。 “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一笙,怎么她允许你私接她电话?” 这是要挑事儿了,**之类的,他觉得程一笙不会让殷权看。 可笑了!殷权笑声虽低,却放肆。他愉悦地说:“我们一向亲密无间!陆先生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他说罢,剑眉一扬,道:“陆先生不用我接机的话,倒是可以想着明早和我们一起吃早餐。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她明天能起来,毕竟刚才我把她累坏了!” 他呼口气,又是浅笑一声,“不多聊了,我要去陪她睡觉,她习惯了有我在身边,万一醒了不见我,她又要不干了!”说完,他轻声道:“再见!”然后先一步挂了电话。 陆淮宁攥着手机,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他虽然很不愿去想,可仍旧想到殷权说的,他把她给累坏了。陆淮宁嘴里狠狠地咬牙,“殷权!” 恨不得要将他撕碎! 陆淮宁还没有气到殷权,自己就已经先尝到了殷权的应战,不得不说,他在意、他妒忌! 他就不信,殷权能一直嚣张下去,在他的地盘竟然还敢这样?简直是太不像话了,这次他要表现出自己强大的一面,他要让程一笙仰视,在殷权的面前,仰视他! 想到这里,陆淮宁唇边划过一个凌厉的笑,也是的,颠覆了华而街的亚洲人,又怎会是表面那般温和阳光呢。他大步向前走着,身形劲拔,带着绝对的自信。这次他酝酿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一定不会失败,也绝不允许失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陆淮宁要让程一笙看到的。 程一笙与殷权睡了,他们的世界安静了,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然而外面的世界,仍旧喧嚣。 先说网上,从来不搞活动的程一笙,这次偶然的机会,程一笙的一时兴起,简直掀起了轩然大波,全世界的粉丝,在巴黎旅游的,格外为她疯狂。就连没在巴黎的,现在也没睡,大家都在激动着、羡慕那个幸运儿。 网络上,依旧火热,没有停歇的意思,大概大家要等到明天了,等那位幸运的粉丝汇报见面情况。 在中国,t市! 塞躺在莫习凛的别墅里,此刻已经是深夜,他却没有一丝睡意,鹰眸明亮,格外的清晰,格外的精神。这次受的重伤,到现在还不能动,可见这伤有多重了,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刀,眼中目光孤峭冷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门突然打开了,穿着真丝缎豹纹睡袍的莫习凛大步跨了进来,那双狭长眸中翻涌着噬人的怒气,一双拳握得很紧,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个子都不算低,黝黑的脸上野性十足,带着异域之风。 塞一看到莫习凛身后的两个人,深沉的脸上立刻扫过狂怒,跟着手中锋利的刀就飞了出去,直冲着莫习凛的眉心,精准的很。 莫习凛脸上并没有惊慌的表情,反而一点表情都没有,仍旧是刚才那副隐忍着的怒火,刀子飞过来,他的头一偏,那刀便越过他,直接插到门板上,刀把嗡嗡作响,刀身一半都没入门板,可见用力多大。 塞挣扎着要起来,可没能坐起身,他怒不可遏地瞪着莫习凛,质问道:“你怎么把我的人给劫住了?”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派人出去,想干什么?”莫习凛向前逼进两步,同样怒视着他,“难道你是想对程一笙下手?” “不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塞不服气地问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忘了?程一笙是我先认识的!”莫习凛再也忍不住,凶气毕露。 “嗤!”塞不屑地笑了,“你先认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她男人!如果你是她男人,我就不说什么了!” “塞,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莫习凛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塞那双具有侵略性的鹰眸盯着他,“信,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跟我这样吗?我问你,你想把她怎么样?”莫习凛反问。 塞瞪大眼睛,面部表情几近恨得偏执,“我问你?现在程一笙在法国,是殷权势力最薄弱的时候,要是能把她弄来……”他眸底扫过一丝**,说道:“大不了,我让你和我一起用她!” 莫习凛眸底却扫过一丝不悦,他并不想跟别的男人共用程一笙,即使是他的生死好友,那也不行。程一笙如果对他来讲仅是个上床的女人那种意义,换谁不行?对于莫习凛来说,程一笙的意义非凡,绝对是做老婆的那种女人。 他没有回答塞,而是说道:“你以为经过上次,殷权能轻易让你把人掳走?”他指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问:“就凭他俩?”他嗤笑,“可笑!” 塞的眼底,闪过诡异的笑,“他俩掳人恐怕不行,不过我手中有秘药,到时候殷权只能把人乖乖地给我送来!” 莫习凛眼底闪过震怒,“你要对她用那个?” “怎么?你心疼了?”塞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信,你怎么变得软弱了?难道你忘了?只有心狠,才能得到一切!” 莫习凛摇着头,“我宁愿不要她,也不会让你伤到她,更何况,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能自保吗?把他们给弄走了,谁来保护你?” “不是还有你?”塞轻松地说。 “我的人,还要保护我。再说你跟我抢女人,我能收留你,就已经不错了!” “我不是说了,让你跟我一起享用程一笙,这还不行?”塞轻笑,“以前又不是没用过,你矫情什么?” 莫习凛认真地看着他说:“她不同,不可能!” 塞张狂地笑了起来,“她怎么不同?难道是‘爱’?真是太可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种人,都没有爱!” “不,我和你不一样!”莫习凛严肃极了,仿佛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认真。 塞沉默了,他明白莫习凛说的,莫习凛是莫家的少爷,可以有正常的生活,会有家庭、有孩子,有资格谈“爱”,但是他不同,他只不过是个黑道上的大哥,永远在拼杀中度过,谈爱太奢侈了。 曾经的兄弟,也不代表,那命运就是一样的。 莫习凛晃了下头,对他说:“我跟你说的是真的!看好你的人,我不会允许你伤害程一笙,否则我说话算话,把你扔出去!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一向都是一言九鼎!” “你……”塞的眼睛划过杀气,咬牙道:“莫习凛,趁着我伤了,你对我这样,我记着!” “还嘴硬?看样子你认不清形势!”莫习凛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我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说完,转身离开了。 “混蛋!”塞的拳,狠狠地砸向床,带动了伤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门口的两个人走上前,其中一个人说:“塞,信的人盯得太紧,我们都被监视了,根本就出不去!” “废物!”塞毫不留情地说。 莫习凛是了解塞的,这里到底不比塞的地盘,他是不允许塞给他弄出乱子无法收拾!更不允许塞去伤害程一笙。 尽管可惜这次大好机会,但是现在没有办法,莫习凛既然发话了,就不可能更改主意,更何况他也看出来莫习凛的坚决。 把人赶出去,现在也没必要守着了,心底那隐隐的兴奋,也消失无踪,闭上眼,睡觉吧!好好养了身体,再也不用受莫习凛的制,自己去找程一笙。 闭上眼,却没有多少睡意,有的是不甘。他做事一向张狂惯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这般隐忍,还真是憋屈,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竟然还幻想起来把程一笙捉到手,怎么好好折磨的场景了。 突然,他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拳却悄然握紧了。空气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速度极快,直冲他眉头击去,他原本不能动的身子在关键时刻竟然暴发出无法想象的力量,那么一翻,就滚到了地上,然后嘴里喊着:“来人!”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开消音枪的人一看自己行动失败,便冲了出来,但是这个时候,门外守着的人,也夺门而入,很快就与黑衣人纠缠了起来。 塞经常被人暗杀,他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哪怕是睡着了也不会完全丧失警惕,对于危险,他有直觉,总在枪林弹雨中求生,他能闻到空气里的杀气。所以关键时刻,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塞看得出来,对方是顶级杀手,不然也不会悄声无息地摸进这里。 莫习凛的人也跟着冲了进来,不算小的屋子,显得很挤。对方只来了一个人,所以对付这么多顶级保镖,还是很吃力的,眼看今天说什么也杀不成人,杀手便先想办法脱身了。 莫习凛又走了进来,衣服还是刚才那件,只是稍显皱,可见他已经躺下准备睡了,却又被吵了起来。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塞,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扶到床上,而是嘲笑道:“这就是你惹急殷权的下场!” 塞面色铁青,啐道:“殷权!” 莫习凛还说着风凉话,“多亏我把你的人给劫回来了,否则今晚你就命丧这里了,还敢把人弄走吗?” 塞捂着小腹说:“你别站在那里叽歪了,赶紧给我找医生,我的伤口裂开了!” 莫习凛嘲讽道:“这杀手要是天天造访一次,你就是不被杀死,也被折腾死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塞吼道,他真是被气坏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没想到被殷权给整了。 第二天一早,陆淮宁就给程一笙打电话,殷权那么气他,他就是要整殷权,他就是要约程一笙吃早餐。 可是没想到,这回倒不是殷权接电话,根本就是没人接电话,响半天也没人接。陆淮宁猜测,肯定是殷权把她手机给调成静音了。 他想的没错,殷权就是这么干的,他能让老婆跟陆淮宁吃早餐?傻疯了他才这么干! ------题外话------ 娃又病了,悲催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六章 霸气现身 程一笙早晨就没闲着,起来穿衣服化妆,哪里顾得看手机有没有人给她打电话? 早餐殷权刻意让酒店送到房间里吃的,时间紧,两人不去外面吃,也能说得过去。于是在房间用完餐,快要出门的时候,殷权才拿着程一笙的手机说:“昨晚怕影响你睡觉给你调成静音了,刚才陆淮宁来电没听到,估计是问咱们什么时候到!”殷权将手机递给她,抬腕看眼时间说:“不早了,跟他说在秀场门口见吧!” “好!”程一笙接过手机,跟殷权一起往外走,一边回电。 陆淮宁为了等程一笙吃早餐,忙活一个早晨,偏偏殷权保密措施做得太好,害得他连两人住的什么酒店都没查到,要不他就直接空降到她面前了。 好容易看到她的来电,他眼前一亮,立刻就接了,“一笙?” 程一笙那清丽中带着柔和,含着丝丝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熟悉她的人应该知道,这是她基本的礼仪,对待别人,全是这个样子。 “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没有听到,是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到?我刚出酒店,在秀场门口见吧,好吗?” 陆淮宁这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哪里还有吃饭的时间?于是他把约吃饭的话,强行咽进肚中,暗吸口气,说出的话又是若无其事了,“好的,一会儿见!” 真是憋屈死他了!陆淮宁脸色不好看,不过他告诉自己,等进了秀场,那还不是只有他跟她?殷权没有门票,只能在外面等着。他一想到,程一笙携着他的手臂走进秀场,殷权只能站在外面望眼欲穿、捶胸顿足! “呵呵!” 他居然忍不住低笑出声,那样的场面,才叫痛快!并且他赢殷权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了!他整了整西装,精神抖擞地大步向外走去。 陆淮宁离秀场不远,所以还是他先到的,他今天穿得西装笔挺,一身黑色西装,正式而又高贵,他的脸上,微微沉着,以符合kevin的形象,那种阳光斯文,只在程一笙面前才会露出。 过不多时,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驶了过来,陆淮宁以为是哪位大牌明星,所以没在意。然而车子却开到他的面前。前面车子下来几个黑衣男子,走到车旁,有一个人拉开车门。 这样的阵仗,不仅吸引了陆淮宁的注意,也吸引了别人的注意,这是谁啊?皇室贵族?不少记者的目光,都在往这边瞄,看看有没有新闻可挖? 殷权从车上下来,陆淮宁的眼里,闪过一丝波澜。原本倚着车子的他,站直了! 殷权绕到另一边,保镖打开门,殷权将手伸进去,极其绅士地将程一笙给牵了出来。 顿时,周围都失了色一般! 今天的程一笙,说不出的艳光四射!不说别的,单这一身衣服,就是极为高调的! 旗袍,她选择了橙红色作为主调,那闪着光泽的丝缎,亮眼极了,简直比有些人穿大红色,还要耀目!领口还有袖口,胸上一道10cm宽的拼布,还有袖下到旗袍开叉的包边,都是用亮蓝绿为主调、上面是红色、金色、粉色等绒花布做成。 胸上那道拼布的上面,是同样橙红色的薄纱,用同色的小钻贴出朵精致的花,低调华贵,那薄纱隐隐露出白皙的肌肤,体现出东方人含蓄之美! 保守的旗袍,将她的身子包得紧密,杜绝了走光的可能。紧而贴身的剪裁,突出饱满的胸,还有丰满的臀,显得不盈一握的水蛇腰,开叉极高的旗袍,这种矛盾的美,令她性感至极,在场的男人,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头一次认识到东方的性感,多么的逼人疯狂,他们的目光,表明他们多想把那华美的布料狠狠地撕碎!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位神秘又轰动着世界的女人! 她的美貌不是最出众的,她也没有富可敌国人让侧目的财富,她更不是依靠他的男人!她是靠自己,赢得了世界的关注。 这次她将额前的头发都梳到后面,露出她饱满而漂亮的额。都说敢露额头的都是真正的美女,她要展现给世界的,就是东方珠圆玉润、华贵之美!所有的头发都在后面编了起来,这次头后戴的是一朵金灿灿的华贵牡丹,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牡丹花瓣上,还立着一只金色振翅蝴蝶,做工精巧令人叹为观止! 余下细细的一缕编成长长的发辫,从右侧绕过那精致的高领包裹的修长美颈,到了左侧,垂了下来,长度过了那饱满的令人遐想的胸下,这样的发型,多了一丝少女气息,端庄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好似朵牡丹,娇艳盛放,晃着所有人的眼睛。这发辫尾端,原本应该捆绑发绳的地方,还留了一只金色小蝴蝶,俏皮地、与上面呼应! 神秘的东方之美,程一笙身上的每一处,无论是服装还是发饰,都是罕见的、让那些西方人看不到而又感兴趣的。程一笙的每一件东西,拿出来,对于他们来讲,都可堪称是艺术品! 程一笙的脸上,带着浅笑,那使人可以平静下来的盈盈一笑,睿智而又明亮坚定的黑眸,上扬的唇角,可以压住任何场子的气势!她身上那股子气息,并不咄咄逼人,她向来都是温和的,却强大的让人无法忽视的那一种! 怎样形容呢?这矛盾就是她独特的美,吸引着任何人的视线,让人移不开! 很显然,她出现在这里,注定要搅起一场风雨了。随着bard事件过去,那热度渐渐消去的她,随着她的现身,马上要搅起一股更大的浪潮,或许此时人们才会发现,原来不是遗忘了她,原来一直记着、一直了奇着,今天,她终于来了!来得那般震撼,让人没有防备、猝不及防的美!甚至让人没有心里准备,现在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提了起来。 程一笙见惯了这样的场合,哪怕是在这里,她不熟悉的国度、不熟悉的人种,她依旧可以淡定自若,她挽着殷权的手臂,走到了呆滞的陆淮宁面前。 陆淮宁知道她是美的,不过自小跟她一起长大,她纯洁而又与众不同的内心,对他的吸引胜过了她的美,他一直忽略着她的美,今天,那美夺目地在他面前展露,他移不开目光了,明明知道自己失了态,可仍旧无法恢复正常。 “是不是等了很久?”程一笙先开口问。她知道自己今天很美,妆化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给惊到了。 陆淮宁盯着她的唇,很有冲击力的橙红色的唇,可不知为何,不显突兀、不显浓艳,根本压不住她这个人,只能为她的贵气,增添了一笔浓艳的色彩。 原来,她的眼影,也是橙红色,暖色调,衬着白皙透亮的皮肤,赏心悦目,不中忽视。 这个时候,一向反应迅速的记者们,终于回过味儿来了,竟然抛开刚到的欧洲明星,向程一笙冲过来,本土明星可以再拍、再采访,但是程一笙回国了,他们可就拍不到了,此时正是抢新闻的时候啊。 不过这些记者,被殷权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给挡在外面,近不得她的身。 很多记者呼喊着程一笙的名字。当他们看到旗袍的时候,脑中已经反射出程一笙的名字,可是此时的程一笙,比电视里,慑人多了! 陆淮宁总算回过神来,他马上想到了自己的计划,想到如果程一笙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会场,那该是何等的耀目? 是不是有些可笑,堂堂的、在欧洲有那么大名气的kevin,竟然以女人的名声为荣?可这是他此刻的真实想法,就是这样。 他又抖擞起来了,因为胜利在即,他立刻说道:“一笙啊,这会场的票,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我只得了两张,还是别人邀请我的!” 说着,他得意地看了眼殷权。不过殷权脸色淡然,一点都没有变色的意思。 程一笙看向殷权,面色有点为难,他进不去吗?在秀场门口,把他扔下的话,那她也不想进了。可是人都到这儿了,她应该如何脱身呢?如何去面对这些记者们呢?她开始想办法了。 殷权没说话,也没有失望的表情。 此时又一辆车到了,这车本来并不引人注目,不过下车的年轻女孩儿,却被刘志川领进来了,站着的三人,都看过去。 “殷总,太太,这是幸运粉丝!”刘志川汇报。 显然这位粉丝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没见过如此光采照人的真人程一笙,所以她有些拘谨,显然在紧张。 程一笙的笑,立刻就放大了,说道:“原来这么年轻,你是留学生吗?” 女孩儿赶紧点点头,说道:“对啊,我是来特意找您的!” 程一笙的强项,就是有亲和力,她具有感染力的笑,一出,女生顿时紧张感全无,真是奇妙。她发现程一笙真是一点距离感都没有,跟她接触,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人,丝毫没有明星的派头。 殷以在一旁说道:“这次幸运粉丝的惊喜就是可以跟程一笙进去看秀!” 女粉丝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 程一笙也惊讶地看向殷权! 陆淮宁失控地叫:“不可能,你有票?” 殷权唇边划过自信的笑,点头,抬眉说:“有啊!” 他从来就没说,他弄不到票!你陆淮宁说很难、只能得到两张的票,他殷权不仅给自己找了票,还给女粉丝找了票,这算本事不算? 陆淮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殷权还有后招,能就这么算了吗?他继续说道:“淮宁,你也没带女伴,这样吧,就让幸运粉丝当你的女伴如何?” 陆淮宁说不出话来了,就算他再理智全无,也不可能做出让程一笙当自己女伴、粉丝当殷权女伴的事。这秀,他真是不想看了,太气人了! 可是,程一笙在一旁说:“哎,这个办法好,美女给陆淮宁当女伴,他有什么不乐意的?就这么定了。” 得,给陆淮宁决定了! 于是程一笙还是挽着殷权,那名女粉丝,忐忑地挽上了陆淮宁的手臂,这位也不是一般人啊!kevin,大名鼎鼎呀,这下回去可有谈资了,她真是幸运! 终于要进场了,在外面挤半天的记者们看到程一笙走过来,一个个疯狂极了,全用英文问候程一笙,还有懂两句中文的,用中文叫程一笙的名字,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程一笙礼貌周全地跟那些记者们打招呼,却没有停下脚步接受采访的意思。而那些记者们,也无法近程一笙的身,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秀场。 安排座位的时候,殷权对陆淮宁说道:“一笙就跟着我了!” 陆淮宁说:“还是跟着我吧,我的座位比较靠前!” 他刚才安慰自己,殷权一定是用高价买的最后的票,前面的票,一般都是用钱买不到的。如果进来了,他跟程一笙坐一起,殷权和女粉丝坐到最后,也是不错的,会让他有一种报复了的感觉。 殷权勾起了唇角,非常霸气地说:“我的女人,不管我到哪儿,自然是跟着我的,断没有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道理!” 没有客气、没有斯文,就是这样直接、不留情面! 陆淮宁的脸上,露出羞愤的神色,他立刻去看程一笙,希望她能骂殷权没礼貌。然而他却在程一笙的眼里,看到了崇拜!她满眼闪着爱的星星望着殷权,根本就没扫自己一眼,更不要提什么报打不平了! 殷权就在他的眼前,带着她,向前走去,然后在人的引领下,坐上了令陆淮宁不可思议的小板凳上。 前排板凳虽小,可地位却是非凡,别看那里又挤又窄的,能坐到那里,都不是一般人。那一排,对面隔着一个天桥,就是主流媒体,可见这看秀,也是一场心机战,你坐这里,媒体能够拍得最清楚,那出镜率,自然是最高的,被品头论足的机率也是最大的! 程一笙是知道这个位置的不同凡想,她心中微微惊讶,却没表现出来。难道这也是殷权说的惊喜?她是真够惊的了!究竟他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陆淮宁的座位是第二排,虽然也不错,可比起第一排,总有些黯然。一般情况来讲,第一排都是给些大咖明星准备的,要么就是时尚类公司的龙头,像他这样搞经济的,通常都是第二排。殷权能坐到第一排,这就不是用钱来讲通的。 陆淮宁不是傻子,他自然已经想到,殷权在这里,是否有他所不知道的能量?这又是什么呢?据他所知,殷权的主要生意都在国内,还是都在n市。 他根本就不知道殷权非洲还有生意,自然也想不到殷权在这里,有着什么? “高兴吗?”殷权微微低头,贴在她耳边,深沉的声音,醇得醉人。 她抬起头,轻声道:“这也是惊喜?” “还有!”他简单地开口,沉声道。 “还有呢!”她顿时眉眼笑得弯弯,每个惊喜,都让她喜欢,她更期待后面的。 不少明星都在向程一笙这边侧目,显然对她非常的好奇,在秀场,她可以引起轰动最大的人,到现在都可以听到很多人在议论,而程一笙这个名字,也是此时出现率最大的。 幸运粉丝激动啊,赶紧汇报她得到的殊荣。真是羡煞众人,这是给多少钱都看不到的一场秀啊!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可能到的场合。 曾在那里出现过而又错过了程一笙的粉丝们,捶胸顿足,这叫一个后悔、一个遗憾! 记者们都已经就位,不少记者都盯着程一笙拍,她一侧头,拍后面的发饰,而她手上那枚罕见的戒指,也是被拍次数最多的,她戴的,自然是殷权向她求婚的那枚。 一般珍贵的宝石,设计时,肯定要突出宝石,尽可能多的将宝石露出来,而程一笙这样半掩半露的独特设计,是没有设计师敢做的,因为他们不敢遮掩了宝石的光芒,这种大胆的设计,其实是殷权的主意。也只有他这样低调、从不显富的人,才能懂得如何让宝石与她相得益彰! 于是人们发现,原来这样的设计,很有味道,没有赤果果的炫耀,戴在程一笙的手上,更有一种令人回味的味道,也更有一种想让人去探究,将目光放在那枚戒指上移不开目光,看个清楚这宝石的全貌! 黄宝石啊,有几个人能看到如此纯净美丽的黄宝石? 世界上有排名的宝石,怎么没见到这一颗?就好像程一笙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见过的。 秀开始了,程一笙腰背挺得笔直,纤长的双腿交叠微斜,优雅而不显死板。她的目光,追寻着台上的模特,表情大气无可挑剔! 仪态上面,程一笙向来是完美的,那副淡定、坚韧的表情,正是令她大放光芒的地方,记者们从各个角度上对她拍、拍、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七章 看不清现实 不仅仅是今天的秀场,估计未来一段时间各类时尚栏目的主要版面,都要被程一笙而取代了。 一场秀结束后,便是中场休息,下面会有别的品牌发布会。此时,恼怒很久的陆淮宁又走过来说:“一笙,会场太乱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最后陆淮宁仍旧将殷权能进来并且坐到了头等位置上这件事,归结为撞大运,他仍旧不遗余力地想在程一笙面前显示他的实力。 殷权笑得浅淡,客气中带着一抹倨傲,“不必了,我已经给她安排好休息的地方!你还是帮一笙带这位小姐去休息一下吧。” 他说的,是那位幸运粉丝。 自己老公给准备好一切,程一笙自然不会跟着别的男人走,她笑着说:“陆淮宁,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帮忙照顾我的粉丝!” 她说罢,笑着看向那名女粉丝说道:“kevin可是很体贴的。” 女粉丝听了,脸立刻闪过一抹羞红,说道:“是啊,他非常绅士!” 恐怕陆淮宁最最无法拒绝的就是程一笙开口求他帮助。于是这次又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殷权将她带走。 而那个方向,正是顶级休息室的方向,陆淮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一切就不是巧合了,殷权背后,到底什么身份? 程一笙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她:“程一笙?” 她转过头,看到熟人,惊喜地叫:“夏柳?” 在异乡能碰到熟人,那种心情,应该是相当惊喜的,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夏柳才问:“你也来看秀的?” 夏柳今日穿了件一字领黑色修身小短裙,看起来极为优雅,脸上精致的妆容,描绘出女人的味道。更主要的是,她挽着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初头的样子。 两人的神态,让程一笙感觉关系密切,这令程一笙有些意外。 殷权看到夏柳,表情淡淡的,不过他嫌外面太吵闹,于是淡然说:“进来聊吧!”说罢他转身率先走进房间。 夏柳低声对程一笙说:“你男人,本事真不小!” 她不是第一次来看秀,以前是跟着简政翰,可从来没这待遇的,从这点上来看,就能看出来,殷权比起简政翰的实力,强了多少。 进了休息室,程一笙坐到沙发上,殷权坐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守着自己的女人,但是对于她跟别人的谈话,无意插嘴。 夏柳坐在她另一侧的沙发上,小男友,坐在了夏柳的身边。 夏柳也不介意殷权在这里,优雅地扬起一抹笑,说道:“这次看秀,是台里出资的!” 程一笙笑着说:“我倒是听说了,你们台要给你开个新节目?” 夏柳得意地说:“我那奢侈品节目做的好,现在已经打败不少节目,不是主流节目,能做成这样相当不错。所以台里打算再让我主持别的节目。” 程一笙是知道夏柳的节目做得很不错,不过这么快再开一档新节目,她还是挺意外的。说明夏柳曾经担任台一姐,也不全是靠的虚名。 她的目光在夏柳那小男友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向夏柳问:“口味儿变了?” 要是一般人,可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但是夏柳听明白了,也同样笑站隐晦道:“有能力了,当然要挑自己喜欢的!” 不知道的,以为两人还在谈节目。程一笙明白夏柳的意思,现在独立了,可以随心所欲,看样子连女人都喜欢年轻的。 秀快开始的时候,夏柳先走了。一直在她身边做敛眉深思状的殷权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程一笙的手腕,低声问:“你若是有能力,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挑了?” 原来他是听懂了,程一笙不由觉得好笑,她转过身,凑到他的面前,娇笑道:“老公,我对小男生没兴趣,我就喜欢你这样成熟内敛的男人,有内涵、有味道!” 别管这话真假吧!这话是听得真叫人舒心啊!殷权看着她那巴掌大小脸上洋溢出的笑,还有那潋滟的眸,他眸底又燃起了浓浓火焰,忍不住压下声音,低声道:“小妖精!” 是又忍不住了吧!面对今天格外诱人的她,他能忍住,那就是圣人了。 这段小插曲的结尾是,殷权将程一笙压在自己怀里,吻了又吻,不顾她抗议秀要开始。最后程一笙只好补了妆、整了发,这才走出来。 微肿的唇,嘟嘟的!略迷蒙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般炫目,她比刚才那个冷静睿智的程一笙,更加性感了。 这是男人所喜欢、无法抗拒的,谁又能想到,只不过短短地休息了一会儿,还是那身衣服、那行头,整个人的感觉,又变了呢?展现出另外一面的程一笙,令人叹为观止其多变性。 但是熟悉程一笙的陆淮宁知道,这要归功于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了! 陆淮宁刚才什么都没做,进了休息室就敛眸沉思,他想了半天才找回些自信,他告诉自己不要放弃,至少这还不算完,还有后面,以他对巴黎的了解还有他在此地的影响力,相信会让程一笙体会到巴黎的浪漫和上流社会与普通人的差别。 显然,程一笙的出现,刮出了一股新的风潮,那些站在时尚最前端的记者们,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不停的在拍、不停的在写。 这股程一笙风,自然也影响着国内。首先就是愈吵愈烈的程珠珠事件,此刻终被掀至到一个高峰。 而制片也终于撑不住,决定将程珠珠所拍戏份删掉,到现在,程珠珠白被沾了半天便宜,什么都没得到,得了一片骂名。 这件事一出,方菲就马上打电话给莫习凛,请示老板问:“莫少,以现在的情况,没有人肯让程珠珠参演任何一个角色,难道我们要出资给程珠珠拍片吗?” 方菲明白得很,这么做无异于是白扔钱,有人看吗?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自然就是把这棘手的差事给推掉,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 莫习凛不冷不热的声音传了出来,“现在程珠珠已经大火,我们的目的,不是达到了?” 方菲忍不住在电话那端翻了个白眼,这也算火?真是为出名,什么节操都不顾了。 “那莫少,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方菲问。 “电视拍不了,那就拍广告吧!”莫习凛随意的声音传出。 哪个厂商敢找程珠珠拍广告?那不是自毁前程吗?方菲无语极了,她口中堵了半天,才问:“莫少,要拍什么产品的广告?难道还是要我去自荐?” 她这个经纪人当得太憋屈了,不仅没人直接找她要给她艺人拍广告,反而得让她自己去给艺人找出路。 莫习凛有点不耐烦了,他皱着眉说:“方菲,我请你来干什么的?事事都让我想办法?国内广告拍不了,可以拍国外的,那些什么情趣用品,不是缺人的很?” 方菲瞠目,她赶紧说道:“莫少,程珠珠还没结婚,拍那个……她能愿意吗?” “结婚的谁去拍那个?拍了也没人看,她想出名,会愿意的,就这样吧,不要总烦我!”莫习凛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方菲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自语。她这是接了个什么差事呀! 手机铃声紧凑地响了,方菲不用看就知道是程珠珠,刚才她跟莫少通话的时候,程珠珠这夺命连环call一直就没停过,要不要这么烦的? 方菲一点好气都没有,她抓起手机,硬生生的语气就说出口了,“有事?” 程珠珠一向为自己着想惯了,只想着自己的那点儿利益。她没注意到方菲不悦的语气,先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方菲,我拍的戏份被删了,怎么办?” “删就删了,总共也没半分钟!”方菲的语气很冷。 “可那是我辛苦拍的,我还被吃了豆腐!”程珠珠焦急地说。她白被占便宜了? 方菲终于忍不住了,训斥道:“程珠珠你够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总想你自己的那点利益?不删的话,难道你指望人家的收视为零?千万的投资为你这么一个半分钟不到的镜头打水漂,你当人都是傻子不成?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先动动脑子,别总想你自己那点儿事儿!”她发泄了脾气,这才说:“这件事,你要看到好的一面,最起码你火了,被骂也是一种福气。我会安排你接部广告的,不要多想,在家呆着就行!” “广告?真的啊?谢谢谢谢,什么广告?化妆品还是珠宝?要是奢侈品就更好了!”程珠珠雀跃地说。 方菲快要气炸了,能不能别这么白痴?一个人终日做白日梦认不清自己的状况,这辈了你也就只能做做梦了。 方菲怕自己被气死,懒得跟她接话,只是说道:“你等着就好了!”然后挂了电话。 程珠珠尖叫道:“妈,我要拍广告了。是不是因祸得福啊!” 本来垂头丧气的吕会萍一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立刻高兴了起来,跟女儿一起庆祝。也不知道这明星梦,究竟什么时候能醒? 莫习凛为什么不耐烦?就是因为他正在贪婪地看着电视里的程一笙。 太美了!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比他见到任何时候的她都美,他真恨,那耀眼的美,为什么不在他眼前绽放? 莫习凛的手摸索着手机,一面盯着电视,手里一面将电话拨了出去。 “乔助理,为什么薛氏到现在还没给回复?”莫习凛冷然的声音中,带着细细的喘息,显然他有些难耐,这漫长的过程,让他等不及,他真想立刻就把她弄到手。 “莫少,我已经询问过了,可对方只是说再考虑一下,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乔助理赶紧说道。 “这么磨叽?多大点事儿?”莫习凛眉头紧皱,要不是想打进n市市场,他才懒得跟这种人合作!“你盯紧了,赶紧把这件事做实!” 按理说,薛登昆应该很乐意与莫习凛合作的,毕竟是现成的一笔生意,给钱又不少。 但——关键在于薛岐渊。 薛岐渊在殷权刻意找人暗示下,得知了父亲将要与莫习凛合作的事,这下薛岐渊勃然大怒,当下就跟父亲闹了起来。还是从医院爬起来,不要命地捂着胸口直接到了薛登昆的办公室。 薛登昆气坏了,他指着儿子说:“你不同意我跟莫氏合作,总得有个合理的原因吧!你给我个解释!” 薛岐渊当然不会说直接的原因,作为生意人,更何况程一笙又不是他老婆,这种情况下,他的那个理由,太可笑了! “爸,莫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最好还是不要跟他家合作!” 薛登昆笑了,“做生意的,有几个是好东西?只要这笔生意有利可图,那不就行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问:“你这么急巴巴的赶来,还是因为程一笙吧!” 做父亲的,还是了解儿子,眼下,对于这个让他操心的儿子来讲,还真没什么事,能让儿子急成这样了。 薛岐渊干脆也不隐瞒了,但却没直接将程一笙说出来,而是说道:“殷权跟莫家是敌人,还是死敌的那种,您为了一笔生意,得罪殷权,是否值得?” “哦?他们有什么仇?”薛登昆问。 “那您就别问了,反正咱们家没必要卷进去就是了!”薛岐渊并不打算告诉父亲实情。 殊不知,薛登昆,有着另外的想法,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不这么看。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跟莫氏合作,才有可能越过殷权,成为n市的强者!” “爸,要是殷权想对付薛家,莫家能管?”薛岐渊说罢,沉声道:“咱们现在还是求稳,这笔生意,跟谁做不是做?” 薛登昆看着儿子说:“既然你这么多想法,那干脆伤好了,就来公司帮爸爸吧!” 这算是威胁吗?看似不是,实则是! “爸,您也知道,莫氏本不是以做工程为主要经营,是他的明星产品受重创,所以才开始重视工程,想从这里作为突破口。但这毕竟是莫氏的弱项,您跟莫氏合作,也就这一笔生意的事儿,这生意合作完了,您也彻底得罪殷权了,是得是失,您自己衡量!”薛岐渊艰难地站起身,转身说道:“我走了!” 他走路还是很费力气,毕竟伤得不轻,就算没什么被打坏,那也是伤了元气的,折腾这么一通,不免脸色发白。 扶着墙出了门,外面等着的安初语立刻迎过来,扶住他,向外走去。 安初语怎么会在这里?原来是汪欣打定主意想撮合儿子跟安初语,所以不断鼓励安初语多出现在儿子面前。 安初语不顾薛岐渊的黑脸,厚着脸皮地在病房里陪他,而薛岐渊得知薛氏将与莫氏合作之事时,着急的要出医院上薛氏。 要是找护士,那肯定是拒绝他走出医院,所以没办法,才让安初语扶着他来的。 安初语这心情,真是大好了!在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她总算看到一丝希望。 只要能征服了台长,还怕不能在电视台里,得到一席之地吗? 薛登昆听了儿子的话,心里还是犹豫的,一笔生意的事儿,要不要因为这一次而得罪了殷权?殷权在n市的地位,那是不用说的,一时间,他拿不定主意。 这件事,并未能瞒住莫习凛,薛岐渊拖着伤体赶往薛氏,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所以莫习凛很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看样子,这个得不到程一笙的男人,还是向着程一笙的。 莫习凛没有犹豫,马上就将电话给薛登昆打了过去。 薛登昆看到莫习凛的来电,有点头大,但还是接听了。 “薛总,不知您还犹豫什么呢?这笔赚钱的生意,难道您还想把钱往外推?我们可是付现款,这要是换成别的公司,可没这样的实力吧!一笔款拖个三五月的,利息都多少了,您说是不是?”莫习凛直言道。 薛登昆也没绕弯子,直接问道:“听说莫少跟殷权不太对付?” “呵呵,小矛盾而已!”莫习凛心想,症结果真在这里。 薛登昆沉吟一下说道:“莫少,您应该知道,殷权在n市的地位,为了这一笔生意,得罪他……”说到这里,他低笑一声,继续说道:“这么看来,这笔生意就不那么合算了!” 莫习凛说道:“怎么可能只有一笔生意?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 “可是工程项目,毕竟不是莫氏的主业啊!”薛登昆一语双关地说。 莫习凛恍然,接道:“我理解薛总的苦衷了!我们在这行,的确算不得资深,不过这个项目,会是以后莫氏主攻的重点。我们一起发展壮大,这不是很好么?” 这正是薛登昆想要的。莫氏的强大,可以保证这项目倒不了,而一个大公司的决策,不可能说改就能改的,所以跟莫氏合作是最有保障的。 听到此话,薛登昆马上说道:“莫少,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八章 令人激动的机会 程一笙只看了一上午的秀,下午没打算去。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看秀,说实话,这看秀的人们,有几个是专门地为看秀而去的?看完最有名的,后面就做别的了。 中午散场的时候,门外豪车美女,简直令人炫目,记者们此时是最忙的,抢着那些一线的明星们拍。偶尔幸运了,能拍到一些时尚大佬。 程一笙出来的时候,一群记者就涌了过来,俨然这短短的一个上午,程一笙已经成为时尚新宠,吸引着记者们的视线。 于是各种问题几乎要将她围住,只不过程一笙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挥手走过,目光闪耀淡然,丝毫没有被记者们围堵的狼狈。这完全要归功于殷权,不管阵仗多么的张扬,反正人多,保全做好,她就能安安稳稳地走到车旁,上了车,笑着离开。 中午饭,自然少不了陆淮宁,陆淮宁本来说安排好了地方,结果一说出餐厅名字,殷权便说那个地方去过,结果是去殷权订的餐厅,人员上面外加那名幸运粉丝。 不仅看秀,还管丰盛午餐,大概真没有比这粉丝更幸运的了。 一行人到了餐厅,陆淮宁心有不爽,因为这间餐厅是他后面要安排的,没想到殷权现在来了,他所有的安排,全被殷权给打乱了。 大家坐下之后,程一笙照顾着粉丝的情绪,不让桌上冷场,一时间气氛倒也和谐。 粉丝兴致很高,聊着聊着,她问道:“程主播,不知道您后面会去哪儿玩啊?” 陆淮宁接过话,说道:“这两天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首先当然得去埃菲尔铁塔看看!” 程一笙含笑的眸看向他,说道:“啊?那里我去过了!” 陆淮宁知道她先来的巴黎,刚才他提议去的餐厅,也被殷权以来过而否决,所以他多了个心眼,先问程一笙:“那你说说,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程一笙就开始数了,“卢浮宫、塞纳河、巴黎圣母院……” 好家伙,可真够全的,这听下来,陆淮宁发现,自已安排的那些,让她去了七七八八,剩下零星几个他要是单独领着去,似乎也没什么看头,最后等她说完,他只能干巴巴地接了一句,“你不觉得累吗?” “还好啊,殷权安排得紧凑,觉得非常充实!”程一笙笑着看了殷权一眼。 谁都能看出,她那一眼,代表着对殷权的浓浓爱意,顿时四周洋溢满了幸福! 粉丝羡慕地说:“哇,你们好幸福呀,那后面就没什么可去的了?” 这次陆淮宁还没说话,殷权就先开口说道:“后面就是我给一笙的惊喜了,这个她也不知道!” “那你们不打算公开吗?我好想知道!”粉丝一脸的渴望。 殷权想了想说:“回头有可能在微博上公开!” 其实他是无所谓,看一笙是否愿意了! 简直就没有陆淮宁的事儿了!陆淮宁能甘心吗?他迅速将剩下的几个景点想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放弃了那些没什么太大诱惑的地方,转言说道:“来巴黎,不购物怎么行?这样吧,下午我可以带你去买些奢侈品,比如lv什么的,我在那些地方都是最高级的vip会员,你可以优先拿到限量款!” 程一笙还没回答,殷权先替她答道:“一笙又不穿旗袍以外的衣服,我看她对奢侈品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你见她拎过什么名包,戴过什么名首饰吗?她的首饰,都是我派人特制的,那些所谓的什么奢侈品,远没有她的首饰来得奢侈!” 这倒是真的!程一笙钟爱珠钗步摇,以前她并不看重这些东西的材质,很多都是比较便宜的铜。但是自从跟殷权在一起之后,她的首饰,都是殷权让人特制的,材料自然也是真金白银。想想那一朵大花还有大蝴蝶,要多少金子?可不她的东西最奢侈! 她的一件手工订制重工旗袍,堪称艺术品,价格自然也不是那些所谓奢侈品牌比拟的。 程一笙还真是低调的贵族了,低调到,谁也不知道她那些衣服首饰的来历。 陆淮宁吃了个闭门羹,不得不说这程一笙喜好特殊,你还真不那么容易投其喜好。尤其是在这巴黎,除了名胜古迹就是美味的巴黎餐,还有就是奢侈品了。前两样她都去的差不多,只剩下第三样,她还不喜欢,这真是难死他了。 殷权没等陆淮宁再说话,先发制人道:“估计一笙下午都休息一下了,明天有惊喜,今日要休息好!” 陆淮宁还真就好奇殷权的惊喜是什么?这还能找出惊喜来?他打算以退为进,浅笑着说:“那我就等着看,明天你的惊喜是什么了!” 殷权但笑不语,只是那笑,很自信的样子。 陆淮宁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程一笙说:“那就晚上给个机会,一起吃饭?” 殷权先爽快地说:“这个当然没问题!” 陆淮宁狐疑,殷权这是答得太快了吧,他怎么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认为殷权就是破坏一切他跟程一笙献殷勤的机会?现在轻松地答应,他反倒觉得殷权还有什么阴谋。 吃过午餐,殷权便将程一笙领走,自然,走之前送那位粉丝的任务,又交给陆淮宁了。 其实殷权的手下那么多,随便一个人都能送个人。都是陆淮宁要在程一笙面前装绅士,还有好像这样觉得程一笙让他帮什么忙了似的,活该被殷权利用。 殷权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的,两人刚从餐厅离开,殷权就说:“我看陆淮宁对那位粉丝挺上心,没准两人有戏,干脆成全了他们,给他们制造个机会!他岁数也不小了,找个女朋友,好让家人放心!” 要是陆淮宁知道殷权会这样说,打死她都不会替人送什么女粉丝。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不由笑问:“你怎么突然八卦起来了?” 殷权很是装逼地说:“大约是我幸福了,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吧!” 有点小文艺的程一笙,被他这句话给打动了。 陆淮宁要是知道了,非得一头撞死! 下午程一笙睡醒了觉,醒来后发现殷权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在沙发上翻看着文件。 殷权眉目平和,程一笙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殷权比以前温和许多,最起码在家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普通男人,不像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在家也冰冷的要命,有距离感。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殷权抬起头,看到她醒了,随手将文件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向她走去。 “怎么不睡了?工作很忙吗?”程一笙微慵的样子,性感而又美好。 “意外惊喜,睡不着了!” 程一笙“哧”地笑出声,“怎么处处都是惊喜?”她的声音,低低柔柔,“说来听听!” “el总裁约你共进晚餐!”殷权以极其淡定的的姿态,跟她说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程一笙失语了,谁都知道el在时尚界的地位,这么一位令全世界瞩目的人物和她一起吃饭,那是何等的荣耀? “激动成这样了?”殷权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内心很是欣喜她这样的反应。 “天啊!”程一笙的声音微哑,她不可置信地问:“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殷权笃定地说。 “我怎么没接到这样重要的电话?”程一笙喃喃自语。 “那时你自在睡觉!”殷权坐直身子,拍拍她说:“现在想一想,用什么样的造型,去见这位时尚大佬吧!” 原本看起来肢体语言还挺淡定的程一笙突然从床上蹿起来,拉开柜门就开始倒腾她那些衣服。虽然只是出门在外,但殷权给她准备的那些旗袍,足以让她眼花缭乱。 最后,她选好衣服,殷权意外地抬眉问:“选这么素的衣服?” 程一笙浅笑道:“白天看多了衣香鬓影,晚上或许愿意享受一丝宁静,素淡些,反倒有利于谈话!” 殷权不可置否,由她去了,他则去安排晚上的事。 快要出发的时候,殷权这才回来,程一笙已经穿戴整齐,无聊地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夕阳的余辉洒了进来,火红中带着金光,洒在程一笙的身上,呈现出一种年代感。好似看到了民国时的她,静默地站立,转过头,冲他温婉一笑。 粉蓝色的纯色旗袍,朴素而大方,外面披了个肉粉色的披肩,看起来极为干净,她脸上的妆面,也摒弃了以往的浓艳,极淡的一层,就连唇色,都是浅浅的粉,好似洗尽铅华,返璞归真! 在晚上,如果能看到这么一个温暖的女子,估计都会想到一个温暖的家吧! 程一笙总是多变的,此刻突显的就是那淡雅的气质,如兰、如竹!就好似她那珍贵的品质,浮华中不会迷乱双眼,依旧坚持着她的底线。 殷权有些难耐地走了过去,她的每一个造型,都会给她一种窒息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牵起她的手说:“真不想出门了!” 是啊,如果此刻与她来场浪漫的烛光晚餐,该是何等的幸福? “走吧,别迟到了!”程一笙笑得温柔。 她挽着殷权走出门,等上车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呀,我忘了陆淮宁了!”程一笙看到来电,才想起来晚上和陆淮宁约好吃饭。 殷权唇边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嘴上却说得真诚,“要是早些,还能推掉el总裁的约,可现在估计人家也在路上了。” 陆淮宁是熟人,所以程一笙当然只能对不起熟人了。她接了电话连连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晚上我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回头我们好好请你作为补偿啊!” 陆淮宁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倒是不显意外了,但仍旧气愤,“程一笙,我倒是听听,你为了谁放我鸽子?” “是el的总裁布鲁诺·帕夫洛夫斯基请我们吃饭,机会难得啊,陆淮宁,你理解一下,真是对不起呀!”程一笙的声音,十分愧疚。 陆淮宁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样的人物要请程一笙吃饭,他觉得,以程一笙在国外市场没有打稳的情况下,大牌应该不会正眼看她。要知道那些大牌的眼光都是很高的,更何况程一笙又不是明星,只是主持人,主持人能够上来就见国际奢侈品总裁,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难道是殷权?陆淮宁马上就怀疑到殷权头上,并且80,地信服了自己的怀疑。他真是忽略了这一点。不过他认识的人,都是财经的名人,像时尚圈子,他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算了,回头说好了,请我吃饭,我挑地儿!”陆淮宁自然不会做阻人前途之事,他就是要让程一笙觉得愧疚,这样以后才好拿捏她。 “好,就这么说定了,谢谢老朋友理解!”程一笙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搞定了,否则陆淮宁怪起来,她还真是不好意思。 殷权一直没说话,他现在开始琢磨该怎么搅坏了她请陆淮宁的饭局? 车子很快便驶到餐厅。布鲁诺·帕夫洛夫斯基选择的地方,是标准的法国西餐厅。 程一笙挽着殷权走了进去,由服务生引领,走到一间非常漂亮的房间里,整个餐厅基本以水晶为格调,而这个房间,更是璀璨,绝对是女人所喜欢的亮晶晶。 看样子这位先生还真是细心,就连吃饭,也要挑客人喜欢的地方。 布鲁诺·帕夫洛夫斯基先到了,他坐在房间里,门开的时候,他只是很平常地看过去,然后看到程一笙的时候,就愣住了。 不一样! 和发布会时的她,完全不同!哪里有什么艳光四射?此时的她,安静而又低调,那看似普通的粉蓝旗袍,其实在他一眼看来,就能瞧出不普通。 他了解时尚,现在很多大牌的衣服都会加入些中国的时尚,例如刺绣。他一眼就看出,她那料子上是用同色手工绣着图案的,隐隐中,显出低调的华贵。 而那看似普通的披肩,却柔软极了,应该是最从某种珍贵动物幼崽身上取的毛,制成的。这样珍贵的东西,不可能成批制作。 她的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用了中国最传统的编发,垂在胸前。额前留了些许头发,弯弯曲曲,给她增添了一丝女人的妩媚。 他真是没想到,她这么着就来了,多少明星见他,都是盛装打扮,要与他的奢侈挂上钩,而她这位特殊的女人,以特殊的方式出场。 可是奇怪的,尽管她没有那些珠光宝气,却丝毫磨损不了她那与生俱来的贵气,而她坚毅的目光,淡淡的、优雅的举止,也让他根本无法轻视她! “您好,布鲁诺·帕夫洛夫斯基先生!”殷权率先打断这有些凝滞的气氛,打声招呼! 布鲁诺·帕夫洛夫斯基回过神,笑道:“你们好,叫我布鲁诺就行!” 程一笙捕捉到一个信息,他很友好!自己这身行头,应该是成功的。 的确,很少有像程一笙这般大胆!程一笙觉得这才符合自己的特点,低调中张扬! 都落了座,布鲁诺直接说道:“这次程小姐真是惊艳巴黎,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而您肯定要引领起一阵时尚新风潮,我今天约见您的目的呢,是想请您当我们明年的中国区形象代言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程一笙没想到,这么大的惊喜就这样突然地来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但是…… 程一笙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她想到了自己的计划。有时候,人生充满了诱惑,不知哪里会出现惊喜,引领着你去放弃你的目标,中途拐弯。 真的很诱人! 可是……程一笙连bard都能放下,更何况是这个呢? 她浅浅地笑了,先是用柔情万种的目光看了一眼殷权,然后才看向布鲁诺,只不过这目光,又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的。 “首先,请您称呼我殷太太!”她知道外国女人都是冠以夫姓的。如果是国内,那无所谓,可是在国外称呼她为“程小姐”,会让她觉得目中没有殷权。 她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维护自己的老公。 布鲁诺先是抬了下眉,然后又点了下头。 程一笙接着说:“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我打算夏天暂时休假,明年的话,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正在孕育我与殷权的宝宝!” 布鲁诺听后,算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他摊开双手问她:“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真要放弃?” 不错,他的确一直以为bard一事另有隐情,怎么可能有人拒绝bard呢?现在他相当于亲自被拒绝,还是非常意外的。 程一笙非常坦白地说:“我想,任何事情都不能取代我家人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我的计划,不会改变。” 她目光中十分坦诚的目光,让人明白,她不是在作秀,是认真的,是说到做到的! 这样的她,让人心增好感!面对诱惑,不是人人都能抵挡,可人人又都佩服抵御住诱惑的人! ------题外话------ 注,以上与el总裁布鲁诺的会面情节纯属虚构,请大家勿以为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九章 浪漫惊喜 这次会面更像是和好友、和家人一起聚会,最起码布鲁诺是这种感觉。程一笙给他的感觉太平静了,风趣而又睿智,她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别看和他年龄、文化都差距很远,但她却能做到不会冷场。 她给人一种在红尘之中又在红尘之外的感觉,这样的评价,真是不低。 布鲁诺觉得,任何一个人火,都是有道理的,程一笙这样有性格的女人火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哪怕是被拒绝了,布鲁诺对于今晚的会面,都是令他满意的,这真是令人回味的会面。 无疑,尽管是拒绝了,程一笙也为今后的合作,奠定下了基础。 布鲁诺在出饭店门的时候,让记者给逮着了,其实刚才是进饭店时就被记者拍下来的,当然也拍到了程一笙,只不过程一笙迅速进了饭店,他们没追上而已。对于神成见首不见尾的程一笙,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今还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 于是记者们就开始猜测了,布鲁诺是不是要请程一笙做代言? 布鲁诺听到记者的问题,正在走动的步子,停顿了那么一下,说道:“不错,我是打算和她合作,不过,她拒绝了!” “拒绝了?”记者不可思议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任何一个明星,都不能抵御这样大牌的邀请吧!毕竟那样你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是的!”布鲁诺耸耸肩。 “那么、那么,您现在的心情如何?”后面的人努力拍照,似乎想捕捉到每一个镜头。 “还不错!她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的可能!”布鲁诺诚恳地说着,上了车,结束了这次短暂的采访。 站在一定高度的人,不会吝啬于赞美,有的时候,他遇到了欣赏的人,会毫无疑虑地表现出自己的赞美。 很显然,这次布鲁诺的话,为此次风靡了时装周的程一笙,又增添了一分光彩。 只不过是看个秀,就能火热成这样?轰动成之样?能让记者们都兴奋了起来? 可事实就是如此,本来程一笙就通过bard一事挑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这一次她突然的出现,自然有很多人想去了解她。 不过对于程一笙来讲,外面风雨怎么飘摇,也无法撼动她与殷权简简单单的小日子。 结婚、生子,目前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程一笙笑着问:“老公,你说的惊喜,给完了么?” 她笑眯眯的样子,好像讨要糖的小孩,分外讨喜,真让人想忍不住抬手去揉她的发。而他的确也这样做了,他眸底无限爱恋,柔柔地说:“还没,明天是最大的惊喜!” “到底是什么啊!真挠人!”程一笙娇嗔地说。 “明天就知道了!”殷权继续卖关子。 可能越是临近惊喜越好奇吧!这一晚程一笙做了个浪漫的梦,梦见什么了?梦见一屋子的珠宝,她的手边、脚边都是,甚至她的身上,堆得满满的,就像她璀璨的人生。 对于女人来讲,爱或不爱珠宝,这都是个美梦。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睁开眼,就如同在梦幻之中,洁白的婚纱挂在她的不远之处,触目可见。层叠的裙尾,格外繁复奢华,垂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洁白的羽毛。而她的枕边,摆的则是耀眼的宝石,颗颗闪亮,水晶鞋,如梦如幻,还有娇艳欲滴的玫瑰、洁白的香水百合,这诸多美好的、让女人尖叫的东西,将她围住。 程一笙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看到的还是这些。 “难道不是梦?”她喃喃自语。 太像梦了,不然哪里会有这些东西?她丝毫没有想到,这就是殷权所说的惊喜。 已经穿戴整齐的殷权,走了出来,黑色的西裤、干净整洁的白衬衣,含笑的眸,就像个王子。 他一步步地走来,程一笙从床上坐起身,一只手支着床,露出小半香肩,她看着他做梦一般地问:“殷权,这是梦吗?” 殷权浅笑着站在她的面前,问她:“这个惊喜,喜欢吗?” “这是……这么多的礼物?”程一笙不太确定他想干什么,但是她觉得,不会那样简单。 “拍我们结婚时的婚纱照,在浪漫之都,好不好?”殷权的声音,低而温柔。 婚纱照?她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估计能够来巴黎的人,有多半都会在这里拍婚纱照,她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她说怎么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果真是惊喜啊,一个大惊喜! 她从床上跳起来搂住殷权的脖子,兴奋地说:“老公,谢谢!” “时间安排得很紧,快去准备,给你化妆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殷权宠溺地轻拍她的臀,没有**,只有宠! “呀,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的!”程一笙叽叽喳喳的像个小女孩儿。 殷权心里已经盘算着,他婚礼准备进程,已经开始了!本来没有这么快,这次还真要感谢陆淮宁给制造的机会。 殷权走到外面等着,他有点激动了,都在想象着,两人结婚的那天,是何等的幸福。 尽管这婚已经结了,并且早就在一起过了这么长时间,可他依旧心潮澎湃。 当殷权见到穿了婚纱的她时,那股激动,就更别提了。 能够衬托出高贵气质的一字领婚纱,勾勒着她纤细的腰,倾泻而下的巨大裙摆,她那高洁纯美的新娘。 尤其是,喜气的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足以感染任何一个人。 殷权托起她的手,他已经穿上黑色的西装,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般的般配。那么一第个场景,就是两人睡的酒店房间,这个落地窗,是最好的景色,它高高地俯瞰着巴黎,这座浪漫的城市。程一笙的手,搭着殷权的手,甜甜一笑,真是幸福的一对璧人。 赶到酒店想要大展身手的陆淮宁,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他绝望的画面,他呆呆地立在门前,明明房间里很喧嚣,可他却觉得很孤独,仿佛他是被遗弃的那个人。 仔细回想他的追妻路,并不似自己预计那般顺利,他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多年没有男友,就是心里放不下他,可是没有想到…… 是他太自负了么?一直认为自己有了能力再去找她,给她最好的!可他有了能力,她却是别人的妻子,如今挽着别人的手臂,娇笑吟吟。 根本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啊! 转过身,陆淮宁神色黯然,缓步离开。一股淡淡的哀愁,萦绕着他的周身,她很幸福了,可以说成了所有女人都羡慕的那一个。他又能给她什么?还能做得比殷权更出色吗?恐怕是不能了吧!又或者,他努力,做得跟殷权一样好,但是那样,她又为什么抛弃殷权,跟他在一起呢? 放弃吗?放弃吧! 他现在才意识到,不管是否放弃,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幸福中的程一笙,没有注意到陆淮宁来过,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陆淮宁内心里的那些挣扎,还有他的执念。 幸福地拍完室内景色,殷权开着跑车,拉着程一笙,到了塞纳河,拍河边的婚纱照。在巴黎拍婚纱照外景的真是太多了,所以程一笙不算引人注目,大概很多人都在寻找着穿旗袍的那抹身影,又或是看似不起眼的欧式装扮,谁都没想到,今天她又变成新娘子,和爱人幸福地拍照呢? 拍婚纱照,自然也少不了闻名的薰衣草花田,飘扬的纯白婚纱,映着紫色花海,说不出的美丽,这真是令人心醉。 程一笙被这美景所醉,而殷权被她所醉! 这次巴黎之行,真是名爱双收啊,两不误。大抵真没有程一笙这么高效的了!当然这一切缺不了殷权这个好秘书。 拍了一天的婚纱照,网友们在网上念叨了一天,程一笙今天在做什么?没有程一笙的回应,他们也会自娱自乐,看看最后谁猜对了? 别说,人多力量大,还真有人猜对了。 “不会是去拍婚纱照了吧!” 可惜响应得人不算太多,大多数人都认为她这次是为工作而来的,时装周,或许现在跟哪位总裁谈未来的发展方向呢!谁能想到,她说要退出,就真的是退出了? 晚上,程一笙睡在了这美丽的普罗旺斯,明天就要回国了,几天的巴黎之行,给她带来难忘的记忆,成为她生命中闪光的那一点。 躺在殷权的怀里,闻着薰衣草的香味儿,看着网上网友们的话,她笑着,突然就上来说了一句,“还真有猜对的!” 她这一句,网上立刻沸腾了,要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在按照巴黎时间,等她忙完能上来看一眼,回一句,他们可以都去睡了。 “谁猜对了?还有没有惊喜啊?”网友们真是巨羡慕那位又看秀又吃大餐还能跟程一笙近距离接触的幸运粉丝。 “这次猜对的不少,难以统计,惊喜估计是没了,不过可以给你们大家个惊喜!”程一笙笑着打上这些字。 殷权在一旁看着,淡淡地微笑,这样的生活,几乎要让他满足了。 “什么惊喜?” “到底谁猜对了?” “快说啊,我都等不及了!” 程一笙直接贴上一张她与照片携手夕阳的婚纱照,映着那片花海,两个人牵手侧身转头,真是美得惊人,令人震撼! “太漂亮了!” “太有味道了!” “我将来也要在巴黎拍婚纱照!” 这张,真是美得惊心动魄,殷权也喜欢这张,因为那让他有一种与她白头偕老的感觉。 快乐,总是那么快,一般痛苦才会令人觉得漫长。 转眼,两人告别了巴黎的浪漫,回国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程一笙不舍地向外看着。 “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来,蜜月的时候,好不好?”殷权低声问。 “嗯!” “到时候,时间不会这样赶了,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可以慢慢地转,像过日子那样,好不好?”殷权轻声哄着,将她心底那些惆怅都赶走。 他真是容不得她内心有任何的不快,他要她的生活,充满了阳光与幸福! 下了飞机,殷权握着程一笙的手,霸气之余,一脸温柔地低声跟她说着话,伴随着程一笙的娇笑声,看起来十分的和谐。 殷宅管家看到这一幕,暗暗叹气,自己这差事,真不讨喜,但没办法,要是空手而归,老爷子不定要怎么埋怨呢! 于是他上前一步,叫道:“少爷、少奶奶?” 殷权的步子一顿,看向他,寒气凝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程一笙感受到了,殷权对于管家的到来,极其不高兴,她忍不住想到上次爷爷来,有些不愉快,难道上次的事情,惹恼了殷权?说实话如果管家没来的话,她几乎都要想不起来那次不快,也想不起来爷爷。 “回少爷,是老太爷命我在这儿等候少爷、少奶奶的,请您二位回殷宅住!老太爷很想念你们,要为少爷与少奶奶接风洗尘!”管家几乎承受不住少爷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怎么少爷所有带温度的目光,都给了少奶奶一个人呢? 程一笙看殷权一眼,没有说话,没搞清状况之前,她还是少说话为好。 管家看程一笙,投向求救的目光,程一笙将目光避开了。 殷权冷声道:“回去告诉爷爷,我们很累了,改天再去看他!” “少爷!”管家几乎是哀求了,然后目光频频往程一笙那里看。 殷权扔给他一个警告的目光,管家立刻吓得满身汗,不敢乱看。殷权沉声道:“就那样跟我爷爷说!”然后拉着程一笙便走了。 坐上车,程一笙才试探性地问:“我们的确有段时间没回去了,殷权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不用去管!他孙子那么多,可不差我一个!”殷权本来心里挺高兴的,真是影响他的心情。 程一笙听他这样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显然她的想法跟殷权一样。 两人回到家,明天又是紧张的工作了,程一笙满脑子都是那期专访,这次去巴黎,几乎没什么太多时间工作,她得把进度赶回来,让大家看到她浮华的一面之后,看到她扎实的功夫,这才是最大的成功。 一个人,奢华之中不忘本,才最叫人钦佩与喜欢。以前程一笙是实力派,她最大的宗旨就是要让大家看到她的实力,而不是只看她的美貌。 而现在,她的想法又与之前不同了,人人都是喜欢美的,就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所以偶像派才那么受欢迎。于是程一笙便萌生了想法,偶像与实力并存! 她要向世界展示她的美,也要让世界看到,她的实力!显然这次巴黎之行她将自己东方之美诠释的淋漓尽致之时,如果将震惊了世界的专业突破专题再做得出彩,那才叫征服! 此时,管家也回到了殷宅,一直等消息的殷宗正立刻迎上来问:“怎么样?” 管家沮丧地摇了摇头说:“少爷说太累了,改天再来看您!” “你没跟他说说好话?”殷宗正有点生气地问。他没有亲自去接人,就是担心自己拉不下老脸说好话,才让管家去的。没想到结果还是失望! 管家说道:“少爷态度坚决,我就是求救地看看少奶奶,少爷就警告地瞪我,我哪里还敢说什么?” 殷宗正气呼呼地说:“这么大的气性?我不就是说说程一笙,那还是事实,怎么就不行了?说都不让说了?” 管家没说话,心想要是别人说你老婆被别的男人怎么着怎么着了,你能乐意?这几天看新闻就知道少爷有多在意少奶奶,这还叫小事儿吗?比抢少爷的钱还严重! “这可怎么办是好?”殷宗正嘟嚷着,“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肯原谅我?” 管家献计道:“老太爷,我看您还是得跟少奶奶搞好关系。少爷现在就只听少奶奶一个人的!” “你说说啊,把他养大的人,到最后跟仇人一样?”殷宗正气哼哼地说。 管家望天地说:“老太爷,当年少爷多阳光啊!” 这是说的,那件事之前时的殷权,阳光开朗,跟殷宗正也最亲,可是那件事之后,就都变了。那怪谁呢?当时少爷想让您给出气,可是结果,却将那个女人迎进家门。 所谓旁观者清,管家这些年,算是看得最清的! 殷宗正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扁了,他长长地出了口气,难道真的要他跟程一笙去低头?他又有点不甘心,可自己的亲孙子现在就听那个女人的,他还指望着这位亲孙子将来接他的班呢! 殷宗正将手重重地拍向桌子,怒道:“干脆我就跟程一笙说了实话,看她会不会了解我的想法?” 管家吓了一跳,赶紧阻拦道:“老太爷,不要啊!” “有什么不行的?一笙那么善解人意,怎么会不了解我的想法?”殷宗正哼道。 你不能仗着人家善良,就欺负人家这份善良吧!这话,管家却没敢说出口,他是没资格教训主子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章 麻烦不断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容光满面地走进电视台,一身青花瓷旗袍,清雅不失贵气,一如她这个人,不骄不躁!即使去巴黎得到了这么大的成功,她依旧能够按时工作,态度认真,单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很多人都在羡慕程一笙怎么就有那么大的精气神投入工作呢?怎么也不见她生病呢?她注重保养外,乐观积极的心态,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人厌世,总想不好的事情,那么她的身体,也会随之虚弱多病。 她前脚刚进办公室,方凝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程一笙,厉害啊,去个巴黎都让我们耳根子不清静,处处是你的新闻!”方凝一进来,就坐到沙发上,摊开手说:“礼物!” 程一笙从包里拿出个盒子,走到她面前,塞在她手里。 方凝开始还没当回事儿,以为是个工艺品之类的,结果等她看那盒子上面的logo时,顿时尖叫起来,“啊,名牌,呀,还是限量版!”她瞪大眼睛看程一笙,叫道:“程一笙,你现在果真不一样了啊,出手那么阔绰。” “得了,也就是你,别人我可不这么给!”程一笙笑着说。 “我还是给你钱吧,这得多少钱呀!”方凝有些无措,她跟程一笙关系好,不过受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有点…… “得了,没多少钱,反正我马上要结婚了,到时候包份大礼就好!”程一笙一脸算计。 “程一笙,你也太能算计了,送个礼物都想着什么时候回本?”方凝满脸黑线。 程一笙笑道:“那时,亏本可不能行!” 方凝一脸八卦地问:“哎,你上巴黎,真的拍婚纱照去了?” “那当然!”程一笙拿出手机给她看,“拍了好多,这只是一部分!” 方凝抓过手机,惊叹道:“好漂亮!”她抬头看看程一笙,感慨地说:“你也算绝代风华了吧!” “那是自然!”程一笙扬起头,笑得狡黠。 方凝垮下脸,“你能不能每次让人不后悔夸你?” 程一笙笑了笑,然后对她说道:“还说呢,这次去时装周,碰上夏柳了!” “啊?”方凝瞪大眼睛问:“她也去了?真没想到啊,她是不是又找了个男人了?” “是找了个男人,不过比她小,看样子是她养那男人!”程一笙说完,冲她抬了下眉说:“现在你可不要小看夏柳,她那个电视台要重捧她呢!” “这样过得才够潇洒嘛,养个小男人!”方凝气呼呼地说:“叫那些有钱的臭男人们自以为是,能玩遍天下男人,这才是人生一大畅事!” 大抵像她们这样的人,见多了靠着钱自以为是的男人们,所以说起这些人们,都十分的反感。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第二目的,问道:“对了,薛台到底受什么伤?一直躺到现在?” “啊?他还没出院呢?”程一笙略为惊讶地问。 “没呢!上次想问你来着,结果你急匆匆的去巴黎了!” 方凝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上次在泰国掳我的那个人来了,结果薛台为了保护我,自己受伤了!”程一笙说完,又说道:“既然他没出院,那我中午去看看他。” “哎,你忙吧,我先走了,到时候录制节目,看你精彩表现!”方凝站起身,冲她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挤挤眼说:“另外,谢谢你的礼物!” 方凝走后,程一笙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还好她在飞机上已经制定好了工作计划,现在才这么顺手。 中午,程一笙随便吃了点东西,利用午休时间去看领导,她只给薛岐渊买了果篮,并没有买饭,她相信薛岐渊住院,肯定有人照顾得很好。那种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事,她还是不要做的好。毕竟是为她受得伤,回国要是不去看看人家,也说不过去。 可是程一笙到了那儿,就有点后悔了,一推门就看到安初语在给薛岐渊盛饭,还细声地说:“早晨吃的少,现在肯定饿了吧!” 好像是一个妻子照顾丈夫,在程一笙眼里看来,还挺和谐的。并且薛台虽然板着脸,但面部表情显然比以前要缓和很多。 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程一笙有点尴尬了,简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程一笙马上便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只是以同事的身份来看领导,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她大方地走进门,笑着说:“薛台,伤恢复得怎么样?” 安初语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乱,她赶紧收拾东西,好似被人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一般。 薛岐渊的脸顿时难看起来,看向安初语训斥道:“早说了要你别来,死缠烂打的有意思么?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接受你的,一个女孩子,一点自尊自爱都没有!” 安初语的脸,顿时就惨白了!她手中的不锈钢盆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而她捂着脸转身跑了,从程一笙身边擦肩而过。 程一笙比刚才更尴尬了,你要是赶人早赶啊,偏偏在她来的时候赶人,不是明摆着给她树敌呢么?她心里哀叫倒霉! 薛岐渊看向她,脸色缓和一些,对她说道:“那个……你坐吧!”他主动解释道:“这个安初语,心思都不放在正路上,总想在我这儿下功夫,真是赶都赶不走。” 这话倒是真的,他天天都赶安初语,只不过一天比一天的力度小,他还伤着,这女人怎么赶都不走,他也不能为她把自己气着吧,只好等伤好了,再严肃一些,不然的话,就离开电视台吧!但是万万没想到,程一笙居然来了,早知道他说什么也得把安初语给赶走。 程一笙知道安初语是什么人,按理说她应该提醒一下的,可看薛岐渊这么坚定地说要把安初语给赶走,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什么都没说,也没理薛岐渊的茬,而是说道:“薛台,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薛岐渊竟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他浅笑道:“没什么。你没事就好!”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次,你去巴黎的报道我都看到了,不错,收获不小!” 看到了,他也知道陆淮宁失败了,如今他心里已经没多少感觉,对于能够破坏程一笙跟殷权之间的感觉,他也没有多少把握了。 程一笙呵呵一笑,走到他的床边,弯腰将地上的饭盆捡了起来。 薛岐渊刚好顺势说:“我还是不能动,麻烦你帮我把饭盛了!” 这点事,程一笙总不好出去叫个人进来做吧!她只好一边盛一边问:“怎么这里没有护士照顾?” 这下,有机会解释上次的事,他立刻抓住机会说:“上次刚住进来,就有个护士胡来,我想反抗也没有办法,动不了。真是不知道现在这女孩子们都怎么了,看到有钱的就不顾一切吗?” 程一笙无语,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多句。她将饭菜放到桌上,希望能堵上他的嘴。 再说安初语跑出去之后,她知道每天中午汪欣要来,于是她在医院里呆着,看准时间,远远望到汪欣进了大门,她才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在她的刻意之下,汪欣自然看到她了,叫住她问:“小安,你怎么哭了?岐渊又欺负你了吗?” 开始儿子是总骂这姑娘,然后她就给安初语打气,现在儿子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多了,怎么又成这样了? 安初语抽噎着摇头,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急的汪欣连连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我亲自问他。” “哎,别!”安初语赶紧拉住她说:“程主播在里面!” “程一笙来了?”汪欣心里算是明白了。 安初语看火候到了,于是主动说道:“本来都是好好的,我正给他盛饭呢。结果程主播一来,什么都变了,薛台骂我不自爱,还说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接受我的。”她看着汪欣,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问:“伯母,我是不是真的不自爱?” 原来如此,汪欣立刻劝道:“你瞎说什么呢?要你真是那样的女孩子,我也不会看中你。你要知道,岐渊爱面子,被下属看到你们在一起,自然面子上挂不住!” “可是……可是我觉得,他好像喜欢程主播!”安初语声音小小地解释:“刚才,他生怕程主播误会的样子!” “你别乱想了,要真是那样,程一笙也不会是殷权的老婆了。再说,喜不喜欢的,程一笙都是结婚的人,妨碍不到你!”她拍拍安初语的肩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说说岐渊,晚上你再过来!” “嗯!”安初语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心里却高兴极了。 安初语走后,汪欣立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没进去,也没离开,在医院大厅里等程一笙出来。 薛岐渊这餐饭可谓吃得极其痛快,心满意足。 程一笙希望能有个人来,她好脱身,不过这里的护士们都知道这位爷不喜被打扰,所以没有治疗的话,谁也不进来,除非按铃。所以整个中午,程一笙都极其无奈地伺候他,直到快上班了,她才找借口说去上班,然后脱身。心里想着,他出院前,不再过来了。要不就叫上方凝,真是失策啊! 外面的汪欣总算等到程一笙了,她不想跟儿子起正面的冲突,所以才会在外面劫人的。 “程主播!”汪欣的声音,还是挺客气的。 程一笙转过头,见是她,笑着说:“伯母您好!” 本来她对程一笙的印象很好,但是程一笙现在阻碍了她找儿媳,所以有些讨厌程一笙了。 汪欣微笑着说:“程主播,坦白讲,岐渊很喜欢你,喜欢得无法自拔!” 程一笙怔了一下,马上明白对方的意思,她解释道:“伯母,不管怎么说,薛台长都是为救我才进医院的,所以我才想着回国后来看他,没有别的意思!” 汪欣仍是微笑,善解人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你跟殷少感情好,是有目共睹的,我的意思是说,他正和安初语培养感情,还请你少来打挠他们的好!” 原来如此,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客气了,不过程一笙不会和她计较,她大度地说:“如果早知道薛台到现在还有这心思,我就不会主动来了,您放心,以后我会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的!” 她说罢,退后一步,向汪欣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便款款离开了。 汪欣看着程一笙的背影,进退有度,此刻程一笙的风度,还是取悦了她,没有难堪,更没有羞愤,安初语跟她比,的确差了些火候,只可惜,是结了婚的。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向里走去,刚刚推开病房门,她就看到儿子那副傻兮兮的笑。 说实话,儿子似乎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终于笑了,居然还是为个结过婚的女人。她心里不是滋味儿,她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就在感情上,栽这么大的跟头呢? “妈,您来了!”薛岐渊心情好,说话声调都不一样了。 汪欣冷冰冰地说:“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至于成这样?” “妈,您碰见一笙了?”薛岐渊的表情,敛下来一些。 汪欣自然不会说实话,她抿着唇角说:“没有,我碰到安初语哭着跑出医院!” “原来是她在嚼舌根!”薛岐渊恨恨地说。 汪欣没想到用这个借口,倒把安初语给栽进去了,她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好意思这么说吗?是我再三逼问下,她才告诉我的。你对一个小姑娘说那么难听的话,你觉得你像个男人?” “我的事情您别管,要不是您非得让她在这儿,我能跟她说难听话?”薛岐渊又变成之前的恶声恶气。 “要是有了孙子,我才懒得管你!我带孙子去了!”汪欣哼道。 “您以为婚那么容易就结了?对婚姻不负责!”薛岐渊不服气地说。 “我倒是想负责呢,可你也认真一个给我看看啊,现在只要除了程一笙,你随便娶一个我都能接受,结果呢?你那么干了吗?”汪欣瞪着她问。 “要是程一笙,我娶她都不带眨眼睛的!”薛岐渊脸色难看地说。 “你当初干嘛呢?你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你都不下手,现在人家被娶走了,你倒较上劲了,有意思吗?” 这话刺痛了薛岐渊,他低声说道:“妈,别说了!” 汪欣还想说,可是一看儿子的脸色阴沉的难看,只好闭了嘴,没敢再说下去。但是她又不太甘心地说:“一个跟程一笙较劲,一个跟殷权较劲,这父子俩怎么就……”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马上就住了口。 但是薛岐渊已经听到了,他瞪大眼睛问:“妈,我爸跟莫习凛合作了?” 汪欣的目光有些闪躲,她含糊地说:“什么合作?我不知道啊!” 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心虚,薛岐渊马上拿起手机,给父亲打过去。 “爸,最后您还是和莫习凛合作了是吗?”薛岐渊一副质问的语气。 “你知道了?”薛登昆倒是很平静。 “爸,我跟您说的,都白说了吗?”薛岐渊问。 “公司的事,不用你管,你要真想管,就过来上班再说!”薛登昆说罢,不留情面地挂了电话。 一旁汪欣看着,劝说道:“儿子,咱就不能不忘了程一笙?” 薛岐渊气道:“妈,这是两码事,公司有必要招惹殷权吗?薛氏是殷权的对手吗?殷权跟莫习凛可是死敌,我爸迟早要后悔的!” 汪欣一看儿子笃定的表情,心里也有点不安。 程一笙回到电视台,心情并没有受到汪欣所影响,反而有一种轻松,以后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躲着薛岐渊了,不必因为不去看他,而觉得有点不应该。 下午,效率格外的高,往巴黎走了一圈,开阔了视野,很多问题都有了新的看法。 就在她埋头于自己工作的时候,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殷宗正! 程一笙当然不会认为,爷爷是专程来看自己的。有了机场那件事,她知道爷爷的目标是冲着殷权去的。 有点无奈,但也没办法,她仍旧笑得如往常一般,尊敬地叫:“爷爷,您快坐!” 有礼貌总是好的素质,让殷宗正感到非常的高兴,他坐了下来。 程一笙忙碌地给他沏好茶,然后放到他面前说:“爷爷,这茶一般人我可不给喝!” 这带着年轻人的俏皮,更加得到殷宗正的喜爱,不过想到殷权,他这心,又沉了下来。 于是殷宗正长叹一声气说:“一笙啊,殷权又不理我了!” “哦?为什么啊?”程一笙知道殷权不满意爷爷,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这下她终于可以问清楚原因了。 事实证明,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是一种幸福,知道了,难免会陷入两难之中。 殷宗正装成有些为难的样子,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说:“事情还要从泰国说起!” 一听到“泰国”两字,程一笙的心,稍稍下沉了,因为那应该与她有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解 泰国的事情,能跟老爷子挂上关系的,没什么好事情,她坐在椅子上,腰挺得又直了些,表情也严肃下来,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 既然已经开了头,殷宗正索性就会把事情都说出来,否则遮着掩着更不好。 陪他一同前来的管家低着头,心想这下麻烦了,老爷子以后您就等着吃自己酿下的苦果吧! “一笙啊,你在泰国被人劫走,我心里也非常急!”殷宗正说到这里,沉下声,缓缓地说:“我们大家族呢,对清白的要求是很高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犹豫就开口说:“爷爷是在质疑我的清白吗?我在泰国被劫,清白并没有被毁!” 她说得很坚定,让人不容怀疑。这种事情,虽然对于女人来讲有点难以启齿,但是程一笙并不想被这羞涩,降低了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在捍卫自己幸福的事情上,她永远都是迎面而战的战士。 这话让殷宗正心里稍有安慰,其实他早就知道关键不在于程一笙的清白如何,就算是被毁了,殷权不放手,他也没办法,谁让殷权靠的不是殷家,他拿殷权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他只不过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现在,听了这话,他轻轻地笑了,说道:“我当然知道,救你的时候,那个塞,已经说了没对你怎么样。我就是想说,你应该理解我的担忧吧!” 什么意思?程一笙没有点头,只是反问:“爷爷,有话您可以直说!”她才不会轻易点头。 “咳!”殷宗正不在自然地咳了一声,大概程一笙温顺久了,他竟然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居然忘了,当初程一笙坚持着要工作的时候,可是让他有苦难言。 “当初还没确定你安全的时候,我跟殷权说了这个担忧,就是告诉他不管如何,还是得以家族名誉为重。结果呢,他就生气了,到现在也不肯回殷宅!”殷宗正长叹声气说:“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幸好现在没什么事,所以我想让你劝劝殷权,别再跟我赌气了!” 他等着程一笙点头。 但是,程一笙不仅没有点头,反倒出乎意料地问:“爷爷,要是当时我清白被毁了呢?您要怎么办?” 殷宗正愣了一下,程一笙接着问:“逼我跟殷权离婚吗?” 殷宗正看着她,半晌才承认,“我想,应该是这样!” 家族的名誉不能被玷污,他不可能改口。 程一笙微微一笑,郑重地对他说道:“爷爷,您说的话,我能够理解!” 殷宗正露出一个舒心的笑,但是程一笙接着说:“但我不能接受!” 殷宗正脸上的笑,僵住了,然后问她:“你什么意思?” “爷爷,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本不想嫁入豪门,当初殷权就是因为告诉我,婚后我有绝对的自由,他能够保证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会跟普通的夫妻一样生活,没有豪门束缚,就是因为这点,我才接受他。您的这些观念,不应该强加在我的身上。事实证明,理解一说,放在别人身上的事儿都好理解,但放在自己身上,就不那么容易接受了。还好殷权不理您,要是他真的像您那样的想法,估计现在我也跟他离婚了!” 一番话将殷宗正说得目瞪口呆,管家都想要拍手叫好了,看着程一笙那凛然不可侵犯,一副不容动摇的气势,他心里暗叹,真没见哪家媳妇像她这般有豪门气势,敢跟老爷子叫板,不一般。就是这老爷子太作了,换别人家,不说别人,就说您那三个朋友家,恨不得抢走太太这样的孙媳呢! 殷宗正半天没说出话来,程一笙一鼓作气,继续说道:“爷爷,要是想让殷权原谅您,只能您自己努力了,我顶多能做到不在他面前说坏话,仅此而以,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在我看来,无论我如何,他对我不离不弃,那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我不会感激,也不会因为而矮上三分。更何况,我清白得很,更加有底气!” 殷宗正的眼睛,又瞪大了些,简直、简直就是…… 就是儿媳妇都没一个敢跟他这样说话的,哪怕说是孙媳妇了!真是,真是,把他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爷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要继续工作了!”程一笙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殷宗正面子上挂不住了,站起身,哼了一声,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管家知道,老太爷这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找回点面子来。 殷宗正走了,程一笙这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高兴,原来殷权生老爷子的气是因为这个。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她理解老人有这样的想法,换到谁家谁都一样,可她理解不代表接受,难道不是离婚就是伏低做小?那不可能,她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后果要由她一个人承担? 她就是这样,该硬气的时候,会不遗余力地硬起来。 程一笙想了想,对门外的钟石等人吩咐了一声,老爷子过来的事,不要告诉殷权。就当是没发生过吧,她只能做到这一点。毕竟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一般人身上,都会是很为难的,又有几个人能够豁达地不去在意呢? 事情过去了,就不再去想,她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这期节目,她一定要做出彩。 此时,尊晟! 刘志川得到了消息后,便匆匆赶往殷权的办公室,严肃地说:“殷总,薛氏与莫氏还是合作了!” 殷权头也不抬地说:“联系给薛氏供应钢材的厂家,就说他们的钢材我都包了!” 刘志川暗暗吃惊,他小心地问:“殷总,我们消化得了那么多钢材吗?” “这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去做!”殷权脸上,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 刘志川转念一想,殷总有那么多的钱,就算把那些钢材都吞下来收藏玩儿,也绰绰有余!这就是实力啊,单就拿钱硬拼,你就比不了。他屁颠颠地去办事了,这种长面子的差事他可最爱了。 晚上的时候,殷权去接程一笙下班,看到她略带疲惫的脸,他眉头微皱,将她揽进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工作太忙还是时差没倒过来?” “刚上班,杂事太多!”如果只是工作,那也就罢了,偏偏太多的事情找上她,虽然不去在意,但难免牵扯精力。 “可不能累着,不然明天就在家工作?不然万一病了,想想要扎针的!”殷权吓唬她。 他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抖了一下。他的唇,忍不住弯了一弯。 “老公啊,那个塞如今怎么样了?不会再来找我了吧!”程一笙担心地问。提起泰国之事,不免想到那个有双鹰的男人。 “他在莫习凛那里,你放心,他专心养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殷权想起这件事,唇角扬起幅度更大。事实上,塞现在天天都要迎接一拨杀手,想安心养伤是不能了,不想被杀,就得时刻地保持着警惕。 死不了也会旧伤没好新伤不断的。 “那我就放心了!”程一笙呼地长出一口气说。 殷权总觉得她不只是累,好像有什么心事,以往她就算累,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程一笙,殷权可谓了解的很透彻,也是的,他爱好极少,除了工作就是她这么一个女人了,他没事儿当然注意她的一切了。她的爱好,包括她情绪上的变化。 不过殷权并没有直接问,据他了解,她想说的不用你问也会说,她不想说的,你再怎么问,都不会说的。他猜测,多半这事儿让她为难了,不跟他说,是为他着想。 于是回家后,程一笙回房间里换衣服休息,殷权换了衣服去做饭。等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她去泡澡的时候,殷权才去书房给钟石打电话,上来就问:“今天太太不让你们告诉我的事是什么?谁去见她了?” 这话说得可真是够高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钟石毕竟是殷权的人,就算程一笙不让他说,此刻他也不敢瞒,于是根本就没等殷权逼问,他便直接说出来了,“今天老太爷在管家陪同下来找太太了!” 爷爷?殷权微微皱眉,他找一笙有什么事儿,这基本上不用猜。殷家的那几位把公司折腾得成什么样了,他也不说着急,怎么就跟一笙较劲呢?看样子这日子过得,还是太闲了啊!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上等程一笙睡着的时候,殷权悄悄离开家,开车驶去了殷宅。 这个时间,殷宗正早就睡下了,他拿着钥匙进了殷家大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管家的房间里。 睡下的管家,听到响动声,懒懒地睁开眼,结果看到床旁边有两个人,一坐一立,他吓了一跳,张开嘴就想叫。 殷权身边立着的人,动作迅速地过去,捂住管家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殷权低笑两声,“管家,见到我,至于吓成这样?” 管家这才瞧清楚,原来是少爷,他松了口气。殷权抬手摆了一下,捂着管家的那只手,放开了。 “少爷啊,您这是要吓死我呀,什么事儿您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管家快要哭了,他这个岁数,可经不起吓。 “我问你,今天爷爷找一笙,都说了什么?”殷权没理他,直接问道。 “嗨,就这事儿呀。”管家坐起身说:“少爷,您一个电话我就跟您讲了!” 管家是没想拦着,老太爷这事儿做得不太地道,少爷要是问了,他一定会说的。 “我这不是,不想惊动爷爷么!”殷权疏懒地说。 管家说道:“少爷您不理老太爷了,他没法子,就去找了少奶奶,把事情都摊开讲了。说他是为了殷家的声誉着想,少奶奶应该理解他,他让少奶奶给您消气儿,原谅他,回到殷宅来住。不过少奶奶说了,她理解,但是不接受,她说她本是受害者,少奶奶把老太爷说得目瞪口呆,最后还让少奶奶给赶了出来,说她不管,顶多就是不跟您说这事儿。就这些了!” 殷权本应该生气的,可听到爷爷在一笙那儿没得到什么便宜,他忍不住笑了。他站起身,看向管家说:“当我没来过!” “是,是,我就是做了个梦!”管家连连说着。 殷权走出门,在殷宗正的睡梦中,离开了殷家。 殷宗正这一趟,的确成功地让殷权回到殷宅,只不过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管家心里还是挺担心的,不知道少爷会怎么做,他觉得,少爷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果真,第二天一早,早报上便登出一条令人震惊且毫无防备地新闻。 “殷氏内部管理混乱,不免格高管致使怨声载道,百年家业是否就此终结?” 这条消息,可真是吓人,下人们拿到报纸没敢往里送,先给了管家。管家看得也是心惊肉跳,草草一扫,原来是四老爷收猎头公司的钱,招聘进不合格的高端人才,因为那间猎头公司因别的案子被查,所以才牵出这件事的! 管家拿着报纸在外面哆嗦,殷宗正的声音响起来,“今天的报纸怎么还没来?去看看!太不像话了!”本来他心情就不好,连个报纸都跟他作对。 管家心想这事儿都上报了,肯定小不了,谁敢瞒着?再说瞒也瞒不住啊,电视能不播吗?别人看到了能不问吗?想到这里他快步走进屋,心里琢磨着这事儿是不是少爷做的?他把报纸放到老太爷面前,低声说:“老太爷,您看?” 殷宗正的目光扫向报纸,这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然后夺过报纸,快速地读上面的内容,越读越气,真是丢人啊! 这个时候,最慌的当然是殷建昌了,他看到报纸整个人都傻了,然后拿着报纸就冲妻子李美淑喊道:“都是你贪心,这下怎么办啊?” 其实殷建昌自从兼任公关总监后,收入就大大上涨,外块多啊。本来他没必要再拿猎头这份钱,只不过李美淑贪心,说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发现,证明是安全的,不拿白不拿,结果现在出事了。 这事儿殷权早知道,但他懒得去管殷家的事儿,若不是这回老爷子太闲,他还没想着给老爷子找找事儿分心呢! 李美淑也慌了,她眼里只有钱,可不懂得怎么平事儿。 殷建昌匆匆地换衣服,说道:“不行,我得赶紧去给爸道歉,求他原谅!” “你傻啊,这事儿不能承认!”李美淑一把拽住他说。 “不承认能行吗?报纸都登了,没有证据,报纸能登?”殷建昌瞪着他骂,“没用的娘们,指着你,我就完了!”他恨自己耳根子软。 殷宗正看着报纸,气得不行,这事儿他知道,他气的是,这么丢人的事,被报纸给登出来。 管家一看老太爷气得不轻,也不敢吭声,在一旁站着,宅内的佣人们都大气儿不敢出,生怕被牵连。 过不多时,殷建昌连滚带爬的就进来了,一进门便毫无形象地哭喊,“爸,您饶了我这回吧,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殷宗正斜睨着他,“被猪油蒙了心?我看你是被房子蒙了心吧!” 贪的那些钱,大部分都让李美淑置房产了,这样会令她觉得有安全感。可这样目标最大,你一栋栋楼的买,谁看不到?真是贪得无厌啊! “爸,要不我把房子都给了您?”殷建昌哭叫道。 “你看你?什么德性?就这点能耐?回来哭?真是气死我了!”殷宗正气愤地说。 殷建昌一看,这是老子教训儿子的语气啊,那就没什么大事儿,他心底一松,委屈地说:“爸,我知道无论是凭年龄还是能力,将来殷氏肯定不是我当家,我就是想着多为自己赚点钱嘛,以后好养老!” “哼,养你下辈子都够了!”殷宗正气呼呼地说。 “爸,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啊?”殷建昌心想越是这样,应该处罚的就越不重。 “撤职!”殷宗正果断地说。 “啊?爸,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殷建昌一听,魂吓得都要没了。 “急什么?以后你就专门干公关总监吧!”殷宗正说道。 这算不算是峰回路转?殷建昌心想只要这个不丢就行,这处罚简直太轻了,人事那个要不要的吧!他立刻破涕而笑,连连道谢。 他怎么就不想想,父亲为什么这样做呢? 殷宗正这么做,未免有姑息的意思,可他现在就是要姑息,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撤职,在别人眼里看来,真是很了不得的处罚了,可是殷家人都知道,撤了个费力不讨好的职位,留了一个肥缺,这叫处罚吗?这是给减负呢。 如此的不寻常,引起了殷权的深思,如果说老爷子以前不知道这些事情,那就算了,可现在既然都知道了,还这么做,难道这是要毁了殷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二章 所谓阴谋的真相 殷权是怎么也想不到老爷子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毕竟你那么大岁数了,把殷氏折腾死了,万一你身体不行,怎么再看着殷氏活起来,那不是死不瞑目吗?所以老爷子这样姑息四叔,让他十分不解,这样只能使那几个儿子更加的放肆。 看样子,他的办法,没能管用。他要不要再用别的办法?老爷子怎么就盯上他了?该管的时候你不管,这不该管了,你又来搅和? 程一笙醒了,有些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殷权暂时放弃去想那些事情,站起身问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早起惯了,睡不着!”程一笙走到沙发旁坐下来,看到报纸,说道:“咦,这件事才被查出来啊!” 殷权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马上反应过来问她:“怎么?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程一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她条件反射地捂了下嘴,然后说道:“这不是……当初对付莫水云呢,让刘志川查她们,后来查到了四叔那里,那个猎头公司啊,是你四婶联系的,我看你四婶肯定是个贪财的!” 原来如此,殷权笑着揽过她的肩说:“没错,殷家算是她最贪财了!” “估计这下爷爷得好好收拾四叔了!”程一笙说道。 殷权听了,抬下眉说:“你猜错了,我刚听管家说,爷爷只不过撤了他人力总监的职务,保留了公关总监一职,根本就不妨碍他捞钱!” “哦?”程一笙意外地问:“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殷权摇了摇头,“谁知道老爷子想什么呢?” 此时,安初语拎着保温桶又进了薛岐渊的病房,薛岐渊立刻皱起眉,很不客气地问她:“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听不懂我说话吗?” 后面的汪欣跟着进门,也毫不客气地训道:“我让她来了,薛岐渊,你是不是连你妈都骂啊?” 薛岐渊无奈地说:“妈,您能不能别管我的事?” “不管你能长大吗?”汪欣快言快语地说。丝毫不拿儿子不高兴当回事。 安初语也不说话,默默地给薛岐渊盛饭,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薛岐渊犀利的目光看向安初语,毫不客气地说:“安初语,你还想在电视台呆下去吗?” “你是想跟我断绝关系吗?”汪欣二话不说,硬话就扔了过去。她说完,看向安初语说:“小安你放心,他敢把你赶出电视台,我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到时候我认你当干女儿!” “妈……” “你给我闭嘴!”汪欣看着他怒道:“以后就让小安照顾你!要不,你就在你们台里宣布跟我断绝关系。” 深深的无奈,涌上薛岐渊的心头,憋屈啊,可又没有任何办法,他能跟母亲断绝来往吗?那肯定不行! 安初语一副乖媳妇模样,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从今天开始,安初语又恢复了每天往医院跑的生活,这次不同,汪欣陪着她,只要薛岐渊冲她发火,汪欣就骂他,这感觉真的不错。 电视台同事往病房里跑着去看薛岐渊,自然就看到安初语,时间一长,流言就出来了,台里都传说薛岐渊跟安初语恋爱。方凝听到音儿,立马把程一笙中午叫出来吃饭聊八卦。 程一笙无奈地说:“我说方凝,你不要一说起八卦,两眼就放贼光好不好?” 方凝丝毫不在意地说:“嘿,还是你了解我!”她身子向前探去,神秘地说:“嘿,你知道吗?薛台跟安初语好上了。这阵子安初语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呢!” 程一笙听了,身子向后一靠,说道:“嗨,我当什么事儿呢?就这个啊,我看不是那么回事!” “咦?你怎么好像了解这事儿似的?”方凝瞪着她,“快说来听听!” “上次我去医院,就看到安初语,不过让薛台骂走了,我看薛台不愿意,真正愿意的是薛台的妈妈!”程一笙说道。 “啊?这么没眼光呀!”方凝不屑地说:“逼儿子闹得都不愉快,就是娶个烂人?” “安初语还是挺有隐蔽性的,你都不知道,她在病房看起来,就跟个柔弱小女孩儿,估计这种类型,很讨长辈喜!”程一笙说道。 “这次薛台算是栽了!”方凝摇着头说:“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没时间找你麻烦,以后你算是清静了!” “这段时间,薛台还真没难为我,其实我也挺同情他的,不过这事儿别人也帮不了,只能看他自己了!”程一笙耸耸肩,无奈地说。 “行,不说他了。我问你,今晚就直播节目了,有信心吗?”方凝兴奋地问。 “问题不大,我做了充分的准备!”程一笙说道。 “一笙啊,你看你现在多好,什么都顺顺当当的,我妈逼我相亲呢,愁死我了!”方凝一脸苦相地说。 “你也到这一步了?当初我妈逼我相亲的时候,你还笑我!”程一笙笑着说。 “死女人,你快帮帮我,难道我也像你一样找个假男朋友应付我妈?”方凝郁闷地说。 “好主意!不过我看你不如找个真男友,你岁数也不小了,难道还一直单着?”程一笙劝道。 “你说得好听,我可也得有啊,围绕我身边的都是财大气粗的中年男人,有合适的我早就找了!”方凝叹气。 “哎,你觉得简易如何?”程一笙问。 “简少?”方凝听后,赶紧摇头,“算了吧,他那个爹……” “你找的是儿子,谁让你找他爹了?” “我怕遗传啊、基因啊!一辈子的事儿,我赌得起吗?”方凝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你真是比我还谨慎,我跟你说啊,那个简易也看不上他爹那样,再说他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我看他人不错,不然你就试试?”程一笙问。 “你要是说好的男人,没准还真行……”方凝一副犹豫的模样。 程一笙继续劝道:“现在相亲可没有好男人,你先试试怎么样。” “也是的,你当初相亲的那个冯子衡,可是烂死了!”方凝说道。 “你还别说,人家跟我谈的时候,贱男一个,结果现在跟我分手了,成好男人了!”程一笙感慨地说。 “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挺遗憾的样儿啊?”方凝歪头看她。 “去你的,别瞎说,让殷权听到,收拾死我!”程一笙气得伸手掐她。 晚上的时候,令大家瞩目的访谈节目终于开始了,程一笙选择了身月牙白色的旗袍,样式也是中规中矩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更显她庄重大气的气质。这身打扮,是她对学术尊重的态度,而她的表情,也比平时严肃了一些,可以说是面色温和,但称不上喜气了。 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程一笙开口说道:“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掌声过后,她继续说道:“最近,我们大家热议的话题,当然就是影响国内乃至国际的大事件,一件学术上的成功,有请我们创造奇迹的张老师!” 掌声响了起来,名噪一时的学者登上台来,程一笙伸出手尊敬地说:“张老师您好,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台上见面了!” “是啊,上次参加你的节目,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这次我就又来了!”张老师笑着说。 “观众们可能也知道,这个发明出了之后,大家都想揭开张老师神秘的面纱,不知多少节目给您下了邀请函,其中不少专业的节目,真没想到您参加了我的节目,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呵呵,我就是看中你这个人了,专业节目又怎么样?不是一样有不尊重学术的?”张老师说着,冷笑了一声。 显然她之前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瞬间,程一笙觉得自己赌对了。没有往娱乐方向所靠拢。看到这里,钱总台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还好薛岐渊坚持了,否则这场直播,没准真的让自己给搞砸了。不得不说,程一笙作为主持一线的主持人,直觉还是非常灵敏的。 而病房里的薛岐渊心里松口气,这下子不管广告与收视是否创新高,钱总台都不会怪自己了。 一旁汪欣见儿子又看程一笙的节目,她心里不太高兴,说道:“你光看电视干什么?来,咱们跟小安说说话吧!” 说着,她要去拿遥控器。 薛岐渊冷冷地说:“这是我的工作!” 安初语听了,赶紧说:“其实我也挺喜欢程一笙的,看会儿吧!她是我的偶像呢!” 她的话音刚落,薛岐渊鼻音里就发出一声冷哼!对她的话,表示浓浓的不屑,不相信! 安初语倍沉难堪,脸色通红。 汪欣赶紧训儿子,“你这是干什么?总欺负人家小安心软!” “妈,您没事儿就回去吧,您不觉得说累了么?”薛岐渊毫不客气地赶人。 “你!”汪欣被说得也是脸色通红。 “安初语,你也回去吧,天晚了不安全,要是碰到坏人毁了清白,那你说什么也进不了薛家大门!”薛岐渊讥讽地说。 安初语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阵白一阵红,人也不自在地站了起来。 汪欣气坏了,一把拉住安初语的手说:“走,我送你回家,别理这小子,让他自己呆着,谁想伺候啊!” 安初语被她拉出来,她委屈地说:“伯母,我跟薛台,差距是大了些,我家也没什么钱……” “傻丫头,伯母看中的,也不是你家有没有钱啊,以后别说这样的傻话了,啊!”汪欣轻声哄着。 屋里的薛岐渊松口气,总算是安静了。他静静地看着程一笙在台上挥发自如,她的主持,越发炉火纯青了,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她结婚后,主持就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程一笙的主持,仍旧保持了一定的风趣性,让这期节目不那么呆板,但是她问的问题,可都围绕着学术上,没有移开过。多才的张老师,也讲述了一些发明过程中有趣的事,使节目更具可看性,也让大家更了解了这个专题。 震惊了世界的一期节目,自然收视不会少,广告更不可能少。本来程一笙这个人就是广告招牌,别提这期节目了。不少观众对程一笙嘴里说出的那些深奥问题,都觉得她简直是博学多才,全能啊! 程一笙为了这些,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再加上以前她做过的这个专题,也有一定的基础。 节目进行到后面的时候,就连张老师都说:“一笙啊,我发现你比上次节目进步可多了,那些专业节目问的问题都不如你,既有意义,又符合观众们的口味,看来你是认真想过的。” 程一笙微笑道:“我哪敢不认真?全国上下世界都盯着我呢,要是弄个不像样,肯定遭人骂!” 张老师问:“你为这期节目,肯定找过专家研究了这个课题吧!” 程一笙点头道:“是啊,不然我可弄不懂这么复杂的事!” 场面轻松下来,程一笙又开始问了一个专业性的问题,大家小休息一下,又进入这个话题之中。 无疑,这场访谈节目是成功的,程一笙根本就不怀疑她自己的能力,节目到后面,简直就是越发得心应手、渐入佳境的感觉,观众们都不想让这节目结束了。 可再好的节目,也有时间管着,这一期还是加长节目呢。她说再见的时候,观众们都意犹未尽,恋恋不舍。 节目结束之后,程一笙将张老师带到后台,打算亲自带她尊敬的老师从绿色通道走。走到绿色通道,程一笙笑着说:“这期节目格外长,真是辛苦您了,忙到这么晚,累了吧!” 张老师笑道:“选你做节目,我真是没看错人!” “我哪敢在您的节目上耍花样啊!”程一笙明显带了恭维的语气。 张老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语调也平稳了一些,说道:“一笙,其实这次我来做你的节目,还有另一个目的!” 程一笙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张老师找她,也是有目的的,不过她马上就释然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干什么选她这么一个业余的节目?她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说道:“张老师,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托!” “我知道!”张老师说着,叹声气道:“不瞒你说,我跟莫习凛的奶奶,是很好的朋友!” 莫习凛的奶奶?程一笙明白了,她还没说话,张老师继续说道:“前阵子,殷权一直对莫家出手,莫习凛的奶奶意思呢,希望殷权与莫家能握手言和!”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张老师,您知道莫习凛与殷权,有什么仇吗?” “难道不是生意上的矛盾?”张老师问。 程一笙摇头说:“没那么简单!” 张老师追问:“那还有什么事?” 程一笙说道:“张老师,我是真拿您当前辈,也是真敬重您,所以这事儿我就不跟你隐瞒了。原本莫习凛与殷权只是普通的竞争对手,可是后来,莫习凛为了威胁殷权,将我绑架了,那一次,还好我机智,没能失了清白。然而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不只一次。我与殷权去泰国旅游的时候,他又伙同当地的一个杀手组织,又将我绑架一次。这一次,我不仅要面临清白上的危险,还差点死两次。想想都后怕,如果当时有一点闪失,不是死,这辈子的幸福,也完了!所以殷权与莫习凛的仇,不是那样简单,更何况现在恐怕莫习凛也不想放手!” 张老师的脸上,一脸震惊,她半晌回不过神来,然后才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程一笙收回刚才锐利的语气,缓和了声调说道:“我想,如果莫习凛的奶奶能让您来跟我说和的话,她大概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张老师慎重地点了点头说:“没错,她人还是很好的,这也是我交她这个朋友的原因!” 程一笙说道:“我相信,不过这事儿,我想莫习凛不会算了,殷权大概也不会。这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事儿了。” “唉!”张老师叹声气道:“算了,你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是我唐突了,我真不知道。这样的事……习凛那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大家族里,有几个是简单的?程一笙觉得莫习凛那样的人,就算做孩子的时候,也是腹黑的。 “不知者不怪,更何况您也是好意!”程一笙豁达地说。 张老师看向她说:“一笙,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很长时间没看到过像你这样……充满了正气的孩子了!”她有些感伤地说:“我是个守旧的人,我看不惯现在女孩子们的轻浮。‘正气’这两个字,虽然简单,现在看来,却极其稀少!” “张老师,您谬赞了!”程一笙谦虚地说。 “不,不,你不用自谦!”张老师看向她说:“我呢,虽然只是一个学者,不过大家对我还算尊敬,也会给几分薄面。要是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三章 有人收拾你 这算不算是意外惊喜?学者也是分等级的,张老师这样的学者,级别能低吗?再说她也有职称、职务在身,这回学术的成功,肯定还会往上升。这次,她算捡着便宜了吧! 程一笙当然不会傻到拒绝,她赶紧说道:“谢谢您,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傻孩子,客气什么?”张老师呵呵地笑,然后又严肃地说:“回头啊,我把这事儿告诉莫老太太,让她作主管她家孙子!” 程一笙心想,要真能管住就好了,如果有用,莫习凛还能这么张狂吗?不过有人管总比没人管要强得多,她自然又是道谢。 送走她之后,等在地下车库的殷权见她走来,不由问她:“怎么这么长时间?” 程一笙拍他肩一下,说道:“走,上车说!” 殷权瞧她眉开眼笑的,不由好奇地问她:“节目效果很好,高兴了?” 他以为,她是因为节目而高兴,程一笙得意地瞥他一眼说:“我的节目我有信心,这是预料之中的,有什么能高兴成这样的?” 殷权一脚跨进车内,更好奇了,“那你是为什么?” 程一笙嘿嘿地笑着说:“我告诉你啊,今天有意外惊喜,那位张老师身上的!” 殷权想起他的怀疑,不由微微皱起眉,但是看她这样子,肯定是好事儿。 程一笙这关子也卖够了,挽起殷权的手臂说:“开始我还真不知道张老师为什么选择我的节目。今天她亲自跟我说了原因,原来她跟莫习凛的奶奶是好朋友。她说,莫习凛的奶奶想要求和,不想这么折腾下去。结果呢,我跟她一说莫习凛做过的恶事,张老师立刻就表明不再管这事儿,估计莫习凛回去,要被奶奶教训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啊,最主要的是,张老师说了,以后有她能帮上的事儿,让我尽管开口,你说算不算是意外惊喜?” 原本殷权的脸是越听越寒,但是听到后面,他的脸色又缓和下来,到最后就是微微有些吃惊了。原来这就是他所怀疑的阴谋真相。说实话他之前对这位张老师也调查过,是个极为耿直的人,能答应程一笙愿意帮她忙,这还真是不易。 程一笙晃着他的手臂问:“哎,怎么样?是不是值得高兴?” “嗯!”殷权弯着眉,微微地笑着看她。这当然是件好事了。 再说张老师回家后,马上就给莫家老太太打了电话。 莫习凛的奶奶正等电话呢,听到电话声响,立刻就接了,问道:“怎么样?” 张老师语气稍冷地说:“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孙子对人家做了什么?害我今天没面子!” “啊?做什么了?不是生意上的竞争?”莫老太太问。 “哪有那么简单?两次绑架程一笙,差点毁人清白要人性命,你说人家能不往死里对付他吗?”张老师说完,质问道:“这些事儿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竟然会这样?”莫老太太吃了一惊。 “我猜你也不知道,否则我真要说说你了,我告诉你啊,我看一笙那孩子不错,以后她的事儿我管了,你孙子要再欺负她,我可不敢!”张老师说道。 “瞧你说的,我能让习凛随便欺负人?我现在就收拾他去!”莫老太太说着,人已经站起身,对电话里说:“你等着,我现在就收拾人,岂有此理,怎么能这样呢?” 莫老太太挂了电话就开拔,冲向莫习凛的住处。老太太可是个干练利索的人,向来都是说做就做! 不一会儿,到了莫习凛住的地方,她二话不说就闯了进去。下人们谁敢拦莫家老太太啊,当然顺顺当当的就进去了。 一进门,老太太敏锐的鼻子就闻到一股药味儿,还没等莫习凛出来,他就顺着味儿找进了塞的房间,他一看躺床上这人,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那犀利的目光,带着一股野性。 “他是谁?”老太太质问下人。 佣人们哪里敢说话?还想干不想了? 此时听到动静的莫习凛赶了过来,一进门他就说:“奶奶,您怎么来了?您看有什么事儿我去找您,怎么还烦劳您老人家过来呢?” 莫老太太才不管他那套,继续质问,“他是谁?” “他是我在泰国的朋友!”莫习凛看了塞一眼,对奶奶说道。 “泰国的朋友?我看就是绑了程一笙的那个吧!”莫老太太问。 莫习凛的脸色,顿时就严肃下来,板着脸问:“奶奶,您怎么知道?” 莫老太太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抬起手冲着他就是一巴掌,莫习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打过他。 “混帐小子,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啊?掳人?毁人清白?害我还腆着老脸去跟人家求情?我要是知道你做了这些,我羞都羞死了,还敢去说这些?”老太太气得直哆嗦。 莫习凛的脸顿时就黑了,“奶奶,您去求什么情?我们不需要求情!” “不需要?你跟殷权作对有什么好处?啊?莫氏这次损失了多少难道你不知道?原来我们在t市可是巨头,可现在呢?下面的崛起了,趁着我们这回元气大伤!”莫老太太喘着气说:“还有,你小时候我就是教育你干这些不入流的事情了?你是莫家的少爷,不是街头小流氓!” 说着,她走了几步,离塞近了一些,指着他说:“这个人,你马上给我弄走!我就知道你爸把你弄泰国去没什么好事儿,不仅毁了莫氏,还毁了你这个人!” 塞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要是别人,他早就一刀做了,因为这人是莫习凛的奶奶,他给朋友的面子,所以忍着不出手。但是让他再呆在这儿,那就做不到了,他强撑着下地说:“信,我走!” 莫习凛着急地对老太太说:“奶奶,殷权正派人追杀他,他要是出去,必死无疑!” “他要不是对呈现一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殷权犯得着杀他?我告诉你,这样的朋友,你多来往无益,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他把你带坏了,那才是真的!”莫老太太气道。 塞气得一门心死往外走,他的两个人跟着他,保护着一起向外走,没敢吭一声。 “奶奶……” “怎么的?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莫老太太瞪起眼问。 莫习凛没办法,只好给手下递个眼色,让他们去保护塞。 莫老太太一见人走了,也走出外面,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吊着眼睛,训孙子,“你给我过来!” 莫习凛走过来,站在老太太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程一笙是个多好的姑娘,就连一向看人挑剔的张奶奶都对她赞不绝口,你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呢?”莫老太太气呼呼地问。 莫习凛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您要是能让她变成我老婆,我肯定不再惹殷权!” “你……”莫老太太眼睛瞪得老大。 莫习凛点头,“您想的没错,我喜欢程一笙,我想娶她!” 莫老太太指着他,手哆嗦得厉害,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奶奶,您岁数大了,别太激动,我不就喜欢个结了婚的,您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怪只怪我认识她晚了!您都能看出她好来,我能看不出来?”莫习凛此刻倒是轻松了,随意地说。 “可……可她是结了婚的,人家家庭幸福,凭什么跟你啊?”老太太被惊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也能给她幸福,我做得不会比殷权差!”莫习凛大放豪言。 “哼,你要是比殷权有本事,还能让人给挤兑成这样?”老太太非常不屑地说。 莫习凛听了,脸色涨红,他好像理亏强词夺理一般地说:“我那是不知道莫氏这里的事儿,我要早知道,早就把莫氏的毒瘤给除了,还能轮到殷权来找我麻烦?” 莫老太太沉着气,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坐在那里,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她一板一眼地说:“首先,程一笙是个有家庭的女人,我可不准你败坏人家的家庭。其次,程一笙是名人,她与殷权的婚姻人尽皆知,到时候再嫁给你,我们家到底也是大户,经不起人家说三道四,反正你跟她,绝对不可能!” 她正说着,接到下人电话的莫伟胜也来了,他听了老太太的话,赶紧附和着说:“对、对,你跟程一笙绝对不可能!” 莫习凛压根就不肯退让,歪着头说:“那你们就别怪我跟殷权继续斗下去了!” 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地说:“那你就别怪我把执行总裁的位子,叫别人坐了!” “奶奶!”莫习凛不可置信地叫。 老太太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认真的!” 莫伟胜吓得,赶紧就去扶老太太,说道:“妈,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莫习凛再打程一笙的主意,肯定会让他放手!” “是吗?”莫老太太盯着莫习凛,找他要一个答案。 莫习凛的唇紧紧地抿着,莫伟胜气得叫道:“你要是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殷权斗?再说了,人家殷权可不受任何人的限制,你要是没了莫家,就什么都不是!” 不错,事情真是这么回事!看来啊,凡事还真的是要靠自己! 莫习凛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等送走老太太,莫伟胜气急败坏地说:“我告诉你,说什么你也得把那心思给我断了,否则的话,你不就便宜了别人?要知道现在可是莫氏的关键,那个位置,你一旦腾出来,别人还能给你机会吗?好好想想清楚吧!” “爸,我知道!”莫习凛低声说。 “既然你明白,那就好了!”莫伟胜放心地说,看来还是老太太出马管用。 “爸,要是不想让奶奶把我撤掉的话,您就想想办法,把程一笙给我弄到手!”莫习凛阴沉地说。 “什么?”莫伟胜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这个逆子!” 莫习凛淡淡地看着他,面色坚决! “你就不怕我毁了程一笙?”莫伟胜吼了起来,真是气死他了,为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有殷权在,您能毁了她?”莫习凛笑了笑,仿佛父亲在痴人说话。 “好、好,有你求我的那天!”莫伟胜转身走了,他一定要对程一笙做点什么,反正跟殷权的关系也僵了,不然莫习凛那小子,永远都不知道妥协。 莫伟胜走了之后,莫习凛的手下匆匆走进来,汇报道:“莫少,塞先生一出门就遭到追杀,他一路逃,最后打斗中,跌入了江里,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莫习凛眼眉一挑,大步向外走,说道:“赶紧去找人!” 虽然他与塞发生了那么多的不快,但两人毕竟有着过命的交情,见死不救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做。 原来殷权找的杀手就在外面等着机会呢,塞一出去,不是羊入虎口?他的两个护卫,一路护着他,也是身受重伤,倒地不起。最后塞一个没有希望,只好跳了江,或许这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一夜的打捞,莫习凛没有找到塞。江水那么汹涌,一掉进去,立刻就被冲走了,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呢? 找塞的,自然还有那位杀手,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怎么跟主家交待? 殷权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无它话。 对于程一笙来讲,今天真是崭新的一天,为什么?她的那期节目,受到了好评,而她也被冠上“才女”、“严谨”等诸多的词汇。 她一走进电视台,又得到了钱总台的亲自迎接,钱总台笑得像朵花儿,乐呵呵地说:“一笙啊,这次你又取得了成功,证明你的实力!” “谢谢总台夸奖!”程一笙客气地说。 “有时候啊,做电视做久了,总会有点迷失,方向感不那么强烈,还好有你一线主持把持着,以后呢,我会给你更多的自由,参与节目制作!”钱总台也会自我检讨,再说这次他就是理亏。 “总台您自谦了!”程一笙可向来不会得罪领导的。 果真,钱总台被这话拍得很舒服,他摸着肚子说:“哎呀,之前还跟薛台因为这件事吵架,这样吧,咱们现在去医院,看看薛台,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钱总台,我还有很多工作!再说前几天我刚看过他!”程一笙委婉地说。她可不想再让汪欣误会,好像她放不下薛台似的。 “你呀,就是不会拍领导马屁,领导要多去看才能表现出你的诚心!”钱总台打趣地说完,又说:“这样,你就当陪我一起去,要不我这老脸,还真不好放啊!” 话都说到这步了,程一笙要是再推掉,那明显就让人看出问题,这样没事儿也能让人给想出事儿来,她只好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这样,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先跟着钱总台奔医院去了。 医院里,汪欣正盯着薛岐渊别欺负安初语呢,安初语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在一旁一脸幸福地伺候着薛岐渊,薛岐渊明明伤一天天见好,可这脸色却一天天见臭。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就拧上安初语了? 结果钱总台带着程一笙进门,看到的又是令人惊讶的一幕。 钱总台失语地问:“安初语,你怎么在这里?” “钱总台……” 薛岐渊还没说完,汪欣就打断地说:“钱总台,小安在这儿,当然是照顾岐渊了,这还用明说吗?” 薛岐渊有些不耐烦地说:“妈,您能不能先出去?” 汪欣觉得脸上没面子,气得拎了包就走。 她一走,安初语看靠山没了,哪里敢在这儿呆,要不薛台又得扔狠话出来,她赶紧也拎包溜了,扔下一句,“薛台我下次再来看您,钱总台、程主播,我先走了!” 钱总台的脸色,不那么好看。 这气氛尴尬得难受,程一笙说道:“要不我先出去吧!” 钱总台出言道:“不用!”然后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如果你跟安初语会结婚,那我不说什么,可要是结不了婚……” 他的声音拉长,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薛岐渊接过话道:“钱总台,我跟安初语什么都没有,是我妈非逼着我和她在一起。可我没那个意思,我真是拿我妈没办法,偏偏我现在又出不了院!” 钱总台的眉皱得更厉害,他说道:“薛台,你如果搞不好自己的私生活,那很麻烦啊!你知道你这个职位,最忌讳的就是台长跟主持人的绯闻了,弄不好,正常的恋爱也能说成潜规则,到时候对你的前途,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再有,要是安初语一厢情愿,闹出事儿来,更不好办!” 程一笙真是不想听这些,她听了算怎么回事儿?偏偏此刻又不能出去,只能让忽略自己的存在感。 “钱总台,我明白,我会尽量解决的!”薛岐渊说罢,想了一下说道:“我尽快出院,那样安初语就没办法再接近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四章 搞笑相亲记 这次的事情让程一笙倍感尴尬,可薛岐渊却因自己在程一笙面前解释清楚了而窃喜,等程一笙与钱总台离开电视台后,程一笙暗暗发誓这地儿除非必要,再也不来了。而薛岐渊却扬起唇,心情大好! 回电视台的路上,钱总台呵呵笑着说:“一笙啊,这次你的成功是有目共赌的,现在呢,你要想想如何达到下一个高峰?” 是不是贪得无厌了?还下一个高峰?累死她算了!不过程一笙是积极向上的,虽然现在她的事情很顺利,可越往高发展,就会越难以突破,可以说到现在,她几乎已经登在了国内同类节目的顶端。 再往上?那应该就是进军国际了吧!但是在这个时候进军国际,除去结婚生子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还欠缺些什么,不是bard,而是自己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进军国际,还不能做到游刃有余! 她要的是绝对成功,她需要冲电!主持人也是一个在掏空着自己知识的职业。尽管她博览群书,但是那些书,在书海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应该多充电、多出去走走,多认识认识不同的人。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自己最初的想法,将脚步慢下来,甚至停下来,既要完成自己生育的使命,又要为将来的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就是程一笙的优点,在最红的时候依旧不忘停下脚步看看自己,是不是就真的够资格站在这里?还会缺些什么?这也是她一直在飞速前进的必要前提! 定好目标,就是投入工作的时候,现在的节目,她要将它做得尽量完美,她要让每一期的节目都有看点,叫人们激动起来。 每当程一笙全心投入的时候,脸上都会绽放出一种不一样的神采,让人看来十分的振奋。 下班的时候,方凝看着她问:“哎,今天是我去相亲,怎么你看起来精神焕发的样子呢?” 程一笙看看她,一身精致的黑色套装,看起来干练又能显出窈窕身姿,手中背着个黑色小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看样子的确是精心装扮过的。 “我哪天不精神焕发了?倒是你,今天不太一般哦,还说对简少没意思,啧啧,你就跟我装吧!”程一笙揶揄地笑。 程一笙办事向来迅速,刚说给方凝介绍简易,就让殷权去跟简易说了。殷权更是老婆的事放在第一位,很快就给简易打了电话,简易那边也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一切看起来那么顺利,这不第二天就见面了。 饶是方凝一向脸皮厚,也被程一笙说得老脸通红,她不太自然地解释道:“简少那么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 “总算是春心荡漾了!”程一笙笑着说:“简少那人我觉得挺好,不过到底怎样,还得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别说他了,讨厌!”方凝显然很不好意思,逃避这个话题。 今天殷权没有来接程一笙,而是跟简易提前到了饭店,钟石栽着程一笙与方凝,向饭店赶去。 简易挑的饭店很有情调,四处可见的水晶挂帘,将一个个座位隔开,还有那随处可见的鲜花,足以证明这个地方,不仅有情调,而且还是一个高端的饭店。天天换的鲜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殷权打量着饭店,看向他挑眉说:“这么好的地方,我竟然还没发现!” 简易笑道:“这里啊,是我跟朋友随便弄的!” “你的店?”殷权意外地问。 毕竟简易是做艺人包装的,怎么开起饭店来了? “我没花多少心思,都是朋友在打理,我就占个干股!”简易说道。 “别说,这个店还是挺别致。你给我订个房间,一会儿我们走了,也在这儿吃了!”殷权遍地都找有特色的餐厅,为的就是哄老婆开心。 “放心吧,房间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顶级情侣套间,我自己都没舍得用,够意思吧!”简易淡淡地笑着说。 殷权没跟他客气,对他说道:“行,够意思!” 简易挑眉,“殷少,我这相亲呢,您连跟我都不带客气一声的,您这宠老婆的,胜过了世间一切感情啊!” 殷权非常淡定地承认了,“你知道就好!” 简易一脸无语,宠老婆宠得都极致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要说追女朋友重色轻友这么着吧,还是可以理解,你说人都娶到了,又不算新婚,还能保鲜成这样,真是罕见! 正说着,门被推开,程一笙领着方凝走了进来。今天方凝是主角,程一笙为了不抢主角的风头,所以穿得很是素淡,一身黑色暗绣旗袍,头发也是简单地挽在脑后,要是换在别人身上,肯定就是一副黑寡妇的打扮了,可在她身上,却生生地穿出了冷艳、妖娆的味道,似乎可以看到端庄的外表,骚动的内心! 殷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围绕,专注的,忽略了周边的人。 简易清了清嗓子,好歹今天是我相亲吧,您能不能别这么旁若无人地盯着自己老婆看,知道您宠老婆! 方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程一笙走到殷权身边,暗掐了他一把,这死男人干嘛?盯着她看?结果这一掐,刺激了这男人,生生地让他内心翻涌着**的浪潮,他努力地忍着。 程一笙警告地看着殷权,说道:“还不介绍一下?” 殷权十分不情愿地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然后看向方凝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简易!” 程一笙则跟着说:“这是我们台里的方凝!” “你好,简易!” “你好,方小姐!” 两人都很客气,四个人落了座!程一笙先打开气氛说道:“简少的公司是包装艺人的,这个圈子也不算大,跟主持界也算是在一个圈子里的,相信你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简易非常绅士地问:“不知道方小姐对什么话题感兴趣!” 方凝赶紧问:“我听说你们公司刚签下一个艺人,网络上挺火的那个……” 程一笙猛地给方凝使眼色,老大,您相亲呢,能不能别这么八卦?相亲上头一个关注的不是相亲对象,而是八卦,这也算奇葩一朵了,她算知道方凝为什么单身到现在了。 简易点头道:“不错,她在网络上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样的人比新人省钱又省力,更何况她的素质也不错,所以公司很看好她!” 方凝根本就没看到程一笙猛使的眼色,继续问道:“其实我挺喜欢她的,虽然高调吧,但人家的确有资本啊!” 殷权实在看不得老婆在这儿跟眼抽似的,于是站起身说道:“你们聊着,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拽了程一笙的手,就给拉出去了。” 走出门,程一笙说他:“你也太直接了!” “那怎么样?难道还说一堆废话?麻烦!”殷权干脆地说。 无语…… 这男人完全不知道客套为何物! 殷权拉着程一笙往楼上走,程一笙问他:“哎我们不是要走吗?你这是上哪儿去?” “难道还要换个地儿吃饭?我们也在这儿吃了!”殷权说完,感叹地说:“我们很久都没浪漫过了!” 程一笙想了一下,杏核般的大眼睛眨了眨问他:“我们不是刚在巴黎浪漫过?” 殷权想了一下,然后说:“那都多久的事了?” 好像也没几天吧!对于殷权来讲,一天没浪漫,就好似很久没浪漫了! 服务生推开门,程一笙瞪大眼睛,“好漂亮!” 真是很美的景色,水晶珠帘,水晶灯,窗外就是一片美丽的湖,可以说真叫一个浪漫! 殷权也完全没想到,简易这个顶级情侣套,还真是不错,看样子以后要多捧场了。瞧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欢这里。 别看是情侣套间,这里地方可绝对不小,落地窗旁是用餐的地方,用梦幻般的珠帘隔开。里面还有休息间,如果吃过饭,想在这儿睡觉,也是没问题的。更不用提洗手间、卫生间了。 程一笙坐到桌边,看着外面湖光美景,摇头感慨,“怪不得人人喜欢钱,这有钱的生活,档次就不同啊!” 如果只是柴米油盐,那么在家吃了晚饭,也只能在小区里散个步,下个棋,顶多去跳跳广场舞了。程一笙以前虽然讲究生活品质,可也不常来这些高端的地方,自从跟殷权在一起之后,她见识了不少漂亮的地方,有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想不出的美! 刚点完菜的殷权将菜单递给服务生,笑着对她说:“怎么?突然又生出感慨了?” 程一笙转过头,狡黠的看着他,笑道:“庆幸我嫁入豪门了啊!” 不算太明亮的水晶灯,照在她的脸上,使她那笑分外生动,像是一只小手在挠他的心,那种感觉又来了,直让他想将她扑倒,这里有床…… 他不免想入非非了! 程一笙哪里洞悉他的想法,她把玩着桌上精致的餐具问他:“哎,你说方凝跟简易的成功率能有多高?” 殷权回过神,克制住自己胸中的波涛骇浪,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觉得简家会让方凝进门吗?” 此时,服务生上菜了,几盘菜放到桌上,服务生恭敬地说:“菜已上齐,如果有需要请按铃!”他伸出手,指向桌边的铃。 殷权微颔首,算是表示知道了。 程一笙却在发怔,忽然想到简家也是高门大户,能让方凝进门吗?她是想到了爷爷当初对她的百般刁难。是因为殷权的坚持,所以爷爷的刁难,没起到什么作用。但是简易会为了方凝,坚持吗? 更何况简易所在的是家族企业,不像殷权有自己的公司,根本不用受殷氏的制裁。如果简易不听家里人的话,很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程一笙后怕起来,不由埋怨道:“殷权,你怎么早点不提醒我呢?我一头热,别回头害了方凝,让我内疚死啊!” “或许,简易能为她坚持呢?”殷权毫不在意地说。他对别人,尤其是女人,向来不那么关心,也没义务去管别的女人是否幸福,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机率能有多少啊?”程一笙觉得,单就简易为方凝放弃简家一切,就不太可能!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殷权! “不试试怎么能有可能?”殷权毫不在意地说。 “可是……我怎么那么担心?”程一笙颇有些不安地问。 “担心什么?每个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你担心不来别人的人生!”殷权毫不在意地说。 程一笙明显心事重重,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殷权看得碍眼,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嘴,打扰了这浪漫的夜晚。 他抿了下唇,然后转言道:“肚子不饿么?尝尝味道如何?” 程一笙看着诱人的菜,心里想着两人这是浪漫来了,她总是不开心,不是浪费了这个美丽的夜跟美丽的景了?干脆明天跟方凝说一声,讲清楚吧,要是方凝还一心选择简易,那就没办法了,又或者,两人或许没看上眼呢? 想到这里,程一笙的心,顿时开朗了一些,她拿起筷子挟菜,然后笑着点头说:“味道果真不错!” 殷权见她心情好了,他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胃口也跟着好起来。程一笙就是这点好,少了很多女人的自怨自艾,而且不扫兴,这一点让男人会轻松很多。 那边方凝仍旧兴致勃勃地问着明星八卦,简易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问:“你确定你是来跟我相亲的?” 方凝的脸顿时一红,满脸的不好意思,她看起来很像聒噪的娱记吗? 简易似乎没打算就此罢休,继续问她:“我记得殷权跟我说,方小姐你是做财经的,不是做娱乐的啊!” 这个…… 方凝能当主播,就证明脸面是够厚的,再说她跟程一笙呆得时间长了,可不是那么随便就给人欺负去的,于是她坐直了身子,气势凛然地说:“我们做电视的,不管是哪个部门,都要保持着异于常人的探知欲!” 简易觉得好笑,这女人看来挺有意思啊,最起码不那么做作,不会令人讨厌!他摸了摸下巴,问道:“奇怪,我怎么没觉得殷太太像你这样有那么大的探知欲?他可从来没问过,我公司旗下艺人的八卦?” 方凝开始骂程一笙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衬托得她此刻异常八卦!不过方凝依旧坐得笔直,脸上的表情也淡定极了,唇微弯,浅笑道:“程主播想知道什么,她先生殷少都能无条件提供,她还用问别人吗?再说,以殷少宠妻的程度,也不会让程主播求别的男人,简少您说是吗?” 有趣儿啊! 简易拉长声音,问她:“是吗?” 方凝煞有其事地点头,“当然!” 好似她说的,就是真的! 简易的笑意,比刚才大了些许,他突然转言问:“不知道方小姐平时都喜欢些什么?” 方凝差点脱口而出,“聊八卦!”但是她忍住了,这话要是再说出来,就太丢人了。她文邹邹地说:“看看书、听个音乐,无非也就是这些!” 这是一些风雅的、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爱好! 简易却说:“哦?看来我们的爱好,有些差异,我的爱好,就是喜欢八卦!” 方凝诧异地抬头,看到简易那微微含笑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好似有穿透力,让方凝有种感觉,他在说反话,他在说他已经看出来,她的爱好就是八卦。顿时方凝有种被人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 靠,这男人是来相亲的吗?简直就是跟她作对的啊!谁怕谁啊!老娘淑女不装了,以后你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没想到腹黑得很。 方凝微微一笑,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没想到我们是同道中人,刚才不好意思说,其实我的爱好,也是八卦!” 简易没想到她会主动承认,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 方凝淡定地看着他,一副毫不脸红的模样。 有趣!太有趣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聊八卦了!”简易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方凝心里美滋滋地想,跟这个男人也不错,不仅人长得好看,家世也好,更主要的是,他的职业,天天得有多少八卦啊! 顶层,程一笙与殷权吃过了饭,两人又喝了点小酒,程一笙面色微醺,站在窗前看风景。屋里的灯光越发暗了,是殷权将灯光调暗的,他悄悄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伸出有力的长臂,揽过她的细腰,将她抱在怀中,他的头微侧,在她耳边轻语,“今天怎么穿得如此冷艳?嗯?” 见惯了她繁华盛装,突见她这般简单却暗生妖娆的样子,他当然把持不住,新鲜的她,他最爱! “冷艳?”程一笙被殷权温热的呼吸给喷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汗毛竖起,嘴上却不肯示弱地说:“我这是低调好不好?为了衬托主角的光芒!” 殷权低笑,醇醇的声音性感极了,“你就不适合当红娘,不管穿成什么样,你都是主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五章 坏男人 “喂……唔……” 程一笙刚要开口抗议,殷权就突然捏着她的腰一转,将她想抗议的话悉数给堵进她的唇中。他霸气地长驱直入,撬开她的齿,探进他的舌,不顾一切地将她的心搅得一塌糊涂!这样猛烈的攻势,只能让她柔顺地倚在他的怀里。 屋内的水晶灯光,已是极其昏暗了,正适合情侣间的耳鬓厮磨,外面的大湖周围根本就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这里景观维护都是在饭店没有开业的时候进行的,饭店一旦开业,湖四周便不允许有人停留。可见这是一片私人的地盘。 而湖的对面,则是郁密高大的树木,挡着各种建筑,窥视不得其内!就算有高层,也离得很远了,不是拿极高倍望远镜,是看不到这儿的。 可见这里,这透明的落地窗,就是专门留给情侣亲热的,别说接吻了,就连殷权在这里要了她,也无碍! 男人有的时候对这种暴露感其实是非常刺激与热衷的。忍了半天的殷权,此刻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那霸道缠绵的吻后,便是顺着她光洁幼滑的颈蜿蜒而下,被他一路濡湿下来,领口密实的,本是不易打开的盘扣,也让他轻易地有技巧的捻开了。 可程一笙到底是保守的,她在他头上喘息,手虽然软成面条一般,却用力地想将他推开,那往日清亮,此刻低靡的声音,细碎地在他头上响起,“殷权,回家……” 这里可是餐厅,怎么可以? 殷权喘得厉害,似乎从来没有这般激动难耐过,他那压抑隐忍的声音,好像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将她撕碎! “这里很安全!”他只顾上说出这么一句话,那炽热的大掌,已经触到了她胸口大面积的滑嫩肌肤。 “不行,老公,求……求你了……”程一笙可不想回头服务生进来收盘子的时候,闻到那股**的味道。 老公与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会尊重妻子的意愿,即使殷权现在再难耐,也硬生生地忍下了,他紧紧地将她箍在自己怀中,他的头放在她的颈间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她任由他炽热的鼻息在颈间灼烧,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该死的!”殷权低咒一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着她的耳朵说:“磨人的妖精,回去给我好好表现,知道么?” 伴随着他恶狠狠的声音,还有一记响亮的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暧昧极了。 他将她箍得很辛苦,可见他忍得也很辛苦。她哪里知道他那**说来就来,像点了汽油一样就爆了,她无力招架啊!只不过这话在此刻却没敢说出来,她可不敢再激他,否则真要被他办在这里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软软的声音,带着示好,连声不迭地说出口。 殷权抱着她的手,仍旧没有松动的意思,只是喘息声,比刚才稍缓和了一些。 “走么?”她试探地推了他的腰一下。 “再等等!”他压抑着回答她,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她。不用猜他都能知道她是何等的妩媚动人,在这夜色勾勒下,让人欲罢不能。再去看,真就欲罢不能的在这儿上了她,到时候她回去又该跟他闹脾气,他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不开心。 大约抱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殷权才算堪堪平复了心情,他将她放开,低着头,一颗颗地给她系着扣子,一丝不苟。程一笙站在他面前,忽然有些感动,她以前参加某些饭局时,有的老板总是喜欢说些荤话,记得当时某位财大气粗的某某老总挟着雪茄,豪放地吐了口烟圈,然后在那云雾中迷蒙地说:“男人啊,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什么大事儿都要等他做完再说!” 结果旁边一群女公关纷纷附和,受教了的表情。那位老板十分得意,脸上更加了几分狂放。当时的程一笙,对此十分鄙夷,没呆多一会儿就施计离开了。 只不过现在…… 她真切地明白了男人很少能够管住下半身的,似乎那感觉来了,不释放出来就会要命一般。可是殷权,总能愿意为她隐忍着自己,这换成别的婚内的老公,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她没说话,默默地为他拉了拉皱掉的西装,然后又重新给她打了领带,认真地一丝不苟。她做完这些,殷权帮她理着碎发,将她弄得齐齐整整,然后才强劲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向外走去。 自始至终就没敢看她的脸,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反悔了。男人在此刻,意志力都是禁不起考验的。尤其是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 两人走下楼时,刚好碰到出门的方凝与简易。 程一笙说道:“方凝,你也是刚走吗?这么晚了……” 她的神情,不复来时那般精神,慵懒中带了丝迷媚。 方凝以为程一笙只是工作累了,她叫道:“就是程一笙,我忘了你也没让我开车来,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简易就拽了她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拉,随即打断她的话说:“我还要跟方小姐消消食,一会儿我会亲自把她送到家门口,确保她的安全。”他看向殷权,说道:“你们就先走吧!” 程一笙看着简易握着方凝的手腕,似笑非笑,看样子两人发展良好啊! 殷权那刚刚凝起的寒气,此时渐渐淡去,冲简易点下头,然后拽着程一笙不容置疑地走了。 方凝没说话,那是因为她正在那儿红着脸,只觉得手腕处火烧火燎呢,她一动不敢动,这刚见面,就这样,是不是快了些? 简易可没往那方面想,放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你在电视台怎么混到现在的?” “喂,我怎么了?”方凝不服气地叫。 “你没看到程一笙面色酡红,殷权衣衫微皱,刚才两人在房间里,肯定**来着,你让程一笙送你回去,可是打扰人家的好事,殷权那眼底,都要冒火星了!”简易侧头瞥着她,淡淡地说。怎么就有笨成这样的女朋友? 方凝对程一笙,向来没那么多事儿,大大咧咧惯了。自然以她的性格,也将殷权归为了自己人,属于不必太客气的那种。可殷权不拿她当自己人啊,尽管殷权因为她是程一笙的好友,颇为忍耐,但那忍耐程度,可是极为有限的,仅能做到不是目中无她,连和颜悦色都做不到。 方凝不满地嘟嚷,“我哪里看得出来,我又没有男朋友!” 简易觉得好笑,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让方凝心中一颤,“那么我以后就当你的男朋友,负责指导你,洞悉事间一切,可好?” 方凝猛地抬起眸,眸内毫不掩饰的都是震惊,“你……” 这算是一个男人的表白吧,方大小姐您此刻应该娇羞,而不是这般表现吧! 简易无语了,这什么女人啊?怎么一点风情都不懂的?不过也正是方凝这份特殊,与他平时认识的那些女人不同,所以简易才对方凝动了心思,当然,也有别的原因! 方凝为什么没有男朋友?自然也是她这大大咧咧不解风情的性格,男人不都是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偏偏方凝的温柔有限,时不时像个女汉子一样,熟悉她的男人,最后都成了哥们。而不熟悉她的男人,又大多是只看到她年轻的外表和女主播的身份想潜她的。对于这样的人,方凝自然不屑去跟,于是她就单身到现在。 简易故意反问她:“怎么?难道是我简易不够优秀,配不上你方主播?” “啊!不,不是,只是……有点意外!”方凝瞬间低下头,心里狂问,真的有人跟自己表白了? “走吧,散散步!”简易说着,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方凝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心里郁闷地想,她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啊,他什么意思呢? 以简易这样的人,跟殷权有些像,只不过殷权自从结婚后,才慢慢懂得尊重爱的人。而此刻的简易下了决定的,那就是决定了,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会无条件地顺从于他。 那么顺着他的思路走,方凝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 这边方凝还迷迷瞪瞪,一颗脑瓜努力地想,她到地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此纠结! 两人出了门,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这里本就人不多,再加上天色渐晚,只偶尔有车呼啸而过。 “我平时工作原因,会接触很多女人,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简易率先开口问道。 方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同样是开公司的,你看殷权身边怎么就没女人?连助理都是男的?” 简易眉头微凝,没有男人愿意跟别的男人比较,哪怕对方是殷权也一样,他反驳回去,“那怎么能一样?公司性质不同,他那是工程公司,男人多。我是演艺公司,女人自然多。再说你的电视台,优秀男人不也是一大把,你会和某一个发生感情吗?” “当然不会,要发生早发生了,还能有这段吗?”方凝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 简易顺着她的话说:“那我也是一样,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 方凝语滞,怎么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简易语重心长地说:“女人啊,不要总猜忌男人会被别的女人给勾走,应该多想想自己如何牢牢地抓住这个男人!” 方凝苦闷地想,她没经验,之前也没来及问问程一笙,是不是这么回事? 简易半天也听不到身边人的回应,便低头看她,发现她小脸皱成一团,不知在纠结什么,他不由问:“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你的话,有没有道理!”方凝沉思地说。 简易说道:“你想不明白的事,那就都是有道理的,如果轻易想明白,那才是没道理的!” 真是一句够绕的话。 方凝想了想,觉得云里雾里的。 再说那边程一笙与殷权刚上车,殷权顺手就将车子挡板给升了起来,程一笙条件反射地挡住胸口。 殷权犹如一头恶狼,就算她用铜墙铁壁把自己给包起来,他也有办法给她一点点剥开。由不得她惊恐,他已经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大手粗暴地插到她的发中,让她被迫低下头,那红唇直冲着他的唇。 程一笙吓得直推他,“你干什么?不是说回家的?” “回家至少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你觉得我能忍得住?”殷权的声音,低沉得犹如从喉中滚出,炽热浓烈。 “车上不行!”程一笙斩钉截铁地说。 “半个小时,你努力让我达到了,足够!”殷权忍耐力有限,大手已经在她的腰上揉捏起来。 有点痛,可更多的,是内心里的仓惶涌动,隐隐的,竟然夹杂着些期待。 疯了疯了,程一笙内心苦闷叫嚣,脸上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车里会有味儿!” “你要是留些时间,我们足以开窗,把空气换干净!”男人想那事的时候,所有的障碍都不是障碍!他压下重重的渴望,按捺着说:“程一笙,刚才你说不在饭店,我换到车上,钟石也不是外人,你还叽歪什么?” 明显是不耐了,后面一句,都带了火药味儿! 男人啊,你满足了他,什么都好说。 程一笙哭叫,“不行,好歹那饭店里都不认识,走了就算了。钟石可是天天见,你要我怎么抬起头来?再说车里有痕迹……” 殷权快要气爆了,“程一笙,你信不信我马上让钟石把车开回去,在饭店里把你给办了?”有这么磨人的女人么?顺着她出了饭店,她又跟他这个? 他一把就将程一笙头上的那檀木簪给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如瀑般的黑发,顿时倾泻而下,衬着她那白得透亮的小眼,黑的黑、白得白,妖娆得不像人类!他呼吸一窒,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压下她的头,他就如饥似渴地吮着她的唇、搅着她的丁香小舌,这个带有血腥的吻,有些让人惊心动魄。 程一笙不乐意啊,可是他的吻,又让她窒息,她不从,想抗议,但是又说不出,于是只能哼哼唧唧,这股子半推半就,简直让殷权急红了眼,这时候谁再敢打挠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越发的过分起来,程一笙被他折腾得快要疯了,他终于占有了她,她气得一边抽气一边将头埋在他颈间,闷叫,“混蛋!” 他长长地抒了口气,那股子郁结,畅快了不少。他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发,侧头在她耳边低语,“乖女孩,好好表现,一会儿开了窗,收拾一下没人能看出来。可若是慢了,那可保不准别人看到什么!” 这算是威胁吓唬吧!还真是!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心有灵犀的,殷权跟程一笙从楼上下来,钟石就看出异样了,上车殷权就升起车子档板,钟石便明白老板想干什么。这里离家虽远,可到底车少,开快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钟石要命也不敢开快,车子保持匀速行驶,不快不慢,反正那挡板一时不落下,他就一时不停车,要是到了家,他能再在环路上绕几圈也无妨! 钟石能在程一笙与殷权身边呆这么长时间,跟他的察言观色也是有直接关系的。刘志川那边频频碰壁也让钟石抓住诀窍,太太害羞,要维护太太,即使知道了,也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程一笙还有选择吗?当然没有了!她气坏了,可现在只能让这一切赶紧结束,这逼仄的空间本来行动就有限,程一笙又不敢太大声,不然别说档板了,车外都能听到。她不情不愿的还得撩拨他赶紧结束。 凌乱的衣衫,半遮半露,她妖娆的腰肢,水藻般的长臂,如泣似妖的表情,这一切都快把殷权逼疯了!本是不爱脸红的殷权,此刻的脸也涨红起来,那手臂,因为用力过大,青筋暴露,显得十分狰狞。 而他的脸,因为过多的**,却是看起来非常可怕,他面露凶光,好似要吃人的样子。事实上他现在的确想要把她给吃了! 殷权想,他要买车,买辆后面宽敞的越野车! 简易与方凝走了一会儿,简易便体贴她第二日还要上班,所以将她一路送到小区里楼下。 简易下了车,望着她说:“明天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 “啊?”方凝惊讶地张开嘴。 “怎么?约会不都是这样吗?”简易挑眉,不明白她意外些什么。 “约会?可是……我还没答应你啊!”方凝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 简易怒了,“方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让你当我女朋友,你没听到?” “可是……你没问我的意见啊!我是不是答应,你都没问!”方凝小声不满地说,还附带一脸无辜。 简易捂着额仰起下巴,一副无语的模样,他突然泄下气,“好吧,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 方凝低着头,一脸羞涩做小媳妇模样,这可是她第一次恋爱,怎么能稀里糊涂呢? “嗯!”轻轻地点头,羞涩的。 简易彻底没话说了,他还以为她不同意呢。你既然愿意,还矫情那么多干什么? 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心里细腻的心思,他们觉得可笑、若有若无的,可女人却觉得非常重要。 方凝羞答答地回了家,关上门尖叫一声,然后就拿起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 此时程一笙已经让殷权给折腾得昏睡过去,趴在殷权的身上,一脸羞红。这般猛烈的情事,连殷权都给弄成那样了,程一笙能承受得了就怪了,再加上殷权说话不算,要了一次又要第二次,把程一笙彻底给逼疯了。 怕被人发现,想尽快结束,还有偷情般的刺激,再加上情事疲惫,让她在最后关头,尖叫着昏倒在他肩头。他则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清理着两人的衣服。他可没有跟对她承诺般的那样形窗放空气,她都睡着了,开窗冷风吹进来,她会病的。 再说钟石把车开得跟蜗牛一样,能不知道后面干什么呢?他傻呼呼的放味儿,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也就她做,他才不会去做。 方凝的电话进来,殷权看也不看,以最快速度给掐断然后关了手机。反正她的家人有事会打他的电话。 那边兴奋的方凝愣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骂道:“臭女人,重色轻友!” 殷权拿起前面电话,低声命令,“开回家!” 他的声音带着情事上的沙哑与餍足,钟石一听就是得手且结束了,估计今晚老板心情会很好,只不过明早太太发起飚来,就不知道老板的心情还会不会好了! 车子开到家门口,驶了进去,殷权命令的声音又在电话里响起,给我开门。 钟石下来给殷权开了门,殷权抱着程一笙小心翼翼地下车,钟石目不斜视,似乎根本看不到这一幕。等殷权进了门,钟石才去看车里,虽然还算干净,不过看太太的鞋子、簪子还有首饰掉落一地,包都在车里扔着,包括手机。钟石就知道战况惨烈了,太太被殷总都给折腾得晕过去了。看样子殷总虽然很长时间不动手,可体能还是保持着以前那个高度。 钟石没觉得无聊,他一心想跟殷权过过招,可殷权自从收山后就不动手了,所以钟石只能从这方面揣测殷权的实力,是否下降。 殷权将程一笙放到卧室的床上,小心地给她脱衣服,她身上那他刚刚弄出来的痕迹,格外显眼。尤其是腰间他大力捏出的淤痕,简直就是触目惊心,怪不得她在那里压抑地吟叫厉害,他以为她在压抑情事,没想到是真的吃痛了。 殷权心疼了,找来药酒开始给她揉腰间淤青,程一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简直就是睡死过去了。 上完药,他给她盖上被,他却没有睡,而是在一旁透着淡淡月光,欣赏着她的睡颜,尽管刚才在车里十分刺激,可并不尽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应当再将她压着在卧室里畅快地来上几回的,可是她却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他几近贪婪地看着她那娇美动人的小脸,那玫瑰花般的唇微启,好似等着他去吻,而他也真的这样做了,埋下头轻轻地去吻她,她睡得虽死,却本能地嘤咛了一声,让他的心尖一颤,他又去吻她那光滑的颈,可她头一歪,再没有反应。 他不太死心,轻咬她的耳,吹着她的耳洞,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要是往常,肯定会尖叫起来,不过此时,她只是稍感不适地动了动,再无其它。最终确定,她真是睡死了! 有点遗憾地脱了衣服,钻进被中,想揽着她睡觉,手不知不觉地向下探去,触手滑腻,他气恨地在她耳边咬道:“小妖精,睡成这样还想勾引我,真是磨人!” 虽然想再赴**,可最终怕她要承担不了,只好作罢,又隐忍着睡了。 不过清晨的时候,作为男人最朝气蓬勃的时候,只睡了几个小时的殷权,一反常态地睁开眼,将同样睡得差不多的程一笙,按在床上大战两个回合,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 最后程一笙捂着腰一拐一拐地走进浴室,愤恨地回头瞪眼殷权,“你这一个月都不准碰我!” 真的急了! 殷权也不反驳,更不说话,默默地去做早饭,对付她,他还是有办法的,保管今后还跟他夜夜笙歌! 程一笙勉强按时去电视台上班,工作不是那么紧要,而是她想赶紧见到方凝,跟方凝提个醒,还好昨天只见了一面。 车子昨晚已经让钟石清理干净,再看不出一点痕迹,她的东西也让殷权悄悄地拿进屋,她还以为昨晚是殷权清理的车子。 本来还算淡定的程一笙,一上了车就差点崩溃,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她只觉得脸上有火在烧,忍不住转过头瞪了殷权一眼。可那一眼,瞧在殷权眼里,就是含嗔带娇,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谁让她被殷权滋润后,双颊泛红,眼含春波,真是让男人不醉都难。 殷权的喉结微动,手指动了动,那手微抬,忍不住放到了程一笙的腿上。程一笙心里正郁怒,见状毫不留情地将殷权的手拍开。 “啪”,这声音甚响。 不留情面啊,殷权的眉顿时就皱了起来。 前面的钟石差点没笑出来,忍半天才忍得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没发现。 殷权恼怒了,程一笙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仿佛身边无人。 暗权眸底暗鸷渐浮,终于到了电视台门口的时候,钟石回头,“太太,到了!” 程一笙刚想下车,却不妨被殷权突然捧起头,扳了过来,狂猛地吻就扑天盖地而来,比昨晚吻的还血腥,程一笙瞪大眼睛。 钟石暗恼,这下想装没看到都不行了。 一个吻,大概一分钟,不过看得出来,殷总还是难免沉浸其中。 两唇松开,两人都是微喘,殷权咧开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低声嘱咐,“老婆,路上慢点!” 程一笙看得出来,殷权这是报她刚才打手之仇呢,小气的男人!程一笙举起包,就向他砸去,也不知道他是没想躲还是没躲开,反正被砸重了。程一笙开门下车,甩门而去。 钟石坐在前面冷汗直流,也不知道殷总夫妻俩是**呢?还是吵架呢?可千万不要连累了他啊! 程一笙气呼呼地往前走,这死男人,太可恶了!她掐的时间很准,方凝也是正往里走呢,见了程一笙,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说:“面若桃花,昨晚又春风一度了吧,不接我电话,重色轻友的女人!” 程一笙刚想问,她没看到方凝电话啊,再转念一想,准是殷权给掐了,她干脆就不问了,转言说道:“哎,有事儿跟你说呢!” “什么?”方凝侧头。 “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简家门槛也不低,你要真想跟简易在一起,怎么也得探探他的意思?”程一笙没问方凝跟简易怎么样就先说出自己的顾虑,怕的就是她若问了,方凝一脸幸福地说起甜蜜爱史,让她不忍再泼方凝的冷水。 方凝怔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还真没想这么多,昨天简易说让我当他女朋友,我的心也挺乱,我觉得那样出色的男人,是不是应该试试?” “简易是优秀,可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个正经女友,我总觉得不是他眼光高就是家里门槛太高,反正探探他的意思,更好,这样你也不会吃亏,你觉得呢?”程一笙看向她问。 “嗯,我知道了!”方凝慎重地点着,证明他将话听进去了。 程一笙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歉疚地说:“真是我想少了,这些我应该在相亲前就跟你说的!” 方凝倒是开朗一笑,说道:“行了,现在我跟简易也没擦出什么火花,只是好感罢了!” 说完那些,程一笙开始八卦地问她:“哎,我瞧着你们昨晚手都拉上了,发展这么迅速?不至于直接就回家了吧!” “我呸程一笙,还不是都怪你!”方凝啐道。 “怪我什么?我又没让他占你便宜!”程一笙不解地问。 “想解秘吧,中午准时准点,老地方,我告诉你!”末了方凝还加了一句,“你请客!” “喂,我是红娘啊,怎么成我请客了?”程一笙不满地问。 “等我俩要成了,请你顿大的!”方凝豪爽地说完,快点走了。 程一笙暗暗郁闷,方凝这厮,还真调动起她的好奇心了,这个上午,简直该充满了期待。 再说殷权,一下车,刘志川就迎上来,照例报告一天的行程,等着殷总批示,这次他还没说话,殷权就抬起手,一面目光冷峻地向前走一边说道:“今天去订辆越野车,中档就行,不用太扎眼,拿去改装一下,一定要结实!” “啊?哦好的殷总!”刘志川莫名其妙,订这么辆车干什么?不过他识相的没问,先办了事儿再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六章 脾气都磨没了 刘志川向殷权汇报完工作之后,出了办公室就在想殷权要的这辆车,不太寻常啊,殷总好端端的买车,还不是豪车,有意义么? 鉴于之前的经验,刘志川还是觉得问问钟石比较保险。钟石天天跟在殷总与太太身边,了解的事情肯定比他多。于是刘志川将电话打给钟石了。 钟石此时正暗自庆幸殷总没收拾他呢,看到刘志川来电,他就又警醒起来,会不会刘志川这小子又惹殷总了?要说这小子也够倒霉的,每回都莫名其妙惹殷总不高兴。 念头在钟石脑中转了一圈,然后他才接通刘志川的电话。 “喂?有事?” “嘿,钟石,我问你一下,殷总今早告诉我要买越野车,还不要高端的,要中档的,我问你,殷总跟太太有什么事儿没?”刘志川虚心请教。 “不要高端的?”钟石反问。 “对啊对啊!”刘志川忙说。 那还用问吗?尽管太太很不高兴,殷总也是享受到了,看昨晚殷总那满足的表情就知道了,这车绝对是为下回刺激做准备的。于是钟石问:“要结实的?你不行给改装一下?哦,后面空间大一些吧!” “你怎么全都知道?肯定出事儿了,你快说,到底什么事儿?”刘志川眼前一亮,兴奋地说。 “我说刘志川,你怎么那么八卦?光想探听老板**!”想想今早太太那生气的样子,老板**可不是好议论的,要是传了出去,去非洲的肯定就是他了。谁不想在这儿享福? “钟石,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想知道也不是为了传老板的八卦,就是想办好事情罢了!这样吧,大不了我请你吃饭,高端的,你挑地儿,如何?”刘志川大度地想。 为一顿饭替刘志川去趟非洲?再高端他也不去啊!再说钟石对刘志川说的话,一点都不信。钟石知道刘志川这人太啰嗦,又缠人的紧,于是敷衍地说:“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猜的,大概老板想去带太太野营吧,弄个房车太扎眼不是?” 刘志川眼前一亮,拉长声音说:“哦,有道理有道理。”然后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钟石啊,我知道你嘴严,放心放心,这就是你瞎猜的!兄弟,谢了,回头请你吃饭啊!” 钟石摇头,刘志川这傻子又开始自以为是了,刘志川在工作上没得挑,可是在老板的问题上,总喜欢画蛇添足,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在n市传出有雷厉风行手段的?殷总真该另找个生活助理。 那厢刘志川挂了电话,积极的去选车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程一笙走进方凝的办公室,说道:“哎,走,吃饭去!” 方凝眉开眼笑,“还说你不八卦,瞧瞧,往常都是我去你办公室找你,头一回你这么积极来找我,啧啧,早知道我多钓钓你!” 程一笙那可是不容易被占便宜的人,她盯着方凝从上到下地看。方凝被她看得直发毛,不由问她:“你看什么呢?” 程一笙双臂环肩,围着她转,先看头,“今天这发型,梳得真精致啊,不像你平时,随便一挽就来了。”然后转到另一侧,看向她的手腕说:“哟,平时难得一戴的最贵的表都戴上了!”她伸脖子看另一只手,“我没记错的话,这镯子是你奶奶传给你的吧,传家宝都戴上了?”程一笙看她的腰身,“别瞧看似这套装普通,可是腰身收得极好,前凸后翘,性感身材呀!”程一笙再一低头,“你不是说过,鞋跟太高,走路难受的?今天这鞋跟,破你记录了吧!” 方凝的脸已经红了。 程一笙突然抬起头,看向方凝的脸,“哟,桃色眼影,玫瑰色腮红,你这唇……”程一笙歪歪头,说道:“是香奈儿13年的限量色吧!”程一笙笑得揶揄,“好一个桃花妆呀,我记得你今天不用上节目吧!”然后感慨地说:“我今儿早还没仔细看,原来大有内涵啊!” 方凝已经恼羞成怒了,气道:“程一笙我错了行不行?你这张嘴,我真不知道殷权怎么受得了你!” 程一笙的眼已经笑眯了,弯弯的看起来格外让人心情开朗,“我跟殷权那是一百一的温柔,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呢!”这是殷权没在跟前,忘了昨晚的不快了。 “走走走,咱吃饭去!”方凝翻白眼,“我不跟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一般见识。” “那你好好交待问题哟!”程一笙挑着眉说。 “行,我真是怕了你了!”方凝就知道,自己在这女人身上得不到什么便宜。 等到了饭店,方凝更无语,原来程一笙为了尽快进入话题,所以提前订了餐,她们一进门,后面那菜啊饭啊就给端了进来,方凝说道:“程一笙啊,您老人家要是想知道什么,那真叫把一切都算计好!我服了!” “快说吧,简易拉你的手,跟我有什么关系?”程一笙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嗨,本来我看到你,想让你送我回去的,结果话没说完我就被他拉住了,等你们走了,他跟我说殷权急着跟你回去过性福生活呢,不让我打扰你们的好事!”方凝说着,促狭地看着她笑。 程一笙一脸黑线,这些男人们都成精了?她都整理得好好的,这也能看出来? 打岔是程一笙擅长的,她转移话题问:“后来呢?他怎么跟你表白的?” “这就问到中心了,那男人啊,我真是服了,他说当我男朋友就当了?我都没说同不同意,他也太自信了吧!”方凝急于向程一笙讨教,所以也顾不得打趣程一笙。 “嗨,他们那些男人优越感太强,又一向作主惯了。你还好,有个恋爱的过程,看看我,还没恋爱就让殷权给逼到婚姻的坟墓里了!”程一笙感叹地说。 方凝愤起,“你那还叫坟墓?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你,你那就是伊甸园了好不好?看你们每天多浪漫?” “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觉得没恋爱,有些遗憾,你想想啊,每天他接我下班,送我回家,享受一些思念的甜与痛,不是很回味吗?”程一笙问道。 “你就是无病呻吟,还甜与痛呢?现在几个男人肯跟你享受甜与痛的?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的同居?早晚把你搞到手才消停!”方凝翻着白眼说。 “那简易是不是也急于把你搞到手?”程一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去!”方凝紧接着还她一句。说完,她自己先叹气说:“我怎么觉得我跟简易那么奇怪呢?说不上来,他彬彬有礼的,丝毫看不出对我的渴望,你说他跟我谈哪门子恋爱呢?再说昨天我也没感受到浪漫啊,八卦谈了半天!” 程一笙无语,“方凝啊,你能不能把你的八卦先放放,这是谈恋爱好吗?” “我也想啊,不过他说他也喜欢八卦,结果就谈起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方凝挑眉问。 “不过你有什么让他图的呢?按理说他身边美女如云,也没见他跟哪个在一起啊,说明这男人定力还是非常不错的!”程一笙分析道。 方凝继续说道:“对了,昨天简易跟我说,女人啊,不要总猜忌男人会被别的女人给勾走,应该多想想自己如何牢牢地抓住这个男人”她学完简易那语气,然后问程一笙,“我怎么觉得他高高在上的?他这是想让我为他改变吗?” 程一笙托着下巴说:“这话不假,可却是大道理,你想啊,如果一个男人真喜欢你,那会连你身上的缺点也当成优点欣赏的,如果是只想改变你的男人,那么他本人就是怎私的,对你的爱也有限!” 方凝叹气,“我也觉得蹊跷!”说完,她突然抬起头说:“对了,之前你把他夸得跟朵花儿似的,怎么现在又说他不好了?” 程一笙迫不及待地说:“我那是怕你吃亏啊,我一想到他家里情况就不安,我现在再听你的话,我更不安。你无论如何也得问清楚他是否愿意为了你跟家人争取?” “这话他要是承诺了,会不会将来也是骗我的?”方凝摇头,“男人的承诺,有几个会是真的呢?” “应该不会,怎么说也是殷权介绍的,他想骗你,也不会选择殷权介绍的人吧,再说我真想不出他骗你的企图啊!”程一笙说道。 “也是的,可我也真想不出他喜欢我的理由!”之前毫无感情经历的方凝,已经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 “你不能妄自菲薄啊!他或许见惯了跟他拿捏着说话的做作女人,头一次见你这样豪爽的女人,觉得不一样呢!反正你就保持你自己就行,要是真的为男人改变,那也快要到分手的时候了!”程一笙说道。 “别说,你分析得还真是有道理!”方凝点头道。 “反正我跟你嘱咐的,你得和他说到前头,千万别忘了啊!”程一笙不放心,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了!”方凝没有犹豫地说道。 晚上下班,简易来接方凝,他靠在一辆白色玛莎拉蒂跑车边,戴了一副墨镜,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系着炫目的亮黄色领带,吸引了众多的视线,更不要提电视台那些年轻女孩们,站在附近不肯走,要来看看这是接谁的? 车子的副驾驶上,放着一大束香气四溢的百合,足以令女人们尖叫。 程一笙与方凝有说有笑地向外走,程一笙马上就意识到气氛不对,往前一亮,她挑挑眉说:“哇,够高调的啊!” 方凝向前一看,要是往常她肯定跟那些女孩们八卦地看热闹,可此时,她脸都绿了,匆忙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问程一笙,“哎,你说这样别人还能认出我吗?” 程一笙笑道:“你这是掩耳盗铃!” 简易看到方凝走来,已经大步向她走过来,斯文中带着几分霸气,霸气中又带了两分邪气,真是让女人尖叫的类型。 程一笙拍拍方凝的肩,“我不当灯泡了,好好约会!” “程一笙你没义气!”方凝咬牙,不过程一笙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看着简易到了她身前,二话不说地拉过方凝的手,往他的敞篷跑车里走。方凝清楚地听到周围倒吸气的声音。 简易打开前门,勾着唇看向她问:“喜欢么?” “咱们赶紧走行不行?”方凝毫无惊喜的表情。 简易看出她不太高兴,二话不说,将花丢到后面,自己绕到驾驶室,两人都坐上车,简易将跑车的敞篷升起,这样方便谈话。 车上,方凝没说话,脸上也没有多少笑意,简易将车子开出去些许,头也没转地问她:“怎么?不喜欢这样?” “太高调了!”方凝忍着脾气。 “高调不好么?”简易问她:“我以为,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样!” “殷权对程一笙可都没这样过!”方凝说道。 简易那平和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他顿了一下说:“方凝,你能不能不要总提殷权,这样我会以为你在暗恋他,为什么要以他为标准?嗯?” 方凝毫不遮掩地说:“我跟一笙最熟,所以也就她跟殷权的感情,是我可以借鉴的!” 简易看她一眼说:“感情不需要借鉴,现在是我们俩在恋爱,以我们的感受为重,你说呢?” “好,那我以后不说他们。我不喜欢太高调,我们现在的感情不稳定,我没想弄得人尽皆知,我不想让大家以为我看中的是钱,想嫁入豪门!” “不是吗?”简易紧随其后。 “是什么?”方凝一时没转过弯来。 “我是说,难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想嫁入豪门,不是看中我的钱?如果这样,你大可以去找一个普通人!”简易平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方凝听出来了,这足以让她气愤,可她还是忍住了,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也毕竟不是二十初头的小女生,头脑还是有的。她平静地说:“以我今天的身份,想找个对我单纯的普通人,可能性不大了。我承认看中你的,不乏家世,但那不是主要的,如果像是跋扈的富二代,我也不至于单身至今,程一笙当初跟我介绍,最主要的是你不乱搞女人,你有事业心,自己懂得努力!” 简易点头,“很坦诚!” “如果你觉得这点让你不快了,那我们就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对方图你的家世,那就娶个比你家世还要好的女人,否则以女人的虚荣心还有需要安全感的特点,只是单纯冲着你人的,还真是不容易找到!”她一口气说完,又说:“你可以在路边停车!” 简易突然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后随即离开,低声轻哄道:“好了,别气了。你知道我见多只图钱的女人,未免在这方面有些敏感,说开了对我们都好,如果不是看中你跟那些女人不同,我也不会想与你开始,你说呢?” 他这么坦白一讲,方凝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她本就不是小气的女人,所以也就算了,对他说道:“你这态度我还是挺喜欢的,不藏着掖着!” “我也喜欢你的爽快!今天带你换家地儿去吃,保管你喜欢!”简易说完,然后又说:“以后我会遵从你的意愿,不这么高调,我们在磨合,所以这次原谅我,好不好?” 这话还是挺甜蜜的,方凝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刚才就原谅你了,你听不出来?” 程一笙看到方凝上车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不由有些担心,一会儿估计免不了吵顿架。她上了车,看到冲她微微笑的殷权,再想起这辆车,昨晚以及今早的事情,顿时就又回到脑中,她的脸一冷,无视殷权的微笑,将头转到窗外。 殷权摸了摸下巴,往前面的倒车镜看去,钟石飞速地移开目光,专心开车,除了开车以外的事,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殷权见钟石没注意后面,在底下伸手去拉她,她一个甩手,把他的手给甩开了。殷权眸底一深,抬手将车子挡板又给升了起来。 有了昨晚的教训,程一笙瞪大眼睛看他,你又想干什么? 殷权抬手揽过她的肩头,将她一把就给带到自己怀里,不由分说低头就是一个吻。 一吻过后,殷权盯着她的眼睛,“还想回味一下昨晚?嗯?” “混蛋,你敢?”程一笙气得快眼泪汪汪了。 “那就别跟我赌气了,不然的话,我们再来一次!”殷权威胁道。 程一笙气坏了,嚷道:“殷权你威胁我!”她的声音,除了气急败坏,还有委屈。 殷权只听到了委屈,他低声道:“老婆,我知道你委屈,可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刺激一些,你也要理解我,是不是?” “那你也不能不顾我的意愿,这跟强行有什么区别?”程一笙推了推他,没推动,只好作罢。 “昨晚我真是忍不了,你知道男人这个能憋出内伤来!”殷权煞有介事地说。 “我才不信!”程一笙差点想笑,但是又紧绷地忍住了。 “老婆,别再生我气了,今天一天我都没心情工作!”殷权耐心地哄着。 程一笙看他一眼,然后说:“你先放开我!” 殷权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看起来不像负气的样子,便先放开她,看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她又对他说:“你先不许出声,我打个电话!” 殷权那双漆黑幽邃的眸盯着她,不知道她要给她打,打算干什么。 程一笙开得是免提,殷权怎么也想不到她是给刘志川打过去了。 刘志川那讨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太太,您找我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殷权今天在公司里工作效率如何?”程一笙声音温和,听不出生气以及什么异样。 刘志川甩开大嘴就说了,“殷总啊,在公司工作效率真高呀,今天开了个高层会议,批了二十份文件,然后还见了三个公司的负责人谈生意,我看殷总的工作状况,比哪天都好!”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程一笙挂了电话,转过头看向殷权,“你如今也会骗我了?” 殷权的脸,在刚才刘志川说话的时候,已经黑了,你说实话没关系,你还说这么详细干什么?这下好了,性质都变了。 殷权沉声道:“一笙,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什么恶意,你看我知道我昨天冲动,这不我就想惹你高兴的。这样吧,你说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好不好?” “你去别处住一星期,这一星期不许碰我!”程一笙心想你不是昨天强迫我了?我就让你忍一个星期。 她没想到,要是殷权忍一个星期,回来受罪的还是她。通常她大姨妈过去的那八天安全期,是最受折磨的时候,他总是变着法的折腾她。一般体能好的男人,那方面需求自然也旺盛。 “你要跟我分居?”殷权低声问,脸色已经变了。 “分居一星期!”程一笙以决定的语气说。 “那不可能!”殷权的语气更坚定。 “那我走!”程一笙肯定地说。 “你敢!”殷权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 “当然敢!”程一笙的眼睛也瞪了起来。 殷权一把就抓住程一笙的腰,将她提起来放他腿上,程一笙想起昨晚脸色大变,昨晚到底是晚上而且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今天是在闹市区,并且天都没黑,还是下班高峰时期,她要命也不能让他如愿。 “殷权你放我下来!”程一笙的声音带了哭腔。 “还说跟我分居吗?”殷权恶声恶气。 “不说了!”程一笙向来不吃眼前亏,妥协了。 “原谅我了吗?”殷权又问。 “原谅了!”程一笙心里恨透了。 这下殷权把她放下,然后在她额上印了个温柔的吻,说道:“老婆,如果不分居,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程一笙心想没完,等回家再说。 殷权心里也想着,她肯定还生气,等回家再说。回家了,怎么着不还是他说了算?她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家,一进门程一笙就发狠话,“殷权,这事儿咱俩没完!” 殷权则二话不说,突然动手,一把就将她扛到了肩上。 程一笙挣扎,“混蛋殷权你放开我,你就会使用暴力你还会什么?” 殷权也不理她,大掌毫不客气地在她臀部拍了个响亮的声音,以示惩罚。 程一笙又气又羞。 殷权大步走上三楼,推门而入。以前这个房间是空着的,不知何时,这里多了张水床,殷权走到床前,一甩就将她狠狠地甩进软软的水床中,她陷入其中,挣扎着,那水包容着她,让她不容易爬出来。 “你什么时候买这张床的?”程一笙很少上来,毕竟一个空屋子,什么都没有,她没事儿进来干什么? 床是前不久买的,殷权还没试用,此时派上用场了。殷权秉承的就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哄都哄不好,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程一笙就这样又被殷权给按住了,不过这一次,殷权没有急于得到她,而是做足了前戏,将程一笙折腾得娇喘连连,就是不给她。最后程一笙痛恨自己,但仍旧忍不住开口要他,这下殷权才满足地占有了她,给她想要的! 心理需要谁都有,更何况现在**愈发高明的殷权总会挑管用的地方引诱她,她能忍住就怪了。最后这场以单方面的吸引变成了两个人的享受。 “混蛋殷权!”程一笙喘着气,不过已是有气无力,显然累的,生气都生不起来了。 “不气了,好不好?”殷权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以后不许不遵从我意愿了,这让我有一种耻辱感!”程一笙控诉。 “好,我经你同意!”下回他就在车上磨得她同意。 “那这回就算了,一会儿你去做饭,在床上喂我!”程一笙没力气跟他生气,只能趁机提些要求了。 “没问题,想吃什么?”满足的殷权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嗯……我最爱吃的那几个菜!”程一笙想了想说。 “好!我抱你下楼!”殷权说着,就要起来。 程一笙将他推开,“这个床还是挺舒服的,我躺会儿。” 殷权听她这样说,想了想,又在她耳边对她说道:“本来我是想把这个房间全都贴上镜子,包括房顶!” 程一笙想到那样的场景,马上脸红的滴血,伸手就拍他,“殷权,原来你是个流氓!” “男人都是流氓,你现在才知道?晚了!”殷权说着,放肆地笑着离开房间。 程一笙气得狠拍了一下床,结果手被弹了回来。 另一边,简易带着方凝进了餐厅,简易做娱乐这行的,对餐厅以及娱乐场所都是非常了解的,而他去的地儿,也都要求高端。 方凝不动声色地看着这豪华的地方,心里虽然震惊,但脸上还是非常淡定的。 两人坐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豪华的沙发,二十人大的圆桌,桌前只坐了她与简易两人,显得这房间更大。 服务生恭敬地拿来镶着金边的菜单,厚厚的一本,简易将菜单推到她面前,低柔地说:“这里的菜味道不错,尤其是面,看看想吃什么?” 吃个面来这么豪华的地儿干什么?不是有钱没地儿花嘛!方凝心里腹诽着,翻开了菜单。结果这一看,她极力忍着自己不要小家子气,这面啊,都是海鲜面,有鱼翅的、鲍鱼的,一千起价,她头一次见到这么贵的面。 她真想暴吼一声,“你们抢钱的吧!” 但是心仪的男人在身边,她还是努力地忍住了,后面她就没敢看,直接将菜单推到简易面前说:“你既然来过,你觉得哪个菜好,你点吧,我也不了解!” 简易明白她的心理,勾下唇,先点了两碗最贵的面,然后随便要了几个菜,虽然不算太多,但每道菜的名字就让方凝听得心惊肉跳。她在想,这样豪门的生活,她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得了。 是她太小家子气了,不是她的钱,她竟然觉得心疼。 服务生去报菜,房间里就剩下简易与方凝两人,简易看着方凝,上下地打量,也不说话。 “你看什么呢?”方凝被看得不自在起来。 “品味不错,你们在学校里是不是学过?”简易问。 方凝心里暗喜,本就是为了简易打扮的,现在简易果真看出来且赞扬她了,能不高兴吗?她大方地承认道:“是啊,我们有礼仪课,还有品味培养课!” “真想让你给我们公司艺人去上上课!”简易随手掐了朵桌上的鲜花把玩。 “你们公司没有教这门课的人吗?”方凝问他,目光却看着被他手中蹂躏的鲜花,脑中闪过一个词——辣手摧花! “有,不过她们的品味着实让我火大,我最讨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同时弄到身上,好像不知道她有钱一般,活脱脱的一个暴发户,没有重点!”简易没好气地说。 “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成了明星,突然有钱了,心理的确是暴发户。再说有的时候,这些东西能够给女人自信。”方凝说道。 “你呢?不需要这些东西让你有安全感?”简易问。 方凝笑笑说:“我们这个职业,一夜暴富的机率还是比较少的,再加上我是财经频道主持人,属于稳中增长资产的类型,等我有了钱,心理也和最初不同了!” 简易认真地看着她,不得不说,她和那些一夜成名的明星,真是有区别的。不说别的,单就那份儿气场,就不是小明星所能比的。 此时,菜端了上来,方凝看着优美的菜色,以及那碗面很少,海鲜很多的面,问他:“你经常来这些地方吃饭?” 简易看穿她的心思,“嗤”地一声笑出来,问她:“难道你还想让我去吃大排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七章 狡诈的男人 方凝笑得比简易欢,“我看你是电视剧拍多了吧,下面场景应该换到大排档,你作为男主角,体会到不一样的感觉,是平时在这种高档餐厅没有的,然后跟女主角感情大爆发?” 简易是想着她坚持请他去大排档呢,没想到她给了他这么一个意外的答案,似乎以前他对女人常理之中的看法,用在她身上,没一个能套用的,好似她就是一个例外。 简易想着自己不能甘落下风吧,他笑了一下,说道:“我还真就经常来这种餐厅吃饭,我看你要适应一下了!” “当然,我巴不得呢,不过话要说到前面,我工薪阶层消费不起,都要你买单!”方凝大大方方地说。 简易刚想着她要大出血,请他一次,好求个公平的,这不是女人们钓男人的一个最常用招数?她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方凝见他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不打算回请我一顿?”简易问。 “回请可以,大排档不至于,但只能是中档!”方凝爽快地说。 “我怎么以为,你应该花上一两个月的工资,然后在这儿请我呢?”简易摸了摸下巴,问道。 “我傻疯了才那样干,我可没那经济水平,你想都别想!”方凝想都没想,就把话扔了出去。她是怕有了一次再有第二次,到时豪门没嫁进,自己先欠一屁股债,说白了她没那志气嫁进豪门,为了嫁进去破釜沉舟。 简易更觉有趣,方凝则趁此机会问他:“对了,你们家里难道不要求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简易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当然担心我们谈个一两年的,结果遭到你家里的反对,不仅不能结婚,到时候你被迫娶门当户对的千金,那样我未免显得凄凉了些,如果你没有能力娶我,那我们现在不如不要开始!”方凝直白地说。 简易还真是觉得她太坦诚了吧,他反问道:“我们昨天刚确立关系,今天就谈婚论嫁,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 方凝把手中的筷子放到盘上,将双手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前探,对他说道:“我可没说肯定要嫁你。只不过如果我们因为性格不合而分手,跟到时候感情到了却结不成婚,那是两个性质,明白么?我可向来不干没有可能的事儿,要真没可能,咱们谁都别浪费时间!” 简易轻笑,随着他轻笑,他的肩也抖了一下,“你看我像是做不了主的男人?” “你可是在简氏工作,到时候家里不同意,让你什么都没有,财产跟我,你会选哪个?到时候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妥协?”方凝又问。 “你想得可真全面!”简易笑,只不过这笑,有点讥讽的意思。 方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坦白地说:“我可不是什么二十初头的女孩儿,没时间陪你玩,我到了适婚年龄,想多可是应该的!” “这些你怎么不在相亲前问?现在问,不觉得有些晚了吗?”简易又问。 “怎么会晚?相亲前,还没见到人,我哪知道是不是能看上你?我问那些不显多余吗?昨天刚确立关系,今天就问,时间恰好,反正我们也都没太投入,现在分手还来得及!”方凝这是心里话,虽然不舍,可她这个岁数,又是初恋,她玩不起,也不想无疾而终。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是来跟我谈分手的?”简易靠在椅背上,收回了平易近人,身上的气势,起来了。 “我是怕你日后为难,再说我也需要安全感!”方凝耸下肩。 简易深深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好似这场面,有些不欢而散的预兆。他能看清她眼底的坦荡,然而她却看不清他深眸中隐藏着什么。 半晌,他才说:“放心吧,如果到时候我们感情到了那一步,需要结婚,家里没人能左右得了我,公司也没有问题!” 方凝不欲再往下问,而是爽快地说:“那就好!”然后她重新拿起筷子吃饭,说道:“味道还真是不错!” 这就完了?刚才弄得阵势轰轰烈烈,他只这么一句话,她就相信了?他想了想,忍不住问她:“你就不怕我骗你?” 方凝吃得正香,咽下了口面,筷子继续挟下一口,头也不抬地说:“程一笙跟我夸了你半天,你要是敢骗我,我跟她没完!” 简易扑哧笑出声,问她:“你惹得起殷权?” “殷权再厉害,那也怕一笙嘛,我还能怕他?”方凝挑挑眉。 不得不说,气氛让她这么一句话,就变得轻松起来,简易拿筷子给她将菜挟到盘中,说:“这个还没吃,味道不错,每次来了我都点!” 他的声音,又柔和起来,像是个坠入情网的男人,很温柔。 方凝那刚被挑起斗志的心,顿时就又软了。她觉得这男人好似有股魔力,能轻易地蛊惑人一般。 一边吃一边说,气氛倒也轻松,简易突然问:“程主播怎么跟你夸的我,让你动了凡心来跟我相亲?” 方凝顿时笑了,对他说:“她啊,还真没这么夸过一个男人呢,都没听她这样夸过殷权,你是第一个,什么年轻多金、洁身自好、斯文有礼,只要是好词儿就往你身上按,搞得我好像不跟你相亲,就错过一个绝世好男人般抱憾终身。” 简易的笑,忍不住大了起来,方凝说话着实有趣儿,真是比那些做作的女人们,强太多了,最起码不无聊,不会看着那群女人们做戏而厌烦。 方凝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回头一想,我怎么觉得好像你娶不到老婆了,让媒婆这么去卖力地推销出去?” 这就是方凝的特点,好话后面也得是损人的话,简易眉头一挑,问她:“推销?你这词听得我心里很不快啊!” “看来你真是优越惯了啊,被女人们宠坏了,这可不行!”方凝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可不能让程一笙砸了招牌,在我面前就得当绝世好老公,知道么?” 简易唇边挂着微笑,促狭地问她:“这么快就叫上‘老公’了?” 方凝此刻才惊觉失言,脸顿时就红了,暗恨自己大大咧咧口不择言,现在人不是都随便叫老公的,她都没多想。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儿,简易才觉满足,就是说嘛,他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给压下呢?现在扳回局,这才算罢。 心情好了,他开始绅士起来,给她挟菜倒酒,殷勤极了。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方凝才知道,这里的服务费竟然加收20,,她惊诧了,果真是抢钱的。 服务生进来也就端了菜盘子,怎么服务了?酒都是自己倒的! 等出了饭店,简易看她一脸郁郁,不由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见你吃得很好吗?” “我就是在想,那20,的服务费,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方凝气呼呼地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简易笑道:“本来应该是你我身边一边站一个人,给你布菜之类的。不过我嫌麻烦,把人赶出去了!” 方凝想到古时候大府里吃饭,旁边有丫环伺候着,她沉了口气,不忿地说:“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他们喂我吃!” 简易没忍住,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这女人…… 那边,程一笙刚被殷权喂完饭,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歇着,殷权在一旁像个下人,问道:“一会儿想吃什么水果?” “嗯……”程一笙随意地盘着腿,想了想说:“一小截香蕉、一片火龙果、一片苹果、贴脸黄瓜若干片,还有……就樱桃十个吧!” 程一笙讲究营养均衡,苹果都是种类多,每一样并不多,但是她又杜绝浪费,所以那剩下的杂七杂八,自然就是进殷权的肚里了。 要是外人看来,这女人太难养了,事儿这么多,不仅要伺候,还得吃她剩下的东西,一般人可是无福消受的。不过自古有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权就是那愿挨的,她把他喂饱了,怎么伺候他都心甘情愿。 程一笙这么折腾、这么作啊,就是撒气呢,不想轻易地算了! 殷权去厨房准备水果,程一笙在客厅喊:“拿着东西这边来弄,跟我聊会儿天。” 殷权忙把水果都装进果盘里,里面放着刀,还有她喜欢的水晶碗。她讲究吃,还得讲究吃东西的器具也要漂亮的,总之何止一个“作”字了得? 殷权坐到沙发上,程一笙已经倚在沙发上,手臂下面一个厚厚软软的垫子,将上半身垫起,修长的**放在沙发上面,殷权似乎能透过她白色丝质浴袍下看到那玉体横陈的媚态。 他的嗓子,又有些干了!怎么回事?明明饭前刚要了她,现在该死的又想了!这不能怪他,都怪她勾引。 程一笙可怨了,她这睡衣,一点都不暴露啊,再说在家躺沙发上再正常不过了吧,难道在家也要坐姿端庄?不过程一笙现在并不知道殷权心里那点小心思。 “唉!”程一笙吐出一口幽香之气,轻叹一声。 “为什么叹气?”他仿佛闻到那香气,真想靠近一些! “不知道方凝有没有跟简易提将来结婚的事!”她说着,看向殷权的手说:“苹果片太大了,再削下去一半!” 殷权手快地削了,问她:“这样呢?” “嗯,可以了!”程一笙说完,又说:“我就是怕她不好意思,她性格大大咧咧的。” 殷权将她那片放到水晶碗里,剩下的放到刚才的果盘里,这就是一会儿他要消灭掉的水果。 殷权以前除了吃饭就是喝咖啡,很少吃水果,他认为那是女人才吃的东西。现在水果吃得比她还多,所以一度殷权很自豪地认为,她这是在变相让他多吃水果,为了他的身体好,他的亲老婆! 一边忙活着,一边还要为她打开心结,他说:“涉及到幸福的事,再大大咧咧的人,也会心细下来,明天你问问她就好。” 说着,他已经将樱桃梗都拽掉,现在是用刀劈开,取里面的核。因为她不喜欢吐核,喜欢直接吃。 “老公,我问你,简易跟你业务往来多吗?”程一笙问。 “不算多,公司类型不同,顶多就是投个广告!”殷权把樱桃都摆到水晶格里面,问她“10个够吗?” “够,刚才吃得有点多,没多少胃口了!”程一笙敛眸看看盘子,然后说:“要是简易刚开始没看上方凝那就算了,既然他自己愿意,要是以后他对不起方凝,老公我可把话说到前头了,我跟他没完!” “你怎么跟他没完?”殷权问。他眼底闪烁着邪侫的光,明显就是在逗弄她。 “我……”程一笙哑了一下,然后不甘示弱地说:“不是有你呢,我还用出手?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不过我在想,方凝有什么可让简易骗的?”殷权又反问。 “……反正就是丑话说前头!”程一笙难得也有词穷的时候,但气势上又不肯服软,于是也犯了一般女人的通病,开始不讲理了。 女人嘛,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是没有什么原则的,这也是她爱他的表现之一。 水果都准备好了,程一笙伸脚踢了踢他,他原本正在擦手,结果他出手非常突然,她还没察觉到,那只凝脂般如艺术品一样的小脚,就被他给抓住了。随之而来的,他压下身,欺于她身前,声音迅速沙哑起来,“勾引我?嗯?” “什、什么啊?”程一笙瞪大眼睛,“我碰你一下就是勾引你?你还没要够?我是让你给我放洗澡水!” “哦!”他松开她,可不是因为她没勾引而松开,而是他期待那洗澡水。 “水温41度,今天放玫瑰花,然后要安神精油!”程一笙说支着头说。 “睡眠不好?”殷权问。 “今天累了,想好好睡一觉,明早才有精神!”程一笙随口说道。 “嗯!我现在就去放水,你先吃水果!”殷权说着,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程一笙开始享用水果,这样的生活,真是舒服。 殷权是先到的书房,翻出他的珍藏,然后走到卧室,进了浴室,先放好水,水温高一些,等她洗的时候,就差不多了。撒上玫瑰花瓣,然后再滴上他的精油。 这精油,是刘志川给的,这小子说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找来的,效果不是安神,而是催情。殷权特意找人化验过,证明成分绿色安全,他一直想用,就是没找到机会,今天刚好。 过不多时,吃完水果的程一笙要去泡澡睡觉了,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然后一闻,味道不对,她转过头问殷权:“你放的哪个精油?怎么这种味道的?” “哦,一个公司给的,说是从保加利亚带回来的,安神效果非常好,我找人化验过,没问题,你试试!”殷权一边给她量水温,一边说。 “怎么这种味道的?”程一笙嘀咕,一般安神的精油味道都比较淡,这个味道不仅浓烈,而且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好似龙涎香,但是又比龙涎香多了分邪气,让人闻了,心里有种异动的感觉。 殷权佯装没听到她的话,看水温表说:“刚好41度,你洗吧,我出去了!”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他给她拉上磨砂玻璃门,随手将她拿的换洗衣服,迅速换成他事先藏在柜门后面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设计一场**,简直快跟碟中碟一样精密打算了! 程一笙讲究生活,那殷权就是享受**!再麻烦也甘之如饴。 程一笙这澡越泡,越觉得不对劲,这心底的异动,很快就有一种燥热的感觉,难道水温太高了?可以前也是这水温,没觉得怎么样啊!泡着泡着,她便觉得口干舌燥,拿了水猛灌几口,也没觉得好多少,还是难受,她干脆从里面起来,擦干身体走了出来。 心里有种难耐的感觉,虽不算强烈,但也像百爪挠心一般。她将干净衣服套在身上,这才发觉不对劲,这衣服朦朦胧胧的,简直就是一层透明的纱。 程一笙的脸瞬时红了,关键是她嗓中更干,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心底一股说不出的异样,被电流过了一下。 “怎么,怎么拿错衣服了?”她喃喃自语。 在门外戴着窃听器的殷权,知道火候到了,立刻从床上跃起来,冲进去。为了享受,连先进设备都用上了,也可谓是用心良苦。 程一笙还没想出是换掉衣服还是这样出去,突然殷权冲了进来,她吓一跳,转头看他,“你……” 殷权看到镜中的她,鼻血差点飚出来,若隐若现的娇躯,比完全可见更加具有令人发狂的效果。没有回答她,他伸手就从后面将她按在了洗手台上。 程一笙想推他,结果手软脚软,心底竟然还隐隐带着渴望,半推半就从了他! 一双水眸,媚态横流,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动情的双颊,两朵红云,更让她娇娇妖娆,一头如瀑黑发散落下来,黑与白形成鲜明对比,冲击人的视线,发梢的水,渐渐阴湿了胸前…… 程一笙没有想这精油是不是安神,反正她让殷权折腾得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晚上睡眠能不好吗?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身体虽然有点酸痛,但精神却很好,殷权一大早就看呆了,被他滋润过后的她,容光满面,气色好极了,简直让人看了又想扑到她身上。 可是想到她的工作,只能暂且算了…… 程一笙早晨忙忙碌碌,没有多想,事实上昨晚她也得到满足,话说满足的女人会有一种幸福感,所以并没想着追究殷权,也没去多想那精油有问题。 两人吃过早饭,便出门准备去上班。 结果一出门,两人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院里,这辆车看起来极为霸道,厚厚实实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像坦克。 其实这就是一辆普通的悍马,一百多万,开在马路比起那些豪车来讲一点都不扎眼,只不过这底盘还有内在,都改装过了,这车的改装费,可不比车钱便宜。 连提车带改装,殷权没料到刘志川这么快就弄好了,再加上昨晚精油的功劳,不由对刘志川印象好多了。 钟石站在车旁,当然还有刘志川,这刘志川一脸的讨好,真像想得到主人奖励的小狗。 “好端端的换什么车?”程一笙疑惑地转头问殷权。 殷权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手说:“来,我们坐上去试试!” 这辆车的底盘很高,程一笙上去还是有些费劲儿的,尤其是穿着旗袍不太方便,但还是让殷权给拽上去了。 真皮座椅也换了,增加了舒适度,坐上去有一种陷进去的感觉,就好像那种头等舱沙发,程一笙说道:“这车果真舒服。”她发现后面极其宽敞,再加上车子很高,视野宽阔。 车窗上贴得是反光深色太阳膜,殷权刚才注意过了,从外面哪怕是趴在窗前也看不到里面,不错不错! 殷权稍稍站起来,往下猛坐,如此几下冲击,车子底盘稳如磐石,连微颤都没有。他赞赏道:“真不错,怎么激烈运动,都没事了!” 程一笙听到他的话,眼睛顿时瞪大了,那晚让她又羞又恼的事涌入脑中,原来这厮不但没打算停止那种恶行,反倒弄来装备,打算下一次呢? 就在她愤而想下车的时候,殷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扯到自己怀中,用下巴磨着她的耳说:“轻易不会用的,怎么也会征求你的同意!” “真的?”程一笙不信地问。她是不会同意的。 “真的!说话算话!”他脑里邪恶地想,他可是知道她全身敏感点,只要经过他撩拨,她会求着他要她的。 程一笙听他这样说了,火气算是消了下来。殷权说:“走吧,你穿裙子不方便,我们还是坐轿车!” 说着,他先下车,然后握着她的腰,将她从车上托了下来。 看车耽误了时间,开到电视台,时间已经不算早了,程一笙估摸着方凝已经到了,她没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冲进了方凝的办公室。 方凝正在准备节目,见有人不敲门就冲进来,吓了一跳,看到是她,不由松口气问:“我说你怎么了?很少看你这么失态啊!” “还不是担心你?问了吗?”程一笙拉过椅子,坐了上去,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 “问了问了,他说如果到时候感情好到结婚的地步,家里不是问题,公司也不是问题!”方凝笑着说,“这下放心了?” “放心了,昨晚在家我都不踏实!”程一笙说着,站起身留了句,“我工作去了。”然后便出了门。 “哎!”方凝看着门关上,就说了这么两句话的程一笙说走就走,让她非常无语。 那边殷权到了公司,刘志川一进办公室就讨夸地问:“殷总,那辆车您喜欢吗?” “嗯,不错,这回的事,办的很好!”殷权坐到转椅上,毫不吝啬地赞扬他。 刘志川赶紧狗腿地说:“殷总,为了将您交待的事情办得最好,我特意问了钟石,结果他也不知道您这车是干什么用的,只猜测是去野营用的!” 刘志川这是想表现自己尽职尽责还有做工作全面。 可殷权心里却不这样想,他想的是让你办个事,还去问钟石?不过这个确实钟石不错,不仅嘴严,还知道怎么搪塞问题。 本来应该是刘志川的功劳,结果全成了钟石的功劳,要么说这刘志川尽干些画蛇添足的事。 殷权就又想到刘志川这个缺点,他刚才愉悦的眉目敛了下来,刘志川那边还想着事情办好了,有奖金呢。 殷权的食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然后沉声说道:“刘志川啊,以前我还真没发现你办事哆嗦,现在我发现,你不仅啰嗦,还画蛇添足。” 沉浸在发奖金喜悦幻想中的刘志川,愣了一下,然后不解地看向殷权,殷权冷眉冷目地说:“昨晚,我想表示我工作效率不高,当然为什么这样,原因你不要问。可你怎么跟一笙说的?嗯?” 这就是质问了,场面急转直下,快得让刘志川转换不过角色来。他欲哭无泪地说:“殷总,我哪知道您想表达的到底是累还是不累啊?我就是想证明您辛苦,让太太多体谅您!” 殷权伸出食指摇了摇,冷声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哪怕你说的是事实,那也要简单说。”他沉吟了一下,举例道:“比如说,像这种情况你就说,‘很忙’。” 刘志川瞪着眼,“完了?” 殷权挑下眉,点头,“完了!” 这种简洁毫不拖泥带水的方式,真是不适合刘志川,他不说话,消化着这话。 “听明白了吗?”殷权的冷声中,带着质问。 刘志川赶紧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殷权皱着眉,揉着额头,有些头疼地说:“好了,出去吧!”他在想,要不要给钟石加点奖金,以资鼓励? 刘志川可谓是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明明一切都很好,怎么回事?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赵总助见他哭丧着脸,不由过来问:“刘特助,怎么您的车殷总不满意?” 昨天刘特助还兴致冲冲地说这是他办得最好的事了,今早看殷总心情也不错,怎么这个样子了? 刘志川沮丧地摇头,感慨了一句,“一言难尽啊!” 结果过不多时,刘志川就听到殷总的吩咐,给钟石发奖金,他打电话给钟石,哀怨地说:“兄弟,这原本该是我的奖金啊!” 钟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刘志川这张破嘴又说了什么惹殷总不高兴,他看那辆悍马改装的真是不错,殷总的表情也好,明明这奖金真是该给刘志川的,可现在奖金落自己头上。他只能说刘志川这破嘴太坏事儿,力气花了功夫费了,最后不落好! “行了,回头请你吃饭!”钟石豪爽地说。 要说钟石还是厚道。 “我要喝酒,喝好酒!”刘志川郁闷地说。 “行!”钟石本就是仗义的性格,如今只不过说了句话就得笔奖金,花出去也没什么。 此事更让钟石肯定,老板的八卦不是那么好聊的,只要嘴严了,把太太保护好了,他就算立功了。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方凝收拾东西准备去和程一笙吃饭,结果简易来电话了,她眉梢一挑,然后眼角化出笑意,“喂?” “我在电视台楼下,中午找你吃饭!”简易声音含笑。 “这么突然?”方凝意外地问。 “算不算惊喜?放心,没有上次的高调,快下来吧,我等你!”简易说着,挂了电话。 方凝无语,这人!不过人都来了,她怎么也没办法不去啊,她只好给程一笙打电话,抱歉地说:“一笙,简易突然来找我吃饭,不能跟你一起去吃了!” 程一笙笑道:“哟,有男朋友了,轮到你放我鸽子,跟我这已婚人士就是不同!这下我能不能也说你重色轻友?” “程一笙,你可算一点点讨回来是吧!”方凝羞愤地说。 程一笙笑,“那当然,以后还有更多的,等着吧!祝你约会愉快,我让饭店的人打包送到办公室来吃!” 听到程一笙没有生气的意思,方凝才放心,挂了电话,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又补了补妆,然后才站起身走出去。 简易靠在一辆奥迪轿车前,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西装,这个样子倒像是职场精英,虽然惹眼,可并不像上次那样扎眼,他看着方凝走出来,端庄大气,可能是报告财经的原因,眉眼中有着一抹花瓶女子所没有的气质。 方凝看到简易果真低调了,也对他很满意。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已经引起台里的轰动,今早流言不断。不过这种事,只要她不回应,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说了。 “有事?”方凝问。 “算是有些事吧,走,先上车!”简易说着,为她拉开了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跟错人了 方凝本来好奇心就重,一上车就问:“哎,什么事儿呀?” “呵,找你吃饭是主要的,事情是捎带提的。对了,你中午有午休的习惯吗?”简易轻松地将话题带开,就是不说有什么事。 “休不休息都行!” 大概是怕方凝再追问,她刚说完这句,简易就跟着说:“这样可不好,中午少休息会儿,有利于下午的工作。我们就在附近吃,这回吃西餐,习惯吗?” “还行,不过我跟一笙都比较热衷于吃中餐!”方凝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喜好,完全不迎合简易。 简易解释,“西餐快些,下次我们用中餐!” “行!”方凝爽快地答应了。 简易找的地方果真近,绕个弯就到了,原来是上回跟程一笙和薛台来的那间高级饭店,方凝抬眉说:“是这里啊!” “怎么?来过?”简易抬眉。 “嗯,跟一笙来过,当然不是我请客!”方凝说道。 简易笑,“以后等你嫁了我,你也可以随便请别人了!” 方凝脸红,她赶紧转移话题说:“一笙可不是完全花殷权的钱,她赚钱比我多不知多少倍,人家节目那广告收入可是很恐怖的,再加上她的代言费,本来她就是个小富婆!” 简易看向她问:“你怎么不进娱乐?我看上回她结婚的时候,那个契机很好,娱乐节目可比你财经赚钱多吧,不说一姐,当第二没问题!” 方凝坦白地说:“每个人追求不同,我虽然喜欢八卦,可工作上我还是更喜欢我的专业,再说钱这种东西,我并不刻意追求,我现在赚得也不少,足以满足我的各种需要!” “程一笙吃的、用的都是名牌,她戴的首饰拿的包也价格不菲,作为好朋友,你难道没有落差感?”简易似乎想说服她去娱乐节目一般。 “没啊!”方凝笑道:“我要是眼气别人,像在电视台傍大款的那么多,个个都比程一笙奢侈,我早就也傍去了!”她挑挑眉说:“你可别拿看那些女人们的眼光看我们,不是每个人都会随波逐流,而且说实话,程一笙婚后也没有多少变化,你看她的东西好,但并不是奢侈品!” 简易笑,“也是的,她不喜好奢侈品,不过她的东西,比奢侈品还要贵。巴黎时装周,她头上那朵金蝴蝶,得多少钱?” 方凝有些恼怒了,她瞪着他说:“喂,今天你到底是来找我吃饭还是跟我吃呛药的?还有,一笙怎么招惹你了?跟你过不去了?你这么揪住她不放?” 看到她生气,他却笑了,带着一丝的邪气。方凝心里产生异动,她越发觉得这男人不好对付啊,看起来斯文正气,可接触起来,却觉得力不从心。 车子已经停好,简易从车上下来,转过来为她开了门,然后拉上她的手,霸气地将她往饭店里拽。 方凝虽然生气,可并没想跟他闹翻,她想听听他的解释。进了饭店,简易对服务生说:“菜都上好了?” “是的简少,都已经摆在桌上了!”服务生热络而殷勤。 简易侧头对方凝解释,“为了能节省时间,让你中午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我提前叫了菜。” 他这个样子,多像一个体贴的男友,可是方凝总觉得抓不住真实的他,他简直比女人还要多变。 进了房间,果真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精致的菜,果汁也倒进了玻璃杯中,包括主食,都摆了上来。 简易松开她的手,绅士地将椅子给她拉开。那些服务生应该是提前都要求过了,没有一个人进来,都在门外站着。 两人坐下后,简易才说:“程一笙是我们的大媒人,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意见。我的真正想法是,如果你进了娱乐,我的工作可以帮你很多,一姐不说吧,屈于程一笙之下可是完全没问题的!” 简易觉得,一般女人尤其是电视台的主播,听到这个肯定会高兴坏了,然后巴不得地答应下来,但是方凝脸上一点动容都没有,更不要提是高兴了。她平静地说:“我的兴趣,真不在娱乐上,如果想过去,早就过去了。” 简易说道:“知道你的想法,我当然不会勉强你!”他的手,放在了她搭在膝上的手上,温暖地握着说:“我们在一起了,总要为将来着想,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有保障的未来,这保障,自然离不开钱。方凝,我是认真的,我想为你的将来铺路!” 这番话对方凝来讲,是极为感动的。现在不负责的人太多,负责任的人反倒让她觉得难能可贵,感动了自然气也就消了,她也很真诚地说:“对不起,误会你了。”她抬头问他:“这就是你要说的事儿?” 简易哑然失笑,然后说道:“你还记着呢?”他拿起筷子,先给她挟了块鱼放到她盘中说:“这个可不是捎带要说的,剩下的没什么重要的,边吃边说吧!”说完,他的话题马上就转移了,“这个鱼就中间一根刺,肉里都没有刺,多吃些。还有,专家说了,一周吃三次鱼,不仅不会胖,对身体还有好处?” 方凝转过头看他问:“哪个专家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吃!”简易说着,拿筷子轻敲她的头。 这一下,反倒令方凝觉得两人关系近了很多。她吃着鱼,心里甜滋滋的。 她与简易在一起,一直是简易带动话题,此刻简易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说道:“对了,今晚朋友一起聚聚,你也跟我一起来玩!” “什么朋友?”方凝侧头问。她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这是将她认识给他的朋友了?算是一种承认吧,紧张多余,自然多了些甜蜜。 “就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殷权也都认识。”他说到这里,似乎又是突然想到一般地说:“哦对了,你叫上程一笙吧,让她跟殷权也来。殷权这小子自从有了老婆就完全忘了朋友,我们叫他几次他也不出来,一起玩更热闹,再说你头一次接触我们圈子,有程一笙这个熟人你也自在些。我是没本事叫出殷权,就看你了!” “一笙还真不热衷群体活动呢,以前我叫她去酒吧轻松,她都很少去!”方凝说道。 简易跟着说:“我是怕你不自在,这是主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她跟殷权是媒人,借这个机会,也算是请了他们,答谢一下,我们的关系,不算太好吧也不算好,专门答谢又有些刻意,你说呢?” “好吧,我去试试!”方凝一听简易是为了自己,心里十分的感动,晚上她扯也要扯上程一笙。她其实更加好奇,他们那个圈子会不会像别人传的那样乱? 见她答应了,简易没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又给她挟了鱼说:“多吃点!” 下午刚上班,方凝就给程一笙打电话,直接跟她说:“嘿,一笙,晚上简易搞个小聚会,你叫上殷权来参加吧!” 程一笙听了就笑,“怎么着?发展迅速啊,都把你带到他朋友圈子里了?” “程一笙,你别打趣我了,要不姐的老脸都没地儿搁了。我跟你说啊,你得去,陪陪我,要不我一个都不认识。”方凝说。 “我不也一个都不认识?”程一笙问。 “所以咱俩好作伴啊!”方凝拍案总结。 程一笙笑道:“行,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 “好,仗义!你记得跟你家男人说声,我跟简易可请不动他老人家!”方凝道。 程一笙被逗得更乐,一口答应下来,“你就放心吧,肯定让他老人家到场!” 挂了电话,程一笙的笑还没收回来,就给殷权打过去了,殷权一接电话就听出她的好心情。 “简易跟方凝晚上搞小型朋友聚会呢,请您老人家陪我一同出席可否?” 殷权一听,原本沉凝的眼底顿时浮上一抹笑意,他扔下手中的笔,宽厚的背向后一靠,将皮椅背塞得满满的,没有握电话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皮椅扶手上,含笑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响起,“想去?” “反正也没事,去玩玩,也当是支持方凝了!”程一笙说道。 “好,那就去!”殷权本来就好说话,在他连番尝到甜头之后,更是有求必应。再说他也觉得她的生活单调了些,除了他,上班之余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那边方凝得到程一笙的肯定答应便知会了简易,而简易则通知他的朋友们。 薛岐渊自然也是他朋友之一,薛岐渊接电话的时候,正盯着手机里的一条消息眉头紧锁。他根本没看手机,就拿来生硬地接了,“喂?” “薛大台长,谁惹您生气了?”简易挑着眉问。 薛岐渊的神色软化了一些,“简易啊!我能有什么可生气的?还不是总有人给弄烂节目,火大不已。你找我有事?” 他手机上,说得可分明不是这事儿。 “消消火儿,今晚聚聚吗?我叫了几个人,还是咱们几个!”简易说道。 薛岐渊哪有心情?他拒绝道:“今晚要审节目,没有时间,下次吧!” “那好,下回吧!你先忙!”简易说着,挂了电话。 薛岐渊火大地拿起另一部手机,给父亲打去。薛登昆的语气同样沉而严肃,“岐渊,有事?” 简短的话证明那边正在忙。 薛岐渊可不管那么多,他直接问:“爸,是不是我们所有进货源都不肯再提供钢材了?” 薛登昆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哼,您一直不同意我当台长,您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当了台长,现在已经满天遍地都是薛家无货可提供、断货的新闻了。”薛岐渊讥诮地说。 “什么?是谁把消息走露出去的?”薛登昆火大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种消息能隐瞒得住吗?还好我人脉广,已经将消息截下了,否则就等着见报吧!您现在想想,已经签了合同的那些客户,如何给他们钢材吧!要是他们闹起来,薛氏的股票,大概就要跌到底了!”说罢,他还不忘火上浇油,“这就是您得罪殷权的后果!” 然后就是重重挂了电话。 汪欣刚送走安初语,此时返了回来,不满地说道:“儿子,小安脾气够好了,你总那么欺负她干什么?” 薛岐渊的伤好得差不多,现在已经回家休养,然而让他恼怒的是,安初语竟然从医院跟回了他家,有母亲当挡箭牌,安初语总是一脸的委屈小媳妇模样,任凭他怎么骂,她尽管不吭声,但仍旧我行我素。 薛岐渊冷声道:“妈,薛氏都快倒闭了,我看您还是关心一下我爸的生意吧!” 汪欣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就是不信,“怎么可能?你当薛氏是小作坊说倒就倒啊!” 薛岐渊冷笑一声,将手机扔了过去,顺便扔下一句话,“您自己看吧!” 汪欣拿过手机一看上面的消息,脸上大惊失色,然后抬起头问他:“这是真的?” “不是真的,报社能登吗?您打电话去问我爸好了!”薛岐渊说。 汪欣还没等他说完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薛登昆打电话,薛登昆的声音比刚才更不耐烦,“有事?” 根本就是简单粗暴。 “登昆,岐渊说的事是真的?”汪欣着急地问。 “别来烦我!”四个字就挂了,带着浓重的烦躁。 还用问吗?结果很明显!汪欣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还要问我爸了,因为贪心跟莫习凛合作得罪了殷权!殷权在n市的名声不是白来的,他以雷霆手段收购那么多的公司,也不是假的。怎么现在他结婚了,手段温和了,你们就忘了他是谁?他是那么好得罪的吗?不信我的话,现在呢?哼!”薛岐渊虽然痛恨殷权,可他的脑子还是冷静的,所谓旁观者清,他从来不敢小看殷权这个对手。 尤其是在感情上,殷权给了他这么大的打击。 薛登昆正在跟手下的人发脾气,“怎么?我就不相信,殷权能一手遮天,再给我找!” 手下苦着脸说:“薛总,殷权不是一手遮天,他是把钢材全都给包了,比起他的大手笔,我们要的这些量,远远不算什么!” 薛登昆瞪着眼,半天才说:“那就给我往远处找,国内不行就国外去找,我就不信了……” 手下忙举起计算器说:“薛总,我已经算过帐了,按您的说法,这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算下来我们不赚反倒赔钱!” “什么?怎么会这样?”薛登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看就是殷权算计好了的,把能赚钱的货源都包了,剩下不能赚钱的留给咱们!这殷权……”手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实力真是莫测!” 用了“莫测”两个字,表明谁也不知道殷权到底有多少钱? 手下看着自家老板,心里想劝他跟殷权服个软,可是又一想老板算是殷权的长辈了,就算能不要脸地服软,这话也不能由自己说,所以只好缄口。 下午的时候,方凝早早的就被简易接走了,简易的理由是,作为主人得先到,还有方凝第一次见他的朋友,要隆重一些,所以带她去做造型。 简易工作原因,对于造型室可谓熟悉得很,n市一等一的造型室他都可以优先做造型。 下午下班的时候,殷权去接程一笙,他坐在车上,往她身后看一眼,然后问:“方凝没跟你一起?” 程一笙上了车,双眼笑得弯弯,打趣道:“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还能再让我送?你看你小气的!她先让简易带走做造型了!” 殷权问她:“你不用做造型?” “今天我又不是主角,我打扮那么花哨干什么?”程一笙扬扬眉说。 殷权打量着她说:“嗯,你这样就比她好看,你要是再去做造型,她就不能看了!” 程一笙穿的是件浅银黄色渐变旗袍,上面都是纯色,从胸部往下逐渐发白,前后裙上绣的是荷花图案,盘扣包边都是银湖蓝色,素净中带着耀眼。 她的头发编了起来,两边挽个髻,像民国时期的学生,给人一种年代如画的感觉。在殷权眼里,当然没人能比上此时雅静的她。 程一笙笑着问:“你跟方凝有什么深仇大恨,总要对人家冷眼相待?” “除了你,一切女人都是讨厌的,都是敌人,没有例外!”殷权跋扈地说。 程一笙笑了,露出两排细碎的贝齿,晶莹洁白,看起来很是可爱。她真爱死了殷权这种变态性的讨厌女人。估计没有女人不喜欢,像程一笙这样醋性大的,更加喜爱殷权不跟别的女人接触。 “吧嗒!”一个吻就落在殷权的脸颊上。 殷权转过头向她看来,与刚才的深沉目光不同,此刻好似恶狼般眼里已经燃起了火,汹汹狼光写满对她的渴望。他就是那匹饿狼,她是可口的小绵羊。 大概是这目光侵略性太强,也大概是程一笙对那次在车上的欢爱起了阴影,她吓一跳,花容失色地说:“老公,现在不行啊!就快要到了,再说要是让人看出什么,我就不出门了!” 她吓成这样,殷权心里不由乐了起来,那刚刚燃起的感觉,也淡了许多,他心里又起了逗她的心,自得地说:“刚好你有时间在家陪我,那时候我可以把工作都放到家里,我们天天在一起!” 程一笙听的浑身发毛,天啊,真不敢想象。她晃着他的手臂说:“老公,求你了,别……只要你现在放过我,晚上随你还不行?” “真的?”他抬抬眉。 “嗯!”她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光,然后侧头凑到她耳边说:“老婆,那今晚还在水床上?” 程一笙脸微微发红,低着头点了点,算是同意了。 殷权唇边的笑再也藏不住了,他的声音也染上笑意,对她说:“忘了跟你说,今天我已经让人把房间里都装上了镜子,房顶也有!” 程一笙蓦地转过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殷权喉结急动,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此刻方凝与简易早就到了会所,简易的朋友陆陆续续地来了,简易将方凝一一地介绍给对方。他们这些人啊,对娱乐圈以及广播界还是很关注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节目,而是为了看哪个女人好看。 方凝在程一笙的节目里也算大露脸了,所以那些男人们,对她并不算陌生,有好几个人都认出她了。 方凝应付这些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她天天跟富豪们在一起,自然知道如何招待。 门外,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白色的休闲西装,一双四处放电的桃花眼,看起来就是个纨绔子弟! 方凝认识这个人,不是阮无城是谁? 简易拉着方凝就走过去了,笑着说:“来,阮少,给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阮无城挺意外简易这厮竟然有公开的女友了?他好奇地看过去,结果这一看,愣了一下,然后随即恢复正常,这不是程一笙的好友,叫什么方凝的那个嘛,她居然跟简易厮混到一起了? 方凝一看,心里也在想,原来是花心大少阮无城啊!这世界还真小,不过简易这圈子里,自然少不了这些人。 介绍完之后,那边有人叫简易,简易便过去了。 阮无城睨着方凝说:“你居然会跟简易在一起,你了解他吗?你就不怕自个儿最后一无所有?” 方凝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她抬抬眉问:“我能有什么让他图?要说图色,他身边可不缺美女,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了解简易的过去吗?”阮无城问。 “谁没有过去?我看中的是他的现在。阮少您那么不堪的过去,现在不也混得人模人样了?”方凝一向看不起这位私生活糜烂的少爷,对他印象极差,所以此刻说话也带了刺。 阮无城能高兴吗?他顿时就气了,脸拉下来说:“如果你不是一笙的朋友,我还懒得提醒你呢。我告诉你,简易的女朋友是不多,不过每个他公开的女朋友,都是被他利用的。这个男人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斯文!” “那我有什么让他利用的?”方凝说完,又问:“他可不像阮少天天换女人!” 阮无城“嗤”地笑了,无不嘲讽地说:“好歹爷胜在坦荡,一个男人没女人,你觉得可能吗?生理需要得解决吧!简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几个床伴这种事,应当不稀奇!” 方凝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听了让她那么不舒服,她一生气,这嘴边更是没遮没拦的,“亏你还承认自己私生活混乱,程一笙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就算现在没有殷权,她也绝计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阮无城这眼睛顿时就竖起来了,他压低声音狠声说:“如果你不是程一笙的朋友,我早就一拳轰上去了,我告诉你,我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也不管你是不是简易的女友,照打不误。” “这么没风度,果真一笙对你印象不好!”方凝丝毫不怕。 “你说什么?”阮无城最在意的就是程一笙的看法。 门口出现一阵骚乱,门外的服务生七嘴八舌地在叫:“殷少、殷太太!” 可以听出,这些人声音中的紧张,可能因为紧张,声音都显得格外大。方凝高兴地说:“一笙来了!”然后瞪向阮无城,“看你还能狂起来吗?” 阮无城整个人已经呆住了,他没想到程一笙会来啊,他好紧张,他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方凝迎过去,简易也走了过来,握住方凝的手,一起向门口走去。 殷权与程一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程一笙和殷权这对金童玉女,给人一种从画里走出来的感觉,尤其是程一笙,别看她今天的旗袍以素净为主,却有着一种霸气吸引眼球的效果。满屋子的男人,都在看她。她就是有那种焦点气质,让人容不得一点忽视! 程一笙看到方凝就抿嘴笑,方凝被看得不好意思,猛瞪她。 寒暄过后,简易让方凝照顾她,然后跟殷权一起和兄弟们去说话。 两个男人走后,程一笙才笑道:“啧啧,没想到我们方主播改头换面了,也有温柔的一面!” 方凝往日都是以穿套装为主,一副干练的职场女性模样,今天她穿了件柔粉色的连衣裙,波浪卷发被染成栗色的柔和模样,精致明艳的五官在精心化妆后,显得十分柔媚,女人味儿十足。不仅是女人味儿,还可以看出她是陷在恋爱中的小女人。 “程一笙,难得姐恋爱一次,瞧受你这个奚落啊,姐还得总跟你告饶!”方凝郁闷地说。 “我说简易就没说你没女人味儿啊,怎么总是‘姐、姐’的改不了?”程一笙挑眉看她。 “他要是不喜欢,就别找我!哼!”方凝现在倒是霸气了,一改在简易身边小鸟依人的模样。 “嗨,程一笙,好久不见!”一个弱弱的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凝与程一笙同时转头,看到故作镇定的阮无城。 程一笙真是有段时间没见到阮无城了,她微笑着点头说:“阮少,你好!听说你的生意很红火,祝贺你了!” 阮无城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失望,因为太客套了,他倒是宁愿听到程一笙跟他不客气。他不肯罢休,找话题说:“程一笙,是不是你把简易介绍给她了?” “嗯,怎么了?”程一笙有些意外这个话题。 “那小子腹黑得很,你就……” “谁在我背后说坏话呢?嗯?”简易的声音及时响起,打断了阮无城的话。 简易身边,还站着殷权,别看殷权在别处,他的余光可一直紧紧地攫住程一笙的身影。 阮无城回头,耸耸肩说:“我说得可是真的,你这小子腹黑啊!” “喂,阮无城,你不会是看中了我的女人吧!”简易说着,一把揽过方凝,强势极了。 阮无城瞪大眼睛,“我能看上她?男人婆!” 方凝也急了,高声叫:“阮无城你说什么呢?” 简易不悦地说:“阮无城,你要没想法,你来撬我墙角干什么?是兄弟吗?” 程一笙也站到方凝身边,说道:“都是来玩的,别闹得不愉快,阮无城,方凝也没惹你,你干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 程一笙看那边的人,已经向这边看了,不过没人过来。 阮无城悻悻地说:“对不起啊,我不对!” 阮无城这么目中无人的狂放男人能服软,真是不多见,自然这跟程一笙说话有关。 方凝虽然不高兴,但这是简易张罗的聚会,她总不能不给简易面子,把事情搞砸,所以她也说道:“简易,算了!” 简易也没打算再追究,说道:“走吧,咱们开吃!” 殷权是大鳄,所以来得最晚,在他来之前人都到齐了。这个圈子,你看着人人都很纨绔,其实他们很遵守级别,什么时间到,该说什么话之类的,一个个都是人精! 一群人都落了座,程一笙看到这些人除阮无城简易外,她都不认识,不过有的眼熟,以前她偷拍殷权那次,应该是有见过的,她记得那次这群人可是玩得很h,不过现在,他们倒显得正经多了。 殷权坐在程一笙的右手边,方凝则坐在她的左边,其实这里面也有别的女人,但大家不认识,所以没坐到一起。 殷权一直没说话,他到哪里都是寡言的。阮无城虽然跳脱,但今天因为有程一笙在,也正经多了。 一桌人还是热热闹闹的,席间,一个男人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然后就冲一桌人挤眼,说道:“等等啊,我马上就来!” 程一笙看到,这男人的感觉不是邪气,而是流气,但又不是很下流的那种,而是富贵圈子里痞子的感觉,刚才简易介绍,这个人叫张焕! 张焕出去也就半分钟就回来了,再回来的时候,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高高瘦瘦,像是模特,但比模特多了一丝文艺的气质,一身白色昵料裙子,看起来很仙。 这个张焕不是有女伴吗?怎么又带来一个?程一笙与方凝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八卦在闪。 张焕进了门,扯着嗓子就喊,“阮少,你让我给你找个女人,电影学院的,刚大一,包管又纯又文艺,怎么样?” 阮无城这脸色瞬时就变了,这阵子他可是再不出去乱来了,立志做个好男人,这样时间长了程一笙也知道他是个正经人。这不是因为有聚会,大家都有女伴,他又不想和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所以让张焕给他找一个。他又不知道程一笙会来,如果知道他要命也不会找个女人来的。 结果张焕还说成这样,他这么长时间积累的正面形象,瞬间就给毁了。 这真不能怪张焕,谁让阮无城这厮以前生活迷乱成那样,他让张焕给找女人,张焕能不往上床的方向找吗?现在张焕还有一种想邀功的意思。 阮无城都不敢看程一笙,他本能地就说谎了,“张少,谁让你给我找女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洁身自好,我看是你自己想找吧!”话说完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的,由衷地鄙视了一番自己,但是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只能演到底了。 这下张焕身边的女人脸色顿时就变了,本来就瘦长的脸,拉得更长。 张焕愣了一下,然后眼一瞪,叫道:“靠你阮无城,什么意思?怎么就成老子的女人了?你还洁身自好?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是做给你老爸看的,蒙谁啊?你能没女人谁信啊!” 阮无城气坏了,他是真的洁身自好,这下程一笙就算看见了也以为他是假的,他豁出去了,叫道:“张焕,你丫抹黑我干什么?不就是怕你新交的女友吃醋啊!你的就是你的,找我当垫背也得先知会一声啊!这下两个女人收拾不了吧!” 张焕被气的七窍生烟,这算什么事儿啊,帮人忙,最后落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殷权此时靠在椅背上,他的手臂搭在程一笙的椅子上,与程一笙旗袍同色的重磅真丝衬衫袖子挽了起来,胸肌将衬衣绷得紧紧的。他脸上一向阴鸷的表情带了几分疏懒与玩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种略带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冷厉中又有点坏,分外引人注意。 桌上不少女人,都在偷偷看他,这可是殷权啊,大名鼎鼎的殷权,平时多难得一见? 程一笙与方凝又对视一眼,方凝用眼神告诉她,“有素材了!” 就在两方都僵持的时候,桌上又有人开口了,“美女居然还没人要,我要了!过来坐我这儿!” 程一笙与方凝看去,说话的是孟浩天,明明是长相阴柔斯文的男人,说起话来也像流氓,方凝暗骂这圈子里的人都是斯文禽兽,披着一张贵气十足的人皮。 站在张焕身边的气质美女刚才都快哭了,此时是一脸感激的表情,张焕忙说:“那是孟少,过去坐吧!” 美女赶紧叫:“孟少!” “行了,我可舍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落泪,多大点事儿啊!”孟浩天笑得邪气。 程一笙与方凝立刻看孟浩天的女人,虽然面色不太好看,但是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算是默认了,并且还在努力调整自己情绪的样子。这下可以肯定,这位美女绝不是孟浩天的女友,多半是临时包的。 桌上有人跳出来调节气氛,“孟少左拥右抱,好不幸福!” “别眼气我,这可是我的人了,你想要也不给!”孟浩然丢过去一个白眼。 简易是主家,他可没办法救场,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一出面这火就得烧到他头上来。现在眼看有人救场,他松了口气,赶紧说道:“快吃快吃,吃完了该唱歌的唱歌,该打牌的打牌!” 一直没说话的殷权拿起筷子,挟了虾放在程一笙的盘中,说了坐在饭桌上后说的第一句话:“多吃点!嗯?” 这语气里,多少有点哄着的意思,让一桌人听得大跌眼镜,大家都知道殷少爱老婆,可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地步。 啧啧,这满眼柔情的男人,是殷少吗? 张焕举杯,“殷少,我敬你一杯,怎么没人给殷少倒酒?太不像话了,满上满上!” 殷权抬头,手掌一抬,说道:“我准备要孩子呢,暂时戒了!” 一桌子人全笑了,方凝也用打趣的目光看程一笙笑,程一笙的脸顿时红了,垂得很低,手下暗掐殷权的腿,殷权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在她手心里挠痒痒! 张焕叫,“我说孟少,你看人家殷少绝世好男人,你跟你的新婚老婆什么时候要孩子?瞧这酒喝的,要不我体贴点,帮你戒了?” 程一笙与方凝惊讶,这孟浩天结婚了?显然身边的女人不可能是老婆,什么男人啊! 孟浩天拿起筷子就冲张焕扔过去了,“你丫的,我刚帮你解了围你就拿我开涮,插不死你!” “你都左拥右抱了,还怕我开涮?”张焕哈哈笑着。 “混账,一会儿赢死你丫的,让你就剩个小裤衩奔回去!”孟浩然又是一根筷子扔去。 眼看越说越没边了,殷权清了清嗓子。 简易忙说:“嘿、嘿我说你们二位,体谅一下我们桌上还有女士好吧,斯文一些,别让人看穿你们伪装的皮!” “操!”张焕脱口暴了粗,然后马上堵嘴,又举杯说:“简少,这酒敬不出去,你得给解围!” “你怎么今天净要人解围?”简易说着,举杯,碰了,一饮而尽。 这边程一笙的手还被殷权捉着呢,她趁机小声对他说:“你放开我!” 殷权倒是不挠她手心了,他低声问她:“有意思么?要不我们回家?”他觉得回去吃她更有意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九章 是否别有用心? 程一笙想到方凝,今天可是为了挺方凝而来的,不能不仗义剩下她一人,还有程一笙对于这一切不算反感,就像看戏一样。更何况回去也是被殷权折腾,她不免想到他说那一屋的镜子,脸顿时红了,随口说道:“我觉得挺有意思!” 程一笙的脸一红,如同晚霞飞满半边天,风韵天成,又娇又俏,难以言喻的妩媚惊艳。 殷权的眼立刻直了,呆呆地看着她,移不开目光。要说这世上唯一能让殷权失态像个傻子一样,也就是程一笙了。 阮无城的目光一直在程一笙身上绕,此刻自然看到了程一笙的美,他的眼也看直了。方凝刚巧碰到阮无城的目光,由于她坐在程一笙的身边,所以阮无城那呆滞的目光就好像看她一般,她顿时觉得恶心,心里暗骂阮无城下流。 张焕刚才在阮无城这边吃了亏,正想瞪阮无城两眼解气,结果他看到阮无城如白痴的目光,再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便看到娇羞如天仙的程一笙,这一幕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于是张焕也有些呆。 场面就有些异样了,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别人的沉默继而发现程一笙那惊艳的一面,这里的男人都不是普通的男人,全是见多了美女的,也是能发现美女的,现在谁能错过这难得一见的美?要是往常,这女人们可不乐意了,肯定会对程一笙敌视,但今天的女人们地位与程一笙太过悬殊,再说人家是名人,还是殷权的老婆,足以让这些女人仰视她,而这些女人则在学习,如何能像程一笙那样抓住男人的心! 简易发现这些男人们的目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殷权的女人,那是随便能看的吗?现在殷权跟程一笙旁若无人地享受着自己的情趣,还没注意到旁人目光,到时候若注意了,还不定发生什么,别看都是朋友,可殷权在对待这方面事情上,肯定不会留有什么面子,这群人,是来给他砸场子的么? 于是简易在底下踢了一下离他近的孟浩天,孟浩天回过神,简易冲他使了个眼神,然后扫了一下场中的这些人,再看眼殷权,相信以孟浩天的聪明应该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真,孟浩天露出一个了然的目光,简易放心了。但没想到孟浩天没动作,而是又给简易递了个眼神,简易想了想,想到孟浩天前两天跟他提的,想让简氏公司名下艺人出席活动的时候佩戴他们拍卖行的古董配饰以作宣传,简易没想答应,因为孟浩天又不想给钱,再说这饰品太贵重,不好保管不说,活动一般人又多,佩戴的时候如果坏了丢了出问题,谁来负责?他一点都不管,也说不过去。 可是现在,明显的他不答应,孟浩天也不多管这闲事。简易心里暗骂这小子一点朋友义气都没有,就会趁火打劫,真不仗义,等着他有机会,狠狠收拾这小子。为了不把事情搞砸,不得罪殷权,他只得稍稍点头,算是答应了。 孟浩天邪邪一笑,然后捡起面前盘中的大樱桃,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好的,这樱桃的个儿也格外的大,简直跟个枣一样,他精准地冲张焕就砸了过去,张焕“哎哟”一声大叫,然后怒瞪向孟浩天,叫道:“你小子丢我干什么?” “哈哈,总算扔到了,报我之前的仇!”孟浩天一脸得意。 “丫的你小子,居然还记着呢!”张焕气道。 “那是,我可是睚眦必报的!”孟浩天嘿嘿地笑着说。 这么一闹,人们都回过神来了,有人也是心里后怕,不过万幸的是,殷权刚才沉浸在老婆的美色中,并没有发现这帮人的一脸色相。 简易这心脏可算是回归原位了,殷权这样的人物,总给人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谁让人家的财力没人能比,在业界又是龙头呢?再加上,殷权没靠殷家有如今的地位,这是让他们这些人,没人不服的。还有殷权的公司有规模后,大手笔的以雷厉手腕扩大公司那些事迹,也让他们这些人,不得不忌惮。 孟浩天出了气,一笔广告赞助费也免了,心情大好,一左一右搂个美女各在那小嘴上亲了一口。 张焕看向阮无城说:“阮少,看看人家孟少多得瑟,就你孤家寡人啊!叫你发神经,眼气吧!后悔也晚了,娇滴滴小美人让别人抱走了,今晚人家双飞,你就得回去抱假人喽!” 阮无城手快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扔了过去,闷声说:“没事儿你又扯我身上干什么?” 这下张焕没能躲过去两根都落他头上然后掉地上,关键这还是带油的筷子,气的张焕啊,当场就想扁人。 简易赶紧说:“行了行了,刚才的事儿都过去了,大家看我面子,别再折腾了啊,好好吃好好喝!” 张焕不干,“那就倒霉我一个了?” 简易忙说:“正好我有好事儿呢,回头找你啊!” 张焕一听,这是给代价了,便才算罢,又重新坐了回去。 简易看向殷权说道:“殷少,不喝酒,那也得以茶代酒啊,一点不喝可不行,来,我敬你跟嫂子!祝你们更甜蜜幸福,也希望我跟方凝,能像你们一样幸福。”他一手举杯,另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方凝的手。 方凝十分感动,感动的都有些激动了,明媚的眸中,隐隐有泪水涌动。 程一笙也举起果汁,送上了祝福,“我也祝你们幸福甜蜜!” 这边碰杯呢,那边张焕感叹,“看来简少也想步入婚姻殿堂了!”说罢瞪向孟浩天,“你小子,都结婚了也不知道收敛,到时候人家跟你离婚,看你上哪儿哭去!” 孟浩天继续左拥右抱,“森林如此之大,哪颗树不能抱呢?爱谁谁!” “操!”张焕忍不住暴了粗口。 一桌子人都看他,他赶紧捂嘴,笑着说:“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没忍住,女士们莫怪啊!” 有他这么个活宝,饭桌上真是很活跃,以前他与阮无城对着闹,不过如今因为程一笙在场,阮无城沉默很多,装深沉的成功人士。 饭后,人们也没挪地儿,只是到旁边的房间,几个男人玩牌,包来的女人们大多都坐在牌桌旁陪着自己的男人,而程一笙与方凝在一旁的房间里唱k,殷权照例坐着装深沉,简易也在旁边陪着。 如果是以往,像张焕等人肯定要叫上些小姐过来助兴,不过这次简易有言在先,说殷权爱妻也在,不让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所以这群人还算老实。 程一笙与方凝自得其乐,唱得愉快,原本方凝还想着别的女人都不认识,有程一笙,可以一起认识,不过她一看这些女人都是临时找的,也就没有了想结实的**。 简易靠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看起来很是休闲,他的头也仰在沙发背上,手里举着杯果汁儿,一边喝一边说:“殷少,听说您最近买了一大批的钢材,有什么新的大项目?” “没事儿,存着玩的!”殷权漫不经心地说,目光一直在程一笙身上打转。 多霸气的话,一般的企业,谁没事儿买钢材存着玩?不说这笔费用还有存放问题,就说万一将来钢材调价,跌了,怎么办?简易的唇有些抽,然后说道:“我还以为钢材要涨呢!” 殷权随口说道:“涨不涨的,谁知道呢?” 显然,是没打算靠这个赚钱。简易看得出,殷权的心思,完全没在这谈话上,在程一笙身上。他就不明白了,程一笙是漂亮,但是有什么魔力能让殷权跟魔怔似的,为她着迷呢? “对了,我这儿有个项目,还想合作一下呢!”简易没法子,只好直说了。 这下殷权转过头看他,“我做工程的,你做娱乐,也就广告能挂上钩,上回我不是投了广告?咱们还有什么项目能合作?” “是这样,简氏的总部大楼,还是二十年前盖的,对于现在来讲,真是有点落后了,所以简氏打算盖个气派的总部楼,几十层的那种,这个工程,我们想让尊晟来做,不知道简少能不能便宜一些!” 殷权的公司,做出的项目,一定是全国最高端的,否则他的公司怎么能发展那么快?这是核心技术。现在尊晟的名号响当当,所以价格也涨上去了,名牌的都贵嘛!简易如果能让尊晟来做这工程,又可以便宜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殷权一听,沉吟道:“说起来,简氏的楼是该换了,这样吧,我们现在也不算外人,就成本价吧!” 殷权的意思,自然表明了是看在程一笙的面子上。 简易喜出望外,在他看来,依着以前的关系,能打九折就已经是大面了,谁不知道尊晟的工程铁打不降价,说多少就多少。现在是成本价,简直太令他意外了,他看了一眼方凝,目光中闪着喜意。 “那就太感谢了!”简易说句客套话。 殷权举了下杯,说道:“我老婆跟你女朋友关系好,别见外了!”他心里想着,这下能消化一些钢材,他还可以买更多的,就不怕薛家不服软。 “好!”简易忙说道。 殷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抬腕看看表,回去晚了,她还能让他碰?估计车上就该睡着了,可程一笙这女人显然唱得正high,现在叫她回去,估计也是惹人嫌。 简易看出殷权的意图,他刚刚捡了便宜,自然得为殷权排忧解难了,于是他走过去,对方凝说:“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方凝看眼隔壁牌打得正火的一群人,那群人叫嚷起来的声音不比这边低,于是问他:“这么早就能散?” 简易向那边看一眼说:“他们能打通宵,你能跟着一起熬?没事,我送完你,再回来陪他们,都是哥们,没那么多事儿!” 殷权正想回去,此时也站在程一笙的身边,只要方凝走了,她自然也不会留着。 “那好吧!”方凝回头看程一笙说:“一笙,走吧,明天还上班呢!” 简易赶紧说:“要是喜欢唱,周末咱们再聚一次!” 程一笙站起身,还没开口,殷权替她说道:“到时候再说,我们先走了!”然后拖着她的手,直接向外走去。 简直就是把人给劫走的,程一笙赶紧问他:“哎,不用打声招呼吗?” “不用!”殷权简短地说着,步伐不减。 可简易跟方凝不能不打招呼,和里面说了一声,自然得到大家的一番奚落,而他们听到殷权已经走了,没人意外,毕竟殷权向来我行我素,跟谁都是这样。 简易送方凝回家,他喝了酒,所以司机开的车,两人坐在后排,简易上了车就将档板升了上来。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方凝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万一他要是想吻她怎么办? 他的手,突然就将她的手抓住,他的唇微微向上扬着,可以看出,他今天很高兴。方凝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今天玩得高兴吗?”简易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温柔。 “嗯!”方凝因为紧张,而显得十分害羞。 “我还担心你不喜欢那群人,他们就是这样,跳脱了些!”简易说道。 虽然他没对她做什么,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气,还是让她有一种危险感,她看了太多的小说或是影视作品,男人喝了酒,最易兽性发作。 “他们挺有意思的!”方凝轻声说。 他捏了捏她的手说:“那就好!” “你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方凝偏过头问他。 他一听,揽着她的肩,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在她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他愉悦地说:“你是我的福星,心情当然好!” “什么意思?”方凝懵懂地问。 简易但笑不语,显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方凝也未多想,就这样到了她的家,简易将她送到楼底下。 方凝向单元门口走了两步,然后顿住,又返回来对他说:“你回去了,可不许像他们那样,再找个人陪你!” 简易不由笑了起来,很爽快地答应了,“当然!” 如此,方凝这才满意,转身脚步轻快地走了进去。 简易笑着坐车回去,会所里依旧热闹,大家看到简易回来,都招呼着让他过来打牌。 张焕好奇地问:“哎我说简少,你这回认真的?” “当然!”简易微微笑,码起长城。 孟浩天的眼珠了转了转,然后一把推过身边的白衣女孩儿说道:“得,你孤家寡人了,这个让给你!” 女孩儿突然被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是大学生,心高气傲,还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连番受辱,此时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眼中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正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简易。 她现在不傻傻的渴望用自己的优秀迷住一个富二代了,今晚让她见识到现实的残酷,她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个晚上,哪怕让她不说话,就在旁边坐着当花瓶也行。她希望简易能够可怜可怜她。 只不过现场没人可怜她,反而对于她的楚楚可怜无动于衷,而简易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看向孟浩天说:“你小子别给我使坏,要是明天我女朋友不理我,看我给你老婆告状去!” 孟浩天嗤道,“告去告去……” 张焕劫过他的话,恶劣地说:“喝尿去!” 一群人都笑了。 简易一眼瞥过去,“你丫恶心死算了,怪不得现在都娶不到老婆!” “擦,你说我,你不一样没结婚?要女朋友,小爷一大把!”张焕说完,转过头看向阮无城,问他:“这位经常以爷自称的阮少爷,你还没给我个答案,今个儿怎么回事?你八成看上殷权他老婆了吧!” 阮无城没好气地转眼瞪他,“多管闲事!” 没否认,就是承认了,张焕叫道:“行啊,跟殷权抢女人!”然后感慨道:“你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具有胆量的一个!” 孟浩天一边闲闲地说:“可惜啊,人家连看都没多看一眼,注定是悲剧了!”然后扔出一张牌,懒懒地说:“二筒!” “胡了!”阮无城推倒牌。 孟浩天伸脖一看,不由骂道:“倒霉!点炮了!” 张焕笑,“嘿,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白裙女孩儿站在那里,仿佛被人遗忘了,好像也真是这么回事了,她很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那儿站碰着,一脸的无措。 张焕说完,又看向简易问:“我说,你身边美女无数,这位方主播也不是那么美艳不可方物,你怎么就看上她了?” 阮无城在一旁嗤道,“方主播没什么长处,唯一的长处就是她是程一笙的闺蜜,刚才一会儿功夫,没准一笔大生意谈成了,你们行吗?” 众人了然,都笑了! 简易说:“阮少,我没得罪你吧,你今晚吃呛药了?见谁都呛?” 阮无城挑眉,“我就是看不惯你,女人都利用!” 简易顿时站起身,这话说得难听了,估计他们这群要头要脸的,没有能忍住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章 冲突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简易由于站得太猛,所以碰到桌子,桌子晃了一下,牌倒下不少,他狭长的眼闪过一抹厉气,说道:“阮无城,我忍你很久了,你失恋难道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阮无城听不得“失恋”二字,他也猛地站起来,挑眉扯着声音叫道:“谁说我失恋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你敢说你没利用那女人?” “我利不利用,关你屁事?我怎么不知道,阮少成侠士了?路见不平?”简易阴阳怪气地说。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她是程一笙的朋友,我看不过眼!”反正程一笙也没在这儿,所以他根本就避讳。 “哟,程一笙是你什么人啊?瞧你这叫一个殷勤,可惜你就算把心掏出来,人家也不会看一眼!”简易继续挖苦。 他们这些人,是最擅长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子的,所以阮无城也毫不示弱,说道:“那又如何?好歹我敢做敢当,可你呢?用女人上位,你是男人吗?” 说他不是男人?简易抓起桌上的牌就扔了过去,一把牌跟散弹似的,想躲也不是颗颗能躲开的,结果一张牌狠狠地击到了阮无城的头上。阮无城更加不甘示弱,直接就登上牌桌打了过去,简易更不是怕事儿的人,很快两人就打成了一团。 本来大家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当看戏了,没人要拦的意思,反正无非是打嘴仗,可眼下动了手,那就严重了,几个人上来劝架,拉的拉拽得拽,很快就把两人分开了,两人被架着还想多给对方一脚,伸着脚踹来踹去!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过过嘴瘾就得了,哪能真动手呢?”孟浩天说。 “好了,谁都别管谁的事儿,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张焕也劝。 简易还算有理智,他冷冷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女人,警告道:“管严你们的嘴,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今天的事儿泄了出去,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个女人已经吓着了,忙点头,连话都不敢说。白裙女孩刚才差点被波及,已经躲到角落里,就差晕倒了。 阮无城嗤道,“敢说不敢承认,说你不是男人,你还不承认!” “阮无城,你丫的!”简易彻底怒了,刚被拉开此时又冲了上去。 “我怕你?”阮无城也迎了上去。 “操,你们有完没完?”张焕大骂。 “散了吧散了吧,真他妈没劲!”孟浩天虽然嘴里骂着,但手头上仍在拉架。 “散了!”简易冷冷地盯着阮无城,嘴里吐出气哼哼地话。 阮无城一甩手,甩开拉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简易也拿起自已的东西,对他们说:“对不住,改天再请二位,我先走一步了!” 结果,简易也走了,孟浩天看向张焕,“走咱换地儿继续!” 两人说着,就往外走,他们各自的女人都乖乖地跟着,唯有那个白衣女孩儿站在角落,不知道该走该留。 孟浩天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大步向她走来,一把就扯住她的手腕,极为粗鲁地将人给扯了过来,踉跄地差点摔个跟头,“白解围了?你傻站着干什么?晚上你们俩一起伺候着!” “这叫什么事儿啊!”张焕嘟囔着,走了出去。 过不多时,两人换了地儿,一东一西地歪在沙发上,将腿搭在榻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喝着酒,张焕看孟浩天那俩女人一个捏肩一个捶腿,觉得自己这一个捏了肩就不能捶腿,有些不爽,于是又叫了个小姐进来伺候。 “你说?程一笙真有那么大魅力?”张焕一副疑问的语气。 “唉,能让殷少都那个样子,不必说!”孟浩天闭了闭眼,回想起程一笙那羞涩的表情,也有点心驰神往,一般来讲女人的风情与羞涩几乎是矛盾的,一般没有风情的女人,多半羞涩。而有了风情的女人,已经不会羞涩了。像程一笙这样集性感与纯真于一身的女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过了许久,他才感慨,“电视台的她,太正了!唉,要说眼毒啊,还得是殷少。看来人家做生意厉害,不是没有道理的,看女人也如此厉害!” “我想想,怎么早些我就没动她的心思呢?”张焕望天花板,努力地想。结果那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灯晃得他直晕,越来越迷糊。 “这还用想?薛岐渊那家伙早说过,电视台里,他下面的人不让咱们动,程一笙不就是一个吗?”孟浩天白他一眼,心道这个笨蛋。 当时说的时候,人都在场。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让说薛岐渊那没本事的,眼睁睁地看着人成了别人的老婆。要不没准就是我老婆了!”张焕一副可惜的语气。 孟浩天一下子就笑出声,打趣道:“张少您要笑死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您大少爷想结婚?” “结婚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决定了也就结了,要不总觉得前面的花儿更美!”张焕难得感慨。 “靠,你真是笑死我了,你这个大老粗竟然还拽起文来,今天哪件事儿触动您那根文艺的弦了?”孟浩天笑得直颤,几乎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爷看起来粗犷,内心是细腻的,这叫铁汗柔情!”张焕抬手,向上抹了一把头发。 孟浩天笑喷了!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总在担心那镜子的问题,不过殷权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任何逾越,程一笙微微放了心,觉得殷权今天没心思干别的了,否则他在车上就折腾起来,哪会这样老实? 她哪知道殷权在想晚上怎么折腾她呢! 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殷权还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深沉模样,结果刚进门,他就突然化身恶狼,将程一笙头朝下给扛了起来,她连鞋都没换,就让他一路走进去,直接上了楼。原来刚才他只是装模作样! “殷权你给我放开!”程一笙用力挣扎,楼梯上,两只鞋掉得相隔不远,不过她不管怎么挣扎,殷权上楼的步伐依旧又快又稳。 又像上次一样,程一笙被摔进了水床中,但是和上次不同,这回她炫目极了,不管往哪儿看,都是自己,很多个自己! 殷权想起那样的场景,未名血脉贲张,她陷在水中,好似待宰的羔羊!今晚必定不会轻易被放过! 天色渐渐晚了,薛岐渊一直没睡,他看父亲还未回来,母亲在担忧中,已经睡在了沙发上。他看着母亲虽然睡着,但是仍然紧锁的眉头,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叹气,还是站起身,拿上衣服,轻轻地出了门! 薛氏大楼里,人们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几个灯在亮着,其中一个房间,就是薛登昆的办公室。 老板没走,值班保安不敢散漫,在门口站得笔直。薛岐渊目光微冷,抬步向里走。 保安一看是他,立刻激灵一下,然后站得更直,就像站军姿一样,亮声喝道:“薛少!” 薛岐渊点头,目光冷峻地走了进去。 保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揣测,看样子出大事了! 薛岐渊走到门外,听到父亲无力的声音,在问话,“算出来了吗?赔多少?” 薛岐渊走进门,正想要说话的副总立刻噤了声,然后马上叫道:“薛少!” 薛岐渊看向他说:“你先出去一下!” 副总拿起文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你来干什么?”薛登昆声音沙哑,没有看他,而是伸手在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尽是疲态,看起来好似老了几岁。 “想出办法了吗?”薛岐渊坐在他对面,刚才副总坐的位子。 薛登昆叹气道:“办法是有,只不过加上运费,是要贴钱的,不过总比付违约金要合算。这个难关过了,关键是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啊!” “爸,您跟殷权有深仇大恨吗?”薛岐渊问。 薛登昆赫然睁开眼,然后摇了摇头,有些迷茫的眼底,闪过一丝后悔,但是此刻也晚了,他总不能拉下老脸去跟殷权求饶。 “爸,我给您出个主意吧!”薛岐渊靠在椅背上,然后翘起二郎腿,“您给莫习凛打个电话,看他的意思,他是否会出面帮忙。如果不能,那您也没必要得罪了殷权跟他合作了,您说呢?” 薛登昆摇头,“现在已经得罪了,然后怎么样?” “如果他不管,那就由我出面去找殷权,单方面撕毁与莫氏的合同,换来殷权不再为难,您说呢?”薛岐渊心知父亲是碍于脸面不肯去找殷权,但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倒闭。 薛登昆又是叹气,“都怪我没拿殷权当回事儿,以为这是薛家扩张的好机会,可万万没想到殷权这么一个后生,有这么大的实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难道是我老了?” 他如此说着,手里已经拿起了手机,给莫习凛拨了过去。 莫习凛不是不知道薛家的情况,毕竟一个公司大规模收购钢材,这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吗?他正担心呢,薛氏的电话就来了。 “喂,薛总,您好啊!”莫习凛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皮椅上站起身,踱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莫总,不瞒您说,殷权把我能买的钢材都买走了,不只是现在断货,以后的货源都成了问题,您有什么办法没有?”薛登昆直接地问。 “这……我可没有办法啊!”莫习凛说道。 “如果说……莫氏可以承担运费,那我就有办法!”薛登昆说道。 莫习凛心中暗暗叫苦,要知道运费可是一大笔开支啊,他倒是想呢,本身为了拿下这个工程,价格已经趋近于成本价了,为的是个名声,现在支付一大笔运费,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没这个能力。 要知道莫氏可不是从前的莫氏,现在的莫氏受到重创之后,实力大不如从前,他怎么着也不能做赔本买卖不是? 于是莫习凛很直接地说:“薛总啊,真是抱歉,恕我无能为力了!” 薛登昆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有了答案,说道:“那好,我再想想办法,先这样了,再见!” 薛岐渊在一旁听得明白,他站起身说:“爸,我明天还是去找殷权吧!” 薛登昆点点头,垂着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一脸的沮丧。 第二天一早,薛岐渊便早早的到了尊晟,刘志川一看薛台来了,根本就不意外,他觉得薛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早该有人来了。 不过殷权此刻还没来,刘志川递上茶问:“我给殷总打个电话啊!” “不用了,我等着吧!”薛岐渊敛下眸,他是来求人的,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儿。 其实刘志川也就是客气一下,没想真打,毕竟殷总晚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跟太太沉浸在温柔乡,他要死了才去打扰。 昨夜本来晚上出来玩就累,再加上回去殷权好生地一番折腾,早晨能按时上班就怪了,现在殷权跟程一笙还在被窝里做美梦呢! 程一笙没按时上班,电视台也有人等她,是谁呢?自然就是阮无城了,他等半天也没等到人,然后小杨说要不要她帮着打个电话?阮无城拒绝了,示意接着等,程一笙没上班肯定是和殷权在一起,要是让殷权知道他来了,多半不会让他见程一笙。 这么一等,就快中午了,薛岐渊沉得住气,可阮无城有些沉不住气了,结果他就直接去找方凝了。 方凝本来对阮无城印象就不好,再加上昨天生阮无城的气,于是看到阮无城,几乎就是斜着眼的,问他:“阮少爷找我有事?” 阮无城一点都不见外地坐到了方凝的沙发上,然后翘起二郎腿,拿出一支烟…… 方凝嫌恶地说:“喂,在女士面前吸烟,你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对于她的话,他好似没有听到,“啪”地点上烟,颇有几分流氓气势。 “你到底来干什么?要是程一笙的事,我可帮不上忙!”方凝别过头气道。 “我可是为了你而来!”阮无城吐出一口烟圈,挑眉看向她说:“昨个儿,我为了你都跟简易打起来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方凝瞪大眼,“什么?你跟简易打架?你凭什么?他是我男朋友!”说着,她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想为自己男朋友出口恶气。 谁知道,阮无城轻巧地抓住她的手,往外一扔,穿高跟鞋的方凝向前栽去,结果这一栽,没想到却栽到了阮无城的腿上,阮无城顿时觉得,一片柔软砸到他腿上,他顿时就有了反应,心里暗骂,靠,这么直接的肢体接触,还是女人的敏感部位,是男人都得有反应。 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应恶劣地说:“哈,原来你喜欢的是小爷啊,没这么投怀送抱的吧!” 方凝羞极了,赶紧用手撑住他的腿站起来,她的手撑到他的腿上,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很长时间没碰女人,不要这么考验他好么?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在办公室把她给办了! “你个臭流氓,嘴臭手也臭,快滚吧!”方凝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回头别人看到再引起误会,还是把人整走的好。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程一笙的好友,我还真懒得提醒你!”阮无城哼道。 “谢谢您,我可不劳您操心,慢走不送!”方凝没好气地说。 阮无城斜睨着她,然后又说了一遍,“昨天小爷为你都大打出手了,你就没一点感谢的?” “你跟我男朋友打架,我恨不得打回来,有什么可谢的?”方凝哼道。 “得,真是好心没好报,你跟简易在一起,无异于是与虎谋皮,迟早有你哭的。他的以前几个女朋友啊,丢了心又丢了一切,真叫一个可怜!”阮无城感叹道。 “我的男朋友,我自然会了解,不用您恶意诋毁,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私生活吧!”方凝丝毫不为所动。 “看样子,又是一个坠入爱河的,我告诉你啊,男人不要看外表,别看我瞧着像花花公子,可我是个专一的人。别看简易洁身自好,可他却是个冷血的人!”阮无城说道。 “您专一?真是要笑死我了,麻烦您还是快走吧!”方凝又开始赶人。 阮无城也有点火大了,他站起身说:“真是个蠢女人,看样子你是准备认准他这个人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他大步走出门,甩上门,一点都不绅士,将他的流氓作风进行到底。 方凝扫扫办公室里的烟味儿,心中这叫一个发堵,她拿起手机想给简易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受伤,可又觉得这事儿不能让简易知道,手机在手里把玩半天犹疑不定,最后还是放下了。 阮无城从方凝的办公室里出来,又走回程一笙的办公室,小杨过来说:“阮少,一笙姐来了,您进去吧!” 阮无城眼前一亮,他走到程一笙的房间门口却顿住脚步,他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在嘴里喷了两下,方才推门而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多管闲事 这是怕他身上的烟味儿熏到程一笙,他瞬间由流氓变成了绅士。 “请进!”程一笙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推门而入,看到她坐在桌前,正整理资料,她穿着水紫色绣花旗袍,比昨晚多了丝妩媚,坐在那里,只是一个静态,便足以吸引一个正常的男人。 她一边将手里的文件夹起来,一面转过头看向他微笑道:“刚上班有些忙,找我有事吗?” 阮无城忍不住问她:“怎么来这样晚?身体不舒服吗?” 一个男人关注他喜欢的女人,是发自内心的,身不由已的表现。 程一笙脸色微红,忙解释道:“是昨晚玩得累了!” 昨晚既没爬山也未涉水,她走得又早,这累从哪儿说起?显然昨晚把她累着的另有其人。阮无城眸底微黯,轻抿着唇,坐到了沙发上。 “到底什么事儿值得你特意跑来一趟?”程一笙放下手头的工作,好奇地问。 “还不是你那好朋友方凝,这女人好心没好报!”阮无城哼道。 “方凝?她怎么了?”程一笙意外地问,什么时候阮无城跟方凝有来往了? 阮无城一撇嘴,“这女人眼光委实不怎么样,她千挑万选,怎么就挑了简易?哼!” “简易怎么了?”程一笙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简易这小子,别人不知道,我可太知道他了,我们是多少年的好哥们,以前可是他爸爸主持简氏大局,现在简易能在简氏里站住脚跟,那可不单单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他前几个女友,可是功不可没!”阮无城习惯性的就想去拿烟,可手伸到半截,看见她,又缩了回来,将不怎么安分的手放在腿上固定住,别乱动。 “我啊,虽然欣赏他别的方面,可就讨厌他用女人上位,有品没有?”阮无城嗤道。 程一笙听明白了,她问:“那简易之前的女友呢?” “分了呗,这小子最阴的就是想办法让人家说分手,他呢就借用工作之忙冷淡人家,更可气的,有一回有个女人气坏了,使脾气说分手,简易马上顺势分了,然后那女人回来跟他解释,他还冷冰冰地说:‘是你提的分手,既然分了,就别回头了!’”他向前探过身子,看着她问:“你说可气不可气?” 程一笙只觉得遍体生寒,被阮无城的话吓得不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她真把方凝给害惨了!她的拳紧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马上就想到问题的关键,问他:“方凝的家庭很普通,她有什么能让简易利用的?” “哼!你看着吧,我觉得昨天那聚会就成问题,好端端的没有目的,他小子会出血?不信你回头问殷权,看跟简氏有什么合作没有?”阮无城没好气地说。 程一笙暗暗思索,简易做娱乐的,殷权做工程的,两家公司,没什么合作可言。 阮无城那边说完要说的,开始想自己的事儿,他有些矜持,鼓了半天的勇气,然后才说:“那个,快到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程一笙回过神,看他一眼,然后说道:“今天还是谢谢你,当务之急,我还是先找方凝谈谈,改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阮无城当然知道她说的比较急,他叹气道:“如果不是因为方凝是你的朋友,我才懒得管这事儿!” “我明白了,谢谢你!”程一笙诚恳地说。 阮无城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可不愿意惹人嫌,他双手插兜,歪头看向她说:“我可不跟你客气,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等着你的饭呢!” “好!”程一笙站起身准备送他。 “好了留步,我先走了!”阮无城说着,走出门,给她关上了门。 程一笙也没什么心情客气,她拿起电话想给方凝打过去,但是又将电话放下,随手拿起手机,给殷权先打了过去。 殷权此时已经到了公司,刚刚走进会客厅,看到眉头微凝的薛岐渊。 薛岐渊看到他,站了起来,结果此时殷权的电话响了,殷权拿出手机一看,然后抬头看向薛岐渊说:“稍等!”说罢,走出去接电话。 “怎么了?”殷权低沉的声音很是温柔,他满足了,自然温柔极了。 “老公我问你,昨晚简易有没有跟你谈什么生意之类的?”程一笙问。 殷权笑了,“我跟他能有什么生意可谈?” 程一笙听后,顿时就把心放了下来,没想到殷权接着说:“不过……” 程一笙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简易委托尊晟给他盖简氏公司的新楼,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成本价!”殷权说完,问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程一笙没有回答他,而是追问:“成本价,能便宜多少?” “以亿为单位计算!”殷权回答道。 程一笙的心都凉了,哪怕最少能够节省一亿,这个女朋友交得都值了。 “到底怎么回事?”殷权问。 “见面再说吧,是方凝的事,我先跟她吃午饭去!”程一笙说着,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一听是方凝的事,不是她的事儿,殷权就不担心了,转身走进屋。 薛岐渊刚才站起身后,并没有坐下,此时看到殷权进来,眉目又沉下几分,低声叫道:“殷权!” 殷权唇边划过一丝微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真是稀罕,薛台长今日怎么想到来尊晟?” “是为了薛氏的事情!”薛岐渊暗暗忍下这口恶气。 “哦?”殷权挑眉,“怎么薛台长打算回去掌管薛氏了?” 薛岐渊没有理会他的挖苦,直接说明来意,“殷权,我父亲已经决定与莫家单方面解约,以后也不再打算与莫家合作!这样够吗?” 殷权的眉目严肃下来,显然是认真起来,他点头道:“当初我让你知道他们合作的这件事,就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别等到我亲自动手,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将腿交叠起来,挑了下眉,“可是,伯父偏偏不听劝阻,可惜啊!” “这次,教训够大!”薛岐渊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碧空无云,而他眸内却阴云密布,迷迷蒙蒙。 “上次我是看在你救过一笙的面子上,才提醒的你。这次,既然薛氏答应退出我与莫氏恩怨,那么我再看你救一笙的面子,放薛氏一马,不过这面子,可不能再用第三次了!” 薛岐渊转过头,看向他凝重地说:“谢谢!” 殷权弯了弯唇,“不用!” “好,那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薛岐渊扔出一句客套话,点了点头,便走出门。 薛岐渊走了,刘志川看着人消失在电梯中的背影,摸进来问:“殷总,照这样下去,薛氏必死无疑,您为什么要放过他一马?万一薛登昆那老家伙记恨在心,那怎么办?” 殷权摇摇头说:“那么大的家业,可不是说倒就倒的!再说我跟他,又没有深仇大恨!” 殷权看重的就是薛登昆舍不得财的这个特点,要想突破困境,办法不是没有,失笔财怎么也行了,再说殷权也不可能长期地包下所有的钢材,如果把薛氏惹急了,就这么耗下去,对他也没有好处,还不如承个情,就这么放过薛登昆。至于薛登昆是否记恨在心,他一点都不在乎! 中午,方凝见到程一笙,眉毛挑得老高,“您老人家,还打算上班呢?我以为沉浸温柔乡里呢,瞧瞧这叫一个面若桃花啊!” 若是以往,程一笙肯定毫不留情地反击了,但是今天她没什么心情,只是对她说:“方凝,你确定让我开口吗?” 方凝激灵了一下,然后摆手说:“不、不!”见好就收吧! 一路上,程一笙并没有问出心中之话,而是问她:“哎,你跟简易发展怎么样?” 方凝不好意思地说:“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天天问?” “这不是关心你呢!”程一笙看方凝的表情,觉得她跟简易应该是很幸福。 “挺好、挺好的!”方凝快速说着,显得很是娇羞。 程一笙看方凝的状态,完全就是陷入爱河中的小女人,心里更是担忧。 吃饭的时候,程一笙不像往日轻松风趣,她是真没有心情。快吃完饭的时候,方凝总算察觉出来她的异常,不由问道:“我说程一笙,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这么闷?” “可不是!”程一笙顺势说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万一所托非人,我真是成大恶人了!” 方凝笑道:“程一笙啊,瞧你难得当回红娘,这叫一个辗转反侧不安的,你心理素质怎么这么低了?” “如果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不这么操心呢!”程一笙瞪向她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为我好,我跟他真的挺好!”方凝说道。 “你知道吗?刚才阮无城来找我了……” “靠!”方凝粗鲁地打断程一笙的话,叫道:“我说你怎么反常呢,原来是那厮,他有病啊,从昨晚就揪住我不放,今天又来找我麻烦,我招他惹他了?” “哦?他找过你了?”程一笙问。 “可不是?先找的我,他就是一流氓,又吸烟又动手,真叫一个粗鲁!”方凝气呼呼地说。 “他对你动手了?”程一笙瞪大眼睛,惊讶地问。 方凝脸红了,清了清嗓子说:“就是拽了一下,也没什么!”她总不能说她趴阮无城腿上了吧! 程一笙一头雾水,这到底什么状况啊!她怎么看不清了呢?不管怎么说,提醒一下方凝也是好的,于是顾不得那些,继续说道:“阮无城好歹知道简易的过去,他说简易以前在简氏没什么地位,就是因为交的前几个女友,所以地位上去了,利用完之后,就用冷处理,跟人家分手了。我觉得阮无城跟你们又没仇,没必要捏造这些。” “可是我又有什么让他利用的呢?”方凝嗤道。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方凝,我问了殷权,昨晚简易说让尊晟给简氏盖新的办公大楼,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按成本价收的,至少便宜一个亿。” 方凝顿时想到,昨晚简易说她是他的福星,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程一笙平静地说:“如果单论这件事,也没什么。正是因为阮无城今天来找我,所以我才多想的,方凝,我担心……” 方凝突然说道:“一笙,我明白你的担心,如果按你这样说,他的确有可能对我不是单纯的,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和他开始,我愿意!” 程一笙被震撼了,她看着方凝,半天才说:“方凝,你傻不傻啊!” 方凝笑笑,说道:“一笙,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幸运,你爱的人能够爱你。这么多年,我也在寻觅让我动心的那个男人,以前不敢多想,可你提起简易之后,他就落在我心里,怎么都放不下了!他有点坏,有点霸道,这真的是女人们都喜欢的类型。”说罢,她敛起笑,抬起头郑重地说:“我愿意试试!” 程一笙不免有点动容,方凝又笑了,“可能你觉得我傻,可是我总要抓住青春的尾巴,为未来努力一把,这样也没有遗憾了,你说呢?” 方凝说的没错,为爱努力一把,没什么不对的。再说谁也不能确定,简易就是为了利用方凝。程一笙觉得简易就算想利用方凝,可也得顾及到殷权这边吧!又有多少人为了爱飞蛾扑火,她对方凝的事,又算不是算是捕风捉影? 方凝劝道:“行了一笙,你能这样对我,已经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很感谢你了,以后的路,我自己走,就算苦了,也不会怪你,反而这会为我的人生,增添一分光彩!”说罢,她搞笑地自嘲道:“好歹姐也曾跟高富帅恋爱是不是?” “那你可多个心眼,别什么都大大咧咧的!”程一笙不放心地说。 “嗯!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方凝冲她挤了挤眼说。 简氏的高层,对于简易找到尊晟以极低的价格盖总部,极其震惊,对简易不由刮目相看。 简易坐在舒软的椅子上,不免有些得意,这群老家伙们,总是觉得他年龄小就不放在眼里,现在可好,能让你们跌落眼镜吧! 真是一件大喜事儿,可简政翰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开心的样子,好似有心事。 简易闲闲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笔,歪头问:“胡叔,您说这楼还盖不盖?” 这是反对盖新的简氏大楼声音最大的股东,原因无非就是投资太大,怕影响股东们的利益。 胡叔声音依旧大,不过却改了主意,“盖、当然盖,这么好的事儿。哪怕盖好了咱不用,卖了现成的几个亿啊!”两眼放光,炯炯有神。 简易弯着唇笑,表情中带着胜券在握。 简政翰觉得上次他就是这样的表情,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感觉要被取代了一般。 这次的会议,全票通过,新的简氏大楼,就这样诞生了。 散会之后,简易站起身,就要离开,简政翰沉声对他说:“简易,来我办公室一趟!” 简易跟着简政翰走进办公室,然后说:“爸,现在这情况您不高兴吗?您不是想让那些股东们都同意盖楼,现在一切顺利,我怎么好像看您不太高兴的样子?” 简政翰坐在椅子上,沉着脸问他:“我问你,你是不是找个主持人当女朋友?”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干预的,没想到儿子带着她都见了朋友,极为高调,这让他有些不安。 “对啊,怎么了?”简易心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不过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 “怎么了?你觉得像咱家这种情况,我会同意你娶个明星或是主持人吗?”简政翰瞪大眼睛,显然在发威,一副管儿子的表情。 “爸,您不是一向喜欢主持人的?比如那个夏柳,又比如现在您绞尽脑汁想得到的徐涵,您对主持人情有独钟,为什么我不能找?”简易这话中,带着冷嘲。 简政翰是喜欢找主持人,因为一般花瓶做不了主持人,毕竟你要脑子能跟上。而且主持人有文化、独立、讲究生活品质,更不要提情趣了。比三流明星不知强了多少,但是你要包一个一流明星,价格上都不知道比主持人高上多少,而且还不能保证干净。 现在越来越多的富商,都把目光投在了主持人身上。 简政翰被噎了一下,说道:“反正我不同意就是不行,我是你老子!” 简易笑了,“爸,您还想搞老一套?现在可不是凭资格说话了,而是凭本事。您的思想不能太落后啊。什么是本事?您找个女主播,花了多少钱?我同样也找个女主播,省了多少钱?那就相当于赚了几个亿啊!” “你……”简政翰被气得指着他,手直晃。 “我怎么了?这事儿,难道您不应该表扬我吗?解决了您心头的难题不说,还省那么多钱?”简易这是来者不善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二章 是真的还是利用 姜还是老的辣,简政翰被儿子击得失了理智,但很快就又找回了理智,他沉下气说道:“简易,就算你在方凝身上捞到一次好处,可她自己毕竟没有后台,难道因为她是程一笙的好朋友,殷权还能管一辈子?你要是说玩玩,那我没得说,可如果娶进家里,那不行!” 简政翰感慨道:“你看,我就算再找女主播,可也没有娶她们,更没有让她们转正的意思,你妈妈的地位,稳固得不可动摇,你说是不是?” 简易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恶心,他没有成功气到对方,反而把自己恶心到了!他似笑非笑地说:“爸,估摸着我这也是遗传,连喜好的女人都是相同的,您青睐女主播,我也一样。不过方凝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虽然她自己没背景,但这是殷权夫妻保的媒,如果我要是负了她……” 简易拉长声音,然后笑了,“薛家的麻烦您看到了吗?要是不想简氏也有这麻烦,您最好还是别管我的事!” 以前他跟女人厮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管自己的事儿,现在跑出来管了?真是可笑! 简易扬场而去,简政翰气得眼睛直瞪。 好啊!好啊!现在你是翅膀硬了,开始连老爹都算计了,是不是? 这次简易在公司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开支能节省上亿的,真是少见。 薛岐渊从尊晟出来之后,直接开车就回了薛氏,薛登昆已经完全放弃再找其余途径,四处碰壁以及过高的各种费用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他坐在椅子上,头无力地垂着,等儿子回来是否能带来好消息? 薛岐渊快步走进办公室,薛登昆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身睁大眼睛问:“怎么样?” “他答应了,您现在和莫氏解约吧!”薛岐渊走到沙发旁坐下,面带疲色,这种求人的事儿,比再多的工作都要累,更何况他求的还是他最恨的殷权。 大概是因为和殷权认识的原因,心前他并没有认为殷权有多厉害,厉害到跟他有多大的差距,大概谁都没想到,殷权的实力足以让他如此霸气地出击。 薛登昆这次也领略到殷权的雷厉,不敢耽搁,好似生怕晚了殷权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喂,莫少啊,对不起,这批钢材我们薛氏拿不出来,我们愿意赔偿违约金!”薛登昆的声音显得格外苍老,他这个岁数,已经禁不起什么大风浪了,不管是精力还是魄力,都不如年轻的时候。 “什么?薛总,您这是要解约?”莫习凛没想到薛登昆宁愿违约也不想支付运费从远处拉钢材,他算下来这笔账,认为支付运费远远比违约金要便宜许多。 “是啊,真是没办法了!”薛登昆沉声说道。 他是往长看,他总不能笔笔生意都从远处去拉钢材吧,断了他的货源,就是断了他公司的根啊!这次损失一笔,换来以后的平静,他认为还是值的。 “薛总啊,我看您是不愿意得罪殷权吧!”莫习凛直接地说。 “随便您怎么认为吧,这次是我们不对,违约金会按合同上支付!”薛登昆说道。 “薛总,您要是这么就服软了,是不是太没面子?败在一个晚辈手中?”莫习凛不甘心,他想的计策就这样被殷权给轻易打败了? 可惜薛登昆已经过了义气用事的年龄,激将法对他没什么用,这短短几十个小时的折磨已经让他锐气尽失,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不欲多说,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 “莫少,赔偿的事,我会安排好,您有事找我的律师吧,先这样了!”说罢,挂了电话。 莫习凛眼底的颜色一点点在变深,戾气渐渐在眸底浮起,他的右手紧紧地捏住笔,顿时那笔就变了形。 莫伟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刚好就是这一幕,他直觉中认为是公司出事了,赶紧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薛氏改变主意了,我们得另想办法!”莫习凛敛下眸,收起他的情绪,低声说道。 “什么?这个时候改主意?现在的钢材价格,跟以前可不同了!”莫伟胜着急地说。 殷权的大批量收购钢材,导致钢材价格上浮,哪怕是莫习凛知道现在价格虚高那也没办法,谁让工程不等人,他急用呢?恐怕等钢材价格下来,那是不太可能了。 “还好有违约金,不算亏得太多!”莫习凛低声道。 这算是自我安慰吗? “好容易拿到一个项目,怎么就这么不顺利呢?”莫伟胜沉声道:“这个项目可千万不能出麻烦,你奶奶可是盯着咱们呢,否则要是换人,你再想回来,就不容易了,老太太这么大岁数……” “我知道!”莫习凛淡淡地说。 手中的权利抓到了,他怎么会傻呼呼地放出去呢? 薛氏正在开紧急高层会议,薛岐渊也旁听了,会议的结果,尊晟不再买钢材后,以前的几家供应商均同意给他货,但是价格可高了不少,相对于他已经签下的合同来说,真是赔了一大笔钱。这笔钱看得他直肉痛,明明薛氏不应该有此一劫的,可都怪他贪心,结果没能取代殷权,还让自己公司差点遭受重大危机。 显然股东们对这次亏钱不太满意,争论声很多,有说这个的,有说那个的,总之意思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一直没有开口只当是旁听的薛岐渊突然开口了,“就这样吧!” 立刻有资格老的股东想反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年轻轻的后生,在薛氏还没有职务,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薛岐渊可没给这群老家伙们开口的时间,紧接着说:“如果不这样,亏得更多,如果将来货源没保障,薛氏只有等着倒闭了,如果薛氏破产,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下没人再说话,“破产”二字是大家所忌讳的,薛岐渊没在公司里上班,自然可以随意说出口。 其实这些股东谁心里不是明镜一样的?只不过大家不满,觉得是薛登昆导致了决策上的错误,所以这损失想要薛登昆自己来承担。 下午,简易亲自来尊晟与殷权签订了合同,简易这效率高的,生怕殷权反悔一般。 简易走了之后,刘志川拍马屁说:“殷总,您真是深谋远虑啊,这下刚买的那些钢材,都不一定够用呢!” 殷权的唇角淡淡地勾着,证明他现在心情着实不错,刚进了批钢材,原本打算太多的话投到国外的投资中,虽然那投资还没到最后定的地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笔现成的生意。要知道钢材一路飞涨,他要是接了简易的生意再进钢材,那可就真是成本价了,现在这个价格,自然还有不少盈利空间的。 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他颇为愉悦地说:“一笙啊,是我的幸运!” 刘志川一愣,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一个生意上的成功也能扯到太太身上?这殷总爱老婆不会都魔怔了吧!什么都离不了太太,一切好的都往太太身上安,真是让他无语。 不过他是不敢反对的,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太太一看就是有旺夫相的!” “哦?”殷权转过头挑眉问:“你怎么知道?” 显然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这下刘志川心里叫苦,他哪里会看相?他就是随口拍个马屁罢了,这下还得让他解释?他狡尽脑汁,讨好地说:“太太的额头饱满,整个人有一种珠圆玉润的贵气相,一看就是福相,您看这历史上成功的伟人们,夫人都是这样的面相!” 纯粹就是胡诌了! 然而殷权却微笑地点头赞同,“有道理!” 刘志川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一个下午刘志川都察觉到殷总的好心情,对人都和颜悦色起来,让他极其不适。不过他有些摸着门道了,其实讨好殷总好像也挺简单的嘛! 下班的时候,殷权去接程一笙,程一笙见他微微含笑,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不由问道:“心情很好?” 殷权微微笑着,将她揽进怀中说:“一笙,我能有今天的成功,全是你的功劳!” “啊?”程一笙完全抓不住重点,怎么了就她的功劳?好像她没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很成功了。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个伟大的女人,你就是那个伟大的女人!”殷权继续陶醉在自己的赞扬之中。 “老公,我问你,你今天到底遇上什么好事儿了?”程一笙不解地问。 “走,咱们吃简易的去!”殷权觉得给了简易这么大的便宜,就算连吃他一个月,都不算过分! “老公你提简易我就头疼!”程一笙摆手。 “还是因为方凝?咱们边吃简易的边说!”殷权说着,让钟石直接往简易那边开。 结果程一笙听到殷权说的地儿,立马说道:“不行,我不去那儿!” 她对那里一点好感都没有,上回就是从这里出来后,让殷权给按在车里**的,她认为这个地方就是勾起男人兽性的地方。可殷权却觉得,这里是他的福地,自从这儿之后,最近他可是分外的性福啊! 殷权不免想起那辆车,也应该是时候试试那车怎么样吧!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面对程一笙的强烈抵抗,殷权说:“你如果再让我在车里要你,我就同意你换地儿!” 程一笙马上反问:“是不是换了地儿,你就不会在车里?” “可以这么说!”殷权今天还真没打算再在车里来一次,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儿再惹她不快。 “那好吧,去就去!”程一笙拽着他走进门,好似英雄要就义。 殷权觉得有趣,今天还真没必要在车里…… 一进了门,程一笙就察觉到这里的安静,她奇怪地看了看左右问他:“老公,怎么今天好像没人来吃饭的?难道今天停业了?” 殷权笑着解密,“简易知道我们要来,今天给我们包场了!” “啊?不至于吧!”程一笙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谙,上哪儿吃饭都要清场。 “当然至于,简易得那么大的便宜,这算什么?我们连吃他半年,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得,这下又变半年了! 程一笙彻底无语了…… 殷权还是非常满意简易这样的做法,这样就能照顾到她的害羞,他可是对那片湖还是情有独钟的! 要么说男人在那方面都是心意相通的,做出来的事都让殷权那么满意。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今天的打算,为了殷权对她的承诺,她还喜滋滋的呢! 两人吃饭的时候,程一笙提起了阮无城今天来之事,然后说:“我以前看简易哪儿都不错,可是现在怎么就那么担心呢?” 殷权很自得地说:“现在才明白,只有你老公是个好男人吧!” 程一笙瞪他一眼,“我说正事儿呢!” 殷权的表情有些委屈,“我说的也是正事儿!” “殷权!”程一笙警告。 殷权只好正经起来,说道:“简易过去的情史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这个人真不是花心好色的男人,他以前在简氏是没有任何地位的,但是现在与以前可是千差万别,如果说他靠女人上位,也不是不可能。全是个事业心极重的人,他追求事业,这样的男人可能不那么体贴,但至少不会搞七搞八的!再说了……” 殷权顿了一下说:“简易就算利用了方凝,可如果他对方凝的感情是真的,没有恶意欺骗,那也不算什么,各取所需嘛!我是觉得,简易看到我对付薛氏的手段后,应该不会有什么歪的心思!” “我也觉得是嘛!”程一笙说罢,叹声气。 “那你还想什么呢?感情这种事也不是你操心就能操来的,有时候不太好的开始,也会发展成好的结果,你把话都跟方凝说清了,她只要愿意,以后就是她的事儿了!”殷权说道。 “方凝是愿意的,她喜欢简易,很明显!我也知道担心只是徒劳,可这事儿是因我而起,我就怕最后辜负了方凝,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程一笙说道。 “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爱情,有时候感情也是需要赌的,就算好的开始也不一定有好的结果,一笙,你不能用别人的幸与不幸来为难自己,想开些,好吗?”殷权说着,抬起手,覆到了她的手上。 “嗯!”程一笙重重地点头,说道:“希望她能幸福!” 殷权知道程一笙说放下,便不会再去多想,看样子今晚他的性福有希望了,他才不管什么方凝不方凝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费这么多的心,无非就是为了跟她感情更好。 无疑,性是调剂,感情升温最好的东西。 此时,简易与方凝也坐在一起吃饭,只不过是另一家餐厅,简氏是做娱乐传媒的,旗下自然会有许多娱乐产业。 虽然方凝已经下定决心与简易试试,可阮无城与程一笙的话,她怎么又不会介意?人都怕被骗,尤其是女人怕被感情上的欺骗。 简易拉着方凝的手,高调地走进餐厅。 “简少!”服务生齐齐地恭敬低头。 方凝问他:“你经常来这里?” 简易笑答,“这是我家开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会有意见吧!” 方凝赶紧说:“当然不会!”反而她心里还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觉,这证明简易根本就不怕家里知道他与她的关系,这是一种承认她的表现。 哪个女人不喜欢光明正大的爱情呢?尤其是跟这些富少谈恋爱,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他愿不愿意带你出席一些重大场合,这是一个衡量标准。如果只是跟搞地下情一样,多半就是玩玩了! 简易带她到了最好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简家人才能用,不对外开放。不管是装修还是外面的视野都是极佳的。 简易没征询方凝的意思,要了几道招牌菜,对她说:“这些菜都是极有特色的,你先尝尝看,不好吃我们再换!” “嗯!”方凝点头同意。 “我发现你真是有意思,一般女人应该都选西餐吧,偏偏你喜欢中餐,难道连装都不装?”简易半打趣地笑着问。 其实真正喜欢吃西餐的有几个?只不过女人们觉得吃西餐优雅而浪漫,所以不管是不是难吃,都选择西餐,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装?”方凝笑着说:“万一咱俩以后结婚了,装一辈子痛苦死我算了!”她挑了挑眉说:“我跟程一笙啊,都不喜欢西餐,这大概也是我们臭味相投的原因吧!” “看得出来,程一笙那天天旗袍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以忍受旁人的目光,她这份心理素质,就适合当演员!”简易笑,“说句实话,我真想把程一笙签下来培养成演员,她曾经演的那部片子,真是不错!” “你怎么不想签我?”方凝不满,佯装吃醋。 “你啊!”他笑着伸手点了她的额,颇有些宠溺地说:“你太简单,不适合娱乐圈复杂的环境,你最适合的是——”他拉长声音,然后低声说:“当我的太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三章 认真的 方凝瞪大眼睛张大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简易看着她的反应有些失笑,不明白自己在那么群女人中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最不解风情浪漫的,难道就是看中了她这分特别?还真是欠虐啊! 此刻方凝也恨透了自己比脑子快的嘴,就算是有好端端的求婚,也让她给毁了!她“咿、咿……呀、呀”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脸却红得比桌上的虾还要诱人。 简易觉得自己挺不厚道,但实在忍不住想逗弄她,于是最终顺从自己的心说:“怎么?这么巴不得就想嫁给我了?” “瞎说,谁想嫁给你了?”方凝恼怒。 “哦?原来你不喜欢我!”简易眼底闪着恶劣的光,表面上却人模人样的。 “哎,不是……”方凝刚爆吼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完全上当了,她捂着自己的脸,痛苦地说:“让我去死吧!” “哈哈哈哈!”一向内敛的简易难得爽朗地笑出声,真是有趣儿啊! 不过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他的女朋友,他理应要疼爱的,所以就在方凝要崩溃的时候,他适时地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好了,不逗你了,瞧你的脸,比这饭都要秀色可餐!” 他的话,将马上就要暴走的方凝,顺意给安抚的静了下来,又像小媳妇一样,垂着头不肯抬起来。简易那只好似烙铁的手随即离开,挟了虾,然后放在自己盘中,用修长的手指剥着。 方凝垂着眸,暗看那红通通的虾油染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红的白的那样好看。他剥起虾来慢条斯理的,优雅得让人赏心悦目。方凝顿时觉得,好看的男人,真是干什么都好看,此刻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大老粗,其实是配不上他的。 他的手突然一伸,那只虾放进了她的盘中,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他,忘了害羞。 他拿着毛巾悠然地擦着手,说道:“是我不够绅士了,约会还点虾,没有顾虑到你要面子!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剥虾,快吃吧!” 方凝竟然觉得,她舍不得吃这虾了,说不出的感动萦绕心间忍不住氤氲出泪水,她有股冲动,想要把这虾拿回去用相框镶起来珍藏起来。 “怎么?不好意思了?”简易微微弯起唇问她:“还是嫌一个不够,我再来给你剥!” “哦,不、不,够了!”方凝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筷子,挟起虾放进嘴里,十分后悔地还没来及尝味道就囫囵个儿地给咽进肚了。 他总是能够轻易地就让她失了分寸、失了态。让这么一个文雅的男人给自己剥虾好似是一种罪过。 简易又低笑起来,他几近温和地说:“和我在一起,就做最直接的你就行,我可不希望你跟我那么累!” 其实她很累,或许是因为太在乎了吧!所以总是介怀,又总是懊恼,回头看看自己说的做的,觉得不够完美。方凝想起简易跟殷权的合作,心里突然又别扭起来,他不是让她直接么?那她就真的直接了,于是她干脆把心里的话给扔了出来。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是程一笙的好朋友?你让我叫程一笙出来玩,结果你谈成一笔不菲的生意,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方凝正色地看他,语气几近于质问。 简易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让她直接,她就这样直接的叫人有些接受不了吧!但是他随即就镇定下来,唇边的微笑又浮了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利用了你?” 方凝没说话,她的沉默肯定了他的说法。 简易以一副轻松又觉得她好笑的表情,摇了摇头说:“我跟殷权本来也是朋友,没有你这层关系,他一样会给我便宜,可能不会便宜这么多。至于那么的聚会,他在那儿,作为商人我利用机会,省下一大笔钱,那有什么不对?难道你要我看着能省的钱不省?” 他看她稍稍有些动容的表情接着说:“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想利用你接近殷权,我又怎么敢负了你得罪殷权?” 这话说的,的确是有点说服力。 “那……”方凝犹豫地问:“本来我是不该问你的过去,你过去的那些女朋友,都是你利用过的吗?” 简易的眸底,咻地不易察觉的暗了下来,他的过去,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就算殷权也没那么清楚,现在最大的嫌疑人自然就是跟他打过一架的阮无城!他以为这架打完就算完了,没想到阮无城居然连这个都告诉方凝了。 简易沉下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此刻已经跟我分手了吧!”他的眉目也敛了下来,“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家庭对门弟要求是很严的,虽然我可以不顾家庭的反对,但我至少还希望你能和和美美地进门,闹翻了你也不好过。我开始希望你转娱乐,是为了你的将来我能帮到你。程一笙面临着生子,到时候娱乐一姐地位空缺,那是你最容易上位的时候。” 方凝从来没想过这些,她有些怔然,一姐啊!多么大的诱惑? 简易接着说:“省下一笔过亿的费用,这功劳也是你的,你没有显赫的家庭,我极力地想往你身上贴金,就是为了将来如果你想进简家大门,可是少些波折。”他突然抬起眸,认真地看着她说:“方凝,虽然我不敢说现在爱你,但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是想有一个好的开始以及好的结束!” 方凝只觉得他目光深得要将她吸进去一般,虽然他的话很平实,没什么动人之处,可她却感动了,说不出为什么。她以为他势力,以为他利用自己,可他却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这些,为两人的将来努力,她又做了什么呢? “对不起!”方凝的爽朗,在于她错了,可以大方地认错。 “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作为男人,我有责任宠着你!”简易立刻笑了,又变身成刚才的完美恋人。 方凝只觉得她刚才看到那深深目光只是错觉。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对台一姐这个位置不动心?”简易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方凝笑笑,“是很动心,不过……”她摇头,“我不适合娱乐圈,你刚才也说过了!” “我是替你可惜,但是我更加敬佩你术业专攻的态度,如今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我支持你!”简易说着,举起杯说:“来,为我们将来的幸福努力、干杯!” 另一边,程一笙与殷权已经吃得差不多,房间的灯和上次一样,是越吃越暗。程一笙站在灯前抬头就在看,一边看一边走。 “你研究什么呢?”殷权靠在椅子上,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面,坐姿不那么端正,却邪得诱人。 “我就奇怪,这灯是外面控制的呢?还是根据时间控制的?怎么越吃亮得越少呢?上次我以为是要闭店了,可这回就我们俩人,不至上用这种方式赶人吧!”程一笙狐疑地问。 殷权低笑出声,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嘛,你知道?”程一笙不满地回头看他,瞪他一眼。 她站在暗处,相较于她那里,这个时候桌旁还是很明亮的,今天她穿的和上次不同,是件黑地儿红、艳紫大花儿,十分艳丽的旗袍。她的发卷卷曲曲,难得没有盘起,妖娆地倾泻而下,她回眸幽幽瞪他,那漆黑的眸瞳,染着慑人的媚态。 那紧身旗袍勾勒出的身姿,亮的、暗的能看到那明显的起伏轮廓,呈现出极具刺激的视野效果。 晚上是男人容易化身如狼的时候,更何况在这种氛围中,男人几乎不想隐忍自己的**。 简易这房子设计之巧妙,也只有男人才能洞悉,而殷权不在这儿满足一回,他是不会甘心的。 “当然!”殷权眼底含着笑意,那笑意遮挡着他太过赤果的**。 “你知道还不说?这有什么可卖关子的?真是!”程一笙哼道。 “这里面学问大了,这房子可不是简单的漂亮,绝对是暗藏玄机,你好好来求求我,我就告诉你!”殷权故弄玄虚地说。 “这能有什么学问?”程一笙站在原地,犹疑地看着殷权,总觉得他有阴谋,她在想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殷权也不急,更没有想起身来抓她的意思,他悠闲地坐在那里,你不想知道就算了的姿态。 要论起演戏,谁也不是殷权的对手,程一笙这老油条也不免上当,她最终抵不过好奇心,走了过去。殷权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了几分。 眼见猎物就要上钩,殷权仍旧不为所动,好的猎手总是有足够的耐心,极好的心理素质,还要追求完美的圈套,他看向窗户说道:“你看看外面的景色,有没有灵感?” 外面的景色上回不是看过?难道还有什么她忽略了的?程一笙不解地走到窗边,又向外看去。只见那片湖,即使看过,此时仍旧美得让人心动。 就在她看得要入神了,殷权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轻步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和上次一样。 程一笙回过神,忍不住轻颤,显然是想起上回了,她不太自然地动了动,然后说:“殷权,你放开!”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觉得突然口就干了,然后声音,就哑了。 耳边传来殷权温热的低笑声,“怎么声音变成这样?想了?嗯?” 简直就是太直白了,程一笙又羞又怒,急呼道:“殷权!” “我说错了么?你想了什么?我的吻还是我在摸你?”他的吻轻轻落在她颈间,有点痒,成功引起她的战栗。他的手缓慢游移她的腰间,慢慢的向上移动,慢得让人挠心挠肺。 谁能忍受这样的诱惑?程一笙伸手要去拽他的手,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殷权指着那片湖说:“你看那里,你知道简易为什么要弄一片只有这里才能看到的湖?” 程一笙的目光又落在那湖上,不明所以。 “就是为了这个!”殷权说着,突然将她按在玻璃上,从后面凶猛地吻着她。 她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这可是整面玻璃啊,有那么一种错觉,她以为这玻璃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会破玻璃而出,摔下去,掉进这湖中。 后面是殷权炽热吻,前面是令人眩目的高空,这种感觉可能是很多人都没有体会过的,心潮澎湃外加惊涛骇浪。知道是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是应付殷权的热吻。 他说,“宝贝,你看这灯是不是又暗了几分?” 程一笙堪堪仰脖回头,发现屋里的灯,只有几星点好似寥落璀璨星空,她喘得厉害,张了张嘴,还是喘,没能问出问题! 殷权的热吻一路蜿蜒而下,迷乱中她不知殷权的手指何时轻巧地将那紧致盘扣捻开,胸前大片风光已露,现在还有继续开大的趋势。 他又说:“宝贝,这个房间就是为了做这事用的!现在我们渐入佳境,灯也黑了,景儿也亮了,望着这美景儿,是不是很有感觉?” “别……”好不容易,程一笙才挤出这么一个字,她要是跟殷权回家,服务生进来收拾房间,她真是不要见人了。 殷权好似能看透她的想法,低笑道:“上次服务生已经以为我们在这儿做什么了,毕竟来这儿不做点什么的,几乎没有。” 他的手已经向内探去,引起她惊叫连连。 “你就当是在酒店了,不是一样?”殷权循循诱导。 这个时候程一笙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殷权打定主意的事,又怎能不全力引她共赴那美妙之颠? 程一笙觉得自己就像死鱼一样让殷权按在玻璃上得逞了,她心里连暗骂的心思都没了,让殷权给折腾得云里雾里最后只剩下尖叫。 今天简易与方凝结束的比较早,简易的心思其实没在饭上,虽然后面气氛还是不错,但简易这心里却一直像堵了个疙瘩似的别扭。 他早早地将方凝送回家,嘱咐道:“晚上早睡,你明天不是还有节目?等你下了节目,我再接你,好好玩!” “嗯!”方凝点头,看着他有些不舍地转身向回走。 简易将她目送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跳上车,直接往阮无城的家赶去。 这里其实他们几个不错的都有房,这还是尊晟承建的别墅区,所以当时因为便宜,就人手一套。简易虽然没在这儿住,但也是业主,谁也不能阻止他进来。 他开车猛蹿到阮无城家门口,然后上来就砸门,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骂道:“阮无城你小子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缩头乌龟?” 门猛地被打开,一脸黑相的阮无城拉长脸站在门口,怒道:“简易你小子发什么疯?吃错药了?小爷正在楼上,下来开门总得要时间吧,你当我蜘蛛侠?” 简易一把就将他推进门,他挥着拳头就要打,阮无城及时躲过了,向后跳了一步说:“你小子说清楚,上来就动手,有品有没有啊?” “你丫心里不清楚?你怎么就跟我过不去?你跟方凝说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没数?”简易气极,随手捡起一个东西就扔了过去。 阮无城看清,一边接一边大叫,“丫小子,我的宋朝官窑!” “早知道我直接给你砸了!”简易哼道。 阮无城小心地把宝贝放好,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最近正是心头好,所以摆在显眼的位置,没想到差点让简易给砸了。 “简易,要是别人我不管,那傻女人是程一笙的朋友,我不相信你会看上她,也不可能不管!”阮无城头一次认真地说。 尽管方凝拒绝了他,但是阮无城觉得那傻女人要是跟了简易,只有伤心的份儿,其实也挺可怜。就是个没脑子的,干什么不能放过人家? 排除与程一笙的关系,阮无城看惯了精明算计的女人,见着方凝这样直接不事故的,反倒不想跟方凝计较,只想帮她。别看方凝跟他闹翻了似的,也不领他的情,可他却没记恨方凝。 “可笑,殷权都没管这事儿,你管,多余吗?”简易嗤道,“我都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情圣了!”他说完,顿了一下,挑眉道:“哦不,是居委会大妈,谁家的闲事儿都管!” 这话说得,真够难听的,比直接骂阮无城都过分,阮无城大骂一声,就打了过去。简易当然不甘示弱,他早想收拾这小子了,于是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两个人都了解对方,实力也是半斤八两,打半天最后都累得坐在地上,谁也没能占了上风。最后的结果是两人都挂了彩,简易愤然离开结束。 “以后少管我们的事儿!”简易留下一句警告的话。 阮无城坐在地上,骂道:“真是个傻女人,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你是人家的对手吗就敢随便谈恋爱,回头把你卖了还给人笑着数钱呢,傻缺一个!” ------题外话------ 本想万更的,停了下电,刚来,赶紧先更上。要是来得及不再停电就二更,勿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四章 出大事儿了 虽然气,可也没想把方凝怎么样。 结果,阮无城侧过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宋瓷,不仅没能幸免,躺在地上碎成不知多少片,还被两人杂乱的步子,将一部分碾成了末,这下想粘都不可能了。 “我的宝贝!”阮无城失声大叫,好似死了什么心爱的宠物一般。 他捏起一个瓷片,又捏起一个,对了对,完全不可能对上,他扔下瓷片,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蠢女人,我跟你没完!” 他把这倒霉事儿,安在了方凝的头上。他的逻辑是,他是为了方凝好才多事说起简易的从前,但是没脑的方凝把他转身就给卖了,然后简易来着事儿,把他的宝贝给砸了。 方凝也够倒霉的。 阮无城风一般疾驰出门,目的地是冲着方凝家的。他阮少想知道一个女人的家简直轻而易举,夸张的跑车如脱缰的野马,消失在夜色中,不过一会儿,就冲到了方凝的小区。 见这张扬的车,保安一个愣神,车已经冲了进去,保安喃喃地自语,“开这车的,不会是冒充进的,更不会是坏人!” 敢拦豪车的人,真不算多!保安这种职业,很多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眼只,倒霉的只有方凝罢了。 方凝此时刚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准备睡觉,一阵雷鸣般的敲门声,简直就是砸门,极其霸道,视门铃为无物。 方凝吓一跳,招贼了?哪有这么张扬的贼啊?肯定是抢劫的吧!可这抢劫也不会傻到十二点前抢吧,门还没进,就被捉走了? 方凝放下吹风机,走到门前刚想看猫眼,没想到一声巨吼传来,“方凝,你给老子开门!” 是气坏了! “阮无城?”方凝的胆子上来了,居然是这厮,怎么着还没闹够?她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她谈个恋爱好像欠了他什么事儿似的,明明她和他就不熟。 方凝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给爷开门!”阮无城打半天架,现在又砸了半天的门,已经累了,叉着腰站在门口。 “老娘傻疯了给你开门,保安或是110你自己选择,要么乖乖滚回家!”方凝气坏了,也开始口不择拦。 “好啊!厉害啊!你叫去,随便叫,你要是不怕老子把这小区都给翻了,你就找去!”阮无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下方凝犹豫了,她不怕阮无城,可她正跟简易恋爱,闹这么大万一上了报,就算她无辜也是绯闻,到时候简家能让她进门吗?简易能相信她吗?于是她改变了战略,“我给简易打电话!” “你打吧,老子刚跟他打了一架,大不了再打一架,打残了不怪爷,话先说头里!”阮无城满口戾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方凝还真是怕阮无城犯浑,曾经程一笙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在他手里吃过亏,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信心,她又不想再牵连简易,心一横,猛地就拉开了门。 阮无城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进来,大刺刺地坐到她玫红色充满女人味道的沙发上,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 “怎么着?吓着了吧!小爷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简易算个昆,拿他吓我?切!”阮无城没有形象的将腿搭在茶几上,整个背都陷进了沙发中,一副流氓姿态。 方凝无奈地说:“你到底要干嘛啊?”她看阮无城,果真是打过架的样子,她很担心简易,但是简易没跟她说,她也不能主动去问。 阮无城看她,方凝站在门口,半明半暗的灯光将淡紫色的丝质睡袍服帖地勾勒出她身姿的凹凸,还未吹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将胸前氤氲出一个个深紫色的小点。 阮无城才发现,一向大大咧咧粗放的女人,此刻看起来竟然十分的温柔,他暗骂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没女人,就连这么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看起来都像女人了? 他极其不满地踢了一下她的桌子,虽然力气不大,但还是发出很大的响声。 方凝叹声气,问他:“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打不过简易,所以找我来撒气的?” “死女人,你知不知道简易把我的宋朝古董给打了?把你卖了都不值那个数!”阮无城哼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找我来赔钱的,把我自己卖了,我都赔不出钱来!”方凝脸上哪里害怕的表情,她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彻底走出阴影,坐到离他最远的那个沙发上,问他:“你来到底干什么?” “擦,我就是不服,小爷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偏偏你就不长眼睛,你就冲个外皮是不是?就因为简易那小子看起来前途无量的样子?”阮无城哼着,又是一脚。 “一般女人在你跟简易之间,肯定是选择简易的。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跟她的私事,如果说你的初衷是因为程一笙,那她现在也应该表明态度了吧!这件事你可以不用再管,如果是今晚的事气不过,那你现在可以去找简易算账,跑到我这儿为难一个女人有意思吗?”方凝心里很气,可表面上却是十分平静的样子,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只希望快点过去。 阮无城突然发现,好像是挺没意思的,自己跟方凝又不熟,干什么非得怕人家被骗?骗了就骗了呗,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突然很讨厌自己这种白痴的行为。 他蹭地站起身就想走,可是还没迈腿又觉得太没面子了,他迈开腿,却是向方凝直冲冲地走过去,方凝顿时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不断地往后缩,阮无城心想吓吓她也好,一解心头之恨,于是他淫笑着,笑得肩都颤了,一副采花贼的模样,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方凝因为紧张,说话声音都变了调。 “呵呵,是不是男人,你马上就知道了!”阮无城恶劣地说。 他大少爷就是玩心重,受了气不讨回来怎么能行?他得去找简易讨古董钱,这个女人,吓唬一下,就算平了。 方凝的手在后面摸呀摸,最后摸到一只花瓶,她紧紧地抓在手中,她已经被他逼到墙边,本就不甚明亮的灯,照不到这里,他根本没注意她手中的花瓶。 他抬起手,目的是想吓她,手撑到了她身后的墙上,没想到她尖叫一声,花瓶就招呼上了,阮无城顿时血流满面,瞪着方凝,血染红了他的视线,他张嘴,“丫……”话没说完,白眼一翻,然后就趴到了方凝身上。 “啊!”方凝吓坏了,赶紧推他,他顺着方凝的身子滑到地上,软绵绵的。 方凝七手八脚地跳出来,拿过手机然后给简易打了过去。 “简易,我、我杀人了,怎么办?阮无城他……”方凝语无伦次。 简易心中一惊,迅速从方凝的话中找到关键,他没问详细经过,而是问:“阮无城怎么了?” “他……倒在地上,一头的血,我好怕……”方凝的声音哆嗦着、手哆嗦着,显然是吓坏了。她连鱼都没杀过,更何况是人呢? “叫救护车,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到!”简易说着,人已经迅速出了门。 方凝手忙脚乱地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她坐在沙发上,揪紧身上的睡衣,盯着趴在地上的阮无城,他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方凝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探他的死活。她觉得自己呆在这个屋子里,真是吓死她了。 这一路上简易的脑子也很乱,他万万没想到阮无城竟然还去找他女朋友的麻烦,也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能让方凝失控杀人?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把事态控制好,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救护车跟简易差不多到的,护士将人抬上担架,简易便冲进来了。方凝看到他,站起身扑进他怀里,一下子哭出声,“简易!” 简易略略往屋里扫了一眼,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墙边那滩血看起来惊心触目。他轻拍着方凝的背说:“没事,没事,我们先跟着去医院!” 下了楼,简易先问医生人怎么样,医生只说没有死,剩下的到医院才能知道。 简易安慰她说:“看吧,只要人没死,怎么都好说,你别害怕,出再大的事有我给你顶着呢,你现在赶紧把事情给我说一遍。” 方凝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表明她此刻非常的紧张与害怕。 上了车,她断断续续地说:“他来砸门,威胁我开门,我要是不开就闹大!”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简易忍不住插嘴问。 “他说你来了,正好再打一架,我不想事情太复杂,所以就开门了,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简易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太多的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她能在一开始就通知他,事情会简单得多。 “没想到他要把在你身上受的气撒在我身上,他把我逼到墙边,他那样笑,让我害怕,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花瓶,他一抬手,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头脑一热,什么都顾不得想,然后花瓶就上去了,他的手只是落在墙上,并没有碰我!”方凝叙述着,才有点明白阮无城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多半是吓她,可她却真把他给砸了。 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抽噎着说:“我是真的害怕,我没想杀他,真的!” 再多的责怪,也不能在现在说了,简易沉声道:“好了,他又没死!” 这个声音,有些生硬了!简易心里是有气的,气她逞什么英雄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 方凝的哭声顿时就停了,好似猛地将她喉咙堵住一般,停得那样突然。简易看她这副样子,不由心烦意乱,然后没忍住砸了下方向盘。 “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方凝小心翼翼地问。 “后面你乖乖听话,就不麻烦了!”简易没好气地说。 虽然想安慰她,可此时他说出的话不知怎的就变了调,他决定不再说话,嘴唇紧紧地抿着,目光如矩。 方凝此时心里一片惨淡,她觉得明明好好的将来,一下子就乌云密布了,让她看不到一点将来。她有一种天要塌了的感觉,简易的到来并没能给她安全感,反而让她更加的内疚。 这一刻,她想到了程一笙,如果程一笙来了,这些事就不算事儿了,可是她想到旁边的简易,就没敢拿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让她听话,是不是不说不做? 方凝现在是真被吓傻了。 阮无城被送到阮家医院,本身阮信就是医生出身,做整容的自然对头部了解得更加精细。他事先已经给阮信打了电话,没有详细说明,只是让阮信准备。 阮信虽然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但他也知道事情不急于此刻,所以什么都没问,等人到了之后,直接推到手术室。 简易在手术室附近打电话,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安排着各个事情,要知道这不是小事儿,他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时不时瞟过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 简易挂了电话,看到椅子上坐着的方凝,她一反往日直挺的身材,坐在那里好似缩成了一团,肩背都是垮着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简易走过去两步,却又停住脚步,他转身又走远一些,还是将电话拨给了殷权。 他知道殷权今天一直没离开他的餐厅,多半是跟程一笙温存呢,现在打搅人家肯定是不好,但他没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方凝,好像他越安慰,她的情绪就越糟糕,他只好把程一笙叫来,陪陪她。 程一笙让殷权给折腾惨了,此时刚刚睡着,殷权本来也想睡的,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简易,不由眉头微皱,简易肯定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个时候来电,绝对是出事了。 殷权走出房间,立在落地窗前,这里还留有他爱过她的证据,凌乱的衣服,她特有的香味儿,还有她印在玻璃上的形状。他略略移开目光,沉声道:“喂,有事?” “殷少,这个时候打挠实在不好意思。的确是有事求您……” 简易没有隐瞒,将事情简单扼要地叙述清楚然后对他说:“方凝现在吓坏了,能不能让您太太过来陪她一会儿?” 殷权的目光,向屋里探去,从这个位置根本就看不到熟睡的她。其实他本意是不愿意的,她刚睡着,他怎么舍得把她叫醒?不过…… 想到自己妻子跟方凝的友谊,他只能沉沉地吐出两个字,“好吧!” 简易松了口气,然后快速说:“谢谢!” 殷权挂掉电话,先让人送来衣服,昨晚她的衣服基本上从内到外都已经报销了,穿是肯定不能穿的。 一切都准备好,就差出发,殷权这才去叫她,他这么安排为的就是让她多睡一会儿。 她的睡颜十分安静,呼吸平稳,依稀可见唇角边的笑,证明她在做好梦。殷权的心里有些烦躁,她睡得这么香,让他叫醒她,他比她要痛苦。 这么美好的夜晚却没有美好的结局,真是叫人懊恼! 不叫不行,殷权还是低声叫:“一笙、一笙?” 一声比一声高,可她也勉强哼哼两声翻个身,这是告诉他别吵的意思。 这副可爱的模样,殷权很想笑,不过想到后面的麻烦事,他又笑不出来。他只得又严肃下来说:“方凝把阮无城的脑袋给开了!” 这句话无疑比哪句都要管用,程一笙还未完全清醒就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条件反射地转头瞪他,“你说什么?” 果真这么重要?殷权在心里嘀咕,未免有点吃方凝的醋。不过现在时机不对,他又重复了一遍,“方凝把阮无城的脑袋给开了,现在阮无城正做手术,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要,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程一笙埋怨,手快地拿过一旁的衣服就开始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衣服已经不是自己来时穿的那件。 程一笙一边穿一边问:“谁在医院陪着方凝呢?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简易在!估计他有的要忙,才想着让你陪方凝。”殷权说着,给她拿过发簪,一边看她利落地插到头上一边说:“阮无城多事儿,非要让方凝看清简易的真面目,结果大半夜冲到方凝家,方凝以为他要非礼,所以就把阮无城给打了!” “严重吗?”程一笙问。 “反正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活着!”殷权闲闲地说,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 “你说得我好害怕,快走!快走!”程一笙踩上高跟鞋,还没完全穿好就往外冲,殷权赶紧跟上去扶她。 路上,程一笙几度想给方凝打个电话,可是又不知道那边情形如何,她又忍住了,打算到了再说。 此时的方凝,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儿,哪怕没有安慰,只有个温暖的怀抱就足以让她感动了。但是简易没给她这个怀抱。简易怕自己再伤害到她,所以忽略了她内心里真正的渴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五章 这就求婚了? 程一笙与殷权匆匆赶到医院,她的高跟鞋声音在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格外清脆,手术室门前的人都向她看来,可唯独坐在椅子上的方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好似闻所未闻。 程一笙一眼就看到了方凝,她心疼地叫:“方凝!” 方凝蓦地抬起头,看到程一笙,眼底一酸,沁出泪来,站起身就冲她跑过去,“一笙!” 方凝紧紧地抱住程一笙,此时的情景,好似程一笙才是她的男朋友,她心底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总算不用她自己来面对这一切了。 殷权淡淡地瞥向简易,简易将目光移开,敛下眸,也不知道他无法面对的是自己还是方凝。 程一笙看到方凝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的拖鞋也没换,就知道当时的方凝有多害怕和紧张了。没想到一向干练的方凝竟然变成了这副没有主心骨的胆小懦弱女人,她不知道这场恋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轻轻地拍着方凝,抬眼看向简易,轻声说道:“把你的衣服拿来!”然后她看了一下方凝。 程一笙的眼中,有着淡淡的责备,很浅很淡,却让简易看出来了,他这才注意到方凝的衣服还是睡衣,简易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然后走了过去,披在方凝的身上。 程一笙轻轻与方凝拉开距离,用力不大,将方凝推进了简易的怀中。程一笙看着简易,没有出声,只是张口缓慢地说:“她可是你的女人!” 她说得一字一句,相信简易能够看明白。简易敛下眸,紧紧地抱着方凝。 说实话,他此刻是心疼方凝的,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虽然他以前有恋爱经历,可那些恋爱,几乎都是对方付出。 简易无疑是出色的,他不像一般富二代那样纨绔,他的目光专注,他努力地工作成就自己的事业。这一切都是女人所喜爱的,所以他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点个头,或者向对方示个好,对方就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 前几个女友,就是这样来的。他是被女人给宠坏了。他的脑子中只有事业,唯独没有爱情,对于他来讲娶哪个女人都行,只要这个女人能够给他带来利益。 他从来不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也从来记不住各种节日,更不要说对方的生日。他的身边有着各种出色的女人,有脸蛋的、有身材的、有头脑的,但从来没在他脑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稍稍侧目。 大抵是他眼中只有工作的态度,让前女友都忍无可忍所以离开了他。 简易有些内疚,为什么刚才没看到方凝的身上还是睡衣?他抱方凝抱得很紧,可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程一笙向后退了两步,没有离太远,她站得笔直,就这样看着简易与方凝,她想看清楚,简易对方凝的目光,到底有什么? 她看到了他内心的涌动,看到他不是无动于衷,看到他眼中闪过的诸多复杂表情,可是为什么结果却成了这样呢? 也不知道殷权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她仰起头,他看向她,没有说话,她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他在关心她。 程一笙瞬间有些明白了,简易的确在意方凝,可那与爱可能没有多大关系。 是啊!这么短的时间谈爱情,的确有些不太可能! 一阵仓促的高跟鞋声响了起来,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只见一个妇人拎着包急匆匆地跑过来,她身上穿着中式的蓝色短褂,下身是黑色肥腿裤,长发有些凌乱地挽了起来,看出是梳得匆忙。妇人脸上带着焦急,一双眼睛望着手术室的灯。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穿白衣的人,不是医生就是护士,不用说这就是医院的老板娘——马兰! 阮信怕她担心所以并没有给她打电话,但是医院的人可不敢不打,马兰接到电话也不知道儿子什么原因受的伤,据说看起来挺严重,她换了衣服就跑了过来。 手术灯没有灭,她还知道不能闯,她看向周围,怎么殷权、程一笙、简易都来了?她有些迷茫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了?谁能告诉我?” 简易拍拍方凝的肩,放开方凝,程一笙适时地拉住方凝的手,拉到她这边。 程一笙向来是护内的,不管这事儿是误会还是什么,她都不希望方凝受到阮太太任何恼怒中的伤害。 简易向前走了两步说:“伯母,事情是这样的,我与无城发生了一些争执,结果他气不过,去找我的女朋友方凝撒气。我女朋友以为他要非礼,所以失手将无城的头给砸了!” 方凝显得情绪有些失控,她抬起头一脸梨花带雨,惊惶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 “好了!”简易淡淡地声音及时阻止住方凝要往下说的话。 程一笙听出来了,简易说得话很有用意,他在努力的推卸责任,在撇清关系证明他与方凝是没错的。可是方凝这么一说,容易让人误会一切都是她的错。 程一笙看了简易一眼,然后看向马兰温和地说:“她吓坏了,当时就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会害怕!” 程一笙自然也是向着方凝的,她的意思在解释方凝刚才说那话的意思,也暗示给马兰,阮无城多半做了什么令人不可饶恕的事情,所以才失手的。 简易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出的话又…… 如果他像程一笙这样说话,是不是结果会好很多? 马兰有些凌乱了,她心里自然是担心儿子的,可是现在她也分不清谁是谁非,她看那个满脸是泪,带着极度恐惧的女孩子,又担心儿子真的做了什么?虽然儿子现在变好了,但是以前那些前科让她对儿子没什么信心。 瞧瞧这女孩儿只穿了件睡衣,脚上还是拖鞋,就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混乱。 沉吟半天,马兰才开口,说了句,“先等无城出来再说吧!” 她决定搞清事实再说,万一真是自己儿子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那被砸也只能白砸了。 程一笙看向简易说:“我先带她去病房里休息一下。”她要弄明白事实,眼看方凝被吓成这样,指望方凝自己独立解决事情应该没什么希望了。 她看了殷权一眼,又看了眼方凝,殷权点了下头。 程一笙与殷权的默契,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简易以为程一笙在向殷权告状,告他欺负方凝。程一笙带着方凝走了,简易赶紧对殷权解释道:“我对方凝是认真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概是以前的女朋友也无须他处理这样的事情,只需打扮得光鲜漂亮跟他一起出入高档餐厅吃饭,要么去娱乐场所消遣一下。她们会将自己打理好,对他嘘寒问暖,而他只需要偶尔送送花,要么刷笔不菲的金额给女友支付各种费用。 如今这些,对方凝都用不上。 殷权并不想指责简易什么,因为他的恋爱经验并不比简易多,他也只有一个女人罢了。所以对于此事他并没有多说,既然简易这样表态了,他也不会去质疑,他清楚简易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对他说谎,没必要,说了也是自讨苦吃。 所以殷权只对他说:“至少你也得给她准备套衣服吧,难道你要让她一直穿睡衣面对大家?” 简易恍然,他马上转身,吩咐助手去买,然而在他要说方凝的尺码时,迟疑了,跟一个男助手说自己女友的尺码,简直太不合适了。 殷权摇摇头,又走过去说:“你找个护士,让她去!” 简易赶紧去办,等安排好一切,殷权才摇头,“真怀疑你谈没谈过恋爱!” 简易只有苦笑,他的心思从未放在女人身上过。 病房里,程一笙让方凝坐到病床上,然后问她:“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吧,镇定下来,现在事情不那么简单了,阮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方凝点点头,没有别人的注视,跟程一笙单独在一起,她自在多了。 要么说一个人的打扮对自信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方凝穿着睡衣在人前,已经矮了半分。的确不是什么人都有程一笙那样良好的素质。方凝是个简单的人,就因为简单她才一直不想去娱乐节目组。 方凝的声音虽然已经平稳下来,可仍然能够听出一些轻微的颤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跟简易分开不久,阮无城就来砸门,说他刚跟简易打了架,他说我报警他就把事情闹大,我说给简易打电话,他说那就是再打一架,我不想多事,就把门打开了!” 她喘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他进来后说了很多浑话,后来他就向我走过来,然后我躲到墙角,他的手上来了,我以为他要对我怎么样,我就把花瓶砸到了他头上,可是他的手落在我身边的墙上,我才知道我好像会错意了,怎么办一笙?我好害怕,那么一地的血……” 方凝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下来,程一笙忙安慰她说:“没什么可怕的,天塌下来也不用你负责,再说阮无城大半夜的进你房里本就不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别怕打错了,他那举动,是女人都能会错意,你就想万一他真想对你不轨,你不打,现在他就得逞了,有时候宁愿别人受伤也不能自己受伤懂吗?” 程一笙这种劝人的方式真够独特的,不过很管用,方凝瞬间就好了很多,心里的包袱也轻了一些。她随即想到简易,又问程一笙,“简易好像怪我没给他打电话,要不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程一笙笑着,拍了她的肩说:“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同,他觉得阮无城是他朋友,理应他来解决。可你因为在意简易所以不想给他添麻烦,这事儿回头坐一起谈清楚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叫恋爱?不就是相互磨合的过程?磨合好了就结婚,磨合不好就分手。什么事儿别在心里藏着,有问题谈开了及时解决,那就不会有什么误会,只看能不能产生爱的火花了。” 方凝心底的那些沉重,顿时又轻了大半,她不由感慨了一句,“程一笙,我这一生真是庆幸能够有你这个朋友!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我最直接有效的帮助!” 也是的,如果不是一个通透的朋友,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这么有效的话,能让一团混乱的方凝顿时理清方向。挺复杂的事情,在程一笙嘴里说来,也就两个简单的问题罢了。 程一笙又笑,“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看你说得那么肉麻。我也得回敬你一句,方凝啊,简易是我介绍给你的,我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你,所以你一定要幸福,不管是不是跟他,明白吗?” “嗯!”方凝重重地点头。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简易试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方凝?” “进来吧!”程一笙开口。 简易推门而入,程一笙已经站起身,拍了拍方凝的手,然后看向简易说:“我先出去了!”然后与简易擦肩而过,走出门,细心地带上了门。 方凝见简易进来,有些不在自地低下了头,刚才简易的态度,有些伤到她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简易走过去,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然后说:“先把衣服换了!” 方凝有点意外,不过心里顿时原谅了这个男人大半。女人的心总是很软,有的时候男人的一句话可能就将女人心底的埋怨化为乌有。 方凝默默地接过袋子却没有动,简易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后来还是方凝急了,小声叫了一句,“你先出去啊!” 简易心里还纳闷她为什么不换呢,此时才明白什么意思,他有点尴尬,以前他的女朋友们都比较开放,向来都是确定关系然后就亲密无间了,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当绅士。 他觉得刚才自己做得不对,有心弥补,于是有点强硬地说:“我肯定要在这儿陪你,再说你是我女朋友,换衣服让我出去,这不是叫外面的人看我笑话吗?顶多我转身不看,你动作快点!”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去。 方凝还在犹豫,简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不打算换?想我帮你?” 方凝听了,赶紧拿出衣服,然后往身上换,穿上之后,这才发现尺码很合适,她小声地说:“这衣服是你买的?” 简易转过身,看到她已经换上了衣服,大晚上的还能上哪儿买?也只有便利店能有件运动装就不错了。她穿在身上的,是件很便宜的休闲装,简单的白色休闲上衣,灰色的肥腿休闲裤,挺便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十分的清爽,看起来就像是个年轻的大学生,素颜的她有一种别的女人所没有的纯粹,那种感觉说不出。 此时的方凝已经没了刚才的惊慌,好像刚才他看到的那个女人不是方凝。现在的方凝淡定中带着一丝羞涩,能够这么快镇静下来让简易十分的意外,看来叫程一笙过来没错。 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说:“我哪敢离开你?我告诉护士你的尺码,让护士买的!” 方凝脸一红,“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你对女人很了解?” 简易一怔,没想到她往这方面想,看样子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他怎么能顺着坑就跳呢?他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会?我干这行的,对服装要非常了解,所以尺码这个东西,一眼就能看出!” 是不是真的谁哪知道?不过简易的表情如此堂而皇之,方凝信了! 简易不是那种喜欢拖问题的男人,他喜欢有问题就当下解决,他深深地看着她说:“方凝,虽然我谈过恋爱,但以前的恋爱,和这次不同,那些女人也和你不同,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才发现自己不会恋爱,刚才很多话我好像说错了,我其实是担心你,没想要怪你!” 这番磕磕绊绊的话,让方凝理解了,心里也挺感动,她想起刚才程一笙说的话,不想把事情弄复杂,赶紧说道:“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当时我应该把电话打给你的,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想息事宁人,没想到事与愿违了!” 简易捏紧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吻,说道:“这事儿不能怪你,是我没做好,不能怪女人!你晚上受了惊,也是我的错!” 方凝的心,顿时一暖,之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没想到简易接下来的话,让她差点心脏停跳。 “我刚才想了很多,我想怎么才能让你不受伤害?我想了一个办法,方凝,要不你搬过来,我们住一起吧!” 方凝抬起头,脸上的讶异太过显眼。 简易没想太多,男女朋友住在一起,不是很平常吗?他以前跟女朋友也是住在一起啊!他没有想过这世上还会有那种守身如玉的保守女孩。 “怎么?难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简易的脸上有些受伤,这事儿值得那么惊讶?难道她对他的身材不满意?不想同居? “你……是要跟我未婚同居?”方凝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她提到了“未婚?”这个词。 简易微微皱了下眉,“你是想结婚吗?虽然有点快,不过你如果觉得这样有安全感,也可以!” 对于他来讲,跟谁结婚不重要,反正他对方凝也不反感,甚至可以说这个女人是特别的,让他有结婚的**。虽然她没有显赫的背景,但是她跟程一笙比一般姐妹还亲的关系,比那背景也不差。更何况,还能…… 按理说简易求婚了,方凝应该觉得高兴吧,可是她高兴不起来,这种感觉太怪了! 婚姻难道不是应该慎重吗?她跟他才谈几天啊?就这么急着要求婚了?更何况,她感觉不出他对婚姻的渴望,他刚才眉头那一皱,还是深深地伤了她。 为什么?既然不是因为爱,为什么要结婚?就算是因为殷权跟和一笙的关系,也不必让他牺牲的结婚吧!她觉得他对婚姻的态度,就是敷衍,什么叫她想结婚? 方凝摇头,“我们还没有彼此了解,谈结婚太早了。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谈同居也太早!还是谈一段时间再说吧!” 简易又皱眉,这回是她的态度。哪个女人不是想方设法地将他骗进婚姻坟墓的?怎么她还千方百计的跟他撇清关系?难道是她欲擒故纵。 可能他碰见的谈感情的女人从来没有,都是看中他门弟的,难得碰到方凝这样纯谈感情的,他不理解。他拧着眉问:“不结婚也不同居,难道你想让我当和尚?” 生理问题要怎么解决? 方凝看向他问:“没女人就不行吗?那我们父辈人二十大几三十结婚,以前一样没女人,他们怎么就行?” 简易嗤道:“那是什么年代?” “这得分人,跟年代没什么关系,再说你们男人,不是有五姑娘吗?”方凝后面半句是嘀咕出声,还向他手瞟了一眼。 简易的脸微微泛黑,什么?五姑娘?她看自己的手干什么?难道让他用手?他又不是缺女人?真是可笑! 外面,刚才程一笙出去了就被殷权拉到椅子旁坐下。 马兰着急在门口站着,其余都不是主子,所以没人敢坐。座位上也就殷权跟程一笙。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累了半晚上,你也不知道自己找机会歇歇!” 程一笙想到自己被殷权那番折腾,气得暗掐他腿,“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说?” “算什么账?后来我说不,你非要!”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也更潮,暧昧极了! 程一笙脸一红,轻声道:“这是什么时候?你也不担心担心里面那个!” 殷权抬头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那小子命大,死不了,放心吧!” 程一笙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看起来他非常有把握似的。 “烂人通常都早死不了!”殷权淡淡地说。 程一笙无语,唇角抽了抽,转过头看了一眼“手术中”的灯,叹气说:“怎么会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妨碍到简易跟方凝!” 殷权不悦,将她的脸扳过来说:“你总惦记人家干什么?把心思多放在你老公身上!” “我还没把心思放你身上?天天都陪你!”她嗔道。 这句话,让殷权又有点心驰神往,就在他想跟她说些亲热话的时候,那么寸,手术灯就灭了!殷权微微皱眉,烂人就是烂人,连做完手术的时间都那么寸,搅了他跟老婆亲热。 简易的助手赶紧在门外敲门说手术结束了。 简易跟方凝已经讨论得不知离手术多远,此时两人的表情都微微有点不自在,今天的主角还生死未卜,他俩已经把人给忘个干净。 两个人出病房的时候,马兰已经迎了上去,手术门打开,阮信一边走出来一边摘口罩,面色显得有些疲惫。 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他亲自操刀了! “怎么样?”马兰迎上去问。 阮信看她一眼,低声说:“没事,脑部伤得不算重,只是清理那些玻璃麻烦了些!” 方凝才想到,阮无城倒在一片玻璃碴上,估计有玻璃的不只是头部,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当时太害怕把他推开了,如果她能抱住他,将他移开那片区域,岂不是更好? 简易拉着方凝已经走了过来,阮信看向简易问:“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简易忙说道:“伯父,今天是我跟无城起了争执,结果他气不过就去找我女朋友出气,我女朋友以为他要行不轨这事,所以情急之下,就用花瓶打了他的头!” 马兰心里不太高兴,这样的说法,完全是她儿子的不是啊,可现在她儿子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伤到头部,有个万一,以后哪个姑娘肯跟他? 阮信向来对这个儿子不太放心,听了这话没什么疑问,看向方凝说道:“对不起,我替我儿子跟你道歉!” 方凝吓一跳,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她本来想说她不对的,却没说出口。 马兰心想刚才这女孩不是还说什么“不是故意”的,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心里顿时觉得这人不怎么样!但是儿子没醒,也没证据,说出来估计没人信。 阮无城被推进了病房,阮信看向殷权说:“回去休息吧,谢谢你来看他!反正他也没事!” 阮信对殷权比别人不同,一个是他的确欣赏这个年轻人,再一个自家那浑小子缠着人家的老婆,殷权都没太追究,更何况这事儿跟殷权没一点关系,凭以前的恩怨,殷权能来,已经是豁达了! 殷权本来就不愿意呆了,本来他老婆就累了,还在这儿耗着?回头累坏了怎么办?所以他点了下头说:“伯父不用客气,那我们改日再来看他!” 送走殷权跟程一笙后,阮信又看向简易两人说:“你们也回去吧,无城打了麻药,明天早晨才能醒!” 简易看向方凝。 方凝觉得是自己把人给砸了,现在回去不太好,她抬头看向简易,轻轻摇了摇头。 简易了然地说:“我们还是在这儿呆着吧,找间病房,要么回去了她也是胡思乱想!平时她连蚂蚁都没踩过一只,这对她来讲可是大事儿了!” 里外里都向着方凝。 方凝心想他怎么知道她踩没踩过蚂蚁啊?不过简易这话还是让她心里感动的,得知阮无城没什么大事,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阮信说道:“那随你们吧!”然后看向助理说:“你去安排一下!” 简易跟方凝进了病房,马兰将阮信拉进阮无城的病房,然后逼问:“我问你,无城到底怎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阮信说道:“一个姑娘能用多大力气?就是缝了针,脑震荡都没有,放心吧!” 马兰听完,放心了,她转身走到床前去看儿子,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崩溃了。 儿子、那么帅的儿子,秃了! 要缝针,自然得把头发剃了,可是马兰接受不了。如果她看到那头上缝的针,更受不了。 刚才阮无城被推出来的时候,一群人都围着阮信问情况,所以谁都没注意阮无城的样子。 阮信还不知道怎么的,妻子就哭了,他走过来看她问:“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你看看,儿子这么一副丑样子,怎么娶老婆啊?”马兰哭着说。 阮信不在意地说:“那有什么?头发回头不就长出来了?再说我就是干这行的,就连疤也能给他去了,保证跟以前一模一样!” “好好的人,给打成这样,那姑娘也不是多漂亮,怎么就非礼她了?她又不是程一笙,要说非礼程一笙我倒是信!”马兰难受地说。 得,还惦记程一笙呢? 阮信气道:“你怎么越说越没边了?跟程一笙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她已经结婚了,你就别惦记了!” “要是一笙是咱们家儿媳该多好啊!”马兰感慨。 “你儿子要是有殷权那么优秀,再做这春秋大梦吧!你好好的休息,明天伺候儿子!”阮信确定,不给她找点什么事儿,就得胡思乱想! 另外一间病房里,简易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方凝,开玩笑地说:“还说不同居?这不已经跟我睡一个屋子里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方凝不太好意思,用别的话来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了?他不是没事?”简易挑了挑眉,没事了,那就是打得好!他笑着说:“我跟他打架没占了上风,你倒好,直接开了,不但给我报了仇,真给我长脸!” “什么啊?胡说!”方凝叹气,“你看看阮无城的妈妈,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不对劲 简易淡淡地笑,“你又不嫁阮无城,你怕她干什么?这次的事儿有我挡着,你跟她也没什么接触!” “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说?”方凝翻着白眼问他。 “刚才不是着急,看他那么凶险的样子以为快要死了。只要不死不残打成什么样儿就行,他可是入室对你欲行不轨,闹到警察那儿都是打了他白打!”简易悠闲地说。 他有点后悔,刚才如果能像这样安慰方凝,是不是效果要好多了?真是不开窍! 方凝无语,这男人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刚才就阴沉的要命,现在则是不正经的要命。 不过这么一说,方凝倒是安全放松下来,本来还觉得跟简易在一个房间睡觉会不自在,不过折腾这么久她累坏了,没过一会儿说着话就给睡过去了。 简易本来正和方凝说到将来了,越说越来劲,结果再一转头,看见方凝闭着眼睡得正香,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摇头,真是没情趣的女人,怎么能比他睡得还早呢?通常那些女人啊,都是他先睡了她们才睡,她们先睡的话,除非是刚刚“运动”完! 简易看着方凝,她的睡颜很安静,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女人味儿,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可是他腻歪了那些所谓的淑女们,觉得这个类型还算新鲜。 渐渐的,简易也睡着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跟女人同一个房间分床睡。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问殷权要不要去医院再陪方凝,殷权很霸气地说:“不用了,昨天我看方凝已经恢复正常,你得给简易表现的机会,都你去陪了,简易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 “他昨天有用吗?”程一笙哼道:“我要早知道简易是这样的,我才不给方凝介绍!” “所以今天他才要弥补,现在的问题,不是方凝愿意吗?所以还是得给简易机会是不是?”殷权劝道。其实他是十分不喜欢老婆总是见阮无城,那厮肯定还惦记他老婆呢。 “好吧,不去就不去了,你记得给阮无城那边打电话问问情况!”程一笙说道。 “这个你放心!”殷权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阮无城还没醒来,简易与方凝已经等在病房里了,阮信与马兰也在,还有医生,一群人等着阮无城醒来,好似看他醒了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 过不多时,阮无城终于有了意识,然后慢慢地睁开眼,入目的看见一大堆人站在他面前,都盯着他,盯得他直发毛。谁愿意睡醒觉了看到床前站一堆人盯着你看啊! 马兰一见儿子醒了,赶紧就迎过来说:“无城,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真是急死妈了!” 方凝昨天还是淡定的,可是今天一看到秃了的阮无城,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起来,现在一看阮母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 阮无城这才想起来,昨天他被砸了,他稍稍动了一下,头部传来巨痛,他立刻皱起眉。 马兰赶紧说:“你可别乱动,脑袋上都缝了针呢!” “擦,那不是丑死了?”阮无城眉头皱得更紧。 阮信对他这句脏话皱了皱眉,但还是看他伤的面子上没说什么。 马兰赶紧问自己所关心的,“无城,昨天你怎么就被打了?” 她刻意没说儿子的过错,就是希望儿子自己摘干净,这样他就可以跟简易理论了。 阮无城将目光移了移,这才看到方凝,他从方凝眼中看到了愧疚、不安还有害怕。他阮无城虽然有点痞,但在真正问题上还不喜欢为难女人,他知道如果说了实话,不仅事情会复杂,恐怕对方凝也不好。 再说他跟简易的事儿,也不需要闹得两家都牵扯进来。于是他看着方凝认真地说:“对不起啊,昨天是不是吓着你了,是我浑了,跟简易过不去,为难你干什么?这下好了,我也被打了,你就原谅我吧,咱们谁都不欠谁了,行吗?” 方凝说不出的难受,或许现在阮无城继续犯浑,为难她,可能她心里还好受一些。她以为不用负责心里就轻松了,可此时一点都不轻松反而沉重得要命。 阮无城笑,“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马兰气得要命,真是个笨儿子,人家没损失,你这脑袋都成破瓜了,还在这儿贫呢!怪不得娶不着程一笙,果真没有殷权聪明。 阮信一听,赶紧说道:“方小姐,对不起了,是我教子无方!” 方凝也不知道说什么,生怕说错了话简易不高兴,她其实很想跟阮无城说句“对不起”,可又不能在此刻说,只能不停的摇头。 阮无城“哎哟”了一声说:“我头又疼了,你们快走吧,别都在这儿站着,我要休息了!” 简易一听,赶紧拉着方凝说:“那我们下次再来看你!”然后又说:“伯父、伯母再见!”完了就跑了。 方凝觉得简易挺不厚道的,但是这事儿自己也解决不了,根本无法承担这个后果,所以只能什么都不说,跟着简易走了。 马兰气呼呼地坐在病床上,骂道:“笨蛋!” 阮无城睁开眼,“妈,您说我呢?” “我不说你说谁?让人打了还高风亮节的,你怎么尽在别人女朋友前显大度?”马兰嘲讽他。 “好了!”阮信沉声说:“他大半夜闯人家女孩儿的房间,难道还是人家的错?活该被打!” 阮无城立刻闭嘴闭眼,装睡。 马兰态度强硬地转头说:“你看儿子都成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简易跟方凝出了病房,简易还说呢,“你看吧,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不要再有心理压力,我看今天还是不要去上班了!” “今天本来还有节目呢,算了吧!我还是去上班!”方凝知道简易这么说是安慰自己,可她还是觉得简易不应该这样,人有的时候太现实了,不讲义气未免显得薄情,她有点担心,将来他会不会也这样对自己? 简易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不对,只以为她受了吓,没有多想。他这个人不能说是自私吧!他总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他认为作为商人这样没错,所以他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简易将方凝送回电视台,回到车里先给殷权打了个电话,浅笑着说:“殷总,昨晚真是谢谢,辛苦你们了!” 如果只是殷权,他不用这么客气,但是用到程一笙就不能不客气了,瞧昨晚殷权那心疼劲儿,他要是不表示点什么,下回殷权绝对记恨他。 殷权也浅笑,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儿,正好我也有事情请你帮忙!” 简易心里暗道,不愧是商人,一点亏都不吃啊,这么点小忙还得找回来。但是他语气却十分热情,“什么帮不帮的,您说,能做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不用说得那么大,就是小事。回头你跟你女朋友说一下,邀请一笙咱们四个去踏青如何?”殷权还解释了一下,“春天嘛,想让一笙出去透透气,不过就我们俩有些孤单,大家一起热闹些!” 殷权哪里有什么心思踏青?真是说的好听,他是想试那辆越野车,目的如何还用问吗? 简易哪里知道殷权买越野车了,更不知道殷权的花花心思,他还真以为殷权要出去玩呢,赶紧表现道:“要不要我叫上张焕他们?人多更热闹!” 殷权心想有张焕跟孟浩天,不乱套了?到时候哪里有心思让一笙放心地和自己那个呢?他一本正经地说:“先我们四个吧,一笙和他们不太熟悉,怕放不开,试试再说!” “行,那我马上就安排!”简易立刻说道。 事情办成了,殷权挂掉电话,压根就忘了程一笙叫他问阮无城的情况,实际上阮无城没死,殷权就不再惦记这个人了。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试探地给方凝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方凝竟然接了,方凝的语气有些恹恹的,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哎,你来上班了?一起吃饭吗?”程一笙问。 “我正想找你呢,不想动了,你叫些菜,上我办公室里吃吧!”方凝说着话还叹着气。 “怎么了?难道阮无城的伤很重?”程一笙听她语气不对啊。 “没有,他没什么大事,是我的心理问题!”方凝又叹气,“你来了再说!” “好,等我!”程一笙放下电话让助理去订饭,她则赶往方凝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看到方凝斜躺在沙发上,一副无力的样子。程一笙走到椅子旁坐下,修长的腿稍稍用力,将椅子转到方凝的面前,然后问她:“说吧,怎么了?” “今天阮无城醒了,我以为他怎么也得刁难我的,我看见他那样子,头发都给剃光了,其实挺内疚的,我甚至在挣扎,要不要按你昨天说的做,可是没想到阮无城没刁难我,反而主动把错误承担下来,让我不要怪他,我心里这叫一个难受啊!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方凝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说:“还有,简易一看阮无城把事儿都担下来,就跟捡了便宜一样拉着我走了,我不舒服,我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势利了?” 程一笙说道:“商人重利这很正常,简易也不能说做得不对,只不过你不做生意,阮无城那生意也以玩为主,所以你们还保留着一丝同情心,我想如果是殷权,多半也会这么做!” “程一笙啊,我才发现简易跟我想的不一样,我要跟他磨合,可是事情发生了,我总觉得我的心好像离他越来越远!”方凝顿了一下,然后说:“哦不,是忽远忽近,简易对我好了,我的心就飞了,可是有时候他做的,我觉得不对,我的心又沉了,这种感觉真是不舒服!” 程一笙想想说:“其实后来简易有的地方我看着也不太顺眼,但是想想呢,殷权做事似乎也是这样子。比如说做什么事情都要把握机会,如何对生意有利。但是我没觉得不能接受,我想啊,如果这事儿换在我头上,多半殷权还得找阮无城要损失费。” 方凝瞪大眼睛,“你是怎么忍受殷权的啊?” “我想是因为爱吧,所以没觉得他做这些让我有什么不舒服!”程一笙说道。 方凝怔了怔,然后问:“难道我不爱简易吗?” “这么短时间,能爱上吗?”程一笙反问。 “可是我觉得我挺爱他的!”方凝说。 程一笙笑了,“爱上简易挺容易,毕竟他的条件在那儿摆着,很吸引女人。不过呢,那跟爱还是不太一样的。分不清没关系,你先慢慢处着,也许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是否爱他了。” “只能这样了!”方凝哀怨地看着她问:“那阮无城那边怎么办呢?我为什么觉得心里好像欠他什么呢?” “要不这样吧,咱们去医院看他,你跟他谈明白了,反正他也不缺钱,要的不是你的赔偿,到时候你就跟简易说,你是陪我去的,如何?”程一笙给她出主意。 方凝想了想,然后站起身说:“要不咱们现在去吧!” “你就内疚成这样了?”程一笙问。 “可不是,饭都吃不下了!”方凝说:“我还是头一次给人弄出血!” 程一笙眼中浮现些许笑意,“我怎么听着好像你强了阮无城一样?” 方凝反应了一下然后才想明白,红着脸说:“程一笙,结婚的女人不能太放肆啊!” 程一笙笑得很坏,站起身说:“走吧,陪你走一趟!” 钟石得知太太要看阮无城,心里这叫一个纠结啊!他要不要把太太的行踪告诉殷总呢?如果告诉了,殷总多半跟着去医院,如果不告诉呢,殷总知道了会不会怪他?可太太如果看到殷总到医院,肯定就知道他告密了! 主子怎么总做些让他为难的事呢? 钟石纠结了一路,到了医院,程一笙跟方凝向病房走去,远远地便看到马兰拎着包往外走,程一笙立刻将方凝拉到一旁躲起来。 方凝不解地问:“不要打招呼吗?” 程一笙瞪她,“傻啊你,你砸了人家儿子,当妈的能原谅你吗?看她是要出去,正好你跟阮无城说开了!” 马兰走过去之后,程一笙才拉着方凝出来,快步走到病房前,程一笙说:“你进去,我在外面等着你!” “你不跟我进去?”方凝有些小紧张。 “我进去你们还能谈吗?”程一笙安慰她,“放心吧,阮无城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起不来床,也动不了你!”她向前轻推方凝一下,“我在外面给你放风,你赶紧的!” “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方凝嘀咕着,敲响病房门。 “进来!”门内传来阮无城无赖的声音。 方凝走进门,看到阮无城躺在床上,这脚一晃一晃的,无赖极了。 阮无城一看是她,意外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方凝扯着包,心里一横,走过去坐到床前的椅子上说:“我打了你才知道你不是想把我怎么样,对不起啊,我昨晚太害怕了!” 阮无城笑了,然后立刻痛苦地皱眉,“丫得,笑都不能,疼死爷了!” 阮无城瞥眼桌上的餐盒说:“我刚把我妈气走,现在连饭都吃不了,你喂我吃饭,就当赔罪了!” 方凝犹豫,这样是不是有些暧昧? “没诚意!”阮无城哼道。 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方凝只想着自己以后就不用内疚了,于是迅速拿起饭盒、勺子喂他。 阮无城大爷地张开嘴,享受着! “嗯,不错,比我妈有耐心多了,还不唠叨!”阮无城赞扬道。 方凝张嘴,忍忍,又闭上。 难得这丫的不回嘴,阮无城这碎嘴子开始嘚啵,没完没了地在嘴上占方凝便宜。 方凝这火爆脾气啊,几欲发怒,她一想开骂就去看阮无城的秃脑袋,结果就忍住了。 这饭吃完,阮无城挑眉,“奇了,今个儿转性了?” 方凝一边擦手,一边招眼瞥他脑袋说:“我一看你这头,心想将来可能那一片就寸土不生了,我就能忍了!” 阮无城这唇角抽啊抽,他想骂来着,却怕牵到伤口疼。 方凝站起身要走,她刚转过身,阮无城一反刚才纨绔,声音无比认真地说:“不管我怎么做,说的都是真的,简易不是真心爱你!他的人生里只有事业!” 方凝没回头,只是低头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阮无城挑眉叹气,“这傻妞,一头栽进去了!到时候别哭!”说完,又叹声气,似是自语地说:“真是傻啊!” 程一笙见方凝出来还是一脸的凝重,不由问她:“没解决?” “解决了!”方凝低声说。 “那还不高兴?”程一笙问。 “那家伙还是别认真的好,认真了更让人难受!”方凝叹气。 程一笙一头雾水,看看方凝,怎么觉得这方凝跟阮无城不太对劲呢?她是多想了吧! ------题外话------ 推荐本好看的现代文,喜欢军文的可以看看,《军界小萝莉,男人靠边站》,文/洛夕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七章 内伤 此时最高兴的就是钟石了,本来纠结的他现在一点都不纠结,他有理由了,太太一直没走所以他不能给殷总打电话,等太太回电视台他打了,殷总也不会说什么,太太就不知道他告密了。 真是天助他也,他觉得自己就是比刘志川幸运,老天都不忍为难他。 上了车,程一笙问方凝,“你到底跟他道歉没?怎么比来的时候还心事重重?” 方凝叹气,有些抓狂地说:“程一笙,我怎么要命地觉得阮无城他真的是为我好?我真是快疯了,这种感觉,你知道很诡异吗?我跟他不熟,也没什么交集,怎么搞得好像我跟他有什么,而他喜欢我似的?” “啊?”程一笙立刻不解了,她想半天才问:“阮无城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为了我好,那感觉煽情极了,我当时泪差点掉下来!”方凝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你们俩……到底谁有问题啊?”程一笙真是快被这两个人弄晕了,怎么不靠谱到一起了? 阮无城发狂,偏偏有人响应,还沉浸在戏中的样子。 “不知道、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啊!你说我怎么办?我怎么面对简易?”方凝摇着头,像拨浪鼓一样。 “你想跟简易还是阮无城?”和一笙试探地问了一句。 方凝瞪向她,“当然是简易了,我才不跟阮无城,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感性是一回事,可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她怎么能为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去跟一个花花公子呢?阮无城太没有安全感了,换女人如换衣服。 “那你多跟简易谈谈情,慢慢的阮无城那边就会淡去了!”程一笙笑着说:“我也觉得阮无城对你不一般啊,要他那性子,谁欺负他了,他得加倍地折腾回来,结果他意外地饶了你,这本来就不正常啊!” “程一笙,你是专门来绕乱我心思的吗?”方凝气得要挠她。 “我就是说说,不过看你的反应,好像大了些!”程一笙笑得暧昧。 两人这么说着闹着,回到电视台上班,钟石趁机给殷权打电话汇报。 殷权一听这脸就板了下来,结果听后面她一直没进去,在外面等着方凝,这才恢复正常,看来是陪方凝去的。她要是敢自己去看阮无城,他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下午下班的时候,简易来接方凝,方凝开了车门就看到里面躺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火红火红地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拿起花刚想坐,又看见花下面压着一个盒子。 她将花放到后面,拿起盒子坐上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摇头盒子问:“这个也是送我的?” “打开看看喜欢吗?”简易挑了挑眉,声音低沉。 他是觉得今天她有些不太高兴,所以才想送礼物哄哄她。 方凝打开盒子,这眼差点就被晃瞎了,亮晶晶的钻石啊,一串钻石项链,繁复的花纹,这得十万起吧!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睛都瞪直了。 见她发愣,简易勾起唇问:“喜欢吗?” 方凝回过神,赶紧把东西盖上,“太贵重了,我不要!”简易是绝对不可能送假货的。 “呵,这也叫贵重?这东西是上次帮了别人的一个小忙,人家为谢我送的,你说我不送你送谁?送别的女人,你也干?”他瞥她一眼,抬手把盒子往她身上一按,“没多少钱的东西,别矫情了,快收下吧!” 她矫情?她还真是矫情,方凝知道他们这些人,不在乎这种东西,随手一送就是普通人消受不了的。她收下东西,说道:“谢谢!”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万一分了,把东西还给他。 为什么要想到分手?她也不知道,这个念头划过来,她也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所适从。 简易没能发现她的异样,他在看前方路况,嘴里说着:“不用装起来了,一会儿到了我帮你戴上,跟你今天的衣服还是挺配的!” 方凝敛下眸,“这么贵的东西,我戴着可不踏实!” 简易轻笑,“以后跟着我要学会适应,过几天有个私人宴会,你得陪我出席。” “我不去!”方凝想都没想就说。她讨厌那样的场合,说实话以前这种场合不少,不过她的角色都是应酬,她不喜欢那种迎合别人的感觉。她觉得这就是负担,她挺羡慕程一笙现在什么地方都不用去,在家好好地生活。 “都有女朋友了,难道你让我还带秘书?不知道的以为咱俩怎么了?再说你就不想宣誓一下主权?免得别的女人还惦记我!”简易淡笑着说。 方凝笑出声,“说得你跟狗似的,还主权呢?” 简易看她总算笑了,心里这才放下,他可不想为那么小的事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两人进了餐厅,方凝不免对新的餐厅又感慨了一下,简易握着她的手说:“殷权喜欢带程一笙来这里!” 是那间水晶主题餐厅,女人都喜欢。 “是漂亮啊!”方凝感叹着,眼睛四处乱看。 “漂亮的东西多了,你看都春天了!哎,就是,你叫上程一笙,我叫殷权,咱们四个踏青去如何?”简易顺势地将殷权的事儿说了出来。 “踏青?”说实话她没有那个心思,阮无城还在病床上躺着,她就跑去玩了?她的心还真没那么宽。 不过简易显然已经忘了阮无城之事,脑子里有的只是生意,现在多了个方凝。 “适当的也要休息,我可不允许我的女朋友只有工作,就这样定了,你回头记得跟程一笙说,我来安排活动!”简易霸气地说。 方凝睁着大眼睛瞪他,这就定了?她还没答应呢! “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也驳回!”简易说着,步伐矫健,将她拉进水晶房间内。 “你太霸道了!”方凝不满。 “我是男人!”简易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的心思,他为她拉开水晶椅,霸气地说:“不许再抗议,否则的话……” 他冲她勾起唇角,勾出一个邪气无比的笑,看的方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乖乖地闭了嘴。 既然在医院,程一笙没进阮无城的病房,也没跟他见面,所以殷权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儿。然而没想到,在车上,程一笙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说阮无城跟方凝有没有可能?” “怎么突然问这个?”殷权说着,一把抓起她的小手,在手里慢慢地揉捏。 程一笙暗暗掐他,就不能对她正常一些?哪怕拉手这么一个小动作还弄得暗示性十足。 “中午的时候方凝要去跟阮无城说清楚,我就陪她去了,不过我没进去,方凝自己进去的。回来之后她不太正常,听起来她跟阮无城总觉得要凑队似的!”程一笙说道。 殷权冷笑一声,“他俩倒是配,一样没脑子!” “殷权!”程一笙不悦。 殷权不以为意地挑眉,“我一直觉得简易找方凝这么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不太合适,方凝跟阮无城,倒是还不错。” “殷权!”程一笙气得跪在沙发上掐他脖子,“那是我朋友!”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朋友,我就用傻大姐代替她的名字了!”殷权一把捉住她捣乱的小手,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这回程一笙是哭笑不得,“方凝怎么惹你了?” “要说她怎么惹我,只能怪她是女人,女人就是敌人!”殷权自得地说。 “我真拿你没办法!” “你应该以此庆幸!” “咦,我怎么听说你们公司新进了一个优秀女律师?”程一笙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殷权侧头瞥她,眉头微微一皱。 “报纸、电视台大肆报道的嘛,能瞒过我?”程一笙觉得奇怪,殷权身边的人,可都是男人,出了一个女人,她能不注意一下嘛! 殷权的唇淡淡地勾了起来,“看样子,你是吃醋了!” “就是吃醋了,你快老实交待!”程一笙一副开玩笑地语气,不依不饶。 “这名律师的确优秀,因为我不是直接跟她接触,所以便同意了!”殷权摸了摸下巴说:“不过你要是吃醋的话,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解约!” “哎,等等!”程一笙赶紧去拦他拿电话的手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哪那么多醋可吃?难道我要求你们公司都是男人?” 殷权若有所思地说:“好主意!” 程一笙无语,瞪着眼说:“你们公司的剩男要恨死我了。因为怕老婆吃醋所以整一公司男人,真是让天下人笑话,回头封我一个‘天下第一妒妇’,你高兴了?” 殷权觉得她分外可爱,不由捧起她的小脸,重重地亲了一口,惹得程一笙边推他边看前面。 钟石将车开得注意力非常集中,似乎根本没听到后面的人说话。 方凝与简易吃完饭,方凝便以明天要上班为由提出回家了。 方凝是没什么心思约会,她的心可没宽到刚砸了人家的头转身就跟别人谈情说爱的地步。这事儿对于她来讲还是不小的一件事,足以让她在心里揣上一段时间。 回到家没过多长时间,简易的电话就进来了。 “还有事?”方凝刚准备洗澡。 “刚刚听说一个消息,你知道尊晟换了个律师,是女的吗?”简易问。 “知道啊,不是报纸上都登了?那女律师挺有来头的!”方凝说。当初还是她问程一笙怎么回事,换个律师也要登报吗? “现在尊晟要为这个律师办个欢迎宴会,我就是让你明天问问程一笙,她跟殷权也准备出席吗?”简易问。 “他们出不出席很重要吗?一个律师,搞这么大名头干什么?”方凝哼道。 她不高兴,一是女律师你就打官司不得了,为什么要当红人呢?二是简易怎么什么事都离不开殷权与程一笙?他到底是跟她恋爱还是让她去打探军情的? “这你就不懂了,尊晟的律师,那是一般人能当的吗?更何况这个律师名声不小,明天记着给我问,不早了,你睡吧,明天我再给你电话!”简易后面的声音还是很温柔的。 方凝草草地挂了电话,叹着气自语,“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恋爱呢?” 第二天,方凝早早的就来了,站在电视台门口当门神。 程一笙看到她,走过去问:“你在这儿杵着干嘛呢?” 方凝掀眼看她,“等您老人家呢?” “等我干嘛?”程一笙奇怪地问:“你今天比昨天更不正常了!” “我觉得也是,我觉得我跟简易之间更不正常!”方凝翻翻白眼,转身走进电视台。 “这一大早的,专门等我聊你们感情问题?”程一笙跟上。 “什么啊,是来完成任务!”方凝**地说。 “什么任务?快说吧,别大早晨的卖关子,难道这任务跟我有关?”程一笙不解。 “可不是!”方凝哀怨地看着她说:“第一个,简易强迫我去踏青,叫上你跟殷权!” 程一笙笑了,“这是为你好啊,找个人作伴一起玩,你怎么这表情的?” “可我不想去,那男人太霸道了!”方凝郁闷地说:“阮无城因为我还在病房里躺着,你说我有心情吗?” “简易是觉得这事儿让你受伤了,所以补偿你,我舍命陪君子,为了你俩的感情,我跟殷权去了,好吧!”程一笙哪知,自己已经掉进了殷权的圈套中。 “这事儿算是解决了,还一件呢!你知不知道尊晟要给那新来的女律师举办欢迎宴会,简易问你跟殷权去不去?”方凝问。 “宴会?”程一笙偏头,说道:“昨晚还提起这女律师呢,没听殷权说宴会的事儿,多半不去吧!” 听殷权的语气,他似乎也不管这女律师,应该是下面的人办的。如果真有宴会,殷权早就跟她说了。 “那女的谱可真大,你小心啊!”方凝随口说。 “没事儿,殷权跟她打不着交道,越着级呢!”程一笙说完,问她:“简易问这干嘛?” “谁知道,估计殷权要是去,他也就去了。”方凝说着看她,“我怎么觉得,我就是简易跟殷权之间的传话筒呢?我真有点相信阮无城的话了!” 其实程一笙也有这个感觉,只不过她总觉得简易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跟殷权套近乎吧,可如果简易真是利用方凝,那不是套完近乎就得罪殷权了?得不偿失白费力气嘛! 就是因为想不通这点,程一笙才看不清简易这个人,真不知道简易想要什么。 “你觉得他对你怎么样啊?”程一笙认为,感情这事儿应该是冷暖自知吧! “他对我挺好,体贴,还送礼物,我能感觉到他喜欢我,但是我感觉不出他爱我!”方凝是认为,简易还是挺绅士的吧。虽然他会拉她的手,揽她的肩,可也仅限于此。 她完全看不出殷权对程一笙那种如狼似虎的感觉。 “你说你谈个恋爱怎么还纠结成这样?”程一笙头大了。 “得,连你都看不出来,你算是跟简易棋逢对手了!”方凝摇摇头,“我是更看不出来了!” 此时,殷权刚听说底下要给新来的律师办小型宴会,殷权微微皱着眉说:“有这个必要吗?不过是个律师,又不是ceo!” 刘志川拿着文件夹,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殷总,这位律师可是非常有名气的,最近刚刚为前企业打赢官司,省了近亿呢,尊晟挖她过来也费了些功夫,这样一来是显示重视人才,二来也能显示尊晟的实力啊!” 殷权皱着眉,“花架子!”他是不屑于用这一类的花名来提高尊晟,他一向靠实力。 “那殷总,您要去参加吗?”刘志川小心地问。 “不去!”殷权答得干脆,连想都没想。他才没功夫陪什么下属的下属玩宴会,有时间多陪陪老婆。 刘志川多少也猜到了,他抬抬眉,继续汇报下一件事。 这个时候,殷权的电话响了,他没有拿起来,先看一眼来电,然后眉稍挑,拿起手机,“喂,怎么样?” 来电话的是lee,他以一种积极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道:“殷总,找到了!”这一看,就是有成果了。 “哦?死的活的?”殷权漫不经心地问,眸中却闪着凌厉的光。 “还没死,失忆了,腿也废了!”lee说罢,问道:“现在还要动手吗?” 殷权一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把玩着笔,问他:“莫家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lee答道。 殷权沉吟了一下,就说了三个字,“动手吧!”然后便挂了电话再没有下文。 旁边的刘志川知道,这是要死人了,他现在很想出去。尽管他知道殷总不少事,可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手段凌厉那也是在商场上的,跟那动不动就做掉一个人,有质的区别啊! 殷权没有多想,抬起眸看向刘志川,淡淡地,“继续!” 刘志川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那、下面,简氏的艺人签约宴会,给您下了邀请函,时间是这个星期日晚上!” “不去!”殷权的声音,同样干脆。这个周末他要跟老婆去野外,哪有时间参加那些东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八章 刻意刁难 简易接到方凝的电话,听她汇报了自己交待给她的任务后,才对她说:“听你的声音有点郁闷,怎么想带你出去玩还不情不愿的?” “出去玩勉强理解,可是那什么宴会的跟我有关系?”方凝举着电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当然,程一笙跟殷权不出席宴会,那我就不去了,自然你也不用去了,你说有没有关系?”简易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什么?怎么我还要去的?”方凝瞪大眼睛。 “原本这样的宴会,就算殷权不去,给个面子我也要去,没准那律师什么时候也能到简氏,我如果去的话,你当然跑不掉,得陪我出席。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所以才让你问问,当然是为了你自己!” 方凝倒吸一口冷气,这也行?她能说这是强词夺理吗? 简易说完自己的理论,然后说:“好好工作,等着我们出去踏青,喜欢风筝吗?我准备两只!” 这算是哄她呢?反正简易示好了,方凝自然也不好再绷着,只好说道:“好吧,到时候让你来放!” 这男人,让他跑跑出体力,算是出气了。 简易放下电话就给殷权打了过去,他张口就说:“殷总,事情办好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去踏青?我来安排!” 殷权倒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他想都没想便说:“这个星期六好了!找个地方住上一晚!”显然是等不了,早就计划好了的。 这个星期?简易没有吭声。 “怎么?有困难?”殷权开口,眉头已经挑了起来。 “星期日晚上,简氏有个宴会!”简易说道。 殷权才想起来,是有这么档子事儿。他的眉头拧得紧,如果这星期去不成,难道还要等到下个星期?他可没那个耐心!于是殷权说道:“顶多让你星期日中午回来,怎么样?”他想了想,又说:“你还可以睡个午觉休息,这就没有问题了!” 简易无语,敢情这大少爷以为办宴会只要参加就行了,难道不要张罗吗?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做决定啊!而且这位少爷俨然是已经这么定了的语气,没打算给他不答应的机会。简易没办法,到底刚沾了人家上亿的便宜,说话不气势。 “那好,就这样定了,星期六上午,我来准备!”简易心里万分无奈。 “嗯!”殷权应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简易靠在椅子上出神,看样子殷权的公司已经到了殷权不用管都能正常运行的地步了,要么说是业界老大,n市经济的领头人物,果真不一般。他微微叹气,简易要到达那样的地步,还有段时间。现在多少事情要他亲力亲为? 更何况,家族企业不是他一个人作主,一些他看不惯的制度,不是他一个人说废就可以废的,哪里能像殷权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自己的公司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又有几个豪门少爷不要家族的一切,放下身段吃苦去以一个穷小子的身份重新开始创业呢?他摇摇头,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你放不开曾经的繁华,就没有重生的机会。 t市,莫习凛正在接电话,他的手将电话捏得紧紧的,身子向前倾,后背的肌肉也绷得结实,证明他正在用力地与对方通话。 “一定要赶在殷权前面把人救下来,否则就别回来见我!”莫习凛的声音如冰般寒厉。 “啪!”他将电话狠狠地放在桌上。 “难道是塞?”莫伟胜从门口走进来。 莫习凛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得到塞的消息,很心痛。以前两人经历生死的种种在他眼前晃,此刻他不是不内疚,是他将塞拖下水,到了今天的地步。 泰国回不去了,这里也呆不下去。 莫伟胜叹了声气说:“如果你能把人救回来,我可以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的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 莫习凛抬头,莫伟胜解释,“到底是你的兄弟,欧洲那边殷权的势力比较薄弱,我可以委托老友,这样你奶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莫习凛以为父亲担心把奶奶惹急了然后将自己给换掉,他点头,“嗯!”算是同意了。 莫伟胜微微地笑,塞这个人是唯一可以和殷权对抗的人,也只有塞能够伤到程一笙,毁了程一笙。程一笙毁了,不仅能报仇,还能让儿子死心,重新找个女人结婚,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 如果莫习凛知道父亲的打算,不知道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救塞。 晚上的时候,简易与方凝吃饭时说:“这周六跟殷权与程一笙去踏青,周六中午回来。周日晚上你跟我参加宴会!” 方凝瞪眼,“不是吧,你想累死我啊,难道就不能分两个星期吗?” 简易心里叹气,他倒是想,可殷权不乐意。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了,都没法解释。于是他只能说:“周日下午你可以睡觉,晚上我也不会让你太累的!” 方凝头疼地说:“我真是不理解你们成功人士,拿时间掰着用的,明明是休闲的事儿,非得弄得那么累,好像踏青是个任务!”她发完牢骚,无奈地问:“什么宴会啊?” “简氏艺人签约宴会!”简易答。 “你们公司签艺人,我去干什么?”方凝问。 “难道你不是我女朋友?”简易气的直想敲她,怎么一点做人女友的自觉都没有? 方凝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公司那么多女艺人,随便一个就能当你女伴了!” “我们公司的女艺人大都喜欢我,你就不怕我被抢跑?”简易气呼呼地说。 “啊?这个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就说你这个环境不好了,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没准不答应跟你恋爱了!”方凝也气呼呼地说。 简易有一种给自己下了套的感觉,苦不堪言。他将手搭在她的手上,以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说:“我不是说过我的原则是不跟公司艺人扯上关系,你当我女友,也得适时地紧张一下吧,不然总让我觉得你不在意我!” 他那要吃人的目光让方凝受不了,她顿时就处于下风,嘟嚷着,“我就是觉得宴会不自在嘛,都不认识!” “那你就把程一笙叫来,好有人陪你!”简易深知这种场合殷权不会参加,就算简氏给殷权下了请柬,殷权也不会到,所以他这样做当然想让殷权到场,那样的话场面会更大,简氏的声望也会更大。 更重要的是——他与殷权交好了,简氏里那群老家伙们,还有谁敢再轻看他? 方凝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听了这话,心里就又别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话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听着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好像他在利用自己似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一早,倒是程一笙先找的方凝,程一笙着了浅灰色的旗袍,银色缎面上绣着张扬的花,优雅又夺目。她脸上洋溢着充满活力的微笑,看来昨晚又被爱情滋润过了。 “哎,简易打算怎么安排周末活动?去哪儿?”程一笙颇有兴致地问。 “去哪儿不知道,可能有个放风筝!”方凝其实也没太关心,她在郁闷宴会的事儿。 “放风筝好啊,到时候让那两个男人运动运动,不然看他们天天不运动,光长肥肉了!”程一笙笑着说。 她俨然忘了昨晚殷权生成活虎的,那是不运动的人吗?要是让殷权知道她在质疑他的体力,估计她三天都别想下床了。 本来有点郁闷的方凝一听这个,乐了,“就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让这些少爷们活动一下,咱们也好观赏观赏他们的狼狈!” 这下方凝对那个踏青活动期待起来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程一笙笑得很灿烂,两人是一拍即合。 “对了程一笙,周日晚上简氏有宴会,简易要带我出席!”方凝郁闷地说。 “那不是好事儿吗?他要公开跟你的关系,你苦着脸干什么?”程一笙侧头问她。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一个人都不认识!”方凝求助地看她说:“要不你跟殷权也去?” 程一笙笑了,“你干这行的,天天在镜头前还怕这个?迟早要适应的嘛!” “我在镜头前,那可是一个人坐那儿播新闻,又不见那么多的人,怎么能一样?”方凝翻翻白眼。 程一笙说:“殷权向来不喜欢参加宴会,我估计他肯定不愿意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天徐涵也去,你不是没伴啊!” “啊?徐涵也去?”方凝意外地问。 “嗯,当主持,还是简政翰亲自邀请的!”程一笙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行,有个伴就行!”方凝其实从心里也不太希望程一笙去,她倒想看看,达不到简易的要求,这个男人的表情又是如何的? 方凝感慨地问:“简政翰还没死心呢?” “真是对主持人情有独钟啊!”程一笙耸了下肩。 闲话说完,两人各自去工作,快到中午的时候,方凝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方凝接听电话。 “嘿,中午没人管了,你过来给我送饭!”阮无城无赖的声音响起了。 他在医院呆的太无聊,把自己老妈给气跑了,所以中午没人给送饭,他想到方凝,便想叫来消遣。 马兰其实是想给儿子张罗对象,结果阮无城太不着调,气得马兰想晾晾这小子。有精神这么气她,看来是伤不重。 “阮无城?”方凝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 “我说方凝,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把我给打成这样,事后连看都不看一下!”阮无城哼道:“简易那小子还是我朋友呢,如此不重情的人,能对你好?”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虽然方凝还是这样说,但基于她把他头砸了,所以语气不是那么重,态度不像之前那样强硬。 “不管就不管,我奉劝你一句,别跟简易说你过来,不然他可不让你来。你要是不来呢,心里能过意得去?我可在医院饿着呢!”阮无城叫着。 “我叫人给你送饭吧!”方凝说。 “敷衍!怎么着?这就躲我了?看来我真是帮错人了,放过你,你就这么着?”阮无城质问。 方凝本来就觉得亏欠他,现在他这么一说,她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我等着,你不来我就饿着!”阮无城笃定她会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凝不是程一笙,没有程一笙的气魄与智慧,她是个心软的人,纠结了半天,还是去了,还真就怕简易误会没有跟简易说。 她在路上买了饭,然后走到病房,阮无城在里面像大爷般翘着脚玩游戏,不亦乐乎!他看到方凝进来,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手机上,嘴里兀自说着,“饭来了?先盛出来准备喂我!” “你的手能玩游戏,不能吃饭?”方凝瞪他。 “我又不能坐起来,你让我自己吃,肯定要洒在身上的!”阮无城哼道。 方凝没办法,只好依他,忍着将饭摆好,然后把他的床往上摇了一摇,这才端着碗坐到他床前说:“吃吧!” “烫不烫?”阮无城手里的游戏没停。 “你当我是你妈呢?”方凝气得把碗往桌上一放。 “你……”阮无城瞪她,然后立刻皱眉苦脸,“哎哟,牵扯到伤口了,你是来喂饭还是气我的?” 方凝立刻说:“对不起!”她重新再端起碗,尝了一尝说:“不烫了,吃吧!”然后将勺子送到他嘴边。 她忍了,谁让她把人给误伤了呢? 他一张嘴,把饭吃下,一边嚼手里的游戏都没停,目光也未离开手机,吃完了大爷地说:“继续!” 方凝真想扁他,早知道她就不来了,什么吃不着饭?就是消遣自己,真是个傻大姐!方凝暗暗骂自己! “我草,怎么输了?”阮无城一边嚼着饭一边说。 “阮少,您一边玩一边吃,不怕消化不良?”方凝冷冷地说。 阮无城一愣,然后把手机放下说:“哎,你说的真没错,我天天躺着就是消化不良,大便不通畅啊,那个你一说我忽然有便意了,你快把碗放下,给我拿便盆,我不能坐啊,你得放我屁股下面!” 方凝的脸顿时绿了,无比悔恨自己今天心软过来,她站起身说:“我去叫护士!” “喂,你竟然叫护士看我的敏感部位?”阮无城大叫。 “那我就能看了?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方凝要崩溃了! “这样,你就给我拿便盆,你给我放下,然后脱裤子什么的我不用你帮忙,你就转过身好了!”阮无城说着大叫,“你快点,你叫来护士,我要拉裤里了,憋不住了!” 方凝一听,黑着脸从床底下给他拿,一边拿一边说:“吃着饭大便,真有你的!” 他拿起来的时候,阮无城已经将身子支起来了,方凝红着脸把便盆放在他身下,然后转过身。 阮无城却没有脱裤子,他就是吓唬这女人的,他把便盆拉到一旁,躺在床上,然后嘴里发出使劲儿的声音,方凝便得既恶心又害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没想到阮无城这时候还顾上聊天,呼出一口气,好似方便了一下,“喂,简易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方凝说。 阮无城看她站得**,显然是用着力,他悠悠地说:“我跟殷权关系好,跟简易关系也好。不过殷权跟简易却没什么交情,以前简易就想让我多叫殷权参加他的聚会,想跟殷权熟悉,不过殷权那性子,很少跟我们一起聚,我本来就看不惯简易为了事业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不会迎合简易,现在倒好,他找到你迎合了!” 方凝听得郁闷,她说:“不是他找上的我,我们是程一笙介绍的!” 阮无城自然不会说程一笙不好,那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叹气说:“简易这只千年老狐狸,把一笙也给骗了!” 方凝还是头一次跟一个方便中的男人聊天,这感觉怪异极了,她紧张地问:“你完了没有?” “哎呀,便秘呢,哪那么快?”阮无城唇边勾起一抹坏笑,然后说:“你去给我拿手纸啊,我不能弯腰,一会儿怎么擦?” “我可不给你擦!”方凝情急之下在他刚说完,就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这脸跟煮熟的虾没什么两样了。 阮无城忍啊忍,要是笑出来就不好玩了,他眼珠一转,然后说:“那你先给我拿了纸,我试试!” 方凝都要吐血了,她跑到卫生间,拿出一卷卫生纸,出来后眼睛也不敢看他,往门那边看着,阮无城张嘴说:“拿这么多干什么?我屁股又没那么大,你给我撕……”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通常我撕两次就够了,两次是几截来着?我给你数数啊!” 方凝受不了,“你伤的是头又不是手,用多少你自己撕不就行了?”她说着,往后倒,手向后伸着,跟他说:“能够着你就把纸拿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九章 扔下 阮无城搭着脚,眼珠子乱转,瞥了眼饭盒旁边塑料小盒里的酱,唇边勾出个邪笑,又一个坏水儿出来了! 他伸手把手指头往酱汁里一戳,然后去接卫生纸的时候,抹到了方凝的手上。 方凝感觉到手上被蹭了东西,手一抖,脑子里马上就产生了联想,这边阮无城已经夸张地叫了起来:“呀,刚才屁股痒,挠了一下,觉得不太对劲,原来蹭上大便了,不好意思给蹭你手上了!” 居然真是那种东西,方凝尖叫地冲进卫生间,看着手背上那恶心巴拉的东西暗骂,“你丫这是不小心蹭的吗?你丫绝对是用手擦屁股来着!靠,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什么豪门少爷?完全连街头混混都不如。” 外面阮无城乐得张开大嘴刚要笑,这声音就愣让自己给掐住了,他扶住自己的头,放低声音嘿嘿笑了起来。原来这厮是怕牵动自己的伤口不敢大笑。 卫生间里方凝当然不愿意拿手去洗那玩意了,她只能先用水冲,然后拿纸擦,最后才敢用手去倒洗手液洗,她洗了三遍,恨不得把手皮给挫下来。 过不多时,方凝走出洗手间,阮无城已经收起笑,晃着脚说:“洗个手至于这么长时间?快点把我便盆倒了去,薰死我了!” 靠,还有完没完?方凝真是后悔死听他的话来看他。她硬着头皮走过去,然后拿了那便盆,结果一拿起来才发现便盆轻飘飘的没有分量,她愣了一下,往里一看什么都没有,再看阮无城,眼里带着干了坏事儿得逞的笑意。 她的目光向一旁看去,那小盒里的酱汁儿水平面被破坏了,旁边躺着的纸,被团成了一团,是阮无城用来擦手的。 这厮,居然在戏弄她!方凝气愤地走过去,彻底爆发了,“老娘好心给你买烤鸭,你就这么戏弄我?”她说着,便盆朝他扑天盖脸的就下来了。 阮无城赶紧伸手去挡,“哎,你还让我头破第二次啊!” 方凝青着脸转身拿包就要走,阮无城忙叫:“喂,真生气了?至于吗?不就是开个玩笑!” 方凝已经走到门口,对于他的话就像没听到,铁了心的要走! “哎哟!妈呀!”阮无城痛苦地叫了一声。 方凝的步子立马顿住,转身看到阮无城抱着头,脸都快埋进被里了,看不清表情。她试探地叫了一声,“阮无城?” 他没有一点反应,仍旧痛苦地叫。 方凝快步走过去,把包扔到一旁,走到他面前弯腰叫他:“阮无城你怎么了?我叫医生啊!” 她的手还没抬起来按铃,突然阮无城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他抬起头,脸上哪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在她看来只有无赖,“哎,你别走啊!” “阮无城我就不该信你,你给我放手!”方凝气得直跺脚,她真是笨,让他耍了一次又一次。 “方凝,我没冒犯你的意思,我这不是怕你跑呢,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啊!你别走了,好好吃饭吧,要不我中午就得饿肚子了!” 这样的少爷,也能跟人道歉?方凝不由一怔。再看阮无城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好似真的跟她求饶似的。 阮无城小心地说:“我放手,你别走了啊!你这么早就赶过来,是不是你也没吃呢?要不你先吃!” 本质来讲方凝跟程一笙一样心软,只不过程一笙能看出来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不会乱心软,可方凝相对简单,哪里能识别阮无城这只狐狸的诡计? 阮无城是不想把人给气走了,剩他一个人太无聊! 他一眼就看出方凝的心思,很放心地将手给放了,果真方凝没走。他继续卖乖说:“我快饿死了,你先吃,我吃你剩的!” 瞧这话说的,多叫女人感动啊! 方凝还真没什么气了,只是脸面上有点下不来,她冷着脸坐在椅子上,拿过饭就要喂他,他说:“干脆一起吧,你喂我一口,你自己吃一口,反正也公平嘛!” 方凝没反对,现在已经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回电视台也没有时间吃午饭了,难道要她饿着肚子下午上班? 她先给他卷了烤鸭,放到他嘴里之后,又给自己卷了,放到自己嘴里。就这样,两人吃了起来。 阮无城一边吃还一边说:“其实你是个好女人,真不应该配简易的。就算你们以后能结婚,他也绝不是体贴的男人,家里的事不仅都要你管,他还没有一点生活情趣,到时候围绕在一群美女身边,你有安全感吗?估计你肯定得疯!” 方凝几乎一点都不怀疑阮无城的话,因为相处下来,简易的确是一个以事业为中心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是吸引女人的,可也的确不会讨女人的欢心。但她似乎要印证自己的决定没错一般,固执地说:“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咱们就是聊聊天嘛,你跟简易的事儿,我可不再管了,也就说说话罢了!”阮无城的眼珠子骨碌转着,显然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惹了他阮小爷能轻易算了吗?他可是被开瓢了,这么大的亏能就这样算了?他不让父母插手此事,那是他一向喜欢自己动手。 方凝还没说话,门突然被打开了,张焕跟孟浩天走了进来,两人看到房间里的方凝,都有点意外,张焕则口无遮拦地说:“吆喝,早知道有美女相伴,哥们就不来跑这一趟了!” 方凝哪有心情跟这俩人应付,她站起身说:“既然有朋友来管你,我就先走了!”她说着,拎了包冲两人点下头,急匆匆地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孟浩天目送着方凝出门,然后转过头,一双好看的凤眼带着不协调的流气,冲阮无城挤眼,“行啊,阮小爷,这么快就把简易的女人给暗度陈仓了?” “你别胡说,老子没人伺候,叫她来伺候一下!”阮无城可绝不是好意怕引起什么误会,他怕下次方凝不来了。他还对刚才戏弄方凝的场景意犹未尽,有趣啊有趣! 孟浩天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说:“您阮小爷一招手,大把的人来伺候啊,再说这医院里的护士都是死的吗?自家医院说没人伺候,谁信啊?” “操你有完没完?”阮无城开始瞪眼了。 “嘿,直说你喜欢那女人不得了,要不你当初蛋疼了管人家的事儿!”孟浩天极损地说。 张焕拎着盒子放到桌上,对孟浩天说:“你蛋疼管人家事儿干嘛,喜欢的又不是你女人?”他说着看向阮无城说:“你这玩意尸首不全,一部分都成末了,你让我怎么给你处理?回去拿着碎片收着吧,也值些钱的!” 说的是阮无城那宋代官窑! “丫的心疼死我了,非得让简易把这口给我吐出来不可!”阮无城咬着牙说。 孟浩天一拍大腿,“明白了,你说你为一古董就撬人家老婆,真不地道啊!” “我呸,闭上你的狗嘴,我阮无城是那样的人吗?” 孟浩天与张焕显然是想到了程一笙,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是!” “我草,你们给我滚出去,到底是来看我还是来气我的?”阮无城抄起手边的手纸就扔过去。 方凝匆匆回到电视台,还是晚了,回办公室的时候碰到往外走的程一笙,程一笙见她立刻眼前一亮,快步走过来说:“你哪儿去了?我刚上你办公室找你!” “有事儿?”方凝显得有些疲惫,有点心不在焉。 “明天薛台正式上班,估计要对节目进行一个大的审批,你那财经不能总让人代班了啊!”程一笙提醒道。 “我知道了!”方凝点点头。 程一笙微微皱眉,“你到底怎么了?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程一笙,我觉得我挺笨的,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方凝懊恼地说。 “被谁刺激了?走,先回你办公室说!”程一笙说着转过身,跟她又走回去。 进了门,方凝就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不等程一笙问,主动地说:“程一笙啊,今天中午阮无城说没人管饭了,然后我就去了,他对我真是百般捉弄啊,结果还被来看他的张焕跟阮无城撞到了。” 程一笙知道阮无城那人,爱闹,爱折腾。她也跟着叹气说:“阮无城住的是自家医院,没饭吃怎么可能?还真是你心太软,太容易相信别人,觉得你还是欠他了吧!可是你不想想,这事儿的起因是因为简易,要是说欠那也是简易欠他的。” “程一笙,我越想越怕,你说万一他们跟简易说了,简易知道我私自去看阮无城,肯定会生气!”方凝抖着声音说。 “你怎么去之前没想到呢?现在马后炮?我告诉你,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他肯定会生气,还会非常生气。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先坦白,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跟简易承认错误,他反倒就不生气了。”程一笙支招。 “啊?”方凝犹疑地问:“这样行吗?” “不这样的话你怎么跟简易坦白?不坦白的话,万一他知道了,你可就完全被动了!”程一笙说道:“像简易那样的男人,控制欲也是非常强的,到时候不定会多生气!” 方凝心里打鼓,想想简易那张严肃的脸就有些发怵。 程一笙拍拍她的肩说:“我可是听说了,这两天你的工作状态不好,今天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薛台来了第一个拿你开刀。我晚上要录节目,我先忙去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方凝状态能好吗?这可是她第一次全身心投入地恋爱,这场恋爱无形中已经影响了她的工作。 下午方凝倒是很想把状态调整过来,可这事儿压得她依然喘不过来气,怎么调整状态都不好,最后不得已,只能再让别人代班。 就这么忐忑地一直到了下班,简易别的不说,天天在电视台门口等着,这点做的倒是不错。 简易接了方凝,瞥她一眼,然后问:“今天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怎么这样说?”方凝不解地问。 “看你脸上表情不太对!”简易专注地开车,没再转头看她。 “这么明显?”方凝摸了摸脸,还把上面的镜子扳下来照。 “让我想想,如果不是工作的事儿,难道是跟我有关?不会是我的宴会吧!你还不想去?还是程一笙不陪你去?”简易想知道结果,便先把这事儿给引出来了。 “不是宴会,我跟程一笙说了,她说殷权不愿意参加那样的场合,我也就不强求了,我才知道我们台里徐涵要给你的宴会当主持,这也算是个伴!”方凝随口说道。 “看样子就不是这件事了,那你到底为什么?”简易问。 他以为有方凝出马,就能把殷权夫妻请来,看样子殷权是真不喜欢出席宴会,虽然结果令他有点失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方凝都做不到,那也没有别的办法能请动殷权了。 方凝不说话。 “看样子很严重了!”简易心里开始琢磨什么事能让方凝成这样? “简易啊,其实也不算严重,就是我想少了,那个……我跟你说了,你可得保证我不生气!”方凝心想自己真不是说谎的主儿,现在不听程一笙的也不行了,让人一眼就看出有心事,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瞧你,能有什么?行,我答应你!”简易真没想得多严重,她能做什么让他暴怒呢?他想不出。 “今天上午阮无城给我打电话,说他没人管饭了,让我送饭去!”方凝先小声地说,她偷偷地去看简易,结果发现简易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你给他送了?”简易的声音跟刚才判若两人,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掉进冰窖般,还带着质问。 “嗯!”方凝低低地哼了一声。 简易猛打方向盘,将车子靠路边狠踩刹车停下,方凝心里突突跳得厉害,有种预感,他好像生气极了。 方凝不知道,阮无城为了让张焕跟孟浩天闭嘴,不但让两人奚落半天,还被k去不少好东西。阮无城虽然欺负方凝,可那也是自己欺负,不想让简易因为这事儿再为难她。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傻女人,傻是傻了点,可没什么深仇大恨。 因为他了解简易,也知道简易的反应,恐怕不是这傻妞能承受的。 简易停了车,额上青筋突起,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好似浑身的力气都撒在方向盘上,他真担心自己一松手就忍不住把手伸方凝身上。 他没说话,车里的气氛阴沉得要命。 方凝赶紧说:“对不起啊,我傻,我太笨,我没想那么多,等回来了才想到不对劲!” 简易转过头,转得那般突然,他的眼里放着噬人的火焰,他瞪着眼,完全没了往日的斯文,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好相处的上司。 “你不是傻不是笨是什么?阮无城能饿着?那是他自己的医院,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简易真是气坏了,他本就要面子,阮无城这事儿是他欠自己的,他闯了自己女朋友的家,被打那是活该,只要没死,阮无城就欠他的,可这女人倒好,不但莫名其妙地愧疚,还跑去给人家送饭,脑子是纸糊的? 方凝没想到简易会说的这么难听,她愣了一下,就在她怔愣的功夫,简易继续说:“你到底是谁女朋友?就算阮无城被赶出来没饭,那你也应该跟我联系吧,他到底是我的朋友吧!你是我女朋友还是他女朋友?” “我……”方凝从没这样被骂过,她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简易并没为之所动,他真是太生气了。方凝做的事儿让他拂了面子,所以他气坏了。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是谁的人?你应该向着谁?”简易冷冷地说完,说了两个字,“下车!” 方凝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表情那般陌生,真是自己的男朋友吗?就算是殷权,也没有此刻的阮无城冷。 “下车,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简易的眼神里,带着厌恶! 方凝反过味儿来,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推开车门,狼狈的下了车。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下车,车子就疾驰而去,留下在风中落泪的方凝。 他竟然……把她扔在了马路上? 她承认自己做得有失考虑,可她没有给他戴绿帽,也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至于闹成这样吗?方凝甚至不清楚,简易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如果有的话,也不会将自己这样扔下来吧! 方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绝望地发现简易并没有回来,现在不回来,多半就不会再回来了。 方凝泪眼婆娑,拿起手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程一笙打电话,能够说心事而且可以给出中肯答案的,只有程一笙这个朋友了。 手机是小杨接的,说程一笙在录节目,方凝这才想起来。她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章 分手吧 方凝的生活简单的很,除了电视台就是家,这个时候让她回家,她一个人肯定会疯掉的。她不喜欢自己躲在家里哭泣,那不是她的风格。 方凝从包里翻出墨镜,戴在脸上,打了车然后回电视台。做她们这行的,墨镜可是必备品。她还不想上明日娱乐版头条,闹出个什么失恋被甩的丑闻来。她方凝恋爱,就算是被甩了,也绝不能让外人看她的狼狈。 她去等程一笙,死等! 大抵是她的问题到了程一笙那里就算问题,所以方凝异常信任程一笙,固执地认为程一笙能解决她的烦恼。 程一笙正在录制节目,方凝打程一笙的手机把小杨给叫了出来。还好这时候电视台里不是录节目就是下班了的,基本上没有人,也没人注意到她。 “方主播,您有事儿?”小杨觉得方凝在屋里还是晚上戴个大墨镜有些奇怪。 “嗯,把程一笙办公室的钥匙给我,我去那儿等她。她下了节目你千万别忘跟她说一声去找我!”方凝的声音有些沙哑,略带了点鼻音。 “哦,好的!”小杨拿出钥匙递给方凝,心想难道方主播感冒了? 方凝拿了钥匙扭身就走了,小杨站在原地想,白天还没事呢!突然一个念头涌入脑中,不会是哭了吧!她吓一跳,怎么会哭?从没见方主播哭过啊,连发愁都没有过。 简易将车子开走之后,直接就去了简氏旗下的酒吧,他坐在角落里双目幽幽,薄唇紧抿,虽然窝在沙发中,可一双长腿绷得笔直,可见他的确是十分的生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脑的女人,原本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同,现在证明是不同了。一点为人女友的自觉都没有,难道不懂得避嫌? 简易是被女人宠坏的那种男人,他原本心思就没在女人身上,再加上所有的女人跟了他都恨不得表面上跟所有男人断绝来往,这方凝倒好,偏偏跟的还是他的朋友,他刚刚发生过矛盾的朋友。 简易根本不去想他把人家扔马路上是不是没品,他现在就是气得不想见她,一看到她那脸就想起她那愚蠢的行为。 “先生,一个人吗?” 娇滴滴的声音让简易回过神,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绿裙女子,那裙子紧得简直就是第二层皮肤似的,不过倒是将那身材衬得妖妖娆娆。 简易一个男人坐这儿,自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出色的他,一般女人都不敢过来自取其辱。 所以面前的,自然是脸蛋身材都是一流的美女,这酒吧里饱受男人目光关注的女人。 简易只瞥了这个女人一眼,然后便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姿色与美貌,从来没遭受过一个男人的冷眼。 简易不耐烦地看都不看她又吐了一句,“没听到吗?赶紧滚!” 这一声,饱含了戾气与不耐,足以让这个花容失色的女人吓得落荒而逃!惹得一旁众男人目光如狼,摇头感慨浪费资源。 简易身边都是出色的女人,那么多艺人不管有名的没名的,都围着他转,一般女人哪能入他的眼?有时候站在一定高度的男人,他以俯瞰的姿态睥睨任何人,除了事业,一切在他心里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包括女人。 这样的男人,不轻易动心,也不会看到美女就眼前一亮!这样的男人,你要看自己是否能够驾驭,如果没有那个本事,最后受苦的还是你! 随着一声熟悉的音乐,节目录制完毕。 程一笙走向后台,小杨将她的手机递给她,然后说:“一笙姐,方主播在您的办公室等着您呢!” “方凝?”程一笙重复了一句。 方凝不是跟简易约会了吗?怎么会跑来找她? 小杨重重地点头,然后说:“一笙姐,她戴个大墨镜,声音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程一笙马上想到方凝跟简易坦白之事,难道简易不肯原谅她?不会这么小心眼加大男子主义吧!看着简易明明脾气挺好的样子,对谁都带着浅笑,万没想到是个有大脾气的人。 程一笙快步向办公室走,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地板上又轻又快,格外地响。 推开门,方凝的眼镜已经摘下来了,程一笙上眼看到的就是方凝的眼睛,红红肿肿的。 程一笙还没说话,方凝就吸着鼻子说:“程一笙,陪我去散散心吧!”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是给我丢人,要气也是气别人啊!”程一笙嘴里说着,后面还是问:“想去哪里?” “酒吧好了!”方凝心想很久都没去玩过了,这次管他什么呢,先玩了再说。为个男人弄成这个样子,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走吧!”程一笙说着站起身,走出门看向钟石先说:“我跟方凝去酒吧玩,你跟殷权说一声,叫他先回家,不用陪我们一起,我们就是聊聊天!” 钟石暗暗叫苦,这个差事不好干,以殷总那护老婆的劲儿,能放心太太一个人在酒吧? 再苦事儿也得办,总不能跟太太说让她自己去打电话吧! 程一笙与方凝已经越过他向电梯走去,阿莎扭过头用同情的目光望了钟石一眼。 钟石硬着头皮给殷总打电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殷权不耐烦的声音,“太太怎么还没下来?” “殷总,方小姐来找太太,两人一起去酒吧了,方小姐看起来哭过,可能是跟简少闹了别扭。太太说要陪方小姐,让您先回家,不用等她!”钟石使了个小心计,将矛头指向简少,这样就能淡化自己。 殷权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怎么这么麻烦?早知道的话他就不答应她给两人介绍了。现在还让他自己回家,她去酒吧?她这姿色估计一到酒吧就要被众色狼给盯住。 怎么能放心?不能,绝对不能! 殷权在地下车库已经看到她跟方凝走下电梯,方凝眼镜是摘着的,眼睛的确肿了。他看到一笙与方凝上了卡宴,一笙亲自开着车,向外驶去。 钟石与阿莎开车在后面跟着,殷权也开车跟了上去。他的性格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等一个人,就算要等,也要在他能看得到她的地方等。 对于酒吧,程一笙也不算太了解,以前都是跟方凝一起出来玩,还不是经常来这样的地方,对于从小在安静环境中长大的程一笙,最多的生活就是看书,她也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 来的还是上次来过的那家,曾经让她拍了殷权的那一家。方凝率先走到吧台坐下,要了杯烈酒,然后带着哭腔恨恨地说:“简易这个混蛋!” 程一笙准备要孩子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要了杯果汁,警告地对方凝说:“我最看不得女人受了欺负躲在角落里借酒消愁,只这一杯啊!” 方凝仰头,大半杯酒灌了下去,转过头含泪瞪着她说:“程一笙,你知道简易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把我扔在马路上,半截叫我下车,就那么给把我扔下了!” 程一笙微微皱眉,简易真的这样做了?是不是有些过分?再吵架,作为男人也得有点风度吧! 方凝的状态显得有点抓狂,她几乎就是控诉地说:“他说我笨,说我傻,他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女朋友?你不知道他的眼神,那么陌生,我是他女朋友吗?是仇人吧!还带着憎恶的!” 程一笙几乎有种错觉,方凝把自己当成了简易似的发泄。她没说话,先听他说。 “我要知道他是这种霸道的男人,我真的就不跟他了。我算是明白小说里都tm是骗人的,什么霸道的男人有男人味道,什么大男子主义让女人幸福,都是狗屁!”方凝狠狠地骂,“那样的男人太自我,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人,我再也不相信小说了!” 她说着,又一次仰头,这回酒尽数进了她腹中,她一抬手,叫:“再来一杯!” 程一笙伸手就将她的手给按了下去,对酒保说:“来杯果汁!” “我才不要喝果汁!”方凝不满地说。 “你是想买醉还是解决问题的?想买醉叫阿莎陪你,我走!你要是想解决问题,就给我乖乖地喝果汁!”程一笙气势上带着不容置疑,让方凝顿时就不说话,乖乖地老实下来。 殷权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两人谈得太投入,谁也没发现殷权来了。殷权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怎么这么多事儿?有完没完?管介绍了,谈个恋爱还不消停?他不耐烦地将左腿叠交在右腿上,又将右腿压在左腿上,换来换去…… 程一笙就在想,如果换成是殷权的话,他肯定也非常生气,不过殷权肯定不会像简易对方凝那般对自己。他生气的方式肯定也是在床上发泄,想到这里程一笙的脸微微有点红,她知道简易跟方凝还没到这一步,所以不太可能这样。 程一笙问方凝:“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喜欢他吗?” 方凝摇头。 “你是想让他道歉还是分手?”程一笙问了个实际的问题。 她自然不会去给简易打电话让他道歉的,因为那样对方凝没有一点好处,两个人的事要两个人解决,她也只能劝劝方凝,帮她看清现在的问题,虽然说都劝合不劝分,但这也看情况,简易今天的做法,算是恶劣了。 方凝愣了,她只顾着生气伤心,还真没想到分手的问题。 程一笙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想,程一笙叹气说:“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容忍他的臭脾气!” 方凝敛着眸,她微微感慨地说:“谁不想要一个体贴的男人呢?看样子像那种铁汉柔情,除了小说里有,也就剩下你家殷权那么一个了。简易固然好,可我们是真的不适合。我是个简单的人,有时候头脑一热,什么都不想就干了。类似于这样的事,可能以后还会发生,我高攀不上他!” 程一笙问她:“你这是想分手吗?”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程一笙觉得,可能方凝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喜欢简易。 方凝沉默,“他都这样了,难道我还傻傻的跟他在一起?更何况我给他机会了,我在马路上站了多长时间?他都没有回来找我,没准他现在还巴不得我说分手呢。我现在算是相信阮无城的话了,简易用完我了,成功地跟殷权签了合同,省完钱,现在我提分手,真是再完美不过了是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好像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程一笙心想,有了阮无城的话在前,现在的发展方向还真像这样,她拍拍方凝的肩,说道:“如果简易真是这样,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他!” “可是程一笙,我真要跟他分手吗?为什么我恋爱就这么惨呢?”方凝又纠结起来。 程一笙顿时无语,她也可以理解方凝,毕竟简易那个男人,可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可能有大把的女人愿意没有自尊当保姆也要把简易这样的男人绑在身边。 “我怎么觉得,要是简易回头跟你道歉,你就不分了呢?你还是舍不得是吧!” 方凝瞪她,“废话,简易这样的男人,谁舍得啊!”说完,她自语了一句,“我贱不贱?” “那你还纠结什么?就是看他的态度了!”程一笙白她一眼说。 方凝看向她问:“要是你的话,你分吗?” “当然,女人就是要让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这么欺负人,简直太不像话了。吵架出气有很多种可能,他这一种是最没品的!如果是我,绝不姑息!” 方凝托着腮,“程一笙,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好没出息!” 程一笙认真地说:“分不分手的,可得你自己做决定,这个别人不能帮!” 方凝一咬牙,狠下心说:“分!”她仰天感慨地说:“以后老了也能写本回忆录,《我与高富帅擦肩而过的故事》。” 程一笙笑,“你真是朵奇葩,分手还不忘贫一下!” “我这是自怨自哀好么?”方凝哀怨地看她。 另一边,简易把那个女人骂走之后,身上的寒气更盛,导致不少女人都在四周观望,而不敢再上前一步。 张焕跟孟浩天勾肩搭背的进来了,两人一眼就看到坐得跟雕塑似的简易,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迈步走过去。 有情况了啊! 不寂寞了啊! 这是两个人脑子里的想法,没有一个是想着解决问题,都是想消遣的。 两人坐到简易对面,张焕先开口,“嘿,本想着来撞撞,看能不能碰上你,真幸运嘿,果真碰上了!” 简易没说话。 孟浩天的眼珠子转了转,正经地问:“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失恋的样子!” 听着,这是多么明显要解决问题的语气啊!可偏偏他的目的是想简易话给套出来,好乐呵乐呵! 简易也是想跟人倾诉一下,冷冰冰地说:“我真是找了个傻女人!” 张焕跟着说:“那个方凝?看着真是有点傻啊!” 简易瞪他一眼,闭紧嘴不说话了。 孟浩天也瞪张焕,不能忍忍啊,把事儿问出来爱怎么损怎么损呗! 孟浩天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看她是比较直爽!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没准有误会呢?” 简易充满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能有什么误会?她背着我去给阮无城送饭,她眼里有没有我?阮无城进她家里都差点把她吃了,她还傻乎乎的在那儿愧疚呢,难道她就以为阮无城是个大善人?” 张焕跟孟浩天对视一眼,交换了个了然的表情。孟浩天给张焕使个眼色,示意他去跟阮无城说这事儿,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张焕上道地站起身说:“我先去叫酒,咱们慢慢聊!” 张焕闪到一旁就给阮无城打电话,生怕事儿小一般地叫:“阮小爷,你给我们那么多封口费想保那方小妞,结果人家倒好,已经主动跟简易招了,现在简易正发脾气呢!” 阮无城一听就火大了,“靠,这傻女人,亏我这么保她!” 张焕恶劣笑着说:“看来方小姐不相信阮小爷的人品啊,人家怕你说,自己先说落个主动。我可把话说前头,这事儿不是我们给你漏的,东西你可不能收回去!” “钻钱眼了你,放你的心吧!”阮无城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转手就方凝打了过去。 方凝那边正郁闷的跟程一笙谈人生呢,手机响了,她随手拿出来,一看来电瞪眼叫,“这阮无城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你还是接了,说清楚,免得以后简易又误会!”程一笙劝道。 方凝认为有理,接电话打算说清楚,没想到一接就听到阮无城那边先喊了起来,“方凝你丫傻啊,我花重金堵住那俩人的嘴,你倒好,自己先捅出去了!” 方凝没想到阮无城会帮她,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方凝也不管阮无城是不是帮她了,张嘴就说:“阮无城,你马后炮有什么用?你当初捉弄我的时候就没替我想想?刚才简易不仅骂我又傻又笨,还把我扔在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草!”阮无城一听就怒起了,结果牵到头上的伤,痛苦地“哎哟”了一声。 方凝听着对方的动静,不由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我被简易扔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难道你还真是个好心肠?我才不信!” 阮无城哎哟完了,平复了心情然后才说:“我就告诉你那丫不靠谱,你赶紧跟他分了听到没?” 方凝带着哭腔说:“阮无城你是我的谁啊你让我分手?以后你别来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我为了你好,要不要这么没良心?”阮无城叫道。 “为了我好?你看你做的事哪样是为了我好?现在我跟简易要分手了,你高兴了吗?”方凝气坏了,直接冲阮无城吼了过去。 “这就对了,你跟简易本来就不合适,早就该分!”阮无城乐呵呵地说。 “阮无城你去死,以后别管我的事!”方凝继续喊。 “那怎么行?白让我损失一笔封口费,这钱怎么算?”阮无城可向来不是吃亏的主。 “你爱跟谁算跟谁算去,以后别再找我,那是你自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凝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 阮无城见电话被挂,嘴里骂了一句,“擦!”然后把手机扔在一旁算计怎么再收拾这女人。 方凝气愤地挂了电话,看到程一笙拖腮看着自己,她把手机放下,叹气道:“你看我干什么?气死了都快!” “我总觉得啊,阮无城那么热衷于你的事儿,可不简单呢!”程一笙微微笑着,眼波里流转着狡黠的光。 “他就是看不得我好,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方凝用吸管搅着果汁,叹气说。 “当初殷权也是这么对我的,结果呢,你知道了?”程一笙暗示十足地笑。 方凝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说阮无城他……”说到一半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摇摇头,抖了抖肩说:“难以想象,不敢想,还是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那少爷!” 程一笙也在抖肩,只不过是笑的,暧昧地给她飞了眼,说道:“等着吧!” “程一笙你别吓我,我的生活已经够多灾多难了!”方凝一副后怕的样子。 “谈场恋爱也叫多灾多难?看样子简易真是不适合你!”程一笙摇摇头,难得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回真是把方凝给害了。 此时,一个身穿西装,举着杯鸡尾酒的男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好像是要走过去,但没想到走在程一笙与方凝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殷权的眼睛蓦地暗了下来,程一笙与方凝也同时愣了一下。 钟石吓得一身冷汗,想都没想就从旁边椅子上下来,站在了男人面前,可怜这男人刚叫出:“小姐……”二字。 钟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男人,男人被盯地冷汗直冒,留下句“对不起”,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殷权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此时,他又坐下了。忍、他忍! 他一点都不认为那男人是冲着方凝去的,毕竟只要这男的不瞎,在程一笙与方凝之间,肯定选择程一笙。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殷权就认为他老婆是全天下最美的,哪个男人都想抢的那个。 方凝嘀咕,“程一笙,跟你在一起也不好,这么快就把人吓走了,没准是冲我来的呢?让我还增加点自信啊!” 程一笙笑,“至于吗?简易把你的自信都给打没了?” “你以为呢,我真是让他给灭惨了!”方凝叹着气说。 殷权的耐心终于被刚才那个男人给消耗殆尽了,更不如说是那个男人,终结了殷权本来就不耐烦的等待。他冷着脸,从兜里拿出手机,给简易拨了过去。 简易那边也生气,被张焕跟孟浩天你一言我一语给气得要炸了,手机一响他恨不得发顿脾气,可没想到是殷权的来电,他不得不收敛起寒意,变成平和的语气说:“殷总?” “什么时候把你女人接走?怎么你们谈个恋爱也要麻烦别人?”殷权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如果简易再不来,他就不顾一切地去拉人了。 简易怔了一下,然后便想明白了,赶紧问:“她在哪儿?” 殷权报上酒吧的名字,然后说:“赶紧把人哄高兴了,不要影响这个周末的活动!” 对于他来讲,方凝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殷权认为无关紧要的人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自己跟程一笙的事儿才是大事儿! 简易极其无语,他这边烦得不行,殷权那边却还惦记着玩呢,但是没办法,谁让他得了殷权的便宜呢?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他挂了电话,淡淡地瞥向刚才极力鼓吹着让他分手的两个人,沉声道:“我没打算分手!”然后站起身走了。 张焕在后面喊:“喂,你都把人扔了,人还能不跟你分?” 孟浩天直接嗤道:“我看你就是爱上那傻姐了,你不肯承认罢了!” 简易把两人的话抛到耳后,大步走出门,让酒吧里的服务生给他开车,去酒吧找方凝。 殷权手里不耐烦地把玩着打火机,酒戒了其实烟也早就戒了,随身带个打火机,有烟瘾的时候随手玩一玩,烟瘾就过去了。他一向是个严于律已的人,戒掉这些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真证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如果不是担心回去一笙怨他,他早就把人给带走了。 还好简易来得比较快,在他发怒之前,赶到了酒吧。 方凝看着从天而降的简易,有点呆。程一笙看她的表情觉得好笑,这种事情还得两个人自己解决,是和是分自己谈开。 “我先走了!”程一笙没有多说,站起身说完这四个字,款款离开。 殷权一看终于结束了,他站起身,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程一笙还以为殷权在家等着呢,哪里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 方凝回过神,脸立刻青了,她面无表情转身就要走,简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方凝甩手,却甩不开他如铁钳般的手。 简易毫不怜惜地拉着她走向角落,方凝也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虽然在挣扎,可动作并不算大。简易一甩手,方凝便被甩进沙发里。 她挣扎着刚要站起来,简易已经坐到她身边,翘起腿,淡声道:“谈谈!” 方凝一听,也不走了,坐正身子哼道:“有什么可谈的?” “怎么?还没意识到你自己的错误?难道你刚才没有反省?”简易侧头瞥她一眼,然后拿出一支烟,点燃,吐出团团烟雾,优雅而贵气。 方凝看得有些呆,但她马上就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心里暗骂男色误人,嘴里语气很冲,“分手,不用谈了!” “分手?”简易转过头看她,语调蓦然升高。 这件事出了,他生这么大的气,可他还真没想到分手,这女人居然要分手? “你很意外吗?我以为你把我扔马路上为的就是分手!”方凝哼道,这话说出来,也就不那么为难了,反正狠狠心也就过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简易淡淡地吐出一口烟,然后语调甚平地说:“让你下车,总比对你动粗要好得多,是不是?” 方凝突然转过头,瞪大眼睛盯着他问:“你还有动手的嗜好?” “这么点小事,你值当的跟我分手?”简易嗤道,没有理她的话。 “为那么点小事,你值当的跟我闹得跟天塌下来似的?”方凝反讥! 看样子,这女人还真不那么好对付,简易认为,她现在应该来哄他,可她却没像别的女人那样来哄他。 他沉了沉气,然后对她说:“这事儿是你先错了对不对?” “对,我当时在车上跟你说,不就是想认错的?”方凝问。 “好吧,现在我原谅你了!”简易接着她的话说。 方凝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这男人怎么自我感觉就好成那样了呢?她心里涌起一股气,这股气顶着她说:“你把我扔在马路上,我不打算原谅你,分手,就这么定了。以后谁也不要找谁了!” 简易皱眉,他一把就捉住要站起身走的她。 方凝扭头看他,“你还想怎么着?难道要死缠烂打?” “这么点事,你至于吗?我来找你不就是妥协了?你还有完没完?别闹了!”简易的话中隐隐带着不耐烦。 “抱歉,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方凝越说心越铁,刚才听说他还打人的,那她更要分了。 简易的眉已经拧成了一团,他的手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腕,也不管是否要将她捏疼了,他霸道地说:“我不说分手,你有什么分手的权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是对手 “简易你太可笑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权利说分手?”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方凝,现在看来他不只是霸道,而是自大了! 简易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唇简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幽深不见底,坐在那里虽然不说话,可阴森森的让方凝发冷。 “喂,你放开我,我要走了!”方凝小心地说,看他的样子,她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 简易就是不松手,半晌他才沉了沉气,似是将自己那些郁怒全都憋回腹中,然后声音平稳地说:“好吧,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因为有点矛盾就说分手,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方凝转过头瞪他,“你都把我扔马路上,那算儿戏吗?”她仰着下巴盯着他问:“你敢说?在你的心里没有觉得高我一等?” 简易向来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答案,他刻意回避了她的问题,而是转言道:“我们本来就是磨合的过程,以前吵架的时候我也有把女朋友扔下的时候,不过她们反应没那么激烈,和好也就没事了。我不知道你对这种行为如此反感,现在我知道了,以后再吵架说什么都不会再把你扔下,行吗?” 这真是简易最大让步的时候了,说真的,他的确没想过要分手,这件事他虽然生气,可的确没到分手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除了阮无城的问题,他跟她相处还是不错的。那么既然他不打算分手,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只要简易决定的事情就肯定能达到目的,不管方凝你怎么闹,结果还是一样。怪只能怪简易比方凝高出不知多少等级。谈恋爱就是这要,女人都喜欢成熟的男人,可是如果真的城府那么深的男人,你根本就无法驾驭,那么结果就是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切都要按男人选择的方向去走。 方凝觉得,简易说出的话多么合理啊?她现在才明白,简易看起来像个绅士,说得都在理,可行起事来就是个流氓。方凝能这么快悟出道理也真不容易,换一般女人还想不明白这点。 既然看得明白,方凝自然不可能动摇,她坚定地说:“对不起简易,我们是性格不合,分了吧!” “性格不合,那都是借口,除非你喜欢上了阮无城,这个理由我倒相信!”简易冷哼道。 方凝猛地甩他的手,看他怒道:“简易你混蛋,分手、分手!” “我也没说你就是喜欢上阮无城!我只是打个比方!”简易靠在沙发上,一脸的轻松,可手上的劲儿没松,方凝怎么折腾也跑不掉。 方凝气坏了,呼哧呼哧地喘,简易扭过头,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被迫让她看着自己,他那犀利而又深沉的目光盯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去,方凝最怵的就是跟人对视,尤其是简易这样的男人,她的心顿时就慌了。 “我看得出,你心里有我,只是一件事,你就要判我死刑吗?方凝,这样对待爱情,是不是太草率了?”简易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好似一个染着淡淡哀伤的男人。 真是致命啊!方凝顿时心里就慌了,想移开目光,头却动不了,她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你对我,有爱情吗?” “方凝,如果不是喜欢,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有什么让我图的?长相?家世?都没有是不是?如果你以为我是因为殷权才跟你在一起,那么现在我已经跟尊晟签了合同,余下的也没有再跟尊晟有业务关系的项目,按理说利用这次机会分了手,岂不是更好?可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分手,这次吵架,是由你开始的!我是个要面子的男人,你私自去看我的朋友,我非常生气,那让我没有面子,让阮无城得意,知道吗?” 虽然前面他说得是实话,可让方凝那么不舒服,好像她一无是处。 “不管你跟谁在一起,都可能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我说了,我们要磨合,你不喜欢的,以后我不会再让它发生。这样,方凝你还有什么理由跟我分手?我不是一件物品,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想分手,找个合理的理由来!”简易的话,重重地落在了方凝的心里。 方凝怎么觉得,好像她负了他似的?这种感觉真是郁闷!让他这么一说,好像她无理取闹一般。 简易一个用力,方凝就落进了他的怀中,他紧紧地抱住她,指插到她的发中,重重地揉着,那感觉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心里,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间,她的心好似要跳出来一般,又好似要停跳了一般,总之出现着异常。 全乱了,她的脑像是一片空白,没有了思考,她好像听到他的呢喃,“方凝,我喜欢你,以后我会爱上你。为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结果我们之间的可能,对我太不公平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他从自己怀中挖出她已经呆滞的脸,捧了起来,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纯洁的吻。 “好了,不气了?行吗?”简易的声音温柔极了,表情也温柔极了,好似之前那个不是他。 方凝还没反应过来,他低声的诱哄好像魔咒,“你点头就好了!” 方凝傻傻的点了头,完全不知道又把自己给卖了一次。简易勾起唇,“就知道你是个得体的姑娘,我们这不是又和好了?” 再说程一笙出了酒吧后,就让后面的殷权给拽到了怀里,程一笙尖叫,以为自己碰上了流氓,殷权恶狠狠地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叫什么叫?有男人跟你献殷勤的时候怎么不叫?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怎么老公抱你,你就叫得这么惨?” 程一笙见是殷权,好笑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呆着的?” “哼,我不来还看不到这一幕,要不是我在这儿,没准你就让人占了便宜,还笑?”他说着,手下狠狠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混蛋殷权,你哪只眼睛看我跟他笑呢?”程一笙低呼一声,不满地控诉。 “你都没把人赶走,还想说自己很清白?”殷权的语气重重的,气息也很沉,显然他十分不耐。不完全是吃醋,还有这么长时间无意义的等待,他认为是浪费了他的时间,方凝又不是他什么人。 “赶什么赶?人家话都没说完,难道我就开口赶人?我是不是太自恋了点?”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怎么?你还想听他表白?”殷权说着,将门打开把她扔了进去,然后自己坐上车,重重地关上门。 “殷权你就不能轻点?你发什么神经?没准人家看上的是方凝呢?你就确定是我?”程一笙从座位上爬起来,坐直了身子。 钟石在前面主动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 殷权冷笑,“就她?只要长了眼睛的也会选你不选她,别想用这个借口把这事儿给蒙混过去!” 听了他的话,程一笙忍不住笑了,她看向殷权问:“方凝究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你不觉得她太麻烦了吗?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总要麻烦别人!”殷权十分不耐地说。 “老公啊,人都是需要朋友的,朋友有难,自然要帮了,我们不能活得太孤独了,你说是不是?”程一笙这话里,已经有哄的意思了。 他却转过头,深深地看她,“你是不是觉得天天和我在一起,烦了?” “说什么呢?你今天是怎么了?只不过一个小插曲,就把你刺激成这样了?”程一笙抬手想去理他的短发。 哪知他一把就掐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放在了腿上,然后狠狠地说:“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他忍受不了那么多男人如狼般盯着她的眼神,他多想将她软禁起来,让她的生活里只有他,每天她只能看他一个人,也只有他能够看到她的美。 这种变态的想法,不是一天存在他脑中,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她是独立的、自由的,他那样做了,无异于亲手将两人的关系斩断。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这种阴暗的想法,不过她很能够包容他偶尔情绪上的不正常,毕竟他曾经受过那么大的刺激,再说今天她陪了方凝没能陪他,往常这个时候两人可能早就温存起来了。 她抱起他的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轻声哄着他说:“好啊,等我怀孕了,只陪你好不好?” 殷权十分享受她的温柔,也只有她才能让他那颗暴躁的心平复下来,他抬起手,捧着她的脸,压了下来,然后含住她的唇,轻轻地吮吸,辗转,他的舌慢慢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缓缓地向她唇里侵入。 缓慢而温柔的吻,没有多少欲,更多的是情,温馨的感觉渐渐充溢在周围,狭小的空间似乎空气都充满了粉色的泡泡。 这个深情的吻结束了,殷权难耐地叫:“一笙、一笙!”这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她似从心底深处挤压而出。 程一笙坐在殷权的腿上,靠在殷权的怀中,两人静静依偎着,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突然,程一笙想起来方凝与简易,问他:“老公,简易是你叫来的?” 殷权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的女人他不负责,为什么让别人来陪?如果是我的话,绝不让你去找别的女人哭诉!” “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所以我选择了你没选择别人啊!”程一笙这话难免有拍马屁的嫌疑,当初是她选择的吗?她有选择的机会吗?殷权就没给她选择的权利,直接就用结婚证把她给拴住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权对她的赞赏可是受用极了,揽着她的手马上就紧了几分。 “也不知道方凝会不会跟简易分手!”程一笙感慨。 “分什么?简易要想分手就不来了。他不想分手,方凝能分的成?”殷权不屑地说。 “老公,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程一笙哼着说。 “哪样?”殷权眉目一冷,抬手捏上了她的鼻子,警告道:“我可以由着你闹、由着你折腾,但如果要分手分居什么的,那可是底线问题,提都别提,杀了你我也不会同意!” 程一笙忍不住浑身发颤,声音稍抖地说:“为什么是杀了我不是杀了你自己?” “怎么?你还真有那种想法?”殷权冷冷地瞥她。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嘛!”程一笙觉得,殷权跟简易还真是一类人,不过殷权的因为爱她所以会忍让,可简易明显不会。程一笙更加担心方凝,如果不幸福还甩不开,那真是痛苦极了。 “不提他们,他们的事情,咱们少管!”殷权觉得本来气氛好极了,两人之间多么的和谐?可就是因为提起了方凝这气氛才冷下来,别人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感觉,值得吗? 这男人…… 程一笙无语了! 她没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不过殷权可不这么想,到了家程一笙不免又遭受狼击,让殷权的大掌给按在床上狠狠地要了一翻,折腾的她尖叫连连,越是求饶他越要得狠。 此刻方凝也到家了,简易站在门外,揽过她的头,在她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柔声说:“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今晚好好睡一觉!” “嗯!”方凝点头。 简易走了,方凝坐在沙发上,晕晕乎乎的。等过了一会儿,她渐渐轻醒过来才惊觉,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原谅他了?她明明坚持要分手的,怎么就又不分了? 她仔细地回想,想到简易那温柔的目光,柔软的唇,令人心悸的吻,没有侵略,适可而止。回味了半天,她才恍然,一拳打在了沙发上,咒骂道:“靠,居然中了美男计!” 回去路上的简易坐在车里,眉目冷然,一点刚才温柔的模样都没有,他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这一个晚上闹得他心里很烦,不过还好,总算把那个女人给哄住了。 真没想到方凝生起气,气性还真大,哪像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顺着他,生怕他生气。简易微微沉下呼吸,他不想分手,她别想提分手。 第二天,虽然程一笙被殷权折腾得腰酸背疼,但还是早早的就去电视台门口等方凝,她不放心。 殷权对于她的行为,又是阴云密布,她抱着他的脖子亲了又亲,这才勉强把这男人给哄走了。其实殷权是心疼她起得太早,不累么? 男人就是这样,心疼你会累,可永远不会在床上因为你累而妥协! 方凝来得也不算晚,今天薛岐渊休息后第一天上班,谁敢来晚?当然都想好好表现一下工作的优秀了。 程一笙看到方凝从简易的车上下来,惊得眼睛瞪得跟杏一般,这方凝没能跟简易分成手她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方凝分手不成反被吃,她就不理解了,不会昨天吵了一架,让两人感情突飞猛进,一下子如胶似漆了吧! 方凝走过来瞥她说:“干什么跟吞了鸡蛋一样的表情?我跟简易没分成,让你这么惊讶?” 程一笙忙说:“分手不成功倒是能想明白,你哪里是简易的对手?不过你让他给扑倒,是不是太快了?” 方凝怪异地看向程一笙,“你这女人,想什么呢?谁让他扑倒了?” “你们不是早晨从家里出来?昨晚没睡一起?”程一笙跟着问。 “结婚的女人是不是思想都这么不纯洁?昨晚我们各睡各的,今早他来我家接的我!”方凝瞪着她说。 程一笙拍拍胸口,呼气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担心你想好没想好,也太快了吧!” “我是那快热的人么?”方凝说完然后又说:“程一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连个分手都分不成?” “不觉得啊,这在情理之中,你要能是简易的对手,就怪了!”程一笙淡定地说。 “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成这样了,简易那家伙……”方凝重重地叹气。 “现在让你分手,舍得吗?”程一笙想看简易是否把方凝给哄好了。 “当然舍不得!”方凝垂着头说:“叫他那么一说,好像我都无理取闹了,我要是跟他分了,就错过一段大好姻缘,就算我明白一切,也逃不过他给我下的咒,真是要死了!” “我也没想到简易居然是那么厉害的人物!”程一笙没说简易跟殷权很像,她知道方凝超级害怕殷权,要是说了,方凝更不是简易的对手了。 “这种感觉啊,真是……就好像我怎么也翻不出他手心一般!”方凝叹声气。 “方凝,你以前的那些斗智呢?你想啊!如果你分手也分不了,那就干脆不要怕他,敞开了,你是什么人就怎样,最坏的结局也是分手嘛,你觉得呢?”程一笙支招。 简易要是知道方凝背后有程一笙支这种招,估计想砍了她的心都有。 方凝眼前一亮,漂亮的黑眼珠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呢?反正最坏也就是分手了,我还不如以本色示他,姐搞不死他,有什么可怕的?” 方凝的小宇宙一下子爆发了。 程一笙笑,“这样就对了嘛!你是谁啊,无人能敌的方凝嘛!” “程一笙,真有你的,好姐妹!”方凝拍拍程一笙的肩。 “你们俩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呢?”薛岐渊威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都转过身叫:“薛台!” 等叫完才想到,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心虚什么啊?这是普通人见领导的通病,都有那么一股子惧意! 薛岐渊有段时间没见到程一笙了,刚才只是远远的看到她的背景,纤细窈窕,带着浓烈的女人味儿,她穿着橙黄色旗袍,那优质的丝缎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好像她的身上被镀了一层的金光,那金光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细得不堪一握的腰,笔直的脊背,还有引男人遐想的臀。 她侧着头,好似在笑,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莹莹如玉,只是那么一个轮廓就能让他心动不已,难以自持。 此时他总算看到了她的脸,她依旧明艳动人,好似比以前更漂亮了,更不要提她的身材,那凸的更凸、细的更细,越发趋近完美,他想掩饰自己的目光,不要总盯着她看,这一掩饰,就显得目光很冷了。 两人都以为自己工作让他不满了,均有点小心翼翼,方凝拍马屁,“薛台,您的伤好了么?” “好了!”薛岐渊淡淡地说着,转过头看向程一笙问:“你怎么后来不去看我了?枉我为你受了伤,这么没良心?” 顿时,暧昧立刻滋生。 方凝赶紧说:“我先走了!”然后好似躲避猛兽般跑了。 程一笙心里暗骂方凝没义气。 “嗯?”见她不说话,他又低低地哼了一声,明显地在质问。 程一笙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怕影响到薛台的私人生活!” 这是暗指安初语,她要是说出薛母跟她说的话,好像有挑拨的嫌疑,到时候薛岐渊回去跟他妈闹一通,再回来跟自己解释,那样就真叫说不清了。所以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跟安初语没什么,是我妈非要给我往一起放,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以前的话,薛岐渊好歹还避讳一些,不会这么直白,怕再给她吓走,但是现在,大概是他太长时间没见,又大概突然看到她,勾起了心底浓浓的爱意,总之他此刻心里生起了怨,怨她没良心。 程一笙真是冷汗直冒了,什么事儿?大早晨上班就遭到上司的调戏?她正色道:“薛台,我只是您的下属,您的私生活我没资格过问!” 薛岐渊有点生气了,“程一笙你好好跟我说话,我救了你没打算让你跟我在一起,可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明白吗?” 程一笙也气啊,她压低声音,提醒道:“薛台,我们大早晨站在电视台门口供人瞻仰吗?您还跟我说那样的话,您觉得合适?” 薛岐渊看看两旁,过来过去的员工都向这边看,又怕打扰两人说话,不敢过来打招呼,他这才恍然,立刻笑了,然后说:“一笙,是我考虑少了,你说得没错!走吧!” 程一笙差点没给噎死,什么意思?这薛台在家是养伤还是怎么的?一来上班就不正常,好像她跟他怎么地了似的?真让人受不了! 不过既然他肯放过她,她也不想再多事,埋头沉默地跟在后面往里走。 “你最近的节目我一直都有看,不错,质量有保证!”薛岐渊在前面说。 程一笙谨慎地说:“谢谢薛台的夸奖!” 薛岐渊毫不吝啬地说:“不愧是我的御用主持人,让你上就是放心!我不坐阵,谁都不如你踏实!” 还“御用”?程一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两人走到电梯前,真奇怪电梯里没有一个人。原来员工们看到薛台要上电梯,都纷纷躲远,慢慢地在后面走。都听说了薛台一上班就要进行整顿,大家谁没事儿都不想在薛台面前晃悠,生怕领导想起自己再训一顿。 上了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呼,“等等我!” 程一笙下意识地按电梯门,门重新打开,安初语的脸露了出来,可能是跑得太厉害,头发都乱了。安初语这段时间跟薛岐渊觉得相处融洽,所以未免有显摆的意思,让大家看看她跟薛台关系多么的近?她不知道,薛岐渊那是想图清静懒得理她,否则妈妈又得在他耳边唠叨没完。 此时,薛岐渊如冰般寒冷犀利的目光射向安初语,那目光中有疏远、警告、厌恶! 安初语怔了一下,迈进的一条腿,下意识地就又退了回去。 只这一下,薛岐渊的手伸到程一笙的身前,按下关门键,电梯门就这样关上了,将安初语那张怔怔的脸,遮挡在外。 程一笙知趣儿地没有开口,不想挑起敏感话题。 薛岐渊倒也没有说什么肉麻的话,只是问:“我听说方凝和简易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程一笙心中暗暗松气,这个话题比较安全。 “方凝跟他不合适!”薛岐渊下了结论。 “啊?怎么不合适?”程一笙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人人都说不合适?如果阮无城算是别有用心的话,那连薛台都这样说了,这就真有问题了。 “你以为方凝是你?什么男人都能驾驭吗?”薛岐渊瞥她一眼,淡淡地说。 又是这个问题,程一笙昨晚已经领教过了,她不无后悔地说:“我要是早知道简易这样,就不介绍给方凝了!” “你介绍的?”薛岐渊侧头看她问。 “嗯!”程一笙点头。 “看样子,你还真是对殷权这一型的情有独钟!”薛岐渊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 程一笙识实务地没有说话,薛岐渊突然开口又说:“程一笙,如果不是你,方凝早就下去了!” 程一笙抬头看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方凝的性格,你觉得适合电视台吗?多少暗箭都是我帮她挡过去的?电视台你也知道,是个讲关系的地方,能像你这样不通过关系靠实力上来的,能有几个?方凝的本事不如你,不知道多少次上面下要求换掉她,换成关系上来的人物,都是我帮她给压下的!”薛岐渊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事实。 程一笙有的只是惊讶,非常惊讶,这么多年,他没表现出来,而她也没说过。 “我为什么保方凝?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而是因为你在电视台需要一个有一定地位的朋友,方凝适合跟你做朋友,就是这么简单!你以为我一直在欺负你,可是你没看到背后我为你做了什么!”薛岐渊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些,他帮她是心甘情愿的,虽说也为了自己,可更多的是想让她成功。 电梯叮地到了程一笙的楼层,薛岐渊抬起手臂,将电梯按停,锁住! 程一笙敛着眸,电梯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轻颤的卷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他在她的上面,静静地看着她。 程一笙那嫣红的唇终于开启,她幽幽地问:“薛台,您想让我说什么呢?您也知道,我不会为任何事跟殷权离婚的!我们很幸福!” 薛岐渊想她说什么呢?他要答案吗?他深知没有答案,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突然抬眸,那琉璃般的眸,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耀眼的光芒,像钻石般,清澈、灼亮! “薛台,谢谢您曾经为我做的一切,我只能用‘遗憾’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当初您不肯给我一个位置,或许我们真的在一起了,这是您造成的,我没有责任!我跟殷权也结婚这么久了,还是希望您能早点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我真心祝福您幸福!” 程一笙向来不会用别人的感情来为难自己,她很快就想明白利害关系,她与薛岐渊,是有可能开始的,毕竟当时两人合作那么久,关系默契。可他总是顾这顾那,想进行地下恋情,那样总让她有种被潜的感觉。她身上没责任,也不是不肯给他机会,她只想要自己合理的位置,既然他不肯,那自己也没办法。 殷权的出现,不也是他逼迫她时出的意外?只能说他作茧自负! 程一笙坦荡地说完,抬手按开电梯,走了下去,清脆的高跟鞋,奏出属于她的乐声,渐行渐远,就好像她与他。 她嫁人后,他看到的永远只是她的背影! 电梯门关上,他敛下眸,无力地靠在电梯上,由着电梯渐渐升至他的楼层。 下电梯前,他抬起眸,眸内已经是平淡无波,谁也看不出他刚才的懊悔沮丧,此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薛台,开始他的工作! 所有的主持人与节目主要工作人员都到大会议室准备开会,很多人心里忐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二章 点名批评 方凝与程一笙到的不算早,两人坐下后,方凝低声说:“程一笙,我心里怎么不踏实啊!你说我这两天工作情况不好,薛台不会点名批评吧!” 程一笙想起薛岐渊那副生气的模样,觉得这种情况非常有可能发生,她提醒道:“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看看有没有人比你更恶劣,要是没有,你就倒霉的成那典型了!” 方凝脸色微变,“程一笙你别吓我!” “现在知道害怕了?”程一笙瞪她一眼,问她:“我提醒过你,你怎么不记着?” “程一笙,我闹分手呢,哪有心情工作?我可没你那心胸跟定力!”说完她自己还感慨着,“你说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你跟别人闹都是让别人难受,我偏偏是自己难受,简易跟没事儿人似的,真不公平啊!” 程一笙突然就想起薛岐渊的话,难道他说得是真的?没水分?如果不是薛台护着,方凝早就下去了?程一笙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方凝,方凝工作绝对没得挑,专业好、播音效果也好,可她就是女人那方面少根筋,大大咧咧的,让人看起来傻呼呼。 程一笙觉得,如果是按实力,方凝坐这个位置那是当之无愧的,可如果凭关系…… 电视台是个讲关系的地方! 正想着,薛岐渊走了上来,一别于他往日的温文而雅,今天的他脸色很是阴沉,看起来心情不好。人们的心里都提了起来,这是要拿谁开刀? 程一笙最担心的就是薛岐渊把今天对她的邪火发在别人的身上,尤其是方凝的身上。 薛岐渊站在台前,他阴沉的目光扫了一下场中的人,匆匆在程一笙身上掠过,没有细看,也没敢细看,一眼就是疼! “我休息了一段时间,我看大家好像都懈怠了?” 薛岐渊开口,势头就让大家觉得不妙。 他的语气顿了一顿,所有人的心都提了又提,简直就是揪了起来。 程一笙的拳轻轻握了起来,她不是为自己担心,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做的无可挑剔,她一向就是这样的人,不管领导在与不在,都不会放低对自己的要求。 薛岐渊继续开口,这次就是开始批人了,“不要以为我没在台里就不关注你们,电视我天天在看,你们的状态,节目的质量,我都看在眼里。音乐播报,你们觉得你们表现怎么样?嗯?” 终于有人被点名了,台下却没人敢说话,现在接碴的就是找死,乖乖挨批得了。 “还有午间的法律在线,这两天没别的案子了么?怎么就按着强暴案播?我早就说过,不能为了迎合而降低节目质量,天天都是这种案子,台形象在哪里?你们怎么就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呢?为了一地的收视率抹黑整个电视台?” 薛岐渊越说越怒,台下一片寂静,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最可气的就是方凝!”薛岐渊气急,几乎以咬牙的语气说出方凝的名字。 前面点的可都是节目,这次则是点了方凝的名字,很显然,这就是典型了。不少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方凝可是台二姐,怎么薛台会拿方凝开刀呢? 方凝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她依旧没想到薛台会这么不给面子,当着大会的面,只点她一个人的名字,她当下就怔住了。 “你也是台里的老人,可是你看看这两天的工作情况?要么就是找人代班,要么上了节目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这块地儿已经放不下你了?我不管你是因为私事还是什么原因,节目上不能用最好的态度面对观众,你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可以走人,我绝不留你!” 这番话说得,一点情面都没给,台下已经寂静得不像话了,大家认为薛台这么狠狠地对待台里如此重要的主持人,那肯定是气坏了,否则也不能拿这么重要的人物开刀啊! 方凝的泪涮地就下来了,也是的,被这么恶狠狠地毫无情面地说,恐怕男人都想流泪吧,更何况是方凝。 程一笙抬手,紧紧地抓住了方凝的手,无声地给她力量。这种情况,她想帮却无能为力,如果说薛岐渊是故意为难方凝,那她可以出头,但薛岐渊说的是事实,方凝最近情况的确不好,这样程一笙根本就没办法,也只能这样给方凝力量了。 “最近大家的情况都不太好,那么我也想表扬一下程一笙!”薛岐渊说到这里,又是顿了一下,向程一笙看去。 程一笙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不是公然给她树敌吗?她怕方凝觉得难堪会受不了,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心虚放开方凝的手,反而她将方凝的手握得更紧。 薛岐渊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严厉,变得温和了些许,看样子提起程一笙,让他心情好了一般。 “为什么程一笙能够当一姐?你们看看她的节目,不用人操心,质量一点没有下降。所谓态度决定命运,没事儿多向她学学!” 这种表扬,真是让程一笙难受的。她不知道刚才的谈话是否对薛岐渊造成影响,让他这样给她树敌?她担忧地看向方凝,方凝敛着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后面薛岐渊又说了一些将来台里的变动跟规划,就在人们心里都稍稍放松的时候,薛岐渊突然结束掉几个收视率在最后的节目,这让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玩真的啊!节目说取消就取消了?一个个都坐得笔直,不敢掉以轻心。 随后,薛岐渊又说了一个让大家震惊的消息,“台里会给主持人汪盼量身订做一个节目,由阿桩来亲自操刀!” 这下台下面终于有了声音,是大家哗然和低声议论的声音,为什么?阿桩是台里的金牌策划,策划过多少个成功的节目?汪盼曾经代过程一笙的访谈节目,失败了,后面的猜谜节目也失败了,现在按理说汪盼等着解约或是做幕后了。 可是没有想到,汪盼竟然由阿桩量身打造节目。 不用猜,汪盼肯定是被潜或跟了什么不一般的人。 金牌制作给谁制作节目?像程一笙这样的自然没得说,而别人就难说了,不是不给你打造节目,而是看你有没有分量让台里给你打造节目?如果有人捧汪盼,那台里自然高兴,有现成的广告收入为什么还要先打造出一个节目再招广告商呢?显然前者风险几乎没有! 这是一条捷径,电视台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如此,散会了!方凝埋着头就冲了出去,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窝着,真是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程一笙在后面跟着,她最担心的是方凝因此对她有隔阂,说实话她很珍惜跟方凝的友情。再说方凝工作上的问题也是简易造成的,归到头跟她有关。她不想再愧疚,只想让方凝过得更好。 进了办公室,方凝跺着脚说:“气死我了,丢死人了!程一笙啊!我真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薛台不能给点面子吗?非得让我丢这么大的人?” 方凝一副抓狂的模样,她哀怨地说:“程一笙,我真羡慕你的定力,怎么我就不行呢?” 看方凝的样子,程一笙松了口气,看样子方凝并没有因为薛岐渊表扬她而产生不快。其实程一笙喜欢的就是方凝的心眼,一点都不小,不会因为别人的优秀而忌恨。 程一笙想到了简易,眼波流转,一个计上来了,便支招说:“这事儿谁挑起来的怪谁,是简易造成了你心情不好,然后影响工作,所以你得找简易算账去!” 方凝一想,说道:“对啊,你说得没错!今天我跟简易没完,都怪他!” 程一笙总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吃亏,简易估计没见过方凝这种类型的,没准能起到好的效果呢?男人嘛,你越是顺从,他越是得瑟!既然昨天生那么大的气简易都没提分手,不是简易对方凝还有感情,那就是简易对方凝还没有利用完。 作一作,好处大得很! 程一笙从方凝办公室出来之后,还没回自己的办公室,便被薛岐渊的助理堵在外面,讨好地笑着对她说:“程主播,薛台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哦……好的,谢谢!”程一笙点点头,向薛岐渊的办公室走去。 找她还有什么事?程一笙有种预感,或许跟方凝有关。她感觉这次薛岐渊跟过去不同了,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薛岐渊的办公室不知从何时,已经不把百叶落下,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程一笙敲门进去,阿莎自然就留在外面。阿莎觉得,薛台长不把百叶落下,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进去。 “薛台,您找我有事?”程一笙态度跟平时一样,温和的,丝毫没有被任何事情所改变。 “坐吧!”薛岐渊放下手中的笔,靠在了转椅上。 程一笙坐到对面,虽然是舒服的办公椅,可她依旧坐得笔直,姿态认真! 薛岐渊看着她,表情也很平静,没有阴沉也没有温和,就是一板一眼地摆着领导脸。 “程一笙,你可能会认为我在会上,是因为你而为难方凝,可事实上不是这样!”薛岐渊以此作为谈话的开始。 “薛台,我相信!方凝最近情绪的确不太稳定!”程一笙中肯地答。是方凝的错,程一笙自然也不会维护。都是电视台的老人了,过度的维护会令方凝也不舒服。 薛岐渊继续平淡地说:“程一笙,你现在已经不用我来用心维护了,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归为另一个男人所有。” 程一笙不明白他说这些什么意思,她聪明的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说下去。 “所以以后我也不会特别的关照你,对方凝也不会刻意维护!”他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是说服自己一般,点头说:“就是这样!” “方凝……能力没得挑,我不求薛台您特别关照,只求公平!”程一笙中肯地说。 薛岐渊“嗤”地笑了,“公平?程一笙你居然跟我谈公平?这是讲公平的地儿吗?” 程一笙不说话了,她心想的是方凝好歹现在有简易,怎么薛岐渊也要给简易面子的。 薛岐渊却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他将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挑眉问她:“你知道为什么台里让阿桩给汪盼量身订做节目?” 程一笙抬眸认真地看他,“您把她潜了?”她说得一本正经,好似事情就是这般。 薛岐渊差点从椅子上掉起来,他扶着桌子,有些恼怒地说:“程一笙,你给我认真点!” “薛台,我没有不认真!”程一笙面带委屈。 薛岐渊气得沉了沉气息,然后又重新把自己扔进老板椅中,说道:“汪盼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这个节目,她的男朋友出资赞助!” 这不奇怪,可程一笙觉得他还有下文,于是没说话继续等着他往下说。 果真,薛岐渊笑了,问她:“你知道她跟的男人是谁吗?说起来这人你认识,还是老熟人!” 程一笙觉得,现在薛台的表情十分欠扁,怎么故意跟她卖关子的?她没问这人是谁,问了估计他也不说。 果真,薛岐渊又笑了笑,然后对她说:“我还是不跟你说了,回头你自己去发现吧!”说罢他挥了下手,“好了,出去工作吧!” 程一笙站起身,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虽然她好奇的要命,可她就是不能让薛岐渊如愿,她是宁愿憋死也不让他得意。 薛岐渊眯着眼,晃了晃腿,然后哼了一声,“嘴还挺硬,忍着吧,好奇死你!” 程一笙真是好奇死了,汪盼的男人是谁呢?她熟悉的?她想了想,难道是阮无城?不可能,那家伙在医院里躺着哪里有心思泡女人? 总不至于是张焕跟孟浩天其中一个吧!也不对啊,最近她刚认识这两个人,薛岐渊应该不知道她认识他们。 陆淮宁?他好像在欧洲没有回来。 总不可能是孙老板吧!程一笙被自己恶心到了…… “不想了不想了!”她一边走一边嘟嚷,反正那男人肯定会出现在电视台,迟早她会知道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简易早早地等在电视台门口,等方凝上了车,也不说话,简易发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想了想,昨天把她哄高兴了啊,今早还没事呢,这是怎么了? 他想了想,她总要平等,那他就问她一句:“想吃什么?” “随便!”方凝**地说。 “我订了饭店……” 他还没说完,方凝就打断,“既然你定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简易想发作,但是想到她刚跟他闹了分手,他忍一下,于是好脾气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地方!泰国菜怎么样?” “最近让你气得上火,吃泰国菜你想把我点着?”方凝瞪着他说。 简易这火就拱起来了,他又忍,待心中平静后才问:“那你想吃什么?不上火的!” “随便!”方凝扔出这么一句。 “要不日本料理?”简易提议。 “又凉又生,我的胃受不了!”方凝否定。 “那你想吃什么?”简易的声音明显无力几分。 “随便!” 简易心里默念,他就知道…… “烤鸭好了!不会上火!”简易说。 “烤鸭肉太肥,我减肥!”方凝又说。 简易干脆说:“那去我家吧,我给你做不辣不生不油的!” 方凝马上说:“就烤鸭吧!下次再减肥!” 开玩笑,她跟他才好几天啊就跟他回家,也太不矜持了吧!再说要是发生点什么…… 方凝心里害怕! 简易的唇悄悄地勾了起来。车子开到烤鸭店,两人坐下后点菜没几分钟就上来了,简易是这里的vip,菜都是优先上。 方凝握起叉子就给叉到了烤鸭屁股上,气呼呼地对简易说:“简易,我真想把你当这鸭子烤了!” 简易看那被叉烂的鸭屁股,心里一抖,马上问她:“我怎么惹你了?” 方凝瞪眼,“你没惹我?你知不知道?这两天你跟我闹腾,我没心思工作,结果今天薛台在大会上批我,批我一个人啊,拿典型来树立,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直接告诉我爱干干,不爱干滚蛋!” 简易眼里浮起惊讶的神色,方凝精神依旧亢奋,“简易你是不是跟薛台有仇啊?以前我没男朋友的时候也没这么被对待过,怎么跟你一好,什么倒霉事儿都来了?咱们是八字不合吧!” 简易故作淡定地说:“方凝,你怎么能相信这些呢?我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跟薛台说,没准他还不知道咱俩在一起呢!” “简易,能有什么误会?我本来就是工作的不好,我知道。薛台训得也没错,如果不是你让我这么难过,我也不会犯这样的错,错就错在我不该把你看得太重,如果我像你对我那样,也不会影响工作!”方凝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她下定决定把他从她心里剔除一般。 简易可受不了,他这样的人是宁愿他负别人不愿别人负他,他就是享受女人把心贴他身上的感觉,方凝一说这样的话,他立刻说:“方凝,上回的事情我不是道歉了?就让它过去,我们好好开始行吗?” 方凝心里就想了啊,她主动跟他道歉坦白的时候,瞧他那劲儿,好家伙就差是她祖宗了,现在她厉害了,拿他不当回事,他就软了吧!果真男性本贱! 如果简易知道她心里怎么想,肯定得气得要死! 方凝拿着那叉子,已经把烤鸭屁股完全给叉烂了,简易看得心惊肉跳,他拿出手机二话不说立刻就给薛岐渊打了过去。 “喂,薛岐渊,我和方凝在恋爱,以后你不要为难方凝,你要是不给她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简易很男人地说。 薛岐渊猜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立刻趁火打劫,“简易,方凝表现可是不尽人意,最近收视率都下降了,这样吧,让你公司的一线艺人配合电视台做点活动,然后你的公司赞助方凝的经济节目,一切都ok,我保证把方凝供起来,如何?” 简易差点骂出口,好一个趁火打劫,他看方凝在这儿,自然不能丢了面,点头说:“你说一起坐坐啊!嗯,行,回头吧,我正在跟方凝吃饭,就这样了!” 他挂了电话,薛岐渊瞪着电话,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方凝有那么吸引人吗?怎么他在电视台呆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一点情趣都没有的女人,哪里像程一笙…… 简易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看向方凝说:“瞧瞧,这不没事儿了?以后我不气你了,再没有机会让薛岐渊为难你是不是?” 这下你总该对我恢复以前的热乎度了吧! 方凝瞥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好吧,以后先观察观察再说!” 怎么还冷冷淡淡的?简易心想这女人跨度也太大了吧!他都这么伏低作小了,难道他越妥协她越作?他挺起胸,微微板起脸说:“方凝啊,差不多就算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方凝一听脸立刻变了颜色,她一个用力,叉子深深地叉进鸭屁股中,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讥诮地说:“简少您也别为我受了委屈,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不爽了为什么非得装高兴?咱们谁都别委屈,就这样一拍两散好了!” 简易以为她要道歉的,没想到她还是要分手,他心里暗呼糟糕,这回真是估错了,他赶紧站起身把她给拉回来,压低了声音服软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刚说了不欺负我,结果呢?”方凝一双黑亮的大眼看着他,质问他。 这一刻,简易几乎以为方凝像他以前那样,用类似的方式逼女朋友分手。现在方凝逼他跟她分手,他不得不说,这种滋味儿,真tm难受。尽管他对方凝没有到爱的地步,可他对她的感觉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他不想分手,谁也没资格让他分! 她也一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三章 原来是他 晚上吃过饭,程一笙又想起薛岐渊说的话,就好奇起来,这汪盼到底跟谁好了? 殷权洗过碗从厨房里出来,看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由问她:“想什么呢?” 程一笙看着殷权走过来,盘着腿说:“老公,你知不知道我们台里有个汪盼?” “不知道!”殷权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她们台里有什么人,他才不关心,如果不是因为方凝是她最好的朋友,他连方凝都不知道。 程一笙换了种方式,问他:“那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个主持人带过我一期节目,就那一次。” “这个知道!”殷权很痛快地说了。 程一笙立刻弯起眼,她就知道这样说比较有效,她继续说下去,“台里今天开会,让金牌策划给她量身订做一档节目,要知道她以前连节目都没有,等着淘汰的主持人呢!” “怎么?你也想让那什么金牌制作给你也做节目?”他说完,又想到一种可能性,问她:“要么就是你跟她有仇,所以不想让她有节目?” 是哪种? 程一笙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怎么寻常人想的事,他永远不知道。 她直接说出答案,“汪盼突然翻身,肯定是有个男人给她出钱了,薛台说我也认识,我就好奇,这是谁呢?”她看向他问:“你知道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该知道就知道了,你要是实在没事干,那就陪陪我?”他原本坐到她对面,说这话时,人已经坐到了她身边,炙热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腿上。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不想跟她说罢了!跟她认识的男人找个她同事,她 这种暗示,够明显的吧,程一笙立刻就紧张起来,“殷权你没完没了?昨天你刚把我折腾得腰酸背疼,你说过让我歇两天的,怎么今天你又说话不算话?” “我看你也不累,坐在这儿还操心别人的事呢,那还不如我们一起沟通沟通感情!” 沟通感情?她天天跟他沟通感情呢! “我还是先去工作吧,明天要交节目总结呢!”程一笙说着,站起身快步溜了。留下来太危险,还是先跑保险。 殷权挑了下眉,唇先是勾起来,然后又抿了起来。喜欢过一笙的男人,会喜欢别的女人吗?他不相信! 吃完饭,简易将方凝送回家,复又开车去了薛岐渊的家。 薛岐渊手里拎着一罐饮料,他打开门一边转身往客厅走一边说他:“简易,你跟我台里女主播恋爱我可不管,不过你要是闹出事,那可不行!” “什么叫闹出事儿?”简易不满地问。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瞥他一眼说:“难道你对方凝没有别的企图?” 简易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对方凝是认真的!” 薛岐渊笑了一下,“方凝那么有吸引力?我怎么没看出来?不知道她哪点吸引你了!” “那你不要管,反正方凝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许再为难她了!”简易认真地说。 “ok”薛岐渊抬了下饮料说:“叫你的艺人来配合活动,然后赞助方凝的经济节目!” “薛岐渊,是朋友吗你?”简易的脸很黑,显然不太乐意。 “是朋友我才让方凝继续留在原地儿,不然早把她换了。你说以前方凝工作都是好好的,结果跟你谈恋爱之后,这工作就不行了!罪魁祸首就是你,以前你恋爱,把人家女人弄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是这样,我看你是女人杀手吧!”薛岐渊毫不留情面地讥讽他。 “行了行了,我答应你,为个业绩看你把我说的,明天我交待下去,底下的艺人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过只一次啊,别得寸进尺!”简易没好气地说。 薛岐渊终于笑了,他将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然后将饮料罐放在桌子上,双腿交叠,看向他问:“我说,你到底看上方凝什么了?” “你不觉得她跟一般女人不同,不矫揉造作吗?很直接!”简易中肯地说。 “看样子你真是红酒喝多了,想换二锅头尝尝!”薛岐渊非常损地这么形容了一下。 简易立刻扔了个靠垫过去,“去死,不许这样说方凝!” 如果方凝得知她的位置是这样被保住的,不知会做何感想!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程一笙便接到后面几期节目的嘉宾安排,她一看这嘉宾全是简易公司旗下的,她便知道简易为了方凝这事儿,都让自己公司旗下艺人出洞了,她想了想,没有对方凝说此事。 晚上的时候,方凝叫程一笙一起吃饭,程一笙想着殷权对方凝又有敌意,再说她可不当电灯泡,所以便拒绝了,不过她与殷权也是在外面吃的。 理由,殷权说趁着简易跟方凝没分手,把简易的饭店都吃一遍,会所都去消费一遍。 程一笙不由笑问:“你就认定了简易跟方凝会分?” “他俩不合适!”殷权笃定地说。 “不合适你当初还不跟我直说,让我把方凝介绍给简易?”程一笙立刻瞪起眼,质问他。 殷权抬眼,瞥她,淡定地说:“你当初只问我简易人怎么样,又没问他们是不是合适?” “殷权!” 殷权打断她的话,接着说:“别人过得好不好,跟我没有关系!” 程一笙气坏了,伸手去掐他硬邦邦的肉,他一把就将她搂住了,问她:“你给我挠痒痒是想勾引我?要不咱们先回家做一次,嗯?” 程一笙又羞又怒,这个死男人,真是气死她了!不过这个办法很好,程一笙立刻就服了软。 两人进了简易的另一家饭店,这里跟上次的小情调不同,以奢靡为主,来这里的人都是嫌显摆不出自己钱多的主儿。也就是钱烧的难受,来扔钱的。 如果是平时,殷权也很少来这种地方,他是商人,自然懂得利益最大化,这里明显的规格与要价不成正比,他干什么来扔钱? 不过这次签单,不用付钱那就例外了。 程一笙才真叫大开眼界,见惯了好东西的她,不由也东看看西看看眼睛不够用。整个大厅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灯从上面一层层垂下,耀眼极了,将四周墙壁照得通明,大厅的墙壁是敦煌飞天浮雕,有一种震撼的美,还有这里的摆设,都带着一股异域之风,仿佛让人回到昌盛的异域民族。 美女、美酒、黄金! 喷水池前有一块公告牌一样的东西,程一笙看过去,发现上面写的是一些菜品菜价,今天推出的特色菜,均是以万为单位的,这里还有另一个特色,就是从来不打折,你可以多给人家小费,却不可能要求抹零。 “老公,你怎么不进军餐饮业呢?简直就是暴利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你有兴趣?喜欢的话,给你开一间!”殷权对这行没什么兴趣,餐饮业可没有他现在做的赚钱。 程一笙哪里知道他的公司赚多少钱,只是觉得这菜价真是吓人,什么菜能这么贵啊! 她看菜价的功夫,站在牌子前,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一笙?” 声音很熟悉,她一听就知道是谁,转过身刚想开口,却惊讶地看到他身边的人——汪盼! 原来跟汪盼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前男友冯子衡。 殷权的手,下意识地揽在她的腰上,这是一种自卫的暗示,表明面前的男人对他产生了威胁。 程一笙愣神的功夫,汪盼大方地笑,“程主播,您好!” 汪盼心想跟个有钱的男友果真好,天天来这样的场合,以前是没开过眼界,最近真是把这辈子没见过的都见了。 程一笙回过神,笑着说:“你们也来吃饭啊!” 看样子冯家最近不错,不过当初吕蓉嫌她是主持人觉得她配不上冯子衡,现在会同意冯子衡跟汪盼?但是这些不是她操心的,她就随便一想。 冯子衡浅笑道:“还想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汪盼是新人,还得拜托你在电视台多多关照!” 程一笙丝毫没有吝啬,爽快地说道:“如果有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汪盼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要知道徐涵只是程一笙的一句话就火了,能够跟程一笙搞好关系,那真是一脚踩进了成功的那道门。 “谢谢程主播!”汪盼赶紧表态。 殷权已经不耐烦地扯着程一笙要走了,程一笙知道这男人耐心有限,赶紧和两人告别,“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好!”冯子衡站在灯下,一手插着兜,绅士中带着一丝男人的味道。 跟以前那个花花公子完全不同了。 冯子衡跟汪盼进了屋,汪盼好奇地问:“哎,你现在还想着程主播吗?” 冯子衡好笑地看她说:“我要是想她,还有你在我身边?她都结婚了,我对结婚的女人可没兴趣!” 汪盼对他的话一点想法都没有,她认为冯子衡想得很在理啊,哪个男人还会执著于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殷权扯着程一笙走了之后,直接不客气地警告她:“以后离冯子衡远点!” 程一笙好笑地问:“他都有女朋友了,还会对我有想法?” 殷权直接“哼”了一声,表示对她话的不屑。他的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记住我的话!” 这男人就会威胁她,程一笙在外面可不敢轻易惹殷权,否则这家伙随时随地的发情她可受不了,所以只能答应了。 深夜,程一笙睡着后,殷权才轻步从床上起来,走到了书房,然后打电话给lee,问他:“塞那件事,你是不是处理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lee说道:“殷总您放心吧,我是看他呼吸脉搏都没有了,才走的!” 殷权点了下头,然后问:“冯子衡呢?跟泰国那边有没有联系?” “完全没有,他就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说起来也倒奇了,他回来后冯氏比以前好了很多,连接几单大生意不说,冯子衡的能力好像也提高不少,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像扶不起的阿斗。” “盯紧他!”殷权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给了个命令。 “是!”lee心里觉得冯子衡没什么,殷总真是大惊小怪了,他觉得殷总这个做大事的人,自从有了太太,就变了,没什么雄心,眼里全都是普通的日子,这让他有点失望! 明明把塞打击了之后,泰国黑道要重新洗牌,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如果此时殷总在其中抢一杯羹,那在泰国绝对有一席之地,可殷总偏偏不感兴趣。 殷权一直盼望的周末终于到来了,周五晚上,殷权带着程一笙在外面吃了些饭然后去超市准备第二天要用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不知殷权所想的程一笙坐在新的越野车上,显得有点兴奋,她使劲儿坐了坐宽敞的后座,然后把腿往前一伸,挑眉说:“老公啊,这车真好,又宽敞又稳!” “嗯!”殷权应了一声,心里想的是,既宽敞又稳,到时候要经过实际验证才能知道是不是这样。想到那个时候,他未免显得有些难耐了,看着她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咽了咽口水。 两辆车是在半路上汇合的,车里的方凝与程一笙在窗口招了招手,一前一后地向目的地驶去。 为了方便,简易把地方设在了郊区,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既安全又不怕受打扰。都是男人,简易自然多少有点明白殷权的想法,相信殷权肯定不希望被打扰。 过不多时,到了目的地,程一笙与方凝下了车就兴奋地扔下两个男人向河边跑去,习惯了城市的钢筋水泥,到了这么一片有绿草河流的地方,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跟着心情都好了。 落在后面的简易对殷权说:“殷少,为了这次的出行,我真是让方凝给欺负惨了。” “连女人都搞不定?”殷权斜他,淡淡地嗤笑。 简易心里就不舒服了,他还不是为了这回出来玩不泡汤嘛,你这厮居然还没良心地嘲笑他?于是简易说道:“以前没什么问题的,可不知道方凝为什么突然变厉害了,不会是您太太给支招了吧!” 殷权向来是护内的,他当即说道:“一笙可不是我的对手,自然也不是你的对手,我看是你把人家逼急了吧!” 殷权这是把简易跟他放在了一个档次上,这让简易心里觉得十分受用。 前面方凝跟程一笙笑得兴奋,方凝可是爽了,一下翻身成了主人。她正跟程一笙交流着经验呢,程一笙肯定地说:“对,就是要这样!” 两人看了看美景,然后拿出风筝开始放,程一笙今天为出行方便,上身穿的是件改良中式上衣,下面是条紧身牛仔裤,底下一双绣花高帮布鞋。 殷权还是头一次看程一笙穿紧身牛仔,她下半身的线条被勾勒得紧紧的,那令人遐想的小屁屁啊,随着她跑动,他看得眼睛都快着火了,他心里暗骂这裤子,跟没穿有什么区别?身材什么形状都让人看去了。 再瞧方凝,穿得很休闲,宽宽松松的。殷权心里更不满,人家都有自觉不穿那么性感,这女人怎么偏怕人看不到似的? 殷权气得要磨牙,程一笙与方凝跑了半天,累得呼哧呼哧的,风筝也没放起来。都怪两人平时也不跑步,程一笙虽然瑜伽很不错,但运动可不行,又不会放风筝,忙活半天也是白忙活。 最后两人坐在了地上,方凝说:“累死我了,跑不动了,真想像狗一样伸出舌头!” 程一笙笑着推了她一把,说:“男人闲着太不像话了,各自喊咱们的男人,让他们放好了,咱俩拽线就行,怎么样?” 方凝眼前一亮,看向她说:“行啊,还是你有办法,我就是不行!”她说完,先喊了一句:“简易!” 程一笙也喊:“老公,你快过来!” 简易心里就想啊,你看人家程一笙这叫法,亲昵而又娇嗔,就算此刻男人去死也愿意了。瞧瞧方凝,整个就是一个大嗓门,呼来喝去的,一点情趣都没有。看样子要好好调教一下了。 两个男人走过来,方凝丝毫没注意自己与简易交流的方式,直接把风筝扔到简易怀里,命令道:“去给我放风筝。” 其实她现在当老大当上瘾了,所以才不可能小女人一样地跟简易好声好说。 那边程一笙没站起来,而是一副累得站不起来的样子抬头说:“老公,我实在跑不动了,你也给我放吧!” 简易忍不住往这边看了一眼,瞧瞧程一笙那一汪春水含着撒娇之意,风情无限地看着殷权,那红唇微撅带着小女人的憨态,再听那声音,柔柔的懒懒得。转头看殷权,果真那厮骨头都酥了,二话不说拿着风筝就要一副赴死的样儿。 估计这风筝放不起来,殷权就是跑死了也得给放起来。 简易郁闷地想,同样干着一种活儿,自己这活儿如此憋屈,人家殷权那心思是什么样的?他看看方凝,那丫一脸蛮横,大姐大的样子,估计现在反抗肯定被削。简易心里暗想,等这事儿过了,他得把主动权给夺回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上钓了 两个男人拽了风筝就是拼命的跑,谁都不愿意在自己女人面前落后于别的男人。简易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能干,重新掌握住控制权,这回也没故意地让殷权,又跑又拽的格外卖力。 刚刚还累得喘气歇着的程一笙与方凝此时都站起来蹦,“上天了、上天了!” 还算给他们面子,两个男人的风筝都飞上天去了。 简易看眼殷权手里的风筝,一只漂亮的大蝴蝶,在天上格外美丽,就好像程一笙这个女人般光鲜亮丽。再看自己这只蜈蚣,张牙舞爪的扭曲着,显得有点张狂。 简易很无语,怎么方凝的品味连挑只风筝都跟普通女人不同呢?他真是有必要培养培养方凝的品味。 方凝兴奋地跑过去,一手拽过简易手里的线,高兴地说:“哇,简易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 简易突然心里喜滋滋的。以前他跟女友都是坐在西餐厅里端端正正地品红酒吃饭,要么就是他打高尔夫的时候,女友体贴地给他拭汗。像这样受累流汗放风筝还是头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出了劳动,得来的赞扬特别自豪。 就好像自己做的饭特别香是一个道理。 那边程一笙也跑过来了,捧着殷权的脸“啪哒”就是一口,娇滴滴地说:“老公,谢谢!” 殷权得意地瞥过来一眼,像个赢得了比赛的骑士,将手里的线递给了程一笙。 也是的,两人放风筝本来不分伯仲,可从这奖励来看,显然殷权得到的奖励高,好似是殷权赢了。 简易有些委屈,明明他也挺卖力,于是他求奖励,拽住方凝的手说:“我也要那样的!” 方凝其实刚才看到了程一笙的动作,此时她的小脸通红,扭捏地说了句“讨厌”然后拽着线跑了。 这女人居然还会脸红?简易看傻了眼,不得不说方凝那张明媚的脸,害羞起来真是挺纯情的。现在害羞的女人太少了,即便有也是装的,根本不像方凝这害羞,很纯朴。 殷权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步踱来,浅笑着说:“看样子,你还需要努力啊!” 简易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不如我们去钓鱼吧!” 他可是常去钓鱼,估计这个殷权比不过他,到时候方凝崇拜的目光,程一笙埋怨殷权的目光,想起来就比较爽! “好啊,中午让人去做了,肯定新鲜!”殷权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两个男人坐到了河边,开始新一轮的比试。 远处方凝兴冲冲地看着程一笙说:“这办法果真好,你瞧瞧男人啊,就是有力气没地儿使,花了力气,人都温柔了!” “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都好嘛!”程一笙说完,笑着打趣她:“人家要个吻也不过分,你怎么不肯给?” 方凝刚缓和的脸又红了,掩饰地轻哼道:“我还没原谅他呢!” 程一笙笑得很暧昧,笑她口是心非。女人的心最软,很容易就会原谅她喜欢的那个男人! 两个女人都不会放风筝,没放一会儿风筝就掉了下来,两人都郁闷地看着地上的风筝以及一堆线,转过头去找两个男人的身影。 方凝叫道:“呀,他们钓鱼呢,咱们快去看看吧!” 她叫完,先扔下风筝跑了过去,程一笙在后面也往那边走。 简易这儿正压着气想钓大鱼呢,结果方凝这么招呼地过来,叫叫嚷嚷的把鱼都给吓跑了,简易看到殷权一提杆,一条乱挣扎的鱼甩着水珠就从水里给钓了上来,阳光反射在鱼的身上,耀眼的极其好看。 程一笙此时也走过来了,恰巧看到这一幕,不由带着仰慕地声音亲热地说:“呀老公,好大一条鱼,你真厉害!” 方凝看着殷权的鱼,转过身质问简易:“怎么你没钓上来?” 简易差点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你大嗓门,我早就钓上来了,现在鱼都被你吓跑了!” 再看那边程一笙已经亲热地依偎在了殷权的身边,而殷权则是淡淡地勾着唇,得意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简易斥道:“你安静点,乖乖地坐到我身边,不要说话!” 方凝赶紧拉过小凳子坐到他身边,等着鱼。 那边殷权趁他们不注意,侧头下去含程一笙的唇,程一笙不好意思,掐殷权,她怕简易跟方凝看到,也不敢吭声,不敢反抗。 殷权现在是被掐死也不松口,这种感觉很刺激,他细细地品尝着她柔软的唇,还恶劣霸道地顶进她的檀口中,去尝她甜美的津液。 简易跟方凝怎么可能看不到?方凝脸都不敢往那边扭,简易也有些坐不住了,一只手扶杆,另一只手慢慢地绕到后面,揽住了方凝的腰。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此刻身边有个鲜活的大美人,他为什么要忍着? 简易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殷权突然放过程一笙的唇,一个使劲儿,一条鱼就拽了上来。 方凝那边原本正垂头脸红得要滴血,此时看到了,立刻不干,用手狠掐简易的腰间软肉,低声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认真钓鱼,别想那乱七八糟的,你看殷权那桶都快满了,你呢?” 简易疼得都快尿裤子了,程一笙要掐都是腿或胳膊,哪像方凝这么狠的,专挑柔软的要害掐。简易真不知道殷权是什么做的,竟然能一心二用,跟女人热吻,还能钓上鱼来! 简易侧过头,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就不能像程一笙对殷权那样对我温柔点?” 方凝也以同样的语气回敬给他,“那你像殷权对程一笙那样对我了吗?” 简易无语,随即他眼中流转过一丝有点坏的光芒,低下头突然离她很近,“看样子,我真该像殷权那样热情一点!”说着他揽着她腰的那只手用力一紧,然后就把她的唇往自己面前送。 方凝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推他,又不敢喊,她瞪大眼睛反抗。 简易心里气,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然后像个小女人一样,怎么搞得好像他要强上她一样,他简易至于这么强迫一个女人吗?她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正想着,突然感觉杆一沉,他用力往上一拉,果真一条又大又肥的鱼破水而出,方凝立刻兴奋地尖叫起来,将旁边正在亲热的殷权与程一笙给惊醒了,程一笙轻轻地推殷权,“你再讨厌,我不理你了!” 正在兴味之中的殷权未免觉得有点扫兴,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过是钓上一条鱼,至于这么高兴?” 方凝看殷权那桶不免觉得底气不足,立刻瞪简易,心道你个没用的,钓这么点,好容易钓上来一条,我还这么又蹦又叫的,真是丢人。 简易也没心思钓下去了,心已乱,还怎么钓上鱼?他看程一笙的脸红通通的,轻依在殷权的身边,俨然一副小女人般,温柔似水。简易总算明白了,他不是输在钓鱼上,而是输在了女人的态度上,看样子他还需要努力进步发展,让方凝也对他那样。 果真男人亲自费力追来的感情比较甜,更会去珍惜。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烧烤吧!”简易站起身说:“我让人把鱼收拾了,一会儿我们可以烤鱼!” 殷权也没意见,他想早点吃了饭,然后就可以…… 程一笙完全不知道殷权邪恶的想法。 烧烤的时候,殷权格外勤快,一手烤肉一手烤海鲜,不断地往程一笙嘴里送,吃饱了省得没有力气。程一笙幸福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不明所以的方凝羡慕极了,不断催促简易,“你看人家程一笙都快吃饱了,我连半饱都没。” 简易心里叫苦,程一笙只是自己吃倒好,方凝这女人只会帮倒忙,折腾半天不是糊了就是掉了,现在还怨他?殷权也是,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表现干什么?你给我留点面子,我跟方凝还没渐进佳镜呢。 殷权哪怕跟程一笙到了老夫老妻的那一步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程一笙吃得差不多,也动手开始给殷权烤,以前跟陆淮宁一起吃过自助烧烤,所以她对这个并不陌生。殷权对她的食量非常了解,他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随时地递上一串让她咬一口,这样再零碎地吃些,肯定饱了。 殷权与程一笙和乐融融,再看方凝跟简易那边可谓热热闹闹,简易看着弄得到处都是的食物,气得问她:“咱俩像是谈恋爱吗?” “你不说你笨,倒怨我!”方凝不服气地说。 简易心里想着,难道一定要把她按倒狠狠地吻着她才肯听话?他瞥眼殷权,只见那厮倚在程一笙身上,手拿烤串悠然地吃着,还淡淡地扫自己,眉眼中丝毫不掩其得意。 简易气坏了,他绝不能输给殷权! 简易与殷权钓的鱼也都收拾好了被拿上来,殷权坐直身子,这个鱼得他亲自动手,一笙不会烤,再说他也不会让她沾这些荤腥的东西,到时候会把她身上的香气都给弄没的。 简易看着躲得远远的方凝,好笑地问:“你怎么不来折腾了?跑那么远干什么?” “你自己弄吧!”方凝怕沾到自己身上,女人对折腾鱼都很厌恶。 简易瞪她一眼,方凝还理直气壮地说:“你看殷权都让一笙躲得远远的,难道你要让我弄?” 简易真是要让她气死了,他恶声恶气地说:“回头我再收拾你!” 不知为何,方凝忍不住抖了抖,心底升起一股冷意,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回方凝不捣乱,简易倒是很快就弄完了,方凝可是跟程一笙同时吃上东西,她不由表扬道:“这回不错!” 程一笙吃到了鱼,可也只吃了一口,然后就半跪在殷权面前,把鱼往殷权嘴边送,喂殷权吃。殷权手里烤着东西,嘴里享受地吃着老婆喂的鱼。 简易看方凝,这女人自己啃得带劲,饿坏了的样子,哪里还想到他了?这股滋味儿别提了,简易现在只剩下无奈了! 怪不得这女人没人要啊,原来是真的不解风情! 其实方凝看到程一笙喂殷权,她也想那样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再有她觉得自己都咬过了哪里能让简易再咬呢?说到底她跟简易还没到程一笙与殷权亲近的那种程度。 方凝刚刚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已经吃饱了,殷权一把拉起程一笙转头对简易说:“我们去散散步,你们慢慢吃着!” 说完他瞥了简易一眼,简易明白这是不想被打扰,便眨了下眼,算是回应。 殷权牵着程一笙走了,修长挺拔的腿有力地向前迈着,以一种绝对霸气的姿态将程一笙给拉走。程一笙转头跟方凝说:“方凝你们慢吃,一会儿见!” 殷权心里不屑地想,一会儿见?再见估计就是晚上了。 沿着河边走出去一段路,将简易与方凝远远地甩在后面,程一笙才问:“殷权你干什么要自己行动啊?” “傻瓜,简易为什么要出来玩?不就是为了跟方凝培养感情?咱们当电灯泡,他们怎么培养感情?要给他们独处的机会,这样才能有感情知道吗?” 殷权将假话说得一本正经,颠三倒四的功夫真是一流。要是简易听到他的话,肯定要被气得头顶生烟。 程一笙点头,“也是啊!”她仰起头,看向他问:“我觉得今天简易跟方凝相处还是不错的!” “没有灯炮会更不错!”殷权说着,随意地抬手腕,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时间。 他决定散步半个小时,然后再进行他的大计划,车子已经让钟石停到了该停的位置! 程一笙如同被饿狼盯上的小白兔,恍然不知地欣赏着外面的景色,河边柳树垂杨、绿草幽幽,再旁边就是一人多高的草木,虽然多却不杂乱,看起来有人专门修剪。午后宁谧的河边,跟相爱的人漫步,真是一种享受。 “这里的夕阳肯定很美!”程一笙扬起头说。 “晚上我们可以住帐篷!”殷权说道。 “不会冷么?”程一笙转过头问。 “保暖的,再说还有我呢!”殷权估计前半夜怎么也要折腾半宿的,后半夜他抱着她睡,她肯定不会冷。他的火这一晚能降下去就不错了。 殊不知他体内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她,这着实不能怪他,看她双眸汪汪、两颊如桃、樱唇饱满微撅,中式的上衣,紧紧地勾勒着她的腰身,突出那饱满的胸,更不要提那紧紧勒住她臀部的牛仔裤,性感中带着一种野性,让他口干舌躁。 这一看不要紧,他立马有点难耐,抬手冲着她的臀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程一笙吓一跳,马上又羞又怒地捂着臀叫他,“殷权你干什么呢?” “没事儿你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殷权低声说,嗓子已经哑了。 “你胡说,这么厚的裤子怎么就和没穿一样了?”程一笙瞪着眼,一脸的防备。 殷权把她的身子翻过去,伸手从后面去拽她的裤子,“你看这裤子紧的,连拽都拽不起来,就差勒进肉里了!” 他拽哪里呢?程一笙就好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往前快走了几步躲他,“殷权你再乱摸?” “我在认真的跟你说话,你别乱想!”他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刚才都动手打我了,你还叫认真说话?”程一笙满眼不信,一双墨眸莹莹浮漾的都是质疑。 “我那是惩罚你,这样的裤子你就该在家穿给我一个人,穿成这样你想勾引谁?不守妇道!”殷权低喝,俨然一个古代的霸道少爷。 程一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调高了八度,“什么?你敢说我不守妇道?”真是气死她了,这死男人! 殷权怕她跑了,他一把抓住程一笙的手腕,先把人绑在身边,然后昂着下巴跟她说:“跟我道歉,勉强原谅你!” “呸,我不原谅你!”程一笙甩手,他哪里肯松。 他一把就将她拽进自己怀中,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沉声说:“你穿这么紧,把你的屁股勾勒得又挺又翘,让我一看就想上你!” “你……”程一笙气得要挣开。 他紧紧地抱住她,声音哑极了,略带着痛苦。 “别动,你没感觉到吗?我想要你!”殷权的声音带着极力地忍耐。 程一笙自然感觉到那腿上,如火灼般的感觉,她有点急了,看看四周问他:“那怎么办?” 殷权抬眼一看,果真车子停在那里,他张望了一下说:“咱们的车在那儿,你扶着我上车平息一下,然后咱们再走回去!” 这话能信吗?程一笙显然想到上次的事,有点犹豫。殷权痛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一笙,我很难受,都要走不了!”他喘了一喘,然后说:“要不坐到树根下?”说完自喃地说:“好像有点冷!” 看起来,他真没有要对她有想法的意思,程一笙咬咬牙说:“我扶着上车吧!” 殷权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五章 斗不过这男人 程一笙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殷权的屁股刚坐到车上,程一笙就立即松手快速跳开了,好像殷权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殷权皱眉,不悦地看向她问:“你跑什么?” “你先歇歇,等没事了我们回去!”程一笙满眼都是戒备。 殷权心想,上回那么一次,至于让她记这么久,躲他如蛇蝎一般?从定力上来讲,殷权比一般要可要强多了,越是关键时刻他越能沉得住气。明明他现在非常想把她给拽进车,但他偏就靠在椅背上闭了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像是同意了她的话。 其实就算殷权下车捉她,她也跑不掉的,这里离方凝那边已经有段距离了,要论跑步,她可不是殷权的对手,但殷权呢,就是享受逗她上钩的乐趣,他几乎在想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真是一匹十足狡猾的狼,盯紧了猎物,是不肯轻易松开的。 程一笙见殷权闭上了眼,好像睡着一般,她绷紧的身体才渐渐地松了下来,心想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殷权没那想法?但是她仍旧没敢过去,她可不想在这野外跟殷权那个,太接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殷权闭着眼,当然没有睡着,他还不急,怎么也要等她多消化一会儿再运动,不然会得盲肠炎。 程一笙觉得,殷权肯定是睡着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呢?她犹豫要不要过去在车上坐会儿,此时她看到殷权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看到他抱住自己的手臂。 肯定是冷了。现在这个天气虽然暖和,但是不盖东西睡觉还是不行,这样睡会冻病的。程一笙没多想,去后备箱拿毯子打算给他盖上。 结果她刚刚走到后门处,走到他的身边,打开毯子刚要给他盖,殷权就突然睁开充满兽欲的眼,眼内尽是精芒,哪里有一丝要睡的意思?就在程一笙怔愣的功夫上,他突然把毯子掀起盖在了程一笙的头上,她伸手去抓毯子,想把毯子弄下来,殷权已经将她给拎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这车子轴实,门这么使劲儿地关,车身也不见一丝晃动。 殷权“啪”地一声将车门锁上,开了换气功能,这下她浑身插翅也逃不出去了。他不紧不慢地给她把毯子拿下来扔到了前面。 程一笙的头发已经乱了,她气坏了,气得浑身轻颤,叫道:“殷权你个混蛋,你竟然敢骗我?” “老婆,良辰美景,如此大好时光,我们应该及时行乐!”殷权说着,一双大手不那么老实地在她腰上摩挲。 “行乐你个头,殷权你要是不放我下去,我真跟你没完,你以后休想再理我!”程一笙气得“啪、啪”将他的手拍下去。 殷权计划了这么久,费这么大的功夫,难道就被她几句威胁给吓退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将她狠狠一扭,就让她面向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臀,恶声地说:“穿这么紧,不就是勾引我的?” “混蛋!”程一笙挣扎地往车门那边动,她的手终于拽到车门,却怎么也推不开车,显然是锁上了。 殷权轻松地捏着她的腰给她拽了回来,哼道:“还说不是,在我身上扭来扭去,现在,你成功了!” 程一笙也感觉到了,他有反应了…… 那边方凝与简易也都吃完了,方凝不高兴地嘀咕,“真是笨死了,人家估计食都消化完了!” 简易气坏了,说她:“要不是你在这儿帮倒忙,至于折腾到现在?” “啊?你自己笨还说我!人家程一笙也帮忙呢!”方凝不满地说。 “你看看咱们这一地,你再看看人家那片,你跟程一笙是一个水准的吗?”简易指着两片地问。 方凝看看自己这边掉的一堆肉,还有酒的到处都是的调料,再看人家那边果真是干干净净的,不由有点心虚,但嘴上还是说:“明明就是你弄的。” 简易没办法了,“你这女人就坏这嘴上了,不懂温柔点?”他站起身拽着她的手也把她拽起来,“走,咱们也散步去!” “你身边女人不缺温柔的,谁温柔你找谁去啊!”方凝要面子,此时也就是外强中干。 简易要是跟她一般见识,那得气死,他也不生气了,拉着她说:“身为女友,你得有对男朋友的温柔,不然你跟个女汉子似的,我总有错觉,认为我在跟男人谈恋爱。” “简易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我是这样的吗?”方凝不满地大叫。 “你才明白?你就是这样!”简易笃定地说。 方凝这才发现自己走的方向跟程一笙不同,她立刻站住不走,问他:“哎,你走错方向了,咱们不是要去找殷权跟一笙?” “找他们干什么?人家现在没准亲热呢,你去当灯泡?”简易哼道:“估计殷权恨死你这没眼力价的。” “得了,你以为殷权跟你似的?人家就是散步!”方凝反驳道。 简易嗤笑,“看来你是不了解男人!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度假?难道你以为真为了跟你聚会的?天天在一起上班难道聚不够?” 方凝无语,只好回了一句,“你们男人,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满脑子不是这个的男人,你还敢要?难道就不怕以后满足不了你?”简易不甘示弱地回应。 “你……”方凝没想到简易说得这么露骨,脸顿时就红了。 车上程一笙的上前已经凌乱,让殷权成功地看到想看的,紧窄的上衣更呈现出一种极致的效果,殷权觉得自己快喷血了。程一笙坚决不在这里,于是挣扎得厉害,她越是挣扎,殷权这火气就越大。 不过让殷权中意的那条牛仔裤就不那么好处理了,好看但不好脱啊!殷权折腾得满头大汗,自己快要喷血而亡了,也没弄下来。 程一笙心里庆幸,还好穿的是裤子,要是裙子他早就得手了。她总算不是输得那么彻底,于是颇有些得意地说:“殷权,你休想达到目的。” 殷权轻笑,“你都输了半壁江山了,还在这儿得瑟呢?趁早乖乖听话让我舒服了,我早早地放了你。不然你得让我折腾个够!” 程一笙羞愤道:“你休想,我抵死不从!” “哟,还贞洁烈女呢?你都快给我生孩子了,现在讲什么纯情?”殷权这火发泄不出来,心里憋得难受,于是说起话来也难听了。 “死殷权,你等着!”程一笙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说句狠话。 “嗬,还嘴硬,好吧,一会儿你不好好求我,我可不给你!”殷权露出牙,一个邪恶地笑。 程一笙意识到此时说不过殷权,于是也不逞口舌之快,不吭声地沉默反抗。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殷权终于没有耐心了,只听到一阵“刺啦”声,一件衣服报销了! “殷权!”程一笙尖叫。 一阵鸟扑腾而起的声音,是被惊飞了,可见程一笙这一嗓门可真够高的。 殷权闷笑两声,“叫吧叫吧,我已经提前清了场,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今天我们好好的享受!” “混蛋、混蛋、混蛋!”程一笙气得掐他肩上的肉,心想着这回坚决不轻易饶了他。 过不多时,车内就消弥于无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细微的暧昧响动。 此时,t市! 莫习凛坐在办公椅上,如同一尊雕塑,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烟缸,上面架着一只烟,那烟没有吸,却是燃着的,此时正在枭枭地向上飞着烟雾。 乔助理在一旁站着,大气儿不敢出,从刚才向莫少汇报了,塞已经死了的消息后,他就是这个样子。 莫习凛心里很难受,他脑中闪过的都是曾经跟塞一起经历生死的日子,塞之于他不同别的狗肉朋友,那是论过生死的朋友,就算两人因为女人闹翻过,但如果涉及到论生死,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对方。更何况这次是他把塞给拉下水的。 死了? 他怎么敢相信?塞给人就是不死神话,他绝不相信他死了! 过了很长时间,莫习凛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才响起来,“塞的尸体呢?” 乔助理连忙低声说:“我们好不容易才买通殷权身边的人,得知当时的详情,当时塞不仅双目失明,腿也废了,殷权的人是等着他没有呼吸与脉搏然后才扔到江里的!” 莫习凛双拳紧握,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塞练有闭气的本事,假死不是难事,可死之后给扔到江里,那几乎就是必死无疑了! 心如刀绞!大抵失恋也就是这么痛苦了吧! “继续去找!”莫习凛不肯相信,哪怕是失踪也能让他以为塞是活着的,这样心里还会舒服一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偏僻的郊区,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从大路拐到蜿蜒的小路上,一路上曲折行驶,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民房处停了下来。这民房旁边堆满了垃圾,显然是间废品收购站。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然是莫伟胜,他嫌恶地瞥了一眼那堆废品,脚下的步子走快了一些。 后面跟着的李叔低声解释,“老爷,这里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莫伟胜点点头,负着手走进门。这里应该是脏乱的,不过房间里面称不上豪华却很干净,根本就不像是收废品的人居住的地方。再往里走,可以看到医疗设备,还有一些带血迹的纱布。 “老爷,人在三楼!”李叔低声道。 莫伟胜走上楼,由人带领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的设施很简单,只有床与张单人沙发,剩下的就是一些大型医疗设备,可以媲美一间医院的级别,谁能想到这么不起眼的地方,藏着这样的医疗设备? 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毫无生气,脸是惨白的,眼睛紧紧闭着,就连嘴都是白青紫色,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这个人就是塞! “你确定这个人活着?”莫伟胜中气十足地质问,显然对此非常的不满意。 李叔先瞥了眼屏幕,上面监测的心电图的确是活着的,他才说道:“还好他有闭气的本事,原本不至于成这样,但是他被扔在江里,所以就生命垂危,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什么时候能醒?”莫伟胜问。 “这……他是不是能活还不一定!”李叔说完,又说道:“老爷,他之间眼睛失明,腿也不能走路了,就算活着,恐怕也只是废人一个!” 莫伟胜之前想着,腿废了可以想办法恢复,眼睛看不到了,哪怕移植也能看见。这么一个难得的人,他可不想失去,他还想利用这个人报仇呢!可是他现在看到这个人,心里难免失望,这么一个要死的人,能是殷权的对手?能把程一笙给消灭掉? 程一笙不死,儿子就不会死心,不会乖乖地结婚生子,走不上正常人的轨道上来。 “好好治,想尽一切办法,能换就换,务必要治好!”莫伟胜交待完,转身走了。 上车后,李叔一边开车一边问:“少爷现在已经得知他的死讯,老爷您看是否要知会少爷一声?” “不必了!”莫伟胜闭上眼,他想将塞收为已用,再说儿子不会同意他对程一笙下手的,到时候只是麻烦,不如让他以为塞已经死了! 李叔闭上嘴,不知道老爷要是真能如愿了,少爷会娶妻生子还是跟老爷断绝关系? 这个时候,殷权快要疯了,她纤腰款摆,要的是人命,那唇红得不像话,透着一股妖气,颤巍巍地吐着香气,一双美目浮漾着迷蒙,显然意识不那么清楚了。 她的性感是透在骨中的,殷权从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种尤物,不经意地就能让你为之疯狂,她似睨非睨的样子,媚态天生,她似娇似嗔像是跟他撒娇又像求饶,在此时此刻无论是感官还是气氛都已经到了极致,作为男人,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这个下午,他真是不把她弄死不算完! 这个时候,程一笙早已经没了什么怨不怨的,整个人都被生理所支配着,让他引导着、沉沦着! 方凝跟简易都转了一大圈,大了半天的嘴仗,回到当初烧烤的地方,仍旧没看到两人回来。 “他们肯定自己找乐子去了,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玩的?我看还是给一笙打个电话吧!”方凝说着拿出手机。 简易赶紧把方凝的手抓住,“找乐子能不叫你?现在没回来,那还用问吗?肯定是打野战去了!” 方凝瞪他,“你说话越来越不拘小节了啊!” “在这么放松的地儿还那么死板干什么?”简易似笑非笑,“看你无趣得很,要不咱们也做点什么?” 方凝脸一红,连忙说道:“你想干什么?一会一笙可就回来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人看到所以才不跟我做什么的!”简易说着,向远处看了看说:“我刚才看到一个好地方,就算他们回来也找不到我们,如何?” 方凝吓到了,“你去死!”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丧失在这种地方。 简易拉着她的手就往那边拖,一边拖还一边说:“我们谈了也有一段时间,是时候进一步发展了!” 方凝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往后拽他一边说:“什么一段时间?半个月都没有吧,你快放开我,想做那事找别的女人去!” 简易突然回头,微微眯起了眼,“你让我找别的女人?方凝啊,看样子你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当初你干什么答应我的追求?你玩儿我是不是?” 他的声音微沉,不悦中带着一丝危险。 “你当初问我同意不同意了么?你就没问便直接把我定性为你女友了,再说我又不是不给你,只是太快了!”方凝赶紧叫,生怕说慢了就直接被他拖走吃了。 “快?我可不认为快,两情相悦在一起,没什么不对的,以前那些女人,确定关系就在一起了!”他住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喜欢就要享受,你爱我,就应该给我!”他恶劣地笑着说:“你叫再大声也没用,殷权跟程一笙不定在哪儿快活呢,再说他们就是听到了,也不会管,男女朋友亲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是哪门子理论?方凝哪里招架住如此挑逗?她的腿都软了,只好求饶说:“简易我还是第一次,没有结婚,我不会跟你发生什么的!” 简易的动作突然僵住,好笑地看着她问:“真的假的?这世上,你这岁数的还能有处儿?” “是真的,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要不咱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但你不能对我这样!”方凝哭求道。 去医院检查?简易笑了,“亏你说得出口,我要是陪你去医院查这个,丢死人了!” “简易,放过我吧!”方凝泪眼婆娑地看他。 别说,此时的她瞧起来还楚楚可怜的,倒有那么一丝女人味儿,这种纯情的感觉,让他血液未免有些沸腾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六章 缜密的计划 方凝的祈求没能让简易松手,反而那手更紧了,方凝只觉得自己被他箍得透不过气来,她几乎无助地叫他,“简易、简易……” 简易喟叹,“真是个傻女人,你这是拒绝还是勾引呢?叫得这般挠心挠肺!”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平而高大的石头上,大自然当中,这真是最好的床了! 方凝头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可怕,她还没完全接受他,还没有准备好,虽然这把年纪了还没破身有点丢人,但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交出去吧,好歹藏了这么些年。 “方凝,宝贝,你迟早要嫁给我的,早些给我又有什么呢?”简易喃喃叫她,在这种环境中,跟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真是考验他的定力,自己的正牌女友,为什么不能要?她是处,可他又没说不娶她! 此时的简易的陌生的,虽然他终于如她所愿扔下那霸道的面具,甚至在这个时候脸上还有些许的温柔,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这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她的身子不由绷了起来。 “乖,好宝贝,别紧张,我会温柔一些的,只有一点点疼,我保证!”简易一边温柔抚慰,一手勾了她的腰肢就要吻上那因为紧张略略有点发白的唇。 方凝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全白了,什么都想不到了,她本能地用力,将身前的男人推开,什么男朋友?她没有一点安全感,这就是一个好色侵犯她的男人! 像对付色狼那样,对!就是那样! 漂亮的一脚,她使出必杀技,简易嚎了一声捂着下身,面色痛苦,顿时大汗淋漓,“你……” 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凝捂着自己的领口,瞪着简易,戒备地说:“你要是敢乱来,我就靠你强暴!” 简易一脸的猪肝色,他现在只想骂人,她是女人吗?是他女朋友吗?有这么对男朋友下如此杀手的?以后要是废了该怎么办? 只是他疼得根本就骂不出来,在地上直蹦,跳来跳去的,太阳穴那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本来方凝看他挺痛苦的,觉得自己可能下脚重了,有些内疚,但是看他蹦来蹦去的,她就没忍住,脑残地“扑哧”一声笑出来,还不怕死地说:“真像只猴子!” 简易咬牙,艰难地说:“方凝,你等着!” “本来就是你不对的,居然还威胁我?真是太过分了!”方凝瞪大眼,拍拍胸脯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想要我,先领了结婚证再说!” 够狠,不过是上个床就先要结婚证?没想到这方凝比以前那些女友都使得出来!简易自我感觉良好,一向幻想着所有女人都恨不得想方设法马上将他拐进婚姻的坟墓! 现在简易就是想对方凝做些什么都不能了,他真是从没在女人面前如此丢人过,居然还像只猴子? **! 这里的夕阳果真很美,桔红色的光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红光,翠绿的柳叶也像镀了一层金光。清风微拂,似乎能听到树叶沙沙的歌唱声。 四周万籁俱寂,夕阳打在车窗上,你隔了层薄纱,将这美景环绕其中。 这样的景色,是程一笙所喜欢的,只不过今晚她注定看不到了,她蜷缩着躺在座椅上,睡得静谧。她的头枕在殷权的腿上,身上盖着之前她从后备箱拿出的毯子,而毯子里,是未着寸缕的雪玉般肌肤。 衣服?早就让殷权给扯得报废了,想穿都不可能! 殷权的手轻轻地缕着她如瀑般的黑发,他沉凝的目光时而看向窗外的景色,时而看她熟睡的娇颜。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往常那般冷峻,不过从他手上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轻松,甚至称之为很好。 今天的殷权总算是略略尽了兴,折腾那么一下午,能不尽兴吗?只是苦了程一笙,现在就是你怎么折腾她,她都醒不过来。 殷权偶尔回味着刚才的旖旎,那感觉真是**,愉悦到了极致,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一般。 美丽的夕阳慢慢地消失,退隐在天边,天空渐渐黑了起来。殷权不得不叫醒她,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 他的手,伸入毯中,细细摩挲着她幼嫩的肌肤,寻到腰处,轻轻地骚痒,他享受着情人之间的情趣,将她唤醒。程一笙尚在梦中,沉沉地一点反应都没有,忽然身上觉得痒,她动了一动,不高兴地哼了哼,显然是嫌他打扰了自己的美梦。 看着她闭眼又娇又憨的样子,他的唇微微翘了起来,本想这样慢慢地唤想她,可又觉得她着实可爱得紧,于是忍不住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拎起纳入自己的怀中。 这下不醒就不可能了,如此大的动静,程一笙睁开点漆般的眸,尚分不清情况,迷迷瞪瞪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殷权俯头,含了她的唇就是一个火热的吻,让她彻底清醒。 程一笙瞪大眼睛,开始呜呜地反抗,她想起来了,这死男人竟然又让他给得逞,真是气死她了。 “醒了?”他终于松开她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死殷权,这回你休想让我原谅你!”程一笙狠狠地说。这男人太可气了,非得好好收拾一下不可。 殷权忍不住低笑出声,他如x光的慑人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扫射一番,然后对她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还在这儿放狠话?” 程一笙低头,不由大惊失色,刚才只顾骂他,竟然没发现自己赤身包了块毯子,再看这个男人,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越发衬托着她的难堪,她把小手缩上来,拽紧毯子不让自己走光,盯着他问:“我的衣服呢?” 她那故作镇定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她在紧张、在害怕,那镇定完全是装出来的。 殷权炯灿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像透过那毯子,早看穿她的一切,他不紧不慢地说:“全被撕破了,你忘了?” “那我怎么办?我要回家!”程一笙不干了,有这么欺负她的吗?什么破踏青,她完完全全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了,这车子就是为了干这个用的。她总算是想明白了! 瞧她快要哭了的样子,都要闹着回家了,什么时候她如此弱势过?看样子真是让他给欺负狠了,殷权心软了,还逗什么逗?再逗就哭了! “后备箱里有衣服,我给你拿就是了!”殷权无奈,低声轻哄。 “我不要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回去方凝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不要丢人,我就要回家!”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回家怎么能行?晚上还有安排呢,坚决不能回家! 殷权非常淡然地说:“当然不会让你难堪,后备箱里有和你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 为了这次活动,殷权可谓煞费苦心,给她准备的出行装都是两套一模一样的,为的就是这个时候,要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一点都不假,为了那方面的享受,真是花多大力气都愿意。 “殷权,你算计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我真是服你了!”程一笙才见识到殷权的耐心以及细心,这样的男人不成功等什么?她真是自叹不如。 “那么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按着她的腰,开始谈条件。开玩笑,上次没准备所以才让她生那么久的气跟他闹别扭,这回准备那么充分,他当然要留有后招,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跟自己闹别扭? “选择?”程一笙完全搞不懂殷权在想什么,她的脑子已经跟不上他了。 “一是你光着自己去后备箱拿!” 程一笙已经咬牙,准备跟他发飙。 “别急!”他按在她腰间的手,又用了些力气,“我还没有说完,当然我愿意给你拿,不过条件就是拿完之后,你不许因为今天下午的事儿跟我闹脾气!” “殷权啊殷权,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程一笙直运气,真是气死她了。 “看样子,你是打算选择自己下车拿了?”他了解她,这方面她可豁不出来,他也不等她回答,推开车门,“去吧!” 程一笙真是气得七窍生烟了,但是她又不可能光着身子裹条毯子下车去后面拿衣服,她的脸红了白、白了青,煞是好看。 殷权瞧着都有些不忍了,要说今天他满足了,应该由着她闹脾气的,不过上回她闹得太狠,让他怕了,为了自己不难受,只能让她现在受些气了,大不了他以后多顺着她,多疼爱她弥补回来。 于是他恶声恶气地说:“怎么还不去?估计过一会儿方凝就要找来了!” 方凝要找的话,早就找来了,多半是简易拦着,方凝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可是程一笙哪里知道,她这脑子一部分被殷权这周密的计划给吓到了,另一部分正担惊受怕呢,真是气死她了。现在别无选择,她只好说:“行了,我答应你!” “说话算话?”殷权靠近她,一双幽眸威风凛凛,阴沉中带着威胁,他鼻息沉沉,就连呼出的气都让人心生寒意。 “算话!”她没好气地说。 殷权突然坐直身子,悠哉地笑了笑说:“不算话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不顾简易跟方凝在,把你拖上车再来一晚上,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 他说话的声音真叫一个悠闲,好似在谈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作为听的那方,程一笙心里就难受了,他的话忍不住让她打了个颤,不得不服了软,声音郁闷,糯糯的让他听起来好似在撒娇,“算话!” 他怜爱地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然后抚摸着她的发,像是在摸小猫,“等着!” 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袋子,然后上了车放到她身上。 程一笙刚才拿毯子的时候看到这个袋子了,她还纳闷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当时并未打开,要是她当时就打开,也就不会上这男人的当了。她心中无限的后悔,她不知道,就算她不上钩,殷权拖也要把她拖到车上的。反正这个地方,她是叫天天灵、叫地地不应的。 殷权帮她打开袋子,将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程一笙看到,这外衣相同不必说,居然连内衣都是一样的,她真是叹为观止,今天大开眼界了! 她瞥了他一眼,他问:“你看我干什么?” “我是觉得你不去演007真是可惜了!”程一笙感慨一句,准备穿衣服。 她光溜溜的肩露了出来,圆润的肩头泛着莹白的光泽,她身上散发出的体味,真是香肌玉骨,让他的喉咙又干了起来,他的喉结重重地一动,然后手不由自主地就伸进毯中,扶住她的腰。 程一笙吓了一跳,叫道:“殷权你干什么?” 要是再来一次,她肯定就急了,殷权压下重重的喘息,闷声说:“我帮你系内衣带子!” 程一笙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真是吓死她了。她将手绕到后背,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其实是他的手不想离开她的身体,他夺过她手中的袋子,沉声说:“我来!” 细心地给她系好,然后像模像样地给她调整,趁机再多捞些福利,程一笙面色赤红,心想难道今天这男人吃了药来的?怎么跟狼似的? 对于男人来讲,陌生的环境总会激发男人的好奇心。 窸窣地穿好衣服,殷权细心地将车里的破衣服装进刚才的袋子中,然后走下车放到后备箱里,他坐上驾驶室,说道:“我们开车过去,你还可以在车上歇会儿!” 天已经黑了,这里又没有路灯,走回去那么远,她的体力也受不了。 程一笙累坏了,的确不想走回去,所以没有异议,窝在车子后面闭目养神,身上酸酸软软的没有力气。 此时简易已经缓过来,不过男人那地方要是伤了可是伤元气的,他也没有力气,坐在休闲椅上不愿意动。地上已经升起火来,方凝无聊地扔着柴,心想还不如刚才去找程一笙呢,现在天这么黑,她也不敢去。这可怎么办?程一笙不来的话,她一个人连家都不敢回啊! 简易这男人,她是再也不信了。 就在方凝觉得望眼欲穿的时候,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传来,她赶紧站起身寻声眺望,果真看到明亮的车灯,好似大海中看到灯塔一般开心,车子渐渐驶进,是殷权跟程一笙的车,方凝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车子停在不远处,殷权与程一笙下了车,简易懒洋洋地没有起来,他看殷权脸上那餍足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下午有多愉快了,为什么他就那么惨?不仅什么收获都没有,还受了伤?真是哪个女人都比这方凝有情趣。 可是不攻下方凝,他又觉得太失败了,再说他对方凝的态度还是认真的,肯定不是玩玩就算的那种。 “程一笙你干嘛去了?一走走一下午?”方凝看程一笙身上的衣服穿得挺整齐,一点都不像简易说的那样,什么程一笙跟殷权那啥去了。方凝哪里想到殷权那些缜密的安排? 程一笙刚才已经想好说辞了,此时非常淡定地说:“走得远了些,看了回儿夕阳,天黑了不想再走回来,所以打电话把车叫过来了。” 方凝这脑子是想不明白程一笙这话有问题的,她就信了,回头轻蔑地瞥了一眼简易,那意思就是他思想太龌龊了! 殷权适时地将话题引开,说道:“我们准备晚餐!” “我让人送过来!”简易说着,拿出手机打电话。 他是懒得再跟方凝理论,估计方凝若是不看到程一笙跟殷权恩爱,肯定不会相信他的话。 程一笙肚子早就饿了,运动一下午,能不饿吗? 过不多时,让她与方凝没想到的是,竟然送来了一只羊,殷权拨了拨柴说:“晚上吃烤全羊!” 程一笙看着殷权问:“你会烤?” “当然!”这不算什么难事儿,野外生存的都会烤。 程一笙与方凝在一旁坐着看,简易帮忙,殷权把火调合适,然后架起羊开始烤,抹油、撒盐,手法极其娴熟。 简易感慨,“吃这个可最适合喝烧酒!” 殷权说道:“我戒酒了,你可以自己喝!” 方凝赶紧说:“简易你也别喝了!” 本来简易就够危险的,要是喝了酒,那更难控制了。 程一笙这才发现方凝跟简易有些不太对劲,难道下午她不在的时候,方凝和简易有什么突破了? 方凝正想着跟程一笙说说话,于是故意说道:“一笙,走咱们上河边瞧瞧去!” 殷权发话了,“晚上河边蚊虫多,还是不要去了!” 程一笙默契地知道方凝有话要说,于是顺势说道:“咱们还是去搭帐篷吧,我还没住过呢!” 方凝赶紧迎合,“好啊,走!” 两人跑去拿东西,殷权瞥眼简易说:“怎么还没搞定?这可不像你!” “她真不像个女人,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些招数,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见效!”说着,简易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七章 计划破产 程一笙一边拿东西一边问方凝:“你跟简易怎么了?” 方凝叹气说:“唉,别提了,简易那厮非要跟我那什么!” “那什么?”程一笙挑起眉反问。 方凝瞪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程一笙反应过来,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看看四周小声问:“在这里?” 方凝气得想去掐她,怒道:“死女人,要不是你一下午没影儿,那男人也不无聊的想跟我做那事!” 程一笙心虚了,她赶紧端正姿态,看了看她问:“他没得手吧!” “没有,本来我不同意,我觉得太快了,虽然这年头老处女不值钱,可怎么也都保留到现在,不能随便是吧!”方凝一边摆弄着帐篷一边说。 程一笙松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也赞成你的想法,更何况你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体贴和随便?” 程一笙的话引起方凝的深思,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是这样,她的第一次难道就在这荒郊野外破石头上进行?想到这里,她对简易就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恨意,这个死男人,难道对女人一向都是这样的?她咬牙说:“丫的亏了我踹了他一脚,最好是断子绝孙!” 程一笙吓一跳,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她问:“你踹那里了?天啊,你将来要跟他结婚的话,你不是断送了自己的幸福?”说完,她才反应过来问:“他想做那事,你不同意就算了,你踹他干什么?” 说到这里,方凝更气,看着程一笙说:“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踹他了,他丫的要强上我,你说我不踹,就**了!” “强……上?”程一笙彻底呆了,她觉得简易怎么也得属于绅士的那种吧,这种事儿还有强迫女人的?她真是看走眼了,她居然把方凝介绍给了一匹狼。 方凝恨恨地说:“没想到吧!吓一跳吧!我也没想到,不过今天也算是给了他教训,他一下午坐那儿没动,估计是疼坏了!” 说到后面,方凝嘿嘿地笑了起来。 程一笙无语,要是换个抵抗力弱的,简易就得逞了,怎么简易跟方凝谈这场恋爱,自己这儿心惊肉跳担忧不已,下回真是不能再干红娘这种活儿了。 方凝这儿美完之后方才想起愁人事儿,她“呀”地叫了一声,说道:“程一笙,晚上怎么办啊?我晚上要跟你睡!” “那当然了,我也不敢让你和简易一起睡啊!”程一笙觉得自己有责任保证方凝的安全,简易这男人真是太不靠谱了。 “还是你够意思,不过殷权会不会有意见啊?”方凝还是挺怵殷权的,要是一般男人,你最起码对老婆的好朋友客气些吧,他成天板着一张脸,十足不欢迎你的表情。 “有意见也得让他没意见,你别管他!”程一笙心想着今晚说什么也得保住方凝,下回可不再一起出来了。 有了程一笙的保证,方凝松口气,她打开了程一笙的帐篷,说道:“呀,你们怎么准备了这么大张的帐篷啊?” “殷权准备的!”程一笙看过去,说道:“还真是挺大的!”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指望着今晚在这里面翻云覆雨呢,怎么折腾都不怕。 那边简易在方凝这儿受了挫,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质疑,他向殷权取经,问他:“你当初怎么攻下程主播的?我看她也是个保守的人!” 简易觉得程一笙比方凝可厉害多了,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殷权这种从来不近女色的男人,怎么征服的程一笙?估计让程一笙献身,恐怕比方凝还要难。 殷权笑了,说起这段,那可是他最得意的,他简练成一句话,“果断的把她娶了,她还有什么叽歪的?” 殷权这话说得不客气,有点痞气,大概是刚才流氓了一把,现在还有点豪气在身,但也代表了他对程一笙的势在必得! 简易不说话了,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让他马上娶方凝…… 不是他不娶,可这么快结婚,心里总是没底,怎么婚前也要磨合磨合吧!他承认在感情上没有殷权这股子魄力。说白了,还是殷权没有认定,方凝就是那个人! 两个女人哪会搭帐篷,把东西都折腾出来,摆得乱七八糟最后累得不行也没弄成,此时羊肉的香味儿飘了过来,两人都感觉肚子饿了。 “咱们还是先去吃东西吧!”方凝摸摸肚子。 “好,走吧!”程一笙响应。 殷权见到程一笙走来,好笑地瞥她一眼问:“帐篷搭好了?”不是他小瞧她,那个大帐篷挺复杂,她能搭好就怪了。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腰身挺得笔直,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了想,那种事儿应该男人来做,所以就留给你了!” 殷权挑了下眉,说道:“晚饭男人来做,帐篷也由男人来做,那你做什么?” 程一笙心里气,你折腾我一下午,现在还不说让着我点?活该你今晚没女人抱,你抱着简易睡去吧!这么一想,那一幕立刻活跃在她眼中,她差点就笑出来, 殷权看着她古怪的表情,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女人又在琢磨什么呢?殷权当然不认为她是甘心吃亏的那种人,只要给她机会,她肯定得把下午的气给撒出来。 程一笙微微抬起下巴,挑衅地说:“我只要吃就行了!”她往休闲椅上一坐,翘起腿说:“我累了,先歇会儿!” 女人嘛,适时地任性一些,可以增添情趣,更何况这一个下午,她太有资格任性了! 一语双关,殷权一听她说累了,立刻就偃旗息鼓,低头老实地烤肉,谁让他折腾了她一下午呢? 方凝看得眼睛直发亮,霸气啊,这才行呢! 简易微微皱眉,看样子得让方凝少跟程一笙呆着,就算方凝是个老实女人,跟程一笙时间长了,也很难对付。 肉烤好之后,殷权体贴地将肉片下来切好摆在盘中,放到了程一笙面前的桌上。桌上还有叫来的菜,程一笙看着那一大头羊说:“是不是太浪费了?我们四个人也吃不了啊!” “一会儿我们吃完,会让人拿去分了!”殷权说着,又给她倒好了果汁。 有殷权在这儿比着,简易也不干示弱,不能被比下去吧!于是也给方凝又是切肉又是倒果汁的,方凝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心想现在的简易跟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不那么霸道了,也知道照顾她,也懂得妥协,她有没有希望把他改造成自己想要的那种呢? 说实话,一个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就算他现在好了,结婚后渐渐本性也会露出来。方凝心里没底,她跟简易究竟会不会幸福? “吃啊,想什么呢?”简易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方凝回过神,看他一眼,然后吃肉。简易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刚才她跟程一笙偷着去说什么了? 吃饭的气氛还算不错,程一笙跟方凝说得比较多,简易与殷权偶尔说两句,不谈工作,除了感情之外,两人的话题并不算多。殷权本来就是个少言的人。 殷权心里有事儿,盘算着晚上怎么过,反正明天上午就回去了,她在车上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 好容易吃过了饭,殷权拉着简易很殷勤地去搭帐篷。简易一看殷权的帐篷跟自己的离那么远,还超级的大,他就知道殷权这晚上的打算了,他心里郁闷,殷权夜夜笙歌,他就得做和尚?有女人不能碰,那可不行,他也得想想办法,把方凝给吃了! 给谁留着?迟早不还是他的? 两个男人积极地搭好了帐篷,程一笙跟方凝也都洗好脸准备好睡觉了,殷权满眼热切地看着程一笙,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拖进帐篷里。 程一笙开口说:“今晚我跟方凝睡一个帐篷,殷权你就跟简易一起睡吧!” 殷权顿时眸光就冷了,犀利地盯着程一笙,方凝被这目光给吓得,几乎不敢直视殷权。 殷权立刻又看向简易,用警告的目光。简易立刻说:“方凝,你得跟我一起睡!” 方凝理直气壮地说:“咱俩还没结婚呢,怎么能睡在一起?” 程一笙也说:“是啊,当初我跟殷权没结婚的时候,也没睡在一起!” “方凝,别闹了!”简易说着就要来拉方凝。 殷权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我不同意!” 方凝躲在程一笙的后面,不让简易碰到她。程一笙眸光转了转,露出一个微笑,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这是又算计起来了。 殷权立刻警惕,果真她说出的话,几乎让他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殷权你非要跟我一起睡也可以,反正咱们的帐篷够大,睡四个人没有问题。你们选吧,要么我跟方凝,要么四人一起睡!” 方凝差点没笑出来。 殷权磨牙的声音传来,“四个人一起睡?” 亏她想得出来,那怎么可能?这跟她与简易睡一张床上有什么区别? “是啊!就这样了!”程一笙点头说。 殷权怎么可能同意?他走过来拉程一笙,她立刻说:“这两个方案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回家,下回你休想让我跟你一起出门!” 威胁都用上了。 简易一看两人要闹僵,赶紧对方凝说:“别为难人了,我不碰你还不行?” 方凝瞪他一眼,没有说话,心想着我再信你才有鬼,你现在是用脑子在说话,到时候用下半身思考,我找谁啊?反正她就是不松口,你后悔去吧! 殷权的目光带着凛人的寒意盯着程一笙,程一笙毫不示弱地盯回去,本来程一笙还没想着殷权晚上会做些什么,毕竟不远处还有别人呢,但是现在殷权这么坚持要跟她一起睡,再加上这巨大的帐篷,能不多想吗? 这下就算没有方凝这回事儿,她也得坚持跟方凝一起睡了。 最终,殷权还是妥协了,因为她的态度太坚定,他的眸光一软,里面染了些许无奈。程一笙顺势说:“我们可以让你们睡大帐篷,我跟方凝睡小的!” “不用了,你们睡大的吧!”殷权没好气地说。他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她啊! 简易拉了拉方凝,低声说:“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方凝瞪他,“怎么就是我的事儿了,如果不是你不对,我能这样?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的原因!” “我不是都跟你保证了这还不行?”简易真是头一次见到女人如此难缠的。 “对不起,我暂时不信你,我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方凝说完,程一笙拽她说:“走,咱们睡觉去!” 两人心安理得地进了大帐篷,殷权黑着脸,眼睁睁地目送她进账,他在地上定定地站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帐篷。 其实这帐篷也不算小,但是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就显得紧了。 简易不太好意思地说:“真是对不住!” 殷权现在要求也降低了,哪怕不能那个,抱一起睡也行啊,大老远跑来踏青,跟男人睡一起,要多扫兴有多扫兴,他又不是没老婆,也不是没结婚,凭什么? 心情不爽,说出来的话自然也难听,“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 简易一瞧,得,肯定是生气了,也是的,殷权特意让他叫方凝找程一笙来参加踏青,绕这么大个圈子,肯定想着跟老婆度蜜月呢,不气就怪了。简易赶紧说道:“这样吧,您的公司做活动,比如项目结束庆祝之类的,您需要我们公司旗下哪个明星……”他咬咬牙,“免费总行了吧!” 殷权想了想,这倒是个还算可以接受的主意,公司活动也很多,这笔费用不算小,于是他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似乎将将接受的样子,说道:“就这样吧!” 简易刚才说得都要吐血了,殷权给这么一反应,果真人家实力雄厚,这点不放在眼里。简易又说道:“等我调教好了方凝再一起出来!” “没下次了!”殷权寒彻地说。 程一笙又不是傻子,下回肯跟他出来就怪了! 简易也郁闷了,他又是赔人又是道歉,还想怎么样啊?还是不行! 程一笙与方凝轻轻松松地聊天,聊够了睡觉。简易与殷权各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惜这破帐篷翻个身都不那么容易,后来简易出来吸烟,殷权休息。简易回去了,殷权出来透气,如此反复,早晨起来两人精神自然都不好,看起来很疲惫。 方凝沉默观察了两人一会儿,然后悄悄对程一笙说:“你看他俩都这副德性的,不会昨晚基情四射了吧!” 程一笙脑中也yy开了,两个女人笑得很开心,两个男人气得脸更黑,有没有良心啊这两人,早晨都不知道来问候一声的? 如此一折腾,两男人谁也没心思再呆下去,殷权直接命令钟石等人收拾东西回家。简易也打电话安排回去。 过不多时,都上了车,殷权闭目养神,程一笙也不理他,兀自看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殷权突然揽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按进怀里,恶声恶气地说:“女人,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道歉?” 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是气坏了。 “说什么?昨天下午的事儿你不打算说点什么?”程一笙毫不示弱地反驳回去。 “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计较那事的?”殷权质问道。 “我说的是不生气,我现在也没生气,生气的是你!”程一笙悠闲地指指他。 殷权甘拜下风了,他低声狠狠自语似地说:“真是气死我了!” 程一笙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惹了我,等着! 简易那边情况也不好,他原本想等方凝主动来讨好的,你又踢我,还让我跟男人睡了一晚,怎么得有些自觉吧,谁想到方凝那边不但没说好话的意思,还哼着小曲儿,心情不错的样子。 方凝是得了程一笙的真传,今早才如此淡定的! 简易终于也忍不住了,睁开眼说:“方凝,咱们可不能这么下去!” “怎么?你要跟我分手?”方凝耸耸肩说:“我坚持婚前不发生性行为,如果你坚持非得要,那分手也行!” “我什么时候说分手了?”简易语气狠狠地说。 “那你说什么意思?”方凝心里松口气,可真是让她揪心啊,欲擒故纵的感觉真是好,程一笙说得没错,像简易这样的男人,不让你对他死心塌地,他是不会甘心的。你要是真的什么都顺着他,那才真有可能分手。 “我们就不能好好谈恋爱?”简易心想他的办法没用了,这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一副分就分的样子。 不能分,只能他甩别人,不能别人甩他! “我是想跟你好好恋爱的,不过你把我扔半路在前,想强迫我在后,你说是谁不想好好恋爱的?”方凝瞥着他说。 “行了行了,算我错了!”简易没好气地说。 “什么叫算你错了?我错怪你了还是我无理取闹了?”方凝挑眉看他。 “是我错了!”简易软下声,彻底偃旗息鼓了,再折腾,他求饶的心都有了,这女人真能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八章 方凝分手之夜(可不订) 简易费劲哄了半天,总算让方凝答应晚上跟他出席宴会,今天的宴会,他是有目的的。 其实方凝也能够理解男人对婚前性行为之事,毕竟现在社会已经那么开放,婚前不发生些什么反倒不正常了,不过理解是一方面,真的让她去妥协又是另外一方面。所以她不至于为这事跟简易分手,如果处好了,那她跟简易结婚,也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她认为自己在对未来的老公负责。 头一次与简易出席这种大型的公开场合,方凝还是挺紧张的。简易对今天的宴会也十分的重视,所以下午早早的就派人来接方凝做造型,方凝看到简易慎重的态度,心里还是感觉到十分甜蜜。 造型刚刚做了一半,方凝的手机就响了,她以为是简易,结果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阮无城。这些日子阮无城给她打过不少电话,什么无聊的要死、护士虐待他、甚至没人帮着上厕所这种理由都用出来了,想让方凝过去看他,结果方凝都拒绝了。 经过上次的事儿,方凝也懂得避嫌了,直接告诉阮无城找简易去,她就是不现身。其实阮无城在医院呆着太无聊了,他觉得方凝挺有意思,想叫来逗她解闷的。 方凝把手机扔在一旁不打算接,可这厮打起来没完,一个接着一个。是啊,阮无城在医院实在闲着没事儿,就可劲打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哪怕在电话里跟方凝逗逗嘴也行啊! 方凝嫌烦,想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担心简易给她打电话,只好接了。再说这么一直打,就算简易给她打电话,也打不进来啊。 “行啊,现在学会不接我电话了?怎么着你砸了我,不想负责任了?想无赖是吧!”阮无城还说她无赖,他自己就是一副无赖的语气。 “阮无城,这回你又想干嘛?有事儿你找简易去,我对你没责任。”方凝哼道。 “砸我的是你又不是简易,我找他干嘛?现在过来,星期日反正你也不用上班,我又没人伺候了!”阮无城很大爷地说。 方凝觉得她要是见到他,肯定先做到的就是臭扁一顿。她不客气地说:“无聊你可以玩手机看电视,护士虐待你可以找你爸哭诉告状,没人帮着上厕所那就更好办了,找你妈要么找护工,再说你伤的是头又不是腿,上个厕所有什么不行的?我挂了!” “哎哎,别挂啊,我真是太无聊了,你干什么呢?昨天给你电话为什么不开机?嗯?”阮无城质问,好像他是她男朋友。 “我嫌你太烦了,所以烦的关掉手机,满意了吗?”方凝有些暴躁了,说他:“所以没事儿别给我打了,我砸你也不能负责你一辈子吧!就这样了!” “别挂,你现在干嘛?”阮无城说:“简易晚上有宴会不能陪你,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咱们凑一对消遣消遣?” “晚上我要跟简易出席宴会!”方凝言语间有些自豪,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自豪。 阮无城意外地问:“怎么?简易让你跟他出席宴会了?” “是啊,这有什么稀奇?”方凝挑眉问。 “方凝,你麻烦事儿来了!”阮无城感慨地说。 “你别瞎说啊,你说清楚,我怎么麻烦了?”方凝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简易那公司里可都是美女,你去了会自卑,再说你公开了身份,简易父母可不会同意你们的,到时候啊……”阮无城没说下去,相信她明白。 “你丫的才自卑,你就说不出好话,我挂了!”方凝狠狠地挂了电话。 阮无城躺在病床上想,不如他也去宴会?躺着太无聊了,去看看那女人是不是真的自卑?再说那种场合,简家人可都在,这等于是公开了,到时候方凝难免会受到刁难,他得去看看吧,万一这傻女人受人欺负可怎么办? 阮无城轻车熟路地从医院里溜出来,特意回家去打扮一番。 简易没有给方凝打电话,而是直接来接的她,简易现在态度极好,大抵是因为最近方凝对他不屑的态度,让他有了危机感。 方凝刚刚做好造型从楼上下来,看到下面等着的简易,叫了一声,“简易?” 简易抬起头,微微地怔住了。 方凝穿着纯净的粉色长裙,走的是女神路线,飘逸的长裙斜着垂至脚边,一双镶钻的同色高跟鞋若隐若现,勾着人的视线,她的头发被烫成波浪大卷拢在一侧,增添了女人浪漫的情怀。 方凝能当主播,气质肯定是很好的,只不过方凝的性格总会掩盖她身为女人的闪光点,可能是习惯了方凝的大大咧咧,今天看到她女人的一面,未免让简易觉得惊艳。 简易的态度大大取悦了方凝,她收起往日的粗放,微扬起唇,像个淑女一样,走下了楼。 简易弯起手臂,侧头对她说:“你今天真美!” 低声的简易,已经是西装笔挺,精致的条纹领结,绅士中倍显优雅,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的他,这个时候更加迷人。 方凝将手臂伸进他的臂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似乎今天的宴会让两人一别于吵吵闹闹,都讲起情调来了。 简易与方凝到的比较早,因为要招待客人,简易见人就介绍方凝是他的女朋友,如此方凝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由其是简家人的注意。 原本简政翰脸上带着愉快的表情,不过此时他的脸已经微微沉了下来,显然对简易的做法非常的不满意。 客人们陆陆续续来了,方凝认识的张焕与孟浩天也到了,她这才知道两人的家族也非常的显赫。 “简少,尊晟的人到了!”助理过来对简易说道。 方凝立刻向门口看去,刘志川她见过,可是刘志川旁边的女人她没见过,是刘志川的女友还是尊晟的员工? “走吧,我们去打个招呼!”简易对方凝说。 方凝没把那个女人当回事,不过简易过去打招呼,先开口说的话,却是冲着那个女人说的,“花大律师,今天您能赏脸,真是简氏的荣幸!” 方凝脑中闪过一道光,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名胜一时的高调进入尊晟的女律师?她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律师,浅紫色的抹胸礼服,使这位律师看起来多了一抹柔和,她的眉目精致,干练中不乏女人的风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倒是符合律师的风格。 她身上带着绝对的自信,使她看起来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自信的女人,都是最美的! 方凝觉得,这位律师不是普通的人,能高傲成这样,肯定是个嚣张的人。 刘志川先跟方凝打招呼,“方小姐,您好!” 方凝点了点头,说道:“刘特助,很久不见了!” 花律师原本目光没往方凝这边看,见刘志川对这女人的态度如此恭敬,这才将目光看过来,本来她以为这是简易的秘书或是随意的女人,毕竟他们这些公子哥,对女人的态度都是玩味的。 简易顺势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方凝,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花律师,你应该也听说过!” 花月晰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带着她固有的傲慢,问道:“不知道方小姐是做什么的?”她觉得能够让简易承认是女朋友的,那一定也是显赫人家。 刘志川抢先答道:“方凝是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殷总太太的好朋友!” 花月晰目光微动,轻笑了一声,看向简易问:“你们怎么都突然对女主播感兴趣了?” 这话让方凝听起来不太舒服,甚至觉得有些刺耳,她看向刘志川问:“难道你们殷总对一笙的兴趣也是突然起来的?” 刘志川吓得赶紧说:“没有没有,不管太太做什么职业,殷总都对太太死心塌地!” 刘志川的态度让方凝很满意,花月晰鄙视地瞥他一眼,不屑地轻哼了一句。 简易也听出这其间不太对劲,他对两人说:“二位请自便,我们去那边看看!”然后拽着方凝就走了。 走开后,方凝不高兴地说:“简易,那女人什么意思啊?” 简易温和地说:“律师嘛,都有职业病,你别理她就是了!” 方凝瞥他,“我看你对她可是很热情啊!” 简易促狭地看她,“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美得你!”方凝哼道。 简易还是解释了,“她的确有本事,打企业的官司一流,哪间公司都想抢她。我也是基于公司上的考虑才想跟她搞好关系,或许以后会来简氏的。不过那样的女人没有男人敢娶,要求又高还厉害,哪个男人敢要?” 方凝一想也是,刚才那位律师的模样,真叫人难受,男人会喜欢? 那边刘志川对花月晰说:“你可别乱讲话,传到殷总耳朵里,你还想干吗?”他心里想的是千万别连累他,好不容易不提去非洲的事了。 花月晰鄙视,“我说什么了?瞧你吓得,就那点出息?为这事儿殷总能把我炒了?我才不信!” 哪家公司不请她?为个女人不高兴就把她炒掉?她相信殷权能做这么大的企业,肯定最会权衡得失。 刘志川心想,只要太太一个不高兴,哪怕你是公司的顶梁柱也能把你给换了,以前没你的时候,公司不也是好好的,怎么就非你不可了?看样子她是不知道殷总对太太的迷恋! 那边简易被一个女艺人给拖住了,方凝认得,最近在电视上很火的女艺人,现在这位明星正拉着简易谈艺术、谈人生、谈理想,而简易托着一杯红酒,倜傥地站在那里微笑地跟她一起谈,所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几乎是信手拈来,他完全把方凝忘在了一旁。 方凝也插不上话,这些东西她也知道,可是她并不热衷,本就不是特别的喜欢,为什么要装成很喜欢的样子?她就是喜欢八卦!她觉得自己与简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说他也喜欢八卦,可她从没见他主动提起过,都是自己说得热闹,他附和着,现在她觉得简易就是为了迎合她的爱好。 她跟简易真的合适吗?她真不知道这个本该优雅徜徉在艺术殿堂的男人,为何选择了俗人的她? 她不想在这儿当花瓶,于是借故去洗手间,她还惦记着那律师呢,所以先到偏僻处给程一笙打电话。 手机响了一会儿,然后才被接通,程一笙含笑的声音传了出来,“方凝,有事?” “你干什么呢?笑成这样?”方凝问。 “跟殷权说话呢!”程一笙稍稍收起笑,刚才两人在打闹,别有一番情趣。 方凝心里羡慕,她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么一个随便打闹的男人?显然简易不是!她收起自己的心思,神秘地说:“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谁啊?值得你这语气的?”程一笙好奇地问。 “就是高调进了尊晟的那个女律师,她的态度可不友好,你得小心啊!”方凝嘱咐。 “关我什么事?”程一笙心想她又没去,怎么就跟她扯上关系了? “她知道我是主持人,说什么怎么男人突然都喜欢主持人了?显然她看不起咱们啊,这其中是不是也暗指了你家殷权?”方凝问。 像方凝那样心思比较粗的人都感觉出来了,就证明这个人真的有点问题,程一笙的态度认真起来,问道:“她长得怎么样?什么样的人?” “挺漂亮的,干练类型,为人高傲,自信得耀眼!”方凝中肯地说。 在这方面方凝不会刻意抹黑,实事求是,她不是去点火,而是让程一笙心生防范,要知道有些女人根本不管男人是否结婚,只要优秀就想办法抢到手。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程一笙也没有假大度,态度很是认真。 “好了,我挂了,洗手间去!”方凝知道自己不能消失太久,还是去补补妆什么的吧! 挂了电话,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她:“方小姐!” 方凝转过头,看见来人,赶紧扬起一抹微笑,礼貌地叫:“简伯父您好!” 是简易的父亲——简政翰! “方小姐在跟简易恋爱?”简政翰一直盯着也,总算找到机会过来,说他想说的话。 方凝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面上并没有带出来,笑着说:“是的!” “方小姐家世如何?你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是要求有背景的!”简政翰的态度,倨傲极了。 果真!方凝心里叹气,她挺直腰背,笑容并没有垮下去,不卑不亢地说:“我的家很普通,父母都是普通人!” “哦?”简政翰玩味地看她。 方凝并没有被他的目光所影响,即使心里想要逃跑但脸上绝不能表现出来,这是程一笙教她的。她中肯地说:“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简易,他说这不是问题!” “呵!恋爱中,什么自然都说好,能这热乎劲儿过去,娶不娶你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找好下家,毕竟女人的青春是很宝贵的!”简政翰对她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方凝也笑了,“您就是这样说您儿子的?她今天能带我来这里,证明他对我不是随便的!” 简政翰好笑地说:“你啊,还是太幼稚了,身为简易女朋友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并不少,但是结果呢?你也知道,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你!姑娘,这完全证明不了什么!” “爸!我的事情,不用您来管!”简易的声音响了起来,含着浓浓的不悦与警告。 两人同时看去,果然发现简易脸色不好地站在那里。他大步走过来,拉着方凝的手,看向父亲说:“我的婚姻,我自己作主!”然后转身直接将方凝拉走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简易态度生硬地说:“你不用理他,他的话更不用相信!” 他担心今天会有人刁难她,所以看她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才去找她。 果真!他就知道!哼! 方凝在这点上还是相信简易的,她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于是转言问:“理想和人生谈完了?” 简易侧过头看她,她笑地问:“这你也吃醋了?” “没啊,我还不知道,简少爷您理想谈得这么精彩!相比我这只关注八卦的升斗小民,就太渺小了!”方凝自嘲地说。 “那些啊,不过都是装的,谁没事儿在家总谈这个?这个场合嘛,未免总要应酬一下!”简易解释道。 正说着,门口那边传来骚动的声音,两人看过去,发现阮无城居然出现了,他一身白色西装,打扮得像个白马王子,只不过头上包着的纱网显得有点可笑,看着倒像是从精神病院刚出来的。 简易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怎么来了?” 方凝心里暗道“糟糕”,这男人准是捣乱来的吧! 两人还没动,阮无城就看到他们,高喊一声:“简易、方凝!”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大厅的人都向两人看来,简易握着方凝的手,渐渐收紧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四十九章 真相是残酷的 阮无城这发型太引人注目了,大厅里很多人都向她看来,不过这位爷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自自在在地就在众人目光中走了过去。 他是简易的朋友,按理说看的应该是简易吧,可他的目光却紧紧地锁在方凝的身上,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他才不管,他就是想看,这女人今天变性格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过……还真是好看!以前总觉得这女人就是个女汉子,今天居然像女神了。 简易看到阮无城的目光心中恼恨,手下越发用力,方凝的手被掐得生疼,不过她又担心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没敢提醒简易,自己忍着。 阮无城刚走过来,简易便低声说:“把你的目光从我老婆身上移开!” 阮无城挑了下眉,好笑地说:“你俩结婚了?还老婆呢?”他垂眸看向简易与方凝交握的手,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你把她的手捏疼了都不知道,真是不体贴!”他感慨地摇头。 其实是他刚才离二人距离比较远,所以看得真切,方凝脸上的痛苦一闪而过,还低头看了手一眼,他才注意到。简易只盯着阮无城呢,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将方凝的手给捏疼了。 简易下意识地松开手,松开了方凝,阮无城满意地点头说:“嗯,这样不是很好?” 如此,果真不那么刺眼了。 简易意识到上了当,手立刻就搭到方凝的腰上,他不善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来?你还给我爸发请柬了不是吗?我可是代表我们医院来的!”阮无城说着,对经过他身边的服务生说:“来杯酒!” 简易笑,“还敢喝酒?不怕你伤口化脓脑子傻了?” “不怕,再傻也比你聪明!”阮无城根本就没被激怒,向来只有他气别人,可没别人气他的。 那边张焕跟孟浩天看情形不对,赶紧都走过来围住阮无城说:“哟,你小子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 孟浩天拿出阮无城手里的酒杯,说道:“来杯果汁儿!” 跟服务生喊完之后又看向阮无城说:“你小子受着伤还喝酒?走咱们那边玩去!” 两人愣生生地将阮无城给拽走了,简易知道这是给他解围呢,他带着方凝往别的方向走,黑着脸警告她:“以后离他远点!” “我后来就没见过他!”方凝解释。 那边张焕跟孟浩天把阮无城拉到一边,张焕问他:“你来砸场子的?” 孟浩天一脸的幸灾乐祸,“我怎么看着,你对简易的女人上了心?嘿,抢过来啊,我支持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瞎说什么?我能对那女人上心?”阮无城一脸的不屑,可心里却有些不自在,说不出那种感觉。 张焕也来了使坏的心思,笑着说:“其实简易那小子眼光不错,你瞧那女人挺漂亮的,这气质,可是那些三流明星不能比的吧!” 孟浩天赶紧配合,“呀张焕,你小子怎么也看上简易的女人了?” “反正他们没结婚,我怎么就不能抢了?抢过来先玩玩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阮无城恶声恶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张焕我警告你,离方凝远点!” “哟,那是人家简易女人,关你什么事儿?”张焕心里坏笑着,脸上却一副要抢定了的表情。 孟浩天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那是简易的,又不是你的!” “迟早是我的!”阮无城话赶话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自己也愣了。 “哈哈,总算承认了吧!”孟浩天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笑。 中计了,阮无城低咒一句,“**”! 简易带着方凝离开后,看到自己的父亲简政翰正对徐涵献殷勤。方凝顺着简易的目光也看到徐涵了,今天作为主持的徐涵,一身耀眼红裙,像朵玫瑰般怒放,无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徐涵是很漂亮的,这个谁都不能否认,如果不是简政翰盯的紧,张焕那帮人早就上了。 年轻、漂亮且热情奔放的姑娘,对老男人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徐涵今天真漂亮!”方凝不知简易的心思,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 “走,我们过去看看!”简易说着,带方凝向那边走去。 方凝感觉到简易似乎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父亲还是阮无城,今天真是有些不太顺利。 徐涵对简政翰的态度一直都是礼貌中透着点疏离的,此时看到方凝走来,就像见到了救星,她赶紧把头扭过来热情地笑着说:“方主播,今天好美啊!” 方凝微笑着说:“你才美!” 简易努力维持着场面上的自然,对方凝说道:“你们俩先聊一会儿,我们有事要谈!”说罢他看向父亲。 简政翰正好也想跟简易谈,便一起走开了。 阮无城的目光一直盯着方凝呢,此时见她落了单,他想都没想就抬步跟了上来,其实他对简易找方凝的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刚才看到简易的表现,他又确定了几分。 阮无城的声音突然在方凝身后响起,“你还不去看看?你想要的答案,就要揭晓了!” 方凝吓一跳,转过身,见阮无城盯着简易与简政翰消失的方向,她若有所思,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抬步跟了过去。她对这段感情不太放心,甚至对简易的态度不放心,她觉得简易说什么也不会看上她的吧! 徐涵莫名其妙地看看不打招呼就走的方凝,再看身边的男人,眼里盯着方凝,根本就没看到自己。 什么啊这都是?搞什么呢? 方凝走得很快,生怕漏听到什么,不过快要走到那里的时候,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她听到简易愤怒的声音,“我妈一会儿就要到了,你就不能收敛着点?做做戏都不行了?” 简政翰不疼不痒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又没做什么!” “你那一双眼睛都盯在徐涵身上拔不出来,放着那么多宾客不招呼,就围着徐涵转,谁看不出来你什么意思?你让客人们怎么看我妈?”简易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可还是高了几分。 简政翰的态度依旧玩味,说白了就是让人有点拱火的,“你放心,今天我有分寸,倒是说说你,为了气我,你也找个主持人,至于么?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娶她!” 方凝只觉得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难道这就是真相?只是为了这个?她不相信,可这又能解释简易为什么会看中自己!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下面简易的回答对她来讲非常重要,好似是人生的一场重要宣判。 “我当然会娶她,父子嘛,品味都是差不多的,我也喜欢女主播!”简易这是故意的,故意气简政翰。 简易说要娶她,她应该高兴的吧,看似那么难嫁的豪门,让她轻轻松松地就嫁进去了。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要娶她不是因为爱,这让她如何高兴? “简易,别闹了,我早说过,你看我喜欢找女人,可我从来没打算跟她们结婚,你妈妈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简政翰不打算跟儿子硬顶,他可不希望儿子赌气找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回来。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你什么时候收起你玩女人的那些爱好,那我倒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意见!”简易不缓不急地说着,其实就是明显的威胁。 方凝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了,她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简政翰在想,如果他暂时消停一段时间,等简易结了婚他再怎么折腾这小子可就没辙了吧!他得意极了,姜还是老的辣,你小子能斗过老子?想到这里他痛快地答应下来:“好,只要你跟她分手,我就同意!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说完他感慨地说:“你小子现在厉害啊!找这么一个女主持好上一段时间,既让我不能找女人,还跟殷权搞好关系,节省下来的盖楼费用以亿为单位,真是有头脑,比你老爸我,还有经商头脑!” 这次简易还没说话,方凝走了出来,她目光冰冷,带着凉意,“不用了,从此之后,我方凝跟简易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方凝转身就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不过这次,她倔强地不让泪流下,这个渣男,她绝不再为他流一滴泪。 “方凝!”简易没想到她会来,声音中略带慌乱,抬腿便要去追。 简政翰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这个宴会多么重要你也不是不知道,反正你也是要跟她分手的,就不要再去追了!难道你刚才说的只是骗我?” 简易猛地停住脚步,他不能前功尽弃,再说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只不过他原本要在宴会上宣布方凝是他女朋友的,可是现在…… 回头再去求他原谅吧!公开两人的消息,恐怕要等到以后了! 简易已经冷静下来,他最会权衡哪个更加重要,女人生气了哄回来就好,可是今天这个场合,少了他可不行!他的语气平静,沉声道:“爸,走吧!” 简政翰越发觉得,简易就是为了让自己不找女人所以才找了个女主播的。 阮无城看到方凝冲出来,眼眶里含泪,他赶紧跟了上去,跟着方凝走了出去。 张焕跟孟浩天两人兴奋了,“嘿,有戏哎!” “这下热闹了,总算有好戏看了!”孟浩天摩拳擦掌! 方凝跑出宴会大厅已经是泪眼婆娑,阮无城担心简易会追出来,于是赶紧招手自己的车,从后面拉住方凝的手臂,低喝道:“上车!” 一向随意的阮无城此时霸气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随着心就这样做了。 方凝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想离开这里,只不过这儿都是豪车,根本就没有出租,她想拦车都拦不到。拽着她的人是阮无城,也不是不认识,她便由着阮无城带自己离开了。 女人在此刻多少都是有些不理智的! 阮无城拉着她,回医院不合适,回到方凝的家,简易没准过会儿就找来了,他便直接开到了自己家。 一路上方凝总在告诫自己别哭、不能哭,可那泪就不争气地往外冒,怎么擦都擦不完。 车子停了,方凝转头一看,居然不是自己家,她抹把泪问:“这是哪儿?” “我家!”阮无城说。 “你什么意思?”方凝怒了。 阮无城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啊,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想静一静,你要是现在回家了,简易肯定会去找你,你还怎么静?我是想着,程一笙不也在这个小区住嘛,你可以找她过来陪你啊!” “那我去一笙家!”方凝要开车门走。 “你就程一笙那么一个好朋友,简易找不到你肯定要去殷权家找的,到时候你还是躲不开!你打电话叫程一笙过来不就好了?”阮无城一心想着先把方凝拐进自己家看着踏实,他是不打算暂时让简易找到方凝。 方凝一想他说的都有道理,便下车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他进去。 程一笙跟殷权享受二人世界呢,两人闹了半天,现在窝在平台的玻璃房里看星星,极其浪漫。 电话一响,殷权的第一动作就是皱眉,谁啊这么晚了还不识趣儿?程一笙已经拿起手机自语,“是方凝啊,这么晚了,怎么了?” “喂?” “一笙!”方凝哭着说:“你来陪陪我吧,简易那个人渣!” 程一笙吓一跳,立刻就坐直了,没敢问什么事儿,先问她:“你在哪儿?” “我在阮无城家,就在你旁边!”方凝呜咽地说。 阮无城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就在家了?方凝也过去了?程一笙心想着方凝不是跟简易参加宴会了?一连串的疑问,她只能赶紧说:“我马上就过去,你等着我!” “又怎么了?”殷权冷着脸没好气地说,他坐在那里没打算动地儿。 “方凝出事了,在阮无城家,我现在就过去!”程一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阮无城家?”殷权一听想都没想就站起来跟着了,他的女人要去阮无城家他能不跟吗?阮无城可是他的情敌。 程一笙下了楼就往外走,殷权在后面跟着喊:“换衣服、换拖鞋!” “哎呀,就在隔壁不换了!”她这是怕方凝被阮无城沾去便宜。 殷权也只好不换,跟着她就奔出了家门! 阮无城给程一笙留着门呢,所以程一笙看门开着直接就走了进去,方凝坐在沙发上哭,阮无城坐得离她比较远,一脸的无奈。他这是怕离她近了,她没有安全感,谁让他曾经对她动过粗让她以为他心术不正呢? 见程一笙进来,他说道:“你劝劝她吧,一直在哭!” “到底是怎么了?”程一笙坐到方涨的身边。 阮无城对殷权说:“走咱打两杆去?让她们女人说去吧!” 殷权本来想说几句不满的话,不过看方凝哭成这样,他要是说了一笙肯定得怨他,来都来了,回头再不落好,算了,只能无言地跟着阮无城上楼去打球。 “你又盯上方凝了?”殷权进了门问他。 阮无城拿球杆撇嘴说:“我不盯着你老婆还不好?” 其实殷权本来想给简易打电话让他把人领走的,现在听阮无城这样说,他觉得这样也挺好,他少了一个情敌,如此一算,方凝跟阮无城比跟简易对他的好处大。 别说殷权现实,方凝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为什么要为方凝的幸福着想?不过他想到了一笙,如果方凝让阮无城骗了,一笙肯定又得不高兴,于是他说了一句,“她是一笙的朋友,你可不许玩玩就算!” “你放心吧,我要是想玩也不会玩她啊,比她漂亮的多的是!”阮无城满口答应下来。 殷权真是不知道这俩男人看上方凝什么了,不过他也不会去问,反正跟他也没关系!对于方凝,他也仅限于说这么一句话,还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老婆不开心而说的。 楼下方凝哭着说:“一笙,简易那小子跟我在一起果真是有目的的,你知道我听到什么了?呜呜,他居然是因为他爸热衷找主持人,所以他才找一个主持人,就是找的我,然后气他爸!他还说只要他爸不找女人他就跟我分手,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程一笙万万没想到,简易的目的是这个,她还以为简易看中的是殷权呢,没想到还有这个层面意思。 方凝跟着哭,“他爸还说简易一箭双雕,既让他爸分手了,又跟殷权搞好关系,节省一大笔钱。一笙啊,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上还能挖掘出这么多东西,我家那么普通,简易居然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达到两个目的,他真厉害,活该我被骗啊!” 程一笙问她:“那你跟阮无城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她觉得阮无城跟方凝之间好像不太正常。 “阮无城本来去捣乱的,结果看我跑出来,他也就出来了,把我带到这里找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章 结束 程一笙本来还想说阮无城对方凝很特别,但转念一想,阮无城喜欢方凝是不是又是一时兴起或是跟简易在赌气,争男人的面子? 就算阮无城对方凝没有掺杂别的感情在其中,现在看阮无城是变好了,但这变好能保持多长时间?再说方凝能忍受阮无城那大少爷脾气吗?有了简易这个教训,程一笙真是不敢随便给方凝再说什么了,还是先解决简易的问题吧! 于是程一笙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分手吧!其实我对这份感情一点信心都没有,现在也好,分了就消停了,我也受不了这么折腾!” 她此时比刚才平静多了,哭只不过是宣泄的一种方式,气泄够了,还是要面对现实,她抹把泪叹了声气说:“其实跟他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没有安全感,不是说他不够强大保护不了我,而是担心他骗我,担心他会欺负我,甚至我还得防备他时不时地想要占我的便宜,你说这是情人之间的感觉吗?” “简易太优秀了,他这样事业型的男人总会给你生出距离感。还有他的腹黑,会让你觉得他时刻地在算计你!”程一笙说完又想了想,问她:“如果简易跟你解释他做这一切是有苦衷的,你会怎么想?如果他说得声泪俱下,煽情极了,你会原谅他吗?” 方凝想都没想就摇头说:“不会!就算我现在原谅了他,我也会永远记着他说的这段话,以后时不时地在犹豫,他对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段感情是有甜蜜,可甜蜜比痛苦少多了!” 程一笙觉得,有殷权这层关系在,就算是表面功夫,简易也还会来找方凝的,于是她又问:“简易来找你的话,你怎么办?” “唉!”方凝叹了声气说:“我就是怕他找,所以才躲这儿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躲阮无城家呢?简易太厉害了,我不是对手,上回我跟他闹分手我才意识到,他如果不想分手,我根本就不可能分成手!” 说到这里方凝看眼程一笙,说道:“一笙,我觉得我有必要躲几天,你明天帮我跟薛台请假吧!” 程一笙想起薛岐渊对方凝的态度,不由担心地说:“你的节目天天都要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薛台上回就批评你了,这次要是没有简易罩着,那你……” 方凝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她敛着眸说:“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去了,也没心思工作。最多两天,我得用两天的时间恢复元气!” “好吧,我明天帮你去说!”程一笙看她这么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心里内疚极了,如果她不能看方凝幸福,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方凝沉吟了一下才说:“一笙,你帮我问问刘志川,看简易现在干什么呢?” 程一笙明白方凝的意思,二话没说便拿了手机给刘志川打电话。 刘志川正在享受着上流人士云集的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备有身份,别看他是助理,但绝对没人敢小瞧他。笑话,殷权身边的人,谁敢小瞧? 手机的震动声在裤兜里抖了起来,挽着他手臂的花月晰瞥眼他的下半身,无不鄙视地说:“以后不要把手机放在裤兜里,还是震动,不知道的以为你有特殊爱好!” 刘志川原本享受的表情立刻成了猪肝色,他愤愤地往外掏手机,心想这谁不长眼在他赴这么高端宴会的时候打来电话?结果手机拿了出来,他一看屏幕,这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花月晰又一次不得不提醒他,“上面讲话呢,你最好别接电话,太失礼了!” 刘志川敢不接么?上面谁讲话干他屁事,可是这电话不接他就有去非洲的风险,他一定要把非洲的风险降低为零!他早就顾不得还有人挽着他的手臂,他扭头就走,到偏僻的地方接电话,免得太太听不清他说话。 花月晰没有防备,他突然一走,她的手还挽着他手臂呢,差点给她带个跟头,不少人都冲她看来,这令她倍失颜面,她这样优秀的人可是最要面子的,她脸上装成淡定的样子,可心里已经把刘志川暗骂个狗血淋头,心道怪不得你只是个特助,就这德性,也当不了领导。 刘志川不顾别人的目光,快步走到偏厅,接了电话,他讨好的声音,连表情都是讨好的,以为对方不知道他的心思,“太太,您有吩咐?” “刘特助,我想问一下,简易还在大厅里吗?”程一笙问。 “在、在呢,我接您电话前他在讲话,那叫一个有激情,热情洋溢啊!”刘志川立刻说道,他脑中回想着简易的表情,的确是应该自豪激动。 程一笙看向方凝,方凝窝在沙发中,抱了个垫子,此时她闭上眼,她知道是这样,如果他要追她,早就追出来了。他懂得审时度势,她不是一个无礼取闹的女人,可现在她非常清楚,简易心里,事业比她重要!她只是要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理由,只是这样! 程一笙心里叹气,对刘志川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然后便挂了电话。 刘志川不明白问他这个干什么,但是以他做特助的敏锐感,他立刻走回大厅去看简易,以便太太有后续的问题。他到了大厅这才发现,居然少了方凝,难道方凝跟简易闹别扭了?一定是这样,太太不会关心简易的,那样殷总还能干?也只有关系到方凝的事,太太才会问有关简易的事。 花月晰见他回来,不由低声问:“是殷总的电话?” 她想了想,也只有殷总能让刘志川如此了吧,所以有意打听。 刘志川的心思没在花月晰身上,随口说道:“不是!”有点不耐烦。 花月晰瞪他,这是什么态度?她转过头,手没再伸进他臂弯,下回再不跟这男人出来了,特助能当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刘志川看简易没什么反应啊,看不出跟女朋友吵架的样子。简易这样的男人,自然是会掩饰的,就算他心里着急,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更何况……他认为哄哄,解释一下,方凝就能回来了。 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正因为方涨没什么心眼的性格,所以简易才觉得好驾驭,才会大意! 方凝此时已经完全不哭了,伤心过后也是时候想想该怎么办了。她吸了吸鼻子说:“一笙,你跟殷权回去吧,要是简易找你,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你自己行吗?还是我陪你吧!”程一笙问。 “我没事,不就是失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好好静一静,好好想想!也就这么两天,过去之后,我会重新站起来的,我会重新好好工作,为我的将来努力!”方凝眼中浮现出一抹坚定,她一定会做到! 然而程一笙却暗暗担忧,没有了简易,薛台会容得下她吗?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也要保住方凝!这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了! 程一笙敛下眸,将自己同样坚定的目光掩了起来,她拿手机给殷权打电话,让他下来。 楼上殷权接了电话便扔了球杆,阮无城不干,大叫:“喂殷权,我马上要赢了,你得跟我打完这局!” 他一直输,好容易要转运,看着能赢,这厮不玩了,那怎么能行? “谁有时间陪你玩?回家搂老婆睡觉去,有本事你也找女人睡觉?”殷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出门。他是想刺激阮无城动作快点,赶紧把方凝搞到手,这样他就没有责任了。 “丫的!”阮无城气得扔下球杆,跟着殷权出去了,他还是看看那女人好了没有。 下楼后,他看到方凝红肿的眼睛,不由冲地叫:“为个烂男人你至于吗?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至于哭得要死要活?”真是气死他了。 方凝没对阮无城发脾气,大概是因为今天麻烦他了,大概知道阮无城没有什么恶意,其实是在帮她,又大概她知道阮无城原来都是好心,让她小心简易,总之她很平和地说:“阮无城,这次谢谢你了!” 阮无城那气势,立刻就蔫了,马上就软了下来,说道:“为一个利用你的男人,没必要这么伤心!” 方凝点头说:“我知道了,还得麻烦你,我在你的房子里住两天!” “那没关系!不麻烦!”阮无城心里正乐意呢,说得太快了,未免让人觉得他心怀不轨。 程一笙看向他,他的脸上立刻有点讪讪之意,他想解释,方凝已经先开口说:“简易肯定会找你的,你还是去医院住着吧,反正你的伤也没好,他应该想不到我在你这里,反正一笙家就在隔壁,也有个关照!” 阮无城张大嘴,怎么会这样?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声,她忍住了,对阮无城说:“我觉得你也是回医院比较好!” “那你一个人,吃饭都没人给做啊!”阮无城赶紧说。 程一笙佯装惊讶地问:“咦,阮无城你家能做饭吗?我怎么看你总叫饭店来送菜?” 以前阮无城还担心程一笙会搬走,可是现在他真恨程一笙怎么不早点搬走?这样他就能跟方涨同居了!多好的机会,靠! 程一笙站起身,看向殷权说:“我们回家吧!” 殷权自然地揽上她的腰,程一笙又对阮无城说:“一起出门吧!” 虽然看起来阮无城没什么恶意,可孤男寡女在一起,谁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方凝还没跟简易理清关系,要是再加个阮无城那就乱套了,她不想方凝吃亏! 阮无城赖着不愿意挪步,方凝看向他说:“今天谢谢你,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以住到一笙以前的房子里!” 阮无城一听,赶紧就动步了,“我走,我现在就走!”然后越过程一笙跟殷权窜了出去。 程一笙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了,方凝也忍不住笑了,这么一闹,心情倒好了一些。 程一笙走之前说:“我拿两件衣服给你,让钟石送过来,你看是他再开门!” “嗯!”方凝点点头,精神有点不好。 阮无城在门口喊:“冰箱里有冰块,有牛奶面包什么的,你要是饿了就垫垫!” “我知道了,谢谢!”方凝礼貌地说。 阮无城觉得她这么一礼貌,距离就远了,他还是喜欢以前她骂自己的感觉,那多有意思啊! 程一笙回了家,拿出几套新衣服,她的衣服中有一大堆闲置的新装,不管是睡衣还是外衣,不管她穿不穿,殷权总会指定服装店将新品送到家里,这其中有不少不是旗袍的衣服。他是觉得万一哪天她想换风格,也不至于无衣可穿。 关于她的生活,他为她想得无微不至! 程一笙又给方凝拿了一些吃的,还好晚上做得多,她热热就能吃,估计晚上方凝也没吃什么东西。收拾好之后,殷权将东西拿出门交到钟石手里,他可不喜欢自己的老婆穿着睡衣往外跑。 折腾半天也不早了,程一笙去浴室准备洗澡睡觉,她将手机拿进来放在大理石台上,担心方凝有事给她打电话。殷权给她放水,她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说:“本以为简易不错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殷权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我看阮无城不错!就让方凝跟他吧!” 程一笙转过头,奇怪地看他,这男人一向不管这类闲事的,怎么今天突然发表意见了?她哪里知道殷权心里打算的小九九!殷权自然也不会跟她说明自己的想法,这种阴暗想法只适合自己想想,不能曝光。他低头专注放水,没去迎她的目光。 可程一笙明显不想这样算了,追问道:“你为什么说阮无城适合方凝?” 殷权随意地说:“两人都是二百五,加起来五百,我看挺好!” “噗!”程一笙忍不住笑出声,这男人,腹黑得要死!她走过去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脑袋说:“你啊,就别乱点鸳鸯谱了,现在真是够乱的!” “我说真的,阮无城这小子难得这么认真,不会是假的,你回头跟方凝说说,见好就收,回头错过了,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家去?”殷权阴损地说。 她掐了他一把,又抬腿踢了他一脚,“少胡说!” 他挑挑眉,不以为意,事实就是这样嘛! 方凝此时着实没什么胃口,不过她还是吃了程一笙送来的饭,她庆幸能有程一笙这样的朋友,在这么凄凉无助的时候,有温暖不至于让她更加痛苦。她想到父母,可是这种事情不能跟父母说,只能让老人更加担心,没有一点益处。 她找了一间客房,没有开灯,如果简易看到屋里开灯一点会知道房间里有人的,她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去想这段纠结的感情。 只有两天时间,做最后的缅怀了! 简易那边的宴会刚刚结束,他来不及跟客人寒暄便快步走出大厅,边走边给方凝打电话,方凝边接得倒是快,他松了口气,他生怕她不接。 不过方凝说的话却让他心里更加揪了起来,“简易,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方凝你得听我解释吧!”简易问:“你在哪儿?我们见面谈!” 有了上次的经验,方凝当然不会见他,见了面,就不能再分手了。她不想再这样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她对简易也没有到非他不可,要死的地步。她淡淡地说:“就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要是不说,那我就挂了!” 简易习惯了爱说爱笑鲜活的那个她,大大咧咧有点二,此时突然理智冷静了,让他倍感陌生,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丝慌乱,于是抓紧机会解释道:“方凝,你听我说,我那只是权宜之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不然我不会四处乱找你!” 方凝心想她怎么就不相信这话呢?她说道:“不管是真还是假,我想过了,我们之间不合适,我是个简单的人,受不了你这样的高端人士,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权宜之计。简易,跟你在一起我很累,我只想要简单的幸福,就这样吧,对于你来讲我不是最好的,殷权的合同我会劝说程一笙不反悔,你的父亲也答应你的要求,一切都很完美,你就放过我吧!” 简易心里顿时就酸了,一股泪意就冲上鼻腔,他努力地控制住,他绝不会让自己哭的,绝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难受,他明明不是那么喜欢她的,可为什么她知道了这一切,他心里会难过? “方凝,想分手你也得见面谈!”简易语气狠了起来,开始威胁了。 “简易,见面了你会放过我吗?我也不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就这样吧,再见!”方凝说着,挂了电话。 简易气急败坏地重新又拨过去,可是这次再怎么拨,她都不接了!他冲上车,踩着油门就往方凝家冲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争执 简易平日并不热衷于开快车,他向来爱惜自己,他要站在世界的顶端,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他平时注意生活规律,开车也很谨慎,可是此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开的车速是从来没有开到过的! 方凝在他心里的地位,比他自己想得要重!简易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心里算计着等他见到方凝不管是哄是逼,也不能让她跟自己分了手。 车子很快便驶到方凝家所在的小区,他还是先打了电话,没人接后,他才开始按门铃,门内自然是没有动静的,接下来他便开始砸门,还是没人开,他并没想到里面没有人,他大喊道:“方凝,你再不开门,我找人来撬了!” 依旧没人理他,他觉得方凝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再说她要上班,躲也没有用。他认为方凝就在里面,于是他打电话找人真的来撬门。他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不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没人不罢休。 结果门被撬开了,简易冲进去一边喊着“方凝”一边找人,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哪里有人?根本就没有!他气坏了,很快便想到程一笙,方凝只有程一笙这一个好朋友。 他抬腕看表,时间不早了,再说她现在去找殷权,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殷权他欺负了方凝吗?到时候他处心机虑维系的关系,说没就没了,他岂能甘心? 犹豫中,他还是上了车,决定去找殷权,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人找到,他告诉自己今天殷权不知道,如果她非要跟自己分手,那殷权很快就会知道。这么一想,他心里倒舒服多了,开着车又向殷权家里赶去。 程一笙没睡,她等着简易呢,她倒想看看,简易今天究竟是来还是不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跟谁在这儿赌气,她心里就是过不去。 殷权都看不下去了,他坐到床边劝她:“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你何苦难为自己?” 程一笙扭头,坐起来看他说:“殷权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简易明明看起来不错的,怎么真跟方凝恋爱,成了这个样子?” 殷权拍拍她的肩说:“简易是不错,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专注于事业,不用担心他出轨,可是他这个人不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感情身上,我想他跟方凝结婚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婚后不会那么体贴,还可能会**。有些人看着好,但不适合过日子,有些人看着不好,可是会体贴女人!” 他这是把话暗往阮无城那边引,解决了阮无城,他可是少了一个大问题,否则天天做邻居的,他总得盯得严严的! 程一笙暗暗思索,觉得殷权说话很有道理,其实殷权跟简易有些相似,如果换个女人,他大概不会去理,说到底她觉得还是简易爱方凝不够,如果简易真的遇到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可能就不是这样的表现了。 “原来相亲真的不靠谱啊!”程一笙叹气说:“先讲条件再谈感情,终究是差了点什么!” 正说着,门铃响了,殷权站起身说:“估计是简易,我去看看,你就不用出去了!” 他可不想为方凝的事责怪简易,可是如果一笙看到他不责怪,她就要责怪他了。更何况这么大晚上的,他不想老婆出去吹风,让别的男人看她慵懒的一面。 程一笙也不想去见简易,她还得装不知道,她现在那么生气,能装得出来吗? 简易在门口焦灼地等待,见门一打开就赶紧问:“殷总,你见到方凝了吗?” “我见她干什么?”殷权佯装不知地问。 “她生我的气没有回家,我们闹误会了,我想问问方凝有没有跟您太太联系?知不知道她在哪里?”简易看殷权的表情,觉得方凝并没有来这里。她此时才想到,方凝不回家就是想躲自己,既然想躲,又怎么会来找程一笙呢?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一笙已经睡了,我整晚都和她在一起,没见她接电话!”殷权说完,难得地劝了一句,“你也别太着急,女人受耍脾气也是正常的,你让她自己呆两天气消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给阮无城留出两天的时间,希望这小子赶紧搞定方凝。 要是别的事儿他晾方凝两天也没关系,可是今天这件事很特殊,他哪里敢晾她?那就真的晾没了!但是这话他不能跟殷权说,只好点头说:“好吧,打扰了!” 简易这边刚转身,人还没上车,殷权那边就关上了门,显然是嫌简易打扰到他了,简易苦笑一声,走到车旁,想着方凝能到哪里去? 其实方凝一直在楼上看着,她看到简易着急的表情,看到简易此刻的凝重,她甚至在想,他不是不在乎,自己可能在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但是那又如何?那点位置,什么都不是,甚至抵不过他的家庭、他的事业!她不想做一个随时都能牺牲的人。 程一笙见殷权回来了,问他:“怎么样?” “他就是问方凝有没有跟你联系?我装不知道,说你没有接过电话!”殷权上了床,盖了被躺下。 “那他的表情是不是特别着急?”程一笙又问。 “没看出来!”殷权说着,关上台灯,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然后说:“快睡吧,折腾一晚上了,你明天不上班?” “气死我了,简易就是做样子给你看的,什么找方凝?”程一笙很轻易地被殷权给误导了,她哪里知道殷权的心思。 黑暗中,殷权微微翘起嘴角,希望一笙跟劝方凝跟简易分了和阮无城在一起! 简易在外面怎么想也没想出方凝能去哪里,他突然就想到了阮无城,今晚不是阮无城来了吗?后来阮无城就不见了,是不是他把方凝给带走了?他下意识地向阮无城家看去,那里漆黑一片,他走过去,拿手机先给方凝打电话,照旧是没人接,在外面也听不见有手机的铃音,他又给阮无城打电话。 电话很快便通了,阮无城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事儿啊!” “你在哪儿?”简易的语气不好,上来就是质问。 “你小子吃呛药了?我在医院,跟张焕孟浩天斗地主呢,你要不要来?咱们凑桌麻将?” 他这是给自己找时间证人呢,证明自己没时间跟方凝一起。 “我马上过去!”简易按掉电话,上车掉头去医院,他得亲眼看看,方凝是不是在那里? 病房里,阮无城挂了电话,孟浩天眼珠子转了转,问他:“阮无城,你把人简易老婆藏哪儿了?” 阮无城立马叫道:“你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我藏他老婆?跟我有毛关系?” 张焕大叫,“得了,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跟着方凝出去的,还说和你无关?” “我追出去她丫的已经坐车跑了,我就开车回医院了!”阮无城理直气壮地说。他可不会承认,这俩小子没准使什么坏呢! 孟浩天开始诈他,“你要不愿意说,我就告诉简易你追出去了!” “告去告去,我要是真追上她,早趁虚而入陪美人睡觉了我,还有功夫在这儿跟你们俩斗闷子?”阮无城气得把牌一摔,问他们:“你们到底还玩不玩?不玩小爷就睡了!” “玩、玩,我还没赢回来呢!”张焕叫。 孟浩天对阮无城的话根本就不信,可他也没说什么,这事儿本来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他就是看戏的! 简易火急火燎地赶到病房,一推门就是一副繁荣景象,屋里弥漫着烟雾,什么酒水零食摆得到处都是,再看每人面前的钱,显然不是刚玩,他未免又一次的失望,难道方凝没在这里?他来的时候是矛盾的,既希望方凝不在,和阮无城没关系,又希望方凝在这里,他可以把她带走,让她不要分手! 现在他希望是后者了,因为他不知道再到哪里去找她! “哟,简少爷来了?快、快,拿麻将!”阮无城看到简易后,大嚷大叫道。 “方凝没在你这里?”简易根本就没理阮无城的碴,注意着他的表情。 “擦,她是你女人,怎么就在我这儿?她不是跟你主持宴会呢?你小子脑袋进水了?”阮无城嗤道。 可惜啊!简易没有注意张焕与孟浩天的表情,一个挤眉弄眼,一个意味深长,全是看戏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惊讶,绝对是有问题! 简易一言不发,扭头就走,阮无城在后面恶意大叫:“你小子发什么疯!” 简易根本就不理,孟浩天感慨道:“你小子,演技见高啊!” “可以封帝了!”张焕跟着喝道。 阮无城扭头,狠狠地瞪他俩,警告道:“不许乱说,知道吗?” 张焕嘿嘿地笑,“我们乱说什么?嗯?” 孟浩天挑眉,“你不是说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嘛!” 阮无城气,瞪着他俩说:“反正要是简易从你们俩口中听到什么,你等着!” 简易从医院里出来,彻底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他开着车,漫无目的,不知不觉中开到了电视台,她会在这里吗?他想了想,给薛岐渊打电话,他担心自己上去会引起方凝同事的猜测,对方凝影响不好。 简易终于学会为方凝着想,可是方凝却铁了心地想跟他分手。 “这么晚了,有事吗?”薛岐渊略微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也是的,这个时间是正常人都睡了,更不要说要上班的人。 “薛台,我跟方凝闹了点别扭,你帮我打电话问一下,方凝有没有在电视台?”简易的声音也哑了,透着疲惫。如果是平时工作,他断然不会像这个样子看着甚至有点沧桑,但是寻找方凝,让他感觉格外的心累,像是一场煎熬。 薛岐渊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等会儿!”便挂了电话。 简易满脑子闪过的都是方凝那冷冷的表情,即使她脸上表情再冰冷,回想起来,他仍旧能想到,她眼中的那抹受伤!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他,比他喜欢她要多些! 简易是生意人,就连感情都会算计清楚,投入感情总要算着比方凝投入少才合适! 薛岐渊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只是一句话,带给他失望,“方凝没有去地电视台!” “哦,麻烦你了!”简易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话。 “不麻烦!先这样吧!”薛岐渊说着,挂了电话。 简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显得有点沮丧,这个时候他回家也睡不着觉,干脆在车里吸着烟,等待黎明的到来,只要方凝来电视台上班,他就不会再让她消失,这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到电视台上班,简易远远地看到殷权的车子就下车等她了。 程一笙向电视台里走,简易叫了一声,“程主播!” 程一笙转过头,不由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在这儿?”她转过头看看四周,问他:“方凝呢?你不是来送她的?” 殷权远远地看她,不由勾起唇,演得真好! “我把方凝气着了,她没和你联系吗?”简易看她的样子,有些失望。 程一笙摇头,“你找不到她了吗?你怎么她了?” 简易沉吟了一下,说道:“程主播,方凝以为我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找殷权盖楼,是为了让我父亲不再热衷于找女主播,我不能否认当初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并不是完全利用她,我对她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找她!” 原本程一笙看简易的样子还有点相信他是真的,不过后面简易说的这些话,多少让程一笙以为简易跟自己说是不想得罪殷权,如果简易真的对她有感情,为什么当初不追出来?这是阮无城跟着方凝,若是方凝出了什么事,那后悔都晚了! 她早就想骂简易一顿,但是要隐瞒方凝的行踪她不便跟简易直说,只能装成不知道,但是现在简易自己说出来了,程一笙还用忍吗?那自然是不用了,她眉目立刻染上一抹冷然,看向简易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们是怎样想的,不过我认为感情是容不得利用的,那么我再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不留住她,让她离开?” 简易的表情有些难堪了,他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说:“昨晚的宴会太重要了,我本想着忙完了去找她解释清楚,哪知道……” 程一笙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打断他的话,厉声说:“看样子在你心里,她一点也比不得你的工作,你的宴会少了你就不行了吗?可是方凝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后果是怎样的,你想过吗?你是她的初恋、初恋啊,不要拿她当你过去的女人比,你为她想的太少了!” 程一笙的话,令简易重重地一震,他狭长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方凝是初恋,方凝万一会出事,她那么躲着自己,是不是她被…… 不敢想、一想就是揪心的难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胸口,那里好像有人在撕他的心。 程一笙看到简易脸上的痛苦,心里好歹舒服了一些,如果简易是纯利用方凝,那她肯定会忍不住给简易两巴掌的。她向后退了一步,语气平和地对他说:“解释的话,你自己去找方凝说吧!方凝既然不跟我说这些事情,想必是不想被你找到,我也无能为力!” 说罢,她转身刚刚迈了一步,复又转过头,淡淡地看向他说:“简易,我非常后悔把方凝介绍给你!”说完,大步离开,进了电视台的门口。 简易突然转过身,开始发疯地在电视台门口找方凝的车子,她的人,她怎么还没来上班? 程一笙进了电视台,又回头向外看去,自然看到简易那疯狂的样子,她心里暗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如果方凝能够忘了简易,那未尝不是好事儿,这样的男人…… 程一笙转过头往电梯走去,还没走到电梯前便看到薛岐渊立在电梯前面,面色阴沉,他站在那里没有上电梯的意思,目光却是盯着自己的。人们看到薛台这个样子,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低着头往电梯里钻,生怕领导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程一笙有种不详的预感,薛台是等自己的?她心里暗道:“糟糕”她还想替方凝请假呢,现在薛台心情不好,她怎么开这个口? 程一笙走到他面前,如常地微笑打招呼,“薛台,早啊!” 薛岐渊却没有给她面子,目光阴鸷,声音冷峭,“程一笙,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薛岐渊转身进了电梯,程一笙也上了电梯,原本在电梯里的一群人,也不知道谁带着,呼啦啦地全都跑出来了,本来拥挤的电梯内,瞬间只剩下薛岐渊与程一笙两人。 程一笙心想自己没犯错啊,方凝的事儿他应该还不知道,到底是为嘛呢?看他被气成这样,她现在也不好开口,还是到他办公室再说吧! 薛岐渊冷眼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只觉得身边的女人异常安静,他斜瞥她一眼,只见她敛着眸,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一脸静谧,他心里一股莫名的恼火,原本不关她的事,可他为什么偏偏要把火气转嫁到她身上? 他闭了闭眼,心情晦涩,其实他只是想多跟她有接触,只不过他不愿意去剖析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那只能让他更加痛苦! 下了电梯,程一笙按住电梯的按键,让领导先下去。 薛岐渊冷峻地从她身前走过,下了电梯,程一笙跟在后面,阿莎已经在薛岐渊的办公室外面等着了,薛岐渊看眼阿莎,脸色更难看。 进了办公室,程一笙走进去,主动地关上门,薛岐渊动作利落地脱下西装,随手搭在衣架上,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他显然是气坏了,抬眼看着程一笙,先运气,然后才问:“方凝是怎么回事儿?今天她人呢?” “呃……”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程一笙索性都说出来算了,“方凝和简易闹别扭,她请两天假,就两天!” “不可能,之前我已经在大会上点名批评方凝,她还这样干,吵架就不来工作?我已经决定了,把方凝从节目上撤下来,先做幕后的工作!”薛岐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程一笙立刻惊道:“薛台,这是最后一次了,您给方凝一次机会吧!” “上次我就给她机会了,她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以后吵架都要不来,今天她要录节目,难道她不知道吗?又让人代班?”薛岐渊有些暴躁了。 程一笙解释道:“薛台,这次是方凝跟简易闹分手,所以是最后一次了!” 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让简易来处理,简单极了,但是方凝要跟简易分手,就不能再麻烦简易,那样就分不成了。她想给方凝最大的自由,不用想东想西的,她要保住方凝,只当是她给方凝介绍错人的弥补,这样她以后也不用那么愧疚了! “分手?”薛岐渊冷笑,“那样的话,更没必要留她了!她没有简易的支持,节目谁来赞助?” “我来!”程一笙紧接着他的话,毫不犹豫地说。这一刻她竟然有点庆幸,自己嫁的是有钱人,否则她无能为力,果真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 薛岐渊盯着她,眸芒沉寂,他冷冷地一笑,“程一笙,你哪来的钱?我真是没想到,殷权的钱你没用在自己身上,却用在了方凝的身上!” 大概程一笙最让人佩服的是她根本不用依靠殷权赞助广告,她的节目一向都是热门的,要竞拍广告位,现在是她第一次用殷权的钱,却没用在自己身上。 程一笙看向薛岐渊的目光十分坚定,她认真地说:“薛台,方凝是我的朋友,简易是我介绍给她的,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独家赞助都可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二章 自作自受 这就是要用钱砸了!薛岐渊深深地看着她,是啊,这个地方用钱砸还真是管用!他冷冷一笑,哼道:“财经版的节目虽然不比你的,但价码也不低,你还是先问问殷权,给不给你出这笔钱吧!”说罢,他冷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人想往财经里插人,来头不算小,方凝这边要是真不行,那就等着下去吧!” 这事儿并不奇怪,电视台里靠关系的并不少,有时候你人气不够旺再没人保,那就是拼后台的时候,程一笙想起自己那个时候,人气不量的时候,其实全靠薛岐渊保着!想到这里,她又颇不是滋味儿,刚刚那带有挑衅般的语气,立刻变得平和了很多,她看着薛岐渊,温和地说:“薛台,您放心吧,肯定不会有问题!” 虽然她的语气是温和的,但里面的不容置疑还是能够让人听得出来。 说完,程一笙转身离开,款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顿了一下,手放在扶手上似乎在犹豫,薛岐渊看到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优美的脖颈,纤细柔白,像白天鹅一般地美好,而她的腰脊略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再也颈部连接在一起,形成了漂亮的曲线,包裹在丝缎中,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像是高贵的名媛! 薛岐渊移不开目光,看得有些痴了,他坐在椅子里,盯着她的背影,她突然就转过头,澄澈睿智的目光,不含任何杂质,看向他,微笑着说:“薛台,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您以前的关照!”说完这句话,她才转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薛岐渊如遭雷击一般,他的拳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尽管以前他帮她很多,可她同样也成就了他,后来他还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他一向知道她是最懂得感恩的…… 可就是这个特质,让他爱不得恨不得,最终痛不欲生!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先给殷权打了电话,上来她就说:“老公,我要赞助方凝的节目,你借我点钱!” 殷权一听就笑了,问她:“你赞助?你转行当投资人了?到时候屏幕上打出赞助商,难道说‘由程一笙独家赞助’?” 程一笙气,“那由你的公司来赞助也行!” “开玩笑,我连自己老婆都没赞助,为什么要赞助她?”殷权当真不想赞助,方凝跟他非亲非故,还是个女人,凭什么他花钱去赞助?吃饱撑的! 程一笙以为这事儿挺容易,没想到真让薛岐渊给说着了,难道她还不如薛岐渊了解殷权? 这个方面,薛岐渊不能算是了解,只能是以男人的心理去分析殷权的心理活动,如果是他,他也不会拿钱出来,更不要提讨厌女人的殷权了。说到这里,薛岐渊不只一次的生气郁闷,殷权向来讨厌女人,他想了很多人选才将刁难程一笙的嘉宾定为殷权,认为那是最安全的,没想到这一招失利,就害了他一辈子! “我说了是我跟你借的!”程一笙强调。平时见这男人挺好说话,怎么现在这么难缠? “哦?那你先说说,你拿什么来还我?”殷权心里有算计,钱不重要,怎么达到最好的效果那才重要。 “我拍广告赚的钱慢慢来还,大不了我给你写欠条,这样总行了吧!”程一笙咬牙道,她可以用一切时间接拍广告,算起来钱应该不少。 殷权才不上她这个当,他直截了当地说:“你光去赚钱,谁来陪我?” 程一笙气坏了,她干脆问他:“那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反正钱一定要借我!” 殷权挑眉,语气不善,不过唇角却是向上弯着的,“你这是借钱还是抢钱?态度上要好些!” 借钱真不易啊,等借来钱她就翻身当大爷!她软下声,一副求人办事的语气说起了好话,“老公,您就借我一笔钱吧!求求您了!” 殷权享受极了,他靠在转椅上,一副大爷的姿势,低笑着问:“这样吧!钱可以借给你,你也不用拍广告还,就用你的正常收入来还好了,当然这段时间的利息嘛……” “跟我你还要收利息?”程一笙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别急啊,不是要你付钱,而是这段时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比如说上次在车里你很抗拒,以后可不许了!”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像是耐心地教导。 程一笙气得差点没吐血,她叫道:“殷权你这是让我卖身?”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你是我老婆,这是夫妻情趣,你尝到了甜头就喜欢了!”殷权说罢,抬腕看表说:“一会儿我还有个会,快点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没办法了!” 都逼她!程一笙想到方凝,便咬紧牙说:“行!”不管怎样先帮了方凝再说。 “剩下的事不用你去做,我去帮你谈!乖乖等着我们的新花样!”殷权的声音里难掩兴奋。 程一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看样子以后要想办法逃避殷权变态的床事了,真让人无福消受。 殷权挂了电话就嘀咕,“凭什么让我掏钱?我才不掏!” 程一笙要是听到这句话非得冲进尊晟砍了他不可! 不过殷权是有本事自己不掏的,他拿出手机给阮无城打电话,一本正经地说:“阮无城,不要怪我没帮你,说说怎么谢我?” 阮无城正为方凝的事儿发愁呢,他眼前一亮,赶紧问:“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我想想啊!”殷权摸了摸下巴,为难地说:“你的公司太小,还真没有什么可拿来谢我的!” 阮无城脸一黑,这厮,什么时候都不忘损他,他不就是之前看中他老婆了?又没得手,至于这么小气嘛? 殷权想了半天,索性说道:“这样吧,我先帮了你,以后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得无条件答应!”这帐先记下来,以后有用到的时候再索要。 “行,没问题!”阮无城大方地答应了。 “你的那个方凝由于最近表现不好,所以要被人挤走了!你最好去当个独家赞助商什么的,但是现在不要以自己的名义,总之先把方凝保下来再说,等她跟简易彻底分了,然后你再告诉她!”殷权把这事儿当人情卖给阮无城了。 “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啊!”阮无城是帮了殷权,出钱了还道谢。 “我说啊,你一直这么着可不是个事儿,简易都到电视台门口蹲守了,看样子不打算放过方凝,她总不能一直不上班,你要速战速决,实在不行的话你先把人弄到手,反正简易没得到她,要是你得到她,她估计多半会跟你!她应该是个保守的人!”殷权都替他累,赶紧把事儿解决算了,总是麻烦他老婆,烦人不烦人? “这样行吗?”阮无城嘀咕。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自己看着办!”殷权说着,重重地挂了电话! 阮无城其实还是不喜欢强迫女人的,他认为这种事儿你情我愿比较好,但是殷权的话在他心里长了草,方凝是简易的女朋友,简易如果不放手,方凝恐怕很难跟简易分手,那自己怎么办?所以只能让方凝铁了心的跟简易分手,这样他才能有机会! 下午,程一笙接到了薛岐渊的通知,说钱已经到账了,方凝暂时不会有危险! 程一笙的心里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一心想着晚上怎么应付殷权?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就跟放高利贷似的,她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得逞了! 程一笙想着怎么让殷权不会得逞,而殷权想着如何变换各种花样,利用这难得的机会,甚至连工作都没心情做了。 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快到电视台的时候,程一笙才给他打电话,电话里传出她笑意吟吟的声音,殷权听了极其享受,不过等他听完,就觉得这声音异常欠扁。 “老公啊,我马上就到我爸妈家了,你买了东西直接过来就好!或者你今天比较忙,不过来也行!” 态度真是好极了,殷权质问她:“你什么时候说要回家的?” “这不突然想到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嘛!”程一笙笑道。 殷权知道这女人又开始算计了,他轻轻地勾起唇说:“你说得没错,是有段时间没回家了,我买了东西就过去,你在家也不要只知道坐着,帮妈干点活!” 好像是他妈,不是她妈,程一笙紧接着说:“我知道了,就这样,再见!”然后便挂了电话。 殷权挂了电话心里想着,她以为躲到家,他就没有办法了吗?办法照样有,到时候肯定让她求饶! 林郁文见自家女儿回来,十分的意外,她看后面没有殷权的影子,不由担心地问:“你怎么突然回家了?殷权呢?你们吵架了?” “哎呀,妈,怎么我一没跟殷权在一块就是吵架呢?我俩挺好的!”程一笙坐到沙发上,拿桌上的苹果就开始吃。 “殷权总是跟你形影不离,现在你自己回家,要是你爸知道了,一定会赶你走的!”林郁文说。 程佑民坚持地让程一笙吵架不准回娘家,别的时候什么回都行,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合,没什么大事儿,但是如果分开闹冷战,那是很伤感情的,如果娘家再一掺和,往往性质就变了。 “妈,我们真没吵架,一会儿殷权就到,他买东西,耽误了嘛!”程一笙受不了,怎么她自己还不能回家了? “哦!”林郁文这才松口气,说道:“还买什么东西?你也是的,都一家人,总买东西多见外?” “妈,他愿意,就让他买去吧!”程一笙随意地说。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我去做饭!”林郁文说着转身往厨房走。 “妈,我帮你!”程一笙站起身。 林郁文笑,“你帮我?你会什么?歇着去算了?” “小瞧我,我去换了衣服就来!”程一笙跑进卧室,快速地换了衣服,然后走进厨房。 林郁文一边麻利地切着菜一边说:“一笙,我听说珠珠要拍广告了!” “拍广告?我怎么没听说?”程一笙捡过菜一边择一边问。 “没公开呢,这不是怕网友们再骂她,所以先拍了再说,你不知道,是你婶跟你姑眉飞色舞地吹啊,要不我怎么能知道呢?”林郁文说完,感慨地说:“我总觉得谁那么傻给她砸钱?拍出来的东西还有可能没人买,这广告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广告!” “管她呢,她非愿意走这条路!”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了,程一笙的气已消,以后程珠珠的事她也不管,就当是个陌生人算了! “她过得好也行,只要她家别来找咱们的事儿就行!”林郁文现在的要求也降低了,只求做个陌生人。 说着话门响了,是程佑民回来了,程一笙探出头叫道:“爸,您回来了?” “一笙回来了?”程佑民说着四处看,“殷权呢?” 怎么都是这副反应?程一笙很无语。 按理说殷权要是来了肯定头一个出来跟他打招呼,程佑民脸一寒,问她:“是不是你跟殷权吵架了?一笙啊,不是我说你,殷权那么好脾气的人,你不要总欺负他!” 殷权脾气好?程一笙心想这话要是说出去真是吓坏n市人了,殷权在人们的心里不是凶神恶煞也差不多了。 程佑民一说就起劲了,他放下东西指着面前的地说:“你过来,我跟你说说!” 程一笙老实地走出来,一脸委屈,“爸,我没跟殷权吵架!” “还说谎?那殷权为什么没来?以往都是你们一起来的。一笙啊,我早就告诉你做人妻子就得有个做妻子的样,你看你饭都不会做,什么都是男人做饭,像话吗?” 林郁文听不下去了,她走出来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说:“行了,女儿一回来你就训,没回来就想,图什么啊?人家殷权乐意宠着怎么了?” 程佑民瞪着妻子道:“你就是糊涂,我是为了她好啊!男人重事业,新婚的时候宠你不稀奇,能宠一辈子吗?再浓烈的情也有淡去的一天,那时候你的毛病就真是毛病了!”他看向程一笙说:“你年龄也不小了,这事儿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你妈也不负责任,殷权都三十多还没个孩子,多不像话,你光顾自己,生完孩子再顾事业也行啊!” 怎么从吵架一直说到生孩子了?老爸是不是长时间没人训所以憋坏了?今天逮着她就开枪了? 门铃响了,林郁文赶紧说:“哟,肯定是殷权来了!”她赶紧跑着去开门,她可不忍心看女儿在这儿受气,可她又拿那老头子的臭脾气没办法。 “妈,很久没来看您了,真是不应该!”殷权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一手拎着一大堆东西。 “快进来快进来,正说你怎么没来呢!”林郁文赶紧把人往里让。 殷权一看老丈人跟一笙都在屋里站着,气氛有点冷,他将东西放在一旁问:“爸,怎么了?一笙又惹您生气了?” 程一笙满脸委屈地说:“咱俩没一起来,我爸以为我们吵架了,正训我呢!” 殷权看着她笑,那意思就是说叫你自己先来,后悔了吧!殷权现在要看她的表现,他没说两人吵没吵架的事儿,直接说道:“爸,我买东西去了!” 程佑民听出弦外之音,问他:“殷权你说,是不是一笙惹你生气了?要是真的,我这个当爸的教训她!” 殷权看程一笙挑下眉,意思问她乖不乖?程一笙就差含泪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殷权欺负她,回家了老爸也不向着她,相对于殷权来讲,老爸更加可怕,于是她冲殷权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妥协了。 殷权转过头看向程佑民说:“爸,我们没吵架,很长时间没来了,一笙很想您二位,所以让她先来了!” 程佑民一听这个,面色缓和很多,他对殷权说:“快来坐!一笙给沏茶去!” 程一笙赶紧跑回厨房,殷权坐到沙发上,心想今晚有福了。 程佑民说道:“我刚才还跟一笙说呢,让她抓紧时间要孩子,你们岁数都不小了,她不能光考虑自己。” “爸,我们商量好了,这不也就快了,办完婚礼就要孩子!”殷权没在这方面为难她,毕竟她为了给他生孩子连bard都拒绝了,一码归一码,这点他感激她。 程佑民这才算罢,又对他说:“一笙要是不像话,你就管她,要是她不听,回来跟我说,我给你撑腰,别太让着她了,要不她总不知道如何当个贤妻!” “爸,您放心吧,我们感情很好,一笙对我非常照顾!”殷权微笑着说。 程一笙刚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心想着他还算不错。结果老爸说的话就让她郁闷了。 “照顾?我看是你照顾她吧!”程佑民哼了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殷权啊,以前我们只注重一笙的学习,什么都不让她做,结果就成这样了,家务完全不会,你就多担待着点,让她慢慢学!” “爸,那些都不重要,我做也没什么不好的!”殷权好脾气地说。 程一笙把茶送过来,亲手端到殷权面前,像个小媳妇似地说:“殷权,喝茶!” 程佑民立刻说:“对嘛,这样才像话,做人妻子就应该这样!” 殷权接过茶,眼中含笑,程一笙看那笑愉悦极了,着实欠扁。 程佑民说完,又说:“一笙你带殷权换衣服,要帮他挂衣服,明早的衣服给烫好挂上!” “知道了,爸!”程一笙软声说:“殷权,走吧!” 殷权还是挺享受的,平时她在家作威作福惯了,他不用想也知道她得气成什么样,她这是自作自受。 两人进了屋,殷权就一把将她搂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大掌在屁屁上拍了一下,不算太响也挺响。 “知道错了吗?嗯?”殷权吻的时间不长,却极深、极狂。 “气死我了!”程一笙郁闷地说。 殷权坐在床上,将她放到自己腿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把头往她脖里埋,“先亲热一下!” “不行,我爸还等着咱们出去呢!”程一笙推他,这是什么地儿啊,就敢乱来? “你不知道,咱们亲热了爸才放心,这证明感情好啊,出去太快了反倒不好!”殷权说着,手已经伸了进去。 “殷权,别在这儿!”程一笙伸进去抓他的手。 本来殷权没想怎么着的,只是想摸摸,不过他的手一触到那细嫩的肌肤,身体就好像起了化学反应,被点燃了,他反身将她压在床上,喘息着说:“配合一下,我们快点,忘了你刚才怎么求我了?要不我一会儿可不帮你说话!” 迫于他的淫威,程一笙含一妥协了!不一会儿就嘤嘤地像是哭了起来,抓着他的衣服隐忍着低泣。 程佑民见殷权跟一笙俩人在屋里不出来,没有不高兴,反倒是暗暗松口气。殷权那样的男人,难以驾驭,他认为女儿嫁了殷权是幸福的,可也要学会做一个妻子将幸福延续下去。他是过来人,心里清楚男人的新鲜感很有限,过了那段新鲜,过得如何,就要看女人怎样经营了! 林郁文让程佑民进来帮忙,埋怨地说:“女儿难得回来一次,你干什么那么凶?下次不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你以为我愿意?如果她和殷权一起回来,我才不会训她,我最怕她恃宠而娇!”程佑民说。 林郁文向外看看,方向是冲着程一笙的卧室,看他轻声问:“这下你满意了?” 他深深地看她,“男人对女人没有需求,那证明离分手不远了!” 她的脸腾地红了,这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说这样的话干什么? 他只是像论证学术一般说个理论,不明白她脸红什么? 这个晚上,程一笙真跟个小媳妇似的,小意伺候殷权,这让殷权找到一种大爷的感觉,不错不错! 再说阮无城,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按殷权说得做,狠不下这个心,只能看着别人抱美人归了!反正他一向是流氓也不是绅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三章 真劈假劈? 简易一整天都呆在电视台门口,并未发现方凝的身影,连班都不上了,简易知道方凝这次是来真的! 他理解,听到那些话,自然是要来真的!但是,他可以解释! 夜幕深深,简易多少有点沮丧,不过他并不甘心,可是他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里找?方凝的家里没有她回去的消息,阮无城一整天都在医院,并没有异样,看起来真不是阮无城。 简易重重地叹了声气,有些惆怅地望着天,拿出手机,又给方凝发了个短信。 方凝的手机一直没关过,因为程一笙还要找她,所以她只是不接简易的电话,别人的还是接的。她翻看简易的短信,没什么新奇,今天她已经收到简易各种短信,什么道歉的、理智的、不理智的都收过,方凝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成功麻痹了简易的阮无城,在半夜的时候偷偷回了家,悄悄地上楼,遣进方凝的房间。他阮无城自诩有过很多女人,自认为对付女人极有手段,可从来没用过这种不入流的,此间他心里一直在挣扎,他不想这样做,可是简易的攻势让他明白,如果他不速战速决最后终将是一场空,自此之后简易会珍惜方凝,他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无毒不丈夫!阮无城在心里默念,只要能得到她,他肯定对她好! 进了房间,方凝为了怕简易发现屋里有人,所以晚上从来不开灯,月光淡淡地打到她的脸上,让阮无城清晰地看到她的睡颜,安静的方凝,真是美! 其实在这样景色下的人,多少都是有美感的,让月光一照,仿佛给平凡的人都增添了一抹浪漫色彩,更何况是方凝这样的美女! 阮无城觉得喉咙发干,心里一阵阵的紧张,甚至腿都有点软,他心里暗骂自己,阮无城啊阮无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就算是对程一笙,他也没敢动过这样的念头,毕竟那已经是殷权的女人。他怎么没想想面前这个是简易的女人,他为什么动了这个念头? 轻轻地往床边走去,他想好了,他先压住她防止她跑掉,然后再封住她的嘴防止她喊,然后他用浑身解数给她弄瘫软了,最后就得手了……然后她叫着要他! 多么完美的计划?阮无城有些得意,不免勾起了唇角。 结果却没想到,他刚刚走到床前,还没来及动手,方凝的眼睛突然睁开,低喝一声,“谁?” 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她马上就看清迎着月光的人,她迅速坐起身,反应极大地说:“阮无城,竟然是你?我真是白相信你了!” 按照计划,他应该马上扑到她身上把她压住,然后进行下面的环节,可此时她那么一喝,他的脑子突然全都乱了,然后本能地反驳道:“不、不,你误会了,我有事找你,但简易盯得紧,所以只能现在偷着来找你!” “真的?”方凝狐疑地看他。 仿佛生怕她将自己看扁一般,他立刻退后了两步,然后站在离她一定位置的距离中,说道:“是真的!你没发现简易找你找的很疯狂?” 这些话简直都是信手拈来的,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关键时刻就怂了呢?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方凝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简易做的一切,程一笙都跟她说了,没有隐瞒。虽然程一笙不看好这段恋情,但程一笙不会刻意地做什么,她会将事实告诉方凝,然后让方凝自己去决定。 阮无城一看有戏,他接着说:“今天简易在电视台门口守了一天,我看他不会这么算了的,你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得想想更好的办法,不然只要你见了他,你就别想跟他分手!” 方凝也在担忧这一点,她只有两天假,程一笙不知用什么方法搞定薛台,两天后她再请假,薛台肯定不会干,到时候还会连累程一笙,而简易坚持两天还是轻松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方凝觉得阮无城既然大晚上来,肯定是想到办法了。 “你得有人给你挡着,我的意思是呢,你要真想跟简易分,那就让我假装当你的男朋友,这样简易就算不想分也不行了,到时候我还能保护你!”阮无城说完就开始自恋起来,真是个天才,情急之中也能想到如此好计! “那样事情不就更复杂了?”方凝显然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阮无城开始吓唬她,“简易你还不知道?他那性格,他不说分手,你就别想分成。要是以后结婚那也算,当然结婚后你能不能忍受他那性格先放在一边,就说这婚能不能结成你还不知道,你年龄也不算太小了,回头拖上几年婚没结成,你怎么办?” 方凝想到了简易父亲说的那些话,显然他家里是不同意的,简易因为跟他父亲对着干才找的她,到时候他父亲如果改了,那简易也要遵从诺言吧! “阮无城,你为什么帮我?”方凝也不傻,阮无城是那好心人吗?只要他不欺负人就行了,当初他对程一笙那股浑劲儿,她可是记着呢。 阮无城知道自己有前科,当然要往自己身上贴金了,他没有直接说出对她的想法,而是说道:“我就是看不惯简易那德性,女人都利用,有品没品啊?再说了,不就是当个假装男女朋友吗?小菜一碟。” 方凝不想把事情变复杂,可是看今天简易的样子,她知道不太可能跟简易分成,阮无城说的是好办法,最起码能够让简易不再强迫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强势的简易,不顾她的意愿,他都说了那些话,难道让她说个分手也不行? 如果这样的话,以后过起日子来,可怎么办? 阮无城看方凝犹豫的样子心里内急,能说的他都说的差不多了,总不能直接按着她的头让她答应吧! 还好方凝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说道:“好吧,我同意!” “为了不影响你工作,明天咱们就把事情弄干净,这样你后天就能轻轻松松地去上班了,不然闹到电视台也不好看是不是,你说呢?”阮无城想着让方凝跟简易赶紧分了,他好成功上位! “嗯!”方凝知道自己的工作绝对不能丢现在她已经激怒了薛岐渊,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没了简易的庇护,她肯定会被换下去的。 阮无城心中的欣喜自然无法形容,还好黑着灯,狂喜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压下激动,说道:“那你休息吧,明早我会把简易叫来,到时候摊牌!” “你晚上要住这儿?”方凝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你放心,你可以把门锁上,我把房间的钥匙给你,除了你谁也打不开!”阮无城说着,站起身快速地走出去。 方凝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不过他马上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他将钥匙放到她的床头柜上,说道:“我也懒得找,都放你这儿吧,过了今晚再说!” 方凝心里难免感动,要说阮无城这人坏,也不坏,能这么帮她。 阮无城没有多在她房中逗留,放下钥匙就走了,还体贴地帮她反锁上门。他一步步来,等除掉简易,那才是真正解决她的时候。 方凝现在想的也是先解决了简易然后再解决阮无城。 什么样的恋爱能让一个人想尽办法离开对方?可能简易对于方凝来讲,已经是害怕大于感情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跟殷权从父母家出来,一路上她都不说话,殷权含笑握着她的小手,她的脸微红,有些怨、有些嗔! 殷权却是一脸的满足,反正他现在说东她不敢说西,出门前老丈人特意嘱咐他,她有不听话的地方,老丈人来收拾。 程一笙心里郁闷,原本想着去娘家躲躲的,谁哪想到反而让殷权抖起来了,昨晚照样让他吃干抹净,搞得她还得求他一般,不然父亲那里都过不了关。 殷权捡了便宜,知道她心里委屈,他还不能让她心情不好,于是对她说:“晚上回家,我给你按摩,知道你最近比较累,一定让你休息好!” 程一笙淡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说阮无城,他故意让简易人发现他没有在医院,而是彻夜不归。简易得到消息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二话没说便直接往他家赶。其实人家阮无城不在医院住有什么呢?但是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的简易已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他要先找到她。 可是这样的行为,在方凝眼里,那就是捉奸! 简易赶到阮无城家,阮无城二话没说便给他开门将他让了进来,好似明白简易来干什么。简易刚想问他知不知道方凝的下落,是不是在这里,他便看到方凝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见他进来,她站起身,没有惊慌,眉目淡定,似乎并不害怕他的到来。 简易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而上,瞬间就冲到头上,阮无城看了情绪激动赶紧就走过去挡在方凝身前,怕简易伤到方凝。 “方凝,你跟我回去!”简易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他应该问问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又不敢问,生怕知道的答应,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方凝也很紧张,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沙发扶手,唇也是紧抿的,听到他的话,她的气息沉了一沉,低声道:“简易,我们回不去了!” “方凝,别闹了!”简易眼底闪过伤痛。 阮无城替简易着想,长痛不如短痛,赶紧说开完了你快走,别影响我们,他开口说道:“你也看见了,我跟方凝已经在一起了。那晚她跑出来,你没追,结果我趁虚而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不然方凝怎么会……” 方凝是想给简易造成错觉,她和阮无城在一起,但是方凝可没想到阮无城将责任都揽在他自己头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受害者! 阮无城当然不想叫她背负着劈腿的骂名,她是女人,又是名人,反正他已经名声不堪,烂点就烂点,他也不在乎! “滚……”简易打断阮无城的话,突然咆哮而出,声音嘶哑,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完,他大口喘着气,满眼血红地看着方凝说:“不怪你,都怪我,一切怪我,方凝,跟我回家,我不会怪你的!” 以前他认为,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现在的女人,又有几个第一次呢?可现在知道她的第一次没有了,他心里说清的难受,因为那证明已经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体、她的心里留下了痕迹!然而此时他想到的还是补救,不会因为这个,跟她分手! 这一刻,方凝真的要感动了,她站在那里,眼睛湿润了。 阮无城可绝对不能看到方凝反悔,他赶紧叫着说:“方凝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跟你没关系,你们早已经分手了!” 恍惚中的方凝,想到她与简易的种种,想到令她不能接受的事实,她摇摇头说:“简易,我们回不去了,对不起!” “你看你看,你跟她已经分了,别……啊……” 一声巨响,原来是阮无城话没说完,简易已经一手将沙发旁的瓶子扫到了地上。阮无城心想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贵重的东西都收好了,就怕这种情况发生。 “什么叫回不去了?你想分手?那不可能!”简易大声地吼叫着,他彻底崩溃了,找她这么久,本来就休息不好,现在还受这样的刺激,他能受得住吗? 方凝吓了一跳,阮无城赶紧推她,“你去上楼躲躲,别伤着你!” 方凝被简易这副癫狂的模样吓到了,赶紧跑上楼去,简易也不知道抓起一个什么东西就给扔了,他厉喝道:“你跑什么跑?长本事了现在?” 阮无城拍手,简易还没有追到楼梯口就被一群人挡住了楼梯,阮无城怎么能没准备呢?他怕方凝受伤当然也怕自己受伤。 方凝跑回房间,仍旧听下面被砸成一片,她哆哆嗦嗦地给程一笙打电话,手微微颤抖。 程一笙刚到电视台,还没开始工作便看到方凝的来电,方凝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刚才进来也没见简易的车在电视台门口,她迅速接通,“方凝,怎么了?” “一笙,简易来了,正在下面砸东西,怎么办啊!”方凝的声音带着哭腔。 程一笙听到电话里面嘈杂的声音,她一边站起身往外走一边问她:“简易怎么了?我现在过去!” “我告诉他我跟阮无城在一起了,他就生气了,成这样!现在怎么办呀?”方凝是被刚才简易的狰狞给吓住了,她真是跟这种背景的男人谈不起恋爱,就连分个手也是这么惊心动魄让人难以承受。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激化矛盾。还有你这么弄事情会更加复杂,把阮无城也给扯进来了。”程一笙心里也有点急,替方凝着急! “程一笙,我要是不这样,简易他能跟我分吗?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就过来帮帮我吧!”方凝听着声音有大的趋势,害怕是不是简易上来了?会不会打她? “我这不正往外跑呢?”程一笙已经跑出门,“马上就到啊!” 薛岐渊刚去检查完一些节目的录制情况正找她呢,见她罕见地冒失往外冲,手急眼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去?” “急事!”程一笙被一股强大的拉力要拽得,没站稳差点就要撞到他身上,他用手轻扶了下她的腰,已经把手松开了。 他的手刚松开,她就又转身跑,薛岐渊皱眉,跟上她说:“我跟你一起去!” 程一笙想着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她上了电梯就要按一楼,结果薛岐渊手快,直接按了地下,显然他开着车,载着她去! 程一笙上了车才想到真不该叫薛岐渊来的,他本来就对方凝印象不好,这么一来,印象更差了!不过现在再让薛岐渊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怎么跟他解释呢?还是要说清真相的! 薛岐渊一边开车一边问她:“出了什么事?”他想着她嚷着要回家,难道是殷权跟别的女人在家翻滚然后被她发现了?最近美女律师入驻尊晟可是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花律师那么优秀,不亚于程一笙,殷权如果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薛岐渊自顾自地yy,非常希望是这种情况。 这世上的女人优秀的多了,不过能让殷权看对眼的却只有程一笙。薛岐渊注定要失望了。 “是方凝!”程一笙没有直说,只是简短地解释了一声。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样的理由她又说不出口,她也没办法跟薛岐渊说实话,万一薛岐渊告诉简易,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薛岐渊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低声说道:“真是个惹祸精!” 车子很快驶进了程一笙的小区,殷权也正往这边赶呢,是钟石通知的,这么大的事儿钟石敢不说?他能保护好太太,这不是问题,关键是他不能让薛岐渊沾了便宜啊,怎么也得让老板出面看好自己的女人。 跟在程一笙身边久了,一向不谙情事的钟石也参透了男女之间交往的要领。 程一笙和薛岐渊赶到的时候,简易还在里面砸呢,甚至打了两名保镖。阮无城也不拦着,就让保镖陪着简易玩,反正他人手多的是,简易打累了自然就不打了。 程一笙到的时候,简易还砸呢,甚至连墙上的画都给砸了。 薛岐渊一把将程一笙拽开,说了句,“别碰到你!”然后自己挡在她身前走进屋。 “有话好好说,砸东西管什么用?”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简易看薛岐渊来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反正也这样了。女人都要跟人跑,面子管什么用?他说道:“在楼上,你把她叫下来!” 薛岐渊对身后的程一笙说:“你把方凝叫下来,大家将话说清楚!”说完又嘱咐了一句,“小心点,别扎着脚!” 程一笙担心方凝,应了一声就往里走,阮无城说:“在二楼!” 程一笙刚上楼,殷权就到了,他看到屋里的情况,眉头皱得比薛岐渊还紧,他第一句说的是问自家老婆的事儿,“一笙呢?” 阮无城开口,“上去叫方凝了。” 薛岐渊不愿意理殷权,简易没心情,现在既指着殷权帮忙愿意理的又心情好的就剩下阮无城了。 殷权没说什么,走进去站到了楼梯口,等她下来。 方凝在屋里正害怕,听到高跟鞋声音就像听到救星来了,她激动地站起身跑出去,一脸欲哭之相,哽咽地叫:“一笙!” “别怕,阮无城的人多,刚才我看到了,在底下拦着呢!”程一笙说罢,顿了一下又说:“薛台也来了,你心里有个准备!” “啊?薛台怎么来了?”方凝的脸更苦了,“他本来就对我有意见。” “我往外跑的时候正好碰上薛台来找我,他就跟着我来了!”程一笙看她叹气,“你说你,本来就一个分手,搞成了爱恨情仇!” “程一笙,我要是知道简易这么大劲儿,要死我也不敢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你说他这么暴力倾向,现在让我跟他一起我都不敢了,万一以后他一生气把我给掐死!”方凝一脸害怕,说完之后问她:“我现在该怎么办?” “薛台在外面,好歹也能为你主持个公道,简易不敢乱来,最好说服他今天能跟你分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缩缩肩,“我看他气急了会不会把我给开了?” “不会!”程一笙笃定地说。她钱都给了,薛岐渊能随便开人?好歹现在她也是赞助商! “为什么?”方凝不解地问。 程一笙并不想告诉方凝这些,她做这些只是为了朋友,还有不想自己愧疚,不是想要方凝感激的,她随口说道:“这是私事,哪有因为私事开人的?走吧,快下去!” “哦!”方凝想到下面的惨状,心里有点害怕,跟着程一笙走下去却一直站在程一笙身后。 殷权见自己老婆下来了,他看看刚叫人扫出的一条路,上面没什么异物能扎到她的脚。刚才殷权的行为也挺让人叹为观止,扫一条路出来,从楼梯口到沙发,就只限一个人通过,其余的不管。 阮无城看的直点头,他一向自诩对女人有一套,搞半天还不如人家殷权有办法。 程一笙见殷权来了有点意外,但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跟方凝走到沙发旁坐下。 碍于殷权与薛岐渊,简易也没冲上去找方凝。 薛岐渊站在门口,淡淡地说:“一次性把事情解决吧,方凝还得工作,不能总为感情的事影响工作!” 简易说道:“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让方凝再受到伤害了,我不介意方凝做了什么,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这算是表态了,有重新开始的意思,更何况简易的意思是以后会对方凝好的。 众人看向方凝,方凝低着头说:“那天晚上我就跟简易说清楚了,我和他分手了。听到那些话,不分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不分手,可能他是愧疚吧!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既然我已经跟阮无城在一起,那也不会再回头!” 薛岐渊暗骂,真是狗血,都可以去拍电视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多角关系? 程一笙心里感叹,太复杂了! 众人又都看向简易,简易的面子显然有点下不来,于是霸道地说:“我没说分那就是没分,你不能在跟我没分的情况下,和阮无城继续交往!” 阮无城也忍不住了,叫道:“方凝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跟谁近啊?我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方凝脸上挂不住了,这种事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警告地叫了一句,“阮无城!” 阮无城气势低了,但还是嘟嚷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阮无城你是朋友吗?怎么总要撬别人的女人?”简易说着就要往上冲,眼看气势又要紧张起来。 钟石等人赶紧过去要挡,一直没开口的殷权突然开口道:“好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几步走上前,看向简易说:“我当初把老婆最好的朋友介绍给你,是想你好好待她的,可是现在呢?你对她是有感情,可是你敢说没利用她吗?让我在老婆面前很没面子,我老婆不会埋怨你,可她会跟我生气。之前我不说是不想插手你们感情的事,现在既然方凝也有了阮无城,你干脆放手吧,早点不珍惜,现在闹这么厉害有什么用?” 阮无城立刻向殷权投来感激的目光。 简易没有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方凝。 殷权又说:“以前的合同签了就不会再改,不过如果你再折腾下去,那就说不准了,违约金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事情解决 殷权就是这样,看似你跟他关系已经很好了,可他该无情还无情,该翻脸还翻脸,他是一个冷情的人,所有的热情只给了程一笙一人。 简易心里一震,违约金的话有好几亿,看起来他是赚了,不过钱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他简氏想盖的新楼,别的地方没有资质盖,尊晟为什么能够起领头羊的作用?是因为人家的工程最规矩、技术最先进,盖出的楼,一般地方没那个水平追赶。 刚刚到手的便宜,如果就这么飞了,他在董事局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事儿又是因为方凝而起,到时候就算接受方凝的,也变成反对的了。如此一来,不仅是事业会受阻,将来结婚也会更艰难! 方凝心里紧张极了,其实她心中的一个不小的结就是简易为前途而利用她,简易太专注于事业,她的分量总比不过他的事业。这次简易的表现还是让方凝动容的,但这并不代表着方凝重新接受他,因为横亘两人之间的东西太多。 可是现在,如果简易真为了她放弃一次事业,那她就再跟简易试一次。 程一笙也看到了希望,如果简易这回真的放弃事业选方凝,她觉得两人还是有希望,简易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可取的!她的心情,不比方凝轻松。 那么最紧张的就是阮无城了,他知道殷权帮自己,可如果简易真的回头了,那他就没什么胜算了。现在他说再多,简易要是一句放弃事业,那他说什么都没用。 简易沉默的态度让两个女人心生凉意,两个男人心中喜悦渐起。就算简易放弃合同,那效果也是大打折扣了。 简易看向方凝,问她:“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方凝心里一沉,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他真的想选她,还用问这一句吗?现在他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中,她说“分”,那他没有责任,她说“不分”,他才会选择她,放弃生意。 怎么都不会一无所有,真是个生意人啊,连做这样的选择,也是一笔生意! 方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来,“是的,一定要分!” 程一笙的心,彻底失望了,简易这个男人,感情太淡泊了,甚至还不如殷权!这次她是完完全全的给看走了眼。 简易深深地看向她说:“那好,如你所愿!”说罢,他看向殷权说道:“以后我不会再纠缠方凝,这次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殷少,对不住了,以后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 殷权淡淡地点头,大爷范儿十足! 简易转身潇洒离去,阮无城差点没笑出来,他忍啊忍,一直忍着。殷权淡淡地瞥他一眼,示意他抓住机会,阮无城给他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程一笙担忧地看着方凝,她清楚,虽然说“分手”的是方凝,但方凝肯定比简易更加痛苦,一直以来,投入感情最多的就是方凝。 方凝的神色淡淡的,并没看出有多少痛苦,她站起身,看向薛岐渊,平静地说:“薛台,对不住,这段时间我知道自己表现得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然后他又看向阮无城说:“阮少,这次谢谢你!” 薛岐渊没有说话,阮无城却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说:“哎呀,你太客气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方凝没接碴,只是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回家住,不便再叨扰!” 阮无城一下就急了,脱口而出,“别啊,你不能走!” 这句话立刻就让程一笙皱眉,怎么阮无城想占方凝便宜怎么着?方凝心里更起了一种抵触之心。 殷权瞥阮无城一眼,心骂“笨蛋”,然后补救道:“简易同意分手,那是因为方凝已经跟了阮无城,如果简易知道他们是假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再说刚才我也因为方凝跟了阮无城才那样和简易说的。到时候简易恐怕连我也一起恨上!那时再想摆脱他,我也没办法了。” 阮无城心道殷权就是牛啊,威胁、利用人情可都使出来了,他自然得配合着,跟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怎么也得再装一段时间,你看这次给殷权惹了不少的麻烦,不能再给人添麻烦了!” 这么一说,方凝就犹豫了,几乎就想答应。 程一笙淡淡地瞥了殷权一眼,看这一屋子男人说:“就算是恋爱,也没必要住在一起,阮无城你能每天接她下班,送束花,足以表明你们的关系了!” 殷权跟着说:“问题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现在分开住,不是太奇怪了?简易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想明白!” 这下程一笙也没词儿了,方凝无限后悔自己多一句嘴,说已经跟阮无城有了关系,现在连条后路都没有了。 阮无城忙说道:“你就在这儿住着吧,反正我也是住医院,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基本上男人这种话是不能当真的,他要不想对你怎么样,还会让你住这儿?哪个男人善心泛滥呢? 方凝现在也是没办法,赌口气,说道:“好,我先住下来!” 殷权继续提醒道:“我们几个都能保密,不过有人就不知道行不行了!” 一群人的目光都看向站在门口的薛岐渊,阮无城更是直接,冲薛岐渊叫道:“我说你可绝不能让简易知道,否则我天天大闹你的电视台,让你求饶都不行!” 阮无城耍起了无赖! 薛岐渊把目光移开,淡声道:“我对掺和别人的事情没兴趣!” 这算是齐活了!程一笙站起身说:“我得去上班了!” 殷权跟着说:“我送你!” 方凝也说:“我回家换了衣服,也去上班!”事情既然解决了,她再歇着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好好表现一下,现在没靠山了,她不努力怎么能行? 阮无城马上说道:“我送你!”说完又觉得太刻意,然后结巴地补了一句,“反正,我也得回医院!” 薛岐渊一看没自己的事儿,人家都配对该干嘛干嘛去了,他不走还等什么?于是他二话不说,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程一笙坐上车,看眼殷权问:“你跟阮无城是怎么回事?” “我跟阮无城能是怎么回事儿?”他说着,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程一笙抽回自己的手,瞪向他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阮无城看上方凝了是吧,我看你怎么一直帮着阮无城算计方凝?” “谁说?我管他的事儿?这不是看你想让方凝跟简易分手我才出面说的话,要不我才不管!”殷权说得云淡风清、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 程一笙见他不肯承认,她坚信自己的想法,觉得殷权跟阮无城之间就是有猫腻。不管他承不承认,程一笙都说:“要是以后方凝被阮无城欺负了,我找你算账!” 殷权不干了,挑眉说:“怎么简易对方凝不好你跟我算账,阮无城要是对方凝不好了,你也找我算账?我管那么多事干什么?我只负责爱你,让你幸福,别人的幸福跟我没关系!”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程一笙很不适,瞬间脸就红了。虽然殷权一直对她很热情,但基本上很少说“爱”这个字。这个字是有魔力的,听了的人,会起一种化学反应,就好似程一笙现在,立马软了! 殷权看她双颊酡红,双目泛波,一股娇羞自从中流出,他知道自己达到目的,将她的手捏了又捏!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为别人影响咱们的感情,方凝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自己的路怎么走,你操心太多了!” “嗯!”程一笙点了点头,好似让他这美男计给迷惑住了。 前面开车的钟石暗叹自家老板本领越来越高了,居然连这种美男计加深情计都使出来了,佩服、佩服啊!谁说殷总不懂感情?他觉得最懂感情的就是殷总了,殷总除了工作就是太太,进步肯定比任何人都快。 阮无城将方凝送到电视台,一副束手束脚的规矩模样,他眼巴巴地看着方向,干巴巴地说:“那个,我晚上来接你!” 方凝看向他,沉默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走进电视台。对于阮无城的表现,她多少是有些感觉的,只不过她对这类所谓豪门的公子已经怕了,他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让人宠着的,就算现在能让着你,又能够让多长时间呢?她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更加证明,她也只适合找个普通人。 见方凝进去了,阮无城暗骂自己怎么紧张起来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失态! 简易从阮无城家里出来后,直接就回简氏上班去了,他认为只有工作才能抚平他心灵上的波动,也只有工作才能给他安全感,让他有掌控未来的希望! 简政翰走进办公室,看向伏案工作的简易,走到桌子前坐下,厚重的背靠在了转椅中,沉声说道:“听说你在找方凝?难道你那天跟我说的是假的?你不打算和她分手?” 简易直起身,冷笑道:“找她才是为了分手,我不表现出来痛苦的样子,那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我在利用她?” “做这个戏有什么用?”简政翰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当然有用,方凝是程一笙的朋友,我总不能成也方凝败也方凝吧!到时候尊晟宁愿支付违约金也不给咱们盖楼,你上哪儿去找施工方去?”简易说话丝毫没有留情面的意思。 简易翰问他:“那现在呢?” “都搞定了,我已经跟方凝分了手,您放心吧!”简易说罢,顿了一下看着他说:“我也希望您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简政翰明白他指的是徐涵的事儿,他心里真是觉得可惜,那么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徐涵。不过儿子的婚姻更加重要,他可不想儿子娶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 于是简政翰说道:“这点你也放心。我看你岁数真是不小了,是时候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结婚,我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到时候你见见,看哪个合适?” 简易直觉中反感,老爷子介绍的,那自然是老爷子的人,到时候他娶个女人,还是老爷子那边的,他图什么?但是他没有直接反对,而是说道:“过阵子吧,好歹我跟方凝也是刚分,这么快再找,惹怒了程一笙,殷权那边不好交待!” 简政翰见他答应了,便也没再说什么,站起身走了。 简易继续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凝那张脸一直在他眼前晃,高兴的、生气的、悲伤的以及受伤的! 虽然说分手的是方凝,可是他清楚,这件事中受伤害最大的也是方凝。他几乎无心工作,他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和以前任何一个女人一样,但是他没想到,方凝竟然成了日后他放不下的那个人。 程一笙到了办公室不久,便被薛岐渊招到办公室去,她这才想到早晨的时候薛岐渊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儿,结果她急匆匆地去找方凝了,还没来及问是什么事情。 程一笙进去的时候,薛岐渊正在伏案看文件,头也没抬,对她说:“先坐!” 程一笙坐下,等了一会儿,他在文件上签了字,抬起头,将文件边合上放一旁边说:“马上要去r市录制节目了!” 程一笙的以为他要先说方凝的事,现在见他提都没提,显然是殷权的那笔钱起到作用了,看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她哪知道殷权更胜一筹,压根就没拿钱出来。 薛岐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段时间节目反响虽然不错,收视率也没得说,不过比起前阵子,现在的表现还是平平,关键是你最近没有什么话题。我听说那个程珠珠要拍广告,所以我的意思是说,拿这个炒作一下!” 程一笙当即反对,说道:“我不同意!我跟程珠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我反对这样的炒作!” 程一笙清楚,她们这行,有时候炒作是提高关注进而提高收视率的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很多炒作是让程一笙反感的,比如说现在他说的这种。 薛岐渊将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头微微侧过来,不屑地说:“程一笙,你懂咱们这行的规律,要我同意你的意见也可以,不过你得拿出一个代替这件事的方案!” 程一笙脸色不太好看,她坐了一会儿问他:“薛台,我觉得现在也挺好,虽然没有前段时间高峰期那么高,可观众们的反应还是不错的!” 薛岐渊坐直了身子,身体前倾,“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的节目在咱们台是有保证的,不过现在有档新节目,就是一个歌曲类的节目,势头很猛,眼看就要超过你了!我们的目标,你不仅仅是咱们台的优秀主持人,还要是全国电视台的优秀主持人!明白这个意思吗?” 程一笙心里明白,薛岐渊的野心,是让她的节目成为全国收视第一!她听说了,她的节目不煽情、没有一些乱七八糟俗的东西博取观众们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保持第一,薛岐渊这位台长已经得到上级的好评,眼看有升迁的征兆,他现在多少有放手一搏的意思。 程一笙说道:“薛台,我觉得您应该保持我的节目的风格,炒作这种东西弄不好会起到反而效果,从而也影响到您的仕途!” 薛岐渊微微笑了,他的指关节轻击着桌面说:“程主播,你要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台里的地位以及我的尊重,这件事不会经你同意,现在已经做了,你不用替我着想,我只一句话,如果你找不出有效的办法搏人眼球,那我就会用程珠珠这件事!” 程一笙有点愤怒了,可她又生生将自己的愤怒压下,生气什么呢?他做得也没错,只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两人产生了分歧,她淡定下来,说道:“让我想想吧,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薛岐渊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你不要怪我,你已经不是我的女人,我没必要为你着想,我只能为我的前途着想!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心情未免有点低落,她开始想自己有什么能够代替程珠珠那件事的?想来想去,最近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苦恼中,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电话打给殷权,殷权见到她的来电立刻想起她上午在车里浮漾着羞怯目光的娇颜,心里自作多情地想着,才分开那么一会儿儿,就想他了?这么一想,他身上未免焦躁起来,一股股的火直往那里涌,烤得他口干舌躁! 电话接通,程一笙娇嗔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公啊!台里嫌我最近太平静,要我炒作一下提高收视率,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可炒作的,你呢?有没有办法?” 此次的r市之行,本来就有惊喜的,这回自然可以拿来用,真是天助他也啊!他轻松地说:“这有何难?我当然有办法!” 程一笙眼前一亮,问他:“什么办法?你快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这个嘛!要看你的表现了,现在乖乖过来陪我一起吃午饭!”殷权靠在椅子上,目光深凝,一事深不可测的表情,唇边勾起的一抹邪笑,若是让程一笙此时看到,定然要打个冷战! “求你办个事儿这么麻烦?怎么还要请你吃饭的?”程一笙不满地嘟嚷。 殷权自大地说:“别人求我办事儿,连我的人都见不到,让你吃个饭,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去死!”程一笙恨恨地说完,没好气的又说:“你等着,一会儿就到,没个满意的答应,看我跟你没完!” 殷权早已被她那婉转娇啼的声音给烘烤得不能自已,现在可能放过她吗?也莫怪殷权天天跟饿狼似的只想那等事,他守着一个如此美貌、身姿如柳且多变的女人,就连声音也是那般好听悦耳,他能忍耐得住吗?本来他这样健壮的体格需求就比普通人多,再碰上风情迷人的程一笙,那就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程一笙就是想着吃顿饭,哪知自己是送上门给人吃的美食,她想着昨晚殷权把她折腾够了,今天不会再怎么着了吧!就算想怎么着也要等到晚上吧,她哪知殷权的需求那般大,不似人一般? 殷权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他先把刘志川召了进来,刘志川一进门就献媚地说:“殷总,今天的午饭已经给您订了,马上就送来!” 殷权挥手,“取消掉!”他想了一下说:“你去订海鲜情侣套餐,就是我跟一笙常去的那家。过一会儿太太来,你一定要记住,我没让你进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搅,我让你进来的时候,你再把饭送进来,明白吗?” 刘志川立刻就明白殷总的意思了,这是要及时行乐啊,他了然一笑,说道:“明白了、明白了!”他那了然的笑,在殷权眼里未免显得有点猥琐,殷权嫌恶地扭开头,对他的表现极其无语! 刘志川还不自得,讨好卖乖地说:“殷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事情办砸,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殷权烦他,“快出去吧!” 刘志川出去指挥,把人都给支了出去,免得太太来了不自在,他要为殷总创造一个好得不得了的环境,只要殷总心情一好,以后就不会舍得让他去非洲,他就安全了! 刘志川准备好一切,程一笙到了,刘志川站在电梯口眉开眼笑地恭迎,“太太您好,殷总等您多时了!” 程一笙被他那太肉麻的笑给吓一跳,惊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向里走去。 进了办公室的门,程一笙问殷权:“刘志川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殷权心想这厮肯定又自作主张了,讨人嫌的家伙,不赶走他,还真是一大失误! “怎么奇怪了?”殷权淡定地问。 “那笑……”程一笙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一种我羊入虎口的感觉!” 殷权暗想,形容得真形象!不过他是不可能承认的,他若无其事地说:“刘志川一心害怕去欧洲,所以总想着讨好你,不用管他!” 程一笙不再多想,她走过去问他:“老公,你想的什么办法?快说来给我听听!” 殷权的转椅,往外转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腿说:“过来!”这是让她坐到他腿上。 程一笙虽然觉得在办公室里有点那个,但是转念一想,这男人又在卖关子,若是不给他点甜头,恐怕他不会那么轻易说出来的。 于是程一笙走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揽了他的脖子,问他:“这样总行了吧,快说!”她刚坐到他身上便感受到他的情动,她不免变脸,斥责道:“殷权你整天都想什么呢?” 殷权已经憋得难受,声音有点艰难地说:“既然你知道,那还不好好表现一下?” “殷权你疯了?在这里?脑子没毛病吧!”程一笙气坏了,大老远赶来,就是让他这么着的?真是她脑子进水了! “不想我给你解决问题了?嗯?再说你还欠我一大笔钱呢!”殷权说着,头已经埋进她颈中吸她的香气,连带着热气喷发,让她轻颤起来。 程一笙脑中灵光乍现,了然地问他:“我说刘志川怎么那种表情的,是不是你跟刘志川说了今天要干什么?” “我可没明说!”殷权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那你就是暗示了!”程一笙不干,“殷权你让人看我的笑话!” “别说得那么难听!”殷权的手抚上她的腿。 “不行殷权我不干,现在咱们就出去,证明咱们是清白的!”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殷权火大了,“你觉得可能吗?再说咱们就是夫妻?哪里清白了?早就染得一塌糊涂!” “反正不能在这里,要不现在回家!”程一笙坚持。 殷权哪里可能放过她,他已经箭在弦上了! “那我没面子了,以后都不要见人了!”程一笙气得快哭了。 “乖乖,那我让刘志川去非洲,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好?”殷权一边诱哄一边解她的衣服,低声说:“快点给我表现一下,我给你解决问题,啊!” “那你说话算话,近期不要让我看到刘志川!”程一笙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刘志川愿不愿意去非洲了,被殷权给折腾得晕头转向! 门外自以为是的刘志川哪里知道,就因为他殷勤的态度,所以导致了他去非洲的机率! 程一笙应付着殷权还不忘问他:“你得先说你是什么办法!” 殷权咕哝着说:“你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解?麻烦死了!” “殷权你快给我说正事儿,先说你的办法!”程一笙死守胸前,脑中又清明了几分。 “包你满意就是了,快点,投入一点!”殷权不满地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五章 吓死他了 最终殷权还是得逞了,并且美美地把程一笙给吃了一顿,他不时地用那好办法做诱饵逼程一笙配合他,还是在他的办公桌上,让程一笙又羞又怒! 刘志川为避免有人上来,亲自搬了椅子在电梯门口守候,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去。 总裁专用电梯显示有人上来,刘志川立刻戒备,他把那群助理小子们都给赶走了啊,再有能上总裁电梯的就是公司高层了,这大中午的都不去吃饭,谁没事儿撑得来打扰老总时间汇报工作?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最高层,刘志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电梯门打开,一身西瓜红裙的花月晰出现在电梯门口。 花月晰看到刘志川也挺意外,她又看到他身后的椅子,擅于推理的她奇怪地问:“刘特助,您在这儿当门神呢?” “你怎么能上来的?”刘志种一脸的质疑。 别看花月晰是美女,不过刘志川在殷权身边呆久了,多少也受殷权影响,对漂亮的女人也会不假辞色。对于他来讲,美女多的是,但如果去非洲,那一个都见不到了。 “我拿的是何总监的卡嘛!”花月晰扬扬手中的卡片,问他:“刘特助,您这是什么态度?” 从心眼里,她是挺瞧不上特助的,就跟古代太监似的,不过管理总裁的生活事务,就跟二皇上似的了? 花月晰说的何总监是法务部的总监,花月晰的头儿。当初花月晰也是被这位总监给挖过来的,何总监才是有资格与殷权直接沟通的那个人。 “我问你,何总监人呢?他的卡怎么会在你手中?”刘志川一脸的审问,这时候坚决不能放进人,不过这个花月晰很难缠,他得小心应对。他心想这何总监也是老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殷总讨厌女人给他找麻烦呢? 瞧瞧这花月晰一身贴身的裙子,就好似身体的第二层肌肤一般将身材完全勾勒出来,这么出挑的颜色,这么紧身的裙子,在大中午汇报工作,多少有点心术不正的嫌疑。刘志川这眼就像x光一般过滤着殷总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何总监出差了嘛,去r市了难道你不知道?”花月晰抬抬眉。 刘志川这才想起来,何总监去r市处理那边的事务,因为那边商场也快要开业了。他可没因此而放松警惕,继续追问:“那你干什么来了?还是大中午的?你不知道殷总现在休息呢?” 花月晰也不耐烦了,给他点面子还真抖起来了?她挺着胸上前一步,刘志川怕那大胸碰到自己,所以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何总监交待给我工作,让我现在就汇报r市的情况,等殷总定夺,要是耽误了事,你能负责?”说着,她就想往里走。 刘志川一急,挡到了花月晰的身前,“你不能进去,殷总现在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不就是殷总休息嘛,睡觉吃饭能有公司的事情大?”花月晰说着,就挺胸往前拱,搞得刘志川节节败退,他哪里敢硬碰硬?搞得他回头性骚扰,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刘志川纠结,要不要说出殷总在里面和太太爱爱的事情?这种事也是私密之事,再说下属议论领导,到时候让殷总知道,会死的很难看! 花月晰猛地往前一蹿,刘志川吓得往旁边一闪,这路就闪出来了。花月晰得意地看着刘志川笑,无阻地向前走。 突然,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挡在花月晰的面前,让她差点就撞上去,她刚要怒骂,只见前面一个黑面大汉,紧身的黑色背心能看出纠结的肌肉,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煞,双拳紧握像座大山似地挡在她面前。 此人正是钟石,钟石在国外当雇佣兵时可真的杀过人,那身杀气足以让有气场的花月晰所害怕。钟石在程一笙面前当然会敛去让人害怕的气息,看起来憨憨甚至有点可爱的样子,但是在这么一个对殷总有企图的女人面前,钟石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杀气释放出来。 花月晰知道这个人不太好惹,她定了定心思,问道:“你是谁?公司什么时候还有你这么号人?我怎么不知道?” 钟石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嘲讽道:“我是谁?你又是谁?公司有什么人难道都要你知道?你一不是公司高层领导,二不是殷总亲戚,更不是殷总的女人,你这问题,太可笑了!” “你……”花月晰气得脸色一白,她身为美女,又是律师,显然听惯了好听话,哪里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话的? 一个刘志川还有这个男人,看着像保镖一样,怎么殷权身边竟是奇葩呢? 花月晰心里不肯服气,还用刚才那种办法往前拱,不过钟石不是刘志川,有女人贴上来他干什么要躲?他可不怕被告,反正他又不是尊晟的员工。 甚至钟石用猥琐的目光盯着花月晰的高耸,花晰月吓得就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问他:“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钟石一脸无辜。 刘志川真想抱着钟石的大腿感谢,要不是钟石,他今天又犯下大错,到时候肯定会被老板赶走。他见花月晰退缩了,忙走过来说:“行了花律师,你快走吧!” 花月晰看向刘志川说道:“刘特助,你要是误了正事……” 刘志川不顾她的威胁,打断她的话说:“误了正事儿,你就在殷总面前告我状好了!” 花月晰不甘心,但是看那铁般的男人站那儿就是不动地儿,她也不敢过去硬闯,没办法只好瞪了刘志川两眼转身离开,下电梯走了。 刘志川立刻向钟石拱手,“兄弟,还是你厉害,晚上一起吃饭去!” 钟石瞥他一眼说:“你太没魄力了!像这种女人就不要留情面!” 花月晰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就给领导打,多少有告状的意思,通过领导跟殷总把刘志川和那男人给告了。她知道自己名气大,可在殷权的眼里,并没看到自己的厉害之处,恐怕不会重视自己,所以她要通过总监跟殷权来形容她如何厉害。 何光南正在为r市的事情忙,接到她的电话当即问:“殷总怎么说?” “何总监,我压根就没见到殷总,让刘志川给挡了,说殷总现在休息什么的,对了还有一个又高又黑的男人,跟流氓似的!气死我了!”花月晰埋怨道。 “哦?”何光南应了一声,没有及时配合花月晰撒气,他想了想,已经将她说的那个人对上了号,他淡定地说:“这件事不用你管了,回头我会跟殷总说的,先这样吧!” “回头?”花月晰尖叫,“您不是说很着急要现在就去问的吗?”法律的事是能等的吗?她真不知道在法律界呆了这么久的人会不知道这点。 “行了,你不用管了,就这样吧!”何总监不欲多说,他一听就明白那人是钟石,钟石是太太身边最明显的保镖,他一在,太太准在。殷太太都在了,又有刘志川在门前挡着,证明殷总肯定跟太太正恩爱呢,这时候去打搅,只能是死得快。他庆幸刘志川拦住花月晰,否则连他都得给连累了! 听说非洲那边需要法律援助,他可不想去非洲!要知道殷总行事方法就是公司或殷总从不依赖于任何人,你别以为自己位高权重就能随意了,那可不行!殷权这性格,哪怕亏钱也是该调的调、该炒的炒,花月晰是新人,肯定不会明白。 能在殷氏呆着,不但得有真本事,还要够油滑,不能触到老板的逆鳞,看似这些公司高层们一个个都老成持重的样子,可哪个心里不狡猾的?要不早走人了! 花月晰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以前怎么没见过那个黑脸大个儿的男人呢?为什么何总监一听那人连语气都变了?那人应该不是保镖,就算是的话,至少也不是殷总的保镖。作为律师她保持了最大的好奇心,她要弄明白这件事,到底是什么让殷总连工作都能不顾了? 于是花月晰直接到了楼下前台,她想着那男人总要走的吧!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是自己走,还是身边还有别人! 花大律师名声在外,往楼下一呆,前台小姐们立刻都不自在了,谁都害怕这位犀利的律师,倒不是跟她们有关系,总觉得花律师那张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把她们都能看穿似的。 办公室里,程一笙让殷权折腾得昏昏欲睡,腰又酸又软,难受极了,可她撑着不睡,就是要问明白殷权。 殷权看她累成这样,他的火也泄得差不多,方知愧疚,有些没节制了,还好她平时练瑜伽身体比较好,要是不加锻炼都能让她给累死!殷权趴在她身边轻哄,“要不你先睡会儿再吃饭?” 还吃饭呢?这都几点了?殷权本想着一次就吃饭的,结果开闸就收不住,硬生生折腾到快下班。 “不行殷权,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办法呢?”程一笙硬撑着眼皮。 “等你睡醒再说吧!”殷权问。 “不要,我就想现在知道!”程一笙打了个哈欠。 “这可是惊喜,不能现在告诉你,到时候你就告诉薛岐渊保密,但足够吸引眼球就行了!”殷权说出实话。 “混蛋殷权!”眼看殷权这么说,想知道是没戏了,程一笙那股子劲儿也泄了下去,闭上眼终于睡了。 殷权挑挑眉,他要是早点跟她这么说,她还能同意他在这里要她吗? 殷权给她盖好被子,穿好了衣服走出办公室。 刘志川忙迎上来,讨好地问:“殷总,现在要叫饭吗?” “不用了!”殷权瞥他一眼,走到沙发旁坐下问他:“你……是不是表现得有些过?” “什么?”刘志川愣住了,不明白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殷权想了想说:“你让一笙一眼就看出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女人脸皮都薄,所以她非常生气,于是要把你赶到非洲眼不见心不烦!” “啊?”刘志川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下巴直往下掉,眼看要砸着脚似的。 钟石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站着,其实努力在忍笑! 刘志川反应过来,“不是殷总,我可绝对没有取笑太太的意思,我一向都是秉承微笑服务的,我认为那是对太太的尊敬……” “行了,你不用说了!”殷权一摆手,心里也想笑! 刘志川一听以为他要被送往非洲,就差下跪了,又开始打苦情牌,“殷总啊,您发发善心,我家还有老母要照顾,我还没娶上老婆,还没有后,就这么……” 殷权忍不住笑了,怎么说的好像让他断子绝孙一般?于是殷权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行了,你看你这个样子,像我手底下的特助吗?真是给我丢人!你应该多跟钟石学学,学他少言寡语!我也没说真的让你去非洲。” 刘志川眼前一亮,赶紧说:“谢谢,谢谢殷总!” “你听我说完!”殷权板起脸,有点恼怒。 刘志川立刻闭嘴,像哈巴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殷权。 殷权真是受不了他,太恶心了,便移开些目光说:“你现在赶紧下班吧,别让一笙看到你,反正我们马上要去r市,你就不要跟着去了,过段时间她就忘了。她也不经常来公司,下次再来,以她的心软,不会再提让你去非洲的事儿,不过以后要注意!” “是,我一定注意,谢谢殷总,谢谢!”刘志川感激涕零,没想到太热情也招人恨啊! “好了,快走吧!”殷权说着,站起身回了办公室。 再说花月晰等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等到,一直刘志川都出来了,还没见那个黑男人出来。花月晰走上前,叫住了正疾步往外走的刘志川。 “刘特助!”花月晰的声音,清冷中带着高傲。 “咦,花律师您也要下班吗?”刘志川扭头问。 “刘特助,我问问你,殷总还在上面?”花月晰问。显然殷总不可能走的,她一直在这和盯着呢,上个厕所都不敢。 “哦,你说那件事啊!”刘志川刚想起来中午发生的事,一般情况下这种事他不会忘,但是他刚刚经历了惊魂一幕,所以把这件事抛之于脑后。他笑着说:“我已经跟何总监联系过了,这件事您不用再管!” “我就想问你,殷总还在上面吗?”花月晰继续问,依旧咄咄逼人。 “你不是特助,可不能随意打听老板的事!”刘志川说完,往她身上看了一眼说:“另外,身材好是一回事,可并不代表要给人人看出来,在公司花律师还是穿得保守一些比较好!” “你……” 花月晰没说出话,刘志川已经扬场而去了。他可没时间多陪这个女人,万一太太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他就得去非洲了,赶紧走、赶紧走! 花月晰气坏了,她转身又走回沙发旁坐下,她穿的怎么了?又没露肉也没透,不就是显身材吗?她有,她为什么不能显摆?真是气死她了,以前在别的公司呆过也没人这样说她啊,这公司里的人都是男人吗? 程一笙心里有事儿,所以并未睡多长时间,快要下班的时候她就醒了,外面工作的殷权听到她翻身的动作,便走进来看,见她果真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老婆!”殷权亲热一叫,凑了上去。 “殷权我恨死你了!”程一笙恨恨地说着,努力地瞪他。 “老婆不气,问题给你解决就是了,我们去吃晚饭啊,晚上我给你剥虾、敲螃蟹!”他说罢,突然想起来,说:“哦对了,海鲜店老板还给我打电话呢,说新皮皮虾下来了,肥得很,你不是喜欢吃?我给你弄啊!快起来吧!” 又是这样!程一笙的确是饿了,中午没吃饭又让他折腾一个下午,能不饿吗?吃饱才能跟殷权折腾,于是她被肚子搞得很不争气,决定先去吃饭。 殷权在一旁殷勤地伺候啊!又是给她穿衣又是捏肩揉腿的,当然这期间免不了揩把油,给她穿好了衣服,程一笙又补了补妆,把头发挽起来盘上,重新精神起来,这才跟殷权准备出门。 殷权心里想着,生活太“性福”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是下班时间,下了电梯,程一笙便看到很多员工从另几上电梯里走出来,原本空旷的大厅此刻人满为患。程一笙暗暗后悔,应该再等会儿的,她是生怕人们看出她跟殷权做了些什么。 程一笙还真是不常来尊晟,很多人都是程一笙的粉丝,此刻难得见到真人程一笙,都热情地过来叫一声“殷太太”。 花月晰远远地就看到殷权跟程一笙,两人太夺目,走出电梯如同众星捧月般。这还是花月晰第一次见到程一笙真人,比起荧屏,她多了丝女人味儿,墨绿的旗袍上面朵朵繁花艳丽怒放,衬得程一笙艳丽极了,那削肩细腰,可以看出身材极好,程一笙含笑的脸上,隐隐带着丝慵懒,一看就让人移不开视线般。 花月晰知道,程一笙果真是个吸引男人的女人,她往这儿一站,别的人都黯然失色,仿佛她天生就适合当个名人。 花月晰此时才明白,刘志川不让她进的原因,是因为程一笙来了,还在办公室里陪着殷权呆了一个下午,至于吗?老婆来就不用工作了?她还是看到殷权的手紧紧地扣在程一笙的腰间,好似生怕她跑掉一般。 花月晰心中升起一股不屑,她欣赏专情的男人,可为了专情放弃一切,诸如工作,她又觉得那男人没有追求。 “姐,你来了?”郑彦廷从电梯出来就看到程一笙的背影,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的身份曝光之后,就没什么可隐瞒的,所以也不用闪躲,大大方方地过来打招呼。 花月晰才知道,原来程一笙的亲戚也在公司里,她心中更是不屑,殷总不是不要裙带关系吗?怎么到了老婆身上就不同了? 程一笙转过头,笑着说:“彦廷,下班了?” 殷权跟着说:“真巧,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郑彦廷问:“会不会打扰你们二人生活?” 程一笙脸色微红,嗔道:“瞎说什么?” 殷权则大大咧咧地说:“我们二人生活已经过完了,没关系!” 气得程一笙伸手暗掐了殷权一把,殷权的脸上一抖,闭了嘴。 郑彦廷哈哈笑,没有矫情,跟着两人一起去吃海鲜了。 花月晰离得远,看的真切,她清楚看到程一笙掐殷权,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儿,殷权不是很高傲而讨厌女人吗?怎么甘心被掐?她一直觉得殷权宠妻只是谣传,那样的男人应该就是为了事业而生的。 眼看程一笙与殷权有说有笑地走出公司,花月晰注意到,开门的就是那个黑脸男人,原来他是程一笙的保镖,怪不得她没在公司里见过他呢? 钟石刚才直接把车开出来,所以坐的另一部电梯,不过他开着门,冲花月晰的方向看去,还呲牙一笑。钟石的职业关系,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太太有敌意的女人,这花月晰虽然没表现出敌意,不过中午的表现,未免有想勾引殷总的嫌疑,那就是对太太最大的敌意,所以他现在是警告。 花月晰忍不住打了寒战,只觉得周身一冷。一向不怕任何恶罪犯的她,将有些不敢直视这个男人的目光。 车子开走了,花月晰抱起双臂抚了抚手臂,她这还是第一次窥见殷总的私生活,跟她的一点都不同,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羡慕殷总臂弯中的那个女人。 殷权带着程一笙和郑彦廷到了饭店,三人坐下后,郑彦廷对程一笙说:“对了,你听说没有?珠珠要拍广告了!” “听说了!”程一笙显然不欲多说,只说这三个字便闭了嘴。 郑彦廷感慨道:“那丫头就是胡来,关键是她妈,我看到时候要是被骗了,找谁哭去?” 殷权不愿意将话题围绕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觉得破坏气氛,刚想打断,但此时上菜的来了,他便顺势转移了话题,说道:“来,尝尝新下来的海鲜!” 郑彦廷一看端上桌的盘子,挺精美的盘子,可一盘就一只螃蟹,旁边都是一些精致的雕花,他心想这顿饭得多少钱啊?都是论只算的? 殷权拿过一只皮皮虾,给程一笙开始剥。他是绝对不让她自己剥的,因为这个跟别的不同,弄不好就要扎到手,他可不想她的纤纤玉手给扎坏。 虾个个都是母的,郑彦廷咋舌地看殷权将一串串紫红色的虾肉摆在空盘子里,一条条的,推到程一笙面前说:“先吃着,我继续给你剥!” 啧啧,郑彦廷心想,这得多宠他姐啊! 程一笙丝毫不客气,她让他折腾这么多天了,叫他剥个虾还是便宜他了,所以她连螃蟹都不弄了,等着殷权伺候。 郑彦廷又想,他姐越来越女王范了! 程一笙招呼道:“彦廷,快吃啊!别客气!” “哦、哦!”郑彦廷赶紧拿起一只螃蟹,心想这机会可难得,要是能带回去些就好了,可惜他不能吃了又拿的,太丢人是不是? “在公司工作得还好吗?”程一笙转头笑着问他。 “好、好啊,公司的人都很照顾我!”郑彦廷赶紧说。 “你工作也稳定了,我看是时候找个女朋友!”程一笙心想,季忧忧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他也是时候放下,重新再找个女友先处着了。 郑彦廷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个不急!” 殷权插嘴说:“你姐说得没错,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让人帮你看着?” “嗨,这个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郑彦廷说道。 “跟我们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一笙笑着说。 “哎,别提这个事儿了!”郑彦廷赶紧说别的。 期间,郑彦廷受不了殷权跟程一笙腻腻歪歪,找借口去洗手间透气。洗手间没去,只是站在洗手间前吸烟。 从女卫生间里出来一个女人,本是嫌恶地看谁吸烟,不过这一眼,倒是惊叫出声,“彦廷?” 郑彦廷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过去,看到果真是季忧忧,他心想世界真小,程一笙刚说给他介绍对象,就看到季忧忧这个前女友了。他看见季忧忧穿的很性感,哪里有之前的清纯?紧身的黑裙前露胸后露背的,身材倒是不错,她的家庭他了解,能到这种场合吃饭,显然她变坏了。 想到这里,郑彦廷淡淡地说:“你也吃饭啊!” 也不知道之前怎么就看上她这么势利的人了,不过还好他现在看清她的本质。 季忧忧心想没有你,我照样能在这种地方吃饭,这个想法一出,她便由心底生出一股子自豪,对他说:“是啊,你也在这儿吃饭?”她看看他后面,“跟谁啊?” “我姐和我姐夫!”郑彦廷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你?”季忧忧这话中有暗讽,你也就跟程一笙才能来这样的地方,凭你自己,穷死! 郑彦廷听她这话心里也有气,说道:“我看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被人骗了!” 季忧忧得意地说:“彦廷,你不能让我进电视台,可别人能,我告诉你吧,我快要进电视台了!” “就你?”郑彦廷冷笑。 “可能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程一笙说我出现在电视台,我们就快成同事了!”她说着,得意一笑,转身走了。 郑彦廷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管她去哪儿,跟他没关系。 季忧忧没有影响到郑彦廷的心情,回去以后交谈仍旧很愉快,走的时候,殷权叫饭店的人装了外卖,让郑彦廷拿回家给父母吃。 郑彦廷赶紧推拒,程一笙说道:“别客气了,要不我亲自给姑姑送去?” 郑彦廷一听这个,才收下来,没对程一笙道谢,对殷权说道:“谢谢姐夫!” “不用客气!”殷权说罢,安排人送郑彦廷回去,时间不早了,他还想让她早早回去休息,马上要去r市,到时候会忙得很。 回家的时候,程一笙还忍不住问殷权:“你到底又打算给我什么惊喜呢?”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大伙肯定感兴趣!”殷权神秘地说。 “可是我马上都要去r市了!”程一笙说。 “你就不用担心了,啰啰嗦嗦真是麻烦!”殷权说道。 程一笙气得捅他,让他一把就将手给捉住了,程一笙真是让他给要怕了,立刻乖起来,说什么都不敢乱动,生怕他再扑倒她。 殷权自然不会再折腾她,这也不是一次性的事儿,给她折腾怕了,以后怎么要她呢?还得让她休息好,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两人到了家,正好看见阮无城的车在前面停着,方凝在车旁站着,回头看她。 “你们也刚回来?”程一笙问。她心想着这两人出去约会了?这么晚才回来? 方凝有点尴尬,她本来不同意阮无城出去吃饭的,可阮无城说怎么也得吃晚饭,再说简易这段时间盯得紧,万一被识破了,可就前功尽弃了。方凝没办法才跟着去的,她刚想解释,阮无城就抢先说道:“是啊,才吃了饭!” 好像两人就在约会一般。 殷权揽着程一笙的腰就往屋里带,对阮无城说:“时间不早,歇了!” 程一笙不放心地回头看方凝,“方凝,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儿?我会照顾好她,你放心吧!”阮无城替方凝说,然后侧头对方凝低声说:“你也歇着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 方凝纵然不愿意也不可能住到程一笙家,那样殷权不眼睛里放刀戳死她?方凝郁闷地走进屋,说道:“我看以后我们还是在家吃吧!” 阮无城心想,难道他要学做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六章 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就遭遇薛岐渊的质问,往常如果不是薛岐渊巡视节目路过这里,通常有事都让她去他的办公室,而此刻,他一大早就怒冲冲地跑过来质问,可见有多么的生气。 “程一笙,我让你自己想办法炒作那是给你面子,你倒好,给我消失一个下午,干什么去了?” 程一笙心里立刻窘了起来,但是脸上仍旧不着痕迹,笑着说:“薛台,我这不是去想办法了么?” “好啊,那你说说你想的办法是什么?”薛岐渊一脸你说不出像样的,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 程一笙仍笑,“薛台,这个办法暂时保密!”她心虚极了,暗骂殷权这厮,非要害死她不可。 薛岐渊不善地双臂环起胸,歪着头问:“程一笙,你是逗我开心呢?” 程一笙赶紧说道:“薛台,您放心,要是没完成您交待给我的任务,后果自负,行吗?” 也只能这样了,先过了这关再说,否则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 薛岐渊点下头,“好,到时候看你怎么负这后果!”说罢,他转身离开,把门甩得“呯”响,显然已经生气了。 程一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想着殷权要是不能让她满意,看她怎么收拾他,非得一星期,啊不,一个月不让他上床不可! 阮无城早晨去医院报道了之后,就晃晃悠悠地去了殷权的公司,他一下电梯,就看到探头探脑的刘志川,笑着问:“嘿,刘特助,改行做贼了?” 刘志川苦脸说:“谁都不好得罪啊,这不小心点嘛!阮少您快进去吧,殷总在办公室等您呢!” 他这是生怕太太随时会来,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只要有太太来的消息,他就赶紧闪走,生怕太太看到他再想起非洲之事。 阮无城以为他又得罪什么人,笑笑走了过去,没放在心里,一推门进去就看到殷权坐在办公椅上,气色很好,那阴沉的脸,现在也有丝人气儿了,不像以前死沉死沉的,显然殷权过得很滋润啊!阮无城真是羡慕极了! “找我有事?”殷权瞥他,又将目光回到文件上,显然没将这厮放在眼里。 阮无城嘿嘿地拎起袋子放到他桌上说:“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为了答谢上回的事儿,一点小意思。”他知道殷权是看不上两瓶红酒的,哪怕这两瓶红酒有多么的值钱。 殷权如今的地位已经到了不用花钱就有人送名酒的份儿上,所以阮无城想求他,还得说些好话。 阮无城倒是那种能屈能伸的人,为了求人办事儿,当孙子他都干,要是不求你,或是你求他的时候,他就开始装大爷。 殷权看都没看,便回了一句,“我戒酒了!” 阮无城忙说:“这可是好酒,越放越浓,越值钱,等嫂子生完孩子,你们再开瓶庆祝,岂不是更好?这种好东西可是喝一瓶少一瓶!” 殷权抬眼看他,倒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他叫的那句“嫂子”,以前他好像没大没小地“一笙、一笙”的叫吧,现在改的倒快。他再看向酒,的确是好酒,他便把袋子拎下放到地上,算是收了。 阮无城看得直吐血,那可是他的镇店之酒啊,就让他这么随随便便地给放地上,也不怕打了?不过打了也是殷权的了,反正东西他送出去,他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事儿要紧。 “殷权啊,我问你当初跟嫂子怎么培养出感情的?是不是我也要学习做饭?”阮无城虚心请教。他知道当初程一笙跟殷权时也是不情不愿的,现在两人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点就值得他学习。 殷权想笑,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儿,怪不得呢!他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说:“饭自然是要学着做的,不是有句话叫,‘拴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拴住女人的胃’吧!” 阮无城差点没喷了,殷权好像说反了吧,他怎么记得应该是女人给男人做饭呢?算了!忍着先听完再说。 殷权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继续指点,“你们在一起过日子,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不开火的话,总归弄得家不像家,再说早餐也跑外面吃的话,那就太没过日子的感觉了。” “请个人来做饭呢?”阮无城问。 殷权不屑地瞥他,“有第三个人那你就休想再培养出什么感情了!” 阮无城咬牙,点头,豁出去了,他学做饭总行了吧! “还有,你们必须躺在一张床上,我的意思你明白吧!男女之间一旦有了关系,她对你的身体产生依赖,从而对你的心里也产生依赖。” 阮无城呲着牙花子,为难地说:“这个……可是有难度啊!” “你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就别跟我说搞定她了!”殷权蔑视地说。 他也不想想当初他跟程一笙都领证了,过多长时间才吃到嘴里?此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阮无城经验! “这个……好吧,我试试!”阮无城下定决心,不过心里可没谱。 “别的没了,做好这两条,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把她拉到民政局直接领证,但是你可能没我这点本事!”殷权未免显得有些得意,晃了晃头。 不是殷权小瞧阮无城,你自己手里有户口本吗?没有吧!他殷权当年可是因为母亲的事儿自己把户口迁出来的。阮无城你有那么有魄力的老丈人吗?更没有吧!就算你老丈人有魄力,打听一下,打听到你以前的花花绯闻,人家也不敢把女儿嫁给你啊!他殷权可是洁身自好,从来不与女人沾边,唯一的绯闻就是程一笙给他栽赃的那次。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啊! 想当初你阮无城还笑话我天天过得跟和尚似的,要及时行乐,现在好了吧,你把以后的福分都给行没了,看方凝能嫁你才怪! 哪个女人不喜欢事业型正经的男人?你这种男人啊,太没有安全感! 殷权在心里腹诽得很过瘾,阮无城因为他的话很苦恼,阮无城还不知道自己老丈人、丈母娘长什么样呢,看来得去做些工课了! 有了殷权的提点,阮无城总算有了目标,他要双管齐下,一方面攻克方凝,另一方面攻克老丈人跟丈母娘! 中午的时候方凝急匆匆地跑来找程一笙,进了门就冲她叫道:“走,一笙,吃饭去!” “哎,你干什么呢?我还说收拾东西下午就回去了,明天去r市!”程一笙说着,手头的动作都没停下来。 方凝一看,果真她桌上堆着不少文件资料,她走到沙发旁坐下问:“那你中午不吃了?” “简单吃点就好了,有什么事儿?”程一笙看向她问。 “我才知道啊,原来有人差点顶替了我的位置!”方凝一脸的苦闷,心底是又惊又怒。 程一笙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方便告诉方凝,总不能说是她出的钱吧,那样方凝铁定内疚,于是程一笙问方凝:“你怎么知道的?”她倒不担心了,钱已出,方凝不会动。 “我是听说我们财经要进新人,还傻呼呼的跟人聊天呢,结果人家告诉我,听传闻这人差点就顶了我的位置,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顶成!”方凝呼口气说。 程一笙笑,“你现在可算是娱乐半边天了,台里能把你给换下去?” 方凝叹气说:“我就是怀疑台里想用这种办法逼我进娱乐,你想啊,你要是怀孕生娃去了,娱乐这边就空了,徐涵虽然人气渐旺,但跟你还是没得比,娱乐显得太弱了,前段时间薛台找我谈话,希望我能进娱乐,不过被我严词拒绝了,我怀疑他怀恨在心!” 不得不说谁的事儿谁自己惦记,程一笙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那天薛台找自己谈话自然不会说这些打算的。她现在一想,薛台是不会动方凝,毕竟现在台里除自己就是方凝了,绝对有可能想把方凝弄到娱乐这边来,谁想到方凝抵死不从,所以薛台就想这么一个办法,你不去娱乐,就只能在荧屏上消失了,再硬的人多半也会妥协。 程一笙不得不感慨薛台的确够阴,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算计人肯定是有一套的。只不过薛台没想到方凝会跟简易恋爱,她和简易要分,薛台又看到希望,所以开始出招,他仍旧没想到自己会出钱保方凝,薛台是钱至上,别的事不说,能看到钱的绝对不会先放过,这样薛台今年的任务早早的就能完成。 想到这里,程一笙问方凝:“顶替不成,那新人还来吗?” “来啊,据说就是这几日!”方凝说道。 没错了!程一笙心里暗想,新人顶替只是个恍子,不管是否替方凝,这新人都是要到电视台的。 方凝感慨道:“也不知道哪个新人这么大面子,半截半的插到台里,除了徐涵跟安初语,台里可是很久没进新人了。那个安初语到现在还没有节目,要是有新人的空儿,安初语不早上了?薛台还那么宠她呢!” 程一笙听到这话就笑了,“薛台宠安初语?躲她还来不及!” “你这话怎么讲?”方凝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以前薛台是宠安初语,不过安初语野心太大,不只是想成为名主播,还想成为台长太太,她巴上了皇太后,想一跃嫁入豪门呢,你说薛台要潜早潜了,还能等到现在太后逼婚?”程一笙笑着说。 方凝摩拳擦掌,“多么给力的一出八卦啊,安初语算是弄巧成拙了?” “可不是,你没见薛岐渊对她的态度?安初语看薛岐渊怎么也这样了,于是就把赌注都押到太后身上,指望着一步登天,只要能嫁进薛家,当不当主持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是不是?”程一笙挑了下眉,眼中含笑地说。 “这么大的好处,你当初怎么不嫁进薛家?”方凝取笑。 “我就那么点追求啊!我可不是为嫁豪门,我是为了我的主持事业。再说那时候薛台光想潜我,他生出娶我的心没?”程一笙说到后面,声音轻嗤,显得有些不屑。 “我知道薛台现在悔死了!”方凝说道。 程一笙转言道:“别说我了,说说你,跟阮无城‘同居’生活怎么样?他有没有不规矩?” “还真没不规矩,看得出来,他挺讨好我,不过这样给我压力挺大啊,我是真不想跟他怎么着,那样的男人……”后面的方凝是小声嘟嚷,“谁知道有没有病啊!” 程一笙知道方凝嫌阮无城以前私生活太糜烂,她感慨道:“我看那家伙是动真格的了,你是不是接受,还得看你自己了。不过现在他没有不规矩,你也不能放松警惕,男人啊,不能只看外表,有时候他们为了得到你,装的可像呢!” 方凝一脸兴味地问:“殷权是不是就这样的?” 程一笙的脸微红,说道:“我是为你好,你还取笑我?” “嘿嘿!”方凝坏笑两声,说道:“我是羡慕你!” 下午程一笙回家后,殷权也跟着回来了,程一笙这两天都让他给折腾怕了,于是警惕地问他:“你回来干什么?明天才去r市呢!” 殷权一本正经,一脸正气,理直气壮地说:“帮你收拾行李啊,如果少什么,咱们还来及去买!” “真的?”程一笙质疑。 殷权脸上的表情转为无辜,“真的,这叫好心没好报了?” “你有好心?都是色心!”程一笙嘟嚷。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殷权笑了,威胁之意尽显。 她见殷权笑的高深莫测,心中陡然警惕起来,忙说道:“有好心,是我错怪你了!” 此时他要是再想做什么,她可是绝对躲不过的,真是他一逮一个着,还是别逞口舌之快的好。 程一笙上楼去找衣服,如今她的衣服已经多到蔓延到二楼了,那里多是不经常穿的,有旗袍还有运动装,这回去r市,怎么也要逛一番的,所以她想带件休闲装。 一般都是她在哪儿他在哪儿,所以殷权自然是要跟着的,他跟上了楼,尾随她进屋,倒真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帮她一起找衣服。 外面一阵汽车驶过的声音,通常这个别墅区也是过小轿车,没这么大声儿,再说也没有人吵吵嚷嚷的,程一笙向外看去,看到阮无城家门口停着一辆小货车,阮无城正指挥着人往里搬东西。 “这是要干什么呢?”程一笙好奇,趴在窗口上问。 “管他呢!”殷权一向不爱管闲事,好奇心也比一般人少。 “那怎么能行?我得替好友把关!”程一笙瞧着怎么还有绿油油的菜?她绝对没想到阮无城会做饭,所以她以为那是什么盆栽植物。等一会儿大白菜搬出来,程一笙没办法再用看错来说服自己,于是不可置信地问:“阮无城会做饭吗?” 说完她就摇头,“就算是做饭,那也是方凝做!” 殷权已经不耐烦地问她:“这件衣服你要不要带?” 程一笙回了头看一眼说:“不带!”然后又转回头看阮无城。 “这件呢?”殷权好似故意,又拿起另一件。 程一笙又回头,“不带!” 殷权心里气啊,别的男人有什么好看?能比他好看吗?他就像跟她对着干似的,一连问她:“这件呢?” “不带!” “这件?” “不带!” 居然她还是一脸不耐烦,他的耐心也快要消失了。 “这件呢?”他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手里根本就没拿衣服,希望能够让她自觉点。 “不带!”结果没想到这次她居然头都没回就搪塞他了。 殷权忍无可忍,气的大步走过去,抱着程一笙的腰就从窗前给拖了过来。 “啊!”程一笙尖叫,“殷权你干什么?” “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是谁的女人!”殷权将她压在长毛地毯上就想行不轨之事。 “老公、老公求你了,我错了,我就是好奇嘛,是人都有好奇心是不是?”程一笙赶紧说好话。 “我怎么就不好奇?”殷权反问,言语间尽是威胁。 “你不是……哦,不对,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看了。你要是再来一次,明天坐飞机太累,我会受不了的。”程一笙差点就说他不是人,她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才这么在老虎头上拔毛。 “哪回也没让你坐着,你可以躺着,有什么累的?”殷权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老公啊,我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程一笙开始说好话。 殷权也知道火候,要是这次把她办了,下次她就不这么乖了,他松开她,转身去找衣服。程一笙不甘心地往窗户那边瞄了瞄,终究不敢再过去,她真是好奇这阮无城究竟想干什么。 “怎么还不过来?”殷权突然扭头,低喝着斥问。 “哦,来了!”程一笙走过去,讨好地拿起一件衬衣对他说:“老公这件你没穿过,先试试,要是好看这回带着吧!” 殷权很享受她给他挑衣服的感觉,便点头开始脱衣服试穿。 “哎你怎么不进换衣室呢?”程一笙捂眼,其实是想趁他换衣的时间去窗户前再看两眼。 殷权动作并未停下,不紧不慢地说:“我换的又不是裤子,再说咱俩的关系,换裤子也没什么大不了,难道你没见过?” “呀,殷权,你能不能别总说这类挑逗我的话,多不好意思啊!”程一笙轻叫出声。 殷权笑了,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要是按程一笙的说法,他这么笑还不如不笑,不定要出什么可怕的招儿呢! 果真,殷权脱了衣服还没穿,突然就一把抱住她,“老夫老妻的还不好意思?看来为夫没尽到责任,应当让你对我的身体完全了解,那时你就不会再不好意思了!” “呀!”程一笙又吓一跳,心想这殷权是不是发物吃多了?怎么时不时地要操练一番的样子,真让她难以消受,她佯装娇笑,推他说:“别开玩笑了,赶紧换,你折腾完,咱们没时间去买东西了!” 殷权一听这个,才悻悻收手,但还是对她说道:“看着,不许再捂眼!”哪有夫妻之间换衣服还避讳的?她真是跟他不太亲热啊! 程一笙心想还有强迫让人看他换衣服的?她看到他那精壮的胸膛,不由暗暗咽口水,她不是不好意思看,是不想在他面前丢人,谁说女人就不好色了?她真怕自己看直眼了。 对于自己女人这种反应,殷权是十分自得的,如果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他就悲剧了。他穿上衬衣,微抬下巴对她说:“过来给我系扣子!”说罢他已经站直,挺起胸摆出姿势来。 程一笙赶紧上去给他系扣,忍不住趁机在他胸上摸了两把揩油,系到下面又寻了一下传说中的六块腹肌。殷权唇角高高地扬起,得意非凡。 系完扣子,程一笙退后两步说:“真不错,显得你更加有风度了!” 这款灰色,泛着隐隐的光泽,是某名牌的最新品,这是一种极度深沉优雅的灰,最适合殷权这种深沉的人,一看就贵气极了。 殷权得到女人如此高的赞誉,转身去照镜子,自己看着也挺满意,点头说:“这件带上!”说罢,他拿出一件同色灰的旗袍,与他通体灰不同,那旗袍上面的娇艳繁花压住旗袍的老气,让这旗袍惊艳中带着一抹高贵的深沉,一看就不是凡品。 “试试!”殷权命令道。 程一笙对殷权这种无聊的行为十分无语,在外一定要搞得成双成对,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没见过男人在这方面如此在意的。 她拿了衣服就要去试,却被殷权一把就给拽了回来,“干什么去?在这儿试!” “你……”他要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要么在这儿试,要么继续刚才的事,你选择!”殷权抱起胸,还摆起了要欣赏的架势。 程一笙银牙都要咬碎了,心想着,殷权你等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七章 人是有差距的 没办法,程一笙只好忍辱换衣服,殷权看到她性感的内衣,不由挑起眉,不过他到底没动手,只是看着,但那目光却让程一笙无地自容,有种想削殷权一顿的冲动。 在程一笙微颤的动作下,扣子系完了,殷权伸手,程一笙尖叫,“你干什么?” 殷权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将她拉到镜前说:“让你照镜子,穷叫什么?” 程一笙立刻闭嘴,殷权这脾气算是让她给挑起来了,“程一笙,你最近的表现让我很不爽!” 程一笙气得银牙不知咬碎多少遍了,心想着等她不工作了,非得天天要、时时要,豁出来了,非得让你精尽人亡不可! 但是此时她是没这魄力的,她不得不又伏低做小地说:“老公您容我慢慢适应!” “都快一年了,你还没适应过来?你当主持人的,适应能力不是挺快?”殷权嘲讽地说,满眼的不满意。 “老公,好歹人家以前没有过男人嘛,你总得让我的纯真有个过渡期吧!”这话说得她恶心的直想吐,肉麻不肉麻啊? 她暗暗跟自己说,“程一笙啊程一笙,为了躲那啥子事,你的骨气都哪儿去了?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不过殷权对这话还是很合心思的,他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便不再为难,继续找衣服。 衣服找了挺长时间,等找完后,殷权转身离开,程一笙赶紧想着去窗口看,外面早已偃旗息鼓,别说车了,连个菜叶子都没看到,程一笙不由沮丧,到了也没看清都有什么。 殷权正下楼,唇角高高地翘起,他都算着时间呢,她还想斗过他?没门! 本来是不需要买什么东西的,不过程一笙怕呆在家里殷权指不定什么时候兽性暴发,所以便以“很久没去超市”为由,跟殷权去超市采购东西。 殷权没有意见,他的忍耐力也是一流的,今天他还真没打算碰她,毕竟到了r市还有她累的,提前让她休息好才是最主要的。这段时间他索要的确频繁了一些,他是为她的身体着想。 到了超市,程一笙挑选一些新品,殷权却挑选一些生活必须品,比如肉蛋奶之类的,程一笙探头问他:“你买这些干什么?咱们近期又不在家!” “这次去r市最少也要一个星期,不能去看爸妈,买了这些,我让人送过去!”殷权一边说着,一边挑选。 程一笙暗暗惭愧,她这个当女儿的还不如他这个当女婿的心细,真是无颜面对父母。 想到这里,程一笙挽住殷权的手臂,将头往他手臂上靠了一下,然后亲热地说:“老公,谢谢你!” 程一笙自然知道好坏,殷权对她好,她当然领情,现在的男人大部分都想着自己,三十老几了还让老爸老妈做饭带孩子,更不要说想着父母了,估计一天到晚都是在电脑前打游戏,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她能找到殷权这样有钱又没有恶习的男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当然除了他那太异于常人的需要让她无法消受外,其余的一切都好。 殷权扬起削薄的唇,那双深寒的眸也凝起笑意,显然对她这意外温顺十分享受,他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算是回答,两人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即使没什么火辣的动作,也看起来如胶似漆地。 方凝那边,直接被阮无城接回了家,方凝奇怪地问他:“怎么今天你不说要在外面吃饭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在外面吃,想在家吃嘛!”阮无城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 “你会做?”方凝想着多半也是她做饭吧。 阮无城很自信地说:“不会可以学嘛,我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 方凝脑中想的是阮无城家那干净的厨房,连盐罐子都没有,她进了门先去厨房解惑,结果一进去就看到那厨房都堆满了东西,别说什么油盐醋、肉蛋奶,就连面包机、酸蛋机甚至煮蛋器都齐全了。阮无城家那比起别人卧室都不小的厨房,瞬间摆满了东西。 方凝不由笑了,“你回头三分热度,这些东西可就白买了!” 阮无城十分正经地说:“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过日子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叫外卖总是那几样也不现实,所以我认为学做菜十分有必要,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好啊,那我等着吃!”方凝才不信这大少爷能坚持下来,估计饭没做熟就得摔东西不干。于是她走到外面沙发上坐下来,等着看戏。 阮无城摆上助他成功的利器——“爱派德”,上面他已经下好了菜谱,摆在他眼睛平视的地方,然后开始第一道工序,先由炒鸡蛋开始!鸡蛋是配菜,所以得先把鸡蛋炒熟了。 方凝听到阮无城打鸡蛋的声音,她正想着那家伙知不知道炒鸡蛋很容易崩出油来?结果她还没想出结果,就听到厨房里“嚎”地一声惨叫,然后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扫到地上了,噼里啪啦地。 本来她应该同情的,可是想到阮无城那被炒了一样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出声,实在太有趣了。不知不觉中,失恋的悲伤也被阮无城搞笑地冲淡了不少。 如果是以前,阮无城肯定先挑战高难度,现在本着踏实的原则,他从最简单的菜开始做起,没想到这简单的菜就遇到了麻烦,他手忙脚乱地把地上东西收拾好之后,再抬头气得七窍生烟,鸡蛋在锅里已经糊了。 得,受了一顿烫最后还白炒了!他就想啊,殷权天天做饭难道能忍受这些? 这还真是因人而异的,性格不同导致结果不同,殷权当然也被油烫过,只不过人家能忍,忍着把鸡蛋炒完,绝不允许失败,当然就不会出现阮无城这种结果。 阮无城沮丧地把糊鸡蛋倒掉,重新刷了锅,然后在网上搜索“炒鸡蛋溅油怎么办?”,然后找寻答案,他这才明白,原来锅是要烧的没水了再倒油的。 重新炒了一次,这回倒鸡蛋的时候他拿锅盖挡着,结果一下没溅到,他在厨房里“嘿嘿”笑了一声,得意至极。 方凝不由也笑了,这男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炒个鸡蛋也能乐成这样?他尝了尝菜,虽然能打死卖盐的,但由于是自己炒得,他觉得分外好吃。 最后这炒鸡蛋就当成一道菜了,他承认自己的确想简单了,后悔没提前练习一下,以为一炒就能行。炒个鸡蛋都费这劲,他便没有信心再炒更复杂的,弄不好鸡蛋都没得吃。等他都弄好,估计要半夜才能吃饭了。 于是把鸡蛋端上桌,他接着炒后面的青菜。他是肉食动物,但这顿饭都是素食,实在是他没办法,肉菜级别太高,他搞不定啊! 方凝头一次听到做饭跟打仗似的,伴随着惊叫加惨叫,真叫一个热闹。 这顿饭搞了很长时间,方凝坐在沙发上都要昏昏欲睡了,才听到阮无城叫她:“吃饭了,快点!” 第一回做饭,阮无城兴致可很高。 “总算可以吃了!”方凝从沙发上蹦起来,直奔餐厅,现在就算饭多难吃她都能吃进去,真是饿死了。 结果一看桌上的菜,立刻傻眼了,这都什么啊?黑糊糊的,酱油放多了?还是炒过火了? “呃!你别看不好看,但是味道还不错的!”阮无城见方凝的表情,赶紧说道。 开始他还能保持菜的好看,结果后面没有时间就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吃就行了。 方凝其实不想吃的,怕自己第二天拉肚子,但是人家忙活这么半天吧,不吃太不给面子了。再说她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胸的,她拿起筷子,先伸进那相对比较好看的鸡蛋,吃到嘴里,是能吃,就是都要咸到心里去了。方凝愣是缓了缓,忍耐着去吃别的,结果那味道怪的,让她联想到某种不好的液体。 “怎么样?”阮无城一脸期待。 方凝抬头问他:“这些东西你都尝了?” “是啊!”阮无城觉得是有些难吃,不过可以接受啊,他少爷自己做的饭,再难吃都不嫌。 方凝还能说什么?认了!于是只好给了一句中肯的评价,“第一次能做成这样,不错了!” 阮无城立刻笑了起来,单纯的、高兴的,洋溢在脸上,方凝心想这人要浑浑得要死,简单也简单的要死,真让人无语。 “主食呢?”方凝心想最好不要是米饭,好歹馒头热不热都能吃,米饭要是夹生就痛苦了。 “我去给你盛啊!”阮无城跑到厨房,兴冲冲地去盛米饭,还没开锅。 “oh,mygod!”方凝扶额,果真是米饭,她祈祷不要夹生! 两碗白花花的米饭端了上来,阮无城苦着脸说:“我按菜谱上教的做,结果没想到怎么变成了这样?” 方凝一看,喜笑颜开,不是水放少了,而是放多了,浆糊糊的好像稀饭一样,比稀饭稠多了。好歹能吃啊,就当喝稀饭了。 “没关系、没关系,第一回嘛,真不错!”方凝抢过碗就吃了起来。 阮无城心想,难道他第一次做饭,真的很不错?一定是这样,他点点头,沾沾自喜起来。 这顿饭基本上以米饭结束,至于后来阮无城画蛇添足的那锅汤,方凝也就品尝了一下,心里后悔极了,推托吃太撑所以没喝。 阮无城看出方凝没怎么吃菜,虽然嘴上不说,他也知道自己做饭水平不那么好,心里郁闷,难道他不是那块料?他心想殷权都能做好,怎么他就做不好呢? 于是等方凝上楼休息后,阮无城郁闷地叼着烟敲开了殷权家的门。 殷权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阮无城这厮,一般人进不来他的小区,刘志川哪里敢在这儿出现?也只有阮无城按他家门铃了,他真是觉得麻烦,女人搞不定,做饭都搞不定?怎的就能笨成这样? 殷权打开门,根本就没让阮无城进门,殷权直接一脚迈出门站在门外,将门一关,说道:“有事?” 阮无城挑眉,“我说殷权,就算你不喜欢我来,好歹你也装一装,别这么一脸明显的不耐烦好不好?” “有事快说!”殷权为什么要掩饰?他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不耐烦。 阮无城没辙了,说道:“第一顿饭做的太失败,我想问问你第一顿饭难道也是这样?” “当然不是!”殷权嗤道,一脸的不屑。 “那你是怎么做到把饭做好的?”阮无城求教地问。 “这个……”殷权一脸的高深莫测,慢条斯理地说:“做人是有差距的!” “擦,你就是说我不如你了?”阮无城眉一竖,捋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意思。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殷权淡淡地勾起唇,要转身,“没事我进去了!” “你……”阮无城被这厮给气得不轻。 殷权握门把手,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实在不行,你可以去上个厨艺班。还有,不要总过来找我!” 他的人已经进了门,关门的瞬间,流出两个字,“麻烦!” 阮无城瞪着门板,呲着牙,指着门,“你你你你你……” 指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有多可笑,人又没在这儿。他也没什么魄力直接把殷权再揪出来,只好不了了之,转身回去,不过殷权的建议他倒是记在脑中,明天就去报个班,回头气死你殷权,最好是把程一笙请来,一看我比你殷权做饭更好吃…… “哈哈!”想到这里,阮无城大摇大摆地就回去了,一副纨绔少爷的模样。 “老公,谁啊?”程一笙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捧着准备工作的资料。 “没事,物业!”殷权淡淡地说。他走过去揽了她的腰,低声说:“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飞机!” “嗯!”程一笙转身,又回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与殷权坐上了飞往r市的飞机。为了避免与太太见面,此次跟随殷总去出差的是赵总助。 此刻刘志川站在机场外,仰望天上呼啸而起的飞面呼了口气,“总算是走了,谢天谢地!” 想他刘志川多不容易,送老板来机场还不敢现身,只能在外围安排事务。希望太太回来之后,能够忘了那件事。他心想有时候人要是太热心了也不好啊,钟石冷冰冰的一直没有去非洲的忧虑,怎么他这儿就没完没了地被威胁呢? 由于昨晚休息的好,所以程一笙没有睡觉,而是准备节目。殷权也积压了不少r市的工作,在飞机上跟她一样忙了起来。 到了r市,殷权直接让钟石送她去酒店,而他则直接去了分公司。这几天会非常的忙,不只是公司的事,还有他给她准备的特别惊喜。 尊晟购物广场的顶层写字楼,一身黑色紧窄职业裙的花月晰踩着高跟鞋,紧跟何总监,一边走一边问:“何总监,现在眼看购物广场就要开业了,在这个时候打官司是不是不太合适?再说闹僵了人家不给我们供货,我们怎么开业呢?” 何光南看她一眼说:“你是不了解殷总的脾气,要是别的公司老板肯定会想些权宜之计,但殷总这个人,哪怕不开业,也得跟人追究到底!这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原则的事儿!” “有魄力,够霸气!”花月晰忍不住赞叹。 何光南心想,这也要有资本才行,延误开业损失的钱比打官司赔的钱多,一般人谁会这么干? 两人进会议室之后发现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花月晰忍不住看表,还差十分钟呢,她还以为自己来晚了。看样子殷总亲自来开会,所有人都很积极,早早的就来等着了。 不过殷权那边可没那么快,一屋子的人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茶水喝的没色,厕所也上了几趟,殷权的身影这才出现在门口。 殷权穿的是程一笙挑的那件深灰色真丝衬衣,黑色的西装搭在他的手臂上,行色匆匆地走进会议室,他将西装交给赵总助,一边整着领带一边坐到椅子上。 这还是花月晰第一次在这种正式场合与殷权见面,上回她躲在大厅一角不能算数,这次她可是以花律师的身份坐在这里的。 她的目光和别人一样看向殷权,只不过不像别人那般崇敬与小心,她的目光多了一分观察与探究。她选择入主尊晟,除了尊晟的规模外,自然还有殷权这个如神话般的男人。说不上什么爱不爱,纯粹是好奇! 她自诩见过男人不少,却还没有见过强硬如殷权这般的,一点人情事故都不讲,好似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是宴会之类的,也很少见他参加,除非是跟他太太有关的宴会他才会到。 殷权先将目光投向何光南,冷峻而犀利,“现在情况怎么样?” 花月晰就坐在何光南身边,她觉得殷权你往这边看好歹一眼就能看到她吧,她已经将胸挺得笔直,气势不容忽视的。可殷权根本就没看到她似的,真是不可思议,不是说殷权你好不好色的问题,公司有新成员,难道你不应该多看一眼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八章 威胁 “我们怀疑有人在恶意收购垄断,让我们买不到东西,但是目前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何光南说道。 殷权知道,这就跟他当初收购钢材阻止薛氏进货是一个道理,他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问道:“如果从远处进货怎么样?” 采购部经理立刻说道:“殷总,我们核算过成本了,要高30,!” 要知道30,钱可不少,甚至要上亿了,差这么多的钱,一般公司多半就妥协进货方,说说好话或是请请客之类想办法把货进到。 殷权又看何光南问:“官司情况如何?” 何光南回答道:“官司一直是新来的花律师来负责的,由她为殷总您解释!” 花月晰总算有机会在殷权面前表现自己了,她的胸脯挺得更高,满屋子男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不自在瞟向她呼之欲出的胸部,不能怪他们看啊,男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这女人衣服穿的,里面白色吊带将胸绷得紧紧的,把那瘦西装豁开个大口子,那胸就好似跳出来一般,能让人不看吗? 不过殷权的目光,只定在她的脸上,只是审问,没有任何别的因素。 “殷总,目前我们已经发了律师函,违约金我有把握要到最高,并且附带其余损失,预计可以达到五千万最低,但是我个人认为打官司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延误了开业,那样损失要以亿来计算了!”花月晰目光坚定,吐字清晰,声音铿锵,表现得很专业。 她觉得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赢得殷权的肯定以及赞扬。 不过殷权的表现太过平淡了,他不但没有评论花月晰的话,甚至没再给她一个眼神,她说完,他的目光就看向何光南,直接命令道:“官司一定要打下去!” 然后看向采购经理说道:“不管损失多少,都要确保开业!” “是,殷总!” 何光南与采购经理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下一件!”殷权敲定了一件事。 花月晰忍不住插嘴说:“殷总,您宁愿赔钱也不想妥协,这种选择是不理智的,商人应该以利益最大化为原则!”她觉得殷权能有今天的地步,应该是只要赚钱就没什么太多原则的,由其是自尊的原则,她见过很多成功商人都是这样,她认为殷权应该是那些商人们的代表。 一屋子人都冒出冷汗,这么大胆,还是个女人,简直触了殷总的逆鳞。 何光南也吓一跳,拽花月晰低声说:“不要乱讲。” 殷权冰寒慑人的目光已经射向何光南,丝毫不留情面地说:“何总监,管好你的人,下次这样的人不要让她出现在会议室!” 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果真讨厌! 花月晰没受过这样的难堪,一张粉脸涨得通红,牙尖嘴利的她受此大辱竟然说不出话来。 何光南已经开始擦冷汗了,命令道:“花律师,你先出去!” “何总监?”花月晰不可置信地叫。 “出去!”何光南的语气坚定极了,带着上级的命令。 花月晰气的猛地站起身,高跟鞋踩地踩的噼啪响,几乎是小跑地出了会议室,强烈的自尊心让她无地自容,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硬生生地把眼眶中的眼泪憋了回去。她一直坚定地认为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所以宁愿更加努力,也不掉泪。 还没走出门,她就听到殷权毫无感情的声音,“继续!” 一屋子男人都顾不得同情美女,全都坐得笔直,生怕下一股火烧到自己头上。打起万分精神来应付,大家知道今天殷总会来开会,前期准备做得都很到位,几乎是对答如流,一个个反应极快。 过不多时,问题便都处理完,殷权站起身,没打算多呆,往外走去。 殷权刚走,何光南便赶紧回办公室,果真看到坐在办公椅上的花月晰,一脸的愤怒,还好没有哭。何光南走到她面前坐下,宽厚的背将椅背塞得满满的。 他感慨地说:“你啊,今天真是吓死我了,殷总的性格难道你没有了解?还敢随便说话?” “我是觉得他决策不对,他应该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花月晰气道:“可是他太独裁了!” 何光南忍不住笑了,摇摇头说:“你难道以前没有了解吗?殷总他就是独裁的人。今天你要是再折腾,没准就被开了,多危险啊!” “开就开,大不了我不干了!”花月晰不服地说。 何光南反问她:“你高调进入殷氏,没两天就走了,你让别人怎么看你?这对你的职业生涯也是不利的!” 花月晰当然明白,她就是明白才没跟殷权闹翻脸,直接出了会议室,开完会也没在会议室门口堵他。她坐直,向前探过身,看向他问:“何总监,我就不明白了,您这么优秀,为什么甘于在他手底下受委屈呢?我看他对您一点都不尊敬。” 何光南能够担任尊晟的法务部总监,自然不简单,花月晰这么大名气都甘于屈他之下,可见何光南在法律界的地位如何了,何光南在上学期间就对法律显出了极高的天赋,那时打下的官司也轰动一时,更不要说他正式进入法律界后,那几个经典案例了! 他靠在椅子上,手敲击着转椅扶手,说道:“你要明白,做我们这行,怎么也做不成龙!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为别人服务,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自我,只有当事人还有服务公司,既然我们做不成龙,那只有在龙下面才能发挥最大的能量!” “您的意思是说,殷权就是那条龙?”花月晰反问。 “你觉得呢?”何光南笑了,说道:“你就是因为这点,才进的尊晟吧!每个公司都有他的规则,在尊晟,殷权就是绝对的领导,没有什么民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赞成他的决定,但他现在做到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这是事实,他的前途无量,这也是事实。相信在刚才我们讨论的这件事中,殷总要比我们更了解其中的情况,他那样决定,也有他的道理!” “可是商人不是以利益为最大化吗?他宁愿赔钱?”花月晰不认同他的观点。 “你说的没错,这是一条本质规律,殷总也一定会遵循,可殷总宁愿赔钱也不愿妥协看似不赔钱的,这里面的原因一定会有,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何光南中肯地说。 花月晰脸上,还是不太服气。 何光南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年轻,心高气胜,不过想在尊晟呆下去,就不要太冒头,你再优秀,也是女人,殷总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别告诉我没提醒你啊!” “什么理论啊,女人招他惹他了?他老婆不是女人吗?”花月晰哼道。 “你说的殷太太,那是唯一的例外,那也是殷总的死穴,惹了他太太,绝对比惹到他更加可怕。”何光南感叹地说。 “切!”花月晰根本就不信。 殷权坐上车,先问赵总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赵总助忙说:“殷总,都万无一失了,您现在是要先去看看?” “不,回酒店,记住一点纰漏都不要有!”殷权看向前方,目光深邃! “是的殷总!”赵总助低头尊敬地说。 回酒店的路上,殷权给钟石打了电话确认她的安全,这才放心。他紧拧的眉头并未舒缓,莫习凛还没有死心,还有能力蹦跶,这的确让他意外,怎么莫氏还未学会老实? 这次的事,显然是莫习凛学习他当初对薛氏的做法。不用怀疑,他在r市又没有敌人,没人会吃饱撑的跟他作对!他就奇怪了,莫习凛要那么多货自己用不完,剩下的怎么办?难道再去开个购物广场?莫家还有这个能力? 等他殷权不再向原有供应商要货,以后莫习凛也不再进货,那些人还会上赶着求他的。可他殷权绝不会再跟这些人合作,违约金还要再付,到时候你们算算是赔是赚!让他殷权去妥协,那绝对不可能。再说这件事也不是妥协的事儿就能解决的。 殷权回到酒店,程一笙下午休息了一下,然后在准备节目,殷权一回来,她便从床上跳起来给他脱衣服。结果脱掉西装,她突然微微凝眉,然后闻了闻殷权的衣服,抬头问他:“怎么有香水味儿?你是去开会还是去夜总会了?” 殷权皱眉,直接将衬衣脱下来,赤着上身,拿衬衣放在鼻间闻,的确闻到香水味儿。他这才想起来,会议室弥漫着很大一股香味儿,他刚进去的时候被冲的头疼。 不用问,肯定是会议室里唯一的女人喷的香水,喷这么多干什么?他直接将衬衣嫌恶地扔进垃圾筒,然后打电话给赵总助,吩咐让赵总助再送来一件一模一样的,另外通知下去,公司员工不准喷香水。 程一笙赶紧就扑过去抓他的手机,可惜他已经说完了,他将手机挂断,程一笙立刻叫,“不准公司员工喷香水,这规定是不是太霸道了?老公我相信你是去开会了,无条件相信,你可别乱来啊!” 这男人雷厉风行的简直让她害怕,他根本就不和她商量一下的? “我讨厌香水味儿!”殷权直接给她一个答案,根本就不说是为了她。 程一笙当然清楚他大部分是为了她,她还没有作到胡闹的地步,殷权是鼓励她胡闹! “行了,别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结!”殷权皱眉,揽了她就往里走。 无关紧要的问题?程一笙觉得她怎么那么像古代惑乱江山的妖女…… 殷权的命令马上就传达到了公司,先是分公司,赵总助能做到这一步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当然是殷总在哪儿,就先在哪儿传达命令。 这速度快的,甚至何光南跟花月晰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来了。花月晰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头一次失态了。 何光南放下电话,意味深长地对她说:“看吧,我说的有没有问题?” “简直……闻所未闻!”花月晰嗤笑道。 “这就是殷总,以后啊,注意你自己吧!在别的公司可能没事儿,但尊晟……”何光南没有说的是,恐怕以后花月晰不会被同意进入高层会议,这一点不用殷总说话,赵总助那边就挡下了。根本就不用刘特助发话。 “我真是、真是……”花月晰简直用语言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殷权的形象与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认为专注于工作的他会欣赏自己的优秀,程一笙虽然美丽也很优秀,毕竟和殷权的事业相差甚远,很难跟殷权产生共鸣,而她在企业里呆久了,对规避危险很有一套,现在企业的运营她也非常在行,所以她觉得自己会与殷权有共同语言。 然而现在的情况,她甚至无法接近殷权,而殷权竟然是个近女色到了色令智昏的男人。 何光南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心里无法接受,他觉得尊晟会是一路顺风的花月晰人生中最大的坎坷。 第二天,程一笙去演播厅彩排,殷权先处理工作然后再去准备他的惊喜。 程一笙刚到了演播厅,许多选手都过来跟她打招呼,一个清澈的男生声音响起,“程姐,今天早晨有些凉,您喝杯热豆浆吧!” 程一笙转过头,人群之中意外地看到一个干净的让人心疼的男生,这位选手她知道,人气非常高,叫许绍清,年轻女孩儿迷恋他的忧郁,年长女孩喜欢她的纯净,上岁数的人则觉得这孩子太让人怜爱。男孩子才二十二岁,已经在音乐上有很大的天赋,本是年轻阳光无忧的年纪,却有着同龄孩子所没有的成熟。 程一笙觉得他身上肯定有故事,而且以她这么多年敏锐的经验与直觉来判断,此次比赛冠军,很有可能是他。这简直是个男女通杀、各个年龄段都不放过的选手。 此刻由于许绍清比别人多做出的那么一点,让其余选手有点不屑,对他的目光都带了敌意。更何况别的选手都尊敬地叫她“程主播”,而他叫她“程姐”,这算是什么?套近乎谁不会啊,只是看脸皮够不够厚了! 程一笙对于这样有才的选手还是非常珍惜的,更何况她感觉不到这个男生在利用自己,好似是真的关心,那目光太清澈了,清澈的让人察觉不出他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程一笙那笑洋溢着温暖,又有些俏皮,一下子拉近和这些选手的距离,她问许绍清,“你是不是把自己的早餐贡献出来了?今天要忙一整天,你晕台上的话,我可不同意!” 许绍清对于她的解围和暗中帮助,有些不好意思,干净地笑了,说道:“我已经吃完早餐了,这个是特意给您买的!” 许绍清平时是忧郁的,此刻一笑,就好似让人看到天使在微笑,那样地眩目,如果不是程一笙有殷权那种极品大师哥,可能也会看痴去,现在看看旁边的选手,有几个女人已经直接晕菜了。 真是个有影响力的孩子,将来不能小看。 程一笙善意地拿过他递过来的杯子,直接就喝了。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谨小慎微,她感觉不出这个孩子的恶意,所以她的举动,多少有帮他的意思,如果她此时拒绝,很可能会让他被孤立、被嘲笑,也许会毁掉一个天才。所以程一笙喝了! 就算是对人性的一场赌博,有时候人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改变别人的一生,这也是程一笙最为善良的一点,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天才埋没,极尽自己的可能让这个世界多一点公平。 她的举动,自然让别人改变了对许绍清的态度,毕竟程一笙给他面子,别人怎么可能不给?就算心里有不屑,但是表面上都要能过去的。程一笙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一个善举造成以后录节目豆浆早点甚至零食成堆,让她哭笑不得,现在的人简直是,都学精明了! 她喝了豆浆,许绍清笑意更大,那双清澈见底的眸,让人看了如泉水般沁入心底,这是一个有魔力的男人,尤其是在笑的时候。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大家都进入了忙碌的状态,工作的工作,选手们都开始紧张,虽然只是彩排,但这种比赛的气氛,还是让大家话都少了。毕竟关系着自己将来的前途,如果能有公司签约,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没有胜出的可能要放弃梦想,回去当一名普通人,工作、结婚、生子。胜出的,或许将来就是洋房、别墅,女的嫁的不一般,男人娶的也漂亮。总之这样的诱惑,不是每个人都能拒绝的。 “出名”对于现代很多人,已经成了一种向往。 快要彩排的时候,小杨跑过来,举着程一笙的手机叫她:“一笙姐,方主播电话!” 程一笙微微皱眉,拿过电话对她说:“方凝,我要开始彩排了!” “我知道,有大事儿啊,那个走后门进来的主持人今天来了,薛台亲自带着她到的我们部门,叫季忧忧,那娇嫩的小脸啊,还有那娇滴滴的声音,让老娘觉得瞬间老了,不过……”方凝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怎么觉得那名字挺熟呢?” 程一笙没想到进电视台的居然是这个人,还真让她达成目标了,有点本事,只不过不知道她跟的是哪个男人?她的语气,颇带了几分无奈,说道:“她就是我表弟的前女友嘛!” “哦,我想起来了,老天这世界真小!”方凝感慨。 程一笙笑,“这世界不小,她的目标性太强,我表弟没能让她进电视台,她就找了个能让她进电视台的,你说能算小吗?估计很多男人喜欢她这型的!” “真也算是牛人一枚,这样的女人不成功,真是白瞎了她那娇嫩的身子!”方凝感叹。 “真恶心,我不跟你说了,彩排去了!回聊!”程一笙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小杨,然后准备站位,马上彩排要开始,别看是彩排,她的态度是极其认真的。 阮无城早晨去医院等查房,查完了房,他才出了医院,开着车直接去他刚刚找好的地儿。反正他的伤也没什么大事儿,所以阮信跟马兰都懒得管他。显然两人并未听说他跟简易女朋友那些事儿。 阮无城心情很好,还哼着小曲儿,他今天报了个厨艺培训班,他一定要拴住方凝的胃。曾经他不屑于殷权的妻奴,他没发觉,自己越来越往妻奴的方向发展了。 看看时间,快要开课了,他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走到一个空位子上,站在台子后面。 马上,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怎么这一个屋子里都是女人?这群女人还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阮无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他马上告诉自己,他风流倜傥,一向有女人缘,这些女人们啊,肯定是因为他太帅了! 真是长得太帅也很烦啊!他淡定地站在那里,供人参观,心里还是挺享受这感觉的。他想陌生女人都对他这么注目,怎么方凝那女人就无动于衷呢?简直就不是女人嘛,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种找了个女汉子的感觉。难道是那次给砸出了爱情? “靠,真是犯贱!”阮无城自己小声嘟嚷,明明知道自己不争气,可依旧不肯放手。 老师走进教室,是位保养极好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她怪异地看了一眼教室中唯一的男人,忍了忍,还是没说什么,人家交钱来的,有什么不能上? 于是老师和蔼地笑着开口,来了开场白,“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好太太厨艺培训班,我们的目标与宗旨呢……” “好太太”? 阮无城的脸顿时就绿了,然后一股血冲向大脑,冲得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转身就跑出了门,他听到后面一群女人的笑声,让他的心更烦更懊恼! “丢死人了!”他坐进车里低声咒骂,“丫的也不告诉我是培训女人的!” 他这位少爷上来就二乎乎的说:“爷要报名!” 人家哪里敢问什么,马上就报了名,人家还以为他是嫌老婆厨艺不好,给太太报的呢!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还得重新找,以为今天就能做出道像样的菜呢! 一场节目彩排结束也已经到了中午,程一笙走到后台就拿手机给郑彦廷打电话,她觉得还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吧,免得到时候在电视里看到季忧忧受冲击太大。毕竟季忧忧没在郑彦廷身上得到的,在别的男人身上得到了,郑彦廷未免会觉得伤自尊。 “程一笙,姐夫不在公司,空气都轻松多了!”郑彦廷接了电话就笑哈哈地说。他说完又紧接着说:“对了,我妈说谢谢你跟姐夫给的海鲜,还说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个儿的虾,这么肥的螃蟹跟皮皮虾!” “嗨,行了,我有事儿跟你说!”程一笙直接奔入主题。 “嘛事儿?”郑彦廷轻松地问。 “彦廷啊,那个季忧忧后来找过你吗?”程一笙先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郑彦廷一听到程一笙提她,脸上也严肃几分。 程一笙心想自己真是多问了,季忧忧能进电视台,肯定是跟了别的男人,要是她家里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想到郑彦廷这么曲折的线路来,既然跟了别的男人,怎么又可能和郑彦廷联系? 她没再绕弯子直接说道:“季忧忧进了财经部,应该是主持财经新闻或是财经节目!” “这事儿啊,我早就知道了!”郑彦廷的语气丝毫没有意外。 “啊?你怎么知道了?”程一笙意外地问。 “那次跟你和姐夫去吃光鲜,在洗手间碰到她了,她说她能进电视台,跟我炫耀呢,那样的女人,她早早地跟我分,那就对了!”郑彦廷不屑地说。 程一笙听他的语气不像有事儿的样子,松口气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小杨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慌,见她正打电话,便张了张嘴没出声,但是欲言又止。 程一笙看她一眼,然后对郑彦廷说:“好了,我现在有事情,先这样,等回去再联系!” “好的,拜!” 程一笙挂掉电话,看向小杨问:“怎么了?” “一笙姐,那些选手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程一笙问。 “他们送过来那么多吃的,有盒饭、有加餐的,还有喝的,简直是……” 程一笙明白这些人们肯定是效仿许绍清,只不过这种事情,一效仿,就没有什么真心可言了。 “退回去!”程一笙想都没想吩咐道。 “可是他们扔下东西就跑啊,我叫都叫不回来!”小杨急得直跺脚。 程一笙立刻就笑了,她劝道:“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就分给同事们吃吧,大家肯定想着加餐呢!” “就是的,好主意!”小杨笑着说,跑了出去。 这次许绍清还真没有送吃的,他看到那群人的举动,笑着摇了摇头,很是不屑。 程一笙中午就打算吃盒饭了,殷权既然没打电话也没过来,那就是在忙工作,听说购物中心快要开业了,现在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一笙姐!”小杨又跑回来了。 “这次又怎么了?”程一笙还没等她说就先笑了,这种事情一多,累死小扬。 “我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小杨扬着手,是个金色的盒子,盒子不算大,看起来像是首饰盒。 程一笙拿过来,打开,发现是块漂亮的女士手表,上面镶的钻闪闪耀耀,璀璨极了,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将表拿出来,看到吊牌,是有名的奢侈品,估计这么一块,十几万下不来。表带内侧,竟然刻有她程一笙的名字缩写,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谁啊,这么大手笔,不但送奢侈品,居然还刻上字,速度真够快的! “好漂亮啊,可惜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小杨感叹地说。 程一笙把玩着表,听她这么说,不由笑了,“放心吧,肯定有名字,这年头谁还会送这么贵的东西不留姓名,那不是傻了?”说着,她看了看盒子,对她说:“你翻翻盒子下面!” 小杨拿出放表的棉垫子,惊叫道:“下面果真有卡片!”她说着翻出卡片念道:“送给我最尊敬的老师程主播——宋越彬!” “是宋越彬送的啊,这么有钱还来参加选秀节目?”小杨感慨。 程一笙脑中立刻出现一个男生的脸,这个男生,虽然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三岁,却带着邪气,看人的目光,也掺杂着一股让人看不清的东西,身上全是名牌不说,还被别的选手所追捧,看得出来,家境殷实!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评委,只是个主持人,决定不了这些选手们的去留,给她送礼,有用么? 程一笙看着表,对小杨说:“把钟石叫进来!” “好的!”小杨走到门口喊了一声,然后门口的钟石马上就进来了。 “太太,您找我?”钟石一本正经的脸上,说出的话也是一本正经。 程一笙把手中的表递出去,“查查这块表的价钱具体是多少,还有选手宋越彬的背景,马上就查,我要尽快知道!” “是的太太!”钟石一向雷厉风行,说完便出去查了。 程一笙刚想吃饭,结果电话又响了,原本以为是殷权,拿起来一看却是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程一笙礼貌地接听。 “程一笙!”莫习凛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莫习凛?”程一笙想挂。 “如果不想听有关殷权的事情,你就挂吧!”那边的莫习凛好似有透视眼,看到了此时程一笙的表情和动作。 程一笙忍不住看看四周,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莫习凛听她没说话,含着冰冷的笑意说:“不知道吧,我在你身上安了摄像头!” 程一笙顿时就站了起来,一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她身上没什么饰品,也就簪子,上面就算有摄像头,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程一笙重新坐下,冷声说:“你要是只想说这个,我就挂了!” “呵呵!”莫习凛低笑,“不愧是程一笙,就是比别的女人反应快且聪明!”他说罢,语气突然转成阴狠,恨恨地说:“你知道吗?塞被殷权杀死了!” 最后那句话,犹如地狱里发出的声音,让程一笙心里忍不住一颤,好似寒冰重重地一击。即使塞绑架过她,也差点致她于死地,但她是个普通人,人性本善,直觉下,她当然觉得杀人不对。可是这事儿是莫习凛说的,是真是假也不一定,如果是真的,她认为殷权也有他的理由,她没必要为莫习凛的事而影响自己跟殷权的感情。 她就是那种能立刻分析情况,护短的女人! “那又如何?”程一笙的声音清冷,丝毫没给他面子。 “程一笙,你真冷血!”莫习凛故意这么说,让她心里难受。 “哦?你今天才了解我?”程一笙顺势说,然后不耐烦地说:“没事儿我挂了!” 殊不知,这样的她,更加让莫习凛放不下,如果她在他意料之中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与新奇了。 “殷权的事儿我还没说,他的购物中心恐怕开不成了,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忙成什么样,就是处理这件事吗?我有把握!这次能让他遭到重创!”莫习凛心想,他说出这话,她总不会无动于衷吧,她肯定要求他的,到时候他要见她一面…… 程一笙脑中快速转动着,殷权的确是忙,难道真着了莫习凛的道?这些疑问她暂时压到心底,就算是真的,现在气势上也不能软,她还没找殷权核实过。于是她用极其轻慢和不屑的语气问:“你现在还有能力为难殷权?莫氏不是快倒了吗?” 莫习凛倒抽口气,怒道:“谁说莫氏要倒了?” 没看成程一笙失态,他自己倒先被气失态了。 “呵呵!”程一笙笑得极其愉悦,怪不得莫习凛变态的总想看她失控,这种滋味儿果真有趣啊!她笑着问:“不是吗?” 莫习凛已经被她和笑声所惊醒,暗骂自己头脑不清醒,这么低级的话都能将自己激怒。 “当然不是,难道你不求我,让我放他一马?”莫习凛没按捺住,先扔了底牌。 程一笙深知,就算她求他,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于是她很果断地说:“想让我求你?做梦吧,要是你有本事斗过殷权,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男人么你?只会为难女人,真让人看不起!” 莫习凛气得快吐血了,抓狂地说:“程一笙,你会求我的!” 结果程一笙没有回应,直接给按了。不过她对莫习凛这话还是挺在意的,她觉得像莫习凛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放狠话,更何况如果殷权真的把塞杀了,莫习凛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下意识地她就想给殷权打电话,可是他现在肯定在忙着,打了会不会分他的心?她决定还是晚上见了面再说。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身着浅米色西服的薛岐渊走了进来,按时间算,肯定是刚下飞机。 他进门就说:“程一笙,你的人气倒挺旺!” 程一笙笑了,“薛台,您肯定刚下飞机吧,吃饭了吗?估计外面送的饭还有呢,要不要帮您叫一份?” 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一说,薛岐渊想说的话,也就堵在喉中说不出来了。最后,他只得语气不好地说:“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一点,免得得个受贿的名声!” “薛台,我明白,谢谢您的提醒!”程一笙微微笑着,说得十分真诚。 这下,薛岐渊更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继续转言道:“记着你答应我的,到时候如果没有好的效果,别怪我找你麻烦!” 说得真直白,“找麻烦”这话都说出来了。程一笙点头道:“薛台,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她也只能寄希望于殷权了,如果殷权没能达到好的效果,她就要找殷权的麻烦了。 薛岐渊心里的气大概也出了一些,脸色不像进来时那般难看,便转身走了出去,算是暂时放过程一笙。 薛岐渊刚刚走进去,钟石就进来回复道:“太太,查出来了,那块表是限量版,加上刻字,至少要三十五万!” 程一笙不由倒吸口冷气,她自己若是买表,肯定不会买这么贵的,当然殷权就不一定了。他对自己一向都是大方的。程一笙心想这礼绝对不能受,但是表刻了字,她就算还回去,对方也没用了。思量至此,她问钟石:“他的背景呢?谁家的?” “他是r市宋家的,也算是老企业,主要做医疗器械以及周边产品。”钟石答道。 原来是公子哥,程一笙对这个人,更没有好感了,但是本市企业她也不好得罪,毕竟殷权还在这儿有分公司,于是她吩咐道:“转账三十五万到他的账户,然后让小杨通知他!马上去做!”这种事情,越早越好,晚了容易让人抓住她受贿的把柄,恶意诬陷她,这样她有银行转账单,就不怕了。 这表就算她买下来了。 “是,太太!”钟石领命,转身去办。 一大堆事儿处理完,等再转过头去看饭,早已经冷了下来,她吃了口米饭,又冷又硬,吃进胃里难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她干脆把饭推到一边,不吃了,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声气。 小杨推开门,探头说:“一笙姐,许绍清找您!” 小杨也是精明的,她看到早晨一笙姐喝了许绍清的豆浆,就认为许绍清对一笙姐不一般,所以直接通报。 “让他进来吧!”程一笙颇有几分无力。 许绍清随即进来,手里还拎着袋子,清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亲切,“程姐,忙了半天,饭肯定早冷了,吃了对胃不好,我来给您送些热的,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五十九章 恶人在后 程一笙惊讶极了,不由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许绍清微微笑道:“我看您这门开开关关,人进进出出,就猜到您肯定忙的没时间吃饭,所以才给您去买的热饭!” 他说着,将饭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还帮她打开。他不屑于那帮人,送东西也是要用心的,得看人家需不需要,否则花钱也白花。 程一笙知道他这话透出两个点,一是他在关注自己,二就是他特意去买的饭。 心里虽有疑问,但她还是笑着说:“谢谢你!” “不用谢,程姐您吃吧,我先出去了!”许绍清礼貌地说。 这样的男孩,的确让人无法生出讨厌,她点头说:“注意休息,晚上就要录节目,我期待你给我们的惊喜!” “知道了!”这话显然让许绍清开心,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刚出门,屋里站着的阿莎便走了过来,说道:“太太,我看这饭还是检查一下吧!” 程一笙点点头,这是必须的,她觉得许绍清这么关心自己,不是利用就是别有所图,刚才的豆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所以能喝,但是这饭可没有旁人盯着,要是出事,难免说不清。 “你去让钟石查一下他的背景!”程一笙交待。这样奇怪的人,还是查一查比较保险。 “好的太太!”阿莎取了样,拿着样出去。 程一笙看看这饭菜,清淡,比较适合忙碌没有胃口的人吃,还有热热的南瓜粥,让人很有胃口,这饭买的,也很花心思。如果他真没有什么企图,那就真不太可能了,莫非他是自己的粉丝?也只能这样去想了。 她不愿意把每个人都想得很坏,可这不代表她没有戒心,她一向都是先小人后君子! 过不多时阿莎就回来了,她们干这行的,随时都带专业仪器,分析食品药品,像r市,会专门有车在这儿备着,车上都是专业的仪器,一般太太老板到哪儿,这车就跟到哪儿。 “太太,没问题!”阿莎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她总觉得,有着那般清澈目光的人,不应该是坏孩子,可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厢情愿认为了。 程一笙吃着热饭的时候,钟石也回来了,站在一旁汇报道:“太太,许绍清没什么背景,家里是普通的工人,母亲下岗多年,家境不算富裕!” 程一笙敛眸,难道许绍清真的没有目的?就算是贿赂她也没用啊,她不是评委,无法决定他们的去留。再说最后一局肯定要加网友投票的,目前来看他的人气非常高,想胜出可能性很大,真的没必要贿赂自己! 程一笙吃完后,阿莎将餐盒收好,让人拿去扔了。 许绍清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待餐盒扔到大垃圾筒里,他才佯装扔垃圾,掀开垃圾筒,用手指挑开里面的盖子,发现饭都已经吃完了,他才盖上垃圾筒的盖子,抿着唇笑,转身去休息准备晚上的比赛。 看来踏出一步,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 回到宿舍,他看到宋越彬神色有异,绝不是高兴的表情。当时宋越彬送东西的时候他看到了,那盒子精美,肯定不是饭,也不是跟吃的有关的东西,倒像是首饰。按理说东西送出去他应该高兴,既然不高兴,就证明东西没送出去。 许绍清心中不屑,程一笙又岂是随便收礼的那种人?别以为你家有钱,就什么都能拿钱买通! 宋越彬也悄悄地瞥许绍清,同样不屑,只不过他想的是为什么这穷小子一杯豆浆就能买通程一笙? 晚上录制节目,开始了正式的比赛,比赛是残酷的,只不过许绍清和宋越彬都晋级了。而bard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程一笙总不回应他,也不去找他,更加没有示好后悔的意思,他也有点偃旗息鼓的意思,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回家生孩子了,他不由有些失望,第一回想捧个人还这么不顺利,并且看走眼了! 他绝对不会捧没有志气的人,哼! 殷权在节目快要录制结束的时候才出现,他并没有进场,而是在后台等着。过不多时,程一笙便从前面走过来,她看到殷权,脸上的微笑,立刻如绚烂的鲜花,洋溢着爱与幸福。 “来了?”亲昵的语气。 “累不累?”殷权站起身,迎过去揽了她的腰,唇几乎要贴在她的发鬓边,低声问:“回去再卸妆,直接走?” “好吧!”反正明天也要过来,程一笙没有反对,跟殷权直接离开后台,回酒店去了。 许绍清和宋越彬也只来及看清她一个背影。 “今天很忙吗?”程一笙试探性地问殷权。晚上怎么也要和他说莫习凛的事儿,她得先猜测一下,莫习凛说的是真是假? “购物中心快要开业,自然是比以前忙的!”殷权平淡地说。 程一笙什么都听不出来! “是不是嫌我没来陪你?”他侧头专注地看她,目光温暖,语气柔和。 “不是,我怕你会累!”程一笙心里明白他会错意,不过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所以她还是决定回酒店再细说。 回到酒店,程一笙坐在梳妆台上卸妆,她先把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宋越彬送的盒子,她拿出随手放桌上了。 殷权一眼就看到不属于他送的盒子,他敏锐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盒子问:“谁送的?” 显然她今天在演播厅泡了一天,肯定没时间出门买东西。 程一笙边往手上倒卸妆摩丝,边说:“一个选手贿赂我呢,你不知道,这表价值三十多万,我一看里面刻了我的名字,就把钱打到他账上了。我还让钟石查了一下,他背景没什么问题!” 殷权忍不住笑,“你怎么也开始查背景了?” 他记得那是他最爱干的事儿,如今她总算是学会了。 程一笙抬头,瞥她一眼,嗔道:“跟你久了,也变成这德性了!”说完,她一边往脸上涂一边走进浴室准备卸妆。 殷权把玩着手里的表,轻轻蹙眉,表是好表,只不过里面刻了她的字,却不是他送的,多少让他觉得不舒服,好似什么东西如梗喉间,他将表塞进盒里,心想为了不让自己不舒服,这东西还是他处理掉吧!想到这里,他将盒子拿了,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递给门外的钟石,命令道:“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东西!” “是,殷总!”钟石尽量压低声音,好似怕太太听到。他就知道,殷总那么变态的爱,是不会允许别的男人送太太东西的,哪怕是送礼,哪怕付过钱。 殷权走回去,没有进浴室,而是在外面随意似地说了一句,“你那表那么贵,我帮你收起来了!” “哦!”程一笙应了一声,她有点嘀咕,殷权怎么也知道东西的贵贱了?以前不都是没这概念嘛! 两人都洗漱完,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程一笙才问出困扰了她一下午连一晚上的问题:“老公,这么忙,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总围绕在这种问题上问,殷权敏锐地意识到,她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于是他的大手立刻将她揽在他怀中,让她面向自己,认真地问:“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找你?”他猜到这里面那个人会动什么手脚。 程一笙也没隐瞒,坦白地说:“莫习凛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的购物中心不能按时开业!” “嗤!”黑暗中,殷权笑了,然后讥讽地说:“就他设置的那点所谓麻烦?早就解决了,你明天等着他吐血吧,看他明天还给你打电话?” “真的?”程一笙仰起头问他。 这不就是索吻的姿势嘛,殷权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低头,在她唇上“啾”地吮了一下,虽然也就那么一下,可安静的房间内,这响亮的声音,足以让她脸红。 殷权就好似有夜视眼,看到她的脸红,笑着问她:“结婚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动不动脸红的?” “我问你正事儿呢!”程一笙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咱们的事儿比什么莫习凛可正多了!”殷权邪侫地说了一句,不过为了让她安心,他还是肯定地说:“是真的,不骗你,莫氏也就剩喘口气儿的了,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我看他以后怎么为自己做下的这一切买单?” 程一笙听完殷权的话,这才放心,她本想问问塞的事,但还是没问,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怪他杀人还是支持他杀人?所以这事儿还是忘了吧,那个塞本身就是亡命之徒,身上背负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被抓了也是枪毙掉。 “老公,睡觉!”她问完心里的疑问,心里不存事儿,困意也就袭了来,累一天了,总算可以休息。 “那怎么能行?”殷权抬抬眉,你问半天,达到目的了,不让我吃两口过过瘾? “哎呀老公,累死了,录完节目再说嘛!”程一笙的头往他怀里一拱,撒娇地说。 这么一弄,殷权骨头都酥了,立刻就找不到北,瞬间毫无异议,揽着她睡觉,手脚乖乖,绝不乱动。程一笙在他怀里忍不住笑了,看来对付这男人还是有办法的,这样就好了,以后不用再担心自己吃不消。 第二天,花月晰听说殷总要的东西已经到了,按时开业绝没问题,她不由张大嘴,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 何光南一边整着领带一边说:“据说昨天殷总亲自和卖家谈的,本来价格高出很多,但是殷总签订了很多后续订货协议,也就是说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后面还要合作,人家当即表示包邮费且降低价格,如此一来和在r市本地进货的价钱也差不了多少。可以说根本没赔!” “可是殷总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花月晰不解地问:“总不能老开购物广场吧!” “殷总可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有他的打算!”何光南说道。 花月晰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何光南继续说:“要是加上违约金,我们不赔还赚呢,殷总真是有本事!” “我觉得殷总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仗着自己有钱!”花月晰不同意何光南,她觉得他有点带了崇拜的眼光看殷总,事实上这样一点都不冷静,不符合律师的特点。 何光南却觉得女人有时候逻辑上还是差了些,所以也不跟她计较,只是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有人来通知开会,花月晰立刻站起身,何光南赶紧说:“花律师,你还是专心地处理那个官司吧,暂时不用参加会议了!” 他说的比较委婉,可花月晰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情绪有些激动地问:“怎么何总监,难道连我进高层会议都不允许了?” 何光南已经猜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她说道:“你看,殷总下了命令,说不让喷香水,可你又不听。因为你是我的手下,别人不好说你,为了给我留面子,所以此次高层会议,没有你的名字。” 花月晰愤愤地说:“可是殷总这个命令本来就不合理!” “如果你是总裁,那你可以随意,现在殷总是总裁!”他说罢,深深地看她一眼说:“花律师,如果你一直学不会妥协的话,还是那句话,你可能很难再有更高一步的飞跃,而尊晟也不会把重要的官司交到你手上,如果现在离开,你又甘心?” 这是逼她妥协,学会服从!花月晰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哪个公司不是捧着她、供着她的?偏偏到了尊晟,她简直就成一文不值了!可是花月晰本就是喜欢挑战的一个人,如果重新让她选择,她仍旧会选择进尊晟。 何光南去开会,花月晰苦苦地在想一条路,既能保持自己的性格,又能让殷权接受自己,予以重任。 此刻殷权已经坐在会议室里,今天他穿了件墨绿色的重磅桑蚕丝衬衣,宝石般的绿,让殷权有一种古老的神秘,他不开口,只是淡淡看着众人的时候,足以让人们不敢去对视他的目光。 会议开始,殷权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大家,看了一圈,坐着的人们冷汗都冒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想自己有没有犯错,自己的部门有没有惹祸。殷权这是用的震慑法。 过了一会儿,火候差不多,殷权才缓缓地开口,“现在我们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我希望你们能够打起十二分精神,让购物中心顺利地开起来。不要中了竞争对手的诡计。” 他一说竞争对手,大家就立刻联想起来,在r市自然就是隔一条街,对面同样是购物中心也要马上开业的莫氏了。众人心里都有数,这次的事情,多半是莫氏做的手脚。 “是,殷总,您就放心吧!”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 殷权点下头,继续说道:“我们的开业时间已经定了下来,莫氏开业时间虽然没定,但相信他们应该和我们同一天开业,所以说我们的开业仪式必须要出彩,这样才能在势头上盖过莫氏,明白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ok,那我们开始进入正题,前期准备都已经进行的差不多,所以我们现在开始谈刚才强调过的开业仪式。”他说着,将手中的资料打开,然后指了指,说道:“这份东西,太过普通,落了俗套,现在哪家商场开业不是这一套?你们难道就想不出新的东西?这样如何体现出我尊晟的不同之处?” 公关部总监一脑门的汗,立刻站起身说:“殷总您教训的是,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合适!” “有想法就说!”殷权很大度地说。 公关部总监立刻说道:“开业典礼,名人一定要请,我应想,如果请的是您太太,那效果肯定会好极了!” 殷权想都没想便拒绝道:“那不可能!我太太是陪我过日子不是为我赚钱的。以后不要打我太太的主意!” 众人觉得妻子支持下丈夫的事业有何不可?更何况省下的这笔钱不也是为殷总而省的?怎么殷总就强力反对呢?众人都弄得十分意外。 “呃……”公关部总监也没想到这个答案,只能答道:“是的殷总,我明白了,计划我会重新做!” “时间不等人,要快!”殷权命令道。 “我知道了,殷总!” 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殷权便离开了公司。 何光南回到办公室,花月晰跟着就进来了,她好奇地问:“开会都说什么了?” “就是公司开业的事!”何光南本来不欲和她多说,但是一想让她少惹太太,于是便透露了一点,“公关总监想让太太去参加开业仪式。” 花月晰撇嘴,又是这一套,夫唱妇随,有意思啊! 何光南继续说道:“不过殷总拒绝了,说他太太是陪他过日子的,不是用来赚钱的,让公关总监另想办法,我看他都快哭了!” “啊?殷总居然不同意?”花月晰惊讶地问。 “嗯!”他点头说:“殷总看样子是想把他太太藏家里的,男人啊,唉!”他摇摇头,没有说完。 花月晰明白,一个男人只有在真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个女人。 “殷总人呢?”花月晰又问。 “走了!”何光南说道。 “干什么去了?”花月晰好奇。 “我哪里知道!”何光南耸肩说:“你赶紧把那个官司打好,可别白瞎了你的名声!” “这个你放心!”花月晰说罢,嘀咕道:“一天天那么忙,公司又不久待,忙什么呢?” 此时,莫习凛得到自己布的局已经被殷权轻而易举地解了,还没过一天,不由让他恼怒至极,他本想今天再给程一笙打电话威胁的。现在还不够丢人,他有什么脸面再给程一笙打电话?他就不懂了,本是天之骄子的他,为何遇到殷权就什么都不是了? 莫习凛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笔,猛地蹿起身,然后大步走向父亲莫伟胜的办公室。 莫伟胜看到儿子脸色有异,面色不好地进来,坐到对面。他不由直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又失败了!”莫习凛幽深的眸底隐隐地席卷着惊骇,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证明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莫伟胜听到却没什么太大的意外,靠在椅背上对他说:“我早就说过,这个对殷权造不成什么伤害,薛氏那件事上就能看到,殷权的实力很大,如果用经济上面的麻烦,以我们莫氏目前的情况,还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另想办法!” 办法他有,只不过他没说,另想的办法,就是打殷权的七寸,殷权的弱点是谁?自然是程一笙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莫习凛重重地沉了声气。 “这个……”莫伟胜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没有说,他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可不想让儿子对那女人什么莫名其妙的爱毁掉。 “暂时我也没有好办法,我们慢慢来!”莫伟胜说道。 莫习凛未免觉得有点生气,一个殷权难道就真是无敌的?就收拾不了他?莫习凛压根就没想去伤程一笙! 莫伟胜看他生气,不由说道:“我看你现在还是把心思放在购物中心上面,防着殷权给你使什么手段,咱们莫氏可不能再经受什么打击了!” “爸,我知道了!”莫习凛点点头。 “既然此局已破,咱们再要那么多东西也没用,跟对方摊牌吧,以后不再需要了!”莫伟胜叹气说:“现在一点流动资金都很宝贵啊!” 莫习凛站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和对方说!”然后转身离开。 他刚走,莫伟胜也站起身,走出门,向他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过会儿,莫伟胜轻步关上办公室的门,向电梯那边走去。 莫习凛回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跟对方说不再要货。对方一听就不干了,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是说以后的货都由莫氏收了,所以对方才得罪殷权违约,不惜给对方违约金。但是因为莫氏的影响,所以对方就没签订合同,现在真是连哭都来不及。莫习凛就是因为没合同,当初说的什么全都否认了。 后面的情况跟殷权想的差不多,对方开始去找尊晟,希望取消官司,再向尊晟如原数量供货,可以打个八折,可是尊晟如今东西已买,肯定不会再取消官司。 负责这个官司的花月晰不由惊叹,“殷总简直都料事如神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何光南说道:“这下r市恐怕有些头面的人都知道此事了,以后哪个还敢随便惹殷总?这么来看,还是殷总的决定对。” 花月晰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殷总的办法的确好,现在不但没有损失钱,还给人下马威,在r市立了威,这么来看的话,的确利大于弊。当然殷总后面要的那些货,花月晰觉得殷总肯定有他的安排,不会做亏本买卖,到此她对殷权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层面! 莫伟胜匆匆地走出办公楼,坐上车,一路疾驰,半路又换车,七拐八拐终于又到了上次的那间废品收购的地方,他匆匆走进大门,进了屋,走上楼,到了那间神秘的房间,里面坐了一个人,由于那个人眼睛看不到,所以即使屋里拉上厚重的窗帘,他也没有异议。 眼睛看不到的人,对声音都会很灵敏,他早已经分辨出医生护士跟莫伟胜的脚步声,他的声音冷漠,带着一丝野性的戾气,“你再来也没有用,我现在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不错,说话的就是塞,他被莫伟胜花大价钱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甚至还花钱给他换了器官,但是在塞醒之后,他极力反对换眼角膜恢复视力,他对自己又残又瞎的情况,已经彻底死心,认为自己就是个废人,恢复了视力又有什么用? 莫伟胜没有显示出着急的意思,他坐到塞的对面说:“我相信以你的毅力,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更何况医生也说了,如果你通过复健,能够站起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你为什么不试试?” 莫伟胜最看重的,还是塞的意志力,这样的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只要没完成目标,就一心地去努力,只要杀不死程一笙,也够殷权受的了。但是莫伟胜的终极目标,还是要杀死程一笙,只有这样,儿子莫习凛才会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 塞不再说话,显然并未改变决定。 莫伟胜拿出手机,“你先听听这个!” 他放的,正是刚才他与儿子莫习凛的对话,他暗中录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下,莫伟胜根本就不用避讳,盯着塞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虽然塞的脸上,仍旧是刚才那副冰冷表情,但老辣的莫伟胜还是从中发现一丝波动,待录音结束后,他才说道:“你也听见了,殷权现在可是狂得很啊!你是我儿子的最好朋友,他为了你而对付殷权,现在又失了手,导致莫氏再一次陷入困境之中,难道你就不能帮帮他?” 塞的语气也松动了一些,“你到底让我帮他什么?我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已经是个废人了!” “不,你绝不是废人,我相信我能恢复正常,让殷权痛苦,弱点只有程一笙,我要你杀掉程一笙!”莫伟胜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与狰狞,好似程一笙是他几辈仇人一般。 “不,绝对不可能!”塞丝毫没有犹豫,更没有想,就反驳了回去。 塞反驳的如此之快,让莫伟胜不由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为什么?” “你就不怕,你的儿子知道了真相,跟你急?程一笙可是莫习凛最爱的女人,杀了她,我不是帮莫习凛,而是害他!”塞淡淡地说,情绪已经归于冰冷,完全不复刚才的激动。 真是这个原因?莫伟胜继续劝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所以要为他的将来考虑,只有杀了程一笙,习凛才能成为正常人,否则他恋一个已婚妇女,也没有用处,你说是不是?” “不用说了!”塞果断地说:“如果是这件事,即使我好了,也不会去做的,伯父不用再劝!” 莫伟胜被泼了盆凉水,这个塞丝毫没有给他面子,不由让他有些恼怒,他蹭地站起身,二话没说转身就出了房间。 回去的路上,莫伟胜总觉得这个塞有哪点不对劲,他又仔细想了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发现提到他要杀程一笙的时候,塞的情绪波动最大,他觉得其中有异,这个塞又不是没绑架过程一笙,至于这么害怕? 不,应该不是害怕!他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沉声命令道:“李叔,你让人问下泰国那边塞残留的手下,当初塞绑架程一笙后的详细情况!” “是,老爷!”李叔应道,拿出手机马上去安排人问。 由于以前莫家与泰国那边的联系,所以人脉还是很广的,过不多时,消息便传了回来。莫伟胜为了让塞为已用,所以将他的残余手下,能安排的都安排了,现在问起来也比较现成。 李叔说道:“老爷,塞的手下说,塞想收程一笙当情人!” “原来如此!”莫伟胜恍然大悟,那个塞也喜欢程一笙,怪不得不肯去杀她。 “真是个妖女!”莫伟胜恨恨地说。 李叔担忧地问:“老爷,那这个塞,白救了?” “不!”莫伟胜眼底闪过一丝佞妄,颇有点阴森森的意思说:“执行我的第二套计划!” 李叔还不知道老爷所谓的第二套计划到底是什么,不过看此时老爷这冷厉的表情,他也没敢问! 殷权下午就忙完了,晚上他自然去捧自己老婆的场,看她录制节目。今天录完节目,此次r市的工作便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殷权给她的惊喜,两人还会在r市呆上两天。 比赛进行到现在,剩下的选手们因为紧张和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多少都会觉得疲惫,所以台里决定取消反复彩排,一次彩排晚上就录,这也是此次节目录制如此快的原因,目的是让选手们多休息与练习的时间,提高他们的水平! 程一笙今晚穿的是一件鲜亮的苹果绿旗袍,纯色的重磅真丝,颇有点民国时学生的感觉,看起来有些纯真,和台上的年轻人站在一起,好似她也是二十初头一般,看不出差距。 殷权在台下欣赏着自己的老婆,通常她出来的时候,他就精神为之一振,而她在后台的时候,他的精神就有些萎靡,甚至闭起眼,好似在休息! 坐在一旁的赵总助叹气,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位置,后面的观众们嗓子都快喊哑了,选手唱完也喊,程一笙出场也喊,至于这么卖力地喊吗?无语…… 越往后,台里就会希望剩下的选手们有多元化的表现,比如说一种类别的剩下一个人,最后的结果可能有专门唱摇滚的、专门唱忧伤小情歌的,唱爵士的等等,那么许绍清与宋越彬作为同样年轻好看的男生,当然要放在一组里面,从中选择一个人。 接下来出场的是宋越彬,宋越彬是活力的代表,一出场就是活力四射,瞬间点燃了场上观众们的热情,跟着他一场大声喊叫起来,场中顿时high翻了! 程一笙在后台看着,突然许绍清的声音在她身边响了起来,“程姐,您说我能成功吗?” 程一笙转过头看他,见他眼中有明显的忧虑,程一笙知道许绍清的背景,心里明白成功不成功对他的重要性,她没有刻意地煽情,只是实事求是地说:“你的实力不在他之下,要有自信,表现出你自己就好了!” 许绍清笑了,重重地点头,好似瞬间开朗一般,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程姐!” 程一笙并没有发现,原本他称呼她时用的“您”,此刻已经被“你”来代替! 殷权坐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活蹦乱跳似猴子的小子,心想着这就是给他老婆送礼的小子?果真毛都没长全,做事情不知道考虑周全,他殷权的老婆,是随便能送刻字的手表吗? 要知道刻字一般都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留了这件东西,不管多久,都会想起这东西是谁送的,而这东西也会被主人刻意放好,不随意丢掉。殷权是绝计不会让他老婆记挂这么一个小子的。 这还是本场节目以来,殷权头一次对除了程一笙之外的人感兴趣。 宋越彬下台后,场中的沸腾仍旧久久不散,程一笙明白许绍清走的是忧伤路线,擅长忧伤类情歌,如此气氛,她担心会影响许绍清的发挥。要是许绍清的心里也保持着很high的状态,那能唱出忧伤感来就怪了! 不过程一笙的担心是多虑的,许绍清一上场,那略带着忧伤的表情,就让场中的观众们平静下来,喧哗声顿时就没了。这真是一种奇迹,许绍清的影响力,简直不能小看。 程一笙注意了一下,刚刚下台的宋越彬看到这种情况,脸色不太好看。 许绍清是自弹自唱,怀抱着一把吉它,唱的是黄晓明原唱的《暗恋》! “你的发像月光不能握在手上 …… 你脸庞花一样轻滑过玻璃窗留下一道感伤 你的世界离我有多遥远我不思量只为你红尘路上寂寞牵肠靠近你身旁把痴心隐藏 ……” 他唱得并不痛彻心菲,可有那一抹隐痛,欲说不能,紧在心间,让人难受,为之动容! 就连程一笙也都忍不住被这歌声还有他的忧郁、他的那种淡然所打动,目光都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唱歌的那个少年。他总是有这样的能力,让大家跟着他去走,感染着别人! “程主播,我是不是不如他唱的好?”宋越彬在一旁问道。 程一笙回过神,惊觉自己也入了那歌声里,她轻轻一笑,说道:“你们两人的风格不同,表现得都很淋漓尽致!” 宋越彬到底是年轻,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许绍清一曲终了,台上的人抹泪那不稀奇,更有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歌声结束,程一笙走上台,宋越彬也走上台,站在了许绍清的身旁。 程一笙看看台下,说道:“我怎么看到很多人都在擦眼泪呢?”她看向许绍清问:“许绍清,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暗恋过一个人?否则为什么会唱得如此动情?我在后台,都被你感动了,差点掉泪!” 许绍清看向她,认真地说:“就好像歌词里的那样,你的世界离我有多遥远我不思量,只为你红尘路上寂寞牵肠靠近你身旁把关心隐藏!”他的手放在胸前,说道:“我要的并不多,我甚至什么都不要,也像歌词那般,你从不知道在我的肩膀,只有你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清澈好听,或是他的眼神太专注,程一笙有一种错觉,好像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一般,不过马上她就清醒了,笑自己这么大把年纪还要占人家便宜,这点定力都没了。 她看向观众,说道:“看来大家心里都有曾经暗恋的那个人,也许他的歌,勾起了大家青涩而美好的回忆,我们现在也有了我们的生活,不过那一段回忆,却也是弥足珍贵的!” 为了表示公平,她看向宋越彬,说道:“有你的地方就有欢快,就有正能量,刚才你的表演也非常鼓舞人心,相信你们两人如果搭配成组合,那倒是互相弥补了!” “正能量”三个字是目前的流行的,对宋越彬是一种不低的评价,这让他非常高兴。 程一笙转过头,面向观众,说道:“只可惜,两位优秀的选手,只能选出一位直接晋级,别一位选手待定,和其余待定选手再做比赛,也就是说,即使失败的那位,也有可能晋级决赛!” 说罢,她看向评委们,说道:“下面请评委点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章 暗恋 “我先说吧!”向东先开口,今天他穿了件黑色镶着钻的衬衣,很时尚的感觉,他刚染的一头栗色的微卷,让他有一种韩国明星的感觉。 殷权不屑地瞥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很让他讨厌,打扮的这么娘气,更让他不喜。 这完全是因为向东跟他老婆演过爱情戏的原因,殷权觉得当初真是脑残了,才同意她跟别的男人拍戏,现在想来,就算要拍,男主角也应该是自己。他的控制及占有欲,真是越来越强烈了。 向东哪里知道,已经有人想用目光杀死他了,他还在这儿专注地点评呢。 “我就从歌手的神态表演来评价吧,两位选手各有千秋,风格不同本不应该放在一起比较的,我一直觉得调动气氛的歌曲比较占优势,不过这次许绍清的小忧伤简直又上了一个层次,原来这是他由心而发唱出的歌儿,难怪呢!所以我觉得这一轮,还是许绍清更打动我!” 简易接着说:“我的意见不同,我看好宋越彬,他的表演很有感染力。不可否认,许绍清的忧郁的确动人,可这个社会小忧伤毕竟不是主流。我更加喜欢宋越彬的开朗以及正能量,这是我们大家都需要的!” 程一笙有点担忧,简易的话是很有杀伤力的,的确这个社会需要正能量,在如此高压的生活中,每个人都渴望着正能量,这样会不会改变大家的决定?本来许绍清的表演是一流而动人的,可这么一点评,让他有些吃亏了。 现在程一笙只得寄希望于bard。 bard的言语依旧那么犀利,他直截了当地说:“音乐是一种能表达心灵的奇妙存在,有时候,你伪装是伪装不了的。所以我相信,许绍清的确心底在深深地恋着一个人,不能说出来。最起码此刻他是恋着的。而宋越彬,抛开他唱的跳的如何,他太浮夸了,内心的浮躁,导致他表演出的东西,也浮躁。即使他有再高的技能,再好的声音,这样的表现,依旧只能称之为垃圾!” 场下一片哗然! 程一笙真是佩服bard的勇气,这位先生还想平安地从r市离开吗? 殷权此刻觉得尖酸的bard现在很可爱! 而宋越彬显然已经无法再站在台上了,这么不给面子的话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也难以接受这样的话。 他几乎要夺台而逃,程一笙站在他身边,她拿下话筒,用几不可见的声音狠狠地说:“你是男人,给我坚持住!” 不是她向着谁、不向着谁,她对这些选手们都是关照的,她知道这些选手们一路走来都不容易,所以能帮的,她都会帮。 许绍清面部没有什么表情,而宋越彬听了她的话,却好似受到巨大的鼓舞,他定定地站在台上,举起话筒,有点艰难地说:“老师您说的对,我承认我无法踏实下来,可音乐就是让我沸腾,让我浮夸,这就是我!” 多么张狂啊,这无异于是直接跟bard叫板。但是场上还是有不少的人支持他。 bard哼道:“那我只能说你还太嫩了,晋级的话,从心理来讲就差一截!” 台后,一个房间里,薛岐渊问另一个人,“怎么样?如此的话,人们会因为同情而支持宋越彬吗?” 紧盯着电脑看网友留言以及投票数据的人摇头,说道:“这个许绍清简直太有感染力了,还是他的呼声最高!” 薛岐渊紧紧地皱眉,显然对此结果,有些不快! “薛台,bard毕竟是专业人士,评价出的东西很有说服力。更何况许绍清人气实在太高,如果真的让他落选,估计网友们反应都会很大,那样的话,我们节目就要受到质疑,到时候未免被动,不如这次不插手,如果宋越彬落选了,大不了让他待定那轮胜出进入决赛,这样杀出一匹黑马也会有看头,您说呢!” 薛岐渊自然也要考虑影响问题,他有点后悔把宋越彬跟许绍清安排在一组了,不过不这样安排,更没有可比性。 “薛台,马上就要出结果了,您决定啊!” 薛岐渊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重重地运口气。 台上,程一笙真心为许绍清捏把汗,其实她心里明白,许绍清唱功好,所以她不希望一个具有才华的少年,就止步在这里! 真实的投票下,结果出来了,程一笙看到结果的时候松了口气,她扬起唇,说道:“好了,那我们今天直接晋级的选手已经出来了,那就是许绍清!” 场中沸腾起来,不少女生都在狂呼着,“许绍清,我爱你!” 大概是这样的气氛,也让许绍清有些紧张,他握着话筒,激动地说:“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也因为我心中的那个她,让我一路勇敢,走到现在!” “许绍清,表白吧!”也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别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许绍清没有说话,程一笙看出来他不想说,要是两情相悦此时表白正适合,可他暗恋人家,听歌词两人又绝对不可能,八成有隐情,要是现在表白了,不定要引起什么乱子。于是她解围道:“我想知道,此刻你有什么话想跟你心里的那个她说?” 许绍清看向她,说道:“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只有你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程一笙不免有些动容,说道:“不管结果如何,有你这样一个人爱她,她肯定是幸福的!那么我祝福你,接下来顺利夺冠!” 许绍清立刻笑了,镜头下,他的笑是那样的开朗而纯粹,谁都相信,这样的纯净的男孩子,有着一颗美好的心灵,这个笑,比说什么都具有正能量,让人们心里好似被清泉洗涤了一般。 “好的,许绍清现在下去准备!”程一笙看向宋越彬,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进入待定状态,与其余待定选手一起,再进行一轮的比赛,决定你的是走是留,明白吗?” 宋越彬的脸色不好看,这种结果,让他沮丧极了,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有把握胜利的,他看向程一笙,碰到了她那温和而具有鼓励的目光。 程一笙对待任何一个选手都是和善的,虽然她不喜欢这位选手,但她的专业素养还是让她以最真诚的态度对待他,鼓励他,希望他不要放弃,像他歌声里一样地充满着活力,迎接下一个挑战。 宋越彬心里的能量,似乎又起来了,他重重地点头说道:“我不会让大家失望更不会放弃,我会努力,争取那一个晋级的名额!” 一阵掌声响起,显然大家对他这番话还是很给面子的。 节目结束后,宋越彬特意下台对程一笙说:“谢谢您,程主播,要不是您的话,我可能就撑不住逃跑了!” 殷权一进后台就看到这小子跟他老婆套近乎,笑得灿烂,殷权眉头一拧,极其不悦地走上前去,霸道的揽过程一笙的腰,宣誓主权。 程一笙回头看了殷权一眼,转过头笑着对宋越彬说:“不用谢,你表现得很好!” 原本许绍清也想上前道谢的,不过一看到殷权过来,他便改变主意,收拾东西要回去。 殷权也只允许她说一句话,但强硬地箍着她的腰,将她带走了。 程一笙不满地对殷权说:“你干什么?” “明天还有事!”殷权一脸理直气壮。 程一笙想起他说的惊喜,来了兴趣,问道:“哎,是不是你说的惊喜啊?” “嗯!”殷权点头,算是承认了。 “老公老公,要不要透露一点?”现在换程一笙换了他的胳膊,既讨好又亲密。 “明天你就知道了!”殷权不为所动,继续卖他的关子。 “小气!”程一笙吐着舌头说。 车上,方凝的电话进来了,程一笙不理殷权,接电话问:“这么晚了,有事儿?” “什么事儿你还不清楚?透个内幕,我家小清夺冠没有?”方凝不正经地笑着问。 方凝一直是许绍清的支持者,她总说自己这样的老女人,最喜欢那种看起来无害的小男生。这话每番一说,总让程一笙恶心无数遍。 “晋级了,阮无城没看住你怎么着?还有功夫关心这个?”程一笙笑着问。 “那厮,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呢,整天神神秘秘的!”方凝嗤道。 程一笙看眼殷权,这厮也是整天神神秘秘的! 殷权转过头回应她的目光,炽热而又渴望,把程一笙吓得不清,赶紧回头,问方凝:“这两天台里怎么样?那个季忧忧表现如何?” “怎么说也是专业对口,不会太差,她已经主持早间财经新闻了,电视上一本正经的,一下节目就跟变个人似的,娇娇嗲嗲,我见忧怜的,真是让我天天掉鸡皮!”方凝说的时候还抖抖肩,一想起来又是浑身发冷。 “你这八卦婆,还没打听出来人家背后的男人?”程一笙打趣地问。 “没啊,隐藏很深,那男人也不来接她,倒是有辆车天天接,只不过瞧着打扮就是司机,神秘的很呀!”方凝感慨地说。 殷权已经不耐烦了,伸手在她腿上掐了一把,程一笙倒吸口冷气。 “怎么了?”方凝问。 “哦,突然刹车呢,没事!”程一笙在前面说。 钟石默,不要诬陷我! 方凝颇有兴趣地问:“你要不要让殷权帮忙打听一下那妞背后的男人?”真是好奇啊! 程一笙又转过头看殷权,只见这男人已经换成了一脸的威胁,嫌这电话烦了。程一笙最知道他的德性,忙说道:“我看还是不要了,他对这个没兴趣,我倒觉得阮无城是个很适合打听的人选!” “阮无城?”方凝若有所思。 “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我快到酒店了,回头再联系!”程一笙说道。 “哦!好,再见!”方凝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挂了电话,却在想程一笙的建议。 “真是无聊!”殷权显然对程一笙跟方凝的八卦十分无语。 “老公,那可是季忧忧啊,我当然好奇!”程一笙凑到他眼前说。 “季忧忧是谁?”殷权抬眉,不解地问。 “我的天……”程一笙拍拍脑门,这男人还真是闲杂人等都不记着啊! “就是彦廷以前那个女朋友嘛,你见过的。她进电视台了,在方凝的财经频道!”程一笙解释道。 “哦!”殷权恍然,然后转过头问她:“你是想让我把她赶出电视台?” 程一笙无语,这个男人…… “我就是想知道季忧忧身后的男人是谁,好奇而已,她跟彦廷已经分了,和我没关系!”程一笙解释道。 “无聊!”殷权再一次把这两个字送给她。 “死殷权!”程一笙气的掐他。 方凝听了程一笙的话之后,还是没忍住下楼去找阮无城了,阮无城正在讲电话,看她下来,神神秘秘的就给挂了,不过从阮无城那表情来看,心情不错的样子。 “方凝,是饿了还是渴了?想喝咖啡还是想吃点什么?我可以去给你买,要不一起吃也好!”阮无城殷勤地说。 方凝已经感觉到,阮无城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对她这么好,不过她刚跟简易分手,还不想马上考虑找男朋友,再说找的话,是否找他也不一定。阮无城毕竟是简易的朋友,再加上以前那些劣迹,让女人太没有安全感。 “不是,我就想让你帮忙打听件事!”方凝没有坐,站在那里说。 “什么事?交给我你放心!”阮无城还没听,就直接打了保票! “我们财经频道有个刚来的主持人叫季忧忧,我想知道她背后的男人是谁!”方凝说道。 “她惹你了?”阮无城问。 方凝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八卦,所以解释道:“她差点顶替我,所以我想知道她的背景。” “还有这种事?我靠,你等着!”阮无城架势很大地拿起手机,马上就要打电话。 “哎,这事儿不急!”现在都这么晚了,没准别人休息了呢? “那可不行,擦,敢顶替你?不想混了!”阮无城骂骂咧咧的,拿着手机,直接就拨了号。 “喂,阮少,您有何吩咐?”余辉接的很快,语气恭敬极了。 “我问你,电视台财经频道刚进去个女人,叫季忧忧,什么来头?你给我马上查!”阮无城吩咐。 余辉也算是包打听,高雅的、低俗的都认识,所以有什么事儿问他,打听的很快。 余辉一听,笑了,“嗨,她啊,阮爷您可是问对人了,这事儿我门儿清着呢,她是孙老板的女人,刚好了不久,正如胶似漆着呢!那妞挺有一套,愣让孙老板花大价钱把她给弄进了电视台!我跟孙少爷关系好,孙少爷对这女人也有点兴趣,不过碍于他爸,他就没下手,嘿……” “得,我知道了!”阮无城说:“有事儿再找你!” 余辉这人,问个事儿还行,但是求他办事儿就不行了。于是他先挂了,然后对方凝说:“她跟了孙老板!” 方凝对这个孙老板可是印象深刻,他想泡她,他太太还把她打的差点毁容,她能不深刻吗?于是问了一句:“孙福来?” “对!”阮无城肯定地说。 方凝一脸的恶心表情,那胖子能当季忧忧爸爸了吧,而且还那么恶心俗气的样子,这季忧忧还真能豁得出去。 “看我怎么收拾她!”阮无城又要按电话。 方凝赶紧说道:“算了,反正她现在也碍不着我的事儿,总不能都不让电视台上新人吧,你就别管了!” 阮无城听了她的话,对她说:“那女人要是惹到你,一定要告诉我,削死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去睡了!”方凝心想这什么人啊都是,动不动就削人,她真是受不了。不过她心里又有一丝异样,似乎简易就从来不会这么着,不会如此对她的事有一股冲动的感觉,理智的让人害怕。 方凝的心有些乱,本想给程一笙打电话的,不过再一想估计现在程一笙跟殷权都钻被窝里了,回头殷权再用那寒刀子目光射自己,还是算了吧,回头再说! 程一笙回到酒店,还以为殷权会吃她,不过没想到,他倒挺规矩,早早的就催她上床了,让她睡觉。程一笙想到明天的惊喜,心想着难道是因为明天的事? 心里有点澎湃,还有点小兴奋!更多的还是期待!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程一笙迷糊中感觉到殷权早早地就起来出门了,她也没了睡意,翻身就起来了,殷权这是搞什么呢?这么神秘? 她迅速洗漱,正擦保养品呢,就见殷权开门轻步进来了,他颇有些意外地问:“你起来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快让我看看你的惊喜!”程一笙心急地说。 殷权不由笑了,站在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说道:“换衣服先去吃饭,我们马上就去!” “去哪儿?”程一笙下意识地问,她以为多半是礼物来着。 “保密,快点!”殷权说着,已经从衣柜中给她拿出一件旗袍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一章 第二个惊喜 这件旗袍不是程一笙从家带来的,她颇感意外,不过她还是拿了旗袍,先去换衣服。 这是一件酒红色的旗袍,外面笼了一层黑色蕾丝纱,旗袍的小袖也是单薄的蕾丝,那圆润的肩头泛着莹白的光,若隐若现。程一笙换了衣服,随意将头发笼到一侧,拿古铜簪梳插上,这才走出来。 都说女人如酒,殷权觉得她此刻就像美酒一般醇,衬着那黑纱,又隐有一股神秘,让人忍不住去探寻。再侧头,那隐现一半的发簪,上面是红色玛瑙,衬着旗袍的颜色。 殷权走上前,轻揽了她的腰,带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坐上车,殷权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腿上。两人谁都没说什么话,程一笙看这路途有点熟悉,她想了想,难道是去古镇?她曾经与殷权逛过的,又做了相册的那个古镇? 已经去过了,这次还去,算什么惊喜? 不过到了现在,程一笙已经不去问了,还是等着她的惊喜。 她一直觉得,应该不是古镇,可当那具有沧桑的门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程一笙这才相信,就是古镇,但真是单纯的旅游那么简单吗? 车开进去,开了不久停下来,殷权拉着她的手下车,走了几步说:“我们就在这里吃早餐吧!” 殷权看着的,是一个摊位,程一笙挑了下眉,这男人肯主动带她到地边摊吃东西?他一向喜好高级餐厅的。 殷权主动解释道:“据说这儿的早点是古镇的特色,来这里旅游的人,都会在这儿吃早点。” 既然是有名的,那人肯定少不了,眼见着座位都坐满了,就连墙边上的矮板凳都坐满了。程一笙又不愿错过这美食,抬眼看他问:“那我们等会儿?” “不用!”殷权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到高板凳的一桌,这桌在最侧面,一桌子的黑西装男人看起来十分惹眼,不太好惹的样子,连这边站着的人都很少。程一笙看到这几个男人吃的很慢,她心想难道殷权是要赶人?怎么就赶这不好惹的人呢? 没想到,殷权拉着她刚走到桌前,几个男人就都站了起来,礼貌地叫道:“殷少!” 殷权点点头,将程一笙拉着坐下,让店家将刚才几个人吃的东西都撤了下去,桌上还有没动的,殷权说道:“尝尝!” 这种方式真让程一笙有点别扭,不过比包场要好多了,不能要求殷权跟正常人一样,这样已经挺不错了。她看东西很多,再加上桌子就坐了两个人,她不太好意思,于是扭头叫:“钟石,阿莎,你们也过来吃!” 两人都是程一笙身边的人,对殷权的霸道也极其了解,谁敢过来吃?两人此时到很有默契,异口同声地说:“太太,我已经吃过了!” 殷权挟了一块糕放到她的小碟中,说道:“不用管他们,快吃!” 程一笙知道人家不好意思,于是只能赶紧吃完给别人腾位置了。刚才吃东西的那群男人几乎要把这桌子围成了一圈,谁敢来吃东西? 东西是美味的,不过程一笙急着想离开,少了一份安心欣赏美味的心态,所以终究是差点什么,吃过了东西,殷权领着她,坐上人力车,一路向前驶,到一处古宅前停了下来。 他扶着她下车,走到古宅门口,程一笙惊讶地看着满院子人还有设备,“这……在拍电影?” “拍什么电影,拍我们的结婚照!”殷权说罢,低头,嘱咐,“小心门槛!” 古代的宅院都设有高高的门槛。 程一笙迈过门槛,问他:“不是在巴黎拍过了吗?” “那是婚纱,西式的,中式还没有拍!”殷权一副很有理由地说。 她就是走古韵风的路线,喜欢的就是旗袍,古老的东西,怎么能不拍旗袍结婚照呢? “殷太太,请先来化妆吧!”一个中年男人恭敬地叫道。 殷权找这么一个团队,可是花了大价钱,人家能不供着吗?肯定是怎么好怎么弄了! 程一笙由人领着走进侧面的一个房间,里面挂着一堆衣服,都是旗袍,原来这里被改造成了化妆间。 程一笙坐到镜前,化妆师夸奖道:“殷太太,您的皮肤真好,我化过那么多新娘子,从来没见过您这么好的皮肤,简直就是没有瑕疵!”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恭维,不过还是让程一笙挺高兴。 化妆师接着说:“殷少对您可真好,我们那儿也算是高端消费了,在这古城拍摄的还真没有,顶多也就是影楼外的公园。” 有钱,自然怎么花都好! 外面殷权也去换衣服,简单地上了妆,为拍摄需要。 过不多时,程一笙便做好的造型,她的发型风格没变,只是给她辫上了辫子,发髻还是在侧面,发饰也是她自己的那个。 造型师赞叹道:“殷太太,您水平真是高,足以当专业造型师了!” 程一笙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更何况她工作需要,当然内行了。 走出门,她便看到立在院中的殷权,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领带,黑色的裤子,唯一别致的是,衬衣的衣领与袖口都覆了一层黑色的蕾丝,与程一笙的旗袍上黑色蕾丝一模一样。 殷权见她走来,伸出手,头微低,目光深邃,像极了一个绅士。 离大门口不远的那群人开始紧急地拍摄了起来,不但照相机不只一台一人,就连专业拍电视的拍摄设备都弄来了。殷权这是打算拍个短片呢! 程一笙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得不承认,殷权这次的惊喜,迎合了她的口味,在这样古香古色的地方,给她带来岁月的沉淀感,让人既激动又沉静,好似她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与她相爱的男人,一起坐在院中观日出日落,如果再有几个孩子,满院地跑,那就完美了吧! 她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收起自己的手,拉着她向主屋走去,他叩开带着岁月痕迹的斑驳木门,仿佛诉说着一个个古老的传说。 她的背影修长、白皙而耀眼的手臂,举手投足间尽显柔美风雅。庭院的人都快要看入迷了。 这次的拍摄与一般的影楼不同,根本无须两人做什么动作,就让两个人的感情自然的流露,摄影师捕景,再加上最后出来的视频也可以从中取片断出来。 屋中带着一股古老宅院的昏暗,殷权按着她坐在老旧的花梨椅上,他拿起桌上亮黄的茶壶,茶壶上的花纹都是金色的,他给她倒了茶,递到她手中。一切自然的根本无须用语言来告诉他们怎么做,相机在不断接近,从摄影机里,看到两个人都是美极了的。 这一个造型只拍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拍摄的时间就不短,第二个造型是蓝绿底旗袍,盘扣处都是宽大的金边,看起来贵气十足,一串硕大的珍珠颈链戴在了领子上,头发梳成了中分,发髻高高地堆在后面,侧边插了几朵石榴红色的小花,耳上是精致的珍珠耳钉。 程一笙是十分适合绿色的,绿色时而给她灵动感,时而又会给她高贵感,她靠在柱子上,殷权靠在了柱子的另一边,却勾她的手,她羞涩地笑了。他终于勾到她的手,两人回头,相视一笑,这样温馨的一幕自然被记录了下来。 这套服装也没拍几个景,不过趁程一笙换衣服的时候,殷权看了一下刚才拍摄的照片,他非常喜欢两人靠着柱子的那张,他对赵总助说道:“这张,让记者发出去,我们在古镇拍结婚照的消息!” 赵总助不太明白殷总为什么这样做,不过他不用明白,直接去做了。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所说的“办法”,已经用了,关注她结婚的人们,肯定是要沸腾起来了,已经过去的一波,又要重新掀起来,可能会更高! 下个造型,则有些暴露了,前面是规规矩矩的旗袍,金香槟色,而后面则是只只蝴蝶将她光洁的玉背环绕起来,程一笙穿上只觉得背后生风,感觉出了一丝凉意。而那包臀的裙,又将她饱满而完美的形状勾勒出来,头发都被做成曲折很大的卷,固定在一侧,看起来风情万种。 程一笙出来后,并没有看到殷权,有人告诉他在巷子里吸烟,她出去寻找,只见殷权坐在墙下的一块石头上吸着烟,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从后面拍到她的玉背,还有殷权略带颓废的表情。 这一组的拍摄人选,只剩下了女人,而这些照片,也注定会作为私照放在保险的地方,供他时不时地欣赏。 程一笙的照片,刚刚放在网上,就被疯传了起来,这样唯美的照片真是不多见,甚至不少人拿这照片当手机桌面、电脑桌面! 在大肆的报导下,莫习凛自然也看到这照片,而这种唯美,自然是他所痛恨的,他觉得不能让殷权与程一笙痛痛快快地谈情说爱,他也不允许看到媒体上都是程一笙与殷权恩爱的图画与文字,他立刻打电话,声音阴沉地命令,“方菲,把程珠珠的拍摄照片,选尺度大的露出去!” 方菲提醒道:“莫少,我们当时签了协议,那些照片都销毁的!” “就说是炒作,告诉她,不同意就解约!”莫习凛沉下头,满脸的狂狷。 方菲尽管不太愿意,不过还是同意了,“是!” 程珠珠的确拍摄了情趣用品的广告,这广告主要是在国外播的,这么跟她说的,至于播不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程珠珠还做着打入国际市场的美梦呢!事实上当初拍摄,也是经过一番波折的。 首先程珠珠不同意,吕会萍是死都不同意,结果先是诱惑她们,说这样能够加速成名,也只有国外才不会封她的广告,然后再以不配合公司就解约威胁,这才让程珠珠同意。 这只是莫习凛的第二步,后面的,是一步步拉着程珠珠到深渊,最终目的就是威胁程一笙,他想要她,疯狂的! 程珠珠拍摄的这个广告,尺度很大,穿着情趣内衣,挑逗而暴露,而这照片流了出来,当即就有与程一笙照片一拼上下的架势,毕竟男人对女人的不雅照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就连女人也会忍不住看看究竟不雅在哪里了。 不过,最大的爆点,还是程珠珠与程一笙的关系,就连标题都是“程一笙堂妹爆不雅照!” 说到底,程珠珠不管这次绯闻闹多大,结果都只能捧起了程一笙。 程珠珠看到这些照片,直接哭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有钱人家看到这样的照片,能娶她吗?她的目标是嫁入豪门,像程一笙那样,但是她也明白,想嫁豪门就不能出那些丑闻,现在简直就是毁了她的理想。 吕会萍直接打电话就到了方菲那里质问,“那些照片不是毁掉了?怎么现在会流露出来?” “这是公司需要,想成名总要付出代价!”方菲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吕会萍气道。 方菲开始编了,“实话告诉你吧,那则广告在国外已经播了,不过效果不好,你女儿身材太没料了,国外男人还是对胸大臀大的女人感兴趣!” 方菲心想她天天干的都是什么工作啊?真是让她受不了,整个跟个卖假药的一样。不过让她放弃莫习凛这样优秀的老板,她还是舍不得的,她希望能有机会转到别的部门,负责别的工作。 这话听的吕会萍都快吐血了,什么叫她女儿身材没料?现在是你们公司不对,怎么反倒是她女儿不好了? 不过方菲了解吕会萍的路数,自然不能让吕会萍的泼撒起来,于是抢先说道:“现在只能转站亚洲市场了,说实话,你女儿真不是那块料,目前也只能靠这种手段还有程一笙的名气来提高自己的名气!没准哪个公司搞活动什么的请她出场也算成功啊!” “可是……可是我纯洁的女儿啊!”吕会萍心痛地说。 “现在谁不是趁着年轻赶紧赚钱出名,她又没露点,算什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解约吧!”方菲毫不客气地说。 怎么能解约?人没见出名,钱也没有,这叫什么事儿啊?现在解了绝,岂不是白露了?白让人骂了?吕会萍没办法,只能告诉自己,要是有企业让珠珠去做代言什么的,还能赚点钱,不然总这么往里贴,也不是事儿啊! “算了,我们不追究了!”吕会萍心里多少有点沮丧。 方菲乘胜追击,“现在你要明白,不是我求着你们怎么样,要是换成别人,到现在都红不了,公司早就解约了。我们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一再给她机会,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或是别的不快,我们正好解约!” “别,别别,别呀!”吕会萍陪着笑说:“我这不也是为女儿心疼嘛,我当然明白公司的苦心了,那个什么,这回就是我不对,我不对了!” 陪了不是,吕会萍挂掉电话,叹声气。程珠珠哭着问:“妈,就这么算了啊?” “都已经这样了,你能怎么样?解约吗?人家巴不得呢!”吕会萍恶狠狠地说。 此时程佑强从门外开门冲了进来,拿起门口的扫把,挥起来就冲程珠珠扬了过去,“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女儿,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啊,爸,你干什么啊!”程珠珠抱头鼠窜! “你干什么?疯了?”吕会萍跑过去拦。 程佑强一扫把就冲着吕会萍扫了过去,骂道:“都是你把个女儿毁了,你个败家老娘们!” 程佑强气得,开始口不择言了! “好啊你敢打我?敢这么说我?”吕会萍也不干了。 程佑强不理她,追着程珠珠就打,“我真是没脸见人了,你以后不是我女儿,给我滚!” 吕会萍逮了空冲着程佑强就是一把掌,“我拍醒你这个老不死的,窝里横!” 程佑强指着她说:“女儿都毁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还要这么走下去?” “不用你管,你能管什么?赚钱你不行,要你有什么用?是男人吗?你看看你们家,最惨的就是咱们珠珠了吧,当初程一笙跟殷权要是给她个工作,也不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他们,你怎么不冲他们喷去?”吕会萍高声地喊,嗓子都哑了。 “人家欠你的啊!”程佑强大吼。他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贪得无厌!” “你个老不死的,还想在这家里住吗?”吕会萍耍起自己的威风。 “我不住了!”程佑强把扫把往地上一扔,然后叫道:“咱们离婚,以后我们没关系了,跟她也没关系!”最后一句,他指着女儿。 程珠珠已经吓傻了,呆立在那里。 “滚,赶紧滚,没人给你养老,看你走不动了指谁?”吕会萍吃准了他在外面呆不下去,还得回家。他连做个饭都不行,两天准饿死! 程佑强冷冷地转身,冲过人群,大步走了出去。真是丢死人了,自从他家出名后,总是有围观的人,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二章 压榨 薛岐渊是先看到程一笙照片的,原来程一笙所说的办法,就是再扔出自己一张结婚照,这可真够简单的,但是对于关注她的人来讲,这效果的确不错! 程一笙跟殷权说要结婚,但一直没有动静,这未免让大家着急,此刻又看到希望,大家的心里自然振奋了,不是程一笙粉丝的那些人,则想观望,她是否婚后真的选择回家生子?放弃bard给的机会? 然而薛岐渊一想到程一笙要结婚,这心里就不舒服起来,难道程一笙怕刺激到自己,所以才保密,不提前告诉他的?他真是想多了,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的打算! 后来程珠珠的照片出来了,薛岐渊的心理才好一些,不是报复心里,而是这下程一笙的关注率又狂飙起来,两样加一起,绝对可以让这两期的收视率再冲上一个高峰!就连那些不看节目的男人们,看到程珠珠的照片,估计也得瞧瞧程珠珠的姐姐是什么样子吧! 要知道去年创下的佳绩,今年不仅要维持还要突破,否则就是他工作不利了,而这些都是他将来升官的资本,没有了爱情,也只能要前途。 此时,花月晰才明白,为什么殷总不专注于工作,原来是计划着去拍结婚照呢!她就不信了,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把目光只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呢?他应该放眼世界,扩大他的经济王国,他应该是那种没有儿女私情的,是个十足的英雄!他应该……总之不应该是这样。 花月晰忍不住拿手机给殷权打了过去,虽然此事有些冒险,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一种什么心理,说是破坏也好,说是什么都好,总之就不想殷总那么顺顺利利地拍成结婚照。 一般情况下,殷权的电话不是花月晰这个级别能有的,不过花月晰有办法啊,何光南去开会的时候,花月晰拿着他的手机把殷权的手机记了下来。 殷权的手机上,是没有花月晰号码的,所以拿着殷权手机的赵总助不知道这是谁的来电,于是礼貌地问:“喂,您好,我是殷总的助理,请问您找殷总有什么事?” 能直接有殷权手机的,通常不是公司高层就是朋友,要么还有不一般的人物,所以赵总助的声音格外小心。 “麻烦你,把电话给了殷总!”花月晰温婉地说。 赵总助是什么人?能当助理的通常对人和声音都非常的敏感,花月晰可是他第一要防着的人,赵总助能听不出来吗?就算你声音有伪装,他也能听出来。于是赵总助的声音就有些变了,说道:“花律师,有事的话现在跟我说吧,殷总正在忙。” “这件事非比寻常,你就不怕耽误了殷总的大事?”花月晰又开始威胁起来。 要说花月晰这么精明的人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就是因为她不服输的心,还有一种自恃清高,作为所有男人都应该对她不一般的自恋,让她屡犯这种错误。大抵真是人们将她捧的太高了。 赵总助丝毫不被她威胁,要真有那么大的事,何光南早就打电话来了,还轮的到她?他言语不善地说:“如果没错的话,花律师应该没有资格直接向殷总汇报工作吧,有急事的话,让何总监打电话吧!” “你这是耽误工作!”花月晰来回也只能这么一个理由了。 “你不服从公司规定,擅自越级,耽误了工作,也是你的责任,就这样了!”赵总助说着,挂了电话。这件事他决定不向殷总汇报,殷总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就别让他扫兴了。 殷权为了能够拍好照,把她的手机给了阿莎,不是重要的事,就先推了。如果有重要的事,那就先通过他来处理,总之他今天是不想让她与外界有接触的。明天还有一天的拍摄,自然也不行。 而程珠珠那件事,赵总助自然会跟殷权说一声,殷权防着程一笙知道。 花月晰没达到目的,暗暗咬牙,心想怎么殷权身边的助理都刀枪不入的?以前她在别的公司都是直接与公司总裁面对面,助理见到她恨不得都供着,到了尊晟,她简直什么都不是了,想见个总裁还拦着,真是气死她了! 外面已经纷纷扰扰,程一笙这里却像是一片净土,安静极了,而这片净土,是殷权给她创造出来的。 黄昏时分,拍的累了,折腾一天,换了不知多少套衣服,比录节目还要累。程一笙穿着朴素的淡青色亚麻旗袍,坐在主屋高高的门槛上,一扇古旧斑驳的门是关着的,一扇是半掩着的,殷权就在这半明半暗之间站在她的身后,影影绰绰,古老怀旧,而又美好! 过不多时,殷权那袅娜的烟吸完,他走出来,坐在她的身边,低声问她:“累不累?” “嗯!”她一歪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晚上还有,能吃的消吗?古镇的夜景,很美!”殷权侧头问她。 这一幕真是太唯美了,连拍摄人员都颇有些动容,说实话他们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拍摄,因为普通人在镜头面前会紧张,手脚不知道放哪儿,所以要告诉他们怎样摆姿势,但是程一笙与殷权在镜头前非常自然,程一笙很喜欢这样的形式,拍出的结婚照,不会觉得呆板! “白天的结束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程一笙看这天快要黑下来,估计离完全黑还有一个小时,能躺会儿也是好的啊! “休息一会儿吧!”殷权站起身,拉她起来,向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室走去。 这个院子,完全是让人参观用的,现在殷权实打实的用起来,不知会不会让人心疼死? 古老的罗汉床上,被褥全是新的,程一笙躺上去,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殷权看着她迅速进入睡眠,觉得哪怕多拍两天,也不能累着她啊,不由觉得有些内疚,不过她回去还要录制节目,否则也不会这么赶。 殷权走出门,轻轻地掩住木门,然后看向钟石低声说:“你带人在这儿守着!”说罢,看向阿莎与赵总助说:“你们跟我过来!” 他走的稍远,在一颗枣树下停住,坐到木椅上,看着她在的那扇门,“今天都有什么事?” 赵总助示意阿莎先说,他知道在殷总心里,太太比工作重要,听完太太的事,肯定才会是工作。 “回殷总,电视台的方小姐给太太打了个电话,听说太太正在拍结婚照便说不让打扰了,说她没什么事,没时间不用回!”阿莎说道。 “这件事不用告诉太太!”殷权命令。 “是,殷总!”阿莎说道。 “别人呢?”殷权问。 “别人没有了!”阿莎说。 赵总助跟着说:“殷总,我接的都是工作方面的事,没什么太要紧的!”他聪明地将花月晰来电隐瞒了。 “程珠珠那件事怎么样了?”殷权问。 “到现在势头不减,不过最火的还是太太,程珠珠这件事完全衬出了太太,大家对程珠珠还是骂声比较多,说她为了出名什么节操都不要了!”赵总助如实说道。 殷权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说:“让刘志川盯好那母女,免得再做出什么不利于太太的事!” “是,殷总,您放心吧!”赵总助满口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不是睡觉的时候,所以程一笙没睡多一会儿便醒了,两人吃过饭,小小休息了一下,然后开始拍摄古镇夜景。 要说古镇夜景,最有名的莫过于漂亮的船只了,船上有好看的灯,还有一夜地方名曲儿,吚吚呀呀地唱,虽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是这样的氛围,还是很给人不一般的感觉,在都市呆久了,在这样的地方,心情都好了起来。 上回在古镇过夜,殷权光顾着按她吃呢,哪里看这些了? 晚上的旗袍,显然比白天要华丽多了,什么亮片之类的肯定不能少,殷权还有兴趣叫她装成渔船歌女,给他唱上一曲儿,他像个大爷似的翘腿坐着,悠哉自得! 晚上又折腾半天,回来自然是累了,程一笙洗完便要睡觉,不过殷权实在忍不了,她录节目不能做,现在还不能做?前段吃肉吃的多,现在让他吃素,断的太快,怎么能承受得住?结果她忍忍,没忍住,她迷迷糊糊间他又强行地把她给要了!配着那隐约的吚呀声,别有一番乐趣! 男人在陌生的地方总是容易兴奋,总想着那事! 程一笙却极其不满,嘟嘟囔囔地不高兴,结束后,翻个身就又睡了,随意搭了个毯子,圆润的肩和光洁的背都露着,还有那修长的双腿,看得殷权直咽口水,觉得一阵阵火直往上拱,再要她,估计明早她肯定不配合拍照了,想想结婚照是大事,一辈子就一次的,他干脆拿毯子把她盖了个严实,眼不见心不烦,这么着就没事了。 第二天醒来,程一笙发现自己身上睡衣尽失,然后又想起昨晚迷糊之事,不由翻身去掐睁着眼睛看她的殷权,“你个死男人,就不能老实点?” “再不穿衣服,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殷权声音沙哑,显然抑制着**。 程一笙是最熟悉这表情的,吓的她赶紧拽着毯子溜下床去穿衣服,生怕殷权兽性大发,再把她扑到床上。 程一笙知道程珠珠之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坐飞机回n市的时候,一出机场,一群记者便涌了上来,都在这儿等着程一笙回来呢。 殷权的人早有准备,将程一笙与殷权围个严实,殷权更是保护欲十足地将她护在怀中,随时保护。 “程主播,您与殷总的婚礼总算进入倒计时了吗?” “程主播,您对程珠珠之事怎么看?” “程主播,这回程珠珠流露出大惊讶的照片,您会插手此事吗?” …… 程一笙不明白了,程珠珠又闹出什么事?大尺度照片,这是怎么回事?不过面对着众记者,她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于是一言不发,面色如常地走了过去,那些记者们没能近她的身。 等她坐着车扬场而去的时候,有记者感慨,“看样子就算有话要说,也是让她的御用记者谭记来传达了。” 现在程一笙与谭记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有类似这种事的时候,谭记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她要是有话想说,自然会找他。谭记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把人心都参透了。 上了车,程一笙呼口气,她看向殷权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又是什么丑闻吧,反正你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殷权佯装不太清楚的样子说。 程一笙不放心,她拿出手机一边找新闻一边说:“怎么也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才好,否则万一有点嘛事儿,会措手不及的!” 殷权没说话。程一笙翻到娱乐新闻,结果在首页最显眼的,除了自己的一张结婚照,还有就是程珠珠的一张几乎要全赤身体的照片。这两件事她都不知道,她看这结婚照明显就是刚跟殷权照的,不由问他:“你把我们的照片放出去了?” “你不是说要炒作?这个岂不是更好?”殷权看向她问。 程一笙几乎要忘了这件事,她不由有点汗颜,应该问问薛台对这个满意不满意。接着她也看明白程珠珠的事,这就是让婶婶引以为傲的广告了。没想到又是个坑吧!对于这样的结果,程一笙并不意外,程珠珠想出名,既没有本事,唱歌不行跳舞不行没有演技,怎么能出名?也只能靠这个了。 但是让程一笙没有想到的是程珠珠与婶婶的决心,不惜拍这样的照片,也要将这条路走下去。 程一笙看了会儿,发现对于她自己的事,大家都是祝福的,而对于程珠珠,大家都是谩骂的,“不要脸”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最高。显然这样的办法,没有达到什么效果。 程一笙想了想,然后给家里打过去,接电话的是林郁文,程一笙还没说话,她先开口着急地问:“一笙,你那边没有什么事吧!” “妈,我没事,我想问问您那边,珠珠跟她妈又去骚扰您了吗?”程一笙问。 “那倒没有,不过你叔跟珠珠还有她妈断绝关系了,住回到原来的老房子,说是没有那样的女儿。那天他找你爸,喝了不少的酒,看的出来,是真的生气了,有那样的女儿,哪个当父母的也得……唉!”林郁文叹气。 程一笙知道爸爸肯定抛不开叔叔,叔叔有什么事,爸爸肯定会帮。她嘱咐道:“如果叔叔真的和她们断绝关系,那倒是没什么,您可小心着点程珠珠和她妈,别回头急眼了再骚扰您二位!” 殷权终于听不下去了,也不说一声,从程一笙手中拿过电话就说:“喂,妈,您不用担心,我让人盯着她们呢!” “哦,殷权啊,有你盯着,妈就放心了!”林郁文这声音就跟笑开花儿似的。 车里很安静,程一笙清晰地听到妈妈的声音,很是无语,老妈对这女婿喜欢就喜欢,总是表现得酸了吧唧的让人受不了。 别看殷权平时少话,可跟程一笙父母的时候话一点都不少,他关心地说了半天,一直都要说到家了,让程一笙忍不住频频侧目。等他讲完电话,把手机塞她手里的时候,手机都发烫了,她觉得殷权跟她妈,更像是一家子。 到了家,程一笙还没坐稳,薛岐渊的电话就过来了。 程一笙以为薛岐渊是要说她炒作之事,于是便先问:“薛台,这次的效果还满意吗?” “嗯,效果不错。我给你打电话是让你过来一趟,这回你又成了焦点,收视率肯定要狂升,所以趁着这个热潮,你今晚补录一期节目,这两天弄个特别节目。”薛岐渊说道。 “薛台,今晚就录?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程一笙心想这是要把此次的事儿给利用到底啊! “问题我都让人给你拟好了,你串一遍就行,别的工作都没有!”薛岐渊说完,又命令道:“这也是钱总台的意思,所以你一定要来!” “好吧,我马上过去!”程一笙无奈,挂了电话。 殷权皱眉,“不休息一下就得工作去?” “是啊,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呢?程珠珠的事儿一出来,又跟我联系到一起了,两件事情加起来就热过头了,让台里开始不断地压榨我,薛台真是老辣,恐怕早就想到今天这一幕了吧!”程一笙郁闷地说。 “反正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到时候你离开电视台,我看这次就不要去了!”殷权也快忍受够了,老婆比他还忙,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算了吧,我又不是不回去,生完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到时候没有更好的路,我当然得回去重新开始,奠定基础!”程一笙可绝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三章 权老大 程一笙回到电视台,车子刚要拐进大门,程一笙突然说:“等等!” 钟石立刻减速,车子向前慢慢溜去,程一笙观察了一下四周,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几辆不太熟悉的车。做媒体的,通常了解这个职业,所以对记者们的分辨度也高,她果断地说:“从地下停车场进! ” 车子突然变换位置,然后加速,向地下停车场驶去,程一笙看到,有的面包车都拉开门了,甚至有的人都下来了,她看到有人捶胸顿足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跟这群记者们绕着玩,也是颇有趣的 一件事。 地下电梯一直上到薛岐渊的那一层,电梯停了下来,程一笙快步走进薛岐渊的办公室,一进门,也不等薛岐渊抬头,就直接说道:“薛台,你都堪比黄世仁了,不能让我歇会儿?” 薛岐渊抬起头,淡淡地说:“多少人想累死要这么一个机会,偏你就不乐意要,到时候没人理你的时候,等着哭去吧!” “我可是刚下飞机,不休息晚上就录节目,铁人也受不了啊!”程一笙不满地说。 “我给了你两天假,你干私事去也没跟我说,那你怨谁?”他这话,多少有点报复她拍婚纱照。 程一笙无语,她坐到他的对面,伸出手,“东西呢?” 薛岐渊从一边拿过文件夹,递到了她手中,说道:“我已经审过了,没什么问题,是你的风格!” 程一笙翻开资料,突然想起来抬头问他:“薛台对我的炒作还满意吗?” 薛岐渊看着她说:“反正程珠珠的事你也打算曝出来,还多此一举干什么?” 程一笙挑眉,问他:“怎么?程珠珠的事不是您搞的?” 薛岐渊的脸顿时黑了,斥责道:“怎么就是我了?我既然答应你让你去处理,自然不会那样做,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程一笙见错过他了,赶紧说道:“薛台,别怪我想错了,谁让时间这么寸呢,您刚说完这事儿,这事儿就给捅出来了,能怪我多想?”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看看怎么样?”薛岐渊知道她那张嘴,得不了便宜去。 程一笙大概看了一下,先问道:“薛台,这谁弄的啊?” “阿桩,台里的金牌策划,怎么样?够重视你的吧!”薛岐渊挑眉。 “重视什么?当初阿桩可没给我亲自策划节目,现在亲自给汪盼策划节目,这叫重视我?”程一笙可不领这个情。 薛岐渊不甘示弱地说:“那只能怪你自己了,同样是跟冯子衡恋爱,怎么你没本事让他出钱,汪盼就有本事?” 这话给程一笙气的啊,可算逮着机会让他出气了是不是?她“啪”地合上文件夹,说道:“我可不屑通过钱来奠定自己的地位!”说罢她站起身,“我先去准备了!”然后扬场而去。 薛岐渊笑了笑,觉得她赌气的样子、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程一笙回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方凝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她不由问:“你站这儿干什么?”她又没来上班,方凝跑她门前当门神干什么? “这不是听说你来了,我特来看看!”方凝挤眉弄眼地说。 程一笙笑了,开门进去问她:“看样子有新消息了?” “哎,我先问你,来干什么了?还有你拍结婚照,什么程珠珠的,真够热闹啊!”方凝说着,坐到她的沙发上。 “别提了,结婚照、程珠珠让我又火大了,这不台里又得加节目,让我赶着录呢,累死我算了!”程一笙满腹埋怨。 “今晚就录?不会吧!”方凝瞪大眼睛问她。 “会!”程一笙扬着文件夹说:“看看,一堆呢!” “倒霉倒霉,等你录完节目再说,我赶着送文件,溜过来看看,我先走了!”本来她想好好跟程一笙说话的,不过看程一笙这么急,她怕让程一笙分心,以后再说吧。不过秘密没说出来,堵心里还 真不太好受。 此刻,阮无城大摇大摆地走进新报名的厨艺班,这回他可打听清楚,不是什么太太厨艺培训班,是专业的培训学校,他特意找人插班进来的,颇不容易,这回能做拿手好菜了! 结果他进来后,不由微微愣住了,怎么的?都是一群半大孩子?阮无城走到一个空位子上站住,心里盘算这回难道又弄错了? 这群孩子们也在看他,奇怪这位进来的是老师还是学生?哪有这么老的学生?看样子穿的还不错! 有个胆子大的男生问他:“叔叔,你也是过来上课的吗?” 阮无城的嘴差点抽了,他有这么老吗?“叔叔?”他没贸然回答,而是问他:“你们学出来去哪儿?”他这是在探这群小孩子们的底儿呢。 “有的直接去工作,有的可以考大专!”孩子老实地说。 “考大专?那现在是?”阮无城问。 “技校啊!”学生奇怪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的跑这儿来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居然是技校!阮无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暗暗骂着,表面却说:“哦,是我走错地方了!” 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阮无城拿上手机就给孟浩天打电话,上来就骂啊,“你小子给我找的什么破地儿?md技校,让我跟一群小孩蛋子上课?丢不丢人啊我?” “阮爷,人家可是专业的,毕业后有技师证,你有个证书,不是更有说服力吗?”孟浩天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等的就是这天呢,阮无城不给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有多好玩。 “我都什么岁数了还技师证呢?去你的吧!你要是再跟我闹,我非杀你家去把你家抢个精光不可!”阮无城威胁道。 这个孟浩天还是害怕的,他赶紧说道:“阮爷,那啥,您直接找个老师上门去教不得了?还非得找什么班啊!” 就是,他怎么没想到呢?阮无城心里暗骂自己笨,冲着电话里说:“下回你请客,算是给爷我赔罪了!” “哎……”孟浩天还没说完,那边阮无城已经挂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孟浩天嘟嘟嚷嚷地说。 殷权回到家,根本就不想工作,虽然他堆积了不少的事情,无聊中,打开电脑看那些网友们的反应,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殷权现在也开始学会八卦了。 有骂程珠珠的,有说程一笙摊上这样的亲戚挺倒霉,既给丢脸又惹事儿,当然还有捧场的,说程珠珠身材还不错,如果从事那种事业,或许有出路。当然这样的人就是不怀好意的了。 殷权看到有很多人都嫌程一笙的照片太少,就那么一张不够看的,还骂平时记者们无孔不入,这回怎么就拍下一张回来?关键时候掉链子,真希望记者存在的时候,记者就不行了。 殷权觉得有趣,他开始去翻那些照片。这些照片他这里是全的,包括私藏的那套。剩下的由影楼的人回去加工制作。 他选了一张在船上的,她坐在凳子上拉二胡,橙色的灯光照着耀眼的旗袍,简直能迷死个人。殷权如同游戏一般,将照片放了出去,他随意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小全”,这照片一放出,立刻就沸腾了 。瞬间“小全”二字成了网上最热门的两个字。 “小全,还有吗?再来点吧!” “小全,照片你哪儿来的啊?你是船夫吧!” “小全,求你了,多少钱一张,我给钱行么?” “小全啊,我叫您声大人,再放一张吧!” 殷权挑了挑眉,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沉迷于网络,受人们追捧的感觉还不错,像个皇帝一样! 众人在网上喊的手指头都抽筋了,同音不同字,大家都要照片呢,谁也没想到“全”就是“权”,甚至有网站迅速开始转发照片,作为自己网站点击的保证。不少网编都盯着这边,如果有照片,第一时 间转发到自己网上。 殷权瞧着大家喊的差不多,又将刚才选出来的一张坐在门槛上的那张发了出去,只因为刚才有人说没发合影,看不到两人甜蜜的一幕,殷权一想也是啊,他最喜欢别人看到自己跟老婆甜蜜,那是一种优 越感,程一笙可是大家的偶像,而他是偶像的老公,他以老婆为荣! “小全我爱死你了。” “小全你太棒了。” “小全,再发一张吧!” “小全,你就是我们的老大,老大啊!” 殷权的唇都扬了起来,他又在电脑上翻,结果看到那套私照里,她俯身拉他的一张照片,颇有意境,照片是从前面照的,所以看不见后背,他将这张别人不可能有的照片,发了出去。 今天程一笙的粉丝真是大饱眼福了,殷权已经被他们封为首领,什么“老大、主子”等乱叫。 殷权平时在公司也没有什么被捧着的感觉,在网络里居然觉得心情很舒畅,没过多时他就让这群人给忽悠的发了五张,殷权反应过来了,不由自语道:“原来这里面真的有高人啊,奉承我,不一会儿就 发五张,这要是一个下午,岂不是要把照片给都发光了?”他可舍不得那么多照片全发出去给别人看。 “不发了!”殷权打字出去。 “啊?为什么呀?” “求您了!” “跪求了!” 一群人哀怨地叫。 殷权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享受地看着这些人说好话,他勾着唇,心想我后面就是一张都不发,你们也得求我! 求的最狠的还有网络编辑,他们正往首页上发的爽呢,流量激增啊,眼看着奖金要到手,这怎么说不发就不发了?不是让人得心脏病是什么? 于是有人给殷权发私信。 “照片多少钱一张?” “谈谈价钱吧,包你满意!” “你发半截不发,不就是想要钱吗?快说吧!” “卖我独家,咱们好商量。” 殷权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啊!他老婆的照片可不卖,他就是不传,你们越这样说他就越不传。 殷权这一沉迷网络倒好,在书房里一直坐到了晚上,饭也不知道做了,就看着大家的反应,时不时回上一句吊着胃口。一帮人就在网上跟他耗着,甚至那些网编们叫人买好饭,打算死耗了! 这么一折腾,晚上程一笙都录完节目了,殷权还在书房里沉迷呢! 程一笙回到家,客厅里黑乎乎的,只有书房里亮着灯,她心想,估计殷权太忙了,都顾不上接她。她换了鞋,不想打扰他,轻步向里走去。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程一笙看到殷权盯着电脑,应该是在工作,她便转身想去泡澡,她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目光就又转了回来,为什么呢?那书桌上光洁极了,哪里有办公的迹象?程一笙立在那里再看 ,结果发现殷权是盯着电脑呢,不过那面部表情丰富啊,时而笑一下,时而不屑,时而又冷哼! 这是干嘛呢?看电影?没声音啊! 程一笙轻步从后面绕进去,殷权在家一般是很放松的,再加上程一笙的气息是安全的,不会让殷权的第六感敏感起来,更何况他现在那么投入,所以并未发现程一笙。 程一笙在殷权后面看,这一群人都求什么呢? “祖宗”二字都叫出来了。她再看,人人都在喊“小全”二字。小全是谁?程一笙歪头一想,就是“小权”嘛,这男人,取个这么闷骚的名字。 再过一会儿,程一笙看明白了,原来殷权把她的照片发到网上,然后就引起这群人的追捧了! 程一笙不由笑了,这男人保守起来像个古人,可突然赶起潮流,就当老大,转型快之真让人接受不了啊! 程一笙将双手按在他肩上,轻声道:“老公,你自己玩的挺high啊!” 殷权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中就拽着她的手往前摔,不过刚拽住他就意识到这是他老婆,但是力气已经使了,再给她送回去不现实,只能是中途改变方向,程一笙尖叫中,就落进殷权的怀里。 殷权沉声笑了起来,低头看她问:“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混蛋殷权!”程一笙气的直捶他! 殷权笑得有点邪气,问她:“老婆,忙完了,明天可以休息了吧!” “休息什么啊?气死我了!台里说我将来要请假,所以让我趁着热乎劲儿多录几期节目,节目大纲都由台里的黄金编剧来拟定,说这是极光荣的事情,真是气人!”程一笙气乎乎地说。 “不行,咱不干了!”殷权拍案,显得很愤怒。 “这可是我的事业呢,怎么能不干?”程一笙真是敬业惯了,她安慰他说:“别人想上节目都上不了,我还往外推,你说我是不是太气人了?” 殷权摸摸下巴,一个主意蹦到脑子里,他佯装答应她,说道:“那好吧,不过要是太累,你可得说话啊,我找你们台长去!” “我知道了!”程一笙满口答应,说完她又问殷权,“对了老公,你发我几张照片?你怎么玩起了这个?有意思吗?” 殷权一听,脸色立刻微变,说道:“这不是等你等的,要不是你没时间陪我,我也不至于玩这个!”他义正言辞啊,俨然就是控诉她。 程一笙才不上当,她扬起眉说:“我好像记着你挺忙的,怎么会没有事干?” “今天是休息时间,不工作,工作跟休息可是要区分开的!”殷权理直气壮地说。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我去洗澡!”程一笙从他身上站起身。 “我跟你一起!”殷权也跟着站了起来。 “别,你还是继续当老大吧,你看人们都等着你呢,跪哭都出来了,再不理人家就要自杀了!”程一笙指指电脑。 “不管他们!”殷权揽着她的腰,就往卧室走。 “你可别乱来,我明天还得录节目,这段时间你得吃素了,要不累坏我,我可受不了!”程一笙这回可是找到了理由,得充分利用,叫这男人总想肉吃,惩罚他。 殷权自然是没能得逞的,她都说这样的话了,他也不能硬来,落个不疼老婆的骂名不是?反正还有明天呢! 等程一笙睡了觉,殷权悄悄走出卧室,看眼电脑,不由眉头挑得老高,那群人们还等着呢!不是吧,他真是低估了自己老婆的魅力,他就在想啊,到底电脑后面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呢?估计是男人多, 肯定这些求照片的也是男人,他老婆那么漂亮,男人们都喜欢啊!于是乎…… 殷权心里就又不舒服了,那是他老婆,他怎么傻乎乎的让别人看呢?虽然没有露什么肉,但脸也不能看去。他觉得他当时脑子肯定进水了。 他气哼哼地想,就让这些人们都去等着吧,关电脑! 他将电脑关上,把电话就打到殷宅了,管家接的,他一接就激动了,“少、少爷!” “我爷爷睡了吗?”殷权淡淡地问。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给您叫去,您千万别挂,很快!”管家说着,激动地把电话放好,就飞奔到殷宗正的卧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四章 求和 老年人年纪大,一般很早就睡了,殷宗正也不例外,早早地就躺床上睡了。管家知道老太爷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惹了少爷拉不下面子去说好话,但是心里又不舒服,想少爷,所以最近过得十分凄凉,连出去下个象棋都不去了。三个老友怎么来拉都不想出门,所以这回就算老太爷睡着了,他也得给拉起来。 “老太爷!老太爷?”管家怕殷权等急再挂了,所以在殷宗正耳边喊的。 殷宗正本来心情就不爽,现在吵他睡觉,那还了得?老人家吃饭睡觉可是大事儿! “吵吵什么?赶紧给我出去!”殷宗正中气十足地喊。 “老太爷,少爷来电话了,你赶紧去接啊!”管家赶紧叫道。 “什么?殷权来电话了?”殷宗正已经“蹭”地坐了起来,健步如飞地蹿了出去,还留下一句,“你怎么不早说?”人就没影了。 管家赶紧叫:“老太爷您慢着点!”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自个儿老了,腿脚不行了,现在哪里有一点不行的样子? 殷宗正一鼓作气跑到客厅,拿起电话就喊:“喂,殷权啊!” 殷权才不会挂呢,他可是有事儿要让老爷子办。他声音淡淡地,先问候道:“爷爷,最近身体可好?” “哎呀,人老了,腿也不行,眼也不行,这精神都不好了,你也不来看我!” 殷权知道爷爷这是卖乖呢,勾着唇说:“爷爷接电话很快,我看腿脚很利落啊,管家恐怕都没您腿脚好!” “我……我那不是就在客厅里呢!”殷宗正忙说道。 “哦?这么晚了您怎么不睡呢?我记着您好像一向早睡的!”殷权毫不留面子地继续拆穿。 殷宗正心里暗骂,你小子既然知道还这么晚打电话?不过骂归骂,那也是在心里,现在他可不敢得罪殷权。他嘿嘿地笑着说:“今晚不是失眠嘛!” 殷权也不再跟他说别的,直接进入主题,说道:“爷爷,你不是一直想要重孙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殷宗正就性急地打断他,“一笙怀孕了?” “没!”殷权先给了答案,然后说道:“一笙是准备怀孕,不过要是照现在这样下去,恐怕有了孩子也会给累没了!” “怎么的?”殷宗正赶紧问,心里失望极了,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强啊! “这电视台啊,最近天天给一笙安排节目,我看着好像休婚假生孩子的节目都恨不得录出来,这么下去,一笙哪里有精力生孩子?”殷权缓缓地说。 殷宗正赶紧接道:“这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嗯?我得找小钱去,累着我们家一笙了,累我也不能累她啊,她身上的担子多重?”他气哼哼地说。 “爷爷,一笙可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这样的精神多难能可贵?有了她,我现在也不用那么累了,他的收入不少啊,足以养我,所以我反倒轻松了很多!”殷权夸大其词。 其实程一笙那点钱跟殷权相比,真是小米粒跟大山的距离,殷权这么说,自然是要往程一笙身上贴金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殷宗正一听殷权不累,那心里就高兴了,立马觉得程一笙的形象高大多了,在这通电话之前他还想呢,看别人家媳妇老老实实地在家生孩子养娃的多好,瞧殷权那媳妇天天忙活事业,孩子也不生,一点都不好。结果现在这一句话下来,程一笙就是那样样都好了,那些在家不赚钱的,就又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爷爷您可不能把一笙的后路给堵死了,说话也不能太强硬了,这样一笙会很感激您的!”殷权点到为止,后面的话就不用他说了。 殷宗正当然明白啊,上回他让程一笙给气得够呛,他可是老人家啊,就算说了什么程一笙不爱听的,你也不能反驳我不是?可程一笙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他想着不理程一笙了。结果这段时间,可把他的火气都给消磨没了,甚至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呢?现在殷权这一个电话,他什么气儿都没了。 他很上道地说:“我明白、明白了!” 明白什么?当然是明白殷权的苦心,他要是把这件事给办好了,程一笙就原谅他了,那样程一笙又来看他,殷权也不会再不理他。说实话,这阵子没有风光过,让他心里十分低落,那几个死老头子又笑话他,搞得他更不想出门了。 “好了,那爷爷您休息吧,我先挂了,改天一笙有空再去看您!” 这话也是一语双关,意思就是你让一笙高兴了,不怪你了,再去看你! 殷权挂了电话,并没有立刻就回去睡觉,而是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等着,根据他的了解,爷爷一会儿可就会把电话打回来的,否则老爷子今晚是睡不着觉的。殷权坐在沙发上等着,手痒的又想去开电脑看看那些人们是不是还等着,他伸出左手打右手,说道:“手贱吧,那群人要是深夜等着的,肯定是肖像你老婆的,看了更生气!” 殷宗正果真挂了电话就给钱总台打去,也不管现在是几点。 钱总台被吵醒,真心不高兴,不过一看电话,他马上精神了,坐起身叫道:“殷老爷子!” “小钱啊,你睡觉呢?”殷宗正声音听着是不错,不过里面的质问声还是能听到。 钱总台心想这老爷子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打个电话多半是跟程一笙有关,心里有个底,他小心地问:“老爷子,我没睡、没睡,您老有何指示?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唉……”殷宗正长长地叹了声气。 钱总台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问题很严重? 殷宗正惆怅地说:“小钱啊,我知道你们台里,对一笙非常的重视,这点我真是高兴极了。不过我心里这叫一个矛盾啊!” “老爷子,您怎么矛盾了?快说来听听,可不能让您心里不痛快,老年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好,说出来,小钱给您想办法!”钱总台积极地说,也不顾肉麻,自称“小钱”。 “你看我想一笙事业发展的好,现代女性,有事业,那是好事儿。可我又怕她累着,节目多了吧,身体能吃的消吗?她还打算要孩子呢,要说她今年可也不小了,眼见就奔三的人,头胎这么晚,二胎可怎么办?”殷宗正还想着二胎呢,要是程一笙知道老爷子的想法,估计后悔当初嫁给殷权了。 生孩子多疼啊!程一笙可是怕疼的,勉为其难地生一个交差行了,再生一个,她受的了吗? 钱总台明白了,敢情是台里让程一笙频繁录节目,老爷子心疼了。也是的,谁娶到程一笙这样的女人不都得当宝贝给养着啊,能忍心这样操劳吗?更何况殷家也不差这点钱,殷权更不差这点钱。 当初薛岐渊说让程一笙把生孩子的节目都录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就打鼓啊,能行吗?殷权那么心疼。可薛岐渊一说台里没撑起台面的,没了程一笙,你广告费都完成不了目标,别提现在的高赢利了。利益的驱使让钱总台硬着头皮答应了,现在好吧,连老爷子都出来反对了。 钱总台忙说道:“殷老爷子您放心,这件事是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能让下人这么随便干吗?明天我就整顿!”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了。 “可是我又希望一笙的事业不受到影响,唉,真是挺为难的!”殷宗正这是要保证呢。 “别为难,您千万别为难,我向您保证,一定不会受到影响的,真的!”钱总台信誓旦旦地说。 “呵呵,那就好,小钱你就睡吧,我挂了!” 听听,殷总正这声音哪有一点为难的意思?这老爷子,掩饰都懒得弄了。 挂了电话,殷宗正果真如殷权所想的那样,心急地给殷权打过去电话,中气十足地如同汇报成果一般的说:“殷权啊,解决了,既不会让一笙累着,也不会影响到一笙的休息,你就放心吧!” “嗯,爷爷,您睡吧,相信一笙会感激您的,就这样了!”殷权说罢,挂了电话。 殷宗正拧着眉嘟囔,“这小子,给你办了事儿也不多说两句,真是白眼狼!” 殷权想着赶紧搂老婆睡觉呢,大半夜的跟老头子有什么可聊的? 钱总台那边心里可是不痛快了,你个薛岐渊,害死我了,他大半夜的给薛岐渊打电话算账。 薛岐渊忙到很晚刚回家准备睡觉,看见钱总台的电话进来了,不敢停搁,忙接了起来。 “钱总台,您有事?”薛岐渊恭敬地问。 “薛台,刚才老爷子打电话来质问了,你看你出的什么主意?让老爷子上了心。这么大岁数的人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那可是殷老爷子啊,n市跺个脚都能抖一抖的人物!”钱总台气哼哼地说。 “哦?老爷子打电话了?”薛岐渊心想这多半是殷权的主意。 钱总台怕殷家,他可不怕。于是薛岐渊多少有点赌气地意思,说道:“既然怕累着,那就不要上节目了,多少人盯着呢!” “你浑啊,程一笙是一般的人物吗?是实习生吗?跟着你真是不靠谱,下回再也不信你了。我告诉你啊……”钱总台已经换上了命令的语气,“回去不许给一笙小鞋穿。不能让一笙累着,也不能影响一笙的事业,要是她心里有个不舒坦,我就找你算账!” “钱总台,那程一笙怀孕了,您的节目怎么办?”薛岐渊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没准一笙到时候能主持一档亲子节目呢!”钱总台乐观地说。 真是信口开河,程一笙要是怀孕了,全家不得都宝贝着,谁肯让她录节目啊!就算殷家肯,台里也不敢。工作时间出什么意外,这个孩子可赔不起。 不过……一想到程一笙怀孕,怎么心里那么不舒服呢? 第二天,程一笙刚到电视台,就接到薛岐渊的通知,昨天告诉她的工作计划取消,以后节目还像以前那样录制! 程一笙十分意外,跟着就问:“殷权找你了?” “是殷老爷子找钱总台了,我都被骂了一顿!”薛岐渊脸色不好,说话也是硬邦邦的。 “那……”程一笙犹豫,怕影响自己工作啊。 “那什么那?我真是懒得管你的事儿!”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我还是跟钱总台解释解释去吧!”程一笙不放心地转身往外走,要去找钱总台。那么大的领导,爷爷敢得罪,她哪里敢? “程一笙你给我站住!”薛岐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外面看着的阿莎也跟着站起来,只要他一动,她就动! 显然薛岐渊看到阿莎了,于是又坐了下来。 程一笙回过头,薛岐渊说道:“你也别找钱总台了,殷权爷爷的意思是不想影响你工作也不能影响你休息,你去找了,反倒让钱总台心里不踏实,你的工作不会影响的,放心吧!”说完,他忍不住嘴贱地说了一句,“程一笙你还真是金贵!” 程一笙看着薛岐渊,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了薛台!我先工作去了!” 这次薛岐渊没再叫住她,程一笙走出门,她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问题,爷爷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她的工作安排?一定是殷权告诉爷爷的,殷权怎么不自已来做这件事情?多半是想缓和关系,爷爷通过这件事告诉她,他不生气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爷爷虽然有不对的地方,毕竟是老人了,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尊老?那么大岁数的人生不起气,而殷权这样做,也是用心良苦吧! 她决定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去看看爷爷,道个歉,爷爷都迈出第一步了,她怎么也不能太不像话不是?估计爸爸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要骂死她的。 回到办公室,程一笙并未给殷权打电话,想着下午没事儿就去看爷爷。 中午的时候,方凝扯住程一笙,着急地说:“现在不忙了吧,吃饭聊八卦去,憋死我了都!” 程一笙笑道:“我看阮无城倒也像个八卦中人,你怎么不跟他聊?至于憋成这样?” “阮无城那小子这两天神神秘秘,总是在偷笑,搞得我天天汗毛倒立,回家就想躲他!”方凝说着,抚了抚手臂。 “啊?”程一笙想到以前阮无城的劣迹,不放心地问:“他不会是算计你什么吧!”程一笙的眼睛上上下下在方凝身上扫。 直扫的方凝汗毛都要倒立了,方凝抖着声音说:“你别吓我啊!” 程一笙嘿嘿地笑了一声,靠近她说:“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放在屋子里,他是个坐怀不乱的男人吗?” 方凝很难将阮无城跟坐怀不乱联系在一起,她让程一笙说的有些后怕,不由问道:“我看简易也没来找过我,应该是没事了吧,不然的话,我还是从阮无成家搬出来吧!” 程一笙想了想问:“你能确定简易的想法?那男人可是深不可测的,这样吧,过两天台里不是有场宴会,你看简易会不会去,打听这个,你可没问题吧,你跟阮无城一起去,试试简易的想法!” “啊?还让我跟简易见面啊!”方凝一脸怕怕的表情。 “你这什么表情呀,简易就把你吓成这样?”程一笙瞥她,一脸鄙视。 “唉,一物降一物,我方凝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简易!”方凝叹气地说。 “我怎么听着,你跟简易就这么分开,有些可惜呢?”程一笙觉得一物降一物不都是说男女感情的嘛。 方凝被她的话给激的一抖,赶紧说道:“程一笙,别提这个了,咱聊点别的吧!” 程一笙与方凝已经到了饭店,程一笙坐到椅子上,让服务生照例上以前点的菜,问她:“是不是有消息了?” 方凝眼一亮,来了兴趣,“嘿,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原来都是装的,真能沉住气啊!是打听出来了,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程一笙歪头想。 方凝此时不卖关子更待何时?挤着眼睛说:“猜猜吧,曾经追过你!” “追过我?”程一笙看着她问:“不会是冯子衡吧!不过冯子衡也没算追过我啊,再说人家都跟汪盼了!” “要说真没看出汪盼,没想到竟能让冯子衡花那么大的价钱给她捧起来!”方凝感慨。 “别跑题,我问你,到底是谁?”程一笙好奇地问。 “你肯定没想到的一人!”方凝轻声说:“孙老板!” “孙福来?”程一笙震惊之余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评论道:“让我想到美女与野兽,季忧忧那么娇小的感觉,跟了孙福来……” 方凝接了下一句,“真是各取所需啊!” “不过这回孙福来怎么肯花钱让季忧忧进电视台?现在电视台可不好进!”程一笙说道。 “估计季忧忧能撒娇啊,我真受不了!她跟孙福来说话的时候肯定是这样!”方凝歪着头扭着身子,声音跟脖子让人掐了似的,“孙哥哥……” “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上门道歉 方凝皱着眉说:“不过我很好奇,当初我跟孙福来什么都没有,让那孙太太给毁容了,现在孙福来都把人捧到电视台里去了,孙太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一笙分析道:“估计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能这么容忍孙福来?不过我觉得也是迟早的事,长不了!” “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方凝感慨完了,突然想起来似地问:“对了,汪盼的节目今晚开始录制,你去看吗?” “我不去,下午有事儿,再说了,我要是去了,没准会有记者问我些什么,毕竟我跟冯子衡的关系比较敏感,前后女友未免总会让人拿来比较!” 方凝说道:“你想的还真是全面,不愧是台里的一姐啊!” “不多想能行吗?那群记者们都是无孔不入啊!”程一笙叹气,颇有些无奈。 “既然这么麻烦,干脆生完孩子就当全职妈妈好了!”方凝建议道。 “这叫痛并快乐着,你享受成功给你带来优越感的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就是你的私密空间!再说了,女人没有事业,会失去她本来的魅力,安感感一旦缺乏了,很多方面都要出问题,最直接的就是家庭,因为那是她剩下唯一重要的东西了!”程一笙说道。 “真是透彻啊!”方凝摇摇头感慨道:“程一笙,你真是要当哲学家了!” 吃过了午饭,程一笙直接去给老爷子买东西,很长时间没过去,买什么东西,也成了一个问题。如果说是衣服吧,这已经不新鲜了,让人送过去当作平时的东西还可以,但是当成礼物,还真不太合适。古董?这种东西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哪能说需要时就有现成的呢? 程一笙想想,既然礼物没有合适的,那只能是求个心意了,心意能怎样表达呢?真是为难!她走在街道上,想着四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 街道上最多的就是饭店了,程一笙突然有个念头,干脆她做顿饭好了,算不算是很有心意?不会没关系啊,她可以找家饭店现学,让人家指导着她做,总比花了钱却没买到什么适合的东西要好。 这个想法一出,她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主意,于是程一笙当即就把电话拨给了谭记者,为什么给他打?因为谭记者认识人很多,其中不乏餐饮行业的人。更何况她相信,哪家饭店听说自己去学做菜,多半是欢迎,没准还给饭店做了广告呢!再者殷权当时的独家照片也是给的谭记,刚得了她的好处,自然得尽心给她办事了。 谭记的声音果真热情,“程主播,有何吩咐?” 程一笙笑着说:“吩咐不敢,麻烦您帮个小忙!” “哟哟,千万别这么客气,您折杀我了,什么事儿?能帮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谭记仗义地说。 “我想给殷权的爷爷做顿饭,但是我又不会做饭,所以想问你认不认识什么饭店的人,可以现场指导我,做几道适合老人吃的菜?”程一笙直言问道。 “嗨,这还不简单?别说一家饭店了,五家饭店我也能给您找来,我马上给您安排,您等我电话啊!”谭记爽快地说。 搞定了!程一笙呼口气,她不想找殷权,就是不愿惊动殷权,他要是知道了就算不亲自教她,也得陪着她去。那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浪费过去了。 谭记是个利索人,当记者的不可能邋遢,所以电话很快就回过来了,谭记爽朗的笑声在电话里响起,“程主播,搞定了!”说罢,他说了一个饭店的名字,然后说道:“门口亲自有人迎接您,包管教会为止!” 还是个有名的饭店,程一笙忙道谢:“谭记,这次谢了!” “程主播,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要是没您,也没我谭记今天!”谭记颇为感慨地说。 程一笙看到都说这么严重了,便不再客气,说道:“好,道谢的话今天不说!” 程一笙放下电话后便坐车直接赶往饭店,现在时间还早,怎么也能赶上晚餐。 到了饭店,果真有人亲自出来迎接,可这人是不是多了点?两排的人啊,从饭店门口一直到大门,站得笔直,每个人都穿的西服打领结,看起来像是饭店的工作人员。 程一笙刚下车就被吓到了,这是迎接贵宾吧!她下意识地左右看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学个做菜,用的着这么大的场面吗?肯定是给别人设的。 饭店经理已经热情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说:“殷太太,您想来做饭,直接跟我吩咐一声就好了,不用通过别人!” 程一笙一听这称呼,就明白了! “殷太太”而不是“程主播”,对方看的是殷权的面子,如果自己只单单是个名人,可能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殷权的太太要给殷老爷子做饭,到饭店学习,估计n市哪家饭店都得这阵仗的招待,这两个人,随便哪个都得罪不起,更不要提两个加起来呢!再说,他们还巴不得上赶着巴结呢。 要是老爷子吃的高兴,随便问上一句,那他们饭店可就名气大了。 程一笙有礼貌地浅笑,说道:“您不用客气,这次我是想给爷爷一个惊喜,所以低调一些就好!” 饭店经理恍然大悟,赶紧命令:“快,把人都给弄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瞬间,刚才站在两排的人们,已经像流水般涌进饭店内,消失无踪。程一笙忍不住挑了下眉,这服务生们还挺训练有素。 饭店经理亲自带着程一笙去了后厨。要知道这里可绝对是一家饭店的机要之处,程一笙参观了一下,发现果真如电视般演的那样,非常干净,东西归类也很整齐,整个房间非常的大,光是灶台就不知有多少。 经理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以命令地语气说:“把你们手里的招牌菜都教给殷太太,不许藏私,味道不好的扣奖金!” 招牌菜哪里是随便教的?就算是收了徒那也不一定全都教给人家,程一笙心想如果自己不是殷权的太太,要命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是!”几位厨师异口同声应道。 经理笑着对程一笙说:“殷太太,您慢慢学,不要跟他们客气!他们的招牌菜,都是适合老人吃的!” “好的,谢谢!”程一笙笑着点头。 有人拿过围裙跟帽子,程一笙穿戴好,第一位厨师过来,说道:“殷太太,我先教您打鸡蛋!” 汗…… 敢情人家拿她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了,程一笙忙说道:“鸡蛋我会打,饭也会做一些,只会做一些家常菜!” “哦!”对方一副明白的语气,然后说道:“那我们还是先从打鸡蛋开始!” 程一笙无语,不再说什么,跟着学好了。等见人家打完鸡蛋才明白,原来这打鸡蛋也是门学问,一道招牌菜,每一个步骤都不是简单的,都有其特点。 光个鸡蛋就打了几遍,程一笙看着自己觉得很好,但人家大厨毫不犹豫地说“不行”的鸡蛋们,觉得自己太浪费了,别扔啊,拿回去晚上做顿菜也好…… 程一笙对自己能做好这顿饭的信心逐渐消失,照这速度,恐怕一下午只做两道菜就不错了,这够吃的吗? 不行不行,要是晚上做不好饭,恐怕自己连买东西的时间都没有了,没什么做不到的,她一路走来,什么时候失败过了?只要努力,一定能做到! 程一笙暗下决心,认真地听大厨的要求,然后一丝不苟地照着人家说的去做,如此一来,果真快了很多。程一笙虽然在做饭上面没什么天赋,但是她胜在学习能力强,从小就喜欢学习,更被逼迫学习,最后怕累又学着擅于学习,这让她现在的进步突飞猛进。 大厨本就想讨好她,不管是她的背景,还有她是美女啊,他也是她的粉丝来着,每期节目必看…… 此时总算有的可夸,大厨忙说:“程主播您学的真快!” 程一笙听到对方说的是“程主播”而不是“殷太太”,这说明他是肯定自己这个人,而不是看中她的背景,她顿时高兴了,转过身笑着看向他说:“谢谢!” 她一笑,如同百花齐放,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厨瞬间被惊艳了,呆立在原地,连要接下来放鸡蛋都忘了,如此一来,时机已过,这一锅白忙活,悲剧了…… 此时,殷总正看着三个进了门的老头,没好气地说:“你们三个又来干什么?愿意上哪儿玩就上哪玩去,别来烦我!” 原本殷总正不出去了,这三个老头来叫他出去玩,殷总正不愿意出去,这三个人就好像嗅到了什么,近几天下午天天来殷宅报道,一来就是胡说气人,真是让人赶都赶不走。 三个人觉得殷宗正那老头儿什么时候不是耻高气扬的啊,现在无精打采,一定是出了事。如果他那宝贝孙媳还给他送东西什么的,他早就巴不得的出来显摆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合计了一下,想法不谋而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殷老头跟宝贝孙媳发生了矛盾。 于是乎,这么好的报仇机会能放过吗?所以三人天天下午组团来欺负殷老头儿,把以前受的气都给找回来。 “哈哈老殷头儿,怎么跟落水的公鸡一样?你老不出去透气啊,人就退化了!”老张头儿双手插着腰,挺着肚子笑着说。 殷宗正不吭声,老孟头儿跟着说:“莫不是老年痴呆了吧!” 喜欢直言的老李头儿脱口而出,“我看你是跟你那宝贝孙子孙媳闹矛盾了吧!” “瞎说!”殷宗正中气十足地反驳。 老李头儿指着他笑了,“看吧,恼羞成怒,肯定是有问题了!” 老孟头儿说:“要我们不信,你就现在打电话让你孙媳妇过来,我们就相信了!” 殷宗正从来没有希望程一笙出现过,他心里想啊,也不知道程一笙知不知道他的示弱?能原谅他吗?他现在承认示弱了?谁让他有爱虚荣这个弱点呢?有了这个弱点,恐怕以后他跟程一笙再也气势不起来。 老张头儿笑得更欢,“不敢?我看咱们是猜对了!” 殷宗正不服气地说:“我凭什么听你们的?我孙媳妇现在忙得要死,哪有功夫应酬你们几个老头子?” “我看连你这个亲爷爷也没时间应付了吧!”老李头笑。 “没事儿快给我走人,闲得慌,你们孙子都把你们忘了吧!”殷宗正不甘心地回击。 “行了殷老头子,吵架就吵架了呗,你说出来,我给你出主意让你们合好,行不行?哈哈哈哈……”老孟头儿放肆地大笑起来。 前半句殷宗正还动了心想说出自己郁闷的事,可是后边一听这死老头儿的笑,就知道是戏弄他呢,他气乎乎地说:“快给我走人,没人陪你们玩是怎么着了?” 老李头儿马上说:“我们是怕没人跟你玩儿,特来陪你,还不领情?我们今天晚上就在你家吃了!” 老张头儿也跟着说:“管家,给我们仨准备晚餐!酒一定上啊!” 管家在一旁站着,脸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这三位老先生,向来是难缠的紧啊!要是往常他早就给少奶奶打电话求救了,但是老太爷那么惹了少奶奶,他也没脸去求人家啊,老太爷啊老太爷,您自己受着吧,自酿的苦果自己吃吧! 殷宗正可是气坏了,拍着桌子说:“你们快给我滚,我家没你们的饭!” 三个人笑得极放肆,殷老头子越是这么说,他们就越来劲,总之不肯错过好机会。 闹的殷宗正脸都绿了,现在就是求他让程一笙来他都干,但是这三个老头儿连他上厕所也跟着,他连打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管家这死人也看不懂他的暗示,站在那儿当死人,真是生气! 管家能不明白吗?他是没脸打啊,你惹了少奶奶,凭什么让他打?当初劝你你不听,非得惹人家,现在你自己受着吧!电话不打他也不安排晚餐,等着几个老头儿闹累了没饭吃,就回去了。 老太爷啊老太爷,不是我不帮您,我可是在帮您呢!管家脑中想的还挺多! 正在屋子里闹轰轰的时候,程一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哟,这么热闹,有客人来了?” 程一笙那清丽的声音,稍稍提高,不显刺耳,就好像黄莺唱歌一般轻易盖过几个老人的声音,成功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向门口看去,程一笙微微含笑,那双澄澈的眸中,带着睿智与淡定,见到这些重量级的老人们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她身上的气场又是柔和的,散发着她明星的光芒,虽然没有侵略性却让人忽视不得。那身牡丹色的旗袍,散发着太阳般的光,耀了众人的眼,好似仙女下凡。 程一笙身后仆人的脸难看的可以,他应该先进来汇报的,不过看到少奶奶简直太震惊了,那么一恍神,少奶奶就带着一群人,自己走了进来。 “一、一笙?”殷宗正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被他们闹的出现幻觉了吧! 程一笙笑着走上前,说道:“爷爷,对不起哦,最近太忙了,不能经常过来。这不刚刚学了几道菜,做好了给您送过来,最适合老人家吃,既软又好消化!” 她说罢,看向旁边的三位老人,笑着邀请说:“今天真是巧了,李爷爷、张爷爷、孟爷爷,你们也留下一起吃吧!” 殷宗正想到刚才这三个人太气人了,现在形势不同,他立刻抖了起来,吼道:“不行,管家,送客!” 三个老人哪里肯走,心想这殷家孙媳妇人长的漂亮,菜肯定做的不一般吧,折腾半天他们早饿了,现在听到“菜”这个字,早就想流口水了,再听她形容的什么又软还好消化,那腿就更迈不动了。老孟头儿还恶意地想,万一这殷家孙媳妇只是说说,做的很难吃呢?他得留下好好灭灭殷老头儿的威风。 三个老人都无视殷宗正,全都看向程一笙说:“谢谢、谢谢了!” “不行!”殷宗正一看自己被无视了,气得直拍桌子。 程一笙当然不会抢了殷宗正的威风,她看向殷宗正说:“爷爷,您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不让人拿来菜了!” 三位老人一听,赶紧开口。 老李头儿说:“殷老头儿,你别这么小气,我认错还不行?” 老孟头儿说:“呀呀,这么乖巧的孙媳妇,你也好意思开口训?要是我家有这样的孙媳妇,我早就供着了!” 老张头儿说:“我还没孙媳妇呢,殷老头儿啊,你真是幸福呀!” 三个人的反应,一下子就变了,就差把殷宗正给供起来了。 管家在一旁欣慰的差点掉泪,这少奶奶心真是善,老太爷刚表示一下,少奶奶立马就上门请罪,这不还解了围,下回老太爷再犯糊涂,他拼命也得拦着! 程一笙也不说话,就在那儿站着,让爷爷耍尽威风。爷爷的气都撒这三个人身上,没气了,她不就好过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气死你们 反正三位老人以前也不是没求过殷宗正,这回做起来真是如鱼得水,让殷宗正心里舒服多了,一扫多天来的阴霾。 三位老人好话说尽,终于殷宗正受不了他们三个的酸劲儿,一副勉强同意的样子,点头说道:“好吧,你们就留下来吃吧!管家去准备一下!” 程一笙侧身,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个巴掌,一行人如云似水地捧着餐盒便走了进来。 她这一个动作,气势十足,如一般的豪门太太更有范儿,着实给面子。 有孙媳妇的恨自己孙媳妇怎么就没程一笙这气势呢?没孙媳妇的心里决定,一定要让孙子娶个程一笙这样的老婆,否则不让他结婚! 殷宗正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微微笑着,十足是这里主人的架势。 管家领着这些人把盒子、汤桶都端到厨房,他由下人换成盘子去装。 而三位老人则迫不及待地自己跑到餐厅,生怕殷宗正再赶他们走,香味儿都飘过来了,现在谁也别想赶他们走。 殷宗正站起身,负着手,不慌不忙地缓步向饭厅走,嘲讽道:“瞧你们这点儿出息!”他可不急,他不坐到那儿,管家敢上菜? 此时三位老人为了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坐在桌上谁也不吭声,不约而同地装没听见。 待殷宗正坐到主位上,清了清嗓子,管家这才招呼着下人们往桌上端菜,每端一道菜,程一笙就在一旁介绍菜名。 满桌子的菜,不仅香味儿扑鼻,颜色也让人看着有食欲,几位老人都拿起筷子去挟菜,一边吃一边点头说“好”。 殷宗正也吃了菜,心里惊讶程一笙做菜怎么这么好?没听说她会做菜啊!这菜是她做的吗?现学也学不成这样啊! 他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三位老人吃着程一笙的,可谁也不相信豪门太太能有一手的好厨艺,哪家太太不是在家里打牌、购物、养狗的?像程一笙这样在外面工作的已经很少见了,如果再做一手好菜,那岂不是气死个人,太没天理了? 于是直言的老李头儿又开始挑衅了,他用筷子敲着盛鱼的盘子说:“丫头啊,我看这菜,不像是你做出来的!” 为什么指着鱼这道菜说?因为鱼不好做,尤其是清蒸,想做出味道又不腥,很考验功力。再者,他才不信程一笙这样的明星又是豪门少奶奶会亲手去动那腥乎乎的鱼! 殷宗正心里咯噔一声,怕什么,就来什么了! 程一笙的眉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怎么着?挑衅吗?她唇角立刻勾起一抹笑,眸中浮漾起的微笑却未达眼底,那是一个自信的笑,让质疑她的人,忍不住自惭形秽。 “鱼是不太好做,这道菜花了我不少的功夫,首先收拾鱼就是有讲究的,弄不好那肠子肚子会一股脑涌出来,血淋淋的,这鱼也会苦……”反正她又没吃饭,不怕恶心死他们。 桌上的人们已经开始呲牙了! 程一笙接着说:“这鱼要讲究火候,为了让鱼更加入味儿,我用了林氏刀法,前片三百六十刀,后片五百六十刀,刀工小而细,一个失手,鱼肉就会散掉,整条鱼就废掉了……” 程一笙是干什么的?做主持人首先嘴皮子得好使,她一向给自己节目做编剧,所以也是能编的,既能编又能说,那什么编来的林氏刀法,以及三百六十刀等等说得出神入画,就跟说书的说武侠小说一样,让他们眼前展开了一副做鱼大片儿,成功地把这群人给震住了! 程一笙流利地说完,仿佛这就是事实一般,为了达到最佳效果,避免后面还有人找事儿,她把别的菜怎么做也说了一遍。这些菜都是经她手做出来的,自然难不倒她,这精彩纷呈的报菜名,把殷宅的下人们也给震了,直听的大厨无地自容。 他们在殷宅做了这么多年的饭,居然都没业余的少奶奶厉害,太惭愧了,白拿那么高的薪水! 把众人听呆之后,程一笙脸上的笑意加深,分外尊敬地说:“为了给爷爷惊喜,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呢!” 殷宗正笑着说:“原来一笙这段时间没来看我,是苦学这些菜啊!真是孝顺、孝顺啊!” 程一笙没想到爷爷误会了,她也没当众解释,如果没有大厨指导,再让她做出一遍这些菜,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她一向嘴比手好使! 殷宗正重重地把筷子一放,“咳”了一声,然后不悦地说:“既然有人不愿意留在这儿吃饭,那就离开吧,殷某人可不勉强!” 老李头儿已经后悔极了。 剩下那两位老人由于不想被牵连赶出去,于是很没义气地训斥老李头儿。 “你说你,吃着人家的还说这种糟心话,快走吧!”老张头儿嚼着红烧肘子,赶紧赞扬说:“这肘子烧的真是烂乎,最适合我们这种老人家了,嗯,来点酒就更好了!” “我说李老头儿,你这不受欢迎的快出去吧,让你孙媳妇给你做去啊!”老孟头儿还贬自家孙媳讨好殷宗正,“殷老啊,还是你有福气,我那孙媳妇只要有一笙的一半,我就满意了。唉,一天天地就会花钱、跟孙子吵架,真是不省心啊!” 瞧瞧,这“殷老”都叫出来了,殷宗正眉挑得老高,以前他不总说儿媳端庄贤惠,不乱花钱,还伺候孙子伺候的特周到,现在怎么反了? 老李头儿气的吹胡子瞪眼,这群没骨气的,吃人嘴短的,一群软蛋,哪像他?他蹭地从桌上站了起来,吓众人一跳,殷宗正以为他要走的,没想到老李头儿一拱手,转身对程一笙就做了个揖,满脸堆笑地说:“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是不敢相信啊,你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来,你可别跟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计较,人老了,毛病就多,嘴也臭,唉!” 程一笙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拜,不由躲了一下,殷宗正赶紧出面解围,“我说老李,你可别吓着一笙喽,你这么着,不是为难我孙媳妇嘛!” 老李头儿赶紧看着他解释,“哎哟,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惭愧,殷老,你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让我坐下吧,好不好?” 殷宗正一看他挺虔诚,就非常大爷地拿着筷子指了他一下,说:“下不为例!” 老李头儿一脸贱笑,忙说:“谢谢、谢谢!”然后坐了下来。 另两位老人同时心里暗骂,“没骨气!”但是他们更多的还是埋头吃菜,生怕自己吃少了。 其实他们这些人,什么美味佳肴没吃过?此刻觉得香,完全是因为下午折腾累了,饿坏了才觉得菜格外地好吃。 殷权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四个老人如狼一般地低头扫荡着盘子,桌上已经是残羹剩饭了,他这心里别提多气了!他去接一笙的时候,才被告知她一下午都没在台里,去学做菜给爷爷送去。 殷权是真没想着让一笙去低头,他本想着让老爷子给一笙帮忙的,免得他直接出面,有了殷家的庇护,钱总台以后也不敢对一笙这样。可没想到,仅仅是这样一个类似于暗示的事情,就让一笙如此的重视,特意学做菜。可见她对他的心,有多么地赤诚,她对他的家人,永远都保持着包容的心态。 殷权感动极了,他本是感动地来的,可一看到这一幕,真是气啊!老婆费这么大劲,就是让一帮子老头儿吃的?还有三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扫荡,他这个当老公的还没舍得让老婆这么卖力呢,他还没吃到呢,真是又心疼又可惜这饭菜! 三位老人吃的也差不多了,一看进来的殷权脸色不好,三个人都有点讪讪的,同时站起来抹着油,打着嗝,有的说什么“吃饱了!” 有的说“天不早了!”甚至还有人说“看孙子回来没有”,总之一溜烟全跑个干净,留下殷宗正暗骂这三个人,吃了就走,以后再也不心软。同时,殷宗正惊见程一笙作为忙活半天的人,一直站着,这饭菜都没吃上一口,心里不由的这叫一个暗恼啊!自已骂自己都便宜了外人! 程一笙见人都走光了,微微笑着侧头看向殷权说:“你来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充满着温暖。 可是这话并没能让殷权的心情好起来,他大步走过去,走到她的身边,扫了眼桌上的菜,问她:“这些都是你做的?” 程一笙点头,她仍记得,虽然自己已经表示了诚意,但还没有道歉,于是点头后便看向殷宗正说:“爷爷,上回我对您不太礼貌,是我的不对,今天特意来跟您道歉的!” 殷宗正本来看殷权这个表情的就心虚,再加上程一笙的诚意,让他这么有面子,哪里还有什么气啊?喜欢和愧疚都来不及呢,殷权在一旁站着,他赶紧说:“哎呀一笙,你作为晚辈,一向都做得很好,这次是爷爷不对,爷爷事儿多了!爷爷的孩子那么多,孙媳妇也有,但还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孝顺的,真是爷爷不知足啊!” 殷权才不管他这苦肉计,一把捉起程一笙的手,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心里的气就更往上拱,声音也跟着恶了起来,“以后不准再做鱼!” 殷宗正彻底相信,这鱼是程一笙亲手做的了! 殷权拉着程一笙就往外走,程一笙轻“哎”了一声,转头看向殷宗正,殷宗正还喊呢,“殷权,你不住下?” 住下干什么?吃那些残羹剩饭?殷权心里更气,脚下步伐又快了,几乎是将程一笙拖出大门。 殷宗正已经站了起来,不安地说:“呀、呀,我又把殷权惹生气了,怎么办可好?” 管家在一旁笑眯眯地说:“老太爷,您就放心吧,只要少奶奶不生气,少爷不会真的跟您生气的。” “真的?”殷宗正狐疑地问。 “真的!”管家不住点头,看看桌上的菜问:“老太爷,这饭菜我让人收了?” “别别,我还没吃完呢,真是,这么多的菜,收了多可惜?”殷宗正说着,往自己盘里挟菜,他用筷子指着远处的菜说:“把那个鸡、还有那道肘子都给我端来,这死李头,把着自己吃,真过分,下回坚决不留他们!” 管家想笑,往常老太爷能多吃几口的菜,那都稀罕了,今天吃这么多还真是头一次,看来少奶奶做的就是不一般啊,他还想尝尝的,估计看今天这样儿是够呛了。 殷权走出到车子旁边,二话不说扛起程一笙就扔了进去,程一笙怕下人们看笑话,哼都不敢哼一声,硬把闷哼给吞进腹中。 殷权上了车,拉上车门,将车门拉得砰响,证明他现在心情极其不好。 程一笙当然感受到他的情绪,这次等车子开了起来,她主动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然后转过头小心地问他:“老公,我做错了吗?” 殷权突然捉过她的手,捉得紧紧的,他盯着她,目光认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让你这样!” 程一笙不太明白,他太用力,弄得她有些疼,她眼里漾出些许水气,汪汪地望着他,她很认真地说:“老公,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爷爷,我当时对他的态度,可能不够尊敬!” “不是!”殷权真是气坏了,他干脆捉住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握了她的手说:“让他出头,是叫钱总台以后不要再小瞧你,这是一种一劳永逸的办法。我并没有想让你去道什么歉,你这双手,更不是做饭的手。” 他说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鼻间,说道:“现在,她沾染了不好闻的味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程一笙的眼睛,完全是泪汪汪的了,这回是感动的。她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够将她给宠到这种地步,明明是她做的不够好,他却说她无须这样去做,他将自己凌驾在了他身边所有人之上,包括他应该尊敬的长辈。殷权这个谁都不看好的男人,认为他是个男人,但却不适合当丈夫的男人,却让她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老公!”程一笙搂着殷权的脖子,脸就贴到了他的颈上。 程一笙本就是个感性的女人,感动的时候,自然表现得要比别的女人多了几分柔媚,而她的这一句,成功地让殷权骨头都酥了。 殷权紧紧地抱着她,有些激动。程一笙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整个人让他憋得吸不上气,于是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老婆、老婆!”他的声音,带着些难耐,她表现得如此风情婀娜,他能不动情吗?本来他就难以抗拒她的美色!他承认一面对她的时候,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色狼。 一听她那急促的声音,他瞬间就想差了,想成她动情了,等到她动情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于是殷权当然要把握这个机会,二话不说便将她给放在车座上,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插到她的秀发中,她还没反应过来呢,热吻就埋了上去。 程一笙的唇,被他滚烫的唇给堵上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嗯、嗯”了半天。 她都忍不住轻吟出声,如此的忘情,他吻的更来劲了,在这种时刻,男人总不甘心自己的手闲着,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程一笙就想不明白了,好端端说个话,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她有点懵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反抗也没办法,他就像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她怎么动,也无法挣脱。 他只觉得她在他身下扭得好**,他浑身的血液都要涌上头顶了。 “哦,宝贝!”他情不自禁呢喃出声。 唇齿间,留些空间,程一笙只来及说:“不……唔……”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想的话,能呼吸这么急促?不想的话,能忍不住吟哦?还在他身下扭得如此妖娆? 程一笙要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非得恨得一头撞死不可。 车内的空间,顿时火热起来,前面开车的钟石还在想,也不知道太太把殷总哄高兴没有?不会在后面吵起来了吧,他赶紧开到家,等到了家,什么事都好说了,太太一温柔,殷总就没脾气了。 钟石啊,你可能想错了,自求多福吧! 这次殷宅之宴,彻底刺激了三位老人,已经有了孙媳妇的,只能暗暗恼恨了,没有孙媳妇的,还能贸足劲找个好的孙媳妇。 于是老张头今夜失眠了,在客厅里坐等孙子回来,要跟他好好谈谈! 张焕玩够了回到家,看到客厅里还亮着灯十分意外,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更意外。 “爷爷,您怎么还没歇着?难道跟我一样要熬夜?”张焕一下就乐了。 “没个正形,过来!”老张头儿瞥着他,“我跟你谈谈!” 张焕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可是最怕老爷子的唠叨,不由赔着笑说:“爷爷,咱明天再谈好不?” 等爷爷一去睡觉,他就溜出去,爷爷找不到人了,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七章 终于走了 老张头心里这火气正没地儿发呢,他能放过孙子?他气呼呼地指着自己面前这块地儿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过来,否则以后你就别再找我要钱!” 这可是要命的,掐了张焕的经济命脉,张焕还能活吗?他乖乖地走过去,站在指定的地儿,讨好地说:“爷爷,您有何吩咐?”心里不断唉叹,拿人就是手短,气势不起来。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打算结婚?”老张头儿瞪着眼睛。 张焕忍不住抖了一抖,又是这个问题,他立刻苦下脸,说道:“爷爷,我也想结,这不没合适的嘛!” “想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刚跟你爸的秘书搞到一起了,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你不懂?你这是想结婚的态度吗?”老张头儿是越说越气。同样是孙子,人家殷权怎么长的?怎么自家这个,模样不比人家差,可其它的,处处不如殷权! “哟,爷爷,您真是神通广大,这都知道,我还以为自己很隐蔽呢!”张焕拍马屁说道。 “少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赶紧把那乱七八糟的都给我清理掉,认认真真找个女朋友结婚,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老张头中气十足地说。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张焕连连应道。 “这个孙媳妇,一定得会做饭,还得做的好,大厨水平!”老张头儿开始说他的要求。 张焕一下子就笑了,问他:“爷爷,我说您火气这么大,敢情是对家里的大厨不满意了啊,您早说嘛,我给您换!” “去你的,别贫,我还没说完!”老张头儿瞪他一眼接着说:“还有得长得漂亮,得体大方,一定要有气质,待人真诚,嗯……还得嘴甜,会来事儿。对了,关健是要喜庆,让人一看了就打心眼里喜欢!还有啊,她得有自己的事业,在自己领域要出色,总之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一种!” 他完全是按照程一笙来衡量自己将来的孙媳妇,等说完,他又抬手,说道:“等等,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她得有品味,能够给我挑衣服,这样就不用为穿衣服麻烦了。” 张焕已经听的目瞪口呆,“爷爷,有这样的人吗?要是真有,我早就结婚了,还能等到今天?” “有、怎么没有?你给我找去!”老张头儿心想程一笙就是这样的,不过这话他不能说,有点丢脸。 “好、好,爷爷,您要是找到这样的人,一定得给我介绍介绍!我巴不得的赶紧给娶了!”张焕嘴皮子利索地说。 “我要是能找到直接就拉着你来结婚了,还能给你训话?你把心思放正事儿上,你总和不正经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正经了知道吗?”老张头儿训道。 貌似他孙子比哪个女人都不正经! 张焕心想,老爷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怎么就突然非得要他结婚了? 再说钟石把车飞速地开回家,殷权已经在车上折腾了程一笙半天,虽然没有把她吃掉,甚至衣服扣子都没有解开,但这种感觉更让程一笙难受,既羞又怒,体内好似还有什么要爆炸一般! 钟石停了车,刚想把车子挡板降下来,但是他转念一想,万一老板跟太太在里面亲热怎么办?这个念头一出,他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老板似乎高兴了也喜欢折磨太太,不高兴了也喜欢折磨太太。要说老板以折磨太太消火,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钟石心里升起一阵后怕,心想着还好自个儿多了个心眼,要是自以为是地降下挡板甚至拉开门,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想刘志川天天过得心惊胆战的,他可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于是钟石下了车,也不管车里的人,佯装去整车库,于是就进了车库,只要老板太太不下车,他就不出来,晚上睡这儿也行! 车里的程一笙正不知所措,她的头发都乱了,衣服上也都是褶子,谁看不出来这干什么呢?她正想跟殷权发脾气,眼见钟石进车库了,她顾不得发脾气,赶紧下了车,跑进家门。 殷权挑下眉,看眼车库,心想着这个钟石真是不错,有脑子,不知比刘志川强上多少。可惜钟石只适合当保镖,做不了生意。 殷权跟着进了屋,程一笙气坏了,一进屋就把鞋甩掉,不依不饶地叫:“殷权你又这样,你气死我了!” 殷权拉起她的手,一边拖着她往里走,一边霸气地说:“我没在车上把你给上了,你还啰嗦什么?” “你……”程一笙要气死了,这男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外扔? 程一笙看殷权把她给拽进了厨房,十分没安全感地叫:“殷权你带我进厨房干什么?”她心里打鼓,这男人不会在厨房里把她给那什么吧,趣味也太怪了! “再烦人,别怪我不客气了!”殷权松开她的手,从冰箱里拿出一两个柠檬,洗了一下,然后放在榨汁儿机里榨成汁。 这么晚了,难道他要做饭?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忙活了一个下午,自个儿没吃到吧,殷权也没吃着。她不由有点愧疚,对他说:“老公,我给你做饭吃吧!” “闭嘴!”殷权将榨好的汁儿倒进小盆里,拽过她的手,用柠檬水给她仔细洗了起来。 程一笙被他搞得有些迷糊,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他洗的非常仔细,甚至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用柔软的小刷子给她精心地刷着,好似对待一件精美的、价格不菲的瓷器。 这手就洗了二十分钟,洗完后,他将柠檬水冲干净,在手上一闻,那股子腥味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柠檬香味儿。他这才满意地帮她擦手,但嘴里仍旧没好气地说:“我娶你,不是让你做饭的,也不是让你讨好我家人的,以后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你的手,是我的,可以让我吻,但是不能去沾那些俗物!” 程一笙这才明白,原来他是用柠檬水给自己手除腥,虽然他这话吧,挺让她感觉舒服,但总觉得这样过日子是不是太矫情了?把她都供起来了,将来她要是在家生孩子的时候,也不用工作了,不能天天躺着当米虫吧! “可是老公,我们现在吃什么?”程一笙觉得应该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吃你!”殷权说得恶狠狠,果真像头饿狼,那目光中都露着凶光,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程一笙一惊,还没来及逃跑,就被殷权给按在台子上,她现在的反应速度真是越来越慢了,她不干,叫道:“殷权,你还真要在这里啊!” “这里挺好,下回你就穿上围裙,里面什么都不要穿!”殷权邪恶地说。 程一笙想到那一幕,不由被气坏了,心里暗骂殷权这个色狼。 殷权最爱的,就是这个时候了,不管他多累多饿,都仿佛有无尽的体力在她身上耕耘着。程一笙这边还不着边迹地想呢,她要是怀孕了,他可怎么办啊?到时候多么让她不放心! “啊!”她突然叫出声,随后气道:“殷权你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太突然了!” “叫你不专心!”他狠狠地开始惩罚起来…… 第二天,程一笙不免腰酸背疼,水池子硌的她肉生疼生疼的,无奈当时殷权正high,哪里顾得她反抗。其实殷权当时以为她叫得high,于是他更high,所以程一笙便悲剧了! 扶着腰走出卧室,便听到厨房里有做饭的声音,程一笙就知道殷权这厮心虚了,一大早晨给她做饭。就是的,不说还忘了,昨晚她都没吃饭,就给累睡了! 你大早晨的做个饭,就能抵销你昨晚的恶行了?程一笙走过去,站在门口准备讨伐他,“殷权你天天脑子就想这些,你气死我算了!” 殷权正在精心地煎鸡蛋,听到她的话,头也不回地说:“你也快到如狼似虎的年龄了,你应该庆幸我身体好,否则你将来需要的时候,都没人满足你!” 他真是一本正经,淡定极了,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程一笙快要气歪嘴了,原本她挺能说的,可碰上殷权这少言寡语的,竟然说不过他。这男人嘴太毒了! 殷权见她还在那儿站着苦思冥想怎么对付不自己,不由唇一勾,说道:“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儿干,那就多研究些花样出来,晚上我们试试!” 程一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男人说的话,殷权侧头看她,好心提醒道:“再不准备,你可要迟到了!” 程一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漱,她转身就跑,结果牵到了腰,不由“哎哟”一声,然后人一边往浴室跑一边叫,“殷权你等着!” 殷权心想,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她的身子了,每天不吃上一口就跟吸了那什么似的难受,以后她要是怀孕了,他可怎么活?所以现在要多捞回点便宜! 程一笙骂殷权一路给骂到电视台,当然是在心里的,她还没傻到当众找殷权麻烦,不然她这班都上不成。 到了电视台,她一反常态,走路优雅极了,不像往日那般带着节奏感,这完全是因为她今天腰酸的不敢走快。 “嘿,一笙,大早晨就扭得发骚,想干嘛啊你!”方凝从后面走过来,一掌就拍到了程一笙的腰上。 “哎哟!方凝你轻点,我的腰都快折了!”程一笙轻叫。 方凝探过头看她,“我说一笙,昨晚又大战三百回合了?你体力真好!” 程一笙咬牙,殷权气她,这死方凝一大早的就气她,“方凝你等着,等你有这天的时候看我怎么说你!” “嘿,老娘我连男朋友都木有呢,早着呢,我先说够了!”方凝眉飞色舞。 “好,回头我就帮阮无城得到你!”程一笙威胁。 “程一笙你敢!”方凝这下怕了,脸都严肃下来。 “怕了吧,怕了以后别惹我!”程一笙挑挑眉,冲她抛了个媚眼。 “丫的,以为今天能翻身呢,还是说不过你!”方凝沮丧地说。 “对了方凝,昨天你去看汪盼录节目了吗?怎么样?”程一笙想起来,问她。 方凝一下子来了精神,嘿嘿笑着问她:“我说你关心啊,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我当然关心,快说,怎么样?”程一笙好奇地问。 “别说,金牌策划可真不一样,昨晚我看观众们的情绪都给调动起来了,我觉得这次肯定能成功!”方凝说完,瞥她一眼说:“唉,你那儿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台里总得防着我走了没人撑台面吧,现在猛折腾,还不是想找个能代替我的?”程一笙耸耸肩,轻嗤道。 “我看台里想再找到一个达到你这样高度的人,可难了!”方凝说道。 “我可不敢这样想,人都是被超越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个人,超越我,这很正常!”程一笙心平气和地说。 当初她刚来台里的时候,人们都认为夏柳是无法超越的,结果呢? 方凝却不以为意地说:“我可不这样想!” 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里已经挤满了人,见程一笙跟方凝进来,所有的人都往里靠,给两人腾出较大的空间来。 电梯向上升去,电梯门打开,季忧忧竟然上来了。这还是程一笙在电视台第一次看到季忧忧,别看她打扮的还跟以前一样,甚至连这感觉都像以前,娇娇小小的,但程一笙还是能看出季忧忧的改变,身上有股子妖气,显然现在的季忧忧对男人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 季忧忧看到程一笙也是一愣,但她马上便笑着说:“一笙姐,早啊!” 季忧忧这称呼,着实让大家都愣了,台里上下谁不尊称程一笙一声“程主播”,关系近的,可以叫程姐,还真没有多少人叫程一笙为“一笙姐”。本来季忧忧空降进来就上节目,已经得到大家的猜测,猜这季忧忧的背景,现在季忧忧又跟程一笙认识,这未免让人觉得,季忧忧的来头一定不小。 方凝真是鄙视极了,这还要脸吗?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这么小就脸皮厚的,她倒是想看看程一笙怎么对待自己弟弟的前女友! 程一笙那是吃亏的人吗?绝对不是,且不说季忧忧对她弟弟的态度,敢利用她弟弟,还敢利用她。到了现在,你跟我弟弟都没关系了,还想用这称呼利用她在电视台里站稳脚跟?可没那么容易! 电梯停了几次,不过这次原本该下的都不下了,都想看程一笙怎么回答,看这季忧忧是否真的来头大的连程一笙都要给三分面子? 程一笙原本脸上的笑,也淡了去,她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虽然后面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都在电梯门反光观察她。而季忧忧见了程一笙这个笑,有些不安。 “我看,你还是像别人一样,叫我程主播好了。我可不敢当你的姐姐!”程一笙的语气,让谁也听不出有多高看季忧忧。 大家明白,这季忧忧的背景,肯定是不如程一笙。 季忧忧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听到这样的话也装成没听见一样,她的脸色顿时就白了,站在那里有点瑟瑟,看得人好不怜惜。 电梯“叮”地开了,程一笙的楼层到了,方凝一看,坏了,自己只顾看戏,楼层过了。电梯里可没人再比程一笙的楼层高,一电梯的人,都坐过头了。大家也不用下去,直接按了电梯再下去好了。 程一笙腰背挺得笔直,从季忧忧身边走过,没有停顿,下了电梯。谁都感觉出来,程主播生气了。 方凝也不好意思再跟电梯下去,于是就和程一笙下了电梯。 走出电梯后,方凝跟着程一笙问:“我说程一笙,你这样就放过她了?难堪太小了!” “我向来都不是不给人活路的人。更何况,孙太太出手比我要狠的多,我干什么自己动手?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自保而已。”程一笙平淡地说,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听的出来,她其实并没有生气。 方凝笑着说:“我看啊,季忧忧想踩着你的名声上位,是不太可能了!” “怪就怪她心术不正,不是什么人都能利用的!”程一笙打开办公室的门,刚走进去就回头问方凝:“对了,我看季忧忧按的楼层,可是你那层,不会是你们早晨要开会吧!” 方凝动作比嘴快,正说着:“可不是!”人已经快蹿回电梯了,嘴还不肯老实,“程一笙你不早说!” 程一笙笑得肩都有点抖了,对她喊道:“你应该谢谢我的,否则你就不只是迟到那么简单了!” 方凝跑了,程一笙坐到办公椅上,暗暗叹气,怎么这碍眼的都进了电视台呢?以前那些勾心斗角也有,但也没像现在这样,跟她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 比如季忧忧,比如汪盼! 想起汪盼,她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将来能发展成什么?她也不希望跟汪盼成朋友,但最好不要是敌人。谁也不喜欢敌人多,程一笙更是如此。 小杨端着茶杯进来,放到程一笙面前说:“一笙姐,台里都传遍了,新来的季主播想踩您上位,让您狠狠地不留情面地给踩了!” 程一笙叹气,“不愧是做传媒的地方,传播速度果真快!” 那群人下完电梯了吗?居然都传到小杨耳朵里了。她看向小杨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来汪瞪昨晚录制的节目,让我瞧瞧!” “这事儿难不倒我,我跟那帮人熟着呢,马上就给您去弄啊,一笙姐您等着!”小杨说着,跑出去干活了。 程一笙心想,要是电视台里的人都跟小杨那般可爱,该多好啊! 小杨就是因为麻利所以才被给了和一笙,别看人家年纪不大,可办事能力却不错,没过多长时间,汪盼的首录节目,就给找来了。要知道电视台录制的节目,都是保密的,如果节目还没播,就给流到了网上,结果有多麻烦不言而喻,轻则节目是白录了,重则可能还要被告。可见小杨能弄到这节目来,就是一种本事! 程一笙仔细地看汪盼的节目,且不说节目是否新颖,就说节目质量,一看便是出自阿桩之手,这节目虽然不一定一炮而红,但在台里能够有个一席之地,这是没问题了。对于汪盼来讲,这应该算是保住了自己留在电视台的资格。 压力! 最近新鲜的血液不断注入,程一笙感受到了压力。这一行本就是竞争激烈的一行,不管你手段是否入流,只要你能安稳地呆在这里,那就是本事! 这么大的压力,程一笙能不努力工作吗? 其实她完全不用这么紧张,毕竟有殷家在,换谁也不可能换掉她。只不过她从未想用殷家来保住自己的事业,她一向都只让自己有近忧而没有远虑! 尊晟! 刘志川匆匆走进殷权的办公室,低声说道:“殷总,可靠消息,莫氏的新配方已经批了下来,准备投产了,相信莫氏会马上放出广告!” “让你们一直跟踪,知道莫氏什么原料进的多?”殷权头都没抬,似乎连想都没想便扔出这么一句。 “殷总,已经查出来了,里面一种来源不算广泛的成分,莫氏下了大量的订单,这种成分是做药跟做保健品里面用到的!”刘志川说道。 “把那东西全买来!”殷权此时表现出一种财大气粗的气势来。 刘志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殷总,我们又不做药,买这些东西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如果说钢材这种常用品还能搁着等价格上涨时出手,这药的原材料,一点用都没有啊!放久了又会失去其价值。 “谁说没用?捐了,捐给非洲那边。非洲的项目不是时常受阻吗?捐了这些东西,多开发几块地,想必对方十分乐意!”殷权略抬头,瞥他一眼。 刘志川听到“非洲”二字,本能地抖了一下,不过他还是让殷权的好计给激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说:“殷总,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太崇拜您了,我一定多跟您学习!” 拍马屁是刘志川擅于且乐于做的,他本着抢时机、找机会拍马屁,一定要将马屁拍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殷权唇边划过一抹讥讽的笑,看着他说:“我看你还是先跟钟石学习学习吧,如果不是钟石不懂商业,我早让他取代你了!钟石做人比你强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钟石?那个大老粗?刘志川打心眼里看不起的那个只能当保镖的男人?虽然刘志川跟钟石关系不错,但刘志川的背景还是在钟石面前有一种优越感,现在殷总说什么都不懂的钟石比他强,这可让他意外又不爱听。 殷权可没时间跟他在这儿浪费,说完后,又说道:“别忘了莫氏广告出来后,那批原料再大范围买进,先谈好,让对方不要跟莫氏打草惊蛇!好了,没事出去吧!” 违约金可远不如广告投放费,这次莫氏估计又要赔一笔了,这笔还不小!殷权勾起唇,叫你莫习凛总是跟我找麻烦?这事儿咱们完不了,我是以牙还牙! 刘志川回过神,想起自己还没汇报完的事,立刻又说道:“对了殷总,r市的官司已经打完,对方以最高额度赔付违约金,其余一切进展顺利,何总监已经动身往回走了。殷总,您打算定在哪个日子开业?” 刘志川脑里开始想他查出来的几个适合开业的黄道吉日。 “一笙下次去r市录节目是什么时候?你去把一笙的日程表看一下,然后安排在那几天就行!”殷权早已想好。 “啊?”这是不是太儿戏了?连日子也不看?殷总敢情您这购物中心开业也是顺便的? 刘志川不知道,殷权开这购物中心就是顺便的,因为他老婆要经常在这边录节目,他陪着来了不能没事干吧!既然购物中心是顺便开的,那购物中心的开业日期,顺便来安排,也不稀奇吧! “还有事?”殷权看刘志川张着个大罪,十分嫌恶地说:“别总在我面前露出这种白痴的表情,没事就快忙去吧!” 刘志川立刻闭上嘴,灰溜溜地走了,再呆下去就是找不自在了! 刘志川一般在不如他的人面前,总是装的跟社会精英一般,但是在比他强大不是一点半点的殷权面前,就像傻子一样了。其实开始他也不是这样的,但是久而久之,殷权这位总不按常理出牌的老板把刘志川认为该如何做生意的思维彻底打乱,他觉得比如像殷总这样拿生意当儿戏的老板,应该做不成生意的,偏偏殷总的生意比谁做的都大,这让他的思维越来越混乱,又跟殷权的思维接不上轨,于是乎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刘志川出去后,越想殷总的话越别扭,怎么他就不如钟石了?他怎么连钟石都不如了?刘志川决定问个清楚,于是他先拿出手机给钟石打电话,“喂,兄弟,干嘛呢?” “干活呢!”钟石挑了挑眉。 “晚上喝酒,我请你!”刘志川道。 “又有烦心事了?”钟石咧开嘴,露出两排整洁的白牙。 “可不是,晚上再说!” 快下班的时候,程一笙被薛岐渊叫到办公室。 薛岐渊看样子也准备下班了,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他则立在窗边看夕阳。 程一笙进门后,他转过身,逆光中,他的脸显得晦涩不明,他的手放在椅子背上,却没有拉开,而是就那样站着说:“程一笙,你何苦为难一个新人?” “新人?你指季忧忧?”程一笙挑了眉,双臂环胸,摆出一副不妥协的架势。 “是啊,现在台里上下都知道季忧忧没什么太大后台,甚至还不如你,她的日子不好过了,你高兴了?”薛岐渊一副质问的语气。 “甚至还不如我?”程一笙重复他的话,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薛台,你从台里找个背景比我强的主持人看看?”她真不喜欢这样说话,不过薛岐渊的话也太气人。 “程一笙,以前我记得,你是不喜欢踩低新人的,怎么现在变了?”薛岐渊问。 程一笙干脆几步走到他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我还真不喜欢踩新人。我没变,不过那个季忧忧,一进电视台就想利用我。且不说她涮了我弟一把,以前就想利用我进电视台这旧仇。单就这次的事儿,如果我真想踩她,大可以把她怎样以不堪的方式进来的事说出来。我没那样做,只是单单自保一下,不让她利用我,这样有错?难道薛台你喜欢被人利用?” “你知道季忧忧的背景了?”薛岐渊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这有何难?”程一笙轻轻扯了唇,看向他说:“薛台,我劝您别对这个季忧忧投入太高的期望,当初方凝只是因为误会都差点毁了容,季忧忧的下场肯定好不了,依孙太太的性格,就算季忧忧出名了,将来主持生涯也要断送掉!”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现在季忧忧一定要出名!”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忍不住嗤笑,“薛台,您现在为了台收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希望以后你不要再为难她。至于季忧忧,我自然会跟她说明白,不再让她招惹你!”薛岐渊做了结束语。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这样更好。我是不屑于用自己的手,她不惹我,我自然不会再为难她!”程一笙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一阵悲哀弥漫心底,她跟薛岐渊的关系时好时坏,她希望两人能够和平相处的,就算回不到过去那样互相扶持,哪怕是互不干扰也行啊。现在为了一个情妇,一个新人,薛岐渊就这么对她,她在台里的地位,能这样被他随意轻贱吗?还有这个季忧忧,以为有了孙老板这个后台,就能跟她在台里一较高下了?她真是不屑于出手,她等着看季忧忧爬的多高,跌得多狠! 程一笙走出电视台,面色并不那么好看,她微微低着头,一直走到车子前,钟石拉开车门,程一笙坐上车,在看到殷权的刹那,她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难过什么呢?其余的都是浮云,什么薛岐渊、什么季忧忧,她为什么要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对她最重要的,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 瞬间,她就想明白了,心里那块重重的石头落下来,她亲热地搂住殷权的脖子,甜甜地叫:“老公,你来了!” 刚才殷权看她低着头走路,觉得可能有什么事让她心情不好了,现在又见她反常,因为昨天的事,她应该怪他的,总不至于是这样的表情。于是殷权的手自然地放在她的腰间,问她:“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我现在能有什么不顺心的?我问你,昨天把我累成那样,今天怎么补偿?”程一笙说着,在他腿上狠掐了一把,昨天的事儿,她还没忘呢。 殷权顿时放心了,这才是他老婆,他佯装思考,然后对她说:“那你今天也把我累成你昨天那样如何?” 程一笙瞪大眼睛,去掐他的脖子,“亏你说的出来,我非死你身上不可!” 殷权这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满眼的桃色,向往地说:“真能有那天吗?” “你个混蛋,气死我了!”程一笙变了脸,这是被欺负的又要开始作了。 殷权低声笑,将她揽进怀里,一副疼爱的语气,说道:“今天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嗯?” “什么好吃的?好吃还不能胖!”程一笙作了起来。 “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能做出好吃又不胖的菜来?”殷权得意地说罢,在她腰间摸了摸说:“没有几两肉,不怕胖,在床上,我一手都能托起来!” 程一笙又变脸了,捂他嘴说:“殷权你就不能正经一些?” 殷权伸出舌头,在她的手心舔了一下,程一笙似是被电一般,就把手给缩了回来,一双美目,带怨地瞪着他。 他不由心情好极,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她说:“老婆,不欺负你了!” 程一笙也没什么精力跟他闹,暂时不和他计较,等她缓过来,再收拾他! 两人刚到饭店,钟石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刘志川,不由眉头微皱,走出去接了。 “兄弟,出来吧!”刘志川掐着时间,这个时候殷总跟太太应该到家了,钟石也腾出空来了。 “今天殷总和太太在外面吃,估计我回去不会早了!”钟石说道。 “啊?没听说呀!”刘志川苦恼。 钟石心想殷总是不是在外面吃饭,难道还要跟你汇报?他说道:“等我忙完给你打电话吧!”然后就挂了。 他回房间后,程一笙说:“钟石,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她觉得钟石老跟在自己身边,连自由时间都没有,进一步说,甚至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太太,没事,是刘志川,无聊找我喝酒呢!”钟石解释道。他可不给刘志川背锅,实话实说。 程一笙面色微变,瞥了殷权一眼,没有说话。殷权看向钟石说:“好了,你出去守着吧!”他知道刘志川找钟石大概是学习为目的,不过这倒霉的,打电话不是时机,原本一笙都忘了那次的事,看样子,这是要想起来了。 果真,程一笙看向殷权质问,“刘志川不是去非洲了吗?怎么还在n市?” 殷权没办法,只好说:“哦,他工作还没交接完!” 程一笙本来就被殷权气得够呛,现在又来了个添堵的刘志川,她脸色不好看地说:“反正我近期不想见到刘志川,你记着千万别让我看见她!”她想起刘志川那暧昧的目光就堵心。 “你放心,我记得呢!”殷权轻声哄道。 “记得你还不让他赶紧走,他惹了你你就让他马上动身,惹了我你就另一种政策,我看你是不拿我当回事儿!”程一笙哼道。 殷权脸色大变,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他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给刘志川打了过去。 刘志川见到殷总的来电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殷总不是应该跟太太吃饭呢?怎么想起来给他打电话呢?不会在太太面前提起她了吧!他战战兢兢地就接了,小心翼翼地说:“殷总!” 殷权也想让刘志川死个明白,于是先跟他暗示道:“我听说你晚上跟钟石要一起吃饭?我看这饭不用吃了,你现在马上订机票去非洲……”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刘志川哀嚎了一声,大叫,“殷总,我心脏不好,您别吓我啊!” “瞧你那点出息,捐药原料的事,你亲自去谈,现在就过去谈!”殷权不由想笑,去非洲多大点事儿,至于把刘志川吓成这样吗? 刘志川这是没去过,他要是去过,没准还真就不怕了。完全是被钟石给吓出来的。 “殷总……”刘志川想求饶。 殷权立刻打断他的话说:“把这件事办好,你还有回来的可能,否则别想回来了,再跟我讲条件,就在那儿娶妻生子,过完下半生吧!” “殷总,我还有老母……” “我可以把你老母也送过去,机票公司报了!”殷权毫不客气地说。 “不,不,殷总我现在就过去!”刘志川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家老母过去,否则他就真的回不来,在那儿安家了。 他一定把事情办好,争取早日回来。不过这个钟石气死他了,他打电话过去,骂钟石。 钟石接了电话说:“兄弟,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喝酒去!” “喝个屁,老子现在订机票,马上飞非洲,没得通融!”刘志川气呼呼地说。 钟石惊讶地问:“怎么突然去非洲?” “还不是因为你,在太太面前提起我,让太太想起我来,怎么还不去非洲?”刘志川说罢,恨恨地说:“钟石,我恨死你了,我要是死于非命,做鬼我都不饶过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八章 借刀杀人 钟石非但没被他吓到,反而恶劣地笑了起来,说道:“兄弟,恭喜你出国游,我可以告诉你当地红灯区的地址,非常便宜!” “呸,我对外国女人没兴趣!”刘志川撒完气,又放狠话,“你等着,我回来吃死你!” “你先有命回来再说吧!”钟石继续吓他。 钟石挂了电话,那边刘志川可是要哭了,嘴里喃喃地说:“这下可完了、可完了!” 饭店里,程一笙还问殷权,“非洲有那么可怕?”她真不明白,要是可怕成这样,殷权还会在那边挖矿? 殷权“嗤”地笑了,“自己吓唬自己!” “那还是让他去非洲练练胆儿吧,等他办完事,你就让他回来!”程一笙也不是恶人,小小惩戒一下就算了,免得刘志川总想看老板的笑话。 可惜刘志川至今还未明白自己到底错哪儿了,他原本今晚有机会明白的,可惜还没来及明白,就让程一笙给弄非洲去了。 这个时候,孙福来的大手正在季忧忧身上摸来摸去,口干舌躁,而季忧忧扭来扭去的点火,就是不给他。 孙福来有点受不了,求她:“小宝贝,快给我吧!” “不行不行,今天人家受了气,你还没说怎么办!”季忧忧不依不饶地说。她要是这么快让这个男人吃到嘴里,还能让他办事吗?以前也不是没这样的教训,他完了事儿只会睡觉,要么拔腿就走,你跟他说的什么,根本就不记得。 “小宝贝,我不是帮你问了嘛,你要不是利用程一笙,她能对你那样?你说你也是,你玩弄了人家表弟的感情,就离人家远点,还上赶着找麻烦,人家能给你好脸色?”孙福来按捺着哄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过就是叫她一声,她至于那么说我?我可是你女人,你得给我出气!”季忧忧这几天在台里享受惯了人们追捧的眼神,大家把她想成具有影响力的某位大人的千金,这让她在台里畅通无阻。 然而今天程一笙的话,几乎让她从云端掉了下来,她看到人们质疑的目光,还有人猜测,她是通过什么不好的途径进了电视台。 “哎呀,你们台长不是已经训过程一笙了?要不是这次我花了大价钱,那台长能训程一笙吗?算了,别闹了!”如果不是想急着往嘴里吃,他才懒得说这么多。 季忧忧看出他的不耐烦,趴到他的身上,再点把火,他以为她终于肯给了,上手就要按她的腰,没想到她身子一偏,撒娇问他:“福来,你说我将来有没有可能超过程一笙啊?” “有可能、有可能!”孙福来应付,“小美人儿,快给我吧,受不了快!”他已经喘起了粗气。 季忧忧觉得已经到了火候,这个时候的男人,你叫他去死,他都愿意。季忧忧加了把火,说道:“福来,今天这口气我过不去,你得给我收拾程一笙!”她一边说着,一边撩拨他。 “没这个可能!”孙福来说得果决,速度又快。 她以为他应该沉迷在**之中的,万不会是这样清醒的状态,于是怔愣了一下。在她这怔愣的一下,孙福来快速将她固定,一个翻身,强要了她。 “啊,谁让你开始了?停下、停下!”季忧忧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让他这么快就得逞? 可惜现在不是她说了算,孙福来泄了泄火,居高临下地教训她说:“程一笙是什么人,你可别忘了。她不是你随便就能惹的女人,别觉得自己进了电视台就有身份了,你跟程一笙差着不知多远呢。我警告你以后见她躲着点走,明白吗?” “你……”季忧忧这边被欺负着,心里还得生着气,她能乐意吗? 且不说有殷权与殷家的关系,就说孙福来对程一笙复杂的感情,便不是季忧忧能理解的。对于孙福来这样的男人来讲,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喜欢。程一笙对于他来讲是又爱又敬,像个女神一样地存在,他头一个不愿意程一笙被季忧忧欺负。现在季忧忧虽然受宠,那是因为他的新鲜感还没过,所以花点子钱捧她,但这并不代表季忧忧在他心里,就真的能占一席之地了。 孙太太能不知道季忧忧的存在吗?只不过这个男人目前正宠那女人,等这男人兴头过了,她再出手,到时候季忧忧从她男人身上得到的,她都要拿走! 季忧忧还不明白,有妇之夫,不是那么好沾染的。尤其是孙福来这对与别人不一样的夫妇! 季忧忧看出孙福来不肯在这件事上让步,只好转言说别的事情,能达到目的也不错了。她一边卖力地伺候他,一边娇声说:“人家不想每天起那么早嘛,能不能把新闻改成晚间的?” 他的大肥手恶劣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着说:“晚上你怎么陪我睡觉?” “那白天的也行嘛!”季忧忧觉得大早晨谁看新闻啊,她能火就怪了。 孙福来没说话,季忧忧又加了把火,“不然你干脆把我调到娱乐去,几点上节目都行!”这才是她的终级目标。 别的部,哪里有娱乐来钱快?火得快!只要她有名了,谁都不用求,钱自然就来了。 “你知道进娱乐要多少钱吗?你们那个台长,可真是黑死了,找我要一亿,当我家是开银行的啊!”孙福来越是谈到钱,就越心疼,就越要变着法的折磨她,让这钱不白花! 季忧忧被弄得很疼,也顾不上再说什么,一亿已经把她给震住了,她有一种无望的感觉。她怎么讨好孙福来,才能让这男人甘心给她掏一亿? 第二天一早,还真寸,程一笙刚上电梯,就又看到季忧忧了。 季忧忧是上完早间新闻出来买早点的,以前有人摸不着她的底细,一看是空降的便以为来头很大,所以每天有人帮她抢着买早点,她很享受那样的感觉。可是今天,谁还肯帮她买早点?就算还有人想巴结她,也得想想程一笙跟她不对盘,为个不知什么底细的人得罪程一笙,有点不值当的。 季忧忧昨晚让孙福来折腾一晚上,没睡两个小时就得来上节目,到了台里还没人给买早点,心情正不好。本来就倒霉,现在更倒霉,又碰上了程一笙。一电梯的人都在跟程一笙打招呼,季忧忧撇开眼,什么都没说,虽然没挑衅,但也摆明了她跟程一笙的关系如何。 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的还在想,勇气这么大,来头估计也小不了。 程一笙直接无礼季忧忧,对于她不喜欢的人,不理就好了。 电梯门刚要关上,就听外面有人喊,“等等我、等等我!” 是方凝的声音,有人手快地按下开门键,方凝跑了上来,拍拍胸口,跟大家打招呼。当然方凝没错过站在那里可怜的跟小媳妇一样的季忧忧。她真是最讨厌这种类型的,什么女人啊,明明就不是小绵羊,装什么小可怜?虚伪! 瞧着小可怜不跟自己打招呼,好像谁欠了她二五八万一样,方凝这心就又不高兴起来,她这性子,一不高兴了,也得让对方不高兴。她开口说道:“对了一笙,我听说孙老板给台里投了一大笔钱!” 程一笙当然明白方凝的意思,不由笑这女人,什么都要插一腿,话都说出来了,她当然要配合,顺便也提醒一下季忧忧,自己知道她的底儿,以后注意着点。 程一笙明知故问:“哦?哪个孙老板?那个孙福来吗?” “对,就是她,我还是听孙太太说的!”方凝貌似是看着程一笙说的,实则侧头用余光去看季忧忧。 季忧忧的脸,惨白如纸,整个人甚至都有些哆嗦起来。 自从上次乌龙误会事件之后,孙太太就认了方凝当干妹妹,扬言欺负方凝的就是欺负她,也不管方凝是不是乐意,一股脑的热乎劲儿。所以方凝说的这话,谁都相信。 程一笙跟方凝下了电梯,季忧忧哪里还吃的下早点,甚至连早点都没放下,便拎着直接找薛岐渊去了。 季忧忧一进了薛岐渊的办公室,泪就落了下来,薛岐渊正在安排工作,看到她就是一阵头疼。 职场最不相信眼泪,尤其是在电视台这种地方,不乏美女,这种眼泪战术已经是最低级的做法了,让薛岐渊一看就厌烦。 “有话就说,哭什么?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薛岐渊的语气不好,电话已经挂了。 季忧忧想控制,但她可没有演员那种想哭就能哭,想笑就能笑的功力,所以虽然极力地控制,可还是抽抽噎噎地,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说,“薛……台长,为什么、为什么方主播会知道我和、和孙福来的……关系?” 听了她的话,薛岐渊多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他沉下脸说:“你跟孙福来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别人知道不稀奇。更何况,方凝是孙太太的干妹妹,你最好不要惹她!” 听到这层关系,季忧忧更加绝望了,她以为自己跟孙福来的关系,在电视台里只有薛台长知道,没想到知道的人这么多。如果她要是早知道程一笙也是这其中之一的话,她肯定不会想着利用程一笙了。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工作,别想别的!”薛岐渊淡淡地看她一眼,说出话的声音,都是没什么感情的。 这个女人也只是用来完成业绩的,不值得培养,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离开电视台。这也是他同意让季忧忧进电视台的原因。 季忧忧沮丧地转身往外走,她拉开门,惊见站在门口的程一笙,不由愣住了,然后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程一笙站在门口,看看她、又看看薛岐渊,然后微微笑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吧!”她这是看了季忧忧红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的。 程一笙的身高比季忧忧要高上不少,所以她的表情,能让薛岐渊清楚地看到。 季忧忧现在领教程一笙与方凝的厉害了,她当然不敢惹程一笙,她只想离开,只不过程一笙站在门口不让开,想走都走不了,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程一笙是听薛岐渊的助理说季忧忧在里面的,所以她特意站在门口,故意要说那些话的。至于原因么……自然是报复了,谁让薛岐渊昨天平白无故地说她来着?她程一笙可是小心眼的,能有机会报复,绝不会放过。 薛岐渊看到程一笙微微扬起的樱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精致的贝壳,只不过那笑,有点欠扁,而说出的话,更让他有一种抓狂的感觉,“怎么眼睛都红了?”她说完看向他,说道:“薛台,对待新人不要太严苟了,把人惹哭了,别的事情是小,要是传出什么闲话,对薛台您也不好啊!” 季忧忧这才想到,刚才薛台长脸色那么臭,原来是因为自己哭了。要是别人看到,不免会觉得两人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想跟台长拉上关系,但她是靠着孙福来进电视台的,怎么也不可能。于是季忧忧有点后悔自己没想周全。 薛岐渊的脸色更不好看,不想让人看到,现在不但让人看到了,偏偏看到的还是最难弄的程一笙。他目光冷暗、鼻息沉沉,说道:“程一笙,你是来多管闲事的?” 程一笙脸上的微笑并未淡去,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过身,让出路来。季忧忧低着头,飞速地跑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薛岐渊沉沉地从鼻腔里喷出气来,然后抬眼看她,问:“有什么事?” 程一笙走进门,走到他桌前却没有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选秀节目就快要进入决赛了,我想台里把后面节目日程安排表给我一份,后期这个节目要多用心,所以我打算将访谈节目多录几期!”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薛岐渊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那好,薛台,我先工作去了!”程一笙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薛岐渊却不干了,语气很不好地说:“就这件事?这事儿不能打电话说?程一笙你是故意的?一定要报复回来?” 程一笙睁大无辜地黑眸,那里面纯澈莹莹,让人看不到杂质,也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薛台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薛岐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程一笙,你别跟我装傻,我不就是为个新人驳了你的面子,你心里不痛快了是吧!就用这种办法报复回来是吧!” 程一笙索性也不装了,她挑挑眉说:“薛台您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还是您明知道这样是错的还这么做?我一不喜欢被人利用,二不喜欢被人冤枉,薛台您看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先是安初语,后是连安初语都不如的季忧忧,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台里弄,您就不怕这两个人断送了您的前途?” “程一笙,闭上你的嘴!”薛岐渊有点恼羞成怒了。 程一笙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语气还如刚才那般轻松,“薛台,我只是看在我们以前的工作情分上,好心提醒您,当然您要是不爱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去,留下薛岐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没有隐瞒,对方凝说道:“季忧忧跟薛台掉泪呢!” “这种低级的手段,能管用?”方凝一点都不担心,不屑地说。 程一笙剥着花生说:“我看是没用,季忧忧见了我跟老鼠见猫儿似的,吭都没敢吭一声,应该是让薛台给警告了。” “我还以为她能蹦跶出多高呢,刚露个苗头就给灭了!”方凝嗤笑。 “这是心虚,不甘心又没办法!”程一笙摇头。 两人八卦够了,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安初语从一个饭店拐出来,走在两人的后面。方凝冲程一笙坏笑,程一笙就知道这女人又要冒坏水儿了。 “哎,一笙,你说季忧忧那背景,跟薛台有关?”方凝故意压着不算低的声音,为的就是后面安初语能听到。 程一笙不由笑了,跟她想的一样,真是趣味相投,她配合着方凝说:“我猜是,要不早晨怎么看到季忧忧找薛台去哭呢?如果跟薛台没关系,他也不会因为季忧忧的事训我了!” 安初语在后面听的直心惊,薛台为了季忧忧,连程一笙的面子都不给了?安初语的心瞬间沉了下来,本来这个季忧忧就让她有危机感,搞不清来路。安初语直觉中认为,季忧忧跟她是一类人,所以她已经将季忧忧列为比程一笙还高的敌人。 “也是的啊,季忧忧长得我见犹怜,薛台为之心动也不奇怪,一来台里就能上节目,有的人来台里一年了,都上不了节目,肯定背景不凡!”方凝意有所指。 安初语立刻对号入座了,说的就是自己,她的心又不甘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六十九章 妒火燃爆 殷氏高层会议上,殷家四个兄弟都到齐了,开完会,别的高管都走了,四兄弟却十分有默契地留了下来。 殷建立去关门,嘱咐门外的人守好,不允许人靠近,屋里老二殷建成已经开了口,“老爷子跟殷权和好了!” 负责公关的殷建昌说:“我打听了一下,是老爷子先低的头,为的还是那个女主持人,打电话到台里说什么既不能让殷家的孙媳妇累着,也不能影响她的前途。切,我怎么不知道老爷子这么疼孙媳妇呢?” 一股酸味儿。 殷建立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痞笑,“大哥,老爷子照顾诗音吗?” 他说的,是殷建祥的儿媳,同样是殷宗正的孙媳妇。 殷建祥重重地哼道:“照顾什么,见天的酸着个脸,就连对钟凯跟殷权都是两个态度。” 殷钟凯,是殷建祥的儿子,殷家孙子辈的老大。 殷建成不解地问:“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那么讨好那个主持?不是说殷家男人不许娶什么娱乐圈、主播界的吗?怎么到了殷权那儿就例外了?” “二哥,殷权是谁啊,别跟他比,老爷子在殷权面前气都短一截,跟换个人似的。”殷建昌阴阳怪气地说。 殷建立笑,“酸水儿都出来了,有意思没意思?现在尊晟做的比殷氏都大,老爷子能不另眼相看!” 这话一出,事实说出来了,大家都沉默下来,现在的殷氏,大不比从前殷宗正在位时那么强大。按理说,几个人应该比一个人将公司管理得更好。但如果这几个人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为公司着想,那结果就不一定了。几个儿子手中的股份一样多,虽然殷建祥是副总裁,管理公司,但他手中的股份同别人一样,都是20,,这会让他生出一种不平衡感,不管是年龄还是职位,他觉得他的股份都应该多。 老大都带头往自己家算计,更不要提别人了。所以现在殷氏成这副模样,也不足为奇! 半晌,殷建祥才开口,沉声道:“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件事,你们怎么想?” 指的是殷宗正与殷权和好之事。 殷建昌说:“我就奇怪啊,老爷子不应该不知道我们怎么做吧,他怎么不管呢?我总觉得老爷子那么重视殷权,不是没有目的的。” 殷建成也说:“对啊,老爷子能允许自己接受个不喜欢的孙媳妇,不就是为了迎合殷权吗?这程一笙也是被殷权的态度给捧起来的。” 殷建祥说出一个事实,“但是就目前为止,老爷子还没有动静,这就不正常了吧!” “老爷子能有什么动静?”殷建立靠在椅子上,高高地翘着腿,一副坐没坐相的样子。他反问完,接着说:“如果不是重视殷权,他就不会把三哥手里的股份给殷权了。” 殷建昌不甘心地说:“殷权缺那20,的股份吗?他的尊晟那么有钱,那些股份应该分给咱们,一人5,。” “行了!”殷建祥沉声道:“你现在也捞了不少,不要太贪心!” 殷建昌叫道:“大哥,我就不相信你不想要那5,。” “你能要到?你敢从殷权手里拿?”殷建祥瞪着他,“说点现实的!” 殷建立笑,“现实问题是,我们怎么提高殷氏的销售额,不然就等着老爷子召见吧!” 殷建昌否定,“不,我觉得现实问题是,怎么阻止老爷子把公司给了殷权!” 殷建成则说:“我觉得你们方向都错了。老爷子把股份都给了我们,他一点都不留,怎么可能?再说殷家也是百年家族了,不可能就殷氏这么个连尊晟都不如的家底儿吧!老爷子手里,不定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好东西呢!” 殷建祥哼道:“这么多年你都没能找出来,现在就能找出来了?方向错了?呵!”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又变成各说各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这就可以看出这么多年,殷氏是怎么管理的。 基本上,程一笙跟方凝使完坏,也就把事情抛到脑后完全忘记了。可安初语却忘不了,她敌不过程一笙,可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后来者越到自己头上是不是?于是下午她也没心情在电视台呆下去,直接去找薛岐渊的母亲。 程一笙刚上班,就又让薛岐渊召到办公室,她一面往上走一面猜测,这薛台不会小气的马上就要报复回来吧,不管怎么样,小心点总没错! 薛岐渊的脸色,比上午来说好了很多,他坐在办公室里,见她进来,将一张纸推到她面前说:“昨晚选秀节目的数据出来了,效果很不错!” 程一笙看了一下,收视率果真冲了上去,她似笑非笑地说:“又是我的结婚照,又是程珠珠,收视率高成这样,不稀奇。” “什么意思?程珠珠那件事,可跟我没关!”薛岐渊双臂交叉于胸前,不甘示弱地说。 “我可没说是你!”程一笙耸了下肩,问他:“还有什么事?” 薛岐渊沉了口气,说道:“由于昨晚的节目播出效果好,再加上快要进行决赛了,所以我打算做一期有关选秀节目的访谈节目。嘉宾嘛……” 程一笙觉得这个还是有必要的,于是出主意,问他:“不然嘉宾就向东、简易、bard好了,怎么样?” “我就是来找你商量的,看样子我们想到一起了,就这样定了,我会让大家马上安排节目,到时候要直播,时间我会尽快告诉你,就在这几天,你先做好准备!”薛岐渊又恢复了往日工作时的状态。 “嗯!”程一笙点头,然后双手放在他的办公室上沉吟了一下,问他:“薛台,上次简易那么替宋越彬说好话,是不是简氏想签他?” 薛岐渊笑了一下,挑眉看向她说:“看样子你还是不太了解简易,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他?有关简氏的机密,我可不方便说!” 程一笙别扭地说:“我才不去问他,我就当不认识他!”这是基于方凝的缘故,所以程一笙对简易采取了陌生人的态度,不是敌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别说她小心眼,女人不就是小心眼的动物嘛! 对于她的表现,薛岐渊笑了一下,然后转言问她:“对于你堂妹,难道你不回复两句?再炒作一下?” “把她炒火了?我可没那么闲,薛台我先告诉你,别多事啊,我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关系!”程一笙小脸冰冷,显然想起程珠珠就很火大。 薛岐渊耸了下肩,“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等着吧!”他可是希望事情越热闹越好,最好是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薛台您不插手,我就满意了!”程一笙突然就想起安初语,忍不住由严肃瞬间眉开眼笑,那喜气从心底冒出,简直都压不下来。 薛岐渊心中警铃大作,熟悉她的他深知,这是她又使什么坏呢,她那好看的唇里,果真又说出让他不喜的话,“我再提醒一下薛台,别总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电视台,不然迟早把您自己害了!”说罢,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转身轻步走了。 薛岐渊看她轻微摆动的臀,原本是端庄的,可现在不知为何,显得那般风骚,好似在向他挑衅一般,真的很想把她…… 薛岐渊生生压往自己心里的邪念,因为外面的阿莎正在警惕地盯着他,殷权身边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薛岐渊只顾着心底的**,却不知此时安初语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哭得好不伤心。 汪欣听完安初语的哭诉,不由问她:“你的意思是说,岐渊他又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 “他是不是喜欢季忧忧我不知道,反正他让季忧忧进了电视台,还上了节目。我来电视台都多长时间了?徐涵早火了,我连节目都没能上。”安初语抹着泪说。 汪欣则在想,如果儿子真的恋爱了,要是那姑娘是个正经孩子也行,反正她的目的不就是不让儿子再惦记程一笙吗?至于结婚的那个人是不是安初语,那也不重要。虽然她觉得安初语不错,但也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这个,我怎么也要问问他才行!”汪欣回过神,看向她说:“你也别哭了,或许是另有隐情呢!” “伯母,我想了想,我觉得薛台喜欢程一笙,其实还是喜欢她的独立,女人有了工作,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可我现在没有自己的事业,就算想独立也没有办法,您是过来人,帮我参谋一下行吗?”安初语心底满是算计,为的是什么,听都听出来了。 汪欣可是不理解安初语内心的焦躁,她也不了解电视台里的情况,以及主持人对上节目的渴望,于是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自己的节目?” “嗯!”安初语点点头说:“薛台不喜欢我,所以他也不给我安排节目,我怎么能让他看到我身上的闪光点呢?” 汪欣点点头,了然地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今天我会跟他谈谈的。” 她并没想那么复杂,只是觉得给个节目,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一笙快下班的时候,小杨跑进来说:“一笙姐,简少来找您了!” “简易?”程一笙怔了一下,然后跟着说:“让他进来!”她手头并没停,收拾着繁杂的桌面。 简易走进门,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坐吧!” 简易听的出来,程一笙语气不是那么好,他也知道在方凝那件事上,程一笙肯定怨自己,他沉默着,先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才说:“听说你要做个关于选秀比赛的访谈节目,我来看看,有没有提前我能帮上的?” 程一笙笑,不过笑得有些冷,她丝毫不留情面地说:“今天我们刚决定做这期节目,简少您马上就来了,是不是快了些,有什么事儿,您不妨直说!” 凭她跟简易的关系,还没好到这么直接来找她,就算是需要跟嘉宾沟通那也是台里来安排,他这么着急地找到自己,多半是有事,还是跟方凝有关。她就不信简易能沉得住气,要是对方凝没感情,当初还能那么失态地找方凝? 果真,简易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然后就是欲言又止,接着才说:“我就是想问问,方凝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过得挺好!”程一笙冷眼看他,说道:“你不珍惜她,自然会有别的男人珍惜她!” 简易知道自己来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知道能有机会跟程一笙接触的时候,就想忍不住问问程一笙方凝的情况,这种想法,根本就抑制不住。这些日子,他不断的工作、不断的工作,让方凝渐渐不再出现然。而只是做个节目,就这他这么多天的努力,毁于一旦,他受不了这种感觉。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大概我说的你不会相信,你还是亲眼看看吧!” 程一笙知道,方凝最近没放松警惕,跟阮无城那戏演得逼真,所以才敢这么对简易说。就算方凝不想演,阮无城也会带着方凝往真里演,最后就成真的了。 简易并没有动,脸上的神色微微显出挣扎,程一笙瞥着他问:“怎么?不敢了?”她拎起包,用了些许命令的语气说:“走吧!”根本容不得他不同意。 简易有点木然地站起身,似乎是手脚不听使唤一般,跟着程一笙就走了。 不想看,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大概就是这种矛盾的感觉吧!看了估计又得后悔! 下班时间刚到,大部分人还在收拾东西,没有走出电视台,程一笙带着简易走出电视台门口,然后走到一个角落里。方凝出门可看不到她,但来接方凝的阮无城总能看到吧,虽然在角落,可也是大门口,再说自己这旗袍又显眼,阮无城应该知道怎么做。 殷权来得早,一般情况来讲,他从来没有准点下过班,都是为了接她而早来。工作上的事,助理都不会给他安排到四点以后,哪个助理都知道,殷总是雷打不动地接太太,不管刮风还是下雨。 有例外的时候吗?有啊!要是太太休息,殷总就不会四点以后走了,那天他压根就不来了,也跟着太太一起休息! 殷权一眼就看到走出门的程一笙,等等!她跟谁在一起呢?怎么是简易?简易这厮要找也是找方凝吧,找他老婆干什么?殷权也没下车,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看简易要干什么。 两人竟然往一旁走了,嗯?有问题!殷权这眼睛,越眯越厉害了,里面也已经凝起冷意,紧紧地盯着简易的表情。 阮无城到的也早,他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所以天天来的很早。他一眼就看到程一笙,继而就看到身边的简易。程一笙无论到哪里都是不容忽视的人物,本来穿旗袍的女人就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再加上程一笙的旗袍又多以华丽为主,让人想忽视都难。 阮无城见简易来了,心里立刻紧张起来,简易肯定是后悔了,也是的,像方凝这样纯粹的女人,现在上哪儿去找?能在电视台呆这么久还有一颗单纯的心,他觉得这样的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别看阮无城浑,可他却不傻,看人也有自己的见解。 他看到程一笙与简易站在那里不动,而是看出来进去的人,心里就想简易想干什么,他看到方凝从门里走了出来,然后简易的目光就粘在她身上,随着她的步伐移动而移动。程一笙与简易依旧没有动的意思,阮无城知道了,程一笙这是让他好好表现呢。 阮无城下了车,拉开副驾驶门,等着方凝走过来。 方凝坐上车,阮无城也上了车,他伸手给她系安全带,方凝奇怪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阮无城把安全带系好,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简易来了,看着你呢!” 方凝下意识就想回头,阮无城低声喝道:“别回头,回头就前功尽弃了。” 方凝自然不敢回头,结果没想到,阮无城捧了方凝的脸,朝着她那诱人的红唇,就吻了上去。 方凝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远处的程一笙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天啊!不至于这么逼真吧! 初吻,我的初吻,方凝想反抗,阮无城能让她反抗吗?他好不容易才得逞,如果不是今天简易的出现,他还没这么大的突破。他使尽浑身解数,吻得方凝晕头转向,她哪里承受住这样的强吻? 简易满眼都是痛苦与受伤,他跟方凝谈了一段恋爱,连她的唇都没碰到过,现在阮无城吻得那么自然。简易觉得一股冲天妒火就燃了起来,果真看还不如不看。 旁边的车子中,殷权眼中的火也烧了起来,且越烧越旺,你就让简易自己看不行了?至于你在那儿陪着吗?简易跟你什么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阮无城跟你就没关系了! 男人爱吃醋,有时候也受罪啊!程一笙等着吧,回去又惨了! 阮无城抓住这个机会,可不愿意放过,左吻右吻深吻浅吻,反正舌头就是不出来,方凝的脸已经红透了,迷糊也过了,她堪堪找回自己的理智,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阮无城唇一松,方凝恶狠狠地威胁,“阮无城,别太过了!” 阮无城将唇贴到她耳边,暧昧极了,轻声说:“还不是为了你,这么不领情,嗯?” 他的话带着一股湿气、热气,倒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让方凝无所适从。 说完,阮无城踩着油门,挑衅地看着简易疾驰离去,而方凝根本已经把简易忘到脑后,满脑子都是那个吻,强烈的、足以将她燃烧的吻。原来那就是吻,热烈、绚烂。她居然有了感觉,她轻轻地抿着唇,舌头触到唇上,有着他淡淡的烟草味儿,他的味道,她竟然不觉得反感,甚至……心跳很快?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会对阮无城有感觉?就因为一个吻?难道她真是个色女?方凝慌乱了,本能地她想去找程一笙,但是她一想到简易在电视台门口,就又退缩了,任由阮无城将她拉走。她怎么忘了,程一笙就住她隔壁呢? 现在程一笙可也不那么好受,方凝的车走后,她不等简易回神,便对他说:“你都看到了吧!”然后也不评价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简易呆立在门口,刚才那一幕,竟然让他心痛难忍,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一笙走到车子前,钟石给她拉开车门,他虽然垂着眸,但作为军人的敏感,他感觉到殷总不高兴,他心里暗想,今天要小心了。 程一笙看到殷权的目光,被吓了一跳,这什么眼神?要喷火?怎么了?谁惹这男人了?她一边上车一边问:“老公你怎么了?” 她还没完全上去,殷权就勾住她的腰,猛地往自己这边用力,程一笙低呼一声,摔进他怀里。前面钟石已经迅速自觉地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 “殷权,有话好好说!”程一笙气坏了,又是这样,动不动就上手。 “你喜欢简易?嗯?”殷权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头扭向他,他离她的脸非常近,近的说话时那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又犯病了?”程一笙气得打他手。 “那你陪他站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殷权才不信,他其实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他的占有欲太强了。这样霸气的男人,通常占有欲都会很强,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跟他的朋友站那么近。 “我不是为了让阮无城看到我,叫阮无城和方凝演好戏嘛!”程一笙抬手掐他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叫:“死殷权,你总是这样,有完没完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嗯?” 她那点力气,就跟没用力一样,他轻易地将她捣乱的小手抓到一起,满眼喷火地警告她:“记住,不要试图背叛我,否则我会让整个世界为你陪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章 滔天醋意 他眼中那毁灭一切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惊骇、继而颤抖不已。就连曾经当过雇佣兵的钟石,也会忍不住被他的目光吓到。 他就不怕吓到他最心爱的女人吗? 年少时的阴影,遍地的鲜血,让他无法承受背叛的痛。如果说程一笙给了他一次爱人的勇气,那么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程一笙让他失望了,像殷建铭一样爱上别人,那他将会完全变成一个魔,毁掉跟他有关的、无关的,任何一个人! 程一笙一个转身,在他怀里打了个转,半跪在座椅上,让自己看起来比他高,这样她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上高他一等。她丝毫没有被他的目光所吓到,而是伸出食指点着他的眉心,“你说你,又是犯得哪门子病啊?天天不定时的阴阳怪气,我都说过了,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你一个殷权,好容易找到个比你差点的,比别人好那么多的简易,结果还是我看走眼了,把我最好的朋友给坑了,你说那样的男人我能看上吗?方凝都跟他分了,难道我眼瞎地凑上去,你当我是傻的啊!” 殷权让她给说傻了,要是论起讲话的速度与频率还有最短的时间爆出最大信息量,那他还真不如专业的她。更何况,她说所有男人都比不得他,他又被她给迷惑了。 “动不动就发神经!”她又戳了一下他的眉心,“你说要是别的女人都能让你给折腾死,亏我心理素质好,又了解你的臭脾气。还我喜欢别人了,什么居然是简易?你说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天天阴阳怪气的,难道你要我天天说爱你才有安全感?” 他的手,瞬间收紧了,紧紧地掐住她的腰,他压抑着某种向上翻涌的情绪,脸上表情还是比较淡定,很平静地说:“我要你天天说爱我!” “你……”程一笙想说的话瞬间就堵在喉间,直直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就笑了。 “啊!” 前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钟石一个急刹车,程一笙的身子向后仰去,殷权及时地将她重新带进自己的怀中,程一笙的胸撞到了他的肩上,她身子一软,就落进他的怀中,她的手,像妖娆的海藻缠在他的颈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前面的钟石冷汗都下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蹿出一个人,他为了躲对方所以才踩急刹,后面老板正生气,没准和太太吵架呢,这回是不是又惹到老板了?可千万别让他去非洲跟刘志川做伴,那个地方,连个女人都难见到! “一笙!”殷权低叫,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又似乎有太多的情绪太其中。 “嗯?”程一笙抬起眼看他,秋波流转,娇媚瞬间浮漾而出。 殷权的眸瞬间深邃了,深不见底,那声音也柔了,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一笙,我真的很爱你!” 他极少用语言表白,通常他喜欢用行动表达对她的迷恋,他本身就是一个少言的男人。寡语的特点,让他注定不会天天将“爱”挂在嘴边。但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表明,他对她的爱。 大概这就是程一笙的魔力,能够将一个如此冷情的男人,化成这般。如果换个女人,可能会害怕,继而就是两人冷战,一个越强一个越怕,然后越来越冷。能瞬间将殷权融化的女人,只有程一笙了。明明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现在他已经柔情似水了。 “老公,我知道。我也爱你!”这样的时刻,程一笙尽管羞涩,可她仍旧没有遮掩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她的回应,他想要安全感,那她就给。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这是她爱的男人,她要跟随一生的男人,进一步、退一步,根本没那么重要。 她的手臂在用力,拉紧她与他的距离,这次她主动地吻上他的唇,辗转的、带着她女性所独特的细腻,如水般慢慢沁入他的唇舌之中,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他与她接了已经无数次吻,可还没有这次,她给他带来的独特感觉,不像他往日那般猛烈,却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比以前更加爆发力强大的爱意,迸发在他的心间。 好像是胸中闷着无法宣泄出的爱一般,聚积着又一次要爆发出来。 车内,弥漫着温情,程一笙的手,插到他的发中,像个温柔的情人,慢慢地抚摸着他。她闭着眼,如玉般的指尖掠过他的耳后,引起他一阵战栗,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如雕塑般有型,摸着那刚刚冒头的胡茬,硬硬的,代表着他男人、阳刚的一面。 她的手一不老实,殷权的手反倒老实了,紧紧揽着她。其实他在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主动了,他反倒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羞涩了。 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颈部,那碍事的领带,已经被她扯开了,不过她绵长的吻,并没有结束,她带着香气的丁香小舌,不徐不急地在他唇舌间流连、逗弄。他明明体内已经快要爆炸了,却仍在忍耐着,等她渐渐地引导他,渐入佳镜! 这次钟石像上回一样,将车开进院中,停在门口,自己就钻进了车库,没人叫他,他坚决不出来。 钟石是个幸运的人,现在不管是殷权还是程一笙,都不会责备他的那个急刹车,谁还顾得上呢?就算殷权想起来大概也会谢谢钟石,给了两人的一个转折。而钟石及时离开,更加照顾到程一笙羞涩的本性,让程一笙可以继续再旁若无人地折腾殷权。 此时,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将手伸向殷权,殷权刚伸出手,便让程一笙给拉住,拉下了车,她拉着他往屋里跑,殷权自然配合她。刚跑进屋,程一笙就转过身,一脚将门踢上,与此同时,在殷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跳到了殷权的身上,她将高跟鞋踢了下去,像水草般妖娆地缠上他的腰,她的手肘支在他的肩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插到他的发间,刚才接吻,那已是波光潋滟的唇,又咬上了他的唇,一不留神,那调皮的舌,已经攻进他的唇中。 这一次的吻,不似车上那般如水,更多的,加入了火的炽热。 渐入佳境,她也在其中! 阮无城与方凝那边心里都尴尬极了,两人沉默了半天,阮无城觉得以前吻过那么多女人,也没像现在这种要死了的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至于吗?可这就是他真正的感觉。 而方凝当然反应比阮无城不知大了多少,到了家脸仍在红着。 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阮无城觉得要恢复两人之间轻松的感觉,于是清了清嗓子,明显就是给自己壮胆,他的车子漂亮地刹车,方凝往前一冲,然后让安全带又给勒了回来。 不过这倒是如了阮无城的愿,方凝先开口了,叫道:“阮无城你干什么?好端端的刹车干什么?”前面又没有人,神经病啊! “我说方凝,你不会把刚才那个吻当真了吧!”阮无城侧过身,手臂搭在真皮座椅上,面带玩世不恭的笑意,挑眉看她,显然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才没有!”方凝一扬下巴,不肯输了场面。 阮无城“啪”地一声按开安全带,甩下头发,说道:“哎,你说我帮你这个帮,连自个儿都给搭进去了,好歹你得谢谢吧!” “你……”方凝气坏了,这死男人占了便宜还来卖乖?真是气死她了,不过她还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就是他帮了自己嘛,难道还能说是认真的?那样更受不了。 “谢谢!”方凝这两个字说得真是憋屈啊。 阮无城高高地扬起唇角,总算找到治这个女人的办法了,叫她总是耻高气扬的,越是让着她,她越来劲,这种感觉多好?于是他很大爷地整了整衣领说:“你也看到了,今天简易明显的是不可能放手了,所以后面呢,你需要我帮你的时候还多着呢!”阮无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弹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方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阮无城想好了,说道:“为了表达你的谢意,今晚你来做饭给我吃!” 自从上回阮无城那失败的饭后,他就一直在叫外卖,方凝本不喜欢天天吃外卖,但是这位少爷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主儿,所以这外卖叫的不仅档次高,天天还换样,让方凝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今天居然让她给他做饭? 阮无城见她不说话,挑眉问:“怎么?不愿意?那我可马上就告诉简易,咱俩是假的!” “好吧好吧,我做饭,就今天啊!”方凝气得下车,然后把门甩上。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让她跟简易合好,好像怎么着她似的。与简易的分手,其实并没让她太痛苦,她的生活都让这搞东搞西的阮无城给占满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脑子去想简易? 阮无城得意地吹了口哨,开门走下车,日子就应该这样过嘛,他阮小爷怎么能让女人给压住? 阮无城,小心乐极生悲! 方凝自己住惯了,自然会做饭,阮无城进了门就听到厨房里面响起声音,他腿贱地想过去问要不要帮忙,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自己咕哝一句,“真是犯贱,自虐狂!”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晃啊晃的。 没过多长时间,厨房里就响起有节奏的切菜声,阮无城心想,这么快?要是他进厨房到现在,还切不上菜呢。看样子他还不够格啊,还得练习,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进步挺多,看样子还是不行,他怎么也不能让女人比下去是吧! 方凝做饭很麻利,本身她的性格就是爽朗的,所以做什么事情也是不拖泥带水的那种,没过多长时间,饭就做好了,两盘菜摆在桌面上,一根筷子向阮无城戳过来,阮无城伸出两指,轻松地夹住了。 “干什么?谋杀恩人啊!”阮无城阴阳怪气地叫。 “阮大爷,麻烦您去盛饭!”方凝叉着腰,“哼,我做了饭难道还负责喂你嘴里?真不自觉!” 阮无城站起身,嘴里也嘀咕,“态度真是恶劣!”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呢?看看程一笙多温柔! 程一笙是温柔,不过程一笙的温柔现在都给了殷权,殷权那么一个铁般的硬汉,愣是快让她如水的柔情给融化了。 阮无城把饭端来,看方凝已经坐到桌前了,他瞪着桌上的两盘菜不可置信地问:“就这俩菜?” “两个人,两盘菜还少吗?”方凝夺过他手里的一只碗,说道:“现在都光盘形动呢,应当适量,懂吗?” “不是,我叫外卖的时候你怎么不光盘呢?听我报的菜名两眼放光?”阮无城反问。 “你又没问我,要是我叫外卖,肯定不像你那么浪费!”方凝拿了一个勺子,往自己碗里拨菜。 阮无城一看再不吃,菜就让她吃完了,他赶紧坐桌前,也顾不得说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回吃她做的饭呢,真是好吃,他老婆做饭就是好吃。 他已经把方凝列入他的老婆行列了!反正不管早晚,方凝就是他的女人了,别想逃开! 薛岐渊忙完后,已经不早了,他将车子驶进薛家大宅门口,停下后,他下车,迈着大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同时他也坐到沙发上,整个动作从容却不匆忙。 “妈,找我有事?”薛岐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为了不让她到他家去唠叨,只能是他过来了。 “岐渊,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看你,是不是很累?”听声音就能听出儿子今天肯定挺累,再说这么晚才下班,登昆都没有他忙。 “我知道!”薛岐渊淡淡地说完,又问:“什么事这么急找我过来?” “妈是听说你最近交女朋友了,你看你,也不给妈看看,姑娘多大了,是哪家的孩子?”汪欣和气地说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薛岐渊拿起佣人刚刚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嗤笑着问:“您从哪儿听说我交女朋友了?” “这还是秘密?你们台里可都知道刚进去一个女孩儿,要是跟你没关系,能进电视台?你还那么护着她?”汪欣说完,笑得很无害,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岐渊,妈又不是拦着你恋爱,妈巴不得你有个女朋友呢,你赶紧带回来让妈看看,妈绝对不吓走她!” 薛岐渊心想难道台里都开始传他和季忧忧的绯闻了?转念一想,就算是传了绯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这边啊。于是他便想到了安初语,电视台里唯一能跟他妈有联系的,只有安初语了。但是薛岐渊没有着急拆穿,而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说道:“妈,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汪欣明显不信,她一偏头,笑着说:“儿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妈,您是真的误会了,告诉您也无妨,您说的那个人叫季忧忧,刚进电视台,她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孙福来新找的情妇。”薛岐渊将事实说了出来。 “孙老板的?”汪欣一想起那个男人,显得有点恶心。 薛岐渊说道:“不错,孙福来给电视台一大笔赞助,我当然不会拦着进钱,所以就把那女孩儿安排进来。这件事是保密的,毕竟说出来,对我的形象也不好看。您没事也不要往外说,免得影响了我的仕途!” “原来……是这样啊!”汪欣的脸上,明显带着失望。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薛岐渊说着便站起身。 “你着什么急?住下又怎么了?”汪欣有些恼火。 “晚上还有工作!”薛岐渊淡淡地说。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家里你都不顾了?给我坐下,我还没说完!”汪欣摆出母亲的威严。 薛岐渊只好又坐下,重新将腿交叠起来,问她:“说吧,什么事?” “你说小安也去电视台那么长时间了吧,你好歹给她安排个工作,我看她挺能干的,要是上了节目,不比那程一笙差!”汪欣指不上那个什么季忧忧,只好又把目标放到安初语身上。 总算说到正题了,薛岐渊明白,这就是今天安初语来他家的目的。他那双淡淡地眸内,光华明灭,带着一股冷清,说道:“妈,您被她利用了。我对安初语并没有仇,相反我清楚她的能力,但是有程一笙在一天,她就不可能上节目,她太像程一笙了,主持出来的节目,必定也是程一笙的风格,台里不可能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如果不是看中安初语的能力,我早就让她离开电视台,还能留到现在?” “就因为风格像,不让人家上节目,这也太不公平了。那模仿秀还遍地红呢!”汪欣打报不平。 “妈,关于我工作上的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我跟安初语不可能。程一笙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断不会去要个替身,您还是别多事了!”薛岐渊想着,都说到这地步了,她总应该偃旗息鼓了吧! 没想到她反应激烈,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拍着桌子说:“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我才不愿意管你的事,有时间做个美容、打打牌有什么不好?你说你都三十多了,别说结婚,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你好歹得让我看见希望吧,人家三十多岁的,孙子都几岁了,我这儿连梦都做不上,我要求的也不多,现在让你自己挑老婆,这还不行吗?” 其实如果没有程一笙她也不急,关键是她怕自己儿子粘在一个已婚女人身上脱不了身。 薛岐渊的脸色,变得更冷了,他站起身,拿上自己的西装说:“妈,就算没有程一笙,我也不想将就自己,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看似,这话说得平静,可那眸中一闪而逝的寒意,证明他现在隐忍着火气。 别看他平日里温和,但那并不代表着脾气好,只是一种伪装罢了。身居在他这个位置的男人,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开上车,方向不是向家中行驶,而是在马路上急速行驶起来,过不多时,车子就开到了安初语家的楼下。 他拿出手机,给安初语拨电话,安初语一看薛台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心中一阵狂跳,她认为是她对薛母说的话奏效了,于是套了外衣,欢快地跑下楼。她要有自己的节目了,她要一举成名,叫徐涵跟程一笙那帮人看看! 薛岐渊的车,是低调的奥迪a6,他身在的位置,不可能开太好的车。安初语跑到他车子不远处,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薛岐渊的车窗落下来,冷冷的目光,在车窗后射来,“上车!” 安初语的步子顿了一下,她怎么觉得,他的脸色不好看呢?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小心地上了车,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关上门,薛岐渊将安初语那边的窗子升了起来,安初语有些不安,双拳也紧紧地握住。 突然,薛岐渊出了手,极快,安初语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呼吸一窒,脖子就被大力地掐住,她睁大眼,想看清薛台为什么要掐她,可是她的脖子根本无法转动,只能看到前面稀落的车子一辆辆地开去,他的力气在慢慢地加大,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地一声。 薛岐渊的脸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冷佞、狰狞,仿佛她是他的死敌一般,她觉得他的表情,比手上的动作,还要让人觉得可怕。 呼吸,越来越稀薄,安初语的脸色都变了,她想要去挣扎,想要摆脱,可手却在空气中无意识地划着,然后慢慢地落下,无力的! 薛岐渊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在她的手落下的时候,他的手蓦然松开。突然得到了空气,安初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这空气是有限的,现在不吸,就没有了一般。 薛岐渊没有说话,他落下自己这边的窗子,静静地点了烟,目光看向窗外,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来往的车流。 过一会儿,安初语总算喘够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一条命。 此时薛岐渊才转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以后,离我妈远点,我薛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能利用的!” 刚才他可是快把她杀了啊,现在居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安初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薛岐渊,她哪里还敢说什么话,只能是不住的点头。 “下车吧!”薛岐渊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安初语赶紧下了车,她还未夺步而逃,薛岐渊的车已经疾速驶了出去,差点把她带倒。安初语踉跄两步,稳了稳自己的步子,拍着胸口,好像劫后余生一般。 看样子,薛台真的跟季忧忧好了,她没想到自己让薛母给要个节目,会引起薛台这么大的反应。现在该怎么办?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命也不敢再惹薛台了。不过就这样算了?她又不甘心。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睁开眼,动了动,腰要命的疼啊。再动动,腿要命的酸啊! 以前殷权出力,她也就是腰酸,这回她出力,简直就是要命,怎么去工作?殷权轻步走进门,见她一脸痛苦,赶紧走到床边坐下,手先向额上探去,体温正常,才忙问:“哪里不舒服?” “纵欲过度的后果!”程一笙扶着腰一阵阵的倒吸气。 “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床上我喂你吃饭好不好?”殷权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足以溺死人的体贴。 这男人每次满足后,都是这副顺眉顺眼的样子。 昨晚程一笙把殷权“吃掉”后,时间很晚了,女人体力很有限,殷权快让她磨得崩溃才到那一点,不过聚积之后的结果,可是平时没有的舒爽。她累的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顾上吃。所以殷权这一早就起来给她做早饭了。 真是不想离开这舒服的床,程一笙挣扎了一下,然后费力地起身说:“还是算了,这两天台里好忙!” “休息半天也行!”殷权又退了一步。 “上午要跟节目嘉宾见面呢!”程一笙坐起身后才想到今天嘉宾里有简易,然后在殷权手上拍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介意简易,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普通人,我先告诉你,今天见面的嘉宾里可是有简易,你不许乱吃飞醋知道吗?” “没有别人了?”殷权没答应她,先问自己关心的。 程一笙气的去拧他的脸,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你还是介意,还有bard和向东,我问你,简易哪里让你如此这般地防备?”程一笙追问。 “他跟我是同类,既然你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殷权说出他的理由。 程一笙却嗤道:“谁喜欢你这类型的啊,要不是你非逼着我嫁给你,我才不喜欢你这冷冰冰的人呢,我喜欢陆淮宁那种斯文、儒雅的……” 说到后面,她觉得殷权脸色不对,再看他,他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她,她赶紧改口,“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 殷权这火就往上拱啊,他费半天劲敢情还吃错醋了,原来真正的敌人是陆淮宁。他握起拳,骨头握的“咔咔”响。 这男人连玩笑都开不起了?程一笙晃着他的手臂说:“老公,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要是真喜欢陆淮宁,还能嫁给你吗?早就嫁他去了!” “你那是没办法!”殷权阴恻恻地说。当初如果不是他老丈人,她肯嫁就怪了。 “谁让你当时对我那么强势?谁喜欢被逼啊!”程一笙撅着嘴说。 殷权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起当初结婚,的确是委屈她了,不过他也是怕她跑了不是?她那么受欢迎,不手快点,让薛岐渊察觉到,她现在就不是他老婆了。没准就让薛岐渊给娶到手了。 程一笙见他快要被软化了,心里一高兴,腰一直,结果疼的她“哎哟”一声,殷权脸上表情骤变,扶上她的腰问:“怎么了?又抻着了?” “老公,昨天我表现还不够明显吗?明明知道早晨会疼,我那么怕疼的人,我还取悦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她说这话一点都没亏心,貌似昨晚她光纵欲呢,丝毫没有想到早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实诚的殷权就相信了,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程一笙心想这就算过去了吧,心里总算能松口气。 殷权给她慢慢地按着,程一笙舒服地都快要睡着了,就在她警惕完全都没有了,殷权突然来了一句,“以后不能单独见陆淮宁!” 程一笙无语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哄?她心里念叨,“陆淮宁,真是对不住你了,让你成了殷权的假想敌!” “听见没有?”殷权见她没吭声,第二声,这声音就冷了下来,好像要冻死谁似的。 “听见了听见了,真是玩笑也开不得了!”程一笙嘟嚷。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之所以对陆淮宁有这么大的戒心,完全是因为她的那本日记,日记中唯一出现的男人就是陆淮宁,她跟陆淮宁关系还很好,还有感情纠葛,算起来陆淮宁可是他的第一号敌人。要是程一笙知道殷权看她的日记,肯定不会拿陆淮宁来开玩笑,不过换句话说,就是因为能拿陆淮宁开玩笑,才证明她对陆淮宁没有别的感情啊。再换句话说,如果程一笙知道殷权看她的日记,倒霉的就不是程一笙,而是殷权了! 那可是她的**,少女时期的**,愿意给别人看吗?更别提是现在最亲近的丈夫了! 殷权一把将她抱起来,程一笙搂了他的脖子惊呼,“殷权你干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一章 误会 “去吃饭!”殷权瞥她一眼,看她在那儿大惊小怪。 程一笙才明白,原来殷权是怕她腰疼腿疼的所以才抱她去吃饭,她心里升起一股幸福感,亲亲热热地搂了他的脖子,他也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口,这事儿就算是完全过去了。 餐厅的桌子上摆了好几道菜,色香味俱全,程一笙一边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肚子上,一边问他:“早餐为什么要这么丰盛?” “连昨晚的一起补上!”殷权将她放在椅子上,然后拿碗盘给她布菜,免得她用力再抻的腰疼。 程一笙不管那么多,有好吃的就吃,非常给面子的大吃特吃起来。每当这个时候,做饭的殷权心情可是最好的,他的唇角都高高地扬了起来。 吃过饭,殷权抱着她去洗漱,去换衣服,总之出门前需要用到腿的,都由他的腿代劳了,程一笙觉得这样的生活可真惬意,不是省了这些力气,而是两人在一起相亲相爱的感觉。 只不过出门上班时,程一笙踩上高跟鞋,心里哀叹,腰酸腿疼的还要穿高跟鞋工作,真是痛苦。 殷权在一旁看出她皱着脸,难受的样子,便对她说:“我看你还是穿平底鞋吧!” “不了不了,要是记者们拍到,又要说我怀孕了。程珠珠那事儿好不容易才淡去,我消停两天吧!”程一笙真是怕了那群记者,把她围追堵截的可是够受的了。 殷权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抱她坐在换鞋凳上,说道:“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干什么去,只能坐在凳上等着,一边等一边揉着自己的腰。 殷权果真来得很快,他手里拎着的,正是以前程一笙脚伤时穿的那双平底缕空绣花鞋,她眼前一亮,说道:“我怎么把这双鞋给忘了呢?当时好喜欢的!”程一笙伸手想要去接殷权的鞋。 不过这种表现的机会,殷权是不会错过的,他没有把鞋给她,而是说了句,“我来!”然后便蹲到她的面前,仔细地给她穿起了鞋。 程一笙低头看他给自己穿鞋,心里颇有感慨,能找到一个心甘情愿给自己穿鞋的男人,真是既不易,又幸福啊! 出门时,殷权揽着她的腰,是想她走路能够轻松一些。 两人刚上了车,程一笙就看到阮无城的车从家里车库开出来,招摇地就往自己这边开,程一笙赶紧叫钟石靠边停下。 阮无城的车子开过来停到程一笙车旁,程一笙是想起昨天下班方凝被吻的事了,她招手对方凝叫:“方凝方凝,快过来坐我的车走!”当着这么多人面,她自然不好直接问方凝,只好把人拉过来了。 方凝想质问程一笙,但是看到程一笙后面黑脸的男人,就欲言又止了。 程一笙转头推了下殷权,说他:“你快下去,要么坐前面去,我跟方凝说会儿话!” 方凝眼前一亮,显然也想过去,只是忌惮殷权。 殷权能干吗?让别人坐他的位置?哪怕是女人也不行!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说的话也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别胡闹!” 阮无城也不乐意啊,他好不容易跟方凝能有机会进一步发展,他想着能在电视台门口再来次吻别呢。于是阮无城对方凝说:“万一简易早晨在电视台门口等你怎么办?” 殷权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对程一笙说道:“你不是说上午要跟节目嘉宾见面的?简易肯定会来!” 这话倒是提醒程一笙了,她不得不可惜地对方凝说:“我们回头再说吧!” 方凝也只好算了,她可是怕简易再缠上她。 于是还是各走各的,到了电视台,程一笙下了车,搜寻简易的身影,按理说嘉宾没必要到这么早,她想看看简易是不是真的不死心。 那边方凝还没下车,阮无城就说了一句,“别动,简易在外面!”然后不等方凝有反应,他就揽了方凝的头,直接送到自己嘴边。 又一个吻偷到了,阮无城不管那么多,先吻了再说,这叫一个辗转反侧啊。 程一笙没找到简易,回头一看,看得她差点喷血,不是吧,用得着这么吻吗?大早晨就吻个死去活来的,也太火爆了吧!这到底是做戏还是入戏了? 阮无城喘着气松开方凝,方凝脸色自然不好看,她凶狠地低语,说道:“阮无城,用的着这么吻吗?” “我这不是怕不逼真?简易那小子可是疑心很重的,你下车的时候装的高兴点!”阮无城提醒道。 方凝那拉长的脸立刻就缩短了,不再跟阮无城废话,转身便是明媚的笑,这变脸也真够快的。程一笙心里想,被吻了还笑成这样,八成真的爱上阮无城了吧。 方凝下了车,走到程一笙身边,两人一起往里走。程一笙低声说:“我还以为你昨天热吻是做戏,没想到你乐在其中啊!” “程一笙,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方凝说此话的时候笑得春风洋溢,不知道的以为她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其实她这是装呢。 程一笙忙掏电话,一看果真有几个未接来电,昨晚她跟殷权折腾一个晚上,哪里能听得到电话?程一笙这叫一个心虚啊。 方凝继续讨伐,“我想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天的,结果人都找不到,你们回家干嘛去了?” 这还用问吗?不过程一笙可不好意思说出口,她笑着说:“手机开成震动了嘛,没听到!” “真是!”方凝咬牙说。 程一笙赶紧转移话题,问她:“诶,我没看到简易啊,你们吻那么带劲干什么?假戏真做?” 方凝瞪大眼睛,“什么?没看到简易?丫的阮无城这小子骗我!” 原形毕露了!要不是怕不远处的同事们听到,方凝都要叉腰大骂了。 程一笙意味深长地说:“看来阮无城对你是势在必得了!”刚说完,她突然转言,快得让人没有防备,问她:“你是不是也在享受那个吻?我看你挺投入啊!” 方凝的脸顿时就红了,何止是享受?她觉得当时那种感觉,挺难以启齿的,怎么说呢?就是特想让阮无城抱她的那种感觉。不过她嘴上可不会服软,还嘴硬地说:“是投入啊,他吻技不错!” 程一笙笑了,揶揄地说:“处女吻,还真是轰轰烈烈啊!” “死女人!”方凝低咒一声。 两人说着走进电视台,不约而同的闭了嘴,这里毕竟空间不如外面宽阔,同事们也都聚集在一起,声音再小也有可能被听到。 没想到刚进门口,简易就从盆栽后面闪了出来,吓两人一跳,都不约而同地想,简易真在这儿啊。方凝则在想,阮无城眼还挺毒的。 程一笙见简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凝,便说:“我先走了,你们聊着!”然后快速闲人了。 方凝心里暗骂程一笙这不讲义气的女人。她没想以前她都是这么不讲义气落荒而逃地! “有……事?”方凝未免底气不太足,要她真的有阮无城当后盾,也就不这么怕了。 本来她对简易就有一种畏惧,再加上那几天简易对她的疯狂,也着实吓到她了。简易的冷与狂不及殷权的三分之一,要是让方凝碰到殷权那样的人,早就被冻跑了,还恋爱呢? 方凝突然就顿悟了,别羡慕人家程一笙,人家有那本事控制住殷权。反正她是没本事,连个简易都hold不住,玩不了那个高难度,也就阮无城那样的适合她。 这个念头一出,她便被吓了一跳,阮无城?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不能可不能,阮无城那个烂男人,私生活糜烂,没准有病呢是不是?不能这样想! 简易目光专注,带着侵略性,看着这个大脑已经不知云游到哪里的女人,有几分无奈,他不得不开口提醒,“方凝!” “啊?”方凝回过神,这才发现就站在电视台门口,来往同事们都好奇地看着她。她赶紧淡定下来,说道:“有事吗?我们这边谈吧!” 方凝可不像让别人看戏,于是也不等简易回答,便率先走到侧面的咖啡厅。这里也是招待客人用的,这会儿的咖啡厅是最安静的,大家还没开始上班。 方凝刚走到座位上,还没坐下,简易便开口了,“你过得很好?” 简易后悔昨天看的那一眼,以前不去看,还感觉不出那么痛,可当他看到她已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中时,才真切地感觉到,她已经不属于他了。他是别人的了,那种被人抢走心爱东西的感觉,并不好受。关键是这个女人,他不反感,她喜欢她的率真,他还没有厌倦,她怎么能说分手? 越放不下,就越放不下! 方凝怔了一下,然后坐到沙发上,回头冲他莞尔一笑,“你说呢?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吧!” 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方凝叫人端上咖啡,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依旧站着的简易问:“怎么不坐?要是没事,我就要上班去了!” 简易听了,马上移了步子,坐到她的对面。 “找我有事?”方凝好似找到了感觉,镇定自若地端起咖啡又啜了一口。 “方凝,我……”简易说不下去了。 “有话尽快说吧,我的时间有限!”方凝说着又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方凝,我们重新开始吧!”简易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没脑子的话。不过她更惊讶的是自己说出这不着边际的话竟然还在期待着方凝的答案。 方凝先是愣了一下,不可否认,她的心跳随着他的这句话心率失常了,可是她又想到,她跟阮无城假恋爱呢,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于是演技帝不请自来,她“嗤”地笑了,然后说道:“怎么可能?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果真,自取其辱!简易敛下眸,掩去自己的情绪,不过他紧握的拳却泄露了他的心事,那指尖都被他自己捏得发白了。 再这样下去,方凝觉得自己也撑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说:“我要工作了!以后为了避嫌,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还是少见面吧!”说着,她看向吧台说:“把账记我名下!”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简易坐在原地未动,此时他内心里的滋味儿,可是复杂极了,不光是痛,还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有那么一刻,他想要毁了阮无城,可马上他又清醒了,他不是殷权,也没有那个能力说毁谁就毁谁!简易眼中闪过一丝冷戾,他要强大,他为了前途已经牺牲了方凝,如果他再不能成功,牺牲也白做了!从今天开始,简易不再谈感情,这个东西果真不是他能碰的! 他闭上眼,然后再睁开,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他站起身,如常般地向外走去,走到电梯,然后上楼。 程一笙到了办公室,拿上昨天准备好的资料,然后去会客室准备跟三位嘉宾沟通一下节目情况。 程一笙到的早,她不能让嘉宾们等她,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比她到的还早,这个人还是嘉宾,就是简易。看样子他跟方凝谈完就直接上来了,看样子方凝也没什么事。 “早啊,简少!”虽然刚才已经碰过面,但是为了脸面,程一笙还是跟他打了招呼。 “快要决赛了,程主播现在应该很忙吧!”简易问道。 程一笙不由抬头看他,只见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扶手上面,双腿交叠,带着一股安适。刚才她看到简易的时候,可绝不是这副模样的。最起码她觉得人的转换,不可能这么快吧,就算是掩饰,也不能由心而发的散发出这种气息来。 程一笙觉得,简易哪里不同了。 “还好!”程一笙淡淡地笑着,应了一句,然后又低头看资料。 简易却并不是客套,又开口道:“一笙!”这句称呼叫得极为平常,他的语气也放低、放软了,像是朋友间的称呼。 程一笙又抬起头,看到简易真诚地望着自己。 简易继续说道:“我没想到我跟方凝会变成这样,说实话,我从未想过和她分手,我不否认,我开始是有利用她的念头,但那跟我和她在一起并不冲突,我想挽回,却没想到她一点都没给我挽回的机会。” 程一笙觉得奇怪,方凝又不在这里,他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让她去劝方凝吗? “我很怀念以前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光,有情人、有朋友,那才是充实的!”简易眼中露出憧憬的目光,他颇有些伤感地说:“我跟方凝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他有了别人!” 程一笙已经完全被简易给弄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突然简易话锋一转,看向她说:“但是我希望我跟你和殷权的友谊,不要受到影响。” 不知道为什么,程一笙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好像是……被某种动物盯上一般,好似自己是猎物。看来殷权说的没错,她真应该离简易远点,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而是防止被简易利用。 “当然,我们还是朋友!”程一笙这话,说得就是敷衍了,总要面子上能够过去不是? 简易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一脸拿程一笙话当真的表情。 程一笙觉得自己先不自在了,正在想要不要出去呆会儿,恰逢此时,薛岐渊从外面走了进来,程一笙从来没有觉得,薛岐渊形象如此高大过。 程一笙像是见到了救星,声音高高扬起,打招呼道:“薛台,早啊!” 瞧她那脸上的笑,多么明媚,就好像他是阳光一样,她带着一股积极的态度看着他,似乎他的记忆中,她这么看他,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想的没错,自从他对她想行不轨之事后,她就不再这样看他了。 薛岐渊看看简易,又看看程一笙,总觉得两人之间不那么正常,他抿下唇,说道:“程一笙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程一笙巴不得呢,“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赶紧就跟着薛岐渊出去了,跟的那叫一个近。 简易不由苦笑,至于吗?瞧把她吓的,他是洪水猛兽?难道他和方凝分了,这朋友也没的做了? 殷权那心里,正防备着他,他就想跟程一笙当朋友,程一笙也不敢啊!为个负了好朋友的男人,让自己老公不高兴,这种事儿程一笙才不会干。 程一笙跟着薛岐渊走了出去,她笑着问:“薛台找我有何吩咐?” 薛岐渊转过身,看她一双美目顾盼生姿,樱粉的唇高高扬起,唇角漾出曼妙风情,这副容颜真是诱人,不过此时他看了,倒觉得碍眼。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阴阳怪气的,“程一笙,你怎么连好友的前男友都要染指?” 什么?程一笙气坏了,她双臂交叉于胸前,从肩到腰到臀勾出一个完美流畅的s型曲线,抬眼看他,“薛台,您在跟我开玩笑呢?” “我是认真的,你跟简易之间,可不太正常!”薛岐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说道。 “薛台,什么时候您这么八卦了?收回您那强悍的想象力吧!”程一笙哼道。 “我想象力丰富?我怎么觉得,方凝跟简易分手,就是因为你?”薛岐渊越发怀疑刚才两人在屋里有问题。 “说您想象力丰富,还真丰富起来了,薛台,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您无缘无故凭空乱猜测,我可是有权告您诽谤的,以后还请您注意言辞,凡事要讲究个证据!”程一笙说罢,瞥见向东与bard远远地过来了,便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过去,打招呼说道:“向东、bard先生,早啊!” 向东自然不客气,笑着说:“程一笙,你比我们早!” bard这个小心眼可还没忘记程一笙跟他的恩怨呢,对于她打招呼,他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程一笙也不在乎,笑了笑便转身和两个人一起往里走。 人都到齐了,程一笙坐在沙发上,三位嘉宾都坐在她对面,薛岐渊坐在靠近门的位置,离得比较远,显然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旁听的。 程一笙说道:“今天的会是为了决赛前访谈节目而开的,我们主要的话题就是节目上讨论决赛上需要考核选手们什么,那么现在请三位嘉宾确定一下侧重点!” 程一笙看向资料,对向东说道:“向东,表演对你来讲是长项,所以你还是从舞台表现来点评!” “ok,没问题!”向东爽快地点头答应。 程一笙又看向简易说道:“简少还是从简氏签约歌手标准来点评!” “好!”简易也同意了。 “bard先生,我觉得您可以侧重内幕这个方向!不知道您的意思!”程一笙给予bard基本的礼貌,毕竟人家也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不能总不尊敬人家不是? bard还没说话,薛岐渊先开口了,摇头说道:“bard先生是国际上著名的娱乐策划人,这个方向对于他来讲,太小题大做,显得我们节目没有水平,我认为,就从哪位选手具有国际水准来点评吧!” 程一笙坦白了自己的想法,看向薛岐渊说:“我的想法是,这个选秀节目本就打着没有内幕的噱头,用内幕还可以响应程珠珠那件事。不过薛台您说得没错,我没有意见,就采纳您的意见吧!”她说罢,看向bard,问道:“不知bard先生觉得如何?” “好,我没意见!”bard点头认可。 程一笙点头,“那好,方向就这样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们讨论……” 薛岐渊坐在椅子上敛下眸,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会议开到尾声的时候,向东接了电话,表示有事先离开,程一笙便加快进程,会议结束了,薛岐渊自然要招待重头的bard,一转眼,屋里又只剩下程一笙与简易。 更要命的是,简易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程一笙未免觉得简易太奇怪了,赶紧收拾东西想要快些离开。东西刚收拾好,还没出门,简易便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目光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我是洪水猛兽吗?至于让你躲我躲成这样?” 程一笙目光有些冷,“简少,我跟你从来都不是朋友,如果你不想友情被破坏,那就找殷权去吧!” 简易摊开手,摇头说道:“上次殷权对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完全是跟着你走的。”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更没有兴趣和简少当朋友。我想你跟方凝当不了朋友,我就更不可能和你当朋友了!”程一笙直白地说。让她去跟殷权说什么?到时候殷权非得劈了她不可。 简易的表情软了下来,如实说道:“实话说吧,我是不想这件事影响到我跟殷权的关系,所以才想通过你来表明我的意思,我知道如果你介意我跟方凝,那殷权也一样会介意的。” 此时门突然又被打开,薛岐渊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在程一笙与简易之间巡视一番,然后说道:“程一笙,忙完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程一笙趁机越过简易,对薛岐渊说道:“我已经忙完了,现在就跟您过去!” 简易双手插到兜里,沉了口气。他本想着殷权那边不好突破,从程一笙这边下手,可没想到程一笙更加无从下手。简直就是刀枪不入。他想要成功,就得战胜自家老头儿,而公司里那群老不休们就更不必说了,而这一切,都需要殷权的帮助。 但是殷权那个人,谁能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他看殷权跟谁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算是阮无城也一样。殷权这个人不好相处,现在看来,程一笙貌似比殷权更难。 不能放弃,他要成功,只有成功了,才能想要自己的生活,娶自己想娶的女人。 程一笙跟着薛岐渊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别人,挤不下了,阿莎便乘坐旁边的电梯上楼。 没想到只上了一层人就走光了,电梯里剩下薛岐渊与程一笙两人。 薛岐渊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她说:“还嘴硬?你怎么解释,我都不相信你和简易没什么。” 他那是什么目光?好像那目光能透过她的衣服,看到所有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挑起眉说:“哦?薛台听到什么了?不妨让我也听听,我刚才跟简易说的什么?” 薛岐渊笑了,“你们之间的奸情,能轻易让我听见?” “既然什么都没听到,那你就不要乱给人扣帽子,毁人清白!”程一笙压抑着声音中的愤怒。 薛岐渊心里也愤怒,他撑起双臂,不怀好意地将她圈在自己怀中,慢慢地收紧手臂,哑声道:“程一笙,没想到你喜欢的是简易那种类型,可你不觉得他跟殷权很像吗?你要是想尝尝别的男人味道,不妨考虑考虑我,如何?我会是一个好情人,会好好疼你、爱你,不比殷权差,怎么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二章 无中生有的小三 程一笙略略抬了下眼,不经意般地扫了一下电梯上的数字,然后又垂下,好似思考。 薛岐渊以为自己的话说动她了,他静等着她的回答,一旦她点了头,他会好好地将她抱在怀里亲一番,以弥补这么长时间他对她的思念之情。甚至,他已经想到要将她带到办公室,虽然他一向不主张办公室恋情,但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她,怕她反悔,只要他得到她,她就没有再反悔的可能。如果殷权能跟她离婚那更好,到时候他会以闪电的速度娶了她,就像当初殷权那样,打别人个措手不及。 薛岐渊觉得,这是最紧张的时刻了,以往升职都没能让他如此紧张。 他是了解程一笙的,他应该知道她的忠贞,可此时他已经让自己内心的渴望给弄得脑子不清醒了,竟然把她想成淫荡的女人! 程一笙算计电梯快要到了,她方才抬起眸,薛岐渊见到她那扑扇着的蝶翼终于抬了起来,心脏紧张的快要跳出来,可是他看到她那过于清明的瞳时,不知为何,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薛台,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人?你用这种龌龊的思想来想我,就算我们结了婚,也是以离婚结尾!”程一笙说完,根本不给薛岐渊反应的时间,贴着电梯臂,以一种一般人不可能的柔软,迅速地绕开薛岐渊的铁臂,恰巧此时,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她踩着高跟鞋款款离去。 一切算计的刚刚好,薛岐渊想抓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迈出电梯门,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在空中,显得极其可笑。 阿莎已经在电梯外等候了,见气氛有些不对,便紧张地低声问她:“太太?” 程一笙看向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 薛岐渊从电梯里下来,阴晦莫测地看着她,目光深幽。程一笙无视他一般,又重新走进那部电梯,阿莎敏捷地跟着进去,程一笙按了自己的楼层,下去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显然刚才薛岐渊让她去他的办公室,说的就是这种事。没想到她结婚这么久了,薛岐渊还不肯放过她,还想潜她?别说这是爱她,有这样的爱吗?她就认为他是得不到她而不甘心! 薛岐渊有一种被耍的愤怒,她跟简易之间明明就是不清不楚的,到自己这儿装什么圣洁?简易好歹比他晚吧,就算是排队,也能轮着他了吧! 要说薛岐渊成了痴,那真是不假,因为她的滴水不漏,因为她不可能跟殷权离婚,又不可能有外遇,这让薛岐渊对她无从下手。所以他看到简易与程一笙之间的不正常,便一厢情愿地认为程一笙和简易之间不清不楚,那样他才能找到她的弱点,才能用这种方式得到她。 这种欲得而不能的感觉,让薛岐渊放弃一切的原则,哪怕自己当个不见光的情人,他也愿意。 不是想故意污蔑她,是想得到她,平复自己心里的痛。他将手撑在电梯旁的墙壁上,闭着眼,一脸痛苦的表情,许久他才缓和过来,面色平静,眸底却掠过阴鸷的光,这事儿不能算了,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程一笙靠在电梯上,身上有些发软,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原本以为薛岐渊不会再对她动什么心思,都这么长时间了。现在看来真是一点警惕都不能松,阿莎一不在,薛岐渊就露出本性。 阿莎这心里正嘀咕,现在见太太一脸的心不在焉,就更担心刚刚出什么事了,她很担心自己失职。 “太太,刚才他没怎么着吧!”阿莎忍不住问。 程一笙回过神来,看向阿莎,心里不由想着,她要是能有阿莎这样的身手该多好?一出手就把薛岐渊给撂倒了,那该是何等的解气?她漫不经心地说:“阿莎,我能有什么事?”说完,她就站直,靠近阿莎问:“阿莎,我跟你学学功夫如何?” 阿莎吓坏了,“太太,还说没事?您都要跟我学功夫了!”她提高音量说:“太太,您说他动您哪了?我废了他去!” 动不动就废人,真是有气势,程一笙颇为羡慕,笑着说:“你看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头发都没乱啊,他真没怎么着,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要学,你教我吧!” 阿莎见她还能笑呢,心里倒是有几分相信,她方才淡定下来说:“太太,您真是吓死我了。您现在想学功夫啊,怕是有些晚了。”哪有快三十岁再学的?胳膊腿都快僵了。 “啊?晚了?不能吧,我可是勤于练瑜伽啊,你看看!”程一笙说着,伸着胳膊腿,证明自己没问题。 恰逢此时,电梯门突然开了,同事站在门口,程一笙的动作僵在半空,然后马上落了下来。同事忍着笑打招呼:“程主播!” 程一笙笑得亲切,一本正经地下了电梯,头没有回,却听到后面压抑的笑声。 一阵发窘! 电梯门关上后,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阿莎,你害我出丑了,你得赔偿我,就要教我功夫。” 阿莎也忍着笑,“太太,您威胁我啊!” “威胁就是威胁了!”程一笙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这功夫学定了,到时候谁也不用靠。 “太太,您就是学会了,也是三角猫功夫。再说学功夫很辛苦,殷总肯定不会舍得的。”阿莎如实说道。 程一笙转过头,冲阿莎狡黠一笑,说道:“阿莎,你好像也不小了,该有个男朋友不是?我看钟石跟你挺合适嘛!” 阿莎脸色巨变,赶紧说道:“太太,我教您就是了!” 程一笙嘿嘿笑,说道:“阿莎我可不会逼你,只是让你考虑考虑!” 阿莎一脸郁闷,太太真狡猾! 在程一笙办公室门口等着的钟石看到太太笑的这么开心,等她进去之后,钟石问阿莎,“听你们说什么功夫,怎么了?” 阿莎严肃起来,身子站得笔直,钟石是她的上司,所以态度一定要端正,她规矩地回答道:“太太想学功夫!” 钟石立刻敏锐地问:“太太为什么想起来学功夫?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莎天生就不是撒谎的材料,站在那里不说话,欲言又止。 钟石急了,毫不犹豫上脚就踹了她一脚,踹的是腿,阿莎踉跄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又站直了,从她努力隐忍的表情来看,他那一脚绝对不轻。 “还不快说?”钟石沉声喝道。 阿莎立刻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电梯里都是人,我上不去,所以就上的另外一部电梯,可是太太的电梯到时,里面只有太太跟薛台长两人,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好像有事,后来太太就问我学功夫,我问太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太太坚持说没有!” “这你也敢大意?”钟石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阿莎就是为了太太防薛台长而设的,她还这么玩忽职守,他沉痛地说:“要是让殷总知道了,你还想活吗?” 阿莎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在电视台,她立马就给钟石跪下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回一定小心!” “知道害怕了?”钟石想到刚才太太笑时的样子,的确不像有事,便沉了一口气说:“这是个教训,对于太太身边的男人,都要高度戒备!今晚下了班,不准吃饭,罚跑到凌晨五点!” “是!”阿莎知道这是对她手下留情了,便立刻站直了答道。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对自己的手下,都是这么严格的。 程一笙有临时节目的时候,台里的人手都要无条件地紧着她用,现在涉及到加录节目,所以大家更是忙,就连订饭的小妹们都过来帮忙了。要知道不管是程一笙的节目还是她的嘉宾,可都是重量级的,别的节目比不上的。 安初语现在的工作就是做一些幕后的事情,说白了就是高级打杂的,她底下就是订餐小妹了,这也是她想迫切要上节目的原因,她一个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就在这里打杂? 其实刚毕业的学生来实习,打杂做些幕后很正常,如果不是徐涵现在已经站的那么高,安初语也不会心里不平衡,她现在连打杂都不固定,简直就是哪里需要哪里去啊。 今天台里上下都忙,而她则被叫到财经节目组去帮忙。昨晚薛岐渊那可怕的样子,让她也不敢再给薛母求助,只能暂时先这样工作,再想办法了。 季忧忧也烦啊,现在订餐小妹都欺负她,中午吃饭难道让她总往外跑?要么就是掉价的去食堂吃吗?今天中午更要命,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刚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女人搬着资料去复印,她赶紧叫道:“哎,你!” 安初语回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这个季忧忧叫的就是自己,心里这火就不打一处来,但是想到季忧忧跟薛岐渊的关系,只能暂时忍了。 季忧忧看对方不说话,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打杂小妹了,于是趾高气扬地叫道:“去给我买份饭!” 为什么不装了?现在大家都不怎么理她,再装可怜,岂不是更让人欺负去了?所以她也不装了!想想孙福来给台里扔那么多钱,还不够她在这里横行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这些钱她要了呢! 要说这孙福来也是的,宁愿给她买东西,花巨资进电视台也不给她钱,要是让她房车都有了,那比进电视台也不差啊! 孙福来才不是傻子,他给电视台投资,还做了广告呢,给了房车,凭什么? 这女人对于他来讲也是待价而沽的,像程一笙那样的,同样是女人,可人家名气修养在啊,所以豪车就开电视台门口扔那儿,豪宅也不心疼。但是季忧忧,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还不值得他下这么大的血本。 安初语本来就气呢,眼看着最瞧不上的女人拿自己当小妹使唤,她就气的毫不示弱回了一句,“我不是买饭小妹,自己买去!” “那你是什么?”季忧忧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资料上,笑着说:“既然去复印,那跟小妹也差不了多少!” 安初语扬起下巴,将自己毕业的学校报了出来,还反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季忧忧那个学校的专业,的确不如程一笙的这个学校过硬,不过季忧忧也不纠结在这上面,看着她嗤笑:“那又如何?你不是照样在这儿复印东西,而我是主播,这就是差距,就算你是一流大学毕业的,还不是要伺候我们?” 安初语气坏了,她来电视台还没有如此难堪过,一个刚进台里的主持人,就敢对她这样了? 别人都在看好戏,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安初语刚来的时候,的确因为像程一笙,性格又好,有个好的人缘,不过时间一长,她没有节目,大家不免轻视她,再加上有徐涵那档子事,她的人缘也是越来越差,现在更是没有地位。 “快去吧,否则被训了,那我可不帮你说好话!”季忧忧笑着问:“难道你要我给薛台打电话?就这么一个订饭的小事?” 一听到“薛台”二字,安初语忍不住一抖,她哪里还敢招惹薛台?昨晚差点把她掐死,于是她把资料放到一旁,狠狠地瞪着季忧忧,咬牙说:“好,我去给你买!” 季忧忧笑的开心,“早这样不就行了?” 安初语转身夺门而出,这口气,她记下了,她一定要还给这死女人! 有同事好心地对季忧忧说:“诶,你小心着点那个小安吧,当初她可是害她最好的朋友,害得顺手呢!” 多少也有讨好季忧忧的意思,还是有人觉得季忧忧是有来头的,巴结不上程一笙的,能就近巴结她也好,反正程一笙也不一定知道。 季忧忧笑,“就她?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实习生,有什么好怕的? 同事又八卦地说:“这个小安啊,跟薛台有点不清楚,你可注意着点!” “哦?”季忧忧笑了,“要真是不清楚,也不会来这么久还干小妹的活儿了!” 安初语蹿出去买饭,买到了饭,忍不住在里面吐了几口口水,然后用手指搅了搅,我恶心不死你! 饭买了回来,安初语把饭放到桌上,硬邦邦地说:“你的饭!” “等等!”季忧忧不紧不慢地叫。 “还有什么事?”安初语转过身,一脸的冰冷。 季忧忧打开饭盒,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她:“你加料了吧!” “怎么?你怕了?”安初语也不承认,激她。 “你来吃了,当着我的面!”季忧忧可不是傻子,防着安初语呢。她跟安初语闹这么僵,还敢吃安初语买来的饭吗?自然是不敢了,现在多半是为了泻火! “这是你的饭,我没胃口吃!”安初语自然不肯吃。 “那就真是加了东西?够阴啊!”季忧忧呵呵地笑着,那叫一个楚楚动人,不过那动人的笑,还未消失,就迅速转变成了阴狠,饭盒往外一扔,整个扣在了安初语脸上。 “啊!”安初语大叫起来,好烫啊,她会不会被毁容? 安初语去找水冲脸,结果眼睛上糊的都是米粒,看不清前面,结果就是乱撞。季忧忧娇笑声传了出来,还随着娇喝声,“叫你敢惹我?这就是下场!” 程一笙跟方凝正要出去吃饭,眼见一个人没头没脑地就撞了过来,程一笙赶紧把方凝拽开,钟石跟阿莎立刻护在程一笙左右,怕她被撞到。 “这是怎么了?”程一笙看着跑走的人,说道。 “哎,我怎么看着像安初语?那一脸的饭是怎么回事?”方凝也往那边探头,嘀咕着。 追出来看热闹的人,紧着巴结程一笙跟方凝,主动解释道:“程主播、方主播,你们不知道,季主播让小安去买饭,小安不乐意。结果季主播说她要是不买饭,就跟薛台说,小安就去了。没想到小安买回来的饭里加了料,季主播看出来了,季主播一气之下,就把饭都扣小安脸上了,看起来饭挺烫的,小安不知道会不会被毁容。” 程一笙跟方凝对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这么快就掐上了”? 两人走出电视台,方凝感慨道:“挺火爆啊!” “这么快就深仇大恨了,看来安初语积怨深了!终于把她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了!”程一笙心想这安初语总盯着自己,自己也挺冤啊,又没惹她,现在好了,盯别人去了。 “你说最后谁胜?”方凝兴趣颇浓,“打赌吗?” “那得看薛台对安初语的态度了,就目前来看,还是季忧忧胜算多,钱在那儿摆着呢!”程一笙心想这薛台除了跟自己过不去,眼里就剩下钱了。 “那我就赌安初语胜,这丫头可不一般啊!”方凝感慨地说。 程一笙瞥着她,揶揄地问:“还有心思打赌呢,早晨简易找你干什么?嗯?” “程一笙你还说呢?真不义气,就把我扔那儿了?”方凝想起这档子事儿就愤恨。 “方凝,以前这种事儿你干的还少?你也知道滋味儿不好受了?”程一笙理直气壮地反驳。 方凝哪儿想到自己也有这天啊,喃喃地说:“你家殷权不同,气场太大,我不跑就被冻死了!” “简易也差不多,你还嫌我跑?”程一笙反驳。 “得、得,我是说不过你!”方凝摆手,跟程一笙斗嘴没一回赢的,干脆别白浪费功夫。 “那你快说说,简易是不是要跟你复合?”程一笙兴味十足地问。 “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猜到?”方凝看她,一脸的无奈。 “啊?还真的开口了?看来阮无城吻你真的刺激到他了。”程一笙瞪大眼睛,求知欲十足地问:“跟阮无城接吻,我怎么看着那么有感觉啊?吻得死去活来的!” “靠,程一笙,你怎么什么都能问出口啊,羞死我了!”方凝捂脸。 “看样子真是有感觉了,你不会真的要跟了阮无城吧!”程一笙使劲儿八卦着,她虽然不那么看好阮无城,不过这男人,目前来讲表现还是不错的。 “谁要跟他!”方凝愤恨地说。 “那还吻那么激烈,小心你自己吃亏!”调侃中,有着刻意的提醒,她当然担心多于八卦的。 “一个吻而已,反正也没有献身!”方凝这话多少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反正初吻也没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是单独在一起可别乱吻啊,小心擦枪走火!”程一笙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事。 “我当然知道!”方凝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 程一笙抬头,看到了意外的人,不过也不算太意外,能跟自己说那样的话,说明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简易站在两人经常吃午饭的地方,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上脸上那并不平易近人的表情,显得贵气十足,他双手插兜,神色专注地看着她跟方凝,意味不明深眸,不凡的气质,显然他已经引起了很多女人的注意。 程一笙不由顿了下脚步,扯下方凝,叫她一声,“方凝!” 方凝抬起头,便看到简易,她脸色微变,程一笙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两人几步走到简易的面前,程一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走!”方凝顾不得许多,拽住了程一笙。她可不想单独跟简易吃饭。 简易也看向程一笙开口说:“一起吃吧,我没有别的意思!” 程一笙看方凝绷紧的脸,显然情绪有点失控,她只好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进了饭店。 方凝坐下后喝了两口茶方才缓过些神,她抬头看向简易,“你又何必?早晨不是说的挺清楚了?” 简易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发生变化,他面色淡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带实一般,看向方凝说:“我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既然做不成情人,那就做朋友吧,你说呢?” 方凝别过脸,说道:“我可没有跟前男友当朋友的习惯!” 她是觉得他心真够宽的,以前的事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吗?不觉得尴尬吗?而程一笙则觉得简易现在完完全全就是利用了,因为自己不答应简易当朋友,所以简易就从方凝那里下功夫,只要方凝不介意,她这里也没什么理由不和简易当朋友,那样简易与殷权的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程一笙想的还真没错,简易就是这样的想法,他一定要成功,不能让方凝白白的丢了,他要记着这教训,没有自己的事业,在简氏站不住脚跟,是留不住想留的人。 程一笙替方凝说话,对简易说:“方凝是担心阮无城误会!” 简易笑了,“我跟无城也是朋友,方凝,我们虽然恋爱了,可连吻都没接过一个,单纯的就是牵个手,也算不得尴尬,你也别小气了,都是一圈子里的,以后又不是不碰面了,难道还要让我跟无城绝交?” 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早知道今天,他早就不应该绅士,把方凝先拐上床,那样她就不会跑掉了。阮无城这人渣,别的不行,对付女人倒是真有一套。 方凝一听简易这么说,心里也没主意了,人家阮无城是帮她,她总不能让阮无城跟他绝交了吧。阮无城和简易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本来就是朋友。于是方凝说道:“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不过我们男女有别,要是以后见面,都得有无城在场,我就没问题!” 这是极限了! 简易自然也不会再逼下去,他跟方凝单独见面自然是不妥的,于是他看向程一笙问:“方凝已经没事了,你不会还介意吧!” 程一笙算是服了简易,这男人也太执著了吧,千方百计地也要达到目的,简易不成功,还真是冤!于是她学着方凝说:“殷权在场的话,我也没问题!” “好了,反正也是过去的事,大家都别在意了,改天我弄个聚会,你们都来,就算是给我个面子!”简易笑着说。 “你跟殷权联系吧!”这回程一笙率先开口,她想殷权要是答应就怪了,那男人正小心眼着呢。 方凝这回学程一笙,“你跟阮无城联系吧!” 简易也算服了这俩女人,都滴水不漏,他果断地说:“今天我请客,以前有不妥之处,算是我赔罪了!”不让这两个女人有反悔的余地。 都浪费这么长时间口舌,人也坐这儿了,饭要是不吃,岂不是白折腾半天?反正有方凝在呢,程一笙也懒得再挪地儿了,说道:“赶紧上菜吧!”吃完了快走人。 方凝也是这种想法,她可没有简易那么大度,她心里可不能完全的不介怀,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她做不到,所以多少有点不自在。 简易没想放过方凝,做朋友了就不能捣鬼了?做朋友才方便捣鬼,点完菜,简易靠在椅子上,桌下笔直的双腿叠交起来,一副朋友关心的姿态对方凝说:“方凝,我好心提醒一下,咱们俩的事儿,圈子里也都知道了,你要是想嫁进阮家,这个得注意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方凝没有一点担忧的神色,她根本就不想嫁进阮家。 简易却以为阮无城不会这么快吧,居然已经带方凝见了父母,而阮父阮母也同意了?要不方凝怎么不担心呢?他没想到阮无城跟方凝是假的,毕竟他亲眼看到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做戏要是能这般的话,谁能相信两个人之间没奸情? “看样子是好事将近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简易敛眸端茶杯,掩去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其实他是试探,她跟阮无城到了哪一步,谈婚论嫁? 方凝这心里不是滋味儿了,什么男人啊?早晨还要跟她复合,中午就祝福她跟别的男人了?这样的人她还真是无法驾驭,分真是分对了。她也拿杯掩饰,随意地说:“还没定,商量着来嘛,也不急于一时!恋爱时光很难得,我们还想享受一下!” 程一笙瞥方凝,心想这女人演技也炉火纯青了,跟真的一样。 简易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他当然受不了这份刺激,试探出的结果,让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试探,因为心里更痛了。他不得不转言,竟然连看方凝都做不到,看向程一笙说道:“对了,晚上的节目,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刻薄些还是怎样?” 程一笙听到这个话题,也来了兴趣,问他:“你们公司想签谁?” 简易拿起杯,有些含糊地说:“目前我们看好宋越彬!”他给自己的话充分地留了后路。 程一笙抬眉,“怪不得,在台上你可是为宋越彬说尽了好话!” “你觉得他如何?”简易抬眼问。 “实力还好,不过人有些心术不正,不踏实!”程一笙脑海里想到的是许绍清,她觉得许绍清比宋越彬强不知多少,可这样的人,大概不讨喜。 简易心底赞叹程一笙敏锐的观察力,但是他嘴上却说:“这个社会,有时心术太正了,很难前进!” 程一笙摇头,毫不苟同地说:“在我看来,心术不正的人或许会取得一时的成功,却难以长久!” 简易笑了,说道:“在我看来,先成名是必要,有些人,就算长久了,连最基本的让人熟知都做不到,那有什么用?” “怪不得你们公司净点子半路夭折的明星!”程一笙难得嘴毒了一次。 简易的表情有点无辜,“一笙,我可没惹到你吧,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成见?” “只是意见不和罢了!”程一笙下巴抬的老高,有点赌气地说。 方凝也不管那么多,就在一边狂吃,吃完了好走人! 此时,安初语与季忧忧两人都站在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脸色铁青地坐在办公椅上,显然气得不轻。 安初语顶着一脸的饭在电视台乱蹿尖叫,这事儿着实不算小,要不是他压下来,上报都有可能。今天要录重要的节目,台里上下都在忙,他不允许有差错,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安初语摸着自己发红的脸,哭诉道:“薛台,我的脸差点毁了!” 她的样子,不得不说狼狈,虽然洗干净脸,但米粒还粘在头发上,还有清水洗不掉的油味儿、饭味儿,安初语自己闻着都恶心。还亏了这饭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她又拆开盖子加了些料,所以不那么热得足以毁容。这脸只是红一些,没造成毁容的地步! 季忧忧不甘示弱地说:“薛台,她往我的饭里吐口水,是不是很过分?” “谁往你饭里吐口水了?你有证据吗?”安初语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儿她才不会承认,这样错就都在季忧忧身上了。 “那我让你吃我的饭,你怎么不吃呢?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你还想狡辩?”季忧忧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有她的办法。 “我凭什么吃你的饭?我不吃就证明我往里吐口水了吗?你这是哪门子逻辑?”安初语立刻顶了回去。 “好了!”薛岐渊不胜其烦,忍不住开口喝道。 安初语立刻一脸委屈地回头,“薛台,你看我的脸!” 季忧忧泫然欲泣,“薛台,我来这儿可不是让个实习生欺负的,让她买份饭又怎么了?” “薛台,我又不是小妹,我为什么要给她买饭?我给她买了,他还用饭扣我!”安初语更是泪都掉了。 “你们两个都闭嘴!”薛岐渊忍不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冷着脸,“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我告诉你们,最近台里正是忙的时候,你们在这个时候还给我添乱,安初语,你是不是想滚出电视台?” 安初语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现在的薛台,好可怕,跟昨晚差不多少,她立刻就闭嘴了,什么都不敢说。 季忧忧得意啊,这是要灭安初语了? 没想到接下来薛岐渊看向季忧忧说:“还有你季忧忧,上了节目就觉得自己怎么着了?我能让你上来,照样能让你下来,别以为钱什么都可以。你最好安分地当自己的主持人,别想别的。没事多学学程一笙的低调谦和,她在台里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一次你这样的事!” 即使薛岐渊对程一笙又爱又恨,但他教训人的时候还总喜欢用程一笙来当模范,程一笙的确让他省心,上进又会做人,谁都喜欢自己的下属全是程一笙这样的。正因为程一笙如此的特别,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这才让他对她产生情愫,越来越沉迷于她个人魅力之中。更要命的是,她结婚后,他对她的感情不淡反深,让他暗恼不已。 何尝不想忘,是忘不掉! 季忧忧听了这样的话,脸面自然也挂不住了,想反驳,但又怕薛岐渊真的那样做,于是只好忍下,什么都没说。 “都出去吧,要是再给我惹事,一个走人一个下节目,我说话算话!”薛岐渊坐在椅子上,跟两人摆手。 两个人都走了,谁都没能沾了便宜。 电梯来了,季忧忧抢先一步进了电梯,瞪着安初语,阴狠地说:“你等着!” 安初语没有上电梯,满眼都是怨恨,等着,她也不会这么算了,等着! 安初语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觉得这个季忧忧跟薛岐渊没有什么关系,首先薛岐渊对季忧忧的态度,不像是男女朋友。而且薛台提到钱了,季忧忧是通过钱进来的,这花钱的,肯定不是薛岐渊。 安初语觉得季忧忧的后台没那么大,否则薛岐渊也不会骂季忧忧那些话。她虽然不敢去再找汪欣,但她想打电话探探口风总行了吧,昨天汪欣可是答应自己了,问问是怎么回事的。 于是安初语躲回办公室,这个时候人们都去吃饭没有回来,她给汪欣拨过去电话。 汪欣现在还是得指着安初语结束自己儿子的单身生活,所以声音很是亲切,“小安,吃饭了吗?” “没有!”安初语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哭了起来。 “小安,你哭什么?是不是岐渊欺负你了?”汪欣有点着急地问。 “不是,是薛台的女朋友,故意为难我,让我买饭,还把饭打我脸上,让我差点毁了容!”安初语故意这么说。 “哦?那女孩儿竟然这样?”汪欣问:“她为什么?” “她听台里人传我跟薛台的闲话,便想为难我!伯母,薛台不仅没为我撑腰,还向着她,电视台我是呆不下去了!”安初语心想这样总能诈出实话吧!她哭得越发卖力了。 汪欣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小安,那个季忧忧可不是岐渊的女朋友,我告诉你,你别往外说!” “伯母,您别安慰我了,她要不是,薛台为什么那么向着她?”安初语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别让她抓住把柄。 “真的不是,那个季忧忧是孙福来的情人,通过钱进的电视台,你可别往外说。我看她居心不良,没准又想着岐渊呢,你稳住,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汪欣担心的是那个季忧忧跟自家儿子牵扯不清。 情人!情人! 安初语心里已经高兴坏了,总算给她捉住那女人的小尾巴了,看她怎么收拾那女人! 薛岐渊处理完这些破事儿,将显示屏的监控切换到大门口,想看看两个女人闹的事儿有没有在电视台造成影响,结果他刚切过来,就看到程一笙那熟悉的身影,旁边,正是简易! 薛岐渊瞪大眼睛,身子立刻向前探去,要看清程一笙与简易脸上的表情。其实程一笙身边还有方凝,方凝为躲简易,坚持往程一笙那边走,程一笙没办法,只能仗义一回了。而薛岐渊眼里只有程一笙跟简易,自动把旁边的方凝给当成了路人甲,愣是没看到。 好啊!程一笙! 薛岐渊的拳捏紧了,他咬着牙,眼睛都要瞪出来似的! 还说什么都没有?都同进同出了,这下我看殷权能不能容忍你们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三章 空欢喜一场 晚上,程一笙录节目,殷权就在台下看着,他坐在第一排,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目光一动不动,就定在她的身上。不管台上谁说话,亦或是说什么,殷权的目光只看她,别人谁都不看! 薛岐渊坐到了殷权的身边,殷权淡淡地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不过意思很明显,他没有打算理薛岐渊的意思。 薛岐渊是来干什么的?当然是想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来的,他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殷权的占有欲那么强,一定会这件事反应强烈的。 “没想到啊!”薛岐渊低声地开口。 殷权就知道薛岐渊主动坐他身边,不可能是陪他来看节目的,他不耐烦地低声说:“有屁快放!”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 薛岐渊不说话,只是看着台上,等待时机。 向东刚刚说完话,程一笙笑着看向简易问:“那么简少对这次的决赛,有什么可说的?” 程一笙的双眼笑意盈盈,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亲切而温和的气息,任谁看了都觉得温暖。就在程一笙话音刚落,薛岐渊突然说:“她跟简易有染!” 殷权侧过头,不屑地“嗤”了一声,然后问他:“你在开玩笑?” 薛岐渊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他突然说出口,为的就是让殷权没有防备的心,重重地一击,让殷权失去理智。刚才程一笙含笑问简易话的那一幕,也会在殷权心里生根成刺。 薛岐渊轻轻地笑了,反问:“你觉得我没有证据,会随便乱说吗?” “证据呢?”殷权的声音仍旧是清淡的,没有一丝变化,好似一点都不信薛岐渊说的话。 薛岐渊拿出手机,递到他的面前说:“台里监控拍下来的,你自己看吧!” 监控视频是薛岐渊精心剪辑的,一段是简易先进的屋,过不久程一笙再进去的,然后便是人都出来了,简易跟程一笙还在屋里呆着的。另外就是中午吃饭回来,程一笙跟简易同时进的门。当然在剪辑的时候,薛岐渊看到了程一笙身边的方凝,当然他直接无视地把方凝的身影给切掉了,上面只留下程一笙与简易。 殷权抬着眉看完,嘲讽地问:“这能说明什么?今天她要录节目,有接触很正常。” “向东和bard同样要录节目,怎么她就单独和简易接触?这还说明不了问题?我看简易和方凝分手的原因,是程一笙吧!”薛岐渊又加了把火,生怕这油浇不起来。 “你想挑拨我们之间关系?没那么容易!”殷权脸上仍旧没有动怒的意思,反倒很轻松,说完话,又如刚才的表情那般看着程一笙。 薛岐渊心里也拿捏不准了,以殷权的霸气,看到这样的证据应该受不了的,就算不会当场发作,也不可能这么平静啊! 殷权是谁?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吗?早就把莫水云杀了,把自己毁了,也没有今天。而且他就算是发脾气,也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 薛岐渊给他看这个,他要想想薛岐渊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跟一笙感情破裂,薛岐渊好有机会。他能上这个当?更何况以他对薛岐渊的了解,如果一笙真的跟简易有什么,那薛岐渊也只会拿着这个所谓的证据去要胁一笙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和自己说这些无中生有的破事儿。 再者说,一笙跟简易的事儿已经是过去的了,他现在的一级目标是陆淮宁,还真不是简易。就算殷权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但是如果外人想要抹黑她,他还是不信的。他对自己的老婆还是信任的,一笙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他不清楚?平时他那么跟她闹,其实是找个安全感,再者是让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出轨,否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他这是以防万一呢! 薛岐渊当然不会死心,在一旁讥讽他,“没想到你殷权也有今天,被戴了绿帽子都不敢吭气儿,爱女人也不是个这么爱法啊!” 殷权很不客气地说:“屁放了这么久还没放完?” 薛岐渊的脸直接变了色,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殷权,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不当回事,那我也没办法。” 殷权讽刺道:“你是不是好心我可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龌龊想法。” 薛岐渊也不甘示弱,冷声笑着说:“看样子你就打算龟缩到底了!” 殷权当然更懂得如何捏别人的七寸,毫不客气地扎中薛岐渊最脆弱的地方,“你可别忘了,马上就是选秀节目的决赛,决赛一过,就是我跟一笙办豪华婚礼的时候,那个时候一笙会隐退,给我生孩子。这一生,恐怕一个两个打不住,她只要退出你们那个圈子,你就别指望她再回去,我是不会给她机会的。这辈子你也别想如愿以偿。一笙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是不是这样想的放一边,先过了嘴瘾再说。殷权从来都是既不输人也不输阵! 果真薛岐渊脸色变了,这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甚至恼羞成怒,恶毒地说:“她生的是谁的孩子,还不一定!” 这种低级的把戏,殷权更不会上当了,他姿态上更显悠闲,气不死人不偿命地说:“我是不会给别人机会的,再说这孩子也绝不可能是你的,你就放心吧!” 程一笙采访完简易,看向台上观众们笑着说:“大家是不是想知道些内幕?不知简氏看中的是谁,想签谁?” 她故意这么说的,这个简易真是让她讨厌,所以才出此招来为难简易。不过她这么一看观众,就扫到了第一排的殷权与薛岐渊,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薛台的脸色似乎还不太好的样子,程一笙马上想到白天薛台的威胁,难道在说简易? 不过她马上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大脑,她是不会让自己在台上一心二用继而失态的,再大的事也得下了台再想,再说。这是她的专业素养。含笑的眼并未看出失神,谁也没能看出她内心的波动,观众们狂烈附和之后,程一笙笑着看向简易说:“简总,大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到底说是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观众们都笑了,更有人大声叫道:“说、说!” 简易淡淡地笑了,心知程一笙这是在为难他,为的就是今天这事。都说程一笙不是好惹的,今天也算是领教了,眼中带着笑就把你给收拾了。签哪位选手那是简氏的机密,现在说了,损失的可是钱,但是如果不说,看今天观众这架势,恐怕不那么容易能过关。 “看样子,简总是打算说了!”程一笙继续又加了把火。 薛岐渊在一旁也点火,“你看他俩互动的如此默契,能没有问题?” “哪里默契?我怎么没看出来?明显的,一笙在给简易出难题!”殷权淡淡地勾起唇,他的女人他了解,这可绝不是向着简易。 “如果没有熟到这种程度,能给简易出难题?就不怕得罪人?”薛岐渊继续说。 殷权狂妄地说:“我的女人,还不怕得罪什么人,现在看来,是简易得罪了我的女人!” 她这副模样,明显的就是在算计人,而在台上骑虎难下的那个人,绝对滋味儿不好受,这要是让他相信有奸情,那就怪了。 简易干笑了半天,然后跟观众们说道:“这可真是为难我,我今天如果说了,回去就得受处分,大家应该能够看出来,我倾向于谁,我只能说这么多,拜托、拜托!”他双手合十,不停地向大家鞠躬。 台上一阵“轰”声,显然大家都不满意,太敷衍了吧! 程一笙笑着说:“这可是个让大家猜的谜题了,大家回去慢慢猜吧,今天暂且放过简总,能让简总这么跟大家求饶,也是收获不是?” 接着,话题转到bard…… 殷权唇边笑意更大,他的女人就是这点好,懂得适可而止,不会真的让谁下不来台,多么可人疼的女人啊! 薛岐渊心想着怎么殷权就一点事都没有呢?他本想离开的,但是又一想,他坐在这里也可以吓吓程一笙,看看是否能瞧出什么端倪?如果程一笙紧张了,那证明程一笙和简易就真有点什么,如果真是那样,他自己也有机会。 薛岐渊等着,今天他要把殷权与程一笙的生活弄糟。 “今天的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在这里我们谢谢三位嘉宾给我们解读各位选手的优劣势,最后期待决赛,这些选手给大家带来精彩纷呈的表现。谢谢大家!下期,‘坦言一笙’我们再见!” 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这是节目结束的音乐。程一笙并没有走到台下,去见殷权与薛岐渊,而是像以往那般走到后台,安排嘉宾从绿色通道离开,自己也准备回家。 殷权站起身,向后台走去,薛岐渊也跟着走过去。 不过一位工作人员将薛岐渊叫住,临时汇报工作。 殷权走到后台,看到程一笙正在跟向东等人说话,简易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殷权走到钟石身边,钟石忙侧身,叫道:“殷总!” 殷权的目光仍旧盯着程一笙,甚至是简易的目光,低声问:“中午一笙在哪儿吃的饭?” 钟石忙答道:“太太跟方主播一起去吃饭,在饭店门口碰到简少,简少要请吃饭,最后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回来的时候呢?”殷权又问。 钟石尽可能答得细致,毫无保留地说:“是一起回来的,方主播不愿意跟简少走一起,所以拽着太太走在中间。” 真相大白了,分明就是三个人,薛岐渊那视频是动了手脚的,殷权当时就怀疑,摄像头怎么能拍出那么窄的东西?人都挤在一侧,明显就是方凝给切了去,让视频里只有一笙跟简易。 无聊的把戏! 简易开口了,“一笙,你这次可是打我个措手不及,差点让我下不来台!” 殷权大步走过去,强势地揽住程一笙的腰,然后插嘴说道:“一笙那是给你留了面子,要是再追问下去,你就真下不来台了!” 大家都当笑话笑了。 薛岐渊处理完事情匆匆赶来,也不管大家说的是什么,上来就讲,“一笙,今天你跟简少的互动很默契,效果非常不错!” 简易有点莫名其妙,明明就是她为难他,怎么互动就默契了? 程一笙脑子快速飞转起来,下了台她就在想呢,这薛岐渊坐殷权身边是使什么坏?现在不用怀疑,薛岐渊的话已经印证了她的想法,薛岐渊是想用简易挑拨她跟殷权的关系。 程一笙淡淡地笑了,转过头看向薛岐渊说:“薛台什么眼光?这也叫互动默契?刚才简少还埋怨我让他下不来台。我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而是赤果果的报复,为了方凝,谁让他不曾善待我最好的朋友!”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让大家心里都是一沉,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程一笙很少如此不给人留情面,她本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性格。不过这次简易对方凝的确让她恼火,而简易的势利也让她厌烦,更重要的是,面对薛岐渊的挑拨,还有没安全感的殷权,这是最好的办法。 果真,大家的面色都尴尬了,殷权的唇却扬了起来。 他就说他老婆不会出轨,是薛岐渊心怀不轨,现在果真不错,她可是护短的紧,要是爱哪个男人,巴不得好好护着,又怎么会当众给他难堪呢? 简易的脸色是最难看了,向东也不太自在,薛岐渊更是没想到程一笙这么不怕得罪人,这些可都是嘉宾,得罪了最后为难的还是他这个台长。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置身之外的就是bard了,他讨厌一切人情事故,程一笙如此直接的做法,倒是赢得了他的欣赏,他心里赞叹,“够义气”,不过碍于他还在跟程一笙闹别扭,所以没把话夸出口。 不过bard脸上带着跟殷权一样的笑。 薛岐渊看到简易脸上明显不悦的表情,不得不站出来维护秩序,斥责道:“一笙,你怎么能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呢?” 程一笙扬唇,含笑看向薛岐渊,丝毫不相让地说:“刚才薛台说的可是私人的话,现在不是已经工作结束了?” 程一笙就是要薛岐渊自打脸面。 向东受不了,他抬手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简易气坏了,硬邦邦地说:“我也走了!”还没人给他这么大的难堪呢! “我送你们!”薛岐渊瞪了程一笙一眼,看她给捅出的娄子! 程一笙唇边挂着得意的笑,眸中全是狡黠,他台长怕得罪金主,她可不怕,她是殷权的老婆,她怕谁?简易还巴结她想跟殷权交朋友呢,是不可能把气撒到她头上的。薛台啊薛台,你总想给我使坏,这回自己尝苦果去吧! 嘉宾都让薛岐渊送去了,程一笙乐得轻松,自己收拾了东西就挽着殷权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个薛台,总想跟我对着干!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今天我跟简易在屋里说话,也成了他利用的把柄!” 这是主动说起今天的事了?殷权顺势问:“哦?他说什么了?” 程一笙是不想她跟殷权之间有误会的,说实话信任这种东西其实是很虚拟的,也是很脆弱的,有的十年二十几年的夫妻面对别人的挑拨可能都不会信任对方,别说她跟殷权结婚还没一年的人了,她的宗旨就是不让两人之间存在误会,有问题及时说清楚。 “简易跟方凝分了,却不想放下你这条线,他知道你不爱鸟人,所以想通过我来钓你这条大鱼!”程一笙不屑地说。 殷权顿时笑了,揽着她腰的手暗暗使了几分力,侧头问她:“什么叫鸟人?” “你不知道?装傻!”程一笙抬头看他,有些嗔有些赖,娇态尽显。 殷权心底顿时柔软一片,这是他的女人啊! 程一笙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并没有介意,然后说道:“薛岐渊那龌龊的思想,以为我跟简易怎么着了,还想着让我当他的情人。老公你可不要误会我啊!” 殷权低头,唇边噙着一抹微笑,好听的嗓音压得极低,在她头顶响起,“你不是已经用身体向我证明了你的忠贞,放心,我不误会!” 这死男人!程一笙的眼睛瞬时就瞪大了,还心虚地往后瞟了一眼,生怕后面跟着的钟石等人听到。钟石抬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程一笙的心这才略略放下一些。 程一笙的头刚转回来,钟石的唇角忍不住一抽,再抽,还抽,最终忍不住抽出一个向上的弧度。 程一笙也不吭声,只是在暗暗掐着殷权腰上的肉,殷权也不吭声,就忍着,她那点小力气,别把她手掐疼就行了。 程一笙这较劲,关键让她郁闷的是,他身上的肉怎么掐也掐不起来,使不上力啊! 薛岐渊好不容易送走嘉宾,当然这其中跟简易说了些好话用来缓和气氛,他转过头,刚好看到殷权的车子驶过,而那未关的车窗又让他看到殷权将程一笙压在怀里,忘我地吻着她的小嘴,车子从他身前驶过去,车窗慢慢升上,快要升上的时候,殷权突然抬眼,乖戾的目光,碰上了薛岐渊暗沉的目光。 想当我老婆的情人?你还不够格! 薛岐渊难免会生出一种挫败感,即使今天的节目做得很成功,也不能让他心里高兴起来,为什么殷权听了他的话会无动于衷呢?这根本就不像是殷权。殷权应该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反应极大的! 车上,程一笙推开殷权,微微喘着气说:“要死啊,刚上车就这么忘我?你难道又想了?我的腰还疼着呢!” “你不是跟我解释让我相信你?怎么你不打算用身体来向我证明什么了?”殷权没再有进一步动作,而是揽紧了她,调侃。 “你还敢说?刚才我还没跟你算账!”程一笙说着,从他怀里转身,斗嘴在车座上掐他。 “你就这点本事,刚才当着人的面,你怎么不敢跟我算账?现在来劲了?嗯?”殷权丝毫没给她留情面,尽情地笑她。 “混蛋,看我不掐死你!”程一笙捡着能掐的地儿,使劲地掐。 他也不急,手放在她腰上,突然收起笑,深情地看着她说:“一笙,那天你也是这个姿势吻我的!”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突然就来这么一句,程一笙怔了一下,然后想到那天的情景,脸就红了。殷权专注的目光,带着深情,那古井般的深眸带着微波,让人忍不住被他吸进去一般,程一笙瞬间娇羞了,手也没了动作,本想掐他胸口的,却成了抚摸。 殷权一把按住在他胸前捣乱的小手,声音有点发闷,发哑,“你又想了?” 这么一句,她突然清醒,对上他促狭的眸,这才明白他是在消遣自己,不由的又羞又怒,拳头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乱捶,殷权低笑起来,轻而易举就捉住了她捣乱的小拳头,然后对准那香气四溢的檀口,就是一个炽热的深吻,这下她还能闹得起来? 当晚,汪盼的节目播出了,虽然程一笙看过她节目的录相,但还是坐在电视机前又看了起来。 殷权给她端来刚榨好的果汁,坐到她身边问:“怎么还看相亲节目?你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瞎说什么?”程一笙瞪他,“这是汪盼的节目,台里金牌制作的!” 其实殷权是见过的,不过他对程一笙以外的女人通常都没什么印象。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看也就那么回事!” 程一笙却摇头,说道:“汪盼给我代过一期节目,结果很糟糕,所以她不适合访谈节目,更不适合与比她气场强大的人合作,台上的都是普通人,俊男靓女一组合,就吸引人了,给她量身订做的真到位!” “靠别人撑台面,大火不了!”殷权下了定论。 程一笙吸着果汁,说道:“压力大啊,每当看到新人出新节目,就会担心自己的节目被淘汰!” “她跟你完全不是一个高度的,这你也担心?”殷权转过头看向她问。 “这是远虑嘛!”程一笙咬了咬吸管,说道:“人总要有点忧虑意识!” 殷权抬手,揽住她的肩,沉声说:“你怀孕、生子,这期间肯定会有后起之秀,甚至比你现在还要红,你会不会有一种失落感?” “失落感大概会有,不过我肯定努力开解自己,人不可能永远保持在一定的高度,当上的不能再上时,那就是落了,到时候要适应这样的平衡!”程一笙说得心平气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 殷权沉吟了一下,说道:“人生呢,不会只有一种生活,比如你结了婚,有很大一部分重心都会在家庭上,可能你失去了工作,但是你收获了爱情与亲情,这也是一种生活!” 程一笙歪头,扬起唇,问他:“你这是在给我做心理疏导吗?” “我是担心你怀孕后,角色转换不过来!”殷权抬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 他为她想的很多,当然她的失落感也会想在里面,还有她怕疼,生孩子的时候他要怎么陪她,也想在里面了。 “放心吧,既然我做了决定,就是已经说服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到时候我有你,还有我们未来的宝宝,生活不会没意思的!”程一笙歪了头,靠在他的肩上,温情瞬间流出。 “到时候我会多陪你!”殷权心想他也是时候把工作好好总结一下了。 “嗯!”程一笙微微敛下眸,暗暗沉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自己的事业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有的时候退出,是为了将来再一次的腾飞,她一直坚信,不会离开主持岗位,那么迟早一天,她还是要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到了电视台,程一笙就听到汪盼的节目首播捷报,虽然比不得自己的节目,但是在首播节目中,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经过昨晚跟殷权的谈话,今天程一笙面对这个不意外的消息,已经很平静了。 方凝一见她就是叹气,“有人捧就是不一样,金牌策划也不是盖的,这样的都能死而复生,我真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只要节目好,就能在电视台生存下去是不是?” 程一笙笑她,“你有专业背景,你还怕被淘汰?” 方凝翻翻眼皮,“专业背景又如何?通过钱进来的不照样上节目!” 方凝指的是季忧忧,程一笙说道:“放心吧,长不了,安初语不会按捺下来的,我估计近期就有动作!” 方凝一听这个话题,精神立刻来了,小声问:“诶,你说她会采用什么办法?” “这人阴得很,我哪里知道,不过她要是能抓住季忧忧的小尾巴,动作就快了!”程一笙想了想说:“她的渠道,也就是薛母了,看看薛母是不是知道内情吧!” “等着看好戏了!”方凝摩拳擦掌! 此时安初语已经行动了,她经过一晚的钻研,总算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既能搞倒那女人,又不用搭上自己。 安初语盯着台里有名的大嘴巴,上午都在忙,一般洗手间人不算多,而安初语频频给大嘴巴端咖啡,让大嘴巴喝多了然后去卫生间,她尾随其后。 大嘴巴进去,安初语把“正在清洁”的牌子放到门口,然后捏着嗓子说:“哎,你听说没?那个季忧忧的后台?” 大嘴巴在里面竖起耳朵,立刻来了兴趣。 安初语又捏出一个相对较粗的声音,“什么后台?看起来很利害啊,还敢泼人饭!” 安初语学的就是播音专业,伪装声音对她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儿,装成两个人的对话更不是问题。 “利害什么?她啊,是孙老板的情人,孙老板用一笔钱把她送到这个位置上的!”细声音说。 “啊?那个又胖又蠢,追过程主播跟方主播结果没人搭理他的那个?”粗声音惊讶地问。 “就是他,那么恶心的男人也跟,真是……”细声音鄙夷。 “真的假的啊?不能吧!”粗声音不信。 “真的,圈里人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细声音说完,不放心地嘱咐,“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自己知道就行了!” 粗声音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安初语得意地瞟了一眼里面,将门口的牌子拿开,然后扭着腰走了。 大嘴巴听外面没了声音,过一会儿才出来,两眼放着八卦的光芒。 安初语看似认真工作,其实暗中盯着大嘴巴呢,她看到大嘴巴拉过一个最好的朋友,然后小声说:“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别往外说……”后面就是听不见的耳语。 安初语唇边笑意更大,小样的,跟我斗?这回看你怎么办! 这种事情,向来传播速度是最快的,甚至方凝还跟程一笙说话呢,小杨就奔进来兴冲冲、神秘兮兮地说:“一笙姐,跟你们说件事儿,你们可别往外说啊!” 方凝笑,倚在桌边,双手环胸问她:“哟,小杨,你又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这可是个惊人的消息,那季忧忧竟然是孙老板的情妇!”小杨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大圈,“就那个特胖的孙老板,恶心吧!” 程一笙与方凝对视一眼,不会吧,这么快?安初语的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小杨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还瞪着眼说:“你们不信啊,真的,消息确实,圈里人都知道了!”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问她:“小杨,哪个圈啊?” “那个……”小杨语噎。 大家都这么传,谁哪想过是哪个圈!小杨想了半天,才呆兮兮地问:“一笙姐,你们圈里不知道吗?” “哈哈哈哈……”程一笙跟方凝忍不住同时笑了。 “哎呀,笑什么呀!”小杨满脸骚红了,暗恼自己也没打听清楚就来卖弄,这俩人就是比别人厉害,听个八卦还得问那么清楚,找依据,真是郁闷! 小杨羞着脸跑了,程一笙感慨,“这个安初语要是不成事儿,还真浪费她这人才了!” “祸害啊祸害,她要是成了事儿,台里别想安分了!”方凝叹气。 “你说现在季忧忧该怎么办?”程一笙双腿交叠,慵懒地窝在转椅里,转来转去,一双美目望向方凝,眼含笑意。 方凝挑挑眼眉,“打电话呗!”她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放在耳边,掐细声音,娇嗲地说:“喂,孙老板,人家被欺负,人家不干了啦……” 程一笙笑得肚子都疼了,这个活宝,她趴在桌子上说:“要是阮无城惹了你,你就这么跟他说话恶心他!” 这种事情,都是当事人知道的最晚,季忧忧是怎么知道的?她看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异样,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就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她本来心虚,但是又觉得她跟孙福来的事儿挺隐秘,别人应该不知道。 要么说什么人都有呢,电视台里也有二货,真有人去跟季忧忧说:“哎,听说你是孙老板给办进来的,真的假的?” 季忧忧一听脑袋就炸了,对方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跟着就问:“孙老板花了多少钱把你办进来的啊?” 季忧忧哪里受得了,她冲出办公室,给孙福来打电话,哭着说:“喂,孙老板,人家被欺负,人家不干了啦……” 如果方凝跟程一笙听到这话,肯定要笑抽过去。 孙老板一听美人儿哭了,赶紧哄啊,“小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去!” “有人说我是你的情人,这谁说的啊!”季忧忧哭诉。 “啊?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啊!”孙福来也不解。 “我不管,现在台里都传遍了,你让我怎么在台里呆啊?”季忧忧哭声更大了。 “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迟早要知道的嘛,咱俩就是这么回事!”孙福来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 “我不干,我不想这么早被人知道,我不要人家对我指指点点,我不干了,你也别再找我了!”季忧忧开始耍赖,她心里有数,孙福来不会离开自己的。 果真,孙福来一听就急了,忙说:“别哭别哭,我找你们薛台去啊,给你出气啊!” “你给我问出来,是谁传的,我饶不了她!”季忧忧不出这口气,就不甘心。 “行,行,我给你问,给你问!”孙福来哄着美人儿,挂了电话就给薛岐渊打过去。 薛岐渊最近事儿多,再加上昨天程一笙的事让他心情不好,看到孙福来的电话就是一阵厌烦,但没办法,人家出钱了,他还是接了。 “孙老板,有什么指示?”薛岐渊声音温和,带着客套的寒暄。 “薛台啊,我给你们台里那么多钱,是想让你照顾忧忧的!”孙福来不紧不慢地说。 “孙老板,我对她挺照顾!”薛岐渊心想这季忧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个让人不省心。 “现在你们台里都传出来啦,说季忧忧是我的情人,薛台啊,你的嘴怎么这么不严?”孙老板哼着问。 “哦?有这种事?我怎么会主动向外说这些?”薛岐渊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别人也不知道啊,我跟忧忧的事,你们台里的人可不知道!”孙老板一副你别糊弄我的意思。 薛岐渊立刻说道:“这样吧,我现在马上查一查,看是谁说的!” “嗯,薛台,你可得给我一个结果,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委屈,这让她怎么在电视台里呆下去?”孙福来说道。 “放心,我知道了!”薛岐渊点头说道。 挂了电话,薛岐渊先走出办公室,问自己的助理,说道:“关于季忧忧的传言你听说了吗?” 助理欲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快说!”薛岐渊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助理赶紧说道:“哦,是这样,台里传季忧忧是孙老板的情人,还说圈里人都知道了!” “圈里人?”薛岐渊反问。 助理猛点头,嘿嘿地笑着说:“薛台,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圈!” 薛岐渊感觉不胜其烦,转身走到电梯旁,按电梯下去。 小杨又一次冲进程一笙的办公室,兴奋地说:“一笙姐,开戏了,安初语单挑季忧忧,火爆马上上演!快去看戏啊!” 方凝眼前一亮,拉着程一笙就往外跑,“快,看看去!” 程一笙赶紧说:“哎,咱们也去啊?不合适吧!掉价!” “听人讲哪里有现场直播来得过瘾?估计那儿已经人山人海了,走吧!”方凝才不管那么多,兴冲冲地往那边跑。 程一笙被拉得紧,无奈一起去看热闹了。 吵架的地点在财经组,就是方凝的地盘,两人到的时候,那里果真已经人山人海,方凝给程一笙找了个最佳观戏地点,方便两人一饱眼福。 安初语明显是强势的那个,说话夹枪带棒地,“季忧忧,你敢泼我饭,我还以为你什么来头呢,原来是个破情妇啊,还是个胖子的情妇!” “你瞎说什么?”季忧忧不肯承认。 “我瞎说?圈里人都知道了!”安初语笑着说。 “就是你吧,是你传的我谣言!”季忧忧指着安初语,跟她有仇的就是这个女人了,肯定是她。 安初语笑,“要是我我还能找你来羞辱你?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圈里人!我是来报仇的,你泼我一脸饭,我一听说你是孙老板的情人,我就忍不住想来问问你,孙老板那么胖,没压死你?” 四周全笑了! 方凝暗暗冲程一笙翘大拇指。 程一笙点头,中肯地说:“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人才!” 显然安初语这一招儿玩的漂亮,别人不明所以,可方凝跟程一笙这两位始作俑者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安初语干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四章 被诬陷了 安初语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撒泼,她清楚自己在台里的地位,是没有随意泄愤的资格,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目的。 可是薛岐渊已经快把她掐死,给她警告,她应该害怕了吧!不错,她是害怕了,但她由此也想清楚了。如果薛岐渊真的那么讨厌她,她早就在电视台生存不下去给踢出去了。像她这样既没节目又有学历的人在这里还真没几个,她能在电视台留下的必要,应该就是她与程一笙的那么一点点相似,这点相似可能不足以让薛岐渊要她,却足以让薛岐渊不能不要她。 她看出来了,薛岐渊在等,等程一笙给他的机会。那么她也在等,等程一笙离开,那时恐怕才真是她的机会来临的时刻。 眼下,她就是要把这个季忧忧解决掉,她在电视台没地位如何?解决她一点都不是问题。而薛岐渊也不会因为这个,把她给赶出去。他说了那么多次赶她走,又有哪次真赶她走了?只要她不触及他的底线,比如他的家人,还有他心里的那个程一笙,她就走不了。 季忧忧尚有理智在,气着伸手指安初语,“你一个实习生,在这儿跟我狂什么?” “我是实习生又怎么样?就算你有节目你也不能随意欺负人,我可不是订饭小妹,也不是让你随意能泼饭的,今天我就是来看你笑话来的,有本事你把孙老板找来收拾我呀,一个二奶,有什么可狂的?”安初语哼道:“我再没地位,也没给人当二奶去!” “你胡说什么?”季忧忧咬死了不承认自己是二奶。 安初语讥讽地笑了,旁边的人们看得真心惊,以前都说这安初语像程主播,现在一看真是可怕,程主播哪里出现过这么狰狞的表情,跟市井泼妇一样,看来这个安初语就是个外表装程主播,内心阴狠的一个人。 安初语这次真是豁出来了,什么人缘不人缘,等她站到那个高度,人缘自然就好了。 “连这个都不敢承认?看来还真是做了亏心事矮人一截啊!反正今后我是不会怕你这个纸老虎了,大家今后也不用再怕她。巴结她有什么用?不过是个情妇罢了,等哪天孙老板玩腻了,她自然就在电视台呆不下去!”安初语下了定论。 此时季忧忧也被逼到了一个极限,她心里就在想了,要是这次占了下风,她岂不是让这个安初语给灭了?今后谁想欺负谁就能欺负了?现在绝对不能服软。认就认,当人情妇有什么?这事儿不是挺常见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这就是她的靠山,怎么着了? 想到这里,季忧忧也豁出来了,扬起头,说道:“不错,我就是孙福来的人,我是靠他进来的。你说话这么不客气,你知不知道,只要他跟台长说一句话,你就立马滚出电视台,现在给我认错!” 方凝扶额,摇头,“傻了,真给让人诈出来了!” 程一笙低声说:“看到没?这个安初语真是不简单啊,以后防着她点,太阴了!” “呵呵!”安初语笑得很是轻蔑,她的语气更加轻蔑,好似非常看不起对方似的,“就你?别忘了你只是二奶,你还真拿自己当人正房老婆了?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白了你就是人家的一个玩物,宠你的时候对你好点,烦了就一脚踢开,真拿自己当个人了!”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难听,安初语要的就是难听,这样才能逼出季忧忧更过分的话。 安初语说的又是实话,这是那种不中听的实话,就是事实,恰巧也是季忧忧接受不了,不肯承认的事实。她一方面厌恶着孙福来,另一方面又享受着孙福来给她带来的一切,她害怕孙福来会厌倦她,那样她什么都没了,也白付出这副身子。 刺痛了她的弱点,一般人来讲都会强烈反击,不让对方刺到自己柔软的那一处。 此时的季忧忧能不中计吗?她当然如安初语所愿,说出了让她毁灭的话,“哼,我还不介意告诉你了,孙福来正跟她老婆准备离婚呢,娶的就是我,知道吗?他的财产一大部分已经转移至我名下,他老婆还傻傻的不知道,孙福来要是对我不是真心,能花那么一大笔赞助费让我进电视台?你还真别小瞧我,你现在要是跪下求我,我考虑一下原谅你!” 这话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孙福来就算把财产藏起来也不会给另一个情妇啊,再说人家孙太太是有股份的,你再转移财产,公司还在那儿摆着,是轻易说能动就动的吗?季忧忧在撒谎,她现在是不能输阵,就算是撒谎也得让对方怕了,跟自己道歉,否则以后在台里是个人都能欺负她了。真是气死她了,怎么电视台一个实习生都这么难对付? “呵呵,你说了我就信啊?我才不信!再说男人跟你在床上说的话,你也当真?”安初语笑的得意,忍不住又抚摸了一下兜里的手机,这可就是整死季忧忧的东西啊! “呸,别用人那龌龊的思想想我,有文件,你知道什么是文件吗?签了协议的懂吗?钱就在我的名下,还能假的了?”季忧忧也是气疯了,怎么能够证明就怎么来。 “你们俩,干什么呢?”薛岐渊严厉的声音如道雷般炸落。 薛岐渊看向众人,喝道:“不上班了?都来看热闹?” 结果他略略扫一眼,竟然发现程一笙也在其中,不由怒道:“程主播,你身为台一姐怎么也学别人来看热闹?” 程一笙本想暗暗消失的,结果没想到被点名了,这薛岐渊昨天算计她的事她还没忘,现在居然还敢挑衅?程一笙反倒也不跑了,笑嘻嘻地看着他,有点不正经地说:“薛台,一姐也是凡人,也关注八卦!” 原本众人都想跑,心里都害怕来着,结果听程一笙这么近乎于开玩笑的话,都笑了,也都不着急了。急什么?有一姐在前面撑着,天塌下来也有一姐顶着呢。 薛岐渊怎么觉得程一笙这话像是在挑衅他的威严?让他那气势,顿时就矮了半截,眼看这事儿真要往闹剧方面去发展了。他的脸拉得更长,语气更加严肃,“程一笙,你工作不忙是吧!” “薛台,正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才忙里偷闲,会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嘛!”程一笙毫不示弱,清丽的嗓音带着那么一丝愉悦,真是让人听了心里都是一种享受。 更可气的是,一帮人还在起哄,“是啊薛台,这样能提高工作效率嘛!” 得,这下真成闹剧了!薛岐渊阴沉着脸,盯着程一笙说:“程一笙你跟我到办公室!”他说罢看向季忧忧跟安初语,“还有你、你!都过来,剩下的你们再不好好工作,都留下加班!” 这下大家怕了,都各干各的,没热闹可看,不走等什么呢? 方凝扯着程一笙小声问:“你今天吃错药了?” 这女人往常不都是躲麻烦吗?今天怎么就迎难而上了?当众挑衅台长威严,不是她作风啊! 程一笙不屑地抬抬下巴,“怕他呢?切!”然后扭下腰,站直了向台长办公室走去。 方凝不解地歪头,“还真是吃错药了!” 季忧忧此时头脑也有些清醒了,不由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她看着安初语,恨不得掐死这女人。安初语心里只是担心,薛台只要不把她给踢出去,就什么都好。不过真要踢出去,冒死了她也得找薛母去。 这里面心态最轻松的就是程一笙了,他不跟她找事,她还得跟他找事儿。昨天还想挑拨殷权和她的关系?她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薛岐渊进了办公室直接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不过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按向宽大的办公桌,身体前倾,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 安初语和季忧忧都站在桌前,老老实实的,现在谁脸上都没狰狞了,全都在装可怜。 程一笙则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郞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薛岐渊不满地瞥了程一笙一眼,想说她,但是他也想到今天程一笙多半是来报复的,最后自己不能把她怎么着,还得让他自己没面子。那个阿莎,就隔着玻璃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真是让他别扭。 薛岐渊的目光转向安初语和季忧忧,训道:“你们俩,我上次怎么说的你们?今天又明知故犯了?” 季忧忧抢先说道:“薛台,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莫名其妙先来找我骂的!” 安初语跟着说:“薛台,上次她泼我饭我心里不舒服,今天听到她是孙老板的情妇,就忍不住去羞辱她了,是我不对,可我的脸差点就毁了,我真是气不过!” 程一笙心想,这安初语真是个聪明人,先承认错误,给人一个好的印象,然后再摆出一副,我做的没错的样子。比起来,这个季忧忧还是差个级别,如果季忧忧真的聪明,就会珍惜彦廷了,能进尊晟,又是殷权的妻弟,前途能差的了吗?再说如果季忧忧以后嫁了彦廷,真是主持人那块料的话,她程一笙可能不帮吗? 她也不是谁都不帮,那得看这个人品如何,再看这个人是否适合那个位置。比如徐涵,她适合那个节目,哪怕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能帮也就帮一把了。 果真,薛岐渊看了安初语一眼,却没说什么。 季忧忧不干,她冲薛岐渊喊道:“薛台,传我闲话的,就是她!” 季忧忧指着安初语。 安初语则挑眉说:“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可不认,我没那渠道知道你的背景。再说了,如果是我传的,我还找上门去骂你?” 这话,能够轻易蒙过季忧忧,却骗不过薛岐渊和程一笙。这两个人可是台里的老油子,像安初语这样初级的,还差很大一截火候。 季忧忧没词了。 薛岐渊也烦,他看向季忧忧说:“这件事最初也是你的不对,随意泼人饭是不应该的,既然你的身份也公开了,毕竟是走后门进来的,以后在台里要低调一些,否则有了麻烦,你只能走人了,明白吗?” 季忧忧一脸的憋屈,“薛台,那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样?”薛岐渊的声音,冷了几分。一个个都是得寸进尺的。 “我得查出来是谁传我谣言!”季忧忧委屈地说。 “那是谣言吗?本就是事实!”薛岐渊冷声叙述完事实,又说道:“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你先出去吧!” 季忧忧欲言又止,不过依旧没有胆量再说什么,便听话地出去,跟孙福来去闹吧! 安初语一看自己被留下了,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过刚才薛岐渊的态度,还是给了她一些底气。 薛岐渊淡淡地瞥了安初语一眼,目光真是很淡,淡到没有任何情绪。安初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觉得这样的薛台,有点可怕。 薛岐渊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号,他眉头紧锁,目光盯着桌上某处,没什么焦距,这种深凝的目光,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此刻心情是真的不好。 电话接通了,他低声叫道:“喂,妈,我问您,季忧忧是孙福来的情妇,这事儿您跟谁说了?” “岐渊,你问这个干什么?”汪欣有点心虚。 “现在出事了,您老实告诉我就行了,不然的话,我的工作会很麻烦!”薛岐渊用自己的前途当诱饵,他是了解自己母亲的,这样母亲才能说实话。 “啊?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事了?我就告诉小安了,她应该不会往外说的吧,我嘱咐了她不要往外说!”汪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薛岐渊忍不住冷笑。程一笙也笑,薛台还是大家,一眼就看穿事情的本质。 安初语的脸色,已经是惨白的了,她自以为这件事查不出,可没想到薛台一个电话,就把她给暴露了,简直她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要是乖乖认错的话,或许薛台还能饶了自己。 “以后有关我工作的事,您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否则很难收拾!”薛岐渊丝毫没给自己母亲面子,直接挂了电话。 薛岐渊阴冷的目光,看向安初语,等着她说话。 安初语忙说道:“薛台,对不起,我错了。我真是气不过,所以才说出去的。” 瞧她那副样子,肩都在颤抖,瑟瑟的,却又恰到好处,不会太夸张,又能引起人的怜爱,如果程一笙不知道安初语的底细,大概也会觉得她现在可怜无辜吧,她是自保,又算什么大错呢?可程一笙知道,安初语要的,不只是弄臭季忧忧,否则今天就不会自毁形象去挑拨季忧忧了。 有些人,付出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回报。 薛岐渊没说话,却是一扬手,文件夹飞了出去,正好砸到安初语的额角,鲜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安初语的脸,染红了些许。程一笙不由坐直了身子,她一直都不知道薛台有暴力倾向,她觉得这件事,还不足以让薛台动手吧。 这也证明安初语在薛岐渊心底不同的位置,一般的人,可不会让薛岐渊动手,直接赶出去完了。只有让他气得不行却又不能赶走的人,才会让薛岐渊动手。 程一笙知道,这安初语是走不了的,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薛岐渊淡淡地看着她,声音却是又阴又沉,让人听上去就发冷,“看起来,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安初语身体抖动更大,看得出来,这回是真的怕了,不是装的。 “薛台,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这样了!”安初语忙道歉,生怕薛岐渊把她赶出去。 安初语还是不能完全明白薛岐渊的。也是的,她才跟薛岐渊多长时间?程一笙可是和薛岐渊共事好几年。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出去吧!这两天在家休息,伤好了再来!”薛岐渊说完,按了内线,让助理带安初语去医务室。 安初语走了,一场闹剧彻底结束,薛岐渊坐到椅子上,用手按了按额角,掩去些许疲惫,再抬眼,又是那个淡定从容的台长。 “戏看够了?”薛岐渊的声音略含讥诮,不过却没有了刚才对着安初语和季忧忧时的怒气。 “薛台找我来有什么事?”程一笙清丽的嗓音响起。 这话多气人?找你来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在这里装无辜?薛岐渊心底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不过他也没什么力气再发火,台里乱七八糟的事让他身心疲惫。 “程一笙,你是台一姐,要起到示范作用!怎么能带着去看热闹?”薛岐渊一副教训的口吻,不过声音却越发地趋于平和。 程一笙这下表情也显无辜了,“薛台,您怎么能说我带头呢?我可是躲在暗处,注意着呢,如果不是您叫我,还没人发现我!” 气人,什么叫狡辩?看到了吧,就是这样的! 薛岐渊食指微弯,敲着桌面说:“我说的是你不能带头看热闹!” “哦!可是我明明没有带头,我去的时候,那儿都里三圈外三圈了,也不是我带的头儿啊,要不是找到一个最佳地点,我都看不到!”程一笙不满地嘀咕。 “程一笙,你是想气死我?”薛岐渊忍不住发飙了,这女人就是给他拱火来的,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认个错? “薛台,我说的是实话!”程一笙理直气壮地说。 “程一笙!”薛岐渊已经是咬出她的名字,可见她成功地让他气得牙痒痒,不过他又说不出什么。 程一笙笑呵呵地说:“薛台,安初语这样儿您还舍不得把她给踢出去,您还说我呢,我看您自己才是,情人都有了,正常找别的情人,太不厚道了啊!” 完全就是调侃,他会冤枉自己,她就不会冤枉他? 程一笙明白薛岐渊这样的高度,安初语在他心里就是小儿科,像鸡肋般存在的。如果让他把安初语怎么样,程一笙还是不信的,薛岐渊看不上安初语这级别的,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冤枉他,让他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儿。 果真,薛岐渊反应挺激烈,“你别乱说,我跟安初语没什么!” 程一笙笑得暧昧,“薛台,您不用否认了,要么您怎么砸了她也不让她走呢?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做人要专一,既然有了情人,就不要再乱找了!” 薛岐渊忍不住蹭地站起身,抬头却瞥到外面的阿莎也站起身,他双手又撑到桌台上,身子却没动,目光重新落到坐在沙发上笑意吟吟的女人身上,咬牙切齿地说:“程一笙,你故意的是不是?报复我?” 程一笙莞尔一笑,站起身,双臂环胸,不紧不慢地说:“薛台,被人冤枉的滋味儿是不是不那么好?那以后就不要随便冤枉别人。还有,我跟殷权的感情,可不是你随便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能离间的,我们幸福的很!” 说罢,唇一弯,染着光华的瞳眸流转,漾出一个得意的笑,转身步履轻盈地离去。 薛岐渊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无往不胜的薛台总是在她这么一个小女人身上吃瘪。他复又坐回办公椅上,这次的表情更加无力。没错,程一笙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舍不得安初语离开,虽然他讨厌那个女人。但是这么多年,那是唯一一个跟程一笙有点相像的女人,即使只学点皮毛。 可是这个安初语,总是看不清形势,犯些低级错误,自以为是,根本没有刚进来时的程一笙做的好。 或许安初语和程一笙同样聪明,可惜她没有程一笙那颗善良的心,这做人的差距就相差了万儿八千里。 程一笙出了薛岐渊的办公室,走到电梯门口,阿莎帮她按电梯,看她愉悦的样子,不由问道:“太太,您心情很好?” 程一笙向阿莎看去,不由问她:“咦,你今天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阿莎心想昨晚跑了一个晚上,能睡好吗?但是她可不敢说,只能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失眠了!” 她每天都睡不够,说这话真是亏心又窝心。 “我给你放个假,回家睡觉去吧!”程一笙大方地说。 阿莎哪里敢,频频摇头说:“不了不了,我没事,一点都不困!”她走了谁来近身保护太太?她可不敢走。 程一笙完全当这件事是看戏,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这戏中人的可能。 安初语去医务室上了药,伤口并不深,还没到缝针的地步,只是粘了块纱布。大夫问她怎么弄的,她只能说是自己摔的。 受了伤,自然不能再工作,反正薛台也让她休息,她就放心大胆的休息了,关键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这气啊!她都要撒在季忧忧身上,不把这季忧忧弄走,她就不甘心。 安初语出了电视台不久便接到汪欣的电话,汪欣是掐着时间的,她担心安初语在儿子的办公室,所以等时间差不多,安初语出来再说。 “伯母!”安初语的声音柔柔弱弱,还带了哭腔。 不过汪欣听了安初语的声音,却十分的反感,让她不要说,她偏偏就说了,叫岐渊为难。于是汪欣的声音很严厉,“小安,我不是说不让你对外讲的,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你看你给岐渊惹的事儿。” 安初语一副小媳妇的语气,好像谁给了她多大的气受,她哽咽着说:“伯母,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当了替罪羊!” “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汪欣心想都到这一步了,还跟她嘴硬呢! “伯母,这事儿是程主播说的,季忧忧刚来台里的时候就利用程主播,被程主播给收拾了,这件事台里的人都知道,可是就算是她说的,台里也没人敢追究她的责任啊,我没有靠山,所以只能是我倒霉,薛台为此把我的头都给砸破了!”安初语抽噎了起来。 真是疯了,连程一笙都算计起来。今天薛岐渊的容忍,让她有点肆无忌惮,只要不出电视台,别的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汪欣讨厌她,因为这是她唯一的靠山,而且她算准了,以汪欣对程一笙的讨厌,不会去找程一笙对峙。 季忧忧也算是胆大心细了。 本来汪欣不应该相信她的话,可是汪欣相信了,大多数人都会去想,一个实习生怎么可能去诬陷台一姐呢?更何况,如果这事儿是程一笙做的,儿子让安初语来顶罪,也不是不可能,太可能了! 讨厌的程一笙,为什么无孔不入? “行了,你别哭了,你的伤怎么样?看了没有?”汪欣关心地问。 安初语知道汪欣相信了,赶紧说道:“在台里医务室看了,没什么大问题,这两天回家休息养伤。”说完,她还不放心地说:“伯母,您别再说薛台了,他要保程主播,您要是说了,难免发生争执,不太好!” “行了,你好好养伤吧!”汪欣心里烦,怎么这个程一笙就阴魂不散了呢? 安初语跟汪欣呆了这么长时间,知道汪欣不想母子关系不好,所以对自己也没使劲全力,担心影响母子关系,所以她相信汪欣不会去找薛岐渊的。这黑锅就成功地扔到程一笙的头上。 安初语挂了电话就去找孙太太,事情宜早不宜迟,赶紧把季忧忧弄出去好省心,现在台里上上下下肯定都在议论这事儿,孙太太随便去找人问问就能问出来今天季忧忧说了什么。 虽然被砸了,不过安初语心情挺好,有成就啊! 汪欣越想越气,她真是不愿意找程一笙,可是她又不能找儿子,难道她就得把气憋着?这黑锅不能自己随便背吧,明明安初语没说什么,现在儿子觉得是她跟安初语说了不该说的,导致这事儿流露出来。 汪欣猛地站起身,不行,她得去找程一笙,让她离自己儿子远点! 程一笙听到薛母来找自己的时候,非常意外,她觉得她跟薛母是不会有交集的,突然来找她?为什么?她突然想到在薛台办公室薛岐渊给薛母打的电话,难道跟那个电话有关?那和自己也无关啊! 程一笙走到会客室,推门进去,小杨刚给薛母上了茶,不过遭到冷眼,小杨频给程一笙递眼色,告诉程一笙这人来者不善。 程一笙看薛母那表情,就已经知道这是来找茬的了,她示意小杨出去,然后自己走过去,坐到薛母的对面,声音比较温和,问道:“伯母,您找我有事?” 汪欣抬眼,犀利的目光看向程一笙,厉声道:“程一笙,你要整别人不要紧,别影响到我们薛岐渊!” 程一笙不明所以,问道:“我整谁了?伯母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汪欣冷笑,“跟我就不用装了,你不是跟季忧忧有仇,然后把她是孙福来情妇的事儿给说了出来,让岐渊受到影响。你放心,你承认了我也不会去找岐渊,这回我是给你当了替罪羊!” “我说的?怎么会是我说的?谁跟您说是我说的?这可是血口喷人啊!”程一笙想到上午薛岐渊的电话,恍然道:“我明白了,是安初语说的吧,她说是我说的?” “小安替你背了黑锅,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别再为难她!”汪欣也没否认,把话都摊开了说。 程一笙笑了,不过倒也没生气,莹莹眸中带着点点星光,却有点发冷,她靠在沙发上,说道:“这天大的黑锅,可是我背的。我可没兴趣传别人的八卦,比起安初语跟季忧忧的仇,我那点根本就不算事儿。这事儿就算是我说的,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所以我可没必要为这个来说谎。” 她微微向前探去,手臂支在沙发扶上,“这么说吧,季忧忧先是跟安初语有了争执,让安初语去给她买饭,随后又将饭扣在安初语的脸上。这是多大的仇?于是安初语才安排了这件事。”她一口气说完,复又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随意给别人背黑锅。” 还有这种事?汪欣心里微惊,难道是自己误会程一笙了?不过即使是误会了,她对程一笙也没有愧疚之情。她唇角一抿,说道:“安初语可是我们安家将来的媳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离岐渊远些!” 程一笙也有点恼火了,这薛家跟她有仇怎么着啊?儿子纠缠不休,这当妈的还说她程一笙勾引了你儿子?这理都是你们家说了算啊?程一笙站起身,很不给面子地说:“伯母,麻烦您让薛台少找我麻烦我就知足了,我跟殷权婚姻幸福,没有一点想要改嫁的意思!”说罢,转身就走。 汪欣瞪大眼睛,瞧瞧,瞧瞧,这么没有礼貌!对长辈就这样?亏了她以前还对这个程一笙印象好呢。 程一笙走了,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上了薛岐渊的办公室,一进门,她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小脸冰冷,显然也气的不轻。 薛岐渊难得见她生气,不由问她:“怎么了?” “你妈来找我了!”程一笙直白地将话丢出去。 “我妈找你?”薛岐渊一头雾水,不明白母亲找程一笙干什么。 “荒谬啊!她来告诫我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你的工作,她说季忧忧跟孙福来的事是我说的,跟她和安初语没关系,她嫌安初语当了我的替罪羊。”程一笙拍着桌子说:“薛台,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安初语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点?连我都敢诬陷了?” 薛岐渊一听,人不由站了起来,脸立刻沉了下来,皱着眉问:“还有这事儿?” 汪欣也上来找薛岐渊,她是为了找薛岐渊的助理,她问助理,“我听说台里出了些事,那个新来的季忧忧跟安初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助理一听,赶紧绘声绘色地跟台长老妈讲了一遍,听得汪欣心惊,还真有这事儿,难道安初语真的说谎了? 她不由担心地往屋里看了儿子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怒气横生。为什么啊?因为她看到程一笙跟儿子告状呢,至于吗?敢告她的状?她转身就蹭蹭蹭地往里走。 阿莎一看来者不善,也跟着进去了,进了门就站在程一笙的身边,生怕自己主子受了委屈。 汪欣看着程一笙怒道:“你好啊,转眼就来跟我儿子告状!” 程一笙面色平静,说道:“这黑锅我可背不起!”说罢,程一笙站起身,看向薛岐渊,一字一句地问:“薛台,你告诉伯母,我有没有勾引过你?” 薛岐渊听这话,便想象出来母亲都跟程一笙说了什么,脸色不由更难看了,他看向母亲低声道:“妈,您来闹什么?” 为了一个外人,还是为了这个她最讨厌的女人,儿子竟然这样跟自己说话,她顿时火大了,冲他叫道:“我闹什么?我怎么闹了?好,你要说我闹了,我就真闹个试试,看她程一笙诋毁别人还搁别人头上,这样做对不对?” “妈,我说了,这事儿跟程一笙没有关系!”薛岐渊眉头锁得很紧,几乎都拧在了一起。 汪欣现在觉得,这事儿就是她以为的那样,现在还落个她来闹!她非得闹开了,让大家评评理。她走上前,扯着薛岐渊的袖子说:“走,咱们到外面,让你台里的员工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不对?” 薛岐渊气坏了,低声说:“妈,您要是再这样,就别想我再回家了!” “好啊?敢威胁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她威胁我?”汪欣指着程一笙,她看向薛岐渊,另一只手把他往外拽,“咱们出去说说,为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你这样对你妈,到底对不对?” “妈!”薛岐渊吼得震天响,他的眼睛看起来吓人极了,瞪着她叫:“你去说吧,说去吧,说完我就被撤职,一个台长和结了婚的女下属有染,这是污点、这是丑闻,私生活不检点,我不但要丢了工作,还得去受审查,明白吗?我毁了,你喜欢看我毁了?” “去吧!”这两个字,吼得汪欣耳膜都发颤。 汪欣的手松了下来,另一只已经指向门的手,也耷拉下来,有点被吼傻的样子。 程一笙现在也不气了,一副看戏的样子。 薛岐渊看母亲不说话,低声无力地说:“妈,您先回去吧,为了一个安初语,闹得我们要断绝关系,值得吗?” 汪欣别扭地低声说:“你还不是为了一个程一笙,闹得我们成这个样子。” “妈,如果这事儿真是程一笙做的,我还会给您打电话问您把季忧忧的背景告诉谁了吗?”薛岐渊叹气。 汪欣无话可说,敛着眸眨了眨眼,然后做了让步,轻声说:“晚上你回家,咱们再谈谈!我先走了!” 最终还是她跟儿子妥协了! 汪欣走了,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阿莎见薛岐渊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是没精力发狂了,又看主子没有要动的意思,知道太太有话要说,但先出去,将空间留给太太。 程一笙看薛岐渊低着头,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半晌,薛岐渊才说:“这件事,对不起!”头并没有抬起来,声音也有点颓废。 “对不起就算了?再说道歉也应该是安初语道歉!”程一笙声音冷清,如冰玉相击一般好听,“我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个胆子让她敢这么做,我的要求也不高,不管你是不是把她赶出电视台,反正我也快走了,我只希望在我离开之前,不要再看到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好,我答应你!”薛岐渊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程一笙达到目的,站起身说:“薛台,我自以为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你,还真不知道我能背上祸水的骂名,你的母亲这么对我,就这样你还想娶我?亏了你没娶我,否则你要天天无宁日了!咱们天生不合,这你也别否认,所以劝你还是别再打我的主意,这辈子是没可能了!”说罢,她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说:“当然,下辈子我也不打算给你机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五章 麻烦全解决了 安初语想知道孙太太的行动轨迹并不难,孙太太也算是名人了,当然是以其性格豪放粗犷而颇有名气,最重要的是曾经和方凝的纠葛,在电视台被人熟知。平时安初语经常听人议论,孙太太 曾经在某某麻将馆里搓麻彻夜不归等等的话题。 安初语得知孙太太这一爱好,便直奔了那间麻将馆,等她到了之后,有点傻眼,因为这间麻将馆的规模,那就跟会所一样,显然这是间主题会所,这主题就是麻将了。果真有钱人家搓个麻的 地方,都是与众不同的。 门口有保安,她怎么进去? 安初语看看四周,看到一间快递公司,便有了主意,她把自己手机卡清空,只复制了那段录音,然后随意买了帽子,戴上眼镜,好歹伪装了一下,走进快递公司。 她将卡放进快递袋,然后贴上,在快递单的收件地址上写的是麻将馆的名字,收件人则写的“孙太太”,她也不知道孙太太全名叫什么。趁前台接电话的功夫,她把钱压在前台便走人了。 前台小姐接完电话抬头没人了,她探出头四处看看,自语:“奇怪,人呢?”她看到桌上的快件与钱,拿过来一看,“咦,这不就在对面?自己送好了,发什么快递啊!”她转头朝后喊:“ 谁闲着呢,去送一趟,就在对面,现成的钱!” 其实安初语开始还真没打算伪装自己,反正到时候季忧忧滚出电视台,身败名裂,到时候就什么也不是,知道了是自己举报的又怎么样?不过既然有伪装的机会,她也就好歹伪装一下,避免 以后麻烦。 季忧忧就在麻将馆附近盯着,她看到送快件的进去,空着手出来了,便知道孙太太在里面。 孙太太正搓麻上劲儿呢,来了份快件,她随手就扔一边,还说了一句:“谁把东西寄这儿来了?” 心眼儿多的余太太说:“八成这东西不一般,你还是看看吧!否则怎么寄到这里?肯定是了解你才往这儿寄的。” 孙太太一听,又把东西拿起来,看发件人那里空着,还嘟囔,“谁啊,搞这么神秘!” 粗鲁地扯开袋子,一张小卡掉了出来。 “哟,不会是你老公跟人偷情的视频吧,谁这么损,给寄这玩艺儿?”一个长脸尖酸的女人掐着声音说。 孙太太嗤笑,“那老色鬼还叫偷情?现在都是明着包养,我早不管他了,看了又怎么样?”虽然她这么说着,但还是把卡放进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里面的文件。 一阵吵架声传了出来,余太太说:“不是视频?听听,看样子真的有事儿!” 当季忧忧那些什么“协议、离婚、财产”等敏感字眼说出来的时候,孙太太的脸,变色了,渐渐难看起来。 等吵架播完,尖酸女人问:“这真的假的啊,这么玄乎?” 余太太忙说:“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别万一是真的,到时候你可麻烦了!” “妈的小蹄子,懒得管你了,你还跟我蹬鼻子上脸!”孙太太的肥掌一拍,人就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拨号,粗声说:“儿子,赶紧带上人过来,你那死鬼爹要转移财产离婚了!” 孙公子向来都是跟老妈一心儿的,别看他平时玩的比他爹都疯,但他可不从男人的角度去理解他爹,他不是不想理解,也是怕哪个厉害的妖精真迷上他老爹,到时候进行财产分割。他是家里 的独子,如果父母婚姻不出意外,财产就都是他的,如果婚姻出了意外,这钱就得生生地分给别人一半,他凭什么把自己的钱分给别人? 于是老妈这么一嚷,他便立刻招呼上一群人,直接就赶过去了。 母子俩一碰头,孙太太气呼呼地给儿子看了这视频,孙公子少爷脾气就起来了,“妈,这还等什么?上啊,先把人轰了再说!等那脸花了,看谁还要她!” 母子俩都一路招数,全是冲人脸去的。 “走,先把人搞了再说!”孙太太肥掌再拍,身上的肥肉抖了一抖,脸上一横,这瞧着就不是好惹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就进了电视台。 电视台是随便让进的吗?但是孙公子人多啊,保安也不敢硬拦,只能赶紧让汇报领导去。 季忧忧恐怕还没想到,自己上午刚说的话,下午就遭报应了。 这个时候,薛岐渊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他被程一笙的话彻底刺激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对程一笙这么大的意见,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有点乱套了!这个安初语!他心里不由得 有点郁怒。 但是安初语不能不要,不仅仅因为她像程一笙,而且她也是程一笙离开电视台后,访谈类节目最佳的主播人选。不然这个节目类型就会空了。如果他能找到更合适的,就不会对安初语一忍再 忍了。 “程一笙、程一笙,我该拿你怎么办?”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现在他痛苦的不仅仅是失去她,而是他做出了努力,却离她越来越远。 助理突然冲进来,叫道:“薛台不好了,孙太太跟孙公子进电视台不知道找谁麻烦去了!” 薛岐渊一听,猛地睁开眼,想都没想就站起身,吩咐:“让保安部迅速过去人!”他说着已经迈开大步赶出去了。 跟季忧忧有这么大仇的人,显然不是程一笙。程一笙想整一个人,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他咬牙切齿,“安初语,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谁给安初语这么大的胆子?薛岐渊似乎还没反省过来。他现在还不知道,一个人就算再优秀再有能力,如果没有一颗正而善良的心,她也不会给你带来好运。 此时孙太太跟孙公子已经冲进了财经节目组,直接揪了季忧忧开打。 别问孙太太为什么轻车熟路,她不管这事儿并不代表着她不清楚,这么多年她对付这小三已经颇有一套,她老公跟谁在一起她当然要查个清楚,查清楚了她先搁着,等他老公腻歪了,没有新 鲜感之后,她再动手。 季忧忧的个人资料以及她所在的部门之类的,全都查了个一清二楚,连路线她都熟知! “你个小蹄子,竟然跟我抢男人,真是不要脸,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吗?跟别人的老公有什么本事?”孙太太一边招呼着,一边喊:“大家快来看看,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勾引别人的老 公还理直气壮,什么玩艺儿?” 一天之内看两出戏,真是少见啊,不过这种正房收拾小三的戏,谁都爱看,哪个还有工作的心思,都跑来看热闹了。 这帮人可真够狠的,全都往脸上打,别处还真不打,意思就是要给毁容的,一个揪起头发,另外几个就开始打,连躲都没法躲,打几下,这脸就看不出模样了。 来之前,孙公子可都说好了的,往脸上打,不打毁容了不给钱,打废了他担着,这么一说,当然都敞开了打,一个个的为了巴结孙公子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 薛岐渊来得很快,一边走他已经给孙福来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收拾残局。孙福来还骂骂咧咧的,问谁说的这事儿,他刚哄了季忧忧没多久,没想到自个儿老婆就杀过来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薛岐渊一面往里走,一边叫:“都看什么看?这个周末,全加班!” 都给堵死了,保安都挤不进去。 大家一看台长来了,又真生气的样子,全都散去了,不过躲在暗处扒头探脑的也不少。 “孙太太,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别在我的地儿折腾?”薛岐渊带着火气问。他真是气坏了,一般情况下他也不想惹孙太太,谁不知道这孙太太最有名的就是撒泼? 孙太太扬起下巴,倨傲地问:“薛台长,你要是看我的面子,就不会同意我男人的情儿进电视台了!” 显然,人家不买你的账,你又没给我面子,我为什么给你面子? 薛岐渊看季忧忧连喊都喊不出声了,全是闷哼,说道:“这人也打的差不多了吧,再打就要出事儿了!” 孙太太抬手,孙公子才不紧不慢地说:“好了,你们都住手吧!” 季忧忧倒在地上哼哼,估计她脑子也被打懵了,总之是一动也不动。 孙福来赶了过来,一看自己最近宠的美人儿这脸比猪头还惨,不明所以地问自己老婆:“这又是惹着您哪儿了?” 孙太太拿出手机一按,那段吵架的录音就播了出来,薛岐渊一听就知道这又是安初语干的事儿,跑不了。他也明白安初语为什么跑来跟季忧忧吵架,为的就是用这种办法把季忧忧给弄出电视 台。还别说,这回安初语算是达到目的了。闹成这样,季忧忧还怎么在电视台里呆?就算季忧忧厚着脸皮能呆下去,孙太太也不会答应。 孙太太叉着腰质问:“怎么?财产转移了?要跟我离婚?” 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孙福来忙否认,“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动过跟你离婚的念头?为明星都没有,更何况这么一个无名小辈了。她胡说的!” 孙太太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怎么就是胡说的?我看她说的很有把握嘛。没关系,你想离了,就明说,咱们算一算账啊,按股份来说……” “诶、诶,我可没说想离,我就是玩玩她,你别当真!”孙福来立刻笑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财产缩水,再说也不想没儿子养老送终。 “玩儿?要真是玩的,还花大价钱把人弄进电视台?”孙太太瞥了瞥在地上躺着的那个看不出模样的女人,冷冷地笑了一声。 “这不是给公司做广告,顺便把人给弄进来的,又不是特意的!”孙福来忙说。 还真是什么都能让他给找到理由! “呵,我不信!”孙太太扬起下巴。 薛岐渊可是没有什么耐心了,趁这机会把季忧忧这个麻烦弄走算了,于是他开口说:“我看这样吧,季忧忧现在也不可能留下了,电视台也没跟她正式签合同,让她走人,然后你们夫妻的事 ,回家再谈,如何?” 孙福来忙说:“行,行!” “没那么简单!”孙太太豁出去,既然闹了,就得有个结果,回家一说,这死男人一赖,不就什么都赖过去了? 一直没说话的孙公子忙说:“爸,我看这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您至于为个女人把我妈气着?干脆您跟她断了得了?”说着还冲他挤眼,意思是回头再找一个。 其实孙福来就是觉得花笔钱把人弄进电视台,没玩够本,倒也不是说他多么的非季忧忧不可,现在一看老婆不干啊,不表个态是不行了,于是他只能同意,说道:“好,我跟这女人断了!” 然后转过头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啊,您把她弄出电视台,以后她跟我也没关系了!” 孙太太指着地上的人,对孙福来说:“这医药费你可不许出!” “当然,我现在认识她是谁啊!”孙福来挺着肚子保证。 “好吧,回去我得看看,你是不是跟她签了协议,转移财产了?”孙太太扬着脖子转身。 “没问题,你查她名下财产不就知道了?我一向都是只买衣服,从来不给钱的!”孙福来讨好地说。 都知道这衣服根本没有能保值的,就算是奢侈品,能保值的得多少钱?孙福来也不会给季忧忧买。 孙太太跟孙福来走了,薛岐渊吩咐保安,“你们把人送到医院去,另外通知她的家人,还有把她的卡取消掉,胸牌也作废,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电视台的员工!” “是!”保安队长亲自领命。 季忧忧已经几近昏迷了。 尾随而来的安初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得意地笑了,比起自己被砸的这一下,季忧忧可惨多了,这一下被砸的值啊! 安初语就是这么一个宁愿自己付出代价也要对方付出更惨痛代价的女人。 可是安初语没有想到,这回她付出的也不少。 薛岐渊处理完这些破事儿之后,已经心力憔悴,干脆把这些破事儿都解决算了。他转过身,对指挥抬季忧忧的保安队长说:“对了,你把安初语的卡也取消,什么时候给她恢复,听我的命令 。” “是!”保安队长忙答道。 薛岐渊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给安初语打电话。此时安初语刚刚走出电视台,心情正好,还哼着小曲儿,接下来她想去医院羞辱季忧忧,叫她敢泼自己饭,这下好了,白卖身了吧!什么都没 落着,哈哈! 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薛台,她心中一喜,估计季忧忧走了,让自己顶替季忧忧的工作吧!她迅速拿起手机叫道:“薛台,您找我有事?” “安初语,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电视台了!”薛岐渊的声音低沉而又冰冷。 安初语怔了一下,她明明是想着明天上节目,怎么就不去电视台了?反应一下她才问:“为什么?” “你心里不明白是为什么吗?既然你连台一姐都敢陷害,你就不用再来了!”薛岐渊冷声道。 “薛台,那不是我!”安初语忙解释。 薛岐渊听她还敢狡辩,心里更气,“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这样吧!” “薛台……”安初语还没叫完,电话里已经传出忙音。 这下,安初语是真的慌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被赶出电视台,难道自己做的事儿,薛台全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安初语赶紧打电话给汪欣,现在也只有汪欣才能帮她了。 汪欣刚跟儿子闹翻,心里也烦,此刻看到安初语的电话她有心不想接,不过想到儿子的婚事,没办法还是接了起来。 “喂,伯母,我被薛台赶出电视台了!”安初语的声音委屈极了。 汪欣听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歇两天吗?” 安初语这泪说流就流了,哭着说:“薛台说我陷害程主播,我真是委屈死了,伯母,以后我再也见不到薛台,也看不到您了!” “不是,等等!”汪欣一想不行啊,安初语不在电视台呆着,那怎么跟自己儿子发展?那样儿子的婚事,可就再也无望了。 汪欣赶紧说道:“小安,你别急啊,晚上伯母问问岐渊,一定会帮你把工作保住!” 安初语听了心中一喜,但还是虚伪地说:“伯母,不用了,别再因为我影响您跟台长的关系,我知道台长他讨厌我!就这样吧!” “不会的,他怎么讨厌你呢?你听我说啊,全是因为有那个程一笙在,否则的话,他可不会讨厌你!你放心吧,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了,你等我消息!”汪欣说着挂了电话,心中想着,如果程一笙离开电视台,那该多好! 安初语挑挑眉,得意地勾起唇角,心里想着,薛台啊薛台,只要你喜欢程一笙一天,我就有把握呆在你身边一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六章 顿时清净了 一天之内,电视台里两个堵心人物都走了,程一笙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很少这样处理讨厌的人,第一次把自己不喜欢的人强势地赶出去。别说,这种滋味儿,还真是很好受。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权利! 下班的时候,方凝都感慨地说:“电视台清净很多哈!” 说完,她还有点可惜地说:“以后啊,少很多八卦,生活多无聊!” 程一笙瞥她,“人在的时候你嫌麻烦,人不在你又嫌没八卦,太难伺候了你!”说完,程一笙往门外看看说:“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八卦好了,想想外面是简易在呢还是阮无城还是一起在?” “程一笙,你就不能饶了我啊!非得让我心里敲鼓是不是?”方凝低呼。 程一笙笑,“我看你很有闲情逸致啊!” “我呸,想起自己身上这事儿我就头大!”方凝说着,还忍不住用手晃晃头。 两人正说着,后面传来叫声,“程主播、方主播!” 两人回头,看到汪盼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淡紫色的卡片。汪盼几步跑到两人面前,将手里的卡片分开,往前一推,两人面前,一人一张,然后笑着说:“程主播、方主播,明晚庆祝我的节目首播成功,你们过来捧场吧!” 方凝笑着问:“哟,男朋友给办的吧!” 汪盼羞涩地笑了,不过还是点点头算是承认。 程一笙也大方地接过请柬,笑着说:“有时间一定去!” 汪盼是希望程一笙来的,但是她也清楚,程一笙这样的腕恐怕不是自己那个小宴会能够请的动,所以并没再多说什么,笑着走了。 方凝低声问:“酸了吗?” “酸什么?”程一笙装傻。 方凝叹道:“为什么自己碰到的就是烂男,调教成好男人了,又成别人的男友,倒霉啊!你后不后悔?” 程一笙笑,“我当然不后悔,碰到他是贱男,只是为了让我等待殷权的到来,一切就都值了。哪怕碰到千万个贱男,碰到一个殷权,那也是我的幸运!” 方凝听的直抖鸡皮,“真是肉麻死我了,你还能更肉麻吗?”说着,一抬头,她又惊叹,“好漂亮的花儿啊!” 程一笙看过去,发现冯子衡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在门口送给汪盼。他上身穿着白色休闲衬衣,下身是白色的牛仔布料裤子,整个打扮真跟白马王子似的,不过他黝黑的肌肤显得阳刚极了,再加上白色,有一种潮男的感觉,总之比起以前那个纨绔公子的冯子衡,真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电视台门口,不少羡慕的目光都望向汪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方凝问:“诶,我怎么没见殷权送你花儿?” “殷权闷骚!”程一笙简洁地总结了一下。 “噗”方凝忍不住笑了,问她:“你家殷权要是听你这么评价他,不知做何感想。” “不让他听到不就行了!”程一笙笑得很狡猾。 “一笙!”冯子衡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一笙看过去,原来他还没走,揽着汪盼的腰,正含笑看着她。 程一笙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说:“来接女朋友啊!” 冯子衡爽快地承认了,“是啊!”他跟着说:“一笙,汪盼是新人,明天庆功晚宴,你帮忙来捧个场行不行?算是帮我的忙?不然的话,可能来的人还真不多,我怕到时候不好看!” 汪盼眼睛里闪烁着感动的小星星,泪汪汪地看着冯子衡。 程一笙其实没打算去的,毕竟她跟汪盼又没交情,再说她也很少去参加宴会。可是现在,她为难了! 冯子衡之于她的特殊自然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前男友,而是他求过她。当时她被莫习凛带走,其实心已经处于很恐惧的程度,冯子衡从天而降,把她救走了,她心中的感激,自然无法言喻。如果说他求她复合什么的,她自然不可能答应,但是现在他求她帮他的女友,这个其实没什么,帮忙不是不可以。 如果他救她能用这个帮的话,她倒是乐意的。 “好,明天晚上我会去!”程一笙还是答应了。 汪盼脸上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兴奋地说:“程主播,谢谢!” 程一笙温和地笑,“不用谢!” 方凝心里叹气,这人情算是欠下去了。 程一笙与方凝转身离开,阮无城已经迫不及待地叫:“方凝!” 方凝脸色立变,嘟嚷着:“这厮,甩都甩不掉!”然后冲程一笙摆手说:“走啦!你家殷权肯定也等不及了!” 如果不是因为冯子衡手里揽着另一个女人,殷权早就冲上去了。他就知道,这男人得有目的,看吧,现在开始出手了! 程一笙上了车,殷权淡淡地问:“刚才谈什么呢?” 他没有露出吃醋的样子,这个冯子衡也不全是草包,懂得让程一笙失去戒心。冯子衡弄一个女朋友,还是程一笙的同事,这下程一笙就不会以为冯子衡对她有什么想法了,从而放下戒备。可是冯子衡找的又是她的同事,不可能跟她没有接触,这样机会不是慢慢就有了? 这个弯子绕得虽然大,从长远来看,却比薛岐渊这种近水楼台的,更有效果。 想不知不觉地打动她?殷权心想这就是白废力气,她要没结婚那还行,现在结了婚,能动心?等着去吧,地老天荒下辈子你也等不到。 “哦,明天冯子衡给汪盼办个宴会,庆祝首播成功,让我帮忙捧场去!”程一笙关上车门,随意地说。 “你去?”殷权还是走了个形势问她。 “本来是不想去的,不过冯子衡求我帮忙,还是去吧,就算还泰国时的人情了!”程一笙转头问他:“你不想让我去吗?”她知道这男人可是极度小心眼的。 “去吧,明天我陪你!”殷权痛快地说。 “啊?”程一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的惊讶。 殷权一指敲上她的头,“再装傻,明天不准去了!” “嘿嘿,听到了,老公,真是意外呀!”程一笙挽起殷权的手臂,笑得谄媚。 这可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啊,殷权心里这叫一个别扭,但他仍旧没有表现出来,谁让他没保护好她,给了别的男人机会呢?所以他就要受着,对待不同情敌要用不同的办法,这个冯子衡为了她煞费苦心,设这么大一个局,她是不可能看出来的,但他作为男人的直觉,不可能看错。他就陪着冯子衡,看到底能玩出什么鸟儿来。 “少废话,回家伺候好我!”殷权十分大爷地说。 “没问题,回家我做饭!”程一笙积极地说。 瞧瞧,为了别的男人,都做饭了,殷权心里这叫一个酸啊,别提多酸了! 晚上,薛岐渊下了班,直接回到家,汪欣一直等他,上来就问:“你让安初语离开电视台了?”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问她:“您怎么还管她的事?这回她有点过分了!” “我跟你说,小安是冤枉的,我想了半天,觉得她根本就没有这些胆量,肯定是程一笙干的,冤枉小安!”汪欣走到他面前,弯着腰认真地和他说。 薛岐渊嗤笑道:“程一笙根本不屑干这样的事,安初语什么胆子?还不是您给的?” “我?小安可没求过我什么!”汪欣一副置身世外,与她无关的架势。 “妈,您真是小瞧她了,她这个局布得漂亮啊!季忧忧惹了她,所以她得知季忧忧的背景后,先是传季忧忧绯闻,然后再挑衅吵架,让季忧忧自己说出过分的话,她再录了音给孙太太听,孙太太出手把季忧忧赶出电视台,还痛揍一顿,这些,就是安初语做的事,我要再不处理她,她就真的无法无天了!”薛岐渊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心底厌烦极了。 “不可能,小安才毕业,能做出这么缜密的事?你就蒙我吧啊!我看啊,就是程一笙干的,程一笙有这头脑。”汪欣一口咬定。 “妈,程一笙不屑于做这些事,她有这头脑,可她从来不把这头脑用在害人上面,她想让谁走,直接说句话,就能把人赶走,何苦这么麻烦?”薛岐渊摊开手,挑起眉。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借刀杀人,维护她的好形象啊!”汪欣也有话说。 薛岐渊真不知道老妈到底怎么了非得认准程一笙不好,他懒得再说,只是摆手道:“行了妈,别讨论这些了,没用!” “好,不讨论,那你得答应,让小安重回电视台!”汪欣提出条件。 “那不可能,我的命令都下去了,再反悔,您当我这台长成天玩儿呢?”薛岐渊肯定地说。 “那你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放出流言,说小安是程一笙逼走的!”汪欣也威胁起来儿子,其实她是真不希望他同意。 “您是跟我对着干怎么着?”薛岐渊也不耐烦了,眼看在暴怒的边缘。 “你要是有女朋友我也就不管了,再说我就看小安顺眼,当不成你女朋友,我也认她当干闺女,怎么都是咱们薛家的人,薛家的人不能随便让别人欺负吧!”汪欣这是跟儿子杠上了,她就是觉得程一笙不好,然后现在看安初语好。 “妈,迟早有您后悔的!”薛岐渊冷冷地说。 “后悔不后悔你别管,现在说吧,什么时候让小安回电视台?不然我就真的说程一笙坏话,我说到做到!”汪欣一脸的坚定。 薛岐渊的脸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他紧紧抿着唇,黑着脸,半晌才说:“等程一笙离开电视台,安初语才能进!” 汪欣一听心倒是放下不少,不是说程一笙马上就生孩子去了吗?到时候障碍扫除,安初语也成了名主播,儿子也爱上了安初语,一切不是很完美? “好,就这样说定了!”汪欣哼着小曲儿,放过了儿子。 薛岐渊叹口气,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程一笙休息了,没人能顶上,还是得安初语。 安初语一直等着汪欣的电话,说是不怎么担心,还是惦记着这事儿的,她就看薛台的态度了,如果真的没事儿,那今后,就真无可顾忌。 汪欣上了楼回到房间里就给安初语打电话,报喜地说:“小安啊,等程一笙走了,你就回电视台,都说好了!” 安初语有点失望,不过再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省得自己在电视台打杂,受这个气受那个气的,程一笙不是快走了吗?于是安初语非常快地说:“谢谢伯母,我还以为这回要走呢,没想到……真是多亏您了!” “呵呵,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显然安初语殷勤的态度,大大取悦了汪欣。 “伯母,您真像我的妈妈一样,我好感动!”安初语的声音,都哽咽了,只不过电话那头却在笑。 不明所以的汪欣,傻傻的感动了,“我何尝不是拿你当成我的女儿!” 得,开始述母女情深了! 安初语应付完汪欣,已经一身轻松,这段时间她可以敞开了玩,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看看季忧忧,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季忧忧面前。 季忧忧住在哪个医院,不难打听,电视台门口保安都知道,她还能打听不出来? 季忧忧被送进医院,就没人管了,季忧忧的父母已经赶过来,不明白女儿怎么成了这相样子,电视台为了推卸责任,实话实说,说她给人当情妇,被正房发现给打成这样的,工作也没了! 一时间,季忧忧的父母无法接受,父亲心脏病发,住在另一间病房,只剩下母亲两头跑,苦不堪言。 安初语到了季忧忧的病房时,季母正在照顾季父,安初语大摇大摆地进了病房没人管。她看到床上脸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人时,不由笑了两声,人往前走。 她凑近季忧忧看了一眼,然后笑道:“哟,睁着眼呢,我还以为没醒呢!” 这话够损的,睁眼跟闭眼似的,那眼睛得肿成什么样啊? 季忧忧此刻目露凶光,就是这个女人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她知道什么都没了,孙福来只跟她说了一句,“怪就怪你太贪心,也不会说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季忧忧想哭,她陪这个死胖子睡了这么长时间,得到什么了?就是些衣服跟包,还有首饰,也不是太值钱的。 她不知道,此时孙太太已经去了她跟孙福来曾经的家里,把她的衣服都剪了,包也剪了,珠宝值钱的都拿走。季忧忧真是比跟孙福来之前还要干净。她要是知道了,恐怕想死的心都有。 季忧忧的凶光,安初语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已经看不出季忧忧眼中任何的目光了,那眼睛只眯成一条缝,谁还能看出里面什么目光?安初语双臂环胸,坐到季忧忧床前,温柔地说:“怎么样啊?还敢惹我吗?还敢泼我饭吗?我告诉你啊,你不知道我是薛台内定的老婆吗?呵呵!” 她扬起头笑完,又低下头看季忧忧说:“像你这种只会做男人情妇的女人,是最蠢的。还找那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就更蠢了!要找,也得找个白马当老公啊!情妇有结果吗?”她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靠在椅子上说:“我啊,先休息一段时间,等程一笙去生了孩子,我就接替她的工作,当访谈类节目的主播!羡慕吗?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的这么快吧!” 季忧忧一阵一阵的气往外涌,突然她只觉得眼前一红,喉间一腥,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呀,吐血了,好可怕啊!”安初语佯装害怕地说,脸上带着的却是笑。 此时门一推,季母走进来一看病房里有人,问道:“你是……”然后她看到女儿的异样,雪白被子上的红色,她大声叫道:“忧忧,忧忧,你怎么了?” “伯母,我是她的同事,我帮您叫医生,这八成是打成内伤了!”安初语说着,跑出去叫医生了。不过她没再进来,大摇大摆地走了。 季忧忧是被气的,气吐血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这么快就没了,赔了个干净。 殷权吃了程一笙做的全蛋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心意在那儿,他还是觉得挺美味,这次程一笙去放水给他洗澡,他要求和她一起洗,开始被她坚定拒绝,不过第二天晚上的宴会在那儿摆着,程一笙后来自己没底气的就妥协了,暗骂自个儿没骨气。 殷权坐在沙发上翘二郎腿等着,此时电话进来了,他看到是赵总助来的电话,便站起身走到书房去接。 “殷总!”赵总助的声音有点激动,“刚得到的确实消息,莫氏刚刚召开了高层会议,定在明天启动广告计划,然后看广告效果再来定生产计划!” 殷权想都没想,说道:“你们运作一下,伪造一个市场状况良好的情况!” 他就是让莫氏花大价钱进原料,到时候他一切断莫氏原料,莫氏恐怕会急死的,签订的协议也会让他们赔上一大笔的! 想到这里,殷权那在冯子衡身上得到的不痛快,方舒服了一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七章 搅事儿的人 莫氏的会议刚刚开完,莫伟胜与莫习凛向外走。 莫伟胜有些激动地说:“这次莫氏总要翻身打场漂亮仗了!” 莫习凛的唇淡淡地勾着,虽然笑意不大,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高兴。 莫伟胜突然严肃下来,问他:“对了,你说殷权会不会趁咱们这个机会做些什么手脚?”他真是有点怕了殷权,上次一出手就把莫氏闹得差点破了产,要是反应慢了,真得完了不行。多亏他儿子习凛反应快,及时的表明态度,翻身打了场漂亮仗。虽然现在莫氏大不比从前,但也绝不会再濒临破产。 “殷权肯定不会死心,不过我防着他呢,这次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给空子让殷权钻。”莫习凛自信地说。他说的没错,他已经先签订好了进货合同,货物渠道不会有问题。还有出货合同他也签好了,能够保证产品出来不会被积压。现在只看广告效果怎么样,能够有多少再追加的订单了。哪怕是效果不好,现有的订单,也可以保证莫氏再往上提高一个等级。 莫伟胜听了,心立刻落下,笑着拍他的肩说:“那我可就准备筹备庆功会了!” 莫习凛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父亲的赞扬。 第二天,台里都知道安初语跟季忧忧同一天离开的事情,不知内情的都以为安初语是因为和季忧忧吵架才离开的,大家不由老实很多,乖乖工作,生怕被台长抓到错处。 这次台长可是动真格的了,说让走人就走人,当然这走了,还能回来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这一天,电视台八卦瞬间少了很多。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出现在汪盼的宴会上,汪盼脸上洋溢着笑容,拽着冯子衡过来迎接。 冯子衡大方地看向殷权打招呼,“殷总,您好!” 殷权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有几分倨傲。 程一笙无语,她知道殷权这男人有时是很讲究身份的,他大概觉得这冯子衡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程一笙自然不会逼迫自己的男人改变他的态度,于是她装成没看到殷权的态度,看向汪盼笑道:“汪盼,恭喜!” “谢谢程主播!”汪盼脸上的表情是很单纯的高兴。 程一笙对殷权的维护,还是让冯子衡看在眼里,他脸上笑得无懈可击,但心里却别有滋味儿,当初她也是这样对他的,他在外面的态度怎样不适合,她也没说过一句。他和她恋爱的时候,是彻底的纨绔公子,做了不少荒唐事儿,但他从来没有在她眼中看到不认同。她就是如此宽容的一个情人。 冯子衡不愿多想,想多了,未免会流露出一些不该有的表情,他看向程一笙笑着说:“你们不要客气,我们去前面招呼一下!” “好,你忙!”程一笙微笑点头,带着殷权去拿东西吃。 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攀谈,哪里有人真正来吃东西的?恐怕也就程一笙的心态是来吃东西的,她一边拿东西一边看都有谁来了。现在时间还早,大部分都是台里的人,来的不少,台里这帮人,都油着呢,看谁能红,拼着命的往上凑,怎么可能没人来? 程一笙忍不住又看汪盼,今天的汪盼打扮的动人,粉色抹胸小短礼服,看起来很是甜美,多了一分女人的柔美,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小女人。汪盼的脸上笑容很纯净,程一笙觉得这个女人应该跟自己有点别扭的吧,毕竟她是冯子衡的前女友,再加上以前汪盼代过自己的节目,惨败…… 可是她并没在汪盼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敌意,如果不是这姑娘很善良,那就是腹黑得连她都会着道的那种。当然她倾向于前一种,如果世界里全是安初语之流,那就太黑暗了。 再看冯子衡,这个男人啊!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往哪儿看呢?”殷权的声音淡淡飘来,带着些许警告的意思。 程一笙的思绪被打断,这才想到还有殷权这男人在旁边呢,她转身笑着看他说:“看看都有谁来,看看她将来在台里的地位嘛!” “是吗?”殷权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没有笑但也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莫测。 殷权的目光那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吗?程一笙也挺怵他这目光,总觉得心里想的什么都被这男人看透了,不过每当这时,她不会闪躲,总是喜欢迎难而上,反问他:“不是吗?” 逃了,就好似承认什么,她对冯子衡本就没有什么嘛! 殷权叉了个樱桃,递到她唇边,她张口,他言:“最好如此!” 她翻翻眼睛看他,“你就巴不得你老婆有外遇,如你意了!” 他抬高下巴,轻嗤:“敢!”赤果果的威胁! 程一笙轻轻地笑了,这男人也就会发狠,惩罚她的方式不过是那几种。 抬眼,便看到薛岐渊带着他那惯常的温和微笑走了进来,握手、寒暄,俨然一个关心下属的领导,不用演,往那儿站,那副伪装浑然天成。 不过,让程一笙惊讶的,是随后而来的冯子衡的母亲吕蓉,这个女人,不是不准她儿子找电视台的吗?不是说要什么门当户对的?可是看她对汪盼笑得那表情,真不像是不同意的,而是对待自家儿媳妇的表情。 程一笙最后下了结论,肯定是自己与她气场不和,注定不是一家人。 “别光顾着看,快吃!”殷权阴阳怪气地说。 程一笙转过头,眨眨眼看看殷权,噘了下嘴,无奈地专心吃东西。 “吃饱了就可以回去了!”殷权用了一句陈述句,他一脸怡然自得,好像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顿饭。 “啊?”程一笙抬眼看他。 他挑眉,“怎么?难道你还打算从头呆到尾?对前男友的女朋友,不用这么尽心尽力吧!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我怎么蠢了?”程一笙不服气地问。 “人家可是都希望前男友的女友不如自己,你倒好,用全力帮人家的忙!”殷权讥诮地说。 程一笙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她瞪向他说:“正是因为我对冯子衡没有感情,才能坦然地帮他女友。难道你希望我去搅散了人家俩?你心里舒服?” 殷权瞪回来,不过却没能说出话,显然这次程一笙胜了一筹。 程一笙挟了殷权喜欢的披萨放到他盘中,他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参加老婆前男友的宴会,多少有些不舒服吧! 当然,程一笙理解他。如果不是冯子衡救过她,她是不会参加的。如果让她参加殷权前女友的宴会,她多半也是别扭死了。 “孙太太,您也来了啊,哟!真是让我们这儿立刻蓬荜生辉啊!”谄媚的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笑得声儿都变了。 程一笙听出来,这柱子后面的声音,就是吕蓉的。她干这一行,所以对声音比较敏感,吕蓉的声音她一向都挺反感,如果跟这女人没什么关系了,依旧反感。 “呵呵,你有个能干的儿子,不像我那个,真是!”孙太太感慨地说。 程一笙心想这孙太太心是真够宽的,刚抓完老公的奸,转身参加宴会,跟没事儿人似的。 “孙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啦。不过我看他也没个正经的女朋友,你打算让他找个什么样子的?”吕蓉夸得太假了,自己还没感觉。 孙公子一表人才?程一笙只想说两个字——“我去!” 孙太太说道:“你说起女朋友,我还想说呢。听说你儿子之前的女友是程主播啊?” “是啊!”吕蓉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笑声也淡了些。 “呀,你怎么没让儿子把人留住?瞧人家程主播,人漂亮、气质一流,人品没得说,事业有成,那女人的优点都集于她一身了!现在这个吧,好虽好,不过比起程主播,那就差远了。你看殷总跟程主播火速结婚,生怕人跑了,这就证明殷总有眼光啊!”孙太太是毫不吝啬地把程一笙给夸了一顿。 程一笙心想这孙太太虽然粗俗,还真让她讨厌不起来。 “呵呵!”吕蓉只剩下干笑了,她转移话题说:“孙太太,吃些东西吧!” “哎,我减肥呢,不吃了,你吃吧,我去那边看看!”孙太太说着,摆手走了。 吕蓉气不过,恨恨地说:“什么啊,天天穿得跟结婚似的,也不知道那殷权什么眼光!” 程一笙抬头,冲殷权笑了一下,殷权瞪她一眼。 吕蓉绕过来,一眼就看到程一笙,她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刚想说些难听话,就感受到一道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让人感到遍体生寒,她抬起头,看到立于程一笙身后的男人,目光冷峭,蔑视地盯着自己,吕蓉突然想到,这就是殷权,她立刻收起自己要说的话,不自然地冲程一笙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走了。 她没忘记,是谁让自己的儿子在国外呆了那么长时间,她就算憋屈死了也不敢说什么。 冯子衡一直盯着这边呢,他放开汪盼,大步走过来问程一笙:“没事吧!” 程一笙笑着摇头,说道:“我们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了!” 她也算达到了目的,而且看到殷权的不耐烦,还有既然人家不欢迎自己,就没必要呆太长时间了吧! “怎么?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了?”冯子衡笑着问。 “没有,明天还要工作,时间不早了!”程一笙说道。 冯子衡没再强求,无奈地说:“那好吧!路上慢点!”说完,抬头冲殷权笑了笑。 不过殷权没什么反应。 程一笙估计再不走,殷权就该失控了,她赶紧拉着殷权往外走,门口的薛岐渊看到她,立刻叫住她:“程一笙?” “薛台有事?”程一笙一手挽着殷权,语气绝算不上优雅。 “这么早就走了?台里的同事,你应该多支持一下!”薛岐渊不满地说。 “那是您薛台的事,我没有这个义务!”程一笙心想有些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来了就已经很不错的,居然还要求她再呆久一些。 薛岐渊还没说话,程一笙就拽着殷权出去了。殷权阴恻恻地说:“你就喜欢这样自虐?” 程一笙想了想,脱口而出,“贱人太多,没办法!” 殷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哑然。 程一笙走后,冯子衡直接将母亲叫到大厅外,低沉地问:“妈,您跟一笙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啊!”吕蓉一脸的委屈。 “妈,为什么您跟她见了面,她就走了?快跟我说实话!”冯子衡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安排的事情还没发生,人就走了,今晚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我真的没说话,你应该也看到了!”吕蓉心虚,坚决不说实话。 “妈,我早说过,你最好不要再跟我做相反的事!”冯子衡警告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嗜血的表情,比起以前他的纨绔,现在变得让人心惊。 吕蓉害怕地说:“子衡,你别生气,汪盼才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总想着程一笙干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不想冯家完蛋,你就继续捣乱,我告诉你,要是再违背我的意思,我就把你送到国外去!”冯子衡说着,呼吸因为愤怒而粗重了起来,“当初如果不是你,一笙她也不会……” 吕蓉大叫地打断他的话,“那是你跟那个叫姚芊的女人在一起,程一笙才离开你的,你怎么怪我呢?” “闭嘴!”冯子衡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子衡,我是你妈妈啊!”吕蓉一脸的哭相。 “你要不是我妈,我早就动手了。我的话不是玩笑,你最好给我记住,下回不让你来的时候,不许随便过来!”他说着,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记住!” 他的脸上,全是偏执的冷佞,既不像以前的冯子衡,也不像现在的冯子衡,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儿子,你怎么成了这样?都怪她……” “别总挑衅我的耐心!”冯子衡阴桀的脸上,竟然露出一股杀气。 吕蓉这次彻底被吓住了,她不由退后了一步,完全贴在了冰凉的墙臂上,哆嗦地回答:“好、好,妈记住了、记住了!” “从侧门走,不要让人看到!”冯子衡理了理自己的领带,面上的表情,渐渐恢复正常,转身向里走去。 吕蓉想哭,她喃喃地自语,“程一笙,你还我原来的儿子!” 比起现在这个可怕的儿子,她还是喜欢原来那个不懂事的儿子。 冯子衡回到大厅,汪盼走过来嗔道:“你去哪儿了啊?” “我妈不太舒服,我让人送她回去了!”冯子衡轻揽她的腰,温和地说。 “啊?要不要紧?我去陪她吧!”汪盼关心地问。 “老毛病了,没事。今天你是主角,怎么能走?”冯子衡低声轻哄。 “可是好多人我都不认识讷!”汪盼的目光落向门口,那里刚进来两个人,男的成熟稳重,女人妩媚干练,“现在来的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招待呢?” “有我!”冯子衡带着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说:“男的是尊晟的法务部总监何光南,女人则是尊晟的律师花月晰!” “哦,那个挺有名的女律师?你请她干什么?”汪盼疑惑地问,这两个人,跟自己也没有关系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这名女律师是尊晟的职员,可她的名气是非常大的,你虽然只是主持人,但人脉也很重要,将来请个嘉宾,这些人务,在社会上的被关注度都很高,有一部分这样的人给你捧场,你的节目会做得很轻松!”冯子衡耐心地解释。 “子衡,你对我真好!”汪盼感动地说。 “你刚毕业不久,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地教你。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冯子衡温柔地笑了。 汪盼脸上的笑很是甜蜜,两人走了过去,冯子衡打招呼说:“何总监、花大律师,欢迎赏脸!” 何光南伸出手回握,点头笑道:“冯总,客气、客气!” 花月晰比较直接,在场中看了半天,然后问他:“听说我们总裁也来了,人呢?” 冯子衡答道:“殷总啊,他跟程一笙刚刚离开!” 花月晰看看冯子衡,笑着问:“你和我们殷总太太很熟?” 冯子衡没有避讳,“算是很熟!” “诶,你们以前真的……” “咳!”何光南清嗓子,打断花月晰颇有兴味的打探,对冯子衡说:“你先忙着,我们去拿喝的!” “好!”冯子衡颔首。 何光南把花月晰拽走,花月晰不满地说:“你干嘛不让我问?殷总真奇怪,居然会参加他太太前男友的宴会啊!那个圈子好乱,他太太也是奇葩,居然会捧前男友现女友的场。” “注意你的措词!”何光南严肃地说。 “我真是不理解,你对殷总也太盲目崇拜了吧!”花月晰不屑地说。 汪盼跟冯子衡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自然那些话也都听到了,汪盼说:“子衡,我不喜欢那个什么律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八章 走了,节目怎么办 冯子衡淡淡地笑了,对她说道:“我也不喜欢,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你不喜欢的人,你不能因为不喜欢而和那些人打交道,她是不招人喜欢,不过她的才能让她出名,你想想,要是你的节目来这样的一个人,会有很多看点,有多少人因为她而第一次看你的节目?” 汪盼叹气:“我知道,我就是说说!” “好了,你就当是演场戏,勉强应付应付这些人吧!”冯子衡轻拍她的肩说。 “子衡?”汪盼扭头看他。 “嗯?怎么?”冯子衡看向她,目光温暖而平和。 “没事!”汪盼弯起唇。 其实她是想问问冯子衡是不是真的对程一笙没有感情了?不过她觉得冯子衡现在做得很好,对她也好,对程一笙,她根本看不出冯子衡有什么异样,她觉得问了反倒多余,还显得自己不那么大方。 “好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冯子衡揽过汪盼的肩,向一旁走去。 何光南对刚才花月晰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他有点烦躁地理了理领带,然后拿了酒,看向她说:“我真搞不懂,你总是对殷太太带着敌意,那是为什么?我记得你们好像不认识吧!难道你对殷总有什么想法?” 花月晰也拿过一杯酒,挑眉笑了,“殷总那样出色的男人,女人对他有想法,太正常了,没有想法才不正常!” “我真是奇怪,很多女人都怕殷总,你不怕他吗?”何光南侧过身,疑惑的目光望向她那张带着娇艳笑容的脸。 无疑,她是优秀的,优秀的同时又具有风情,很多男人当成挑战一般地追求她,可她的目标太高,没人能够成功。但是何光南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他真正要娶的女人,是温柔的,对于花月晰这样有点强势又太过精明的女人,男人也就是玩玩罢了,真要娶回家,估计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我为什么要怕?我有自信。我根本不觉得我比殷总差多少。殷总那样的男人,应该娶一个同样优秀的女人。其实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娶个女主播,还不如我!”花月晰尽量掩饰自己,就好像描述事实。但是她内心的鄙视太强烈,让人轻易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 “殷太太难道不优秀吗?我觉得你们是在不同的领域,如果按照在个自领域取得的成就来看,她似乎比你要优秀!”何光南实话实说,想要让这个女人清醒清醒。 花月晰的声音带有明显的怒气,“怎么可能?” “就地位来讲,太太已经成了国际上受关注率最高的亚洲女主播。而你还没有达到这一点!”何光南中肯地说。 “那算是真本事吗?她只不过凭借了一个bard,否则n市以外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谁!”花月晰哼道。 “好!”何光南点头,他微微抿起唇,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么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你做律师,只要把法律学好就行了。可她当主持人,要涉猎广泛,任何方面都要精通,从知识的获取范围来讲,她可是比你渊博得多!” “何总监,您就贬低我吧!”花月晰气坏了。 “再说从女人的角度来讲,太太可是比你要更具女人风情,无疑也比你更会做人,是男人都会沉迷于这种温柔之中。你的温柔,总是带着某种目的性,让男人一看,就能够看出!”他像是贬上瘾了,说个没完。 “我看是你喜欢殷总的老婆吧!什么都是她好!”花月晰毒舌地说。 “我只是说事实!你看你,我如实说出你们的区别,你就不高兴了。这可不是法律人的态度啊!”何光南用专业来压她。然后再用道德来压她,“更何况,就算太太千不好万不好,她已经是殷总的妻子,殷总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你啊,崇拜崇拜算了,就不要弄什么歪念!” “呵!”花月晰笑了,“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不能离了?优秀的男人就应该要优秀的女人,如果殷总移情别恋到我身上,那只能怪她没本事!” “就算你成功了,将来要是有比你更优秀的女人再出现抢了殷总怎么办?”何光南心里挺恼火,不过他还是想能够让这女人清醒一些。 “那就怪我没本事,不过我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花月晰自信地说道。 “我不妨提前告诉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殷总不会给你机会,而你也小心这种想法把你自己害死!”何光南警告道。 “何总临,您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花月晰语气满满。 何光南叹了声气:“花律师,我把你招进尊晟,是看中你的才华,你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 “何总监,您的胆子也太小了。您只能跟着我沾光!”花月晰笑得直颤。 “你是不了解殷总那个人,他……” “诶……行了!”花月晰打断他,说道:“我是不会直接勾引殷总的,我可没那么傻!你就别唠叨了,好像我怎么着了似的,我就是说说!” 何光南还想开口说什么,一旁来人打断两人的谈话,寒暄地叫他,“哟,何总监,没想到你来了!” “张总你好!”何光南忙转身应酬。 花月晰趁这个机会赶紧溜了,去拿些东西吃。这男人也不算太老,怎么那么唠叨?按说何光南也是法律界的枭雄了,现在怕事儿的跟只兔子似的,完全在殷总手底下被驯化了。 “花律师!” 一个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声音在花月晰身后响起。 花月晰转过身,看到冯子衡,有点意外。不算熟悉,因为她今天刚认识冯子衡,不算陌生是她不久前刚听到他的声音。 “有事?”花月晰在场中看了看,“怎么不陪你的小女朋友了?” “闲话就不说了,找你是想跟你谈笔交易,有没有兴趣?”冯子衡没有多少时间,过一会儿汪盼就会过来,所以他只能速战速决。 “你跟我能有什么交易?”花月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那眼睛中,带着询问。 “你要殷权,我要程一笙,如何?”冯子衡说这话时,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谈话。 今天的计划,被他那个只会坏事的妈妈给搞砸了,再弄一个这样的场合容易,可殷权恐怕不会再让程一笙现身,计划不那么容易行事,所以他只能改为与花月晰合作。 花月晰继续看他,这次是审视的目光,冯子衡觉得她是用看犯人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有点反感地说:“怎么样?别告诉我你对殷权没兴趣!” “我怎么相信你能做到?”花月晰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殷权的兴趣,反问他。 “我对程一笙很了解,只要她出了问题,以殷权对她的感情还有殷权的性格,他必定受很大的打击,到时候他还可能会报复,那时就是你趁虚而入的时候,如果你幸运的话,还会立刻嫁给殷权,当然你是否能够抓住殷权的心,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冯子衡勾起唇,淡淡地说。 “有意思!”花月晰转了转酒杯,抬杯轻啜一口,问他:“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呢?” “不要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冯子衡低声说道。 “好,那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花月晰笑得很欢,像只狐狸一般,她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从别的女人手里抢她喜欢的男人,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她更喜欢。 不是说殷权跟程一笙感情好嘛,那她就看看,这感情到底有多好? 何光南向这边走来,他觉得冯子衡跟花月晰不认识,能够聚到一起说这么热闹有些不正常,作为律师的敏感,他认为这其中有问题。 “两位聊什么这样高兴?”何光南笑着问。 冯子衡转过头,浅笑道:“想挖尊晟的墙角,不过花律师的身价太高了,目前我们公司还是承受不起!” 花月晰挑起眉,自得地说:“那是当然,我花月晰向来都是去最好的公司,冯总想挖我,还是先把公司壮大了再说吧!” 原来是这个话题,何光南暗暗松口气。冯子衡是太太的前男友,花月晰又看上了殷总,刚才看这两个人在一起,吓他一跳,原来是多想了! 程一笙和殷权哪里想到自己又遭人算计了,此时两人已经回到家,正温存呢! 第二天,程一笙与殷权刚出门,便看到车子旁边不仅站着钟石,还有刘志川。 程一笙心想,刘志川不是去非洲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她转过头瞥了殷权一眼。 显然殷权对于刘志川这种行为很不满意,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意思是刘志川从非洲回来,而不是没去非洲,这句话主要是不让老婆误会的。 不过刘志川的情绪倒是很高涨,他立刻点头说:“是啊殷总,事情都办完了!” 原来是刚回来,程一笙看这刘志川气色很好,精神状态比走的时候更好,一脸的振奋,显然去非洲是享福了的。 钟石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心里就想啊,你就得瑟吧,去非洲没受了苦就跑来跟太太叫板?到时候有你哭的! “你来干什么?”殷权看刘志川这表情,很是欠扁的样子,真是想让人削他。 “殷总,我是来跟您汇报工作的,这次非洲之行,我总算不负众望地成功归来了!”刘志川挺直胸腔,表情有点得意。 “这点事情,你要是办不好就不用回来了,工作的事,到公司再说!”殷权说着,已经为程一笙拉开门,让她上车。 殷权坐上车后,程一笙问:“去非洲很好玩儿吗?” 殷权扯了扯唇说:“那要看去的哪儿!” 这次刘志川是给送钱去,人家能不好吃好喝好招待吗?等新矿的土地下来后,就由刘志川负责了。 刘志川还笑呢,钟石无奈地摇了摇头,等着以后哭吧! 程一笙没再说什么,虽然觉得刘志川这人吧,太小人,不过既然已经罚他去了非洲,那事儿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家里还有老母是不是? 程一笙是个善良的女人。 殷权到了公司,刘志川已经到了,他照例站在门口等殷权,殷权下车进公司,他在后面跟着说:“殷总,这次的事情非常顺利,对方很爽快地将我们看中的地拨给我们!” 殷权走进电梯,问他:“你去那块地看了没有?” 刘志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回殷总,没有!”他又不负责开发,去那儿看干什么?只要谈成不就好了。 殷权没有说话,刘志川跟着说:“殷总,今天我跟赵总助把工作交接过来吧!” 他是想着,为表现自己积极工作的态度,就不休息了,直接上班。 哪知殷权也很直接,跟他说:“不用了,非洲那块新地,由你负责,过去盯着开发!” 啊?刘志川一时转不过弯来,开口说:“殷总,我……” 他又不是学地质的,他是干商业这块儿料啊,他什么都不懂,怎么去开发? 殷权打断他的话说:“这次的事情你办得很好,我非常满意。非洲那边你盯着我放心,你是去领导,不是让你亲自挖矿,所以你只要管理好就行!” 刘志川觉得离开殷权身边,那就是离开了核心机构,有点亏。不过一想非洲那边的盛情招待,天天有酒有肉有人伺候,那日子真比伺候人要爽啊!除去要离开总部,别的还真没什么不好,他也有点心动。 殷权扯了扯唇,没再说话。 这事儿刘志川琢磨了一天,最后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儿,只能晚上约了钟石一起去吃饭。 程一笙开始为选秀节目的决赛做准备,她这几天要连着录几期访谈节目,以便后面的精力完全都放在决赛上面。要知道后期节目不仅仅是决赛,还有比赛周边的节目,也需要她亲自来录制,越是往后,收视率就越高,最后一期是直播,当天收视率应该到达一个高峰,台领导非常重视。 小杨送过来资料,说道:“一笙姐,这几期访谈节目的嘉宾,都是重头啊!” “是呀!”程一笙接过厚厚的资料,叹气说:“大概是最后几期了,所以台里也下功夫请嘉宾。” 小杨站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一笙姐,选秀节目后,你真的要离开吗?” 程一笙点头说:“是要走,准备进行我生命中另一段重要生活了!” “可是我不明白,工作也能生孩子啊,为什么非得走呢?”小杨噘着嘴问。 程一笙笑了,靠在椅子上说:“你看我天天忙的,哪里有时间生孩子?就算是怀上了,可能也会因为不知道而有危险。你别这样,我又不是不回来,生完孩子就回来了!” “可是我会想你的啊!”小杨吸了吸鼻子,又问:“那你的节目呢?是停播还是让别人代播?” “这个还不知道,台里没人跟我谈,到时候再说吧!”程一笙扬起唇,对她说:“先忍一段时间,等我回来,肯定把你要回来!” 她一走,身为助理的小杨,必定要安排给别人,程一笙明白小杨一部分担心也在这里,如果安排给不和的主播,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一笙姐,你要说话算话啊!”小杨心里感激,她就知道程一笙是台里最善良的人了。 “放心吧,一定算话,现在开始准备工作!”程一笙说着,准备明晚录制访谈节目的资料。 这个时候,钱总台也在跟薛岐渊谈话,事实上这几天两人为了程一笙接班人的事,想了不少的办法。 “薛台,我觉得你说的,让别人代程一笙节目的班,不太可能,主持人里面,估计就方主播代班程一笙不会反对,别人,那根本就不行。但是方主播又没有来娱乐的意思,我看还不如弄个新节目!”钱总台说道。 薛岐渊说:“钱总台,程一笙是我们捧起来的,我们用她的节目,那再正常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有节目在,程一笙肯定在。节目没离开,程一笙肯定还会再回来!” 钱总台沉吟道:“你说的没错,可是没有程一笙的节目也不能叫‘坦言一笙’了,节目变了味道不说,你怎么去说服程一笙,让别人代班?” “我觉得这个时候台里应该强势一些,反正节目版权在我们手里是吧,程一笙想拿也拿不走啊!”薛岐渊说。 “这样的话,容易弄僵,再说程一笙也不是普通人,你强迫不了她!”钱总台还是觉得这事儿不能成。 “钱总台,只要您授权给我,一切由我来谈。”薛岐渊保证道。 钱总台抿唇不语,显然思想在挣扎。 “钱总台,为了台里的将来,我们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没了程一笙,一大块儿收入可就没了!”薛岐渊用钱来刺激他。 果真这样刺激是有用的,钱总台问:“那你想让谁来代她的节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七十九章 我要结掉节目 薛岐渊微微敛眸,“谁代节目并不重要,反正她的节目摆在那里,有现成的收视率,再不济也比新开一档节目要好,您说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钱总台仍在犹豫。 “这样吧总台,我先去找她谈谈,看她的意思如何?”薛岐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反正钱总台有这样的倾向,他就拿着这个倾向当命令用。 “那好吧,注意一下态度,不要太强硬!”钱总台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您放心!”薛岐渊说着站起身,颔首道:“那我先走了!” “好!”钱总台还是一脸纠结模样。 薛岐渊出了门,脸就冷下来,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劲拔的步伐、面上狂狷的表情显示他的心情不太好。也是的,他心情能好吗?程一笙要回家生孩子去了,生的是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抓挠的难受。 他一直觉得,她跟殷权结婚太快,两人没有基础,很快就能离婚,但是他发现她与殷权的感情总能让自己想错,他怎么想他们不好,她跟殷权偏偏就好的不行。直到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表明,她是要铁了心的回家过日子、生孩子,他没办法再麻痹自己,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似乎真到有了孩子这一步,他才能相信,她与他是再没有可能了! 人最害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没有希望!生活如此,爱情亦如此!但是他不甘心,她是他一点点培养起来的,她如今的纯真难道没有他的保护吗?他要是早把她丢进那些广告商堆里,她早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因为他要收了她,所以才用心的对她。 怎么?她被他调教成有魅力的女人,殷权你看到了,喜欢了,然后就抢走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你如愿! 薛岐渊承认,他对她的感情越发扭曲变形,可是换成任何一个人,能甘心吗?不可能甘心的!他承认当初是他错了,如果他和她光明正大的恋爱,也不会有现在殷权的存在。那么他说一句“我错了”就能挽回一切吗?那不可能!如果真的可能,他也不用如此纠结! 理智与幻想交织,这是他最痛苦的地方。幻想被理智打破,而理智又会顿时让幻想毁灭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这样,有节目在,她会回来!他也不想让她这么舒舒服服地、一点代价都没有地生孩子。 “把程一笙叫到我办公室!”薛岐渊吩咐助理后,进了门,他大步走到椅子旁坐下,双手搭在扶手上,凝眉冥想。 助理心想这领导又生气了?她赶紧给程一笙打内线,说道:“程主播,薛台让您来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谢谢!”程一笙清丽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助理叹气,多好的人啊,薛台老跟人过不去。不过想也是,明明薛台对程主播有意思,谁想到中间插来个殷权。 程一笙没想到谈话来得如此之快,她还以为是节目的事儿,她整理好东西,站起身去见领导。 “进来!”薛岐渊说话的同时,犀利的目光看向门口。 程一笙进了门,碰上的就是薛岐渊锋锐逼人的目光,她脑中迅速开始转动,她到时哪里又惹台长大人不高兴了? “薛台,您找我有事?”程一笙镇定自若,没有因为他的不快,而乱了自已的阵脚。 对于她的镇定,他是又爱又恨。节目上他爱,生活中他恨! “我们谈谈,坐吧!”薛岐渊的声音坚硬似铁,一点都不像他温和的风格。 程一笙马上想到的就是节目,眼下的大事儿就是这个了,她也猜到近期会有结果,台里要为新节目准备,她走了,节目总不会空着吧!看薛岐渊这副表情,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或许这次又要交恶了。 程一笙坐到他对面,抬头,墨眸清澈睿智,平静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总是这样,你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坦荡,没有任何阴暗的目光,反倒是他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他敛下眉复又抬起,心态已经调节好,他气凝如山,沉声道:“你是不是已经决定,选秀节目之后就请大假?” “是的!”程一笙坚定地说,没有任何犹豫。 薛岐渊突然问:“你要是生不出孩子怎么办?”这句话完全是泄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一句没水平的话?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但是既然话已说出也只能这么着了。 程一笙端庄的脸并未变色,想都没想便答出,“那是我的事!不劳薛台费心!” 薛岐渊备感无趣,是啊,这无趣是他自己找的。他眸芒一转,更显沉寂,然后步入正题,“选秀节目这一季就结束了,所以不必说。现在关键是访谈节目,台里决定找人代你的节目!” “那不可能!”关于这件事程一笙早就想好了,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节目交给别人。她认真地看着薛岐渊,不紧不慢,但语气异常坚定地说:“我走后,节目停播,这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让别人碰我的节目!” 薛岐渊扯了下唇,嗤笑问:“底线?你都走了,还有什么底线?更何况访谈类节目,你打算让谁来代替?” “台里如何发展,那是您台长的事,我只是个主持人,只负责我的节目。再说,我都走了,台里再怎么发展跟我无关,你新开一个访谈节目也好,又或是怎样都好,但是我的节目,我不会让别人染指,节目的名字叫‘坦言一笙’,那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如果没了我,这个节目还有什么意义?” “程一笙,如果节目停播,我们怎么保证你生完孩子会回来?”薛岐渊换了个姿势,证明他现在有些不耐烦了。 这就是一场较量,看谁更具耐心。程一笙是不会妥协的,她更不会上他故意下的套,她靠在椅子上,一弯浅眸带笑,声音清丽微柔,“薛台,我是一线主持人,现在不是保证是否回来的问题,而是到时候你们拿出多少诚意的问题!” 她和以前不同了,这个身价的主持人,怎么可能受电视台的制约?想她到时候回来,你要条件优厚才行。别处可是有大把抢她的人。 “程一笙,别忘了是谁培养你的!”薛岐渊阴沉地说。 “我当然没忘,我给台里带来的效益也不少了吧,再说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也会优秀考虑母台的!”程一笙一向都是平易近人的,不像是名人。不过现在,她拿出架势,这东西有用的时候,你不要藏着不用,否则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薛岐渊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跟程一笙谈判,通常讨不到什么甜头,他又开始了他擅长的威胁,“程一笙,如果你把节目留下,我可以保证不让安初语上你的节目,但如果你坚持要停掉节目,那我马上就把安初语找回来给她打造一个节目。” 程一笙冷笑,马上说道:“薛台,我只能说你迟早栽到她手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薛岐渊用了她刚才的语气。 程一笙摊开手,点头:“那好,你找她回来吧,反正我也要走了,你让她当一姐我也没意见!” 这副模样彻底将薛岐渊惹恼了,她是真打算离开不回来了么?为什么连用安初语威胁她都不管用?薛岐渊心底有一种恐慌,一面害怕程一笙的不复返,另一面又告诉自己,她都给别人生孩子了,回来又能如何?你能接受一个生过孩子的她吗? 诸多念头在他脑中翻滚,最后只能让他心里更为烦躁,他被这股气给冲得无法自持,终于将最坏的话给说了出来,“程一笙,节目你没有版权,你是否反对一点用都没有,台里已经决定下来,你的节目会继续播,由安初语来代你的节目!” 其实他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说的气话。他真能让安初语代她的节目吗?那只能让她不再回来,他只想出气,然后让她妥协! 可是程一笙一不是受气的人,二不是妥协的人,她能不气吗?她也气!电视台她最讨厌的就是安初语,相信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模仿自己的人,她蹭地站起身,剔透明眸顷刻冷艳夺目,“薛台,你不想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开,任谁听她那高跟鞋的声音都知道她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程一笙!”薛岐渊也站起来,没有隐忍的暴怒声音,脱口而出。 程一笙就像没有听到,身影已经迅速消失在门口,甚至他听到“叮”的一声,她上了电梯,走了! 薛岐渊握紧拳头,额上已经青筋暴露,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只知道,她真想干什么,那绝对是让他难以招架的,他又有麻烦了! 程一笙直接就奔向钱总台的办公室,钱总台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心想这谁啊?急成这样了还敲门? “请进!”钱总台坐正,看向门口。 程一笙进了门,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怒气。她就是要让钱总台看到,她生气了。 “哟,是一笙,怎么了这是?谁让你生气了?”钱总台笑呵呵地说:“快坐下!”然后对门口的人说:“去沏茶!” “钱总台,不用了!”程一笙坐下,看向他,直接说道:“钱总台,我不同意我的节目继续办下去,更不同意让安初语代我的节目,这是我的坚持!” “安初语?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钱总台愣了一下,不是说只探口风吗?薛台到底怎么跟她谈的? 程一笙就知道,薛岐渊话里有水分,钱总台怎么可能这么把人往外逼的?除非钱总台真的不希望她回来。她把握住这一点,后面就好说了,她那愤怒的脸上,带了委屈,“薛台说我的节目不会停,还会让安初语回来带我的节目。钱总台,谁都知道安初语像我,这么一来,不是取代我是什么?”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完全是薛台个人意见,不代表台里!”钱总台连连否认,还拿起电话拨了薛岐渊的内线,简短地说:“薛台,来我办公室一趟!” 真是连个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好,只是先谈一下,把人给逼急了,这还怎么往下谈? 薛岐渊明白程一笙这是告到钱总台那边了,他不由恼怒,就会告状还会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小孩? 生气归生气,谁也不能否认,这个办法就是好,免得薛岐渊会一手遮天。 程一笙当然不会等薛岐渊来了再说,她直接扔出自己的筹码,说道:“钱总台,我离开后,我的节目要求停播,等我休完产假复工,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考虑咱们电视台,细节问题到时候再说。您说我的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钱总台这是安慰她。 “那现在就签协议!”程一笙立刻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目的,现在口头说什么有用么?到时候不承认谁能证明今天达成的协议?所以只有文字性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有保障。 “啊?”钱总台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钱总台,您不是说不过分?那我们现在就签协议吧,这很难吗?”程一笙头一次露出咄咄逼人的一面,她的温和内敛全都收了回去。她一向是该收就收,该放就放。 “这个……等薛台来了,我们再研究研究!”钱总台心里也有打算啊!他当然不那么希望这么好的节目就停播了,前期的努力岂不是白废了?有节目在就在收视保障。 “钱总台,您是敷衍我呢?如果您不同意现在签这个协议,那么从今天开始,我罢录所有的节目!”程一笙这算是撕破脸了,如果现在不把事情敲定,以后她的节目让别人代了,那就是台里跟她撕破脸。她生完孩子就得乖乖回来,到时候多么被动?谁让她舍不得自己的节目呢? “这……程一笙啊,这是不是……你可是咱们台里的老人,是成熟的主播,怎么能义气用事呢?”钱总台也有些恼火,还真没人敢威胁他呢。 还好此时薛岐渊进来了,钱总台正不知该怎么面对程一笙,硬也不是、软也不是,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薛岐渊怎么跟程一笙说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局面? “啊呀,薛台,你来了,我问问你,你到底怎么和一笙说的?为什么安初语会上她的节目?”钱总台用责怪的目光看向薛岐渊,都是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薛岐渊已经收回了刚才的怒气,此时看起来又是那个脾气温和,绅士极了的斯文台长。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都伪装良好,程一笙心想他也就是跟自己的时候才会露出凶狠模样。 “钱总台,程主播执意要结束她的访谈节目,这对我们台里非常不公平,毕竟节目是台里策划的,先期台里也做了不少的宣传,这些可都是投入,怎么可能说停就停了?我的意思是让别人暂代她的节目,等她回来,节目会再还给她。至于谁来代节目,她可以指定,难道这还不行?”薛岐渊一副大度的姿态,好像就是程一笙不通情理,无理取闹。 刚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程一笙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两面三刀,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也不可能再让步,即使让步也落不得好,她还不如坚持到底。于是她看向钱总台,语气平和且坚定地说:“钱总台,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就要求签协议,结束节目,否则后期我就不录了!” 钱总台还没说话,薛岐渊就抢言道:“程一笙,你这是耍大牌吗?我告诉你,台里不是非你不可,你爱录不录,我现在就找安初语过来代替你!” 程一笙笑了,她澄澈的明眸看向薛岐渊,对于他的话一点都没有畏惧。 “好啊,薛台您就找安初语去吧,我是没意见,不过我提醒您,到时候观众们会不会有意见?更主要的是那些赞助商们,他们会不会要求您退钱!” 程一笙就是赌钱总台不敢这样跟她完全翻脸,其实她完全可以找殷权找爷爷,都能够达到她的目的。可她习惯了靠自己,她走到今天一姐的位置上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她不喜欢让自己一遇到困难就依赖别人,所以这件事她也从未想过找殷权来处理。 果真,钱总台在一旁说和,“一笙,你也别气!”然后又训薛岐渊说:“你说这些气话有用吗?说点正经的解决问题!” 程一笙看向钱总台,是时候给甜头了,她语气平和地说:“钱总台,我无意于刁难。您想想,我的节目就是自己的孩子,我能让别人来管我的孩子吗?我也不是说把节目停了就不负责任,我可以承诺以后在同等条件下优秀考虑咱们台里,这一点我能够写到协议里。” 钱总台听了眼前一亮,生个孩子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如果到时候程一笙能够回来,那又是一个噱头,到时候可能收视会达到一个至高点。 薛岐渊看出钱总台的想法,跟着说道:“总台,如果她不孕的话,那我们等多久?” 钱总台还真没想这一点,他不由觉得薛台想的就是全面啊! 程一笙冷笑,“不孕的话,我自然会回台里主持节目!” “多长时间?总要有个期限吧!”薛岐渊追问。 “半年,半年为期!”程一笙干脆地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不孕,她注意养生,平时连病都没有。她月经正常,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有痛经的可能,每月按时报到,她与殷权洁身自爱,杜绝了染病的可能,她是绝对不会有问题。而殷权天天生猛得跟狼一般,更不可能有问题了,她的年龄也合适,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既聪明又健康的。 这次薛岐渊还没说话,钱总台就立刻拍板,“好,就这么定了!” “钱总台!”薛岐渊咬牙。 “薛台,拟合同!”钱总台此时展露出总台的威严,命令道。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了,但是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违抗钱总台的命令,只能让人去拟合同。他大概最后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程一笙真的不孕了。 程一笙没有离开,就等着合同拟好,她不允许这次再有任何闪失。 程一笙也不是苛刻的女人,她知道一般主持人请假都是怀了孕还工作,显形了才开始休假,哪里像她这样还没开始要孩子就休假的?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台里的地位还有她现在的背景。更何况她和台里有合同,只不过生完孩子不久合同就到期了,台里怕她跳槽。所以程一笙要求对方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一定的保障。 薛岐渊处理合同的时间,程一笙对钱总台说:“选秀节目结束后,我会录制一期访谈特别节目,作为离开时的交待。” 钱总台点头说:“这台节目,一定要大办!” 他心里有点伤感,这可是他最后一次大赚的节目了,当然要赚个够本。没有了程一笙这张王牌,剩下的新主持人都不能挑起大梁,就连春晚都不知道让谁来主持。 “我会亲自参与策划,力争让节目效果达到最好、最高峰!”程一笙保证道。 “好!”钱总台叹声气说:“一笙,到时候一定要回来啊!” 程一笙微微笑道:“总台,我不是忘本的人,到时候我一定会优先考虑台里的。不过如果薛台对我一直是这个样子,那……” 快要走了,怎么也得将将薛岐渊出出气。 薛岐渊拿了合同一进门就听到她的这句话,心底的气蹭就起来了。故意的怎么着?合同能打多久?这么点内容很快就好了,她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钱总台看到薛岐渊在门口,立刻笑着说:“哎呀一笙,你毕竟是薛台一手培养起来的,他这是舍不得,你要理解。连我都心痛了,更别提他了!” “我当然会理解的,只是希望将来我回来,他不再对我这样!”程一笙没有回头,看钱总台的表情就知道薛岐渊回来了,她这话自然是说给他听的。 “当然不会,来,薛台,你来保证一下!”钱总台叫薛岐渊过来表态。 演戏谁不会?薛岐渊走进来,将合同放在桌子上,说道:“程一笙,你应该清楚你成长起来有多么不容易,从一个实习生到台一姐,你付出了努力,我同样也付出努力,你现在说生孩子就生孩子去,我心里能好受?你可刚晋升为一姐没多长时间,多好的时候多好的机会!” 话是实话,可说的人却不是真心说的。程一笙不知道她与薛岐渊是否只剩下这些虚于表面的东西,既然他跟她演,那她也会,她同样回以真情,感慨而又唏嘘地说:“过去的事,都好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我走到今天不易,我也很想珍惜。不过我依旧相信,在现在这个时候完成生育任务,是最利于我的又一次重生与飞跃的!” 说的真好啊!你想给殷权生孩子你就直说,演这个干什么? 钱总台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也在演,竟然举手拭起眼角来,他这一举动让正在演的程一笙与薛岐渊都微微愣住了,忘了自身的任务,心里都在感慨,果真是总台,不一般啊! 合同很快就签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复杂的,程一笙如愿地拿着保障离开去做好最后的工作,越是要离开,越要对自己要求高,不允许出错。 钱总台心里还是满意的,毕竟他也没想着程一笙会同意让别人代她的节目。不过他对薛岐渊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于是程一笙走了之后,他开始找后账,“薛台,不是只说探探口风的?你干什么把人惹急了?你看现在弄的!” 薛岐渊心里这叫一个郁闷,刚才要不是你节节败退,我就让程一笙妥协了,就不信她乐意让安初语帮她主持决赛,他摆出豁出去的样子,看程一笙怕不怕!你把事情搞砸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他能真怪领导吗?不可能,就算领导错了也得自己背着,承认错误!但这错他还真不想这么憋屈地承认,于是说道:“总台,我看现在我们要新策划出一个访谈类的节目取代程一笙的节目!” “当然了,可是我们现在哪有访谈类节目合适的主持人?更何况访谈节目的方向呢?总不能跟这个类似吧!”钱总台叹气道。 薛岐渊现在心里只有报复,你不是不喜欢安初语吗?既然你不肯听我的,那我也没必要顾虑你的想法,他当即说道:“我看就安初语最合适了。程一笙提的要求里面,也没有关于安初语的事情,再说程一笙走了安初语再上节目,也没有冲突。别的主持人,没有再合适的了。” 钱总台摇头说:“小安毕竟是个新人,访谈节目可是很需要功底的,她行吗?” “您应该能够看到安初语的能力,比起毕业生来讲,的确强了不少。更何况我们新的访谈节目要突破程一笙节目的行势,可以从名人改成普通百姓。比如说调节纠纷、成就梦想那种类型,相信安初语能够驾驭!这次的节目,我会亲自盯着,力保能够顺利过渡!” “你说的……到是不错!”钱总台叹气道:“现在有前途的主持人也就是徐涵了,不过她的性格跳脱,只适合娱乐节目。其余的资深主持人,还真是没有程一笙这个水平!没想到啊,台里少个程一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薛岐渊说道:“所以我们要培养出新生力量,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干等着程一笙回来是不是?万一她到时候不回来了,我们难道这个节目类别就空着?”他不想事态再有变化,又或者他想现在就报复程一笙,所以进一步说道:“这样吧,我们先把节目打造出来,让安初语试录一期,如果觉得可以,我们就马上往上报,否则再加上审批时间,可能接不上程一笙的节目,再说了,还得提前宣传,这些都需要时间!” “好吧!”钱总台点头说:“那你先去准备!” 总算是答应了,薛岐渊点点头,转身出去。 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她一上车就跟殷权说:“最近我会很忙,我已经定下来录完选秀节目,就结束自己的工作,再录一期离开时的节目,就能休假了!” 她其实想的是“回家生孩子”,但是没好意思说,所以只好用“休假”代替! 殷权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没往这方面讨论,而是说道:“最近我也很忙,工作不少,我们先专注于工作!” “嗯!”程一笙心想殷权不是说要办婚礼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也不能问,否则好像找殷权要婚礼似的,那多丢人呀! 殷权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是想给她惊喜,所以不愿意多说。 回家后,吃过饭,两人各忙各的工作,这还是最近一段时间少见的事。 刘志川跟钟石总算是聚到一起了,钟石看刘志川这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问道:“非洲之行很有趣?” 刘志川嘿嘿地笑,“兄弟你说的太夸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石了然一笑,看他一眼问:“我猜你肯定没去矿上吧!就去谈捐药的事儿了?” “你怎么知道?”刘志川把酒杯放下,好奇地问。 钟石拿着酒杯靠在沙发上,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要是去了矿上啊,可不是这副样子!” 刘志川还是要去矿上的,所以要仔细地问,他向前探身,问:“矿上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钟石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多半这小子后面还要去矿上,于是说道:“你是给人送药去的,人家当然好吃好喝好招待,让你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都市的繁华,美丽的黑女郎……”他拉长声音,“不过,如果是矿上,就是另一副光景了。你想啊,如果是繁华都市能挖矿吗?恐怕大型机器都进不去。要是市郊之类的地方恐怕能挖的早被挖没了。尤其是新矿……” 他说到这里,端杯喝酒,故意等刘志川说话。刘志川果真上钩,着急地问:“新矿怎么了?” 这下,钟石从刘志川的反应来看确定了新矿由刘志川来管理。也是的,早晨看刘志川那得瑟样儿,殷总能不好好收拾这家伙吗?钟石心想他应该向着殷总、向着太太的,增加去非洲的恐怖性。 “那里早被人挖的不带挖了,新矿自然是鸟儿不生蛋的地儿。你就想吧,荒郊野外的,就你们几个人住几间小房子,不要说野兽什么的了,没有野鬼就不错了!”钟石端杯喝酒,偷看刘志川。 刘志川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挺直腰身说:“怎么可能有鬼?切!” 外强中干吧! 钟石挑眉,神秘地说:“那种野外啊,埋个尸体什么的不是常事儿?没准还有古代的墓呢。反正没人的地方,邪事儿也多,信不信由你!” “不是矿上都有雇佣兵的?”刘志川找个理由,又问。 “那是挖出东西的矿,怕人抢。你什么东西都没挖出来,给你雇佣兵不是浪费?谁那么傻的瞎花钱?”钟石嗤道。 这下刘志川有点扛不住了,但他还嘴硬地说:“那有什么?反正没钱,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啊,只要你胆子大,又能耐得住寂寞,也没什么。那儿连电话信号都没有,更别提网络了,晚上的爱好除了听野兽叫就是数星星。还有啊,那地方又湿又热的,铁皮房子里闷死个人,就别提空调什么的了,怎么也不会比这儿舒服的,等你回来的时候,也成非洲人了。关键是住外面怕半夜成了野兽的夜宵,屋里兴许能得个热射病。那儿的蚊子啊……”钟石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 刘志川瞪眼,“这么大是蚊子吗?那是蝴蝶吧,兄弟你蒙谁啊!” “你想啊,那地方全是夏天,蚊虫没个死的时候,所以越长越大,稀奇吗?身上被盯个包能有这么大!”钟石说着又比划。 刘志川彻底听毛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体验生活也没这么苦的吧!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老实讲,殷总让我去负责新矿的管理工作!” “啊?那活儿可是费力不讨好啊,你也答应了?”钟石佯装惊讶,其实心里已经笑开花了,他认真地说:“可不是每座矿都能挖出东西的,这东西有赌性,你挖不出来,怎么辛苦都是白费,没准儿老板还嫌你浪费钱了。当然挖出来了,那些东西也不是你的,更不会分给你,你天天看着,不别扭吗?” 也是啊!刘志川心想他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给答应了呢?他赶紧问:“兄弟兄弟,你说怎么我才能不去?” “你都答应了,再不去!”钟石想了想说:“那你辞职吧!” “我呸!”刘志川当即还了钟石一句,他好不容易谈成跟非洲的交易,现在这事儿还没完他就走了,不是白努力了?他烦躁地灌下一口酒,“换别的招儿!” 此时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过来,画了烟熏妆的眼迷蒙地看着钟石,嗲声叫:“哇哦,你的肌肉是真的吗?” 钟石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咧着唇笑,“当然是真的,你要不要摸摸?” “哦?我能摸?”女人冲他眨着眼,意图明显。 “当然!”钟石说着,挺起了胸。 刘志川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气坏了,他扯了钟石一把,叫道:“想泡妞儿解决完的事再说!” 钟石看着女人笑,“我还有事!” 女人有点不舍,抛个媚眼儿,“帅哥,等你哦!”然后扭着走了。 刘志川心里冒酸水儿,这钟石不仅深得殷总的青睐,怎么还招女人喜欢?怎么就没女人跟自己搭讪? 谁让你刘志川没有钟石身上那些肌肉呢?长得帅体力不行,也满足不了这里女人啊! “不想走,你就只能去求殷总了,你知道你身上的毛病吗?”钟石也懒得再逗刘志川。 “什么毛病?”刘志川有点恹恹,他工作努力,尽心尽则的,老板吩咐一点他能做到三点,哪里不好了? 钟石得意地说:“你啊,总喜欢画蛇添足!” “怎么讲?”刘志川问。 “这还用讲?太龟毛,什么都管。有时候殷总跟太太可不希望别人管太多,毕竟人家私生活不愿意让谁都看到啊!”钟石说。 “打个比方!”刘志川十分认真地听着,这回是真的想改了。 “比如说上回,你知道殷总的意思,不要表现出来让太太看到嘛。你说太太脸皮儿那么薄,能不生气?因为害羞也得把你给弄非洲去啊!”钟石斜他,真是笨! 刘志川恍然,拍桌子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简直就是笨死了!” “想办法求殷总去吧,别的我也没办法。估计你要是去求太太,太太只能把你往非洲送,她是不想看到你了。你别没事儿往人跟前送。还有你从非洲回来就去跟太太示威,殷总能让别人欺负他老婆?你死定了!” 钟石的这番话可是把刘志川给吓坏了,他快要哭了,求着问钟石,“兄弟,你帮帮我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啊!” 钟石一笑,白牙顿时以又露了出来,阳刚中又有几分坏,把杯中酒喝完,将杯子放到桌上,向前探身,将手肘支到膝上,看向他说:“看在今天这顿酒的份上,给你支一招。殷总现在不是正准备跟太太的婚礼呢?你多出点主意,多办点实事儿,表现好了,殷总一高兴,到时候你一求一个准。结完婚殷总要带太太去度蜜月,少不了你这个熟手,你不就走不了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章 下聘 一大早,莫氏广告便出现在各主流媒体上,可以算的上是狂轰乱炸,这次莫氏广告的力度可以看出,此次新推出的产品,是莫氏的主打产品! 莫氏还是有很多信赖者的,尤其更多的人相信,莫氏的产品在出事后,肯定不会再有问题,因为莫氏不敢啊!往往这个时候,查得都是非常严格的。基于这个心理,再加上广告有效的诱惑,打电话咨询的人就多了起来。 市场上已经铺了货的地方,都开始出现抢购,势头是非常好的! 殷权此时已经到了办公室,他看到广告,只对赵总助说了两个字:“行动!” “是!”赵总助匆匆离开办公室,开始启动计划。 莫氏上下都是喜气洋洋,莫伟胜更是大笑地走进来对莫习凛说:“好消息不断啊,已经有地方卖断货了,咱们可要加紧生产!” 莫习凛略歪地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深灰色的衬衣泛着光泽,低调中又显华贵,黑色领带打了个花结,近看才能看出,细节中彰显不凡。他那狭长的眩眸内闪过一丝得意,唇角不羁勾起,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抑制的喜悦,“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加紧生产,一定不会脱销。现在库里的产品已经送出去了!” “这次我们在董事会上可就能直起腰了,哈哈!”莫伟胜叉着后腰,挺着肚子,一副将军的模样。 莫习凛的脚一下又一下地不断勾起落下,显示他的心情真的不错。在董事会上是否能抬起头并不重要,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重要的是他能够对殷权再发起新的一轮进攻。 就在此时,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莫伟胜立刻扬手说道:“必定是报喜电话,我来接!”他一手叉腰,大步迈向办公桌,拿起电话,“喂,销售情况怎么样?” 莫习凛微微摇头,唇边凝着疏懒的笑,似乎是在笑话他的父亲,太喜形于色,一点都不内敛。 “什么?对方违约?”莫伟胜瞪大眼睛,可能是因为消息来得太快,他脸上的笑都未落下,僵在上面,很是难看。 莫习凛立刻站起身,弯腰夺过父亲手中的电话,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对方声音焦急且慌张,“莫少,我们产品的主要原料供应商违约,不再提供原料,他们说愿意支付违约金!” “什么情况?”莫习凛脑中已经迅速有了答案,但是他想确定,他觉得那是不可能之事。 “对方不肯说,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据说已经有人和他们签订了协议,出的价钱几乎要比我们高上一倍,并且有多少要多少,还是长期协议!我们核算了一下成本,如果我们用价格压下去的话,那只能是卖多少亏多少!” 这次为了挽救莫氏危机,所以价钱定的并不高,口号就是弥补上次失误,“零利润”是他们这期广告的主打,如果真的高价进原料,那就真是赔钱,还不如不做。 “现在立刻去与另外几家备用供应商联系,不管多少原料都买进!”莫习凛想都没想便说道,他刚才悠然自得的表情已经消失无踪,倜傥的脸上显露出狰狞的表情。 对方已经是欲哭无泪的声音,“莫少,我已经联系了,备用供应商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不可能吃下那么多原料的,他又没有用!”现在莫习凛已经确定,这就是殷权搞的鬼计。 “现在该怎么办?眼看马上就要停产了!市场上已经供不应求,莫少,您想想办法吧!” 莫习凛立刻说道:“办法?现在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进原料,你去到别处找供应商,想办法压价,我就不相信全国的原料都没有!” “是!” 莫伟胜心急,不等莫习凛挂电话就赶紧问:“怎么回事?谁搞的鬼?” “还能有谁?除了殷权没有别人!”莫习凛把电话摔上。 “殷权?他要这么多原料干什么?他是干项目的,又不搞生产!他傻疯了买这么多?”莫伟胜不相信。 莫习凛看向他说:“你忘了上次我们做的手脚?殷权这是报复,就是报复!” “哪有人这么报复的?殷权是商人,无利纯报复的事儿,他也会做?”莫伟胜不相信地问。这毕竟不是一笔小钱。 “现在殷权是怎么打算的我还不知道,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原料恢复生产!”莫习凛一边说着,一边抓起电话,快速拨了号,问:“现在的原料还能做多少出来?” “莫少,以现在的销售形势,恐怕一天都不够卖的。还有这些利润,远远达不到我们的广告投入,更不要提赢利了!” 莫习凛的拳已经暗暗收紧了,他沉了沉气,说道:“告诉生产,做精细一些,尽量减少损耗,要将原料利用到最大化,明白吗?” “是!” 莫伟胜说:“这样也不是办法,这个殷权,简直太可恶了!”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冲莫习凛抖着手机说:“你看看,刚出了问题就有人来质问了,你说那帮家伙盯得多紧,你赶紧想办法!” “我这不正在想办法?你过去那些关系呢?现在找出来用一用!”莫习凛烦躁地说。 “唉,我马上就去联系,好不容易要翻身,竟然出这样的事,殷权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已啊!”莫伟胜说到“殷权”二字的时候,眸内闪过一丝阴戾。 尊晟! 刘志川兴冲冲地走进门,笑着说:“殷总,原料已经装好车,现在就准备运往非洲!这下t市可再找不到那种原料了!” 殷权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新闻自然是报道莫氏产品销售多么火爆的场面,他不紧不慢地问:“路线呢?” 刘志川笑意更大,“放心吧殷总,车队会从莫氏公司大门口经过,然后再路过莫氏的厂房,集装箱上印着产品名称,莫氏不知要多么眼红,哈哈!” 想起那场面,刘志川都忍不住笑出声,简直太解气了,这真是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啊! 殷权的唇果然也勾了起来,他冷哼道:“后续广告还敢做?这下让你血本无归!” “是啊,莫氏本来就受了重创,指着这回翻本呢,这一下,让他再也翻不了身!”刘志川立刻顺势说道。 殷权看向他,说道:“这批原料你要亲自运往非洲,把那块地的批文换回来,不能有一点闪失!” “是,您放心吧殷总!”刘志川决定以后不再嘻皮笑脸,学钟石的面瘫范儿。 “嗯,让赵总助进来!”殷权拿过一旁的资料,不过那资料可不是工作文件,上面印着四个字“婚礼流程!” 赵总助匆匆走进门,微俯身问道:“殷总,您找我?” “你做的这份流程我看了一下,订花儿这个我不满意,如果提前一天送到,第二天会不新鲜,当天送到的话,万一有点闪失,那怎么办?”殷权抬头,犀利的目光看向他。 赵总助忙低头问:“那殷总您的意思是……” “把附近的鲜花养值基地都买下来,确保到时候鲜花够用,让养花工人们想办法,要花儿在那天盛开!”殷权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总助立刻汗滴滴,这花儿能说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吗?要求跟人似的稍息、立正,真是汗死了。不过他可不敢反驳,只能想办法了,于是答道:“是!” 为个结婚,殷总又多了几家养花的产业! 殷权指着纸上说:“你找的这间婚庆公司,是不是规模太小了?连航拍都没有,到时候怎么拍摄婚礼?我要求的是三十六度全方位无死角拍摄你明白吗?到时候两架直升机都不一定够用!找间好的来!” 赵总助忍住擦汗的冲动,航拍是拍电影好吧!哪有用直升机拍婚礼的?婚庆公司没这规模!但是这他哪里敢说?只能点头称“是”。 殷权又向下指,“还有这个换衣间,临时搭建,是不是太将就了?” 赵总助不太明白了,“殷总您不是说要搭建一个换衣间,担心会被人偷看?”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是按意思搭建了?怎么就将就了? 殷权微微蹙眉,唇一抿,说道:“你这铁皮房能用吗?只有一个坐的位置,婚纱都摆不开!” 赵总助跟着说:“殷总,这个房间足有二十平,别说婚纱了,连化妆的人跟伺候的人都能站开。” 他可不承认他的工作没做到位。 “那休息间、茶水间、化妆间还有厨房等等,这些都在哪里?”殷权气的,把手中的资料摔到了桌上。 赵总助心中一凛,腰弯得更低,他想了想,然后问:“殷总,您的意思是,搭建一个别墅?” 是不是太夸张了?用完就拆? 殷权的气方才缓和了一些,“别墅不别墅的无所谓,只要能够休息好就行。还有,连婚纱带礼服要十几套,时间比较紧,所以一定要两人以上帮助换衣,一个人换妆一个人做头发,屋子小了那可不行!” “好的,殷总我明白了!”赵总助心想婚礼才多长时间?你十几套衣服,那不是时间紧的问题,是根本就换不完。 “还有这个车队的问题,太太家的亲戚,一律用兰博基尼!”殷权说的云淡风清。 赵总助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才说:“殷总,那一辆车只能坐下一人?”这得要多少辆啊! “所以才让你去找车队,n市不够就到外面去调,务必要保证人人都能够坐上!”殷权强调道。 他可不是什么土豪,只会砸钱的那种,平时岳丈大人让他低调,好车也得限制在百万以下,现在正是显示他实力的时候,当然他又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认识那群人是谁,他是为了让岳丈大人在亲戚面前涨脸,更何况钱往往能够最佳地体现出他的感情。他总是坚信,一个男人舍得为他的女人花钱,无疑这个男人是爱这个女人的。所以他想让岳父岳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而且,他和她结婚,毕竟是他逼迫下的结果,从这点来讲,他是亏欠她的,他怎么也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好的殷总,我马上就安排,那您的家人呢?安排什么车?”赵总助匆忙地在本上记录着。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殷权淡淡地说。 “啊?”赵总助又觉得自己幻听了,那么远的地方,再说这差别对待,是不是也太明显了? “赵总助,你最近听力有问题?”殷权不悦地皱眉。 “没有没有,殷总,还有哪里不符合您的要求?”赵总助赶紧问。 一提这个,殷权更火大,他重新从桌上拿起资料,扬了扬说:“这做的什么东西?几乎就没有我满意的,婚宴档次太低,花拱门只有一个,那怎么够?一点浪漫的感觉都没有,还不如电视剧里的好看,是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还有我要求的往天上飞的东西,都不够多,我要的是场面、场面还有惊喜,一笙不能惊喜,我这婚礼办个什么劲儿?” 殷权这次把资料扔到了赵总助的身上,没好气地说:“赶紧去办,误了事,你这总助也别干了!” “是,我马上就去!殷总您放心,这次一定要办好!”赵总助腿都快软了,记都记不过来,他算是抓到一个要点,要让娘家满意,让太太惊喜。 可是他又不懂浪漫,怎么制造惊喜?婚庆公司又都是流程化的东西,比较老套,参加过婚宴的都见识过,毫无惊喜可言,这可是为难他了。 刘志川就在门外等着,刚才殷总发怒的声音他都听到了,他见赵总助出来,挑着眉说:“怎么?又挨训了?” “唉,刘特助,您以前怎么伺候的殷总?我总是达不到他的要求!”赵总助叹气道。 刘志川笑了,说道:“我告诉你吧,你不要用你的思想去想殷总,你觉得花钱太多了,节省啊,不必!你想想,殷总那么爱太太,他赚这么多的钱为了谁?不就是为了太太嘛,所以一生就一次的婚礼,当然不能有遗憾,送你俩字‘砸钱’!” 赵总助眼前一亮,赶紧抓住他说:“刘特助,这次您可一定要帮我,您了解殷总,咱们不能让殷总的婚礼有遗憾啊!” 太好了,上钩了!刘志川心中一喜,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他想了想,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殷总的婚礼,咱们一定要给他办好,放心吧,我会帮你!” “谢谢刘特助!”赵总助高兴地说。 刘志川这么做当然是想殷总结婚一高兴,这里面有他的功劳,到时候就不用去非洲了! 殷权要办婚礼,自然派人去跟爷爷说了一声,到时候老爷子要出场,得让他准备准备吧! 殷宗正一接到通知,这人立马就兴奋了,他马上给殷权打过去电话问:“殷权,你说,让爷爷怎么做?” “爷爷,您到时候参加婚礼就行了,别的不用管!”殷权心想婚礼这事儿,老人家一掺和,只能是四不像。 “那怎么能行?我得出一份力啊!”殷宗正想起程一笙的大度,上次她走之后,他越想越觉得后悔,自己心眼太不怎么样了,别说她没事,就算有了事,只要殷权不嫌又怎么样?想一想现在的女人有哪个结婚前没个男人的?这程一笙结婚前干干净净,他都查过了,她跟以前的男朋友,一向都是在公众场合出现,从来没有去酒店或是去他家里。 像程一笙这样洁身自好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要是别的女人,仗着殷权的宠爱大可以不必理他这个老头子,但一笙把她能做到的都做了,他还求什么?殷权没能得到家庭的幸福,得到爱情的幸福,已经是幸运了,他当初真是脑子进水了,这回他可真想出份力的。 “爷爷,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您就不用管了!”殷权继续说道。 “那……我就好好收拾收拾家里吧!”殷宗正说道。 “收拾家里?”殷权问。 “到时候你接新娘,不是要接到殷宅嘛!”殷宗正吹胡子,难道这小子打算接别处去? 果真,殷权说道:“爷爷,我没打算接到殷宅!我已经准备好了房子!” “哎,那可不行,你不接到殷宅,这外面人又说闲话了。你只有接到这里,才算是殷家人明白吗?这不是脸面的问题,而是一个身份的问题。你现在是有钱,可没有家族的支撑,要知道如果一笙有了殷家的背景,那走到哪里也不敢有人欺负的!”殷宗正不厌其烦地劝说。 殷权一想,爷爷说的有道理。不得不说还是老人想的全面!能给一笙多加层保障当然更好。于是他答应下来,说道:“爷爷,那殷宅则要好好修整一下,千万不能丢了我们殷家的脸!” “当然当然,对了,还有件事……”殷宗正欲言又止。 “什么?” “你跟一笙结婚,那可是大事,但我还没礼服呢!”殷宗正中气十足、理直气壮地说。 “爷爷,您的衣服好像不少,让人上门给您量体做啊!”殷权说道。 “那可不一样,我穿西服可是显不出气质来,我得穿中式衣服,要不我亲自给一笙打电话,让他帮我订上几套?”殷宗正嘿嘿笑着,说了一个他认为很正当的理由,“我不会挑嘛!” “别!”殷权当即否认,“婚礼是瞒着一笙的,要给她一个惊喜,您可不要给我露馅去!” “那我穿什么去参加你婚礼?我可不要穿西装!”殷宗正耍起脾气来。 殷权无奈,“爷爷,又不是您结婚……” “那可不一样,是我最疼爱的孙子孙媳妇结婚!”殷宗正更加理直气壮。 真是有种拍马屁的嫌疑啊,这还是给殷权拍程一笙的马屁,谁让殷权就吃这套呢?他当即说道:“行了,礼服你不用操心,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的!” 殷宗正强调,“我要的可是程一笙给我做的那种风格!” “我知道!”殷权不耐烦地说完,提醒道:“你记得把殷宅收拾好!” “没问题,你放心吧!”殷宗正打了保票!说完,他又说道:“对了,我得亲自到一笙家去下聘,不然太不重视女方了!” 殷权没意见,这可说对他心思了,他说道:“好,我安排时间!” “你等等啊!”殷宗正说完,转头问管家,“你去看看下聘哪天是吉日?”说完,又对殷权说:“你们年轻人啊,办事就是不行,不能什么都不信,这种事关以后幸福的事,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当年你爸就是不信,结果现在……唉,我说这些干什么?” 殷权没说话,但是也没有阻止爷爷去问吉日。 很快,管家回复道:“老太爷,今日下聘是吉日,下一次,要二十天之后了!” “哦?那就今天吧,我现在让人准备东西,现成的!”殷宗正拍板道。 “今天?是不是太赶了?再说一笙的父亲现在应该上班!”殷权想了一下又说:“一笙晚上还要录节目!” 殷宗正拍腿,“那不是正好吗?晚上趁着一笙录节目,咱们去一笙家。你不是要保密的?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你说呢?东西方面不用你操心,爷爷操办的婚礼也不算少了,你大哥他们,不都是我弄的?我有经验啊,不会委屈了一笙的,你就放心吧!”说完他还感叹地说:“哎呀,你说没个老人怎么能行?你什么都不懂啊!” “好吧,那我们晚上过去!”殷权说道。 习俗的事他的确不懂,有老人提醒也好,免得他做的不周到,岳父岳母不满意。 晚上,程一笙录节目之前,小杨跑进来说:“一笙姐,外面有个大帅哥来了,是你那选秀节目里的,猜猜是谁?” 程一笙抬起头,想都没想就说:“许绍清?”她脑中很快就闪出这个男孩子的脸,真是他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哇,您怎么猜到的?好厉害啊!”小杨叫道。 “让他进来吧!”程一笙无奈地说。 这个男孩子到底想干什么?她感受不到他对自己有恶意,他的目光很纯澈,她很难想象如果有邪恶,那要怎样掩藏? 许绍清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他走进办公室,把袋子放到茶几上说:“听说你今晚要录节目,食堂饭肯定不好吃吧,我特意在外面买的,你吃点?” 程一笙没动,而是问他:“你怎么跑到n市来了?你不应该专心训练吗?” 许绍清漾出一个单纯的笑,好听的嗓音愉悦地说:“我们都来了啊!节目组说电视台设施比较全,用起来方便,r市的场地毕竟是租用的嘛,不如这边方便。” 原来如此!程一笙心想这种跟她节目相关的事都不和她说,显然薛岐渊是真的生气了。 许绍清打开袋子,把里面的饭盒拿出来,一个个打开,对她说:“快吃吧,要不凉了!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 程一笙问他:“你吃了没有?一起吧!” 他抬起头,阳光灿烂的笑就挂在脸上,“一笙姐,我吃过了!” 程一笙走过去,坐下来一看,果真很丰盛,米饭、菜,还有汤都全了,她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问他:“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平时不爱笑?” 他的笑,很有感染力,那样的纯粹,连她都差点被迷惑了,可是他不爱笑!她从来没有见他在台上笑! 许绍清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他敛下眸说:“没有值得让我笑的事,我家里很穷,因为贫穷,父母经常吵架,我从小营养就不良,长得瘦瘦小小,班里的同学,总是欺负我。我变得很沉默,可是越沉默,就越受欺负。” 程一笙的目光,凝重下来,她看看他说:“其实你的外形不错,相信你应该受女孩子们的喜欢!” 许绍清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现在的女孩子们,太势利了,像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不招人喜欢。我们班的班花,就跟了一个满脸麻子的矮小男人,就因为那男人的家有钱。的确有人向我表白过,可那是富家女的游戏,我玩不起,还有一种……”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突然笑了,讥讽的,充满了凉薄的,“居然是男人,还是老男人,真是可笑又可怕!” 程一笙何尝不懂,她在这个圈子里,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有些人变态的嗜好! 许绍清说到这里,突然抬起眼,认真地看着她说:“一笙姐,我叫您一笙姐,是因为您是第一个让我感觉这个世界温暖的人,我记得您每一次的鼓励,那样的真诚,您会指出我身上的缺点,我非常感激!” 原来如此。程一笙看着这双如此纯澈的眼,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许绍清心里有一种普通人没有的珍贵东西,那叫赤诚,这样的人,如果你对他真诚一些,他可能会对你加倍的真诚!她不是刻意对他如此,她对每一个选手都是这样,没想到许绍清的情况如此特殊。 程一笙想了想,语气十分郑重地说:“磨难对有些人是宝贵的,它能让那个人重生,华丽地转身。而它又会对有些人是灾难,让那些人阴暗、颓废,端看你怎么去运用!”她沉声道:“你的条件很好,以我的经验来看,绝对有公司签你。不要为一时的苦难而郁结,也不要为了那眼前的利益而妥协,你身上的坚韧才是你闪光的地方,也许未来会有不公平,会有潜规则,我希望你不要怕失去,坚持你现在所坚持的,你会成功,我相信!” 有一种人,天生适合在舞台之上,他有一种魔力,张口就能让人找到感觉。程一笙相信许绍清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有人强压于他,即使他不愿意上台,也会有某些执著而疯狂的人帮助他成就梦想。 程一笙知道,有些星探,捧一个人也是为了自己,而有些人,又有着某种理想,总之许绍清不会普通。 许绍清似乎有些激动,他想都没想说道:“一笙姐,我迷惑过,又彷徨过,我害怕我的坚持是错的,可是有了您的话,我坚信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洁身自爱,我的心是赤诚的,我的身体更不允许受到玷污!” 程一笙笑了,“好了,不用说得这么郑重,跟发誓似的。我们换个话题,你的比赛准备的如何了?” “有的时候,我会找不到感觉!”许绍清挠头说。 “我看了一下网友们的留言,你的粉丝们很铁啊,到时候决赛的规则要是定下来让粉丝做主,你没问题!”程一笙说罢,笑了,说:“你还说没人给你温暖,看看你的粉丝,网络是虚拟的,可电脑后面,却是一张张鲜活的脸,一个个赤诚的人,他们是单纯地爱着你的,这么多的人,你应该很幸福!” “嗯!”许绍清重重地点头,说道:“一笙姐,我突然才明白,您带给我的不是幸福,而是让我有一双发现幸福的眼睛,我真的很谢谢您!” 程一笙清脆地笑出声,说道:“太文艺腔了,真是受不了!”她正经下来说:“一定要好好训练,珍惜这个机会!” “嗯,我知道了!”许绍清说罢,站起身说:“我不打扰您吃东西了,晚上我会看您的节目,我先走了!” “好!”程一笙微微弯唇。 许绍清阳光一笑,冲她摆摆手,出了办公室。程一笙心情也很好,她喜欢让每一个人乐观起来,让世界的人们都善良,都相信爱! 程一笙吃了东西便去补妆准备录节目,而这个时候,殷权跟殷宗正已经到了程一笙的家门口。 殷权看着下车后的老爷子,两手空空,问他:“您的聘礼呢?” 殷宗正挑眉,“哪有人直接送聘礼的?那得一大车,我拟了礼单,你就放心吧!”他说完,邀功地说:“你让我低调,我坐的车,你还满意?” 老爷子坐了辆奥迪,百万左右的车,还算是不错。 殷权点头说:“不错!” 殷宗正笑道:“你说这书香门弟,就是有规矩,就是不媚俗,我喜欢这样的人家,不看中你的钱啊!” 殷权心想,当初你为什么反对呢? 结果殷宗正后面的话就说:“也不知道这书香门弟,怎么出了位主持人呢?” 殷权皱眉。 殷宗正当然不是贬意,他接着说:“我现在才知道啊,原来一笙这主持人也是不简单的,完全不是那些台上就会乱蹦乱跳的花瓶,人家是实力派,有知识、有学识、有胸怀!” 殷权扬起唇,笑了! 屋内,林郁文正在收拾碗筷,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程佑民说:“这谁啊,说话声音如此洪亮?楼道里说话,我们家里都听到了!” “洗你的碗去吧,这个也管,真是妇人!”程佑民目光转也不转地斥道。 “死男人!”林郁文气得端起碗。 她刚端起来,门铃就响了,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嘟嚷着:“这个点,谁啊!” “八成是找你遛弯的老太太们,反正不是找我的!”程佑民说。 “呸,你是老头儿,我还不到六十,怎么就老太太了?”林郁文气着一边说一边去开门,结果一开门,看到的是殷权,她有点意外,再看殷权身后的老人,不由一惊,叫道:“老爷子,您怎么来了?快进来!” 林郁文一边说一边朝屋里喊:“佑民,快,老爷子来了!” 程佑民一听,人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边快步走去,他伸出双手握住殷宗正的手将人给带进来说:“老爷子,您有事说一声啊,应该是我们晚辈去看您!这大老远的!”他说着看向殷权说:“殷权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吃过饭没有?让你妈去给准备?” “爸,我们吃过了才来的!”殷权说道。 “诶,真是见外,来了还不在这儿吃?这真是,显得我们太没礼貌了,上回老爷子您可是把我们招待的很好啊!”程佑民一脸的没招待好对方的懊恼神色。 程一笙的礼数周全自然是继承了父亲,程佑民更是懂得尊老,和礼尚往来! 殷宗正笑着,轻拍他的手说:“小程啊,有些事可是一定要来的,你不请我坐下再说吗?” “哎呀,您看我,快来坐、快坐!”他说着,扶老爷子往沙发走去,还冲林郁文训斥道:“你傻站着干什么?沏茶去啊!” “哦、哦!”林郁文方才回过神,转身就往厨房走。 “妈,我来吧!”殷权跟着就进了厨房。 殷宗正笑道:“看殷权在你这儿跟个人似的,在家啊,那是什么都不动手!” 程佑民跟着说:“殷权可是个好孩子,比我们家一笙强多了,眼里有活儿啊,按理说你们家的家境,他什么都不用做,可是他没有架子,在我们这普通人家里,就是个普通人,我真是喜欢他这孩子,没有架子,没有不良习气,我们一笙有福了啊!” “什么呀,我看还是一笙好,随和,细心!殷权脾气太拧了,一笙多好?会哄着你开心,怪不得都说女孩儿是小棉袄,真是不假呀!我这老头子岁数大了不受人待见,尤其是那些年轻人,一年到头见不上一次,来了也是要钱,哪里像一笙,什么都想着我,还专门为我去学做饭,呵呵,真是我老来得的福气呀!” 殷宗正提到吃饭那段儿,笑的更欢了,他后来可是听说了,老张头让孙子娶个会做饭的,老李头儿跟老孟头儿商量好了,给孙媳妇请厨师来教厨艺,真是笑死他了,你直接请个大厨好了嘛,一笙做什么,你们都学?学也学不出一笙那股子孝顺劲儿。 “我怎么不知道一笙会做饭啊?我总说她,一点女人的贤淑都没有,在家她就应该伺候着殷权,结果她呢,总让殷权照顾她!”程佑民虽然是训自己家女儿,但嘴上还是笑着的,显然刚才老爷子夸赞的那些,还是让他很开心。 “哎呀,一笙这个孩子多善良啊!以前殷权阴沉的简直就不像个人,结果有一笙以后,现在越来越像个人啦!你看他都会关心别人了!”殷宗正一脸的满足,他的心结就是以前那件事,让殷权的心理完全扭曲了,现在开始慢慢地向正常人发展,他真是太高兴了。 “呵呵,我们一笙身上毛病多,不过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了!”程佑民终于忍不住夸起自己的女儿。 殷权抢着端了茶水从厨房出来,林郁文跟着后面还说:“殷权你快坐,这孩子怎么不听说呢?我来就行!” 殷权放下茶也没倒,一眼看到桌上还未来及收的碗筷,赶紧就说:“妈,您快坐着说话吧!”自己走向桌上端起碗筷就要去洗。 林郁文赶紧去拦,“殷权你放下,妈来就行了!”人家又没在这儿吃饭还给她洗碗,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好意思啊? “妈,跟我还客气什么?女人不要多碰凉水,给您安了厨宝怎么也不用?费电么?上回给您交的一万电费,用完了?”殷权想着难道不够?下回让助理多给交些。 林郁文差点要哭了,“还说呢,你快吓死人了,哪有一下子交一万电费的?可不要这么交了,我跟你爸用不了这么多啊,你多给自己省着,我们赚的钱够了!” “妈,您别跟我客气!” “这不是客气!” 外面程佑民笑着给殷宗正倒水,说道:“这茶啊,还是别人送的,味道不错,您尝尝!” “不用客气啦,都是自家人,随和一些,呵呵!”殷宗正笑得眼眯眯。 厨房里林郁文到底没争过殷权,殷权麻利地把碗洗了,林郁文要洗水果,让殷权给拦了,“妈,咱们先谈事情,一会儿再说!” 林郁文让殷权拉着出来,一边走一边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沙发上殷宗正已经拿出一张红纸,递上去说:“这次我们是来下聘的,你先看看,这是礼单!” 程佑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接过纸一看,人突然就从沙发上跳起来,惊道:“不、不,这太吓人了,老人家您太可怕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下聘之殷权有错 程佑民突然跳起来,搞得殷宗正也被吓一跳,差点跟着跳。 一直处于雾水状态的林郁文本来就有点摸不清状况,因为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啊,从两人莫名进门后她就在忙,此时更不知道程佑民这是犯了什么病?她把他扔出来的纸从桌上捡起来一看,嘴里念着:“钻石首饰三件套一套、大众cc轿车一辆、126平米三室房一套……” 她是越念声音越抖,念完房子彻底念不下去了,殷权心想这都什么啊?没人要的拿来了?他瞥向殷宗正,用嘴形说了句“小气”。 殷宗正瞪他,用嘴形说:“关键的在后面,还没念出来!” 程佑民跟林郁文已经风中凌乱了,林郁文恭恭敬敬地将纸推到殷宗正面前,小心地说:“老爷子,这些我们可不能要,太、太贵重了啊!” “这些是聘礼,贵不贵重的,你们可不能拒绝啊!”殷宗正认真地说。 “不不不,这可不行!”程佑民连连摆手,显然还在惊吓中没回过神来。他一向清廉惯了,对现在生活很满意,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其实程一笙的实力,买车买房不是难事儿,不过她了解父亲的性格,所以从未做过买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父亲,更不要提房子了。 这下殷宗正板起了脸,声音也沉了下来,“怎么?你们不收聘礼,是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们殷权吗?” 老人家你可太坏了啊!人家女儿都跟你家孙子同居那么久了,法律都认可了,孩子都快生了,人家是这意思么?欺负人嘛! 果真,一向淡定的程佑民,在这天上掉下房子、车子、票子的情况下,终于淡定不起来了。想想也是的,一个普通人,一下子拥有这么多东西,能淡定吗?沉不住气的都要失常了。 程佑民本身也是思想比较古板的人,他丝毫没想到老爷子这是逼他接受,他生怕自己表达的不够诚意,于是连肢体语言都用上了,连连摆手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笙呢,嫁给殷权啊,是高攀了,她这孩子我们清楚,不愿意干活,小毛病又多。我的意思是说,您看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就按普通人嫁闺女下聘好了,给个一万两万的聘金就行,这钱也不是我们要,回来给了一笙去买东西!” “啪!”殷宗正大掌拍到桌子上,中气十足地叫道:“一万两万?你们当打发要饭的呢?你们拿一笙当成什么了?啊?” 林郁文跟程佑民被拍得一怔,都瞪直了眼,回不过神来。 不是这到底是谁闺女啊?乱套了、乱套了! 殷权忍不住抬手扶额,这什么场面?好好下个聘,怎么搞成了这样? 冷场了,林郁文觉得该说些什么,于是张口,“那个、那个……”张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些东西让她拿,她也不敢拿啊,突然变成有钱人,她心里可受不了。 程佑民尽管是教授,但在金钱面前,他是个普通人,他能对财富不向往,他能抵御不属于他的外财,可是对于这强塞给他的钱,还是巨款,他不淡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那心里不行,不收,就不是一笙的亲爹了?这什么理论? 殷宗正一向做决定惯了,拍板道:“反正这聘礼你们不收不行,要么婚怎么结?”说完还将他一下,“难道你们嫌钱少?那我再加点!” 这下程佑民跟林郁文同时跳起来了,“不加不加,不是那意思!” “我们可不是嫌少,是太多了!”林郁文的声音也变了。 殷宗正又差点被吓跳了,他抚抚心脏的位置,吓他一跳,这家人怎么回事?上次见的时候挺正常啊,怎么都喜欢跳着说话的?一惊一乍,真是怪吓人的。 殷权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岳父岳母都是老实人,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好吧!他开口说道:“爸、妈,我跟一笙结婚,这聘礼少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呀,您二位就收下吧,这是应该的!” 程佑民心想,这事儿还得慢慢说,他又重新坐了下来,看向殷宗正说:“老爷子,我们一笙是真心跟殷权过日子的,你看他们小两口过得也挺幸福,其实我的意思呢,都住一块这么长时间了,婚礼什么的,没必要大办是不是?还是以节俭为主!” 殷宗正挑眉,突然叫道:“那可不行,殷权是我最疼爱的孙子,一笙是我最贴心的孙媳,我可不能委屈了他们!” 这突然一吼,把程佑民吓一跳,他忍不住抚了下心脏的位置,吓他一跳,这家主就是不一样,说发火就发火,要他还真是受不了,还好不常来往。 殷宗正一看吓到他了,心里嘿嘿一笑,扳回一局! 殷权瞥爷爷一眼,心中腹诽,你来干嘛的? 他转过头看向岳丈大人,说道:“爸,说句实话,这个婚礼我是想给一笙很多惊喜的。我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过得也很幸福,可是当初……当初……” 殷权的声音突然就变艰涩了! 程佑民跟林郁文的注意力都被殷权吸引过去,殷宗正不解地想,这又是要闹哪样啊?打感情牌? 殷权走到程佑民面前,突然就蹲下了,吓得程佑民差点跳起来,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下跪啊,还好是蹲下,淡定淡定! 其实殷权是想跪的,但是一来自己不习惯,二来也不想再吓这可怜一再受了惊的老丈人。 林郁文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她看殷权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心疼地说:“殷权啊,那个有话你就说,别这样,啊!” “爸!我对不起您,我当初委屈了一笙!”殷权将双手放在程佑民的膝上,低着头,显然在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殷宗正不解其意,砸锅唇问了一句,“你做对不起一笙的事儿了?” 殷权突然抬头,瞪他说:“我怎么可能?” 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连误会都不能让妻子娘家误会,你这老爷子,是来帮我娶老婆还是砸场子来的? 殷宗正也觉失言,他立刻坐正,弥补地说道:“哦,我说你也不可能的,你要是敢,我打断你的腿!” 这架势,彻底把程佑民跟林郁文给搞懵了,程佑民心里打鼓,这得多大点事儿啊?他缓了缓神,说道:“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殷权又低下头,一副没脸说的样子,他抑制着自己心里的激动,承认错误,“爸,当初我喜欢一笙,我怕她不嫁给我,我怕她会跟了别人,我想赶紧娶了她,结婚后再疼她,所以就跟您撒了谎,说我和一笙在一起了,其实她是清白的,她洁身自爱,当时我们根本连恋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当时我骗了您,让她也蒙受了不白之冤。她是个好女孩儿,婚后我们才在一起,证明了她的纯洁!” 原来是这件事,这件事如果放在当初,那肯定是很气愤,可是现在婚都结了这么久,再说时间证明,殷权也的确做到了他的承诺,疼一笙爱一笙,这点程佑民是看在眼中的,再说当初他也打了殷权,这算是教训了不听话的晚辈吧!程佑民心里还能有什么气?什么也比不过孩子过得幸福,找后账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点程佑民是很清楚的。林郁文疼殷权,此刻这孩子难受得已经让她心里难受了,更不要提什么怪不怪的,更无从说起。 质朴的夫妻俩刚想要原谅殷权,怎知殷宗正突然跳起来,大声吼叫道:“你这个混账,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我打不死你!” 程佑民跟林郁文都吓得被跳起来,这下可真是扯平了。 眼看殷宗正这么大岁数的人已经跳起来,到了眼前,抬起拐仗就要打。程佑民怕伤到殷权,忙绕到前面把殷权护到了身后,他拦着殷宗正的拐仗说:“老爷子,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不动手不行,气死我了,这个混账,我是怎么教的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殷宗正吹胡子瞪眼,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很生气的样子。 殷权在后面看着也不确定了,这是演戏呢?还是认真呢?他做的这些事虽然不对,但不至于让这个更加奸滑的爷爷放在眼里吧! 程佑民一边拦一边劝,“诶,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算了吧!” “我一想起来,我的孙子做出这种事,我心就难受啊,好的不学,怎么就学了这些呢?一笙这孩子实诚,也不说,就这么跟了他了?这孩子委屈啊!”殷宗正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不跟他怎么着?结婚证都给骗去了! 林郁文赶紧说好话,“老爷子,我看就算了吧,殷权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他也孝顺,我们不怪就是了,一笙跟他过得好,也不怪,您老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啊!” 殷宗正把拐杖一扔,突然就握住了程佑民的双手,程佑民吓一跳,弯着腰,抬着下巴,怔怔地看着对方。 殷宗正吸了吸鼻子,显然在抑制着激动,他的唇抖了抖才说出话,“小程啊,你知道我们家家风严谨,这大家大户最忌心态浮高,最忌仗势欺人,我平时管得严啊,可是他、他竟然做出这等欺良霸女之事,天理不容,我非得用家法,打断他的腿不可!” 程佑民立刻想起历史资料中,古代大户门风严谨,用起家法那是真的打断腿,他吓了一跳,立刻反握住他的双手说:“老爷子,不能打啊,婚还是要结的,打断腿了,还怎么结婚?” 现在想起结婚了,赶紧用上。 “哦,也是的啊!”殷宗正想了想,突然把程佑民的双手反握了,又激动起来,“可是我这心里太难受了,我一想到你们这么朴实的人家让殷权如此玩弄于手掌之中,不行,我心里过不去,我、我,对,用鞭子抽,结婚看不出来!” “可不行可不行,我们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那些了啊!”程佑民忙为殷权说好话,“殷权这孩子早就知道错了,他对我们特别好,是在弥补,俗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笙没说过些,殷权完全可以不说的,但是他在婚前跟我坦白了,说明这孩子心底善良啊!” 殷宗正心想,他还是头一次听人夸殷权善良,要是n市人听到,恐怕要笑掉大牙的。 殷宗正突然一跺脚,叫道:“唉呀!这是你们两口子善良,一笙这孩子善良啊!可是我的良心过不去,我怎么才能过去呢?不行,我得再加聘礼,这才能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哦不不,那些聘礼我收下了,千万不要再加了!千万不要!”程佑民最怕的就是加东西,心急之下什么都不想,就稀里糊涂地收了东西。 也是的,这场面之混乱,有脑子也给闹乱了! “啊?收下了啊!”殷宗正就差泪眼婆娑了。 “啊!收下了!”程佑民点头,他也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哦!”殷宗正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要坐到沙发上,嘴里还说:“咱们接着往下说!” “啊?”这就没事了?程佑民觉得老爷子情绪转的也太快了吧! 殷宗正也觉得自己转得有点快,突然回过头,瞪向殷权叫:“你,去那边跪着!” 程佑民这手臂条件反射地护在了殷权的身前,生怕这老爷子再动手,听到老爷子的话,他赶紧说:“不、不,新社会了,不兴这些了啊!” 林郁文也赶紧过来拽殷权,“来,跟妈到那边坐着去啊!” 殷权心里是真的感动,当年母亲自杀,作为他的父亲,不仅没有护着他,还用冷漠而又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盯着凶手。如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像护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护着自己。 他很清楚,婚后岳父岳母对自己比对一笙还要好,他有心,他的心比任何一个人都懂得知人情冷暖。因为青春期遭遇的事情,所以他的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敏感,他能感受到谁对他是真的好,谁是装的。 他有点激动,看向程佑民跟林郁文说:“爸、妈,您二位永远是我的亲父母!” 殷宗正明白了,为什么殷权总往这边跑,比起殷建铭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来讲,这两位善良的夫妻俩,给殷权带来家的温暖,让殷权那渴望亲情的心,有了归宿感。 殷宗正也有些唏嘘,他这个岁数的人,早就看遍世间冷暖,通透了世界很多事。 豪门啊,钱多了,可亲人之间的感情,多了一分凉薄,少了这普通人家淳朴的感情! 林郁文已经感动的抹起泪来了,她哽咽地说:“傻孩子,妈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程佑民拍着殷权的肩说:“殷权啊,爸懂你!” “好了,咱们抓紧时间,一会儿一笙该录完节目,不是说要给她惊喜的?”殷宗正吸了吸鼻子,坐在沙发上缓缓劲儿,刚才折腾得太凶了,他这把老骨头可是受不住啊! 这下大家又都坐了下来,折腾半天,总算要正式进入主题了。 殷宗正笑着说:“呵呵,殷权说呢,亏欠了一笙的,我这才知道,还真是亏欠。我们殷家肯定要配合殷权,给一笙留下一个最美、最浪漫的婚礼。殷权的意思呢,是要给一笙惊喜,所以婚礼这事儿,您二位就不要跟一笙透露了!” 程佑民当然想女儿好了,他也不再坚持自己的简单办那个说法,点头说道:“好,我们配合您!” 这次,几个人总算是坐住了,开始商讨婚礼的细节,林郁文作为女人,心里感动万分,当然是为了女儿高兴。都说豪门不易嫁,可一笙却赢得了这么多人的爱护,真是幸运。 林郁文不知道刚开始殷宗正对一笙的态度,今天得来的这一切,完全是一笙靠自已努力得来的。 程一笙的节目已经接近了尾声,她哪里知道自己家里上演了一出有关她的大戏! 下了节目,程一笙走到后台,小杨跑过来说:“一笙姐,您节目里的选手宋越彬来了!” 程一笙头大,怎么这宋越彬跟许绍清是形影不离的?结果她看到宋越彬手里拎着的东西时,更头大,为什么许绍清怎么做,这宋越彬马上就学去了? “程主播,这么晚录节目很辛苦,喝杯热豆浆吧!刚打的。”宋越彬将豆浆拎到她面前。 程一笙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可不敢随便喝别人的东西,许绍清她感觉出来没恶意,可是这宋越彬就不敢说了,这孩子有点邪,总是不走正路子,程一笙怕着了道。 她不接这么多人看着,她接了不喝,估计宋越彬也不会善罢甘休! “程姐刚下节目正憋着想去洗手间呢,你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我看这个还是我替你喝了吧!”许绍清的声音响起来,从后面伸出一只手,将程一笙面前的东西给拎走了。 程一笙暗松口气,知道许绍清是在帮自己,她扬起唇,微微笑着说:“宋越彬,谢谢你,好好准备比赛,不要乱跑了,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宋越彬的反应,自己转身走了,瞬间钟石阿莎等人就断了后,将她的背影挡了个结实,宋越彬就算张口叫,这里那么嘈杂,他的声音也会被淹没。 许绍清喝着豆浆,倚在化妆台上说:“别白费力气了,她不可能给你走什么后门的!” 宋越彬收回阴晴不定的眸光,侧身斜睨着他问:“那你呢?你做什么?” 许绍清凉薄地看他,“我没想走什么后门,我是崇拜她!” “崇拜?”宋越彬嗤笑,“谁信?” 许绍清收回目光,不搭理他,爱信不信。 程一笙快步向外走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现在的孩子们真是难打发,一个个的太精了,躲都躲不掉。偏偏这些孩子们在电视台里训练,又拦不住他们进来。 上了车,程一笙惊见车内空空如也,没有殷权,也没有他深如幽潭的目光。她不由怔了一下,前面钟石适时地说:“太太,殷总在公司加班所以没来接您,他直接回家!” “哦!真的很忙呀!”程一笙自语地呢喃了一句。 大抵是天天忙累了,下班就能看到他,就可以在他的怀中温存,她习惯了,今天突然没来接,她有些难以适应。 钟石可不敢随便乱说什么,万一他好心乱解释,跟殷总说的不同,到时候惹麻烦。看着她不好受的样子,他心里也只能叹气,等着跟殷总见了面,心情就好了。 程一笙难得一个人坐在车上,她脑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不知不觉中,殷权对她的影响已经如此之大了,她不能说这有什么不好,可是自己对殷权的依赖,让她有些担心,如果她真的不工作了,天天在家,而殷权要工作,她会不会难以适应? 她总不能要求殷权和她一起歇着吧! 心里对未来生活没有把握而忐忑,这是难免的,等工作结束后,她该是时候规划一下自己以后的生活,总之不能真的闲下来。 车子很快便驶进大门,下了车,程一笙便看到屋里亮着温暖的灯光,她唇角一扬,快步走进门,殷权刚煮了菊花水,程一笙看到澄黄的水流向杯中,好看又想喝。 “累不累?先过来歇会儿!”殷权放下壶,端着杯子向她走去。 其实他也是刚进门,进了门连衣服都没换就给她煮水去了,生怕她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刚才岳父岳母对他一好,再加上他的确愧对于她,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伺候惯了,人已经有了奴性,就想照顾她。 “老公,你工作很忙吗?公司没什么事吧!”程一笙走过去,接过杯子,另一只手将她拽到了沙发上坐下。 殷权心里叹气,他工作一直很忙。通常在公司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从早忙到晚。不过他是不会说的,他温柔地说:“过阵子你该歇了,我把工作处理一下,好好陪陪你!” 程一笙听到这话,心里高兴了,她双眼带笑,水汪汪亮晶晶,那透着纯粹欢快的笑意,足以感染任何一个人,“好,到时候我学做饭给你吃!” “你不是会做?”殷权笑,揶揄地问。 “唉,那是厨师在一旁手把手的教嘛,这么长时间不做,早就忘了!”程一笙多少有点撒娇的意思。 殷权一想这个女人以后就要长时间陪在他身边了,他上班也要把她带上,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这心里就暖暖的,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忍不住亲了亲那透着亮白的脸蛋,沉声道:“好,到时候让你露一手!” 再说程佑民与林郁文,夫妻俩送走了殷权和殷宗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程佑民看向林郁文问:“那东西咱真的收了?” “你说聘礼啊!收了!”林郁文也看向他,点头。 夫妻俩赶紧去拿礼单坐在一起,看下去,刚才两人都被前头给吓住了,所以没顾上看完。 林郁文向下看去,问他:“怎么还有人送股票的?这些股票值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炒股!”程佑民说。 接着向下看,看到最后,林郁文念出来,“九千九百九十九万?这是多少?” “笨,再加一万就是一亿了,数学怎么学的?还当老师呢!”程佑民斥道。 “我教的是语文!”林郁文反驳,刚说完,她就叫起来:“一亿?啊!” 她一叫,程佑民也反过味儿来了,把那礼单条件反射的就给扔了。 “不对不对,今天很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程佑民说着,站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像是中了计?” “嗨,你管这些干什么?现在关键是这些钱跟东西怎么办?咱们可不能要!”这家伙有一亿现金,天天睡不好觉了,总得怕绑架。 “当然不能要!”程佑民一梗脖子,他又不是卖女儿,要这些钱干什么? “那这样吧,咱们先帮他们保管,等一笙结完婚,惊喜也给完了,咱们就把这些东西给了一笙和殷权,怎么样?”林郁文问。 程佑民点头赞同,“嗯,好主意!”他笑着说:“别说,你这人平时糊涂,难得聪明一回,还挺管用!” “你这死老头子,瞎说什么呢?讨厌!”林郁文瞪他。 “行了,明天殷权说找人来重新装修房子,咱们早点睡。”程佑民显然心情非常好,站起身竟然少见地拉起林郁文,向卧室走去。 老夫老妻的了,林郁文颇有不自在,又一想在家里,又没别人看到,有什么不自在的?她跟着走进去,说道:“最近家里事儿多,就这么一个女儿要出嫁了,你适当的多在家盯着点,我一个女人……”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当然知道,再说了,殷权说不用咱们操心,有人盯着,有人负责。” “好歹也是咱们家啊!”林郁文说。 “殷权给你都准备好房子了,你不去住!”程佑民哼道。 “那是你不去,你说不去的,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林郁文说起来心里就高兴,“你说别人家女婿别说给你出钱装修了,看殷权,连咱们住的地方都准备好了,要不咱们去看看?” “你动心了吧,殷权准备的地方能差的了吗?你看眼里就拔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你?不许动这心思啊,那儿再好也不是咱们自己家!”程佑民警告道。 “我就是说说,你看你这个死老头子,连说都不行了?”林郁文瞪眼哼道。 “你心里这么想的,才这么说的!”程佑民不甘示弱。 刚才还有点温情的,瞬间两人又吵吵起来了,这就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t市 天色不早了,这一天,人们又经历了一次疯抢的热情,可也是这一天,本应该高兴极了的心情,此时却惶惶不安! 会议室里,莫氏高层都没走,一个个坐得端正,都看向莫习凛,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办法。 莫伟胜坐在中间,没人看他,谁都知道这公司真正的管理是莫习凛,莫伟胜在管理上,根本就不行。 此时,莫习凛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脸上冰冷的不像话,他的眸没有焦点,敛着不知盯在什么地方。没人敢说话,会议室里就这么静默着! 东西都已经卖完,厂里新生产出来的也都送过去销售一空,也就是说明天,根本没有东西可卖! 省内都买不到原料,省内原料缺乏导致省外价格突高,再加运费,买来也是赔死,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卖。可是不卖,前期广告投入那么大,钱白扔了!来加都是一个亏,现在就是怎么想着能够亏得更少! 莫习凛死死地咬着牙,他就不信,能一直这样。终于,他低声吐出两个字,“停产!” 这两个字一出,众人都惊讶及不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停产,这意味着什么?总归让大家有种不好的联想。好不容易莫氏眼看就要有救了,可现在又成了这样! 莫习凛将目光落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命令道:“任总监,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安排记者招待会!” 任总监是莫氏的公关部总监,看样子莫习凛是想出办法来了。 接下来的会议,开了又有一个小时,等人都走了之后,莫伟胜才揉着腰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后面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停产吧!” 莫习凛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了眼,“走一步说一步吧!殷权有那么大能耐一直把着原料关吗?我不相信!” “还没查出殷权买那些东西干什么用?”莫伟胜问。 “东西他还没运走,在厂里!”莫习凛低声说。 莫伟胜咬牙,“真是可恨,就在厂里放着,却不能让我们用,恨不得把东西抢过来!” 莫习凛突然睁开眼,看向他说:“你千万别冲动,殷权没准就是想逼急我们,让我们动手,他必定有后招,不能中计!” 莫伟胜的表情变得有些恹恹,沉着气说:“我当然知道,不会轻易上当的!” 一个晚上,莫习凛都没有回家,就在公司里呆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根本不用化妆,任谁都看出莫习凛的憔悴。 头发虽然还是整齐的,可那双狭长眸底的红血丝,却遮掩不掉,更不要提他脸上的疲惫,还没开口,大家就看出莫氏已经摊上大事儿了。 昨天莫氏产品卖得那么好,估计做梦都能数钱数笑了吧,怎么也不应该是这副模样啊! 记者们心里纳闷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会场都已经布置好了,按照莫习凛之前的吩咐,任总监命令会场的大灯灯光打在莫习凛的脸上,这下,谁都能看清,莫习凛脸上的憔悴,他任何一个表情,都将暴露在摄像机下,无所遁形。 莫习凛缓缓开口了,场下安静极了,掉根针都能够听到。 “昨天,莫氏的新品,卖出了新的记录,这是一件大喜事!” 喜吗?为什么他的声音如此低沉无力?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郁结?为什么他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太诡异了,一向闻风看事儿的记者们,也都摸不着头脑,全都等着后面的话。 莫习凛突然就转言了,望向全场,说道:“大家也知道,这次我们的产品,是零利润,为的就是弥补以前的错误,想让更多的人,体验到我们产品物美价廉的特性!” 更晕了,谁都知道这次口号是“零利润”,电视上播的不带播了,现在人们耳边到处想起“零利润”三个字,还强调这个干什么? 莫习凛又转了,“但是!” 这个转折,让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 “这次是真的零利润,零到了什么地步呢?我们只收了药的成本,而人工和水、电、机器损耗等费用都没有算进去,就到了这一步!” 真的么?当然是屁话了,商人要真能做到这一步,那他脑子绝对是进水了!都说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的事儿,莫氏会干? 不过很多人还是会被这些话所忽悠的,天真的以为莫氏真的想挽回自己的损失,所以真搞什么“零利润”。 莫习凛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因为这一点,所以我们的东西是做一批、亏一批,我们没想到大家如此热情,所以昨天车间加班生产后,今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说到这里,他话锋又是一转,“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提价!我们既然订的这个价钱,就不会随意去提。但是现状也是事实,所以我们不得不,做出了一个悲痛的决定!” “这个决定,是被迫的、不是我们本意,是无奈的!”莫习凛脸上的表情也无奈,声音更是透着一股无奈。 莫伟胜笑了,演得多像啊!这真是一次优秀的危机处理,他的儿子,太优秀了!这样优秀的儿子,怎么就能毁在一个结了婚的程一笙身上呢?于是莫传胜眼中的光芒,又阴了起来! 有些老记者可不吃这套,心里暗骂,做做戏就得了,有完没完?再演就过了,快说结果吧! 莫习凛终于说了结果,“我决定,莫氏的产品改为限量改行,我们库里所剩不多的库存按以下方式出售。持有以前莫氏已经销毁产品的包装或是小票可以进行优先买卖。如果这些都没有,那只能按照我们限量发行时间来买。时间会另行通知!” 通过物以稀为贵的原理,可以想到,这货越是紧俏,人们就越是想买,肯定又要出现排长队的现象。无奈商家们就是喜欢有这变态的乐趣,爱看这火爆场面,他们觉得有成就感,心里爽! 莫习凛也利用了人性的弱点,成功地力挽狂澜,为日后生产出产品做准备,而这样做,则有效地延续了之前广告的效果,不让以前那些广告费打水漂。 莫习凛可不是好对付的,如果他真的那么简单,也不会一次次与殷权强势对抗、棋逢对手! 第一次两人交锋的时候,莫习凛就感觉出来殷权是个强敌,那时殷权的公司还没有现在的规模,还算是个小人物,莫习凛担心这样的人物成长起来,所以才给殷权找麻烦灭他。 谁知,殷权还是成长起来了,莫习凛眼光没错,殷权的确不是小人物。 有些人天生就不对盘,这样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一见面,不说话,只是对个眼,就知道两人只能是敌人,只能想办法消灭对方! 虽然以前莫氏的产品有问题,不过现在持有原产品包装或是小票的人们可高兴了,为什么?有优越感啊!有的时候给人一种优越感比给一些小恩小惠要更有效,人在实现了温饱之后,需要的就是体现自我价值,这就是vip的原理了。 莫习凛也是看中了这一特性,他不搞vip,那样容易划分出阶层,受埋怨,他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迎合自己为弥补以前欠大家的口号。 无疑,这一次又是成功的。 莫习凛的目的达到了,他苦情的一面、诚挚的一面,感动了不少人。当然有上当者,如他所愿地呼喊着,让他涨价!他是不会这么干的,这能省下多少广告费啊! 这一段自然开始成为新闻迅速传播,传统媒体、新媒体,无一不播放着莫习凛这张脸。程一笙自然也看到了,她不懂殷权跟莫习凛在忙活什么,她只以为是莫习凛又在打广告,不屑地扯了扯唇角。 莫伟胜跟莫习凛站在窗边举杯庆祝,身后电视上放着百姓们的反应,两人唇角都在上扬,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两人都心情好极,一扫昨晚的阴霾。 莫习凛说:“殷权不会撑多久的,我还不相信他有那么多的闲钱不断吞下这么多货!” 莫伟胜刚要说话,他扫到外面的车辆,突然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二章 积极筹备婚礼 一辆辆大车开得很慢,几乎就是要停在莫氏门前,而那集装箱上印着的字,就是他们想的发疯要得到那东西的名字,莫伟胜想都没想,叫道:“我去拦住,我全买下来!”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别去!”莫习凛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窗外的车,声音是冰冷的,内心却是沸腾的。 沸腾什么?恨吧!怒吧!恼吧! “为什么不去?如果能买来,我们的问题不就解决了?”莫伟胜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东西给拉到车间去。 “爸,那是殷权的计,不能上当!”莫习凛淡淡地说,眸内迸发出的火光,像是要把那几辆车给烧了。 莫伟胜这才明白,也是他一时头昏,t市都已经快翻遍了,连十几个人的小厂都没放过,根本就没有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几大车呢?不用说,这就是殷权买的,要往外送。 “简直是太可恶了!”莫伟胜咬着牙说,那白森森的牙,好似要把人撕碎一般。 莫习凛盯着车,说道:“这样也好,正好查查他这东西是送到哪里的,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买下去!” 他还不知道,由于殷权捐增数量大,且还有后续捐赠,当地政府连挖矿设备都给准备了,省得殷权买了让人运过去。并且给殷权的那块地,是已经勘测出来里面有矿,令人唾手可得的一块地。 车子总算是开走了,莫伟胜眼里极其不甘,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冲上前抢东西。然而还没过多一会儿,他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便接到底下员工的电话,“莫董,我们看到有几辆车拉着我们想要的原料从厂区门口过,不然我们上去问问,买一点行吗?” “不许去!”莫伟胜气坏了,他命令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扔了。 怎么着?还要游街啊!生怕自己不知道,生怕自己员工不眼红,在公司门口开了又要去工厂门口开,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莫习凛眼底浮现出嗜血的光芒,转身掉头就走,他把自己关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外面就听到里面有巨响声,一阵接着一阵,莫习凛气的把自己办公室给砸了。 能不气吗?像莫习凛这样的天之骄子,能够忍受住如此羞辱? 莫伟胜也有一种要砸东西的冲动,不过他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于是回到办公室准备了一番就匆匆出门了。 车子越开越远,一直开到郊区,又是那蜿蜒的小路,又是那个隐隐于桃园般的废品收购处,他下了车,匆匆地走进去,熟门熟路地走到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的男人,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他看着外面,然而厚重的窗帘却是拉着的,根本就看不到外面,他只是面向外面,他的眼睛早已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怎么又来了?”他不是一般人,视力没有了,听觉更加灵敏,他已经能够听脚步分辨出,来人是谁。 莫伟胜坐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说:“很难想象你曾经是一个枭雄,难道你就真打算这样一直下去了?” “怎么?还不死心?还打算劝我?”塞冷笑,却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你先听听这个!”莫伟胜说着,打开手里的东西。 一则新闻播报出来,播的正是今早莫氏刚刚发生的事,莫习凛的声音在手机里响了起来。 塞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问:“你们又在搞什么鬼?” 莫伟胜冷笑,“还搞什么鬼?莫氏就要完了!” “怎么可能?莫氏的规模我还是知道的!能说完就完?”塞也跟着冷笑。 “那要看对手是谁了。你不知道,习凛知道你死在殷权手下之后,为了报复,便买下了殷权需要的东西,结果殷权从外地高价买到了产品,反而是习凛买下的那些东西,积压在手里出不去。”莫伟胜一边说着,一边看塞表情变化。 塞面无表情,什么变化都没有。 莫伟胜并不死心,继续说道:“结果殷权的报复,就是这次的事了。莫氏研发出了新的产品,广告也打出去了,结果殷权将我们产品中主要原料全部买走了,导致莫氏无法正常生产,你说谁会把销路正好的东西停产?那是疯了!我们前期投入的广告费全都打了水漂。现在公司停产了,莫氏可不是快要倒闭了吗?我自诩习凛对你不错,拿你当成亲兄弟,不说别的,就说你泰国的那些兄弟,哪个管你的死活了?像习凛这样为你报仇的,也就他一个了!” 塞总算是有了情绪变化,手将轮椅握得死紧,虽然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莫伟胜的唇角已经掀了起来,可是他的声音依旧苦情,他站起身说:“其实我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报仇罢了,难道你还真的想这样过一生?亦或是这样去见习凛,让他为你再内疚终身?” “不用说了,我答应你!”塞的声音咬得极低,仿佛是从内心底下发出的声音。 有时候枭雄就是枭雄,不会甘心的! “好,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让你恢复光明,不过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的毅力了!”莫伟胜心里也有他自己的盘算,这次塞如果能成功杀掉程一笙,重创了殷权,那也算是因祸得福,最起码儿子会恢复正常,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 他要是知道他儿子不举,只对程一笙有反应,估计要命也不会让人去杀程一笙。他现在还是忘了,塞根本就不同意杀程一笙,要杀也是杀殷权,当然莫伟胜当初的计划,杀程一笙还不用塞动手,只要塞能拖住殷权的人,他自会安排别人去杀程一笙。 此时,殷宗正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那几个儿子过来。 这是要干什么?自然是要开会,开会的主题,当然是殷权的婚礼! 殷权是殷宗正最疼爱的孙子,毕竟殷权今天这样的成就,放在谁家也会让家长骄傲的。再加上他以前觉得亏欠了殷权,所以对殷权也是格外地宠爱,想弥补他!当然,程一笙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些个儿媳包括孙媳妇里,就程一笙最合他的心,别人都傻呆呆的不会说个话,一个个躲得老远,生怕他怎么着了似的。 他是吃人还是打人啊?至于的吗? 几个兄弟都是卡着点来的,殷建昌跟在殷建成后面,行色匆匆,“爸,我们还要上班!”显然这是有点报怨了。 殷宗正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看你是没睡成懒觉吧!天天喝到一两点,第二天中午了才去上班,你这日子过得很悠闲啊!” 殷建昌没想到老爷子这么了解情况,不由找借口说道:“这不是工作需要嘛,搞公关的能不应酬?我也是为了公司!” “哼!”殷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以前你三哥在的时候,也没见他成了你这样,你要是嫌累,公关总监我可以让别人来坐!” 殷建昌一听,顾不得装了,忙说道:“别、别,爸,我错了还不行?”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争来的职位,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这可是一个肥差,不仅钱多还有美女…… 殷宗正懒得再理他,别人还想说什么的,此刻也不敢开口了。 大家都坐下来之后,殷建祥带头恭敬地问:“爸,今天您找我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重要!”殷宗正中气十足地说。 几个人都紧张起来,难道今天是要公布遗嘱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都坐正了,脸上的表情都严肃起来。 殷宗正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这才开口说重点,“我叫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下殷权的婚礼!” “殷权不是已经结了?”殷建昌插嘴道。 殷宗正沉声道:“那是领证,还没有办婚礼!” “嗨!”殷建昌手拍大腿随意地说:“住都住一块儿了,现在才说办婚礼,太矫情了吧,我看就这么住着多好,省钱!” 殷宗正眼睛瞪得滚圆,冲他说道:“我殷家的人结婚跟做贼似的?没有婚礼?再说一笙也是名人,她没有婚礼,她的粉丝还不定怎么说我们殷家人呢!到时候你家孩子结婚也别办婚礼!” 殷建昌马上还嘴,“那可不行!”他还惦记着老爷子那点好东西呢。 “那你就给我闭嘴!”殷宗正发脾气了。 殷建成顺势讨好,“爸,您别生气,您把我们叫来,是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殷宗正把目光转过来,沉了沉气说:“老三家的情况你们也清楚,老三眼看是帮不上什么的,所以殷权肯定要靠你们这些叔伯们帮衬。” 这话几个人都不爱听,凭什么啊?老三又不是死了,怎么就帮不上?不过刚才老爷子已经开始训人,几个人都没有发作,继续听下去。 “首先呢,这座宅子要翻修一下,因为到时候一笙得接到这里来,这算是个大工程了!”殷宗正说道。 殷建祥跟着说:“爸,我看这样是不是有点浪费啊!接过来也就是一下的事儿,都翻修了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再说我家钟凯当初结婚的时候也没翻修宅子吧!” “你家那儿媳也没个工作也没个身份的,谁认识?一笙可是享誉国际的主持人,能让人看扁了去吗?”殷宗正中气十足地说。 “切,不就是个戏子!”殷建昌小声地哼了一声。 殷宗正锐利的目光立刻就看了过去,说道:“她是女主持不是女演员,你还搞公关的呢,连这都搞不清楚?” 殷建昌马上诞着脸笑,“爸,陪酒的可有不少女主持啊,只要给的够,立马开房去,包养也没问题!” 这下殷宗正火大了,“你到底是干什么去的?嘴里尽说点子乱七八糟,不往正道上走,你家美淑就允许你这么着?” “爸,我又没有,我就是看到了!”殷建昌赶紧说。 “这事儿定了,反对无效!”殷宗正说道。 “爸,定了您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殷建立插嘴说。 “钱得从殷氏来啊,不然叫你们几个来干什么?”殷宗正强调,“还得要快,没有多少时间了!” 殷建成负责财务的,第一个反对,说道:“爸,殷氏现在财政比较紧张,您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都让你们几个小子分了是不是?”殷宗正不爽地问,明摆着就是你们不同意,那我就给你找麻烦。 “爸,您不能这样,我们不同意您就乱猜!”殷建立叫道。 “我是乱猜吗?那好,我可以叫审查来,你们吞多少吐多少,到时候吐出来的就当翻修殷宅的经费如何?”殷宗正提议道。 殷建祥忙说:“老五,你也是的,乱说什么?殷权不是咱们的侄子吗?不是应该的吗?公司现在情况虽然不好,但是挤一挤,这钱也是能出来的。” 几个人都不反对了,谁都怕审查,谁身上都不干净! “好了,那就这样定了!”殷宗正拍板一件事,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好歹也是殷权的长辈,你们打算送什么?” “爸,这您也管啊!”殷建昌叫起来。 “我怕你们给我丢人,都说说!”殷宗正看向殷建祥,“你来!” 殷建祥心想,这就是让他们出血的啊,不能太小气,于是他咬了咬牙,说道:“送套首饰如何?钻石的!” 反正也是别人给的,送出去不心疼。 “你呢?”殷宗正看向殷建成。 殷建成是做财务的,平时比较细,他想了想说:“我送钱吧,八万八,这数也吉利,是吧!” “老四,你!”殷宗正这语气有点威胁的意思。 殷建昌通常是对别人小气对自己大方,所以他努力地往大里说:“我可没二哥有钱,我就五万五吧!”他原本想的也就是两三万,说出来怕父亲生气,所以就加了些。 殷建立不等父亲问,就先说道:“我跟三哥关系好,我多给点,给十万如何?” 殷建立倒不那么小气,不过哥哥们都给那么少,他也不好多给,这不是得罪人? 殷宗正的大掌,“啪”地就拍在了桌子上,几个兄弟都是一振,不约而同地又坐直身子。 “你们这点钱,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到时候人家以为我们殷家真的不行了!”殷宗正痛心疾首地说。 “本来就不行了嘛,撑什么脸面?”殷建昌小声嘀咕。 “还不都是让你们败的!”殷宗正威严犀利的目光射向殷建昌,沉声吼道。 殷建昌没敢还嘴。殷宗正突然想到,他跟这群已经没救的人还说什么?说了也没有用,他就按他的原计划行事不就行了?否则不只是殷氏,还有殷家,都会毁在他们身上。 于是殷宗正也不多废话了,只是扔出话,“你们都看着办吧,我说个标准,以房为单位,面积不得小于一百平米,地点不得在三环外的价格,送什么你们看着!” “爸,那至少要百万以上了,我哪有那么多的钱?”殷建昌叫道。 殷宗正挥手,“别跟我哭穷,各自看着办,到时候我要是不满意了……”他拉长声音,接着说:“我在殷氏还有说话的地位吧!到时候你们别来求我!都走吧!” 殷建昌不甘心,“这……” 别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怎么合适各自都拎得清,出的总比进的少,以后再找补回来不就得了?殷建昌是太贪了,只要吃进去就不愿再吐出来。他不愿意给的,但是一看兄弟们都走了,他也不敢留下当出气筒,于是话没有说完,只好跟着走了。 殷宗正重重地叹了一声气,有时候儿子多了有什么用?一个儿子的话,也不会这么败。他这样做,无非就是让他们赶紧把殷氏败光,他在有生之年,还可以把局面控制起来,他这个岁数,真怕还没动手就一命呜呼,他知道殷权不会有那个责任感重振殷家的。反正这帮小子贪了钱也没正事儿,还不如多给殷权一些,算是预支殷权的辛苦费了。 管家走过来询问:“老太爷,这房子您打算怎么弄?” 殷宗正睁开眼说:“宅子里的装修都已经老了,扒了重新装,另外这些家具,古董的都留下、升值的都留下,其余没有什么价值的淘汰掉!还有殷权跟一笙房间里的家具,也要换新的!” “老太爷,少爷房里的家具,不是刚换上的吗?”管家问。 “这是结婚,自然还要换,去做吧!”殷宗正摆摆手,有点无力的样子。 “是!”管家心里叹气,每当这几位老爷来了之后,老太爷的心情都不好! 程佑民和林郁文的家已经开工了,林郁文躲到外面给程一笙打电话。 “一笙啊,工作忙不忙?方便说话吗?”林郁文先问。 程一笙靠在椅子上笑道:“妈,没什么事,我还说这两天回家看看呢?” “诶,我就是要跟你说,别回来了,我跟你爸出去旅游了!”林郁文说道。 “啊?旅游了?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听您说过呢?”程一笙惊讶地问。 “是挺突然,这不是参加了一个团,不说了,马上要上车了,你不要担心,回来再给你电话啊!”林郁文这是担心女儿回家看到家里装修,惊喜不就没了?所以才编造了这么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那妈您跟爸注意安全啊!”程一笙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啊!”林郁文说着,掐断了电话。 程一笙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啊,怎么旅游这个点才上车?不是应该选在早晨的吗?结果她还没想出结果,小杨就进来了,脸色怪异地说:“一笙姐,选秀节目的两位选手,许绍清跟宋越彬又来了!” 程一笙头大,她立刻站起身往外走,手里还抱着资料。 一出门便看到宋越彬手里拎着个袋子,程一笙还闻到饭的香味儿,许绍清手里什么都没有,双手插兜靠在墙上,好似在盯着宋越彬。许绍清目光清冷,谁也看不出他眼里隐含着的讥诮。 “哟,你们来了,真不巧,我刚要去找台长汇报工作!”程一笙这是借机想躲开,什么台长,不过是借口罢了。 许绍清在一旁说风凉话,“我说了程姐忙,你不听,非要来!” 宋越彬也不理他,走过去拎起袋子对她说:“程主播,我是来给你送饭的,看来你真是很忙,我来对了,估计你也没时间去买饭!” 程一笙笑着说:“谢谢你,平时我的助理会帮我订饭,我马上要去见领导,那个小杨你把饭拎我办公室里去吧!”然后她看向两人说:“我先走了!谢谢啊,宋越彬,你专心准备比赛吧,不用管我了!” 程一笙说完,抱着东西匆匆走了。 上了电梯,程一笙做戏做全套,她按了薛岐渊的楼层,抱着资料上去,然后再打算去方凝那层躲避。她真是怕了这群选手,时不时的遭遇各种偶遇,还有奇葩选手,生怕她看不到,在她眼前跳来跳去的,什么目的程一笙也清楚,都是一些找不到嘉宾们,只能找她的选手。她又跑不出电视台,这些人们真是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她尤其怕宋越彬,许绍清吧,他的亲近没有侵略感,可宋越彬总让她感觉到他的心机,让她有不安的感觉。 真是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电梯门一开,她就看到门外站着薛岐渊。 薛岐渊看一眼她抱着的资料,然后问:“找我有事!” 这一层只有他,她上来,不可能是找别人的。 程一笙没想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还是她太倒霉了,她内心尴尬,脸上表情却是抱歉的笑,“不好意思薛台,愣了下神,结果坐过了!” 薛岐渊非常不给面子地撕开她的谎言,他一步跨进电梯,“你以为是坐公车会坐过站?你不按我的楼层会到我这里?” 程一笙想骂自己蠢,怎么就没想到会碰上薛台,怎么就没想好要说什么? “不是找我来汇报工作的?”薛岐渊看着她问。 程一笙真怀疑她办公室里给安了窃听器,怎么他说的话都像专门拆台来的?她优雅地笑,“不是。”还强调,“真不是!” “要么就是你有什么阴谋?”薛岐渊真想看看这女人来干什么,这女人精明极了,误上来那可不可能。再说她躲自己还躲不及呢,就算误跑到哪里,也绝不可能是自己这里。 程一笙真是悔极了,她随便编哪里都行,什么找导演,找谁都可以,怎么就非得说是找台长?她抬眼,无奈地说:“薛台,您怎么总把我假想为敌人?” 都站半天了,电梯怎么还没动?程一笙瞟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未来及按电梯,这倒成全了自己的谎话,真是来汇报工作的。她顺手按下方凝的楼层,电梯这才开始运行。 薛岐渊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他反问:“难道你不是敌人?” “薛台,您说呢?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敌人!一向都是您眼里容不下我的!”程一笙说着,电梯已经到了方凝的楼层,她留下最后一句话,“不过幸好,我马上就离开了,您也算没了眼中钉,想捧谁就捧谁,多好!”她说完,莞尔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下电梯。 潇洒……又绝情! 留下薛岐渊在电梯里惆怅,她走了,他心头萦绕着淡淡的伤感,说不出的难过。 程一笙快步走进方凝的办公室,把她捧了半天的资料往桌上一摔,呼道:“累死我了!” 方凝靠到椅子上,放下手中的笔问,“诶,你不是说最近忙,中午订餐的?你这是演哪出?难道要我帮你工作?” “别提了!”程一笙坐到沙发上,“上你这儿来避难,被选手逼的!” 方凝一听就笑了,“哟,现在的选手真是无孔不入啊,卫生纸都送,我去!” 程一笙一提这事儿就郁闷,某天在台里去卫生间,进门的时候,碰到一位女选手,人家怕自己没带纸,于是非常热心地塞给她一包面巾纸,还关心地问:“小翅膀用不用?”问的那叫一个自然,程一笙快窘死了,结果方凝听说后,笑崩了。 “赶紧结束吧,我受不了!”程一笙揉额头,她拿出手机给小杨打电话,问她:“那俩人走了吗?” “一笙姐,他们走了,不过宋越彬还在电梯前面站了半天,不太甘心的样子,这饭怎么办啊?您什么时候回来吃?”小杨问。 果真,这也算是多亏薛岐渊帮她圆了个谎,她无力地说:“我不回去吃了,你吃了吧!” “好吧,省我中午去买了!”小杨嘿嘿地说。 程一笙挂了电话,叹气,“真是难应付啊!”她看向方凝,“以后快中午我就上你这儿来工作!” “看你现在四处逃蹿,我更不想去你们娱乐部了!”方凝托着下巴说。 “怎么?台里找你谈话了?”程一笙问。 “嗯!”方凝承认,她撇了撇嘴角,说道:“我早想到了,你一走,这边没有能坐阵的,徐涵现在虽火,可也毕竟是新人,魏丹去生孩子还没回来,肯定台里盯着我,估计他们觉得我性格跳脱,适合娱乐,但是你们那儿太乱了,互相陷害的,我真是不敢去!” “不去也罢,是乱,你在财经也是支柱了,很稳定。娱乐淘汰率也高,广告压力大,没办法!”程一笙说。 “诶,对了!”方凝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一副想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看着程一笙。 “有什么就说吧,跟我你还藏着掖着?”程一笙看她。 “唉,我怕刺激到你!”方凝叹气。 “说吧,我还怕什么刺激?”程一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听说台里打造新的访谈节目呢,我怎么听着风声是安初语回来?”方凝还是没说完全,这事儿台上下都知道了,她还是说的模棱两可。 这任何一种传闻啊,其实都是有迹可寻的,这次的传闻,就是薛岐渊刻意传出来的,目的自己是刺激程一笙了。报复也好,反正他是想让自己舒服些,不然那种被抛弃感让他无所适从,一想起就有种茫然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她像是一个伙伴,曾经那么多年,他每一刻都想着让她取得什么样的成功,收视率提高到多少。他一直盯着她的节目,一直在思考如何让她更好,可是现在她要走了,他没有目标了,他甚至不知道以后该往哪个方向去努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憋闷极了。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无所谓,她扬了扬唇,“我能没听说吗?随他去吧,爱捧谁捧谁!”就是听到这个消息,她刚才才对薛岐渊说那样的话。 “不失落?”方凝一眼八卦。 程一笙脸上的笑意却大了起来,她向前探身说道:“你不知道啊,我甚至希望他捧安初语,我都能预见结果是什么,那是对薛台最好的惩罚!”她摸摸自己的脸问:“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方凝不屑地说:“我才不信安初语要是火了你能淡定的起来!” “我有什么不淡定的?我坚信她不如我,万一哪天我回来了,她就什么都不是!”程一笙向来都是内敛的,很少放狂言,不过此时她是带着无比自信说的这句话,仿佛她就有如此的能力,达到这样的目标。 “厉害!”方凝竖起大拇指。 程一笙扬头,还没说话,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马上接听,“喂?” “程姐!”许绍清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解释道:“刚才我跟着,是担心宋越彬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知道,谢谢你!”程一笙也看出来了。 “程姐,宋越彬对这次的结果势在必得,他家里有些背景,您不管喜不喜欢他,也别当面显出来!”许绍清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敛着眸,“以前不止一次,我遇到的不公平,您也知道,其实对我来说,多一次少一次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在乎,这次的比赛,让我拥有那么多的粉丝,即使我没能得第一,也影响不了大家对我的喜爱,所以不是第一真的没关系!我不在乎!” 程一笙不太明白,他说这些干什么,她没有说话,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程姐,我知道你最近忙,以后如果不是宋越彬来找你,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好了,就这样吧,对了,宋越彬买饭的时候我看着呢,那饭没有问题!我挂了,再见!” 许绍清说完就挂了,没等程一笙再说话。 程一笙觉得他话里有话,拿着手机低头思索。 方凝问她:“怎么了这是?” “想事儿呢,你给我订餐,我就在你这儿吃了!”程一笙摆摆手。 “得,我成你助理了!”方凝一边说着一边找订餐电话。 程一笙越想这许绍清像是在跟她说什么,但是又不好明说的事情,难道这次有内幕?不应该啊,她的节目就是主打没有内幕,没有潜规则,没有任何乱七八糟,只有靠自己的实力赢得比赛。可是许绍清好似在说,他不得第一没有关系,但是不让自己插手此事,那个动了手脚的就是宋越彬。 这是真的? 程一笙目前还看不出来。 不想了不想了,程一笙倍感心烦,到时候再说吧! 尊晟 殷权正在看菜谱,这菜谱是婚宴上的菜单。赵总助在一旁等着,战战兢兢,生怕不合格,这次可是经过刘特助指点的,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嗯!”殷权终于点了点头。 赵总助觉得心瞬间落回原处,踏实了! “注意,海鲜一定要当天打出来的,隔夜不新鲜坚决不要,死掉的也不能要!”殷权把菜单递过去,吩咐道。 “是,殷总!”赵总助说道。 后面的还没说,刘志川突然进来,得意扬扬地说:“殷总,车子从莫氏大楼和工厂前面开过,您都不知道,莫氏的人眼都直了,工厂里的人更夸张,还冲出来人,恨不得要把东西立刻搬进去,这次莫习凛肯定眼红死了!” 殷权的唇角淡淡地勾了起来,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从面前消失,对他们也是一种打击,这足以会让莫氏的员工萎靡不振,以为莫氏要完蛋了。 刘志川赶紧拍马屁,“殷总,您真是英明!” 殷权回过神,瞥他一眼,然后看向赵总助说:“继续!”别的都不重要,他的婚礼才重要。 “是,殷总。那天太太亲戚的名单,不知程佑强一家是否允许参加?”这个他可拿不准,也不知道殷总的态度如何,是真的断绝关系了还是假的? “不准!”殷权想都没想,干脆地答道。 “是!”赵总助说罢,又问:“那公司的员工,允许哪些人参加?” “总监以上级别!”殷权说道。 “是!”赵总助记录。 刘志川原本想跟殷总分享快乐的,结果就看殷总的唇角扬了那么一下,就完了?现在他被晾在这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竟然被无视了。 就在这时,殷宗正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神色有点惶惶的助理,这么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可不敢拦啊,但是又担心殷总骂自己,所以在后面不知所措。 殷权对赵总助说:“一会儿再说,先出去吧!” 他又看到刘志川在那儿站着,不由训道:“你杵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非洲亲自盯着!” “是、是,殷总!”刘志川低头灰溜溜地走了。 殷宗正坐到沙发上,助理已经手快地上了杯茶,殷权挥手让人出去,然后问:“有事?” “嗯,今天跟你谈件事情!”殷宗正心里有点没底,声音显得低沉,人也有点没精神。 这事儿其实他一直惦记在心里,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合适,他又觉得这事儿早说不能晚说,越想在家越坐不住,于是便赶了过来。 “什么事?缺钱了?不会吧!”殷权靠在椅子上,点头说:“也有可能,市场不好做,殷氏不如从前也是可以理解的!” 殷宗正气,“你个臭小子,我为你的婚礼这么上心,你就气我是吧!” 殷权勾了勾唇,说道:“到底什么事儿?” 殷宗正闭了闭眼,下狠心地说:“我想跟你说说你爸的事儿,你结婚,他……” 他还没说完,殷权就突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向前走去,殷宗正不知道殷权要干什么,但是被他的行动给吓一跳,不得不停了下来。 殷权打开门,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四个无情透着不寒而栗的字脱口而出,“慢走,不送!” “殷权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完!”殷宗正又气,这小子懂不懂尊老?还是一笙孝顺,肯定不会这样。 每当殷权犯浑脾气的时候,殷宗正都无比希望程一笙能在场,只要有程一笙在,情况就不会失控,关键程一笙是个明事理的姑娘,和她在一起,绝对不会担心殷权犯下什么离谱的错误。可是这次没有指望,殷权要给程一笙惊喜,不可能去找一笙帮忙,他只能硬着头皮来说。 “难道您是想让我叫人把您请出去?”殷权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他甚至拒绝听到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殷权……” “助理!”殷权已经叫了起来。 “哎哟!”殷宗正捂了心脏,一脸的痛苦,“殷权,我疼啊!” “送你去医院!”殷权站在门边,步子并没有动,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不听我说完,我就不去医院,我死也要先说了!”殷宗正这是耍小孩子脾气呢? 赵总助站在门外不知所措,他以前还想着取代刘特助升一级,现在他不想了,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干的,这可怎么办啊?他看看痛苦的殷老爷子,再看看殷总,希望殷总能发句话。 殷权没说话,直接把门甩上,重新走到桌后,坐下,目光漠然,“说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三章 好,你让他来吧 殷宗正的手还放在心脏的位置没有移动,不过面部表情却缓和了许多,眼内精光四射,打量着殷权,看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殷权淡淡地瞥他,“手放在上面不累?装一次就行了,下次不用装,你要是再不说,这次机会也没了!” “咳!”被人拆穿的滋味不好受,殷宗正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你恨他,我也不是为他说好话,我是说你跟一笙的婚礼就那么一次,你总不希望别人说闲话吧!这毕竟是殷家的家事,不好被别人知道,面子还是要的。更何况谁家婚礼都有父母在,你还剩下父亲,如果不请来,就不怕一笙委屈?旁人再猜测这段婚姻不受你父亲的同意,所以你父亲没有来,虽然你不在意这样的流言,可你总想一笙进殷家进的名正言顺吧!” 他偷看殷权的脸色有所缓和,还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很多人总喜欢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去恶意猜测,不负责任的乱说,这些话尽管不属实,传的多了却能伤人。我的意思是说,不给别人任何说闲话的机会。当然,让他来参加你的婚礼,并不代表我殷家再承认他,这一点我会跟他说清楚。现在他跟那个女人也分开了,那女人也没得好,你心里纵然有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一消了吧!对于他来讲,孤独终老,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惩罚!” 殷权的确有所触动,不过他的触动,并不是殷宗正所说的孤独终老,而是他不愿意让别人猜测,不愿意一笙受任何一点的委屈。 于是殷权的口风有所松动,说道:“好,就让他来吧,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他!” “唉,好吧!”殷宗正心里已有这样的准备,他知道殷权的心极软也极硬。 谁对他好,他就对谁的心软,他对他不好,他就对谁的心硬。而当年,在自己允许莫水云进门的时候,已经失去让殷权心软的资格。在青春期受过刺激的孩子,经历过如此重大家庭变故的孩子,性格果真都变得让人难以相处。 殷权是幸运的,他碰到了程一笙,否则他还在自己阴冷而孤独的世界里生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行了,没事你就回去吧!”殷权说着,低下头,继续他的工作。 殷宗正倍感没面子,但是又没办法,只能站起身自己走了,至于装病那事儿,他早就忘了。 赵总助还在门口担心呢,万一老爷子在里面撑不住怎么办?殷总也不着急,叫个医生过来啊!他心里正胡思乱想,突然门就开了,殷老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挺直的腰,威严的表情,就是没有痛苦的痕迹,赵总助愣在当地,这是怎么回事?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人物,说一不二的人物,在n市一提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抬头的人物,会装病达到目的呢? 殷宗正真是不愿意装病,可是面对这个难搞的孙子,他也是没办法,人家不吃你那套怎么办?只能靠着那么一点亲情达到目的了。 殷宗正从尊晟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儿子殷建铭的家。殷宗正纵然心冷,但是殷建铭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能怎么样呢?时间长了,气消了,心也就软了。 殷建铭看到门口站着的老父亲,着实怔了一下,殷宗正也怔了怔,这是自己的儿子吗?怎么看着,比自己还老?一时间,两人心里都有点澎湃。 “爸,快进来,进来!”殷建铭回过神,赶紧把父亲让了进来。 殷宗正看到他正吃饭,只是这饭,着实简单的不得了,不过是路边的小吃,想他殷家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怎么不雇个保姆?”殷宗正觉得儿子还不至于穷成连保姆都雇不起。 “哦,我习惯了清净,反正也就一个人!”殷建铭说着,脸上未免显出萧条没落的表情。 其实他开始也请过保姆,不过有的人心术不正,总想勾引他,结果找了岁数大一些的,事儿多不说,还克扣买菜钱。时间一长,他嫌麻烦,家里多个外人他也不习惯,干脆就自己叫外卖或是出去买吃的,权当活动了。至于家里的家务,他会找钟点工来打扫。 “爸,您吃过了吗?我叫点吃的来吧!”殷建铭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用了,我有事跟你说!”殷宗正抬起手作出一个制止的手势。 殷建铭把电话放在一旁,心里有所期待,对于他现在来讲,没有比现在过的更差了,所以他觉得父亲来,是有好事要说。 这样的日子,让殷建铭觉得难过透了,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他越发的想念亡妻,就连年轻的美女也不能让他动心了,经过媛馨那样年轻女孩儿,他也看透了那些女人的本质,只不过剩下年轻的躯体,思想却是不堪的,再没有一个人能像殷权妈妈那样爱他,容不得他的背叛,决然选择死亡。 他一直在内疚中度过,可能清净了他更加会想念她,事过这么多年,他才去忏悔,他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看透莫水云的本质,恐怕他还不会去忏悔。 “你知不知道殷权要结婚了?”殷宗正问。 殷建铭眼一亮,死灰般沉寂的眸有了光彩,他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那光彩又淡了下去,“恐怕他不想让我出现吧!” 殷宗正没有隐瞒,如实说道:“你想的不错,他的确不愿意让你出现!” 殷建铭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不过!”殷宗正的两个字,又让殷建铭抬起头,眼中重新绽放出光彩。 “在我的劝说下,殷权同意你出席他的婚礼,以他父亲的身份,但是他并不是因为跟你有任何的亲情,而是不想一笙受任何的委屈,你要明白!”殷宗正如实说道。 这对于殷建铭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有些激动地对殷宗正说:“爸,谢谢!” 殷宗正并没有因为这句谢谢而缓和面部表情,他冷眼看向殷建铭说:“孽是你自己作下的,你受着是应该的,我看你可怜,但是殷权心里恨得紧,什么用都没有,慢慢来吧!你是个有福的人,殷权娶了一笙,也算是让你有了希望,多多关心一笙,或许将来能够有转机!” “爸,我知道!”殷建铭不住地点头。 “嗯!”殷宗正沉声气,“这也算是机会,这次婚礼,好好把握!” “爸,您放心吧,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殷建铭大抵是没有希望的日子过惯了,现在突然有了希望,他不免有点激动。 “好,你自己想吧,我先走了!”殷宗正说着,站起身,又望了他桌上那碗简单的面,放久了,已经糊到一起,看着都倒胃口,还怎么吃?他心里叹口气,走了出去。 殷建铭此时也没有胃口再吃饭,满脑子都是要送殷权什么礼物?想起一笙,蓦然发现这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目的的女人,他能够感觉到,她真的像她女儿一样,当他是父亲那般对待,只不过顾及到殷权,她有她的难处。 一笙是个有福的孩子,相信有她在,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程一笙越来越忙碌,紧密的录制节目频率,让她不得不献出自己一切的时间,而殷权要筹备婚礼,也没时间想别的。哪怕是下了班,两人也是在家各忙各的,晚饭也由殷权临时请的钟点钟来做,于是这段时间,殷权也没有碰她,晚上两人相拥上床,各自很快熟睡。 殷权等着,两人度蜜月的时候,他会天天要她,和她腻在一起! 一方面程一笙在忙,薛岐渊暗中给安初语打造着新的节目,他要保证节目能够接上,所以得提前准备,当然这是要避着程一笙进行的,谣言是一回事儿,动真格的又是另一回事儿。 安初语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已经欣喜若狂,她最起码已经确定,薛岐渊是不舍得不要她的,现在不但不怪罪她,还给她节目,并且是程一笙那个类别的访谈节目。 要知道台里访谈节目可是重点,自己一去就上如此高规格的节目,这该是多么的重视啊?于是安初语也没闲着,在家查资料,准备节目,还自己模拟节目现场,她本是一个刻苦的学生,因为她要出人头地,现在机会迟迟才来,她能不珍惜吗?她不允许自己出错,绝不允许。 这几天程一笙过得真是充实,不仅要工作,还得防着宋越彬的死缠烂打,不过幸好有许绍清在,他一搅和,她就脱身了,不过这个宋越彬也是有耐心,不见恼,下回依旧我行我素,程一笙说都懒得说了。 时间总算到了,程一笙结束了访谈节目的工作,只剩下r市的工作,当然最后还要回来做一场告别节目,一想到那个时候,程一笙不免会有伤感,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节目了,陪伴她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 r市的节目从复活赛到几场淘汰赛最后到决赛,全都是直播,这对程一笙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这意味着她要时刻警惕自己不能够出错,为此程一笙也付出不少的精力,力保自己到时候不会出错。 此时莫习凛也准备去r市,当然不是为了程一笙,而是为了他的购物中心开业。殷权定下开业时间后,莫习凛也随即定下开业时间,自然是跟殷权同一时间,他就是要跟殷权扛到底。 这次他请的嘉宾分量很重,相信到时候人都会跑到他这边来的,他倒想看看殷权那里冷冷清清的样子。 乔助理匆匆走进来问:“莫少,再这样下去,连凭以前药盒购买的药都没了,怎么办?” 他真是搞不懂,眼下这么大的风波还未解决,莫少都有心情去开业! 莫习凛也没办法,去周边也都翻遍了,没有合适的供应商,现在只能买高价货,小批量生产,勉强供应着不断货,只有找到合适的货源,才能解决目前的危机。 “先这样撑着!”莫习凛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处理手上的资料。 乔助理心里叹气,就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他继续说道:“莫少,殷权将那批原料送至非洲!” “送到非洲干什么?”莫习凛抬头,显然这个消息他更感兴趣。 “我们发现他把药送给了非洲某地方政府,像是捐赠,然后殷权的特助去了一块地,通过调查发现,那是一块当地政府非常重视的矿区!” 乔助理还没说结论,莫习凛就明白了,握紧拳说道:“原来殷权是拿那批原料换挖矿的资格,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这次又要赚一笔了?” 乔助理说道:“看样子,后面那批原料,殷权还是会继续购买的!” 挖出了矿,便有了资金,殷权要打点非洲地方政府,势必还是要送东西的。这是一种一举两得的办法,既收拾了敌人,自己也赚了。乔助理内心还是很佩服殷权的。 “国外!”莫习凛灵光一显,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他看向乔助理说:“你先出去吧!” 乔助理以为莫少有什么办法的,结果还是这样,内心里不由的有点失望,应了一声便出去准备和莫少一起去r市。 莫习凛立刻拿起手机,调出里面的一个熟悉的人,拨了出去。 “有事?”电话里传来白斐蓝懒洋洋的声音,他还提前说了一句,“心理医疗上的事,不要找我了,我已经不干那行了!” “当然,你想干也干不了!”莫习凛嘴损地还了一句。 “你……”白斐蓝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顺势一脚将给他捏腿的人踢开。 漂亮的少女穿着性感的女仆装,狼狈地被踢到地上坐下,然后迅速爬起来,面色惶恐地弯着腰向后腿去,迅速隐到了门后消失。 “你最好别求我!”白斐蓝哼道。 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之后,两人没再联系,这次莫习凛给他打电话,他猜测肯定是有事求自己,否则这厮能主动给他打电话? 莫习凛这是想起国外才想起这号人,白斐蓝是心理医生,虽然跟正经医生有点那么不同吧,但好歹是医生,既然是这行的,相信他就能够有更好的货源,或许可以找到便宜的原料,这样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莫习凛求人也不是求人的姿态,甚至还是高高在上的,他先不说自己的事儿,而是问他:“你不恨殷权?你不想报复?你不热爱你的心理医生事业?你就甘心?” 一连四个问题让白斐蓝气得直咬牙,“莫习凛,你不当心理医生真是可惜了!” 简直就是摸着人脉门说的,明知道他不甘心。 “怎么?你真的甘心了?”莫习凛还恶劣地问一句。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白斐蓝决定暂时放下内部恩怨,先解决了外面的。 他当然不甘心,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喜欢琢磨别人内心的活动,他喜欢熟知别人的心理,这让他对心理学有兴趣,可并不代表着他有医生崇高的求死扶伤目标。 “不是我怎么做,是我快让殷权逼死了,我问你,有没有这种东西?被殷权给垄断了!”莫习凛说着,说了一个名字。 白斐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奚落他的机会,哈哈地大笑着说:“原来你也有今天,被殷权给折腾得那么狼狈。” 莫习凛也不气,他跟白斐蓝一样,都知道对方的死穴,于是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我还好,有翻身的机会,不过你就没可能了!” 白斐蓝的脸色又变了,他同样拿莫习凛的死穴攻击,“你不举之症好了吗?我看你还是找个女人再试试,不过如果再不行,记得及时灭口,可千万别把莫少爷的隐疾给说了出去!” 这下莫习凛可是真的气了,最近事儿多,他连想都不想那档子事儿,简直就跟个没有那方面能力的老头子没什么区别,甚至他看到女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这让他心烦不已,“少废话,你就说吧,这仇你到底报不报?” “你直说让我帮你不就好了?放心,咱们的关系,我肯定会帮。对了,你的病情况如何?”白斐蓝关心地问,实则脸上兴味十足,完全是想看好友笑话,跟声音中的真诚截然相反。 “越来越糟!”莫习凛说到这里,叹气道:“连冲动都没了!” “我看你还是不惜一切代价把程一笙抢过来比较实在,否则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一辈子当和尚吧,哈哈!”说到最后,白斐蓝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莫习凛的脸立刻就黑了,警告地叫:“白斐蓝!” “好、好了,我现在就给你问去,等着啊!”白斐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挂了电话。 莫习凛差点把手机摔了,结果又忍住了,那天他把办公室砸了以后,修复花了不少钱,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得省着点!他真是气,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他处理好东西,准备去r市的时候,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他一抬头,阴鸷的表情立刻变为恭敬,殷勤地走上前去,“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好好的你又搞什么?限量销售?好不容易生意有转机,还存着不卖?”莫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向莫习凛看去,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威严派头十足。 “奶奶,这是为了更好的反弹!”莫习凛找了个借口。 “别跟我来这套,生意我不会做是怎么的?你们还想瞒着我?要不是你大哥跟我说了,我还被蒙在谷里呢,控制佣人不让我看报不让我看电视,你们想怎么着?把我再软禁起来?”莫老太太气道。 “奶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不想您担心!”莫习凛敛眸说。 “哼,要是真如你说的那个销售策略,还怕我担心?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库里都空了,这是假的?厂里几近停产,这也是假的?你再不跟我说实话,现在就下台!”莫老太太果断地说。 此时莫伟胜匆匆跑了进来,连声叫道:“妈,您怎么来了?您看有事打个电话,我们马上就过去了,这么大岁数还往这儿跑?” “公司都要让你们搞乱套了,还想再骗我?”莫老太太说完,转过头看向莫习凛,犀利地问:“怎么?还是不打算说?” 莫习凛知道奶奶一向说到做到,向来不拖泥带水,他只好老实地将跟殷权的恩怨都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老太太都查到多少,所以没敢隐瞒。 莫伟胜煽风点火,“妈,您看殷权那小子太过分了……” “你给我住嘴,就你心术不正,看你教出的儿子,能是什么样?我早就说过,不正的路不要走,如果不是你们先动手,殷权能动手?能有现在的事?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干什么非得跟程一笙过不去?”莫老太太气得身子都抖了。 莫习凛低着头,莫伟胜恨啊,恨程一笙、恨殷权! 莫老太太指着莫习凛骂道:“你从小,我让你学的是绅士,不是流氓。喜欢人家得不到就要毁了?这是人该做的事儿吗?程一笙是优秀,可你要有做人的准则,要是人不遵循规则,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莫习凛没说话,他有难言之隐,如果不是真的离不开程一笙,他也不至于非她不可。 莫伟胜可不爱听了,开口说道:“妈,您别这样说习凛,不怪他,完全是程一笙不守妇道,勾引他……” “闭嘴!”这下,莫老太太气得浑身发了抖,她恨得忍不住抬手把桌上的纸巾盒拿起来扔了过去,砸在不肖子头上。 莫伟胜倍感难堪,叫道:“妈!” “别叫我妈,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另类来?程一笙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你张阿姨可清楚,她做人比我严谨的多,她欣赏的人,不会错!都是我教导无方!”莫老太太捶胸,一脸痛苦。 莫老太太嘴里说的,就是程一笙曾经采访的老学者张老师。 “妈,别人的话您就信,我的话您就不信!”莫伟胜摸着头,埋怨地说。 “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莫老太太冷冷地看向他说完,转过头对莫习凛说道:“那么多孙子里,我一向都看好你,可是最近,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次的事情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到解决不了,你就把位子让给习风吧!另外,如果你再去找殷权跟程一笙的麻烦,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老太太不顾儿子莫伟胜的呼唤,气呼呼地走了。 莫习风,是莫习凛的堂兄,就是给老太太告密的那位。 “真是是非不分!”莫伟胜嘟嚷完,转过头看向莫习凛问:“现在怎么办?你有解决办法吗?” 莫习凛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微微低着头说:“我已经托了人,看能不能从国外拿到东西。”说完,他也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莫伟胜问。 “去r市,准备开业!”莫习凛简单地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莫伟胜不满地说:“现在还顾上购物中心?那能赚多少?” 莫习凛步履匆匆,一双深眸微敛,隐于微低着头的阴影中,阴晦不明。他赶到机场的时候,接到了白斐蓝的电话。 “好消息,找到了,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便宜了近一半,这次加了运费你也不亏!” 莫习凛听到这话,表情方才松了下来,原来他不是不在乎。 登机前,他将一切事情安排好,让父亲安排人马上让车间开始下任务生产! 这件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可是莫伟胜却又赶往那个废品收购站,楼上的塞刚刚做完手术,眼睛上还包着纱布没有拆,他这次是躺在床上的,一动不动,如果不知道他还活着,多半人会以为这里躺着一个死人。 “怎么又来了?”塞的声音也是死寂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事情升级了,由于殷权垄断了我们的原料,导致莫氏的重大危机,现在习凛的奶奶要换人,习凛在莫氏,马上就没有了地位!他的职位,将被他的堂哥接替!” 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莫伟胜还用这件事来刺激塞,为的就是让塞加紧恢复,然后替他去报仇。 “怎么?你是想让我杀他堂哥?我知道,莫习风是不是?”塞冷声地笑。 “不是!”莫伟服赶紧否认,生怕这个塞跑去随便杀人,虽然他跟大哥一家不对付,可还没到让人家死的地步,毕竟都是亲戚。他否认完才说:“我恨殷权! ”哼,你是想让我去杀殷权吧!你放心,我能杀他,肯定去杀!“塞很直接,说完之后才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莫伟胜满意极了,看样子塞已经被自己刺激非得去杀殷权不可了,到时候,他自然有办法,除掉程一笙。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找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绝不允许! 程一笙与殷权也坐上了飞往r市的飞机。 程一笙侧着头睡觉,殷权仍在看文件,赵总助在另一边低声汇报着工作,殷权在n市的时候只顾处理尊晟的工作,购物中心这边开业的情况根本没时间处理。所以赵总助只能利用起飞机上的这点时间把开业事情敲定一下。 他看到太太似乎是睡着了,所以声音压得极低。 ”殷总,我听说莫氏有可能请了纪如璟参加开业仪式,到时候恐怕人都会被吸引走!“赵总助不安地说。 ”纪如璟是谁?“殷权问。 赵总助汗了一把,这个从来不关注娱乐圈的殷总!他不得不解释道:”纪如璟是影视歌三栖演员,目前人气非常的高,粉丝很多!“ 殷权想了想问:”难道比一笙人气还高?“ 赵总助无语,这有可比性吗?一个是演员,一个是女主播,自然没办法比。但是他绝对不能说比太太还厉害,只好违心地拍了马屁,”当然没有太太人气高!“ 程一笙在一旁听得也极其无语,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不是让人家笑话吗?本来她闭眼是不想分散他的精力打扰他的工作,现在她不得不睁眼问:”要不要我去助阵?“ 等说完了程一笙才发现自己一样白痴,她这不是也在说自己比别人厉害?赵总助真是忍不住了,想笑,但是极力地忍着,可是又实在忍不住,竟然失控地笑出声,但是他哪敢笑啊,只好把那笑,硬生生地变成咳嗽。 幸好殷权没有注意到,他侧过头轻拍程一笙的手说:”睡觉,没你的事儿!“ 得,反正人是已经丢出去了,程一笙拉起毯子,盖上了头。 殷权想了想,然后说:”这件事你记着,落地后提醒我,到时候再说!“ ”是,殷总!“赵总助不知道殷总又想出什么主意?先应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程一笙还是睡着了,这一觉睡醒后,都已经快到r市了,睁开眼,殷权还没有说完,她不由有些心疼了,他真忙! 殷权察觉到她动了,转过头问她:”吵醒你了?“ ”没,睡够了!“程一笙伸了伸腿。 ”是不是这样躺着累了?我给你捏捏!“殷权说着就要起身给她按摩腿。 程一笙哪里舍得,他一点都没休息,现在又要给她捏腿?她一把拦住他伸来的手说:”不用,你歇会儿吧!“ ”我不累!“殷权的手强行伸过去,落在她的腿上,低声说:”一会儿你就要去工作,身体怎么吃得消?你不像我,是男人怎么都不怕,小心你要病了可是得去扎针的,不怕疼了?“ 低语的关怀中,还有着威胁与教训,让程一笙拒绝不得,看得赵总助目瞪口呆,飞机上的女人们艳羡不已,空姐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时候,程一笙心里自然也是暖融融的,又让她虚荣了一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四章 休想踩着我上位 下了飞机,程一笙直接坐车去酒店开会,这是就后面比赛,整个节目组开的会,确定好规则,后面就往那个方面努力。 其实就在程一笙忙碌访谈节目的时候,这边工作也在做,人家把工作都做完了,现在就是问程一笙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是一般的节目,主持人只要按照节目要求来主持就行,但程一笙地位不同,所以出于尊重,节目中都会参考她的意见。 殷权坐上车直接去购物中心,他要做的也是开会,为开业做准备。 殷权到的时候,公司高层已经都到了,这还是尊晟开的第一家购物广场,也是尊晟从工程业务第一次扩展到百货零售,对于公司来讲意义非凡,所以公司上下都非常重视! 然而……他们很无语的,就是这位不太负责任的殷总,不仅平时也不管这边的事儿,还迟迟不到,眼看马上要开业了,开业仪式典礼方案还没有确定下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殷权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众人脸上均出现松口气的神色,他们都怕被放鸽子啊!不然后面工作又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殷权走进会议室,小助理立刻拉开椅子,他迈动长腿坐了下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开业典礼准备得如何了?” 公关总监高朗立刻答道:“殷总,方案我们都已经做好了。” 赵总助在一旁靠近殷权低声说道:“殷总,就是飞机上给您过目的那一份!” “哦!”殷权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问道:“是不是说明星阵容不够?” 总算是进入主题了,高朗赶紧说道:“是,据可靠消息,莫氏请的明星是纪如璟,这样的话,我们请的分量远不及对方,到时候不仅人气不行,这也有关我们尊晟的脸面啊!我的意思是再请一位实力上能够与纪如璟对抗的明星!” 财务总监康时马上说道:“殷总,目前我们在开业典礼上的费用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再请明星的话,这费用就太高了!” 任何一种事情都有预算,做生意可不是一味的砸钱,都是要遵循经济规律,开业预算也是一样,钱用在哪里,怎么花,不能超出太多,否则别的预算就要减少,影响整体的运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省钱能够达到目的才行。 “莫氏还有钱请明星?”殷权问。 莫氏新品广告可是做足了功课,钱估计扔出去七七八八,现在还有钱花在开业典礼上?他才不信! 公关总监说道:“据说莫少是用的私人关系,没有花钱!” 殷权勾起唇,心想原来这厮是用的美人计!真是没品,没钱出卖色相的办法都用出来了,不过莫习凛能行吗?不是据说不举了?这下连色相都出卖不了,只能卖个皮相了! 何光南开口说:“殷总,其实还有个办法……” 他还没说完,殷权的脸向他侧过来,抢先一步说:“我太太你们可不要打主意!她不是为我来工作的!” 他老婆现在忙得不行,哪里有时间来参加什么购物中心?有时间他也不让她来,还不如休息一会儿。 何光南被噎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迟疑地说:“那……还有另一个办法,法务部的花月晰律师,也是名人,拥有大批的粉丝,我看让她参加也可以!” 公关总监高朗说:“殷总,我也是这个意思,花月晰是公司内部职员,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 财务总监康时跟着说:“殷总,既实用又实惠,这个办法不错!” 只要能省钱,他就没意见。 殷权摆手,“各司其职,该干什么的就是干什么的,一个律师天天搞那么多花活干什么?”他否决了这个办法,凝神敛眸。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了,您否决了我们的意见,那您倒是出个主意啊! 殷权突然掀起眼,说道:“那我们也用私人关系!” 几个总监顿时面露桃花,双眼亮晶晶,不让太太去,又不让自己公司的员工去,还说用私人关系,殷总难道和某位女星交好? 一股浓郁的八卦之风开始弥漫,好奇啊好奇,不会吧!殷总那么爱太太,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有染呢?不是说殷总讨厌女人的?但是这个“私人关系”又怎么解释呢? 殷权的这句话可是让他的下属们遐想万分,这群人就当是枯燥的会议调剂了! 殷权哪知自己下属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已经拿出手机,拨了简易的号码。 “喂,殷总!”简易的声音听起来很亲切。 “简总,是这样,你们公司有没有能跟那个鸡……” 殷权拉长声音,实在想不起来刚才属下说的女明星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名里有个“鸡”字! 众总监狂汗,公关总监实在忍不住扶额憋笑,赵总助忙忍着在一旁提醒,“纪如璟”。 “哦对,是纪如璟,有没有跟她水平差不多的明星?”殷权问。 简易在电话那端已经笑出了声,愉悦地说:“当然有,不知殷总是想要侧重歌唱的还是偏演艺的?” “怎么?都有吗?那明星不是据说很厉害?”殷权问这话可是有目的的,为了他的打算! “纪如璟是很厉害,不过我们简氏传媒可是大公司,不管是负责歌手的那个部门还是负责演艺的部门,都有和她一个水平的顶梁柱!”简易心里也打着算盘,他听说殷权有个购物中心要开业,难道是想从他公司里选演员?一会儿要多少钱合适? 殷权也不问对方是谁,直接狮子大开口地说:“那就让她们都过来吧,还有,到时候我要讲场面的,比那俩稍差的也都叫过来,大家一起上!” 众总监听直了眼,这得多少资源啊!身为公关总监的高朗直接脸上笑开花,这么多明星助阵,这开业典礼,真气势! “您这是要多少啊?”简易心里有点毛,一下子把他公司的人都要走? “有多少要多少!”说是大开口,殷权还真是张大口要。 “那……好吧!”简易答应的很勉强,心里算着这得多少钱! 殷权后面的话可是要让他吐血了。 “嗯,真不愧是我便宜那么多帮你盖楼。本来想让我们关系更加好一些的,没想到你跟一笙的朋友分了。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是好的生意伙伴,还是朋友!”殷权说起了场面话。 以前那是看在一笙的面子上才给他便宜那么多,现在你跟一笙的朋友都分了,这面子也没了,所以我也不能太吃亏,好歹是便宜上亿了的生意,你把明星们都弄来演一场,不就半天一天的吗?你一点都不亏啊! 怎么的?这是要免费用?简易听得都快傻了!真能使得出来啊,把我公司明星都给弄去助阵,是朋友便宜点算了,居然一分都不给,还搬出以前的事儿?简易郁闷的不行,果真是商人,果真是殷权,算计起人,精明又够狠!是啊,人家给你便宜那么多,让你出几个人卖力有什么不行?简易还真张不开嘴找人要钱。 简易正想跟殷权修复一下关系,好不容易攀上这条线,他也不能断了不是?女朋友没了,生意还是要的。所以简易这亏吃了,也得捞回来一些,于是说道:“呵呵,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么着吧,等你们回来,咱们大家聚一聚如何?挺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坐了!” 他这么说,可是有自己心里的算计。 殷权心里更是算计,上回薛岐渊挑拨他跟一笙关系,说一笙和简易怎么怎么着,他不确定简易是不是转而看上自己老婆了,所以也想着让简易看看他跟一笙感情有多好,于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好,没问题!” 这种想法不是无厘头嘛!不过人家殷权是用常理来分析的。他认为是男人就能看出方凝与程一笙谁好,是男人喜欢程一笙而不喜欢方凝,那是符合常理的,是非常正常的。 他殷权的老婆,就是万人迷,他以后可是要防着啊! 电话放了,殷权看向高朗说:“简氏传媒你知道吧!他们公司的明星,一线的肯定是去,剩下的不知道能去多少,你看着安排吧,要是弄不好,自己看着办!” 一个纪如璟就够厉害的,现在两个这种级别的,外加随便拿出一个都不可小看的明星。高朗是做公关的,所以对各个公司旗下都有哪些明星非常熟悉,简氏又不是小演艺公司,只有些平面模特的那种,简氏旗下的艺人,随便哪个都不差。 “殷总,您放心,要是弄不好,我就一头磕死!”真是太兴奋了,快四十的人,此时说话也开始不着调起来。 殷权可是当真了,非常认真地说:“嗯,记得你说的就好!”说完,他想了想,说道:“对了,当天要这样安排……” 他已经想好怎么让莫习凛气吐血的办法,现在他都有点忍不住那天快些到来了。 对于他来讲,开业的那天,不是因为开业而高兴,是因为气到莫习凛而高兴。 程一笙此刻也坐到了会议室里开会,节目组的人都已经先到了这边,会议马上开始,程一笙看了看,怎么不见薛岐渊?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会议,关系到决赛的会,怎么可能薛台不来?程一笙心里有了嘀咕。 凭着多年的经验,程一笙已经察觉出这里面的不寻常,于是她装成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薛台怎么还没来?” 导演的脸有点难看,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他也装成随意地一说:“哦,薛台事先已经看了会议内容,他没意见。他在台里还有事,没过来呢!” 程一笙得到了一个讯息,薛岐渊还在n市。电视台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据程一笙的了解,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决赛节目了,还能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于是程一笙多了个心眼记下了,她站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程一笙看到了刚才众人装着闪躲的目光,低头的低头,佯装翻文件的翻文件,要么就是两人凑一对说话,可他们眼中那异样的目光,却骗不过她。这是台里出什么事儿了吧,还跟她有关。 程一笙没去洗手间,而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就拿手机给方凝打电话,她不搞清楚事情真相,她怎么工作? “喂,方凝,台里发生什么有关我的事儿了?”程一笙时间不多,上来问的直接。 “哟,消息这么灵通?你在薛台身边留下埋伏了吧!”方凝笑着说。 “我看你是谍战片看多了吧,真的有事儿?”程一笙脑中已经快速转着,能让薛台背着她干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我这不正忙前忙后的帮你打听呢,我只是听说安初语今天要录第一场节目,当然是不是播还不一定,应该是向上报审的节目。至于节目内容,嘉宾是谁,丫的我问谁谁都不说,保密的,都统一口径说不知道,我塞零食请吃饭都打听不出来,看样子薛台是放狠话了。你放心,我正想办法呢,看样子这次事儿真不小,要不怎么防你防的这么紧?”方凝正说着,眼前一亮,说道:“我瞧见我的选手了,许绍清!你等着!别挂啊!” 程一笙知道比赛的选手还在n市没有过来,这边都准备好之后,再让他们过来,他还在训练,这个时候应该是训练时间,都出来干什么?程一笙心里有个猜想,但是不敢确定,她觉得薛岐渊应该不会那么干。 程一笙听到方凝压低的声音,“许绍清,过来,我帮你们程主播问件事儿!” 许绍清好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什么事儿?” 许绍清是知道方凝是程一笙的好朋友。 “我问你,你们这些选手今天来干什么?跑演播厅是录节目的?”方凝问。 许绍清毫无隐瞒地答道:“是,让我们录一期访谈节目,说说比赛时候的事儿,不要涉及比赛结果,据说是比赛完才播的。对了,这件事情节目组说让保密,否则就不让比赛!” 方凝爽快地说:“嘿,你小子真够意思!”后面心里的一句没说出来,“姐没白喜欢你”。 程一笙这叫一个气啊,这还不明白吗?这是拿她的节目当跳板,让安初语顺利接她的班。怪不得薛岐渊不来,怪不得要瞒着她,就是怕她知道后发飙,没错,程一笙的确要发飙! “程一笙,听到没?真是够无耻的是不是?”方凝拿起电话说。 许绍清没想到这位方主播正跟程一笙通话呢,他有点吃惊,站在这里没走。 “你让许绍清接电话!”程一笙怒气冲冲地说。 方凝把手机递给许绍清,“喏,让你接!” 许绍清接过手机,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喂,程姐!” “许绍清,我问你,要是让你去叫那些选手不要参加节目,你能有几成把握?”程一笙实话实说:“台里可能会以禁止你们参加比赛威胁你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不可能,比赛已经迫在眉睫,不可能不让你们参加,但是比赛完之后,会不会给你们穿小鞋就不一定了。” 现在的节目,尤其是选秀节目,不会白捧你的,参加之前都会签协议,日后会协助电视台参与别的节目,当然出场费和他们成名后的身价是不能相比的。电视台现在也是有偿捧人,捧红了自然也要为自己所用。 选手们当然会签这样的协议,这样就有可能红,否则连红的机会都没有。 许绍清的脸微微有点红,但他还是说了实话,“程姐,如果是女选手的话,我有把握。但是如果男选手,不好说,不过要是宋越彬站在我这边,那应该就没问题了,我会问他的,你放心吧!一会儿我给你回复。” 宋越彬家里有钱这谁都知道,他人缘不错,姿态低又肯花钱,再者别人也想跟他套套近乎,所以宋越彬有点一呼百应的意思,而许绍清就是招女孩子喜欢了,像他这样的忧郁男生,最让女生着迷。 程一笙嘱咐道:“你跟他们说,扛不住就说我让你们这么干的,这事儿你们也顶不住,后面就是我的事儿了,知道吗?” 许绍清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让他们这些选手无条件的去跟台里对着干,多半选手没这个胆量。 程一笙接着说:“还有,如果日后台里给你们下绊子,我承诺会把你们捧红,绝对不比台里的差!” 这次真是把她给气到了,这回她是不惜浪费一切资源,也要阻止这件事,她不在n市,说话薛台不一定会听,所以她要万无一失的办法,日后如果连累了这些人,她也会弥补!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办,马上给您电话!”许绍清说罢,将手机递给方凝,转身匆匆走了。 方凝拿起电话说:“程一笙,这样行吗?他们可都是小人物,敢跟薛台对着干?” “试试吧,不行还得用上次那招了!”程一笙叹气。 “还有一个问题啊!那个……许绍清这么帮你……”方凝欲言又止。 “他当我姐姐!”程一笙宁愿把人阮关系想的简单,的确她也感受不出许绍清对她有什么不轨的想法。说完她又叹气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就算我说罢录,薛岐渊也可以先录了节目,你说到时候我真的不去录决赛吗?这事儿也就是拿出来吓吓人算了。更何况他就算答应我这节目不播,等我走了,他播出来,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人不在电视台了是不是?所以我要尽一切力气阻止这节目开录!” 想必薛岐渊这么干也是经钱总台同意的,钱总台的想法她也能够理解,想要节目顺利过渡,台里不会管你个人恩怨,可她程一笙绝对不允许安初语拿她当跳板。 “这薛台也是的,非要捧个白眼狼!”方凝感慨。 “事情按照我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这是薛台自找的,我就等着看好戏了!”程一笙勾了勾唇,说道。 这个时候许绍清已经跟宋越彬说了,两人躲在吸烟区里,宋越彬叨着一根烟靠在窗台上,显得有些痞气,他的反应是嗤笑了一声,然后问他:“凭什么?我们靠电视台捧的,跟电视台作对?我们傻疯了?” “刚才话我也跟你说清了,要是有损失,程姐会弥补给你!”许绍清说。 “我要她弥补?她能做到的,我家也能做到。再说了,一没有协议,她也没有亲口跟我说,我怎么相信?”宋越彬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你爱信不信,随便吧!”许绍清说罢,转身就要走。 许绍清人精得很,如果不是有把握宋越彬会答应,他也不会找宋越彬来说。他知道宋越彬不是怕事儿的人,再看宋越彬天天跟程一笙那殷勤劲儿,也知道宋越彬会向着程主播。 “诶,等会儿!”宋越彬果真开口,叫住了许绍清。 许绍清转身,见宋越彬邪笑地说:“答应你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跟程一笙这么亲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放心,我绝对不跟别人说,可以发誓。”说完,他笑得眼弯,“一口一个程姐叫着,估计没事儿也不可能!” “我崇拜她,她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才这么帮她!”许绍清想都没想地说。 “切!”宋越彬显然不信。 许绍清也不理他,直接就走了。宋越彬还是跟了上去。 过不多时,在等候上节目的房间里,宋越彬站在中间,其余选手都坐在对面,而许绍清靠在窗边,双臂环胸,微低着头,细碎的短发遮住眼睛,表情晦暗不明,不过只是这样的姿态,就能看出他是美少年。 “我刚才说的,你们听明白没有?”宋越彬看向下面的人,颇有点首领的意思。 底下的选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没人说话。 宋越彬接着说:“我们是程主播带出来的,虽然她只是主持人,但是对我们的帮助良多,现在她的敌人要取代程主播,那怎么能行?” “再说了,许绍清也跟我一样的想法,是不是?”宋越彬看向许绍清。 许绍清抬起头,说道:“不错,刚才宋越彬说的清楚,如果你们因为这件事前途受到影响,程主播会负责你们的前途,我想她的背景你们也清楚。不说别的,就说比赛里你们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还不一定,成绩好的才能被台里重视,成绩不好的我自不必说。如果答应了程一笙这件事呢,这就是有保证的,哪个成功机率高,你们应该清楚。再说枪打出头鸟,我跟宋越彬是组织者,哪怕是惩罚,也是惩罚我们俩,不会都弄下去的,到时候节目怎么播?是不是?还有,程一笙不是也说了,你们扛不住就把她供出来,那么这样,你们到底怕什么?” 这还是他们认识许绍清以来,头一次见他说的这么多话。 宋越彬没耐心地问:“时间不多了,说吧,你们怎么想?” 首先,紧密跟随宋越彬的几个男人,已经先发表态度,“宋哥,我们跟着你!” 许绍清看向那几个平时跟他套近乎的女生们,“你们呢?” 几个女生都低下头说:“我们跟着你,许绍清!” 宋越彬转过头促狭地看他,许绍清装没看见。 还剩下几个不太愿意表态的,宋越彬威胁道:“不愿意随大流也无所谓,程一笙可是台一姐,跟个从来没节目的主持人相比,谁分量重就不用我说了吧,随便啊!你们去上节目吧!” 宋越彬不好惹,这谁都知道,于是剩下几个迫于他的威胁,也都点了头,于是这就成了。 许绍清往外走,宋越彬也跟着出来,用手肘碰了碰他说:“嘿,为程一笙你都出卖色相了?瞧那几个小丫头脸红的,啧啧!” 许绍清也不理他,也没避讳他,拿出手机拨了程一笙的电话,说道:“程姐,成了,都答应了!” “嗯,等我回来请你们吃饭!”程一笙已经想到,凭许绍清一个人办不成这事儿,于是说了一句,“替我谢谢宋越彬!” “知道了!”许绍清挂了电话,转头冲宋越彬说:“程姐说谢谢你!” 宋越彬愣了一下,嘟嚷道:“谢就不必了,平时多待见我点就行了!” 许绍清瞥他,不冷不热地说:“她平时忙,哪有功夫待见你?” 宋越彬转头瞪他,“许绍清,没你这么过河就拆桥的!” 许绍清看都不看他,进门了! “丫的,我欠你?”宋越彬说完,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编导走进来说:“准备一下,该要上节目了!” 许绍清出头说:“我们一致决定,不上节目了!” 编导说完是准备就出去的,听到这么一句,转过身,笑着问:“跟我开玩笑呢吧,不许开这样的玩笑听到没?” “没开玩笑,真的!”宋越彬跟着说。 “不是,你们搞什么?”编导急了。 “不搞什么,不上节目!”许绍清抬手,扫了一下额前细碎短发。 “不上节目,你们比赛也不参加了?”编导问。 “比赛还是要参加的,两码事嘛!”宋越彬闲闲地说。 “不上节目别想参加比赛!”编导气的开始威胁。 “编导您说了算?”许绍清问。 编导这叫一个气啊,跺着脚说:“我可找台长了,你们要是现在承认错误,我可以当这事儿没发生!” “你早该找台长,快去吧!”许绍清无害地说。 编导气的跑了。 化妆间里,安初语已经化好了妆,按照薛岐渊的指示,换上了一身中式的衣服,不是旗袍,不过也走复古风。 程一笙的御用化妆师在一旁还拿着散粉刷,看向薛岐渊迟疑地问:“薛台,这不太好吧!”这不明显就是模仿程主播嘛,人家还没走呢,模仿秀就上了,是不是太气人了? 薛岐渊刚满意地点完了头,听到这话,转过头对她说:“这样节目好批!”虽然不愿意解释,但面前的是老人,还是要尊重的。说完了薛岐渊不放心地嘱咐,“记住保密,不要告诉程一笙!” 安初语现在心情只顾得意呢,到底让她上了节目吧!马上就是她的天下了! 化妆师抿了抿唇,但最终还是说了个“是”字,没办法,她要在这儿工作,还是不敢得罪台长的。 编导冲了进来,喘着气叫:“薛台,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选手都拒绝录节目!怎么说都不管用!” 安初语一下子站起来叫:“怎么会这样?” 化妆师笑了。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很淡定,只是眉微微拧了起来,他看向安初语说:“安主播,准备你的节目,别的不要想!”然后他对编导说:“我过去看看!” 安初语本来挺着急,不过被薛岐渊的一句“安主播”给弄得眉开眼笑,一下子就美了起来。她终于是主播了,谁以后都会叫她“安主播”。 薛岐渊走进门,看着一群选手坐着,只有许绍清与宋越彬站着,他皱眉问:“怎么回事?” 许绍清作为发起人,说道:“我们拒绝录节目!” “为什么?”薛岐渊问。 “因为里面的主持人,跟程主播是敌人!”许绍清说道。 薛岐渊这才明白,原来是程一笙搞的鬼,他沉了沉气说:“你们是来比赛的,不是参与台里的勾心斗角。” “对不起,我们拒绝录节目!”许绍清坚定地说。 “那好,想退出比赛的人,就继续罢录!”薛岐渊冷声说。 有人坐不住了,宋越彬冷眼扫着那几个人,几个人动了动,最后还是低下头。一个人没动,谁都不敢动,就这么僵持着。 此时薛岐渊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是选秀节目导演,他拿起手机接听,对方的声音很着急,“薛台,也不知道为什么,程主播说不会再参与后面的节目!我们也没惹她啊,不知道为什么,问不出原因,她说您知道!” “嗯,我知道了!”薛岐渊挂了电话,警告地看了这群选手一眼,拿着手机出去。 有选手忐忑地问:“宋哥,不会真的不让比赛了吧!” 宋越彬嗤道:“放心吧,天塌下来有我们俩顶着呢,不让比赛的话早让咱们滚蛋了,还能允许在这儿呆着?” 薛岐渊出了门就拨打了程一笙的电话,一接通他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程一笙回了一句。 “程一笙你本事大啊,选手都能操控了!”薛岐渊忍不住说道。 程一笙此时坐在藤椅上,看窗外的风景,她冷然地说:“薛台,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允许安初语拿我当跳板!” 马上要开录了,薛岐渊不想跟程一笙闹僵,于是退了一步,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好报批节目,你应该清楚,大不了我承诺你这期节目不会播,行吗?” 程一笙冷笑,“薛台您当我三岁小孩?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同意,这节目录都不能录,别说什么承诺,我不信。就算你真的逼迫他们录了节目,那后面的选秀节目我也不参加了,更不会参加台里的告别节目,以后我也不会再回到这里!” “你想赔违约金?”薛岐渊又拿出一招,“别忘了你跟台里是有合同的!” 程一笙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她轻轻地笑了,语气柔和下来,甚至荡漾着春天的气息,“薛台,您问问钱总台,会找我要违约金吗?” 这下薛岐渊有点抓狂了,“程一笙,现场观众都到位了,总得让这场节目录了吧,难道让观众们回去?” “薛台,难道您事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应急措施做的不行啊!”程一笙轻轻地笑了,如银铃般悦耳,带夹杂了低柔,带着女人的软意,说不出的感觉。她的原则是敌人生气了她就高兴,她笑完之后,轻松地说:“给您支个招,下面要录什么节目?提前录了嘛!” “程一笙,非要这样?”薛岐渊是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程一笙的表情也冷了下来,“薛台,是你要往撕破脸的方向发展,我再跟你重申一遍,台里怎么捧安初语我不管,但我绝不允许让她踩着我上位,这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 “好、好,程一笙,你就不怕我封杀了那些人?”薛岐渊威胁她。 “薛台,我的实力你也清楚,哪怕是我开间演艺公司,也会把那些人捧起来的!再说了,台里前期做那么多准备,该红的都红了,现在谈封杀,呵呵,这笔亏本生意台里会做?我可不相信钱总台会同意,不信您就问问!”程一笙是吃准了薛岐渊不会向选手们开刀的。 这比赛办了这么长时间,突然烂尾了,会被骂死的!要是台里把许绍清封杀了,那帮子疯狂的粉丝们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薛岐渊什么都没说,直接气的按了电话。 他大步转身走回去,知道程一笙肯定是跟那些选手承诺了什么,所以那些选手才统一口径,他倒是有办法去让他们一个个瓦解,但是没有这个时间,他大步向回走,不是回后台,而是去安排应急措施。 台里当然有应急措施,现在就是换节目录了,把后面的都提前,以后的少通知一场就行了。程一笙对台里的动作相当熟悉,薛岐渊的威胁理由,根本就威胁不到她。 眼看录制时间都到了,徐涵匆匆跑进来对化妆师说:“赶紧给我化妆,要命啊,突然被通知节目提前了,真是疯了!” 安初语一下子就站起来问:“怎么是你录节目?不是应该我录吗?” 徐涵看向她说:“安初语啊,我还没看见原来是你,我哪知道?我也是刚听通知才来的!”她说完,想了想说:“哦对了,踩着别人可不是好往上爬的。也得看看你踩的是谁!” 化妆师刚才让薛岐渊弄的心情不好,于是现在也插嘴说:“小安啊,你跟程主播还是有差距的!”她不喜欢安初语,心机太深。 安初语受到羞辱,转身就跑出去了,她找到在外面安排的薛岐渊,跑过去问:“薛台,为什么我的节目改录成别的了?” 薛岐渊淡淡地看她,说道:“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一会儿再说!” 众人都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有兴灾乐祸的,有想看戏的,就是没有同情的。 其实不一定都看不上她,而是心里都想,你一个新人就来接程主播的班,你凭什么啊! 安初语也知道这跟那些选手们罢录有关,她更知道现在问下去只能让薛岐渊发脾气,于是只好埋头跑到电梯上楼等薛岐渊给她个答案。 那些选手们还在屋子里坐着,已经有人坐不下去了,这算怎么回事?晾在这儿了? 宋越彬心里也有点打鼓,冲许绍清看去,也只有许绍清镇定自若,他对宋越彬摇了摇头,意思告诉他没事。 许绍清内心对程一笙坚信不已,他相信程一笙说到的,一定就是这样。 薛岐渊的助理推门进来,表情有点无奈,选手们都打起精神看着她,不知道有什么最新指示。 “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下,该休息的休息,中午的飞机,去r市参加比赛!”助理说完就出去了,她心里想的是薛台气的脸都黑了,这几天工作不好做啊! 助理一出门,选手们都欢呼起来,气氛跟刚才截然不同,众人心里都没了包袱。 宋越彬也挺高兴,这种滋味儿不错!他抬手伸拳,许绍清这次大方地抬起手握拳,两个拳头对到了一起! 这次,程一笙先接到化妆师打来的电话,说是节目改成徐涵的,安初语的节目取消了。 程一笙听了,马上就给许绍清打电话,说道:“谢谢你们,薛台怎么安排你们的?” “中午的飞机,晚上到r市准备比赛!”许绍清声音温暖,带着温柔。 “晚上给你们接机,我请客!”程一笙豪爽地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反正也要离开了 程一笙还没挂电话,薛岐渊的电话就进来了,她这边通话中,他那边也不挂电话,就一直等着,程一笙没有和许绍清多说,说完便转进了薛岐渊的电话。 “薛台您好!”程一笙的声音如沐春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薛岐渊就是恨她这股子淡定,恨她这种达到目标也不炫耀的风格,他咬着牙说:“程一笙,如你所愿了,是不是可以正常工作?” “当然,薛台,我正打算去开会呢!”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狠声说:“还好你要走了,我真是受够了你!” 程一笙靠在椅子上笑,悠悠地说:“彼此彼此!”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她站起身,拉开门,看到导演等节目主要人员都站在门外等着。 导演见她出来,迅速站直了,笑着问:“程主播,可以开始会议了吗?” “我现在就是准备去开会的,耽误你们时间了,不好意思!”程一笙的微笑,真诚中透着平和,非常容易感染人。 导演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刚才她通知他不工作的时候,也是这样微笑的,说出的声音丝毫听不出火气,“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再跟进工作了,你们跟薛台汇报吧!” 客客气气,哪里看出她生什么气了? 程一笙向来都是这样,对事不对人,比如她跟薛岐渊的矛盾,绝不会牵涉到别人身上,也不会让别人难堪。她一向都是和气的,这份和气,也让她赢得了好的人缘! 薛岐渊扣紧手机,走得很快,步伐坚逾硬铁,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谁从他脸上都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回到办公室,安初语立刻就迎上来,焦急地问:“薛台,我怎么办啊?” “你先回去!”薛岐渊瞥她一眼说。 “就这么算了?”安初语不甘心,眼睛都红了,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那你想怎么样?”薛岐渊坐到椅子上,一脸不善,完全质问的语气,目光嗜血,仿佛随时要暴发出来一般。 安初语着实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坏了,闭上了嘴,把想说的话咽进肚里! “出去,立刻!”薛岐渊身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拳也紧紧地握住,如果不是残存的一点理智,他或许会动手。 安初语没敢说什么,转身走了,不甘又有什么办法?她真是恨死了程一笙,她不知道为什么连那些选手们都听程一笙的话。选手们不是应该听台长的话吗? 薛岐渊坐在椅子上沉沉地出气,过了一会儿,他才按了助理的电话说道:“订中午的机票,我和选手们一起过去!” “是,薛台!”助理说完,跟着问:“薛台,内容部来问,安主播的节目怎么办?” 薛岐渊想了一下说:“我没时间再管这些,你让他们拟份新的节目给我看,我必须今天赶到r市!” r市的节目更重要,他原本想着上午盯安初语录了节目,然后赶往r市,晚上工作,这样什么也不耽误,结果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他自然没时间再去策划一个新节目,只能让台里的人来策划,他再修改! 晚上的时候,殷权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揉了揉发痛的头,新店开业,有太多的东西等着她做决定。他瞥向窗外,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才惊觉居然都晚上了,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 “老公?”程一笙的声音带着愉悦,听不出疲惫,仍旧清丽中充满了活力。 “还在忙?”殷权的声音微微有点沙哑,显然最近真是忙得累了。 “刚刚忙完,我马上去接机,然后请那些选手们吃饭!”程一笙高兴地说。 “哦?怎么回事?”殷权问。 程一笙笑了,两眼弯弯,星眸璀璨,“薛岐渊想趁我在r市给安初语录节目,用我选秀节目上的选手们当嘉宾,不过幸好被我发现,让那些选手们罢录,破坏掉薛台的阴谋诡计!” “哦?他们怎么会听你的话?”殷权问。 “许人前途啊!”程一笙微微噘起嘴,“我还以为你又多家演艺公司呢,不过目前看来不用了!” 殷权这才明白,不由笑了,靠在椅子上,低声说:“多家也无妨!” “啧啧,真是有钱人的姿态啊!”程一笙打趣完,问他:“你忙完了吗?过来一起吃吗?” 原本殷权想着如果她忙完,他就回去陪她,半夜再起来处理文件,既然她也有事,那他自然继续工作,反正有人陪她,她不会寂寞,于是他说道:“还在忙,你们去吃吧,快结束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老公,我听你声音好像很累的样子,注意休息啊,晚饭要吃好,不能累病了知道吗?”程一笙说到这里,才发现殷权身体也很好,自从结婚来,从未见他病过,而自己在他的精心照顾下,也没病过一次。 “我知道!”殷权沙哑的低沉,有着一丝暖意。 “好了,我完事儿通知你!”程一笙看看外面,已经到了机场。 挂掉电话,刚好停到机场门口,程一笙下了车,钟石让人去停车,他跟阿莎等人围在她的身边,进了机场。 到的不算早,程一笙看了一下,选手们乘坐的班机已经落地,不过人还没有出来,她没有坐,直接去前面等人。 许绍清一行人出来,阵形壮大,想让人不注意都难,程一笙一眼就看到他们,本想等他们走近一些再打招呼的,没想到许绍清摘下墨镜冲她笑,直冲着她就走了过来。 一大群人走过来,许绍清与宋越彬都摘下眼镜,程一笙大方地说:“谢谢你们,今天多亏了你们帮忙!” 选手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们之前还动摇,现在一看程一笙这样说,大家都庆幸,还好只是动摇,没做出什么事来。 薛岐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聚在前面,极其显眼,而他一眼就看到程一笙,玫粉色的碎花旗袍,外面披了件纯色的暗纹交错光泽字母的重磅真丝披肩,低调的华丽。她的身边站着两个俊美少年,这一幕极其和谐又极其养眼,让薛岐渊有一种妒忌的感觉。 虽然薛岐渊坐的跟这些选手是一班飞机,但选手们是经济舱,而薛岐渊则是商务舱,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薛台在后面。 “程姐,不用客气,反正你也请我们吃饭呢,快走吧,都饿半天了!”许绍清适时地把程一笙的谢给接了过来,他可不想她这么谢别人,这是应该的。 “走,咱们今天吃顿好的!”程一笙是个爽快性格,绝不含糊,带这些人去的,是上档次的高端饭店,不管怎么样,人家可是拼了前途地跟她,她可不能小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饭店赶去,许绍清与宋越彬坐到了程一笙的车上,程一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阿莎开车。 宋越彬忍不住问:“程主播,那个安主播跟您不和吗?” 程一笙没有隐瞒,坦白地说:“是啊,我程一笙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这次多亏了你们!”她转过头看向宋越彬说:“也得多谢你,别那么客气了,叫我程姐吧!” 宋越彬一听,高兴地说:“我都叫您姐了,您也别跟我客气!” 一旁的许绍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表情。 大家都下车后,显然选手们都被饭店的豪华辉煌给惊到了,一个个全都抬头看着、打量着。 程一笙领着人们走进大门,经理亲自迎着她,带进了豪华大包房,房间内只有一个巨大的桌子,一群人坐过去,不仅能坐下,还不显挤。桌上已经摆上了凉菜,每人身前有杯果汁。 程一笙坐下后,先开口说道:“这次多亏了大家帮忙,我程一笙今天在此谢谢大家,我说的话永远有效,如果今后,你们因为今天的事儿,台里给你们穿小鞋,那你们的梦想,我程一笙帮你们圆了!” 众人都有点激动。 程一笙端起杯说:“今天我们过来,不是为了客套的,是为了吃饭。最近你们的比赛安排紧,所以今天就不要喝酒了,我给你们准备的果汁。还有辛辣刺激的菜我都没有点,大家就多吃、快吃,吃完了好回去休息,明天投入紧张的训练中,来,我先干为敬,喝完就开吃!” 虽然是果汁,程一笙仍旧毫不含糊地一口饮尽,有几分豪爽,今天她也不要平时的优雅矜持,拿起筷子带着先吃了起来,为的就是不让这些选手们觉得拘谨。 她放开了,别人也都放开了,全都吃的开心。 台里的伙食绝对称不上好,最近他们在台里训练任务紧,连出去吃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一个个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看到这些好吃的,当然全都放开了吃。 许绍清默默地帮程一笙挟菜,他就坐在程一笙身边。也不知道宋越彬是不是故意的,他坐到她另一侧,并且许绍清怎么做,宋越彬就怎么做,宋越彬高调啊,照顾她,都让大家看到。 许绍清的心情,绝对程不上愉快,第一次跟程一笙吃饭,不仅是一大帮子人,还遇到强敌。他真不知道宋越彬是为什么,宋越彬喜欢程一笙吗?他觉得不会。他的表情,沉默中有些郁烦。 程一笙注意的是大家,抬眼看到的也是大家,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两个人的暗中较量。她说放开也就真的放开了,毫不见外地吃着别人给她挟的菜。 有人说起了比赛,程一笙边吃,边说:“既然说起比赛,那我就给你们说说,你们每个人有自己的优势,现在你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优势放大,一些不容易达到的劣势,那就不要再去改变了,这么短的时间,也很难改变。” 有人喊:“程姐,说下去,我们的优势是什么呢?” 程一笙看向身边说:“我一个个说,先从宋越彬开始吧!” “我一定好好听着!”宋越彬认真地放下筷子,做倾听状。 “你的优势呢,就是表现力很强,声音很有张力,感染力一流,你欢乐,场上的观众们会跟着你一起快乐!”程一笙认真地说着。 每个人都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程一笙个个点评的都很中肯,她看过那么多节目,又是旁观者清,所以每一个人的点评都非常到位。 最后轮到许绍清了,程一笙转过头对他说:“你身上有一种气质,你一开口声音就有感觉,这些都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别人难以拥有的,这是你的幸运,我想大抵就是上天安排,要你火了!你的忧郁、你的悲伤。能够沁入人的内心,这种感觉,真是绝对的奇妙,这次我很看好你!” 很高的评价,原本有点郁闷的许绍清,眼前一下子就亮了,笑容也灿烂了,把一桌子人都给看呆了去,许绍清笑起来,真美啊! 宋越彬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就是看不惯许绍清。 气氛到了后面,更加热烈,大家也都全放开了,没喝酒就跟喝了酒似的,期间听到程一笙银铃般的笑,非常的悦耳。 程一笙也很开心,大家一起闹一闹,挺有意思的,她本身也是个喜静喜闹的人。 时间不早了,程一笙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便起身说道:“好了,全都回去休息,明天要彩排,状态一定要好,今天希望你们都高兴了,不要有心理压力,即使输了也没关系,还有我呢是不是?” 这下大家还真就没什么压力了,有兜底的啊! 程一笙知道,这些选手实力都很不错,很多地儿都盯着呢,哪怕是台里不跟他们签合同,程一笙也能找到跟他们签合同的地方。更何况台里干什么不签合同?辛苦捧起来的都是。 这么说说闹闹,程一笙也没想起给殷权打电话,殷权那边一工作起来更是忘了时间,一份份的文件批着,专注而又迅速。 程一笙到了酒店,跟选手们分开了,这才惊觉,还没和殷权联系呢,她不由问钟石,“殷权给你打电话了吗?” 钟石答道:“没有,刚才赵总助还问我您什么时候给殷总电话?殷总工作已经忘了时间!” 程一笙看表,果真不早了,她有点愧疚,问他:“殷权很忙?” “是很忙!”钟石说道。 “我去接他吧,跟他一起回来!”程一笙说着,又要转身上车。 “程一笙!”一个绝称不上友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程一笙回头,看见薛岐渊正向这边走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裤,黑白竖纹衬衣,领口与袖口都敞着,一副休闲的模样。 “薛台,这么晚了,您有事?”程一笙仍旧笑得自然,哪怕是见了面,也是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薛岐渊本想跟他们一起吃饭的,不过他今天刚丢了面子,被这群小孩子们威胁,他实在不愿意厚着脸皮去,于是就回了酒店,但是回到酒店,他又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想跟程一笙说说不可,竟然没想到在楼下等了一个晚上,刚才他看到程一笙和那群孩子笑成那样,这火更大。 “看样子,你和选手们感情不错啊!还有私人来往了?”薛岐渊面色阴沉,言语讥诮。 “这还不是拜薛台所赐?否则我跟他们,可走不了这么近啊!”程一笙谢的真诚。 这话真是更让薛岐渊生气,他阴阳怪气地说:“看样子这次你和我对着干尝到甜头,以后还想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程一笙微微地笑,说道:“薛台,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这次不管谁对谁错,我已经不气了,您也别气,正如您所说的,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也没有几日了,马上谁也气不到谁!” 说完,她转身,轻盈地上了车,关上门,对钟石说:“走吧!” 薛岐渊本想出气的,可现在只剩下惆怅了,比生气更难受。 她要走了!这个消息他接受了很长时间,他刚刚才接受她走的事实,可在这样的夜晚,又听她提及,让他有一种难以接受的感觉。心难受,如刀绞般的难受。 程一笙倒是比较坦然的,虽然她离开多年奋斗的岗位会有不舍,会有难过,但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与兴趣,幸福将这种惆怅不安冲淡。 到了购物中心,这个时间这里仍旧是灯火通明,她可以看到门前停了不少车,一副热闹景象,不少员工都在加班,接刚到的货物,摆在货架上。 程一笙上了电梯,下来后,这一层静的可怕,开的灯不多,大部分地方,还是黑暗的。 赵总助得知她要来,一直在电梯前等候,见她下来,他轻声说:“太太,殷总还在工作!” 程一笙点点头,轻步走进去。虽然她的步子很轻,但这里太静了,高跟鞋轻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她想,这样殷权肯定就听到了。 推开门,没想到殷权仍旧埋着头,不知在写着什么,她微微挑眉,真的这么忙?忙得如此专注? ------题外话------ 码字软件不知道怎么了,没保存上,重写了不少,哭,今天就这些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六章 恨着又护着 程一笙走进门,这次殷权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边向她走来边问:“不是说打电话的?怎么自己过来了?” “想让你多工作一会儿嘛,平时都是你接我,现在你忙了,我来接你!”程一笙扬起头,笑着问:“怎么样?” 殷权当然开心,他最享受的就是老婆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爱,他已经揽了她的腰,带着她转过身向外走,说道:“我们回去,你今晚请客怎么样?” “不错啊,都很开心!”程一笙微微歪头,蓬松的歪髻在他颈上靠了一靠,好似头倚在他肩上,不过在要开门之前,她的头便离开了。 毕竟是需要出门见人的,还不能太过亲热。 两人走出门,赵总助心里松口气,可算是走了,以为今晚要通宵呢,那怎么吃的消? 程一笙与殷权低声软语地坐上车,车子驶过购物中心的灯火繁华,程一笙无意向外瞥了一眼,看到对面莫氏广场几个大字十分醒目,她转过头看殷权的,“尊晟广场”也异常惹眼,再看莫氏广场前,热闹程度不亚于尊晟广场。 “莫习凛的购物中心,不会跟你同一天开业吧!”程一笙转头看向殷权。 “你猜到了?”殷权望了望莫氏广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故意的?就是跟你对着干?”程一笙问。 “他不这样选择,我也会这么做的!”殷权心想,这次莫习凛能从国外买到东西,解决危机,他有点不爽。 “唉!”程一笙知道,让这两个人做朋友不可能,但是她可不想两个人这么一直斗下去,难道井水不犯河不水行吗?她没劝,因为她知道,殷权就算不动手,莫习凛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莫习凛不罢休,殷权就不可能停手,否则吃亏的不就是殷权了?所以这事儿她管不了! “叹什么气?现在处下风的是他,你老公可没事儿!”殷权微微抬着下巴,神态有些不羁。 程一笙笑了,搂着他亲了一口,亲热地说:“我老公就是厉害!” “那是!”殷权得意。 钟石本不想开口的,但旁边的车子一直跟着,只好说道:“殷总,莫习凛的车子一直在旁边跟着我们!” 殷权看过去,果真看到旁边车子后面的莫习凛在向自己这边看,殷权把窗子落下,莫习凛伸出大拇指,向上的,然后一转,冲下了。 本来殷权挡着程一笙的,本来程一笙也没想露面,不过看到莫习凛这挑衅的动作,不由气得从殷权身后探出身,直接伸了小拇指,往前一比划,好看的杏目一瞪,一脸的挑战。 莫习凛没想到车上有程一笙,这下他的脸一僵,还未有别的动作,殷权就“哈哈”张狂地笑着殷窗子升起,身边的女人揽进怀中,不准她再看莫习凛。 “解气吗老公?”程一笙从他怀里探出头,“我最看不得别人欺负我家人!”程一笙哼道。 她这副小模样,像是可爱的小猫,殷权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宠溺地说:“解气!” 莫习凛此时方回过神,心里暗暗想,殷权你现在别得意,到时候开业那天,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冷清”!他对纪如璟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二天晚上,直播一场复活赛,程一笙在后台听到薛岐渊跟节目导演商量,“决赛那天,明星阵容要加大,还有评委,我想要增加几个人。” “薛台想请什么级别的?”导演问。 “当然是要顶级的,我看季如璟不错!”薛岐渊说着,若有若无地向程一笙看去。 程一笙只是偷听,并没看薛岐渊,所以也未发现这目光。程一笙心想,把纪如璟这分量的请来,她的节目还真是有看头了。 导演自然愿意,立刻说道:“好,那我马上让人跟纪如璟接洽!” 程一笙只以为薛岐渊想把这选秀节目的决赛弄得更高端一些,没想到他这老抠做任何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也没想到自己都快要走了,他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跟她作对的机会。 节目到了后面的时候,场面high到了极点,程一笙不敢再分心,不断地将气氛往上推进,一时间场中就像沸腾起来一般,程一笙预见到,决赛之夜会有多么的让人期待! 这一场许绍清没有比赛,但是他也在场上,一直在观众席上坐着,不过他没什么心情看比赛,目光总在程一笙身上围绕。 过不多时,比赛结束了,场中的呼声仍旧震耳欲聋,程一笙退到后台的时候,仍能听到观众们呼喊被淘汰选手的名字,气氛怎一个火热了得?简直就是有点失控了。 台里的工作人员迅速走过来说:“程主播,观众们的情绪有些激动,您还是先离开吧!” 程一笙点点头,越是到了后面,选手们粉丝就会越多,到时候一被淘汰,肯定会有激动的粉丝。 程一笙没有卸妆,拎上包就往外走,薛岐渊在她不远处,正指挥工作,让现场保安们控制住激动的人,再一个工作人员引流好疏散观众,避免发生混乱踩踏事件。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有人冲进来了!” 结果程一笙就听到嘈杂的声音,她正在出门,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到不少人冲进来,然后就是工作人员的叫喊声,场面一片混乱,化妆品和服装道具都被扫到地上,踩来踩去。 眼看着人就要往这边冲过来,薛岐渊已经走到程一笙的身边,不由分说就拉起程一笙的手,低声道:“跟我来!” 钟石管不了这么多,现在往外走,无疑会更乱,还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呆着,等人都疏散完了之后再离开。他跟着薛岐渊向外走。 不过人实在太多了,只觉得呼啦一下子,几个人就在人流之中了,薛岐渊立刻用手臂环住她,避免她被人挤到,钟石护在她的另一侧,阿莎在她的后面。 “不用怕,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杂乱的声音中,薛岐渊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她不是怕,这是何等一种复杂的感情?恨着又护着?程一笙甚至能够体会到他的纠结,她更加无奈。 许绍清随着人群追到后台,看到的只是程一笙被人护着远去的身影,没有他的位置,也不再需要他,他只好往旁边躲了一躲,避开人群。 走到下楼的位置,薛岐渊没带她下楼,而是直着走,一直向里,这里面人果真少了,再往前,再拐几个弯,人都没了,薛岐渊打开一个房间,把她往里一推,说道:“你在这儿呆着,一会儿安全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离开,我去处理这件事!” 说完,他就走了。 程一笙心想,他是个合格的台长。她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刚才跑的有点狼狈。 钟石已经给殷权打电话,这么大的事,新闻说不准都会播,他哪里敢隐瞒? 殷权一听就急了,他正坐着车往这边赶来接她,他马上安排道:“把你手下的人都召集过去,务必要保证一笙的安全,另外疏散问题,我来解决!” 他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打电话调武警官兵去协助疏散人群,制止暴力人员。 殷权安排完之后,才给程一笙打电话,他那边很安静,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温柔、一丝关怀,“怕不怕?” “还好,吓了一跳!”程一笙现在已经好多了,她其实并不怕,只不过联想到上次被莫习凛劫走的场面,心有余悸,她想跟殷权说的,可又怕殷权心里不好受,所以就没说。 “你那边很安全,放心,一会儿就好,我马上就到!”殷权安慰着她说。 “我没事,你不用太赶!”程一笙说。 “我陪你说会儿话!”殷权问她:“今晚的节目很精彩吗?怎么观众会激动成这样?” “是啊,淘汰下去的那位粉丝很多,今天还有他的粉丝来组团看现场的!”程一笙解释,“我以为决赛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提前发生了!” “台里怎么没做好相关措施?”殷权这话暗指薛岐渊这个台长不利。 “台里是有措施的,不过这次人太多了,工作人员也不够啊!”程一说道。 这话怎么有为薛岐渊开脱的意思?殷权心里十分的不爽,他又说道:“既然想到有这样的情况,那还不把人准备够了?” 程一笙叹气:“希望这次能够汲取经验,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事了!”正说着,有电话又进来了,她看一眼,是方凝,便对殷权说道:“方凝来电话了,我先接一下!” 殷权听她的声音没有害怕的意思,便放心些,挂了电话。 “一笙,听说你那边出事情了?”方凝这大噪门,上来就问的直接。 “你消息可是够灵通的,可不是,粉丝们愤怒了!”程一笙说。 “要我我也愤怒啊,我觉得那个唱的挺好,结果淘汰了!”方凝可惜地说。 “没办法啊,赛制就是这样!我也是觉得挺可惜,不过她的水平,进决赛还是够呛!”程一笙感慨,“不过是早一点下去而已!” “今晚节目我看了,挺high,怪不得大家激动呢!”方凝说完,问她:“对了,薛台给那些选手脸色看没?” “没有,他恨的是我,他心里明白!”程一笙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想到刚才薛岐渊的出手相救,那么混乱的场面中,有个男人及时地将她带到安全地带,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抛去以前的恩怨,理由又不够。 “安初语走了以后倒是没有回来,我替你盯着啊!”方凝仗义地说。 程一笙想了想说:“你小心,回头我走了,气撒不出来,再撒到你头上!” 上次有自己护着方凝,等她走了,方凝该怎么办?钱不能掏了一次又一次吧!她哪里知道上次的钱,不是殷权掏的? “嗨,我才不怕,大不了另谋生路,相信如今我的名气,到哪个电视台都不成问题吧!”方凝的语气带着满不在乎。 这还完全是拜了程一笙所赐,那几期的节目,也让方凝被大家熟知。 “对了,你跟阮无城怎么样了?”程一笙问。 “嗨,那厮,这阵子倒是老实,也不知道忙什么呢,问他他就说忙工作!”方凝说道。 “没把你怎么着?”程一笙好奇地问。 “没有,你不知道,他那么烂的人都不碰我,我就想啊,难道我真的那么没吸引力?”方凝哀道。 程一笙笑了,“你就是犯贱吧,人家不鸟你,你失落,鸟你了,就是烂人,他也难了点!” “靠,你嘴能不能不那么毒?”方凝大叫。 程一笙坦言,“我这是实话实说!” 门突然被打开了,薛岐渊出现在门口,程一笙立刻说:“不跟你说了,再聊!”然后就挂了电话,站起身问:“薛台,情况如何?” “控制住了,走吧,现在外面没什么人了!”薛岐渊说着,转过身。 “哦!”程一笙向前走去,薛岐渊在前面领路,表现得很沉默。 程一笙本来想问些问题的,不过看到薛岐渊很沉默,猜他大抵心情不好,干脆什么都没说,老实地在他身后跟着。 下了楼后,刚好碰到殷权下车,他如墨般黑的眸,闪耀着点点星光,幽深望她,“一笙!” 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程一笙看过去,人也跟着跑了起来,轻扑进他怀中。 殷权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肩,轻轻地安抚,目光却看向薛岐渊。 薛岐渊侧过头,并未跟殷权对视,他跟手下不知说着什么,像是安排工作。 殷权轻拍程一笙的肩说:“先上车!” 他扶着她上了车,为她关上门,他却迈着坚毅的步伐向薛岐渊走去,薛岐渊方才将头转过来,看向他说:“今天谢谢你的援助!” 事情能那么顺利解决,完全是因为殷权找的人来得非常迅速。 “不用谢,我只希望以后台里能做好防护措施,不要让自己的员工冒险工作!”殷权毫不客气地指责。 这次薛岐渊的表现倒是不错,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而是说道:“我知道了!” 这么容易就认错了?殷权挑眉,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回走。 上了车,程一笙转头问他:“怎么了?” “没事,问问这种情况下次还会不会发生?”殷权揽过她的肩问:“怕吗?” “当时还是有点怕的!”程一笙想了想说。 “下回看情况不好就赶紧走,我让人给你准备好躲的地方!”殷权认真地说。 程一笙笑了,“你以为这样的事总发生啊,有这次,台里会注意的!” “观众那么多,怎么注意?你们台里工作人员肯定没有场上的人多!”殷权肯定地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我注意!”程一笙顺着他的话说。 “那就对了!”殷权说着,手在她的肩上用力地捏了捏。 这件事是埋不住的,很快媒体上登了今晚的事,而薛岐渊自然也接到钱总台的电话挨训。 “怎么回事?防护措施为什么做得如此不到位?”钱总台一点没留面子,因为他也被上级领导训了。 薛岐渊没有解释,这事儿没的解释,是他不对,他主动认错,说道:“钱总台,我会吸取教训的!” “本来今天这期节目反响很好,结果……全让这么一件事儿给毁了!”钱总台叹气。 薛岐渊当然清楚,这件事情不算小,他微微低着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件事看上头的意思,没准要处分的,你好好想想,弥补一下吧!”钱总台提醒他道。 “好的,我知道了钱总台!”薛岐渊说道。 “另外,安初语那节目你打算怎么样?”钱总台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没,他说不出什么来,毕竟程一笙的背景,让他无法说个不好。 “另做一档节目,我会安排他们近期录制的!”薛岐渊说道。 “一定要出彩,你的机会不多,这也算是个机会!”钱总台嘱咐。 “是,我知道了钱总台!”薛岐渊嘴上如此说着,可心里却没底。 他不知道安初语是否像程一笙那样,给他带来惊喜与幸运! 真是一个不那么太平的夜晚! 莫习凛和纪如璟正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商讨开业那天具体的活动事宜,当然不仅仅是两个人,还有两个碍事的助理。 纪如璟穿的就比较随意了,一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袍,她窝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美腿踩在脚踏,真丝睡袍开叉,一直开到大腿处,乔助理头都不敢往这边转。 不过莫习凛的目光却没有往她的腿上扫,他刚对她说完当天上午安排,问她:“这么紧,会不会累?” “凭我们的关系,累点也无妨!”她说着,腿微微一动,睡袍又向上滑了一滑。 她心里想着,碍事的助理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力?看不出你应该离开么? 乔助理也别扭啊,他能看不出吗?但是他不敢擅自离开。他正在一旁做着记录,突然看到电脑里弹出的新闻,于是灵机一动,说道:“哟,今晚的选秀节目粉丝失控,场面控制不住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七章 胜券在握 乔助理想的是,我又不能走,可你非得为难我,非要勾引我的老板,那我只能保全自己,让老板也走了。 纪如璟则在纳闷,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这什么助理啊!看这个情形,多半是莫习凛工作不忙,没什么事,所以才扯这些没用的,如此的话,那倒是有闲心调**。 她想着,要不要去倒点红酒助兴? 结果还没行动,莫习凛就突然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计划你先看看,有问题我们再协商!” “诶!”纪如璟站起来还没说话,莫习凛已经迈着有力的双腿,走出房间,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很快,背影都没了,只剩下冰冷的门板。 这是怎么回事?纪如璟气得跺了跺脚! 莫习凛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吩咐,“去把踩踏情况调查清楚,人员伤亡情况,重要的是程一笙!” “是!”乔助理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马上去调查,这心情,可比刚才舒坦多了。 刚才他为了保持目不斜视,脖子都梗得酸了。 莫习凛进了房间,心情有些焦躁,他会在沙发上迅速打开电话,果真r市新闻中正在播的就是这件事,节目就是程一笙的那个节目,他看到一群人从门口涌出来,他不由向前探头,想要看个仔细,可惜画面太短,人太多,虽然他并未敏感地寻到她的身影,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没能看清楚。 乔助理很快就走了进去,他沉声道:“莫少,那边消息都已经被封锁,只知道有人受伤了,但是不清楚是什么人,打听不出来程小姐有没有受伤。”他说完,又补充道:“据说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武警官兵都动用了。” 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真是这样,其实那是殷权找关系请求帮助的。 “你去查一下,殷权有没有回酒店,是不是跟程一笙一起回去的?”莫习凛又吩咐道。 “是!”乔助理赶紧又去打电话。 莫习凛满脑子都是她有没有受伤,电视新闻播完了,没再提这件事,他又从网上去找这段新闻的视频,应该有关于这件事的录相。 他专注地在网上翻看,果真看到有人上传了一段视频,而这段视频就是一群人要躲,但是情急之中乱跑结果跑到后台的视频,莫习凛看到程一笙瞪大的双眼,似乎在发愣,不过她在镜头中并不显眼,如果不是对她有很高敏感度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角落里的她,而且镜头一闪即逝,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快极了。 莫习凛不断往前回放,嘴里还忍不住自语,“**,不赶紧跑,发什么呆?” 他甚至将那个画面定格,也没能看到更多的信息,他不知道后面她是被人挤来挤去的还是成功脱身了?他看那个势头,那么多的人,她能脱身吗?越想越不可能。 她一向喜欢穿那么紧的旗袍,想迈个大步都不可能,她穿的高跟鞋,鞋跟那么高,怎么跑?她要是他老婆,他一准不再让她穿高跟鞋! 莫习凛这样一想,觉得她肯定跑不掉,肯定被人挤了,于是他立刻站起身。 乔助理冲进来,急匆匆地说:“莫少,刚查出来,殷权跟程小姐都没有回酒店!” 其实殷权带着程一笙回的是电视台给她订的那间酒店,不是殷权平时处理工作时住的酒店。 这下莫习凛再也呆不住,腿不由自主地就迈了出去,向外走去。 纪如璟刚走到他的门外,她外面披了件睡袍,里面是性感的睡裙,到时候找个适时的机会把外面一脱,剩下的就理所应当了吧!她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莫习凛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撞到门口的她,他甚至没注意到她,一张脸寒着往前走。 纪如璟闪到一旁,但还是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两步,她叫道:“你干什么去啊?” 莫习凛没有说话,他根本就没听到那句话,纪如璟也没有叫名字,莫习凛是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的,他对纪如璟的声音并没敏感到那个程度。乔助理在后面疾步跟着,也顾不得回纪如璟的话。 纪如璟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进了电梯,她喃喃地说:“不是吧,公司出大事了?那……还能正常开业吗?” 莫习凛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事故现场,只不过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远远的只能看到里面警车、救护车不少,但是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怎么样,他也看不到程一笙是不是在里面,他的心不由的有点急。 乔助理忙说:“莫少,您等会儿,我去找人问问!” “嗯!”莫习凛低声应着,但是目光仍旧望向拉起警戒线的里面,希望能够看到她平安走出来的身影。 其实现场的大部分是工作人员,里面都已经疏通了,场面看起来比较可怕,不过伤到的人还是不多,闹事的都冲向台上,要么就是后台,找的就是领导,要求改变结果,要理论。观众群那边基本没事,就是混乱中被挤到的,踩踏也没有。工作人员伤的比较多,都是些轻伤,也不是打的,都是逃跑中自己摔的。 工作人员受伤倒是没事,可是算成工作,不算事故,最怕的就是观众们受伤。 薛岐渊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向上汇报情况,还得想办法消除社会不良影响,这件事一出,几乎要他停录节目整顿,那怎么能行?场场比赛拉得这么紧,又都是直播,广告都放出去了,门票也都卖了,现在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到时候出的乱子可多去了。 钱总台也不能休息,得给他帮着解决这件事,气的钱总台质问他为什么提前不做好工作? 提前?薛岐渊心想提前他在n市想背着程一笙给安初语录期节目呢,结果坏事儿没干成,这更坏的事儿就来了。一想到因为这事儿惹出的乱子,罪魁祸首程一笙正在殷权怀里睡觉,他得又受累又挨骂的,他心里这叫一个犯堵,可是再一想到当时她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任他带着去别的地方,那种女人所特有的柔弱与依靠又让他心里软软的。 真是又恨又爱。 乔助理去打听,能打听个大概,却没有打听出详细情况。这种事儿莫习凛也没办法拖关系去打听别人的老婆怎么样,让人如何联想?莫习凛想毁殷权,可并不想毁程一笙,更何况这个女人他将来想娶,他就更要保证她的名声要好了。 动了娶她的念头,当然很大一部分跟他自身情况有关,他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有她才能找到做男人的感觉,刚才纪如璟对她示好,她不是没看到,但他没有感觉,也只能装傻了。对于程一笙,他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乔助理走回来,莫习凛的车窗落下,目光望了过去。 乔助理是一路小跑回来的,他喘着气说:“莫少,程小姐是不是受伤打听不出来,只能打听到受伤的人都送到r市第一医院了!” “去医院!”莫习凛简短地吩咐完,将车窗升了起来。 乔助理忙上了车,大晚上的又向医院赶去。 医院里已经乱成一团,来往的医生、护士,看的莫习凛直心烦,这么大的场面,难道重伤的人很多?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真所谓害怕什么来什么,一个人被推进来,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容貌,只不过那衣服明显不是程一笙的,莫习凛看的心惊肉跳,这么严重? 这是刚送进来一个车祸现场的,不是一码事。 莫习凛抬起腿就找护士问:“选秀节目踩踏事件的伤员都在哪里?” 护士没给他好脸,冷着脸说道:“正忙着呢!”然后跑开了。 这事儿上头交待不要乱说,防着记者,谁敢乱说啊,没准这是记者呢! 堂堂的莫大少,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咬了咬牙,但并没有因为面子而怎样,他又问了别的护士、医生,态度都是比较恶劣,谁也不肯说什么,都在忙碌,莫习凛抓狂了! 一双狭长的眼好似要冒出火来一般,一张清贵的脸此刻也是拉得老长老长,戾气横生! 他等在急救室,进去出来的都没有她的身影,他算时间,她就算是伤了,应该来的比较早,现在抢救完了吧!他转过身,向住院部找去,他直接去的骨科,一般这样的情况多半是骨折一类的,他心里希望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 上了骨科,他看到一个小姑娘往外走,他的眼睛立刻就锁定在她身上,然后拔腿就往前蹭蹭的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冷的可怕,乔助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在找呢,眼看莫少走那么快上前面去了,他赶紧快走跟上,不知道莫少看到什么了。 莫习凛双手按在那个小姑娘的肩上,低声问:“程一笙呢?说,她在哪儿?” 他的双手用了力气,因为他在紧张,他的声音沉的可怕,因为他内心里颤抖,他一眼认出,她是程一笙身边的助理。 小杨是临时被调到这里帮忙的,台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有任务,而她因为明天还要配合程一笙工作,所以现在就打算离开的。没想到被人给按住了,这不是莫习凛吗? 由于做过他的节目,所以小杨认得,她也认得,这个男人跟一笙姐有仇,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可怕,手劲儿又太大,本来她吓的嘴张开了,一想到这是一笙姐的仇人,她绝不能把一笙姐的行踪暴露了,所以不能说,那嘴巴紧紧地又闭上了。 “说啊!她在哪儿?”他呼吸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粗重起来。 能不紧张吗?她的助理就在医院,这说明她也在医院,她受伤了?多重?他想到刚才医院门口送进来那个血肉模糊的脸,紧紧压着小杨的手,又用力地往回收,相当于捏住她的肩。 小杨疼的泪都飚了出来,但是她就是不开口。 “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她在哪儿?”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可怕,否则她怎么不说话呢?于是他又猛烈地摇她。 可怜小杨那单薄的身子像片叶子般地抖来抖去,这下不用自己吓得发抖了,大概是吓得狠了,也豁出来了,大声嚷道:“你休想害一笙姐,我是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 乔助理一看这小丫头是误会了,再说莫少这么着也问不出什么啊,于是他赶紧过来说:“我们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你不用告诉我们她在哪儿,你就告诉我们她有没有受伤就好!” 小杨看看他,又看看莫习凛。 莫习凛内心里已经焦虑到一定程度,生怕张口就是出手,所以紧紧抿着唇,想要她说出自己要的答案。 “没有!”小杨挤出这么一句。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乔助理跟着问。 “我是来帮忙的!”小杨心想这个说了没问题,她怎么听着,这两个人是关心一笙姐受没受伤的? 原来如此!莫习凛放下小杨转身就走,乔助理赶紧跟上,这下放心了吧! 莫习凛的脸色,没有比刚才好看多少,大抵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太疯狂了一些?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他依旧早早的等在她录节目地方的附近,想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没有受伤。 理智抵不住内心的渴望,这样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比较贴切! 这里已经清理干净,昨晚的混乱看不出丝毫痕迹,不知道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莫习凛看到程一笙从车上下来,走了两步,侧身转过头,眸内都是弯弯的笑,歪头冲车里的人摆了摆手,有几分娇俏,然后才向大门里走去。 夺目的华服、娇艳的笑颜,白皙耀目的玉手,这一刻无时不在刺激着莫习凛。他车子的方位,在殷权车子的侧后方,只不过他的车窗并没有落下,他感觉她在和他打招呼,那娇憨的、依赖的、小女人的姿态,就像是对着他在撒娇。 情到浓时,难免会产生幻想,他有那么一种错觉,她此刻是他的女人,她刚刚从他怀中离开,要去上班,他身上还有她的气息、她的体温!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如火箭一般蹭地蹿了起来,他苦苦追寻的感觉,就这样突然地、毫无预兆地、轻松地到访了,像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期,那样的汹涌而无法控制! 他自控力很强,他马上就清醒过来,暗骂自己疯了! “走吧!”他闭上眼,不再看向窗外,努力地压制身体里的**。 前面的乔助理启动车子,心里纳闷,昨晚找人找的要发狂,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了,还不多看几眼?不过这建议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踩了油门,疾速离开。 车子迅速开到莫氏广场,办公室里,纪如璟已经等在里面了! 她见莫习凛进来,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黑色一字领的连衣裙,腰际被一朵漂亮的玫红色玫瑰束了起来,纤细的盈盈一握,及膝的a字裙摆,将那双修长笔直的腿衬得极为白皙,一头黑色健康的秀发垂至肩头,几分纯真几分妩媚,精致如画。虽然她的衣服没有一丝暴露,该遮的几乎是遮个严实,可这却比露胸露大腿的那种看起来更具女人的风情,又增添了高贵的优雅, 真不愧是大明星,就连乔助理都有点看呆了。 “习凛!”纪如璟几步上前,柔声问:“难道你昨晚一晚都在工作?公司有麻烦了?” 今天一早她就去他房间里找他,可是他没在房间,她心里猜测,他公司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只凭“习凛”这个称呼,就可以猜到,她的关系,和他不一般。乔助理敛下眉目,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还好!”莫习凛的态度倒是没什么,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长而有力的指尖略略按了一下额头,问她:“开业典礼计划看完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纪如璟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隔了一张桌子,她的手在桌下暗暗捏了起来,不过脸上的笑仍旧是恬淡的,“看过了,中午的庆功宴,一定要出席吗?” 以往每当应酬的时候,他都不让她去,说她没必要陪着笑应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那个时候她的心是甜的,可是昨晚看到那份计划,她需要应酬饭局的时候,她有点不安了! “怎么?有问题?”莫习凛抬起眼,看向她问。 他完全忘记了?纪如璟的心微微下沉,不过马上她又有了新的打算,于是微微扬起唇,露出一个完美的笑,“没问题!” 程一笙到了录制大厅,感受到气氛紧张,她没看到薛台,便先到后台化妆间。 小杨跟着她进来,程一笙问她:“昨天情况如何?我看大家都紧张兮兮的?” “一笙姐!”小杨给她把茶水放到桌上说:“这事儿新闻都播了,听说上头发话了,让停播整顿,昨天薛台去医院看受伤的人,脸臭死了!” “停播整顿?这么严重?”程一笙意外地问。她已经放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可是票都卖出去了,如果改时间,会很麻烦的!” “要不一大早的,薛台就去跑这事儿了,大家今天都老实,怕挨训!”小杨叹气说。 “那我们今天也表现好些!”程一笙可从来都不是顶风而上的人,更何况昨晚薛台也算是帮了自己,少添麻烦就是了。 “对了,一笙姐,还有件事!”小杨的声音压低了,表情都是神秘的。 “什么事?”程一笙转过头,目光微微带着笑意。 “昨晚我在医院帮忙的时候,碰到莫习凛了,就是以前你采访过的那个。” “哦?他病了?”程一笙心想前天见到他的吧,看起来还是挺精神的样子,这么快就病了? “唉,不是!他是来找你的!”小杨的表情又神秘了几分。 “找我的?”程一笙不明白,反问她:“去医院找我?”彻底不解了。 “他一看到我就冲过来,把我的肩都捏清了,当时的表情特别可怕,他问你在哪儿。我可不敢说,所以我怎么也不肯开口,后来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问我,你有没有受伤?”小杨一边说,手一面比划着,表情相当丰富,好像情景再现。她瞪大眼睛,“我一想,这个能说啊,所以就告诉他您没有受伤,然后莫习凛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了!” 她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拉长声音说:“后来啊……我想了想,我觉得他是看到新闻,然后担心您受伤,所以急了,他听说您没事,这才放下心。”她小心地看着程一笙问:“一笙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程一笙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笑容又重新浮上她的脸颊,说道:“我哪里知道,那是他的事儿!” 程一笙不知道莫习凛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想就算是喜欢,多半也跟他不举的毛病有关,她不会用这些事情来占用自己的大脑。喜欢她是别人的事,跟她无关。 “唉……”小杨觉得有点可惜,原本还想打听出什么隐情的,那样出色的男人,虽然可怕,但不能掩盖他的优秀啊,没点想法真是可惜了。 “你还有心情想别人的事呢?赶紧工作,否则不到位,小心薛台回来把你撒你头上!”程一笙吓唬她。 “是啊,我赶紧去!”小杨说着跑出去工作。 程一笙不知道节目会不会有变动,先按没变动来做准备,她拿起稿子开始看起来,细节部分标下记号,一会儿出去再商量,看是否有变动。 过不多时,小杨重新跑了进来,冲着程一笙叫道:“一笙姐,薛台来了,已经训了好几个人,脸色难看得可以,正往您这儿走呢,小心啊!” “那你快出去吧,别迁怒了你!”程一笙好心地说,薛岐渊难为自己没关系,要是骂像小杨这样的,多半不会留情面。 一旁的阿莎已经戒备起来了,那个薛台可是很容易动怒的。 小杨出去不久,果真薛岐渊进来了,他的脸,蒙了霜般的凛冽,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程一笙站起身,看向他问:“薛台,昨晚的事很严重吗?” 主动问问,显得好一些吧! 薛岐渊阴郁地说:“很严重,要停了咱们的节目!” “那怎么办?”程一笙问。 “好不容易才说通,中午一起吃个饭,你中午和我一起去!”薛岐渊冷声说。 “薛台,您要让我出席饭局?”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虽然不一定有什么事,可是她不喜欢,她是职业是主持人,不是公关,这些事情是要由公关来做的。 “你的面子大,不让你去让谁去?”薛岐渊沉声问。 程一笙咬了咬唇,然后抬起头说:“薛台,这些应该是您操心的事情,所以我拒绝,这不是我的工作!” 薛岐渊冷笑,“咱们这一行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 程一笙也不想跟他硬顶,本质上来讲,她是善良的人,她知道薛岐渊心情不好,这是她的节目,她去陪吃个饭什么的也算应该,只不过她本能地反感这些。于是她委婉地说:“薛台,这几天的工作比较紧,昨晚我受了惊吓,没睡好觉,我也是担心,怕影响主持的质量!” 薛岐渊不免想到昨晚她惊惶乖顺的样子,怔了一下,然后问她:“怎么?昨晚没睡好?” “嗯,今天头很疼!”程一笙见这个办法有效,还故意抬手扶了扶额。 “那还不多休息一会儿?”薛岐渊这火气算是彻底发了出来。 “我不是怕影响工作?大家都在忙,我哪里好意思在酒店睡觉!”程一笙正经地说。 “耽误了工作,你能弥补?你应该知道这几场比赛多么的重要!现在就回去休息!”薛岐渊下了命令。 “哦!”程一笙乖乖地点头,还故意问了一句,“那中午的饭局……” “我找公关部,你休息吧!”薛岐渊说着,转过身出了门。 越往外走,脑子越冷静,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他狠狠地捏起拳,心里暗想,薛岐渊你算是完了,犯贱犯上瘾了是吧!都忘了你自己去干什么的? 又是骂自己蠢又是骂自己笨的,不管心里骂得多么狠,到底也没有转身再回去。 程一笙也没有真的回酒店休息,而是努力地准备她的节目,她当然知道这几场节目的重要性,所以她要节目尽善尽美! 结果还是不错的,在薛岐渊跟钱总台各方面的努力下,节目照常播出,大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欢呼,台里的气氛也欢快多了。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程一笙,她可不想自己的节目横生枝节,她还想着工作完了,就可以轻松了,最近工作节奏紧张,她的神经总是绷着,也是该放松一下了。 几场比赛结束后,终于到了决赛的那天。那天的事故,闹事的几个人被拘留,要追究刑事责任,所以这几场节目录制很顺利,大家都理智了不少。 决赛那天是个好日子,不仅晚上比赛,白天是尊晟广场和莫氏广场开业仪式。 这一天注定会很忙,不过这一天过后,就会轻松下来。这几天基本上两人都在加班状态,有的时候殷权还就近住他公司附近的酒店,程一笙也很忙,基本上回了酒店都是冲个澡倒头就睡,两人的交流,仅仅是打个电话。 开业仪式总算是开始了,此时程一笙在准备着晚上的决赛,尊晟广场与莫氏广场已经隔着一条马路如火如荼地又唱又跳地折腾了起来。 为了两边广场走得方便,马路上面还架起了天桥。 开始两边的情况还是均衡的,各自广场上人都差不多,不过莫氏那边纪如璟一出来,情况就变了,人都顺着天桥呼拉就跑到莫氏广场门口,莫习凛在楼里看着这个情况,得意非凡。 你殷权不找程一笙来,是没办法跟纪如璟拼的。他就是算准了今天程一笙要准备决赛,肯定没时间来捧殷权的场。他根本就不知道,殷权才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劳累。 同样在楼上看着开业仪式的殷权,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他脸上的表情,比莫习凛还要得意,就让你暂且得意一下吧,属于我殷权胜利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纪如璟今天也着实漂亮,白色纱质的中腰裙,看起来很仙,黑色的头发在末端微微烫了卷,多了一丝小女人的妩媚,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姣好的皮肤上泛起点点碎金,着实耀眼,她一出场人群就沸腾了,她一开唱,人们在下面就尖叫起来。 纪如璟瞥了一眼对面几乎要空了的广场,唇边翘起得意的笑,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非常有把握的,这下她可以既省力气又能得到莫习凛的感激。 不过她的得意,也仅维持了一首歌的时间,殷权那边的广场上,演员下去,又上来一个人。 只听台下有人大声喊了一句,“骆飞雪来了!” 刚刚才上台准备唱下一首歌的纪如璟身形不免颤了一颤! 骆飞雪是简氏传媒歌星中的一姐,别看骆飞雪名字仙气飘飘,可这人却是走妖冶路线的,身材凹凸有致,绝对的魔鬼身材,再加上又敢露,歌曲火爆堪比ladygaga,要的就是狂野。 她可是纪如璟势均力敌的死对手,两人地位差不多,拥有的粉丝也都差不多。 那边动感的音乐已经震天响了起来,音量比刚才迅速飙升,骆飞雪红色v字抹胸,下面紧身皮裤,人已经扭了起来,那白花花的胸部,露了半个球,在阳光下着实夺目! 一出场,瞬间就引爆了,人们都是在天桥上跑过去的,生怕错过了。 纪如璟这边音乐已经开始了,她一看自己没有悬念的胜出,所以后面安排的是慢歌,为的就是不费劲,现在音乐起了,想改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往那边跑,自己这边瞬间就没人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八章 激动之夜(一) 殷权打的是心理战,论起玩心眼,纪如璟能玩的过殷权吗?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从高高在上跌落下来滋味儿不好受,尤其是大明星,她们害怕人们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殷权这一招来得太突然了,让她没有防备,跌得太快,又急于想挽救,于是情急之下,唱走音了。 这下,所剩不多的超级粉丝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对面去看看,纪如璟这一明显的走音,让这群人下定决心,也跑了过去。 二楼的莫习凛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双臂环胸,侧头对身边的助理说:“去,通知下面,下首歌换劲爆一些的,衣服也撒网一下!” “是,莫少!”乔助理心想这衣服怎么换?无非就是脱嘛,瞧瞧对面多带劲?他也想过去看看! 纪如璟勉强唱完这首歌,已经听到耳机里通知她暂时下场,她颇为狼狈地走下场,场上换了歌舞,纪如璟匆忙进了化妆间。 莫习凛走进来,虽然他的脸色不若刚才那般春风得意,但仍旧没有沉得让人害怕,他看纪如璟脸上带着惊惶,不由语气沉了下来,说道:“你和骆飞雪实力差不多,所以不要自乱阵脚,好好唱!” 纪如璟十分感动,她点点头,泪差点就夺眶而出,“习凛,谢谢!” 莫习凛微微扬唇,手落在她的肩上,用力地按了按,说道:“我相信你!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就在上面看着你,不要怕!” “嗯!”泪难以抑制地往上涌,她努力地憋回去,露出一个笑,美得惊心动魄。 莫习凛却没有被这个笑所打动,甚至有些无动于衷,转身走出了化妆间。 纪如璟吸吸鼻子,笑了起来,看样子她真是多虑了,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心她、鼓励她!她转过身,果真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套衣服,整整齐齐,看样子,就价值不菲! 她欢快地走过去,将衣服拿了起来,结果一拎起来,她不由花容失色,这衣服,也太…… 她先将衣服换了,然后走到镜子前,看到了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白色是最纯洁的颜色,可是这件衣服,却给了人太多的遐想,整件衣服都是蕾丝做成的,半遮半露,上面少量的纯白布料也仅能遮住关键部位,大部分春风,透过那层蕾丝清晰可见。下身一条三角裤,虽然比丁字裤强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她可是走清纯路线的玉女啊,公司肯定不会让她这么穿的,而且,他怎么可能让她穿这样的衣服?她在他面前都没穿过露这么多,类似于情趣内衣服的衣服。 这件衣服,半遮半露,你只能在近距离才能看到她美好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你要走近了看才行。莫习凛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让天桥那边的人,再跑过来。 纪如璟想到这一点,却不愿意承认,这对于她来讲,太过残忍了,她一直认为,他舍不得碰自己,对自己不像对别的女人那样玩完就丢弃,他对自己是不同的,是认真的,他玩够了,再来收心,但是现在,他的一切令她不安! 门外有人催促,“纪小姐,马上就是您的节目了!” 纪如璟咬着下唇,粉嫩的唇被她咬的殷红,像玫瑰花瓣一样透着妖冶的美,半纯半妖,无疑是吸引视线的。 她狠狠地咬了唇,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向外走去,既然他让她穿成这样,那她就穿成这样,看看他是否无动于衷,看他是否眼里有愧疚? 一出门,助理就犹豫地问:“纪小姐,经纪人不会同意的!” “你别管!”纪如璟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今天是她私人帮忙的性质,所以经纪人并没跟来,只有助理跟着,助理自然做不了她的主。 纪如璟一出去,就起到了轰动的效果,如果她听到对面有人大喊:“纪如璟脱了!”估计可能会吐血。 隔那么远,从那边看,这边只是穿了条白色的长裙,谁会想到里面几乎真空?所以那边喊的,只可能是莫习凛派去的人。莫习凛是何目的,只要不傻,都能想的到。 纪如璟可是玉女啊,天天包裹的那么严实,纪如璟没脱在演唱会,没脱在重要场合,竟然在某购物广场开业的时候脱了,这可是个大新闻。所以纪如璟一脱,还是起到了小轰动的效应。 人们开始往回跑,局面瞬间有所扭转,此时骆飞雪已经唱了第二首歌,衣服没有换,大家也都看够了,都去看纪如璟脱的什么效果? 纪如璟一看人们都回来了,心里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女星大概最最怕的就是脱了没人看。真是一种奇怪的想法,既不愿意脱,那么脱了,又想让人看。这应该就是明星们衡量自己的影响力吧! 莫习凛脸上的笑,重新又回来了,就知道这样会有用,看你殷权还能使出什么招来? 脱也是要讲究时机的,脱早了不如脱的巧,你那歌星再脱,可要一丝不挂了,你给人金山银山也不可能给你卖命脱成这样。也就这么回事了,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殷权脸上仍旧没有着急的意思,他反倒更加淡定。 纪如璟这边动感歌曲唱得带劲,一首歌唱下来,广场上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人,不断地喝彩,纪如璟脸上洋溢起胜利的笑容。 当然,这个好情况也没能持续多久,歌曲刚唱完,只听人群中不少人叫了起来:“高芳洁来了,跟骆飞雪同台演出呢!” 高芳洁是谁?简氏传媒演艺部的一姐,与歌唱部的一姐同台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莫氏台上只有一个腕,人家台上可两个腕呢,还是头一回两个大明星同台演出,论分量,你当然不够了。 于是人们又开始往殷氏广场跑,纪如璟气的,就差点大喊让人们回来了!当然她不能那么干,这人也丢不起。 乔助理在一旁低声问莫习凛,“莫少,下面该怎么办?” 莫习凛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他的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凉薄的字,“接着脱!” 还脱?乔助理都开始同情纪如璟了,一个人在台上卖命不说,再脱下去,真从玉女成**了! 纪如璟看到下一场给她准备的衣服时,脸都白了,之前还有蕾丝遮着,现在算是完全敞开了,这跟内衣裤有什么区别?她说什么都不干,冲出门摇头说:“我不穿这个!” 乔助理没办法,只好汇报给莫习凛。 莫习凛下楼了,只不过眼底阴沉得厉害,一看就让人禁不住发颤,他直冲着她走过来,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不能这样,难道我要穿那个上台?” 莫习凛微微笑了,这笑既高贵又优雅,不过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寒到骨中的,“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明星,连这个都豁不出来?我没有颜面不要紧,可是新闻若是出来,你让骆飞雪比下去,你的颜面何在?以后你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我也是有底线的,这一身已经够了,我穿那个,公司会跟我没完!”纪如璟着急地说。 莫习凛心想,你的地位还怕公司?不是你随便跟公司发脾气的时候了?你们公司搞不定你还得来找我帮忙,所以他对她的话丝毫不相信,而她在他心里,也已经是在圈里染黑的了女人罢了。 纪如璟想的也没错,莫习凛的确是跟从前不同了,他遇到程一笙那样智慧的女人,一般女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莫习凛想要达到目的,也会采取一些别的办法,他的手又重新放在纪如璟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如璟,帮帮我,就这一次!” 这又让纪如璟看到了希望,她知道现在莫氏正处于危机之中,现在能够帮他的女人,在他心里应该是不同的吧!到时候莫氏度过难关,他会永远记得她这份情的是不是? 于是她几乎是含泪看向他说:“好吧,我穿,如果不是你,我万不会这样的!” “我知道,我记着呢!”莫习凛眼底的阴霾,稍稍淡去一些,化成类似于柔情的目光。 纪如璟头也不回地走进化妆间换衣服,莫习凛的目光,又恢复成刚才阴郁沉寂。一个男人如果以你的身体为代价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千万别信这个男人是爱你的,如果他真的爱你、在乎你,哪怕他破产也不会让你去脱一件衣服! 可惜纪如璟一心想嫁入豪门,想要这个优秀的男人,所以才破釜沉舟,而她越是脱了,莫习凛就越会以为她不拿这个当回事儿,继而不拿她当回事儿,这也是男人的奇怪想法。 纪如璟走出来的时候,有点不自在,她还真没有穿的这么少上台唱过歌,门外莫习凛没走,仍旧在原地站着,这对纪如璟来说是个惊喜,她怔在原地。 莫习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脸顿时微微有些泛红。 “很美!”莫习凛沉声说。 纪如璟在他那狭长的眸中看不到什么情绪,不过因为他的这句话,她还是心中雀跃。 可是下面一句话,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接着说:“一会儿动作可以大胆些!” “大胆?”她颇为不解地看向他问。 “你就是这一行的,怎么样效果好,你应该了解!”莫习凛说完,拍了拍她的肩,似是轻哄般地说:“好了,去吧!我的姑娘,好好表现!” 纪如璟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地登上台,伴着劲爆的节奏,疯狂地扭动起来,一些她平时不会去做的动作,也都做了出来,好似这不是平时的那个她! 这个效果,如果放在平时,那可能会好,可是现在,你看看人家对方什么阵势了都?不仅有两大巨星同台,还有新晋当红小花旦现身,每个拿出来分量都不轻啊,有想看纪如璟的跑到桥上但又舍不得那边新现身的明星,就这样,人家主持人还不断癫狂地叫后面有“惊喜”、“惊喜”。于是很大部分人都站在桥上看两边风光,这下把桥给堵了个结实,真正想回来看纪如璟的也回不来了。 殷权那边的明星可是郁闷坏了,她们走哪儿不是人人捧着啊?现在这一大帮的明星在台上,感觉自己怎么那么不值钱呢?殷权也不要什么章法,所有人都上,非常彪悍地摆出了一副“我有钱”,“我有实力”的模样。可是那些明星们当然不乐意了,今天整得跟在台上跳秧歌似的,还没报酬,公司安排,不听不行。 但是人家更大腕都在上面呆着,她们又能有什么怨言?只好硬着头皮跳了! 那边纪如璟更倒霉啊,唱得都快吐血了,就她一个人在这儿硬撑,腰都要扭折了,简直比演唱会还卖力,她平时好好保养的嗓子,今天就是来毁的。可最最郁闷的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差在台上脱光了,还是没人过来。 这一环节,可以说是殷权完胜,莫习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一定程度,他知道这是扳不回局面,没想到殷权为个开业典礼这么下功夫,请这些明星花多少钱?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下面就是剪彩仪式,两边请的剪彩嘉宾倒是地位差不多的,r市政府也挺为难,两家都是本市重要的投资商,非要选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开业,还同一时间剪彩,这真是去了那边去不了这边,去哪边都不合适,于是只能让两个职位差不多的,分别去一边。 这些明星们心里别提什么滋味儿了,忙活半天还不让我们剪彩,真拿我们当广场舞大妈们对待了?回去非得跟公司好好地说一说、闹一闹! 莫氏那边纪如璟也照样没有参与剪彩,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折腾了,在屋子里喘气呢,嗓子都哑了,不断地喝水喷药。 助理心疼地说:“纪小姐,您干嘛用那么大的力呢?” 纪如璟的脸色不比莫习凛好多少,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被莫习凛的那一句“我的姑娘”给忽悠的,拼了命似的,现在想想,那是她干出来的事儿吗? 剪彩完毕,就是实惠大放送的环节了,这个环节,莫习凛更没办法跟殷权比。莫习现在的情况,不倒闭就已经很不错,哪有那么多钱去搞赠送?但是殷权有钱啊,他现在就是要一鼓作气把莫习凛的士气给灭了。 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能不用吗? 说难听点,这次莫习凛连明星都是他出卖色相给请来的,更不要提这活动的赠品了,好点的,冰箱彩电,搁那儿好看。 瞧瞧殷权那边的,汽车啊,就在那儿摆着的,像冰箱彩电的那都是不起眼的奖品。结果莫习凛这边一说什么什么奖品,人们都喝起了倒彩,让莫习凛气的,当场都有打人的冲动。 这帮人们就是困在天桥上挤不到尊晟那边的人,他们后悔极了跑过来干嘛?那边中奖率高,奖品又多又好,现在挤也挤不过去,只能被迫留在这边参加活动抽奖,偏偏又能让他们听到看到那边的奖品情况,真是让他悔死了。 活动结束后,也快中午了,两边开始宣布今天开业的商品促销活动规则,折扣上莫氏根本就比不得尊晟,莫氏是指着购物中心赚钱的,即使莫氏新品原料问题解决了,但是由于先前的铺垫也不可能大面积供应,要呼应他那赔钱卖的说法,现在真是作茧自缚了! 大门一开,尊晟门前场面颇为壮观,为了留下这纪念的一刻,殷权还特意找来直升机航拍,这人往门口进,进了半天都没进完,真是气派极了。而莫氏那边,本来也没多少人,还有不少是等着天桥上的人下去,想要过去的。隔着一条马路的两家购物广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上午的开业仪式算是结束了,殷权坐上车去带着剪彩嘉宾吃饭,那些明星们自然也要请的,不给钱总得管饭吧,怎么也不能管盒饭是不是?殷权算计的精,这群明星,就当陪酒的了,气氛肯定好。 一群人早就跳累了,没钱总得吃一顿,看尊晟开业那壮观场面,估计中午的饭也差不了,不吃一顿简直太亏了,不能真的白干吧!所以这群明星也不摆什么架子,都坐车去吃饭了。现在忙都帮完了,还耍什么架子? 偏偏,车子拐到马路上的时候,又与莫习凛的车开了个并排,殷权特意把车窗落下来,看向莫习凛,似笑非笑,毫不掩饰他眼中的蔑视与得意。跟我殷权比实力,你能比的过我? 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强忍着,莫习凛早就气的暴躁了,他把车窗升上来,不再去看殷权。他的身边坐着纪如璟,这一幕都被纪如璟看在眼里,她真心恨殷权,如果不是他,今天她的开业仪式多么的完美?结果她不但脱了,还做出那么多下流的动作,现在让她去做,她根本就做不出来。这一切,都拜殷权所赐! 正走神,莫习凛淡淡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今天辛苦你了,一会儿多吃点!” 这一句话,就让纪如璟心里的怨气都没了,好歹他有心,知道她辛苦了! 附近,最豪华的酒店就一家,两人选择请客的地点,都是一样的,同样的是豪华包房,要的酒菜却不同样,殷权搞得很高端,样样都要好。剪彩嘉宾回去一比较,就能知道谁的实力雄厚了。 莫习凛这边倒不想这么省,现在形势不行,一切都有预算,不省不行啊! 殷权那边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女人由女公关招待,不灌酒,爱喝多少喝多少。众女人们心想,这殷总还真是跟别人不同,要是别人呢,总得吃吃豆腐什么的吧,看样子殷总是正人君子。 这里面也就赵总助清楚,殷总那是讨厌女人,生怕坐一桌子太太误会,到时候影响家庭和谐。 可是莫习凛那边就不一样了,人没有殷权这边多,就坐了一桌,而纪如璟的主要功效,就是陪酒。 纪如璟不相信莫习凛会这样对她,于是当那些男人灌她酒的时候,她就拼了命的往嘴里倒,她为了看看他对自己的心,可是令她失望的是,他竟然没看见一样,任由别人把自己当成陪酒女郎对待,根本就不为她挡上一挡! 大概是喝得太猛了,纪如璟忍不住出去要吐,房间里虽然有洗手间,可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所以她选择去外面吐。 今天真是辛苦,很久没有遇到如此辛苦之事了,她吐完之后,舒服了一些,回去的时候,听到一个男人在打电话,“累不累?” 大概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太温柔,里面蕴含了太多的爱意浓情,所以纪如璟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敌人殷权,她恨得牙直痒痒,于是脚步停了下来,想看这殷权在给谁打电话? “晚上还要主持节目,中午一定要睡一会儿知道吗?”殷权不厌其烦地嘱咐着,就好像妈妈对待孩子一样。 “我?呵呵,我不累!” “你放心吧,我不会沾酒的,都戒了,你忘了?” “有公司的公关在,不用我喝,真的!” “不要说我了,记着我说的话,注意休息,虽然是最后一场,但也不要把自己累坏,两个小时的主持,谁能受得了?知道吗?” 纪如璟听出来了,殷权这是跟他老婆程一笙打电话,她早就听说殷权特别宠他那老婆,现在一听果真不假。她晚上要参加的,不就是殷权老婆的节目?她暗暗咬牙,今天自己这副模样都是殷权造成的,既然你这么疼爱老婆,那就别怪我把气出在你老婆身上。 看来,今天的计划可以来个双保险了,一来她为试探莫习凛的心,不拒那些人灌酒,二就是替莫习凛报仇,看他到时候会不会感激自己?她认为莫习凛跟殷权那么大的仇恨,把仇报在殷权最爱的女人身上,那岂不是最好? 想到这儿,纪如璟悄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莫习凛的身边,莫习凛低声问她:“没事吧!” 纪如璟心中一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可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一只大手就摸到了她的腿上,她的身边,是r市知名企业家,她浑身一个激灵,对于这种事有经验的她自然不会立刻声张,而是求助地看向莫习凛。 莫习凛其实看到了,不过他的头侧过去跟别人说话,装成没看到。 那位企业家见她没抗拒,那手就更为大胆,在她腿上摩挲,另一只手举起杯说:“听说晚上纪小姐会参加选秀节目当嘉宾,我儿子也在那儿比赛,还请纪小姐关照一下!” 纪如璟的身子往莫习凛那边躲,几乎要与莫习凛挨在一起,可那只毛手却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他还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儿子叫宋越彬,争取让他拿了冠军,到时候我可有重谢哦!”说着,手猛地往上一蹿,一下就钻进她的短裙中。 纪如璟吓得一惊,往莫习凛身上一躲,人几乎要坐到他腿上去。 这下众人笑了,取笑她说:“没想到纪小姐喝多了就是投怀送抱啊!” 另一个人说:“纪小姐今天在台上,真叫一个性感,莫少有福了!” 莫习凛脸不变色,不紧不慢地扶着她坐好,浅浅地笑着说:“大家不要误会,我跟纪小姐只是好朋友!” 这一句话,把纪如璟从头到尾给浇了个清醒,她的内心在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莫习凛并没有看她,目光看向别处。 后面纪如璟有点崩溃,喝酒简直就是来者不拒,最后走的时候,宋总显然想把她带走,说要送她回去,莫习凛正在与别人寒暄,纪如璟抱住他,谁拉都拉不开,宋总也不好意思硬拽,只能眼看着莫习凛把人带走。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纪如璟望着他,目光幽幽,哭诉。 莫习凛内心里不胜其烦,他沉声道:“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他强硬地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拽下,无情地下了车,命令乔助理,“让人送她回酒店?” 说完,莫习凛抬步先走了。 纪如璟闭上眼,痛苦浮上了脸庞,究竟是什么,让他突然变了? “纪小姐?”助理在一旁轻声询问。 “去医院!”晚上还有节目,她不能让自己醉着,她要报仇,仇人就是殷权,而她复仇的对象,就是他最爱的女人。 今天应该算是程一笙最忙的一天,这么长时间来的努力,就今晚让她的节目到达一个巅峰,今天的阵容庞大,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今晚的决赛,程一笙中午实在累了,所以睡了十分钟,也就十分钟,她便被各种事情所打扰,吵醒! 节目快要开始的前夕,她特意去看了一下参加决赛的选手。 她一进门,许绍清与宋越彬同时叫道:“程姐!” “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紧张吗?”经过上次的事,程一笙和这些选手们的关系近了不少。 “紧张紧张啊,我一直在发抖,也不知道我唱歌的时候会不会抖!”一个女选手过来说。 程一笙笑着说:“你们的实力都不弱,能拼到决赛,现在名次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听台里说了,不少公司都盯着你们想签下来呢,所以你们都不必紧张,这可是内幕,不准往外说哦!” 这下子,选手们都沸腾了,“哇,程姐你太好了!”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程一笙知道他们为的都是前途,现在前途无忧,心里的感觉当然会不同,只要他们发挥出自己正常的水平,那就没有遗憾。 许绍清走过来说:“程姐,这么忙你还过来,你快忙去吧!” 宋越彬也跟着说:“是啊,我们没事,你快去忙吧!” “好了,我们一会儿台上见!”程一笙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程一笙去换衣上妆,今天的行头还是殷权特意给她准备的,一身金灿灿镶钻旗袍,站在灯下熠熠发光,她站在台上,就是那个绝对的主角! 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赢得人们的赞叹,“程主播,今天好漂亮!” 程一笙笑着走过去,进了化妆间,开始上妆。 小杨匆匆走进来说:“一笙姐,我怎么没看到简总在休息间里呢?” “别人都到齐了吗?”程一笙问。 “都到齐了!”小杨抬腕说:“已经有人去联系了!” “薛台呢?”程一笙心想刚才没有看到薛台,也许两人在一起。 “薛台也没见到啊!”小杨疑惑地问:“不是薛台说所有人都在这儿集合的吗?眼看就快要开始了呀!” “别急,我去看看,可能在办公室里!”程一笙照照镜子,金色的眼影,虽然平时用起来比较夸张,不过今天这个场合,却和这件衣服很相配,她就是喜欢耀眼的感觉。 “瞧瞧,跟战袍似的!”程一笙望着镜中的自己,弯唇一笑,有几分俏皮。 “呀,一笙姐,您还不去看看?”小杨没心情夸她。 “小杨,你是我的助理,看你都成节目主管了,什么都管,累不累呀你?”程一笙笑着打趣,步子却向外走去。 “哎呀一笙姐,我还不是为了你?有没有良心呀!今天可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能有一点的闪失!”小杨碎碎念。 这场比赛,她知道一笙姐做了很多的努力,所以她能看着的、能盯着的,都会操心,她真的不想这节目给一笙姐留下遗憾! “行了,我知道!”程一笙一路走向办公室。 “我先去看看选手们都到齐了吗?一会儿我再过来!”小杨说着就跑了。 “我刚去看过了,你不用再去了!”程一笙转头叫她。 “不行,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小杨已经跑开了。 “强迫症!”程一笙摇摇头,转身走了。 有别于后台的嘈杂,这边十分的安静,程一笙轻步走向薛岐渊的办公室,门是轻掩着的,程一笙将手放在门把上刚要推开,便听到薛岐渊的声音,“简少这次你可有福了,签了许绍清,他可是人气最高的!” 简氏要签许绍清?程一笙的手停住了,情不自禁地想要听下去。 简易笑着说:“是啊,简氏上下,一致看好许绍清!” 薛岐渊的声音跟着响起,“简少这个办法好,让许绍清得不了第一,身价没那么高,到时候别的公司不会跟简氏争的厉害!谁能想到简氏看好宋越彬是为了压许绍清的身价。” 程一笙顿时明白了,她惊觉简易也太狡猾了,当时他可是直接表明意向是宋越彬的,竟然跟她都不说实话,不愧是生意人,方凝和他分了也对,否则只能是被卖的份儿。 简易笑着说:“宋氏为节目出了一大比,薛台也不亏,这可是双赢的局面!宋越彬夺冠,我们各取所需!” 这句话,对于程一笙来讲,无异于惊雷一般。她想到当初做访谈节目的时候,她想让bard用无内幕来当卖点,被薛岐渊拒绝了,原来那个时候内幕就存在。程一笙轻轻地退出来,轻步向回走去,她拿起手机,可又想到选手们的手机都被收走了。她看眼时间,还有五分钟节目就要开始了,她已经听到耳脉里有人呼喊各个都到位。 她快步向许绍清那里赶去,半路碰上往回跑的小杨,小杨问她:“一笙姐,您干什么去啊?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程一笙一把拽住小杨就让她往回跑,对她说:“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快点把许绍清叫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哦、哦!”小杨很听话,适时地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小杨把许绍清叫出来,许绍清看着微喘的程一笙,不解地问她:“程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有事?” 程一笙将手按在他的肩上,他很高,瘦高瘦高的,她这样子显得有点滑稽,可是她觉得似乎这个样子才能给他力量,她认真地说:“记住我的话,不用紧张,表现好你自己就可以。还有,如果最后你与宋越彬站在一起,记得最后的时候,笑一下,明白吗?” 许绍清不解,程一笙又听耳脉里有人在喊她,让她马上就位。 “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这么去做,知道吗?”程一笙认真地盯着他,那目光急迫的,好似要按着他的头往下点似的。 许绍清认真地点了点头,慎重地说:“我知道了!” 程一笙什么话都没说,听到了他的话,转身就往回赶去,她没时间了。她的节目,卖点就是没有黑幕,她不允许自己的节目有内幕,这是她的最后一个大型节目了,她不允许自己的节目上有任何的污点!绝不允许! 赶回去后,薛岐渊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脸色不好看,负着手阴沉地训斥她:“干什么去了?喊你怎么不应呢?” 程一笙慢慢地平息自己的气息,摸了下肚子说:“跑厕所,怎么好意思说?” 薛岐渊的脸色微变,“严重吗?怎么会这样?你乱吃什么东西了?能不能撑下来?” “现在感觉没什么事,应该没问题。我吃的就是台里的盒饭,没乱吃别的!”程一笙一边说着,一边在镜前整理自己的妆容,用吸油纸吸去脸上的油脂,然后再用了点散粉。 现场倒是有备选主持人,只不过级别跟程一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薛岐渊的脸由刚才的轻松得意,变得凝重起来。 程一笙就是故意的,你不是不怕把节目搞砸吗?那我现在就吓吓你,看你怕不怕节目出问题? 耳脉里传来节目开始的提示,程一笙敛起心神,站好,等待提示她上台! 激动的时刻,总算要到来了,只不过程一笙心情复杂,更像是上战场,以她一个主持人,她的职业操守,对抗台里的决定。她没有多高的目标,只想自己的节目保持一分净土,只想说到做到!她有这个能力,反正她也要离开了,她不怕得罪什么人。 提示音响了,程一笙迈动优雅而从容的步伐,走上了那耀眼的舞台,她眸目明亮,坚定而又自信,而她的声音,清丽而高亢,带着十足的感染力。 “欢迎大家来到这个激情之夜,你们还好吗?你们做好准备了吗?你们坚定自己的信念,还支持心里喜欢的那个他(她)吗?” 一连三个问题,将场中的气氛瞬间推至**,观众们都high了起来,场内一片叫声,震耳欲聋!这样的气氛,的确是激动人心的,也足以让人们失去理智跟她一起喊起来。 殷权就坐在台下,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他来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没有去找她,他怕影响到她的心情,他不想让她的节目有遗憾。 “好!我听到了!”程一笙收回话筒,“我听到了你们的疯狂,是什么让你们那么疯狂?又是谁是你们口中呐喊的那个人?下面有请我们的选手们集体亮相!” 台上此起彼伏的是选手们名字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场上音乐声已经响了,选手们集体表演节目,以这种方式来亮相! 程一笙退回到后台,薛岐渊低声问她:“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还好!”程一笙呼了口气。 小杨及时举起喷雾,程一笙张开嘴,小杨喷了两下。 一场大型节目,起码要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程一笙不能多喝水,哪里有时间上卫生间呢?要保持嗓子不能沙哑,口腔喷雾是个好东西,能让她撑下一场节目。 薛岐渊不放心地嘱咐,“不舒服了提前说知道吗?” “知道!”程一笙点头说。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薛岐渊说得淡淡,可刚才他内心的沸腾,无法言喻,他真的害怕,手下再也没有像程一笙这样的优秀主持人。 她人长得纤细,嗓音却清亮、底气十足,这对于一个主持人来讲,都是得天独厚的条件,想找到这样的嗓音,就不那么容易。 ------题外话------ 强烈推荐司徒乐安的《神医丑妃,桃花一箩筐》,只看了两章就超有感觉,文笔很好,大家喜欢看古言的可以去瞧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八十九章 激动之夜(二)精 “谢谢!”程一笙双眸微弯,勾出一个微笑,下巴微扬侧过头看他一眼,复又转回头看台上。 薛岐渊也没再说话,双臂环胸盯着台上,今晚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过了这场节目,只剩下一场告别节目,注定是伤感的。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先盯完节目再说。 选手们快唱完的时候,程一笙走到副台,等待镜头切换。 音乐声刚刚结束,程一笙的声音就接了过来,清亮、昴扬! “我们的选手,唱得怎么样?” “好!”台下观众们很卖力。 “好,现在让我们的选手们稍做休息,来介绍我们今天的嘉宾。”程一笙看向嘉宾席,说道:“今天,我们的嘉宾团又壮大了,先介绍我们的老朋友们,请你们为选手们递上寄语!” “首先,有请我们的bard先生,在今晚的决赛中,不要留情、不怕犀利,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程一笙的声音,好似有一种魔力,让台上的观众们都轰鸣出声,看观众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已经接受今晚不管评论得多么刺耳,都可以。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今晚的激烈,必定不会让他们这门票钱白花。 程一笙说这话也是有用意的,不是什么对选手评价的暴风雨,而是那个令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内幕! 她的话反倒令一向脸酸的bard笑了,他操着熟练的汉语说:“以往几期节目,我快要被观众们骂死了,现在程主播要我再猛烈些,果真是与众不同!” 程一笙也笑,说道:“我们节目要保持没有内幕的风格,那么bard先生您也要保持自己的风格,我欢迎您的监督!现在,就请bard先生,说说选手们的事儿吧!” “内幕”二字,深深地刺激到后台的薛岐渊,大概是心虚吧!薛岐渊一听到这个词,就难免精神紧张一下。 而bard听到程一笙突然说到这个,敏锐的职业敏感性让他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所以他便注意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程主播让我犀利一些,我反倒犀利不起来了,那么我就说说刚才的表演,比起上次我看到的,进步了不少,可见这些选手们都在努力。那我就助选手们能够超常发挥吧!” “看来bard先生还是给面子的,决赛的时候说得如此温和,我期待一会儿bard先生井喷似的爆发!”程一笙看向下一位,伸出手问:“老朋友向东,你有什么对我们选手说的吗?” 向东身体向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说实话,我坐在这儿着实心虚,就好像一群混在专家里的人似的,我还是侧重于舞台表现力吧,我觉得刚才宋越彬做的不错,就这些!” 程一笙点点头,看向简易,她对这个简易简直想法太多了,当然是不好的想法,什么虚伪啊、势利啊等等,尤其想到他打压许绍清是为了压低人家身价签人家,这心里就不是一般的鄙视,于是生了要泄愤的心。 她跟简易的梁子真是结大了,方凝一桩,内幕之事又一桩,于是她微微一笑,眸中无数星光闪耀,在灯下,看起来极为动人。 台下的殷权眉一挑,这女人,又算计什么呢? 程一笙看向简易说道:“简总西装革履地在这儿坐了不知多少场,我一直想替大家问您一句,西装沉不沉?领带系那么规矩勒不勒?” “轰!”大家全笑了。 简易心想这女人又怎么了?他哪儿又得罪他了?这么大的场合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也不是好惹的,面对她的刁难,他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问问你家殷权!” 大家又笑了,这下笑的声音还更大。 果真是不好相与的,程一笙顾虑到这是直播,太过犀利了也不好,于是说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探讨!” 别看她退了一步,那可不代表着她就这么算了,比起嘴上功夫谁胜谁负那不重要,让简易能大出血签下许绍清,那才是最重要的。 殷权摸了摸下巴,怎么就这样算了?她后面又算计着什么呢?据他对她的了解,她可一向是睚眦必报的! “下面,有请我们嘉宾新成员,两朵姐妹花,先来介绍玉女歌手,大明星纪如璟!” 纪如璟站起身,笑着跟观众们打招呼,得体的白色小洋装,温婉可人,从下午摇滚狂女一下子就变身回来。 “大家好!”纪如璟的声音,更是温和如春风般和煦。 “下面有请如璟来跟我们说说,刚才观看了我们选手们的表演,有什么想法?” 纪如璟笑得人畜无害,一双清眸带着纯澈,多么纯情?她的表情,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刚才程主播上台的时候,我就觉得艳光四射,哇!好漂亮啊!我看今天的主角不是选手们而是你吧!不过后来等选手们上来了,我马上就被他们吸引了,完全胜过你的惊艳出场,所以我觉得这些选手们,他们的水平真可以称之为专业了,要说业余的,我都不相信!” 这话,暗中带刺啊! 程一笙捕捉到纪如璟对自己的敌意,先是说她服装选择有问题,喧宾夺主。然后再抬高选手贬低她,意思呢,就算她穿成这样,也没能成为台上的主角! 程一笙不知道这个纪如璟为什么要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敌意?两个人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仅是知道这个女人罢了。难道这个女人是殷权的仰慕者?她完全想岔了! 台下殷权的眉已经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报复他呢,可是他万不该报复到自己女人身上!他的眸,暗染戾气,越积越多! 同样拧眉的,还有电视机后面的莫习凛。程一笙的节目,他自然是场场不落的,今天他并不知道纪如璟会参加程一笙的节目,本来在电视上见到她就有点吃惊,现在她的做法,让他很是气愤。 程一笙看向观众们问:“我这身服装很隆重是吗?” 观众们可没有受到纪如璟的调唆,他们对节目有感情,对选手有感情,自然对程一笙也有感情,现场观众,不少可是程一笙的铁粉,因为她才去支持节目,才会喜欢上节目中的某位选手。 “好看、漂亮!”诸多的词眼,灌入人们的耳中。 程一笙微微偏头,笑了,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动情,“这是选手们的节目,同样也是我的节目,从这个节目开始的创立一直到今天,我不仅主持,还参与了制作,可以说这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感情深厚,今天这个晚上,对于选手重要,同样对于我,也是极为重要的。所以我选手这身金灿灿的战衣,是为了我的节目,也是为了尊重我的选手!” 深情的低语说完,人们都被感动了,心里无一例外地都沉了下来,然而程一笙话锋一转,声音突然就扬了起来,“不过我们的选手,是优秀而耀眼的,哪怕我真的把黄金穿在身上,也丝毫无法掩盖他们的身上发出的星光,他们就是明日之星!” 无疑,场中再一次掌声雷动,再一波的**,开场还没多少时间,气氛已经high到翻,薛岐渊微微沉下气,不愧是程一笙,谁也占不了她的上风。 殷权勾唇,不愧是他的女人! 莫习凛同样勾唇,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简易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程一笙如此厉害且不肯吃亏,怎么刚才那么轻易就落了下风?难道她有别的打算?如果简易知道后面她的手段,恐怕现在就是百般讨好了,面子上吃吃亏总比亏上一大笔钱要好的多吧! 纪如璟见没能刁难程一笙,反而让程一笙的呼声更高,心里自然不高兴,不过脸上当然不会表现出来,仍旧是笑意吟吟的样子,好似刚才她根本就没有刁难程一笙的意思。 程一笙待掌声下去,看向骆飞雪说:“好了,现在我们把目光放到姐妹花的另一朵,如果说刚才那朵清纯似雪,那么这朵就是妖艳似火,绝对能够挑起你内心的狂野,她就是——骆飞雪!” 这话让骆飞雪爱听,虽然刚才程一笙灭了自家老板,但是程一笙同样灭了死对头纪如璟,再说今天可是人家程一笙的老公给她这个机会,让纪如璟脱下了虚伪的外衣,这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新闻让纪如璟公司给压下来了,不然大家都能看到纪如璟发骚的样子。 “呵呵!”骆飞雪一笑,说道:“对于刚才那个话题我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其实我觉得程主播这身‘战衣’很漂亮,对我的味口,我这个人比较直接,没那么虚伪,我就是喜欢人们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当然我还记得今天我不是主角。选手们没得说,主持人优秀、选手也优秀,一档高品质节目,要挺!”她伸出大拇指。 纪如璟就差拍案骂她“你说谁虚伪呢?” 不过今天下午公司把她训的不轻,她也知道为压下她脱衣那段新闻花了不少代价,所以她还是忍下了,不能再惹公司不快。公司高层已经对她下午的行为很不满意了,她只好装成没听出刚才那话针对的是自己。 “好了,我们激情之夜正式点燃,那么现在,你们还等什么呢?赶紧拿起手机,支持你们心里的那个人吧!记住我们的投票方式……下面,有请第一位选手,许绍清!” 许绍清走的照样是小忧伤路线,他的嗓音就好似有魔力,一开口,场上就不由自主地静了下来,但是大家的心情都是激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宋越彬仍旧排在许绍清的后面,人们总是喜欢拿这两个人去比较。 很快,选手们都表演了一遍,到了嘉宾主持,bard先开口说:“我还是支持许绍清,坚持我一直以来的意见!” 简易跟着说:“我也坚持自己的意见,支持宋越彬,我认为刚才他瞬间把观众们低落的情绪挑动的跟他嗨翻全场,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强大的本事!” 程一笙迅速问道:“看来简总是决定要签的那个人就是宋越彬了吗?一路以来挺他到现在,不签他,可说不过去哦!” 她就是要让简易自打嘴巴,你挺宋越彬,最后签了许绍清,谁不知道你的虚伪? 简易微微一笑,“这个还是保密,最后决定要由公司商量后再能定下来!” “哦?这么说简总还做不了主?那么您公司的后援团来了吗?在哪里?”程一笙佯装在观众席上眺望,嘴里还说着:“给个镜头,来!” 简易心想这女人真是难缠,报复这么快就来了?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算了的,他微微笑了,说道:“不要再为难我了,不然回去跟公司没办法交待啊!” 程一笙也笑,耸下肩说:“原本我是想着给大家要个答案出来的,看样子简总口风是真严,对不住大家了,我没能套出话来!” 场上观众被逗笑了,简易真是无奈,这女人算计完你总喜欢把自己洗清,现在倒好,程一笙是为了观众才为难他的,既把她择了出来,又讨好了观众,简直就是一箭三雕,算盘打得真细啊! 薛岐渊在后台一直看着,心想程一笙的反应真是够快的,场中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在掌控之中。 此时已经到纪如璟点评,她拍拍胸脯说:“以前觉得程主播主持风格很温和,没想到会是如此咄咄逼人,我心怕怕,我要是说了不太对的话,会不会遭到攻击?” 程一笙想都没想,笑着说:“我的主持风格一向都是温和的,这个大家都知道。不过在为观众们服务的时候,我通常都会咄咄逼人,为了满足观众们的好奇心,我是不惧怕得罪人的!” “哦,那就好!我想问问,你总是说节目没有内幕,真的没有内幕吗?”纪如璟笑得刀光不见影,无害极了,“据我所知,现在选秀节目十有**都是有内幕的,当然大家的口号是没内幕的!” 程一笙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我可是在此保证,如果我的节目真的有内幕,那我会终结自己的主播生涯,做什么也不当主持人了,我敢这么说,也敢这么做!” 话至此,薛岐渊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她怎么能这样说?她以后不当主持人了么?疯了?哪个节目能保证一点内幕都没有?他的内心立刻挣扎起来,究竟是按原计划行事,还是保全日后程一笙的主播生涯? 程一笙还不罢休,她看向bard说:“我想bard先生可以当最好的监督人,请你告诉观众们,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内幕?” bard看向镜头说:“我bard可以用自己的名誉对所有观众们负责任的说,从我参加节目以来,没有发现什么内幕!” 薛岐渊面色凝重,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他的唇已经紧紧地抿了起来。 比赛继续进行的时候,程一笙回到后台,一边喷喷雾,一边补妆,她坐在椅子上歇着。 薛岐渊在一旁说:“节目亮点那么多,内幕的问题强调一遍就可以了,不要偏离了比赛的主题!” 程一笙无奈地说:“薛台,您也看到了,我不想总强调这个,是纪如璟总是揪着不放,看看您请的人嘛,我都不知道跟她是不是有仇?怎么总跟我过不去?这场节目真是辛苦,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最后!” 程一笙庆幸,还好这个纪如璟拿内幕来刁难她,不至于让她师出无名,她其实想的是,她简直太幸运了,想破坏人的好事儿还有帮手,这纪如璟简直就是来帮她的嘛! 薛岐渊是有点后悔,他是听说莫氏开业请纪如璟来表演,他想着莫习凛是殷权的敌人,那纪如璟肯定也跟殷权是敌人,继而是程一笙的敌人,想让纪如璟来难为程一笙的,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过不多时,演出结束后,bard和简易仍旧各自支持自己一直支持的人,向东上次就看出程一笙对许绍清的维护,于是支持许绍清。 纪如璟刚才心思都没在选手的表演上,满脑子都是怎么继续刁难程一笙,她刚才听程一笙都说那样的话了,证明程一笙把黑幕看得非常重要,这在她眼中觉得是欲盖弥彰,所以她觉得还是要在“黑幕”上下手。 于是等她说的时候,她张嘴就是:“刚才被淘汰下去的选手非常优秀,我现在很质疑这里面是不是有黑幕?我觉得那位选手比许绍清优秀多了,既然许绍清可以站在台上,为什么刚才的选手被淘汰了?不可否认许绍清的条件非常优秀,这个类型对女性观众都是讨巧的,可他身上综合素质并不高,不过是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扮个忧郁就能胜出?简直太不公平了!” 这次程一笙还没有说话,骆飞雪就忍不住了,开口说:“我说你怎么就盯紧了人家有没有黑幕的问题?刚才程主播不也说了,如果有黑幕,人家主持人都不干了,还没完没了的?” “我是为了公平,既然说没有黑幕,我就要求绝对的没有黑幕,我是为了选手、为了观众们负责任!”纪如璟正色凛然,说得义愤填膺! 薛岐渊也愤怒了,他真是请了麻烦来,以后台里要封杀纪如璟,不让她到自己台里做节目。 程一笙脸上没有紧张的神色,她不紧不慢地说:“选手们如何,那可不是我的职责,你们嘉宾比我要懂,我只能保证自己的节目没有内幕。那么我想,最有权威发言的就是bard先生了,请您来说说吧!” bard已经看出来了,这么多人都在挺宋越彬,这不是内幕是什么?相信嘉宾们都不是外行,这两个人到底谁好谁坏,一目了然,而程一笙在做的,就是努力让节目没有内幕,尽管他跟程一笙有过节,但是此刻还是不得不别扭地承认,他喜欢程一笙的性格,坚持且敢于反抗台里的决定,这样的主持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他喜欢敢于坚持自己的主持人!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决定挺她,开口说道:“其实内行人都能够看出,许绍清的实力如何?”他看向纪如璟说:“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总揪着那个孩子做文章?有本事你上台去唱一唱,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比许绍清又怎样?” 都知道bard的嘴又毒又不知情面为何物,敢跟他直接叫板的,能有好下场?现在他被纪如璟给激怒了,能给她好脸色吗? 纪如璟的脸色果真难看了,她坚持地说:“我只是坚持自己的,每个人看法不同,喜欢的选手也不同,你不能因为我有不同意见,就这样抵毁我!” bard冷笑,“不同意见可以有,不过你总揪人内幕干什么?不是你心里所选的那个,就是有内幕了?真是可笑,我看你是不敢上台吧!” “我倒是想上台,只不过今天可不是我的专场,我怎么能夺了选手们的场子?”纪如璟说道。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骆飞雪插了一句嘴,“既然如此,程主播,就让纪如璟上去唱一曲吧,也当是让选手们多歇歇了!” 程一笙为难,“你们总是给我出难题,这可是直播啊,直播,这么严肃的时候,不过……”她话音一转,问场上观众,“你们想不想听?” “想……” “上台……” 果真有起哄的! 高啊,想让纪如璟出丑,自己还装成为难的样子,现在是观众们强烈要求,可不是程一笙让她上来的,程一笙也为难啊! “如璟,你也听到了,你自己来决定吧!”程一笙看向她,笑意吟吟! 话已经说到这里,纪如璟还能不上去吗?她站起身说:“唱就唱!”好似赴战场一般,向前走去。 骆飞雪心里笑,真是,让人当小丑,何必呢?不是那个级别的,就别想扒那趟车! 同样是歌手,骆飞雪何尝不明白纪如璟的想法,纪如璟见简易支持宋越彬,所以就有讨好之意,也支持宋越彬,毕竟将来多一条跑嘛。纪如璟又想为难程一笙,所以努力地踩许绍清,非说人家节目有内幕,你不知道程一笙的背景吗?真是找死,以为你有莫习凛当后台,就对殷权无所谓惧?人家程一笙是殷权的老婆,你连名分都没有,到时候看莫习凛是不是帮你。 纪如璟能火成这样,唱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她上午刚卖力唱了一个上午,嗓子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此时再去唱高难度的,飚高音那肯定不行,所以有音唱呲了,明显的不在状态。 纪如璟脸面上也有点过不去,想着找个原因说她今天上午刚唱了一上午,可是公司又责令不能再提那件事,于是借口也没了。然而更让她下不来台的是,bard放肆的哈哈大笑,极不给面子地在她刚唱完的时候响起,他说道:“明明知道你的嗓音条件不好还往前冲,还说别人,真是!” 摇头! 纪如璟丝毫不知道,许绍清的粉丝们已经把她骂得体无完肤了。 纪如璟狼狈地下了台,程一笙没在此事上发表意见,接着往下主持,看起来好像她体贴纪如璟没了面子,实则是不让纪如璟再反击,就这么狼狈着。 纪如璟恨啊!她怎么甘心?虽然后面几场她没再刁难,不过这可不代表着她服了,就这么算了,她不好,程一笙也不能好,今天她是来毁程一笙的! 于是最后一轮争夺冠亚军的时候,缓过元气来的纪如璟突然就发飙了,她情绪激动地说:“还说没有内幕,许绍清这个水平的,竟然能够站到现在,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肯定是有内幕!” 薛岐渊气得真想把这女人立刻给赶出去,他这边犹豫不决呢,这女人还来煽风点火? 程一笙还真是担心纪如璟不说话,那样她最后重重地一击又怎么能出手?师出无名啊!她真是差点笑出来,与薛岐渊截然不同的心情。 台下殷权表情也比较散漫,他是看到她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胜券在握,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多少也看出这里面的门道,只能说节目交到程一笙的手里,你就没有决定权了。 程一笙举起话筒,有点无奈地说:“又是内幕问题,我看现在我指天发誓也不能让如璟满意了,那这样,今天我要让所有人见证,我的节目,是绝对没有内幕的!” 薛岐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手都紧紧地握了起来。 “请我的领导,薛台上场!”程一笙冲着后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岐渊脸一阴,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他只能出去了,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走了出去。 程一笙避过镜头,对薛岐渊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回过头后,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表情严肃起来,“这已经不是台长第一次上台了,我的分量不够重,那么我请个分量比我重的人,由台长来告诉你们,这个节目,到底有没有内幕?” 薛岐渊好听的嗓音响了起来,圆润的、带有磁性的,瞬间就迷倒一大部分女性观众。 “不用怀疑,当然没有内幕,我们节目组当初打造这个节目的时候,就抱着没有内幕的宗旨来进行的,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个节目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内幕!” 他说的是“到现在”,既然回答不能犹豫,那就有所保留。 程一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更狠的还在后面呢,她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脸上却是温和的笑,那样的正气凛然,没有一丝污垢。 “我想我的领导,台长也同我一样,可以向大家用自己的前途来证明这个节目的纯洁,如果这个节目从始至终有内幕,那么薛台就自动请辞,不再担任电视台的台长,薛台敢不敢?” 程一笙这是将军啊,让薛岐渊无路可走,他断不可能为了点钱,让自己的职业有一丝的危险可能。 薛岐渊甚至连想都不能想,还要佯装轻松地说:“当然敢,我可以在此保证,如果这档节目有内幕,我薛岐渊就主动辞去台长职务,如程主播所说,以后不再踏入这一行!” 表面上云淡风清,其实银牙都要咬碎了。 简易真是恨死纪如璟,场面完全失控,他不知要为此付出多多少倍的钱! “好,这样还不够,那么现在我建议薛台可以把数据统计的人员请到现场,让他们的电脑连接到大屏幕上,从现在开始,观众的留言与投票情况一目了然,就这样让大家来评判出自己心里的第一名,如何?”程一笙看向薛岐渊,目光是那样的明亮,这叫双管齐下,看你还怎么搞内幕? 你今天真敢搞内幕,以后我就陪着你一起离开主持界,我敢,你敢么? 薛岐渊的确是不敢,他没程一笙这个魄力!现在他已经被架在场上了,不同意不可能,于是只能同意,还得装成非常乐意地同意,点头说道:“好,那么现在请工作人员上台,按照程主播说的,把电脑连到显示屏上,从现在到比赛结束,都让大家来见证!” 纪如璟一直认为,受欢迎的那个是宋越彬,毕竟简易看中的是宋越彬,简易的眼光不可能有错,她心里不免有点得意,如此看你程一笙怎么再捧许绍清?宋总可是说了,如果她帮宋越彬夺冠,就给她一笔钱,虽然她不喜欢那个色鬼宋总,但谁跟钱过不去啊?这次她为难了程一笙,顺了简易的意,然后再得到钱,真是一举三得。 她要是知道她顺了程一笙的意,为难了简易,钱最后也没落着还惹一身的骚,真是气都要气死了! 电脑连上了显示屏,所有的数据都是公开的,工作人员的操作也会被大家看到,现在真是什么手脚都动不了。 bard笑了,满眼都是赞赏,他越来越放不下这个程一笙了怎么办? 她身上具备的素质,都是他欣赏的,真是人性本贱,人家越不在乎你,你还就偏偏放不下,想着把她捧起来,他甚至在想,如果她以此姿态站在世界舞台,那是何等的骄傲?他的骄傲!这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人! 遗憾、不甘,哪怕是他讨厌自己这样的情绪,可仍旧忍不住去欣赏她! 今天这个激情之夜,同样让他激动! “好!”bard忍不住爆吼一声,带着鼓掌。 场中掌声雷鸣、久久不息! 电脑上的短信很是激烈,都是骂纪如璟捧许绍清的,只不过刷屏的速度非常快,有些话你没看清就过去了。不过擅于捕捉数据的殷权却看到了对他有利的这么一句,“我是xx饭店的服务员,我看到今天中午纪如璟跟宋总在一起暧昧,宋总还摸她的腿,跟她说,如果她能力挺宋越彬得第一,就给她一笔钱!看来这两个人关系非常!” 这句话,殷权立刻发短信,让赵总助把图截下来,他要求节目一结束就看到纪如璟的丑闻! 最后一轮比赛终于开始了,这次是宋越彬先出场的,他继续了自己的优势,又唱又跳,真是让大家激动了。 许绍清在宋越彬后面出场,他举着话筒,说道:“今天晚上,我遭到了很多的质疑,可能大家都认为我只能唱伤感的情歌,只能扮忧郁。是什么让我忧郁,我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自从参加了这个节目,节目组、还有程主播,包括爱我的粉丝们,都让我明白了,有那么多的人在支持我,我在此衷心的谢谢你们!”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站起身子说:“今天,我想证明,我也能唱欢快的歌,所以在最后一刻,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我选择换歌,换一首欢快的!” 程一笙心里替他担忧,临场换歌,这可是大忌,难道他没听她的劝说吗?发挥自己的所长,怎么能把短处拿来让大家看呢? 不过谁也没听过许绍清唱欢快的歌,谁也不知道他唱得如何。 许绍清的粉丝都在呼喊着他,说他“好样的”、“真男人”,至此,节目已经推向了一个更大的**,好似所有的人都疯了一般,只看到电脑上,许绍清的支持率在直线地上升,好似要冲出屏幕一般。 许绍清开始唱了,他的欢快,不是宋越彬的搞怪、纯搞笑,而是一种男孩的快乐,简单的却能更加沁入人的内心,让人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既高兴,又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不一样,却更加深入人心! 程一笙松了口气!真的没问题,是全能型歌手。 其实许绍清不是不能唱别的类型的歌曲,只是因为没有让他感到高兴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学会了看生活中美好的一面,看到那些支持他的人,喜欢他的人,而发现美好事物的本领,是她教的! 他把自己的心情唱了出来,让大家和他一样,学会看到好的、忘掉那些不愉快的。 宋越彬看着电脑上的数据,眼底有点阴霾,他看向程一笙的目光,有些怨,不过他更恨的是场上那个白痴女人,比赛前爸爸给他打电话,说什么挺他,没问题之类的,现在全毁了,就是那个蠢女人一直地搅啊搅,否则也不会让许绍清这么得意。 薛岐渊现在已经彻底放弃自己的打算,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要是再折腾内幕,那真是要断送自己的前途,随其自然吧,是谁就是谁!现在的场面,他也无法控制。 薛岐渊远远地坐着,站了两个小时,他也累了,而今天这场节目,真是让他心力憔悴。 程一笙是越战越勇类型的,她仍旧站在看台上的许绍清,她打了胜仗,能不高兴吗? 宋越彬走到她身边低声说:“程姐,你被许绍清利用了,他绝不像表面那样无害,他擅长玩心计!” 程一笙侧头瞥了他一眼,说道:“利用不利用无所谓,他有那个实力,我是对事儿不对人,我只要求我的节目不能有内幕,别的我不管!” 事实也的确如此!现在看电脑屏上的数据,已经清楚谁的实力更强了! 许绍清唱完了,尽管是欢快的歌曲,不少人都哭了,那也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悸动。 场里已经喊声一片,都是许绍清的名字,bard问纪如璟,“现在你还认为许绍清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纪如璟是嘴硬到底了,“我还是喜欢宋越彬,欢快的歌曲都能把人唱哭,真是……”她摇头。 bard嗤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搞这行的,哪个好哪个坏都不清楚,你是故意颠倒黑白让外行人糊涂的吗?” “各持已见bard先生,我不强迫你,你也别强迫我!”纪如璟针锋相对。 不是说这个男人跟程一笙有愁的?怎么现在看起来更像有一腿的样子? 程一笙上台来,宋越彬也走上来,站在她的另一边,她举着话筒,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她的声音喊了这么久,依旧清亮而高亢,“激动人心的时候就要到了,现场的观众朋友们,准备好你们的按键器,选出我们心中的明星吧!”她顿了一下,说道:“那么,现在我问一下两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是你们在台上、在这个节目中的最后一段话了!” 宋越彬说道:“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可能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相信以我的努力,会让大家满意的!” 这是一种贬低自己博大家同情的说法,很高明,有高手指点! 程一笙对他也采取了公平态度,支持地说:“宋越彬的努力,我看到了,相信大家也看到他的进步,我欣赏他的努力,我也相信他会做的越来越好!” 说完,她看向了许绍清! 许绍清说道:“没有遗憾了,我已经看到了大家对我的爱,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谢谢!” 他还记得,程一笙让他笑,于是这个笑,用在了最后,他扬起唇,笑了! 程一笙突然高呼,“天啊!多么美的笑,我相信,如此纯净的笑,他的内心,也是纯净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章 害人不成反害已 程一笙是见过许绍清笑的,她深知他的笑多么有感染力,现在人们对纯粹的事物都非常追求,所以她也能够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 果真,肉眼可见的,支持许绍清的票数直线上涨起来,虽然宋越彬的票涨的也很快,但远远没有许绍清的票涨的快,剩下的时间内,宋越彬根本就不可能再超过许绍清。 胜负立可分辨! 场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齐声高呼着许绍清的名字,这样的场面,真是壮观,大家的情绪都激动了,倒是也有支持宋越彬的,但是那为数不多的声音被“许绍清”三个字所掩盖。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改变此时的结果,程一笙看向观众,高声叫道:“看样子,你们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选出属于我们的明星了,那么现在,请你们按下手中的按键器,选择支持的那个人吧!” 只见屏幕上许绍清名字上的彩柱,直线的上升,迅速超出宋越彬不少,一切尘埃落定! 程一笙改变了原来的结局,她一直认为,只要你努力,只要你可以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结果就能改变,曾经她坚持走自己的路,哪怕辛苦也不畏惧,她成功了。今天她坚持自己节目的宗旨,哪怕得罪了薛台跟简易,也不可惜,看看现在,她成功了! 程一笙捉住许绍清的手腕,高高地举了起来,“我们的冠军、我们的明星,诞生了,他就是——许绍清!” 场中的欢呼声简直是震耳欲聋,可那丝毫不能掩盖程一笙高亢清丽的声音,啼啸般破空而出,震撼全场! 许绍清觉得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人,他的脸上洋溢出的笑,幸福中带了满足!跟与自己喜欢且崇敬的女人同时站在台上,有什么比这还幸福的呢?更何况他感受出来,今天的冠军是她为自己争取的。她在为自己高兴,他看的出来。 台下脸色最难看的就是简易了,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支持的许绍清没能夺冠,其实他是心痛这次要多付的钱,还有不少的竞争对手,这又会再一次将许绍清的身价抬高。他对许绍清是势在必得的! 薛岐渊自然也不太高兴,但是他把这件事全怪在了纪如璟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挑唆,场面也不会失控。 bard上台来给许绍清颁发了奖杯,他握着许绍清的手说:“你碰到了一个充满正气的主持人,这是你的幸运!” 这句话,是别人听不到的,所有的声音都被台上的狂呼所掩盖,bard并没有拿麦,所以只有许绍清一个人能听到,他重重地点了头,说声“谢谢”。 程一笙也没有听到这句话。 这么长时间的期待,总算是落幕了,程一笙回到后台,薛岐渊还没走,他正在安排收尾的工作,程一笙走过去,扬起唇,微微笑着说:“今天的节目还算是圆满,谢谢薛台一直以来的支持,有您的配合,还好今天没出大乱子,我可是狡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以后这种砸场子的嘉宾还是不要再请了,弄不好今天咱们就被人笑话了!”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 薛岐渊心里要呕死了却不得不说一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程一笙笑着点头,“应该的!” 她转过头对卸妆们的选手叫道:“走,咱们吃饭去,我请客,大家一起轻松轻松!” “好!”不管成绩好坏,总算是比完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大家就跟拽着根弦似的,格外辛苦,现在先去玩玩再说。 程一笙心情好啊,她的主要工作也完成了,下面就剩下一场节目便可以休假,想想将来悠闲的生活,心情能不好吗?她也先轻松轻松再说。 晚上吃的盒饭,忙了这么久早就消化完了,大吃一顿。 薛岐渊冷眼看着程一笙带一帮人离开,原本台里打算请选手们聚餐的,不过他现在没心情,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程一笙想办法给扳了回来,否则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乱子?现在宋总那边的钱肯定是没有了,还请什么客? 还有那宋总,说什么给他找了个帮手,这什么帮手?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纪如璟恐怕是最惨的那一个,她在往外走的时候,冷不防许绍清的粉丝冲过来,上来什么都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保安来保护纪如璟,旁边还有程一笙的粉丝叫好,说出的话更是难听,纪如璟捂着脸也不敢跟这么多人说什么,低头匆匆往外走。 一路上不是这个挤就是那个挤,暗中被踢了不知多少脚,腿肯定都给踢青了。 一出门,更让她崩溃的是一群记者拥了上来,争先恐后地问:“纪小姐,听说你收了宋总的钱,保他儿子宋越彬?” “纪小姐,您被宋总摸腿之事是真的吗?” “纪小姐,您是否被宋总包养了?” “纪小姐,这次没完成任务,回去宋总会不会责罚您?” “纪小姐,以前您说坚决不当小三的,怎么这次也要跟别的女人争宋总了?” “纪小姐,讨好宋少爷,是不是您打算嫁进宋家了?” 一大串的问题,直接就让纪如璟懵了,这怎么回事?她怎么和那老头子挂上钩了?她心仪的明明是莫少,她不要绯闻,否则怎么嫁进莫家? 这些记者们你一言我一嘴的,根本就不给纪如璟开口解释的机会,在高倍闪光灯下,照出她惊惶无措的脸,有一半还是红肿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很快有记者就她脸部问题打起了文章,“听说纪小姐被许绍清的歌迷打了,是真的吗?” “纪小姐会起诉那个人吗?” 还起诉呢,混乱中根本就没看清是谁打的,光躲着跑了,估计找都找不到人。 还好纪如璟公司的车马上就到了,有人把记者分开,护着纪如璟钻进车里,扬场而去。 经纪人就在车里坐着,她眉目严肃地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上午刚出了那档子事,好不容易公司才花钱给你平息下去,现在又惹出更大的事儿,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程一笙是殷权的妻子,你知道下场怎么样吗?之前的花荷难道不是例子?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现在倒好,又跟个已婚男人扯上关系,你知道破坏人家家庭是咱们圈子里的大忌吗?” 经纪人是资深的,纪如璟这么大的牌,当然请的经纪人也不一般,经纪公司更是对这行的门道很清楚,谁得罪了谁,记者们兴许都没这些公司清楚。 “我这是被人陷害了,我跟宋总什么都没有,他倒是想占我便宜呢!”纪如璟气坏了,什么好处没捞着还惹了身骚,有这么倒霉的事儿吗? “我说呢,要是你跟宋总有什么,上午还卖力的给莫少帮忙?你这真是倒霉到家了,流言怎么传出来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跟我说实话,要不公司没办法处理这事儿!”经纪人快言快语地说。 纪如璟问:“怎么就传出来我跟宋总有什么了?” 经济人把电脑塞到她手里,“你自己看看吧!” 纪如璟一看,不由骂道:“这些饭店服务员,也太没职业操守了吧,让我查到,非得让他没工作不可!” “行了,尽说这些没用的,快跟我说吧,怎么情况?难道是真的?”经纪人气道。 “唉,半真半假!”纪如璟叹着气,把情况说了一下。 “你说你真是,差那点钱吗?这下子连解释都没法解释!”经纪人没好气地埋怨。 “我这不想着反正也是报复程一笙,顺便赚笔钱的嘛,谁想到会这样!”纪如璟现在心情也不好,埋怨地说。 “程一笙那是好惹的?”经纪人的话有所保留,后面难听的没说,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人家有后台,你有吗?她揣测道:“没准这回的事,就是殷权做的!”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快的?”纪如璟惊问。 “怎么不可能?殷权是谁,对付你这点小事,不是轻而易举?难道还要考虑考虑再去做?”经纪人说罢,沉吟道:“现在只有找莫少帮忙了!” 纪如璟心中一动,问她:“怎么帮?” 经纪人抬眼看她,说道:“你的粉丝们对这件事反响很大,你要知道,这社会上不少人最恨的就是第三者,如果你真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哪怕是再铁的粉,也有可能跑掉的,所以这简直就是毁你来的。不过如果莫少肯承认和你的关系,流言就不攻自破了,记者们也不会盯着你!” “换个人不行?”纪如璟想起莫习凛对她的态度,有点拿不准。 “你上哪儿去找现成的人?你找了人家也信?”经纪人看她,叹气说:“他不是对你不一般吗?去试试吧,到底行不行,是不是那么回事,一试不就知道了?再说你跟他说明白,是假的,他应该会同意的,听说莫少没对别的女人这样过,你是唯一的一个!” 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让纪如璟对莫习凛没有底气,但是现在她的心又动了,是不是那么回事,一试不就知道了?于是她下定决心,说道:“好!我今天就试试!” 车子直接驶到酒店,尽管纪如璟又是帽子又是围巾,捂个严实,还是被记者们给认出来了,她一路跑进来,把围巾都给扯掉了,心里这气,更不打一处来。进了电梯,总算是安静下来,她靠在光可鉴人的电梯壁上,喘了几口气,电梯门就开了。 她下了电梯想回去换件衣服,但是再一想,她又改变主意,摸了摸脸,然后痛得嘶一声,然后又小心地笑了,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她直接走到了莫习凛房间门口,按响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莫习凛穿着藏蓝色真丝睡袍,低调的颜色,高调的光泽,睡袍随意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稍许精壮的肌肉,他眉目松散,疏懒中带着一丝冷意,“有事?” 疏离的语气,对她这一身的狼狈根本就是视而不见。 纪如璟不由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点点头,这样的态度,跟白天截然相反,难道他误会什么了? “进来吧!”他松开门,转身向里走去,不紧不慢的步子,像是丛从中的豹在优雅散步,他坐到沙发上,拿起杯子啜口咖啡。 电视里放着的,还是今晚有关选秀节目的新闻,其中自己不乏纪如璟的那段新闻,纪如璟赶紧解释道:“习凛,你不要误会,我跟宋总没什么,是他想要占我便宜的?” 莫习凛微微侧头,狭长的眸带着冷光,望向她,语气略带讥诮,“你就想说这些?说完了么?” 纪如璟又是一怔,总觉得他今日和以往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她也想不明白。 “说完了,就出去吧!”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好像她之于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纪如璟想起她的目的,忙说:“习凛,现在我遇到麻烦了,你帮帮我好吗?就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假的就好,等这麻烦过去,我可以出面澄清!” “嗤”地,莫习凛笑了,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下巴,用玩味的语气说:“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纪如璟的脸,瞬间就白了,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朋友吗?” “朋友?”莫习凛又是一笑,“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身份?当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没有几百亿也有几十亿,你有么?” 这绝对是羞辱了,纪如璟站都站不稳,“那以前,我们算什么?今天我还那样帮了你,你不能这样,不能!” 她无法接受,当初她还是一个小明星的时候,刚到他这个圈子,便遭遇富二代灌酒,他们玩得很出格,简直就是不拿你当人看。当时她被灌得很惨,酒直接从嗓子里喷了出来,那个男人用手抓着她的头发给她往里灌,逼着她唱,那也是第一次,她知道有些圈子不能入,有些人也惹不起。你是明星又如何?长得漂亮又如何?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他们根本就不拿你当女人看。 求饶也只能让他们对你更加过分,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没有说话的莫习凛开口了,“为难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好像那群人都很怕他,她被救了,从那之后,她的身上就贴了莫习凛的标签,不仅没人再为难她,事业也是一帆风顺,而她慢慢和他碰面机会多了,也就熟络起来,帮着他出过几场仪式,还做过他的女伴,他没有主动想要碰她,她也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倒贴,她觉得自己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她的目的,不但是做他的正牌女友,还要当未来的莫太太! 但是她没想到,不过是短短的没有多长时间,竟然一切都变了,他对她的态度,她能感觉到,难道是她没有趁热打铁,结果把人给抻没了?如果真是这样,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她一向都是坚强的,再难也不在他面前掉泪,现在不用这眼泪,什么时候用?于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坠落下来,配上她那凄惨的样子,真是好不可怜,大概是个男人就要为她侧目吧! “帮了我?以前我帮你的大概比这个要多吧,否则今天你怎么能在歌坛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论起付出,好像我比你要多。再说,今天你也没帮到我!”莫习凛淡淡地说,看不出喜与怒。 其实他是怒的,他只不过懒得跟这个女人动手,让她走了,以后再跟他没关系,就罢了! 恐怕纪如璟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其中隐情的,她怎么能够相信条件这么好的莫少,会喜欢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习凛,当初你帮了我,我们才认识的,这么长时间,我们又算什么?”纪如璟已经乱了方寸,开始拿以前的事儿说。 “以前?”莫习凛想了一想,然后恍然,“哦,你说第一次我们见面吧,那天心情好,所以随意说了一句,你也放在心上了?” 纪如璟站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摇着头,浑身都颤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为什么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不是这个样子的!” “够了!以后不要再那么恶心地称呼我,跟别人一样,叫我莫总。还有,我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别总跟我攀关系,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莫习凛说罢,头转回来,不再看她,冷声道:“走吧!” 连“莫少”都不让她叫了,这分明就是跟她划清界限,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可以说她最大的靠山都没了,她能受得了吗?她当然不会走,她激动地冲他喊道:“你给我一个答案,我到底怎么了?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我改好不好?” 莫习凛不耐烦了,他原本脾气就不好,少爷脾气更重,他站起身,狭长的眸中全是戾气,他大步向她走去,竟然一手捉住的是她的脖子,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他捏着她的脖子,也不让她转身,一路就这样将她拖至门口,她的脸已经被他掐得通红,他丝毫不在意,拉开门,抬手将她甩了出去,她狠狠地坐在门外的地上。 莫习凛看向自己门外的保镖,沉声说道:“这个女人,以后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要再让她接近我!” “是,莫少!”保镖们都低下头,不看不该看的。 纪如璟坐在地上猛咳,丝毫没发现自己走了光,“呯”地一声门响让她回过神来,她看莫习凛关了门,就要往前冲,她一定要问个清楚,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如果说莫习凛对她是恋人未满,但放弃又有点可惜的话,那么现在莫习凛心里有了别人,自然就不拿她当回事了,更别提她惹了他心中的那个宝! 纪如璟向门板扑去,只不过被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给拉住了,乔助理在一旁说道:“纪小姐,您也别为难我们!” “乔助理,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你让我问个清楚!”纪如璟也不管形象问题,完全失控的样子。 乔助理明白,但是他不能说,只好又重复刚才的话,“纪小姐,您别为难我们!” 这还用问吗?他都这样对你了,但凡心里对你有一点点的感觉,也不会如此! 再说程一笙那边坐上车,殷权拽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问她:“很开心?” “当然开心,老公咱们现在去饭店,我请选手们吃饭!”程一笙高兴地说。 “兴致真高,不累?”殷权侧头,满眼都是温柔。 “不累,正高兴着呢,今天可是完胜了,没想到还有帮手帮我。”程一笙说着,疑惑地说:“对了,也不知道那个纪如璟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我又不认识她!” 殷权捏了捏她的手说:“这个是我连累你了!” 他还没接着说后面,程一笙就瞪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跟那个纪如璟有什么了?” “瞎想什么?”殷权低声斥道,马上就沉下的脸,很是可怕。 “不是这个就好,你说!”程一笙抬起另一只手拍拍胸,松了口气的样子。 殷权真是拿她没办法,他继续说道:“今天开业,莫氏请的纪如璟,我这边让简氏旗下的艺人都出洞了,她一个当然敌不过我们这么多人,结果她又唱又脱的,最后仍没扳回局面,估计她没办法报复我,只能报复到你身上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不过她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否则我还师出无名呢!”程一笙笑着转身揽起他的脖子问:“今天怎么样?是不是看得很激动?” “很成功!”殷权中肯地给了评价。 “我也是这么认为,一石二鸟啊,薛台跟简易还想给我的节目搞内幕,我就不让他们得逞!”程一笙哼道。 原来如此!殷权弯起唇说:“我看简易的脸色不好!” “这次让他花血本,还好你今天够狠,把他名下的艺人都叫去给你捧场了,不许给他钱啊,真是气死我了!虚伪!”程一笙哼道。 “好!本来我也没打算给他钱!”殷权满口答应下来。 车子开到电视台附近的饭店,一群人进了房间,程一笙大方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给我省钱!今天我高兴!” “程姐,今天有人为难您,怎么还高兴呢?”一个选手问。 “不是没有为难住么?反倒让节目更有看点了,我当然高兴。”程一笙笑着说。 宋越彬在一旁很沉默,没有说话,有人说他:“宋哥,你高兴点,第二也不错嘛!”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他说:“对,以你的实力,到第二的确是不错的成绩了!”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宋家在背后运做,他的成绩,大抵还不如现在。 宋越彬抬头,苦笑道:“程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跟许绍清的待遇不同,好不公平!” 许绍清淡淡地笑,显然很享受这个优越感。 程一笙看向他,挑眉说道:“我只看实力不看人!” 殷权走进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住嘴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背,说道:“刚才在外面碰到简易和薛岐渊,我跟他们一起吃,你慢慢吃,不要着急!”他担心自己在这儿,这些人会不自在,所以才刻意躲开的。反正以后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还多,不在这一时,就让她离开工作岗位之前快乐一些吧! “简易?他也来了?”程一笙站起身,挽了殷权的手臂,说道:“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我得问问他!” “问他什么?”殷权和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问他骗我之事!”程一笙说。 “事情都过去了,你还问?”殷权有点无奈。 “当然要问的,要让他羞愧!你不想说就别说嘛,不要给人别的暗示!”程一笙很是不耻这种行为。 殷权没办法,只能把简易叫了出来,简易一看程一笙就发怵,今天可是栽到她手里了。 “简易我问你,你打的算盘真不错,压许绍清,好便宜的签了人家,你愿意这么做我也管不着,可你不该骗我啊!我一直以为你要签的是宋越彬!”程一笙觉得自己跟简易尽管不是朋友,但曾经有方凝那一段事儿,她好歹也帮他了,你说个实话,我不给你声张不就得了? “你知道了?”简易的表情也没意外,似笑非笑地看眼殷权说:“我是生意人,如果换成殷权,他也这么做!” 他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其实心里早就求饶了,姑奶奶,这次你让我花了大价钱,你还来讨罚?乖乖占你的便宜不得了? “真是奸商!”程一笙说了一句,然后看殷权一眼,给他一个眼色,意思是回去再说,然后转身走了。 殷权摸摸鼻子,他很无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一章 栽赃陷害 程一笙回去之后,问这些选手,“对了,你们都选好签哪家公司没有?” 一提起这个,大家都高兴了,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还有不少人问程一笙的意见。程一笙毫无保留,说了她的意见。 宋越彬一直没开口,程一笙转头问他:“你呢?找你的公司应该不少吧!” 宋越彬得了第二,心里自然不高兴,他对程一笙也有意见,他抬起眸,颇有点少爷架势,说道:“虽然我对你有意见,但我也不想骗你,告诉你也无妨,我爸会给我开一家传媒公司!” 这语气,多少带着优越感,顿时艳羡的目光向他射来。这还是宋越彬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展露他少爷的一面,不难想象,之前的谦和与平易近人,大概是伪装! 怪不得,程一笙算是全明白了,这次宋越彬的父亲全力挺宋越彬得冠,就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如果宋越彬得了第一,那他的新公司可会省不少的广告费,这笔钱跟花出去的相比,可就值了。简易也是早就知道宋越彬哪家公司都不会签所以才不遗余力地拿宋越彬当炮一个劲儿的捧,而他看中的选手,就一个劲儿的踩。 太奸商了! 许绍清说道:“程姐,我也拿不准主意,想请你帮忙呢!” 程一笙看向他说:“来,先吃饭,这个不急,慢慢说!” 许绍清微怔了一下,然后没说什么转过头吃饭,宋越彬看了一眼这两个人,也没说话。 不过前途是美好的,这群选手们总得来说还都是非常开心的,节目结束了,轻松了,接下来就是明星般的生活了,能不开心吗? 饭吃的差不多,有人跑去唱歌,程一笙示意许绍清坐到沙发那边。 一群人在屏幕前又唱又跳,闹得都没了形象,程一笙与许绍清坐的地方,隔了一段距离,算是休息区,也没有那么吵闹,抬眼就可以看那群人闹腾。宋越彬没有过来,只不过眼神总往这边打转。 “程姐,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许绍清问。 “都有哪几家找你了?我听听!”程一笙问他。 许绍清说了几家公司的名字,当然简氏也在其中,他说完之后,问她:“我觉得简氏不错,您觉得呢?” 程一笙说道:“简氏在这些公司里面规模是最大的,且成功捧起不少明星,有经验,大公司的好处就是什么都是流程化,比较规矩,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陪酒场合,对艺人保护措施都很到位。更何况,该公司虽然有骆飞雪这个一姐,但是男性的顶尖歌手还是没有的,你去了,无疑是重点培养对象!” “程姐,您懂的真多!”许绍清崇拜地说。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总归算是一个圈子里的,我听听,简氏给你的条件是什么?” 许绍清说道:“每年至少出一张专辑……” 程一笙听完,嗤道:“真是小气,我看啊,你的身价至少是这个数!”她打了个手势。 “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许绍清问。 “你现在可不是普通人,你现在是冠军!”程一笙瞪着他说:“我告诉你,我有内幕,简氏内部定了任务,一定要把你签下来,所以你得学会抬高自己的身价。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投入与回报是成正比的,他们签下你出的价越高,他们就越得捧你,不然总不能赔本不是?” 许绍清听的目瞪口呆,他有点木讷地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多!” “所以我现在交你,我给你说要求,你可记住了,到时候争气点,一定要这么提,千万不要怕对方不答应,我出的这些,绝对是他们接受范围之内的,哪怕是当时他们走了你也不必怕,你就抱着签不成简氏也能签别家公司这个想法就行了,当然我保证简氏肯定会答应你。”程一笙把许绍清应该说的要求说完后,对他说道:“谈完之后,对方要是不同意,你就说句下午xx公司还约了你谈签约的事,捡着大公司提,明白吗!” 许绍清让她弄得有点紧张,赶紧点了点头。 两人说得投入,丝毫没有发现宋越彬在远处暗中拍下了两人的照片! 程一笙说完这些,心里松了口气,这次叫简易耍花招,费这么半天劲你想达到目的?让你花最大的价钱签人!程一笙是不会拿许绍清的前途赌气的,以前她听方凝说过,简氏如果定了任务计划,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程一笙才敢挑唆许绍清这么干。简氏花了钱,自然会花力气捧他。 年轻人就是能折腾,他们比赛这么长时间,现在又唱又闹的都快半夜了也没有消停的意思,程一笙坐在沙发上可是昏昏欲睡,见他们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她实在受不了,站起身说:“我先回去睡了,你们玩着,我会留下人结账的!” 一群人都热情地打招呼,“程姐慢走啊!” 许绍清站起身问她:“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用!”程一笙按了他的肩膀将他又按在沙发上,说道:“难得机会,好好玩吧!”然后摆摆手,走出门去。 门外,殷权倚墙站着,程一笙揉了揉有点迷蒙的眼,疑惑地问:“殷权?”她看错了吧,他不是跟薛岐渊还有简易吃饭呢?怎么会在这里站着? 殷权的唇忍不住弯起来,说道:“再揉就成熊猫眼了!”他走过去,揽了她的腰问:“结束了?” “没,实在是撑不住,让他们疯去吧,我得回去睡了!”程一笙说着,头已经微微靠在他的肩头,又问他:“哎,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他们呢?” “这都几点了?他们早回去了!”殷权看她困成这个样子,恨不得一把将她抱起来。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熨帖地响起,“这不是怕你玩不尽兴,所以没进屋找你,玩过瘾没有?嗯?” “过瘾了!好老公!”程一笙困了,人未免有点迷糊,微噘的红唇,撒娇的嗲声,带着小女人的婉转娇啼,很是撩人。 殷权这心未免又有点心驰神往,这段时间各忙各的,他可是很长时间都没碰她了,现在她好容易闲下来,他当然得惦记着自己那事儿呢,不过这么晚了,又看她这么困,心里叹气,又得忍上一晚。 明天坐飞机回n市,估计晚上她也累了,还是要休息,后天一早她又得上班,掐指一算,最早也要后天晚上,他无奈,自己就这点要求,满足起来那么难! 程一笙上了车就睡着了,殷权揽着她,眉目难得没有冷、没有戾,很宁谧,他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熟睡中的她,以后他要和她天天在一起不分离,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无限的满足,所以现在的隐忍等待,是值得的。 车子开到酒店停下,殷权将她抱下车,程一笙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他已经进了酒店的门,不由吓一跳,搂上他的脖子就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她微微低着头,脸颊似火烧云般赤红,小声嗔道:“怎么不叫醒我?” 殷权但笑不语,拉起她的手往里走。 回到房间,程一笙洗过澡清醒了很多,等殷权洗完澡出来,程一笙已经擦完护肤品,冲他招手,“你过来!” 殷权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来,坐在床上,她的对面,问她:“什么事?” 程一笙盘着腿,正冲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质问:“我问你,简易说的,如果是你,你也像他一样,你会不会跟他一样,是个奸商?” 殷权心里一突,没想到她还记着呢,他赶紧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哪能呢?我什么事情瞒过老婆?” 殷权比谁都奸商,既要讲排场又不愿自己花钱的那种! 程一笙颇有满足感,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她追问:“要是别人问你呢?” “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肯定什么都不说,只有老婆我才理!”殷权说着,突然起身压了过去,将她压在床上,“看样子你也不困了,那咱们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程一笙正想殷权的话还是挺中听的,冷不丁被推倒在床,她回过神叫道:“喂,我还困,赶紧睡觉!” “困什么?你分明就没有一点困的意思!”殷权原本是想放过她的,可看她这么精神,还有精力问这些闲事儿,当然不肯委屈自己了。 “殷权你把猪手从我身上拿开……唔……” 多么好看的小嘴,说出的话太不中听了,干脆堵了去! 不一会儿她进入状态,轻轻喘了起来,殷权嘿嘿地笑,“其实你也想了吧!” “混蛋!”程一笙又气又羞! 这个时候,纪如璟什么招数都用出来了,可依然没能让那扇门再打开,幸好这里私密性很好,没有记者能够上来,拍不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然而回了房间,她看到自己那副模样更是吓了一跳,这怎么能算是可怜呢?简直就是可悲,一个又邋遢又惨的女人,能得到莫习凛的同情吗?肯定不行! 纪如璟恨啊,恨殷权、恨程一笙,还有宋总,她想到宋总,立刻从包里翻出手机,然后给他打了过去。 “喂?”宋总的声音有点疲惫。 “宋总啊,今天我在台上怎么帮令公子的,你应该看到了吧!你说的那笔钱呢?什么时候兑现?”这钱不要白不要,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哼,还说呢,要不是你,这事儿也不会砸!”宋总一听这个就生气,语气也难听起来。 “你怎么这样说?是不是你看令公子没能得成第一才不想兑现承诺了?我告诉你,为了你这件事,我可惹了一身的骚,还被许绍清的粉丝给打了,宋总,这些都算了么?”纪如璟质问道。 “要不是你一直内幕内幕的强调,程一笙也不会想出那么多办法证明自己的节目没有内幕,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搞的就是内幕?你去了到底是成事儿还是坏事儿的?我告诉你,答应给你的那份儿钱,已经让我充到支持越彬的短信里了,即使这样,都远远赶不上许绍清。我是想省点钱的,结果你去倒好,花得更多不说,还没结果,你还想要钱?我不找你要坏事儿的钱就不错了!”说完,他狠狠地掐了电话。 “你……”纪如璟话没说出,电话已经被对方给挂了,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对着电话喊,“说话不算话!敢算计我!”她恨恨地将电话扔在床上。 现在怎么办?纪如璟完全没了主意,没想到只是一念之差,竟然落到如此地步,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让纪如璟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更严重的事情等着她,就在第二天,她还没起床,就听到门外一阵拍门声,纪如璟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叫着:“谁呀,这么早?” 她以为是服务生,没好气地拉开门,冷不防一个大耳光子就打了过来,这一下子可是用尽了力气,纪如璟没有防备,给打了个跟头,勉强扶住旁边的墙才没摔倒。 纪如璟抬眼,见是个削瘦尖刻的女人,一张脸阴阴沉沉,法令纹向下拉得很长,一脸的死人相,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中年女人。她眉一挑,质问道:“你谁啊?大清早的随便打人?” 后面看起来像是打手,再后面就是踮着脚拍着的记者们,这阵势,完全把纪如璟给弄迷糊了。 “呵呵!你跟我老公厮混,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们宋总的老婆,专门来捉你这狐狸精来的!”宋夫人伸出手,苍白的手指差点戳到纪如璟的鼻尖上。 “你神经病啊,我跟你老公有什么关系?”纪如璟气坏了,为什么总把她跟那老男人联系在一起?就是这倒霉的绯闻,才让莫习凛不理她的,真是得不偿失。 她想来想去没能想到原因,所以便把原因归结在这上面。 “都有目击证人了,你还想抵赖?还有!”宋夫人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纸,她把东西往后面一塞,塞给了那些记者们,“你们看看,半夜给我家老宋打电话,如果没有问题,有半夜打电话的吗?” “我这是……”纪如璟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怎么解释?说她要钱?那只能更加糟糕。 “是什么?”宋夫人尖利地笑着,见她说不出来,就更认定她跟自家老公有一腿,于是往死里损,“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女孩,干什么总盯着别人的老公?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了么?纪如璟,我看这名子起的真够贴切的,‘就如鸡’,你就是只鸡,谁有钱谁来嫖,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说的太难听了,纪如璟气得浑身直抖,她忍不住回敬道:“谁稀罕你家男人?再有啊,你天天防这个防那个的,也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又老又丑,哪个男人会喜欢?还怪自己男人在外面偷腥,是你无能管不住自己男人!” 真是气糊涂了,这后面不就是变相地承认了她跟宋总的关系?变相承认她就是那个小三了? “贱鸡,竟然敢说我又老又丑?你要是到了我这岁数还不如我呢!”宋夫人说着,扑上去打了起来,纪如璟也不甘示弱,也用力地还手。 宋夫人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带着人呢,她回头喊了一句,“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话音刚落,上来的不是那群保镖,而是一群中年妇女,打女人这事儿,还得由女人来,男人看到女人光会犯贱了,哪里敢打女人呢?女人最讨厌小三,所以下手都狠,不仅会划脸,还会拽头发,更会扒衣服。 记者们没人拦,只顾着拍这难得一见的场面,酒店保安也迟迟不出现。纪如璟一个人哪里敌得过那么多人,渐渐就占了下风,最后连骂都骂不出来,只有被打的份儿。最后还是经纪人带保安来,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纪如璟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这桩新闻早早的就上了报,铺天盖地都是,跟这桩新闻平级的,也是一桩新的新闻,那就是“许绍清夺冠有内幕,原是程主播的幕下宾”,标题的下面,是那张程一笙与许绍清坐在沙发上说话的照片,两人离得不远不近,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就是灯光昏暗,所以看起来有些暧昧。 这能说明什么?不过就是让人联想罢了! 殷权跟程一笙昨晚折腾到半夜,自然早晨起不来,赵总助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这事儿得汇报啊,可是又担心吵了殷总的休息,谁知道两人在里面到底是不是休息?万一正在行好事,自己要是贸然打扰了,只能跟刘特助去非洲作伴。据说刘特助在非洲苦不堪言,过得像难民一样。 “哎呀,钟石啊,你有没有办法?”赵总助没办法,只好求助于太太的保镖,他认为这名保镖可是比刘特助都要跟殷总亲近,现在还没犯错呆在这儿,说明本事了得,不能小看。 钟石耸下肩说:“没办法,要么你进去,要么等殷总出来说!” “殷总什么时候出来呢?也不知道殷权要不要我先出手封锁消息!”赵总助苦恼地说。 钟石凉凉地说:“恐怕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封锁还有什么意义?你还是汇报了殷总再说吧!” 赵总助一想,说的有道理啊,只好在外面接着等。 快到中午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才悠悠醒来,殷权其实是已经醒了,陪她躺在床上,难得享受这温馨时光,全然不知道他老婆已经成了绯闻女主角。 程一笙懒懒地睁开眼,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满足地说:“自然醒真是幸福,可是过了觉都不够睡的时候了!” “饿不饿?想吃什么?”殷权看眼时间说:“可以直接吃中饭了,吃完收拾东西准备上飞机了!” 程一笙懒洋洋地说:“床上吃,不想动了,都怪你,昨晚那么卖力干什么?” 殷权扬唇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说:“我给你叫吃的!” 他下了床,随意披上浴袍,在腰间打了个结,走出门对赵总助说:“到昨晚的那个酒店买些菜回来,要昨晚太太没点过的招牌菜!”他觉得那里的味道还不错,以后来r市的机会不多了,所以想让她多吃些。 说完他刚要转身,赵总助就叫住他:“殷总!” 殷权回头,吩咐道:“工作的事回头再说!”他现在只想跟老婆温存。 “不是工作的事,是有关太太的事!”赵总助说道。 “什么事?”殷权这回转过身了,赵总助把报纸递了上去,说道:“太太上报了!” 上报不稀罕,殷权的表情还是稀松平常的,不过他一看报上的题目,脸色就微微变了,他转身回了房间,“砰”地把门甩上。 赵总助小声部一旁的钟石问:“你说殷总是不是跟太太发火去了?” “不可能!”钟石丝毫不担心,随口说道。 “我看殷总很生气的样子!”赵总助说。 “那是生造谣者的气!”钟石心想不是他小瞧殷总,就是老婆奴一个,就算是生气了,最后也得让太太没脾气。他的目光落在赵总助身上,说道:“我看你还是赶紧让人买饭去吧,一会儿殷总要吃,没有,他才生气!” “还有心情吃饭?”赵总助问。 “反正我劝过你了!”钟石淡淡地说。 赵总助叹气,念叨着,“可别吵架,不然倒霉的是我们下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去买饭。 殷权进了屋,说道:“你又上报了!”然后将报纸扔给了程一笙。 程一笙本来正在床上惬意的闭着眼,听到殷权的话,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光洁的手臂,将报纸拿起来放在眼前,看眼标题,又看眼图,没看内容就嗤道:“真是无聊,没新闻登了么?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也当成宝来登,还这么大的版面!”她说着,目光扫向旁边的照片,说道:“哎,我倒是对旁边的新闻感兴趣。” 她指的是纪如璟的那则新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二章 哭着讨饶 “纪如璟怎么一夜之间这么惨了?”程一笙看着报纸,发现这事儿是昨晚发生的,也就是说她的节目还没有结束,纪如璟的绯闻就已经出来了。她转头问殷权,“你干的?” 殷权耸肩,“跟我没多大关系!” “那就是跟你也有点关系了?”程一笙笑着凑上去问他:“说说,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殷权一把拍下她手中的报纸,斥道:“还有功夫关心别人?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儿吧,要我出手么?” 程一笙不屑地说:“这点小事儿,不用想我就知道,肯定是宋越彬干的。”她举起报纸给他看说:“这背景就是昨晚吃饭的沙发嘛,一大群人都在呢,只不过他们在唱歌,我在跟许绍清传授经验,让他怎么跟简易要钱!”说到这里,她突然十分兴奋地对他说:“哎,你知道吗?原本简易想压低价签许绍清的,这下估计简易要损失一大笔钱了,叫他总跟我过不去?惹了我,迟早要还的!” 殷权微微凝眉,忍不住开口道:“说正事儿!”然后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重点!” “哦!”程一笙指指照片说:“肯定是那个时候宋越彬拍的,这事儿也就宋越彬能干的出来了。有什么难的?打两个电话就搞定了,都不用我自己出手!”她说着,拿手机给简易打电话,殷权看她手机上的号码,微微皱眉,难道她要去求简易?这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不过他没阻拦,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简少,今天看报纸没有?”程一笙上来问。 简易的声音带着笑,有点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笑,不答反问:“殷权兄是不是很生气?” 这就是知道了,程一笙也不生气,她也笑了,一下子倒在殷权怀里,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儿呢,多半是宋越彬不甘心干的。我相信简氏对这些事件有很好的办法和渠道。” 简易不可置信地问:“你这是求我帮忙?想让我给你解决?”他心想,如果殷权跟他说的话,他当然会同意,这个程一笙嘛,他跟她有仇,昨天的事儿他正生气呢,不想管。不过如果殷权插手,又怎么会求他? 程一笙可不会顺着他的话说,而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昨晚你跟薛台的精彩对话,我已经录了下来,要不要放给你听?” “你……”简易脸色微变。 “我想这些对话是不能被外人所知的,要是知道你们这些内幕呢,肯定会被人骂死,而我的形象又会上升一个级别!”程一笙说到这里,轻笑道:“呵呵,不过我做人喜欢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我想信简少的能力,您可以跟薛台商量一下,怎么把我洗清清?还有啊,我把许绍清炒得太火,也不利于你们顺利签下他是不是?我就不用你谢我了,等着你的好消息,再见!” 殷权勾唇,原来不是求,是威胁,心里好受多了。他的女人嘛,向来都是命令别的男人,又怎么会求别的男人? 简易气得差点七窍流血,程一笙这女人怎么就有本事这么气人呢?偏偏叫他没有选择,非得帮她不可。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那段录音曝光,不但简氏会蒙受不良影响,程一笙也会让人封为正义的化身,到时候许绍清的身价又要加高。 真是气死他了,他将手机又给程一笙拨回去了,程一笙正想着给宋越彬打电话呢,见简易的电话又进来了,便随手按下接听键。 “程一笙,我给你把事儿办了,你得把录音给我!”简易丝毫没想到程一笙背后有殷权,又是这么大的腕会撒谎。 “这个我当然知道,规矩嘛。你赶紧办事儿,别浪费时间!”程一笙说完,立刻就挂了,大牌极了。 简易哪知道她是怕他要求听录音再办事儿。 程一笙迅速给宋越彬打过去电话,宋越彬接的很快,他心里也没谱,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办法?程一笙上来就说:“宋越彬,算计我有意思吗?” “程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越彬装傻。 “别叫我程姐,当面恭恭敬敬,背地里下刀子,不愧是你宋越彬。你自己做的什么,你心里明白,昨天那么多人在,你不可能统一口径吧。我告诉你,你父亲给你买支持短信的证据我手里握着呢,薛台答应你父亲帮你夺冠的录音我也有,还有纪如璟那事儿,已经曝出来了吧。我可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把你给弄臭了,这样你的第二名可也保不住了。你不是想开公司呢?恐怕这样的话,你的公司开起来也是直接倒闭。当然我知道你不容易,不想把事情做绝,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配合简少洗清这件事儿,不能连累我跟许绍清,自己想着办,时间有限,半小时内看不到新闻出来,我就要把一切都捅出来了!” 说完程一笙就挂了电话,她一下子说了这么长的话,长长地呼了口气。殷权伸手将旁边的水给她拿过来,她喝了两口,杯子又塞回给他,“这不就行了?” “水平见涨!”殷权把杯子放在一旁问她:“怎么不让我来办?” “既然有人给办,干什么费咱们自己的人?留着你那些人,干点别的事,提高工作效率。”程一笙随意地说。其实她是不想殷权插手,因为她知道殷权一插手,下手肯定是狠的,又喜欢向来不给人留后路,她不想再制造出另一个莫习凛,宋家虽然不比殷权,可在r市也是数一数二的,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嘛,免得殷权在r市的生意受影响。 殷权觉得她此时真是太可爱,忍不住抬手去揉她的脑袋,程一笙拿过身边的电脑打开,看的不是自己的新闻,而是看纪如璟,她瞪大眼睛张大嘴,说道:“天啊,被打得好惨!” 程一笙说着,忍不住把电脑抬起来放到殷权眼前,让他看纪如璟那已经瞧不出模样的脸,估计那些女人们都往她脸上使劲儿呢,衣服都被扯得走光了,哪怕是没有完全扯掉,也走了光,衣不蔽体。 真是女人,这有什么看的?无聊! 殷权摇摇头,此时敲门声响了,殷权站起身,一边向门口走,一边说道:“应该是我们的午餐来了!” 程一笙没挪地儿,正在看纪如璟的图片,她的手机又响了,程一笙见是许绍清,心想忘了给这孩子打个电话,许绍清是不是在记者们面前乱了阵脚?想到这里,她赶紧接了电话。 许绍清的声音充满了内疚,一听就是有很大的心理压力,“程姐,对不起,如果你不是为了我好,跟我说那些,也不会被人利用!” 程一笙汗颜,她还真不完全是为了许绍清,只是看不惯简易,顺手帮许绍清提高身价,她立刻说道:“假的真不了,你不用多想,要是碰到记者了,就实话实说,至于问到你谁陷害你,你就说不知道好了,反正你也没有证据。这件事自会有人解决,一会儿就有,放心吧,没事!” “程姐,谢谢!”许绍清心里十分感动,她没有怨他,这让他的内心轻松了不少。 “谢什么?记住我说的就好,提前祝你成功签约,挂了!”程一笙说完,把手机扔床上,然后爬下床去看香喷喷的菜,早晨没吃,昨晚又折腾到半夜,肚里早就没存货了,此刻真是馋得要死。 殷权笑着拿了块鸡肉塞进她嘴里说:“看你,眼里都快冒火了!” “还不是你!”程一笙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说。 殷权弄完菜,把电视打开,省得她总去刷电脑屏。 程一笙吃得正香的时候,电视里娱乐频道就开始了,“据悉,宋氏已经亲口承认,宋氏内部一名高管不服昨晚比赛结果,所以利用服务生进去送果盘之际,让服务生偷拍了这张照片,现在其余选手包括宋氏小公子宋越彬在内均已承认,昨晚是程主播请客,大家都在一个房间里,而程主播与许绍清只属于正常谈话,饭店也通过监控还原了这张照片的全照!” 电视上此时出现的画面,正是那张照片的全景,一群人都在一个房间里。 “现此名高管已经正式道歉,程一笙主播所在的电视台已经表明,对方已经做出赔偿,不会再进行起诉……” 程一笙抬眼看表,说道:“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简氏还真是迅速,连监控都给整出来了。” 殷权说道:“简氏内部有良好的危机处理系统,毕竟艺人们最常出绯闻,所以及时、有效是必须的!” 程一笙点头,这头还没点下去,手机又响了,她不悦地说:“真是够烦的!”但是回头一看,是简易的来电,不由笑道:“得,这是要报酬来了!” “我看你怎么办?”殷权好笑地说。 “凉办呗!”程一笙拿起手机接听,“喂,简少!” “新闻你看了吧!你是不是把录音给我?”简易说:“我已经快到你的酒店了!” “不好意思,我诓你的,当时光顾偷听了,哪里想到录音?”程一笙说得坦荡荡,丝毫没有羞愧的表情。 “你……程一笙,你好啊!”简易气的,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他还真是没受过这样的戏弄。 “诶,你也别气,就当是你昨晚节目让我下不来台的补偿吧!”程一笙宽慰他说。 一提这个简易更气,“昨晚还补偿你?我可是里外里亏了不知多少,你还不够?程一笙你就不怕我再反悔?再把这事儿给你翻过来?让你跟许绍清真的说不清楚?” 他这是气的说气话呢!他能真这么干? 不过程一笙就算得了便宜也不肯嘴上吃亏,她笑着说:“哦?你不想签许绍清了?现在他的身份可是又涨了,你再一翻,哇,再涨一倍,亏死了!还有,你的楼还想不想盖了?” 简易气得嘴都歪了,“程一笙,你还翻旧账?” “旧账我还从没翻过,不拿来一用多可惜,再说我得提醒你,你占了我老公多大的便宜?那是给方凝的面子才给你便宜的,现在你跟方凝也没关系了,按理说应该把优惠取消掉就对了,现在没取消你应该对我们感恩戴德,记着以后不要对我不敬!” 程一笙说得又快又溜,让简易插不上嘴,等她说完,他才气道:“程一笙,你还戳人伤口?那我告诉你,殷权的那个广场开业,我可是让公司所有的艺人都去捧场了,这还不够?” “简少真是生意人,这个也拿来说事儿,别当我是外行人,我给你算算账吧,你的那些个明星,现在一线明星的出场费大概五六十万吧,你两个一线,给你按一百五十万算,剩下那些个小明星,多算点也是一百五十万,现在就是三百万,你这三百万跟我们那上亿的比,差哪儿去了?那这样吧,我们付给你三百万,你那优惠给你免了,什么时候交全款再给继续盖楼,我决定了,现在停工!” “姑奶奶,算我败了,我说不过您,我求您了,这事儿别再说了!”简易就差口吐白沫,崩溃了,不愧是当主持人的,嘴皮子真够好使的,他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我本来也没想追究,是你非得揪着不放的,现在看你态度还算不错,就算了,以后记得见我敬着点儿!”程一笙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 得,还成他不对了,明明就是她骗自己的,现在理全在她那儿。简易乖乖地说:“好,以后我见您躲着走成了吧,这回真是领教了!”都说程一笙不好惹,如今可真算是见识到了。 “你要是愿意这样也行,好了,就这样吧!”程一笙挂了电话。 殷权在一旁说:“他对你不敬了?要不要我出手!” 程一笙笑,“算了吧,斗斗也挺有意思的,你人情都送出去了,你就当好人吧,要不白给他便宜了!” “你呀!”殷权无奈。 “我什么?我现在挺开心!”程一笙想想简易有可能出现的憋屈表情就觉得好玩,更主要的是,等许绍清和简易谈价钱的时候,简易估计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 殷权见她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就不去管她了,两人吃过饭,收拾了行李,便踏上回n市的飞机。 而简易则与许绍清进行签约事宜的谈判,许绍清听程一笙的话,把自己的条件摆了出来。 他脸上云淡风清,不过心里却底气不足,从一个普通人成了明星,是谁都会底气不足的。 简易听了他的条件,脸上的表情微微变色,简易靠在椅子上,以一副悠闲的姿态说:“许绍清,别看你得了冠军,但是你的身价,可远远没有这么高!” 许绍清也微微一笑,敛下眸说:“对于我身价的行情,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实话我跟别的公司也谈过,这个价位,不算最高的,别的公司,还有更好的价位,我之所以选择简氏,是因为简氏的规模,我也清楚,这些条件,对于贵公司来讲,绝对不算什么,这也是我的底价,不可能再减了。最近的绯闻,又让不少公司急着跟我敲定结果,我尚在选择中!” 简易心里暗想,这么一个年轻的少年,怎么如此老练?这都什么人啊! 简易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合上,拿起来站起身说:“你这个条件,我们是很难接受,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吧,想通了,给我电话!” 这是欲擒故纵。 要是以前,许绍清肯定没主意就签了,不过这个也让程一笙给说着了,许绍清不紧不慢地说:“也好,那简少也再想一想,我马上也要和盛世传媒的人见面,本来他们也不是这么急的,但是纪如璟出事了,他们急需一个新人填入,条件估计是不错!” 简易的步子顿住了,盛世传媒歌手就纪如璟一个大牌歌手,就算她不被这件事所影响,被打成那样,恢复估计也得很长时间,万一要是毁容了,那盛世肯定要找接替的,他觉得许绍清说得应该不错,而盛世如果想签许绍清,给的价钱肯定不错。宋越彬不会去任何一家公司,第三名又远达不到顶尖水平,想要一流的歌手,也就许绍清了。 简易不得不转过身,坐下来说:“好吧,就按你的条件!”他侧过头,吩咐律师,“拟合同!” 许绍清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刚才真怕简易就这么走了,到时候他不知道该选择哪家。 合同很快便拟好了,许绍清仔细看了一下,那天还多亏程一笙跟他说过合同中的陷井,他指出几点需要修改的,并没费太大力气。 简易真怀疑这许绍清是行内人,怎么了解得如此透彻?他憋着气让律师改了,双方达成一致,然后签了约。 简易拿着合同走了,许绍清给程一笙打电话,里面提示关机,他猜她在飞机上,于是留了言,说道:“程姐,按你说的,合同已经签了,很顺利,谢谢!” 简易回来想要跟许绍清说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正好听到这句话,这嘴立刻就给气歪了,怎么这事儿还有程一笙?她整他整得还不够,还得教唆他想签的人怎么跟他谈判?他气的转身就走,突然想到那张照片,程一笙跟许绍清坐在一起,应该说的就是这件事,他怎么早点没想到?要是拆穿了许绍清,也就不会多花这么多钱,现在合同都签了,后悔也晚了! 程一笙啊程一笙,果真是厉害,一招接着一招,能让你应接不暇,他还真就不敢惹这女人了。 不仅睚眦必报,还难缠得紧,把你搞得求饶了还给来个回马枪,要命啊! 许绍清心想程姐真是厉害,他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挑起一切呢?将来他一定会回报她,他不想要什么,只想要守护她的机会。 程一笙与殷权回到n市,由于赵总助留在r市处理一些剩余的事情,所以没跟飞机回来,接机的任务,是刘志川来办的。 程一笙看到出口的刘志川,穿的虽然是西装,可这背明显佝偻,头发很长,这脸灰头土脸的,满脸的苦相,再加上他比以前消瘦多了,好像难民一般。 程一笙忍不住问:“刘特助,你这是去挖媒了吗?” 刘志川一脸的悲相,无力地说:“太太,差不多了,我去挖矿刚回来,因为着急接机,所以来不及去剪个头什么的,失仪了!”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看样子刘志川知道非洲苦,所以说话都不一样了,文邹邹的。 刘志川心想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啊?他接着说:“太太,那非洲真不是人呆的地儿,什么都没有,吃顿肉还得等兔子撞过来打了,烧堆火烤着吃。” “哦?那就是守株待兔了?还真有这样的兔子啊!烧火烤着是不是很香?跟野炊似的,可惜现在处处都不让点火,全是用电的,否则也能感受一下。看样子你在非洲还是挺享受的!”程一笙笑着说。 刘志川这是欲哭无泪啊,他说:“好什么啊,我呆了那么长时间就碰过一回兔子撞过来,就吃了那么一次肉,几个大男人,一人也就吃两口!” “我听说你们有枪的,怎么不去打猎?挺有意思啊!那里多自由?”程一笙憋着笑,故作不解地问,还一脸向往,好似刘志川是去度假的。当时你不是说非洲好吗?还特意来跟我示威,看你现在还说不说非洲好! “太太啊,树林里都是猛兽,它们不来骚扰我们,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去招惹它们?我们枪的准头又不好,万一打不中,自己就报销了!”刘志川说着,扭头看眼钟石,对程一笙说:“我听说钟石枪法很准的,他去很合适啊!” 钟石暗想,你小子不仗义,我帮你,你倒把我往外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三章 到底还是要踩着你上 钟石还没说话,程一笙就开口了,“你枪法不好怎么保护我?你也代替不了钟石,再说你去非洲也不用你开枪,你只负责管理开枪的人就行,多威风?” 威风?刘志川快哭了,他是管那些人的,可是那些人个个身上带着杀气血腥气,他想管自己也底气不足啊,总是好说好商量的,他都觉得自己跟个孙子似的。这也不能怪刘志川,他只是个普通人,跟那些雇佣兵相比,自然对亡命之徒有所畏惧的。 殷权曾是那样的出身,这也是现在很多人对他有种不自然的畏惧是一样的道理。他的气场太强大,目光太锐利且带着若隐若现的嗜血,叫人不寒而栗。 刘志川看看钟石,钟石一脸得意,刘志川不知道钟石是怎么讨好了太太,让太太那么维护他的。 他刚要再为自己努力求情,殷权便喝道:“好了!你跟我说说非洲新矿的事!”然后看向钟石命令道:“钟石,你带太太先上车等我!” “是,殷总!”钟石沉声道。 程一笙见殷权要工作,也就不再多言,对他说:“那我先上车去!” 刘志川眼睁睁地看着太太的背影远去,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不但没有珍惜,还跟人家炫耀,如果上天能够再给他来一次这个机会,他会对太太说四个字,“太太,救我!” 刘志川大概在非洲真是苦了,此时眼泪汪汪地看着程一笙的身影,让人充分地感受到什么叫望眼欲穿。殷权不悦地说:“刘志川,你用这种目光盯着太太干什么?” 刘志川回过神,心中一惊,知道殷总是误会了,赶紧说道:“殷总,我真不想再去非洲了,想让太太帮我求情!” 殷权冷笑,“你倒是诚实!不过看样子太太没有要为你求情的意思,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吧!”说着,他转身大步向外走。 “殷总,您还是高抬贵手,让我回到您身边吧!一天不伺候您,我这心里就不自在,晚上我望着非洲的月亮时常想起您来!”刘志川坚持把苦情演到底,想要感动殷总。 不过殷权可向来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他冷冷地看刘志川一眼,“没在非洲酸死你?再不汇报工作,现在立刻滚回非洲!” 刘志川顿时瞪直眼,然后那目光瞬间萎了下去,低头老实地说:“是!回殷总,新矿已经由我们的工程师勘测过,的确是有钻石,而且还很多,后来我才知道,非洲当时正在流行一种传染病,急需您送去的那批原料,所以对方才会把这么好的矿给了您!”刘志川说完,不忘拍句马屁问:“殷总,您真厉害,是不是行知啊?” 殷权脸色丝毫未变,仿佛没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平淡地说:“继续!” 刘志川心里又苦了,太太刀枪不入,殷总也刀枪不入,难道他又要乖乖的回非洲? 钟石护着程一笙去坐车,没想到刚走出去就有一群记者蜂拥而至,乱七八糟地问着:“程主播,对于诽谤您之人您怎么看?” “程主播,您会走法律途径吗?” “程主播,节目结束了,您打算离开了吗?” “程主播……” 一行人将路挤得水泄不通,致使后面出来的人也得堵在后面。殷权在里面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 程一笙心想这都澄清了的,怎么记者们还惦记着她呢?难道最近没什么新闻可写了吗?现在的情况,不说什么看样子是走不了的,她只能站在原地,浮起亲和的笑,眸中染的都是平易近人,“关于诽谤我的那件事,台里已经为我解决掉了,大家应该已经知道。这种情况也不意外,那么至于节目的问题,恕我不能多说,详情大家可以看电视台的公告,大家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你们看咱们把路都堵了,万一后面有着急办事的人呢?大家给让出一条路好不好?谢谢了!” 一番话说得诚恳又平和,让记者们都没有生气的感觉,一名老记者可不会被蒙过,叫道:“程主播,说了这么多,您可什么都没说啊,这样我们能走吗?为了等您,我们可是蹲了好几个小时啊!” 这下不止别的记者起哄,就连后面的旅客都起哄道:“我们不急,说吧!” 程一笙真是体会到了记者们的难缠,她一脸的无奈,说道:“我要是随意泄露了不该泄露的,台里会惩罚我的,我都要离开了,大家不想让我被骂着走吧,这样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在不影响是否泄密的前提下,我都会说的。” “那就问是不是离开电视台您就跟殷总举行婚礼?”一名记者问。 程一笙为难,“这个你们得问殷权啊,我哪里知道他的打算呢?”她也想知道,马上就要休假了,他也没动静,到底什么意思呢? “我们哪里敢去问殷总?”还真有个新记者敢于说话,把老记者们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样吧这样吧!那我说说最后的一期节目吧,是我离开电视台的一期特别节目,大家想听什么抑或是想请什么样的嘉宾,可以做个调查,回头告诉电视台就可以,我会酌情采纳你们意见的,明天我还要上班,让我早点回去休息吧好不好?”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 记者们当然也不敢拖了,说这么多他们已经很满意,再说人家都这么求他们了,哪个男人也不好意思为难这样的一个漂亮女人,于是都说着“好吧”然后闪开一条路。 程一笙赶紧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向两边笑着说:“谢谢、谢谢!” 相机还在不停的拍,闪光灯照耀了那莹莹黑眸,泛起点点璀璨星光,使那笑更加动人。 “好贵气!”一个人记者不由惊叹。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另一个记者说道。 记者们也是普通人,也会喜欢明星偶像,而程一笙以不俗的气质谈吐还有从来不耍大牌,尊重记者等优良特质而被记者们喜爱,更何况这个圈子里大名鼎鼎的谭记也发过话,不准为难她,哪个记者还敢过分呢? 程一笙上了车,还落下车窗和记者们亲切地摆了摆手,一时间星光璀璨,那闪亮程度竟直逼好莱坞红毯。钟石想躲开记者,便先把车开走了,一会儿再来接殷总。 程一笙长长地呼了口气,阿莎在副驾驶上说道:“做明星真是太不易了!要我,拳头早就上去了,哪里还像太太这样好脾气应付的?” 程一笙笑了,“工作性质造成的他们如果不这样,就要回家吃自己了,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有恶意。” 钟石说道:“太太,还是您脾气好!” 钟石以前也受雇保护过别人,其中不乏女人,可那脾气真是难伺候,看的人都想出拳教训。 听钟石说这话,程一笙笑着问他:“钟石你喜欢去非洲吗?” 钟石身子一抖,跟着车子都微微抖了一下,他赶紧说道:“太太,我可不想去,刘志川那厮太不厚道了,我给他出主意让他留下,他倒好,当着我的面就给我捅刀子!” 程一笙忍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不想去的话,谁也不会让你去的。刘志川就让他在非洲好好反省反省吧!” 她也看不惯这样的小人,她早就把钟石当成自己人了,老实憨厚,刘志川这么欺负老实人,是太不厚道了。 钟石的心立刻就放下了,说实话他刚才还真是挺担心的,刘志川那软弱不能拿枪的身子,还真不适合非洲,此时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立刻咧开唇,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太太,还是您最好!” 程一笙问他:“非洲真的那么不好?我觉得向往自由的人肯定喜欢那样的生活吧!” 钟石说道:“像刘志川被养娇弱的身子,且说没有网络没有电话,这孤独他就受不了!那里多要自己动手,不像这儿,想吃什么去买,那边都是无人区,所以想吃什么只能自己做饭。” “看样子还是由奢入俭难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正说着,手机响了,程一笙拿起来一看,是殷权,她一边接听一边对钟石说:“他是不是出来了?我们过去接他!” “是,太太!”钟石将车子启动,开回去。 电话接通,殷权声音低沉,里面凝着微冷的气息,“刚才被记者们堵了?” 一出来他便听旁边人议论刚才记者怎么样,程主播怎么样之类的话题,他眉头一皱,早应该想到,他该多派些人保护她的。 “没事,就是问了几个问题,也不过分,你呢?出来了吗?我们正在往回开,马上就到!”程一笙好脾气地说。 本来也没开出去多远,说着她已经看到殷权的身影,一身阿玛尼黑色西装,白色斜纹衬衣,配上与斜纹颜色相同的米色领带,傲然挺立在门前,他面色有些冷峻,眉梢带铎,眸芒幽深,虽看不真切,但仍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他已经看到车子驶来,于是将电话挂掉,车子流畅地滑过来,停在他面前,他信步从容地上了车,刚毅的唇线像是蒙了霜般的冰冽。 其实附近还是有记者的,不过他们看到殷权,就谁都不敢过来拍了。 程一笙笑着挽起殷权的手臂,瑰丽的眸望向他,在夜晚偶尔掠过的车灯下显得炫亮迷人。 “老公,我们去吃鸡爪吧!”程一笙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是撒娇,其实是在哄他。 殷权现在也就是跟自己较劲,嫌自己忽略了记者的事儿,所以没提前做安排,真是生气了。 不过程一笙这话问出来,殷权的注意力果真被她给勾了去,问她:“鸡爪?” 奇怪了,吃鸡不吃鸡腿,吃什么鸡爪?难啃也没有几两肉。他向来不是那种费事为了吃的男人!吃饭只要好吃就行。 “嗯嗯,方凝说新发现一家特色点,鸡爪可好吃呢,不过不是什么高档场所,咱们去尝尝吧,我真是让她说的馋死了!”程一笙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似可怜的小狗盯着骨头一般。 殷权仿佛看到她摇头的小尾巴,不由一笑,抬手揽过她的肩说:“好,你说在什么地方?现在去吃!” “老公你说我们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这副样子去了,多半得被人参观,那里可没有包间!”程一笙可是怕了刚才的场面,要是吃饭也要被围观,那还不如回家吃泡面。 “好!先去买衣服!”殷权说着,命令钟石,在沿途找一家卖休闲服饰的商店。 为了不引人注目,程一笙自己挑了件黑色的运动装,殷权也是一样,两人头上戴的棒球帽也都是以黑色调为主的。钟石看得无语,这样好像更引人注目了。你本身的气质在那里,怎么打扮,都遮挡不住星气。 装备好之后,程一笙就兴冲冲地直奔饭店。 殷权下了车就微微皱眉,这饭店也太小了,比路边摊强点有限,他倒不是嫌档次低,就是担心她吃了会拉肚子。 不过程一笙可没给殷权反悔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就进了饭店的门。 两人虽然都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是男的身姿挺拔,女的身形窈窕,行走气质都不似普通人,带着不凡。这下子旁人倒想看清两人长的什么模样了,是不是明星来吃东西了? 两人挑了最里面的桌子,只可惜钟石往桌前一站,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谁也不敢大刺刺地看人家,时不时偷瞟一下。 程一笙以为这鸡爪要下手拿着啃的,没想到鸡爪是串到棍子上的,一咬软软酥酥的,根本不用下手,骨头就能吐出来,果真味道不错。她抬手晃了晃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好吃?” “下次我们可以让人买回来给你吃!”殷权实在不喜欢那些人对她探究的目光。 男人通常都会对类似美女的女人多看两眼,是不是美女,所以对程一笙这样看不清脸但又应该是美女的女人,多偷瞧上几眼。 吃过了饭,两人难得在外面散步,程一笙不免吃撑了,她一只手被殷权拉着,另一只手抚着肚子叹气,“又吃撑了!” “看看你,好像我饿着你似的!”殷权摇头笑,他就是喜欢她这分在他面前从不掩饰的纯粹。 “可不是,这阵子太忙,热量需要的也多。”程一笙说完,又说道:“对了,明晚回家看看吧,很久都没有回去了!” 殷权心里一动,随意地说:“爸妈好像还在外面呢吧!” “啊?这么长时间,上哪儿玩去了?还没回来?”程一笙奇怪地嘟嚷,“以前也没见他们去旅游过,怎么这回一玩就是这么久呢?” 殷权跟着说道:“这次是我给他们报了团,将来你放假了,我们去玩,带着父母到底有些不方便,所以让他们提前去玩,这样显得好一些。你要是不放心,就给他们打个电话,我前两天刚打过!” “你想的真周到,既然你打了,我就不打了,难得出去一趟,让他们玩好吧!”程一笙说完,眸光微闪,问他:“回头我歇了,你什么打算?” 不是说有婚礼的?怎么没动静了? “到时候再说,我们可以先歇一阵子再说!”殷要若无其事地说。 程一笙心里微微有点失望的,也不是她矫情,住一起这么长时间非要个婚礼,但是女人一辈子就一次的婚姻,她跟殷权又没有离婚的打算,如果没有婚礼,是不是有点遗憾? 不过殷权既然没往那方面说,程一笙也没再问下去,不然好像她找人家要婚礼似的?他现在那么忙,大概也顾不上。 殷权见她不再问下去,心里才暗暗松气,他真怕招架不住她的聪明,到时候惊喜没有了。 第二天,程一笙神采熠熠地去上班,方凝还没开始工作就钻进她办公室里,开始八卦,“嘿,我说你出去录个节目还能搞出新闻来,真行了!” “那是,谁让我焦点呢?”程一笙斜眼看她,然后上下扫她几眼,问道:“你跟阮无城发展如何了?” “我俩能有什么发展?切,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搬回去呢!”方凝耸肩说道。 程一笙纳闷阮无城怎么没有动作呢?她觉得自己看的应该没错,阮无城是喜欢方凝吧。没动静也好,那样的纨绔少爷,可能不太适合方凝,于是她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言问:“说说,台里最近有新闻没?” “最大的新闻,当然就是安初语录节目了,当时你在决赛,我就没跟你说。薛台把时间安排在这个时候,就算你知道了发怒也不可能再跑回来了是不是?” “哦?”程一笙抬头看向她问:“知道请的嘉宾是谁吗?” “这次跟你还真没关系,看来薛台被你给搞怕了,请的是徐涵节目里的热门选手!”方凝看向她笑着说:“徐涵被气坏了,可是没办法,她没有你的地位啊,反对也无效!” 程一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想了想,问方凝,“你想好没?绝对不可能转娱乐?” “绝对不可能,我看你们娱乐这架势我就怕了,到时候薛台肯定偏向安初语,我在娱乐肯定是暗无天日的。”方凝哀嚎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薛台就跟豁出命似的要捧安初语!”程一笙说完,捧着茶杯喝了两口茶,敛着的眸突然抬起来,看向方凝说:“既然你对娱乐没兴趣,那我就决定把我在这里最后一期节目,交给徐涵主持!” “啊?”方凝惊呼,“你要捧徐涵?用你的节目当跳板?你甘心吗?”一连串的问题。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可不想安初语走我的路,红徐涵总比红安初语要好。再说了,徐涵在主持晚会类节目是有非常大优势的。明年选秀节目肯定又要启动第二季,到时候万一赶不上,我不想便宜了安初语!”程一笙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奈,她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怀孕呢?到时候孩子太小,她也不可能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上。 “也是的,你想的真够久远的。你知道吗?薛台对安初语那节目保密的变态,我费了老大劲,还是去托了谭记才打听出来的。谭记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也不告诉我!他还说,反应挺不错,安初语虽然是新人,但还是有两下子的,非常像……” “像什么?”程一笙问。她看出方凝的迟疑,说道:“你不用遮遮掩掩的,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遮也遮不住,到时候你也得知道,他说像刚进台时的你!”方凝极其不忿地说:“这个安初语,靠你也能火一半,在台里混碗饭是不成问题的,最讨厌这样的!你那可是实打实拼出来的结果,她呢?模仿一下就能红,简直没天理了!” 程一笙笑了一下,脸上倒没有担忧的神色,说道:“我倒是想看看,她模仿我到了几成?要是一直没有自己的新东西,迟早还是要栽在这个上面。” “还是栽了吧,她要是红了,我就真气死了!”方凝哼道。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说道:“是阮无城那厮,我先接个电话啊!” “要我回避吗?”程一笙笑着问,笑的暧昧。 “回避个毛!”方凝瞪她一眼,当即接了电话,语气很是随意,“有事?” 程一笙摇头,看样子两人住一起这么长时间,真是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难道阮无城真的拿方凝当兄弟了?程一笙都替方凝哀悼。 “什么?简易请客?不去不去!”方凝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还频摇头。 阮无城想到她会反对,说辞都想好了,便开始游说道:“简易可是问我跟你相处怎么样呢,还不怀好意地问我是不是跟你分了,我看他还没死心,还有不良企图呢!” “他怎么还不死心?”方凝叫道,她都快撑不下去了,多长时间有完没完?不是说有钱男人都薄情的?怎么这简易倒像是个痴情种儿?要他是痴情种儿,当初还会为了别的那样对她?放下她也不能放下别的。现在倒没完没了,有意思嘛! “是啊,你要是不去的话,他多半又要来找你了,我看他光盼着咱俩分呢!”阮无城说道。 “好吧,那就去吧!”方凝叹气。 这时,程一笙的手机也响了,她一看,是殷权,这刚分开,有什么事儿? “一笙,晚上简易请客,想去吗?”殷权问。 “也叫我们了?看样子他还没受够,想干什么?你有时间吗?”程一笙问。 “有,看你的意思了,想不想去?”殷权心想,如果她要是不去,那该怎么说服她去呢?他当然想去,不是他疑心,他总觉得简易对他老婆有点企图,所以他得去示威一下,宣誓主权。 他想多了,简易其实就是想跟殷权套近乎,然后让公司里那几个老家伙看看,即使他跟程一笙的朋友分了,和殷权还是朋友。 “去吧,我看方凝也去呢,作伴去!”程一笙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想看看简易花大价钱签下许绍清,脸有没有变成猪肝色? 程一笙挂电话的时候,方凝已经挂了,她瞪着程一笙问:“怎么?简易那厮也叫你们了?” “是啊!晚上一起做造型去!”程一笙说道。其实她主要是让方凝打扮一下。 “简易要干什么啊!弄那么漂亮干什么?我正怕他缠我呢!”方凝摆摆手,心里想着,要不要打扮的丑一些? 程一笙看出她的顾虑,说道:“弄漂亮才是对的,到时候简易一看你跟阮无城在一起又丑又老的,准以为你过的不好,下狠心把你抢过来!” 方凝被吓得一抖,忙问:“真的假的啊?” “真的!你越是光鲜亮丽,他越后悔当初没珍惜你,惩罚他!”程一笙说。 “好,听你的!”方凝觉得程一笙比自己有心眼,所以听程一笙的没错。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说:“我先回去工作,下午见!” 方凝出门后,看到徐涵往这边走,徐涵礼貌地打招呼,“方主播,程主播在吗?” “在呢,我刚跟她聊完,你进去吧!”方凝没多嘴,心想好事儿留给程一笙亲自说吧!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幸福啊,想当年,她拼得多苦?说起来都是泪! “谢谢方主播!”徐涵说完,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门。 “请进!”程一笙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涵推门而入,程一笙抬头一看,真巧,她正想找徐涵呢,她露出一笑,干脆地问她:“有事儿?” 徐涵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下说:“是有事儿,程主播,我想跟您说啊安初语录节目了,嘉宾是我节目里的热门选手,我跟那位选手关系不错,所以他和我说的,说安初语主持的风格,跟您特别相似,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来跟您说一声,这事儿封的可严呢,据说薛台下令了,谁要是说出去,就以泄密之名开出电视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四章 如你所愿 程一笙听后,并没有意外的表情,而是看向徐涵问:“你冒这么大风险,就不怕薛台把你赶出电视台?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徐涵瞪大眼睛,仗义地说:“怕啊,可是当初是程主播您提携我的,我不能恩将仇报是不是?如果没有程主播也没有我的今天!” 程一笙心想,这徐涵倒是个仗义的,敢冒着风险过来通知自己。要知道徐涵跟方凝不同,方凝和她是多年的交情了,而徐涵,不过是刚进台不久的主持人,而且还比自己小好几岁。 程一笙笑笑,说道:“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正好你来,我还说找你呢!” “程主播我找有事儿?”徐涵微微有些惊讶。 “嗯,我还有一期告别主持舞台的特别节目,这期节目将以访谈形式播出,到时候直播是肯定的,到时候我的身份是嘉宾,主持人我想由你来担任,这件事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向台里汇报,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我?程主播,我可不行,您的节目,我资格不够啊!”徐涵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天高地厚的应届生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她显然明白了自己的分量,真正上了主持台,才得知自己差得太远,这里的舞台,跟酒吧或是外面公司搞活动的主持,简直级别差出很多。她再看程一笙的节目,也知道程一笙有多厉害,真不愧是前辈也不愧是一姐。她说的是真心话,真觉得自己不行。 程一笙又笑了,“什么资格不够?谁不是从普通人成长起来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主攻方向是晚会型节目,今年的春晚,我还想让你上呢!” 徐涵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就好像一块馅饼砸在了你的头上,她仍然不敢相信,她觉得程一笙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又问道:“方主播可是比我厉害多了!” 她不明白程一笙为什么不选择方主播,以前方主播也担任过程一笙节目的主持人,效果非常好。还有刚才看方主播出去,应该是商量过这件事,而且方主播也没有心情不好的意思啊!徐涵彻底有些不解了! 程一笙解释道:“方凝无意于当娱乐主持,那样的话,还不如把机会留给需要的人。我觉得你人很坦荡,也非常优秀,所以决定给你!” 这下徐涵才真正的安心接受,不过她心里的感激,无法说出,要知道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地方,别人都生怕你会超过自己,所以别说机会了,不暗中踩你就不错了。程一笙不仅从来没有害过人,还给她这样的机会,她觉得程主播,真是太好了。 “谢谢,程主播,太谢谢您了!”徐涵激动地说。 “好了,不用谢,你也别紧张,到时候我会指导你,咱们合作,将这场节目做完美的。”程一笙说着站起身,“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去跟薛台说!” 徐涵赶紧问:“程主播,那安初语那事儿就这么算了?” 程一笙笑,“不这样还能怎么办?模仿秀那么多,因为这个出名的也多,这不也没说理的地儿?让她模仿去吧!我只希望你以后你能当一姐,盖过她,也给我出口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开玩笑,可是徐涵看的却不是个滋味儿。说不清,又是为程一笙不公,又是觉得程一笙走了,很伤感,很可惜。徐涵问她:“程主播,您什么时候回来?” “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走呢!”程一笙觉得徐涵尽管私生活比较复杂,但为人还是带着简单纯真的。在听她劝告后,徐涵也能改正,程一笙便把徐涵的性格归结为家里没教育好的结果,这也不能完全怪徐涵。 程一笙去找薛台的时候,徐涵在回去的路上还感激的要流泪呢。 薛岐渊见到程一笙来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就突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心虚。后来他马上发现自己这种异常心理,告诫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你要走了,台里培养主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安初语的节目,跟你也没有关系啊! 薛岐渊这样自我催眠,但是他并没有往深处去想,其实他内心深处的心虚,完全是因为安初语的主持风格与程一笙太像了,就连一些动作还有笑容,都能看到程一笙的痕迹。他哪里知道,这段时间安初语在家准备节目,除了看一些专业的书籍外,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加深模仿程一笙,这次她不仅模仿节目中的她,就连生活中的程一笙也没放过。安初语甚至想,她如果跟程一笙非常像了,薛台会不会求其次选择她了呢? 对于后面的生活,安初语期待极了,程一笙回家生孩子,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没有再挡到她前面,她可以跟薛台有大把的时间培养感情。 程一笙哪里知道薛岐渊心里那些复杂的想法,她坐在薛岐渊的对面,看向他说:“薛台,我过来是有个想法要跟您说,关于我离开那期特别节目!” 薛岐渊心里一松,原来是这件事,他靠在椅背上,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问她:“什么想法?” “那期节目我肯定是当嘉宾了,我想让徐涵当我节目的主持人!”程一笙眉目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像她平时那样,一种表达善意的表情。但是与平时不同,她在留心薛岐渊的反应。 “徐涵?”薛岐渊的眉微微拧了起来。 如果说他不怎么喜欢安初语,那徐涵就是他最不喜欢的女人了。怎么说呢?没有一点节操,是个男人就想勾引,他不是好色的男人,所以不喜欢这种类型。大概也是因为程一笙忠诚的性格,所以她越是不妥协,他越放不开手。 “对啊,既然方凝无意来娱乐,那还不如捧个新人,薛台,我这也是在为您节省资源,我够对得起您吧!要是别的主持人,大概不会这样做!”程一笙笑吟吟地说,一脸的无害。 “我明白,可是徐涵这个人选……”薛岐渊凝眉的犹豫,表明他对这个人并不满意。 “那薛台认为谁合适?”程一笙心里明白,薛岐渊想说的是谁。 薛岐渊自然认为最合适的就是安初语了,可是他更明白,程一笙多半不会同意,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程一笙主动挑眉问道:“薛台心里不会想的是安初语吧!”她微微偏了下头,莞尔一笑说道:“不过也不太可能,薛台您知道我跟安初语是不对盘的,对了,安初语的节目录了没有?效果如何?” 程一笙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可薛岐渊非常清楚,她就是在威胁,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要求,那我也不能让你达到目的。 薛岐渊微微沉吟了一下,还是妥协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徐涵吧!你想清楚就好,别砸了你自己的节目!” 反正徐涵专长是晚会型节目,就算是火了,跟安初语的访谈节目也没有冲突。安初语的节目已经报审,不能再做更改,他不愿意节外生枝。 “ok!”程一笙站起身,笑着说:“那我就回去准备了。薛台您放心,我自己的节目我自己会注意的!” 薛岐渊微微颔首,看着程一笙出去了。 此时,殷宅! 殷权命人把给爷爷的衣服送到了。 殷宗正看着这么多的衣服,有艳有素、有深有浅,各种场合的都有了。他心想,这么些衣服看着好看,但是会不会像一笙送的衣服一样中看又中穿呢? 殷宗正在房间里试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上身效果都好极了,他高兴的两眼直放光,这么多啊,都是合身的,真不错。 殷权不像程一笙,要想办法讨老爷子的欢心,殷权是嫌这些事儿麻烦,所以一次性给他准备够了,免得总是烦自己! 管家在一旁趁机说好话,“老太爷,少爷给您买的衣裳,真好看!没想到少爷的眼光也这么好啊!” 殷宗正又郁闷起来,嘟囔着,“这小子,会买不给买,真是!” “呃!”管家的汗下来了,他算不算是帮了倒忙?于是他赶紧找补,说道:“您这不是可以跟朋友去下棋了?估计那几位老爷子孙媳妇都不给买,孙子更不给买了!” 这可是迎合了,殷宗正的心思,他眼前一亮,说道:“现在就去,嗯……先穿这件红的,我气死他们!” 下午的时候,程一笙跟方凝一起去做造型。 方凝还说呢,“哎,你说我是温柔甜美型还是干练型?” 程一笙说道:“以前你在简易面前缺什么,就弄什么类型!” 方凝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我在他面前,就会搬弄八卦,既不温柔也不干练!” 程一笙汗了,“拜托你以后恋爱的时候,不要总是一副女汉子的架势好不好?” “我就这样啊,你让我装女人,不是太累了?”方凝翻了翻白眼。 “什么叫装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真怀疑你变性来的!”程一笙瞥她。 旁边的造型师终于撑不住了,插嘴道:“其实方小姐的气质特别好,这样吧,我先给您做一个比较女人的造型看看,反正时间还早,不满意还可以再改!” 方凝还没说话,程一笙就替她拍板了,“好,就这样!”她转头看方凝说:“我真是好奇,你女人了,会是什么样子?” 方凝羞愤地说:“让你说的,我好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一头撞死就不必了,你只要知错就改,赶紧好好谈场恋爱就行!” 方凝瞪眼,“程一笙,好像我剩女了一样!” “你以为呢?”程一笙刺激她。 造型师把方凝又扭回来的头给扳了回来,一副已经极力忍耐的表情说:“方小姐,请您配合一些!” 程一笙很不厚道“嗤”地一声笑出来,方凝在镜子里狠狠地瞪她。 造型师开始赶人,“程小姐,为了效果好一些,我建议您在外面等一会儿!” 要是这俩人一直这么着,多长时间才能把造型给弄好? 程一笙微窘,方凝嘿嘿地笑。造型师黑着脸说:“方小姐,您不要面部表情那么丰富,腮红都扫到嘴边了,我还得卸了重新上妆!” 程一笙笑着出去了,方凝咬紧牙关,“好吧!” 程一笙的造型比较简单,只是上个妆而已,旗袍就穿她自己的。等她化完了妆,方凝还没出来,她只好坐在沙发边上翻杂志。 门突然被拉开,方凝从里面走出来,程一笙抬起头,然后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方凝,这个,变化也太大了吧! 方凝穿的是黑色的长裙,面料纤薄,熨帖在肌肤上,好像是第二层皮肤,领子是个斜领,露出纤细的锁骨与白皙的肌肤,下面长裙开了一个衩,在大腿右面大腿前,致使她一走路,就能看到那纤长的腿,关键方凝身材高桃,这衣服简直就是让她的身材窈窕有致。 妆容用的也很大胆,桃红色的眼影,在眼尾处斜挑而上,竟然让女汉子方凝有种媚眼如丝的感觉,一头的大波浪倾泻而下,染成了浅栗色,立体的五官,微噘的双唇,这分明就是一个时尚的性感女郎,程一笙再次感慨,化妆的技术,跟整容似的。 “嘿,看傻了?”方凝笑着,刚才她看到自己这身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还有性感的一面。 程一笙表情一垮,摇头说:“方凝,你要是不说话,就完美了!” 方凝面色一黑,无语了! 阮无城对于今天可是期待了很久,今天她想跟方凝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段时间他光顾着学菜,也没刻意的追求她。他是等待方凝放下戒备,认为他根本无害,然后缓步前进。这段时间,两人生活的很和谐。 一得到方凝的准许,阮无城就立刻现身来接方凝。然而殷权盯着这厮呢,生怕这厮借着接方凝为借口,其实是去跟一笙套近乎,对于阮无城是否真的对方凝有感情,他还是持观望的态度。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殷权跟阮无城一起现身,各接各的女人。 阮无城在门外苦着脸说:“殷权,你就不能给我表现的机会?让方凝有点优越感?你这是要闹哪样?二十四孝老公?” 殷权从容地往里走,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让人拌住你,你应该很庆幸了!” “殷权,你……”阮无城发现,殷权这厮要是使起坏来,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殷权的眼睛往侧面一瞥,语气平平地说:“你女人不是出来了?” “哪里?”阮无城向后一看,殷权已经突然提速,“嗖”地进了门。 “老婆,我来了!”殷权走进门,眼前一亮,夸赞道:“老婆,今天真美!” 程一笙立刻不好意思起来,眉目含嗔,满是春色地瞪了他一眼。 方凝立刻有种被电灯泡的感觉,无比期待阮无城的到来。 阮无城听到殷权的声音,再回头一看,门口哪里有人?他方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涮,咬牙切齿地说:“殷权你又耍贱!” 阮无城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方凝,不由呆愣住了,这是方凝吗? 冷艳、高贵,她斜坐在那里,修长的腿露了出来,可以看到她身材的姣好,他觉得这满屋子的男人肯定都在看方凝。 方凝是冷呢,她心想这男人平时说的那么好,跟她献殷勤,瞧瞧这关键时刻,还不如人家已经结了婚的男人做的好。 程一笙已经站起身挽起了殷权的手臂,方凝对阮无城不冷不热地说:“走吧!” 阮无城赶紧走到方凝身边,小声说:“方凝,你今天真是美死了!”他是照顾方凝的害羞,怕声音大了她不好意思。 方凝心里这个气啊,怎么她美的这么没有底气吗?夸个人也跟做贼似的,你看人家殷权,大大方方,表明了程一笙美的天经地义。 对于阮无城的赞扬,方凝没有说话,板着脸向外走,打算把她的冷艳进行到底了。 一行人照例在简易的地盘,简氏公司旗下的酒吧里聚会,酒吧并不经营饭菜,不过二楼通常简氏招待自己人,会有专门的吃饭与游乐的房间。 程一笙等四人到的时候,简易跟张焕还有孟浩天已经到了,简易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而那两人在一旁打台球。 门开了,简易看向门口,目光一怔,拿着电话只听到对方“喂、喂”地叫,而他仿若没听到一般,显然对方凝今天的打扮十分意外。 方凝察觉到简易的目光,如火般灼着她,她不由后悔听程一笙的建议,还不如打扮得平常一些,现在简易这么盯着她,她总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阮无城亲热地揽着方凝的腰,这个时候方凝也没有异议了,她这是演戏给简易看。 张焕与孟浩天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两人的目光,是向程一笙看过去的,本来两个人心里不忿,因为这程一笙太会来事儿了,结果造成他们的爷爷嫌他们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他们本来是想跟程一笙说说别让她太优秀了,要不他们还怎么过?谁愿意天天被老头子唠叨? 结果这一看,两人立刻就惊艳了,程一笙专门去做了造型,本来玫瑰金色的旗袍就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再加上那复杂的编发,还有玫瑰金色的眼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光芒,又有金的耀眼,又有玫瑰的女人味儿,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再看两人的女伴,已经黯然失色。 程一笙长的是漂亮,可漂亮的女人多了,程一笙胜在气场。 殷权原本是拉着程一笙的手,结果他敏锐的注意到了张焕和孟浩天的目光,他有些不悦地将她拉到身后,阻挡住两人的目光。通常殷权带着老婆出门,那眼睛就像探照光似的,将盯着他老婆的不良目光立刻揪出来。 殷权的举动,让两人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两个人都在掩饰,错开目光看到简易那副痴情样儿,于是孟浩天就找到替死鬼了,十分不厚道地笑,“简少,分都分了还盯着人家看,后悔了吧,可惜佳人已投他人怀抱!” 张焕开始喝道:“真的喜欢,抢回来啊!” 方凝被闹了个大红脸,微微地低下头,阮无城开口道:“警告你们,别欺负我老婆啊!” 简易本想轻斥他们,结果没想到阮无城先开口了,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儿,现在已经不是他守在她身边了。 “老婆都叫上了,什么时候结婚?”孟浩天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叫的更加欢。 “到时候就通知你了,别操心我们,操心你自己吧!”阮无城毫不示弱地说。 “我?我可是已经娶了老婆,有什么可操心的?”孟浩天说着,看向张焕,无限地不怀好意。 张焕立刻说:“滚,老子没结婚的打算,别看老子!” 简易开始报仇了,落井下石地问:“我怎么听说,老爷子正给你物色漂亮贤惠的老婆呢?” “简易你消遣我是不是?”张焕嚎道。 “我是关心你!”简易不敢再去看方凝。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你不是一样没老婆?”张焕看看方凝,又看向简易说:“本来将要有老婆的,结果又没了,哈哈!” 简易决定不理这厮了,等方凝不在的时候再找他的事儿。于是简易看向殷权说道:“殷少,你老婆可厉害啊,让我又损失了一大笔!”他又看向程一笙,“我都叫您姑奶奶了,您怎么还给许绍清支招?” 程一笙见他知道了,也没隐瞒,笑着说:“上次是你在我的节目上搞内幕,这回则是你骗我,本来想签许绍清,却声东击西!” 简易扶额,“我的好计,全让您给毁了,早知道我还不如让许绍清顺利得了冠军,也花不了这么多!” 程一笙跟着说:“又想要人才又不想花钱,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这个时候张焕跟着说:“殷太太,您能不能不要太优秀啊?搞的现在我爷爷要追杀似的让我找女朋友,我快疯了。关键他的要求太多了,要漂亮、要能做饭,还要懂得做造型,会给买衣服,还得有自己的事业,不依靠男人,天啊,这样的女人上哪儿找去?” 孟浩天接着说:“我家老爷子天天嫌我老婆没长相没身材没品味,说她土豪女,贵气皆无。说她不会做饭,没有大厨的水平,简直一无事处,我天天家无宁日啊!殷太太,您还是像点普通人好不?” 殷权一听,这不都是按照他老婆的要求说的嘛,他不由得意,估计这辈子你们没戏了!这样优秀的女人,他一发现就占为已有了,根本不给别人任何机会,估计这世上还有如此优秀的女人,你们也未必找的到。更何况你们在你们那个圈子里找,没个正经的。 程一笙扶额,“难道我得罪了那么多人?怎么今天都来讨伐我?” 殷权拉着她坐到了饭桌前的椅子上,脸上颇有自得之意,说道:“他们那是妒忌你!”说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就优秀着,气死他们!” 张焕叫,“哇,还带咬耳朵的?刺激死我了!”他跑到沙发上坐着的其中一个女人身边,搂着她说:“宝儿,我也跟你咬耳朵!” 程一笙的身子抖了抖,“真是太肉麻了!” 孟浩天也已经跑到他的女伴身边,怪叫道:“贝贝,快来亲亲!” 程一笙凑到殷权耳旁问:“这个是他真老婆?” 殷权嗤道:“他能带老婆来?也就我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程一笙笑,“你这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也从来没见简易带过女人啊!” 殷权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老婆在他面前夸另一个男人,程一笙马上改口,“哦对了,他是对方凝不死心所以不能带别的女人,要不他肯定也带女人了。” 殷权听了她的解释,目光方才温和下来,但是手却在底下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以后记住,不许看别的男人好!” “知道了,你最好!”程一笙笑着说。 简易受不了,四处都是你情我浓的,剩下那对他根本就不敢看,这是成心眼气他这孤家寡人怎么的?他冲张焕跟孟浩天嚷去,“我说你们差不多算了,过来吃饭!” 张焕搂着女伴过来,孟浩天还酸溜溜地说:“小乖乖,一会儿我喂你吃饭啊!” 程一笙越发看不起这男人,叫这么亲以为爱成什么样呢?不过是个过客罢了,那所谓的老婆,一次都没见过。 一行人落了座,方凝一直沉默着,生怕简易再注意她,不过阮无城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给方凝挟菜,说道:“这都是你喜欢吃的,不要客气!” 简易眸一黯,看样子两人在一起住的时间长了,连彼此的喜好都知道了。如果当初他先跟她住在一起,现在是不是她也没那么容易就离开自己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五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方凝心里暗骂她越是想低调,这阮无城就越让她暴露在大家面前,让人注意,她脸上必须佯装羞涩地配合,可是心里却狠k他,笑得贱兮兮,碍眼! 程一笙正在吃菜,敛着的眸不经意地转了转,看样子阮无城可不完全是演戏啊,他对方凝绝对是有情的,那方凝表现得怎么那样冷淡呢?难道是方凝太迟钝了,感觉不出阮无城的情? 殷权心里也暗骂阮无城,要那么殷勤干什么?弄得他都没发表现,根本看体现不出自己爱老婆。而且阮无城那左挟菜又挟菜的,他也不好一再地给一笙挟,显得太假了,又像是跟人学,那么怎样才能体现出他跟一笙的亲密呢?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 简易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过去问:“胡叔,你们怎么来了?” 这几个人,正是简氏的几位老股东,为首的就是分量最重的胡叔,他呵呵笑着说:“我们这不在这儿应酬呢,听说你也在这儿,就过来看看,怎么?也是应酬?” “哦,是朋友聚会!”简易说着侧开身,将一桌子人完全暴露在这群人面前。 如果说刚才没有细看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可是看清楚了,别人心中一凛,而胡叔则出了声,“呀,殷总您也在这里啊!” 神态,姿态均跟刚才不同,声音中也带着恭敬。虽然他们的岁数比殷权大上不知多少,但是见了面,他们还是要尊称殷权这个晚辈。而此刻,殷权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程一笙椅子的背上,双腿叠交,胸口将衬衣绷得紧紧的,他微侧着头,剑眉下一双星眸冷峭,淡漠中又有薄怒,显然不太满意被人打扰。 最重要的是,殷权并未说话,也就是一点都没给这所谓什么胡叔的面子。简氏在殷权眼里都不那么重要,更何况简氏内部的一位股东了。 几个人顾不得尴尬,后面的不说话了,胡叔赶紧说:“那殷总您吃着,我们先走了、打扰了、打扰了!” 几个人迅速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外胡叔才擦把冷汗,“没想到殷权居然也在,简易那小子跟殷太太的朋友分手了,怎么还和殷权关系那么好?” 另一个人说:“不只殷太太在,简易的那个女朋友也在,看样子是和平分手。” “怪不得简易在公司还是那么狂,原来殷权的这条线没断。”胡叔叹气道。 “今天看到了也好,咱们注意着点。免得不小心惹了殷权!” 屋内,简易算是如愿以偿了,他就知道那帮老家伙们会多事儿的过来看看,要真是应酬,没准他们还得倚老卖老地把属于自己的关系给抢走。这下可好,看你们以后还敢再来惹我? 简易转过身,刚好碰到殷权的目光,还是刚才的目光,但却比刚才多了一些似笑非笑,不过这绝不是什么善意的笑。他心中一惊,看样子他的打算已经被殷权看出来了,这殷权果真厉害,什么也别想躲过殷权的目光。 张焕跟孟浩天别看一副纨绔模样,可人却是精于世故,两人毕竟是简易的朋友,现在当然要救场的,于是张焕嚎叫一声,“嗷”! 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 孟浩天扔过一根筷子,“厮,你叫春儿呢?吓人一跳!” 张焕摸着腿看着身边的女伴叫唤,“我帮你问就是了,你丫掐这么狠干什么?” 女伴甚是无辜,她哪敢掐人啊,但是她又得配合着张焕,不敢说实话,于是只能吐吐舌头,算是承认下来了。 这是要问什么?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张焕看向简易说:“我女人八卦心比较重,她想听你说八卦!” 简易心中一动,微微地勾起唇,笑了,说道:“八卦自然是有的,这点儿还不叫事儿!对了,有件事,恐怕当事人还不知道!” 方凝一听到“八卦”二字眼前就是一亮,然后简易的话又让她更加好奇。程一笙听到“八卦”这个关键词就忍不住看向方凝,暗暗笑着这女人就不能掩饰着点?两眼亮晶晶,一脸的向往。 简易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方凝说道:“方凝,这八卦是关于你的!” 方凝一怔,阮无城立刻伸手护人,“简易,你可休想用任何方式破坏我跟方凝,她可是我要娶的女人!” 简易或许不会多管闲事,可作为方凝的前男友,又是未死心的前男友,是看不得方凝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刺激他的。简易根本就无视阮无城,径自说道:“当初我们分手后,开始我是很不理智,给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后来我接受现实之后,自我反省了一下,发现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所以我有心想弥补,我担心你的事业会受我们分手之事影响,所以我去找了薛岐渊。结果真如我想的一般,你的事业遇到了难处,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但是已经被告知,程主播打算给你的节目投赞助,帮你度过难关!” 这话,说得高明,简易刚才惹了殷权不高兴,所以有心想弥补,当然往程一笙身上贴金,这是最好的效果。还有,这也表明了他对于此次分手做出的努力,即使分了手,他也不忘想着她。 不过,他这话一出来,便感觉到对面的殷权,似乎更冷了,他不解其意,自己明明是好意! 方凝惊讶地看向程一笙,“一笙,怎么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顿了一下,又跟着问:“你哪儿来的钱?” 她的节目什么赞助标准他当然清楚,那可不是一笙小钱,更何况当时薛台对她的态度她也感觉出来了,要想保她,恐怕需要更多的钱。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化险为夷是由程一笙出钱换来的。 既然这个话题已经说起来了,简易自然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他跟着说:“这钱,当然得是殷总出的!” 这才是简易的最终目的,话题最后落在殷权身上。 而程一笙的表情则微微有些发窘,这钱怎么来的,她当然清楚,那段时间殷权跟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一般,按着她天天不能休息,让她“还债”,从而有了这笔钱,这可是屈辱的一段经历,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程一笙没说话,殷权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凛冽了。 两人的表情,都在简易的意料之外,而且是简易从来没想到过的表情,怎么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吧!简易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他的好心好意,彻底把殷权给卖了,回去殷权等着老婆揪耳朵跪搓板吧! 方凝见程一笙不说话,满眼感动地说:“一笙,就是朋友,真仗义!这辈子我说什么也忘不了你!”顿时,角色转化为女汉子了。 张焕跟孟浩天忙着看戏,这是神马一种情况啊? 这么一个大好的表现机会,阮无城怎么能够放过?他的话顿时就给简易解了惑,后面的场面有些无法收拾。 “那钱是我出的啊,殷权根本就没出钱。”阮无城如是说着,深情地看向方凝说:“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掏这笔钱呢?” 方凝看向阮无城,一时间被他那桃花眼给迷住了,那里面是什么? “深情”么?是他演技太高?以前女朋友太多,感情生活太丰富所以导致现在演得如此真挚么? 方凝还没回过神,程一笙就出声了,而且还是意外的声音,“什么?阮无城这钱是你掏的?” 阮无城看过去,认真地点头说:“当然,发票我还保留着呢!当初是不想让方凝有心理负担,那段时间她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我就没告诉她!” 这话说的,真像真的,总之很多人都相信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殷权,一向温和的她,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儿?钱不是你掏的吗?” 都怪她太相信他,以为这种事情不会是假的,所以没看发票。她马上也想明白殷权的打算,好他落了,钱让阮无城掏了。毕竟当时的情况,阮无城是相当乐意掏这笔钱的。 殷权的脸色不是冷了,而是完全忍了下来,低声说:“一笙,回家我们再解释好不好?” 程一笙气坏了,他这不是诈骗行为吗?她一向在外面都给他面子,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还吃的下饭?于是程一笙站起身说:“现在回家!” 这饭刚开场,还没吃几口,她就要回去,显然是生气了。 张焕跟孟浩天都是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可从来没有女人跟他们使过这种脸色,他们此时都为程一笙捏把汗,这么不给殷权面子,殷权那可是有名的冷脸,脾气不好的,能忍下吗? 然而两人还有另外的想法,这程一笙是优秀,各方面都好,人有气场,不过这发起脾气也是气势凛然,一般男人无法消受的啊! 殷权这也要跟着回家,简易方才明白自己捅了雷,怪不得殷权刚才是那样的表情呢,他心里暗暗叫苦,赶紧站起身说:“哟,是我惹了祸,那什么,程主播,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气儿,别走,这不刚吃吗?” 程一笙刚才是气坏了,现在她稍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可能是被瞒得太苦,所以失了控,她听了简易的话,身子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于是坐了下来。 殷权没说话,也跟着坐了下来。 程一笙罪不祸及他人,面色渐渐缓和下来,虽然给殷权面子不再冷脸,但也没给他好脸,不冷不热的。 殷权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也不敢说话,默默给她剥虾、敲螃蟹,总之自己顾不得吃,伺候着她。还好她没有不吃他弄的东西,这让他有点松口气。 张焕跟孟浩天看得大跌眼镜,这宠妻的也太没下限了吧,简直都成忍者神龟了!而他的两个女伴可是羡慕极了。嫁了这么极品的男人,人家还这么忍着你,这简直就是女人的最高梦想。 简易举杯说:“都是我这张破嘴坏事儿,我自罚一杯!”说着,一杯白酒都下了肚,毫不含糊。 让他现在喝一瓶他也干,只要殷权不生气,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讨好殷权的,结果彻底把事儿给搞砸了。只能想方设法地赔罪! 殷权没说话,简易就认为殷权不打算原谅他了,他不知道,殷权的心思都在程一笙身上呢,心中无比的忐忑,别看他平时有时很强势,可他很怕她真的生气,那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她就是来降他的。殷权根本没心思搭理简易。 现在程一笙就是老大,她怎么着,殷权就怎么着。 简易见自己干了杯白的,丝毫效果都看不出来,这心里就更苦了,于是给张焕还有孟浩天两人使了个眼色。 张焕笑着说:“来来来,活跃一下气氛,我来说个冷笑话啊!” 大家都向他看过去,张焕严肃地说道:“葛亮是个精通奇门八术的人,其中有一项特长就是口技。却说这一日诸葛亮正与刘备在帐中议事,诸葛亮突然想放屁,又怕被刘备听见,不好意思。他灵机一动,道:‘主公,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学啄木鸟叫给你听怎么样?’刘备点点头。诸葛亮模仿啄木鸟叫了两声,趁机把屁给放了。然后问道:‘怎么样主公?我学的象不象?’刘备道:‘你再学一次吧,刚才你放屁的声音太大,我没听见。’” 众人忍笑,孟浩天爆了粗口,“操,你说点高雅的行不行?都吃饭呢,嘴里屁啊屁的,你想干什么?” 张焕叫道:“我粗俗?你高雅?你一个劲儿的屁屁屁,你高雅个屁!” 这下众人都笑了起来,不过筷子全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简易黑着脸说:“你们俩够了啊,这儿还有女士呢!”让这两个人给解围,这俩人倒好,来搅场子了。 不过气氛倒是轻松了一些,大家笑笑又拿起筷子吃饭,从始至终没有笑的就是殷权了,他本来笑点就比较高,更何况他现在又没有心情。 殷权生怕现在提起那件事,再让她不高兴,所以只顾给她挟菜剥虾的,自己都不吃了。阮无城当然不能落后了,人家结婚的都这么体贴,他这没有结婚的更要体贴了,所以他也不吃东西,拼了命的给方凝弄吃的。剩下的孟浩天跟张焕则反了个儿,让两个女人伺候他们。 方凝其实心里挺感情,不管阮无城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可这一大笔钱,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舍得拿出来的。她在这个圈子呆这么久,早就清楚,有钱是一码事,拿出来又是另一码事。 吃过饭后,张焕跟孟浩天当然是又唱又闹了,方凝在沙发上坐着,阮无城守着方凝。程一笙与殷权坐在沙发的另一段,沙发很长,两对人离得并不算近。 简易没过来打扰,跟张焕他们唱歌。 殷权轻轻地碰了碰程一笙的腿,程一笙把头往另一边撇过去,显然是不打算原谅殷权。 而方凝晚上本就喝了些酒,现在靠在沙发上有点迷蒙,阮无城又给她倒了洋酒,跟她聊天。方凝说道:“没想到你给我出过那么一大笔钱,怎么不跟我说呢?到时候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提什么钱?我给你出钱也不是要你还的。要是想让你还钱,我也不会出。当时不说出来我是不想你心理有负担!”阮无城盯着她微熏的眼,雾蒙蒙的,表情慵懒,很是动人,他偷偷咽了口水,喉结微微上下滑动。 方凝并没有发现这点小细节,她微微抬起长睫,噘嘴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呢!” 阮无城一直注意着简易那边呢,他发现简易往这边看,便对方凝低声说:“你别动,简易往咱们这边看呢!”说完不等方凝反应,阮无城就迅速俯身,堵上了方凝的唇。 方凝下意识的就要推他,他的唇微微松动,唇齿间呢喃,“你要是让他看出端倪,以后麻烦不断!” 他的话一出,方凝的手臂软了下来,阮无城趁机攻陷城池,舌头在她唇里搅来搅去,方凝躲,他追,一时间竟然构成了热吻。要命的是方凝喝了酒,渐入佳境,她肯定自己现在是不清醒的,因为她的手臂竟然揽上了阮无城的脖子,娇躯在他身下微微扭动,这是动情的征兆,她的热情鼓励了阮无城,他可没喝多,现在冷静得很。 阮无城不敢太过大胆,让她惊觉怕了就不好了,所以他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在她后腰处抚来抚去,暧昧极了。 简易也顾不得唱歌,也不怕自己突兀,立在原地盯着这边,拳握得紧紧的,忍住要走过去的冲动。 程一笙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是演戏吗?方凝这么配合,瞧她揽得那叫一个紧啊,现在让程一笙承认两人之间没有奸情都不可能了。 殷权看得眼热,他本想着和一笙亲热,给简易个下马威的,但是她生气,他不敢急进,现在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什么都让阮无城给占了先,他的手难耐地揽上了她的腰。 程一笙回头狠狠地瞪他,低声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刚才的事儿咱们就没算清,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真把你踢下床,不信你就试试!” 殷权的手不敢动了,犹豫一下,乖乖地缩了回来,他沉声道:“你得听我解释,开始我是打算给钱的,结果没想到阮无城要争着给,然后事儿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屁,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当我傻子啊?你天天把我按床上的时候你怎么没忘?那时候你还天天跟我提那笔钱让我就范,现在又说忘了?我要是信你我就是个蠢蛋!”程一笙的声音虽然不高,语速却极快,根本没有打磕的时候,她的好口才也在吵架的时候体现出来了。 殷权哑了,他当时光顾享受了,完全忘了后路,也没想过这事儿有被揭开的一天。 男人能看得了这些吗?于是张焕跟孟浩天也把各自女人按沙发上吻了起来,当然他们的更加过分,手都伸衣服里面了。 这里面也就简易没女人,他暗暗咬牙,这两个下半身的动物,太不仗义了吧!还有殷权也暗骂,他情况则不同,有女人但是不让他碰。 结果程一笙也受不了,脸红得要命,站起身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殷权巴不得呢,早点回家早点跟老婆认错,今天就是跪搓板他也认了。他怎么没想到,这里还没搓板呢,他又不洗衣服。 简易说:“我送你们!”现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殷权和程一笙往门边走,简易忍不住回头,抬脚给张焕跟孟浩天两人屁股一人给了一脚,低声喝道:“发情换个地儿!” 两个男人自然早就忍不住了,各自揽着女人也要走。 方凝惊觉人都走了,她有几分清醒,推推阮无城,阮无城放开她,气息明显的粗了,他要是现在还能正常,那就不是男人了。 “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方凝没敢看他,眉目微敛,声音轻细。 阮无城扭头,果真屋里已经没人,这么个大好机会,人们撤得都快了点吧,他心里暗骂,难得有个好机会,也没人配合。这种情况要是再吻下去,就有占便宜的嫌疑了,所以他只能同意,坐起身说:“好吧,我去个洗手间啊!” 一来酒喝多了,二来怎么也要掩饰一下生理反应吧,这样走出门别人要笑死,方凝也得警惕起来。 他趁着这里灯光昏暗掩饰着快速进了洗手间。 外面简易看着殷权那副看自己阴冷,可看向程一笙立马变成低眉顺目,觉得非常对不住殷权,有心想要道歉,可是当着程一笙的面也没办法说,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了,真想搧自己一巴掌。 简易一个人走回去的时候,看到方凝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他的身形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向她那边走去。 方凝原本脸红似火在烧,正想刚才身体那种难耐的反应,现在见简易进来了,她马上有点不自然,头迅速转过来,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简易走到她身边站住,他看着此时美艳无比的她,心中的味道百味杂陈,他踟蹰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跟阮无城感情很好?” 方凝的眼睛没敢抬,只是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简易低低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不会祝福你们幸福的。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你也看到了我父亲如何阻止我们的。即使阮无城的父亲不介意你的出身,但他们不会不介意你曾经是我的女朋友这件事。这个圈子就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你跟过我再跟阮无城,势必要引起大家的议论,我知道你比较保守,别回头失了身,到时候嫁不进阮家!” 方凝听了简易的话,刚才的酒劲儿基本全醒了,她不由暗暗骂自己竟然是个色女,接个吻也能迷乱。 “方凝啊,你够可以的!”她在心里骂自己。 简易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听进去了,他双手挺到裤兜里,脚微微碾地,又说:“方凝,你值得找个更好的人,不是我,阮无城更加不合适,他的以前,你也清楚,他现在是否真的改正,你能知道?” 方凝承认之前的话简易说得比较中肯,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但是后面这句,就未免有抵毁人家的嫌疑了,她抬起头看向简易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并且我没打算跟你做朋友,之前的话我算是谢谢你,以后不用再说了!” 简易轻轻地叹了声气,这气好似叹在了方凝的心里。 此时阮无城走了出来,他一看到简易站在方凝身边,立刻就像安了飞毛腿一样走过来,冲到方凝身前一副遮挡的架势,“简易你想干什么?她可是我老婆了!” 简易微微笑,“只是说说话罢了,看你紧张的!” 阮无城伸手捉方凝的手腕,拉她起来说:“我们走,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你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对你不好,分了手更不可能对你好了。” 简易脸色微变,“阮无城,你够了!” 阮无城已经拉着方凝向外走,他听到这话,转头冲简易一笑,说道:“今天把殷权给惹怒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求殷权原谅吧!”然后出了门。 简易脸色难看得可以,句句戳他心窝子,这个混蛋! 这次简易难过了,因为殷权难过,一上了车,程一笙的脸就沉了下来,那脸沉得可以,钟石在前面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殷权抬手想去握她的小手,结果刚碰到她,就被她的手打开,伴随一声高喝,“殷权这事儿咱们没完!你别碰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六章 婚礼倒计时 钟石正在犹豫是装没听见还是把车子挡板升起来?如果装没听见,这也太假了吧,那么大的声音。但是他把车子挡板升起来的话,又容易让殷总跟太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引火上身。正在钟石纠结的时候,殷权抬手将车子的挡板升了起来,钟石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殷权知她平时极会给自己留面子,可此时连这个都顾不得了,可见是真的气了。他看她浑身瑟瑟发抖,无比心疼,不由低声道:“一笙,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千万别气着自己了,气大伤身!” “知道伤身你还气我?”程一笙气得都快哭了,她转过身指着他的鼻子说:“简易说你是个会经营的,我还不信,现在一看,你果真跟他是一类人,连这个都能拿来经营,你打得算盘好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钱没花,还能让你随心所欲地在我身上逞兽欲,当真是商人,还想骗我?找借口?我信你就怪了!” 殷权一副认错的模样,低声下气地说:“一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看我**本来就强,那怎么办呢?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想方设法了。要不……”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要不这样,我以后少吃些肉,清心寡欲行不行?” 程一笙皱着眉看他,“少吃肉就能减少**了?” “我看那庙里的和尚不都是这样?我觉得肯定有用的,我试一试!以后你要是不想,那我不强迫你,行不行?”现在让他怎么样都行,先把她的气消了再说。 他努力这么长时间调教她也没见成效,他总觉得她是不是有点性冷感?他期待有那么一天,能让她欣喜地与他共赴那个高度。 不是她冷感,而是殷权太强,身体太好了。一般女人谁哪受得了夜夜笙歌的?体力也吃不消啊! 程一笙心里觉得殷权这个说法太怪异了,少吃肉就能减少**?真是没有听说过,她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你把这个方面也当成一种算计,我心里不舒服!” “以后我不这样了好不好?这样吧老婆,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行不行?”殷权好言好语地问。 程一笙觉得自己的火气都打在一团棉花上似的,你怎么说人家都认,态度良好,她也难以再发出火来,她觉得他在哪方面犯错就应该在哪方面惩罚,所以说道:“那就罚你在我离开电视台之前不准碰我,行不行?” “什么?你离开电视台还有一个多星期!”殷权听后眼都绿了,让他一个星期不碰她,那简直就是痛苦。再说了,她月经刚过,还是安全期,现在可正是好时候,他刚忍了一个星期,再忍一个星期,那半个月就出去了。 “你不是说怎么样都行?现在又说这个,你就是没有诚意!”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好吧,那咱俩没完!” “行行,我不就说说,我也没说不同意,就依你的,我不碰你就是了!”殷权咬牙答应下来,看样子后面他只能用繁忙的工作来让自己别总往她身上打主意。 “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这样算计我!”程一笙警告道。 “好,依你,就依你!”殷权打算先过了这一关,然后日后再找机会,等她不生气了,一切都好说。哪知程一笙就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可要说话算话,如果你食言,那这件事休想了得!” 殷权一听,现在只能豁出来了,于是只能咬下牙点头说:“好,我答应!” 如此,这才算了。程一笙长出一口气,刚刚挺直的腰也微微弯了下来,头低垂着,从侧面看,那曲线分外的柔美,窗外影射进来的彩色灯光,显得旖旎而又温馨,殷权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真想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可…… 他忍住了,不能食言,一个星期,一定得忍! 程一笙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小郁闷,“其实我今天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你下不来台的,我真是气坏了,所以没忍住。这事儿我跟你道歉!” 殷权哪里敢怪她,看她气成那样子,他早就心疼坏了,赶紧揽了她入怀,说道:“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对。原本我觉得这样没什么的,可是你一说,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看咱们生长环境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同,我们还是要互相磨合,有什么话说开就行了,以后知道对方的想法,就知道怎么做了。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 原本程一笙对他的动作有点抗拒,毕竟她心里还有气,可听了他的话,她的身子便渐渐软下来,倚在他的怀中。他这一番话,是极冷静的,夫妻就是应该这样,既然话说开了,那就不能有隔夜仇。她轻轻地点头,说道:“好,我们彼此都注意一些!” 殷权忍不住在她发间吻了吻,然后说道:“这一段时间你专心工作吧,我也把公司的事儿好好忙一忙!” 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够勤快的,但是一来他公司的事情非常的多,他恨不得把未来一年的工作都做完。工作真是永远都没有做完的时候。 钟石停了车,心里正在忐忑,也不知道殷总跟太太怎么样了,是还在吵架还是和好了呢?他觉得太太生了那么大的气,和好不太可能吧!于是钟石将车子停下之后,赶紧进了车库,躲开两人。 殷权跟程一笙下了车,两人往里走。 钟石似乎听到太太的笑声,清脆中带着柔和,听起来很是悦耳,他诧异,自己听错了吧!太太气成那样还能笑的出来?饶是他好奇,他也忍住,没从车库里出来,万一是幻听,那可就惨了。 钟石心里苦啊,老板跟媳妇吵架,倒霉的就是他这个下人。 这边和好了,可是阮无城那边却遇了雷。 阮无城当时吻的那叫一个忘我啊,他觉得方凝也入戏了,很有感觉的样子,可上了车,方凝就是一副另外的模样,怎么说呢?不冷不热的,让他摸不碰上头脑。 阮无城想继续之前的温情来着,可是尝试了几次,都碰了软钉子。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家里,方凝进门换了鞋就往楼上走,阮无城在下面喊她:“我给你倒杯茶喝?” “不用了,我直接睡了!”方凝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上了楼。 然后阮无城听到她关上门的声音,他挠挠头,想了想,觉得肯定是简易没说什么好话,但是简易说的是什么能让方凝这种态度呢?他现在光想搞定方凝,还没想过自己父母那边的问题。 方凝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声气,闭上眼都是那个火热而缠绵的吻,她忍不住抬手摸摸唇,那里微微肿了,还沾染着阮无城的气息,她的心烦躁极了,如果说今晚她有点沉迷的话,那简易的话就像一盆水将她泼醒。 方凝心想,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大概是你已经沉迷到其中,脑子却还清醒着,告诉你这个不该做! 痛苦极了! 她是什么样的想法呢?她不知道,可是她的确在刚才的那个吻中,得到了享受。 诸多的一切,比如心跳、比如期待又比如渴望! 她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嘤咛地叫:“方凝,你恨嫁了么?你难道年龄到了,渴望男人的身体?你恶心不恶心?” 不管这狠话怎么对自己说,哪怕说自己“犯贱”了,她还是抹不去那缠绵的吻! “门弟”像是一道重重的山压在她的心头,她本不屑那些,可现在却不得不被那个东西挡在外面,她知道阮无城不是殷权,自己也没有程一笙的那份幸运。 酒醒了、无眠了! 第二天,方凝的脸色有点憔悴,前半夜失眠,早晨睡不醒,要不是阮无城在外面叫,她根本就醒不过来。 到了电视台,程一笙好奇地看她问:“宿醉闹的?脸色这么差?” 方凝看她,一边敛眸揉额一边问:“你跟殷权没事儿吧,看你昨晚气成那样?” “没事儿,惩罚他就算了,还能怎么样?”程一笙无所谓地说完,建议道:“不然你今天还是歇了吧!这样的状态,能上节目吗?” “没事儿,到办公室趴一会儿,反正节目在十点呢!”方凝不愿意回去,阮无城要是在家,那就尴尬了。昨天刚见了简易,现在她也不敢回自己家,没想到混成了无家可归,真叫一个可悲。 自从知道程一笙跟阮无城先后为她掏赞助费的事儿之后,方凝便有所震动,她昨晚想了很多,不仅是她和阮无城的事,还有工作上的事。她现在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她深知以前多少仰仗了程一笙的关系,让她在电视台一直稳坐主持人的位置,薛岐渊对程一笙有意,所以对自己也颇有关照。可是以后呢?方凝心想自己既然不打算跟阮无城,那么就没有靠山了。 薛岐渊会不会给她小鞋穿?方凝心里没底!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加倍努力了,让自己成为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哪怕是今天精神不济,她也要撑下去。 程一笙总觉得方凝哪里不同了,好像是一下子变成熟了一般,可又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难道昨晚方凝跟阮无城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事儿也不好问,再说也没那个时间,程一笙只好暂时打住自己的好奇心。 两人各去各自的办公室,忙自己的事情。 薛岐渊在办公室里刚工作不久,助理便打进来电话,说道:“薛台,安主播到了!” 助理看到台里对安初语的重视,所以现在已经尊称一声“安主播”。安初语听了这个称呼,自然得意,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薛岐渊的眉深深的拧了起来,不悦地说:“让她进来!” 安初语推门而入,薛岐渊的脸色并不好看,看着她质问道:“不是说让你不要来的?等程一笙正式走了你再来?” 安初语今天穿的女人,淡紫色的紧身套装,v领开得很低,低到看见那道沟,泡泡袖又显可爱,一步裙下的荷叶边显得很淑女,这是一套很显气质的裙子。以前没有节目中,她总有一种挺不起腰的感觉,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的腰笔挺得笔直,显得整个人都不同了,精神很多,颇有星味儿。 但是薛岐渊好似没看到这一切。 安初语接到薛岐渊的电话,说她的节目审过了,后面可以接着录节目,就等程一笙离开电视台后,她再来正式上班。 安初语听到这个消息,除了心花怒放,心里更加按捺不住。节目既然已经报批,那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儿,还能有什么变化?她微微笑着说:“薛台,我就是想来看看,有什么我能提前做准备的?” 她的话音刚落,内线电话又响了,薛岐渊沉下气,拿起电话接听,“喂?” “薛台,程主播找您!”助理的声音,稍微有点紧张,就怕这两个人碰上,偏就碰到一起了。 薛岐渊心中咯噔一声,捂住话筒,对安初语说:“你去厕所里躲一下,千万别出来!” 安初语倍感屈辱,问道:“为什么我要躲?我见不得人么?” 薛岐渊脸色变得阴冷,“你若是不想节目打水漂,就不要让程一笙看到你!” 安初语嘴已经噘了起来,可她到底顾忌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只好跺了下脚,走到厕所门前,进去了,把门关好。她一进门,泪就迅速要往外溢,她拼命的憋住,吸着气在镜中告诉自己,“安初语,这屈辱,迟早有一天你要讨回来!” 薛岐渊对话筒里说:“让她进来!” 程一笙心里犹豫,难道里面有人?不方便她进去?可是助理说让她进去的时候,她又想里面大概没人。 不过进了门,她闻到一股香水味儿,她平时不用香水,所以对香味儿很敏感,看样子这里的确来了人,还是个女人。 薛岐渊抬头,表情已经恢复自然,他淡声问:“有事?” 程一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节目计划!您看看?” 薛岐渊将计划接过来,没像往常那样马上就看,而是放在一旁,说道:“我会尽快看的,到时候节目不一定完全按照你的模式进行,明白吗?” 程一笙点头,“我明白!” “好了,你先回去吧!”薛岐渊说着,低下头继续工作。 这是要赶人的意思了,程一笙抬下眉,站起身,没有说什么便向外走。 出了办公室,阿莎为她按了电梯,进电梯后才小声说:“太太,薛台那卫生间里有人!” 阿莎本就比一般人感觉敏锐,所以里面藏个人,根本就瞒不住她。 程一笙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里面躲着的是安初语了,现在能如此躲着她的,只有安初语。其实没这个必要,她不会再阻拦安初语做节目,她已经想明白了,反正她要走,肯定有人代替她的位置,留安初语这个替身,总比来个强敌要好得多。 程一笙走了,安初语方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薛岐渊的表情已经很不耐烦,他眉梢带铎,阴鸷地说:“你赶紧出去,小心一些尽量不要让人看到,更不要让程一笙看到。我告诉你,现在程一笙的节目没有完全结束,如果她不录这个特别节目肯定不行,她要是以这个为威胁,你的节目照样能够泡汤。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样白准备一场,你就最好听话一点!” 安初语的表情显得十分委屈,“薛台,为什么她那么容不下我?” 她怎么感觉自己就像那见不得光的小三一样?她也是个主持人,凭什么不让她上节目? 薛岐渊望向她,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你的长项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有本事你用自己的风格?还用我多说么?快出去吧!” 安初语倍觉羞愤,转身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因为你的风格完全模仿程一笙,所以程一笙才视你为眼中钉,这没什么不妥之处吧! 可是安初语已经将自己这种类似于小偷的剽窃行为当成了理所应当,根本没有羞愧的心,反而认为台里对她不公平。程一笙针对她是没事儿找事儿。 另外简易那边得罪了殷权,心里很是不安,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在想办法如何弥补,他让自己的手下去调查殷权手下都在做什么,结果得到消息,殷权从巴黎订做了婚纱,今天到。简易方才恍然,看样子殷权是打算办婚礼了,他脑中出现一个想法,于是立刻站起身向尊晟赶去。 殷权听到婚纱来了,心情非常好,打算下午去看。结果他又听简易来了,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但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简易进门就道歉,“殷总,真是对不住,昨晚想献个殷勤的,没想到适得其反了,那个……昨晚您太太没怪您吧!” “能不怪吗?”殷权想到他将要付出的代价,脸色又黑了几分。 简易是领教到程一笙厉害的,知道那女人可是不好相与的,估计回去之后殷权吃了不少苦头,他满脸的尴尬,说道:“我是真心来弥补自己过错的!” 殷权哼道:“你只要别自以为是就行!” 简易赶紧进入正题,想让自己这个办法,叫殷权高兴一下,于是说道:“那个殷总,我听说您要大婚了,今天我是特意为这件事来的!” 殷权的态度更显出一种不爽,“你从哪儿听来的?找人调查我了?” 简易的脸色难看下来,程一笙不好相与,这殷权更不好相与。 殷权冷笑,“我告诉你,这个是给一笙的惊喜,所以我秘密行事,你要是敢给我泄露了,别怪你的简氏大楼我给你停工!” 简易忙说:“我没有、也不会!我是来为您的婚礼出把力的。” 殷权又笑,还是冷,“你能出什么力?” 这话说的,真是不给留一点情面,简易心里这叫一个别扭,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惹得人家夫妻不和呢?于是把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我公司里的艺人随你挑,主持或是演节目的你随便,哪怕你们吃饭,让她们在台上演也没关系!” 他真是豁出来了,要知道婚宴上一群人吃着饭,然后台上还有唱歌的,那绝对对歌手是一种侮辱,因为人家都吃着呢,台下竟是“干、干”的声音,哪个听你唱歌?更何况简易那公司里都是腕儿,小腕儿都没有,人家能乐意吗?这次就算是陪着笑脸抑或是强硬命令,他也得把殷权给哄高兴了。 哪知人家殷权根本就不领他那个情,靠在椅子上,下巴微抬,说道:“你那公司们的人,参加我的婚礼,还不够格!” 人家竟然瞧不上! 简易气得真是要吐血了,他忍了忍,然后心平气和地问:“那你是想请什么级别的?我这级别,已经是最高了吧!” “我不打算请艺人,大概都是一些商界或是政界的朋友吧!还有亲友!”殷权心想,他的那个场景,请个明星来唱歌,也不搭调啊!再说他可不允许有别的女人抢了他老婆的风头,到时候他老婆一定是主角。 简易心里满以为这次殷权会接受他的歉意,没想到他豁出去要给的,人家根本就不稀罕,然后他开始想啊,到底自己还有什么能给殷权的?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的业务跟殷权的一点都不搭,钱人家殷权也不缺。要说让殷权在简易旗下休闲娱乐场所消费全免的话,这也不算什么,这点根本就说不出口,人家尊晟也不缺这点招待费。 真是愁煞人也! 殷权其实生气归生气,可也没打算跟简易闹掰,他目中无人也看对象,简易将来必定不凡,他可以预见,简氏将来肯定会落在简易的手中,有简氏的那些艺人,有的时候还是很方便的,小钱也是钱啊!更何况他给简易便宜那么多,楼都盖了,现在闹翻太不合适。 于是殷权说道:“好了,等我想到有你帮忙的再说吧!” 简易有一种挫败感,不过殷权这话明显是给他留了机会的,所以他也只能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好,只要殷总有用得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殷权的手机响了,殷权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结果看到来电,立刻神色一凛,然后身体坐直,脸色瞬时温和下来,接通电话。 难道这是程一笙?简易猜测。不过结果让他有些意外。 “喂,妈?”殷权的声音温柔极了。 简易是了解一些殷权的事,所以知道这是殷权丈母娘来的电话,殷权接这个电话并未避讳自己,这让简易心里舒服一些。 “哦,房子装修好了?那好,我下午去看看,整理东西什么的您不要动手,让别人来做,时间来得及,不要累着!”殷权细心嘱咐着,真像是孝顺儿子。 简易挑挑眉,恐怕亲生的也做不到这一点吧!看来殷权跟程一笙的父母关系不错。怎么还收拾东西的?难道不是新房?简易揣测了一下,觉得不管是不是新房,他也要表明自己的意思。 殷权挂了电话,简易赶紧说:“殷总,我有处刚装修不久的房子,还没住,地段、户型都是极好的,适合老年人住,不然您拿去让您岳父岳母住吧!” 这是要送房子了。 殷权淡淡地笑,说道:“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无奈他们不接受,说是住老房子住惯了,所以我只能重新装修一下!” 原来如此,简易的计划又落空,他又说道:“对了,我能找到不少好车,不知殷总需要什么样的车?” 殷权的笑如刚才那般,说道:“车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不缺!” 简易狡尽脑汁儿,殷权说道:“好了,婚礼的事,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到时候你直接来祝福我们就好!” 东西送不出去,送礼的反倒不安,简易这心里正惴惴,又听殷权打算邀请他参加婚礼,这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马上转忧为喜,说道:“好,到时候一定到!”然后他站起身说:“不打扰你了,你忙吧,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 殷权点点头,简易颔首,转身离去。 殷权笑了笑,翻开婚礼准备事项,还有几项没有落实的,他又看了一遍,拿起电话,命令道:“赵总助,进来一下!” 赵总助放了电话便走了进来,殷权问他:“钻戒做好没有?” “殷总,做好了,在路上呢,预计后天到!”赵总助心想这个东西可是很重要的,他天天落实。 “一笙父母家小区的规划呢?做好没有?”殷权又问。 “已经在整修中了,我们安排的工人多,一个星期就能好!”赵总助说完又补充道:“我让人盯得紧,殷总您放心!” 他心想这殷总的老丈人不愿意要新房子,可是现在花出的钱也不少啊,不但太太家重新装修了,连所在的老小区也给翻新了一遍,外体墙都给刷了,还给建了个气派的大门,从外面看,就像个新小区似的,只不过里面的户型,都是老户型了。免费给翻新,人家小区自然高兴了,差点要给把名字都改了,想叫“尊晟”小区的,不过殷总没有答应。 殷权是为了结婚脸面问题,而不是为这个名。 “车呢?要万无一失!”殷权继续吩咐道。 赵总助说道:“殷总,看在您的面子上,很多人都非常乐意借车给您,甚至大部分车子已经到位,提前候着,以免到时候发生意外。” 赵总助在殷权身边呆的时间长了,也渐渐开始学会拍马屁,没办法,谁愿意总看老板冷脸?偏这位老板就是个冷脸的,对着他们下属,脸色好的时候很少见。 殷权又点头,接着问下一项,“鞋子做好没有?是不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 “回殷总,鞋子还没有做好,但是的确按您的要求做,正在进行当中!”赵总助忙说。 “这个一定盯紧,没有时间返工!”殷权说道。 “是,殷总!”赵总助心想这一双鞋,也是价值连城了。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殷权问。 “就是太太的婚纱到了,请您过目,看哪里不满意的?”赵总助俯身说道。 “旗袍礼服呢?”殷权问。 “由于绣花比较繁复,所以绣娘们正在加紧时间制作!”赵总助答道。 “尽快,要速度也要质量!”殷权站起身说:“现在先去我岳父家,然后再去看婚纱。” “是!我这就去安排!”赵总助说着,头一点,然后匆匆出了屋。 殷权坐着车,这次没有直接开进小区,而是在大门口下了车,他负着手看看已经修好的大门,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看。 门后的广场,已经给修整成一大片平地,平平整整,小区里的杂草早已除去,换成平整的草坪,走到后面,这里还有小孩子玩耍的乐园,已经有不少小孩在里面欢快地打滑梯,钻山洞,欢乐尖叫声响成一片。 殷权不由弯起唇,看样子,这些孩子们很高兴。 走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两位老人,也不知道是孩子的奶奶还是姥姥在议论。 “哟,我回老家回来一看,这都变了样儿,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我说过了这么些年的地儿怎么就不认识了呢?以为自己是老年痴呆了,后来我打电话让儿子出来接的,这才确信没走错,哈哈哈!没痴呆!”笑得前仰后合。 另一位老人说:“是啊,没想到程教授的女婿不仅有钱,心也善,出钱给咱们小区大变样,真是个好人!” “我听说啊,那位大人物送程教授新房,结果程教授没要,所以那位大人物才把小区都给翻修了,想让程教授能过好一些!”老人啧啧地说。 “咱们也跟着占光,以后对程教授一家得热情些,现在不都说感恩吗?咱们也感恩!你是不知道,咱们这房价,一下子就蹿了一千,一平米就涨了一千啊,有好些人托我打听这儿的房卖不卖!” 殷权渐渐走远了,但是唇角却扬上来不少,他侧头对赵总助说:“对了,这些老邻居,也要请,名单你让我岳父岳母拟就好!” “是,殷总!”赵总助应道。 殷权上了楼,看到单元门口已经被改造成高级住宅的酒店式单元门,里面大理石磁砖不说,水晶灯也必不可少的装了,由于空间比较小,所以水晶灯的也安的小,看起来耳目一新。 其余的单元门都是只改了门口,只有程一笙家的这个单元,里面也都贴了磁砖,殷权想安电梯来着,可惜地方太小了,而且这里面的条件也不允许安电梯。 殷权一边上楼一边说:“让保安们看严实了,这墙上可不准再贴广告!” 老小区的墙上,全是一些开锁啊、疏通下水道之类的广告,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婚礼进行时,摄像机里拍到这些东西。 “是,殷总!”赵总助记录下来。 上了楼,殷权看到丈母娘家的门扩大了些,换成了气派的红木雕花大门,他满意地点头,抬手按了门铃。 门开了,林郁文看到殷权,眼前一亮,连连把人给迎了进来,笑着说:“殷权,妈猜你也得过来,给你准备了午饭,吃完再走啊!” “妈,您够累的,别麻烦了,还自己做?”殷权关心地说。 林郁文脸上笑成一朵花,“家常便饭,不麻烦!” 殷权看到仆实的丈母娘心里就温暖,记忆中的母亲,高贵淡雅,不过关心他的心却是一样的,丈母娘身上,则多了一些平实,让人觉得心安的东西。他不必担心母亲生气,因为她脾气好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 林郁文显然心情很好,跟在后面说:“殷权啊,这次你把家属院都给整漂亮了,哎呀我们这邻居们啊,都感谢你呢!” 殷权侧过身说:“对了,妈,到时候要请哪些邻居您列个名单,发请柬的时候跟他们说,在小区门口集合,有车拉到饭店!” “哟,你们婚礼,请的人都不一般吧,这些邻居们……其实回来我们再回请也行!”林郁文没直接说,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妥当了。 殷权笑,说道:“妈,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一笙在这儿长大的,相信对这里的人也是有感情的,她看到熟人多,心里也高兴!” “呀,殷权你看你,真是……妈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你呢?”林郁文觉得这个女婿太贴心了,有钱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没有架子,人明理! 程佑民此时也走出来了,这段时间他基本上没课都在家休息,忙独女的婚事,他扶了扶眼镜说:“殷权啊,这次你整修家属院儿,做得挺好,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吧!” “爸,我们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花钱也是应该的!”殷权恭敬地说。 “呵呵,好!”程佑民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说:“来,看看这房子装修的怎么样?这回还是托了你的福!” 林郁文说:“你们看着,我准备饭去!” “妈,我还是先帮您弄饭吧!”殷权说着就要去厨房。 “行了,家常饭还用你搭手?”林郁文摆摆手。 程佑民揽着他的肩说:“别管了,让你妈弄去吧,走,咱们看看!” 刚才殷权已经大致看了一下客厅,感觉很满意。他给定的标准就是精装修的标准,客厅里是磁砖,做了雕花天花板,电视墙也做好了,阳台给改成落地的,玻璃门,看起来屋子一下就明亮了。 屋子里都是实木地板,用的深棕色,程一笙的闺房是他亲自设计的,以前他觉得她的闺房充满了书香气,一点都不像公主,所以他用了田园风格,既不很公主也有公主的成分在里面。而岳父的书房做的仿古雅致,都是实木料。 他没给弄豪装,是怕岳父岳母朴实惯了,受不了太豪华的。 “爸,您还满意吗?”殷权侧头问。 程佑民大笑着说:“怎么会不满意?当然满意了!哎呀,以前我对这些物质没什么要求,结果这房子弄好以后,这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坐在里面看书,感觉都不同了。怪不得这人们都想住好房子呢,就是不同啊!” 殷权心里一动,说道:“爸,那……” 他还没说完,程佑民就抬手阻止他道:“诶,别说了,我可没有找你要房子的意思,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啊!要不是你们结婚,我连这都不弄。人老了,没有那些个要求了!” “爸,我跟一笙度蜜月的时候,您跟我妈都旅游吧,我给您二位报了团!”之前人家用旅游当借口瞒程一笙,现在总得让人家真去玩玩吧! 程佑民听了,拍着他的肩说:“孩子,你的心我知道,爸呢,最近忙家里的事儿,学校那边已经落下不少的工作,所以等你们结了婚,我还得去忙工作,旅游还是等以后吧,好不好?不过还是谢谢你!” “爸,不用谢,您什么时候得空了,咱们就去!”殷权也没强求。 “好,一言为定!”程佑民感慨地说:“只要你们过好了,爸就高兴!” “爸,只能更好,您放心吧,我跟一笙,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的!”殷权坚定地说。 “我放心,我当然放心!”程佑民重重地点头,笑着说。 林郁文的声音传了进来,“吃饭喽!” “走,吃饭去!”程佑民转身说。 殷权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爸,您学校里的同事,到时候一定也叫上!” “还叫他们啊?”程佑民问。 “当然,到时候让他们在这里集合就行,有车来接。反正正常婚宴请什么人,您就请什么人,不要有顾虑!”殷权说着,人已经走到客厅,他看到饭桌上,简单的饭,也是六个菜,一盆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七章 离开特别节目(一)精 殷权看到这些心里就更难过了,他本意是不想让岳父岳母劳累的,毕竟是他娶人家的女儿,应该把一切都安排好,现在可好,岳父岳母虽然不至于亲手装修,但是收拾东西就够这两位老人累的,现在因为他来一趟,岳母还做这么多的菜,他心里能舒服? “妈,您看您还弄这么多菜,本来就够累的,也怪我,应该带些菜过来!”其实他没想在这儿吃饭,就是不想让两老这么累。 “殷权啊,早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客气?”林郁文笑着拍殷权的手说:“你看,这菜基本都是现成的,没费什么劲!” 殷权严肃地说:“妈,要是累病了,到时候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您可是会遗憾的!” 这话更是让林郁文合不拢嘴,这是关心她呢,她知道。原本还遗憾没有儿子,这倒好,比亲儿子还孝顺体贴,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程佑民说:“你妈啊,劲头大着呢,病不了,放心吧!没那么娇贵!” 林郁文感慨地说:“这院里人啊,都说我们有个好女婿,把他们看的眼都红了。尤其这次你把我们家属院一弄,哟,这叫一个轰动啊,大家看我们都跟看上帝似的……嗬嗬嗬嗬……” “别瞎说,没个正形,还老师呢?打个比方都不会,果真是小学老师的水平!”程佑民不遗余力地损人。 殷权一脸真挚地说:“这都是您二老教出个好女儿,夫妻都是相互的,一笙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加倍地对她好,所以论功劳,还是您二位的功劳。” 瞧瞧,这马屁拍的,简直太高杆了,别说正乐着的林郁文,就连不苟言笑的程佑民,也笑了! 其实谁都喜欢嘴甜的那个。 吃着饭,殷权突然想起来,说道:“哦,对了,爸、妈,您们的礼服已经做好了,一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礼服?什么礼服?”林郁文不解地问。 “就是婚礼上要穿的衣服!”殷权说道。 “哟,还穿礼服啊!”林郁文因为忍笑,这嘴啾着,看起来很是喜感。 程佑民则说:“殷权,你看你这孩子贴心的,连衣服都给我们准备好了,我还说穿那件西服呢!” 林郁文很不给面子的揭短,“你那西服,多少年前的,早就过时了,看看殷权给咱们准备的衣服吧!别去了丢面子!” 程佑民不自在地咳了咳,虽然理儿是这个理儿,但你这样说出来,有点让人难堪。 不过殷权向来是体贴的,他马上把话题岔开,说道:“一会儿您二位就试一试,我看看是否合适,不合适再去改!” “嗨,有什么不合适?你送的东西,一向都合适!”林郁文笑着说。 果真,吃完了饭,衣服就给送来了,结果这下两人看傻了眼。 在他们印象中,一人一身就完了,这家伙,抱来一堆衣服,程佑民不解其意地转头问殷权,“这是多少人的衣服?还有谁的?” 赵总助严肃地命令着人把衣服放到指定位置,坚决不能让自己笑出声,不敬太太还好,若是不敬殷总的岳丈大人,那就是杀无赦,直接扔非洲没商量,他看刘特助现在那跟个小老头儿的模样,说什么也不去非洲。 殷权解释道:“爸,妈,这都是你们的衣服!” 林郁文说:“呀,我们也穿不了这么多啊!” 程佑民提着衣服说:“是啊,殷权这也太多了!” 殷权抬抬眉,说道:“这些可能还不太够,您看我来接一笙的时候,换一套。然后举办婚礼的时候换一套,吃饭的时候怎么也要换两套,送客的时候还要换。第二天我们回门了吧,当然也得有。这些基本的起码就要五套,我准备的这些,一点也不多!我看您二老还是先去试试,不合适早点拿去改,可别来不及!” 女人一般都喜欢这些服装首饰的,林郁文心想这些衣服比起外面翻修家属院要省多了,于是心里很快就接受了,笑着说:“那我先去试了,可是这一件衣服怎么盒子这么大?” 她要是知道这些东西多少钱,估计打死都不会要。 殷权解释道:“哦,衣服鞋子还有搭配的配饰都是一套的,免得您再费神搭配了!” “哟,这么讲究啊,那我先去试试!”林郁文说着,让人把衣服搬到卧室。 程佑民心里想着,这衣服都做出来了,如果不要,也不可能再卖了是不是?订做的衣服通常都卖不出去。只能接受了,他让人也把衣服搬进去,然后去试衣服。 一个盒子就不小,那么多盒子,还真不是一个人能搬动的。 “瞧这里面盒子套盒子的!”林郁文打开盒盖,便看到里面三个盒子,她先打开最小的盒子,见是一套首饰,她拎起来那碧绿色的项链对程佑民说:“哟,你瞧这颜色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 林郁文不喜打扮,仅有的首饰也是结婚时的金戒指,在她眼里值钱的首饰就是金子了,她对玉器是一点了解都没有。都说金银有价玉无价,殷权不可能送假的,这串绿油油的大概不是碧玉也是翡翠了,这样的成色,肯定价值不菲。估计放在别家都是用保险柜装的,林郁文如果知道这有多值钱,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拎来拎去的。 程佑民就更不知道这首饰上的事儿了,转过头看她一眼说:“行,这回你也能抖起来了!” 林郁文看他正摆弄领带,不由回敬一句,“哟,这么大岁数,还弄条金领带,也就这场合了,赶紧抓紧机会,不然以后可没得带喽!” “你看你还穿件红的,也不照照镜子,这皮都成什么样了?穿上不成老妖精了?”程佑民当然不能在嘴上示弱了。 林郁文今天心情好,也不生气,指着他那中式的衣服,“呵呵呵,你还说我,你看你这不一样是红的?老寿星,哈哈!” 程佑民抖着那件中式的衣服,连连说道:“怎么弄件红的了?” 不过人家孩子给准备了衣裳,不穿可说不过去,程佑民硬着头皮穿上,走了出来。 殷权眼前一亮,说道:“爸,您看您就像古代时的官老爷!” 程佑民抻了抻衣襟问他:“殷权,你看这是不是太红了?” “不红,结婚嘛,自然都是喜庆的,这是我接一笙的时候您穿的,到时候婚宴您就换西装了!”殷权说道。 “唉,好吧,你说好看我就穿!”程佑民一副豁出来的样子。 “来,来,殷权看我的如何?”林郁文笑着走出来,她这套衣服跟程佑民的显然是搭着来的,红色的中式衣服,脖子上戴着绿色的珠串。 殷权点头,“妈,好看,您就是古时候的官太太!” “呵呵,殷权你太会说话了!”林郁文笑得合不拢嘴。 一直没吭声的程佑民看看自己的老婆又看看自己,迟疑地问:“殷权啊,我怎么瞧着,像我们俩结婚似的?” 殷权笑,“爸,您就放心吧,抢不了我们的风头,我爷爷穿得比您还红呢,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程佑民一听,大概老人们讲究这个吧,他也不太懂,一听老爷子穿得更红,这心里好似就有做伴的一样,便踏实了。 闹闹轰轰的把衣服都试完,殷权从岳父家出来时间也不早了。 赵总助在一旁问:“殷总,快要到接太太的时间了,您现在还去看婚纱吗?” 如果明天去,看了不合适,又要晚一天,婚礼的事情不提前准备好,他干什么都不踏实,殷权想了想说:“去”然后他又给钟石打了电话,告诉钟石,一会儿太太下了班,就说他加班,不能去接她,让她直接先回家。 程一笙那边得到薛岐渊肯定她计划的消息后,便指导徐涵一个下午,下班的时候,徐涵长出一口气说:“今天下午比录场节目还要累。我才知道我跟您的差距有多少,也知道节目头一次要这样主持,看来我之前在场上太没有灵魂了,我要学习的太多!” 程一笙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真的程主播,我本来觉得我工作很努力,现在才发现我在很多方面都没用心!比如跟嘉宾们心的交流,我只是在主持我的节目,却忽视了他们在想些什么,从而没能挖掘出更大的亮点!”徐涵想了想说:“主持人说出的话,如果能够说出人们的心理活动,那是很有意思的,只不过这就需要敏锐的观察力了,我自认为还没达到那一步!” “慢慢来,你作为一个新人,能够领悟到这一点,就已经够不容易的!”程一笙看时间,到点了,她转头对徐涵说:“好了,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再继续!” “好的程主播,您慢走!”徐涵恭敬地说。 徐涵不是那种懂得尊敬人的女生,从她以前的生活来看,就知道她是一个教育缺失的女孩,像传统的东西,她基本上都没有。但是现在,她从心底里尊敬程一笙,怎么说呢?就好像程一笙是部书,让她读懂了什么是尊敬。 这是一种不由自已控制的反应。 程一笙回办公室的时候,钟石适时说道:“太太,殷总还在忙,恐怕现在不能来接您,我先送您回家吧!” 程一笙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说:“哦,那我也加会儿班吧!” 她一个人回家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再工作一会儿,最后一场节目,自然要全力以赴了。 钟石挠头,跟着问:“那太太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 “不用了,等殷权忙完,和他一起出去吃吧!”程一笙说着,进了办公室。 钟石赶紧就给殷总打电话,要是太太没吃饭,殷总却吃了饭,到时候殷总绝饶不了他。 程一笙没想到,殷权说忙,还真就忙了起来。她哪里知道殷权是忙着给她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呢? 节目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就这样,总算到了特别节目。 这一场节目之后,真的就离开了! 大家都在回味选秀节目中大决赛时程一笙穿的战袍,很多人都在猜测,程一笙这场告别节目,大概衣服会更加有豪华,恨不得会么金子镶在上面吧! 可是没想到,完全不是那样。 这期节目,很多人都守在电视机前,电视台早早的就宣传今天是程一笙暂时离开主持舞台的最后一期节目,她的粉丝几乎都是含泪守在电视机前的。还有不少人,虽然不是程一笙的粉丝,但此刻也在关注着这期节目。 而这一期节目,台长、总台都在导播间里盯着,显然非常看重这一期节目。 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这是节目开场的标志,然而走上台的却不是程一笙,而是徐涵。 今天徐涵穿了件白色暗纹锦缎旗袍,头发也是简单地挽在脑后,显然得清爽,卡在髻上的水钻蝴蝶发饰起到点睛的作用。一向走美艳路线的她,突然清纯了起来,这让大家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今天徐涵不是主角,所以她选择的服装,简简单单! 她坐在往常程一笙坐的椅子上,看向镜头笑道:“欢迎大家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徐涵!” 场中有掌声响了起来,却不似往常程一笙在的时候那般多,现场观众有不少都在交头接耳,不是说特别节目吗?怎么就换主持人了?大概观众们都习惯了看到程一笙,所以此时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情况,程一笙之前已经提过,所以徐涵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她继续保持着微笑,说道:“今天这期节目,是为了我们的程一笙主播而办的特别节目,相信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了,那我也不再卖关子,有请我们的坦言一笙灵魂人物,程一笙主播!” 徐涵的声音,是带有质感的那一种,她一喊起来的时候,难免会把大家的心情瞬间就给烘的激动起来,现场观众不少人都站了起来,场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就看出差距来了,徐涵并不介意,她清楚自己跟程一笙的差距,所以她认为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的。 程一笙款款走上舞台,大家终于看到她,看到她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她穿的是酒红色旗袍,上面既没有带金也没有镶钻,甚至连绣花都没有。旗袍的领襟是暗金色的,不耀眼,低调中看出品味,领子上有蕾丝钩花,一直蜿蜒到腰间,覆盖了全部的暗金,繁复的钩花增添了高贵的气质。酒红的丝缎上印着微亮的红花,还有微明的暗金花,互相呼应。裙子的包边,都是用暗金色来包的。 而她的发型也很简单,一头的秀花拢于脑后,藏于发间,甚至头上根本就没有发饰,连她最爱的发簪都没有。唯有耳上一边一颗巨大的珍珠耳钉,这是点睛之处。 殷权就在台下坐着,其实他给她准备了更加华贵的衣服,不过这一次她遵从自己的心意,选择了这件最喜欢的旗袍。 这件旗袍尽管不华贵,在她的旗袍中也算不得最抢眼的,颜色低调毫不张扬,可是她对这件旗袍非常的有感觉,最后一场,当然选择自己最喜欢的衣服。 程一笙由暗走到明处,就好像有女穿越而来,众人都觉得眼前景色有点恍惚,她姣好的身姿,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欣赏,大家闺秀的感觉,走得一板一眼,她转身,坐到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带着她一贯良好的教养。 她的微笑终于露在大家眼前,熟悉而又和以往有些不同的微笑,让大家心里,都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有种酸酸发涩的感觉。 她那笑眸中的光芒,在灯下璀璨的夺人眼目,她的身姿那般沉静,十足的娴雅。 她美艳中不失端庄,坐姿端正,更显高贵,她是女人的典范,她是让人无法追逐上的那个高度。她博学却不呆板,她爱笑却不轻佻。她是无法用世间语言表达出的那种女人,牢牢的抓住你的视线。 你说她如神一般的存在,她站在主持界的顶峰,可她却能回归家庭,如普通女人一般洗手煲汤,生儿育女。她一路走来的种种,她的节目,她的爱情,她的魄力,似乎在人们眼前一幕幕的回放,这耀眼的人生,耀了大家的目。 那天籁般的嗓音,委婉圆润,“大家好,我是程一笙,欢迎来到坦言一笙。不过今天,我是作为嘉宾,坐在这里的!” 多么熟悉的台词,可是后一句,却让人想哭。 台上一红一白,很是养眼,人们被她的声音拉了回来,却又恍惚了,难道这舞台,是那三十年代的舞台吗?她真应该是那个时代的乱世佳人! 徐涵看向程一笙,笑着问:“以前程主播都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这次坐在嘉宾的位置上,有什么感觉?” 程一笙微笑侧头,“嗯……自然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了,虽然这是我一直坚定的决定,但是现在真的要离开了,心中自然不舍的,这么多年,一步步走来,很不容易!” “是啊!”徐涵看眼她,又看向观众们说:“最近我关注了一些网友的微博、微信,发现大家对程主播的留言,都是不舍,其实我也能够理解,这么优秀的主持人,离开了我们的视线,的确是一件很让人伤感的事!” 程一笙笑着说:“不用这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喜欢我的观众,等我生完孩子,再来支持我吧!” 徐涵跟着说:“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别到时候沉迷于育子快乐中,舍不得回舞台了?” 程一笙莞尔一笑,“这也有可能哦!” 徐涵挑眉,问大家:“你们同意不同意?” 观众异口同声的喊,“不同意!” 徐涵笑,“看吧,惹众怒了,看你怎么平息民愤?” 程一笙赶紧说:“我跟大家开个玩笑,我怎么能舍得可爱的你们呢?” “好肉麻哦!”徐涵起哄。 大概因为徐涵年龄的原因,相之于以前的主持人,她多一分活泼,说话也很是大胆,即兴发挥的东西也比较多。这是程一笙颇为欣赏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一板一眼地做主持,当然如果是对于别的主持人这是一种压力,可对程一笙来说,这是一种挑战与新的突破。 徐涵马上收起一些笑,说道:“气氛欢快多了,那我们就开始正式进入节目吧!” “怎么?现在还没正式开始进入节目?”程一笙转头问徐涵。 “当然,今天的节目,可是你想不到的,我会邀请几位在你生命中扮演不同角色的人,到台上了,到时候不要太感动哦!”徐涵笑着说。 程一笙挑眉笑问:“怎么?你是要模仿艺术人生还是明星同乐会?” “我是大杂烩!”徐涵快言快语地说。 大家全笑了! “好,第一位,这位是谁呢?当然是一手将程一笙带到现在的——薛台!”徐涵尾音猛地提高。 薛岐渊走上台,徐涵先可怜巴巴的问:“薛台,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大家又笑了! 薛岐渊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你不要抢戏,你的问题一会儿台下再说!” “轰……”又是一阵笑。 程一笙没想到薛岐渊会上来,她看到薛岐渊穿的很正式,很少见的黑色西装也穿上了,酒红色的领带,倒是跟自己的衣服颜色相撞。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薛岐渊居然还幽默上了,她从来不知道薛岐渊懂得幽默,在她的印象中,他除了刁难自己就是训话了。 徐涵苦了下脸,然后看向程一笙说:“程主播,感想!” 程一笙回过神,眼睛朝演播厅顶部望了望,想了一下说:“在我的印象中,薛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好像有两次,那两次还是被我给逼上去的,薛台能主动的、不被我逼迫的上台,我还是很意外!”她看向薛岐渊说:“非常感谢!” 薛岐渊眸光微闪,他承认,听到她后面的四个字,对上她那漆黑剔透的瞳仁,他有一丝难受。 她的眼睛,总是像要把你的心吸进去一般,而他与她对视,又总是他败下阵来。 徐涵看向薛岐渊说:“薛台,现在开始评价吧!把握好机会哦!” 薛岐渊开口,“程主播一进台,我就是他的上级领导,我印象中的她,非常的刻苦……” “停!”徐涵马上切断。 薛岐渊与程一笙都看向她,徐涵正色说道:“注意注意,我们今天不是来开表彰大会的,要缺点,缺点!” 程一笙捂脸,问她:“徐涵,难道你就不能让我给观众们留下好的印象吗?” 徐涵的脸色更正,纠正道:“我们要做到的是,给观众们留下有血有肉,有优点有缺点真实的你!” 观众们鼓掌叫好! 程一笙看向台下,问他们:“你们还鼓掌?”然后看向徐涵说:“既然有优点,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的领导把我的优点说完?” 徐涵接道:“你的优点大家都看到了,还用说吗?要缺点!”她看向薛岐渊说:“薛台,我说了要把握机会,反正你以后不用看一姐的脸面了,你懂得?” 薛岐渊微微地笑,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然后他看向程一笙说道:“你啊,不知道给了我多少的气受,生气吧,偏你是一姐,我又不能拿你怎么着!” 观众们大笑。 程一笙满脸无辜,“我哪有?薛台,举例说明!”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说她给他气受那不假,那可是他先挑衅的,她一向都是正当防卫,看他能举出什么例子来? 薛岐渊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然后观众们开始起哄,“说、说啊!” 薛岐渊看向徐涵,“说啊!” 徐涵一怔,“说什么?” “举例!”薛岐渊对她说。 徐涵傻了,“我举什么例?薛台,是程主播给您气受,不是给我气受!” “是你让我这么说的,现在我举不出例子来,当然要问你了!”薛岐渊同样一脸无辜。 观众们大笑。 徐涵才明白,她反应迅速,看向台下说:“导演呢?导演呢?快上来举例!” 这下,又推给节目导演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在台下喊了一声,“导演跑了!” 场上观众笑成一片,顿时东倒西歪,欢乐极了! 徐涵伸出两指并拢,闭着眼歪着,指头在头侧从上滑下,做出一个流汗的动作,睁开眼说:“好,乌龙过去了,我们开始正式进入主题。” 程一笙笑了,问她:“又正式进入主题?你要跑几次题?” “咳,程主播,这个您不要怪我,我本着想做好这期节目来的,注意我不是来砸场子的哦。”徐涵拍桌子,身体前倾,卖力地说:“关键是我遇上一个不靠谱的导演,然后又遇上一个不上趟的薛台,还有你这个难对付的嘉宾,真是没做过这么高难度的节目!” 程一笙冲她眨眨眼说:“小心不上趟的薛台下台给你小鞋穿,反正我要走了哦!” 徐涵立刻坐正,转头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刚才您什么都没听见吧!” 薛岐渊一脸高深莫测,“我什么都听到了,下了台一块儿算!” 徐涵泪,还没说话,程一笙就说她:“快进入主题吧,一会儿又跑远了!” “哦,对对,我真是不适合做访谈节目啊,肯定回回跑题!”徐涵要进入状态,结果程一笙补了一句,“你放心,估计以后薛台不会再让你做访谈节目!” “我有我的猜谜节目,我的节……”说到半截,她看到程一笙笑眯眯的表情,立刻醒悟,“程主播,你又把我话题扯远了,还好及时地发现你的阴谋,把话题拉了回来!” 薛岐渊闭眼,摇头,无奈。 台上观众们已经快要笑抽了! “为了避免跑题,我现在就说问题,你们谁都不要说话!”徐涵作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台上哄笑,她瞪过去,“你们也不要干扰我!”她清了清嗓子看向程一笙说:“程主播,现在由您来说对领导的感受,反正您要走了,机会、机会哦,你懂的!” 程一笙看向薛岐渊,表情真诚,眼含微笑,中肯地说:“其实这个很俗,但我最想说的还是谢谢,没有薛台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程一笙,这是真的!” 薛岐渊看的出来,她的目光没有敷衍、没有牵强,很是真挚。可以说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大一部分都是不愉快的,可是她能抛开这些不愉快,如实地说出这样的话,薛岐渊忽然就觉得,自已曾经做的那些,很可笑,更可悲! “哇哦,好感人哦!”徐涵叫道。 程一笙看她,“你不要动不动就来港台腔,我们这正是煽情的桥段,结果让你弄得很喜感,后面怎么继续?啊?” 本来观众们都进入状态准备抹泪了,结果现在又全笑了,眼里的泪也不是先前感动的还是后面笑出来的。 徐涵不干了,彻底港台腔了,“程主播,这怎么能怪我啦?既然你知道这个很俗还说这个?我告诉机会、机会,你怎么主不能把握啦?” 程一笙看着她说:“导演已经跑了,你让我嫁祸到谁身上?” 此言一出,大伙又笑了,不少人都在捂着肚子。 台下有人喊了一句,徐涵看过去说:“那位先生在说什么?工作人员请把麦克风递过去!” 喊话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儿,他接过麦克风说:“行不行啊,我笑得快坚持不下去了!再这样我就得上厕所去了,一会儿有没有广告中场休息时间?我们去个厕所就回来!” 场中观众狂笑,两人一起来的,一个趴在另一个肩上笑。 徐涵汗,转过头看向镜头说:“好吧,工作人员请把麦克风拿走,记着一会儿不要再递给那位了,刚才的问题就当我没问,我们节目继续!” 程一笙说:“徐涵,你彻底把我的节目改成了搞笑节目,我们不正常了,观众们也快被搞神经了!” 薛岐渊开口,“请问,我能不能下去了?” 徐涵看过来问:“领导,您刚上来没多久。哦,我才问了两个问题,您干嘛要下去呢?” 薛岐渊一本正经地说:“我也快坚持不住了,你想我要是笑抽在台上,以后还怎么当你们的领导?威严形象全毁了,我要求下台!” 徐涵笑,说道:“好吧,那薛台您就下去吧!” 薛岐渊看她一眼,说道:“我在台下等你,节目以后咱们再算总账!”然后走下台。 徐涵叫,“程主播,您要救我!” 程一笙看向别处,清了清嗓子说:“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哦!” 徐涵悲愤地看向观众们,说道:“看看,为了做好这场节目,我节操都不要了,结果现在呢?”她重重地说:“你们可要支持我啊!” “切……”观众们齐声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徐涵抖抖手,“看样子我只能做好下面的节目,将功补罪……” “咳,将功补过!”程一笙清了清嗓子纠正。 徐涵看向她,“我好不容易才正经下来,程主播您是来砸场子的吗?” “咳,职业病,不好意思!”程一笙说完,才反应过来,看向她说:“不对啊,这是我的节目,要砸也是你来砸我的场子!” “不是,你是嘉宾……” 薛岐渊又走上来了,徐涵截住自己的话,问他:“薛台,您又上来干什么?” “我是来提醒你们,又跑题了,下面该请下一位神秘人!”薛岐渊说完就下去了。 “哦哦!”徐涵坐直了,然后摆出表情,说道:“下面这位,说出来,大家应该也非常的熟悉,她就是曾经在台里叱咤一时,最后被程主播拍死在沙滩上的——夏柳主播!” 程一笙“噗”地就笑出来了。 夏柳一身黑色的绒布旗袍,紧而瘦,将她的身姿勾勒得妖娆,夏柳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妩媚,大卷黑发拢于脑侧,斜于胸前。她的眼影用了桃红色,看起来极富熟女魅力。 不过夏柳一开口,声音却是不善的,“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介绍我出场的,说什么我都不来!什么叫拍死在沙滩上?我死了吗?” “哈哈哈哈……”这是场中观众们发出的放肆笑声。 徐涵清嗓子,在台下找,“那个导演回来了吗?” 台下有人喊,“导演说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您自己撑着!” 徐涵哽咽,“导演太坏了,让我当炮灰,他不负责!” 夏柳呵呵地笑着,摆了下手说:“今天原谅你,今天我心情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徐涵问。 夏柳挑着眼看程一笙,对徐涵说道:“因为我的宿敌程一笙,终于要离开主持界了。”说到这里,她略有伤感地说:“想当初啊,我们俩斗得你死我活,结果现在都没能留在这里,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显然夏柳是听说安初语的事儿了,她虽然不在这里,可这里的人脉还有,这种事儿自然瞒不过她,她跟程一笙早就不是敌人,这是为程一笙报不平呢。 徐涵连连摆手,“可不是我!” 夏柳明显要给后来者下个绊子,看向徐涵说:“当然知道不是你,你又不是这风格!” “等等!”程一笙说:“刚才你说咱俩斗得你死我活,好像我没有跟你斗吧!” 夏柳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就装!” 程一笙笑。 徐涵说:“虽然刚才被拍了,但我还是要不怕死地将节目继续下去!”她看向观众们说:“怎么样?我够敬业的吧!” “嘘!”观众们显然在逗她。 徐涵道:“得,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啊!”她看向夏柳问:“夏主播,我冒死问一句,您被拍死在沙滩上之后,是什么感觉的?” 夏柳那媚眼已经瞪了起来,程一笙嫌事儿不大,笑着插嘴说:“都被拍死了,还有感觉?这谁出的台词儿?太没水平!” 徐涵扯嗓子喊,“导演……” 大家又哄地笑了。 程一笙说道:“这次节目过后,最出名的当是我们的导演了!”说罢,她看向夏柳问:“得,这个恶人我来当吧,夏主播,当初你被我狠狠踢出电视台的时候,是什么感想的?有没有万念俱灰?扬言要将我挫骨扬灰?” 徐涵听得抖了一抖,“怎么都武侠了?我要是知道这行如此暴力血腥,我就不进来了!” 夏柳冷笑了两声说道:“行了程一笙,这黑锅你还背不起来,说的你本事呢!当初我离开电视台也不是你的原因,是被小人所害。不过我也没得说,当初是走了歪路,怪不得别人,不然我早就打回去了,还能等到现在?”她的身形正了正,说道:“不过如果论实力来比我们两人的话,那我只有四个字形容我自己——心服口服!” 徐涵兴奋地叫,“夏主播,这是您首次在屏幕上表明,您不如程主播是不是?” 夏柳斜眼看她,“我不如她不错,你比我还差得远呢,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好歹我当初不会一有事儿就叫‘导演’!” 观众们起哄地笑了,徐涵一脸窘样。 夏柳看向程一笙说:“我过去不如你,可不代表以后不如你,反正你要生孩子去了,在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努力,小心别让我超过去哦!” 程一笙毫不畏惧,反嘴回过去,说道:“你也有生孩子的时候,彼此彼此!” 夏柳看向徐涵,“发什么呆呢?下面该是什么问题了?” 徐涵呆萌地“哦”了一声,说道:“我在反省呢!” 夏柳扶额,“天真!” “我无邪!”徐涵接了一句。说完她回过神,不等夏柳反应,马上说:“下个问题,夏主播您怎么学起程主播穿旗袍了?难道您要走程主播的路线?” 这个可是徐涵跟夏柳特意商量的,为的就是以后给安初语的节目设障碍。 夏柳一听这个问题怒道:“这个你还问我?是谁说我上了这个节目就得符合节目的风格,穿旗袍上台的?” 徐涵马上看台下,喊道:“导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开特别节目(二)精 夏柳怒道:“你还叫导演?” 徐涵一脸无辜,“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能问你?” 程一笙接话,“这个提议好,导演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多有特色?” 结果导演在下面喊:“我来了!” 观众们都忍不住寻声望去,徐涵问:“导演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程一笙笑,“导演总是有功的时候出现,有过的时候消失无踪!” 徐涵看她:“果真是你的节目,还是你了解他。不过你为什么提前不跟我说?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夏柳嗤笑,“说你单纯,还真单纯,这个难道都要跟你说?”摇头,无语。 徐涵赶紧大叫:“导演上台!” 观众们都在看台下,导演什么时候能上来? 结果刚才喊话的那人又喊了,“导演又出去了!” “不是刚刚还在的?”徐涵问。 这次不等人家说,程一笙就开口说道:“到了要主持公道的时候,导演通常是溜得更快的时候!” 徐涵看向程一笙,可怜兮兮地问:“我能不能把夏主播请下台去?” 程一笙笑意吟吟,“今天你是主持人,怎么问起我来了?” 夏柳媚眼斜飞,“不都说你是台里小辣椒,怎么今天走起清纯路线了?枉我准备半天,想跟你好好对战一场的!” 徐涵赶紧说:“夏主播,那都是谣传啊谣传,其实我胆子特小,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噫,不信!”程一笙在一旁说。 “程主播,不带您这么拆台的!”徐涵叫道。 夏柳笑了,“我跟程一笙是好朋友,她当然向着我了!” “咦?刚刚不还说你们是敌人来着?”徐涵不解地问。 夏柳解释,“工作中我们是对手,生活中是朋友!”她看向程一笙,“这样说对吗?” 程一笙点头,中肯地说:“亦敌亦友,就是这样的感觉!” 徐涵说道:“这种感觉还真是奇特,这样怎么当朋友?” 程一笙笑了,说道:“其实工作中是对手,那不是指我们非要杀死对方,这是一种目标感和鞭策,让自己不断地努力进步!” “哦!”徐涵恍然,说道:“你们的境界就是高,我还没达到!” 这次夏柳的眼中都是笑意,“你会达到的,我看好你哦!” 徐涵笑道:“谢谢夏主播,那这个环节就到这里,非常感谢您来参与我们的节目!” 夏柳站起身,颔首微笑。 夏柳下了台,徐涵说道:“下位嘉宾,想必大家不会陌生,他是程主播第一次接触电视剧的搭档,和她演对手戏的那位,大家知道是谁吗?” 观众们齐声喊道:“向东!” 向东现在的知名度比以前也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人都在成长,他自然也不例外,他现在已经由偶像派过渡到了实力派,最近新播出的谍战剧受到了广大的好评。所以他上台来,很多观众都非常激动,喜欢他且喜欢程一笙的,把那部唯一两人合作的片子,不知看了多少遍。 向东穿着黑色的休闲衬衣,下面黑色的休闲裤,看起来极为有型,他一边往上走,右手抚着胸口说:“刚刚看到台上的战况,深觉女人真是可怕,说实话我都不想上来了,结果被导演叫人硬架着上台,太悲惨了!” 徐涵跟程一笙异口同声地问:“导演在哪儿?” 向东转身,伸出手,向身后一指,结果他的手架在半空,人愣在那儿,“奇怪,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你们导演怎么神出鬼没的?” 程一笙笑道:“恭喜你说对了!” 徐涵热情地说:“来来,向东快坐,我特别想问问你,我们程主播第一次触电电视剧就跟你合作!”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问他:“哎对了,我突然想到,第一回演个什么的,都用触电,难道是指男演员跟女演员有触电的感觉?你跟我们程主播有触电的感觉吗?” 程一笙说:“徐涵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又跑题了!” 徐涵微怔,“哦,我又跑题了!我真是太想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触电?”她看着向东问:“你被电到了吗?” 向东坐得笔直,一双好看的眼睛往台下转啊转,然后对徐涵说道:“人家老公就在台下,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徐涵恍然,声音拉长,说道:“哦,明白了,人家老公不在台下就能说了?哦,我又明白了,要是你没触电,直接说没有就好了,干什么还说这些?那就是有了?” 向东清了清嗓子说:“像程一笙这样优秀的女人,其实让男人动心很容易,只不过她比我大。”他耸了下肩,“说实话我对姐弟恋没有兴趣!”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徐涵双眼晶亮。 向东又清嗓子,“跑题了,今天的主角儿是程一笙!” 程一笙笑着说:“向东,徐涵的意思是问你,喜不喜欢她那样的女孩儿?” 一直就没停的笑声,此时又加大了。 徐涵不好意思地说:“程主播,您怎么这样说嘛!”那姿态,扭捏极了。 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你八卦,我也八卦,八卦人人爱!” “程主播,您这就是报复,报复我刚才问你们的**呢!”徐涵咬牙地说。 程一笙摇头,“你应该感谢我,难道你敢说你真的不喜欢向东?” “程主播,您不能这样,帅哥人人爱嘛!”徐涵看向他问:“向东你怎么不说话了?” 向东的手又捂上胸,“看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说话了!” 徐涵大笑,问他:“怎么?你是不是才发现我们的程主播是如此的伶牙俐齿、睚眦必报的?” 向东看着他说:“你还说?你没见人家老公在台下盯着你呢?” 徐涵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此时摄相机给了殷权一个镜头,殷权微微地笑着,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徐涵松口气,看向东说:“向东,你骗我,吓死我了!” 向东但笑不语。 程一笙说道:“看吧,他就是这么坏,你还喜欢他?” “他……”徐涵的话没说出口,突然反过味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程主播,你休想套我的话!” 向东说:“我插句嘴啊,题跑到哪里去了?” 程一笙看徐涵,“问她!” 徐涵愣,“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程一笙道:“说你爱帅哥!” 徐涵忍不住笑了,“胡说!”她抬着手,“别以为我不记得,明明就是问向东是不是对你触电了!” “不,你是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然后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你这样的!”程一笙认真地看着徐涵问:“你就真的不想知道?” 徐涵哈哈地笑,“程主播你又绕我!”她突然看向他,食指交叉做祈祷状,双眼亮晶晶,渴望地说:“好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一副了然的表情说:“看吧,我就知道!” “唉、唉!”向东一脸的招架不住,手还挠了挠头,看向台下大叫:“导演,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别叫了,导演肯定不会现身的!”程一笙好心告诉他。 向东苦着脸问:“我是不是进了黑演播厅?” “哈哈,你就乖乖的说吧!”徐涵大笑道。 程一笙笑,对徐涵说:“我怎么听你说的是,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 “程主播,你太邪恶了,我虽然这样想,可不敢说。你居然真的给说了出来!”徐涵睁大着眼睛说道。 “你还用说出来吗?你眼睛就是这么写的,我一看就看出来了!”程一笙笑着说。 “真的吗?”徐涵看向东,满眼的无辜。 “我们言归正转好不好?求你了!”向东则是满脸的无奈。 程一笙笑,徐涵坐正,“好吧好吧!”她一脸正经地说:“那么下一个问题是,程主播要离开主持界了,你的心情如何?” 向东想了想说:“其实她在主持界,跟我也不算是一个行业的,我倒不像你们觉得那样遗憾,我觉得她很有表演的天赋,等她再复出的时候,可以来我们演艺界!” 徐涵问:“我后悔问你这个问题了,你这分明就是挖墙角,我看你是跟程主播没合作够,还是想和她一起演戏!” 向东点头说:“我的确想跟她再次合作。我们当演员的,什么对手都可能碰到。可是我还从来没碰到过像程一笙这样既敬业又勤奋的人,最可贵的是,她为人谦和,使剧组里天天都充满了和谐与欢乐。其实拍戏有时候也讲心情,天天快乐着工作,这是谁都期待的理想工作状态吧!” “台里的同事,也都说我们程主播有这个优点,不过很可惜,我们程主播是放不下这个主持台的!”徐涵转头看程一笙,问她:“是吧,程主播!” 程一笙点头说:“的确,我已经爱上这一行了,并打算一直做下去!” 向东遗憾地耸肩。 徐涵看向观众笑,“其实我想是我们程主播的老公不允许她拍戏,不然整天跟不同男人谈情说爱,不是行内人,哪个能接受?” 镜头再一次切到殷权那里,殷权脸上还是淡淡的笑,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看来今天最后一场节目,殷权对程一笙可是格外的开放,什么都不介意了。 向东对徐涵说:“我看你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为这节目连安然都不要了!” 徐涵马上来了劲头,说道:“这就是我们电视人的伟大之处!” 这徐涵的插诨打科把现场逗得直乐,无形当中把这离开给冲淡了些许。程一笙觉得徐涵临场发挥很好,十分能够带动气氛。 几个问题后,向东下了台,程一笙对徐涵说:“让我来猜猜下位嘉宾吧!” 徐涵来了兴致,挑眉说道:“好啊!你来猜!” 程一笙将双手放在膝头,如玉葱白的指轻轻搭在一起,十分娴雅,她微微一笑,露出些许贝齿,珍珠一般,她的头微侧,那侧面分外好看,她微启樱唇,声音更是娇娆并存,撩人耳畔。 “我看得出,你请的嘉宾是有规律的,我刚进台里的领导,我曾经的竞争对手,还有我第一次拍电视剧时的搭档,我在想,我的好朋友还没出场,下一位是不是方凝主播?” 徐涵大笑道:“哈哈,程主播,恭喜您——猜错了!” “哦?”程一笙没有意外,只是眉梢微微地一抬。 “下位是,要捧你却被你所拒,曾经被你气坏的那位——bard先生!有请!”徐涵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bard挺直脊背,一步一板地走上台来,表情严肃,带着他一贯的风格。 程一笙对徐涵说:“这期节目是我告别的节目,我觉得你们应该以不气我为最终目的吧,怎么把他请来了?” bard一听,立刻掉头就往下走。 程一笙说道:“你看你看,还是那么小气,脾气又差,你说我以前做节目要忍他没有办法,现在我都要走了,你还让我忍他?” 程一笙心里发笑,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够放过?简直就是给她送上门的机会,她先前可真不知道请的这些嘉宾,她没想到bard会来,她想为以后打基础,那现在就不能饶了bard,她可不怕得罪人,就怕他不记得她。她有把握,这样说了他,他必定会回来,他的性格也是睚眦必报的。 果真,已经生了气的bard听程一笙这样说,立刻就转身回来上了台,他干什么要让她好过?他就是要让他忍。 他上了台,程一笙下面一句话就派上了用场,她笑着说:“我想到又爱又恨这个词,现在用真是太贴切了,bard先生恨我,可是他又爱我的才华,这种感觉,真是煎熬啊!” bard真想下台,可是他已经下去又上来,再下去,丢不起这个脸面,只好冷哼一声,坐了下来,脸色很是不好看。 程一笙微微地笑着,她的身子微斜,一双美眸中尽是睿智,其中还带着狡黠,机智不乏可爱。 bard名气虽大,可他的性格实在不讨喜,向来都是他毒舌,还真没有跟他顶着干的,程一笙是第一个,所以观众们觉得大快人心,尽管bard气得要死,可那些观众们却拍手叫好,这让bard更为生气。 程一笙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她就是要bard能够记住她,提起她就想起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继而想起她的优秀。 徐涵真是觉得自己这个级别的实在hold不住bard,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原本她有点底气不足,但是看程一笙根本就没有害怕他的意思,状态还是满格,斗气十足,徐涵自己这气势就上来了,反正有程一笙hold全场,她怕什么? 于是她按照自己的思路,问道:“以前我们也听过bard先生评价程主播,可以说尽是赞扬。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想听听现在bard先生对程主播的看法。” bard的眉已经挑了起来,程一笙练的就是嘴皮子跟说话速度,更何况bard在脑中还得先把英语翻译成汉语来说,所以当然比不得程一笙刻意的快言快语了。 “bard先生可不要公报私仇哦,让我们看看您的专业吧!”程一笙在大厅广众之下将他一军。 bard是真想泄愤的,但是她这话一出,bard要顾及身份自然不能完全说不好了,他向来直言直语,大家也欣赏他的性格,但那是基于事实基础上的,偏偏这个程一笙的确优秀,他不可能睁着眼说瞎话。必须要说她的好,这是他最痛苦的地方。 即使痛苦,他还是要说,所以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程主播……的确是个优秀的主持人!” 徐涵迅速接话,“那么bard先生,您现在是肯定我们程主播了吗?” “我从来也没有不肯定她,否则我也不会想要捧她。可她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把握机会!”bard十分气愤地说。 程一笙笑着问:“bard先生是指我不会把握您给的机会吧,别的机会我可是向来都会把握的!” “我给你的可是最大的机会,你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吗?”bard情绪激动,看起来痛心疾首是最多的。 程一笙挑眉问他:“bard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喝过茶?” bard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喝茶了?他觉得就他了解中的程一笙,不会说无关的话,而她也不会处于劣势,多半是有阴谋的,可是他又不知道她有什么阴谋,只好想了一下,然后谨慎地说:“到中国,当然要喝茶了!” 程一笙立刻笑了,一弯浅眸中全是吟吟的笑,里面尽是狡黠。 bard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身子不由坐直了,脑子也集中起来,防备着她开始出招。 “我们上学时候学的一篇课文中,提到了计划统筹,拿泡茶来讲,步骤就是这样的:洗好开水壶,灌上凉水,放在火上;在等待水开的时候,洗茶壶、洗茶杯、拿茶叶;等水开了,泡茶喝。这是最科学、最节省时间的方法。我现在不是不会把握机会,而是安排好先后顺序,选择现在退出,是为了将来飞得更高!” 程一笙说的这番话,语气温和,一点也不激动,可是听得人心里却有些激动,说的太好了。这就是一个人的感染力,即使是不赞同她作法的人,此刻也认为她这样是对的。 然而bard的情绪更加激动,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喊道:“等一年后,谁还记得你是谁?你现在的名气全都没有了,你上哪里红?啊?” 程一笙的眼睛更加明亮,睿智中,更多的是坚定与自信,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她声音清丽,昂扬向上,“我程一笙走到今天,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既然我成功了一次,我就坚信自己能够成功第二次,我有这个信心!” 场中暴发出一阵掌声,这是观众们自发地鼓掌,还有不少人在为她喝彩,太精彩了,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实现的! 甚至有很多人都在想,你是不是在是复一日的工作中,磨平了你的激情?一天天的生活,是否已经让你忘记了当初的目标。家务等锁事,是不是已经牵扯了你的精力,磨灭了你的梦想? 是啊!我们完全可以像泡茶这样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发展自己的兴趣,努力达到先前定下的目标,这样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鲜活的。为什么人人都学过的课文,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人去认真地想一想,执行呢? 得过且过,恐怕是很多人的想法吧! 很多人在此刻都燃起了生活的热情,甚至有更多的人已经在计划着,回去就列一个表,让每天的生活充实、有希望起来。 bard认为这些信心固然好,但这都是空谈,现在的信息发达,瞬息万变,一年后是什么样子?你可能就真的过气了,可是他又被程一笙这种坚定所感染,甚至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地荒谬认为,她能够做到! 她能做到吗?他不知道答案,可是他认识她至今,发现她想做到的,都做到了。尽管看起来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好像选秀节目的决赛,有哪个主持人能够改变内幕的存在与结果?她不但有这个决心,更可怕的她不是有勇无谋,她能够把握住场上的任何一个机会,从而经过缜密的步骤,达到自己的目标。 不得不叹服!他见过男人有如此强的逻辑思维,头一次见到女人有这样的能耐。最可贵的是,她既理智又浪漫,真是……太难得一见的优秀种子! bard没有说话,没有否认,沉默了。 徐涵心想自己也要抓住机会,再次掀高场中气氛,高声叫道:“bard先生,您不说话,是认为程主播这样做很对,是不是?那么您将来打算改变主意继续捧她吗?” bard眉一挑,不善地说:“我可没说她做的对,我只是保留我的想法罢了!再争论这个,没意思!”他是不会嘴软的。 “那bard先生就不可能再改变主意,永远不会再捧程主播吗?”徐涵不怕事儿大地追问,反正她本着一个火字来,无节操无下限! bard真气,怎么程一笙的节目,主持人都这么讨厌呢?他越不想说什么,就越得逼问他说什么?有意思没意思?他其实已经改变了先前的打算,话不能说的那么绝对,万一到时候忍不住想捧她,他不是自打脸面?所以他现在也学会一些中国的说话留有余地,缓缓地说:“也不绝对是……不捧她,不过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徐涵赶紧追问。这可是个大新闻啊,估计这会作为整个节目最大的卖点来炒作的。 “如果她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证明她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达到现有的高度,我就可以捧她!”bard想了想才这么说的,觉得自己说的滴水不漏了,当然他觉得程一笙现在已经达到事业的顶峰,无法突破。 “哇,bard先生松口了,他终于无法抵抗我们程主播的优秀与魅力,答应重新捧程主播了,大家,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程主播的魅力,粉丝们,疯狂起来吧,这是值得庆幸的,我们的程主播,又一次征服了bard先生!”徐涵狂呼起来,人们的热情全被她煽动起来。 程一笙微笑,坐得端庄雅致,看起来淡定有范儿,其实她心里已经笑翻天了,bard现在的表情真是精彩啊,跟吞了便便一样。 bard真是气,他不过一句话而已,有这么多的信息点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吗?什么魅力不魅力的?瞎扯,这个主持人水平真是不怎么样,只会哗众取宠,还是用别人当卖点哗众取宠! 徐涵本来还是有些问题的,但是那些问题并不怎么重要,她觉得这就够了,很完美,再多说一句,就是画蛇添足!徐涵高声说道:“这就够了,我们的bard先生许下了承诺,今天尽管是程一笙的离开,可是我们期待着她回来的那天,她已经征服了bard,那么征服世界还远吗?” “不远!”观众们这次喊的声音又齐又大,简直震撼演播厅,场中的气氛热烈起来,就跟狂欢一样。 bard觉得,这好像不是他的初衷啊,他只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让这个主持人延伸到这一步了吗?还征服他?简直是太过了,他觉得他有必要开口给降降温,可是他刚张开口还没说话,徐涵便突然转身,伸直手臂摊开手,指向他说:“谢谢bard先生,谢谢您给我们带来这样的惊喜与期盼,谢谢您的到来,谢谢!我们该请出下一位嘉宾了!” bard的脸已经成菜色,想说的话此时再说就已经不合时宜了,他憋着气,一言不发地重重走下台,像个倔强的老头儿。 说到老头儿,此时坐在电视机前同样看着程一笙节目的殷宗正嘀咕道:“原来还真是要回来的?” 管家在一旁说道:“少奶奶真是优秀,我看的也激动了!” 殷宗正叹气说:“她那劳什子工作,有没有都无所谓的,我本来还是希望她在家带孩子,可是现在一看,我又觉得,她不去工作,可惜了点。”他不免幻想,“如果到时候有个红遍全球的孙媳妇,那是什么感觉的?” 管家在一旁说道:“在家带孩子的孙媳妇可是千百万个,但是红遍世界的孙媳妇,可就这么一个,老太爷您要想清楚啊!” 殷宗正眼前一亮,点头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到时候那仨老头儿就再也赶不上我了!” 管家心里叹气,真是老了,您的眼界,也就这么大了! bard下台了,徐涵长出一口气,缓了一下,也等场上的气氛稍稍降下来一些,接着说道:“下面的这位,大家应该会猜到了,程主播刚才还问起来了呢,也是的,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少了朋友呢?” “方凝……”场上不少的观众们喊了起来。 很多观众也喜欢方凝,以前方凝做过的特别节目,和程一笙搭档,让大家记忆犹新,本来很多人都期待最后一期节目还是由方凝跟程一笙搭档的,看到徐涵的时候,很多人都失望了。不过经过刚才精彩的节目,大概没人会失望,毕竟让他们笑了那么半天,很是欢乐。 方凝笑着走了上来,无疑场上又掀起一阵**,大家都热了起来,气氛也high了起来。 “真是热闹,我可是在下面看了很久的戏!”方凝笑着说。 “精彩吗?”徐涵问。 “超级精彩!”方凝也有心去阻拦安初语的路,所以她笑道:“没想到徐主播做访谈节目也如此厉害,真不知道后面来做访谈节目的,是否能够超越你这个功力!” 徐涵笑道,“方主播过奖,您可是我的前辈,您的水平比我可高多了,我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程一笙插嘴道:“不对啊徐涵,前面的嘉宾你可是各种刁难各种戏弄,怎么到了方凝这儿,成了恭维?快来说说,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有人吃醋了!”徐涵看向方凝说:“方主播,您是程主播最好的朋友,我可没有想介入的意思!” 方凝笑道:“我突然发现现在你很对我的胃口!” 程一笙扶额,“我还没人走就茶凉,你好薄情!” 方凝笑,“不要表错情,真正的那个人在台下坐着,我可不当炮灰!” 台下笑,镜头又给了殷权,还是刚才那副微笑模样,姿势都没变,如老僧入定一般。 程一笙清嗓子,“言归正转,主持人!” 徐涵举起右手说:“我发誓,我主持自己节目的时候,可不是总这样跑题的,今天来到程主播的节目,不知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接话,“所以说你就是来毁我的!” 台下哄笑! 徐涵继续举着右手,喊道:“我发誓,我真不是,如果我要说假话,我就……” 此时,音响师及时给出一道雷劈的声音。 程一笙立刻说:“你看,我就说吧!” 方凝疾呼,“徐主播,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话要谨慎,你可犯不着啊!” 台下又笑成了一片! 徐涵向台下看去,咬牙切齿,“可恶的音响师,导演,把他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镜头给了音响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扮得很潮,他很是得瑟地说:“导演还没回来!”然后又给出一串雷劈,还有一声凄惨的女人被劈中的叫声。 台下观众们都笑抽了,程一笙火上浇油,感慨道:“我头一次知道我们的音响师也是不能得罪的,还好我以前规矩,今天这个雷让徐涵给碰了!” 方凝道:“徐涵,你要反省自己的做人方式!” 徐涵扶额,“好吧,我不够低调!” 音响师给出一个变音女声,“这就对了~” 徐涵狠狠地瞪了音响师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观众说:“原谅我今天的节目已经失控,其实我原本计划的是一场怀旧然后有着文艺腔调、有着小哀伤的别离节目,我真没想到要搞成这种格调的啊!怎么就成了这样?” 程一笙说:“你有搞笑的天份!”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一向喜欢笑着哭!”徐涵问:“看我是不是瞬间就文艺了?我马上就要转变过来了!” 方凝快言快语地说:“笑着哭那是精神病!” “哈哈哈哈……”全场观众大笑。 程一笙给出两个字评价,“精辟!” 徐涵一手叉腰,问:“方主播,你是音响师请来的救兵吗?” 音响师又放出一段音乐,“二师弟,你胡言乱语什么呢?还是又在搞角色扮演?” 徐涵要说话,音响师又给出一阵猪呼噜的声音,彻底把徐涵的麦给关了,徐涵在那儿嚷,大家只看到她嘴动,然后听到的是猪哼哼声。 程一笙跟方凝笑得东倒西歪,程一笙说:“彻底失控了!” 徐涵的麦又给接了回来,徐涵指着音响师说:“我们的恩怨下台再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骝骝,你敢不敢应战?有本事你先让我把节目做完?” 音响师笑着点头。 徐涵抬手,擦把汗,说道:“好了,搞定,我们继续!” 她坐了下来,装模作样地说:“方主播,对于你的好友,你有什么想说的?想过去你们天天一起商量工作,一起去吃工作餐,天天都要见面,可是以后,你在电视台见不到她了,会不会觉得伤感?” 方凝认真地说:“我妈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傻大姐,但是傻人有傻福,我是一个幸运的人。从过去到现在,我真的没有体会到自己的幸运在哪儿,我是个女汉子,悲催的连人追都没有。不过就在前几天,我才突然发现,我最幸运的,就是有程一笙这样的一个朋友!” 说到这里,方凝突然顿了下来,情绪有点激动,喉间哽咽。 台下的观众们原本因为她的女汉子在笑,现在又随着她的表现,安静下来。 程一笙看着她,眼底还是微微的笑,那是一种理解的笑,她明白,方凝指的是在简易的聚会上,她为方凝赞助的事。 方凝对于此事无疑是震撼的,她不得不在这里说上一说,虽然那件事不能明说。 她看向观众们,说道:“都说职场中的同事,没有真正的朋友,毕竟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谁都要生存,交心就会更少一些。在电视台,可以说比职场的竞争要激烈百倍,不是你上就是我下。这里哪会有真正的友谊?可是我跟程一笙,就是这样的例外。不是因为我们的友情多么的好,而是程一笙的这个人。她不会利用别人,她不会去害别人,她更不会去踩着别人上位,她护着我这位傻大姐,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后来偶然机会我才知道,说实话,我……” 徐涵此时也认真起来,她静静地听着,此时,她轻声说:“方主播,您平静一下!”说完,她看向观众们说:“其实,我一直都在羡慕程主播与方主播的友谊,我很好奇,她们的友谊是怎样可以保持这么久的?今天我们终于可以解惑了!”她看向方凝说道:“方主播,您继续!” 方凝吸了吸气,继续说道:“有人都说,我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在电视台呆到现在,真是奇葩。现在我只能说,有程一笙这样的朋友,是幸运!她无时不刻地在感染着我,她豁达的心,也让我的心保持着纯净,真的!其实她不管对哪个人都是真挚的,她的高度,没有一般人的狭隘,她的心胸,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比拟的。” 程一笙笑,“方凝,我没有那么好。我只是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情绪与缺点。所谓有付出有收获,我能与你做这么久的朋友,完全是你开朗的性格,你的心之纯净,不藏污、不纳垢,你对我没有利用,只是拿我当成好朋友。我上哪儿再找这样真的人呢?我愿意把这份纯净保留住。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我们继续平肩战斗!” 方凝的泪都飙了出来,她站起身,高喝一声,“好!” 徐涵也激动,眼看场中气氛已经推至更高,她站起身,叫道:“我被你们感动了,真的,我也要加入你们的友情中,我是性情中人,我也爽朗!” 程一笙看她说:“可是我们有代沟!” 方凝说:“我会妒忌你的年轻,你的活力!” 徐涵跺脚,“你们就狼狈为奸吧!” 程一笙与方凝挽起手臂,一人伸出一只手臂,程一笙说:“好吧,我们接纳你了!” 方凝说:“谁让我们豁达呢?” 徐涵高兴地站在两人中间,一只手挽起一个人的手臂,高声呼道:“你们是不是还觉得意犹未尽?她不在舞台上了,你们是否会觉得失落?我也会可惜,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的节目……” “等等!”一个冷峻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九章 砸场子的 徐涵正想宣布节目结束呢,结果就被打断了,她下意识地努力发扬她的搞笑风,还没看发言的是谁就先叫道:“原来真正砸场子的在这里!” 说话的是殷权,刚才他就已经把麦克风拿到手,准备下面有他出场呢,这么重要的场合,来的都是对她来讲这么重要的人,而他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他发言?他觉得自己发言就是理所应当的,结果没想到,等来等去等了这么久,这节目都要宣布结束了,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站出来说话。 徐涵一看是殷权,这心里就犯怵了,以前殷权那一脚她还记忆犹新呢,再说她就算承认当初不该动勾引别人的老公,但她对被踢此事还是颇为介怀的,虽然她不敢惹殷权,那她也不至于主动安排殷权出场。至于薛岐渊,那就更不会安排殷权出场了。 程一笙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邀请家里人上节目,于是一心想上来的殷权,悲剧了! 倒不是他非常想出镜,而是他觉得,对她来讲重要的人都出场了,这些人中,怎么能没有他? 既然殷权发话了,声音还非常的高昂,那就不能忽视,徐涵只好问:“不知道殷总有什么事?” 殷权不悦地问:“为什么没有让我上台?今天节目请来的嘉宾对于一笙来讲,都是比较重要的人,而我就是她最重要的那一位!”薛岐渊都上台了,却没有他,怎么他就不如薛岐渊? 徐涵脑子转得飞快,立刻说道:“殷总,孰我实在无能hold不住您,还哪里敢请您上台来找虐?再说今天请的嘉宾,都是工作上和程主播有关的,等程主播歇了,您和她愿意怎么甜蜜都行!”说完,她高声喝道:“好了,今天我们的节目就到这里了,舍不得程主播的粉丝们,我们期待程主播归来的那天吧!再见!再见!” 殷权这叫一个气啊,这是什么理由?现在节目结束了,他怎么也不可能上台去,他还想安慰她呢!每当殷权在程一笙问题上的时候,都会变得很肤浅。 程一笙笑着向大家挥手,她的眸分外盈盈,里面水晶一般闪烁,她同样在不舍,有落泪的冲动。 虽然,这一刻看似并不那么伤感,大家也在高呼着,可是不少人都哭了,是真的舍不得。 也不知道是谁带着,台上齐声喊着,“程一笙,不要走!不要走!” 有点失控了,程一笙的笑,也带了泪意,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她扬着手说:“相信我,我会回来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最后一句,是说给自己听的,她热爱这里,所以她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刚才下台的嘉宾们,也都重新走上舞台,夏柳算是经历过风浪,不那么容易激动失控,可是此刻,也动了感情,她对程一笙狠狠地说:“你说话得算数,说回来,就一定得回来!” 方凝已经忍不住哭了,她跟着说:“没错,到时候你不回来,我亲自去抓你!程一笙,呜呜……” 一时间,场中哭成一片,即使节目结束了,画面仍未切换回去,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哭,看着台上几个女人抱在了一起,看到程一笙那笑眸中,终于泛出细碎钻石之光,那样的美,惊心动魄! 这就是真的离开了么? 怎么能够接受?怎么能够? 殷权自然也上了台,不过三个女人把程一笙围得死死的,他还真没办法走进去,他真是搞不懂,这些女人们为什么一上台就要露胳膊露肩的,他想把人拨开都没地儿下手,真是让他气闷。这个时候正是他安慰老婆的时候,她在他怀里哭泣,他实在看不了她在别人身边哭泣。 要是男人,他早就上手了。钟石不在台上,真是麻烦。 台上的人,也就向东没什么感觉,bard还在生气外,难受的也就是薛岐渊了,虽然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甚至接替她的人也都找好了,可是这一刻,她真的要走了,他还是忍不住难过,同时又有一种气愤,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荒唐地觉得,她抛弃了他。 他好似那条可怜的流浪狗,心中凄凉极了。只不过他的骄傲,让气愤,掩盖了凄凉! 节目正式结束,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电视里也插播了广告,钱总台上来说:“走吧,咱们吃饭去!” 这也是提前都定好的,节目结束后,大家一起聚餐,相当于欢送程一笙了。今天注定要折腾到很晚! 而今天这个聚餐,除了台里的领导,还有节目的赞助商,因为程一笙身份的特殊,殷家不可能让程一笙多于应酬,所以钱总台体贴地都聚在一起请了。 请客的地方是简易安排的,简氏旗下豪华饭店里最大的房间、也是最豪华的房间,这大大给了程一笙面子。现在简易是能在程一笙殷权面前表现的,就一定不会放过机会,拼命的表现,好弥补他的过失。 一大桌子是程一笙的同事与重要赞助商,当然也只有分量重的人,才能与程一笙坐一桌,今天她是主角儿。分量轻些的就坐隔壁桌,最后一桌,自然是分量更轻的。 众所周之,程一笙向来不参加应酬,所以此刻即使不是同坐一桌,很多赞助商还是非常满足的。当然这其中殷权在场,有了很大的关系。 殷权刚才在车上也没能安慰了她,因为她被方凝跟徐涵拽走了,坐到另一辆车子上,方凝这回也胆子大了,说程一笙以后陪他的时间多呢,今晚就让她陪朋友吧。 殷权能说什么?看程一笙微微泛红的眼睛,显然是动了情的,自然同意了。 坐到饭店里,她也是跟旁边的方凝还有徐涵说话,方凝作为程一笙最好的朋友,坐在她的另一侧,徐涵坐到方凝身边,徐涵的另一侧,是夏柳。这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完全无视了别人的存在。 其实按照道理来讲,徐涵坐在这里级别不够,但是因为她在台上刚做了节目,并且刚才程一笙表明和徐涵是朋友,因为这个关系,徐涵才被安排在程一笙这桌。而夏柳现在光芒渐显,当然会引起重视,不能慢待人家。 钱总台还有薛岐渊在这个桌子上,除却两位副台长外,还有谭记是熟人了。赞助商里,自然简易不能跑,还有阮无城,嘉宾里面,向东与bard也坐在这里。 一大桌子人,钱总台先煽情地发言,他颇为动情,感叹地说:“一笙,我是真舍不得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回来,不然我这台里可怎么办呢?” 程一笙笑着说:“总台,电视台是人才倍出的地儿,您不用发愁没有人才!” 钱总台摇头,“我在台里一辈子了,能火成这样的,不就你一个?” 有人看夏柳,毕竟那可是前一姐,夏柳微微地笑着,脸上并无不悦。 “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总台您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说话算话,先考虑咱们台!”程一笙压下心底的酸涩,大方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钱总台连连说道。 有位副台长忍不住说:“程主播,其实你的年龄也不大,干什么那么着急生孩子呢?”行内人都觉得可惜,毕竟成功来之不易,谁哪知道以后是什么光景? bard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对程一笙的不屑,本来他对程一笙这个决定就有意见,此时有人和他想法一样,他当然得发泄一下了。 程一笙微笑着说:“这也是迟早的事儿,趁早生身体也好恢复!” 要知道做她们这行的最怕身材走样,现在电视都是宽屏,本来就显胖,她要是身材再走了形,那也会失一分美感的。她的年龄,也不算小了,眼看奔三的人,怎么也要在三十之前把孩子生下来。 另一位副台长笑着说:“程主播就是有魄力啊,不怕日后观众们抛弃你?” 程一笙脸上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她笑着说:“复出后比以前更好的例子有不少,我对自己有信心!” 简易立刻说道:“以我们做传媒的来看,程主播非常具有成功的潜质,从我们的敏感度来讲,程主播将来复出肯定没有问题。” 方凝深知简易这是在弥补上回给人捅了篓子,她对这种行为十分不屑,一副奸商的嘴脸! 程一笙对于这种恭维善意地接受了,她笑着说:“谢谢简总的赏识,这样我更有自信了!” 殷权更加气闷,上回想在简易面前宣誓一下主权的,结果被简易一句话搞的吃了鳖,还差点伤了夫妻感情。现在这简易还来大拍马屁,难道他真的用心不良? 简易哪里知道殷权的那些想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殷权会把自己当成潜在的男小三,他觉得世上有殷权了,别人应该都不会放在眼里。 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称,简易没那个自信,认为自己比殷权强。单从殷权是白手起家而他不是这点上来看,他就不如人家。谁都羡慕白手起家,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阮无城也打着自己心里的那个小九九呢,他一直盯着简易,现在正是好机会,于是笑着说:“简总不愧是商人啊!” 这番话没指明是什么意思,可人人心里都明白,谁看不出简易在恭维殷权? 简易一脸的无所谓,他既然敢这样说,那就不怕别人怎么看。但是他尚不知道这次又适得其反了。 方凝懒得再看简易,侧头对程一笙说:“明天我帮你收拾东西!” 程一笙心知方凝是想多跟自己呆会儿,于是点头说:“好!” 钱总台赶紧说:“一笙啊,收拾不收拾的,你办公室我会给你留着的,放心吧!” 多么有诚意?钱总台是想尽一切办法要让程一笙回来的,他看了安初语的节目,第一感觉就是“替身”,代替一时可以,但是永远靠这个可不行。 程一笙听了当然高兴,笑着说:“谢谢钱总台!” 说实话,安初语的行径她虽然不那么在意,可是一点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的办公室能够留着,这可是压安初语一头,也是一种解气的行为。 钱总台为证明自己的重视,还转过头对薛岐渊说:“薛台,你记着,吩咐下去!” “好的,钱总台!”对于这点,薛岐渊并无异议,他也同样希望程一笙能够回来,他最怕她不回来! 程一笙举起杯,虽然里面是果汁儿,她站起身说:“钱总台、薛台,我敬您二位一杯,感谢对我的照顾与容忍!我是果汁,我干了,您二位随意!” 钱总台举杯,“呵呵,客气了,这么长时间,咱们都是自已人了。” 薛岐渊没有说话,只是举了杯,一饮而尽,今天晚上他一直心里都澎湃着,那种感觉,并不舒服,甚至非常的难过,他又在逃避着这种难过,最后只能是心里堵成了一团。 这里没人敢主动敬程一笙,因为有殷权在她身边坐着。于是有人就打起了方凝的主意,一位赞助商走过来说道:“方小姐,我可爱看你的财经节目呢,真不错!” 方凝也不是省油的灯,笑得温婉,问他:“是么?不知道您一般都是几点看?” 对方愣了一下,刚才的话只是托词,他平时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看什么财经节目?于是他低笑了两声,应付地说:“有时间就看、有时间就看!”然后自己喝了一杯,灰溜溜地走了。 阮无城本想出手的,可一看方凝应付的游刃有余,便又坐定了。方凝就算人简单,可在这行这么长时间,自然有一套办法了,还不怕这些。 不过有些人总是喜欢迎难而上,漂亮的女主播,他们哪个不喜欢?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现在见了真人,果真美艳大方,这方凝穿了旗袍,别有一番风味儿,于是又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过来,举着杯说:“方主播,这次我为你的节目可是投了不少钱啊!” 这就是拿钱砸人了,明着告诉她,我是你的财神,怎么着你看着。当然人家笑着,也不是明着为难方凝,这样就算你是程一笙的朋友,程一笙也没法子发难吧! 方凝也不急,不过这次她还没说话,简易跟阮无城就同时开口了。 简易说:“她酒量不好!” 阮无城说:“没想到王总还投了我女朋友的节目?” 王总愣了,万没想到会有两个人给方凝出头,而这方凝还是阮无城的朋友,他马上变脸,笑着说:“哟,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方主播是阮小爷的女朋友,那这样,我干了,方小姐不用喝酒,果汁儿就好,果汁儿就好!” 有人在前面撞了枪口,后面的人自然没人敢去找方凝喝酒,结果就苦了徐涵。 夏柳不是这个电视台的,再说岁数也大了,比起年轻可人的徐涵来讲,显然还是徐涵更合这些男人们的胃口。 于是这个不死心的王总没有走,而是叫道:“徐小姐,下面我可是打算投你的节目,怎么样,咱们喝一杯吧!” “好啊!”徐涵大方地站起身端起面前的果汁儿。 王总皱眉,不悦地说:“哎,没诚意啊,怎么能喝果汁儿呢?换白的,换白的!” 徐涵也不急,笑容爽朗地说:“王总没诚意啊,能让方主播喝果汁儿,到了我这儿没靠山的,就得白酒了?这不是欺负我们新人么?” 这话说的,真让王总难堪,他心里冒火啊!他看向薛岐渊说:“薛台,看你们台里的主持人架子好大,新人就这么牛了?” 薛岐渊不愿意管这些事儿,主持人喝个酒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他也不想趟这浑水,于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程一笙是最讨厌这种好色的男人,一副你有钱就不拿女人当女人,非得台里所有女人都围着你转,恨不得膜拜你!于是她开口说道:“徐涵是我妹妹,都是让我纵容的,所以性子有点直,王总莫怪!” 王总又是一愣,问道:“程主播,您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方凝跟着说:“我们好的情同姐妹啊,徐涵也是我妹妹,别看我这个妹妹啊,来头可大,我跟程一笙都宠着她!” 徐涵当然知道程一笙与方凝不但在给她解围,还在给她铺以后的路,这个圈子里都知道她是程一笙与方凝的妹妹,谁还敢灌她的酒?以后这些麻烦事儿就会少多了。 徐涵没想到在台上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她们就真的把自己当朋友了,她还以为程一笙与方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可真没想到她们就这样兑现了。 在这电视台,都恨不得踩你一脚,哪有这么护着你的?徐涵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是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不管什么事儿,能帮到方凝与程一笙的,她肯定会义不容辞! 王总没办法,程一笙跟方凝并不可怕,但是两个女人身后的殷权与阮无城就可怕了,更何况这两个男人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王总只好自认倒霉,又喝了一杯酒,眼睁睁看着对方喝了果汁儿。 ------题外话------ 今晚看足球决赛呢,先更这么多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章 失落 王总心有不甘,他整天上外面吃吃喝喝,别说主持人了,就连明星也要给他面子,怎么现在一个都没灌到,反而是他自己喝了两大杯酒。程一笙跟方凝有靠山的就不说了,一个刚出名的小主持人,他居然也灌不到,真是让他这面子往哪儿搁? 夏柳见王总不走,笑着说:“王总,是不是没人跟您喝,把主意打我头上了?那可不行啊,不带欺负人的,要喝都喝,要不喝都不喝!” 得,这一瞧就是厉害的,王总心想灌这么一个上了岁数的也没意思,再说夏柳看样子跟程一笙关系也不错,万一到时候程一笙又出手相救,他还得喝第三杯,再说今天都是大人物,他就别再折腾了。 于是王总笑了起来,眼睛看起来更加小,肉都挤了上来,说道:“哪里哪里,都不喝,都不喝!”他说着就想回座儿。 哪知夏柳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举起果汁儿说:“看样子王总是想公平了,那你跟方凝还有徐涵喝了,怎么也要跟我喝吧!” 王总傻眼了,怎么着?我不为难你了,还带蹬鼻子上脸的?这女人就是不能让,一让就得寸进尺。 夏柳浅浅地笑,“王总,都说您为人豪爽,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是男人就爽快一些!” 王总很是生气,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不喝也不行,让对方喝酒,那就更不太可能了。他只好认了,又倒一杯酒说:“好,我喝!”一仰而尽。 夏柳笑,给程一笙递了个眼色,然后把果汁儿喝了。 王总喝完,心想,今天真是够倒霉的,他还没想完,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说:“王总,还有我呢!” 这声音真是好听啊,要是以往,他早就忘忽所以了,可是现在,他只有发抖,抬起头,果真看到程一笙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这个不打紧啊,关键她身边的殷权,一双乖戾的眸,射出阴冷的光,正盯着自己。 王总心中抖了又抖,不敢耽搁,马上倒酒,仰头灌了下去,连话都不敢说。 程一笙笑得肩都微微有些抖了,可怜那王总,喝完酒一拱手,不说话就回座儿去了。这么一闹,没人敢来跟这些女人们套近乎了。 四个女人相视一笑,这样的男人,就该如此收拾。 女人可真是可怕,后面的饭局,四个女人只剩下高兴,这顿饭吃的还真是舒服。 散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程一笙坐在车上,热闹过后,心里有点落寞,她靠在殷权的肩上,似是在跟他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老公,真的离开了?” 殷权抬手,揽住她的肩,问她:“怎么?” 程一笙拿出手机,想要看网友们的反应如何。殷权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沉声说道:“别看了!”他是怕她看后更加难过。 程一笙轻轻地叹气,“明天,去电视台搬完东西,干什么呢?” 殷权倒是想带她去上班,可他要安排婚礼的事,又怕她知道,他心里想了想,左右就这么几天,以后补偿她的时候还多着呢。 想到这里,殷权说:“忙完这阵子我再陪你,你不是总埋怨没时间看书,没时间去逛街喝茶?我看这几天,你把买的书都看了,街也逛了,好不好?” “嗯!还有好多的节目没看呢!”她做主持人,当然要看大量的节目,看别人的优点在哪里,有没有自己可弥补的。可惜她平时太忙了,总没时间看,这下子可以都看完。 殷权无奈,“你就不能轻松一下,还想着工作?职业病!” “唉,放不下啊,一不关注这些,就担心自己被淘汰,谁让电视台竞争太激烈?”程一笙颇为感慨地说。 “我可不想你怀孕还那么辛苦!”殷权说。 “当然不会,不过我也会充充电,学习学习,不能把时间都荒废了,你看别的人都快生了还上班呢,我还没怀就歇了,的确是娇气了些!”程一笙说道。 殷权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张狂地说:“我的女人怀孕还要工作?那是不可能的!” 程一笙顿时笑了,伸手拧他耳朵,“你的女人怎么了?不一样还是人?” 殷权挑眉,说道:“我的女人势必要被捧在手心里的,她只需要享受,付出那是别人的事!” 程一笙趴在他的肩头说:“殷权,当你的女人好幸福,不过日后我变成家庭妇女一枚,你会不会嫌弃我啊?再去欣赏别的独立女人?” “那怎么可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老婆,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殷权一向都是内敛的,不过每次跟她说起情话,那倒是什么肉麻的都敢说,并且还说的理所应当,脸不红心不跳。 “谁知道几十年后会不会变?没准十年就嫌我黄脸婆了呢!”程一笙虽然心里甜甜的,但嘴上还继续考验他。 “我殷权是绝不可能有变心的那天!”殷权坚定地说着,举起手说:“我发……” 程一笙及时堵上他的嘴,“好了,我就是逗逗你,傻瓜!” 女人需要安全感,即使男人的话不是真的,只要说了,心里就有安全感了,谁都一样。 三十多岁的时候,女人的青春眼见可以逝去,而男人正像鲜花儿盛开般,正是有魅力的时候,那个时候恐怕是婚姻最为危机的时候。显然程一笙见多识广,这样的例子见得太多了,所以提前就忧虑起来。 尤其是她现在不工作,难免会为将来担忧。要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大的付出?把自己的事业暂时扔下,为一个男人去生儿育女,怎么能不惶恐? 殷权紧紧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沉声说:“一笙,我爱你,不仅仅是你有自己的事业,女人不一定有工作才叫独立,你的心永远是独立的,这点我很清楚。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变心,你知道我殷权,以前没有过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我不是好色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更加没有兴趣。我喜欢欺负你,因为那是你,而不是因为你脸蛋多漂亮、身材有多好。哪怕你已经老掉牙,胸部都可以耷拉到汤里的时候,我依旧会爱着你,包括你的身体!” 这番话,真的让程一笙感动,虽然最后一句话,令她好笑不已,但是她仍旧感动的,泪意盈盈。她伸出细长的手臂,环住殷权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上,轻声说:“老公,没有了工作,我依然幸福!” 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殷权知道她会失落,安慰道:“只是暂时离开,你说过,这是为了今后飞跃得更高!” “嗯!”程一笙重重地点头。 这天晚上,殷权并没有碰她,事实上他这几天都不打算碰她,他得攒着力气,结了婚,进行他们的蜜月之旅。 第二天一早,殷权把她送到电视台,然后便去公司了,当然他去公司更主要的不是为了工作,而是那越来越近的婚礼。 最近几天,谁都感受到殷权的满面春风,现在底下员工们都发现,每次看到殷总跟他打招呼,以前是冷着脸点头,现在都会微笑了,简直把大家惊讶的。心想殷总自从结婚后,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不过殷权要办婚礼的事儿,员工们是不知道的,只有高层才知道,因为怕泄露。 花月晰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她怎么知道的?她刚才听到何光南跟别一位高管说话才得知的,她本来想跟何光南说下工作计划的,何光南的门没关紧,她刚想敲门就听到这么一句,两人在商量送殷权什么结婚礼物。 花月晰将手放下,轻步走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殷权就算现在有结婚证,如果没办婚礼,那还有变数,可办了婚礼,变数就不大了吧! 其实她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程一笙跟殷权的婚礼,早就世界皆知了,不办婚礼又有什么关系?花月晰不甘心,倒不是她爱殷权爱到要破坏人家家庭的地步。她还真不是多爱殷权,她完全是一种征服欲,她没见过能力如此突出的男人,也没见过对女人如此无情的男人。不管是哪一面,都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她要得到这个男人,她要这个男人的温柔,都用在自己身上,而她就是那个女王。她认为程一笙的优秀,还不足以配上殷权! 花月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严锁好,然后走到椅子上坐下,给冯子衡打电话。 冯子衡正在送汪盼,他看到花月晰的电话,眉头微微一皱。 汪盼随口问:“谁啊?这么早?” “公司的电话,你先进去,晚上我再来!”冯子衡笑着说。 “喂!”冯子衡转身低声接电话。 程一笙笑着从他身边不远走过,几步赶上了汪盼,说道:“天天都送,很体贴啊!” 汪盼转过头,笑着说:“程主播跟殷总才幸福,我们都很羡慕呢!” “什么时候结婚?”程一笙问她。 “还没到这一步呢!”汪盼不好意思地说。 程一笙看到汪盼幸福的笑,看样子好事不远了。 冯子衡并没有看到程一笙,他低着头,不悦地说:“不是说了,让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的?” “怎么叫没事?我问你,程一笙跟殷权要办婚礼了,你知道吗?”花月晰质问。 “办婚礼?”冯子衡跟着说:“不知道!” “就这样,你还想搅散人家俩?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你说吧,你总不能没有动作吧!”花月晰真是等不及了。 冯子衡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你有办法?你怎么把婚礼搅了?你去勾引殷权?我倒是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如果真能勾引到手,还用跟他合作吗?花月晰气啊,她沉了沉气说:“我有办法还问你?这事儿你总不会不打算做什么吧!” “这是迟早的事儿,再说一个婚礼,有什么关系?他们早就领了证儿,我们应该注重的是事实,而不是形势!”冯子衡沉稳地说。 “形势也重要啊!这么大的事情!”花月晰心想冯子衡怎么就不在乎,无动于衷呢? 女人比较注重形势,男人用形势表达爱,更容易博得女人的欢心。 冯子衡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坐到车里沉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殷权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一次没能达到目的,下回再找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那你倒说说,什么是时候?这都多长时间了?”花月晰气道。 “我警告你最好这阵子别轻举妄动,否则让殷权讨厌了你,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我的计划很周密,到时候自会告诉你的!”冯子衡的声音,带着丝阴狠,多少有点警告的意思在里面。 花月晰挑了下眉,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我期待你说的好办法,到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然后便挂了电话。 忍他,是因为她真没有办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寄希望于冯子衡了。 程一笙跟汪盼有说有笑地走到电梯门口,一眼就看到门里的安初语,顿时大家都紧张起来。汪盼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安初语也愣住了,没想到节目都结束了,程一笙还来台里,她心中紧张极了,别人都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但是程一笙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不说话是不是有点那个? 看样子上回被程一笙毁了节目,后来又被薛岐渊骂,安初语也真是怵头程一笙了。 就在安初语正纠结说不说话的时候,程一笙先开口了,她脸上带是带着笑,没有意外也没有不悦,而是说道:“听说安初语你的节目过了?恭喜啊!” “呃,谢谢!”安初语干巴巴地说。她以为程一笙会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程一笙笑了笑,不再说话。 电梯里的气氛,很是异样,人们都不敢开口。 倒是程一笙先下的电梯,安初语改主意直接上了薛岐渊办公室,她怎么也得把这事儿说一下,让薛岐渊先做打算吧! 薛岐渊看到安初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声问:“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我不是说了,台里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你又擅自过来!” 安初语焦急地说:“薛台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不知道昨天程一笙的节目都结束了,她还过来。我以为她就此歇了呢。” “她不用交接工作?不用拿东西?”薛岐渊满脸阴沉。 “她的节目都停播了,还有什么可交接的?”安初语就是这么想的。她说完,又急着说:“薛台,别说这个了。刚才我上电梯就那么寸带她碰上程一笙了,您说怎么办?她会不会又不让我的节目播了?” “什么?你还碰上她了?”薛岐渊听了一下子站起身,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她说什么了?” 今天晚上就会开始宣传安初语的节目,要是这个节骨眼出问题,不仅先前安排的宣传白废,更主要的是,他上哪儿再弄台节目填补程一笙的访谈节目? “她说恭喜我的节目过了,没说别的!”安初语着急地说:“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怎么也不可能恭喜我吧!薛台,怎么办?” “你就会给我惹事!”薛岐渊说着,人已经绕过桌子,大步向外走去。 他这是去看看程一笙到底有没有事,虽然现在程一笙没什么可威胁他的,但如果真的让殷老爷子出面,这节目还是没可能播,并且安初语也有可能彻底断了前途。 薛岐渊不愿意放弃安初语这个人。不是喜欢,一是台里没合适主持人,没有程一笙这类的。二就是想气程一笙了。 他期待安初语红的那天,程一笙是什么滋味儿的? 他可以捧程一笙,也可以捧别人! 正想着,大步走到了程一笙的办公室,进了门,程一笙正在把资料往箱子里搬。 见他进来,程一笙先笑了,看着他问:“薛台不至于吧,我只不过碰到安初语而已,就让您紧张成这样?我有那么小气吗?” 薛岐渊被看破,内心难免有些尴尬,他淡淡地说:“我来看看你这里的情况,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得了薛台,您早上最忙吧,安初语刚上去您就下来,哪有这么寸的事儿?她现在还在您办公室吧,我可是看到她按了您在的楼层!”程一笙揭短揭的很彻底果敢。 薛岐渊心里暗骂安初语这个蠢蛋,不会掩饰一下。你下了电梯再按另一部上来也行啊! 当时安初语是真的慌了,怕她的节目又有问题。 被揭穿了,薛岐渊反倒不知怎样开口,迟疑地叫:“一笙……” 程一笙眼中全是吟吟的笑,豁达而温和,暖意融融,她主动说道:“薛台,上次搅了安初语的节目,那是因为我不能容忍她踩着我的节目上位。只要与我的无关,我就不会为难她。更何况现在我人都要走了,台里想捧谁,我无权再问!” 薛岐渊能不担心吗?那节目几乎就是模仿着程一笙节目来的,只是嘉宾身份不同而已,安初语的服装,都跟程一笙的类似,这才是薛岐渊心虚,不敢让安初语露面的原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一章 龌龊的思想 但是薛岐渊也并不想把程一笙得罪,毕竟他还要指望着她回来呢,安初语表现是好,可是沿袭别人的路子,又能走多远?于是他说道:“一笙,安初语只是暂时的,台里安排她也只是为了填补访谈节目的空白,总不能这块节目类型没有吧!你看台里为了保证你的唯一,这些年都没有安排访谈类的主持人,导致现在这个局面,台里对你,已经做到最大努力了!” 对于这话,程一笙并不苟同,电视台如果有利可循,怎么可能不再搞这样的访谈节目?更何况访谈节目很多种,又不是就她这一种?不过她马上走了,真不愿意说什么难听话,都让大家愉快一些好了。 于是程一笙笑着说:“是啊,台里对我的栽培,我一直记着呢!谢谢薛台!” 大概她与薛岐渊之间,也只剩下虚以委蛇了。 薛岐渊看她态度这么好,不知为何,心里又突然不自在起来,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她也没说话,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薛岐渊突然才发现,自己其实不想这样。 薛岐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至少不要让他与她之间,有如此大的距离感,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什么也好,到时候她看了节目,不是什么都明白了? 程一笙收拾了一会儿,见薛岐渊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不由回头看向他笑道:“薛台,我保证了,不管安初语的节目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怎么样的,人家模仿秀照样火火热热,我看也没哪个明星出来叫骂啊!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怎么能一样?模仿秀与模仿一档节目,性质是不同的。程一笙这样类似于保证的话,更加让薛岐渊心里难受,他微微低下头,锃亮的皮鞋在地上碾了碾,他的头并未抬起来,沉声说道:“一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让安初语撑着,等你快些回来!”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煽情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可是这样说完了,心里反倒好受多了。 程一笙却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我会尽快回来!”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总不是什么坏话,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她也不想为难自己,想清楚了也没什么用。 薛岐渊点点头,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他点点头说:“好,我先走了,有事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有时间呢……就回台里看看,毕竟那么多年了……”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某处,漆黑的眸一动不动地,他在掩饰自己的情绪,那突如其来的伤感,让他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可是他是个男人,注定不能大哭一场。但是这样酸酸的感觉,并不好受。 如果说前面的话,程一笙没什么感觉,那么这一句彻底让程一笙有所动容,无关爱情,只是这么多年的同事之情,这么多年的环境,她本就不舍,可人生本就有舍有得,想要得必先要舍,就看在人生这一阶段,哪样对你最重要了。 为了她的亲亲宝贝,暂时舍下自己的事业也不是不可以,她在淡化自己的伤感,可是让薛岐渊一句话就给勾出来了。 程一笙那清澈的大眼睛开始湿润,雾气慢慢地向上浮动,她的唇微动,隐忍着抽噻的声音。 薛岐渊听到这细微的声音,突然抬起头,看到她一副要哭的表情,他抬起手,想要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但是他终究又放下了,那手显得很是无力。他自嘲地笑了笑,“看你也舍不得,其实我心里挺高兴,我还以为,你有了爱人,什么都忘了呢!原来没有!” “幸好没有!”这句话是在他心里说的。 程一笙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将要涌出的泪憋了回去,她一副理解的表情,说道:“薛台,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工作中,你有你的立场,我毕竟是没有结束合同就请假了,我理解你的作法!” 薛岐渊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只是呼出口气,说道:“好了,没事多联系,我先走了!”这次,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转身抬步,走出了门,将门关上。 程一笙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来,她呆呆地盯着箱子,尽管她与薛岐渊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以前两人并肩努力过那么多年,一起欢乐一起失落,互相鼓励对方不要放弃,这样的感情,又怎么会简单?即使两人最终反目,过去成为记忆的那些闪光,也注定会成为美好的记忆,留存在脑中,一辈子装下去! 薛岐渊敛着眸,双手插兜向回走,他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回想过去的事。他与她,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于是他不够又会想到自己那愚蠢的作法,每当想到这里,他就会痛苦! 他越发地感觉,如果他肯给她名分,两人公开感情,她会答应他的。他努力地想,不止一次地发现,她的理由不是不爱,而是要个名分。 这么简单的事,他为什么要想东想西的?最终因为这个丢了她?现在他想给,不仅仅是女朋友的名分,他愿意给她婚姻,让她当自己的太太,可是他已经不稀罕了! 有了另一个男人,懂得她的美好,迅速将她纳为已有! 多么痛苦与不甘?薛岐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的头越发低了,压抑着自己难过的表情。 不知不觉中,走回了办公室。 安初语迎上来,焦急地问:“薛台,是不是有麻烦了?程一笙她说什么了?” 他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她都快急坏了,是不是她的节目又出了问题,薛台正在为她据理力争?甚至跟程主播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一个人难免胡思乱想,安初语因为着急,想的也没边了,脑子里的场面还挺大,就跟她上回骂季忧忧一样,全台的人都在围观,甚至她恶意地去想,程一笙因为生气,要毁了自己的节目,然后跟薛台到了出手的地步。 结果大家看笑话不说,还有人看到了程一笙撒泼的真面目,什么优雅,什么脾气好,都是假的、装的! 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安初语心术不正,所以她想别人,都是不好的。 薛岐渊没有说话,往自己桌后走。 安初语以为他沉默了,事情就真的很麻烦,她转过身跟着他走了几步,走到桌前,将手按在桌边上问:“薛台,程主播也太小气了吧,她就是容不得别的主持人成长起来,薛台,她平时伪装的太好了,现在她要走了,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开始肆无忌惮了是吧!” 刚才薛岐渊不说话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此刻他的心对程一笙有不舍有内疚,但唯独没有愤怒。他内心的伤感,让他不容许别人抵毁程一笙。 尤其是听了安初语的话,他憋闷的内心,好似有了发泄的出口,他刚坐下,但此刻因为气愤,他几乎又重新站起来,他咆哮,“你给我闭嘴!” 安初语被震住了,想要再说的话,也及时收在嘴中,瞪大眼睛看着薛岐渊。 他的脸色很难看,不知是不是因为愤怒,那表情几近扭曲,她张了张嘴,但是又闭上了,没有说话。 薛岐渊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他沉了沉气息,在椅子上坐好,表情虽然不至于狰狞,但也不怎么好看。他摆出一副训话的姿态,宽大的背后陷在椅子里,双腿交叠,一只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搭在这只手上,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这只手臂上。 “既然你担心自己的节目有问题,你为什么还不听我的话?我能是害你的么?你就是喜欢自作主张,最后把自己毁了!”薛岐渊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把自己毁了?”这句话让安初语几乎以为,这次的节目又泡汤了,她一副要哭的表情,软着声说:“薛台,这次我真的记住了,我不会再不听您的话,怎么办?您救救我吧!” “当时你怎么不这样想?”薛岐渊嗤道。 “我……我以为她不来了呢!”安初语哽咽地说。 “你以为?哼,你就是自以为是!”薛岐渊冷冷地说完,继续说道:“还有,你的思想太狭隘了,程一笙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吗?她容不得别的主持人成长吗?那她这么长时间护着的方凝是什么?现在与她交好的徐涵又是什么?” 薛岐渊不由想到昨晚程一笙护着徐涵的样子,那分明就是大度,再没有一个主持人能比程一笙做的更好了。从来不用压制别人成长的这种手段,程一笙也不屑这样。程一笙向来都是要求自己成长,比别人长得更快,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这行淘汰。 还有,以前夏柳给程一笙下了不少绊子,现在程一笙还能跟夏柳当朋友,这也足以说明程一笙此人的心胸如何了。 安初语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好似不像是她节目有问题的样子。她的节目要是有问题,薛岐渊早就想办法了,还能坐在这儿训话?一这么想,她心里就踏实多了。 薛岐渊继续说道:“你还是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吧,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火就走到头了!” “薛台,我知道,我会改的!”安初语心里不屑,但是嘴上说的还是很好,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只要节目没有变动就好。 薛岐渊一看她态度不错,也不再吓她,说道:“程一笙说了不介意台里再培养出一个她,所以你的节目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立刻回家等通知,什么时候通知你来台里,你再过来。如果再不听话,出了什么问题,后果自负!” 大概从地狱到了天堂就是这种感觉吧,安初语心花怒放,她连连点头说:“谢谢薛台,我现在就回去,这次指定不会不听话了!”她说罢,转身欢快地出门了。 让她最最高兴的,不是节目没有问题,而是他的那句,再培养出一个程一笙。程一笙那可是一姐啊,台里这是要再培养出一个一姐来,能不让她兴奋吗? 真是太想出名了。人家程一笙的意思是说,不介意她模仿自己。而安初语却理解成台里要让她当一姐! 程一笙收拾好东西,便让钟石命令人送回家。现在这个时候是台里最忙的时候,但仍旧有不少人来跟程一笙告辞,大家都很不舍,毕竟像程一笙这样和气的主播,真是越来越少了。 程一笙回到家,还不到中午,殷权还在工作,她也不想打扰殷权,她知道他现在很忙。突然空了下来,她有点难以适从,心中空落落的,更觉得这房子太大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让人可怕。 真是有点意思,以前总觉得休息时间不够,一旦休息,恨不得赶紧在家清净清净,可是现在真的清静了,又觉得太静了。人果真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她苦笑了一声,阿莎进来问:“太太,您中午想吃些什么?” 程一笙回过神,看了看她,然后说:“不用管了,我自己做饭吧!” 以前没时间做饭,工作一天也很累,都是殷权来做饭,现在她闲下来了,也要交换一下,她给殷权做饭吧!中午先练练手,把之前学过的回忆一下,然后晚上给殷权做顿大餐! 总算是找到事情做了,程一笙哼着小曲儿奔进厨房,然后将冰箱里有的菜都拿出来,看看都有什么?中午先吃些,下午再去超市买。 阿莎看太太这么高兴,就放心了,殷总还担心太太想不开,让她盯着点哄太太开心,她会打架还真不会哄人,现在看到不用哄,心情顿时敞亮了。 殷权真是忙,要忙工作,又要忙婚礼,他的婚礼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偏偏他要求的婚礼阵仗大,程序自然繁琐。 殷权想在中午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的,又怕打了忍不住自己再回去,于是只给阿莎问了一下她在干什么,听到她有事做,也就放心了。 做饭其实是件挺浪费时间的事儿,程一笙中午弄完饭,下午都没时间休息,吃完就奔超市了,然后一个下午就在厨房里给殷权做饭。颇费了一些功夫。 殷权加快完成工作,该落实的也都落实了,这才能够准时下班回家。他一进门没见人就闻到一股香味儿,再看桌上已经摆好几道菜,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 程一笙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欢快地叫:“老公回来了?先去洗澡,然后来吃饭,马上就好!” 殷权心想,有人在家等你的滋味儿还真好受,他开始幻想,如果将来一回家再有一群孩子跑过来,那又是何等幸福的景象? 他想的真远,如果程一笙知道他想的是“一群”孩子,大概她会花容失色吧,这辈子别说复出了,恐怕只能在家一个个的生孩子。 殷权自得地走进浴室,看到床上摆着他的干净衣服,显然是让他洗完澡换的,内裤袜子什么的也都有,整齐地放在一旁。他的唇不由勾了勾,这个小女人,还是挺贤惠的。 殷权心情大好,就连洗澡都是哼着小曲儿的,他快速冲了澡,然后换好衣服,头发也懒得擦干,就这么滴着水便走出了房门。他大步径直向厨房走去,但是刚进门,程一笙就头也不回地说:“快出去,厨房有油烟,你刚洗了澡,不要打扰我做饭,就剩下汤了,出去等着!” 殷权又是勾唇,看样子她是想将贤惠进行到底了,他沉声道:“好!”然后退出去,走到饭桌前看她做的饭。 色不错,味道闻着也不错,不知入嘴怎么样?但是看起来很有食欲,他忙了一天,早就饿了,今晚他想着要大吃一顿。 程一笙端了汤出来,看他盯着桌上,瞧的专注,她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殷权点头,“嗯,总算脱离一桌子鸡蛋的时候了!” “讨厌!”程一笙把他按下来,说道:“快尝尝怎么样?我觉得我真有做饭的天赋,上回给爷爷做了饭,我还没忘,今天想了想,就做出来了。虽然味道肯定没人家大厨盯着做的味道好,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殷权拿筷子,先挟了块东坡肉,这道菜要求还是很高的,他认真地吃了吃,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她与饭店的差距,但是在家里做饭的,可绝说不上差,可见她还真的研究了一番。 “怎么样?”程一笙期待地问。 殷权没有及时毛病,而是敲着她的脑袋问:“说吧,为了做这道菜,你浪费了多少肉?” 程一笙听了便笑出声,将食指弯曲,用指关节敲他的脑袋说:“你把我想的也太笨了,我一次就做成了!” “我不信,你一次就能做出这种味道?”殷权满脸的不信。 其实他这是变相的在夸她,他永远都在想,如何让她能够更加快乐,显然这样的方式,比直接夸她更加能让她开心。 ------题外话------ 今天双十一,大家是不是都在网购呢?今天在淘宝上逛了一天,不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二章 剽窃行为 程一笙显然心情大好,拿起筷子挟了一颗豆角放到他的盘中,说:“老公你尝尝这道干煸豆角,别看这个菜很简单,可是想要做好,非常难啊!” 殷权看到这是辣菜,他不由往桌上看去,果真发现桌上还有几道比较有名的辣菜,他不由抬头问她:“你能吃辣?” “现在又不用做节目了,怎么不能吃辣?”程一笙挟了一根豆角放在自己嘴里,抬眉说:“真是好吃,我都佩服自己了!” 殷权看她的表情,那分明就是爱吃辣人吃到辣时的享受表情,他好奇地问她:“你喜欢吃辣?” 能吃和喜欢吃还是两个概念,他从来没见她吃过辣。 “当然喜欢,特别喜欢!”程一笙感叹地说:“以前做节目要保护嗓子,辣的不能吃,咸的也不能吃,只能以轻淡为主,现在不用顾忌这些了,我要把平时工作时不能做的,现在都做了!” 殷权突然发现,她为了工作,也放弃不少。很多人认为,活着要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像这样不吃自己爱吃的,就是不少人的一大忌,可是程一笙为了工作,能够一忍就是好几年,谁有这么大的忍耐力?可见她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他对她的自控力,也产生了敬佩之意! 这样的女人,你不怕她会出轨,因为一来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二来她能够控制住一切好奇的心思,不能逾越的雷池,她坚决不会做,甚至连苗头都不会让其有的。 程一笙说道:“老公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嘛!”她知道殷权也喜欢吃辣,有的时候他做饭会做一盘辣菜他自己吃。 殷权现在也想到,他当时做了辣菜,她不能吃又馋着,是何等的痛苦,如果他早知道她喜欢吃辣,断不会这样做。想到这里,他埋怨地说:“一笙,你喜欢吃辣也不早说,那我就陪着你了!” 程一笙笑,“那怎么能行?我痛苦不能让你一起痛苦啊,这是我的工作又不是你的工作,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想吃可以中午吃,不一定非要晚上吃,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殷权认真地说。 “知道了,你快吃吧!”程一笙实在忍不住,挟起豆角直接塞他嘴里,她放下筷子感叹,“才发现自己居然嫁了个话唠!” 要是别人,敢这么说殷权,他早就怒了。更何况殷权在外面一向都是多一个字都不说,别人都说他少言寡语,实在无法想象他唠叨的时刻。殷权没有生气的意思,认真地品尝了她的菜,然后点头说:“不错,一点也不输大厨!” 他说罢,又挟了其余的几道辣菜,一一品尝,然后说道:“我以为你没有做饭天赋,不过现在我收回我的话,你做的非常好,我没想到!” 程一笙听了这话,高兴地笑得两眼弯弯,她得意地说:“我是没有做饭天赋,不过这世上呢,最怕‘用心’二字了,我又一次挑战了自己,用十二分的耐心加二十分的认真,就搞定了这桌子菜。不过你要是让我明天再做,可能我就做不出来了!” 殷权抬手,放在了她的手上,说道:“这个作为爱好可以,不用天天来做,否则你的手可就白保养了!” 程一笙发现,他比她自己更注意她的保养,她不由笑道:“我知道了老公,我会注意的,你快吃!”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香,殷权这几天只顾着工作,的确没吃好,再加上今天也饿了,还有人心情好,食欲自然也好。 程一笙呢,能够吃到自己喜欢的辣菜,自然开心了。两人竟然把满桌的菜给吃的七七八八,程一笙摸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说:“我们的战斗力真是惊人。” 殷权看她挺着肚子,一副憨态可爱的样子,不由想象,到时候她怀孕大概也是这个模样,这是另一种不同感觉的美,对于他来讲,只样具有吸引力。他不由喉间一干,然后马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乱想,一切都放在结婚后,放在那里! 吃过了晚饭,程一笙见殷权主动站起身收拾桌子,程一笙说道:“你去忙吧,我来洗,反正我也没事!” “这种活儿怎么能由女人来干?”殷权斥道:“你去看电视台,要么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的语气很硬,非常的坚决。他很反对让她洗碗,因为她会使她细滑的手变得粗糙,他并不介意她身体变老,但是他心疼,他只允许岁月改变她,但不能允许家务改变她。 虽然他是用训的语气,程一笙心里却美滋滋的,谁不喜欢老公疼爱呢?她走到电视机前坐在沙发上开电视,这下可以看各种综艺节目了,还能看现在流行的电视剧电影,也是一种幸福! 打开电话,程一笙习惯性的调到自己所在的电视台,看看电视台有什么动向,这是职业习惯,改变不了的,只要一开电视,就要先看自己的母台。 刚开电视,里面播的就是新节目预告,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认真地盯着电视,看安初语微笑着面对着观众。 这种滋味儿呢?怎么说?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感觉被打一个闷棍似的,让人心里不那么舒服。她自嘲,还是心里素质不过关,这算是什么?如果将来安初语模仿自己的路,走的比自己还高,那才叫让人吐血呢!程一笙暗暗压下一口气,慢慢地使心情平静下来,她要熟悉安初语的路数,她要塑造一个新的自我,让人无法超越的程一笙! 电视台显然很重视安初语这档新节目,节目预告播完后,插播两个广告,又是节目预告。此时殷权已经收拾好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刚播出的节目预告,他的眉顿时就皱了起来,一笙穿旗袍,这个女人虽然没穿旗袍,但是穿的中式服装,半古半现代。那脸上的笑,都跟一笙的一样,说话也是一笙这股子柔中带亮的感觉,这不分明就是剽窃吗? 殷权的脸越来越冷,没有耐心等着看完,他便冷叱道:“我去灭了她!” 这话说的真是张狂,好似他就是那黑老大一般,殷权平时不爱放狠话,可这次是真的气着了,怎么的?以为他老婆是好欺负的吗?竟然敢这么做! 程一笙见他刚毅的下巴绷得紧紧的,那削薄的短发都要竖起来表明着他已经发怒,他的眉也高高地挑了起来,那眸中更是阴鸷狂狷,杀气渐浓,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着就要转身去换衣出门,程一笙抬手,抓住他的手,叫道:“别去!” “你不气?”殷权侧头看她,她的反应平静的让他觉得奇怪,她可不是一味忍耐的人,有人欺负她了,她一定会打回去的,那么现在,她心里怎么想? “坐下,慢慢说!”程一笙拉着殷权坐在沙发上。 殷权勉强按捺着自己的怒火坐了下来,听她是什么想法?她捉着他的手臂说:“老公,这种情况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我想到她要模仿我,可没想到完全是照扒,不过这样的话,我更高兴!” “这有什么高兴的?这种行为跟小偷有什么区别?”殷权不解地问。他内心里怒火依旧很旺,只要她给点子火星,他马上就能着起来。 “老公啊,只有这样不入流的行径,才能让她走不远。”程一笙捉着他的手,生怕他突然蹿出去,让事情无法挽回。她耐心地说:“安初语不过是在加重我大家心里的印象,到时候我一回来,正牌回来了,她就可以让位了。如果现在你去把她这条路掐断了,台里没有合适取代我的主持人,那必然会为她另辟蹊径,这样情况就不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万一她真闯出一条不同的路,让她大火,那即使我日后回到电视台,也不一定能够胜过她。” 殷权若有所思,想了想问她:“你是让她在当你的替身?” 程一笙点头,“她越像我越好,替身永远也不会变成我。大家就算是喜欢她,也是因为我。那么我一回来,替身还有存在的需要吗?” 殷权彻底明白她的意思,他沉声问:“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的声音,十分的不甘心,这能甘心吗?太让人生气了! “就这么算了,老公你放心吧,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容易被欺负的人,现在受的敢,日后我都会加倍地讨回来的!”程一笙安抚殷权。 “好吧,那你换个台!”殷权算是妥协了,这种日后报复,还真不是他的作风,但是她既然有自己的主意,他也会尊重她的决定,不过他可看不了这个,真是够碍眼的,今晚本来心情不错,现在让他有种扫兴的感觉。 程一笙赶紧换了台,现在她的心情倒是淡定了。 当事人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难受的是别人,首先薛岐渊应该算是最难受的那个。 弄一个冒牌的取代他一手捧起来的心爱女人,那滋味儿好受吗?一点都不好受!甚至他比程一笙还要气愤,可是…… 他真的这么做了!自从程一笙嫁给殷权,他就一直这么矛盾着,总是在做出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而难受之余,他又在担心程一笙的反应、殷权的反应,担心把事情搞砸了,他又没办法收场。 这种滋味儿,别提多么难受了!让他哪里都去不了,就坐在办公室里,倍受着煎熬。他很清楚,即使安初语又是另一次成功,他也不会多么开心,以前跟程一笙并肩战斗的那种快乐,不会再有了! 然而他的电话,一直都没有响起,他的心情却更加复杂,她没有反应,他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那么此刻最高兴的,就是安初语还有她的家人了。 安初语看到自己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屏幕上,激动的不能自已,她摇着母亲的手臂尖叫,“妈,您看到没有?我上电视了!我成功了!” 安母也是一脸的喜悦,不住地点头:“看到了,妈就说你有潜力,一定能成功,现在不就是成功了?” 安父嗤道:“我就说那个程一笙没什么,根本就不如你,现在她总算是离开了!” 安母跟着说:“就是,不就是嫁的好?将来等你火了,也能嫁个厉害的!”说到这里,安母抬眼问:“哎,就是,你跟你们那个薛台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他母亲挺喜欢你的?” 安初语不好意思地说:“妈,我现在要忙事业!” 安父说道:“对,事业重要,人家那样的家庭,咱们没点分量怎么高攀?不过人也要抓住的!” 安初语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更重要的是即将来临的毕业季,她可以风光地参加毕业典礼了。之前徐涵出了名,她一无所获,心里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在学校她比徐涵优秀得多,但是却没徐涵混得好,这是何等耻辱的事?她可是一直瞧不起徐涵,不好好学习,人也轻浮,她要是再没徐涵混得好,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但是现在,她不怕了!一想到那个时候同学们艳羡的眼神、恭维的态度,她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般的甜,无比的期待了起来。 她想的这些,徐涵还真没想。徐涵没有那么多的虚荣,她的长相让她有一种优越感,她不用学习好、不用有钱,就能让她倍受追捧。而安初语不同,她在用努力弥补着她不如徐涵的长处,所以她介意别人比她成功,因为她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可是她自认为的努力,自认为的优点,在程一笙面前,什么都不算。她所谓的努力,只不过是模仿别人,怕别人超越而已。而程一笙的努力,是不断地超越自己。 安初语认为,她一上台就会得到大家的喜欢,从来没想过,她剽窃了别人的东西,会被骂! 殷权去工作,程一笙又把台换了回来,现在这个时段,应该是节目而不是广告了。此时她的手机又响了,她从桌上摸到手机,见是方凝的电话。 “程一笙,你刚才看到安初语的节目预告没有?”方凝上来就是大嗓门。 “看到了!”程一笙想到方凝此刻的表情。 “请允许我粗俗一下啊!”方凝运了半天气也没压住,“我靠,这个安初语到底要不要脸啊,这种事情她也干的出来,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关键是台里,那个薛台,要不要节操要不要下限了?为赚钱这种事都能做出来?真是让我鄙视!这事儿就连阮无城都看不下去了,他让我帮他问你,要不要他出力,联合殷权搞臭安初语?让她的节目播不了?” 方凝脾气爆,果真上来就是狂轰,程一笙听的都笑了,她随意地盘起腿,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说道:“帮我谢谢阮无城,不过是个模仿者,没必要生那么大气,我都不生气,我期待看她能够像我几分?” 方凝一噎,憋了一会儿才说:“擦,你肚量真大!” 程一笙笑出声,清脆中带着低软,对她说道:“这种事儿气也气不来的,反正我也离开电视台,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再说我以前也跟你说了我的想法,现在不急!” 方凝叹气,“好吧!还有件事啊,阮无城那厮据说跟名厨学会做菜,要请我们一起聚餐,他来做。明天晚上,你叫上殷权过来吧!” “哦?阮无城学做菜?”程一笙很意外,不过颇有兴趣,看看阮无城做的比自己如何?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好,明天晚上,我跟殷权说一声。” 电话挂了,方凝看向阮无城说:“我可是帮你说了,吹也给你吹出去了,到时候别丢人啊!” 阮无城自信地说:“放心吧,到时候保管让他们大吃一惊。” 方凝不屑地笑,压根就不相信。 阮无城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告诉你啊,我做饭好,最大的受益者可就是你了,你每天回家都能吃到高级饭店水平的菜,幸福不幸福?” “你明天先做出来再说吧!”方凝说道。 “对了,我只会做菜可不会买菜,我记着你明天下午没节目,帮个忙陪我一起上超市买菜如何?”阮无城这是决定走平民路线,之前的挫败告诉他,以前那些办法都没用,方凝可不是那些小女生了。所以他要多跟殷权学习,从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 方凝笑了,“哟,阮大少爷居然要逛超市!” 阮无城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不是以前没去过,所以第一回,让你陪着去,要不我去了跟傻子似的!” 方凝听了大笑,“看样子你这大少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个人生活中,就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会!连叠个被子都不会!” 方凝真是看不惯这厮,天天早晨让钟点工来给他叠被子,要不要这么夸张? 阮无城小心地观察着她,恨不得撒娇都用出来了,“好不好?你就帮帮我吧!” 这哪里是以前那个蛮横不羁的阮无城?完全化身成一个居家小男人,求老婆陪他一起去超市。 “好吧,明天就跟你一起去超市!”方凝嘴上如是说着,心里想着明天下午休息刚好叫程一笙一起去,就当陪这个女人了。 阮无城心花怒放,无比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薛岐渊等了一个晚上,程一笙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大概他真是心虚,他很想知道程一笙的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去问,那不是撞枪口吗?于是他大早晨借工作之便,去了方凝录制节目的演播厅。 他一进门就听到有人跟方凝打趣,“方姐,下午休息,是不是约会去啊?” “约什么?”方凝真是有心想澄清她跟阮无城,可偏偏现在不能,要是简易知道了怕麻烦,只能让这误会这么下去。她又不想别人总拿阮无城打趣她,又不是真的,她这岁数也没个男朋友,多伤感啊。于是她说道:“我是跟一笙逛街!” 这句话,让薛岐渊的步子顿住了,他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听后面方凝会说什么? “呀,我昨天看了那个谁的节目预告,要不要这么做啊,自己没有东西怎么着?要模仿人家?”同事都不屑于说安初语的名字,直接用“那个谁”代替。 说起这个,另一名同事也插嘴说:“程主播是不是得气坏了啊,要是我,非得杀到电视台来不可!” 薛岐渊的心,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方凝下午休息,是为了陪程一笙?因为她太生气了?他有些害怕后面的答案。 方凝笑着说:“我们程主播,哪里有那么小气?她没事儿,今晚我们聚餐,下午去买菜!” “哇,你们的日子太休闲了,真是羡慕啊!”同事叫道。 “好容易她有时间,我还不好好陪她玩玩,反正最近不忙!”方凝笑道。 薛岐渊听着里面的笑声,慢慢地退出演播厅,他一晚的不安,原来程一笙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看到了自己内心的阴暗与龌龊!他转身向回走,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没有意思,他做再多,她不介意! 她已经过上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以后,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扯痛了起来,现在才发现,以前每天能看到她的日子,多么的幸福?那时还有期盼,可是现在,每天过着没有希望的生活! 薛岐渊长长地出了口气,握紧拳,敛起眸,他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他还有事业,他有压力,程一笙不在台里,他要想想明年的任务该怎么完成?今年有程一笙,任务早早的就完了,现在台里的经济支柱走了,后面安初语的节目效果如何还不知道,他怎么也要整顿一番,再弄出几个特色节目来。 下午的时候,阮无城兴冲冲地到了超市,他跟方凝约好,在超市门口见。他已经幻想着与方凝亲密地逛着超市,然后感情迅速升温,他让方凝有了家的感觉,他再适时地表白,做些什么,到时候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有无数的机会能让方凝成长他的女人,但是他对她,不只只是身体上的渴望,更多的是她这个人,想和她共同生活下去,就像现在这样,他向来不管什么爱不爱的,但是此刻他承认,她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们不同。 阮无城停好车,方凝已经到了,他走到超市门口不由傻眼了,怎么方凝不是一个人?旁边那个穿着素青色旗袍的女人,太显眼夺目,好亮的一盏电灯泡! 阮无城的心,别提有多沮丧了,刚才幻想的一切,瞬间灰飞烟灭,他的大好机会啊! 方凝看到阮无城刚才的目光,趁着程一笙不注意的时候,方凝转头对阮无城低声说:“怎么样?把你的梦中情人都请来和你一起逛超市,美吧!” 阮无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算是应付了,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现在这种,两个女人在前面有说有笑,他悲催地推着车在后面跟着,前面那俩根本就不回头鸟自己一眼。 第一次逛超市,就给他如此打击,下回他还能期待这里吗?他都要有心里阴影了。 方凝还在前面说着:“程一笙,你的脾气真是太好了,今天台里同事们都为你打抱不平呢!” 程一笙笑,“没有人走茶凉,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瞧你说的,你人缘好,大家都念着你的好!”方凝说完,又恨恨地说:“迟早有一天,薛台得尝到他自己种的苦果!” 程一笙想到薛母,说道:“被刚毕业的小姑娘玩得团团转,也真是没面子!” 方凝看看她,没有说话。其实薛岐渊整颗心都放在程一笙身上,才让安初语钻了空子。不过她不知道程一笙想的是薛母。不过不管怎么样,安初语现在也算是成功了。 “对了,安初语今天没去上班?”程一笙好奇地问。 “没有!”方凝撇嘴,“大概薛台怕你到台里来闹吧,等稳定了再让安初语来。” 程一笙摇摇头,“我话都跟他说清楚他还不放心,也太小瞧我了!” 方凝冷笑,“他那是心里有鬼,也就是你心胸宽广,心里又有别的算计,换别人早就炸了!” 程一笙笑道:“不说那些了,我们来要买什么?” 转了半天,还没有要买的意思,光说话了。 方凝听了她的话,转过头看向阮无城问:“就是,你要买什么?怎么不动手?” “我都不知道我要买的东西在哪儿,你们也不理我!”阮无城可怜兮兮地说。 方凝忍不住笑,“你个笨东西,长了嘴不会自己问啊!” “你们聊那么热闹,我根本就插不进嘴里!”阮无城哭诉。 “好吧,你说要买什么?菜吗?”方凝问。 “先买菜吧!”阮无城说。 “那走,这边!”方凝转了个身。 程一笙拽着方凝向前走了几步,小声说:“看样子你们都老夫老妻的状态了,俨然他不是你的外人,怎么?有发展?” 方凝一听,便说道:“毛发展!” 程一笙笑,“再这样说话,小心把男人都吓走!” 方凝挑眉,“老娘算是想清楚了,还是做自己吧,装淑女就算结了婚,迟早原形毕露还是要把人吓走的,到时候更严重,离婚问题了!” 程一笙摇头,她觉得阮无城最近变得倒是真不错,如果阮无城本是这样的男人,那还真合适。可阮无城以前的那些生活…… 程一笙不安,深怕再把自己的好友推进深渊,所以并没有为阮无城说好话。 在方凝与程一笙的指点下,东西买的很快,可这情形却不是阮无城所期待的,他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 买完东西,程一笙去了阮无城家,阮无城去准备晚饭,程一笙跟方凝躲在屋里说话。 程一笙见方凝还在阮无城的卧室里住,可见阮无城的心思了,她不由问:“你跟阮无城打算怎么样?就这样下去了?” “唉,提这个我就头疼!”方凝揉额,叹气说:“那天聚会,简易跟我说,阮无城的家人不会同意我进阮家,毕竟我以前是他的女朋友。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管从哪里来说,我跟阮无城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想离开也不行,简易那边我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好不容易有个了断,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想再走回去!先拖着吧!” “这事儿也是给堵这儿了,真是为难。关键你都这岁数,不再找男朋友,拖来拖去,将来嫁哪儿去?我都为你愁!”程一笙说罢,对她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是走相亲路线吧,我也不认识别人。以后这事儿了结了,你给我介绍对象!”方凝说道。 “还让我介绍?”程一笙问她。 “我想开了,不能怕受伤就不恋爱是不是?简易那只能说我不合适,他也不能算个坏男人。事业对他来讲比女人重要,他也不是因为别的女人抛弃我。再说后来也证明他不是完全骗我,我觉得我就不是倒霉的!”她长长地呼出口气,靠在沙发上说:“慢慢找我合适的呗!” 听她这么说,程一笙也松了口气,说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好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儿干,为你我也得弄个规范的婚姻介绍办事处!” “得,你可算找到第二职业了!”方凝笑着说。 再说殷权下班到了阮无城家,阮无城来开门,殷权见这厮戴着个白围裙,还有高帽子,搞的跟饭店大厨一样。 阮无城开了门就往厨房跑,“你自便,我火上还有锅!” 殷权看客厅里没有人,他走进厨房,看到阮无城翻锅的架势倒是像那个样子,心里不由想,这厮还真去学做饭了?看样子今天不是请客那么简单吧,多半还有炫耀的成分! “我老婆呢?”殷权倚在门框上,双臂交叉,悠闲地问他。 “楼上,跟方凝聊天呢!”阮无城说到这个就气愤,他忿忿地说:“殷权,以前觉得你老婆挺有眼力,今天老子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跟方凝去逛个超市,为什么你老婆眼力皆无,怎么非要跑来当超级大灯泡呢?难道她不知道我在追求方凝?” 殷权冷笑,讥诮地说:“她要是知道恐怕更会阻止了。作为结婚的对象,简易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倍吧!简易都让人意外了,你说一笙能放心把方凝交给你吗?你过去那个私生活……” “那是过去,人就不会变么?”阮无城不服地说。 说到这里,殷权就得意了,他颇为有优越感地说:“要知道,女人对安全感非常重视,毕竟是一生的幸福,哪个女人敢随意?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花心,就是第三者。如果你以前私生活规矩,能够像我一样洁身自爱,恐怕成功率能够提高一半!” 以前阮无城还总嘲笑他不懂得生活,不知道逍遥。现在你总明白过去那些都是浮云了吧,知道出来混的都要还吧!女人不介意你的过去,那才怪!殷权真是用事实狠打了阮无城一个耳光! 阮无城郁闷地说:“现在后悔也晚了,难道就没有办法?” 殷权嘲笑,“那你只能花更多的时间了,还不一定能追到!” “殷权,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吗?”阮无城气道。 “我是在说实话!”殷权抬抬眉,说道。 楼上,话题已经讨论完方凝的问题,方凝开始问程一笙:“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这都歇了!”她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不是说办婚礼的?还办吗?” 程一笙苦闷地说:“你说到这里我就郁闷,以前殷权说过,要办婚礼的,可是现在又没消息了,搞得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是婚纱照都拍了,还搞那么大,婚礼不能没有吧!”方凝不解地问。 “我也想着不可能啊,但是我现在都歇了,他也没有要办婚礼的意思,你看家里还是这个样子,我又不能问。我要是问了,殷权肯定会给我办婚礼,可是那跟我自己要的一样,我才不那样!”程一笙颇有几分闹脾气的意思,也是,这种事儿怎么能由女人来说呢?全靠男人自觉,不过一般男人大多就不自觉了。 方凝叹气,“各有各的难啊!瞧你也有烦心事儿!” “是啊,谁能一帆风顺啊!”程一笙叹气。 殷权根本就不知道程一笙有如此迫切的心想要个婚礼,他要是知道,更会高兴。他还真担心自己做的这些,对她来讲不是惊喜呢! 楼下殷权望着楼梯问阮无城:“我要办婚礼的事儿,你没跟方凝说吧!” “当然没有,放心吧,我给你瞒着呢!”阮无城知道方凝那嘴,怕她惹事,还是不和她说的好,到时候直接去就行了。 “嗯,我都瞒到现在了,要是谁给说漏嘴,我绝不饶她!”殷权淡淡地说,言语中没有冷意,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发寒。 阮无城是习惯了殷权这样,也不害怕他,看眼他问:“哎,有没有要帮忙的?临近婚期,很忙吧!” “乱中有序,一切还算顺利,我准备得早!”殷权说罢,想了想说:“对了,那个安初语你知道吗?就是最近要上节目的那个?” “知道啊,擦,老子还想问你呢,你能忍下去?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阮无城抱打不平地说。 “一笙有别的打算,不让我动手,不过我实在忍不下去,回头你盯着点,工作的不用给他什么为难,就是弄点应酬什么的,找些个恶心的人摸摸手,吃吃豆腐!搞点小动作!” 阮无城听了,眼前一亮,“这事儿你交给我,那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是我长项啊!你就放心吧!” 殷权点头,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上回那个王总很有前途!” 阮无城一乐,“跟我想一起去了,我也觉得他不错!” “你们聊什么呢?”程一笙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殷权止住话头,转过头看她,说道:“怕他一个人无聊,说会儿话!” 程一笙笑,问他:“那你怎么不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帮帮忙呢?” 殷权答的不紧不慢,“今天是他表现的时候,我不能破坏人家的机会!” 方凝是受不了殷权这种强大气场的,她说:“我去给你们倒水,然后就跑开了!” 殷权走到程一笙身边,问她:“不然我们先回家,等阮无城做好,我们直接过来吃好了,如何?反正离得也近!” 程一笙忍不住又笑,“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殷权向来不跟阮无城见外。 “行了,你跟阮无城接着说话吧,我和方凝看电视去!”程一笙可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殷权无奈,得,以后她要经常陪自己,恐怕跟朋友聚的机会也不那么多,现在就让她跟朋友多聚一聚吧! 阮无城为了今天这顿饭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菜谱都记得烂熟,买回来菜就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可见厨师真是一件体力活儿,一般体力不好的,还真干不下来。 没过多长时间,阮无城就做好了菜,方凝去帮忙端,程一笙也要动,却被殷权叫住了。 程一笙不好意思瞪他,在人家家吃饭还不给帮个小忙,多不好意思。殷权根本不想那些,家里都不让她帮忙,外面更不能让她动手了。 方凝把菜都摆好,然后叫道:“都好了,还有个汤,马上就好,大家可以上桌了!” 程一笙见阮无城还在厨房,不由打趣道:“你可是越来越像女主人了。” 方凝张嘴就要还回去,但是一看殷权用那冷嗖嗖的目光盯着自己,就把想说的憋了回去,暗中瞪了程一笙好几眼。程一笙捅捅殷权,这男人,对她的朋友,怎么也跟对别人似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三章 自找苦吃 殷权要是深谙人情冷暖那就不是殷权了,再说就算殷权知道这些也不会去顾虑别人的感受。在他的脑中,除了工作就是程一笙,别人都跟他无关,是高兴抑或是不高兴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有殷权在的地方,温度无形中就会低两度,方凝不敢再说话,程一笙倍感尴尬。跟朋友聚会,带上殷权,结果必定是冷嗖嗖。 恰巧阮无城端了汤出来,把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他也没有顾忌,对殷权说:“你们夫妻俩不许趁我这在合起伙来欺负我老婆啊!” 方凝脸一红,啐道:“谁是你老婆?”不过她对这维护,还是受用的,心里暖暖的。 阮无城大笑,半真半假地说:“地球人都知道了,就你在这儿掩耳盗铃。” “去!”方凝瞪他一眼。 阮无城还是笑,不过不说话了,转头看殷权与程一笙,说道:“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几个人都动了筷子,方凝率先叫道:“咦,没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还做这么多,味道真不错哦,不输大厨水平!” 程一笙说道:“真没想到这菜卖相好,味道也很好!” 阮无城脸上得意起来,殷权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招还是他教的,有什么可自豪的? “我刻苦学的,不错吧!”阮无城当然要表明自己多么下功夫,他伸出两只手,在方凝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看看这些伤,这都是证据啊!” 程一笙抓过殷权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问他:“你做饭那么好怎么没有伤?” 殷权又捉了她的小手看,然后说:“你昨晚做了一大桌子饭菜,也没见有伤,这证明了一件事!” 程一笙怕疼,当然会小心把自己弄伤,所以刀工她是认真学过,虽然没有练习切的不快,但一下又一下很认真,避免将手切伤。 “什么事?”程一笙问。 “聪明人干什么事都不费力,要是笨人就算达到目标也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殷权就是看不惯阮无城那炫耀的模样,你在别的地方炫耀我可不管,但是在我老婆面前就不行。 程一笙笑。 阮无城心想你们这两口子是来吃我的饭还是来恶心我的?我还没出手,你就先出招了? 殷权对阮无城可是相当了解的,阮无城这厮一向喜欢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不管是谁的女人。这厮把别的男人踩在脚底下是乐趣,一会儿肯定出招,所以殷权自然先下手得个先机了。 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对彼此都很了解,只不过一个长成纨绔少爷,一个成了自食其力的商界大鳄! 方凝心软,觉得阮无城做这么一大桌子不容易,现在又遭到耻笑,于是想让阮无城高兴一些,说道:“阮无城,上回你做饭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这么快就成大厨水平,你开外挂了吧!” 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夸奖,他心里真是乐翻了,于是这人也开始发飘,问方凝:“是不错吧!” “是很好吃啊!”方凝点头中肯地说。 阮无城看向程一笙说:“哎,先不说过程如何,这结果怎样?” “很好啊!”程一笙赞扬道。 果真,阮无城听到这话,人就开始得瑟起来,笑得自己都憋不住的坏,“跟我比起来,某人的厨艺就不行了吧,我看你没事儿就过来吃饭吧,咱们三个人热闹,你也好陪陪方凝!” 叫殷权这厮在他表现优越感?他可要狠狠地用事实把耳光打回去,现在你老婆可是表扬我的菜呢! 方凝扶额,你就贱吧,好好的不行么?非要找刺激,你说你没事儿找这事儿干嘛? 程一笙恍然,随即笑道:“你的进步是很快,不过跟专业的来讲,还是有差距的,你大概没吃过殷权做的饭吧,我看你需要进步的空间还很大!” 殷权跟着喝道:“你这水平,连只做过两次饭的一笙,都赶不上!” 这真是妇唱夫随啊! 阮无城把头一甩,“吹吧,好歹阮爷我做出这一顿了,你们的呢?” 殷权想了想说:“冰箱里还有点剩菜,不然端来给你尝尝?” “我呸!”阮无城指厨房,“现做去,要不我才不信!” 殷权挑眉,“我的手可不是用来做饭的,我做饭也只做给我老婆吃,你又不是我老婆!” 阮无城抖眉,“切,那就是水平不行,不愿意现吧!” “水平好不好,我老婆知道就行,你知不知道,没什么意义!”殷权淡淡地说,根本就不上阮无城这厮的当。 “那是你老婆,当然向着你了!肯定说你做的好!”阮无城得意地看方凝问:“老婆,你说我做的是不是比殷权好?” 方凝还没说话,程一笙就笑了,说道:“方凝可没吃过殷权做的饭,这里最有评价权的就是我了,不是我不谦虚,你做的跟殷权比起来的确是有差距的!” 程一笙护内啊,她吃你的是领情,可你毁人家老公,那可就不行了,现在当然一致对外了。 吃你的嘴不短,大概也就殷权跟程一笙这对夫妻能做出来了。 阮无城不甘心,继续不遗余力地离间两人,“程一笙啊,这你就不高明了,男人啊,你得让他有着点危机感,不能时时刻刻地向着他,你得让他有比较,比如谁做的比他好,这样他才会努力,才不会想七想八!” 这叫什么?含沙射影?反正阮无城就是得让殷权不舒服。 可是程一笙是谁?她跟一般女人一样吗?当然不同,她的思路可是清晰极了,她浅浅地笑,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 阮无城得意,瞥向殷权,殷权不紧不慢地吃着菜,没有着急的意思,甚至对她的话没有一丝反应。 程一笙继续说道:“我跟殷权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殷权还能坚持每天给我做饭,所以说男人不是一时兴起对你好,就对你好的。要看他是否能够坚持,别做一个月两个月就不做了,那后面归于平淡的生活,做饭还是女人的事儿。所以呢,男人对你好不好,是过起日子才能鉴定出来的,更不是一顿饭能够看出来的。再说男人的想七想八,一个男人若本性如此,现在对你好呢,以后你可得盯着点。如果说这个男人以前洁身自好,没有一点不良嗜好,对找个女人一点都没兴趣,那么他婚后也没什么兴趣!” 这话前前后后把阮无城给堵的啊!句句说的都是他的不是。他做这一顿饭什么都不是,还得结了婚以后才能看出来,他要是跟方凝结了婚,还费这劲干什么?而且他以前是有前科,可他改了啊!怎么叫以前乱找女人,以后还喜欢乱找女人?简直冤死了啊! 偏偏,更让阮无城气的是,方凝这傻缺还一脸若有所思地点头,怎么她认为程一笙说的很对吗? 殷权不紧不慢地剥了个虾,然后放到程一笙的盘中,他用湿毛巾仔细地将修长的手指逐个擦干净,给她倒了些香槟,放在她面前说:“渴了?润润嗓子!” 阮无城看到殷权那微弯的唇分明就是带着得意,怪不得殷权不急,原来他猜准了程一笙会这么说。 阮无城郁闷地看眼方凝,她怎么跟自己就没这默契呢? 这说来说去,自己是一点上风都没占着啊!阮无城想了想,看向殷权说:“哎,对了,你们公司好像新来一个特漂亮美艳的女律师是不是?姓花的,特别有名,怎么上你们公司了?” 这是又要使坏了,他在暗示,那女的是冲着殷权去的。虽然谁也没这么传,但大家都这么想。花大律师眼界高,谁都看不上,这在他们圈子里也议论过,花大律师到尊晟甘愿做个小律师,毅然抛弃了原公司的法务总监职位。律师可是最精明的,怎么可能不往高爬?于是阮无城就利用了这个,让程一笙回家质问殷权去。 你殷权想留住人才,那就要得罪老婆,你殷权不想得罪老婆,人才就走喽! 阮无城听那帮胡朋狗友分析过,说这花月晰可是人气超旺,能力一流、长相一流、身材一流!你的公司要是有了那么一个人,那未婚高端人才可都得想往那个公司跑。 于是阮无城就拿这个来做文章了,当然他还不敢明着挑,就是暗示。 程一笙没有说话,殷权接过阮无城的话说:“怎么?你看上她了?那我给何总监打电话给你们牵线,你们自己联系!”说着他已经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 程一笙忍不住低头笑。 阮无城赶紧说:“等等、等等,谁看上她了?” “那你打听她干什么?还是你打算自己出击?”殷权将手机放在桌上,淡淡地说:“哦,对了,你一向擅于自己制造机会!好吧,那我不管你了!” 阮无城见方凝脸上的笑都消失了,现在就是面无表情,他着急了,赶紧说道:“殷权,那丫什么律师跟我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说,她跟你有关系!她就是冲着你去的!” 现在不澄清,回头就再难解释了。 方凝其实明白,那个花律师是怎么回事,但刚才把那女人跟阮无城联系到一起,还是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她被自己这种反应给吓到了,然后她要摒弃这些想法,所以此刻脑中十分的混乱。 殷权仍旧不着急,他靠在椅子上,冷嘲道:“那个律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何总监招进来的,高层会议她没有资格参加。所以哪怕是在公司,她与我也没有直接的接触!”说罢,他转过头看向程一笙,温柔地说:“老婆,你要是介意我的公司有这样一个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辞掉她!”说着,他又拿起了手机。 程一笙笑着按下他的手,说道:“我又没说介意,再说那个律师,没有我好看吧!我急什么?” 为这么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就辞个人,这种事儿她还做不出来。更何况程一笙根本就不相信殷权会对别的女人有意思。 “哎呀,那个女人是漂亮呀,跟你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都说男人喜欢各色女人,她那种冷艳高傲劲儿可是男人们想要征服的!还有她那个身材,嘶……真是……魔鬼啊……”阮无城竭力地形容着那个女人的美好,想让程一笙误会。 这次殷权还没有说话,程一笙就先笑了,说道:“阮无城,看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节操呢?观察得如此仔细,看来你对她是真有意思!”她看向殷权说:“老公啊,你就给他们制造个机会吧!” 阮无城眼一竖,说道:“我可不喜欢她啊,我不喜欢她那类型!” 程一笙瞪大眼睛,“哦?那你怎么知道人家身材那么魔鬼呢?万一里面是假的,看你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难道你验证过了?” 阮无城叫:“没有没有!”手连连摆弄,这次他可撑不住了,转头看向方凝说:“我可绝对没有!” 程一笙说:“不行,我得把她介绍给你,免得她老盯着我老公啊!”说完还看向方凝,“你说是不是?” 方凝已经明白程一笙这是要整阮无城,也是的,你好好请个客,没事儿又炫耀又挑衅的,不是找灭了吗?就这贱性,真是该扁!于是她点头说:“你想的没错儿!” 阮无城更急了,冲着方凝叫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然后他看向程一笙说:“不带你这么抹黑我的啊,我的姑奶奶,我认错了还不行?那女人跟你老公没关系,她也没有想打你老公的主意!” 殷权手里玩弄着手机,侧头看戏,眸内有着淡淡的笑,当然那是欣赏自己老婆的笑。 程一笙眼睛瞪得更大,“啊?你连那女人的心理活动都一清二楚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知道的这么清楚,普通朋友也不太可能吧……又知道人家的身材,又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奶奶,我求您别再继续说了,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想让你误会殷权来着,我错了,我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只是听朋友说的,她选尊晟大概怎么想的,朋友们也是猜的,行了吧!”阮无城差点快要趴在桌上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事儿弄的,没有害成人还惹了一身骚! 程一笙“咯咯”笑了起来,这是她标志的得逞笑容,殷权最爱看到的笑,两眼弯弯极其喜气,里面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他心里一热,拉了她的手腕说:“吃饱了吧,我们回家!” 程一笙的确吃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说道:“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们先回去了!”她趁阮无城没看到,给方凝递了个眼色。 方凝会意,飞回一个媚眼。 阮无城满脸的沮丧,这叫什么事儿啊?忙活半天费力气,结果落个这样的结果,倒霉催的!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不是省油的灯,跟他们当邻居真是倒霉。亏了他当初没有继续追下去,否则娶个程一笙这样的,他真是下半生都倒霉到底了,还是他家的方凝爽朗耿直。 殷权与程一笙走了,阮无城看向方凝,方凝也吃的差不多了,她其实心里挺想乐,看阮无城那悲催的模样就想笑,但是她也想给他个教训,以前不洁身自爱,现在就吃苦头吧! “我先上楼休息了!”方凝冷着脸,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等等!”阮无城叫住方凝。 方凝的步子顿住,却没有转身,她正笑呢。她忍了忍,然后回头说:“别叫我了,我看你还是给那什么律师做饭去吧!对人家那么了解,着实费了功夫吧,可别白瞎了这功夫啊!”说完上楼走了。 “诶……唉……”阮无城听到方凝把门摔上,长长地叹了声气。 这个死殷权,忍一忍你会死啊,你可是有老婆了,让我讨到老婆再报复不行吗? 人家殷权可是最怕的就是老婆误会,你偏要往人家命门上戳,能忍你就怪了。 楼上方凝关上门就扑到床上用枕头埋着自己大笑起来,真是有意思,叫你没事儿耍贱,这下记住了吧! 程一笙跟殷权回到家,两人都很开心,收拾了别人,能不开心吗? 她转过头笑着对殷权说:“老公,看下回阮无城还敢找事儿?” 但见她目光盈盈,似睨非睨的样子,笑眸荡漾着难以言喻的媚,仿若天生就是如此的勾人魂魄,他喉间一紧,跟着手就反应过来,握了她的腰肢就掳了过来,一手插到她的发中,压着她的头便送向自己,那吻扑天盖地,真像饿狼一般。 程一笙瞬间就眩晕了,沉迷深陷在这个吻中,无法自拔,由他引领着自己。 这个吻真是难舍难分,殷权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她,他真恨不得把她拆了吃了,但是不行…… 马上就要婚礼了,他不允许有个憔悴的新娘,忍吧! 程一笙觉得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了,但是殷权结束这个吻,声音压得极低,沉声道:“我刚想起来,还有紧要的工作,你先去休息,乖!”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离开! ------题外话------ 没写完,今天先更这么多吧,明天是婚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四章 结婚(一)精 殷权进了书房,程一笙满脸的不可置信,那迷蒙春意仍染在眸中未完全散去,她怔怔的,脑中反应不过来。 她明明就感受到了殷权的反应,她感受到了他的迫切,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就停了?马上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他刚才那低沉的声音仿若还响在耳边,他有紧要的工作?刚才他还在吃饭、聚会,如果有紧要工作,刚才又算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拒绝。 可是,为什么? 这段时间,虽然殷权还像以前那样关心自己,可从来不碰自己。她以为他怕自己累着,可是现在自己歇了,他还是没有往那方面进行的意思。难道他真的…… 程一笙赶紧摇头,暗暗告诉自己你可不能乱想,不能学那些女人捕风捉影,那会毁了自己的婚姻。 还是自己找点事做吧!去泡个澡,然后看看书,享受一下生活。 进了书房的殷权更加难过,他又不能去冲冷水澡让她发现,只能自己靠在门板上喘粗气,平息一会儿要爆炸的感觉。然后他坐到桌前工作,想用繁忙来不让自己乱想! 晚上他工作到很晚,程一笙已经睡着了他才回卧室。可是一回到卧室,看到她,他就想扑上去,然后…… 他又退了出来,去书房到底还是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再回到卧室。他躺到她身边,就躺在床边,不敢去碰她,不敢去闻她身上的香气,他闭上眼,不敢乱想,这种感觉,真是痛苦极了。 他默念,“殷权,你要忍,否则她将来怀孕,你又怎么办?” 不知何时睡着的,反正这一夜很辛苦,第二天一早有些意识了,他就从床上蹿起来,赶紧收拾了东西去公司上班。 程一笙睁眼醒来的时候,殷权已经走了,去上班了。她看看时间,不晚啊!他怎么走的这么早?她怔怔地坐在床上半天,她想,肯定是他太忙了,他现在这么忙,也是为了将来多陪陪自己。 她下了地,懒洋洋地去洗漱,这才是刚开始,如果你连这样的寂寞都无法忍受,将来怎么办呢? 走到饭厅,她看到饭桌上放着一张白纸,拿起来,是殷权刚劲有力的字,“好好休息,没事儿去做个美容,好好保养一下,前段时间忙的,看你有些憔悴!” 憔悴了?程一笙刚才洗脸的时候也没好好照。她奔到浴室镜前,几乎趴在镜上照自己脸上有没有多条细纹? 没发现呀!难道是黑眼圈?好像也没有!毛孔粗大了?没吧! 程一笙摸摸脸,又往后退了几步,从远处照照镜子,也没有发现气色不好。她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天天照镜子可能看不出来一些细微的变化,但是别人看就能看出来。一定是这样,她可要勤于保养,既然殷权说了,那就赶紧吃了早饭然后去做个美容。 殷权也真是苦恼,哪个新娘结婚前不美容美容的?可是他又不能明着跟她说,她那么聪明,很容易就能猜出来,只能说她憔悴了。 她哪里憔悴?天天美艳动人的让他憋得快要喷鼻血了,现在真是拼着命说谎话,等她再漂亮了,他可真是要吐血身亡,快要撑到头了,要么结要么死! 不明所以的程一笙出了门就直奔美容院、spa馆,什么美容排毒,桑拿足疗换着拨的做,生怕老了自己嫌弃殷权也不喜欢。 殷权听钟石汇报,说她勤于折腾自己,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不免有点摩拳擦掌,心里激动极了,到时候等着做他美丽的新娘吧! 这几日程一笙的日子过的也算充实,不是看书就是去美容,然后晚上给殷权做饭。她发现殷权真的是很忙,晚上天天躲在书房里加班,她不管等到多晚,也没等到他来睡觉,而第二天早晨次次都是睁开眼就看到身边已经没人了。 这种感觉多少有点失落,不过程一笙不是自怨自艾的女人,所以自我调节一下,心情也就好了。 悠闲的生活,把她养得珠圆玉润,脸上容光焕发不说,每一寸肌肤都是如凝脂般的透美,胸部都比以前更鼓了起来。现在殷权真是连看都不敢看她,生怕看一眼就忍不住扑过去,这种痛苦简直无法言喻,忙碌的他,越发焦躁起来。 这天下午,程一笙做完了排毒,回家准备给殷权做饭,刚到了家,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林郁文在手机里笑得合不拢嘴,“一笙啊,妈跟爸回来了,你现在回家吧,妈都想死你了!” 程一笙噘着嘴说:“妈,你们这次出去好长时间啊,我都快无聊死了!” 以前没时间多回家看看,现在好容易歇了想回家看看,他们还不回来,真是气死她了。偏偏人家难得旅游一趟她也不能催人回来。 “现在就回来吧!”林郁文说。 “好,那我给殷权打个电话!”程一笙说道。 “不用打了,妈刚打过,他说下班直接过来!你先过来吧!”林郁文说道。 “行,省我做饭了,妈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您!”程一笙兴冲冲地说,总算可以不无聊了。 “你还会做饭?呵呵!”林郁文不免嘲笑了一下自己女儿,然后说:“什么都不用买,直接回来就好!妈买了不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吧,我直接回去!”程一笙挂了电话,哼着小曲儿准备再出门。 见林郁文挂了电话,程佑民赶紧问:“怎么样?现在过来吗?” “过来,马上就过来!”林郁文呵呵地笑着,显然是非常的高兴。 “哎,这阵子可真是让我提心吊胆的,生怕一笙知道了。这辈子还没撒过谎呢,为了女儿,这是头一回!”程佑民抓抓头说。 林郁文斜眼,鄙夷地说:“为了给你弟弟妹妹借钱,你可是没少花心思啊!” 程佑民一脸尴尬,“大喜庆日子的,咱们别说这些了啊!” “哼!”林郁文别过头。 第二天,就是程一笙与殷权大婚的日子,殷权瞒得真是够紧的,到了现在程一笙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殷权作为现代人,是什么习俗都不遵循的,像什么端午吃棕子、立冬吃饺子之类的,他从来不上心,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吃。但是他的婚礼,只要是风俗习惯,他一概都照做。他不重视自己,可是他重视跟她的幸福。 都说新郎新娘结婚头一天不能见面,这一夜殷权过的可是辛苦,十二点前去看了看熟睡的她,忍着身体冒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时她微闭双眸,长睫轻颤,雪瓷般肌肤在朦胧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当真是香肌玉骨。他躺在床上,轻揽她入怀,她似乎有感应一般,转身扑进他的怀中,引他心尖轻颤不已。 轻拢于怀,留下一串温柔而细碎的吻,由眼角蜿蜒而下,在那如雾般粉红的唇上流连,再吻至那小巧精致的下巴上,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又动,最后脸上的表情,由享受变成痛苦。 快要十二点了,他难舍地松开她,为她盖好被,然后轻步退出房间。 这个晚上,他在书房睡的,大概后天她就是他的新娘了,这个晚上竟然睡的很好,做了美梦! 说来也奇怪,两人早就在一起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按理说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可是殷权对即将到来的婚礼期待极了,好像只有经历了婚礼,她才会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打上他殷权的标签,再也跑不掉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殷权就去公司了,为了怕她找到自己,他刻意去检查婚礼的每一项,着着实实地跑了一天! 程一笙坐着车,车子驶到学校家属院门口,明明周围的街道商铺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那就该连个牌子都没有的小门,此时却换了一个带着门柱的气派大门,程一笙惊讶地张大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钟石!”她的手拍前面的驾驶座椅,“走……走错了吧!” 钟石刻意开的很慢,为了让她看到殷总给她的惊喜。 钟石一笑,嘴咧开,露出整齐的白牙,分外显眼,“太太,没错,上面有字呢!” 程一笙抬头,果真上面几个烫金大字,写的就是家属院名称。 真是显得很奇怪,一般这类大门都是高档小区,比如叫“xx名都”或是“xx华府”之类的,这上面写个“xx家属院”,简直就成了最豪华的家属院了。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以前院门前的杂草丛生之地,已经开辟成了广场,上面铺着整齐大块的石块,看起来既高端大气上档次。钟石开着车,要她看小区全景,程一笙如同观景,如同没来过一般,看着焕然一新的大楼,刷的整整齐齐。 “呀,还有孩子们玩的地方呢!”程一笙看着孩子们打滑梯、荡秋千,脸上洋溢着欢快地笑。 “太太,前面还有健身器材呢!”钟石笑着说。 程一笙一看,果真,以前楼之间只是一些无人打理的树,可是现在这里都铺上了整洁的新砖,还种上花儿,更有鹅卵石小路,总之看起来跟高档小区无异。 如果地方够大,殷权能在这里挖出个湖来,弄个喷泉,可惜地方有限,这里又处在闹市区,旁边的地都被占满了,就算他现买了然后改造,也没那个时间,所以只能尽力地把这里折腾好。 车子在单元门口停了下来,她下了车,走进楼,更为惊讶,这里居然成了酒店式住宅大厅,虽然不如高档小区的厅大,但是该有的水晶灯可是不缺,她一边打量着一边上楼,问钟石,“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谁弄的啊?” 钟石当然装不知道,说道:“太太,我哪里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啊!” 程一笙完全没有想过这事儿跟殷权有关,她根本不知道婚礼的存在,就算知道有婚礼,也不会想到殷权为这婚礼,会费这么大的功夫。 走上楼,程一笙按了门铃,林郁文在屋里跳:“肯定是一笙回来了!”她跑到门边,打开门,完全不像往日那般,比以前跳脱多了,“一笙,我的宝贝女儿,妈可看见你了!” 大概是太高兴了吧,人都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活泼。 “妈,你们这回玩这么长……”随着走进门,话戛然而止,程一笙张着嘴,前面的话没说完,顿了半天,然后后面转接了一句,“妈,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你们装修了?” 外面大变样,屋里也大变样,变化太快,让程一笙应接不暇,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一笙,快来看看我们装修的怎么样?”林郁文说着,先将她拉进厨房,让她看全新的厨房,橱柜的样式也是最新颖的。 “这边……”林郁文说着,又将她拉到厕所。 以前黑暗的厕所,窗户探了出去,玻璃的洗澡间,大理石的台面,看起来明亮整洁。接着是主卧、爸爸的书房,最后是她的房间。 程一笙站在门口,不仅仅是那房间里温馨的装修,是她喜欢的风格,还不失闺阁小女儿的娇感,更主要的是,房间的正中,立着耀眼的、洁白的婚纱! 程一笙就在门口站着,她的手轻捂在张大的嘴上,那澄明的眸内写满了不可置信,然后晶莹的液体慢慢地往外溢、往外溢。太突然了,太感动了,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切的一切,殷权最近的忙碌与反常,还有这小区的变化,还有房子的装修,如今都在脑中形成了一个答案,她轻轻地抽着气,激动的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闺女,喜欢吗?这可是殷权给你的惊喜!”林郁文在一旁微笑着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程佑民说:“一笙,好好珍惜殷权,他是你一生最大的财富!” 程一笙转过头,哽咽地问:“爸、妈,其实你们没有去旅游,是在家装修,想给我惊喜是吗?” 程佑民说道:“这是殷权的主意,我们也支持!你们的婚礼也算是有意义,整个小区的邻居们,都感激你们!” “是啊,看看咱们小区不一样了吧,大家高兴极了,都说你们的好!”林郁文的笑比刚才更大了一些,简直又是合不拢嘴! 程一笙又吸了吸鼻子,嘟着嘴说:“这个家伙!” 四个字,简简单单的,却透露出无限的亲昵与娇嗔。可以想象,如果殷权此刻在的话,她一定是不顾父母在侧,冲到他面前,一头扎进他怀里的。 林郁文拉拉丈夫,示意他回客厅,想给女儿留些空间自己消化一下这么大的惊喜。 恐怕拿婚礼来当惊喜的,也就殷权能干出来了。头一天才知道自己要当新娘,也就程一笙有这样的体会! 程一笙慢慢地走到婚纱前,她抬起手,轻轻地触碰着那洁白的纱,心中的激动欣喜难以言喻。虽然拍婚纱照的时候她穿了婚纱,但那跟现在毕竟不同。她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有宾客满堂,也有两人相携在某镇的教堂外,共同许下神圣的诺言。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突然有点恍惚,有点茫然,那么的不真实。 婚纱很美,一看就是为她做的,因为这是一件中西相结合的婚纱,精致的绣花蕾丝,采用的是旗袍立领,而优雅的蕾丝包肩可以使手臂更加纤细,领后下面,一个水滴的形状可以露出她部分无暇的玉背,往下到腰间,长长的宽大飘带,可以系出一个令人惊叹的漂亮蝴蝶结。如果说婚纱的上半身是程一笙内敛的外表,那么下半身就充分体现出她内心的浪漫情怀。 层层的纱,波浪般蜿蜒而下,每层纱的尾端都缀着不知多少层的细纱,造成蓬松像是云朵的效果,一边云朵稍小,另一边的很大,展现出女人窈窕的曲线,宛若美丽的仙女乘云飘下,落在幸福的城堡里,幻化成世间最高贵的公主。 没有女人不对这样的婚纱动心,程一笙小心地摸着那云朵般的纱,非常的柔和,就真像云朵在扫她的手一般。 手机突然响起,程一笙恍然惊醒,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老公!” 她以最快的速度接听,电话里传出殷权低沉的声音:“喜欢么?” 这种感觉,真是幸福的窝心,殷权那具有磁性,像大提琴般的声音,敲击着她的心,她那刚刚收回的泪瞬间又要涌出,她的声音已经带了鼻音,“讨厌,搞得太突然了!”她说完,终是不忍,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真正的内心,“可是……我喜欢,真是惊喜!” 电话那头的殷权,微微地笑了,安静的四周,她可以听到他低沉的呼吸声,那样清晰,宛如他就在身边,她甚至感受到他呼出的温度,他温暖的胸腔。 “后面还有更多的惊喜,我的公主!” 一句话,令她的心差点怦然而出,她的手忍不住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在低笑,沉沉的笑声,显得很愉悦,“宝贝,从今以后,我会让你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等着我给你的幸福吧!等着我明天来接你,今天不要睡得太晚,明天让我看到你最美的一面!再见!哦,我真的期待!” 说完,他挂了电话。 她捂着嘴,泪终喷涌而出,她又赶紧擦着脸上的泪,努力地憋回去。不能哭、不能哭,哭了就不美了! 他说她憔悴,其实是想让她去保养,让她做他最美的新娘! 殷权握着手机,此刻他已经回到公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景色,他的唇在微微地勾起,明显地向上扬着,很显然,他的心情非常的好。他猜测到,他的宝贝可能会落泪,哪怕是喜极而泣,他也会心疼,不过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哭了,不管是难过还是欣喜。 刘志川轻轻走进来,问道:“殷总,太太的表弟郑少一家马上就要到了!” 殷权转过身,“嗯”了一声,将手机放到桌上,人又重新坐在椅子上。 这次刘志川出了不少的招儿,目的当然是讨好殷总,最后能够不再去非洲。刚才他可是颇为费劲地打听到太太看到婚纱时的反应,于是跟殷总建议,太太现在肯定特别感动,想听到他的声音。后面便有了殷权给程一笙打电话。 刘志川看殷总的表情,也知道效果不错,他跟着问:“殷总,太太感动吧!” 殷权抬眼,看着刘志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后面的都要跟紧了,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殷总,您就放心吧!”刘志川打了包票。 程一笙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正在新奇地看变了样的房间,这个房间她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就住在这里,现在焕然一新,跟新小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门铃响了,程一笙在房间里整理衣服,准备出去看看。 还没出门,她就听到彦廷的声音:“舅妈,我姐呢?” 程一笙走出房间,笑着说:“姑姑,彦廷,你们来了!” 程秀芳看向程一笙说:“要当新娘子了,真漂亮!” 程一笙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程秀芳对林郁文说:“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需要出力的事儿,可别客气啊!做饭也行!” 林郁文笑着把程秀芳拉到沙发上,说道:“什么都不用帮,殷权都给安排好了!” 程秀芳说:“要么就没动静,要么就搞这么突然,你们这个女婿真是不错。我刚才看了你们小区,真是让我吓一跳,再看看你们的屋子,大变样啊!” 郑彦廷笑着说:“程一笙,我姐夫的惊喜如何?” 程一笙笑,“是够惊够喜的!” “那是,我姐夫……”他翘起大拇指,“真男人!” “你在公司里怎么样?”程一笙关心地问。 “很好啊,我坚持从基层做起,现在已经升到组长了,这可是靠我自己的努力。”郑彦廷自豪地说。 别看郑彦廷在公司里只是个相当于底层的人员,可是私下里,那些遥不可及的高级助理,诸如刘志川、赵总助之类,都要尊称他为郑少爷的,这让性格平和爽朗的郑彦廷非常的不适应,人家叫一回他抗议一回,可是两人还是照叫。 谁让这位是殷总最疼爱老婆的弟弟呢! 程佑民听了他的话,赞赏地点头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郑彦廷嘿嘿笑着说:“大舅您放心吧,不会给您丢脸,不会给我姐找麻烦的!” 程秀芳小声问林郁文,“珠珠她们家,叫了吗?” 她的声音虽小,程一笙还是听见了,谁让她耳力好呢? 林郁文看眼程佑民,程佑民瞥开目光,林郁文说:“上次闹得那么僵,这次婚礼呢,我们也不想找不痛快,所以就让殷权决定。他大概是没叫,那就不叫了!” 程秀芳点头,善解人意地说:“要我的意思也说不叫,本来都说断绝关系了,再叫让人看了出尔反尔,再说那珠珠可真不是省油的,那种广告都拍,我看真是疯了,还是跟她们保持一定距离吧,就是可怜了佑强!” “可怜什么?都是他惯的!”程佑民低声哼道。 大人之间这种训斥的谈话,晚辈不好参与,程一笙与郑彦廷面面相觑。 此时门铃声又响了,程一笙转身去开门! 门一开,方凝、徐涵、夏柳三人出现在门口。 “新娘子,我们来啦!”方凝大叫。 “你们怎么来了?”程一笙一脸惊喜。 三个人各摆pose,齐声道:“我们是美艳伴娘团!” 程一笙笑,“快进来快进来!” 三个人进了门,各自跟长辈们打招呼,然后方凝才说:“一笙,你老公瞒得好紧,我可是刚刚才知道的!阮无城那厮告诉我的时候我着实大吃一惊,我质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说怕我嘴大说漏了,我嘴有那么大吗?” 方凝的语气很是委屈。 夏柳毒舌地说:“我看他做的没错!” 后面阿莎走进来,手里拎着三个袋子,说道:“这是伴娘服,你们试试!” “哇,这都准备好了!”方凝手快地把衣服拽出来。 三人惊叹,“好美啊!” 粉色的小礼服,胸口处都是由手工花组成,花心处是闪亮的钻做装饰,下面是及膝蓬蓬裙,甜美中不失女人的味道,那高高蓬起的纱上,还有几朵粉色的花儿点缀在上面。 夏柳嘴快地说:“伴娘服弄这么漂亮,殷权就不怕我们抢了你的风头,把你比下去?” 方凝问:“对了,你的婚纱是不是也运来了?” 程一笙脸上根本就没有担心的意思,她笑着说:“在我屋里,走,我带你们去看!” 一群人往屋里走去。 林郁文笑着对程秀芳说:“还是年轻人多了热闹,咱们这岁数的,怎么也叫不起来!” 程秀芳笑着还没说话,只听屋里一阵尖叫。 “哇,太漂亮了!” “啊,好像云啊!” “真梦幻!” 方凝大叫:“怪不得殷权不怕我们抢镜呢,我们的伴娘服,跟你这婚纱比起来,简直……不行,快试试快试试!” “好漂亮,对,快试试!”徐涵年轻,很向往这个,一脸的梦幻! 夏柳感叹,“唉,真是幸福!”这话,可能真是感慨多一些,如果不是她当初走错了路,大概现在也能找个疼她的男人嫁出去了吧! 程秀芳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哟,到底是什么婚纱啊,一会儿我也得看看!” 屋里程一笙已经被押着试婚纱了! 过不多时,房间里尖叫声不断,郑彦廷听的心里也痒痒,不知道程一笙变成什么样儿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表达自己的好奇,便说道:“到底怎么了?叫成这样?” 程秀芳更好奇,她在外面叫:“一笙,穿好婚纱让姑姑看看啊!” 方凝跟夏柳拉着程一笙往外走,徐涵在后面给拽婚纱拖尾。 “新娘子来喽!”方凝高声叫着。 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程一笙微微笑着,大方地问:“看看,怎么样?” “天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婚纱呢!”程秀芳忍不住站起身,绕着她看,啧啧地说:“我参加过那么多婚礼,真没有一个新娘比得过咱们一笙!” 郑彦廷微微地愣住了,什么时候,那个整天带着自己跑,用柔弱身子强替自己出头的女孩子,这么漂亮了?大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他从没注意过程一笙的美,也没认为有多么的美,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原来外面的女人,竟然没有能比她更美的。更不要说以前他找的季忧忧,他倚在墙上,看着她,竟然有点脸红的感觉。 方凝在他眼前晃晃,笑着说:“有人看傻眼了!” 郑彦廷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程一笙说道:“从来都没好好看过你,没想到你也是大美人!” “当然,你这臭小子,有没有审美能力?”程一笙对自家弟弟,可是从来都不客气的。对于她来讲,客气的,那是外人。 “喂,别老臭小子、臭小子的!”郑彦廷不满。 林郁文很认真地说:“就是一笙,好歹彦廷现在也是白领,你别总是这么跟他说话。” 这话说的挺正经,但是大家都笑了,林郁文还不知道别人笑什么。 程秀芳对她说:“别管这些孩子们了,现在看她们这样,我真是高兴!” 郑彦廷说:“不跟你们这群女人瞎混,我上我姐夫那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程秀芳忙说:“这就对了,快去吧!” 郑彦廷怎么想着也得把刚才的场子找回来吧,于是促狭地对程一笙说:“你有什么要让我跟姐夫转达的话?我帮你说去!” 程一笙想起殷权,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真是个娇羞的新娘,她啐道:“你快走吧,现在有个先进工具叫手机,我还用你转告?” 郑彦廷嘿嘿笑着走了,程一笙看向方凝等人说:“只让我换,你们三个快去换衣服,看看合适不合适?” 程秀芳说道:“就是,一笙你也别脱了,让我们看看明天的阵容!” 程一笙才想起来,问道:“爸、妈,明天你们穿什么衣服啊?我都没提前给你们买!” 程秀芳转过头看他们,“哟,要不咱们现在去买?我那儿倒是有件新衣裳没穿的,还算红,不行嫂子你先穿着?” 林郁文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她连摇头说:“不用不用!” 这下程佑民也绷不住笑了,说道:“殷权都给买好了,好几套呢,说是你换一套,我们也换一套,哎哟,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程秀芳赶紧说:“我们一笙就是个有福的孩子,嫁的好不说,人家还体贴!” 这话谁不爱听?林郁文现在也不知道谦虚了,笑着频频点头。 “看看我们怎么样?”方凝先跑出来,她拽着裙子说:“不行啊一笙,这胸有点松!” 夏柳走了半截,没露头“我的有些紧,来帮我拉一下!” 徐涵干脆没出来,在屋里喊,“我的根本就拉不上拉链呀!” 方凝捂脸,“丢死人了!敢情都弄一个码啊,我还傻呼呼的跑出来咋呼!”她往屋里跑,“我现在就脱了去!” 意思很明显,这里面胸最小的就是方凝了。 阿莎说道:“现在就能改,看看差多少?” 程一笙也往里走,“我也把婚纱换了!”千万可别弄脏了,要不明天就不完美了。 她一直想着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殷权! 都跑进屋了,程秀芳小声说:“我看就一笙的最漂亮,那露膀子的我可受不了!” 林郁文说:“是啊,你看现在的婚纱,有的半个胸都露出来了,那不让人都大饱眼福了?可是人家年轻人的事儿,咱们也不好干预,我还担心呢,还好还好,殷权的眼光就是好!” 殷权也是考虑迎亲的这段长辈比较多,所以给一笙选的婚纱比较保守,当然后面的婚纱也没有露出半个胸的。能露的,都是看一些无伤大雅的,当然婚礼上怎么也是要有些春光的是不是?所以伴娘服是抹胸的,要看就看伴娘好了! 殷权想的真是周到啊,春光也有了,看的还不是自己老婆! 阿莎把量体师请进来给三个人都量了尺寸,然后马上去改。 这楼里已经有房子临时租给殷权当办公室了,像什么化妆师、制衣师甚至厨师都在这儿忙碌地工作,为这场婚礼做着准备。 程一笙细心地摆着自己的婚纱,方凝脑子也不转,问她:“就是的,这惊喜你比我们知道的也不早,怎么你这衣服就合适?” 程一笙微微发窘,夏柳拍方凝:“你是没男人?一笙的尺码殷权恐怕再了解不过了,咱们的衣服不合适,那很正常!” 徐涵是内行人,抿着嘴偷乐。 方凝你说你想明白就得了,还“啊”地叫了一声,然后说:“看样子殷总平时很努力!” 徐涵跟着:“看来是开着灯的!” 夏柳推她一把,“原来就你闷骚,一说就是中点!” “瞧瞧你们,一点都不矜持!”程一笙羞红了脸,叉着腰训她们。 夏柳飞眼斜她,“孩子都出来了,还跟我们谈矜持?” 方凝探头去盯她的肚子,“我看孩子在哪儿?在哪儿?” 程一笙伸手拍她,“你给我正经点!”她伸出食指挨个点她们,“咱们都谈正经话题啊,要不让外面的长辈们听到,以为我们主播界这么混乱呢?” “好,那程主播起个话题吧!”方凝坐正,俨然当嘉宾的样子。 夏柳先说:“我以前从来没当过伴娘,没想到这把岁数了,居然当起伴娘来了!” 程一笙也坐正,眸光望向夏柳说:“夏主播,这次来参加我婚礼的应该都是精英,我看你到时候挑一个吧!这福利我可不给别人!” 夏柳不屑地挑眉,“精英有什么?不就有钱么?我又不缺,我觉得我那小男友挺好,我至于为个钱牺牲自己的欢愉吗?” 方凝一脸邪恶,“看来你那小男友把你伺候的很舒服啊!” 夏柳也不避讳,得意地说:“那是那是!” 方凝问程一笙,“你怎么不让我去找个精英,我正缺呢!” 夏柳叹气,“不是过来人,不知道男人该找什么样的啊!” 程一笙笑,“你去找?那也得你家阮小爷同意才行啊!” “切,老娘跟他没关系!”方凝哼道。 程一笙但笑不语。 徐涵道:“你们别争了,我看就我去找最合适了!” 夏柳笑得暧昧,“估计简政翰也要去,你还是想办法摆脱他吧,那个男人,可是个难缠的!” 方凝探头问她:“我说夏柳,当初你是不是被他缠得紧了,才给拖下水的?” 夏柳叹气,“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当初他是用了手段,在我酒里下了东西,后来既然有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慢慢的半推半就,跟了他。他的手段也不差,第一次得到了我,就给扔了一大笔钱,结果把我捧上去,女人嘛,虚荣起来自然就要不得尊严,尝到这样的甜头,再跌下来,那不是痛苦死了?后来就这样,不过这也证明,用这种方式,跌下来,是迟早的事!”说完,她看眼徐涵道:“还是你聪明,钱照拿,人不给,呵呵!” 徐涵老实地答,“都是一笙姐高明!” 夏柳看眼程一笙,然后无奈地对徐涵说:“你生在好时候,碰上好人了!” 徐涵毫不吝啬地露出幸福的笑! 夏柳正色道:“不过简政翰那人,付出了是一定要得到的,你小心点吧!” 徐涵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注意着呢!” 方凝忍不住说:“放心吧,简易用我们的分手,换来了他爹不再乱搞,恐怕我没有正式跟别人的话,简政翰暂时不会对你下手的!” 听方凝说起不堪往事,大家都有点沉默,不约而同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再说郑彦廷,已经到了尊晟,这回他没避讳,直接上了顶层。要知道以前他为了保持低调,想证明自己不是靠关系上位的,殷权上他上去他都不去。 殷权在办公室里试礼服,人是满面春风,看到郑彦廷进来,难得笑着说:“来,快试试你的衣服!” ------题外话------ 还是没有写完,我汗…… 看样子一下子传不上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五章 结婚(二)精 “姐夫,还给我准备衣服了!”郑彦廷一脸的惊喜。 坐在沙发上的阮无城懒散地说:“小子,那是伴郎服!” 他歪坐在沙发上,毫无形象,衣襟半敞,一脸的纨绔。 郑彦廷看过去,然后又看向殷权说:“我还以为伴郎的衣服也要我自己准备呢!” “擦,真是个实在人!”阮无城摇头。 殷权拍了拍郑彦廷的肩,然后说:“别理他!”然后说:“先试一下,不合适现在让人改!” “好!”郑彦廷往里走,突然想起来,转过头说:“对了姐夫,我可是看到我姐试婚纱的样子了!” 殷权眼前一亮,问他:“怎么样?合适么?好看么?” 殷权提问题本就少见,一连提三个更是少见,问的这么迫切更更是前所未有了。 郑彦廷一看他这么在意,不由嘿嘿地笑了,说道:“姐夫,您可真有眼光,屋里的女人们都尖叫成一片了!” 这就是证明好看了,殷权接着问:“合适吗?” “还说呢,那三件伴娘服没一个合适的,不是小了就是大了,可就我姐那婚纱最合适,不愧是给她订做的!”郑彦廷说完,还形容了一下,说道:“那婚纱啊,真把我震了,就跟云中走来的 仙女一样,我当场就以为自己幻觉了!” “切,有那么夸张?”阮无城不屑地说。 “那可不,三个美艳的伴娘在身边,都黯然失色了!”郑彦廷得意地说。 殷权脸上自豪的表情,更不必说! 一听伴娘,阮无城来兴趣了,他坐直身子,看向郑彦廷问:“哎,方凝穿上伴娘服好看吗?” 郑彦廷心想报复的机会来了,他佯装惊讶地问:“原来阮少爷喜欢的是方主播啊!” 阮无城自觉很荣耀,因为这小子眼前一亮,肯定是方凝特漂亮,这小子羡慕了。他哪里知道这小子是因为有的报复,所以眼前一亮。 “是啊!”阮无城也自豪。 郑彦廷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来,语气都是惋惜的,“那你可惨了!” “为什么?”阮无城坐得更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郑彦廷卖了卖关子才说:“衣服是均码的,三个人都试了,一个穿着紧,一个拉链压根就穿不上,只有一个穿着松,那就是方主播!” 殷权笑了,心里暗赞,这小子有前途,一定得好好培养! 阮无城的表情可难看了,还显得有些尴尬,这个死小子,不过方凝的胸有那么小吗?他看着不至于啊!难道是垫起来的?这厮心里想着,回头再做戏吻的时候,顺带摸上一把,看到底是真是 假! 简易走进来说:“这下改合适了!”然后埋怨道:“殷权你不能把衣服都弄成你的码,我们又没那么大的胸肌!” 殷权身上有功夫,自然肌肉不少,可是像简易跟阮无城这样的少爷,虽然有些身手,却不像殷权那般。 殷权看向郑彦廷说:“你去试吧,看怎么样!” 郑彦廷拿了衣服跑去试,阮无城对殷权报怨,“那天吃饭,丫在方凝面前乱说,害得她一直对老子不冷不热的,老子就不该给你当伴郎!” 简易正玩手机,其实听到这话的时候,耳朵早就伸过去了。 殷权靠在桌边说:“谁让你好端端的没事儿给我找事儿?” 阮城不屑地说:“你们都结婚了,应该衬托衬托我!” “那可不行,影响到我跟一笙的感情怎么办?再说你追老婆不能靠别人,否则显得自己太无能!”殷权一本正经地说。 “擦!”阮无城忍不住暴粗口。 简易突然开口问:“阮无城,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快了!”八字还没一撇,那也得嘴硬撑着!否则这厮就不知道死心。 “哦?家长见过了?”简易唇边划过若有若无的微笑。 “……”阮无城稍有那么点犹豫,然后挑眉道:“当然!”说的那样理所应当。 简易没再说话,阮无城心里松了口气。 此时郑彦廷出来说:“姐夫,我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他指着衣服上的牌子说:“这个牌子很贵吧!万一不小心穿脏了怎么办?” 他的话令在场的三个人都啼笑皆非。 阮无城打趣地说:“傻小子,你真会给你姐夫省!” 殷权说:“这衣服你穿过谁还要?已经是你的了!” 简易对殷权说:“这可是你不对了啊,对自己小舅子还那么抠儿,一件衣服都如获至宝,没见过世面一样!” 殷权暂时没有回应,看向郑彦廷问:“衣服合适吗?” “合适啊!”郑彦廷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说:“刚刚好!”他不但没有介意刚才的话,还主动解释道:“我姐跟我姐夫的钱是他们的,我要靠自己能力去赚,不能依靠别人!” 阮无城嗤笑,“说你傻还真是傻!” 郑彦廷不可置否地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直接给我钱的话,反倒是害了我!我可不想当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花钱泡妞的少爷,虚度我的青春!” 阮无城怎么觉得这话很是别扭,好似意有所指?等等!说的不就是他吗?他刚要发火,又马上冷静下来,他已经改邪归正,要是有反应那岂不是对号入座?于是他装傻充愣,装不知道。 殷权则对简易说:“彦廷穿着都合适,看来你们应该去锻炼了,免得在床上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 敢情他还记着呢,刚才没说话不代表他就忍下了,殷权的风格向来不会忍,他是那种早晚得给你还回来的人。 “殷权,有意思嘛你!”阮无城叫道。 “真受不了你!”简易无奈地耸了下肩。 殷权勾着唇笑。 试好了礼服,天色也不算早了,殷宅那边催着过去,殷权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殷宅走去,明天要从那里出发接新娘。 几个人坐的一辆车,阮无城还问殷权,“怎么没见你订饭店呢?明天怎么安排的?” “保密!”殷权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密?我们明天怎么做?”简易真是无语了,你这保密措施,做的是不是也太好了? “明天有人告诉你们怎么做,万一你们哪个嘴不严的,我这惊喜不是没有了?”殷权白他一眼说。 为这惊喜,他可是不知想死多少脑细胞,费了多少的力气,要是一个嘴快的给泄露了,他不是白折腾了? 阮无城诞笑,“殷权,到时候我结婚,你也给参谋参谋呗?” 简易眸一黯,然后敛下来掩饰表情的不自在。 殷权拉长声音,“到时候……”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看心情!” 阮无城又想爆粗口,但是一想殷权也没完全拒绝,到时候没准还得求人家,所以就忍下了。谁让人家比自己有本事呢?连个策划婚礼都比自己强。虽然他泡妞无数,浪漫无数,可跟殷权比起 来,还是俗了点,瞧人家殷权的多与众不同。 一行人到了殷宅,殷宗正早就望眼欲穿了,听说车到了,他亲自站在门口将几个人迎了进去。 殷宗正今日格外精神,特意挑选一件正红色的中式服装,衣襟领口都滚着黑色的边,红与黑精典的配合,使他看起来既宝贵又不失威严,符合他的身份。 简易自然是说好话的了,“殷爷爷,今天真精神!” 阮无城却笑,打趣道:“殷爷爷,今天您可是比新郎馆都喜气!” 殷宗正呵呵地笑,“我倒是想让殷权穿红色的喜服呢,可是他不干!”说到这里,殷宗正吹起胡子突然换脸,“真是气死我了!” 大家开始想象殷权穿大红喜服的样子,不由都笑喷了。 殷权没笑,严肃地说:“好了爷爷,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一笙的表弟郑彦廷!” 他这是对郑彦廷重视的态度,不会让郑彦廷感觉被怠慢了。 不过这么一来,郑彦廷觉得受宠若惊了,毕竟他是个小人物啊!普通人啊,跟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中人物见面,还是特意介绍的,能不紧张吗? 于是郑彦廷赶紧说:“爷爷您好,我是给姐夫当伴郎来的!” 殷宗正听是娘家人,那肯定不能怠慢了,双手握住郑彦廷的手说:“呀,一笙的表弟啊,哟,生的真好,你们家人生得都好看。今年多大了?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对象了?” 好家伙,这是查户口呢?殷宗正这是为表明自己重视的态度,可是人家郑彦廷本来就对他敬畏着,现在可倒好,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跟背书似的答:“回爷爷,我今年26岁,在尊晟工作, 是我自己考进去的,没用姐夫的关系,以前谈过一个对象,但是分手了,现在没有再谈,打算先立业,后成家!” 好家伙,比报户口还仔细。 郑彦廷被殷宗正亲自拉进去,阮无城在后面不满地叫:“殷爷爷,怎么您一听说是孙媳妇娘家人就开始偏心了?对我们立刻就冷落了?” 殷宗正转头看他哼道:“你还用我操心?后宫三千任你挑!”说着摇头,“阮信那么正直的孩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小皇帝来?” 简易其实很羡慕阮无城可以对殷宗正这样的大人物这么自在的说话,一是他没有那个地位,二是他没有和殷权是发小的这个便利条件。更何况阮无城是自来熟,跟谁都不客气,但是他就不行 。 阮无城嘿嘿地笑,“就是因为我爸缺这个所以我这个才多,都说父母缺什么,孩子就补什么嘛!” 殷宗正不免想到了殷建铭,难道是殷建铭太滥情所以殷权太专情? 大好的日子,不要再想这些无趣之事,他拽着郑彦廷进门,跟他说:“别理那个不正经的,以后多跟你姐夫学,少和那游手好闲的人在一起!” 郑彦廷连连答应,“爷爷,我知道了!” 除了敬畏,还有对长辈的尊敬。 阮无城不干了,“殷爷爷,我也是有事业的!” 殷宗正显然对他那事业不感冒,冷哼道:“你那也叫事业?天天卖的酒,还不够自己喝的吧!” “谁说!”阮无城委屈,一副献宝的样子说:“殷爷爷,我还说送您几瓶好酒吧!” 殷宗正挑眉,“得了,你那酸不拉叽的酒还是自己留着吧,不是白酒,那叫酒吗?” “那是品味!”阮无城纠正。 “我看那就是你没事儿卖弄的资本,我还不知道你?”殷宗正哼道。 阮无城仰首捂额,殷宗正也不理他,拉着郑彦廷坐了下来,对管家说道:“快上好茶,招待少爷的小舅子!” 俨然这是拿他当贵宾看待了。 郑彦廷倍加不安,说道:“爷爷,您别客气!” “客气什么?我可没客气!”殷宗正说完,又问他:“你看过你姐姐没有?” “去看了,我妈留在那边帮忙!”郑彦廷说道。 “哦?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殷家可有的是人手,搬个东西什么的不在话下!”殷宗正说道。 “谢谢爷爷,没有了,那边姐夫都安排得齐全,我妈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说说话!”郑彦廷如实说道。 殷宗正点头,心想这孩子实诚,不虚!他不由夸赞了一下自己的孙子,说道:“殷权办事儿,就是让人放心!”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殷建昌心里可不爽,刚才是老爷子对个外人还是个晚辈那么殷勤,还什么都不是,你让他坐不说让你儿子坐?现在呢又一个劲的夸殷权,也不看看现在谁给你殷氏卖力,谁 养活着你?殷权再有本事,他赚的钱分你一星半点了吗? 殷建昌忍不住开口了,说道:“殷权啊,你可算是结婚了,你不知道我们都为你操着心呢,这回你结婚,我们可高兴呢,你看看殷宅是不是大不一样了?这可都是我们出的力!” 这就是殷建昌了,嘴上说的永远和心里想的不同,他也永远都知道如何为自己谋求利益,他出了力,干什么不让殷权知道?否则殷权以为是老爷子出的钱呢! 殷宗正精明的很,能让这几个把功劳揽走?于是他淡淡地说:“这不是借你结婚的由头,把殷宅翻新了一下,这些钱呢,是由殷氏的几个股东分红的钱出的,当然你的股权里,也出了一些! ” 可别忘了,这殷氏不是给你们的,别以为动的就是你们口袋里的东西。 不过殷建昌还有招,他马上跟殷权说:“是啊,所以这次四叔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是点意思!” 他命人将东西拿来,只见一个银盘上,摆放着的是一个红本,红本上,是一张不算大的纸,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一张支票! 殷建昌笑着说:“黄金地段公寓一套,还有五十万随时转账的现金!” 坐在沙发上的郑彦廷吓了一跳,怎么有钱人送礼都是这样送的?他想了想自己送给一笙的钱,二千八,不由脸红,是不是太少了?可是他刚工作,赚的又不算多,这些钱已经是他目前几乎所 有的钱了。 其实殷建昌所说的黄金地段的房子,不过是二环内,而不是一环内。 显然殷权知道自己四叔什么人,对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谢谢四叔!”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殷建昌则想的是,殷权果真财大气粗,对于这些,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的,可是他觉得作为亲戚,他给的可不少啊!你不能以你自己钱多来衡量是不是?你应该用亲戚之间来比较对吗?于是 他把目光放在了郑彦廷身上。 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叫什么,于是笑着问:“殷权太太的弟弟,你给你姐姐、姐夫送的什么东西?” 这圈子绕的!他虽然知道殷权老婆叫什么,但是他就是不叫人家的名字,他这种人,非要拿着那个腔调,他骨子里也是瞧不上殷权老婆的,一个娱乐界的,有正经女人吗?不都是陪睡上位的 ?他之所以理会,那是因为她的身份是殷权的老婆。 所以他叫人,都是带标签的。 郑彦廷是个简单的人,他不喜欢绕弯子,所以这关系他愣了一下,然后回味,然后才给捋顺。 他对殷宗正是敬畏,所以有些怯怯,但是这个人一看就是对自己不善,更主要的是,一副看不起一笙的样子,凭什么啊? 于是他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说:“我给得真没您多,只不过二千八百块。但是这些钱,不是找父母要的,是靠我自己工作赚来的,我一共有三千块,留下二百生活费,这二千八,已经是我 积蓄的所有了。” “好!”阮无城喝彩起来。 这里面,也就是阮无城能够这么谁的面子都不顾,单纯的去喝彩。 郑彦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尤其是欺负他姐的更不行。小时候一笙是个女孩子,只是比他年长两岁,个头比他略高一些,就可以用她那并不强壮的身板去护着他,替他出头,跟男孩子打架 。那么现在大了,他比她高那么多,是该由他护着她的时候了。 我不靠父母,靠自己赚钱,你行么?我能把自己几乎所有给了我姐当新婚礼物,你送的东西,又是你积蓄的多少呢?跟我比?我比你骄傲! 殷宗正只觉得颜面无光,你和一个晚辈又是个没钱的比实力,本身就丢了份儿,真是把殷家的老脸都给丢光了。他没好气地斥道:“别在这儿丢人了,一边儿歇着去!” 当着这么多主人、佣人、内人外人的,如此不给面子的跟训孙子似的训,殷建昌倍儿感丢份儿,脸红一阵、白一阵,想发火儿,但是又碍于老爷子生气,只好退到一边去,不再吭声。 殷权真是感动极了,这舅子,没白疼,他走过去说道:“彦廷,走,我带你在殷宅四处看看,看看我跟一笙的新房!” 阮无城可不愿意跟一帮老头子在一起,于是说道:“我也去!” 简易当然不肯自己呆着了,于是也跟上了。 年轻人一走,经过刚才的事,客厅里的气氛冷了下来,没人敢随便说话。 此时殷建立大摇大摆地就进来了,一进门就说:“哟,四哥您倒积极,这么早就来了!” 殷建昌是想来示好的,钱给了再不落好,那不成冤大头了嘛!殷权在n市的影响力那么大,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结果没想到,真成冤大头了。老五这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直接给了殷建 立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殷建立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便转言问了一句,“我看到殷权的车了,他是不是过来了?” 这次殷宗正说话了,“领着伴郎们在上面呢!” “哦,看新房呢!”殷建立笑着坐下,翘起二郎腿说:“爸,殷权这场面够大的,等我儿子结婚了,看您怎么折腾,不许偏心啊!” 殷建立是老小,所以是最受宠的一个,也不怎么怕父亲,所以想坐就坐。殷建昌可不敢,他知道父亲不待见他,现在看老五坐下,分外地眼红。 于是殷建昌忍不住又开口了,“老五你送殷权什么?可不能丢了咱殷家人的脸,殷权的妻表弟可是几乎把全部家当都给送了!” 不明所以的殷建立惊讶极了,叹道:“这么大手笔啊!”他思忖着说:“那我是不是也得加点?总不能输给一个晚辈吧!” 有人偷笑了,殷宗正不发话,殷建昌也不吭声,心想着我不舒服,谁也别舒服。 过了一会儿,殷权带着郑彦廷等人下楼,郑彦廷说道:“爷爷,您把新房弄得真漂亮!我姐肯定喜欢,到时候得高兴坏了!” 这嘴还真甜! 跟程一笙一起长大的,嘴没有不甜的,自从他懂事后,开始跟妈倔,受了不少打,结果有次看到大舅训一笙,那么野的一笙当时跟猫儿似的,又是认错又是说好话,一会儿就没事了。他便学 到手,回去试试,结果果真管用,之后百用不爽,越往后,这嘴就越来越甜了! 殷宗正听了,这叫一个乐呵啊!费这么半天劲重新折腾,不就是为了让殷权开心嘛!当然,这一笙开心了,殷权是肯定开心的! 殷建立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热情地向郑彦廷迎了过去,握着他的手说:“哟,这就是一笙的弟弟吧!”他打量着对方,点头说:“果真仪表堂堂!” 郑彦廷穿的是伴郎服,本来就是名牌,价值不菲。殷建立也看不出这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他只觉得这人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的样子。 郑彦廷又懵了,这谁啊? 殷建立看他有点迷茫的样子,赶紧自我介绍,说道:“哦,我是殷权的五叔!” 原来是长辈,郑彦廷赶紧说道:“五叔您好!” 殷建立转过头看向殷权,笑着说:“我发现一笙家的基因都好啊!表弟也是这么好看!” 郑彦廷心里开始没着没落的,怎么殷家人要么冷的要命,要么热的要命,让人招架不住啊! 殷权淡淡地笑,显然听这话很开心。 殷建立见气氛挑动起来,跟着说:“殷权,五叔还没祝你新婚愉快呢!明天顺顺利利地把媳妇给娶进门,争取一炮双响啊!” 殷权淡笑,“我努力!争取!” 殷建昌小声嘀咕,“低俗!” 殷建立大声笑着说:“来,五叔给你的新婚礼物……嗯……” 原本呢,他是打算给一套一环的房子,一百多平吧,给个五十万的现金,就足可以了,这还是关系好点的。但是人家女方亲戚还是晚辈都给那么多,他也不能给少了,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 道:“给二环内的别墅一套!”公寓换别墅,够大方的了吧! 说完,他看向郑彦廷。 郑彦廷纳闷,给姐夫礼金,看我干什么? 一说二环吧,他就觉得没有刚才那黄金地段值钱,再加上莫名其妙的,于是就是面无表情。 殷建立一看,没反应,看来是给的太少了,于是他又开口,“外加现金……五十万!” 然后又看郑彦廷。 郑彦廷刚想,五十万和刚才的那位一样。然后又发现他看自己,心里不由发毛,更加紧张,总在想,他干什么看我?脸绷得更紧了! 殷建立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嫌太少了啊!不能让小辈瞧不起吧!于是他咬牙,狠心说道:“还有……卡地亚最新限量版首饰一套!” 这套首饰可是刚托人买的,刚入手还没暖招呼,怎么也有个一百来万,总够了吧! 郑彦廷凝神在想,卡什么玩艺儿?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个大男人,对首饰没有了解,他一个穷人,更不知道奢侈品为何物! 殷建立一看人家眉头都皱起来,差点就炸了毛,这还不行?程一笙还有实力这么强的亲戚呢?怎么办?这就认输了?不能给比下去吧! 殷建昌偷着笑。 殷权跟殷宗正谁也不打断,乐见其成! 阮无城和简易略略点头,这个叔叔还不错,很大方。 殷建立脑子搜来搜去,然后豁出去了,叫道:“近郊,农家乐地一块!” 肉疼死了啊!钱不钱的放一边,这可是绝对升值的东西,近郊的地是一涨再涨,现在农家乐又是最时尚的,不少人都自驾游去玩一天两天,这真是放着都赚钱的地啊!如今再不甘也没办法, 为了殷家脸面。 他又向郑彦廷看去。 郑彦廷一听,农家乐?这个好啊!他想起自己老妈就喜欢种点什么,总在阳台种不过瘾,这下子程一笙有了这个地,没事儿也能让老妈去种咱了,省得在家总是唠叨着替她操心娶老婆。他想 到这里,不住地点头。 殷建立见他总算是点头了,心里一松,这嘴才扬了起来,笑了。 郑彦廷回过神,见姐夫的五叔冲自己乐,他不知道乐什么呢,礼貌地回乐过去。 殷建立两眼一亮,笑了、笑了,这绝对是满意了,总算过关了! 殷宗正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他实在憋不住了,侧过头咳了两声。 殷建立还没转过头,这门口就又有人来了,进来就笑,“哟,来了不少人啊!殷权,恭喜恭喜!” 来人是殷建祥。 后面跟着殷建成进来,也跟着说:“殷权!这新郎馆,真是精神!” 此时殷建立蹭到殷建昌身边,低声问:“那小子到底给了多少?” 殷建昌斜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小声说了句,“两千八!” 殷建立瞪大眼睛,心想,好家伙,真是大方啊,两千八百万,怪不得刚才那劲头那么牛气呢!这么一想,自己还是赚了的,送的这些,怎么也没两千八百万,如此一想,心里平衡多了! 那边殷建祥与殷建成已经看到屋中唯一的陌生人,站在殷权的身边,殷建成问:“殷权,这个精神小伙儿是谁啊?” 能在殷权身边站着的人,可都了不得,要是什么职员助理的,大概还没资格在殷宅里站在殷权的身边。而旁边阮无城和简易,那都是认识的人。 殷权还没说话,殷建立就热情地说:“大哥二哥,这位是殷权的妻表弟,别看人家年轻,可是一表人才啊!”他不断地给两个哥哥使眼色。 什么意思?殷建祥与殷建成不明所以,殷建立见两人不解其意,只能说的更加直白一些,“人家给殷权小两口送的,可以说倾尽所有啊!” 郑彦廷一听,的确是这样,于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承认了。 殷建祥与殷建成就琢磨了,这倾尽所有,是多少?他们目测这位少爷,身穿名牌西装,的确是很精神,看着也有些派头。 殷建铭又冲两人使眼色,说道:“我刚跟殷权说了,我可是送了一套二环内的别墅!” 两人俱是一惊,不是说好了,是公寓的,怎么又改别墅了?肯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由自主地看老爷子的表情。 殷宗正板着脸,看都没看他们。他们又去看殷建昌,这小子一脸无语,望天,不给什么指示。 殷建立清了清嗓子,在下面打手势,先伸出两根手指,又打了个八。 “二八?”两人一想,这是二百八十万! 加一点也能接受,反正殷建立也加了,于是殷建祥说:“哦,我给殷权……黄金地段写字间三套。” 大哥加了,他自然也不能少给,要不这炮灰就是自己了,于是他说:“那我给黄金商铺,两个!” 郑彦廷心想,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钱啊,不住地点头。 可惜两人不看他,只看殷建立了,殷建立摇头,又比出“二八”。 两人心惊,怎么?这是二千八百万? 殷建立心里急死了,说道:“我可是还有五十万现金!” 殷建祥赶紧说:“我们做哥哥的,总不能比你少吧,那我一百万!” 殷建成跟着喊,“我也一百万!” 殷建立急啊,还摇头,手再二八,说道:“我还有卡地亚最新限量牌首饰一套,刚托人买到的!” 卡地亚限量版…… 两人在衡量价值,殷建祥说:“那我是奔驰轿车一辆!” “我刚买了辆保时捷,也是送给殷权的!”殷建成跟着说。 不够啊,殷建立叹气,摇头。 怎么还摇头啊?两人要吐血了,又看到殷建立那个抽筋似的“二八”手势,两人差点昏厥! 殷建立说:“大哥二哥,我还送出一块近郊农家乐!” 那个农家乐他们是知道的,还去吃过土鸡,当时两人的评论,这块地前景不小,肯定能赚大钱。 要命了!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给,他们看向父亲。 殷宗正其实真是要笑蹦了,但是不能笑啊,一笑这东西就没了。于是他面无表情,严肃地看着两人! 殷建祥与殷建成心里都是一寒,殷建祥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我的个人产业,经营正火的饭店,是送给殷权的!” 殷建成跟着说:“我也没说完,我的新开业茶馆,装修都是一流的啊!听说侄媳妇喜欢喝茶,刚好啊!” 郑彦廷笑得脸上快要开花,程一笙是大福婆了,农家乐有了,吃饭的地儿也有了,吃完饭消遣的地儿也有。真是只要出门就能用的上,日常休假都不愁没地儿去!他真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 这下不少了吧!殷建立下意识地去看郑彦廷。 郑彦廷赶紧严肃起来,别让人看笑话啊!矜持、矜持!于是他马上敛起刚才没出息的表情,变成微笑。 “小郑啊,你看我们给的这些,够不够?”殷建立笑呵呵地问,满怀期待。 原本殷建祥与殷建成对个小辈不感冒,可是人家总出了二千八百万的礼金,这怎么能小看,于是两人也面带微笑地期待地看着他。 郑彦廷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自己,于是如实中肯地答:“够啊!够了!” 殷建立等三人都舒心地笑了。 殷建昌则是嘲笑,自己也舒心,舒服多了啊! 可是他美得太早了,他这嘴角还没耷拉下来,殷宗正就开口了,“老四,你两个哥哥一个弟弟,给的都比你多,你给的那点儿,说不过去了吧,再加些吧!”他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跟着说道 :“前阵子听说你刚投资了一处电影院,配套的还有ktv,我看他们送的里面没什么娱乐场所,这两样你就给了殷权吧!” 殷建昌一听就急了,“爸,那两处……” 殷宗正摆手,打断他的话说:“你哥哥弟弟比你给的都多,你也好意思!”他一副就这样的语气,说道:“不同意的话,回家吃自己去吧!” 损人不利已说的就是殷建昌吧! 殷建立说:“四哥,怎么你是最抠的?人家晚辈还两千八百万呢,你这点算什么?” 郑彦廷把两个关键词听进耳中了,“晚辈”、“两千八”,他懵懂地问:“你们说的是我吗?什么两千八百万?我给的是两千八百块啊!” “两千八百块?”殷建祥、殷建成、殷建立三人异口同声地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殷建昌看向殷权,叫道:“殷权……”他真不想给,他觉得殷权也不稀罕这些东西。 殷权唇角微弯,说道:“谢谢四叔的礼金,我收了!” 欲哭无泪! 阮无城很放肆地大笑出声,太有乐了!简易也忍不住笑,这下可好,殷权赚大发了! 只有郑彦廷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不是豪门中人,又怎能理解豪门中事,他只是觉得,好像这一切,跟他有关系! 殷权抬手,搭上他的肩说:“走,咱们吃饭去!” 殷宗正叫他:“殷权,你怎么不在家吃?家里都准备好了!” “外面吃吧,我们热闹热闹!”殷权看向阮无城跟简易。 阮无城大叫,“就是,单身最后一晚疯狂一下吧,晚上酒吧还是会所?” 殷权压根就没理阮无城这厮! 这几个兄弟谁也顾不得他们了,都想要弄明白,自己这多出去的钱,是怎么花的? 出门后,郑彦廷才问殷权,“姐夫,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好像跟我有什么关系?” 殷权拍着他的肩说:“你不用理他们。你只要记住,你是我殷权的弟弟,就没必要觉得比任何人矮上一头,你就仰着头看他们,不管他是谁!”他重重地拍着郑彦廷的肩,认真地说:“记住 喽!” 郑彦廷的脸上,是无法言喻的感动,他狠狠地点头:“记住了!” 他有点后悔,应该把那二百也加上的,哪怕这个月吃家里的,不花钱也行啊!或者先借了,再还,也行啊! 可是屋里的那几个,就不是二百块钱的问题了。 殷建祥说:“殷建立,你怎么回事?我说二百八十万,你摇头,二千八百万?” 殷建成说:“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扯着嗓子叫,“二千八百块?” 殷建立赶紧说:“这不怪我啊,是四哥说二千八百万的!” 殷建昌跟着说:“我什么时候说二千八百万了?我说的是二千八,也没说万啊!你们倒好,现在把我给连累了!” 这就叫倒打一耙! 殷建立气坏了,他仔细一想,殷建昌的确没说“万”那个字。 殷建昌叫道:“你赔我们!” 殷建立不肯给这钱,说道:“是你说那小子给了全部家当的!” 两个哥哥又都转过头去看殷建昌。 殷建昌一挑下巴,说:“对啊,那小子说他有三千块,给了殷权二千八,可不是几乎全部家当!” “一共就三千块?”殷建立不信地说:“那小子身上的西服就不止一万块,怎么可能只有三千?” 殷? ?昌皱着眉想了想,说道:“哎,说起西服,好像阮无城跟简易,穿的和他一样吧!” 四个兄弟异口同声地叫道:“伴郎服?” 殷宗正摇摇头站起身,四个蠢蛋! 管家正看热闹呢,一看老爷站起来了,在旁边低声问:“老太爷,要吃饭了!” “我也去热闹热闹,找那仨家伙去吧!”估计这几个一时半会儿是吵不完了! 他负着手走出门,四个人根本就没注意他,光在这儿矫情呢! 殷宗正出了门,看向管家说:“一会儿他们吵完了,告诉他们,说出的话要算话,要是想赖账的,殷氏我就给殷权了!” 这四个小子的德性他可是清楚,都摸着他们的脉门呢! “是!老太爷!”管家心想这回四位老爷这次可是要大出血,心疼坏了! 屋子里,四个人还在争论谁是罪魁祸首,现在矛头都指向殷建立,可殷建立可不是傻的,马上就想明白原因,看向殷建昌说:“四哥,你是想让我多出血,你心里舒服吧!结果我们都被你算 计了,你也没逃了,你的心思太坏了!” 殷建祥跟殷建成都看向殷建昌说:“老四啊,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你得给出点!” “我给我们出,谁给我出?我不给,反正什么都没有!”殷建昌索性破罐子破摔,他赖了,怎么着吧! 殷建祥与殷建昌沉默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异口同声地说:“那们也没有!” 得,有作伴的,大家一起赖。 殷建立说:“喂,这不好吧!咱们长辈呢!” 殷建昌说:“你看殷权拿咱们当长辈看过吗?再说长辈要孝敬,他孝敬了吗?” 两个哥哥附和,“就是!” 有人配合,三个人都把这心思敲定了。 就赖了! 管家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可笑的一幕,他走上前去,说道:“四位老爷,刚才老太爷说让您们马上兑现承诺!” “没钱!”殷建昌没好气地说。 管家也不急,他“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老太爷说了,您四位要是不兑现,那就只能把殷氏给了殷权少爷了!” “什么?凭什么?”殷建祥嚷。 “我们可是他儿子!”殷建成说。 “怎么也轮不到殷权!”殷建昌说。 怎么着?这是要在殷权的婚礼上大闹分家产的戏码了? 殷建立倍感无语,他心疼归心疼,可是既然都说出来了,不给那像话吗?这也不是他全部家产,甚至20,都不到,给就给吧!于是他看向管家说:“我现在就办,你跟老太爷说一声,我的位子 留着!” 管家马上说:“好的,五老爷!” 殷建昌立马跟他叫,“你个叛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六章 结婚(三)精 殷建昌刚喊完,立刻说道:“唉,我也给了!”说的不情不愿! 殷建祥跟殷建成都骂他:“你个没原则的!都是你!” “算了,我们也给吧!”异口同声。 几个人想的都清楚,有殷氏那就是有青山,有青山了,柴不就源源不断的来了吗? 几个人出了血,都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坐等殷权回来,想让殷权领情。 殷权真是烦他们几个人,送点东西叽叽歪歪的,这点东西他还不放在眼里呢,于是出去不久,就让人传话回来说,在外面玩,半夜才回来! 要是真了解他的人肯定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在外面玩,这种容易让老婆误会的事儿,殷权是肯定不会干的。 但是这几个叔伯还真是不了解他,再加上殷宗正也传话,说在外面跟老友叙旧,睡觉的时候再回来。 得,这还呆个什么劲儿?有意思吗?几个人各回各家了,明天再来。 于是他们四个被殷宗正与殷权这爷孙俩不约而同、默契十足地涮了个够! 得知这四个小子走了以后,殷宗正晃晃悠悠的就回来了,还哼着个曲儿。这下可把这四个皮扒的够呛吧,回头还不定怎么从殷氏给找摸回来呢,如此一来,速度是否加快了?赶紧把殷氏整垮吧,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殷氏的崛起! 殷权那边得知这些叔伯们走了,吃完饭就回来了。他还想着明天养惊蓄锐,可不能太劳累,不然明天晚上怎么洞房? 他想得真远! 不过也不能怪殷权,这么些日子忍着,不就等这晚上么? 程一笙吃完晚饭,看向母亲问:“妈,明天您穿什么呢?”她这边试了半天衣服,也没见妈妈跟爸爸试衣服。 “来,让你看看!”林郁文想起她的衣服,就笑的合不拢嘴,她跑回屋,把挂在屋中的套裙拿了出来,换上,然后把首饰戴好,又穿了新靴子,这才走出来。 程一笙这目光,只在老妈脖子上打转,好碧绿的一串啊,她不由说道:“妈,您现在也讲究了?还知道弄串珠子来戴戴?” 林郁文摸着脖子上的珠子,笑着说:“好看吧,这都是殷权给弄的!” 又是殷权,程一笙心想,殷权给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假的,那么这一串…… 算了,还是不要说破,否则老妈会拿这个东西当成烫手山芋的。 林郁文转了个圈,问她:“是不是太红了?” 程一笙笑,“妈,不红,这个日子当然都是喜喜庆庆的了!” 徐涵先敷完面膜跑出来,眼前一亮,说道:“伯母,您这身衣服真好看!” “呵呵,是吗?我还觉得太红!”林郁文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您女儿结婚,这可是最大的喜事儿,怎么穿都不红!”徐涵说道。 林郁文听她这么说,心里还真就放下了,不由夸赞道:“不错,你说的真好!” 方凝出来后,一眼就看到她的项链,说道:“伯母,您这珠子串真漂亮!” “哟,这颜色是好看,我也喜欢!”林郁文摸着项链说。 程一笙生怕方凝给说漏嘴,赶紧说道:“你们俩给我留面膜了吗?” 徐涵说道:“当然,我们不漂亮,新娘子必须要漂亮!” 这个晚上,两边都是热热闹闹,程一笙与殷权都有心给对方打电话,可是都因为这事儿那事儿耽搁了,最终没能给对方打成电话。 深夜,总算是静了下来,他觉得她肯定睡了,将手机放在一旁,专心地躲在房中给她制造着惊喜! 还有,别人所不知道的惊喜! 第二天,程一笙早早的就被挖了起来,专业的化妆师已经如行云流水般地排队走了进来。 林郁文看着屋子被挤得满满的,得知都是化妆师,不由问道:“怎么来这么多的化妆师?” 阿莎笑着解释,“伯母,一人一个化妆师,像太太呢,一个人就得用三个化妆师!” “啊?三个?”林郁文吃惊,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一个做个妆前护理,一个化妆一个盘头,这还是不加助理!”阿莎说道。 林郁文听得直咋舌,不过心里高兴啊,她的女儿结婚如此受重视,能不高兴吗? 化妆师都来了,各就各位,每个人都开始准备起来,程一笙被折腾的最惨,躺在床上正在做面部及全身护理。 程一笙看到护理师在她身上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很香,看起来皮肤就好像瓷器打了蜡一般,隐隐泛着光泽,就连头发也抹上头油一类的东西,但是不像头油那么油。她突然想到埃及进贡给法老的女人,就是头上及身上都抹满香香的东西,然后等着法老临幸。 程一笙脸一黑,不由暗想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上面来了? 妆前护理做完了,方凝感叹,“果真不同啊,容光焕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徐涵双目亮晶晶,“等我结婚,也要这么弄!” 方凝看她,“前提是你得找个同样有钱的老公!” 程一笙被化妆师固定着脸,根本就没机会开口说话,憋死她了。 徐涵跟方凝很快就化好了,方凝在镜子里照照说:“没想老娘还有如此美艳的时候,原以为给我们的化妆师就是糊弄事儿的,没想到比咱们台里的水平好啊!” 徐涵走过来说:“让我看看美艳的方主播!” 方凝直起腰,手风情地撩动着长发,摆了个性感的s造型,问她:“怎么样?美吗?”她再侧过身,又向反方向摆了个造型,噘起唇,“艳吗?” 徐涵笑了,程一笙没绷住,也忍不住笑了,结果悲剧来了,蹭一下,口红画歪了。 化妆师气坏了,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还得重新折腾,她脾气还挺大,命令手下,“把闲杂人等给我赶出去!” 于是方凝跟徐涵以闲杂人等的身份,给推出了房间。 化妆师真想训她,可是不敢啊!这可是殷权的老婆,算了,忍吧! 已经打扮好的林郁文看伴娘都出来了,不由问:“怎么一笙还没好?” 在外面化妆的夏柳看向两人。 “新娘比较复杂,得往身上抹香油!”方凝说道。 “抹香油?”林郁文下意识地往厨房看。 夏柳笑,解释道:“伯母您别听外行人瞎说,那可不是香油,是一种令皮肤看起来有光泽的滋养液!” “哦!”林郁文点看,对方凝说:“你学着点啊,这个都不知道!” 方凝委屈,“伯母,您不是一样不知道?” “你跟我一个老婆子比?你可是新时代女性!”林郁文瞪着眼说。 好吧!方凝无语了,乖乖地闭上嘴! 说着话,程一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微微侧头,问:“怎么样?” 正在热闹着的人们都向她看去,结果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了。 她好似乘着云朵飘然而来,精致的蕾丝将她的上半身勾勒的胸挺腰细,下面的云朵,一层又一层,看得人惊叹心动,再加上她那泛着光泽的肌肤,哪怕是没有阳光的室内,也悄然绽放着莹润。她的额上,戴着钻石额饰,一颗颗白钻散发着光芒,夺人眼球。而这额饰下,则是几串长至锁骨下面的钻石流苏,那影影绰绰微晃的钻石使她的美半遮半露,想让人一探新娘的娇艳,真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欲视而不可得,欲弃而不能! 程一笙看大家都不说话,歪了歪头问:“不好看吗?” 她的话音一落,人们回过神,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尖叫的尖叫,徐涵跟方凝跑过来,“哇,好漂亮啊!” “女神范儿啊!” 夏柳一边不紧不慢地走来,一边说:“不是吧,大结婚的,殷权也不让别人看你啊,瞧这脸遮得严实!” 方凝得意地说:“那是必须的,我们程一笙哪是想看就能随便看的?” 林郁文那边正高兴呢,看她的女儿多漂亮?结果刚进来的程秀芳悄悄拉住她,往后拉了一拉,小声说:“大嫂,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吕会萍跟珠珠了,她们还叫我呢,我们装没听见赶紧走进来了!” 林郁文吓了一跳,“啊?她们怎么来了?那……佑强呢?” “没看见佑强,不知道来没来!”程秀芳扭头看了看说:“要是能上来,现在也该上来了,我看是不是被拦住了?可得看着点,别闹出事儿!” “好,我去看看!”程秀芳叹气,真是不让人消停。 “大嫂你去吧,我给你盯着点这里!”程秀芳这心里也是不安,那俩别来是找事儿的就行。 林郁文面带隐忧,转身刚出门,就碰上正上楼的钟石,钟石咧开嘴笑着问:“伯母,您去哪儿?有事儿我来办就行了!” “哦,我去看看……”林郁文不知道该怎么说。 钟石似是明白她要说什么一般,“哦”了一声,然后低声问:“伯母是不是想去看看吕女士与程小姐?您放心吧,她们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林郁文愣了愣,吕会萍不达目的,可是不会回去的。 钟石又笑,说道:“殷总为了今天这个婚礼,想了很多,他要确保万无一失,这种情况自然预计其中,他已经安排好了,您不用操心,赶紧进去吧,一会儿殷总就要来接人了!” 林郁文恍然明白,原来殷权都安排了,她这才放心,笑又重新回到脸上,连连说着:“好、好!”然后进了屋。 程秀芳见她又进来了,不由问:“怎么样了?” “没事,殷权的人都处理了!”林郁文说这话时,隐隐有些自豪。 程秀芳满眼的艳羡,说道:“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找这么一个女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林郁文乐得合不拢嘴,“放心吧,彦廷那么能干,有大出息!” 程秀芳听到这个也笑了,“说到这儿,又是托了殷权的福,要不彦廷能有现在?”她听说儿子去给殷权当伴郎,这心里可真是高兴啊。别的不说,就说殷权的圈子,那是什么圈子?儿子多认识点这些人,以后路走得也宽啊是不是? 钟石走进门,唇边带着微笑呢。殷总早就防着吕会萍母女,刚才她们也就是在门口喊了一声,就让人给带走了,手法专业利落,两个人先是微笑着说:“是来参加婚礼的吧,这边请!” 然后这两个女人果真脸上露出得瑟之色,警惕心降低,走至偏处,再出手一劈,然后再拽走,扔到酒店里让其睡上一觉,等睡醒了,人也早走了。 吕会萍母女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当然两人想跟程一笙交好! 明星路不好走,这是众所周之的,没有后台的明星路更不好走。何况她的经济公司是莫习凛开的,莫习凛又不是真的让她出名,不过为了利用她而已。所以那种广告也拍了,脱也脱了,除了让人骂一骂之外,没有任何起色,现在她又被人遗忘了! 所以想靠程一笙的念头,再一次出现在这母女的脑中。 现在就是机会啊,平时无法接近程一笙,那么现在程一笙结婚,当亲戚的当然要去参加她的婚礼了,就算没有进展,在婚礼上如果程珠珠能认识个高富帅,最后走进婚姻殿堂,那也是收获是不是? 原本两人根本不知道程一笙结婚的事,殷权瞒得真是够严的,结果今天早晨新闻才出来,这是怎么出来的?一来是殷权当然不会秘密结婚,之前保密是为了给她惊喜。二来殷宅外挂的都是大红灯笼,任谁看不是要办喜事儿了? 吕会萍跟程珠珠看到这个消息后,一拍即合,不约而同地打扮来赴约。 两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殷权会用这种粗鲁的办法阻止她们进去! “新郎可是快来了,快进去准备吧!”有人叫了一声。 程一笙被扶进闺房,开始摆造型,鞋不知给人塞到哪里去了,她坐在床上,窗前,微微地笑着,她看起来很淡定,其实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能不紧张吗?那么多的惊喜,一天未见,她真是前所未有的想他,非常想他! 阿莎领头,后面跟着四个陌生女人走进房间,几个人穿的衣服和方凝等人的一样,伴娘装扮。 程一笙不由意外地问:“阿莎?” 阿莎笑着说:“我们都是今天保护您的,混进伴娘团的!” 程一笙恍然,原来这是殷权给她找的保镖,这样的方式比较方便。 徐涵双拳抱在一起,十指交叉,“好浪漫啊!” 方凝感慨,“羡慕死我了!” 夏柳阴恻恻的,“妒忌!” 程一笙则笑,“阿莎,你这样穿真好看,以后不妨多女人一些!美女保镖很好啊!” 阿莎脸红了,小声嘀咕,“您又逗我!” 此时,徐涵尖叫:“看,那是什么?” 众人都转过头,只见天空上几个黑点,由远及近。 现在大家的好奇心都比较重,谁也没想到,这跟婚礼有什么关系,只是想看看是什么罢了。 大概是因为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然而…… 天空远处,突然有粉色的东西洒下,像是冒泡一般,粉色的泡泡很梦幻,在碧蓝的天空中,冒啊冒,最后幻化成三个字,令大家张大了嘴巴! “你的美” 这是……这是…… 满屋子都是人,可却都异常的安静,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那粉色的泡上面,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到,这大概是殷权制造出的惊喜吧! 这一切自然会被拍摄下来,自然会让全世界的人来见证这份喜悦,程一笙将会再一次受到世界的瞩目! 粉色的烟雾又洒了下来,接着冒泡,这次是四个字。 “一眼沦陷” 大概是远近不同,又大概是高低不同,后面的字与前面错开,错落有致,而前面的字并未散去。 还有…… “你的温柔” 程一笙紧紧地盯着那粉色的字,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一般,这场爱情啊!这个男人啊,为什么总要让她有掉泪的冲动?为什么? “无法自拔” 那黑点,可以看清大概轮廓,是直升机!几架直升机,而现在也可以看清,那直升机不是黑色的,是彩色的! “我的心” “只为你跳动” 飞机又近了,大家可以看到,飞机都是红色的,就连螺旋桨都是红色的。显然是为这场婚礼而准备的。 “现在” “我想说” “我爱你” 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屋子里尖叫成一片,简直就是沸腾了,好似什么狂欢都无法比现在更要激动。 程一笙真是想哭了,她的泪,一再憋回去。 飞机又近了,这次大家可以看到最前面的飞机和后面的拉开一些距离,后面的只负责制造这些字,而最前面的那架飞机的门却没有关,门口隐隐有个人,看不真切。 可是程一笙知道,那就是殷权,那就是殷权,她看得出轮廓,她有他的感觉,甚至她闻到了他特有的体味儿,她觉得体内有什么在叫嚣,什么疯狂的因子而躁动,她承认这辈子,长这么大以来,这是她最激动的时刻了,哪怕是节目的成功,也比不得现在,她也想尖叫,可她偏偏叫不出来,她一眼都无法错开,那个身影! 字还在继续,后面的更加令人激动! 这次是红色的泡泡,更加醒目,更加耀眼,这字也比刚才要大得多,醒目得让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无法不去注意。 “一笙” “我来了” 如果说前面的字,没有指明是她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字,谁也不能说,这不是为她而来的。她看到他了,飞机几乎飞到了窗前一边,人们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他的表情,他在门口,一手拿着娇艳的百合,另一只手拽着扶手,他在笑,看着她笑。 全场沸腾了,程一笙的心也沸腾了,那“一笙,我来了”这个字的出现,和他一起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原本看似还是那样的淡定,感动,可在这些突然出现的时候,她突然高喊了一声,“殷权!”然后不顾一切地坐起身就往窗前扑去,她竟然激动的拉开窗户就要跳出去,好似要跳进他的怀抱。 他终于看到她了,他的女人,他的新娘,真美! 那影绰的珠子在她脸前晃动,他仍能看清她眼底蕴含的泪,她的感动,他做这一切,真的值了! 殷权对于她的举动根本没有担心的意思,他已经把这个可能性算计进去,此刻在一群人的惊叫声,“一笙、一笙!” 阿莎等保镖已经抱住她的腿,但却并没有往下拉,只是不让她掉下去,她的大半个身子探在窗外,与他遥遥对视。 殷权的笑意更大了,那湛黑湛亮的眸中,充满了愉悦,这是他人生中,最阳光的一刻,以前那些阴霾都一扫而空,好似他就是个温柔而又开朗的男人,最起码在此刻,他如阳光般,照进了她的心里。 她透过那璀璨的珠帘仰头望他,她的黛眉,眉头微扬,就那样望着他。 身后充斥着众人的叫声。 “一笙,别激动!” “一笙,回来!” “一笙,矜持!” 她好似没听见,因为她没动,身子还要往外蹿。她好似又听见了,因为她心里在呐喊,她不要回来,她不要矜持,她就要激动,她要跳出去,现在就要在他的怀中!现在就要! 从没有如此,她想要扑进他的怀中。 殷权的手突然松开扶手,整个人坐在飞机上,没有任何措施,只要飞机一偏,他就有可能掉在高空下。 他张嘴,没有出声,说了两个字。 她看清了他的嘴形,是“等我”! 他的手,缓缓地放在了唇上,给她一个飞吻,然后飞机缓缓的飞走了。 这一刻,他简直酷死了,她简直被他迷得,为他跳楼也甘愿,她觉得他的眼,太性感了,比桃花眼还要会电人,她为他而疯狂,他就是一个浪漫的、讲情调的男人! 飞机上除了殷权,还有三个伴郎,此时简易跟阮无城非常无语,耍个酷,至于要拼命吗?只有郑彦廷对姐夫是无比的崇拜啊,为姐姐是非常的高兴,多么的幸福啊! 程一笙终被拉了回来,她跪坐在床上,头还是微仰着,看那天空中还没有消失的字。 一次又一次洒落的字,还真是错落有致,此时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句话。 你的美 一眼沦陷! 你的温柔 无法自拔! 我的心 只为你跳动! 现在 我想说 我爱你 一笙 我来了! 这是他对她的表白么? 屋里的人,都很激动,都要被这惊天的浪漫,感动的要疯狂了,恐怕没有人会怀疑,那个深沉男人的爱吧! 谁说殷权无情了?他只是内敛,他是外冷内热,他心底揣着颗火热的心,而那颗心,只给了她! 幸福吧! 就让这两个人一直幸福下去吧! 人们感动着他们的爱,为他们祈祷! 殷权的飞机,停在了大门前的广场上,原来他建这处广场,是为了干这个用的。此时场地周围围了一圈专业人士,是怕有人贸然进广场,防止受伤用的。这一圈人后面则挤满了邻居,刚才他们跟屋里的人们一起尖叫着,现在这些邻居可都是有一种娘家人的心态,虽然有很多根本就是程一笙不认识的。 由于场地有限,其余的飞机并没有落下,当然现在也没闲着,只见天上落下了玫瑰花瓣雨,真是漂亮,而那字的附近,又冒出了颗颗粉心还有彩色的泡泡,看起来漂亮极了。 程一笙几次欲起身,急得化妆师求她:“姑奶奶你给我坐好,造型都乱了,我刚给摆好的纱啊!” 程一笙心里正激动着呢,能听她的吗? 化妆师没办法,造型师说她:“心上人马上就要来了,你不想美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吗?” 这句话果真管用,程一笙立马在床上坐定了,但是头还频频地扭着,看外面那似乎不会消散的,他的用心、他的爱! 造型师摆好婚纱,化妆师又给补了妆,还警告她,“不许再激动,哭花了妆,就丑了!” 程一笙根本就不理她,直接给她个后脑勺,目光还是盯着窗外。 造型师感叹,“我的姑奶奶,别看了,已经给录下来了,回去看录相吧!” 程一笙也不理。 也不知道谁在外面喊了一句,“新郎上楼了,马上要到了!” 这句话果真管用,程一笙的脖子跟马达似的扭了过来,那炯炯的目光改为盯着门了。 众人齐摇头,什么叫女大留成仇?就是这样吧! 殷权捧着花,一路如沐春风地走来,一步一步走上楼,离他的新娘越来越近。 终于,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后站着一群堵门的,林郁文在旁边喊,“可别太为难了,差不多就开门啊!” 众人汗,哪有这么不矜持的丈母娘? 一般来讲,谁敢为难殷大人?估计一听他的声音,门就不由自主地开了,里面的人还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说:“殷大人请进!” 于是,这个重要的任务,由殷权的特邀嘉宾孟浩天跟张焕来负责,殷权想着这两个比较能闹,能折腾,肯定效果不错。 这是赤果果的自虐啊! 你说新郎每到这一关都头疼,恨不得顺顺利利地进了门,可人家殷权,还要担心娘家人不敢闹,过得太顺利,找俩自己人来刁难自己,这真是让人费解啊!有钱人的心思,跟没钱人都是不同的。 殷权特意研究过这些婚礼中的习俗都有什么说法,而看到这里,他才明白,这是让新郎费些力气,意味着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娶到手的,所以婚后一定要珍惜,要对她好。 殷权觉得这个很有必要,习俗定的也好,所以他要认认真真的来做,告诫自己日后一定要记着珍惜她。 殷权是个自律的男人,果真不错! 娘家人意意思思地问了两个问题,殷权很容易的就过了,然后堵门的人说:“开门吧!” 林郁文在一旁认真点头。 结果张焕一嗓门吓了大家一跳,“不行,不过关!” 孟浩天低声且不紧不慢地应道:“没错!” 刚才门后有点不满意的殷权,听到这话,笑意加大,很好,一会儿红包多给你俩塞点。 “说说,你娶我们程大美女的理由,不够真诚、不够充分,没有说服力的话,今天人你就别想接走!”张焕叫道。 林郁文心想这是不是也太为难了?她在一旁清清嗓子。 没人理她。 殷权想了想说:“第一,我爱一笙!” 孟浩天悠闲地道:“这是最基本的!” 张焕扯着嗓子喊:“继续!” 殷权又说:“我想好好的照顾她,让她无忧无虑,想工作也行,不想工作也行!” 孟浩天摇头:“这个一般男人也能做到,不够!” 张焕补充道:“最后一个理由,不够说服力,今天别想进门了!” 殷权说道:“一笙离开我不行!” 众人石化! 这个理由…… 张焕跟孟浩天对视一眼,好吧,这个够霸气,过了! 阮无城在外面叫:“开门吧、开门吧!” 简易起哄,“问题问完了吧!” 张焕喊道:“哪有这么容易?继续!” 林郁文这回改咳嗽了,结果这俩没人理,孟浩天叫:“来啊,上照片!” 马上有人准备出来照片递过去! 两人接了任务,可是有备而来啊! 张焕说:“殷权总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们程一笙,刚才还搞出什么花招,惹得新娘差点激动跳楼。那是不是真的爱,现在可马上就要测验出来了!” 孟浩天接着说道:“没错,口上说的爱不算,现在要让你认新娘的亲戚,什么叫爱乌及乌?你爱我们新娘,总不至于连新郎家的亲戚都认不全吧!” 张焕拿出第一张照片,给屋里的人看,说道:“大家都不要出声啊,考验新郎的时候到了!” 郑奇没想到,这第一张照片居然是自己的,他摸摸脸,他没记得照相啊,这照片是哪来的? 照片从门缝里塞了出去,阮无城把照片捡了起来,殷权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这是姑父!” 里面张焕喊道:“哦对了,我忘了,你小舅子在外面当伴郎呢,这个不算!” 林郁文扶额,怎么这么能折腾?也太为难人了吧! 程佑民倒是乐呵呵的,觉得这个有趣! 于是门缝内又塞了一张照片,殷权一看,说道:“这位是姨姥姥!” 这位姨姥姥殷权压根都没见过,林郁文满以为他猜不出来正着急呢,没想到殷权都猜出来了。人家殷权之前也是做过功课的,一笙家里都有什么人,他当然早早的就调查清楚了,还能难得过他? 一连说了几个偏门的亲戚,殷权都认出来了,这下子程佑民跟林郁文都感动了,哪怕不是真的认识,能把照片认全了,这份心也是难得的。 没能难住,林郁文赶紧说:“真不错,行了行了!” 这意思就是放人进来吧! 孟浩天在一旁说:“丈母娘呐,您可不能太心软了,好好考验考验,不然谁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您女儿?” 林郁文听的快要晕了,考验什么?俩人都过了这么长日子,不是真的爱也不能离婚啊! 张焕那边已经说起来了,“都说我们殷总很内敛,刚刚表达爱也是用什么机器之类的手段,我们还没听你亲口说过啊,要吼出来,怎么也要新娘能听到才行!” 那边递过麦克风,门这边孟浩天补充了,“不准作弊啊!否则这门不开!” 好家伙,隔着一道门,一个客厅,还有过道,再有一道门,那才是程一笙的闺房,这得吼多大声才能听到啊?这不是为难人么? 林郁文已经开始不满了。 门外殷权正高兴,他苦于找不到表达爱的机会,现在不是正中下怀嘛,他得好好利用! 于是他退后两步,旁人赶紧给他让开,围了个圈儿,酝酿好气息,然后开口叫道:“程一笙,我爱你!老婆,我来了!” 谁见过殷权高声的时候?通常他都是低声说话,哪怕是训斥人也是低声的。可是此时,那声音洪亮又有磁性,旁边阮无城都忍不住捂了耳朵,屋里的人也都是一震。 站在门口的张焕跟孟浩天被震得向后跳了一步,让出门来。 就在屋里人谁都没反过味来的时候,闺房那道门内传出了程一笙清丽高昂的声音,“殷权,老公,我也爱你!” 好家伙,新娘激动起来了。 程一笙这声音清晰地传到门外,殷权等人听得一清二楚,殷权满眼深情,他的目光,好似透过门板看着她。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这让孟浩天跟张焕觉得自己就像是拆散人家的恶人,人家在门两侧爱得要死要活,他们在这儿不让人见面。好大的罪恶感。 而林郁文已经趁着他们还没走到门前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利落地拉开门,说道:“殷权,快进来!” 汗啊…… 恐怕结婚的,这还是头一次出现丈母娘亲自给女婿开门的吧! 殷权看到林郁文,笑了,“妈!” 张焕跟孟浩天已经无语了,此刻两人听到殷权的话,都反应过来,一个吼道:“还没到时候!” “别想套近乎,妈叫早了!”另一个说。 殷权心想,刚才还没塞红包门就开了,这红包怎么也要给,不然少点什么,于是他一扬手,“上红包!” 刘志川在后面跟着往屋里发红包,见者有份。 收了红包的都给让出路来,殷权一路直达到闺房门口。 门内方凝笑着,“终于到我们了!” 阮无城听到方凝的声音,有点激动,叫道:“快把门打开,不然砸门抢人了!” 方凝哈哈大笑,“我们吓大的,怕你啊!来吧!” 徐涵上来,“先是问问题时间,考考新郎对新娘的爱如何?” 殷权做好了准备,配合地说:“问吧!” “你第一次见到我们美艳新娘时,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夏柳在一旁起哄,“答不上来就是不爱我们新娘!” 殷权想都没想,说道:“那一幕,太记忆犹新了,她站在角落,昏暗的光将她笼罩其中,舞台上明亮的光映过去,她穿着绿底儿旗袍,上面有粉色的莲花,当时她就像穿越而来一般,那副画面,简直就是美极了!” 一群人都遐想了起来,那画面,真是美极了! 程一笙没想到殷权将那一幕记得如此清楚,她不禁感动极了! 方凝最先回神,问他:“这么说,你第一眼就爱上我们程主播了吗?” “不错!”殷权回神,中肯地说。 方凝说:“我怎么记着以前总有人喜欢跟她对着干呢?” 殷权对答如流,“那是我想引起她的注意,是在意她的表现!” 程一笙忍不住,“可以开门了!” 夏柳气急败坏地喊,“程一笙你有点出息,要矜持!” 程一笙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矜持,从刚才的惊喜开始,她就想迫不及待地扑到他怀里。 徐涵叫,“先塞红包再说!” 殷权闪开,刘志川跟越总助七手八脚地往门里塞红包。 收了红包,总得开门了吧! 方凝拍拍手里的红包说:“第一轮审讯结束,第二轮开始!” 外面林郁文差点要晕了,要是她在里面,肯定就给开了,她心里感慨,“殷权啊殷权,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张焕跟孟浩天说:“那帮女的比咱们更能闹!” 殷权脸上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带着笑,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这样好啊,够刁难! 果真自虐! 人家外人想,不愧是殷权啊,如此刁难都没有狼狈着急之态,瞧瞧人家,就是干大事的人! 夏柳说:“想接走我们新娘,还要约法三章,现在你跟着我说!” “第一,婚后老婆做主!” 殷权重复。 “第二,婚后不准非工作性的单独去酒吧等娱乐场所!” 殷权又重复,只不过前面加了句,“我保证”。 “第三,不准逼迫老婆多生孩子!” 众人都乐了。 殷权耐心地重复,最后补充一句,“老婆说生几个就生几个!” 还想生几个啊?众人齐笑,程一笙捂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七章 结婚(四)精 方凝喊道:“接下来……” 生孩子的事儿都说出来了,接下来不知要再说出什么来?别接下来了,程一笙可不好意思,她赶紧叫道:“快点开门放人吧!” 结果三位伴娘一起回头训她,“你就这点出息!” 夏柳感叹,“女大不中留啊!我们原本就是打算开门的!” 方凝拉开门,高声说道:“新郎请进!” 程一笙终于看到她的男人,他黑色的西装,左侧的领子缀满了钻,分外的耀眼,白色的衬衣、红色暗金花纹的领带,显得贵气非凡,他眼底带着暖暖的笑意,正宠溺地看着自己,程一笙心中一酸,软软地,带着一丝窝心的感觉,娇声叫他:“老公!” 殷权正在发呆,因为她就好似坐在云朵中一般,一双饱含春意的眸,正透过水晶珠帘,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那微微噘着的红唇,潋滟得想让他忍不住上去吮上一口,此刻听到她那撒娇的叫,殷权心中一荡,难耐地就想走过去将她抱走。 方凝走出来说:“叫早了叫早了,还没有拜天地,他还不是你老公!” 夏柳笑,“之前你们顶多算未婚同居!” 徐涵跟着说:“我们接下来的程序,就是找鞋!” 程一笙想到她们之前藏的水晶鞋,正想着要不要给点提示,没想到殷权从身后的盒子里,拿出一双新的鞋。 满屋子的人都发出惊呼,这鞋太漂亮了,鞋子上粘满了玫瑰花瓣,绝对是每一个女人看到都会惊叫的那种。 殷权半跪在地上,用极其磁性而带有深情的声音说:“这双鞋是我用一个晚上粘的,献给我最美丽的女人!” “好浪漫!”众女人陶醉的叫。 程一笙看着让她怦然心动的鞋,泪差点又奔了出来。这就是殷权昨晚忙活一晚的结果,这双鞋,粘早了怕花瓣凋谢,粘晚了又担心时间来不及,所以只能半夜来粘,还好鞋子仍旧很美,花瓣并没有显现出谢败之态。 殷权托着她那包裹在丝袜中的无暇玉脚,小心地将鞋子套了上去,那动作轻柔的好似像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鞋子穿上了,他坐到她身边,她早就忍不下去了,扑进他怀里,引起众人的笑声。 殷权也总算是将她抱在怀中了,离他的蜜月,越来越近了。他微微侧着身,遮挡住她大半容颜,不愿让她的美,被那群臭男人窥见。他可是发现,后面那群男人,都在看她。谁不想看新娘子啊,看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了,不看倒是奇怪。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拍照,小小的休息一下。 殷权与程一笙配合着拍了照,然后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喜欢吗?” 程一笙当然明白他是指的这个婚礼,她羞涩地点头。心里明白他之前的反常,原来是为了给她制造惊喜,而她也对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轻轻的点头,脸上的笑无限娇羞,微微抿着唇说:“喜欢,好喜欢!” 殷权跟程一笙粘腻的太明显了,所以旁人都识趣儿地先出去了,让这对新人先甜蜜一会儿。阮无城在门外跟简易说:“看吧,这都情不自禁了!” 简易淡笑不语,目光掠过阮无城放到了方凝的身上。今天她很美,非常有女人味儿,他以前竟然没发现,她其实属于美艳明丽的那种,他有点懊恼,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分开了,才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阮无城看到简易目光不对,也不知道这厮看什么呢,他转过头发现这厮看的竟然是方凝,这还了得?他一伸手,拽过方凝的手腕,就给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挡住简易的目光。 简易明白阮无城的意思,跟他笑笑,将头移开,不再看这样。 不明所以的方凝看他问:“你拉我干什么?” 阮无城盯着她的胸,她警觉,赶紧抬手捂胸口,还警惕地问他:“你在看什么?” “人家新娘都不露,你说你露个什么劲儿?”阮无城酸溜溜地说。 方凝一想也是,程一笙的衣服多保守啊!这伴娘的反倒都是抹胸短裤,很性感。 阮无城哼道:“你傻啊,殷权让你们当春光,不让别的男人看他老婆!” 方凝恍然,不由说道:“殷权果真狡猾,这个也算计!”她转过身,叫过徐涵跟夏柳,把这话一说,那两个人也直呼殷大人也太阴险了,不愧是姓殷! 但是几个人埋怨归埋怨,甚至都想好日后怎么跟程一笙讨伐了,但谁也没有生气或是换衣服的意思,这衣服尚在她们接受范围之内,心前做节目不是经常要穿礼服的? 屋里,殷权一看人都走光了,便低头寻她那副娇容,用他修长的手指,将她那小巧的下巴挑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掠开额前流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呢?”程一笙不好意思地捶了一下他的胸,不过这一下,很是绵软无力,撒娇的意思颇多。 他一把就捉住她那调皮的小手,火辣辣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真美!”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息,他的声音沙哑,那是在动情时才有的样子。她清楚他想怎么样,她更加不好意思,靠在他的怀中。 殷权真是想去吻她那小嘴,可是又担心她的妆会花掉,不得不隐忍着,那种想得又不能得的感觉,真是让他倍受煎熬,在知道她何等美好之后,他就越发的不能忍,不能不碰她。 时间差不多了,门外阮无城喊:“该拜别父母了!” 他是担心里面春色太盛,所以才选择在外面喊的。阮无城的脑中,两人已经开始难耐地滚床单了。 殷权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伴郎伴娘又重新进来,一群人看到殷权搂着程一笙,程一笙脸上的妆不但没花,甚至唇彩还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未乱,显然殷权什么都没做,一群人都有点失望,没能看到想看的。不过大家也对殷权的自制力,佩服至极。 殷权拉着程一笙的手,一起走出房间,客厅里程佑民与林郁文已经都准备好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婚礼司仪此时也走了过来,司仪大家也熟悉,是程一笙领导的领导,钱总台!钱总台可是老主持人,说话字正腔圆,别看不是年轻人,可也底气十足,声音洪厚。 他宣布道:“下面该新郎倌敬茶改口了!” 殷权没有迟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捧起一杯茶,大声叫道:“爸!” 这一声,极其真挚,声音洪亮,程佑民根本就没听钱总台说要刁难一下的话,直接应道:“哎!”与此同时,怀里的红包也拿了出来,递到殷权的手中,将殷权手里的茶杯换过来,豪迈地一饮而尽,这架势好像怕殷权反悔一样。 殷权感受着这红包的厚度便知里面钱不少,他心中不由感动,岳父跟岳母一个月赚多少钱他心里清楚,岳父能拿出这么一笔钱来,可不是小数。他知道岳父不是用钱来衡量一切的人,这只能说明,岳父对他的心如何。 殷权收下他的心意,转过头看向林郁文,大声叫道:“妈!” “哎!”林郁文的动作比程佑民还快,掏红包也快,喝茶更是快,就跟和程佑民比着谁更快一般。 钱总台恨铁不成钢,在一旁气得翻白眼。 殷权一摸,这红包的厚度,跟岳父的那个不相上下,他心想这次两老可是大出血了。刚才大门还是丈母娘开的呢,岳母就是疼他,他以后可得多多想着岳母。 下面该训话了。 程佑民一直也挺激动,毕竟就这么唯一的女儿,当初硬让一笙嫁过去,虽然他笃定女儿会幸福,可他依旧会担心,如果女儿不幸福,那么他将悔恨终生。还好他没看错人,殷权对一笙好,这是谁都不会怀疑的,从女儿那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上,就可以看出。 他喉间动了又动,情绪不断地激动往上涌,又被他极力地压住,最后他才艰难地说:“殷权,我就一笙这么一个女儿,以前我担心过,你们的差距过大,怕她会不幸福,不过现在证明,你做得很好,她很幸福,我作为一笙的爸爸,谢谢你!” 程一笙顿时就哭了,虽然爸爸对她很严厉,但是她明白,那是对她寄予了厚望,是对她好。她知道爸爸爱她,现在她要嫁人了,她舍不得了! 殷权紧紧握着程一笙的手,专注地看着程佑民,认真地说:“爸,我爱一笙,我会对她好,这是我的承诺,我愿意让大家在这里为我见证!” “好、好!”程佑民抿着嘴,眼眶微湿。 林郁文忍不住说:“殷权,你做的真好,妈相信你!” 这又开始煽情起来了,众人站在厅里,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没办法啊,感情太真挚了,好像这是殷权的亲父母一般。 也不怪殷权跟程佑民和林郁文,他们的感情可都是真的。 最后还是钱总台说:“好了,吉时快到,新郎新娘要出门了!” 然后他命人给新娘补妆。 钱总台也当过不少场的司仪,毕竟干这一行,帮熟人做个婚礼司仪也是常有的事,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出娘家门情形,新娘哭得稀里哗啦,新郎像是刚找到亲生父母一般,这殷权办个婚礼,都跟普通人不同啊! 程一笙在殷权的劝慰下,这才慢慢不哭了,出了屋自然不能再回去,所以就在客厅里补妆,大家都看着。 殷权毫无心理压力地在一旁劝她:“你看我们还能时常回来,现在你也有时间了,我们比以前可以回来更勤,比如说一个月在这儿住半个月也可以,跟没出嫁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嘛,不要伤感!哪怕你想长住,也是可以的!” 真是个好老公啊!满屋的女人都在羡慕。 程一笙听了这话,果真不那么伤感了。 他拿过化妆师的卸妆棉小心地为她拭着泪,低声说道:“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程一笙瞪大盛满泪水的大眼睛,问他:“现在是不是眼睛肿了?不美了?” “没肿,梨花带雨,美得动人心魄,不过再哭,眼睛就要肿了!”殷权柔声说道。 酸掉一地大牙! 反正不管怎么样,程一笙是不哭了,程佑民跟林郁文欣慰地相视一笑! 补好妆,吉时也到了,司仪一声令下,殷权抱起程一笙向门外走去。 一时间,礼花筒打了起来,伴娘们在前后洒着玫瑰花瓣,楼下也响起放炮的声音。 程一笙那长长的云朵裙摆,蜿蜒而下,后面由伴娘托着,洁白柔软的云朵,好似将两人围绕起来,增添了梦幻的美感。 通常新郎将新娘抱到楼下就上车了,不过楼底下并没有车,从单元门口开始,一直通往远方,都铺着崭新的红地毯,地毯两侧站着热情的邻居们。殷权抱着程一笙从地毯走过,追随着两人的身影,礼花筒一路跟随,不仅有玫瑰花瓣,上面的直升机还洒下礼花雨,漂亮极了。 程一笙揽着殷权的脖子,就好像处于梦镜中一般,她看着四周,看着那些为她祝福的邻居们,看着有力地抱着自己向前一步步迈向幸福婚姻殿堂的男人,心中溢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这种幸福感冲撞着她的内心,使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娇媚。 这一路,就走到小区的大门前,地毯通向直升机的门口,大家知道,这是要坐直升机了。 程一笙新鲜极了,这还是她头一次坐直升机呢,她所见过的婚礼,都是坐着车走的。 殷权将程一笙抱上直升机,他坐在外面,一手拉着扶手,门仍旧没有关,飞机起飞,他在向下面招手,感谢着为他祝福的邻居们。程一笙靠在殷权的身边,一手也在跟大家告别,满脸洋溢着的,是欢笑! 人被接走了,大概看热闹的也该回家了吧! 不,还没有结束,新一轮的惊喜开始了,一队兰博基尼整齐地在门口现身,每辆车都开着敞篷,车上放着动感的喜庆音乐,简直就是震耳欲聋,这场面可不比放炮效果差,不少人又尖叫了起来,重新拿出手机拍了又拍。 多么难得一见的场面啊,也不知道多少辆车,目的地,自然是程一笙家的楼底下,这还用问?肯定是殷权有车了,但是殷权已经把人接走,还弄这些车来干什么? 林郁文对前来帮忙的邻居们说:“车来了,咱们走吧,坐着去吃饭!” 一帮人都下楼去坐车准备吃饭,林郁文跟程佑民一下楼,两人也傻眼了,这是什么车啊?难道他们要坐的,是这个? 小老百姓的,能见一回真的兰博基尼就不错了,不要提坐,现在这么多辆兰博基尼在眼前摆着,还能坐,简直太刺激人了! 刘志川安排人往车上坐,一旁看热闹的人真是后悔啊,怎么当初没跟程教授家搞好关系呢?现在看着邻居们都上车了,一辆车只能坐一个人,是不是太奢侈了? 显然,想坐这车的人很多! 再说程佑民的领导,刚才想进家门,结果没能挤进去,殷权的保镖不让进,说上面人太多了,挤不下。没办法,只能忍了。刚才他们已经被殷权的大手笔给震住了,现在这车一现身,一个个都过去找程佑民说话,可不能落下他们,否则这坐好车的机会就没了。 程佑民哪里知道怎么安排啊,也不知道这车有多少辆,一看到领导们过来他就头大。 刘志川赶紧说:“伯父,我来安排,人人都能坐上,您就放心吧!” 反正他手里有名单,按照名单来安排的车,还有防止有坏的车,所以有预备的车。 这下子,兰博基尼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出小区,开到马路上,场面壮观极了! 程一笙与殷权升上高空之后,殷权关上机门,担心太冷吹到她。 程一笙正兴奋着呢,她左看右看,问他:“老公,你怎么想到坐飞机这个办法的?” “喜欢?”殷权勾起唇,明显的一副装深沉,其实心里在得瑟。 程一笙的反应非常迎合他的心思,“当然喜欢了,好拉风啊!” 作为女人,肯定会有虚荣的一面,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虚荣心的。而程一笙则欣喜殷权给了她一个与众不同、难忘的婚礼。在这一天,什么钱不钱的,她已经不考虑了。 殷权难耐地勾住她的腰,说道:“想了很长时间,觉得这样应该很浪漫。那些开车的,太俗了!” 关键他不是要体现自己多有钱,相信谁都知道他有钱,他要体现的是用心,体现出他对她的爱! 正说着,殷权向下指,说道:“到了,那里就是殷宅!” 程一笙倒是有些好奇地问他:“接到殷宅?”她以为殷权应该不喜欢在殷宅结婚的。 殷权点头,沉声道:“你需要有个家族的支撑,我不屑那些,可是你不同,多一层保障会更好!” 程一笙这才明白殷权的隐忍为哪般,不由心头又涌起酸意! ------题外话------ 今天出门了,就写这么多吧,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明天婚礼应该是最后一章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八章 结婚(五)精 飞机下的殷宅看起来格外美丽,一排排大红灯笼,还有悬挂着的红绸,就好像古代大宅里娶亲一般的喜庆,在现代真是很难看到这一幕了。 飞机缓缓的下降,程一笙的心里格外紧张,因为这里是殷宅,因为这里有很多她没见过的,殷权的亲戚。 殷权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地用力,身子都暗中绷紧了,他侧过头,握住她已经出了汗的手,低声说:“不用紧张,在这里,没有你可顾忌的人!” 程一笙微微一怔,看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他心里,殷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令他在意的人,哪怕是一直护着他的殷宗正! 程一笙在此刻才体会到殷权内心的情感是多么的固执与单一,殷宗正那一件事做错了,伤了殷权的心,事后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获得殷权内心的原谅。现在殷权也只不过是表面上能过去罢了! 程一笙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做什么令他伤心的事儿,否则他唯一在意的那个人,也没有了,他又将会回到那个冰冷又黑暗的地方,一辈子不会再走出来! 程一笙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原来殷权有一颗比她还要透明易碎的心! 飞机落在殷宅大门内的广场中,这里原来有喷泉的,结果为了配合殷权的结婚计划,将喷泉生生地给挖了,弄成一块平地,让直升机可以落下。 下面已经鞭炮声震天,伴郎与伴娘也都已经就位,天上的那几架飞机仍然不遗余力地撒着花瓣雨。 殷权将程一笙从飞机上抱下来,在红地毯上一步步走得稳健,走进殷家大宅,进了门,殷权将程一笙放下来,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两人一起往里走。 殷宗正端坐在沙发上,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上有金色的暗纹,倒是跟殷权的领带比较配套。 程一笙四处搜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殷建铭的身影,心里不由有点酸,她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她是为了殷权难受。这样重要的日子,没有父亲在,殷权会不会觉得失落?然而如果殷建铭在的话,殷权的心里又放不下过去的仇恨,怎样都是痛! 钱总台说道:“下面是改口仪式!” 程一笙叫道:“爷爷!” 殷宗正也没有刁难的意思,笑呵呵地答应了,“暖!”然后拿过红包,递到她手中。 程一笙摸到那厚厚的一叠钱中央微硬,显然是张卡,她心想爷爷这改口钱,出手又不凡。 “新娘子敬糖!”钱总台在一旁说。 程一笙接过糖,剥开,弯腰亲自喂到殷宗正的嘴里,恭敬地说:“爷爷请吃糖!” 殷宗正吃到嘴里,点头,“嗯,甜!”然后又是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程一笙心想怎么还有红包?不就只是改口的时候有一个的?不过给了就接吧!这次她轻轻按了一下中央,还是发硬,又是卡,这得给多少? “新娘子敬茶!”钱总台又说。 “爷爷请喝茶!”程一笙端过茶弯腰递了过去。 殷宗正端来,喝了两口,满意地点头说:“香!”照例,还是厚厚的红包递了过去。 还有?程一笙淡定多了,接过来说道:“谢谢爷爷!”手指轻按,果真还是有卡。 这次发了!程一笙心里想!结场婚不知要赚多少! 这三个红包给的,屋子里不知多少人眼红! 接下来便是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上了楼进新房。 进了新房,程一笙看到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里面的家具却完全不同了,她不由看向他问:“怎么殷宅又重新装修了?” 刚才她见外面的家具还有地板都不同了,看样子,像是重新装了一样。 殷权说道:“当然!” 如果不重新装,他根本就不会把她接到这里,他准备的新房都没有用上。 程一笙心想真是浪费啊,之前刚把这房间弄了,现在又弄。不过满屋子的人,她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下面要进行的流程。 一群中年妇女涌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捧着盘子,盘子里是热腾腾的饺子。程一笙看这几个女人个个光鲜,一个个手上不是金戒指就是钻石要么翡翠,脖子上的玉石珠宝也是一个比一个华贵,那手更是保养得细白,绝不是会下手煮饺子的人,显然这饺子是佣人们煮好的。 而这几个人的身份,程一笙也猜到了! “快吃饺子!”殷建祥的妻子邱芸说。 程一笙敛眸不好意思,拿了筷子低头,伴娘方凝将她的流苏轻撩向一旁。 李美淑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女人看真人的确是漂亮,怪不得把殷权给迷成那个样子了。 “生不生?”殷建立的妻子沈琢年龄最小,也是最爱闹的一个,这事儿当然由她来叫了。 程一笙昨晚听妈妈说了,可能会有这个环节,千万不能碍于面子饺子生也说不生,不管怎样都得说生,程一笙郁闷,是不是殷家怕她说“不生”,这饺子弄得也太生了,简直就是刚下锅就给捞了出来,她忍着这个难吃,说了一句,“生!” 一群女人都笑了! 程一笙无语,简直就是逗着玩呢! 李美淑叫道:“没听见,大点声,到底生不生?” 程一笙也豁出来了,大声说:“生!” 这够洪亮了吧!估计屋外都要听到了,反正就这么一次,放开了闹吧,你越是顾虑,这帮人就越不会放过你。 一旁的伴娘们都默…… 结婚好可怕! 之前殷权给制造的浪漫,在这一个环节,幻灭了! 这叫什么?梦想照进现实? “哈哈哈哈……”又是一群女人放肆的笑。 程一笙敛眉,无奈了。 还好这个环节过去了,程一笙心想接下来应该是认殷权这些家里人,然后合影了吧! 刚想到这里,摄影师说:“新娘补个妆,在新房里照相留影!” 化妆师上前,利落地补了妆,然后在新房里照了几张相,殷权非常地配合,温馨而又浪漫。 照完了相,小小地休息一下,殷权说道:“好了,换服装,我们准备去迎宾了!”他表面上严肃,心里暗笑,这将又是一个惊喜! 程一笙知道这是要去饭店了,有些惊讶,怎么不合影了?不认一认殷权的叔伯们?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问出口,殷权就已经出去了,她则被一群人押着,换衣、化妆! 跟程一笙同样不解的还有下面的叔伯婶婶们,他们还等着认人合照呢,怎么着这就要去看婚宴了?这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喜欢挑事儿的殷建昌则说道:“爸,我们算怎么回事儿?我们可是还不认识这侄媳妇呢!” 殷建成跟着说:“就是啊爸,为了殷权的婚礼,我们也出了不少力!” 主要是钱也出了,产业都给出去了,现在让新媳妇叫他一声伯伯,这有什么过分的? 殷宗正知道殷权本就不喜欢照相,跟这些叔伯们又不亲,出了那件事的时候,他们当然是站在殷建铭那一边,没人拿殷权这个孩子当回事,所以殷权捎带着把他们也都恨上了。现在不认人,倒是殷权做出来的事! 殷宗正知道不得体,可这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就算他硬让殷权妥协,殷权也不会干的。所以他干脆不管这些事儿,不紧不慢淡定地说:“你们跟殷权去说吧!” “我……”殷建昌说不出话,他还真是有点怵头,现在的殷权,根本没有一点什么礼貌啊,这种东西,他才不去自找难堪。他理了理西装,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态,说道:“我可是长辈!” 殷建立说道:“算了算了,你们平时不跟人走动,现在想让人尊重你们,可能吗?” 殷建祥也不高兴了,看向殷建立问:“你哪拨的?” 殷建昌说:“怪不得你唆使大哥二哥给那么多,敢情你殷权那拨的啊!” 殷建立气,“四哥你这时候还不忘挑事儿,有本事你找殷权说去啊,只会窝里反!” 殷宗正心里叹气,不怪他总偏爱这小儿子,小儿子还不像那几个大的那般不知黑白!还有点子良心,是个人!对于这些事儿,他已经见怪不怪,懒得管了。 殷钟凯等晚辈都在一旁站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殷子浩跟殷若若两个孩子则由妈妈跟佣人带着在外面玩,他们还没到事非的年龄,现在只是天真地玩。 程一笙又给折腾了一通,妆也跟刚才略有不同,稍稍的变化一下,门一开,已经准备好的殷权转过头,伴着大家赞叹的声音,眼前一亮,随即就是灼灼生辉! 婚纱上的钻,简直闪了大家的眼睛,这件婚纱,得要多少钱啊? 真是一件重工婚纱。精美的剪裁包住她圆润的肩头,v型的领子开得并不算太低,包住她形状美好的胸部,那道沟隐约可见,这个低度,真是最诱人的,欲见而不得见,可以让人产生出无限的遐想。 上身全是钻拼成的花型,让女人一见就会怦然心动。那钻从腰间散开,好似花朵在绽放,她向前走了一走,转身看自己的裙摆,这让大家看到了最美的背部,整个后背v型部分是一层薄纱,大家几乎可以看到她那美丽的背部,但是薄纱上偏偏又缀满了钻,让人恨不得想把钻抠下,一睹她完美无暇的玉背。 这件衣服,充分地体现了殷权的土豪与闷骚心理。 当然对于女人来讲,最美的除了上半身,还有那圆形的裙摆了,宽大的裙摆有三层,每一层都镶满了漂亮的钻,在裙上开出璀璨的花,真是漂亮极了。 殷权看着她晶亮的眸,被这些钻衬得耀眼,可再耀眼的服装也没有她眸内的光来得夺目,他伸出手,极其绅士地邀她下楼,他的目光从额处落到颈处,对首饰也是极为满意。镶满了钻的鹰冀展翅服帖于她额上,一滴巨大的白钻垂于眉心,映照着眼波荡漾。颈间一只孔雀环绕玉颈,雀嘴啄着尾巴,那美丽的长尾上缀满的,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钻,铺开垂下,深入沟中,让人不可见底。 后面传来方凝跟夏柳的小声议论,“这套首饰得多少钱啊?” 程一笙敏锐地听到了这句话,刚才她看到这首饰的时候,也震惊极了,此刻那别人看不到的雀尾,点睛之笔的一颗珍贵粉钻,正熨帖于自己**之间,微凉的感觉还未褪去,正在由着自己的体温慢慢变热。 程一笙知道殷权肯定不会送假的,单就那枚粉钻就不知道多少钱,这场婚礼,到底花出多少去?这个时候她刚从浪漫中渐渐缓了神。 程一笙不由看向身侧的殷权,这才发现殷权那件西装领子上都是黑色的碎钻,低调而内敛,淡金色银暗纹的领带,增添了结婚的喜气。他侧过头,冲她微微一笑,她回过神,将手伸进他的臂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新郎与新娘下楼了,正在楼下争论的几个兄弟顿时停止了争吵,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而女人们则在程一笙的额上与颈上打转,还有婚纱上那些漂亮的钻石,眼中均露出艳羡的目光。 殷建成的儿媳顾晴用手肘捅了捅丈夫殷江汉,轻声问他:“咱俩结婚的时候,殷宅怎么没修?我也没有这样的婚纱跟首饰啊!” 两人一年多前刚结的婚,离殷权的婚礼并不算远,可是这差点却是天壤之别,显然有人挑刺儿了。 殷江汉瞥她,“谁让你不是大明星!” 顾晴毫不示弱地顶回去,“我看是你的地位,不及殷权吧!” 恐怕在场的女人们想嫁的男人,当属殷权无疑,殷家的男人虽然长得都不差,但论能力,还是没人能盖过殷权! 这话简直就是禁忌,这一辈的人,没有一个不嫌爷爷偏心的,这下恐怕对殷宗正有意见的,更多了! 殷江汉没理妻子,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程一笙脸上转来转去,心想着怪不得殷权给迷成这样,果真漂亮啊!再看看身边的女人,不免得黯然失色。 殷江汉暗中看了看别的兄弟,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在看新娘,隐有看在眼里拔不出来的架势。这下好了,殷权找个太漂亮的老婆,等着日后麻烦多吧! 程一笙与殷权出了殷家大门,又一次上了直升机,程一笙心想着现在总该去饭店了吧! 殷权淡淡地勾着唇,表情有点得瑟,他期待着一会儿,她的反应! 程一笙轻倚在殷权的怀里,看着飞机离城市越来越远,这样的景色,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那高高的楼矗立着,车水马龙渐渐不见,她不由笑问:“看样子,不是在市里了,难道去温泉那边?” 她想过殷权可能会在别墅里办酒席,毕竟那里地方宽阔,景色优美,肯定效果不错。 殷权但笑不语! 程一笙看这表情,又是有什么内情了?她不由笑着问:“这次又是什么?” 之前的几次惊喜,他就是这副的表情,看样子,这回又要有惊喜了! “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他这是打算把惊喜隐瞒到底了。 程一笙嘟着唇,这男人! 结果没一会儿,程一笙就惊叫了起来,她看到海了,看海没什么稀奇的,关键是那海滩上,怎么红色的? “红海滩?”她惊呼! 不过不太可能,这里没有红海滩啊!有红海滩的地方,不是直升机这么一会儿就能到的!她扒着窗户,探着头往下看,想要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殷权勾着唇,揽着她的细腰,唇角的笑隐有得意。 “这就是红海滩!”程一笙又说。不然满眼望去,海边怎么可能是红的呢?用颜料是不可能把海滩弄成这样的,那样海水也会红了。 “可是如果这里有红海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程一笙嘟嚷,“真的有,肯定就弄成旅游胜地了,不可能由着这么隐藏着,默默无闻啊! 她转过头看向他问:”你弄的?怎么可能啊!“ 殷权还是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心想一会儿还有你尖叫的时候!他真是享受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以他的实力,给她造成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与开心,这样的感觉,才能证明自己是个真男人! 程一笙捉着他的手臂摇,气急败坏地说:”你就卖关子吧,反正一会儿我就看见了!“ 她说着,头又快速地转回望向窗下,盯着那一片红色,想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反正她迟早要知道的是不是? 大概是想让她把这景色看全,飞机并未着急地落下,而是绕着海滩让她看全这个景儿,然后飞机才缓缓地下落。 程一笙扒着头,嘴里不断地说:”再低些、再低些!“ 她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什么能够弄成红海滩一样的效果,又是什么能弄这么一大片,好奇极了! 今天的天气真是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真是风和日丽,飞机终于下降到她能够看清的高度。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尖叫出声! ------题外话------ 昨天吹风了,今天头疼,又没写完,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零九章 结婚(六)精(上卷终) 尖叫出声的,就是呢喃,“怎么可能?” 殷权脸上的笑意加大! 飞机落在临时搭建的平台上,刚一停下,程一笙就想提着裙子冲下来,但是这裙子太长太费事了,凭她一个人,提着裙子想走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殷权体贴她的这份激动,在后面给她把裙子拢好,拿在手中,扶着她下了飞机。 程一笙想跑,但是又让殷权拽着跑不快,她一只手拉着殷权,一直身置那美丽的红色之中,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漫天、满目的玫瑰花啊! 象征着爱情,没有女人能够抗拒的玫瑰花,太震撼了! 她俯身去捡了一朵玫瑰花儿,新鲜的花儿,上面还带着露珠,肯定是今天刚刚采摘出来的,她站起身,“啊!”地尖叫了一声。 后面伴娘们已经从飞机上走下来,也一起尖叫! 女人看到这一幕,肯定是要尖叫的。 结果这声尖叫完了以后,又是一片尖叫声,因为程一笙揽住殷权的脖子,吻了上去! 吻之前,还忘情地大叫:“老公,我爱你!” 程一笙的嗓音,清丽高昂,远处的人们,都听到了她的誓言,这还能忍吗?主动送上来的热吻啊!殷权揽着她的腰,从被动到主动,缠绵悱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旁若无人! 耳边充斥着尖叫声,这样的景、这样的气氛,总能让人失去理智的! 方凝等人已经冲上了沙滩,捡起地上的花儿,不断地尖叫,“太美了、太美了!” 这可是比红海滩还要美、还要难忘的景色啊! 程一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试过这样长的吻,她就是不想与他分开,忘情的吻了半晌,两人才分开,可是两人的目光仍在胶着对方,不舍离开,程一笙微微低喘,她觉得她此刻真是太美了,动人的眸,微噘的唇,呼出那如兰的香气,让他心驰神往。 “老公,谢谢、谢谢你给我的浪漫!”程一笙颇为动情,声音都有些哽咽。 “谢什么?我的一切,不给你,还给谁?”殷权低头啄了啄她的唇,低语,“一笙,今天你也给了我惊喜!” 他指的是刚才的那个吻,还有她的爱,这份炽热的爱,再一次让的他的心,暖了又暖,他终于像个人了!他的人生中不会再有冰冷,他的人生将会活得有滋有味儿! “老公、老公!”程一笙撒娇,她内心的爱与激动,无法再用语言来表达,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词穷,竟然不能说出现在的心情。 殷权当然明白她内心的感觉,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对她的爱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不过他的方式和她不同,他直接在床上表达了。今晚,他也给她这样的机会,好好享受两人的洞房! 殷权双手扶着她的腰肢,再次不舍地看着她娇美容颜,喉结微动,终于说道:“好了,一会儿宾客都到了,把妆补一下,我们准备迎宾!” “嗯!”程一笙点头,甜甜地笑,满眼都是幸福。 殷权大步离开,去问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如何。 三个伴娘跳过来,方凝叫道:“一笙,你太幸福了!” “是啊!”夏柳感慨,“以后不管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都会感觉他不爱我,真是……” 徐涵摇头,“我已经不奢望能有这样的婚礼,估计咱们也找不到这样有实力的老公!” 殷权,n市也就那么一个!愿意花如此巨资来办场婚礼的,估计也就殷权一人了! “是啊,徐涵算是说了实话!”夏柳点头。 这次程一笙没有自谦,她一直在笑,弯下腰抓了一把玫瑰花,带着细沙扔上天空! “幸福死了!”几个女人尖叫。 化妆师过来给程一笙补了妆,殷权大步走来,弯腰一个公主抱,她便进了他的怀中,他一边往顺走,一边解释,“你穿着高跟鞋,沙滩不好走,我抱你过去!” 从直升机的平台,一直到婚礼的会场,已经铺上一条路,上面是红色的地毯,这也是个大工程! 婚宴处也被殷权都铺好了,这样宾客穿着高跟鞋的也不怕在沙滩上站不住。 走到婚宴处,程一笙想尖叫,后面伴娘们已经尖叫出声了。 一道道百合花儿拱门,从入口到会场,直通到台子前,这要用多少百合花儿? 伴娘们已经先跑过去看花儿,徐涵尖叫:“是真花儿,是真的!” 人家殷权能用假花儿吗? 殊不知多少人骂他,他把当地的养花儿基地都买了,也不往外售花,导致花店都倒闭,想买花儿的人都买不着鲜花儿,多少男人求婚的用假花儿,为此还搞散了两对。 程一笙也在看那拱门,殷权已经将她抱到花房下面,这里是迎宾的地方。 这个临时搭建的花房,像个小亭子,宾客从这里进来,走过去,走过通道,然后进宴会场。 很美,房顶上全是鲜花儿,什么玫瑰、牡丹、满天星,种类齐全,简直就是百花齐放,地上摆着的也是鲜花儿,看着就心旷神怡! 虽然在程一笙被接到殷宅的时候,宾客们就坐车来了,但是直升飞机快啊,所以时间上来讲,还是程一笙与殷权到的早! 程一笙站定了,造型师给她整理裙摆,裙摆是圆形的,整个铺开了,那些钻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分外耀眼。 方凝跟徐涵在一旁跳来跳去,“太美了、太美了!” 女人们都很激动。 阮无城很不满地把殷权拽过来,问他:“你弄这么大场面,让我将来婚怎么结?” 殷权挑眉,“我凭什么为了你就降低自己婚礼的档次?不能取悦自己的女人,还是男人么?”说罢,他耻高气扬地走回程一笙身边。 阮无城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的公司没这么大实力,他要是用父母的钱,估计要被骂死的。看来他还得努力赚钱!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到了,最先到的是程一笙的娘家人,包括邻居还有父母单位的人,一辆辆兰博基尼把人送到后并未离开,而是在旁边的停车场停下,不少人还没进来就开始拍照,这么多的豪车,也是难得一见的。 往里走,众人先是被这些拱门惊到,然后就是那震撼的玫瑰红海滩了,除去女人,最兴奋的当然还有孩子! 程佑民跟林郁文走了过来,林郁文的眼睛都目不暇接了,殷权迎上去问:“爸,您看还满意吗?” 程佑民连连点头,“满意满意!”他感慨地说:“殷权,没必要弄得这么大嘛!”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可见这场面虽大,但也着实取悦了一向喜欢节俭的程佑民。 是人都有弱点,大概程佑民的弱点就是女儿了,他希望女儿幸福,这正是宠爱他女儿的一种表现方式。 林郁文见女儿又换了衣服,不由说道:“一笙,这件也漂亮!”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婚纱也换的! 程秀芳与郑奇在后面走着,郑奇看到自己儿子站在那儿,仪表堂堂的,不由说道:“哎,我发现咱儿子跟殷权呆了两天,也显高贵了啊!” 程秀芳瞧着自己儿子当然更高兴,乐呵呵地说:“近红者赤嘛!” 郑奇看她,“好像是近朱者赤吧!” 程秀芳嘿嘿地说:“反正都一样!” 两人走过去,程一笙叫道:“姑姑、姑父!” 殷权跟着叫道:“姑姑、姑父!” 两人受宠若惊啊!连连点头答应,“哎、哎!” 普通人谁敢让殷权叫啊,再说一般老百姓觉得,殷权对他们不理不踩,那好像是应该的。反而殷权如此守礼,让他们不安。 两人走过去之后,暂时顾不得欣赏这些难得一见的景色,都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程秀芳得出结论,“殷权是真的很爱一笙!” 如果不是一笙,殷权认识她是谁?所以这一切的功劳,都是一笙的。 今天最激动的恐怕就是郑奇了,因为拿着照片认人,殷权可是认识自己的,一向少语的他,今天兴奋地说:“是啊,跟着咱们彦廷,也有福了!” 后面薛岐渊走了过来,在殷权与程一笙招呼客人的时候,他就远远地望着光彩照人的新娘程一笙,那种心情,真是复杂得他连想都不愿去想,他今天实在不想来,可是他又想看看,殷权与程一笙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他已经看到之前殷权的大手笔,虽然那时候他在台里,但电视上正在无数次的重播再重播,的确是不同凡响。有时候他总是言不由衷地想,程一笙嫁给殷权的确是最幸福的,如果她嫁给自己,肯定不会有这么奢华的婚礼,毕竟自己的官职在身,哪怕是家里有钱,也不能过多地花在他身上。 可是这些理由,并不是让他放手的理由。 他弯腰在红纸上写下自己的礼金,不算多,五千元,难免遭到鄙视,也是的,来这里参加婚宴的,怎么好意思给五千?他一点都不想祝福程一笙,所以钱更不会给多! 程一笙看见薛岐渊走来,笑着叫道:“薛台!” 薛岐渊点点头,看向殷权,没有说什么祝福的话,只是说了一句,“真是大手笔啊!” 殷权微微勾唇,理所应当地说:“当然,一笙值得最好的!” 这意思就是,你没有那个实力,就别肖想着娶她当老婆,现在你更没戏。殷权可是极其狡猾的,他给她最好的物质享受,给她最好的爱,就是想把她宠坏,他坚信没有别的男人比他做的更好,比他更能够宠她,所以她不会受得了别人,这一辈子,谁勾她也跑不了! 现在殷权是胜利者,当然说什么都行。薛岐淡笑,走进场中。 程一笙没有再看薛岐渊,目光望向正在从容走来的陆淮宁,他还是一般浅色西装,但是与之前不同的,他略显消瘦,精神看起来虽然不错,可是少了那么点阳光,眸中尽显低沉。 程一笙真是很久没见陆淮宁,这段时间非常忙,也忘了和老朋友联系,看起来,他应该也很忙。 他走过来后,程一笙问道:“陆淮宁,好久不见,看你怎么好像憔悴了?” 陆淮宁浅笑,“一直在国外,这不你的婚礼我才赶过来!” 请柬是殷权发的,他怎么会请情敌呢?恐怕这也是殷权一生中唯一一次大度的时候,当然是为了老婆。他知道她对陆淮宁的感情,和一般人不同,不是爱情那也是一份真挚而纯洁的友情,所以他不想婚礼上面让她有任何的遗憾,所以便请人去了。 陆淮宁来了,只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真的放下了过去! 爱着,又如何?看她幸福,还不如远远地祝福。 这是在巴黎,殷权与程一笙那旁若无人的亲昵,彻底地刺激了他,这样的感情,他能插得进去吗?他终于意识到,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就算是他后悔以前没有先把她搞定再出国,也晚了! 虽然看到她时,还有心痛,他想他大概不会再做什么破坏两人的感情了,只要她幸福!现在看起来,她的确幸福,她在殷权的身边,比在任何一个人身边,恐怕都要幸福。 他能做得那么好吗?他认为自己可以,但是他不再有机会! “一笙,看到你幸福,我很开心,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一生如新婚般甜蜜!”陆淮宁说得真诚,他微微地笑着看向两位新人。 程一笙那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对于陆淮宁,她有些不安的,她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好像和她有关。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陆淮宁进去之后,刘志川跑过来,附在殷权耳边说:“殷总,刚才陆总送的是股票,折合市值人民币,大概三千万!” 这宾客给个一二十万的不稀奇,但是上千万,恐怕还真是没有,所以刘志川当然要来说了。 殷权点了点头,并未吃惊,他想起一笙的日记,作为从那个年龄过来的男人,当然明白陆淮宁的心理,陆淮宁对一笙的感情,绝不掺杂什么**,完全就是单纯的爱恋,陆淮宁此举,大概也是有一种把自己心爱女人托付出去的感觉,看来陆淮宁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殷权并未隐瞒,侧过头对程一笙低语。 程一笙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他问:“这不好吧,是不是太多了?” “没关系,找机会我们合作一下,让他赚回来就好!”殷权当然不会欠人人情。 程一笙闻言点头,松口气说:“那好,你别忘了这码事儿!” 两人正说着,只听阮无城在远处喊:“我靠,简易你至于为了讨好殷权送这么大发么?” 两人都看过去,简易跟阮无城站在收礼金处,简易双手插兜,被说了脸上并无羞愤之色,而是看着他说:“殷权都找你当伴郎,你也好意思送点破酒?” “我那可是限量版的酒,外面买不到,什么叫破酒?”阮无城被斗得脸红脖子粗。 简易勾唇,“可惜新郎新娘准备要孩子,喝不了!” “喝不了可以放着,珍藏用的!”阮无城叫道,已经忘了初衷。 刘志川走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程一笙只听清“私人会所”,但是说的是哪里没有听清。 殷权点头,说道:“让他们俩别忘了当伴郎的本分!” 刘志川走了,程一笙问他:“简易送的会所?哪里的?” 殷权暧昧一笑,头靠向她低声说:“就是差点有了咱家娃的那间!” 程一笙脸一红,那晚之事顿时浮现脑中,惹得她双颊如桃,眉目含羞。无疑那晚对于她来讲是疯狂的! 殷权还在一旁感叹,“要不是事后你非得吃药,没准现在肚子都大了!” “你还说!”程一笙气急败坏了。 殷权不说话,心想大概是简易看到自己去了第二次,所以才把那里送给他的,这个简易,果真有前途,人心揣测的不错,将来不能小看!殷权是生意人,自然也会有交人脉的意思,当然可不是什么人他都交的,所以这人能否入了他的眼,格外重要! 冯子衡正在写礼单,一抬头便看到程一笙那白皙娇俏的小脸,她唇边洋溢着绝美的笑,那盈盈水波般的眸,摄魂夺魄般的美。 程一笙抬头,正看到汪盼挽着冯子衡走过来。 汪盼今日打扮得格外美丽,杏色抹胸小礼服,腰间一朵巨大的花,衬得那小腰纤细可人,及膝的短裙又能把笔直而修长的美腿露出来,既有女性的娇美又不失端庄,真是非常得体的装扮。冯子衡今日穿着米色西装,那有型的五官,因为这西装,看着柔和了一些。 在程一笙心里,冯子衡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从纨绔公子一下变成了霸气型男,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当然在冯子衡心里,这一切归功于殷权! 程一笙似笑非笑地睨了殷权一眼,心想这男人真大方啊,她的前男友都邀请! 这次的婚礼,她之前一点都不知道,所以邀请参加婚礼的名单,都是他来定的。殷权是大方的男人吗?绝对不是,他邀请冯子衡自然是试探,他认为作为程一笙唯一的前男友,见识过程一笙温柔体贴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想要放手呢? 殷权一直认为冯子衡是伪装的,他向来喜欢主动迎敌,所以他在不断地试探冯子衡,只要给他抓到一点把柄,他就不会再放过这个男人。 冯子衡已经走到面前,笑得自然,“殷总、一笙,恭喜恭喜!” 汪盼在一旁说:“一笙姐,今天好漂亮啊!” 程一笙问她:“汪盼,什么时候喝到你们的喜酒?” 殷权挑眉瞥她,不愧是他老婆,问的话都是他想问的。 汪盼不好意思地笑,侧头抿唇看冯子衡,小女儿家的娇态尽显无疑,一看就是处在热恋中的女人。 冯子衡大方地说:“估计不远了,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到时候一定会通知你们!”说着,他的手臂揽紧了她的腰肢,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她的感情。 汪盼脸上的甜蜜之意,更加明显。 殷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冯子衡,却没能在他脸上看出任何漏洞。 冯子衡笑着看向两人说:“今天你们是主角儿,不要说我们了,我们先进去,你们忙着!” “好,不要客气,自便!”殷权点头,颇有礼貌地说。 冯子衡同样客气地点了点头,跟汪盼走了进去。 殷权看向刘志川,刘志川非常有默契地用手打出一个二,然后一个拳头,意思是二十。殷权明白,冯子衡给了二十万! 不多,但也不算少,挑不出什么毛病。 程一笙想问殷权的,不过殷家人来了,她便收了口,等着迎接殷家人。 李美淑一下车便看到那好几排的兰博基尼,她不满地问:“为什么我们就得自己来,没人接?真是太贱了!” 殷建昌看看前面的父亲,对她说:“你小声一点!” 李美淑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看前面的大哥跟老爷子有说有笑地走进去,也没签礼单,便问殷建昌,“对了,你的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就是先前说的那些么?”她叹气说:“真是,给那么多,要我说给个两万块意思意思算了,反正殷权也不缺,人家比咱有钱多了!” “行了,你别说了,想起这个我就郁闷!”殷建昌闷声说,心里肉疼。 李美淑看向他,“郁闷什么?”她了解老公,立刻问他:“你到底送的什么?” 殷建昌说:“二环内公寓,五十万现金转账支票!” 李美淑心想,跟先前说的差不多啊,没想到殷建昌接着说:“还有我刚弄起来的电影院!” “什么?你怎么把那个送出去了?”李美淑尖叫起来。 殷建昌见人们都向自己这边看来,不由暗喝,“你给我小声点!” 李美淑立刻摆正表情,小声问他:“怎么回事?” 殷建昌没理她,径自说:“当然还有配套的ktv!” 李美淑已经咬牙了,“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去再说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反正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当时不送,损失更多!”殷建昌叹气。 李美淑真是气也气饱了,不仅胃口全无,看着这让女人惊叹的场面,她气呼呼地想,这都是用她家钱弄的,有什么可美? 殷宗正已经走到了程一笙面前,程一笙立刻笑着叫道:“爷爷,那么远的路,累不累?” “呵呵,不累不累,倒是你站这么久肯定累了!”殷宗正埋怨殷权,“瞧你,也不给找把椅子!” 汗,没听说新郎新娘结婚坐着迎宾的。 程一笙立刻说道:“不累不累!” 一旁按捺不住的殷建祥笑着对殷权说:“殷权啊,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侄媳妇?”他心里还真是不满,你就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了? 殷权对程一笙说:“一笙,这是大伯!” 程一笙立刻微微弯腰,扬起一个恭敬而明媚的笑,叫道:“大伯!” 殷建祥看到这个笑,心里才舒服一些。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里。 殷宗正知道后面并没有安排给红包的环节,海滩上摆的是西式自助餐婚宴,可不是一桌桌的敬酒。这是殷权不想让自己老婆那么累,所以才免去这个环节的。于是殷宗正便把认人给红包放在了进门处! 后面跟着的邱芸说:“瞧瞧殷权有福,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殷权露出淡淡的笑,程一笙佯装惊讶,侧头问道:“难道这是大娘吗?不会吧,这么年轻?” 邱芸立刻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怪不得殷权这么喜欢,嘴真是甜!”说着,她也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谢谢大娘!”程一笙有礼地说。 后面殷钟凯夫妻走了过来,殷权介绍道:“这是大哥、大嫂!” 程一笙还是第一回见到殷权的兄弟,心想殷权跟兄弟也不来往,大概是不亲,她有礼貌地叫:“大哥、大嫂!” 殷钟凯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恭喜!” 高诗音笑着说:“这下可有伴了,殷家人结婚都晚,总算是又有妯娌了,咱们的队伍在不断壮大!” 程一笙心想这位大嫂倒是和气,满眼含笑的样子。 “阿姨好漂亮啊!”一个打扮得如同甜心公主的小女孩儿奶声奶气地叫道。 高诗音把孩子抱起来,说道:“这是你婶婶,来,你们俩,都叫婶婶!” 站在地上被高诗音拉着的男孩殷子浩面无表情地叫“婶婶”,殷若若则说:“婶婶,我喜欢你的裙子,亮闪闪的!” 高诗音微窘,程一笙把红包刚给完小酷哥殷子浩,听到殷若若这句话,不由笑了,说道:“等你长到婶婶这么高的时候,会有比婶婶更漂亮的裙子!” “真的吗?”殷若若不解地看向妈妈。 “真的、真的!”高诗音赶紧把孩子抱走,免得再说些让她难以下台的话。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一代,又是没有女孩儿,所以爷爷特别喜欢女孩儿,可见殷若若在殷家多么的受宠,程一笙也有心想要跟这个小姑娘搞好关系,这样对跟老爷子的关系,可是非常有好处的。 殷权接着介绍,“一笙,这是二伯、二娘!” 程一笙赶紧叫:“二伯、二娘!” 殷建成看到程一笙就想到自己花出去的钱,心情不那么好,于是给了红包,只是说了“恭喜”就拉着老婆走了。 殷江汉跟顾晴走上来,殷江汉看向殷权说:“你二嫂还埋怨我呢,你这场面,可是把二哥我害苦了!” 顾晴斜眼瞥向他说:“你要是差一点就算了,你看差出十万八千里,花才那么一点,还没有这里的十分之一多!”她说完,转过头看向程一笙说:“你好,我是顾晴,我可是一直看你的节目!” “二嫂好!”程一笙没想到殷家人还有看她节目的,这对夫妻倒是欢喜冤家。从表面上来看,两个妯娌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后面殷建昌走过来,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李美淑讥诮地说:“殷权,你这老婆娶的可真是金贵啊!我们家殷铎的规格能有你一半我就满足了!” 程一笙微微挑眉,这是来者不善啊! 殷权压根就没理她,对程一笙说:“这是四叔、四婶!”他的声音也微微冷了下来。 程一笙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微笑,亲切地叫:“四叔、四婶!” 殷建昌心想娘们就是坏事,钱给了再不落好,那不是白给了,于是他赶紧往回找补,笑着说:“你婶子为你弟的婚事急的气儿不顺,别管她!” 殷建昌说着,递了红包,就拉着人走了。 后面殷铎慢悠悠地走过来,冲着殷权笑,“哥,我妈嫌花钱多了,心不甘呢!”说完,他突然往前探头,猛地凑近程一笙,嘿嘿笑道:“嫂子好漂亮!” 殷权侧身挡在程一笙身前,殷铎后面的殷建立把他一把扫开说:“混小子,吓着你嫂子!” “五叔,干嘛这么粗鲁!”殷铎不满地叫。 殷建立拉着妻子走上来说:“一笙你别理这小子,以后见着就跟没见着一样!” 殷铎在这个家是最不受待见的,因为其不羁之风,什么正经的一概不会,像那不良习气,全活儿。 殷权也没理殷铎,殷铎正要过来,已经让阮无城给截住了,笑着说:“铎少,好久不见!” 殷铎一看是比自己玩得还开的阮无城,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这边殷权已经介绍了五叔夫妇。 程一笙照例叫道:“五叔、五婶!” 殷建立笑着说:“我跟你五婶祝你和殷权早生贵子!” 程一笙不好意思,没说话,沈琢推他一把,“你个老不正经的!还说殷铎呢!快走吧!” 殷夏阳走过来说:“哥、嫂,你们可别跟我爸见识,他是越老越不正经!” 殷建立回头,“小崽子你敢说老子?” 沈琢拉他,“你快走吧,上梁不正下梁歪!” 殷夏阳笑,“嫂子,我叫殷夏阳!” 程一笙点头,“还在上学吧!” 她一看这殷夏阳年龄不大,一身的阳光,也唯有在学校,能有这样的气质。 “嫂子好眼力,不愧是当主播的,果真有一套!”殷夏阳说罢,跟着说:“祝哥、嫂新婚愉快!” “谢谢!”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也微微点头,态度明显比对刚才几个兄弟要好得多! 总算是应付完了,程一笙松口气,殷权转过头问她:“是不是累了?” “还好!”程一笙看向他说:“你家人好多啊,要是住在一起,真是要天天不省心了!” “放心,没打算住一起!”殷权说完,问她:“对那些人,什么感觉?” “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点不假!”程一笙心想那个李美淑跟殷建昌的把柄还在她手中握着呢,这两个人不怎么样,儿子果真也不怎么样! 阮信跟马兰走了过来,马兰一看程一笙就倍感亲切,叫道:“一笙,今天真是漂亮!” 她心里不舒服,甚至以前还想过,万一程一笙跟殷权离了,她也同意一笙进门,只可惜那也就是想想,瞧瞧人家过的那么好,哪里有要离的意思? 程一笙看到马兰也很高兴,她跟这位中年女士还是挺投缘的,所以态度也很亲热,叫道:“伯母、伯父!” 阮信态度也很客气,四个人寒暄一阵,阮信夫妇走了进去。 两人走远之后,简易对阮无城说:“我说你怎么给的不多呢,原来你父母给的多啊,竟然送了间美容院,也是大手笔!” “什么?”阮无城吓一跳,“不可能!” 殷权看向刘志川,刘志川点头,这是确定了。 程一笙看殷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阮信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殷权猜测多半是因为一笙以前把阮无城给调教好了,夫妻俩表示谢意吧!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下手快,没准一笙现在就成阮无城的老婆了!他安抚性地拍她的手,低声说:“没事!” 程一笙知道阮信夫妇的为人,相信这么做必定有原因,现在殷权一脸笃定的表情,看来是知道阮信为什么送美容院,既然殷权知道,那她就不多想了。 婚礼上请的人还真不少,就算殷权把人减了又减,现在看来,依旧很多。 程一笙站了半天,真是累的不轻。由于地方远,所以宾客们都提前入场了,快要到举行仪式的时间,殷权说道:“去换衣服,稍作休息,仪式开始!” “怎么还换衣服?”程一笙瞪眼。 殷权浅笑,“衣服多不好么?快去吧!”说着,从后面轻推了一个她的腰。 程一笙臭美,可是现在,真是麻烦啊!换衣服就要换套妆,折腾半天。但是为了美,她还是忍下了,由伴娘陪着一起去换衣服。 夏柳很不满地问:“为什么我们只有一套衣服?” 方凝笑,“谁让你不是新娘!” “两套也行啊,这区别对待也太大了吧!”夏柳挑眉说。 徐涵很是满足地说:“我觉得不让自己准备礼服,这就很好了!” 夏柳无语地看她:“瞧你这点追求!” 花园中,一座精巧的小层别墅矗立其中,这里只有这一间别墅,显然房子是临时搭建的。 夏柳迫不及待地进门,看到里面果真是新的,但是家具装修可是一样都不少,弄得很是一丝不苟。 夏柳感叹道:“不是吧!一个更衣间还临时搭建成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 徐涵双手抱在一起,说道:“以后我找男朋友,有殷总的一半就好!” 方凝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阮无城,有点郁闷地没有说话。刚才她看到阮无城父母都来了,紧张的没有说话,她以为人家会注意到自己,没想到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这让她很是郁闷,看样子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阮无城之间的事。 还自作多情呢,原来阮无城就没那个意思,拿自己不当回事儿。 程一笙已经被带到屋里去换衣服,这里显然是个换衣间,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一面大镜子镶满了整个墙,屋里摆设虽然简单,可该有的都有了。她也觉得临时弄的这么一个地方,真是不错,要是以后拆掉,那就真是浪费了。 造型师拿出婚纱,仔细地为她穿上,之前的首饰也都摘了下来,换成新的。 又是从头到脚都换了一个遍,妆自然也重新改了一下,别看很复杂,可手脚快,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折腾好了,程一笙又被带了出来。 殷权所选的婚纱,自然都是顶级的,所以程一笙出来便引起那群女人的惊呼。 “这件我也喜欢!”徐涵尖叫。 “哇,太美了!”方凝赞叹。 “头纱都戴着,原来这种半遮半露的感觉更好!”夏柳感叹。 不错,这次的头纱将脸遮住了,她那娇美的脸隐隐看到,这种神秘的感觉,让人心里更加痒痒! 出了房子,殷权担心程一笙太累,所以让人做了花架,换衣服的这段路,都由人抬着走。所谓花架,就是露天轿子,伴娘们想到以前万人迷坐的那个东西,现在由四个人抬着,程一笙坐在上面像公主一般被抬过去。 夏柳哀叹,“不是吧,我们为什么没有?” 阿莎在一旁笑着解释,“太太裙子太大,走路不方便!” 方凝哼道:“得了,分明就是她老公不舍得让她走路!” 程一笙也不解释,脸上带着的笑要多甜蜜有多甜蜜,显然殷权此举十分受用,这样的优越感哪个女人不喜欢? 这样,一路上她被抬到刚才与殷权迎宾的花亭,一会儿两人从这里开始进去。殷权已经换过服装,白色的西装上,右侧西服领子上绣满了白色的花瓣,他回头凝望,待她近了,他几步上前,将自己的娇妻从上面抱了下来,引起伴娘们的惊呼,一切都跟拍电视剧似的,那么地不真实。 殷权透过面纱去看她的脸,影影绰绰中,她娇羞不堪地敛下眸,不敢与他直视,他有点难耐,婚礼总算是要开始了,看样子他的洞房之夜,也不远了。 一行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程一笙心里分外地紧张,婚礼要开始,她将在众人面前,嫁给他!在这之后,她与他,将永远地不分开! 婚礼进行曲响了起来,程一笙轻挽着殷权的手臂,缓缓向前走,礼花炮打出五彩花弹,头顶更有直升机在撒着花瓣,气氛一时推到极致,宾客们都向这边看来,看殷权与程一笙从道道百合花拱门穿过,向他们走来。 程一笙那件堪称手工品的婚纱,更是令大家眼前一亮,一字领的婚纱,? ?半身缀满了珍珠,与这海边相得益彰,而那大裙摆更是令人震惊,上面缀着一朵朵的花瓣,婚纱绝对是手工的,花瓣的花心,则是钻组成的,从远处看,你以为上面是羽毛,近处看,才发现是漂亮的花瓣。她的头纱,前面是两层短纱,被额顶的羽毛饰品撑起一个空间,避免碰到口红。后面的长纱可就漂亮极了,一层层的纱,那张度拖的比婚纱还要长,头顶后侧上有巨大的蝴蝶结,将头纱绑出一个个褶皱,看起来浪漫华贵极了。 众人发现,虽然刚才看过新娘的美貌,可是此刻仍有一种**,想要揭开那层朦胧的纱,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 在场的年轻男士,眼珠子都转不动了,盯着纱后娇颜,都有一种想要替殷权揭开的**! 两人走到台上,钱总台热情洋溢地说着祝词,那状态,好像他是新郎馆一般。 程一笙与殷权站在台上,真是男的帅女的美,郎才女貌,漂亮的一对! 婚宴是西式的,婚礼是中式的,这算是中西结合了,殷权把一切玩闹的环节去掉,只剩下关键环节,所以上来就是拜天地,在夫妻对拜之后,殷权为和一笙揭开头纱。 殷权站在程一笙的对面,为她揭头纱的时候,台下很多男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好像没有见过新娘子的美貌一般,他们倒是会将自己身置其中。 殷权掀开她的头纱,清楚地看到她娇美容颜,白色的眼影,象征着纯洁,她额前那抹洁白的羽毛,更让她多了一分纯美,粉粉的唇,让他有一种想要含吮的**,事实上他也如此做了,眼波流转交融,他忍不住俯下身,侧了头,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口,说白了是吮了一口,引得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大家这才看到,她颈上是一条很宽的颈链,上面是密麻细钻,一排排的,数不清有多少,这一条价值照样不菲,她的手上,戴着纯白蕾丝手套,使她更显优雅,手套上面有羽毛镶嵌,增添轻盈之态。 之后便是交换戒指,这也是众人所期待的环节,大家想看看殷权能给出什么样的婚戒? 程一笙有的婚戒可也不算少了,个个价值连城,结果殷权出手果真不同凡响,钻戒一拿出来,就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睛,那巨大的钻石啊,台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台下孟浩天惊呼,“这就是前阵子拍卖会炒得极热的钻石吧,据说是被位亚洲人拍下来了,没想到是殷权!” 都是那个层次的,这种消息大家自然都会关注,于是那目光就有不同了,这是实力啊,单就这枚钻石,价值上亿不说,还是纯度相当高的钻石,殷权请了大师去切割,请知名的首饰设计师设计,再让有实力的钻石厂家去做,最后做出了这一枚传世珍宝! 程一笙都被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巨大的钻石,简直比个鹌鹑蛋还要大,虽然这钻戒足以令女人尖叫,被细钻烘托的大钻的确是美极了,可程一笙还是觉得殷权此举,颇类土豪。 戒环是很合适的,戴进程一笙的手指,多一分嫌瘦,少一分嫌肥,可是那巨大的钻石,衬得她手指格外纤细,程一笙只觉得手上顿时沉了一块,平时戴这戒指也是要有实力的,万一钻掉了,岂不是要哭死? 殷权的戒指款式跟程一笙的差不多,但是比她的就简单多了,只有一排碎钻,没有过多的装饰,这让程一笙有一种罪恶感,觉得他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自己,而他则是最简单的。 也不能这样说,殷权本身就没什么追究,他不爱享受,不爱女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宠程一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办法呢? 殷权的实力,再一次令大家震撼,估计明天这钻石也将成为头条。 程一笙心想她之前首饰的那枚粉钻,个头那么大,估计也不便宜,只不过没人能够看到,从始至终都在她沟中藏着,真是暴殄天物! 后面就是认亲改口了,台上已经摆好椅子,殷宗正乐呵呵地走了上来,程一笙心想,之前给了那么厚的红包,难道又要给钱?虽说没有人嫌钱多,但是这种给法,还真是挺可怕的,办场婚礼,收的礼估计都赶上她几年的收入了。 殷宗正的衣服也不是先前的那件了,又换了一件红色的,看起来喜气又精神,还显得年轻,他坐到椅子上,挺直腰板,一副抖起来的样子。 一般婚礼这个环节都是父母上,还真没有爷爷上的,但是殷宗正这个身份,到了哪里都是主角,恐怕父母不上,他也要上的。要是别的孙子,他还真不屑上台,但是他最看重的殷权这个孙子可不同,他一定要上来的。 程一笙已经甜甜地叫:“爷爷!” 殷宗正笑眯眯地答,“哎!” 果真又是一个红包递了过来,程一笙眼角一跳,马上接过来,厚厚的红包中,手指轻按,还真是有一张卡,她笑着说:“谢谢爷爷!” 殷宗正该退场了,可是台下突然有人喊:“光送红包有什么意思?你最疼爱的孙媳妇,看看你送什么东西!” 这个声音,分明是一位老人的声音,众人包括程一笙与殷权寻声望去。 程一笙认识这个人,就是爷爷的好友李爷爷! 有打头的就有跟随的,老张头跟着叫道:“就是,都说殷氏现在不行了,看看你能送出什么?” 这是砸场子的吧! 张焕赶紧拽,“爷爷哎,您别说喽!”要命,您砸谁的婚礼不行?非得砸殷权的? 孟浩天赶紧拽自个儿的爷爷,生怕老爷子跟着起哄,可惜他拽晚了,老爷子已经说出了口,“你孙媳又给你送衣服又送古董的,我倒看看你给人家什么?” 心里阴笑,叫你平时显摆,这回不让你送个吐血,就不罢休,看你下次还显摆吗? 殷权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他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他知道爱面子的爷爷,是不会允许自己在这种场合没有面子的! 殷宗正也不着急,他当然准备好了厚礼,打算在此时说呢,怕就怕没个引子,这三个老家伙,又一次自打嘴巴啊! 于是殷宗正浅浅地笑着,说道:“一笙是我最中意的孙媳妇,也是最孝敬我的,还没过门呢,就那么趁我的心思,所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并且已让律师办了手续,转至她的名下!” 老张头儿喊道:“别卖关子了,说那么多没用的,直接说是什么吧!” 既然提了转至名下这样的话,那肯定是产业而不是钱了。 殷宗正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还有人给烘托气氛的,他微微笑着说:“我送出的,是一环步行街!” 一环内的步行街,只有一条,那可是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市中心,商铺林立,这送出的,可真是摇钱树啊,这里怎么可能担心房租问题?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坐着数钱就好! 显然这个大手笔令大家震惊了,老张头不可置信地问:“步行街?租金?” “你说的是一条街?”老李头确认地问。 殷宗正先回答了老李头的问题,确定地说:“是一条街!” 老孟头跟着问:“那是不是租金?” 殷宗正很土豪地吐出两个字,“地皮!” 全场轰动了,步行街的地皮啊!天呀,那得多少钱?几十个亿肯定不成问题的,地皮都有了,租金还跑得了吗?真真是个富婆了! 殷宗正补充道:“这份财产,是送给我孙媳妇个人的,是她的私人财产,与殷权没有关系!”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万一程一笙与殷权离婚,这财产也是程一笙个人的,殷权分不走。殷宗正是那种平白舍财的人吗?当然不是,送这么重的礼自然有他的目的。 程一笙惊得瞪大眼睛,显然回不过神来了。 场中脸色最不好看的,自然是殷家众人,高诗音不满地掐殷钟凯,小声说:“咱俩结婚的时候,怎么没见送我地皮的?” 别说结婚了,她给殷家生了两个孩子,也没见一块地皮,这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 殷钟凯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显然对老爷子的表现,有所不满。 顾晴也说:“偏心偏的太重了吧!” 殷铎则说:“我靠,老爷子手里还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呢?” 殷铎恐怕说出了殷家众人的心思,老爷子手里有这么值钱的地皮,怎么他们都不知道?各人都在想,老爷子一出手如此大方,手里还有什么? 殷权不紧不慢地说:“一笙,还不谢谢爷爷?” 程一笙赶紧回过神,微微弯腰说:“谢谢爷爷!” 殷宗正乐呵呵地说:“不用谢,日后生了孩子,还有赏!” 台下顾晴问殷江汉,“我生了孩子有什么?” 殷江汉心情不爽,垂眸看她,“我哪知道,你问爷爷去!” 在大家震惊与崇拜中,殷宗正走下台,如果说原本有人轻视于他,毕竟现在的殷氏大不如从前,那么此刻殷宗正所表现的实力,已经足以让大家又对他尊敬起来。 送个孙媳妇,出手就是商业步行街的地皮,那证明这点东西在他手中,不算什么,那他手中,还有比殷氏值钱多的东西!果真是大家族,不能小看! 程一笙完全傻掉了,但是她看到随即上台的殷建铭,马上回过神来。 殷宅里没看到殷建铭,刚才迎宾的时候也没看到,此刻公公居然上台了。 殷权刚才还有暖意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但是也仅限于目光的冰冷,并没有出口赶人。 殷宗正跟殷权说的,是为了一笙面子好看,所以之前并没有让殷建铭现身,迎亲的时候殷宅都是家里人,也没让殷建铭进门,毕竟是赶出去的儿子。那么现在用一下就好了。 即使这样,殷建铭也激动极了,为了今天的婚礼,他特意去买的西装,非常的贵,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要重视。 自从得知殷晓璇不是他亲生的之后,他对殷权就珍惜起来。 既然殷建铭都允许到这里来,程一笙便亲亲热热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爸!” 殷建铭孤独很长时间,突然有了亲人,还是这般亲热地叫他,立刻热泪迎眶,赶紧应道:“哎!” 他怕失态丢人,努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众人都想,听说这殷建铭被殷老爷子赶了出去,怎么来了?看样子流言不可信啊! 殷建铭拿出厚厚的红包,然后说道:“这是爸的一点心意,还有二环边上的高尔夫会所,这是只送给你的!”原本这个会所是送给程一笙与殷权两人的,不过刚才受到老爷子的启发,为了讨好殷权,所以临时决定,只给程一笙一人。 台下哗然!大手笔啊,眼下程一笙的身价猛增,已经跻身为n市女富豪之一了吧! 殷权知道,高尔夫会所是殷建铭最大的产业,也是最赚钱的产业,现在把这个都拿出来送,可见还是有些诚意的,于是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殷建铭总算送对了路子! “爸!”程一笙觉得她不能要,现在公公手里没有殷氏的股份,就是要拿这些产业生活的,她要了,公公怎么办? 殷权轻碰了她一下,她回过神,只能暂时接下来,人家送给她的,总不能当场还回去吧,那样公公也没有面子,于是程一笙弯腰说:“谢谢爸!” “好、好!”殷建铭笑着站起身,走了下去。 现在是程一笙的父母上台,台下人想,女方父母压力会不会很大?刚才男方那么大的手笔,女方要是太小气了也不好看啊! 不过程佑民与林郁文倒是很坦然,走上台坐到了椅子上! 现在该男方改口了,殷权还没张口,扑通就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仅台下人都惊呼出声,就连程佑民与林郁文也没有防备,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程一笙也懵了,这是干什么?之前也没说要跪啊!怎么突然就跪了?但是现在殷权跪着她站着也不好看,于是她只好也跟着跪了下来。 殷宗正心里不平了,他黄金地皮都送出去了,怎么都不跪他的?真是娶了媳妇就是娘家人了,他气得转过头装没看见! 殷权跪于二老面前,开口了,动情地说:“爸、妈,您们就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对我比对一笙还好,我心里特别的感动!” 林郁文先动了情,用手拭泪说:“你这孩子,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娶了一笙,就是我们的儿子了!快起来吧,啊!” 殷权反问:“难道做儿子的给父母跪下,不应该么?” 众人看直了眼,这才叫至孝啊! 殷宗正冲他的几个儿子哼道:“你们哪个给我跪过?” 几个儿子都敛眸不说话,心里暗骂殷权,你在这儿演什么演?过了吧! 他们都认为殷权在演戏,可是程一笙知道殷权不是,殷权渴望着家庭的温暖,而她的父母给了殷权家庭的温暖,殷权说的也没错,爸妈的确是对殷权更好,不过这是她乐于看到的。 程佑民也感动了,努力地抑制着眼中的泪,低声说:“好了殷权,你的心思爸妈都知道,快起来吧!” 殷权依旧动情地说:“爸妈,以后您二位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孝敬你们,比对我的亲父母还要好!” 程佑民赶紧说:“一样好、一样好!”然后掏红包,塞到了殷权手中。 红包也厚,虽然不及殷宗正给的,但是也有一万块。林郁文掏出的红包,也是这个厚度。 殷权知道,爷爷给出的不及他财产的十分之一,可岳父岳母给出的,就是两老财产的十分之三四了,这不能论钱多少,而要论对方有多少,愿意给多少。别看殷宗正地皮都给了,在殷权心里却不及程佑民夫妇给的两万块钱。 这就是殷权尊重一笙父母两人的原因。 殷权总算是起身了,这段煽情的一幕过去了。 钱总台赶紧烘托气氛,说道:“下面,由新郎新娘来放生!” 几个鸟笼拿了上来,放生环节是现在有钱人结婚都要安排的环节,殷权自然也想为自己的婚礼讨个好的彩头,所以也安排了这个环节。 殷权拉着程一笙的手,逐个一起打开笼子,里面的鸽子顿时都飞了出去,场面极其壮观。 程一笙原本不热衷于这些,觉得为放生而抓这些鸟儿,有什么意义?但是此时她才发现,原来真的做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有种神圣的感觉,好似自己的心灵都被洗涤了一番,她突然领悟到,原来放生不是为了放生,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心,保持着善良。 后面则是放气球,程一笙与殷权拉开系着气球的绳子,顿时天空中五颜六色的气球飞了上去。场上还准备了不少的气球,此时一起放飞上去,整个海上,全是彩色气球,台下女人们又开始尖叫。 “好美啊!” “太漂亮了!” 气球都是心形的,有珠光的、有亚光的、有磨砂的、有荧光的,各式各样的都有,一批批气球放到天空,场上气氛已经推至最高,女人们的惊呼尖叫,把气氛也烘托了出来。 接下来,酒也开了,程一笙与殷权一齐握着香槟,气喷了出来,男人也吹起哨子,这是宴会开始了。 一人多高的蛋糕推了过来,殷权把程一笙抱了起来,程一笙惊呼一声,然后笑着接过徐涵递来的刀,切了第一刀。 一群人轰抢上台,去抢蛋糕吃,为的就是一个喜庆。 殷权直接将程一笙抱下台,抱着她去换衣服,台下人们已经忍不住开吃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便回来了,一身大红礼服裙着实惊艳了众人,宽大的裙摆,外面一层布绣着金色凤凰,真是亮片、钻都用上了,使那裙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照着程一笙脸上明媚的笑意,分外地好看。 众人都向新郎新娘围了上来,程一笙这位新晋的福婆,显然有很多人想要讨好巴结! 简易刻意站在马兰身边,感叹地说:“看着真是幸福,我都有想要结婚的冲动了!” 马兰立刻回过头笑,“难得啊,有合适的了吗?” 简易摇头,“工作太忙哪里有时间恋爱,不过我可以先喝到阮少的喜酒了,他们好事应该近了吧!” “啊?”马兰意外,她可没听说儿子有女朋友呀。 简易佯装意外,问她:“还没有结婚的消息吗?阮少跟方凝主播都同居了,想必也快了吧!”他看到马兰的反应很是满意,看样子阮无城的父母还真不知道,否则怎么会由着阮无城和方凝发展呢? 马兰心想着阮无城怎么和方凝跑一起了?方凝不是简易的女朋友吗? 简易达到目的之后,说道:“朋友叫我,先失陪了!”然后便走了。 马兰把跟人寒暄的阮信拉到一旁,紧张地说:“我刚刚听说,无城跟方凝在一起,都同居了!” 阮信吃了一惊,看向她问:“你弄错了吧,方凝不是简易的女朋友?” “就是简易跟我说的,你觉得我会弄错吗?”马兰一脸的鄙视,她看向远处的方凝,忧心地说:“且不说那姑娘好与坏,谁都知道她跟简易的那段,你说跟了我们无城,那也不像回事儿啊!” 阮信沉吟道:“这事儿是不妥!” “看来咱们不插手不行了!”马兰转过头看向他说。 阮信点点头,说道:“回去我们从长计议!” 方凝还不知道,她跟阮无城还没开始,阻力就来了。 简政翰正在纠缠徐涵,今天他看到徐涵穿着这身惹火小礼服,几乎按捺不住了,那白花花的胸都要跳出来一般,看得他真想马上就将她拖到暗处,逞一下兽欲。 徐涵看到简政翰就躲,结果还是没有躲开,被他给缠上了,偏偏此时方凝她们都在远处聊得招呼,她想躲,他越逼越近,拦着她的去路。 徐涵的脸都冷了,说道:“简总,请自重!” 简政翰喘着粗气说:“怎么?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赞助商的?” 简易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节目的赞助商是简氏,而非您个人!” 简政翰身子一僵,转过身,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简易问:“爸,难道您忘了我们的约定?” 简政翰自知理亏,刚才他明明看到简易和别人说话,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过来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徐涵松了口气,说道:“谢谢简少!” 简易瞥她一眼,说道:“不想别人有非分之想,就把自己捂严实点!”说完,转身就走,显然对她那个谢,十分不屑。 徐涵委屈,殷权就给弄的这礼服,再说都是这样的,自己胸大也没有办法啊! 宴会没过一会儿,程一笙又换了套衣服,整个宴会,大家对这婚礼最大的印象就是砸钱、衣服换得频繁,还有高调的示爱! 大家情绪都很高昂,显然不想错过这个结识更多人的机会,婚宴进行这么久,可大家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程佑民这次也感受到了领导们对他的不同,真是热情的让人无福消受。 如果说之前领导们的态度殷勤和现在还是有区别的,那些钱毕竟是殷权的,两人能过多久还不知道。现在则不是,程一笙可发了,所以就算离了婚,程一笙在n市那也足以是有影响力的女人,所以这些人们,自然要想尽办法来巴结了。 程佑民正在郁闷应酬的时候,只听有人叫:“哇,好大的游轮啊!” 人们的目光都向远望去,果真有游轮远远驶来,向远处的港口停去。 殷权拉着程一笙走上台,拿起麦克风说:“好了各位,我与爱妻程一笙正式踏上蜜月之旅,大家吃好、玩好,愿意住下的,我们会安排,一切费用算在我头上,想回去的也有车送回去,就此别过,再见!” 殷权突然抱起程一笙,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平台,上了直升机,她坐在里面,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上面的扶手,飞机缓缓起飞,两人向下挥手,底下的宾客们也在挥手。 程一笙那橙红色的裙子飞出飞机,上面绣着的金线分外耀眼,她的笑那样明媚,殷权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俊男靓女,让人忍不住心生祝福。 飞机飞远,远远地停在游轮上,不一会儿飞机飞走了,游轮响着汽笛,慢慢地驶向远方。 大家看到,那橙红色的长裙在海风中飘扬,映着夕阳,美极了,海水涨潮,冲刷下沙滩上的玫瑰花,那红红的玫瑰渐渐被卷入海中,也异常的美,众人都不由的陶醉了! 美丽的景儿、美丽的人、美丽的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章 之旅 程一笙望着渐渐远去的人们,直到看不见了,才放下一直挥着的手,殷权揽着她的腰,见她还望向远方,低声在她耳边问:“舍不得爸妈?嗯?” 程一笙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微微噘着嘴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伤感!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事!” “你就是没离开过爸爸妈妈,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你不如关心一下后面的行程!”殷权分散她的注意力。 那么多人欢送,当然心里会有伤感,他理解她的想法。 一提蜜月之行,程一笙果真来了兴趣,赶紧问他:“我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殷权淡淡地勾起唇,一副保密的神色。 程一笙捏他鼻子说:“是你说要谈蜜月的,我真谈这个,你又保密,有意思没意思?”她转过头,看着前面茫茫大海,突然来了兴趣,唇边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拽了他的手说:“来,我们学个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 殷权挑眉,认真地看她,“不是吧!” “什么不是吧,是!”程一笙又转过身,准备要张手了。 “太……恶趣味了!”殷权受不了,他没那种无聊的爱好! “我喜欢嘛!”为了整一整他,她就豁出来了。夫妻之间就是要多逗逗、多闹闹。 程一笙张开手,扭着头说:“天天说爱我,要是不过来,就是不爱我!” 这可是个大问题,殷权无奈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贴上她的后背,张开双臂! 程一笙大声喊:“殷权,我爱你!” 海风将她清丽的声音带出去很远,她那清脆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被消融在海风中、海水中,愉悦了鸟儿、愉悦了鱼儿! 殷权还真是不适应这么如此外露的表白,让他喊出爱?他说不出来! 程一笙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活的太憋闷了,偶尔也要减减压嘛,喊一喊有利于身心健康,于是她威胁他,“不喊就是不爱我!” 哦,这个罪过大了,殷权被逼无奈,只好二一回了,他大声喊道:“一笙,我爱你!” “声音不够大!”程一笙叫! “一笙,我爱你!”殷权简直就是嘶吼出声。 程一笙靠在她怀里咯咯地笑,殷权问她:“这次够了么?” “不够,还不够!”她逗他上瘾了! 殷权一手从后面绕过她的腰,将手固定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扶在栏杆上,无奈地说:“我已经够出丑的了,你还让人看我多少笑话?” “什么?”程一笙在他怀里转过身,四下看着问他:“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看到人?” “没人这船怎么开?开船的人总不能不看前面吧!”他指指后上方,说道:“我们可是站在正前方!” “啊!殷权你不早说!”程一笙捂着脸跑进船舱,简直就是没脸了,丢死人了。 殷权勾起唇,双手插兜,缓步走向船舱,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他走进船舱后看到她坐在沙发上郁闷,他不由笑道:“怎么?你也知道丢人了?” 程一笙抬头,不屑地哼道:“人生中总有犯二的时候,这算什么?” 反正人也丢了,事后自怨自艾不是她的风格。 他坐到她的身边,手一勾,她便倒进他怀中,极其霸气。 “今天开心吗?”殷权付出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是收获的时候了。他作为商人,可从不做亏本买卖,当然所谓收获,是她温柔的爱。 程一笙今天的感动,自然无法用言语来表明,她翻身半跪在沙发上,偎在他的怀中,“老公,谢谢!”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只是一口,殷权就像被点了火一般,捉了她的肩就把她按在自己腿上,她惊呼一声,那惊呼声还未完全喊出,便让他给堵进了喉中,然后就是令人眩晕的,扑天盖地的吻。 殷权忍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点火就着。可就是因为忍了这么长的时间,眼看马上就要吃到了,今晚便更不能马虎,这么一会儿还忍不了吗?于是抵死缠绵的热吻后,他到底放开了她,他低喘着气,双手紧紧捏着她的肩,抑制着自己体内汹涌的反应。 “饿了么?”殷权心想着,怎么也要吃了晚饭,她有体力然后再共赴**。 结果没想到程一笙双眸含春,云波荡漾,哝声软语,“老公,我想吃你!” 程一笙瞬间化身为女流氓了,也是的,这段时间他又不碰她,此刻给了她那么多的惊喜,她的情绪正在亢奋中,美男在前,健臂有力地揽着她,五官如雕塑一般立体,身形劲拔,这样一个又有型又有力的男人,她能忍的住吗? 现在别跟程一笙谈理智,自从看到飞机洒下的那些字后,她就一直处在不理智当中,否则也不会激动地差点跳了楼。 殷权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叫作理智的东西也轰然崩塌,他不顾一切压下头狠狠地吻她,好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怀中。 程一笙也不甘示弱,她热情地回应着她,那急促而灼热的吻,游走寻找着他刚毅的下巴,他坚挺的鼻还有那幽深古井般的眸。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里走去,那里是他与她的婚房。 一进屋,满屋的红热情似火,这样视觉的刺激更让程一笙疯狂。像她这样自律矜持的人,一生能疯狂几次呢?如果说殷权当初的逼婚,是他疯狂了一次,那么今晚的热情就是她的疯狂。 床上满是花生桂圆之类的干果,意喻早生贵子,还有玫瑰花,象征两人火热的爱情,他走到床边,一把掀起红色绣花被罩,那些干果和花儿撒了一地,而她,则被他狠狠地摔进了柔软的大床,大概不能表达他此刻有多么的凶猛渴求吧! 分开只是一瞬,两个人又迅速纠缠在一起,这个夜晚,注定是疯狂而热烈的…… 天渐黑了,海边的人也都渐渐散去,有在这里住下的,也有回家的。 殷家人,没有一个在这儿住下,除了殷宗正。 那三个老头儿要玩,他也只好住了下来,四个人凑两对下棋。 殷家人的心情都不好,是啊,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财产,眼下不仅给个晚辈,还给了个外人,这能让他们心里舒服吗? 李美淑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气愤,半天没说话,沉默到半路才讥诮地说:“老爷子费劲把殷宅几乎翻修一遍,钱花了多少?可笑人家啊就在那儿呆了那么连半小时都不到,连夜都不过,真是有趣儿!” 殷建昌则说:“也不知道老爷子手里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值钱玩艺儿,那可是一条街啊,真是可惜!”他说此话的时候,两眼都冒着火星,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殷铎在前面嘴里叼着烟,手里开着车,脚下踩着油门,不紧不慢地说:“这还不明白?爷爷分明就是想把殷家留给殷权,谁让殷权是最能赚的,不会被你们败完!” 殷建昌瞪眼,“你个浑小子,败也是你败,说谁呢?” 李美淑赶紧护着,“诶,你跟儿子撒什么气啊?有本事你跟老爷子撒气去,还有,我没问你呢,今天怎么影楼都给送了?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咱们不算完!” 殷建昌一听,神色就郁闷起来,“别提了,害人不成把自己也给埋进去了!”他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殷铎说:“这就是老爷子有意思要多给殷权的!” “老爷子把地皮给了程一笙,那又是什么意思?万一离了婚,东西不都是别人的了?难道他是老糊涂了?”李美淑仍在跟地皮较劲。也是,那块地皮,比起那影城来讲,强的不是一星半点的。 殷建昌哼道:“以殷权的手腕,要真是离婚,程一笙能从他手里带走半分钱?给她也是白给!” “也是的!”李美淑说罢,一副要挠墙的架势,“我真是不甘心啊!” 殷铎笑道:“我看啊,就得朝那女人下手!” 殷建昌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殷铎说道:“只要爷爷对那女人不满,那殷权肯定要护着吧,殷权一护着,不就跟爷爷闹翻脸了?只要殷权和爷爷翻脸,爷爷的东西,就不会给别人了吧!” “你说的不错,但是怎么翻脸?”李美淑问。 殷铎扯了扯唇,露出一个邪笑,说道:“我自有办法!” 游轮上,殷权仍未从刚才的心情中平复下来,他狠狠地在她嘴上吸吮了一口,几乎是愤恨地说:“小妖精,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程一笙吃吃地笑,斜眼看他,他只觉腹中一热,那刚刚还未完全熄灭的火,一下子又着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床上一跃而起,给她找衣服。总不能饿着吧,还要让她吃晚饭,这夜还长着呢。 一件薄绸睡衣扔了过来,大红的颜色,前面的v领开得很低,领上缀着蕾丝,后面的v领开得也很低,没穿上,就让她认为,这是一件情趣内衣。难道他还没有要够?换了装再来一次?程一笙纳闷地想。 殷权自己套了衣服,随意耙了一下短发,出去叫吃的。 程一笙挑起睡衣,套了上去。 “这码也太小了吧!”她自语嘟嚷。 衣服很紧,简直就是裹在身上,胸前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被红色衬得莹润,再加上那呼之欲出的胸器,男人看了绝对的血脉贲张,裙子也太短了,将将盖过臀部,稍稍一撅就能走光。 殷权推着车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如此香艳的一幕,顿时血往头上涌去,他看到精美的蕾丝熨帖于双峰之上,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完全就是由着自己下半身思考了。 程一笙不解地抬头问:“老公你……” 话没说完,再次被扑倒在床上。 殷权其实是没看清,想让她穿衣服吃饭的,由于新婚,不管什么睡衣都是红色的,哪知拿错成情趣的,这下是他自己把计划打乱的。 又一次过去了,这回程一笙懒得起床,微敛双目欲睁不睁,媚眼如丝。 殷权也不再给她拿衣服了,干脆让她在床上靠着吃,被子盖在胸上面,避免走光,免得他总是吃饭也要心猿意马。 程一笙有气无力,“老公你真是……” 殷权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也颇有点汗颜,刚说了按计划来的,结果他自己破坏计划,但是他又不肯承认,清了清嗓子说:“是你非要勾引我!穿成那样……” 黑的说成白的,程一笙能干吗?她一挑眉,不干了,说他:“明明就是你给我这衣服的,怎么成我勾引你了?” “我是拿错了!”殷权理直气壮地说。 “那也是你的错!”程一笙不服气地说。 殷权一个鸡腿塞到了她嘴里,“这么多话,好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 程一笙拿过鸡腿,眼珠子转了转,那带着笑,带着些许颜色的目光从他身下一掠,然后扭着唇角啃鸡腿,她不紧不慢,啃的那叫一个香艳。 显然,他也想到刚才……他不由咬紧牙关,胃里倒是饱了,可下腹又热了起来,今天这女人是疯了吗?一个劲儿的勾引他,是想榨干他?他可不想吃个饭都一波三折,他是想细水长流,而不是一次性栽倒在床。 于是他也不看她,隐忍着吃东西,心里想着,一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我还能不如你? 程一笙现在纯属斗乐,玩心正盛,大概心情太好了,所以和以前不一样,十分地反常。 “对了!”程一笙想起来她的疑惑,刚才没顾上,现在有时间,所以问他:“游轮那么大,怎么不叫大家一起上来玩?” 这真算是豪华游轮了,上上下下的房间恐怕她都转不完,船上就她跟他两人,是不是太浪费了? 殷权轻嗤了一下,然后很郑重地说:“这是我们的蜜月!” 敢情是他不愿意被打扰。也是的,他连保镖等人都给赶到别处去了,像他说的那样,两人在甲板上犯二的情况被人看到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他不过是反斗回去罢了。这些人都容不处,又怎么会弄上一大群人来狂欢,让他们没有私密的空间? 他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反而显人多了麻烦! 程一笙放下鸡骨头,又拿起排骨,中午没怎么吃东西,折腾一个下午,刚才又和他**两回,早就饿透了,现在当然顾不得保持体型,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眸光微动,黑透的瞳转了转,然后凑上前去问他:“老公,告诉我,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好奇死了! 其实他也没有特意要瞒着她的意思,只不过看她好奇的样子,像只狡黠的猫儿,分外可爱,他不想说了,想斗她。 他的眉高高地挑起,慢条斯理地吃饭,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 程一笙也不急,她有的是办法,她的声音微微沙哑,叫他:“老公!” “嗯?”他漫不经心地侧头,却看到她嘟着嘴在嘬那块骨头,她又伸出舌尖去舔,娇笑着说:“告诉我,一会儿邀你一起共浴,说还是不说呢?” 这就是赤果果的挑逗啊,瞧她那动作,分明就是勾引。殷权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儿,又重新拱了上来,他喉间发干,声音都发不出,这真是一个诱惑。 “说嘛!多合算啊!”她一看他那转都转不动盯着自己的目光,心里得意极了,继续逗他。 终是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她这个样子,真是太秀色可餐了,这本就是一个妖精,若她有心勾引,不仅没有一个男人无法抗拒她的美,她的媚,甚至有种想要死在她身上的感觉,那真是人间最美的死法,让人趋之若鹜。 “大溪地!”他张了嘴,那声音哑得不像话,他的喉已经让她的柔媚给烘得干涩,一开口,就带着不可抑制的**。 程一笙发出尖叫,不可置信地问他,“是那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殷权点头,把蜜月放在这里当首选,一是海边比较浪漫,人比较少。二就是以前他曾经看到她在电脑上看大溪地的图片,并且赞叹其美丽。当时他就记住了,决定蜜月一定要来这里,圆了她的愿望。 如果有心,处处都能制造惊喜。 这样细心对她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程一笙激动地抱住殷权的脖子,毫不吝啬地在他脸上狠亲了一下,印下一个大油吻。 刚吃了鸡腿然后又是排骨,嘴上能没有油吗? 不过殷权并不介意,反正一会儿要共浴,怎么也能洗干净的。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身子往前一探,难免被子松了,春光乍泄,他也毫不客气地在她那白嫩胸口种下一个油草莓,这顿晚餐,真是吃的香艳极了! 吃的很饱,不过两人在嬉水间,又消耗不少。等坐到甲板上聊天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今天其实很累,不过大概是接下来有很多时间可以睡觉吧,程一笙精神好得很,此时仍旧没有睡意。殷权是打算跟她消魂一晚的,所以更不会提议去睡觉。他现在只是让她小小休息一下,正式开始两人的洞房之夜。 程一笙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哭了。 现在已经到了夏季,不过海风还是有些凉的,她穿着红色真丝长袖睡裙靠在躺椅上看夜景,手里拿着一杯果汁。由于两人打算要孩子,所以殷权并未准备红酒。 殷权坐在她的身边,问她:“黑漆漆的大海,有什么好看的?” 她仰着头说:“你看,星星!”她的头微微靠在他的肩上,“市区里什么时候见过星星?多么难得一见啊!” 殷权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并不太感兴趣,他还是对她比较感兴趣,他侧头,看她巴掌的小脸儿,在夜色下,肤色极白,那尖尖的下巴,还有微眯上挑的眼角,如狐一般,他喟叹低喃,“小狐狸精!” “嗯?”程一笙转过头,媚笑着问他:“怎么?你又想了?” “看样子,你想在这里?”他敛眸,手臂已经绷紧,箍着她的腰,显然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却温顺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腔上,呢喃道:“累了,说会儿话吧!” 那股子火,瞬间又消弥于无形,他宠溺地在她头顶吻了吻,说道:“没想到你喜欢看星星!” “女人嘛,都喜欢浪漫的!”程一笙在他怀里晃了晃头,白皙的腿调皮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殷权觉得,他想象中的浪漫,跟她脑中的还是有区别的,看样子,他得多多学习,好像有部片子叫什么……流星雨?应该就是讲看星星的吧,看样子回头要观摩学习一下。 程一笙在他怀里娇声说道:“老公啊,其实你给我制造的浪漫已经够多的了,这次婚礼,我真的好高兴,真的!” 殷权微微勾唇,满足感油然而生,男人嘛,这个时候自然是既得意又得瑟的! 当然,如果这次蜜月之行,能有个孩子,那就更完美了。他把婚期定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是算好她的排卵期的。 “对了老公,爷爷送的地皮真是吓人,怎么处理?要不要还回去啊?”程一笙还想说公公的,但是又担心他不开心,所以就没有说,毕竟是新婚之夜,不要煞风景,以后再说吧。 “还什么?白给的难道还不要?”殷权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肩说:“放心吧,老爷子好东西多,不差这点儿!”他低头,看向她说:“这次结婚收的礼,我已经都记到你名下了,现在你也是小富婆一枚,以后有时间的话,算计一下怎么管理好自己的财产!” “啊?我不要!”程一笙吓的摆手,她哪里会做生意?她只会主持。 “不要也不行!不要只能扔了!”殷权果断地说。 果真,一听他说扔了,她就心疼了,她知道这男人有时候疯起来才不管什么钱不钱的,这次婚礼她已经见识到他的实力,所以明白这些东西对他来讲可能不算什么,于是赶紧说道:“那也不能扔啊,我又不会做生意嘛!” “不用你亲自管,我会让人给你管好的!”殷权说道。 “哦,那还好,不过那商业街,应该收租金就行了吧!别的没有什么了!”程一笙说道。 她还不知道殷权叔伯们送的那些东西。 殷权自然要让她知道自己都有什么,于是给她一一数来,“大伯送的黄金地段写字间三套,一百万现金,奔驰轿车一辆,赢得的饭店一家……” “啊?老公,你家亲戚都好有钱呀,这么大方?”程一笙只听了大伯送的,就受不了。 殷权想起那段就觉得好笑,解释道:“这还多亏了彦廷!” “啊?跟彦廷有什么关系?”程一笙不解地问,她抬着下巴看他,墨黑的瞳好似在星星的映射下,更加璀璨了。 他忍不住将她揽紧,在她眼皮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讲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程一笙听后不由大笑起来,说道:“你四叔真是损人不利已。” 殷权把叔伯送的产业都说完了,又说道:“简易的会所、阮伯父送的美容院,还有那个人送的高尔夫球场,都是你的了。”说完,他又补充,“对了,还有陆淮宁送的股票,这个你也不用管,我会给你安排理财师!” 程一笙听的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我怎么觉得有种天上掉了馅饼的感觉?” “瞧你就这点出息,这算什么?值得让你成这样?小家子气!”殷权好笑,语气十分的无奈。 程一笙也跟着笑了,勾着他的脖子说:“如果不是你,这些好处也没有,所以你就是我的大馅饼!”她说着,闹劲儿又上来了,笑嘻嘻地半跪在他身上,说道:“大馅馋,来让我咬一口!”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自己找上门的,别怪我不客气!”他按着她的腰肢,重重地往下一用力,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浪费? “啊!”程一笙尖叫,脸上花容失色,笑已经变成了惊,她瞪着眼低叫,“你疯了!” “如果你想让别人听到,那就尽管大声叫!”殷权说着,已经动作飞快地得逞了。 欲叫而不得、抽抽噎噎、花枝乱颤,欲罢不能…… 后半夜,她说的最多的就是“混蛋殷权”,而殷权也终于达到了他的目标,让她“哭”着求饶,总之这是一个**的旖旎新婚之夜! 凌晨了,激动之中的新婚夫妇都忍不住昏睡过去,可此时,还有人没睡,不是喜,而是怒! t市,莫习凛的办公室一片狼籍,屋里的摆设家具都被砸坏了,唯一好着的,是墙上挂着的电视,此刻仍在不断重播着那场让女人们尖叫,人世界侧目的奢华婚礼。 殷权所制造出的大场面,程一笙那明媚动人清纯中不失妖娆的造型,清晰可见。 一天了,他不知有多少次想砸掉这个电视,却最终没能下手,这样的感觉,怎么说呢?真是太痛苦了,欲砸而不能,他想在电视中,贪婪地看着她!真美的新娘啊!可是不是他的新娘! 尽管她早已经跟殷权是合法夫妻,可是没有举行婚礼,总叫人有那么一种希望感,那么现在就是希望幻灭的时候吧! 莫习凛靠在沙发上,他仰着头,狭长的眸内淬着冷意,唇角虽扬,却凝着寒冰。她大概此刻正在殷权的怀抱里吧!他闭上眼,满眼都是与她初见时的种种,那令人难以抗拒的风情,还有她机智和他过招时的聪慧,他曾经离她那么近,近到可以感受她的体温与呼吸,可是此刻,他只能去缅怀那一切,幻想着和她在一起。 他莫习凛什么时候幻想过女人?可如今,他只能靠这幻想,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但是梦醒了,依旧是痛! 他以前从不相信爱的,可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会爱得如此痴,如此烈。 清晨,莫伟胜大步走进莫习凛的办公室,想跟他谈谈程一笙,昨天程一笙都结完婚了,今天你的梦总该醒了吧!然而一进门,莫伟胜就被惊到了,他站在门口半天也回不过神,直到看见电视里还在播着的娱乐新闻,又一次重播昨天程一笙结婚的一幕,他才恍然明白,不由怒道:“你个没有出息的,一个女人至于让你成这样?” 莫习凛微微睁开眼,眸内已经没有痛苦也没有留恋,对于父亲的责骂,他没有说话,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莫伟胜一脚把面前的椅子零件踢开,骂道:“我问你,你这是决定放弃了吗?你要是决定放弃,我不说什么,马上给你安排相亲,你不是经常跑r市吗?我看宋小姐就不错,宋总对你也很赏识,我安排个时间,你们见一面?” 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儿子赶紧结了婚,等有了孩子,爱怎么闹怎么闹去,你外面有谁他都不管,关键是你一副痴情的样子,非程一笙不可,别的女人也不找了,这让他十分接受不了。 莫习凛怎么可能答应呢?他终于开口,淡淡的语气,说的却是:“爸,我的事儿您别管了!” 这一句话,彻底让莫伟胜火了,他大步走进办公室,将地上的东西踢的哗啦作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也不知道什么零件,扬手冲电视砸去,液晶电视立刻黑屏,龟裂迅速蔓延,报废了。 莫习凛坐在沙发上,对这一切没有什么反应,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你真是没救了你!”莫伟胜指着他气道。 “爸,别管了!”莫习凛还是这句话。 “想让我不管?马上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你爱谁谁,我才不管!”莫伟胜叫道。 莫习凛垂眸,他倒是想呢,可是他对别的女人根本没那功能,娶了也是在家摆着,甚至还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嘲笑他。 莫伟胜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油盐不进模样,气的扭头甩门而去,他去什么地方?自然是他寄予希望的地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一章 这是他送你的大礼 莫伟胜到的时候,塞正在努力复健,身上的t恤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额上的汗更是如流水一般,顺着下巴淌了下来,可是塞却浑然不觉,继续着自己的努力。 不过,他如此的努力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仅是用手臂撑着,不过几下,他便再一次摔到地上。 “你又来干什么?我已经答应你了,还怕反悔?”塞没有抬头,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这次失明,唯一因祸得福的就是他的灵敏度,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也就是说,如果塞恢复,那将比过去强上好几个级别,本就难以对付的人,恐怕堪比世界一流杀手。 莫伟胜走了进来,说道:“我来,是让你看样东西!” “什么?”塞转头,目光却没有看向他。 莫伟胜将平板电脑打开,放在了离塞不远的窗户上。这里永远都是拉着厚重的窗帘,不让外界窥见里面的情况,所以图像在电脑上显得很清晰。 莫伟胜给调出来的,正是殷权与程一笙结婚的视频,两人恩爱的样子,不管是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去祝福这对相爱的人吧!可是塞紧紧地盯着屏幕,一张脸绷得死死的,那眼睛死寂地盯着电脑。 莫伟胜相当满意塞如此愤恨地盯着殷权的反应,他觉得这份刺激对塞就是激励,能让塞更加快地恢复自己。他在旁边不紧不慢地加把火,说道:“你在这里受着非人的训练,忍受痛苦,可是造成你如今后果的殷权呢?他正搂着美人儿沉迷于**窝里,你看看,他的女人多美啊!你再不加紧劲儿,你的敌人,可要享尽这天下美事儿了!” 塞没有说话,但是目光,比起刚才更加凶猛! 莫伟胜看到塞表情的变化,满意地走了出去,看样子收获的时候,指日可待了! 他不知道,塞盯的是程一笙而非殷权! 程一笙堪堪睡到中午才不舍地睁开眼,大概是睡前太累,又大概是这一觉睡的太舒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 “醒了?”耳边传来低沉带着醇厚磁性的声音。 转过头,看到殷权那双清明的眼睛,显然早就醒了的,他用手撑着头,漆黑的眸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一向冰冷的眸如今却是暖意融融。 程一笙不满地嘟嚷,“怎么你精神这么好,睡一会儿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总算是承认我比你体力好?那你昨晚还挑衅我?嗯?”殷权的声音,带着笑,昨晚她像个女战士,又是勾引又是扑倒的,最后不照样哼哼叽叽、哭哭啼啼地求他? 程一笙不会自虐地去分辨他的笑是嗤笑还是讥笑,本来想要回击的,可是再一想昨晚他像上了发条似的,今天这身子动一动就酸软得可以,她就不敢反抗了,生怕他再次化身为狼。 当然殷权也不舍得总是调侃她,见她不吭声了,他便又开始轻哄她,“放心,今天不会了!” 一次做的缓不过劲儿,后面的福利怎么办?反正时间还长,昨晚他也比较尽兴,所以路途上就让她休息休息,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程一笙意外地看他,这男人什么时候知道适可而止了?她以为他向来不会在这方面节制。她觉得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问他:“我们一直在船上呆着吗?” “当然不,晚上我们就上岸,坐飞机直接过去。”殷权解释道。 程一笙心想也是,如果坐船去大溪地,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了。 殷权当然不会让她一次性把船给坐顶,蜜月是件欢乐的事,不断有新鲜感才能让人提得起兴趣,虽然蜜月之行主要是在船上,但不会一直在船上。 中午吃过了饭,程一笙就要收拾行李,殷权从外面走进来说:“不用收拾,行李都准备好了,后面还会坐船,东西就放着好了!” “那这船就等着我们?”程一笙不解地问。 “当然,不然它到哪儿去?”殷权唇角勾着笑,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这船是怎么回事。 程一笙想问这船租下来得多少钱,她觉得也不能太浪费了是不是?不过她还没问出口,殷权就指着房间墙上的标,问她:“这个你没看到?” 这个标做的很漂亮,有几分女人浪漫的气息,很有艺术感,而这字,是“yisheng”,你可以说是“一生”也可以说是“一笙”,程一笙说道:“我看见了,这不是咱们房间的标志吗?” 她以为标了她的名字,说明这里是她的房间。当时她还觉得服务很好呢! 殷权顿时失笑,说道:“这是这艘游轮的名字,‘一笙号’!” “啊?”程一笙的嘴张的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比起那什么黄金地皮来讲,这船离她很是遥远,她总是看报纸上有豪华游轮几日游,要几千块钱,她从未想过当成旅游项目的豪华游轮,自己会有一艘,这是不是太梦幻了? 殷权看她的反应实在好笑,不过他很喜欢,他轻捏她的鼻子,低沉而又温柔地说:“没错,不用惊讶,这就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结婚给了她那么大的惊喜,现在还有礼物?程一笙有种感觉,找了殷权好像天大的幸运降临在她身上一般,就算是她不爱这些物质,就算以前她只把殷权当成个普通人来看,但是现在那么多巨额财产砸到她头上,真让她找不到北。 程一笙反应半天,才说出大脑里自动冒出的问题,“那我要送你什么礼物?” 殷权好笑地看她,那目光也带了颜色,上上下下如同透视仪将她扫个遍,不紧不慢地说:“昨晚的礼物,我很喜欢!” 什么礼物?分明说的就是她的身体,她不由回过神,怒骂,“色胚!” 殷权的手伸进被中,惹得她尖叫起来,他的声音蓦地沉了下来,“你说的没错!” 对她,他就是色胚,那又如何?天经地义的! “老公我错了,不要了!”程一笙识实务地求饶,再来,她要疯了。 殷权的手果真又伸了出来,刚才也不过是吓吓她。 程一笙想到他刚才的承诺,不由怒道:“你说你今天不碰我的了,讨厌!” 殷权好色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那里不行,别处还是可以的!”他那有些粗糙的手指,放在她娇嫩的唇上辗了辗,然后站起身朗笑而去。 程一笙抓起枕头扔了过去,“臭殷权!”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懒妖儿,起床吃饭了!” 懒妖儿?这是什么称呼?程一笙微怔的功夫,殷权已经出门了。 程一笙翻身下床,身上酸酸软软的,却不是那么痛,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频率之后,一般身子肯定要疼的,她转过头,瞥到桌上的一个小瓶儿,拿起来一看,全是英文,大概看了一下,就是药膏,抹在那里的。程一笙脸一红,自语地气道:“这厮,什么都准备好了,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她进了浴室,由于肚子很饿所以就没泡澡,只是简单地冲了一下,她走到柜中,挑了一条红色真丝长裙,柔滑而飘逸,虽然她对旗袍情有独钟,不过度假穿着旗袍还是比较束缚,所以怎么舒服怎么来。 穿上一双软底木拖,一路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走到甲板,香味儿扑鼻而来,原来殷权正在烤鱼,她不由哂笑,“你要是把鲨鱼引来怎么办?” 殷权头都不抬,说道:“那就把你丢下去!” “那谁陪你蜜月?难道这船上藏着小三?”程一笙作势左瞧右看。 “没准小三已经在你肚子里了!”殷权半开玩笑地说。 以后有了孩子,可不是他跟她之间的麻烦,到时候她的精力肯定要到孩子身上去,不是小三是什么? 程一笙伸脚踢他,“去你的,有这么形容孩子的吗?” 殷权一把就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那里的皮肤真是白的在阳光下耀眼,明晃晃地,虽然只是脚踝,却让他觉得性感至极,他向上看去,只见那红纱映衬着的肌肤,透亮般地莹润白皙,那张脸儿,果真如妖儿一般,杏目、翘鼻、红唇、尖下巴,更不要说那眼角风情,腮边春色,他喉间一窒,竟忍不住俯头,那吻落在她的踝上,一路湿热蜿蜒而上。 程一笙慌了,往回收腿,却因为他的手如同钳子一般将自己的脚固定,她动不了,她那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慌乱,“殷权,你干什么?快放开!” 殷权哪里管她,一个用力,她以为自己要栽进火里,不过殷权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精准地接住她,让她稳稳地落进自己的怀中,她那娇艳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像是预习了无数次一般,她吮吸辗转,勾出无数暧昧,一双大手细细摩挲,眼看又要引发一场天雷地火,程一笙突然闻到糊味儿,惊地推开他,叫道:“殷权,鱼糊了!” 殷权转头,果真刚才要烤好的鱼已经变成焦黑,他低咒一声,“**!” 程一笙顺势起了身,兴灾乐祸地笑,“美色误事啊!” 殷权抬眼,瞪她,“说你是妖精,就是妖精!” 程一笙故意地扭着腰,用臀去撞他的肩,“人家可是放弃了几千年的修行,专门来勾引你的!” 殷权一伸手,她腰往外一扭,轻松地躲过了,伴随着她一串娇笑声,好不得意。 殷权也勾着唇,心想着你别美,到时候让你哭着求饶,现在先让你得意一会儿吧! 于是殷权当苦力,蹲着烤鱼,程一笙坐在遮阳伞下,戴着草帽墨镜,一手拿着果汁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看起来她就是大小姐,他就是仆人!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景色,让高贵的殷权伺候她,真是有成就感啊! 殷权这是把人养好了,有精神有体力,待宰!他殷权是吃亏的人吗?生意人向来算计的精! 程一笙正在悠闲自得,手机在里面欢愉地叫了起来,她马上站起身快步进屋去接电话。自从她上了这船,手机就没再响过,估计大家都不想打扰她的蜜月吧,这会是谁来电话? “方凝”俩大字在她手机上闪啊闪,还包括方凝那傻笑的头像。 “喂?”程一笙随意窝进沙发里,修长的腿搭在脚踏上,分外地舒服。 “一笙,新婚快乐哦!”方凝笑着说。 程一笙挑眉,很直接地揭穿,“有什么事,快说吧!” 要是恭贺新婚也不会这时候来电,更何况昨天刚分开,她确信方凝还没八卦到要打听她洞房情况。所以说肯定是有新闻! “其实你可以不听,我不想扫你蜜月的雅兴!”方凝欲言又止。 “别跟我搞这套,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听吗?”程一笙的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显然对方凝这话很是有意见。 “还不是那个安小贱人的节目昨晚播了,你肯定不知道吧!”方凝问她。 程一笙顿时就笑了,问她:“安小贱人?你又给人起外号了?” “这可不是我起的,不知是台里哪位高人给起的,我只是随大流一起叫罢了!”方凝很是理直气壮,等说完她才发现跑题,问她:“哎,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她的节目怎么提前了?明明预告里不是昨晚播出啊!”程一笙问。 方凝的眉一直挑啊挑,分析道:“我估计这是薛台送你的新婚大礼,你没看昨晚他的脸色那么黑?” 方凝猜得没错,这的确是薛岐渊的报复,昨天看她和殷权那么幸福的样子,他心里就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忌恨来,这种情绪一旦产生,就好像最厉害的病毒一样滋生蔓延,怎么都压不下去,不做些什么,就好似活不成一般。 于是他又一次说服了钱总台,临时把节目放到今天,虽然这是有违于规定的,但他宁愿顶着受处分的风险,也要这么做。他就是看不得她跟殷权的婚礼,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钱总台本来还犹豫,只不过在薛岐渊以这是最佳时机让安初语接替程一笙的时候为理由,让惦记业绩的钱总台动了心。薛岐渊的理由如下,今天程一笙与殷权的大婚,可是瞩目焦点,如果你再过几天,新闻热度可就远不比现在,所以趁着这个时候上新节目,比做广告还有效,人们肯定得想,接替了程一笙的人,是什么样的。 于是在薛岐渊的三寸不烂之舌的作用下,钱总台终于咬牙同意了,没办法啊!访谈类节目的更换可是他的心头一大忧虑,之前业绩那么辉煌,以后怎么办?他总是要考虑的。 程一笙中肯地说:“这的确是薛台的风格,那节目怎么了?” “完全就是你节目的翻版,网上已经骂声一片了,抄节目也不能抄得如此无节操无下限吧!姐服了!我告诉你啊,不是我给你填堵,你看到的节目预告,那只是冰山一角。老娘啊,连微笑都是偷窃你的,我真有骂过去动手的冲动!” 程一笙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她的语气平静,说道:“好吧,我先看看,回头再聊!” “ok,要姐出手的话,说一声,老娘在所不辞!”方凝仗义地说。她一直想着能有机会让她把恩报了,虽然那钱最后不是程一笙掏的,可这事儿真让她感动死了。 程一笙扑哧笑出声,说道:“好了,又不是古代,你出手能干什么?先这样,挂了,拜拜!” 她挂电话的功夫,手已经按开了电脑。 谁想电脑刚打开,殷权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懒妖儿,好了!” 要点开浏览器的手一顿,没有细想,那光标便移开,直接又点关机。她毫不犹豫地将电脑合上,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要让一些烂人影响到她的新婚生活,这些事知道了也无法解决,还是押后再看,有时间再说。 程一笙向来不是难为自己的人,想明白了便不再有心理负责,心态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她裙裾飘扬,撩起带了香气的春风,一路蹁跹至他面前。 殷权一只手拿着鱼,另一只手还在烤,见她这娇艳容姿,不由眸色一深,但还是捡着要紧的问她:“谁来的电话?有事儿?” “方凝来的,祝我新婚愉快,还是那么八卦,估计想打听咱们的洞房情况呢,我没告诉她!”程一笙若无其事地接过他手中的鱼,闻了闻,然后感叹,“真香!”说罢,一口咬了上去。 殷权不疑有它,宠溺地看她,忍不住嘱咐,“慢点,烫!” “好脆!”程一笙因为享受这美味,忍不住眯起了眼,这副模样,正是殷权所喜欢的。终是舍不得他苦干还得眼巴巴地看着她吃,她将鱼伸到他嘴边,得瑟地说:“喏,本宫赏你一口!” 殷权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咬的还是她刚咬过的那一块,不过食肉动物跟她这样斯文的鲜花儿一般的女人不同,这一口半条鱼没了,程一笙心疼地说:“呀,你真够狠,我的鱼!” 她也不给他了,自己啃了起来。 这鱼选的好,只中间一根骨头,没有刺,鱼肉鲜脆,也难怪程一笙跟宝似的。 殷权瞧她那一副舍不得的小模样,不由笑着说:“行了,今天管饱!” 程一笙吃完了鱼,从那筐里捡出虾来,对他说:“我也来烤!”她就是觉得有意思,在这漫漫大海上如此悠闲地度假,感觉真是好极了。 由于晚上要登机,所以下午殷权没让她睡觉,带着她去参观游轮上的娱乐设施,别说一些运动项目诸如网球、乒乓球,就连室内高尔夫球场都有。当然程一笙最感兴趣的还是台球了,她拿起台球杆把玩。 殷权问她:“喜欢这个?” “嗯,你会吗?”她转过身靠在台球案上,说道:“我看打台球的男人女人都可绅士呢!” “来,我教你!”殷权挑了几根杆,递给她一根说:“你拿这个,比较轻,适合女人拿!” 程一笙拿过来,果真比她刚才拿的那根轻。 “像我这样,你看,瞄准球的中心!”他弯下腰,轻轻一推,看着没有用多大力气,中间的球就散开了。 程一笙没看球,看的是人,心想她男人好帅,这么一看,那些斯诺克里的男人,真就不算什么了。她老公要是去打球赛,肯定既是偶像派又是实力派。 殷权哪里知道她小脑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认真地教她呢。他一把将她拽过来,说道:“你弯腰,我告诉你如何看角度!” 程一笙如他所言那般弯下腰,她问:“哎,这个球怎么和电视里的不一样呢?” 殷权解释,“那是斯诺克,专业的,那个球案比较长,初学你还是学这种比较好!” “哦!”她乖乖地弯腰。 殷权站在她身后,解释道:“刚才我进的是全的,所以你要打半的!”说着,他的身子便覆到了她的身上,他那带着檀木香的体味儿,在她闻间缭绕,弄得她不能专心,侧过头,他的脸就在一旁,专注的神色,雕塑般的侧面,让他瞬间魅力无边,她的心怦然地就慢了一拍,然后鬼使神差地伸脖,在他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结果只这一下,就成了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顿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一晕,就被姿势暧昧地压到了台球案上,他还是覆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换成她对着他。 球案的边并不算宽,她坐不稳要往下掉,她只能用腿夹住他的腰避免自己掉下去,这样正好趁了他的意,那半稳不稳,要掉不掉、坠坠不实的感觉,真是再好不过了,很快他就动作比脑子快,攻略城池。 程一笙气,喘着气质问他,“殷权你又说了不算!” “谁让你好端端的勾引我?说你是妖,真成妖了!”他一边狠狠地说着,动作也发狠了起来。 她欲哭,但还不忘找后账,“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教别的女人打球的?” “别说女人,男人我也没教过,你是第一个!”殷权心想,这女人还有功夫说这些有的没的,看样子是他还不够努力。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明明是已经受不了,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以后也不许!” “废话!”他拼了命似的,这下她终是说不出话,他这才觉得自己合格了! 这次纵情的后果是,殷权抱着昏睡的她下船,然后坐车上了飞机。等程一笙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天空中飞了半天。 程一笙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着的,还是躺在舒适的沙发床上,她坐起来,看到殷权坐在不远处在电脑上打着什么,她四处看看,熟悉的声音让她知道这是在飞机上,可是这飞机,又不是商务飞机。 头等舱也没有这样的装潢啊! 殷权听到动静回过头,一边关电脑一边说:“醒了?吃饭吧!” “难道这又是你的飞机?”程一笙猜到了这是私人飞机,又不是上次坐的那架,很有可能是殷权的。 “新买的,以我们两人的名字命名,满意吗?”殷权身为男人,当然比较喜欢汽车、飞机这类东西,他拍着沙发靠背,说道:“这可是目前内饰最豪华的!”言语中,难掩自豪。 也是的,男人靠自己的能力赚到这些,是够自豪的。 有了先前那艘游轮,现在看到这飞机,也不那么吃惊了,她是被抱上来的,所以鞋子就留在了船上,不过有地毯,她赤着脚走在地毯上,新鲜地看着飞机上的设施。 他走过来,拖住她的手,语一沉,眸一暖,问她:“疼不疼?嗯?” 问的太直接了吧!她脸微红,还没有回答,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程一笙回头,是空……婶? 这岁数,大概四十多岁吧,头一次在飞机上看到这个年龄的空中工作人员啊!她看眼殷权,这男人口味够特别的。 这可是殷权觉得自己想出来很有用的办法,他是不可能用那些妖里妖气的年轻女人。他绝不允许给别人窥视自己的机会,也不想让她有任何的担心。用男人呢?也不是太方便,毕竟这里是比较私密的地方,他难免要和老婆亲热的,有时候春风乍现非常可能,让别的男人看去,那他会挖了对方的眼睛,于是他便想出好的办法,去找那些已经退休的空姐,年龄都比较大了。 经验有了,麻烦又没有,这样岂不是正好? 要说程一笙真是够幸运,有个这么好的老公,把什么都给她想好了! “殷总、殷太太,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空嫂恭敬地说。 “嗯!”殷权点头,很深沉地表明他知道了。 空嫂识趣儿地退了出去,心想着他们果真如外界传的那般恩爱。 殷权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揉捏,暖声问她:“我抱你过去?” “没事,我能自己!”程一笙心想又不是绝对没有别人,丢人不丢人?这岂不是把她跟他纵欲的事儿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嘛! 殷权知道她不好意思,又对她说:“新婚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来!” 说着,他就要抱她,吓得她连连摆手,往前走了两步说:“真的没事儿!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向前走,问他:“餐厅是不是这边?” 殷权还没来及回答,程一笙已经跨到门那边,看到了桌上丰盛的饭菜,她几步走到桌前,闻着香味儿一脸幸福地笑,“真幸福!”然后坐下就拿筷子开吃了。 殷权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肯定是饿了,他很奇怪,每次运动完,明明她是享受的那个,却好像出了多大力似的。 要是用程一笙的话说,她出的是内力,也就是身体里都跟着使劲儿的那种,当然这话不能说,她不好意思,说了也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后果。殷权肯定不会饶了她的。她真是怕了他那强悍的索取欲。 吃过饭,程一笙想起安初语那事,目光掠过殷权的笔记本,随即又打消了那个念头,算了吧,要是殷权知道,不定又怎样影响心情,平白地毁了好端端的蜜月。 于是她提议道:“无聊,看会儿碟如何?” “行,想看什么的?”殷权问她。 “爱情片吧!”程一笙心想这也应点景儿。 殷权去挑碟放片,程一笙已经准备好零食找个舒适位置坐下,别看是在飞机上,两人依旧能够制造出浪漫温馨的感觉。 有人说,生活,你想把它过成什么样儿,那就能过成什么样儿,不论是有钱还是没钱,只要有块地儿,就能制造出温馨感。 这个时候,程一笙所熟悉的电视台,员工都下班了,可台长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薛岐渊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无论是他的报复,还是安初语的节目初战告捷,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他的对面,站着的就是安初语,可是安初语脸上也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甚至还挂着泪珠儿,她抽抽噎噎地哭着,神情好不委屈,一边哭还一边说:“薛台,网上骂得太难听了,我都忍不下去!” 站这儿半天了,也哭了半天,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为的无非就是在网上被骂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岐渊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就是没好气,问她:“那你想怎么样?节目不做了?” “我……”安初语说不出来。 “既然不打算不做,你就别在意这些!”薛岐渊的语气冷冰冰、**的。 “可是,那就让人骂着?”安初语不甘地问。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要让人骂啊! “那又如何?台里看中的是收视率,昨晚你的收视率很不错,甚至超过了徐涵节目前期的收视率,这是一个好兆头,至于其余的,有什么可重视的?”薛岐渊知道,安初语有如此高的收视率,不是冲着安初语这人,而是冲着程一笙的影响力。 可能大家都在好奇吧,看看接替程一笙的人,能是个什么样子的,当然看到这么相像,程一笙的粉丝肯定会愤怒,这群粉丝,你想愤怒也要看了才知道啊! 一切都不重要,骂着也是火的一种,只要收视率有,广告就有,一切就都有了。 显然安初语刚上节目就给骂懵了,这势头让她害怕了,所以才跑来找薛岐渊,自然也有想跟薛岐渊接近的念头。 安初语这次是想事业跟婚姻双丰收的,当然就要努力了,万一程一笙生完孩子回来,她还一事无成,那可就白瞎了这机会,所以她才赶着时间布置一切。 薛岐渊抬手,“好了,你出去吧!” 安初语看他脸色不好,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能出去了。 说白了现在安初语的脸皮还不够厚。 虽然被骂的不轻,可是安初语对自己创造出的收视率还是很满意的,这样自己就有存在下去的前提了,只要长此以往,慢慢的她就能站住脚步,相信也会被更多的人接受的。 如此想着,她走出电视台,走到马路上,想打车回去。 她刚录制节目,台里不会给她派专车,而她也暂时没钱买车,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般人,又不能挤公车地铁,所以只好暂时先打车了。这叫撑门面。 走到马路边,她还做着美梦呢,突然眼前一花,也不知道是什么,砸到她的额头上,她“啊”地叫了一声,凉凉的液体顺着头上流了下来,原来是个鸡蛋。 她嫌恶地抹了一把,一气之下也不要形象地叫道:“谁啊、谁?” 马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根本看不出是谁砸的那一下。而这个距离,已经是电视台摄像头范围之外了,恐怕找也找不到人。 没有找到人,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擦着脸,头发上粘的也是蛋清,粘粘的,很是恶心。匆匆地擦完,她怕丢人,看到有空车驶来,赶紧伸手去拦,车子停了下来,她去拉车门,刚拉开还没上,结果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过来,叫道:“是我先拦的!”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撞到地上。 车子在她面前开过去,安初语气得坐在地上叫,“明明就是我先拦的!” 没人理她,开走的车子也不会再回来了。安初语真叫一个气啊,太倒霉了。 接下来的更倒霉,她前面永远都有人拦车,她往那边走一点,前面还是有人拦。哪怕是她拦到了,也会有人冲过来和她抢。她一个女人,又瘦,没什么力气再加上穿高跟鞋也站不稳,根本就抢不过别人。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她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能拦到车。 哪怕是偶有晚下班的同事们似乎都跟她有仇似的,看到她拦车,也没人肯让她搭顺风车的,一个个跑得飞快,安初语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无助的时候,薛岐渊的车子开到她面前,车窗降了下来,他略带着阴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问她:“怎么回事?”远远的就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头发乱了,妆也花了,衣服脏兮兮的,脸上带着欲哭无泪的表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安初语一看到薛岐渊,泪就先掉了下来,薛岐渊皱眉,“你先上车!” 安初语拉了车门飞快地坐了上去,她一边哭一边说刚才的遭遇,说完也不管是不是程一笙的粉丝,就往程一笙头上扣帽子,“程一笙都走了,她的粉丝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啊!总得有人替代她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 薛岐渊的心里,无比烦躁。看着安初语那副惨样子,他沉吟下说:“我看你还是买辆车吧,先让家里出钱,买辆不太贵的。以后有了广告代言,钱不就有了?很快就能赚回来!” 广告代言?安初语心想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她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钱嘛!只要有钱,这气也不算是白受,但是她还叽歪地说:“薛台,那以后还有人这样怎么办?” 她心想着,台里会给她雇个保镖吗?又或者她跟薛台一起下班? 正想着美呢,薛岐渊的话就让她的幻想破灭了,“买了车,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殊不知,这次的事儿,还真不是粉丝干的,粉丝们没能堵到安初语,都走了。 此时,某个角落里,有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方凝坐在车里,问旁边的谭记,“拍到没?” 谭记者脸上带着自信的笑,说道:“放心吧,没问题!” 过不多时,他手下的干将回来了,将手机递给谭记,方凝探过头一看,不由喜笑颜开,“哟,还真是清楚,不愧是专业的!” 刚才递卡的记者得意地说:“那是自然!” 谭记笑,“好了,这条我马上就让人给弄头条!咱们台不可能,只能是别的媒体了!” “没问题,上了头条就行!”方凝说完,一脸感激地说:“谭记,够意思,谢了!”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谭记者可谓是跟方凝一拍即合啊,都替程一笙打报不平。 “我先走了!”方凝摆手下车,走了没两步就接听了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这不有事儿呢,晚会儿接电话怎么着了?” 阮无城电话里说:“看你不接,我担心你有危险!” “你当拍电影呢?什么危险?我马上就过来!”方凝说着,现了身,直冲着阮无城的车走去,上了车。 阮无城看着她问:“你从哪儿出来的?有什么事儿?” 方凝也没瞒他,说道:“收拾那安小贱人呗,老娘不出手,实在看不过眼!” 昨晚阮无城跟方凝一起看的那电视,所以阮无城知道她说的是谁,他突然想到殷权让他干的事儿,觉得既能帮了殷权的忙,又可以在方凝面前显摆一番,真是一举两得的事儿,于是说道:“这还用你出手?我来就好了!” 方凝惊喜地问他:“你有法子?” “当然!”阮无城拍着胸脯保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二章 惹事儿草裙舞 第二天一早,台里开会的时候,钱总台对薛岐渊说:“薛台,安初语的节目虽然收视率还不错,可是观众反响太强烈了,你看现在观众们激动的,致使安初语人 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 薛岐渊说道:“只要收视率好就行,我已经让她买辆车,这样上下班也安全一些!” “可是这名声,真比不上当初程一笙在的时候!”钱总台叹气。 薛岐渊一听到“程一笙”的名字就有点激动,语气也冲了,“那又怎么样,程一笙不是现在不在吗?反正都是出名,出好名也是出,臭名也是出。如果安初语不 出这些臭名,又怎么能红?” 钱总台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说:“你说的也没错。安初语有之前程一笙的影子,正经的名是出不了,只能出这样的名!” 薛岐渊已经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此刻他调整过来,说道:“钱总台,您就放心吧!” 钱总台转过头看他,说道:“薛台,我知道程一笙这员大将暂时离开,你心里不舒服。这次安初语的事你做的很好!努力干!” 薛岐渊敛眸,“谢谢钱总台!” 昨晚关于安初语的新闻出来后,不少人在网上叫好,安初语的父母十分气愤,在家里骂到了半夜。安初语今天上班气色也不好,想去找薛岐渊可又怕他烦,于是 只能在办公室里郁闷。 内线电话响了,安初语马上拿起来,说道:“你好!” “安主播,薛台让您到他办公室一趟!”薛岐渊助理的声音传了进来。 安初语心中一喜,马上说道:“好的,我现在就上去!” 看样子,薛台对她不是无动于衷,她可以肯定,薛台找她就是为了昨天的事。 薛岐渊的心情还是不好,自从程一笙结婚那天,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糟糕的心情,心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怎么也开解不了。他靠在椅子上,手肘在扶手上面, 一只修长大手,支着下巴。 他见到安初语进来,看她脸色很难看,于是说道:“昨天出的新闻我看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安初语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一副我见忧怜的样子说:“薛台,我会努力撑着,可是我真不知道能撑多久!” 薛岐渊冷哼了一声,“撑不下去的话就不用撑,反正想像你这样出名的人也大有人在!” 安初语没想到他这么狠,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这样说。她敛下眸说:“是,薛台,我一定会撑下去的!” 她这样说了,薛岐渊的态度反而好了一些,说道:“你越是表现出在意这件事,他们就越来劲,如果你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们也就没劲儿了,还显得你 有气度,慢慢人们就会接受你的!” 安初语点头,似是宣誓一般地说:“薛台您放心,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其实她在意的也不是那么多,只要能够上节目,只要薛台对她好,她最关心的两件事,目的就达成了,这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这些纷扰,程一笙并没有看到,她跟殷权正在忘情地蜜月,飞机快要降落了,殷权拉着程一笙坐到窗口,说道:“你看!” 程一笙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下面,嘴里忍不住轻叹出声,:“好美啊!果真是心形的!” 都说大溪地是心之岛,程一笙以前只在网上看到过图片,此刻真的见到,心中的激动自然难以抑制。下面就是清澈的蓝,能美到你心里的那种纯净的蓝色,心形 的里面和外面,好似有云一般,蓝与白相间,美得心动。 程一笙赶紧拿出相机来拍,她激动地抱着殷权的脖子说:“老公,这里真的好像天堂,美极了!” 殷权就知道她会喜欢,在看介绍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不仅是景美,当地人生活的气氛也好,比较悠闲,到处都是花儿,哪怕是老太太,也是戴的满头花儿,让 人看了就心生愉悦,更加有利于放松减压,孕育聪明的宝宝! 殷权为了他的下一代,也是煞费苦心了。 飞机渐渐落了下来,轰鸣声在跑道上响起,过不多时,程一笙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戴着草帽墨镜走下飞机,来度假当然要有度假的装扮。 殷权在她身后走着,前面的她长裙摇曳,明明一点都没露,袖子还是长袖纱质的,为了遮阳,可他却觉得此刻的她性感极了,几乎是一出场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 这里是有名的旅游圣地,不过由于价格比较高,人不算特别的多,这是殷权非常满意的。他可不想走到哪里都看到人山人海,那样简直太煞风景了。 “看,棕榈树!”程一笙拽着殷权,殷权也跟平时上班不同,换了身行头。 白色简单的休闲衬衣,下身是卡其色瘦腿九分裤,一双板鞋,看起来很潮。临下飞机的时候,程一笙给他扣了顶卡其色斗牛帽,再加上蛤蟆镜,整个人真是帅死 了。当时程一笙就抱着他亲了好几口,要不是马上就下飞机了,她又得成了他的口中餐。 总是不长记性,这点殷权也很无奈。 “国内哪能看到这样的树啊!”程一笙仰着脖子往上看,那身子都快仰下去了。 殷权看得不可思议,这样居然还能站住?不过她露出的那白皙而纤细的脖颈,青色的血管似乎都可以看得到,美得真想让他咬上一口。事实上他有了这个念头就 没有忍住,两步走上前一手托住她的腰,俯下头,温热的唇就落在她的颈上。 “呀!”程一笙叫了一声,马上又止住叫声,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叫声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她下意识地去看钟石等人,只见钟石等人都在学她,仰着头看棕榈树,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幕。 倒带,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众人看到自家老板如此出格且不矜持的行为后,都呆傻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钟石经常在殷权的身边,所以对这种突发情况是有一套的,他马上抬头看树 ,结果后面几个人立刻效仿,速度一个比一个快,都在看天。 搞得其余旅客以为天上有东西,所以也都抬起了头。 程一笙的手暗暗掐殷权,无奈掐了几下也没能捏起那健壮的肌肉来,反倒把自己的手给弄疼了,她瞪他几眼,意思是警告他,在外面注意着一些。 殷权勾唇笑,用眼睛望了望前面,她寻着目光看去,只见一对外国的年轻情侣正在相拥热吻,更重要的是那女人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竟然还是丁字裤的那种。程 一笙看的眼都直了,要命她也穿不出那样的衣服。 在这里,随处可见的就是旁若无人的接吻、比基尼女郎,还有鲜花与笑容。 在这个随时都可以滋生出奸情的地方,殷权期待的自然不少,这也是他非常喜欢这里的原因之一。 殷权先带着她去了酒店,程一笙一边走一边四处乱看,新鲜极了,她感叹地说:“这里真是跟画儿中一样,太美了!” “晚上有晚会,据说很有意思,我们一定要去看!”殷权拉着她的手,从通往房间的路上走过。 他指着最边上说:“那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他选择最靠边的地方,也是为了不被打搅,他可以跟她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什么时候在一起。 程一笙看过去,沙滩后面是茂密的植被,别墅隐隐藏在其中,前面是水上屋,在这里游泳也很好。她的心别提多激动了,都要飞起来一般,“太漂亮了!”她迫 不及待地甩了鞋向前跑去,打算先去看别墅。 殷权摇摇头,弯腰把她的鞋捡起来,一手拎着一只,在后面走着。 保镖们心想,老板怎么给女人拎鞋呢?这活儿是不是应该由他们来做?可是他们是保镖,不是保姆,众人犹豫。钟石心想,太太的秀鞋,可不是臭男人能拿的, 也就殷总能拿。 柏油小路旁边,除了花草就是浓郁的热带植物,植物中,草屋房子映入眼帘,她张开双臂,高呼道:“真是太有感觉了!” 殷权把她的鞋扔过去说:“马路热,穿鞋走!” 程一笙一直走在草坪上,这里的草坪很舒服,没有垃圾没有石子,一点都不硌脚。 她笑嘻嘻地穿了鞋,跑到木屋前推开门,这里完全是纯仆的原木风格,屋子里有鲜花儿,程一笙拿起桌上一个造型很怪异的石刻像,转过头对殷权笑道:“你看 ,这种东西在游戏里面见的很多了。南太平洋风格的,现在看到,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也玩游戏?”殷权好笑地问她。 他觉得游戏这种东西跟她是完全不挂钩的,他只看到她工作、看书、看与工作相关的电视节目,可还从没见她玩过游戏。 “我也年轻过啊,以前当然玩过,一些小游戏嘛,不上瘾的!”程一笙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往里走,看到这里的原木大床瞧起来还是很舒适的,这个可以晚上再试,她又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里位于屋子的最边上,确切地说,只有顶却没有墙,四周 高大的会被掩映在外,形成遮挡的作用,她发现上面有很多的竹筒,形成一个管道,不由转头问殷权:“这是什么?” “雨浴间!”殷权指着下面已经被打湿的木床说:“你趴在上面,会有温热的雨水流下来,十分舒服,一会儿吃过午饭,你可以来试试!” “看着就很美好!”程一笙觉得新鲜感太多,真想一一地尝试。 殷权拉着她的手,“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 这是一个木质浴缸,程一笙尖叫起来,尖叫的原因,就是浴缸里全是鲜花儿,铺满了浴缸,在水上漂着。各种各样的的花儿,各种颜色的花,五彩斑斓真是漂亮 。以往程一笙就算在家泡澡放花,那也是放些玫瑰花瓣,零零散散地飘在浴缸里,哪里有现在这样,浴缸全被花给铺满了。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泡!”程一笙脱鞋就要进浴缸,她真是受不了,这么美、这么享受的事儿,等不了。 殷权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问她:“怎么?要在我面前脱衣服还是要演美人出浴?” 程一笙也不理他,根本就不脱衣服,穿着裙子直接进了浴缸,然后身体沉进花中,再把一件件湿衣服抛出来,丢在地上。 殷权的眉挑了又挑,这么风骚?完全是视他为无物,视他不是男人嘛! 忍?怎么忍?不忍?估计她下午可出不去门了。 殷权暂且没动,只是说道:“完了,你可就这么一件衣服,湿了怎么出去?” 程一笙脸上根本就没有担心的表情,她一脸的享受,眯起眼睛,懒懒地说:“怎么可能?那不是你的风格嘛!” 她知道,这男人喜欢给她到哪儿都准备满满一柜子的衣服,不仅如此,搭配的鞋子还有饰品都不会缺的,衣服就更不可能缺了。 殷权心想,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也不好,一点悬念都没有,瞧瞧这女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啊!他的面子往哪里放嘛!于是殷权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往里走,一边 走一边笑着说:“看你泡的这么舒服,我也忍不住了想进去泡一泡了!” “这浴缸可是容不下两个人的,殷权你快出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程一笙从水中伸出如莲藕一般的手臂,满不在乎地冲他扬了扬。 他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便驻足不前,问她:“你确定让我出去?我可是把保镖都遣走了,万一进来个坏人,或是有蛇……” 他还没说完,程一笙便笑着打断他的话,“得了,哪有那么多的坏人,还蛇呢?吓谁啊,我才不怕!” 这里可是旅游区,还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区,早就成熟了,那么有名的酒店,能进来坏人跟蛇?不信! “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殷权说着,爽快地就走了。 程一笙舒服地泡着澡,一边泡一边哼着小曲儿,别看这浴缸瞧着挺古仆,却是可以加热的,水一凉便能加温,方便极了。 这样的生活真是享受,程一笙觉得她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惬意,要多舒爽有多舒爽!没事儿就是要来好好地放松放松!她洗着洗着,突然高呼,“大溪地,我来了 !” 殷权并没走远,就在旁边,他靠在墙上勾着唇,听她在那儿傻笑,心想这女人看着精明,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傻女人。又或者说她对外人精明,可是在他面前, 就是个小女人罢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柔软极了。 程一笙乐呵了一会儿,心想怎么没有动静了?殷权哪里去了?难道真的走了吗?她扭头叫了叫:“殷权!殷权?” 没有人应声,其实旁边的殷权笑意渐大,仿佛看到他的小懒妖儿,要入圈套了! 四周安静极了,简直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程一笙耳力好,哪怕是远处稍微有点的动静,她就能够听到,可是她的耳边,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大概人都是喜欢自己吓自己,这个时候,她突然就想起殷权说的那话,“坏人,蛇?” 突然,她听到细微的窸窣声,不那么真切,既像坏人穿过那高墙般的植被,又像蛇滑过草坪的声音。要么说人的联想力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想到旁边那间没有墙的屋子,就挨着她这间,又想到门外的草坪,离这儿也不远。她受不了,忍不住大叫:“殷权、殷权,你在哪儿啊?” 听着,这声音是被吓坏了的,还带着那么丝哭腔儿,真是惹人怜爱,可是殷权犹豫,要不要现在过去?可能一会儿效果会更好。 可是这犹豫间,程一笙又叫了,“老公,呜呜!” 显然,这是哭了!他怎么能让她哭呢?心里一紧,再一疼,那步子也不受大脑控制,迈了出去。 “一笙,我在这里!”他这是告诉她,他在呢,别怕。 坏啊!他一直都在这里! 程一笙哗地从水里站起来,转身就扑到疾步走进门的殷权怀里,不顾自己春光乍泄,也不管把殷权的衣服也都打湿了。 殷权突然就笑了,调侃道:“还真是美人出浴啊!” 程一笙这才恍然他是故意的,不由气的捶他胸口,“你这个混蛋!” “既然美人儿都投怀送抱了,那我还客气什么?”殷权说着,就冲着她那果冻般的樱唇吸了过去。 也是的,本就是蜜月,干什么要忍?赶不上节目,那就多呆几天,后面的行程延后就好了。 “嗯……唔……”程一笙被堵的心里直上火,他好不容易让她喘口气,她赶紧说:“殷权,我火大了!”她是生气啊,这厮! 哪知殷权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手在那毫无遮蔽的身体上游走,“没关系,我来帮你泻火!”说完,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又把她的嘴给堵上了。那柔软的 触感,惑人的轻啼,一切都让他再也无法隐忍,将她扑进浴缸之中。 这一折腾,直接到中午吃饭了,程一笙连水上屋都没来及看,气得她不理他。 此时两人阵地俨然已经转移到大床上,他揽着她轻哄,“反正时间不紧,我们慢慢来看,好不好?” “哼!”程一笙不理他,别过头。 殷权大言不惭地说:“你看,要不是你非脱衣服,还光着身子往我怀里扑,我能吃了你?”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你就气我吧!”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好、好,我的错,对的是老婆,错的是我,好不好?”殷权这便宜也占了,心里身体都爽了,怎么让着她都没关系。 程一笙不说话,殷权转移话题,问她:“你要是累,我们就在床上吃了,不累的话,咱们去餐厅吃如何?” 程一笙早饿了,又想看一下这里的餐厅是什么样子,就伸腿踢他,“去给我找衣服,餐厅吃!” “遵命,老婆!”殷权下地,从柜中拿出一件西瓜红真丝裙,说道:“这件吧!”然后又从柜里挑出与之颜色相配的蕾丝内衣放到衣服旁边。 程一笙心想,这闷骚男人,他的内衣都不一定和他的外衣相配,给她弄得都是一套一套的。她穿什么最后不都是养了他的眼? 程一笙想着,别扭地穿上衣服,她一抬眼,看到殷权竟然穿了件西瓜红色的衬衣,跟她裙子的颜色一样,不由惊得张大了眼,怎么这男人出国度蜜月,从闷骚直 接变成了明骚? 下面是条白色九分裤,配了白色的板眼,整个一人潮男,要是拍下照片说这是殷权,放在国内谁信?谁信?她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也不信。 殷权的心情能和国内一样吗?这可是蜜月啊,一想到他与她可以在这里发生无数的奸情,酝酿出完美的下一代,他这心就激动得不能自己,这简直就是他三十多 年来,最美妙的时刻。 于是殷权此时看她的笑,都带着风骚,“怎么老婆?被我迷住了?” 程一笙无语,反正这男人现在就是不正常的,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理他。 程一笙非常配艳丽的颜色,仙女袖七分长,既不热也能挡阳光,裙子是斜摆的,从左边膝间摇摆到右边脚踝,既仙又带了风情,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的肤质, 比西方人还要耀眼。 殷权出去了一下,然后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朵西瓜红色的大花儿,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儿,很艳丽,盛放着美丽极了。 程一笙问他:“你不会从浴缸里捞的吧!” 刚才她泡澡的时候,在浴缸里看到这种花儿,还拿出来把玩了半天。 殷权说道:“这里遍地是鲜花,随手便能摘来!”一边说着,他将她按在床上,在她后面,把她的长发拢于一侧,随意地拿夹子夹了起来,把那朵花夹在她的鬓 边。然后拿过镜子问她:“如何?” 镜中的女郎,一下子风情多了,她满意地点头:“很美!” 他给她戴上墨镜,说道:“走吧!”然后拉着她的手向外走。 走到外面,程一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人人都戴花儿,不管是当地人还是游客,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头上都是满满的花儿,有的脖子上还戴着花环,程一笙是戴的 最少的一个。 不过程一笙窈窕的身材和白皙透亮的肌肤还是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不少男人女人都向这边看来,殷权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以示主权。 地上到处都是盛放的鲜花儿,程一笙弯腰随手摘了一朵黄色的花儿,从头到屋把殷权给瞧了个遍,要是别在耳后,配上西瓜红的衬衣,那就真是娘气了,她抖着 肩笑了笑,被自己的想象给恶心到了,她将花儿插到他的衬衣兜中,点缀一下,果真亮了许多。 对于她这种行径他并没有拒绝,非常大方地让她插了花儿,她更加肯定,他是不正常的!要是以往,他怎能容忍自己把他搞得往娘气那边发展呢? 两人进了餐厅,餐厅里几乎都是落地玻璃,里面十分的明亮,餐厅的房檐很宽,所以不会有太多的阳光照射进来,这里面已经坐了各色的人种,都是来度假的。 程一笙与殷权刚进门就受到了众人的注意,不少人在往这边看。 殷权将她拉到角落里,显然并不喜欢受到打扰。 等上菜的功夫,外面走过一个当地人,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赤着上身,黝黑健康的皮肤上刺着图腾纹身,其实吸引程一笙的,是他头上也戴着花,但是 很奇怪,这个男人头上戴着鲜花,却展现出阳刚的感觉来。 程一笙心想,可能殷权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还是白了些,难道男人黑了才觉得够男人? 她将目光过多地逗留在一个男人身上,这让殷权忍无可忍,他一把捉了程一笙的手腕,探过头去咬牙切齿地问:“难道我的胸肌没有那个男人的大?” 汗滴滴的…… 程一笙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我是看他头上戴的花儿呢,在想要不要给你戴到头上!” “想都别想!”殷权凶狠地警告。 “小气!”程一笙好奇,其实还想再看,可是她又不敢再看。 还好午餐上来了,程一笙看着秀色可餐的饭,来了食欲。 这里基本以法国菜为主,传统的焦糖布丁,程一笙最喜欢的是海鲜沙拉,很好吃。还有的菜做的很精致,比如鱼块上插颗小树,很漂亮。 虽然程一笙比较喜欢吃西餐,但是偶尔尝到新鲜口味的菜,还是感觉很美味,最起码这顿饭她觉得她很好吃。 看她吃的开心,也没看去看窗外,殷权便认为她真是在看男人戴花,于是就把刚才的事忘了,两人又恢复和谐,有说有笑的,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殷权问她:“上次去法国,哪里还想再玩?我们可以趁着现在过去!” “我们还是先去没去过的地方,以后有机会再重游法国!”程一笙冲他笑着说:“就听从你的安排吧,反正第一站我很满意!” 受到赞美,殷权心里当然高兴,脸上带着笑,说道:“好!” 吃过午餐殷权拉着她的手在酒店里散步,消食后再回去睡觉。 其间路过一个种满莲花的池塘,满池塘都是紫色的莲花,漂亮极了,殷权弯腰,掐断一朵花,戴在她头上那朵花旁边,说道:“来,我给你照张像!” 大概是这里的花儿太多了,随处都是,所以这里也是随手摘花儿,要是在别处,程一笙与殷权也不会这么干。 她站在池塘边,摆出一个s型的妖娆造型,殷权拿着相机还没照就先笑了,拿开相机说:“说你妖你还真打算当妖了!” 程一笙把手里的草帽扔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好好给我照!” “好吧!悍妇!”殷权逗她。 程一笙也不理,摆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让殷权及时给照了下来,还说道:“一会儿看看你自己真实的嘴脸,我给你发到网上让你的粉丝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殷权你上次给我把照片发网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程一笙指的是上回在古镇拍婚纱照那次。 殷权笑,“谁让你的粉丝们太热情,太会拍马屁了,把我拍的忘乎所以,发出去好多张照片。” 程一笙调侃他:“咦,你不像是那种没有自控力的男人啊!” 得,这下终是把殷权给堵了,他一把拽她的手将她拖走,没好气地说:“闭上你的嘴,女人!” 这时候程一笙怎么能闭上嘴?反而传来一阵咯咯的银铃般笑声。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小屋,殷权说:“你可以感受雨浴,很解乏!” 程一笙说:“饭前我可是刚泡过澡,我警告你,不要再扑上来了,我可受不了!” 殷权但笑不语,半晌才玩味地说:“反正我只是建议,试不试随你!” 殷权直接回到大房躺在床上,程一笙当然忍不住,跑去看雨浴间,她这叫一个痒痒啊!真想感受雨水冲刷身体的感觉,可是让她一个人在这儿…… 虽然外面没人,可是这没有墙只是植物,总觉得少点私密感,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儿,真有点害怕。她不由噘嘴嘟嚷,“臭殷权,都是你上午吓的!” 纠结半天,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跑回去求殷权。 可是这厮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好似睡去的样子。她怎么甘心?往常可都是她比他睡得早,他装睡呢吧! 她蹲在床前,轻叫他:“殷权!殷权?” 没反应,她又伸出手去轻拍他的脸,“殷权?” 还是没反应。 程一笙的眼珠子转了转,干脆直接说道:“老公我邀你一起洗澡!” 哪知殷权的眼睛突然睁开,笑道:“这可是你主动的!” 程一笙气,“你果真装睡呢!” 殷权哪里管这么多,从床上一跃而起,甩着抖擞的短发,哪里有一点困的意思?他一把扛起地上的程一笙就往雨浴间走,惹得她尖叫连连。 “老婆,现在就叫?真热情啊!”殷权低哑的声音里,满是取笑! “臭殷权,你又欺负我!”程一笙拍着他的背。 “我最喜欢‘欺负’你!”殷权一语双关,满含暧昧。 “你这个臭男人,气死我了!”程一笙的腿也乱踢了起来。 “让你比比,看我跟刚才那个男人谁胸肌大!”殷权将她放在木床上,就开始解扣子。 “无聊不无聊啊你!”程一笙坐在床上踢他。 “快点脱,抓紧时间,晚上还有活动!”殷权的语气中,取笑的意思比较多。 程一笙捂脸,“你简直就是,我无语了……” 两人都趴在床上之后,殷权却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他懒洋洋地问:“老婆,你说,我跟他到底谁胸肌大?” 他的语气跟喝醉了似的。 程一笙眼珠子转了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十分聪明地说:“我刚才说了,我只顾上看他头上的花儿,根本没注意什么胸肌,那是你说的。我是觉得你胸 肌够大了,肯定没人比你的更大!” 殷权对她的这个回答,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有个聪明的老婆有时也挺好,说出的话都那么称心。 “好了老公,我要睡了!”程一笙趴得正舒服,那温热的雨水从头流到脚,真是舒服极了,她的眼睛都睁不开,觉得极其解乏。这个话题总算是让她聪明地给绕 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晚上还有更劲爆的话题。 殷权看她的眼睛轻轻闭着,一脸惬意,真像只小懒猫儿,他心中的那处柔软,又被触动了,没再说话,与她脸对脸,也闭眼睡了。 后来殷权怕她身子泡得发皱,还是将她抱回床上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懒洋洋、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下午。 等她再醒的时候,天都要将将黑了,她揉了揉眼睛,还醒不过盹来,殷权也没起,在床上跟她一起赖着,虽然他早就醒了。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外面要黑的天问他:“晚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错过了吗?” “天黑才开始,不用急,现在穿衣服,完全没有问题!”殷权说着,人已经坐了起来,他下地给她找裙子。 “晚上这里的人会跳草裙舞!”他拿出一件红色的华丽长裙给她说:“所以穿鲜艳一些!” 程一笙好奇的双眼晶晶亮,“草裙舞好像很热烈啊!” “不错,所以你也得穿的奔放一些!”殷权只是听说而已,没有真的见过,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程一笙提着裙子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奔放的裙子?” 这叫一个长而厚实,哪里奔放了? “红色的,多像斗牛舞曲的裙子,怎么就不奔放了?”殷权不紧不慢地说。 得,程一笙觉得她跟他是有代沟的,说不通! 晚上的原因,殷权让她穿露手臂的裙子,这裙子倒是漂亮,下面的裙摆很大,估计海风吹起来非常漂亮。 程一笙与殷权到海边的时候,这里人已经到了不少,看来大家都是冲着有名的草裙舞来的。 演出还没开始,殷权带她先在一旁的露天处买东西吃,坐这里边吃边等演出。 程一笙期待极了,眼睛不时地盯着场中,一脸的雀跃。 殷权微微地笑着,显然心情也很好。 人越来越多,两人吃完后,寻了地方坐下,沙滩上变得明亮起来,一队身穿红色草裙的女人,盛装跑了进来。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原始的音乐响起,就好像某种 部落里的仪式一般。 这些女人上身都穿着内衣一样的衣服,大大的花环戴在颈中,倒是看不出什么。头上顶的也是鲜花儿编的花环。 程一笙转过头对殷权笑说:“你给我挑的什么衣服?我都能混进去跟她们一起跳舞了!” 殷权挑眉,“那你去啊!” 程一笙轻哼,不理他,专心看舞。 这里的舞表现了一种粗犷的美,很有力量与张力。女子也多是性感的,因为接近赤道,所以都是黑色人种。 舞蹈后是一场舞台剧,演得十分形象动情,大家都看进去了,随着剧情发展而激动着。 结果等舞台剧演完后,又是一场舞蹈,只不过这次的舞蹈,却是男人在跳舞。 一群健壮的男人,照样赤着上身,头上戴着绿草编的花环,手臂处也戴着草环,还有小腿处,身上唯一的衣服,就是臀间那类似于紧身裙裤的衣服,所谓裙,就 是后面一层布,只不过这舞蹈张力极大,所以后面的小布,基本上没起到什么作用,好似穿着紧身内裤在跳舞。 殷权身上的肌肉,顿时就绷紧了,他立刻低声命令她:“你不许往那边看!” 程一笙想笑,你也不打听清楚就让我来看,现在好了,自作自受吧!她无辜地问他:“大家都在看演出,你让我往哪儿看?” “怎么?你很想看?”殷权的语气危险起来。 程一笙马上改口,“不,我可没有,我就是说说!”程一笙好奇,听着那边又是鼓又是号的,这舞肯定也好看。殷权那眼睛就紧紧地逼视着自己,也不能偷看, 她只好说:“刚才那草裙舞你看得也认真,我都没说你,真是亏了!” “花环那么大,都挡住了,能看到什么?”殷权不屑地说。 “啊?你看得倒是仔细,研究透了吧,什么都看不到!”程一笙眉毛挑得老高,哼哼地又说:“你要是真讨厌女人就应该不看她们,怎么还知道她们胸前有花环 呢?还是那么大的花环,说明你肯定往那里看了,是不是还想把人家的花环摘下来?” 殷权纠正她的想法说:“你别瞎说,咱们可是来看舞蹈的,你的思想太猥琐!” “我猥琐?是谁不让我看的?”程一笙说着,就要扭头去看跳舞。 殷权发飙了,手根本就没看到是怎么抬起的,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你还是想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三章 男人的妒意 程一笙在他胸口挣扎,蹭来蹭去,就是挪不开。殷权的手稳稳扣着她的头,目光紧盯着场中等结束。 一群男人还在撇着腿跳啊跳,手里拿着木质长矛一样的东西,展现的是原始野性风,而殷权就以为人家在风骚地秀着什么。 程一笙不满地嘟嚷,“喂,一会儿都要跳完了!”她仍旧没放弃努力,那头往外拔,只不过殷权能让她拔出来就怪了。她可不是什么色女,只是想欣赏这种纯粹的阳刚舞蹈,觉得很有特色,错过了可惜罢了。 但是殷权那醋劲儿上来了,谁能挡得住?他为了不让电灯泡的存在,连岳父岳母都没邀着一起旅游,现在能允许一帮大男人妨碍他的蜜月吗?当然不可能! 旁边的旅客不是抱一起拥吻就是看场中如此原始的表演,倒是没人注意殷权与程一笙。 程一笙气坏了,手狠掐殷权的腰说:“我看你就是妒忌人家了,嫌人家比你胸肌大!” 殷权一听这个,轰地火气就上头了,他揪了她的耳朵恶狠狠地问:“你说,是他们的大还是我的大?” 明明说的是胸肌,结果程一笙想歪了,一来她正在生气当中,二来她觉得人家的都露着,你自己不用去比较吗?于是她以为恶劣的殷权,指的是那里,然后她很实诚地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扒开看!” 完了,捅了马蜂窝了。 殷权拎着她的耳朵,不可置信地问她:“怎么?你还想扒开看看?” 这个色女! 程一笙内心深处涌起的都是无辜,“我可没说我要扒开看啊,我说我没有扒开看!” 这是说不清了,殷权捧起她的头,狠狠地、惩罚般地就吻了上去。程一笙瞪大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这么多的人啊…… 她挣扎,唔唔地,没能挣开,反倒是他放开了,他把她的脑袋往左边一转,只见那里忘情接吻的不少,真叫一个开放。 殷权低哑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人生没有一次疯狂是多么可惜的事?今天我们就放开,疯狂一次让人生没有遗憾!”然后,他的手又把她的头扳了回来,继续吻着。 疯狂一次?程一笙看着火光下的殷权,脸被映得立体而又魔魅,那双盯着她的星眸,灼然生辉,看得人心惊不已。 温软的唇,霸道的吻,还有他刚才说的“疯狂一次”,程一笙觉得迷乱了,在耳边冲击着鼓声、号声,具有异域感的音乐,她任由殷权吻着。 不知不觉中,那个节目已经结束了,新上来的节目节奏更加激烈,女人们也穿起了性感的草裙,比起刚才的草裙短了很多,但是尺度远比不上去泰国或是红磨坊,只不过这里的氛围非常好。 也不知是火光还是人太多,程一笙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烧得红通通的,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下接吻,感觉果真是要好得多。 其实什么疯狂不疯狂,殷权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让她忘了那些浑身都是野性的异域男人!那些男人,充满了力量,对于殷权来讲,是具有威胁感的。不同于像陆淮宁或是薛岐渊给他带来的威胁,是一种充满着原始威胁的感觉。 临近尾声的时候,不少人都走了,忍不住回去温存了,程一笙与殷权携手走在回去的沙滩上,温馨极了。 殷权还在纠结胸肌的问题,程一笙从后面跳上他的背说:“老公,来吧,这样就能试出你的胸肌是不是比人家大了!” 这话又让殷权犯二了,背着她还在沙滩上跑了起来,证明他是力量型的。男人是不能让别人比下去的,他真恨不得让她坐在他身上,然后他来个俯卧撑。 程一笙怕他跟自己过不去,在他背上安慰道:“老公,我确定了,肯定你的胸肌比较大!” 真不容易啊,当老婆的还得维护老公的自尊心。 “那里呢?”殷权跟着问。 程一笙真后悔当初也不知脑子被什么给蒙了,太有逻辑感,想太多也不好是不是?她望天忧郁思索中,嘴又没把门了,“这个不好说啊,又没法儿去试是不是?” 结果,一阵天昏地眩,殷权按了她的肩把她往下一拉,她从他肩上向前头冲下翻下,准确无语地掉进他怀里。她被他按在他的腿上狠狠质问:“怎么?你还想试呢?” 程一笙赶紧摇头说:“胸肌都没你厉害,别处就更不行了是不是?” 殷权的脸色微缓,只不过还是臭着个脸,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拖着往前走。程一笙调整好步子追他两下,探着头问他:“不背了?” 殷权不语,她感叹,“唉,福利没了!” 他侧头,不冷不热地问:“你累了?” “累啊累啊,谁让你上午折腾人家了?”程一笙赶紧撒娇,让这男人快点恢复正常吧,吃醋吃的都要变态了。 程一笙其实心里理解殷权,殷权和一般的男人不同,他毕竟没谈地恋爱,从骨子来讲,他是一个保守的男人,所以容不得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程一笙喜欢换位思考,如果是一个美艳的让她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去吸引殷权的目光,她也受不了。比如那个挑衅意味十足的花月晰。 程一笙可没忘记那个女人,她是个心里有数的人,谁具有威胁性,谁的目的不纯,她心里都有数。 “你不是睡了一下午?”殷权问着,但还是弯下腰,程一笙立刻两眼弯弯,笑眯眯地跳到他的背上。 她一手拎着一只鞋,嘴里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曲调儿,一路欢快地回了屋。 半晌后,把自己弄干净的程一笙舒适地躺在大床上问他:“明天去哪儿?” “喂鲨鱼!”殷权正在擦短发上的水,刚给她吹完头发,要不她能惬意地在那儿歪躺着。 “啊!”程一笙尖叫,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殷权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不由笑着问:“很惊讶?” 程一笙瞪大眼睛反复问他:“你确定你说的是鲨鱼?是鲨鱼?不是什么金鱼、鲤鱼还有松鼠桂鱼?” 殷权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过他还是非常认真地回答她:“是鲨鱼,不仅有鲨鱼,还有魔鬼鱼!” “老公,你太棒了,鲨鱼怎么喂啊!”程一笙已经从床上一跃而起,抱住他的脖子,亲了又亲。 他托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摔到床上,“安全点的、刺激点的都有,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乖乖睡觉!”他说着轻拍她的臀,发出令她羞涩的声音,“再不睡,我可就不保证做出什么了!” 明天的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再说今天也已经要了她,所以他没打算再碰她,否则明天再不能把该玩的玩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大溪地,后面有趣儿的还多着呢! 因为有刺激而新鲜的活动等着她,她从他身上蹭下来,掀被就钻进去了,乖巧地闭上了眼。 这个样子,让殷权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子,兴奋地等着明天爸爸妈妈带着她出去玩。如果有个女儿,必定是她这样可爱的样子。他的目光向下游移,望向了她的小腹,那里,是否已经有了属于他与她的宝贝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殷权就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程一笙揉着眼睛,不满地嘟嚷,“鲨鱼这么早就起了?” 殷权不免失笑,觉得她的问题太有趣,他用毛巾被将她包好,给她头上扣了顶帽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稳健的步伐向外走去,“看日出!” 简短的话,算是给了她答案。 他人已经出了屋子,走在布满各种花儿的柏油路上,向外走去。这里的地上,到处都是鲜花儿,树上掉的,然后树上又会长出新的,如此交替,十分奇妙。 “去哪儿看日出啊?”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迷迷糊糊,头还一点一点的,显然没有完全清醒。 “水上屋!”殷权说着,低头去看她的反应,小懒妖儿来这一整天了,还没有去看过水上屋儿。 果真,程一笙清醒了,她瞪大眼睛,勾着他的脖子说:“我怎么把那里给忘了?” 殷权看看隐有透亮的天,说道:“先看日出,然后再参观屋子!” “好!”程一笙扭着身子要下地,“我们跑过去吧!” “你没穿鞋!”他说完,还轻斥道:“别胡闹!” 程一笙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走,还不忘拍个马屁,“老公你真厉害,抱我走这么久气都不大喘的。” 殷权的眉高高地挑了起来,这话可是大大地取悦了他,他的步伐无形中又加快了几分。 到了水上屋,殷权直接抱着她坐到小阳台的木椅上,他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这样浪漫的感觉,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程一笙在他怀里探着头,说道:“快出来了!” 仿佛破冰一般,墨黑的天边,骤然亮了,金橘色耀眼的光芒,染红了天边,那是一种生的希望,充满活力的早晨。 程一笙与殷权都没有说话,显然被这美景所震撼了,两人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这只有欢乐没有痛苦的地方,这人间的天堂。 太阳完全破水而出般的,程一笙看到了渐变的大海,那纯净又澄澈的颜色,可以洗去人世间一切的邪恶。 “太美了!”程一笙站在木地板上,手撑着栏杆。 殷权也跟着站起身,手扶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说:“晚上可以看日落,另一种感觉,也很美!” 程一笙转过头,说道:“赶紧参观一下这里!” 她说着,跑进房间。这里的装修与沙滩别墅不同,反倒是豪华酒店的规格,灯光暖黄温和,巨大的卫生间,很美。茶几底下是喂鱼的地方,她趴在茶几上看,随手拿过已经准备好的饼干,准备喂鱼。 底下的鱼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鱼们都没有睡醒。不过程一笙的饼干刚下去,鱼就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吃起饼干来很凶。 殷权走过来说:“你还饿着肚子就先让它们吃饱了?” “看看,跟鲤鱼的势头差不多啊,真凶猛!”程一笙笑着说,头也不抬,显然没功夫理他。 他摇头,没办法只能走过来拍她说:“换衣服,吃完饭去喂鲨鱼!” 当然喂鲨鱼更加有吸引力,她站起身,看到床上已经多出一身衣服,这回是碧蓝色长t恤,下面白色六分打底裤。 “喂鲨鱼方便!”殷权主动解释。 “不潜水般?”她以为是要潜水的。 “先去喂不潜水的,然后再喂深水的!”殷权着,自己先去换衣服。 程一笙快速地将衣服穿好,此时殷权也走了出来,原来他跟她穿的一样,只是下身的紧身打底裤变成了六分的休闲裤,也是瘦腿的。 这种美丽的颜色,将他衬得年轻了不少,一看就是个时尚青年,和n市那个沉稳内敛的男人,一点都不同。 去喂鲨鱼的途中,程一笙还看到了酒店里的另一处景色,别墅建在沙滩上,而两边别墅中间,是一条小溪般的水流,很是美丽,让人惊叹。比起那条柏油小路,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殷权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这里更不错,可以方便你光脚走路!” 他要最好的,不被打扰的,所以就定的那个房间。 没走多久就到了喂鲨鱼的地方,程一笙看到,原来这就是在沙滩上,浅水区圈起了一处类似养殖场的小地方,圈里有条小鲨鱼,还有一只大的魔鬼鱼。 殷权拖起她的手腕走过去,“来吧,先来热身一下!” 程一笙说:“这鲨鱼好小,好可爱,是刚出生吗?” 简直就是颠覆了她对鲨鱼的认识,她觉得鲨鱼都是凶恶的,哪里有这么可爱的? 殷权已经熟练地与养鲨人交谈了起来,程一笙看着这位养鲨人是白种人,肯定不是当地人,果真对方说的是英文。 “还真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呐!”程一笙自语着,弯腰看了看里面的小鲨鱼。 小鲨鱼并不怕人,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完全就是用来观赏的。 殷权与对方沟通好,两人下了水,程一笙喂了会儿小鲨鱼,便把目光望向同样在里面游着的魔鬼鱼,魔鬼鱼又扁又黑,看起来背上很光滑,她忍不住过去用手摸了摸,不像看起来那般光滑。 殷权还把魔鬼鱼抱在怀里让程一笙摸,程一笙仔细地瞧了一下这家伙。 这里只是小儿科,所以殷权并没有在这儿逗留多久,看完之后,两人就坐着玻璃船出海了。 所谓玻璃船,就是这船底是由一块块玻璃拼接而成的,如此就能看到海底的鱼和生物。不得不说这里的海水真的非常干净,从上面一眼就可以望到海底,美极了。 潜水的地方并不算太深,甚至都不用穿潜水衣,殷权与程一笙换了泳衣,头上戴着一个玻璃罩子,这样既可以清晰地看清水底,又不用为憋气之类的发愁。 海底很美,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鱼游了过来,吻着人的身体,程一笙觉得很痒,嘿嘿地笑着。 有鲨鱼经过,这鲨鱼可不是那刚出生的小鲨,个头儿很大,看起来十分凶恶,程一笙立刻躲到殷权身后,心想着还是人多些好,这样目标还小些。不过这里的鲨鱼并不吃人,熟视无睹地游了过去,惹得殷权一阵嘲笑。 原来是这样啊,程一笙放心了,她趴在类似于珊瑚的东西上面看,惊奇地指了指上面的小鱼,用嘴形说:“这可是原版nimo啊!” 殷权用摄像机拍着,这里有不少程一笙不认识的鱼和物种,很是稀奇。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两人上了船后,直接上岸,不过却不是往回去的方向走,程一笙问他:“下午去哪儿?” “爬山!”殷权又补充,“我们先吃饭!”他转过头,仔细看她娇媚小脸儿,“累吗?” “还好!”在水底行走,阻力很大,其实是有些累的,不过想到爬山,心里又痒了起来,不想再等明天。 这边是游客游玩的地方,有特色的餐厅,还有一些卖纪念品的商店,两个人吃过了饭,随意地逛了小个小摊,程一笙看到有椰壳做的东西,还拴着绳子,不由问他:“咦,这是什么?” 殷权眼一黯,拿了东西迅速付钱,说道:“买了回去再研究!” 反正东西也不贵,程一笙以为是工艺品,便没阻止,由着他拿了。 这儿与马代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有海还有山,一起都玩了,来到这里,马代就不用再去了。其实海边度假都是大同小异,特色酒店,沙滩水上屋还有美丽的景色。 这个地方民族特色浓郁一些,玩的比马代丰富,所以殷权对这里很满意。 海那么美,这里的山自然也美,遍山的绿色与鲜花儿,其间的小土路,上面还有鸡在跑,一副悠闲景色,在这儿生活,一定快乐极了,这里就是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 一路上程一笙采摘野花儿,殷权拿过来给她编花环,程一笙探探头说他:“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呢?” 程一笙没有看她,一面编一面说:“我会的还多着呢!” 程一笙撇嘴,没走几步,一个饱满的花环就戴在了她的头上。 山不算高,这里的云很白很大,你从山下看,好似云就在山顶上,再望向远处,你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这样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下午四点左右,两人就回来了,殷权将她领到山景别墅,程一笙新鲜地问他:“晚上住这里了?” “嗯,水上屋明晚再住!”殷权说道。 程一笙见殷权把先前买的椰壳拿了出来,便好奇的没去参观房间先凑过来问:“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你看出来没有?” “我本来就知道!”殷权低头摆弄着,敛着的眸内,尽是笑意。 绝对是没安好心。 “啊?你知道呀,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程一笙坐到他身边,问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殷权不答,只是拉着她的手直接进了浴室,说道:“你先洗澡吧,你看一边洗澡可以一边喂鱼,是不是很有意思?” 程一笙果真被那一边洗澡一边喂鱼的吸引了,其实就是浴缸旁有玻璃,掀开玻璃就能喂鱼。 程一笙悠闲地喂着鱼,大概是一天很累了,泡着泡着便睡了过去,殷权悄悄地进来,看她果真睡着了,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伸到水里给她戴上。 程一笙迷糊中,感觉殷权的唇在她脸上亲啊亲,她不耐烦地说:“讨厌,困!” “老婆,你说的工艺品,你看看是什么?”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时,“哗”地一声,她已经被捞了起来。 “你干什么嘛!”程一笙不悦地睁开眼。 她已经被迫放到镜前,于是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所谓的工艺品罩在胸前,一边一个,只不过有点小,旁边露出的一大圈白花花的,要多露骨有多露骨。 程一笙哪里还有睡意,直接被惊到了,她哪里想到,椰壳是干这个用的,她不由怒道:“你早点不说!”这男人直接买回来,肯定不安好心。 程一笙从镜中看殷权,果真看到他贪婪的目光正在盯着镜中,自己胸前的椰壳,意图很明显,她不由推开他就跑,气死她了。 不过殷权可不给她跑的机会,长臂一伸,她就乖乖地又弹回他怀中了,然后就是直接的…… n市,电视台 安初语在听到薛岐渊的命令后,进了他的办公室,薛岐渊在文件上签了名字,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对她说:“晚上陪赞助商吃个饭,力争把这个赞助拿下!” “陪吃饭?”安初语心里有点犯堵。 薛岐渊面色不变,说道:“你是新人,赞助指标还没有完成,要知道,以后每一笔赞助,都会有你一份好处!” 安初语一听“好处”二字,眼前一亮,当即说道:“我知道了薛台!我会去的!”她哪里知道,今晚这事儿,可是冲着她来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四章 陪酒门事件 薛岐渊说道:“下午你早点走,好歹打扮一下!” 安初语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每天都精心打扮,这还不行吗?于是她问道:“薛台,我这样不行吗?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太多的钱啊!” 之前一直拿的实习工资,少的可怜,还不够生活费的,毕竟谁都想进电视台,不要工资也干,能给她一点钱就应该知足了。她上了节目就可以拿主播级别的工资,但是目前不满一个月,还没有发工资,她拿什么买衣服?她是想着,台里不是有供主持人出席场合的礼服嘛。她不找台里要服装津贴,借件衣服总可以吧! 哪里知道薛岐渊说:“怎么也要正式一些,衣服不用太贵,头发做一下。你现在虽然是主播了,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开始还是要低调一些。” 想弄个差不多就要小一千块钱,安初语心疼极了。她明白薛台的意思,谁让自己只播了一期节目,还争议颇多呢?没有办法,她只能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薛岐渊“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工作,不再理她。 安初语心里叹气,又要找家里要钱。她抬腕看表,时间不多了,还是选刷信用卡吧! 车还没有买,刚开始她还穿着中式衣服来上班,在被人扔了鸡蛋后,她就不敢那么高调了,上班尽量穿西装套裙,既得体也大众化,出门用墨镜武装好,这样别人就不会认出她了。 她走出电视台,走了一会儿才打车,终于顺利拦上车,她松了口气,总算是成功出来了。每次出电视台跟做贼似的,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她暗暗决定,日后一定要混出头来,一定! 为了给自己拉到第一笔赞助费,尽快从这种窘境里走出来,她豁出去给自己弄了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造型,折腾完了之后,花了她将近三千,真叫一个肉疼。 她算是想明白了,只要她的赞助费够多,那她的地位就不可动摇,这一切都要靠自己。当初夏柳走之前,节目的收视率不如程一笙,可人家赞助费高,结果稳坐台里一姐的位置,这就是例子。 薛岐渊到的比较早,他到的时候,安初语已经在饭店门口等了,一身浅紫色的旗袍,端的是淡雅高贵,长直的黑发做成了螺旋卷,垂于脑侧,有一种三十年代大小姐的感觉。这一身既体现出高贵,也不失清纯,可谓是一次成功的造型。 薛岐渊承认,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程一笙,大概是没有想到程一笙会在这里,心里没有准备吧!他当场就愣在原地,一时间回不过神。 安初语等的无聊,转过身,刚巧看到薛岐渊,便立刻扬起唇笑道:“薛台!” 薛岐渊立刻敛眸,掩去自己真正的情绪,微微低头,从她面前走过,沉声道:“走吧!” 他没想到她会弄出程一笙的造型,这样不好,节目里你已经模仿了人家,生活中再去学人家,是不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人家的替身了?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想看一看今天的效果。 进了包房,没有等一会儿,王总一行人便到了。 安初语脑中想的赞助商都是殷权、简易、阮无城那样家世又好,形象又好的公子,以女人的浪漫情怀,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赞助商也有那种大腹便便、满脑肥肠,笑容猥琐的中年肥胖男人。其实这类男人在赞助商中才占了较大的比例。 王总看到安初语眼前一亮,这活脱脱是个小程一笙啊!要说程一笙那样的大美人谁不喜欢?单是看一眼骨头就酥了三分,可是没办法,人家是殷权的女人,瞧这恩爱劲儿,估计两人分手的戏不大,这是怎么也不可能吃到嘴里了。现在又出了一个程一笙类型的小美女,虽然脸蛋没有程一笙好看,味道也没有程一笙浓郁,身材比不得程一笙那么魔鬼,但比起别的女人,还是别有风味儿的。 怎么说旗袍美女,也不是随便能碰到的吧! 安初语一看到这个胖男人,再看他的目光,心里顿时就毛了起来,一股想吐的感觉。她立刻去看薛岐渊。 薛岐渊面无表情,似乎没有看到王总的目光,抑或是看到了也没打算去管。他介绍道:“安初语,这是王总。”然后又看向王总说:“这是我们台新上节目的主持人,安初语!” 王总热情地说:“知道知道,人生初语嘛,很不错的节目!” 这话令安初语心里还是挺高兴,她握住对方伸来的手,笑道:“王总你好!” “好、好,哎呀美人手就是又香又滑啊!”王总一边说着,拉了人家的手不放,他那肥胖的指头还在她手上摸来摸去。 安初语顿时觉得手中爬了毛毛虫一般恶心,她努力往回抽手,对方握得太紧,抽不回来,一抬眼就碰上王总色眯眯的眼睛,心里顿时跟堵了地沟油一样的难受。 薛岐渊仍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甚至目光就没有看向这边,说道:“来,大家坐!” 王总立刻体贴地拉开椅子,对安初语殷勤地说:“安主播,来,坐这儿!” 安初语哪里想跟他坐一起,那不是明摆着找不自在吗?可是别的人坐得都快,瞬间就把椅子占满了,让她只能跟这个胖子坐一起。她看薛岐渊,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安初语没办法,现在换座位也不可能了,只好坐了下来。 虽然这次来得人多,可只有王总一个人才是最主要的,才是大拿。 满上酒,王总端杯就冲着安初语来了,“哎呀安主播啊,你的节目我看了,反响很好,我觉得你很有前途,来,我敬你一杯!” 安初语勉强地笑,“对不起王总,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你来干什么?像王总这样的人,你不会喝也得给你整得会喝了! 王总可是拿捏着人家的脉呢,你想要什么,我就提什么,于是他笑着说:“哎呀,我还想着要说服公司,赞助你的节目呢,安主播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吧!” 安初语在应酬上绝对没有程一笙的那一套,为什么?因为她想要钱,物质性太强了。程一笙当初也是懂得循序渐进的,她在提高自己节目质量上下功夫,像这样的赞助费,不要也罢。程一笙清楚,一个节目只要开了,没有特别不好的情况,是不会马上就关的,最起码也要播一段时间再关。否则总换节目,这像什么样子?这就给她缓冲的时间了,足有时间让她努力提高自己节目的收视率。 可是安初语并不懂这个道理,因为她要的是名、是钱,却不是靠自己真正的实力得到一切。 目的一旦不纯了,让别人抓住弱点,你不吃亏谁吃亏? 所以安初语听到王总的这句话,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举起杯说:“好吧,我就勉强喝一点,不能不给王总面子!” 王总大笑道,“好、好,安主播是个痛快人,我王总可是个仗义的,我一定记在心里!”说着,在她喝酒的功夫,肥手摸上她的大腿。 安初语差点没把酒喷出来,她强忍着咽了下去,酒也喝了,摸也被摸了,如果再闹翻脸,那就亏大了。于是她放下酒杯,向薛岐渊那边蹭了蹭,躲开了王总的毛手。 隔壁,方凝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兴奋地说:“摸上了摸上了!” 阮无城大爷地坐在一旁,二郎腿高高翘起,“瞧你,八卦尽显!” “我能不激动吗?这安小贱人果真是贱啊,为了赞助费不惜出卖女色,真是跟程一笙不是一个档次的!”方凝摇头说道。 “这女人眼睛里一看就太势利,薛岐渊真是眼睛灰猪油了,弄这么一个当宝似的捧!”阮无城嗤道,言语间十分不屑。 “他这是报复程一笙呗,弄个模仿者来恶心人,这就是因爱生恨的最好例子!”方凝说道。 “无聊!”阮无城觉得你有本事跟殷权抢去啊,在这儿气人,人家度蜜月美着呢,还能让你给气喽?不过转念再一想,殷权的女人是那么好抢的?估计薛岐渊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一个烂招。 那边安初语是苦不堪言,这群人没几句话就开始荤段子不断,真是让她觉得低俗极了,她又忍不住去看薛台,只见他淡淡地笑着,看起来一副跟这里很融洽的样子,她真是想不明白,像薛台如此高雅的男人,竟能忍受这些无趣的男人。 这就是现实! 谁出钱,谁是大爷! 薛岐渊怎样?不也要有各种的应酬,不也得指着人往电视台里砸钱?否则指标怎么完成? 安初语还没缓上一会儿,王总的杯又举了起来,她真是头大,“哎呀安主播,我真是好久都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主播了,来,我敬你一杯!” 安初语苦笑,“王总,我真是不能再喝了!” “才一杯,怎么就不能喝了?看不起我是不是?”王总说着,一手就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举着酒杯,显然有要逼酒的架势。 安初语身上一毛,刚才喝的酒也上了头,她使劲儿往回缩手,可是这男人抓得太紧了。她左手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心里觉得真是忍到头儿了。 桌上顿时气氛有点变了,王总带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善。王总的眼睛,也阴邪了起来。 隔壁方凝兴味十足,她挑着眉问:“诶,这就忍不住了?耐性也太差了,这行哪有那么好混?既想出名又不想付出,你没那本事,就得自认倒霉!” 薛岐渊淡淡地说:“安初语,王总的面子可不能不给,他有可能是你节目最大的赞助商啊!” 这句话,是提醒她,想要钱,你就喝! 安初语眼底给逼出泪来,她努力地往下咽,左手举了杯,那不算少的白酒,竟然一饮而尽,王总满意了,手渐松。她挣开他的手捂着嘴说:“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跑出门。薛岐渊站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 方凝呵呵地说:“这是要安慰小美人儿去啊!” 安初语撑着洗手间的台子,狂吐不已。薛岐渊倚在洗手间的门框,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安初语吐够了,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喘气,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薛岐渊,她冲镜子里喊道:“我不要这样,你为什么看着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不管?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儿呆下去!”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不然钱怎么来?如果你想节目将来被关,那就忍下去!” 安初语突然激动起来,转身冲他喊道:“我就不信,当初你也是这样对程一笙的吗?她也是这样被男人摸来摸去?她的赞助费也是这样来的?” 薛岐渊透过她,目光没有焦距地盯在某一处。当时?程一笙?那是多么遥远的事了?他几乎都快要忘了,她的优秀,哪怕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让男人为她挑大拇指。她是那种让男人能不由自主对她尊敬起来的女人! 安初语盯着他,以为他说不出话来了,却不想,他的唇,微微上扬,笑了。 这是一个极其自然的笑,不同于他往日戴着面具的笑,也不同于他时常对她露出的讥笑亦或是讽笑,他的声音极轻极淡,好似根本就没有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程一笙啊,她就是有那个本事,既能要到钱,还不会被占便宜,又能让那些男人把她当女神般膜拜!” 薛岐渊想到程一笙学识极其渊博,又能忽悠。要知道,一个知识渊博且擅长忽悠的人,那绝对是可怕的,有一次有个好色老总到最后对她毕恭毕敬,让她帮着给他公司想办法,还主动现场就签了支票,那次的事儿极其可笑,但是不得不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安初语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程一笙有这么厉害? 此时薛岐渊已经回过神来,他看到安初语脸上不屑的表情,不由心生反感,说道:“现在是你要钱,你就得想办法,你以为要点钱那么容易?所以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出手帮你!不想干的话也随你,到时候节目换成别的,也不要怪我!” 薛岐渊已经转身准备离去,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句话,“想好了,就赶紧回来!” 他大步向回走去,看似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不可能不在乎,一大屋子的人,要是安初语真走了,他怎么交待?但是他敢肯定,安初语不会走的,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因为安初语眼睛里,写满了**! 薛岐渊这台长不是白干的,他前脚进了屋,安初语几乎就是后脚进了屋。安初语是那种索取惯了的人,她难得付出这么多,怎么可能白付出呢?所以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努力白费的。 王总一看她又回来了,就知道这小妞想开了,后面更加肆无忌惮,安初语尽管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地应付着,当然豆腐不免被少吃了。 隔壁的方凝无限鄙夷,说道:“靠,为了钱,真是无下限无节操了,坐实那安小贱人的名号!” 薛岐渊在饭桌上谈笑风声,对王总的行为充耳不闻,酒局进行到尾声的时候,王总当然想抱得美人归了,不过安初语就一条,粘着薛岐渊,他到哪里她去哪里,连上个洗手间都跟着。 于是酒局结束之后,她又站在了薛岐渊身侧。王总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一次就把人给弄到手,于是笑着说:“安主播,今晚真是开心啊,有时间还赏脸!” 安初语这辈子都不想见这个男人了,不过她面上还是笑着说:“那赞助费的事儿,王总要费心了!” 王总笑道:“我回去就提、回去就提!” 怎么着?一晚上又抱又摸的,这还是没准的事儿?安初语有点受不住,这样的饭局还要多少? 最终她跟着薛岐渊出门了,因为晚上要应酬,所以薛岐渊叫了司机在门外等。安初语一出门,风一吹,这头轰地就大了起来,一股酒劲儿往上涌,她捂着嘴跑到树根旁就大吐特吐起来。 薛岐渊没有管她,冷眼看着远处的她吐得肠子都快出来了。这行不好混,有他在,今晚不会让她出什么事,这已经足够了。不知多少人为了赞助费去跟赞助商开房的,这些他不会明着管,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就好。 安初语心里难受,她吐完,晃晃悠悠走过来,薛岐渊坐上车,她坐到他的身边。 刚开了车,她就耍起酒疯,哭着拽薛岐渊的手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 薛岐渊脸如锅底,警告道:“别胡闹!” “我没胡闹!”安初语一甩手,哭诉道:“你就不能把对程一笙的1,的好用在我身上?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程一笙是个例外,对他来讲,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例外。 安初语不是全醉,她是趁着醉,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意?她哭着说:“薛台,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你一点关注,程一笙已经结婚了,她是殷权的女人,她还会有殷权的孩子!你……” “停车!”薛岐渊冷脸喝道。打断了安初语要说的话。 心里一直揪着的司机,立刻把车停到路旁,薛岐渊冷声说:“你把她安全送回家!”然后蛮横地拽开安初语缠着他的手,将她毫不怜惜地扔在一旁,开门下了车,他几步走到一边,拦了出租,扬场而去。 安初语坐在车里,泪流满面,呆呆地看着他冷酷的背影,心里不明白,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阮无城与方凝收了工,方凝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传给了谭记,接下来自然就是安初语的丑闻了。 而阮无城,则利用去洗手间的功夫,给殷权打了个电话。 这事儿办成了,自然要马上邀功的,不是他要讨好殷权啊。以后追妻之路,是不是还得用人家殷权呢?反正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总没错的。 殷权此时正在和程一笙躺在床上,不过睡的是程一笙而不是他。下午又狠狠地要了她,之后抱着她勉强看了夕阳,顺便把晚饭解决了,看完夕阳,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都清晨了,她还在睡,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也不想起,就这么在床上躺着陪她。有时候他觉得男人体力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儿,比如现在不想工作又睡不着,就只剩下无聊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他怕扰她睡觉,所以连震动都没有设,他拿过手机,看到是阮无城来电,眸底划过一丝流光,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有穿鞋,没有一点声音地走到楼上阳台。 海景别墅就是够大,殷权要的是最豪华的,所以他上了二楼,还是阳台,这就确保一点声音都不会让她听到,不会打扰到她。其实程一笙现在睡得正死,就算你在她身边讲话都不一定让她醒来。 “事情办好了?”殷权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这厮找他,估计就是为了他交待的那件事,有了结果。 阮无城干什么都不忘胡闹,先调侃他说:“这么半天不接电话,难道正在办事儿?” 殷权微微皱眉,“我这里是早晨!” “哇,弄了一晚上啊,好激情!”阮无城闹着说。 “正题!”殷权已经不耐烦了,不得不提醒这个没谱的家伙。他现在有些怀疑,把事情交给阮无城,是不是靠谱? 阮无城拍着胸脯子说:“你把事儿交给我阮小爷就放心吧,我还能搞不定?效果好极了,马上就上新闻,你一会儿就能看到!” 殷权满意,他问:“那个王总上道儿?” “非常上道儿,这东西不用交,人家门儿清啊!摸着灌着,熟稔极了!”阮无城哈哈大笑着说。 “嗯!”殷权沉声道:“赞助别那么快给,吊着,多喝几次再说!” “知道,我估计那丫子就没打算投钱,一个新人,谁傻疯了往里投?”阮无城嗤笑。 “这样最好!”殷权淡淡地勾起唇,他担心呆得太久,她万一醒来他不在身边,于是不欲多说,只是说道:“好了,继续盯着,先这样!”说罢,挂了电话。 阮无城抬眉,“擦,大爷似的!”说完他又摇头笑,“不就是大爷么!” 殷权拿着手机轻步走下楼,进了卧室看到她根本没醒,就连姿势也还是他刚才接电话的姿势,他不由扬了扬唇,心想,真是懒猫儿一样。 他轻轻上床,掀开被子,只不过这次没有躺下,而是坐着靠在床上,翻看手机新闻。当然是看的国内某网站了! 果真没过一会儿,安初语被摸的照片给登到了网上,关键是这视频戴的角度好啊,她被摸了,还跟人笑嘻嘻的,看起来就好像她非常乐意,真是贱兮兮地样子。 给力的照片旁还配了给力的文字,“新晋主播为求赞助费无节操、无下限!”后面什么“卖笑门”、“摸腿门”等不雅字眼充斥其中,刺激着大众的视线,迎合着大众的口味。 这段还是方凝亲自操刀写的呢,她一向关爱八卦,对这个自然在行。 殷权看得很满意,程一笙不愿让这些糟心的事儿去扫了殷权的雅兴,所以一直忍着不看新闻。但是殷权又怎么可能不去主动关心这些糟心的事儿?事实上安初语的节目播了,他根本不看就会有属下和他汇报这事儿,剽窃是吧!殷权就算不把那女人给拉下台,收拾收拾是肯定的,你能舒舒服服地享受一笙留下的一切吗?那不可能! 所以不会有这些安排,也会有别的! 那么此刻,殷权越看越满意,阮无城很贴心地把所有照片都给殷权发了过来,当然其中不乏很多安初语痛苦的表情。殷权是越看安初语痛苦,他越高兴,没办法,他就是享受那种敌人被他整得痛不欲生的那股子劲儿。 直到程一笙翻了个身,那檀口嘤咛了一声,殷权才将所有图片与上网痕迹删掉,把手机放在了一旁。虽然这些事儿他也没打算瞒着她,不过现在还是让她单单纯纯高高兴兴地度个蜜月吧! 程一笙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殷权正在用幽深的目光看着自己,若不是了解他的人,被他这古井般的目光一瞧,只会觉得被瞧到内心深处,然后不由自主地心虚,其实你啥也没干,心虚什么?可这就是有故事男人深邃目光的威力。 殷权见她还迷迷糊糊的,不由伸手去轻揉她的头,她真像只小猫咪一样,哼唧了两声,然后问他:“今天我们去哪儿?” “去逛逛纪念品,主要是休息!下午我们可以去水上屋,想喂鱼也行。要么游泳也行!呆够了我们就奔下一处地方!” 本来他对岛上的纪念品不感兴趣,珍珠这里也买不到顶级的,所以没打算让她买。不过昨天意外收获到的椰子壳比基尼让他改变主意,没准还真有好东西呢!看看也是值得的! 程一笙下了床,一眼就看到那个昨天被殷权拽下而丢弃到地毯上的椰子壳,气得她捡起来就要丢掉,简直是丢死人了。 殷权眼疾手更快,将她手里要抛出去的东西拽在自己手里,说道:“花钱买的,别扔啊!”这可是好东西,收藏起来,时不时让她穿,也是夫妻情趣嘛。 “多少钱,我给你!”程一笙气道。 殷权看她真的生气,脸上气鼓鼓的,不由问她:“你真要扔?” 程一笙无比肯定地说:“真要扔!” “那好吧!”殷权说着,随手就丢到外面,说道:“那就扔了!”然后轻拍她的后腰说:“去洗一洗,我们吃早餐!” 程一笙狐疑这男人怎么好说话了?通常他认定的事情不是不好改变吗?这次如此轻易地就向她妥协了?虽然心有疑惑,但既然东西都扔了,她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进浴室。她哪里知道她刚进去,殷权就一个飞身飞下阳台,捡了地上的椰壳,然后以矫健的身手回来,妥善放好。 在这次的行程中,程一笙省心到行李都不用自己收拾,所以她是肯定不会发现殷权的小动作。 早晨自然是换了一家餐厅吃的早餐,东西也是和之前不同的,程一笙对外国餐饮文化这次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正喝着特色饮料,只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去。这才发现,天空有一个大伞一样的东西,伞下坐着两个人,尖叫声就是在上面发出的。 程一笙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滑翔伞!”殷权已经开始想象,如果上面尖叫的是她,那么他就可以安慰她,展现他男人可以保护她的一面,岂不是更好?于是他的一个突发其想的办法冒出来,这想法儿就开始生根发芽,再也扼制不下去。 殷权开始动脑子了,用激将法,“看上面那人吓的,真没用。你敢不敢去试试?” 程一笙心里正犹豫呢,这么好玩的东西不试试觉得很可惜,可是看上面的人吓得尖叫,她又不太敢。这厢犹豫不决,那厢殷权就激她,她哪里服气?于是华丽丽地中了圈套,说道:“当然敢!” 殷权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点头赞同道:“来了不尝试一下也的确可惜,以后等你怀了孕,想玩也不能玩了!”他站起身,“走吧!” 程一笙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 反正也决定去了,程一笙不再多想,站起身跟殷权向那边走去。 殷权询问了一下滑翔伞的地点,原来看着近,实际上走着并不近,殷权租了水上摩托,让她坐在后面,直接开过去。 程一笙倍觉没有安全感,不由问他:“你会开这个吗?”会不会把她给掉水里去? 殷权很不满她对自己的质疑,于是凝着眉说道:“快上来吧!不会把你掉水里的!” 租都租了,再看殷权那隐有不耐烦要翻脸的状态,程一笙没办法,只好坐了上去。男人似乎都有这样的劣根啊!她刚坐上,他就突然把车开的飞出去,程一笙尖叫抱紧了他的腰,不由自主地把身子伏在他的背上。 他感受着她胸前温软两团熨帖着他的后背,这种滋味儿真舒服,这种感觉,真tm的男人啊! 因为这里浪大,所以水上摩托并不稳,程一笙只觉得自己在海里载浮载沉的随时会被浪给掀翻,极其没有安全感。偏偏殷权又为了显示他男人,把摩托开得飞快。于是乎那滑翔伞还没坐上,她已经尖叫连连了。 下了摩托,程一笙的腿已经先软了。她弯着腰,扶着殷权的手臂大口喘气,这心怎么就一直回不到原地儿呢?快要蹦出来了! 殷权弯着唇,语气却是一副同情,“怎么样?这个都承受不住,我看滑翔伞就不要坐了!” 结果殷权这是拧上劲儿了,挺直腰板豪气冲天地说:“不行,今天坐定了!” 不这么拧会死啊!殷权拖了她的手说:“那走吧,上去就不要后悔了!” “我才不后悔!”程一笙大步向前走着,心里不住给她打气儿。 人有的时候就是要拧一些,否则怎么会执著呢?不过你也要分什么事儿,一会儿她就后悔死了! 很快程一笙和殷权就坐了上去,一边工作人员给两人系着安全带,检查安全措施,另一个人在讲注意事项,程一笙心里有点紧张,手抓着衣服,手心里都是汗。 殷权看出她的紧张,不由说道:“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一会儿上了天,可没办法了!” 她还嘴硬呢,“不反悔,你怕了?” 嗬,这还挑衅上了?殷权也不说话,示意工作人员,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他没跟程一笙说要开始了,于是那伞“嗖”地就升上去了,程一笙正在说服自己不紧张呢,这伞就上去了,她当然要尖叫了,一声尖叫,响彻天空。 这伞是一下子要升到三百米的高空,什么飞流勇进之类的比起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殷权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如果是平时,程一笙心里早就暗骂了,你妹的不怕,吓死我了。可是现在她刚受了水摩托的刺激,现在又突如其来的升空刺激,她的心已经十分恐惧了,而殷权那熟悉低沉平缓的声音,令她的心瞬间就平息下来,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总算是好了一些。 升到三百米,伞就停住了,下面有绳子拽着,所以不会再往高里飞。 殷权沉声道:“你看,多美!” 程一笙向前一看,原来整个岛屿都被俯瞰眼下,真的是美极了,这绝美的景色,让她的心,也不那么害怕了!真的好美! “是不是值得?”殷权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现在就是他体现男人的时候了,在她身边守着,不让她有恐惧的感觉。 程一笙转过头看他,发现他满脸的淡定,不由郁闷地问:“你怎么就不害怕呢?” “我是男人,当然不怕!”殷权说着自己已经想好的台词。 男人就不怕么?程一笙觉得很多男人都不敢蹦极呢!她不知道,殷权用降落伞登陆都不成问题,难道还怕这个? 不过这一刻还是温馨的,时间仿佛停止一般,程一笙是顾不得了,殷权把这美景拍了下来,打算有时间就做一本蜜月相册! 程一笙下来的时候,腿还是软的,殷权当然不可能浪费机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程一笙不好意思要下地,殷权在她耳边低笑,“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你!不用害羞!” 程一笙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倒是坦然了,不过头还是埋在他的颈间不肯起来。 一直到了商铺,远离那里,她那一直扎在殷权颈中的鸵鸟头才肯抬起来。 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挣扎着要下来。殷权一看刚才还软脚虾似的,现在奔向纪念品的步伐异常矫健,哪里还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恢复能力赶上赶人了都。他不由感叹购物对女人的影响力,还真是非凡。 还没到卖珍珠的地方,程一笙对那些小物件很感兴趣,一边挑着一边还说:“这个送给我妈、这个给我姑姑!”她拿起一旁的艺术品,怪人的造型说:“这个给送郑彦廷吧,好歹人家帮忙当伴郎了!” 殷权不免笑话她,“你也太小气,帮这么大的忙,就送这么个小东西?” “是个心意就行了嘛!”程一笙无所谓地说。 她们家都是普通人,送太贵重的,人家会无所适从嘛! 她在挑一些椰壳打磨的饰品时,还说:“这个送方凝,徐涵年轻,要颜色亮一些的吧!夏柳就给她造型古怪的,反正老女人性格也比较奇怪!好了,帮忙的伴娘礼物也挑完了!” 殷权无奈,说了也白说,真就这点水平了。不过她的朋友他是不会插嘴的,免得她再误会他对她某一位朋友有意思。 她的思想没那么复杂,一向都是他想的多。 一会儿就走到卖珍珠的地方,这里号称是珍珠博物馆,不过进去以后,地方却不大,但是黑珍珠嘛,能有多少种类?所以不大的地方,东西很多。当然这里的东西肯定不便宜,一件少有也得合几千块人民币! 程一笙在柜台前站着看了看,犹豫一下,转过头看向他说:“老公,你说我买这些东西给你的大娘、婶婶还有嫂子们如何?” 殷权眉梢微抬,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她给她的亲戚和朋友们买的都是最便宜的纪念品,可是给他的亲戚却买这些贵了不只多少倍的东西,他的女人,怎么能这样懂事善良呢? 其实他有的时候,真的希望她能够任性一些,仗着他的宠爱,不要那么懂事。否则她太懂事了,他总觉得很窝心,好似她要考虑得太多,就是他做的不够,宠得不够一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五章 圈套太逼真了 殷权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沉声道:“不用,她们的会有人专门去买,你就挑我们自己的便好!”说着,他拿起摆在正中间的一串黑色珍珠项链问她:“我看这串比较适合咱妈!” 这么好的位置,肯定价格也很好,程一笙探头看了一眼,果真,她摇头说:“我妈不喜欢戴首饰,你说给她买这么贵的,告诉她价钱吧,她不舍得戴,不告诉她价钱,她当假的戴,指不定什么时候丢了!” 殷权并不赞同她的话,眉高高地挑了起来,说道:“我看她很喜欢戴饰品,是你平时不给她买吧!你婚礼那天我瞧着她很喜欢啊,不住的摸。就让妈当假的戴吧,反正你买串真的假钱,在我眼里就是买假的价钱。” 程一笙就想,他这是好话呢还是坏话呢?听着像好话,可细细琢磨了又不是滋味儿。还没有想明白,殷权那边已经决定要了,又拿起另一串项链,在她颈上比划着说:“我看这串墨绿色的珍珠还不错!” “啊?”程一笙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殷权已经满意地又跟对方说要下这串。 殷权这买东西的架势,让程一笙这女人都自叹不如,简直是比女人还疯狂,东西只看一眼,也不问,直接就买下了。 过不多时,珍珠店员开心的合不拢嘴,殷权留下水上屋的地址,让人把东西直接送过去就行。待两人出了商店,殷权问她:“怎么样?”他的意思是问她买够没有。 哪想到她立刻就接了一句,“敢情我嫁了位土豪!” “土豪?”殷权这音调,微微上扬。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目光无人,一伸手全是金戒指,脖子上还有小指粗的明晃晃的金链子,要多蠢有多蠢的那种。他眉头微蹙,十分不满地问:“我就是那种形象的?” “那你以为呢?”程一笙转过头看他,“反正刚才,你就是那样的形象!”她其实很想笑,不过一直忍着,此时眼睛里还写满了认真。 殷权看她双眼亮晶晶,虽然瞧着极其认真的样子,但他就是能透过她晶亮的双眸,探到她的眼底,看见她那点小心思,他方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不由铁臂在她腰紧紧一箍,低沉的声音滑入她的耳内,“怎么?看样子你是想被收拾了?” 他指的“收拾”是何意思,她非常清楚,她咬起银牙,鄙夷地看着他说:“就仗着男女悬殊的力气逞淫威,有什么本事?真有本事,你就用点别的!” 这可绝对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殷权将手收回来,摸了摸下巴,挑眉看着她问:“怎么?难道我就留给你这么一个印象?”他微噘着唇点头说:“好吧,你说比试什么,不过最后可是要愿赌服输的!” “好!”程一笙觉得自己智商也不低啊,懂的也不少啊,怎么也不可能比殷权差吧!她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问他:“那你先说,赌什么?” 殷权想都没想,说道:“要是你输了,我就上你一次。我输了,你上我一次如何?” 程一笙气道:“左右都是你不吃亏,不行!”她抬起手敲他的头,“你脑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殷权无限委屈,反问她:“要么怎么叫蜜月呢?” 程一笙无语,他这倒是想的很清楚。 殷权说:“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按摩!” 程一笙说:“按摩可以,不过不能是色情的!” “好!”殷权同意了!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那要是我输了呢?”程一笙问。 “你输了,当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殷权自得地说。 “怎么还是这个!”程一笙不干。 “你总得给点甜头吧,不然谁闲着无聊陪你玩?”殷权的眉挑得老高,不屑之意十分明显。 程一笙气得挠他,他一把就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问她:“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比就比,下围棋,会吗?”程一笙的眉也挑的老高,她可是得过儿童杯围棋比赛的冠军,虽然那是儿童的吧,但是能证明她底子好啊,一般人还是下不过她的。这点殷权不知道,所以她有把握自己能赢。 “当然会,就这个了!”殷权也暗暗勾唇,象棋围棋之类的,可是殷家孩子从小要培训的,他从小就开始学,请来的老师都是在业界知名的,他要是再比不过她,那就白学那么多年了。 两人说好了,加快脚步,兴冲冲地就往水上屋走去。 殷权将围棋摆在了阳台,这里景色怡人,一会儿看着美女再看着风景,想想就够享受得,他都有些难耐起来了。 程一笙信心满满,她觉得殷权就算厉害,也不可能什么都行吧!但是她没有想到,豪门世家一些东西,都是基本的。刚开始程一笙还是一副自信淡定的表情,可是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就凝重了,小脸都紧绷起来,身子也微微地向前探去。 再看殷权,人家表情依旧淡定,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白子,稳稳地落子,连想都不想,悠然自得的样子。 他的子一落,她的表情就微变,刚才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几乎已经无力回天,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果真,没有挣扎多一会儿,程一笙华丽丽地输了,她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他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颇有番抬手便指点江山的意思。 “愿赌服输?嗯?”他故意这么问她,这是在奚落她呢。 程一笙咬牙,“愿赌服输!” 殷权笑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熠熠生辉,那么的不怀好意!他放在椅子上的手向屋内一指,说道:“地上的袋子里有套草裙,自己拿了穿上,在我面前跳草裙舞!”他说着,突然身体前倾,盯着她那已经变了色的黑眸说:“备注一下,不准穿内衣!” “你什么时候买的草裙?”程一笙倍感羞愤。 殷权淡笑不语,他摆摆手指说:“别想着废话拖延时间,快去吧!”这可是他趁着她挑手链时快速买下的秘密武器。 程一笙猛地站起身,跺脚往屋里走,“穿就穿!”她进了屋,在地上的袋子里翻找,果真拎出来草裙,但是她拎展后才发现,这草裙可不是人家跳舞时的姑娘们穿的那种长的,而是极短的草,看起来就不正经。 她拎着裙子冲出来质问他:“殷权,你让我穿这个?” 殷权勾唇,原本看着风景的头转过来,慢条斯理地问她:“怎么?难道你更喜欢我在床上宠幸你?” 程一笙的脸变了颜色,穿就穿,他说得没错,怎么也比上床要好。 她哪里知道,殷权这是要的情趣,最后她还是要乖乖在床上等着的,他殷权盯上的猎物,能轻易的跑掉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一笙换上裙子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在门里站住,外面是阳台,她当然不可能跑出去的,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她站在门内,对面是海,水上屋对面的海是不准有人的,所以在门口,没人能够看到。 殷权听到动静,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眸底一黯,火红的草裙分两部分,上身其实就是一个抹胸,短的连完全遮住胸都不能,相信风一吹,没准就能露点。下面的草裙同样不长,稍稍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到美臀。程一笙那白得如细瓷般的肌肤,被衬得发亮,亮得耀眼。 真是一副美景,真是一个尤物! 殷权按捺住内心的奔腾,靠在椅子上,十分淡定地说:“跳吧!” 他说着,拿出手机,结果程一笙花容失色地问:“怎么你还要拍照?” 拍照是个好主意,殷权的确想把她这难得大方的时刻给拍了下来,但是他是一个谨慎的人,绝不会增加流露出一笙不雅照的风险,虽然他的手机不会丢,但世上总会有个“万一”,他承受不起这个“万一”。 殷权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说:“你想多了,我只是给你配乐!” 殷权按了几下,很快,古老而神秘的音乐响了起来。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从哪里找到的她不知名的音乐,这音乐跟表演上面草裙舞的音乐风格是一样的。 “跳啊!”殷权见她还在愣神,不由勾着唇提醒。 程一笙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恨得她直咬牙,她突然弯起眸,那笑中的坏,毫不掩饰地流了出来,她双臂环胸说:“这算是一个要求,跳完舞再下!” 殷权就知道她不会甘心,于是点头说:“好,只让你跳舞,没有别的要求!” 程一笙立刻高兴了,于是,妖艳的舞跳了起来,我让你看的到吃不到,憋死你! 真是个妖精啊,殷权眼睛都红了,她柔韧的身姿总能跳出不可思议的舞姿,那草裙轻摆还是猛摆,她总能控制好,露多露少,也不会露出你想看到的。她媚眼如丝,玉般美腿迈了出来,眼看整个人要露在阳台上,那腿又缩了回去,她玉脂般的手送出飞吻,那嘟着的红唇,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这个妖精,她在勾引他,就是看准了他不能上去吃她么? 这种感觉,真是醉生梦死啊,很奇妙,明明只是她一个人在跳舞,明明是在房间里,可是殷权眼前却浮现出了灯火辉煌的奢靡场景,大厅里响着靡荡之间,而她跳着勾人魂魄的妖艳舞蹈,他似乎吻到香气流荡,幻化的眼前的一切。 程一笙看他沉浸其中,笑着游移舞步,跳到里面,不让他再看到。她懒得换衣服,套上厚实的睡袍,然后又走了出来,坐到他对面说:“继续!” 这个男人估计现在已经精虫上脑了吧!光想着那档子事,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呢?程一笙心里美美地想着,该我了!哈哈,一会儿看我怎么折腾你!她不要按摩了,她也要羞辱他,从精神上羞辱到身体的羞辱! 殷权的身体果真已经要着了,他恨不得把她按在任何一个地方,疯狂地索取,只不过他有着强大的自制力,当然要陪着好好玩一玩了,前戏不怕多,情趣也不怕多! 于是第二局开场了,这次程一笙绝对不会轻敌,非常认真地下了起来。 在下棋这项活动上,男人通常比女人要更具优势,男人本身逻辑思维就比女人要多,再理智的女人,感性的一面都会居多。殷权本就比一般人要聪明,设的局更是长远大局。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殷权明明很快就能赢了她,可他偏偏要造成与她旗鼓相当的假象,不让她一下子就绝望,如果她能清楚地认识到她与他的差距,那他还怎么玩下去呢? 于是,在两人的一番“厮杀”下,程一笙又输了。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棋盘,懊恼地说:“呀,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殷权唇边又勾起了淡淡的笑。程一笙提起气,看向他说:“这次又怎么样?你说吧!” 殷权交叠的腿放了下来,又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双腿交叠,他一副很大方的状态说:“我也不为难你了,衣服也不用换,你直接给我跳个脱衣舞就好了,跟刚才一样香艳就行!” 程一笙双眼瞪得滚圆,显然很生气。 殷权嗤笑,“怎么?不愿意?想食言?” “谁说?我跳!”程一笙站起身,一步迈进屋里,她转过身看着他说:“只是跳舞,没有别的!” “好,没有别的!”殷权点头,赞同了。 程一笙摆出一个妖艳的pose,飞出一个媚眼,嗲声说:“music!” 殷权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几下,这回的曲风,很是奢靡,一听就有那种感觉。 程一笙缓缓扭着腰,手已经拉开睡衣的腰带,她心里却暗想,脱衣舞是个好项目,一会儿你输了,我要你跳脱衣舞,不妖娆都不行! 殷权心想她很的很妖娆,还在想,后面的要求该怎么提?他已经很难耐了,很想品尝她那香肌玉骨的身子! 今天程一笙认为,绝对是悲催的一天,她几乎什么丢人的事儿都干了,相比起嘴含冰水在他全身服务一遍,让他感受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这个脱衣舞还算是什么?反正一路输下去,最终把自己输到床上,像女奴一样地献身。 在殷权像只森林野狼在她身上撒狠的时候,在她享受到“小死”的感觉之时,她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丫的,中了这男人的奸计了,他明明棋艺高的很,却偏偏伪装成跟她棋艺差不多的水平。” 她心里暗骂,“这只大尾巴狼……” n市,已经到了凌晨,这个夜不太平静,早已喧闹了起来。 只不过安家并不知道! 安初语回家又吐了会儿才睡觉,安父安母对她很有意见,一左一右地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晚回来?”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简直是不厌其烦,安初语忍不住发脾气,叫道:“我不去喝,难道赞助费会自己送上门吗?你们等我的节目停播吗?” 两人愣了一下,安父问:“怎么会这样?” 安母说:“不行啊,亲戚都知道了,你的节目要是停了,咱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安初语不愿再听唠叨,叫道:“你们让我歇会儿,明天早晨再说!” 然而第二天早晨,一家人还没醒,电话就先响了,安父骂骂咧咧地趿着鞋出来接,嘴里还不满地说:“谁啊,大早晨的,赶死呀?” 打电话的,是他家的一个亲戚,对方着急地说:“你快看看新闻吧,你家初语上电视了,赶紧想办法吧!” 人家没说完就给挂了,毕竟提醒这种不好的事儿,容易被人记恨! 电话被挂,安父拿着电话自语,“上电视是好事儿啊!” 刚挂了电话,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是好事儿,那还想什么办法?他心里一惊,赶紧就开了电视。 早间娱乐新闻上,播的正是安初语陪酒的那段儿,他一看,就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蹿到房里,就把睡得正香的安初语从床上给拖了起来,他大声叫着,“你给我起来,你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怎么教的你?啊?” 安初语突然被拽了起来,人还是迷迷瞪瞪的,她一直被拖到地上,才稍稍清醒了一些,问了一句,“爸,你干什么?” 安母刚才听到电话声就醒了,正等着他接完电话回来说什么事儿呢,结果没等到人回来,却听到他的大喊声,安母马上就从屋子里蹿出来了,问他:“你干什么呢?你疯了?这是你女儿!” 安父气的一把将她甩开,指着外面说:“你去看看电视,看看你的好女儿,怎么给咱们丢人?” 安初语一听这话,完全清醒了,比父母反应还快,先跑到客厅,光着脚连鞋都没有穿。她一眼就看到画面中的自己,自赔着笑,而那死胖子摸她腿的手,看的那样清晰,她的头,“轰”地就炸了,空白成一片。 安母还在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安父随手抄起一把扫把,冲着她就打去。 安初语跳着就躲开了,一边跳一边叫:“爸,我是被逼的,你以为我愿意被摸啊!” “谁逼你?你看那胖子岁数都赶上你爸了,你个不学正经的玩艺儿!”安父暴躁地骂着。 安初语一急之下叫道:“是我们台长!” 安母本来追着安父后面着急喊,一听这话,情急之下就把安父给扯到后面去了,冲着女儿说:“我问你,你说的台长,不是那个薛台吧!” “就是薛台!”安初语欲哭无泪。 安父张口叫,“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安母就回头打断他,喊道:“你先等会儿!” 安母一把扯过女儿问:“那个薛台,不是你想嫁的么?怎么会逼你干这事儿?” 安初语沮丧地说:“他说没有赞助费,节目迟早要停播,我不去不行啊!” “这……”安父气道:“你是去当主持人的,又不是支陪酒的!还让人这么摸,这女儿家家的……” 安母毕竟是女人,心比较细,她说道:“你想啊,你传出这样的丑闻,薛台长的妈妈怎么想?还会让你进薛家大门吗?” 安初语猛然惊醒,坐直身子说:“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我中了薛台的计了!” “要不说你年轻啊,以后这样的事儿你怎么也得跟妈商量一下,那个薛台,可真不是好对付的!”安母叹气。 “妈,那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安初语焦急地问。 安父哼道:“那样的男人,嫁他干嘛?” 安母搡他一把说:“难道嫁你这样的?什么都没有!我告诉你,咱们女儿嫁的不是那个男人,是未来,懂吗?” 安初语没有说话,想着母亲的话。 “屁!”安父粗俗地讲了句糙话。 安母哼道:“要不是为了进薛家,要不是想当豪门少奶奶,谁受那个气?你看那个程一笙,坐着那么豪华的游轮就蜜月去了,那么大一艘游轮,就坐两个人,浪费不浪费啊!如果咱们女儿嫁了薛台,那这些都不是梦,你这辈子还没坐过游轮吧!” 安父不说话了,心里虽然不自在吧,但是心态也和安初语一样,不甘心,总觉得女儿干上主持人这行了,要是再被换下来,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这付出不也白搭了?还得遭人笑话。 要不说爱面子毁了多少的人?面子有那么重要吗?就因为不被亲戚们说闲话? 安母对女儿说:“你现在给薛台长他妈打个电话,就说你这些事儿是她儿子逼的,看她态度如何?记住要哭得可怜一些!” 安初语此刻已经没了主意,对于她一个新人来讲,这就跟天塌下来一般,现在有个出主意的,这主意貌似还很好,安初语自然想都不想,就采纳了! 她赶紧回房找了手机,颤抖着给薛母打电话,现在就是不让她装,她也能给哭得跟真的似的! ------题外话------ 孩子晚上吐了,折腾半天,洗孩子,洗床单、洗被子,苦不堪言。 先更这么多吧,时间也晚了,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六章 隐藏在暗处的人 这个时间,汪欣还在睡觉,昨晚的新闻她自然是没有看到。电话响了,她还很不悦地想,这么早了谁没事儿打来电话? 薛登昆同样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呀!” 汪欣拿过手机,一看,说道:“是小安,这么早肯定有急事儿!” 她掀开被,下了床,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接听了电话。 安初语一听电话通了,立刻大哭起来,那叫一个凄惨,“伯母!” “哟,这是怎么了?”汪欣吓一跳,什么事儿能哭这么凄惨? “伯母,对不起,我不能嫁到你们家了,薛台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为了不让我进薛家大门,她告诉我如果我不去陪赞助商喝酒,就换掉我的节目,结果那赞助商占我便宜,还被放到网上,弄出一个陪酒门事件,我连活都没法活了,我也没脸再进你们家的门,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让薛台折腾死不可!”安初语大哭着,好似谁死了一样的惨烈! 安母在旁边听着,不由点头赞扬,脸上露着笑意,这孩子,真不愧是她的女儿,这么说效果更好了,有一套! 汪欣有点转不过弯来,消化了一下才说:“不能吧!” “伯母,新闻都播了出来,那个胖男人占我的便宜,我不干,我想走,可是薛台他说,走了就没有赞助费了,就没有节目了。伯母,如果不是他,房间里怎么会有摄像头,怎么拍下来那一切?”安初语还没有想到,这背后的人会是别人。她认为自己最大的仇人就是程一笙的粉丝了,但是那些粉丝们又不知道她晚上在哪儿吃饭,怎么安装摄像头? 汪欣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忙说道:“小安你先别急,我问问他啊,你放心,如果这事儿是他干的,我一定会给你找回公道!” 安初语听到这话,这哭泣声儿稍稍才小了一些。 挂了电话,汪欣先打开电脑看新闻。 薛登昆走了过来,问她:“到底怎么了?” “哎,小安说岐渊为了不让她进门,逼她陪酒,还让人拍下来放在网上!”汪欣说着移动鼠标点开网站,昨晚的热度并未散去,而是随着人们都起床,正在逐渐火热起来。 薛登昆看着图片一言不发,看了几张才说:“我怎么看着,她像是愿意的呢?” “怎么可能?女孩儿愿意干这个?”汪欣不信地说。她涂着淡紫色的指甲戳向屏幕上的那个王总,说道:“咱们岐渊比起这个胖子不知强多少倍,她能舍掉岐渊让这个胖子动手动脚?再说岐渊就在身边,他怎么不管?” “你说得也有道理!”薛登昆说完,直起腰说:“她现在曝出丑闻,我看她不适合做我们薛家儿媳,反正岐渊也不喜欢她,就算了吧!” “那怎么能算了?这是我觉得最能接近希望的一个!”汪欣振振有词地说。 “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儿,你怎么对她那么热衷?”薛登昆不理解地问。 “我倒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呢,可是你儿子干吗?他能忘了那个程一笙?好歹这个跟程一笙还像点!”汪欣说着,按手机说道:“我先给岐渊打电话问问情况再说!” 她说着,马上就给薛岐渊打过去,薛岐渊也是刚刚起来,他捏着手机,站在窗边,点着一支烟,看晨曦在烟雾中影影绰绰,他圆润好听的嗓音带着一股不紧不慢,问道:“妈,有事儿?” “我问你,小安陪酒门事件,你知道吗?”汪欣的语气急吼吼的。 “知道!”薛岐渊的语气淡淡的,仿佛一点都不吃惊,更不着急。 汪欣一听儿子这语气,就知道这事儿少不了他,否则他手底下的人,怎么能不着急呢?她马上质问:“你是不是觉得她出了这样的丑闻,就进不了薛家大门了?” 薛岐渊听完,笑了,轻嗤道:“怎么?妈,您还想着让她进薛家门呢?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是昨晚发新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了,当时他并未阻止,原因也是有这个考量,让母亲死了再把她硬塞给他的念头。至于什么丑闻不丑闻的,反正安初语也不只这一件丑闻,他还正愁她不够火呢,无耻也是一种上位的方式,她不是靠的就是这个吗? 这还用问吗?汪欣已经认定这件事儿是儿子干的,她不由跟儿子杠上了,“对,这丑闻我不在乎,我告诉你,把这乱七八糟的事儿给她弄清了,这个儿媳妇,我要定了!” “好啊,那您娶吧!”薛岐渊闲闲地说。 “想让我放弃她也好,你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我就不管你了!你到底打算过上几年才让妈抱孙子?”汪欣看着自己朋友家都抱了孙子,她心里也痒痒,儿子三十多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她能不急? “妈,您要是实在无聊,自己找找乐子,别总盯着我,我工作很忙,没功夫恋爱!”薛岐渊毫不迟疑地回绝了母亲的建议。 “什么没功夫?我看你就是对那个程一笙……” 话没说完,他那边已经挂了,汪欣狠狠掐断手机,“气死我了!” 薛登昆洗漱完,从浴室走出来,随意地问她:“怎么样了?” “就是你儿子干的,不让我管他的婚事,真是气人!”汪欣一脸的不忿,显然这回让儿子给惹毛了。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薛登昆也只是说了一句,然后便准备去上班。 汪欣气了一会儿,给安初语打电话安慰一通,还说什么不会不管之类的话,让安初语心里好受多了。 既然打算让安初语当薛家未来的儿媳,汪欣当然不能让安初语身上带着丑闻,于是挂了电话便给王总打过去,大家都在n市做生意,所以那些人也认识个七七八八,即使不认识,也是相互知道的。 王总听到薛太太来电,这心里叫一个激动啊,赶紧说道:“薛太太,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说!” 显然王总和薛家,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他是电视台的财神,可不是薛氏的财神。 汪欣的声音不太客气,她是最看不上这种恶心的男人,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就想随意搞女人。作为女人,她还是站在女人这边的。 “王总,我就想问件事,你只要说实话就好了!昨天那桩新闻,陪酒门事件,是真的吗?” 王总这脑子快速转动,他心想,昨天新闻的女主角是个新人,没什么背景,而今天薛太太问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本就不简单,再说昨天他的动作,薛台长也知道,但并未阻拦。现在薛太太又问,肯定其中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决定说实话,因为摸不清其中的门路。 “这件事啊!昨晚我喝得有点多,呵呵,难免有些毛手毛脚,开始吧,那姑娘想走来着,出去去了个卫生间,也不知道薛台跟她说什么,后来她又回来了,我也没怎么着,她没再说走。至于怎么被拍下来的,这就是有人特意做的。至于是谁,我也不方便跟您说!您见谅啊!”王总讨好地说。 汪欣自然想到了儿子薛岐渊,于是说道:“幕后之人我没兴趣,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声,安初语是我的人,你还是以后对她尊敬一些!” 王总一听,心中一惊,忙说:“哟,我不知道,我看薛台没有示意啊,我就……”这是解释呢,他可不想薛家误会什么。 “现在不就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不管你怎么去做,反正给我澄清了!就这样吧!”汪欣不愿再跟这种人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王总就琢磨啊,一个没背景的丫头,跟薛家能有什么关系呢?他想了一会儿,拿手机赶紧就给阮无城打了过去。 阮无城正在和方凝吃早餐呢,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夸赞道:“昨天干的不错,再接再励!”一副在方凝面前显摆的意思。他明显感觉到,这事儿干了以后,方凝对他不太一般了。 王总立刻苦了脸,说道:“哎哟阮少,刚才薛太太给我打电话,警告我来着,说那个安主播是她的人!让我以后别打人家主意!” 阮无城一愣,问了一句,“薛岐渊他妈?” “是啊!”王总赶紧说:“这事儿以后我可不能再帮您了,您也知道我那公司……” “好了,我知道了!”阮无城自然知道,那王胖子不敢再继续做这事儿。 方凝问他:“薛岐渊又怎么着了?还他妈的?” 阮无城看她,她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那话不对劲儿,忙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薛岐渊的妈妈,怎么了?” 阮无城忍笑,这女人真是可爱,他故作严肃地说:“薛岐渊的妈,认准了安初语这个儿媳,警告王胖子呢!” “啊?那女人也抢着要?这世上没女人了?”方凝嗤道。她气的把筷子一放,说道:“白忙活一场?” “王胖子不行,别人也行!放心吧,不能完!”阮无城说道。 两人正说着,只见电视里播着的早间娱乐快报主持人以利落而快速的语气说:“昨晚陪酒门事件的王总出来澄清,说这只是正常的吃饭,他没对她怎么样,这是角度问题!”主持人笑,“什么都往角度上说,看来今年注定角度也很忙了!好的,下一条……” 方凝看向阮无城,“真是够快的,不过有人信吗?” “反正王总是信了!”阮无城耸耸肩说。 方凝跟着接了一句,“安初语也信了!” 两人相视一笑! 这话还是真没错,安初语真信了,原本还有思想包袱,但是王总的澄清一出来,她就挺胸抬头地去上班了。而安父与安母也都松口气,显然是信了! 安初语还想着上班去找薛台质问,可没想到她一到了电视台,就让薛台给叫到了办公室里。 薛岐渊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她一进门,他敛着的眼皮就立刻掀了起来,眸芒阴郁,声音冷然,“把我掌控在手心里的滋味儿,很好吧!” 安初语的脸立刻变色,大概真是有薛母在身后支持,所以也不怕薛岐渊了,上前一步说:“薛台,明明就是您不对在先!” 薛岐渊冷笑,“我不对?我只是不想要你这么非得硬塞给我的女人,你就这么想男人,那么多男人不能满足你?” 谁也不喜欢这种被操控的滋味儿,所以薛岐渊说话也难听了很多。 安初语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再忍,昨晚他都能对自己这样。于是她又上前一步说:“薛台,我只想你这个男人!” 薛岐渊华丽丽地被调戏了!他的脸色微变,暴怒中,还有一种便秘的表情,安初语似乎还说上瘾了,继续说道:“薛台,我对您的心思,您难道真的不清楚?您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去的终究只能是过去,你早一天走出来,早一天不会那么痛苦!” 程一笙是禁忌,提了,就会令他大动肝火,他瞪大眼睛,额上青筋暴露,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他恶声恶气地喝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安初语,别以为仗着我妈,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赞助费没有,你的节目就要停,有本事你再打电话,谁都无法干涉我的工作,没有王总,还有别人!”他指着门口,“现在,出去!” 安初语气得胸口此起彼伏,她能有多少底气?刚才那点底气已经用完了,在薛岐渊如此暴怒之下,她还是被吓住了,灰溜溜地走了。 薛岐渊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忍不住将拳凿在了桌子上! 殷权看到了网上的这个情况时,程一笙已经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昏睡不已。 殷权拿着手机微微皱起眉,表示他对此很有意见。他几步走到旁边的房间坐下,右手拨了号,等待着电话接通,左手随意捏了鱼食,扔到茶几下面。 马上有小鱼凶狠的来抢食儿,电话里传出阮无城的声音,“殷权?” “怎么办的事?这么轻易就让她过去了?”殷权的声音中尽是不满与质问。 阮无城说道:“擦,你不知道,薛太太认准安初语是她儿媳了,愣是让王胖子出面澄清。不过没事儿,我再找别人就是了!” “哦?”殷权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好!” 挂了电话,殷权回想刚才阮无城的话,觉得一切都很顺利,对于那女人嫁给薛岐渊,他是乐见其成的,那样将来就等着看他们自相残杀的好戏吧!到时候薛岐渊也没什么心思再盯着他老婆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行李。睡觉的事儿在飞机上做吧,反正这一下午把她折腾得够呛,估计她怎么也醒不过来。接着,就是他们的下一站了! 程一笙醒来的时候,是在飞机上,她不知道殷权的安排,眼珠子转了转,看清自己在哪儿,然后才问身边的殷权,“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殷权揽着她的腰,早就醒了,他把话接过来说:“伦敦!” 程一笙倒是有点意外了,她以为殷权安排的地方,不是山就是水,总之都是度假的地方,大都市不在她脑子的范围之内。她不由问道:“去购物吗?” 殷权抬手,有力的指插到她的发间,将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特别安排!” 程一笙来了兴致,问他:“什么特别安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殷权又开始卖关子。 “又是这样!”程一笙嘟嚷,不过是笑着说的,她很期待他次次给制造的惊喜。 不过,这次不同。殷权的路线虽然保密,但有人还是能够猜出他下一站去哪儿。 比如说此刻,捣乱的人就来了。 许久没有出场的白斐蓝坐在欧式沙发上,问对面斜坐的毫无形象的莫习凛,“你确定殷权肯定会来?” “肯定!”莫习凛翻看着图册,唇微微地扬起,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殷权一定不会错过的!” 白斐蓝轻哼了一声,问他:“怎么?看你的意思,还是不打算放弃?” 莫习凛抬起眼,问他:“你能甘心吗?别忘了,你一辈子可都当不了心理医生!” 白斐蓝的脸色微变,阴沉地说:“你别管我了,你每次出手都没得了好,还让殷权给整治得这样惨,你还不死心?” “我要是认下了忍了那才不是男人!凭什么我痛苦着,他们却甜蜜的逍遥,除非殷权把程一笙借给我治好病!”莫习凛几乎是出气似地说。 白斐蓝笑了,“治好了,你肯还给殷权?” “没准她还不想走了呢!”莫习凛自大地说。 “你就做梦吧!我看你这个梦是实现不了!就算你在这儿,就能成功?”白斐蓝反问。 “这不是有你呢!”莫习凛轻飘飘地说。 白斐蓝摇头,“我这次可是见识了殷权的本事,不敢保证!” “这可是你的地盘啊!你还怕他?再说了,你就真的甘心你的心理医生事业?”莫习凛不嫌事儿大地煽风点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七章 他来了 程一笙与殷权到了伦敦的时候是上午,由于在飞机上殷权帮她倒了时差,至于是怎么倒的,当然想让她睡的时候,把她折腾累了,她自然就睡了。于是此刻下了飞机,程一笙并未感觉到难受,反而精神还很好! 相比于大溪地,伦敦还是比较冷的,殷权特意在她的旗袍外面套了件粉紫色的中式小褂,脚上一双绣花短靴既不会累人,又和她的旗袍相配。 程一笙笑着说:“老公你都快成我的造型师了!” 从婚礼之后,她的服装包括鞋子配饰都是殷权一手包办,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全是他说了算。 殷权很喜欢在异国的大都市,看到她展示东方的美,一群外国人好像没见过世面一般地盯着她看,有的女人还赞叹着,这样的感觉很不错。适时的时候,他喜欢让人看到她的美,这样他倍有自豪感。 “走吧!”殷权拖了她的手走出机场,坐上已经等候他多时的车。 殷权的蜜月,那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他要去什么地方,肯定会有人先过去打点好一切,包括吃、住、行,这样等他过去让她好好享受便好了。 过不多时,车子停了下来,程一笙抬头去看这喧嚣的牌子,惊喜地看向他说:“是伦敦有名的集市?” 殷权每次都能合她的心意,从来不带她去什么奢侈品店购物,就算要买东西,也是去那种比较有特色的地方。 殷权知道她口味特别,所以很少去带她买什么钻石之类的,要是买的话,那肯定是个大的! 程一笙看到这熙攘、摆着琳琅商品的大棚子,兴奋得不能自已,转过身捧着他的脸,踮起她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怎么能不高兴?如果说以前她是靠在书上、电视上认识这个世界,那么现在有了殷权,她是在真实地触碰着这个世界,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做到的。 有财力让你环游世界是一方面,能让你舍得放下拼搏得有了成绩的事业,又是另一个方面。 “走吧,没让你在飞机上吃,在这儿慢慢填饱肚子!”殷权勾着唇,心情很好,看到她因为自己而开心,他的心情当然会好。 这是伦敦最有名的历史悠久的食品市集,一进门就能看到夸张的大面包,估计可以有半个人那么高,你可以买整根也可以切开买。程一笙感叹道:“也不知道这面包怎么做出来的?真是好大!” “想吃么?我们买点尝尝?”殷权问她。 程一笙指着另一处的长得很像汉堡但是又跟汉堡不同的东西说:“我们吃这个吧!看着很好吃!” 干巴巴的面包有什么好吃?这个夹着东西的看起来更加可口。 殷权带着她往那边走,说道:“里面夹的是香肠跟熏肉,你眼光不错,这家店可是老店了,在一级酒店大堂都有的卖,可是他们并未放弃发家的集市,为了保证口味与质量。” 程一笙跟着说:“我听说过这个,看起来我真有眼光呢!” 她美滋滋地挑了汉堡,殷权对她说:“你那点饭量,一个就饱了,我们分吃一个,你尝尝就好!后面还有更好吃的东西!” 汉堡很美味,程一笙与殷权一边吃,一边往前走,接着她又买了猪肉热狗,刚才的汉堡自然就由殷权给消灭了。热狗没有吃几口,她又被素食汉堡给吸引过去了,这素食汉堡的卖相太好了,忍不住买了一个,油炸的不腻,她看向他点头说:“老公,完全不输荤的,真好吃!” 殷权没等她咬两口就夺过她手中的东西,指着前面说:“你看那口大锅,不想尝尝?嗯?” 程一笙向前看去,来了兴趣,两人没走几步,那香味儿越来越浓郁,走到跟前才看到这锅是口超级大的平底锅,当然没有锅柄,这么大的锅,也没人能拿得起来。上面烤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不过看造型像是鸭肉。 殷权看牌子,说道:“是鸭丝汉堡!”说着买了一个。 程一笙对他说:“这造型让我想起来驴肉火烧!” 这是长面包里夹着鸭肉丝。 程一笙咬了一口品尝,点头说:“真好吃,比刚才的热狗还要好吃!”她把汉堡举到殷权面前说:“你咬一口尝尝。” 殷权正在消灭她刚才吃的素食汉堡,见她的汉堡递了过来,便咬了一口,果真比刚才的汉堡都好吃。他心想还没走多远自己已经快饱了,后面实在不行只能分开,让后面的钟石等人一起给帮着吃了。 如果单是他的话,尝尝其余的就不要了,但是跟她在一起不行,她是属于对自我要求严的那种高素质人群,不管有多少钱,都不会随意浪费食物,殷权对于她这种行为其实很欣赏。 再往前还有新鲜的蔬菜跟海鲜,程一笙站在卖蔬菜的摊位前感叹,“殷权,我头一次见到紫色的菜花,好稀奇!” 殷权探过头说:“我们住的酒店有厨房,你看中哪样的菜,可以买些回去,我们自己做!” 程一笙回头,扬起大拇指说:“好主意,这才像是度假嘛!” 其实她每到一个地方都有点流连忘返,想去体验当地的风俗文化,毕竟这样的机会也不多! 这里的酒种类繁多,还有热红酒,四处飘着香,但是殷权担心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所以并没把她往那边领,免得看着眼馋。 伦敦的天气多变,出了集市就下雨了,下得还很大,殷权原本想去附近再逛逛的,现在他干脆放弃了,晚上还有活动,没必要弄得那么疲惫。 两人回到酒店,殷权订的酒店在泰晤士河畔,距离大英博物馆和皇家歌剧院不到5分钟的步行路程,程一笙在房间里就可以看到泰晤士河,还有巨大的摩天轮,很是美丽。 外面下着雨,很冷,所以她没有去阳台,不过在窗前站了很久,到了新地方,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 下午的时候,两人小睡了一会儿,晚上程一笙想做饭来着,毕竟在集市买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殷权却从柜中拿出旗袍,放到床上说:“换上衣服,我们去参加宴会!” “宴会?”程一笙意外地问。 的确,程一笙以为殷权要把蜜月的两人世界进行到底,突然间参与这一大群人的活动,让她意外极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殷权点头,说道:“先换衣服,我去安排一下!”说着他把给她准备的饰品也都拿了出来。 程一笙看这衣服饰品又是她所没见过的,她真心感叹,殷权给她制造出了一个浮华世界,在习惯了享受这么好的高品质生活,离了他,似乎连活都活不下去,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旗袍是真丝的,料子很薄,很舒服,浓郁的绿与红,真叫一个浓艳,程一笙想到小时候小孩子们时常说的“红配绿,狗臭屁”,可这旗袍,就是红与绿相配,真是让人无语。 但是这旗袍穿上了,却让她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怎么说呢?这样的效果真是太难以言喻了。 殷权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穿戴好了,当然不可避免的眼前一亮,他忍不住内心激荡,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低声赞叹一句,“真美!” 程一笙忍不住问他:“我们到底要参加什么宴会啊!” 殷权低声说:“今天是个大场面,世界上有名的首富都有可能出现!”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她就想为什么他会安排宴会,这宴会必不一般。 殷权看她瞪大的双眸,看起来分外的可爱,他不由笑着说:“不过不用紧张,反正你只是个小人物,不会有人关注你的!” 程一笙虽然是名人,但是和那些人比起来,还真是小人物了,她是毫无压力的。 “不过殷权,你怎么能进的了那样的宴会?”程一笙问。 “有钱什么不可以?”殷权微微地笑了,言语间带着张狂与放肆,可这些在他身上却不显突兀,反而有一种男性魅力,沉稳中不失男人的野性与霸气。 程一笙是很喜欢他这种目中无人的,从来不会失掉自信,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去爱?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出门前殷权给她披了件黑色暗纹披风,低调中不失华贵,与那红绿形成极致的色彩冲突,让人移不开视线。 目的地离酒店并不算远,车子没开一会儿就到了,程一笙看到气派的门前,已经有不少顶级豪车停放,这种大场面真是难得一见。 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往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会有人拿着仪器扫描。程一笙觉得参加个宴会也要这么严格?不过转念一想,宴会上既然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如此做也是负责任的,免得混进什么杀手之类的。 殷权已经出示了请柬,两人的身份验证后,被放了进去。 不过自带的私人保镖却被留在了外面不准进去。也只有那些顶级富豪,在世界具有影响力的才准许带上一名保镖,像殷权虽然有钱,但是影响力却还不够,所以没有带私人保镖的资格。 过了身份验证那一关,后面的服务显然就热情多了,门口那堪比男模身材长相俱佳的服务生,说着恭敬的话,为两人拉开沉重的大门。 这大门,就好似为你开启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上流社会的世界,与外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巨大华丽的水晶灯,做得很低,有一种压顶的感觉,让你无法忽视这里的奢华。 各色礼服美女、各种肤色、各种类型的女人,无论再美的女人在这里,似乎都会被融入其中,看不出美。这真是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世界,权贵云集,也许财经频道上某一个脸孔会与你擦肩而过。或许总在电视上叫嚣着的指手画脚的中东石油大亨,左拥右抱的在这里与人寒暄交谈。 铮明粲亮的灯光下,觥筹交错,多少人举杯,醉生梦死,各种香水味儿,时不时刮来一道道香风。 大概这不容忽视的华丽大门,每开一次,就会吸引众人的目光,看看是什么权贵进来了,在这里的人,别看都在自在交谈,可他们时刻注意着大门的动向。 不过通常只是一眼,没有感兴趣的人,那目光便又转了回来。 但是殷权与程一笙进来的时候,很多人的视线转不动了。 程一笙太吸引人,祖母绿底儿,鲜红色的花儿,这样明艳的颜色,印在中国有名的丝绸上,极薄极柔软的丝绸,熨帖着她窈窕的曲线,这件旗袍不仅对身材要求严格,对内衣的要求也是极严格的,一定要做到绝对的无痕,相信在场的任何一位美女,都不敢这样的穿着。 一个是身材,另一个是这样的颜色,不是随便哪个人可以驾驭的。 程一笙的气质早已与旗袍融入一体,再艳丽的旗袍也无法压制住她那特有的东方神韵,她脸上带着微笑,那般自信,她眸中的淡定,不同于普通女人的浮艳,眼含的睿智让人无法轻视,为她增添了不同凡想的魅力。她的颈上戴着一串白珍珠项链,颗颗巨大滚圆,一看就价值不菲。耳上夸张的耳钉,方形的祖母绿宝石下方,坠着两颗不小的珍珠,显得她脸更加精致贵气。 盘起的利落编发,斜插上的珍珠与祖母绿宝石的发饰,不容忽视。脚上一双绿色丝锻高跟鞋,与旗袍祖母绿的镶边呼应着,一静一动,皆无法让人忽视。 且不说这样贵气的东方美女,单就美女身上不容让人忽视的饰品就足以引人的视线,瞧瞧人家的宝石,是镶在鞋子上的。的确,眼尖的人,会看到她鞋跟上的宝石,同样华贵不让人忽视。 这位美女是谁?大家关注的还是她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来头?于是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殷权身上,殷权的穿着就简单多了,祖母绿的与她同质地真丝衬衣,下身是黑色的西裤,看起来尊贵又神秘,在这里的大亨们,极少认识殷权,不过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位年轻的东方男人,是不是某位不知名的低调少爷? 要知道很多有钱的人低调极了,可那钱却比什么知名榜上的很多人都有钱得多。 一般大有钱的男人,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但是这里面很多世界大牌明星,却有认识程一笙的,程一笙的名子,就算你不刻意关注,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bard的名声很是响亮,当初很多人以为她是靠着bard上位,如今真的见了她的本人,阅历多的富豪们一眼看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花瓶! 殷权能有实力参加这个宴会,自然还是拜莫习凛所赐,赠给非洲的那批药,换来的矿,好东西可真不少,上来就挖出几颗极品钻石,所以殷权现在的身价,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要么说都想来非洲淘金,如果摸对了地儿,这金还真是得的容易,比规矩做生意钱来得快多了。 程一笙进了门,一晃眼儿已经看到好几位国际大牌的明星,她盯着人家瞧了半天,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行为有多么的丢人,这可是平时看不到的啊! 不过程一笙无论做什么都是坦坦荡荡的,所以根本没人会因此而轻视她。 殷权正跟熟识的人在寒暄着,这里他自然不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他的生意遍布国外,所以认识个把人那不稀奇。 不过那谈话跟自己没有关系,程一笙的目光正在看这大厅里,还有什么让她大开眼界的人? 她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却不是她所喜欢的。 竟然是花月晰,花月晰是那种典型的上班时女强人,下班后熟女人,这种极致的差距,会让男人感兴趣,可见这位律师把心理学学的也很好。这也不奇怪,一位优秀的律师,必定是一位好的心理学家。 今天的花月晰穿着m型黑色抹胸礼服,让人无法忽视深深的沟壑和撩人的半球,她颈上戴着金色的细链子,链子在胸前垂下钻进那深沟之中,引人遐想。腰被礼服掐得极细,鱼尾裙摆紧紧地包住臀,火辣身材尽显。 她手臂挽着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程一笙认得这位男人,是英国有名的跑车王子eric,不是他赛车多么有名,而是他手中的赛车俱乐部有名,上过不少新闻的他,多半也都是一些与明星们的艳事。 程一笙看到花月晰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满眼惊喜地扯着eric向殷权直接走来,现在谁说这位花月晰对殷权没有图谋她都不信。 不过喜欢殷权的女性,恐怕尊晟里有不少吧,她不可能看到一个就赶一个走,她有信心殷权肯定会听她的,但是她不能这样做啊,那跟去毁殷权的事业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殷权的态度! “殷总!”花月晰的声音,虽然努力压抑着惊喜,但是听起来还是很昂扬。 她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碰上蜜月中的殷权,本来他的婚礼上,她想混进去的,但是冯子衡那男人盯她盯得太紧,再三警告她不准去,否则两人一拍两散。花月晰不愿放过一个机会,冯子衡虽然她不怎么信,但是她还是期待他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但是殷总对程一笙的态度,简直就是密不可分,让她都没有信心认为自己能够插足其中。不过她可以等,相信就算殷权不会对程一笙厌倦,等程一笙怀了孕,不就是机会么?哪个男人不偷腥的?殷权这样的已经让她倾心不已了! 殷权转过头看过去,目光只是在花月晰脸上掠过,然后直接转到了她旁边的男人身上。 eric热情地伸出手,说道:“殷总你好,不止一次听flower提起你,第一次见面,我是eric!” 程一笙无语,这花月晰竟然起了个如此简单又骚的名字,直接用英文花来当名字。 殷权伸出手,说道:“eric,久仰!” 显然殷权是知道这位跑车王子的! 花月晰笑着对殷权说:“殷总,以为您去度蜜月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这次,她吝啬地冲程一笙友善一笑,态度与刚才的目中无人差别甚大。程一笙很是无语,真是会演啊!在殷权面前演得够无害的! 不过殷权对此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略点头保持基本礼仪而已。而eric却说道:“殷总,我一直想让flower帮我,不过她却选择了你的公司,看样子你的魅力比我大啊!” 程一笙见这位外国男人对花月晰的态度很是熟稔,很可能两人之间,有着暧昧的关系。 那位eric话音一转,说道:“听闻殷总跟太太正度蜜月!”然后目光突然转到程一笙身上,说道:“这位就是您太太吧,我在电视上见过,果真是美艳无双!” 刚才她一进来,他的目光就粘在她身上移不开,现在外国男人对东方女人颇有兴致,因为东方女人皮肤细腻毛孔细致,而且生理原因,也让外国男人对东方女人情有独终,花月晰虽然是东方女性,可还是偏西化一些,不像这种有韵味的程一笙,更加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不过他眼中的兴趣,还是掩饰了的,毕竟那是礼貌。 程一笙微微地笑,大方说道:“过奖了!” “哦,您的声音,果真是好听,比电视里更加具有磁性!”eric是个资深花花公子,此刻已经在想象这声音在床上是有多么的**。 花月晰了解他的德性,轻轻地拽了拽他,然后说道:“eric你忘了刚才说还有事?”然后就把人强行拉走。 她可不想殷权没得到,又失了eric。她的身边,多是eric这样的男人,虽然出色,但却不可能作为结婚的对象,因为他们跟你交往的同时,还和不同女人在交往,女人之于他,只是女伴而不是女朋友!要知道这里面的区别,简直太大了。 花月晰拽走了eric,不满地说:“eric,你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哦,那位程小姐真是太美了,瞧那笑,真是挠人的心直痒,那身段,绝对是一流的,再看那皮肤,真是漂亮啊,就好像上等瓷器一样!”eric丝毫不在意,在她面前赞扬别的女人。 花月晰本来心里不爽,但是又想到如果这位eric能抢走程一笙不是帮了自己吗?程一笙跟了eric绝对没有好的结果,因为得不到婚姻。花月晰认为女人最终的幸福,还是要看嫁得如何。她总要找一个比自己强,能够驾驭自己的男人吧! 于是她突然笑了,说道:“你要是有本事让程一笙跟了你也行,相传她可是跟殷总感情极好,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跃跃欲试了!”eric磨拳擦掌,他对于征服女人,很有兴趣,尤其是难度大的女人。 程一笙并没有跟殷权再提花月晰,她看出殷权对这位美女律师没兴趣,所以不想在殷权心里增加花月晰的印象。 与花月晰分开,便碰上了刚进来不久的陆淮宁。 陆淮宁眼里带着惊喜,问两人,“你们不是在度蜜月,怎么在这里出现了?”然后他看向殷权问:“难道今天你是想……” 殷权及时截过他的话说:“是啊,想带她换个心情!” 陆淮宁微怔,但是随即便释然了,看样子殷权是想给她惊喜的。 程一笙看到陆淮宁身边的女伴是位漂亮的外国女人,有双很美的蓝色的眼睛,不过他并没有介绍,看来只是女伴,而非女友什么的。她觉得这位外国美女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大概是某位美女吧! 殷权这次对陆淮宁没有敌意,可能是看上次陆淮宁祝福他与程一笙真诚的份儿上吧,这次还跟陆淮宁热络地聊了起来。 程一笙笑着说:“你们聊着,我去洗手间!” 殷权不放心,转过身说:“我陪你一起过去!” 程一笙笑,“放心吧!这里进不来什么坏人!”然后转身让服务生指了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殷权一想两人行踪是保密的,又是临时起意来的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便由着她去了。 陆淮宁笑道:“你也太紧张了,她在外面也是优秀的女人,不会轻易吃了亏去的!” 殷权趁此刻程一笙不在,问他:“今天你也打算拍件东西回去?” 陆淮宁点头,“自然,有我看中的!” 殷权一点都不客气地说:“最大的那个,是我想送她的礼物,别跟我争!” 陆淮宁了然一笑,说道:“还真是用心,好吧,成全你!” 殷权看眼他身边的女伴,对他说:“跨度真大!” 他的意思是说陆淮宁对程一笙那么喜欢,转眼就跟个外国女人厮混起来。 陆淮宁浅笑,“女伴而已,总不能单身来这儿吧!” 那个外国女人一直冲殷权笑,表示好感,显然对殷权很有兴趣。她心里正在惊叹着,好神秘的东方男人啊,瞧那眼睛,那么性感,漂亮如黑钻的眸,真是好美! 殷权心想,他真是讨厌女人,不管是亚洲的还是欧洲的,都让他恶心。尤其是这种主动示好的女人,在他眼里,都和莫水云一样,不管别人是有妇之夫,都不耻地想勾引! 程一笙去完洗手间,正在低头洗手,把手洗干净,抬头想要补补妆的,却在镜子里看到了莫习凛,她那淡定的脸立刻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发生了幻觉,一转身,莫习凛欺身上前,将她抵在了洗手台上。 退无可退,惊慌中,还湿着的手撑在他的胸前,冰凉的水沁入他银灰色丝质衬衫里,然后又是她温热的手指的温度,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内心,煎熬恨与**。 莫习凛早就来了,怕殷权警觉所以一直在人后隐藏着,就等着此刻呢。 她进来之后,洗手间已经放上了“清扫中”的牌子,该出去的人已经出去,不会再有人进来。 程一笙压抑着心里的惊慌,没有说话,她退分他就进一分,被迫用这种难堪的姿势,让她耻辱,让她求饶。他也没有说话,紧紧地盯着她,目光转都不转,他盯得太他仔细了,看到她眼底的惊慌,还有无措,看到她在极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女人啊,永远脑子都转得飞快,永远都不会随着心而动,永远都想要扭转劣势。 他的手,在洗手台上抬起,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还带着大理石的冰凉,激得她身子一颤,内心的镇定也差点破功,嘴里忍不住溢出一个“别”字。 那代表着示弱的一个字,似乎还带着咝咝的抽气,他似乎感受到她惊如幼兔般的内心,让他忍不住怜惜。此刻他的眸,已经是火热得足以灼烧了,他好似要将她身上的衣服都烧得成为灰烬,让她毫无保护地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轻轻向上移,她只能庆幸他的手在后背,而不是在前面,他轻轻一收手,将她完全揽进他的怀中,他低下头,微温的呼吸,在她耳侧响起。他在压制着自已内心的激动。他真是很想她,真的很想! 她一动不敢动,现在的气氛真是诡异极了。她知道莫习凛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预谋的,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进来,外面必定做了安排,如果她强硬的反抗,很可能会造成他激烈的反应。她是怕惊醒他,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都有要反扑的架势。 最可怕的是,他的反扑,很有可能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她喊破喉咙都没有一个人进来救她。 当然莫习凛是不甘于只这样抱着她的,要知道在她与殷权那轰动了几乎整个世界的婚礼上,他的内心又多么的痛苦与煎熬? 一想到这些,他就意识到此刻的机会多么的难得,他要好好与她亲热一下,一解他的相思之苦。于是那只是在她耳侧的温热,不甘心起来,那股温热,朝她耳洞扑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八章 机智脱身 程一笙知道莫习凛不甘心仅仅如此了,他终于忍不住有所行动了,那么她想用拖延战术等殷权来营救,也是不可能的,她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解开局面! 程一笙猛地用力一推,他的头便离开了她的耳侧,她正色地说:“莫习凛,你别忘了我是结过婚的!” “那又如何?”他轻笑了,“我无时不刻地努力把你往离婚道路上引!” “我是不可能离婚的,也不可能有外遇!”程一笙说得斩钉截铁,哪怕是语言上,她也不会让他心里产生一点的希望。 “嗤!”他笑了,他突然一把抱住她,把她放在洗手台上,看着她一下子就刷白的脸,分外地有成就感。总算是让这个女人表情变色了,看看镜中的自己,满脸的**,而这个女人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他不爽,他要攻克她的心理防线。 他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调成了摄像模式,笑着说:“程一笙,我在这儿上了你,拍下来放在网上,你觉得殷权还会要你么?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殷权他不要你了,我要,我会给你婚姻,我们一辈子,就这样苟且下去吧!” 简直就是无耻!程一笙心中升起一阵嫌恶,看样子这个莫习凛非自己不可,就是因为她能治他的病?此刻抵着她腿的那是什么?她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带个棒槌进来。再看他眼底越来越难耐的表情,她知道,他是想在这里把自己办了。如果真的那样,殷权还能要她吗?即使殷权不在乎,她也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呆在殷权身边了。 她敛着眸,轻飘飘地说:“你……让我想想!” 莫习凛在她身上吃过不止一次亏了,明的、暗的,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她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初衷,不可能背叛婚姻的。可是现在,莫习凛看她那有些动容的表情,心里也为之一动,再一次在内心中升腾起了希望,她能够抛弃殷权,跟他而去。 她撑着他胸膛的手,无力地滑落,好似做了什么决定,放开了什么一般,她怔然抬起眸,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似乎是在抑制自己的冲动,“莫习凛……” 真是好听啊!听她叫他的名字,那都是一种享受,如果在床上,她叫他“习凛、习凛”,他想他一定会为之沉迷的。 程一笙这极为痛苦的感觉,给人一种错觉,她要接受他了,可是程一笙变脸的速度也是有名的快,她突然找准位置膝往前一顶,然后滑落的手突然一个用力,他在吃痛之下没有防备,被她大力推开,她马上蹿下洗手台,他本能地伸手一捞,她早有准备,能让他捞着吗?她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扭,在旁人都认为她躲不开的时候下,她偏偏躲开了,还没有站稳,她就往外跑去。 他再也抓不到她了!出了这个洗手间的门,他不能再有任何动作。今天他就是想和她在这里亲热的,他没打算掳人,毕竟在这样的场合掳人,这辈子都会被列入上流社会的黑名单,这种场合,不再为你开放,莫习凛还不想这么做! 程一笙眼看就要冲出去了,心中一喜,但是一个人影突然移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撞了上去。 “哎哟!”她痛呼出声,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都酸了,那泪要涌了出来。 “程一笙,看样子,你的心理疾病真的好了,你忘了被掐脖子差点死掉的事?忘了在水里差点让人给上了的事?”白斐蓝是心理医生,可是亦正亦邪的他,既能用这个救人,也能用这个毁人,他懂得程一笙的心理问题,所以才拿最要害的话来戳她心尖子。 为什么这样做?当然是恨了,恨她让他不能再从事这一行,让他与自己的爱好背道而驰! 一连受两次惊吓,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真是没有比这更加倒霉的事了。她刚才就觉得不解,这里查得那么森严,莫习凛怎么可能在这里动手?不过有白斐蓝的出现,一切疑惑都解释通了。 如果程一笙此时只会像一般女人那样瑟瑟发抖,那她就不是程一笙了。她最擅长利用一切,给自己找条出路,而白斐蓝惹了她,她也不想那么容易就算了。 她没有及时跳出他的怀抱,而是双手抓住他胸口的衬衣,质问道:“白斐蓝,你给我看病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 刚刚缓和过来的莫习凛,听到这话脸顿时就僵了,白斐蓝和她之间,有什么? 白斐蓝莫名其妙地看她:“你在说什么?” 程一笙不妨说得更直白一些,她用一双楚楚的目光望着白斐蓝,“你忘了你对我做的一切吗?你恨我根本就不是因为我毁了你的事业,而是因为我不肯从了你,你承认吧!” 莫习凛的目光陡然一冷,盯着白斐蓝的脸,好像要将目光变成刀子,剜白斐蓝的肉一般。 白斐蓝大吃一惊,抬头看莫习凛,果真看到莫习凛正如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望着自己,赶紧说道:“你别误会,千万别中了这个女人的计!” “白斐蓝,让你承认喜欢我,就是那么难的事?”程一笙心里想笑,这次非得让你们自相残杀不可。 莫习凛想到当初白斐蓝不再帮他,白斐蓝对她的态度,大有不同,此时把这一切与程一笙的话联系在一起,一切都有了解释! 白斐蓝气得咬牙,他看向程一笙恨不得杀了她,不过此时莫习凛的拳头已经过来了,带着冷冽得寒入骨中的声音,“白斐蓝,亏我这么信任你!” 程一笙再一次施展了她柔韧的身体,从白斐蓝怀中滑了出来,一溜烟儿的功夫就没了。她转出洗手间,听到似乎是骨裂的声音。 殷权此时已经寻来,她去洗手间还有补妆能用多长时间他心里有数,这时间刚到她没有回来,他就知道事情不妙,陆淮宁还说:“门口检验那么严格,不会有坏人混进来的!” 此时殷权看到了他惊惶失措的小妻子,从洗手间跑出来,还往后看着,此时她已经脸白如纸,殷权几大步就走过去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怀中。 程一笙被吓一跳,“啊”地轻叫,蹦了起来。 他的铁臂蓦地收紧,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一笙,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程一笙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顿时就松了下来,原本因为紧张的身子,立刻瘫软在他怀里,她微微喘着气说:“莫习凛、白斐蓝!” 陆淮宁吃惊地说:“居然还真有人在这里撒野,难道就不怕上了黑名单!” 殷权看向陆淮宁说:“马上帮我把工作人员找来,就说我太太在这里被调戏了!” 陆淮宁会意,赶紧去办了。 殷权搂着程一笙就站在门口,两人一言不发,还可以听到卫生间里白斐蓝隐约的声音,“莫习凛你疯了,你就那么相信她?她在陷害我!”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肯帮我?”莫习凛激动地质问。 “我那是看她可怜,不忍心,我有我的行医准则!”白斐蓝怒道。 “去他妈的行医准则,别跟我谈道德,你有没有道德难道我还不知道?”莫习凛一想到程一笙对白斐蓝比对自己还好,那心里的醋缸就翻江倒海了。殷权在中间那是没办法,但是他不能容忍殷权以外的人,插到他与程一笙之间来。 工作人员马上就到了,还有组织此次宴会的负责人。邀请的嘉宾太太在这里被调戏,那可是大事,他们一定要予以重视。 程一笙见工作人员来了,从殷权怀里探出头,说道:“人就在里面,那个亚洲人的手机拍摄下了一切,可以证明他对我的所做所为!” 原本莫习凛想用来威胁程一笙的东西,此时让程一笙变成了证据。程一笙虽然后怕,受了惊,可脑子却没有糊掉,她当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报复回去。以后让莫习凛跟白斐蓝无法在上流社会立足,要知道不被人承认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两个男人在女洗手间里,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干什么好事儿,更何况这两个男人在女洗手间里打架,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于是宴会负责人带着健壮的黑人保镖,进去就把两人给按到了地上。 白斐蓝的脸贴在洗手间地上的瓷砖气道:“莫习凛你就是个蠢蛋,活该被人利用!” 莫习凛的手机也被拿走,一切证据确凿,两人被暗中带走。 宴会的负责人看向殷权说:“尊贵的殷先生,发生这样的事,的确是我们的责任,我向受惊的殷太太道歉,另外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这两个人会被列入黑名单,以后上流社会的聚会上,不再看到他们的身影。还有您可以免费成为我们最高级的vip会员,一切费用终身全免!” 对此,殷权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只希望这类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您放心,绝对不会!”负责人保证道。 “我的太太受了惊,那么请你给我找个休息间,让我的太太先压压惊!”殷权说道。 “这个好说,我们的侍者,会带您上去的!”负责人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通往休息室的路上,闲杂人等已经被肃清,为了避免这里混进别人,服务生也是用的极少,只是够用便可以了。所以一路无人,殷权干脆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到楼上。 看似殷权面色无波,一双黑眸如古井般,微波都没有,可是他的内心里正在滚过巨大的内疚,因为他的疏忽,她又一次差点受伤害。他真是没想到莫习凛会无孔不入,而他的行踪保密,绝不可能被莫习凛所知道。 他在反省,他是不是太自负了?对一切太有把握所以造成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还好没有出什么事,万一要是…… 他是不会放手的,但是到时候她…… 敛下眸,抱着她身子的手,又紧了紧! 程一笙现在才从后怕中慢慢地回了神,她看到殷权面无表情的脸,分明就将他看到眼底,看到了他又在跟自己较着劲,程一笙叹气,对他说道:“老公,你又跟自己过不去了,我不是没事儿呢,再说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笙,对不起!”殷权眼底掠过一抹沉痛。 他知道,如果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可是此刻他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他受不了她再一次经历这些。 “老公,这不怪你,再说他们不是已经受了应有的惩罚?”程一笙晃着他的手臂说:“你放心吧,我自己也会保护自己的,估计这次莫习凛跟白斐蓝也得掰了!” 经她这么一搅和,莫习凛肯定不会相信白斐蓝对她没有企图。 此刻白斐蓝与莫习凛的身份已经被验证,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说:“竟然是白家人!” “白家人也有如此败类?”另一个人说。 负责人面无表情地说:“通知白家人把这两位领走,还有,黑名单现在就开始下发!” 白家固然厉害,在此地有着不可小看的势力,可他们还没必要为一个白家毁了自己的名声,损失全世界的富豪。 白斐蓝也没有因为是白家人,而被善待,他和莫习凛一样,被人押着,看起来狼狈极了。他狠狠地盯着莫习凛,原本还在沉思的莫习凛在感受到他的视线之后,又不甘示弱地狠盯了回去。 “这个笨蛋!”白斐蓝忍不住低咒。 他压根就不该答应莫习凛做这些无聊的事,不仅没能得手,还让人给整得这么惨,真是丢脸极了。 过不多时,白振林亲自出现在宴会中无人关注的这个角落里,他不可置信地问儿子,“你调戏了别人的老婆?” 以儿子的优秀,以白家的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偏偏找别人的老婆?这对他来讲,无异于是震惊的。 白斐蓝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瞪莫习凛一眼,对父亲说道:“是他!” 莫习凛也不甘示弱地看向白振林,说道:“伯父,一笙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但他却跟我抢,想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足!” 白斐蓝气得直翻白眼,“谁跟你抢了?我对她没兴趣!”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帮我?好像真是她的心理医生一样!”莫习凛是不相信白斐蓝有良心的,所以这个问题解释不通。 白斐蓝心里哀悼,又绕回这个问题上了,真是说不明白了? 白振林看着争论不休的两个人,沉声道:“好了!回去再说!”他看向此次活动的负责人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把人领走!” 那人摊开手,摆出一个遗憾的姿势,说道:“我不得不把白少爷拉到黑名单里了,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请您了解!” 白振林一怔,然后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这是什么场合?这里有多少跺下脚世界经济就要受影响的大人物?在这里闹,无异于就是找死的行为,让他把人领走还是轻的,重则是要送到警察局里的,届时真是出大乱子了。 事实上这里的人还真不那么给面子,一直将两人押到外面,直接丢到车上,看着车走了,才算罢休。 白振林的老脸都快丢光了,他坐在车里,给莫伟胜打电话,莫伟胜看到老友的电话来了,心里很高兴。 虽然上次白振林帮助殷权的事儿让他极为恼火,但是事情过去,他还是想和白振林交好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的莫家形势不好,更需要各种朋友了。 “白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莫伟胜呵呵地说。 “莫兄,令公子在伦敦最高规格的宴会上调戏有夫之妇,被赶了出来,还被列入黑名单,是我把他给保出来的!”白振林一眼一板地说。 莫伟胜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调戏的,是殷权的妻子,这下把我家斐蓝也一起拉下水了,同样被打入黑名单里!”白振林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痛心。 要知道做生意人脉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他的儿子不能去参加那样的场合,就会少认识很多的人高阶层人士,这无形当中给白家关闭了一扇窗,后果能不严重吗? 如果对方是程一笙,莫伟胜就相信了,他说道:“程一笙不是度蜜月吗?去那儿干什么?” “不管程一笙去干什么,令公子这次的行为,都是有计划的。莫兄,看在咱们两家交好那么多年的情份上,我劝你一句,早点把他拉回来,殷权不是那么好惹的。就算占了一时的便宜又如何?以后不还是要倒霉的?” 原本莫家在人家眼里就不算什么,现在不让莫习凛参加宴会,这也相当于绝了莫家要往国际上发展的道路。要知道这可是莫氏的一大重要的计划,就因为莫习凛的一次好色行为,泡汤了! ------题外话------ 发烧了,先更这么多吧!烧得昏昏沉沉,要是有写错的地方,指出来我再改,睡觉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一拍成名 可以想象,莫伟胜有多么的生气,本来他对儿子痴迷于一个已婚女人就不满极了,现在儿子为了这个女人,还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给葬送了,他能不生气吗? 于是他对白振林说:“你先把那小子拘住,我亲自过去把他带回来!这次麻烦你了!” “都是老朋友,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用客气!”白振林也是这个意思,万一他把莫习凛放出去,再去找殷权的麻烦,惹出什么事儿来,在他的地盘上,你说他是保还是不保? 这个世侄也够麻烦的,一惹就是大事儿! 此时莫习凛跟白斐蓝还在一个房间里,两人都被松绑了,不过这种狼狈,还是让两个人缓不过劲儿来,面子上不好看啊! 白斐蓝盯着他说:“现在想明白没有?程一笙是不是在利用你?” 莫习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先说明白,你对她到底有没有非份之想?她可是我的女人!” 白斐蓝快要气炸了,他怎么就钻了这个牛角尖里出不来呢? 莫伟胜挂了电话先让人给他安排飞机,然后坐着车去找塞。 他到的时候,塞正在地上休息,看他身上还都是湿的,就知道他刚做完复健,他的头微微垂着,仍旧没有回头,说道:“不用盯那么紧,你总得给人休息的时间吧!” 莫伟胜上前一步说:“我不是来催你的,我是想告诉你,习凛他中了殷权的计,被列入欧洲上流社会黑名单,也就是说,以后欧洲上流社会,跟他没有关系了!” 塞的表情微变,莫伟胜又说:“现在跟那个女人没有多大关系了,关键是殷权,习凛他为了给你报仇,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我现在也不求你将来把仇报回来,只想让你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让习凛看看你没有事,那样他就不再去招惹殷权了!” 显然莫伟胜也是个攻心高手,他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塞对殷权不断地恨,然后对殷权起了不可改变的杀意,到时候他自然有办法,把这恨转到程一笙的身上。 塞果真被他激得起了作用,他咬着牙说:“你放心,殷权这个麻烦,我肯定会解决掉!”说着,他已经站了起来,双手撑上复健器上。 莫伟胜不由惊讶,他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这样的速度真是够惊人的,他果真没看走眼,看样子塞恢复身手,是指日可待的了。 莫伟胜心想,看样子不是什么都不顺心,好歹有这么一件顺心事儿。只要到时候程一笙死了,再给儿子习凛娶个有背景的老婆,到时候欧洲黑名单之事,也就迎刃而解! 那个时候,殷权也只能把这仇算到塞的头上,让两人自相残杀,最好是两败俱伤,都死掉!他可不赞成习凛有这么一个朋友,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高兴起来,连带着坐飞机去欧洲都是好心情。 程一笙在休息室里休息了片刻,基本上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殷权看时间差不多,便带着她又下去回到宴会大厅。 此时的宴会厅和刚才已经不同,被摆上了很多的椅子,显然,这已经不是开宴会那么简单了! 程一笙偏过头看殷权,“难道还有别的节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殷权淡淡地勾着唇,虽然刚才那段插曲有点影响人的心情,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他还是希望能够让她高兴起来。 陆淮宁走了过来,问她:“一笙,好些了吗?” 程一笙看过去,微微笑着说:“嗯,没事了!” 刚才陆淮宁也算是帮了忙,殷权也表达自己的谢意,说道:“刚才谢谢你了!” 陆淮宁有些内疚,说道:“要不是刚才我拦着你也不会出这些事儿,这还是得怪我!” 程一笙说道:“这种事儿谁也想不到,你也不用自责,我没什么事!” 正在说着,台上的灯光突然亮了,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我们最期待的主题,就要到来了!请各位尊贵的嘉宾,尽快落座!” 这才到主题?程一笙微微惊讶,殷权带着程一笙坐了下来,由于刚才陆淮宁的帮忙,让主办方知道两人是熟识的,所以临时变动,将他的位子安排在了殷权的身边。 “各位尊贵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我们今晚的拍卖会,我就不吊大家的胃口了,看看今晚,都有什么好东西等着大家?现在,我们来看第一件拍卖品……” 程一笙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晚会,就是个拍卖会。那么殷权特意把她给带到这里,难道他有东西要送? 程一笙看着台上美轮美奂的钻石,还有这种感觉,心想要么有钱人都喜欢参加拍卖会,拍得一件好东西,这样的优越感,就是一种享受。有钱人恐怕最热衷的就是钱给他们带来的地位上的不同! 一连几件拍品都拍完了,殷权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一副老僧坐定的样子,这让程一笙心里有点不安了,看样子殷权要么是不送,要么就是送个大的。 程一笙真是有点害怕殷权的大手笔,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见到那么大的财,难免会害怕,真是有点承受不了。 可殷权偏偏就把她往贵妇那方面去引,非得让她适应那种大富大贵的生活,他认为这是男人的责任,他赚的钱,她有权利去享受。换句话说,他赚那么多钱为了什么?他一不讲吃二不讲穿,用也用不了,还不都是为了她? 接下来的竞争越发的白热化,举牌的也是世界上分量比较重的人,可见重头戏要到了。 陆淮宁今天也不算没白来,看中的东西拍到了手,当然最好的那件,他也不打算去抢了。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心中执念,那他就不能再做任何事情,破坏她婚姻的事情。 又过了几个拍品,一直到了压轴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明显声音兴奋起来,“下面,终于到了我们最最珍贵的拍品了!” 礼仪小姐小心地捧过来东西,一套金灿灿的首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马上就吸引了人们的视线! “这是一套中国x朝的古董首饰,距今已经有二千多年的历史,大家可以看到,这套饰品做工精美,虽然隔了二千多年,却犹如新的一般。这套饰品包括发饰,而其中最珍贵的是额饰上这块巨大的宝石绿的翡翠,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帝王绿,单这块翡翠就价值不菲,相传这一套是中国历史中某位皇后在封后大典上所佩戴的,历史意义也是非同凡响的!” 程一笙一看,根本不用想可以确定,这便殷权要送给她的礼物,为什么?因为这就好像是她的东西一般,她所有的首饰,都是这一类的。再加上这是中国的东西,怎么能够流入国外呢? 果真,主持人刚说了,“现在五百万英镑起价,每次加价一百万英磅!”殷权就举起牌子,叫道:“一千万英磅!” 程一笙猜到殷权对这件东西的渴望,但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大手笔!她不由被他的豪爽给吓了一跳。 主持人惊呼起来,“天啊,9号这位尊贵的客人,一下子就叫价到了一千万英磅,看来这位先生,对我们这件宝物是誓在必得了!” 不少人都向殷权看来,看看是谁这么大方?大家一看,这位脸孔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有的人想起来了,原来这就是视频里那位婚礼中的土豪男主! 殷权这场经典的豪华婚礼,部分视频已经传到了国外网站,成为点击率最高的视频。而他也被人给扣了个新的外号,“土豪男主”。 现在一看,就是土豪啊,花起钱来简直无所顾忌的。 殷权这样喊价也是有目的的,既然他一定要得到这件东西,那就一下子让大家明白他的心理,免得一百万一百万的加价,到时候钱出的更多。 “一千一百万!”有人追价了。 “一千二百万!”又有人加价。 看样子,热衷于这件东西的人还真不少。 殷权自然不会观望,看准时机快速起牌,“二千万!” 这下场中引起一阵骚乱,二千万,直接就二千万了? 主持人的声音简直就是要欢呼起来了,“哦,九号这位尊贵的先生直接叫价二千万,还有没有人再加价?还有没有人再加价?如果没人加价,那么这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就是这位9号先生的了!” “二千一百万!”又有人叫价,不过看起来比较犹豫。 程一笙看去,是一位满头白发的欧洲男子。 殷权也有些不耐烦了,再次举牌,“三千万!”他表明自己一定要这件东西,哪怕多少钱。 三千万啊,折合成人民币,那都上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程一笙哪里还敢戴? 这次场中骚乱虽然更加严重,但是却没有人再往上加价了。主持人环视全场,说道:“没有人再加了吗?那我要喊了,三千万第一次、二千万第二次,三千万第三次!” 落槌,“哦,今晚压轴的宝物,就是这位年轻尊贵的九号先生的了!我能不能问一句,九号先生,您这么大手笔,对这件宝物,为什么这样情有独钟呢?” 殷权站起身,接过一旁递来的话筒,说道:“其实现在我和我的太太正在度蜜月,这件东西是我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又是礼物?结了这次婚她不知道收了多少的礼物。但是此刻程一笙还是非常激动且高兴的,尤其是满场女人都用艳羡和妒忌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周围一下子都黯淡了一般,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怎么说呢?这全场倍受这么多重量级的大人物当成焦点的机会,是殷权给她创造的! 主持人夸张地大叫:“哦,这样的爱情,太令人羡慕感动了,那我们一起福他们新婚愉快吧!” 场中,大家还是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别看这个年轻男人现在并不被大家所熟知,可随手就是这么一大笔钱扔出来,谁能保证将来这个男人不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人物?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就造就了这样的财富,那假以时日,不定会成长为多么可怕的人物。 不过有这么多人的祝福,当事人肯定是既感动又高兴的。 拍卖会过后,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原本打算在酒店里过夜,明天再来游伦敦的,但是今天的插曲,让殷权不得不改变主意,虽然莫习凛在这里并不可怕,但白家人还是要顾忌的。他可不想再来什么人打扰他跟老婆的蜜月。 于是从拍卖厅出来后,殷权直接带她坐车去了港口,坐着游轮离开。 程一笙问他:“为什么急着离开?我们惹麻烦了吗?”她也在担心白斐蓝的身份。 “难道你不觉得在船上戴那套首饰更加安全吗?你想想,茫茫大海中,没有人打扰,很安全!”他当然是想到别处了,她戴着那首饰,不知是何种风情。 程一笙以为在海上看这东西肯定不会有人来抢,她不由问他:“还真的要戴呀!”她觉得这种东西就是锁在银行保险柜里的,总之碰一下都要很小心的那种。 “当然,不然买来干什么?我又不缺这个赚钱!”殷权财大气粗,完全的土豪口气。 其实白振林还真的去找殷权了,不过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他听说今晚拍卖情况后,想替白斐蓝向殷权道歉。他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财富能够迅速增值到现在这个地步,简直就是惊人,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得罪,没准以后就会成为世界上有分量的人物呢?再说他觉得,专一、疼老婆的男人,一般都有大作为。 为什么?因为够严于律已,能够抵御世界上的美女诱惑,那么做起生意来肯定不会临时起意,沉稳、淡定。 可是他扑了个空,没能找到殷权,再去查,得知殷权已经出了港口,不知道向哪里驶去了。 白振林抿着唇沉吟半晌,才吩咐下去:“记着,看有合适的时候,主动向殷权示好!” 程一笙此时已经换好殷权给准备的衣服,她穿着唐朝的服装走出来,说道:“殷权你连这种衣服都给准备好了,你肯定是早有预谋!” 为什么选择唐朝的服装?那是因为唐朝服装够性感,而他给她订制的衣服,比唐朝衣服还要性感。薄如蝉翼的红色抹胸长裙,酥胸半露,外面是件极薄的纱,只能起到欲语还羞的作用,什么也遮挡不住。 殷权已经拿出首饰等着她了,此时看到她那白皙的皮肤被红色的丝绸衬得更加细嫩,那小腰只能看着胸更大,而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更是刺眼,让男人恨不得扑上去。 殷权暗暗吸口气,佯装镇定地说:“来,我给你把首饰戴上!” 刚才拍下的价值三千万英磅的首饰,正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殷权将东西拿过来,一点都不温柔,看得程一笙直倒吸气,“喂,你真是暴殄天物,小心点!” “反正也是用来戴的!”殷权说着,将簪子插于她的脑后,额饰小心地固定在头发上,然后胸前的金环吊着同样碧绿的翡翠牌子,手上、耳上都是金镶玉,看起来十分的贵气。 真是奢靡!殷权心里暗叹,这样的她,更像是古代仕女了,像是他的皇后! “怎么样?”程一笙问他。 “很漂亮,走,咱们看看去!”他特意把她领进卧室的镜子前,一会儿行事好方便。 不明所以的程一笙满怀期待地跟着殷权去看,镜中出现一个绝美的古代性感女人,胸前绣着的精致图腾更能显出胸口的丰满性感。她往上拽了拽抹胸,可是这衣服做得太合适,根本就拽不上去,她不由嘟嚷着说:“是不是太低了?唐代女人都这样穿?动不动就要走光了嘛!” 唐代领口是不是做这么低殷权不知道,反正这件就是殷权要求的,为的自然是夫妻情趣。 “真美!”他低声说着,从身后搂住她,接着,那大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 如果现在程一笙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那就白当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了,她早就了解殷权的一举一动。身上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吓得连连推殷权,说道:“先把首饰摘下来再说!” “不,这样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摘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好似回到古代一样,他是皇帝,她是皇后,她就适合在古代,一定是个让皇帝不早朝的女人! 她最终还是被他扑倒了,只看到那碧玉翡翠在额上轻轻颤动,沁出的汗沾在上面,使这翡翠碧绿非常,好似一下子就有了灵性,好似这东西,就应该是她的一般。 她是那位皇后的转世吧!这一世继续与他共度一生? 一定是这样的! 他相信! 在那极致的巅峰中,他好像看到他与她的前世,也是这样,在龙床上抵死缠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章 终于把他整完了 莫习凛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过,这么大岁数,三十多岁了,居然还像个小孩一样被父亲给领回去,还给数落了一道。 面对着父亲的唠叨,莫习凛十分不耐烦地说:“爸,您已经说了一晚上,累不累?”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废话?我还懒得说呢,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完全就是自毁前途!”莫伟胜气呼呼地说。 莫习凛毫无规矩地坐在沙发上,挖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爸,这四个字您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那你还是这副样子,无所谓?你真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莫伟胜在一旁跳着吼叫已经不止一会儿了,此时他也不知疲累,是真想喊醒这个痴迷其中的儿子。 在他看来,这比沉迷于赌博、比少年沉迷网游要更可怕。他真是怀念以前儿子左拥右抱的日子,尽管看起来不那么顺眼,可比现在让他痛心要好得多。怪不得三代都说沉迷于女色的帝王,不是一个好皇帝,真是不假! 面对父亲的话,莫习凛嗤笑道:“爸,别说欧洲了,能先在亚洲出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看看殷权,现在亚洲已经无敌,欧洲也小露头角,你怎么就不行?”莫伟胜瞪着眼睛问他。 莫习凛脸上那满不在乎的表情终于有了龟裂,他眼底聚集了寒冰,声音也微微冷下来,“爸,别拿我跟殷权比!” 现在只要有能够说动儿子的话,莫伟胜就不惜一切地抓住,眼看殷权有用,他就不顾儿子反感,继续说道:“你还知道殷权比你强?这也是你得不到程一笙的原因,你天天在这儿瞎鼓捣有用吗?不过也是摸一下抱一下而已,现在殷权正在她身上驰骋呢……” “爸,别说了!”莫习凛面色铁青,蹭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 莫伟胜看到儿子总算是有了激烈的反应,更加高兴,他想再接着说些什么,但是莫习凛已经及时地堵住他的嘴,“爸,我自然不会输给殷权,不过您要是再说下去,那我可不知道自己又想做什么了!” 莫伟胜顿了一下,才说:“好了,我不说了,你要知道,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堂哥莫习风盯得紧,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还不定要惹下什么事!” “我明白!”莫习凛沉声说。 莫伟胜见他总算是重视起来,这才放心,着实松了口气。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次他所谓的重视,却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莫习凛回了t市,就在莫伟胜疲惫得回去休息之后,马上就飞往了日本。 他去日本干什么?当然不是去办什么公事,而是急于用程珠珠这张牌。 再说程珠珠,这段时间还真没闲着,在日本拍一些平面广告之类的工作,钱也小赚了一些,不过还是赶不上她的开销。莫习凛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就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让她接不同的广告,关键是总要签合同,开始程珠珠还担心合同有问题,吕会萍花钱找人看合同,谨慎地签,后来次数一多,每回都没事,而且还按时付钱,这吕会萍与程珠珠警惕就放松了。 两人到现在都不知道,程珠珠已经签下了拍摄“动作”片的合约,现在只等莫习凛的一声令下,程珠珠就会走上不归路。 这就是莫习凛想要威胁程一笙的,他原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可是现在他等不及了,越是跟殷权过招,他的实力就越降一次,而殷权的实力则上升一次,现在他已经明显感觉自己与殷权拉开距离,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接近程一笙。而且万一程一笙怀了孕,那一切都晚了! 所以他只能赌程一笙顾念这血缘关系,向他妥协! 他真是受不了,要抓狂了,他一闭眼就是她的气息,她美好的触感,包括她服软时绵绵的声音还有氤氲的目光,一切都那样的美好而又梦幻,他不止一次的感觉到,她马上就是他的了。可最后,又是镜花水月一场! 接到命令,程珠珠马上就通知到了片场,程珠珠一听要拍电视,心里高兴得不行。在日本不像国内,有那么多人骂她,这里她的事业发展的很顺利,不管在哪里成名,只要能够成名就行。 程珠珠也不想想,日本有那么多女人想要成名不得其所,所以去走那条路成名,你程珠珠什么都不会,演戏也不擅长,凭什么就能成名。像程珠珠这样急于求成又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女人,他不中圈套谁中圈套? 程珠珠打扮的漂漂亮亮,进了摄影棚,现在还没有开拍,吕会萍转过头问方菲,一脸的讨好,“方经理,咱们是不是得先签合同啊?” 她还记着合同没签呢,她是怕这戏跑了,钱也跑了,好不容易等来个戏,要是被个内部人顶替了怎么办?她这是巴不得让女儿往火坑里跳啊! 方菲心里鄙视,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着签合同,这段时间她已经被这母女俩的贪婪与愚蠢给恶心坏了,还好现在事情要有个头儿了,如果让她一直这么呆下去,她可真是要疯了! “合同已经签过了!”方菲冷冷地说。 “签过了?什么时候签的?”吕会萍一脸意外。 方菲冷着脸,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吕会萍已经习惯了方菲的面无表情,她也学会了自己找台阶下,笑呵呵地说:“签过了好,咱们都保险嘛!” 方菲无限鄙视,也不知道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这样想? 莫习凛人已经到了门外,他拿着手机给程一笙拨了过去。 此时程一笙躺在床上懒懒不愿起来,殷权去准备晚餐了,手机响了她有点意外,毕竟在海上,经常没有信号。 这两天她与殷权一直在游轮上呆着,这游轮上面很多地方都没有去看过,所以这两日还很新鲜,什么健身房、游戏厅之类的,都留下了两人恩爱缠绵的身影。屋里呆得腻了,就在甲板上看看海,望着茫茫大海,心情瞬间就开阔起来,这种只有两个人,与世隔绝的感觉,真是不错! 她从被中伸出玉般泛着莹白光泽的手臂,捞过一旁的手机,看到来电是一通陌生的号码,她微微皱眉,还是接通了。 “你好!” 莫习凛听着她清丽中带着温柔的声音,还有着一丝慵懒与沙哑,是和平时工作的语气不同了。他自欺欺人地不去想,这沙哑是不是跟殷权有关系?他又难免想到那日她在他的怀中,那么的温顺,好似他最体贴的情人。 程一笙听到对方没有人说话,有些疑惑地“喂”了一声。 这一声,令莫习凛回过神,他更加确定他要得到她。于是他张嘴了,就好似恶魔一般,“一笙,你还记得你的堂妹程珠珠吗?” 居然是莫习凛!程一笙微微皱眉,清冷地说:“她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难道莫少没有看过声明?” 明明前不久她还在他怀里那么温顺地叫他“莫习凛”,现在就是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客客气气是称“莫少”,真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于是他狠狠地说:“ 程一笙,你忘了你在我怀里低眉顺目讨饶的时候了?” 程一笙根本就不会被他的话而干扰,冷哼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挂了!” 莫习凛一噎,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好吧,他先说正事!他跟着说道:“当然有事,你要是真的不打算管,那你先听听吧,他现在可是在日本,拍动作片的现场 ,只你一句话,她的命运就决定在你的手中!” 程一笙刚开始还在反应,“动作”片,不是挺好吗?程珠珠又没有武打功底,但是转念一想,要真是武打,那就是好事儿,莫习凛还能用这个来威胁她?想到日 本,她就明白这“动作片”是什么了,她不由问道:“莫少,您这是犯法吧!” “这可是有合同的,不过你那堂妹,似乎不愿意了!”他一个挥手,手下马上明白,带程珠珠去片场。 程珠珠正兴奋呢,带进片场后一看,竟然有几个大男人,只穿条内裤,个个长得猥琐,她不由一怔,然后紧张地问方菲,“这是要拍什么啊?” 真是蠢极了,让人卖了还给帮着数钱呢,方菲十分不愿搭理地说:“你签的合同,你不知道拍什么?” “那些合同,不都是拍平面的吗?”程珠珠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片场也太简单了,只一个沙发还有张大床,她再往旁边看,吓一跳,那都是些什么啊?恶心的 东西,就算她没见过,也认识。 她吓得脸都白了,不过方菲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命令道:“带她去验身!” 两个男人架起程珠珠就往里面走,程珠珠吓得大叫起来,“妈、妈!” 程一笙已经在电话里对莫习凛说:“既然她签了合同,那你还和我说什么?我跟她就是个陌生人!” “是不是陌生人,你先听听再说!”莫习凛说着,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插兜走了进去。 吕会萍已经听到女儿的呼救声,想要进去,但是外面的人拦着不让她进,她一边往里面冲一边大叫,“珠珠,你怎么了?快点让我进去!” 程珠珠叫道:“啊,别脱我裤子,呀,你们要干什么?” 程一笙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能说,莫习凛用这个威胁她,肯定为了那档子事,难道她要因为程珠珠的贪心要把她自己搭进去,跟莫习凛上床吗?那绝不可能, 而她如果开口问莫习凛的条件,恐怕最后不答应程珠珠下场会更惨,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狠下心,于是她说道:“不用听了,我没兴趣,我再说最后一遍,我 跟她没有关系了!” 刚说完,她就听到电话里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说:“老太太,你喊什么?你女儿根本就不是处女,我们还亏了呢!” 程一笙狠心地挂断电话。 殷权走进门,刚要叫她去吃饭,结果看到她握着电话神色有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微微皱眉,难道自己出去这么一下,就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刚问她:“怎么了?”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她无奈地将手机递过去说:“是莫习凛,把程珠珠骗到日本拍那种片子,想威胁我,已经被我拒绝了。你看现在又来了电话! ” 还阴魂不散的?殷权的眉头已经狠狠地拧了起来,这个莫习凛,当真是一点也不记打,他拿过她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并没有说话,莫习凛以为电话那头还是程一笙,阴笑着说:“怎么?不敢听了?你要是再不决定,你的堂妹,可要不知被多少人给折腾死了!” 殷权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又暗哑,“莫习凛,还没死心呢?一笙要是想管,早就管了,也不会把电话交给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另外,我们正在恩爱,不要打 扰我们!” 说罢,狠狠地挂了电话。 莫习凛满脸狠戾,自语说着,“程一笙,我就不信你真的这么狠心!” 殷权挂了电话,问她:“真的不管?” 程一笙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殷权就知道,程一笙不可能完全不管,但是也不可能如莫习凛的愿。 程一笙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里面传出带着笑的和蔼声音,“一笙啊,不是正度蜜月呢?怎么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程一笙带着歉意说:“张老师,有件紧急的事要麻烦您,我的堂妹程珠珠想成名想疯了,中了莫习凛的计,被莫习凛骗去日本拍那种片子,现在正在片场呢,莫 习凛以此来威胁我,我没有同意,还请您和莫习凛的奶奶联系一下,能够及时地阻止他!” 张老师一听,不由吓了一跳,但是马上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于是什么都没来及说,说道:“好,我现在就打!”然后便挂了电话。 殷权的唇勾了起来,这才是他的一笙,想得到如此聪明的办法。 一分钟还不到的时间,电话就打到了莫习凛那里,莫老太太严肃及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命令道:“莫习凛,马上停止你那可耻的行为,程珠珠要是有一点事, 我跟你没完!” 莫习凛大吃一惊,问道:“奶奶?”他不明白,奶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马上去做!”莫老太太气得胸口喘得厉害,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莫习凛冲方菲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走出去,说道:“奶奶,我已经停止了!” 莫老太太暗中松了口气,说道:“马上给我回来!”然后便挂了电话。 程一笙出手了,殷权怎能闲着?他马上命令手下将莫习凛在欧洲做的事情,被列入黑名单的事情,送到莫老太太的面前。 过不多时,这份资料就已经摆在了莫老太太的眼前,莫老太太气得眼前直发黑,她的孙子,到底干了多少让她无法接受之事?她颤抖着吃了几粒速效救心丸,然 后命令道:“去把莫习风找来!” 莫习凛就算不听父亲的话,他不敢不听奶奶的话,一来奶奶是家里的长辈,二来奶奶掌握着生杀大权,想让谁坐上执行总裁就让谁做,他不得不忌惮! 然而,当莫习凛赶回t市,赶到莫宅奶奶的面前时,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来了。 不仅父亲在那里,莫习风也在,莫老太太以一重极其庄重而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习凛,从现在开始,你的执行总裁位置,由你哥哥莫习风来接替!” 这句话,对于莫习凛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他不服气地说:“奶奶,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对,可是我已经停止了,我听了您的话,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次 机会吗?” 莫老太太一双如x光的犀利眸子扫他一眼,然后扔过去一叠纸,冷声道:“一个被上流社会讨厌的人,还有什么样的前途?我莫家可不想跟着抹黑。” 莫习凛脸一白,他弯下腰低着头捡起那张纸,手在微微的颤抖。 莫老太太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严重了,可是她不说严重,他能改吗? 莫习风还一副关心地说:“习凛,不过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你何必呢?” 莫伟胜一脸的痛心,他刚刚已经努力过了,可是却得到警告,如果他再为儿子说话,那就连他的董事长职位也撤掉,莫伟胜只能选择先保住自己。 莫习凛心里恨的是殷权,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殷权透露的,程一笙绝不会这样做。这个殷权,还是不放过一丝机会整他,现在殷权总算如愿以偿了是不是? 他不死心,突然抬起头说:“奶奶,这次我真的改了,请您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莫老太太摆摆手,无力地说:“晚了,机会早给过你,可是你不懂得把握,那就这样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一章 教训 莫习凛带着一身疲惫与无法形容的心情回到了家,他毫无形象地跌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深深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一片安静,大概佣人们都嗅到了什么不对劲,所以谁也不敢进来打扰他。莫伟胜难得没跟过来,是因为他要去再刺激塞,早日一解他心头之恨。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莫习凛侧过头,随意拿起电话,见是方菲的号码,便接了起来。 方菲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莫少,那场戏,到底还拍不拍?” 莫习凛的声音,冷然中带着一丝颓废,“她愿意拍就拍,不愿意拍就解约!” “解约?”方菲疑惑地问了一句,莫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让程珠珠上套,怎么说解约就解约呢? “嗯!”他想都没想地说:“解了约,你就回到我身边工作吧!” 方菲心中一喜,不管怎么说,这倒霉的工作总算是要结束了,她可不想自己一辈子都耗在这上面。 “是,莫少!”没有再多问,她喜滋滋地去执行任务了。 莫习凛又将眼睛闭了起来,没有用,他本以为这是一条绝佳妙计,可是结果他看到了,这个结果,还真是印象深刻!程一笙是不会付出任何代价的,别看程珠珠是她的堂妹。这样的威胁,程一笙也不干! 还折腾什么呢?也就是这样了,他不能再把程珠珠怎么样了,也就是说,程珠珠这个他准备很久的棋,根本就没派上用场,就已经成了废棋! 不,程珠珠还是派上了用场,不过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反而被殷权利用来让他一无所有,真是高明啊! “呵!”莫习凛冷笑了一声,难道他真的不如殷权?他绝不承认! 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 “解约?”吕会萍的声音扯得老高,然后使劲儿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 方菲冷笑,“怎么?难道你还想让她拍那种片子?好啊,我们可以继续!” 吕会萍又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可不拍那样的片子,我的意思是说,可以先从拍平面开始,然后再慢慢拍些正经的电视剧!” 方菲冷笑,想的倒是好,可她没这功夫,也不愿意侍候了!和这种人呆时间长了,把她的格调都给降低了!她懒得再废话,对旁边的人说:“看样子还是想拍,准备一下,开拍!” 于是两个人开始拖程珠珠,一直惊魂未定的程珠珠又尖叫起来,“呀,不要,妈、妈,救我!” 吕会萍吓坏了,赶紧摆手说:“别啊,我们解约、解约!” 方菲准备好合同,然后对手下说:“把她拖过来签字!” 两个人把程珠珠拖了过来,程珠珠这次是受够了教训,忙拿了笔把字签了。 方菲收了合同,拎起自己的公文包,说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然后走了出去,准备一下去t市任职。 “那我们怎么办啊?回国的机票呢?”吕会萍问。 方菲理都没理,头也没回地走出门,脸上却挂起了冷笑,居然还想要机票钱,前阵子不是赚了点钱吗?真是够贪心的! 一下子人都走没了,刚才还站着的几个看起来虎视眈眈的大汉,此刻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只剩下程珠珠和吕会萍两人。 程珠珠这次是真的吓怕了,被强行扒开裤子,女的就够羞人了,还有男的,然后检查那里,她真是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她晃着母亲的手臂,带着哭腔说:“妈,咱们回家吧,我想家了!” 她的明星梦醒了,可吕会萍的明星命没醒啊!她转过头,瞪女儿一眼说:“不能回去,那些亲戚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你爸那死老头子也认为咱们不能成功,现在跟咱们别扭着,到时候我得亲眼看着他来跟咱们道歉。好不容易才到了日本,不能说回去就回去,要不也太没脸了!” “可是现在约都解了,咱们呆在这儿干什么啊?”程珠珠问她:“咱们还有钱吗?” “实在不行就花老本!”吕会萍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女儿给捧成明星,叫那个程一笙还那么傲气! 程珠珠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心都乱了,也给不出什么答案,只能听妈妈的话。 这件事并未给程一笙造成什么影响,按理说她不应该管的,可是她现在管了,所以她对程珠珠算仁至义尽,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继续和殷权在海上浪漫。 远在n市的方凝自然也没有闲着,继续给程一笙出气。要说朋友当到她这份儿上也够意思的了,人家程一笙那边也没有回应,这方凝还是没完没了的,也活该安初语倒霉。 上回的王总豆腐也吃了,最后赞助费还是没有掏。没办法,那王总原本就没打算掏,不用掏钱又能占便宜的事儿,谁不干? 汪欣的话,倒是让安初语消停了几天,不过她马上就消停不了。 因为此时阮无城正在跟孙老板吃饭、看女人! 阮无城当然也有目的,一是跟方凝有同一件事可做。二就是讨好殷权,到时候好让殷权帮他。 两人此时已经吃过了饭,正坐在夜总会里,靠在沙发上手执着酒杯,看来往身着性感的女郎,评价着哪个脸蛋漂亮、哪个身材好。 孙福来可是最热衷于此的,难得有个和他志同道和的,当然要好好谈一谈了。他发现阮无城在对女人的评价上跟自己很对路。这越说兴致越高。 阮无城见火候差不多了,感慨着说:“唉,这女人啊,说来说去,哪个都比不上那一个!” 孙福来脑中,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女人的人影。那是他认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女人。 他正想着,阮无城已经说了出来,“程一笙啊,真是女人中的极品,殷权是个有福的!” 孙福来转过头,看向阮无城重重地点头,说道:“同感!”他也长长地叹气,“可惜啊!” 阮无城探过头,突然来了兴致似地说:“诶,对了,我听说现在有个小程一笙,你听说没有?”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孙福来别看喜欢女主持人,但他可不爱看那些节目,他不过是喜欢人家漂亮有气质,和一般庸俗的女人不同罢了! “亏你还说喜欢程一笙,我才不信,这都不知道?不是新闻了都!”阮无城鄙视。 孙福来赫然,这阵子他光顾着跟一个鲜嫩嫩地刚上大学的大学生搞在一起,白天黑夜地黏着,根本就没时间关注那些。此刻阮无城一说,这兴致就来了。他一向喜欢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当然最要紧的是先找到锅里的。 “一个新节目,叫什么……人生初语!”阮无城两眼放光地说:“你是不知道啊,那服装、那表情、那姿态,真跟程一笙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抬手道:“等着,我给你找!”他把事先准备好的,安初语节目视频弄了出来,然后摆在他眼前,“看看,不像我姓你姓!” 孙福来的兴致早就被吊了起来,此时探过肥脑袋一看,果真就是程一笙的味道,再看了两眼,还真是像,他来了兴致,双眼放光地问:“有主儿没有?” 阮无城嘿嘿地说:“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刚打听清楚!”他的手指在膝上弹着,拉长声音问:“我那批酒……” 孙福来忙说:“要,我要,明天就让人过去办!” “场面人!”阮无城扬起大拇指,然后又把身子探到前面说:“这节目是新开的,正在招赞助商呢,我听说前阵子这个安初语陪王总去喝酒,王总那是摸了又摸,都没事儿。结果不慎被拍了下来,弄出一个陪酒门,这丑闻不能要吧,现在就出丑闻,以后可怎么办?所以电视台就让王总去澄清,说是角度问题!” 阮无城又拿出手机,把那“陪酒门”的新闻给调了出来,放到他眼前问:“你看,这是角度问题?” 孙福来也是行内人了,像这种摸了还是没摸的事儿,他可是眼毒着呢,一瞧这照片,绝对是摸了,再看那妞,还挺享受嘛!他摸着下巴笑着说:“有门!” “怎么样?本来我是想下手的,不过看你有兴趣,看在你要货要的那么豪爽的份儿上,我让给哥你了!”阮无城拍着大腿说。 “好,够义气,哥谢谢你,喝完这批酒,我再找你订!”孙福来拍着阮无城的肩膀说。 “行,一言为定,有你这句话,这回我也帮了!明晚,我让她来陪酒!”阮无城心想这事儿办的也太顺了,他还笑着说:“钱投不投的无所谓,反正你该摸就摸,别含糊!” “呵呵,了解、了解!”孙福来笑得合不拢嘴了,“这事儿我门儿清啊!吃不了亏!” 办成了!阮无城得意地晃着脚!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枕无忧地录节目的安初语,在接到薛岐渊要她晚上吃饭的通知后,不顾一切地冲到了他的办公室去质问,“薛台,晚上的饭局是什么性质的?” “什么性质?”薛岐渊抬头冷笑,反问她:“你节目的赞助费,有着落了?” 又是赞助费!安初语脸顿时一白,说道:“薛台,我有权拒绝这种性质的饭局!我的职业是主持人!” 说得是义正言辞,不过薛岐渊可能被她这种话给吓到吗?根本就不可能,他慢条斯理地说:“这是命令,不能不去!” 安初语想到薛母,但是薛岐渊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还没开口,他先开口说道:“别打我妈的主意!她可以让你不用去参加饭局,但是她无法干涉我的工作,到时候你的节目因为赞助费而停,谁也说不出什么。就算你找到总台那里,也是换节目,你应该清楚!” 他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笔,不紧不慢地说:“安初语,我让你上了节目,应该证明我看好你吧,我能害你?这可是对你有好处的。哪个新人没有走过这条路?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安初语觉得他怎么能这样狠心呢?这次他让自己上节目,不惜得罪程一笙,她觉得,他对自己,肯定是不一般的。可是他又何其残忍?让自己陪别的男人笑,陪喝酒,被吃豆腐也熟视无睹,她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被撕裂了一般。 薛岐渊说道:“好了,你出去吧!”然后低下头,继续他的工作。 安初语麻木地走了出去,拿着手机想给薛母打电话,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打,她没有那个勇气,真是豁出来节目。最终,她还是要去陪别的男人! 这一次,安初语没有像上回那样打扮,就穿了上节目时的衣服,她不知道,这更加迎合了孙福来的口味。 孙福来看到安初语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孙福来跟薛岐渊也不算陌生,当初为了方凝之事也打过交道,他笑着说:“薛台,好久不见啊!你这手下的主持人,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呀!” 说着,那绿豆小眼在安初语身上不怀好意地扫来扫去。 安初语只觉得浑身发毛,好似毛毛虫爬过一般。 几个人落了座,孙福来当然是坐到了安初语的身边,他扭着头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不住地点头说:“安小姐这身衣服真是好看,我喜欢!” 安初语心里一咯噔,更加紧张。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笑都笑不出来。一副待宰的样子。 薛岐渊观察着她,不由失望。是新人都从这一步上过来,一点不假,当初程一笙自然也这样走过来的,她也陪过孙福来,也就是那一次,孙福来狠追了她一阵。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晚,程一笙主动追击,对孙福来又说又笑,不过都带着距离感,整晚气氛好极了,愣是没让孙福来动想要摸人的心思。他都不得不为程一笙叫好,相比之下,现在的安初语,比当初的程一笙差出不知多少,年龄都是差不多的。可见能力这东西,是模仿不来的。 酒过三巡,已经热身好的孙福来,开始忍不住下手了。安初语快要哭出来了,她看向薛岐渊。 薛岐渊冰冷的目光,只传达给她两个字,“忍着!” 其实一般情况下,他都会保护台里的女主持人,对方如果过分的话,他都会出面。可是这个安初语,太令他生气了,仗着他母亲的,竟然敢管他了,这让他忍无可忍!所以对于孙福来不断过分的动作,他根本不加以干涉。 孙福来真是兴奋极了,没想到今天这顿饭,真是收获很大啊,像摸个小手搂个小腰简直不算什么了,他的手都伸进她裙子里了,她还一直抖啊抖不敢吭声。他想到如果把她弄到手的滋味儿,那肯定**极了! 中式美女少啊,稀缺的很! 安初语不断地躲,可是还躲不开那只大肥手。薛岐渊的头转过另一侧与旁边的人谈笑风声,佯装没看到这一切。 这一晚,孙福来可是把大大小小的豆腐都给吃了个尽,真是尽兴极了。当然离开的时候,他可没敲死这赞助费的事,一次饭局,能定下来吗?赞助费出了,下次她还能这么听话? 他可是把着这些人的脉呢,经验老到极了! 酒局散后,方凝感叹地对阮无城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曝光呢?” “你傻啊,上次因为曝光了,惹来薛岐渊他妈的插手。这次再曝光,事儿不就又搅黄了?”阮无城哼道。 方凝真是不甘心,挥着拳说:“你说那薛岐渊他妈,眼睛有毛病吧,怎么就看中了安初语呢?虽然安初语要是能嫁进薛家,对薛台是个教训,但我真看不得安初语这丫的嫁进豪门啊!这种人要是再能得了好,那就真是恶人活千年了!” 阮无城笑,说道:“放心吧,薛岐渊看不上她。薛岐渊那心还在程一笙身上呢!” “我看也是,要不怎么能带安初语来这种地方陪客人呢?”方凝点头说。 回去,安初语大哭了一场!但是这一次,她没敢给薛母打电话。 程一笙与殷权在船上一连呆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殷权到底什么打算的,程一笙没问,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很悠闲,没有人打扰,她非常的享受。 第五天的时候,殷权才对她说:“我们快要上岸了!” “这次是哪里?”程一笙笑着问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问你,还想去什么地方?这次咱们一次性玩个够!”殷权问她。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儿,一切看你的安排吧!”程一笙笑着说。其实她想去的地方,他都带着她去过了,她也发现了,他选择的地方,都是自己以前在网上看过的。没想到他都细心地记了下来,哪怕是赞扬了一句哪里哪里肯定美丽,那儿一定去了。或者说了那么一句,哪位同事上什么什么地方去度假,说是很好。这样的话,他也记下并且实施了,她能不感动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二章 怀孕(一) 程一笙踏上瑞士的土地时,内心充满了激动,她曾经说过,她喜欢这个处处如油画一般的国家!而殷权记住了,并且带她站到了这里! 殷权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瑞士是一个和平的国家,所以他想把最好的回忆,留在这里,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殷权带着程一笙,在一个无烟小镇住了下来,这里不允许汽车进入,镇上有电瓶车,可以说环境一流,像蓝天白云在这儿根本就不是稀奇事,真是度假的上选。 程一笙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窗外碧蓝的天,打趣地说:“我看你是来瑞士存钱的,顺便来蜜月旅游是不是?” 殷权正在收拾行李,心情很好地跟也打趣,问她:“你怎么知道?” 现在几乎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程一笙先躺下,要么就是欣赏异国风光,殷权则在不停地收拾行李。 真是一个绝世好男人! 程一笙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凑过来问他:“老公老公,瑞士滑雪那么有名,你是不是带我来滑雪的?” 殷权瞥她一眼,问她:“你会滑雪?” “不会才要滑嘛!”程一笙笑嘻嘻地说。 以前看小说,有钱人动不动就去瑞士滑雪,她现在怎么说也跻身于有钱人的行列,哦不,是有钱人的妻子,怎么也要体验一下小说里的情节吧! “这次行程,没有安排滑雪!”殷权说完,还镇定地给出了解释,“滑雪太危险,不适合你!” “慢慢滑有什么可危险的?咱们可是都离雪山不远了!”程一笙心觉不甘,下回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殷权转过头,抬手轻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地说:“宝贝,这次主题是蜜月旅行,任何跟危险沾边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安排!” 得,这一下,程一笙被他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完全没了异议,只能乖乖地听话。 殷权忍不住勾起唇笑了,跟个孩子似的,哄一哄就听话了,想到以后一个大孩子领着一个小孩子,这样的场面真是…… 恋爱中的女人,不就像是个孩子,享受着男人的疼爱。 “你要是闲的没事儿,就换件衣服,我们去小镇上吃东西,散步!”殷权拿着她的护肤品走到浴室摆好,然后走出来,从箱子里找出衣服,然后换了起来。 程一笙听到要出去玩,自然兴奋,马上换了衣服,两人携手走了出去。 小镇很美,一切就像童话里的景色一般,由于正是旅游旺季,所以这里的人不算太少,不过也到不了拥挤的地步,看起来很舒服。 街边,橱窗里的烤面包看起来很诱人,程一笙趴在上面,简直是口水直流。 殷权黑着脸把她拽走,质问她:“我饿着你了?” “很好看嘛!”程一笙咽了咽口水,说道:“一定很好吃!” “晚上怎么能吃面包充饥?这可以当成早餐,明早我们来吃!”殷权一边把她往前拉一边说:“带你吃你没见过的!” “什么?”程一笙又来了兴趣,加快几步,向往极了。 “馋!”殷权转头看她,唇角微弯,眸内满含宠溺。 “饿了嘛!”程一笙晃着他的手,往前拖他。 “行了,到了!”殷权拉着她,在路边的小店外坐了下来。 外面可以看街上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程一笙很庆幸,殷权不是出入必定大酒店的那种人,要不这流行注定无聊极了。她就是喜欢这种平民风,可以更加充分地感受到当地风俗。 殷权所说的她没见过的东西,原来是超大个的披萨,一张跟大饼似的披萨摆在程一笙的眼前,让她都看呆了,她的确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披萨,她压力好大,抬起头问他:“吃不完怎么办?” “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殷权已经拿起刀,准备分自己面前的大披萨。 程一笙也不甘示弱地拿起刀,开始分自己这块,她晃着头说:“四处走走,果真能够增加见闻,这些可是书里看不到的!” 比如这超大个儿的披萨,书里肯定没有。 殷权点头,赞同地说:“尤其是对吃货来讲,更是如此!” 程一笙抬头,怔了一下,然后呆萌地问他:“你在说我吗?” 殷权笑,“不要对号入座!” 又被戏弄了!程一笙无语,决定不在外面失态地收拾这个男人,回去再说。 吃过了饭,两人在华灯初上的街上逛了一会儿,转转小商店,买了点小东西,然后才回去。 洗过了澡,程一笙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好像很累的样子,殷权心想,时间差不多了! 第二天清晨,程一笙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然后听到殷权在耳边低声问:“是不是想去厕所懒得动?” 程一笙脑子不太灵光地想,这男人好体贴,居然这个都知道。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想着他可能打算抱着她去洗手间。 没想到殷权说:“抬起你的小屁股!” “干什么?”她没睁眼,实在是困啊。 “就在床上!”殷权的声音暖暖的。 程一笙吓了一跳,睁眼了,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便盆?她立刻坐起身,有些结巴地说:“我还是自己去吧!”说着就要下床。 殷权一把拦住她,说道:“我瘾又上来了,想伺候人,给我这样一个机会练习一下吧!以后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可以用上!” 汗……还有这种瘾的? “不行不行,这太丢人了!”程一笙连连摆手。 殷权哪里肯就此罢休,他竟然抬起她的臀部,强迫她躺下,然后把那个东西放到了她的身下。 “殷权,不行!”程一笙急了,哪有这样的? “快,你也需要适应一下!”殷权盯着那里,说:“快点吧!” 她能方便得出来就怪了,有人盯着,开什么玩笑? “一笙,乖,听话啊!”殷权说着,竟然还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地“嘘”了起来。 程一笙恶寒,抖了抖,一阵轻颤,竟然真的方便出来,她立刻捂脸,哀嚎一声,“殷权!”这辈子最丢人的事儿都让他给逼出来了,真是没脸了! 殷权还在低声轻哄着:“老婆乖,咱们是夫妻,这样没什么,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手脚麻利地把盆拿开,另一只手给她擦了,然后把被子给她盖上,端着盆去卫生间了。 程一笙心想能没心理负担吗?亲密也没想到亲密到这种程度啊! 殷权关上卫生间的门,手擦把汗,低声自语,“骗这个容易么?不过还好到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撕开试纸的包装。 试纸怎么用,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凡是老婆该做的事,他就要力求让自己成为那方面的专家,有关老婆怀孕后的事情,他也学的差不多了。 他盯着试纸上的变化,看着那道红迅速往上蹿,然后第一道红线显现出来。他心里说不出的紧张,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正因为他不想让她经历这份紧张,所以才这么做的。如果没有怀上,那他就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他希望婚后她的生活是欢乐的,哪怕是怀孕,也不想让她留下任何不好的、紧张的回忆。这真是一个好男人,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去爱她。 大概上天眷顾这对恩爱的夫妻,也大概是上天被殷权的诚心所感动了,第二道红线很快就显了出来,十分的明显。 殷权就知道,在轻松优美的环境下,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最容易受孕,他将婚礼放在这个时候,就是想让她一结婚就怀孕,然后第二年春天生孩子,天已经暖和了,这样对孩子对她都好。 “耶!”殷权拿着试纸,忍不住握紧拳,跳了起来。 他要当爸爸了!能不高兴吗?这足以让他兴奋! 程一笙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早晨,她正在窘迫之中,殷权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她床的不远处,手里不知捏着一个什么东西,看似十分淡定地说:“老婆,你怀孕了!” 程一笙的反应……“啊?” 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正常的吧! 殷权几步走过来,坐到床边,一手揽住她,说道:“你可要淡定,现在不能激动!”他把手中的试纸拿给她看,说道:“你看,你怀孕了!” 程一笙看到那上面两条红杠杠,说实话,她根本就看不懂,因为她没用过这种东西,她头一次知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试纸。 “我……怀孕了?”她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这段时间没想这事儿,她就怀了? 哎,就是,她排卵期什么时候啊?她扭头问他:“老公你不是说到了我的排卵期就跟我说的吗?你怎么没说?你也忘了?” 敢情这个她也不知道,什么安全期、排卵期都是他来记。她这个老婆当的真是最省心的! “你排卵期是过了,不过我没忘,我没告诉你,怕你紧张不易受孕。现在不是很好?怀了!”他说着,又把那试纸在她面前扬了扬。 试纸他也不嫌脏,他刚才连手都没洗,反正有关她的一切,他都不嫌! “这个……不会有错吧!我怎么觉得,那么玄呢?”程一笙还是觉得不太相信。 “试纸的出错率不高。还有你这两天很嗜睡,也是怀孕的表现!”殷权说道。 “可是……我怎么就觉得那么梦幻呢?”程一笙揉了揉脸,什么准备都没做,结果就怀了! “反正现在就是怀了,一会儿我们去当地医院检查一下,现在日子还短,就查个血,等两个月的时候我们再做b超,b超做多了对孩子不好!”殷权说完,接着说:“你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卧床休息,情绪不许激动,不许有剧烈的运动,三个月内胎气不稳定,所以要小心,知道吗?” 程一笙还是怔怔忡忡的,她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准备当爸爸,当然要提前预习一下!”殷权吻吻她的头顶,轻声说:“老婆,你要当妈妈了!” 程一笙恐怕是意外大于欣喜,此时听殷权说了那么多,她羞愧地说:“老公,我都没有提前预习,我不称职啊!” “不,没有人比你更称职了,十月怀胎,你不知要受多少苦,可我只播种就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就能抱上孩子,所以如果我再不做一些努力,根本就不配当孩子的爸爸。以后照顾你的事,就由我来了,你只要什么顾虑都没有,当个快快乐乐的孕妇就好!”殷权这是苦口婆心啊,就怕她有任何的不高兴,现在真是要把她供起来了。 程一笙心里感动极了,趴在他的怀里说:“老公,要是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那女人们就幸福多了!” “那怎么可能?我只要你当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别人我不管!”殷权说道。 程一笙满脸幸福的笑,这种感觉真好啊!突然那笑又消失了,她坐直身子问他:“对了,我怎么没有反应呢?我看别人怀孕都是吐啊吐的,怎么我胃口还是那么好?” “一个人和一个人反应不一样,不吐还不好?我可不希望你怀孕还那么辛苦!”殷权轻拍着她的肩说:“放轻松,别那么紧张,我会照顾好你的!” 程一笙点头,然后又赶紧说:“你还是快点联系医院,确定是怀了那才好!” “肯定没错!”殷权站起身说:“你先躺着,我去安排!” 他先走到卫生间,不是把那试纸丢掉,而是妥善保存好,这个东西要保留起来,这可是他家娃出来前跟他打的第一个招呼。他刚装好,又拿出来,举在眼前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外面程一笙喊,“殷权,你干什么呢?” “来了!”他笑着亲了一口试纸,说道:“你妈叫我呢!”然后又装了起来。 要说殷权以前也没表现出太想当爸的愿望,但是这一怀上了,他立刻就不同了,俨然是一个绝世好奶爸的模样,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他只是打了个电话,便对她说:“好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哦,不对,先吃饭再去!” “这么快就联系好了?”程一笙问他。 “我已经计算了时间,你到了这里,就是该查出来是否怀孕,所以医院提前联系好的,直接过去就行!”殷权说着,已经从柜里拿出宽松的衣服,还有平底鞋。 程一笙瞪大眼睛问他:“你连孕妇装都准备好了?” 他接着往外拿东西,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内衣裤,都是纯白的。 他说道:“不仅如此,还有内衣也要换。怀孕期间,你的胸部会增大,所以要穿无钢圈的柔软棉质内衣。还有内裤,要穿宽松一些的棉内裤,透气,不紧,不会影响到腹部的发育,不过要过了三个月,肚子才会增大!” 程一笙听的目瞪口呆,喃喃地说:“殷权,你都成妇女之友了!” 殷权把衣服给她放床上,瞪他一眼,“不都是为了你跟孩子?” 程一笙立刻笑,拿过衣服说:“老公,你这么下功夫,都准备好了,万一没怀上,我会内疚的!” “肯定是怀了,你就相信我吧!”殷权也不知道自个儿哪来的那么大自信,反正认为她就是怀了。他有感觉,他的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了。 程一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但是他那坚定的态度,也感染了她,她摸摸肚子,觉得宝宝似乎就是在这里了。她喜滋滋地换衣服,那边殷权不停地在打电话,安排房子之类的事。 房子也是预备好的,如果她怀了孕,那就住进去。如果没怀,就继续往下一站旅游,当然他坚信,她是一定会怀上的。气氛这么好,她的心态又那么轻松,不会让她累着,他天天那么努力,不怀就怪了。 他早就查过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她不用查也知道没问题,她洁身自爱,生活规律,身体好的两人结婚后一次病都没有得过,绝对是健康的。 她换好了衣服,由他亲自盯着洗漱完毕,两人这才准备出门。 她转过头说:“殷权,不用那么紧张吧!” 殷权一本正经地说:“浴室是最容易摔倒的地方,以后你洗澡都要由我来盯着,不能离人。” “啊?不会吧!”程一笙心想,自己是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当然,你放心,你怀孕了我是不会碰你的!”殷权心想还好前些日子他够尽兴,否则要憋这么长时间,那真是要痛苦死了。 程一笙想到这一点,他的精力那么旺盛,于是问他:“那你以后怎么解决啊?” “没关系,我能忍!”殷权捞过她的手拉住,说道:“每个男人都要过这一关,怎么我就不行?你放心吧!” 程一笙又感动了,这个男人,真是太好了,她多幸运才嫁了这么一个体贴的男人? 两人出了门,他说:“带你去吃昨天的面包,不过以后就不能总吃这些东西了,孩子需要营养,我会专门让人负责你的饮食,想吃什么,也要及时说出来,知道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三章 怀孕(二) 小镇上的医院虽然不大,但是做个怀孕的抽血检查还是没有问题,由于提前预约好了,所以程一笙去了就安排抽血。 程一笙怕疼,这是殷权知道的,所以一看她坐那儿表情就开始紧张,殷权便跟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她:“一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 这可是个问题,程一笙觉得,像殷家这种情况,肯定要男孩,就算抛开殷家,殷权这么大的家业,也要有人继承吧。不是她思想老旧,这是现实。于是她没有回答,反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殷权猜到她的想法,说道:“你不用顾忌到殷家,殷家不缺男孩,你看若若的受宠程度,就知道爷爷更喜欢你生女孩儿。我更是无所谓,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正说着,那边扎针了,程一笙“啊”地叫了一声,殷权忙抬手,揽了她的头,手适时地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去看抽血,然后对她说:“你还没说,到底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程一笙疼得“咝咝”的,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话,“我本来是喜欢女孩儿,不过一想咱们的孩子生出来肯定好看,那得多不放心啊,总得防着臭小子来拐她!” 殷权一听,不由脸色一冷,“我的女儿,谁敢碰?” 程一笙不由失笑,此时拔了针,那笑立马就萎了,变成痛苦,殷权及时给她按压住棉签,带着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为了不让她去想针眼,又问她:“你笑什么?” 有了殷权在一旁分散注意力,果真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了,她回答他的问题,笑说:“女儿迟早要嫁人吧,你早晚得把她托付给一个男人,总不能让她单身一辈子,是不是?” 殷权沉吟半晌,才说:“看来,还是儿子好!” 他的宝贝,给了别的男人?想想就不爽!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还不知道怀没怀呢,你就儿子儿子的,真是不好意思!” “肯定是怀了!”殷权看时间差不多,把棉签拿开,见血不流了,这才扶着她起来,说道:“我们去外面转转,结果会有人来拿的!” 医院里毕竟不好,还有别的病人呢,虽然这间医院人不多,但还是注意一些,万一传染了什么感冒之类的可就不好了。 他现在最忧心的,就是她怕疼这个问题,生孩子不知要化验多少次血,生的时候难免要疼,不管是怎么生,都会疼的,到时候她能忍得了吗?如果男人能生孩子,他一定替她生了。可是这事儿不能替,她也不能不生,怎么办才好呢? 像现在这样转移注意力,生孩子的时候是不可能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还能生的出来吗? 这事儿足够让他操心的,几千年来,女人生孩子不可避免的疼痛,成为殷权最大的烦恼。 瑞士的空气好,天气也好,风和日丽,简直就是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感觉一般,这个和平的国家,仿佛时间都变得很慢,不会像都市里的人们一样争分争秒地工作,生怕落下了。 走了一会儿,殷权怕她累着,所以叫了电瓶车,两人坐了车往前走。 游客渐渐多了起来,他将她带到特色饮料店等结果,不让越来越烈的阳光晒到她。 程一笙有点紧张,问他:“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紧张呢?万一没怀怎么办?” “试纸不会有错,肯定是怀了!”殷权笃定地说。 也不知道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自信! 程一笙喝着果汁儿,眼睛看着外面的行人,有不少人扛着东西,看起来是要去滑雪的。她这才明白殷权为什么不让她滑雪,原来是怀疑她怀孕了。 结果出来的很快,不一会儿钟石便把结果接来递给殷权。 程一笙赶紧探头去看,结果是英文的,不过上面细心的翻译成了中文,上面显示“怀孕33天,建议结合b超检查排除宫外怀孕的可能”。 程一笙被这句话给吓到了,她轻叫一声,“呀,不会是宫外孕吧!” 殷权问她:“你肚子疼吗?隐隐的?” 程一笙摇头,他说道:“那就没事!”拿着结果的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别没事儿自己吓唬自己,你就是怀孕,你又没有妇科病,哪里来的宫外孕?” 他站起身,过来扶她说:“走,我们回去,你歇一会儿!”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要不老公咱们现在去做个b超吧,保险一点!” 殷权拉了她的手说:“你这才三十三天,做b超也看不到胚胎搏动,到时候还要重做,你听我的话,两个月的时候做,刚好办准生证,不用多做一次!” 程一笙听得目瞪口呆,仰着头看他说:“老公,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殷权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算什么? 继续坐上电瓶车,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开往昨晚住的地方,而是继续往前开去。 程一笙以为他又要带她去看什么稀罕的景观呢,便没有说什么,不过这次意外的是,车子直接开到了一所镇旁的别墅前,这里的景色没得挑,前面是一片景色优美的湖,远处是山,你可以远远地看到少女峰,后面是草坪坡地,坡地再往深处,是森林。 这里视野开阔,山水、丛林几乎都囊括了,真是一处好房子。 程一笙问他:“我们要换酒店?” 这里虽然没有镇中心,可景致比那间酒店要好。住在这儿,不知有多怡人! “我们暂时就住这里了,这里环境好,反正以后我们还要过来的,带孩子度假也免不了,所以我把这儿买了!”殷权扶着她下来,此时的小院子,盛满了阳光,院中摆了不少的花儿,看起来既美丽又温馨。 “啊?你说这里是我们的房子?”饶是程一笙见惯了殷权的大手笔,现在也不免吃惊。其实细想一下,他连游轮、飞机都买了,异国小镇的一处房子,那算什么?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殷权看她一眼,嫌她大惊小怪,他有这个实力,很意外吗? “好,不吃惊!”程一笙迫不及待地要看看她的新房子。 “我们打算在这儿住多久?”单是看外面的环境,她就喜欢上了这里。 “什么时候你住腻了,咱们再走!”殷权这是怕她胎气不稳,不适应长途旅行,所以要在这里短住一阵。 这里很大,比起n市住的那处别墅还要大,整个房间的装修还有软装修,都是田园风,碎花的窗帘、开满鲜花儿似的床品,配上这美丽的景色,都让人心里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洒满阳光的房间很大,卧室、沙发、卫生间都在其中,显然这就是主卧了。主卧旁边隔开了一间婴儿房,婴儿房是淡蓝色的,和外面的天空一样美,精致的小床、可爱的婴儿服装,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看样子殷权还真是早有准备,程一笙不知道,在自己享受着他爱的同时,他还做了这么多的事。她转过身,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精壮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感动的心,不言而喻。 殷权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考虑到安全因素,降低风险,所以我们只住一楼,二楼可以等以后生完了孩子再去住,我可以陪你上去看看,不过平时没事就不要随便上楼了。” “嗯!”程一笙重重地点头,然后抬起头说:“老公,我真是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办?” 殷权温柔地勾起了唇,抚着她的发说:“我说过,我做的这些都抵不过你的怀胎十月,我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恐怕要无地适从。” 一般的男人都把怀孕当成女人理所应当的事,女人怀孕的时候,有的男人都不知道让一让,殷权能有这样的想法,程一笙真是觉得自己太幸运,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居然都被自己给碰到了。 “好了,不要再乱想,乖乖当个幸福的准妈妈!”他说着,轻扶她的腰说:“我们上楼去看看!” 楼上也是已经装修好的,不仅卧室还有婴儿室齐全,保姆间也有,还有阳光房、楼顶有玻璃花房,简直就是一处令女人无法拒绝的房子。程一笙喜欢这样的环境,相信在这儿怀着宝宝,心情也会很好。 过不多时,程一笙在楼下沙发上坐着休息,殷权拿出手机说:“咱们打电话给爸妈报喜?” “不等做了b超吗?”大概是喜讯来得毫无准备,程一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宝宝了。 “肯定不会有问题,你就相信我!”他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这里,一定是住了我们的宝宝!” 殷权刚想拨号,然后又把手机放下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说:“真是习惯了,忘记你现在不能有辐射,用固定电话!” 程一笙的确看到房间里有电话,她以为是装饰,这电话床边有、沙发旁有、洗手间里也有,当时她还想,装饰够多的。现在一看是真的,她才明白,大概是不让她急着接电话,所以才把电话安的随手可触到。 殷权已经拨了号,对面传来林郁文迟疑的声音,“喂?” 这号码很是奇怪,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的。 “妈,我是殷权!”殷权简短地说。 “哦,殷权啊,你用什么电话打的?”林郁文脸上的表情立刻轻松下来,坐到沙发上问他。 “固定电话,我们暂时在瑞士住下来了,以后您找一笙,可以打这个电话。还有,您和爸的手机还有固定电话,我都给充了足够的钱,所以不要怕贵不打长途,有时间还是多和一笙打打电话!”殷权先嘱咐一番,他是担心岳母知道了喜讯,听不进去别的,所以先说了。 “哦?你们要在瑞士住下?住多长时间?”林郁文觉得奇怪,蜜月不是四处看看吗?怎么还住下了? “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一笙怀孕了!”殷权这才淡定地把已经让他内心狂喜多时的话给抛了出来。他真是希望有人跟他一起高兴。 要说这个男人可真够能装的,明明心里高兴得想跳起来,想失态地大喊,可他硬憋着跟个普通人一样。他不能失态,他不能让老婆的心情太激动了,那样不利于宝宝在她肚子里成长。 “啊?”林郁文显然被这个突然的喜讯给弄得一时接受不过来,反应了五秒,她才大喊,“老头子,程佑民,你快出来,一笙怀孕了!” 程一笙在沙发上都能听到老妈尖锐的喊声,她看到殷权忍不住把话筒拉开一些,不由笑了。 电话里传出程佑民快步出屋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声音,“你说什么?女儿怀孕了?我要当外公了?” “是啊!呵呵呵呵!”林郁文笑得都失态了。她合不拢嘴地问:“殷权啊,去医院检查了吗?确定了吗?” 程佑民把头也凑到电话旁来听。 殷权十分沉稳地答:“妈,已经验过血了,显示怀孕33天,现在时间还短,两个月的时候,会做b超检查!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好、好!不担心,有你在,妈肯定放心!”林郁文觉得殷权一个大男人,把女儿照顾得比自己这个当妈的还要细致,任谁说起来,殷权这个当老公的,都是没得挑。 “妈,您跟一笙说话吧!”他说着,把电话递给了程一笙。 之所以开始由他来说这些,是担心老婆不懂怀孕的事儿,解释不清楚,让父母担心,所以他才先说清了。 “妈!”程一笙心里也挺激动,要当妈妈了,这个时候,总会分外体谅自己的妈妈。 “一笙啊,有没有不舒服的?比如想吐之类的?”林郁文问她。 “没有啊妈,我胃口好得很,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么我都没感觉自己怀孕了!”程一笙说道。 殷权不得不在一旁提醒,“你爱睡觉!” 这可是重要的标志之一。 林郁文在那边笑,“你看你,糊里糊涂的,还不如殷权仔细!” 程佑民等不下去,说:“让我说说!” 林郁文推她,“我是给女儿传授经验,你又没生过孩子,说什么?” 程佑民一哑,得,这他还真没法子反驳!林郁文故意地说:“一笙啊,你有殷权真是幸福,妈怀你那会儿,你爸光顾做学问,根本就不管我!” “谁说的?”程佑民瞪眼了。 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也不能跟女儿这么说吧! “本来就是,你一边去!”林郁文说着,把她推开了。 她接着跟女儿说:“一笙啊,当初我怀你的时候,也是没多大反应,你在妈肚子里就是个乖宝宝,你像妈了,这多好?少受罪!” 程一笙听了,这才放心,原来还真是有人没反应的。 林郁文心里又担心起来了,这没有反应,多半是女儿,要是女儿…… 唉,嫁个豪门,就是这点不好,生儿子的压力太大!就算人家殷权不要求吧,人家那么大的家业,你也不好意思弄个女儿来糊弄不是?但这事儿又不是女人说了算的,怀了什么就是什么,还是别给闺女填堵了。 于是林郁文说道:“记着,三个月之前不要剧烈运动,不过看来殷权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住的地方怎么样?环境是不是很好?” “当然好了,有山有水,一流的环境!”程一笙说道。 程佑民又忍不住了,拍着妻子的肩膀说:“你说够没有啊?让我说两句!” “哎,你懂什么?女儿怀孕,你一个大老爷们瞎掺和什么?”林郁文不愿递电话。 不过程佑民一手夺过了手机,看来真是忍不住了,他把手机放到耳边说:“喂,一笙啊,我跟你说,怀孕了想吃什么就和殷权说啊,千万别忍着!” 还是当爸爸的,原来一向对女儿严厉的父亲,现在开始向着女儿了。 程一笙还没说话,林郁文就先说了,“人家殷权能短了一笙的嘴吗?说个话也不会说,我来吧!”于是她又强悍地把电话给抢了过来,张嘴就说:“一笙啊,有什么不懂的,就给妈打电话,好歹妈也是过来人了!” “妈,我知道!”程一笙笑着说。 看来妈妈和爸爸过的很热闹啊! 程佑民在一旁插嘴道:“别忘了给殷权的爷爷送个信儿!” “爸,我知道了!”程一笙又说。 林郁文嘴快地说:“好了一笙,你赶紧歇着吧,有事儿再打电话,挂了!” “啪”,挂了! 程佑民瞪她,“我还没说话,你怎么就挂了?” “国际长途啊,你好意思让人家殷权掏钱?”林郁文白他说。 “那我打过去!”程佑民说着拿起电话。 林郁文一手给他按住,说:“殷权说了,把电话和手机都交了话费,你花的,还是人家殷权的!” 得!一向清廉不占别人便宜的程佑民郁闷了,拿手电话的手滑了下来。 林郁文在一旁说:“你一个男人,总说女儿怀孕的事儿也不方便,你就放心吧,人家殷权把一笙照顾的挺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四章 他要报复 程一笙挂了电话,抬头问殷权:“我们现在给爷爷打电话?” “我看,还是我们回国之后,再告诉爷爷!”殷权椅在沙发边上,双手插兜。 他侧头看她,阳光透过白色蕾丝纱窗帘笼罩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她的肚子还没有显怀,一切都和以前相同,可是却又不同了。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微微皱起眉问他:“这样是不是不好?显得不尊重爷爷?” 殷权走过来,坐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轻轻地笑着说:“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接你去殷宅住的。如果你不回去,他就要过来天天守着你,你受得了?” 程一笙不说话了,他接着说:“你就让老爷子消停消停,重整殷宅,恐怕他累得不轻。咱们结婚他出了黄金地皮,殷家那些人,还不得天天围着他把他存的好东西都给要了去?” 其实他是觉得殷家比较复杂,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有一点出意外的可能。尤其是胎气不稳的前三个月,可能吓一吓孩子就有危险了。 程一笙心想这殷家还真是麻烦,那么多孩子有什么用?到时候争家产吧!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的好处。 “那还是算了吧!”程一笙说。她摆弄着手机,说着,“还给谁打电话呢?方凝吧,肯定要告诉她的!” 殷权将她的手机拿过来,放在他身边,说道:“你该休息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回头再通知也不晚。” 程一笙笑了,伸手去挠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吧,朋友回头再通知。难道你就不想跟我过过二人世界吗?我们还没有庆祝我们的宝宝到来!”殷权侧过头,抵住了她的头,满脸的温柔。 殷权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给方凝打电话只是个小事,他没必要阻止,现在他阻止了,有意封锁她怀孕的消息,自然也是有他的用意。 “哦?你想怎么庆祝?”程一笙问他。 殷权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宝宝,我是爸爸,欢迎你开始感觉这个世界!” 程一笙笑,“老公,宝宝还没有成形,什么都听不到,现在他只是一颗精子与卵子的结合!” “谁说的?”殷权挑眉,不赞同她的说法,“我们的宝宝与众不同,现在他已经知道爸爸在和他说话了!” 程一笙能够看出,殷权将来肯定是个好爸爸,别看他表面上感觉比较冷,但是家庭温暖的缺失,会让他更有当父亲的责任感。 “有时间你还不如多想想孩子的名字!”程一笙说。 “我们有十个月的时间!”殷权靠在沙发上,指尖轻敲着腿说:“我们可以慢慢想,不过小名我倒是有了想法,女孩子叫糖糖,男孩子叫糖豆,如何?” 程一笙又笑了,“女孩子我没意见,不过男孩子这名儿,也太随意了吧!还有点娘!” “娘吗?”殷权高高地挑起眉,要不叫什么,“闹闹?跳跳?” “你会起名字吗?直接把狗名儿拿来用了!”程一笙更乐。 殷权不干了,“怎么就是狗名儿了?” 程一笙看向他说:“我妈小区好几家的狗叫闹闹,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妈!” 得,这下殷权肯定相信,他没想到,自己精心想出的名字,让她这样抨击,看来还得下功夫了,他还喃喃地说:“我觉得糖豆挺好啊!” 程一笙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问他:“咱们吃什么?” 殷权问她:“饿了?” “嗯!”程一笙看他不做饭,以为要出去吃。 “我问饭好了没有!”殷权说着,拿起电话拨了内线,然后问道:“午饭做好了吗?” “嗯,好,现在就端来!” 他挂掉电话,程一笙问他:“你请保姆了?” “是营养师,保姆另算!”殷权说道。 程一笙问他:“会不会有点浪费啊?请一个保姆不就洗衣做饭全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保姆做的饭,不能保证营养均衡,你现在是非常时期,营养不能少,所以这个很重要。另外还有环境师,也非常重要,不能少……” “等等!”程一笙打断他问:“什么叫环境师?” “环境师啊,就是控制室内温度和湿度,如果太干了,容易上火,冷了会感冒,热了也会上火,所以必须使室内温度,达到最佳数据!”殷权耐心地为她解释。 程一笙听得有点傻,问他:“难道这房子里是中央空调?”她这才注意到,屋里面没有空调。 “和那个意思差不多!” 殷权正说着,敲门声响了起来,殷权沉声说:“请进!”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门一开,几个人端着盘子行云流水一般地走进来,将盘子放到桌子上。 端盘子的人都出去了,为首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却留了下来,双手放在身前,有礼貌地说:“殷总、太太,请就餐!” 程一笙心想,这位看起来保养极好,穿着黑色正式西装的女人,应该就是营养师。 殷权说道:“这位是你的营养师蒋老师!” 能让殷权称老师的,想必来头不小,程一笙也恭敬地叫了一声,“蒋老师!” 对方得体一笑,掀开汤的盖子说:“太太要先喝一小碗汤,打开胃口,这样对胃有好处!”说着,她将汤一边盛出来,一边讲这汤里面都有什么,管什么用的。 程一笙乖乖喝完味道很好的汤,蒋老师又把小锅里煮的肉捞了出来,说道:“羊肉一定要和白萝卜炖,这样既有营养又不上火。” 程一笙乖乖吃了羊肉,随即面前终于摆了主食,还有两份量很小的青菜。 “每顿饭要摄入必要的青菜,这样一方面确保营养,另一方面可以保持体型,我们每顿饭都要按太太的体重来定菜的分量,不能多吃也不能少吃,这样孩子生出来不仅健康,太太的体型也不会变!” 程一笙忍不住问了一句,“蒋老师,您以前是给明星当营养师的吗?” 蒋老师笑了笑,说道:“明星一般我是不去,我徒弟倒是多给明星当营养师,通常我在各地讲课比较多!” 来头果真很大!程一笙了然地点头。 这顿饭吃得真是很精致,一道道程序讲究极了,终于吃完了一餐饭,不饱也不撑,她不仅暗叹神奇,蒋老师怎么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 吃过了饭,这位蒋老师终于离开了,她忍不住问殷权:“老公啊,这饭得从早晨就开始准备吧!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位?” “她一般是妇产医院聘请的人,在这一行里面名气很大,算是比较有资历的。”殷权简单地解释。他既然能把人请来,自然有他的办法。 “不会是我怀孕这十个月,她一直跟着我吧!”程一笙问他。 “那是自然,不仅如此,她还要跟到你生完孩子,做完月子!”殷权扶着她,说道:“走吧,我们出去散散步,下午你该睡午觉了。” 两人出了门,程一笙这才注意到,原来别墅旁边还有一座小房子,看起来是和别墅相连,但她在屋里,并没有看到多出的这一块,想来就是做饭的地方了。别墅里面并没有看到别人! 这真是一个适合疗养的地方,后面的草地走上去软软的,空气里散发着青草的香味儿还有湿润的水气,气候适宜,让人心情忍不住都好起来。能在这儿安胎,那真是享福极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散完步便很容易地入睡了。殷权却从床上轻步起身,走到外面,拿起手机吩咐道:“把一笙怀孕的消息透露给薛岐渊,要注意,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旁边安初语要在场。” 希望薛岐渊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受了刺激,然后跟安初语做出什么事,这样大麻烦就解决了。 他觉得让安初语嫁给薛岐渊,是最合适的,两人既相配又臭味相投,互相惩罚,都不用他出手,多好? 安初语这两天倒是经常去找薛岐渊,为什么?因为这几天,天天都有饭局,还都是孙福来的,每次那胖男人对她又摸又抱的,还有一次那臭哄哄的嘴差点就亲到她了,他故意把东西弄掉,让她去捡,结果起身的时候,他的嘴在那儿等着,把她恶心坏了。这种烂招居然都能用得出来。 安初语是绝对不可能跟了孙福来的,她还记得季忧忧的惨状,现在出没出院都不一定,她要是再往火坑里跳,不是傻了是什么?这天天的饭局真让她吃不消,眼看那孙福来的目光越来越热,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她真是忍受不了。 于是安初语没办法,又上去找薛岐渊了。 薛岐渊看到她就头疼,这次是头也不抬地问她:“你怎么又来了?如果是为了晚上的饭局,那什么都不用说,不可能!” “薛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吃了这么几天饭,孙福来也没有要投钱的意思,我看他就是别有用心!”安初语恨恨地说。 “难道吃了饭就要有结果?”薛岐渊抬起头看向她,扯起唇嗤笑,“你以为钱那么好要?” “我看程一笙都不用陪就能要来钱!”安初语总想拿程一笙说事儿。她觉得薛岐渊就是偏心,如果是程一笙,他肯定舍不得让她这么去陪男人,让她被摸。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把手中的笔扔在桌上,一副不善的样子,他讥诮地说:“你还总喜欢跟程一笙比,等你的收视率和她达到一个高度了,再来跟我谈这个问题吧!”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来,是条彩信,一张照片,一张化验单的照片,他觉得莫名其妙,往下看去,名字是程一笙,结果是怀孕33天! 薛岐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麻木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死死地盯住手机,仿佛气都出不来一般。搭在椅子上的另一只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转椅的扶手,显示他现在很紧张。 安初语不知道薛岐渊这是怎么了,看到了什么会是如此模样,不过她心里清楚,多半没有什么好事,否则这脸,怎么和死人一样?安初语有点害怕了,她还记得他差点掐死她的时候,她是不敢惹暴怒的他。 有那么一刻,薛岐渊真的以为自己死了,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他半天才缓过劲儿,又重新把这化验单看了一遍。 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愤,涌上心头,她抛弃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他就是觉得,在两人相携走了这么远之后,她终于,不要他了!那种仓惶感,让他难以适从,让他觉得,怎样都不舒坦! 安初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薛岐渊,她吓坏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小声说:“薛台,我先走了!” 她声音小的,希望他能够忽略。 可是薛岐渊猛地抬起头,吓了她一跳,她连忙说道:“薛台,我没有事儿了,晚上我会按时去的!” “你站住!”薛岐渊沉沉地开口,憋着的气,一直上不来。 他不能就这样了,他要报仇,他要报这被抛弃之仇!你程一笙不是跟安初语有仇吗?你程一笙不是不喜欢看到安初语成功吗?那么他就要把安初语捧起来,他要让安初语的风头盖过程一笙,他要让她难受。 不错,他也抛弃她了!他不再是她的台长,不再是她的工作伙伴,他是别的女人的工作伙伴了,这样的滋味儿,他也要让她尝一尝! 他要把安初语捧成世界第一! 不明所以的安初语,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她真是后悔自己撞这枪口上来,不仅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有可能受到更大的惩罚。 “薛台,对不起,我错了,我晚上肯定去,再也不来为这个事儿找您了!”安初语赶紧表明好的态度,以求他能够息息火。 薛岐渊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己的决定中,他沉声道:“晚上,你不用去了,我会帮你回掉!” “啊?”安初语听了,吓一跳,以为他要停自己的节目,不由一脸哭腔地说:“薛台,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来跟您发牢骚了!” 薛岐渊抬起眸,看向她说:“你说得对,你是主持人,不是陪酒的,以后不必再陪酒。你的节目,要用心做,以质取胜!我看好你!行了,你出去吧!” 薛岐渊摆了摆手。 安初语愣了,不是要停她的节目?只要不是停节目就什么事儿都能做,她生怕他反悔,赶紧溜了出去。 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惊喜啊!安初语回去后,越想越高兴,也不知道薛台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改变主意了,反正这是好事儿。 薛岐渊做了这样的决定,心里并不舒服,最起码没有预想的那般痛快。但是不这样做,他更难受,没有点事情,他恐怕会钻进这个事儿里出不来。 快吃晚饭的时候,殷权去看晚饭的情况,程一笙坐在沙发上,看着湖水上的夕阳,然后给方凝打电话。 方凝上来就笑着说:“程一笙,我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蜜月过得不亦乐乎了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你也要告诉我好消息?我还想告诉你好消息呢!”程一笙也笑。 “什么好消息?”方凝刚问完,就反过味儿来,叫道:“程一笙,不会是你有了吧!” 程一笙笑着说:“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方凝一声尖叫,“啊!你真的有了?天啊,这个速度,殷权是多么卖力啊,让你这么快就有了?” 程一笙无语,好好的话,非得让方凝给说的成火爆话题。她转移她的话题问:“你的好消息呢?” “我的好消息啊,最近安初语为了拉赞助,陪酒陪的,让人里外都给摸光了,就差上床了,怎么样?解气吧!”方凝得意地说。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没意见?” 不明白安初语怎么会甘心被摸的? “为了钱呗!开始是王总,你记得吧!后来是孙老板,都是极品啊!”方凝嘿嘿地说,然后还感慨了一句,“太好了,我要当干妈了!” 这就惦记上了!程一笙说她:“这么想当妈,干脆自己生一个得了!” “我倒想啊,我找谁生去?”方凝翻着白眼说。 “你跟男人同居,还说没男人?估计阮无城很愿意帮你完成这个心愿!”程一笙打趣。 “程一笙,你真是让我浑身发冷啊!晚上我都不敢回去了,估计我那渴望生子绿油油的目光,会把他吓着的!”方凝笑着说。 “怎么?你终于承认想要扑倒他了?哎,这下可是正中他下怀了!”程一笙跟方凝分开十几天,现在还真想她。 毕竟以前两人可是一星期最少见五天,可是她哪里想到,方凝的大嘴巴,又给她惹出一件事儿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五章 怀孕了都不能放心 程一笙与方凝挂了电话,方凝就激动起来了,恰逢又是吃午饭大家八卦时间,有人问方凝为什么那么高兴,方凝自然毫无隐瞒地把程一笙怀孕之事说了出来。 也是的,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程一笙也没说要瞒着啊,方凝觉得这是好事儿,大家知道一起为她高兴呗! 程一笙怀孕了,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消息,那是要上新闻的。于是这一传十、十传百,午饭时间没吃完,上到钱总台,下到保洁大妈都知道了。可谓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向外传播着。 钱总台一听程一笙怀孕了,那叫一个高兴,为什么?越早怀,她就可以越早回台里上班啊!要是拖个一年半截的怀不上那才麻烦,他还能真的让人回来工作? 于是钱总台拿起电话就赶紧给殷老去报喜了,这可晚不得,晚了好像自己不关心此事似的。作为一笙的领导,一定得在殷老面前表示一下他对下属的关心。 殷宗正最近以休息为主,忙殷权的婚事着实是让他感觉到累了,所以殷宅里的家庭医生,正在调养他的身体。 他拿着电话挺着肚子靠在沙发上,悠闲地笑着说:“小钱啊,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我们一笙不在,台里的赞助费没着落了?呵呵!” 这位老爷子也真是的,完全忘了是谁嫌当初程一笙是电视台主持人的?现在又以人家的职业为荣了? 钱总台赶紧说道:“是啊是啊,一笙走了,这台里的赞助费简直就是一落千丈啊,不过还好一笙这么快就怀孕了,那离她上班时间也不远了,殷老,我就是打电话祝贺的!” 殷宗正的身子立马就探直了,眼睛炯炯有神,“你说什么?一笙怀孕了?” “啊?”钱总台心里一突,不会吧,难道殷老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惹祸了?他赶紧如实说道:“台里都是这么传的,难道是传言?一笙没怀?” “我给她打电话!”殷宗正说着就掐了电话。 太不像话了,怀孕竟然不告诉自己。他宁愿是没告诉自己,也不希望是传言。他当然希望看到殷权的后了,以前见殷权不近女色,他觉得这辈子没希望了,现在好不容易让他看到希望,他现在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程一笙看到老爷子的来电,这心里就有点发怵,不会是老爷子知道她怀孕的事儿了吧,她就告诉父母告诉方凝了,怎么可能传到老爷子那里?还那么快? 接了电话,她要不要说怀孕的事儿?瞒着也不好吧! 于是程一笙忐忑地叫:“爷爷!” “一笙,我问你,你是不是怀孕了?”殷宗正上来就没好气地质问。 果真是这件事,程一笙赶紧想怎么应付,她反应极快地笑着说:“这不是刚验了血,要过些日子做b超才能够确定,所以想着确定了再告诉爷爷!” 殷宗正瞪眼睛,“没确定怎么就不能说了?你怀孕的事儿,还让我听外人说起,别人都向我祝贺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难道你等着让我在新闻里看到?” 程一笙纳闷,她怀孕,怎么人人皆知了?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她赶紧说道:“我也不知道怀孕的事儿,是谁透露出去的。本来我也是好意的,怕爷爷为我担心,万一要不是,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本来为了我跟殷权的婚事,您就够劳累的了!” 程一笙讨好长辈,那是极有经验的,殷宗正听得心都软了,哪里还气得起来?但是面子还在那儿拘着呢,他还是“哼”了一声,表示他的不满。 程一笙听出来气是消了,否则早就接着质问她了,哪会如此乖乖的不说话了?于是她立刻转言问:“对了爷爷,您想要重孙还是重孙女啊?” 果真,这招转移注意力的问题很有效,殷宗正马上就憧憬起来那个胖胖小手小脚的小娃娃了。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笑呵呵地说:“咱们殷家缺女娃,我真是喜欢一个小女娃,粉嘟嘟的多可爱!但是殷权的事业呢,又不能缺了男娃,唉!真是纠结啊!不过你生什么我们都开心,男娃女娃都好,反正后面还可以接着再生嘛,你们都是独生子女,政策也允许!” 他说起劲儿了,替她规划起来,“你看,你生完这个孩子,我可以帮着你带!” 八旬老翁还能带孩子?到底谁是孩子?程一笙根本就想象不出那个场面! 殷宗正接着说:“你要是不愿意喂孩子,那就歇个半年的,再生个老二,不就都有了?” 程一笙听得脸都绿了,她眼前出现一个景象,自个儿挺个大肚子,身边围着一群女娃,要么是围着一群男娃,她的后半生,就是生孩子然后跟孩子度过的。 太可怕了! 殷权走进门,看到她拿着电话,脸色有异,他走过去,蹲到她面前,询问她是谁来的电话? 程一笙无声地冲他说了一句,“爷爷!” 殷权眉头微皱,要拿过她的手机,她身子微偏,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她自己解决。 想要搞好关系,这种事儿就不能回避,不能由殷权来代替她跟爷爷交涉,那样多少会令老人家不舒服。 那边殷宗正说得兴起,已经拍案决定,“我现在就过去!” 程一笙吓了一跳,赶紧问:“爷爷,您这阵子不累么?” “累也比不上我的第四代!”殷宗正中气十足地说。 “爷爷,您现在过来也没什么用啊,小家伙还没出生呢!您可得把身体调养好了,不然到时候怎么禁得住小家伙折腾?”程一笙摸着肚子,心想宝宝啊,你还没出生就拿你当挡箭牌了,没办法啊,别怪妈妈! 殷宗正想到那一幕,一个小娃娃蹬着腿的冲他哇哇哭,向他示威,他弄不了怎么办?他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现在去了,的确没什么用,只好说道:“那行,等你回来,一定得住到殷宅!” “好,爷爷!”程一笙现在一心想着只要老爷子别过来那就万事ok,回去怎么也要在殷宅住一住的,好歹也是新婚呢! “好吧,那你可好好歇着,注意身体,不过殷权在那儿,我也放心!”殷宗正还是有点不高兴,嘟嘟嚷嚷地说。 程一笙耐心地说:“我知道了,爷爷,您就放心吧!一定让殷权的宝宝健健康康地出生!” 殷权忍不住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左手,捧在手心里亲了亲! 殷宗正总算是不舍地挂了电话,心想着以前觉得老得快,现在真是度日如年啊,还有九个多月才能看到殷权的孩子。不过这个孩子可真是让他期待,殷权跟程一笙的智商,那孩子得多聪明啊!老大的孩子就那么聪明,老大媳妇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像程一笙这样的职业女性,还是竞争激烈的职业,孩子肯定不一般。 程一笙挂了电话,对殷权说:“奇怪,我就把怀孕的事儿告诉方凝了,不可能传得这么快吧!” 殷权拿出手机,无奈地让她看,程一笙一瞧,惊道:“不会吧,新闻都出来了?我真是忘了嘱咐一句,方凝这个大嘴巴!”她叹气,“不过这样也好,晚知道了爷爷兴许更不高兴,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这事儿你就应该交给我!”殷权说道。 “我又不是应付不了,再说爷爷说得也没错,还好是由外人让他知道的,否则现在看新闻知道,恐怕会更加生气!”程一笙说道。 “老爷子有没有为难你?”殷权问。 “没有,他一听说孩子,什么气都没了,只不过要我回国后,在殷宅住着!”程一笙说道。 殷权的眉已经微微皱了起来,说道:“我们可以不去,这个我来办!” “哎呀,去住住也无妨,没关系的!”程一笙忙说道。 殷权微微叹气,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说:“老婆,我知道你在为我着想,不过真的没关系,你住殷宅,会不习惯,觉得约束!” “我们只是给爷爷面子,住一住我再回去嘛,也不会住多长时间的!”程一笙知道殷权对爷爷的态度,在这方面肯定不会为难,只不过她觉得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要尊敬! 要说殷权拿程佑民与林郁文当成自己的亲父母,那程一笙就是拿殷宗正当成自己的亲爷爷来对待! 殷宗正对程一笙的不满,已经马上被拥有新重孙的喜悦心情所替代。 他的那三个老不休朋友叫叫嚷嚷地从门口进来,不依不饶地说:“啊,殷老头,你又要当重爷爷了,请客请客!” 老孟头郁闷地说:“我家孙子比你孙子结婚早,怎么就一直没有动静?殷权一结婚,老婆就怀上了,你家有诀窍?” 殷宗正嘿嘿地说:“我们殷家种儿好,这个没法子比!” 真是男人的劣根,这也觉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老孟头儿脸色一变,“我呸,说不定你孙媳妇未婚先孕,是不是奉子成婚的?” 殷宗正脸不变色气不喘,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是不是奉子成婚有报告在那儿摆着呢,再说了,让女方奉子成婚也是要本事的,显然你家浩天不行啊!” 老张头儿这回难得向着殷宗正,对老孟头儿说:“哎,我听我家张焕说,你们家浩天今天抱这个明天抱那个,女人换得比皇帝都勤,这样可不行啊,质量不高。而且这酒不忌,天天喝得烂醉,怎么生孩子嘛!” 殷宗正顺着这话赶紧说:“就是就是,你看殷权为了要孩子,早早的就不喝酒了。我们一笙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也是滴酒不沾。孩子说来就来了。我们殷权从来不出去乱搞,只一笙一个女人,一枪命中!哎呀,算算日子啊,这就是结婚洞房那天怀上的!呵呵呵呵……” 这笑,得意忘形变了调! 老孟头儿脸黑如铁,心里暗恨孙子不争气,连生孩子这事儿都比不过殷权! 老张头儿这回也不嘴硬了,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说老孟你也别不高兴,好歹你是有盼头,我这孙子正经女朋友都没有,想看第四代,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比起我,你不是强多了?” “强什么?结了婚也不让人省心,同命相连啊!”老孟头儿摇头。 老李头儿有第四辈了,所以不急,对他们说道:“看看,殷老头儿这命就是好啊!娶个旺门户的孙媳妇,你瞧你家有了一笙,你这人也抖起来了,事情也顺遂了,殷权这小子要么不找,要么就找个最好的,真是做生意有眼光,找女人更是不凡,你怎么教出的孙子?” 殷宗正这叫一个自豪啊,他殷宗正的孙子,当然不是凡人了。 他再一回想,自从殷权的妈妈去世,莫水云进门后,他就件件事情都不顺,直到殷权有了一笙,这才慢慢地顺起来,连扳好几局回来。说起来,这娶的媳妇旺不旺门户,还真是很重要。 心情一好,为人自然也大方起来,他叉着腰说:“好、好,今晚我请了,想吃什么随便挑!” “嘿,今晚非得吃穷你不可!”老张头一下子来了精神。 老孟头儿刚才还郁闷,现在马上说道:“就是,我可劲儿的造,下午消食儿去,晚上非得把三天的给吃出来!” 殷宗正大方地说:“行,想吃多少都可以!” 老李头儿拍着他感慨,“还真是不一样了,一下子大方起来了?” 殷权与程一笙刚刚散步回来,殷权的脸很臭!原因是两人刚才出去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对外国游客,大概是中东那边的人,男人很men的样子,大块头,穿着工装裤,上面一件紧身无袖黑色背心,把健壮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下巴上的黑胡子更加凸显了男人的特征。 这个男人身边倒是个波霸美女,只不过显然这女人只像是女伴,因为那男人肆无忌惮地盯着殷权的老婆,那女人也不管。 真是让殷权郁闷,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好色的男人?他老婆都怀孕了,这些死男人,怎么还不死心? 殷权不悦地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结果没想到那男人居然还开口说话了,语气倒是很客气! “请问您是程一笙吗?”男人说的是英文。 程一笙当时转过身,男人眼前一亮,上前两步,不过还是礼貌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真是你啊,没想到你比电视上更漂亮,因为你没穿旗袍,所以我就没敢认,我是你的粉丝!” 一个大男人,那么粗犷,向一个女人殷勤地说:“我是你的粉丝!”恶心不恶心?殷权认定,这男人看起来既不娘也不是弯的,能说出这么娘的话,显然是居心不良。 程一笙当然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微笑着说:“你好!” 男人客气地问:“请问,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字?”他拽着自己的背心说:“就签这里!”然后他又一副了然且自觉的模样说:“哦,不方便、不方便,那我脱下来给你签!” 说着,就要脱衣服。 旁边的殷权阴恻恻地说:“你的衣服是黑色的,签了也不显!我看还不如在你的帽子上签!” 他就是知道,这个男人目的不是签字,而是想裸着秀肌肉。肌肉男,有什么可好的?他老婆根本不喜欢这型的! 这男人根本就没戴帽子,倒是他那穿得清凉的女伴戴着顶白色棒球帽,此时女伴非常殷勤地把帽子摘下来递了过去。本来她心里不高兴的,身边这男人什么意图,她清楚的很,只不过没权阻止罢了,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否则这关系就完了。现在对方这男人明显就是帮她的,她当然要表现机会了。 程一笙在殷权拿着的帽子上签了字,然后殷权把帽子递给了那个女人,虽然他讨厌女人,但是面前这两个人,他更讨厌那个男人! 给了帽子,殷权拉着她就往回走。 那个男人不死心地在后面喊了一句,“我叫努哈,如果你过得不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的电话是……” 殷权脸黑似铁,程一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殷权把她的手都给掐疼了!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见殷权的脸还是那么臭,不由问他:“那么当真啊?不过是一面之缘!” 殷权心想,你知道他不会将来追到你们台去?但是这话他没有说。 “好了老公,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介意什么呢?”程一笙轻轻摇头他的手臂说。 殷权一想,也是的,通常一个女人怀了孩子,这个男人是非常自豪的。他决定把这事儿赶紧忘掉,不过是个仰慕他老婆又无法亲近他老婆的男人,不值得放在心上。 没想到程一笙歪头说:“努哈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她灵光一闪,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土豪单身黄金汉嘛!中东少爷?挺有名的!” 殷权的脸,比刚才更黑了! 程一笙好似没看到他的脸色,而是接着说:“就是他与一群女人鬼混的那个,真不是一个好男人,身边那么多比基尼女郎,让人恶心!还好刚才没在他衣服上签字!” 殷权头顶上笼罩着阳光,瞬间云开雾散了,刚才那些阴霾仿佛没有过一般,他点着头说:“据说那个男人,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玩的太狠,差点死掉两次。” “哦,我也听说过,没想到遇到名人了,怪不得来跟我搭讪,不怀好意!”程一笙噘着嘴说。 其实她这是哄殷权呢,要不他能那么快就高兴了? “老婆就是看得透彻!”殷权夸赞道。 程一笙忍着笑,说道:“洗澡睡觉了!” “我去放水!”殷权非常积极地站起身伺候老婆。 这男人,还真是心情好了,为你干什么都好。殷权做得这么到位,她当然也得负责让他心情好啊! 程一笙拿出手机,浏览着国内新闻,没想到她怀孕的事儿已经传得四处皆知,媒体传播的速度真是可怕。偶尔一处可以看到安初语的新闻,程一笙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看安初语的节目呢!她想用手机看,但是转念又一想,算了!估计看了肯定会不舒服,还是别给自己找别扭了,殷权看到自己别扭,又得跟别人别扭。 先让安初语占着坑儿吧! 把手机放在远处,殷权已经给她穿了防辐射的肚兜,其实这房间里唯一的辐射就是手机和电视了。电视离得老远,根本辐射不到这里。手机她又不经常用。 “好了,老婆洗澡!”殷权走出来,到柜子前拿了干净的衣服,一手扶着她,向浴室走去。 程一笙说:“我还没挺起肚子呢,现在还不用扶!” “浴室难免会滑,万一你要摔,我还能及时扶住你!”殷权振振有词。 程一笙走进浴室,哪里滑,根本就没水! 不过殷权可不管她那套,继续把她扶着,站进洗浴间,他说:“你怀孕不适合泡澡,所以只能洗淋浴了,水温也不适合太高!” “好!”程一笙知道他都研究清楚了,所以很乖地同意了。 殷权给她脱衣服。 程一笙问他:“你要陪我洗?洗澡我还是能够自理的!” 殷权答:“我是怕你滑倒,你可以自己洗澡,不过我要在旁边看着!” “可是……会不自在!”程一笙心想,两人也不是没一起洗过,不过那是夫妻情趣,洗着洗着就洗到一起了,要是正正经经的一起洗,她还是不好意思的。 殷权说:“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他说着开始脱衣服。 程一笙吓一跳,问他:“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洗啊!”他说着,已经快速地脱掉了黑色的衬衣,“这样我们就公平了,你还看着我洗呢!” 好像她看他洗,也是她吃亏好不好! 殷权根本没给她留抗议时间,很利落地脱了衣服,然后说:“你怎么还不脱?要我帮忙?” 以她对他的了解,让他再穿上衣服出去那是绝不可能了,她只好脱了衣服。 殷权给她调好水温,然后把花洒放到上面固定,她开始洗头,他在一旁给她倒洗发水,一边倒还一边说:“这些都是纯天然的,没有刺激!” 两人有要孩子计划后,他就把她的护肤、沐浴产品都给换成了纯天然的。 程一笙闻着味道和平时的不同,知道他恐怕又找到更好的,新换的。 洗过了头发,她问他:“以后做月子洗澡不方便,我要不要剪个短发?” “你要是想换个发型可以,但如果为了方便,那就不必了。一个月忍忍就好了,没必要因此而剪掉!”殷权说道。 程一笙原本是试探,见他真的打算让她一个月不洗澡,她忍不住说:“一个月不洗,太痛苦了,要不在暖和房子里洗洗?” 殷权断然否定,“虽然有的理论说月子里可以洗澡,但是自古传下来的肯定有一定道理,我看你为了一辈子的身体健康,就忍忍吧!” “我不要!”程一笙反抗,她言辞凿凿地说:“那样太难受了,我受不了!” 殷权哄道:“那这样,我也一个月不洗,和你一起难受,行吗?” “我痛苦,干什么要拉上你?”程一笙知道他说到做到,只能郁闷地说:“算了,我忍着就是了!” 殷权弯起唇,达到目的了。他拿过澡花,打上沐浴液,打出泡,然后给她关掉水说:“以后打浴液跟擦身子,都是我的工作了,你避免弯腰!” “不是吧,那别的孕妇都不洗澡了?”程一笙觉得自己没那么娇贵。 “别人是别人,你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用?我的老婆不能冒一点风险!”殷权说道。说完,他突然说道:“哦,对了,你别动啊!” 他走到一旁,捡起她换下的内裤,拿起来看。 程一笙忙问:“喂、喂,那个脏,你看什么呢?” “看分泌物,判断宝宝是不是正常!”殷权一本正经地说,丝毫没觉得这是他一个大男人不该做的事。 程一笙窘死了,问他:“不是吧,你会看?” “当然,我都看过书的,如果分泌物发深黄变红,那就是先兆流产,要卧床休息,严重的还要打黄体酮保胎!”殷权熟练地说道。 “老公,你快成妇产科大夫了!”程一笙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些她都不知道。 殷权抬起头,看向她说:“你的很正常,不用担心!” 说罢,他伸出双臂在镜子前做出一个健美肌肉的动作。 程一笙懵了,问他:“老公,你这又是干什么呢?”难道这和她怀孕也有关系?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说她大肚子他也有力气抱起她? 谁知,殷权扭过头看向她问:“老婆,我跟刚才那个努什么的玩艺,谁壮?谁的肌肉多?” 汗死了!程一笙觉得这男人思维也太跳脱了吧,她真是跟不上了! “嗯?难道他比我壮?”殷权看她不说话,还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实话,我不介意!” ------题外话------ 多少人支持龙凤胎的?都出来说说,我看人多不多,考虑一下 我是觉得这种概率太小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六章 争气的宝宝 让她说实话?这还用问吗?对方那块头明显着就比殷权大一圈,这男人还秀肌肉?她要是说了实话,他不定又怎么纠结她纠结自己呢,所以肯定不能说实话。 为了保护这男人的变态自尊心,程一笙再次不得不昧着良心,说道:“我哪里知道他肌肉有多少,又没脱衣服,不过我觉得像他那种声色犬马的男人,多半是一身肥油。再说我也不喜欢肌肉夸张的肌肉男,我觉得老公你的刚刚好!” 真会说话啊!要么男人都喜欢她,殷权立马从镜子前走过去,给她冲洗一身的泡泡,看他那表情,跟刚才就不同,程一笙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气。 伺候着她洗完澡之后,殷权随意给自己洗了洗,然后扶着她走到干的地方,地上铺着厚实的棉布地垫,让她赤着脚踩上,不怕被滑倒。他仔细给她穿好衣服,自己随意套了件浴袍,这才扶着她出门。 澡洗完了,可后续工作可不算完,程一笙坐在床上,悠闲地看着电视,殷权则在后面给她用干发毛巾擦头发,力求把她的头发擦干。 程一笙说:“老公你用吹风机嘛,这么麻烦!” “吹风机有辐射,再说噪音对孩子发育也不好,所以以后我们都早点洗澡,我给你擦干头发后再睡觉!”殷权一边说,一边身上很卖力,到手上却十分轻柔地说。 “坚持十个月啊,这可是个大工程!”程一笙心想着天天这么擦头发,也就是他不烦,她自己都要烦的。 “宝宝的事不能随便,反正也就是这十个月,一晃就过去了!”殷权说这话,显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天天给她擦头发。 殷权一向说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天天伺候她洗澡擦头发这件事,坚持到她怀孕两个月,每天都极富耐心,从来没有断过。 今天是程一笙做b超的日子,一大早她就睡不着,坐起来看外面的景色。 她不睡了,殷权自然也不会睡,他一边准备着去医院,一边问她:“现在胃口怎么样?” “还是那样!”程一笙一反前两日的恹恹,因为要做b超,所以有了些精神。 这几天开始有反应了,虽然没有到吐的程度,但是恶心发堵,想吐,搞得她吃也吃不下,难受极了。 殷权是既着急又心疼,这个没办法别人也替不了,所以只好陪着她,开解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过一会儿,坐到了饭桌上,程一笙看着桌上的饭,毫无食欲,但是之前已经被蒋老师说过了,为了孩子的健康,不想吃也要吃。有的人吐了吃、吃了吐,那种滋味儿更加难受。 自从那次说了之后,程一笙就不再让人说,十分自觉地吃饭,哪怕是不舒服也要使劲儿吃。她觉得自己没有吐得稀里哗啦就应该知足,不能太娇气了。 吃过饭,换衣服的时候,程一笙觉得憋得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恶心,好像呼吸都不舒服了。 殷权急了,刚换好衣服就走过来问她:“你还没到走的时候呢,别这么走,再累着,是不是难受得厉害?” 程一笙抚着胸口说:“老公,我实在受不了,要不我抠嗓子吐好了!”她总觉得,吐了,胃里就舒服了。 殷权赶紧说:“不行不行,你吐一回,后面就止不住了,要是吐得太厉害还要住院输液,现在你就忍一个月,可是后面要忍九个月,你算算哪个合适?一定要忍住,忍住了,就胜利了!” 为了她怀孕,殷权不仅看了很多怀孕的知识,就连一些人怀孕经历与经验都看了,可谓产科知识渊博! 程一笙就这么喘着气,让殷权给拉出了门。殷权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可心里发愁,到了二个半月的时候,是反应的高峰期,现在就难受成这样,到时候该怎么办?不行,她得回去和蒋老师商量商量。 殷权是真替她难受,是真心疼,她难受一分,他就会对她十分好。恨不得取而代之!他想只让她生一次,下回再也不生了,是男是女都只要一个。 坐着电瓶车到了医院,在门前殷权给她拿出口罩,说道:“今天人多,为防止被传染的机率,你戴上口罩。” 程一笙乖乖的戴了口罩,殷权扶着她走进医院,其实也就门口人很多,妇产科很注意私密性,再说旅游区,游人谁没事儿上这儿来看妇产科?本地人并不算太多。所以这里既整洁又清净,只有程一笙一个人。 医生很热情,一边给她做着b超一边说:“你不要紧张,躺好,放松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 这位高鼻子中年的欧洲女人,看起来并不刻板,反而温和得紧,她一边用探头在她肚皮上滑动,一边说:“我来看看,里面的小胚胎呢?在哪里在哪里?” 程一笙紧张极了,大概人要是太在意什么事,就会主动地去往坏处想,其实程一笙是个积极的人,但是此刻,她仍旧会担心自己的宝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在她身边的殷权,更加紧张。他已经会看b超,他想去看,但是此时他觉得安慰自己的老婆,更加重要。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如果真的有个万一,他怕她承受不了。 “哦,在这里,调皮的小东西!”医生总算是说了一句让夫妻俩都放心的话。 程一笙与殷权的心,同时落在原处,不约而同地轻呼出一口气。 “咦?” 医生的一个字,又让这两夫妻的心提了起来,殷权终于忍不住问她:“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程一笙的手不由自主地发力,将殷权的手握得生疼。 “呵呵,不用紧张!是好事儿!”医生先笑着安抚两人。 两人的心,再次落回原处,再松口气。 “又一个调皮的小东西,有两个胚胎,都在搏动,很健康,恭喜二位,这是双胞胎!”医生这次一次性说了出来。 “双胞胎?”程一笙忍不住惊呼出声,她还没想到,自己会怀上两个小宝宝。 殷权也不可置信地问:“双胞胎?没错吗?” “呵呵,没错没错,是真的!”医生笑着说。 程一笙跟殷权的心,瞬间飞了起来。短短不过几分钟的做b超时间,就让两人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跌宕了几个来回,可真是一次难能可贵的体验! 两人一时间都有点消化不过来,程一笙真没想到自己的肚子这么争气,一生就生了个双胞胎。当然最自豪的还是殷权自己,那个努什么玩艺的有肌肉怎么样?不是一样没生出双胞胎来? 敢情他也忘不了那位了! 出了医院,程一笙捏捏自己的脸,问他:“老公,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要不你掐我一下?” 殷权舍得掐她吗?他宁愿让她掐自己,他扬了扬手中的b超单说:“这是证据,不是做梦,我们就是两个宝宝!”他有点振奋地说:“看样子房子要重新规划一下了!”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两个可爱的女宝宝或者是两个调皮的男娃娃,反正没有想过是一个女宝和一个男娃,因为龙凤胎的机率太小了,这双胞胎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对了老公,这次回家要先跟爷爷汇报!”程一笙这也是让老爷子觉得受重视,可是这种事儿她又不好意思亲自说,便对他说:“嗯……你来打电话汇报!” 殷权现在当然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所以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他先把她小心翼翼地扶在沙发上坐下。看来他的计划要重新做了,两个宝宝,那肚子肯定大的看不到脚,她身边要求24小时不能离人。到时候他工作,不行的话就把她带到身边,他尽量在家工作。 殷权坐到她身边就开始拨电话,殷宗正一听是殷权来的电话,心里高兴极了。殷权可是很少给他打电话啊,不过他又担心殷权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心里又有些忐忑。 似乎当初老大孙媳妇诗音生孩子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殷权,没有什么事吧!”殷宗正紧张地问。 殷权忍不住站起来,用一种欢愉的语气,是他十五岁后,殷宗正从来没有听过的那种语气,说道:“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刚才去医院检查了,一笙怀的是双胞胎!” 殷宗正那边有一刻的沉默,然后就是压低的呼吸声,然后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还忍不住挖了挖耳朵,生怕自己老了耳背,没听清。 殷权激动的走来走去,在程一笙面前晃啊晃,他又说了一遍,“一笙怀的是双胞胎,两个胚胎,b超上看得很清楚!” “哈哈哈哈!”殷宗正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声音极响,吓了殷权一跳。殷宗正中气十足,豪气冲天地说:“我们一笙事业比别的女人出色,就连怀孩子都比别的女人强,真是旺夫旺家族啊!” 殷宗正现在真是怎么看程一笙怎么顺眼了。 一向稳重的殷权,可能是太激动了,此刻突然跳脱起来,难得不服气地说:“这个,我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当然当然!”殷宗正心情也好,赶紧恭维,在那边举着大拇指说:“我们殷权事业比别的男人成功,这生孩子也厉害啊,别的男人就没本事让老婆怀上双胞胎!” 殷权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叉着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满足和得瑟,看来男人在这方面还是有劣根的,喜欢比较! “哎呀殷权你得照顾好一笙,我也得准备准备了!”殷宗正想着,刚装修好的婴儿房,看来又要有变动了! “放心吧!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给别人打电话,先这样!”殷权想着赶紧通知岳父岳母。 两人都忘了,现在国内是半夜三点多。 殷宗正显然也忘了,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挂了殷权的电话就给老李头打过去。 老李头一听是他,张嘴就骂,“你不看现在几点?不睡觉有病啊!” 殷宗正也不气,笑呵呵地说:“快起来,我请你们吃饭!” “不是刚吃了?又吃?”老李头对吃饭不感兴趣,自从殷老头家孙媳妇怀了孕,这家伙突然不抠门了,隔三差五的请吃饭,吃得他都三高了。 “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一笙,怀了个双胞胎!”殷宗正无不炫耀地说。 这下老李头精神了,他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来问:“真的假的?唬人吧!” “假的我能骗你?到时候生不出来怎么办?切!”殷宗正鄙夷地说。 老李头这心里就泛酸了,怎么连生个孩子殷宗正家都比别人强? “呵呵,我先通知他们俩去,别忘了喝早茶,都几点了?别睡了!”殷宗正说着,挂了电话。 老李头睡意全无,心想着难道天快亮了?他一看表,三点半,不由骂道:“殷老头子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他躺下,把被子盖到头上,气呼呼地要睡觉。 殷宗正完全没有现在是半夜的概念,人家根本就顾不得看表,他按了电话就给老孟头儿打了过去,上来就说:“别睡了别睡了,我们殷权厉害啊,一炮双响!” 孟老头儿迷迷糊糊地问:“什么炮?你家殷权改当兵了?” 他还没醒过盹来呢,甚至还在梦里。 “什么当兵,我家一笙怀的双胞胎,殷权不是一炮双响是什么?”殷宗正呵呵地说。 这下子老孟头儿可彻底清醒了,自从程一笙怀孕之后,他就觉得这事儿是件短处,好似自己孙子真的有问题,还让孙子跟孙媳妇去医院查查,结果也没有下文。 殷宗正听老孟头儿不说话,便叫:“嘿,傻了还是又睡着了?” 老孟头儿郁闷地说:“你这不是刺激我呢?我这边浩天老婆怀不上,你那边一怀就是俩,分我一个得了!” “那可不行,我们殷家的后,怎么能随便送人呢?起床啊,喝早茶去,我请!”殷宗正说着,挂了电话。 老孟头儿一看时间,三点半,嘟嚷着:“大半夜的,喝什么早茶?自己神经去吧!睡觉!” 殷宗正又给老张头儿打过去,管家在一旁直擦汗,他能不能提醒一句,现在是半夜啊! 老张头儿也睡得迷迷糊糊,前半宿睡不着,这刚迷糊着,就听电话响了,他还迷糊着想,这么快就天亮了?哦对,孙子还有个相亲呢,可能是那个电话。他拿着手机,揉揉眼睛,“喂?” “我说张老头儿,你还睡呢?该起了啊!”殷宗正爽朗地说。 “殷老头儿,你啊!”老张头儿这声音明显就是带着失望。 “怎么?你等电话呢?这么晚了,等女人电话呢?”殷宗正调侃。 管家在一旁叹气,您还知道这么晚了? “有话快说!”老张头儿没好气地说。 “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殷权老婆啊,怀的是双胞胎!我们殷权厉害吧!找的老婆也不一般,事业有成,连生孩子都比别的女人强!”殷宗正又夸了一遍。 老张头儿咆哮,“我说殷宗正,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这边孙子找不到老婆,你那边都怀上了,还是俩!” “嘿嘿,这是本事!”殷宗正得意地笑。 “不跟你老头子说了!”老张头儿倍受刺激。 “别气啦,我请你喝早茶,快起啊,老地方,他们我都通知了,就差你了!我等你!”殷宗正说着,挂了电话。 老张头儿一看天都没亮呢,又翻身躺下了,让他等着去。 殷宗正打完了电话,心情倍儿舒爽,他站起身笑着说:“哎呀,穿衣服,喝早茶去!” 管家忙瞅准时机在一旁提醒,“老太爷,现在还不到四点,恐怕早茶那里还没开门!” 殷宗正挑眉看表,“哟,果真,还不到四点呢!真是高兴糊涂了!睡觉去、睡觉去,呵呵!” 那边殷权给老丈人、丈母娘打电话,程一笙也没想起来时差的问题。 老俩口听到电话响,都起来了,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儿了?当然他们还是记挂着远在国外的女儿,可千万别是女儿有什么事。 结果来电的,还真是殷权,林郁文紧张地问:“殷权,什么事儿啊!” 程佑民的耳朵也在电话旁贴着。 “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一笙刚做b超回来,是双胞胎!”殷权精神依旧亢奋。 “啊?真的?”林郁文反应还是很快的,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程佑民也忍不住在一旁说:“双胞胎啊!真好!” 林郁文忙说:“那可一定要小心,反应大不大呀?据说双胞胎反应都比单胎的大!” “这不一笙这两天开始有反应了,就是恶心,我在想办法给她调理,妈您就放心吧!您要是不放心,我让飞机把您接过来!”殷权是想着,有妈在身边,程一笙可能心理上觉得安全一些,毕竟妈妈是过来人。 林郁文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怎么也要准备一下!” 殷权也不欲强求,要是老婆想让妈过来,那就由她去说吧! 殷权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后,林郁文说:“看样子买少了,咱们还得接着买去,两个孩子不能区别对待啊!” 程佑民说:“一笙是个有福的孩子,既然能怀上双的,没准就是龙凤胎呢,我看咱们还是买套粉的、买套蓝的!” 林郁文是觉得这可能性不太大,她跟他的亲戚里都没有怀双胞胎的,本身女儿怀双的就很意外了,再怀龙凤,那真是不太可能吧!不过听着舒服,就姑且这么认为着吧!反正殷权有钱,不怕养不起! 程一笙看殷权打电话打的很带劲儿,自己也忍不住了,虽然上回方凝大嘴巴,不过这次程一笙还是想把自己的高兴事儿和她分享。于是便把电话打了过去。 方凝打着哈欠说:“程一笙,你无聊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找我聊天?” 程一笙这才发现时差问题,那边还是半夜,她赶紧说:“哦,忘了,你睡吧!”然后就给挂了电话。 刚挂,方凝马上给她打过来了,没好气地说:“程一笙你把我吵醒了,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你又挂了电话,你故意的吧!” 程一笙笑着说:“这不趁你没醒盹儿,让你赶紧睡嘛!” “八卦的事儿,我肯定能立马醒盹儿,说吧,让你犯迷糊的事儿是什么?”方凝此刻已经双眼放光,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程一笙也不管打扰人睡觉了,笑着说:“方凝,你肯定没想到,我怀的是双胞胎!” “啊?真的?我擦,程一笙你也太争气了吧!你的命太好了有木有?别人不敢想的,都在你身上实现了!”方凝尖叫着。 程一笙抿着嘴笑,说道:“我也没想到!” “我真是受不了,啊!啊!好运气都给你一个人了!”方凝呀呀地叫着,显然是受了刺激。 “这个你得先替我保密啊,回头殷权什么时候想放出消息,再放出去!”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 方凝也不是傻子,想她这话从何而来,于是问她:“是不是上回怀孕的事儿,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什么,只不过我开始没打算告诉殷权爷爷的,他知道了不高兴,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知道我怀了双胞胎,高兴着呢!”程一笙轻描淡写地说。 方凝却觉得不好意思,对她说道:“以后我得注意点了,我没想到自己那么一说,新闻都上了,真是可怕。程一笙你真是越来越有影响力了!” 程一笙笑了,“我也没想到,我怀孕反应这么大!” “你不知道,这两天薛台脸绷得死紧,看得我好爽!”方凝得意地说。 程一笙有段日子没听到薛岐渊的消息了,此时听到她的话,不由说道:“他只要不再惦记我就行了!” “他现在对安初语好得要命,看样子是要开窍了!”方凝又说:“虽然庆幸他终于不再为难你,可是让那个安初语得意,我还真是不甘心!” ------题外话------ 被你们打败了,妥协了,你们高兴了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七章 总有人自以为是 安初语拿起报纸,看到上面的头条是“程一笙主播喜怀双胞胎”。她气呼呼地把报纸扔掉,又拿起另一份报纸,看上面写着“事业爱情风声水起,看程主播如何 上位”。 安初语不死心地又看主流媒体,上面无一不是登着程一笙怀了双胞胎的事!安初语脸色郁怒,阴狠地说:“程一笙,你走了还拦着我的路?” 安初语为什么这样生气?因为昨晚播出的一期节目,是薛台亲手打造的,当时把她激动坏了,不得不说这期节目比起她以往的节目质量都高,她满以为这次 能够上头条,可是却被程一笙双胞胎的事儿给代替了! 她翻遍整个娱乐版面,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有关她的事儿,可和昨晚的节目没什么关系,而是用她来跟程一笙比较。她觉得程一笙就是天生来克她的,好不 容易她时来运转了,程一笙还压她一头。 每次她想抢头条的时候,都有程一笙在前面挡路! 安初语烦躁地把报纸往垃圾筒里一丢,随手翻着刚刚助理递进来的信件还有一大堆请柬,这些请柬她一般都不会去参加,好不容易不用应酬,她当然不会主 动去那些地方。 一张请柬引起她的注意,这是一张阮氏分院庆祝开业的晚宴,她涂着鲜红豆蔻一顿,仔细一想,阮氏,不就是方凝男朋友的家吗?她脑中想起那个风流倜傥 的男人。这个阮无城,和简易还有殷权关系都不错,n市最野性十足的张家公子好像和他也有点交情,安初语思量起来,不是她想和那些人怎么着,她的目标很简 单,只是薛台一人,她只要把薛台搞定,那就足够了! 她想的是打入那个圈子,只要她和那些人熟识了,就会被上流社会所接受,慢慢的,她的身价也就提高了,不就跟程一笙站在一条线上了吗?想那程一笙, 当初进电视台的时候,不是和她一样? 既然程一笙能够成功,她也可以! 安初语拿起请柬,站起身,去找薛台,她要成为薛台的女伴去出席。上次薛台突然改变主意不用她陪酒,开始她还疑惑,后来看到程一笙怀孕的消息,她才 恍然,原来当初薛台是被这消息刺激的,然后对她反常起来。 这个可喜的发现,让她学会利用程一笙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相信这次薛台也能够如她所愿。 安初语到了薛台的办公室,轻轻地敲了门,薛岐渊的声音冰冷中带着距离感响起,“进来!” 显然他心情不好,安初语走进他的办公室,先往垃圾筒瞟了一眼,果真看到报纸的一角,她心中有数了。 薛岐渊见是她进来,抬头看她一眼问:“有事?” 安初语淡定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道:“薛台,昨天的节目我觉得效果很好,可是今天并没能得到好的回应,我想可能是我的分量不够!” 薛岐渊想到今早令她不愉快的消息。殷权过如愿,他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他就想她跟殷权不幸福,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幸福! “说下去!”他很明白,今早安初语的节目为什么没有回应,毕竟比起程一笙,安初语什么都不算。 安初语把手里的请柬放到桌上,推了过去,说道:“薛台,阮氏给我发来了请柬,我想晚上作为您的女伴出席,这样可能对我的节目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薛岐渊反问。 “嗯……节目既然没有问题,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我想这也是我提高知名度的一种方法,不知道薛台愿不愿帮我一下?”安初语程度拿捏得很好,她没有明 说,这样可以让程一笙不舒服,她相信薛台会想到那一点的。 果真,薛岐渊马上就想到了程一笙,相信今晚的事,方凝一定会转告给程一笙的。到时候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估计…… “好吧!你晚上早些做准备,我会吩咐台里给你准备礼服!”薛岐渊没有来及想清楚,就答应了。他不喜欢被程一笙遗忘的感觉。 安初语心花怒放,以前还是让她自己准备衣服,现在他允许台里的礼服给她穿,这就是进步啊!她马上站起身,浅浅地笑,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谢谢薛 台,我先出去了!” 安初语也渐渐如鱼得水起来,比刚进台里的时候高明不少。进退得宜,不让他反感,的确现在形势大好,往好的趋势发展,她真没有理由再去做什么让他反 感的事了。 安初语出去了,薛岐渊瞥了一眼垃圾筒里报纸的一角,随即转回视线,低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此时程一笙正在坐在沙发上喘着气,恶心劲儿堵得她上不来气儿。哪里还顾得别的? 殷权在外面跟蒋老师商量这个问题,蒋老师无奈地说:“我已经尽量把饭做的清淡了,让她少食多餐,这个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她现在还算好,并没有忍不 住吐出来。我看你还是多做一些事情让她转移注意力。昨天你们往回打电话,她不是没什么反应?” 殷权一想也是,昨天她电话打得津津有味,一点都没有恶心的意思。 蒋老师已经被他烦得要命,说道:“你还不赶紧回去看看?她肯定又要吐了!” 殷权一听,脸色微变,没说话人已经转身大步向里走去。 程一笙已经由沙发上躺到了床上,人恹恹的,殷权大步流星地进来,她抬眸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老公我好难受,要不我去吐了吧!” “不行不行,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殷权说道。 “老公,我忍不下去了,一天比一天厉害,我看不吐是不行了!”程一笙说着,那股恶心劲儿又上来了,她皱着眉,脑袋歪在一侧,难受极了。 “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相信我,肯定很快就过去,你放心吧!”殷权捉着她的手,半跪在床边,就差起誓了。 此时程一笙的手机响了,殷权马上帮她抓起来,看到上面是方凝的来电,他真是好似看到救星一般,从来没有希望过这女人给他老婆打电话,赶紧转移转移 她的注意力,别总想着吐。 “快接吧!”殷权已经帮她按了接听,将手机放到她的耳边。 “方凝,有事?”程一笙虽然觉得殷权有些奇怪,不过她已经难受得没那么脑子去想了。 方凝手里拿着报纸,对她说:“一笙啊,你怀双胞胎的事,我可没跟别人说,连阮无城我都没说,不知道今天报纸上还有网络上怎么就铺天盖地了?” 程一笙笑,昨天她挂电话的时候,看到殷给在给阮无城打电话,人家阮无城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稍稍来了精神,坐起身说:“这事儿是殷权爷爷说的,逢人 就说,可不都传开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不用紧张!” 殷宗正可不是逢人就说,一大早就挨家把三个老头都给拎出来,去喝早茶,小费给得还特别大方,谁不道声恭喜?这还能瞒得住鼻子灵极了的媒体? “呼,那我就放心了!”方凝拍拍胸脯。 “看把你吓的,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这样,要不我都内疚了!”程一笙说。 “你内疚什么?本来就是我大嘴巴。行了不说那事儿了,翻篇儿了,我问你件事儿啊!”方凝拉长尾音,显然这事儿令她很闹心。 “什么事儿?”程一笙心想这女人为难的事情还真不多,好奇啊! 殷权一看她这精神越聊越好,心想蒋老师说得还真有道理,他也不可能总让别人给她打电话吧,还是得找一些什么娱乐,让她可以分散一下精力。 方凝那边为难地说:“今晚阮氏分院庆祝开业,阮无城让我当他的女伴,我一想到时候他的父母肯定出席,你说我去了,多尴尬?” 程一笙笑了,两眼弯弯,满眼促狭,问她:“尴尬什么?难道你俩有奸情?” “什么奸情?就是没奸情见了人家父母才尴尬,你说我跟阮无城都住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父母就不知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方凝郁闷地说。 程一笙笑了,“怎么着?你想让人家有什么反应?赶紧给你和阮无城办了婚礼?” “我呸,我就是觉得不正常!”方凝说。 “我猜啊!人家是等你怀上了,赶紧给你们办事儿呢,现在怕打草惊蛇!”程一笙分析道。 “我就是那条蛇?我呸吧,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方凝说道。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程一笙问。 “你不知道,以前简易跟我说过,我和简易好过,这事儿肯定阮无城父母也知道,但是他们没反应啊,难道他们肯让我跟阮无城在一起?一个简易的前女友 ?”方凝说出了这件心事儿,这在她心里,就是一道疤! 程一笙还没有去想她这个问题,先反问她:“怎么听着,你好像跟阮无城有什么奸情了?” 虽然她没看到,可方凝的脸,顿时就红了,方凝吱吱唔唔地说:“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说方凝,你不会跟阮无城日久生情了吧!好像我结婚之前你还说他前科太多什么的,怎么现在也不计较他的过去了?” “哎呀,程一笙你真是难缠,我就是觉得跟阮无城相处久了,这个人还不错。回了家就做饭,脾气也好,你说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方凝心想跟这女 人聊天,她总能把你自己隐藏在心底深处连自己都不愿正视的问题给揪出来。 “阮无城脾气好?我怎么没听说过?”程一笙一副不信的语气。 “可是他没对我发过脾气啊!”方凝说。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是对你,你看看他对别人什么态度的?”程一笙哼道。 方凝急了,说她:“这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为了给你整安初语,我也不至于天天和他在一起,培养感情!” “哟,这还怪上我了,我问你,你是想跟阮无城好吗?”程一笙问她。 “我犹豫……他家里人……”方凝犹豫不决,觉得这个障碍太大了。 程一笙问她:“你就抛开一切因素,单就他这个人来说,你跟不跟他?” “这样的话……”方凝又说不出来。 “你真是磨叽,阮无城对你表示过什么吗?”程一笙换了一种方式问。 “他就是暗示,没有明白着表示,我真是怕他们这样的人了,我真怕最后结果又跟简易一样!”方凝叹气说。 “你放心吧,人不同,结果也会不同,阮无城和简易是两种不同的类型。我看你们就是胶住了,他不敢跟你表白,怕你搬走。我觉得你不妨出击一下!”程 一笙说。 “怎么出击?”方凝问。 “反正他父母这事儿也忽略不得,你今晚就去,干脆把你跟阮无城的问题摆在明面上,回避不了。如果阮无城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再发展也行。要是解决 不了,反正也没开始,遗忘也比较容易,你觉得呢?”程一笙出主意。 “快刀斩乱麻嘛!好吧!就这样吧,要是没有结果,我就搬出去好了,免得以后纠缠更多,我这年龄也等不起了!”方凝叹着气说。 “你能下得了决心就行!”程一笙说。 “决心自己下总比别人下要舒服得多!”方凝说。 “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程一笙说。 “哎,你怀着孕,我哪敢老麻烦你啊!”方凝生怕殷权有意见。 “没事儿,我这儿无聊死了,不工作就是浑身不适啊!”程一笙说。 程一笙挂了电话,殷权顺着程一笙与方凝的话题说:“怎么?方凝看上阮无城了?那小子还不得瑟起来?” 程一笙有点意外,笑着问他:“咦,你一向不管闲事儿,怎么热心起八卦了?” 殷权心想,我这不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嘛,要不我管这些闲事儿干什么?但是他不能提,生怕一提她又难受起来。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阮无城好歹也是 我的朋友,方凝是你的朋友,他们俩要是结婚了,对咱们有好处!” “原来你也管这些凡间的事儿!方凝这阵子帮我收拾安初语呢,她和阮无城联手,结果方凝跟阮无城就培养出感情了,但是阮无城的家人恐怕得介意方凝以前和 简易的事儿,所以方凝担心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所以不知道怎么办!” 殷权说道:“这事儿是有难度,毕竟阮无城也没有我的魄力,敢于不理家里的意见!” 殷权真是无时不刻地抓住任何机会在她面前表现自己! “那你觉得,阮无城的父母,能够答应的机率有多大?”程一笙又问。 “不好说,如果阮无城态度坚定的话,可能容易成一些,毕竟总要有一方妥协。当然阮无城对方凝是不是像我对你当初势在必得,又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那就 不好说了!” 他又把自己夸了一通。 程一笙脸一黑,问他:“是谁当初把我害得那么苦的?” 殷权讪笑,“那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让我早点多疼爱你吗?” 还好他婚后做得不错,程一笙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他:“哎,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好办法没有,大不了阮无城他爸要是对他经济制裁,我帮帮他算了,让他抗争到底!”殷权才懒得替别人想办法,他认为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这样好像跟阮无城爸妈对着干似的,说实话阮伯母对我还是不错的!”程一笙叹气,“其实我也矛盾,想帮方凝,又怕以后阮无城会变,对她不好,我就又做 错事了!” “婚姻需要经营,你能保证方凝和别人结婚就能幸福了?她如果不会经营,和谁结婚都不幸福,你操这些心操不着,能帮她的,只能是她跟阮无城的事了!”殷 权真心懒得说一些有关别人的废话,他认为和他跟老婆幸福无关的事情都是闲事儿,但是现在一看老婆也不恶心了,真是心里高兴,就绞尽脑汁地说着话。 “看来我有的时候真是不如你看得透彻!”程一笙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因为你只有她一个朋友,所以太重视了,你可以多交一些女性朋友,转移注意力!”殷权不忘在“女性”二字上加了重音。他可不允许她交男性朋友。 程一笙并没有在意殷权的重音,还点头说:“没错,我的确是太重视方凝了,电视台这么复杂的地方,我们的友谊这么长时间不变,我很珍惜!” 殷权说道:“反正你过阵子也要回国了,到时候和朋友联系联系!” “是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三个月了,希望到时候没有反应。不过我现在好像不难受了,不对,我好像又难受了!” 程一笙想起这事儿就难受,便又下了地,走来走去说:“怎么就难受成这样了?” 殷权真是后悔死了,好端端的他提什么回国?好不容易让她舒服一会儿,又成了这样。他急的跟在她后面团团转,问她:“咱们干点什么事儿,你就好多了,要 不咱们去看电视?” 程一笙摇头,“看到电视屏幕我就难受!” 电视太大,她眼晕又恶心! “那……我们出去转转?”殷权着急地说。 “浑身没有力气!”程一笙又躺到了床上,一阵阵的恶心。她抚着胸口,上来几下吐欲,又强行压了下去,她喘着气说:“老公,你还是让我吐出来吧!” 殷权真是急得要死,他灵机一动,问她:“这样吧,咱们去挑选宝宝的东西好不好?”其实他已经都准备齐全了,他想着做些能让她感兴趣的事儿,想必她对这 个是最感兴趣的。 果真,程一笙来了兴趣,说道:“好吧,可是有点事儿干了,要不真是难受得要死!” 殷权赶紧给她往嘴里塞颗话梅,说:“来,压一下!” 程一笙吃到嘴里,叹气说:“本来还管用的,现在都不管用了。” “坚持坚持,快要熬到了!”殷权为她打劲儿说:“你要给宝宝做榜样,大不了等他们出来,我替你打他们小屁屁!” “不要,那么小就打屁屁,太狠心了,我可舍不得!”她穿了鞋,说道:“走吧!” 殷权带着她出门,去镇上唯一一家卖孕婴用品商店。走路都不过三分钟,这个小镇当真是小! n市,晚上 阮氏近来发展迅猛,所以今晚的晚会,谁也不敢怠慢,都非常给面子的到场了。 由于今日要见阮无城的父母,所以方凝穿的很是商讨,杏色的斜肩礼服,如女神一般,看起来一反她往日大大咧咧形象,走精致成熟女人路线。这样的变化,让 阮无城很是新鲜,对方凝今日的打扮有感觉极了,拉着她转来转去的招呼别人,一副主人样子。 很多人都会问:“哟,这是阮少的女朋友吧!” 要么就是说:“阮少的女朋友,真漂亮!” 反正没有一个认为这两人不是一对的。 阮无城大方地承认了,方凝心里有点别扭,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虽然他的做法是在给她名分,可她觉得,他这样做,分明就是不想正视两人的问题! 马兰自从方凝来了就没心思应酬客人,目光一直在儿子和方凝身上转悠,她看到阮信总算是落个空儿,赶紧就把人拉到一边去,小声问他:“我怎么瞧着无城和 方凝不像是假的?” 当初程一笙婚礼过后,马兰和阮信就把阮无城叫了回来,问他跟方凝的事情。阮无城考虑他跟方凝感情没什么太大的进展,要是承认了,怕父母把人吓跑,于是 就说他是为了帮方凝甩掉简易。 对此马兰很不高兴,觉得这种忙帮的简直没有一点价值,而且现在就算是假的,可别人知道她儿子接手了简易的女友,还不定怎么说呢! “这种事儿瞒着咱们干什么?”阮信倒是不怀疑。 “现在瞒着,到时候要是方主播有了,你说咱们不接受都不行了!”马兰想的比较多。她把方凝想成那种图钱的女人。 不过阮信却不这么认为,说道:“我觉得不会,一笙的朋友,品行不会太差,否则一笙也不会跟她最好了。还有以前她住院的时候,我和她接触过,这个女孩子 并不浮华!” “既然你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接受?”马兰白他。 阮信沉吟,“我也是觉得她和简易有过那么一段,总是担心影响两家的关系!” “现在你儿子拉着人家姑娘这儿介绍那儿介绍的,就不影响关系了?”马兰气呼呼地说。 “那你怎么办?哎,有客人,我先去迎接!”阮信说着,放开马兰,向门口走去。 马兰往门口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口来的居然是简易和简政翰! 简政翰一进门就看到方凝挽着阮无城,心里一乐,说道:“我说老阮啊,什么时候吃你宝贝儿子喜酒?瞧瞧,这都你我不分了!呵呵!” 对于别人捡他儿子不要的女人,他觉得很有自豪感。 阮信笑得有些不自然,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只是说道:“还早、还早!” 走过来的马兰听到简政翰这话,很是不悦,于是便笑着问:“简易找到女朋友了吗?眼光是不是太高了?” 简易还没说话,简政翰便说道:“他啊,刚跟上个女朋友分了不久,这不也正寻觅着呢!” 谁不知道,简易上个女朋友就是方凝? 马兰别提多堵心了,她要是真的同意方凝进门,那就真是笑柄不断了。这事儿她肯定不会答应! 这时候,薛岐渊的出现,解了阮信的尴尬,不过薛岐渊身边站着的女人,更让马兰不高兴了。 马兰欣赏程一笙的为人与智慧,她也是程一笙的粉丝,可是面前的人是谁?一个赝品,关键赝品还如此高调,你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啊?一身大红的裙子,搞 得跟西班牙舞女似的,一看就是靠勾引人上位的。 这都请的什么人啊!马兰心想这男人就是不会请人。 安初语一进门,就被这璀璨的水晶灯闪得眼前一亮,这里面衣香鬓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看出,和她不是一个阶层的,比起那不堪的陪酒,安初语更加向 往这样的生活,她想要融入其中,她要变得和这些人一样。 阮信不看电视,所以也不了解那些八卦,再说请人之事也是公司的公关部做的,他并不过问。 薛岐渊礼貌地对阮信说:“伯父,恭喜,又多了一间医院!” 阮信呵呵地笑,对他说:“怎么样?最近没有一笙这员名将,日子还好过吗?” 安初语本以为阮信和薛岐渊打完招呼,就是自己了,没想到对方一副好似不认识她的样子,这让她倍受打击!难道她就这么不被人认识吗? 于是安初语忍不住说了一句,“程主播不在,还有我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八章 赶走 马兰本就不喜欢安初语,此刻安初语又说出让她难受的话,马兰虽然不想在自己家的宴会上为难客人,但是像安初语这样级别的,她还真是没什么顾忌! 于是马兰便由着自己的性子,十分不给面子地说:“你的分量,能和程一笙一样吗?还真是抬举自己,呵!” 完全的嘲讽语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安初语脸上顿时难看了,微微低着头,一脸的无地自容。 阮信还是要给薛岐渊面子,笑着对他说:“你伯母是急脾气,别怪她!” 这解释也是冲着薛岐渊而不是安初语。她不由寄希望在薛岐渊身上,可薛岐渊说出的话,更让她难过。 他浅浅地笑,就像他平时一样,温润而自然,“怎么会?伯母说得很对,目前在台里,还真没有人能够代替一笙,她要是那么容易被代替,也就不是一笙了!” 这是一句实话,可是安初语听在耳中,就好像在警告她一样。她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想要代替程一笙,目前还不可能,她要在一年的时间内,取代程一 笙。 与阮信夫妇分开后,安初语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薛台,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说,我的理想是好的,我在朝那个方向努力,一笙姐是我的目标!” 一口一个“程姐”,一口一个“一笙姐”真叫一个亲热,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反正程一笙也不在,她干什么要跟程一笙对着干?只要利用程一笙的名声,达到自 己的目的就好。 薛岐渊本来是想说她的,但是一看她这么明白,还说得如此诚恳,便没什么话可说,只是说道:“以后不要乱说话!” 安初语心中大喜,忙学着程一笙温婉一笑,“是薛台,我知道了!” 有那么一刻,薛岐渊恍惚以为程一笙就在面前,他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没有反应。安初语觉得自己心跳快极了,难道薛台终于对自己有感觉了? 阮无城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薛台,这程一笙刚走,你身边温香暖玉,倒是自在!” 薛岐渊回过神,才发现眼前的是安初语,他的眸光有那么一刻黯淡,然后又马上恢复正常,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看向阮无城,一本正经地说:“她只是我的女伴 ,不要乱说!” 安初语的心,瞬间又落回原处,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意思,也不会这样说吧,这无疑是撇清了她与他的关系,她想起刚才薛台的目光,这才恍然,那分明就是薛 台看程一笙的目光,原来薛台把自己当成了程一笙。 不得不说,安初语这心的确有些难受,但是她转念一想,如果模仿程一笙可以成功地嫁到薛家,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反正她的目的也是嫁到薛家,只要有了 钱与地位,那些爱不爱的,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方凝笑着说:“一笙真是幸福啊,嫁了殷权那么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怀孕了也不用担心。要是嫁个花心男人,今天身边带别人,明天身边又换人,那真是受不 了啊!” 明嘲暗讽!方凝的豪气就在这里了,为自己的朋友,可以不顾对方是自己的领导,想出气就出气。反正她也不靠潜规则上位,她恶心这种女人。只可惜安初语想 被潜,人家都看不上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汪欣与薛登昆来了,汪欣本来看到儿子带安初语来参加宴会心情很好,可是此时看到方凝欺负她未来的儿媳,不由得怒火中烧,和程一笙有关 的人她都不喜欢,也包括这个女人。 于是汪欣放开丈夫的手臂,走了过来,声音尖利地说:“方小姐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好歹小安想嫁进薛家,我没意见。不过你想嫁进阮家,可就不那么容 易了,呵呵!我们小安啊,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人清纯着呢!” 言外之意,就是指方凝和简易的那段。 薛岐渊先说:“妈,您不要乱讲!”这指的是安初语嫁进薛家的事。 阮无城跟着说:“伯母,我们家的事就不劳您多费心了,我会安排好的。看样子薛台好事将近,那我先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了!” 方凝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笑着说:“薛台可是我的领导,她能找到好归宿,我真心高兴,相信一笙也替他高兴,回头我就告诉一笙!” 薛岐渊有点恼怒了,瞪向方凝说:“你不要乱说话,我刚才说了,安初语只是我的女伴!” 汪欣不甘示弱地说:“告诉程一笙,你有什么可怕的?她现在都怀两个孩子了,怎么你还不想死心?真不知道你怎么看不上黄花大闺女,非得看上个已婚妇女, 还是个少妇!” 这真是不给面子了,为了这事儿,汪欣操了多少心?她的耐心,也在慢慢地消磨掉,现在程一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触及就疼得要命! 眼看矛盾就要一触即发,阮无城不想让步,谁让对方欺负自己女人呢?汪欣生着气也不愿意让步,方凝一副看戏的姿态,薛岐渊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堵得要命。安 初语迅速衡量现在的局势,虽然汪欣维护她,令她很开心,但是这样会让薛台反感,如果汪欣真能做薛台的主儿,那她现在已经是薛太太了,所以不能全靠汪欣 ,于是她赶紧解围说道:“今天薛台能带我来见识这样的场面,我非常感激他,大家不要误会了他!”然后冲汪欣友好地笑了笑。 误会什么?没有明说,反正谁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这样既解释了,又给汪欣留了面子,的确很高。 这边的情况已经引起了阮信的注意,他走过来说:“聊什么呢?” 这就完全解了围!薛岐渊转头跟阮信说话,汪欣眼珠子一转,随意应酬两句便离开了,她直接去找了马兰。 马兰正和别人说话,汪欣凑过来,对方识趣儿地离开了,汪欣一副为马兰好的姿态说:“你怎么就同意你家无城和方凝了呢?哟,这个方凝以前跟过简易,名声 多难听?在电视台也是半红不红,还不如找个没主儿的。” 马兰心里本来就别扭,听了这话,牵强地笑说道:“无城只是找她当女伴的,你看你家岐渊,不也是找安初语当了女伴?” “女伴不女伴的我无所谓,反正我也同意小安进我们家,女人嘛,不要求多能干,只要干净名声好性格好就行!”汪欣笑着说:“我看无城跟那个方凝,不像是 假的,别回头假戏真做了,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要是反对,就得从一开始反对,你等人家感情深厚了,再反对有什么用?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还能不要了这 个儿子不成?” 这话,可真是说进了马兰的心里,她可是别扭极了。 汪欣见她听进去了,又出主意说:“你不如直接绕过无城跟方凝说,稍有点脸皮的,也不会再缠着无城了,要是她再缠着,那证明方凝就是看中了你家的钱!” 有钱人啊,最怕别人看中的是钱而不是人。钱多了,真心就会随之而减少,人也会变得多疑。显然汪欣还是可着马兰心里说的! 马兰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应该试试!” 方凝哪里知道,她刚惹的汪欣,给她找出个不小的麻烦! 薛岐渊心情不好,应酬了一会儿便去阳台,他点燃一支烟,吐了口浊气! 安初语跟着他进来,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安初语表情平和,说道:“薛台,我知道您对我没有意思,以前是我想高攀,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我的心思都会放在工作上。” “那最好!”薛岐渊冷声说。 “我可以跟伯母解释清楚,不过那样的话,她可能还会给您找别人。我想在外界我会澄清和您的关系,但是在您家里,让伯母暂时误会下去也好,起码您也能清 净一些,到时候您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我会去向伯母解释的,您说呢?” 这样的说法简直就是无懈可击,薛岐渊找不到任何的漏洞,他抿着唇不语,在想她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安初语看他不说话,适时地说:“既然薛台没有意见,那就这样了,我不打扰您,先出去了!” 她一个转身,让热烈红裙开出绚烂的花儿,翩翩离去。 薛岐渊没有阻拦,微微叹气,算是默许了。他转过身,倚在阳台上吸烟,目光略染了一些惆怅! 马兰听完汪欣的话,便又将阮信给叫了过来,她跟他说道:“你去把无城引开,我告诉方凝不要再纠缠咱们儿子了!” 阮信微微皱眉,说道:“这些事情能不能以后再说:”我现在忙着呢!“ ”以后?以后你等着给他们办喜事儿吧!这事儿由不得你,赶紧去办!“马兰训道。 阮信没办法,只得走过去,以有话要说,将阮无城给叫走了。 方凝落了单,正想去吃点东西歇歇,还没抬步,便听到后面有人叫她:”方小姐,能不能借步说句话?“ 方凝转身,看到背后站着的阮伯母,一脸的严肃,她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肯定没好事儿,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她向偏处走去。 一直盯着马兰动作的汪欣忍不住翘起唇,哼道:”敢跟我对着干?我弄不死你!“ 安初语走过来问她:”伯母,您看什么呢?“ 汪欣转过头,笑着说:”欺负你的,我都会帮你找回来,你放心吧,那个方凝休想嫁进阮家。她要是跟简易成了便罢,现在她是阮家也进不去,简家也不可能再 回去了!“ 安初语听了,心里自然高兴,方凝总是跟她过不去,已经除程一笙外,被她视为眼中钉! 汪欣问她,”对了,你可要抓住现在的机会,否则程一笙要是回来,可不好办了!“ 安初语点头说:”伯母,我会努力的,刚才我去找薛台,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不过要给他些面子吧!还是暂时不要公开,免得他再反感。“ 汪欣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知道你委屈了,我就是看中你识大体这一点!“ 安初语不好意思地笑,”伯母,您过奖了!“ 那边马兰把方凝带到一边,一个无人的角落,她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很直接,转过身便严肃地对她说:”请你离我儿子远点!“ 方凝想到多半是这类话,但是没想到一上来劲儿就那么大,她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如实说道:”伯母,我跟您儿子,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朋友你们住一起?“马兰讥诮地说。 方凝显得不卑不亢,这样既显出对长辈的尊敬,又显出自己没什么理亏见不得人的,”之前是因为阮无城帮我的忙,不过如果伯母您不喜欢的话,我会尽快搬出阮无城的家!“ 马兰轻笑,”你说的忙,就是简易那事儿吧,阮无城跟我说了。我们无城心肠好,什么忙都帮,可是这对他名声不好,毕竟你跟简易有过一段,像我们这样的家 庭,更不喜欢绯闻,也不可能接受,这个圈子就那么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尴尬!“ 方凝气血不断往上翻涌,她可不是能忍的人,要在平时,她早就骂回去了,可是这个女人不能骂,面前站着的,毕竟是阮无城的母亲,就算她和阮无城当不成情 侣,那也还是朋友,对朋友的母亲,她也只能忍一忍了。 方凝微微笑着说:”我明白,您放心吧,我现在就搬出去,我先失陪了!“ 方凝说完,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快步离开,她没必要再呆下去了,事实上,她多呆一分,就会受不了崩溃了! 方凝是由阮无城载着过来的,阮无城的钥匙,在她的手包里,所以出来后,她直接开了车,飞奔回阮无城的别墅,现在她就搬走! 一路上,她的泪涌出眼眶,她没想到阮无城跟他父母提过自己,竟然是这样提的,也就是说阮无城根本就没有为两人的关系而努力,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难道 她就那么不是女人吗?如此的真相,再加上这样的羞辱,足以令她流泪,再粗犷的她也是一个女人,也希望有一个男人疼爱! 阮无城跟父亲说完话,抻着脖子四处找方凝,马兰走过来说:”无城,刚才方小姐说有事离开一下,让我跟你说一声!“ 阮无城问:”妈,您不会跟她说什么了吧!“ 马兰反问,”我跟她说什么?“ 无辜装得无懈可击! 他自己都说了,他跟方凝什么都没有,此刻还真说不出什么,只能摆摆手给方凝打电话。 方凝的电话没有人接,方凝看到了,可是她不想接,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走! 马兰怕儿子再去追方凝,找几个人拖住他,阮无城根本不知道自己母亲做的事,想着应付一下就去找她。 他没发现,简易也消失了。 简易干什么?当然是跟着方凝了,整场宴会他的目光都没离开方凝,所以当然看到马兰与方凝走到偏处说话,也看到方凝那难看的表情。根本就不用想,他都能 知道马兰对方凝说了什么,于是他跟着方凝离开了! 方凝开回阮无城的别墅,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冲上二楼,走进那个住了一段时间的房间,她一边哭,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另一只手腾出来,给程一笙 打电话。 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程一笙了! 此时程一笙刚睡醒午觉,正在难受。这段时间由于不能剧烈的运动,也不能走得太多,所以她的时间就都闲了下来,没那么大的活动量,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 睡眠,她最愁的就是晚上会失眠,然后没完没了的难受。 殷权怕她晚上睡不着,所以不敢让她多睡,半个小时就把她叫起来了。 他怕她难受,所以把上午买来的东西都摊了出来,两人查看战果。 其实什么也不缺,一间小店也逛不了多长时间,殷权为了让她多分散精力,差点把店里所有种类都给买下来,喜的老板娘眉开眼笑。这摊了一床,也没能放下。 程一笙正拎着一件小棉袄说:”咦,我生的时候都四月了,不用穿棉袄!这个是你买的?“ 殷权说道:”一般双胞胎很少有足月生的,要是三月生,那时候还冷,当然要穿棉袄的!“ ”嗯,有道理!“她把小棉袄叠好,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 电话响了起来,殷权现在挺喜欢听到这个声音,多半是找她的,这样她的精力就可以分散了,他开始想着一会儿要做些什么,趁着天气好,还是出去走走吧! 不过这里真是都让他走了个遍,地里的虫子都翻出来过,真是无聊得紧了,他想着要不要换个热闹的地方?每天为了给她找些事儿做,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程一笙拿起床头的电话,”喂?“ ”一笙!“ ”方凝,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了?“程一笙听到方凝的声音,着急地问。 殷权心想,这方凝真是多事之秋,不过现在有些事情让他老婆分心,也好,他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脾气的。 ”一笙,你不知道,今晚我参加阮家的宴会,阮无城他妈竟然让我离阮无城远点,说了好多羞辱我的话,气死我了!“方凝呜呜地说。 程一笙说:”这个也是可以想到的,你要看阮无城的态度!“ ”最让我可气的就是阮无城,这个混蛋,他跟他家里的解释是,他帮我摆脱简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他对我有心吗?“方凝说着,哭得更痛! 程一笙还是理智的,所谓旁观者清,她马上就给出了看法,”我觉得如果阮无城对你没意思,还跟你费这么半天劲干什么?又让你住他家又给你做饭的。他对你 的心思,谁都清楚。如果他只是想玩玩,那他也早就占有了你的身体,你想一想,从开始到现在,他有没有往那方面努力过?像他那样的男人,如果只想要你的 身体,也不可能跟你耗这么长时间,所以我分析,他是觉得你跟他关系还没确定,不想家里出面棒打鸳鸯!“ ”一笙,可是我接受不了啊,你说我现在怎么也不可能再住下去了,我决定回家!“方凝哭着说。 ”以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好再继续住下去,这也是一个突破口,让你们的关系再进一步的突破口,这下阮无城也不用再畏首畏尾,开始重拳出击了!“程一笙说 完,又笑了,说道:”这可不一定是坏事儿!“ 方凝破啼而笑,说道:”这么倒霉的事儿让你一说,竟然成了好事儿!“ ”你想啊,速战速决,行就行,不行就算,免得浪费青春是不是?“程一笙问。 ”哎,是这个理儿,行了,趁他没回来,我赶紧搬走!“方凝说道。 ”好,有事儿你给我电话!“程一笙大方地说。 ”嗯,不会跟你客气的!“方凝吸了吸鼻子。 程一笙挂了电话,感叹地说:”没想到一向潇洒的阮无城,真的遇到爱情了,竟然是这般墨迹!“她笑着看殷权说:”要是我老公,早就出手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殷权被她说的心里这叫一个熨帖,舒爽极了,他抬抬眉说:”看样子阮无城这次是认真了,患得患失啊!“ 这话真像是向着阮无城说的,可是他后面又说了一句,”就是缺点男人的果敢!“ 这一句,分明就是跟他自己做得比较。程一笙心里发笑,心想努哈那事儿可算是过去了,叨叨的她都烦了! 殷权趁着她没想起那阵恶心,对她说:”咱们出去走走?衣服晚上再收拾!“ 程一笙说他,”老公,咱们上午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diy蛋糕店,咱们去学做蛋糕吧!“ 有她感兴趣的,他当然高兴,只要能分神,干什么都好。他站起身说:”好,咱们现在就去!“ 程一笙兴致勃勃地跟着殷权出了门,两人溜溜哒哒地散步到了蛋糕店,一开门,浓郁的蛋糕香味儿扑鼻而来,程一笙觉得一股恶心顶了上来,她捂着嘴跑出去弯腰就吐。 殷权立刻如临大敌,追出来叫:”不能吐、不能吐,想着宝宝,坚强!“ 坚强不坚强跟吐有什么关系?想吐就吐了,那能忍住吗?殷权是怕她一吐就吐到生。 程一笙还是吐了,但是干呕几下,没能吐出东西来。中午吃的饭现在消化得差不多,加餐还没有吃,本来想着吃蛋糕呢,否则她还真就吐出东西来了。 殷权扶着她,呼出口气,”还好没吐出来,吓死我了,咱们快离开这儿,以后都不要吃蛋糕了!“ 他小心翼翼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让蛋糕店给毁了,要是以后她就这么吐了起来,他岂不是要心疼死了?早知道他就不带她来蛋糕店了,这事儿也难办,谁哪知道 孕妇对什么味道敏感!有的人不能闻炝锅的葱花味儿,有人不能闻肉味儿,不试的话,谁也不知道对什么味道有反应。 殷权把她带离蛋糕店,她刚才吐那几下,有气无力地,仿佛把全身的力气都给用尽了似的,怪不得殷权不让她抠嗓子,果真这种滋味儿比恶心要难受多了! 没力气再走,坐上电瓶车,程一笙突然说:”我想吃方便面!“ 这段时间,可是一直他让她吃什么,她什么胃口都没有,她想吃东西,他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但是她一想吃,就要吃方便面,那个没营养,那个防腐剂多啊,真 让他没办法给她吃。 程一笙害口呢,想吃什么非要吃到嘴里,一路上她都嘟嚷,”我要吃方便面,方便面!“ 殷权的眉已经纠结地拧在了一起。 回到家,殷权说去给她找方便面,出去就把正煲汤的蒋老师给召来开紧急会议。 如今蒋老师已经对殷权的大惊小怪不以为意,她坐下来问他:”殷总,您又有什么事?“ ”一笙想吃方便面,怎么办?“殷权紧张地问。 ”这事儿啊!“蒋老师笑,说道:”好办,国内的经典食品我都准备了,你问她想吃什么牌子的?大众牌子我这儿都有!“ ”您怎么会准备方便面?难道是给你们自己吃的?“殷权问道。 蒋老师说道:”孕妇害口,害什么的都有,所以我尽可能会准备齐全,只要不是太偏的就没问题。“ ”可是方便面没营养啊,还有那么多的防腐剂,能吃吗?“殷权想着怎么能够搪塞过去。 ”呵呵,这可没有办法的,孕妇害口,吃不到嘴里,恐怕不会罢休,天天想夜夜想,不得安宁,那可是更磨人!吃一次不要紧,再说没准儿她闻到就恶心了呢!“ 殷权算是听出来了,这是不吃不行了! 他深深叹口气,妥协道:”那好吧,您尽量做得有营养!“ 蒋老师笑了,说道:”那我就打个鸡蛋进去!“ 就这点营养?殷权头上立刻落下几道黑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二十九章 难伺候的主儿 方凝从家里搬了东西,便离开阮无城的家,她把阮无城的车钥匙与家门钥匙都放在大门口的鞋柜上,然后拿了自己车子的钥匙拉着箱子离开。 其实她的东西不多,也只不过是一些工作上的书籍还有点简单的衣物,她的大部分衣服都是阮无城买的,那些她都没有拿。只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带走了。 开上自己的车,一路驶回自己所住的小区,时间不早了,拐进小区她就觉得一阵清冷,停好车,拉着箱子上了电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人,使她感觉自己形单影只的样子。 多少,有点凄凉吧! 到了她住的楼层,拉着箱子走出电梯,她没注意到,旁边的电梯叮地也开了门。 其实在同一楼层下并不稀奇,只不过这个时间同样晚归的,就比较少了。当然方凝此时心情太乱,所以没注意到这些。 拿钥匙开了门,她将箱子拉进去,她随手关门,然而门却没有像自己的预想那样发出声音,她回头一看,居然看到简易站在门口,一只手撑着门。 方凝大吃一惊,赶紧反手去关门,只不过晚了,以简易的力气还有速度,她的手还没碰到门,他人已经进来且关上了门。 方凝再傻也知道这个时间家里有个前男友代表了什么,她严肃地说:“你给我出去!” 简易浅浅地勾起唇,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他刚坐下,却又站起身,走到鞋柜前,开了鞋柜,然后展颜一笑,从里面拎出一双男士拖鞋,冲她晃了晃,“我的拖鞋你还留着呢?” 方凝窘极了,这么长时间,家里还放着前男友的拖鞋,真是一件丢人的事儿。不过她马上就理直气壮地说:“我一直在阮无城家住着,没有回来过!自然没顾上扔你的拖鞋,刚好你来了,拿走吧,否则我就扔掉了!” 果真这话让简易的脸色微黑,但是他转念一想,他跟方凝本来就已经分了,只要能挽回一点那就是赚的,于是他又恢复原样,换了鞋,然后走在沙发前坐下,不紧不慢地说:“离开我,阮无城就是好归宿吗?他甚至不敢为你搏一个名分!” 他哪里知道方凝跟马兰说了什么,不过就是猜测外加赌一赌罢了。从方凝那难看的表情来看,他倒是赌对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咱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方凝冷冰冰地说。 “怎么能没有任何关系呢?我可是你的前男友,当然如果你愿,我随时可以变成你现男友!”简易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方凝分手,这种被分手的滋味儿,太难受,不管是从心理还是感情,都让他难以接受。 这话可是把方凝吓坏了,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还没死心呢?现在阮无城那边要是没戏了,她怎么摆脱简易?真没想到简易盯得这么紧。 方凝想让他打退堂鼓,于是讥诮地说:“没想到简少居然是肯吃回头草的人!” 简易轻笑,“我从未说过分手,这分手是你说的,就看你是不是想吃回头草了!”他认真起来,眸中带着凝重,对她说:“方凝,我一直在等你,就在你的身后,你没看到过吗?” 方凝被闪了一下,恐怕此刻她的心情恐惧大过于惊喜,对于简易这样的男人,说出这种煽情的话,真让人受不了。 她几步到门口,对他说:“我对你没兴趣,赶紧给我走人!” 她一向直接,说完话,她拉开门,门口站着有点错愕的阮无城,他的手还保持抬起的状态,看起来是想去按门铃。他看到方凝先是惊喜,然后马上看到屋里坐着的简易,表情立刻变成震怒,抬着的手还没有放下就指向简易,问她:“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目前也是不待见的,方凝想起刚才马兰给她的羞辱,就忍不住把这羞辱加诸在阮无城身上,于是她冷冰冰的问:“跟你有关系吗?” 阮无城脑子一懵,显然接受不了这种刺激,她不是跟简易完了?现在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不过人没有追到手,阮无城当然气势不起来,尽管他觉得最近她对他也不那么一般了,显然是有意思的,但是两人终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刚想反抗的阮无城,气势又萎了,他脑子迅速一转,便想到方凝突然回来,肯定跟自己的母亲有一定的关系,她看得出来,方凝很生气,如果她和简易之间死灰复燃,那也不应该是现在要炸了的表情。所以他当即断定,简易这厮是瞅准机会想要出击的。 于是阮无城上前一就,拖住她的手说:“方凝,咱们之间的问题咱俩解决,可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啊!” 这招也挺高明的,简易想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趁虚而入,可阮无城一句话,就要把他给踢出去。 方凝心想这样也好,免得简易日后再纠缠自己,于是转过身看向简易,冷声道:“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出去!” 阮无城恍然,原来刚才她突然开门,是为了赶简易出去。他便对简易说:“你快走吧!好歹方凝现在也是我的女朋友!” 简易自然不肯罢休,他抬起脚,得瑟地让阮无城看自己的脚,对他说:“那她家里,怎么会还有我的拖鞋?” 阮无城脸上神色变幻,最后强行憋了下去,他随便找个理由,却还真的找对了,“她还没来及清理,她一直住我那儿,要不是今天我们生气,怎么会回到这里?” 刚才他回家便发现她带来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的箱子也没了,他这才急匆匆地赶往方凝家。直觉中他认为肯定是方凝听了什么所以才这样的。 简易晃了晃脚,笑着说:“我看你怎么解决问题,她已经打上了我的标签,你们阮家是不会同意的,她只能进我们简家!” “我呸!”阮无城很不要形象地泼妇地呸了一下,说道:“今晚谁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们简家肯让她回去就怪了!” 方凝真是气坏了,什么谁的标签?她还就不信了,她嫁不出去? 这群自以为是的男人!她走到门口,弯腰捡起简易的鞋就给扔了出去,叉着腰冲他喊:“带着你的拖鞋,赶紧给我滚!” 简易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阮无城刚得意,就看到她指向自己,叫道:“你也给我滚!” 方凝根本就不顾什么形象,她不嫁这种孔雀男了,她就找个老老实实的普通男人嫁了,她站在门口冲着两人叫:“快动身,走人!” “方凝!”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叫她。 “快点,不然我报警了!”方凝说着拿手机就要报警。 简易是有身份的,很怕这一招,而阮无城则是看她气成这样,不想让她着急,于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你别急,我们走!” 总算是清净了,方凝觉得这滋味儿还是不错,最起码刚才生的那么大气,现在消下去一些了。 简易在门外换鞋,多少显得有点狼狈,不过他这种人,即使是狼狈也会掩饰起来,找理由给自己把面子找补回来的。 阮无城当然趁机落井下石,“有拖鞋又怎么样?不是照样赶出来了?” 简易换了鞋,将拖鞋拎在手中,在他面前晃,“她买的,情侣的,你有?” 真是直戳中伤口,阮无城内伤了,他在乎,非常的在乎!满脸的妒忌无法隐藏! 简易得意极了,两人站在门外,谁也不肯走,生怕自己走了,对方进去。 阮无城在外面给方凝打电话,方凝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眼不见心不烦,坐到沙发上先休息休息,缓缓劲儿再说。 简易靠在墙上,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样?白费功夫吧!她不给我开门,怎么会给你开门?” 阮无城到底是女人多,比简易办法也多,他在外面敲门,喊道:“方凝,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到底怎么样,我们也得说清楚,你说是不是?” 方凝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本来她也是等着阮无城来找自己,说个清楚,结果让简易这么一闹腾,连阮无城也给赶了出去。方凝大步走到门前,拉开门,面无表情地说:“你进来吧!” 简易忙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说:“让他进,我也要进去!” “我跟你早没关系了,你别来纠缠我!”方凝毫不给面子地说。 “这么晚了,你和他孤男寡女的,不安全,我得帮你盯着他!”简易绞尽脑汁才找出这么一个借口。 方凝冷笑,“对不起,我们没关系,连朋友都不是,你不用有这个意务,我和我男朋友之间什么没发生过?再有一次又怎么样?”她说着,把阮无城拉了进来,然后把门摔上。 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恐怕简易这辈子也没有女人跟他说这样的话吧!这样的羞辱,让他的骄傲无所适从,他转过身,果断地离开了。 屋里,阮无城刚嘿嘿地得意,方凝就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有话快说,说了走人!” 阮无城垮下脸,上前两步说:“方凝,我们本来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走了,还搬回来了?” “什么好好的?我们不过是朋友,又或者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本就不该住在你那儿,搬回来很正常!”她双手抱胸,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一脸无很无所谓的表情。 阮无城几步上前,也不敢坐,一脸诚挚地对她说:“方凝,我的心思你不明白吗?” “什么心思?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让我住你家,只是帮我摆脱简易,没别的!”方凝别开头,想起阮无城他妈的那些话,心里就难受,她一难受,未免对阮无城更加不好。 此时再不说明白,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虽然现在并不是最佳表白时机,但是等他认为一切成熟,人早跟别人了,他还制造机会有个屁用?简易那不是生生的例子?没有及时追出来,就让他钻了空子,所以他绝不能把事情留在明天解决。 于是他单膝跪了下来,像一个奴隶般在她脚下,他仰望着她,用他认为最煽情的声音说:“方凝,我喜欢你,甚至我觉得,这就是爱。为了你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怕你拒绝了,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你说不想在外面吃,我就拼命学会做饭,让自己成为大厨的水平。自从我喜欢你以来,我没有去过夜店,没有摇过微信,也没有跟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有过联系!方凝,我觉得你心里应该不是一点都没有我,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方凝虽然别开头,但是眼眶已经湿润了,她仅有的一次恋爱就是简易,而简易没有对她这样表白过。这种滋味儿,果真是让人心潮澎湃,虽然心里难受,可谁都想追求这样的难受。 这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一想到他的家,一想到他对家里的态度,她的心,又凉了。 阮无城以前可从来没对女人说过这些话,头一次厚着脸皮说了这么多肉麻的话,人家还没有反应,头都没有转回来,他觉得是个女人就得感动吧!于是他认为,还得从最根本处找原因,先把今晚的事情解决再说! 于是他问道:“那我能不能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急忙的搬回来了?” 这个是可以说的,他怎么也要先解决家里的问题,两人才有可能,于是方凝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转过头说:“你妈妈找我谈话了,让我离你远点,说你不过是帮我忙而已!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先解决家里的问题?” 果真,阮无城心想自己算是猜对了,他就说,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她马上解释道:“咱们的关系没有确定,我要是贸然跟家里说了,家里会去打扰你,我担心那时候你又要受影响不接受我,所以我想着咱们确定关系后,再去跟家里说,不管怎么样,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会娶你的!” 一个男人,肯对女人做出承诺那就是最好的情话,最后一句肯娶她的话,无疑让方凝差点溃败。她虽然没松口,但是眼泪却没能忍住,流了下来。 阮无城看自己说的话管用了,心里激动异常,他赶紧跟进,对她说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受委屈了,不过这样挑明了也好,我一会儿就回去跟家里人谈,所以方凝,你和我回去吧!” 方凝摇头! 阮无城的心沉入了谷底,他心一惊,问她:“怎么?难道你心里没有我?” 方凝不是矫情的人,心里怎么想就算说,她摇头说:“我还是不想授人于把柄,同居毕竟不适合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所以决定,能结婚了再住一起,我看你还是先去解决你家里的问题吧!” 阮无城心里暗道遗憾,倒不是他想对她怎么样,而是住一起更加能增进感情发展,现在她不愿意和他住一起,他也理解。似乎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主动去理解对方了,也愿意给对方尊重。 “好吧!”阮无城爽快地答应下来,然后突然抓了她的手说:“那你得做我的女朋友,不许反悔!” 方凝不肯松手,说道:“你还是先搞定家里再来吧!”她将手抽了出来,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公平,于是也给了他承诺,“我会等你!” 前一句他还有点失望,但是后一句,他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现在也就是说,只要他搞定了家里,她就是他的女朋友了!这也算是顺利,总比被拒绝要好得多吧! 于是他知进退地说:“好,我现在就回去!”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转过头对她说:“晚上好好休息,注意千万别把坏人放进来!” 这是暗指简易。 方凝忍不住笑了,但还是答应他,“我知道,你放心吧!” 阮无城立刻被这份温柔刺激的,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跟父母说这事儿去。他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儿! 程一笙到底还是把方便面吃到嘴里了,殷权本以为她闻到那股味儿就放弃了呢,没想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端过来拿着筷子就吃,这架势好像他把她饿着一样。 殷权郁闷死了,他让人天天给她准备的精美佳肴,也没见像这样吃个方便面一样狼吞虎咽。女人怀孕害口,真是难以理解,要知道以前她很少碰方便面,嫌这个防腐剂太多,可现在,馋得她都顾不得防腐剂了! 程一笙把汤都喝了个干净,一脸满足地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就好像是解馋了的猫儿那样享受与惬意。殷权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真好吃!”程一笙笑眯眯地看向殷权说:“这么长时间都没吃好了,总算吃得又好又饱!” 殷权笑得很难看! “老公,明天我还要吃!”程一笙此时丝毫没发现,自己跟以前不同了。 孕妇的性格也会发生变化,这在程一笙身上表现得比较显著。 殷权心里愁死了,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去,又把蒋老师给召了来。蒋老师不用问,从他脸上那沮丧担忧的表情就可以猜到程一笙肯定是喜欢吃方便面。 殷权张嘴就说:“她明天还要吃,这可怎么办啊?她要是天天这么吃,哪里来的营养?” 蒋老师说道:“我只给她下了面饼,没有方便面的料包,防腐剂会少一些。你不要提方便面的事,明天我先不做,看她自己是否想得起来。说不定明天她的口味儿就变了!” 殷权还没说话,程一笙就叫了:“老公啊,你在哪儿?干什么去了?” 殷权一听,赶紧就奔出去,看到她扶着门站在门口,不由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你别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自己跑出来干什么?万一摔倒了可怎么办?”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程一笙噘着嘴,自己被看得像个残疾人。 “是我的问题,我多疑,你就为了让我好过行吗?”殷权对她比对自己孩子还要耐心。 “好吧!”程一笙这才放过他。 “你跑出来干什么?”殷权问她。 “哦,我是突然想喝可乐!”程一笙说道。 殷权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怎么她怀孕什么不能吃吃什么,什么不能喝喝什么。 程一笙看着外面说:“哪儿有卖的?你去给我买!” 殷权沉了沉气,说道:“那个,可乐不能喝,你想想肚子里的宝宝,那个他们可喝不了!” “哦!”程一笙转身回屋,从背影都能看出她的失望。 殷权不放心地跟着她进屋,程一笙坐到沙发上,捂着胸口,“好难受啊!憋得难受!” 殷权快步走上来,程一笙突然又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卫生间,想要吐,一阵阵地往上翻。 殷权着急,“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我就是想喝可乐压一压,要不真是受不了!”程一笙说着,往上翻了一下,差点吐了。 “你等着,我去问问,我让阿莎来陪你!”殷权赶紧跑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阿莎你陪太太!”然后人就跑没影儿了。 蒋老师知道他还会回来,所以还在那儿坐着喝茶,殷权一进来就说:“她想喝可乐怎么办?真是要命!” “唉!”蒋老师心想,你非得把老婆给娇惯成这样,以后还有你受得。 “能喝吗?”殷权又问。 “当然不能,这种东西能不喝就不要喝!”蒋老师说道。 “那该怎么办?”殷权问。 “实在不行,就喝一两口雪碧试试,我想她大概是觉得烧得难受,想要冰镇的!”蒋老师说。 “那这也算是正常的?”殷权又问。 “算正常,有的后面还想喝冰激凌,冰镇西瓜一类的,孕妇火气旺,哪怕三九天都要吃这些!”蒋老师说道。 殷权想了想,说道:“我怎么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她是很讲理听劝的人,可是这两天,怎么越来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跟孩子一样?” 蒋老师心想,这跟你也有关系,谁让你宠着呢?但是这话不能说,回头对孕妇改变态度了,孕妇会多心。孕妇一般都比较敏感,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得这样下去。于是她解释道:“孕妇的情绪起伏不定。这除了有生理原因外,还有心理上的原因。孕吐反应期间,几乎没有好受的时候,所以孕妇的情绪不好很正常,易怒也非常正常,毕竟她承受着怀孕的痛苦,她也会觉得委屈,想要发泄这种无人替代的难受,像小孩很正常!” 殷权觉得这话说得很正确,他理解老婆的难受,可却不能替老婆受着,他心里更难受。 殷权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然后转身先去解决可乐的问题,至于方便面,那明天再说吧! 殷权让人去买雪碧,然后自己大步走进门,进了卧室,看到她还在卫生间门口徘徊,见他进门了,她转过头看他,满眼希冀,“可乐买来了?” 如此期盼的眼神,真是让人根本就无法让她失望,殷权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有强大的自制力,早就撑不住给她买去了。他摆了下手,阿莎走了出去。 他轻揽住她说:“可乐不许喝,只能喝冰雪碧!” 程一笙一听“冰”字,只觉得胸中舒爽,好像那股燥劲儿随着雪碧就冲下去了,她咽咽口水点头说:“好,就雪碧!” “那个也不能多喝,难受得不行,喝一口压一压!”殷权说道。 反正能先喝进嘴里就行,程一笙又点了点头。 阿莎敲门,殷权让她进来,阿莎手里拎着小瓶雪碧,殷权接过来,给她拧开,然后递到她手里说:“只能一口!” 程一笙拿过雪碧喝了一口,“呼”……她只觉得通体冰爽,真是舒服啊,她拿着瓶子想喝第二口。 殷权及时说:“想想孩子,他们这么小,怎么能喝这个?” 程一笙的动作顿住,不舍地看着雪碧瓶子,然后塞到他手里说:“赶紧拿走吧!” 殷权把瓶子给了阿莎,然后转过身去哄她,说道:“老婆,等你生完孩子,做完了月子,让你喝个够啊!” 要不是怀孕,谁喝这玩艺儿?以前程一笙从不碰碳酸饮料。 过了没一会儿,程一笙又哎哟起来,“难受!” 殷权差点崩溃了,方便面也吃了、雪碧也喝了,怎么又难受起来,还要怎么样啊?他觉得伺候她比工作累多了,得绞尽脑汁跟她斗智,程一笙这样的智商,小孩脾气起来比一般人要难缠多了。 “老婆,要不你歇会儿?”殷权小心地问。 “我不困,晚上睡不着怎么办?”程一笙又烦躁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殷权问。 “我想坐船!”程一笙就想啊,如果在湖水上,躺在船上,飘飘悠悠的,吹着凉爽的风,空气又那么好,肯定心里就不堵的难受了。于是她又补了一句,“要手划的那种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章 难伺候的老婆 殷权想到的是手划的那种小木船,不坐人风一吹都晃晃悠悠的,更别提人踩上去,弄不好就是人仰船翻。 殷权一想到那个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普通人要是掉水里还要生病呢,她一个孕妇要是掉进水里,那岂不是孩子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呢?于是他非常反对,说道:“不行,那个太危险!” 程一笙烦躁地说:“可是我好难受!” “你要是想坐船,我们就坐稳一些的,我看你可能在这儿住得无聊了,这样吧,咱们坐上游轮,去下一个目的地如何?”在他印象中,游轮是最安全的。 程一笙并不感兴趣,关键她是嫌麻烦,再到下一个地方,又要重新买东西,别折腾了,她也舍不得这样浪费啊!于是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坐游轮!” “不想坐游轮,那就什么都不要坐!”殷权此时终于拿出男子汉气概,说不行、就不行! 程一笙的表情垮了下来,殷权揽着她的肩,轻哄着她说:“老婆,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宝宝,我知道你就是想在水上躺着,游轮在那么大的海上,你躺到甲板上,一样舒服啊,海风吹来,同样凉爽!” “可是这边东西都买了那么多,再换地方,又要买,难道你还买房不成?”程一笙问他。 “原来你是心疼钱,这就不是问题了,你放心吧,这个花不了多少钱!”殷权说道。 “不在乎钱多少,我是不想有没必要的浪费!”程一笙固执地说。 殷权发现,她在某一方面真是固执的要命,他也不想花了钱让她不自在,于是换一种方式说:“那我们去游轮上玩两天再回来怎么样?”他又补充一句,“就当是度假了!” 难道现在不是度假? 程一笙一想,这倒也可以,反正她是在屋子里呆不下去,觉得心里烦躁得难受,浑身都热,那种由内而外的热,真是让人受不了。游轮就游轮,将就了! 要是别人听到这想法,恐怕真是要气吐血了,有的人一辈子都坐不上游轮,她还将就了? 她点头说:“好吧!” 见她总算是同意了,殷权呼口气,刚才的心情真是比谈笔上亿的生意还要紧张,他对生意一向都是有把握的,可是对于怀孕后性情大变的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希望她不要再给他出难题了,他有三头六臂也阻挡不了她的这些难题啊! “行,我去安排,明天咱们就上船!”殷权心想,得把蒋老师也叫到船上,看需要什么食材,提前选购好。 殷权还没走出门,程一笙在后面喊了一句,“别忘了拿上方便面还有可乐……啊不,雪碧吧就,听你的!” 她的语气,满是为他着想,不让他为难的意思,她觉得自己挺懂事了,努力在克制着自己。 殷权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 “老公你慢点啊!”程一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殷权受了多大的打击。 殷权转过头,压着脸上的悲催表情,说道:“知道了!” 都说女人生孩子傻三年,殷权心想一向精明的她,现在怀了孕,果真人情事故都不懂了,单纯得要命。本来他觉得这样挺可爱,可是这么让他费心,真是太伤脑筋了,这方便面跟雪碧怎么就忘不了呢? 殷权去安排了,程一笙闲得无聊,又怕没事儿干了自己难受,于是拿着电话给方凝打了过去,估计国内现在挺晚了,不过方凝现在多半也睡不着觉,问问情况再说。 方凝的确睡不着,接到程一笙的电话很是惊喜,她的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一笙啊,我还担心打扰你不敢给你打电话,你来电话太好了!” “怎么样?”程一笙问。 “别提这个晚上多么的混乱了!”方凝叹气说。 “看样子今晚很精彩,阮无城跟你表白了?”程一笙一脸的八卦,眼睛里冒着八卦的星星! 一向叽叽喳喳的方凝此时倒是挺淡定,她的内心已经从激动回到了理智,她和阮无城未来的路还很长,并不好走。再说折腾一晚上,她也累了,没精力了。 “是表白了!”方凝淡定地说。 这下轮到程一笙尖叫,“啊!我说嘛!” 方凝翻翻白眼,“拜托,你都是要当妈的人了,稳重、稳重!” 程一笙叹气说:“你不知道,我最近感觉情绪波动特别大,还烦躁易怒!” 感情您老人家还知道自己脾气变了! 程一笙说完,立刻就转言说:“快说说,他怎么表白的?” “他就是单膝跪下了!”方凝有些不好意思。 “哇,好浪漫!”程一笙歪着头一边想一边说:“当初殷权有没有给我跪下?他求婚了吗?他没求婚!”程一笙越想,越觉得亏了。 方凝又忍不住翻白眼,“你够了程一笙,殷权给你那个婚礼,震惊全球了都,至今都没有能超过他的婚礼,你还怎么着啊!” 程一笙点头,中肯地说:“也是的啊,我怎么忘了?我发现最近记性特别不好!” 此时跟蒋老师交谈的殷权真心希望她记性不好,把方便面跟雪碧忘了。 程一笙说完,又说:“怎么说起我来了?说你呢,他跪下了,还说什么了?” “程一笙,我怎么觉得你怀孕后脑子不够使了?”方凝心想她以前可不是这么没有逻辑的人,瞧现在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哎,你也发现了?就是那么回事儿,这情况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快到晚上该睡觉,更不清楚。看来有人说生个孩子傻三年,还是可能的。我要是生两个,得傻六年?太可怕了!”程一笙抓抓头,心想这样的话还怎么复出啊! “我看别人生孩子也没像你这样啊!哦,有可能越聪明的人,反差越大。估计像我这样傻大姐似的,生了孩子也不会再变傻!”方凝喜滋滋地说。 “那你没准还能变聪明呢?”程一笙笑她。 “你别说,还真没准!”方凝笑着说。 程一笙问她:“我怎么觉得好像少点什么?刚才我们讨论的什么话题?不是这个吧!” 方凝叹气,“看样子是真傻了,以前你怎么可能由别人带着话题走?” “完了完了,以后没法子当主持人了!”程一笙倍受打击。 方凝又叹气,这丫傻的真是让人无语了,她只能自己说出来,“你刚才问我,除了阮无城下跪,还说了什么?” “哦,对了!什么?”程一笙恍然想起的语气。 方凝摇头,无奈地说:“他说喜欢我,还说自从喜欢我之后,就没再乱搞,没有别的女人。他说担心我们的关系没有定,怕他父母来骚扰我,但是现在他会先搞定父母,他还说……他要娶我!” “哇,好浪漫!你肯定感动坏了吧!”程一笙双眼放光。 “是感动了,当时我都哭了,可是我一想到他家人,我心里就没底!”方凝无力地说。 “我觉得吧,阮无城那性子,认真起来还是挺认真的,他应该没有问题!”程一笙说道。 方凝摇头说:“他跟你家殷权不同,你家殷权谁也不靠,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可是阮无城那小破公司,估计他家里使点手段,就完了。你说到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还会坚持吗?” 程一笙说道:“如果真是经济制裁,那就是最好办的了,殷权说了,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会在经济上支持阮无城的!” “真的?”方凝好像看到了希望,她激动地说:“一笙,谢谢你!” “不用谢我,阮无城是殷权的朋友嘛。没有我,殷权也会出手相帮的,我希望看到你幸福,你要是觉得他就是你的归宿,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程一笙说道。 “其实我对阮无城的过去也没底,但他最近表现太好了,以后的日子谁也预见不到,所以我觉得如果我错过去的话,可能就错过了一生的幸福。就算是我找一个老实的,他能保证就不会出轨不会找女人吗?”方凝算是想明白了。 “你能这样想也好!” “哦,对了!”方凝说道:“今晚还有件事,简易跟着我进了我家,结果阮无城来了,刚好看到他在我屋子里,还穿着我以前给他买的,现在还没来及扔的拖鞋!” “不是吧,这么劲爆,打起来没有?”程一笙迫不及待地问。 “程一笙,以后别说你不八卦!”方凝气坏了。 “呵呵!”程一笙笑着说:“我这不是觉得你的恋爱经历,像拍电影一样嘛!按照剧情,是应该打起来的!” “打什么呀?”方凝嗤笑,“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 “那后来怎么着的,阮无城跟你表白,简易也在身边?这也太玄了吧!阮无城表个白前男友还在身边!”程一笙努力地想那个场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想什么呢你程一笙?我把简易先赶走了,话说得还特别难听,估计这次他应该死心了!”方凝说。 “可怜的简易!”程一笙感叹。 “你是不知道,他太可气了,在阮无城面前耀武扬威的,好像我跟他怎么着了似的。我跟他早分了,能怎么着?”方凝哼道。 程一笙说道:“那是因为你不喜欢简易,喜欢阮无城了,所以这么向着阮无城!” 方凝想了想,没想明白,干脆说道:“反正我讨厌简易这样都分手了还没完没了的,我分就分个彻底,干什么呀这是!” 程一笙说她,“你身边有阮无城,所以才这么快过度的,简易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可不就光惦记你了。再说他没被女人甩过,这次也不甘心!” “他赶紧有了女人倒好,免得总是缠着我!”方凝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见殷权进来了,便对方凝说:“行了,你赶紧睡吧,明天不工作了?明天再说啊!” “好吧好吧!哎,对了,忘告诉你了,今天阮无城跟安小贱人一起来的阮氏宴会,看着跟一对儿似的,真叫个恶心!”方凝说完,说道:“好了,拜拜!” 挂了电话,殷权问程一笙:“谁来的电话?” “我给方凝打的,要不无聊。对了,阮无城对方凝表白了,现在去家里摊牌,我估计他可能要用到你!” 殷权晃了晃手机,“他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家里强烈反对,他担心家里会对他的生意下手,所以请我帮忙!” “反对的厉害?”程一笙问。 殷权说道:“我已经提醒阮无城让他保护好人,别回头这边还没胜利,那边人先完蛋了!” “啊?”程一笙站起身,说道:“要不我这边的人,先过去顶顶,别回头有什么危险?” “她跟我又没关系,凭什么我出人?”殷权不爽地问。 “她是我朋友嘛!”程一笙噘起了嘴,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控诉。 殷权真是受不了她这种纯澈的带着隐隐幽怨的目光,但是他也不可能出手,她的朋友又不是真的有事。于是他揽过她的肩说:“你放心吧,阮无城要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还是男人吗?我如果出手,他会被方凝鄙视的。再说阮无城的爸妈也不是什么坏人,是不会用杀人灭口这种手段的。” 阮信夫妇的人品,程一笙还是信得过的。 殷权生怕她再提出什么无视的要求,于是赶紧转言说道:“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想玩什么?钓鱼好不好?” “不,我不杀生,为肚子里的宝宝积福!”程一笙这是无聊中,看书也不知道从哪儿看了这么一句。 殷权无话可说,她吃的鱼虾为保证新鲜,都要求是活的。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于是他又提议,“那就在甲板上的游泳池里躺着,我给你准备了汽垫。”到时候有他在身边扶着,不怕她会翻下来。 “好吧!”程一笙欣然同意了。 殷权一直提心吊胆,直到进入了下一个话题,程一笙也没有再提方便面的事儿,殷权才放心下来。 阮无城与阮信夫妇的确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执,阮无城执意要娶方凝,这一上来不是恋爱了,上升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阮信夫妇能同意吗?显然不可能。于是各种威胁横生,阮无城均不妥协。 一场剧烈交锋后,以阮无城摔门而出,并且扬言他们不同意,就不再回这个家而告终。 阮信与马兰气得脸色都变了,铁青铁青的,两人坐在沙发上都喘不过来气儿,回不了神,可见有多么生气! 半晌,马兰才气喘吁吁地说:“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进咱们阮家大门?” “当然不可能!”阮信斩钉截铁地说。 别看他觉得程一笙的朋友不会错,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瞧瞧简政翰那德性,他就认为这样的女人不能进他家门。 面子这个东西,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讲,更为重要。 比钱、比地位、比孩子、比儿媳妇,将来还要比孙子!表面不说也会暗中去比,这是人性,在上流社会,体现得更加充分!有谁能够跳出俗事不理人情世故的?很少! “你说现在怎么着?控制经济大权也不可能了,无城自己能赚钱,可以养活自己!”马兰叹气,“看样子儿子独立也有一点不好,不好控制了!” “就他那个破公司?我一句话的事儿,就能断了他的路!”阮信哼道。 马兰心里不是滋味儿,伤感地说:“你说咱家好久都没红过脸了,眼看着儿子也好了,什么都顺了,结果没想到现在出个这问题!程一笙怀了孕,就离咱们越来越远……” “你怎么扯上程一笙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阮信问。 “当然有关系了,她是我们家的福星啊!你忘了咱们家怎么顺利起来的?不都是因为她吗?可是她结婚了,还要生孩子,当然这福气,一点点的全带到殷家去了!”马兰现在被折腾的,也不太正常了。 “得了,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无稽之谈!”阮信沉着脸说完,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提起一笙,要不我们让一笙劝劝无城?” “你算了吧,亏你想得出来,一笙跟方凝是好朋友,你觉得她会向着谁?我看这事儿要是一笙出马,没准最后是我们被劝动!”马兰对程一笙的能力,可是毫不怀疑的。 阮信点头,“你说得没错,再说一笙怀孕了,殷权恐怕也不想她操心,看他把人藏到那么远就知道了。现在恐怕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真是太麻烦了,你说怎么办吧!”马兰问。 “我现在就打电话断了他的财路!”阮信又拿出家长制的势头。 “那我要不要再从电视台那边使使劲儿?”马兰问。 阮信沉吟了一下,对马兰说:“我看你还是再跟方凝谈谈,她要是不肯离开无城,那就跟她电视台说一说!” 阮信说的是“谈谈”,马兰却把这二字,理解成了警告。她点头说:“好吧!明天我就办!” 第二天,n市很热闹,一大早方凝就被阮无城的电话给叫了起来。 昨晚阮无城就兴奋的想给方凝打电话,只不过因为太晚怕她睡觉所以只好作罢,今天一早,他就给她打电话,汇报进展。 “方凝,我已经跟我家摊牌了。他们不同意,不过没关系,这也是能想到的,我说了,他们不同意,我就不回那个家了,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的语气,就像是青春期的少年,反抗父母阻止他早恋一般,此时他觉得这是一件挺自豪的事儿。 所以说没有真正恋爱过的人,发育晚了点。看样子这个进程也是恋爱中的男人所必经的,不论早晚!别看三十多了,遇到爱情,不是照样幼稚着? 方凝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要是告诉她他的父母同意了,那她肯定高兴。现在这样,还不是照样要痛苦地进行着? “哦!”方凝恹恹地应了一声,给出一个反应。 阮无城小心地问她:“你不高兴了?”说完他想了想,又说:“也是的,你不高兴是正常的。你放心,我肯定会坚持下去的,另外,我给你安排了两个人保护你,就在你家门外站着呢,到时候别吓你一跳!” 方凝现在就被吓了一跳,问他:“怎么还要保护的?你家人还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不成?” “应该不会,不过小心一些比较好!”阮无城说道。 方凝无语,“敢情想和你在一起,还是得冒着生命的危险!” 阮无城说:“没那么可怕,你看当初程一笙要嫁进殷家,殷家也是反对,现在不也没事!” 方凝问他:“你能跟殷权比?” 阮无城立刻有一种挫败感,“方凝,我是你未来老公,你总要崇拜崇拜我吧!” “你要是把这事儿搞好了,我就崇拜你!”方凝看眼表,然后说:“行了,就这样吧!我上班去了!” 方凝说完就挂,阮无城看着手机,嘟嚷道:“我费这么大功夫,连句好听的情话都不说,太不像话了!” 这边方凝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这么早,谁啊?她接通手机,“喂,您好!” “方凝,我是阮无城的母亲!”马兰严肃地说。 方凝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说道:“伯母,您好!”她也不知道马兰是怎么弄到她手机号的,毕竟是阮无城的母亲,她还是得尊敬一些。 “行了,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不然的话,我会找到你的电视台,到时候有什么后果,那我可不知道了!”马兰的语气并不好,她本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人,此时也变得和一般贵妇没什么区别了,哪里有当初对程一笙的和蔼?所以说这也是对人的。 方凝不是那种受威胁的人,她怔忡后,心里也有点生气了,说道:“伯母,只要您能说服阮无城不缠着我,我是不会做什么,巴着他不放的!” 好家伙,口气真是够硬的啊! 马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缓了一下才说:“我儿子缠着你?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缠着你?我儿子风流倜傥、我们阮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找你?” 这话挺让人生气,不过方凝反倒给气乐了,你儿子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以前是够风流的,可是正经女孩儿谁敢嫁?倒也不是没人敢嫁,门当户对的联姻,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方凝忍不住耸了下肩说:“事实就是如此,不信的话您可以问他!我可以保证不主动去找他,不过他是不是来找我,我就没有办法了!” 马兰心想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看来不准她进门还真没冤枉她,强词夺理! 她点点头,沉下一口气说:“好、好,你等着吧!”然后挂了电话。 方凝叹气,这一早晨,搞得胃口皆无。她起身快速洗漱了,也没吃早饭,便开门去上班。结果一开门就被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吓了一跳。 “方小姐!”两人齐声恭敬地叫。 方凝这才想起来,阮无城和她说过的,给她的保镖。瞧这男的又黑又高,像钟石一样。女的跟阿莎也差不多,方凝觉得好笑,阮无城整个保镖也模仿殷权。她忍不住又去想背后的深意,难道阮无城的意思是他要像殷权宠程一笙那样宠着自己? 如此一想,倒是心里舒服些了。下了楼,男保镖说:“方小姐您坐车吧,我来开车!” 方凝点点头,如今也得到程一笙那般待遇了。 当然车子是阮无城的车,要不她那小车,这保镖坐进去还不憋屈死啊! 这下有时间看报纸了,方凝拿着报纸,先翻开娱乐版,结果一翻开,看到的就是薛岐渊与安初语成双入对的照片! ------题外话------ 有事要出门,差三百多字,明天补给你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我要一点点取代你 这一早晨,信息量太大了,多事之秋啊!方凝看到这消息心叹,这对狗男女总算凑到一起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伸手去给程一笙打电话,但是随即一想,这个时候程一笙那边正是半夜,她要是打了,殷权非得派人来追杀自己不可。 有点后怕地挂了电话,心想自己这鲁莽的毛病可真要改一改了。 方凝一方面希望这安小贱人去祸害薛台长,另一方面又不想这小贱人如愿以偿,真是左右矛盾着。就这样纠结着一直到了电视台门口。 今天电视台门口也很热闹,方凝的车子跟安初语的车子一起到的,安初语的车并不算高级,几万块钱的小车,她的车被堵在了门口。堵她的,自然是大早晨找新闻的记者们。 要知道几次亮相过的薛台,以其不凡的气质与过人的形象,已经快速飞升到了偶像级的标准。这台长跟主持人冒出火花,可是大新闻了。 一堆人堵在门口,后面的车都进不去,方凝的车子就在安初语车子的后面。 前面安初语下了车,方凝就知道这女人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炒作自己的。炒吧,到时候看你炒糊了怎么办? 她一下车,记者们自然不能轻易放人,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问的无非就是她什么时候进薛家的大门。 安初语微微一笑,方凝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把车窗落了下来,靠,这贱女人,把回答记者的姿态都模仿得跟程一笙一模一样,要不要这么没下限啊!你怎么不去整容整个程一笙的模样? “大家不要误会,昨晚我是作为薛台长的女伴去的,我与他,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安初语履行了昨晚的承诺,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跟他才能走得更加长远。她有时间,不要急于求成,这是昨晚和他谈过话后得到良好结果,让她得来的理论! 这群记者们当然是不肯罢休的,继续问个不停,安初语也没有着急的意思,脸上维持的还是刚才的笑,温暖而有耐心,只不过她没再回答任何问题,而是说道:“大家都不要堵在这里了,影响我的同事们上班!”说着,往后望了一眼,第一眼便看到自己车子后面的方凝,坐在一辆豪华的车里面,表情愤恨。 这一刻,安初语是痛快的。怎么说呢?她总算在方凝面前抬起头了,方凝的反应,让她非常受用。这意味着她在程一笙面前也能抬起头。 她微微一笑,又回过头看向众记者们说:“看吧,车都进不来了,大家让一让吧!” 说完,她便坐到了车里。她的和善自然也让这些记者们领情,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安初语把车子开了进去。她心里得意非常,怪不得程一笙面对记者,总是这副样子。果真感觉不错,还有大大的好处。 方凝是个急脾气,她停好车几步赶上去说:“现在得意,还是想想人家正主儿回来后,你这模仿者,何去何从吧!” 安初语微微一笑,侧过头说:“方主播,您怎么不说到时候我已经站稳脚跟,取代她,就算回来她也没有位置!” 说完,安初语就快走几步进了电梯,手快地将电梯按上,把方凝给关在了外面。 方凝一口气憋着,半天才冒出一句,“擦,真是够不要脸的!”然后又叹声气,如果程一笙在这儿,绝不会让安初语如此嚣张,说到底,她还是没有程一笙的本事。 方凝与安初语都感受到了同事态度的转变,如果说以前不少人为程一笙打报不平,对安初语很冷淡,那么现在,不少人开始巴结安初语了。跟台长交好,当然谁都不敢轻视。更何况,安初语和台长是不是有关系,谁能说得准? 安初语觉得今早一切都很顺利,以前只会被方凝欺负的她,如今总算扳出小小一局来。她刚坐下打开电脑,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这么早,多半是领导。她马上拿起电话,得体地说:“您好!” 薛岐渊圆润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仍不失好听。他语气平淡地说:“刚才你在记者面前表现不错,以后就这样发展!” 安初语微愣,随手点开新闻网页,看到自己刚才在台门口的照片,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快自己就又上了头条。她不由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薛台!” 什么叫心花怒放,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了吧!她挂了电话,想起刚才方凝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在台里,已经有了一定位置,她是不是可以试着挑战一下程一笙了? 助理泡好茶总了进来,安初语盯着自己的助理,一个念头涌了出来,她突然问:“让你整理的节目计划做出来了吗?” 助理吓一跳,但是忙抬头说:“快要做好了!” “嗯,下午上班的时候给我!”安初语说。 “是!安主播!”助理忙点头。 安初语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如果助理转头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吓一跳。 方凝到了办公室还气得咬牙切齿,她要是收拾不了这小贱人,这口恶气她就咽不下去,一个新人,还是一个替代品,竟然敢如此的嚣张?真当电视台没有前辈了吗? 可是方凝还没想出对策,她的电话就响了,来电的是薛岐渊的助理,对她说:“方主播,薛台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薛岐渊找她?方凝头一个反应就是阮无城的妈妈。 放掉电话,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外走去。妥协吗?她一向不是喜欢妥协的人,她总在想,阮无城为她跟家里闹翻了,她总不能为了前途把阮无城给卖了吧!她相信薛台应该不会凭一句把她开了的。 刚下了电梯,方凝就看到从阮无城办公室门口走出来的马兰,马兰一见方凝,眼里就射出仇恨的光芒,她几步走过来,冷冷地对方凝说:“我可是提前警告过你了,这是你自找的!” 方凝笑了笑,没有说话,从她身边走过,进了薛岐渊的办公室。 薛岐渊原本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敛眸沉思,听到有动静,抬眼看见是方凝,他开口便问:“碰到阮太太了?” “碰到了!”方凝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薛岐渊没有说下去,而是反问了一句,他坐在椅子上,高高的姿态,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端的是上位者惯有的那种深沉。 方凝心知肚明,直接问他:“薛台想让我怎么样?” “你最好处理好你和阮无城的关系,阮太太的意思是暂时让别人代你的节目!”薛岐渊说。 方凝冷笑,问他:“薛台,您就这么听她的话?” 薛岐渊抬了下手,头微微偏了一下说道:“方凝,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阮氏可是台里很有分量的赞助商,你说呢?” 方凝紧紧地抿着唇,没有说话。薛岐渊也在沉默,他望着方凝,心里在想着,程一笙求她的可能性。到时候他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让她回来? 终于,方凝站起身,对他说道:“薛台,我知道了!”然后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 方凝并没有想过去麻烦程一笙,她聊八卦可以,但她不想让程一笙怀着孕还为她操心。如果她真的不是留在电视台的料儿,那还不如离开,反正也有别的台联系过她,换换地儿也是可以的。 虽然……那些都是娱乐节目,有悖于她的初衷,但是人生在世,有几个人是为了梦想而活着?她能坚持梦想这么久,也就够了。 不过不求助于程一笙,并不代表着不求助于阮无城,既然已经闹开了,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方凝,早上好!”阮无城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 事实上他办公桌前已经堆了一堆的文件,助理秘书都规矩地立于一旁,对面是等着他示下的部门经理。 方凝的声音有些发闷,听起来就很不愉快,“阮无城,你妈妈早晨找薛台了,薛台说如果问题不解决,会停了我的节目!” “擦!”阮无城忍不住把手里的笔给扔了出去,还好对面经理闪得快,否则就中伤了。 阮无城坐定,说道:“我马上给薛台打电话,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嗯,知道了,你忙吧!”方凝说着,挂了电话。 阮无城挂了电话,也不理一屋子的人,销售部经理小心地问:“阮总,您看这被退的产品……” 采购部经理也跟着问:“阮总,供应商都不再进行进货了,怎么办?” 阮无城内心里烦躁极了,他抬起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安抚好下面的员工,这件事会妥善解决,不是什么大事!” 面前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是!” 经理们都出去了,阮无城冲助理与秘书摆下手说:“你们也都出去吧!” 他拿起手机便给薛岐渊打过去电话。 薛岐渊淡淡的,令他觉得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我告诉你,别听我妈的话!”阮无城上来就说,一点都没拿薛岐渊当外人。 薛岐渊抬了下眉,说道:“除非你的分量能超过阮氏!”言下之意,就是你公司的赞助额,要高于阮氏。 阮无城咬牙,“薛岐渊你是不是兄弟?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薛岐渊想起程一笙,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兄弟吗?拆我的台,抢我的女人,你不是跟殷权称兄道弟呢?再说,我身处这个位置,眼里只有钱,也是应该的!” 阮无城气结,懒得跟他再纠缠,问他:“一句话,你就是不帮是吧!” “是!”薛岐渊答得非常直接。 “好、好!”阮无城按断了电话。 阮无城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以前以为自己有了公司,挺了不起,可真的遇上事儿才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现在不止是方凝的事业有问题,他的公司也出了巨大的问题,遭遇退货,大的客户纷纷停止合作,而供应商那边也出了问题,不再给他供货。这就等于是把他的公司往死里整。 内忧外患。 显然,自己与阮氏的分量,在n市,实力太悬殊了。 马兰终究不想跟儿子闹得太不愉快,达到目的后,她给儿子打电话,问他:“无城,只要你跟那个女人分开,妈妈不为难你也不会为难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猛然蹿上了心头,母亲的这种做法,令他伤透了,他不想再回那个家。于是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必了,阮太太,就这样吧!”然后狠狠地挂了电话。 马兰完全没有想到儿子会这种态度,连妈都不叫了,如此陌生的语气让她怔在那里,心里难受极了。这可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对于男人来讲,没有自主权是非常可怕的。哪怕想要控制他的是自己的父母,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一般来讲,父母越是反对,越会让两个人分不开。 阮无城拿着手机,下意识就想给殷权打过去,他在n市是不可能斗得过父亲,那么唯一能帮他的,就只有殷权了。可是…… 一向不在乎什么白天晚上,也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阮无城,开始考虑这个时间殷权正在睡觉,他不是怕吵到殷权睡觉,而是他不想让殷权不快,把这个唯一的机会丧失掉。 为了方凝,他也学会了低头与世故。大概这就是爱情吧,让他一个从来不会屈的男人,如今也知道能屈能伸了! 中午的时候,安初语走出去问外间的助理,“节目计划做完了吗?” “做完了,已经都打印出来了!”助理站起身拿着计划说。 “嗯,你先去吃饭吧,我出去吃,一会儿你把计划放到我桌子上就好!”安初语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她大方地走到同事办公室的门口,却并没有进门,而是避开摄像头,又返了回去。此时助理已经离开买饭,安初语迅速将助理未关电脑的文件删了个彻底,而那份已经做好的文件,已经放进了碎纸机里,绞了个粉碎。 安初语又迅速避开摄像头走回刚才同事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了,整个过程,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相信没人能记那么精确。 “中午我请客?”安初语笑着说。 她神经了请客?这是给自己找时间证人呢! 有人请客当然好,同事欣然而往,安初语暗中将手机关掉,然后与同事出了电视台。 小助理回来看到文件没了,再找电脑里也没找到,简直要哭了,她赶紧打安初语的手机,又打不通,只能顾不得吃饭,含着泪开始重新做节目计划,中午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好! 安初语吃了午饭,又去跟同事做了spa休息,两点上班的时候才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助理在电脑前埋头苦干,见她进来,便眼泪汪汪地说:“安主播!” 安初语注意到,助理手边的饭盒并没有打开过的迹象,可见着实是忙活了一中午啊,她心里微微笑了,看样子计划很顺利。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安初语一副体贴的语气问。 “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做好的节目计划不见了,安主播您看到了吗?”助理满怀希翼地问。 “我比你走的早,我怎么会看到?丢了就丢了,不要着急,重新打印一份就可以了!”安初语大度地说。 “可是电脑里的那份也不见了,不知道谁动了我的电脑,给删掉了!”助理一看她没有拿走,希望破灭了。 “没有备份吗?”安初语又问。 她知道这个助理是新来的,多半没有备份。 果真,助理哭腔更大,说道:“安主播,没有备份!” 安初语顿时就火大了,立刻瞪起眼睛质问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备份?你到底懂不懂工作啊?我晚上录节目要用什么?” 助理真哭了,无措地说:“安主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能逃避责任了吗?你是我的助理,我本该帮你瞒着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没有办法,你去跟薛台说吧!”说着,她将包扔在桌上,转身就往外走。 助理哭哭啼啼抹着泪跟着她出门。 安初语没好气地说:“哭有什么用?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真不知道怎么就让你进了电视台,明明就是不行!” 助理不敢再哭,但是又忍不住,只能强忍着,可是那种压抑的抽泣声更让人难受。 已经过了下午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忙碌,电梯里倒是没人。她一路带着助理上了薛岐渊的楼层,下电梯就挺胸抬头往里走,气势俨然和以前不同了。 不过在敲门的瞬间,安初语的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遮去些许刚硬,露出一些为难与无奈。 “请进!”薛岐渊好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两人走进门,安初语先叹声气,然后轻声说:“薛台,晚上要用的节目计划,被助理弄丢了,电脑上的文件也不知道为什么误删了,没有备份!” 薛岐渊皱眉,看向助理。助理见到台见早已经紧张得不行,毕竟是年轻,也不懂得推卸责任,结结巴巴地说:“薛、薛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 薛岐渊眉头紧皱,“你不懂得备份吗?” 助理摇摇头。 薛岐渊不由恼怒了,“你怎么进的电视台?”他看向安初语问:“如果重新做一遍,能来得及吗?” 安初语说道:“如果是熟手,应该没有问题!”说罢,她轻轻叹声气说:“薛台,我本来就是新人,对工作不太熟悉。再弄个新助理,真是让我力不从心。反正现在程主播也暂时不在,不如把她的助理小杨暂时调来帮我行吗?将来程主播回来,我再不还给她!” 这就是安初语的目的,她要逐渐取代程一笙,用她的人,占她的地儿,一步步打上自己的名号! 而薜岐渊想的却是,如果把小杨调过去,程一笙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他是否有机会探听一下她对于自己跟安初语绯闻的反应? 安初语不安分,他何尝不想弄出点动静吸引程一笙的注意?她走了那么长时间,他太想她了。 于是简短的思量下,他点头说:“我现在就安排小杨去你那里工作!务必要把晚上要用的东西做出来!” 安初语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了,她简直是心花怒放,脸上的笑都难以忍住,连忙道了谢,也不管旁边自己的助理就出去了。薛岐渊只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儿事儿,所以也没有注意安初语。 可怜的小杨知道自己要去伺候安初语,泪奔了! 此刻程一笙已经上了游轮,虽然在这里住过几天,可是无聊的生活,让她对游轮又重新产生了兴趣。今天她起得非常早,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刚上了游轮殷权就在那儿接电话,当然,这是阮无城打来的。 “嗯,我已经交待下来了,你直接去找刘总助就行!”殷权说道。 程一笙以为是他工作的事儿,所以没在意,在床上坐着挑泳衣。 “嗯?那个……我可以给你钱,你来赞助!”殷权说道。 这是指的方凝那件事,他才懒得为别的女人事情操心,他认为用钱是最简单最不用费心思的办法,再说钱也是借给阮无城,又不是他直接帮别的女人。他是非常介意给别的女人帮忙。 于是,电话挂了。 阮无城真是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这件事情解决了,他要扩大自己的生意,他绝不会去医院接替父亲的事业。 殷权坐到床上,问她:“你还没挑好?” “没呢,你说是红的好看还是蓝的好看?”程一笙拎起衣服问。 “一个孕妇还有什么挑的?随便穿一件吧!”殷权说。 程一笙挑眉,“孕妇怎么了?孕妇同样要有美的权利!” 殷权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说,反正也是穿给我一个人看的,穿哪件都无所谓。再说你也不能下水!” 程一笙更不爱听了,“穿给你看的,也不能马马虎虎啊,是不是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了?” 殷权一紧张,心想这样的误会可不能有,又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是穿得太诱人,我会忍不住的!”他说着,声音都哑了起来,“一笙,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程一笙的脸腾地红了,她知道自己怀孕,他也要跟着禁欲,这对**强胜的他来讲,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于是程一笙偎在他身边,轻声问他:“是不是忍的很难受?” 殷权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说:“还好!” 真是奇怪,难道因为太长时间没碰她了,他居然还羞涩起来了? “老公,要不……我帮帮你?”她这话说得艰难,如果是平时,她断不会这样的。可是一想到他要忍那么久,她很心疼,抛开一些矜持能让他舒服,也没什么不好的! 殷权的呼吸明显就急促了起来,他一下子把她的手按住,“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 他忍得多么辛苦,她如此明摆着谈出这个话题,他很难再这样撑下去。 程一笙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殷权沉了沉气说:“你现在胎气不稳,就算你只是帮我,可你的情绪照样要浮动,身体肯定要有反应,那样子可能会造成先兆流产,还是过了三个月再说。实在忍不下,我自己会解决的!” 程一笙这才明白,当然是为了孩子要紧,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为了不刺激殷权,她选择一件最保守的内衣,黑底色,上面印着大花儿,红艳艳的。她觉得这件内衣样式保守,颜色也比较暗沉,比起那红的绿的不知道低调多少,所以就选择这件了。 殷权去放橡皮艇。 程一笙换好泳衣,拿了条浴巾就往外走。 怀孕二个月多,完全没有显形,反而因为她孕期反应吃不下东西,消瘦了不少。不过瘦却没有瘦胸,这真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啊! 程一笙走出来的时候,殷权就差点喷血了,黑底,艳红的花儿,有极强的刺激视觉感。这样的颜色,映得她皮肤白得耀眼,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紧身的布料将她的胸勒得很紧,高耸着,走路的时候还颤巍巍的,对于一个禁欲中的男人,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程一笙看殷权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都要冒火了。这样的目光她不陌生,知道殷权感觉来了。她吓得赶紧用浴巾披到身上,说道:“不会吧,穿成这样你都有反应?” 殷权郁闷地说:“谁让我老婆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呢?” 这话太受用了,程一笙笑嘻嘻地,显然非常高兴。 殷权走过来,把橡皮船放在泳池边上,然后扶着她坐进来,程一笙舒服地躺在船上,将浴巾搭在自己的身上,免得殷权受刺激。 殷权将橡皮船顺着坡拉进水里,橡皮船在水中飘飘荡荡。 程一笙呼出一口气说:“感觉果真不错!” 一般孕妇在屋子里的反应,比在户外反应要强烈。在外面散步什么的,通常倒是很少吐。所以这跟空气流通倒是有点关系。这里空气也很好,程一笙躺在上面,觉得浑身舒爽,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 殷权说道:“对了,刚才阮无城来电话,说他的公司被他父母逼到死路。还说他父母找到电视台,让方凝下节目!” “啊?这么严重?”程一笙问他。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把钱借给阮无城,他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不会有事!”殷权说道。 “老公你把手机给我,我还是给方凝打个电话问问吧!”程一笙说。 殷权拿来电话,他是想着一会儿用鱼来吸引她,别总想着什么方便面雪碧的。这叫转移注意力。 电话递给她的同时,殷权在她身上盖了件防幅射的衣服。 方凝看到程一笙的来电,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她没想让程一笙帮忙,只是想诉诉苦而已。 ------题外话------ 今天多了四百多字,补上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二章 别得意太久 “一笙啊,我真是憋屈死了!”方凝接了电话就喊。 程一笙说道:“我知道你憋屈,这些招数也并不稀奇!” 方凝气道:“你都不知道,阮无城他妈说话那叫一个难听啊,要不是阮无城为我都跟他家闹翻了,我早就骂回去了。以前你还说阮无城的妈挺好,好什么啊?使起坏来,跟那些不讲理阔太太们的嘴脸一样!” 程一笙说道:“以前她是挺好,毕竟我没有跟她有什么直接的联系,谁哪知道现在是这样啊!我想她还是顾虑名声多一些,不是针对你这个人。你说呢?” “我就纳闷了,我跟简易谈过恋爱又怎么了?当初你跟冯子衡也是满城风雨的,怎么她也不忌讳,非要让你当阮家儿媳?换我这儿就不同了?”方凝气呼呼地问。 程一笙这才想起来自己跟冯子衡还谈过一段呢,说实话那段感情她差不多都要忘了。确切来讲,那还真不算是一段感情,只不过是她为了解决各种麻烦的权宜之计。她恍了下神,然后马上把脑子拉回谈话,说道:“冯家的地位到底不比殷家,差距太大。哪怕是出席一些场合,也很少有见到的可能。但是简家与阮家,几乎每场宴会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殷权听她提起冯子衡,不由向她看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有男人对自己老婆前男友不介意的。虽然他老婆跟冯子衡只是假的。但是冯子衡当真了。不过冯子衡在n市专心地恋爱,这让他比较放心。 方凝叹气,“我真是倒霉死了,谈个男朋友还这么多的波折!” 程一笙说道:“当初殷家反对我嫁给殷权,不也是波折频出?我相信阮无城,肯定会为你解决问题的。” “只能这样了,要不是看他对我真是好,我也不会牺牲这么大,听天由命吧!”方凝叹气。 程一笙安慰她说:“听说阮无城现在已经想办法了,你也别太悲观,这一关肯定能过去。” 她不想说殷权借给阮无城钱这事儿,是不想让方凝感激自己,要感激,还是让她感激阮无城吧! “哦?是吗?”方凝说着,手机提示有来电,她看眼手机,然后说道:“阮无城来电了,回头再聊啊!”然后便挂了电话。 程一笙把手机挂掉,伸出雪臂,殷权将她的电话拿了过来,放在泳池边的桌子上。 她说:“估计阮无城已经解决了问题。” 殷权则说:“他的问题,无非就是钱。只要有钱了,就没有事儿!”他的手控制着她的皮船,问她:“要不要我给你烤点东西吃?” 孕妇不适宜吃烧烤,不过他会把里面的嫩肉给她吃。 “煮包方便面吧!”程一笙说。 殷权悔得差点搧自己,他要烤就直接烤,问她干什么?这下好了,她又想起方便面了,怎么是好? 殷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呀,忘带了!” 程一笙立刻就急了,她的方便面啊!她猛地坐了起来,结果橡皮船不稳,晃了起来,她立刻惊呼,“呀!” 殷权赶紧给她扶稳,怕她受惊,在旁边哄道:“不怕不怕,没事,老公在这儿!” 程一笙扶着船边,噘着嘴,呜呜地说:“我都提醒你了,你怎么还是没带呢?我好想吃!” 殷权快哭了,“一笙,那种东西不能多吃,你想想防腐剂,我们的孩子,总不能靠吸取防腐剂为生吧!” 程一笙先泪眼汪汪,“那怎么办?我好难受!” 殷权说道:“我给你做个新鲜的好不好?” “什么?”程一笙满眼的希翼。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先上了岸,吃点东西咱们再玩!”殷权说着,将橡皮船拖到甲板上。 程一笙披了件袍子,让殷权扶到躺椅上,他则坐到一旁烤起了东西。她歪着头,见他烤得像是豆卷一类的东西,不过一会儿,香葱味儿就出来了,闻起来还真是香。程一笙虽然觉得恶心,可她也奇怪了,对蛋糕反应,对一些清淡的东西有反应,可对这种重口味儿的东西,反而倒能接受。殷权是觉察出来这一点,所以才给她弄些这样吃的。 烤好了,上点酱,他便给她端了过来,程一笙仔细看了一下,外面是豆皮儿,里面卷着的,的确有葱,还有一些不知什么东西切碎的,她小心地咬了一口,挺香的,不一会儿,一个就吃完了。 殷权的手机又响了,他把盘子放在桌上,走开去接电话。 电话又是阮无城来的,殷权低声问:“什么事?” “殷权,又打扰你了,我要给方凝的节目赞助,本来开始薛岐渊那小子答应了,可是也不知道薛岐渊他妈怎么就知道了,反正严令他不许收钱,也不许让方凝上节目。现在方凝的节目还得停,怎么办啊?” 殷权已经嫌烦,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麻烦?”殷权问。 阮无城接着说:“现在只有找钱总台了,可是我跟他又不熟,我找了他,我父母肯定也会找他的!” “你是说,我让爷爷出面?”殷权问。 这种长辈出来阻挠的事,只能找出一个更大的长辈来压事儿,他找钱总台恐怕也不管用。 “能行得通吗?”阮无城问。 “我现在给爷爷打电话!”殷权说。 “好,谢了!”阮无城感激极了。 他现在无异于是走投无路,殷权肯帮他,他当然领情。要知道多少人听说这事儿,都跟他疏远了。就连孟浩天跟张焕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殷权挂掉电话,程一笙问他:“怎么了?” 殷权一看盘中,已经空了,不由好笑地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问:“好吃?” “嗯!”程一笙点头。 “不要多吃,我再给你烤别的!”殷权翻找电话本里的号码说:“阮无城就算想出钱,薛岐渊也不同意,薛太太都出面了。我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找钱总台吧!” 程一笙将手按在他的电话上说:“哎,你先别麻烦爷爷了,电话我来打!” “你有办法?”殷权的眉毛轻抬了一下。 “先试试嘛,不行你再给爷爷打电话!”程一笙一方面是不想随便麻烦老爷子,万一爷爷到时候是支持阮无城父母的,那怎么办?所以保险一点,还是她先按自己的想法来试,这也是看自己在钱总台心里的地位如何?她将来如果回去,得到的待遇又如何? 毕竟曾经辛苦很多年才得来的一切,她也害怕被遗忘,害怕之前的努力,白费了,再重来一次。 殷权没管她,走到一旁去烤猪排,给她增加一些营养。 以前他最怕她操心,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事情都给解决了,可是现在,她多操些心比较好,免得总是想起方便面! 程一笙拨了号,钱总台看到她的来电,小激动了一下,马上就接听了! “一笙啊,蜜月度得如何?”钱总台笑呵呵地说。 程一笙笑得很愉悦,声音如银铃般好听,让人忍不住心情都好了,钱总台好似看到她就站在他眼前笑,无比怀念她在的日子,又无比的期待。 “钱总台,蜜月过得很好。我成功怀孕了,大概您也知道了!”程一笙说道。 “知道了,还是双胞胎是不是?恭喜了!”钱总台笑着说。 据说殷老为这事儿四处请客,连他也去吃过了。 “是啊,这样也好,免得生第二次,生完孩子就可以专心工作了!”程一笙说道。 钱总台一听这话,立马警醒起来,赶紧说道:“一笙,你可得说话算话啊,到时候生完了孩子,可千万要回来!” 虽然安初语的节目也不错,但比起程一笙在的时候,收视率还是差了不少。 “放心吧钱总台,答应您的事儿,我一定会做到。我给您打电话,还有另外一件事!”程一笙把诱饵抛出后,才正式进入主题。 “什么事情?直说,千万别客气!”钱总台豪爽地说。 “是有关方凝的事儿,她的节目要被停了?”程一笙问得很突然,一点铺垫都没有。 钱总台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是啊,这事儿我听说了,是阮家要求的。阮氏给电视台的投资不小,我知道方凝是你的朋友,这件事情,台里也很为难,所以希望方凝能够处理好私事。” “钱总台,方凝是我的朋友,不过我还不至于为了她来为难您。我只是想先问问您,后面即将要面临的中秋晚会、元旦晚会、春节晚会,您打算用谁?”程一笙从来不会用别人来威胁,她向来都是剖析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也要在其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她听到殷权要给钱总台打电话的时候,脑子里马上就映出如果是她,她要怎么跟钱总台谈,台里的趋势她立刻就分析出来,可谓脑子转得极快。别看她怀孕后脑子变迟钝了,性子也不那么精明了,还很任性,但是在工作上,她还没退化,保持着她的精明。 钱总台听了程一笙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细细去想台里这些主持人,说实话当时薛岐渊跟他说方凝这事儿的时候,他还真没想那么远,只想眼下阮氏正要投一笔赞助费,方凝这事儿就卡在这个关上了。而现在他想到这后面的综艺节目,又在想,到那时候,方凝的事儿能不能解决? 程一笙没听到钱总台说话,就知道他在思考这事儿,看来之前钱总台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那就好说,她趁热打铁说:“钱总台,其实这件事,无非就是阮家不同意阮无城和方凝的事。阮无城为了方凝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闹得很僵,看样子是不可能放弃方凝的。阮家就那么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认?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方凝生了孩子,估计阮家什么都不顾了,认下方凝这个儿媳。到时候人家的家务事儿解决,阮无城可就记恨您了。从这方面去想,您可能掐断了以后阮氏与电视台的合作。再说方凝现在名气也不小,财经虽然不一定光指着她,但人家去别的台,做娱乐节目是没问题的!” 程一笙说了这么多,喘了口气,然后接着说:“也就是说,方凝不一定离开咱们台就饿死,可若是这事儿您不保方凝,那台里的主持人,可都没有安全感。毕竟现在方凝在台里的位置也不算轻了!” 方凝的位置,比较难说,如果她在娱乐,那没人可以动得了她,偏偏她在财经,要知道财经这个频道比较特殊,专业性强,可是专业的人才也不少。也就是说你在那里,不会轻易被换下,但如果别人硬要你下,你也没什么非留在那里的理由。 再加上——薛岐渊对方凝的不善,以及想利用方凝的心思。 钱总台还没顾上处理这事儿,其实他也没想让方凝永远就不上节目,这件事总会有解决的时候,要么两人分手,要么阮家接受方凝,这不就完事儿了?到时候再让方凝上节目。可是经程一笙这么说,他倒觉得自己没有想全面。从长远来看,当然是保方凝有利了。 程一笙适时地说:“钱总台,阮无城已经拿钱为方凝的节目赞助,可是薛太太不知为何知道这件事,不让薛台答应。说实话,领导的妈妈掺和到台里的工作,是不是不太好?” 程一笙在背后捅了薛岐渊一刀!谁让这男人总是出阴招的,你不保自己旗下的主持人,应该吗? 钱总台的确也比较反感这一点,他还以为薛台是为了台里的创收,原来是这样…… “一笙啊,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件事呢,我还没有来及处理,你放心吧,我忙完手头的事儿,就会处理此事,方凝不会有事,否则谁来帮我主持节目?”钱总台呵呵地笑着说:“好好养胎,到时候好好回来工作!” “嗯,谢谢总台关心,以前天天见没觉得什么,现在分开这么久,还真是想同事、想您!”程一笙这马屁拍得是不留痕迹。 钱总台立刻就笑得眼都看不见了,自从程一笙走了之后,台里还真没有说话这么好听的主持人了。 安初语节目学的像,可她并没有当同事与程一笙相处,所以她也仅是学着笑一笑或是姿态,谈吐这点可学不出。安初语心里是有点傲气的,断不会这样去恭维别人。 所以说拍马屁是门学问,像程一笙这样拍得让人舒服又不反感的,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寒暄两句,电话挂掉了。 钱总台没有耽搁,马上给薛岐渊打过去电话,说道:“薛台,方凝的事,我看还是要保她的好。方凝工作没有问题,贸然不让她上节目,可说不过去啊!” 薛岐渊一愣,钱总台不是都同意这件事了?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马上反应过来,问道:“钱总台,那阮氏的赞助费?” “我想了想,从长远来看,还是保咱们自己的主持人比较合适。再说钱的问题也不是大事儿,阮无城不是也说给她的节目赞助了?” 薛岐渊不解了,阮无城要出赞助费这事儿,钱总台怎么知道的?难道阮无城直接找钱总台了?他不太相信,即使找了,也不可能让钱总台改变决定得罪阮家而向着阮无城。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钱总台说完,接着说:“哦对了,薛台啊,工作是工作,不要受了家人的影响。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马上通知方凝,让她放心,调整状态,好好录节目!好了,就这样吧!” 薛岐渊一时回不过神来,母亲不让他插手管阮无城的事儿,怎么钱总台都知道了?谁说的?方凝应该是不知道,难道是阮无城? 阮无城跟钱总台说这个也没用吧!再说他了解阮无城,也不会跟钱总台说这些。 薛岐渊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哪怕程一笙怀着孕,远在国外,也能遥控着国内的事,改变结局! 殷权烤好了猪排,拿到程一笙身边,想先让她闻闻,没反应再给她吃。 程一笙还没来及有反应,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手机,看是方凝的来电,不由笑道:“真不错!这么快就搞定了,看样子钱总台效率很高嘛!” 她一手接电话,一手接过殷权的猪排,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 殷权紧紧盯着她的反应,没有看到明显不适的样子,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又补充了营养。 殷权盯得真叫一个紧,她能吃进一点营养,他就高兴得不能自已,快神经了! “程一笙,我真像做梦,不知道怎么的,一切都解决了,我的节目不会停,阮无城的公司也没事了!”方凝的声音,带着兴奋。 “我说阮无城挺厉害的,你应该相信他嘛!”程一笙并没有邀功。真正的好朋友,是愿意在朋友背后默默做事,而不让朋友知道的。 方凝显然心情非常的好,也是,大落再大起,谁也会hold不住。她的声音简直都要扬起来一般,说道:“是啊,当初可能真是太杞人忧天了,现在没那么糟糕。本来我还觉得看不到未来,但是现在我看到了希望,我跟阮无城的未来!” “只要你认定了他这个人,别的不要想那么多!”程一笙不会想太多,只要好友认定阮无城,那好就会帮好友往那个方向努力。 方凝笑着说:“以前还犹豫是不是他。可是他家这么一闹,反而让我坚定了!看来真是打不散的鸳鸯!” 这边方凝开心,可是那边薛岐渊却不开心了,按时间来看,程一笙那边应该能够看到国内新闻了,怎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打来个电话?难道她不恨安初语了?难道自己跟安初语,她就一点都不在乎? 也是的,程一笙以前最大的反应就是安初语,也难怪现在薛岐渊用安初语来做文章。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目光若有若无地看着桌上的手机与电话,什么事都没有做。他现在的心情不那么平静,不知为何,那种失落感,让他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有人敲门进来,他回过神,坐正了身子,沉声道:“请进!” 进来的是他的助理,助理看薛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也没有摆文件,觉得奇怪,不工作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呢? “有事?”薛岐渊俨然已经恢复成领导的样子。 助理点头说道:“薛台,我听说安主播对助理小杨很不好!” “哦?”薛岐渊抬抬眉。 “薛台,毕竟程主播刚离开不久,想必还记着小杨,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助理其实还是喜欢程主播的,没人喜欢背后耍手腕的人,所以她有心想帮小杨。 薛岐渊不为所动,而是淡然地说:“你先出去吧,不要多管闲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助理有点意外,但是马上低头说:“是!” 真是人走茶凉啊!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程主播走了,别人把小杨当成出气筒,真是可怜! 薛岐渊虽然不赞成安初语这样做,但是他并未阻止,原因就是等着小杨给程一笙打电话,而那时,程一笙总不可能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吧! 那边程一笙正幸福的吃着殷权精心烤制的食物,难得今天心情好事儿又多,所以她还真没怎么反应,吃了不少,然后跟殷权看了会儿大海的风景,才回房去休息一会儿。 总算是没提方便面的事儿,殷权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一关算不算是暂时过去了? 可怜的小杨被安初语那尖利的声音给训傻了,一会儿这不行一会儿那不行,一会骂她笨一会儿骂她蠢的,简直就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小杨一直忍着,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把自己弄来没安好心。她也没想给程主播打电话,人家怀着孕,就别用这些糟心的事儿烦人家了。 结果好不容易把晚上要用的计划整理完,交给安初语,安初语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然后就把东西扔到她的脸上,骂道:“你就这点水平?看来什么一姐身边的助理也不怎么样,我还以为把你找来能帮我呢!原来程一笙的水平,就那样!呵呵!” 可算是给了安初语机会泄愤,反正现在程一笙也不在,薛台肯把小杨给自己,那就是没有保小杨的意思!她不下狠手收拾,还等什么? “不许你说一笙姐,你不过是个新人,凭什么跟台里一姐相比?你以为自己挺厉害?你要是厉害怎么不是一姐?”小杨自己受气没关系,可就容忍不得别人抵毁程一笙,尤其是这个靠模仿一笙姐出身的。 “啪!”安初语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小杨被打得踉跄了几步,可见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爽啊!程一笙再厉害又怎么样?她不是照样打了程一笙的人?她冷笑着说:“我看你还是识实务一些,也不看看现在谁在台里坐阵呢,你向着程一笙有什么用?不如多说点好听的,我还对你好一点!要不然的话,你还是乖乖走人吧!” 她知道小杨是台里的正规编制,就算受死气也不敢走。 正规编制,是程一笙离开前,给小杨办好的。要么小杨为什么那么感激程一笙,自从她当了程一笙的助理,不但没有受过气,还成为从来没想过的,电视台的正式员工,不知多少人羡慕她呢! “我呸!”小杨想起程一笙的好,忍不住呸了一下,她狠狠地说:“一个冒牌货,你永远也比不过一笙姐!” 安初语气得抬手又要打她,这次小杨有了准备,身子一躲,然后对她说:“有本事你就开了我!”然后夺门而出。她知道薛台还不至于开了她,程一笙在薛台心里的位置,她有数! 委屈、羞辱多种感情袭上她的心头,但是她仍旧没有动过求程一笙的念头,怀孕的女人,应该幸福着,不应该被这种人恶心。 薛岐渊的助理来找安初语,看到小杨低着头,头发凌乱,不由走过来问:“小杨,你怎么了?” 小杨抬起头,红肿的脸无所遁形,助理被吓一跳,低声问她:“你被安初语打了?” 小杨讥讽地笑笑,说道:“惹不起一笙姐,就在我身上出气,什么玩艺啊!” “你怎么不求程主播呢?”助理问。 “一笙姐怀孕了,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糟心事儿!”小杨叹口气说:“再说我也不能靠一笙姐一辈子吧!”她拍拍对方说:“我没事儿,我先去上点药!” 薛岐渊的助理还是看不过去的,她跟小杨关系不错,她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不说整死,毁容都有可能,下手真狠。于是助理把资料给了安初语,马上就溜到没人的地方去打电话,她见了安初语那副恶心样,就更忍不住了,给程主播打电话,程主播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帮小杨的! 程主播走了,这里就是你横行的天下了吗?你应该明白自己是个冒牌货! 程一笙接到薛岐渊助理的电话有点意外,心里认为这薛岐渊给她传达什么话啊,还要靠助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三章 被救 “喂,陈助理你好!”程一笙一如往常般亲切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助理听到这个声音,别提多么怀念过去了,程主播在台里的时候,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陈助理更加确定,要让程主播出手的念头,她觉得程主播不会不管小杨的。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程主播,不是我想打扰您安胎,真的是我实在看不过去了!” “哦?怎么了?”程一笙心想方凝这事儿不都解决了吗?再说方凝的事情还处在未公开阶段。 “程主播,安初语把小杨给要过去了,薛台竟然还答应了。结果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杨不仅受了各种的骂,刚才我看到她居然还被安初语打了!” “被安初语打了?”程一笙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话反问。 “是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薛台明明知道小杨在安初语那儿受气,可是没有要管的意思,我想现在除了您,大概谁也救不了小杨了!”陈助理说道。 程一笙多少明白了,薛岐渊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真是搞不懂,她都不在台里了,这薛岐渊怎么还没完没了呢?难道没有敌人他心里不爽,没事儿总要找些事儿出来? “我知道了,这件事谢谢你陈助理!”对于小杨,程一笙心里不是不心疼的,那可是她的人,平时她都忍不住训一句,现在她不在台里,别人竟然敢这样对她的人。尤其还是一个新人,还是个剽窃者。 程一笙心里不是不愤怒的,这件事她也不可能不管! 陈助理也摸不准她是不是要管,但是听这语气,应该不像不管的意思,于是她说道:“不用谢,我跟小杨关系也不错,我也看不得她受这样的气!” 程一笙客气地说:“好久没见到大家,怪想念的,回国后,我请你们吃饭!” “好哦,我们都盼着您回来呢!您不知道现在……唉,算了,不说那些,我不打扰您了!”陈助理说。 挂了电话,陈助理就火速跑回去,看看程主播是不是给薛台打电话。 程一笙那边可有点为难了,小杨的事儿她一定要帮,可是怎么帮?显然对于一个电视台最低层的助理来讲,找钱总台真是小题大作了,一个台主任就能够决定小杨的位置。但是小杨是被薛岐渊下令调到安初语那里的,找台主任肯定是级别不够。她刚为了方凝的事麻烦了钱总台,再为小杨去找钱总台,显然这个想法行不通。 现在也就是说,除了找薛岐渊,找别人都不行了? 程一笙轻轻地叹声气,真是怀个孕都不让人消停。薛台您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无奈地想着,她还是把手机给薛岐渊播了过去。 薛岐渊本来正在心不在焉地坐着,满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还没怎么在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结果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时,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是程一笙!她终于来电话了! 他立刻坐直了身子,心里准备好,拿起手机,然后装腔作势地低声“喂”了一句。 “薛台,最近可好?”程一笙如沐春风的声音,让人一听就心里愉悦。 不知为何,薛岐渊心中那股子委屈、气愤,被这声音一刷,简直就消失了一半,他差点就失控了,不过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说:“还好!你呢?” “我也不错,就是不工作,有些无聊,时常想起以前的事情!”程一笙轻轻地笑着说。 这算是套近乎了,没有办法,为小杨她只能暂时忍一忍了。她现在来横的也没有用,只能让薛台更下狠手去折腾小杨,她可不想小杨成为她与安初语之间的牺牲品。 如果说薛岐渊因为自己而整治小杨,那好说,她低个头就罢了。可如果薛台是为了安初语,那就不好说了! “听说你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吧!”薛岐渊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酸溜溜的,足像是在醋缸里泡过的。 “别提了,孕期反应很大,天天的难受,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现在竟然比以前还要瘦了,这种日子也不好熬!”程一笙当然是不能讲自己的好了,她知道薛台看不得自己好,要是她什么都如意了,薛台心里就不舒服了。 薛岐渊一听她不舒服,这心就忍不住提了起来。他关心地问:“殷权就没有想想办法?” 程一笙笑道:“这能想什么办法?这是生理反应,每个孕妇都要经历的,没有办法,只能忍着!”她不想再在自己怀孕的问题上纠结,于是转言问道:“薛台,最近工作如何?忙吗?” “还是那个样子!你最近有没有关注过国内新闻?”薛岐渊试探地问。他跟安初语的新闻,她到底看到没有? 程一笙当然不可能承认,她想的不是安初语,而是方凝。如果钱总台没对薛台说她打过电话的事儿,她自然不能主动去承认,免得这薛台再怀恨在心。于是她立刻说道:“没有啊,最近只顾着难受了,电视都不敢看,一看什么手机电视之类的,就恶心得要命,气都喘不上来了!” 原来她是没看到,薛岐渊心里释怀了,那股子不忿,也因此被抚平。他反问一句,“这么严重啊?” “是呀!”程一笙已经感受到薛岐渊的变化,觉得时机成熟,然后问道:“对了薛台,我问一下,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薛岐渊一怔,然后问她:“你怎么会这样问?” “我听说小杨被您调到安初语手底下了,不仅被骂,居然还被打了!”她说完,沉了一下语气说:“薛台,我跟安初语之间,到底是有点不愉快的,小杨在她手底下,不免会受气,您看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可以向您道歉!” 薛岐渊要的绝不是程一笙这样,他要的到底是程一笙怎样,他也说不清。好像只要是程一笙稍稍有点低头,他就会毫无芥蒂,如果这头太低了,反而会让他不忍,让他心疼。 薛岐渊意外地说:“被打了?这件事我不知道!”他只以为小杨只是被骂一骂,还真没想到安初语会被打。他立刻解释道:“安初语的助理弄丢了重要文件,晚上要用。我是想着小杨经验比较丰富所以才让她暂时过去帮忙带一带她的助理,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恶**件。”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薛岐渊还没说话,安初语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说呢?她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她欺负小杨薛台都没说什么,那么现在她打了小杨,还要给小杨告上一状。而她也认为薛台不会把自己进来当成一回事。 不过进门后,她看到薛台正在打电话,不由愣了一下。 薛岐渊眉头一皱,摆着手,没有说话,意思是让她出去。 安初语心想,这可能是钱总台来的电话,非常重要,所以点点头,又拉开门出去了。 外面陈助理看到安初语也不用她通告就进门了,心里异常的不爽,可是现在看她还未完全进门就又出来了,心里舒服极了,她想,里面一定是程主播给薛台打电话呢。 “薛台,我现在已经离开电视台了,按理说台里的事我不应该再管。可是我也不想牵连无辜的人,所以我只求您一件事,能不能把小杨调到方凝下面?”程一笙的话说得很得体,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不仅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如此,为了朋友当然也能如此。这也是她为什么那样受欢迎的原因。只有你对朋友两肋插刀了,朋友才会对你掏心掏肺。 程一笙的朋友不算多,可每一个,都是顶好的。就像小杨可以自己忍受委屈,却不能允许别人抵毁程一笙一样。 这下薛岐渊犹豫了,他可以把小杨调走,但是调到方凝下面…… 他很明白程一笙的意思,如果调到了方凝底下,这小杨可以说不用受任何气。让程一笙如此地顺心如意,他这心里还真有点那么不甘。 和一笙明白,薛岐渊这是不太乐意。想想也是,以前两人之间诸多不愉快,他能心甘情愿就怪了。于是程一笙客气地说:“薛台,如果为难就算了!” 真是客气吗?那是不可能的!她程一笙想做成的事,还真是一定要做成。小杨这件事她也要一劳永逸,不再给薛岐渊第二次整小杨的机会。程一笙运用了心理学。薛岐渊是台长,怎么可能为难一个助理调动的事情?如果真的为难了,这证明他这个台长,也太窝囊了。再有,如果她真是态度坚决,那么薛岐渊看到她的心思,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不一样的想法来,如果这事儿对她来讲可有可无,他再这样坚持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毕竟是多年的搭档,程一笙对薛岐渊的了解,要比他对她了解得多。其实薛岐渊之前也是了解她的,不过他认为在他手下不会飞走的她,突然嫁给了殷权,这足以让他的思维凌乱,那些所谓对她的了解,也打了折扣。 现在果真,程一笙如愿了,薛岐渊听她这样说,便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只是觉得方凝已经有了一个助理。小杨能力不错,应该留给更加需要她的人。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让她过去!” “呵呵,那谢谢薛台了!”程一笙笑着说。 “不用客气!”薛岐渊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想到了她熟悉的笑容,心里有点骚痒难耐。他却又得压抑着自己快速的心跳,装成淡然的样子,这样的感觉,真是难受。 得了便宜,程一笙自然会说些好话,反正他现在也收拾不着自己了,关系搞那么僵,也只能让他把气撒在方凝或是她所在乎的人身上,她不想连累别人。 “薛台我不打扰您了,有时间我会去台里看你们,先这样,再见!” 她的话,不免让他激动了一下,他硬生生地将嘴边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换成了“再见”。 电话挂了,他的心未免有点怅然,盯着手机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了神,这才给助理拨了个电话,命令道:“你去安排一下,让小杨到方凝那里报道,记着跟方凝说一声!” “是!”陈助理心中一喜,看样子刚才真的是程主播给薛台打电话了,她就知道,程主播一出马,事情都能解决。她看眼站在外面想进又不敢进的安初语,不由加了一句,“薛台,安主播在外面等您呢,现在让她进来吗?” “嗯!”薛岐渊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有什么可牛的?现在想进门,不还是得通过我?陈助理心里有点小得意,这种非常强的存在感,让她的心情顿时又好了几分。她看向安初语说:“安主播,薛台让你进去!” 刚才陈助理打电话,安初语已经注意到了,没想到真是薛台,现在这助理又这么说,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她没有发作,毕竟是台长的助理,她现在还没有这个分量。 台长的助理,跟艺人助理可不一样,那是正规编制,还一定是名校毕业,最起码要在本科以上,这是正正经经的工作助理,可不是生活助理。也就是说这位陈助理,在台里是有地位的。 安初语忍下了,推着门进了门。 薛岐渊淡淡地问:“有事?” 安初语总觉得薛台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她只能按照自己刚才那样打算地说:“薛台,那个小杨做事不行,我训她几句她还还嘴,还要跟我动手,我打了她,她还想还手呢!” 薛岐渊面无表情,没有惊讶更加没有她想象中的生气,而是异常平静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小杨调走吧!” 安初语愣了一下,调走不是如了小杨的意?她还怎么整人?这可不是她的初衷,于是她马上说:“不用调走了,小杨再怎么不行,也比我的助理强,我就是想着,以前程主播,对下人也真是要求太不严格了,都给惯坏了!”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说道:“台里一姐的助理,通常都是配备两个,一个是生活上的,一个是工作上的!” 安初语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难道要把自己提成一姐?可是她也不够格啊,虽然现在的节目质量好了些,但是没有最初的那么多人骂她,收视率反倒不比前面了,这样的情况,能提成一姐吗? 薛岐渊接着说:“当初程一笙在台里的时候,只有小杨一个助理,工作生活都是小杨一个人,程一笙也从未向我报怨过,小杨能力不行,哪里出了错。并且她与小杨合作默契,工作上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安初语这才听出不对劲,她的表情微变,说道:“那……就是小杨不好好干了!” 薛岐渊撇了下嘴角,显得有点讥诮,他也不再绕关子,说道:“小杨能力没有问题,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有问题了?小杨在台里人缘不错,这是台里众所周之的,怎么就和你不对付了?安初语,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面!” 如果不是他想利用小杨对付程一笙,也不会对安初语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的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容忍安初语这些小动作。 安初语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她话赶话地说:“薛台,小杨那是为程一笙出气呢,所以她对我有敌意!” “出什么气?程一笙都走了,还有什么气?你跟一个助理过不去,只能说明你心胸狭小,这样下去,你没什么前途!”薛岐渊抬了下手说:“晚上要用的东西,自己去弄,出不来的话,那就自己乖乖领处分!” 安初语脸色一变,她哪里还有时间在这儿废话?倒吸了口气说:“薛台,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转身刚走到门口,薛岐渊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等等!” 安初语心中一喜,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立刻转过身来,满眼希翼地看着他。 薛岐渊犀利的目光看着她,“记住,你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出去吧!” 真叫一个难听,安初语满心的羞辱,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话?赶紧就出了门。她真是不明白,本来一切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难道薛台让小杨过来,只是为了小虐一下,不能大虐? 陈助理看到安初语脸色难看地走出来,肯定是在薛台那里吃了瘪,总算是教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安小贱人,这电视台,是你想得瑟就能得瑟的地儿吗?自己刚站稳脚跟就想把电视台给折腾得腥风血雨了?没门! 安初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杨已经不在办公室了,不会这么快吧!她就下个电梯的工夫,小杨就得到命令还这么快就走了?她不由问助理,“小杨吗?” “调走了,说是调到方主播那里了!”助理吓得缩了缩肩,怕安初语打她。 “什么时候走的?”安初语的脸色,黑得厉害,像是要吃人一般。 “大概走了五分钟吧,是陈助理来的电话!”助理小心地说。 五分钟了!也就是说,她在进薛台办公室前的事儿了?她想起陈助理接的那个电话,应该就是那时候下的命令。原来在自己去之前,薛台已经听说了小杨被打的事儿。那么是谁跟薛台说的?谁在背后告的状? 有这个能力的人,方凝?小杨亲自告状?总不可能是……程一笙吧! 最后这个想法,令她自己都惊悚了起来。她想到自己中途进去的时候,他立刻就让自己出来了,好像给他打电话的是领导。显然那不可能是方凝或是小杨。只有可能是程一笙! 程一笙! 为什么只要有她在,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安初语眼中闪过了阴狠!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工作如果弄不完,晚上怎么办?她真是后悔,早知道留个备份再删了助理电脑里的文件。 小杨进了方凝的办公室,方凝看着她的脸问:“小杨,你这脸怎么回事儿?被打了?” 方凝光顾着自己的事儿,忽略了台里的八卦。 小杨闷声问:“方主播,您还不知道啊?我不是被调到安初语那儿了?她打的!” “我靠,丫的!”方凝当即就站了起来。 “方主播,不是你帮我求的情吗?薛台让我回来了,我还以为是您给我求的情!”小杨有点意外,是谁呢? “当然不是我,要是我的话,我得先收拾那贱女人!”方凝恨恨地说:“什么玩艺,有本事冲着我跟程一笙来,打你有什么用?没品!” 小杨灵光一闪,说道:“不会是一笙姐给薛台打的电话吧!陈助理说要跟一笙姐说,我不想打扰她,就没说。难道陈助理给一笙姐打电话了?” 方凝点头说:“能说服薛台把你从安初语手下弄出来,还到我底下,也只有程一笙能做到了!”她自己现在不受待见,就算是跟薛台说了,薛台也不会同意。她有点感慨,拍了拍小杨的肩说:“你真是跟过一个好人!” 小杨感动的眼泪汪汪,“没想到一笙姐这么照顾我!” 方凝顿时笑了,“傻瓜,程一笙什么样儿,我当然知道,她是把你当成妹妹。”她有点发怔,抬起头又落下头,看她说:“程一笙没把她堂妹弄进电视台,却让你真真正正留下了,她是有情有义的!” “嗯!”小杨重重地点头,以示同意。 方凝拍了拍她的肩说:“行了,你一笙姐大着肚子,顾不得这边的事儿,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姐姐呢?放心吧,不能白被打,姐给你讨回来!” “啊?方凝姐您想干什么啊?”小杨傻了,她只是个助理,还是电视台最低那层的助理,被主持人打了,从来没想过要还手的。 方凝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小杨有点不安,忐忑地说:“那个……要不就算了吧!” 方凝眉一挑,说道:“那怎么行?程一笙把你交给我,那是对我的信任,我怎么能自己人都护不住呢?放心吧!” 那边程一笙挂了电话,心想着方凝说了薛岐渊跟安初语成双入对地,什么样子呢?安初语现在把她学的越来越像了?她不由打开手机上的网络,搜索国内新闻。 很快,安初语挽着薛岐渊手臂的照片,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身红裙的安初语笑得温婉,让程一笙看到了熟悉的感觉,像自己,但是又不像自己,那种感觉简直膈应死了,一股恶心冲上喉间,她扔了手机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 殷权进门便看到她从床上蹿起来往卫生间跑,他吓得都惊了,一边叫着:“一笙,你不能跑!”一边往卫生间跑。 要命了,她还没到三个月,怎么能跑呢?孩子还要不要了? 程一笙抱着马桶大吐特吐,殷权看得心疼极了,刚吃下去的营养啊,这么快就给吐出来了?岂不是白吃了?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吐了?他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孕吐一般是不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不罢休,她撑着马桶吐得昏天地暗,殷权在后面抱着她,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生怕她栽进马桶。 总算是吐完了,她歪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殷权把她扶到水池前,用刷牙杯接了温水让她漱口,程一笙把嘴漱了,然后殷权抱起她,走到外面放在了床上,问她:“怎么回事?” 程一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然后手指着床上的电话说:“好奇害死猫儿,把自己给恶心吐了,老公快帮我把手机上的图按掉,千万不要再让我看到了。” 殷权拿起她的手机,看到上面是薛岐渊跟安初语的照片,不由问她:“你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个了?” “嗨,安初语把小杨给要去了,欺负小杨,还打了小杨。小杨怕打扰我不肯跟我说,还是薛岐渊助理和我说的。我能不管吗?小杨被欺负,那安初语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给薛岐渊打了电话,让他放过小杨。事情解决了,我好奇这俩的绯闻,所以看了看,结果还不如不看,后悔死我了,安初语那笑,怎么那么膈应呢?”她说着,又想吐,她赶紧压下,说道:“不想了不想了!” 这还用问吗?刚才殷权一眼就看出那个安初语是在模仿她老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物,居然还敢跟她挑衅?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她说了得留着那女人,他还真是…… 殷权把事情想简单了,他以为老婆就是单纯的给恶心吐了,却没想到,这回开了头,这吐就止不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一笙胃口还好,吃了不少东西,只不过吃完没多久,就又蹿到卫生间给吐了个干净。 原来真是这样,有了开头,后面孕吐就止不住了。殷权不免怒火中烧,他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全都给破坏掉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四章 殷权出手 程一笙吐得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呼吸都微弱了,殷权急得跪在她的床边,轻声地问她,声音真是不敢大了,怕惊动她,“老婆,你想吃什么啊?” 程一笙摇摇头。 “雪碧想喝吗?”殷权没办法了,能让她舒服一些,喝点就喝点吧! 程一笙又是无力地摇头。 “要不我让人给你煮方便面吃?”殷权心想,方便面没有营养,总比什么都不吃要强吧! 程一笙又是摇头,她就想歇着! 原本那么神采熠熠的一个人,现在无精打采地在床上躺着,这让殷权心疼极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都快要求她了,握着她的手,说道:“老婆,你就想 一想,多少也要吃一些东西,总不能一点都不吃吧!” 程一笙都害怕那种感觉,吃了就想要吐的感觉。她算是体会到殷权说的为什么不能吐第一回,一定要忍住。原来恶心吧,还感觉嗓子眼儿是堵着的,可是现 在吐了第一回以后,嗓子眼儿好像通了一样,食物不由自主地就往外喷,想压都压不住。那种滋味儿真是太难受了! 殷权见她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急坏了,不由说道:“老婆,只要你有想吃的东西,我怎么想办法都能给你弄来!” 程一笙想抬抬眼皮,可是懒得抬起,只是说他:“让我歇会儿,吐累了!”这声音好似还是努力往大里说的,后面她又说:“困了!”这两个字,就跟蚊子 嗡嗡似的,要不是殷权离得近,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一笙、一笙?”殷权试探地叫了她两声,结果人家理都没理,睡着了。 殷权烦躁地站起身,蹭蹭蹭的就往外走,这脸色难看的简直好像谁欠了他几亿块钱似的。 一路就走到了蒋老师那里。 殷太太吐得昏天黑地这件事,已经迅速传播到船上每一个人手中,连开船工都知道了。船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殷太太又是船上的重中之重,自然是大家关 注的焦点。 蒋老师看到殷权黑着脸进来,心知肚明,这位又在为老婆发愁呢!要不是真正接触过,谁哪知道殷权是个妻奴,还是那种心甘情愿当妻奴的人。 “怎么办?她什么都不想吃,有没有办法?”殷权进了门,也是负着手走来走去,连坐都坐不下。 “她现在还吐吗?”蒋老师问。 “吐累了,睡着了!”殷权叹气说:“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蒋老师说道:“这也是正常的,她要是怀的单胎,不吐倒是有可能。本来怀双胞胎反应就比单胎要大,这不吐的机率也不太大。再说她现在已经快到孕吐的 高峰值了,二个半月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忍一忍,到了三个月,就会好多了!” 殷权固执地以为,在他的努力之下,她有可能不吐的。他又问:“那她现在不想吃饭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蒋老师轻笑道:“她是累了,等睡够有精神自然就想吃了!” “那到时候吃什么?她连方便面都不吃了!”殷权一脸愁容。 蒋老师从她储存的食物里翻出法式小面包,递给他说:“吃这个吧,没有油,一般孕期反应吃都可以接受。如果她想吃东西,我给她做点清淡的面汤!” 殷权的表情,仍是一脸如临大敌。 蒋老师笑着说:“你也别太焦急了,怀孕不吐的真是比较少,大部分都要吐!” 但是殷权固执地认为,他老婆就是那少数人之中的,现在大吐特吐,完全就是人为因素! 殷权从蒋老师那里离开之后,直接走到办公室,这里自然有他办公的地方。 殷权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他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大海,今天天气真是不错,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只是可惜,有些讨厌的人,煞了风景。 “lee,晚上,去做件事……”殷权沉声将他的命令,传达了出去。 安初语录完节目,走到化妆间去卸妆,这个时候化妆间人正多,都等着演播厅里的观众们都完了他们再走。 安初语有说有笑,俨然一副大牌明星的架势,再没有了之前没有自信小人物时的怯意。 四周的人当然也多半是恭维她。 方凝拉着小杨冲了进来,小杨吓得脸都白了,她怕方主播惹出事来! 方凝二话不说,还没等众人及安初语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左右持平。 安初语当即就被打懵了,众人也都傻了回不过神来。 方凝指着安初语的鼻子就开始骂了起来,“安初语,你以为我们小杨没人撑腰了是不是?程一笙不在台里,你就可以随意欺负程一笙的人了?我告诉你,没门, 小杨还有我,我跟程一笙永远都是小杨的姐姐。你丫的算哪颗葱?赶不上程一笙就拿她身边的人出气?有意思吗?有本事吗?今天我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一巴掌 ,是你打小杨的那巴掌,我替她还你。另一巴掌,是利息,以为我们打就白打了?这算精神损失费!” 方凝说着一扬手,安初语以为她又要打自己,下意识的一躲。 方凝只是指着她的鼻子,又近了一些,“以后,别总想着算计别人,还有,算计你也别欺负小的,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丫的!” 方凝骂爽了,把已经呆滞的小杨,拉走了。 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众人都回不过神来。而安初语,也被连打带骂的,心脏一直突突跳着,傻眼了! 安初语也还真是就敢欺负欺负像小杨这样的,她哪里敢欺负方凝啊。方凝在台里的地位不同,还有那霸气劲儿,台里有几个人敢欺负她?再说她跟阮无城的事儿 ,阮无城那就是个不好惹的。所以安初语要命也不敢还手。 但是现在,好生没面子啊!有些人怕尴尬,偷着出去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在化妆间里。 安初语一直静默着,呆呆的样子,突然间,她哇地一声大叫出来,然后哭叫着,“欺人太甚!”就跑了出去。 这是在掩饰自己的没面子! 安初语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跑到了薛岐渊的办公室,这次照例无视陈助理的存在,直接就冲进了办公室。 最近薛岐渊都工作到很晚,反正回了家也无事可干,他一向都是个事业型的男人,从来不出去乱找女人,唯一喜欢过的女人,还成了别人的老婆。 他抬头看到安初语红肿的脸,微微凌乱的头发,不由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薛台,方凝刚才在化妆间来找我麻烦,打了我两巴掌,刚下节目啊!人都在化妆间,这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安初语已经哭出声了,还是大哭特哭。 “她为什么打你?”薛岐渊问。 “她说是给小杨出气,一巴掌还我打小杨的,另一巴掌是利息!”安初语说。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挑了下眉说:“方凝说的也没错,你的确是打了小杨,以方凝的脾气,这样做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薛台,小杨只不过是一个小助理,打就打了,至于这样吗?我看方凝是故意找我的事儿!”安初语的态度,透露出从骨子里瞧不起助理的样子。 薛岐渊勾了下唇,说道:“那你要看,她是谁的助理,她是程一笙的助理,那是普通的助理吗?” “程一笙的助理,那不也是助理?”安初语问。 薛岐渊已经懒得再说这件事,他的耐心就那么点儿,很快便用完了,他低下头,一脸漫不经心地说:“程一笙的助理,那就是程一笙的人,你不仅是欺负了一个 助理,而欺负了程一笙的人,这样的性质可不一样!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什么?薛台,那我就白被打了?”安初语不可置信地问。 “这可是你先动的手,你不动手,能有这次的事吗?以后做事走走脑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出去吧!”薛岐渊摆了下手,言语之间颇不耐烦。 “可是我只打了她一巴掌,方凝打了我两巴掌!”安初语为这一巴掌不依不饶。 “不过是一巴掌的事儿,有意思没有?这件事我不会管,走吧!”薛岐渊这回头都没抬。 安初语不服气,但还是不敢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她一个主持人,竟然还惹不起一个小助理?可是这事儿已经够丢人的了,明天台里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她还怎么在电视台立足?安初语干脆连妆都不卸了,直接 拎上包开车回家。 一路上,她开得飞快,完全没有注意后面有车跟着她。等她发现有车别着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别停在路边。 她气得想骂人,这谁啊,怎么开车的?结果她还没把车窗落下,旁边面包车已经突然拉开门,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走过来把她的车门拉开,另一个人,把她给 拽了出去。 安初语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吓得都尖叫起来,不过她的尖叫刚刚突破喉咙,便被人捂了嘴,憋回嗓子里。 她被扔进面包车,绑架她的,一个人上了车,另一个人,则坐进了她的车里。 安初语的眼睛睁得老大,这是怎么了?她不过惹了个小助理,不会被绑架了吧!没这么严重吧!这小杨的背景,不是程一笙吧! 捂着她嘴的手放下了,但是她却不敢再喊,现在喊无疑只能吃苦头。她咽了咽口水,轻声问:“几位大哥,要是为了钱,好商量!” 几个男人,放肆地大笑着,有个人还说:“这妞挺上道!” 另一个人故意吓她,“我们不劫财,劫色!” 其余几个男人都笑了,满车的不怀好意的笑声。安初语本来就刷白的脸,几乎都变青了。 “几位大哥,我给你们钱,你们可以找好多女人!”安初语不死心地说。 “我们就喜欢共用一个,再说你给多少钱,我们能泡一个主持人?就你了!”这话说得,语气极其下流。 更有一个人,伸手在她腿上摸了一下,她吓得“啊”尖叫出声,但是她听着凄厉的叫声,却让这群男人笑得更加放肆。 安初语结巴地问:“我……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们了?” “放心吧,你惹到了谁,会告诉你的!”有人意味深长地说。 车子一直驶到郊外,安初语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狼籍的路,路上坑洼不平,就这样走了一段,原本安初语还在记着路, 可是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究竟有什么等着自己,她心里隐约地想到了,她怕得不行,她要嫁给薛岐渊,怎么能**呢? 可是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她能够逃掉的机率,简直微乎其微。 车子终于停了,停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前,门被打开,坐她旁边的男人先下了车,她另一侧的男人,粗声喝道:“下车!” 安初语哆嗦着下车,见前面的男人也没看她,往前带路,而身后的男人还没有下车,她看准这个机会,往回就跑。这里前后都没有灯,她只能往回跑,还靠谱一 些。 奇怪的是,那些人见她跑了,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喊叫,仿佛不怕她跑掉。她刚有了这个念头,几声狗叫把她的魂都快吓坏了。那么安静的地方,突然有狗大叫 起来,能不害怕吗? 两只油黑的藏獒冲她跑了过来,油黑油黑的,眼睛里带着嗜血的光芒,安初语吓得“嗷”地一声就往回跑,这狗半人多高,站起来足以一人多高,一扑肯定就把 她扑到地上了。 她跑到几个男人身后,几个男人也不管,反而看戏一般的大笑。狗也不怕这些男人,但是也不攻击他们,就绕着他们追她。她吓得叫:“救救我、救救我!” 眼看就要被两只狗包围,安初语没得选择,跑进了大门里。 一个男人说:“看吧,我说她会乖乖自己进去!” 安初语被狗追得进了门,在屋里呼哧呼哧地喘,一个人递过一瓶矿泉水,她也没多想,仰头把水咕咚都给喝了。 刚才那个男人笑着说:“看吧,我说她会主动喝的!” “这差使,太省事儿了!”另一个人笑。 安初语听了这话才觉得不对劲,拿着瓶子问他们:“你们给我喝的什么?”她下意识把瓶子扔到了地上。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人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未知的恐惧,更加令人害怕,安初语紧紧地揪着领子,警惕地问他们:“你们不要乱来!” “我们不会乱来,不过你要是想邀请我们,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一个人笑得猥琐。 另一个人说:“你不用把领子揪那么紧,我们不会动手解你的衣服,不过你自己是不是会解,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安初语紧张之余,感觉到了刚刚喝过水的口,竟然干了起来,紧接着,身上开始热了…… 有人在身边笑,却离得很远,没人碰她,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表演! 不知道多少次,她终于清醒了一些,她累极了,很想就此睡过去,可是她的眼睛刚刚闭上,一盆冰冷的水,就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她被激得尖叫出声。 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蹲在地上,这个男人不是刚才那些男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没有见过。他手里拿着手机,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 放在了她的眼前。 她看到了……殷权! 安初语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居然是殷权! 殷权表情阴戾,声音更是冷峭,他那边没有开视频,因为不想看到恶心的人,怕他不怀孕的也吐了。 可是安初语却觉得殷权在盯着自己,像一头幽狼般,让猎物不由自主地害怕、发抖!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如果再企图惹我太太,那么你刚才精彩的表演,会在全球网络上疯传!等待你的,还有更加刺激的事情!”说完,屏幕黑了 ! 安初语张着嘴,睁着大眼睛,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面前的年轻男人,勾起了唇,笑得很是好看,他开口了,声音也非常好听。 他的手中,拿着一张小卡片,笑着说:“很精彩,送你一份,自己做纪念!” 她呆滞地接过卡片,内心里完全不信,她不过是打了一个程一笙的助理,竟然会让殷权出手? 男人接着说:“你的车子在外面,开了手机导航,很快就到家了。外面的狗已经没有了,不用怕!” 多么温柔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了恶梦般的事,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男人,是个坏人! 男人站起身,抬了下眉,似乎刚想起来一般,说道:“哦,对了,想报警还是想把这事儿公诸于众,随便你!”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这分明就是不怕你的任何追究。 屋子里没了人,只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用手撑着坐起身,看到自己的包就在自己不远处,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家里的未接来电 没有理会,而是把卡片插到手机中,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梦一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五章 才华初显 尽管安初语对自己昨夜的行为有模糊的想法,可是她看到那份视频之后,简直吓得把手机都给扔掉了,这是她吗?如此陌生,如此恶心……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手机上面,赫然亮着“妈妈”两个字,她慌忙抓起手机,“喂?妈妈?” “初语,你在哪儿?妈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台里说你早就回去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总算是打通了,这要是再打不通,她就 要报警了。 “妈!”安初语张嘴就想把她的遭遇说出口,但是她马上就想到了可怕的殷权,说的那些可怕的话。还有那一份,致命的视频,如果这一切都曝光了,她的前途 不仅毁了,还有她想嫁进薛家的梦想也会随之破灭。 于是下意识的,安初语临时改了口,“妈,昨天晚上下了班,看到同事被车撞了,我就帮忙把她送到医院,折腾一晚上,后来累得趴在病床上睡着了,也没听到 手机响。” 安母一听,虽然放下心,但是马上又不高兴了,说道:“哎呀,你管那些闲事干什么?折腾一个晚上,白天怎么上班啊?” 安初语懒得听这些,她现在心里只想把这件事怎么解决了,于是她立刻说道:“妈,那可不是普通人,是当红节目的导演呢,要不我管那些事情干什么?我现在 还有事儿,回头再说吧!” “哦,这样啊,那是要管的。哎,你的嗓子怎么都哑了?”安母总听着女儿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儿。 “哎呀妈,晚上没有休息好,当然会哑了,不说了,我忙的很,晚上回家再说,挂了啊!”安初语把手机挂上。 这手机刚挂,刚才没有播放完的视频,又自动播了出来,她那不堪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刺耳,她赶紧把视频关掉,然后把视频删掉。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她坐在地 上,一低头,这才看到地上有滩血迹,她身上没有伤口,所以这血,也只可能是她自己给自己弄破了。 没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自己的双手。 这可怎么办? 要知道,这个东西对她来讲很重要。哪怕是她没有骄人的事业,都可以凭借这个东西嫁进豪门,可是这个东西没了,她最大的优势也就没有了。安初语马上就想 到街头常发的那些杂志,上面写的“修补xxx,保密、安全”,等这类词眼。她没敢耽搁,捡起地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跑了出去。好像这样就证明她没有来过 这里似的。 安初语把车开到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她看着医院招牌上写着的医疗项目,其中就有她需要的。她戴上帽子和巨大的墨镜,下车走进了医院。毕竟是公众人物了, 所以她要伪装一番,她可不想上报纸。 安初语走进医院,前台的小姐笑得很温婉,“请问您想治疗什么病?挂哪个科?” 安初语低声说:“xxx修复!”她面色显得有些紧张,害怕看到鄙视的目光。 “好的,请您上二楼,会有人接待您!”前台小姐依旧笑得温和,丝毫没有鄙视的意思,好像面前的人,只是看个普通的感冒。 安初语放下心来,由人领着去登记,当然用的是假名字。 进手术室之前,护士礼貌地说:“小姐,麻烦您摘下眼镜和帽子!” 安初语愣了一下,表情十分犹豫,她是想着,从进来到出去,一直不摘眼镜和帽子,这样就没人能够认出她了! 护士小姐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微笑,说道:“是这样,手术要观察病人的脸色和表情,防止有什么紧急情况看不出来!您放心,这里是私密环境,没有摄像头的! ” 安初语一听,这个解释倒是很充分,再说自从她进了这里,一切还是很合她的心意,对她态度恭敬,又不会多话,探听病人的**。可以说私密性果真很好。 手术室门口,医生准备好了,双手戴了手套,举着手。 护士拿着病历,在门外核对手术信息。 “姓名、xxx,性别:女,手术类型,xxx修复。核实完毕,现在进入手术室!”护士说完,对安初语作了个手势,“请进!” 安初语点点头,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这一切就是证据,手术室的门口,有针孔摄像机。殷权早就猜到她要这样做,所以命人安排下一切。将来如果她不老实,那么关键时刻,这个东西也 会呈现出来,她想嫁进豪门?想成为名主播?那恐怕只能是梦了! 手术做完了,安初语呼出口气,回家睡觉休息去了。 今天安初语没有到电视台,大家都以为她被打了,害怕方凝所以才没来,一时间不少人觉得解气极了。对方凝无比的崇拜。程一笙走了,大概也只有方凝能治住 安初语了。 快天亮的时候,殷权就睁开了眼,他有点失眠,昨天睡得很晚,为了他老婆孕吐而担忧,她睡着了,总算是不吐了。他躺在床上姿势都不敢大动,手机更是都调 成静音,不允许有一点动静。 现在什么事都不如他老婆少受点罪重要。此刻他满脑子想的该如何让他老婆不再吐下去,虽然这有点困难。 早早的,程一笙也醒了。昨晚睡得早,再加上怀孕后不能保证活动量,也不用动脑子,所以睡眠并不多,现在她天天难受,真希望总在睡觉,因为那就不难受了 。可惜那不太可能,天天无所事事,当然就没有那么多的觉可睡了。 “老公!”程一笙睁开眼,见殷权醒了,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老婆,想吃什么?”殷权极尽温柔地问。 现在她吃了就吐,肚子里根本就存不住什么食,这吃什么,当然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没有营养,孩子怎么发育? 一提到吃,程一笙就觉得恶心,根本来不及往卫生间跑,把头探到床外就开始吐,因为肚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是干呕了几下。殷权的脸当场就青了! 程一笙吐完了,躺在床上,侧头看他表情不对,她轻拍着他的手说:“这样挺好,证明宝宝正在良好发育,要是不吐了,我才担心!” 这大概就是母爱吧,宁愿自己多受罪也不想宝宝有一点不好的可能。 殷权的心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个时候,她还想着安慰他。他算是知道女人怀孕多么的痛苦,一个孩子的孕育,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那么一个女人愿 意给那个男人生孩子,也证明了这个女人对那个男人的爱。 殷权又一次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今生今世都不会负了她! 蒋老师特意做了清淡的面汤,连葱花都没放,如果是普通人,那肯定是最没味道的东西。但是程一笙现在吃不了任何有味道的东西,只要一闻,就吐。 要么殷权接受不了呢,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他能接受? 吃过早饭,殷权特意让她躺在橡皮船上吹海风,上回她难受,就是这样不恶心的。 然而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她刚躺上去,那晃晃悠悠的感觉就让她恶心,结果一侧头,吐了一游泳池。 殷权赶紧把她拽上甲板,早晨刚吃的饭啊,还没在胃里暖热乎呢,就给吐了。殷权恨得都想捶地。 程一笙的手机响了,殷权怕她总记着难受,赶紧把手机就给她拿来,一看是方凝,便递给她了。 程一笙靠在躺椅上还喘着气,方凝大大咧咧的声音就传来了,“我靠程一笙,喘成这样,怀孕还这么激烈啊?不能吧!” “瞎说什么呢你?别提了,昨天没忍住看了眼安初语跟薛岐渊的新闻,结果安初语那似曾相识的模样把我给恶心吐了,这下一发不可收拾,吃饭吐,居然喝水也 吐!” “不是吧,这么惨?你不是能忍住?”方凝问。 “吐一回,这嗓子都通了,饭跟井喷似的往外涌,想忍都没法忍!”程一笙有气无力地说。 殷权看她现在没事,赶紧跑开又去麻烦蒋老师了。 “真倒霉,好奇害死猫,这下还敢乱看?”方凝无比同情。 “对了,小杨到你那边了吗?”程一笙问。 “来了,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昨晚我把安初语给打了,两巴掌,真是过瘾,给小杨出气的。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小杨,不让她再受那安小贱人的气!” 方凝无比仗义地说。 “你打她,她没跟薛台告状?我看薛台对她好像和以前不同了!”程一笙说道。 “谁知道呢,一阵一阵的。反正薛台没来找我,早晨刚跟薛台见了面,没事儿人似的。今天安小贱人也没来,想必是怕了,要么就是在家消肿呢!”方凝一脸的 无所谓。 “唉,你小心点吧!”程一笙说完,又问她:“你跟阮无城的事儿怎么样了?” “目前风平浪静,他妈也没再找我,据说他的公司也度过难关了,好像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方凝说道。 程一笙见她并不知道阮无城跟殷权借钱的事儿,就没再多说,转言说道:“快要中秋晚会了,你可做好准备。” “啊?你还想让我主持中秋晚会?我没兴趣!”方凝连连摇头。 “你就当是给我守住位置,难道你想看安初语主持?”程一笙问她。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当然义不容辞了,不过薛台会不会让我上就不知道了,我看他现在还是挺重视安初语的,跟以前是不太一样了。想必到时候薛台也会有他 的想法。”方凝说道。 程一笙说:“到时候我会想办法促成你和徐涵的。只要你肯挑大梁,另一个主持人就好说。安初语在晚会类节目上并不具备优势!” “那好吧,到时候要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我通知你啊!”方凝说道。 “嗯!” 挂掉电话之后,程一笙边想中秋晚会要怎么才能达到目的。薛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边想,随手拿过一旁的点心吃了起来。 殷权走过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在吃东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立刻站住了,生怕打扰她吃东西。他几乎要双手合十祈祷,千万别让她发现自己在吃东西。千 万别回过神来。 程一笙想得很投入。要知道她努力这么久,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事业,哪怕是生孩子,她也要谨防别人取而代之。 她想得很清楚,自己的长项在访谈节目上,晚会节目她可以放弃,可以支持徐涵成长。但是她不会让安初语真正的取代她。如果安初语的路仅限于访谈节目,那 么自己回来的时候,安初语就只是个模仿者。但如果安初语在晚会上面同样出彩的话,那么她就有了自己的路,到时候恐怕成长起来,自己就真的回不去了。 虽然去哪个台都不一定比这里差,但是她不想让第二个程一笙存在。 没人喜欢别人剽窃自己的东西去赚钱! 这条路线,算是确定了。 等她想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东西多时了,她回过神,四处寻找殷权的身影,殷权赶紧走出来。 不知不觉,他在一旁站了半个小时,可他根本就不觉得饿,只觉得欣喜。他此刻看她并没有吐的意思,心里算计着这点心里有多少鸡蛋,多少面粉,含有多少营 养? 他庆幸这点心还好是现做的,没有任何防腐剂,营养这几乎就全都吸收了。 程一笙看到他,欣喜地说:“老公啊,我刚才想了个好办法,让中秋晚会方凝跟徐涵上。” 殷权不敢说任何话,生怕哪点说错了,她再吐。于是只给了一个字,“哦?” 这就代表着有兴趣听。 “我想着中秋晚会我就三个多月了,到时候估计咱们也该回去了。我跟钱总台说,我可以在中秋晚会上亮下相,以此让方凝和徐涵上节目。不让乱七八糟的人上 ,保住我的地位,你说呢?” “刚才你想那么半天,就是在想这个?”殷权问。 “是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想到的,你觉得怎么样?”程一笙问。 “可以考虑。”殷权灵光一闪,看样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有用的。她吃完点心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想吐的意思。只不过看要怎么转移了,要是她的工作,难免 会让她想到一些恶心的人。如果那样的话,那不如让她去想他的工作。 殷权这个想法只是为了让她少吐一些,可没想到他教她的那些商业上的东西,让她茅塞顿开,给自己的未来找出一条新的路,让她屹立于世界之端! 殷权问她:“最近公司里有一些事情很烦人,不如你来给我出出主意?” 程一笙笑了,说道:“我又不会做生意,我能出什么主意?” “有时候旁观者清,没准你能看得更清楚!”殷权说道。 “那好吧,你说!”听听也无妨。 殷权使劲儿在想,什么事情呢?他的公司顺顺利利,还真想不出什么事情。 要是说得太专业,她也不懂,又得找些跟她靠边的,那么只能是一些活动之类的,那种商业演出,和她还接点边儿。于是他突然就想到商场了,便赶紧说道:“ 就是……购物中心的事儿,这不也是中秋了。你说上回开业,让简易下面的人免费来演了一场,赢了大彩头,你说我也不能回回用这招儿,这次请什么人,你有 没有好的建议?” 程一笙点头说:“也是的啊,这回莫习凛肯定得想方设法的把面子赢回来。” 现在莫习凛已经不是执行总裁了,这事儿她不知道,殷权也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没说话。 程一笙仔细想想,问他:“活动预算呢?有没有?” “有,除去商场送券,门前请人表演的,大概预算在二十万!”殷权说道。 程一笙想了想,说道:“二十万,如果真是拼明星的话,也只能请一个!” 殷权点头。 程一笙说:“那我们就不能拼明星了。我看不如侧重消费群体!” “什么消费群体?”殷权问。 “中秋节嘛,肯定是全家团圆的时候,这就难免想到男女老少,那么一老与一少就是主要的侧重点。这个时候,主题都是围绕着老少来转的。对于老人或者孩子 ,最重要的就是吃与玩了!” 殷权已经开始思考了,他点头,“说下去!” “我们可以在广场上弄两个部分,一个是儿童玩乐区。中秋的天气适宜户外活动,到时候弄一堆赠送气球的。再弄一堆什么喜洋洋啊、灰太狼一样的人在外面逗 孩子玩,还有儿童乐园,相信肯定会吸引孩子过去。那么旁边的区域,就是搞个美食节了,商场里面的促销活动,老人、孩子的衣物活动力度大一些,也给年轻 人孝敬父母的机会。” 她说着笑得喜气洋洋,倒在他怀里,得意地说:“到时候啊,情侣看电影可以买一张情侣票。情侣看完莫氏的明星表演,举着我们美食节的小吃,看着我们的电 影,看完了在我们这儿消费,如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六章 费尽心思 程一笙掰着手指说:“老中青少一网打尽,情侣也没放过,基本上就全了。反正就是吸引大家来购物嘛,我觉得这样的形势,实惠得多!” 殷权本来只是想让她转移注意力的,可没想到她提出的意见竟然让他十分的出乎意料,这种出乎意外,当然是好的那方面了。他觉得这个提议非常的不错。 殷权本职是做项目的,近来投资的矿产让他赚了不少,购物中心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之的,这个对于他来讲,不算什么,他当然不会去花太多的精力,他请了专业的团队帮他管理购物中心。如果说这处产业与众不同,那大概就是和莫习凛的较量了。 万万没有想到,他老婆在商业上面,也具有让人无法忽视的才华。有的时候,对于聪明人来讲,到达了一定高度,很多东西是相通的。就说程一笙,虽然她没有做过生意,但是她博览群书,她了解消费者的团体与消费**。她已经习惯了分析人的心理,所以她能够很快的找到一个精准的定位。 要知道现今商场活动形式也是类似的,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无非就是请人演节目吸引注意力,要么就是打折送券,太特别的还真没有。像程一笙这样的提议,给殷权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或许结婚的时候收到的那些产业,都应该让她亲自去打理了。那些专业的人,没准真不如她弄得好。 “老公,怎么样?”程一笙见他不说话,抬起头,靠在他肩上问。 “我在认真的想,你的提议,我觉得很好,我们把它细化一下,然后交由公司来商议!”殷权说道。 “啊?真的可行?”程一笙虽然希望自己出的主意有用,但是没想到他真打算用,这算是惊喜了。人都喜欢被肯定,她第一次出主意就能被采纳,这当然是最大的激励。 “是啊,既吸引人,又节省费用,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好!”殷权说。 程一笙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弯了起来,说道:“我就是想着中秋过节,团圆了,图个热闹嘛!” “不错,这个主题,扣得很好!”殷权点头,然后说道:“对于乐园区,你觉得弄些什么比较好?像你说的什么羊?” 程一笙笑了,抬手敲他的头说:“我说的是喜洋洋,你应该去补补动画片了,不然宝宝出来,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宝宝会鄙视你的。” 殷权摸摸下巴,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说:“嗯,你说得有道理,我看咱们从今天开始,补动画片。” 程一笙笑着说:“还有啊,你可以弄几个人,化妆成小丑,跟小朋友们猜拳,输了的话,可以免费用气球做小狗或天鹅等小动物,增添了趣味性,而这种不那么容易得来的东西,会更加让人心里觉得高兴。” 殷权抬眉,对她说:“你对人的心理果真研究得很透彻!” 来之不易的东西,都是好的,难得的,令人觉得深刻的。试想如果店铺门前免费发放气球,谁来了都领一个,可能领了也就算了。但如果这个东西是要猜拳得来的,首先就有一种要赢的心理在里面,赢了的很自豪,对这个东西印象就很深了,肯定比那免费气球要记得久。 “那是,人家要研究嘉宾心理嘛!”程一笙得意地说。 研究人的心理这一点,她向来是有把握的,她也习惯了做什么事都要先分析人物心理。 殷权拿起手机,拨给刘志川,先把刚才她说的那些简单地传达过去,然后才训道:“专业团队竟然敌不过一个外行人,他们是灵感枯竭了还是随波逐流了?这次我要绝对的胜利,告诉他们,务必给我弄好!” 殷权的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刘志川连连称“是”,不敢违抗半点。他自从被留下之后,好好表现,绝不多话,生怕再因为话多给发放到鸟不生蛋的地方。 挂了电话,他将殷总的话整理了一下然后交待下去。 公关部总监高朗小心地问:“刘特助,这是殷总想的主意吗?” “不是,我还要告诉你呢,最近小心一些,殷总这次很生气,说你们专业团队还比不过一个外行的人,问你们是不是才思枯竭了?这回殷总都给了内容,你们要是再不趁他的心,那后果自己承担吧!”刘志川吓唬他们。 高朗赶紧说:“我们一定做好。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刘特助您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要是我们有什么敲不定的,可以请教请教!”高朗正为预算发愁,其实要是一般的购物中心,二十万足够搞次活动了。但是情况不一样,有了上回开业典礼尊晟与莫氏的你死我活,这次要是落了下风,殷总定要发飙的,所以这次的活动,至关重要。 刘志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我可不敢问。殷太太最近孕吐厉害,殷总心情不好,要问你自己问去吧!” 他是能少打电话就少打电话,现在他也学聪明了,打电话也要先问钟石殷总跟太太在干什么,如果在房间里,他就不打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可顾不得帮助别人了。 高朗一听,当然也不敢问了。叹着气说:“算了,我这就准备去!可算是有个好办法了!” 他觉得自己的团队不是才思枯竭,而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活动做得太多了,就忽略了平民的东西,总想着怎么出效果怎么来。其实购物中心不就是百姓买东西吗?只要消费者开心了就行。看样子殷总找了个高人当策划,他要是再不努力,突破思维,恐怕不久的将来,就要被那位高人所取代了。 程一笙听到殷权在电话里说的话,见他挂了电话,不由问他:“老公,你是逗我开心呢?还是觉得我说的真有道理?” 殷权转过身,靠在船的栏杆上,伸手扶她过来,小心将她圈在怀中,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要是哄你开心,哄哄就行了,还真把你的想法传达下去?” “讨厌!”程一笙看这男人目光又发坏,显然是逗自己呢。 殷权心里轻松了,要知道她自从难受以来,精神一直都是绷着的,刚才她吃了点心,到现在几乎都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要吐的意思,他似乎都看到营养在她身体里流动,心里这叫一个开心啊。 再接再励,他心里感叹,宝宝啊,老爸给你们弄点营养多不容易? 他又找出话题,问她:“最近非洲新矿开出不少的钻石,质量都很好。现在我都是嫌麻烦,倒手卖了,你说我应该怎么经营呢?” 他是觉得这种钻石生意女人一定喜欢,所以他有心让她来经营,当然她只要出想法就行了,下面有人实施。 “老公,既然你有这样的优势,为什么不做原创呢?”程一笙问他。 “原创?”殷权从来没往那方面去想,他并没打算把钻石这行做精,对于他来讲,这就是一种最省力气的赚钱方式。 当然这和他的财运也有关系,开一块矿就能挖出东西来,要是总挖不出东西,那不就赔死了? 程一笙点头说:“是啊,中国有很多优秀的珠宝设计师,可是却没有机会发展,我想反正你有这个优势,也有实力,如果能够培养出一批可以站在国际上的设计师,那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再说我的首饰也可以跟钻石相结合,制作出既具有中国文化,又能和国际接轨的好东西!” 殷权眼前一亮,他和她不同,他并不热衷于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他只想疼老婆和赚钱。当然赚钱也是为了第一个目的服务的。他没那么远大的目标,而程一笙正因为有一颗豁然的心胸,才能做一名出色的电视人。殷权真正在意的,是玉石与钻石相结合,制作出适合他老婆的饰品。说到底,还是为了他的老婆。 殷权点头说:“你这个主意好,不过我对这些没兴趣,也不了解,我看公司还是由你来负责吧!” “我?”程一笙意外,她马上摇头说:“我又不会做生意!” “就当是给你花钱练习做生意的。再说我相信你,你也不用当回事儿,开着玩就好。你只要负责出主意,剩下的我会让人去给你做好!面试什么的都可以网上进行,你说呢?”他是发现,谈起生意,她很有兴趣,连带着都忘了吐那码子事了。 “我……我觉得我不行!”程一笙没有浪费钱的习惯,多少人创业,一次失败后不得不打工继续二次资金积累再接着创业,拿钱给她赔着玩儿,她没这爱好。 “老婆,我的生意太多,你就帮我操操心,最近和你一起蜜月,我都怀念这种感觉了,你想一些,我就能少想一些!”殷权使出了苦肉计。 程一笙心疼了,以前殷权从来不和她谈生意上的事,她知道他投资矿坑生意,但是详细情况并不清楚。这次殷权跟她说这些,难道是真的累了?他一直在这边陪自己,生意肯定也积压下了不少。想到这里,程一笙说道:“我不是不想帮你,就是怕赔钱!不然你还是转手卖掉?” 她对这一行完全不懂,怎么管理? “这样吧,我会找专业的人来管理,他们会告诉你这一行的情况,我觉得你是有优势的,比如说你的同事们肯定都要买珠宝的,到时候销路不就有了。还有,你一直是时尚领袖,不知多少人模仿着你的风格打扮。只要你戴了,跟风的大有人在!这样还愁销路?” “要是这么说,倒是真有前景啊,那好吧,我答应了!”程一笙摩拳擦掌,谁都有想做生意的**,她也不例外。以前还想过要不要开个服装店什么的,主要卖旗袍,这一直是想法,从来没有实施过,没想到她的第一间店,是珠宝店。 殷权继续说道:“就叫一笙珠宝好了!” “啊?那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定了!”殷权怕她站久了会累,走过去让她坐到藤椅上。 他打了手势,让人来上饭菜,这是蒋老师精心烹制的,没有什么过多的味道,但是营养丰富。 “你说说看,我们要在哪里选址?”殷权问。 “我觉得你那里既然有高品质钻石,那我们就走高端路线,选址的话,也可以寻个方便,爷爷送的步行街上可以找间专卖店。那里是黄金地段,弄个店铺肯定不会掉价。你的购物中心也可以设一个专柜。我想过了,既然我们都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理店面,那我们就走高端路线,一方面可以出资请有重量级的设计师,另一方面培养属于自己的设计师,毕竟刚毕业的学生让她去设计高端珠宝,可能心理和经验都不够,要历练历练。我们可以让她们去参加一些国际上的比赛,慢慢的打出名气!” 程一笙说着,把殷权挟来的菜都吃了,她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进嘴里的是什么菜。 殷权虽然一边给她挟菜,但是听得很仔细,他赞赏地说:“不仅把我们经营的方向定了,连旗下的设计师的职业发展都给设计好了,真是一个负责任的老板!” 程一笙不好意思笑了,“你就取笑我吧!” 殷权摇头,中肯地说:“可不是取笑,现在的老板只顾自己赚不赚钱,哪管员工去怎么发展?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善良!” 人善良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但是程一笙在那样的复杂环境下,依旧能够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这就不容易了。她不是一个博爱的女人,不会滥发善心,但是她会对跟随她的人负责,这样的度把握得很好,这样的女人,不管什么事,都能够处理得让人放心。 殷权见他吃得愉悦,心觉高兴,便把这话又进行下去,振奋地说:“咱们说做就做,你说设计师要什么条件的,我让人去做个筛选,把简历交给你看。” “啊?真的呀?你真要开?”程一笙觉得太快,有些接受不了。 “当然是真的,说这么多,你当都白说了?”殷权瞪她一眼。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定下来的事情就马上去做,他立刻跟着说:“还有选址,我会把合适的商铺供你挑选,还有室内设计,你的想法,我来负责找设计师。嗯……专业团队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你也不用操心……” 殷权把方方面面都说到了,说的程一笙目瞪口呆,如果说之前她不知道要开个店需要什么准备,那么现在就是清晰明了,她对殷权佩服极了,不愧是做生意的,就是有经验啊! 两人谈了很久,中午程一笙也累了,动了半天的脑子,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算是一次成功的体验,她没吐!殷权趴在床边,看她沉沉地睡去,高兴地无声跑到甲板上,一跃而起,伸着双臂无声地“耶”了一嗓子。 不远处的钟石等人望天的望天,后面学着他看海的看海,对于老板这种发神经的失态举动,装没看见! 殷权怕她醒来无事可做,马上把她列的那些要求,交待给刘志川。 刘志川心里不明白,怎么太太怀着孕还要开公司?不怕累着? 他没有经验,所以不明白殷总的用意。他好奇但又不敢多嘴,听着殷总心情不错,他心里略略松了口气。一一记下需要做的事情,然后说道:“殷总,我马上就办!” “嗯,越快越好!”殷权下令。 “是,殷总!”刘志川挂了电话,逐一通知各部门去做这件事情。 花月晰去茶水间的时候,听到同事们议论,“殷总要给他太太开间珠宝店,真浪漫啊!” 花月晰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同事转过头说:“花律师,这不刚听说嘛!刚刚听到何总监吩咐下来了,让咱们部门的人支持店面开业诸多法务问题。” 花月晰笑了笑,然后说道:“殷太太怀着孕,怎么也不歇歇呢?” 同事说:“估计也就是法人代表是殷太太的名字,剩下的事都由殷总代劳,殷总那么疼老婆,怎么舍得让老婆累着啊!” 花月晰心里不爽,笑笑,应付了一句,“也是的!” 接了咖啡,她端着咖啡转身就进了何光南的办公室,进门就问:“何总监,听说殷总要给太太开珠宝店,法律支持,您怎么不让我去呢?” 何光南抬头,笑笑说道:“不过是弄个店面,这么简单的事儿,还用你出马?助理律师都能做!” 花月晰不以为意地说:“那可不同,这是殷总送给太太的礼物啊,谨慎一些比较好。再说我在这方面有经验,您忘了我以前打过这一行的官司?怎么规避法律风险,我了解!” 这点倒是真的,那个官司影响不小,是她漂亮的几件案子之一。 只不过,何光南犹豫…… 花月晰笑着说:“何总监,您是不是不放心啊?以前我说太太的那些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跟殷太太又不认识,怎么会对她有意见?您看殷总跟殷太太的婚礼我都没去!” 其实她想去的,只不过遭到了冯子衡的强烈反对,那死男人还让人看住她了,这她才没去成。 说实话一直让她忍耐,现在孩子都要出来了,还怎么忍?她不做点什么心里还真就不舒服。现在就算不能做什么,她也得接近他们吧,否则她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何光南不松口。 花月晰又说:“何总监,我可是工作是工作,您不应该质疑我的专业素养,我完全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才有这个决定的。” 何光南了解花月晰的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太小心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便点头松了口说:“具体的事务,还是由助理律师来,你负责把关就好!” “是!何总监,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工作做好!”花月晰保证道。 她相信程一笙对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要是程一笙知道殷权送给她的珠宝公司,自己是负责那边的法务工作,不知是什么心情的。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得膈应膈应程一笙吧! 这件事她并没有跟冯子衡说,她觉得那男人信心十足的样子,可一再让她等下去,是不是真有什么计划?她觉得还是自己先做些准备比较好! 程一笙睡醒午觉后,又吐了一次。不过还好睡个觉,中午吃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没吐出多少东西,这让殷权颇为安慰。 现在他工作的时候也不避讳她,就在她身边处理工作,这样既能让她转移注意力,又能防止工作的积压,一举两得。程一笙对这个新的领域十分感兴趣,所以兴致勃勃地在他身边看着,学习经商。 她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看殷权做生意,她觉得在自己的领域,也有所收获。比如他怎么对付一个难题,又或者是怎么对付竞争对手。 安初语得到教训之后,回到电视台老实多了,她还能怎么着?只能把这事儿捂死,否则将来都完了。她就当那个是场梦吧,反正也真没有人碰她,那东西是她自己弄破的。 安初语不闹事儿,电视台里风平浪静,大家都各司其职,就算有点小事情,那也构不成新闻。 阮信夫妻在对儿子事业阻拦失败后,跟电视台又提让方凝停节目的事,遭到了电视台委婉的拒绝,便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然而阮信又查不出谁在背后帮儿子。殷权是不会让自己惹上腥的,他给阮无城的钱,是用别的账号,看起来不过是生意往来。他又介绍给阮无城国外的生意,阮信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国外去。所以阮无城的公司正常运转,没有什么问题。 还能怎么样?没有办法了吧!这次的事情彻底令阮无城生气了,他说不回家就真的不再回家,这是要逼父母妥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七章 回国 程一笙怀孕的反应虽然严重,但是殷权并没有放弃,本着能少吐一次就少吐一次的想法,努力地让她将目光放在别的上面,不去想那些让她难受的事情。 虽然没有完全不吐,但是两个半月的孕吐高峰期,并不像程一笙想的那样严重。可以说在殷权的身心都精心照料下,程一笙安稳地走到了怀孕的第三个月。 对于殷权的无微不至,程一笙心里自然有感觉,开始她还不明白殷权的用意,时间一长,程一笙不是傻子,每回吃过了饭,他都会和她散步,然后就是商议工作的事,饭前不怎么吐的时候,反倒让也休息。这样一来,吐的时候自然就大大的减少了,心里不是不感动的。而这样的感动,不亚于结婚时浪漫的感动。 一个是惊喜,一个是生活中细致的照顾,不管哪个都是让人无法无动于衷的。 三个月一过,殷权再注意一些,程一笙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反应了,而胎气也稳了,最敏感的时期算是过去了。 对于殷权来讲,这无异于是他最紧张的一段时间,再多的心疼也不如想尽办法让她少难受一些。可喜的是,她不是那种一吐吐到生的人,这让他无比庆幸。虽然取得了小小的胜利,但他仍旧没有掉以轻心,不断小心地照顾着她,还特意屏蔽了有关讨厌人的消息。 安初语自从上回得到了教训,还真不敢怎么样了,反而踏踏实实地工作,这件别人并不知道的事,成了她最大的梦魔,终日担惊受怕,自然没有心思去搞些别的。 薛岐渊的策划能力是一流的,节目在他手下当然不会平庸,所以安初语节目的收视率,自然稳中上升。 三个月一过,程一笙回来了! 国外虽好,可毕竟没有亲人与朋友,尽管有殷权在身边,可是人生不仅需要爱情,还应该有亲情与友情。殷权也是想让她拥有更多的关爱,所以才想让她回国安胎的。再说出来这么久,相信她早就想爸爸妈妈了! 怀孕的女人,体会到了怀孕的痛苦,最想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可能最想对母亲说一句,“妈妈,谢谢您!” 殷权的想法是,一回了国,就直接去老丈人、丈母娘的家,让老两口高兴高兴,估计他们肯定也在担心女儿,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程一笙虽然没有胖多少,但是在殷权的照顾下,还是比怀孕前圆润了一些,这也是他敢放心回来见岳父岳母的原因。否则他哪里敢回来?肯定把她养胖了再回来。 怎么说呢,殷权心里是有压力的,毕竟当初他用那样的方式把她娶进了门,他很在意岳父岳母的想法,不想让岳父岳母有一丝感觉他对程一笙不好。 下了飞机,程一笙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很激动,离开这么久,早就想家了。但是没到三个月,不适宜长途飞行,所以现在才回来。国外虽美,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三个月后可以多走一走了,到时候好生。所以殷权没有坐车,而是扶着她慢慢地往外走。 走近一些,程一笙这才注意到刚才没有在意的一群人,居然是殷权的爷爷!老爷子一件藏青中式大褂,站在那里很是威严,他拄着拐杖,虽然上了年纪,可背仍旧挺得笔直,很有大家长的范儿。 现在估计程一笙看到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惊喜,更不要提在她结婚时送了她那么大礼的爷爷,所以她在看到他的时候,眼里迸发的惊喜是做不了假的。而殷宗正看到她的反应,当然高兴了。 程一笙拽着殷权往前走,扬着手大喊:“爷爷!我们回来了!” 殷权吓了一跳,赶紧把她的手按了下来,训斥道:“你想干什么?” 程一笙侧头看他,无辜地问:“扬手也不行?” “不是说过,晾衣服那种动作都不行,你刚才的动作跟晾衣服不是差不多?”殷权严肃地说。 “哦……我没想到!”程一笙的表情有点讪讪地。 殷宗正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刚才孙子跟孙媳妇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笑着说:“一笙啊,可要小心些,看把殷权紧张的。”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爷爷,看到您我太开心了,就没注意!”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心里暖融融的,这样嘴甜讨喜的孩子,谁不喜欢? 殷宗正开心啊,他忍不住把拐杖往地上笃了笃,说道:“一笙,爷爷来接你回家喽!” 殷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打算先带她回岳父那里的,他开口说:“爷爷……” 程一笙知道殷权想说什么,她轻晃了一下殷权的手臂,接过他的话,抢先说:“爷爷,还劳烦您来接我,最近身体好吗?” 长辈都来接了,你要是不去,这不是大不敬吗?再说按照道理她也应该先看爷爷再回自己家的。一方面因为爷爷是长辈,另一方面,女生嫁了人,从说法上来讲,那就是男方的人,某些事情,自然要以男方为侧重点。这不是一种古老的思想,而是一种会生活的方式。这样做会避免很多的矛盾。 殷权没再说什么,抿着唇,显然不太满意的样子。 殷宗正知道这小子绝对不会主动到殷宅去,多半是想讨好老丈人去。这小子是不是也太白眼狼了?跟程家的孩子似的,真让人郁闷。但是他又说不出什么,以前殷建铭的事,他毕竟亏欠这个孙子的。 一行人到了殷宅,这次格外隆重,管家率领一干殷家仆人在门口迎接。 程一笙下了车,便看到站了整齐的一队佣人,齐齐微弯着腰,叫道:“欢迎少奶奶回家!” 这让程一笙小小惊讶了一下,然后有点颇不自在,她是个普通人啊,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不过程一笙绝不会让别人看出她的不自在,她微微笑着,得体地说:“谢谢你们,不用客气了!” 得体、亲切!只是一句话,便收服了这些佣人的心。因为像这样大宅大户的人家,佣人都是不少的,而这些人家的另一半,也都是门当户对,而那些人也向来不会对佣人们亲切。大宅院里,只有个别资格老的佣人地位颇高,其余的,不会有多么高的地位。 而这种家族,绝对是复杂的,勾心斗角不少,这些佣人在其中也起了重要的作用,有时候佣人们向着谁,当然就显得重要多了。可以说殷宅里,不乏有殷家几个孩子的眼线,否则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 程一笙到的时候是下午,在飞机上殷权已经帮她倒过了时差,所以她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佣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当然是为了怀孕的少奶奶。 殷宗正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听说你之前反应太厉害,现在能吃了,一定要好好补补啊!” 程一笙立刻说:“爷爷不用担心,殷权将我照顾的很好!” 殷宗正说道:“这次啊,爷爷专门把老佣人请来,当初殷权妈妈怀孕的时候,就是她照顾的,可以说很有经验!” 程一笙看向殷权,轻轻在底下握了他的手。这是在担心殷权会想起过去的事。 殷权眼底的确微动了一下,但是马上便恢复了正常,他沉声说道:“爷爷,我专门请了营养师,一笙的膳食,我会让人专门来准备的,您不用操心!” “啊?那有经验吗?”殷宗正问。 “这位营养师是国内顶尖的专家,一笙被她照顾的很好,一笙也习惯了她的口味!”殷权的言语表情,都透露着坚定。 他是担心殷宅比较复杂,万一有哪个坏心的,算计他老婆怎么办?小心一些比较好! 殷宗正一看殷权的态度,并没有再坚持,他要是太强硬了,人家带着老婆走了,那怎么办? 不过就算是他服软,殷权也没说不走,殷权靠在沙发上,右腿闲适地搭在左腿上,说道:“爷爷,明天我们去一笙家看看!” 殷宗正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说道:“对、对,这么长时间没见,肯定是想你们了!应该的!”说完,他话音一转,说道:“晚上不行就住一晚上,第二天可要回来啊!殷宅人多,更能照顾好一笙!” 言外之意,以后就让程一笙住在殷宅了。 殷权并没有这种想法,但是他没有马上就反驳爷爷,决定私下再说。 两人还没有到多久,殷家其余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到了,殷若若先扑到殷宗正怀里,大叫:“太爷爷!” 殷宗正这把老骨头被小丫头一撞,“嚯”了一声,然后马上笑了,一脸慈祥地说:“若若怎么来了?” “来看新婶婶啊!”殷若若好奇地向程一笙看去。 殷权虽然没说什么,可他一副炸了毛的样子,显然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嘴上没遮没拦的殷建昌说道:“殷权,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好歹我们都出了那么多东西!” 这种人,花点钱,就总要挂在嘴边,生怕别人忘了。 殷权站了起来,顺带着把程一笙也拉了起来。他望向殷建昌说:“四叔,一笙孕期反应比较大,人多了空气不太好,我先带着她上楼了,你们慢聊!” 然后他带着程一笙往楼上走。 一大屋子的人都有点回不过神来,空气不好? 程一笙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这些人她不了解,不清楚情况,所以什么都没说,跟着殷权上了楼。 半天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们来了,所以导致了这里空气不好,什么话嘛?李美淑自然忍不住先说出声,“爸,殷权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好心啊。我们好歹也给了殷权不少份子钱,于情于理也不能这样吧!” 殷宗正脸色也不好看,沉声说:“放心吧,这些钱你也亏不了,你儿子结婚的时候,殷权会还回去的。” 李美淑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贪那点钱……” 殷宗正打断她的话,“那是什么?” 显然,大家都看出老爷子不高兴了,李美淑也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忿的。 殷宗正摆摆手,“好了,你们回去吧!” 众人都有点不悦,虽然没人大声说什么,但小声嘟嘟嚷嚷的还有,全都转身走了。 出了殷宅的大门,这帮人都说了起来,由李美淑带头,她叉着腰尖叫道:“这是什么啊?咱们可是长辈,这是对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吗?” 殷建祥点头说:“殷权的确是不太像话!” 殷建成哼道:“说咱们在,空气不好?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殷建立的脚辗了辗地,双手插兜说:“我看啊,殷权是太紧张他老婆了!” 殷钟凯淡淡地说:“五叔,您就别为殷权说好话了,诗音都生两个孩子了,也没这么金贵过啊!” 殷建立说:“殷权老婆不是怀的双胞胎嘛!” 高诗音开口了,问道:“五叔,您这不是歧视我没能怀上双胞胎嘛!” 邱芸跟着说:“我们诗音还生了两回,受了两回罪呢!” 殷建立刚要说话,沈琢就拉了他一把,“你少说两句吧!” 殷建昌的儿子殷铎探出头来,叫道:“五叔,殷权给您什么好处了,让您这么为他说好话?” 殷建立伸脚就踢他,“什么好处?别胡说!” 殷铎动作飞快地闪开了,叫道:“五叔,恼羞成怒,有问题哈!” 殷建立要追上去打,沈琢一把拽住他,对大家说:“我们先走了!”然后就连拉带搡的把殷建立给塞上了车。 她气呼呼地说:“跟个晚辈打打闹闹,像什么话?丢人不丢人?” “那臭小子,乱说话!”殷建立牙痒痒。 “我看人家说得没错,我都以为殷权给了你什么好处!”沈琢哼道。 殷建立瞥她,“你懂什么?一个妇道人家,我告诉你,殷权跟他们不同,那群蛀虫,只想算计殷家这点东西。” “难道你没算计?”沈琢斜眼看她。 他真是觉得跟女人说不清楚,只能从另一个方面说:“都算计了,我为什么不算计?他们才是竞争者,殷权跟咱们有什么利益关系?我们为什么要跟殷权为敌?傻了!” 沈琢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 殷家剩下的人又发了会儿牢骚便各回各家了,李美淑坐在车上问儿子:“殷铎,你说有办法调拨的,你的办法呢?” 殷铎挑了挑眉说:“妈,您急什么?殷权跟他老婆一直在国外,我够得着吗?这也得看机会!” 李美淑哼道:“真是太气人了,你赶紧的!” 上了二楼的程一笙觉得殷权做得不太礼貌,不过她看殷权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就没问。殷家情况复杂,她并没有豪门的生活,所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殷权上了楼便拿着电话给老丈人和丈母娘打电话,本来说的回去的,结果今晚看样子是过不去了,总要跟老俩说一声的。 程佑民听完殷权的解释,很随和地说:“应该的,回来当然要先去看你们爷爷的,明天再来吧,不急!” 林郁文在一旁听着,有点失望,她还以为马上就要见到女儿了呢! 殷权愧疚地说:“爸、妈,不好意思,让你们白等了!” 程佑民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别想那么多,反正人都回来了,早晚都是要见到的,不差这一晚!行了,你们多陪陪老人家吧,我先挂了!” 殷权还想多说些什么的,可是老丈人已经挂了。他拿着手机看向她,表情有点沮丧,程一笙笑着说:“放心吧,我爸不会计较这些的。他把孝看得那么重,你先去他那儿了,可能他倒要说你!” 林郁文叹声气,对程佑民说:“做的这些菜怎么办呢?” 程佑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女儿回来了,咱们俩也应该庆祝一下,吃吧!” 一桌子的菜啊! 程一笙下楼吃晚饭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已经干干净净,只剩下爷爷在那儿坐着,好像刚才那些人没有来过似的。 殷宗正站起身,看向她笑着说:“饿了吧,吃饭!在国外肯定吃的不习惯!” 程一笙发现,爷爷的表情,也跟刚才那些人没来过似的。不知那些人怎么走的,不过既然大家都在粉饰太平,她自然也不会挑破,于是笑着说:“我早就想殷宅的菜了!” 这话恭维的又是恰到好处,殷宗正又咧开唇,笑着说:“现在好了,回来了,想什么时候吃都行,今天可都是你爱吃的!” 殷权没说话,他知道这些饭是在他的人监视下完成的,食材也是他的人准备的。 刚才殷宅的厨房,成了最寂静的地方,只听到切菜声、炒菜声,人的声音基本没有。谁敢出个大气儿啊,旁边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淡淡的盯着你,吓都要吓死了! 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不仅干净卫生,味道还很好。 程一笙的确是喜欢吃殷家的菜,现在她又是胃口好的时候,所以她吃得很欢。 要知道孕妇吃东西,跟普通人不同。越是怀孕后期越是跟没吃过东西似的,食量又大,进食又快,就让人感觉饿了多少天似的。 殷宗正皱眉,问殷权:“你怎么平时都不让她吃饱的?” 程一笙忙中偷闲,抬起头说:“不是啊爷爷,我下飞机前刚吃的,实在是殷宅的菜太好吃了!” 殷宗正顿时就笑了,眉眼弯弯,“那就多吃点啊,管够!” 程一笙也笑,“呵呵,爷爷,我再能吃也吃不了这一桌子菜啊!” “那有什么?你可是三个人呢!”殷宗正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无语,那两个刚刚成形好吧! 殷权在一旁看着她,淡淡的笑。她这样没有形象地吃相,让他感觉很开心,非常的满足。他挟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盘中说:“多吃些!” 那叫一个温柔啊!这哪里是个冰冷的男子?殷宗正简直都看呆了,殷权快要当爸爸了,他发现殷权比以前,更加像个普通人了。 吃过了饭,殷权和她一起洗完澡,给她擦干头发,伺候着她睡下了,他才走下楼。 殷宗正没有回房,而是在沙发上坐着,他看到殷权走下来,心知殷权果真是有话要对他说。 “爷爷!”殷权坐到他的对面,靠在沙发上,腿自然地交叠起来,说道:“我没打算和一笙住在殷宅!” 殷宗正微微皱眉,说道:“殷宅人多,能够更好地照顾一笙!” “殷宅的人太复杂!”殷权指出这一点。 殷宗正自信地说:“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搞鬼!” “爷爷,我赌不起那万一!”殷权淡淡地说。 “没有万一!”殷宗正执著地说。 殷权突然站起身,说道:“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明天我带她离开,有时间我们会来看您!” 殷宗正也站起身,在他后面重重地说:“殷权,我是你爷爷!” 殷权转过头,望向他,眸中没有动容,也没有喜悲,只是淡淡地陈述着一件事实,“爷爷,别用孝心去绑架一笙,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今生唯一最亲密的人!” 这意思就是,如果你真是我爷爷,就应该为我考虑,不要用孝来强迫我最爱的女人! 饶是能言善辩的殷宗正,此刻也哑口无言了。 程一笙哪里知道她睡着以后,殷权跟爷爷还有这么一段呢! 第二天一早,在殷宅吃过了早饭,殷权便带着程一笙离开了。 殷宅的佣人们只觉得松口气,阴霾过去,阳光又照进来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父母,程一笙心情真是期待极了,一路上她都跟殷权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殷权的心情显然也不错,唇角都在淡淡的勾着。 说实话,他见到岳父岳母时候的表情,比见到爷爷的表情,更加的亲切。 都说在路上了,这次不会错,林郁文与程佑铭心情迫切的,都站在楼下去接。 不少邻居看到他们,都亲切地问一句,“程教授,你们在楼下站着干什么啊?” 每逢于此,程佑民都会骄傲地说:“一笙跟殷权马上要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八章 计划正式开始 殷权的车总算开了过来,还离老远,程一笙就把头探出车窗大叫:“爸、妈!” 要不是殷权有先见之明,把她的手牢牢地锁住,她又要忍不住把手伸出车窗去扬,都说了不让她抬胳膊,总是记不住。 大部分时间里,程一笙还是很自觉的,只不过我么长时间没见到亲人,太激动了! 程佑民与林郁文也同样激动,两人一边笑着一边向车子这边走过来。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钟石稳稳地将车停了下来,他怎么也要给殷总表现的机会,总不能让太太自己下车吧! 车停了,殷权快速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扶她下车,体贴周到,程佑民与林郁文走到的时候,程一笙也下了车,时间刚刚好!钟石的细致,令殷权十分舒服。 要么说钟石能在殷权身边留住呢,别看他外形粗犷,可内心里却是一个细致的人。 林郁文拉起女儿的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笑着说:“还说反应得厉害?这不人都胖了!” 程佑民说道:“这还不都是殷权的功劳?”他转身拍拍殷权的肩说:“这阵子可是辛苦你了!” 殷权谦恭地说:“爸,一笙为我孕育孩子不易,她最辛苦!” 瞧瞧,多会说话啊!殷权一见了老丈人、丈母娘,嘴既甜又懂人情事故。 钟石看得目瞪口呆,这殷总拍马屁的功夫,又上了一个层次,这种东西都无师自通,厉害啊! 程佑民被殷权的话拍得很舒服,林郁文马上转过头对他说:“你看看人家殷权,多会疼老婆?我怀着一笙的时候,你还觉得女人怀孩子是应该的!一副大爷模样!” 程佑民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尴尬了!有女儿女婿在,他还是勉强解释了一句,“那时候,不都那样?” “你就找借口吧,训别人的时候义正言辞,到你自己的错误时,就回避,哼!”林郁文想起过去的事,显然很不满。 本来都挺高兴的,程佑民也不想搞得大家都不开心,于是就服软说了一句,“好、好,我反省!” 这就是男人,为了面子,还是会忍一下顾全大局的! 林郁文也不是那种得了理就唠叨个没完的人,见老头子服了软,笑着对女儿说:“这也就是你们在,要不然,死都不承认!” 程一笙脸上带着柔和的笑,软软地说:“妈,这回给你们带了礼物!” 她的神态,真像个撒娇的小女儿,大概是怀孕了吧,体会到当妈妈的不易,所以在妈妈面前,格外的柔软。 这是一种殷权没见过的她,殷权望着她,简直都看痴了。她的每一种面貌,他都迷恋,更何况是这种可能以后都不再看到的表情,毕竟她只生这一次了。 “呵呵呵,怎么又带礼物?妈什么都不缺,别乱花钱!”林郁文笑着嘱咐。 “难得去一次国外,不带点东西多可惜?钱花了可以再赚嘛!对了,我现在开了一间珠宝店,回头开业了带您去看看,喜欢什么随便挑!”程一笙大方地说。 “哟,我可不戴那东西,不踏实,老怕丢!”林郁文摆手。 程佑民插嘴问:“怀着孕怎么还开店?” 这次殷权还没回答,程一笙就抢先说道:“爸,这是殷权怕我吐得厉害,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有事可做,这种办法还挺管用,要不都胖了呢!” 程佑民点头,又看向殷权说:“你费心了!” “爸,应该的!”殷权好脾气地笑着说。 上楼的时候,林郁文扶着程一笙慢慢往上走,两个男人很有耐心地在后面跟着。 上了楼,等两个女人进了屋,程佑民才低声对殷权说了一句,“爸真是没你做得好!”以前不觉得什么,可是有了女儿,女儿又嫁了人,要生孩子的时候,他才有所感觉,再加上殷权的比较,他才开始反省。 不过那个年代,都认为女人生孩子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有什么可矫情的?吐得再厉害不也得上班?直到生的那天才开始休产假,也就是说你进医院生之间,都有可能在工作岗位上工作。 现在真是不同了,每个女人都是娇滴滴的,都是要由男人来疼的,她愿意忍受痛苦、不顾身材走形给你生孩子,你就是应该疼着她、宠着她。 对于老丈人突然说出的这么一句话,殷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长辈的事,他不好评价,于是只能又把嘴闭上,什么都没说。 林郁文进了门就把女儿拉进程佑民的书房,程一笙还纳闷呢,妈妈带她进书房干什么? 不过一进了书房,程一笙惊呆了,原来这里,被改成了温馨的婴儿室。虽然书桌和书架还在,不过书桌上却没有放笔墨纸砚,而是改成放置婴儿用品。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可爱的婴儿床,柔柔的颜色,真让人心里都跟着柔和起来。 殷权看了这一幕,震撼要比程一笙大。怎么说呢,房子本就不多,他也知道书房对老丈人的重要性,现在居然改成了孕婴室,他内心触动当然大了。 就好像一个富人有十个,给你一个,不算什么。但是一个穷人有两个,却给了你一个,那就会让人为之动容了。 殷权没有开口就让老两口换大房子,他理解老人们的坚持,他也在照顾着两老的心情,于是他说道:“爸、妈,其实把孕婴床放到一笙的屋子里就可以!” 林郁文摇头说:“你们的房间本来就不算大。再说那样也会影响你们休息。反正这床是带轮子的,到时候你们想照顾孩子了,推进去就行,也方便!” 这话就是有让他们常住的意思了,程一笙看眼殷权,这男人都不愿意在殷宅住,能喜欢在这里住吗? 殷权对他们说:“那好,就先这样,只不过爸您没地方看书了!” 程佑民笑了,说道:“看书不一定要找地方才能看,只要是喜欢看书的人,哪里都能看!” 殷权重重地点头,说道:“爸的这句话,很富有哲理性,让人深思!” 程佑民还没说话,林郁文就先“呵呵”笑了起来,“殷权你真会说话,还富有哲理性,他更找不到北了!” 程佑民气啊,众人敬仰的程教授,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爱装模作样的糟老头子。 程一笙坐到沙发上,感慨地说:“爸、妈,你们准备得也太早了,还有好几个月呢!” “反正我们又没事儿!”林郁文说着,端来水果问女儿:“想吃什么?” “嗯……苹果吧!据说吃了宝宝长得白!”程一笙坚持每天最少一个苹果。 殷权拿着买来的礼物,一一摆在茶几上。 程一笙拿起一个盒子,叫道:“妈、妈,别削苹果了,来看看大溪地的黑珍珠,殷权的眼光!” 一说殷权的眼光,林郁文那叫一个高兴,殷权买的东西都很随她的心思。 殷权从丈母娘手里接过苹果还有削皮器,说道:“我来!” 林郁文也没客气,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小心地接过盒子打开,颗颗珍珠圆润极了,黑亮黑亮的,能够照出人的脸。她没戴过这种东西,不过院里的一个邻居戴了一串白珍珠,成天在门口宣传什么是强光珍珠,近圆的多少钱。 她也曾经看过,那珍珠可没这串有光泽,那颗也不怎么圆,算是扁圆吧,能有多少钱?瞧这一串,颗颗都圆!她拿着珍珠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这种东西谁不爱? 程佑民说:“瞧你妈又抖起来了!” 林郁文转头看他说:“你是妒忌!” 程一笙笑,拿出礼物送给父亲,其实桌子上摆了不少的礼物,两人不论去哪里都带了礼物,所以肯定不是一件。 热闹了一会儿,林郁文便去准备午饭,昨晚的剩菜剩饭还在冰箱里堆了不少,既舍不得扔又不能拿出来,她有点发愁今天剩的菜要往哪里放? 殷权要进去帮忙,被程佑民死死地拉住了,孩子们刚出远门回来怎么能让他进厨房呢? 程一笙走到厨房想跟妈妈说会儿话,也被林郁文给赶了出来,理由是她在怀孕,不适宜闻油烟味儿。 她彻底成了保护动物! 吃完中午饭,程一笙与殷权回去睡午觉,她躺到床上,然后问他:“看样子我爸妈打算等我生完孩子让咱们在这儿住,你会不会觉得地方小,不方便?” 她是担心殷权不适应,以前没孩子还好,要是有了孩子,她的房间肯定也会成为照顾孩子的房间,不大的屋子估计到时候应该是热闹非凡了。喜欢清静的殷权,能不能受得了? 殷权伸手,习惯性地摸她的小腹,说道:“有什么不方便?住多大房子,我们不也就只能住一间?我觉得挺好!”他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小腹,然后说:“宝宝们,该睡午觉了!” 不管是早晨起床还是中午睡觉要么晚上睡觉,殷权都要摸摸他的孩子们,跟他们说说话,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三个多月还没有显怀,不过程一笙怀的双胞胎,这个时候小腹已经鼓起了一个小硬包,证明两个孩子正在茁壮成长。 殷权躺到床上,然后说道:“我看要赶紧起个小名是要紧的,眼看着宝宝们都成形了,还没有名字,他们都分不清是谁在跟他们说话,总不能叫大宝二宝吧!你要是再想不出合适的,那我就坚持叫糖糖和糖豆了!” “我看叫大宝二宝也比你那个糖豆要强!再说要是两个男孩,你叫糖糖?孩子将来恨死你!”程一笙笑得幸灾乐祸。 殷权说:“如果叫男孩,那就叫糖包好了!” “噗!这是什么名字?还没有糖豆好,孩子不只是恨你的问题了,恐怕从小就要被小朋友们嘲笑!”程一笙敲敲他的头。 “我觉得很可爱!”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多么正经的小名,他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快快乐乐,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殷权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程一笙看向他问:“我怎么感觉女孩的名字充满了爱心,可男孩的名字就那么随意呢?难道你的内心深处想要个小公主?” “有吗?”殷权认真地思索,然后说道:“其实我真觉得,糖豆这个名字很不错!” 程一笙翻了翻白眼,表示无语! 殷权翻了个身,手揽过她的肩,面冲着她说:“刚回来就在这儿住几天吧,陪陪爸妈,这几天我去公司处理一下工作。” 程一笙可没忘,殷权有多长时间没有去公司了,这样的老板估计也就他一人,所以她非常爽快地就放人了,说道:“好,你去吧!” 殷权不放心地嘱咐,“上厕所要小心,走路要慢点。另外洗澡一定要等我回来!” 程一笙瞪大眼睛问他:“不是吧,我爸妈在外面,你跟我一起洗澡?不行不行!” 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殷权微微皱眉,然后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我们是夫妻,这很正常。到时候你生了孩子,伺候你上厕所包括帮孩子下奶,不都是我的事儿?” 程一笙脸色巨变,无法想象他说的,是什么样的一副场景。 殷权用陈述的语气对她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要适应我的照顾。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那我们只能回家洗澡了,不然你这几天就忍着!” “好吧,到时候再说嘛!”程一笙采取了迂回战术,反正你走了,也没人管我,我该洗不是还洗? 殷权早就防着她这招呢,第二天一早他去公司前,对林郁文说道:“妈,一笙在家,不能进厨房、不能独自洗澡,尤其是这点,要等我回来后一起洗……” “殷权!”程一笙红着脸打断他的话,这男人还真敢说。 殷权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兀自说道:“她不好意思,我是考虑浴室滑,她怀着两个孩子本就不易,所以小心一些总没错!” 林郁文忙说:“对、对!”她说着看向程一笙说:“你啊,都要当妈妈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你跟殷权不是夫妻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佑民也说:“殷权考虑得很周全,所以一笙你要听!还得按照他说的去做,不能当耳旁风!” 程一笙欲哭无泪,这还是她一向保守的爸妈吗?当初是谁连男同学往家打电话都要审查半天的?这样的转变,真让她不适应! 最后三个人在盯着她点头同意说了“好吧”之后,殷权去上班,爸爸去学校。妈妈笑着把她扶进屋。 “殷权对你这么好,你郁闷什么?”林郁文叹气,“要是你爸当年对我能有殷权对你的一半,我就知足了!” 这是当妈说的话吗?不过林郁文说得很自然,女儿都要当妈妈了,过去的事,说一说也没什么。 程一笙说:“我都没想过,我能找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还如此的体贴。以前我觉得是人就有缺点,我只要找个像爸爸那样正直的男人就好,虽然不懂风月,可也不会在外面胡搞八搞的,这样的日子接地气又踏实。可是没想到上天赐了我一个完美的男人,既好看又多金还体贴,简直所有女人对男人的梦想,他都具备了,我真应该感谢上天的眷顾!” “是啊!”林郁文感慨地说:“你都不知道,咱们院里的邻居们没一个不羡慕我们的!” “对了,妈,婶婶跟珠珠跟我爸联系过吗?”程一笙突然想到程珠珠在日本那件事,也不知道那是否让她彻底死了心回国? 不明所以的林郁文说:“半个月前还打电话了呢,不过是给你姑打的电话,说珠珠在日本发展的很好,都开始拍广告了,难免吹嘘了一通,谁知道真的假的,怎么了?” “就是想想来了,问问而已!”程一笙怕母亲担心,所以没说出那件事。既然程珠珠还有心情吹牛,那就证明过得还不错。 林郁文也没多想,又问她:“昨天你在殷权爷爷那儿住,他没留你在那里住几天?” “留了,不过殷权说那儿太复杂,所以没打算住过去。他昨晚已经跟爷爷说了!”程一笙叹气说:“殷权的亲戚真多,我们刚一现身,亲戚们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全到了,呼啦啦的站了一屋子,看着都乱。一人说一句就够开个晚会的了!” “大家庭嘛!既然老爷子让你去住,就证明他心里是喜欢你的,我就不担心了!”林郁文说。 “有什么担心的?爷爷送了那么大的礼,能不喜欢我吗?再说孩子不嫌多,他不喜欢我也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啊!”程一笙摸了摸肚子,接着又叹了声气,说道:“妈,你不知道,我看了殷家的那些人,觉得爷爷其实挺孤单的,怎么说呢?都是冲着钱来的,让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儿。豪门虽然有钱,可是却没有一般家庭的亲情,这样的生活,并不让人向往!” 林郁文点头,同意地说:“没错,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 殷权出现在尊晟大门口的时候,就引起了尊晟的不小风暴,殷总回来了!殷总终于舍得回来了! 自从那次堪称引领全球风潮的婚礼之后,殷权便被传得妖魔化了,尊晟员工对他敬佩不已,网上那个牛掰掰的男人,是他们的老板!那叫一个自豪啊! 殷权走进公司,感觉他的员工好像和以前不同,似乎热情多了,还上赶着“殷总、殷总”叫得很有劲! 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殷权对这类事情向来不会多想,他走进公司,集中处理紧要事务! 殷权的归来,大概最高兴的就是花月晰了,百无聊赖的生活,没有什么目标,而现在她的目标回来了,她又重新充满了斗智。 尊晟的生意做得好,做得大,谁敢惹殷权?再说尊晟的业务主要在国内,涉及到国外的很少,所以花月晰更加没有优势了,她进尊晟的目标就是殷权,没有达到目的,怎么舍得走? 她算不上尊晟高层,所以会议上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出席!殷总又在顶层从不下来,也就是说她想见他一面,只能在中午,那还是殷总到外面吃饭的情况下才能见到。否则就只能在晚上殷总下班的时候再见了。 一天才能见到?这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花月晰躲在办公室里,给冯子衡打电话,现在殷权回来了,计划总要开始了吧! “又等不及了?”冯子衡张嘴就问。 这女人三番五次的给他打电话,性子急得跟什么似的,让他不厌其烦! “我告诉你,殷权回来了,这下你总不能以他没在n市为借口了吧!”花月晰急切地问。 “我知道!”冯子衡语气轻松地说。 他已经知道了,他是通过汪盼知道的。程一笙回国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一直关注她并且和她有联系的电视台,很快就能得知她回来了。而冯子衡总喜欢帮汪盼分析她工作的形势,所以汪盼对电视台的事情,毫不向他隐瞒。而他也总有自己的方式,来从她嘴里套取想知道的事情。 这就是他跟汪盼在一起的目的之一,能够方便了解有关程一笙的事。那么目的之二,就是不让程一笙与殷权起疑心,他有了女朋友,对方就会放松警惕。 花月晰一听冯子衡一副早就知道的语气,便认为这冯子衡当真有点不同,于是问他:“你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快说来听听!” 冯子衡说道:“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殷权回来了,我会安排好的,现在,我们的计划,正式开始……” 花月晰听得心花怒放,对他说:“对了,有件事我没跟你说!” 冯子衡皱眉,“你又擅自做什么了?”真是不听话的女人。 “你总不动手,我心里忍不住。殷权给程一笙开了间珠宝公司,法人代表是程一笙,我争取到了珠宝公司法务的职务,心想着不能做什么,也可以恶心恶心人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三十九章 阴谋开始 冯子衡刚要发火,听她这样说,这火气就消了,说道:“这个做得很好,符合我们的计划,不过你不要随便乱动,听我的命令行事!” 看样子,冯子衡的计划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吻合,花月晰更加精神了,问他:“那你快跟我说说,你的计划!” 冯子衡唇边划过一抹笑意,说道:“接下来,你一定严格按我的要求去做……” 中午的时候,刘志川进来问:“殷总,您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殷权抬眼一看,果真,十二点了,时间过得真快,他再看看桌上高高的文件,不由有点头疼,明明他一直都在工作,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堆积下来? 以前殷权什么时候嫌工作多?自从他天天跟她腻在一起,尝到那美好的滋味儿,越发一刻都不愿意与她分开了。这不只是一上午,就恨不得立刻飞回去见她。 但是…… 看看桌上的文件,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他的时间不多,只能趁着有人陪她的时候,好好处理工作。等他们回自己家住的时候,他就要回家工作了,那时候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要陪她。 于是殷权看向刘志川说:“叫外卖吧!” 中午不休息了,吃完饭就继续工作。 “是!”殷总! 刘志川感叹,工作狂回来了,逍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啊!不过他也知足了,再苦也比非洲甜,再忙也比非洲那天天闲的无语望天要强得多! 刘志川出去后,殷权靠在椅子上,拿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 程一笙接电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显然刚才在笑,她的声音愉悦还带着清脆中不失柔软的尾音,“老公?” 殷权的心,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不管是面部表情还是声音,都柔和起来,“吃饭没?” “没有呢,妈妈正在做饭,爸爸中午也回来了!”程一笙说完,笑着问他:“老公,你呢?” “叫的外卖还没到。”他听得出来,老丈人、丈母娘都很高兴。毕竟这么多年一笙工作也忙,能够陪老人的机会比较少,现在是个好机会。 “老公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别立刻就工作,对身体不好知道吗?”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她多少清楚殷权的目的,到了公司还不定怎么疯狂的工作呢。 “我知道,中午睡觉的时候记得替我跟宝宝说‘午安’。”殷权心里有点遗憾,今天中午,不能和两个小宝宝说话了。 “呵,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就说爸爸挣钱等着给你们买好东西呢!”程一笙笑。 刘志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殷总那堪称温柔的笑,简直把他给惊呆了。殷总在笑?天啊!他跟了殷总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哪怕是殷总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笑成这样的,怎么说呢?那笑好像要化了一样,简直让人无法想象,太惊悚了! 殷权挂了电话,抬头看到刘志川拎着袋子发呆,不由皱眉问他:“傻站着干什么?” 殷权的表情,迅速恢复成和以前无异,好像刚才他看到的都是错觉,刘志川晃了晃头,赶紧把饭给他放到内室的小桌上,将饭盒拿出来,打开,把筷子也拿出来放好。 中午,花月晰以为能看到殷权,没想到希望落空,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下午下班了。 快下班的时候,花月晰已经准备好了,一到下班时间,她先拎着包走出办公室。 同事看到她,问她:“咦,花律师,怎么换了衣服?晚上有约会?” 白天她穿的还不是这件,此时大红色的洋装,华丽繁复,极夺人眼球,简直想让人忽视都难。 花月晰浅笑,没有否认,大方地说:“是啊!” 刚刚下班,电梯还不算高峰的时候,花月晰下了电梯,走到大堂一侧的宾客等候区。 有同事看到她走过来,问道:“花律师,等人啊?” “是呀!”花月晰淡淡地笑着,目光不断往电梯那边扫。 手机响了,花月晰拿起电话,见是冯子衡的号码,马上接听了。 冯子衡阴鸷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我已经看到你了,你不用往外看,就装成打手机的样子,这样不会有人怀疑到你,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嗯!”花月晰应了一声,由于旁边有同事所以没多说什么。 殷权很快就出来了,他早就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看到自己的老婆。 殷权一出来,尊晟的员工们马上都向他看去,根本没人注意到花月晰。 冯子衡说道:“记住要跟紧,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花月晰说道:“哦,你到了?好,我马上出去!” 此时殷权已经快走到门口,花月晰向门口走去,淹没在下班的人群之中。 出了公司大门,人群散开,不再那么拥挤,花月晰快走几步,便走到了人群之首,与殷权仅有几步之遥,殷权上车的瞬间,他又加快步伐,和前面的殷权,相差也只有两步的距离。 殷权的车子走了,花月晰接着向前走,钻进了另一部车子。 一切看起来自然极了,在场的人,谁也不会想到花月晰跟殷总有什么关系。就算刚才的同事看到,也会认为花月晰是在赴自己的约。 新闻马上便登了出来,本来就是早有准备的,新闻的标题很正常,“尊晟总裁回公司上班,证明程主播很可能回国!” 这新闻看起来也是针对程一笙的,下面附了一张照片,是殷权走向车子的照片,这个角度拍得也很好,后面的花月晰一身红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那距离,就好像跟着殷权一样。 不过在外人眼里,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也许不会有人认为这花月晰是在跟着殷权,因为后面那么多的员工,离近的也有很多。只不过穿着上面都没有花月晰显眼罢了。 这照片,显然是给有心人看的。 此时林郁文正在厨房做饭,由于怕无聊,所以她听着收音机,此时听到一条娱乐新闻,“尊晟总裁殷权回公司上班,有人猜测,在国外安胎的程一笙主播,也回到了n市!” 林郁文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程一笙喊道:“一笙,这次是殷权上新闻了,没想到去上个班还能当成新闻来播,有意思!” 程一笙来了兴趣,拿着手机就去开新闻网站,果真看到上面最新消息就是殷权这条,她赶紧打开,看看说的什么。 一打开,就看到了那张照片,程一笙先看到的不是殷权,而是一身红衣的花月晰。 太抢眼了,相信是人就不会忽视花月晰的存在,那么火热的颜色,配上明艳的妆容,还有自信中略带着温柔的微笑,再加上明显是赴约的一头波浪长发,别说男人会移不开目光,女人都会多看上两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抢镜吧! 程一笙当场就怔愣在那里,她的第一反应是不舒服,当然不是觉得殷权背叛了她,她相信殷权不会背叛她,更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背叛她的。她在想,为什么在殷权身后的不是别人,偏偏是这个穿成这样的女人?还有,上班都穿这么隆重吗? 程一笙知道这个女人对殷权有目的,她在想,难道这个女人是在示威?通过这样的方式?是不是显得有点可笑了? 她坐在沙发上,开始分析这张照片,她是做传媒这行的,像炒作之类的她又门清,所以照片拍的方式她也非常内行,这张照片一看角度就非常的好,显得花月晰与殷权的距离很近,再看花月晰的头发,几乎要飞起来了,证明她当时走得速度很快。再看她后面女职员的头发,飞起的程度,就没有她厉害。 以这张照片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人走到殷权前面的,这些人都跟在殷权的身后,如果花月晰一直跟在殷权身后,那是绝不可能头发飞到这种程度。所以这就证明了一个问题,花月晰是从后面追上来的,然后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假象,好像她是跟着殷权的。 究竟是怎么没有办法了,才用这样费尽心思的一招?程一笙觉得真是可笑,人家都结婚了,孩子都快有了,偏偏要冲上来破坏人家的家庭,干什么呀这是,单身男人都死光了吗?总是盯着别人的老公,别人好不容易调教好了容易吗?难道要轻易拱手送给你? 程一笙摇摇头,想到这里,连最初的那点不舒服都没了。 门铃响了,她将手机按掉,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殷权,下班从公司出来,到家,还是挺快的,比程一笙预想的都快。 “老公,忙一天累了么?”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问的亲亲热热。 林郁文从厨房探出头来,喊道:“殷权,你们小俩口先去亲热一会儿吧,饭马上就好!” “妈!”程一笙大窘,有当妈这么说话的吗? “呵呵……”林郁文笑着又回到厨房。 “我先去看看要不要帮忙!”殷权松开她,向厨房走去。 林郁文一见他就赶人,“都好了,你赶紧出去,陪陪一笙,这一天没见,想你了!现在不用工作,光剩下盼你回家!” 殷权听了心里真是发酸,如果不是想让她多陪陪父母,他肯定就带着她去公司了。 殷权走出厨房,一把拉起不好意思的她,向卧室走去。 程一笙说:“呀,你别听我妈的话,真是……” 殷权关上卧室的门,低声说:“想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想你了?”程一笙走到床边坐下。 “没想?”他跪在她膝前,双手放在她的膝上,握了她的双手,轻轻在手中把玩着她的温香小手。 “嗯……有点!”程一笙抿着唇,想笑又忍着。 “只是一点点?”殷权又问,还低低地“嗯?”了一声,这一声,有点沙哑,听起来很是性感。 人有时候很奇怪,可以毫无障碍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但有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羞涩起来。虽然这段时间她跟殷权天天在一起,但是一直没有做那种亲密的事,时间长了,会有一种不好意思跟他亲热的感觉。 “讨厌!”程一笙嗔了一声。 殷权低笑,伸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问:“想爸爸没有?一天没在家,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程一笙笑了,说他:“宝宝还不会动,怎么不听话啊?” “他们让你难受了,就是不听话!”殷权这话说得坚定,甚至还有一点任性在里面。 程一笙能够理解,他指的是当初她孕吐的事儿。她不由笑这个男人的想法,怀孕有反应的女人多了,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她转言说道:“对了,你今天一上班,就上新闻了?” “什么新闻?”殷权站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揽上她的腰。 这样的感觉很好,下了班,两人一起挨着说说话,感觉非常温馨。 “说你第一天上班了嘛!”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嗤道:“无聊,难道最近没有新闻可发?上个班也值得报导?” 程一笙看他就知道他没兴趣去了解那新闻,再加上殷权回来这么早,还有什么怀疑的? 这么一件事,对程一笙绝对造不成什么影响。 第二天,殷权去上班了,方凝给程一笙来了电话,上来就说:“程一笙啊,你挺着肚子也不方便出门!” 程一笙笑,“我的肚子还没挺起来呢!” “一直不敢去看你,怕看你家老公的冷脸,我在路上,马上到,等着啊!”方凝大大咧咧地说。 “这么早?”程一笙问她:“从家里直接来的?” “是啊,重视你吧,一听说你老公上班去了,我就来探望你!”方凝说完,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收住话,说道:“我马上就到,见面说啊!” 聪明的程一笙又怎么听不出方凝指的是什么。方凝怎么知道殷权去上班了?无非就是看的新闻,显然是为了那张照片而来。程一笙不由叹气,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当然仅限于熟人了,爸爸妈妈没有见过花月晰,就没说什么。 果真没几分钟,方凝就到了,林郁文热情地把人迎进来说:“方凝,两个月没见,人又漂亮了!” 方凝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笑着说:“阿姨您就捡好听的说吧,哪里还有漂亮?越来越老了!” “瞎说什么?你说你,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阿姨拿你当闺女,太客气了!”林郁文指着东西说。 “呵呵,阿姨,就这一回,是给我外甥女带的礼物,要不出来不认我怎么办?”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对了,阿姨这儿可有不少未婚男青年啊,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大概到了这个岁数的女人,都喜欢当红娘,这种热心,是由内而发的。 “阿姨啊,最近工作太忙了,过阵子、过阵子啊!”说着,向程一笙投去求救的目光。 程一笙笑,说道:“妈,就您手里那些,我都看不上,什么啊,照片上个个人模人样,见了面个个是极品!” 她当初为什么找了冯子衡?绝大部分就是因为老妈所谓的相亲对象,极品偏多,把她刺激坏了。关键到了最后还落个她太挑,问题出在她这里,要么怎么都是她不同意呢? 现在那些介绍人还说她太挑呢。不过人家的说法是她看中的是殷权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有几个啊?一般女人可是高攀不上的,所以那些介绍人们都说这闺女命太好,嫁进豪门不说,男人还体贴得要命,半片桃花不沾身。这样的好命,又有几个女人有? 林郁文听女儿这样说,急眼了,“哪有你这么给你妈拆台的?那是你眼光太高了!挑三捡四的,以前和你见过的那个,娶了个女硕士,人家女硕士跟宝儿似的捧着他。还有那个公务员,娶的老婆,那叫一个漂亮啊,还有……” “好了妈,别说了!”程一笙伸手,然后手搭在椅背上得意地笑,“我眼光就是高,挑来挑去,挑的殷权,不比那些歪瓜裂枣要么闷骚男强?” 这话给林郁文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程一笙拽着方凝往屋里走,林郁文才想起来,说:“要没你爸,你能嫁殷权那么个好男人?” 得,这才反过味儿来! 程一笙直接不理,关上了门。 方凝笑,“程一笙,你家真乐呵!” “嗨,没事儿打打嘴仗,要不老妈天天在家也太寂寞!”程一笙坐到床上,指着沙发说:“坐吧!” 方凝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旁的小衣服说:“哟,这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太早了?”她再看程一笙的肚子说:“都没鼓起来,要不我非得摸摸不可!” “都是我爸妈准备的,心急!”程一笙直言问她:“是不是为照片来的?殷权身后的花月晰?” 方凝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这才清楚,成我肚里蛔虫了!诶,你猜出来了,是不是心里介意?我觉得殷权肯定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的!” 程一笙笑,“当然不会!” “你没问问殷权?”方凝问她。 “问什么?我也没在乎,我分析了一下,那是花月晰故意的,如果我问了,反而中了计让殷权注意她!”程一笙耸肩说。 “不是,你怎么分析的?”方凝惊奇,她把自己手机打开,照片调了出来,然后放到程一笙眼前说:“你给我分析分析!” 程一笙指着照片说:“你看后面这个人的头发,再看花月晰的头发,这得走多快才能飘成这样?以我对殷权的步伐了解,他走得虽快,但也没到这个地步!” 方凝惊呼,“神了啊!就是的,我昨晚光研究角度问题了,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她收了手机,又坐回沙发,说道:“这女人迟早是个麻烦,要我说,趁早把她赶出你老公公司多好?” 程一笙摇头,说道:“赶人是好赶,可要有个理由是不是?单这张照片来看,能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如果就这么把人赶走了,别人怎么说我?再说那位是当律师的,肯定不是吃亏的主儿,嘴皮子又好使,到时候不满世界嚷嚷出什么就怪了。我知道只要我开口,殷权肯定毫不犹豫赶人,并且对我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那怎么办?就看着这个女人使坏?”方凝问。 “大概是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才会用这种办法,以为我看了,就会跟殷权吵一架?”程一笙嗤笑。 她不知道,如果是花月晰,大概是存了这样的想法。可如果是冯子衡,对她了解的冯子衡,那绝不会这样简单。冯子衡策划了这么久,当然是想着一举把两人拆开。 一半是对殷权的恨,一半是对程一笙的不死心! “我真受不了这个,最恨人在背后来阴的,有本事你明着来!”方凝气得牙痒痒! “怎么明着来?”程一笙反问后,笑笑,轻拍她说:“好了,别担心了,你跟阮无城怎么样了?他家人还为难你们吗?” 一听她说这个,方凝就笑了,还是挺得意的笑,“阮无城天天来找我,现在台里都知道他在追我。” “不是都以为他是你男朋友了?还追你?”程一笙问。 “现在他一天一束花的,见了面笑得那贱样,那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态度吗?分明就是没得手的态度!”方凝笑。 “瞧你笑成这样,看样子很享受!”程一笙说。 一天一束花,还有钱买花儿,就证明经济上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当初他家人反对成那样,不过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我可没那么善良,我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啊!”方凝得意地说。 “要我说那你俩干脆把证领了得了,再来个大胖小子,估计他家人什么话都不说,马上迎你进门,还得上赶着伺候你!这些豪门啊,一旦有了后代,什么话都好说!” “嫁给他?我还得想想呢,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才刚开始,我不着急!”方凝说完,突然看向她问:“你怎么不跟着殷权上班?那样不就都解决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章 干的就是捕风捉影的事儿 程一笙答道:“这不是刚回来嘛,殷权让我在家陪陪父母!” 方凝说道:“我知道你家殷权不是那种男人,不过据调查,女人怀孕期间男人的出轨率是最高的,所以你可要小心点啊!” 程一笙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防着呢!” 说实话,殷权表现那么好,她真没什么可防的,她不至于只为了那么一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去多想。还好知道花月晰目的的只有方凝,要是多几个人,她真是每天要被烦死了。 方凝没呆一会儿就走了,她的主要目的是提醒程一笙,这目的达到了,当然要赶着去上班了。 林郁文留方凝吃午饭,方凝说还有工作,然后就跑了,生怕再提相亲的事儿。 林郁文看方凝走得急匆匆,不由转过头问女儿,“方凝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既然忙着还跑过来干什么?” “她能有什么事儿?忙里偷闲呗!”程一笙笑着说。 她没打算把这种事情说给母亲听,那样除了让老人担心与增加更多的矛盾,没有一点益处。 中午的时候,殷权打来电话,他的声音依旧和昨天那般温柔,只不过略显低沉。 “一笙,今天宝宝们有没有淘气?我的糖糖与糖豆?”殷权这话是带着笑音说出的。 他的话刚说出来,就遭到了程一笙的反对,“什么糖豆?不要瞎说,这个名字我没有同意!” “那你还不快点起名?”殷权笑着,靠在了椅背上。 此时刘志川进来,一看他在打电话,愣了一下。殷权抬手一摆,示意他出去,刘志川赶紧退了出去,什么都没说。 电话里程一笙叫道:“我在起啊,不过都不满意!” 起名字这种事儿,大概有孩子的都有这种感觉,不管起什么样的名字,都觉得不满意,最后没办法,只好挑一个相对好些的。但是叫来叫去,又觉得这名字起得真好,当初果真没选错! “你就是太挑剔了!”殷权笑着说。 “你就是太不挑了,没听过给自己孩子起糖豆糖宝的名字!再说自己孩子的名字,能不好好起吗?”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殷权又是一阵低笑,“好了,想好的名字,写下来,等我回来再挑!” “下午还要睡觉,哪有时间想那么多?”程一笙咕哝地说。 殷权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一笙,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我马上要去r市出差,一会儿就走!” “啊?”程一笙的声音拉得老长,没想到他突然要出差。 殷权耐心地解释说:“那边事情很多,再加上中秋活动,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下,大概两天左右,时间比较赶,所以就不带你过去了。你在家好好陪着爸妈!” 其实是那边又出了些状况,需要他去处理。不过如果说出来,她大概又要担心了,所以他没有细说。 “哦,那好吧,你注意不要太劳累啊!”程一笙嘱咐道。 “我知道!对了,珠宝店已经装修完毕,我去过一次,没有味道,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有什么还需要整顿的,等货品上全,定个时间,就可以开业了!”他这是找些事情给她做,免得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等忙完这几天,他就有时间陪她了。 “嗯,知道了!”程一笙想到自己的珠宝店,不免有些雀跃了,她要当老板了,呵呵! 挂了电话,殷权按了内线,说道:“进来!” 刘志川很快就进来了,他站直了规矩地汇报道:“殷总,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殷权点头,拿了桌上的手机,便大步走向门外。这大概是出差最简便的男人了,什么都不用带的。 殷权一边向外走,刘志川跟在他的后面,说道:“殷总,午饭安排在机场的vip候机室!” 殷权点头,刘志川接着说道:“何总监已经带领法务部律师先一步赶往r市!” 殷权已经走到楼下,一言不发,待坐上了车,他才问:“这次的事,查出来没有?又是莫习凛搞的鬼?” “莫习凛现在已经不能做主了,不过在r市购物中心上面,他还在争取想控制住那里,但是莫氏新任总裁莫习风并不想交这个权,所以现在莫氏内部的斗争也比较激烈!不过据手里的资料还有推断,这次的事情,应该是莫习凛做的。毕竟莫习风与我们没有直接矛盾!”刘志川分析道。 殷权点头,算是同意刘志川的分析。 刘志川拿出资料,递过去说:“这是涉及到串货的品牌!” 串货不算是一个多么大的问题,但是如此多的品牌都涉及其中,那就比较麻烦了。要知道尊晟购物中心,做得都是大牌,对于品牌区域控制都要求得比较严格。如果官司下来,证明尊晟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些品牌都不往尊晟供货的话,那就麻烦了,还卖什么东西? “现在有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都是那些品牌的地区供应商的问题?”殷权分析,尊晟内部的人没有这么大胆子,所以唯一出问题的就是这些品牌的代理,或是区域代表的问题。 “目前何总监还有公司律师正在努力查证,由于事发突然,所以他们也要做了调查再说!”刘志川说道。 殷权微微皱眉,把手里的文件扫了一遍,这些品牌大致看了一下,然后将文件合上,手腕一转,便把文件给了刘志川。当初开这个购物中心,是为了他老婆去r市录节目他也有事可做。现在他老婆也不用去r市了,留着这个有什么用?既麻烦,又不如他的本业还有挖矿赚得多,还不如卖掉。 于是一阵沉寂之后,他突然来了一句,“你财务估算一下,看这个购物中心,能卖多少钱?” 刘志川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卖什么购物中心?刚开业没有多长时间啊!说实话购物中心还是很赚钱的,现在又要到中秋跟十一双节了,正是赚钱的时候,接着十二月就是圣诞、元旦过年,当然中间可以夹个双十一之类的,总之全年最赚钱的地方,就是现在了,谁傻疯了要卖啊? 刘志川用他那聪明的脑袋好歹想了想就明白了,购物中心运转不是问题,赚钱也不是问题,而是人家殷总这老人家,闲麻烦了!以前购物中心在r市的优势,现在成了劣势,人家殷总老人家,不能在n市陪老婆,这是最重要的。 刘志川无语,真是个老婆奴!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劝老板,还是要从太太那个方向劝说,否则老板肯定劝不动。 于是刘志川说道:“殷总,购物中心开着还是比较方便的,太太想要什么东西,也有个地儿随便拿不用付钱。这有时候不仅是方便,还是面子,太太要是领个朋友去购物,跟自己家似的,那多有面子啊!是吧!” 殷权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他想的是,去r市不太方便,毕竟他又没有和她在r市定居的想法,倒不如在n市盖个购物中心,就在家附近好了。到时候也比较方便,r市这个,没有新的购物中心取代前,暂时先留着好了。 殷权想到这里,又发了命令,“暂时不用让财务评估了!” 刘志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自恋地想,哪有像他这么尽职的管家啊!要没有他,殷总这产业,还不知怎么糟蹋呢! 殷权开口又问:“下了飞机就要开会,高朗什么时候到?” “高总监手头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坐下一班飞机赶过去,应该可以赶到!会议先安排法务部汇报工作!”刘志川答道。 殷权点了点头,身子又向下坐了坐,闭上了眼。 刘志川知道殷总这是要休息了,看样子晚上彻底不眠也有可能,他真是悲催,现在不能闭眼睡觉,还得晚上陪着加班。不过想想非洲,他又释然了,觉得这种生活虽然忙点,可多彩啊! 他时常用非洲来鞭策自己! 程一笙下午睡了觉,然后又跟老妈聊天,老妈做饭的时候,她在看书。她可没忘记自己要充电的,现在虽然休息,可也要为将来复出做准备,所以积累很重要。 晚上殷权到了r市,何光南率领本部门律师亲自来机场迎接。他了解殷总的工作效率,所以想着在车上就汇报。事实上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到了之后,并没有去r市分公司,而是在机场找了间咖啡厅开始工作。 殷权走出机场,上车前,何光南带着两位律师走了过来。何光南向殷权走去,两位律师并没有走得太近,在不远处留了下来。其中就有花月晰。 可以说花月晰是何光南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只要是何光南亲自处理的事,需要带人,都会带花月晰,这完全是工作上的需要。 今天的花月晰,穿了一身的职业装,只不过那职业装,是大红色的。衣服是中规中矩的,谁也没规定职业装不准穿红色是不是?所以何光南说不出什么。 殷权的眼睛里向来是没有女人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花月晰来了,更加不会发现花月晰穿什么衣服。他那堪称雷达的眼睛里,只扫出了对他有用的人,那就是何光南。 “殷总!”何光南叫道。 “车上谈!”殷权点头,沉声道。 刘志川为殷权拉开门,殷权坐了上去。何光南从另一边坐上车,刘志川坐到了前面。 殷权不知道,刚刚只站了那么一下,他就又被拍了下来。 其实自从他与程一笙的婚事公开后,他的一切也就彻底曝光了,从那之后他便不那么在意媒体偷拍什么的,反正也没人敢说他什么坏话。所以现在媒体也是拍了想报导就报导,当然报导他也多半跟程一笙有关系。 于是马上,新鲜的消息就出炉了,“殷权出现在r市,难道程一笙独自在家安胎?” 看吧,又是跟她有关系的新闻。其实这标题没什么,照片也没什么,上面有殷权,只不过后面多出一个红衣女子。 林郁文探出头说:“一笙,怎么殷权出个差都是新闻了?这记者们也太关心你安胎了吧!” 程一笙听到“新闻”二字,心里就莫名地打了个突,她笑着说:“名人嘛,没办法,估计记者没没的可写了,管他呢!” 程一笙的语气很是随意,只是等母亲回到厨房后,她拿过手机,吸了口气,将手机打开,上网,然后浏览新闻应用。果真,刚刚出来的消息,就是殷权到达r市那条。 她点开,不期然的,先入目就是红色。 她对红色,真是过敏了!她再一次仔细地看照片,这次的照片,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照片里她所认识的人只有殷权与花月晰,后面那些都是行人。花月晰与殷权分外的突出,花月晰穿着紧身的套装,艳艳的红色,配上晚上才用的浓妆,嘴唇俄罗斯复古红色的口红,使她显得妩媚而妖艳。 出个差,用得着穿成这样吗? 要知道有些套装,起到的不是职场作用,而是情趣作用,花月晰这身就是如此,紧紧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看起来风情无限。她看着殷权,微微地笑着,这种微笑,在旁人看来,可以说是礼貌的微笑。可是在程一笙眼里,那分明就含着爱慕与温柔,还有一种……挑衅! 对于这种事情,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敏锐的,女人与女人之间不对盘有时候也是连话都不用说就能感觉出来的。而程一笙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窥视着自己的男人,这让程一笙有一种危机感。 怎么说呢,女人在怀孕的时候都会是最敏感的时期。因为不能过性生活,不能化妆,甚至体型会变难看,皮肤会粗糙等等,让她变得不自信。由于自己的不自信,就会更加的敏感。 程一笙知道殷权不会出问题,如果殷权是个容易被引诱的男人,也不会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女人了。更何况她清楚,殷权最讨厌的恐怕就是花月晰这款了。 她垂下眸,去看照片,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次殷权出差,花月晰也在其中。也就是说,在工作时间上,花月晰可以随时出现在殷权的面前。这种想法,让她心里有些不快。没人喜欢自己的东西被窥视,尤其是男人! 林郁文把饭端出来,看女儿皱着眉,也不知道跟什么较劲,不由问她:“一笙,怎么了?” 程一笙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然后马上笑了,说道:“刚才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拿着手机思考问题?什么问题?”林郁文走过来。 程一笙赶紧把手机若无其事地按掉,然后说道:“正想给殷权打电话的,不过突然想起来他说的珠宝公司,我在想主打款选择哪一个!” 林郁文松口气,然后说道:“这也值得纠结?你跟殷权商量商量不就得了?”然后笑着打趣她:“我看你是想殷权了吧!” “妈,讨厌!”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向屋里走去,说道:“我给殷权打电话!” “哦,说悄悄话去吧!”林郁文笑。 程一笙走到门口,转身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笑着进门了。一进了门,那笑容与轻松,瞬间没有了,她拨出号码,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此时何光南说道:“我们已经确定了,我们的员工是没有问题的!” 话题刚落,殷权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冷峻尊贵的脸,立刻有了变化,孤峭的表情,如冰山被融化一般,整个面部表情都柔和了起来。 他没有犹豫便按了接听键,跟着就是温柔的声音,“喂?” 前面的刘志川与何光南都想得出来,这肯定是太太来电话了。 “老公,你下飞机了?”程一笙轻快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并没有泄露她真实的情绪。 “嗯,现在在车上,去公司!”殷权简短地说。 车上?程一笙下意识的就想知道,车上都有谁,但是她不能直接问,于是先问了一句,“说话方便吗?” 殷权立刻说:“你等一下!”然后没有避讳她,说道:“靠边停车,何总监坐到前面,刘志川下车,坐别的车去公司!” 车子马上靠边,刘志川心里这叫一个悲催,他半路上被赶下车了,原因是殷总要跟老婆说悄悄话。 何光南心想幸好自己有工作要汇报,不然倒霉被赶下车的就是自己了。在马路边拦车……有点狼狈。 何光南下了车,对同样下车的刘志川说:“刘特助,不用着急!” 刘志川心里……这叫一个堵啊,用得着把你的优越感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干笑了两声,然后说:“何总监,小心一会儿殷总再把您也赶下来!” 何光南笑着说:“谢谢刘特助的提醒,不过现在要打车的是您!”说完,他很优越地坐到了前面。 刘志川深深吸了口气,要么他都要跺脚发脾气了。 还好,他算幸运,没有招手拦车,后面律师乘坐的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花月晰明媚的脸出现在车窗后,笑着问他:“刘特助,您要去哪儿?” “刚好!”刘志川拉开车门说:“让我进去!” 花月晰往里坐了坐,刘志川坐到后座。 前面的另一位律师问:“刘特助,您怎么下车了?” 花月晰则故意地问:“是不是惹殷总不高兴了?” 那样的话似乎更加丢人,刘志川脑子快速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更让他有面子些,于是他实话说道:“殷太太给殷总打电话,殷总要说悄悄话,所以我只能下车了!” 花月晰心想,看样子程一笙介意了,看过新闻就开始质问了吧!一会儿找机会要跟冯子衡汇报一下这个可喜的情况。 前面的律师还不明所以地说:“殷总跟太太之间感情真好!” 此话让花月晰心里极其不屑。要知道男人在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容易偷腥的,她要是能把这只大猫给钓上,那就高枕无忧了。相信程一笙是绝不会容下一个出轨的男人! 前面殷权把车子档板升了起来,然后柔声对程一笙说:“现在没人了,说吧!” 刚才殷权那两句,已经让程一笙知道车里都有谁了。她不由暗骂自己还真的多心了?这不就中计了?不过那种感觉,真的难以形容,不弄清楚,心里就像揣了件事情似的难受。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老公,我没什么特别的事,没想到你把人都给赶出去了!” 殷权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低声问她:“想我没有?嗯?” 这话一出,程一笙就绷不住了,声音立刻软了下来,还带着不满的哼音,“你明知道我想,还故意这么问,往常这个时间,你都回家了!” 这话一出,殷权也绷不住了,恨不得马上掉头坐飞机回去。但是他一想到工作上的事儿不解决了,以后还得来,只能沉沉地叹了声气,然后说:“乖,我尽快回去,最多两天,好不好?” 程一笙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声音还是娇娇软软的,“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要工作,你还是忙你的吧,明天我去珠宝店看看,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嗯,过了这次,短时间内不会再出差,天天陪着你!”殷权承诺道。 “我没事,不过是两天嘛,以前也不是没有!”程一笙说道。 殷权主动说:“这次不同,你怀孕了,需要人陪,我理解,多跟我撒撒娇没什么,耍耍小脾气也没什么,我都理解!” 这么一说,程一笙感动的一塌糊涂,还有什么气?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呢?她哪里还舍得跟他发脾气? “老公,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饭也快做好了!”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听她情绪没什么异常了,心里沉着的石头这才放下,对她说道:“晚上记得代我跟宝宝说晚安!” “嗯,我知道!”程一笙说完,轻声说:“挂了啊,拜拜!” 电话挂断了,殷权微微叹声气,其实他很想她,想得不行!往常这个时间,他已经陪在她身边吃饭了,还会摸摸她的肚子跟宝宝说话,让宝宝好好吃饭。可是现在! 他略沉了沉眼皮,按了车子档板,对前面的何光南说:“继续!” 何光南手里拿着文件,要转过身才能跟殷总说话。他这健硕的身材啊,转过来还真是不那么舒服,可是他看殷总也没有停车让他坐到后面的意思,只好这么拧着。 现在他反倒希望刚才下车的是自己了,好歹不用这么憋屈着,他的胃都快要拧抽筋了。 到了公司后,何光南不断喘气,跟不上殷权的脚步。 刘志川从后面追上来,笑着说:“走几步就喘得厉害,何总监可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说完,他追上殷权,忙着给老板按电梯,挡电梯。 何光南与刘志川上了电梯,后面的花月晰等人很自觉地等下一趟。 下电梯就直接进了会议室,花月晰没有时间给冯子衡打电话,她只能暂时按捺住兴奋的心情,不汇报这短暂的胜利。 进了会议室,便是紧张的工作,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公关总监高朗也到了,此时关于法务的会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殷权抬腕看表,对会议做了一个总结,吩咐下命令,然后对何光南说:“你们先回去吧,其余人休息一下,继续关于中秋活动的讨论。” 花月晰出去后,以上卫生间为由,躲到暗处给冯子衡打电话。 冯子衡为了今天的活动,没有去接汪盼。事实上自从程一笙不在电视台之后,他接汪盼的次数就见少,当然是以公司忙为借口。汪盼看他并没有跟别的女人有过多联系,也就放心了,以为他的公司是真忙。 冯子衡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并未忙于工作,而是手持着一杯红酒,缓缓地转头酒杯。 健康的小麦肤色,暗敛的眸,偶尔会散发出锋锐逼人的精芒。 他没有说话,花月晰那边激动地说:“程一笙看到新闻,就给殷权打电话了,殷权还把车里的人赶下来。不过殷权没有问有关照片的事,看来程一笙并没有明说。” 冯子衡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然后说道:“效果肯定是有的,以她的性格,没有证据前,不会要求殷权怎么样的。注意你的度,千万别让殷权察觉到!” “我知道!你放心吧!”花月晰心想这个冯子衡的办法,还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码让她看到了希望。 “殷权出差期间,她很有可能去珠宝店,你记着让人把有你签名的文件递上去给她看!”冯子衡嘱咐道。 “我知道!”花月晰又说。 “你现在干什么呢?”冯子衡问。 “有关我们的会议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殷权跟公关部开会!”花月晰说道。 冯子衡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想个办法,可以留下开会,一会儿尽量跟殷权一起回酒店,我来告诉你怎么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一章 她的反应 程一笙给殷权打完电话,出来吃晚饭,吃过晚饭,她又钻回房间里,拿起手机,这回是打给谭记者的。 如果说第一次的照片是巧合,那么第二次还是巧合吗?她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时最起码有刘志川和何总监在场,毕竟殷权的车上是有这两个人的。可为什么当时没有拍下那两个人?偏偏只拍下殷权与花月晰? 还有,以前程一笙也见过花月晰,可以说花月晰并不是什么场合都穿红色的女人,也就是花月晰不那么热衷于红色,而这两次的照片上,为什么穿的都是红色的衣服?一般来讲,如果不是新娘子,很少有人天天都穿红色。 程一笙是懂心理学的,她很清楚,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引人注意,更确切地说,是想引自己注意。 程一笙是个不相信巧合的人,这件事,她有一种预感,那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说花月晰只想单纯地追求殷权的话,她没必要引自己注意,如果自己注意了,花月晰的难度,岂不是加大了? 所以,程一笙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呵呵,程主播,难得您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吩咐啊?”谭记知道,如果没有事,程一笙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更何况他已经从有关于殷权这两张照片里,看出了一些门道。 跟爽快人说话就是痛快,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程一笙也直言道:“是有件事想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两天有关殷权的两篇报导的照片?” “我看到了!”谭记做这行的,自然想的比较多,他用的是“我看到了”而不是“我注意到”,前后两者的说法可是不一样。前者指的是只看到这两篇报导,后者指的则是注意到这两篇报导中的问题。他就算想多事也不是现在,要是有个误会什么的,程一笙肚子里那俩孩子多金贵啊,可容不得一点差错。 程一笙听出来,谭记要是看到了,就肯定能够注意其中的问题。程一笙没把谭记当外人,毕竟这么多次的合作,说谭记是她的私人发言人也不为过,她早已把他当成了朋友,所以她并没有隐瞒,实话实说,“这两张照片,殷权的身边都有一个红衣女人,是他们公司的律师,叫花月晰。两张照片刻意把花月晰放大,我觉得里面有问题,所以我想问一下,上这两篇新闻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事儿,如果问别人,或是普通的记者,可能还真没什么收获,但谭记是谁?在这行里的事儿,能瞒过他的并不多。更何况他看出问题后,就主动去查了,谁让这是有关程一笙的事儿呢?当然程一笙如果不主动问的话,他大概不会主动多事儿去挑拨! 于是谭记说道:“表面上看来,这两篇新闻不是一个人发的,不过从拍摄角度与光线来看,这两张照片肯定是同一个人拍的。我也侧面打听了一下,上新闻的人不是一个,不过有内行人知道,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这一行里,比谭记资深的还真不多,就算是有,也是跟谭记相持平的。谭记就是娱记出身,所以拍照角度问题,真是没有比他更熟门熟路的了,更有甚者,经纪公司要是出绯闻,都有花钱请他出马拍照的,效果那绝对是一流。 程一笙非常相信谭记的水平,于是她沉默了一下,直言道:“谭记,我觉得这事儿是针对我来的。如果去细究,这两张照片绝对说不出什么来,甚至可能有人说我捕风捉影,不过我相信,很快就有第三张照片的存在!” 谭记说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其实这种捕风捉影的新闻并不少见,要是真有什么,绝不会这样去登。再说了,如果这位娱记不是有针对性的话,那么标题一定会把这个红衣女郎给写出来,制造噱头。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别看这两篇报导只是两张照片的事儿,但这两张照片可不简单,背后则是一个有规模的团队。比如说怎么确定殷权的行踪,还有负责拍照的,拍照肯定不只是一个人,不同角度去拍,哪个效果好要哪个。再有就是专门发稿的。四五个人可打不住!” 程一笙觉得这个电话打得对了,听完谭记的这番话,她觉得思路清晰多了。她点点头说:“这样说来,对方想挑拨我跟殷权的关系?而不是往殷权身上抹黑,或者那个花月晰要对殷权怎么样。” “挑拨关系是肯定的。我想那位花月晰有想法的话,也要你们感情破裂了再有所行动,否则谁都清楚,殷权是绝不可能搞婚外恋的,更不可能在你怀孕的时候这样做!”谭记说完,想了一下,补充道:“我自诩看人也不少了,很多人一眼我就能看到本质,殷权绝对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 这话程一笙绝对相信,因为殷权的家庭背景,他恨透了婚内出轨,自己当然更不可能这样做。她点点头说:“我倒想看看,对方还要怎么做?” “我这边也会帮你盯着的,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你!”谭记说道。 “嗯,谢谢你!” “呵呵,这么客气干什么?难得你不把我谭记当外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谭记很感激程一笙把她的新闻都安排由他来发,这样他就算什么都不用做,也能稳坐这个职位。 挂了电话,程一笙在脑子里过一遍,这事儿是谁做的?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莫习凛,不过莫习凛跟花月晰认识吗?上次拍卖会上,可没见着两人有什么交集。 再说r市那边,花月晰给冯子衡打完电话后,便走了回去。 何光南问她:“我们现在回酒店?” 花月晰说道:“何总监,要不接下来的活动环节我们也参加?这活动万一涉及到我们的领域,我们也好及时指出问题。可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事,否则很麻烦!” 何光南一听,也有道理,他点点头说:“好吧,我们继续参加!” 何光南带着花月晰还有另一位律师又走了进来,殷权转过头看他,他主动说道:“殷总,中秋活动部分我们也一起参与了吧,规避一些麻烦,免得再给人可趁之机!” 殷权点点头,何光南带着人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殷权看向高朗,说道:“开始吧!” 高朗点头说:“殷总,活动计划已经出来了,现在已经着手安排,我们的打算是广场的东半边是特色小吃。西半边则是儿童活动区!另外,充气城堡还有儿童乐园都已经准备到位,就差当天摆出来了。目前我们的活动计划就是,购物满168元,一位小朋友选其中一个项目可以玩半小时,当然防止人太多拥挤,我们还增设了沙滩区还有角色扮演区域,分流玩耍的儿童!” 殷权点头说:“到时候安保人员和工作人员一定得到位,安全要保证在第一位!” “是,殷总,安保人员目前正在培训当中,工作人员我们专门请了幼儿园的老师,都是有经验照顾孩子的!” 殷权看向何光南问:“何总监有什么想法?” 何光南说道:“我只是觉得,购物满168,如果是累计的话,会不会客流量太大?当天的客流量恐怕不会少,我的建议是单笔消费满168元!” 殷权看向康时,问他:“统计部门有没有估算过客流量?” 康时说道:“我们是按开业时的客流量进行统计的,还有当天的销售情况,我们做了一下预计,分到高总监所说的这些娱乐项目种类上,压力并不算太大,一个项目半个小时的时间限制,也可以分流。” 殷权靠在椅背上说:“这样,再准备些备用项目,如果万一出现参加活动的人太多,可以把其余西边小广场,也设成儿童活动区!” 花月晰开口道:“殷总,我有一个顾虑!” 她的话刚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底下几个总监心里都在想,自己的手机设了静音,应该不是自己的。这又是哪个倒霉蛋的?看看殷总会不会生气? 没想到殷权淡定地拿出电话,在大家瞠目结舌中,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大家听到一个温柔的“喂?”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殷总吗? “老公,你忙完没有?”程一笙靠在沙发上,摸着微凸的肚皮,头轻轻地侧着,声音很是温柔。 “还在工作,是不是想我了?嗯?”殷权站在门口,完全无视刘志川的存在,旁若无人地跟老婆说着情话。 “刚给你打电话不久就想你了?”程一笙笑着问。 “那有什么不可以?不要吝啬说想我!”殷权低沉的声音,含着醇醇的笑。 刘志川敛着眸,偷听老板讲情话,真叫一个惊奇啊! “说正事,我想明天上午去珠宝店看看!”程一笙说道。 “好,我会让人安排的!”殷权说。 “老公,你吃过饭没有?”程一笙问。 “……” “看你不说话,就知道没吃,再忙也不能饿肚子是不是?我命令你现在就吃饭!不然我跟宝宝都不高兴了!”程一笙并不知道殷权在开会,只以为他在批文件。 电话里传出一阵低笑,然后就是殷权带笑的声音,“好,马上吃饭!” “嗯,你记住可不要敷衍我,回来我会质问刘志川的!”程一笙命令道。 “嗯,老婆的话,我一定无条件服从,绝不会敷衍!”殷权好脾气地说。 “好!那你快忙吧,我先挂了!”程一笙说道。 “晚上早点睡!”殷权说。 “知道了,你也是,不要忙到太晚!” “好的!” “嗯,拜拜!” 殷权等她先挂了电话,这是他的一个良好习惯,总要她先挂电话才行。他转过身,对头快要扎到地上的刘志川说:“明天太太会去珠宝店,你打电话让那边的人安排一下,然后现在准备晚餐,先吃饭!” 刘志川惊讶地抬起头,重复了一句,“现在吃饭?” 殷总不是一向喜欢工作完了再吃饭的?殷总可是十足的工作狂! “嗯!”殷权哼了一声,向会议室走去。 刘志川心想,肯定是刚才太太让殷总吃饭了,不然老板怎么可能想到吃饭这等俗家事情?向来工作的时候,都是他替老板操心吃饭的问题。 殷权进了会议室,大家想着可以继续开会了,花月晰也酝酿着继续刚才的话题。万没想到殷权坐下来,第一句话说的是:“先吃饭,再继续会议!” 屋内一片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殷总一个电话接回来,怎么就改吃饭了?要知道以前开着半截会,万没有中间插播吃饭这件事啊! 众人一起缄默了! 吃完一顿都很沉默的晚餐,开始进行剩下的会议。 众人吃的都比较压抑,因为老板不说话,别人也不好闲聊天是不是?只能一起沉默。殊不知,他们的老板不是沉默,而是在回味刚才跟老婆的对话。只要一有空闲时间,殷权就会想起自己的亲亲老婆。 吃过饭,殷权坐正,然后翻看会议计划说:“好,进行下一个话题!” 花月晰急了,她的想法还没有说呢。不过何光南比她要急,于是她还没说话,何光南便先开口说:“殷总,刚才花律师想到一个安全隐患问题。因为小吃那部分大多都是串类,会有竹签,如果这些东西拿进儿童游乐区域,很容易造成伤害自己或是伤害别人。所以我们建议,儿童游乐区域不允许带吃的进去!” 刚才花月晰要开口,后来殷权接电话,何光南自然要问花月晰想说什么,免得说出不得体的话来。花月晰也不得不告诉他,毕竟人家是上司。 殷权点头,看向高朗说道:“记住这一点!”然后回头说:“下个话题!” 花月晰气啊,好不容易有个让殷权看自己的机会,没想到让何光南给说出去了,虽然提了自己的名字,可殷权压根就没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好似这屋里没她这个人似的?她这意见白提了? 何光南哪里知道花月晰心里的想法,殷权向来都是这样,再说他也不知道花月晰的想法与计划啊!无意中就把花月晰的计划给破了。 刘志川通知了赵总助安排珠宝店明天准备迎接殷太太。赵总助命令下去,还亲自去督查珠宝店情况。 赵总助走了没多久,冯子衡便已经得知第二天上午,程一笙要去珠宝店。他窝在头等舱沙发中,手中酒杯微晃,红色液体潋滟,映着他眼底的幽光。他挂了电话,便随手又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冯子衡暗含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莫少,晚上好!” “怎么样?”莫习凛的声音,显然比他严肃多了。 “明天上午,她会去珠宝店!”冯子衡简练地说。 “谢了!”莫习凛的话更加简单。 “不用客气,相互合作嘛!把握好机会!”冯子衡轻笑了一声,还呷了下酒! “那我不客气了!”莫习凛勾了勾唇,将电话挂了。 莫习凛沉下气,终于可以又见到他了。 冯子衡刚挂了电话,唇边诡异的笑还没落下,门便突然开了,汪盼走了进来,他微怔一下,然后那笑立刻变成温柔的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大步走向她问:“怎么来了?这么晚?” “怕你没有夜宵可吃!最近这么忙,看你都瘦了!”汪盼满是爱意的目光望着他。 “有吗?”他摊开手,抬下眉,然后轻抱了一下她,柔声说:“辛苦了,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汪盼的心,顿时盛开出朵朵桃花,爱意爆棚,她低头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夜宵,却没有注意到冯子衡眼底一闪即逝的阴霾。 大概十一点钟的时候,殷权的会才开完,他吩咐完公关部和财务部,又看向何光南说:“马上要做活动了,串货的事,要快些解决!” “好的,殷总!”何光南点头说道。 殷权点头,站起身说:“散会!”然后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还跟刘志川吩咐着工作。 为了工作方便,所以大家酒店都订在一处,下了楼,各坐各的车回酒店。 别人的车可不敢越过殷权的车子,所以殷权的车是最早到的酒店,只不过在酒店门口拐弯的时候,有两辆车突然在前面冲出,差点撞上,两边的司机情绪都比较激动,下来就吵。 路给挡住了。 殷权微微皱眉,推开门,干脆自己走进去。这么一来,耽误了时间,后面的车子也到了,几位总监也都跟着推门下车,一起向里走去。 这么一来,几位总监,跟在了殷权的后面。花月晰一路快速走着,也不言语。只不过在进大堂的时候,走到了殷权的后面,距离不远不近,她的身边是何光南,并不显眼。 殷权一边走,一边侧头对刘志川交待工作。 里面的水晶灯,照得大厅内通明一片,从外面的黑暗处,也能清晰地照清楚里面的情况。 程一笙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她翻看着手机,总觉得今晚还会有最新的情况,这是一种直觉。这件不寻常的事,让她有一种兴趣,猜测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看她猜得对不对。所以没有结果的话,她恐怕是不甘心睡觉的。 一边刷着新闻,床上不远处放着平板,上面演着电影,这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 随手再一刷,果真!她一眼就看到那标题,“殷权工作到深夜,才回酒店休息!” 真是很无聊的一个标题啊,工作到深夜的,大有人在,这也值得报导吗?程一笙知道,里面定然有一张让她惊讶的照片等着自己。她点开标题,果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抹红色。 这次照的是背影,大家都是背影,只不过殷权是侧着头的,看起来好似在跟后面的花月晰说话。殷权有侧脸,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完全是程一笙所见过的,工作中的殷权。如果殷权眼里有爱,那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如果不是跟谭记通的那个电话,也许她会在意。正因为她疏通了这些线,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现在才能理智地去看待这些照片。 这次的人比较拥挤,整体人都在往右倾斜,哪有照片照成这样的,所以证明殷权的右边还有人,而殷权在和他右边的人说话。只不过为了刻意表明殷权在和后面的花月晰说话,所以将右边的人切掉了。 花月晰左边的人可切不掉了吧,只是背影,她也能认出,这是法务部总监何光南,还有公关总监高朗。结婚的时候,这些人都来了。程一笙除了耳力好,记性当然也是一流的好。 这张照片,显得有点牵强了吧!可能对方觉得她认不出那么多的背影,她肯定会认得殷权的,那红衣有了前一张的照片也不难知道是谁。程一笙点点头,不由觉得对方想得真是够仔细的。 她关了网页,把电话给殷权拨了过去。 殷权的声音有点惊讶,问她:“一笙,怎么还没睡?几点了?”是不是不舒服?“ 程一笙笑着说:”你不在身边睡不着,你回酒店了?进房间了吗?“ 殷权关上门,意外地问:”我刚进房间,你怎么知道我回酒店了?“ ”新闻上刚登出来嘛,说你加班到深夜刚回酒店,真是够速度的!“ 殷权的眉又凝了起来,”现在真的没有新闻可登了?这也值得一登?“ ”可不是,真无事可登了!“程一笙并没打算直说,她倒想看看,背后的人要干什么,她能沉得住气,看对方是不是沉不住气? ”真的睡不着?“殷权马上把新闻的事儿抛在脑后,他并没有多想,如果有事儿,她会直说的。她可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所以她不用去猜她的想法。 ”嗯,不太适应,习惯了你在身边!“程一笙说完,怕他担心,又说:”不过现在听到你的声音,有点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二章 挑拨 殷权跟老婆腻歪完了,挂了电话,越发觉得把她扔在家里不对,虽然他想着让她多陪陪父母,可是晚上她还是想要他在身边的,这是别人陪不了的。 原本打算休息的殷权,又改变主意了,他走到酒店电话旁,拨了刘志川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他微微皱眉,走出门,直接去敲刘志川的门。 刘志川火爆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啊?” 真是气死他了,刚进浴室把洗发水弄到头上,外面电话就响了,他赶紧把泡沫冲干净,光着身子跑出去接电话,结果刚跑出去电话就停了,也不知道谁闲的,大晚上不睡觉想跟他聊天怎么着? 刚进了浴室,打了浴液,我靠敲门声又响了,他暴躁地冲了身上的浴液,然后奔出来大吼一声。 “是我!”殷权低沉地说。 殷权那冰寒慑人的声音,瞬间浇灭了刘志川的火气,刘志川叫道:“殷总,马上、马上来!”然后他赶紧找浴袍,穿衣服恐怕是来不及了。 门外殷权已经不耐烦,索性门还是在此刻开了,刘志川身穿着白色浴袍,浴袍系的歪歪斜斜,胸口都没掩严实。当然大家都是男人,他也充其量是个是个衣冠不整。那头发凌乱还滴着水,有一滴滴在了眼睛里,他也不好拿手去揉,只好把那只眼睛使劲儿眨了眨,将水给消化下去。 好一个挤眉弄眼! 这是什么形象?殷权的眉已经拧了起来,显然接受不了下属这种模样。他十分不悦地说:“你在干什么?赶紧把自己弄整齐,出来工作,晚上加班!” 说罢,殷权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砰”地关上。他不忍心让老婆这么想他,所以他只能加速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提前回去。 刘志川郁闷了,什么形象?他准备睡觉了,难道之前不洗个澡吗?洗澡很不正常吗?您老人家三番两次地打扰他洗澡,还是他的错了?谁哪知道您心血来潮要加班的? 好一个悲催的晚上! 殷权回酒店的照片,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殷权身后跟着的不只一个人。不过这照片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再联系前面的照片,就成了问题。如果是方凝,她肯定不会乱说什么。但如果这个人是安初语,可就不同了。 第二天,安初语上了班,手里拿着从家里带来的报纸,走进电梯里,看到没有方凝等跟程一笙有直接联系的人。她立刻拿起报纸,翻到殷权的那个版面,看着照片说:“咦,这个红衣女人好熟悉,好像前面照片里也有她的?” 安初语是最希望殷权外面有女人的,那样只要殷权不要程一笙,她再对付程一笙,就没人给程一笙撑腰了。 不用多说,只是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引起大家的联想,大家下了电梯,自然回去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去翻以前的新闻。于是很快,有关殷权跟一名红衣女人的绯闻迅速在电视台里蔓延开来。 于是大家都在感慨,妻子怀孕时男人容易出轨的定律,在殷权身上也未能避免! 方凝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流言,不过她没给程一笙打电话,她在犹豫,程一笙现在到底是怀着孩子,这种糟心的事儿还是别让她烦的好,但是应该怎么帮程一笙呢?方凝也头疼起来。 这个时候程一笙并不知道台里的流言,她已经出了门,坐着车去珠宝店。 车子缓缓的驶到步行街口停了下来,这里汽车进不去,所以程一笙只能走进去。 珠宝店位于步行街的繁华地段,不过还好今天并不是休息日,所以人不算太多。尽管如此,钟石等人也如临大敌般,把程一笙团团围住,让别人没办法靠近她。 程一笙觉得这阵仗似乎太大了些,不过也没反对,殷权不在身边,这些人压力肯定很大,这样就这样吧!反正她也不经常出门,殷权又很快就回来了。 莫习凛坐在程一笙珠宝店对面的咖啡厅里,事实上殷权离开n市的时候,他就抵达了n市,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她。这算是他跟冯子衡合作得来的福利,他想办法让殷权去n市,而冯子衡安排让他看到她。 他与冯子衡的合作,是冯子衡主动找的他,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殷权程一笙分开后,他们公平竞争。虽然莫习凛并不认为冯子衡能够拆散殷权与程一笙,但多一条路总算是多一个希望不是? 远远的,程一笙终于来了,即使不穿旗袍,她依旧让人难以忽视,她只要一出现,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今天她穿的很简单,上身上宽松的改良中式衣服,淡青的颜色,下面是条亚麻长裤,清爽自然。脸上没有化妆,她走得不算快,步伐轻稳,隐隐带笑的脸上多了一分温柔,那种怀孕女人所特有的光辉。 怀孕的女人,脸上会有一种别的女人所没有的美,那种美是非常让男人动心的。本就天生丽质的程一笙,此时在莫习凛眼中,更加动人了。虽然她没说话脸上除了惯常的微笑外,没有别的表情,可看在莫习凛眼中,依旧拔不出来。 他的目光,上瞬不瞬地盯着她,一直看她快要走到珠宝店门口。 乔助理替老板着急啊,你看得都快痴了,眼见人都要进去,你怎么就不知道追出去跟她说说话呢?于是莫习凛还没沉不住气,乔助理就先忍不住开口问:“莫少,您不过去吗?” 莫习凛摇摇头,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柔情,总是冷峭的眸中,罕见得全无冷意,任谁此刻去看,都觉得这是个温柔的男人! 乔助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真是莫少吗?那个邪佞阴冷的莫家少爷? 莫习凛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的,他就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并不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他觉得此刻感觉很美好! 程一笙进了珠宝店,看到里面的装修果真都是自己选定图纸的模样,一点都没差别。 赵总助将她迎了进来之后,说道:“太太,我带着您四处看看,再到您的办公室去,如何?” 程一笙点点头,问他:“外面的牌子打算什么时候挂上?” 赵总助忙解释道:“哦,殷总说担心挂了牌子媒体又去骚扰您,所以殷总打算他出差回来再挂牌,现在先进行内部整顿!” 程一笙低头看柜台里面没有任何的饰品,越总助赶紧说道:“由于我们的珠宝店走的是高端路线,东西比较贵重,所以目前都没有陈列,在保险库里存放,一会儿您到了办公室,我会让人一一拿给您过目的。” 程一笙又问:“目前还差哪里没有准备好?” “现在呢,首饰陈列种类还不算充足,店面不小,可没赶制出来那么多的首饰。另外还有人员培训上面,现在也还在进行,由于怕打扰到您,所以员工都在后面集合,您要是想见,随时可以让她们过来见您!”赵总助立刻说道。 程一笙今天没打算见员工,怎么说呢,她还不知道怎么当一个老板,所以不知道如何去表现,还是先适应一下再说吧。于是她说道:“先去办公室看看!” “好,办公室在二楼,您小心!”赵总助说着,在前面带路。 阿莎小心地扶住她,向二楼走去。 办公室向阳,面积不小,在这种地段用这么大的办公室,真是奢侈了。屋内的风格比较简洁,大概是殷权考虑到她怀孕,所以没在屋里摆过多的东西,怕空间小行动不方便。 桌子靠在窗边,阳光洒进来可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在这里晒太阳,看着下面的景色,也是一种享受。这个环境,果然是程一笙所喜欢的。看样子殷权真是了解她,处处都要弄得享受一些。 赵总助拿过一堆资料,放在桌上说:“这里有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组织机构代码证,还有税务登记证等证件,另外公司内部的花名册、公司制度等文件也在这里,您可以过目!” 那些证件就不用看了,殷权开公司那么有经验,这个肯定不会出问题。她随手拿起了花名册,先看看公司有多少人吧。 赵总助一看她没有想看证件的意思,便在旁边问了一句:“太太,您不看看营业执照的副本吗?”他这是想替殷总脸上贴金啊,这么大的一个珠宝店,人家殷总是写的你的名字。 没想到程一笙未能领会他的意思,还以为他要自己检查,于是她说道:“你们做事我放心,不用看了!” 会错意,赵总助欲哭无泪!太善解人意是不是也不好? 程一笙打开花名册,从店长的名字一路向下看去,突然花月晰的名字就跳进她的眼睛,往前看了一下职务,是法务代表。程一笙说不清是什么想法的,只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无孔不入,突然又跳到你眼前,在这儿等着你呢!花月晰能争取到这个职务,看来何光南比较重视她。 可以理解,毕竟花月晰的名气在那儿摆着,这可是别的大公司争着抢着想要的人才,到了尊晟何光南的手底下,何总监又怎么会不重视这个人呢? 程一笙看完花名册,又翻看了一些文件,果真看到有花月晰签名的文件,看样子花月晰是真的着手了她的珠宝店。她倒是不怕花月晰做什么手脚,相信花月晰不会做毁自己前程的事情,花月晰只要造成一个无孔不入的假象就可以。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莫习凛给她制造的心理问题,还有白斐蓝这个不靠谱的无良心理医生,她才能如此细微地了解自己的心理活动,清晰地看出花月晰想做的是什么。 这样的当,程一笙自然不会上。 这个时候,同样为程一笙担心的并且坐立不安的人,就是钱总台了。他可是最希望程一笙安安稳稳地生了孩子,然后回电视台工作。要是这孩子有问题,回头矛盾解除,再怀一个,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他真是等不及。 于是钱总台犹豫之下,把电话拨给了殷宗正。 殷宗正在家里,为了殷权不让程一笙住殷宅而气恼,就算是那些程一笙给自己从国外带的不少稀罕礼物,都不能让他开心了。 电话进来后,他一听是钱总台,不由问道:“小钱,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说实话自从一笙不在电视台之后,这钱总台也就没什么必要总给他打电话。现在打电话,多半是有事! 钱总台微微叹着气说:“殷老,是有点事情,这个事情吧,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让您知道!” “什么事儿?这么吞吞吐吐地?”殷宗正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举着电话中气十足地说:“有话快讲!” “是这样,今天电视台传播流言,说殷少呢,背着一笙,在外面有女人了!”钱总台小心地说。 “那不可能!”殷宗正想都没想便否定了。殷权这孩子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殷权最恨的就是婚外恋,可以说这是心结,殷权又怎么会主动找第三者呢? 钱总台忙顺着他说:“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吧,就怕有的女人别有用心,这不前面殷少自从上班后,就出了三个新闻,这三个新闻照片里,都有同一个女人。昨晚回酒店,这个女人也在其中,所以别人说闲话也是有基础的。我就是怕一笙误会,她毕竟怀着孩子。这事儿我不能跟一笙说,跟殷权说也不合适,也只能跟您说了!” 殷宗正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沉声道:“嗯,这件事你费心了,我会处理!” “呵呵,好,那不打扰您了,我挂了!”钱总台赶紧说道。 殷宗正挂了电话就是找新闻,说实话这新闻他听说了,不过只是听个标题罢了,毕竟标题上什么也没体现出来,所以他就没在意。没想到这新闻里还有如此玄机!他把三段新闻找出来,一张张照片看去,果真有这么一个女人,穿着红衣服。他的眉拧了起来,他绝对不相信殷权有什么。殷权要真有什么也不会让人拍下照片,所以他想的是这个女人对殷权有什么。 “管家,来!”殷宗正沉声叫道。 管家忙走了过来,殷宗正拿着报纸说:“你去查查这个女人是谁,要详细资料!” “是,老太爷!”管家拿着报纸赶紧去查。 殷宗正觉得自己不能坐等下去,他站起身决定现在就去一笙的娘家,把一笙给接过来。免得一些小人在她眼前嚼舌根,这一笙要是冲动起来把孩子给流了,那可是要命了。 就算一笙不把孩子流了,这情绪激动之下,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回来殷权可怎么活啊?他殷家的子孙啊,一下就是两个!不能冒险、不能冒险!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还是把程一笙接到身边看着比较好! 殷宗正换了衣服,叫了车,然后迅速赶往程一笙的娘家。 程一笙视察完了珠宝店,这里的情况是让她满意的,唯独在花月晰这件事上,她陷入了深思。她在想,珠宝店里,难道也有那幕后黑手的人吗? 莫习凛一直盯着珠宝店门口,刚才她坐在二楼窗旁,他也看到了,玻璃后的她,在阳光下看起来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似的,那般圣洁,让人不敢去亵渎。 莫习凛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仰望了,怎么说呢?从最开始的占有身体,到后来的想接近她,再到现在的只要能看上她一眼,就知足了。越来越难以接近,让他心里渴望的标准,逐渐降低,一直降到了最最卑微的地步。 她出来的时候,眉微微地凝着,完全不似来时那般轻松,好似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他想都没想,头脑一热,从屋子里就冲了出去。 程一笙正在想事情,突然一个人就冲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钟石等人已经挡在她身前,将她给遮了个严实,她抬头一看,居然是莫习凛,不由脱口而出,“真的是你!” 她正在想幕后的人是谁呢,此时莫习凛蹦了出来,显然就是莫习凛了。她就知道,殷权的敌人还能有谁?就是莫习凛呗! “什么?”莫习凛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这个计划,他只是参与了把殷权调到n市,别的他并没参与。 程一笙看他的反应,好似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难道不是莫习凛?那会是谁呢?就是花月晰找人搞出来的事情?她有点迷惘,不过马上她就清醒过来,没再问下去,否则这莫习凛有可能自己去找花月晰加入其中。于是程一笙转身就要往回走。 “诶,等等!”莫习凛又跟着她追了两步,不过并没有逼近她,保持在安全范围之内。虽然隔着保镖跟她说话这滋味儿不舒服,但他也没打算硬闯把人劫走,他还是知道她怀着孕,受不得惊的。 “有事?”程一笙顿住脚步,转过头看他。她的脑子可没有停止去想那件事情,她马上就想到莫习凛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着她来?世上可没有巧合的事,于是她下一句话说的就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习凛答非所问,只是说道:“一笙,你给殷权辛苦怀孩子,可是他却在别处和女人厮混,你觉得值得吗?” 程一笙冷笑,态度更加冷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很抱歉,我们不熟,请叫我殷太太。还有,我和我老公的事,跟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老公可比你要干净多了!” 莫习凛上前一步,就打定主意在殷权跟别的女人有问题上做文章了,他坚定地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在你怀孕的时候做什么出轨的事!” “算了吧!莫少,如果没错的话,你肯定在别的女人身上试过了,如果你可以,恐怕早就跟别的女人共赴**了是吧!就是因为不行,所以才巴着我不放。我建议你还是找白斐蓝看看心理问题比较有希望!千万别说你比殷权怎样,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比!”程一笙难得语气讥诮,也难得打人专打脸。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就算不完全跟莫习凛有关系,跟他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莫习凛脸色难看极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不行,他的脸往哪儿搁?牙不由咬得咯吱响。 程一笙不理会他的气愤,这里是n市,殷权的地盘,她相信莫习凛并不敢乱来。她接着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莫习凛自然不肯死心,他又走了几步,追到她身边,发狠地问她:“难道你没看报纸吗?没看到殷权都跟别的女人去开房了,你还不相信?” 程一笙给他一个不屑的笑,步子没有停顿,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报纸我看了,有个女人就是开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告诉你吧,用什么阴谋想让我们夫妻感情不好,那你就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都不分析只会乱吃醋的女人!” 她走到车旁边,阿莎已经为她拉开车门。 程一笙站在车门口,转过头,对他说:“别再做什么没用功了,我奉劝你,还是去找个好大夫看看病吧!我不会帮你,更加不可能跟殷权分开!” “如果殷权死了呢?”莫习凛此时表情已经像一头在愤怒边缘的野兽,只要能够触动她脸上那层面具,说出什么骇人的话都可以。 不得不说,此刻程一笙的心里,狂跳了一下。但是她马上就镇定下来,她眸光清冷,坦荡地迎上他那阴鸷的眸,说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不管有没有殷权,我和你也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早点死心吧!”说罢,她钻进了车里。 车子从莫习凛面前驶离,程一笙把手机攥到手心里,开了一会儿才问钟石,“他跟上来了吗?” 钟石一直注意着后面,而且也有人留在那里盯着莫习凛的动作,钟石答道:“太太,他没跟着。” 程一笙松了口气,拿着手机给殷权打了过去。 昨晚殷权只睡了两个小时,又处理出不少的问题,所以今天上午注定是一上午的会,关于商场各种问题的整顿!看到她的电话,他照例立刻出去接听。 花月晰在猜测,程一笙跟殷权说什么话。 “老公,我刚才碰到莫习凛了!”程一笙说完,怕他担心,马上跟着说:“不过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已经离开了,他没跟上来。我现在就回家。莫习凛说了些狠话,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要小心!” 殷权冷哼一声说:“放心吧,他没那个本事!”一个如丧家之犬的男人,还能做什么?现在的莫习凛,可不是从前那个莫家小太子爷的莫习凛了。现在莫家的太子爷可是莫习风。 “是不是被吓一跳了?有没有不舒服?”殷权追问她。 没想到莫习凛居然敢到n市来,就不怕有来无回? 此时莫习凛见完程一笙,马上离开n市,他说把殷权灭了,当然只是说说。现在是他自身难保,哪还有多余的能力去刺杀殷权? “我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也没接近我。就是说了一些话,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中他的计!”程一笙说着,听到手机里有来电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没看到是谁,对方听到她在通话中,马上就挂了。 程一笙说道:“好了老公,你忙吧,我先挂电话了!” “好,要是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殷权说道。 “知道了!拜拜!”程一笙说完,便挂了电话。 殷权挂了电话,难掩脸上戾气,他转过头犀利地看向刘志川说:“莫习凛出现在n市,你马上让那边人找他,让他有来无回。另外,查查都谁知道太太要去珠宝店?太太的行程被泄露,把那个人揪出来!” 刘志川忙说:“是、是!”吓死他了,这么大的事儿啊,赶紧去办。 殷权没给钟石打电话,给那边负责程一笙安全的人打了电话了解情况,但是并没让他们去追莫习凛,他们就是一个任务,死也要负责了他老婆的安全,其余事情都不用管。 会议中断了十分钟,殷权再进来的时候,脸上的冰明显到了零下。 花月晰心里高兴极了,看样子程一笙跟殷权吵架了,不过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浮出水面了?不过没关系,她可什么都没做啊,照片拍到了她,她也很无辜是不是? 殷权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把事情怪到她头上来。 别人都在猜测殷总出去到底听到什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所有人都开心小心,千万别惹了殷总,当炮灰! 程一笙挂了电话,看到未接来电,竟然是许绍清的,说实话,前阵子她怀孕的消息出来后,许绍清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道喜后,两人就没什么联系了。现在来电话是何用意? 程一笙边想着,一边给许绍清打了回去, “喂?” “程姐,最近可好?”许绍清年轻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挺好的!找我有事?”程一笙笑着问他。 “嗯,是有件事。莫氏找到我的公司,想请我去莫氏参加中秋活动,我想问问,尊晟购物跟莫氏购物,是不是竞争得厉害?我不太想去!”许绍清觉得自己是程一笙帮忙得的第一,不管是这方面还是自己的心理,他都不想帮助莫氏。 程一笙笑了,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竞争是很自然的事情,公司安排了你去,那你就去。总不能这一行除了尊晟你都不去吧!” 许绍清现在人气很高,但是身价却远不及一线明星,所以请他是一件很合适的事情,不得不说莫氏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但是程一笙有信心,最后的营业额,还是得看尊晟! “可是……”许绍清完全没想到她一点都不介意,所以有点犹豫。 “人家给你送钱你干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是不是?所以一定要去!你不要管其它,尊晟成功与否,向来不靠这个,明白吗?”程一笙言语间,充满了自信,还有对自己男人的崇敬! 许绍清听她这样说,便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好吧,听程姐的。哦,对了!”他话音一转,问道:“程姐,你最近跟殷总的关系还好吗?” 这称呼还是挺奇怪的,按理说他叫程一笙为姐,那么就应该叫殷权“姐夫”吧,但是人家殷权又没认他,也就是说好似不认识他这个人似的,所以他也不好跟人家套近乎,只能尊称一句“殷总”。 程一笙无奈地笑了,说道:“你是不是也看了有关殷权新闻上的照片?” “呃……是啊!”许绍清听对方这么直白地点明了,多少有点尴尬,不过他是真的关心她。于是马上说道:“程姐,你可要相信殷总,看得出殷总非常爱你,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程一笙笑意更大,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吧,这是别人的阴谋,我不会在意的!” 原来如此,许绍清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了,就这样?” “好的,没事常联系,再见!”程一笙心想,是不是熟人都要给她打这么一个电话问一番?真是无语了。 这个时候,莫习凛正在遭到殷权的人追杀,不过莫习凛提前有准备,而且还有冯子衡的暗中帮忙,所以堪堪逃出殷权的手下,坐着船跑了。 冯子衡靠在沙发上,以一种戏谑的语气问莫习凛,“莫少,被追杀了?你做的这些有意义吗?” 他真是不明白,挺精明的一个人,在程一笙身上,怎么跟个傻小子似的犯傻? 莫习凛心里有气,语气不好地回敬了一句,“我告诉你吧,程一笙对你做的这些,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做的事情更没有意义,她压根就不相信殷权会在外面有女人!” “你问她了?”冯子衡的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很在意这个答案。 “我没直问,只是说殷权在外有女人!”莫习凛的气消了一些,想看看这个冯子衡是不是真的有好办法。 冯子衡一听,然后问他:“她不信?” “当然!”莫习凛挑了下眉。 冯子衡笑笑,说道:“放心吧,她就是介意也会说不信的。只要这个女人天天出现在殷权身边,哪里都有,迟早有一天,她会受不了!” “程一笙不是一般的女人!”莫习凛冷静地给他指出。 “再不一般,也是女人。只要在乎,就不会没有效果!”冯子衡肯定地说。 莫习凛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祝你能够成功!” “没事儿可不要再来n市了,我可不想被你连累,到时候殷权发现我,咱们可没希望了!”冯子衡警告他。 莫习凛二话没说,给他掐了电话。 他刚掐断,父亲的电话就进来了,他烦躁地按了接听键。 “你给谁打电话呢?不接我的电话?”莫伟胜上来就气呼呼地问。 “爸,有事?”莫习凛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 莫伟胜决定暂时不跟他发脾气,先说要紧的事儿,问他:“你在哪儿?” “外面散心!”莫习凛简单地说。 “我问你,莫氏购物广场你打算怎么样?你不跟你奶奶争取一下把中秋活动拿下?莫习风现在可是对那个活动誓在必得呢!”莫伟胜说。 莫氏的主打产品一再受挫,导致莫氏资产不比当初,现在正是急于扩展在别的行业中发展的时候。所以购物中心是个受重视的项目。 “就让他搞吧!”莫习凛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地说。 莫伟胜一下就火了,问他:“不是,难道你就想把那个位置心甘情愿的让给莫习风了?你什么都不打算做了?” 对于激将法,莫习凛并没上钩,只是说道:“我只想让莫习风跟殷权交交手,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儿!” “你就不怕莫习风赢了殷权?到时候你可就没有借口了,再拿回大权也不易了!”莫伟胜说。 “你放心吧,莫习风不是殷权的对手!”莫习凛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莫伟胜沉吟地说:“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莫习凛截断他的话。 “你就这么肯定?”莫伟胜问。 “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莫习风了!”莫习凛淡淡地说。 莫伟胜听了颇不是滋味儿,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不会……” “好了,过段时间我会回去,就这样!”莫习凛打断父亲的话,挂了电话。 莫伟胜盯着手机,瞪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只想塞赶紧恢复水平,把那个女人杀了! 程一笙坐着车,回到家后,目瞪口呆地发现爷爷在屋里坐着,她心想不会殷权一出差,爷爷也要来凑个热闹吧! 殷宗正看到程一笙,热情地笑着说:“一笙啊,爷爷是来接你的,去殷宅住两天吧!” 程佑民和林郁文赶紧说:“一笙,爷爷都来接你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这么赶她?程一笙无语,好像她多么不受待见似的。 程佑民对林郁文说:“一笙怀孕不方便,你去帮她收拾!” “哦,好!”林郁文站起身。 殷宗正说道:“不用收拾了,殷宅那边东西都是全的,什么都有。”他看着程一笙,笑着说:“我已经吩咐好了,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肯定都是你喜欢吃的!” 程佑民对程一笙说:“那还等什么啊?快去吧,别误了午饭时间!” 说着,两老已经站了起来,这是赶程一笙出去呢。 没办法,程一笙只好点头说:“那好,我走了!” “去吧去吧,多住一段时间啊!”林郁文笑着说。 “好!”程一笙心想,老爷子这招还真是挺高明,她不去都不行了。人家这么大岁数来接她,她要是不去,岂不是不识好歹了? 人家太太要走,保镖们也不能阻止太太更不能阻止殷老爷子,所以只好跟着太太一起去了殷宅。 上了车,开了一会儿,殷宗正才沉声道:“一笙啊,像殷权这么出色的男人,肯定会有不正经的女人打他主意,不过你也知道殷权的心结,所以他最不可能做出的事就是对不起你!” 敢情又是这事儿,没想到连老爷子都惊动了,就殷权这个不爱看娱乐八卦的人不知道。她笑得端正得体,“爷爷,我知道,我当然相信殷权!” 殷宗正一看程一笙的反应的确不像是装的,不由暗暗赞叹这个孙媳妇就是大气,不像普通的女人,人家一忽悠就方寸大乱,哭爹喊娘的闹自杀。 当初高诗音怀老大的时候就闹过一次,也是殷钟凯让人给拍下来了,也不算是什么出格的照片,可高诗音愣是闹得娘家婆家都鸡犬不宁,后来殷钟凯好一个费力解释,又把人给带来解释,才勉强过关。 现在一看程一笙,那风范,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姿态,不是豪门主母的风范又是什么?怪不得殷权当初非得要她,看来一个女人能否把爱情与家庭还有事业都兼顾,真跟出身不同,还是要看人! “你能相信殷权那是最好了,当然我也会让殷权注意,不给别人可趁之机!”殷宗正说道。 程一笙笑着说:“殷权做得很好了,一天打三个电话,又跟我说又安慰宝宝的。今天还听他特助说,他昨晚工作到很晚,就是想早点赶回来陪我!” 后面半句是假的,只是为了表明殷权的好,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殷宗正看程一笙不遗余力地往殷权身上贴金,真是合了他的心思,这嫁到殷家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在他面前数落他儿子孙子的,虽然有时候不能护内,可作为长辈,哪个会喜欢听一个外人数落自己的孩子呢? 对于程一笙的表现,殷宗正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夫妻一心,我看了真是高兴。你也放心,你是殷家的媳妇,爷爷绝不会让你吃一点亏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三章 谋杀宝宝 殷宗正的话让程一笙无限yy起来,怎么不让她吃亏?难道说爷爷要出手对付花月晰以及她身后的人?哦!这可是让她高兴了!省事儿了! 程一笙心里高兴,脸上的表情也是笑吟吟的,说道:“爷爷从来没让我吃过亏!” 这话让殷宗正听得都愧疚,他还真没怎么为这个孙媳妇做过什么,说起来都是孙媳妇一直给他又是买这个又是买那个的。所以殷宗正这次下定决心,为程一笙解决了这个祸害。 这些女人们真是讨厌,干什么总盯着别人的老公,有本事你去找那没结婚的啊!麻烦麻烦太麻烦! 这次程一笙的表现再次让殷宗正体会到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从几个儿媳到剩下的孙媳,还真没有像程一笙这样大气得体的。殷宗正不得不承认,女人除了要有文化与良好的教养之外,还是得工作了,经历了复杂的人事圈子,才懂得人情事故,知道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以前他觉得女人工作不好,只要在家相夫教子就好,又觉得程一笙的那个圈子太过复杂。现在看起来,凡事都有利有弊,对于殷家未来的主母,显然程一笙更加有能力把殷家打理好! 殷宗正心里长长地叹气,程一笙注定跟别的儿媳或是孙媳,注定不能用同一种标准来对待! 程一笙坐在车里,哪知道爷爷脑子里想了多少的事儿! 到了家,殷宅的厨师已经迅速准备出一顿丰盛的午餐,还都是程一笙爱吃的。这午餐的规格,可比在娘家要高多了。程一笙自我安慰,好歹吃的好了嘛!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饭吃下去没多久,下午事儿就来了。 殷权得到爷爷私自把她接走,十分不悦,殷宗正前脚刚进门,殷权的电话就来了。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爷爷,我不是都跟您说明白了?您怎么还把一笙接走了?” 殷宗正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里走,说道:“我把一笙接来,可是有原因的。再说了,你的保镖,我都允许跟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什么原因?”殷权直接抓重点,绝不废一句话。 殷宗正眼珠子转了转,决定不说原因。要是殷权把这事儿解决了,他还表现个什么劲儿?直接把人就接走了。一来他都在一笙面前夸了口,说不让她受委屈的。二来他也得让殷权这小子看看,你还是不如我细心。 这第二条,想得亏心不亏心?要不是钱总台打电话跟你说了,你能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于是殷宗正说道:“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殷权不屑地说:“你那儿乱糟糟的,太不清净了!” 殷宗正说道:“我也不强求,这样吧,一笙要是说不愿意在这儿住,我立马就放人走,如何?” 殷权哼道:“你故意的,一笙可能说这样的话吗?你就知道不可能,所以才这样说!” 殷宗正嘿嘿地笑,说道:“等你回来爱接走就接走,你没在家,我帮你照顾我的一对小重孙啊!” 殷权嗤道:“你就认定了是男孩?如果是两个女儿呢?” “哈哈,女孩儿我更喜欢啊,咱家就缺小公主,来几个都不够!现在就若若一个,太少了!”殷宗正笑得毫无形象。 殷权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他也知道现在没办法把人给弄走,再说已经接来了,再折腾回去,虽然过了三个月,也不要总坐车,就算对孩子没事儿,她的腰也会酸。于是殷权说道:“等我回去就把人接走,你负责点,要是她出了一点问题,以后都不再过去住了。” “你就放心吧,爷爷你还信不过啊!”殷宗正拍拍胸脯说道。 殷权怎么能放心?挂了电话就给阿莎打了过去,命令道:“记住,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守在太太身边,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或是卫生间,一定要寸步不离!” 阿莎一个立正,喝道:“是,殷总,一定遵守您的命令!” 她这一高喝,引起了殷家佣人们的侧目。殷宗正无语地抽唇角,程一笙望天花板,装成没有听到。 殷权给阿莎打完电话,吩咐完命令,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她心里纠结,要不要这样啊?她不过是来爷爷家住,这么搞的,让爷爷看到显得多不好?没办法,程一笙硬着头皮接了,她都能感觉到,虽然爷爷正襟危坐,可他其实在偷听她讲电话。 上来程一笙就微微地笑着说:“殷权,你不用担心,爷爷把我照顾得可好呢,菜的香味儿我都闻到了,感觉现在食欲好极了!” 刚刚进门坐下,真是挑不出什么好来说,只能拿饭说事儿了。 殷权一听这个,显然情绪放松了一些,他温柔地说:“喜欢吃就多吃点,记下来喜欢吃什么,回头我让人做给你吃!” “嗯,我知道!”程一笙忙说。 “自己要注意一些,千万不能因为不自在,就不让阿莎进屋,你自己一个人绝对不行,知道吗?”殷权用了警告的语气,生怕她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程一笙碍于爷爷在身边,不能说什么,只能说:“好的。那个我去吃饭了,饿了!” 殷权想跟她多嘱咐一些的,算了!吃饭最大,她可是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所以什么都比不得吃饭。看样子他只能嘱咐别人了,于是他说道:“好,你先去吃饭吧!回房间了给我打电话!” “好吧!”程一笙心想打了电话又是教训他。昨天她还一直给他打电话,今天听他这么一说,她一点都不想打了!所以这句回答显得有点敷衍。 殷权就知道她,这边放了她去吃饭,后面又给阿莎打电话,她要是回了房,就让阿莎汇报给他,然后他再给她打。殷权此时已经化身为婆妈男人,对老婆的事儿极其上心。 放在殷宅,就是不比放在老丈人、丈母娘家来得放心。 刚吃了饭,程一笙坐在沙发上跟爷爷聊天,两人都挺着肚子,殷宗正挺将军肚,程一笙也挺自己那不算大的肚子。聊完天各自去睡觉,刚吃完饭睡午觉不好嘛! 程一笙心想自己这生活状态,跟老年人差不多了,不得不说,有种浪费时间的感觉。 两人还没开聊,这殷宅门口就呼啦啦地进了一大帮子人,什么人?自然是殷家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们! 程一笙心想,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团结,一来大家一起来。 程一笙略略看了一下,除去有可能上学的殷夏阳跟殷子浩没来,其余人基本都到齐了,就连殷若若这小孩子都到了。 殷宗正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他指着走在最前面的殷建昌说:“你们,都给我站那儿!” 殷建昌马上立住,他一脸无辜,说道:“爸,我们来了,怎么都不让坐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的?兴师动众,全都来了?”殷宗正还伸着手,警告后面往前走的,“你你你,都在那儿站着,不许往前走!” 他刚跟殷权打了保票,这一帮子人就来了,人多难免会出乱子,所以得把人跟一笙隔开。省得他给惹出什么事儿来,再说就算没有乱子,哪个有感冒的,传给了一笙也不行啊! 殷建祥说道:“爸,我们也是好心,这不殷权捂得太严实不让见侄媳妇,难得这次殷权不在,我们还带了礼品来的!” 他妻子邱芸跟着说道:“就是的爸,一笙毕竟也是给殷家生孩子呢,我们当长辈的来看看,不是应该的?” 程一笙注意到,殷建昌的儿子殷铎蹲在地上跟殷若若说着什么,那个小女孩殷若若还盯着自己看,程一笙觉得有问题,她努力地去听,由于有人说话,再加上人多,听得不算太真切,只是听了个大概,不过最关键的部分没有听到,只听到殷铎说:“有小弟弟,大家就不宠你了!” 不用想也明白,殷铎这是在挑拨。她注意到阿莎攥起了拳,往她这边,稍稍移动了一下!难道阿莎也感觉到什么了? 殷铎是不会想到程一笙耳力好的,再说现在别人正说话,肯定没人注意到他! 殷宗正还是没有放人的意思,听完各种理由,然后说道:“行了,人你们也看到了,放下东西都各忙各的吧!” 李美淑不干了,说道:“爸,我们可是诚心的。怎么连坐都不让坐一下了,我们还想请教一下一笙,怎么怀的双胞胎呢!” 殷宗正不买账,说道:“等你家殷铎娶了媳妇以后再说吧!” 程一笙看到殷铎轻轻往前一推,小女孩儿殷若若就跑出来了,不过不是跑向程一笙,而是跑向殷宗正。 “太爷爷,你还没抱我呢!”殷若若奶声奶气地叫。 殷宗正听得心都化了,他最疼的就是全家唯一的这个小公主。他笑呵呵地说:“我的小宝贝啊!” 高诗音忙说:“若若,你慢点,太爷爷可受不了!” 虽然这话是说孩子的,但明显能听出来高诗音这声音中的优越感。 李美淑捡着空说:“瞧瞧若若多可爱。我们家殷铎没老婆呢,不过二哥家的顾晴倒是可以取取经,结婚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孩子!” 顾晴不乐意了,快言快语地说:“四婶,我们结婚还没多长时间呢!” 程一笙听着这无意义的嘴仗,心里想的是,殷铎到底让这孩子做什么?怎么看起来也没什么似的?难道是在爷爷面前搬弄是非? 正想着,李美淑的话风一转,又转到了程一笙身上,说道:“一笙啊,你怀着孕,可得小心殷权,就算殷权不想别的,也架不住外面的女人乱勾啊!” 殷建昌也跟着说:“是啊,殷权那摆在外面绝对是挑不出的吸引人,不说别的,他身边那美女就不少啊!” 李美淑接着又说:“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可是最容易出轨的时候!” 殷宗正皱着眉,说道:“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殷建昌说:“爸,我可是好意!殷权他……” “住口!”殷宗正喝道。 程一笙轻轻笑着,开口说道:“爷爷,您也别怪四叔四婶,他们的确是好意!这事儿说得也没错,我还想和四婶交流一下经验呢!” 殷宗正不解地看着程一笙,不知道她这是在闹哪样? 李美淑一听,忙笑着说:“我是你长辈,都是过来人,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程一笙微微地笑,点头说道:“我知道,在这方面我注意着呢,这个男人吧,手底下要是有娱乐产业,那就更方便了。所以殷权旗下没有娱乐产业,婚礼上收到的产业,涉及到娱乐的,都在我的名下,由我亲自管理。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也是一种有效的办法?” 程一笙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她知道殷建昌筹备着一家娱乐城,所以这是有针对性的。 李美淑一听,便看向了看殷建昌,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个办法不错,很有道理!”她想着回家得把那娱乐城弄到自己名下,自己亲自管理。 殷建昌悔不当初,挑这个事儿干什么?他一看就知道这娘们又打自己的娱乐城主意呢,想算计程一笙,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殷宗正忍着笑,这才明白程一笙的意思,不由觉得程一笙可以当之无愧地当殷家主母,连最能闹最多事的李美淑都不是她的对手! 殷若若在殷宗正怀里拧着身子,一边往下出溜一边说:“爷爷我要吃糖!”说着伸小手往桌子上去拿。 孩子爱吃糖这没什么,殷宗正当然放孩子下去拿糖了。不过这殷若若没有去拿糖,而是全力跑着向程一笙撞去。 就算事发突然,大家没有防备,一个小孩子的速度能有多快?如果说没有阿莎,程一笙可能应付不了。不过有专业的阿莎在,这就不是问题。阿莎轻易地劫住了冲过来的小孩子。程一笙知道阿莎早有准备,也知道殷铎的阴谋,所以连惊吓都没有,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可怜的小孩子挂在阿莎的手臂上,吓得“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高诗音赶紧心疼地跑过去,阿莎把孩子递到她怀里,人整个站到了程一笙身前,要护住程一笙。 高诗音安抚着被吓坏了的孩子,邱芸不满地说:“孩子只是对婶婶新鲜,再说一个孩子能造成什么伤害啊?至于把我们当成刺客对待吗?” 阿莎冷着脸不为所动,她刚才分明看到了这个孩子眼里的敌意,不过她一向的作风就是只保护人,不解释。 阿莎什么话都没说。 殷铎说道:“啊呀若若,你婶婶金贵,人家肚子里的孩子也金贵!” 此时殷若若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哭。 程一笙坐在那里,神色淡然,也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和她无关。 还没到时候! 殷宗正没想到殷若若会突然就冲程一笙跑过去,不过现在孩子哭成这样,他也挺心疼,毕竟是他宠着的唯一的女孩啊!殷宗正刚才也吓了一跳,拿不准这孩子怎么会突然就跑过去的。于是一时间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样,孩子哭成这样,怎么训? 作为孩子的母亲,高诗音一脸的不高兴。 大家一看老爷子没说话,便都开口了,七嘴八舌地指责起程一笙的保镖。当然这是指桑骂槐,他们还是不敢说程一笙什么的,毕竟人家怀着孕,是殷家的功臣! 阿莎才不在乎这些,要是可以,他早就出手了。 程一笙一直注意着殷铎的表情还有殷若若的哭声,这孩子也真能哭的,不嫌累么?一直哭!要是她的孩子这样,恐怕早就让她打熟了! 好容易孩子的哭声有见小的趋势,而殷铎的表情随着人们越来越多的指责声,渐渐得意起来。 程一笙开口了,先是露出一副笑吟吟的表情,看着高诗音抱着孩子,说道:“刚才孩子不是说要吃糖的?拿块糖哄哄吧!” 殷宗正弯腰从桌子上拿块糖,说道:“若若过来,太爷爷给你糖吃!” 小孩子好哄,一块糖就哄好了,她拧着身子从妈妈怀里下来,跑到殷宗正那里去吃糖。 大家一看,这是程一笙妥协了啊!老爷子显然是偏向若若了!众人心想也不过如此嘛! 哪有那么简单?程一笙是能忍的人吗?更何况敢算计她的孩子,敢指责她的人,她不会让自己的人白受委屈的。 殷若若含着糖,眼里还含着泪,望着程一笙。 程一笙也看着她,不过目光里并无敌意,她笑着,柔声说:“若若,殷铎叔叔说的你没做到,以后你不受宠了可怎么办?”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邱芸反应最快,看向殷铎问:“你跟我们若若说什么了?” 高诗音的确看到殷铎蹲着跟孩子说话,她以为殷铎只是在逗孩子,所以并没当回事儿。此话一出,高诗音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了。 殷铎炸刺儿地说:“程一笙,你不要乱说话!” 殷宗正听出这话里有话,低头问殷若若,“殷铎叔叔说什么了?太爷爷帮你做主!” 这是有诱哄的意思,看来殷宗正对孩子也有一套! 殷若若是小孩子,不会撒谎,本就看着程一笙,此时指关程一笙说:“我要把你肚子里的小弟弟弄死,这样大家就都宠着我了!” 那种狠劲儿,别看孩子小,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说这句话,真是把人吓了一跳。 殷宗正肚子里的火气不断往上翻,殷铎赶紧叫:“瞎说!” 李美淑吓得也赶紧说:“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啊!” 这事儿可大了!殷建祥可不敢背一个害殷权孩子的名声,于是指责殷铎说:“你怎么能教孩子这个?” 殷铎当然否认,“我没有,总不能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有证据吗?孩子的话你们也信?”他说完指着程一笙说:“是你、是你挑唆孩子的!” 殷宗正看向他们,淡淡地说:“你们都给我闭嘴!” 程一笙不担心殷宗正会偏心,她肚子里可有两个殷家的后代,如果殷宗正不想要这两个孩子,那可以尽管偏心!如果今天让她受委屈了,相信殷权不会再踏进殷宅一步。 殷宗正看向殷若若问:“若若,刚才殷铎叔叔怎么跟你说的?” 小孩子眨巴着眼睛看向殷宗正说:“叔叔说要是新婶婶生出来小弟弟,我就不受宠了,他让我把婶婶肚子里的小弟弟给撞死,那样大家还宠着我!” 这也是小孩子的天性,殷若若习惯了全家人围着她转,让她当小公主,所以她很担心有个更小的来分她的宠爱,她不懂什么杀人不杀人,对死也没有概念,只要是没人跟她来争那就好了。 殷铎用这个来挑唆,还真是有用! 高诗音冲着孩子叫道:“胡闹,小弟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呢?” 刚哄好的孩子,又“哇”地一声哭了!嘴里的糖块,啪嗒掉在了地上! 殷建祥跟邱芸指责起殷铎,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坏?把我们孩子都给教坏了?” 李美淑则说:“是你们孩子乱说的,我们殷铎才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殷建立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殷铎你太没轻没重了吧!” 殷建昌则说:“小五你可别乱说,我们殷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夫妻俩这点倒是一致,坚决不能承认! 眼看着屋里乱成了一团,指责的、否认的,孩子的哭声,简直是堪比菜市场的各种声音。 程一笙心想,弄这么多孩子干什么?还真不如她一个孩子的省心!也没见这些孩子们有多孝顺,就知道争风吃醋! 殷宗正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可以,他沉声看向殷建祥说:“把孩子抱回去,好好教育,这样子下去,太可怕了!” 这是迁怒于孩子了! 邱芸忙跑上前把孩子抱了过来! 殷建祥说:“爸,这也不能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 殷宗正看向他严厉地说:“现在她是什么都不懂,你们要不好好教育,就会跟殷铎似的,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懂!” 殷铎扯着嗓子叫:“爷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就是程一笙挑唆的!” 程一笙无语,还真是脸皮够厚、嘴够硬! 殷宗正不理殷铎,直接看向殷建昌说:“以后殷权跟一笙回来住,殷铎就别进殷家大门!” “爸,这样不公平!”殷建昌喊着说。 殷宗正哼道:“等你教好了孩子再来跟我讨论公平的问题!” 李美淑不死心,接着叫:“爸,又没有证据,你怎么就证明我们殷铎说了这话呢?” 程一笙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殷宗正看向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你要是不满意,那此事就交由殷权来办!” 由殷权来办的话,那可就不只是不让进殷家门这么简单的事了。 殷建昌一家都不说话了,可见他们还是害怕殷权的威力! 殷宗正对其余的人说:“好了,你们也都走吧,没事儿的话别来了!” 现在没人敢出头,他们没想到殷铎会给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殷权的孩子,那是好算计的么?于是殷家众人呼啦啦的又都出门了。 出门后,这殷建祥就不干了,对殷铎说:“殷铎,你这不是害我们若若呢?” 邱芸则对李美淑说:“你怎么教的孩子呢?怎么能这么干,太狠了吧!” 李美淑就算是错了也不会承认错误,她不承认地说:“我们殷铎可什么都没干,是你们若若说谎。” “小孩子不会说谎!”邱芸说道。 李美淑哼道:“得了,害人家孩子那么狠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说谎还不会?谁信?” 高诗音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李美淑不但是长辈,又泼得要命,一般人不是她对手,所以气得拉着殷钟凯抱着孩子坐车走人了。 殷建立摇头,带着老婆也走了。下回不跟他们掺和这个,他真是好心想来看一笙的,没想到这帮人,真是…… 殷建成一家子乐得在旁边看戏。 这边殷建祥一家跟殷建昌一家掐了半天,最后以邱芸气得差点吐血而告终,拉着殷建祥走了。上车后她气呼呼地说:“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绝了!” 没戏看了,殷建成一家也走了。 都走了,殷建昌一家自然也坐车走了。 不过上了车李美淑就问儿子殷铎,“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主意?什么破主意?” 殷铎郁闷地说:“谁哪想到殷若若那小丫头这么笨,如此不给力。要不岂不是一箭双雕?程一笙的孩子要是让一个小孩儿给撞没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殷建昌气道:“现在可倒好,人家好好的,咱家倒成了众矢之的!” 殷铎嘬了嘬牙花子歪着头说:“我就纳闷了,那程一笙怎么知道我跟若若说的什么?怎么就说出来了?难道她有顺风耳?” 这个猜得靠谱! 殷建昌张口就说:“呸,你当葫芦娃呢?我看没准她懂读唇语!” 不靠谱了! 偏偏李美淑还赞同,点头说道:“有可能,这当主持人的,不都学点什么特殊课程的?” 估计传媒大学没有读唇术这个科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四章 殷权知道了 殷宗正坐在沙发上半晌缓不过劲儿来,这群不肖子孙真是让他动了怒! 程一笙看着站了满屋子的佣人,这个时候也不好说离开,只能一言不发地坐着。 殷宗正的面前,由管家为首,殷宅所有的佣人,都站在这里,一群人站得笔直,头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殷宗正才中气十足地说:“我知道你们这里面,各有各的人!我也不想揪出你们,再有下次,我一个不留,全赶出殷宅。看还有谁敢用你们!”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不过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害怕。 殷宗正用犀利的目光扫来扫去,扫视一番,然后沉声道:“都下去吧,各自干好活!” “是!老太爷!”众人齐声说完,都无声地退下了。 程一笙这算是见识到了老爷子的威严,不怒自威,把无声的压迫给演绎的很好。这就是上位者的权谋,有的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效果要更好。 佣人们都下去了,殷宗正不说话,程一笙也不开口,她估计现在老爷子心情不好,还是给他点空间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殷宗正才幽幽地叹气说:“你看看,人人都羡慕我的地位,不看不知道吧,我竟然被一群佣人盯着!” 程一笙问:“爷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人都换掉呢?” 殷宗正摇头,表情有些无奈,“换掉了,那些人还会想办法塞人或者收买佣人,麻烦!真是人老了,他们都盯着这些钱呢,不怕撕破脸!” 程一笙犹豫一下,但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爷爷,或许正是因为您的纵容,有些人才会更嚣张!” 殷宗正何尝不知,可是他内心的计划,又不能跟程一笙说。如果他不纵容,那些人又怎么会放开手脚?到他死的时候,又如何让殷氏浴火重生?他敛下眸,无力地说:“好歹我也是八十的人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就算是知道,也懒得去管了!人到了这个岁数,就懒了,不仅是身体机能,还有脑子也懒了。不想思考,不想动……” 程一笙现在才体会到殷宗正的难处,看起来风光无限,在外脚跺一跺脚就能让n市震三震的殷老爷子,在家也有无奈的事情。看来让人为难的,都是至亲的人。正因为有亲情在,那些人却越发的放肆。程一笙心想自己将来一定要对孩子严格管教,如果真有个像殷铎这样的儿子,那还不如不要! “折腾这一会儿,我都精疲力尽了。一笙,你也坐累了吧,咱们都去歇着吧!”殷宗正站起身,叹气道:“一笙,爷爷刚说不让你吃亏,就遇上这样的事,果真话不能说满啊!” 程一笙大度地说:“爷爷,这事儿不能怪您!” “真是多亏了你的豁达,不过我也不会为了你的豁达就让你受这个委屈!”殷宗正说到这里,抬了下手说:“算了,我也不承诺什么,赶紧去睡会儿觉吧!” “嗯,爷爷,我先上去了!”程一笙点点头,转身上楼。 阿莎扶着她,稳稳地跟在旁边。 殷宗正则回了房。回到房间,殷宗正便给殷权拨了电话。 殷权随手接了起来,“爷爷?” “殷权啊,跟你说件事,你先不要急,一笙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殷宗正先打预防针,生怕殷权听了不顾一切地跑回来。 殷权微微皱眉,心里想到这事儿多半跟一笙有关,他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 开了一上午的会,他刚吃过饭然后开始工作,程一笙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他又怕她睡觉所以没给她打过去,他想着等她睡醒了再收拾这个不听话应付他的小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殷权沉声问,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面色已经阴霾了起来。 “刚才你叔伯和兄弟们来了,说来看看一笙!”殷宗正先说好的。 显然不可能这样简单,他还不知道那群人? “说下去!”殷权眉梢带铎,眸芒犀利。 “还不是殷铎那个浑小子,跟若若瞎说,结果若若向一笙撞了过去,不过你的保镖及时地把孩子拦住了,小孩也跑不了多快。现在我已经训了他们,殷铎那小子,不允许他再进殷宅门……” 他还没说完,殷权的声音已经像蒙了霜一样的冷冽,打断他的话,“爷爷,这就是我不愿意让一笙去殷宅的原因。” 殷宗正心里发苦,现在要是说出来他为什么把一笙给弄到殷宅来,就更是一点好都落不着了。等事情办完,好歹他也是一番好意,于是现在只能先服了软,说道:“殷权啊,我已经注意了,不让他们靠近,哪里知道殷铎连孩子都利用。不过还好没有出事,一笙的情绪看起来也不错。我给你打电话说这件事,也是想跟你说,你要是想动手,我不拦着!” 这就是殷宗正所谓的不让程一笙吃亏。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扣钱吗?这其实是没什么诚意的方式。而他当长辈的,自然也没办法往狠里打,所以只好让殷权来动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殷权冷笑着说:“就算您拦着,我也会动手的!” “咳!”殷宗正心想,你不要把话说这么直白,给点面子怎么了?我这不是态度良好地认错了嘛! “等我回去,就把人接走!”殷权这句话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通知他。说完就果断地把电话挂了。 殷宗正看着手机,嘟嚷着说:“这性子真是不好,不知道一笙怎么忍得了你?” 殷权对程一笙,那是从来不会这样的,程一笙向来不用忍,只要做个享受宠爱的小女人就行了。 殷权挂了电话自然先给阿莎打过去了,他担心一笙已经休息了。原来她没给自己打电话,是出了这样的事。 阿莎此时也是刚出了卧室,她守着太太躺下,便出来了。现在看到殷总的来电,在屏幕上无声地闪着,她轻轻地出了门。 “喂,殷总!” “太太怎么样?”殷权的声音有点急促。 阿莎忙答道:“太太已经躺下了,准备睡午觉。殷总,我有事情跟您汇报!”她可不敢瞒着,这么大的事儿,她担不起。 殷权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太太有没有受到惊吓?有没有心情不好?” 阿莎很快地答出前一句,说道:“当时太太看起来很镇定,似乎没有受到惊吓,还有,我出手及时,所以那个小女孩儿并没接近太太。至于太太的心情……她没和我说!” 后面真是为难她了,她当保镖是一把好手,可是看人心情好还是不好,这就不是她擅长的事了。 殷权也没期待阿莎能看出什么,他沉了沉气,说道:“太太醒后,给我打个电话!” 其实程一笙的心情并不算不好,虽然遇到了这样的事,但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她跟殷家人不熟,也没有什么感情,所以谈不上伤心。 也就睡了半个小时,她便醒了。虽然没有工作,但是她的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没有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阿莎听到里面有动静,轻轻地推门进去,看到她果真是醒了,便先对她说:“太太,殷总刚才打电话来,您醒了让我给殷总打个电话,我想是有事吧!” 程一笙的小半张脸还埋在枕头里,人有点迷糊,问她:“刚才的事,你和他说了吗?” “我没说,不过殷总已经知道了!”阿莎说道。 “知道了?”程一笙转过头,心想既然不是阿莎说的,难道是爷爷说的?她伸手摸床头的电话,对阿莎说:“我给他打吧!” “是!太太!”阿莎很有分寸地退到门外。 程一笙拨了殷权的号码,上来态度很好地说:“老公,刚才困了,急着睡觉,就没给你打电话!” 真是够乖的,这样的女人,男人能生起气来吗?更何况现在殷权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完全变成担心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有没有被吓着?”殷权很直接地问她。 “没事,殷铎跟若若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一些,当时就有准备了。再说小孩子的速度又不快,阿莎早早的就把她给捞住了,倒是把孩子吓了一跳!”程一笙说完,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是爷爷对你说的吧!” “就是他说的!”殷权提起老爷子,语气不太好。 “啊?爷爷会主动跟你说这个?”程一笙意外地问。 “这么大的事,他想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主动跟我说了,能争取我的原谅。他坚持要把你接过去,结果就是这么对你的?哼!”殷权恶声恶气地说完,又柔下声音,对她说道:“明天我就回去了!” “真的啊老公?不是说要后天才能回来吗?”程一笙的声音,扬高了八度。 一听就是她太想他了,殷权心里暗暗自责,真是他的不对!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说道:“明天就忙完了!” 程一笙马上想到的就是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不由说道:“老公,你是不是又成工作狂了?” 殷权并未否认他加班的事实,但是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老婆,我很想你!” 这一下,程一笙眼前立刻冒起粉色的心形泡泡,殷权示爱,真让人激动啊,听得心都化了,还怎么训他呢? “老公,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程一笙娇声道。她还真不知道为他做什么来表达对他的感情。虽然她做饭不如他。 她怀着孩子,殷权能让她做饭吗?于是殷权回了一句,“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对夫妻,不知如何恩爱好了! 两人腻乎了一会儿,总算是挂了电话,殷权继续工作,她则哼着小曲儿准备起床。 还知道哼着小曲儿,看样子心情不错。 程一笙起了床,让阿莎把东西装上车,然后这才下了楼。 殷宗正并没睡着,今天的事情还是让他非常震怒的,当然生气过后,就是一种浓浓的失望。难道殷家到了这一代,这儿女子孙,就真成了纨绔后代,眼里无法无天,为了钱什么都能干?他最欣赏殷权的一点就是殷权丝毫不指着殷家的任何东西,是唯一一个靠自己努力得来财富的人。 同样的,他对殷若若也有点失望。四岁的孩子,虽然不完全懂事,那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吧!他认为孩子无知不能怪孩子,要怪家长没有教好。如果家里不是这么娇纵,又怎么会受这样的挑拨? 殷宗正觉得,有那些的家长们,恐怕没生孩子的那几个孙子,生出了孩子,也未必能够长好。 相反的,他对程一笙的孩子颇为期待。程一笙的孩子,必定是进退有度,结合了程一笙与殷权的优点。 听说程一笙起来了,殷宗正便走出房间,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适或者心情不好。他走出来后,看她拎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他不由吓了一跳,问她:“一笙,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以为她生气了,介意中午的事儿,所以决定离开殷宅。 “爷爷,您起来了啊!我想去爸那儿看看,把蜜月带的礼物给了爸!”程一笙说完,问他:“您要一起去吗?” 殷宗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爸”不是程佑民,而是他的儿子殷建铭。他十分欣慰,程一笙是个得体且善良的女人,他摇摇头说:“噢,你去吧,我不去了!” 毕竟是断绝了关系,在没恢复关系之前,还是别给殷建铭希望的好。他期望有那么一天,能够看到殷建铭回到这个家。当然这要看殷权的意思了。不过有程一笙在,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是可能盼到这天的。 其实程一笙不是想跟殷建铭恢复关系,在这一点上,她虽然希望一家团圆,但她更注重殷权的感受,殷权不肯原谅的话,她绝不会强求。她只是觉得结婚的时候,公公送了那么大的礼,于情于礼上,她都该在回国后去看看。 程一笙正准备出门,却赶上家里来人了。 直脾气的老李头儿人还没进来就嚷嚷着:“殷老头,你干什么又不出来下棋了?你一个孤老头子,老在家憋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三位老爷子就进门了,一进门便看到艳光四射的程一笙,三个人当下就愣在了原地。 然后老孟头儿先热情地走上来说:“呀,原来一笙来了啊!我说殷老怎么不出来了?” 变化够大的,刚才还是“殷老头”,现在就成了“殷老”。 殷宗正没好气地说:“别一笙、一笙的叫,那是我的孙媳妇,不是你的!” 老孟头今天脾气好得不可思议,他笑着说:“好、好,那我叫什么?叫少夫人?” 程一笙吓了一跳,这么大岁数的人跟她叫少夫人?她可受不住,于是她赶紧说道:“孟爷爷,您千万别这样叫!” 殷宗正哼道:“老孟头儿,你是无利不起早,你有什么目的?”说完还看向程一笙说:“一笙,你去忙你的,不用管他们!” 程一笙点点头,礼貌笑着说:“孟爷爷、李爷爷、张爷爷,我先走了!” 老李头嘿嘿地笑着说:“快去忙吧、快去忙吧!” 老孟头儿着急地说:“别走啊别走啊,我找你还有事儿呢!” “找我有事儿?”程一笙想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说完了还看向爷爷一眼。 殷宗正赶紧说:“你能有什么事儿?有也不是正经事儿!” 老孟头儿说道:“是正经的、正经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双胞胎是怎么怀的啊?我们浩然的媳妇,就算不怀双胞胎,怀一个也行啊!” 敢情是这事儿,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这个……真的没什么诀窍啊!” 殷宗正气坏了,走过来说道:“你一个大老头子问个小姑娘怎么怀的孕,臊不臊啊?要问也得你孙媳妇来问是不是?”他看向程一笙说:“你出你的门,别管这个家伙!” 程一笙生怕对方再问出更生猛的问题,点点头,走了出去。 “诶!”老孟头儿叫了一声,见人已经走出了门,失落地看向殷宗正说:“殷老头儿,你不能太不厚道了吧,你孙媳妇有了孩子,就不能让我孙媳妇也怀上?” “我呸,你孙媳妇怀不怀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孙子不行!我们殷权厉害,这能比得了吗?”殷宗正叉着腰,挺着将军肚说。 老孟头一听这个,也急了,说道:“我呸,我孙子没问题,你孙子才不行!” “呵呵,现在就媳妇怀孕情况来看,我孙子厉害!”殷宗正晃着脑袋问他:“你说你孙子行,证据呢?” 就因为孙媳妇没怀孕,所以就没证据。老孟头儿真是憋屈死了,这不争气的孙子,要是他肯争点气,自己也不至于跑来问人家怎么怀孕的,受殷老头儿这种奚落。真是急死他了! 程一笙出了殷宅大门,坐上车,驶离殷宅后才渐渐松了气。好疯狂,那么大岁数的人了,问她怎么怀的孕。难道现在不孕的那么多? 车子开到殷建铭所在的小区,她也不知道公公在不在家,本来是想中午吃完饭睡觉前打个电话的,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殷建铭在家,现在他的活动极少,除了去买个菜什么的,都在家呆着。倒不是他雇不起人买菜,而是买菜做饭也是一种消遣,再没有这些,他都不知道天天要干什么了。 没有殷氏的光环,没有殷家的背景,纵然他还有些钱,可以保证这辈子衣食无忧,但他也觉得自己过得如迟暮老人一般。人活在世上,就是要有目标、有追求。现在他吃喝不愁,当时有什么目标?可以说没有社会地位,他觉得自己加速地变老。 门外响起汽车声,他立刻就走到窗前去看。他太希望有人来看看他,串个门,生活不至于那么孤独。可是这样的愿望,总是落空。他又一次心里带着期盼,这回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竟然是一笙。 不知为何,他有些热泪盈眶。 他快速走到门边,把门拉开,程一笙没想到一下车就碰上公公给开门,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爸!您在家太好了,我还怕您不在家呢!” “我一个老头子不在家呆着干什么?快进来、快进来!”殷建铭赶紧把人往里让。 程一笙进了门,看到屋里虽然整洁,可是却透着一股冷清,怎么说呢?大概是人太少的原因,所以没有生活气息。 “一笙,快坐,听说你怀孕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反应厉害不厉害?”殷建铭坐到她对面说:“记得当年殷权的妈妈怀殷权的时候,反应很厉害,几乎吃不下东西。” 现在他提起的是殷权的妈妈而不是莫水云,程一笙看得出来,他不是刻意去提的,而是不由自主想起的。看来他对自己的婆婆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婆婆当初不是选择死亡,现在是不是会和公公破镜重圆?程一笙觉得她想远了,婆婆那样刚烈的女子,即使不死,也不会原谅出轨的公公。 程一笙心里叹气,这永远是一笔算不清的账。她微微笑着,看向他说:“爸,我还好,有点反应,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她没有把自己的反扩得多大,她觉得自己没有从怀吐到生,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那就好,少受些罪。双胞胎呢,反应应该是大一些,你这个情况算是不错的了!”殷建铭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以示赞同,然后问他:“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殷建铭简单地答。 程一笙指着刚才钟石命人搬进来的东西说:“爸,这些是我跟殷权度蜜月的时候给您带的礼物,殷权太忙了,回国又赶着出差。所以没时间过来,我给您拿过来了。” 程一笙话说得好听,但是殷建铭心里清楚,殷权就算有时间,也不会过来的。他不由觉得这个儿媳真是不错,不仅知道给他台阶,还一口一个“爸”叫得他极其感动。 他一个人呆久了,难免觉得孤独,觉得被世界所遗忘。现在有个人记得他,来看他,还尊敬他,这足以让他记这个人的好一辈子。 不缺锦上添花的人,而程一笙这是精神上的雪中送炭。 殷建铭靠在沙发上,目光中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一笙,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家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也不期待殷权能够原谅我。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对我的惩罚,我认了。我也愿意这样难受着,只要你跟殷权过得好就行了。殷权这孩子的性格,从那件事后,变化很大,所以一笙,以后照顾好他,多给他温暖,你跟孩子,恐怕就是他的一切了!” 这番话不可谓不肺腑。程一笙认为,至少现在公公说出的这番话,绝对是真的。说实话,他过去就算做了什么再离谱的错事,可是现在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难免会让人觉得心酸。 程一笙是个心软的人。原谅与否,这是一个难题,她希望事情圆满,但又不愿委屈殷权的感情。她知道他这样的自我惩罚,殷权看了,不会开心。殷权只是钻进一个死结里出不来。她不想逼殷权出来,不想出,就一辈子不出好了,她可以进去陪他。 可是公公呢?这样又会不会晚景太凄凉?她怕的是,有一天公公不在了,殷权又会自责! 真是一件不好办的事情。 难得有个人陪他说话,殷建铭讲了很多,有殷权妈妈的事,有他的忏悔,也有未来,却从来没有提过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这可以说明,他是真的在后悔。 快要晚上的时候,程一笙才站起身,说道:“爸,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他恨时间过得太快,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马上就恢复正常,跟着站起身说:“一笙啊,殷权经历了我跟他妈妈的事情,最恨的就是婚外情,所以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不可能背叛你跟孩子,所以你们要夫妻一条心!” 他关注殷权与程一笙,所以那三张照片他自然注意到了,他一直担心着,刚才也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可念着她怀孩子,他还是没明说,可是不说点什么,心里又过不去,所以只能说这些了。 程一笙自然明白这话是从何而来,她不想公公担心,所以直言说道:“爸您说的是近来有关殷权的新闻吧,那个已经证实了,是有人故意使坏,我当然相信殷权,没有误会他,您就放心吧!” 殷建铭一听,心里这才放下了。亲自把程一笙送出门,看她上了车,这才算罢。 再说方凝纠结了一天,气坏了,可是流言出来了,她不敢贸然给程一笙打电话,怀着孩子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阮无城来接她,见她愁眉苦脸,于是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我阮爷,我替你出气去!” ------题外话------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有木有大过节还得像我一样工作的?在这儿说一句,同辛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五章 事情败露,殷权出手 方凝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没人惹我,是程一笙!” 阮无城一头雾水,问她:“程一笙惹你了还是别人惹程一笙了?” 方凝瞪他,“我跟一笙那么铁,她能惹我?当然是别人惹她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这些男人们,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什么?喂喂喂,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把气撒到我头上好不好?我很无辜的啊!”阮无城看她生那么大的气,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出来,我给你想办法还不行?” 方凝拿出手机,调出前面的新闻,指着照片上的红衣服,问他:“看见这女人了吗?” “花月晰?”阮无城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这是误照上的吧!”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再看后面!”方凝说着,又调出后面的照片,放在他眼前让他看。 这下阮无城也发现不对劲了,拿过她的手机说:“咦,张张都有这个女人啊?” “可不是!”方凝愤恨地说:“殷权简直都是绝世好男人了,都能传出这种事,你们男人,还能期待吗?简直是一窝黑!” “误会误会,殷权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的!”阮无城心想,为了让方凝打消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念头,他不得不先把殷权给洗白了。否则这世上一个好男人都没了。 不是他要捧殷权,没办法啊!谁让殷权以前洁身自爱,又宠老婆,做得太好了。现在如果殷权都有问题,那他这种有前科的,就更没办法向她保证自己的将来了。所以得让方凝对男人有信心。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你不知道现在台里都传成什么样了?说得太难听了,我都不敢跟一笙说这事儿,说了,一笙准得出事儿!”方凝气得直捶胸口,这模样简直比她自己的男人出轨了还要生气。她喘着气说:“我这辈子还真没这么憋屈过,生气又不能出气,还得瞒着,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别气、别气,这事儿简单,直接给殷权打不就得了。要是殷权真有事儿,我收拾他去,替你朋友出气。要是殷权没事儿,那让殷权收拾那女人去!好不好?”阮无城这位浑爷,如今也会轻声细语地哄女人了。 方凝当然乐意,看着他说:“好,你打吧!” 阮无城一边拿手机拨号一边说:“这么点事儿,看你至于气成这样吗?直接给殷权一打不就得了!” 方凝心里生气,废话,她要是能给殷权直接打,不就打了?她可受不了殷权,所以在她这儿就叫事儿了! 殷权接得倒是快,不过声音却没那么好听,极其生冷地说:“有事快说,我很忙!” 他忙着工作完了,赶回去陪老婆呢! “你是忙着干活儿呢还是干人呢?”阮无城上来就没正形。 殷权二话不说,彻底给挂了。 “我草!”阮无城倍没面子,骂了一句。 方凝翻白眼,说他:“你能不能靠谱点?” 阮无城又拨了电话,殷权倒是接了,这回阮无城不等殷权说话,自己先说道:“有关你老婆的事,不想知道你就挂!” 殷权皱眉,“我老婆什么事儿?我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无城接他的话说:“殷权你太不像话了,你老婆辛苦给你怀双的,你背着她以出差名义在外面搞女人是不是?” 殷权脸上浮起寒气,冷声道:“你吃饱撑的?没事儿在这儿调拨我们夫妻关系?” “谁挑拨?还用得着我挑拨,现在谁不知道殷权你另有佳人了?”阮无城调侃着说。 旁边的方凝把耳朵伸得老长,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句殷权所说的话。 “什么另有佳人?我什么人都没有,加班加的快吐血身亡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殷权没好气地说。 “你没发现你自己频上头条吗?每张照片里,可都有同一个美女在你身边,还是大名鼎鼎的花大律师!”阮无城早就听出来殷权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他是幸灾乐祸,叫你平时美、叫你平时老是表现怎么宠老婆,看这回你怎么收场? 殷权突然想起一笙总给他打电话,提起他上新闻的事儿,他没当回事,本身工作就忙,哪有时间关注那些?现在听阮无城这样说,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赶紧操作电脑去查那些新闻,结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居然还真有花月晰,可是他没印象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啊! 阮无城听殷权那边什么都没说,只听到安静的空气下,鼠标点啊点的!于是他添油加醋地说:“你是不知道啊,程一笙的电视台,已经把你传成那种花花公子了,说得难听极了。你真是让程一笙在台里很没有面子哟!估计她是没脸再回台里了!” 殷权脸色已是铁青,根本就不等阮无城说完,便又一次掐断了电话。 阮无城盯着手机挑眉,“草,过河拆桥!”他马上收起手机,看向方凝说:“瞧吧,殷权没事儿,他自己会解决的!” 方凝斜他,“你别整天草、草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阮无城唇一瘪,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好老实说道:“好,我改、我改!” 殷权看着网上的新闻,他不明白,程一笙为什么看了这个新闻,不直接跟他说?如果说她不在意,又怎么会每次出了新闻,都和他说一声的?他印象里,她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女人,她对他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下意识地,他拿手机就想给她打过去,但是马上,他又忍住了。万一她要是因为怀孕而情绪不稳,想让他猜,那打过去的话,她情绪失控怎么办?这一瞬间,各种可怕的结果在他脑中闪过,这个时候,他有点自己吓自己了。 他站起身,拿起手机,大步向外走去。 刘志川抱着殷总要的文件正要进来,见他突然出来,不由愣了一下,问道:“殷总,您的文件!” 殷权已经越过他,向前走去,边走边说:“现在马上回n市!” “啊?现在?”刘志川差点没把文件扔到地上。 “对!”殷权不悦地转过头,训斥道:“磨蹭什么?把文件放地上,立刻跟我走!” “哦、是、是!”刘志川把文件放到屋里的地上,把门锁了,然后几步小跑跟上殷总。 殷权一边走一边说:“你立刻通知何光南下来,我在车里等他!” “殷总,何总监也要跟您一起回去吗?”刘志川问。 “我自己回去,你们留在这里继续工作,上了车你订票,订不到去机场,买高价票!” 殷权指的高价票,则是花一笔钱,从别人手里买到票,如果给的钱多,相信很多人愿意改签机票! “是,殷总,我马上通知何总监!”刘志川心知,这是出大事儿了。殷总在工作上向来不会这样,这件事肯定跟太太有关。 刘志川等人都没有注意过新闻,毕竟天天加班加的都要死了,哪里还有心思看新闻呢?所以出差来的这些人,除了心知肚明的花月晰,别人都没发现新闻里的不妥。 殷权上了车,何光南马上就脚步匆匆地走来了,他坐到车上,然后问道:“殷总,我正准备一会儿开会要用的东西,您这是去哪儿?” “你们开吧!我现在马上要回n市!”殷权调出三个新闻的三张照片,把电脑递到他手中说:“你自己看吧!” 何光南不解地拿过电脑,看了一下,这是有关殷总的新闻。不过他马上就发现异样之处,这三张照片里,有殷总是正常的,可三张照片每张都有花月晰。何光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是巧合吗? 何光南并没有先说出自己观察的结果,而是问道:“殷总,这有何不妥吗?新闻没有说您什么!” “我问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张都在里面?”殷权问。 “这是巧合吧!估计记者们拍您的时候,可能也想顺便拍一下美女!”何光南说完了才觉得自己这个回答,有点欠抽。 殷权嗤道:“你真幽默!” 何光南摸了摸鼻子,显得自己很无趣,他知道殷总这是在生气。 殷权也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说了自己的决定,“何总监,一会儿你回去,直接把花月晰从公司里除名!” 何光南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殷总,花月晰可是人才啊!” 别的公司都抢破头的人物,在殷总这里居然说不要就不要,当初他把这个人争取过来,费了多大的劲? 殷权冷哼,“人才?人才又怎样?人才如果不走正路,居心不良,在我心里,就只是个蠢才!” 何光南是做律师的,知道要从这件事情上说,才可能有转机。于是他说道:“殷总,再说了,这些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要讲证据,这也不能说花月晰怎么着了,她在公司里不是挺正常的?如此做也说服不了人吧!现在要是让她走了,我们还要支付违约金!” 殷权才不管这一套,他的目光连瞧都没瞧何光南,淡声说道:“违约金?开什么玩笑?我是不可能给她钱的!何总监,要是你不能让她离开,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总之想从我这儿拿钱,不可能!” 这件事不能算完,离开就完了?没那么容易,离开只是第一步。 “殷总……”何光南心里一震,为难地叫他。 殷权转过头,瞥向他,然后说道:“何总监,我殷权向来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之事,你作为律师的,应该更不信!”说罢,他向前看去,说道:“在路边停车,让何总监下车!” 何光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前面的刘志川心里得意地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么快就轮到何总监被赶下车了!呵呵! 他早就看那个花月晰不顺眼了,上班穿那么骚,肯定是有问题。何总监还想保她?真是自找苦吃! 车子在马路边停了下来,何光南下了车,站在车边,表情极其的纠结,他叫了一声:“殷总……” 得到的回答,是车子迅速呼啸而去。 何光南沉沉地出了口气,拦车返回公司。 公司里的花月晰准备着资料,突然听说殷总坐车走了,她心里就嘀咕起来,不是马上要开会的?殷总这个时候去哪儿?本来后面还要有再一次的新闻,她就不信程一笙那么沉得住气,一点都不在乎! 过不多时,何光南回来了,并且直接冲着她就来了。 花月晰拿着手中的文件,看向他问:“何总监,什么时候开会?” 何光南见她表情镇定,眼里一副完全都是工作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别有用心的人。他是律师,自然也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于是他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用她的电脑,将过去的三篇新闻都找了出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花月晰心想,不会殷权这么快发现了吧!殷权走了,难道是回n市?程一笙发飙了?多种想法在她脑子里流过,她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而是佯装惊讶地说:“咦,这照片上,怎么把我也拍下来了?” 多么自然的表现啊,都能去当演员了。何光南问她:“一张照片把你拍下了,怎么张张都有你?还有,你最近为什么爱穿红裙子?” 花月晰看向何光南,表情微怒,问他:“何总监,您什么意思?照片上都有我,我去问谁?还有,我喜欢穿红裙子了这有什么问题?难道公司有规定,不准穿红裙子?” 这个计划,花月晰做律师的,早就想过很多,所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在这里面有问题。 何光南也清楚,他叹声气说:“殷总说了,要你马上离开公司!” 花月晰脸色巨变,猛地站起身说:“何总监,这不公平,这成为我离开公司的理由,是不是太可笑了?”说完,她又坐了下来,轻轻地笑着说:“公司无故解雇我,打算付我多少钱?” 何光南如实说道:“恐怕连这个月工资都支付不全,按出勤天数来支付工资。” “那怎么可能?”花月晰哼道。 “殷总说了,你要是不愿意,他很乐意用他的方式,让你离开!”何光南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话,让花月晰陷入了深思,她知道殷权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也知道这话里面透着不寻常。 何光南表态了,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很珍惜你的能力与才华。不过殷总身边并不缺有才华的人,也就是说只要尊晟肯收,会招来很多有才华的人。这件事公平也好,不公平也好,殷总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员工,让他太太不安的。毕竟殷太太现在怀了孕,还是双胞胎,你知道这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花月晰回过神,问了一句。 “意味着孩子生下来就有可能带着股份亦或是有房有车,孩子将来肯定要继承尊晟的,能是一般人吗?这么金贵的孩子,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撼动得了。就算这件事是委屈你了,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倒霉摊上了!”何光南劝说道。 他知道以殷总对太太的心思,恐怕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留下花月晰的。 花月晰愤恨地说:“这程一笙是不是太小气了?不过是照片里有我,就能说明问题了?” 何光南抬了下眉说:“如果张张照片里都有你,就难免会让女人猜测了。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花月晰刚想再说什么,何光南已经抬起手,作出一个制止的动作,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巧合,现在不追究你做没做手脚,只是让你离开。” 殷宅 殷宗正已经知道殷权坐上飞机要回来之事,他惊讶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笙来殷宅还没过夜呢,这要是回来,好像我怎么着似的。再说还出了那样的事!怎么也得先做点什么吧!” 什么都不做,他怎么证明他把一笙接来是为了一笙好? 殷宗正想了想说:“这样,第一步,先把这女人的过去,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这是个什么人!” 管家在一旁候着,说道:“是!老太爷!” 管家的话音刚落,程一笙就从屋里进来了,她进屋后,笑着问:“爷爷,您的客人都走了?” 殷宗正摆手说:“那群老头儿,你不用理他们!” 他看她的表情不像走的时候那么舒展,笑起来也是淡淡的,马上关心地问:“一笙啊,见到你爸没有?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程一笙坐下说:“噢,见到了,我们聊得很开心。只是看到爸爸一个人那么孤单寂寞,心里有些心酸吧!” 殷宗正一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自己做得孽自己受着吧!殷权要是那么容易原谅他,那也不是殷权了!有什么办法?” 程一笙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爷爷,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我的确不能左右殷权的决定,他是不是愿意原谅爸爸,我还是要顾虑殷权的感受。可是我又怕殷权心里也在纠结,一方面不原谅,另一方面也觉得爸爸那样有点心酸,所以我有个想法,反正我跟殷权结婚的时候,收了那么多的产业,就算我生完孩子,也要去工作,没时间打理,所以我想让爸爸帮我管这些产业,这样他也有些事情做,我拿不准主意,所以先来问问您,这样好吗?” 殷宗正想都没想,说道:“当然好了!” 现在殷建铭缺的不是钱,而是存在感与社会地位。打理这些产业,这两样就都有了,他不得不说,程一笙真是个善良且有办法的女人,什么事儿到了她手里,就都解决了。要么她能带来福气呢?她可不是用什么所谓的“旺夫”来振兴夫家,短短不到一天的相处,就让殷宗正看明白,她用的是“智慧”! “智慧”这两个字,由殷宗正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可是分量不轻! 程一笙得到了爷爷肯定的回答,不由立刻笑了,说道:“既然爷爷觉得合适,那我就找个机会跟殷权说一下!” “这个一笙啊……”殷宗正拉长声音,想了想才说道:“我是担心,殷权会迁怒到你!” 程一笙表情显得比较轻松,说道:“爷爷,没关系,我会选择时机和方法跟他说的!” 殷宗正不得不说,由程一笙跟殷权说自然比自己说要管用得多,殷权眼里,自己也是那个不被待见的。 “好了好了,赶紧休息休息,喝点补汤,过会儿准备吃晚饭了!”殷宗正说道。 “好,爷爷那我先去歇会儿!”程一笙说着,站起身往楼上走。 上了楼,程一笙喝完蒋老师端来的汤,然后又吃了些小点心,这才拿起手机无意地翻看着新闻。突然手机提示进了新的消息,她点开后,惊讶地看睁大了眼睛。 ——才能vs道德 这是标题! 程一笙看下面的正文,“一个女人,她哪怕有着通天的本领,可是她却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喜欢要别人的老公,喜欢由第三者转正,那么这个女人,有人会欣赏她吗?揭著名花大律师的秘事——小三上位之路!” 下面的图片,都是花月晰以前跟某位有妇之夫的亲密照片,两人一看就是情侣。 花月晰私生活糜烂,她一向追求的是优质男人,并不在乎这个男人是否有家室,所以她曾经的男朋友当中,不乏很多是已婚男人。现在她要吃到以前酿下的苦果了,不过花月晰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私评如何,但是她未来的路可就堪优了,女老板应该不算太多吧!再说女人最恨的,也是这类的女人,多半不会用她。 那么她剩下能选择的就是单身男老板且没有女友的公司了。 程一笙看完这长长的新闻,不由直咋舌,怎么回事儿?殷权出手了?她看自己的手机,确实没有殷权打来的电话啊!奇怪,如果殷权注意到那些照片,肯定要先给自己打电话吧!难道这事儿是别人做的? 程一笙立刻想到的另一个人,就是爷爷殷宗正了。爷爷说不让她吃亏的,难道这就是不让她吃亏?十分有可能!她是不可能阻止这件事的,花月晰这样不想走正路的女人,也该有人出手教训教训了。 再说,她绝对相信,花月晰对殷权是有目的而来的,她不喜欢别的女人盯着自己老公! 爷爷到底想怎么做呢?难道只是公布以前花月晰做的事就算了?还是有后招?程一笙总觉得,如果是爷爷出手,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松了口气,不得不说,爷爷出手清理殷权身边的女人,比殷权动手,更加让她有面子。怎么说呢?那代表一个家族的承认与重视! 殷权呢?他怎么没有反应?他就算是没有发现花月晰的手段,也应该看到花月晰的过去了吧。这个念头一出,程一笙就笑了,如果殷权肯关注这些八卦,又怎么会不去看有关他自己的新闻呢? 算了,让他忙去吧,反正也有人给她解决。她哪里知道,殷权正在空中,想急着回来给她下跪解释呢! 这个时候最兴奋的不是程一笙,反而是方凝,她攥着拳说:“给力!真不愧是殷权!让大家都见识见识这种只想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 阮无城心里戚戚,女人在对待这方面事情,怎么跟狗护自己地盘似的?他要赶紧想想,换个号码?不然如果哪天有个不长眼的女人打来电话,方凝岂不是要炸窝了? 方凝想着现在就给程一笙打电话,但是转念又一想,还是等事情有结果吧,万一殷权没弄清楚呢,程一笙再生气,那可不行。现在程一笙是重点保护动物。 再说n市,跟何光南交涉无果的花月晰,正在办公室里给冯子衡打电话说这个事儿,冯子衡刚说了让花月晰镇定,先看看情况再说。然后花月晰就看到电脑上,有关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她惊叫道:“这么快就报复了?你快看电脑!” 冯子衡已经看到了,他觉得殷权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直关注着网上的动态。他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下说:“殷权这个时候应该是在飞机上,这个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是谁?别人谁没事儿干这个啊!再说他在飞机上,完全可以让刘志川干是不是?”花月晰气坏了,在电话里尖叫着。 “没有这么快,你觉得从知道这些事到发布这些事,有这么快的速度吗?稿子还要写一会儿吧,这么长!”冯子衡没好气地说:“你给我冷静点,不想你完蛋,就老实的听我说!” 花月晰一听他分析,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问他:“那你说会是谁干的?” “不知道,难道是程一笙?”冯子衡的眉已经皱了起来。 “程一笙?她有这么大的本事?”花月晰嗤道。 “你别小瞧她!你最好什么都别做,我现在给程一笙打电话探探口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六章 回来 冯子衡挂了电话,略略沉思了一下,他觉得怀孕中的女人都很敏感,程一笙看到那三张照片不可能没有反应,可是偏偏程一笙的反应那么让人捉摸不出。 现在殷权突然回n市,再加上花月晰被人曝出以前的丑闻,种种信号令冯子衡感到殷权这是肯定知道了,难道是程一笙跟殷权翻脸了吗?如果是这样,情况倒还好。如果现在程一笙都不生气,那这一招,走到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殷权不会再给花月晰机会。 想清楚情况,冯子衡给程一笙拨了号,然后决定听程一笙的反应,再决定是否加把火。 程一笙看到冯子衡的来电比较意外,不会他也是来跟自己说殷权这事儿的吧!男人应该不可能这么八卦! “喂?一笙?有没有打扰到你?”冯子衡上来说得比较客气。 “没有,我再懒也不可能睡到这个时候,你找我有事?”程一笙打趣地说。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说你怀了双胞胎,一来恭喜你,二来问问你现在情况如何?怀双胞胎是不是很辛苦?”冯子衡关心地问。 他的语气,任谁也听不出他对她还有余情,如果有余情的话,怎么也不可能恭喜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程一笙并没有怀疑到冯子衡,因为冯子衡有女朋友,而且也没有过多跟自己联系过。她现在想的是,冯子衡平时不联系,偏偏赶在现在这个时候联系,多半是看了新闻而来的,真是让她头疼,这种关心有的时候也有些受不了啊! 程一笙带着愉悦的语气说:“反应了一个多月吧,不过现在好了,能吃能睡,一切都很好。” 冯子衡听着程一笙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意思,心想着难道她真不知道殷权那些事?不可能吧!于是冯子衡委婉地问她:“你也算是功臣了,殷权是不是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这个时候,男人可得好好表现!” 果真,话题在往那个方面绕。程一笙可受不了这种婉约派,干脆直接问他:“你是不是看了新闻?我绝对相信殷权,他不可能背着我有别人的!” 这么直接,反而让冯子衡有点接受不了,他顿了一下才问:“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我看到新闻还觉得可能是有人捕风捉影,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一看刚才的新闻,那个女人不就是殷权身边站的女人吗?她专门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是不是对殷权有企图啊,我觉得就算殷权没事,你也得防着她点!” 花月晰万万想不到冯子衡是踩着自己接近别人的。 原来是这样,程一笙点点头说:“我知道,谢谢你!” 冯子衡有点急,但是那种表现又是憋着不能跟她急,所以只好叹了声气说:“一笙啊,你可别不当回事!” 程一笙笑了,“我怎么觉得皇帝不急太监急?” 冯子衡说道:“一笙啊,以前咱俩恋爱的时候,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很后悔。当时太顺了,很多事情不能站在你的位置上去想,后来经历了生死,我觉得自己那时太浑了!我也知道经历过这样的背叛,不能再经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替你着急。现在你是非常时期,男人得不到满足,失足犯下错误很正常,所以你得盯紧点,不能太放心了!” 冯子衡那么着急,程一笙也不好再笑,好像态度不认真似的。于是她正经起来,对他说道:“谢谢你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殷权真的没事儿,我清楚。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怎么就那么肯定?冯子衡觉得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就有挑拨的嫌疑了,于是他只好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转言问她:“刚才提到了过去……一笙,你现在还怪我吗?” 程一笙笑着说:“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早就不怪了!看到你现在认真对待汪盼我很高兴。自从泰国那件事之后,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在躲我跟汪盼,现在你怀孕不方便没什么。以前我们想约你吃个饭,你恐怕都不会来。汪盼其实挺想和你当朋友的!”冯子衡又一次拿起挡箭牌。 程一笙笑着问:“哦?原来你是给汪盼当说客的?等我生完孩子,一定和你们出去吃饭!” “到时候你要照顾两个孩子,有时间吗?”冯子衡笑着问。 “嗯……到时候看情况吧!”程一笙不敢打保票。 “反正你说了这话,我就放心了,也不怕在她那儿交不了差!到时候还是等你有空了再聚吧!否则我可担心殷权跟我急眼!”冯子衡乐呵呵地说。 “好,我一定记着这事儿!”程一笙心想汪盼真是个幸运的女人,赶上了变好的冯子衡,要是以前的那个冯子衡,真是让人受不了。 挂了电话后,冯子衡满脸阴郁,哪里还有刚才讲电话时的轻松?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既然知道这件事还那么信任殷权?他真不知道她对殷权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怀孕的女人,不应该敏感吗? 他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眼里凝着冷戾的眸光,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他觉得一切都很完美,只有在程一笙的反应上出了些问题。他真是不明白了,她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像自己以为的那般了解她,还是说她与殷权的相处模式,是他所想象不到的! 现在该怎么办?这个计划显然已经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冯子衡觉得烦躁极了! 程一笙挂了电话,阿莎便叫她下去吃晚饭,她起身吃饭,没有多想! 飞机上的殷权,脑子里哪儿还有半点工作上的事儿,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哄老婆,他犯了这样的疏忽真是不应该,老婆肯定生气了。要是不生气,早就告诉他这件事了。 殷权怪自己太大意了,老婆怀孕那是要千万小心伺候的,老婆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该回味一下的。他怎么能够因为工作忙这种借口不去想想她说的话呢?殷权暗暗骂自己,“殷权啊殷权,你是不是看她怀了你的孩子,所以觉得人跑不了,就放松警惕了?你可是发过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殷权坐在飞机上满心的焦虑,甜美的空姐端着红酒走了过来,用最优雅的姿态俯身说:“请问您需要红酒吗?” 这待遇可是头等舱超级vip客户才有的。这位空姐的头都快要低到他眼前了,她可是看到了,这是殷权啊,报纸上的新闻里,他身边不是有美女吗?可见殷权宠妻不近女色那是不可尽信的,有时候也许努力一把,以后就是大好的生活了! 殷权睁开眼,瞬间目光锋锐逼人,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近似于低吼的声音,“滚远点!” 他正不爽,那些贱女人们离他远点!这要是让他老婆看到,肯定又得误会。他老婆给他怀着孩子,那么辛苦,容易吗?还得成天为这些破事儿操心! 想殷权为她老婆吃饭问题都要发愁的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受这种委屈,捕风捉影也不行! 美丽的空姐怔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到他淬了寒冰似的眸里带着嫌恶,好像她有什么病似的,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除了委屈,更多的是觉得没了面子。 毕竟这里不只是殷权一个人。 一位年龄大些的空姐走了过来,一边拉着同事一边跟殷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殷权不悦地闭起眼,没有说话。 刚才被骂的空姐跑开了,再也忍不住,找地方哭去了。 这个小插曲,没能在殷权心里造成什么影响,他的思路马上又回到自己老婆身上了。 晚上睡觉前,程一笙没有给殷权打电话,吃过晚饭,爷爷拉着她聊天呢,当然来来回回多少围绕在花月晰的话题转了转,程一笙明白,爷爷这是让她知道,是他出的手。 这一聊天就是一个晚上,还好她当主持人,平时涉猎于不同行业,所以不至于冷场,看起来爷爷聊得还挺开心。要不是管家来说时间不早了,估计还要聊下去。 上楼后,时间果真不早,程一笙洗洗就睡了,底下坐那么久,腰早就酸了,要不是看爷爷那么高兴,她早就找借口上来休息。虽然怀孕三个多月,可还是觉得容易疲倦。 殷权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程一笙早就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殷权匆匆归来,正准备睡觉的阿莎吓了一跳,原本是坐着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要是殷总回来,她就不用在房里守着了。可是没想到殷总没有进门,那她赶紧就出去吧! 殷权在门外低声问:“太太什么时候睡着的?” 阿莎也低声说:“太太是十点半上床的!” “这么晚?”殷权的语气已经不悦起来。 “晚上太太跟老太爷说话,所以晚了!”阿莎汇报道。 殷权沉吟了一下,然后问她:“太太情绪看起来怎么样?” 这就为难了,阿莎最不擅长的就是看人心理活动,她踌躇半天,才迟疑地说:“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就她踌躇这一下,就让殷权认定了,程一笙的心情,和平时不同。也是的,能一样就怪了,她心里不定多么憋屈呢。 他往门口望了一眼,然后扭过头说:“你在这儿守着!”然后转身拔腿进了旁边的房间。 旁边是书房,老爷子为了留住两人,所以给殷权弄得设施齐全,殷权家有的,这里也都有。 阿莎不解,殷总这是要干什么啊?不过既然老板吩咐了,她只好站在这里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不过相对于以前出任务,现在真是幸福得要死,她都胖了。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殷总就出来了,阿莎看到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这才知道殷总是去洗澡了。她赶紧低头退后几步,站在门外的边上。 殷权一边擦头发上的水珠儿一边往这儿走,走到门口时对她说:“一会儿我还要出去,你在这里守着!” “哦、是!”阿莎点头。 这么大半夜的,去哪儿啊?太太要是知道殷总回来了,肯定心里高兴得不行。 殷权走进屋,把门掩上,他轻步走到床前,半跪于她的床前,他的大手,轻轻抚向她的发。她似乎是有感应一般,原本平躺的身子,向他这边侧了过来,唇角还向上弯了弯。 殷权觉得,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心就瞬间有了着落似的。这就是归宿的感觉吧,只要有她在,就有安心的感觉。 他揽着她的头,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了一下轻吻,很轻很温柔。 他轻轻地放开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的人儿一声轻咛,他转过身,看到她依旧睡得很香,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原来那一声,只是无意识的。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转过身大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吩咐道:“我一会儿回来,看好太太!” “是!”阿莎低下头,心想您要出门还洗什么澡?难道洗个澡就是为了亲太太一口的? 她猜得还真没错,他风尘仆仆的自己,身上带了什么病菌,会传染给老婆。 殷权走下楼的时候,看到爷爷在客厅里坐着。 殷权突然回来,管家能不汇报给老太爷?已经睡着的殷宗正还是披着衣服起来了,正在客厅里犹豫要不要让人去叫殷权?他听说外面还有殷权的人没走,心里想着难道殷权还要出来?于是便暂时在沙发上坐下了。 殷权一边向下走,一边说:“这么晚了,爷爷怎么不睡觉?” 殷宗正听出来孙子语气中的不快,问他:“见你回来了,我出来看看,不是后天才能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殷权扯了下唇角,讥诮地说:“我不赶紧回来,我的孩子都要有危险了!要不是我的人在她身边,你能保证她现在还是完好地在这儿躺着?” 殷宗正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太自然,不过还好他提前有准备,于是说道:“你又好得了哪儿去?难道让一笙心里难受就不算有事了?我问你,你跟那个女人之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就没事,我什么都没做!”殷权一提这事儿就狂躁,别人都误会了,她心里怎么想? “哼,还说没事情?人都常伴你左右了,艳福不浅啊!不过爷爷得提醒你,一笙那么好,你可别在外面搞乱七八糟的!女人怀孕,男人是不易,不过你是男人,一年的事儿,忍忍就过去了!”殷宗正当然明白他孙子不可能有外心,这是故意说的,为了掩盖自己此次没保护好一笙的事实。 真是够坏的老头儿! 殷权的脸都绿了,他想到别的女人可能在名义上跟他有了关系,他都恶心得想吐。在感情上他洁癖的连绯闻都不准有!现在媒体没有乱写,要是写成他跟她有什么事,那他连乱写的人都不可能放过。 殷权脸上煞气十足,凶恶地说:“你有没有跟一笙瞎说?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话正中殷宗正下怀,他赶紧说道:“啊呀,我怎么会跟一笙乱说呢?我就是看到你那照片,所以才把一笙接来的。生怕她听人乱讲,所以在殷宅封锁了消息。还有我已经出手整治那个女人了,你可别怪爷爷,这都是为了一笙跟她孩子好。你要是让一笙受了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老爷子如今也知道通过疼爱程一笙来讨好孙子了,这招式用的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殷权更暴躁了,“你不出手我也要出手的,你不要乱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殷宗正拉长声音,然后说道:“那就是她想勾引你了?这样最好,爷爷我已经替你出手了,那样的女人啊,就得给她教训,才能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别想着什么男人都能扒上!有个名气怎么了?不走正道儿,有再大名气也没用!” “原来这事儿是您干的!”殷权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觉得有种被老爷子戏弄了的感觉。他一边系着袖扣一边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诶,大晚上的,你去干什么?不陪你老婆?又到哪儿鬼混去?”殷宗正心里都要憋不住这笑了,说得中气十足! 殷权人已经走到大门口,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收拾你孙子去!” 殷宗正以为这孙子骂他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殷权指的“孙子”,应该是孙铎。他原本想补一句,“手下留情!”可是又一想,说了这一句,他做的那些不都白做了?于是只能把话憋回去,心里暗想,那不孝孙子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差点害得他没了重孙。 殷权走出门,lee迎了上来,说道:“殷总,查清楚了,新闻是老爷子让人发的!” 殷权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知道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车子旁赵总助的身边,冷声问:“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昨晚过圣诞,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对,今天不舒服,先更这么多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七章 生活不能自理 赵总助赶紧走过来,仔细看,似乎这手还在哆嗦着,他低声微喘地汇报道:“殷总,太太的珠宝店,负责法律那一块的,是花月晰!” 殷权原本还算是正常的眸,瞬间就冷佞起来,那冷冽的具有压迫性的目光让赵总助简直无法承受,只想落荒而逃,偏偏那腿又像没了知觉似的,动都动不了,像木头桩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地上。 寒心彻骨的声音响起,“太太知道吗?” “知、知道,太太看了花名册!”赵总助的声音都在发颤。 之前他也没有注意殷总的新闻,只是看到照片里有花月晰,并未多想。但是今晚他看到有关花月晰的丑闻后才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他赶紧又去翻那些新闻,这才惊觉为什么张张殷总照片上都有个花月晰呢?他马上就觉得这事儿大了,否则花月晰那些丑闻上,为什么都围绕着她抢别人老公上做文章呢? 赵总助赶紧给刘志川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是殷总连夜赶回n市,他便连滚带爬的赶到了,争取个主动没准殷总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否则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殷权有一种暴走的趋势,他咬着牙,太阳穴处青筋必露,“混蛋何光南,竟然不跟我说!” 赵总助心里哀怨,这怎么防啊?难道把公司里的女人都清离太太身边?可是如果太太身边都是男人,殷总也不会放心吧! 殷权问他:“太太当时的表情怎么样?” 赵总助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于是他没多想,然后说道:“深思!” 殷权的表情更难看了,他坐上车,心里想着第一眼看到花月晰那么让人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把人给清出公司。 赵总助跟着就想上车,殷权抬眼瞥过去,冷芒四射,赵总助那刚沾了座椅的屁股,顿时就呆滞在半空,头还向后扭着,一只腿在车里,一只腿在车外还没完全拔回来。真是高难度的姿势,极其搞笑。 lee强忍着笑意,心想真像一只搔首弄姿的山鸡。 “殷、殷总!”赵总助讪讪地叫。 “花月晰已经离职,你从法务部找名岁数大些的女性来担任珠宝店的律师,现在就去办!”殷权冷声吩咐。 “是!”这明摆着不让他跟着,赵总助只好用门外的腿使力,将没完全坐下的屁股,又收了回去。 “开车!”殷权沉声命令。 赵总助刚刚关上车门,车子就飞速开走了,那疾驰的风差点把他给卷一个跟头。他冷汗直滴,心里哀嚎,被迁怒了! “都准备好了么?”殷权在后座上淡淡地问,不过如果灯光够亮,可以看清他眼中的狠戾来。 “殷少,准备好了!”lee非常有把握地说。 殷权没再说话,他闭起眼去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把那个女人解决掉,然后又能把自己给弄清白了?他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跟一个贱女人联系在一起,太恶心了。 他又再想如何能够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来,尊晟除了禁香水令外,还要新增一条禁性感令? 车子在黑幕中行驶,穿梭在暖黄的路灯下,不多时,就驶到了一处高档别墅区门前。 门口保安见了这个车号,立刻升杆放行,车子几乎没有停顿便开了进去,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车进出?大部分人都在家睡觉。车子驶到一处门前停了下来。 雕花的密码大门前,还站了几个人,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再看脸上凶神恶煞!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进来的,反正大晚上看到这么一帮人,多少都让人会绕道走吧! 从外面看,屋内只有二楼亮着灯,显然人在二楼。 殷权下了车,几个人都已经站整齐,都低声叫道:“殷少!” 殷权的深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如千年深潭,看不出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lee抬了下手,最前面的男人立刻转身,熟练地按下一串密码,门毫无阻碍地开了,一行人在前面开道,殷权与lee走在中间,后面还有人殿后。不知道的以为电视里演黑社会。 一行人进了门,往二楼走去,刚上楼梯就听到楼上女人夸张的大叫声,“honey,哦honey,你太棒了!” 接着是男人的喘息声,“真是会发骚,干死你!” 这是在干什么,显而易见,不过楼梯上的人脸上都没变色,仿佛没听到这淫声浪语一般。 殷权走上楼,在厅里沙发上坐了下来,lee站在了他身边。前面的几个男人,冲进屋,也不顾屋里的男女正在肉搏,冲着那个男人就伸出手去。 “啊!”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房间,冲向外面的黑夜。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告你们私闯民宅!”男人的大叫声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没人理他,几个壮男把人拎出来就开始一顿暴揍! 光溜身子的男人像白斩鸡一样,赤条的手臂还在挥着企图反抗,嘴里叫嚣着:“你们他妈谁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殷家的孙子,殷建昌的儿子!操,敢打我!有本事报上名来!” 打人的,手没有停的意思,显然对他的话也是充耳不闻。坐在暗影里的殷权,听到他这句话,讥诮地扬了扬唇角。 “哎哟,疼死我了,这是谁啊,我是蹭了你的车还是偷了你的女人?咱们坐下好好谈不行?”见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自报门户也没起作用,只能暂时服了软,先搞清楚什么事儿再说。 殷权身边站着的lee心想,这小子坏事儿做的还真不少,什么事儿都干啊! 殷权没喊停,那些人自然不停手,接着一顿闷揍,而殷权根本就没有喊停的意思。 殷铎看这架势也怕了,这是往死里打啊,他死死地抱住头,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这条命再说! 殷铎眼前全是一堆拳头,再加上心里害怕,根本就没有往外看,所以并未看到坐在暗影中的殷权。 “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能赔钱,别打了,求您了!”殷铎彻底怕了,要是对方能指出他哪儿错了,这还好,怕就怕对方什么都不说,只知道狠打,那就坏事儿了。 他的声音也变得又小又细,显然是被打惨了。 殷权这才站起身,从阴影里走出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众人停了手,殷铎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站住,他抬起头,看到头顶上那个冷得都要掉冰碴的脸,正是殷权的。他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不管怎么说,生命危险是没有了。 没想到殷权抬脚,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他蹭出去老远,撞到墙上,“哎哟!”的惨叫声还挺大,显然这一下儿不轻。 殷权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几步走近殷铎,抬腿就朝他肋骨上踹,如果说刚才那些人打得都是皮外伤,那现在殷权要给他制造的就是内伤了。 随着一脚落下,殷铎“噗”地一口喷出鲜血来,条件反射地向前探身,挡住自己的身前,殷权逮着他哪儿薄弱就往哪儿踹。没有衣服的遮挡,当然无法招架殷权的皮鞋了。 “哥、哥,啊!别打了!”殷铎哀嚎,这真是做不了假,是真的疼。 殷权双手插到裤兜里,目光深凝,声音阴鸷,“你现在知道叫哥了?你算计我老婆孩子的时候想什么呢?你要不是姓殷,我直接就废了你!” 殷铎歪躺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地说:“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他算是明白了,要是别人可能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不会要他的命,可是殷权这是要他的命啊!最关键的是殷权要了他的命,殷家也不能把他怎么着,爷爷哪怕是舍了所有人,也不会舍殷权的。从老爷子对殷权跟他老婆的态度就能看得出。 殷权抬脚,在他下身当啷的那个玩意儿上踢了踢,警告道:“想让我断子绝子?” 殷铎吓的脸都白了,赶紧就叫:“哥,您要了我的命也不能要了我老二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权扯了扯唇,说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有什么小动作,那就别怪我让你断子绝孙了!”他说着,脚还在地上碾了碾,位置就离殷铎的命根子紧挨着。 突然,随着“噗”的一声,难闻的味儿也传入各位的鼻中。 lee说道:“殷少,这小子竟然失禁了!” 估摸着殷权的脚位置太近,所以没敢失禁小便,失的是大便! 殷权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唇角又邪恶地扯了一下,说道:“刚才叫得那么欢,看看你的女人是不是救你吧,你的命,听天了!”说罢,他转身下楼离开。 一群人迅速撤离殷铎的家,殷铎靠在墙边,冲里面叫:“喂,快打120!” 里面没动静,殷铎“操”了一声,然后又叫:“还活着没?” 里面还是没动静,殷铎心里这叫一个又气又哆嗦,被打得是老子,怎么死的是屋里那个? 屋里的女人,刚才听外面的暴打,已经吓晕了! 殷权处理完这件事,回到殷宅,照例先洗了个澡,然后才搂着他老婆睡觉。程一笙睡得迷迷糊糊,压根就不知道殷权回来了,只觉得身边的抱枕很舒服,翻过身窝进去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殷宅就闹开了,当然是殷建昌与李美淑来要说法的。 殷铎到最后也没能靠成那女人,殷铎自己忍痛爬到屋里找手机然后打了120,直到120把他抬走的时候,那女人还在床上昏睡呢。一向喜欢女人的他,这次真是恨透了女人。 不中用! 殷建昌与李美淑自然是先到的医院然后才去的殷宅。殷铎情况严重,且不说什么软组织挫伤或是骨折,最严重的就是殷权踢的那几脚,断了两根肋骨,还插进了肺里,送进医院就抢救,把李美淑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眼泪流得哗哗的,鼻涕一沱沱的往外冒。 殷铎情况刚稳定了,被送到病房,这两个人就忍不住来找殷权算账,当然更多的是找老爷子算账。 殷宗正刚睡着没多长时间,又给闹醒了,他叹着气,睡个觉都这么不消停。 刚走出来,殷建昌跟李美淑就嚎起来了,殷宗正皱眉,这是闹哪样呢又? 他还没说话,李美淑就叫道:“爸,殷权都要把殷铎给打死了,您管是不管?” “死了?”殷宗正一愣,没反应过味儿来。 李美淑气急败坏地说:“不是死了,是快死了!” “哦!”殷宗正缓过劲儿,他知道李美淑这人,就爱夸大事实,有一个她能说成仨。殷权出手那是正常的,没什么可奇怪,反正人没死就行。 不过殷宗正的反应,让殷建昌两口子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殷建昌叫道:“爸,您这是什么态度啊?没听明白吗?殷权快要把殷铎给打死了!” “这不现在没死呢!”殷宗正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爸,您不能这样偏心!”李美淑火大了。 殷宗正负着手说:“不是偏心,你看殷铎差点把一笙的孩子给弄没了,殷权肯定不会罢休的!” 殷建昌说:“这不现在程一笙没事啊,也没有给弄掉!” 殷宗正点头,说道:“所以我说殷铎也没事啊,没有真的死掉!” 两口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差两人被气死在殷铎前头。 李美淑气的声音都变了调,拐着弯儿的说:“爸,这事儿可没完啊,我们就殷铎一个孩子,要是落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殷宗正侧过身,指着楼梯口说:“你们自己去跟殷权说吧!” 显然是不管了!他没法儿管,他让殷权动手的,现在人没死,算是达到了他的要求,别的,他还能说什么? 殷建昌跟要美淑真是气坏了,也不怕殷权了,两人往楼梯口走去。 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帮子人,反正两人是没看清,一群又高又大的男人,把楼梯口堵了个结实。 两个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退。 钟石为首,带领着一帮保镖,站在这里。就这两个人,用这么多人还浪费了!钟石往那儿一站,又黑又高,脸上带的横肉与煞气就够人受的。 殷建昌把李美淑往前小推了一下,李美淑反应过来,叫道:“你们,给我把殷权叫出来!” 底气有点不足! 钟石等人也不说话,但是也不让开。 殷建昌回头求助老爷子,“爸,您看这些人,怎么能在殷宅里如此放肆?” 殷宗正坐到沙发上,叹着气说:“那些是殷权的人,我也没办法,你们有办法的话,自己上去找人吧!” 李美淑又冲几个人说:“喂,你们几个,把殷权叫出来!” 几个人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好似没听到她说话。 殷建昌心一横,说道:“不叫人是吧!” 几个人都开始做准备,终于开打了?手痒了都! 没想到殷建昌跳着脚说:“你们不叫,我自己把他喊下来,哼!” 几个人脸上都露出鄙视的目光,是男人吗? 殷建昌带头儿喊:“殷权你给我下来!” 李美淑也尖着嗓子喊:“殷权,你还当我是你婶吗?” 这话问得好,如果殷权听到,绝对要回一句,他从来没拿她当婶过。 “¥,*……” 不知叫骂了多长时间,两人喊得嗓子都哑了,上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殷建昌转头看老爷子,问:“爸,殷权在上面吗?怎么叫半天都没动静?他是不是回他自己家了?” 殷宗正“哦”了一声,然后才是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殷权的门是隔音的,墙也是隔音的,室内还装了隔音装置,恐怕隔音效果比ktv还要好,可能刚才你们喊的他没听见!” 李美淑气急败坏,“爸,您怎么不早说?” 喊了半天,人家殷权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压根就没听见,真是气死她了。 殷宗正叹气,“人老了,又没休息好,记性不好,刚想起来!” 是不是这么回事啊?反正一老一少把两人气得要命。 现在怎么着?硬闯吧!没那个胆量,喊吧,人家也没听到。殷建昌决定不能白来,于是转头看向殷宗正说:“爸,殷权这事儿您要负一定责任,别的不说,殷铎也是你孙子,医药费得由您这个当爷爷的来出吧!” 殷宗正原本还是昏昏欲睡的表情,一听这话,猛地瞪起眼来,反问道:“为什么让我出?” “殷权是您的孙子啊,现在您孙子打了我的儿子,不得您出?”殷建昌问。 殷宗正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说道:“殷铎还是我孙子呢,当初他欺负了一笙,我不是照样没找他算账?” “谁说,您不让他进殷家门!”李美淑上前一步说。 “我是说一笙在的时候不让他来,我不是为一笙,是为了殷铎好,要不殷权能饶他?”殷宗正说着,站起身,一边负着手往屋里走一边说:“我可是为了你们好,不识好人心。这事儿为公平,我谁都不管,让我出钱没门、没门!” 殷宗正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两人气坏了,相视一眼,都过去要拍老爷子的屋门,不过这次管家带了一干家仆挡在了门口,殷建昌斜眼啐道:“滚!” 管家敛着眸说:“四老爷,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吧,老太爷岁数大了,禁不起折腾!” “我还用你一个家奴教训?给我滚一边去!”殷建昌眉目憎恶地说。 不过不管他怎么说,管家就是不动地儿,站在那里敛着眸像根木桩子。 管家在殷宅时间可不短,比他的岁数还大,所以殷建昌骂归骂,到底不敢伸手打人,最后骂累了,人也不让开,里面的也不出来,最后还是得在客厅里歇着! 这两天事情多,所以程一笙会觉得累,睡得很香,殷建昌夫妇又叫又闹的,她是一点都没听见,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手搭在某人腰上,感受到有轻微的风扑面而来,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原来是殷权的呼吸声喷在自己脸上,她慵懒地叫了一声:“老公!”然后又闭眼准备醒盹。 刚闭上眼,她脑子清醒一些,突然又睁开,欣喜地说:“老公你回来了!”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是可爱,殷权瞧得仔细,她的每一个表情动作他都不肯放过,她会不会觉得委屈,会不会有一点不高兴? 程一笙的手臂,勾到了殷权的脖子上,殷权吓得忙给她拉下来,轻声说道:“小心点,注意孩子!” 程一笙调皮地笑,撒娇道:“孩子好得很!” “一笙,对不起!”殷权见她没有什么不高兴,便主动提起这件事。这种事情不可能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迟早要交待清楚的,否则后面他也没办法出手了。 程一笙这才想起来花月晰之事,她都被殷权突然回来给弄得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现在他提起来,她板起脸,故意问他:“你舍得回来了?我看n市很好嘛,红衣美女相陪,一点都不孤单啊!” 殷权一听她这话,立刻急眼了,马上坐起身抬手就要起誓,不过他本就躺在床边上,昨晚他是硬挤上她的床,她睡中间,他自然就靠边了,现在他起得又猛,只急于表白了,却忘了自己半身悬于床外,于是一个没坐住,就向后栽去,掉下床了。 还好地上铺的都是地毯,床也不算高,所以没摔着。殷权骨头硬,这么高也不可能摔着,甚至他连发懵都没有,直接翻身没起来,而是跪在了床上,对上目瞪口呆的程一笙。 这是……干什么呢?下跪了? 懵了的是程一笙,她还没说话,殷权就抢先说道:“老婆,我发誓,我跟那个花什么的绝对没有关系,这是一个阴谋,想要破坏咱们感情的阴谋。我根本就没有靠近她,更别提别的了。老婆你要相信我!” 呃…… 程一笙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 发誓? 好古老的东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下跪求饶,意外惊喜 殷权跪在地上,看她也没有反应,心急如焚,他举起右手,又说:“老婆,如果刚才的话是在骗你,我就天打五雷轰!” 简直是越说越没办了,程一笙没拦着他,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背着自己在外面有什么的,所以也不怕雷劈他。她回过神,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你上来!” 殷权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她的表情,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有点忐忑地坐到床上,等待着她发脾气或是训他。 程一笙攀上他的肩半跪在床上,揽了他的肩,不由分说就堵上了他的唇。 殷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怎么突然就吻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艳福,让他心里更加忐忑,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在他看来,她跟他发顿脾气,那是正常,可现在吻他,就太不正常了。这么让她生气的事,她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尝到甜头? 她滑溜的小舌在他嘴里捣乱,搞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两个月都没有碰她了,这段时间她又吐又折腾的,他真是连她的唇都没碰过。她那么难受,他也不会想着那些事儿。现在突然给了他甜头,尝到那久违的香嫩小唇,那种感觉忽地就涌上心头,身体里立刻万马奔腾只想把她按倒在床。 可是他不能,虽然三个月可以行房事,但她怀着两个孩子,他要命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他强自镇定下来,不让自己身体有反应。 没想到程一笙松开他的唇,娇笑一声,然后嗔道:“不知道闭眼吗?傻瓜!” 这么娇嗔的一声,那热乎乎、香喷喷的气息还扑进他耳中,让他身体一个激灵,刚压下去的感觉,又蹿了上来,他是闭上眼了,只不过这闭眼,不是听她的话,而是为了不看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让自己老实一点的闭眼。 温香软玉在旁诱惑,他却要像老僧般入定,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不过殷权的定力,那是一般男人无法相比的。于是他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刚刚勉强镇定下来,没想到…… 她的唇离开他的唇,滑到他的颈,渐渐向下…… 他觉得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呼吸都急促的,好像喘不上气一般,怎么会、怎么可能?这种情况,她平时根本不愿意,更别提是怀孕的时候了。 恐怕天上掉馅饼都没这样的吧,殷权思维凌乱了! 太突然了,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权躺在床上喘息,他额上冒了一层的汗,可见他内心有多么的激动。 程一笙也躺了下来,面向他问:“老公,舒服吗?”程一笙总觉得殷权开始那不情不愿的样儿,好像她强了他似的。 殷权身体舒爽之余,心里更多的是不安,怎么想她也不可能奖励他吧!难道是气得失常了?那得多大的气性啊!于是他转过身,小心地揽了她的腰问:“一笙,你是在惩罚我吗?” 程一笙“噗嗤”笑出声,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有这么甜蜜的惩罚吗?这要是算惩罚,男人都要期待着办错事了!” “那是为什么?明明就是我不对!”殷权不搞明白,这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了。 “你哪里不对了?先跟我说说!”程一笙坐起身。 殷权赶紧拿垫子塞到她腰后,殷勤极了。他也坐起来,不过姿势可没她那般闲适了,主动摆成受审的姿势。 他没敢避重就轻,主动说道:“一笙,我不该忽略你的话,还有,有关我的新闻,我应该注意一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更不对了,要不是阮无城跟我说,我还不知道!” 程一笙意外地问:“咦,是阮无城告诉你的?” 殷权立刻就觉得,自己这话说错了,好端端的把金贴到阮无城身上干什么?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他又不能说谎,所以只好点头。 程一笙肯定地说:“嗯……阮无城还是够朋友的。不过人家一向对这个不敏感的阮无城都发觉了,你怎么没发觉呢?” 殷权悔极了,他立刻说道:“所以老婆我说我错了,我罪大恶极,你有气尽管发到我身上来,千万不要憋着啊,也千万别自己生闷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憋坏了孩子!” 程一笙忍笑,然后说道:“你继续,还有哪儿错了?” 殷权痛心疾首地说:“我最大的错就是用了一个女律师,以后能够参加高端会议的女性,都控制在四十岁以上,太妖艳了也不能用!” 程一笙心想自己逗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殷权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是不是也太…… 程一笙说道:“好了老公,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没生你的气,这种最基本的信任我对你还是有的。当然我也坚信你喜欢的不是花月晰那个类型,如果换成别的类型……” 殷权哪里敢让她说下去,赶紧截了她的话说:“我什么类型都不喜欢,只喜欢你一个女人,除了你,全都不喜欢!” 上哪儿找这么听话的老公?真是句句话都贴心。她微微笑了,捉了他的手说:“老公啊,我也在反省自己。以前你在那方面跟狼似的……” 跟狼似的?这比喻!殷权默…… 程一笙接着说:“现在让你禁欲,当然你也受不了,虽然我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可以同房,不过你也不敢,我当妻子的,总有义务解决你的需要吧!” “那……那你刚才就是解决我的需要?”殷权有点呆傻地问。 “是啊!”程一笙点头说。 殷权觉得,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生气,还给他解决需要,这似乎……不太正常吧!于是他没敢松懈自己的神经,马上解释道:“一笙,不是,你为我怀孕,受那么大的罪,我能理解,我也能忍,你让我忍十个月没问题。我以前能忍三十多年,现在忍上十个月又有什么?我真的不怕忍,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以后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暧昧事件!” 说到这里,他又否定了,摆手说,“不能算是暧昧事件,是捕风捉影事件。不,也不能算是捕风捉影吧,是……” 他自己也找不出话来形容了。 程一笙真是忍不住了,笑起来,说道:“老公啊,我就那么让你紧张吗?我真的没生气,我能猜到花月晰的想法,她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才用这种方法先离间我们的。我怎么可能上她的当?” 殷权眼底掠过一抹内疚,说道:“你不生气,我更难过了!” “老公,难道你一定要我怪你,跟你生气你才高兴?”程一笙推他一把,“你真有意思!” “不是,我觉得我没做好!”殷权眸底一黯,揽过她的肩头说:“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受什么委屈啊!”程一笙说道。 殷权心想,那是你还不知道电视台的流言。他也不敢说,生怕她知道了会受不了,会觉得他已经脏了。名誉上不干净了。程一笙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内疚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殷权点头,心想着一定要尽快澄清了这件事。他又看向她说:“我不知道她当了珠宝店的法务代表。” “行了,你也不是事事过问的!”程一笙大度地说。 殷权问她:“老婆,你既然看到照片上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忍着呢?” 这是他奇怪的,她不是能忍的人,可在这件事上,却忍下了。 程一笙说道:“也不是我能忍,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想干什么不要紧,只要我把她赶出去,她什么都干不下去!”殷权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道:“不过她好像后面还有别人,否则怎么能插手到珠宝店呢?” 殷权说道:“她身后肯定有别人,我怀疑她跟莫习凛有关系,莫习凛负责把我引到r市,然后他再来见你。趁机挑拨我们的关系!” “有道理!”程一笙点头说。 “不过没有查到她跟莫习凛联系的证据,事实上,花月晰在这期间跟一个号码联系得很频繁,从通话时间上来看,就是在新闻出的前后,这个人很值得怀疑,但是这个号码却查不出来,是个外地的号。我现在怀疑,如果是莫习凛,他用不着隐藏身份,就算让我知道是他搞得鬼也没什么。所以我怀疑这个人,就在你我身边!”殷权神色凝重,说到最后,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程一笙吓了一跳,问他:“就在我们身边?”她那不太灵光的脑子努力地想啊想,谁呀这是? 殷权点点头,神色凝重。 “不会是殷铎吧!”程一笙想了想,最近好像就跟殷铎敌对呢。 殷权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表情,肯定地说:“不会是他,他没那个本事!” “那会是谁呢?”程一笙又在想别人。 “好了,别想了,你肚子不饿?我们吃早饭去。下次再碰上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和我说。让我去发愁,知道吗?”殷权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就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孕妇就好!” “行!再也不想了!”程一笙快快乐乐地说。 殷权下了床,先给她找出衣服,然后帮她换衣服,低声说:“刚才感觉不错,一会儿没事我们再试试?” “我呸!今天别想了!”程一笙心想要让这个男人尽兴了,天天拿她的嘴当身体用,她非得吐血不可。 殷权的嘴张了张,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算了,她还怀着孕呢,自己太频繁了也不厚道不是?他只好乖乖地去换衣服,然后带着她去吃早餐。这都几点了? 门一响,在客厅里等了半晚上再加小半个小午的殷建昌跟李美淑就站了起来,两人扔下在医院的儿子不管,死了心的要来讨个说法。 殷权跟程一笙的身影刚在楼梯口露出,李美淑就沉不住气喊道:“殷权,殷铎是不是你弟弟?把他给打成那样?命都快没了?” 程一笙心想大早晨的,这是闹哪出啊?殷权把殷铎给打了?她转过头去看殷权。 殷权脸上的温情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深沉与冷凝。他站在楼梯口,没有要带她下去的意思,居高临下地淡漠看着楼下站着的两人,说道:“他要不是我弟弟,我直接废了他!” 殷建昌气得直跳脚,“你现在跟废了他有什么区别?” “哦?”殷权的眉高高地挑起,然后唇角一挑,说道:“既然这样,钟石,你让人去医院,把人废了!” “是!”钟石说着就要行动。 殷建昌跟李美淑齐声叫起来:“殷权啊!” “再不走,我可就真让人去了!”殷权懒得理这两个人,不冷不热地说。 “别、别,我们走,我们走!”殷建昌生怕殷权说到做到,拉着李美淑就出了门。 李美淑不肯罢休,不过也是出了殷家大宅才问殷建昌,“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怎么办?你能阻止殷权?他要是真让人去医院收拾殷铎,那怎么办?”殷建昌问。 李美淑咬牙,“简直就是土匪!” 两人折腾半天不仅没讨到公道,医药费都没要来,李美淑上了车还愤恨地说:“老爷子也是个油条,连面都不敢露,别想让咱们给他养老!哼!” 殷建昌把眉挑得高高的,“想养老,也行,看他给多少钱了!” 李美淑看向他说:“我瞧着,老爷子是想把钱留给殷权啊!我看你还是先下手为强,在殷氏能捞就捞吧!” “你放心,能捞的,我都没放过!”殷建昌说道。 李美淑叹气,“就是可怜我们儿子,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 这两个人一走,殷宗正就出来了,刚才他一直在里面听着呢,心想这两口子就是欠收拾,殷权这硬的一现身,看他们还敢撒泼? 殷宗正出来后,负着手又摆出老太爷的威风,命令道:“赶紧开饭!” 说完,他笑眯眯地看向两人说:“殷权,你们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可以理解。不过一笙怀着孕,早晨吃这么晚哪能行?还有啊,一笙怀着孕,房事不宜多啊!” 程一笙羞得直往殷权身后躲。殷权脸也黑了,当着一笙的面说这些,合适吗?于是殷权更狠,直接说道:“爷爷,吃过早饭,我跟一笙就回去了!” “啊?”殷宗正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不能收回去,只能不舍地问:“这么快就走啊?不再多住几天了?” 殷权声音无波地说:“爷爷这儿不怎么安静,不适合养胎,所以我们还是回自己家比较好!” 殷宗正知道发生了殷铎那件事,自己也不好意思留人,只能说道:“行,估计一笙是在这儿住不自在,那回去住住也好!” 程一笙没说话,在殷宅住当然不如回家住得舒服了,就顺着殷权了。 两人吃过了饭,殷权什么都没带,领着老婆就走了,真是从客厅拉着她抬腿就往门外走,那叫一个利索。 反正来的时候也没拿东西,所以程一笙也没什么要带走的。 上车后,程一笙主动把车子挡板升了起来。 殷权眼前一亮,问她:“再来一次?” 程一笙白他,“大白天的,你觉得可能?” 这男人脑子有病吧,以前她极力反对在车里折腾,难道现在她还能主动给他那啥?真不知道想什么呢,果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殷权心里有点失落。 程一笙说道:“有话跟你说,别瞎想!” 殷权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问她:“老婆有什么吩咐,洗耳恭听!” 态度真是好极了! 程一笙说道:“我想了想,你把咱们结婚时人家送的产业都弄到了我名下,我还有个珠宝店。产业算起来也不少,虽然现在有你的人在帮我打理,我觉得那毕竟是你公司的人,人家再另管一份,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我的想法是,找一个人把我所有的产业都管起来。” 殷权知道她要是这样说,多半有人选了。于是他先问她:“你想让谁来管理?” 如果这个人,是个男人,那他可不依。女人的话,他想她身边也没什么做生意好的女人! “我觉得,爸挺合适的!”程一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 殷权的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变得比回来的时候还冷,他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声音都是冷着僵着的,“你去见他了?” “咱们蜜月给他买的礼物,我给他送过去!”程一笙觉得他是生气了。 “我怎么没记得给他买礼物了?”殷权的眉又拧了起来。 “呃……是我买的,他毕竟送我那么大的礼,买个小礼物也是应该的!”程一笙说道。 殷权抿唇不语,程一笙只看出他不高兴。 程一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在家,反正也没什么事。他以前管理殷氏那么大的公司,能力肯定没有问题。他又是自己家人,可以信赖。我的产业给他,我也放心,他肯定不会打儿女的主意是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四十九章 报应还没完 殷权仍是不语,只不过身子靠在了座椅上,腿也交叠了起来。 程一笙知道,这是一种谈判的姿态,表明对方已经设起了心理防线。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说下去,那么殷权就会有反感的心理,继而反对她说的事情。 于是她佯装随意地说:“老公,其实你没必要想得太复杂,我就是觉得咱们外面也得找人管理这些产业啊,要是找爸的话,不是更放心吗?他肯定会尽心做的。他工作,我给他付工资,就是这么简单。你雇人不是也要这样?” 殷权顺着她的思路一想,的确如此,跟雇个人没什么区别。她觉得找他放心,那就找他好了。如此一想,他同意下来,说道:“好,你想怎样,就去办吧!” 这就是同意了,程一笙心里高兴,挽着他的手臂说:“好啊,回头我就跟爸商量,看他愿意不愿意!” 殷权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言说道:“明天开始,你还是跟我一起去上班,你要是想去妈那边住,咱们晚上回去,如何?” “啊?我要跟你一起上班啊!”程一笙问他。 “你自己在家呆着我不放心!”只是出差一趟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殷权能放心吗?这次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自己。更何况他觉得幕后操纵的黑手还没查到,所以要小心谨慎一些。 “好吧,那我得想想,你工作的时候我干什么,也不能闲着才是啊!”程一笙觉得跟他一起工作,还挺新鲜的,她最近对经商也有了浓厚的兴趣。 殷权主动替她规划起来,“你愿意看看书也好,想打理生意也好。每天上午或是下午阳光好的时候,我们可以去附近花园转一转,散步,这样对你将来生孩子也有好处!” “你陪我?你不用工作吗?”程一笙问。 “再忙,散步的时间还是有的。再说了……”他轻轻摸着她的小腹说:“我想让你顺产!” “啊?顺产?”程一笙觉得现在剖腹产的机率如此之大,单胎能顺产就不错了,更别提双胞胎,多半都是剖的。 “嗯,虽然剖腹产比较安全,不过对于你恢复来讲,还是顺产比较好。再说了,双胞胎也不是没有顺产的,要看到时候条件如何,不过这些你不用操心,你的身体素质那么好,柔韧性也好,顺产应该不是问题,我对你有信心,你对自己也应该有信心!” 他侧着头,细碎的短发遮住些许坚毅的额头,他刚才还冷戾的眉眼,此时染上了一种温柔,他的唇角也微微向上划起,那是在面对她时才有的温柔。 程一笙却皱着眉,十分纠结的样子,她嘟着嘴说:“我对自己没信心!” “好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生的时候,看你的条件再来定生产计划!”殷权说罢,转言道:“很久没回家了,想不想家?” 刚回来了就是殷宅要么娘家住着,还真没有回过自己的家,程一笙靠在他的肩头说:“想了想了,好长时间都没回去了,当然想了!” 殷权微微扬着唇,但笑不语。程一笙抬头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心想这男人又在卖什么关子呢? 车子迅速驶回了家,看着熟悉的大门还有院落,熟悉又亲切。虽然殷权市里还有别的房产,电视台也给她了市中心的花园别墅,但她还是对这里最有感情。毕竟她与殷权开始生活的地方,就是这里。这里承载着两人的爱情,所以她舍不得搬。 下了车,殷权扶着她往里走,一边说道:“行李我已经让人都搬回来了,你买的那些东西,也都拿了回来,我们再慢慢收拾!” “嗯!”程一笙迈上台阶说:“回头有时间还得买宝宝的东西,重新布置一下!” 总换地方也不好,德国那边买的都放那里没带回来,回来又得买一次,太浪费了! 殷权没有说话,给她打开门,程一笙向门里迈进,嘴已经惊讶地张大了。 这是……她家? 原本屋子里黑白风格,如今完全变了个样子,墙上的壁纸都变了,电视墙也变成了米色主调的温馨风格。沙发是她喜欢的明艳颜色,地上还铺着跟她以前房子里一样的白色长毛地毯,一看就有感觉。 她走进客厅,走进了卧室,布艺软床,足有二米多宽,床比以前的床低多了,床边铺着地毯,这样既不怕孩子碰到,也不怕孩子万一掉下地上摔疼。卧室的颜色,也以米色为主,看起来温馨极了,总之完全不是以前殷权的风格。连窗户都不同了,换成白色的欧式田园风格,柜子也由以前的黑色,变成了白色。 窗帘是绿色的上面有蒲公英的图案,前面的纱也是绿色的,看起来生机盎然。整个房子看起来明亮多了。大床边,一对小床看起来可爱又温馨,房间并不像以前那样整洁得太过干净,桌子上、小床边会堆着婴儿的玩具和衣服,虽然并不显乱,可比以前要充实多了。 “旁边还有婴儿房,你喜欢让孩子睡到我们身边也可以。”殷权说着,拉起她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 程一笙跟着殷权走出卧室,果真旁边的书房被殷权改成了婴儿房,房间的色调,以粉蓝色为主,漂亮柔软得让人心里有种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感觉。婴儿的东西分类摆放整齐,从外表上来看,该准备的东西都齐全了。 这得是多大的工程啊,等于是重新装修了一遍。说实话,两人都结完婚了,真没必要重新再弄一遍,而且这种风格,明显不是殷权喜欢的风格。完全是为了照顾她的感觉而弄的。 程一笙转过身,看向他说:“老公,其实真没必要弄成这样,以前不是照样能过?” 殷权微耸下肩,唇角扬起,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阳光而健康,不像我那般阴沉!” 程一笙这才明白殷权的想法,她不再说什么了,他想把最好的都给了孩子,让孩子们有幸福的童年,有健康的人格,有阳光的人生!这样的想法,她可以理解。父母们经历过的痛苦,都不想让孩子再去经历一变,而殷权对家庭的理解,也比别人更深。 程一笙拉起他的手,走到他身前,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如同小猫咪一般地温顺,“老公,我们一家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我相信,我有个好老婆!”殷权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他轻拍她的肩说:“我给你准备午饭,你看会儿电视?” “不是有蒋老师给准备午饭?”程一笙问他。 “好久没吃到我做的饭了吧,难得今天有时间!”殷权低头,吻了吻她的额,拉着她走到客厅,然后给她打开电视机。 没想到刚打开电视,看到的就是花月晰的照片。 这女人又怎么了?程一笙与殷权不约而同地看向电视,都没有说话。 “尊晟内部有人透露,喜欢交往有妇之夫的花大律师,原来进尊晟是目的因为看中了尊晟的总裁殷权,但苦于殷权太宠妻所以无从下手。竟然选择捕风捉影的办法想要离间殷权与妻子程一笙之间的关系。现有神秘人士曝出照片全景!” 几张照片轮流在电视上展出,可以看出,当时的人不少,而花月晰实际上离殷权并不算近,比起那些人来讲,她算是最远的。 主持人继续说道:“可以看得出来,花月晰用的是角度这种方式,让人看到照片中只有她与殷权,并且看起来好像距离很近。一张照片你也说不出什么,不过如果张张照片都有她,那估计谁的老婆都要吃醋的。这种方式,不得说不高,让人不易察觉,不过,据内部人士透露,殷权已经识破她的阴谋,并且将她开出了尊晟!” 程一笙转过头问殷权:“内部人士是谁?” 殷权摇头,然后说:“这新闻多半是爷爷弄的,否则什么内部人士也不会知道这么清楚的!” “爷爷还能找出那些照片的原版?本领真不小!”程一笙心想如果这些照片在花月晰手中,花月晰大概说什么也不会交出来的。她又问殷权:“花月晰离开你们公司了?” “你觉得我可能留着她?”殷权反问。 程一笙没说话,继续看电视。 电视里的主持人已经开始点评了,“这样的阴谋也能想得出来,可见花律师的确不同凡响,心思慎密。不过你喜欢人家老公,也要有点道德好不好?不能看到哪个男人优秀你就要拥有,这种连最基本道德都没有的女人,谁敢要?我想请那些企业家们的妻子们都注意一下,如果你们老公聘请了这样的女人,那你们可注意一些吧!”说完,主持人低头,“好,我们来看下一条新闻!” 程一笙又问殷权,“这能堵住花月晰的路?” “最起码选择少一半!”殷权说罢,转身走进厨房。 “真是男人太出色也是麻烦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殷权的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装没听到好了,否则要怎么回答? 殷权去做饭了,程一笙自然拿着手机先回到卧室给殷建铭打电话,这事儿她要先落实下来。 殷建铭看到程一笙的电话有点意外,他正在看电视里的新闻,他把电视调成无声,然后接听了,“一笙,给我打电话有事吗?”他以为是有关花月晰的事,心想难道殷权做了什么对不住程一笙的事?不可能啊! “爸,是有点事,有事找您帮忙!”程一笙说道。 “什么事?是不是受了气?说出来,爸一定替你撑腰!”殷建铭心想哪怕这辈子再也跟殷权恢复不了关系,也得替一笙出气。 程一笙笑了,说道:“爸,谁能给我气受啊?我是想让您帮我管理我的产业,交给外人我也不放心,我自己又不会管理企业,也没有时间。” 殷建铭一听,想都没想,立刻说道:“这还不好办?行,没问题!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没事!” “好,那钱就按以前您在殷氏的标准吧!”程一笙说道。她提前也问过爷爷,给这个钱不多也不少,正合适。 “提什么钱啊?爸帮你还能要钱?”殷建铭心里觉得是一笙给他解决了孤单的问题。 “那可不行,不能白干,要是您不要钱,我哪里敢让您帮我啊!这是您的劳动所得,我心里也不会内疚,所以爸您就别跟我客气了!”程一笙说道。 殷建铭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好吧!” 主要是他在家太没有意思了,最大的产业高尔夫球场给了一笙之后,他的确无事可做,以前对打球还感兴趣,后来碰到媛馨那件事,他对打球也没兴趣了。 “行,那我让赵助理跟您交接一下!”程一笙说。 “好,我随时等着!”殷建铭说。 程一笙听得出来,公公说这话的语气,振奋多了。等他一忙碌起来,有了社会地位,自然和现在不同。这就算是她帮殷权做的事情吧,这样殷权不必勉强自己原谅他,就这么一辈子也好,反正公公也没受什么大罪! 挂了电话,程一笙走出卧室,听到殷权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响,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何光南的电话。估计是有工作上的事吧,程一笙拿着殷权的电话,走到厨房叫道:“老公,手机响了!” 殷权正在厨房炒菜,听到她说话,走出来拿过手机一边接听,一边又走进厨房。 “喂?快说!”殷权一手拿电话就不能拿锅,可右手没闲着,翻炒着利索。 “殷总?您在哪儿?很乱!说话方便吗?”何光南听他那边声音嘈杂,生怕殷总说话不方便。 “在做饭,有事快说!”殷权没好气地说。 做饭?何光南心想殷总居然会做饭?还亲自做饭?显然这饭肯定是做给太太吃的。一想到这儿,何光南觉得后背都凉了,越发的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何光南忙说道:“殷总,我刚想起来,花月晰是您太太珠宝店负责法律的代表人。刚才我看到新闻,看到那些照片才知道花月晰居然真的对您有图谋。我怕太太知道了这件事不高兴,所以赶紧跟您说一声!” 殷权冷笑,“怎么?终于肯相信我了?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花月晰肯定没问题的?一笙早就知道了,指着你,我们两口子早就离婚了!” 何光南吓得,要是太太生气了,孩子有个好歹,他真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的。他赶紧问:“那太太生气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花月晰竟然那样想,我要是知道要命也不会把她给弄到公司来,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公司好啊!” “我老婆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何光南这次的事儿,你要负责,还好我太太想得明白,要是真上了当,有个万一,谁来负这个责?刚好非洲那个项目有点问题,你自己去协商吧,东西不会再给,给我搞定了!就这样!”殷权看现在刘志川老实的模样,心里深觉这手下不听话了,就得扔去非洲历练一下,回来准得珍惜现在的工作。 刘志川在非洲的苦难,已经被夸大数倍在高管之中说了无数遍,何光南一听就头皮发麻,紧跟着说:“殷总,我这边工作那么多,我走不开啊!” “那么现在把你的工作交接给副总监,立刻去非洲!”越是不想去,就越把你扔过去,否则什么叫惩罚呢?他的唇微微勾了起来,说道:“这次非洲的事比较棘手,这才是显示出你能力的时候,务必给我把事情办好!因为你的这通电话,我的菜已经炒废了!就这样!”殷权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由于莫氏现在从国外购进原料,所以殷权不再垄断t市周边的原料,那么也不再捐给非洲东西,非洲那边看到殷权开出不少值钱的钻石,心里有点不甘心,所以频繁给殷权找麻烦,殷权不打算再给送东西,所以让何光南去处理这件事,既不能给东西又得把事情办好,这等于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和上次刘志川去的情况不同,刘志川是送东西,人家当然好招待。可见这次何光南去了,怎么瞧人臭脸呢! 何光南叫苦不迭,心想下次这女人再有本事,只要但凡有一点姿色的,他都不给往尊晟里鼓捣,平白惹了一身的骚,简直就是倒霉透顶。 程一笙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尊晟又一位高管被发配到非洲。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八卦,此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程一笙拿起手机一看是方凝,心里有些兴奋,笑着说:“方凝,我回家了,晚上没事儿你可以找我来串门!” “串毛,你忘我回自己家住了?”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哦,我真是忘了。唉,还以为能和你随时见面了呢,干脆你跟阮无城领了证得了!”程一笙笑着说。 “你怎么跟阮无城想的一样?他也是这么说的,我才不偷偷摸摸的结婚,凭什么啊?”方凝翻了翻白眼。 “唉,先偷摸,有证了就能造小人,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了!”程一笙说道。 “靠,要子凭母贵啊,老娘不甘心,要么就认同我这个人,要么就算了!”方凝哼道。 “你还挺轴,曲线一下又怎么了?只要最终达到目的就行了!”程一笙劝她。 “不,我委屈不了自己!”方凝执著地说。 程一笙叹气,转言问她:“说吧,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 “我刚看了八卦新闻,够给力的啊,神秘人士谁啊?就殷权吧!”方凝问她。 “还真不是殷权,是殷权的爷爷!”程一笙如实说道。 “擦,真有面子。我太羡慕你了,人家不仅承认你,还给你出头,这比殷权出手可是让你有面子得多啊!”方凝艳羡地说。 “你怎么忘了?当初他爷爷可是不同意我进殷家门的,如今我能有这样的地位,可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程一笙说这样的话,是想鼓励方凝别放弃,只要努力,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她以前不仅有男朋友,还跟冯子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不现在在殷家照样有地位?在她看来,别的孙媳妇,还真没她地位高。不可否认,这其中有殷权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她努力的因素也占了不少。 方凝说道:“程一笙,每次跟你聊完天,我都有一种对生活充满了期待的感觉,真正!” 程一笙也笑,说道:“你也好好努力吧,回头我给你出主意!” “好,一言为定啊!哦对了,正事儿还没说,现在网上对花月晰的事儿反应巨大,你自己看看吧!你的铁粉又多,大部分还都是你跟殷权两人的铁粉。还有啊,最近多位明星分手,大家就因为你跟殷权,还相信爱情,所以对有人想要拆散你跟殷权爱情的行为,憎恨极了,这回花月晰算是完了!” “就是要这样,当第三者的人才有可能少点呢,社会才能更和谐一些!”程一笙靠在沙发上说:“好了,我现在就看看,大家都说成什么样了?” “你看吧,我刚看到,以前花月晰抢人老公时,人家老婆都站出来说话了,声讨那女人有多贱,呵呵,打起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方凝笑着说。 “不跟你说了,我赶紧看看!”程一笙听了,大快人心,盯着她老公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她恨第三者。 是啊,没有女人不恨第三者的。这里面虽然也有男人的责任,可有的女人如果不主动勾引,是不是这样的事情会少发生很多?毕竟男人不可能人人都当柳下惠。如果时机成熟,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忍住当时的诱惑呢? 程一笙挂掉电话后,还没用手机上网,便听到电视里播道:“最新消息,花月晰律师以前抢过的有妇之夫,那些妇女们组团在网上现身声讨花月晰。而那些男人们呢?哦——都当缩头乌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章 没出路了 程一笙翻开手机,网上果真热闹,她的贴吧里人们都议论纷纷。 有人说:“居然敢打殷权的主意,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又有人说:“殷权谁不喜欢?可是我更欣赏他疼老婆的态度,疼女人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还有人说:“我估计那些男人也就是跟花月晰玩玩,都被用烂的女人,谁会真的想去跟她结婚?男人又都不是傻子,要是娶老婆,他们都喜欢娶单纯本分的!” 此人的话引起了共鸣,不少人都赞同这话。程一笙不免想到在拍卖会上碰到的那位艾利克,显然跟花月晰关系不一般,并且只是玩玩的那一种,花月晰的私生活,其实是很乱的! 也不知道现在人们这么大的反应,花月晰是什么感想的,有没有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而后悔? 花月晰向来不在意什么名声之类的东西,她认为只要自己能赚钱就好了,当律师的不但心理素质要好,脸皮薄了也干不了这行。所以她现在不是忙着清理什么绯闻,而是忙着找工作。从尊晟出来了,她总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吧,于是她把以前的第二、第三选择都找了出来,心想着当初那些人出那么优厚的条件自己都没过去,现在自己一打电话,他们应该都乐疯了吧! 但是没有想到,这电话一连打出去好几个,对方不是婉拒了就是不接电话,总而言之,以前争着抢着要她的老板们,如今竟然不约而同地改变了主意。也是的,人家老婆们不愿意啊,这么一个专盯别人老公的女人,哪家老婆同意留在自己公司里? 就连是对花月晰没兴趣,只是为了工作出发的老板也被老婆强烈申明,不准用花月晰这个人,否则…… 为了一个名声臭了的女人,男人们还是不愿意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的。更何况要真是想要女人了,世界上漂亮女人那么多,又不是非花月晰不行了?所以花月晰不仅是在普通人眼里臭了,也成了男人们不敢碰的一支臭花儿,生怕自己也沾了脏。 花月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一个人的绯闻影响到工作,那可就严重了。她立刻把电话拨给了冯子衡。 冯子衡接得很快,他上来就问:“怎么?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你不介意别人说你什么!” 他一直关注着网上大家的反应,现在一边倒的偏向程一笙的形势他自然也看到了,他知道自己的计划算是彻底的失败了,下次再碰到这么一个好机会,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我当然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可现在关键是没有公司要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们是怎么想的,我总不能连工作都没了吧!”花月晰气急败坏地说。 “哦?那些公司的老板,是不是都结了婚的?”冯子衡语气很轻松,“我猜是他们的老婆不要你!” 花月晰气道:“冯子衡,我算是明白了,我被你利用了一把是不是?你也没露面,都是我给你打前锋,现在我被臭了,可是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凭什么这些破事儿都得我一个人担着?我要跟大家揭露你的一切!” 冯子衡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他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脚高高地翘在桌子上,愉悦地笑了两声,说道:“好啊,你去说吧,不过那样的话,你除了泄愤,就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你是那种喜欢做无意义事情的人吗?现在我还隐藏在后面,我还有机会,你要是想看着程一笙与殷权恩爱一生,你大可放心去告!” 花月晰胸口憋闷,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就是说说气话,现在我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 “国外那么多公司都想请你,你还愁没地方发展?”冯子衡抬了抬眉问她。 “我不想去国外,好像我落荒而逃似的,我就想在国内呆着!”花月晰绝不允许自己看起来像个逃兵! “这样……总会有没老婆没情人的男人吧,他们的公司不行?”冯子衡问。 “我看你的公司就挺好,我没地儿去,就去你的公司吧!”花月晰说道。 冯氏虽然比不得尊晟也比不得一些看起来很好的公司,但冯氏属于上升期的公司,前景非常不错。这也是花月晰所考虑的,冯氏现有的法务总监她知道,资历不如她,所以她一去肯定是头儿,不用再受制于人! 但是冯子衡听后,立刻反对,说道:“来我的公司可不行,你在这个时候,我接收你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殷权你背后的人是我?” “那你是不想帮了?”花月晰的脸色立刻变了,不会吧,这个男人! “我不是不想帮,只不过我贸然让你进来,会招疑的!”冯子衡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吧,最近冯氏有个官司,局势很不利于我们,我把它炒作一下,然后你把官司扳回来,我再聘你进来!” 冯子衡可不是讲人情的,花月晰这次因为他而失利,他弥补她?不,绝不是这样。冯子衡是看中了花月晰的才华,要知道如果不是现在花月晰无处可去,也不会选择冯氏。还有他可以支付不算多的薪水,把花月晰签到。 花月晰的能力,还是有很多人欣赏且看中的。更何况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殷权那样想,再有能力的人如果没有最基本的道德水准,那只是蠢材。为什么冯子衡做生意没能做过殷权,大抵他还不明白殷权这句话的意思。 殷权做好了饭,亲自去扶她吃饭。 程一笙早就看完八卦,看了半天综艺节目。她一边往洗手间走去,一边说:“我们这行真是瞬息万变,我才三个月没有上班,就出了不知多少节目。还有很多很火的节目!” “怎么?有失落感了?”殷权问她。 “危机感倒是有一些的。我看我也不能闲着,想想将来我的节目怎么弄比较好!”程一笙洗好了手,走出去坐在椅子上。 殷权给她布菜,让她方便能吃到,然后坐在她身边问:“想做一档新的节目?” “我舍不得我的节目,那个节目毕竟算是高峰期停掉的。可是我将来回台里上班,恐怕合同也快要到期了。我想把节目买过来,然后做个工作室,不跟电视台续约了。不过就怕台里不愿意,到时候再说吧!”程一笙觉得要是到时候台里还有恶心的安初语,那她不如换个地儿。当然节目是不可能放弃的,版权在台里,这件事情不太好办,她不用想都知道薛岐渊到时候肯定要做手脚。而钱总台多半也不会愿意放她离开。 殷权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想,就能办到!” 程一笙知道殷权出手,肯定是要吓到人的,她可不想以什么逼迫的形势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殷权最擅长的就是吓人要么是用钱砸死你,这真不符合她的做事风格,让殷权吓人吧,她不乐意。让殷权花那么多钱砸人,她更不乐意。 所以程一笙只好说道:“反正时间还久,到时候再说吧,这几个月我也好好想想,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 “嗯,再想想你的珠宝店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赶在中秋前吧!”程一笙说完,又说道:“对了,中秋如果台里邀请我,我准备出席中秋晚会!” 殷权皱眉,“那么乱,去干什么?” “我当然是不想安初语上节目了,我还打算在这里面使把劲儿呢!”程一笙说道。 殷权自然不会干涉她的事情,听她这么说,只能答应下来,说道:“好吧!” 晚上的时候,吃过饭后,殷权去工作,程一笙坐在卧室里看电视。从孕吐到回国,一系列的事后,这才算是消停下来,她是时候该想想自己的将来了。现在已经过了吐的时期,她决定看看安初语的节目。 都说安初语的节目,是完全的模仿,节目都做了几期,程一笙还没看过。她从现在就要为将来做准备,所以这节目一定要看。 打开电视,登陆了视频网站,很轻易便找到了安初语的节目,自己离开后,安初语的节目作为台里唯一一档访谈类节目,目前挺受台里重视,也成了台里的主流节目。 节目的开头都与坦言一笙类似。开场了,节目现场的布置也差不多,坦言一笙是用的藤椅,人生初语则是用的仿古中式家具。接着,安初语上台了,穿的倒不是旗袍,而是中式衣服,算是旗袍的改良款吧!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人生初语,我是主持人安初语!” 连开场白居然都和她一样,程一笙心里难免蹿出怒火,再看安初语的神态与说话方式,完全就是模仿自己来的。怪不得她的朋友看过了安初语的节目都气得不行,这简直就是剽窃。从节目类型到人的言谈举止,还有主持方式,能偷的都偷个够,真也是朵奇葩了。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把安初语搞垮,要么把节目弄没,毕竟殷权有这个能力。但是程一笙跟一般人不同的是,她气归气,但是她并不会任由自己的性子去做事,气过之后,她开始理性地分析这件事。 那么得出的结果,还真亏了安初语模仿她模仿的这么彻底,否则将来她回归的时候,还不好打败安初语呢!想到这一点,她再看节目,就觉得不那么膈应了。能够理智地去分析对方哪里模仿得不像,从安初语身上,她感受到了观众们看自己是什么感觉的,她倒是看出有些地方需要改进。 殷权忙了一会儿,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房间,所以趁着倒水的功夫过来看看,一看到电视上那个令他反感的人时,他毫不客气地把电视“啪”地关掉了。 “老公,你干什么给我关了?我正看着呢!”程一笙不满地叫。 “现在不难受了,所以想找点罪受是不是?”殷权没好气地问,他几步走到床边,坐到她的身边,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问她:“还是太闲?想找点麻烦?” 程一笙一把就将他的手打开,嗔怪道:“谁闲了?我这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好不好?你快给我开开,别妨碍我的工作!” “你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殷权没好气地说。 “老公,你的竞争对手,你会去因为讨厌他们所以不去了解他们吗?虽然我不是在做生意,可是意思是一样的。我与安初语是竞争关系,不把她弄清楚,我又怎么能明白我的优势在哪里?别闹,快开开!”程一笙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应付小孩子了。 “我在闹?”殷权挑起眉,眼睛瞪得格外大。 这副模样,不可置信的样子,还真像是个小孩,程一笙顿时就笑了,连连说道:“好了老公,我在闹、我在闹!”她摇着他的手臂说:“哎呀,你就给我开开吧,求你了男人!” 殷权的唇角抽了抽,还是给她打开电视,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她一眼,警告道:“要是难受你就等着点吧!” 程一笙笑着保证,“老公,我肯定不难受!”等殷权出门的时候,她冲他后背吐了吐舌头。 殷权就像长了后眼一样,突然就转回身了,程一笙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一脸呆滞。殷权瞪她,她赶紧收回舌头,嘴巴闭得紧紧的。殷权关上门,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大步走回去继续工作。 程一笙长出一口气,嘟嚷自语,“狡猾的男人!” 此时,安初语也坐在电视前,欣赏着自己的节目。 安母在一旁说:“你们中秋晚会,你可务必要上啊!我都吹出去了!” 安父也说:“是啊,你要是不上,咱们家在邻居面前可没面子了!” 安初语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爸、妈,你们放心吧,薛台都亲口说了,准备让我上的。” 殷权的绯闻出来后,安初语明显感觉到薛台心情不错,他马上就对自己不好了。可是现在证明殷权是清白的,那个花月晰只不过想勾引殷权罢了,人家夫妻感情没问题。安初语觉得薛台对自己又好了,她就是趁这个机会问的他中秋晚会之事,他想都没想,就让她准备,说让她上。 安初语最近真是利用程一笙越发的顺手了,只要程一笙跟殷权秀了恩爱,薛岐渊准要对自己好,那时候,有什么要求都能够轻易实现。 “我就说嘛,咱女儿没问题,以前那是程一笙压着,现在程一不在了,除了咱女儿,谁还能担大任?”安父得意地说。 安母说:“你那个同学,长得是漂亮,就是肚里都是草,跟你怎么比啊?你看了那么多书,她要是能比过就怪了!” 这是说的徐涵。 安初语也不说话,只不过笑的很得意。 第二天,殷权带着程一笙去尊晟上班。几乎是刚刚下了车,就被等候在这里的记者给拍到了,要知道这新闻可是大家所期待的。谁都希望别人幸福,程一笙与殷权幸福了,喜欢她的粉丝也觉得幸福了。 很快,两人下车后走进公司的照片就登到了网上,这次不是她挽着殷权的手臂,而是殷权扶着她,那表情与动作,小心又体贴。顿时,粉丝们觉得,正能量又来了。 程一笙与殷权到了公司,殷权去工作,程一笙则跟赵总助还有殷建铭开了个会,把她名下的产业了解一下,另外就是珠宝店的开业典礼。殷建铭做了那么多年的公关总监,自然对这部分十分了解。 今天殷建铭非常的激动,他踏进殷权的公司了,这是在殷权允许的情况下,算不算是一个进步?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愿真不多,像以前什么地位、金钱等等,此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有地位有金钱,他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家庭对于人来讲太重要了,那不仅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也是人心灵上的慰藉。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殷权原谅他,以前他绝望了,而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殷建铭问程一笙:“一笙啊,开业典礼上,怎么也要请名人的,到时候你会露面吗?” 程一笙说道:“殷权考虑那天人会比较多,怕有意外,所以不让我去。至于明星这个,我还真没想呢!您有什么建议?” “如果你不出面,那肯定要请明星了,否则的话,典礼还有什么看头?再说珠宝店本身格调就应该高些,请的人腕还不能小了!”殷建铭说道。 “那这样吧,爸您觉得哪位明星合适,给我个建议,我想一想!”程一笙说道。 “行!” 殷建铭的话音刚落,程一笙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方凝打来的。 “你们先谈着,我接个电话!”程一笙说着,站起身向隔壁房间走去。 “方凝,有事?”程一笙干脆地问。 方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一笙,我怎么听说这回中秋晚会,让安初语主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一章 出手 程一笙走到窗边,表情严肃下来,那双经常含笑的睿智明眸,此时微凝着,态度看起来很是认真。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黄莺般的声音清悦好听,“哦?谁说的?” “昨天台里都那么传,我还没当回事儿,我觉得不可能啊!她的节目就算再好,那跟徐涵的也是不相上下,怎么可能不选徐涵选她呢?结果今早在电梯里碰上她了,看她那一脸得瑟劲儿,我想八成是真的了,这不赶紧给你打电话!”方凝快言快语地说。 “还没下正式的文?”程一笙问。 “没呢,我就怕正式宣布了,事情没有回旋余地,咱不得提前想想办法?要是看安初语站台上,尤其是跟我站一个台上,我要呕死了!”方凝夸张地叫道。 没错,这么大型的晚会上不可能弄两个新人上去,要是带新人,也是老带新,如果新人的人选定成了安初语,那么老人多半就是方凝了。夏柳走后,也只能方凝主持过大型的晚会,所以人选不可能是别人。 方凝是个直性子,如果真让她跟安初语主持,多半方凝会撂挑子不干。到时候安初语岂不是更得意? 程一笙说:“怎么钱总台没给我打电话呢?他明明知道,我可以在中秋晚会上露个面的!” 她还真是误会了钱总台,这事儿钱总台能不记着吗?可是谁让现在赶上花月晰的事儿了呢?钱总台对程一笙的态度可是谨慎小心,毕竟那是殷家的孙媳妇。所以钱总台体贴的去想,现在不要打扰她了。 “我也纳闷啊!难道薛台现在能一手遮天了?”方凝反问。 “看样子这回薛台是力挺安初语了,这样吧,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就在……嗯……”程一笙想了想,说出一个薛岐渊常去的饭店。 “好,中午我等你!”方凝点头说。 挂了电话,程一笙还郁闷呢,如果钱总台不给她打电话提及中秋晚会的事儿,她还真没办法再打过去说。人家又没请你,她总有一种过气名人想要给自己找机会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不舒服,不得不说如果明星过了气,那还真是痛苦。 你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习惯了各种围绕你的声音,突然间,这些都没了,心里能不失落吗?要么说明星最怕的不是绯闻也不是丑闻,而是被遗忘。程一笙虽然不至于像明星那样有强烈的失落感,小小失落感还是有的。 让她直接打电话去问钱总台这件事,更不可取了,那样好像她要插手钱总台的工作一样,让人心里不痛快。程一笙对人的性格把握最准确,这种错误她不会犯。 看样子,只能在薛岐渊身上下功夫了? 其实这个时候,钱总台正与薛岐渊之间商讨这件事情。钱总台的意思是,让徐涵跟方凝上。而薛岐渊的意思是,让安初语跟方凝上。 钱总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徐涵到底经验比安初语多一些,这么重要的晚会,安初语还是太嫩了。再说安初语现在的争议也比较多,到时候怕适得其反!” 薛岐渊倒是不急,因为他早就想好怎么说服钱总台了,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淡定,姿态颇有一种谈指间决定江山的感觉,“就是因为争议,才让安初语上的。本来台里没了程一笙,收视率和之前差了一大截,虽然情况比我们预估的要好一些,但明年如果这样下去,恐怕是不行的。所以现在只能利用争议这一点了。安初语比起徐涵要稳,我倒不担心她在中秋晚会上有什么失误。” “这争议,弄不好可是适得其反啊!”钱总台担忧地说。 “怎样适得其反?我看现在是不怕人骂,就怕人不看!咱们的宣传片,不妨让安初语也穿旗袍,叫人来骂,这样收视率可上去了!”薛岐渊有一种邪恶的心理,就是程一笙介意什么,他就要弄什么。他最怕的不是程一笙恨他,而是程一笙无视他。 钱总台其实是不直接管节目的,毕竟他要管的事情太多,具体管节目的还是薛岐渊。对于节目情况还有数据,薛岐渊自然比钱总台清楚。所以一拿收视率说事儿,钱总台多半就被说动了。原本钱总台想着程一笙来露个面,肯定没问题,可是现在程一笙那边事儿那么多,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他?所以他不得不听从薛岐渊的建议了。 程一笙那边,还真是不想放弃,不然的话过几天等这事儿下去,消停了,他再问问程一笙?可是过几天,再定这人选就来不及了。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让徐涵和安初语都准备,到时候咱们再定!”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惯例,薛岐渊点头同意,说道:“好,那我去安排!” 程一笙刚回去坐下没多长时间,手机又响了,她一看,还是方凝的电话。 “我再接个电话!”程一笙无奈地说。 殷建铭说道:“你有事先忙去吧,我跟赵助理把事情弄清,需要跟你商量的,再和你联系!” “好吧,那我先走了!”程一笙心想产业的事儿她还真不知道,都是赵助理在弄,她留这儿也没多大用。 程一笙走出门接了电话,方凝在电话里叫道:“一笙,刚接到通知,让我跟徐涵还有安初语准备中秋节目,到时候三个人中,定下两个人!这什么意思啊这?” 程一笙想都没想,说道:“多半是钱总台在里面起作用了,看样子钱总台自己也是摇摆不定的,如果薛台坚持,大概最后还要让安初语上。” “那怎么办啊?怎么才能把这事儿定下来呢?”方凝心烦意乱地问。 “就看今天中午的了,到时候碰见了薛台,你记得配合我一下!”程一笙说道。 “配合什么?你不会用美人计吧!”方凝大呼。 程一笙当即反驳,“美个头!我当然是要去援助你们的!” “我怎么听起来还像美人计?”方凝翻翻白眼说。 “我一个孕妇,吸引谁去啊!”程一笙没好气地说:“好了,到时候别给我砸锅就好,中午见!”说着,她挂了电话。 方凝抬抬眉,“美艳的孕妇!再说,三个月,能看出什么来?” 程一笙挂断电话后,进了殷权的办公室。 殷权坐在椅子上,眉紧紧地纠结在一起,问她:“他走了?” 程一笙知道殷权指的“他”是殷建铭,殷权同意殷建铭进尊晟,那也是因为不放心她的缘故,否则他是绝不会同意殷建铭踏进尊晟一步的。殷权对此事纠结的要命,所以现在才如此一问。 程一笙想笑,但是觉得自己弄来的事儿,笑又显得不厚道,只好严肃地说:“没呢,跟赵总助交接工作呢!” “那你怎么回来了?不舒服?”殷权想到这种可能,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她走来,神色紧张。 “没啊!我好得很!你别动不动就瞎猜,弄得紧紧张张!”程一笙迎过去,挑眉问他:“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儿吗?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中午我去找方凝吃饭!” “哦?有事?”殷权这个人一般没事绝不出去吃饭,也从来不和朋友聚会,所以他认为只要出去吃饭,那就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吃饭了?”程一笙白他。 殷权的眉又皱了起来,“你是孕妇,不应该她来找你的?” “人家上着班呢,哪像我闲人一个,我也出去透透气!”程一笙没跟殷权说电视台的事,怕殷权怪她操心,怕他出手。他要是出手,恐怕不轻。 殷权本来不满的,不过听了她后面那句,便同意了,不过这同意也是有条件的,“我跟你一起去!” 程一笙当即反对,“我们女人聊天,你跟着我们怎么聊?有阿莎和钟石跟着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程一笙说罢,走进休息室,说道:“我准备准备就走了!” “这么早你去干什么?”殷权跟着她走进去,还追问:“你们聊什么不能让我听见?” “聊得很多啊,比如街上哪个帅哥有型,比如哪个有气质!”程一笙一边说着,一边坐到窗边,晒暖洋洋的太阳说:“早去了还可以散散步什么的!” 殷权听了这个,能放她一个人去吗?当即反对,坚持道:“我一定要跟着你去!”反了她,居然还想看帅哥?视他为无物么? 程一笙立刻笑嘻嘻,说道:“逗你玩的。你也要给我空间嘛,你去了方凝连话都不敢说了。我出去吃饭,你赶紧工作啊,晚上好陪我!” “哪天晚上我不陪你了?”殷权不满。 殷权的态度,有一种她不带他玩的感觉。这让程一笙觉得他此刻就像个吃醋的小孩。不由说道:“好了老公,我出去见个朋友很正常啊,你也能专心工作了。” 殷权心说,他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反正她是铁了心不带他去的,他也只能作罢,说道:“吃完饭人家上班了,你记得早点回来,别在外面流连!” “知道了,你快成我妈了!”程一笙无语,男人唠叨起来也挺麻烦,她流连个什么? 程一笙收拾东西,拎上包就走了。 殷权看表,这才十点多,走那么早干什么?去电视台聊天?他总觉得有古怪,但是又想不出是什么古怪! 程一笙出了尊晟,先命令钟石回趟家。把她给同事带的东西拿上,这才去电视台。 程一笙几乎刚出现在电视台门口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门口的保安都激动异常地跟程一笙打招。 毕竟是工作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程一笙到了这熟悉的环境,发现她其实挺留恋这里,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说不清的凭添了些惆怅。 一路上,只要看到她的人,先是惊诧,然后就是惊喜,再然后就是激动的打招呼。程一笙笑还没进方凝的办公室,便碰上了听说她来电视台,跑出来相迎的小杨。 小杨一看到程一笙,就像见到了亲人,两眼泪汪汪地叫:“一笙姐!” 程一笙笑了,“小杨,好久没见,最近过得好吗?” “一笙姐,我又给你丢人了!”小杨还惦记着上次的事,觉得又给她惹了麻烦。 程一笙笑意更大,一把揽了她的肩说:“说什么呢?你叫我声姐,我还能不把你当妹看?” 这话说得小杨心里既暖又激动,说实话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可是碰到程一笙后,不仅在电视台留了下来,还给安排了好地方,连气都不用受。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进了门,方凝笑着说:“不愧是程一笙,一来就轰动了!” 程一笙看向小杨说:“钟石拿着礼物呢,你帮我给各个部门分一分,没写名字的,是一些特产,每个办公室抓点就行了!” 这种事小杨最适合干,她知道程一笙跟谁好,跟谁不好,该给谁不该给谁。能帮程一笙办事儿,小杨高兴极了,立刻叫:“好啊!我现在就去!” 程一笙补充一句,说道:“对了,最后再给薛台!” “好!我走了!”小杨就是这点好,不该问的不多嘴,心里也不会多想。 程一笙把手里的纸袋子放到方凝桌上。 “什么东西啊?”方凝两眼放光。 “给你带的东西,上次你去我家,我没拿着!也没什么值钱的,反正我去什么地方就给你随手买点!”程一笙坐了下来。 “好姐妹儿!”方凝一边说着,一边看礼物,有的没见过,还问问她是什么东西。 坐了一下,程一笙见时间差不多,便对她说:“走吧,咱们吃饭去!” “走!”方凝把东西收好,然后问她,“怎么也不见你胖?我看孕妇都是死胖死胖的!” “我还没到胖的时候呢,现在就发胖,那就有问题了。后期才会发胖!”程一笙说道。 两人出了门,不少知道程一笙来的人,都到方凝办公室门口来等她,一见她就把她围住,打招呼,问问这个,问问那个! 阿莎与钟石紧张地围着她,这么多人,万一有人摔倒撞了她那可就要命了。方凝虽然大大咧咧,不过在这方面还是挺细心的,她一边护着程一笙一边说:“同志们,孕妇禁不起饿,谁饿着她了,可是罪大恶极啊!先让我们孕妇去吃饭好不好?” 这么一说,果真大家都让开了,不好意思地让程一笙过去。 两人可算是走出电视台,方凝呼口气,说道:“大家还是怀念你的,安初语还没怎么出名,已经把台里给弄的乌烟瘴气了!” “看出来了,大家看我的目光很是不舍!”程一笙笑着说。 “是啊,以前可能没觉什么,可是你走了,安初语来了,有了比较,就能看出来了!”方凝叹气说。 “反正我迟早要回来的,姑且忍一下吧!”程一笙说道。 方凝转过头打量一下她,然后问她:“诶,你怎么改穿韩版衣服了?不走你的中国风了?” 程一笙耸下肩说:“怀孕又不能穿旗袍,只能穿改良的中式衣服,那样不是跟安初语撞衫了?我好不容易没反应了,回头万一看到她,再把我膈应吐了,到时候殷权肯定跟我没完。所以我临时换的!” 方凝感慨地说:“看你,哪里像个孕妇啊,说你大学生都有人信!” 此时,小杨拿出一个袋子给陈助理递过去,说道:“一笙姐蜜月带回来的礼物,这是你的!” 由于上次陈助理帮了小杨,所以程一笙特意给陈助理单独准备了礼物,礼物当然比那些特产要贵重。 陈助理惊喜地问:“程主播来了?” 小杨脸上的喜悦无法掩藏,她点头说:“是啊,在方主播那里呢!”说完,摇着手里的袋子说:“我去给薛台送进去!一会儿聊!”说完,她摆手去敲薛岐渊的门。 “进来!”薛岐渊声音无波,显然是在工作。 小杨开门,探了下头,然后进去说:“薛台,一笙姐来了,这是她带给您的礼物!”说完,她走过去将袋子放在他面前,见他也不说话,她只能说:“那薛台,我先走了!” 薛岐渊是发愣,他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精致的纸袋子,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木然地打开袋子,拿出精致的小盒,里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汽车钥匙链。 程一笙怎么可能给薛岐渊买礼物?她恨还恨不过来呢,这次她是有目的的,所以便从自己买的那么多有特色的礼物中挑了一个,当成给他的礼物。不是特意给他买的。 工作这么多年,薛岐渊也没有收到过她的礼物,这还是头一次,所以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激动了。 薛岐渊似乎大脑刚刚反应过来一般,他将钥匙链攥到手里,猛地站起身飞奔出门,冰凉的钥匙链与他火热的内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陈助理正在看自己的礼物,欣喜的不行。程一笙送出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平庸。绝对是这里看不到的东西,让人稀罕。她也不是随便送的,当然投其所好了,所以送出的礼物,没一个不喜欢的。 突然薛岐渊出来了,她吓得赶紧站起身。 “小杨呢?”薛岐渊的表情,好像发生了一件极大的事儿一般,一张总是淡定从容的脸,此时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下去了!”助理脱口而出。 薛岐渊马上按电梯下楼,自然直接奔方凝的办公室。 陈助理看着合上的电梯,撇了撇嘴说:“看来安初语是没戏了,薛台什么时候对你有过这样的表情?” 薛岐渊一路奔向方凝的办公室,推门而入,里面的小杨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屋子里一目了然,只有小杨一个人,程一笙跟方凝都没在。薛岐渊张口就问:“人呢?” “啊?”小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人? 薛岐渊不耐烦地说:“程一笙呢?” “哦,她跟方主播去吃饭了!”小杨说道。 “去哪儿吃?” “不知道!” 薛岐渊转身就走,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就向外走去,那架势,俨然就是追人去了。 薛岐渊出大厅的时候,安初语眼尖地看到他了。安初语听说程一笙来了之后,心里就不安,不会是冲着春节晚会来的吧!安初语本来是想着看看程一笙都去哪儿的,有没有去找薛台?没想到程一笙很快就走了,只听说进了方凝的办公室,没去别处。 安初语还纳闷呢,难道程一笙不是来找薛台说中秋晚会主持人的事儿?只是单纯找方凝吃个饭?她下了楼,想看程一笙吃完饭是否还回来,没想到,她看见薛台疾走的身影。 安初语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薛岐渊先是找了程一笙与方凝常去的饭店,并没有看到两人,他又找了别的饭店,也没看到两人。最后他碰运气,去了自己常去的饭店,没想到竟然惊喜地看到程一笙与方凝在排号等位子。 这里价格不菲,有卡的可以优先就餐,没卡的只能等位子了。电视台附近都是高级写字楼,在这儿用餐的人不少,所以这个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 其实殷权有这里的卡,程一笙故意没有用,就是想碰上薛岐渊,然后可以一起用餐。一起用餐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中秋晚会之事了。 程一笙办事向来是用头脑的,如果她直接到薛岐渊的办公室说这件事,那自己是求人的,薛岐渊是主动的,到时候要是提一些她不可能满足的要求,那就适得其反了。现在薛岐渊追来,那么主动权就在她手上。 薛岐渊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她,第一反应是先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到她了。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站起身,一脸意外,笑着说:“薛台?我刚才还跟方凝说会不会碰上你,不然我们吃个午饭,不知道要等多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不用要求就能胜利 方凝低头,掩饰住自己翻白眼的动作,心想你等的就是薛台,演得好像。别看离开电视台了,演技又提高了。 薛岐渊看向程一笙,她穿着韩版a字款娃娃装,小圆领,正红的颜色,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刘海老实地分在一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着笑,不同于以前的正式,现在的她哪里像快三十的孕妇?完全就是一个清纯的大一女学生。宽松的裙子,不仅看不到肚子,还觉得她比以前更加清瘦了一些,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怜爱地揽于怀中。 不过她虽瘦,可气色不错,红色衬得她脸色极好,白而健康,看着就舒服。薛岐渊忍住心里的激动,想要严肃一些,可一开口,那声音竟是让自己都诧异的温柔,“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来就傻等着?” 程一笙还以为薛岐渊会不待见她,然后态度不好的,她真没想到他还挺随和,有点意外。 方凝则惊讶地抬起头,薛台这是吃错药了? 薛岐渊的脚微微辗动一下,侧了侧身,说道:“走吧!” 程一笙和方凝要和他一起走,哪知后面熟悉的声音叫道:“薛台!” 是安初语的声音。程一笙没想到吃个饭也能碰上安初语?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可能,这里的消费水平,如果以前自己没和殷权结婚,那都舍不得来。安初语刚上节目,这还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来不起。显然安初语是刻意跟过来的。 这事儿,有意思了! 薛岐渊转过身,皱起眉,十分不悦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安初语上前一步,“薛台,我想跟您说节目的事呢,这不现在有时间!” 她一看薛岐渊和程一笙要去吃饭,就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嘴就叫。至于理由,除了工作,她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薛岐渊想都没想,冷声道:“工作的事,下午上班再说!”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安初语赶紧叫道:“薛台,晚上要录节目,时间太紧张了,就占用您一点时间!” 薛岐渊自然不想让安初语打扰他与她了,下意识的又想拒绝,不过程一笙及时开口说:“薛台,别耽误了工作,就让她一起来吧!” 啊?安初语不解了,这是为她说话呢?怎么可能?可她听着,程一笙就是在帮自己说话呀。难道程一笙看自己现在是名人了,节目不错,想巴结自己? 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安初语永远都想不到程一笙在想什么。而她永远想的也是那低层的东西。 有了程一笙的美言,薛岐渊没说话,转身向里走,显然是同意了程一笙的话。 方凝看向程一笙,用了询问的目光,这女人干什么?程一笙冲方凝回了一个微笑,还附带俏皮地挤了一只眼。程一笙什么时候这样过?真是差点把方凝给雷倒,要当妈妈了,人都变得幽默了? 进了包房,这里是薛岐渊常用的房间,安初语自是没有来过这里,她刚刚得来的小小胜利,就被这些给打败了。薛台是向着她,可从来没带她来过他私人的地方,这证明着什么?她在他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地位。 没想到,刚刚进了包房,安初语又遭到了打击。 薛岐渊看向安初语问:“什么工作?说吧,说完赶紧回去准备晚上的节目!” 啊?不是吧!让她站着汇报工作,她说着你们吃着?说完了也不管饭就给赶走?安初语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她要是走了,怎么阻止程一笙的阴谋?她一定要得到中秋晚会主持人的机会。 她正绞尽脑汁想用什么办法留下来,程一笙已经替她说话了。 “薛台,你是不是也太资本家了?都到这儿了光汇报工作也不吃饭?一起吃吧!”程一笙语气轻松,笑得自然,还带些小愉悦。 薛岐渊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大概是这段时间没有看到她,生活觉得乏味得要命,现在看她笑,好似以前那些充实的日子又回来了。他真的很怀念两人一起奋斗的时光。 这一刻,他忘记那些种种不快,想要享受而重温这种感觉。 薛岐渊的唇角,扬了起来,却不是看安初语,而是看程一笙说:“我不过是怕你介意!你以为我愿意当资本家?” “看你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一样,我不介意!”程一笙说着,看向安初语说:“别站着了,坐下吃吧!” 安初语几乎要感激她了。 程一笙会对安初语那么好?她又不爱犯贱,她做什么事,都有她自己的理由,这样做,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服务小姐走进门口,礼貌地问:“薛台长,还是给您上清茶吗?” “不!”薛岐渊看向程一笙,问她:“你不能喝茶,喝果汁如何?” 真叫一个体贴。 程一笙看向他,点头说:“果汁可以!” 薛岐渊拿过一旁递来的菜单,翻看着,没点一样辣菜,全都是程一笙爱吃的菜。 方凝笑着说:“薛台竟然还记得一笙爱吃什么菜!” 安初语这才知道,原来薛台都是为程一笙点菜。刚刚那点感激,瞬间没有了,被一股醋意所取代。 薛岐渊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说道:“我跟一笙共事多少年了?很多事情,恐怕是忘不掉的!” 这话有点感慨,不过他还是掌握着度,只是小伤感一下过后,马上问程一笙,“怎么没去你常去的饭店?到这里来了?” 方凝斜眼看程一笙,心想看你怎么解释,让人家看出来了吧!太明显! 程一笙没有一点担心或是紧张的意思,她脸上仍挂着笑,说道:“我挺怀念那里的味道,不过那里卫生很一般,现在还是小心一些。我想薛台这么讲究的人,选的饭店肯定没错,所以才来了这里!不过看看就干净啊!” “好像你以前吃不起这里似的!”薛岐渊心下了然,不过想到她怀孕,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程一笙挑眉,“当然吃不起了,到底也是赚工资吃饭的!以前我常去的地方还是实惠!” 果汁端了过来,薛岐渊对服务员说:“上菜快一些!”他是怕她会饿,不是都说孕妇饿得快? 程一笙喝着果汁儿,并没有要提中秋晚会的事。 薛岐渊问她:“现在很闲?有时间来电视台看看?” “是啊,不工作一下就闲下来了,比较无聊!对了薛台,礼物收到了吗?”程一笙问。 薛岐渊竟然有点女人的羞涩,微微扬着唇,眸也变深了,声音也柔了,“收到了,我很喜欢!怎么你不自己送来?” “我怕打扰您的工作!”程一笙解释。 “毕竟是老合作伙伴,不过来看看我,不够意思啊!”薛岐渊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下次一定记得!”程一笙随意找了句话接。 安初语真是受不了,要不要这样?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于是安初语非常不合时宜地挺嘴说:“薛台,我的工作还没有汇报呢!” 薛岐渊不悦地皱眉,但还是说:“说吧!” 刚好此时上了菜,程一笙笑着说:“你们谈工作,我先吃东西,饿了都!” 薛岐渊点点头,程一笙拿起筷子挟菜吃东西。 方凝看程一笙如此淡定,既不着急也没有要往中秋晚会的话题上引,现在又吃起了菜,这女人到底想什么呢? 不解啊! 那边安初语跟薛岐渊说着节目的事情,她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说到结束,程一笙你就不要再开口了。所以她找了很多问题,问得既慢又详细。 薛岐渊不耐烦,但是碍于程一笙在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 程一笙吃的很享受,这里的菜味道一向好,以前她还羡慕过薛台规格高。现在当然要好好吃了,她胃口也好。过了三个月后,明显比以前能吃了。 薛岐渊一边说话,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她吃得很认真,让人看了就觉得这菜一定很好吃,他都感觉饿了!可是安初语在一旁仍旧喋喋不休,他不厌其烦。 最后薛岐渊真的忍不住了,皱眉喝道:“你还有完没完?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吃饭的时候说?我怎么看没有一件重要的?闭嘴吧,这些跟你领导说去!别跟我说!” 安初语的头上,自然还有一层领导,是主要负责节目的。只不过薛岐渊重视安初语的节目,所以才直接领导安初语的。 安初语没了面子,脸被憋得通红,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话。 程一笙正在和方凝说话,好似没听到薛岐渊的话。 方凝快绷不住了,脸上都有了笑意,看这种事儿,真是爽死了! 薛岐渊忍不住加入二人的话题,对程一笙说:“一笙,你走了之后,收视率真是大不如以前了!” 程一笙挑眉,然后问他:“哦?我看徐涵的节目挺不错啊!” “到底是不如你!”薛岐渊如实说。 “那有我能帮上忙的吗?做节目我是不行,不过露个面还是可以的!”程一笙“好心”地说。 靠!方凝忍不住要说出口了,这女人想达到目的自己不说,还得让人家说出来,然后谢着她,真是绝了! 果真,薛岐渊心里高兴,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关键是他有机会和她接触了。于是他马上就想起眼下的中秋晚会,如果她能知道,收视率可就有一定保障了。 安初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刚吃的虾卡在喉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口气禀在心中,聚精会神地听着下面的话。 薛岐渊说:“中秋晚会你要是能来就好了!” 程一笙弯唇笑,笑得很清软,好听极了。 “这有什么难的?可以露个面嘛!不过是不能唱歌的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跟着说:“我看不如在晚会上做一期坦言一笙,肯定粉丝们都沸腾了!” 薛岐渊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回去就策划,怎么样?”他转头看向程一笙,问她的意思。 程一笙点头说:“好创意。对了,中秋晚会谁来主持?” 这下,薛岐渊卡壳了,他能说晚会是安初语吗?说了她肯定不会来的。只要他能有再和她接触的机会,什么都可以不顾了。于是薛岐渊说道:“钱总台拟定的是方凝和徐涵!” 安初语怎么也没想到,程一笙根本就没提不让自己上节目的事儿,薛台竟然主动就把她给剔下去了。安初语急了,叫道:“薛台……” 薛岐渊当然不会让安初语说出来,打断她的话说:“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 薛岐渊语气之不耐,表情之凶恶,声音之威胁,简直就是告诉她,不想倒霉,就别乱说话。 程一笙佯装不知内幕地说:“还没吃多少呢吧,还是吃饱再上班吧!”说完,她看向薛岐渊说:“对了薛台,这顿饭还是拖了您的福,我看这顿就我请吧!” 薛岐渊立刻说道:“那怎么行?你回台里,又是送礼物,当然我来请,不要跟我争!” 程一笙笑,“好吧,那我不跟你争了!” 薛岐渊说道:“你就多想想节目吧,毕竟节目一向是你自己策划,还是你最了解。我也会帮你想,到时候我们碰一下!” “好!我回去就想,一定当成任务,做好它!”程一笙也有点激动,毕竟是自己的节目,现在能过把小瘾,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并且让她在中秋晚会上露场,这个节目,倒是最合适的。 吃过了饭,程一笙没多留,直接就走了。方凝心里感叹,没想到这件事如此轻易就解决了。要说程一笙还真的没有用美人计,不过她怎么觉得,薛台非要给弄成美人计,还一脸“我愿意”、“我愿意”的贱样? 真是个愿挨的! 安初语跟着薛岐渊直接就去了薛台的办公室,一进门她就控诉地说:“薛台,明明中秋晚会还有我,怎么现在没我了?”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钱总台定的本来就没有你,只不过我想为你争取,所以说通他勉强加上你。不过现在程一笙要来参加节目,那你就不能上了!” “为什么?”安初语不甘心地追问。 薛岐渊转过身,坐到椅子上,他靠在椅子上,看向她问:“你见过原版跟翻版站在同一个台上?” 这个比喻,真是不给面子。安初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面红耳赤地说:“薛台,为什么下去的是我而不是她?” 薛岐渊一脸她说的很可笑的表情,反问她:“程一笙是一姐,你又是什么?” “可她毕竟已经走了啊!”安初语叫道。 “那好,我们不说她。就说你跟徐涵。徐涵比你上节目时间长,她的节目的收视率也不比你差,你认为你凭什么能pk过她?”薛岐渊淡淡地看她,说道:“别以为我有心捧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想想你的位置在哪儿?” 安初语想到父母,不由都带了哭腔说:“薛台,您不能反悔,我家人都跟邻居亲戚说了,到时候没有我,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薛岐渊自然不会管她的脸往哪儿搁,亦或是不是能够下得了台?他缓声说:“看来,你还要跟程一笙学学低调!”说完,他不耐烦地摆手,“行了,你出去吧!这件事不会改了!” “薛台!”安初语急哭了。 薛岐渊彻底不耐烦了,他冷眸盯向她,威胁道:“难道你是想停节目?如果你想,我可以成全你!” 安初语还有理智,再怎么样,节目也要保住,她忍了,二话不说,转身走了。她算是明白程一笙说那些话的意思了,根本就不是向着她,而是想告诉自己,程一笙根本不用开口说什么,就能轻易地将自己击败。 这是事实! 程一笙在薛台心里仍有地位的事实。 她怎么能甘心?迟早有那么一天,她要把程一笙取代掉,从台里的地位还有观众们心里的地位,还有薛台心里的地位! 可是此时的薛岐渊,他将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松开紧攥的手,打量着里面的钥匙链,心中无比的激动。他靠在椅子上,想着刚才程一笙的一颦一笑,回味无穷。 他拿起电话,刚想拨号,又放了下来,改成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他直接走向钱总台的办公室。钱总台一看到他就问:“中午听说一笙来过了?我还收到她的礼物,她也不来看看我,真是!” 薛岐渊主动替程一笙说好话,“她是怕影响我们的工作,也没来看我。不过中午我在饭店碰到她了。” “哦?你看她气色如何?”钱总台还惦记着让程一笙来的事儿。 “瘦了一些,不过气色还好,中午吃的也不少。”薛岐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对了钱总台,我们打算在中秋节目上,做一期坦言一笙的节目,大概五分钟左右吧,相信效果一定很好。” “哦?一笙答应了?”钱总台还以为这事儿要泡汤?没想到真成了。 “她主动说可以帮我们!”薛岐渊嘴上如是说着,可心里想的是“帮我”。 ------题外话------ 祝大家元旦快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岐渊认为,程一笙亲口对他说的帮他,那自然就没钱总台什么事儿了。而钱总台则想着之前程一笙说的,中秋晚会可以参加,那自然心里就没有薛岐渊什么事儿。 这种心理活动都不能说出来,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实则都在暗爽。 “哎呀,那可太好了!”钱总台摩拳擦掌,忍不住站起身边踱边说:“刚出了花月晰那事,人们的关注度都在程一笙身上,都想看看程一笙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憔悴了?这么一来,整好,哈哈!” 薛岐渊坐在椅子上,唇角也淡淡的扬着,说实话,程一笙走后,真是很久都没有这样激动过了,看来钱总台和他一样。他压下心中的激动,说道:“既然一笙要参加中秋晚会,那么主持人,自然要定方凝和徐涵了,您觉得呢?” 钱总台挺起胸抬起下巴,说道:“当然,最开始我就觉得徐涵跟方凝合适。” “好,那我就通知她们了!”薛岐渊说道。 “行,反正这次的节目,你可一定要亲自抓,近来咱们的节目不如人意,这回要一洗血耻!”钱总台握着拳说。 “您放心,我肯定盯紧了!”薛岐渊一口应了下来,对于未来的合作,他真是期待极了。 再说程一笙回到尊晟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殷权对于她的晚归十分不高兴,正常来讲,二点她该睡觉,二点半起床,三点太阳正好,出去散步,这下倒好,别说睡觉了,该散步的时候她才回来,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意识啊? “怎么回来这么晚?”殷权的脸上就带着不高兴,上来便是质问的语气。 “哎呀,说话说晚了嘛!”程一笙心想,要是殷权知道她今天跟薛岐渊一起吃的午饭,肯定会不高兴。她心里纠结,要不要瞒着?她觉得本来她挺坦荡,瞒肯定不合适,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但是殷权这男人吧,你就算没事儿,但是你是跟薛岐渊吃饭,就算一群人,再没事再坦荡,这个醋坛子也会不高兴。 真是头疼啊! 殷权才不会被她轻易给糊弄过去,他拉着她坐到床上,然后问她:“不是那么早就到了电视台,还没说够?” “我还回了趟家呢,把给同事带的礼物拿上,到了分嘛。大家好久没见,肯定要拉着我说会儿话的!”程一笙说道。 “也就两个多月没见,这是好久?”殷权嗤道。 还不等殷权再接着问,程一笙先受不了,按照他这种问法,肯定要一步步问到吃饭的问题。到时候她是不可能骗他的,那还不如现在直接说出来。她挽了殷权的手臂说:“其实今天去真是有目的的。我听说台里想让安初语上中秋晚会,今天还定下来,让方凝、徐涵、安初语三个人准备,到时候定下两人。我当然不想让安初语上位了,不过薛岐渊力挺安初语,钱总台为此有些动摇,所以……” 殷权没耐心等她说完,话音蓦地提高,“所以你去找薛岐渊了?” “呃……”程一笙心想,她是专门去找的吗?不算吧,毕竟她又没求他。那她不是为了找他而去的吗?好像也不是,要不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她也不会去。真是为难,于是她只能折中了一下,“不能完全算是!” 那就至少有一半是了?殷权气坏了,蹭地从床上站起来,负气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如果是往常,他可以打她小屁屁,可是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折腾一番。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气都不能让她受,于是他只能把气往自己身上出了。 程一笙一看他这副跟自己过不去的样儿,也有点急了,赶紧站起身去拉他,说道:“老公你听我说好不好吗?我都告诉你啊!” 殷权勉强坐到床上,却觉得自己怎么也坐不住似的,又想起来走,不过他还是想听她说的经过,于是压下心里的烦躁,运了运气,“你说吧!” 程一笙一把抓住他的手,免得他没事儿再激动,怎么觉得他比自己更像怀孕的呢?她马上解释道:“我是不想安初语上节目,可我也没有直接找薛台,我先让小杨送同事礼物的时候,也给他送了一份!” “什么?你还送他礼物了?”殷权炸了窝似的,差点就蹿起来。 程一笙用力拖住他的手,马上解释道:“我没有只送他礼物啊,他的礼物跟钱总台的一样,是个钥匙链,就是咱们跟批发似的买好多,再说了,别人的礼物都比他的好,像我给方凝的,就好几样呢!还有谭记的,也比他的好啊!” 殷权勉强压下心里的酸劲儿,又运了口气,“继续说!” 程一笙真不知道自己说到最后,这男人会不会失控,但是那也要说下去啊!于是她继续说道:“那个我跟方凝去薛岐渊吃饭的饭店,为的就是想碰上他。你看在节目上一向都是他说了算,我想不让安初语上台,当然要去跟薛岐渊说了……” “这么说,你中午和他一起吃的饭?” 程一笙听到了殷权的咬牙声,咯吱咯吱的。 程一笙吓得赶紧说:“不只是我们,还有方凝跟安初语,你别误会啊!” “好吧,你继续!”殷权又忍。 “然后一起吃的饭嘛,我也没说不让安初语上节目。我就是说中秋晚会可以露个面,然后方凝说可以弄一个小节目,让坦言一笙在中秋晚会上,以小品类型的节目出现,然后我就问主持人的安排,薛岐渊主动说让方凝跟徐涵上节目。你看我也没开口,就达到目的了,你不知道当时安初语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啊!” 殷权才不管她达到目的的那种小喜悦,直接问他自己关心的,“也就是说,后面的日子里,你还要去电视台排练?” “嗯……有什么问题吗?”程一笙看他把自己的手捏得咔咔的,心里觉得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究竟在气什么? 殷权在气什么?想达到目的,用得着这么绕弯子吗?他直接让人告诉安初语主动放弃这次中秋晚会的主持,安初语能不听话吗?用得着让她绞尽脑汁费这么大的力气又是偶遇又是吃饭的?可是他不愿意自己黑暗的一面让她看到,所以当时没告诉她,他对安初语怎样惩罚的。导致现在她还要费力气自己去折腾。 程一笙小心地问:“老公,你到底在气什么?” 她那双纯澈的大眼睛,什么心思都写在上面,她在面对殷权的时候,一直都是简单的。让他一眼就能看到她心里。此刻她的眼睛里,是不解与不安。 “你该跟我说的,让我来给你解决这些事情!”殷权此时又气又妒,这种滋味儿真难受。 “这种小事情还用你出手?再说了,我以后肯定还要阻止安初语的强大,当然要自己处理了!总不能事事都让你来出面嘛!” “可是你在怀孕,怎么能处理这些麻烦事?”殷权搬出最大的理由。 “这也不费什么力气,连句话都没说就办成了!再说了老公,我享受自己出手整敌人的感觉嘛!”程一笙晃着他的手臂说:“你要给我空间!” 殷权能说他不喜欢她跟薛岐渊见面吗?显然他不能说,那样的话,他就显得太小气了。再说她生完孩子,不也要回到电视台工作的?那样两人仍旧要有接触,他真想把她塞在家里不见任何男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这种想法,只能是想法,他要是把她囚禁起来,那就不是她了! “好吧!”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咬碎的银牙连同血一起咽下去,涌出来的。 “老公,我就知道你理解我!”程一笙笑嘻嘻地说。 “理解”这两个字,好沉重。他心里要吐血了!不过为了这两个字,把血吐尽了也得由着她。 于是殷权说道:“那你现在赶紧睡觉,中午不睡怎么能行?醒了又要加餐!” “好,老公,我现在就睡!”程一笙达到目的,自然听话,一副乖巧的样子。 殷权给她换了衣服,让她躺好,这才出去工作。 他急于要发泄,却找不到出口,随手拿起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让他火大,他总算是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拿起电话说:“通知开会!” 刘志川还想呢,殷总的声音不太对劲啊,难道是心情不好?要发脾气?今天太太出去了,多半是因为太太,不管怎么说,小心点比较好! 本来这个会是冲着高朗来的,这次的策划弄的是什么?好好的创意全完了。 可是殷权还没有发脾气,匆匆赶回来的何光南也参加会议了。什么叫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殷权看何光南就不顺眼,当然是因为花月晰那件事,害得他太被动。 何光南也没先察言观色,上来就心急地汇报工作情况,说道:“殷总,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这次串货的事情是由经销商造成的,和商场无关。串货那些品牌会继续给我供货,取消经销商资格,然后适当给我们补偿!” “嗯!”殷权哼了一声,示意知道了。 你看殷权脸上绷着的表情,应该能知道人家现在心情不佳吧,应该识相些,赶紧闭嘴吧!可是何光南偏偏没看出来,不过这还真不能完全怪何光南,谁让殷权一年四季都是一个表情,除了在程一笙面前时,表情才会有变化。 何光南多嘴了,急切地说:“殷总,事情我完美的解决了,您就把我留在n市吧,别让我去非洲了!” 这一下,如同点了炮,殷权的脸,从面无表情,霎时就阴云密布了,他原本微敛的眸,一下就抬了起来,声音也冷冽起来,还带着某种咆哮,他将面前的文件重重一推,反问道:“完美解决?哼!难道这不是应该的?你是法务总监,去非洲你当总监的不带头,难道还让你底下的人去?你就是这么当总监的?” 傻了! 何光南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他本还想弄个将功赎罪呢!这么一来,其余的人都知道殷总今天心情不好,全都小心起来,生怕勾起殷总的火气。谁也没敢出言相劝,可怜的何光南,成炮灰了! “殷总……”何光南冷汗都下来了。 “要么去非洲,要么就把你的总监位置拱手让人!”殷权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谁都知道,通常殷总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就是这样定了。你再说什么也没用,何光南当然也清楚,他此时像是一个颓败的男人一样,说道:“是,殷总,我现在就准备,动身去非洲!”下次打死他也不招年轻女律师了,没想到一个举动,就把自己给害成这样。 何光南出去了,殷权又把目光落在高朗身上,高朗打了个激灵,立刻坐直身子说道:“殷总,那个,我知道这次做的不好,我反省!” “既然知道做得不好,你还把这种垃圾给我交上来?之前开会不是说得很好?怎么做出来成了这样?”殷权把面前的策划方案一扔,说道:“我看你也该去非洲做公关!” 高朗赶紧说道:“殷总,您别生气,我这就完善、这就完善!” 这能怪他吗?殷总一回来,工作量剧增,殷总是工作狂,可不代表别人也是工作狂啊!他本来就比以前忙,还要弄好中秋活动,他容易吗他?但是这苦又不能说,看看何光南的下场,他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殷权一看高朗态度不错,也就算了! 会议时间并不长,也就半个小时。刘志川知道这是掐着太太睡醒的点儿结束的会议。 回殷总办公室的路上,刘志川分外的小心,生怕这火气烧到自己身上,他越发把钟石的沉默寡言学得有模有样了。 殷权进了门,先洗了手然后去看程一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出了门,她有些疲惫,虽然时间已经到了半个小时,可她还没有醒的意思,闭着眼睡得正香。也不知道为什么,殷权看着她沉睡的小模样,那般可爱,这心又顿时软了。心情瞬间好了,心里塞的,满满的都是柔软,哪里还有半点气? 大概这就是爱吧!轻易就可以原谅!他会主动劝自己不要生气。他觉得自己也是矛盾的,一方面不想她出去工作,想把她关在家里,可是另一方面,又很清楚正是因为她的独立、她工作才有如今的智慧,工作给她注满了活力,如果她只是一个家庭妇女,那也就失去了她特有的魅力。 殷权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心里叹气,这个女人,真是磨人啊! 虽然不忍心把她叫醒,可他仍旧要狠下心,现在睡舒服了,晚上失眠,那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更何况今天睡得又晚,更不能让她多睡了。于是他只能摸摸这儿,亲亲那儿,用他温柔的方式,把她叫醒。 “嗯~困!”她不满地嘟嚷一句,翻身避免他的骚扰。 殷权抬抬眉,威胁道:“不想起?那好,不要去参加什么中秋晚会了!” 他可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 果真,程一笙又把身子翻回来,眨了半天的眼睛强迫自己醒盹,半晌才说:“可恶的男人!” 殷权忍不住弯起唇角,对她的报怨不以为意,揉了揉她的发说:“赶紧起来,该加餐了!” 程一笙努力地醒盹,起来吃东西。 过不多时,刘志川发现殷总身上那股骇人之气消失无踪,然后看到两人又是恩爱融融的样子,心想这算是雨过天晴了,只是可怜了何总监啊!倒霉的炮灰! 晚上的时候,安初语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安父安母看女儿一脸沮丧的样子,不由都走过来关心地问:“怎么了?台里有什么不顺心的?” 安父担心地说:“不会是中秋晚会,又有变动了吧!” “不可能吧,薛台不都答应你了?”安母问。 一问到这个事情,安初语忍不住哭出了声,叫道:“爸、妈,中秋晚会的事儿泡汤了,没我的事儿了!” “啊?”安父安母都惊讶极了。 安母说:“都答应你了,怎么能反悔呢?” 安父问到关键,“到底为什么不让你上了?” “又是程一笙,程一笙说中秋晚会可以上台,结果薛台就不让我上了!”安初语哭着说。 “不是,程一笙上台,跟你有什么关系?程一笙不让你上的?”安母着急地问。 “程一笙根本就没说让谁上,关键程一笙刚说她上中秋晚会,薛台就说让方凝跟徐涵主持。根本不用程一笙开口,薛台说我,见过原版跟翻版在同一个台上的时候吗?” 安父拍桌子,气道:“说话这么过分?” “是啊,太过分了!”安母生气地说:“也不知道那个程一笙有什么好?” “人家是台一姐,我什么都不是!”安初语吸着气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可怜。 “一姐怎么了?一姐不也不干了?现在还不是靠你?有本事别让你上节目啊!”安父气呼呼地说。 安初语说:“薛台说了,要么接受,要么停节目!” “啊?”安母着急地说:“中秋晚会上不去,也不能停了节目啊,有节目就有保障!” 安初语点头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再争取!” 安父皱眉说:“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可都说出去了,到时候一看晚会上没你,这面子往哪儿搁?” 安母问:“你有办法?” 安父说:“我看,还是找薛太太吧!” 安初语赶紧说:“爸,薛台不喜欢让我找他妈妈!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发脾气的。” “你跟她直说,说薛岐渊不喜欢你找她,她一心想让你当她儿媳,她自己不就知道想办法了?”安父说。 “可是薛台也不听他妈妈的啊!”安初语低落地说:“如果他妈妈说话管用,薛台早就娶我了,还能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吗?”她叹气说:“程一笙就是我的克星,只要她一在,我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谁让他不叫你上节目了。就算不能改变结果,也得让你们台长为难一下,不然咱们也不是想拿捏就拿捏的,你说是不是?”安父叉着腰说,一脸的不忿。 安母也附和地说:“我看你爸说得没错,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父中气十足地说:“打、现在就打!” 安初语在父母的怂恿下,拨通了薛母的电话。 汪欣心情显然不错,接了电话就笑着说:“小安,怎么这段时间也不见你来电话,工作很忙吗?” “伯母!”安初语带着鼻音地叫。 “怎么,你哭了吗?是不是岐渊欺负你了?”汪欣问。 “不是,伯母,我就是心里难受。本来薛台都让我上中秋晚会主持了,可是程一笙一回来,找薛台吃了顿饭,就换人了。您说要是我工作不够努力那也就算了,可是我工作明明很努力,为什么不让我上?”安初语那叫一个委屈啊,现在任谁听了,都会说程一笙的不是。 “什么?你说程一笙去找岐渊吃饭了?”汪欣心里一惊,她想着好不容易程一笙怀孕了,眼看儿子跟小安的事要步入正轨了,没想到程一笙回来又去找薛岐渊,这不是不想放过她儿子是什么? “是啊,薛台显得很高兴,肯定程一笙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安初语顺着汪欣的想法说,汪欣越害怕什么,她就越往那方面去说。 汪欣这心里,真是气得鼓鼓的,她咬牙说:“不行,我得跟岐渊说说去。” 安初语赶紧叫:“伯母,您别说了。薛台最恨我跟您告状,他说了,要么让我同意退出,要么停我的节目,我好不容易才上了节目,不能被停啊!” “什么?太过分了,这节目是说停就停的吗?为了一个女人?真是气死我了!”汪欣的好心情,早就消失无踪了。 其实薛岐渊说停安初语的节目也只是吓她,毕竟节目要报审的,怎么能说停就停呢?可是汪欣不知道啊,她以为薛岐渊为了程一笙,什么都不顾了,连工作也可以不顾了。 “伯母,我也没办法,不管我怎么努力,只要程一笙给薛台一个笑脸,他就不顾一切了!”安初语这是在给汪欣拱火。 汪欣果真很生气,她沉声说:“不行,不能这样由着他,这件事我来管,你放心吧,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安初语欣喜过望,点头说:“伯母,您对我真好!” 汪欣安抚她说:“不要再说这种见外的话,我早就把你当成我们薛家的人了,怎么能由得外人欺负自己人呢?先这样,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汪欣挂了电话,心里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她思量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走进薛登昆的书房。 薛登昆低着头处理公司的事情,头也不抬地问她:“有事?忙着呢!” 要过节了,当然忙。 “再忙也得管管你儿子吧,再不管,没边了!”汪欣哼道。 薛登昆抬起头问:“他又怎么了?不是挺好的?” “哼,程一笙回来了,又去找咱儿子吃饭,本来是让小安上中秋晚会的,可是程一笙回来了,就成了徐涵的事儿。就是当初在咱儿子床上,拆散了儿子跟顾念文的那个女人!”汪欣真是越说越气,转过身看向他说:“诶,你说这程一笙怎么就不肯放过咱们儿子呢?” 薛登昆皱起眉,鼻息沉沉。 汪欣继续说道:“这事儿又不能直说,要不你那好儿子啊,把气都撒到小安身上了。要我说,你用赞助的事儿探探儿子口风,要是他真让徐涵上节目,那我再说!” “行,我现在就打给他!”薛登昆为儿子喜欢程一笙之事,也颇为头疼。他二话不说,就把号给拨出去了。 “爸,有事?”薛岐渊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殊不知,他此时心情看起来越好,这薛登昆心里就越气,薛登昆暂时压下火气,说道:“岐渊,公司打算投你们台的广告赞助,你们中秋节目广告开始招了吗?” “马上就开始!明天让人来签合同就行!”薛岐渊说道。 “哦对了,这次中秋晚会的主持人安排的是谁?”薛登昆问。 薛岐渊眉头微皱,说道:“徐涵跟方凝!” “徐涵?这个人我可不喜欢,上回跟你闹出的那件事,太轻浮了!你怎么让小安上节目呢?我觉得她很稳当啊!”薛登昆心里虽气,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发脾气。 “爸,这是台里的决定,不是说换就换的!”薛岐渊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我给你们钱总台打电话好了!”薛登昆到底是老辣,知道迂回。 薛岐渊赶紧说:“爸,主持人已经定下来,不会再改了,您就是给钱总台打也没用!” 薛登昆立刻说:“如果不让安初语上节目,那我就不赞助了!” “好,我们台里也不缺您这份赞助!”薛岐渊说道。只要广告里打出程一笙打算在中秋晚会上露面,还求赞助费?到时候赞助商挤破门槛的情况,又要发生了。想想就值得期待! “你……”薛登昆气,不是你当初求着我赞助的时候了?他又沉气,然后问道:“换个主持人有什么难的?徐涵也不是什么大腕,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能换人?要是简氏出钱多,我可以出得更多,不是钱的事儿!” “爸,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台里的决定!”薛岐渊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别跟我拿决定说事儿,我还不知道你们?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跟徐涵搞上了?”薛登昆语气很冲,好像就真的那样以为的。 汪欣心想,这男人跟女人就是有差别,要是她,早就忍不住问程一笙的事了。现在老公不但没问,还步步紧逼的样子。 “爸,你不要乱说!”薛岐渊也有点急眼了。 “要不是,到底什么原因?我是你爸,难道连句实话都要不来?”薛登昆问。 果真,这话出口,薛岐渊解释了,说道:“爸,这次台里打算请程一笙参加中秋节目,考虑到安初语的定位与程一笙太像,怕撞了,所以才让徐涵上的。” 这下,薛登昆心里的火总算有机会发出来了,他瞪着眼说道:“你就打算一辈子掉程一笙那坑里不出来了是不是?人家儿子都快生出来了,你傻不傻啊?甘心的让人利用?最后得着什么了?你什么都没有啊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她就是不想你好,既不给你希望又抻着你,这样的女人,你喜欢她干什么?” 薛岐渊的脸也立刻沉了下来,严肃地说:“爸,您不要乱说。程一笙回来,收视率能提高不少,这是我与钱总台都认同的事,完全基于工作考虑!” “你骗你自己吧,你以为我会信?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把小安弄上去,我亲自找钱总台去!”薛登昆怒气冲冲地说。 这不是骗,薛岐渊心里清楚,现在程一笙正是热门人物,加入中秋晚会,必定提高收视率,换任何一个电视人,都会这样做的。要是用安初语换程一笙,那才是有问题。 于是薛岐渊说:“那你找吧!”然后挂了电话。 “你……”薛登昆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挂的手机,瞪着眼说:“混小子,为个女人,竟然连父母都不知道尊敬了。” 汪欣已经知道了什么结果,她也生气,她对薛登昆说:“既然他不知道尊重我们,那我们也不尊重他,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你直接去台里找钱总台,跟他说,小安是咱们未来的儿媳妇,让他换人!” 薛登昆眼前一亮,说道:“好主意,明天我就去找他!” 汪欣脸上带着誓不罢休的表情说:“看样子,我要再会会程一笙了,让她放了咱们儿子,她想要什么?这种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人争得跟个宝!” “你找她?那殷权……”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殷权知道的!”汪欣脸上闪过冷笑。 ------题外话------ 很久都没跟大家要月票了,年前打算多更一些,有月票的请支持一下吧,哈哈,谢谢大家,给些动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四章 迎难而上 汪欣出了书房,便开始执行她的计划,拿起手机就开始拨号,对象就是薛岐渊身边的陈助理。 已经是下班时间,老板的妈妈来电话,真是够诡异的。陈助理看着这号码就为难了,她真心不愿掺和老板的家世,可没办法,当助理的,有时会涉及到一些私事,尤其是这位老板的母亲偏偏爱来以私扰公。 虽然头大,但还是得接,心里叹气,嘴上恭敬,“薛太太,您找我有事?” “小陈啊!”汪欣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亲切,这种亲切又有那么一种距离感。显然她拿捏得很好,让对方为你的亲切而激动。 陈助理一听,果真就激动起来了,立刻说:“薛太太,有事您尽管吩咐,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呵呵,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下次程一笙去台里的时候,你通知我一声!”汪欣平实地叙述,她的语气,好似这真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可是陈助理心中,却翻涌起了巨浪,程一笙?她犹豫了!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汪欣立刻略提高声音,也比刚才清冷一些,问她:“怎么?这点小事,也有难处?” “哦,不,没有、没有!”没有别的回答,这种事,如果陈助理不答应,真是说不过去,可是这种事,又可大可小! “这就对了,多大点事儿?”汪欣又重新笑了起来,亲切感浮现。她为打消对方的顾虑,刻意补充一句,说道:“你放心吧,我绝不会透露出是你告诉我的,我会装成偶遇!当然你也要保密,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们的薛台长!” “好的,我知道了!”陈助理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背后都湿了。 对于她的回答,汪欣很满意,点头说:“好,就这样了,有时间我会在钱总台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真是恩威并济了,之前是威胁,现在又是利诱,陈助理惶恐地说:“薛太太,谢谢您!” “呵呵,不用客气,你为薛台工作卖力,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好了,我等着你的电话,就这样!”汪欣说罢,唇边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挂了电话。 陈助理已是心跳剧烈,说起来,这事儿的确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她想到殷权,她又觉得弄不好,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别说殷权不会放过自己,恐怕连薛台知道了,也饶不了自己。 陈助理作为薛台身边的人,自然清楚台长日日手执香烟站在窗边出神为的是谁,绝对不是安初语。她也清楚,台长夜夜伏案工作,不知疲惫,又是为了忘却谁。她还知道,台长沉迷于每场宴会,可在其中又似置身其外,那孤单寂寥又是在凭吊着谁。 她能帮汪欣吗?不能! 可是她能不帮吗?也不能! 台长的妈,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陈助理真是头疼极了,当助理的,自然想得最多,要面面俱到,这种工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陈助理可是在台长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靠其工作细致认真。 薛台不能说,殷权不能说,也不能谁都不说。陈助理被逼无耐,只好选择给程一笙本人打电话了。 算起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不得罪程一笙,又能够完成台长母亲的吩咐。 程一笙此时正在看电视,殷权照例在书房里工作,手机响的时候,她随意抓起,有些意外地看到来电是陈助理,不用说,肯定有事。陈助理可没有闲情跟自己聊天。 程一笙并未把电视按静音,因为她意识到,陈助理说的,必定是有关电视台的事儿,而这事儿也许是殷权不喜听到的。所以程一笙走远一些接电话,先听听出了什么事情。 接电话时,程一笙还是她特有的亲切声,“陈助理,有事吗?” 陈助理心想,这亲切,可比刚才薛母的亲切,听起来自然舒服多了,不会让人觉得惶恐,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陈助理一安心,说话也没那么多的顾忌,如实说道:“程主播,刚才薛太太给我打电话……就是台长的母亲。她要我看到你来电视台的时候,跟她说一声。您看我也没办法拒绝,她又不让我跟薛台说,我很为难,没办法只好跟您说了!” 对于这通话,程一笙颇为意外,陈助理能给她打这个电话,就让她足够欣喜了。以前工作的时候也没见这位陈助理跟自己关系有多好,她走了之后,先是小杨的事,再加上这件事。要知道,你不在电视台,没有权利,有人向你示好,这样的人,程一笙认为是可交之人。再加上如果能跟薛台身边之人搞好关系,对她的将来,有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程一笙真挚地说:“我理解你的难处,你能告诉我,我就非常感激了。你可以把直接告诉薛太太,明早我会去,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薛台。” 听到程一笙这样说,陈助理真是开心极了,说实话程一笙说得很体贴,完全顾虑到了自己的难处,这样一来,真是两边都落了好。陈助理自然感激,连连说道:“谢谢、谢谢!” “呵呵,是我要谢谢你呢,不要客气了!明早我去找薛台,你直接给她打电话好了!”程一笙表现得很客气,一点架子都没有。 陈助理此时已经恨不得视程一笙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了,这人真好,以后如果程一笙能用得着自己,一定要帮她。 而程一笙呢,她向来都不是躲事儿的人,她知道薛太太这样做是想见她,而见她有何事,这也不难猜。想必是为了此次中秋晚会之事,想必是安初语跟薛太太说了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她就跟薛太太说个清楚,免得对方总是误会自己。 想到这里,程一笙把电视关了,将自己想的节目梗概写出一份来,明天去找薛台,自然得有由头,现在就以商量节目为由,去自投罗网! 第二天一早,殷权黑着脸将程一笙送到电视台门口,他不高兴,昨天那气刚消,今天她就要急巴巴的来找薛岐渊,他能高兴吗? 程一笙看殷权那类怨妇似的脸,忍笑勾了她的颈,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以示安抚。 殷权这心里的怒火,消下去一些,可还是不甘心,醋意太甚。他埋怨地说:“晚上要补偿!” 前面的钟石暗恨自己怎么没在刚才升起车子档板来,听到这暗示性十足的话,此时再升已经来不及,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他听到了?所以只能眼睛死盯着前面,希望一会儿殷总千万不要再说什么限制级的话来。 程一笙的脸微红,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又不能拒绝,否则殷权再说出什么来,她的脸就要丢到家了。于是只能轻轻地点头,没说话。 殷权还是不满足,恨恨地说:“不能只用手!” 这声音说得虽低,可架不住车里安静啊!前面的钟石要喷血了,这话太引人遐想了…… 钟石都听出来了,程一笙能不明白殷权说的什么吗?她真恨不得羞得找个缝钻进去,速速点了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转身就下车。 殷权在后面喊,“慢点,小心孩子!” 也不知道是谁让她这般失态的。 钟石下了车,殷权望着她的背影,略显失神,不舍地目送她往里走。 程一笙这脸羞得一直红到耳根,细看连脖颈都是粉的。这男人也真是的,发起情来也不看身边有没有人? 殷权这是情不自禁了,有这样的大好时机,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程一笙向里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因为这个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虽然离她并不算近,可程一笙耳边好啊,她听到对方低声说:“放心吧,钱总台肯定会给我面子的!” 就算程一笙认不出这个背影,听这声音也能知道是谁了。薛岐渊的父亲,薛登昆!程一笙脚步顿了几步,然后走到侧面站定,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她心想真是巧,没想到让她看到薛登昆去找钱总台。 看样子薛台的父母打算双管齐下了。母亲来找自己,父亲找钱总台,让安初语上节目。程一笙其实也挺佩服安初语这本事,什么背景都没有,愣是可以装乖利用薛父薛母为她出头。也不知道如果薛家夫妇知道当初算计薛台出大丑的人是安初语,不知做何感想。 当然现在程一笙是不会去告密的。要告也要等到薛台娶了安初语再说。可不是程一笙坏,她没理由对想着对付自己的人仁慈是不是? 程一笙等薛登昆上了电梯才进去,等下一趟电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在钱总台那里出什么力气? 此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所以电梯里没有多少人,到了上面,她才有了想法,不用再去做什么,相信薛台可以帮她做的更好,而这样,恐怕效果才好。 薛台出手,比自己出手,更佳! 程一笙走过陈助理,冲她挤了下眼睛,陈助理的笑,友好会意且感激。 薛岐渊是没想到昨天刚见到她,那滋味还没有回味完,今天又看到了,他心中的兴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程一笙穿着翠绿粉花相间的娃娃装,大俗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有一种大雅的效果,看在薛岐渊眼里,那就是春意盎然。且不说她脸上带的浅笑,对他来讲,好似阴霾散去,阳光遍洒天地,生活如此美好,一切只因有她。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上班,还不多睡会儿?”薛岐渊激动得,竟然起身相迎,走过来想要扶她,可是又觉得这样有些唐突,手停滞在半空,复又收了回来。 “昨天想了个梗概,写出来今天让你看看!”程一笙说道。 “来,你快点坐,不要累着!”薛岐渊说着给她拉开椅子,然后又觉得椅子不舒服,随后转身说:“还是坐到沙发上吧!”他说着从一边拿了软垫,给她放在沙发上说:“靠了这个,会不会舒服一些?不那么累?” 程一笙笑道:“又没挺着肚子,没关系!”她坐到沙发上。 薛岐渊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盒酸奶递给她说:“喝点东西,这个有营养!” 程一笙抬眼看他,笑问:“薛台什么时候改喝酸奶了?” 他一个大男人,喝什么酸奶?他是想到她以后要经常来台里,所以昨天特意搜了孕妇不宜喝什么,适宜喝什么?她不能喝茶不能喝咖啡,果汁里的添加剂又多,要么是鲜榨的。 电视台也没有鲜榨的,总不能他来买榨汁机自己弄吧!那样如果让同事看到,显得不好。所以他只好在昨晚给她买了酸奶、牛奶一类的饮品。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看着她把管子扎进盒中,然后吸了起来。他觉得她喝着他亲手买的东西,这种感觉好极了,她在让他照顾着。他难免有一种幻想,如果这是他的孩子,他在照顾着自己的老婆,那该有多好?可是当他想到这些都不再可能,眼下又有点黯然。 程一笙喝了几口酸奶,解了喉中的干,然后把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从包里拿出纸说:“这是我写的,你看看!” 薛岐渊接过纸,看到上面不是他所熟悉的铅字,而是她手写的东西。他不由抬头问她:“怎么不打出来?” “我现在不能用电脑,尽量少用,所以手写了,能看清吧!”程一笙解释的时候,下意识地抚了抚肚子,唇边划过一抹微笑,那是一种带有母性的微笑。 “能看清!”薛岐渊慌忙低头,将注意力落在纸上。 字如其人,娟秀中可见韧性,如她一般外柔内刚。字尾飞扬飘逸,如她一般率性不藏污!她的字不乱,很是齐整,如她那般行的端坐的正! 赞叹后,他快速看了一下她的策划。不得不说程一笙的才华与敬业,一直是他所欣赏的,这么仓促的时间内,她能够把东西弄出眉目,还能让他引起共鸣,这样的人才,真是现在台里难寻的。一想到她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他真是有点可惜又唏嘘。 这个时候薛登昆已经与钱总台寒暄完毕,钱总台心里也在想着对方的来意,估计是想赞助吧,可赞助直接找薛台就行,没必要找自己。难道是要打折扣的?如果说是这个,钱总台就为难了。别的节目好说,这次程一笙加盟中秋晚会,势必要有热度的,这次晚会的赞助商可以用拍卖来决定,这个时候都是挤不进来的时候,打个折,那真是亏大了。于是钱总台心里有了防备。 薛登昆不想卖关子,直接问道:“钱总台,听说这回中秋晚会的主持人已经定了?” 问的是这个?钱总台倒有点不知道对方怎么想了,但还是如实答道:“对,定的徐涵跟方凝!” 薛登昆问道:“钱总台,能不能把主持人改成安初语?” “啊?”钱总台惊讶,一时间不明白这安初语跟薛家有什么关系。 薛登昆主动解惑道:“可能您还不知道,小安啊已经是我们薛家内定的儿媳,只不过没对外公开罢了!” “什么?您说安初语跟薛台……”钱总台意外极了。以前他也问过薛台,不过得到的是否定答案,现在据他观察,安初语跟薛台,还真没有什么暧昧,虽然薛台为安初语打造节目,那也是守着上下级的距离,并未有逾越。此次薛登昆突然这么一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薛登昆立刻解释道:“对,我们夫妻俩已经承认小安了。小安毕竟跟岐渊是一个台里的,还是上下级关系,比较敏感,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不想公开。这次我也不是故意要扰乱您的工作,方凝是老人不好动,可以把徐涵换下来嘛。当然赞助费好说,我们拿个头筹也不是不可以。” 这就是用钱砸了。如果是平时,夫妻俩还真不会用钱砸。但是程一笙出现了,两人多少都有如临大敌的感觉,生怕儿子像以前那样又陷进去拔不出来。 “这……”钱总台犹豫一下,然后语气重重地说:“还真不是钱的事儿!” “哦?钱总台有什么难处?”薛登昆问道。 “难处是有的啊,这次中秋晚会,难得程一笙答应出场。你也知道安初语的形象,完全是模仿程一笙来的,让安初语上场,真是不太合适啊!这还真不是钱的事儿!”钱总台叹气说。 薛登昆说道:“一定要程一笙上台?她不是怀着孕呢?不在家养胎,上什么台嘛!” 钱总台赶紧说:“当然要了,你是不知道,程一笙那是收视率的王牌,台里没有程一笙,收视率降了不少。” “这收视率不也是为了赞助费用的?只要赞助费不降不就行了?钱不是问题,这点赞助费我还是出得起的!”薛登昆财大气粗地说。 钱总台连连摇头道:“话虽不假,可收视率也很重要。上面的审核,收视率是不可或缺的数据。” “这……”薛登昆已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钱总台带着歉意地说:“薛总啊,真是不好意思。在别的上面,我可以照顾小安。可是中秋晚会,真是无能为力啊!” 拒绝了! 钱总台拎得清!说什么收视率很重要,比钱也不差,这自然也是看时候的。他这样说,顾虑的可不只是收视率的问题,还有殷家的问题。在n市,薛家可是比不得殷家的,他犯得着为薛家得罪殷家吗?再说薛台也主张徐涵跟方凝,这便不算得罪。 于是钱总台站起身说:“薛总啊,这件事薛台也是知道的,并且他也坚持。节目的事呢,主要都是薛台在做!您儿子可是很有才能啊!” 这是开始推诿,说白了就是想改变结果,你找你儿子去。说服你儿子再说! 这正是薛登昆的短板,要是那臭小子听话,他还用得着求外人? 现在人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没面子了!薛登昆面黑如铁!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丢人也没有这么丢人的! 再说安初语先是得知薛登昆来了,心花怒放。可是又知道程一笙来了,她心又跌入谷底,生怕自己的事儿再被程一笙给搅黄了。她想探探薛父那边情况如何,却不敢。毕竟那里的钱总台可不像是薛台,那是大领导。 于是不甘心的安初语,只好去薛台那边捣乱了。最起码看看程一笙是来干什么的?如果只找薛台那还好,如果再去找钱总台,那可坏事了。 安初语找了份需要签字的文件,然后就上去找薛台了。 此时薛岐渊已经跟程一笙探讨到尾声了,像以前那样,两人之间有很多灵感的碰撞,这种默契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两人在对方才华上,一直都是惺惺相惜的。 安初语敲门而入,薛岐渊正在侃侃而谈,她看到他脸上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华,这是她平时看不到的,他信步而谈,墨眸却不失温柔,她当即有点怔忡地立在原地。 陌生的薛岐渊,只在程一笙面前才有这一面的薛岐渊。 只不过他的话,随着安初语进来戛然而止。他抬在半空的手,落了下来,眸中的热度,冷了下来,又变成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不易接近的薛台,他淡声问:“有事?” “哦,有份文件找您签字!”安初语敛下眸,掩饰内心的慌乱。 程一笙趁此闲暇,拿起桌上的酸奶。谁知酸奶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喝完,此时发出管里吸空的声音,颇为尴尬。 薛岐渊立刻站起身,走到桌子后面,从办公桌的小柜里,又拿出一盒酸奶。 安初语本以为那酸奶是程一笙自己带来的,此时发现竟然是薛台拿出的这玩意,不由惊讶地想,薛台什么时候喝女人才喝的东西了? 程一笙把盒子放下,说道:“不喝了,这个也不能喝太多!” 薛岐渊又弯腰,拿出一罐牛奶,问她:“那牛奶怎么样?这个牌子很好,我打听过的!” 程一笙略觉尴尬,摇摇头。牛奶她天天要喝不少,已经快要喝到吐了。 薛岐渊又弯腰,干脆把柜里的袋子拎了出来,拿出一个纸盒,念道:“真果粒?也是牛奶饮品!”然后又拿出一个,说道:“花生牛奶,还是牛奶的!我怎么买了这么多牛奶的?” 他又拿出一个易拉罐,眼前一亮,说道:“这个好,六个核桃,补脑的。”然后抬头看程一笙问:“怎么样?” 程一笙已经觉得不自在了,现下立刻答应下来,说道:“好!” 薛岐渊拿过杯子说:“易拉罐不能直接对嘴饮用!”然后体贴地倒进杯子里,没有给她端过去,而是从袋子里翻找东西,说道:“你这个时间也该加餐了,蛋糕和面包你想吃哪种?” “……面包吧!”程一笙此时才感觉出来,这东西是给她准备的。难道薛台对自己这么照顾,是余情未了?不能吧,要真是余情未了,以前还会那样对她? 一定是为了让她不反悔,参加中秋晚会。她听方凝说了,现在收视率不好,跟着收益也不好。这回自己上了中秋晚会,肯定赞助费又得收一笔。一定是这样! 薛岐渊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杯子,向她走去,说道:“这个面包好消化,是香橙味儿的,应该不难吃。你要是不喜欢,还有别的牌子面包!”他把杯子放在她手中,面包避免她弯腰,直接放到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程一笙见他转头看向安初语,自己才松口气。这薛台也是,要么对她跟敌人似的,要么就是照顾的无微不至让她无所适从。 薛岐渊对已经呆若木鸡的安初语说:“你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批好让陈助理通知你!” 安初语回过神,自然不肯就这么离开,她不甘心啊。于是说道:“薛台,这个我急用。” 薛岐渊微微皱眉,但这也是为了工作,所以他没说什么,拿过文件,速速看了一遍,然后签下字。 文件爽快的签了,安初语还是不想走,程一笙不走,她不愿意走。于是她说:“薛台,我还有工作要向您汇报!”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现在很忙!”薛岐渊语气冷硬。 很忙?忙着又给人找牛奶给人找面包的?安初语心里不屑,但是并未表现出来,又说:“薛台,我这是要说晚上节目的事!” “晚上的事,下午再说也来得及!”薛岐渊忍耐着不想发脾气。 “可是下午……” 没完没了?这下薛岐渊不耐烦了,打断她说:“需要我让人把你赶出去?嗯?” 程一笙好整以暇地看戏,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个安初语总是给她惹点麻烦出来,这回又鼓动薛岐渊父母找她,所以她很乐意看安初语没面子。 安初语脸一白,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没意思,也知道薛台肯定说到做到,只能暂时先出去了。 陈助理看到安初语的表情,心里高兴极了。此时钱总台从电梯上下来了,安初语脸上的怒意立刻就变成了委屈。 ------题外话------ 这章还算是解气吧,月票、月票!要求不高,有一票给一票就行。明天pk薛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五章 气疯了 安初语这是觉得薛登昆见完钱总台,就算薛登昆不说自己跟薛家的关系,那么薛登昆为自己说话,让自己上中秋节目,也能说明她在薛家的地位吧!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有靠山的人了,如果让钱总台知道她受了程一笙的气,肯定会对程一笙不满的。毕竟自己才是台里的主持人,现在程一笙只是个外人。 安初语是没靠山太久了,渴望靠山太久了。现在好容易有个靠山,不知道怎么好了。她也不想想,薛家能和殷家比吗?比靠山你也比不过人家啊!但是此刻在安初语眼中,真是没有比薛家更大的了。 其实抛开薛家与殷家来讲,钱总台还真是不会为了一个刚上节目且实力又不如暂时离开怀孕的台一姐的人得罪一姐。论实力,她也不是和一笙的对手。 实力跟背景你都不如人家,你拿什么跟人家对着干?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这大概就是她太年轻吧!觉得世界有无限可能,无论是什么她都能去征服。这样的想法不错,但是你要接地气,看清自己能力与现在的形势是不是? 钱总台看到安初语的表情,果真如她想的那般,关心地说:“哟,小安,脸色这么难看,谁欺负你了?” 态度有所转变,当然是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了。 陈助理意外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钱总台怎么对安初语突然热情起来了。 安初语笑得很难看,然后说:“总台是来找薛台的吗?现在薛台跟程主播在办公室里呢,恐怕不太方便打扰!” 两层意思,一个是我不高兴,是里面程一笙欺负的。另一个就是两人在办公室里有奸情。这安初语在电视台,正经的没学会多少,勾心斗角弯弯绕倒是学了不少。 要么说同样的环境,一个善良的人,学的都是正能量。而一个恶毒的人,学的都是不好的东西。那些不正当手段或许能让你暂时胜利,可靠这些却没有真本事的人,终究难以站在成功的舞台上。 钱总台听了安初语的话,不但没有如安初语所期望那般去想,反而两眼放光,“哦?一笙来了啊,我进去看看!” 这是非常高兴程一笙来。至于说的什么“不方便”,钱总台就是听到了也没往歪处想,因为他了解程一笙的为人,根本就不会想程一笙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安初语不可置信,都这么明显了,钱总台没听出来? 在她不可置信与气得脸色发青的表情中,钱总台进了薛岐渊办公室,没再看她一眼。 进去后,钱总台看到程一笙坐在沙发里,薛岐渊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两人离得很远。而程一笙看到自己,扬起一个亲切的笑,那悦耳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总台您来了?看看我写的梗概怎么样?” 原来是为了节目而来,钱总台心里更加高兴,他生怕程一笙只是随口答应,但是最后不来参加,看到程一笙这么认真,他不由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再像你这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可真是不多了!”他摇头,“都是夸下海口不办事儿!” “钱总台,看您把我夸的!”程一笙虽然说的话很谦恭,不过脸上的笑表明她对这样的评价,还是很开心的。 “呵呵,是真的、是真的!”钱总台说着,突然想起外面的安初语,看向薛岐渊说:“薛台,你跟小安都要结婚了,还瞒着我,真不像话!” 薛岐渊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看了程一笙一眼,然后马上说道:“总台,您说什么呢?我跟安初语什么都没有,哪来结婚一说?” “咦?奇怪了,刚才你爸爸可是来找我,说小安已经是薛家人了,让我把主持人的位置安排给她!”钱总台挺直了胸,佯装生气地说:“这种事跟我说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你也瞒!” 薛岐渊真是要急死了,这让程一笙误会可如何是好? 真是自相矛盾,当初是他想跟安初语制造绯闻叫程一笙误会,现在绯闻真有了,他又怕她误会。恐怕这种矛盾的心理,也只有心中有爱的男人才会有。 “总台,我跟安初语真没有什么,要真是那么回事儿,我不就跟您说了。我爸妈现在是恨不得马路上拎个女人都想塞给我结婚。不过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不会妥协的。”薛岐渊说着还看向程一笙说:“一笙,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将就!” 程一笙有心要逗薛岐渊,她当然知道薛岐渊跟安初语没事儿,否则安初语还能巴着安父安母不放?薛岐渊这样的男人,如果有了女人,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女人。 她笑着说:“我离开那么久,哪里知道薛台有没有恋情?您连钱总台都瞒得紧,我可更不知道了!” 钱总台一听,哈哈笑着说:“就是就是,一个大男人,干什么扭扭捏捏的不肯承认?” 程一笙好似突然想起来,叫道:“呀,刚才安初语进来找你签字,是不是想跟你说些情话来着?你看我也不知道,当电灯泡了!” 钱总台也跟着说:“就是就是,刚才我看到小安了,一脸委屈,想来是被你这个灯泡气跑了!” “薛台,您可千万别怪我啊,您看要是早点跟我说了,我就不会不识趣儿了!”她说着,看向钱总台说:“总台您知道我,我可是最有眼力价儿的啊!” “是,我证明,这事儿不怪你。看,我不是也才知道的!”钱总台说。 两人一唱一喝,本是没有的事儿,愣是说得跟真的一样。薛岐渊都要气得七窍生烟了。根本没这回事,他真是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他阴着个脸,没好气地说:“你们俩,说够了没有?是不是该我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对他说:“说吧!” 薛岐渊清了清嗓子,沉了沉气,看起来正式的很,“我薛岐渊要是有了恋情,自然不会瞒着。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就看中安初语了,非要把她塞给我,可是我不愿意。我就算单身一辈子,也绝不是将就的人。你们,要不要我再发个毒誓?” 程一笙摇头,干笑,“发誓就算了,我信你!” 钱总台遗憾地说:“你还真是老大不小了,我在你这个岁数,孩子都上小学了。怪不得你父母急,要我是你爸,我也急啊!你差不多点,心思别总用在工作上,该找个老婆就找一个,别总拖着!” 还真是唠叨,这个岁数的男人,都这么唠叨吗? “总台,我知道了!”薛岐渊一脸的无奈与郁闷。 闲事儿说完了,几个人转入正题,钱总台又针对节目提出一些意见与建议。时间不早,程一笙起身准备回去。 薛岐渊不舍,刚才两人独处的时候,虽然只是谈工作,可是他觉得气氛很和谐,两人相处的融洽,这种感觉很幸福。于是他说:“快中午了,干脆就在这儿吃吧!” 钱总台也说:“是啊,我请客!” 虽然有钱总台这枚灯泡,让薛岐渊不那么高兴,不过只要能把程一笙留住,到时候他再想办法把钱总台支走。 程一笙哪敢那么晚回去,殷权会发飙的,那个爱吃醋的男人。她怀孕了还吃醋,谁会对个孕妇感兴趣啊!还有,她没忘记,得迎战薛母呢,不见人一面,今天岂不是白来了? 于是程一笙委婉地拒绝了,她揉了揉腰说:“现在容易疲惫,出来这么半天,累了,回去歇一会儿!” 钱总台一听,那可不了得,赶紧说道:“哟,小心一些比较好,千万不能累着了,否则没办法跟殷权交待了!” 薛岐渊就算再想和她在一起,那也是要在她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于是说道:“我送你回去吧,能坚持吗?”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有司机,不打扰你们工作了,留步,都别送啊,要不下回不来了!”程一笙说着,扶着腰往外走。 薛岐渊赶紧拿了盒牛奶塞她手里,说道:“路上要是饿了,就喝点!” 程一笙没拒绝,拿着奶,冲两人扬手,“你们忙吧,回头我再来!”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离开了。 出来后,陈助理给她使个眼色,意思是电话已经打了,让她让心。 她笑着点了点头,随着一行人上电梯离开。 程一笙心想,薛母不知要气成什么样了,估计她一知道自己来,就马不停蹄地来了。结果呢?等了那么半天。想想薛母的地位,一向都是别人等她,哪有她等别人的时候啊! 气吧!越气她越高兴,谁让你没事儿跟我过不去? 汪欣的确生气,还是气坏了。不仅是让她等这么长时间,还有刚才安初语打来电话,说什么她儿子又是给程一笙递酸奶又是面包的,这小子平时对她都没这么孝顺过,这是傻子还是什么啊?体贴你也要分谁是不是?程一笙肚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吗?你这么体贴有用?真是让她怒其不争! 程一笙走出电视台门口,便听到身后一个严厉的声音叫她,“程一笙!” 来了?程一笙转过身,果真看到汪欣一脸怒火,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钟石与阿莎已经挡在她的身前。 汪欣冷笑,“至于吗?又不是王室公主,搞得如此隆重?” 程一笙浅笑道:“要是伯母有了未来的孙子,心情也会如我家长辈一般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薛岐渊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哪来的孙子?汪欣已经想孙子快要想疯了,偏偏程一笙这样说,当即就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当然,程一笙是故意的。汪欣到底岁数在这儿摆着,哪怕生气,但仍有理智,在电视台门口骂程一笙,那不是找不自在呢?再说她也不能给儿子丢这个人是不是?还有她的目的是让程一笙不要再纠缠她儿子,于是她忍了,沉声气说:“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她生怕程一笙不跟她去,所以还想着要说什么,让程一笙同意跟她谈?没想到程一笙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好啊!” 程一笙看向前方说:“前边有间咖啡厅,就那里吧!” 关键是那里她已经让钟石做了准备,虽然汪欣并没有害她的动机,可她若是把人惹怒了,还是要防备一下的。程一笙如此谨慎的人,当然不会让此时的自己,有陷入危险的可能。 “好!”反正也是谈话,哪里无所谓,能坐下说话就行。汪欣看她答应,自己松口气,没有异议地跟着她一起去了咖啡厅。 程一笙对这里地形熟悉,毕竟是电视台附近的地方,她常来。 她一进门,就有服务生热情地招呼,“程主播,您好久可是没来了!” 程一笙笑,说道:“要个环境好些的房间,方便谈事情!” “好,这边请!”服务生争相抢着要服务。 汪欣看了十分不屑,至于吗?没见过名人? 房间环境十分优雅,关键是座位空间大,隔着一张巨大的桌子,就算汪欣想来挠自己也得有力气爬过来才行。左边阿莎、右边钟石,哪怕汪欣想丢个碗碗盘盘也不是问题,这个距离,钟石阿莎有充分的把握接到。 汪欣只是想把话说清楚,哪里知道对方为见这一面,做了这么多的功夫。她觉得自己怎么着也不会动手的,毕竟对方是程一笙。她忌惮殷权与殷家。她要是知道程一笙今天就是为气她气到抓狂的话,不知心里会做何感想。 咖啡上来了。 程一笙面前的是杯清水。刚才在薛岐渊那里奶喝够了,不想再喝那些,还是喝水吧。 汪欣先喝口咖啡酝酿情绪。喝了一口,眉就皱了,什么破咖啡,温吐吐的! 这也是程一笙安排的,担心对方急了泼咖啡,所以给汪欣上的东西,都是温的。汪欣心想这不是关键,干脆不去喝,抬起头坐直了,摆出一副威严长辈的架势,厉声说:“程一笙,麻烦你不要再去纠缠我儿子了好不好?你毕竟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现在孩子都要有了,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有意思?” 开始了? 程一笙丝毫不恼,微微一笑地说:“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您第二次找我了吧!坦白讲,这次我可是为了帮薛台才同意加入中秋晚会的。大概您不知道吧!我走了之后,电视台综艺节目收视率大不如从前,如果照这样下去,今年别说资金了,恐怕他还会受到批评。你过来找我,不要我再跟薛台有接触,我当然可以做到。我也不想费力不讨好,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前脚拒绝了,后脚薛台就会上门来求我!” “求你?”汪欣冷笑,“你还真是高看自己,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小安的节目,收视率不错。薛家也会支持小安到底。没有你,小安绝对能够撑起场面。这回你就是为了不让小安上中秋晚会,所以才去找我儿子的吧!” 又拿这个说事儿!程一笙轻轻一笑,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拒绝与安初语同台的原因。我的节目相信你也看过,安初语的节目相信你也看过,难道你不觉得她剽窃我的节目,这种行为很可耻吗?” 汪欣不屑,说道:“节目有模仿,这不算什么大事儿!” 怪不得她会看中安初语,原来都是一类人啊!程一笙点头说:“原来伯母真没下限!” “你!”汪欣瞪眼。 程一笙轻笑,“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的节目就像是我的孩子,现在有人抢我孩子,还复制出另一个,我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捍卫我自己的孩子了!那是我努力来的成果,别人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抢去当现成的用,这世上有那样好的事?有我这个正牌在,她那个冒牌的,就别想出现!” 程一笙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却有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她没有板脸,语气也是轻松的,可这话却让人听出了分量感,也听出她说到做到的决心。 汪欣大概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吧!这还真是她自找的。论心理素质,她定然不如有阅历的程一笙。她只是个阔太太,可程一笙在职场经历了不知多少,汪欣这样的人,也不知见了多少。 “你……还真是狂妄!”汪欣气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程一笙微微扬起头,自信地说:“当然,我如今的地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我有狂妄的资本!” 汪欣现在真是无话可说,论难听话她说不过程一笙,讲道理她也说不过程一笙,真是气死她了! 程一笙当然不会让她缓过劲儿来,跟着反问她:“伯母您确定不让我与薛台接触吗?我可以不参加中秋节目,我再问一遍,您确定吗?” “当然!”汪欣想着,只要程一笙不参加节目,安初语也能上节目了,不是什么都顺了! 程一笙点头,说道:“我说了我是为了帮薛台,看样子您还真不信。那好吧,我不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了。不过这件事我都答应他了,反悔也要有个理由是不是?今天您对我的态度算不得友好,所以我也没必要瞒着,那么我直言,就说是您的意思,我不打算参加节目,相信您也没有意见吧!” 她要的就是汪欣心甘情愿。 汪欣犹豫了,这事儿她本来就是瞒着儿子的。如果儿子知道了,会不会跟她闹! “怎么?”程一笙靠在沙发上,唇连露出一抹哂笑,不紧不慢地问:“伯母无理之后,还真的打算让我来帮您瞒着?太可笑了!” “我用得着你瞒吗?好,你告诉他,现在就告诉他!”汪欣果真中计,指手划脚地说。她就不信了,她是薛岐渊的妈,妈还能干不过一个外人?薛岐渊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妈不敬啊! 程一笙露出一抹微笑,如果熟悉她的人,定然知道她这又是算计人的笑了。程一笙能不高兴吗?这场谈话,且不说汪欣没占得什么便宜,汪欣费劲的陈助理不就是为了让薛台不知道她与自己见面吗?现在倒好,她这么命令自己跟薛台说,真是费半天劲,什么目的都没达到。 程一笙自己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真正出力的事儿,让薛台来吧!也只能薛台,才能让汪欣的火气,到最大点! 这样做是不怎么厚道,不过程一笙向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来做事,如果汪欣今天不是不无下限地找她,她说什么也不会去搞乱人家母子关系的! 程一笙没有犹豫,拨通了薛岐渊的手机。她确定,台里肯定是需要她上晚会的,因为钱总台已经明确告诉她,现在的收视率不行,这样下去,中秋晚会的收视率恐怕也会不行。现在自己有多大的分量,她自己十分清楚。所以她敢肯定,薛岐渊绝对会生他母亲的气。 稍显失落的薛岐渊一看到程一笙的电话,立刻激动起来,再一想她刚离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马上接了电话,声音还有点急切,“一笙,发生什么事了?” “薛台,不好意思,这次的中秋晚会恐怕我不能参加了!”程一笙完全以一种严肃的、正式的语气告诉他。 显然,这跟之前在他办公室里的态度不大一样,她明明都开始着手准备节目了,为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突然有如此的改变?肯定是有事了,他赶紧问:“一笙,发生什么了?” “您的母亲让我离您远些,我参加中秋晚会,也被她视为我对你有不良企图,就是这样!我想我也没必要费力不讨好,就这么算了吧!”程一笙其实心里没有生气,她才不会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不过语气上,她显得很生气。 “我妈?一笙,你在哪儿?”薛岐渊心里暗骂,她居然去找一笙了。 薛岐渊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有很多了解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自己的母亲见到程一笙,会说什么样的话。现在的他,真是如同火烧屁股一般着急了,拿着电话就往外蹿。 程一笙报上咖啡厅的名字,然后挂了电话,看向对面说:“薛台很生气!他马上就过来!” 汪欣不以为意,轻哼道:“那又如何?他终究是我的儿子!” 程一笙点点头,“好吧!”她也不再说话,等着他过来。 薛岐渊来得真是非常快,也就两分钟,居然就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反正这是用走不可能完成的。 当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汪欣着实吓了一跳,这么快? “妈,您在干什么?”薛岐渊大步走过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生气。 汪欣仗着自己是他的母亲,指着程一笙说:“这个女人在勾引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她怎么说也是结婚了的,还怀了孕,你觉得你们有可能吗?” 丢脸、没面子!薛岐渊简直不知道把脸搁哪儿了,他气得低声吼道:“我们的接触是因为工作,您不要乱猜!是台里请她参加中秋晚会的!” “什么工作?别以为我不知道!”汪欣一甩手,颇有几分蛮横。 程一笙也看出来了,这位太太是不打算说理,要把蛮不讲理给一直执行下去了。她没时间再看下去,站起身说:“薛台,我先走了!” “一笙,别走!”薛岐渊看向她,目光内疚极了。 “那我留下干什么?看你们吵架吗?我累了,要回去休息!”程一笙目光冷清,在钟石等人的护送下,走了出去。 她累了。薛岐渊知道,她刚才就说累了,结果又被母亲给拽了过来,这次他没有留她。他决定先把母亲这边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他看向母亲,冷声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想你离程一笙远点,以前你们一起工作没办法,现在程一笙怀孕了,还往你眼前跳,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汪欣执著地说。 “我说过这是工作!您不信?”薛岐渊此时稍稍冷静了一些。 可是汪欣不冷静啊,她生气,刚才程一笙说的那些难听话,她气得还无处撒气呢,这气就撒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她坚定地说:“不信!” “好吧,那你说,要怎么样才不干涉我的事?”薛岐渊问。 “干涉?我是你妈,管你不应该吗?”汪欣叫道。 “我已经三十多了,还用您来管?太可笑了吧!”薛岐渊嗤道。他反问道:“如果您真的想管我,那就应该为我的事业考虑考虑!这次的中秋晚会,如果收视率再不行,恐怕年底我们要被问责的!” “得了,你们台里情况我又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今年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汪欣才不信。 “就是一知半解才可怕,完成的是钱。收视率也是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 “你啊,说什么我都不信。反正一不准跟程一笙见面,二呢,你让小安去当中秋晚会的主持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否则我还去找程一笙!”汪欣今天就是豁出去了,反正她儿子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既然不讲理,那好,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同样冷声说:“妈,看样子您忘了上次殷权出手整治爸公司的事。程一笙您都敢去骚扰,不怕殷权知道?这次的话就算了,不过如果下次您再这样,我会直接告诉殷权,我想他很乐意让爸的公司再现一次危机事件!” “你……你个臭小子!”汪欣气得手直哆嗦,扑上来就打他。 薛岐渊也不躲,任她打,但是嘴里可没留情,不冷不热地说:“看您现在,跟街头泼妇有何区别?再这样下去,您就不怕我爸嫌弃?他公司里可是不乏美艳女董秘,您不应该上上心吗?” “有你这么说你妈的吗?”汪欣气得形象全无,心里的气闷着,打他也出不来。 薛岐渊心想她就是太闲了,才总是无中生有,不给她找点事儿,她还得缠着自己,不如让她转移一下目标。他继续说道:“您没发现?您现在可是老了不少,越发地往老太太行列发展了。最近您没有去做美容吧,健身卡是不是都荒废了?上次说要练习瑜伽,也就上了两次课,没下文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的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没听到什么,我能这样跟您说?” “你听到什么了?”汪欣停了手,认真地问他。 这是真上心了。这个岁数的女人,怕的自然是小三了。看简政翰一个又一个女人地换,她还庆幸自己家登昆不是那样的男人。现在一说这个话题,她能不问个清楚? 薛岐渊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听说,我劝您没事多上我爸公司去转转,有人喜欢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说不定。好像听说上回的秘书生孩子去了,新来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您还是亲眼看看吧!” “你这臭小子,骗你妈的吧!”汪欣也不傻,现在薛岐渊说这话,多半是因为程一笙这事儿。 “我用得着骗您?反正我说了,下回再找程一笙,别怪我跟殷权说。您要是想让我爸的公司破产,就尽管来。至于我刚才说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也没打算继承薛氏,让给小三也无妨!”他说罢,转身双手插兜离开了。 “你给我站住,你个臭小子!”汪欣叫着追出去,可是在外面并没有叫,她还是顾忌着身份的。 薛岐渊腿长走的又快,汪欣追出来人家已经走出一大截子远了,她气得直喘,想了想,还是先去薛氏看看,是不是新来女秘书了?什么模样的? 有些东西一旦生了根,势必要发芽,在汪欣心里落下怀疑的种子。 薛岐渊回去之后,饱受了注目视,为什么?刚才薛台长如飞毛腿一般奔出电视台,已经在台里上上下下给传播开来,至于薛台长遇到什么事,也被传出了多个版本,说什么的都有。于是此刻,薛岐渊当然倍受关注了。 他回去就给程一笙打电话,不过一连打了多个,也没有人接,他可以理解,她肯定是气坏了。 她应该生气的,这种事,真是太无礼了。对于程一笙,那一直是他自己心里的执念,他清楚,程一笙心里对他没有别的意思,所以这件事,她很无辜。可是真能不让她参加节目吗?当然不行,一是他说服不了自己放弃这个好机会。二就是收视率的问题,这个也很关键。 薛岐渊在屋里快步走了两圈,然后给陈助理打电话,命令道:“两件事,一是通知有关部门,把此次中秋晚会主持人人选公布出去。二就是让方主播上来一趟,叫她带上手机!” “是!薛台!” 只要把主持人阵容公布了,就无法更改,这样他家人也就死了这条心。不管程一笙上不上节目,安初语都不可能再上。让方凝拿手机,当然是让方凝给程一笙打电话了,她不接自己的电话,话不说清楚,他心里什么都干不下去。 方凝听完陈助理的话,一头雾水,问她:“拿手机?拿手机干什么?” “不知道啊,反正薛台看起来心情不好,你小心点。还有他已经让我安排,公布这次中秋晚会的名单了,就是你跟徐涵!”陈助理说。 “这么早就公布了?”方凝问。 这不是刚定下来,怎么也要整理一下然后再公布的吧!反常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是赶紧上来吧!”陈助理怕薛台等的着急,所以没有细说。 方凝也不敢耽误,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办公室里薛岐渊拿着手机一直在打电话,无奈对方就是没人接,他烦躁的连坐都坐不下。直到方凝进来,他才迫不及待地对方凝说:“快拿你的手机,给程一笙打个电话!” “啊?”方凝不解其意,这是在闹哪样? 薛岐渊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她生气了,不接我电话!” 啊?方凝更吃惊,程一笙跟薛台有误会?怎么听起来好诡异的样子? 见她还在那儿呆呆的,薛岐渊终于没耐心了,干脆斥道:“让你打就打,接通了把电话给我就好了!” 此时程一笙已经回了尊晟,还哼着小曲儿。殷权见她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那笑的小样儿,分明就是算计谁又得逞了的,他将手中的笔放下,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啊!”程一笙张着嘴,她还真不想完全都说了,殷权那做事方法太让她受不了,动不动就让人家公司陷入危机要么就濒临破产的,本来这薛母对自己也没怎么着,搞那么严重,反倒让她心里不安,现在她已经出了气,就没必要再让殷权出手。 于是程一笙有所保留地说:“今天薛岐渊的爸爸去找钱总台了,想让安初语上节目。不过没达到目的,钱总台回了,看来我在电视台的地位,还是不小的嘛!” “就因为这个?”殷权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个怎么了?我的地位,难道不重要吗?”程一笙一脸的不高兴。 殷权笑了,说道:“我不是指你的地位,我是说,你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比,有意思?” 的确,这一点,是不太好意思,她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吐了吐舌头说:“我要是在台里,那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抬头,现在是人家没在嘛。她的节目,又是代替我的坦言一笙,要知道访谈类节目,在台里还是很重的一个侧重点。我当然怕她发展起来了。” 殷权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旁,抬手,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语气颇有几分无奈,“我说我来管,你又不让!” “我不想依靠你嘛,要是处处都让你出手,那我还用得着努力嘛!那得来的多没趣儿,我还不如在家当家庭妇女!”程一笙不乐意地说。 “家庭妇女有什么不好?我看挺好!”殷权逗她。 程一笙认真地抬起头,质问他:“你说,是不是在你心里,不想让我再去工作了?” 一看她认真了,殷权笑出来,说道:“逗你的,你当然还是工作有魅力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是消遣了。” “真的?老公你也认为我工作的时候有魅力吗?”程一笙喜滋滋地问他,要在这个问题上,让他说个清楚。 “是!”殷权忍着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要是笑了,她又跟自己没完。 程一笙臭美地说:“我也这么认为!” “嗤!”他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声。 程一笙顿时翻脸,提拳就打,“好啊,你逗我玩呢是吗?看我笑话!” 她怀着孕,自然不可能用上力气,连捶肩的力道都不够,他朗声笑着,将她的手收了,然后把她揽进怀里说:“一笙,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抛去那些算计,怀孕的程一笙不用再面对工作上那么多麻烦,不用时时警惕着,所以整个人多了很多的纯真。让殷权看来,就是很可爱,让他越来越觉得,她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可爱?”程一笙微微凝眉看他,“老公你这是夸我呢?我怎么觉得好像在说我傻?” “是在夸你!”殷权在她头顶印下一个吻,然后柔声说:“我爱你这样!” 刚刚还在闹,突然就温柔下来了,程一笙不太好意思,扭了扭头,将略略害羞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此时方凝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她摊手无奈地说:“薛台,还是没人接!” 她真是好奇死了,这位薛台到底怎么得罪程一笙了?让她打电话,不打到接不罢休,她的手机都快打没电了。 程一笙知道薛岐渊多半要给她打电话,所以回来的路上就给调成静音了,现在她跟殷权正甜蜜着,早把手机的事儿丢到脖后了,忘个干净! 薛岐渊皱着眉说:“你去尊晟找她!” ------题外话------ 还差一票上榜,谁有月票,给投一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六章 真疯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真是不管不顾了啊,方凝真是好奇死了,到底什么事儿让薛岐渊成了这副模样? 薛岐渊见她站着也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不由斥道:“怎么还不动?” 方凝干笑两声,说道:“薛台,程一笙刚从电视台回去,我再干巴巴的去找她,您说殷权那么精明,能察觉不到吗?他要是问起来,我连解释都没法解释。程一笙肯定不会不接我的电话,我猜她应该是没听到,这样吧,要是她给我回了电话,我一定让您听,好不好?” 薛岐渊沉思了一下,他当然不想让殷权知道这件事,否则不说中秋晚会多半程一笙来不了,那时候薛氏恐怕就真的又要遭一劫了,于是他只好无奈地点头。 方凝心里暗爽,可是她正想着回去工作,却听薛岐渊突然冒出来一句,“让你助理把你东西拿到这里来工作!” “啊?”方凝没绷住,太惊了,所以嘴巴张得老大,失态了。 “啊什么?要是她给你打电话,你是跑上来让我听?坐电梯没信号,电话早断了,就算你跑楼梯,跑到我这里电话也因没人接听断了!”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想得真周到啊…… 可是方凝一想到她要跟薛台坐一起工作,头皮就发麻,然后说道:“她给我打电话,我可以不接,然后上来再用我手机回给她,这样不行吗?” 薛岐渊掀眉,眉内写着不耐烦,“她要是再听不见呢?” 方凝欲哭无泪,没办法只好说:“我要是把手机留您这儿行吗?” 薛岐渊目中已经凶光毕露,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这么麻烦?”然后拿电话通知门外的陈助理,“你通知方凝的助理,让她把方凝的工作,拿到我办公室里来做!” “哦……好、好!”陈助理显然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方凝真是想撞墙,这叫嘛事儿!叫嘛事儿啊! 马上就中午了,方凝小心地说:“薛台,那个……我出去吃饭!” 薛岐渊也没有胃口,不想吃,他说道:“叫外卖吧,你就在我办公室里吃!” 头皮又麻了,她又问:“那睡午觉呢?” 这个总不能在他办公室里进行吧。这下应该可以脱身了。 没想到,薛岐渊一副压根没把她当女的状态,说道:“你可以在沙发上睡!” 方凝张口呼出,“啊?不行……” 他眸光一冷,“为什么不行?我又不嫌你睡相不好,你还计较什么?你要是在我这儿睡不着,那我可以上你办公室里坐着!” 方凝头皮一炸,他要是去她那儿呆一中午,恐怕说什么的都有了。她在他办公室里,还能用个加班来搪塞过去。但是她不想啊,凭什么呀!于是她直了直背说:“薛台,我是女人!” 薛岐渊移过目光,淡淡地在她身上打量一番,然后淡声道:“放心,我没当你是女人!” 噗…… 这时候汪欣也到了薛登昆的公司,没好气地推门而入,结果发现一个女秘女弯着腰,那脸都快贴到他脸上去了,轻声软语细哝道:“薛总,这里签!” 不过见她进来,女秘书立刻站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开距离。 薛登昆倒是面色如常,问汪欣,“你怎么来了?” 汪欣的目光在那秘书脸上转,果真是没见过的新面孔,一张不大的脸庞,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她真是不喜欢这种类型。能当女董秘的都应该能力非凡,不应该是女强人型的吗?怎么这样一个娇柔的女人,就有本事当董秘了?看来岐渊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她真应该小心一些了。 汪欣走到沙发旁坐下,又看那位女秘书说:“去给我沏杯茶!” 这副架势,真像女主人对仆人说的。 这位女董秘可不是生活秘书,并没义务给她沏茶,不过老板在这儿,她也没计较,听话地去沏茶了。 薛登昆看她脸色不佳,也没去关心这些小事,问她:“怎么了?不顺利?” 汪欣气呼呼地说:“何止是不顺利,简直就是气死我了!” “哦?程一笙对你不敬了?”薛登昆问。 这话问的有意思啊,人家程一笙凭什么要对她尊敬?她是去找事儿的,程一笙还忍着恭敬着,那是程一笙吗? “何止叫不敬?”汪欣忍不住站起身,伸出食指不断地哆嗦,“那态度,简直是太放肆了!你是不知道啊,她说什么她是正版,小安是翻版,什么只要有她,就没有小安。哎哟,那说的叫一个理所应当,你说有这样的女人没?有没有自知啊!简直是恶心死我了。更可气的是你儿子!”她说得声儿都变调了,掐着腰说:“真是气死我了,先坐会儿。” 此时女秘书把茶端了进来,规矩地放在她面前。汪欣虽然看这秘书不顺眼,可是现在她真是生气,也顾不得理会那些。 薛登昆问:“岐渊怎么了?总不会他知道你们见面,过去了吧!” “可不是!程一笙问我,她退出可以,但总要让岐渊知道什么原因……” “那你就同意了?”薛登昆问。 “是啊,岐渊是我儿子,我还怕她?再说了,你没看程一笙那副嘴脸,愣把自己说成了救世主,说什么她是为了台里好,台里没有她,收视率就上不去,我呸啊!”汪欣气的,什么矜持教养都扔了。这辈子也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薛登昆忍不住站起身说:“你啊,中了程一笙的计。你说岐渊是你儿子没错,可是结果呢?他向着你了?” “……没!”汪欣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个字。说完她又不服地说:“这小子真是让人糊了眼睛,什么都不认了。最可气的,他说什么要是我再去找程一笙,他就告诉殷权,让殷权对付薛氏,你说我生他干什么?早知道这样,在肚子里就掐死他算了!” 薛登昆能不气吗?除了生儿子的气,也被老婆给气的差点翻了白眼,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说:“你还说你有好办法,这就是你的好办法?真是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你不是程一笙的对手,下次我看你还是别掺和了。” “什么?她一个不到三十的小孩,我还不是她的对手了?要不是她狐媚,让咱儿子瞎了眼似的一头往里栽,你说我能没办法吗?还亏我当初觉得她不错,我也是瞎了眼!”汪欣气呼呼地说。 薛登昆摆手,“得了得了,人家就是看中了这点,你又能怎么着?反正今天的事实表明,她不仅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让岐渊对付你,你说谁胜谁负?” 汪欣很不愿意听这话,她反击道:“你不让我管,那你有办法?钱总台同意让小安上?” “没有!”薛登昆说这话的时候,眉皱了起来。 “你没说咱能出钱?”汪欣尖叫。 “说了,人家说这不是钱的事儿!”薛登昆叹气。不想再提这事儿,说道:“行了,走咱吃饭去,边吃边说!” 汪欣可不甘心,恨恨地说:“我就不信那个邪了,我非得让小安上了中秋晚会不可!” 两人去吃饭,吃饭间,汪欣想出无数个节目,都被薛登昆给否决了。吃过饭后,汪欣终于忍不住发飙道:“你总说我的办法不好,那你想个办法啊!” 薛登昆没好气地说:“你总是针对程一笙,你不能再找她麻烦了,难道你真想引殷权出手?到时候咱们自身难保!” 这话一出,汪欣老实了,半天才愤恨地说:“程一笙倒是好命,嫁给殷权这么一个不凡的人。” 回到薛氏,也是下午上班时间刚到,两人刚进了办公室,薛登昆随手打开电视,说道:“你总说你找程一笙有效,现在就看看台里有没有公布关于程一笙是否参加中秋晚会!” 他话音刚落,电视刚开,倒是有相关新闻,但却是台里公布中秋晚会主持阵容,两人听得清楚,名字是“方凝、徐涵”。 汪欣的脸顿时变色,憋得通红,手指着电视说不出话来。 薛登昆坐在椅子上说:“看吧,这就是效果,现在岐渊把主持人名单公布了,这件事,不可能再有更改!不管程一笙是否参加中秋晚会!” “这个混小子,就会跟家里顶着干,这点出息,不让人拿捏住就怪了!”汪欣咬牙说。 薛登昆摇头说道:“我说了没用,你还不信?我看还是等下次机会了!元旦晚会、春晚!” “这次就算了?我不甘心!”汪欣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电视台里也不平静,倒不是公布这个名单了,在大家心里,安初语不上晚会是正常的,毕竟刚上节目的人,上了节目才不正常。让大家更津津乐道的是方凝居然在薛台办公室里呆了一中午,有奸情哦! 方凝真是郁闷得想哭,她吃过饭就坐在办公室里也不让她出去,她哪里敢睡午觉?又不能跟薛台大眼瞪小眼,所以只好工作了。悲催的她加了一中午的班。从来没有如此努力过。 关键薛台盯着她手机那副痴情模样,真是让她受不了。她真想奔到尊晟把程一笙给揪过来,可是一想到殷权,她那点勇气,顿时萎了! 程一笙中午饱餐一顿后,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午休了,手机在包里压根就没拿出来。电视也没开,更加不知道薛岐渊公布主持人名单的事。 倒霉的方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把程一笙骂了无数遍。 睡醒觉后,程一笙该散步了,两人走出办公室,赵总助站在那里欲言又止,进一步又退一步的。刘志川佯装很忙的样子,显然是不肯帮忙。 殷权的眉已经皱了起来,他最看不得下属叽叽歪歪,于是沉声问:“赵总助,你有事?” 赵总助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呢,现在殷总问了,他赶紧说道:“殷总,您父亲来了,已经等候太太多时了!” 殷权的眉拧了起来,还没说话,程一笙就说:“爸爸一定是找我说公司的事!” 殷权很不高兴,说道:“你该散步了!” 他现在觉得搞什么公司,她这时候就应该好好在家养胎,折腾什么?他早就忘了,这公司是当初为了避免她孕吐,他帮她弄起来的。 “正好啊,我跟爸一边散步一边商量公司的事,外面阳光好,脑子肯定也好,到时候主意多多的!”程一笙笑着推他一把说:“老公,你去忙吧,这下好了,要不总耽误你的时间,我都不好意思了!” 殷权的眉间,没有松开的时候,反而更加不悦。 程一笙当然知道公公来一次,殷权就要不高兴一次,她已经交待了赵总助,下回公公来,通知她就行了。这回大概是因为她睡觉,又马上要出去,所以越总助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见殷权还是板着脸,一副谁欠他几千万的表情,程一笙赶紧说道:“老公,你快点工作,咱们好久都没去吃红焖羊肉了,好想吃。你忙完了,我们晚上好去吃!” 一听她有想要吃的东西,殷权的眉头立刻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然后责怪地说:“想吃不早说,工作什么时候做都行。你想吃什么,一定要在想吃的时候吃到肚里!” “呵呵,老公我知道了,快去忙吧!”程一笙受不了这男人唠叨。 还好殷权没打算再多说什么,看向钟石说:“照顾好太太!” “是,殷总!”钟石立刻站直,像军人立军令状一般。 殷权回办公室了,程一笙走进招待室,看殷建铭在里面坐着,赶紧说:“爸,让您久等了!” “呵呵,一笙,打扰你睡觉了吗?我没让人去叫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等会儿也无关紧要!”殷建铭好脾气地说。 “爸,我们边散步边说吧!”程一笙笑着说:“外面阳光好,您也该多在阳光下散散步。” 殷建铭也笑,连连应下,“好、好!”经历过孤独的人,才会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出去手,殷建铭上来就问:“一笙,珠宝店的开业典礼请的嘉宾,你想好没有?” 程一笙汗颜,这段时间她光想中秋晚会的事儿,早把自己的珠宝店给忘了,这是有多不称职啊!她吱吱唔唔地说:“嗯……没想好!” “眼看就要中秋了,现在店里都准备好了,人员也都培训完,难道你不打算在中秋开业?”殷建铭问。他的语气比较正常,他以为她是拿不定主意,压根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想这事儿。他觉得她现在又不用上班,天天没事儿干,当然一门心思都扑在珠宝店的生意上了。 简直是越说她越抬不起头来,她赶紧给自己圆,说道:“殷权的意思是说让我自己代言,可是我又不能参加开业典礼,他嫌人多。” “对,现在是非常时期,的确应该小心。你心里没有合适人选?我觉得你的珠宝走高端路线,肯定要找一个名气大点的名人。我想了一下,离咱们比较近的,就是简氏旗下的骆飞雪,可是她的风格类似ladygaga,跟你珠宝风格相差太远,不太合适。”殷建铭说道。 程一笙连连点头,然后问他:“爸,您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倒是觉得,你不如请你的好友方凝,反正只是出席一个开业典礼,这样不仅省钱,她的形象也不错。至于主持,你不是还有一个朋友叫徐涵的,可以让她来主持。把这种事儿交给朋友,自己也能放心,你觉得呢?” 不愧是干了一辈子公关的,还真是省钱又管用的办法啊!程一笙顿时觉得这个管家找对了,否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肯定烦到自己头疼。以前赵总助管这些的时候,都要请示殷权。她总觉得殷权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已经很累了,再去管她这些,负担太重。所以这样挺好,反正公公也是闲着没事儿,看现在,比上次她见的时候精神多了。 “我觉得挺好,回头我就跟方凝还有徐涵说,到时候您让人联系她们就行!”程一笙说道。 “好!”解决了一件事,殷建铭又开始说下一件。 两人走了一会儿,后来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看了看珠宝店的整体图片,工作算是都说完了。 回来的路上,殷建铭叹气说:“殷氏现在大不比从前了,有时候我想想,出来也好,免得殷氏倒了,其中败家子,也有我一份!” 程一笙想到殷权那些个叔伯,觉得这群人管公司,殷氏要是不倒才奇怪。她叹气说:“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他早应该看出殷氏的情况了!” 殷建铭苦笑,“老爷子有什么办法?他那么大岁数,想管也是力不从心了。你说现在要是找个管理团队去专门管,也不现实,那些人能干吗?各拿各的,毫无顾忌,到时候不闹翻天才怪。” “难道爷爷是想舍了殷氏?败完了,也就消停了?”程一笙问。 “怎么可能消停?那些人是不会满足的,他们还会盯着老爷子手里的东西,上回他一出手,给你就是一条街的地皮,你想想那些人能甘心?他们肯定想着老爷子手里还有别的好东西,不弄过来是不肯罢休的。”说到这里,他不由感慨地说:“不过要是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我还在殷氏,也许我也是他们其中之一。现在经历了这些事情,我把钱财反而倒是看淡了,再回去的话,我也不会再做出那些事情!” 程一笙说道:“要是这么来看,爷爷其实也挺可怜!” “豪门,不就是这点儿事?”殷建铭嗤道。 说了这些事情,殷建铭觉得程一笙年龄虽不大,却能和他聊到一起。他平时也没人聊天,所以觉得很寂寞,现在难得有个能聊天的人,便放开了各种事情都聊了起来。 程一笙觉得,其实公公这人能力谈吐都不错,就是以前犯点子女人上的错误,抛开这些,还是一表人才的,怪不得那些女人们都盯着。 快要回去的时候,殷建铭随意说道:“对了,还真有个你认识的,你们薛台长父亲的公司!” 程一笙听到薛登昆的事,来了兴趣,便问道:“薛台家里的公司怎么了?” “前阵子说碰上一个官司,比较棘手,薛总找到我,还问我能不能找殷权的公司说说,让尊晟的何总监帮个忙。我心想这事儿我也做不了,比较为难,所以当时就没答应,不过也没有拒绝,没想到这阵子又没信儿了,不知道是不是事情解决了!”殷建铭其实有心想让程一笙说服殷权的,但是也怕她为难,所以没直说,只是探探她的态度。 程一笙听了这事儿,脑子已经快速反应了,并且萌生出一个计划,她立刻笑了,要是殷权看到,一定可以发现她是在憋着坏笑呢,这女人又在算计人。 程一笙忍忍笑说:“爸!何总监出差去了,不在国内,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哦!这样啊!”殷建铭有点失望,还以为这回能帮上别人的忙呢。 程一笙接着来了个转折,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个更合适的人选。” “哦?谁?”殷建铭眼前一亮,赶紧问道。 “就是刚刚离开尊晟不久的花月晰!”程一笙本来后面想解释的,但是她差点笑出来,所以只能停住,先缓缓劲儿再说。 “她?”殷建铭的语气很迟疑,且不说那个姑娘太年轻,就说刚刚发生的事,他要是帮了,岂不是打殷权的脸? 程一笙严肃下来,一本正经地说:“爸,我这个人对事儿不对人。客观上来讲,花月晰能力是不错,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名气。我也了解过,她的能力,不在何光南之下。并且在尊晟,她也是何光南最器重的人。不过可惜出了那样的事,让殷权给赶走了。但是这对薛氏可有利啊!现在花月晰正在难处,没有公司肯要她,所以她的条件必然不会高。不仅肯定会接手薛氏的官司,重整她在律师界名气,而且要价还不会高,多合适的事啊!” 殷建铭听了,频频点头。 程一笙接着说:“不过这件事,您还是别跟他说,是我提的。万一殷权知道了也不好!” 她才不担心殷权知道,她是担心对方要是知道是自己提的这件事,肯定不敢用花月晰了,以为她有什么阴谋。她是有阴谋啊!花月晰在薛登昆的身边,汪欣有功夫找她的事儿才怪。她是看汪欣天天没事儿光想对付自己,太闲了,所以给她找点事情做。 殷建铭中肯地说:“没错,你想的很周全!”他感慨道:“一笙啊,真是没有想到,你是个大气的孩子!嗯!殷权娶了你,真是再正确不对的了!” 他又一次为以前听信莫水云的挑拨,对一笙不满的事而内疚。多好的孩子,都怪自己当初太相信莫水云了。否则也不会有那些不快! 程一笙汗颜,干笑两声,“爸,您过奖了!” 殷建铭以为她不好意思,所以并未多想! 殷建铭走后,程一笙心情高兴,又是哼着小曲儿回到殷权的办公室,一进门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殷权抬头看自己,就高兴地说:“老公,回来吃加餐了!” 殷权看她高兴,自己也高兴,可是一想到她是跟那男人回来后那么高兴的,自己这高兴就又打了折扣,他放下笔问她:“什么事儿美成这样?” “我的珠宝店要开业了,当然高兴。还有啊,爸出主意,开业仪式让方凝跟徐涵来捧场,这样明星都省得请了,省钱!”程一笙笑呵呵地说。 殷权不屑地挑眉,“请明星能花几个钱?这都舍不得?” “哎呀老公,可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我是在开店,又不是开着玩玩的,我得考虑盈亏问题啊!到时候开亏了,白瞎我这聪明的脑袋,太丢人了!”程一笙晃晃头说道。 其实殷权想说,他就是开给她玩玩的,没指着她赚钱,可是看她这志气满满的样子,他就没好意思开口打击。 晚上要出去吃,所以加餐没让她多吃。吃过饭后,殷权继续工作,她也开始工作,忙活公公留给她的任务,需要她去想的。还有中秋晚会的节目,也要她完善。她还是挺忙的嘛! 手机呢?还在包里,没想起来。 殷建铭回去后就给薛登昆打电话。现在谁用的着他,那是看得起他,所以他很上心。 薛登昆其实本来是想求殷权的,可是一出程一笙这事儿,他也没法子求殷权了。殷权那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也不好意思。一方面对人家老婆不敬,另一方面又求人帮忙,他这老脸可豁不出来。不过这次官司的事儿,还真是让他为难死了。 见殷建铭来电话,薛登昆心里纠结了,难道这事儿殷权帮了?他还真要想想让不让人帮,殷权的的人情可不是好欠的,关键现在程一笙这事儿挡着呢。如果程一笙跟小安不是敌人就好了,唉! 愁归愁,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听不出来烦恼,很是热情,“建铭啊!” “呵呵,薛总,上次你托我的事儿,我问了!”殷建铭上来便直奔主题。 “哦?”薛登昆拉出长长的一个尾音才问:“怎么样?” “尊晟的何总监出差了,不在国内!”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薛登昆的心,反而倒踏实下来。但是随之而来的烦闷,又起来了,官司啊! “不过……”殷建铭来了个转折。 “不过什么?”薛登昆侧耳倾听。 “现在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没等对方说完,薛登昆就心急地打断对方,问道:“谁啊?” “就是刚刚离开尊晟的花月晰律师。我还帮你打听了,那个律师在尊晟工作能力非常不错,是何光南器重的人选。就是犯了作风上的错误。现在没有公司敢要她,所以她肯定不会跟你开高价,也多半会接你的官司。”殷建铭把程一笙美言的话,全都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一句,“不过你可别对外说是我跟你说的啊,要是殷权知道了到底不好!” 薛登昆哪里知道殷建铭跟殷权现在的情况如何,就算以前的事略知一二,但后来殷权结婚殷建铭不是也出席了?所以薛登昆以为对花月晰的评价,是出自殷权之嘴,如果那样的话,这个花月晰还真是有本事。尊晟用人,肯定是高精尖的,没点本事,也进不了尊晟! 薛登昆想啊,真是天助我也。花月晰是程一笙的敌人,这样自己用了肯定不会担心有什么问题,更加不用承殷权的情了!太好了太好了!于是他高兴地说:“哎呀真是谢谢你,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等事情完了,我请你吃饭啊!” “好说好说,都是朋友么!”殷建铭笑得很满足,现在他终于不是一个闲人了,有了社会能力。 薛登昆对殷建铭和殷权没有敌意,仅限于程一笙。这种心理很奇怪,大抵也是看程一笙以前没背景吧!这是强者定律,他对殷权,还真是敬畏的,没有一点敌视的意思。 殷权下午心情很好,怎么说呢,一来是程一笙心情好,二来就是老婆想在外面吃,那是好事儿,这证明老婆食欲好啊!他最喜欢的就是老婆想吃且能吃,这样他好似看到宝宝在她肚子里茁壮成长。 当然,出去吃,卫生状况一定要保证,所以殷权交待下去,安排好一切。 于是lee一脸青黑带着人出现在饭店门口。他一个专门做大事的人,居然要来监视吃食卫生不卫生?简直就是大材小用。真是气死他了,还不能拒绝! 饭店规模不算太大,老板一看,一伙人,领头的那个板着个脸,很可怕的样子,好像是来砸场子。老板赶紧过去弯腰说:“这位大哥,不知道小店哪点得罪了您?” lee脸色更黑,面前的男人,大概都有四十岁了吧,居然管自己叫大哥,他还不到三十好不好?面相有那么老? “谁是大哥?”lee没好气地说。 老板赶紧改口说道:“少爷、少爷,您看小本经营不易,要是我哪儿不长眼,得罪了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跟您道歉!道歉!” “少瞎说,我是来包场子的,我家少爷跟太太要来吃饭!”lee指了指桌子跟地板说:“这、这、这,都给我弄干净了!” 这是来包场子的吗?吃饭吃的跟砸场子。不过有人包场,那肯定钱不会少给,老板心里还是很高兴,脸上的惶恐立刻变成笑脸,说道:“好、好,马上就收拾、马上就收拾!” “我们太太怀着孕,所以得看你的人怎么做饭!”说完,他身子向前探去,胳膊搭在桌子上,盯着对方问:“这个没有问题吧!” 明显的就是威胁,人家敢说有意见?说了恐怕不是赚钱就是赔钱了。本来他这饭店配方可是保密的,哪能让外人进厨房啊!不过人家那么有钱,估计也不会黑他的配方,老板赶紧答应道:“好、好!行、行!” 于是饭店厨房经历了一次最森严的做饭程序,厨师们大气不敢出,只听到工作的声音。每个厨师身边都站了两名黑衣人盯着手下操作,能不紧张吗?这到底是要来什么大人物啊! 需要什么菜,都是lee让人现去买的,他不敢马虎,别说太太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就是拉个肚子,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殷少非得杀了他不可。这活儿真是费力不讨好。啥事儿没有那是应该的,出点事儿就是罪过,哪有砍人来得爽快? 没有等到下班时间,殷权就带着她出门了。程一笙只是为了安抚殷权,结果殷权可拿这事儿当真。程一笙心想,还好她的确也想吃了,否则真有一种愧疚感。 进了饭店,程一笙进门一看,屋里坐了不少的人,有一个还是认识的。 lee站起身说:“太太,您好!” 程一笙点头,笑着说:“你也来这儿吃饭啊!”她以为这是偶遇。毕竟到了别处也没有什么兴师动众的,所以没想到殷权为她吃饭下多大功夫。 lee笑得有点勉强,可又不能说别的,只好说:“是啊!”可是一会儿他能不能坐下吃还不一定呢! 殷权怕程一笙知道这一切,有心理负担,下回想吃什么也不出来吃了。看这屋子还是挺空当,一回儿没人进来,她肯定要怀疑的,所以说道:“今天我请客,都坐下一起吃!”他的目的是把桌子占满。 钟石会意,自己把着门口吃,安排别人坐的时候,不要个个桌子都坐满人,反正到底把位置都坐满了。 程一笙对此很高兴,她最不舒服的就是她吃,钟石等人在身边站着,那样吃都吃不好。无形中,对殷权又温柔了一些。 殷权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啊!看样子以后还是多带她出来吃饭,瞧瞧她多高兴?以前还是憋着她了。 电视台也下班了,方凝这叫一个累啊!程一笙,你丫的怎么就不知道接电话呢?眼看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她看向仍旧盯着手机的薛岐渊问:“薛台,我能下班了么?” “不能!”薛岐渊想都没想,淡淡地说。 方凝要哭了! “薛台,要是程一笙没来电话,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方凝眼含热泪。 “十二点吧!”薛岐渊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回去!” 方凝想挠桌子,你怎么能说得这么理所应当,这么淡定?你是男的啊!就算你真不把我当女人,还是要顾虑一下的吧!她暗骂,程一笙,你害死我了,你丫现在干什么呢? 程一笙正在嚼羊肉,香的她双眼都眯了起来,真是享受啊!哪里知道她姐妹儿正水深火热呢! 阮无城在电视台门口接方凝,等了会儿也没见人出来。他想这方凝一向也不喜欢加班,下了班总是在前面冲出来,这回怎么就不出来了呢?难道今天公布了中秋晚会主持人名单后,要忙了? 他不耐烦,干脆停了车,打算进去找她。结果下了车他就看到电视台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莫名其妙啊,这么看着他干什么?怎么那目光里,还有……怜悯? 怎么回事?他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又拿出手机照了一下,甩甩头,依旧很帅啊!脸上没有东西,有什么可看的?他一边不解一边往里走,不详的预感随着人们的目光,越来越重,笼罩着他! 刚出门的两个人女人正在说话,并没有看到走进来的阮无城。 同事甲开口,“没想到薛台要潜方主播啊!” “不是说方主播有男友吗?”同事乙问。 “说是那么说,可是方主播在薛台办公室里都呆一天了,中午午休都没下来,不是有问题是什么?”同事甲说。 同事乙感慨,“也有可能,据说薛台跟那个什么阮少不是朋友嘛,我估计薛台也不怕阮少,想抢就抢呗!” “现在方凝还在他办公室呢,也不知道呆到几点!” “唉,要么多年没状况,要么上来就轰轰烈烈,难舍难分,工作也要在一起,不知道薛台突然发现方主播什么好了!” 阮无城这才明白,为什么别人看他的目光那么怪,还有可怜,原来自己脑袋上都绿去罩顶了,他还傻乎乎地在外面等呢!朋友妻不可欺,这薛岐渊怎么净干这种不地道的事? 阮无城怒火狂生,冲了进去,丫的他非得拾掇薛岐渊一顿不可! 有的同事见到阮无城冲进来,满脸的煞气,心想有戏看了有戏看了,不少人都在电视台门外不肯走,看看一会儿有没有110、120、119出现? 电视台啊,最不少八卦的地方。 阮无城一路冲到薛岐渊办公室,进门果真看到方凝在里面,还一脸悲催倒霉委屈样,这表情就好像给他点了炮,他提着拳头就向薛岐渊冲了过去。 ------题外话------ 呵呵,上榜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啊!今天万更,答谢各位的票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七章 心术不正,倒霉自己 阮无城进来的时候,薛岐渊的目光还没有完全从方凝的手机上移开,结果一阵杀气扑面而来,他抬眼看到阮无城杀气腾腾的表情,下意识地一躲,虽然躲过了这一拳,但颇显狼狈,一个踉跄差点没啃到地上去。 阮无城没打到,自然不肯罢休,他又挥拳而上,追着就打过去。这下薛岐渊更狼狈,简直就是从他拳下爬出去的。他躲过这一拳,跑了两步,阮无城被转动的老板椅挡了一下,两人拉开些距离。 薛岐渊总算有空说话了,“你有病啊!” 阮无城气坏了,扯了一句,“你有药啊!”说着,他一把推开椅子,又向他跑去。 “你发什么疯?上来就动手?”薛岐渊接住他的拳。 阮无城正在气头上,能给这位小爷气的人还真不多,他用力,薛岐渊也用力,两人撕扯起来。 阮无城大骂道:“你丫怎么专对别人女人感兴趣?还是朋友的,我真没想到,我阮小爷的女人你也不放心,丫的今天我掐死你!” “你胡说什么呢?上这儿来发什么疯?”薛岐渊一把将他推开。 方凝此时刚回过神来,她被阮无城这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动作吓傻了,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到不对劲,跟着问了一句,“阮无城,你干嘛呢?” 阮无城一把揪住薛岐渊的脖领子质问道:“你把我女人弄你办公室里呆一天干什么?现在还想跟她在这儿过夜不成?要不是听你们同事说,小爷我当傻子被你糊弄了,我女人是那么好欺负的?” 薛岐渊抬手,又是一把推开他,指着方凝问阮无城:“什么?你说我看上方凝了?开什么玩笑?我看上谁也不能看上她,那是女人么?” 方凝顿时面黑似铁,她在上司眼里,就这形象?她承认她是女汉子,可外表还是白富美的好吧! “我呸,你这是掩饰你自己的罪行,方凝身材高挑、性格爽朗、美艳大方,我不信你不动心!蒙我?丫的!”阮无城的气不降反升。 薛岐渊一脸要吐的模样,“爽朗?明明就是大大咧咧,美艳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解释也没用,反正我的方凝……” 还是方凝实在受不了,再说下去非得打击死她不可,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她打断阮无城的话说:“你行了,住嘴,你上来就犯浑,有病啊!我跟薛台有什么事?” 阮无城一听方凝都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薛岐渊问:“那你怎么解释把我女人拘在办公室里的事儿?” 薛岐渊张嘴,未说话方凝就忍不住反驳道:“薛台是为了联系程一笙!” 阮无城抬抬眉毛,问她:“联系程一笙跟你有毛关系?这世上有个东西叫电话,打电话嘛!” 方凝气得翻白眼,“废话,电话能打通我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那直接去找啊!”阮无城一扬手,豪迈地说。 “要是能去找,我还用得着方凝?”薛岐渊说着,走到自己的椅子旁,转过来,坐了上去。 “不是,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真晕了,联系不着,在这儿等着有用?等毛?能等来?”阮无城说着,拿出手机说:“我给殷权打电话,就说你们找程一笙!” 方凝气的一把夺过他的手机说:“要是能让殷权知道,用得着在这儿傻等?傻缺!” 被骂成傻缺,阮无城倒也没生气,他梗了下脖子说:“不是、不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望眼欲穿地在这儿等电话?”最后两个字他刻意高高地扬起声调,表明他的不可思议。 薛岐渊都懒得跟他说话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气都气不过来了。 方凝把阮无城拽过来跟他解释了一番,最后说道:“明白了?” 阮无城点头,然后说:“不是,那就这么傻等着?程一笙今晚不回电,你们今晚就不睡了?”说完,他戏谑地调侃薛岐渊,“薛台,没想到您还是个大情种啊,不过早干嘛去了?” 薛岐渊冷冷地瞥他一眼,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在这个问题上,方凝没接话,估计薛台早就悔了几千次。 阮无城摸着下巴想啊想,然后说:“这样吧,我给殷权打电话,说我们找他们吃饭,见了面,让方凝找机会跟程一笙说,让她给你回电话,这样行不行?” 这个办法自然好,薛岐渊心想着如果今晚程一笙没看到手机,那他真就一晚睡不着了。 阮无城见薛岐渊不说话,就当他同意了,赶紧拿手机拨号。 殷权正在给老婆剔骨头,手机响了,他微微皱眉,看眼桌上的手机来电是阮无城,便不太想接。 程一笙在一旁说:“老公我盘里这么多肉了,你别管我,赶紧擦手接电话嘛!” 殷权心想如果不接,阮无城这厮不定找多少办法得让他接电话,没办法只好用毛巾擦干净手,然后拿电话接了起来。 薛岐渊见手机久久不接,说不出的揪心,生怕这殷权要是再联系不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还好,电话快要断的时候,殷权低沉中隐有不悦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阮无城没正形地叫:“殷权,丫干嘛呢?不接手机?我跟方凝请你们吃饭!” 殷权的话很简短,“正在吃!” “啊?”阮无城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时间不晚啊,你们已经吃上了?在哪在哪儿?我去找你们!我们想不到在哪里吃饭,方凝正跟我急眼呢!” 殷权能让阮无城来吗?他可不乐意跟阮无城这厮在一起,尤其是他跟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只要老婆在,就不应该有灯泡存在。怎么说呢!殷权本人是不个不善言谈的男人,比如现在,他只会给她弄骨头,却不会给她说些什么笑话逗乐。但是阮无城万花丛中过,最知道怎么逗女人,到时候自己的女人被阮无城逗得直乐,他看了心里能爽? 自己花钱再给自己找气受,这事儿他可不干! 于是他开口,冷声道:“对不起……” 这是要拒绝啊,阮无城刚想着应该如何不让殷权拒绝,自己还没说话,就听到殷权那边,有程一笙的声音响起,“殷权,是不是阮无城跟方凝啊?叫方凝一起来吃嘛,大家多热闹!” 程一笙想的是方凝。 别看这屋里一大群人,可这群人吃得极安静,屋子里除了程一笙与殷权说话,别人都不说。这感觉真怪异,所以程一笙才能听到殷权手机里阮无城大叫的声音。 阮无城一听,这种机会怎能错过?于是扯的声音更大,叫道:“看吧,你老婆都要找我老婆了,快说,在哪儿吃呢?” 这嗓门真够大的,殷权耳朵被震得忍不住将手机拿离耳朵,等他喊完了再说。 老婆想热闹,殷权还能拦着吗?再不乐意也得让人过来,于是淡淡地报出了一个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方凝叹气,可算是见到程一笙了,要么这晚上难道都要跟薛台一起度过了?真是要命,能逮着机会跟程一笙单独说话,她非得好好数落数落那个女人,好端端的手机干什么不接?机风不正! 薛岐渊不放心地嘱咐:“方凝,一定要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方凝点头说:“薛台,那也得她能避开殷权的时候,不过我肯定会跟她说的!” 阮无城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我找机会引开殷权,这样方凝就能跟她说了。不过你下回再有这事儿的时候,麻烦为兄弟考虑一下,再找个别的女人一块儿放到办公室,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儿了?我头上都绿云盖顶了!” 阮无城是个豪爽性子,一看薛岐渊为了程一笙要死要活的,肯定对自己女人没兴趣,所以这气也就消了。 薛岐渊此时才注意到流言的问题,不由皱眉点头,然后没好气地说:“这帮人,真能编!” 阮无城拉着方凝走了,薛岐渊惆怅地站在办公室窗前吸烟,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丝毫无法掩饰内心的孤寂。那一向温润的眸,也因为着急,有了一丝红色,他再也不是那个淡定的薛台了! 阮无城开着他的骚包小跑,一溜烟地就驶离电视台门口,他对坐在一旁的方凝说:“下回再有这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我来救你!” 方凝满眼幽怨,“我哪敢?薛台盯着手机的模样要把手机吃了,我敢拿吗?” “他你也怕?下回别怕他,我来给你撑腰!”阮无城心想他的女人居然还能怕了薛岐渊。 “他是我上司,不是怕的问题,回头给我小鞋穿,有苦说不出啊!”方凝心想,我跟你最后能不能在一起还是两说,要是将来你向你父母妥协了,那我怎么办?靠山没了,薛台不修理死我!靠你还不如靠程一笙来得可靠。 “你们女人啊,就是胆小,有什么?他薛岐渊就是一只纸老虎,你没看他刚才被我打得满地找牙?”阮无城得意地说。 “那是薛台没做准备,后来你占到便宜了?”方凝翻白眼,毫不给面子地揭穿! 阮无城哪里肯认同她的学法,不屑地嗤道:“那是他心虚,以公谋私把人拘起来,还是好朋友的老婆……” 方凝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谁是你老婆?别瞎说!” 阮无城嚷道:“你早晚都是我老婆,你可不许反悔,要不我娶不着媳妇怎么办?” 方凝哼道:“先把你家里人搞定再说吧!”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心里还是微微闪过甜蜜。 阮无城一边开车一边唠叨,“我知道这事儿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人家程一笙都怀孕要生孩子了,干脆咱们……” “我呸,你的年龄才不小,会不会聊天啊?”方凝打断他的话。 阮无城本是想求婚来着,以劝她先生孩子的方式来说服,没想到自己一个说不对话,把人给得罪了,他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女人不是都三十之前生孩子吗?要不都高龄产妇了!” “怎么着?还没结婚,就让我给你生孩子了?”方凝白他,语气十分不屑地说。 “当然得先结婚了,咱们啊,这么着,干脆也学殷权,先领了证,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都好说了。不然我能拖,可是你不行啊!”阮无城嘿嘿地说:“到时候孩子一生,我家人肯定接受你了!” “想都别想,我要的是光明正大,你别老跟人殷权比,说什么都没用,你家人不同意,我才不嫁你!”方凝抬着下巴说:“我告诉你,要不是当初程一笙是被她家人逼的,殷权家不同意的情况下,程一笙愿意嫁殷权那就怪了!” “我才不信!”阮无城说。 “行,一会儿见了程一笙,我问问她,你自己听着!”方凝哼道。 两人拌着嘴,一路到了程一笙与殷权吃饭的地方。 方凝进了门,看到程一笙心里就一阵火大,还有一种想哭的**,总算是找到程一笙的人了,否则薛台不知要怎么折腾自己。 程一笙看到方凝很热情,招呼着:“方凝,快来!” 殷权看到阮无城,就像是没看到,他本来就不欢迎这俩外来客。 碍于殷权在,方凝并没有直接问程一笙怎么不接电话,而是委婉地问她:“怎么想起来出来吃了?” “孕妇嘛,当然是想吃什么就要吃到嘴里了。” 程一笙刚说完,阮无城就开口先问他关心的事儿,“程一笙,我问你。我想跟方凝学你和殷权,我们先领了证,这样家里不就可以接受了,你觉得如何?我看你现在跟殷权很幸福嘛!” 程一笙是什么人?聪明的阮无城一说这话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要是方凝同意,两人早领证回去造小人去了,阮无城还有功夫跑这儿来问自己? 程一笙当然向着方凝了,有些话私下里可以说,但是现在绝不能驳了方凝的面子。于是她说道:“名份对女人为讲,可是相当重要的,男方父母的承认对女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俗话说没有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要不是当初我爸以生病逼我,我才不会嫁。更何况现在是幸福了,要是不幸呢?这可是有风险的!” 阮无城的表情,顿时就纠结了,哀嚎一声,“程一笙,帮我说句话会死啊!我都要望眼欲穿了!” 方凝偷笑,这男人想在程一笙那儿讨到便宜?做梦去吧! 殷权斜眼瞥他,“成功不可复制,你想学我,也得有我的本事才行!” 阮无城气道:“殷权,你可是得瑟了,成功了说什么都是!气死我了!” “堵上你的嘴吧,吃饭!”方凝说他。 “没胃口!”阮无城郁闷。 程一笙说:“你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你能拖,我们方凝可拖不起啊,你得加快速度!”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纠结死了!”阮无城说着,直揪头发。 一向稳重的殷权突然也跳脱了,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说道:“叫我声哥,我给你支一招!” 阮无城那绝对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他立刻诞着脸叫:“哥!” 殷权鄙视,“怎么一点气节都没有?” 阮无城嘿嘿地说:“为了老婆,气节是什么?” 虽然都是玩笑话,不过阮无城这副急切的样子,还是挺让方凝感动的。 程一笙轻推殷权一把,说道:“你快说吧,还卖关子!” 老婆说话还是管用的,殷权当即说道:“伯父不是总想你接手医院?你可以跟他谈条件,你学着接手医院,让他们试着接触你老婆!” 程一笙明白殷权意思,接着对方凝说:“有了机会,后面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阮无城手拍大腿,“是个好主意,殷权,真有你的!” 不过这下子,压力就全在方凝身上了。方凝立刻说道:“我可没有跟长辈打交道的经验,我该怎么做?” 程一笙说:“做你最真实的自己就行了。当初咱们一起吃过饭,我看阮院长还是挺喜欢你的性格,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们自然知道你的为人,到时候就会接受你了。现在你们就是缺个相互了解的机会,他们人都不错!” 方凝郁闷地说:“程一笙,怎么凡事到了你身上,好像全都简单了一样?” 程一笙笑道:“有了自信,世界都变得简单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好吧,看你说得这么轻松,我就试上一试!”方凝摩拳擦掌。 吃了一会儿,方凝不住给阮无城使眼色,阮无城立刻会意,对殷权说:“走,出去抽支烟?” “戒了!”殷权简单地说。 “你老婆都怀上了,怎么还戒烟?”阮无城问。 “一笙不喜欢闻烟味儿!”不管是在哪儿吸烟,身上嘴里都会有味道,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孩子闻二手烟。 阮无城默了一下,然后说:“那你陪我吸一根不行?” “你身上要是有烟味儿了,不许再进来!你要是烟瘾犯了,就回家吸去。只要离我老婆远点,哪吸都行!”殷权摆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态度。 真是刀枪不入啊!怎么想让你出个门就那么难?阮城拍桌子,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有话想对你说,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否?” 殷权一脸的正气凛然,义正言辞地说:“本人拒绝一切暧昧,包括跟男人!” “我靠!”阮无城的头栽到桌上,嚎,“服了!” 他一甩头,从椅子上下来,单膝跪地,拱手说:“殷少爷,我就是想向你讨教一下怎么追女人的本领,您可否移驾门外,赐教一二?”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来,笑得肩都颤了,推殷权一把,说道:“你快去吧,哎哟,真受不了。” 方凝笑得直捶桌子。 殷权堪堪起身,很是倨傲地淡声说了一句,“走吧!” “我草!”阮无城心想,你小子还跩上了。你要是知道我这一招是为了让你老婆跟薛岐渊联系上,看你还得瑟得出来? 两人刚一出门,方凝就冲程一笙伸过脑袋小声说:“你今天怎么不接电话?害死我了?” 程一笙才想起来,说道:“忘了,电话设的静音,忘调回来了!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儿?” 方凝一脸悲戚,“薛台差点没整死我!” “他整你干什么?”程一笙不解地问。说实话,她刚想起来今天跟薛母的争执,自己还说不参加中秋节目了,她猜到薛台得找她,请她继续参加节目。 方凝将今天发生的事,声情并茂地形容了一下,说到激烈处,还手脚比划着嘴里配音形容。 程一笙听的笑个不停,然后说道:“明天估计传出的版本就是两男为财经频道方主播大打出手,其中有黄金台长一枚,另外一名是倜傥阔少!”她感叹,“呀,估计安初语是要气死的了!” “程一笙,你就没有点内疚感?今天害死姐妹了都,坐得我腰都酸了!”方凝一边说着,一边揉腰。 “多少人想在薛台面前工作,想表现都不得机会。你好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应该高兴得不能自已。怎么还能抱怨呢?不求上进,我都没法说你!”程一笙在嘴上可是丝毫不吃亏的。从骨子里来讲,她跟她家那个闷骚男人,是一个性格的。 “你又不是知道,我一向躲着领导走的?”方凝哼道。 “要么你不受领导待见呢,这性格可不好啊!”程一笙叹气说。 “喂,我来八卦一下,薛台对你如此深情,请问现在程主播的想法?有没有很激动?嗯……感动?”方凝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求知欲。 “深情什么?”程一笙瞥她一眼说:“你该知道,这次晚会的收视率如果不行,薛台要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 “别拿工作说事儿,我看他就是紧张你才这样的。要是工作,你看他什么时候紧张过?”方凝坚持已见。 不过程一笙没有看到薛岐渊的样子,所以压根就不信。她靠在椅子上说:“薛台这个人我了解,如果他真的对我有多深情,那当初还会为了前途想让我当他地下情人?他一直都是先事业,再说感情的。来,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形势!” 方凝洗耳恭听。 “今年的广告任务虽然完成了,可收视率从来都是一个重要指标。虽然收视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为广告收入而服务的,但这是基础。前几年呢,电视形势不像现在这样竞争激烈,有个好节目,基本上就不愁。可是现在不同了啊!”程一笙用筷子的另一头在桌上划了个圈说:“如果以前电视群体观众是这么多!” 她又画了个小圈,然后说:“现在就是这么多。本来网络就分走一大半的观众。现在的节目花样百出,能剩下的观众就所剩无几了。现在做节目不好做,应该说我走了,薛台才是真正面临危机的时候。” 方凝点头。 程一笙说:“现在的节目都是新节目,这也可以是借口,新节目嘛,又不是选秀类的,所以慢热也是可以说过去的。但是晚会不同,这向来都不是以主持人为主的舞台,也就是说主持人是谁,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请的小品演员如何,请的歌手如何,节目如何?但是……” “但是什么?”方凝又问。 “现在名人太多,名人之间竞争也激烈,所以晚会类的节目,从请人阵容来看,除非你有压倒性的优势,否则要以收视率取胜,就难了!你觉得咱们台,是花重金请名人的那种类型吗?” 方凝摇头。 程一笙点头说:“那就是了。以前都可以说没有优秀主持人为借口,但中秋晚会才是真正考验薛台的时候。你可以明白现在薛台压力有多大了?继而你就能明白我的重要性了吧!” 方凝点头。 “所以他请我参加中秋节目是必然。如果这回收视率能争气,薛台的压力就会小很多。我现在可以托花月晰的福,倍受瞩目啊,谁不知道这其中的价值?我利用这个堵了安初语的路,乃是和薛台各取所需!”程一笙看向她,做出最后总结,“所以说,别拿感情说事儿,他这是为了工作,为他的前途!” 方凝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薛台对你是动了真感情。” 程一笙气,说她:“简直就是榆木疙瘩,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 方凝挑挑眉说:“薛台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注定要抱憾终身,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回电话?” “什么时候?”程一笙想了想说:“今晚够呛了,殷权在身边,我怎么回?这厮最近超级爱吃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凝嗤道,“你男人什么时候不吃醋?女人的醋他都吃。” “有本事你在他面前说!”程一笙笑。 “你这女人,知道我没这本事。我问你,我怎么跟薛台回话?”方凝问。 “你就说我知道了,不就行了?”程一笙随意地说。 “这么简单?”方凝显然觉得这样不能应付过关。 “那还怎么说?你愿意把今晚吃饭时说的话全形容一下,那也可以,随你!” “靠……呃……” 不雅的字刚说出来,殷权跟阮无城就进来了,方凝被迫把没说完的那一半咽回肚中,结果噎着了。 殷权冷冽的目光向她飘去,里面是警告、是不悦,方凝赶紧敛下眸,这男人,还是如此之冷啊! 阮无城还在回味刚才殷权说的话,程一笙看向他问:“哎,殷权怎么教你的?” 阮无城嘿嘿一笑,“你回去问他吧,没想到哦~” 程一笙看殷权,殷权瞪阮无城,“就知道你小子不能帮,下回别来找我了!” 由于程一笙晚上睡觉比较早,所以没过多长时间殷权就带着她走了。 一下子,屋里的人瞬间全走光了,方凝看得目瞪口呆。她呆呆地问:“怎么、怎么都走了?” 老板走过来好心地说:“今天本店被殷总包场了,那些人,都是殷总的手下啊!” 方凝一把就拽住阮无城,面容惨淡地说:“完了、完了完了,阮无城,你说那些人要是把我说的话跟殷权说了,我会不会死啊!” 阮无城赶紧揽了她的肩说:“不会不会,有我呢,他敢!”然后他问:“你都说什么了?” “我表示薛台多么多么深情,然后、然后还让程一笙给薛台回电。完了,我听着自己说的,都想抽死自己!我在唆使人家搞婚外情啊!”方凝花容失色。 阮无城哈哈笑着说:“有竞争是好事儿啊,免得殷权以为程一笙大肚没人喜欢就放松对程一笙的好了。现在多好,提醒殷权多珍惜老婆,你做得很好!” 方凝看向他,歪头说:“咦,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啊!” “那是自然!”阮无城得意地甩甩头。 方凝问他:“殷权都跟你支什么招了?” 阮无城又开始使坏了,他摆摆手说:“呀,殷权的招儿太猥琐了,我真是都不屑去跟你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用的。有些男人啊,外表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儿,其实是败絮其中。” 殷权就是知道这厮毛病,所以压根就没给他出好招儿。 方凝仍旧好奇,问他:“到底是什么?” “打听这个干什么?污了你的耳朵,你还是赶紧给薛岐渊打电话吧。老子真受不了他望眼欲穿的痴情小样儿!”阮无城转移话题。 “哦,就是,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方凝说着,拿手机给薛岐渊打电话。 刚拨通那边就接了,好似手里握着手机,一直等这电话似的。 “怎样?”薛财渊急切地问。 “薛台,我跟一笙说了。不过殷权在她身边形影不离,今晚她还真不一定能给你回电话!”方凝如实说道。 “你看她……情绪如何?”薛岐渊犹豫地问。 “挺好的啊,很开心。”方凝心想,薛台,您真想多了,人家一笙压根没拿这个当回事儿。当然这话不能讲。 薛岐渊又问:“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的真多,不过这些都跟此事无关,所以方凝说道:“没有,阮无城好不容易把殷权给叫出去了,就一下,没来及多说他就回来了!”说完她生怕他再问,于是赶紧说道:“薛台您也别等了,明天没准就打了,就这样吧,再见啊!” 然后挂了电话。 薛岐渊眼中,呈现出无边的落寞与寂寥。 程一笙与殷权回了家,她好奇地问殷权,“你快说说,你出的什么主意?” 殷权说:“我让他多往方凝家下功夫。” “得了,你骗谁啊?看你一本正经还像是那么回事,要是方凝家搞定了,阮无城家还是不同意,那才麻烦,到时候方凝家也搞不定了。你能不知道?”程一笙心想阮无城那副表情说的话,殷权肯定没出什么正经主意,好奇死她了。 她也知道,要是这主意真不正经,殷权多半也就不打算跟她说实话了,于是她佯装生气地说:“好啊,现在你开始瞒着我了,连这个都不告诉我,怀了孕就是跟以前不同了,都知道说假话了。” 说着,她挺着肚子往前走,虽然那肚子只是微微有点鼓,她穿着宽大的衣服,再使劲儿挺也看不出来。 不过有人愿意当真啊!殷权一看她生气了,赶紧跟着后面就追了过去,说道:“我不是怕你听了不高兴?我说实话!” “哼!”程一笙坐在沙发上。 “哎哟,你可慢着点,小心孩子!”殷权急出了一头的汗,坐到她身边说:“我就是让阮无城先把人得到了,然后什么就都搞定了。我发誓,这回说的是真的!” 真是没有再比这个更下限的主意了,程一笙转过头说:“你不是害我朋友嘛!” 殷权赶紧解释说:“你放心吧,阮无城那么在乎你朋友,一定不会乱来,但是他肯定要在你朋友面前抵毁我,以显示他高大的形象。就比如说他刚才对你说了让你问我,咱们走后,你朋友肯定得问他。他到时候就会说我的主意不好,他很正经。但是呢,他又会忍不住执行这个主意,最后就是我报复的时候了。你朋友定然以为他的想法很龌龊!叫他总想算计我!”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殷权这是计中计加反奸计啊!要是阮无城真的抵毁殷权了,最后只能落得个不是人。 她笑了,笑得很愉悦,双眼弯弯,好似一弯月牙儿,那笑声更是清中带柔,说不出的好听。 “我猜阮无城得中计,他就是没事儿太得瑟了。要是沉稳点,也不会追个女人都这么难,我看就让他受受教训,我才不跟方凝说实话呢!”程一笙得意地说。 殷权见她不生气了,这才放心,无意识地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然后说:“好了老婆,我服侍你,洗澡睡觉吧!” 程一笙把手抬起来,殷权赶紧伸手扶住,她笑呵呵地说:“小殷子,起驾就寝了!” 殷权心想,叫你现在美,一会儿看我怎么让你求饶。他敛眸低声说:“回娘娘,太监是不准跟娘娘一起沐浴的。” “你是侍卫!”程一笙想了想说。 “侍卫更不行,原来你时刻想着出轨!”殷权咬牙说。 程一笙咯咯笑得很是愉悦。 在浴室里,他还是不敢怎么着的,毕竟这里地滑,怕有个万一,所以老实伺候她洗完澡。给她擦干头发,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他才开始动手。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赶紧去推他的手,有点惊慌地说:“你干什么?” “今早让你去电视台,你答应我什么了?嗯?”这事儿他惦记一天了,他还忍不住提醒,“在车里说的,忘了?别装傻,今天过不去!” “你记性真好!”程一笙无语,她早就忘干净了。 “乖女孩儿,按我说的去做!”殷权的声音,充满了邪恶。 程一笙没拒绝,毕竟满足他也是她的义务,不然让他欲求不满,到时候忍不住别的女人勾搭怎么办?现在他的频率比她没怀孕之前少很多,她还是知道的。 结果殷权一番折腾之后,程一笙也忍不住了,微微地喘息说:“老公,给我吧!” 虽然她是女人,可她也有需求啊,以前不经人事也就算了,不知道什么感觉。后来和殷权结婚后,他总是给她最美好的激情,现在让她忍这么久,她也受不住。此时她所有的感官,都好像被他给激活了似的。 “不行,你怀着孕呢!”殷权哪敢碰她。 “不是三个月以后就没事了?”程一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样的感觉真是难受。 “你怀的是两个!”殷权提醒。 “肚子还没大呢,又不怕宫缩,老公,谁让你惹我了?我难受!”程一笙说着,难过的哼唧起来。 殷权真是悔死了,现在好了,弄得自己左右为难。 殷权抽身而起,压抑着自己的**哑声说:“你等等!” “你干什么去?”程一笙叫他。 “马上回来!”他去打电话问医生。 程一笙要是知道,多半就不要了。 过不多时,殷权回来了,这哪里是要欢好,简直就是如临大敌。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他小心翼翼,还是满足了她…… 这时候,心里一直怀不轨的阮无城,把方凝送上了楼。两人也同居过了,他也经常上来,都没有越过轨,所以方凝还是很信任他的,根本就没有防备。 阮无城心里一直想着殷权的话,越想越觉得可行。方凝是个保守的女人,只要成了他的女人,那肯定言听计从啊,到时候两人直接领了证,要那么麻烦干什么? 殷权看人准,阮无城那点小心思,能骗过殷权吗?于是阮无城华丽丽地上当了。 他刻意制造了浪漫的气氛,成功地吻了方凝,一个吻而已,方凝也沉浸其中。不过阮无城后面,就想把这个吻发展成某种事实。 ------题外话------ 马上就被挤下榜了,有月票的麻烦给扔一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八章 狗咬狗,爽 如果方凝不是第一次,兴许此刻也就顺水推舟成就好事,可方凝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能让自己意乱情迷下莫名地失去吗?不可能! 于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方凝就反抗,男人这个时候可都是下半身思考了,箭在弦上,他不可能甘心收手。于是他不顾她意愿,想着半推半就。 没想到,方凝推不开,于是下了狠手,“啪”一个大嘴巴,把人给搧到了地上。 女汉子的便宜,是那么好沾的吗? 阮无城坐在地上,有点发懵。 方凝站起身便大骂道:“好啊你阮无城,你的思想太龌龊了。” 阮无城赶紧澄清自己,解释道:“方凝你别误会,这是殷权给我出的主意,可不是我本意啊!” 都让殷权给料准了。 方凝叉着腰说:“殷权出的主意?你不是说你不会听殷权的吗?” 阮无城捂着被打的脸,“我……我这不没忍住!” “得了,你骗谁啊?我是十八岁无知少女?呵,真是可笑。你说人家殷权的主意龌龊,然后你又说你不会听他的。我倒是相信你没听他的。不过人家殷权肯定是出的好主意,这个龌龊的完全就是你自己的主意!”方凝觉得哪会有人一边说殷权不好,一边又听殷权的主意?那不是有病嘛! 阮无城欲哭无泪了,“不是,真是殷权的主意!” “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殷权跟程一笙结了婚也没霸王硬上弓,殷权是那种人?你不要以为你说殷权不好就不好了。殷权可是公认的好男人,再退一万步说,殷权好与不好跟我也没关系,现在对我做出这种事的是你!”方凝说着,一把拉住他胳膊从地上拽起来,使着劲儿的往外拖,“你给我走,走人!” “方凝,你听我解释啊!”阮无城这声音悲催极了。 “解释个毛,再不走我叫保安了,你觉得好看咱就闹,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出去!”方凝拉开门,把人给毫不留情地踹了出去。 阮无城在门外,像个小媳妇一样哀求,“方凝,别对我这样!” “滚吧!”方凝气呼呼地转身回去,坐到了沙发上,气道:“什么啊,烂男人,就想着占便宜。占完便宜,反正你家里也不同意,到时候你一跟我分手,我岂不是什么都没了?原形毕露了,哼!” 阮无城简直就是弄巧成拙了,他是想着结婚的,没想到方凝以为他不想负责。 阮无城在门外,想着如何挽回现在不利的局势,结果邻居出来往门口放垃圾,是个老太太,她看着他,然后再看到他下身的反应,立刻嫌恶的以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看他,马上关了门,生怕被侵犯了。 “靠!”阮无城低骂,这什么目光? 结果他隐约听到那老太太打电话,“保安吗?我家门外有个变态……” 阮无城一惊,他要是真闹到保安来了,明天再上个头条,丢不起这个人啊!于是他捂着一颗受伤的心鼠窜离开了,害人终害已,他阮小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第二天一早,方凝冷着脸去电视台上班。进了办公室小杨就笑眯眯地过来说:“方主播,你知道今早版本演变成什么了吗?” “什么版本?”方凝问。 “哎哟,就是你跟薛台的绯闻呀!”小杨知道薛台喜欢的是程一笙,所以才在这儿开玩笑。 方凝脸一黑,“谁乱传的?现在又说什么了?” “谁传的不知道啊,反正今早热门话题就是,阮少胜出,携美人离开,独留薛台黯然伤情孤坐一夜!” 方凝忍不住抖了抖,咧了咧嘴说:“酸掉牙了都。”然后她问:“薛台昨晚加班一夜没回家?” “是不是加班不知道,反正没离开电视台!”小杨眨巴着眼说:“方主播,当绯闻女主角的感觉如何?” 方凝挑眉,微微噘嘴说:“要说感觉啊,送你一个字,‘扯’!” 小杨笑,“我干活去,顺便打听最新版本!”然后笑着遁走了。 方凝则在想,程一笙没给薛台回电话吧,否则薛台怎么会黯然**呢?方凝想到如果程一笙不打这个电话,今天薛台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不由心里一哆嗦,赶紧拿手机就给程一笙打电话了。 考虑着昨晚程一笙食了禁果,怕她累着,所以殷权今早没去公司,让她多休息休息。不过程一笙怀孕期间不缺觉,生物钟也准,所以还是按点醒了,只不过没有起床,在床上赖着。 殷权这个好男人,做了饭亲自给她端到床上,就让她在床上吃,说什么也不让下床。 吃过早餐,程一笙摸着肚子说:“怀孕真是幸福啊!” 殷权去洗碗,处理公司文件,程一笙在床上百无聊赖看电视,悠闲地享受。这个时候,方凝的电话来了,程一笙想到昨晚阮无城的事,心下好奇阮无城是不是真如殷权猜的那样做?于是非常兴致勃勃地接了方凝的电话。 方凝上来先探听她身边有没有殷权,于是问她:“干嘛呢?” “躺着呢!”程一笙说。 “怎么今天没去公司?”方凝心里在琢磨她是自己躺着还是跟殷权一起躺着? “晚点去!”程一笙先问她:“有事?” “嗯、那个、啊……”欲言又止。 程一笙兴味十足地瞪大眼睛,“不会你真的被阮无城给强了?”这声音叫一个兴奋啊,当然她的意思不是说阮无城成功,而是行动了。就她对方凝的了解,要是方凝不乐意,那阮无城再有感觉,也得让方凝的真汉子做派给弄得没感觉了。 方凝一听这事儿就气,但是想到目前的处境,便顺势说:“喂,这是私事,那个要私聊,你身边没有别人吧!” “没有没有,殷权在书房忙呢,就我一个人,你放心说吧!”程一笙快言快语,等着听八卦。 “我先问你,你是不是还没给薛台打电话呢?”方凝问。薛台的事儿要先说,否则一会殷权在,她可没机会说了。 “是啊,还没起床呢!打什么电话?”程一笙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哎呀,你不知道,薛台昨晚一晚都没回家!”方凝叫道。 “哦?电视台这么忙?”程一笙问。 “不开窍的女人,薛台是在等你电话!”方凝着急地说。 “等电话?电话就不能回家等了?这跟在哪位地方可没关系啊!你说的猜测不成立!”程一笙摇摇头说。 “那么聪明的人,怀孕怎么给傻了?”方凝气坏了。 “哎,是啊,现在脑子有点不太灵光!”程一笙点头承认。 方凝顾不得那么多,说道:“我不管啊,你一会儿挂了电话先给薛台回电,不然他今天要是再按着我下功夫,我可要疯了!你都是知道昨天他那行为,今天电视台都传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了?”程一笙饶有兴致地问。 “你先答应我一会儿就给他打!”方凝着实给折腾怕了,所以话题没能让程一笙给带跑。 “知道了,一会儿就打,你快说吧!”程一笙心急。 “唉,说什么阮少爷胜,携美人扬场而去,独留薛台黯然伤神一夜!”方凝又抖了一下,“恶心死我了,也不知道谁,真能编!” 程一笙已经被逗得笑了起来,说道:“咱台里可从来不缺人才啊!” “我呸,酸才!”方凝狠狠地说。 “还有呢,昨晚阮无城怎么着了?”程一笙又问她。 “那厮,气死我了,说什么殷权出的主意不好,他不会用,把你们家殷权给损了一通,显得他多正直呢。结果进了我家就想不轨,我不同意啊,他还想来强的,果真跟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满脑子污七八糟的,我把他赶走了!”方凝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心想,这殷权居然猜对了,真是尽在殷权掌握中啊,她不由说道:“阮无城真是不太讲究,一方面求着殷权出招,另一方面又想表示自己比殷权好,真是让人不想帮他!” “就是说的,帮他干嘛?你跟殷权说,他要是再求殷权,别帮啊!”方凝说道。 “昨晚激烈吗?”程一笙笑着补充,“就是你如何把他赶走的?” 方凝更加豪爽,“我推他他还不干,结果我一巴掌给他打地上去了,捂着脸在那儿发懵,让我连拉带踹的给弄出去了!” 程一笙感叹,“他真是惹不起女汉子啊!” “我方凝再不女人,也不能是个男人就能占便宜的是不是?”方凝哼道。 程一笙叹气,“男人的本性就是喜欢占女人便宜的,你就是那个想法,才让你单到现在!” “啊?以前冯子衡也占到你便宜了?你们接吻、拥抱了?”方凝不甘被八卦这么半天,反八卦回去。 程一笙无语,说她:“都哪辈子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她说道:“我不像你,我对冯子衡温柔的很,不过我就是坚持一条,绝不跟他在没人的地方约会。这样他想做什么,也要顾忌一下环境。但前提我根本没打算和他结婚啊,你不同,你想跟阮无城结婚是不是?防线不可破,不过接吻什么的,还是情人间不可缺少的东西!” 方凝想了想,然后扬手说:“那些先不管,他先过了这一关再说,真是气死我了。” 程一笙转言道:“对了,跟你说件事儿。我的珠宝店打算中秋上午开业,想请你当嘉宾,徐涵当主持,行不行?” “这有什么?当然行了,给你捧场应该的。”方凝想都没想,就痛快地答应了,“反正晚上才有节目,对了你千万别忘了跟薛台打电话啊!”方凝不放心地嘱咐。 “知道了,我现在就打!”程一笙无奈。 “你快打吧,别忘了。我挂了!”方凝生怕一会儿薛台杀过来,聊久了回头殷权找程一笙,那女人想打也打不了,等有机会了,那女人也就忘了。她算是看出来了,程一笙这女人心里压根就没有一点薛台的位置,真是可怜薛台了。 程一笙给薛岐渊打电话,心想着他什么时候搞定他老母,她再答应你去参加晚会。她就知道,这个晚会的收视率很重要。 薛岐渊正想着怎么才能够联系到程一笙,方凝已经跟程一笙说过了,她不给回电话,就证明她被气坏了。他能理解,换成谁也生气,明明是帮他的,可是他的母亲却对人家做出那样的事。 手机突然响了,等待的几乎麻木的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从昨天到今早,电话一个个进,他保持着高度亢奋,从希望到失望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现在那亢奋早就给磨没了。这个电话,他没期望是她打的,然而他看一眼准备离开目光的时候,突然目光又回来了,不可置信中带着惊骇的光芒,他的手快速去滑屏幕,生怕对方等不及挂了。 颤抖的手,滑了两次,才接听。 “喂,薛台,你找我?”程一笙好听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熟悉的声音,依旧能给他带来心的悸动,经过了昨天,他才发现,自己多么迫不及待地想听到这个声音。他压抑着不断翻涌的激动,话横亘喉中,上下滚动,许久才挤出低沉得不像话的三个字,“对不起!” 上来就说这个,真让她不知道怎么接了。想了想,她才说:“薛台,我知道昨天的事,不是你的本意,可是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参加中秋晚会!” 薛岐渊心里一惊,然后说:“我已经跟我妈吵了一架,也对她说了,如果她再去找你,那我就主动找殷权对付薛家。我是认真的!” 啊?不是吧!程一笙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主动让殷权对付薛家,这她当然承认薛岐渊肯定是真心的了。不过如果不趁此机会弄些福利什么的,她程一笙还叫程一笙么? 薛岐渊听她那边迟迟不语,又接着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观众们想你回来……台里也想你回来!” 他想说“我也想你回来”,结果怕她生气,所以临时改了口。 程一笙还是不说话,但是这话还是颇让她动容的。 “一笙!”他低叫。 这里面,已经有了祈求。大概是昨天上午太美好,让他的心一下子柔软得卑微起来。恋爱中的男人,本来就是被纠结的又爱又恨,起伏较大。 程一笙觉得人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她得适可而止,于是松了口说:“好吧,不过我也有要求!” 一听她终于同意了,薛岐渊心里一松,只要同意,什么要求都好说。她又不在台里,能提出什么要求?于是非常爽快地说:“好,什么要求?” 真是心急,什么要求都没听就先答应了。 程一笙不会提过分的要求,再说她现在怀孕,也没有过分要求。于是说道:“我不在台里,安初语的存在我不能阻止。但是明显跟我一样的女人,我不想在晚会类节目上看到她。比如元旦晚会、春节晚会这一类的。” 这是想着一劳永逸,次次都用计,多麻烦?一回让他答应了,不就省心了? 薛岐渊也是傻了,你也提个要求说只要她这些晚会都参加,他就同意不得了?程一笙肯定会答应。但是他大概被程一笙不接电话折磨了一下午加一晚,精神早就有点崩溃,再聪明的脑子现在也不转了。只要她跟他尽释前嫌,他就满足。 于是乎,他当即点头答应,说道:“行,方凝不是娱乐部的,在没人能接替方凝之前,就定徐涵和方凝主持。有人接替方凝了,再把他换下,不过徐涵是晚会类节目要培养的人。反正肯定不是安初语,行吗?” “行!”程一笙轻松答应。然后说道:“这两天我把节目完善下,然后去给你看!” 一想到过两天就能见到她了,他不由心花怒放,期待极了。暗想着下午去超市再选购点什么东西给她?于是非常有力地答了一句,“好!” 低迷的薛台,又满血复活了。 挂了电话,程一笙直接给徐涵拨了过去。 徐涵的声音很热情,张嘴就说:“一笙姐,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不忙的,这么客气?您让我上了中秋晚会,我还没拎东西去送礼呢,直说吧啊!”徐涵爽快地说。 程一笙就是喜欢爽快人,她呵呵笑着说:“中秋当天上午珠宝店开业,想请你去帮忙主持,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安排?” “没有没有,这个不是问题,我一定尽心尽力给您主持好!”徐涵一口答应下来。 程一笙笑,这次可是省了大钱,解决了大问题啊! 徐涵神秘地说:“诶,你知不知道,这回安初语可气坏了!” “哦?怎么了?”她很喜欢听安初语不好的消息。 “安初语那大嘴,把她要上中秋晚会的事儿都给吹出去了,结果她父母就跟邻居吹啊吹的,把他们闺女愣是吹成了台里的香饽饽,结果昨天主持阵容一公布,没有她,那群邻居们也给力,没有就没有呗,还去安初语家问为什么没有安初语,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徐涵笑着说:“哎,你是不知道今早安初语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跟女鬼似的苍白。她来台里就去找薛台了,结果薛台没见她,直接让陈助理给挡回去了!啧啧,痛快!” 程一笙心想,薛岐渊一夜都没回家,有心情应付安初语才怪。她好奇问:“你怎么知道安初语家的事儿?” “我们班里有安初语家的邻居,那同学也不讲究,在班级群里说的,所有同学都知道了啊!”徐涵说道。 此时殷权进来了,程一笙回了两句话便结束了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殷权问:“给谁打电话呢?” “徐涵,说珠宝店开业的事儿呢。”程一笙来了精神,笑着说:“老公,刚才我问方凝了,果真阮无城想对她行不轨,都让你给猜到了。结果不仅被方凝一巴掌拍下,还给踢了出去!” 殷权心想这是女人吗?阮无城有被虐待倾向?口味也太奇特了吧!还有,让一个女人给拍下然后还赶出去,阮无城是不是太绥了? 程一笙满眼的崇拜,说道:“老公,你太厉害了!” 殷权有点得意,对于她的恭维,他很受用。 “那个阮无城太不像话,这回他要是再求你帮忙,不许帮啊!”程一笙说道。 “知道!”他不给帮倒忙就不错了。他扶着她下床,说道:“活动一会儿,该加餐了!” “嗯!”程一笙心想,最近挺顺利啊,安初语没得了好。花月晰也败了。就剩下薛台老母了。她估摸着昨天薛台这么早公布主持人阵容,多半是为了安抚自己,让自己放心,然后同意继续参加中秋晚会。 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会将已经被激怒的薛台老母气到快疯状态,从昨天薛台老母的气势来看,程一笙觉得对方如果不做些什么恐怕是不甘心的。有了薛台那样的话,她多半不会明着来找自己。肯定是要用阴的,如此一来的话,反而倒不好对付了。 她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啊! 敌人在暗这种滋味儿不好受,你明知道对方会出手,一直防备着,这日子不太安生啊!所以程一笙觉得,应该自己主动出手,让薛台老母有事可做,这样就没功夫想到自己了。 那么此时该出场的就是自己昨天埋下的线,花月晰! 吃过了加餐,程一笙开始进行自己的“整人”大事,她先给谭记打了个电话。 这种包打听之事,让谭记来做,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谭记做到现在就是这点好,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让他办事,从来不问你为什么。适可而止的让人舒服,所以程一笙才越发的信赖谭记,两人已经形成一种不用语言来形容的默契,各取所需。 这次谭记仍旧义不容辞,马上就给程一笙探听,没过一会儿,消息回馈回来,薛氏果真联系了花月晰,并且现在花月晰的人就在薛氏! 程一笙听到这个消息,振奋极了,马上问道:“谭记,能不能发条新闻?就说……‘事业受阻的花大律师要入驻薛氏’如何?” 谭记笑着说:“这个简单。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先把花月晰现状说一下,然后再说猜测是不是?” “对,就是这个意思!”程一笙说道。 “好,等着,十分钟准上头条,放心吧!”谭记打了保票。 程一笙心里高兴,谭记办事就是利索,动作要是快点,没准薛台老母能堵到花月晰,然后大闹一场?呵呵,有趣儿。这下没功夫再来找我麻烦了吧! 殷权从书房出来,走到门边要拿衣服,说她:“散步去!” “不去!”程一笙想看好戏呢,现在没心情散步。 殷权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落下,转身向她走来问:“为什么不去?” “不想去!”程一笙心想这事儿麻烦,不能跟殷权说,要不然殷权恐怕直接出手让薛氏破产了。毕竟以后薛台还是她领导,她不想把事情做绝。 殷权揣测起来了,坐到她的身边,用审视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然后问:“昨晚,现在不舒服了?嗯?” 程一笙想到昨晚,满脸饮血。大白天的,提昨晚干什么?她踢了踢地毯上的毛,低头说:“没有,就是不想动!” 殷权开始说教了,“肯定和昨晚有关,你看我说你不行,你非得要,现在是不是难受了也不好意思说?” “不是难受不是难受,就是不想出门,你非要把昨晚的事拎出来再讨论清楚?”程一笙心想难道看不出来她不好意思吗? 殷权倒是体贴,直接说道:“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正常需求并不奇怪。不过你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要小心,哪里不舒服?你不说出来,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她真是有种想抽他的感觉,怪不得更年期女人烦呢,他比更年期的女人还多话,谁说他寡言少语的? 解释得都要欲哭无泪了,她推他说:“老公,要是不舒服我能忍吗?怀孕是大事儿,事关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忍啊,你去工作吧,我在想中秋晚会的节目呢,就是不想出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任性了。太烦人了。 “真的?”殷权仔细地看她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大相信。 “你要是再在我耳边唠叨,把我的灵感弄没了,我跟你没完!”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殷权松口气,说道:“哦,原来是有灵感了,你早说!我不打扰你就是了!你想吧,我去工作!” 程一笙看他爽快地走了,心想,这么简单?早知道早用“灵感”说事儿了。 殷权进了书房,程一笙开始刷手机,她眼前一亮,天啊,还没到十分钟呢,就上了头条?谭记的速度,真是没得说。 有鼻子有眼的!程一笙心想,这种事儿,有人愿意去通知落好的人,多着呢! 不说别人,安初语自然是首当其冲。 电视台工作的人,得到消息自然比一般人都早,这新闻刚出来,安初语就知道了,她吓一跳,想都没想就赶紧给汪欣打过去电话了。 现在汪欣可是她唯一能倚仗的人了,她得巴结讨好啊,就算是主持人名单公布了,她也不会放弃,想起昨天那些邻居们的眼神与议论,她誓要出人头地,取代程一笙的地位。 志气不小,可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汪欣正想着薛登昆的那几个女秘书,此时安初语就来了电话,她的语气悠闲地问:“小安,有事?” “伯母,我刚看到新闻,说是花月晰去了薛氏,有心在薛氏工作。那个女人不正经,专抢有妇之夫,您可要警惕啊!”安初语着急地说。好像电话那头的,是她亲妈。 “什么?”汪欣腾就坐直了身子,问她:“你从哪儿看的?” “网上啊,头条,刚上的,看见就给您打电话了!”安初语说。 “好好,谢谢,我现在看看!”汪欣匆忙挂了手机,赶紧奔向电脑去开网页。 果真,说得有模有样,要知道花月晰现在可是太太圈里第一大敌人。汪欣不但去了哪儿都能听到花月晰这个名字,什么又打算去哪个公司了,被哪个太太给闹黄了之类的。 花月晰心里也恼火啊,本来都挺有谱的事儿,结果最后都没了。她心想她又不是饥不择食,也不看看你们老头子什么模样?年老色衰的,白给她都不要。这火气还憋着呢! 汪欣心想这个花月晰居然连殷权都敢去勾引,精明能干的程一笙都让她给钻了空子,足以证明这个女人的不同凡响,自己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吗?不说能力,就说这女人年轻风骚,单就这点,男人的心思就过去大半了,若是人家有心勾引,男人肯定巴不得的上呢。 不行、不能让这女人进薛氏! 汪欣站起身,拎起包就匆匆往外走,她一定要阻止。 花月晰端坐会客室内,到现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她将接手这个案子。昨天她才跟冯子衡用电话大吵一架,她嫌那个男人动作太慢,说是炒大官司的事,到现在都没动静,她质疑冯子衡的诚意。 直到薛氏主动联系了她,她的心情这才好些。如果这个案子她能打得漂亮,就可以重整自己在这一行的地位与名气,到时候想聘她的人,多的是!这口气真是让人难以咽下。 就在将要签合同的前夕,汪欣突然出现在会客室门口,她一眼就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月晰,紧身的套裙,风骚的眼神,谈生意还弄个波浪卷,分明就是来勾引男人的,谈什么生意? 最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进来的时候,花月晰瞟了自己一眼,那样的不屑,那样的目中无人。现在就敢如此,将来呢? 花月晰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只是薛氏个员工,她看人向来都是这样,不入眼的绝不想看第二眼。 薛登昆愣了一下,站起身说:“你怎么来了?” 汪欣指着花月晰对薛登昆说:“你现在就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她不想做那些太太们谈论的中心,不想看那些太太们怜悯的眼神,凭什么这种倒霉事儿让她摊上。n市那么多大公司,这个女人怎么就盯上自己的男人了呢? 花月晰脸色变了,这女人谁啊?本来当律师的人,都会有棱角,花月晰是名律师,势气自然不凡,当即脸上就带了戾气。 薛登昆的脸色也难看了,当即冷下脸说:“我在谈正事儿,你别胡闹!” 好啊!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对糟糠之妻这种态度了,如此维护,要是进了薛氏,还不给折腾得鸡飞狗跳?汪欣就是豁出去也不能让这个女人进来! “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女人,有什么正事儿可谈?” 汪欣的话音刚落,花月晰就站起身厉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正经!”汪欣这个岁数了,还能怕一个小骚蹄子? 丢死人了,薛登昆走过来说:“你胡闹什么呢?花律师是我要请的人,你不要在这儿胡说!” 他的案子刚有眉目,他还指着花律师给把官司打赢呢,否则要赔一大笔钱。这钱好不容易要保住了,怎么能让飞了呢? 商人重利,薛登昆自然也是如此,更何况这钱的数目还不小。 “你请她干什么?是不是想抛弃我这个糟糠妻了?那个女人只会勾引男人,会打官司么?”汪欣看向薛登昆控诉。 花月晰是能忍的人吗?当即走两步上前正色道:“你不要胡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薛登昆赶紧劝,“花律师,您别生气!” 一看这死男人哄小三去了,汪欣气坏了,理智渐失,冲上前去,叫骂道:“你告啊,我说你骚蹄子,专门盯着别人的老公,现在还打起我老公的主意了?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她说着看向薛登昆,“你要是敢用这个女人,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薛登昆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黑,一口气梗胸中说不出话来。 花月晰不甘示弱地说:“嗬,我看上你老公?别开玩笑了。我花月晰就算是看上已婚男人那也是年轻有为的,我一不缺钱二不缺男人,我会看上你家这老头子?你也不看看他多大岁数了,脸上皱纹有多少?都有啤酒肚了吧!你也太抬举你老公了,真是可笑,我再饥不择食想男人想死也不会挑你老公这样的!” 薛登昆好似头上冒起了青烟,站在那儿都抖了起来。难堪啊!难堪了!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越是气,就越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看着这闹剧在他面前上演。 “说得真清高啊,那你来干嘛?别告诉我真的为了工作?你说出去谁信啊?谁不知道你花月晰是最不要脸的女人,见男人就想扑上去,不管是老是丑!”汪欣冷嘲热讽。 这个时候的女人哪有理智可言,什么工作?那跟她没关系。 “我来干嘛?要不是你老公请我来帮你们公司打官司,你以为我愿来?”花月晰气道。 “说得你真有本事啊,现在你想打官司恐怕都没有请你了,谁还敢用你啊!用了你这不是明摆着往家里招小三呢?好像你官司多的不得了,其实你是迫不及待地想接官司吧!”汪欣笑得很狂放。 真是说中了花月晰的难堪之处,她也不顾脸面地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形象,跟泼妇没什么区别。就你这样,还等着别的女人勾引?恐怕你老公不用勾引就主动去外面找女人了。你迟早是个被下堂的命!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说谁没素质?我看是你没素质,你没素质没道德、没廉耻,你就是个三无产品,也敢在社会上混?赶紧返回娘胎里再造吧!”汪欣能骂出这么时尚高端的话,还真是难为她了,果真人被逼急了,潜力无穷啊! 薛登昆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一面?太可怕了! “你才三无!你想回娘胎再造都没机会了吧!”花月晰明讽对方老母已经不在,暗讽对方已是花开败的年纪。 “你个小蹄子!”汪欣咬牙。 “你个老蹿子!”花月晰不甘示弱。 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先冲上去的,两人就要掐架,场面开始失控。 刚才还不知所措的法务部员工现在赶紧冲上去,有拉这边的,有拉那边的,怎么也不能打起来吧!打起来事儿就大了,再说花月晰不是好惹的,人家是金牌律师,到时候旧官司没解决,老板家再添一新官司,最后头疼的还是他们。他们可不想跟花月晰对着打官司。 女人要是真火了,打起架来绝对比男人疯狂。这群男人差点都拦不住,两人被拉开了,这脚还努力往对方够呢,还是年轻的厉害,高跟鞋直接飞上了他们老板太太的脑袋上。真叫一个喜感啊! 事态是如何解决的?薛登昆好容易缓过来劲儿,让人把汪欣先给拽走,拽到自己办公室看着,然后才满脸歉意地看向花月晰。 花月晰穿了鞋,整理了衣服,然后又拢好头发,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也不可能帮薛氏打官司了,最好薛氏败诉才好,气死她了,什么玩意啊! 薛登昆道歉,“花律师,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花月晰冷冷地看向他说:“我看薛总没诚意请我打官司。我劝你最好还是看好自家的狗,否则你的公司迟早要完蛋!”她瞪他一眼,哼道:“这件事不会算了的,咱们法庭上见!” 说罢,花月晰转身走了出去。如果她能看到自己脸上被汪欣抓出的痕迹,可能不会这么快就出去。 真是气死她了,怎么她现在成了过街的老鼠?都是冯子衡,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把自己利用的害成这样,他躲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凭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五十九章 终于狼狈了 程一笙很清楚谭记的做事风格,这么好的新闻,这么有卖点的东西,谭记可能放过?只不过因为涉及到薛台的家里,所以谭记找别的单位记者跟踪的这件事。 过不了多时,新闻便出现花月晰从薛氏出来的照片,照片上花月晰表情狰狞,脸上还带着被抓的血痕,一看就是跟人打过架,对方还是女人。 居然还能打起来?程一笙意外极了,两个看起来都是高端有素质的女人,怎么急眼了仍旧逃不开泼妇架势。 有不少记者都守在薛氏门外,试图采访花月晰,不过花月晰什么都没说,臭着脸,开上车,横冲直撞地离开了。显然已经被气到怕失控的地步。 开着车,一路开到冯氏,花月晰下车看到不甚恢弘的冯氏大门,与尊晟根本就无法相比,难道她将来只能来这里了吗?她很清楚,自己的将来只能找一间老板没有老婆的公司,可是没老婆的男人,有几个是公司老板?就算有,那也是富二代,根本就做不了主。她的选择面,太窄了,她简直就成了太太们的公敌。 咬着牙,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进了冯氏大门。前台秘书看到她立刻紧张起来,问她:“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个屁!花月晰懒得跟一个前台浪费口舌,她直接拿手机给冯子衡打电话。 冯子衡压低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在你公司里!”花月晰气得呼吸还带喘的。 冯子衡更惊,“你在我公司里?你来这儿干什么?赶紧走,知道吗?” “冯子衡,今天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把咱们的事儿,跟全世界说去!”是不是男人?把她推到外面倒霉,自己躲起来了,现在还避她如蛇蝎。 前台小姐眼露诧异,但马上敛去眸,天啊,冯总竟然跟这个花月晰有关系,那冯总的女朋友呢?果真不是个正经女人! 冯子衡气得直咬牙,赶紧给前台打电话放人。 花月晰一路踩着高跟鞋就到了冯子衡的办公室,就算是如此狼狈了她仍端着女王架子。 进门后,冯子衡就是一脸阴郁问她:“你把我也拉进去,对你有利?” “我不管,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还能上哪儿混去?气死我了,你是主谋,凭什么光我倒霉?”花月晰不服气地嚷道。 “你就是想让殷权查到我这里,然后咱俩一起完蛋是不是?冯氏是你最后的退路,你要把它堵死?”冯子衡扯着领带着。 “我就是来找找你,至于吗?你说弄大声势然后让我进冯氏,结果至今也没动静,我要不是实在等不及,至于去薛氏吗?至于有今天的羞辱吗?”花月晰挺直胸膛,拍着桌子控诉。 拍在桌子上染红了的精修指甲,有好几个都破损了,可见汪欣那边也没从她这儿讨得什么便宜。 “我不得动作吗?你以为这公司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我能做主,可也要通过我爸的同意!”冯子衡鬓角青筋必露,他此时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哦?原来冯少做不了主啊,那你当初算计人家殷权干什么?我以为你多有本事呢!”她笑着讥诮完了,然后突然转言,面部尽显厉气,“我不管,反正现在倒霉的是我,你不给我想办法解决,我就是不管。” 女人,即使如律师,也不免会使女人的小性,心高气傲的花月晰无论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从来没像这样碰壁过,这样的打击,让她无法承受。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冯子衡没好气地拿起电话,“喂?” “冯总,网上新闻说花律师到了冯氏,还有,公司门外围了不少的记者!” 电话是助理打进来的。 “**!”冯子衡摔掉电话马上把视频切换到公司门口,果真看到有记者们围着花月晰的车在拍。 花月晰惊问:“这群人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薛氏?” 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何倒霉的花月晰此时才注意到这一点。 冯子衡的手机又响了,他丢下一句“自己看新闻”然后便接听了电话,“爸!” “子衡,那个花月晰怎么会在冯氏?你找她了吗?现在外面媒体炒得厉害,你别惹这种人!” 冯父其实是担心惹来殷权的报复,以前的事,他真是害怕了。 “爸,之前早和花律师联系好了的,今天讨论那个官司的事,她是从薛氏出来直接到的咱们公司,完全是公事!”冯子衡解释道。 花月晰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头条新闻女主角,她现在看明白了,那薛登昆的老婆怎么上来就打?原来是看了新闻,是谁这么讨厌,总跟着她?最重要的是她不顾一切来冯氏,也被记者们拍了下来,也就是说,现在冯氏很有可能倒霉。 此刻花月晰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冯氏倒了,除了泄愤,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意味着在此地,她唯一可能去的公司也没了,到时候她只能去国外发展,但是她不甘心,这多少有落荒而逃的意思,这不是她的作风。 这个时候,程一笙握着手机,看着新出来的新闻,有点发呆。花月晰去了冯子衡那里? 莫非,冯子衡跟花月晰有什么关系?程一笙不由想到,那段时间里,冯子衡也给自己打了电话。花月晰的背后是冯子衡? 这一刻,程一笙的背后泛起凉意,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直算计她的人,就在身边,这让她觉得可怕。但是转念一想,说不通啊!冯子衡为什么这样做?无非就是报复殷权。可是在泰国,他不救自己或是当时下手,殷权根本就没有办法,他为什么救了自己还交到殷权手中呢? 如果说冯子衡对自己余情未了,那更说不通了,冯子衡那么宠汪盼,她没见过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却要和另外一个女人谈恋爱,还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这于理不合。 程一笙觉得摸不着关键之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难道真是自己多虑?可花月晰,为什么去找冯子衡? 冯子衡现在被花月晰的冲动之举搞得很被动,挂了父亲的电话,母亲的又来了。上来就说:“子衡,你赶紧把花月晰那个女人赶出去,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做什么对不起汪盼的事,我饶不了你!”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妈,你别在这儿添乱了!”冯子衡整个一个焦头烂额。 “什么叫我添乱?那女人名声不好,找你肯定没安好心!”吕蓉说道。 “我现在忙着,回家再说吧!”冯子衡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汪盼的电话也进来了,他不胜其烦。 “喂?”难以压抑的不耐。 汪盼听到他的语气,怔了一下,但还是小心地问:“子衡,花月晰去你公司干什么了?” “是公事,我现在很忙。这样,回头再和你解释!”说着就挂了电话。 汪盼眉头紧拧,重重地叹了声气。 冯子衡一边接了好几个电话,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他挂了最后一个,转头对花月晰说:“这是个阴谋,你倒好,主动让人家查到我这儿!” 阴谋?花月晰在想他说的话。 冯子衡给公关打电话,说道:“你马上找个可靠的记者,说一下冯氏官司的事情。然后指明冯氏早有意请花律师打这个官司,马上!” 他挂了电话,又立刻给法务部打电话,命令道:“立刻拟一份,将官司委托给花律师的合同,以最快的速度,拟完了送到我的办公室!” 花月晰看着冯子衡下达一系列命令,觉得这个男人,比他这间公司看起来强多了。好歹面临这样的情况没有慌乱,很难得。她也安静下来,重新让律师的思路回归到自己的脑中。 冯子衡挂了电话后,不理会继续响起的电话,对她说道:“记住,要一口咬定,你原本与薛氏见完面就是与冯氏见面,比较两家公司后再做决定。明白吗?” 花月晰点头。 冯子衡继续说:“既然大家已经看到你来了,我们不妨大方一点,将计就计,一会儿我会正式把官司委托给你,你无论如何都得打赢,这样你进冯氏也会名正言顺,明白吗?” 花月晰点头说:“官司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你女朋友那边……” “你也说了是女朋友,她做不了我的主!”冯子衡脸上浮起一抹邪佞。 花月晰觉得奇怪,不是都说冯子衡对女朋友很好吗?怎么一提起她,态度是这样的?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现在只要把事业弄好,度过这个危机才是重要的。 她又想起来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问他:“你说这是一个阴谋,谁弄的阴谋,殷权吗?” 冯子衡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你想,以前你去别的公司就算是对方太太情绪激动,那也没有上报,为什么这回薛太太还没去公司就先上报了?显然这是有人给薛太太看的,让薛太太去公司里闹。这个幕后之人,是不是针对我们的还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们明显被动了。” 其实对于冯子衡来讲,既然殷权察觉了花月晰,那么这就是一招废棋了,没有再利用的必要。可是花月晰也不是一般女人,是容易利用的吗?之前冯子衡还为此头疼,不过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可以利用花月晰提升自己的形象。 过不多时,花月晰签了合同,从冯氏离开。一出冯氏门,记者们就蜂拥而至,将她围了起来,问她:“花律师,请问您刚去完薛氏再来冯氏,是为了工作还是跟冯氏少东有暧昧关系?” 花月晰嘲讽地看着那个记者说:“怎么?在你们眼里,只看到我的私生活还有我的过去吗?我的成就呢?你们没有看到?我花月晰不介意别人说什么,以前那些事我也不否认。不过这次,显然你们误解的有点过分了。第一,我去薛氏,是为了工作。不过没想到,会遇到那样的待遇。第二,我来冯氏,也是提前安排好的日程。本来我打算薛氏与冯氏的官司,选择一个来接。但是现在不用衡量了,我正式接手冯氏棘手的官司。至于薛太太,我和她法庭上见!” 她得意地看着记者们说:“你们不妨看看我在法庭上的风采!” 说罢,上了车,继续她的风骚风格,离开了。 气场真是强大,一群记者们目瞪口呆。 程一笙为了关注这件事,已经把电视打开了,此时花月晰的话,让她更加迷惑了。看起来……像真的啊! 汪盼已经赶到了冯氏,但是她看到那么多的记者,还有花月晰,就没有下车,她不想因为这件事上头条,更加不想让冯子衡生气。可她若能放得下心,那就说明她对冯子衡不记挂了。 花月晰的话,她也听到了,看样子花月晰是真的接了冯氏的工作,以后这个女人要跟冯子衡一起工作了?就算现在花月晰没想法,并不代表着以后没有。更何况冯子衡也很优秀。危机感席卷了汪盼的全身,让她无所适从。 过不多时,冯子衡安排了记者采访,他身穿浅灰色的衬衣,衬衣扣子解开一颗,紧绷在胸肌的衬衣,显得他小麦色的肌肤更加有型,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气定神闲,哪有刚才接电话时的忙乱,好似这件事对他来讲,不重要似的。 面对记者的提问,他淡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冯氏的确刚跟花律师签定了委托书,就我们公司一个官司的委托。花律师的私生活我并不介意,我只看她在律师界的成就!” 记者问:“那您就不怕您的女朋友介意?” 冯子衡爽朗地笑道:“没有安全感才会介意,如果我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是不会介意的。” 这话说得既阳光又自信,相信女人们听了,一定会觉得感动。可是汪盼,却还是觉得不安。冯子衡对她很好,尊重她,又很绅士。可是…… 少了些什么,少了男人对女人原始的热情与冲动,她总觉得爱到浓处,那种事情是水道渠成的,可是冯子衡却没有对她动过手脚,顶多也是亲昵地亲亲额头,那是爱情吗? 冯子衡的采访时间并不长,可是这短短的时间却把他打造成新好男人,人们遗忘了他以前跟程一笙恋爱时的闹剧,他也成功跻身为好男人之列,位于殷权之后。 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正当! 他与花月晰合作,没人骂他,反而有人说他不顾流言只看人的才华。总之被骂的只有花月晰一个人。 花月晰真是怒啊,这群人跟她过不去怎么着?她一向当主角的人,怎么现在成了别人的陪衬?竟然还是男人的陪衬?真是让她生气。她要找个男人,找找自己的自信。 程一笙盯着电视发呆,殷权从沙发后面绕过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回过神,没听到他的脚步声,问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一会儿了,是你想得太入神!”殷权若有所思地说。 程一笙转过头对殷权说:“老公,你说花月晰幕后的男人,会不会是冯子衡呢?” 殷权点头,“很有可能!” “可是我觉得,也不太像啊!你说冯子衡以前不是没有机会,但他都没对我怎么样。而且看他刚才在电视里的反应,又真像是那么回事儿。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就是不安呢?”程一笙抚着胸口说。 殷权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掩去眸中狂魅,陈述道:“以前查过他,不过没查出什么,干净得很。如果真是他,说明他太狡猾。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凭他,还不足以把你怎么样,以后记得,不要单独和他见面就好!”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靠在他怀里,花月晰没能跟薛氏签约成功,还是有点可惜。不过花月晰扬言会告汪欣,恐怕汪欣没有功夫再跟自己找事儿了吧! 此时汪欣坐在薛登昆的办公室生气,刚刚处理完各种事情的薛登昆一进办公室就咆哮地叫道:“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你闹的地方吗?” “我疯了?那女人就是居心不良,你把她给找来,有什么企图?”汪欣站起身不甘示弱地说:“你想聘她,是不是就看她太骚好上?” “说的什么混账话?我聘个女人就有企图了?我请她是来打官司的,你不知道这个官司棘手?我要损失很多钱!”薛登昆真是要气死了,莫名其妙。 “薛登昆,你敢说你现在没有别的心思?你看看你身边的秘书团,美艳的、清纯的、活泼的、文静的,什么类型都有,你是不是把公司当成后宫了?你做皇帝梦呢?”汪欣叫道。 “你……”薛登昆气得直抖,哪个公司没有女秘书?以前汪欣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指着她,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泼妇!” 这两个字,把濒临失控边缘的汪欣彻底激怒了,她哭叫着扑过去就挠,“好啊你,开始嫌弃糟糠妻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个臭男人没什么区别,有钱了不知道怎么好了。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嫌我年老色衰了?” 外面的助理们面面相觑,老板跟老板娘打起来了,要不要去拉架?不过人家家务事,不好管吧!但是在外面站着,好像也不太妥当。 众人纠结时,薛岐渊来了,众人心下大喜,赶紧说道:“薛少,您快进去劝劝吧!” 薛岐渊面色凝重,大步走进屋,也没敲门,推门就进去了。 众人想看里面什么情况,哪知薛岐渊进了门甩手将门碰上。 他进门就把像个疯子的母亲拉开,沉声道:“像什么样子?外面人们看热闹呢!” 薛登昆见儿子来了,立刻说道:“你妈疯了,看看把我的公司给弄成什么样?真是气死我了!” 汪欣看到儿子,像看到了帮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岐渊,你爸变了。他嫌弃我了,他想找个年轻的,没准还要给他生个儿子!” “胡说,简直越说越不像话,我请个女律师,就有问题了?”薛登昆瞪着眼睛说:“难道我的公司就不能有女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爸,我跟我妈谈谈!”薛岐渊说道。 薛登昆什么都没说,黑着脸摔门离开。 汪欣坐在沙发上哭,边哭边说:“岐渊,你跟妈说,防着你爸有女人,我还觉得你爸不是那种人,所以没太当回事,可是真没想到、没想到啊!” 薛岐渊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转移一下母亲的目光,却惹来这么大的事儿,他无奈地坐到她身边说:“妈,这次是您反应过激了!” “我过激?那个花月晰都要进公司了,她进了公司,我还能有好吗?”汪欣瞪着眼说。 “妈,花月晰跟我爸不可能有关系!”薛岐渊说道。 “你就那么肯定?不用为你爸说好话!”汪欣显然不信,还白了儿子一眼。 薛岐渊本不想说自己父亲,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于是说道:“妈,花月晰不缺钱,她有能力赚钱。她想嫁好点,但也要挑人的。不说别的,您看看她以前挑的男人,有这个岁数的吗?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岁,我爸不是她的目标。我看她要真想在薛氏挑男人,就算挑我也不会挑我爸!” 汪欣看向他说:“你喜欢那个女人?我告诉你,不可能啊!” 她宁愿让儿子的心在程一笙这个已婚女人上也不可能在花月晰身上。程一笙儿子也就是想想,不可能有什么。但是花月晰不同啊,要是儿子真弄来这么一个女人,薛家还能有宁日吗? 薛岐渊哭笑不得,“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我的意思就是说她不可能喜欢我爸!”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要是她真进了薛氏,万一有那么一天,我找谁哭去?”汪欣哼道。 “您也说那是以后的事儿了,那您非得现在闹,给我爸难堪?”薛岐渊问。 汪欣转过头跟他争论,“废话,我现在不阻止,花月晰进了殷氏,我再阻止有什么用?” “可是我爸跟花月晰又没有什么关系,您跟他闹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您让公司里的人怎么看他?他还怎么管理公司?”薛岐渊心想女人不讲理,真是要人命,别看这是他妈,可他也不想找这么一个女人当妻子。 花月晰当初进尊晟的时候,程一笙也没有跟殷权闹,现在花月晰并没能影响到她的生活。可见真正智慧的女人,不是闹出来的。但是这话,跟母亲是说不通的,如果再用程一笙来举例,恐怕她的情绪会更加激动。 见她不说话,薛岐渊叹气说:“好了,反正现在花月晰也不可能再跟薛氏合作,您就退一步吧,毕竟这回您是把公司给折腾得鸡飞狗跳,和我爸服个软得了!” “你怎么知道花月晰不来薛氏了?”汪欣问。 薛岐渊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递给她说:“看看媒体们都怎么写的吧!” “这群人没事儿干了?这都有人盯着?”汪欣不可思议地说。 “他们先盯着花月晰进薛氏的,您赶过去打架,不是正中媒体下怀?让人家得了个大新闻!”薛岐渊说。 汪欣一边看,看到后面,更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来,“怎么?那个花月晰居然还要告我?” “人家是来薛氏谈生意的,结果您又骂又打的,她是律师,这亏能吃吗?我看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这官司吧!让外人看笑话,您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薛岐渊摇摇头说。 “我不跟她算账,她还想告我,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哼!”汪欣想到自己让人看了笑话,心里挺不舒服,但嘴上却不服软。 “妈,可能您真是不知道她的本事,如果她不是打官司厉害,我爸会顶着谣言的压力去选她?我爸要是真有外心,女人那么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她弄进来,这回您真是想错了!”薛岐渊心想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真要闹到法庭上去? 花月晰对法庭无所谓,那就跟人家地盘似的。再说花月晰也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但是薛家能不介意吗?再说母亲都这个岁数了,真是让人笑话。 汪欣此时也没那么气了,再者那官司还是让她理智回颅,现在听了儿子的话,又觉得有理,她半晌才说:“那怎么办?” 知道问怎么办,那就是还不算完全没有理智,他叹气说:“如果花月晰真要告您,那还是想想找哪个律师吧!”其实他想的是不起诉最好,但是花月晰那样性格的女人肯定不干,如果他这边找人说和,母亲的心里肯定又过不去,总之是件麻烦事。 这两件事,让这一天都很劲爆,程一笙抛开那些疑惑,觉得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能轻松很长时间。 而汪盼到底也没敢去公司找冯子衡,事情既然无法挽回,合同都签了,冯子衡也在电视上说了那样的话,证明不可能更改,她进去除了惹冯子衡不快,没有别的作用。 不过冯子衡下班后,去接汪盼,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还有浪漫的晚餐,体贴的关心,让汪盼安心不少。当然这一切,自然也受到了媒体的关注,由此让冯子衡得到了不少赞誉,他委托花月晰的举动,给他加分不少。 但是殷权却没有因此而相信他,殷权向来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继续查冯子衡。 殷权的监视,让冯子衡有所察觉,但是他并没有急于行动,一方面他继续演好男人,另一方面,他想要摆脱嫌疑,如何摆脱?当然,如果现在能有一个人,主动把这件事承担下来,他自然就安全了。 这个人,还要有些分量,找谁呢? 冯子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习凛,他先用别的号码给莫习凛打电话。 莫习凛刚回到t市不久,他听完冯子衡的叙述,好笑地问:“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背这个黑锅?” “如果我被查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上次的事情虽然没有成功,可到底让你见了她一面,还有,如果不是程一笙太相信殷权,我想这事儿已经成功了。现在能保住我的话,找到时机,我们可以再出手,或许就能成功,你觉得如何?”冯子衡想说服莫习凛,自然要抛出诱饵,补充了一句,“当然,让你再见程一笙一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真,莫习凛对他提出的条件很感兴趣,他当然想再看到她了,最重要的是,被这个黑锅,对他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在t市,殷权也动不了自己,想到这里,他答应了,说道:“好吧!我期待你再一次优秀的表现!” “好,我马上安排!”冯子衡说道。 冯子衡防着殷权呢,上回跟花月晰联系的手机卡并没有扔,他让人带到t市,交到了莫习凛的手中,当然莫习凛也没有用,而是交给乔助理用。 乔助理拿到卡之后,花月晰又给这张卡打了个电话,然后她的账上,进了一百万。 对方账户,自然是莫习凛的某一个账户,当然比较隐蔽,就是隐蔽,殷权才能相信是不是? 这一招真是大费周章啊,殷权查出来的东西就是,当初莫习凛身边的乔助理,指挥着花月晰,然后制造机会让莫习凛来n市见程一笙,当然幕后是莫习凛。但跟花月晰联系的,都是乔助理。 当初那么隐蔽的东西,现在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殷权十分怀疑这是不是真相。当然这些东西也是费尽周折查出来的,可是线索说有就有了,不是很奇怪? 但至少证据证明,此事是莫习凛做的。 冯子衡没有异常,这个调查结果,还是将殷权的视线引开了。 在泰国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冯子衡,果真不是以前的纨绔少爷,心思慎密的可以跟殷权对抗了。 花月晰一边努力给冯氏打官司,一边下了律师信,起诉汪欣。至此,汪欣慌了,接到律师信后,她才知道事情有点麻烦。 汪欣先是去了薛氏,问问薛登昆给她找律师找的怎么样了。 薛登昆的官司刚输,一大笔钱转入了别人的账户中,心中又痛又不甘,这个时候汪欣来了,他能没有怨气吗? 汪欣上来就问,“你给我找的律师呢?我收到那女人的律师信了!” 薛登昆把手中的文件给她递过去,说道:“公司的官司输了,我给你找的律师,多半不是人家的对手。” 汪欣接过文件一看,不由惊叫:“赔了二千万?怎么这么多?” 薛登昆冷笑,“这就是你闹了一场后果,本来这钱不应该赔的。” “那女人那么厉害?现在我怎么办?”汪欣心想如果败诉了,她要是在法庭上给人家道歉又是赔钱的,不如死了算了,那样还能做人吗? “现在何光南肯定比花月晰厉害,难道你去求殷权?”薛登昆问。 汪欣的表情不自然,她当然不可能求殷权了,那样程一笙不是看笑话,更高兴了?她问道:“除了何光南,别人都不行吗?” “反正目前我想不出来。你别烦我了,公司现在运营有问题,你自己想办法去吧!”薛登昆摆摆手,不想看到她。 “我找谁想办法?不找你找谁?”汪欣叫道。 “你要是想看到公司破产,你就继续在这儿闹!”薛登昆板起脸说道。 “你……”汪欣想到公司,负气的话到底没能说出来。还是妥协离开了。 薛登昆叹气,两千万不是小数,最起码流动资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此时程一笙再一次去电视台,她的节目已经修改的差不多趋近于成熟,再找薛台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能跟方凝等人排练了。 程一笙上了电梯,电梯上人不多,但是安初语却在上面。 其余的人都在热情地和程一笙打招呼,有的人还问她孩子的情况,总之看起来很欢迎她。 安初语心想凭什么到手的主持机会让程一笙给弄没了?怎么别人也得知道,这是程一笙的手脚吧。于是安初语阴阳怪气地说:“程主播真是厉害,一句话就以薛台定了中秋晚会的主持人。” 程一笙看向安初语,知道她会生气,不过她还想让安初语更生气一些。于是程一笙露出她惯有的亲切笑容,声音悦耳地说:“那天安主播也在,关于中秋晚会主持人定的谁,那可是薛台自己说的,我没推荐。不过后来,我倒是说了一句话,让薛台命令以后的不管元旦晚会还是春节晚会,主持人都定的方凝和徐涵。” 安初语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惨白成一片,这意味着她以后跟晚会类节目无缘了。要知道一个主持人能够火的前提,就是可以主持晚会类节目,这不是断了她的后路是什么? 可是她就算气死自己也不敢把程一笙怎么样,程一笙身边的黑脸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睥睨着自己,让她动都不敢动。 安初语在众人嘲笑与讥讽的目光中下了电梯,心里气愤异常。本来她的前途光明一片,大家也不敢惹她,可是只要程一笙一出现,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没节目的实习生,这让她实在无法接受。 安初语想都没想,立刻给汪欣打电话。 “伯母,程一笙又来台里找薛台了!”安初语没再说自己上节目的事,她知道汪欣最近过得也不太平,再说薛台肯定不会再改变主意,提了也没用,不如别让汪欣反感。 “什么?她又去了?不是说她退出节目了?”汪欣吃惊地问。 “她怎么肯真的退出?反正我刚才跟她在电梯里碰上了!”安初语本不想说自己的事儿,但现在又忍不住了,说道:“她说,薛台答应她,以后晚会类节目里,不会让我主持!” 汪欣气坏了,这个程一笙!说了不算!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倒霉? 安初语汇报完后,挂了电话,唇边挂着得意的笑,转过身,她眼睛惊恐地睁大,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程、程主播!” 程一笙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正含笑看着自己,那感觉,可怕极了。刚才她的话,程一笙都听去了? 程一笙倒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本来我真不打算参加中秋晚会,不过薛台求我参加,最后以让你不会主持晚会类节目的条件,换得我参加此次节目。这个,你也可以继续汇报!” 说罢,她看着安初语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钟石丢给安初语一个警告的目光,安初语不由打了个哆嗦。 汪欣不敢直接找程一笙,因为她还记得上次儿子的警告。现在薜氏麻烦不断,如果再加上殷权出手,那就真等着破产吧。但是她一想到程一笙在勾引自己儿子,欺负自己儿媳妇,她就管不住自己的腿。 一边吩咐了司机去电视台,一边想理由。 想到了,她就说让儿子给她找律师,以此为由去找他,料想他也说不出什么。她去了,程一笙还能再继续呆下去不成?她就不信程一笙脸皮那么厚! 程一笙来了,薛岐渊的心情简直就是好极了,他让程一笙坐好,然后把他新从超市买的零食给她挑出来,说道:“这些都是比较不错的,平时我挺喜欢吃,你也尝尝吧!” 现在他也会迂回了,不让她觉得自己太殷勤。 “啊?薛台也吃零食?”程一笙意外地问。 “谁规定台长不能吃零食了?有时候加班,就拿这些充饥了!”薛岐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薛岐渊也不是吃零食的人。 薛岐渊赶紧转移这个话题,说道:“我先看看,你吃着,要是没问题,就能开始宣传了!” ------题外话------ 谁还有月票的麻烦给一张,竞争激烈,昨天还第八名,今天又快下榜了,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章 惨败 汪欣在又一次不敲门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儿子跟程一笙坐得并不近,心里这才舒服一些。可是她看到程一笙旁边放着一袋子食品,还有桌上扔着吃过的包装袋,她马上就想到安初语说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儿子买给程一笙吃的。 这火,腾地又起来了。不过还没等她发脾气,薛岐渊就先开口问:“妈,您来有事?” 这态度,真不好。没事不能来了?这分明就是质问啊!汪欣的脸沉了下来,说道:“当然是找你有事!” 程一笙站起身说:“薛台,你先忙吧,我去看看方凝!” 薛岐渊跟着站起身,小心地照顾着她往外走,然后刻意将她与自己的母亲隔开,生怕母亲一个激动,再伤到她。他不放心地嘱咐,“你慢点!” “嗯,好的!”程一笙说着,走出了门。 汪欣不会动手,一是她惹不起殷权。再说这孩子跟她儿子也没关系,她为什么把人孩子弄没?再者,程一笙身边那保镖虎视眈眈,她就不会动手。 程一笙心想着,薛岐渊会不会又跟他老母发生矛盾?不过她看得出来,薛台老母这回可是收敛多了,就是个脸色难看,都没敢瞪自己一眼。看样子薛台的威胁,真是管用。 这次与上次见面,时间并不长,不过她真是显老,可见花月晰的事,对她来讲非常棘手。也是的,这次打架,薛家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公公为此还有点歉意地说没想到女人对花月晰反应这么大。 程一笙走后,薛岐渊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比汪欣的脸还沉,他十分不悦地说:“妈,我在工作,有事能不能等我下了班再说?” 汪欣走到沙发旁,将沙发上的袋子一拽,里面的零食四散,洒在了地上,她指着这些东西问:“这是工作?你把她当成你老婆养了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你会买零食!” 薛岐渊面色阴郁,问她:“这就是你找我要说的事?” “怎么着?我不能阻止你对一个结婚的怀孕女人有非份之想吗?”汪欣气得狂踩地上的零食。 薛岐渊也不拦她,反正程一笙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可以下次再买。他转过身坐到椅子上,问道:“您是想在台里再闹一场?” 她踢着地上的东西走到他面前,冲他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薛岐渊看向她问:“你是真的来有事,还是……”他站起身,“专门冲着程一笙来的?” 他眼底闪烁着的眸光,让她看出那天的警告。她不可置信地说:“岐渊,这次官司输了,你爸赔了两千万,如果殷权再动手,薛氏就破产了,你不会真的……你在吓妈吧!” “我的工资,足以养活你们二老,破产也无妨,反正薛氏我没打算要。不过以后再想买什么奢侈品是不可能了!”薛岐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语气又是说到做到。 “你……”汪欣伸手打他。 “妈,三思后行!”薛岐渊沉沉地说。 汪欣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最后无力地落了下来。 “妈,找我有什么事?”薛岐渊又问。 不甘,可是不甘又怎么样?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但是她已经得罪了薛登昆,再把儿子得罪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应付那些麻烦?于是她只能暂时把这口气咽下,说道:“花月晰给我下律师信了,要起诉我,你爸说找不到律师,所以我来找你,是为了这件事。” “让我帮您找律师?”薛岐渊问。 汪欣点头。 薛岐渊想了想说:“花月晰不好对付,再说人家又没惹你,是你先去骂她的。这事儿不好办!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是输了无非就是赔钱和当庭道歉。” “那不行,让我给她道歉?你让我死了吧!”汪欣抬起头,瞪着他说。 “可是这官司,我真不敢保证打赢。n市最优秀的律师,恐怕就是何光南了,可是您确定要去求程一笙?”薛岐渊看她的反应。 “你对程一笙那么好,你的面子她不卖?”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多是讥讽。 他倒是无所谓,说道:“我可没那个脸张嘴!” “哼,我也没打算求她。你给我找律师,你是我儿子,你不管妈,谁管?”汪欣就是仗着她是他妈,所以才这样的。 薛岐渊痛快地答应了,说道:“好吧,不过真不保能赢!” “你就得打赢!”汪欣不干。 “那您找别人吧!”薛岐渊摊手。 “你……”汪欣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妥协,“好吧,尽力!” 程一笙进了方凝办公室,方凝说:“诶,这么快?我还说没这么快呢!”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薛太后驾到,事情没办法再谈下去了。” “找你麻烦的?”方凝摆出一副随时要两肋插刀的架势。 程一笙笑了,“没,她自身难保,还敢找我麻烦?” “这次可是真爽了,让她跟花月晰掐,亏你想得出来!”方凝笑着说。 “两人都有事可做,哪个还有功夫来找我麻烦?让我安生几天,然后再来吧!”程一笙冲她挤了下眼睛说:“这样也好,要不天天太无聊了!” “我怎么感觉你像奥特曼,天天打怪玩?”方凝问她。 程一笙白了白她说:“奥特曼大着肚子,还能打怪吗?” 方凝毫不客气地嘲笑她一番。 薛岐渊送走母亲之后,打电话让程一笙上去。程一笙心想,现在是你求我,让我上去就上去啊!于是她以累为借口,不上去。薛岐渊没办法,只能来就和她,倒不是说他要摆谱,是他嫌方凝办公室有大灯泡不是? 方凝这个大灯泡向来不知趣儿,这回又是如此,把薛岐渊弄的又气又怒,最后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节目确定之后,便开始正式的排练,如此一来,薛岐渊没了单独跟程一笙接触的机会,每次都是一群人。 程一笙俨然像个大牌似的,有递水的、递纸巾的,买零食的,只不过这些都由一个人来做,那就是薛岐渊。这回台长可是晃瞎了大家的眼睛,从而更加奠定程一笙在电视台的地位。 如此一晃,到了中秋节,在这之前,就如程一笙所说的一般,汪欣只顾着应对官司,没功夫找她麻烦。花月晰在全心投入地给冯子衡打官司。 中秋节这天,程一笙起得很早,她听殷权打电话,在吩咐中秋活动事宜。他打完后,她问:“你确定真的不用去r市?” “不用!都是确定好的东西,那帮人要是再弄不好,都回家吃自己吧!”经过上次的事,殷权哪里还敢离开,上回是莫习凛通过官司让自己去的r市,这一点倒是让他有点相信那事儿是莫习凛干的。 程一笙想了想自己惦记的事,她看现在殷权心情不错,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于是晃着他的手臂,哼叽着问:“老公,你真的不让我去看看珠宝店开业啊!” “想去?”殷权忍住笑,问她。 “当然了,那好歹是我的第一家公司,没准以后我能成为珠宝业的大亨,要是提起来珠宝店开业的时候,我没看到,多么遗憾啊!”程一笙夸张地说。 她向来会演,此刻看起来这表情,好似不去瞧瞧珠宝店,就要抱憾终生了似的。 殷权早就习惯了她会演,此时看她为达到目的这么卖力,瞧瞧这可爱劲儿,他那忍着的笑,再也绷不住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说:“走吧,我都准备好了!” “啊?真的老公?我太爱你了!”惊喜啊!程一笙抱着他的脖子,毫不吝啬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带响的。 这女人一般在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主动来亲自己的唇,否则的话,就是脸,今天待遇这么高,可见她心情真的不错。 他一把抱住她,斥道:“你慢点!”他又板起脸说:“不过话说到前头,只能在店对面看,不准过去,一切以孩子为准!” “知道了知道了老公!我肯定听话!”程一笙说着,站起身说:“我去换衣服!” 殷权笑着摇摇头,跟着她进屋,也去换衣服。 车子到了步行街口,殷权拿墨镜递给她,她听话地戴上。他又往她头上扣了一顶遮阳帽,身上穿的不是旗袍,只是件a字裙,仍旧看不出怀孕的样子。这么一伪装,多半没人会认出她。殷权自己也没马虎,戴了墨镜,揽着她的腰往里走。 程一笙看到,自己的珠宝店门前人竟然那么多,她盯着那里目不转睛。 殷权担心人多会乱,所以没在外面逗留,直接带着她进了对面的咖啡厅,坐到二楼可以俯瞰对面开业典礼。两人坐的位置,就是上次莫习凛坐的位置。 程一笙看到方凝跟徐涵都已经到了,临时搭建的台子下面,还有公公在那儿不知道吩咐着什么。她不由暗暗地看了眼殷权,发现他神色如常,目光显然没有看公公那里,应该是还没看到,不然早变脸了吧! 他的目光正往那边移,程一笙有点担心,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收回目光,接电话。程一笙这才松口气。 “是吗?”殷权听完对方的话,唇角明显扬了起来。 肯定是好事儿,程一笙好奇,能让殷权心情不错的事情,是什么? 他没说什么,接完电话她问:“怎么了?” “本来莫氏那边人不少,不过尊晟这边架子搭起来不少人都过来了,看看是什么活动!”殷权靠在沙发上说:“莫氏还想翻身,这次别想了!” 程一笙突然想到一点,对他说道:“对了,上次安排中秋活动的会议,花月晰参加了。既然她跟莫习凛是一伙的,为什么没告诉莫习凛呢?会不会是莫习凛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备而来,只不过咱们不知道?” 殷权轻嗤一声,表情很是不屑,说道:“花月晰还是不敢泄露商业秘密的,她是律师,知道这个后果多严重,所以她不可能说。再加上,就算是莫习凛知道,也不会告诉别人,现在莫氏可是莫习风当家。” “看来莫氏内部也不和!”程一笙说。 “一个大家族,兄弟之间不可能和谐,毕竟蛋糕就那么大,谁都想多吃点!”殷权说着,看向外面。 程一笙自然想到了殷家,今天是个好日子,就不要提这些不应景的事了。 对面活动典礼正式开始了,殷建铭对这种活动有经验,所以音响弄的也是好音响,这声音程一笙在马路对面并且是咖啡厅里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徐涵富有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张嘴,就吸引了路边不少人的注意。 徐涵的条件真是得天独厚,她的声音是带有磁性的那种,很有感觉,再加上她的外形,真是很漂亮,这些优点,都是一般人没有的,她天生适合站在舞台上。 程一笙说道:“徐涵其实挺不错,不过少了一些古典感觉,否则就让她当代言人了。” 殷权可不乐意,说道:“你当代言人最适合不过,别人谁都不适合!” 程一笙是觉得自己生孩子加带孩子,要将近两年不能专注于工作,所以有个人能暂替她,殷权这样说,她也理解,毕竟这是她怀孕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礼物,让别人当代言人不合适,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 于是这个话题暂且搁下,没有再继续。 方凝上台了,她穿了件红色的旗袍,一上台就摸摸这里拽拽那里,颇不自在地说:“我怎么觉得穿了件程一笙的衣服上台了?” 下面众人都哄笑起来,程一笙也笑了,对殷权说:“方凝不去主持娱乐,真是可惜了,多好的苗子!” “快三十了还苗子?黄了吧!”殷权无限鄙夷地说。 程一笙看看他,抿嘴笑没说话,殷权总是对方凝有巨大不满似的,她忘了,殷权对女人都反感,方凝还算是好的。要是别的女人,他压根就不接茬。 方凝说完,又说:“还有这里的首饰啊,我觉得不适合我这种粗犷型的女人!” 徐涵笑着说:“你直接说女汉子吧,拽什么文?还粗犷型?我想到络腮胡子的大汉了!” 台下众人又都笑了。 “不能这么揭姐的伤疤啊!你当主持人的,给我来挑一件适合我的首饰吧!”方凝说道。 徐涵说:“你还真别小瞧我,为了当这主持人,我特意去学了几招,我给你挑了这一款!” 说着,礼仪小姐端上来盘子。 “哇,真美!”方凝把项链拿出来,问徐涵:“你说我适合珍珠?我还真没戴过,我总觉得珍珠是上了年纪的人戴的,不过这串不大一样啊,每颗珠子之间还有钻的!”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珍珠饰品,也和以前不同,珍珠间的这个造型是白金的,里面镶的是钻石,为的就是增加珍珠的时尚感,你可以戴上试试!”徐涵指了一下礼仪小姐。 礼仪小姐给方凝戴上了,又一名礼仪小姐举镜子,方凝不住点头,“没想到我戴珍珠,也很出彩啊,这下倒没有程一笙的感觉了,她多喜欢戴玉石。” 程一笙看向殷权说:“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卖东西?这是开业典礼吗?会不会有点俗?不过方凝戴的那一串,的确好看!”她又转过头看过去,阳光下,珍珠颗颗圆润,钻石十分耀眼,将方凝衬托得无限光彩照人。 殷权笑了,“你就是做生意,这办法虽俗,不过能卖东西就好,你看旁边的几名妇人,是不是跃跃欲试了?” 程一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几个看着明显就是阔太太的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点头,看样子是满意某种饰品了。 有一个胖女人侧过头,程一笙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是孙太太!” 孙太太领了一群阔太,捧程一笙的场子。 现在流行土豪,那么孙太太这位土豪妻,以她豪爽的性格,大手笔,在太太圈里赢得一席之地。不过那些世家太太还是嫌她粗俗,不愿和她交往。 “这群人的购买力很强,一会儿让你的人,多盯着点!”殷权说道。 程一笙赶紧打电话,一会儿干什么?现在就请到vip区,由专业的人员为她们挑选适合她们的首饰。 殷权笑她,“我看你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先把钱装进自己口袋里才放心是不是?” 他在笑她猴急呢,她有点脸红,还扭捏地说:“哎呀,我是怕一会儿人太多嘛,现在是人员分流。” 殷权但笑不语,不过那目光,显然没有因她的解释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殷权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接听,然后说了一句,“嗯!”挂了电话,他问:“想不想看你策划的杰作?” “怎么看?”程一笙问。 殷权转过头叫:“赵总助?” 赵总助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平板,放到桌上,上面是已经调试好的画面,程一笙看了颇为新鲜。一个电脑上放的是莫氏门前的活动情况,另一个是尊晟广场前的活动情况。 程一笙看向他问:“你把摄像头安到莫氏哪里了?怎么拍的?” 尊晟的好说,可莫氏能让你安摄像头吗? “不用安!”殷权此时的表情,多少有点得瑟。 “那这是哪儿来的?”程一笙指着电脑问。 “这是莫氏自己的摄像头!”殷权靠在椅子上,双臂交叉环胸,眉挑得高高的,每当此时,他就能体会到程一笙使坏时的快乐。 “啊?你是说你盗用了莫氏的监控系统?”程一笙不可思议地说。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007呢? “不错!”殷权点头,大方地承认了。还用费事自己安?他没那功夫。 “哇!”程一笙两眼晶晶亮,崇拜地说:“老公你太厉害了!” 能想出这招又能做到,恐怕只有她老公了! 殷权唇角扬起的弧度渐大,显然对她的表扬非常满意。 程一笙看到许绍清在台上演出,再看看自己这边的人,架子刚刚搭好,马上就要开始。 “咦,还是莫氏这边的人多啊!”程一笙说。 “这个小子一出场,人们就都过去了,是你们台里出的冠军吧!”殷权问她。 程一笙笑,“你还关心这个?这也知道?许绍清人气很旺的,人们都过去不稀奇。” “这么早让他上台,看来莫氏坐不住了!”殷权嗤笑道。 “后面怎么办呢?总不能让许绍清唱一上午吧,这得花多少钱?”程一笙知道一般请嘉宾参加这类活动,顶多也就是两三首,唱一上午,要加钱的,还得加不少。 此时殷氏门前的台子都搭好了,玩具堡的气也充了起来,什么喜洋洋、灰太狼、光头强之类小朋友们喜欢的动画人物穿梭在人群中,有给气球的,有给糖人儿的,简直能让小孩子尖叫。 程一笙赶紧看莫氏那边,果真,人群里有小孩子的都拽着爸爸妈妈去马路对面。一般来讲,去外面玩,大人都拧不过小孩。本来中秋就是带孩子来玩的,孩子高兴了,比大从自己玩好了要高兴。 “人已经走了一批啊!”程一笙看得津津有味儿,都顾不得看自己的珠宝店开业了。 “马上还要走一批,你看小吃那边也都开火了!”殷权说道。 程一笙看过去,之前那边还没挂牌,现在牌子挂上了,什么过桥米线、绍兴臭豆腐、新疆羊肉串、干热面、铁板鱿鱼…… “老公,光看这些字我就馋了,我都想吃了!”程一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吃哪个?我让人做给你吃!”殷权好脾气地说。 “老公我想一边走一边吃!”吃这些东西,要的就是一个氛围。体会发现美食的乐趣。 “故意跟我对着干呢?嗯?”殷权见她看眼里都拔不出来,像是真的想吃,不由指向窗外说:“那群太太满载而归,你小发一笔!” 程一笙看过去,果真发现每位太太手里都拎个袋子,脸上带着购物后满足的表情。她意外地说:“这么快就买完了?” 刚说完,外面的赵总助就进来了,手里拿着电话,显然是刚接完。他笑着说:“太太,刚刚店里卖出去将近二百万!就是您让招待的那几位太太,太太真有眼光。” 程一笙想笑,这赵总助怎么也跟刘志川似的越来越会奉承了? 程一笙想了想说:“今天开业,卖好了给大家发奖金,以资鼓励!” 赵总助悄悄地看了殷权一眼,尊晟生意那么好,怎么殷总就不给发发奖金? 没想到,他这念头刚有,就听见殷权说:“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行,要知道,员工赚多点,你就赚少点,你给的工资可不低了,每个月还有提成,她们卖的好,提成就是奖励,你没必要再另外奖励一份!” 程一笙摆手,“不管不管,今天我高兴嘛!” 殷权摇头,“你这样做生意,等着倒闭吧!” “我才不信!”程一笙觉得这样能让员工更加努力。 赵总助暗暗地退出去,心想殷总也太小气了,果真是专门做生意的资本家。要是太太的生意干大了,他一定想办法转到太太这边当助理。 他还真敢想,殷权能给老婆找个男助理?别异想天开了! 程一笙看向电脑,惊呼道:“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吃这边来了这么多的人啊!”然后再看莫氏,果真人少多了,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在观望,估计是许绍清的铁粉了。有的人已经动身往对面走了。 尊晟广场前已经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小孩子们天真的笑声,还有兴奋的尖叫声,让人听了都会有一种幸福感。这里真是小孩子的天堂,想进去免费玩游乐项目的,先冲进商场购物,买了东西让孩子出来玩。 商场刚开业,营业额已经往上蹭蹭地涨。 尊晟还不吝啬,在大喇叭里广播成交额突破多少的喜讯,然后跟着就是抽奖、让利,回馈大家。这是现成的实惠。 莫氏广场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莫习风端坐在椅上,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他看起来比莫习凛成熟多了,也更多了一些成熟男人的威严。 开会的人谁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妙,大家都没有说话,生怕惹总裁不快。 还是莫习风先开口了,他沉声道:“殷权没有请一个明星,竟然比我们花大价钱请明星要强得多,这样的办法,你们怎么没想到?” 台下众人不语,有人想讨好,说道:“莫总,这尊晟弄得像菜市场,是不是太低端没格调了?” “格调?”莫习风的脸整个都黑了,他沉声问:“你看看外面的人,还剩下多少?你再听听尊晟广播里,这一会儿的成交额是多少?要格调不赚钱了?莫氏现在比任何人都需要钱!” 发言的人被骂个灰头土脸,自然不敢再开口。 “赶紧想办法,许绍清已经唱了三首歌,现在是加钱在唱,如果一上午都让他顶,得花多少钱?再说现在外面也没多少人了,不赚钱再花钱,更不合适!”莫习风命令道。 有人又说:“莫总,那就让许绍清走吧!” “蠢!”莫习凛狠狠地盯着说话的人,“难道莫氏门前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你觉得很光荣很有面子?” 说话的人噤了声,头扎得低低的。 公关部任总监说道:“莫总,不如我们也学尊晟吧,反正也是做活动,模仿一下没什么!” 他算是摸清这位新莫总的路数了,只要赚钱就行。也是的,现在莫氏情况,哪里还容得讲什么格调啊! 有人提出新的问题,说道:“可是那些游乐玩具还有架子,也不是我们现在想要就能有的!” 这是实话,买这些东西再弄好,估计得明天了。殷权为了这个活动可是早早的就准备了。 任总监说:“我们可以用手里有的。比如说让小家电部拿出锅的样品,过来搭个桌子现场做东西,可以用纸杯盛。还有尊晟那个买够68赠现打月饼的,咱们超市里不是有现打月饼的吗?让他挪到广场上来打。能弄出多少是多少,您看呢?” 这是目前来讲,最好的一个办法了,莫习风心想总比没办法强,于是说道:“搞活动用的气球也拿出来,免费招揽小朋友!” “是,莫总!”任总监应道。 “好了,你们都去帮忙,用最快速度给我弄像样!”莫习风摆了下手。 任总监等人赶紧去忙了。 莫习风没有想到,你这边搭好了,人家在尊晟也都吃饱了。你的气球是普通的,上面还印着广告。尊晟发的气球,是捏成小狗等样式的,小孩子们都喜欢。还有你那月饼,尊晟的现打月饼,是请的某地月饼王,拿钱都买不到的。 能比吗? 莫氏显然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程一笙叹气说:“许绍清的嗓子都要唱哑了,莫氏还没有想出办法?” 殷权冷哼,“莫氏那群草包,能想出什么办法?我看最后就是照抄!”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程一笙给他出的主意,那他手下也是一群草包。 程一笙本来托着下巴,可她突然把手放下,往前探身说:“咦,老公,他们开始行动了,这是干什么呢?搬桌子?” “他们没东西搭台子,只能搬桌子了!”殷权无不嘲讽地说。 程一笙吃惊地看到一队人端着锅、摆上电磁炉,还有的是电压力锅,总之各种的锅啊!她微微歪头说:“怎么看着这个场景,颇为熟悉?” 殷权提醒她,“超市里推销锅的专柜!” “哦,就是,不会吧,难道这些是从超市里调来的人应急?”程一笙不可思议地说。 “你猜对了,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怎么应急?现去买锅?可笑!”殷权说着,勾起唇,哼了一声。 程一笙看着这群人动作还挺迅速,这么快就开火煮上了,她不由托着下巴说:“这么仓促的准备,能好吃吗?食材都没有吧!” 超市里应有尽有。 莫氏虽然准备的仓促,不过有一个最大的实惠,那就是免费!这世上占便宜的人可不少。 有个老太太拉着孙子来吃了,一群人非常热情,老太太的表情很享受。 不过吃完了之后,小孙子说:“没刚才的好吃!” 老太太推他,“吃吧吃吧,这个不要钱,吃完了咱们再上对面逛去,让你下午能玩上!” 众人气倒,有这样的吗?你白吃了,还上对面买东西?就算是这样想的,你也不要说出来好吧,让我们心里拔凉拔凉的。 人家才不管,哪儿实惠就去哪儿。 程一笙注意了一下,吃这些东西的人们,有的摇头,有的虽没摇头,但最后还是过了桥。真正进商场的并不多。 有了新的接替,许绍清也被换了下来,就算还需要人家唱歌,也得让人歇歇吧! 别看许绍清是给莫氏唱歌,但他目光望着尊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这样的情况,想必她应该高兴了吧!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没出多少力而懊恼,他只是为了唱歌,为了赚钱,一场商业活动而已。他当然希望她能顺利快乐。 做零售这行,卖得越多,让利就可以越大,过节为的就是走个量,然后增加流动资金,再进新货。所以殷权那边的活动力度肯定比莫氏这边大,导致莫氏越不行就越不行。 莫习风看到一群人只知道白吃而不买东西后,气得不行。他终于按捺不住,从楼里走出来巡视,看看人们都在想什么。 莫氏以前同样没做过零售,所以不知道老百姓们在想什么,莫习风想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他看到有个小朋友的妈妈给小朋友要气球,递到孩子手里,孩子却嫌弃地扭过头,“不要,没对面的那个好看,我要天鹅!” 天鹅是什么?莫习风不明白。白给的还不好吗?这小孩子也太挑剔了吧!一个小孩子都这么难弄? 小孩指着不远处的小女孩手里拿的东西说:“就是那样的天鹅!” 莫习风看过去,原来是用气球给拧成的天鹅,这东西谁会弄? 小孩的妈妈过去问人家孩子家长,“你这个天鹅是哪里买的啊?” 小女孩儿热情地说:“阿姨,就是对面那个小丑给捏的,不要钱,白送的!”说完还仰起头拉了拉妈妈的衣服说:“妈妈、妈妈,这边一点都不好玩,咱们还是过去吧!” “吃点东西再过去,听说这里的不要钱!”小孩家长说。 “啊?你就说那些啊!”小女孩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天真地说:“妈妈,这些东西不是早在超市吃腻了吗?” 真是个实在孩子。妈妈脸红了。总是带着孩子上超市白吃东西而不买,现在让孩子给说了实话。她不好意思地拽着孩子说:“走、走,咱们过去,给你买吃的!” 那边有两个女人不满地说:“我还以为免费送什么呢?原来是超市里搬出来的东西啊!这不还是为了卖锅?” 莫习风看着人们白吃了东西不进商场,还不满意,不由气得牙直咬,他才明白自己这招既浪费又没用,人们还不买账。真是刁民,白吃了说句好难道也不行吗? 又有几个人走过去议论道:“原来就是超市里卖锅的那些东西,还是别吃了。留着肚子去对面吃吧,机会难得,要不什么时候能吃到这些小吃呢?” 得,这还有白送都不吃的,莫习风真是气歪了嘴。他心里觉得这些人们也太精了吧,还没吃就知道这是超市里弄出来的? 对于主妇来讲,这类东西已经见得不带见的了。也就他一个男人不爱逛超市,也不亲自管理超市才觉得谁都不知道。 程一笙看对方精心模仿出的东西,仍旧没能招揽出人,不由笑得两眼弯弯,说道:“成功是不可复制的!” 殷权看她美得直拽文,不由笑了,问她:“你怎么不关心你的珠宝店开业了?” “那边正搞活动嘛,送东西,肯定人人都想要的!”程一笙还是对这种商战更加感兴趣,她感慨地说:“老公,我发现做生意也挺有意思的啊!” “你就是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要是今天你输了,也有意思?”殷权问她。 程一笙想了想说:“要是输了我肯定不甘心,得想办法赢回来。” “怎么赢?你又不懂营销!”他靠在沙发上,脸上略带了笑意说:“比如你刚才心血来潮就乱发奖金,那可是犯了营销大忌!” 程一笙脸一黑,说道:“你算是揪住那事儿不放了是吧!” 此时莫氏广场上又有了动静,程一笙说:“呀,许绍清又出来了,看样子,模仿果真失败,让他来重整旗鼓,这回许绍清能小赚一笔了,不少钱呢!” “恐怕是不能力挽狂澜了!”殷权说道。 “越是这样赚钱才越多呢,有没有人看不重要,赚了钱就行!”程一笙说。 殷权嘲讽地说:“眼看办法不行再把人给请回来,如果还是不行呢?不想后果,这下里子面子都没了!” 莫习风闪过摄像头下,可以看到那脸已经阴沉的不像话,显然是气坏了。也是的,这败的也太彻底了,能不生气吗? 许绍清唱完一支歌,果真如殷权预料的那般,人并没有回来多少。除了一些脑残粉回来了,不过那也是来看偶像的,捧完偶像,还是得回去吃东西。 莫习风转过头,说道:“尊晟肯定有一个策划能人,想办法把那人打听出来,我们出重金也要把人给挖过来!” “是!莫总!” 莫习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是他接手莫氏来做的第一个大项目,如果这个失败,可以想象奶奶该有多么失望,到时候莫习凛又有话说,有机会重新取代他了。不管怎样,他也得把莫氏广场给做好了,让莫习凛没话说。 他已经接手了莫氏,再让他交出去,那不可能! ------题外话------ 原本我的初衷是上了月票榜就知足了,不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到了月票榜的第七名,这是本书最好的成绩了。真心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加快进度,不负大家的支持。 如果可以,还请大家继续支持,保持住这个好名次,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一章 无力回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氏与尊晟基本上胜负可见,就连一上午尊晟的营业额,也是莫氏无法企及的,而珠宝店那边活动也搞完了,大批人涌进去开始选购礼物,场面颇为壮观。 能不开心吗?这么顺利,人家卖力干了一上午,连个午饭都不请那就说不过去了。于是程一笙让人把方凝跟徐涵叫了来。 方凝一看程一笙就叫:“呀,我们在外面又卖力又受累的,你这位幕后老板在屋里喝果汁,太不像话了啊!” 徐涵用手肘碰碰方凝,方凝看她,“你顶我干什么?” 徐涵的下巴往一侧努了努,方凝看过去,怪不得,殷权坐得远,她一进来没看见。此刻殷以正在用那种冻死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方凝干笑两声,赶紧补救,“这是应该的啊,谁让你怀孕了呢,孕妇最大哈哈!” 这也太假了吧!程一笙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说道:“走吧,咱们吃饭去!” 方凝推托,“啊,我们晚上有节目,就不去了!” 程一笙很善解人意地说:“殷权去吃工作餐,不和我们一起!” 太直接了吧!方凝下巴都快掉了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出了门后,方凝小声地说:“程一笙你不能含蓄点?说得这么明白?殷权真的以为我不愿意跟他吃饭!” “难道不是?”程一笙笑着问她。 “是!是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吧!”方凝争论道。 “没关系,他又不是外人!”程一笙不在意地说。 “那是针对你而言不是外人!”方凝汗了一下。 吃饭的地方就在楼上,到了之后,程一笙又给殷建铭打了个电话,让他上来一起吃,人家忙前忙后从开业前到开业后一直都没闲着,现在她都来了也不见一面,实在不好。反正殷权也不在。 徐涵在一旁说:“咱们来吃套餐,让你老公一个人吃工作餐不好吧!” 她想的工作餐就是快餐店里的那种一个托盘里有米饭有菜的。 程一笙笑道:“这个工作餐的含义非一般工作餐,殷权不是一个人,是和他的员工们,吃的也不差,真正的含义是在一边吃一边谈工作上面!” “这么忙啊!”方凝说。 “我有人陪的时候,他都在处理工作!”程一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幸福的表情。 “哇,太幸福了!”徐涵艳羡地说。 方凝哼道:“徐涵,你想要幸福,随手招一个即可。哪里像我,女汉子的悲哀谁懂?” 程一笙想起来上回阮无城想强了但是没成功,于是问她:“你跟阮无城怎么样了?” “他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没理他。不过他父母答应他的要求了,他刚进医院,这两天被操练得要命,没功夫搭理我!”方凝托着下巴说。 程一笙为阮无城添了几句好话,说道:“人家也是为了你才受这份儿罪的,这少爷也算是不容易了!” 仅此而已,再说好话,她心里就又过不去了。叫阮无城还想算计她老公。 方凝可不领情,说道:“要是这点儿都承受不了,我才不嫁他。再说了,对普通人来讲,继承父业,那是多么大的一件好事?也就是阮家一个孩子,要是孩子多了,早打破头了你说是不是?” 程一笙点头,“这倒不错,像殷家,天天吵吵着要家产!” 她正说着,看到公公进来了,赶紧转言说:“我公公来了,说点别的啊!” 殷建铭走过来后,程一笙站起身,尊敬地说:“爸,让您忙了一上午,辛苦了,快点坐下歇会儿!” 徐涵敬佩程一笙的就是这点,如果她的老公不待见自己的公公,她也早就不待见了。可程一笙不是,程一笙把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毕竟这是她老公的父亲,所以该有的尊敬一定要给对方。 殷建铭显然心情很好,他笑着说:“一笙啊,你不知道,今天一个上午,你那首饰店的营业额,都要赶上业界开业一天的营业额了!” “爸,您知道这一行开业当天的营业额?”程一笙问。 “当然知道了,做这行就要提前了解!”殷建铭说完,看向徐涵和方凝说:“当然你的这两位朋友也功不可没!很卖力啊!” 程一笙此时倒是有些佩服公公了,她还以为公公也跟那些殷家人一样,在殷氏为了揩油。没想到公公这个公关总监还真不是白当的,有那点子精神。 方凝笑着说:“朋友嘛,应该的!” 程一笙说道:“帮忙也不能白帮,走的时候有礼物赠送,不贵重,一点心意!” 方凝笑,“瞧你,这么客气!”然后又嘿嘿地笑着说:“不过,礼物我喜欢收!” 此时殷权正在部署下午的计划,他估计莫氏也弄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今天基本上就算是完胜。只不过他殷权向来喜欢胜得让对方感到绝望,所以下午的活动力度更大,抽奖也改成了半小时一次,奖品更加丰厚,相信肯定能够吸引到人。如果这个莫氏都敢来模仿的话,那么今天注定只能干赔钱的买卖了。 殷权吩咐完,赵总助说道:“殷总,今天尊晟广场跟珠宝店都取得不菲的成绩,真是可喜可贺啊!相信太太一定很高兴!” 殷权刚才还严肃的唇角,也扬了起来,显然这奉承拍对了心思。他接着问:“晚上太太去电视台的行程安排好没有?怎么跟电视台交涉的?” “回殷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太太有单独的休息室,化妆品与化妆师都由我们自己来出,还有太太饮用的水和食品,都由我们的人带去,保证安全。后台人太多,所以太太不在那里逗留,为了不耽误太太的休息,所以节目没有安排在后面压轴,而是安排在中间,演完节目之后便可以离开,免得人多!” 殷权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想得比较周全,他又补充了几点,然后再说别的事。 此时,莫伟胜举着杯,晃着杯中美酒,哈哈笑着说:“怪不得你不着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面前坐着的,赫然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刚刚回t市的莫习凛,他此刻靠在沙发上,手中同样举着水晶杯,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显然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发生了,很是得意。 莫伟胜感慨着说:“这可是莫习风接手莫氏来做的第一件大事,以此等结局出场,可真是……哈哈哈哈!” 莫习凛嗤道:“这次,看他还拿什么得意?” “是啊,他现在发愁还来不及,听说啊,你奶奶在家发脾气呢!”莫伟胜得意非凡。 莫氏现在市值一再降低,莫氏广场如果只赔不赚,那还开个什么劲儿?不如趁早卖了。 “这可怪不得别人了,奶奶非要看好他,呵呵,那只能这样了!”莫习凛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 “对了,说实话这次尊晟的活动搞得是不错,也不知道谁策划的?如果咱们能把这个人找到,那么下回我给你争取来莫氏广场的策划机会,咱们这个翻身仗打得肯定漂亮!”莫伟胜说完,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莫习凛的表情沉了下来,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说:“我倒是知道是谁策划的,不过您确定真的要请她吗?” “哦?这个人我也知道吗?请、当然请,是谁?”莫伟胜一听是认识的,心里更高兴,觉得此事有门路了。 莫习凛扯了扯唇说:“恐怕您花多少钱也请不来,她就是程一笙!” “啊?”莫伟胜惊讶过后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她只是个主持人,又不是做生意的,她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谁说不是做生意的就没有好办法?这件事是真的,我已经查证过了!”莫习凛说罢,目光瞥向远处,然后说:“为了执行好这个计划,殷权还发了好几次脾气,嫌手下人办事不利!” “没想到,程一笙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请过来是不可能了!”莫伟胜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暗自发狠,心想着此人一定要除之而后快。否则的话,他儿子怎么翻身? 现在塞已经不用扶自己站起来了,看样子不用等多久,这个祸害就能解决。 莫习凛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莫伟胜问他:“你干什么去?” “有事要做!”他大步离开,其实是要赶飞机去n市。晚上程一笙要出席中秋晚会,他怎么能不去现场看呢? 上次花月晰之事,殷权的防卫又紧密了不少,他出海游了那么长时间才摆脱掉殷权的监视,这回去n市,恐怕要小心了。不过他早有准备,出了会所之后,上了车,便戴上提前准备好的硅胶面具,以假身份潜入了n市。 n市那边,程一笙吃完饭后,让人给了方凝与徐涵礼物,便散场了。晚上还要参加节目,殷权准点来接她。幸好殷建铭心里惦记生意所以吃到半截就走了,没碰个对面,这让程一笙心里庆幸。 方凝跟徐涵就没有睡下午觉的待遇了,两人还得回台里准备晚上的晚会。 徐涵说:“还是一笙姐面子大,要是换成别人,薛台让咱俩出来就怪了!” “哼,一笙肯参加中秋晚会,薛台晚上做梦都要笑死,这个关算是过去了!”方凝说道。 “也是的啊,薛台离了一笙姐就不行,现在台里,没有能撑起来的!”徐涵叹气说道。 “你赶紧努力吧,将来台里就靠你了!”方凝笑,从袋子里拿出盒子说:“看一笙给的啥玩意?” “我也看看!”徐涵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 方凝那边已经打开了,她惊呼一声,“天啊,这女人!” 原来程一笙送给方凝的礼物就是她戴过的那串珍珠项链,她还特意看过价儿,不少于今天的出场费了。 另一边也传来徐涵的惊呼声,方凝探头看去,叫道:“我靠,真漂亮!” 这是一条镶着碧玺的白金项链,繁复的造型简直就是夺目,配上徐涵这样时尚的人,当真合适。 “这得多少钱啊!”徐涵叫道。 这串项链,都高出她的出场费了。 “我就说一笙不会亏待咱们的,她也不差这点钱,咱俩就安心接受,回去就戴上炫耀一番如何?”方凝问。 “对啊,别人看了,咱们也当给一笙姐打广告了,这下生意肯定更好!”徐涵说道。 “没错,你的主意好,怎么也得让一笙把咱这俩项链钱给挣出来!”方凝说道。 徐涵握了握拳说道:“我决定了,以后结婚钻戒就在一笙姐那儿买了!” 方凝笑她,“得了,你先找到结婚的男人再说!” “切,我徐涵的魅力,我要是随便喊一嗓子,谁要跟我结婚?肯定有男人扑上来!” 方凝一脸不信,“切,得瑟!” 结果前面传来弱弱的声音,“徐……徐小姐,您说的是真的?我愿意!” 两个女人同时一怔,说话的是司机,顿了一下,方凝发出暴笑的声音,徐涵面黑似铁。怎么还真有人回应的? 程一笙睡醒了午觉,没像往常一样赖在床上醒盹。孕妇本来就嗜睡,殷权每次控制中午只让她睡半个小时,所以每天她都要醒醒盹才行。 今天反常了,正在低头看文件的殷权不由抬头问她:“怎么?有事?”这分明就是惦记着什么事。 “啊?哦,我去找衣服,晚上穿什么?”程一笙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殷权不放心地扔下文件,跟在她身后说:“不是定好了,穿那件花孕妇裙的?” “我又改主意了!”程一笙也不多说,直接走到更衣间。 孕妇的脾气着实是多变的,殷权也不知道她这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头雾水的只好先跟着,希望她别让自己太为难。 程一笙拉开柜门,殷权一看她的动作,眼角就跳了一跳。 自她怀孕后,他就把衣服都重新整理了一遍,这个柜子里挂着的,都是她没怀孕时穿的衣服,她此时拉这个柜子,要干什么? 殷权忍不住走上前说:“一笙,你的衣服在那边!” “我知道,你别管我!”程一笙固执地说。 殷权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女人不会是想穿以前的衣服吧!那怎么可能?他可是知道,她最在乎身材,以前勤练瑜伽自然也有身材的因素在里面,现在她怀孕,身材肯定要有变化,这她要是看到了自己跟以前的差距,不定怎么折腾呢。 正在他害怕之际,她已经拿出一件衣服说:“我先试试这件!” 殷权没敢说“你肯定穿不了”,而是换了一种说法,“你别把孩子给挤着!” 程一笙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殷权心中一喜,谁知她说:“这件以前穿着肥。”然后进了换衣间。 殷权满脑子在想一会儿怎么办?怎么办? 过不多时,程一笙气氛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殷权~” 殷权心尖一颤,程一笙出来了,只见这旗袍穿在她身上完全没了形儿,勉强是穿上了,只不过紧裹在身上,怀孕后,她的上围又涨了,上面的扣子都扣不上,暴开着,腹部像是扣了一口锅。 这个造型,简直喜感极了,殷权刚刚还着急呢,此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 这还了得?不是要命吗?捅马蜂窝了。本来正郁闷的程一笙,此时一看殷权笑话自己,顿时“哇”就给哭了。 这一声给殷权心里嚎慌了,他那笑顿时就消失无踪,换成紧张的神色,赶紧把她揽进怀里,“不哭啊不哭,对不起,我刚才是没忍住……” 真不会说话,有这么说话的吗?程一笙更伤心了,殷权恨不得抽自己,他赶紧改口说:“一笙,怀孕肯定要胖一些的,再说你这衣服又不是套不上,这不是套上了嘛……” 的确,套上了,可就跟一件旗袍套到一个桶上的效果差不多,对了,这桶还得是一旁绑了锅盖的桶。 程一笙气得推他一把,“你走,我不想听你说话!” 完了,不受待见了,殷权急出一身的汗,着急地说:“一笙,你怀着孩子怎么能哭呢?别哭了,你再不停,我都要哭了!有话咱们慢慢说行不行?你为什么想要穿以前的衣服?” 哭这东西怎么能是想停就能停下的?她抽抽搭搭地说:“刚才睡觉做梦,梦见我以前上台做节目的时候了,每期坦言一笙我都穿旗袍,这回不穿旗袍上台,那还是我吗?那还能回归节目吗?” 殷权这才算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快就起来了,原来心里藏着事儿呢。他把她抱进怀里,坐到沙发上,轻声哄道:“你现在是非常时期,穿不了旗袍,别人都会理解。” “可是我觉得我没胖嘛,肚子也没起来多少,怎么可能胖了那么多?” 现在洗澡都是殷权的事儿,她要是真能发现自己胖就怪了。可是殷权知道,她胖一分或是瘦一分,他的毒眼,量得精确着呢。更何况在他这么精心喂养下,她能不胖吗?只不过这些他从来没跟她说过。 “你看,你的粉丝们为你怀孕那么开心,她们要是看到你穿着孕妇装上去,一定会高兴,这代表孩子茁壮成长啊!”殷权又换了另一个角度跟她说。 “真的?”她总算是停了哭声,泪痕未干地望着他。 “当然。还有啊,不是有个模仿你的那什么安的,你穿中式服装上台,等她再做节目,肯定再一次被骂模仿,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殷权心想,这回就算他弄些人也得让网上有这样一个说法,否则老婆又该郁闷了。 这话倒是让程一笙认真想了想,觉得殷权说得挺有道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反正绝不可能有人去说她模仿安初语,毕竟安初语是后来的,现在也没什么大名气。 想到这里,程一笙看向殷权说:“没想到你对这个也挺在行,不过老公,我好久没上台了,我怕自己表现得不如以前好!我心里紧张。” 殷权这才明白,看样子此时登台,也是她心里所期待的。毕竟以前上台习惯了,很久没登上台,总会有一种失落感,而现在重新可以上舞台,激动之余又会紧张。 就好像复出的明星担心自己早已过气一样。 为了给她打气,他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说:“走!” “干什么?”程一笙随意抹了把眼泪问他。 “允许让你看一次电脑。”殷权拉着她进了书房,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他开电脑。 自从她怀孕后,就剥夺了她上电脑的权利,每次她看新闻,都是用手机,要么就是看电视。 殷权上了她的贴吧,然后又拿了防辐射的衣服,给她系上,然后才把她带到电脑前,按坐在椅子上。他弯下腰,指着屏幕上说:“你看看,多少人在期待你上台?” 程一笙看向电脑,上面果真有不少人的留言。 “今晚就能看到程一笙了,激动!” “我们一家子晚上人都全了,就在电视机前等程一笙呢!” “中秋节加班,真郁闷,不过一想到晚上能看到程一笙,心情又好了!” …… 假的吧! 程一笙向下拉了一拉,看几眼后又翻页,果真这个名为“晚上要见程一笙的感想”的贴子,楼已经很高了,可见人们心情都是激动的。 “怎么样?”殷权看向她问。 “放心了!”程一笙笑了,虽然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殷权拉她起来,把她带离电脑旁,大手轻柔地旁她拭去残留的泪痕,哄着她说:“这下看到了,你多受欢迎?我们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 “嗯!”程一笙顺从地跟他一起出门,进了换衣间。 可是这回,她试了试,然后无比悲哀地说:“老公,我脱不下来了!” 穿的时候,就是费劲穿上的,好容易给套进去了,现在能脱下来就怪了。这是要人帮忙脱的。 殷权过来帮她,她说:“老公我抬起胳膊然后你给我脱!” 他立刻把她要抬起的胳膊拉了下来,衣服他刚才试了一下,根本就拽不起缝隙来,也不知道她怎么给套进去的,亏她穿得上。他不由怒道:“胡闹,这么紧的衣服,你非要穿上干什么?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勉强穿上也系不上扣?” “我不是想试试嘛,我没觉得自己胖啊!”程一笙委屈地说,不过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声音很小,明显就是心虚。 “这是美的时候吗?想美生完了孩子怎么都能美!”殷权生气,不由的语气就加重了。 程一笙不吭声,只不过泪花儿在眼眶里直转。 殷权拿了剪子,把衣服从边上一点点剪开,这才帮她脱下衣服。不过这期间也不见她说话,他不由奇怪地看她,只见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转啊转,那红红的眼圈,还有扁着的嫣红水唇,真是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像他刚才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他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啊! 明明就是她不对,现在他还要哄她,没法子,谁让她是他的女人,他又心甘情愿呢?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动作一大,宝宝就会有危险,是不是?”简直是比哄孩子都温柔,都有耐心。 程一笙噘着嘴说:“你现在眼里只有孩子,都没有我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殷权赶紧解释道:“怎么会?我这不是怕孩子有什么事儿你再着急?其实我真是恨不得这俩家伙赶紧出来,影响我们恩爱是不是?” 这话倒是真的,憋死他了。以前他还能让她帮他,可是上回她也来了兴致,两人不得不做了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撩拨她了,生怕她又忍不住,到时候他痛苦不说,做了也得提心吊胆,最后没准要萎掉,真是得不偿失。 对于此种哄人的说法,程一笙很无语,完全接不下话来。 殷权已经拿过她晚上要穿的衣服说:“我们就穿这件?” 其实这算是一件改良旗袍,完全是旗袍的款式,只不过紧身的旗袍做成了a字款。除了领子,盘扣外笼上了一层黑色的纱,使那耀眼的银蓝色,增加了一丝内敛的感觉,就她像她的人一般,优雅又含蓄。 程一笙点头,算是答应了。 殷权见她总算同意,这才松气,赶紧拿了睡衣给她套上,然后说道:“先吃加餐,然后去散步?回来再让人给你做造型!反正你上场的时间在九点,不怕来不及!” “我得提前去彩排不是?”程一笙问。 “我已经跟你们台里说了,不用彩排,钱总台已经答应了!”殷权说道。 开玩笑,他同意她去就不错了,还彩排? 人家殷权都是直接和钱总台联系,不屑去找薛岐渊。 “啊?那是不是不太好?”程一笙心想以前自己做节目都习惯了彩排,这么没保障的上台,还从来没有过。 “要么不彩排,要么不去参加节目,你选其一!”殷权没了耐心,得寸进尺是不是? 果真,程一笙老实了,不再提彩排的事,闷声说:“吃加餐去吧!” 看这女人现在跟猫似的,不仅乖还识实务,不由笑了。他拉起她,去餐厅让她吃东西,这男人就是要阳刚一些,不能什么都顺着她,否则迟早有一天她得在你头上造反。现在不是挺好? 敢情您才明白这一点啊! 其实阿莎钟石等手一下直觉得,殷权伺候老婆,跟伺候奶奶似的。不对,殷权奶奶都没得到过这待遇。 此时,在r市正发怒的莫习风,已经快要逼到绝境,中午他白送人家都不吃的情况下,莫氏门口惨惨淡淡,许绍清唱了一个上午,不仅钱没少花,还没起到效果,这张王牌也不管用了。 没办法,他只好把底下娱乐城的淘气堡什么的弄上来,他定的购物标准可低,只要满58就能上来玩,结果如何?孩子们嫌这边种类不如那边多,拧着也不愿意来玩。 大型的充气玩具,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好的,太大的,充上两个小时还能玩多久?仓促之间弄的东西,肯定不如人家准备的好。 倒是有图便宜的家长带孩子来玩,反正你要么玩便宜的,要么什么都不玩,小孩子没办法,怎么也得玩一个吧!于是兴高彩烈地上去玩了,结果呢,举着串呢,不仅把自己扎了,还把别的孩子扎了! 完了,莫氏还得出人带着孩子去医院。这才知道,赶紧吩咐工作人员,里面不准吃东西进入。 这一个下午啊,钱没赚多少还赔进去不少,费着功夫赔钱赔道歉,莫习风想起这些就发脾气。 办公室里气压低极了,一众手下都大气不敢出,现在是真没办法了。你再怎么模仿,也没办法去弄好人家早有准备的东西。再说眼看现在下午都要过去了,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回天呢? 他们觉得莫氏没做过零售,现在来搞零售根本就是错误的决策,隔行如隔山嘛!可是再一想,那殷权以前也没进军过零售业,现在也搞零售,怎么就如鱼得水? 想了半天,有人觉得,关键是在人!这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不能说出口。 莫习风在发了脾气后,得知尊晟的此次活动策划查出来了,心情这才好了很多,他快步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那脸上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把人就挖到莫氏来。他想这世上没有钱做不到的事,他出多一倍的价钱,就不信人不来。所以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人是谁,现在资多少? 任总监的脸色很难看,简直是比被骂还难看。他这么一个资深总监,败在一个怀孕的女人手下,还是个外行的,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莫习风进了门就心急地说:“快,那位策划高人到底是谁?”刚毅的脸上,全是期待。 “咳、咳!”任总监清了清嗓子,然后低声道:“莫总……” “快说啊!”莫习风不耐烦了,猿臂上抬抱起胸,身形劲拔,语气咄咄地呵斥道:“吞吞吐吐地像个女人!” 像女人?那好吧,我就不照顾你的心情,先来点前奏啥的让你有个准备了,于是她直接说道:“那人是程一笙!” 够直接吧! 莫习风愣了一下,不由反问他:“你说给尊晟搞这回中秋活动策划的是程一笙?那个殷权的老婆?那个主持人?” “对,就是她!”任总监点头。 “你查错了吧,怎么可能?”莫习风摇头,显然不信。太扯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外行的,还是个孕妇,可笑! “莫总,这在尊晟不是什么秘密,据说是因为当初程一笙怀孕太无聊,所以着手策划了这个活动,没想到……” 他看莫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觉得话题不对,然后声音渐渐小了,最后消失了。 莫习风大手拍着桌子,以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公关总监竟然不是一个女人的对手?还是无聊出的一个主意,她不是外行吗?怎么会搞商业活动策划的?你是干什么吃的?连女人都斗不过!” 任总监的一张白脸显得更白,煞白煞白的,看起来随时要倒下一般,他真是冤死了啊!于是忙说道:“莫总,她是奇才啊!” “我看你是蠢才!不如人家就说人家是奇才,要这么说,全世界都是奇才了!我看你回家吃自己好了!”莫习风怒道。 这就非同小可了,任总监慌忙说道:“莫总您别生气,我下次一定整个比殷权还好的活动。” “你先把这次的挽救回来再说,快去吧!”莫习风恨不得对他踢上一脚。 “是、是!”任总监点着头哈着腰跑走了,虽然难度太大,但没准一会儿莫总气就消了,他还是先想办法去。 莫习风眉头紧锁地走到窗前,心想从现在到过年正是赚钱的时候,什么十月一、圣诞、元旦,还有后来弄出的双十一,总之要是错过这些机会,那真是等着下台吧。他不可能把程一笙给挖过来,再说一个外行的女人,弄出一次出彩的,下一次也不一定能怎么样,到底不可靠。所以莫习风觉得这种事儿还是得靠自己。以莫氏现在的情况,再花高薪去找一个不知道能力到底如何的人来,不太现实。 所以莫习风的决定,是自己去学策划。既然这一行打算进入了,那就得做好准备,总之不能给莫习凛机会。 反正不管以后怎么样,今天这一局算是扳不回来了。 程一笙散步后关心了一下r市的两边情况,眉开眼笑地去准备晚上的活动。刚才公公来了电话,报了一下珠宝店的营业额,她不知道算不算多,反正库存少了一半,应该不算少吧! 今天净是高兴事了,希望晚上的节目顺利。 吃过晚饭,程一笙光彩照人地去了电视台,徐涵跟方凝都在做准备没有过来,薛台的助理亲自来安排的程一笙,把她安排在贵宾休息室里,离演播厅不远,环境还不错。 薛岐渊本来是想亲自过来一趟,不过听自己的助理说,殷权也来了,于是就打消了念头。他可不想看殷权跟程一笙浓情蜜意的,他真是不希望这一晚到来,那样他和她还有见面的机会,这晚过去了,她就不会再来台里。他想着,国庆晚会要不要再给她策划一个节目? 程一笙还没想那么多,她现在很紧张,她一边不安地在地上走着一边说:“老公啊,不过三个月没登台,怎么会这样紧张?”程一笙心想着要是不说说话,心里会更加不安。 “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很支持你,你就自然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事!”殷权心想,反正现在多走走比较好,所以也不拦着她在屋里转圈。 程一笙瞪他,说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上个台演演试试?” 殷权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是没上过台,早知道这次应该我和你一起演!” 他心想,下回他要登台和她一起表演,免得薛岐渊总想钻空子。 程一笙心想这点人家说得还真不错,人家不是专业,上台演得还挺好,她就纳闷,怎么什么事情这男人都不怵头不害怕的? 节目终于开始了,程一笙看着显示器,对殷权说:“老公,徐涵真是表现得越来越自然了!” 殷权不关心那些女人,她说着,他就听着。关于女人,他不发表意见。 程一笙也没有要他发表意见的意思,说道:“方凝越来越像娱乐部的人,她还强撑着,没准迟早得到娱乐部来混!” 殷权还是不说话。 程一笙又说:“以前还觉得展哲很女气,现在好像有男人味儿了,嗯,这小胡子不错,留得挺有味道。” 这回殷权看过去,原来是和她同过台的一个男主持,他心里郁闷,她没事儿那么注意人家干什么?留没留胡子都注意到了?于是他在一旁闲闲地说:“有些男人,就算留个络腮胡子,也无法掩盖他‘娘’的事实!” 殷权心想,自己没胡子,不是照样很男人? 程一笙同意地说:“你说得没错,不过我看这个展哲是真的像男人了!” 这还不明白?真够迟钝的,殷权非常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悦,说道:“我看他就是很娘!” 这话,还带着一丝赌气任性。程一笙惊讶地转过头看他,然后就笑了,说道:“呀,老公你吃醋了?” 殷权黑着脸,不肯承认,吃醋那是女人干的事儿。 显然他没意识到他经常吃醋。 程一笙走过去,哥们一样地揽住他的肩说:“老公,我就是说说,其实哪个男人都没你男人,这点我最了解!” 殷权突然邪恶地转过头,对她说:“没错,谁都没你了解!就像我对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入一般!” 某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声音,让程一笙红透了脸,不由推他一把:“不正经!” 扳回一局,殷权坐在沙发上得意地扬起唇角。这么一闹,她倒不紧张了,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她的节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中秋晚会,殷权爆发(精 殷权和程一笙到了后台,薛岐渊正在往台上看,陈助理说了一声,“程主播您来了?先坐一下,马上就要上台了!”说着,殷勤地给搬来了椅子,方便她就近能上台,还可以看到台上的情况。 薛岐渊回过头,看到一身改良旗袍的她,耀眼亮蓝的缎子,外面加了层黑色蕾丝纱,更加凸显她幽幽的气质,脚上一双精致的白色蕾丝平跟短靴,更加衬托她怀孕时的圆润娴雅。那双充满智慧的明亮水眸,让人一看,焦躁的心就会平静下来,有归属感,还有那粉而健康的红唇,让人多想站在她面前,将人揽进怀中,轻轻地吻上? 敢这么盯着他老婆瞧?殷权十分不悦,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提醒某人不要太嚣张,否则他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 薛岐渊抬眸,对上殷权阴鸷带有警告的目光,他淡淡地移开视线,又看向程一笙说:“一会儿就按咱们平时排练的情况来,不要紧张!” “好!”程一笙点点头,目光却在台上,看得出来,她多少还是又紧张起来了。 很快,方凝与徐涵站在另一边小舞台上报幕,程一笙站起身,向已经黑了的台上走去,当然这是由阿莎扶着过去的。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那么黑,可万一摔一跤也不行啊! 程一笙坐到临时摆好的藤椅上,阿莎才悄悄下去。 薛岐渊现在也紧张起来,工作人员兴奋地说:“薛台,收视率瞬间涨上去了,天啊,太快了、不可思议!” 显然这是有些人选择到了程一笙的节目时再换过来台,现在报了幕,人们都把台转过来等着看许久未出现在镜头前的程一笙。 她胖了瘦了?气色可好?显怀了吗?最近情况如何?这些都是大家所关心的。 徐涵最后一句话激昴出口,“那么请重温一下我们的坦言一笙吧!” 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台上的灯光,瞬间亮了,程一笙端坐在藤椅上,用她往昔那样的微笑,还有她惯常的语态,面向观众说道:“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 她的话音刚落,场中就爆起一阵掌声,雷鸣一般,后台的工作人员,都觉得震耳了。此时大家激动极了,还有人不时地报着数据,简直突破了她离开时的数据,这数据更是最近没有的,大家激动非凡。 钱总台也不知道何时来到后台,望着这一切,感慨地说:“她就是属于舞台的!” 掌声下去之后,程一笙笑着说:“好久不见了!” 这句话刚说完,那还未完全平息的掌声,又一次雷动起来。还有不少人激动地抹了眼泪,那种感觉,只有在有偶像的时候,才会体味到。 殷权看着大家的反应,心中也很自豪,每到此时,他就会庆幸自己没有让她离开舞台回家做全职太太。否则,可就没有现在这种激动的心情了。说实话,这个时刻,他看着自己优秀的女人,更有一种要狂爱她的冲动。 这种心情很难理解,就是人人都喜欢她,而她只是他一个人的,这样的满足,难以形容。 看着台上狂热的观众,还有那不肯再一次停歇的掌声,薛岐渊回过头看向钱总台说:“今晚节目恐怕要超时了!” 钱总台笑着说:“超时就超时,哈哈,我看那些请大腕的台里,这个时段收视率怎么跟咱们拼?” 薛岐渊也淡淡地笑,说道:“这次咱们没请什么大腕,钱省了,收视率也有了,真是一举两得!” 这话,多让殷权不舒服啊。钱总台赶紧找补,“是啊是啊,殷权,这可都是你媳妇的功劳啊!” 殷权唇边的笑意更大,十分自得,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 总算是这阵掌声又过去了,程一笙笑着说:“大家好热情,我知道你们的心情非常激动,其实重回了阔别以久的舞台,我也非常激动。我们不要让嘉宾等久了,今天我在晚会上,重温自己的节目,那么今天的嘉宾对我也是有很大意义的,你们能猜出他是谁吗?” 对她有意义的嘉宾? 此时与电视台官网互动的网友们已经纷纷猜测了起来,以往的嘉宾都有人说过。 程一笙随便提问了几位观众,不过都没有猜出来。 于是程一笙笑道:“这个人,从我来电视台的时候他就是我的领导,他指导着我一路进步,直到取得今天的成绩,大家现在猜出来了吧,他就是我的领导,薛台长!” 她摆出手势,“有请薛台!” 薛岐渊一脸喜气走上台,他这心情简直比小时候过年还要高兴。在嘉宾的问题上,他跟程一笙争执了很久,他坚持要自己上台,他说这个节目不是真正的节目,只有几分钟,所以请别的嘉宾不合适。再说自己也小有名气了,总之他用他那三寸不烂金舌,说服了程一笙。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上台,而是为了和她多多接触。当然这段时间他是非常享受了! 殷权气坏了,他从来不关心她节目里的嘉宾是谁,所以这次也没过问。没想到竟然是薛岐渊,这男人诡计多端啊。看着台上薛岐渊那发骚的样儿,他心中就不爽,于是暗暗哼道,你也就过过这干瘾得了!你就是做一万次节目,她还是我老婆,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薛岐渊可是容易满足的。以前程一笙在台里的时候,薛岐渊想要拥有她。后来程一笙不在台里,连看都看不到,薛岐渊的条件就降低了,能天天和她在一起就行了。但是再后来,噬骨的思念让他的条件再一次降低,只要能见她一面就好了。 这段时间,他真是过得快乐极了。 薛岐渊在台上露了几次面之后,也成了受欢迎的台长,走偶像加实力的路线,所以大家挺给他面子,见他上来,小小惊喜了一下。不过女人们可高兴了,又是鼓掌又是尖叫的。 薛岐渊的外形,很讨女人的欢心。 台下,莫习凛戴着让人陌生的面具,也在一起鼓掌。他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今天他就是来看她的,什么都不想做。此时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心情也非常的高兴。 中秋节,他这也算是和她团圆了吧! 今天高兴的事儿真多,见到她了,让莫习风吃瘪。 值得一提的是,莫习风现在也坐在电视机前,看的就是这个台。 父亲莫伟铮奇怪地问他:“你不是一向不看电视的?” 难道今天刺激的,儿子改了性?不仅看电视,居然还看他最厌恶的晚会?要知道,习风只要开电视,也是国际频道或是财经频道。 “爸,您知道程一笙吗?”莫习风盯着电视上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开口问父亲。 莫伟铮一听,朗声笑了,不怀好意地说:“知道啊,就是那个让莫习凛神魂颠倒,丢了执行总裁位子的女人嘛!”然后指着电视说:“这不,就是她!” 说完,他方觉不对劲,然后瞪着眼说:“你不会也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吧,我可告诉你啊,这女人是殷权的,还大着个肚子,万万不能生出想法啊,看莫习凛……” 他还没说完,莫习风就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道:“真能想,我可没那么傻,我告诉您,这个女人,就是尊晟中秋活动的策划人,打败我的那个,我倒要看看,她有三头六臂?” “是个女人?”莫伟铮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程一笙的节目,还说着:“你打听错了吧!” “没错!”莫习风简短地说完,想看程一笙的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什么。 薛岐渊坐了下来,程一笙先笑着对观众说:“先容我拍个马屁再开始今天的节目!” 观众席里传出笑声。 程一笙转过头对薛岐渊认真地说:“领导,中秋快乐!” 薛岐渊淡淡地点头,很有领导架势,回了一句,“中秋快乐!” 程一笙说道:“难得领导来参加我的节目,那么我第一个问题是,不知当初薛台发现我的哪一个优点,决定栽培我的?” 莫习风笑了一声,说道:“这个问题倒是聪明,知道那什么台长不如她出名,所以用她自己当话题提问!” 而坐在电视机前的安初语一家,安母指着电视机大骂,“她要不要脸啊还?这种问题也问得出?” 所以说蠢人永远是蠢人,从来不会去想想对方说话的目的如何。 安初语倒是没骂,不过她也并未深思程一笙的话,而是冷哼道:“我还真想知道,薛台看中她哪一点?脸蛋漂亮还是够风骚?” 程一笙风骚吗?大概人们会给她冠盖“风情”这两个字。事实上男人们眼中的程一笙,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女神级别的。 安初语这恶意的话,也充分说明了她现在越来越变态。 薛岐渊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说:“首先,最基本的是,你具备当主持人的要求,硬件条件都过关。比如学历、形象、素质。其次,你够勤奋!再次,你情商高!”他说完,点下头说:“就这三点!” 殷权在后台不屑挑眉,用夸人的方式拍马屁,真没格调。 程一笙却欣喜地说:“哇,这三个优点,真是让我心花怒放啊!其实我不太明白第三点,情商这个词还是比较抽象的,您能具体举例说明吗?”说完,她笑了一下,说道:“我可不是让您继续找夸啊,我就是想让别人明白一点!” 薛岐渊浅笑,说道:“不用解释了,我们大家都明白!” 场上观众们都笑了。 程一笙看向观众们说:“大家相信我,我真不是自恋啊!” 于是观众们笑声更大! 钱总台感慨地说:“主持人里,也就一笙有这功力把大家给逗成这样,迅速掀起**了!” 殷权颇为自恋地夸了一句,“是啊,我的女人,当然不凡!”他这是有点忘乎所以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呃……钱总台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接下茬。 薛岐渊说道:“那我简单说一下。比如说新人可能都会遇到欺生的情况,有的新人会选择忍让,有的新人会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有的则会向我告状。大致就是这三点,不过你就有点特殊了,你永远都是不卑不亢,既不会忍让,也不会动怒,每次都可以不吃亏,但又不会爆发争吵,这就是智慧了!所以我觉得,培养你,更加能够成功!”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徐涵跟方凝的声音先后响起,“薛台!” “薛台!” 两人跑了上来,方凝说:“薛台您也夸夸我呗!” “是啊,我们有什么优点,让您下狠心来培养我们?”徐涵满是期待地说。 “我这儿做节目呢,你们来凑什么热闹?”薛岐渊不悦地说。 方凝笑嘻嘻地说:“这不机会难得!” 徐涵说:“是啊薛台,让我们高兴高兴!” 薛岐渊黑了脸,说道:“方凝,你就是娱乐部缺人,从财经拉过来的。还有你徐涵,只不过有节目没人上,让你给顶的!” “啊?”两人脸变色,齐声问道:“薛台,为什么我们的评价就这么随意?你不公平!” 薛岐渊看了看笑着的程一笙,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现在是嘉宾,为了不让程主播提出刁钻的问题,所以多说她的好话,你们的,台下说!” “喔!明白了” “明白了!” 两人高兴地下去了。 薛岐渊转过身对程一笙大声说:“看看,没眼力价儿的人永远都有!” 程一笙笑着说:“好了,没眼力价儿的人已经下去了,那么下一个问题,薛台说说方凝和徐涵的缺点吧!” 众人笑了,方凝在台下不干了,喊道:“不公平,怎么不说你的缺点说我们的?” 徐涵附和地叫:“是啊,不公平!” 程一笙笑道:“我已经暂时离开舞台,说了缺点我也没办法改正,所以还是说你们的缺点,你们赶紧改,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别人想要都没有呢!” 薛岐渊手一拍额,仰天感叹,“啊呀,这可是一件得罪人的事儿!” “您是领导!”程一笙重重地提醒一句。 “哦,好!”薛岐渊似是下了决心,说道:“这个方凝的缺点呢,是太莽撞,经常不给领导面子。徐涵则是天真过了头,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看不出事儿来!” 台下给了一个镜头,方凝与徐涵抱在一起,佯装痛哭状。 程一笙笑了,转头向台下说道:“薛台会错意了,我指的是你们工作上的缺点,姐妹们,对不住了!” 薛岐渊一听,不由恍然,然后说道:“程主播,不能这么害我,你做完节目走了没事了,她们都来找我算账!”说完,他冲台下两人说道:“看吧,这刁钻问题来了,你们俩也没逃过!”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重复一句事实,“薛台,您是领导!” 薛岐渊抚了抚胸口,点头说:“我是领导!” 后台钱总台呵呵笑着说:“薛台这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挺不错,创意很好,看观众们多高兴!” 殷权则不屑地想,装傻卖乖,有意思么?是男人么?就算他知道这个节目是以小品形式呈现,为的就是演出喜剧效果,让大家开心的,他也不会这样去想。 程一笙继续说道:“刚才那都是热身,下面我们来问一个有深度的问题!” 薛岐渊立刻坐正,表情也严肃起来,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个有深度的问题。 程一笙忍着笑,面色如常地问:“薛台,您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还没考虑个人问题?” 薛岐渊立刻大跌眼镜,问她:“这就是你所谓有深度的问题?” 程一笙点头,“当然!”她转过头问大家:“现场的女性观众朋友们,有想知道答案的,让我听听你们的掌声!” 现场掌声雷鸣,不少女人还担心掌声不够热烈,外加喊的,“想知道、想知道!” “喔,女人们都疯狂了,可见我们薛台的魅力有多大?”她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薛台,答吧!” 电视机前的莫伟铮嗤道,“就这些问题?这是有智慧的女人吗?” 莫习风转头说道:“爸,这您还真不懂了,中秋晚会又不是真正的访谈节目,这是个小品,要那么深度的问题干什么?要的就是八卦、吸引人的眼球,搏观众一笑就行了。你看现在观众席上那帮女人疯狂的,这不就达到目的了?” “看样子你还挺懂。”莫伟铮看向他说:“你怎么净为那女人说好话?你不会也看上她的女色了吧!” 莫习风皱眉,“我是实事求是,您别乱说,在电视上就迷恋一个人,太扯了!” “也是的,我可真怕了这个女人,要说以前莫习凛女人那么多,都陷进去了,你可不能……” “爸,放心吧,我绝对不可能!”莫习风说道。 汪欣这个时候也没闲着,她目光幽幽地盯着电视机,恨恨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要不我早就抱上孙子了!” 薛岐渊终于开口了,说道:“以前呢,太专注于工作,没精力再找女朋友。” “现在呢?”程一笙跟着问。 薛岐渊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程一笙只觉得这一眼暗含太多深意,说不出的那种感觉,她只觉得心里狂跳得厉害,生怕薛岐渊说出什么令她招架不住的话来。 “现在……”他突然拉长声音,冲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还是很忙,没有时间!” 不知为何,程一笙心里突地一松,这个回答,让她觉得安全了。她马上作出失望的表情,说道:“薛台,这个回答太没有营养了!” 薛岐渊耸了下肩说:“这是事实!” “好吧,事实!”程一笙擦擦汗,冲台下的两位主持一笑,说道:“你们都有机会哦!” 徐涵捏着拳头,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方凝则直接飞出了一个飞吻。 台下贵宾席上坐着的阮无城气得直翻白眼,就差用目光杀死台上的薛岐渊了。 程一笙笑着转回头,看向薛岐渊说道:“那么下一个问题,薛台可不能搪塞我了!” 薛岐渊表情无辜,说道:“刚才的问题,我都没有搪塞过你啊!” 程一笙擦汗,然后说道:“薛台,每次我递交节目嘉宾问题的时候,您都觉得问题不够刁钻,让我回去改了又改,一定改到嘉宾有一种哭的感觉,请问您每当此时命令我时,抱的是什么想法?” 薛岐渊瞪大了眼。 台下观众们都笑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笑,爆料了啊! 这真是一个刁钻问题。 薛岐渊看向她说:“程一笙,你是想让嘉宾们都恨死我吗?” 程一笙也学着他耸了下肩说:“这是事实!” 薛岐渊点头,不住点头,然后说道:“不是我心太狠,实则是我在想,不对嘉宾狠些,怎么衬托出你的本事?我这是想把你捧成台里的一姐啊,后来讲明,我成功了!” 程一笙睁大眼睛,叫道:“薛台,您不能把我拖下水!” 薛岐渊挑了挑眉,说道:“程主播,那些问题最后都是出自你的嘴,你怎么能不在水中呢?” 程一笙赶紧澄清道:“我这是找机会跟嘉宾们解释一下,那些不是我的初衷,我的本性是善良的!” “不过事实却是你踩着她们的痛苦,成了台一姐!”薛岐渊笑得很得意。 方凝拉着徐涵忍不住又跑了上来,台下有人搬上椅子,两人一左一右坐到薛岐渊两旁,方凝说:“程一笙暂时离开台里了,今天来你就是客人!” 徐涵说:“对啊,我们怎么能反客为主呢?现在该是我们主人问问题的时间了!” 程一笙道:“我做节目呢,你们俩下去!” 薛岐渊说:“她们说得也没错,程主播,好容易来一次,那就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吧!” 程一笙大惊,指着他们说:“好啊,这是个圈套,你们是一拔的,上当了!上当了!” 方凝摆出一副要干架的姿势,说道:“再喊也没用,第一个问题,请问你肚子里的宝贝是男是女?” 程一笙靠在椅背上惊道:“不、不知道,现在有规定……不准看性别!” 徐涵道:“那么再下一个问题,据说你在孕吐期间,老公唯命是从,请问你怎么样御夫有术的?” 程一笙笑了,拍拍肚子说:“有这两个在肚里,还怕他不听话?” 方凝双手合十抱拳,两眼虔诚,“求怀双的秘籍!” 程一笙得意地说:“这是本事,没有秘籍!” 徐涵瞪方凝,“你是不是来刁钻的?薛台,她太不像话了,训她!” 薛岐渊看向方凝,严肃地说:“你太不像话了!”然后看向徐涵说:“你上!” “是!”徐涵点头,看向程一笙说道:“程主播,我听人说,女人啊,没结婚的时候是公主,结婚后是皇后,怀孕时是太皇太后,等生完孩子,就成嬷嬷了,请问要是到了那一天,你的宝贝生完,成嬷嬷了那该怎么办?” 观众们都笑了,生完孩子的女人们不住地点头,说的太对了! 这个问题也是提前设定好的问题,因为大家都会关心,再多的宠爱会不会也有淡去的一天,显然女人生完孩子的时候,就是个坎。比如说身材走样,比如说长期不能保养,皮肤不再紧致有光泽,又比如说男人的重心转到孩子身上。 总之可能性很多,而女人此时的地位,显然是围着孩子转,围着男人转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现状,很多家庭都是如此。生过孩子,为了看孩子的问题,各种婆媳关系问题也是一个矛盾的高发点,这个时候经常吵架,甚至关系闹僵的事也常见。 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的普遍性,程一笙才想到这点,于是她佯装沉思状,然后张嘴就想说答案。 后台的殷权此时还能站得住吗?这不是他表现心意的最好时机?她总是担心自己身材走形了,担心自己以后只顾宝宝不顾她,现在他就要打消她的顾虑。 于是殷权冲了出去,钱总台的反应,慢了半拍,人都冲出去了,他才说:“诶,你干什么去?” 殷权冲出来,场上观众们都哗然了,顿时乱成一团。 程一笙刚开口,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不对劲,她转过头一看,见到殷权疾步走过来,不由吃惊地看着他。 殷权走上台,毫不客气地从徐涵手里抢过麦克风,徐涵此时已经傻了,好像没有这个环节吧,殷权怎么上来了? 方凝也呆了,这是要闹哪样?砸场子? 薛岐渊心里郁怒不已,但表面上只能装成淡定的样子,他这个台长都慌了,那成什么样子了?估计明天会上头条。 殷权单手插兜,一手拿着麦克风,他还注意了站位,没有挡住程一笙,站在她的身侧,看向观众们说道:“我想这个问题,我最有资格来回答。” 程一笙心想,坏了坏了,应该提前把节目梗概说给殷权的,现在可好,这男人上台发疯来了,怎么办?如何收场? 殷权的冷眸扫向全场,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的场上,立刻如寒风扫过,鸦雀无声,这种本事,真是让程一笙自叹不如。殷权出场,气温直接零下。 见没人说话,都在听他的,殷权满意了,方能开口。他生来就是王者,所以不允许下面有人不听他说话的情况发生。 “男人!什么是真的男人?”殷权当成了演讲,先抛出一个话题。 “真正的男人,是负责的男人。生孩子,是为了延续男人的烟火,这种事,本应该由男人来完成!” 这个惊人的言论一出,场中人忍不住再次哗然,太惊人了。不过这个论调,女人们喜欢! 薛岐渊的脸彻底黑了,这殷权就会用这个来讨好程一笙,有意思吗? 刚刚在后台还处于受惊状态的钱总台,在听说收视率又暴涨几个点后,乐得手舞足蹈,本就请一个程一笙,再搭个殷权上来,这买卖,真是合算极了。 殷权放下因为激动举起的手指,微微抬了下巴,说道:“当然,由于生理原因,这种事情不可能由男人来完成。所以只能让女人来代替。那么是个男人,你就想想,你爱的女人,你在神的誓言下娶的女人,你在众人面前保证了你爱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苦。他为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还有什么理由因为什么身材走样、因为什么皮肤松弛因为什么一切都不是理由的理由而嫌弃她,对她不好?她这些代价,都是为了给你一个孩子,而付出的。她也是因为爱你,才容忍自己身材走样,容忍自己不再像少女般漂亮!如果你负了她,你是男人吗?” 掷地有声的话,坚定的语气,震惊了所有人。女人们激动的流下了眼泪,这简直比妇女之友还要理解她们啊,如果这世上的男人,都像殷权一样,就没有什么家庭的破裂了! “我告诉你们,那样的,不是男人!”殷权那孤傲又冷然的目光,再一次扫视全场,现场的观众们,没有再议论,而是激动地看着他。他挺了挺胸膛,说道:“女人们,你们结婚是和男人结婚,你们爱的,也是男人。那么如果那个人不是男人的话,你们还有爱的必要了吗?没有,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这样的人,更没有爱的必要了是不是?” 他锐利的眸芒再一次扫视全场,提高了声量,说道:“那么,在此,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一直是男人,我还在往好男人的方向而努力,所以!”他转过头,看向程一笙,目光幽邃而深情,声音也低柔了一些,“我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向你保证,我不会因为你生完孩子身材走样、皮肤松弛等任何原因嫌弃你,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皇后,你脆弱的时候,我是你的皇上。你不高兴了,我是你的太监。你有心事了,我是你的宫女。你有危险了,我是你忠诚的侍卫!” 他的声音蓦然转低,说道:“如果,你什么都不需要,那我就是额上的明珠、手上的戒指、身体的血液,永远地陪着你!” 程一笙原本那惊讶的目光,渐渐地变成感动,现在她眸中湿漉漉的,这番表白,让人不动容也难,女观众甚至台上的方凝跟徐涵都抹泪了,更何况女主角程一笙呢? 这个男人,并不浪漫,不善言辞,可他总在用他最大的努力,给自己安全感,给自己浪漫。 程一笙张了张嘴,却是忍不住哭出声,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擦了擦泪。 殷权的手,先是按在她的肩头,现在又抚摸着她的头顶,他温柔地说:“这么多人都是证人,都会帮你盯着我,是不是做得不好。我也会时常自醒,当初我为什么要娶你,而你放弃了什么给我生孩子?” 他看向观众,说道:“我从来不会干预她的工作,不过说实话,从心底我是更希望她回归于家庭的,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她是一个优秀的主持人,这里是她展示魅力的地方,是她的追求。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她,她的隐退是为了给我殷家留下延续。你们的支持,我记住了,谢谢你们!” 这算是殷权对观众们最有人情味儿的时候了吧,可能殷权不能理解她的工作,但是他在看到她上台前的忐忑,在看到她在台上的那种自得与自信,那种熟悉的光芒,他才发现,她是多么地爱着这个舞台,而他的那些心思,不想她工作,是不是也是对她不好的一种表现? 殷权也在自省! 此时的程一笙,已经无法控制的泣不成声,这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是激动是感动?一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刚刚还在鄙视殷权的薛岐渊,此时也陷入了深思,如果是他,他能比殷权做得更好吗?能比殷权什么都不顾,旁若无人地爱她吗?在最初结婚的问题上,他就输给了殷权,这一输,就再也追不上了。 现在他努力地想追,可殷权在努力地往前跑,他更加追不上。 后台的钱总台,本来沉浸在这番表白的誓言中,陶醉着。 突然工作人员说道:“钱总台,技术部来电话,说粉丝们都疯狂了,留言太多,导致服务器崩溃!” 钱总台大惊,赶紧说道:“快恢复快恢复,赶紧的!” 没想到中秋晚会,也能造成这样的势,程一笙这回真是功不可没啊! 观众席上的女人们都在抹泪,现场可以听到哭成了一片,当然是程一笙跟三位女主持带头哭。场面是有些失控,不过这种失控,正是电视人愿意看到的。 多少个节目都在找寻吸引人的泪点,还制造出那么多的假哭,现在不用制造假哭,这哭的场面多么壮观?钱总台心里喜啊! 可是台上冷场了,这是不失的事实,导播回过神,在耳脉里叫:“说话,说话,继续下个环节!” 下个环节是什么?一切让殷权搞乱了,哪里是按常理出牌的?方凝救场,抹着泪说:“真是感动死了,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感动成这样,可以想象,程一笙心里是多么的澎湃。唉,要是上天能赐我这样一个体贴我的男人,真是死也甘心了!是不是?姐妹们?” “是!”场中爆出一阵女人的声音。 电视机前的林郁文也在抹泪,哭得稀里哗啦。 程佑民翘着大拇指说:“这才是真男人!我的女婿,好!” “好了,下面一个环节就是粉丝送祝福的环节,殷权总是担心粉丝们会忘了我们的程主播,那么现在就让殷权放心一下,看看我们粉丝们有多铁了!”方凝的手指过去说道:“请看大屏幕!” 结果大屏幕没有反应。 呃…… 耳机里响了起来,“服务器崩溃,正在恢复中!” 方凝立刻激昂地说:“天啊,刚才殷权的那一番激动誓言,让我们粉丝都疯狂了,留言太多,导致服务器一度崩溃,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是啊!的确激动,求婚时的誓言,这不能代表什么,因为新娘都是最美的。可当这个女人不美的时候,你依然会爱她如昔甚至更加珍惜,这才是让我们最动容的地方,大家说是不是?” “是!”女人们的声音,响彻演播厅。 也不知道是女人们声音太大了,还是殷权成了男人公敌,总之没听到男人们的声音。 台下的莫习凛看着眼睛红红的程一笙,殷权在低声的安抚她,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女人娇态,让他心里又是甜又是酸。为什么这些浪漫,不是他给她制造出来的呢? 这样的女人,不管何时,她都值得男人珍惜。如果是他,他也会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疼她、爱她! 可是这些话他想说,她却不想听! 钱总台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毫无形象了,此时的收视率已经冲出去别的节目一大截,他们赶都赶不上啊! 服务器总算是恢复了,大屏幕亮了起来,上面都是对程一笙的祝福。 “刚才真是感动极了,用了一卷的纸,我祝你们永远幸福!” “我是个男人,不过我也没出息地哭了,我刚求婚成功,我也要做个真男人,以后不会嫌弃她!” “老婆做月子,我昨天才和她吵过架,不过我现在已经道歉了,我很愧疚,觉得自己昨天很不男人!” “程一笙,我一直记着你,我等你归来,我们宿舍全体姐妹都等你回来!” “你就是屏幕上的绝代佳人,怎么能忘呢?没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我们全家都哭了,家人们都让我找个真男人,我真希望殷权这番话,把假男人们也变成真男人!” 刚刚拿回话筒的徐涵,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她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程主播、殷权,你们都看到了吗?这是大家的心里话!这些还不够!我们栏目组收到了很多大家给你们寄来的礼物,现在这个机会,我就把这些送给你们!” ------题外话------ 写哭了,感动到的请投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三章 无数人宠爱的她 徐涵的话音刚落,只听现场观众们喧哗了起来,程一笙看过去,发现不少人手里拿着东西挥来挥去。 方凝说道:“哦,原来是我们观众们也给程主播带来了礼物。那……”她看了看程一笙。 程一笙说道:“谢谢大家,大家的心意我领了,那么我先声明一句,如果东西太贵重,我可不收啊!” 有人在台上喊:“不贵重!” 殷权看那喊得最欢的,是个男人,一看就是**丝样,心生不悦。心想别人的老婆,你至于这么积极吗? 殷权真是再改,也改不了他爱吃醋的毛病。 薛岐渊此时站身说道:“那这样吧,我们选几位代表将礼物送上来,因为后面节目还要继续,所以剩下的礼物,一会儿交给工作人员,再转交给程主播。大家可以写上想让她看的话,我保证她会一一看到!” 程一笙点头说:“好,就听薛台长的吧!那么就……刚才叫声最大的先生。” 这下可好,原来叫得声大就能上台亲手给她礼物?台上的人们争先恐后叫了起来。 程一笙笑了,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争,还有那位可爱的小朋友,对,就是你,不要急,上来吧!还有穿红衣服的漂亮美女!” 坐在前排的莫习凛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跟那群人一样老实的举手,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程一笙一看人家已经站起来了当然不会不叫,于是她说道:“还有那位已经站起来的先生!” 这样也行?于是也有人站了起来。不过事实证明,一般情况下,模仿者通常都不容易成功。所以后站的基本都没叫,想上来的人多了,出的招也是花样百出,你不新鲜的招能成功就怪了。 一共叫了十个人,殷权跟薛岐渊如临大敌,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边,要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万一有人想图谋不轨,很难防范。可是在台上,让保镖把她围起来,对她的名声不好,会有人说她耍大牌。 所以殷权与薛岐渊的精神高度紧张。 十个人排队来送礼物,其中多以毛绒玩具为主,到莫习凛了,他也跟别人一样,将礼物递过去。 程一笙还真是没见台上来送手机链的,她拿过来看了一眼,不由有些新奇,手机链上是个小娃娃,而那娃娃竟然是q版的她,穿着旗袍,做得惟妙惟肖,这个真是很少见。程一笙对这个礼物非常喜欢,证明对方用心了。 她见礼物立刻笑了,抬起头握对方的手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殷权盯着这个男人,总觉得对方的脸有些奇怪,但是却看不出哪里有问题。他不由将拳握紧了。 莫习凛没说话,只是笑笑点了点头,然后就和前面那些人一样,站在一边去了。 殷权见对方没什么动作,怀疑是自己多想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的确没什么动作,这才把头又转了回来,继续盯着后面的人。 还好这些人都送了礼物没出什么状况,人们都下去后,一些寄到台里的礼物也被推了上来,当然这只是一部分,程一笙被礼物的海洋包围着,看着都让人感觉幸福。 此时程一笙真是激动极了,她拿着话筒说:“谢谢、谢谢,我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那么完美的老公,还有那么关心我的你们。这个时候,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只能向大家承诺,我会回来,用更精彩的节目来回报大家!” 不知道是谁站起身带头喊道:“我们等你!” 现场观众们沸腾地跟着大声叫道:“我们等你!” 这一刻,莫习凛都觉得有一种自豪感,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哪怕死了也要去爱的女人,多么优秀! 舞台上的大屏幕也在不断地刷新着大家的留言,那些令人激动的字眼,可以想象,电脑后面的人们,心情并不比现场观众来得平静,甚至不少的人在电视机前跟着观众们一起大声喊:“我们等你!” 钱总台叹气,“也只有程一笙能造成这样的震撼!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能见证这样的辉煌,真是我的幸运!” 程一笙带着礼物下台了,钱总台马上亲自迎接,笑着说:“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我都激动!”他一边帮忙开路一边说:“一笙,这回可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啊!”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总台客气了,这不是应该的么!” 会说话啊!总是让人心里那么舒服,她的谦虚,并不会抹杀她做出贡献的事实,反而会让人对她更加感激。 殷权不愿她再跟人寒暄,出来够久的,于是开口说道:“钱总台,我们先回去了,一会儿节目结束,人就多了!” 钱总台遗憾地说:“你们最该出席庆功宴,不过一笙的确不能劳累太久,那好吧,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殷权点头道:“好,我们再联系!” 此时下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了,方凝跟徐涵也都跑了过来,说道:“一笙,路上慢点啊!” 程一笙回过头,冲她们笑,“好,拜拜!”然后又看向薛台,说道:“薛台,再见!” 一直有些落寞的薛岐渊,为她这一句话,又激动起来,他振奋地说:“再见!” 殷权拧眉,但他也明白,她这是出于礼貌,不能发作。 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主播,再见!” 殷权一看,这下火大了,这个人就是程一笙夸的变men的那个男主持展哲,这回他忍无可忍,直接揽了程一笙往外走,一般情况下他都是揽她的肩。可是这回,他相当于搂她了,整张脸都给埋在他的手臂中,那“再见”两个字,也淹没在他臂弯里。 临走时,殷权还瞪了展哲一眼,满是警告,然后带着程一笙出了门。 钟石等保镖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展哲有点奇怪地看向大家问:“我就是说个再见,怎么、怎么觉得刚才殷权那目光像要杀了我?我得罪他了?” 徐涵笑着说:“展主持,谁让您长得太帅,殷总有危机感了呢?” 钱总台也开玩笑,呵呵地说:“你要是长成我这样,就没这码事了!” 薛岐渊的心情已经好了,说道:“你看我刚才都没主动开口,作为一个外在条件好的男人,在殷权面前,可要注意一些!” 展哲脸上的表情无限悲催,他不想得罪殷权,他真的就是出于同事的礼仪,打个招呼而已啊,他要不要追出去解释一下? 旁边工作人员及时来汇报,说道:“总台、薛台,我们的收视率居高不下,现在网友们的情绪仍旧很激动,看样子一直能持续到节目结束。” “太好了太好了,一会儿节目结束,我们去庆祝!”钱总台兴高采烈地说。 “好啊!”众人齐声叫道。 出了电视台,上车后,程一笙才不满地说:“老公,你怎么那么对展哲呢?” “谁让你夸他来着?”殷权的声音很是理直气壮。 前面的钟石赶紧把车子档板升了起来,殷总的醋瓶子又被打翻了。 “我们是同事啊,你这样下回我见人家多不好意思呀!”程一笙不高兴,嘟着嘴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是个小角色!”殷权扬着下巴,表示他的不屑,以前这种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喂,那是我的同事,人家和我是平级好不好?我又不是老板!”程一笙哼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买下一个电视台送你?”他点头,“嗯,你的提议很不错,我交待下去让人办!” 程一笙气得掐他一把,说道:“你给我认真点!” “我认真着呢!”他揽过她的头,在她脸上蹭了蹭,低声说:“一笙,别为不相干的男人跟我生气好不好?”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程一笙发现了,殷权这就是打算固执下去。她无奈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生气?我跟他是正常的交往,以后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就说个再见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谁让你夸他来着!”殷权又重复了一遍这句,显然他十分介意这个。 程一笙算是认真地正视他这句话,也明白这男人反正就是把这罪名,怪到她头上来了。她没办法,只能说道:“好,以后不夸别的男人了,但是你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这男人也真够反骨的,明明当时都哄好了的,结果见到展哲,殷权又把这事儿想起来了。 她都退步了,他当然不会再说什么,于是也非常痛快地答应,“嗯,好!” 她哼了一句,“也不知道咱俩谁怀孕呢!” 殷权赶紧说:“回家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程一笙问。 “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殷权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程一笙在他耳边低声问:“我要是想吃你呢?” 要是平时,她可不敢说这样的话,那殷权非得现在就把她按在车里给要了。不过程一笙现在不怕啊,殷权不敢碰她,所以她才敢这样说的。 殷权听了这话猛地一怔,然后浑身的火就往那里蹿,他真想把她按自己身上,可是…… 他摇着头,喃喃地说:“不行、不行、不行……” 连说三个“不行”,显然是说服他自己的。 “那还说吃什么都行?我不干,回家洗白白在床上等我!”程一笙捏了捏他的耳垂说。脸上的坏笑一点都没有掩饰,像只狡猾的九尾狐。 殷权华丽丽地被她调戏了! “白白、床上……” 男人在这方面本就想象力丰富,此时殷权眼前出现的画面是,她躺在床上,尽显她那妖娆如玉的身躯,黑发如海藻般蜿蜒在她的身周,那景色,简直要逼爆一个男人,喷血而亡。 “一笙!”殷权喉结上下滚动,从中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程一笙伸出手,娇娇媚媚地揽了他的颈,轻声哼道:“嗯,我在这儿呢!” 真是要命了,殷权已经憋得面红耳赤,沉声说:“别闹了!” “没闹!”她趴在他耳边轻声问:“老公,回去做好不好?” 真是比以前胆大了,如果以前程一笙要命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不过现在情况不同,殷权忍得辛苦,她同样忍得辛苦。殷权经不起撩拨,她也是一样。她是真想了! 可是殷权哪里敢一再和她同房?上回事后让他提心吊胆很长时间,后来看她真没事儿才放心,现在再来,还不如他自己来解决自己的需要踏实。 “不好,一笙,你乖乖坐好,生完,等生完我好好补偿你,到时候你连喊‘不’的机会都没有!”大概是因为太渴望了,所以声音显得很邪恶。 程一笙红了脸,可却不乐意,摇着头说:“可是我想!” 殷权这刚刚压下一些的血,又涌了上来,他没有别的话可说,只能说:“为了孩子、为了孩子!” “可是孩子明明就没事儿嘛!”程一笙噘着嘴说。 “一笙,求你了!”殷权真是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生怕自己逞一时之快犯下错,那样的话,他怎么原谅自己? 现在的程一笙,可绝不是调戏了,而是真的想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心里痒痒似的,心悬在空中很难受,上不去下不来,烦躁的很。真是害人终害已啊,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 “难受嘛!”她噘着嘴,身子扭了一扭。 她那孕期综合症,又开始不定期发作了。 殷权心里急啊,想着用什么话题来岔开她的**?本来挺灵活的脑子,现在完全不管用了,锈了、轴了,竟然想不出可以引开的话题。可见他被那股火也烧得不轻。 他突然看到她紧握的手,不由问她:“一笙,你的手里是什么东西?” “啊?”程一笙被这突然的问话搞得有点懵,她转头看自己握着的手,摊开,看到躺在自己手心里的手机人偶。 当时那些礼物,都交由别人拿着,唯独这个手机链,本身就很小,再加上她喜欢,所以就下意识地攥手心里了,一直攥到现在。 “哦,观众送的小礼物嘛!”程一笙举起来,在他眼前晃,说道:“很像我吧,多可爱?” 话题总算被岔开,殷权松了口气,拿过她的手机链看了看说:“这个人倒是有心了!” 殷权想了想,好像这个手机链,就是他觉得有点不正常的男人拿的,不过那个男人,下了台,最终也没有怎么样。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多虑,他看这个人偶,像是实心的,里面应该没什么东西。他心想回头为了保证安全,还是等她睡着了,拿去检查一下。 他将东西放到她手心里,“回去拆礼物,没准有更新奇的呢,你可以把好的东西放在网上晒一晒,这样也算是对粉丝们的回报,你说呢?” 给她找点事儿做,只要她不想着那档子事就好。 程一笙点了点头说:“有道理,好吧!”她仰起下巴问他:“礼物呢?” “咱们到家,礼物就差不多到家了!”殷权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检查检查,避免有危险品。 “好!”程一笙点头,已经对这项工作期待起来了。 人都喜欢拆礼物,尤其是女人! 两人回了家,已经快十点了,殷权没敢让她洗澡,怕她再忍不住,想起那档子事,所以进门后他就催着她喝奶,然后洗漱上床睡觉。 “老公,不是说回来拆礼物的?”程一笙的目光无限哀怨。 “明天再拆,乖!今天太晚了,你想把宝宝熬出黑眼圈来?”殷权轻声哄着。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声,亏他想得出来。 最后还是依了他,她上了床,不过没睡,先靠在床上,把那个手机链拍了个照,然后传到微博上,写着“不知道哪位粉丝送的小礼物,很像我,好q、好萌、好喜欢,谢谢你。晚安各位,带着宝宝先睡了!” 发完之后,她将手机链挂到手机上,然后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下闭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毕竟忙了那么长时间,早就累了,所以入睡得很快。 殷权摇头,就这样还想做呢?有那精力吗?真是女人,想什么不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 他拿着她的手机,轻步走出门。 大门口,钟石跟阿莎已经把礼物都弄了来。殷权将手机递给钟石说:“查查这个手机坠,仔细一点!” 看她的意思,要把这个东西一直挂着了,这种小事情,他没必要驳她的意思,所以让钟石查仔细一点,免得有危险。 “是、殷总!”钟石去办。 殷权对阿莎说:“来,把这些东西都放到屋里!” 他要将屋里弄成一个礼物海洋的世界,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就可以拿一件礼物,这种感觉,多么的幸福?相信她明天一早起了床,肯定会尖叫。他将沙发留出一个人的位置,然后旁边都堆上礼物,像几座小山,颇为壮观。 没想到她的粉丝,真是热情。 殷权随意一瞧,一眼可见的礼物,有很多都是女性喜欢的毛绒玩具,没有太贵重的礼物。他想起来,钱总台倒是说了,一眼可见的贵重物品,或是盒子上写明东西的,都被台里退回原处了。 电视台也为自己的主持人考虑,不让开这个先例,否则钱没多少,可名声就受影响了。 原本程一笙今天掀起的热度还没有退,此时程一笙刚刚发的微博,当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这段时间,她忙于各种事,并不常发微博,现在有了一条,大家都疯狂留言转发。 在机场里候机的莫习凛,自然也看到了这条微博,她拎着那个手机链,只看到半只手,还可以看到手机链的背景,淡淡花的被子,看起来很温馨,她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 没想到她一直拿着那个礼物,带到了家里,睡觉的时候还拍照片,可以看出的确是喜欢。莫习凛心中,升起了一股满足感,大概这是他唯一可以留在她身边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他出海后游玩的时候,异国发现的,你可以拿照片做卡通3d人偶,他当时做了好几个,这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他珍藏着的,是他与她的合影。自然那合影,是ps出来的。 他的手机上,挂的是她。这次完全没想到可以上台送礼物,所以他把自己手机上的链拆下,当成礼物送给了她。本是阴差阳错,没想到得到了她的垂爱。此时他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如果现在,是他守在她的身边,那该有多幸福? 登机提示音打断了他眼前的幻景,他回过神,目光重新又深沉冷然起来,幸福的时候总是很短暂,他站起身,大步向里走去。 不过,想想那些网友留言的羡慕声,他又觉得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好歹,他比别人离她要近。 殷权对手机链的检测结果是没有问题,所以第二天,程一笙睁开眼拿过手机,便看到手机链,她想到昨晚发的微博,赶紧登上去看,果真那条微博下很多留言,她随意翻看几页,说好看的人不少,但是更多的人说:“我也送了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多发些照片来看看吧!” 程一笙兴致勃勃地坐起身,穿上拖鞋,走出去。 本来她是想去找殷权的,不过一出房间门,她便看到了小山般的礼物,顿时瞪大眼睛,视觉受到冲击,心像是要飞出来一般。 “啊!”她兴奋地走过去,简直太梦幻了! 殷权听到她的声音,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她向礼物堆走去,他赶紧走来说:“我扶你过去!” 虽然这些礼物他已经给她开好了路,但万一有一个两个的盒子滚落下来,绊倒了她也不行,他扶着她说:“以后进来出来,都要由我扶着,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程一笙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礼物。 殷权把她扶着坐到沙发上,无奈地说:“你先看着,我去做饭!马上就吃!” “好,去吧去吧!”程一笙说着,拿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准备拆。 殷权说道:“包装纸就扔在桌子上,回头我让人来收。你看完的,就放在身边的桶里,知道吗?” “好,知道了,老公安排得真好,谢谢!”程一笙嘴甜的说。 不过说这话时,却不是看着他说的,而是盯着手里的礼物。显然此刻她眼里已经没有他了。 殷权摇摇头走了,倍感受到冷落,不过想想,比起昨晚在车里,冷落一下倒好。否则她热情起来,真是让他难以招架啊! 程一笙拆开第一个礼物,发现是个水晶小摆件,两个小娃娃,很是可爱。显然这是寓意她肚里的孩子,她觉得有趣。拿手机将这对娃娃拍了下来,发到微博里说:“睁开眼拆的第一个礼物,就是这个,真可爱,我的宝宝一定像这对娃娃一样可爱,谢谢送这对水晶娃娃的朋友!” 微博发出不久,就有人尖叫着留言,“啊啊啊啊……那是我送的啊!” 结果有人羡慕,有人不信,留言区里一片混乱,热闹非凡。 程一笙看到那些一眼可见的毛绒玩具并没有拆包装,这么多东西,她玩不过来不说,她的孩子恐怕都玩不过来,虽然家里有地方放,可是这些全是用钱买的东西如果放在储藏室是不是太浪费了?所以她想把这些东西,送给需要它们的孩子们。 那么最好的去处,大概就是孤儿院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在挑礼物的时候,将毛绒玩具挑出来放在一边,到时候让人收起来。 微博发出时间不长,她的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殷宅的,她赶紧接听,叫道:“爷爷!” 殷宗正笑着说:“一笙啊,看你微博知道你起床了!” 程一笙惊讶地问:“啊?爷爷?您也上微博?” “当然,我们也不能落伍嘛!”殷宗正上这东西,完全是想看她起没起。 “爷爷,您好厉害,我真佩服!”程一笙很难想象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用手机上微博的情景。 殷宗正开始进入主题,说道:“一笙,中秋节有晚会不能过来,那马上就快十月一长假了,能回殷宅看看吗?”这才是他的目的。看她微博也是想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给她打电话。 没办法啊,有个不孝的孙子,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了解他们的生活了。 程一笙这才想起,中秋忙各种事,忽略了去看爷爷、父母,她倍觉罪过,赶紧说道:“今天我们就去看您!” “呵呵,不用,你昨晚刚参加了节目,歇两天。国庆的时候……能住两天是最好了!”殷宗正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上回出了那样的事,真不好意思让一笙在这儿住,可是他又想,他一个人太寂寞,可是那群孩子,来了也是堵心。现在他最偏心的,自然就是殷权跟一笙了。 既然爷爷都这样说了,程一笙当然不会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说道:“好啊,爷爷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我给您淘换去!” “呵呵,没有没有,花什么钱?人来了就好!”殷宗正说道。 程一笙想了想,那就自己看着买吧!于是说道:“行,我们十月一的时候过去!” 殷权把早餐端到桌上,刚好听到她这句话,他将餐具摆好,见她挂了,才走过来问:“去哪儿?谁来的电话?” “是爷爷,这不中秋咱们也没去嘛,我想着国庆去住两天!”程一笙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不用!”殷权想起殷铎那件事,脸就寒了。 “哎呀老公,你不在意那些,可是我不能让别人说我不孝是不是?不去住两天,我心里会不安的。反正你现在也在n市,有你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程一笙说完,笑着说:“你把殷铎都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谁还敢惹我啊?” 程一笙觉得不能一辈子不过去住,毕竟老爷子为了她已经把殷建昌一家子得罪了,还出手整治花月晰,要是自己再不领情,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殷权见她这样说,算是勉强同意了,“不过,如果我出门,你也要跟我出去。” 他的意思,就是不能放她一个人在殷宅,否则那群人打听到他不在,没准又要生出什么事来。再说殷建昌肯定不罢休,要是再想什么阴损招数,防不胜防。 还有老爷子这层关系,殷权把殷铎收拾成那样,已经是极限了。毕竟是亲戚,不能再过了。真弄个人命或是废了,也不太好是不是? “好!”程一笙点头同意。 “走吧,吃早餐去!”殷权扶着她,往桌上扫了一眼,问她:“你把这些玩具挑出来,是想送人?” “是啊,有时间我想去孤儿院去一趟,把玩具送给小朋友们,拍些照片,让粉丝们看一下,他们的礼物,做了更有意义的事,你觉得呢?” 殷权认为她的想法不错,倒不是他喜欢做公益,他是觉得这样对她的名声好,对她的事业有好处。 殷权任何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将来。可以说他是一个商人,一个合格的商人。做所有事情,都要考虑背后更深的利益。 “好,有时间我安排一下!”殷权心想这事儿要做得趁早,一个是有热度,再有一个就是她肚子再大,做这些事就不太方便了。 吃过了饭,方凝给程一笙打电话,问她:“姐妹,中午有时间出来吃饭没?我们请你!” “有好事儿?”程一笙问她。 一听方凝的语气,就觉得肯定有喜事了。 “是啊,昨天托你的福,收视率第一。今天一早,钱总台跟薛台就被领导表扬了,结果我们得了实惠,有奖金哈哈。所以中午大家说聚一聚,过来吧!”方凝诱惑她。 “行!”程一笙当然乐于答应。她现在是闲人一个,所以聚会之类的事情,她愿意做。 殷权本想带她去公司的,看她中午要出去吃,就不想折腾,便在家陪了她一会儿,他去公司,她则由阿莎陪着在家拆礼物,中午直接去吃饭。 由于是一群人,所以殷权不担心薛岐渊能得到什么好,就算只有薛岐渊一个人,他也知道她不会给人占去便宜的。 电视台里,上下都沉浸在欢腾之中,好似过年一般。 安初语可以听到,处处都是“程一笙”三个字。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她是实习生,程一笙还是台柱一般。前段时间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她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程一笙都不在台里了,还能成为她头顶上的一片乌云。 难道她就是跟程一笙犯冲么? 这事儿还真不是犯冲,是你找着要犯这冲,有什么办法?你模仿人家,能好得了吗? 安初语比起最初沉默多了,完全没有了想要算计程一笙的心。她心想今晚要播的节目,很精彩,应该能够扳回一期吧!她节目的嘉宾,都不是什么名人。不过这一期是中秋特别节目,所以节目组请的嘉宾比较重量,她也是努力去做的一期节目,所以寄予了厚望。 安初语就像是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没人再注意到她。 中午的时候,她出去吃饭,看到方凝跟徐涵有说有笑地站在门口,像是等人。 安初语好奇,不由躲在一旁,看看这两个女人等什么人?她对于徐涵的成功,真是各种嫉妒恨,就因为攀上了程一笙,便取得了现在的成就?其实徐涵的能力本没她好,可就是这么多的好机会,让徐涵历练的,比自己都优秀了。比起自己,徐涵更像一个主持人,而自己…… 她真是恨…… 没等多久,薛岐渊与钱总台就从电梯里出来了,旁边还跟着展哲和中秋晚会的另一位主持人。 安初语心想这是有聚餐?她现在也是台里的重要主持人,为什么不叫她去参加呢?她心里有了一种失落感。 两位台长走到门口,方凝和徐涵转过身和两位台长说话,一群人向外走去。一看肯定是一起吃饭去了。 安初语不甘心地跟在后面,她想融入进去,为什么徐涵能和他们一起,自己就不行?她想,如果自己主动过去打招呼,钱总台或是薛台,会不会让自己也参加?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如果对方不开口,那她就自己吃呗。她觉得在台里不能太老实了,有时候关系是自己努力出来的,比如说在钱总台面前多露露面,时间一长,也是个熟脸了不是?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虽然开始她还觉得这样做脸皮有点厚,不太好意思,不过现在越想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之前的羞愧感,也被即将成功的喜悦而取代了。 于是安初语没再多想,生怕这勇气消失无踪,于是便跑过去叫道:“薛台、钱总台,你们去吃饭啊?” 众人都转过头看她。 薛岐渊没说话,钱总台则说:“啊、哦,是啊!” 没下文了?安初语笑着说:“我也去吃饭!” 意思很明显。 不过没人接茬。谁都明白,程一笙不待见安初语,谁要是开口让安初语一起去了,不是跟程一笙过不去吗? 于是冷场了,安初语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大概钱总台觉得冷场不好,于是就“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徐涵与方凝都用一种了然好笑的表情看着安初语,那意思就是我们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不过很不巧,没人肯让你加入。 这种被排挤在外的滋味儿不好受。你自己觉得和人家是一个档次的,可人家这个群体都不承认,安初语能舒服吗? 这种难堪让她真想退缩,可是她又不甘,这种不甘让她撑着,胶着!不过在外人看来,好像就是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走了。你们好意思不答应? 最终,薛岐渊终于开口了,安初语顿时觉得希望来了。帮自己的还是薛台,他还是看不得自己受委屈。 可是,薛岐渊说的话居然是:“钱总台,走吧!” “好、好!”钱总台看了安初语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要走。 显然,她不可能跟他们一起去了,安初语给自己找个台阶,笑着说:“我也去吃饭了,我先走了!”然后摆摆手,飞速跑了。 方凝冲徐涵使了个眼色,撇了下嘴说:“真够不要脸的!” 声音虽然不大,可这几个人站得都近啊,所以都听到了。刚刚跑出去的安初语也听到了,这并不是让安初语最羞愤的,最让她羞愤的是,方凝的话说出后,没人反对,没人斥责方凝。 这是一种认同,大家都认同了方凝的话。 安初语觉得脸烫极了,难道她的行为,就真让人们这样认为?跑到了拐弯处,她停了下来,偷偷看着那群人,她还是暗暗地跟上,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说她的。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所以人很多,安初语跟在后面倒是不显眼。她跟了一截没听到他们提到自己,说的都是昨晚中秋晚会上的事,还有夸程一笙的话。 一行人走到饭店门口,都停了下来。安初语也不敢再向前,远远地看着。 好像是在等人!安初语心想! 果真,很快的,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众人面前,她看到薛台亲自去拉门,给车里的人开门。答案呼之欲出,安初语睁大了双眼。 她看到,众人都围着车门处,薛岐渊更是亲自把里面的人给扶了出来,那人站在众人群中,更显娇小,那张脸虽然离得远,可是她依旧能够看出,这是程一笙。 安初语甚至可以看见薛台眼中的欢颜,看到那眸中的宠溺,她真痛恨自己视力太好,离这么远还能看清那么多东西。 怪不得、怪不得大家不让她参加,怪不得大家会有那样的反应,原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人是程一笙! 安初语感觉到,有程一笙在的地方,自己就像过街老鼠一样,虽然不至于人人喊打,可也人人想远离自己。她看着程一笙在众人簇拥下进了饭店,大家都在冲她笑,薛台那体贴的姿态,更像那是他的老婆! ------题外话------ 今天带孩子呢,更晚了,呼呼,好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四章 满城风雨,过街老鼠 安初语真是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给弄得身败名裂,将她从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拉下来,那样就没人喜欢她了。 可是,这也只能是解恨的想法,她没有任何办法,以前还能依靠的汪欣,现在她都自顾不暇,就更不可能管这件事了。再说上次她打电话,汪欣来了,最后也没有任何结果,看样子汪欣根本就不是程一笙的对手。 她又不能明着来,不然殷权手中的视频…… 想起这事儿,她就会想起那晚,继而心头涌起战栗,真是恨都不能!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看着程一笙那被众星捧月般的身影,消失在饭店门口。 程一笙当然是众星捧月了,她是这次的大功臣,台里的同事,能不捧她?台长能不捧她?显而易见的! 这厢,钱总台前面开路,薛台亲自护送她往里走,一群主持人殿后,这派头,真是无人能敌。无疑,这一刻是欢乐的,大家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包房。 薛岐渊给她拉开椅子,程一笙坐下,很有礼貌地回头向他道了句“谢谢”,方凝自然坐到她的另一边。徐涵其实想坐程一笙那边的,不过她有眼力价儿,看薛台盯着那里,便坐到了方凝的另一侧。 展哲动了心思,想着趁现在殷权没在,找个机会跟程一笙解释一下,让程一笙回去和殷权说说别造成误会,于是他走过来想要坐到程一笙的左手边。 薛岐渊可能让展哲如愿吗?当然不可能,他见展哲走过来,企图不良后,赶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不管钱总台还没有落座。展哲一看台长已经坐下,自己不能让人家再起来吧,只好摸着鼻子灰溜溜地再走回去。 钱总台自然是坐到薛岐渊的另一边了。 钱总台并没发现薛岐渊的这些小动作,他坐了下来,然后笑呵呵地说:“有一笙这个孕妇在,我们就都不要喝酒了,免得影响孩子。咱们喝果汁,那一笙喝点什么好?” 薛岐渊自诩研究了孕妇食谱,抢先说道:“这里有豆浆,味道不错!”他看向她问:“豆浆如何?” “行!”程一笙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钱总台招呼着大家点菜。这里他最大,没人敢点,所以菜单落在钱总台手里,钱总台看向程一笙说:“今天应该功臣来点!” 程一笙笑,说道:“我吃什么都行,我可不会点菜!” 她不是不会点,而是不管去哪儿吃饭,都由殷权来点,她习惯了吃,不习惯点,懒得动脑子研究。 薛岐渊将菜单拿了来,然后说:“我点吧!” 他打开菜单,看她一眼说:“我记得你喜欢吃酱牛肉!”然后又看向服务员说:“来盘酱牛肉!” 接着翻后面,又说:“多吃青菜有助于消化,不过芹菜里面含光感因子,吃完再晒太阳会长斑,所以就不要点了。还是要个鲮鱼油麦吧!孕妇多吃豆腐比较好,豆腐和鱼在一起是最好的搭配,点这道鱼。嗯……还有吃些菌类对孩子生长发育也有好处,这个菌丝很好,要一个。还有……”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薛岐渊淡然地合上菜单,抬起头,不解地问:“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展哲结巴地问:“薛、薛台,您什么时候成养生专家了?” “是啊!”钱总台搭话问:“你说说,我这个岁数的吃什么?” 薛岐渊只研究了孕妇的,没研究过中老年人,于是就应付地说了一句,“吃清淡点就好!” 钱总台点头,中肯地说:“对,我最近血压老高,是应该吃清淡些!” 众人围绕着薛岐渊懂养生的问题展开了讨论,这让薛岐渊感觉到非常的恼火,好似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一般。可是他又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有方凝才能想到,薛岐渊懂这些是为了谁。她不由感叹,这薛台为程一笙,可真是下功夫啊! 程一笙这心里,汗颜极了,自己天天在家闲着也没想过研究这些。看来她真是让人伺候的懒惰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就那么一个瞬间,等豆浆香味儿飘来的时候,她的心思立刻就跑到豆浆上了。 薛岐渊一直没说话,暗中观察她的表情,他看到她一脸渴望地看着端来的豆浆时,就知道她想喝了,他唇边浮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怪只怪这家饭店服务水平太好,根本没给他动手为她倒豆浆的机会,服务员给倒了豆浆,放在程一笙的面前。 程一笙捧着豆浆喝了起来,豆浆很新鲜,也非常浓郁,口感很好。她喝得很香,一口口品的,眉眼都弯了,看得众人直咽口水,结果展哲终于忍不住问:“程主播,豆浆真那么好喝?” 他一个大男人喝豆浆,是不是显得太娘了?不过看她喝的样子,那豆浆好像非常美味啊!他真是忍不住想喝。 程一笙最近越来越爱吃了,大概到了能吃的时候,有时就像饿了几辈子似的那么想吃东西。所以此刻她为这种没出息的吃相很是不好意思,于是赶紧笑道:“是不错,你也尝尝?” “哎呀,我一个大男人……” 其实钱总台也忍不住想喝了,他接过展哲的话说:“大男人怎么不能喝豆浆了?这样吧,大家都尝点,这样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众人也想喝,于是纷纷附和道:“是呀是呀,大家都喝,展哲你想喝个豆浆也不好意思说,这才不男人呢!” 先开口的展哲倒霉了,成了大家的话靶子,众人如了愿,调侃了他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抢的原因,大家喝到豆浆后,是觉得比平时好喝,那后上的果汁,就被冷落了。 薛岐渊很不满程一笙的豆浆被喝完,心里暗暗鄙视,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孕妇抢喝的?于是他又让服务员给上了一扎。 后面上菜了,程一笙虽然吃了加餐,可是此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于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看牛肉上来后,拿筷子挟了一块说:“反正都是自己人,不客气了,我先吃了!”然后就送入嘴中。 钱总台本来讲话后再开餐的,结果看人家已经吃上了,再讲话也不好,于是说道:“来,动筷、动筷,别那么多规矩,都吃!” 程一笙已经吃的没有形象,像是难民一般的往嘴里塞,看得大家直眼馋,牛肉肯定很好吃。于是大家那筷子,都伸向牛肉盘里。 程一笙再抬头的时候,郁闷地发现,为什么刚才还满盘的牛肉,瞬间就没了呢?肯定是饭店太小气,给的太少了。 薛岐渊真是气坏了,你们就没点自觉啊,豆浆抢、连个酱牛肉你们都抢?他正想着要不要再给她叫盘牛肉上来,这个时候别的菜也陆续上来了,程一笙开始向别的菜进攻。 于是薛岐渊发现,程一笙哪个菜吃的欢,别人也都要吃那个菜,他都要开始磨牙了,这群人今天怎么回事?于是程一笙哪道菜吃的欢,薛岐渊就帮她挟,两双筷子总要比她一双筷子挟得要快吧! 本来热热闹闹的饭桌,今天格外安静,只听到抢菜的声音。程一笙发现大家今天都很饿,她吃哪个菜,结果哪个菜就不剩什么了,第二口都吃不着。有薛岐渊帮她挟,她正高兴呢,要不真抢不过这群狼。 没想到男主持们一个个看起来挺斯文,结果吃起东西来简直斯文全无,都上抢的,真让她大开眼界。 这饭吃的效率真高,最后喝汤的时候,程一笙觉得这菌丝汤真是太好喝了,可惜碗太小,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就往盆里看,薛岐渊想给她再盛一碗的,结果只注意她的表情,晚了一步,结果勺子被人抢走,就再也抢不回来。 眼看着程一笙碗里的汤喝完了,他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孕妇?少喝点,先紧着孕妇喝完你们再喝?” 他说这话的时候,勺子在展哲那里,他刚开口,展哲盛完了汤,勺子已经传到了钱总台手里。此时钱总台手中的勺子进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真是尴尬极了。 程一笙更加尴尬,薛岐渊看到这情况,当然也倍加尴尬。程一笙到底是善良的,想到薛台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今天这饭吃的的确是很辛苦。于是程一笙马上替薛岐渊解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个抱歉,怀孕就是没吃相,不过这汤真是太好喝了,再要一盆吧!” 钱总台也反应过来了,顺台阶下,挥着勺子说:“再来一盆,干什么搞得那么抠抠缩缩?大家都喝个够啊!” 为了证明这汤的确好喝,程一笙喝了三碗,结果吃撑了,当然大家这回都不可避免地吃撑了。事实证明啊,果真人都是吃抢食的。 吃饱喝足,时间尚早,钱总台靠在椅子上说:“哎呀,这回中秋晚会可多亏了我们一笙啊,咱们台,可是扬眉吐气一回了。自从一笙休假,还没有这么痛快过,这回呢,论功行赏,奖金我们一笙可少不了!” 休假还有奖金?这事儿在程一笙身上,也是头一遭了,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真不愧是台一姐,在家歇着拿的钱都比一般人多。 程一笙也没推拒,大大方方地笑着说:“那就谢谢钱总台了!”她就当是出场费了,哪个孕妇还挺着肚子去给你上节目的? “呵呵,好,咱们为这次的胜利,干一杯!”钱总台举起杯。 本该在吃饭前做的事,吃完饭才做,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忘。 钱总台说的是干一杯,众人暗暗叫苦,为什么?都吃撑了,又喝了汤,哪里还喝得下饮料?可是领导让干,不干不行啊! 程一笙不怕,孕妇最大,再说她休假呢,根本不用遵守你们酒场的规矩,所以她就喝了一口。 薛岐渊只顾着给程一笙挟菜,没吃多少,所以有心想惩罚这群家伙,于是举杯叫道:“来,干!” 薛岐渊率先干了,倒霉下面的人一个个撑得要命,只能往肚里灌,只听见这饮料,喝进去,然后溢上来,再压下去,别提多痛苦。 人家钱总台是领导,说干了也只是酒场的话,他心里可没想干,也就喝了那么一口,看到大家都给面子,不由心里挺高兴,丝毫没考虑到人家撑不撑。 这哪里是享受啊,开始抢菜的时候是享受,现在就是上刑了,饿的滋味儿不好受,撑的滋味儿也不好受。 众人离开的时候服务员还想呢,这些人真能吃,要这么些菜竟然一扫而光,一盆汤居然都不够。电视台不是脑力劳动吗?怎么吃的都赶上体力劳动了? 走出门后,薛岐渊问:“一笙,去台里坐坐吧!”他真是舍不得她走,这回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相信下次殷权不会轻易让她上节目的。 钱总台也挺不舍,后面的国庆晚会、元旦晚会和春晚,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次次请人家程一笙来吧!他是最希望程一笙赶紧把孩子生出来的那个。 “就是啊,到台里坐坐吧!”钱总台也出言挽留。 程一笙笑着说:“不了,总台、薛台,我得回去休息了,怀孕容易累,没办法啊!有时间我过去看你们!” 殷权让她早点回去,说把那些礼物带到公司一堆,叫她尽快去拆礼物,他已经安排下去,近期就要去孤儿院。他这些都是借口,其实真相是让她不要在外面多玩,想到这饭桌上有薛岐渊,他就担心吃过饭,薛岐渊使计又把她拐走。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程一笙的心性也越来越像小孩,单纯的很,脑子也懒,不愿意去想那些事儿。那薛岐渊可是狡猾的很,他也看出来了,薛岐渊又变了方式,走温情路线。 一听她累了,谁也不敢再留,于是让她回去休息。薛岐渊想送的,程一笙婉拒了,开玩笑,殷权要是看她被个男人送回来,那不发飙才怪。 于是程一笙坐着车走了,方凝无限感慨地看着薛台不舍的目光,众人其实都不舍地目送程一笙离开,都没在意薛岐渊。 程一笙在台里,那算是人缘很好的了,从来不跟人红脸,当然针对她的人除外。所以现在人们都舍不得,还有一个关键,有她就有奖金啊,能给自己带来钱的人,谁也不会讨厌。 程一笙到了尊晟,一进门就坐到沙发上挺着肚子摸啊摸。 殷权心觉她此时很可爱,现在肚子只是微微有点,到时候大了肚子,这样坐着,肯定更加可爱。他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起来,笑着问她:“吃撑了?” “嗯!”她郁闷地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胃口都好得不行,我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想多吃都没了,真是光盘行动。我生怕自己吃不饱,所以也开始抢,结果吃撑了,真悲剧!” “哪里吃的?很好吃吗?”殷权觉得这些人也太没水准了,跟孕妇抢吃的? “咱们去过,就是挨着电视台最好的那间。菜还是以前吃过的。”程一笙说。 “那咱们再去吃!”殷权心想怎么能让她吃不饱呢?到时候他要了菜,她随便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程一笙却摇头,还摆着手说:“不了,真是吃多了,再也不想吃那些菜,让我消化消化再说!” “不然我陪你去散步?”殷权又问。 “不想动,累了!”她说着,随手拿过一个礼物,拆了起来,说道:“一会儿睡觉啊!” “发现你最近容易累?”殷权问。 “嗯,坐久了腰疼。”程一笙点头说。 殷权的眉又拧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 程一笙看他一脸纠结,不由说道:“瞧你这一脸跟人有仇的表情,我就是腰疼,孕妇里面很常见啊,你去问问医生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她打开最里面的盒子,拿出一套衣服,原来是件哺乳装,她撇撇嘴,“不是吧,竟然连这个都送!”里面还有张漂亮的卡片,她拿出来,上面是手写的字,娟秀优雅,“程主播,你一直是女人的典范,我也想做你那样的女人,现在送件衣服给你,希望妈妈健康,宝宝也健康!” 殷权却盯紧了那件衣服,心想着,等她睡觉就把这个拿去化验,他可不敢让她随便穿不知道谁送的东西,万一有什么化学成分弄到衣服上呢? 不过程一笙的思想没有他那么复杂,她感慨地说:“真是细心,估计是位当过妈妈的人。” 殷权已经站起身,向她走过来说:“好了,去睡觉吧,别硬撑着!” “胃里满满的,能躺下吗?”程一笙噘了嘴。 “那我陪你说会儿话!”殷权看她一脸不高兴,不由哄着她说。 “你不忙啦!”程一笙看看他桌上堆满的文件。 “你睡着了我再忙,刚好我和你说一下孤儿院的事!”殷权无奈,只好拿她最感兴趣的事吸引她。 果真,她一听这个便来了兴致,立刻站起身说:“好,走,床上说去!” 殷权扶着她走进休息室,让她先去洗了手,换件舒适的睡衣,然后靠在床上,她兴致勃勃地开口,“说吧!” “我看了一下,东西比较多,除了那些毛绒玩具,还有很多送给咱们孩子的玩具,我看家里已经买了不少,再有就过剩了,所以那些玩具也捐出去,你觉得呢?” “你总算觉得你买的东西太多了啊,真不容易!我没意见!”程一笙早就说过他,他不听,还一个劲儿的往家买。 殷权是怕有心之人害他孩子,也不怪他小心,上回出了殷铎的事,他能不小心吗?别说殷家人怎么想了,殷建昌要是想为殷铎报仇,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还是真高看殷建昌了,别看殷建昌闹得厉害,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到底是累了,她还在那儿硬撑,说都没说完她就睡着了。殷权说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低头一看,小女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无声地笑了,充满爱意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将她放躺在床上,他才抽身离开去工作。 安初语,在经历了羞辱与不甘之后,对于现状又一筹莫展,没有任何办法去报复程一笙。程一笙太强大了,她唯一可以用的就是汪欣,那么在汪欣也办法之后,她只能想办法来提高自己了。 另外,她十分期待晚上的节目,以为大家可以看到她的优点,觉得她不是完全不如程一笙的。但是却没想到,就是这个令她觉得可以让她翻身的节目,却给她带来了又一次灾难。 程一笙昨天刚刚穿了中式的服装上过舞台,今天大家便看到安初语穿着中式服装,让观众们被恶心了一把。于是节目刚开始,就不断有人打电话给电视台,要求停节目。电视台的官网也被网友留言给再一次折腾瘫痪了。 “偷盗者,下去!” “要不要脸啊?除了模仿你不会别的了?” “楼上的,你说错了,这不叫模仿,这完全是剽窃!” “楼上说的没错,就是个小偷,恶心!” “不把这节目停了,我们就不干!” “对,停节目、停节目!” 安初语一家正在电视机前欣赏节目,安母还说:“你看你主持的多好?这笑,多到位?怎么台里就不重视你呢?” 安父说:“都是这个程一笙碍事,要不咱们女儿,早就上去了。” 安初语越看,越觉得自己这节目挺好,心想一会儿就看网上的评价去。 她还没看,徐涵就来了电话。 安初语一看是徐涵的电话,心里就犯堵,不过这女人最近根本不给自己打电话,这回怎么想起来了?难道是徐涵也看自己的节目,觉得有前途,所以想着讨好自己了? 真会想啊! 她得意地接了电话,“喂?” 徐涵一听安初语这声音就知道她还不清楚现在网上都闹成什么样了,否则还能这么轻松?徐涵心想这回看你求谁去? 徐涵一副关心的语气说道:“安初语啊,看在咱们以前是同学、一个宿舍的面子上,我告诉你这个消息!” “什么啊!”安初语听徐涵的语气不对,心里也有些紧张。 “你看看现在网上闹成什么样了?都说要停你的节目,赶紧想办法吧!”然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安父安母看女儿表情不太对,都无心看电视,全看她了。 “网上有人说要停我的节目?”安初语赶紧从屋里拿出平板,然后上网。 全家人都凑到一起,看网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这一看,全家人都白了脸。 安初语喃喃地说:“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又揪出来说了?” 安父恼火地说:“这到底谁啊,无聊得总揪着你不放!” “肯定是程一笙,她昨天出现,今天针对你的人就来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安母恶意猜测。 “对,肯定是程一笙!”安初语一口咬定,她抬起头说:“你们不知道,这回薛台对程一笙的态度,简直程一笙怀的孩子是他的一般。” 安母问了一句,“不会真是他的吧,我看没准,要不没点念头,谁傻了一头扎进去不出来的?” 安父说:“唉,这些八卦现在先别说了,看看怎么办?闹这么凶,不会真要停节目吧!” 安初语把电脑放下,然后站起身说:“我得去趟台里!” 电视台里,薛岐渊和钱总台正在开紧急会议商量这件事。 钱总台叹气,“好端端的怎么这些人又激动起来了?” 薛岐渊说道:“昨天程一笙带来的震撼太大了,现在人们看到安初语,感觉跟程一笙真的太相似,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算太意外。”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撤节目不成?那可不行啊!”钱总台叹气。 “当然不行,要是观众闹一闹,节目就停了,以后有不喜欢的节目都来闹,到时候咱们节目还怎么办下去?再说了,台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访谈类节目!”薛岐渊完全是从工作的角度上来看的。 “你说得也没错,我也觉得要是真这样就撤了节目,也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咱们还是不保持回应的好!”钱总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薛岐渊说道。 钱总台站起身,“没想到请一笙也是有利有弊,这台里没了她,好像过不下去似的。我先回去了,看看情况再说。你负责安抚一下安主播的情绪。” “嗯,我知道了!”薛岐渊也不想今天管那些破事儿,说实话今天他心情挺好,显然这是来破坏他心情的。 薛岐渊回到办公室没多长时间,安初语就急慌慌地赶来了,她一进门,便惊慌地说:“薛台,现在怎么办啊?”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说道:“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事情不是没糟糕到以前的地步?还没有人往你头上扔鸡蛋不是?” 瞧瞧,这是领导说出的话吗?安初语气坏了,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忍。她缓了口气说:“薛台,那台里会停我的节目吗?” “这个目前还没有打算,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别想太多!”薛岐渊说道。 这句话,让安初语心里还稍稍放心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忽略薛岐渊说的“目前”两个字,于是她又追问道:“薛台,要是那些人不肯罢休,我的节目是不是就被停了?” 薛岐渊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也不是外行人了,节目哪能说停就停?得向广电总局报批,这是别人能左右得了的吗?” 安初语知道,可是她能放下心吗?她为的,不过是薛岐渊的态度,现在她看到了,他的态度,还算让自己安心。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家里打的。本来她想出去接,可是一看家里来的电话,就多了个心眼,如果没有事情,家里应该不会这么快的给她打电话。她嘱咐过,有消息她会给家里回电,不让家里来电。 肯定出事了,那么出事,也得让薛台听见。于是她当着薛岐渊的面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安母惊声喊道:“初语,咱家被人扔了砖头,玻璃被砸了。” “什么?这分明就是威胁!”安初语转头看向薛岐渊,叫道:“薛台,我家被人扔了砖头,玻璃都被打碎了!” 薛岐渊听后,点头说:“那你快回去吧,小心些!” 啊?安初语愣了一下,她要的可不是这个。于是她接着说道:“薛台,您帮帮我吧!” 薛岐渊的眉头微微皱了,说道:“这种事,你应该找警察,找我有什么用?” 安初语按了电话,说道:“薛台,这肯定是程一笙的粉丝做的!”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说。现在你的情况本来就紧张,再被人听到什么不好的,更麻烦!”薛岐渊说道。 安初语不甘心,说道:“薛台,我就是跟您说说啊,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她想把事儿弄到程一笙身上,但是又不敢,所以先试探一下。 薛岐渊压抑着不耐烦,说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还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去报警吧!” “薛台,怎么昨天程一笙上了台,今天她的粉丝们就开始攻击我呢?”安初语的话,开始有指向性了。 这下薛岐渊彻底压不住心里的不耐,坐直身子说道:“你模仿程一笙的节目,你低调点算了。昨天程一笙上台,今天粉丝们热度还没下去,就看到你这个模仿者,他们有反应是正常的!你也别在这儿磨蹭了,赶紧回去吧,模仿人家就应该有模仿人家的自觉,别以为你成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这话说的安初语好委屈,就算她是模仿的,她也付出努力了啊,又不是什么都没做。节目性质她可以模仿,可说的每一句话她也不可能照背程一笙的话吧。 如果没有程一笙,恐怕她连名都出不了,这就是她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方了。 “还不赶紧走?再不回去,你家要是被人砸了,都说不准!”薛岐渊本来真想听钱总台的安抚一下她,可是这女人太麻烦了,给点阳光就灿烂,他实在没有那个耐心。 一看薛台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更没有埋怨程一笙的意思,她又惦记自己家,所以只能先回去了。 事关安初语前途的大事,薛岐渊没拿这当回事,靠在椅子上继续回味今天的事情。 安初语回了家,看到卧室的玻璃碎了,床上还有个砖头,她脸色很难看,转过头问:“报警了吗?” “没,这不你没回来,不知道该不该报警!”安母说道。 “报警,现在!”安初语心想,一会儿跟警察说的时候,她要把话引到程一笙身上。 报过警后,没过多长时间,警察来了,勘测了一下现场,然后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安初语摇头。 “那你有没有什么仇人?”警察问。 “我没有仇人,不过我的节目在今晚播出后,很多人在骂我,现在连我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我猜测是程一笙的粉丝们干的。”安初语提出了那个名字。 “哟,这可不好找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是哪一个啊!”警察问。 “那一般多长时间破案?”安初语感觉到情况不太对,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我们会移交派出所,不过说实话,这类不算严重的案子,不能保证什么时候破案!” “那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保证尽快破案?”安初语问。 “这个,除非是有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才会有刑警队专门来破,不过你这个,不够那个级别!”警察做完记录,让报案人签字。 签完字,警察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小心一些吧,不然的话就出去避一避!” 这叫什么事儿啊,安初语也听出来了,除非有人重伤或死了,才会加重查,那样查了不也晚了?真是气死她了。 程一笙自然看到网上的谩骂,说实话这样虽然解气,可她不想安初语的节目被取消,那样的话,台里势必要准备另一场访谈节目,到时候万一成功了,那她将来怎么回台里? 事情出了之后,她的电话也不断地响起,有媒体想要采访她。对此程一笙一概不接,这电话不能接,她只能保持沉默。 第一她不能支持别人去骂安初语。另一方面如果她说让大家冷静,那就等于承认了安初语的节目,这样她将来复出,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甚至谭记都打来了电话,问她:“程主播,这件事儿您想发表什么意见吗?” 程一笙说道:“抱歉谭记,我什么都不能说!” 谭记明白了,说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没有独家,但这也代表了别人不可能有独家。 程一笙说道:“我有什么活动,会通知你!” 这是给他好处了。 “好的,等您电话!”谭记很高兴,这电话没白打。 殷权看着电视,皱着眉说:“真是麻烦!” “他们也是好心!”程一笙说那些粉丝,“不过有些人不冷静罢了,但是我不能就此指责不是?” “行了,我给你端水果!”殷权去厨房,拿来水果,开始给她做拼盘。 此时电视上露出了安初语的脸,她一边说一边抹泪,“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家这样骂我,刚才我家的玻璃被砸了,我很害怕。我想跟大家说,我也在努力,为什么你们不认真看看我的节目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节目形势呢?” 程一笙说:“不是吧,偷了人东西问人家,你们怎么不看看我的技术呢?一定要看我偷了东西?逻辑有问题吧!” “我希望你们再生气,不要波及到我的家人。我也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努力的机会,我刚从学校里出来,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让人有些心疼。这一切自然也是安初语装出来的,她不甘于此,所以打电话找了媒体,演了这么一出,目的自然是想度过这个难关。 不过,程一笙的粉丝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的苦肉计可没能瞒过大家的眼睛。 有骂她做戏的,还有骂她不要脸的。 最冷静的就是要求她改变节目形势,访谈节目你可以有,但不要模仿程一笙的节目,这样就没人针对你了。 安初语能改吗?当然不能,她的节目有收视率那完全是靠模仿了程一笙的节目而来的。改了谁还看? 安初语这段声明播出来以后,并没有换来人们的宽容,结果是她家的玻璃,没有一块完好的,整个屋子像是个风洞。 你说这是走还是不走?走了吧,连玻璃都没有,要是晚上有人爬窗偷东西怎么办?可是如果不走,这屋子也没人敢住啊! 一家人最后到底舍命不舍财,决定在客厅里凑合一晚。好歹阳台那儿比较安全,不砖头砸不进来。 安母叹着气说:“这群人怎么就不明白事理呢?这么干有用?” 安父气呼呼地说:“我看就是程一笙挑动那些人干的。要不都这样了,怎么她不出来说句话呢?” 安初语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没想到程一笙给来阴的!” 安母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给薛台的母亲打个电话?” 安初语摇头说:“没用,她也没办法,再说她现在都自身难保呢!” 这一家子正商量办法,薛岐渊的电话就来了,气道:“安初语,我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都别做,你好端端的上电视哭个什么劲儿?吃饱撑的啊?” 安初语被骂懵了,条件反射地说:“不是啊,那样大家就同情我了,不再骂我了!” “你蠢啊,你看到结果了?没人骂你了吗?你觉得哭一哭就解决问题了?你不知道自己偷的别人的节目?有短处自己别吭声就完了,你瞎折腾什么?哭了也不能抹掉你模仿人节目的事实。我告诉你,这下麻烦大了!”薛岐渊很少这样生气骂人,可见这回真的是气坏了。 ------题外话------ 快被挤下榜了,有月票的麻烦给投一张,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五章 有意义的事 安初语听薛岐渊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问:“有……什么麻烦?” “本来这就算有矛盾,也算是咱们台里的内部矛盾,上面不愿意管。可是这回你露面,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仅那些骂你的粉丝们更加激动,领导也找钱总台谈话,要求把咱们台里的事儿整干净,我看你是真不想要这个节目了!”薛岐渊重重地说。 这下安初语真的慌了,叫道:“薛台、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想要节目,我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哭了出来。大概这算是她经历的最大波折吧! “你要是早有点脑子,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这次就看总台跟领导谈话的结果了!”薛岐渊说着,重重地挂了电话。 安父安母见她挂了,赶紧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这个晚上真是不消停,好不容易刚刚安静下来,看似又有麻烦了。 安初语哭丧着脸说:“电视台上面的领导,下命令整顿节目,我的节目,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得住!” “啊?为什么?”安母问。 “明明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停你的节目?”安父也问。 安初语摇头,说道:“可是那些粉丝们不认为不是我的错啊!他们总是闹,影响不好,台里肯定要拿出一个解决方案的。我再一露面,上面觉得好像我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让我们台领导整顿的!” “明明就是你受了委屈呀!”安母着急地说。不明白怎么领导也颠倒事非了。 “那些人不消停,我一个人再受了委屈,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委屈一群人吧。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委屈我了!我这才明白薛台为什么让我不回应,让他们骂骂,解解气完了。现在人家非要一个结果,最后不是我倒霉是什么?”安初语,明白也晚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找你们台长他妈去?”安父把薛台的母亲,当成了救命稻草,什么都找。 中秋晚会这件事就够让他没面子的了,如果这回连节目都没了,他就彻底在邻居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了,他可不想那样。 安初语摇头,“找她有什么用?这事儿连钱总台都没办法!”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中没有焦距,心神大乱。 钱总台刚从领导办公室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郁闷,这个安初语就会惹事儿。这场风波,连带着昨晚程一笙的轰动效应也淡去了一些。他还等着表扬呢,结果呢,最后落成批评了,谁不郁闷? 要是程一笙,就从来不会给他惹麻烦。 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安初语不是他重视,而是台里总不能有访谈类节目的缺口吧!如果去买别的节目,那程一笙将来回台里,那个节目该怎么办?这些都是让人为难的事儿。说实话,他潜意识里就想让安初语代替了程一笙,度过这么一段非常时期,等程一笙生完了孩子,谁还管安初语是什么? 毕竟是模仿的,当不得真! 这么点子事儿,一直折腾到了这会儿,钱总台也没回家,直接去了电视台,领导找钱总台谈话,薛岐渊自然也没走,在电视台等着。一听说钱总台回来了,他就急忙过去找人。 “总台,怎么样?”薛岐渊问。 钱总台费力地坐到椅子上,刚才伏低做小的,真是累啊,岁数大了,禁不住。 “还能怎么样?领导不想管,也要这事儿闹得别太大才行!要是这件事的事态能控制住,那就问题不大,否则的话,等着停节目吧!”钱总台说完,长长地叹气。 薛岐渊本就拧着的眉,拧得更紧了,他忍不住又拿出一支烟,可一想到这是在领导的办公室,只好又放了回去。他沉声说道:“就算是按最坏的结果来办,我们也不可能立刻上档新的访谈节目啊!那样的话,这一方面就是空白,时间长了,程一笙攒下的那些人气,可全都没了!” “是啊,这是显而易见的!”钱总台说道。 “总台,这节目绝不能停!”薛岐渊已经把这件事想得很清楚了,此时他非常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我当然知道,行了,看明天的势头如何吧,我先躺会儿!”钱总台此时累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好吧!我再回去想想办法!”薛岐渊转身走了出去。 钱总台心想,这件事也只有程一笙出面才能平息了,可是他怎么有脸找人为安初语求情?真是为难啊! 薛岐渊回到办公室,先是拿起电话给谭记打过去。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上一档另外强有力的新闻,才能转移走大家的目光。 “喂,薛台!”谭记的声音很清醒,显然还没有休息。 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作为娱乐记者,怎么能休息呢?网上一刻不停歇,他们就一刻不能闭眼。 “谭记!”薛岐渊沉声开口了,“你手里有没有资源?让人们迅速从安初语身上移开目光?” 谭记一看到领导来电,就想到说的是这件事了,他没有犹豫地说道:“薛台,手里是有,不过都是一些什么在哪儿吃饭,去哪儿度假的小事,根本就不足以盖过这件事,从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事儿不会那么轻易结束,程主播的粉丝们太铁了。” 薛岐渊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立刻说道:“你联系联系业界朋友,看能不能找出个大事来发!” “好吧薛台,我现在就去联系,不过我可不敢保证真的有大事!”谭记说道。 “嗯,我知道!”薛岐渊这是没办法了,所以只能靠运气碰。 程一笙的粉丝的确很铁,哪怕是深夜了,这件事情的热度还没有散去,仍旧在网上坚持着。最关键的,这些人还自发的,有人熬白天,有人熬晚上,分工明确,反正你要是不停了安初语的节目,我们就不消停。 此时程一笙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外面的纷扰再大,也烦不着这位准妈妈睡觉的心。 第二天一早,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还是被这件事情占据着。报纸电视台也都纷纷报导了这件事,可见,薛台想的办法并没能用到。 谭记才不会帮薛台,别看这应该是他分内的事。他要是帮了薛台,就等于是跟程一笙作对,为了不得罪薛台,他发了几个小新闻,可都没能上了头条。这就不怪他了,新闻不给力,人没程一笙火,那有什么办法? 他很清楚,有了程一笙的头条,就可以让他轻轻松松地在这一行稳坐老大的位子。 薛岐渊被各种电视骚扰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到了八点,他迫不及待地去找钱总台。 钱总台昨晚没睡一会儿,好不容易熬到八点,他吩咐助理不要让人进来打扰,然后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 程一笙跟殷权刚刚到了尊晟,她在车上已经看了事态的发展,一夜过后,没有消退的趋势,看来安初语这回真有麻烦了。此时她看到钱总台的电话,知道多半逃不开这件事的关系,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走进休息室,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接了电话。 “钱总台?”程一笙用她惯常的带着微笑的声音打招呼。 “一笙啊,不知道昨晚安初语的事,你看到了吗?”钱总台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现在这件事热度不退,再这么着下去,他恐怕真要面临停节目的结果了。 程一笙没有回避,没有隐瞒,很直接地如实答道:“嗯,看到了!” 没了,对于此事,她不发表意见。 “呃,一笙,我知道挺难以启齿的,不过我是真的有难处,你也知道台里的情况,访谈节目除了你,没有合适的人选。当初我们也不想让安初语模仿你,可是没办法,收视率得要,任务等着呢,所以这是不得已的。一笙,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帮我一下?”钱总台说得很是谦卑,别以为台长很风光,现在电视台的竞争都那么激烈,你收视率要总是垫底,别说领导不待见,要是去开会,自己都没脸跟别的台长走到一起。 所以风光的,那都是有收视率的台长,节目搞不好,说什么都没用。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十分明确地说:“台长,我理解您的难处,可是让我出言帮她,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承认她合理存在!” 钱总台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事儿本就是他强人所难。 “不过……”程一笙转折了一下,说道:“我最多能做的就是用别的事,来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这是最大的努力了!” 钱总台一听,马上欣喜地说:“好、这样最好了!” 程一笙话音又是一转,说道:“但是总台,我有条件!” 门外薛岐渊已经被助理拦了下来,助理说道:“总台说了,不让人进去打扰他!” 薛岐渊意外地问:“总台还在休息吗?”这个时候,能睡得着? “起来了,不过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助理说道。 薛岐渊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那我等一会儿吧!” 屋里钱总台忙说:“好、好,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你!” 程一笙笑了,说道:“总台,我可不是强人所难的那种人,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只能让安初语主持目前这档节目,不能再让她兼别的节目。跟您坦白讲,我迟早是要回来的,回来之后,我要取代她!” 现在不提要求,什么时候提?她清楚,安初语只要陷在这个节目里,即使飞得再高,也有被她拉下来的一天。可如果安初语有了别的节目,别的节目万一意外大火,那事情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要的,就是万无一失! 钱总台要的,只是保住这个访谈类节目。现在他也看出来了,安初语是不可能出大名的了。主持人和明星不同,新人不可能上来就大火特火,主持人的名气是需要积累的,程一笙进台里几年才有今天的成果,只要不傻,当然选择程一笙这样现成的,而不是花时间培养一个新人。他没几年就要退休了,也花不起这个时间。 所以程一笙的条件对他来讲不是条件,他当机立断地说:“这个不是问题,一笙啊,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这真是谁也比不了的。我期待你回来的那一天!” 说完,他还爽朗的笑了两声,有程一笙的帮助,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呵呵,我也期待着回台里的那天!”程一笙笑着说。 这件事情落实了,她心情也非常的好,安初语不可能有别的节目,也不可能在晚会上露脸,那么后患就没有了。而目前的安初语还没有想到,要在别的方面发展一下自己。 挂了电话,程一笙扭过头问殷权,“老公,下午能安排去孤儿院吗?” 刚才她与钱总台的对话,殷权都听到了,他自然也明白她的用意,不由对她这趁火打劫感觉十分有趣,她的这个狡猾举动,令他又是爱意横生。怎么说呢,他还就喜欢看她算计别人的样子,那个时候,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没问题!”殷权说道。 “时间会不会太紧?”程一笙问。毕竟这个打算刚刚提出不久,他要去安排,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会!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做这种公益事情,孤儿院一般会很配合,就是一个布置问题,他人手多,好安排。 “好吧,那就下午!”程一笙想了想说:“先把那些礼物堆起来,我来张照片!” 殷权拿起电话开始安排,程一笙开始想今天的活动安排。 钱总台歇了一会儿,顺带想了一想,程一笙会发什么样的新闻来压住这件事?他心想多半是在她怀孕的问题上做文章,毕竟她怀孕之事,倍受大家的关注。 过了一会儿,他才打电话吩咐外面的助理工作,助理趁机向他汇报,薛台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让他进来!”钱总台心想这件事,也得让薛台知道,免得薛台没事了总想给安初语弄什么新节目。 薛岐渊进门后,看钱总台的表情有所缓和,不像昨晚那么难看,心情瞧着也不错,也不再焦急了。他不由问道:“钱总台,这件事有办法解决了?” “唉,还是得靠一笙呀!”钱总台感慨。 “程一笙……肯帮安初语?”薛岐渊不信地问,程一笙对安初语的排斥与厌恶他看到了,怎么想这种可能性也不应该有啊。 “变相吧,不过不是冲安初语的面子,当然是冲我……”他本来想表示一下自己面子大,但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在顿了一下后,又加上,“冲你、还有台里的面子。她答应发条新闻,压住这件事,算是她最大的让步!” 薛岐渊沉默了一下,问他:“她有要求吗?” 不愧是程一笙的老领导,了解程一笙的为人。如果单冲面子,恐怕还不行。 “呵呵,当然。”钱总台笑了一下,负着手说:“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让小安再上别的节目,也就是说,程一笙回来之前,小安就主持她现有的节目。她回来后,咱们肯定要取消小安的节目,你说是不是?” 薛岐渊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点头说:“嗯,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钱总台又说:“我看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起,否则显得也不太好。要是小安问起来,你就说是咱们让一笙帮忙,然后一笙答应,就这样。” “好!”薛岐渊同意了。 此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薛岐渊回办公室的时候,安初语在办公室门前等着,站在那里,脸色不好,有些瑟瑟的样子。 一见他出了电梯,她怯怯地上前两步,问道:“薛台,那事……” 一个晚上,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淡去,反而有一种愈演愈烈之势,这让安初语本就惶恐的心,更加慌乱了起来。 薛岐渊没有作声,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安初语迈着小步,跟小媳妇一样跟了进去。 陈助理在办公桌后面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薛岐渊坐到椅子上,冷眸望向她,问她:“现在可想明白了?为什么我让你低调?” 安初语点头,“想明白了,薛台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擅自行动了!” 这次的事,估计能给她一个很大的教训,让她在这段时间内消停下来。 薛岐渊点点头,对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 “对不起薛台!”她唇一扁,又要哭。 “行了,别摆出这副受委屈的样子,谁买账?你看看那些网友们的反应就知道了,别看你是女人,你会哭,那也没用。你记住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如果程一笙遇到这样的事,她肯定不会用哭来解决问题!”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又是程一笙,他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三个字,有多么的恨与厌恶。 安初语没说话,薛岐渊却看到她脸上一闪即逝的厌恶。他不由扯了下唇说:“事情解决了!” 她讶异地抬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知道是怎么解决的吗?”薛岐渊问。 安初语摇头。 “就是你最不服、最讨厌的程一笙,帮了你!”薛岐渊说着,身子向前探去,语气很重地说出了这句话。 安初语瞪着眼,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半晌她才问:“程主播,会帮我?” 怎么可能? 薛岐渊笑了一下,然后靠在椅子上说:“当然不可能是帮你。为了这事儿,钱总台亲自去求她。她是看在钱总台的面子上才做的!” 这样的解释,让安初语容易接受一些,她真是不相信程一笙会帮她,那样的话,世界都玄幻了。 薛岐渊接着说:“不过,这也证明程一笙的胸怀宽广,如果她有心要你死,那你这次就躲不过,如果她再让粉丝们做些什么,别说这里了,别的台你也别想去,这行你都呆不下去,知道吗?” 这点,安初语算是见识到程一笙的厉害了,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也不多说别的,以前让你学学程一笙,你总是不屑,这次你也应该看出来她比你厉害不只一个档次。所以人还要靠自己的努力,你的将来,只能靠你自己了,明白吗?”薛岐渊这一番话还是很中肯的,他知道如果将来真的等程一笙回来停了安初语的节目,那相当是给了安初语希望又给了她绝望。所以以后他想着让安初语自己也努力努力,如果真的表现不错,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比如说,程一笙回来了,安初语离开访谈节目,进行别的节目。不过到时候能不能那样,只能看安初语的个人能力了。 不管安初语心里怎么想,但她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听话的样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薛台谢谢您!” “行了,你出去好好工作吧!”薛岐渊靠在椅子上,想着程一笙会用什么办法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过不多时,网上的新闻跳了出来,薛岐渊赶紧去点,原来是程一笙发微博了。 程一笙站在一个房间里,后面是一堆玩具,有毛绒玩具,也有男孩子玩的玩具,可谓是琳琅满目。程一笙发的话是,“玩具多不多?熟悉吗?当然,就是你们送的,猜猜我要干什么?” 薛岐渊看了新闻,赶紧去上程一笙的微博,发现那条微博下面已经一堆留言,他大概看了一下,猜什么的都有。他再去看贴吧,果真留言让安初语停节目的人已经少多了,都去上程一笙的微博留言。 真是个好办法,用提问的方式,让大家转移了注意力。这也证明程一笙并没有拿安初语当回事,聪明地回避了这件事。 每一次,程一笙的智慧,都会让薛岐渊生出一种欣赏的心来。每一次,他生出了这种心,对她的感情,就越发地无法自拔。 怎么说呢?他希望找一个思想上与他有一致高度的女人,显然程一笙就是这种人。台里的主持人那么多,他还真没有觉得有哪个主持人,比程一笙还要聪明。这也是他对程一笙无法忘怀的原因,她的魅力,简直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就好像你住惯了大房子,吃惯了珍馐,然后让你去过穷人的生活,你受不了一样。 电话响了起来,薛岐渊拿起来接听,“喂,您好!” 电话里,钱总台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薛台,你看到了吗?一笙简直就是绝了啊!真没想到,现在骂小安的人少多了,哎呀,真是厉害!” 薛岐渊笑着说:“是啊,我也看到了,的确厉害!” 他从来不吝啬对程一笙的欣赏与表扬。 “这也就是程一笙,也就是程一笙啊,要是别人,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吗?哈哈!”钱总台笑着说。 薛岐渊心里也高兴,不仅仅是高兴这次的危机解除了,而是为程一笙骄傲,这是他带出来的主持人。 网友的留言很多,那些玩具,自然会让人想到小孩子,所以猜到的人有不少,不过程一笙都没有回应。这条微博过后,她没再发表什么东西,先让大家有事情可干吧! 她没忘记给谭记的承诺,她一向都是有人情债赶紧还,别回头拖时间长忘了,她也不习惯欠人情。 谭记还郁闷呢,这多好的一个新闻啊,怎么没给他?就发了微博呢?此时来了电话,他高兴极了,毫无疑问,程一笙就是来给他独家了,真够意思! 他高兴地接听了,“喂,一笙啊,你的微博真是让我头痛,你到底要干什么?” 程一笙笑着说:“谭记您猜猜?” 这种熟络的语气,真是让谭记舒坦,不管程一笙的名气蹿得多么快,可对他一向都是这样,从来没有摆过架子,这让他非常的受用。 “我想着,肯定是跟孩子有关,这么多的玩具,得给多少孩子?”谭记说出自己的想法。 程一笙笑了,肯定地说:“不愧是大记者啊,洞悉能力与分析能力就是强啊!猜得没错,我打算把这些玩具捐给孤儿院。下午四点,到孤儿院门口等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够意思吗?” “太够意思了!”他没忍住,高兴得直拍大腿。 程一笙笑着问:“现在记者们是不是都出洞了?来我这儿蹲点?” “你聪明!”谭记点头说。 程一笙说道:“我没在尊晟也没在家,下午的时候,我来个声东击西,那样就没人跟你抢新闻了!” “一笙啊,你真是太体贴了,这个都给我想到了,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动死了!”谭记的语气,都要涕零一般。 “呵呵,您平时总关照我,我当然也要多为您着想了!”程一笙说完,又说道:“我还是希望等活动结束再发新闻,免得有记者赶过来。” 她的话音刚有停顿,谭记紧接着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是应该的!没问题!” “您放心,等您发完新闻后一个小时我才会更新微博,给您留出足够的时间!”程一笙笑着说。 “够义气!”谭记很爷们地说。 “行了,别夸了,下午见吧!”程一笙说。 “好!”谭记心想得赶紧收拾了,也别人让跟踪了自己。 现在记者们招儿太多了,知道他是程一笙的“新闻代言人”,一有事儿都跟踪他,以此来获得程一笙的新闻。真是服了! 程一笙是在尊晟拍完了照片,然后和殷权离开公司,去了殷权的一处房产休息,然后才发的微博,这样记者们肯定不会逮着她。 此时,t市,莫伟铮匆匆走进莫习风的办公室,问他:“你听说没有?莫习凛回公司上班来了!” “我知道,没想到他还真有脸回来,我以为他会学殷权一样,另起炉灶啊!”莫习风冷笑道。 “他脸皮是够厚,不过越是这样,也越说明他要拿回这个位置的决心,咱们可得小心!”莫伟铮说道。 “当然,我不会给他机会的!”莫习风道。 此时,开着的电视里,刚播出程一笙发微博的消息,莫伟铮听见“程一笙”三个字,就转头看电视。莫习铮的视线,也跟了过去。 听完之后,莫伟铮嗤道:“真不明白,那个据说模仿她的人,都要被打下去了,她这个时候傻乎乎的吸引人的注意力干什么?” 莫习风说:“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要是思想真那么简单,也当不了一姐,机会早让别人抢去了。所以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有什么内幕?一个女人,哼!”莫伟铮不屑地说。 莫习风从来不敢小看莫习凛,那么莫习凛看中的女人,自然不会简单。他目光幽深,盯着屏幕出神。 莫伟铮看他表情不对,不由拍了他肩说道:“哎,你发什么呆?别告诉我你对那女人也有兴趣?” “是有兴趣!”莫习风承认道。 “啊?”莫伟铮变了脸。 莫习风接着说:“我想了解程一笙,就是想猜到,下次尊晟广场搞活动,她会用什么招。” 莫伟铮不屑地说:“我看程一笙也就是一时兴起,你还指望她能次次都厉害?” “爸,这次咱们可以用这个借口,万一下回再不是她的对手,可就说不过去了。到时候奶奶责问下来,我们怎么回答?她可是已经知道上回尊晟大胜,是出自程一笙的手笔!”莫习风说道。 莫伟铮脸色微变,昨天老太太当着全家人的面赞扬程一笙,还说莫氏没一个比程一笙聪明的。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当然最不好看的,就是他们这对手下败将了。 莫习风说道:“所以,下一场,我们势在必得!” 莫伟铮点点头,同意儿子的这个说法。 下午三点的时候,尊晟门口,程一笙经常乘坐的车,从地下车库里驶了出来。这一出来,就吸引了所有蹲点记者们的注意,他们马上驱车跟上,然后车子一路跟随,一直到了某家购物广场。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在广场发东西? 车子驶进了地下车库,然后停到电梯门口,一群人围住了电梯,也看不清车里下来什么人,总之电梯是上去了。 一群记者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去第几层?记者们远远地盯着电梯,发现这电梯,哪层都停了,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去的哪里,不由得把他们气得七窍生烟。 反正人是在购物广场没错了,已经有手快的记者上了新闻,虽然没拍到人,但把车拍了下来。 而在孤儿院蹲守的记者们看到这些新闻,都赶往购物广场,反正没找到人不是?现在去也不晚,只要找到了人,这就算是大新闻。 记者们没能在电梯里看出门道,于是有人就猜了,那么多玩具,肯定是和儿童有关了,所以不少记者都去卖童装玩具的一层寻找程一笙的身影。能找到吗?当然不可能了。 孤儿院门口的记者们都撤了,程一笙就已经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由赶来的谭记给拍照。要说这谭记也挺不容易,甩那帮人就甩了有一会儿,这让他郁闷的不行。不过现在看到程一笙,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不由问道:“你怎么四点才来?不早一点?” “怕孩子们睡午觉啊,本来是做件好事,东西也不是我出的,不能跟救世主似的,送点东西就不让人家睡觉了!”程一笙笑着说。 谭记不由夸她:“还是你想的周到!” 程一笙笑笑,向里走去。 院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很朴实,她亲自接待了程一笙,程一笙当然要问起那些孤儿的事。 院长叹着气说:“健康的孩子们,多半都被领走了,所以留下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不健康的,再有就是长得实在不好看的。” 程一笙先跟着院长进了办公室,院长说道:“这些孩子们,很多都是因为身体有先天疾病所以被遗弃了,有的则是一些未婚妈妈遗弃的,总之各有各的可怜吧!” “那些有病的孩子,能得到医治吗?”程一笙关心地问。 院长说道:“如果单靠我们的力量肯定就困难多了,不过还好有一些救助,所以孩子们基本都能得到医治。现在社会上也有不少人来做义工,这些孩子们被大家关爱着。我觉得他们现在就是心理上的孤独,怎么说呢,知道自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知道自己没有爸爸妈妈,这对他们心理成长,还是有影响的。” 程一笙点头说:“是啊,虽然有很多人关心着他们,可是家庭对于孩子来讲,太重要了!” “是呀,可是这个世界,注定不公平,有幸福的孩子,也有不幸的孩子!”院长感叹道。 程一笙问:“不知道还有什么我能够帮的到?” 院长笑道:“你能够给孩子们送礼物,孩子们已经很高兴了,今天大概会让他们像过年一样兴奋!” 程一笙忙说:“这些东西也不是我出的,是我的观众们送的。我想如果能用这些东西做更有意义的事,不但我一个人高兴了,那么多需要关爱的孩子都高兴了,他们一定会有一种满足感。” 院长点头说:“没错,你能想到这种有意义的事,我就很开心了。” “我们看看孩子们去吧!”程一笙站起身说。 “好!我已经让她们都集合了!”院长说道。 程一笙已经迈出的步子顿住了,转过头笑着问:“院长,您不是还准备让我讲话吧!” “当然!”院长说道。 每次有人来捐钱捐物,都会搞这么一个仪式,捐东西的人讲讲话,孩子们听着,然后再领东西。 程一笙摇头说:“我看别这样了,我觉得呢,就直接把东西给她们搬进去,也别有那么多的规矩,让孩子们高兴高兴就行。不用让他们知道东西是我给的。” 她是觉得,这本是一件好事,可若真弄成一个仪式,就太功利了。而且在孩子们心里,也不会留下什么好印象,就好像给员工发福利,领导们要先讲半天话,显示自己有多大的功劳,那样员工们心里总是不会太舒服吧!而且她也受不了那些孩子们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目光。 她应该收养一个或两个孩子,可是她有自己的孩子。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事情,算她自私也好,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分出母爱。并且她觉得收养孩子也要教大于养,可是她的工作本来就忙,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保证能够亲自去教,更别提孩子再多了。所以她怕孩子们一盯自己,自己会冲动,收养下孩子。 院长赞赏地点头,像这样大批来捐物的人,多半都是有着商业目的的,肯定得有仪式,得讲话,孩子们接受了捐赠自然也得听着,现在这些孩子已经能做得很好,一个个可以站得笔直去听。这种早熟与懂事,让人很心酸。 像程一笙这样,真的为孩子们着想的人,真是不多了。 所以院长立刻同意了程一笙的提议,她带着程一笙站在窗外,让人把礼物们都带进教室,一群孩子们开始都没敢动,等着老师们发话,或是发东西。 老师说:“自己去挑喜欢的东西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去商店挑玩具,无疑孩子们都喜欢自己去挑喜欢的东西。这些孩子的高兴,不会掩饰,一个个尖叫的跑向那玩具堆,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程一笙站在窗外看着,本是高兴的一幕,可她却泪湿了眼眶。大概是即将为人母,看不得这样被遗弃的孩子们,以前没有那么深的体会,可是现在怀了孩子,她才能够体味到很多以前没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妙。 比如以前看到小孩子,觉得可爱,却不会有多么的喜欢,可是现在看到小孩子,就会不由自主地多看,想象着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不给人留活路 程一笙看着这些孩子,异常的满足,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出现在孩子们的面前,她希望孩子们能够单纯的快乐,而不是有意去讨好你这位施舍者。 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谭记的照片,记录下了一位孕妇站在窗前看着屋里天真的孩子们,这位孕妇的脸上露着微笑,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笑脸,看起来极为雍容圣洁,她的笑,那样的纯澈,让人见了,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世间美好的事情。 没有什么,却分外地让人觉得感动。 一个小时后,程一笙离开了孤儿院,此时那些记者们,几乎已经对购物中心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依旧没能看到程一笙的身影。也有人想到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可是除了这些线索也不知道去哪里,关键万一走了,程一笙在这儿出现了,那岂不是什么也拍不到?白费功夫了?如果真没在这儿,反正大家谁都拍不到。 这是一种从众的心理,记者们几个楼层都跑遍了,就连女厕所都有女记者搜查过了。 一群记者们在大厦门口蹲守吸烟,都发表自己的看法,这程一笙到底是去哪儿了。 “我刚才就说了,多半是在某个办公室,殷权能让她呆在那么多人的卖场里?万一被人撞了怎么办?” 另一位女记者附和道:“我看也是,就算是保护得当,那商场人多,空气流动不好,万一要是染个感冒怎么办?” “写字楼里那么多公司,谁哪知道她是去了哪个公司?”有记者发愁说。 “要是能有份公司明细就好了,咱们也能有个筛选!”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男记者说。 “我来想想办法,我倒是认识这商场里的一个人!”有位记者打电话。 看样子,这些记者们打算通力合作了。这倒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大家都发新闻,总比都发不出新闻要好。独家恐怕是别想了! 那位记者打完了电话,然后说道:“一会名单给我发手机上,可能公司不太全吧,但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有记者说:“成了大家请你吃饭啊!” 别人也都赞同地说:“是啊,成了请你吃饭!” 结果这公司名称还没发来,就有记者突然说:“呀,谭记发新闻了!” 众人忙看各自的手记,谭记的新闻不算短,照片也很长。这全归功于程一笙的调虎离山,没人跟他抢独家,所以时间充裕,可以慢慢写新闻,不仅在孤儿院门口的照片都放上去了,后来活动的照片也都放上去了。 主打照片,就是最后一张,程一笙站在窗外的那一张。他觉得这张照片很美,堪称经典了,相信那些粉丝们,一定会疯狂。 记者们脸色都不好看,有位记者叫道:“呀,我早就想肯定是孤儿院的,我应该坚持就对了!” 另一位记者痛悔地说:“我早就在孤儿院门口蹲着了,结果又开车跑到这边,真是悔死我了啊!” 从孤儿院过来的记者不只一位,现场悔声不断,等着回去挨骂吧!真是笨,折腾半天,一个逮着新闻的都没有。 此时程一笙已经回到家,她正在摆弄自己拍下的照片,打算晚上再发微博。她特意上微博看了看,发现不少人在留言。 “哇,原来真的去孤儿院了!” “好可爱的孩子们!” “我看到我送的毛绒玩具被一个小姑娘拿到了,她脸上的笑,好让我心酸,早知道我应该挑个更大的来买!” “我也看到我的玩具了,小姑娘在手里小心地摸,脸上的笑傻傻的,真是乐呆了!” “以前没关注过公益,现在觉得这样的事情真有意义,让我更加珍惜生活了,谢谢程一笙给我这种感觉!” “是啊,我也没发现公益是件这样有意义的事,我现在的心里很满足!” “我怎么送的不是玩具啊?我要再送玩具,程一笙什么时候还去孤儿院?” “楼下的,我看你还是自己去一趟吧,程主播挺着大肚子,怎么可能老往那儿跑?” “回复,你说得有道理,我明天就去!” …… 看样子,这个活动,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程一笙靠在沙发上,笑得很开心,她在想着,剩下的礼物,应该怎样让它们变得有意义一些? 程一笙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心里想着,这样的活动,的确是可以让人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有一种珍惜生活的感觉,再多的困难,在一些人生苦难面前,都变得不足为道,她觉得心里充斥着一种正能量,以前那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也瞬间没有了,她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让自己的心灵,也丰富起来。 谭记的新闻发了出来,真相就此揭晓。 别的记者也发出稿件,“程主播玩起了无间道,一干记者被耍得团团转!” 程一笙看到这个新闻,写到了微博上,说道:“你们跟错了车,怎么能怪我?我可没有耍人的意思!” 她的微博发出之后,粉丝们瞬间就沸腾了,纷纷说道:“就是的,你们也拍了自己的照片,那么一群人,围堵人家一个孕妇,合适吗?” 有的粉丝则说:“你们跟错了,怎么能怪别人?怪你们自己笨呗!” 反正现在粉丝们的情绪正激动着呢,谁跟程一笙顶着来,谁就要遭殃。 别的记者一看,都不敢再写什么,细细一想,也是的,他们也没看到那车里程一笙下来呀,殷权那么多辆车,程一笙爱坐哪辆坐哪辆,把这气撒到程一笙身上,的确是不太合适啊! 其实程一笙也就是随口说一句,没有生气的意思,却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她不由吓了一跳,替那位记者说了句好话,“大家别骂他了,都是是为了工作不容易,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看来以后发微博真是要谨慎一些了。 她这句话一出,那位记者也回应了,“我其实没有恶意,刚才被领导骂了,心情不好,一时冲动就发了,我正式对你道歉!”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阵势,现在立刻没事了,不过那位记者的领导,成了靶子。 程一笙笑了,跑到那位记者下面留言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对领导解释吧!” 那位记者发了个哭的表情,“惨了,一不小心,这下倒霉了!” 其实他的微博没什么人关注,平时说一些小事也无伤大雅,可是因为与程一笙有了互动,所以被关注数一下子突飞猛进,瞬间就突破了十万,看得他心惊胆战,也后悔自己发的那话,就算领导不看,恐怕也要上新闻的。 程一笙回复道:“你可以立刻发个新闻,就说记者与程一笙微博对话,没准能化险为夷!” 记者眼前一亮,立刻回复道:“谢谢、谢谢,我真是服了您,心胸宽广,为人善良,不跟我一般计较,感激之情无以为报,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程一笙笑,回复他:“你说得太可怕了,吓到我了,别那么动不动就要豁命的架势,世界很和平,网上很和谐!” 她的话一出,下面紧跟着一群人的笑脸。 程一笙说:“我去休息一下,晚上再发微博!” 发完了这条微博,她不再看手机,站起身去瞧在厨房里做饭的殷权。 殷权转头看站在门口的她问:“怎么不去歇着?” “老公!”程一笙向他走来,声音中隐有娇态,这是想向他撒娇呢。 殷权向她迎来,厨房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能进呢?他走到她面前,小心地扶着她将她带出了厨房。 “老公,今天突然才觉得,我简直太幸福了、太幸运了!”程一笙没有说自己从小家庭幸福的事,因为殷权曾经的不幸,她不想触及到。 仔细想想,她从小到大,真的很幸福,成长的也顺利。虽然当初和殷权结婚是被迫的,但是结婚后,殷权没有给她一点气受,简直比自愿找老公的那种还要倍受宠爱。这些,不是幸福是什么? 殷权感觉得出来,她今天去孤儿院又动了感情,其实他也颇有感触,似乎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虽然有个幸福的童年,但是那件事发生后,他也有孤儿的那种感觉。妈妈没了,父亲有也像没有,像爷爷又让那个女人进门了。他感觉自己很孤独! 今天,有了那样的感觉,他马上又看自己身边的女人,觉得她就是人生中他最大的幸福,为了享受这个幸福,之前的一切苦难,似乎也是值得的。那个时候,他最想做的,还是珍惜好她,珍惜孩子! 懂得珍惜的人,过得都会很满足很快乐,这是一种正能量,可以让人不再悲观,凡事都往好的方面去想。 殷权直接将程一笙带到了卧室,他坐到她的身边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像你一样,快乐地长大,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嗯!”程一笙反手抱住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蹭着,虽然今天早晨他刮过胡子,可是现在胡子已经长出了一些,她感觉到那硬硬的胡茬,有些痒又有些痛,这样的感觉,很踏实,很舒服! “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殷权担心她今天会累。 程一笙说:“老公啊,我不累,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我想跟你一起做饭,我可以择菜,行吗?” “乖,听话,等你生完了,我们再一起做饭!”殷权平时都舍不得让她择菜,那样她白皙细腻的手,会脏,会变得粗糙,她那么爱美。现在怀孕,更不会让她做这种事了。他恨不得把她供起来,什么都不要干。 “就是择个菜,我妈怀我的时候,还上班下班天天骑二八自行车呢,没那么娇贵,我就想和你一起做顿饭,感觉特别的温馨!”程一笙撒娇道。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怀孕了,应该怎么娇养着,除了一些禁忌的事情她不会做以外,并没有太拿自己当回事。 殷权对她的话真心觉得无奈,那是什么年代了?他有条件,为什么让她老婆不舒舒服服的?他继续哄道:“乖,做饭本来就是男人的事,你别瞎掺和啊,本来我在家能做的就不多,就只是做个饭,你还想剥夺?” 程一笙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做饭是男人的事”这种言论。别说,当这样男人的老婆,不知有多幸福。 一般居家的男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不赚钱。那样女人总会嫌弃男人没本事,太娘。像殷权这样又男人、又有本事,还体贴老婆会做家务的,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她笑倒在他怀里,问他:“那我这种既不做饭也不洗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太不自觉了?” 家里的卫生,有钟点工,脏衣服,有钟点工,做饭一般都是殷权来,程一笙真是什么都不用做。 殷权说道:“谁说,内衣不是你来洗的?这洗衣服可是很费力气的!” 汗…… 好吧!程一笙不好意思让钟点工洗贴身衣物,所以她和殷权的内衣,都是自己来洗,当然自从她怀孕之后,这种唯一的家务,也不用做了。 “这也算件事儿?”程一笙觉得,让人听去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当然!”殷权极其认真地说:“这可是天天要洗的!” “你不也是天天要做饭?”程一笙问。 殷权彻底无语了,说不过她,干脆态度强硬了起来,说道:“反正你想参与做饭是不可能了,老老实实地在这儿歇着!我以宝宝父亲的名义代宝宝命令你!你总不老实,他们累了,抗议了!” 程一笙笑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了,这男人,此时太可爱了,她反问道:“我怎么没听到?” “你这个妈妈总不老实,我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殷权说。 “可是宝宝们在我肚子里啊,我真的没有听到!”程一笙又说。 殷权这下快要抓狂了,这女人也太能言善辩了吧!他快疯了她还有词儿说。 讲道理,讲不过。强硬态度,她也不听。那么他只能……求饶了! “老婆啊,别闹了,你好好歇着吧行吗?你要是择菜,我这心里就难受,别让我难受了好不好?”殷权开始碎碎念,这几乎成他绝招了。 程一笙最怕的就是殷权来这个,一个大男人唠叨,别提有多别扭了。于是殷权一出此招,程一笙绝对无条件投降,她一看殷权这架势,有不绵不休的趋势后,她当机立断地打断他的话说:“好,你去忙吧!” 殷权听她松了口,不敢再耽搁,忙跑去动作迅速地做饭,免得她又想出别的什么事儿来。 程一笙看殷权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不免郁闷,这男人是不是对她太好了?想跟他感受一下共同做饭的乐趣,他都不同意。唉,她又睡不着,在这儿坐着有什么意思? 干脆,她打开电视,看看电视吧! 这个时间,正是播报一些地方新闻的时候,她今天的事,自然会在台里播出,而且占了很多的时间,毕竟她这么做是应了钱总台的请求,台里当然要利用这件事去掩盖安初语的事了。 事实上这个办法很有用,现在大家已经没有多少人再去关注安初语了,不少人纷纷说坐等程一笙的照片,看看自己送的礼物,被哪个宝宝挑去了,还有的人说,这是缘份,如果她的礼物被某个小孩挑去了,她就收养那个小孩。 程一笙觉得有意思,如果有收养条件的人都这样想,那对于那些渴望被收养的孩子们来说,真是一件大好事了。 可是…… 如果那个孩子,是有病的,还会有人愿意收养吗?程一笙想起孤儿院院长的话,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一般家庭,谁愿意去收养一个有病的孩子呢?不说别的,单就医疗费,如果便宜的话,恐怕当初也不会被遗弃了。 程一笙在孤儿院的时候想过,用自己的钱去做些什么,可是那时候念头太多,思绪太乱,理不出来。现在她有一种想法,如果她可以成立一个基金会,让孤儿院里有病的孩子得到很好的医治,可以被人收养,这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吧! 她觉得借怀孕的机会,可以把这件事做成,以后她生完孩子、恢复工作,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这些。还有,这可以作为她与殷权送给孩子们的礼物。很有意义吧! 一会儿可以找殷权商量商量。 殷权今天做饭效率很高,动作快却不手忙脚乱。程一笙看到饭桌上的四菜一汤,不由心里感叹,这利索人,做什么事都利索,真是让人羡慕不来啊。 殷权还担心她为没能择成菜而耿耿于怀,还为她宽心说:“今天高兴,我才做饭的,平时不是都由蒋老师来准备你的饮食?我也累不着,所以你不用心疼我!” 唉,程一笙不想解释了,这个男人…… 她笑着说:“我知道了,吃饭!”她先挟起菜吃了起来。 孕妇没吃相,这也会让别人觉得饭好吃。对于程一笙来讲,偶尔换换口味,食欲会很好,今天她很累殷权面子,吃得非常多。 殷权也觉得,自己这饭做得真不错,于是她突然就感悟到了为什么她的同事要跟她抢菜吃。他不由笑着说:“都说人吃抢食会香,果真不假,看你吃得那么香,我也觉得这菜好吃。所以你也不用怪你的同事和你抢菜了!” 程一笙点头说:“有道理!” 她觉得肚子里不那么饿得发慌之后,才开始说话,讲出自己的打算。 殷权听了她的想法,并不意外,他当时就觉得她肯定会做什么,这种有意义的事,他自然是支持的,一听这个基金会,以孩子的名义成立,他就更赞成了,然后说道:“你还不赶紧想孩子的名字,否则基金会都不知道叫什么。” 程一笙说:“如果按你最初的打算,一个叫糖糖,一个叫糖豆……” 殷权咳了一声,纠正道:“是糖包!” “好吧,糖包,那这基金会怎么也要让两个孩子的名字结合吧,所以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糖糖,另一个是糖包,你用哪个?糖包真是太难听了!”程一笙扶额,简直都不想再说下去。 殷权想了想说:“叫双糖如何?” “双糖?那不如叫红糖加白糖!”程一笙摆手,“我受不了!” 殷权凝眉苦思,他真觉得这名字不错。 程一笙叹气说:“这样吧,我先着手基金会的事,等名字,怎么也要确定肚子里是男是女再说吧!要是两个男孩,有一个叫糖糖也不合适。两个女孩儿,有一个叫糖包,估计孩子将来会恨你的。” “你怎么不说是一男一女?”殷权问。 程一笙瞥他,说道:“你就臭美吧,那样的机率才多低?我可不敢想那种好事。” 一男一女,那意味着儿女双全,当然好了。可是程一笙真没想过上天会如此厚待她,她觉得自己命已经够好的,如果这个再顺了心思,那简直幸运得让她觉得在做梦了! “为什么不敢想?敢想才会有!”殷权觉得她就应该是幸福的,应该倍受上天宠爱的,不只她宠着,老天也宠着,这才应该。所以他觉得能让她顺心如意,那是正常的,不顺心了才是不正常的。 这男人认为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程一笙觉得在这个方面跟他没有什么共鸣,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人为决定的,她不跟他抬杠,于是说道:“等宝宝性别确定了,咱们就想名字,然后再正式成立基金会。” “行,没问题!”这点殷权也同意。 吃过晚饭,程一笙把自己整理出来的照片,都发到了微博上。本来她想发几张有代表性的照片,可是看网友们都积极地想看自己的礼物被哪个孩子拿走了,所以程一笙就把全部照片都发了上去。 下面附上话,“找到得到你们礼物的天使了吗?没有被抱走的礼物,自己回去反省为什么你的礼物不受小朋友待见。” 最后一句话,自然引起了人们发笑,程一笙还想着就算有礼物没小朋友拿的,网友恐怕也不会站出来说。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真有网友站出来哭诉了,“我看到我的礼物还在地上,为什么没有小朋友喜欢呢?我送的黄豆豆,现在挺流行呀,我的小侄子,可喜欢这个呢,我没舍得给他买,让他妈买去,我攒钱给偶像买了一个!” 程一笙想了想,回复道:“也许那些孩子,不知道黄豆豆是什么,只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啊,没看过那个电影的,恐怕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那些小朋友们,也许看过喜洋洋与灰太狼,却不一定看过这些电影。这也是令人觉得心酸的一个地方,集体的关爱,不如父母关爱你一个来得细致。 另外一位网友说:“我也发现了,这些孩子们多选的是可爱的动物,电视上的,也就有喜洋洋受欢迎了,像一些冰河时代或是功夫熊猫上的人物玩偶,都没有孩子们选。” 接下来不少网友们感叹孩子们真是可怜,还有人想着组织孩子们去看一场电影。 由程一笙引发的一场公益热,还要热上一段时间。 程一笙一方面在管理着自己的事业,在想着那些礼物的去处,这样马上国庆节临近了。 某天吃过午饭,睡觉前殷权问她:“中秋节搞得很大,国庆你说怎么搞才合适?还像上回一样?” 程一笙摇头说:“这回莫氏大概会做出万全准备来搞这个中秋活动吧!” 殷权说道:“不错,我已经有消息得知,莫氏买了不少儿童乐园一样的东西,想模仿我们中秋活动。” 程一笙说道:“我觉得莫氏肯定不会完全模仿,上次他们见了我们的那些东西,这回肯定要加入一些新的东西。必定有吸引人的杀手锏,我觉得到那时,也就是平分秋色了,反而会让莫氏有喘息的机会。” 殷权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于是他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搞?” 程一笙说道:“我们不妨弄一个回馈中秋的一个主题活动。就是单纯的拼价格。咱们中秋赚了不少吧,这回可以少赚一些啊,用莫氏达不到的价格来搞这个活动,咱们有实力豁得出来,可是莫氏没有实力,这个风他们肯定不敢跟,这一回再让莫氏重创,零售业不是越不行就越不行嘛,拖这一回,估计再想缓过来,就不容易了!” 殷权觉得自己是个狠人,没想到她做生意更狠,简直就是铁腕啊,太有魄力了。不得不说这样的程一笙,真是吸引人,一股女范儿,哪个女人能比她有气势? 殷权非常赞同,他喜欢发狠,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对方败下阵,那才是最爽快的。当然这个前提是不能赔钱,他已经开始想该怎么搞了! 程一笙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要是有的品牌有价格约束的话,那我们也可以用电子红包的形式,来搞这个活动,具体给商家的优惠也可以从租金上面去减,或者卖出一件商品提成减半等这方面去运作。还有莫氏要吸引小孩子,学咱们的办法嘛,我们可以把一层的儿童城设定半价优惠,他们就算开来再新鲜的东西,也比不咱们那一层的娱乐设施多。” 殷权靠在椅子上说:“我的那群手下,没一个能比上你这个外行的,今年还想要奖金?做梦去吧!我把准备发给他们的奖金,都发给你!” 程一笙立刻求饶说:“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骂!” “他们没本事难道还想要钱?美得他们!”殷权说着,站起身,给她盖好被子说:“乖乖睡觉,我去开会!”他要准备去骂人了。 会议是临时通知的,殷权原本就对这个活动策划不满意,但是还没到发脾气的地步,可是经程一笙这个外行分析,殷权这火就蹿起来了。养这么一帮人,吃白饭的吗? 一群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开会,由其是公关总监高朗,上午他刚把活动策划递交上去,下午就开会了,凭他的经验,这会儿可能和他有关。于是他提起了万分小心。 殷权一进会议室,脸色就不好看,下面坐的高管们,一个个都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认真而恭敬,谁都知道老板心情不好,大家想到的第一原因,就是老板在太太那里又受了气。 没办法,谁让殷权是个妻奴,他的喜怒哀乐都会让人以为和程一笙有关。 殷权把手里的文件摔到了桌上,高朗一看那文件夹很是眼熟,再一想,不就是他上午递过去的策划?这事儿果真和他有关啊,他心里暗叹倒霉,然后作出一副准备挨骂的架势。 果真,殷权开始点名了,“高总监!” 别人都松了口气,不是针对自己的,还好、还好! “殷总!”高朗赶紧应道,声音很是谦恭。 “你们策划部就没一个能做出好策划的人吗?”殷权质问。 高朗心想肯定是殷总对自己的策划不满意了,他觉得自己的策划虽然不出彩,但也不差吧!他为这次活动可是几乎把所有策划案例看了一遍,觉得没有比自己这个更合适的了。 于是高朗说道:“殷总,您哪里不满意?” “哪里?我问你,你能保证这次能够完胜,不让莫氏平分秋色?”殷权反问。 这也太难了吧,哪个商场做策划可以保证另外一家商场不如自己的?本身商业策划就那点东西,弄不出什么太新鲜的,他可不敢保证,于是他只能低声说:“殷总,我不能!” “那你还敢说这是策划?”殷权拍着那份文件,火气很大。 众人都暗暗往高朗那里瞥去同情的目光。 高朗不说话,由着殷总去骂。 “我要的是莫氏没有翻身的机会,而不是给他们翻身的可能!”殷权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殷总,难道您有好主意?”高朗反问了一句。他不服气,说他的策划不好,你得有好的比较吧,要是没有好的,你怎么能说我的不够好? 胆子真大啊!众人都以为殷权要暴怒,可是没想到殷权接了高朗的话,“当然有!” 殷权脾气不好,可是他不会乱发脾气,他发脾气必定是有依据的。 众人赶紧侧耳认真倾听。 殷权挺起腰,抬起下巴,像个帝王一般睥睨着众人,然后以一种傲慢自得的语气说:“这个策划,还是出自我太太之手!” 众人心里一惊,又是殷太太?要说这是女人吗?长得漂亮、人气又高,节目主持的好,还会做人,现在居然不熟悉的生意都做那么好,简直就是全能了,有这样的人吗?众人都觉得,殷太太最大的优点就是旺夫,让殷总财运太旺了。 殷权把程一笙说的,简单叙述了一遍,他的语气里,全是自豪。显然此时,他是来炫耀老婆的。 殷权说完之后,双手按在桌面上,抬眸冷眼望向高朗,“高总监,你的魄力,怎么还不如一个女人?” 高朗苦笑,心想您太太当然豁得出来,您钱那么多,少赚点也没什么。可是我敢豁得出来吗?我要是不让您赚着钱,那还是策划总监吗?我没那魄力! 殷权才不会去想那些,他直起身,问他:“我骂你骂得对不对?” 高朗赶紧点头,心里有苦说不出,脸上承认道:“对!” “高朗啊高朗,一连两次你都让我失望了,我看你是不是想跟何光南作伴去了?”殷权不紧不慢地问他。 高朗心里一惊,何光南出去那么久了还没回来,他不只一次跟自己在网上说那边有多苦。何光南是去打官司的,还是跟人家非洲地方政府打官司,能不苦吗? 可是不管怎样,这事儿还真把高朗吓着了,挖个矿要什么策划?他要是去了非洲,分明就是把他调离职位,然后给别人腾地儿。于是高朗赶紧说道:“殷总,我不想去非洲,下次我一定再努力,不让您失望了!” “下回,快了,双十一还打算搞一次活动,到时候看你的本事了!”殷权说完,再说一句,“后面要是再表现不好,那今年的年终奖……” 话没说完,也就言尽于此,他瞥了高朗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殷权一出去,屋里的人话匣子都打开了,康时说道:“这殷太太怎么做生意都这么精通?” 高朗叹气,说道:“我听说太太那珠宝店卖得死贵死贵,竟然天天都有人去消费,赚得太狠了啊!” “真是厉害,殷总本来就够厉害的,现在又有个这么厉害的太太,真是快要天下无敌了!”康时说道。 “我怎么就没能娶这么一个老婆?要不现在也不用发愁了!”高朗叹气。 康时心想,还是自己这财务总监好,不用像高朗那么纠结。 程一笙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能干,让殷权手下那么痛苦。 程一笙想的不错,莫氏这回为了扳回一局,的确下了不少的功夫。莫习风觉得就算程一笙这回搞活动,多半也和中秋形式差不多,可能内容上有个变动,比如说由什么美食广场改成别的主题。 莫习风没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于是决定模仿上回殷权的策划。只不过他在这美食还有儿童乐园上下了功夫。美食呢,他请来不少有地方特色的厨师,这些不像什么臭豆腐之类的那么常见,力求在种类上新颖。而广场上的儿童乐园,则买了市面上最新的充气堡,还有过家家的玩具,他觉得肯定能够吸引小孩子。 这次莫习风可是信誓旦旦,这次莫家老太太也知道殷权不好惹,程一笙又是个聪明的,两人加起来必定厉害,所以说了只要是比中秋节营业额提高30,就算是过关。 要求不高吧!上回可谓是惨淡收场啊,这回真没定好。 莫习风觉得自己这回要是不能翻身,那自己都没脸面对莫氏员工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这回损人不利已,压根就没打算给自己留活路。女人怎么能这么狠? 这回尊晟的活动倒是提前就发出来了,不怕人模仿。开始莫习风还觉得想必是没什么好招儿了,所以提前公布策划内容吧。可是他一看对方的东西,不由傻眼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好招儿,是狠招儿啊! 也是的,这个策划公布出来,要了他的命也不可能去模仿啊!这能赚钱吗?就算是不赔钱,不赚钱他也是死啊! 莫习风气得在屋里团团转,莫伟铮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可思议地找他问:“这是殷权出的吧!” 莫习风摇头说:“已经确定了,是程一笙的主意!”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能出这么狠的招儿?”莫伟铮气道:“这分明就是不给我们莫氏活路啊,明知道中秋活动莫氏没赚钱!” 莫习风面色阴沉,说道:“我也没想到,程一笙竟然是个狠角色,可是已经这样了,只能想办法迎战!” 莫伟铮气呼呼地说:“现在莫伟胜跟莫习凛,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说得没错!莫伟胜与莫习凛,正在开红酒庆祝。 莫伟胜笑呵呵地说:“看来这程一笙也不是没有用处啊,瞧瞧把莫习风给整得,多狼狈!” 莫习凛抬眸瞥向父亲,说道:“这样的女人,才是能配上我的女人,我娶了她,难道不好?” 莫伟胜当然不可能同意,不过他想着如果程一笙帮他把莫习风打下执行总裁的位子,然后再让塞杀了程一笙,这就完美了!于是他没有立刻否定儿子的话。而是说道:“你也就是想想,殷权能放手?程一笙肯嫁给你?做白日梦吧!” 虽然莫习凛看不到希望,不过家里这边如果能解决,那也是一个突破。他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打算,是要杀了程一笙! ------题外话------ 快要被挤下榜了,有月票的麻烦给投一票,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争宠 马上就要十月一长假,此刻再改活动策划是不可能了,只能将这个策划进行得更加完美。 莫习风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人,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承认,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程一笙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只能这样去想了,否则他连女人都不如,说出去,丢不丢人? 公关总监高朗被骂之后,生怕自己去非洲,所以绞尽脑汁去想这个活动,他在这个活动基础上又添了一些新的东西。在广场上搞起了特卖活动。就是弄什么架子啊、车啊,以便宜的价格来吸引人过来选购商品。 反正都是吸引人嘛,价钱上的实惠是最直接的。 两边都在较着劲的准备,迎来了十月一。这次程一笙倒不是那么紧张了,像上回那样观战,因为她知道,莫氏绝对不是尊晟的对手。尊晟的活动都搞到要吐血的地步了,如果人们放着便宜的不买,非去买贵的,那就真是有钱没地儿花了。 上午两家商场开始活动后,程一笙就呆在殷权的办公室里看电视,当然电视上是殷权弄的两边视频监控。 程一笙说道:“上回你进了莫氏的系统,看他们监控,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这回还能让你给得逞了!” 殷权十分得意,不过表面上他可是装的深沉极了,侧头淡淡对她说:“这是实力!” 程一笙但笑不语,转过头看向电视,心里不屑地想:“你就说你很男人得了!还伪装!” 殷权哪里知道她早就看透他了,还挺得意。 要说这殷权,在别人面前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让人害怕,可大概真是一物降一物,到了程一笙面前,就当局者迷一样,喜欢在她面前表现,跟青春期初恋毛头小伙子没什么区别。 程一笙是情商极高的人,虽然在真正意义上这也是她的初恋,可她却不像殷权那样,爱得分不清方向。 看得出来,莫习凛那招的确管用,不过论起买东西,还是得看殷权那儿,不说别的,数据管着呢。商场刚开业十分钟就传来好消息,营业额到了多少多少。 殷权此次利润非常的低,低到按平日营业额不能足以支付各种费用。这在商场里一般可是大忌。但这样做并不代表着没有利润,只不过利润低而已。如果能够到达一定的量,还是不会亏本,只不过这个量,要非常的大。 财务总监康时率领财务部核算了一下,在此利润下,要卖出多少钱才能保证不亏本?最后的结果让康时觉得不可能。因为从尊晟以往的营业情况还有业内活动期间的销售额来看,想达到这样的一个高度,简直太难了。 这也是莫氏在核算后不敢来跟的原因。 康时曾经反对过这个计划,这样太冒险,做活动是为了赚钱,哪有赔钱的买卖?就算是为了跟莫氏竞争,也不能打价格战自己先毁了吧!但是康时的反对注定没用,人家殷权赔钱也要争口气,康时有什么办法? 要说殷权跟程一笙这两口子,还真是一种类型的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得赢得彻底。大概就是两人的共性,才能导致两人日子越过越红火。 莫氏为了招揽顾客,儿童游乐园的门槛定得很低,购物满38就可以进去玩。那能赚多少?在超市里随便买点东西就38了。还不如殷权那一层的游乐场,半价销售,大型的淘气堡才20一天,这还是室内的,可以玩一天,总比你那半个小时的要合算吧! 很多人都不进商场,在门口买38元吃的,然后带孩子去玩免费半小时,然后再到对面尊晟选购商品。 这就是莫习风的失败之处了,请这些小吃,赚钱是人家赚,为了请到特产,所以他让人家免费占用场地。合着现在跟莫氏没什么关系了,连商场门都不用进。 莫习风气得快嘴眼歪斜了,心想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便宜都让你们占到这种地步,你们来光顾一下又怎么样? 其实商家与顾客,永远都是矛盾的。 商家觉得顾客便宜贪不够,多便宜都嫌贵,就差白送。 顾家觉得商家无利不起早,奸商奸商就是最好的形容。所以能便宜一点是一点,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凭什么不按最便宜的来? 哪个商家都知道让利是最好的吸引顾客的办法,比如街边要是有“处理”二字的摊位都能招揽人们蜂拥而至。但是对于商家来讲,让利无异于割肉。所以不少的商家都是用那招吃我的给我吐出来的办法,就是最常用的那招,用卷。便宜多少钱,你再给我消费回来,否则的话,这卷不用作废了。于是大家会买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总觉得不用就浪费了是不是? 很多人明白卷的可恨但是又没办法,所以这次殷权直接来打折的办法,还是受到了顾客的认可。不管你用打折还是电子红包的形式,反正真的便宜了,那就行了。 看了一会儿,程一笙觉得没有问题,她见殷权今天似乎也不是那么忙,于是说道:“老公,我们该去爷爷家了!” 殷权头都没抬,很不上心地说:“去那么早干什么?” “中秋都没去,我答应爷爷国庆去的,总不能赶饭点吧!”程一笙问他。 “现在十点都不到,去了你干坐着?”殷权问她。 “能跟爷爷说会儿话嘛!”程一笙站起身问他:“要不我自己先去?” 殷权没办法,他敢让她自己去那个地方吗?那群人能死心的不招惹她吗?他可不允许出第二个殷铎。 于是殷权只好也站起身,跟她一起去。 程一笙心软,受不得老人在家望眼欲穿的等,再说上回老爷子为她出头了,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不知回报的人? 程一笙和殷权去了殷宅,很意外地,殷权五叔的儿子殷夏阳在,他一看到殷权与程一笙很热情地站起身打招呼,“殷权哥,嫂子!” 殷权点了下头,问他:“放假了?” 对于殷权的搭腔,程一笙还是有点意外的,因为他通常对殷家人的态度都是见像没见到一般,又或是跟敌人没有两样。显然五叔的儿子,在殷权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显然,殷权的回答,让殷夏阳心里非常高兴,他立刻笑着答道:“是啊,放了七天假!” 殷宗正很高兴程一笙跟殷权回来,早晨还琢磨着程一笙说今天过来,是不是殷权一忙,又过不来了?现在看两人到了,不由觉得程一笙就是说话算话,有准头的人。 殷夏阳还在上学,为人相对殷家的人比较单纯,殷宗正对他颇为宠爱,现在见两个喜欢的孙子都在,心里非常高兴,向管家叫道:“中午弄点好吃的!”然后还关心地问程一笙,“一笙啊,最近胃口如何?想吃什么?让人给你弄!” 程一笙笑着说:“最近特别能吃,而且犯馋病!”说着,她也没客气,扭头跟管家报了两个菜名。 殷宗正笑道:“能吃可是好事儿,能吃了孩子才能有营养,你怀着两个孩子,一定要多吃!” 程一笙其实心里一直担心,照这样吃下去,她生的时候,肚子得多大? 蒋老师已经带着一群人走进了殷宅,殷夏阳好奇地看着这队陌生人,心想这是干什么的?他一看爷爷对这些人见怪不怪,看到好像没看到,肯定是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心下不由觉得奇怪。 殷夏阳看见这些人进了厨房,心里还纳闷呢,殷宅不是有厨师的?怎么殷权还自带厨师? 殷宗正见殷夏阳盯着那群人看,也没解释什么,装成没看到。这种事儿虽然有点没面子,可殷权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所以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殷夏阳没能得到答案,便暂时将疑惑压到了心底,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看向殷权说:“哥,听说中秋那天,尊晟大战莫氏?我有同学在r市,听说那天莫氏广场前冷冷清清,连大明星许绍清都不管用。” 一提这件事,殷权非常得意,马上就把老婆吹出去了,他靠在沙发上,手自然地捉着程一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他紧了紧她的手,看着殷夏阳,微微笑着说:“不错,那场战胜得漂亮,那可都是你嫂子出的主意!” “啊?”殷夏阳忍不住惊讶出口。 殷宗正也颇为吃惊。 两人一起看向程一笙,搞得程一笙很不好意思,羞赧地微微低头说:“那个……我也就是突然想到的!” 怎么说呢,在主持上面,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优秀,因为那是她努力得来的,所以她不会太过不好意思。但是做生意,她是外行,一次的成功,并不让她认为她是一个做生意的能手,所以这样的夸奖,让她挺脸红。 殷权跟着问她,“呵呵,这回也是突然想到的?” 说着,他说:“让你们看看这次一笙的手笔!” 显然他是要下定决心把老婆给吹到底了。 殷权打开电视,然后登陆了某个网站,调出两边的监控,殷夏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哥,你在莫氏安了摄像头?”说完,他又叫道:“不对,你是进入了莫氏的监控系统?” 如果偷安摄像头,也就一个两个的,可这画面,可是多角度切换的,又是非常好的角度,一看就是莫氏自己的摄像头。 殷权没说话,不过那勾起的唇,证明了这件事殷夏阳说对了。 殷夏阳崇拜地看着殷权,说道:“怎么做到的?好厉害啊!我怎么就不行?” 殷宗正说道:“你还摆弄那些破电脑?你应该多学学做生意,白瞎了你那个专业!这些事情,自然有高手替你去做!” 他最欣赏的就是殷权,殷权只会做生意,可尊晟里,什么顶尖人才都有,想干什么都能干得很好,哪用得着自己动手? 殷夏阳作为殷家孙子,自然将来也要进殷氏工作的,所以他大学专业没有选择地学了公商管理,但是他本人对计算机非常有兴趣,喜欢编程,喜欢做一些无伤大雅地小黑客,所以看到这个,他当然有兴趣了。 殷夏阳不满地说:“爷爷,我也有自己的兴趣嘛!” “你的兴趣,都不实用!”殷宗正哼道。 殷夏阳也不跟他去争辩,转过头看监控,然后说:“呀,莫氏果真没什么人啊,嫂子用的什么办法?我看这广场上挺热闹,不过比不上尊晟那群抢衣服的场面热闹。” 程一笙回答道:“用的最简单的办法,打价格战。” 殷宗正问殷权,“核算过成本吗?” 殷宗正目光老辣,莫氏广场门前这么热闹,可进商场的人却不多,肯定尊晟的价格压得非常低,那么这样的话,利润就成了问题,能否支付各种费用?低到什么程度? 殷权说道:“当然。折扣刚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困难的。不过我不可能因为这点钱给莫氏喘息的余地,所以我打算赌一把,索性我运气好,现在看这个形势,没有问题!” 殷夏阳不可思议地说:“哥,做生意你还要靠运气?” 他认为殷权做什么生意都是胜券在握的。 “运气不可靠,殷权你又不是头一次做生意,商场老人了,还这么意气用事?”殷宗正不太赞成他这样做。 “爷爷,我这样做,当然有我的道理,做零售,自然人越旺生意越好,这样价格也更有优势。莫氏这次活动准备这么久,我当然不能让他抢了先去!” 殷权难得解释,显然他今天心情不错! 殷宗正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啊,说说你为什么这样策划?” 他觉得程一笙没有做过生意,肯定不懂做一个商业策划是需要很多数据来支持的,也是要多个部门来合作的。那么成功做成两次策划,到底是不是巧合?如果程一笙真有做生意的天份,那将来是不是可以把莫氏交给程一笙? 程一笙解释道:“我的想法就是很简单,不让莫氏翻身。两家购物中心只隔了一条马路,行人通过天桥就能走到对面商场里。通常在黄金圈内,离得这么近的购物中心也有,那些的商战虽然花样百出,可并没有太较劲的情况,但是上次尊晟的活动,莫氏看到效果,就开始模仿了起来,只不过那也只是东施效颦没有什么效果。不过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莫氏针对尊晟的决心。这次果不其然,为了十月一的活动,莫氏早早就做准备了,还完全模仿尊晟的中秋活动,搞了一个升级版,所以我觉得如果让莫氏领了先,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对尊晟用这一招的,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殷宗正认真地听着,发现程一笙还真不是蒙的,虽然没有专业与数据支持,可她运用了心理、分析、细心观察还有推测这几个方面来定的计划,不得不说,这样慎密的心思与精准的定位,还是让他有点惊讶的。一时半会儿,他没有说话。 可是殷夏阳却听的津津有味,说道:“嫂子,你真厉害,你学过做生意吗?” 程一笙摇头说:“没有学过,只不过传媒学里面,也有推广这些东西。” “怎么我觉得我学的那些东西,就那么枯燥,没这些精彩呢?”殷夏阳不解地问。 程一笙说道:“首先你要对这个有兴趣,用学到的知识跟实战结合起来,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以前我也觉得做生意没有主持节目有意思,不过小试一把后,我觉得挺有趣的了!” 殷宗正突然觉得,能把殷夏阳拉到正道上的可能不是殷权,会是程一笙。殷权做生意优秀,可他不爱说啊,更别提让他教别人了。就算是堂弟也别想。程一笙有耐心,脾气还好,教人当然是一把手。 只不过程一笙没学过做生意,又是生手,能教得了人吗?殷宗正这心思迅速地转着,然后马上想通了,程一笙虽然不懂做生意,但是能让殷夏阳产生兴趣,那也行啊! 殷氏将来肯定要重生的,殷家的这些孙子们,不可能一个都不留在殷氏,他看好的就是殷权大拿,然后殷夏阳在殷氏里工作。剩下的,殷铎肯定是不行了,殷钟凯跟殷江汉还在观察。 于是殷宗正引导地说:“夏阳,你还不知道吧,你嫂子新开了一家珠宝店,我听说,那人叫一个多啊!”说着,他转过头对程一笙说:“那老李头跟老孟头跟我报怨呢,说你店里的东西真那么好?让他们两个孙媳妇一堆一堆的往回买,后来本想着让儿媳妇管管,结果最后儿媳妇也去买了,买的比孙媳妇还多,真是把他们气坏了。他们来求我,让我跟你说说,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我给回了,能赚钱干什么不赚?” 殷夏阳好奇地问:“嫂子,您怀孕还有精力打理生意啊?您的珠宝店怎么就火成那样了?” 程一笙笑着说:“珠宝店都是爸在打理,我并不常过问。就因为我精力不济,所以才只求质而不求量。我们店的风格,走的是古典风,主要靠原创设计。再有,还要把握住一个字,那就是‘贵’。”她怕殷权不高兴,所以没多夸奖公公,只是一语代过。 殷夏阳瞪大了眼,“贵还有人趋之若鹜地去买?” 程一笙笑了,说道:“这也是一个消费者的心理。有人就是喜欢追求贵,尤其是有钱的太太们。当然你贵要有贵的理由,所以品质也很重要。店里珠宝的设计,每件都是孤品,找不出第二件重样的,所以你看到了就要赶紧买,不然只等着后悔吧!于是这样就给了人们一个没有缓冲的余地,也就是说,一件商品,当时你喜欢,可能考虑价钱的因素不会去买。回家也许就会改变主意。我做的就是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提高了购买的机率!” “天啊,嫂子您懂得真多,您是学经济的吧,我怎么觉得你是专业出身呢?”殷夏阳不吝地赞美。 这赞美真是太逼真了,非常的真诚,让程一笙很是受用,她笑着说:“我就是学主持与播音的,没学过经济!” “我才不信,要不怎么能这么厉害呢?我回头非得去嫂子的珠宝店看看!”殷夏阳说道。 一直自豪着的殷权此时插嘴道:“你嫂子怀孕没功夫招待你,反正你三叔在那儿,想看你就找他去!” 这样的突破,让程一笙挺意外,似乎是头一次,他提起公公,没有动气,还算平静。 殷夏阳有点失望,说道:“我听嫂子说商场里的事,觉得特别精彩,还想多听听呢!” 程一笙说:“我也就出了两次主意,还真不算正经做生意!” 殷夏阳说:“可是听得我手真痒,我也想去殷氏上班了!” 殷宗正高兴极了,说道:“你好好学你的东西,要不拿什么到殷氏大展身手?” 殷夏阳想到自己光顾着玩编程,目前还有挂科的可能,不由有些汗颜。 此时殷钟凯与殷江汉携着老婆来了,殷钟凯大概顾虑上次的事情,所以没带孩子来。 殷权微微眯眼,他可不会觉得这是巧合,据他所知,这殷夏阳放假了来看爷爷挺正常,可是这两位堂哥,可没那么孝敬,通常过年露个面就行了,过节来了,那是稀罕。 所以殷权觉得,老一辈的不敢来了,找他们这一辈的来继续战争怎么的?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殷钟凯上来就跟殷权说:“殷权啊,我一直想去找你道歉,上回的事,若若受了殷铎的挑唆,差点就惹出事儿来,还好没事,真是对不起啊,回去我已经收拾那孩子了!” 高诗音心疼自己的孩子,但表面她也是笑着的,对程一笙问:“一笙,上次没有吓着吧,我那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程一笙没说话,殷权不紧不慢地说:“小孩子,也不能怪她。这件事情,全是殷铎的错,殷铎我已经教训过了,现在……大概还没能下床吧!事情算是过去了!”这是原谅的口吻吗?分明就是警告别人,动了他的女人跟孩子,下场就是殷铎那样。 这话听的殷钟凯还有殷江汉两对夫妻脸色发白,为什么?因为他们都去看过殷铎了,现在包得还跟木乃伊似的,太狠了。殷铎一见他们,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说不出话,就想流泪。 真是让人看了就心酸,手再重那么一点,人就没了! 医院里,四叔四婶一见到他们,就破口大骂殷权,气坏了。但是骂归骂,两人谁也没胆量来找麻烦。 殷钟凯夫妇笑得很勉强,殷宗正沉声道:“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殷铎这小子,也是活该,没人同情他!” 老爷子表明了态度,这件事上,他向着殷权。 如此一来,殷钟凯与高诗音觉得倍受威胁,以前因为有两个孩子,所以两人的地位都挺高。可是现在,程一笙本来就得老爷子欢心,要是再加上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孩子,可以想象要多么受宠,这样的话,谁还在意浩浩跟若若? 这样的想法,可以有,却没办法露出来。 殷江汉已经看到电视,他不由好奇地说:“这是什么?” 殷夏阳主动说道:“二哥,这是三哥的购物广场还有莫氏购物广场,三哥真是厉害,对方的监控系统都能进去。还有,你看莫氏门前冷冷清清,再看尊晟那儿是门庭若市,这可都是三嫂的功劳。” 这事儿,殷钟凯跟殷江汉都有兴趣,不由打听起来。 殷权根本就不用说话,殷夏阳就主动地替他吹了起来。殷夏阳这架势,好像程一笙是他姐一样,吹得真是尽职尽责。这下殷钟凯与殷江汉看向程一笙的眼神都不同了。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这也太全能了吧,吹的吧! 不过瞧着证据在这儿摆着呢,莫氏广场门前是没人,让人觉得人是吹都不行。殷权财运真旺,弄个零售公司居然都那么赚钱。 高诗音心想,程一笙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本来她生两个孩子就挺让人觉得优秀了,现在来个全能型选手,效率高的不仅体现在工作上,连生孩子都如此高的效率,一次性搞定。 于是高诗音就打断殷夏阳的话问程一笙了,“对了一笙,我想请教一下你怀双胞胎的办法,你家里有怀过双胞胎的亲戚吗?” 程一笙说道:“这个还真没听说过!” 高诗音看向殷钟凯说:“我记得你也没说过殷家有怀双胞胎的人,要是没有这个基因,好像就是试管婴儿怀双胞胎的机率大了!”她又笑着看程一笙,问她:“你这双胞胎是怎么怀的?” 话里话外,就是指明你做了试管。也是的,都快三十了才要孩子,有点晚吧,怀不上挺正常。蜜月就怀孕,这么高的机率,不是做试管是什么? 殷权的眉已经皱了起来,这是在挑衅吗?他刚想开口,程一笙就先他开口了,说道:“从医学理论上来讲,只要有两颗成熟的卵子就有很高的怀双胞胎的机率。当然这要看母亲的身体是不是非常健康,当然一般身体弱的人,雌激素少,卵子就不会成熟,这样就不容易怀孕,更不要说怀双胞胎了。基因固然重要,但是世上第一个怀双胞胎的人,肯定不是做试管的吧!” 程一笙是谁?她可是主持人,最利索的就是嘴皮子了,你想在她这里讨得便宜,根本不可能。 人家拿医学说事儿,你懂吗?人家有文化有阅历,你有文化,可是你有阅历吗?文化再高现在说好听了是豪门阔太,剥去豪门的外皮,通俗点来说,不就是家庭主妇吗?别以为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 高诗音不服气,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顾晴怕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所以聪明的没有接茬。 殷权一看自己女人没有吃亏,也就不说什么了,看你还怎么往下接? 高诗音想了想,转过头对顾晴说:“看看一笙懂这么多,你没事也多跟她讨教讨教,看怎么怀上孩子,最好也是双!” 这下顾晴脸色不好,殷江汉脸色也不好。 程一笙心想,有这么傻的女人吗?你刚得罪了我,还不赶紧拉同盟,紧巴巴地去得罪另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程一笙可不会错过,于是她笑着对顾晴说:“我经验可不多,我不过是怀了一次,还幸运的是双胞胎,不像大嫂怀了两次呢,大嫂经验应该比我更丰富!” 顾晴本来心里就有气,见程一笙这么说,她赶紧转过头去,问高诗音说:“就是的大嫂,我以前还没想过呢,什么经验?您也不跟我说说,看我一直没孩子,真不够意思!” 这可要命了,怀就怀了,什么经验啊?高诗音为难地说:“哟,我还真没什么经验!” 殷夏阳真是受不了,说道:“喂喂喂,我们这群男人在这儿坐着呢,你们悠着点,别讨论的那么劲爆!” 高诗音脸色缓和一些,总算有人转移话题了。 可是顾晴不想就这么算了,对殷夏阳说:“我这也是为了殷家的后人啊,没能给你二哥生个孩子,我心里多难受?” 殷夏阳无语了,他是不能拦着人家二哥有孩子。 一直最寡言最少语的殷权突然开口了,说道:“我看是大哥够努力!” 众人怔了一下,然后想到那个方面,脸都变了色,高诗音的脸给憋得通红。 程一笙低头忍笑,顾晴心里痛快,看你还拿我当靶子?殷钟凯面露尴尬,殷江汉则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还搭话说:“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得向大哥学习!” 殷宗正心想殷权这嘎小子,真是闷坏闷坏的,这种话题,他一个老爷子不适合听,于是只能装没听见。 殷夏阳没有结婚,虽然不至于像女人那么羞,但也没像结过婚的殷江汉那么无所谓。 要是别人说这话,高诗音就反驳了,可偏偏说话的是殷权,她不敢! 于是高诗音只能转移话题,说道:“其实当初我也想出去工作的,可是我婆婆不让,所以我就在家带孩子了,还是你自由啊!”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外之意,她这话是感慨程一笙没有婆婆。 这点就让程一笙有点生气了,她相信高诗音绝不是恶意,因为那件禁忌的事高诗音还不至于想得罪老爷子。她觉得高诗音只是暗指自己出去工作的事。程一笙并不想把事挑到那个高度上,因为她并不能逞自己之怨,搞得殷权生气,搞得爷爷最后弄个不高兴而落场。 于是程一笙还有心为高诗音隐瞒,不过她也不会好心地放过高诗音,说道:“工作对女人是重要,它能给女人自信、阅历还有魅力。岁月会让女人的成长,变成一部书,让人永远翻也翻不完。当初爷爷也担心我照顾不好殷权,所以不赞成我工作,不过现在爷爷也理解了!”她转过头看向老爷子问:“爷爷,是吗?” 殷宗正是何许人也?高诗音刚才说的话他就想到了殷权,他还觉得殷权一生气,今天又要不欢而散了,对于孙子辈,他不像儿子那般反感,他还是不希望闹得不愉快。现在程一笙替想着大事化小,这让他非常的欣慰,于是向着程一笙说:“是啊,一笙优秀,那么多人喜欢她,她要是不干了,多少人失望啊!我可不想当那个恶人!” 高诗音忙问:“爷爷,那您也支持我出去工作吗?” 要是有了爷爷的话,她就可以自由了。天天在家跟坐牢似的,婆婆盯得太紧。孩子都大了,也不用她了,她出门花钱婆婆也说,难道天天在家跟婆婆大眼瞪小眼?出去工作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由了,可以以工作之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谁哪想到,殷宗正没好气地说:“你一直在家呆着,早就跟社会脱节了,你又没人家一笙的本事,别觉得人家成功了你就能模仿,老实在家呆着吧!” 这话,真是毫不客气,太不给面子了。一番话说完,高诗音的脸涨红得厉害,想发作又不能,只好一个人憋屈。 老爷子是谁?那可是名震n市的人物,说话能不犀利吗?现在是你先不对的,就算你是孙媳妇,也别怪我说话难听。 殷钟凯想护着媳妇也不可能得罪爷爷,他并没有殷权那占底气与魄力,反而看爷爷生气了,他还帮着爷爷说老婆,“你一个家庭妇女,能出去工作吗?什么都不会,难道去给人打扫卫生?” 高诗音生气,叫道:“我可以当你的秘书去!” 这次殷钟凯还没说话,殷宗正又开口了,说道:“殷氏不养闲人!” 高诗音真是都要哭了,干什么啊?她给殷家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前不是捧着她的?现在有了程一笙,又要有孩子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没这么势利的吧!再说她高家,怎么着也比程一笙娘家有背景吧,程一笙是名人怎么样了?明星的生活圈子混乱极了,你就不怕程一笙过去太复杂? 不过她就算再气,也没人帮她。顾晴与殷江汉摆出了高高挂起的样子,不打算理。殷夏阳虽然单纯可不傻,这趟混水他可不想下。于是他也关了自己的话匣子。 片刻的安静之后,殷宗正沉声说:“好了,准备吃饭吧!”然后还转过头看向一笙问:“一笙,是不是早就饿坏了?坐久了,要不要起来稍微活动一下?” 这么关心,也表明了程一笙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高诗音想到,当初自己怀孕,爷爷虽然高兴,可却没有这样关心过她。她觉得老爷子不是偏程一笙,那是偏殷权,说到底是她老公没殷权有本事呗! 程一笙说道:“是饿了,腰有点酸,起来走走吧!” 殷权扶着她站起身,说道:“腰酸了不早点说!” 这话听起来虽然是埋怨,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心疼之意。 程一笙笑笑,没有说话。 大家坐到饭桌上的时候,殷权接了个电话,然后挂了电话,对爷爷说道:“刚才尊晟广场来了电话,说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了,这次活动,不会少赚!” 这就证明了可观的销售量,殷宗正心中不由暗暗吃惊,尊晟广场,真的有那么强大的销售能力? 殷夏阳忍了半天,然后对程一笙讨好地说:“三嫂,我想跟你学做生意行不行?” 殷宗正倒是乐意的,可殷权不干啊,说道:“你三嫂怀孕那么辛苦,哪有功夫交你?” 程一笙笑着说:“我真的不会做生意,我可怕误人子弟,你要真想学,就跟你三哥学吧,他厉害!” “得了,我可没看出他厉害,这么多年了也没说出个门道来,你一说我就入迷了,三嫂,我觉得你厉害!”殷夏阳说。 大家都笑了。 程一笙笑得也很开心,说道:“我是会说,殷权是会做,这跟我们的工作性质有关。我是主持人,所以最会说了。殷权是实干型,不擅长说。” “那他也没办法交我啊,说都说不出,怎么交我?”殷夏阳说。 殷权白他,“你以为我愿意交你?我还没答应呢!” 殷夏阳看向爷爷说:“爷爷,你觉得我三嫂教我好吗?” 殷宗正可不能明着同意,于是说道:“你三嫂怀着孕,她要是不累的时候,可以指点你一下,但是你不能累着她。” 这就是变相同意了,大家都有点惊讶。殷夏阳跟一个主持人学做生意,这是不是也太扯了?就算殷钟凯与殷江汉对程一笙已经另眼相看,可他们觉得她仍在小打小闹的地步,没有到了生意人那个高度。 程一笙也很惊讶,不知道爷爷这是何意,她不由试探地说:“夏阳,我的店都是我爸在管,你想学,不妨找他!” ------题外话------ 求月票,求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八章 敏锐的接近事情真相 殷夏阳立刻垮了脸,他求饶地说:“三嫂,我可是最怕跟伯伯们打交道了,他们老是拿我当小孩儿训来训去的,我不麻烦您,您有空有心情的话,指点指点我就行!” 这话说的,也太低姿态了,殷钟凯与殷江汉当然并不认为殷夏阳是真的想跟程一笙学做生意,毕竟程一笙只是个主持人,做生意到底行不行,还有待观望。他们觉得,殷夏阳此举是为了接近与讨好殷权,以期得到更多的好处。两人是哥哥,当然不可能对殷权这样做,所以他们对殷夏阳的行为,非常鄙视。 殷权先开口了,说道:“好好上你的学,现在做什么生意?不务正业!” 殷权这是不愿意,殷钟凯跟殷江汉觉得这不是自找难堪吗?两人都有点兴灾乐祸。程一笙当然不能就这么顺着殷权的意思下去,人家这是看得起自己,她觉得一个人没有亲戚是不行的,比如说她和郑彦廷关系好。殷权也需要有亲戚间的来往,她认为殷夏阳看起来很单纯,不太像殷家的另外那些人。 所以程一笙说道:“让你跟着我爸,是担心我不会做生意误了你。这样吧,要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咱们可以共同探讨,你说行吗?” 程一笙对于她不熟知的领域,态度是非常谦虚的。从本质上来讲,她并不是一个狂妄的人。就因为她对未知事务保持着较低的姿态,才能让她不断地充盈着自己的大脑,不只限定于主播这一个职业。 殷夏阳眼前一亮,高兴地说:“三嫂,您真是太谦虚了,不过您能同意,我真高兴!来,我先给您挟个大鸡腿以示酬劳!” 顾晴笑着说:“就鸡腿啊?你也太没诚意了,怎么不得跪下拜师?” 高诗音此时已经缓过来了,笑着也调侃道:“就是,这样才叫有诚意呢!” 程一笙看高诗音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照样该说说、该笑笑,不由觉得这心理调节能力真叫一个厉害,佩服啊! 殷夏阳煞有其事地点头说:“对,应该的!”然后站起身就真要下跪的样子。 程一笙赶紧摆手,“你可别,千万别,吓着我了!” 殷夏阳没跪,嘿嘿一笑说:“三嫂,不让跪那就以后我为你两肋插刀!” 程一笙又说:“哇,两肋插刀太可怕了,不用那么血腥!” 大家又被逗笑了。殷夏阳正笑着没防备,殷权挟了一颗花生豆扔了过去,正中他嘴里,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嘴里突然飞了一只苍蝇,马上就恶心地吐了出来。 殷权淡淡地说:“堵住你那张嘴!” 桌上各自心思的人们都笑得东倒西歪,连殷宗正也忍不住“呵呵”地不要威严笑了起来,还是跟这群年轻人在一起高兴啊。毕竟比那些儿子们要单纯一些。 饭桌上,没人愿意再惹老爷子生气。再说刚才爷爷维护程一笙的态度,大家也都看到了,再找不自在,那就是真没脑。于是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大家回到了客厅,电视里的画面还是殷氏与莫氏的广场情况。程一笙心想,两次了莫氏都没发现自己的系统有人进入,真叫一个笨。而这些在众人眼里,则是看到了殷权的厉害。 原本程一笙晚上是想住下来的,现在殷钟凯与殷江汉都两口子都来了,殷权嫌麻烦,所以正有理由带着她回去。程一笙这次不好反对了,于是只能不吭声,算是同意。 殷宗正有些失望,想留人住下,但是也知道殷权顾虑什么。上回因为若若之事,高诗音心里肯定不舒服,他也担心出了意外不好收场,于是只能不情愿的放人走。心里对高诗音又不满了几分。 以前看着挺大方懂事的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成了那样,果真跟那群人在一起久了,都变了。 两人走后,高诗音毫不给面子地说:“夏阳,想巴结你三哥,什么招都使出来了,奉承撒娇的,你还是男子汉吗?” 高诗音嫁到殷家时间不短,所以跟殷夏阳也比较熟,说话没那么多讲究。 殷夏阳说道:“大嫂,我可是真想跟三嫂学做生意,我要想巴结三哥,还用等到现在?” “你就确定你三嫂真会做生意?”殷江汉问他。 殷夏阳完全一副已经是程一笙那边人的态度,说道:“要说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的话那就证明三嫂运气太好,多跟运气好的人在一起,我的运气也会变好的!” 殷钟凯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其实他们也都拿殷夏阳当小孩。 程一笙和殷权走了,他们呆着也没意思,所以聊了会儿天,殷钟凯和殷江汉两夫妻也都走了,只剩下殷夏阳留在殷宅里。 分开后,顾晴说:“我觉得程一笙挺好,我想和她多接触接触!” 她认为作为女人,程一笙是很聪明的,殷权那么难搞的男人都能镇住,她要是学两招,以后殷江汉对自己也像殷权对程一笙那样,岂不是幸福死了?她跟程一笙又没仇,凭什么受长辈们的约束? 没想到,殷江汉十分严肃地说:“你别乱掺和啊!离她远点,这里面乱着呢!” “有什么可乱的?他们是他们的事儿,咱们是咱们的事儿!”顾晴说道。 “行了,说不让你掺和就别掺和!”殷江汉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警告她算是了事。 顾晴撇撇嘴,显然不太死心。 从殷宅出来,殷权直接带着程一笙去了老丈人家,晚上就在那儿住了。 林郁文和程佑民见女儿女婿来了,简直跟过年似的。 程一笙去睡午觉了,程佑民跟殷权去书房里下棋。虽然这里改成了孕婴室,但是下棋的地方还有。殷权其实挺希望老两口住的舒服一些,不过他也了解老丈人的性格,那些给一笙的聘礼后来也强硬地都转到了一笙名下,所以他知道,就算是说了,最后也是以对方强硬拒绝的态度结束。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自然不会放过台里的晚会。不出意外,晚会仍是由方凝与徐涵主持的。这次薛台倒是有意她再去小露面一下,不过程一笙觉得有些疲惫,再有一个原因,频繁地出现,就没有轰动的效应了,感觉不出自己的好。 为了保持高收视率,台里不得不花钱请一些重量级的明星,还有一些人气明星,还好上回赚了不少,这次花的也有底气。 程一笙看了一下,觉得这次晚会倒是很用心,又有明星助阵,效果不会太差。 这次安初语已经不是生气的事儿了,上回程一笙明确地跟她说了,她不可能再主持晚会类的节目,开始她还不信。她找到薛岐渊,最后得到肯定的答复,这让她觉得有些万念俱灰,她唯一的后台汪欣,由于过完长假就要开庭,现在正闹心着,她也不好找人家,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凝与徐涵上节目而没有一点办法。 最让她绝望的是,薛岐渊为了打消她上节目的念头,还跟她说就算是求到了钱总台那里,也没有一点用。这不是钱的事儿,不是人情的事儿,更不是她努力不努力的事儿,而是从台里战略方面考虑这样决定的。 什么战略!说的好听!安初语知道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讨好程一笙。无非现在程一笙的名气比自己大,如果她的名气能大过程一笙,那完全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安初语觉得,自己现在的节目,是唯一的希望了,她一定要做好,一定要超越程一笙。总没人说优秀的抄袭不优秀的吧,等她站在程一笙头上的那天,一切将会反过来。 程一笙从小的文化积淀,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吗?更何况安初语只有一年时间,不过有决心总比没有要好,是吧! 十月一的七天长假,尊晟越战越勇,莫氏则是越来越不行,此次较量,让莫氏又一次陷入困境之中。莫氏广场不仅没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反而成为莫氏的包袱。 莫习风从最开始的信心十足,到现在的心情凝重,这种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是纠结的!最最让他觉得难堪的是,输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让他觉得被羞辱了,因为殷权不屑和他交风,然后派出自己老婆练手,结果他被殷权的老婆打败了。 多丢人啊! 简直有辱一个男人的尊严,她是被女人所打败的。 家族会议上,莫习风没有了刚当上执行总裁的意气风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像是个罪人一样的表态。 莫伟胜说道:“妈,当初习凛也没有让莫氏广场赔成这样啊!现在简直成包袱了!” 莫老太太坐在首位,她表情严肃,微微抬着下巴,说道:“程一笙是个厉害角色,我知道!” 莫伟铮赶紧说:“是啊,看看她这回做的事儿,那是女人能干出来的吗?太可怕了!” 这是为他儿子往外择呢,推卸责任。 莫伟胜说道:“以前习凛就算是让莫氏赔钱了,但也没到现在这种岌岌可危的地步,而且还有起死回生之态,现在莫氏靠的,不都是习凛做的新产品?可见习风把重点放在购物广场上,是错误的!” 莫伟铮赶紧说:“如果不是习凛惹了殷权,莫氏还不至于非要用购物广场来填窟窿,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再说当初建购物广场,建到尊晟对面就不对,和殷权顶着干,本就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现在的结果,只不过当初习凛错误决定导致的!” 莫习凛听了这话,并没有反驳,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他不着急,他等着莫习风被程一笙玩死。此次事件,反而让他有一种骄傲之感。 莫习风也没有说话,他一直保持着低头的状态,他没什么可辩驳的,的确是他输了,他有问题。 莫伟胜又说:“如果是习凛,不至于让莫氏成这么惨!”然后他看向母亲说:“妈,以前的数据也能说明,可见习风不适合这个位置!” 莫老太太抬了下手说:“好了,你们不用再争下去了,时间尚短,还不能看出习风的能力。殷权跟程一笙,都不是好相与的,所以伟胜你不用着急换人,我还会再给习风机会。当初习凛一再犯错,我不是也容忍了他多次,所以对于习风,我会一相对待!现在的问题是,尊晟的确是强敌,更何况我们没必要与他为敌。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莫氏广场卖掉?” 这下,莫习凛倒是开口了,还是和莫习风一起说的:“不行!” 两人意见一致了。 莫习凛心想,购物广场是能够让他夺回执行总裁位置的法宝。这也是他与程一笙可以联系的唯一东西。没有了购物广场,他还能拿什么跟程一笙产生任何互动? 而莫习风则是想着从哪儿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他根本就不承认他不如莫习凛,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不如一个女人。如果购物广场卖了,他拿什么血洗前耻? 莫老太太看两个孙子都不同意卖掉购物广场,以为他们觉得这个不可舍弃。她又何尝舍得,其实要说卖也不那么容易,殷权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以前仅限于n市,仅限于他那个行业,可是现在,殷权在零售业也开始有了一席之地,毕竟这次国庆活动,尊晟广场的营业额,刷新了业内的记录。 在两个领域都能成功的男人,这会让大家觉得,这是一个厉害的男人,有本事的男人,所以花巨资买下一间购物中心,如果等着被打击、最后倒闭,那不是有病呢?找虐呢? 莫老太太沉吟道:“既然你们都不同意购物中心关门,那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莫习风说道:“奶奶,莫氏广场开业没多长时间就关门,这对我们莫氏的名声也不好,要是大家认为我们莫氏没有实力快要倒闭的话,他们对我们的产品也会产生质疑,认为没有那么好,不具备好的效果,从而导致新品销售额也跟着下降,还希望奶奶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弥补过失。” 莫老太太觉得他说得还是有道理的,于是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些时间!” 莫伟铮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过了这一关,否则的话,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位置,就又飞了。老太太眼看都这么大岁数了,虽然现在身体还不错,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有不测就有不测了,尽早把莫氏大权握到手,是有好处的。 莫习风则暗自发狠,下次一定得赢回来。 长假过后,花月晰接手的官司与汪欣的官司先后开庭。先开庭的是花月晰帮冯子衡打的官司,结果令她满意,官司胜了。 花月晰走出法庭的时候,展现出了她律师的强悍与凌厉,她的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她觉得自己离开尊晟也好,否则在尊晟她哪里找得到自我?这样的机会,恐怕并不多。 别看尊晟公司大,官司倒不大,真敢惹尊晟的公司,并不多。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冯子衡自然也在,两人是一起走出来的。 一群记者们围了上来,纷纷提问。花月晰脸上带着骄傲自信的笑,并没打算理这些记者。 冯子衡倒是抬手说:“这次官司大胜,我很高兴,自然我也会履行当初的诺言,与花律师签订聘请协议!” 这也是个新闻,有记者不死心,接着问她:“花律师,请问您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花月晰唇角的微笑,更加上扬了几分,说道:“下一步嘛,自然是维护我的权利,跟薛太太法庭上见了!” 这个官司,也是倍受瞩目的,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争先恐后地问着问题。 花月晰没打算都答,只是说道:“我会讨回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然后带着绝对的自信,飘然而去。 这些,自然都被拍了下来。 离开法庭,花月晰呼出一口气,冷哼道:“那些记者们,真是难缠!烦死人了!” 冯子衡笑着说:“你也怕记者?” “不是怕,是麻烦,一张笔杆子能把你写的面目全非,和这种人打官司,我真嫌浪费功夫,耽误我赚钱!”花月晰风情地撩了撩头发,看向他问:“中午去庆祝一下,怎么样?” “好啊!想吃什么?”冯子衡赢官司,赚了笔钱,自然高兴,所以他此刻心情好极了。 “嗯……西餐吧!我可要开好酒庆祝!”花月晰说。 她懂得享受生活,更懂得花钱。她不仅花自己的钱大方,花男人的钱更大方。 “行,没问题!”冯子衡爽快地答应了。 程一笙看到这个新闻,看到花月晰的气势,一方面心想汪欣的官司算是输定了,另一方面又为汪盼担心。冯子衡不是以前的花花公子了,冯氏在他的手下,越来越有样子,明显就是一只潜力股,那么花月晰会不会相中这只潜力股? 程一笙对汪盼的印象还是不错,她看到了汪盼的朴实。当初她的一句话,节目由汪盼的成了徐涵的,汪盼并没有记恨,每次见了自己还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她便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一定的气度,人性也很善良,并且明事理! 希望汪盼能过了这一关!花月晰在哪个男人身边,都将是那个男人另一半的灾难,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有殷权的定力! 此刻最不安的,就是汪盼了。她看到新闻后,犹豫半晌,还是决定给冯子衡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冯子衡已经和花月晰坐在了浪漫的法国餐厅里,花月晰正在挑着红酒,冯子衡则到一边去接电话。 “子衡,祝你官司胜了,中午我们庆祝一下?”汪盼这是在试探冯子衡是不是还和花月晰在一起。 冯子衡想着中午跟花月晰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殷权的事,汪盼在这里肯定会不方便,于是他说道:“晚上吧,我在和花律师吃饭,说一下工作的事!” “现在台里也没有什么事了,这样吧,我过去,你们说我不发表意见就是了,好吗?”汪盼一听花月晰果真在他身边,心里更加不安了,不去不行! 此时花月晰已经挑好了酒,叫他:“冯子衡,快点!” 花月晰对于男人,向来不会在这个男人的女人面前装出跟这个男人很清白的样子,即使没什么她也习惯装成有什么的样子。这是自负的表现,她觉得所有男人都应该臣服在自己脚下,所有女人都不如自己。十足的公主病! 冯子衡说道:“中午要谈工作,很多事情都没有敲定,晚上吧,乖啊!下班我去接你!” 说着,他挂了电话。 汪盼开口,话没说出来,就听到一阵忙音,心里不由很难过。她还想给冯子衡打过去,可是又怕惹他不高兴,她低着头,敛着眸,情绪十分低落。她听得出来,花月晰那亲昵的语气,难道只是谈工作吗? 冯子衡走到桌旁坐下,对花月晰说:“让我女朋友误会,对你没有好处!” 花月晰眨眨眼,送出一道秋波,嗔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女朋友来的电话,我以为是你妈!” 冯子衡哪里会相信她的话,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目标,你是殷权,我是程一笙!” 花月晰挑了下眉说:“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你那么当真干什么?” 冯子衡说道:“她名义上是我的女朋友,我要是对她不好,一笙会怎么看我?好了!现在说说对于殷权,你有什么打算吧!” 花月晰耸了下肩说:“没打算,那个男人也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从何下手!再说这阵子我光忙官司呢,哪里想到这些事?”说完,她掀起浓郁的睫毛,问他:“难道你有好办法?” 冯子衡的眉微微皱了起来,说道:“现在行事不如以前方便,你加入冯氏,殷权肯定会盯着我。殷权的敏锐度太高,上次如果不是莫习凛的帮忙,恐怕我已经暴露了!那样别提报复,恐怕我连n市都呆不下去!” “你不怕?”花月晰妩媚地看着他说:“其实如果你不坚持程一笙,会有大把女人供你消遣,何必呢?”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殷权?你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冯子衡说道。 “好吧!”花月晰笑笑,然后有点无奈地说:“殷权显然不喜欢我这型的,看得出来,他不仅对我无视,还很讨厌。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下药了。不过殷权向来不应酬,别人也难以近他的身,下药也有难度啊!” 冯子衡想她这个建议,说道:“只要殷权碰了别的女人,程一笙肯定不会原谅他!” 说到这里,花月晰突然笑了,冲他挑眉说:“诶,你以前跟个小姐把程一笙丢了,你觉得她还会和你在一起?” 冯子衡黑了脸,说道:“我是她的初恋?” 花月晰笑得更加愉悦了,说道:“你确定她爱过你?” 不得不说,作为律师的花月晰,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关键。 这个问题,让冯子衡心里很是狼狈,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不要说这些了,反正我不可能放弃,你也不会放弃,这就够了。至于下药的事,我想一想。难道殷权什么宴会都不参加?” “好吧!”花月晰摆出一个性感的pose,撩了下头发说:“我等着你带给我的惊喜!” 汪盼在极度不安下,实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诉说的对象,她虽然有闺蜜,可是她觉得闺蜜的分量,完全不是花月晰这个级别的,根本就不可能给她出任何的主意。 所以汪盼想到了程一笙,因为程一笙是唯一一个打败花月晰的女人,她也不管自己跟程一笙不是那么太熟,也不管程一笙是冯子衡的男朋友,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汪盼是个想得开的女人,她觉得谁没有过去?程一笙嫁了殷权,不可能再跟冯子衡有什么,何况程一笙以前与冯子衡恋爱过,应该最了解他。冯子衡对她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好像看不透这个男人似的。 程一笙看到汪盼给自己来电话很是意外,联想到刚才看到的事情,她马上就猜到了汪盼来电的目的。 不过猜到归猜到,她还是装不知道地问:“汪盼?找我有事吗?”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一股热情,让人一听心里就会好起来,汪盼此时觉得,自己找对人了。她客气地说:“程主播,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哦?发生什么事了?不要客气,我们都是同事嘛!”程一笙心里叹气,看来花月晰已经威胁到了汪盼。 “刚才我看到新闻,花月晰打赢了官司,冯子衡在法庭外表示会聘请她。我担心花月晰人品不正,所以打电话问冯子衡在哪儿,他果真跟花月晰一起吃饭。我说我要过去,他不让。我还听见花月晰催促他的声音,冯子衡的态度我拿不准,最起码花月晰对他的态度肯定不是对老板的态度!”汪盼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带着委屈了,“你说他要是跟花月晰谈工作,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他说不方便,不让我过去。” 程一笙心里微微一动。如果说花月晰跟冯子衡只是初次合作,那会熟到这种地步吗?上来就对汪盼毫不在意,这可是老板的女朋友啊。再说冯子衡表现得还是一个好男人状态,那怎么让她此时听到的截然相反呢? 汪盼如果说的都是真的,冯子衡明知道花月晰的那声叫会让女朋友误会,他为什么还不肯让汪盼过去以示他的清白呢?程一笙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是这种想法,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道:“花月晰跟冯子衡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们认识得早吗?按理说是不至于熟到这种地步的!” “我知道的就是通过这个官司认识的,以前真没发现他跟花月晰联系过。当然他的工作我通常都不会干涉和注意。”她感叹一声说:“说实话,子衡对我很好,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担心!” 程一笙说道:“以前冯子衡或许是个花花公子,不过现在他绝对不是。我看的出来,现在他对生活很认真。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背着你和花月晰有什么事。只不过花月晰这个女人不太正经,的确不能疏忽。不过我能够感觉出来,现在花月晰还是看不上冯子衡的,但是以后会不会,那就没准了。还有,花月晰那个女人对男女关系十分随意,哪怕是她看不上冯子衡,也有可能跟他只发生关系!” 真是越说,越让汪盼担心。她几乎求程一笙,说道:“程主播,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程一笙心想,她有什么办法?如果是殷权,压根不会让这种女人进公司,当初花月晰能进公司,那完全是因为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再说花月晰是何光南的手下,和殷权没有直接关系。所以说冯子衡还是不靠谱的,亏了她嫁的是殷权。 程一笙说道:“我觉得既然冯子衡对你那么好,又在乎你,你就应该跟他坦白地说明你的不安和顾虑,我想他应该会顾及到你的感受!” 汪盼也想跟冯子衡摊开了说,不然心里憋得难受,她本来是不敢,可是现在听了程一笙这么说,心里便有了底气,于是点头说道:“行,我先跟他谈谈,可能以后还是要麻烦您!” 程一笙笑着说:“不麻烦。不过你还是不要跟他说你找过我了,毕竟这是你们的**,不方便跟外人说!” 这份体贴,让汪盼很是感动。而程一笙主动把自己归到外人之列,也让汪盼心里非常的舒服。 程一笙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用意,她总觉得冯子衡跟花月晰之间不是这回打官司认识那么简单。她不想打草惊蛇,这样的话,以后或许能够从汪盼嘴里听到什么。 挂了电话,程一笙又开始从汪欣和花月晰打架的那件事开始想起。 花月晰从薛氏出来后直接去了冯氏,按花月晰的说法是谈官司,可是当时花月晰那么狼狈,谈合作不应该把自己弄利索一点吗?如果说打得忘了形,脸上被抓伤不知道,那衣服成什么样自己总不会看不到吧,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可是莫习凛那边已经确定就是他搞的鬼,程一笙就没再多想。 现在汪盼的话,让程一笙觉得,花月晰跟冯子衡早就认识。花月晰还没在冯氏站稳脚跟就和汪盼挑衅,太不符合常理。更何况现在除了冯氏没人会要花月晰,她肯定要珍惜这个工作才对。 难道幕后之人,真是冯子衡?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程一笙没有着急跟殷权说这件事,因为殷权本对冯子衡就有意见,毕竟是她曾经的男友。如果这事儿误会了冯子衡,殷权又把人弄走了,她可就内疚了。毕竟在泰国,她最无助的时候,冯子衡救了她,她不能恩将仇报啊! 程一笙决定当汪盼的知心朋友,从她嘴中了解更多的冯子衡和花月晰之间的事。 下午下了班,冯子衡果真去接汪盼了,她看到冯子衡对自己殷勤体贴的样子,心里又觉得错怪了他。可是花月晰的那声娇娇媚媚的叫声,让她不得不迫切地跟他说明白一切。 冯子衡已经想到汪盼会不高兴,所以上了车看她态度不冷不热的,就问她:“怎么?是嫌我中午没让你过去?我们在谈工作,怕你去了无聊!” “你要是跟别人谈工作我不会去,但是跟她就不行。你曾经说过,要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可是现在我没有安全感。还有中午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喊你快点,那种声音,是一个下属对一个老板叫的吗?子衡,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怕她有心勾引!”汪盼说到后面,几乎都苦口婆心了。 冯子衡笑道:“好吧,让你没安全感是我的错。你也知道花月晰那女人,跟哪个男人都是这样,不单单是针对我。再说了,人家喜欢的是殷权,在她眼里,我还不够格。还有,那种女人,我也没兴趣。你放心,我又不是好色的男人,要是好色,我早就把你扑倒了是不是?” 一番分析合情合理,这让汪盼不相信也说不出什么了,自己的事儿还没解决,她马上又为程一笙担心起来,原来花月晰对殷权还是没有死心。她有心想帮程一笙试探,于是说道:“花月晰跟你说了她喜欢殷权?没准她是想不让你警惕才那么说的,其实她的目标已经移到你身上了。” 冯子衡笑道:“瞧瞧你这吃醋的小模样真是可爱。”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发,显得十分爱怜她,“花月晰那种女人,不会掩饰自己的**,她时刻把殷权挂在嘴边。她要是真对我有意思,早就不提殷权了。你放心吧,那样的女人,我是看不上的,不定被多少个男人上过了,太脏!” 他的话,有点糙,可是她看得明白,他是真嫌脏。她微微愣了一下,放心,可是又不放心。 放心,是他多半不会看上花月晰。不放心,是因为自己在大学交过男朋友,和对方发生过关系,他会不会也嫌自己脏?她想问,可是又说不出口。她觉得冯子衡这么尊重自己,坚持婚前不碰自己,万一婚后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会不会嫌弃? 冯子衡看她不说话,也不高兴,以为她还是介意,于是说道:“这样,以后我多带你出席一些场合,这样别人看到我对你的好,就不会说三道四,花月晰也会尊重你的!不过那种女人你真没必要在意,她有那样的劣根!” 汪盼的心思,已经不在花月晰身上了,她勉强地笑道:“好吧,这次原谅你!” 她想着还是尽早跟他有了关系,这样才能放心! 汪盼想来想去不放心,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给程一笙打电话说:“程主播,昨天我跟子衡谈了谈,他说花月晰喜欢的还是殷总,还说花月晰张口闭口就把殷总挂在嘴边,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放心,我想跟您说一声,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程一笙笑着说:“花月晰那女人对殷权不是爱,而是想征服,她肖想殷权很正常,不过她没机会。我还是谢谢你。” 汪盼心想,是啊,殷权可不会让程一笙感觉到不安的。殷权的公司,也不屑于指望着一个花月晰。可是冯氏不同,这回的官司,花月晰胜了无疑,她真恨自己不能帮冯子衡,否则的话,也不用让他靠别的女人了。 “昨天他说了,他嫌花月晰脏,不会碰她。这话让我听了,倒是觉得相信一些!”汪盼说的很没有精神,她在为自己担心。 程一笙心想,冯子衡以前连小姐都碰,也没觉得嫌脏,现在就嫌脏了?不过这话她不可能说,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番。 汪盼说完,又欲言又止地说:“程主播,有件事儿,我想问问您,可是我又……” “什么?你问吧,能答的,我不会隐瞒!”程一笙大方地说。 “冯子衡嫌花月晰脏,可是我以前也跟男朋友……那个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我,以前你和他……我可能知道我不该问,不过……”不算长的话,扭捏的说了半天,还不甚清楚。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这种事,让她怎么答嘛!不过她要是不说明白,可能汪盼心里也会不自在,于是她就实话实说,“以前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一些。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顶多挽个手臂,拉下手,吻都没一个。怎么说呢,那时候的他,不足以让女人托付,所以我这是在保护自己。事实证明,我没有错。不过现在他不一样了,我觉得谁都有过去,这种事情也是躲不过的,你不嫌弃他,他也别嫌弃你,我建议你还是跟他把这个问题探讨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六十九章 龙凤胎 虽然汪盼并不介意冯子衡与程一笙的过去,但是她听说两人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不由心里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没了这层顾虑,汪盼也没再不好意思,直接说道:“现在他不碰我,说是尊重我,我真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自不必说,可是担心,我是担心他其实不是真正的喜欢我,甚至我还想要不就跟他在一起了!” “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呢?我觉得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因为你有过去,就迎合着他。如果你都觉得那是一种短处,男人更会拿捏你这个了。他过去比你要复杂得多,所以我还是建议婚前不要在一起,想说什么,坦白了,这样避免以后麻烦!”程一笙说道。 程一笙的这番话,其实并没能帮助汪盼多少,怎么说呢,人和人不同。程一笙是个果断的人,这种情况的话她肯定说到前面,如果不行,那就趁早分。可是汪盼对于冯子衡已经泥足深陷,她害怕失去,由于她爱得太深,所以就会被动,就会妥协。 提前说吗?万一他真的介意呢?万一他要和她分手呢?她不敢!那样的话,她宁愿结婚那天他知道了,要和她闹离婚,也不想现在就分开! 花月晰已经进了冯氏,媒体都知道了,没有办法挽回,冯子衡态度又是那么好,汪盼只能算了。 这件事,其实还是汪盼妥协了。一直被各个太太团踢来踢去的花月晰,最后进了冯氏。那些太太们,可算是放心了! 吕蓉对儿子的这个做法不满,只可惜冯子衡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位母亲的看法,气得她没法。儿子懂事虽好,可比起过去,更不听她的话了。 冯子衡并不傻,他怕花月晰给自己惹出事来,所以弄了一大堆的工作给花月晰,让她忙起来。花月晰现在急于用工作来证明自己,另外就是汪欣的官司,她一定要赢,所以她的心思也没在男人身上。一时间,天下太平! 就这样,汪欣的官司,终于开庭了。 当天,汪欣是由安初语陪着去的。怎么就是安初语了呢?薛登昆嫌丢人,薛岐渊由于是公众人物,再加上他工作的特殊性,要避免一些不利的新闻,所以也没露面,只不过他在车里等着。这场官司的结果,他已经预见到了,虽然他也不想母亲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一个女人低头,但没有办法,何光南一直在非洲,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更厉害的律师。 还有一个原因,薛岐渊觉得母亲现在真是管得太宽了,如果借此机会,能让母亲安分下来,也是一件好事。 安初语并不愿意露面,但是为了更加巩固在汪欣心里的地位,她只能豁出去了。还有一点,要是记者们看到是她陪着汪欣露面的,肯定会把她写成薛台的女友。 作为幕后推手,将这件事推到如此高度的程一笙,自然关注着结果。虽然她已经从殷权口中得到结论,但她还是想看看,是不是这样? 最近正在忙碌基金会的程一笙,难得放下手头的事专心关注花月晰与汪欣官司的结果。 汪欣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镜,几乎能遮住半边脸,大概想让自己有气势一些,所以她穿得很讲究,一身名牌证明自己阔太的身份。跟在她身边的安初语,并没有戴墨镜,水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并不像电视台的主持人,温婉的更像豪门儿媳。当然能出现这样的效果,完全是因为汪欣在身边的原因。 汪欣不是薛岐渊送来的,他直接从电视台来。他在车里看到母亲跟安初语一起下车后,不由心生薄怒,怎么他家里的事,处处都有安初语掺和?就不能别让这个女人介入他的生活吗? 没办法,现在已经晚了,记者们围了过来,他就算打电话恐怕也不行。 “薛太太,您对今天的官司有信心吗?” “薛太太,您在这个场合带着安主播,是不是已经将她当成薛家内定儿媳了?” 安初语听到这句话,心中暗暗一喜。 “薛太太,花律师之前已经十分自信地表明这场官司必胜无疑,请问您怎么想的?” “薛太太……” 汪欣面色无常,一言不发,作为豪门阔太,到这个时候,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安初语之前已经被吩咐不要说话,所以她一直柔顺地跟着汪欣,什么话都没说。 两人被记者围着,虽然汪欣带了些保镖,但由于记者们人太多,前行的还是有些困难。 就在此时,一辆招摇的红色保时捷漂亮地漂移了一下,停在法院门前。 记者们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瞬间就抛开汪欣,转身追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袭黑色套裙的花月晰从车上下来,她摘了蛤蟆镜扔进车里,将车门甩手关上,气场十足。 “花律师,请问您对今天的官司有信心吗?” “花律师,说两句吧!” “花律师……” 显然记者们都将挖掘新闻的希望,放在了花月晰身上。 花月晰也没让他们失望,唇自信地向上一扬,十分狂地说:“当然有自信,欺负我的人,我都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今天的官司,将没有悬念,必胜无疑!” 照相机“咔咔”地响,记者们无比沸腾。 花月晰挺着丰胸,走起路来带着一股凌厉和女人的妖艳,快步向里走去,很快赶上进门的汪欣,她一个越步,身子一闪,就抢到了汪欣的头里,进了门。进门后,她还回头得意地冲汪欣一笑。 汪欣就算再镇定,被这个岁数的女人一气,脸都有点发白了。 花月晰的确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如果不是殷权,一般男人还真不容易摆脱。 开庭后,法庭上的花月晰依旧咄咄逼人,一路从头把汪欣给削到尾,汪欣的律师虽然也不错,但是在花月晰面前,还是差些火候的。这个官司,毫无预见地输了,且输得既彻底又丢人。 要说薛家这样有背景的人家,想对付花月晰这个女人,应该易如凡掌是不是?花月晰如果那么容易对付,还能活到现在吗?她聪明地把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一有点小动向媒体就大肆报导,这让薛登山都不敢运作。要知道虽然他儿子是台长,可也封不住所有媒体的嘴!现在网络还那么发达,再说那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真没办法隐瞒,只好这么认了。 宣判结果是汪欣当庭道歉,并且赔偿花月晰各种费用共计六千元。钱不多,本来就没多大点事儿,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就调节一些,给个二百三百的得了,这就是惹了花月晰,所以才给折腾出这么些事儿来。 汪欣一想到要道歉,这心里就憋气不已,可是律师已经提前跟她说了,不服从宣判的结果是什么。没办法,汪欣只好忍着怒,道歉,“花律师,对不起!” “什么”花月晰的身子往前探了一探,“我没听到!”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汪欣真想一巴掌抡过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是…… 她是个有身份的人,不是街边泼妇可以耍赖,这事儿她先忍了。于是汪欣又大声说了一遍:“花律师,对不起!” 这次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就算花月晰不承认也不可能。花月晰自然不会再做惹法官不高兴的事,于是“呵呵”笑了一声,以示听到了。那脸上的神情,得意啊! 汪欣想吐血,硬生生一口气又给憋回去了,这事儿绝对不能算完,她非饶不了这个女人不可。 这个结果,很快就通过媒体播了出去。 程一笙看着电视,看到汪欣从法庭里走出来,脸色比进去的时候难看多了。再看花月晰,一脸的张扬,谁胜谁负不用说也能知道。程一笙此时觉得,汪欣只不过是优越惯了,头一回碰上这么一个混不吝的,真不是对手。 程一笙把目光重要地放在了安初语身上,要说安初语这回装得挺像,一路挽着汪欣,不骄不躁,谁能说她跟薛岐渊没关系?所以这桩官司,附加的一个新闻就是,“安主播与薛台长好事将近!” 程一笙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汪欣吃苦果的时候。虽然现在薛台变好了,让她有点不忍心看到薛台受安初语的折腾,但是这事儿吧,她说安初语不好,薛台老母也不信啊,反而会觉得她心术不正。所以这事儿只能顺其自然了。 记者们都围着,薛岐渊并没有下车,而是一路跟随着母亲的车,往家跟去。 汪欣在车里咬牙说:“真是气死我了!” 安初语开口说:“伯母,您别气,咱们明着不行,来阴的!” “怎么阴?”汪欣转过头问她。 “我听说她不是喜欢去夜店嘛,找一群男人把她给……” 要说安初语为了讨好汪欣可着实下了功夫,专门找人打听,才打听到这个。以安初语的思想,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汪欣为了收拾花月晰,也下了一番功夫,这个当然她早就知道,不仅知道这些,她还知道花月晰为人放荡,不仅热衷勾引别人的老公,什么一夜情,什么多人组,一概不拒绝,想起当时看到的那些恶心报告,她就嫌恶地说:“那样的话,反而正中她下怀,享受得很呢!” “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安初语跟着一起贬花月晰。 “可不是?”汪欣叹口气。 安初语想了想说:“花月晰就算再放荡,那也是针对一些条件好的男人吧,要是那么一群流浪汉,你说她……最好再拍下来,别说殷权了,估计哪个男人都不会要她!” 汪欣眼前一亮,说道:“就是,好主意!”然后赞扬地看向她说:“还是你有办法!” 正说着,车子开到了家。汪欣与安初语前脚刚下车,薛岐渊后脚就下来了。 汪欣看到儿子回来,脚步顿住。薛岐渊的目光,冷冷地盯在了安初语的脸上。安初语低着头,怯怯地说:“伯母,我先走了!” 汪欣叫司机,“你去送安小姐回去!”然后转身进屋。 薛岐渊没对安初语说什么,跟着母亲进了屋。 一进屋,薛岐渊就开口道:“妈,您带安初语露面,这下大家都误会了!” 汪欣突然转过身发飙,叫道:“我不带她去,难道我自己去吗?你跟你爸都嫌丢人,难得一个外人不嫌丢人,我还不能带了?” “妈,我的身份特殊……” “什么特殊?你就是嫌我丢人,再怎么样我都是你妈,你陪着你妈,谁能说什么?”汪欣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把头别开说:“我算看出来了,什么亲人?连儿子都不如一个外人对我好。人家小安怎么不嫌丢人呢?” “妈,您讲点道理好不好?”薛岐渊说:“我跟她本来就不可能,这下外面的人不定怎么传,她是我的属下,这样的流言,不利于我职业的发展。” “你就知道顾你自己,你妈我呢?啊?我都让人给欺负死了,这家里没一个给我出头的!”汪欣气道。 “妈,是您太冲动了,当初您要是不同意,完全可以跟我爸直说。我爸也不会为了那么一笔钱,惹您不快的是不是?”薛岐渊劝道。 “你爸现在眼里只有钱,哪有我?他还埋怨我不让花月晰打官司,亏了一笔钱呢!”汪欣想起薛登昆当时的态度,心里就凉了一半,悲哀地说:“你说的没错,你爸是变了!多半是外面有人了!” 薛岐渊没想到当初自己只是想让她有点事做,别总盯着程一笙,多句嘴却惹来这么多的事儿。女人果真对这种事情敏感的很。可是此时劝她,又不知从何劝起。想说的又说不通。 汪欣说道:“你要是真孝顺你妈,就把小安给娶了,别老让人家等你!” “妈,那不可能!”薛岐渊沉着脸说。 “那就滚!”汪欣突然发狂,指着门叫道。 没有一样让她省心的,老公跟儿子都向着她讨厌的女人,她怎么活得这么失败? 薛岐渊一看母亲的情绪突然失控了,知道今天不管说什么她也不会再听进去,于是只能站起身说:“妈,我先走了!您冷静一下吧!” 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汪欣气得扔出去一只花瓶,她的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被气坏了! 这口气不能咽。汪欣与安初语合计着要报复花月晰,可是花月晰跟冯子衡正想着算计殷权呢,哪里有心情去夜店玩?另外花月晰最近工作繁忙,也没功夫去。 于是汪欣没有找到机会。花月晰的进展也不顺利。为什么?因为殷权根本就不出席任何宴会,无论这宴会多么的重要,人家一概不参加。 花月晰气啊!有这种不参加任何商业活动的老板吗?可是事实如此,殷权的地位,本来就极少还有他不得不去的宴会。 这么一拖,就到了程一笙怀孕的五个月。 五个月的产检,是要做b超的。殷权与程一笙打算看看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也好方便起名字。程一笙的基金会等着命名呢,而且她也受不了殷权又买男宝的衣服又买女宝的东西,买一大堆。 这男人,玩具都要买两样的,同样的玩具,男宝要玩蓝的,女宝要玩粉的,让她无语极了!真叫一个心细如发啊,这俩孩子看样子是要被殷权宠坏的。 一大早,要去带她产检,程一笙不紧张,可是殷权紧张坏了。 大早晨起来拿这个带那个又忘了给她喝的奶,焦虑极了。 程一笙看他团团转,不由笑道:“老公,你紧张什么?” “肯定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殷权说道。 原来是紧张这个。程一笙问他:“两个男孩或是两个女孩不是也很好吗?” 殷权转过头说:“我这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还得生第二回!”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拿起身边的抱枕就扔过去了,怒道:“两个不够,还让我生?你当我是猪还是超生游击队啊!当初你可是说男孩女孩都行的,只生一个,现在你看我反正也要给你生孩子,怎么都跑不了,所以你就不知满足了,原形毕露了,让我一个接着一个生,是不是还想着给你生出个足球队来?” 这口才好的,吵起架来一套一套的,听的殷权一愣一愣的,汗冒得一层一层的! 基本上,殷权嘴笨,当然也有好的时候,不过老婆一生气,他这心就慌了,嘴就更不好使了!尤其现在老婆可是重点保护动物。对于他来讲,这孩子当然是多多益善,只不过他舍不得她受罪。刚才呢,也就是那么一说,将来难道还真让她生?可是他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啊! 他赶紧走过去,半跪在她脚边,解释道:“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生男生女都好,我都喜欢!” 可惜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这可是一个严肃的话题,程一笙就跟没看到似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要不是龙凤胎我就要生第二次?”程一笙揪住这句话不依不饶地问。 “我……就是随口说说,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做的!”殷权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程一笙敲他的头说:“你停顿了,心虚了?还有,你要是没这种想法,怎么能说出来?我算是知道你的想法了,将来就让我怀上,我怎么也不能打孩子是吧,顺其自然就要了,好啊殷权,你心机真深,都用到我身上了!” “不是,老婆,真不是!”殷权欲哭无泪,“我怎么舍得你受那么多次罪呢?我就是得意忘形,我是太希望是龙凤胎了!” “万一不是龙凤胎怎么办?当初怀双胞胎是意外惊喜,现在你不知满足了,还要龙凤胎!我看你将来要是不满足,是不是连老婆都要换了?” 孕妇本来脾气就大,这下殷权触动了她的敏感处,她能不发飙吗?怀孕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殷权这种宠老婆宠到变态的老婆,更不能随便惹。 “那老婆,要不要我发个誓?”殷权举起右手。 程一笙毫不温柔地把她的手给打掉了,气道:“自从我怀孕以来,你发誓跟吃饭那么随便,我才不信!” “老婆,我发誓是多了些,可那都是真的啊!”殷权叫道。 “我不管!今天你不把这个解释清楚,我就不干了!”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这女人最忌讳男人拿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 殷权急的,要是磕头有用,他早就磕了!这个没法解释,她一说那足球队,他就向往。要是真有那么多孩子,那多好啊!但是,这想法要是露出来,她非得跟他拼了不可。所以打死也不能说! 他只能求饶了,“老婆,我知道我解释什么都没用,求你原谅我这次吧,看在肚里的孩子,对我观察一下,以后我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任打任罚行么?” 瞧瞧,还有半点男人的尊严吗?完全让程一笙给踩到了脚底下。 没办法啊,她五个月的肚子跟别人快生的一样,这肚子长得让他害怕,他怕她血压高、血糖高、心脏压迫,他怕的太多了,他敢让她生气吗?他还担心她生这么大气是血压高呢!他知道,妊娠高血压是极其可怕的病,搞不好大人孩子全没了! 大概是殷权表情太着急,言语太诚恳,所以程一笙看了也挺不忍,那气自然就消下去了,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好吧!这回就算了!反正就这两个,不再生了!” 程一笙其实也有顾虑,她现在是电视台的正规编制,她跟殷权都是独生子女,有权利要二胎。但是她怀了双胞胎,就不可能再生下一个了。还有,两个孩子不够吗?再多的话,她不保证能管得过来,毕竟她不可能把孩子扔给老人。 看她总算是松了口,脸上怒意已消,他才敢擦擦汗说道:“我知道了老婆,我肯定好好表现!” 程一笙站起身,问他:“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走吧,要不检查完都中午了!” “完了完了!走,现在就走!”殷权倒是没有了刚才的焦虑,让她一吓,现在开始怀疑她的血压了!昨天才量了,明明还没事的,今天不会说高就高吧!他心想着是不是这一生气,血压就突然高了呢? 殷权带着她去了医院,程一笙现在走路已经有点费尽了,可能是怀了两个孩子的原因,钙满足不了,所以晚上有抽筋的迹象,虽然还不算严重,但是殷权已经如临大敌地要求她每天必须喝够一斤牛奶。 程一笙看到牛奶,总有一种头大的**。这男人恨不得让她牛奶当水喝。到她生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进门,得胖成什么样? 从医院门口走到妇产科,走得也不快,可是程一笙就有些累了,殷权扶着她,为她将来十分担忧。他看出她的疲惫,他奇怪天天散步,怎么也没见这样呢?好像她一生气,什么问题都来了。殷权心想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进了妇产科后,先进行基础的检查,血压、腹围等。 令殷权放下心来的是,她血压很正常,没有高也没有低,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然后就是去做b超,一路上都没有再想是男是女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 程一笙走着走着,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正色直视,不敢露出半点紧张的样子。 他小心地扶着她躺到床上,然后他站在她身边,每次她产检他都要求在场。现在程一笙都已经习惯了。 医生小心地用探头在她肚子上划拉划拉,说着一些必要的数据,一旁的医生在做着记录。医生每说完一次数据,然后都说一句,“很健康,保持得都很好!” 殷权暂时没敢问男女,而是问道:“我看她肚子这么大,是不是营养过胜了?” 医生笑着说:“双胞胎嘛,肚子肯定要大。你看要是肚子和单胎的相比差不多少的话,估计孩子生出来也就三四斤,那样的话还要在暖箱里呆着。如果说按正常的五斤以上,那加起来就是十斤,还有羊水,肚子肯定大得不行啊!” 程一笙心想,自己生完孩子,这肚皮会不会像麻袋一样?真是太可怕了! 程一笙想着心事,没想起来问性别的事。殷权见她不说,他也不敢说,生怕再惹到她不高兴。他这心里着急,心想医生怎么不说呢? 眼看着医生已经收了探头,拿了纸递给他,他接过纸,帮她轻轻地擦着肚皮。心里有点沮丧,难道等哄好她,再问宝宝是男是女,要等到七个月了? 他扶着程一笙起床,帮她系裤子。 医生还奇怪呢,五个月可以看性别了,怎么两个人谁都不问,难道不想知道吗?那她要不要说? 程一笙都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呀”了一声,然后转过身说:“医生,我想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忘了问,怎么办啊?” 殷权立刻黑了脸,原来是她忘了。这也能忘?都说孕妇记性不好脾气差,果真如此!她生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想想,他有点头疼。 他只能好脾气地说:“忘了就忘了,也不能再做一次,要不对宝宝是多一种伤害,我们等七个月产检的时候再看吧!” “啊?”程一笙脸上露出希望的神色。 医生笑呵呵地说:“我还以为你们都不想问呢,我刚才看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就没说!” 程一笙惊恐地问:“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什么意思?不会孩子有问题吧!”性别能有什么问题?程一笙的小心脏,立刻觉得承受不住了。 殷权更厉害,那表情着急的,就差要掐住医生的脖子问了。 医生赶紧说:“不是、不是,你们没问,我不好意思直接说。”她看着殷权那表情没敢卖关子,直接说道:“是龙凤胎宝宝,恭喜你们了!” “啊?”程一笙嘴巴张得老大,说实话她现在有一种中了彩票的感觉,不是吧!真是龙凤胎?她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点?之前就是因为她觉得没那么幸运怀龙凤胎,所以才跟殷权发脾气的。 殷权立刻高兴地问:“真的?” “真的,我看得很清楚,不会有错!”这位医生五十多岁,一直在做b超,到现在看得是男是女,根本就不会错了。当然通常她不会告诉产妇,殷权这是找了人,例外。 “老婆!”殷权激动地抱住程一笙,要不是她挺着大肚子,他都能抱起她转圈圈!他托着她的脸,狠狠地在她脸上“叭”,亲了一口,激动地说:“老婆,谢谢你!我就说嘛,我们肯定是龙凤胎。这下糖糖跟糖豆能用了!” 汗…… 程一笙只觉得头顶如一群乌鸦“呀呀呀”飞过! 医生看着两人笑,她跟这小两口接触了两次,觉得殷权不是那么冷的男人,反而很体贴温柔,她觉得外人传的有误。 殷权小心地拉着她的宝贝老婆,问医生这个问医生那个,把他不解的都给问了个清楚。他现在专业的,连b超单的数据都能看得懂了,这让程一笙佩服不已。 殷权跟医生的对话,完全是专业水平。 出了医院,程一笙笑道:“老公,等我生完孩子,你可以去当妇产科大夫了!” “你让我给别的女人检查身体?”大概是心情太好,这嘴又开始犯欠了,皮也痒了起来,想要逗她。 “你敢!”程一笙毫不客气,一个暴栗敲在了他头上。 殷权“嘿嘿”地傻笑着,完全没了平日的气势与威严。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沉浸在喜悦中的准爸爸。 程一笙看他这副傻样,乐了! 殷权拿出手机,说道:“这种好事,我得打电话!” 她好奇他第一个电话打给谁,怎么也没想到,是打给自己父母的。程一笙心想,殷权还真是如他所说那样,把她的父母,当成了他亲生的父母一样对待。这不仅是在生活上,还有心理上也是这样想的。 “爸,好消息,我们刚从医院产检回来,一笙怀的是龙凤胎!”殷权上来就汇报喜讯! 程佑民正在上课,原本他上是不带手机的,可是他知道今天一笙产检,担心有什么事,所以就把手机给装上了。现在殷权果真给他打电话,他心里一紧张,对学生解释道:“我家里有些事,接个重要的电话,对不起各位!” 程教授是学生们一直敬重的教授,以前在上课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接过电话,不说接电话了,电话都没有响过的时候。这是头一次,所以学生们都很理解。谁也没有站出来反对。 程佑民虽然是走到门外接的电话,但是他因为太激动,所以声音大了些,致使教室里门口的人都听到了,这样一个传一个,教室里的学生们,都高兴起来了。 “什么?龙凤胎?太好了!”程佑民几乎是把这个喊出来的。 同学们可都知道程教授的女儿怀了双胞胎,也有不少同学是程一笙的粉丝。所以不知有多少学生在为程一笙高兴。再加上有些别的班的学生喜欢程教授知识渊博,有的是程一笙的铁粉,所以来蹭课的还有不少。 程佑民问了一下程一笙的身体情况,确定一切都好,这才放心,然后说道:“我在上课,下了课,我跟你妈去看她!” 殷权赶紧说:“还是我和一笙过去吧!” “诶,不要不要,这儿没电梯,一笙要上好几层,太辛苦了!我看生之前就不要过来了!”程佑民说道。 这倒也是个问题,殷权没坚持,于是说道:“好!”他想着,一会儿让人去接老两口。 程佑民挂了电话,走回教室,学生们一起喊道:“程教授,恭喜!” 程佑民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原来你们都听见了?” 前排有男生叫道:“程教授,您回去吧!回去看程主播吧!” “就是,您回去吧,我们自己坚持自习到课结束!”另一个男生说完,转过头问:“同学们,好不好啊?” “好!”大家都很给面子。 程佑民笑着说:“好了好了,谢谢同学们的关心,一笙的情况很好,我没必要请假,我们把课讲完!” 听他这样说,同学们也都不说话了,只不过认真地配合听课,大家的专心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只是刚才已经有手快的同学们,通过微博微信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殷权挂了电话,先接到刘志川的电话,刘志川那讨好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殷总,恭喜您喜得龙凤胎!” 殷权愣了一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刚从医院出来,还没回家呢,这消息就传出去了? “网上都传遍了,大家都知道了。底下员工们还说着今晚去狂欢庆祝呢!”刘志川说道。 这尊晟的员工也够把他们老板当亲人的,老板娘怀了龙凤胎,你们庆祝个什么劲儿? 殷权说道:“我不回公司了,你把我后面的日程都改掉!” “是,殷总,您放心的照顾太太吧,一切交给我!”刘志川拍着胸脯说。 殷权都能够想到电话那头,刘志川的那副“贱”样,真是让他受不了。 殷权挂了电话心想,这速度传播的也太快了吧!谁给传出去的?医生?不太可能。他突然想到刚才岳父接电话的时候说正在上课,多半就是岳父的学生们传的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这也是件好事情,本来也没打算瞒着。 程一笙却瞪着眼睛问殷权:“老公,不会吧,网上都传出来了?” “是!估计是爸的学生们传的!”殷权无奈地说。 程一笙赶紧翻手机,殷权问她:“你要干什么?” “哎呀,你别说话!”她找出手机迅速拨到殷宅,又是管家接的电话,程一笙笑嘻嘻地说:“管家,爷爷在吗?我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殷权看她猴急的模样,又听她说这样的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是的,老爷子要是从网上得知这个消息,又要小心眼,纠结了。不过他不在乎,但是她在乎! “在、在,我马上去叫老太爷!”管家一听好消息,高兴极了,大声叫着:“老太爷,电话,是三少奶奶打来的,说有好消息!” 殷宗正快步从屋里走出来,步伐矫健,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岁数的老人! “喂,一笙啊,什么好消息?”殷宗正急切地问。 程一笙心想,这就是还不知道了,她赶紧说道:“爷爷,我刚从医院出来,检查完了,是龙凤胎!” “哦?噢~呵呵呵呵……”殷宗正笑的这声音,都变调了! 管家这等着听好消息呢,弯腰站在一边探头看老太爷这是怎么了?高兴的?不是吧,脸都笑扭曲了,到底什么事儿啊! 程一笙也笑,还说着好听话,“爷爷,我可是第一个给您打的电话,一听说就通知您了!” 这马屁拍的,真够合殷宗正的心思,殷宗正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不拿他当回事儿。他就算现在不管公司的事情,那也是一家之主啊! “哦,好、好!一笙呀,你可是我们殷家的大功臣,哎呀,简直是事事顺!有福之人、有福之人!”殷宗正心里都乐开花了。 程一笙笑着说:“什么功臣啊,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 其实殷家已经有了重孙跟重孙女,她的孩子本不应该这么受重视,她觉得可能双胞胎比较少,龙凤胎更少,所以才会是现在这样。 殷宗正想着赶紧去炫耀呢,所以就没跟程一笙多说,说了几句便挂了。 程一笙那边擦额,“总算是过关了!” 殷宅那边管家还是一头雾水呢,见老太爷挂了电话,赶紧问道:“老太爷,到底什么好事儿啊,您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殷宗正用那笑得变了调的声音,“呵呵呵呵……一笙怀的是龙凤胎,呵呵呵呵……” ------题外话------ 快被挤下榜了,这章很欢喜,有月票的帮忙投一张,谢谢支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章 糖糖与糖豆 很显然,老爷子这欢喜的劲儿,他那三位损友,又消停不了,天天听炫耀吧! 程一笙挂了电话后,心里的包袱才算没有了,她翻着手机看网上那些传出她怀了龙凤胎的消息,感慨地说:“有时候,通讯太发达了也不好啊,想把这事儿缓冲一下,都不给你时间!” 殷权握了她的手说:“这是好事,无妨!” 程一笙之前还生殷权的气,现在气一点都没了。怀了龙凤胎,对她来讲,当然是最大的惊喜,女人也是希望儿女双全的,一下子全有了。她喜欢做什么事都高效率,没想到生孩子这种她无法左右的事,居然也能如愿地高效。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家,殷权把她扶到沙发上休息,他则去跟蒋老师商量中午吃什么。他发现她现在体力不如以前好了,是不是要吃些有热量的东西补一补? 程一笙见殷权走开了,赶紧拿出手机给公公打电话。这种事儿,不跟公公说一声,好像不拿人家当回事儿似的。刚才殷权在,她要顾虑殷权的感受,所以没有打。 殷建铭自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处理着程一笙的那些产业,也是个社会活动活跃的人了,消息一出,就四处有人给他打电话道恭喜。其实他现在挺有自知之明,并没有期望着一笙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笙”的名字时,心里的激动程度,不亚于得知龙凤胎的激动程度。 “爸,我刚从医院回来,跟您说一下,我怀的是龙凤胎!”程一笙心想她自己把这事儿说来说去真是够不好意思的,不过没办法,殷权不肯说,只能她来说了。 殷建铭虽然知道了,可仍旧装成没知道的样子,免得她心里过意不去。人都是相互的,程一笙既然照顾他的感受,他自然也照顾她的感受。 “哦?那太好了!这一下子,儿女双全了呀!”殷建铭佯装惊喜的样子说。 程一笙心里又是暗暗松了口气,她还想着无法弥补了呢,没想到公公还不知道,那太好了。 由于怕殷权随时回来,程一笙也没敢多说,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件事儿,恐怕又要沸腾一阵了。 程一笙怀龙凤胎这事儿,让大家都为她高兴,可是冯子衡却十分的着急。眼看她怀孕都五个月了,他这边都没有任何进展。上次费那么大力气的结果,连隔靴搔痒的效果都没能达到。如果再没进展,程一笙生完孩子,那更将没有机会。 要知道,怀孕的女人跟平时不一样,最为敏感,也是对这种事反应最大的。平时的程一笙那么精明,根本不可能上当。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容易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但是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努力,殷权都不出席任何场合,这样就算他有再好的办法,也没用! 花月晰努力工作了一段时间,总算是把事情都弄顺了,她敲门进了冯子衡的办公室,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坐在转椅上,玩着自己涂成鲜红的指甲,埋怨道:“你们冯氏的法务部简直是太混乱了!让人难以忍受!” “一切都井井有条,要你干什么?”冯子衡心情正不好,所以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花月晰抬起眸看向他,笑了一下,然后身子向前探去,说道:“我猜……你是为了程一笙烦?” 这还用猜?反正他是不会为了汪盼烦! 见冯子衡没有说话,花月晰笑笑,又靠到椅子上,一边随意地转着,一边说:“要我看啊,你就应该弄出点机会,跟程一笙联系联系,殷权那儿无机可乘,程一笙那儿也行啊!” “什么机会?”冯子衡抬头问她。 “咱们弄出点什么,让你女朋友误会,然后叫程一笙劝她去!”花月晰说道。 冯子衡没说话,心生犹豫,他并不想让程一笙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花花公子,这样对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太不利了?可是转念又一想,他就算有形象也没用,程一笙不可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和殷权分开的。 于是冯子衡说道:“说来听听!” “呵呵,这种事儿,简单嘛!”她抬着眉,摊开手,然后说:“这样,你手机弄成静音,晚上不去接她,手机也不接,她肯定来找你吧,这个时候我就在你办公室,我们站在一起,就是讨论工作那种,她要是闹呢,咱们就说在讨论工作。估计她要跟你耍脾气的!你觉得呢?” 这种事情,对于花月晰来讲,真是信手拈来,根本就不用打草稿的。使坏,她是一流! 冯子衡觉得可以,不算过分,还能够第一眼就造成误会。自从花月晰进了冯氏,汪盼盯得很紧,几乎天天都要和他见面,他都能感觉得到,每次送她回家,她看他的目光,带着期望,显然是想让他和她发生着什么,要么就是和她住一起。 这女人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冯子衡心想,以前程一笙根本就不让他上楼,也不和他单独相处,她总是会保护自己。似乎失去后,才有了比较,他觉得除了程一笙,哪个女人都不好,自爱都谈不上。 所以越相处,冯子衡不但没和汪盼培养出感情,反而越来越厌恶。 “行,就这样!”冯子衡最后拍板决定。 花月晰笑了,她就喜欢看别的女人为自己吃醋,她喜欢成为女人公敌,那样证明她的优秀与魅力。哪怕是冯子衡的心在程一笙身上,她也要把那个时常想在自己身上找优越感的汪盼给比下去。 为了证明自己是好男人,基本上每天汪盼下了班,冯子衡都会在电视台门口等着。继殷权之后,冯子衡成了电视台的新一道风景,女人们艳羡的对象也从程一笙改为了汪盼。 然而今天,汪盼下了班,却没看到冯子衡,她的心不由十分失落,左顾右看也没找到人,并且没发现冯子衡车的影子。她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然而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汪盼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想都没想,打了车就往冯氏赶去。 花月晰原本在沙发上悠闲地坐着跟冯子衡说话,汪盼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冯总在里面吗?” 秘书的声音有点心虚,稍微卡壳,“在……呢!” 花月晰赶紧站起身,蹿到了冯子衡身边,道具早已摆好,就在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显然两人打算讨论的,就是这份文件。 原本冯子衡脑中想的,就是两人站在一起讨论,站近一些就行。可是他真低估了花月晰的坏,花月晰那身段扭成了s型,在公司也要性感的她,呼之欲出的胸,简直都蹭到了他的手臂上,而她娇娇嗲嗲的声音,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两个人没事儿! “冯总,您看嘛,这个案子,应该这样做啦!”花月晰工作的时候,是个女强人,这么肉麻,真是也难为她了。 汪盼一进门,眼睛跟耳朵同时受了刺激,她睁大眼睛瞪着几乎粘在一起的两人,怔愣了半晌,才不受控制地大叫:“冯子衡!” 冯子衡面色如常,笑道:“汪盼,你怎么来了?” 汪盼气的浑身发抖,大叫道:“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我还发现不了你这些破事儿,你说给我安全感,你就是这样给我安全感的吗?” 叫着,还哭了出来,花月晰不说话,闲闲地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被抓的惊慌,她享受这种过程。她需要自信,她的自恋,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汪盼,你说什么呢?”冯子衡看了眼时间,恍然说道:“哦,你是怪我没去接你吧,我工作忘了时间!” “工作?美人在怀,你这工作,真是享受啊!我看错你了!”汪盼说着,转身就走。 “哎,汪盼,你不要误会,你干什么去?听我解释呀!”冯子衡说着,追了出去。 汪盼跑出冯氏大门,打车走了。 冯子衡装腔作势地追了两步,便目送着车子驶远。他转身回公司,脸上没有一点焦急的意思,他回到办公室,花月晰没走,斜坐在沙发上,媚眼如丝,笑的很得意。 冯子衡也没有理她,直接给程一笙打电话。 程一笙此时坐在沙发上,等着饭好。殷权在书房工作。她一边翻看着基金会的事,一边开着电视,时不时看看电视,时不时看看手中的东西,很是享受。 就在此时,汪盼的电话进来了,程一笙微微皱眉,不会花月晰这么快就给人搅和了吧!不过她还是希望和汪盼保持联系的,这样她也能从中洞察到什么,看看冯子衡是不是她怀疑的那样? “喂?” 汪盼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程主播,冯子衡他……他跟花月晰……呜……” “啊?不可能吧!我觉得冯子衡不应该会欣赏花月晰那样的女人!”程一笙说这话,也是针对冯子衡变好的情况下说的,不过她心里没谱,毕竟冯子衡以前那审美水平,小姐都要,现在花月晰私生活乱些,可人家到底是个高端的女人,冯子衡没能忍住也不是不可能。 “是真的,冯子衡今天没来接我,打电话他也不接,后来我就直接去公司找他。我看见花月晰和他站一起,那么近,花月晰和他撒娇,她的胸都蹭到了他身上!”汪盼哭诉道。 程一笙马上说道:“汪盼,你说的这件事,有漏洞啊,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汪盼一听,不由冷静下来。 程一笙说道:“冯子衡对你那么好,肯定是很喜欢你的。如果我们分析,他想偷腥,那肯定要怕被你发现,肯定不会在办公室里对不对?更加不可能在你下班时间,电话不接等着你来捉奸的。他一定得找个地方,找个你做节目不可能查他的时候跟花月晰在一起的。所以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汪盼愣了一下,没想这么多。 “还有啊,如果他跟花月晰真要进行什么,怎么可能不锁门,让你随便就进去了?虽然是下班时间,他也要顾虑一些吧!”程一笙觉得奇怪,这似乎看起来像是故意让汪盼知道一般,等着汪盼来捉。这是为什么?还有,花月晰不是对殷权不死心吗?怎么还真对冯子衡感兴趣了? 直觉中,程一笙认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汪盼听了程一笙的分析,冷静多了,她想了想说:“我进门后,冯子衡还表现得非常淡定,没有被捉的慌张,还说是我生气他没去接我。难道我真的误会了?他们是在谈工作?可是谈工作,用得着离那么近?” 程一笙听到手机里有来电提示,她拿开一看,居然是冯子衡。她心中一动,没有理会,接着跟汪盼说:“我的直觉中,如果没错的话,问题应该是出在花月晰身上,她可能是故意的。我发现她对拆散别人的事特别热衷。” “那我该怎么办?”汪盼问。 “冯子衡如果找你,你就问清楚。花月晰要是真想搅和你们,还会再有动作的。冯子衡真的和花月晰在一起了,那也不会顾虑你的感受!”程一笙说道。 她并没有告诉汪盼,冯子衡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她要看看,冯子衡打算要干什么?这件事,透着古怪! “好吧!那我问清他,我倒想看看,他跟那个花月晰是怎么回事!”汪盼心里当然想着没这回事了,程一笙现在说没事,她就有点心理暗示,告诉自己,程一笙说的没错。 挂了电话后,程一笙给冯子衡回过去电话,问他:“喂,刚才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在接电话!” 本来冯子衡第一句想问她“接电话呢?”这样就她多半应该说出接谁的电话。可是她上来就解释了,他反倒不好问,只能直言道:“一笙,我得麻烦你点事,我知道你怀孕辛苦,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 “哦?怎么了?”程一笙问。 “是这样,我跟花律师讨论公司的案子,忘了时间,没去接汪盼,她生气了。她来公司找我,看到我跟花律师在一块,就误会了,她跑了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可怎么办啊?要不你打电话劝劝她?”冯子衡客气地说。 程一笙并没有答应冯子衡,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她十分聪明,如果冯子衡这样做是有目的的话,他肯定在为这个目的而努力,如果自己不配合他,那么他的目的没达到,肯定还会找别的机会再实现这个目的。她就是想让他多做些什么,然后会漏出马脚。 于是程一笙笑着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花月晰的评价你也知道,全n市的太太都紧张的人物,你给弄公司里去了,汪盼能没有想法?” 冯子衡苦笑道:“一笙,我也没办法,我的公司不比尊晟,能捡到花月晰,真是当宝一样。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境况,根本不可能让我捡着这个便宜!” 这话倒是实话,无懈可击。程一笙说道:“那样你也该避讳着点啊,怎么能一点都不小心呢?” 冯子衡说道:“本来我挺小心的,可是今天事情特别多,一谈工作不知不觉晚了,也没注意!”他可没耐心总跟她探讨这些,又一次说道:“你就帮我这一次,我先谢谢你了!” 程一笙说道:“谢我也没用啊,我作为你的前女友,帮你这种事儿多不合适?这样吧,我知道汪盼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刚才她可能是在气头上,你现在给她打电话,跟她好好说。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你再找我想办法行吗?” 冯子衡一看程一笙就是不松口,没办法再说下去,只好说道:“好吧!我再打个电话解释解释!” 殷权走出来,看程一笙刚挂了电话,不由问她:“谁来的电话?” “冯子衡!”程一笙这次没有隐瞒,因为她已经明显觉得事情不太对了。她总有一种预感,冯子衡与花月晰不是那么简单。冯子衡因为工作忽略了这件事? 冯子衡对汪盼的态度,都能跟殷权对自己那样了。那种体贴与细心,其中蕴含的爱肯定不少。既然那么爱,就不会那样大意,让自己的女友看到这一幕。 程一笙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冯子衡跟花月晰这种临时主意,还是有漏洞的,这漏洞就被程一笙发现了。 “他?”殷权下意识就警惕了起来,问她:“他找你有什么事?” 程一笙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殷权对这种八卦事件没兴趣,所以并未多想。程一笙说完之后,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问你,当初你找人监视冯子衡,有没有可能被他发现?” 殷权想想,然后说道:“应该不会!” “老公,现在的冯子衡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了,他在泰国可是经过了训练的!也经历了不少的生死,还有了一席之地,你派出的人很高端吗?”程一笙问他。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问题?”殷权问。 那件事,不是查明了,是莫习凛所为吗? “我只是怀疑,没有直接证据,更何况我想的可能也有点扑风捉影了。但是我的直觉,就是这样的强烈!”程一笙说道。 殷权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充满了坚定,让人一看就能瞬间认同她的看法一般,他说道:“我派过去的人,还不错,但是比起莫习凛还有塞的身手,还是差一点的!” “老公,冯子衡能从莫习凛手中把我抢走,说明他有一定的能力,你还是找一个比他们还厉害的人去查他吧!”程一笙劝道。 殷权点头,当初他觉得冯子衡没那么厉害,所以没浪费人。他觉得自己有点失策了,把冯子衡赶到泰国,逼得他不得不强大起来。如果冯子衡还是以前那个纨绔少爷,那么就算是在n市,对自己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可是现在,他不但实力增强了,还让一笙欠了他的人情。 不得不说,的确是个棘手的人! “好!”殷权将手放到她的背上,然后说道:“不管什么事,不要让他接近你!” “知道了!”程一笙点头,她是不会让自己有一点危险的。 冯子衡没能达到目的,对花月晰说:“程一笙根本不肯帮忙,这样殷权能误会?” “那你就让汪盼误会,让汪盼自己找她去!”花月晰说道。 冯子衡心想,如果汪盼不听他解释,他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就可以让程一笙帮他劝汪盼了。殷权就算没意见,心里也会不舒服吧。殷权心里不舒服了,肯定不能跟程一笙发脾气,总要出来消遣一下,那时就有机会了!只要把殷权灌倒,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关系,到时候程一笙绝对不会原谅殷权的! 冯子衡不由想到他当初跟姚芊的事,程一笙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直接就把他给pass掉了,可见程一笙内心保守,对这方面事情有洁癖。他要让殷权也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的痛。 很奇怪,当时他没觉得自己对程一笙有多么深爱,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他心里了。后来想一想,以前不是没有体贴又懂事的女人,可他并没有把人弄进婚姻的冲动,对程一笙,当时他非常想和她结婚,一方面是受不了风情的她不让他碰,另一方面,他也想把这么好的女人留住。 想到这里,他把电话拨了出来,心里觉得刚才汪盼气成那样,原谅他怎么可能呢? “汪盼,你听我解释解释行吗?”接通了电话,冯子衡第一句话是这样说。如果她不听他解释,他马上可以再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 可是没想到,汪盼说道:“你说吧!” 冯子衡愣了一下,刚才还那么激动,怎么现在就…… 听他在那边不说话,汪盼又开口,“说啊!” 冯子衡回过神,立刻说道:“哦,我当时确实是跟花律师在谈工作,一时间忘了去接你的时间。” 汪盼问他:“既然是谈工作,那你们站那么近干什么?你没发现她的胸都贴你胳膊上了?” “是吗?我没有注意啊,当时太投入了。你想啊,我要是真打算做点什么,也不会在办公室里是不是?就算在办公室里,也得锁上门吧!”冯子衡随意解释道。 汪盼已经想明白了,刚才挂了程一笙的电话,她就已经说服了自己,是错怪了冯子衡。现在听他这么解释,她自然更加相信他,于是说道:“我相信你跟她没什么,可是我不信她对你没有想法,她那样做分明就是故意的。子衡,我不能要求你解雇她,可是以后注意一点行吗?” 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了?冯子衡觉得有些失落,因为想达到的目的,没有达到!可是汪盼这个女人,目前还不能不要。于是他只好说道:“行,我一定注意!” 多么简单的回答啊,这次他并没有向她保证些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 可是汪盼却原谅了,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并且居然还向他道歉,说道:“子衡,对不起,刚才是不是让你在公司里,下不来台了?” “……没有!”冯子衡心里无比郁闷。他觉得奇怪,刚才还发那么大的脾气,现在怎么说没事就没事了?还那么好说话?于是他说道:“刚才看你气成那样,真是把我吓坏了,怎么现在一下子就不气了?” 汪盼当然不会把程一笙这个秘密说出来,于是解释道:“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跟我说清楚了,我自然就不气了!” 简直跟程一笙说的一样,冯子衡无比郁闷,什么都能让程一笙料到? 说了一会儿话,挂掉电话。 花月晰笑着说:“看吧,程一笙也无缝插针,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冯子衡抿唇不语,看表情显然不肯罢休,他反问她,“你就甘心了?这辈子不嫁殷权了?”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是喜欢征服,还有不甘!”花月晰说道,她耸下肩说:“当然,如果有更好的,我会毫不犹豫抛弃殷权的,哪怕对方还是一个已婚男人!” “真是无情!”冯子衡嗤道。 “无情总比有情好,这样受伤的永远是别人!”花月晰潇洒地说。 冯子衡咬牙说:“我就不信了,殷权就一家宴会都不参加!” 冯子衡没想到,他所说的机会很快就到来了,只不过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晚上吃过了饭,程一笙便把冯子衡的事情扔到了一边,之前汪盼还特意跟她说了一下事情的结果,程一笙是觉得冯子衡的解释太没有诚意了,不过汪盼既然没意见,那她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此时,她与殷权正在讨论基金会的名字,基金会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名字。 程一笙问他:“你到底打算给孩子起什么名?” 殷权手里捧着一本字典,身边还摆着一堆关于起名的书,然后说道:“大名实在是想不出来,每想一个,都被自己否定了。小名我还是想叫糖糖和糖豆!” 程一笙抚额,“这个名字太随意了!” 殷权说道:“小名嘛,没有必要那么正式,能体现出我们对孩子的爱就行了。这样吧,你可以发到微博上征求大家的意见,都说人多力量大,看看你的粉丝们对这两个名字有什么意见?” “行,我听你的,要是网友们都觉得不好,你就死了这条心!”程一笙说道。 “好,你最好搞个投票什么的!”殷权说。 程一笙瞥他一眼说道:“得了,你肯定找人作弊!” 殷权无辜地看着她说:“你就这样想我的?” “你为了达到目的,可谓不择手段,我这样想你,都是高抬你了!”程一笙脸上尽是鄙视。 殷权把手机放到桌上说:“我不接手机,咱们就以最早的粉丝们留言,选取大多数人的意见如何?” “行,就这样定了!”程一笙说着。 殷权拿来电脑,开了她的微博,说道:“好了,你说,我写!” 程一笙想了想说:“就用最简单的吧,你写,‘糖糖、糖豆,这两个小名如何?’”程一笙说完,不怀好意地补充道:“是不是太随意了?” 殷权真是个老实人,把她的最后那句误导,果真就给输进去了。程一笙看着发送上的微博,心里笑得很阴险! 殷权脸上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好似胜券在握的样子。程一笙觉得奇怪,总觉得这男人有什么阴谋,可是这男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啊,能做什么呢? 想不出头绪,只能等结果了。 殷权开始刷屏,两人就看网友们的回复。 “哇,好可爱的名字,就用这个吧!” “一听就是幸福的名字!” “就是,好甜蜜呀!” “这个小名一点都不随意呀,小名就是要亲切一些的嘛!” “我都要期待糖糖跟糖豆的长相了!” “也不知道是糖糖先出来还是糖豆先出来!” “糖糖肯定像妈妈一样漂亮,糖豆像爸爸一样帅气!” …… 程一笙惊讶地看着原本还是讨论名字好不好,然后到现在竟然变成把这名字确定了,她还没决定是不是叫这个小名,大家已经叫起来了。 这群人、这群人怎么可以这样? 殷权一脸自得。程一笙转头看这男人得意洋洋的样子,立刻指着他说:“你动手脚了!” 殷权指指自己的手机说:“你也看到了,我没打电话,人也在这儿没离开过,动什么手脚?” “哦,我明白了!”程一笙恍然地说:“你提前安排好,然后让我同意你这个提议,然后最后成这样,你还是动手脚了!” 殷权赶紧抬起手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动手脚!”他说着,还对她说:“你看看这些留言的人们,不是经常留言的粉丝吗?这些人我总不能一个个去买通吧。再说你的粉丝们那么铁,我也没办法买通啊!” 程一笙觉得他说得没错,这些粉丝她都知道。于是她问他:“那你说,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的样子?” 殷权看她十分想知道的样子,自然要利用一下,他趁机问她:“我说了理由,你可得愿赌服输,不能说话不算话,怎么样?” 程一笙看眼电脑,殷权趁机刷了一下,网上的人越来越多起来。 “哇,糖糖、糖豆,我喜欢!” “名字出来了呀,我想了好多,都没这两个可爱!” “我好像看到了糖糖跟糖豆哦!” “真是会起名字,这两个名儿,真配!~” 程一笙无语了,人们都给叫起来,还怎么改?这么甜的名字要是改成她觉得稍正一点的名字,人们会不会觉得冷?她又很想知道殷权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于是只能妥协道:“好吧,你说!” 殷权笑了,说道:“能在第一时间回复你微博的,肯定是时时刷你微博的脑残粉,既然都脑残了,还会反对你吗?肯定无条件的支持,一味的硬挺了!” 居然是这么简单的理由,程一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她怎么感觉自己这肚子越大,这脑子就越残了呢? 这帮人们,气死她了!真不会领会她的意思,她都问了这名儿会不会随意?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果真是脑残了,不明说是根本不明白滴! 殷权站起身,就要扶她说:“走吧,给我的小糖糖和小糖豆洗澡去!” 孩子还没出来,怎么洗? 殷权真是会发明,现在每天给她洗澡,都要仔细地给她洗肚皮,一边洗一边说:“宝宝们,爸爸来给你们洗澡了!” 以前只能叫“宝宝”,还好现在有名字了。 程一笙当然不干,一把拉住她把他给拉了下来,说道:“不行,你得给我把基金会的名字想出来,就用这两个名字给我结合起来,我看你是叫糖糖还是叫糖豆?” 看他怎么弄,哼!让他自找苦吃! 殷权坐了下来,心想这可是个难题啊,叫糖糖是糖糖,叫糖豆又是糖豆一个人的。怎么组合都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想了想问:“叫双糖?” 程一笙摇头,“你觉得好听?” “我看糖心好了,反正两个宝宝都有‘糖’字嘛!”殷权说。 “那倒像是第三个宝宝的名字,不行!”程一笙说。 “你还要再生一个?”殷权眼前一亮。 程一笙一个暴栗敲上,“你想哪儿去了?快想名字,不要顾左而言它!” 殷权拧眉冥思,突然他眼前一亮说道:“糖与豆儿童基金会怎么样?” “糖与豆?”程一笙心想人家基金会名字都那么好听,怎么自己这个,好奇怪呢? 殷权一看时间不早了,说道:“该去洗澡了,你不睡,宝宝也要睡的,难道你要他们生出来就是熊猫眼?这样吧,你还是在微博上问大家如何!” 程一笙气得又敲他,“你都说马上回复的是脑残粉了,我一问,他们肯定说好啊好啊好啊!你又逛我!” “明天、明天再看到的,不是脑残粉了,不行我再起,这样总可以了吧!”殷权问她。 “好吧!”程一笙说。 殷权赶紧给她发了微博,然后也不看结果如何,把电脑关了,扶着她说:“老婆,这下可以洗澡了?早点睡觉,不然明天精神不好!” 程一笙想到自己是越来越觉得累了,不由赶紧起身去洗澡,早些睡觉。 殷权真担心到怀孕后期她受不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啊?他听说一般双胞胎很少有足月出生的。到时候糖糖和糖豆不健康怎么办?可是他真舍不得她挺那么大的肚子那么辛苦!左右都是为难。 这两个人去洗洗睡了,苦了她一群粉丝,还有网上沸腾着。两个问题啊,足以让她们讨论一晚上了。 晚上冯子衡本来接汪盼的电话,应付着她,说着那些言不由衷的情话,这个汪盼简直是越来越粘人了,让他总想忍不住要对她发火,可是他一想这是唯一能够联系自己与程一笙的纽带了,只好忍下。 他看到程一笙的微博突然有了更新,心里一动,想好好看一看,于是说道:“都几点了还不睡?不许再说了,睡觉!” “不晚了,人家还想和你聊一会儿呢!”汪盼舍不得挂。 “女人睡晚了对皮肤不好,我可不允许你皮肤不好!”冯子衡心里已经极其不耐烦,心思也不在她身上了。 汪盼心里却是甜蜜蜜的,这是关心她呢,她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现在就睡!” 冯子衡没办法,又腻乎了一会儿,总算是挂了。他迫不及待地看电脑,先看到第一条微博脸就黑了,再看到第二条,心中一动。 基金会?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这个基金会,程一笙肯定会出席,晚上怎么要有宴会的吧,就算程一笙不出席,殷权肯定会出来的。毕竟这是他们孩子的名字成立的。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冯子衡激动了,他马上就想给花月晰打过去电话。电话没拨出他就忍住了,不能得意忘形,还是得小心殷权,绝不能让殷权察觉到。明天、明天去了公司,可以光明正大地说。 现在还是要想一想,到时候怎么去动作。他一定得先捐笔钱,这笔钱的数目不能小,还得是看在程一笙的面子上捐的,如此一来,程一笙总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一些合理要求吧! 机会、这就是机会。 冯子衡觉得那些坏心情,瞬间就好了,他几乎可以看到那一幕,程一笙只要跟殷权闹翻,他就头一个作为朋友,站在她的身边,凭他在n市暗中的实力,莫习凛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毕竟不是t市。 薛岐渊也只是个台长,没有一些别的势力。还能有谁呢?陆淮宁人在国外,根本就不用考虑。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他要计划得缜密一些,一定成功,不能失败! ------题外话------ 年底了,要打扫卫生,擦了一天玻璃,更晚了不好意思。 要票啊,慰劳下,累死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一章 宝宝们的回应 第二天,程一笙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心里还惦记着事儿。 从床边拿过手机,上了自己的微博,然后就看网友们的留言。 殷权原本等着她睁眼先看自己呢,没想到她根本就无视他,好像他没在她身边躺着一般。他十分不高兴地凑到她身边,跟她挤着看手机。 程一笙觉得,肯定该有人反对这名字了吧,看人家别的基金会都叫什么“天使”啊这类好听的名字,怎么她这名字如此奇怪呢? 一晚上,留言真不少,她不可能全翻个遍,只能看最晚留言的这些。她觉得这些人们应该不是脑残粉,是比较理智的吧! “这个名字真有爱!” “也就准妈妈能够起出这么幸福的名字。” “我全力支持这个名字,一听我就替那些孩子们感到幸福!” …… 程一笙郁闷啊!怎么全是同意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吗?或是建议,叫什么名字更好一些。 一连翻了好几页,全是这类留言。程一笙看到有个人说:“糖与豆,这个名字不同于别的基金会的名字,简直好像童话世界一般。其实这个基金会,给孩子们治好病,让他们找到收养他们的父母,从此有个家。这不就是给了孩子们一个童话吗?让他们有美好的童年,也就有了幸福的童话,很契合主题,我觉得没有比这个再合适的了!” 这段话,是唯一打动程一笙的一段话,她陷入了沉思。 “糖与豆”,猛一听就好像是一则童话故事。她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有家,都能听到美丽的童话,这的确是很有意义的。程一笙觉得,她所有的不确定,都被这段话变得确定起来。 她立刻把这段话转发了,说道:“就是这段话,让我下决心,就叫这个名字,谢谢这位粉丝,谢谢!基金会成立的那天,我会邀请你,和我一起剪彩,这个基金会的成立,也有你一份功劳!” 可以想象,这个微博转发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程一笙的微博上,瞬间又沸腾下来,立刻就成为活跃度最高的微博用户。 殷权在一旁自得地说:“看吧,我起的名字,大家都赞同,你瞧瞧,评价多高?” 这次程一笙无话可说了,她开始觉得这名字不好,可是这个名字却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都说三人成虎,这么多人,名字都成了真理。程一笙摸着肚子说:“糖糖、糖豆,你们有名字了!” 殷权的手探进她的衣中,摸着她滚圆的肚皮说:“糖糖,举手!” 程一笙想笑,肚子里的孩子,会配合你就怪了! 然而没想到,程一笙真感觉到肚子像是过了一道气儿般,动了一下。殷权也感觉到了,他瞪大眼睛,一脸兴奋地对她说:“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孩子会动了!” 废话,孩子在程一笙的肚子里,就算殷权没感觉,程一笙也会有感觉。 程一笙也很激动,这激动是有原因的,一般情况来讲,早了的话,四个半月会有胎动。而程一笙就一直没有感觉,殷权还曾经无数次的提醒她,胎动就像是肚子“咕噜”一声,并不是踢你一下才算胎动。 程一笙经常注意自己的肚子,无奈她身体健康的,肚子根本就没有气儿。想骗骗自己都不行。 如果不是医生一直说胎动晚了没关系,有的人五个多月才有胎动很正常,殷权早就沉不住气了。五个月的产检也看了,孩子非常健康,两口子这才把这个心事放下。现在突然孩子动了,真是惊喜! 殷权还想再感受一下,他叫道:“糖豆,你也动动!” 程一笙聚精会神地感受着,无奈这回,孩子没能给两人惊喜,她立刻觉得,刚才的胎动,好像是错觉一样。 殷权的手摸来摸去,最后失望地说:“儿子就是不如女儿听话啊!” 程一笙无语。 殷权满怀希望地说:“糖糖,刚才举手了,现在踢爸爸一脚!” 程一笙只觉得肚皮里又好似过气儿一般,这回的感觉比刚才要明显多了,可以很肯定地证明,这就是胎动。 “呀,真的有反应啊!”程一笙惊喜地叫道。 殷权也高兴坏了,说道:“看吧,糖糖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一叫就有反应。” 程一笙笑着说:“糖豆有意见了,我说这个名儿太随意了,你觉得可爱,看吧,现在糖豆儿不理你!” 殷权可不那么认为,他十分有理地说:“都说女儿跟爸爸亲,我看就是这么回事儿!” 都说爸爸疼女儿,看样子在肚子里糖糖就会讨好爸爸了,为自己的地位争得一席之地。 殷权还是不肯罢休,严肃带着警告的语气说:“糖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点到你名字,要举手!” 程一笙忍住笑,生怕笑了,会错过那小小的一道气流。 就是没有反应,殷权气坏了,说道:“没机会了,我疼糖糖!” 程一笙轻轻拍了拍肚皮说:“糖豆,妈妈问你,你是不是对爸爸起的名字不满意啊!不满意你就蹬蹬腿!” 其实这完全是开玩笑的,程一笙没当真,殷权正想嘲笑她。结果没想到,程一笙的肚子里,居然有了反应,比刚才的反应都大。 程一笙惊愕了!殷权也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肚子,还一下子把衣服掀开去看她的肚皮,抬了抬眉说:“不是吧!” 程一笙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看吧,我说你起的名字不行,现在连儿子都抗议了。” 殷权愤愤地说:“抗议无效,臭小子,就叫你糖豆!” “你怎么跟孩子置气啊!”程一笙无语。这生出来,是不是大人孩子要打成一团了? 感受到胎动了,程一笙与殷权可有的高兴了,这一天两人都在摸着肚子说这个说那个,摸得那大肚子都光可鉴人了!到了晚上,估计两个宝宝都给累坏了,任两人怎么折腾,说什么、拍肚皮,两个娃都不动了,打定了主意要睡觉。 没人搭理他们,这俩人大概也觉得挺无聊了,只好洗洗睡了。可怜微博上还一群人等着问:“基金会名字已经确定了,那什么时候举行仪式呢?我们一定去捧场!” 程一笙与殷权早把这码事儿给忘干净了,网上人们热度不减,程一笙跟殷权光顾着跟孩子交流,谁也没记得去上微博。后来还是方凝看微博上没动静,以为程一笙那边有什么事儿呢,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说一笙,你没什么事吧,孩子好,你老公也好?”方凝问她。 “没事儿啊,都好得很,劳您惦记了!”程一笙笑呵呵地说。 “那你可就不厚道了,把人们都给忽悠起来了,你没影儿了,那群人们天天在微博上望眼欲穿,好意思嘛你!”方凝说道。 “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程一笙这才想起她问基金会的事儿。 方凝翻白眼,“让我问问,到底什么事儿叫您老人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怀孕在家无所事事的女人,还能有什么事儿比这个正经的事情重要呢? 提起这事儿,程一笙高兴了,兴奋地说:“方凝,我家两个娃会动了啊!” “会动了?”方凝没结过婚,对这个一点概念都没有。 “就是胎动!”程一笙解释。 “啊?会踢你了?是不是肚皮上鼓个大包?”方凝兴奋地问。 程一笙十分无语地说:“您老人家说的那是快要生时的情况。我家娃还没那么大力气!顶多也就是在肚子里挠一挠。” “那有什么可激动的?我以为一踹就能踹出个包来呢!”方凝很是不屑地说。 “这是交流啊!能交流了懂吗?殷权说让糖糖举手,肚子里就动了。然后我问糖豆是不是对名字不满意,他又动了!”程一笙说。 “你家孩子不可能那么神吧,巧合!”方凝不信,哪有在肚子里就交流的?没听说过。 “巧合怎么可能次次都巧合的?就是真的!”程一笙坚持地说。 “好吧好吧,真的,你家俩娃是神童!”方凝这才发现,说什么别说人家孩子不聪明,果然是真的。她又说:“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儿,你的万千粉丝们都在网上苦巴巴地盼着呢,别再折磨人家了!我上节目去了,再见啊!”说着,她挂了电话。 程一笙赶紧上微博,一看果真那条微博下不知有多少的留言,还有很多人问怎么没有消息了? 程一笙倍觉对不起人家,赶紧写道:“这两天有胎动了,宝宝可以和我们交流的感觉很好,我们都沉浸在喜悦中,忘了上来说一声。基金会事宜已经都准备好了,最近就会通知大家举行仪式的日期!” 基金会的事,是由殷权亲自监督操办的,并没有通过殷建铭。成立一个基金会很重要,所以他不容许有一点的闪失。也不能让那么多相信一笙的人,对她失望。 一直关注程一笙微博的冯子衡还想程一笙那边怎么没有消息了?原来是有胎动了。现在他看到她发了微博,便想等新闻出来,只要一出来,他就给她打电话。 程一笙一直都是媒体关注的对象,她的这个微博一出来,便立刻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冯子衡拿起电话给她打去。 程一笙看见冯子衡来电,立刻警惕起来。怎么说呢?最近冯子衡和她的联系也多了起来,这是在花月晰加盟了冯氏后才出现的。 “喂?冯子衡,别告诉我你跟汪盼又闹别扭了!”程一笙笑着说。 冯子衡一听,笑了,说道:“看你说的,我有那么不像话吗?上回惹她生气就够我受的了,我还敢不小心?放心吧,我们现在好得很!”他没有过多地说私事,担心她会警惕,所以他马上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说道:“这回是有事儿找我,关于基金会的事,我也想出一份力!” “哦?你也爱好这个?我以前可不知道!”程一笙不小心,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以前…… 这是两个人共同避讳的话题。 冯子衡没在意她说的话,说道:“我知道我以前不太像话,这次我也不是非想要做什么善事,我主要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公司的形象!” 转变太大,估计不仅程一笙不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所以冯子衡才这么说。 当然,程一笙马上理解了,大半企业做善事都是为了公司形象,又有几个人真正热衷于做这些呢?程一笙说道:“想捐钱是吧,那好,你直接找赵助理就行,我会跟他说的!” “这可是你的事业,你怎么让助理来做?”冯子衡心想自己出了钱,难道连见个面都不行?当然他不会明着要求见面的。 程一笙问他:“你看你挺着大肚子,适合操劳吗?” “那有什么?很多女人怀孕时都在工作,甚至我听说过去的人们到生的前一刻,还在工作岗位上呢,生完孩子才正式算产假!”冯子衡说。 “还好我当初没嫁给你!要不怀孕还要工作,太痛苦了!”程一笙开玩笑地说。 然而这话,却让冯子衡当真了,他说错话了。他马上弥补,说道:“我问问,你不能工作,是不是不舒服?” “现在很容易累,毕竟是两个孩子,要比一个孩子消耗大。现在的肚子也比正常的单胎孕妇要大。别说工作了,记忆力都不那么好。”程一笙解释道。 “那你还现在搞这个?开业那天你准备怎么办?以你现在的名气,估计不少人要为你捧场的,难道你不出席?那也不合适是不是?”冯子衡以关心的语气探她的话。 程一笙说:“可能到时候我露一下面就走了,剩下的由殷权来应付,相信大家应该会体谅我的!” 这可是正中了冯子衡的下怀,果真如此。如果程一笙在的话,事情还不那么容易运作。于是冯子衡立刻说道:“当然,这个基金会是你们两口子的,你跟殷权谁出席都是一样。” “到时候你别忘了带汪盼一起来!”程一笙说道。 “这是肯定的,汪盼昨天还说呢,到时候一定捧你的场!”冯子衡说。 随意地寒暄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程一笙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再正常不过的。冯子衡没说什么特别的话,没有挑拨。甚至还表现出他对汪盼很好很在意,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程一笙长长地叹了声气,不管怎么说,只能防紧一些了! 程一笙把这件事交待给了殷权,殷权又让赵助理去办。冯子衡把手续都办完了,钱也交出去后,才发出消息,在报纸上登了份伪新闻,说冯氏是第一个为基金会捐钱的企业。 这种广告,看似是记者写的新闻,其实是企业交了钱,让记者写的,目的自然为了宣传。 这个无可厚非,程一笙说不出什么。人家捐笔钱难道还不让大家知道吗?所以这事儿她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这则新闻,谁最感兴趣?自然就是安初语跟汪欣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认为这就是机会。冯氏捐了钱,到时候花月晰多半会到场,那个时候,就能动手脚了,把花月晰扔到马路上去,天桥下…… 于是安初语说:“伯母,咱们也得捐钱吧,否则宴会咱们怎么进去呢?” 汪欣想了想,然后说:“我就算捐也不想捐程一笙的基金会,不过现在不捐钱就进不去宴会,没办法,为了报花月晰的仇,只能先便宜程一笙了!” “嗯,先报了仇再说程一笙,一个一个来!”安初语说。 汪欣看着她叹气,说道:“小安,伯母也就你这么一个人能说说心里话了,多好的女孩子,岐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这次宴会,你跟我一起去,我得让大家知道,你是我薛家的人。” 多么诱人的话啊!安初语真是想答应,可是她不能。她没忘记殷权手里的东西,她怎么敢去殷权的宴会呢?万一殷权以为她图谋不轨,又或是汪欣惹了殷权,让殷权把气撒到自己头上,那就全完了。她很清楚,如果那份东西一旦曝光,别说她没可能嫁到薛家,就连前途都没有了。 所以她要躲殷权远远的,让他想不起来自己。就算想要报复程一笙,也要借刀杀人。 她只能拒绝了这个大好机会,“伯母,我还是别去了。上回我跟您去法院,薛台很生气,在台里都不理我了。我不想再惹他生气,先缓缓机会吧,不然他不想娶我,我也嫁不了呀!” “这小子,你不用管他,你就听我的,我不信了,他还能不让你去!”汪欣气道。 安初语忙说:“伯母,您别为了我跟薛台闹得太僵了,我愿意等他,可是我不想你们关系不合!这次就算了,等我们关系缓和一些,我再去,您看行吗?” 这话说的,多么让人感动啊!如果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谁能不感动?其实她是怕汪欣连累了自己,被殷权报复。 汪欣果真感动了,她感慨地说:“真是懂事,什么时候岐渊真能娶了你,就是我修来几辈子的福了!” 是福是祸,还不知道!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见那天晚上注定会很热闹! 程一笙的基金会,作为她的粉丝,马兰一定会参加的,所以她主张捐一笔钱。这事儿阮信自然不会拒绝,他本来很鼓励这样的事。 阮信问她:“这段日子,阮无城那小子很认真,做得也不错,你说基金会的宴会,咱们让方凝去吗?” “当然不行了,让她去了,不就是承认她的地位了?”马兰白他说。 “可是咱们答应了阮无城试着接受方凝,现在不让人家去,是不是有点食言的意思?”阮信是个有原则的人,说出的话,很是当真! 马兰点着他的胸口说:“怎么跟你说?咱们说试着接受,也没说明着接受啊!要是带她去了宴会,不就成了板上订钉的事了?试着接受,可以是一起去饭店吃顿饭,了解一下!” “哦!”阮信点头,然后又问她:“那要是阮无城坚持让她去呢?” 这可是个问题,阮无城要是去的话得带女伴吧,他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带秘书去的。一定会是方凝。 于是阮信沉吟了一下说:“干脆这样吧,不让阮无城去了,咱们去!” “好吧!”马兰没办法,只好答应,她还担心,到时候简易去的话,会有多尴尬? 程一笙成立的这个基金会,自然她跟殷权先出了一笔钱。这笔钱,不是完全从殷权的账户里划出来的,还有程一笙以前拍广告赚的钱,当然她是为了出一份自己的力。虽然殷权的钱就是她的钱,她还是觉得这个形势是一定得要的,她心里会舒服很多。 为了避免程一笙肚子再大,更没有精力做基金会,所以确定了基金会的名字之后,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阳光下,糖与豆儿童基金会成立仪式,正式开始了。 殷权一大早就去忙,程一笙来得并不早,仪式快开始的时候才到。 她还没下车,就看见不少人都来了,很多都是熟面孔,看来大家都很给她面子。 程一笙人缘好,基本上跟她认识的人,多少都会捐些钱。那些不是冲她的,也是冲着殷权来的。现在谁不知道,讨好殷权的老婆儿子,比讨好殷权要有用的多。 殷权人家缺什么啊?不需要钱,殷权的尊晟要是有问题,那也是别人帮不上忙的。所以以前想讨好殷权的,均无功而返。 方凝看到程一笙的车就走过来了,她早早地看见殷权在忙碌,肯定不在车里,所以没客气,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天……又胖了!”方凝打量着程一笙说:“等生的时候,你得成球了吧!” 程一笙气道:“胡说,我没胖多少,我控制着呢!” 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说她胖,营养太好,能不胖吗?脸都圆一圈了!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减肥,怎么办呢?真是愁人啊! 方凝笑得很欢,说道:“胖点就胖点吧,要不你那糖糖和豆豆营养从哪儿来?生完再减呗!不过你体重长这么快,有没有长妊娠纹?” 程一笙不好意思,她没法跟方凝说,每天晚上殷权给她涂橄榄油涂得很细致,只要有可能长妊娠纹的地方,都涂了个遍。她只好说:“还没!” 方凝奇怪地问:“这问题没什么吧,你脸红什么?” “哎,车里有些热!”程一笙抬手,煽了两下风。 方凝头脑简单,没多想,然后又问她:“晚上宴会你参加吗?” “不了,现在到了晚上就累,让殷权去露个面应酬下算了!”程一笙说完,又问她:“阮无城呢?怎么没来?” 方凝撇撇嘴说:“他爸让他看医院呢,阮无城爸妈倒是来了。我看啊,他们就是怕别人看到我和阮无城在一起!” “还没进展?”程一笙问。 “倒是吃了一回饭,阮无城他爸还好,大概是看你的面子,比较客气。阮无城他妈就比较冷淡了,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似的,那饭吃得真膈应!”方凝叹气。 “慢慢来吧,好歹这是个进展不是?实在不行,只能先斩后奏了,领了证再说!”程一笙说道。 “得,我爸可没程教授那魄力,别说不可能让我直接领证,我要是敢领了证没告诉他,他非把我打出来不可!”方凝叹气说:“命运多舛啊!” “行了,别悲观,最起码人家阮无城态度很坚定,你要是碰上个软柿子,缠着你又不硬气,你不得气死?想想比你还惨的,你乐去吧!”程一笙说道。 “靠,真够阿q的你!”方凝瞥她一眼,然后说:“阮无城说了,晚上他来,当我的男伴出席!” 程一笙笑了,说道:“好办法,我看好他!” 方凝看看前边说:“哎,你前男友跟汪盼居然都来了。他第一个给你那基金会捐钱,是不是图谋不轨?” “别瞎说,没见人家对汪盼体贴入微啊!”程一笙早就注意冯子衡了,他今天穿了件时尚的黑西装,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很men,脸上的笑也非常得体,关键是他对汪盼时不时的看一眼,显然十分在意汪盼的感受。 方凝摇头说:“我总觉得冯子衡跟汪盼不可能,怎么说呢?汪盼并不是那么好看的女人,性格也没什么,要不是台里金牌策划出场,汪盼连个正经节目都不行,可见汪盼的能力如何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让冯子衡爱过你这样的女人,又改爱她呢?” 这话,猛地点醒了程一笙,难道冯子衡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为了自己?这个念头一出,她立刻摇头说:“如果不喜欢,又何必在一起呢?你可别告诉我,冯子衡喜欢的还是我!” “很有可能啊!”方凝天马行空地说:“有一种男人呀,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消除你的戒心。毕竟你已经结了婚,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想要接近你,又背着前男友这个敏感的头衔,所以只能曲线救国了!” 方凝完全是按小说路线去想的,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说实话,程一笙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接近了又如何?就算她跟殷权分了,就算冯子衡到时候还来追她,她也会介意汪盼那段事儿,不可能跟冯子衡在一起。 她觉得不可能的事,她没想到,冯子衡并不这样想。 这事儿挺麻烦,程一笙摆了摆手说:“算了,不想了。咱们下车,晚上我又不出席宴会,现在跟大家打个招呼去,不然白让人掏钱了不是?” “我给你开车门去!”方凝殷勤地下车。 哪用得着她啊,程一笙身边不缺干活的人,阿莎已经先拉开车门了,并且扶着她下了车。 殷权本来在远处正招呼着客人,见她下车了,便放下客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冯子衡刚想来和她打招呼的,可是见殷权走过去,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让殷权警惕,重要的是晚上不是现在。 “怎么不在车里多坐会儿?” 殷权走过去的时候,阿莎适时地让开。殷权顺势扶住她的腰,看她挺着肚子站出来,很心疼,担心她会累。 “没事,坐着腰有点酸,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也得和大家打打招呼吧!”程一笙往远看去,说道:“咦?爷爷的朋友们都来了?那可是长辈们,我们去打个招呼?” “再等他们走进来一些!”殷权并没有动,让她走那么远,他可不放心。 程一笙没办法,今天殷权本来上午都不让她出来的,她再三保证会听话,这才放她出来。殷权发现她越来越容易累,所以不敢累到她。他知道这肚子迅速长大,压迫心脏造成的。 三位老人走过来一大半,当然是直接冲着程一笙过来的,程一笙看到孟浩天在后面跟着,耷拉着头,看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张焕没发现人影,估计这孟浩天是被强迫着来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殷权带着程一笙走了过去,没走两步就碰上了,老孟头儿热情地说:“殷权,这可是好事儿,我们也赶着来为那些可怜的孩子做些事!” 老李头儿在一旁叫:“殷权别信他,他有目的!” 老张头儿也附和,而且直接把人家的目的给说了出来,“对,他有目的,他想要重孙,还想要俩!” 轰…… 程一笙脸红了,不是吧!这种场合,问她怎么怀的双胞胎?还有比这个更不靠谱的吗? 殷权一听是这事儿,轻轻拍了拍程一笙的肩说:“钱总台来了,你去招呼一下!” 程一笙点点头,赶紧就离开了。 老孟头伸手“哎”了一声,结果那手就被老李头儿给拍了下来,说道:“没看人家害羞了,你还真打算问啊!” 老孟头没办法,只好问殷权了。他一把将身后的孟浩天给拽了过来,拽到身边说:“你,还不好好问问?这个机会我给你争取来了,多难得?” 孟浩天真是窘死了,他要是有一点办法都不来,简直丢死人。要不是爷爷用钱威胁他,说他再不来问,就断了他的钱,他没办法才来的。 孟浩天清了清嗓子,很是没脸地说:“殷……殷总啊,那个……生……双胞胎的秘方……” 殷权忍笑,他挺着腰背说:“这有什么秘方?能让女人怀孕是男人的本事,当然能怀个双胞胎,那就是女人的本事了!” 还真是有理的!反正殷权里外里把自己跟老婆都吹了一遍。他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了,吹的时候不仅吹自己,还得吹老婆,优良传统啊! “这……”老孟头犹豫地说:“殷权啊,这太笼统了吧!能不能……嘿嘿,说得仔细一些?” 殷权笑了,说道:“孟爷爷,很简单。您要是只想抱重孙那么简单的话,让孟少多努力努力,别把精华都做贡献到外面的女人身上。要是您想抱个双重孙的话,那就是机率的问题了,想机率高些,只能在您孙媳上下下功夫了!”话里话外,意思就是想要双的,做试管去吧,你以为是人都能怀双胞胎?那得他老婆这么优秀的才行! 老孟头儿赞同道:“嗯,有道理、有道理!”他抬手,给自己孙子拍了一掌说:“你小子,没事儿在外面花,赶紧生完孩子再去找女人,从今天开始,天天在家呆着,陪你媳妇!” 孟浩天一脸幽怨地看着殷权。 程一笙在不远的地方跟钱总台说着话,还注意这边的动静,看到孟浩天那悲催的表情时,差点就笑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电视台的好友们当然也都来了。薛岐渊也来了,汪欣跟薛登昆自然也来了。汪欣很失望地发现,花月晰没来,虽然她的目的是晚宴,可是现在没看到花月晰,怎么能确定晚上她会来? 这么难得见到殷权的场合,花月晰怎么可能放过呢? 冯子衡为了不让殷权警惕,所以没让花月晰来。 很快,基金会成立仪式开始了,仪式的主持是方凝,为了照顾程一笙怀孕,所以环节设得比较简单,她先说了几句开场白后,就让程一笙上台讲话。 殷权亲自扶着程一笙走上台。这么几步路,再加上两级楼梯,站到台上,程一笙微微有些喘,她拿着话筒,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说道:“我先感谢大家的到来,感谢在场的各位,为那些孩子们,付出的爱心!”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基金会,源自于一次临时的想法。我的粉丝们太热情了,得知我怀孕,送了我很多的礼物,其中不乏有许多玩具。我的孩子也要不了那么多的玩具,所以我想让爱心延续,便捐给了孤儿院。原本,这仅是一个不想浪费、想让这些东西物尽其用的举动,可是当我看到了那些孩子们……” 说到这里,她又被迫顿了一下,吸了吸气,然后笑着说:“不要怪我有点激动,因为我也是即将做母亲的人,看不得孩子被人抛弃,我也不想说我当时的触动有多大。我只想说,这个基金会的成立,应当归功于支持我的粉丝们,如果没有他们的礼物,也没有这个基金会。所以说这里,有他们的一半。我给了这些孩子们一个希望,那么在场的各位,还有通过各种渠道给基金会捐钱捐物的人们,你们就是这些孩子通往幸福的大道!” “糖与豆这个名字,开始我并不满意,可是我的一位粉丝,用她那纯仆的话打动了我,她说这个名字像个童话故事,我做的事,就是给孩子们一个童话般的童年,所以这个名字很有意义,也正是这段话,才使我决定用这个名字。所以我今天邀请了这位粉丝,和我一起进行基金会的剪彩!” 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声说了这么多话,她喘得更厉害了,身子也有点站不住,靠在了殷权的身上。 方凝看到她累了,赶紧说道:“好,那么我们现在进入剪彩仪式。这个仪式,由殷权和程一笙,还有粉丝吴迪!” 那位叫吴迪的粉丝,激动极了,一上台就和程一笙握手,这恐怕将会成为她这辈子最为光荣难忘的事。 台下的薛岐渊担忧地看着台上的程一笙,她的熟人,都看出她在撑着。冯子衡的目光,也忍不住定在她的身上,一段时间没见,虽然她圆润了一些,可是现在看起来精神不算太好。 所幸汪盼的目光也在程一笙身上,所以并未注意到冯子衡的异样。 殷权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圈着她,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身上,她拿着剪刀,他则包着她的手,两人剪一根彩带。粉丝吴迪站在花的另一侧,一起剪下这具有意义的红色缎带。 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个未来会成为最大的私人性质的基金会,在此刻诞生了! “好,谢谢我们的殷权与程一笙,还有我们的剪彩嘉宾吴迪,那么下一个环节……” 在方凝的声音中,殷权扶着她下了台,下台后,直接将她扶上了车。他坐进车里,担心地问她:“怎么样?” 程一笙摇头,说道:“没事,就是站久了脚会酸。老公啊,这才五个多月,怎么累成这样了呢?” 刚五个月的时候,还没有累的意思,可是最近这累的程度,越来越厉害了。 “可能是肚子长得有点快,我送你回去!”殷权心想这个时候也不是抑制饮食的时候呀。 “不用了,你去忙基金会的事吧。我自己回去就行!”程一笙说道。 “那不行!晚上不是还有晚宴?我一定得送你回去休息!”殷权说着,已经命令钟石开车。 “把这么多客人扔这儿,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程一笙担忧地问。 “放心吧,你的朋友们,会替我招待好各位!”殷权丝毫没有担忧的意思,很是自信地说。 “啊?” ------题外话------ 被挤下榜了,差两票上榜,有一张月票的,投一张就好,人多力量大,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二章 各种混乱 程一笙不明白殷权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已经和方凝她们说好了吗?没听方凝说呀,再说什么时候的事?殷权不是不喜欢跟女人说话的嘛! “你什么时候找她们帮忙的?我怎么不知道?”程一笙觉得,她的朋友们又不是公关,真没必要帮她去应付那些公司老板们。 “没请她们帮忙!”殷权说道。 “那你为什么那样说?”程一笙问。 “你厚待朋友,所以你的朋友们也会厚待你,不信的话,看着吧!到了家,我把活动视频给你调出来,到时候你看一看!”殷权说道。 殷权这样说,程一笙倒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知道方凝肯定是憋着劲儿想帮她,也知道徐涵因为中秋晚会的事,想要谢她。她有些不放心地说:“其实我知道她们不喜欢应付那些男人,要是方凝乐意,她早就去娱乐了!” 徐涵可能会好一些,她比较活泼外向,搞公关肯定是把好手。但是她怕徐涵会吃亏。 殷权说道:“你放心吧,咱们的基金会上,哪个男人敢不靠谱的上这儿来占女人便宜?这跟砸我场子有什么区别?” 程一笙看了看他,十分无语,这话说的也太江湖气了吧! 殷权又拍拍她的手嘱咐道:“我已经让人盯着了,不会出什么事。方凝你更不用担心,现在谁不知道她是阮无城心尖上的人?谁敢惹阮无城那个说打就打的魔头?至于另外一个,简政翰今天没来,别人就是想动徐涵,那也要想想简政翰那边!” 不错,谁人不知简政翰盯了徐涵很长时间,可是一直没能得手。不要说徐涵看似没背景,其实有背景,不好欺负之外,这个女人也滑得要命,不是能拿钱可以打动她的。 听了殷权的分析,程一笙心倒是能放下,可总觉得这样帮她,她过意不去。 殷权知道她对朋友很单纯,从来不想在朋友身上得到什么,而她对朋友的帮助,也向来不要回报。于是殷权说道:“你不要看不好的一面,其实也有好的一面。比如说徐涵如果认识更多的企业家,可以为她的节目拉来赞助。在场也有不少知名女企业家,她们对方凝肯定是很欣赏的,只要方凝有了这些朋友,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也容易被阮家接受一些!” 殷权作为商人,向来能看清这背后的潜在利益是什么,他这样一说,程一笙心里顿时就舒服了。说白了,殷权还是会劝人,在劝自己老婆的时候,话永远是一套接一套的。 两人回到家之后,殷权便打开了电视,连接活动现场的视频,场面很清晰。程一笙看到此时的节目已经进行到赠送礼物的环节,还有讲述有的孩子们背后的故事,还有提前录制下来的,孩子们的心声,想要什么? 这些准备,是程一笙想的主意,但最后的结果她并没有看,一切都是殷权把关。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腿也放在沙发上,殷权给她轻轻地按摩,他担心她的腿会浮肿,虽然现在还没浮肿过,但他习惯了预防在先! 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所以播放的视频上,孩子们的脸都被做了处理,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孩子们稚嫩的声音还是清晰地表达出了他们的渴望。 “我想有个妈妈!” “我想有个家!” “我想要妈妈!” 有人问:“妈妈和你喜欢的玩具,你想要哪个?” “妈妈!”孩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程一笙注意看了一下在场人们的表情,她发现很多人的表现,都非常的感动,甚至有不少女人都在暗暗抹泪。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相信不感动的人,可能就是极其自私的那种人了,可以说这个基金会,仗着她与殷权的名字,应该算是办得很成功,她侧过头对殷权说:“我看还是尽快让基金会运作起来,为第一批宝宝治病,然后看谁愿意收养他们吧!” “放心,明天就会着手这件事情!”殷权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他愿意做这件事情,一个是为了她,一个就是为了孩子。他希望第一批孩子治好病,应该在他的糖糖与糖豆出生前,作为他送给宝宝们的福气。这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这个基金会,以后迟早会交到儿子或是女儿的手中。 程一笙继续去看视频,她特别注意了一下冯子衡,因为汪盼被感动的妆都哭花了,冯子衡十分体贴地用纸巾给汪盼拭着泪,可以说体贴入微。 程一笙觉得自己看人已经很准了,她认为冯子衡如果说对汪盼不是真心的,那只能说这个人伪装的级别太高。所以她觉得方凝说的应该不会是真的。原因如下,首先她跟殷权没有在场,冯子衡没必要这样装。现场空旷,你四处去看,根本就看不到摄像头。其次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台上,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汪盼这个时候哭得估计都看不清了,也不会去看他的脸。 但是,你看冯子衡的表情,多么充满了爱意啊!谁能说他现在是装的?反正程一笙觉得他现在就是无懈可击!一时间,她又犹豫了起来,看向殷权说:“老公,我怎么看冯子衡都不像是背后的黑手啊!” 殷权转头往电视上看了一眼,然后说:“你不要看他现在表现得很好,这一切都可能是假像,如果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真是冯子衡,那么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种场合他如果都应付不了的话,那只能证明他绝不是那个人。所以你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会比较准一些!” “我真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你,这种感觉真是不好,甚至我希望就是莫习凛做的,可是花月晰跟莫习凛似乎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让我难以信服!”程一笙说道。 “既然莫习凛肯暴露自己,算是认下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参与者,他保护身后那个人的目的,也是为了给我们之间制造问题留个希望。最近我们都没出门,除了家就是公司,所以我想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那个人,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今晚了!”殷权给她捏完腿,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 “啊?那我今晚一定要去,万一花月晰爬你床上怎么办?”程一笙不放心地直起了腰,她一脸认真地说:“他们在你这儿得不到机会,多半会用那种下三滥的办法,到时候防不胜防!” “我早就猜到了,你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大不了,我的手机一直跟你保持通话状态,你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在远处,怎么样?而且我会让刘志川和赵助理跟在我的左右,lee在暗中保护,一定不会有事,这样的阵容,你还不能放心?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否则的话,时间长了总会是隐患!再说,你要是去了,他还会行动吗?” 殷权并不怕有人在暗处,只是他介意冯子衡总是以一副救了她的心态跟她联系。他知道她其实很顾及自己的感受,跟前男友绝对不会走得过近,但是现在冯子衡救过她后,有些事她还真的不好拒绝。殷权就是想证明这个冯子衡没安好心。那样他也有办法把人弄走,一劳永逸。 见他说得这么有把握,他的计划听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漏洞,再一想自己的确是不能应付那样的场面了,到晚上会更加觉得疲惫,去了也是拖累殷权,所以只好同意了,对他说道:“那你可一定得小心,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 “当然,我都为你守身三十多年了,还能现在失守吗?”殷权煽情地说了一句。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头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很是幸福的样子。 殷权陪了她一会,便去看午饭的情况,她又看向电视,这回没想到,汪盼竟然也加入了方凝与徐涵的队伍,招呼着客人。而冯子衡,则在一旁与人攀谈着,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汪盼,显得十分在意她。 如果说对于徐涵跟方凝,她都帮过的话,那么汪盼,她可没有帮什么忙。上回听汪盼说心事,那也不算是帮忙吧,程一笙觉得,汪盼这个人其实挺可交,当然前提,对方不是冯子衡的女友。 一个前女友,一个后女友,这样敏感的关系,注定是不能成为朋友的。 基金会成立的仪式,快到中午的时候结束了,有人安排着去吃饭,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去吃。殷权跟程一笙两个主要的人物都走了,去吃这个饭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能够站在这里的人们,饭局都多,时间也都紧,他们肯定都会有选择的去参加饭局,显然这一局,不那么重要了。 汪盼对冯子衡说:“你坐着吃饭,我跟方凝她们一起帮帮忙!” 冯子衡则说:“我就不吃饭了,回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参加晚宴。” “啊?那么忙吗?下午你不歇会儿?”汪盼是想着饭局结束后,可以跟他一起休息一会儿。她发现他很少与她单独相处,就连约会的时候也是去吃饭要么电影院,全部都是人多的地方。其实她的内心,是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不了,应酬这么多,今天的工作都还堆着呢,指望下午这会儿把紧急的工作处理一下。不能陪你了,回头补偿你!”他说着,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然后说:“多和这儿的人接触一下,对你的工作有利。好了,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过身,再回头冲她摆了一下,然后大步走了。 汪盼看的眼里真是不舍,但没办法,他说的也不错,他工作那么忙,不可能总陪自己的。 汪盼此时还没有多想。 冯子衡今晚自然不可能参加这个宴会,他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殷权自然会怀疑到他头上,如果他没去,那么就算殷权怀疑,也没有证据。所以他要回去安排,今晚不能参加的突发事件。 他刚回到公司,花月晰就抱着文件扭着进了他的办公室,她把文件往他桌子上一放,风情地撩了撩头发,坐到了椅子上。 今天她穿的十分妖艳,大红色的紧身裙,前后v领开得都很大,裙子完全贴合曲线,简直能让男人看得要喷鼻血。今天她一上班,公司里就有不少女人投去鄙夷的目光,这是来上班的吗?是来勾引男人的吧! 要说男人都是感官动物,那些男人没有厌恶,有美女看,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不少男人往花月晰身前晃,让花月晰称那些人为苍蝇! 花月晰有点自恋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挺傲的胸,扬起唇角,她真是忍不住想看汪盼受挫的样子了,那个女人的身材,肯定没有自己好,她就是喜欢别人受挫的样子。 抬起头,她问冯子衡,“怎么样?” 冯子衡坐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右腿自然地叠交在左腿上,先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吐了两口烟圈,然后在袅袅的烟雾中,凝着眉说:“好机会,程一笙上午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晚上她多半不会去!殷权肯定会去的,毕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露面!” 烟雾中,他小麦色的肌肤更显男人,那严肃中带着狠劲儿的表情,可是一般男人脸上没有的,这种类型的男人,肯定是受女人欢迎的,要么现在汪盼被他迷得都困惑了,脑子不够使了。 花月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也不错,怎么说呢?有股子魄力,当然不像殷权那么出色,但是比起一般男人来讲,还是不错的。她转了转自己的椅子,心里微动,要是殷权一时到不了手的话,跟这个冯子衡玩玩也挺好。 冯子衡突然偏过脸,犀利的目光透过烟雾落在她身上,沉声问:“你没事儿盯着我干什么?” 花月晰突然笑了,说道:“就当是……预热一下嘛,否则我入不了戏怎么办?” “这个机会可是难得的很,你千万不要搞砸了!”冯子衡没注意她的话,警告道。 “呵呵,知道知道,这个我最拿手,只是人别被我气走,那就没戏唱了!”花月晰得意地说。 “放心,我有把握,她不会轻易走的!”冯子衡说。 “你确定她会来找你?”花月晰微微歪着头,斜眼看他,问道。 “有了上次的事儿,她要是再不多长个心眼,那就真是傻子了!”冯子衡轻轻地笑了,却是轻嗤。 这个时候,汪欣跟安初语也在算计着如何害花月晰。 汪欣说:“上午花月晰就没去,晚上她应该也不会去吧,毕竟她被殷权整那么惨,你说能成功吗?” 安初语说道说道:“花月晰这个女人喜欢挑战,我看殷权越是那么对她,她就越战越勇!” “我看就算她到了,殷权也不会让她进的!”汪欣说。 安初语说:“您也说了,上午程一笙连那么短的时间都撑不下来,晚上她不会去的。花月晰又不会跟程一笙碰面,殷权怎么会管那么多?再说了,花月晰要是代表冯氏去的,殷权总不能把人赶出来吧!” “我总觉得今天像是得落空!”汪欣叹道。 “这样吧,您把药带着,她要是去了,您就找机会下了药,没去再拿回来就是了。成功后您就给我打电话!”安初语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拿着吧!”汪欣说着,把那一小包提前准备好的药,放进了包里。 冯子衡快要下班的时候,汪盼早就忙完了,晚上的造型也去做了,衣服也重新换了一套。冯子衡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一看时间没到下班,心里灵机一动,想着去冯子衡的公司,看看他在干什么。 那个花月晰总让她不放心,上班时间冯子衡应该不会怎么样,可是下班了,就没准了。 一个女人,心里对男人有了怀疑,那这件事就会梗在喉中,时时刻刻提醒着这个女人。汪盼就是,最近冯子衡给了她安全感,可只要有花月晰在冯氏一天,她就一天没有安全感。 汪盼开着车,到了冯氏。 冯子衡下午没有工作,一直在想晚上的事,这件事对他来讲太重要了,如果能够成功,他就有机会得到程一笙,这能不兴奋吗?他盯着显示器,一看汪盼的车停到门口,他突然坐起身,说道:“来了!” 在沙发上无聊得都躺下了的花月晰听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然后一看电脑,说道:“就是!” “赶紧准备好!”冯子衡说。 “喂,你不再考虑了?这个机会那么难得,我想亲自伺候殷权去!”花月晰拽着他的领带摇着说。 冯子衡一把将她的手打开,说道:“万一不成功,你想被殷权追杀你就尽管去。问题是你现在已经在冯氏了,别连累我一起死!” 花月晰不高兴地噘嘴。冯子衡低声斥道:“好了,快点吧!” 汪盼越走越心急,越走脚步越快,所以她走近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花月晰熟练地坐在冯子衡的腿上,然后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冲他的嘴吻了上去。 汪盼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坐在冯子衡身上,背后露的肉,都快到臀沟了。那个女人,虽然没看到正脸,可是不用看汪盼都知道,那是花月晰。 冯子衡推她,花月晰抱得很紧。 汪盼愣了那么一下,然后大叫:“冯子衡!” 冯子衡这次用了力气,一把将花月晰推开,十分狼狈地抹了一下嘴,他面色焦急地走过去说:“汪盼,你听我解释!” 汪盼抬手,毫不犹豫扬手就是一巴掌,冯子衡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看样子她真是气坏了。 汪盼打完,就要转身离开。冯子衡这次自然不能让她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捉紧,着急地对她说:“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 汪盼的泪顿时就喷了出来,“你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还解释什么?你们都这样了!” 花月晰得意地坐在冯子衡的椅子上,没有站起来,如果不知道的,只为她才是正牌。她真是高兴这种感觉,很有优越感啊! “不,我没有主动!”冯子衡故意没把话解释完,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此时参加晚宴的人们已经开始入场了,殷权也到了宴会大厅,冯子衡的耳机中,得到了这个消息。看来再坚持一会儿就行了。 “你被动了,你动心了是吗?”汪盼看着这个男人,她是真爱他啊,有时候她想自欺人一下都不行,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一幕活生生地在她眼前上演,她连骗自己都做不到。 “不是,我没有!”冯子衡看起来很慌乱,神色紧张,摇着头。 “没有?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汪盼另一只手指着他的嘴说:“这上面还有那红色的证据,你想抵赖不成?” “哎呀不是,我不是主动的,我是被迫的,我没想到她会吻我,我推都推不开!”冯子衡这才把所谓的真话说了出来。 汪盼能信吗?是女人估计都会不信。更何况花月晰还煽风点火,她妖冶异常地笑,将领口拉得更低了,“冯总,偷了香,还想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是男人么?” 汪盼气得甩手,一字一句地说:“冯子衡,我恨你!” “汪盼,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故意的,你要是信她,就中计了!”冯子衡说道。 就算事情真是这样,恐怕此时任何一个女人也会生气的,你明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女人,为什么还要用她,把她留在身边呢?这会让人觉得,你在期待着什么。 汪盼没能甩开他,冯子衡注定了不让她走。 “你放开我!”汪盼受不了地叫:“我不想再看见你!” 就算是爱他如她,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的存在。汪盼自嘲地想,她算是感受到了程一笙当初的心情了,她以为冯子衡变好了,可是没想到,内里还是那样,本性难移。 “汪盼,别这样,你冷静些!”冯子衡这是在继续激怒她。 果真,汪盼听了这句话,几近崩溃地叫:“我冷静?我没办法冷静,没办法!”她就像是个发了疯的女人,精心画的妆早已经花了,漂亮的礼服,也褶皱了。这种情况下,肯定不可能出席宴会。 冯子衡一脸没办法,他一手捉着她,另一只手赶紧拿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 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洗脱自己的嫌疑。他知道殷权心思的缜密,所以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而殷权那边也在让人监视着冯子衡,刘志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殷权抬腕看表,这个时候冯子衡还没来,难道是不打算来了?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刘志川吩咐道:“去查一下,他人从公司出来没有?” 真是奇怪,这样好的场合,刘志川真不打算做什么?还是他误会刘志川了? 程一笙在家,正担心殷权呢,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响的,是她平时用的手机,而她与殷权之间通话的专用手机,摆在桌上,此时是免提的状态。她先拿起通话中的手机对殷权说:“老公,冯子衡给我打电话了!” 殷权心里一突,难道冯子衡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程一笙?他立刻说道:“电话不要挂,记住了,不管他怎么说,天塌下来,也不要出门,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先接了!”她把免提关掉,然后将手机拿着,举起另一只手机,接通了,“喂?” 她听到电话里有哭声,女人的哭声。 冯子衡的声音十分焦急,有点语无伦次,慌乱地说:“一笙啊,我遇到麻烦了,花月晰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扑上来亲我,结果被汪盼看到了,现在汪盼要闹分手,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信,你帮我劝劝她吧,行吗?” 程一笙首先想到的是,冯子衡没去宴会吗?于是她问他:“你在哪儿被她碰到的?” “在办公室里,本来我跟花月晰在说公司的事儿,花月晰突然说觉得我不错,然后……然后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汪盼会这时候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推也推不开,她抱的太紧了,我……唉!你帮我这个忙吧!” 程一笙也一头雾水了,她本以为冯子衡今晚会对殷权出手,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花月晰想跟冯子衡有什么,然后又被汪盼发现了,好一个乱字了得。真让她头都大了,她听到汪盼在那边哭得很伤心,心有不忍。 她说道:“冯子衡,你先让汪盼接个电话!” 冯子衡赶紧说:“好、好!” 然后程一笙听到手机里传出冯子衡温柔中带着内疚的声音,“汪盼,别哭了,程一笙的电话,你接一个!” 汪盼此时就算不接别人的电话,也会接程一笙的,她还想让程一笙帮她分析分析这次的事呢。她拿过手机哽咽地叫:“程主播!” 不接还好,一接,哭声变得更大了,这是委屈的。 程一笙觉得这哭得真惨,她都有点心疼了,她可以想象,一个热恋中的女人,看到这一幕,该是何等的痛苦。哪怕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此刻她的心都难过起来。她心里叹气,嘴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她说道:“汪盼,先别哭了,把事情弄清楚好吗?” “还不清楚吗?我都看到了,我一进门,花月晰坐在冯子衡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吻他,难舍难分的,还有什么可说的?”汪盼说着,泪眼婆娑地看了一下花月晰的位置,对程一笙说:“现在花月晰都没走,坐在冯子衡的椅子上,看戏!” 最后两个字,真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这就让程一笙觉得冯子衡有问题了,出了这样的事,冯子衡竟然都不赶花月晰走。她刚这样想,就听到冯子衡的声音,很不客气,“花月晰,你安的什么心?我不计较你的过去让你来冯氏工作,你就是这样的报答我的?让我的女朋友误会我?你赶紧给我滚!” 花月晰呵呵地笑着,人也没有站起来,说道:“冯总,别说得您那么伟大,我问您,官司您没嬴吗?钱没省吗?还有这段时间,我的工作不够努力吗?冯氏没得到实惠?比起我给我做出的奉献,您那点钱,真是太少了。就说刚才……那个火热的吻,您是不是也不想结束,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副嘴脸呢?” 跟花月晰动嘴皮子,简直是自找死路。 汪盼气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冯子衡让你滚你没听到?” 花月晰笑,她靠在桌子上,笑得花枝乱颤,“让我滚?他下得了那个决心吗?别怪我提醒你,给你扫一下盲。他想解雇我,可是要支付很大一笔赔偿金的。还有,冯氏法务内部混乱,没有我,他的好几笔官司都得输,这又是多少钱?前期做得不专业,后面不少风险都没办法规避,我前脚出了冯氏,若是把这些东西卖给他的敌人,恐怕冯氏立刻就能倒闭,你还有底气让我走吗?小姑娘,别太天真了!” 这个时候,刘志川走到殷权身边,还没说话,殷权已经抬起手,制止他讲话。 程一笙已经把跟殷权通话的手机话筒,放到了跟冯子衡通话的听筒上。殷权心里想着,难道冯子衡真的不是那个人? 汪盼没有说话,程一笙在电话里“喂”了一声。冯子衡听到了,拿过汪盼手里的手机,然后说道:“一笙?” 程一笙沉声说:“冯子衡,你要是个男人,就把花月晰解雇了!” 冯子衡苦笑,低声说:“你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麻烦,可是冯氏外表看着光鲜,内部问题不少,这些以前遗留下的问题,都是要还的。” 程一笙能够听出他声音中的无奈,她没说话。冯子衡继续说:“我不可能为了逞一时之快,把后路堵死。那样不说我养不起自己的女人,我的父母怎么办?一笙,我要考虑得很多。但是我真的对花月晰没有意思,我对她,仅限是工作上的关系。我真没想到她……”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气,“我该怎么办啊?” 这一刻,汪盼突然觉得,他问出这句话。她连帮他都帮不了,这种时候,冯子衡在问前女友该怎么办?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可就算她是错了,就算一切事情如花月晰所说的这样,花月晰不离开冯氏,她就不能安心。 刘志川那边看殷总老是不让他说话,他急啊,没办法只好找张纸写道:“殷总,宾客都到齐了!” 殷权看了,只好把自己的话筒关掉,然后站起身说:“走吧!” 再不出去,好像怠慢人似的。 殷权走进大厅,一眼看到薛岐渊的母亲在角落里目光四处扫动,鬼鬼祟祟的样子。他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干什么呢? 汪欣在找花月晰,不但花月晰没在,就连上午还出现的冯子衡跟他女朋友也没有在。 殷权一边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招呼着宾客,每个人他都不多说,客气几句就走到另一个人面前,免得影响他听电话里的情况。 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的薛岐渊,突然走了过来,讥诮地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宾客?毫无诚意!” 殷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薛岐渊却不肯罢休,又跟上他一步说:“一笙的事业,你要重视!” 怎么?这是在教训他?殷权回过头,淡淡地从上至下打量薛岐渊,片刻后说道:“反正一笙也不在这里,你没必要假惺惺的,她听不到!” 薛岐渊嗤笑道:“你以为我是说给她听的?我是说给你听的!”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殷权又多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薛母,对薛岐渊说:“还有你那个妈,看起来今天不大正常!” 薛岐渊转过头,顺着殷权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的母亲在角落里,不知道找什么。他微微皱眉,大步走了过去。 汪欣光注意大厅里有没有花月晰了。没看到儿子走来。突然的一声“妈”让她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手里紧拽着的包扔到地上。她回过头,没好气地说:“叫的这么突然,吓我一跳!” 薛岐渊问道:“妈,您在干什么?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我……”汪欣卡了下壳,然后说:“我嫌大厅人太多,空气太闷不行啊!我在这儿凉快凉快,要么心烦!” “那您就回去吧!反正您也不需要应酬!”薛岐渊说道。 “谁说的?我也要应酬,你看好多太太都来了,一会儿我还得去找马兰说说话呢,瞧瞧他儿子又跟那主持人在一起了,就不嫌丢人啊!”她怎么能走?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她要是走了,花月晰来了,岂不是白白错过好时机? “妈,您别管人家的闲事儿!”薛岐渊心想方凝感情稳定一些,工作也稳定,要是感情不稳定,他也要头疼了。 “切,你别管,马兰是我姐妹,我能不管?我告诉你吧,阮无城要是找了那女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在这个圈子里马兰都抬不起头来了!”汪欣一脸为了别人好的模样。 阮无城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只好转过头跟别人走过去聊天,暂时顾不上母亲。 汪欣继续找花月晰。 殷权听着耳机那边,冯子衡跟汪盼还没完事儿,花月晰还时不时的捣乱。 显然,今晚这三个人不可能有一个人到场了。殷权觉得,难道今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简政翰走了过来,举着杯对殷权说:“殷总,恭喜恭喜啊,这可是做大善事!” 殷权手里并无酒杯,一名服务生适时地端过盘子走来,里面放着几杯酒。 殷权随手拿过一杯,刚要准备喝,他才想到刘志川呢?为了避免今天会在酒水上出问题,所以他喝的东西都是刘志川随身携带的。瓶子要求不离手,确保不会被人做手脚。 要说他已经确定冯子衡那边不可能有什么事,大可以放心地喝这酒了吧!可是殷权在有关他老婆方面异常的谨慎,所以他宁可小心一万次也不能大意一次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他移到嘴边的杯,又拿开,放到了身边的桌上。 “殷总,您这是……”简政翰以为殷权看不起自己,不想跟自己喝。 的确,这样是不礼貌的。 还好此时刘志川走过来了,倒一杯酒递给殷权,然后对简政翰说:“简总,最近我们殷总对部分红酒过敏,只能喝这一种牌子的,我刚才给殷总找酒去了!” 这解释,真够奇葩的! 果真,简政翰说:“哦?还有这种情况?” 殷权瞥了刘志川一眼,心想会解释吗?难道不能说点别的?他听着自己都跟有病似的。头一次听说对部分红酒过敏的。但是没办法,只能承认。 所幸刘志川已经涎着脸说:“是啊是啊,自从殷总戒完酒后就这样了!” 简政翰没有过多去想殷权的事,他找殷权也是有别的事。所以立刻就转言道:“殷总啊,求你个事儿!” 刘志川本着多做比少做强的原则,多事地拿过了刚才殷总放下的红酒,佯装是要自己喝,其实是拿开取样了。万一能发现什么呢? 殷权没管刘志川,对简政翰说:“简总别那么客气,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呵呵,其实是件小事儿,就是徐涵,哎呀,折磨得我心痒痒啊,要是殷总能有办法,不说别的,简氏旗下的艺人,一年内任你使唤,搞活动可以参加,弄个饭局去陪坐也没问题,还有朋友结婚捧个场自然也可,怎么样?够意思吧!” 这倒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商人嘛,当然考虑的是怎样省更多的钱加怎样赚更多的钱了。这可是又省钱又赚钱的事儿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三章 倒霉的替罪羔羊 殷权是对赚钱有兴趣,可是他也懒得赚那种给人拉皮条的钱,这点小钱他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自己老婆最痛恨的就是潜规则,就是那些自以为有钱就总想把某个女名人弄到手的男人。所以这事儿,殷权丝毫没有动摇,想去要答应的意思。 殷权浅淡地说:“一笙拿她当妹妹看,这个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还得看简总自己努力了!” 简政翰真是从来没有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的,这边徐涵不从,后面自己的儿子盯得又紧,当初他把儿子跟方凝搞飞了,他要是和徐涵在一起,这简易要是报复的话,不定找一个什么女人来结婚,那损失就大了。 原本简政翰是打算让简易结了婚就对徐涵下手。可是简易别说结婚了,连女朋友都不再找一个了,好似看破红尘一样,这让他不得不着急。还有徐涵那边,明明他调查的徐涵就是对男女关系随便的女人,以前在夜店里一夜情都有过,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开始矜持起来了?真让人生气。他现在又不是说让徐涵当自己情人,搞个一次两次的解解他心头之痒,那也满意啊! 他每次一看到徐涵火爆的身材,精致情感的五官,细腻的皮肤,他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 此时,简政翰站在这里,又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就那一眼便看到艳光四射的徐涵,他这心就又沸腾了起来,转过头,他用一副誓在必得的语气说:“难道是殷总觉得我诚意不够?这件事儿可以瞒着你太太,不让她知道。” 殷权淡淡的笑了,微微摇了摇头说:“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有一点风险性的事情,我都不能做。你也知道,我太太怀孕了,现在可是重点保护的对象,别说让她生气了,就连一点的情绪波动都不能有。所以啊,这事儿我真是爱莫能助呀!”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简政翰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来挽回,现在钱都无能为力的事儿,他更没有别的办法了。 殷权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下去,赶紧应付应付这些人,他也赶紧回家陪老婆。他听着耳机里,似乎一笙那边的情况还没能解决。 程一笙也有点头大了,经她调解,现在问题就在花月晰身上,冯子衡的清白算是洗干净了,花月晰也承认,是她对冯子衡有意思。但是,问题来了! 基于冯氏的现状以及堪忧的前景,冯子衡不能解雇花月晰。这么一个强敌天天跟在自己男朋友身边,汪盼又不干。这次只是接个吻,她都要疯了,那下次万一真让花月晰得逞骗到床上,那怎么办?她还能忍吗?不可能! 事情到了这种镜地,程一笙还怎么去调解?这事儿啊,关键在于男人。如果是殷权,花月晰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他。但是冯子衡这边因为公司的问题,不能赶人走。这点程一笙也可以理解,总不能说看着公司倒闭不管吧!但是事情都有解决办法,比如你花个巨款堵了花月晰的嘴,然后另请一位有名的律师,这就是办法之一。可行不可行的,你总要去想才行。 但是这些公司决策上的事情,又不是程一笙参掺和的,程一笙明白,如果汪盼在冯子衡的心里比冯氏重要的话,那冯子衡自己就先想办法了。这说明冯子衡看冯氏比汪盼重要,这就不是程一笙能管的事情,所以现在程一笙也没办法了。 冯子衡对她说:“一笙啊,你就帮帮我吧,现在我该怎么办?” 程一笙开玩笑地说:“不然你弄个分公司,把花月晰调过去,少见面,这样总行了吧!” 冯子衡眼前一亮,说道:“是个办法!” 他立刻对汪盼说道:“汪盼,我成立一个分公司,把花律师调过去,你看行吗?” 可气的是汪盼还没说话,花月晰先反对了,“不行,凭什么让我过去啊?我一个法务部总监,你让我在一小破公司里呆着,跌份儿。还有汪盼啊,你看不住你男人,那是你的问题,再怎么想着把我赶走都没用。就算我不在冯氏工作,我想要冯子衡,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事!” 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程一笙听着这足以让汪盼抓狂的话,心里也无奈,不得不说,这样既不要脸还有知识又有脑子有魄力的女人,太难缠了。幸好殷权够坚定,也幸好这次的事情,老爷子出手了。 冯子衡倒是硬气了一把,很男人地说:“我是老板,这是命令,不去不行!” 花月晰是谁?能轻易被唬住?她轻哼了一声说:“冯总,您还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只要把冯氏的事,泄露那么一点点,对于冯氏来讲,那可就是滔天的灾难啊!” “你这是威胁!”冯子衡怒道。 “是威胁,怎么样了吧!反正我就在这儿,不去别处,你要是想冯氏有灾难,那就随便!”花月晰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 汪盼气道:“你这是触犯法律。” 花月晰摊开手,抬起眉说:“是啊!我承认,不过这个,算不得什么。等我离开了冯氏,那么……” 花月晰在知法犯法,她自己做律师的,很清楚事情做到哪个点算是刚刚好,她自然会规避法律风险。 “你……”冯子衡气得说不出话来。 汪盼能感觉到,一直握着自己手腕的他,蓦然收紧了,捉得自己很痛,可是他仍旧未能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会觉得冯子衡可怜。被一个女人威胁却没有任何办法,她清楚冯子衡不会喜欢这种威胁他的女人,她在这一刻,非常的相信冯子衡。 “我们先走!”冯子衡气的,将汪盼拉出办公室。 殷权听着耳机里的动静,心想着那边真够热闹的,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 没想到,刘志川匆匆走来,脸上没有往日的轻松,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殷总,刚刚您放下的那杯酒里,发现了那种药物!这种药物药性非常强,在同类药品中,是极品,男人吃了根本无法靠意志来抗拒!” 殷权那刚刚要放松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怎么?居然真的有药了,还不是冯子衡?他刚才清楚地听到了,冯子衡一直在与一笙通话,根本没办法安排一切。 一种诡异的感觉浮现在他心头,这种感觉很是不舒服。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的结果,太出乎意料了。 殷权快步走出大厅,进了他刚才休息的房间,问他:“有没有查各种监控视频,这药是怎么下到杯子里的?” 刘志川摇头道:“监控都查了,那一托盘的酒,根本就没人动过手脚,酒还是新开瓶然后倒进去的,那些服务生们如果能动手脚,我们的人也应该发现了。所以我猜测,问题可能出在杯子上面。” 殷权明白刘志川的意思,杯子里先涂了药,再倒上酒,药就跟酒融合在一起,的确是个好办法。这样煞费苦心,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为什么,殷权突然就想到了今天不正常的汪欣。他立刻切换过了大厅的监控,发现汪欣此时正在跟阮无城的母亲说话,她脸上的表情僵硬,笑得极其不自然,大概是手抓包抓得太紧,所以指节都发了白,仔细一看,还在微微地抖动。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今天汪欣哪里有心情去跟马兰说话,还是马兰主动找的汪欣,叹气道:“唉,你说这个方凝,甩不掉了怎么办?” 汪欣讥诮地说:“当然,人家好不容易攀上你们阮家,能放手吗?放手了,上哪儿再找一个这样的?一个人撞了两次大运,那是绝不可能再撞第三次的!” 马兰点头说:“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怎么着?再弄,人家就跟你断绝关系,真是气死我了,养个儿子出来,就是这样气我的?” 汪欣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程一笙嫁了人,估计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要死要活的。其实她还不如马兰,好歹马兰的儿子执著的是个未婚女子,自己退一步就能有结果的事儿。但是汪欣你儿子的执著的可是已婚将要生子的女人啊,就算你退一万步,也没有结果。 汪欣说道:“反正你不能让步,让了,那方凝肯定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到时候嫁过去,也是你受气。” “不让步怎么办?难道一直拖着?”马兰问。 “嗨,你可以给儿子找个别的姑娘啊,你制造机会,一来二去,那方凝受不了就走了呗,到时候阮无城跟你闹闹,最后没办法只能接受你找的女人!”汪欣说道。 “你说的这个,倒是有理,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她又问:“对了,你们岐渊和安初语,什么时候订婚?” “现在我儿子太忙,小安的事业又是上升期,这不我也在犹豫呢!”汪欣大方地说。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熟知内幕的谁人不晓,薛岐渊跟安初语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汪欣的一厢情愿! 这个时候,薛岐渊已经被殷权叫走了,他听完殷权说的话,立刻说道:“不可能,我妈给你下药?太可笑了!” 薛岐渊的反应非常激烈,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对殷权下药的必要! “你没觉得,你的母亲今天看起来很不正常?”殷权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态中透着一股冰冷,冰冷中,又带了阴鸷。 “我承认,可是这跟你绝对没关系!”薛岐渊心想,妈妈虽然跟程一笙不和,但还不至于去害殷权,毕竟殷权要是想针对薛氏,那是易如凡掌的,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母亲应该知道! “那这样,你让我看看,她包里到底有没有药?”殷权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薛岐渊嗤笑一声,“凭什么?” 殷权沉吟了一下,然后微微勾了下唇,问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在鼓捣着什么?”他换了一种语气,“而且,你知道我的性格,要知道如果我能查出这药是怎么加进去的,我不会找你,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一件小事,能在我眼皮底下下药的,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一笙的领导,我大可以不找你,直接做我想做的!”他靠在沙发上,伸出手,打了个手势,“你决定!” 殷权的语气轻松,言外之意就是,即使你不同意,我也可以照做不误! 薛岐渊沉了沉气息,然后说道:“好吧,我去叫她!” 这真不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但是迫于他现在的地位与形势,不得不向殷权妥协。没办法,拼薛氏的实力,他拼不过殷家与殷权,哪怕是动手,他也没有殷权养的那些个令人不敢小看的保镖们。 薛岐渊是台长,所以注定不能去养那些人,那对他的事业没有一点好处。 汪欣正跟马兰交换着经验,薛岐渊走来,客气地对马兰说:“伯母,我找我妈有点事!” 马兰赶紧点头,对汪欣说:“哦,你快去吧,我去找我家老阮!” 汪欣不太高兴,笑着送走了马兰,然后冷脸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能想象到,儿子这个时候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 “妈,您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薛岐渊担心自己将要说的话,会让母亲当场失态,所以打算把她带离大厅。 “什么事?”汪欣冷冷地问。 “不方便在这里说!”薛岐渊说罢,转身就往大厅外面走。 汪欣心里好奇,不管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她都想知道,让儿子这么郑重地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话?所以她跟着儿子就走出大厅,进了一个房间。 进门后她还没开口,便看到房间里那镶着金色滚边的沙发上,殷权坐在上面,深陷沙发中,孤峭地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黑暗中,一头恶狼盯着自己一般,令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薛岐渊转过身说:“妈,殷权的酒里发现了助性的药,是不是您放的?” 他没有直言催情药,他都觉得这种事情很难堪,实在无法想象,这是自己母亲做的。 汪欣不可置信地看向儿子,忍不住扬手给了薛岐渊一巴掌! 此时殷权缓缓地开口了,“伯母,介意让我看一看您的包吗?” 汪欣没有理会殷权,而是冲自己儿子大声喊道:“薛岐渊,有你这样对你妈的吗?啊?” “妈,今天您不太对劲,如果您真的问心无愧,就让殷权看看!”薛岐渊心里也有难处,他知道殷权的行事作风,如果今天殷权不看了这包,恐怕她都走不出这里。 殷权又开口了,“伯母,我无意冒犯,只不过这事儿总要查清楚不是?” “那你怎么不查别人,偏来查我呢?”汪欣看向殷权质问道。 殷权抬了下手说:“很简单,因为您从进来之后,一直左顾右盼,嫌疑最大!” “这就是害你的人了?可笑!你没权利看我的包!”汪欣别过头。 殷权点头,说道:“那好,既然伯母觉得我没有权利,那么我就报警了,警察总有权利查您的包吧!” 薛岐渊心里有点急了,万一真的报警,对薛家太不利了。薛家刚刚输了官司,这个时候跟殷权敌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他也不劝了,直接去抢母亲的包,汪欣能让他抢吗?这包里有什么,她太清楚了。所以她往回抢,叫道:“你个混蛋小子,我白养你了!” 薛岐渊心想回去再哄也要过了这个关再说,于是他没说话,接着往这边抢。一个包就这样抢来抢去的,一个抢了包身一个拽着包盖,这包就被抢开了,包里的东西都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的。 粉饼、口红、等一些随身物品。一小包粉末状物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这是一个小的透明塑料袋包着的,很小,看不出是什么。 汪欣一见东西掉了,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 “都别动!”一个带着阴邪的男人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薛岐渊与汪欣的动作顿住了。从黑影里走出的是lee,薛岐渊转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漂亮的脸上带着一股子邪狠劲儿。薛岐渊从来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 lee捡起那包药。 殷权脸上的表情和刚才相比,已有了骇人的冷佞,“伯母,这是什么?” 汪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薛岐渊不可置信地问:“妈,还真是您给殷权下的药?” 汪欣立刻否认,“不,我没有!” “那包东西,是什么?”薛岐渊问。 如果真的理直气壮,为什么不直接说出那是什么东西?珍珠粉还是什么? 此时lee说道:“殷少,这个,跟您杯子里下的东西一样!” 汪欣大概没想到会如此巧合吧,她倒霉的成了冯子衡与花月晰的替罪羊。大概冯子衡要是知道这件事,估计都会笑出来。 “薛台,这个你怎么解释?”殷权微微歪了头,扬着下巴问。 薛岐渊真的不相信,母亲会这样。没有道理啊,如果殷权真的中了招,那程一笙肯定会跟殷权分手,到时候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母亲肯定不会给自己和程一笙制造机会的。 “妈,您还不说实话?难道这个黑锅要你来背?”薛岐渊着急地说。 汪欣看了眼儿子,脸上的表情十分颓败,她敛下眸说:“这个药,的确是那种药,不过我还没来及下,也不是下给你殷权的,而是花月晰,只不过今天她没来!” “下给花月晰的?你给她下药干什么?”薛岐渊问母亲。 汪欣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发出怨怒,叫道:“在法庭上让我当众给她道歉,我的脸面都没有了。你跟你爸又不可靠,我不靠自己靠什么?” “妈,您这是违法的啊!”薛岐渊心里着急,那个花月晰本身就是律师,很难对付,要是再跟她缠上,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汪欣的手一扬,说道:“别跟我讲什么违法不违法!我就知道我的仇报了,那就够了!谁让你们都不管我、不管我!” 原来是这样,殷权心想倒是可惜,他真希望今天花月晰来了,教训一下那女人也好。现在他可懒得出手,他巴不得那女人跟冯子衡缠在一起。 薛岐渊的脸上,尽是无奈,怎么说呢,他做这种工作的,注定不能如殷权那样随心所欲,要是查出来,估计他的前途就完了。 殷权懒得看这个戏,他还惦记着老婆那边,他开口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伯母,得罪了!”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这是送客。 汪欣铁青着脸转身走了,地上散落的东西,也不打算要了。 “妈!”薛岐渊低声叫着,追了出去。 殷权看着地上的东西,对lee说:“让人收拾一下,回头给薛台送过去!” lee问道:“殷总,您确定不是她?” “她还没那个本事。更何况既然药已经下了,谁还傻乎乎的把药留着?不是她!”殷权肯定地说。 “刚才冯子衡拉着汪盼出了冯氏,花月晰一直呆在冯氏里没有走。冯子衡还是跟汪盼在一起!”lee说道。 殷权点了点头,他听耳机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估计一笙是挂了电话,于是他把自己的耳机调出有声状态,说道:“一笙?” “老公!”程一笙调解半天,累的正在休息。 “你那边挂了电话?冯子衡的事情怎么解决的?”殷权问。 “冯子衡拉着汪盼跑了,估计现在正在哄人吧!”程一笙说完,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说了,冯子衡公司又离不了花月晰,现在花月晰掌握了冯氏过去的法务问题,还以此来要胁,现在更不能赶走花月晰了。” “冯氏早该倒闭的!”殷权冷哼道。 程一笙知道殷权心里大概在意她以前跟冯子衡的那点事儿,所以也没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然后说:“看样子,我多半猜错了,冯子衡不是那个背后的人。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完事儿了吗?” 殷权淡淡的笑了,说道:“有个小插曲,回去再跟你说。宴会快要结束了,我马上就回去,今天不给你洗澡了,你自己不要洗,乖乖躺床上等我!” 程一笙笑,“好吧,等你回来!” 殷权并不主张天天给她洗澡,他问过医生,医生说没这个必要,所以他为了降低风险,有时累了可以不洗,有事的时候也可以不洗。他当然不会让她自己去洗。 再说汪欣,她哪里还有心情跟别人攀谈?刚才又丢了那么大的人,她的难堪与短处,都暴露在别人面前,这辈子的脸似乎都在近期给丢光了。 她怒气冲冲地穿过大厅,薛登昆看到她,叫了她一声,可她没理他。他正觉得奇怪,便看到儿子也急匆匆地往外走,似乎在追她。他一把拉住儿子问:“出什么事了?” “回家再说吧!”薛岐渊脚步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稍稍一挣便挣开父亲的手,向母亲追去。 薛登昆哪里肯放心?这绝对是出了什么事,他没心情再和别人聊天,也跟了出去。 薛岐渊腿长,走得快,所以出了大厅后成功地把人给拉住了。 “妈,我送您回去!”薛岐渊打算回家再说。 汪欣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薛登昆赶了上来,然后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汪欣别开头,薛岐渊不想由自己的嘴跟父亲说出这事儿,所以只好说道:“我去开车!”然后走开了。 薛登昆着急地问:“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 汪欣就是不说话。 薛岐渊的车子开了过来,汪欣开门坐上,薛登昆也赶紧坐上。 上了车,薛登昆以命令的语气说:“岐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可是殷权的宴会,他不想惹殷权不快,要知道现在薛家已经不想再树立那么多的敌人。现在已经跟花月晰惹出矛盾,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只能找何光南去打败花月晰,那么殷权那边的关系,一定要维护好。 “爸,还是回了家再说吧!”薛岐渊沉声道。 他不知道父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以他的了解,反应肯定是不好的。 薛登昆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事,儿子既然这样说,他也没再说什么。汪欣的头一直扭向窗外,一时间,车里一片安静,谁也没说话,气氛很是沉闷。 不一会儿,便驶到了家,进门后,汪欣直接上了楼,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薛登昆向上看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问:“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薛岐渊叹气,然后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薛登昆气坏了,二话没说就蹿上楼,一把踢开房门叫道:“你脑子有病吧!这种招数你也想得出来?” 房间里传出了母亲的尖叫声,“我就是跟着你太受气,我才没办法想出这种招!你要是能为我撑腰,用得着我自己出手吗?” “好,退一万步,就算你想动手,我不拦着,可你也不能选殷权的宴会动手啊!今天什么场合你知道吗?今天是基金会成立,你知道什么是基金会吗?大家都在想着做慈善,这种场合你闹出这样的事,要是让大家知道了,我的脸往哪儿搁?”薛登昆怒骂。 今天来的人,几乎n市有威望的人都云集在此,多么难得的机会,他还想着多谈成几个项目,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想着在这种级别的宴会上报复。简直太可笑、太无知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你光想着你自己,那我呢?要不是你先找那个妖女,我至于到今天这样吗?这事儿怪我吗?”汪欣大叫道。 薛岐渊站在客厅里,听了一会儿终于听不进去了,他也不想调解,摇摇头转身离开。调解了有用吗?恐怕是没用!母亲这次的行为,的确有欠考虑。谁想到偏偏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他走出门,开了车,眼底出现沉思,给殷权下药的人,究竟是谁呢?显然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拆散殷权与程一笙。难道是莫习凛?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男人了。 今天这事儿,要是成功了,该有多好? 殷权没有在宴会上逗留多久,很快就回家了。程一笙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从卧室走出来迎接他。 阿莎跟在她身边紧张地说:“太太,您慢着点,千万别被地毯拌到了!” 程一笙说道:“阿莎,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当初多少言的一个小姑娘啊!” 阿莎无语,当初是谁说她话太少的?怎么现在又嫌她话多了? 殷权进了门,看见程一笙,他的眉就先皱了起来,问她:“怎么没在床上等我?” 程一笙笑着说:“本来是在床上等你的,结果我实在忍受不了寂寞一晚,太想你了,所以来迎接你,这还不好?” 殷权脱下西装,扔在一旁,换了鞋,然后对阿莎说:“你把太太扶回卧室!”说罢,看向程一笙说道:“我先去冲个澡,都是酒味儿!” 他担心外面的细菌会带到家里来,所以要洗个澡才放心。他大步走向书房去冲澡。 程一笙噘了噘嘴,没办法,听话地跟着阿莎往回走。 阿莎一见殷总已经进了书房,也大胆起来,说道:“太太,我说不让您出来,您不听,现在好了吧,还是得回去!” 程一笙说道:“阿莎呀,说你唠叨,还真唠叨了!看样子该找男朋友的时候到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介绍!” “太太!”阿莎气,什么跟什么啊? 程一笙心情正好,想了想说:“嗯……你那么厉害,要是那种跟白斩鸡似的可不行啊!打不过,随便你动个小指头,他就哭了,那多没意思!” 阿莎索性不理她。 程一笙突然想起来,说道:“哦对了,上回说的是钟石,我怎么忘了呢?脑子不好了!” 这回阿莎装哑巴都不行了,叫道:“太太,您别乱点鸳鸯谱!” 程一笙瞪大眼睛看着她。 阿莎有一种自己脸上有东西的错觉,她小心地问:“太太,您看什么呢?” 程一笙感叹地说:“阿莎,现在说话都富有诗意了,以前你哪里知道什么‘乱点鸳鸯谱’啊,看来真是思春了!” 阿莎气得直跺脚,“太太啊,我那是跟您学的,谁让您有文艺范儿呢!” 程一笙瞪的眼睛又大了,靠在垫子上问她:“你都懂文艺范儿了?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呀!” 气坏了气坏了! 不过这回阿莎还没说话,殷权就洗完澡回来了。真是够快的,五分钟都没有。 殷权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儿,阿莎见他进来,立刻低头出去了。 殷权站在床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向程一笙问:“晚上很寂寞?我没在,思春了?” 不是吧!程一笙看着殷权,心想她刚才调侃阿莎,这么快就被报应回来了?她干脆不理他,转言问:“今天出什么插曲了?冯子衡没去,没出什么事吧!” “不!”殷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发生了,杯子里面,果真有催情药!” “啊?”程一笙惊讶,嘴张得老大。她立刻说:“老公你快过来!” 殷权不明白她这么急着叫他要干什么,所以放下毛巾走到床边坐了上去。没想到程一笙扒开他的浴袍就扒内裤,叫道:“吃亏了吃亏了!我看看,它被别人占有了!” 殷权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就按住她的手,咬牙说:“是发现了,我没喝!我能那么容易上当?” “哦!”程一笙长长地出了口气,把他的手甩开,靠在床上埋怨道:“你早说呀,大喘气!” 殷权被她刚才折腾的,身体立刻就反应了,但是不行啊,他不能碰她,更不能引起她那兴致,只好生疼地忍着。 “冯子衡又没有去,怎么会发现那个呢?难道我们猜错了,幕后的人,不是冯子衡?难道真的是莫习凛?可是莫习凛现在都不行了,他还能把手伸到n市来?”程一笙说出一连串的问题。等说完了才转头问:“对了,你说的插曲是什么?” 殷权压了压气息,说道:“我在宴会上看薛太太表情不对,鬼鬼祟祟的,包里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所以发现被下了药,先想到的就是她。结果把她找来后,包里果真发现了催情药!” 刚说到这里,程一笙张大嘴,“啊?”了一声,然后问:“不是吧,她下药?她给你下药干什么啊?” 她知道汪欣不敢惹殷权,所以觉得那药应该不是汪欣的,再说下完药了,没见过还留点的,那不是等着让人查出来吗? 刚想到这里,她果真听殷权说道:“她的药不是下给我的,是打算下给花月晰的,结果没想到花月晰今天没有来!” “那倒是可惜了。本来花月晰应该是想来的,结果没想到勾引冯子衡不成,被汪盼发现了,结果一群人都没来。你说我们是不是猜错了?”程一笙转头问他。 “人没来,跟他没做,是两种概念!或许这是他掩饰自己的一种办法,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他了。万一我中了招,也不能怀疑到他身上是不是?”殷权说道。 程一笙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那什么用都没有!只能是猜测,以后小心点了!” 殷权靠在床头上,想了想说:“这个人,不能小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下了药,说明他的人,可不少,n市竟然隐藏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势力,这很可怕!” “是呀,你说在n市的,也没有什么敌人了,别人吧,咱们都了解,可就冯子衡,从泰国后回来就变得很神秘,我都不了解了!”程一笙说。 殷权看向她,脸色有点古怪,突然问她:“以前你很了解他?嗯?” 程一笙立刻觉得气场不对,她看向他,嘿嘿笑着说:“以前嘛!他就是一个纨绔公子,没啥可了解的,一眼就能看透了!” 殷权阴沉沉地盯着她,显然对她这个解释,不那么满意。 程一笙知道,这男人爱吃醋的毛病恐怕是又犯了。她赶紧说道:“呀,老公,你今天真没喝那酒吗?是不是中了药?用我帮忙吗?用吗?” 说着,她还去拽殷权那本来就松动的浴袍,然后对他上下其手。 殷权好不容易刚刚压下的火又蹿了上去,他咬着牙叫:“程一笙!” 程一笙笑得很欢快,笑得很狡诈,用撒娇的语气问:“老公,你真的不用我帮你吗?真的不用?来嘛,别客气!” 这是勾引吗?肯定是勾引,殷权一连倒吸了几口凉气,抬手捉了她的手腕说:“程一笙你别后悔!” 程一笙娇笑着,后悔什么?她觉得他憋了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解决一下需要了,她可不想给别的女人留一点机会。 这么美貌的娇妻在眼前,殷权又是个需求旺盛的男人,这么稍稍一撩拨,就中了招。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没敢碰她,只是让她帮忙! 虽然程一笙也憋得不行,虽然她怀孕只是五个月,可是肚子这么大个儿,她哪里敢冒险,所以只能忍着了。 冯子衡把汪盼带走之后,直接带回了汪盼的家,哄了一会儿未果,汪盼哭哭啼啼的要他想出个办法来。他惦记着事情进展如何,所以心里很不耐烦。但没办法,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甩掉。她是个挡箭牌,比如说今天,如果没有汪盼,他真是很难找到时间证人。 不过以前他认为的汪盼,现在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要求也越来越多,让他疲于应付。其实他觉得,花月晰那种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比汪盼相处的要轻松,因为不用负责。 他心里正烦恼着,却没想到汪盼突然扑向他,手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他只感觉温热,原来是汪盼吻上了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四章 胸闷、气短 温热的唇,带着不顾一切,好似飞蛾扑火一般的疯狂,她抱他那样的紧,比花月晰做戏的时候还要紧,不过冯子衡的力气,不是汪盼能比的,即使她力气再大,也不受控制地被他推开了。 他的手,抓着她的双臂,一双深眸盯着她,询问她:“盼,你怎么了?嗯?” 多么温柔的语气啊,多么温柔的眼神啊!可是汪盼没有感觉到幸福,反而感觉到愤怒。 “我怎么了?我们是热恋中的男女,接吻难道不正常吗?”汪盼激动地控诉。 似乎以前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了。他是那么好的一个情人,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硬气的时候硬气,堪称完美,可是他对她却从来没有情人之间的疯狂与热情。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她,难道不应该想着把她扑倒吗?就算是他克制着不在婚前占有她,是为了负责,难道连个热吻什么的都不能有? 冯子衡没有生气,而是仍旧耐心地说:“宝贝,现在你很生气,这我知道,你没有心情接吻,我只是想叫你别生气!” “谁说我没有心情接吻?我要感受到你的爱,你都跟花月晰接吻了,怎么和我就不能?”汪盼大叫着问他。 “我是被迫的,怎么你还不明白?”冯子衡的表情有几分无奈。 “我明白,可是我想你嘴上换了我的味道,我不要你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汪盼听起来像是不讲理的语气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受伤。 “宝贝,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吻你,而是担心一旦吻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渴望,我……”冯子衡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既然渴望,你就要了我吧,好吗?”汪盼开始脱衣服,脸上挂的都是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只能两人骨血交融才能给她安全感,才能证明他是她的,才能证明他是爱她的。 冯子衡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说道:“傻瓜,这能证明什么吗?如果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要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照样可以不负责。但是正因为我在乎你,才会如此的珍惜你。你不要作践自己,以前我知道自己多么荒唐,我现在不想再变成那样的男人,所以我在努力,让自己把最好的,留在该享受的时候享受,等我们结了婚,就名正言顺了,对吗?” 真是一番让人无法反驳的言论,汪盼被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问了一句很实在的话:“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就开始逼婚了?冯子衡心里暗暗叫苦,他是不可能跟汪盼结婚的,难道这个女人按捺不住了吗?不行,他要稳住汪盼、要稳住她。于是他说道:“等冯氏稳定下来。我一直没跟你细说,冯氏现在遇到了致命的问题!” “致命?”汪盼吓了一跳,心思完全被他吸引过来。 冯子衡点头,然后点头说道:“不错,以前我父亲在管理冯氏的时候,很多东西操作的,不那么规范,这些都是隐患。那时不显,可是现在是一个讲究法律讲究规范的时代,所以这些弊端渐渐显现出来,给冯氏带来了危机。当初请花律师的那个案子就是一个开始,从那个案子开始,后面会接二连三的一件件开始,到那时,冯氏恐怕就无力回天了。正因为花月晰打赢了那个官司,我才决定请她的。不然的话,冯氏就真的……” 话没说完,汪盼已经忘了自己的事情,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难道别的律师就不行吗?” 冯子衡看向她说道:“除了花月晰,就只有尊晟的何光南了。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花月晰打官司虽然厉害,可人品却不怎么样。她以知道冯氏内幕为由,威胁我,如果我敢辞了她,那冯氏必死无疑!” 汪盼快要崩溃了,泪又涌了出来,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冯子衡摇摇头,一脸痛苦地说:“汪盼,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冯氏完蛋!” 汪盼哭着说:“不然,我去求程一笙?让她叫那个何光南帮我们好不好?” 冯子衡心里一顿,心想这女人,怎么如此麻烦?他压下烦躁,耐心地对她说:“殷权那人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些,我是程一笙的前男友,你觉得殷权会甘心帮我吗?何光南是尊晟的法务部总监,他只听殷权的。我们还是不要让程一笙为难了。再说那个何光南人在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绝望了!汪盼觉得世界那么大,办法那么多,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走进了死局呢? 冯子衡为了打消她去找程一笙的想法,耐心地对她说道:“我知道委屈你了,再给我点时间,只要能把冯氏内部的问题解决掉,到时候就能把花月晰给弄走,哪怕赔给她违约金也没关系,好不好?”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的。其实与其说傻,倒不如说会是自欺欺人,正是因为爱所以怕失去,对于这么一个没有保障的诺言,汪盼还是点头答应了。 冯子衡心里一松,忙保证道:“你放心,以后我跟花律师谈工作,尽量叫上第三个人在场,避免这种事情,还有,你下了班就来公司陪我,等我忙完,咱们一起走,好不好?” 这也算是冯子衡在积极地想办法,让汪盼的心里舒服了不少。冯子衡又呆了一会儿,把她给哄睡着了。汪盼折腾了这一晚,着实是累坏了,所以躺在他怀里,甜蜜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刚一闭上眼的时候,冯子衡的脸上,就难以再掩饰那厌恶的表情,他敛着眸,很不耐烦地看着怀中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为她卸妆、为她换衣之类的细致事情都没有做,这大概就是男人爱与不爱的的区别吧! 出了汪盼的家,他先是驱车回到自己家,确认环境安全后,才打电话询问今晚的情况。 当“失败”二字出现在他脑中的时候,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宛若修罗降世的凶煞表情来。他一言不发地听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便挂了电话。 很显然,自己这么卖力的表演,并没能让殷权放下警惕,防范的简直是密不透风,让他不管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这种感觉,不免会让人觉得丧气。看样子,殷权应该还没有排除自己的嫌疑。那么究竟要怎样做,殷权才能不再怀疑他呢? 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有效的办法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自己强大起来,把人抢过来,自然这个希望就比较渺茫了,殷权何等的厉害,就算自己比殷权厉害,那强大冯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真能等到那一天,估计殷权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另外一种办法,就是他现在做的这个了,看结果,这个办法也不会奏效的。 冯子衡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昏暗的灯光下,他点燃了一支烟,站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吸着。难道他真的要放弃吗?他的脑海里回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她得体的仪态,还有那婀娜的身姿。 任何女人,都比不得她。汪盼如同一杯白开水,一眼就能看透,没什么感觉。花月晰妖得让人恶心,他更不会去碰。 也唯有她了,既有保守的一面,又有吸引男人的风情,失去过后才知道他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现在不是他想不想放手的问题了,是他不能放手,还有殷权带给他的耻辱,那些在泰国无数次生命即将消逝的感觉,这一切,他都要统统地还给殷权! 这个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已经睡着了,她安稳地躺在他的怀中,睡得很是香甜,不管外面有再多的风雨,这个男人,都会为她遮挡的! 第二天一早,扑天盖地的报导都是昨天基金会成立的详细情况,显然此事受到的关注度极高。糖与豆基金会工作效率也很高,不仅宣布了昨天一天得到的捐款是多少,还确定了第一批得到救助的儿童,他们将通过这些钱,使他们的身体健康,然后有希望能被收养。 程一笙跟着殷权到了尊晟,就发现尊晟门口有不少的记者,大概都是想采访关于基金会一事。不过门口已经来了足够的保安,把这些记者们隔开在安全范围之外。 程一笙走到尊晟的门口,转身说道:“各位,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接受采访,有关糖与豆基金会事宜,将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受你们采访!” 说罢,她点了下头,然后走进公司。 后面的记者们当然不肯就这么罢休,有人喊道:“请问您的身体怎么了?” 程一笙没有回答,难道她还一一地解释一下,她怀孕挺着大肚子怕累?她就装着没听见,跟殷权进了公司大门。 殷权极其不悦地说:“这些记者们真麻烦!” 程一笙笑道:“人家也是为了混口饭,他们那行竞争太激烈了嘛!” “你倒是会为他们着想!”殷权哼道。 “不然怎么样?难道我生气的骂他们一顿吗?”程一笙抬起下巴看了看他,然后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阳光,你心里阴暗的原因了!” 殷权垂眸看她,笑得奸奸猾猾的样子,心里十分痒痒,脑海中不由回放了昨晚她那柔媚的样子,红唇张合…… 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就这么突兀地冒了出来,他的口都干了。进电梯时,他的手从她臂弯抽出,放在了她的腰间,扶她上电梯。两人走到电梯最里面,钟石等人都站在电梯门口。 殷权的手,在她腰间不断摩挲着,程一笙还纳闷刚才这男人怎么也不反驳,由着自己调侃了?此时感受到他手的不正常,她不由抬起头,看见他一脸的正经,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猥琐之心。 程一笙心想难道自己误会他了?正想着,忽然他的手开始向下游移,一路从腰,游至了臀部。 电光火石之间,程一笙脑中出现一个词,“咸猪手”。她刚想把那只手拍掉,电梯停了,钟石等人开始下电梯。没办法,她只能先出去再说。没想到在她要走出去的时候,殷权在那团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就跟猥琐男的手法差不多。 程一笙脸色微变,怒意由心横生。外面的阿莎钟石都在看她,不明白这一下子,太太怎么生气了?难道是外面记者们气的? 程一笙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挺着肚子走出电梯,殷权紧跟她身后走了出去,两人就这样进了办公室。 殷权刚刚关上办公室的门,程一笙的包就丢了过来,殷权赶紧抬手,把包接住,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这笑还是那种实在忍不住的。 “臭殷权,你故意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正经三十几年太亏了,想改成调戏妇女的流氓了?”程一笙挺着肚子叉着腰,很是气愤地说。 殷权把包扔到沙发上,大步走过来揽住她,将她往休息室带去。程一笙行动不便,腿也没他利索,所以根本无反抗地走进去,嘴里还问:“哎,你干什么?” 她被迫坐在床上,殷权吐着热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昨晚,真是**!”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程一笙如何不知道殷权现在想的是什么,她不由抬手就去拍他的手,“昨晚刚弄了,今天又来,大早晨的精虫上脑了你?” “一笙,你知道我忍了多长时间?嗯?”殷权说着,抬手就要往胸上放。 程一笙气道:“真会顺杆爬,就不该给你甜头,气死我了!” 这男人要是想干那种事儿,多半会干成,反正不硬来也要缠啊缠的让她同意,不过现在他的情况不同,她怀孕,他又不能直接怎么怎么样的,只能让她同意,然后为他那个…… 于是殷权附在她耳边说尽了好话,简直让程一笙都无法招架,就要点头同意了!就在此时,搅局的人来了。 刘志川推门而入,说道:“殷总,好消息……咦,人呢?” 程一笙听到刘志川的声音,就条件反射地推开殷权,本来殷权坐在床边的,这么突然一推,人差点就掉到地上。一向气定神闲的殷权,此时真有那么几分狼狈。 “殷总?”刘志川又叫了一声,还自语道:“奇怪,明明人是进来了呀!” 殷权的脸上露出恼火的表情,程一笙捅了捅他,用耳语的音量说道:“快去!” 刘志川到底是总助,没敢直接去闯休息室。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觉得太太挺着个大肚子,能干什么啊?再说又是大早晨的,你刚来公司,要是这会儿就想干什么,早就在家干完了是吧! 于是刘志川就很没有规矩地闯了进来。 殷权站起身拽了拽衣服,走出休息室的门,清了下嗓子问:“有事?” 原来殷总在里面,那刚才…… 这么一想,刘志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要命了,不会又打扰了殷总的好事吧!不过太太肚子那么大,能怎么样嘛!但是这种事儿不是他能臆测的,他发挥了自己的急智,立刻转移话题,只要太太高兴起来,殷总就不会生气。 于是他大声说:“殷总啊,昨天基金会捐款的新闻一播,今早就立刻收到了两笔来自省外的捐款,数额都非常的大,这下第二批孩子的救助计划,也能立刻启动了!” 他喊的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让里面的太太听到,赶紧出来救我啊!我这么兴致勃勃地跑进来还不是为了让太太您高兴嘛! 本来,这应该是赵总助汇报的工作,可刘志川为博得太太开心,所以夺了人家赵总助的事儿,他来当这个好人。因为他发现啊,赵总助在公司明明没有自己地位高,可是赵总助自从接手了太太部分工作后,变得在殷总心里地位比自己还高,甚至殷权跟赵总助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平和的。这怎么能行?照这样下去,赵总助就要成特助了,他可不允许自己的权被夺。 要知道,在尊晟以前要看你的能力如何,但是自从有太太这个意外之人出现,就不完全是能力了。瞧瞧钟石那么一个啥都不用干,天天当柱子的保镖,都赚得不比他少,他真是气不过啊! 其实殷权对赵总助和颜悦色也是有原因的,赵总助一说起工作,那肯定是程一笙的事儿,殷权一想到程一笙,那脸自然就柔和起来了,这个时候让他严肃都做不到! 刘志川这个路线走得还是很对的,殷权的表情并未因为他这话而缓和,不过里面的程一笙发话了,“太好了,让我看一下昨天捐款的明细!” 殷权侧过身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给刘志川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进去! 刘志川赶紧走进去,看到太太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碎花a字裙,表情淡雅,看起来十分地和谐美好。她的衣服平整,看不出刚才有什么激烈的动作,不过他稍稍用余光看了一眼床上,发现那床有些凌乱,显然刚刚有人在上面呆过。他心中一惊,看样子真是他破坏了殷总的好事,怪不得刚才殷总一副欲求不满的幽怨感! 刘志川忙将手中的明细递到程一笙手里,然后立刻说道:“太太,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咨询捐款事宜,看样子我们第三批儿童救助计划,也可以列在日程之中了!” 使劲儿地说啊,目的就是让程一笙高兴。 这招不错,程一笙果真高兴,她一面看着明细,一面说:“让他们务必要把第一批计划做得周全完美,想得细致一些!”说完,她突然抬头问他:“对了,基金会不是一向由赵总助负责的吗?” “哦……他……忙别的呢,所以我来向您汇报!”刘志川赶紧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道:“最好还是由专人负责,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大家都盯着呢,而且事关孩子,一定要严谨,叫他把别的事先放一放,专心做这件事!” “……是!”刘志川心想这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 “好了,你出去吧!” 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刘志川吓了一跳,转过身,也不知道殷总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了。 此时殷权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股浓浓的不悦,显然对他不满了。 刘志川立刻低下头,点头说道:“是!殷总!”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真是倒霉,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殷权见刘志川出门了,走进来将手搭在她肩上,哑声道:“一笙……” 这声音,显然是在求欢。程一笙拍开他的手,颇为不耐烦地说:“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在工作呢!” 她此时已经看到薛家捐的钱,薛岐渊跟薛氏分两笔捐出的,不算少。不过通过昨晚的事,估计这钱也算是白捐了,相信薛台老母回去肯定要被骂。薛氏的情况,刚输了场官司,应该不算太乐观,本来想着跟殷权搞好关系的,结果还闹出这么一场,薛登昆不怒就怪了。 程一笙想得没错,昨晚薛登昆与汪欣吵得不欢而散,薛登昆气得去公司住了一晚。 殷权一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无奈地出去工作,这个刘志川,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程一笙又看到冯子衡代表的冯氏也捐了不少,她不由又想到昨晚那场混乱,不知道最后结果是做么。 冯子衡这个时候,正在跟花月晰说话。花月晰不可思议地说:“殷权是特工出身吧,防人防到变态了都!这都能让他给躲过去!” “如果那么容易的话,他早就中招了,还能跟一笙好到现在?”冯子衡经过一晚的调整,现在心里已经好受一些,打算重整旗鼓继续下一次。 “那你打算还怎么办?就这么算了?”花月晰不甘心地追问。 “算了是不可能的,不过再找一次机会,恐怕真的不太容易了,殷权只能更加谨慎,我们最近还是低调一些,免得他看出什么!”冯子衡对她说。 花月晰遗憾地耸了下肩,然后说:“好吧,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不过我就是喜欢厉害的!”她摇曳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他:“哎,你的那个女朋友怎么着了?哄好没?” “还好,算是过关了!”冯子衡想到汪盼就是一阵头疼。 花月晰站起身,扭着臀走到冯子衡的身边,手肘往他肩上一搭,充满了诱惑地说:“喂,现在闲着没事做,不然我们消遣消遣,嗯?” 说着,她的手慢慢地抚摸,蜿蜒而下,到了他有胸口。 冯子衡身子一闪,说道:“我可不喜欢你这型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样的女人,他嫌恶心! 花月晰脸色微变,然后又扬起唇笑了,说道:“好吧,我去找别人!”说罢,她扭着腰风骚地走了。 冯子衡拧着眉,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扔到沙发上,打算让助理拿去干洗。 阴谋没能得逞,程一笙的日子依旧平静,只不过又是珠宝店又是基金会,比工作的时候竟然丰富了很多。从事不同的行业,让她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启发,比如她做节目时,遇到有些嘉宾,可以设置一些更加具有专业性更加吸引人的话题。还有她将来事业的发展,也有了一个模糊的形态,这些都是成长,而这段时间的成长,是迅速的。 从一个单一的环境,到了一个复杂的环境,她所接触的都和以前不同,有时候在工作日商场人少的时候,她也会跟殷权一起去购物,去看看别家的珠宝情况。 而她不管是做她的珠宝店还是基金会,都全身心的投入,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批孩子已经痊愈,这是以先心病为主的孩子。现在已经有几个孩子被符合规定的家庭收养,看着那些孩子们高兴地叫着“爸爸、妈妈”,程一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激动。 程一笙了解过,其实先心病现在已经有国家扶持的,只要你的家庭符合规定,就可以免费为孩子手术,而先心病手术也是比较成熟的手术,治愈率极高,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把孩子给遗弃了! 所以她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想拍个公益广告,让大家普遍了解先心病情况,减少遗弃孩子的情况。只不过这个计划,她暂时要搁置一下,因为她怀孕已经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了。 她的肚子,像要生一样那么大,如果是一般的产妇,此时婴儿要向下降,入骨盆。可是她还远不到要生的时候,所以孩子不会入盆,肚子也不会往下走,所以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压迫心脏,她时常会觉得胸闷,现在每天要吸一次的氧,否则就要憋得喘不过来气。 殷权看到她这个样子,无限的心疼。他陪她的时间也长了,她每次散步,他都要陪着,他知道她的不容易,总是难受会让她心里脆弱而烦躁,需要他来安慰,所以他加注了无比的耐心与爱心在她身上。 快要元旦了,钱总台找薛台谈话,对他说:“上次国庆晚会咱们请了不少的名人,虽然效果很好,但是元旦晚会可不能那么请了。现在也不主张浪费,你有什么好办法?” 薛岐渊说道:“我已经让人在内容上下功夫,尽量让节目有可看性。” “有多少把握?”钱总台问。 这个怎么答?薛岐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不敢说!” 说实话,他们台并不算是数一数二的台,实力不像有些卫视台那么强,因为有了程一笙才能把收视率拔到一个高度,就是因为到了这个高度,后面才要辛苦地去维持这个高度,不然台里没了程一笙就一下子不行了,这虽然是事实,可是说给别人,能让人信服吗? 显然不可能! 钱总台说道:“这样吧,不然你有时间去看看一笙,她能不能来参加一次节目?你看要是过年的话,她就八个月了,那时候肯定更不能参加节目!” “好吧!”自从上次基金会成立仪式后,他就没再见过她,现在也十分地想她。 “好,我等你好消息!”钱总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说。 薛岐渊走出总台办公室就想这事儿,他当然想见到程一笙了,不过现在殷权把她保护得跟什么似的,能让他见到就怪了,所以他得想个办法,于是他直接去了方凝的办公室。 方凝看到薛台来了,真是受宠若惊啊!她赶紧站起身说:“薛台,您怎么来了?有事吩咐一声,我上去不就好了?”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对她说:“台里呢想着请一笙参加元旦晚会,但是又不知道她的情况能不能参加,所以你给她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把人约出来?” “哦,好吧!”方凝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薛岐渊赶紧又补了一句,说道:“如果她实在不能出来,那你就去看她!” “知道了!”方凝点头,给程一笙打电话,她没多想,台里想让一笙支持,很正常嘛! “方凝,好久不见了!”电话拨通后,程一笙愉悦的声音传进了方凝的耳中。 “是啊,台里最近各种忙,你呢?最近好吗?有时间出来聚一下?”方凝问。 “最近殷权看得严,出不去,不然你来我家吧!我让他上班去,行吗?”程一笙知道自己的情况殷权肯定不让她出门,所以很自觉,不过她也想和方凝见见面了。 “好吧,想死你了!明天上午在家等着我啊!”方凝说道。 “好!”程一笙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殷权已经坐到身边了,及时地问她:“谁?” “方凝,好长时间没见了嘛,明天来咱家,你来上班,别打扰我们闺蜜聊天啊!”程一笙把话说到前头。 殷权说道:“好吧,不过不能出门,知道吗?” “知道,你放心吧,肯定不出门!”程一笙说。 得到了程一笙的保证,殷权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第二天,方凝下楼准备去看程一笙,她已经跟台里说了,今天早晨不去台里,直接去一笙家。结果出了单元门,她傻眼地看到薛台站在门前,靠在他的车上。 “薛……台?”方凝的大脑有点回不过神来,台长大人在清晨出现在自己家楼下,怎么都感觉到那么怪异,不会台长喜欢上自己了吧!她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 薛岐渊表情淡定,说道:“走吧!” “走……啊?”方凝张大嘴巴,去哪儿? 薛岐渊看她那傻样,心里不耐烦起来,皱眉说道:“不是去一笙家的?还不赶紧走?” “不是,薛台,您要送我去?我有车!”方凝傻了。 “我也去,赶紧上车!”薛岐渊实在不能待见这个傻缺,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您也去……”方凝是傻眼了,她记得昨天明明听见的是,让她一个人去的。 他当时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这个她不可能记错吧! “还不赶紧上车,傻愣着干什么?”薛岐渊斥道。 “哦……好吧!”方凝忙坐上车,心里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怎么这么悲催啊!她想着怎么跟程一笙说一下现在的状况。她狡尽脑汁想啊想,终于想到了,然后说:“那个,空手去不好,我们还是买点东西吧,我给一笙打个电话,晚上去!” 就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她跟薛台晚些到,这样一笙就能明白了。 哪知薛岐渊听后,说道:“电话不用打了,东西我已经买了,在后备箱里,能按时到!” …… 方凝一阵无语,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啊! 方凝这脑子,想了半天,什么尿急都想出来了,可惜路上没有堵车,各种说法都没有悬念地让薛岐渊给打了回来,就这样一路到了程一笙家门口。 薛岐渊将车停好,然后说道:“去后备箱里拿东西!” 不都是男人拎东西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得她去拿?不过谁让人家是领导来着,方凝只好悲催地乖乖去拿东西。 东西买的还真不少,方凝拎了两大袋子,实在拿不动了,只好叫道:“薛台,我拿不动了!” 薛岐渊走到后面,将剩下的两袋拿起来,走到门口。 程一笙已经吩咐了今天方凝要来,所以钟石在外面看到两人来了,就把门打开了,两人直接进了屋。 薛岐渊一眼就看到程一笙站在沙发旁,身上穿着淡粉色孕妇裙,她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托着肚子,那肚子看起来大了不少,她脸上倒没看出比以前胖,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多了一分平和的感觉。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不由小愣了一下,只是愣了这么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叫道:“薛台,您也来了?快坐!” 还好!方凝叹了声气,程一笙没有生气! 方凝坐到程一笙身边,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哇,又大了,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很辛苦,难受啊!天天的喘不过气来,每天都要吸氧,今天又开始胃酸了,还没敢跟殷权说!”程一笙靠在沙发上,叹气说。 “啊?这么多事儿啊?你为什么不跟殷权说?”方凝还以为她挺滋润呢,没想到如此受罪! “最近为了我胸闷的事儿,殷权愁得都失眠了,这还有三个月呢,以后怎么办?我再说胃酸,他更愁,我真是心疼!”她说完,看向薛岐渊问道:“对了薛台,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她们总在聊怀孕,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薛岐渊,此时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赶紧说道:“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来看看你,要是身体允许想让你参加一下元旦晚会,不过看现在的情形还是算了,好好在家养胎吧!” “怎么?这次元旦晚会不好办吗?”程一笙问。 “现在都要缩减开支浪费,所以从简为主,可是收视率又要竞争,所以台里没有什么优势。唯一能撑台面的也就是许绍清那些选秀节目选手了!”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明白,那虽然是个亮点,可不能整场晚会都靠人家,她有个主意,她当然不是随便给出主意的,她是想让台里给她把公益广告的事儿给做了。这种事情,台里比她找人要专业。毕竟台里有专门对口的广告公司。 于是程一笙说道:“薛台,最近基金会资助的第一批痊愈的孤儿,是大家所关注的热点,我看不妨把这个作为主题,也是元旦晚会上的一个亮点,您觉得呢?” 薛岐渊眼前一亮,说道:“你能为台里着想,这太好了!” 程一笙说:“我想这样可能有更多的人看到他们的可爱,会来收养他们!已经被收养的,我们还是尊重他们的意愿,如果不想曝光,那就算了!” “这个我会考虑的,等回去我就亲自来做这个主题,你放心吧,我一定考虑周全,不让你为难!”薛岐渊说道。 虽然她不能出席晚会有些遗憾,但这也是一种收获,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程一笙点点头,然后说道:“薛台,我也有一件事要求你!” “什么?”大概是刚才受了人家的好,薛岐渊现在也想报答回去,所以很上赶着问她:“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也是这个基金会。我想让台里找广告公司帮忙做一个公益广告。关于先心病救助的公益广告,普及一下,我想那样被遗弃的孩子应该会少一些!”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公益广告出来,也会使大家更多的关注这个群体,那么对元旦晚会的关注度,也会高一些的!” 程一笙是个好的策划者,她想说服对方当然要告诉对方这样去做的好处。 如此一说,薛岐渊还有不答应的吗?方凝真是佩服极了,这口才,不去谈判简直都浪费了这人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五章 玩不死你 果真,薛岐渊非常肯定地说:“你这个建议很好,我们可以在元旦前先上公益广告!你看对于这个广告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是你打算亲自拍广告?我会联系与台里合作的广告公司进行制作!” “我不打自参与广告拍摄,我的想法是,让孤儿院的院长来讲述一下这些孩子们的情况,也可以选几个可爱的孩子来参与拍摄,这个由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和院长去谈,到时候再与台里联系!”程一笙考虑的也是自己最近曝光率太高,现在她的身体总是不舒服,还是要以静养为主,做做幕后工作就好了。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然后问她:“怎么?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严重吗?” 程一笙笑了笑说:“倒不是很严重,肚子大了压迫心脏,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过越往后会越严重,我恐怕做不了那么多工作,所以为了不耽误工作进程,还是交由别人去做!” 其实薛岐渊想的是她如果能亲自参与广告拍摄,那他就又有机会跟她在一起工作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便问道:“难道以后要一直这样?没有什么办法?” “没有好办法,如果孩子有缺氧的症状,就要提前剖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正常出生!”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微微皱起眉说:“这冒的险是不是也太大了!” “母亲都是伟大的,为了孩子身体能好一些,自己吃点苦又有什么?”方凝忍不住解释,还对他说:“薛台您不知道,这不足月的孩子可不如足月的孩子身体壮实!” “那也不能用你的生命来当筹码啊!”薛岐渊才不管那孩子如何,他只管程一笙如何。 程一笙笑了,“谁说我用生命当筹码了?您说得太可怕了,每个孕妇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我比那些大着肚子还在工作岗位上的人幸福多了。再说殷权天天要我测胎心,每天都要吸氧,小心得很,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此说法,薛岐渊哼道:“当然,你是给他怀孩子,他再不小心一点,还是男人吗?” 气氛有些诡异了,方凝怎么闻着那么一股子醋味儿?这是不是也太明显了?薛台真是越发难以掩饰自己变态的内心了。 对于薛岐渊这样的表现,程一笙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做回答。 方凝及时救场,问她,“对了一笙,我得请教你一件事儿!” 程一笙笑着说:“哟,你还能遇到什么为难事儿?” 她以为方凝是要说工作上的事,故意给薛台听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方凝说的,竟然是感情,当着一个男人还是领导,说私人的感情,这说明方凝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而且这事很棘手了。 “那天啊,我中午出来吃饭,就是咱们常吃的那间饭店,结果刚好碰到阮无城他妈,他妈呢……” 程一笙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起手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直接用阮太太代替!” “哦,好吧!”方凝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那话,笑了,然后说:“唉,这事也真是让我想骂人!”她继续说道:“阮太太不是一个人逛街的,她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儿在一起,那女孩儿挽着她,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这倒没什么,关键是阮太太突然对我热情的诡异啊!” 方凝向前探出身,继续说道:“她热情地跟我介绍她身边的女孩,说是什么什么家的千金,哇塞,你没看那表情呀,就跟那是她闺女一样。我当时还以为她在讨好人家,阮家想跟人家合作呢,心里还挺鄙视的。” 程一笙终于忍不住问她:“我猜你肯定没记住那是谁家的哪位千金!” “你说得没错,我就压根没当回事儿!”方凝十分中肯地点头说道。 程一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薛岐渊坐在对面,无语加鄙视。 “哎,你们也感觉不对劲了是吗?我也感觉不对劲了,你说她那么不待见我,就算是想讨好人家,也万万用不着在我面前讨好吧!是不是?” “当然不对劲了!”程一笙气得一拍沙发,直起腰看她问:“你说,这段日子你们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方凝想了想说:“吃过两次不咸不淡的饭,阮无城倒是在医院里干得不错!”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说:“不对呀!你这么一问,我怎么觉得他们跟我玩计策呢?让阮无城去医院学习,这边应付着我,说是给机会,不过是吃几场饭,但她的态度完全不是想要去了解与接受的意思呀!这是在拖延时间呢?” “你才明白?”程一笙不无鄙视,她又往腰后塞了个垫子说:“你说你平时大大咧咧吧,在这事儿上也大大咧咧,就不能多想想?” “我靠,她那弯弯绕,我真没那复杂的心思,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方凝问她。 “这还不明白?人家是找了某位合她心思的富家千金,打算取代你,嫁给阮无城的。给你介绍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让你自惭形秽!”程一笙急的,替她说出了阮太太的意思。 “我本来吧,也有点怀疑,可是这样有用吗?阮无城他又不喜欢人家!”方凝不服气地说:“再说了,他们明明说同意交换条件的,现在又这样,不是说话不算话吗?” “人家也没说反悔啊,这就是冲着你来的,跟阮无城有什么关系?”程一笙拍着大腿地说:“你去想想那个场景啊,你去阮无城家,见到那么一个千金,人家对她比对你还好。然后你跟他们一起吃饭,又见到那位千金。然后某天你看到阮无城跟那位千金在一起,或许这只是阮家计划的一种假象,但关键是,你能不介意吗?” 方凝想着那个场面,然后说:“介意!” “这个事儿,最难就在于你根本没办法说人家的不是,毕竟人家也没说什么,你要是挑明了,对方可以不承认,好像还是你多事儿一样,这就是打算持久战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气呼呼地说:“老娘最怕软刀子杀人了!这招真是阴损!” 一直没发表意见的薛岐渊突然开口了,先是笑了一声,然后说:“其实我看方凝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倒是好,人家那边忙活得热火朝天,这边没有反应,估计要气死了!” 程一笙倒是不反对这点,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是方凝是那种能忍的吗?玩阴险她不是这种人啊!” “就是就是,还是一笙了解我,让我装不知道,那估计得憋死我,你说我怎么办?”方凝问程一笙。 程一笙忍不住伸手敲她说:“叫你没记住,叫你不记,你要知道对方是谁,好歹知已知彼是不是?” “别敲了别敲了,我错了,帮帮我吧,我叫你一笙姐了!”方凝哀叫地说。 薛岐渊十分不给面子地讥诮了一声,“什么都要人帮,以后过日子还要人帮着过?没脑子!” 方凝委屈地说:“薛台,您不能要求人人都像程一笙那么高情商啊,世界上就得有我这种笨人衬托,我甘愿衬托她的优秀!” 薛岐渊被她给拍笑了,他看向程一笙问:“感觉怎么样?” 程一笙瞥着方凝说:“一想到她心里要求着我的事儿,我就没感觉。拍得太假了!”她说完,突然扶了一下肚子说:“哎哟,我家一双宝儿都受不了你的白痴了!” 方凝立刻垮下脸,没节操没下限地摇着程一笙的手臂说:“一笙,求你了!”然后还轻轻摸着她的肚子说:“宝宝,支持一下阿姨啊!” 程一笙身子抖了抖说:“真受不了!冷死我了,你再这样说话,我都要生了!好吧好吧,我们帮你想办法!”她看向对面说:“薛台有什么想法?” 程一笙可是真拿方凝当好友的,所以面前有个黑山老妖级别的腹黑男,不用白不用,多个人多个办法,更何况是薛台这样的人物。 薛岐渊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参加女人之间的闺蜜话题,真是人生处处有可能啊! 他现在大概是身在其中,所以感受不出这个问题的突兀,想都没想说道:“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你应该先去了解一下自己的对手是什么背景什么性格。另外,我还是不建议你先蹦出来叫唤!” 方凝脸一黑,什么叫“蹦出来叫唤?”她就那么不矜持吗? 偏偏程一笙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点头说:“这个形容很形象!” 方凝忍不住张嘴,程一笙拍她一巴掌,提醒道:“用心听!” 忍了!方凝沉下一口气,忍辱负重的样子。 薛岐渊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严肃的样子,说道:“这辈子一次的婚姻,忍一忍你会死啊!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就别去挑战那么强的对手,否则结了最后也得让人鼓捣离了!” 真是够阴够损的话,让人听了恨不得去撞墙的话,方凝已经满脸通红,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程一笙握拳,非常解恨地说了一句,“还是领导给力!” “不是,我就那么不争气啊!”方凝瞪大眼睛问。 “你才知道啊!”程一笙鄙视地说她:“这回争点气,争取在我家娃会叫你阿姨前把阮家拿下!我发表一下意见啊,我觉得薛台的主意挺好,你现在要真是有反应了,人家就得意了,你就装不知道什么意思,相信她还会有下次的动作,到时候阮无城能看出来那就最好了,你不妨把人逼急些!” 方凝想了想说:“那下回我就夸那位小姐大方美丽?” 程一笙笑道:“你不妨真诚地帮她介绍个对象,我看张焕是个好选择,反正他也没个正经女朋友嘛!” “哇,程一笙你这个建议太好了,以后我就靠你们了!”方凝拱着手,豪气非常地说。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钟石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 方凝那豪气的笑,顿时就萎了! 殷权回来了,他淡淡地往屋内扫了一眼,方凝觉得殷权那目光扫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好像要冻死人一般。她清楚啊!殷权肯定是以为她把薛台给带来的,她真是冤枉,她不想带他来的,人家是领导,她没办法。 殷权的杀伤力太大了,他一露面,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目光,就能让方凝对薛岐渊的感激,瞬间就没了!剩下的只是心虚跟不安。 作为程一笙最好的朋友,她对殷权都如此畏惧,也可以想到别人的感受了。不过薛岐渊倒没有不安,表现得很淡定。 程一笙转过头笑着说:“咦,老公,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她这笑啊,实则是有点不怀好意的,她当然心知肚明殷权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 殷权能不回来吗?人都杀到他家里来了,再不回来就真不是男人了!他对老婆紧张的程度,哪怕是她大着肚子,不修边幅,没有任何魅力的时候,他都觉得全世界男人在盯着他老婆。 其实这种时刻自危的心理,还是很不错的。 “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当然要回家招待了!”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后面更加让人害怕,“阿莎,吩咐一下,用最美味的食品,招待客人!” 他特意把“最美味”三个字咬得极重,很难让人想象到多么美味,只会让人感觉到,那是最“毒”的食品。是啊,他的语气,就像是要毒死他们! 谁敢吃?这话一出,方凝蹭地就站了起来,勉强地笑着说:“那个……下午还有工作,我还是先回去吧!” 殷权看向薛岐渊,阴恻恻地说:“那么薛台留下来吃饭吧!” 薛岐渊站起身,语气不见慌乱,不紧不慢地说:“下午的确有工作!就不留下用饭了!”说罢,他转过头看向程一笙说道:“事情安排好了,我再和你联系!” 程一笙点头说:“谢谢薛台!” 方凝一般都习惯走在领导身后的,不过这回,她赶在了领导身前,跑出去等着了。 薛岐渊迈动着从容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在走到殷权身边的时候,转过头看向殷权,点了下头,然后走了。 殷权将这视为挑衅,看着他出门,殷权转过身大步向程一笙走去。 阿莎与钟石很自觉地退到门外,把门关上了, 殷权像是一阵风般地来到程一笙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很严肃地看向她问:“你又求他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用台里御用的广告公司拍个公益广告,反正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做这些,台里做的比较专业。”程一笙如实说道。 “这个,交给我不就好了?”殷权很不满她总是去求外人。 程一笙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臂,笑着说:“老公啊,能用外人去做的事,干什么让你去受累?我可心疼你怕你累着!” 程一笙就是程一笙,殷权的克星,一句话就能让殷权的火气瞬间化为无形,傻傻的又开始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还有一大优点,就是喜欢自己沉浸其中。 刚才还紧握的手臂,此刻已经揽过了她的肩头,低柔地说:“我不累,这些又不是什么大事,找间好的广告公司不就行了?” “可是那样还要跟电视台去洽谈,很麻烦,不如交待给薛台省心,本来这回他也是想请我参加元旦晚会的……” 听到这里殷权的脸一冷,然后马上音量提高地质问她:“你答应了?” “没,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上台吗?”程一笙反问。 殷权心里这才放了些心,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这一怒一柔简直能堪比中国古老绝技“变脸”了。他点头说道:“这样就对了,你要是敢再去参加什么节目?我非得把你禁足了不可!” 程一笙笑着问他:“禁足?你还真拿自己当皇帝呢?” 殷权看向她,得意地说:“当然,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这情话说的,啧啧,真是会说啊!看看程一笙已经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了。 殷权脑子可没完全沉浸在这儿女情常之中,他还在想着刚才薛岐渊临走时的表情,他了解那厮,如果没得到些好处,那厮能在那儿得意地跟他得瑟?于是他问道:“对了,你不出点什么,那……薛岐渊,甘心离开?” 瞧这语气,真跟刚想起来似的。其实他翻来覆去思量多少遍了。 “哦,我建议他可以把糖与豆的公益结果在晚会上呈现一下,这是大家都关注的,一定可以带动收视率。这样也算是我们回馈给大家的一个结果,把第一批儿童救助情况汇报一下。还有被收养率!一举几得的事!这样也有利于第二批孩子们的救助!”程一笙抬头看向殷权,问他:“是不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这个,他还真的没办法拒绝,于是只能说道:“是!”然后马上转折了一下说:“这些事情,你不用亲力亲为,现在还是要以孩子为主知道吗?” “当然,我连上台的机会都推了,你知道这应该是我生孩子之前最后一次有可能上台了!”程一笙不无遗憾地说。 反正她也不可能去上台,所以殷权不会再去说她什么,只是安慰道:“你完成了这个大任务,以后就在主持界大放光彩,大不了我当家庭妇男,支持你的工作?” 多会说呀!殷权跟程一笙时间长了,嘴里也是一套一套的,甜死人不偿命。 都说了甜蜜话,两人又腻乎起来,等阿莎跟钟石再进来,发现两个人又是你侬我侬的状态了。钟石与阿莎对视一眼,心想这两人还是真的相爱啊,不管再怎么样,很快就又恩恩爱爱的了。 下午睡醒觉,便进入了程一笙的难受时间,殷权扶着她出去走了走,天气转冷了,快要数九。他怕她冻着,所以殷权把她包的像只熊,还给她戴了一个大口罩,整个人只剩下双眼睛在外面,熟人迎面走来,都不知道这是程一笙。 第一开始,程一笙非常抗拒这个造型,但是在殷权的各种办法后,她没办法妥协了,这个男人想要让她就范有的是办法。 “出来走走,是不是好一些了?”殷权问。 “嗯!”程一笙喘了口气,然后说道:“老公啊,我总觉得我撑不到生,可能九个月宝宝就出来了。” “不一定,我看过很多怀双胞胎的例子,那些产妇都以为自己撑不到那时候,但实际上大部分还是在正常范围内生的。”殷权给她鼓劲儿。 程一笙转过头奇怪地问他:“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些例子?” “医院里!”殷权简单地说。 这话说得简单,可事儿做得却不简单,这得问了多少妇产科医生才能得到他所需要的数据。因为怀双胞胎的人还是相对比较少的,所以殷权工作做得十分细致。 “那这么频繁的胎动也是正常的吗?”程一笙问。 “当然,你的胎动在正常范围内,因为是两个孩子,所以你会分不清是哪个孩子在动,两个小家伙你动一下我动一下,你就觉得胎动多了,咱们每天都测,这个你可以放心!”殷权耐心地解释。 程一笙看他应对自如,回答的既流畅又专业,心里不由又放下一些。可能是准妈妈的通病吧,身体里稍稍有点变化,就疑神疑鬼的,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能放心。 她摸摸肚子,笑得很舒心。 薛岐渊回去就联系广告公司,交待了一下拍公益广告的事,让他们先做准备,还告诉对方这个广告台里十分重视,一定要拍好。 这样,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次元旦晚会程一笙不能参加的消息,很多人都觉得遗憾,不过也理解,毕竟怀孕辛苦,怀双胞胎更辛苦。 这个消息在台里传开后,唯一高兴的就是安初语了,程一笙不参加晚会,那跟自己就没有了冲突,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嘛!于是安初语心想着如何才能说服薛岐渊,叫自己参加这台晚会。 虽然上次程一笙对她说了,她不可能上晚会类节目,但是她不会死心的。上次的国庆晚会是方凝跟徐涵主持,大概这回也是她俩,所以没有宣布元旦晚会的主持阵容。就是因为不宣布,才让安初语觉得有机可乘,那样可以直接宣布成她啊! 想法一出,新的问题来了,她要怎么去说服薛岐渊?以前面的经验来看,求汪欣作用不大,这位薛台根本不听他妈的,所以还不如靠自己。她仔细地想着要如何去跟薛台说? 以前他不是没有战胜薛台的时候,那是程一笙跟殷权结了婚去度蜜月的时候,那时她利用的多好啊!想到这里,安初语的信心,又重新树立起来了。 她组织好语言,然后去找薛岐渊说这件事。 薛岐渊正在安排元旦晚会事宜,看她来了,面无表情地问她:“有事?” 安初语为免他不耐烦,所以开门见山地说:“薛台,我想上这次的元旦晚会!” 薛岐渊看着节目单的头没抬,便直接丢给她一个没有余地的答案,“不可能!” 不可能! 虽然安初语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答案,但她心里还是小难受了一下。如果她将来有成功的那天,她一定要把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们踩在脚底下。 安初语一生气,直接就来了个生猛的,“薛台,您越顺着程一笙,她就越不会理您。只有您逆着她,她才会想办法讨好您!” 这话一出,薛岐渊果真抬起头来,只不过看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一般的冷,里面还有探究,好似能透过她那有些惊慌的眸看到她的内心。 安初语生怕他一开口说的就是她接受不了的,于是又接着说道:“薛台,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试试! 不得不说安初语还是挺聪明的,这“试试”二字,对谁来讲都是具有诱惑性的词。因为人生的无数可能,就在这两个字,你不付诸行动,是永远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 薛岐渊的确有那么一刻犹豫,但是他马上就对她说道:“你再说什么都没用,别再做无谓的努力了,程一笙回台里之前,你不可能主持晚会类的节目!” 更加让她绝望的,他没说,除了她现有的节目,别的什么节目都不能主持。 “薛台,这对我不公平,她既然不上台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也很努力的啊!难道您没看到吗?”安初语的情绪有点失控。 不过她的激动,并没能感染到他,他仍旧很平静,说道:“在这种地方你跟我讲公平?那好吧,我告诉你,当初夏柳在的时候,程一笙节目比夏柳的收视率高,节目评价比夏柳的要好,可是夏柳稳坐一姐位置。程一笙忍了多长时间,才当上一姐?连她那么出色的人,都不可能用公平来得到她想要的,你呢?” 安初语没有说话。 薛岐渊又道:“有本事的话,你也去找一个简政翰那样的人物,让他给你投钱。不说程一笙,到时候徐涵是不是你的对手都不好说!” 他也是想一劳永逸,因为现在母亲想把安初语嫁给他已经想疯了,他嫌麻烦,他是不可能接受安初语的。原本他也有意跟安初语扮演假情侣,以应付家人。可是程一笙回来后,这种想法就变了,原来他连误会都不能让程一笙误会。 这大概就是一种无可救要的感情,恨过了,还是爱。 安初语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都能说?她要是真想走那条路也不会到现在这般坎坷。她就是想干干净净地嫁个好人家。 她早说过,看了夏柳的结局,看了那什么季忧忧的结局,她觉得还是嫁进豪门最好。靠那一时的风光,没用。更何况她有优势,薛岐渊的母亲那么喜欢她! 安初语还是决定去让汪欣烦他,反正这次你不答应我,我就想各种办法。你不能让我上节目,你也不可能让我下节目。这就是安初语吃定他的原因。 最近安初语在帮汪欣盯花月晰。要说安初语这工作也有便利,最起码信息比较发达,能发现花月晰的动向如何。所以最近她是汪欣眼里的红人。 安初语跟汪欣说了这个请求之后,汪欣没有拒绝,她认为程一笙又不在台里,这回还不参加节目,凭什么安初语就不能上台了? 所以薛岐渊下班的时候,汪欣来到了电视台,她选择这个时间也是有目的的,你不是总说要工作吗?我等你下班了再来,这样总行了吧! 薛岐渊一看到母亲来了,就是一阵头大。母亲跟父亲闹够了,就开始折腾他,她是看准了她不能对他大骂是不是?他抬腕看眼表,无奈地说道:“妈,我最近很忙,要加班!” 汪欣把包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扬着下巴说:“早点把事儿说完了我就走!” 薛岐渊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好,说吧!” “这次的元旦晚会,让小安主持!”汪欣以命令的语气说。 薛岐渊干脆地说:“不可能,要是因为这件事,那您还趁早回去吧!” 汪欣气得拍桌子问:“薛岐渊,你是不是我儿子?” “那也不能乱了我的工作!”薛岐渊紧跟着她的话说,说的很坚定。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她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岐渊啊,不是妈非得帮她,是因为那丢人的官司,就她陪在妈的身边。你跟你爸都有难处,我不怪你们,可是那个时候,是我最需要亲人的时候,她能陪在我的身边不怕丢人,我真的很感动,我想报她这个忙!” 薛岐渊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怒容,淡了一些。 汪欣一看有戏,赶紧说道:“听说这回一笙不参加晚会,这也不冲突啊,你就帮妈一次?” 听到程一笙,薛岐渊回过神来,清醒地说:“妈,不是程一笙上不上节目的事儿,而是以前就已经答应她了,不会让她上晚会类节目!” “凭什么啊?她也太霸道了吧!”汪欣喝道。 “妈,这跟霸道无关,每个人想留住自己的位置,无可厚非。如果换成是安初语,她也会这样做的!”薛岐渊说道。 “反正我不管,你就得听妈一次!”汪欣不管那么多了,她现在不光是帮安初语,还有较劲。 “不可能,真的不行!”薛岐渊说道。 “儿子啊,妈求过你什么事儿呀?”汪欣说着,喉中一梗,就哭了起来。 “妈,您别这样,这是我的单位,您哭什么啊!”薛岐渊一看母亲哭了,心里顿时就有点发慌。 “你说我指过你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现在人家非亲非故的对我这么好,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活什么活啊?妈干脆死了算了!”汪欣嚎啕大哭起来。 “妈……”薛岐渊头大。 汪欣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谱,不由高兴极了。 薛岐渊叹气说:“妈,不是我不肯帮您,是因为这回台里为了收视率联系程一笙的基金会,您说安初语当主持人,能给我带来收视率吗?不行啊,我总不能不顾台里的利益,不顾自己的将来帮您吧!” 汪欣愣了一下,在想儿子说的可信性。她怎么就不信呢?一个台里,就靠程一笙一个人增加收视率?于是她说道:“薛氏赞助,你请明星去吧,还比不了她?” “妈,不是钱的事儿,您别掺和了行吗?”薛岐渊这语气,就差求她了。 “反正你不打应,我今天就不走!”汪欣横下一条心,说道。 薛岐渊也忍到了极点,拿起桌上的文件站起身说:“好吧,您不走,我走!” 然后不顾母亲喊他,大步走出办公室。 汪欣看坏了,她这太太当的憋屈不说,连妈当的都憋屈,有这样的儿子吗?没我能有你吗?我辛苦把你养大,你就为了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顶撞我?看我哭也无动于衷?她一气之下,把电话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程一笙刚坐在饭桌上,正准备吃饭,她的手机在卧室里响了。 程一笙叫道:“老公啊,帮我把手机拿来!” 殷权刚从书房走出来,又转身折进了卧室。他看到她的手机上闪的是“薛台办公室”,想都没想就接听了。 “喂?”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汪欣有点发愣,怎么是个男人?她还问了一句,“是程一笙的电话吗?” “我是殷权,你是?”殷权干脆地说。 是殷权接的!汪欣这心里不由的有些发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怕殷权?于是她又硬气了,说道:“我是薛岐渊的母亲!” “哦,您有事?”殷权就算是有礼貌,也是淡淡的,显然还没忘记上回宴会带药之事。 “程一笙在吗?”汪欣问。 殷权不冷不热地说:“你可以叫她殷太太。另外她在吃饭,不方便接电话。有事你可以跟我说!” “好吧,跟你说也行。我听说你太太这次不能上元旦晚会,所以我想让安初语上台主持,这样也不会妨碍到你太太,是吧!”汪欣直接说道。 殷权的唇角勾了一下,反问她:“怎么?安初语想上晚会?” “这……有什么吗?”汪欣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不过我觉得她其实是不想上!”殷权说道。 “你怎么知道?”汪欣问。 “猜的!你不妨问问她是否真的想上,确定一下,否则你这边费了劲,人家不稀罕,那不是白浪费功夫?”殷权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谁不想上节目?”汪欣不信地说。 “你还是问一下吧,我代替一笙回答了,她要是真的想上,这次元旦晚会,她就上。不信的话,你可以让薛台找我!”殷权说罢,挂了电话。 他紧接着跟手下吩咐,给安初语打电话。想上节目?没门! 汪欣真是有点不敢相信了,这么容易?早知道早打这个电话了。可是殷权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安初语不想上?还有不想上的?要不想上,还求她干什么? 汪欣不管那套,直接出门去找自己儿子。 此时安初语已经接到了lee的电话。 “喂,好久不见!”lee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笑,还有讥诮。 安初语听到这个她永远也忘不掉的声音,就好像一条在黑暗中潜伏了许久的蛇,一下子缠住她的脖子,她连呼吸都费了力气。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太惊讶了?”lee呵呵笑了几声,问她:“听说你想参加元旦晚会?” “你……想怎样?”安初语肺中的空气都觉得不够了,那种窒息感觉,就好像她在那间屋子里醒来,看到的一片狼籍还有自己那个样子时的感觉相同,一生难忘。 “不怎样,参加了元旦晚会,就是你那东西疯传的时候,自己考虑吧!” 安初语赶紧叫:“喂……” 可惜,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汪欣已经在排练厅找到了薛岐渊。 薛岐渊无奈地皱着眉问她:“妈,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忙着呢!”一边说着,一边往暗处走去。 “我刚才给殷权打电话了,他说不管!”汪欣说道。 “怎么可能?”薛岐渊摇着头,嗤笑地说。 “是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关于殷权的事,我能随便说吗?”汪欣硬从他身上翻出手机,塞到他手里,“赶紧打!” 薛岐渊将信将疑,打了电话。 殷权猜到薛岐渊会来电话,所以在卧室没出去,等着电话。 “听说你同意安初语上元旦晚会了?”薛岐渊问。 “不错,他上不上节目,跟我们没关系!”殷权说道。 “这事儿你跟程一笙说了吗?她也同意?”怎么可能?薛岐渊觉得程一笙绝不会同意的。 “当然,她不同意我能随便说吗?别打扰我们了,正吃饭呢!”殷权说着,挂了电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六章 连环第一计 薛岐渊看着手机,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可能?难道殷权背着一笙说不管这事儿了?绝对不可能呀,且不说殷权不敢这样瞒着程一笙同意这种事。再说以殷权的作风,绝对比程一笙要狠啊!这是怎么回事? 汪欣在一旁问:“怎么样?” “他……答应了!”薛岐渊回过神,看向母亲。 “那就是了,赶紧通知小安去!”汪欣高兴地说。 “我们先回办公室!”薛岐渊转过身,走向门口对助理说:“看安初语走了没有?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是!薛台!”陈助理心里叹气,难道安初语的春天要来了?没办法,有薛台的母亲给卖力,没有不成功的。 汪欣心里高兴,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他说:“我就说殷权没那么小气嘛,人家才不在乎小安上什么晚会不晚会的!”她心里想着,也就是程一笙小气。不过这话没说出来,儿子好不容易答应了,她可不会说不好听的。她只希望小安能超越程一笙,成为台里的顶梁柱。 薛岐渊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事儿透着那么股子不正常。 而安初语那边,接到了陈助理的通知,心里就一阵的心慌,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进了薛台的办公室。 她一进门,汪欣就满面春风地对她说:“小安啊,伯母为你争取到了上元旦晚会的机会,高兴吧!” 薛岐渊本来是想给程一笙再打个电话确认的,可是再一想,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如果程一笙不知道这事儿那不是更好?她肯定会埋怨殷权的,到时候两人一吵架,他不就有机会了?所以他决定先定下来安初语,但是不宣布,要这事儿程一笙真的同意,他再宣布。就算是上次安初语陪自己的母亲出庭的回礼吧! 他也不想母亲总是时不时拿这事儿来说,更不想被承认他是安初语的男朋友。 所以这话他没有反驳。 安初语听了这句话,却像受到惊吓一般,嘴张得老大不说,手还不断地挥来挥去,说道:“不,我不上!” 这下,汪欣与薛岐渊都意外了,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想去上晚会吗?怎么现在会是这样的反应?真是奇怪。 汪欣走过来问她:“小安,你怎么了?这是元旦晚会啊,不是你说你想上的吗?怎么不去了?” 安初语哆嗦地说:“我现在不想上了!” 汪欣立刻就想到了殷权说的话,直觉中她认为这里面有问题,马上就问:“小安,我问你,殷权对你做什么了?”毕竟是过来人,所以马上会往那方面去想。 这一刻,安初语真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但是她知道,说出来的话,如果汪欣知道了她在一群男人面前,做了那样的事,还会让她当薛家的儿媳吗?答应绝对是否定的。到时候薛家肯为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去得罪殷权?恐怕到时候连现在的地位都没有了。 所以这一刻都想明白之后,安初语就断了这个念头,不得不说殷权这招太狠了,让她自己去拒绝,这不是把薛母也得罪了吗?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摇了头。 她脸上的表情大概显得太过害怕了,所以很难让人觉得她身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就连薛岐渊都对她说:“安初语,要是有难处,你可以直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机会吗?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不能把握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安初语恨啊,她真的想把握,可是她偏偏不能,她还要把机会往外推,这种感觉,真是让她难受。 “没有,殷权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我就是不想上这个晚会了!”安初语说道。 “不是,小安,你要是有难处,你可以尽管说。之前是你说想上晚会的,我费这么大劲帮你,现在你又说不上了,什么意思啊?”汪欣脸已经带了明显不高兴的表情。 “伯母,对不起,我……”她绞尽脑汁地想,然后说道:“我就是觉得现有节目主持的很吃力了,怕元旦晚会主持不好,更会对我的名声不利!” 仓促间,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借口。 但是汪欣明摆着对她的借口不满意,不悦地说:“那你早怎么不这样说呢?让我给你使劲儿,我给你使了劲儿,结果又是这样!”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初语赶紧点头道歉。 薛岐渊才不会信这个借口,但是他也不会再问,他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肯要的。所以现在就别怪我了。于是他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肯参加,那就出去吧,我还有很多工作!” 从汪欣对程一笙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心眼不宽的人,现在如此没了面子,她当然会愤怒异常,于是她丢下一句,“真是莫名其妙!”然后转身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是啊,她哭都哭了,求也求了。可以说为了安初语真是豁出了脸面,现在安初语说不上节目就不上节目了,她能高兴? 安初语一看,赶紧在后面追了上去,叫道:“伯母、伯母!” 薛岐渊看两人都走了,他坐到椅子上,前前后后想了想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殷权打了过去。 殷权刚陪着程一笙吃了饭,要说程一笙现在脑子真是不行了,刚才手机响,殷权在屋里呆了半天,他出来后,她居然都没想起来问这事儿。 亏殷权还想了借口,结果一看她吃得跟小猪一样欢,哪里还想到什么别的事啊,不由觉得想笑,便也没再提这事儿。 此刻殷权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便走进书房去接,心里猜测还是那件事。 “喂?”殷权舒适地坐进转椅上,双腿很自然地交叠了起来。 “殷权,你对安初语做过什么?她为什么不肯上元旦晚会了?”薛岐渊直接地问。 殷权嗤笑了一声,问他:“你说你那个小情人啊!她上不上元旦晚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会对她做什么?” 薛岐渊暂时忍下了“小情人”三个字,只是说道:“殷权,要说你没做什么,我都不信,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现在是法制社会!” 殷权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放下交叠的双腿,坐起来,身子向前探去,恶狠狠、阴森森压低了声音问他:“当初你差点强上了我老婆的时候,你想到‘法制社会’这四个字了吗?” “……最后不是没成!”薛岐渊无话可说,大概能说的只有这一句了。 “呵呵,如果不是有人进来,就成了吧!”殷权的声音更低,似乎在压抑着要发怒的前兆,“就算是没成功,那不是未遂也是性骚扰吧!我一样可以去告你!” “最后你不是打回来了?”薛岐渊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我老婆的名声,薛岐渊,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算。打你一顿那是轻的,你看看我对我堂弟下的手,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出来。你庆幸去吧!就是因为你没脑子,注定你当初错失、一辈子也得不到她!”说罢,殷权按掉电话。 他憋闷着的胸膛,一起一伏,很是剧烈,显然并没有因为说了这么几句解气的话而消掉一些怒火。 此时门轻轻地推开了,殷权的脸,马上就变成若无其事,翻开桌上的文件,佯装工作的样子。 程一笙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殷权抬起头,看向她,心里还哪有怒火?立刻就想笑。他能想到,接着就是她圆滚滚的身子挪进来。 “老公,你工作呢?”程一笙先问了一句,没有完全进门。 “过来!”殷权站起身。 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把大肚子挪起来,在殷权眼里看来,真是可爱极了。他见她手里拿着一瓶花生牛奶,还没有喝过的样子,他伸手拿过来,问她:“打不开?” “嗯,想喝!”程一笙脸上露出一种既馋又无辜的表情。 她似乎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越像小孩子了,有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不同于往日精明,迷糊的她,让他觉得很是可爱,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一种要倾尽所有宠她的感觉! 他一边帮她把瓶盖打开,递到她手里问:“不是刚吃过饭,怎么又喝?没吃饱?” “吃饱了,可就觉得意犹未尽,想喝点什么!”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笑。 说白了,就是馋呗! 殷权没把这话说出来,要不小女人又要恼羞成怒了!她把东西喝到嘴里,很是满足,笑着说:“老公,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忙!”然后就挺着大肚子出去了。 殷权笑着摇摇头,可以想象得到,她坐在沙发上,挺着肚子一边喝一边看电视的情景。要说她比以前胖了些许,可身上的肉却并不算多,脸只是稍稍圆润了一些,似乎所有的营养都长在了肚子上,长得飞快,快得吓人。 用蒋老师说的话说,那就是她是明显长孩子的那种孕妇。有的孕妇胖得不行,吃什么都长自己,孩子生出来小的可怜。而程一笙这样的就是吃什么都长了孩子,这是最好的! 殷权是一点气都没了,完全让程一笙给调和的心情愉悦。可薛岐渊却不是这样,打完这个电话,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过去那些事,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中,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般。程一笙身上的香气,她那柔软的身体,她呼吸时此起彼伏的胸,那让自己差点疯狂的女人,那些痛苦…… 那段日子,是多么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眼睁睁地看着本应该是自己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这样的感觉,真是痛不欲生!如果一段感情可以随便忘记,那该多好?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痴情的人,可在程一笙身上,他竟发现了自己是个痴情的男人!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天天在黑暗中看不到未来,接受不了! 他再也没了心情工作,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一支又一支烟吸着,不可抑制地凭吊着过去! 外面,安初语总算追上了汪欣,她喘着气说:“伯母,您听我解释啊!” 汪欣猛地停住了疾走的脚步,突然转身犀利地看向她说:“好啊,你解释,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伯母,我不是有意说了不算的。我特别的想上节目,可是我知道了那节目上有程一笙的基金会主题,要知道现在网上对那些孩子们关注度很高,我又不受那些网友们的待见,我怕上了节目,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到时候台里多半会迫于压力把我换下的。上次我的节目差点都要停了,还是程一笙适时地放出做公益的消息,我才度过危机,我害怕这回又是这样!”安初语刚才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程一笙肯帮你?”汪欣不信地问她。 “是钱总台求她的!”安初语说。 一听到“钱总台”三个字,汪欣也不再说什么了,算是相信了她的说法。她叹了声气说:“好吧,那你好自为知,我先走了!”然后坐上了车扬场而去。 虽然汪欣接受并且相信了她的解释,可是安初语能够感觉到她的不悦,显然这次的事,自己失去了汪欣的信任。安初语感受到了殷权的利害,殷权根本不用做什么,就能让她唯一的靠山弃她而去。 安初语绝对不能弃掉这个靠山,不然的话她什么都没了,她嫁进薛家的希望将会更渺茫! 安初语往回走,想来想去,她没什么能为汪欣做的,唯一可以可能做到的,就是帮她搞定花月晰了。花月晰也奇怪了,以前那么爱逛夜店的女人,如今竟然跟变好了一样,不去夜店了混了!所以汪欣一直得不到机会,为此而苦恼。 安初语想着,如何才能让花月晰再去夜店呢?她想办法给汪欣这个机会让汪欣报了仇,相信就会又对自己好起来了。 夜渐渐深了,各种阴谋有的结束了,有的刚开始!各种人群有的睡了,有的刚醒。 程一笙与殷权正在进行着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做的无聊事情——跟宝宝们做游戏! 估计肚子里的孩子们累一天也要睡觉了,但是每晚非得陪这两个无聊的大人玩半天才肯放过他们睡觉,真是让人不耐烦,可又没办法,他们还没出生,跑都跑不掉。 殷权照例玩着令他不亦乐乎的游戏,“糖糖,举手!” 程一笙觉得自己肚子里动了一下,殷权得意地笑,“不愧是我闺女!” 估计糖糖现在正想呢,赶紧配合你玩完了好睡觉! 殷权接着叫:“糖豆,举手!” 没反应! 不甘心,再叫:“糖豆,举手!” 还是没反应。 程一笙托着肚皮笑。 刚才糖糖动的地方,已经让殷权知道这两个孩子哪个在哪边,于是他对另一边的肚皮轻轻地拍,“不理爸爸,该打,打你屁股!” 每天晚上都是这一套,可人家糖豆有志气,天天挨打也不叫你! 程一笙笑得都受不了了,问他:“你天天打,知道糖豆屁股在哪儿吗?别回头糖豆出生了,控诉你天天打他的头!” 这话把殷权也给逗笑了,然后说道:“不是说脑袋都朝下吗?我打的这个位置,肯定是屁股!” “你打的都是羊水也不可能打到糖豆的小屁屁上。再说现在又没入盆,孩子还在肚里转悠呢,你能确定?”程一笙问他。 “你那点小肚子,两个孩子肯定转不开!”殷权十分自信地说。 程一笙说道:“我是觉得啊,你肯定天天没打到糖豆,所以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理你!” 殷权摸着下巴说:“有道理,我看还是以后要用力打!” “宝宝还没出生你就要打他啊,太可怜了,是不是呀糖豆?”程一笙的手摸着肚子问。 结果属于糖豆的那半边,果真给了反应。小糖豆一向都是对着老妈言听计从的,妈妈说什么都给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这两口子总能把孩子的胎动跟自己的话结合起来,并且玩的很high。 “哈哈,看吧,糖豆反抗了!”程一笙得意地对殷权说。 殷权把她的手拿开,然后他的大手放到她的肚皮上,威胁道:“小子,你再不理你爸,等你出生我就拎起你的腿吊着打!” 汗滴滴的,这老爸,太狠了! 估计糖豆很生气,到底给了殷权一下,力气还挺大。让程一笙这个妈妈都感觉肚子一晃。 殷权得意地说:“到底是小孩子好骗,这不有回应了?” 瞧这得意劲儿,跟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这么较劲,骗过人家还得意洋洋的,一点层次都没有。 不过两人算是臭味相投,都有那么一股子恶趣味,谁也别嫌谁。 把两个孩子折腾够了以后,他们才肯睡觉休息。 这段时间,安初语通过对花月晰的了解,发现这个女人跟以前的徐涵一样,没有男人不行,喜欢在夜店找一夜情。不过花月晰的目标感很明确,不是说你长得帅就可以,你得有一定的身家。最起码不是富二代,那也要是个高管一类的。所以花月晰去的是高级夜店,那里的消费不低。 安初语有了一个计划,找个人,把花月晰吊到夜店去。 这个人是谁?安初语又找到当初为她在网络上为她传夏柳谣言的那个人,现在她比以前有钱,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做到。 她问:“能不能找一个男人,扮演一下富二代!” “这个好说!”对方回答的很快。 “那个人对富二代圈子十分了解,你随便找个人的话,根本不可能骗的过去!”安初语又说。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想要怎么样?先说说!” “我想找个富二代,约花月晰去夜店,只是喝喝酒,聊聊天,别的什么都不用做,然后装接个电话走人就行,剩下的和你们就没关系了!”安初语想过,花月晰是个律师,她不想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所以只是让花月晰去夜店,剩下的她叫汪欣去做,就算将来有了麻烦,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对方一听是花月晰本来有点想退缩,但是听到后面,这也没什么,万一真的查到了他,他就说想找一夜情的,可是有事,所以就走了。于是他答应下来,说道:“行,两天时间,我找个身份!” 怎么也要熟悉一下那个圈子,找个爱玩的富二代,否则他自称殷权也没人信! “好!”安初语心中一喜。 “二十万!”对方开口。 “十万!”安初语砍价。 “对方是律师,这可是风险极大的,这个要价不高,否则就算了!”对方见她比较迫切,觉得这价肯定能谈下来。 “行!就这样!”安初语觉得,如果能让汪欣那股火消了,二十万也值了。 于是两天后,花月晰在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叫住她:“花律师?” 花月晰转过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他身穿着黑色阿玛尼最新款,绝对不是个没钱的,高管都不敢随意穿这么一身。 这身行头,自然也是从安初语那儿敲的。 “你是……”花月晰努力地想啊,觉得肯定是见过这人。 “我姓张,怎么?花律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这个男人嘴边露出玩味的笑。 “哦,张先生你好!”花月晰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她说怎么觉得眼熟呢?原来这是张焕,以前在宴会上见过,不过没有说过话。张家的公司最近可是上升期,据说做得不错。张焕这个富二代也是含金量很高的。 两人握了手,张先生说:“我还有事,不知道花律师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玩?” “好啊!去哪儿?”花月晰问。 张先生报了一个高级夜店的名字。花月晰一听人家去的场所又是高级的,这就更放心了。 张先生走了。他从始至终也没说自己是张焕。这个人,长得确实是有几分像张焕,他又刻意往张焕的造型上去做,所以如此一弄,又像了几分。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讲,认错也有情可原。 不要怪这倒霉事儿摊到张焕头上,阮无城自从有了方凝之后,收手了。那么现在最能玩且单身的,自然就落到张焕头上了,谁让他对花月晰的吸引力大呢?再加上恰好有长得像张焕的人,于是这黑锅张焕背定了。 安初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立刻就汪欣打电话,兴奋地说:“伯母,好消息!” 这两天汪欣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敢打过去,心里就是怕汪欣还在生自己的气。 果真,汪欣的语气不冷不热的,“哦?什么好消息?” 安初语心想,果真如此,将来就算自己嫁过去,这样的婆婆也难处啊!不过还是先嫁过去再说,办法多的是!想到这里,她的脑子又回来了,说道:“伯母,有关花的!” 她没说明白,可汪欣瞬间就来了精神,坐直身子说道:“真的?” “嗯,见面谈?”安初语问。 “我现在就过去,中午一起吃饭!”汪欣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准备出门。这个机会她等了多长时间?这回非得让这贱蹄子身败名裂不可! 汪欣兴致勃勃地赶到了电视台,安初语也提前出来,和她一起去饭店要了个包间吃饭。 汪欣去的地儿自然差不了,就是电视台附近的高级饭店。 这事儿比较重要,所以汪欣进门后没有立刻就问,而是等菜上齐之后,把服务员给赶出去,然后才问:“有机会了?” 安初语点点头说:“听说今晚有人约她,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我已经托了朋友,让喝的差不多时,把男的叫走,到时候……” 汪欣已经笑得眼尾纹都出来了,“呵呵!”她拍着安初语的肩膀说:“后面的,不用你来操心了!”她一筷子挟了菜放到安初语的盘子里说:“哎呀,本来因为上回的事儿,我心里已经很恼火了,觉得你真是……唉!不过今天一看,你还是心里在乎我这个伯母的,这事儿,多亏你惦记!” 安初语立刻把自己的泪逼了出来,哽咽道:“上次的事儿,我难过了两天,我知道您对我是真的好,我觉得特对不起您!” 汪欣笑着说:“算了算了,我也不生气了,迟早都是一家人,这么计较干什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别哭了!” “嗯!”安初语点着头,擦着泪,心里已经乐开了怀。果真管用! 晚上的时候,花月晰特意穿得十分性感去赴约。这阵子也憋坏她了,没有目标,她想跟冯子衡搭个伙吧,谁知那男人玩情圣,对她一副无情的态度,要不是她知道冯子衡在利用汪盼,她真以为冯子衡痴心的为汪盼守身呢! 她就是看不得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的样子,那样她就有一种破坏感,想要去破坏别人的感觉,让那个男人转爱上自己,这是她为了体现自己自信的一种表现。 但是冯子衡态度太坚决了,她又这么长时间没男人,所以才想着放松一下,顺便看看张焕那边有没有什么希望?如果能嫁到张家也不错。要知道这些单身公子哥,真是越来越少了。居然连玩心不断的阮无城,都想要结婚了。她再不抓紧,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花月晰到的时候,发现张焕已经到了,他坐在椅子上,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衬衣,浅灰色休闲裤,比起白天的正式,此时多了一分不羁与性感。 她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细细地打量着他。 张先生为她叫了杯酒,血腥玛丽,他将酒推给她,玩味地说:“我一向是重口味,我觉得你也是!” 花月晰接过酒杯笑了笑,然后问他:“怎么没见你戴个饰品?不觉得身上有些单调?” 张先生心想,对方给的钱只够置办这两身行头的,哪还够戴饰品?不过他脸上却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刚从一个妞床上爬起来,怕误了花律师的约,所以东西忘了戴!” 这可比别的借口可信度高多了,果真是专业级的骗子! 花月晰一下子笑了,没有怀疑地相信了这个理由,手把玩着杯子说:“张先生在我面前说这些,让我很怀疑你的诚意!” 张先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说道:“如果你能让我对你有诚意,那才是你的本事!我一向喜欢跟不同的女人体验感觉,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我乐意体验一辈子的感觉!” 这话一出,花月晰心里的战斗感,果真立刻被激了起来,她想拿下这个男人!这样的过程,一定很有意思!她举着杯,自信地说:“那是你以前没遇到我!” 张先生上上下下露骨地打量着她,啧啧地说:“看身材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技术……” 花月晰呵呵一笑,伸手堵了他的嘴,然后暧昧地说:“包管你还想下次的!” 张先生心想这妞太挠人了,要是定力不够,还管它什么计划不计划,上了再说,现在真是折磨人啊!他只能举起杯说:“来,先干为敬!” 他这杯也是红的,不过他来得早,这杯不是什么血腥玛丽,是番茄汁,花月晰哪里知道,把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先生又叫了两杯血腥玛丽,刚才他吩咐过调酒师,自己叫血腥玛丽,就要他给调番茄汁儿,付的钱还是血腥玛丽的钱。这种好事儿谁不愿意?调酒师当然乐意。 两人一直调着情,旁边一直观察他们的人,看花月晰喝得不少,便拿手机给他打电话,这位张先生皱着眉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她说:“有急事,下回再约!”然后便匆匆走了。 “哎……”花月晰张嘴叫他,可是他没有回头,很快就走出了门。花月晰回过头气呼呼地说:“什么人啊!真是!”她抬手:“再给我杯酒!” 马上,她的身边坐过来一个人,搭讪地说:“小姐,一个人?” 花月晰看向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长得很帅,是那种少见的帅气,女人见了恐怕都会尖叫的那种。她虽然并不喜欢跟没钱没背景的在一起,但她也不排斥这样的男人,于是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叫谁小姐呢?” 男人笑了笑,问她:“那我应该叫……美女?” “轻佻!”花月晰转过头,接过酒。 “我请你喝酒!”男人大方地说。 这个男人,才是汪欣找来的。而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跟花月晰上床,而是为了灌醉她,还不能完全灌醉,要刚刚好!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花月晰喝了不少,男人暗示性十足地问她:“我们换个地方去喝?” 花月晰很浪荡地笑了,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还挺委婉的嘛,不就是开房?走,看你长得帅,今天便宜你了!” 如果是以前,她也不会随意找这种来路不明的穷人。只不过自从过去那些事儿曝光后,她以前固定的床伴,老婆查得都紧,所以跟她断了。现在她又憋了那么长时间,也是得解决需要的,所以这半醉之下,才一时冲动,答应了这个男人。 男人扶起她,两人准备一起去开房。 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花月晰一个恶心,赶紧跑到树边吐了起来。男人在后面跟着她上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摆着手说:“去……开车!” “今天来喝酒,所以没开车!”男人说。 “靠,不是吧,穷得连车都没有!”花月晰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档次。 男人也没尴尬,说道:“你醉成这样,估计出租也不会拉你的,这样吧,酒店就在附近,咱们走一走,你也醒醒酒,一会儿别做着睡着了,那多不尽兴!” “靠,你才做着睡着了!”花月晰破口大骂。 “走吧,为了证明你还清醒,就跟我走一段怎么样?”男人问。 “走就走!”花月晰骂骂咧咧的就往前走。 “这边!”男人把她一拽,往远离市区的方向走去。 “打车钱你都省,一会儿开房是不是也要我来出?”花月晰鄙视地问。 “怎么会?”男人干笑。 “要不是你长了一张好面皮,我才不会跟你走,便宜了你!”花月晰嘟嘟嚷嚷地说。 “一会儿包你满意还不行?”男人好生哄着。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行,我可不干!”花月晰说道。 “好好好!”男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半个小时后…… 花月晰问他:“怎么还没到?我脚都酸了!” “快到了,我记着酒店不远啊,怎么走着还是有些距离的!”男人说道。 这个夜店本来位置就偏,所以往外走,就更偏了。 “我说你是不是走错了?”花月晰问。 “你认识路?我觉得没错啊!”男人说道。 花月晰四处看了看,这里的路灯不那么亮,似明似暗的,别说醉着,醒着她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打个酒嗝。 “那就再往前走走!”男人说。 再往前,就是流浪汉聚集的地方。这里有荒废的厂房,所以成了那些流浪汉们冬天的住所。这个地方很乱,附近村子里的人,一般晚上都不走这里。 十分钟后,连路灯都没了。 这下花月晰不干了,揪着他说:“你是不是骗子啊?这什么破地儿啊?你说,你想干什么?” 男人挠着头承认了,尴尬地说:“那个……你猜对了,我是没钱开房,所以我想在这儿……反正这儿黑,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你把我带这里?要野战?”花月晰的叫声,冲破了黑暗,方圆几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这不是更刺激么?”男人问。 “我呸,没钱你逛什么夜店?”花月晰看他请酒请得那么大方,以为不会是穷人呢,再说那种地方,穷人也来不起啊! 男人磕巴地说:“我……我是想……找个有钱的女人……” 我靠,她想在那儿钓金龟,没想到还有男人想要在那儿钓富婆的,两人倒是志同道合。 男人后面的解释更加让她吐血,“我看那些女人都那么胖,要么皱纹那么多,你很年轻、很漂亮,和她们不同!” 居然是只鸭,跟一群老女人们厮混的鸭,真是气坏她了。真是恶心死她算了!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叫道:“你给我滚,什么玩意儿!” 男人倒是老实,没硬来,唯唯诺诺地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对不起啊!”然后跑了! “我靠,混蛋!”花月晰大骂出口。 骂完了,她拽了提衣服,“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混蛋,真是气死我了!”然后,她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连方向都辩不清,更不要提怎么回去了。 好像四周还有细微的动静一样,这里简直太安静了,连汽车的声音都没有,那点细微的动静,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抱着手臂,轻声叫道:“喂,刚才那个,你快回来啊!” 把她一个人丢这儿,吓死她了,怎么办呀? 她不知道,刚才她第一声尖叫,就引起了那些流浪汉的注意,那些男人在黑暗中盯着她,看着这么一个美丽又喝醉的女子,每个人眼里都放着光。想着有没有机会,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她更不知道,这些人正以一种轻微的步子,在黑暗中向她走来。 这将是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夜晚! 花月晰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刚才这么一折腾,她也不知道哪儿是来的路哪儿是未去的路。她看了看,远处星星点点的,不知是不是路灯,只好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可是没有想到,一股大力从后面将她抱住,她张嘴还没有说话,嘴就被后面的人给捂住了,恶臭的味道冲入鼻中,更令她恐惧的是,她挣扎的腿,被另一个人给抱住,举了起来,她被两个人举着,向不知名的地方搬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七章 惨痛的代价 漆黑的夜里,不知有多少罪恶正在上演,可能,那些都是悲剧。 但是这个,会是悲剧吗?会有人觉得遗憾吗?可能更多的人认为,那是对她没有道德底线喜欢破坏别人家庭与感情的一种惩罚。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又会不会太轻?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反正这是一个妇人为了报复,做出的恶意举动。 一个女人,肯定不是一群流浪汉的对手,花月晰只觉得自己被臭味儿淹没了,从里到外,都是臭的。如果问她此刻的感觉,那大概就是……想死吧! 最后,她如愿地昏了过去!也是,如果这种事情总要清醒地睁大眼睛去一点点的体会,那大概是对心的一种凌迟。这是最痛苦的事了!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花月晰被一位上早班的妇人发现,被发现的时候,她身上倒是还有衣服,不过已经被撕成一条条的,已经不能避体。妇人好心地报了警,然后又翻到了花月晰的电话,从里面找出最后一个拨打过的电话,冯子衡的,拨了过去。 要么说奇怪啊,被那么一群男人劫了色,怎么手机没被劫走呢?所以这就是漏洞。别以为世上那么多凑巧的事,其实这位妇人,也是棋子之一。如果任凭路人去发现,大概花月晰要被冻死了。 更何况,汪欣还有下一步动作,她要花月晰这辈子都嫁不到豪门中去。为什么是冯子衡呢?要说汪欣跟冯子衡又没有仇,也没有利益关系。干什么要害他? 这就是冯子衡倒霉了,谁让他之前自诩是好男人,搞得媒体们把他捧红了,汪欣想要扩大影响力,觉得花月晰一个人还不够分量,如果加上另一位好男人在场,是不是就够劲爆了? 这位大嫂很直接地说:“喂?冯先生?我发现一位女子倒在路边,看样子,像是被人……给那啥了,她手机里第一个电话就是你的,那什么,你要不要来帮帮她?我已经报了警!” 冯子衡还觉得花月晰大早晨起来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病吧!现在一听是这种情况,他能不去吗?电话打来了,冷血才能不去,更何况他又是她的老板,不去的话,肯定被舆论给喷死。所以冯子衡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地址,然后飞车赶了过去。 警察是先到的,冯子衡到的时候,花月晰已经醒了。她抱着自己的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醒来的时候,她的酒自然也全醒了,她以为那是一场恶梦,醒来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她好端端地在床上睡觉,然而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环境,还有周围的警察时,她有点崩溃。但是此时,她还没爆发出来。 冯子衡到了,花月晰像是看到了唯一的亲人,她哇地一声大哭着扑进了冯子衡的怀里,就在此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那么一群记者,不由分说地拍了起来,搞得冯子衡都有些懵了,什么状况这是? 冯子衡这手,半举着放在身体两侧,真是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好歹一触碰她就能碰到肉,这是不是就更说不清了?而且,他闻到她身上有一股腐臭味儿,就好像从垃圾筒里爬出来一样。她想起电话中那位妇人说的话,不由在想,她到底是被人么人给侵犯了? 他的目光往四周扫去,看到了一位中年妇人正在巴拉巴拉地跟警察说着情况,她此时说道:“这一带啊,是流浪汉的聚集地,以前有小姑娘下夜班从这儿走,被流浪汉给骚扰过,不过人家姑娘骑着车子跑了,所以没事儿,后来就没人再敢走这边的夜路了。我看这位姑娘是喝醉了,到这里可是很危险,很有可能是那群人啊……” 这句话,自然被兴奋的媒体们给捕捉到了。这些记者可是n市最八卦的记者群们,热衷写一些什么明星丑闻啊,谁跟谁又同居了?什么哪位富豪捉小三之类的东西。一边拍着冯子衡抱花月晰这个新闻点,另一边拍着那位妇女说出的话。 一大早晨,一个狂热的新闻点,要被炒出来了。 冯子衡听到这花月晰是被一群流浪汉给……他觉得恶心坏了,觉得自己的身上都沾上了那股子臭味儿,洗不掉。他心里嫌恶,脸上却碍于那些记者们,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道:“你……冷静一下!”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在这一刻,能冷静得下来吗?他说这话,不抽他就算是好的。花月晰倒是没抽他,就是跟没听见一样。如果她理智在这儿,第一反应就是不让那些记者们乱拍。要知道她现在如果不是抱着冯子衡,早就露点了。 见她没有理自己,冯子衡有些着急了,这么也不是个办法啊,如果让一笙看到是不是误会了?他赶紧招呼远处的那位正跟警察说个利索不停的大婶,“那位大婶,能不能帮个忙?把她扶上警车?” 他说的是警车,而不是他的车,他可不敢让她坐他的车。到时候他不是恶心的连车子都要换掉了? 那位大婶叫他:“你不应该扶你的女人?” 这可是给了冯子衡机会,他马上回叫道:“我只是她老板,不太方便!” 警察做了笔录,说道:“这样吧,都上车,先去派出所再说!” 那位大婶过来扶花月晰,要是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会给她披件衣服吧,但是这位大婶可是带任务来的,她要是再给披衣服,不给她剩下的钱怎么办?于是她只能装没看见。 花月晰抱冯子衡抱得非常紧,以至于大婶去扶她,她的手就是不松开。冯子衡运了气,说道:“用点力!” 千万别小看中年妇女,她们的力气是极大的,带孩子、操持家务、工作,简直样样是能手,所以这位大婶一手抓一只胳膊,硬生生地把花月晰的手臂给扯了开来,然后对她说:“先上车、先上车!” 明明就是安慰的语气,可是这么一来,她门户大开,前面没人挡着了,那些记者们拍得更加兴奋了。此时,有人尖叫一声,“呀、流血了!” 众人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去,果真发现花月晰的大腿处,有殷红的鲜血正在顺着腿往下流。大婶抬起头说:“还是先送到医院吧,千万别出了事!” 于是众人手忙脚乱,把人送去了医院。 这事儿迅速成为最热的早间新闻,上了头条。由于花月晰在国际上也是比较有名的,所以此事快速传播开来,恐怕以前花月晰的那些老相好们,也看到了。这不是坏了她的桃花运是什么? 程一笙早晨刚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劲爆的新闻,她差点把牛奶给喷出来。殷权清拍着她的背说:“慢点,都要当妈了,还这么冒失?喝个牛奶都要呛!” 程一笙边咳嗽,边指着电视,“咳、花……咳咳……” 殷权淡淡地瞥了电视一眼,很若无其事地说:“不就是花月晰?” 一点都不惊讶,她顺平了胸口,缓和了咳嗽,然后瞪着他问:“你做的?” “我没那闲功夫!”殷权不屑地说。 程一笙又看向电视,想了想,然后说:“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像她这样不正经的女人,这种下场倒是适合她,不管是谁做的,都是为民除害,估计现在她倒贴都没人肯接受她,还想抢别人的老公?多半是没戏了!” 殷权很少说这么多话,可见这事儿颇合他心意。 “会是谁呢?”程一笙歪头苦想,表情很是纠结。 “这事儿也值得你去费脑子?太闲了?”殷权看她这小样儿,忍不住去敲她的头。 “我就是好奇嘛,谁跟花月晰这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去毁她?”程一笙冥思。 殷权嗤笑一声坐在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背上,说道:“近期跟她有仇的,屈指可数,不是我,那还能跑得了另一个?” “你是说……”程一笙惊讶地看着殷权,显然她想到了殷权嘴里说的那个人,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也……太狠了!” 她也惹了汪欣,岂不是要小心一点? 不过她跟花月晰不同,汪欣一直没有动她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有背景。花月晰没背景,这也就成了汪欣狠收拾花月晰的理由了。 “最毒妇人心!”殷权给出了一条结论。 程一笙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问:“我说殷权同志,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我当成了男人么?” 殷权看向她,脸上忍笑,貌似十分认真地说:“孩子没出生,你还不算是妇人!” “啊?孩子出生了,我就成妇女了吗?”程一笙对这个新身份极其接受不了,估计从未婚女一直转变成妇女,哪个女人都不容易接受。 “怎么?你还想当少女不成?”他的手落下,将她纳入怀中,说道:“都给我生了孩子,乖乖的在我身边,当我的小妇人!” 好吧,她承认“小妇人”三个字比妇女要容易接受一些,再加上他霸道的语气,让她把那难以接受的“妇女”二字给替代掉了,小女人一般地躺在了他的肩头上。 这事儿是有多热啊,程一笙跟着殷权到了公司,看新闻还围绕着这件事在播,不过此时的头条已经被最新的情况给取而代之,花月晰被推出手术室,脸色苍白,她伸出手大叫道:“害我的那个人,我跟你没完!” 花月晰本就不是一个吃亏的女人,从她对汪欣的态度上来看,就说明了她的睚眦必报。这个时候的她,褪去妖艳的浓妆,惨白的脸上带着残妆,还有未来及洗干净的污垢,凄厉的像只女鬼。 按理说,现在她应该是不幸的,可是旁边的记者们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不幸而少拍一些,每个记者都想拍下最经典的画面,手术床周围,可以看到围满的记者。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据悉,花律师刚刚做完手术,以后大概是没有当母亲的机会了!” 程一笙其实是听不得这话的,她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肚子。殷权拿遥控器就要关电视,被程一笙的手给按住了,她说:“你看,冯子衡?” 程一笙这才理解刚才花月晰的凄厉,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可以说后半辈子都被毁了。花月晰被那群人给糟蹋了,本就难以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过希望不是没有,或许能够找到一个不在意她过去的男人还可以踏实地走完一辈子。但是现在连生育的希望都没了,那份幸福似乎就变得更加渺茫。不过如果花月晰真的热衷于已婚男人,倒是可以找一个有孩子的离异男人生活,但是估计花月晰这么高的心态,自己都很难接受这个。 殷权向电视上看去,场面十分的混乱,花月晰被推进病房的时候,冯子衡就站在病房门口,他的手臂伸开,遮挡着身旁边的汪盼,怕人多会撞到她。 当然记者不可能放过这两个人了,有记者马上问冯子衡,“冯总,请问您当时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冯子衡表情自然,并没有紧张的意思,他大方地回答道:“发现她的那位大婶给我打的电话,因为花律师电话里有我们的通话记录。下班前,我给她打过电话讨论公司的工作!” “花律师为什么看到您那么激动?一下子就抱住您了?”记者往那个方面引导。 不过冯子衡不会上当,耸了下肩说:“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之下,碰到了熟人,我想第一反应都是如此吧!这很正常不是吗?” 他这样坦荡,反而很难让人去怀疑他跟花月晰之间有什么,毕竟任谁一想,他说的都没错。 记者一看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然后马上转到汪盼那里,问道:“汪主播怎么会在这里?您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汪盼不无同情地说:“作为女人,我很同情花律师的遭遇,希望凶手可以早日伏法。另外花律师是冯氏的员工,子衡作为老板,也应该关心属下,我很欣赏他的态度。再次,借这个机会我还是想建议广大女性朋友们,天黑了早点回家,尽量不要一个人出现在偏僻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明着看,好似汪盼在善意提醒,其实就是想说花月晰自己不检点,结果导致了今天的苦果,怪不得别人。程一笙在电视里都能看出汪盼心里其实也痛快着吧!不错,花月晰遭遇这种事,汪盼是最大的受益人。因为冯子衡绝不可能跟花月晰再有什么。 估计现在汪盼心里怎么美着呢吧! 记者们就算是在走廊里拥堵一片,还是无法进病房的。不过就在此时,响起了花月晰的叫声,“我要求记者在场!” 这下记者们就像是沸腾了一样,拥挤进了房间。镜头里面出现警察们无奈的表情。 警察是在问花月晰,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做笔录?花月晰是个聪明人,她又是律师,虽然以商业案为主,不擅长刑事案件,但她基本的东西都懂,痛苦之中,她本能地想昨晚的经过,模糊的记忆还是有的,避过那段不堪,她发现一切都像是偶然,可是她做为律师从来都不相信偶然,只相信必然,她坚定地认为这件事是人为的,她一定要找出害她成这样的真凶。 她的心里不是没有谱的,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汪欣,也只有那桩事目前没有了结。第二个就是殷权了,不过殷权想害她,没必要这么绕弯子,所以她还是怀疑汪欣。她真恨不得把凶手的名字叫出来,让大家都听见。但是她良好的律师素养还是忍住了,那样除了解气外,最终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要站在被告席上去承担诸多的诽谤等罪名。 能把局布成这样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花月晰选择公开这件事情的细节就是不想对方有什么动作在其中,这样对方就是想遮掩,也要顾忌一些。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了,事情也已经这样了,遮掩有什么必要呢?干脆全都摊开来,反而有利于自己为自己讨回个公道。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算要死,也得拉着汪欣一起死,敢害她?她是律师,她怕谁? 有的时候,人成功太早,站得太高真不是一件好事。花月晰自诩是律师界的天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可就是因为太年轻,不懂得人生,太狂妄,以为什么都能够征服,所以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走到现在,不怪她自己,又能怪谁?没有因,哪有果? 程一笙投入地看着花月晰讲述事情经过,现在大概有不少人都在看事情的进展,这已经不单单是八卦的问题了,这简直比任何狗血电视剧都吸引人的目光。 花月晰是从张焕开始讲起的。程一笙意外地说:“老公,怎么这里面还有张焕的事儿?要是有张焕,还能是个局吗?张焕怎么可能掺和这种事儿去?” 就是因为有张焕,所以开始花月晰才放心地去赴约,现在她并不认为张焕在这里面是共犯,她认为一切是从那个年轻男人开始的。 “张焕当然没必要去掺和这些事儿,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殷权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的本质,他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这么有兴趣,他干脆也不工作,陪她一起看会儿。 伸臂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发表他的看法,说道:“张焕虽然爱玩,但是他可不是没有目标性,他找的女人,大学生居多。” “你怎么知道?”程一笙转过头去看殷权,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盯得十分认真,“你了解过张焕?” 她觉得殷权向来不在张焕孟浩天那个圈子里混,也不屑于去了解那些人,所以殷权知道这些,很奇怪。 殷权侧头看她,说道:“他自己说过!”说罢,他换了个语气道:“再说,他要对花月晰有兴趣,还能等到现在吗?两人早就一拍即合了!” 这倒也是,程一笙点点头。她突然想到殷权说这话的初衷,才反过味儿来,问他:“哦,你的意思是说,花月晰遇到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张焕?” 殷权唇边微微泛起笑意,垂眸瞥了她一眼,低声说:“脑子都变傻了!” “喂,你可太不厚道了啊,我这是为了谁脑子变傻啊!”程一笙脸上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 殷权那隐笑立刻消失,马上态度良好地说:“老婆,我刚才失言了,是我脑子变傻了!” 瞧瞧,多么的诚恳,程一笙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又觉得这样太便宜这男人了,总是欺负她!可恶! 不过花月晰接下来的话,让程一笙没时间计较殷权,先听完这些再说。 后面的事,若说是个圈套的话,那这个圈套就太完美了,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没有谈拢的一夜情。人们在感叹花月晰倒霉的同时,都会对她这种开放而咋舌,正经的女人们都会鄙夷地说句“自作自受”,而同道中人多半会自叹不如! 程一笙摇摇头说:“这局设得太完美了,我看也就最开始的张焕是个突破点,后面简直很难证明这是一个圈套,没想到汪欣居然这么厉害?” 程一笙觉得她得防着点这个女人了,太阴了,怪不得能看中安初语,原来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全是大师级的阴险! 此时,汪欣也坐在沙发上看着花月晰的讲述,她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手里精心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看她的表情就知她内心何其的痛快。 就在此时,薛岐渊突然开门回来,他一眼就看到电视里播放的节目,不由直言问她:“妈,这事儿是你做的?” 汪欣刚刚还微笑的脸,立刻就阴森起来,阴狠的目光看向他,心中郁怒不已,但是那怒火,马上又被压了下去,换成似笑非笑,一种奇怪的表情,缓慢而悠闲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妈,这是犯法的您知道吗?花月晰是什么人?是律师,这事儿能没有露的那天吗?这是要坐牢的啊!”薛岐渊几步走到她面前,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表情十分的凝重。 “呵!”汪欣轻松地笑了,她靠在沙发上,悠闲地说:“她自己行为不检点,乱跟男人搞关系,现在把自己害了,还想赖到别人头上?简直太可笑了!” “妈,不是您?”薛岐渊听这话,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汪欣冷眼看他,“在你心里,你妈就是这种形象是不是?我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薛岐渊叹声气说:“妈,我知道有些事您心里不舒服,可是那也是之前您的做法有欠妥当,您没事就逛逛街、做做美容不好吗?” 显然,这是嫌她给他拖后腿了,给他惹麻烦了! 汪欣那点好心情,瞬间都没有了,指着门对他说:“滚出去,不想来,别来!” 薛岐渊看母亲生气了,知道再说什么也听不下去,不过他欣慰的是,这件事跟母亲无关,这就好。他最后又说了一句,“反正花月晰现在也得到报应,您心里再气也能消了吧!以后别再跟她对着干,您看看电视上的她,已经疯了,这样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汪欣看着被关上的家门,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哼了一句,说道:“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有儿子管屁用!” 病房里,花月晰仍旧愤怒地讲着一切,但是虽然愤怒,条理却很清晰,虽然她当时是喝醉了,但是她仍旧努力地回忆着细节,为破案而努力。其实在场的警察们都清楚,就算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为之,那些流浪汉想找到,基本可能性不大,毕竟是一群在这个城市里没有身份的人,人家换个地儿,你上哪儿找去? 再说了,就算能够证明有人把你灌醉了,把你扔到那里,但没人唆使别人犯罪,这样定案的可能性也不算太大,就算定了案,你也很难说对方是蓄意而为之的。 总之,这事儿啊……难讲! 做完了笔录,警察出来了,冯子衡与对方握手说:“她的家人都在国外,我代表她的公司谢谢你们,我已经派了公司的员工来照顾她!” 这些做态,自然都是给记录看的,让别人看到冯氏对待员工也是仁至义尽的。 送走了警察,冯子衡对记者们说:“大家都拍得差不多了吧,让花律师休息一会儿吧,一个女人遇到这些事情,还是……唉,各位请回!” 的确拍了不少,记者们看病房里的花月晰已经闭上眼,看样子是打算睡觉了。人们也都纷纷散去,不过很多人不肯走,都在医院外面等着事情的最新进展。 不过走廊里总算是安静了,冯子衡对刚刚赶来的员工说:“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冯总,不辛苦!” 冯子衡点点头,转过头看向汪盼说:“我们先走吧!” 汪盼点点头,跟着她走出医院,上了车冯子衡问她:“台里今天忙吗?” “没什么事!”汪盼说。 “那就先跟我回趟家,我再送你去台里!脏死了!”冯子衡一脸的嫌恶,哪里还有刚才在医院里完美的样子。 汪盼心里说不出的舒适! 冯子衡拉着她,没有去他自己的家,而是去了父母那里。一来早晨的新闻出了之后,母亲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二来他也担心回自己家,汪盼再提出什么要求,他不好拒绝。 此时冯子衡才能体会到当时程一笙的想法,或许程一笙就是害怕他有过多的要求,然后才只和他在公共场所约会。只可惜那个时候他不懂得珍惜,这样的女人都是自爱的女人,他偏偏丢弃了。 现在冯子衡丝毫没有觉得程一笙当时对自己不是真心的,他反而责怪自己,到底程一笙是给过自己机会的,如果他能好好把握,那现在她就是他老婆,她挺着的肚子里,将是他儿子。可是…… 大概真的是等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可贵吧! 汪盼本来心情已经很好了,现在见他答应带她回家,心里更高兴,她认为这是一种突破,或许他真的对花月晰失望了,所以才对自己想要突破一下? 但是等她发现他要回的,是他父母家,她心里那点希望,又落空了,原来真是自己乱想。 但是空归空,花月晰的事儿,还是让她很高兴,所以那点点失望,便很快地掩饰过去了。 回了冯家,吕蓉赶紧就迎了上来,追问道:“子衡,那个花月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就赶过去了?” “妈你没看新闻吗?我先去洗澡,臭死了!”冯子衡说着,向自己房间走去。 “哎,我这不是觉得新闻不可靠,想听你怎么说嘛!”吕蓉叫道,只不过是冲着他的背影叫的,而她的叫声,也瞬间被关在了门外。 汪盼好脾气地说:“伯母,花月晰被发现后,是救她那个人给子衡打的电话,花月晰的通话记录里有子衡的号码,子衡是老板,当然不能不管了,所以就过去了!” “这事儿闹的,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嘛!”吕蓉不满地说。 “现在都澄清了,这不我很快就赶过去了?没有人乱写,还不少人说他是个好老板呢!”汪盼努力地为冯子衡身上添金。 没有人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所以汪盼这个做法,很是得吕蓉的心。她看了一眼儿子紧闭的房门,低声问汪盼,“你跟子衡有进展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一听这个话题,汪盼脸上的笑,浅淡了下来,她有点落寞地说:“子衡现在正发展公司呢,没有时间谈婚论嫁!” “胡说,这冲突吗?”吕蓉板起了脸。 “其实……我也想早点结婚的,毕竟女人岁数大了,就不好生养了,可是他……”汪盼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果真,提到生孩子这个问题,吕蓉顿时就来了兴趣,她一看汪盼主动愿意早生孩子,那还求什么呢?这个儿媳又是她满意的,她当然想着赶紧让两人有个结果。于是她的声音更低,小声问她:“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也是为了你跟子衡好!” “伯母,您问!”汪盼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你跟子衡……在一起了吗?”吕蓉问。 汪盼愣了一下,然后脸顿时红了,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吕蓉拍了下大腿说:“哎呀,你们迟早要结婚的,还矜持什么?你们要是在一起了,我也有话好说啊。要是你能怀上,那二话不说,我就能给你们操持婚礼了,到时候由不得他乐不乐意!” 汪盼一脸为难,红着脸小声说:“伯母,不是我不愿意,是他不愿意!” “啊?”吕蓉傻眼了。什么意思?她那儿子,她可清楚得很,当初跟程一笙恋爱的时候,还跟个小姐搞得火热,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怎么现在还有他不愿意的?搞什么嘛? 她就觉得,这回儿子回来了,好像哪都变了,不仅人变得肯务正业,这是她喜欢的。怎么就不近女色了呢?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心想着不会是儿子在泰国,受了伤,有什么毛病了吧! 她的脸一变三变,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否则汪盼能不介意吗?她决定要试探一下,于是轻声对她说:“这样不行啊,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得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可是伯母,他说了婚前要尊重我,说婚后才能在一起,我也说不出什么!”汪盼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怎么她上赶着,冯子衡还不乐意要呢?一个男人能好到这个地步,太不可能了吧! 吕蓉说道:“不行的话,就把他灌醉,用点小手段嘛!反正只要一有事实,我就给你们准备婚礼!争取啊,一次就生个大胖小子,呵呵!”最后那不可抑制的笑,泄露了她的心思。 汪盼是个老实孩子,就算她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不敢实施啊!现在有了未来婆婆的撺掇,这个念头就从她心里冒出来,再也无法抑制。她决定按吕蓉说的去做。 再说程一笙看完了新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殷权看她还在那儿想呢,不由说道:“都演完了,你还想什么呢?” 程一笙歪着头说:“我就好奇啊,那人到底是不是张焕?” 殷权露出一个笑,然后说道:“放心吧,如果不是张焕,迫于张家的压力,张焕也会主动出来澄清的。” “也是的!”程一笙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方凝。她托着肚子站起身,一边接电话一边往休息室走去,坐久了,溜达溜达直直腰。 “喂,你是不是刚看完花月晰的事,想找我八卦一下的?”程一笙笑着问。 电话里传出方凝的哀嚎,“我倒是想呢,但是阮无城他妈……哦不,阮太太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我靠,是不是鸿门宴啊!会不会带那妞来啊,我怎么心里在唱忐忑呢?” 程一笙笑了,“你是正牌你怕谁?有阮无城在,阮太太不会很露骨的。你就正常表现就好,千万别忘了问对方叫什么,一定要记住啊,吃完饭把人名儿忘了,这就是你记吃不记打了!” “我靠,这回说什么也得记住,你就放心吧!”方凝说道。 “嗯,到时候别忘了夸一夸对方,顺便问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然后呢,再好心地叫阮无城给她介绍一个,估计非得把她脸给气绿了不可。”程一笙出主意。 方凝一下子就振奋起来了,她握着拳说:“好样的程一笙!不愧是我姐妹,这招给力!” “你气势那么强,怎么就让个连小三都不是的给搞怕了?千万别给我丢人啊!”程一笙说道。 “哈哈,你放心你放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挂了啊,等我搞定准小三,再来跟你八卦花月晰的事儿,真是扫我的兴啊!”方凝快言快语地说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不由笑了,她就好奇啊,也不知道阮太太选中了哪家千金。 过去半个上午了,光顾着八卦,什么正事儿都没干。她刚想看看基金会的账目,然后再过问一下第二批儿童救助的情况。就听殷权在外面叫道:“一笙,准备一下,吃加餐了!”说完这句,后面紧跟着另一句,“张焕出来说话了!” 殷权是在网上看到新闻,然后一边喊她,一边开电视。 “啊?不是吧,这么快!”程一笙心想着,估摸是张家刚看完新闻,就做出反应了吧! 媒体是张家叫来的,张焕一身黑西装,看起来十分正式,这么一瞧,也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样子。不过像程一笙这样见过他私底下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假正经。别看这些人平时玩得很开,装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等记者们来了,摆好了架势,张焕才说:“没想到我会牵扯到这种事里,不过既然对方选择公开,那么我也选择公开!” 于是他看向警察们说:“好了,警察同志,你们问吧!” 不用说,多半花月晰口中的张焕是假的了。而张家估计这是迫不及待地在澄清呢!赶紧把自己往这事儿外面择。 “请问你昨天晚上五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在哪里?”警察开口问。 张焕说道:“五点还在公司,下了班走的时候,大概五点一刻。由于晚上跟朋友们有聚会,所以直接去做了个造型,然后去了会所,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这期间我没有离开过会所。公司门口有监控,可以查到我离开的时间,造型室门口也有监控,还有会所门口,仍旧有监控,还有我的朋友们,都可以作证!”说罢,他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警察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位花律师!” ------题外话------ 第12名,马上被挤下榜了,月底了,你们的月票呢月票呢月票呢?投了吧,不投作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八章 连环第二计 张焕的话令这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从大家的角度来看,以一种看热闹的心理,其实都认定了那个人就是张焕,对于张焕的话,他们不信。但是张焕所说的那般证据确凿的样子,却让大也有点怀疑,是真是假。 于是这案子,变得更为神秘,然而这也是吸引了众人视线的关键所在。 一个想赖,一个要推,俨然这场案子已经演变成本年度最热门的悬疑剧,大家在推测着事实的真相,此事炒的,比任何事情都要热,竟然盖过了一切明星的八卦绯闻。 此时的花月晰看到张焕出现在镜头前说的话,几乎要崩溃了。她这才发现,那个人真有可能不是张焕,为什么呢?其一,她仔细地回想,那个人从来没有自称是“张焕”,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而她叫他的时候,都是叫他“张先生”,从来没有叫他全名。也就是说,那有可能是一个张得像张焕的张先生。 这种结论,她能接受吗?合着她为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或许那个男人有钱,但她什么都没得到啊,反而落得现在的下场。还有,她此时看电视里的张焕,的确不是那晚的男人,怎么说呢?那晚那个男人,长得像张焕,但是仅仅是像,两人还是有肉眼可见的区别。 也不能怪花月晰这么精明的人会中招,以前她对张焕从来没有注意过,也不过是宴会上的一面之交罢了,甚至话都没说过。只是大概认识这个男人是张焕,她也没仔细看人家长什么样儿啊!如果不是现在她名声臭的没男人可找,她也不会心急地想要攀上张焕,要知道以前她并不热衷于这种没什么真本事的花花公子。但是现在不是没有选择么! 再加上她想钓金龟心切,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太心急了,于是那精明的双眼被物欲所蒙蔽,中了招。 气愤中的花月晰,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是巧合,绝对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否则为什么费尽心机的用一个假“张焕”把她给引到夜店去呢?花月晰在想,只要把这个假“张焕”找到,就能找到突破口。 或许夜店门前也有监控呢?一想到这里,她马上就给警察打电话,让对方过来,她有新的情况要汇报。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摇摇头,说道:“张焕这盆脏水泼的真叫一个冤枉,不过谁让他平时花名在外,人家选中了他呢!要不是现在阮无城从了良,没准今天被泼脏水的就是阮无城了!” 殷权勾了勾唇说:“听说张家正在给他选秀,这下可好,估计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了!” “是呀,谁愿意顶着风口浪尖去当炮灰吸引媒体的注意?”程一笙摇摇头,然后说道:“这回爷爷估计更要幸灾乐祸了!” 此时的张家,十分热闹。张焕刚刚做完笔录,送走了警察,老张头儿擦了把汗说:“这下那些人应该相信了吧!”说完,他又看向孙子训道:“你说你,天天不务正业,结果现在可好,惹上麻烦了吧!你要是早点娶了老婆,正正经经地过日子,哪里还有这些事儿?” 张焕也知道跟花月晰扯上关系比较麻烦,这女人已经臭得不行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给染黑。再说他本来跟她就没什么,这种冤大头的事儿,他怎么能做?这期间的厉害关系她明白,所以对于爷爷的教训,他没有还口。老老实实地听着了! 老张头一看自己的孙子头一回这么听话,这回的事儿也的确是误会孙子了,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结果他在接到一个电话后,那消下的火,腾地升了起来,反而蹿得更高。 电话是媒人打来的,以前见的没有给回信的,还有目前打算见没来及见的富家千金们,对方的家里一致地回绝了这件事。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家愿意被这事儿给拉下水,让那些记者们大写特写。 老张头气的,要是像古代那样留长胡须的话,胡子肯定要一吹一吹地往起飘了。 张焕一看爷爷的表情不对,赶紧坐直了,老老实实地,怕哪里又惹了爷爷发脾气。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们张家竟然还娶不到一个孙媳妇了?”老张头怒气冲冲地自语。 张焕的父母都坐在一旁为儿子发愁,莫名其妙地被泼了这种脏水,简直是让人郁闷。 此事仍在被大家津津乐道,下午吃过饭,程一笙盯着电视迟迟不肯去睡觉。 殷权无奈地说:“我怎么发现最八卦的是你啊?赶紧睡觉去!” “哎呀我不困嘛,不是说花月晰找了警察的?我在等最新消息呢!”程一笙歪着头,眼中全是狡黠,说道:“也不知道花月晰是打算公开事实呢,还是想往死里赖张家?” 殷权嗤笑一声,“这还用猜?就算那人是张焕,她也赖不着张家,把张家得罪了,反而不利于她把案子查清楚!”他说着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大手按在她的肩上,无不威胁地说:“怎么?还不打算睡觉去?” 程一笙看表,然后说:“时间还不晚嘛,再看五分钟!我还不困!” “再晚?再晚你晚上要睡不着了!忘了失眠的痛苦?嗯?”殷权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就五分钟嘛!”程一笙现在心里只有好奇,根本就不想晚上的事儿。 大着肚子,总要保持左侧卧的姿势睡觉,肯定是不能平躺的,不然大肚子会把心脏神马的挤出身体外。右侧卧也不行,那样会胃酸,很难受。所以晚上睡觉就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有时候睡不着,又会各种难受,每当那时都有一种想死的心情。 殷权是不会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个男人向来也不喜欢讨价还价,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拿起遥控器,二话不说,直接给她关了电视。 “喂,你怎么给我关了?”程一笙不干,站起身就要去抢遥控器。 殷权拿着遥控器往休息室走去,这样她一路如他所愿地自己走进了休息室。殷权靠坐在床上,把遥控器放在床上,斜睨着她,玩味地说了一句,“八卦大肚蝈蝈!” 这是什么?给她起外号?程一笙惊的眼睛瞪得滚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托着肚子走过去就打他:“好啊你,居然敢给我起外号了!” 殷权闷笑着捉住她挥来的小拳头,看似随意实则小心地把她给弄上了床。程一笙顾及肚子,所以打的也并不用力,在他眼里看来就是花拳绣腿,两人**用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呢?”程一笙不依不饶,提着拳头,眼里的警告明显极了。 “小八卦婆!”殷权觉得给她起个形象的外号,很亲切,所以像是起上瘾一般继续延续这个称呼。 程一笙不甘示弱,指着他说:“你个闷骚男、极品腹黑男、还有唠叨伪娘……巴啦巴啦巴啦……” 程一笙一急,把他身上有特质的都给起成了外号,程一笙脑子快,又是专业的,所以脑子能跟上嘴皮子更能跟上,论起认真,殷权哪里是她的对手,于是这一通话说的殷权是目瞪口呆,比刚才程一笙的表情还要惊愕。 程一笙那边没有要停的意思,依旧想着他身上的毛病,“洁癖男、一夜七次郎……” 汗滴滴的,前面是惊,这一夜七次郎就彻底点了他的燃点,他一个侧头,冲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吻了上去,一时间排山倒海般的感觉汹涌袭来。 很长一段时间,殷权都没敢再这么吻过她,因为怕影响孩子,怕她体内的**复苏。 这么长时间,殷权都没有这样吻过她,突然吻得如此澎湃,程一笙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话,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给袭击的傻掉了,半晌她嘴里才发出“嗯……”的一声轻吟,殷权的身体,瞬间就沸腾了! 这一个吻,爆发得突然,延续得时间却很长,两个人都深陷其中,殷权简直要被这种感觉给逼疯了,他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理智,松开了她的唇。 她红唇微肿,轻轻噘着好似在引诱他,现在那水润的娇唇微启,说出的话更是让他难以把控,“老公,我想了!想要你!” 矜持的程一笙能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也是憋到了一定程度。女人也有需要,男人的需要还可以用别的途径解决,可女人就只能忍着了。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女人所要承受的比男人多。 对于一个被逼的快要成为野兽的男人来讲,这种话简直就是让男人丧失理智的话,殷权真是恨不得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但是他不能。他努力地把目光从她那张明媚可人此时染着诱人情动的脸上移开,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那双流转荡漾、勾人魂魄的眸,硬生生地把目光转到了她的肚子上。 这下,冷静多了,那里躺着他一双儿女,他不能冒一点的险。 他重重地喘着粗气,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可见忍得多么辛苦。他缓了一下自己体内要呼啸而出的感觉,重新对上她那可怜的想要让他抛弃理智的明眸,安抚道:“一笙,是我错了,乖乖睡觉啊,听话!” “不要!”程一笙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想要把他的脸再给勾回来。 殷权一抬手,将她不肯老实下来的小手牢牢拍在自己的脸上固定住,他稍稍直起身,抱着她,让她躺好,恨不得自己会催眠曲让她赶紧睡着。他躺在被中,轻轻摸着她的肚子说:“咱们的宝宝可受不住你的宫缩,再忍一忍,就快了!” 程一笙委屈地说:“什么快了?还有三个月才能生呢。一般双胞胎都是剖腹产,剖完了基本上三个月才能同房,这一下就六个月出去了,半年你还说快了?我受不了!” 她捂着脸,不满地哼哼唧唧。 这可难坏了殷权,他能怎么办啊?要是别的事儿他还能有办法,可是这种事情,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她现在肚子那么大,宫缩的话,很有可能羊水会破,到那个时候就只能剖了。还不满七个月的双胞胎,肯定不容易存活,她为了孩子忍受好几个月的痛苦,要是孩子有一点问题,她岂不是要疯掉? 可是殷权又理解她此时的痛苦,那种**的感觉,的确是如同蚂蚁噬心般的难受,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老婆,你乖乖睡觉,醒了肯定有新的进展,你要是睡晚了,没准就错过了!”殷权说道。 现在她对这件事最感兴趣。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又说道:“还有啊,晚上你得养足精神给方凝出主意,否则她搞砸了怎么办?” 程一笙想到方凝,果真就担忧起来,说道:“也不知道那女人知不知道按我说的去做,千万别给我丢人啊!” 殷权现在是巴不得她八卦呢,赶紧忘了刚才那事,于是他大力配合着她的八卦,说道:“这样吧,晚上我安排一下,让你现场旁听如何?” 程一笙瞪大眼睛问他:“你的意思是说跟他们一起吃饭?” “不是,我们可以在隔壁吃!”殷权说道。 “又弄摄像头?有没有点新意?”程一笙拍他。 殷权早就看透她骚动的内心,不由欲擒故纵地说:“看样子你是不想看现场直播,那就算了!” “谁说我不想了?赶紧去安排!”程一笙命令完,说道:“虽然这有点不道德,可是为了我最好朋友的幸福,拼了!” 殷权忍着笑,分明就是她好奇八卦,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不过既然她忘了刚才的事,他巴不得呢,肯定不会再去勾她,于是说道:“你立刻睡觉,我就去安排!” 这个时候,自然要提出要求的。 “好,现在就睡!”程一笙说着,立刻闭上了眼。 这副模样,真跟个孩子一样。殷权想到将来他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心里就向往,其实他很愿意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爱,这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反应,他就是想对她好,就是想宠着她,有人说女人宠宠会被宠坏,就算宠坏了他也心甘情愿。 到底是挺着大肚子的人容易累,所以很快程一笙就睡着了,殷权发现这么折腾下来,他的反应倒是下去了,不过身上出了一身的汗。他走出门,轻轻地给她将门关上,然后又出了办公室,对外面的刘志川吩咐晚上的安排。 刘志川看殷总脸上都是汗,不由问道:“殷总您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没事!”殷权面对下属的关心,淡淡地回了一句。 可是就有人喜欢犯贱,管得忒多,刘志川不依不饶地说:“殷总,不舒服的话您要早点去看医生,太太这边有我们呢。不然您把病传给了太太也不好……” 你说你是他妈吗?管这么多干什么?虽然是好心,不过对于一向不喜欢领情的殷权来讲,就是不讨喜的了。殷权还算是给他面子,没有太严厉,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刘志川瞪着的眼里,有点委屈。 钟石忍不住笑出声,刘志川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大块头的嘲笑,问了一句,“笑毛啊!” “你什么时候见殷总病过?壮得跟头牛似的!”钟石说道。 他们当过雇佣兵的人,身体都很好,除了会留有旧伤,身体肯定是没病的。 “那殷总怎么大汗淋漓的?好像得了大病似的?”刘志川反问。 “我哪知道?”钟石望望天花板。 他知道也不会跟刘志川说,那个傻缺,只会坏事! 刘志川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啊,絮絮叨叨地去安排手下办事了。 半个小时后,程一笙睡醒了,殷权把外面的电视打开了,探进头对她说:“我一直帮你盯着呢,花月晰那边没动静,没有错过你的八卦!” 程一笙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觉得没睡够,一听这话立刻就精神了,从床上坐起来说:“她还纠结呢?我猜凭她的聪明,肯定不会赖张家的。她赖了也没用啊,她都这样了难道就能赖着张家接受她么?所以她还不如把这件事弄成一个圈套的样子,反而有利于她破案。” “是,你最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殷权扶着她下了床说:“走吧,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散步去!” 程一笙笑眯眯地对他说:“老公,难得你还帮我关注八卦,太不容易了!” “小八卦婆!”殷权勾了勾唇角,宠溺地说了一句。 这回程一笙没反驳,反而笑眯眯地接受了,她就是八卦,怎么着吧! 花月晰是个聪明人,她当然很快就能想到哪种办法对自己最有利,可是她纠结的是要放弃最后一根稻草。张家对于她来讲,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她完全可以利用舆论让张焕娶了自己,但是那样的话,不仅太过困难,把握太小,而且万一不成功的话,得罪了张家,恐怕她在n市就更难呆下去了。难道她真的要去国外?她不甘心! 好歹她在冯氏,冯子衡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赶她走,可是如果得罪了张家,那冯子衡也没办法保住她。 几番思量后,花月晰终于下定决心,讨回自己的公道要紧,现在她已经够势单力薄,不宜再结新的仇家。于是她让冯氏的员工叫来外面守着的记者。 这些记者们真是兴奋极了,在外面守着就是有好处啊,谁坚持住谁就能拿头条,当然现在各大媒体都派了记者死盯这条线。 手术后的花月晰,脸色一直没有恢复,她也并未好好休息,总想着为自己报仇,出这一口恶气。可是作为律师的她又明白,这件事不容易,对方做得太完美了,看似都是巧合。也很难找到有利的证据。但是花月晰绝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女人,尤其是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吃了这么大的亏,哪怕是两败俱伤,她也要把汪欣给拉下水。 花月晰看向记者们的镜头说:“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叫警察来又说了什么新的线索吗?既然我决定让你们熟知每一个经过,那也不会隐瞒这些。所以我会告诉你们!” 记者们头一回这么安静,没有七嘴八舌地问问题,等着她说。生怕一个打断,她就反悔不肯说了,到时候肯定被人恨死,被主编骂死,扣工资扣死! 花月晰看向镜头,表情很平静,“张焕的声明我看到了。我这才发现……” 她顿了一下,众人都紧张起来,当然此时电视机前的张家人更紧张,生怕这女人又说出什么让他们不能承受的。 花月晰就是故意的,就算是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可她内心里的恶劣因子消灭不了,喜欢玩弄别人的内心。她看到眼前的记者们都紧张起来,不由心中有一丝满足,接着说道:“发现那天约我的人,居然不是张焕!那个人虽然和张焕很像,但我看到刚才电视中的张焕,依旧能够分得清。所以这更能证明,这是一个圈套,目的是把我吸引到夜店中去的!” 有记者问道:“花律师,既然您跟张焕不熟,为什么要答应去夜店呢?” 花月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问题很难理解吗?张焕外型好、家境好,你问十分女生,大概有八个会去赴约!” “那么花律师,既然是两个人,您怎么会认错呢?”另一位记者问。 “我跟张少,也不过是在某个宴会见过一面,并没有打过招呼,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看个大概,所以才会认错。对于这件事,我在此也向张少道歉,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花月晰说得很大方,很诚恳。 电视机前的张家人,都松了口气。这下总能洗清嫌疑了吧,那些反悔的,总算可以答应了吧! 哪里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花月晰的话,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网上的说法很多,大部分都是张家跟花月晰达成了某种协议,把张焕择出来,其实当天那个人就是张焕。 大概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原则,大家都一厢情愿如此以为,让这出戏更加有可看性。所以基于这种形势之下,那些反悔了的大户人家们,自然还持观望的态度,原本热闹的张家大门前,冷清了起来,除了蛰伏在不远处的记者们,没人敢来做客。 可以想象,老张头儿心里多么的郁闷了。本想着给孙子赶紧定了亲结婚的,没成想出这种事,真是倒霉透顶了。 这事儿闹得如此之大,马兰可没心思管这些,她儿子的大事还没解决呢,她根本没心思关注八卦。下午早早的她就把人给约了出来,带着心仪儿媳去做买衣服做头发弄造型,力求把方凝那个不像千金小姐的女人给比下去。 价值不菲的衣服,精心修剪的头发外加一个精致的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变得光彩照人起来,更别提一个底子好的女人。 马兰感慨地说:“真漂亮,到时候你一定得把方凝比下去,让她自惭形秽,还想进阮家大门?也不先照照镜子!”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显得很有教养的样子。 方凝没有刻意的打扮,她听程一笙的话,把自己弄得职业干练。因为程一笙给她分析了,那个女人多半是富家千金,这样的千金多半又不上班,你拼衣服拼精致大多拼不过人家专业打扮户,所以不妨展现出自己是职业女性的优势,这可是那些千金一时半会儿比不了的,到时候自己有了信心,气势自然就有了。 方凝心叹还是程一笙了解自己,让自己去装一个精致有修养的女人,真是难啊!不如把本性露出来,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于是方凝抱着一种悲壮的心情去赴约了,今天非得豁出来不可。 程一笙跟殷权先到一步,在隔壁的房间里看大屏幕,那边马兰跟阮信已经到了,当然还有一位她没见过的姑娘。 程一笙歪着头,凝着眉,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 殷权给她盛了一小碗开胃汤,走到她身边看她这副纠结的表情,不由问她:“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这女人好眼熟呀,好像在哪儿见过!”程一笙努力地想,也想不出来。 “要不要我去查查?”殷权问。 “算了,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程一笙扭过头,端了碗,开始喝汤。 那位婉约的小姐去补妆,程一笙观察着这位小姐,长发微卷、笑容温婉,长得天庭饱满,再加上从小的修养,还有得体的衣服,使她看起来气质上很像一位准豪门太太,怪不得马兰会中意她。 比起方凝来说,当然一般豪门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那个女人离开之后,阮信皱着眉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无城在医院里很努力,咱们这么着,不是骗他呢?” 马兰瞪他一眼说:“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要强迫他。我就是给他多一个选择,没准他觉得有比方凝更好的女人呢?” “这样对方凝也不公平!”阮信说道。 马兰发脾气了,怒道:“你要是想看着方凝进阮家,让人笑话咱们,你就保持你的正义去吧!” 阮信一见她发火了,立刻闭了嘴。 程一笙叹气道:“看来阮总还是正直的,可惜怕老婆!”说完,她把空碗递给殷权,问他:“都这么明显了,你说阮无城能看出来吗?” 一说到这个,殷权就得意了,当然,他压抑着内心的得瑟,非常深沉地说了一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老公对你一样,保持着高度的敏锐!” 这话让程一笙很不屑,白了他一眼说:“切,自大!” 殷权走到桌边,给她布着菜说:“不信你就看着吧,他绝对没感觉!” 他了解阮无城那厮,女人在侧的时候太多,所以见到美女没什么敏锐度,怎么可能去多想? 正说着,那个女人补完妆回来,看起来似乎又照人一些,程一笙再次皱眉,“奇怪,在哪儿见过呢?” 殷权转过头说:“别纠结了,过来吃饭!” 程一笙叹气,殷权走过来扶她,把她扶到桌边坐下。程一笙说道:“就算是没迟到,也没必要压着点来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屏幕里的门开了,阮无城跟方凝走进门。当然方凝是挽着阮无城的手臂,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 程一笙生怕眼睛不够看,立刻去看旁边的女人,见到那女人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样子,丝毫没露出什么不妥的表情,程一笙不由暗叹,倒是能撑得住场面。不过这是这个女人对阮无城还没感情,如果有了感情,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还会不会如此淡定? 方凝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干练地盘于脑后,再加上她精神的眉眼,看起来真有职场女性的气势。程一笙点头,对殷权说:“还好,这外形上,没给我丢人!” 程一笙注意到,那个女人在看到方凝的时候,眸内微微一闪,然后恢复正常,相信没有人能注意到那个细微的眼神。 阮无城随意地说:“医院有事儿,我们来晚了!” 方凝跟着打招呼,“伯父、伯母!” 由于阮无城在场,所以马兰对方凝的态度很热情,笑着说:“饿了吧,快坐、快坐!” 阮无城看着这他所不知道的假象,很是欣慰地笑了,他以为这招管用了,他的家人开始接受方凝了。显然,他没注意到那个女人。方凝也刻意地忽略了那个女人。 马兰当然不会由着他们忽略,介绍道:“方凝,上回你们不是见过一次面?不陌生吧!” 方凝的目光转向那个女人,说实话上回她还真没注意看,她以为跟自己没关系,这回呢,她当然要仔细看看了,结果这么一看,只见对方那气质、那感觉,果真跟程一笙分析的差不多,如果不是有程一笙的话在前头,多半她此时会失态,会自惭形秽,那样马兰的计可就得逞了,此时她内心只是小小地郁闷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不是她内心多么强大,而是她不能给程一笙丢人。 大概有程一笙当后盾,她觉得特别有勇气吧!只要一想到程一笙的话,她就立刻满血进入无敌模式。 就在程一笙担心的时候,方凝扬起了自信而明媚的笑,一副热络的样子说:“见过见过,上回跟伯母您一起逛街的嘛!不过我记性不好,忘记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了,介不介意再告诉我一次?这回肯定不能忘!” 对面的女人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我叫高诗悦!” 那边方凝还没说话,这边程一笙就拍了桌子,身边的殷权被吓了一跳,筷子里被挟着的鹌鹑蛋“啪”地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程一笙恍然地喝道:“我说怎么面熟呢,原来她是高诗音的妹妹!” 殷权问:“高诗音有妹妹?”他都不知道,她知道? 程一笙转过头说:“高诗音、高诗悦,‘音乐’嘛!这名字起得真够艺术的!”她指着屏幕说:“你看看这脸,跟高诗音有七分相似,所以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嘛!” 殷权很老实地说了一句,“除了你,我觉得天下女人长一个样儿!” 汗…… 好吧,程一笙认为她是对牛弹琴了,不过这话还是很动听的!她很不吝啬地把殷权的脖子揽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殷权美得啊,眼里都冒圈圈了! 程一笙转过头自语地说:“看高诗音的样子,估计这高诗悦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此时,方凝说道:“高诗悦?好听的名字!”她很中肯地点着头。 马兰疑惑地看着方凝那张诚恳的脸,难道她就感觉不到什么吗?天下没有这么迟钝的女人吧! 阮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这样也太不地道了,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好说道:“来,吃饭吧!” 几个人都动了筷子,阮无城对方凝尚在追求阶段,所以很殷勤地给她挟着菜,方凝也很照顾地给阮无城挟菜,还肉麻地说:“你别光顾着我嘛,多吃些,这阵子你比较忙!”她抬起手,在他脸蛋上捏了捏,然后心疼地说:“看看,都累瘦了!” 马兰差点没给肉麻吐了。可惜人家阮无城非常享受地嘿嘿傻笑,觉得这真是飞来的福利啊! 程一笙看向高诗悦,仪态大方地吃着东西,唇边挂着得体的微笑,无懈可击!她叹道:“我怎么觉得,比她姐姐城府深呢?” 阮信问着阮无城医院的事,马兰则对方凝说:“你们年龄相仿,你和诗悦多聊聊,我特别喜欢诗悦这孩子!” 够明显的了吧,马兰心想方凝你再不明白,那就是痴呆了! 没想到这方凝还真不开窍,一脸的艳羡说:“高小姐皮肤真好、气质也好,穿衣好有品味啊!” 程一笙差点吐了,说道:“演得也太逼真了吧,肉麻死我了!” 马兰也是一脸的受不了,程一笙看到,高诗悦的笑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没有更高兴,也没有别扭的样子。程一笙摇头说:“不行啊,这是个强敌,得替方凝想个办法才行!” “你能有什么办法?”殷权随意地问。 “我想想嘛,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程一笙说道。 方凝又问:“高小姐今年多大了?” 高诗悦那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25岁!” “有男朋友了吗?”方凝八卦问。 高诗悦微微笑,“没有!” 方凝看向马兰说:“伯母,您喜欢高小姐,我也喜欢她!”说完,看向高诗悦问:“我可以叫你诗悦吗?” 程一笙捂胸,“我受不了了,真要命!孕吐时候的感觉又来了!” 殷权忍笑,往她碗里挟了块红烧肉说:“还不是你自找的!” “你还给我挟肉!”程一笙一副要作呕的表情。 那边高诗悦已经假仙地说:“好啊!” 方凝又看向马兰说:“二十五正是好年纪,伯母,咱们得给诗悦找个好男朋友!” 马兰愣了一下,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方凝热心地看向高诗悦问:“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们帮你介绍啊!”她又看向马兰问:“是不是呀伯母?” 马兰的脸都快绿了,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败了,然后问高诗悦,“你看无城那样子的,你喜欢吗?” 高诗悦看了一眼阮无城,满脸羞涩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喜欢。 马兰舒了口气。方凝心里快炸了,我靠,太明显了吧,当我不是人?她转过头叫阮无城说:“无城,我们正说着给高小姐找男朋友呢,她说喜欢你这类型的!” 马兰跟高诗悦都愣了,这女人要唱哪出啊? 方凝接着问他:“你们圈子里有没有你这类的?帮忙给介绍一下啊!” 程一笙听到这句话,灵光一闪,说道:“有了!” 殷权问她:“有什么了?” “有主意了呀!”程一笙兴奋地说:“高诗悦说喜欢阮无城这类的,阮无城圈子里这种人不少,张焕就是一个代表嘛,把高诗悦介绍给张焕!” “他们?”殷权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走到一起的嘛! “张家比起阮家,不差吧!虽然阮家现在势头正冲,可是张家好歹是世族,在n市的地位不能小看对不对?你怎么知道高家不同意呢?更何况阮无城有女朋友,最后怎样还不知道呢。张家那边更是希望张焕定下来,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啊!”程一笙喜欢算计人,这个念头让她兴奋,她双眼亮晶晶地说:“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这回又有事做了!” 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行,免得总被那**所困扰,殷权很是纵容地说:“你打算怎么做?” 他的意思是,全力支持。 程一笙坏笑着说:“阮太太想让高诗悦跟了阮无城,如果阮无城把人亲自介绍给别人,不知道阮太太是什么感觉的?” ------题外话------ 做个调查,过年期间大家是每天追文还是过完年一起看?我看过年要不要更新。 另外,月票啊,月底了,过年还顾得上投票吗?赶紧扔了吧,别攒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七十九章 爆爽的场面 程一笙想了想说:“我呢,去说服张爷爷,阮无城负责说服张焕,那个高诗悦,也让阮无城跟方凝一起去说服,到时候高家多半会选张家。” 殷权听完后,问她:“那我做什么?” 为什么都有事可做,就他没有? 程一笙目光怪异地看着他,然后问道:“你确定想做这样的工作?恐怕你一开口,就不是说服的问题了,一定是命令,谁敢不听?”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然后抱着他的头,捧过来,一个吻印在他的脸颊,“你还是做我的骑士好了!” 这话,说的他好心动,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指指自己的唇,“这里!” 程一笙抬手,把他的脸推到一侧,笑道:“现在哪是咱们亲热的时候?”说完,她转过头看屏幕。 那边阮无城已经说了,“有啊!” 他那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二世祖。当然他是按自己以前的标准来说的。 方凝笑道:“那你可上点心啊,诗悦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回去咱们就商量给她挑一个!” “行,没问题,回头我问问哪个没女人!”阮无城豪爽地说。 注意啊,他说的是“女人”而不是“女朋友”。高诗悦注意到这一点,脸上完美的表情终于有龟裂的迹象。是啊,她可以不在意方凝的态度,但是阮无城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可让她分外难受。 要知道她们这些天之骄女已经被人惯坏了,哪里忍受得了这种轻视? 马兰一看事情失了控,赶紧就要往回拉,说道:“我说你们,不用这么急,我还真是舍不得诗悦呢,她真是对我的心思啊!” 方凝嘴皮子也很赶,笑着说:“伯母要是实在喜欢诗悦,那就收她当干女儿好了!到时候我也有个姐妹!”说完她看向阮无城问:“你介意多个妹妹吗?以后我嫁到你家也不孤单了啊!” 阮无城一听她说将来嫁给他,顿时心花怒放,在马兰眼里是很没出息地讨好说:“你喜欢就行,什么妹妹不妹妹的,无所谓!” 阮信瞥了马兰一眼,看着老婆那难看的表情,十分无语,这叫什么?害人不成反被算计! 阮无城一这样说,方凝立刻看向马兰与高诗悦说:“那就这样定了吧,诗悦,赶紧叫干妈!” 马兰张着嘴,完全被吓呆了,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情形急转直下,让她无法控制。 高诗悦也有点难以招架,看来这个女人,真不像外表那般大大咧咧啊,很难对付!她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笑着说:“这个虽然是好事儿,可我也要回去问问我的父母,争取一下他们的意思!” 马兰轻轻地呼了口气,说道:“是啊、是啊!” 方凝说道:“这么好的事儿,你父母肯定答应!伯母待人可好呢,她那么喜欢你,一定会把你视为亲生女儿。你爸妈不定多高兴,有人对你好还不好吗?” 另一间屋子里的程一笙已经抱着肚子快笑抽了,她歪靠在殷权身上,笑着说:“我还为方凝担心呢,看来是多虑了,给力、真给力!” 殷权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他还记得呼应自己前面的话,于是说了一句,“你看阮无城,发现他妈的意图了?” 程一笙愣了一下,什么“他妈的”?殷权骂人干什么?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殷权说的意思是阮太太的意图,她不由汗了一下,看来是自己的思想不纯洁。亏了她没问出口,否则真是丢死大人了。 程一笙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说道:“看起来阮无城还真的没有察觉!”此时她不得不承认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殷权那般敏感。 话说这种情况下,马兰也没有明说她的意图,当儿子的可能都不会那样去揣测自己的母亲。殷权经历过父母之间感情的背叛,并且结局太过惨烈,所以让他对这种事极为敏感。程一笙觉得,她今天的幸福,是由他那时的痛苦而来的,又觉得他非常令人心疼。想到这里,她拖过他的大手说:“老公,看来你真的是唯一,我的唯一!” 本来想着邀功的殷权,听到这句话,简直是意外的惊喜,心潮不免澎湃起来,竟然有一种初恋时的激动,按理说两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对她还是保持着最初的新鲜感。他的蜜月期,比别人的都长。 殷权在那儿傻笑,程一笙的心思,又回到了屏幕之上。 此刻马兰和高诗悦已经下不来台了,阮信到底是不能不帮,否则回了家,倒霉的又是自己。于是他说了一句,“虽然是好事儿,不过出于尊重,还是得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来,我们先吃饭,否则都凉了!” 方凝当然知道今天不可能认亲,马兰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让她如愿就怪了。所以现在阮信都开口说话了,她当然不会再逼人认干亲,于是笑着附和道:“好啊,吃饭!”然后挟了块大肉放到阮无城的盘中说:“吃肉,补一补!” 阮无城觉得今天怎么如此幸福呢? 让方凝这么一折腾,马兰搞得伤了元气,高诗悦也不敢再贸然找事儿。阮伯父刚平息了一切,她要是再挑起方凝的那股子二劲儿,收不了场,那倒是她的不对了。 所以后面的饭,吃的还算是平静,大家都收起了自己的阴谋。没人找事儿,方凝自然不会主动出手。她将来还是要跟这位婆婆相处的,自然不能惹急了。 吃过饭,大家站起身穿衣,马兰今天很是不甘心,所以临走时,她又不安分了,说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扎堆。不早了,我看无城你把诗悦送回去吧!”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阮无城自然答应了,说道:“好!” 马兰看着方凝,又心生一计,说道:“诗悦到底是客人,方凝啊,你让她坐副驾驶,你坐后面,免得让她觉得不自在!” 高诗悦不说话,在那儿安静的站着,维持着完美的仪态。 方凝心里炸了毛,靠,阮无城一向开跑车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后面有座吗?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ollekity!这她能忍吗?当然不能,她想都没想,然后问阮无城,“你今天开的是跑车吧!” 阮无城刚想起这个问题,他其实是没对这女人走脑子,满脑子还在方凝对他的温柔上面。现在听方凝这样说了,他才恍然,说道:“就是,我那是跑车。妈,还是你们送她吧,我送方凝回家!” 这话还是挺令方凝满意的,好歹这男人不是无药可救。 马兰立刻出招,说道:“我看方凝还是坐我们的车吧,我们和方凝接触的机会比较少,在车上还能多沟通一些,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她安全送到家!” 方凝的胸口快要气炸了,她真是忍不住快要爆发了,她看向阮无城。 阮无城在犹豫,的确,母亲说多和方凝接触一下,很让他心动。他多么期望母亲能够接受方凝,他赶紧把人娶到家。方凝看到阮无城犹豫,这脸上的怒意更大,恨不得劈醒这个迟钝的男人! 程一笙对自己的好友当然十分了解,她叫道:“殷权快把我的手机拿来,快!” 方凝要失控了,她清楚的知道,方凝忍不住了。这样欺负人的确让人生气,即使程一笙以前对马兰的印象再好,可此时她都为方凝鸣不平。她不能让方凝就这样中计,如果现在失控,对方凝没有一点好处。 因为马兰可以不承认,可以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明明是在努力接受方凝。那样阮无城会觉得方凝无理取闹,觉得方凝想得太多。总之婆媳关系就是这样复杂,如果你碰到一个不待见你的婆婆,大概真跟一场无间道似的。显然方凝不是马兰的对手,因为方凝不善忍。方凝不是耍阴的那种人。 殷权当然也看清形势对方凝不利,他没说什么,立刻把她的手机交到她手中。 程一笙立刻给方凝拨了过去。方凝听到那专属于程一笙的铃声时,瞬间就清醒了。程一笙就是一个让她理智的名词。一想到程一笙,她就会变得无敌。她努力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然后一边拿手机一边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喂?”方凝表现得很平静。 程一笙低声说:“我说什么你都别惊讶,我在你隔壁,都看到了。一会儿你就说我找你有事,在你附近,你说坐我的车回去就行。让阮无城跟那女人也别走,我有办法,先见了面再说!” 方凝心中大喜,一颗悬着要爆发的心,立刻就落地了,她佯装不解地问:“什么事?哦,好吧,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方凝一脸歉意地说:“一笙说找我有事,就在附近,我一会儿坐她的车就好了!”说罢,她看向阮无城说:“你就负责把诗悦送回家!”然后又看向马兰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就放心吧,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一时间,形势急转而下,马兰愣了一下,不明白方凝这是又要闹哪样?不过程一笙又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此时打过来多半是真的有事,这次的算计,不那么完美收场,不过只要无城送高诗悦回家,就有机会接触,就有可能改变结果,这样的结果,还是好的。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马兰说着看向儿子说:“你可得安安全全的把诗悦送回去!” “放心吧,妈!”阮无城说。 方凝看向阮无城说道:“对了,我在你车上还有东西呢,一会儿我拿了!” 阮无城不记得她放了什么,不过可能也是以前放的,他立刻说道:“好!” 方凝拿什么东西啊,她就是为了拖住阮无城别走,等程一笙来了再说。 那边房间里,程一笙已经吩咐殷权安排司机,然后找辆车子,一会儿准备送高诗悦回家。她有洁癖,不会让别的女人污染自己的车子。当然她也要成全方凝的洁癖,不让高诗悦污染了阮无城的车子。 程一笙与殷权都是一类人,再冰清玉洁的女人,只要冠上小三的名号,都会觉得对方脏得不行。 那厢,方凝热情地送走了阮信夫妇。 马兰坐在车里皱着眉说:“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啊?” 阮信说:“你也别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 马兰看他说:“恶人都是我做了,你要是真的想接受方凝,那你就同意算了,明天就给他们办婚礼!” “我没说接受,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好!”阮信说。 “她嫁进我们家,让人说三道四,就好了?”马兰恶声恶气地问。 阮信不吭声了。 这边高诗悦说:“我还没这么晚回过家呢!” 方凝心里无限的鄙视,你就明说想让阮无城送你不得了?再说你既然没这么晚回过家,那你晚上出来干什么? 阮无城没接茬,只是问方凝:“大晚上的,程一笙找你干什么?她这个时候不应该睡觉吗?” 方凝瞪他说:“她挺着个肚子,这时候不睡觉跑来找我,那肯定就是有急事儿了。”她往四周看看,然后说道:“奇怪,怎么还不来?就在附近啊!”她叹声气说:“这么晚了,我一个人等好害怕!”她又看向高诗悦说:“诗悦,能不能等一笙来了,再让无城送你回去?” 高诗悦还没说话,阮无城就开口了,一把揽过她的肩说:“当然,我怎么能让你大晚上的一个人等!” 高诗悦心里翻翻白眼,她还能说什么?不答应也没人会同意她的,于是只能没回应,站在一边。 方凝顺势伸出手抱住了阮无城的腰,抬起头看他。 靠,这样的诱惑,阮无城能受得了吗?这不就是给他吻的?于是他低下头,控制不住地就吻了上去。 方凝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拒绝,任由他吻着。他心花怒放,把这个浅薄于表面的吻,加深成了缠绵热吻。激动啊激动,要知道平时方凝都不给他碰的,吻一下她就要说教半天,揪出上回他差点把她给办了的事,说个没完,让他郁闷错了。 一失足就成千百恨了么? 今天是个突破啊,他得好好把握。 从后门出来的程一笙与殷权已经坐着车绕了过来,程一笙看前面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不由就笑了,对钟石说:“先路边停下,让他们吻完再说!” 她还看到高诗悦站在两人不远处,已经气得把头扭向了别处。虽然看不清表情,程一笙猜测,那脸上的表情,绝不像吃饭时候那般完美。 这个吻,勾起了阮无城所有的热情,似乎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沸腾了起来。他喘着气说:“方凝,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送她回去?是他忍不了又想把她扑倒了吧! 方凝娇笑着说:“不行,你还得送诗悦呢!” 阮无城旁若无人地说:“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这话说的,好似人家没站在他身边,要多没礼貌有多没礼貌。那女人干他屁事,他只不过是看母亲跟方凝好不容易往好的方面发展,不想在这时候惹母亲不高兴而已。母亲喜欢这个女人,不代表他喜欢啊,什么干妹妹?狗屁! 高诗悦气得脸都绿了,她也不说话,装没听见,看你真的敢让我自己打车回去?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打过车! “那可不行,我都答应伯母了,让人打车回去,亏你说得出来,万一有什么事,我怎么跟伯母交待啊!”方凝嗔道。 “现在是法制社会,能有什么事啊!”阮无城很不当回事儿地说。 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反倒说出来了,不是精虫上脑是什么?就你这德性,我能把自己交给你就怪了! 程一笙说过,男人都是需要调教的,现在一看,果真如此。不调教一下,遇到事儿还真不行啊! 方凝一想到这里,心就冷了,一把将他给推开。 程一笙见两人分开了,说道:“好了,亲热完毕,开过去吧!” 阮无城正懊恼着,好端端的怎么就又这样了呢?明明刚才她也很热情,还回应他呢。他不由瞥了一眼身边只给他个背影的高诗悦,不由暗恨,都是这个大灯泡,害他的好事儿没了。 方凝见有车子过来,不由说道:“一笙来了!” 瞧那明晃晃的车灯啊,这真是最亮的灯炮了,还是两个,阮无城基本上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今儿晚上算是泡汤了! 车子开到两人面前,殷权先下车,然后扶着程一笙下车。 此时高诗悦的头已经转过来了,她好奇地看着这两个被传得几乎妖魔化,又让自家姐姐气得牙痒痒的人。 殷权小心地把程一笙扶下了车。阮无城没好气地问:“殷权,大晚上什么事儿啊?” 殷权瞥他一眼,心想要不是为了你小子的幸福,老子晚上不陪老婆睡觉干什么?还让老婆挺着个肚子来给你帮忙?想到这里他就没好气,噎了阮无城一句,“没事儿闲的来找你?大晚上不睡觉?” 阮无城摸摸嘴,这小子吃呛药了? 程一笙装没看见,对方凝说:“走吧,换个地方说!” 方凝想笑,憋住了,不由心想程一笙才是表演界的鼻祖,跟她相比,自个儿这演技差多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程一笙怎么跑到她隔壁去了?好像还很了解她这边情况的样子?电话来得那么及时? 方凝说道:“无城还得送诗悦回家呢!” “诗悦?”程一笙顺着方凝的目光看去。 高诗悦微微笑着说:“你好,我是高诗悦!” “你这个名字很熟悉,难道你是高诗音的妹妹吗?你们两个,就差一个字呢!”程一笙说道。 “是啊!”高诗悦点头,笑道:“经常听家姐提起你!” “原来是亲戚呀!”程一笙热情地说。 高诗悦心里有点得意,方凝你是不是想着让程一笙为你出气呢?我跟程一笙,比你关系要近吧,好歹我姐姐是她大嫂啊,她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向着你的! 且不说程一笙跟高诗音关系不近,就说高诗音对她那态度,就让程一笙不可能帮你。程一笙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 于是程一笙话音一转,笑了,“亲戚就好说了,诗悦啊!我们找方凝跟阮无城有事儿,这样吧,让殷权找车跟司机把你送回去,保证安全,怎么样?” “这……”高诗悦笑得有些勉强。 程一笙又说:“有什么可犹豫的?殷权找车可比阮无城安全多了,咱们是亲戚难道你忘了?咱们的关系,比阮无城跟你关系近啊!再说车跟司机都是自己的,又不是给你叫出租。我们还得向你姐姐交待呢,能不好好安排你吗?” 不是安全的事儿,高诗悦又没办法跟她说,看这程一笙俨然是拿她当自己人的样子,让她都不好意思推辞。 “犹豫什么?就这样了!”程一笙对殷权说:“赶紧安排一下,看看这附近有哪辆车在?立刻让司机给开来!” 看看人家的车,一说都不是家里哪辆车,而是附近有哪辆车。高诗悦无比的崇拜,心想人家大户就是不一样,殷权就是不一样啊! 方凝这边都惊呆了,程一笙是有备而来的啊!牛人,服了! 殷权立刻听话地安排了,高诗悦没说话,人家都说到这地步了,自己再矜持也不好。再说刚才程一笙说那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向这边的殷权,突然冷冷瞥来一眼,那一眼,让她一个战栗,吓得她瑟缩了一下,她敢反驳吗? 车子很快就开了来,然而开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居然……是辆夏利? 还是以前出租车那种夏利,新的估计也就几万块钱吧,要不是车上没有出租公司信息,谁都会以为这是辆出租车临时按了灯开来的。现在人家出租都改十万块左右的捷达或是桑塔那了,谁还用这老夏利? 高诗悦傻眼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车?什么牌子啊? 方凝忍不住快要笑出声了,阮无城很实在地说:“殷权,你哪儿弄的这辆车啊?你还有这车?” 不可思议!殷权会有这种车? 殷权不咸不淡地说:“这么晚了,又要附近有的车,你还挑样子?” 高诗悦张嘴说:“这车……” 程一笙马上就把她的话给接了过来,说道:“这车也太破了吧!怎么能让我们诗悦坐这种车呢?” 高诗悦松了口气,哪想程一笙话音一转,为难地说:“哟,今天是特殊情况,这么晚了不坐出租,只能坐这车了!”然后她看向高诗悦说:“今天没办法真要委屈你了,都是我们不好,不好意思啊,你不怪我们吧!” 高诗悦能说怪吗?更可气的是,她还没说话,阮无城那边就语气很轻松地说:“嗨,别管什么车,能坐就行了呗!” 高诗悦这口气憋得,半天上不来,现在她要是嫌弃,不但得罪了程一笙,连阮无城恐怕对她也有看法了,她没忘记,她想嫁给阮无城的。 就在此时,殷权向她投去了阴戾的目光,殷权的目光,本来就是一般人无法接受的,此刻他的目光在晚上看来,又多了几分警告,显然她如果不坐这辆车的话,那后果…… 高诗悦听姐姐说多了殷权在殷家的厉害,对这个男人本来就心存敬畏,此时真的见了他,那目光又是这么可怕,她哪里敢摇头,于是只能说道:“不怪、不怪!” 程一笙立刻笑了,“我就知道,大嫂的妹妹,肯定跟大嫂一样随和!” 高诗悦一阵后怕,程一笙还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如果她今天不坐这车,回头程一笙还不定在殷家说姐姐什么坏话,她长在豪门,也深知殷家的复杂,看来程一笙厉害,不是浪得虚名的。 想到其中的厉害,没有多说什么,高诗悦坐着破车就走了。 程一笙看向方凝,笑了一下。 阮无城问殷权:“现在上哪儿?” 殷权抬腕看表,说道“现在太晚了,哪儿也不去,几句话说完,我们就回家了!” “靠……” 阮无城的骂声没说完,方凝就用手肘戳了一下他,说道:“一笙怀孕了,要照顾孕妇!” 程一笙对阮无城说:“我是看了花月晰那事儿,觉得张焕不是你朋友吗?所以特意想着要帮张焕的,找你商量一下。” 一提起这事儿,阮无城就笑得毫无形象,说道:“张焕这家伙,这回真是栽了!” 方凝知道程一笙说这话肯定有用意,于是顺着程一笙的话对他说:“人家好歹是你朋友,现在你不帮他谁帮他?” 阮无城缓了缓笑,说道:“好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怎么帮他?” “本来我还挺发愁,怎么帮他呢,不过刚才看到高诗悦,我有主意了,高家也不错,高诗悦美丽又大方,现在这个时候把高诗悦介绍给张焕,他感激你一辈子,这为你跟方凝的将来,或许还能有所帮助呢!” 最后一句话,让阮无城动心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虽然现在情况往好里发展,但谁知道将来老妈那边会不会再有变化呢?再说介绍个女人给张焕,也没什么啊,又不用自己费劲儿。然后他问道:“张焕那德性的,那什么姓高的能同意吗?” 程一笙心想你还说别人?你那德性的还能找到方凝这个好女人当女朋友呢,张焕怎么了?你以前比人家强多少?她心中腹诽着,嘴上还是正常地说:“高诗悦同意不同意无所谓,关键是高家乐意就行,当然这事儿还得张家去说。这样,方凝是我朋友,我当然要帮帮她了。你跟方凝说服张焕跟高诗悦,我去跟张爷爷说。你看怎么样?” 方凝跟着说:“无城,刚才吃饭的时候,高诗悦不是说喜欢张焕这型的?你妈又让咱们给高诗悦找对象,这事儿要成了,你妈肯定高兴,我看行啊,咱们明天就去,你明天就约张焕跟高诗悦怎么样?” 马兰可从来没让儿子给高诗悦找对象,方凝这么一说,就把马兰的意思给歪曲了。不过阮无城不会在意,反正当时好像是说给高诗悦介绍的。 他让方凝这么一忽悠,想都没想,说道:“行,明天就明天!” “好了,那我们先走了!”殷权一看阮无城答应了,马上就要带程一笙走。 程一笙冲方凝挤挤眼说:“明天给你电话!”然后乖乖地跟殷权上了车。这速度,连个招呼都没有,车就开没影了。 这两口子来得快走得也快,阮无城站在那儿,挠挠头想了一下,然后说:“不是,就这事儿啊!什么大不了的非得来一趟?” 方凝想起高诗悦那表情心里就想笑,有程一笙帮她,就是解气!爽!她挽起他的手臂说:“人家一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要不她认识张焕是谁啊!” “也是,一笙比殷权够意思,还是你的朋友够劲儿!”阮无城说道。 “当然,走吧,送我回家!”方凝说着,上了车。 阮无城这脑子,还想着那码子事儿呢,缠绵的吻啊,他激动地上了车,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驶进黑幕之中,很快就到了方凝家楼下。 “方凝,我送你上去!”阮无城讨好地说。 他脸上那的**太过明显,女人一看到你这一脸淫相,敢放你上去就怪了。 方凝本来为他今天的表现就十分不满意,此时一看他这贱相,立刻冷脸说:“得了,现在献殷勤,刚才在你妈眼前怎么不说?” 阮无城涎着脸说:“我这不是看我妈那边让步了,想让你们赶紧沟通沟通啊!” 靠!不说这个倒好,说起这个她更气,真是迟钝的男人!方凝给了他一个冷眼,然后说道:“现在就当按原计划吧,你没见到我,我上楼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单元门。 “喂!”阮无城追了两步,结果被快速锁上的门给拍在了外面。 阮无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心想好险,他这英挺的鼻子就牺牲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方凝进了电梯,心里纳闷,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不是,今晚好像有点奇怪呀! 莫名其妙老妈要认干女儿,然后殷权又跟程一笙来说给张焕和那个女人牵线,不是不是,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被大家这样关心?这女人什么来头? 真是迟钝! 高诗悦郁闷地回到了家,高母还没有睡,等着她回来。 高母已经听说了送女儿回来的是一辆破车,她看女儿进门就问:“你是不是跟个穷小子谈恋爱呢?” 这是她最担心的。 高诗悦一脸不高兴,叫道:“妈,你说什么呢?我能看上穷小子?我怎么也得比我姐嫁的好吧!” 她打算嫁到阮家的事儿,高家父母并不知道。因为马兰没来说,她担心这事儿不成,毕竟自己儿子还有女朋友。她怎么好意思跟人家高家开口?高诗悦也没说,毕竟这事儿还没谱,她不想听母亲叨叨。 高母听了她这话,松口气说:“你这么想就对了,别急,妈正给你看着呢。你姐还说让你嫁给殷铎,你们成了妯娌更好,可是我看着殷铎怎么那么靠不住呢?现在他又在床上躺着,不知道好了以后有没有落下残疾,唉,真是麻烦!” “妈,回头再说吧,我困死了!先去睡了!”高诗悦没心情听母亲唠叨,往楼上走。 “我说你最近忙活什么呢?成天出去?”高母在楼下问。 “晚上跟朋友聚会去了,女的!”说着,她赶紧上了楼。 说实话,她也挺看不上殷铎的,她喜欢阮无城是阮无城的倜傥。而且现在好歹他也是变好的男人,值得她去争取。再说阮家真的挺不错!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惦记着这事儿,所以早早的就起床给方凝打电话。 方凝起得也挺早,她最喜欢跟程一笙一起算计人了,这事儿让她兴奋。她一接到程一笙的电话就问:“我说一笙,你昨晚怎么在我隔壁的?还打电话那么及时?你不知道我当时就要爆发了?” 程一笙说道:“我这不担心你忍不住嘛,所以在你们吃饭的房里安了摄像头,一切我都看着呢,见你有难,我立刻出手了就!怎么样?惊喜吧!” “靠,007啊!别说,有你这个朋友,老娘这辈子真是值了!”方凝感慨地说,一脸悲怆。 “别说的这么可怕,什么这辈子都出来了?”程一笙笑道:“今天我跟你好好说说我的打算!” “行,你说!”方凝满眼期待地说。 “你们先去劝高诗悦,当然你勾着阮无城强势一些!让高诗悦看到无望的将来!然后呢,你们再去劝张焕,就说为了解眼前的困局,也得忍一忍,接受相亲。并且答应对方!我呢,跟殷权爷爷去张家说服张家,让张爷爷上高家门,说高诗悦已经答应了!如何?” 为什么要把爷爷也拉进来,这当然就是计中计了,她去上张家说,显得多突兀啊!把这个好处落到爷爷头上,在爷爷面前,自己又立一功。 不得不说,程一笙想得全面,时刻想着为自己拉好处。 “行,没问题!放心吧,我这边的一定给办好!”方凝跟下军令状似的。 挂了电话,程一笙拍拍殷权的肩说:“老公走吧!去爷爷那儿!” 殷权很是配合地伺候她出门。 今天也正好了,是休息日。阮无城一大早地就上方凝家来了,他想的当然是能不能再捞点好处了,他在楼下按门铃。无奈这女人把锁都换了,他想进都进不去,上回的事儿,她也不说原谅他了。 “喂?” 听到她的声音,他在楼下说:“方凝,开门,我上楼,接你来了!” 没想到方凝很滴水不漏地说:“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等着,马上下去!” 说罢,电话挂了,门也没开。 阮无城一脸悲意! 方凝真是很快就下来了,阮无城立刻抱住她的腰说:“方凝,昨晚的吻让我回味了一个晚上,咱们能不能……” 方凝一身的恶寒,心道:“丫恶心不恶心?肉麻死我了!” 她“啪”地拍下他的手说:“我告诉你啊,今天你可得卖力点,你妈可是把高诗悦的事儿托给我了,我务必要把事情办成,这样才证明我把你妈法回事儿。到时候不管是张焕还是高诗悦任何一个不同意,你都得想办法给弄同意了!事儿成了,有奖励!” 阮无城立刻两眼水汪汪,期待地问:“什么奖励?要大的!” 她一指戳中了他的眉心,没好气地说:“先办事儿!” “是!一定努力!”阮无城伸手保证。 “好了,你先给高诗悦打电话!”方凝说。 “怎么你不打?我哪有她电话?”阮无城问。 方凝说:“我也没有啊,问你妈。对了,别说你想干什么,到时候给你妈一个惊喜!” 估计到时候是惊吓吧,方凝想到那一刻,心中就爽到爆。 “好!”阮无城说着,拿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喂,大早晨的,有事啊?”马兰越想昨晚越不对劲儿,觉得儿子肯定没能领会她的意思,没拿诗悦当回事儿,她正想着酝酿下一次活动呢,儿子的电话就来了! “妈,您把高……诗悦的电话给我!”阮无城直截了当。 “啊?”马兰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靠在沙发的身子,都直了起来,“你问诗悦电话干什么?” “问她电话就是用来打的啊,真麻烦,快告诉我吧!”阮无城的语气十分不耐烦! 一听儿子这么急,马兰没有犹豫,立刻就把电话说了出去,心里高兴极了,没想到呀,就说儿子一看到诗悦就能改变主意吧! 呵呵呵呵…… 阮无城拿到了高诗悦的电话,又给高诗悦打了过去。 高诗悦的声音倒是很客气,“您好!” “喂,我是阮无城,那什么,你现在出来,我在xx会所等你,有事儿和你说!就这样!”阮无城说着,挂了电话。 高诗悦嘴巴张得老大,手里的电话,掉在了床上! ------题外话------ 月票、月票,月底了,有票的不要留了,谢谢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章 精彩的说服 很显然,高诗悦以为她的春天来了! 最初的怔愣过后,她“啊”地一声尖叫,泄露了她兴奋的心理。原本她昨天看到方凝跟阮无城感情那么好还有点沮丧,但是这个电话,让她看到了希望。原来阮无城对方凝都是假的,或者之前是真的,然后看到自己之后,就改变主意了。 一种骄傲感在她心底油然而生,她就说嘛,那小家小户的女人,根本就比不得自己这样的大家闺秀,男人一看,就看出档次来了! 高母在外面敲门,关心地问:“诗悦,你叫什么?发现蟑螂了?” “啊?哦,没有,看错了,以为是蟑螂呢,原来是我项链上的黑钻掉了!”高诗悦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门外高母笑了,“这孩子,钻石也能看成蟑螂,真是!”她摇摇头,转身又下楼去了。 高诗悦赶紧翻衣服,她要打扮什么风格的去见阮无城呢?昨天是端庄的,那么今天就应该是性感的吧,阮无城以前私生活丰富多彩,什么女人没见过?太保守了,提不起他的兴趣。 这就是女人了,她要是不喜欢一个男人,会说对方私生活不检点。现在她喜欢阮无城,那么就被说成私生活丰富多彩,显然是个褒义词。 别说这喜欢来得太突然。豪门中适龄单身男子能有几个?再说这些男子中,长得好看的又有几个?如果都是长成余辉或是孙公子那样的,有再多钱也不愿意嫁是不是?高诗悦又不是普通家庭,至于为了那再多的钱,嫁个丑男人吗? 所以像阮无城这样风流倜傥的男人,很招豪门千金的青睐。再说阮无城是独子,又没人来争家产,这比别的豪门可强多了。高诗悦甘愿当小三答应阮太太,也是基于这些考虑。 毕竟二十五岁,让她再挑两年,岁数不等人啊!她姐25岁的时候都生孩子了,自己这边男朋友都没有,能不让她急吗? 于是一件黑色v领毛衣套在身上,显出她那白皙用牛奶浴养成的肌肤,不深不浅的领子,露出了沟壑。下身是条牛仔磨毛短裤,使她那饱满的臀更翘更挺。里面套了黑色的丝袜,黑色过膝磨毛长靴,外面一件黑色狐狸毛领毛昵及膝大衣,让她看起来贵气十足。 快速地化了个精致的妆,这就拎上小包出门了。 高母看女儿穿戴整齐,不由问她:“昨天回来那么晚,今天这么早就出门?你又干什么去?” “妈,逛街去,好好打扮自己,准备相亲啊!”高诗悦心情大好,也开起了玩笑。 “有人给你说男朋友了吗?对方什么家世?”高母觉得n市的适龄豪门少爷都让她筛选遍了,真是没找出什么太合适的,还有什么落下的? “现在还没有,有消息我跟你说!”高诗悦心想,没准马上就能有了! 看着女儿如蝴蝶般地飞了出去,不由说道:“这孩子,跟约会去似的,这么心急!” 这个时候阮无城跟方凝已经到了会所,阮无城很腻歪地粘在方凝身边问她:“凝凝,到底给我什么奖励呢?” 瞧他这一脸贱样,再被名字给肉麻到了,她不由一手把他拍开,恶心地说:“你瞎叫什么呢?肉麻不肉麻?” 阮无城又涎着脸凑了过来,腻乎地问:“那我叫你方方?” “去去去!离我远点!受不了你!”方凝又推开他。 他继续施展着磨人功夫,一次又一次地粘上来,不亦乐乎。 高诗悦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当场就愣在了原地,手中精巧的包掉在了地上。 大概是来时已经信心十足地认为阮无城被她迷住了,她甚至已经想到他对自己大献殷勤,两人在包房里拥吻的样子。多么的甜蜜!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只不过被昨晚阮无城与方凝的拥吻给刺激了,所以她脑海里自动把方凝换成了自己。 然而现实与理想,反差太大,致使她当场失了态。 方凝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阮无城,然后笑着说:“诗悦来了!快坐,无城有事儿找你呢!” 说罢,她捅了阮无城的腰一下。 阮无城立刻坐直了,然后正色地说:“哦,对,是啊,那个……有事!” 高诗悦看阮无城说话有些不太自然,便认为他是对自己其实有意思,但碍于方凝,不好表现而已。 先前燃起了那么大的希望之火,怎么可能说熄灭就熄灭?既然还有希望,她自然不会随意放弃,于是她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惹火的衣服。 方凝眼前一亮,不得不说大方端庄的高诗悦,突然露出这么一身野性美,如此的反差足以引起男人的兴趣。她转过头看向阮无城,发现阮无城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如果说殷权胜在对女人不感兴趣,那阮无城就胜在以前女人太多。那些女人什么手段没使过?这种手段,一点都不稀奇。此时阮无城觉得这女人是不是不怀好意啊!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给张焕介绍对象,那他大概不会再见这个女人了,什么干妹妹?狗屁!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不会放弃整片森林。如果放弃了整片森林,他万不会为了森林里的某棵树放弃自己选的这一棵。 高诗悦也在注意着阮无城的表情,发现他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不由觉得奇怪,自己这身哪里不合适的?男人不应该都喜欢的吗?于是她主动问道:“不知道阮少找我有什么事?” 本来她是见了他想亲热地叫他“无城”的,可被他这张冷脸给吓到了,所以只好保守地叫了一声“阮少”。 阮无城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好,找方凝索要奖励,所以直接说道:“给你介绍个对象,是我妈的意思,她不是喜欢你么?张家的张焕如何?就是做药的那个张家。你不是喜欢张焕那类型的吗?我看他挺合适,我妈也觉得他不错!” 他一口一个“我妈”其实全是借口,这事儿不是他妈挑起的吗?这么说有什么问题? 可是高诗悦就不解了,难道阮太太回去之后,又觉得自己不适合她儿子了?怎么又改张焕了?这样的转变太快,她一时间愣在那里。 方凝笑着说:“张家眼光也挺高的,我看一连挑了好几个都不满意,这回张家想让张焕定下来,还有张焕惹了花律师这事儿,也受了教训,想着稳定下来呢,玩够的男人,将来问题都不大。无城不就是这种类型?” 阮无城觉得这样形容他,好像有点不妥啊!但是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他以前的确是这样的。于是没有说什么。 高诗悦这才想起来,那个张焕,不就是这回跟花月晰联系到一起的人?虽然花月晰澄清了,谁知道事情真相是什么?她咬着唇,说道:“太突然了!” “张焕可是一表人才,错过了这个时候,将来也不好找这样的呢。放眼望去n市单身少爷,大多都是余辉啊孙公子那类的。像张焕这么合适的,不好找呀,诗悦你可得好好想想!”方凝游说道。 高诗悦心思在阮无城身上,这样的转变太快了,她完全不了解那个张焕是个什么人,好像评价不好,太花心了! 阮无城烦了,不由大声叫道:“就是让你见个面,要这样唧唧歪歪吗?见个面会死啊!” 高诗悦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得有点无辜。 也是的,这样一个高门娇女,谁对她这么吼过啊!恐怕这是头一次!那小心肝承受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方凝没有说话,看戏。 阮无城看她这傻样,更怒,叫道:“发什么呆?有什么可发呆的?烦人,真是让我火大,我妈怎么就说你好呢?我告诉你,见一面,就这么定了!” 有这样强迫人家见面的吗? 方凝觉得这未免有强迫的意思,于是补充道:“见见也没什么,反正不喜欢也没人强迫你跟他在一起,你说呢?” 高诗悦傻傻地点点头,意思是说方凝这话说得不错。然而她没想到,她点头的同时,阮无城的声音一起响起,“就这么定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什么啊?她说什么了?怎么就定了呢?她张开嘴还没说话,阮无城想着张焕快要到了,于是不耐烦地叫:“还不赶紧走?赶紧把你介绍出去,也好对我妈有个交待,烦人!” 高诗悦哪里还敢再呆?站起身也顾不得把外套穿上,拿了衣服拎了包就跑了。 方凝忍不住笑起来,倒在阮无城身上。 阮无城没好气地说:“叽歪地烦人!”然后转过头看她问:“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可笑的?” “好歹人家也是个女人,没看她是被你吓跑的?”方凝说着,拿出手机要给程一笙打电话。 “穿成那样,跟个小姐似的。”阮无城说完,又点了点头说:“不过跟张焕倒是挺配!” 这话又让方凝笑了,手机拨通,程一笙接得很快,问她:“你笑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哎,笑死我了,高诗悦答应了,不过几乎是让阮无城逼着答应的,把人家吓坏了!”方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程一笙说道:“管它什么方法,答应就好!对了,你又许给阮少什么愿了?让阮少这么卖力,好脾气都没了?” “靠,程一笙,能不那么聪明吗?”方凝大窘。 程一笙嘿嘿地笑,说道:“有时候你也给点甜头,别让人太无望了。好了,我开始行动!挂了!” 说完也不给方凝回击的余地,直接挂了电话。 方凝看着已经被挂掉的手机,暗道,“我靠!”她心虚地看了阮无城一眼,没说话。 阮无城问她:“怎么样了?” “一笙那边开始行动,我们也继续,看张焕到哪儿了?”方凝生怕阮无城会多想,赶紧说道。 阮无城哪是那么好糊弄的?虽然他没听到程一笙的话,但他觉得刚才自己办成一件事,于是又变成一脸讨好,对她说:“先给点甜头吧!要不后面没力气了!” 不是吧,都让程一笙猜中了?这女人简直成了精啊!方凝想了想程一笙的话,伸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还跟他解释说:“怕你一会儿心不在焉,事情都办完了,再给大奖励!” 阮无城立刻双眼晶晶亮,问她:“什么大奖励?” 方凝无语,她还没想好,什么奖励?无非是接个吻,不过现在说的话他肯定不答应,于是只好搪塞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再烦我,什么都没了啊!” 于是阮无城不敢再问,心里期待极了,难道今天能全垒打?一会儿必须努力! 此时程一笙跟殷权已经进了殷宅。刚才两人的车就在殷宅外不远处,等着方凝的回话,便进殷宅大门,游说老爷子去。 殷宗正看到最心尖上的孙子跟孙媳来了,心情大好,笑着说:“快坐快坐,一笙小心点,哎哟肚子这么大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晚上有点胸闷,吸吸氧就没事了!”程一笙说完,关心地问:“爷爷最近身体如何?” “还是那个样子,到了这个岁数,能要求什么?过一天是一天呗!”殷宗正随意地说。 “那可不行啊!”程一笙正色地说:“爷爷得保养好身体,到时候还得帮我看孩子呢!” 瞧瞧她说的那个认真,仿佛真的要老爷子给看孩子。 殷宗正最吃这一套了,呵呵呵呵笑得失了态,嘴根本就合不上。他笑了一会儿才说:“一笙啊,爷爷我哪是看孩子的人?你说的我跟三十岁壮年似的了?” “就算爷爷不能亲自看,也得震一震那些人啊,不然不给我好好看孩子怎么办?”程一笙说道。 “没错没错,这个爷爷可是能做到的!”殷宗正频频点头说。 程一笙见老爷子被自己拍得很高兴,赶紧说自己来的目的,她摸了摸肚子说道:“爷爷,今天我们来,是想给爷爷长面子来的。” 现在她的习惯动作,就是摸肚子,这证明她在酝酿想说的话,而这话才是她真正目的所在,别的都是绕弯子。 “哦?怎么长面子?”殷宗正一听就来了兴趣,身子不由坐直了问道。 程一笙笑着说:“我听说张焕那事儿了,估计现在张爷爷肯定是急坏了,所以我们想给张焕介绍一个女朋友!也好转移一下大家的视线。” “嘿,你要说这个,还真是!可以想象,那个张老头儿气成什么样了!哈哈,我听说啊,现在方圆百里内的姑娘,都不敢往他家门前走近一步,生怕自己被扯上关系。估计张老头儿那仅存的几根黑发,这回也白了,哈哈!”殷宗正想起这事儿,真是得意呀,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程一笙无语,要说爷爷这劣根,也够厉害的了,比这个比那个,反正都不如自己好,那就高兴了。她没说话,先让老爷子自己美会儿吧! 殷权更是跟不存在似的,通常他不爱掺和这些破事儿,她喜欢,他只能陪着。 殷宗正笑够了,说道:“啊呀,一笙你说说,还有哪家姑娘想跟张家牵上关系?” “要说这家人,您也熟悉,就是我大嫂的妹妹,高诗悦!”程一笙说道。 “高家?”殷宗正愣了一下。 “是啊,原本这事儿应该我大嫂牵线的,不过巧得很,高诗悦跟我同事是好朋友,这件事儿,高诗悦已经同意了,我想着高家那边可能不太愿意,不过只要张家有诚意,这事儿还是没有问题的,爷爷您要不要当这个好人啊?” 程一笙问这一句当然是多此一举的,她不问也知道,老爷子最喜欢当好人,他喜欢别人捧着他的感觉。 果真,她的话音刚落,殷宗正就大喝一声,“好啊!我都想到,张老头儿那求着我的嘴脸,哎哟,过瘾、过瘾!”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拍腿叫道:“走,现在就去!” 殷权瞥了瞥自家老爷子,心想果真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以前多么威严一老头儿,现在为这种女人才做的事情,如此的兴致勃勃,丢人不丢人? 殷权扶着自己老婆起身,殷宗正已经挺着胸往外走了,管家赶紧给他拿了帽子,然后又为他换了鞋,几个人走出了门。 殷家与张家离得不远,也就走路两分钟的事儿,不过张家门外围着的记者们可是太讨厌,一见有程一笙在,都是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一个小金人儿般地兴奋。要知道程一笙那就是钱的代表啊,因为程一笙只要出来,那就是新闻,这还不来钱快吗? 殷权早就知道是这情形,所以那群记者们挤来的时候,殷权的保镖们已经将人都挡在远处,能让殷总等人顺利地进张家。而张家一看殷宗正一家来了,忙把自家的佣人们也遣出来为几人开道。 老张头儿心里很是激动,这几天家门口冷冷清清,邻居们见了都绕道走,他充分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现在殷老头儿不顾闲言碎语地来看他,他真是感激极了啊! 老张头儿一看殷权跟程一笙来了,更是意外。殷权与程一笙那是媒体们的宠儿,自家跟着他们,也能沾沾光吧! 老张头儿的一双剑眉,愁成了八字儿眉,他双手握着殷宗正的手把人给拉了进来,叹着气说:“殷老啊,还是你够仗义,那老李跟老孟,天天说是好朋友,你瞧现在,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关键时刻不见人!” 殷宗正如老首长般拍着他的手说:“那是,咱们好朋友嘛!我可不单单是来看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怎么帮?”老张头儿说着,把人让了进来,说道:“快坐快坐!”然后叫佣人,“去把我那一两顶一克黄金的普洱拿来给殷老沏茶!” 别看“殷老”与“殷老头”这称呼只差了一个字,那态度可差多了。显然此刻老张头儿把殷宗正当成了座上宾! 殷宗正摆着架子说:“呵呵,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佣人深知此时来客人肯定是贵人,手快得不到一分钟就把茶给沏好了! 殷宗正喝着高级普洱,咂了咂嘴说:“哎呀,你们张焕摊上这种无妄之灾还真是倒霉!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得有个女朋友,正经的,给他转转别人的视线,你说呢?” 张老头儿一拍大腿,叫道:“可不是嘛!我也知道啊!可是以前明明对张焕有意思的姑娘们,现在全都躲得远远的,都不答应了,生怕惹祸上身,愁死我了。媒体们揪住他以前的事儿不放,说什么也不相信花月晰那澄清的事儿是真的!” “我们殷家,都惦记着你们这事儿呢,这不,一笙同事的朋友,是我们诗音的妹妹,高家次女,你应该知道吧!”殷宗正抛出饵。 老张头儿眼前一亮,马上说道:“知道知道!” 高家要是以前,他还得考虑考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来看,高家也不错了。再说恋爱又不一定要结婚,先转移了别人的视线再说。 “以前诗音说过,这诗悦啊,是留给我们家殷铎的,我也同意了。就是殷铎这小子太不像话,一直不着调。现在啊,我把人让给你们张焕。”殷宗正大方地说。 一直没说话的程一笙低下了头,这种事儿有让的吗?老爷子您想表示大度,表示的也过了点吧! 不过只要能解决问题就是好的,老张头儿一听,高兴坏了,说道:“哎呀我们张家比不得你们殷家啊,人家姑娘乐意吗?” “呵呵,这不一笙亲自出马,让她同事去好说歹说,人家姑娘才同意。不过你们家的事儿,姑娘也担心,所以你们得亲自到人家家里说去。就说姑娘已经同意了,你拿出点诚意,人家家里,没有不答应的!”殷宗正说道。 程一笙为了给方凝绝了后患,此时插嘴说道:“当然如果高家有顾虑的话,您可以让外面那些记者们知道,高诗悦已经同意了,高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必定不敢贸然拒绝,最后这事儿肯定能成,不成的话,等于人没落着,名声也毁了!” ------题外话------ 今天太忙了,只能这些字,没到一万。 我看到大家的留言了,既然追文的人那么多,我就过年期间正常更新,不过字数只敢保证五千啊,大家不要嫌少。 还有,没有月票的也不用多花钱去给,我看到有人一下子订出十几章,要是多余的钱就不要花了,谢谢你的心意,非常感谢。有月票的麻烦给一张吧,上榜一个月,要是最后两天掉下榜,冤死了就。 给大家拜个早年,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一章 糊涂中计 老张头儿本来还挺犹豫人家高家会不会同意,但是现在一听程一笙如此有把握的话,不由认为这事儿肯定没跑,于是激动地抓着殷宗正的手说:“殷老啊,这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家了!” 程一笙就是有这样一种本事,让别人相信她。这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程一笙主修过心理学,心理学上表明,如果想让你的话有说服力,除了你这话在理论上一定要行得通,其次就是你自己的肢体语言,你要非常的自信,给大家一种这事儿肯定能成的信号,这就表现在你的表情、你的肢体语言等等可以传递给对方的信息上面。 这个理论,她当年毕业的时候就知道,工作这么多年,她已经将这招用的炉火纯青! 殷宗正十分假大度地说:“朋友、什么是朋友?好了,你也别见外,把这次难关度过就好!” 此事,就算是板上订钉了。 再说张焕那边,听了阮无城的话,然后说道:“我靠,这事儿把爷我都整郁闷了,谁啊这么缺,装谁不行?装我?” 方凝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张少平时花名在外,做起这事儿让别人更容易相信啊!要是有人假扮殷权跟女人搭讪,那不是找抽呢?” “靠……”张焕本能的就想反驳,但是说了一个字后,发现没什么可反驳的,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他垂着头,耸了! 阮无城说道:“怎么的?人家女方都乐意了,你还不乐意?” “我怕她缠上我啊,小爷现在还真不想结婚!”张焕苦着脸说。 阮无城顺了下头发,不耐烦地说:“让你相个亲、搞个对象,又没让你娶她。应付一阵子,实在不行,风头过了分手呗!现在什么年代了?搞对象还要一辈子的?靠!”说完甩了下头。 方凝心想,男人啊,就是这么的不负责,自己一定得把持住,婚前坚决不能把自己交出去。 阮无城要是知道她这想法,要命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我就是怕她太难缠,高家人,好像……”张焕想了想,然后看向方凝问:“那高诗音不是程一笙的大嫂吗?程一笙说过高家人怎么样?” 方凝还没说话,阮无城就忍不住又开口了,说道:“我说你有完没完还?你跟谁搞不是搞?高家再厉害也没你张家厉害吧!到时候你找个女人,高家自然不干了,这种事儿还用别人来交?” 方凝立刻看向阮无城。 阮无城发现她眼神不对,那里面跟下刀子似的,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赶紧解释道:“我可没那样想过,对你我绝不会用这种办法,我对你可是认真的!” 张焕兴灾乐祸地笑,“方凝没事儿,简易还在后面眼巴巴苦等你呢!” 阮无城气得把桌上苹果拿起来扔了过去,“我草,小爷是在帮你,有你这么给我当面拆台的吗?” “得,阮爷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我答应,当然答应,现在有女人拯救我,我巴不得的呢!”张焕贫里贫气地说。 “早这样不就行了?不像个男人!”阮无城说着,看向方凝说:“打电话吧,搞定了!” 方凝给程一笙打电话,程一笙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张焕现在不答应才怪,这些纨绔子弟虽然不介意流言,可还是都介意跟刑事案件联系在一起的。如果惹祸太多,影响了公司的股价,恐怕会被家族嫌弃的。 老张头儿根本就不介意自己的孙子乐意不乐意,所以连征求意见都没有,现在就出现在了高家门外。那些守在张家门口的记者们自然跟着一起到了高家的大门外面。 正在家搓麻的高母听到张家老爷子来了,顿时惊得合不上嘴,什、什么?张家跟高家有什么关系?现在上门,不是找事儿吗? 跟她打麻将的几个太太立刻在一旁说道:“哟,这时候张家来干什么?” “来都来了,不能不见吧,张家在n市的地位可不低呢!” “我看是好事儿,不然人家老爷亲自来干什么?” “就是,可别慢怠了!让人进来吧!” 高母赶紧给高父打电话,高父摸不着头脑,但是说道:“赶紧把人让进屋,我马上就回去!” “好、好吧!”高母挂了电话,亲自去门口迎接。 老张头儿耍起阴谋诡计自然是鼻祖级的,他看到高母并没有马上进门,而是笑道:“哎呀,我这老头子听说我们张焕跟你们家二女诗悦两情相悦的事,高兴得不行。这是好事儿啊,瞒着干什么?要不是这回我们张焕被冤枉,他还不和我说呢!就是怕我掺和,这两个孩子,真是……” “啊?”高母顿时傻眼,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老张头儿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说道:“走吧,进屋说,小高什么时候回来?咱们都快成亲家了!” 老张头儿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门。高母反应过来在后面追,哪顾上问话。 这些话自然被有心等在外面的记者听到了,记者们可是使了十八般武艺,想听二人说的什么,奈何张老声音太过洪亮,他们的那些道具都没用上就听清了。 进了屋,除非你有窃听器,否则是听不到人家讲话的,所以记者们听不见了。那些一起打麻将的太太们看人家家里有事儿,所以也都识趣儿地告辞了。 真相外人不知,就算后面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高母进了屋,有点结巴地问:“张、张老,我们诗悦什么时候和您家公子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老张头儿呵呵地笑着,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不也是刚知道嘛!” 这边高母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新闻已经发出去了,“张家老爷子亲自出现在高家大门,疑商两人婚事!” 吓人吧,刚答应相亲,亲还没相呢,这就商量婚事了! 高诗悦还没有回到家,先接到了马兰的电话,电话通了马兰上来就问:“诗悦,昨天还好好的,无城送你回去,你们没有发展点什么?怎么今天你跟张焕……” 大概是太突然了,马兰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这是不是也太快了?明明高诗悦是阮家未来的儿媳,怎么就成了张家的?这张家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说到这里,高诗悦委屈极了,噘着嘴说道:“伯母啊,昨晚无城他根本就没有送我!” “没送?不是都说好的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兰问。 “昨晚程一笙跟殷权来了,说找方凝有事,把阮无城也给拉走了。殷权找了辆车跟司机送我回去的。今天无城倒是约我了,只不过跟方凝一起约的我,见了面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就是张焕,要我答应。我不答应无城还冲我发脾气,说什么您交给他任务,要给我找到对象,非要我答应!” 她是越说越委屈,这泪都快掉出来了。 马兰跟着说:“我什么说要给你介绍对象了?这臭小子,竟然随意乱说。那个张焕是怎么冒出来的?” “他们说我喜欢张焕那类型的,非要把我介绍给张焕!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当时无城的脸太可怕了,我吓的就答应跟张焕见一面!”高诗悦见马兰根本没有要给自己介绍对象,便深知是中了方凝的计,现在又不想放弃阮无城,这口气她也得出了吧! 她要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安上了张家未来儿媳的身份,不知会不会想哭? 正说着,阮无城的电话又进来了,高诗悦心中一喜,说道:“伯母,无城给我打电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反悔了!” “哦?那你快接,回头我再给你电话啊!”马兰心中很是复杂,搞清楚了事实后,她不想放弃这个好儿媳的人选,但是现在高诗悦已经被挂上了张家人的身份,她还怎么给自己儿子介绍?那样的话不是把儿子也卷进那浑水中了?所以她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先别贸然答应什么。 高诗悦没有多想什么,赶紧接了电话,“喂?” “你在哪儿?”阮无城问。 “快到家了!”高诗悦说道。 “赶紧回来,快点!”阮无城命令道。 “啊?有事儿?”高诗悦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要说这事儿也够揪人心的,你不喜欢人家,就别总折磨人家啊,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她这刚刚扑灭的星星之火,迅速就升温了。 “叫你回来当然有事儿了,快点啊,我等你!”阮无城心里气啊,也没注意自己的话里有岐意。他本想着事情办完了,讨要奖励的,没想到程一笙又说趁热打铁,让张焕跟高诗悦现在见面,方凝逼着他赶紧把人弄回来。 张焕还没走,不用再叫回来。方凝对这事儿自然比任何人要热心。高诗悦的存在,威胁不了程一笙分毫,可是对自己威胁太大了,她必须要给阮太太一个致命的打击,别再弄来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想要让阮无城离开她。 阮无城挂了电话,脸臭臭的。 方凝没理他,对张焕说道:“见了高诗悦就看你的了,媒体我也安排好了,只要让媒体看到你们亲热就行了。还有啊,最近你可老实着点,等花律师那案子破了你再玩去,要不让媒体揪住,可没别的办法救你了!” 张焕挠挠头,烦躁地说:“我知道了,烦死人了!” 高诗悦匆匆地又赶了回来,不仅没看到方凝离开,还看见房间里有另一个男人,不是最近上镜率极高的张焕是谁?她顿时就明白了,叫他来干什么的。不是吧,相亲,有这么急的吗? 能不急吗?那边张老已经把她当成了张家孙媳。高母想给自己女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张老兴奋地说着两个孩子的未来,让高母找不到机会离开,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阮无城见人来了,拉着方凝站起来,说道:“好了,地方留给你们了,把握机会啊,我们走了!” 阮无城把方凝拽走了。 房间里只留下张焕跟高诗悦。高诗悦气的啊,盯着阮无城的背影生闷气。 门关上了,隔断她的目光。张焕是情场高手,突然站在她面前问:“我说,你不会是喜欢阮少吧!” “要你管!”高诗悦狠狠地瞪他。 “我不管你?现在相亲的是咱俩,我告诉你啊,阮无城人家可是有女朋友。你去破坏人家的感情,太不道德了!”张焕说道。 “你道德?跟那什么花的搞在一起……” “喂,那女人我就没见过,误会,你没看到电视不成?”张焕气的打断她的话。 “我哪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你用钱买通人家了?”高诗悦哼道。 “草!”张焕耙了耙头发,一把就扣住她的手腕,决定施展自己的魅力。 “你……干什么?”高诗悦恍然发现,这房间里只有自己跟他两人,不由有点心慌。 “谈谈咱们的事儿啊,我发现你还挺漂亮的啊!怎么样?对我有兴趣吗?嗯?”张焕开始施展他个人魅力。他另一只手轻揽了她的腰说:“阮无城那边可是没有结果的,我没女朋友啊!你现成当我女朋友,多好?难道我比他差吗?嗯?” 说实话,如果不考虑作风问题,这个张焕的确不错,可是一想到他这名声,就让女人太没有安全感了。不过不敢靠近了是一回事儿,靠近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张焕在冲她放电,他丰富的经验足以应付高诗悦这种在感情上单纯的女人了,于是高诗悦很快就被他给迷惑了,也忽略了握着自己的手,还有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我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嘛,我们就试试好不好?”张焕用低靡的声音蛊惑着她。 高诗悦晕菜了,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张焕利用机会,对她说:“走,我给你买衣服去!咱们玩去!” 高诗悦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大脑?已经傻呆呆的被他带着走了出去。来得太突然,让人难以招架。对于高诗悦来讲,这张焕跟阮无城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阮无城从了良。如果张焕也从了良,那她干什么还去当别人的第三者? 女人都有一种幻想,终结一个坏男人,成为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高诗悦二十五岁了还有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有点天真了。 两人出门后,被谭记给拍了个正着,这两人亲热的场面,可比那张老爷子登高家大门的新闻劲爆多了。 那边高家还没承认,这边女儿已经跟张家公子搂搂抱抱的了。当然高诗悦没那么警惕,她哪里知道记者们无处不在,随时跟着自己呢? 程一笙看到新闻出来,看到张焕跟高诗悦在一起的照片,不由笑道:“成了!这个女人再也不会成为方凝的障碍!” 殷权看她,无奈地问:“现在能回去了吧,折腾一上午,你不累?” “心情是好的嘛,走吧,回公司!”程一笙挺着肚子。 殷权看她这副样子,雄赳赳气昂扬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只老母鸡,不由觉得很可笑,很可爱。但是他没敢笑,否则她问起来怎么解释?她要是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把她想成老母鸡,非得跟他没完不可。 这个时候,马兰看到高诗悦依偎在张焕怀中的照片,不由叹气,摇头说:“完了,这个高家的亲是结不成了!” 都这样了,就算这事儿是假的,她也不可能再要高诗悦。张家跟阮家同样是一个圈子里的,都是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她为什么要拧着儿子的意思,做毫无意义的举动换人呢? 高母跟刚回家的高父那边被老张头儿缠着,不知道女儿跟人家孙子已经在一起了,问也没用。 让高诗悦知道这巨大变故的人,还是她的姐姐高诗音。 高诗音是个要强的女人,从她生了一儿一女就可以看出,除了工作她不屑于做之外,作为家庭主妇应该做的一切,她都要做好。如果不是一儿一女,相信她还要继续生下去。 现在张家正是多事之秋,你好端端的跟张家人搅在一起怎么办?高诗音是过来人,深知这些豪门公子哥们的做派,从殷铎那儿,她也都看够了。其实高诗音更多是为了自己,她已经嫁进了豪门,所以不想娘家人给她抹什么黑。 所以高诗音是要骂醒妹妹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张焕在一起呢?”高诗音上来就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姐,你怎么知道的?”高诗悦不解地问。 “我怎么知道的?地球人都知道了,你靠人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谁说你跟他不是在恋爱?”高诗音气呼呼地说。 高诗悦立刻从他怀里挣脱,警惕地左看右看,然后低声说:“姐,我没看到记者啊,我被偷拍了吗?” “你傻啊,难道记者都等着你发现后再去拍你吗?张家人现在就是代表了事非,他家门前到处隐藏着记者,你跟他在一起,那就是跟麻烦在一起。你怎么这个时候往火里跳?你给人灭火还是被人家的火给灭了去?”高诗音训起妹妹真是毫不嘴软,一套接一套的。 ------题外话------ 提前祝大家除夕夜快乐,上午赶完了文,我也要出门过年了! 看完文不要忘了随手投票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大获全胜 “那怎么办啊?现在已经被拍了,不过,姐呀,既然我已经决定跟张焕在一起了,拍就拍吧!”高诗悦绝不是没脑子的女人,张焕在她身边,她能说那么直白?她当然要表现出一副就跟定他的样子。 再说了,现在已经拍了,难道她要站出去澄清?她还不如就势地拉住张焕呢。阮无城那边可能性太小,都是差不多的背景,张焕可以立刻当他的女朋友,她只要在现有的基础上下下功夫就行了。 其实张焕愿意改过自新,有大把的女人想着征服他。他当然就是一个极好的人选了。可是她不知道,张焕单纯的就是想利用她,根本就不想找女朋友固定下来,这话让他更为恐慌。 大概高诗悦知道了他的想法,也不会就此放手,因为她还有一种少女情怀,想着能征服了他,从此过上豪门阔太的生活。 高诗音气坏了,“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他只是在利用你,你跟他不可能有结果的!” 高诗悦不耐烦地说:“好了姐,我已经决定了,不说了,再见!”她是想利用就利用的吗?要摆脱她,也没那么容易。就算他的心思将来不在她身上,她也不会放过张家的。 “怎么?你姐不同意?”张焕玩味地问。 “我姐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高诗悦说罢,看着他笑,说道:“谁让你过去那么复杂呢?” 张焕揽了她的腰说:“那不是过去嘛!”这话说得含糊,他没想将来有什么改变。 两人的新闻发了出来,老张头儿接到了殷宗正的电话,然后挂了电话笑着说:“哎呀,两个孩子都好的一起逛街了,我看我们也别拆散人家啊!是不是?” 高父高母对视一眼,两人决定先不得罪张家,等女儿回来问问详细情况再说。于是含糊地点头陪笑。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算板上订钉了! 老张头儿走后不久,被挂了电话的高诗音匆匆赶回了娘家,一进门就说:“爸、妈,你们怎么能让诗悦跟张焕呢?张家是不错,可是瞧瞧他现在的名声!那不是让我们家跟着一起臭了吗?” 高母头大地说:“我们让诗悦跟张焕?我们就不知道这事儿,这不等着诗悦回家问问呢。昨天我还问过她,她说没男朋友,今天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高父坐在沙发上平复刚才的心情说:“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们如此被动!” 高诗音坐在沙发上,着急地说:“爸、妈,你们可得有主心骨啊,这事绝对不能行,张焕现在的名声多臭?凭什么我们家为他们张家洗白?到时候我们没白,让他们给拉下水怎么办?还有啊,钟凯刚才还打电话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诗悦和张焕最后能不能成,我在殷家的地位可是要受影响!” 高父高母对视了一眼,高母说:“我们也没说同意,这不是看诗悦回来怎么说嘛!” 高父也说:“就是,你妹妹不是没谱的人,你应该相信你妹妹。” “爸、妈,你们的态度可要坚定啊。她选张焕还不如殷铎呢,两个人都是同样不靠谱,好歹殷家比张家厉害吧!”高诗音一心想着让妹妹跟自己当妯娌,到时候好有个伴。 “那殷铎还能好起来吗?这都多长时间了?”高母问。 她倒是想让二女儿也嫁到殷家,可是殷铎真是不像话,殷夏阳虽然不错,就是太小了。 “诗悦找男朋友又不急于这一时,再说就算是跟张焕在一起,非得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吗?”高诗音问道。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张家会选择高家吗?张家的选择,并不少。 正说着,高诗悦回家了。原来那张焕看新闻都登出去了,所以没耐心再跟高诗悦逛街,接了个电话佯装有事就走了。高诗悦回来的路上,是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她一到家,三个人就围着她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高母说:“你怎么跟张焕在一起了?” “怎么就你自己?张焕呢?”高父问。 高诗音直接地说:“你不能现在跟张焕在一起!” 高诗悦听的是无比烦躁,连连摆手说:“停停停停停,你们能不能听我说?” 三个人都安静下来,高诗悦走到沙发旁,把包扔一边坐了下来,她想了想说:“我怎么觉得事情那么不对劲呢?” “你先说,你怎么跟张焕跑一起了?我记着你不认识她啊!”高诗音问。 “是啊,我本来不认识他。其实我开始的目标是阮无城……” 高诗悦从马兰说起,把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高家人对马兰看中自家女儿没什么惊讶的表现,她们认为自己女儿就是最优秀的,当然比那个姓方的主持人强。一般有北景的人家当然要自己儿子娶个同样背景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还是那个圈子里的。 说到后面,有了程一笙出现的时候,高诗音明显精神一振,跟刚才不太一样,听得更加仔细起来。 而她的表情,也随着妹妹的叙述越加激动,后面她一直强忍着自己要爆发的情绪,耐着心思听妹妹讲完。 高诗悦刚刚说完,高诗音就忍不住说道:“这是计,程一笙的计!” 程一笙? 高父先说道:“这跟程一笙有什么关系?我看是殷家老爷子的问题吧,他去了张家,然后张家老爷子就来了?” 高父并不了解殷家内的具体情况。 高诗悦没有说话,因为她在努力回想,本来阮太太给她铺好了路,但是程一笙来之后,一切就变了,接着马上各种情况让她应接不暇,这件事真的跟程一笙有关吗? 此时高诗音已经急不可耐地说:“如果不是程一笙的鼓动,老爷子能来管这破事儿吗?老爷子跟那张家虽然好,但那是损友,去看人笑话还来不及呢,能主动帮人家?你们是不知道程一笙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 高诗悦问她:“姐,你不是程一笙的大嫂吗?她会不看你的面子,针对我?” 高母也问:“就是啊,你在老爷子心里不是地位挺高的?老爷子不是已经打算把诗悦嫁给殷铎了?” 两个发问,让高诗音倍无面子,如今不比当初,她该怎样去回答母亲跟妹妹的问题?愣了一下,她才说道:“方凝是程一笙最好的朋友,你惹了方凝,程一笙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的。殷权本来就是老爷子最疼的孙子,现在程一笙肚子里又怀的双胞胎,要是您,也会宠程一笙吧!” 怀孕的女人,地位高一些,是在常理之中的。当初高诗音怀殷家第一重孙的时候,地位也很高。 高诗悦说道:“我知道方凝跟程一笙是好朋友,可是好朋友的关系能比过姐你和她的亲戚关系?碍于殷家的面子,她怎么也要你留点余地吧!” 高诗音嗤道:“亲戚?难道你们不知道,殷家各个兄弟都是竞争对手吧,我从来没见过殷权跟殷家哪个人有多亲,他连他亲爸都过得跟敌人似的,能和我是亲戚么?” “那现在怎么办?”高母问。 “你马上澄清跟张家的关系,就说中计了!”高诗音发了命令。 高诗悦立即反对,说道:“姐,不行,如果我跟张焕没被人拍下照片,那还可以反悔,但是现在照片都拍下来了,我怎么解释?” “那你就甘心被人利用吗?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张家在利用你?”高诗音突然拔高了声音,显然对妹妹不听自己话这件事非常的恼火。 高诗悦的表情显得却非常淡定,她说道:“姐,我想过了,你说n市合适我的人家,本来就不多,我选阮无城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已经25岁,不想再等下去。你说殷铎,他现在还躺医院里呢,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恢复,我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了。” 说到这里,其实她内心里真正想的是,你生了两个孩子在殷家都是这待遇,我跟不受宠的殷铎,待遇能高吗?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哪怕是张焕对我不是真心的,张家老爷子对我的态度大家可都看到了,以后我嫁过去,不怕张家人欺负我。我在程一笙的算计下真的跟了张焕,她必定不会再针对我,这也是好处,免得你在殷家难做!” 这话说得真是高明,高诗悦不是没有主见的女人,当初她就决定跟张焕在一起了,现在自然不会随意改主意,改了反倒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将来要是张家对她不好,她反而可以拿今天的利用来说事儿,张家有这个短处在,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最后一句话还是让高诗音心软了,她刚才鼓了半天的劲儿,此时突然泄了劲儿说:“唉,我其实就是想让你嫁进殷家,我也好照应你一下,夫家毕竟不比娘家……” 话题越聊越伤感了起来,高父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再说这些了,我看既然媒体都给大肆报导了,事情就这样吧!好歹张家诚意在那儿摆着,这个哑巴亏我们算是吃了,但是如果张家将来对诗悦不好,我们再说!” 就这么定了。 虽然高家没有在媒体面前亲自承认这件事,但也没有亲自否认,谁都知道,事情算是跑不了的。 程一笙心想,这个高诗悦倒是个识实务的人,能够把握形式。其实高诗悦盯准了阮无城那一条线还真没有什么好处。既然高诗悦做出明智的选择,那自己以后当然不会再算计她。 程一笙给方凝打过去电话,让方凝放心吧! 这时阮无城正在方凝身上讨要福利,当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方凝哪里敢把这头饿狼带回家?刚才两人出了包房,实则又进了另外的一间包房,这里好歹能让他顾忌一些,别太过分。 她就想给一个吻,不过阮无城可不满足,跟她恋爱简直要把他给憋坏了,这个时候他正上下其手,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他早就忍不住把她吃掉了。他压抑着自己体内要爆发的**,哑着嗓子对她说:“回家好不好?” 方凝也被折磨的够呛,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更加对他没有信心,看样子阮太太根本没有要接受她的意思,她能经住将来的重重阴谋走到最后吗?说实话,她羡慕殷权与程一笙,她也想要个对自己一心一意如殷权对程一笙那样的男人,她要把自己的全部交给那个男人,走完一辈子。这跟爱无关,只是一种负责,对自己负责。 就在此时她要推开他的时候,救她的电话来了。程一笙来电时特有的铃声让她松了口气,心想一笙啊,你真是我的福星,这种时候都能来救命,谢你了! 又一次被推开,阮无城懊恼地耙头发,咒骂道:“程一笙跟我八字不合吧!” 方凝觉得好笑,忍着笑说:“你又不跟她结婚,跟人家八字合不合有什么用?小心殷权听见了敲死你!” 阮无城郁闷,方凝接电话,“喂?一笙!” “这下放心了吧!”程一笙笑着问。 “嗯,有你的!”方凝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不过碍于旁边阮无城在,不便表现出来。 “这次你圆满的完成了阮太太交待的任务,并且阮太太对你的态度比以前热情多了,你可以让阮无城去提结婚的事了!”程一笙笑着,又支了一招。 方凝张大嘴,“真……” 她想说“真服你了”,可是阮无城在旁边,不方便说出口,于是后面接了一句,“好啊!” 程一笙在电话里笑,可以想象方凝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了。 “好了,祝你早日结婚,我给你备大礼!”程一笙说完,挂了电话。 方凝一挂电话,阮无城又腻了上来,涎着脸说:“方凝,我们继续!” 方凝一把拍开他的手说:“边去,该谈正事儿了!” “什么正事儿?”阮无城把手又环住她的腰,反正打定主意死缠烂打了。 “结婚的事儿,谈不谈吧!”方凝瞪他。 结婚的事儿……阮无城马上正经起来。 方凝转过身,面向他说:“阮无城,昨天你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明显就是接受我的样子。今天我们又把她的心事解决了,给诗悦找了个好人家,张家亲自登门,多有诚意?你还不趁现在去跟你妈说结婚的事儿?你不想娶我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阮无城马上保证,然后又拉起她的手说:“我们是不是先……” 方凝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结婚前什么都别想啊,我跟一笙一样,婚前不可能把自己交给你的,想要我,赶紧结婚。还有啊,我青春有限,给你的时间不多,不行的话,我就相亲去了!” 方凝觉得不给他施压不行了,难道一辈子跟阮家无间道下去?恐怕这是对方最大的筹码了,知道她等不起。 “你敢!”阮无城一听她要相亲,立刻炸了毛。 “不想我相亲,赶紧娶了我!”方凝激他。 “我现在就去!”阮无城腾地站了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没脸让方凝等他了。 “去吧!”方凝心里松口气,总算是躲过这一回了。再不结婚,他不疯,她也要疯了! 阮无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马不停蹄地奔回了家。 马兰心情不好,怎么说呢?这次的事情以大败而归,她心情能好吗?此时看到儿子,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儿子一向不着家,在此刻着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果真,她还没问,阮无城就心急地先开口说道:“妈,我看您昨天跟方凝相处不错,还想送她回家呢!对了,您刚才看新闻没?您说把那什么高家女儿当干女儿看,我们可是帮您给她找了个好归宿,这下任务也完成了,您总能答应我跟方凝的婚礼了吧!” 马兰气得一口血没吐出来,她的内定儿媳,让儿子跟那个女人推给了别的男人,现在还来跟她卖乖?气死她算了! 见她没说话,阮无城又问:“妈,不会您又要反悔吧!没这样的啊!一切都好好的,给我个理由!” 马兰缓过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说道:“无城,这到底是你的婚姻大事,怎么能说同意就同意呢?现在是情况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不是能让你跟她结婚,这还是有距离的。你说呢?” “妈,有什么距离?您要是对方凝没有好感,昨晚能想送方凝回去吗?没有好感的话您送高诗悦也不会送方凝的是不是?再说了,我们雷厉风行的把您的话给执行了,如今高诗悦都幸福去约会了,您还有什么好推脱的?”阮无城今天势必要得到个答案。 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天马兰算是知道了,充分地尝到了苦头。 阮无城软硬兼施,接着说道:“妈,您要是再不答应,那就说明在这件事情上,您没有诚意啊!” 马兰没办法,只能折中说道:“妈不答应,也不是没诚意,只是想再观察观察,也没有恶意啊,毕竟事关你将来一辈子的幸福,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题外话------ 大年初一快乐啊各位! 今天一月最后一天了,明天月票作废,还有票的不要吝啬,都投了吧! 后面追得紧,木有办法,不天天要票不行了,随时有被挤下的可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三章 还是要靠殷权 阮无城的脸是越听越冷,最后等母亲说完,他冷声说:“妈,我看您好像没什么诚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没有必要再按你们说的再在医院呆下去。” 这种事儿最着急的当然是男人了,更何况方凝的策略不错,不结婚就不让他碰。他爱上了这个女人自然不可能去找别的女人,如此一来生理问题解决不了,他当然是火急火燎地盼结婚了。 他明明看到了母亲对方凝的改变,而且母亲交待的事情他跟方凝也办到了,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与方凝,所以如果这次母亲不答应的话,那他会以为母亲在想办法拖延时间。 马兰一看儿子翻脸了,心里还是有所顾忌,她立刻变了脸,沉下声说:“我可没说不同意,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着?我不同意了,你还不认我这个妈了?” 阮无城一看这是有戏啊,于是也马上变了脸,满脸堆笑地坐到了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说:“妈,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您答应了是吧!” “得了,有了媳妇忘了娘,一点都不假!”马兰哼道,把脸别向一旁。 “嘿嘿,妈,谁说的?以后我肯定孝敬您!”阮无城嬉皮笑脸地说。 现在马兰根本就不指望他孝敬,瞧瞧,她要是不同意,他都要翻脸了,这结婚以后能孝敬她吗?肯定向着媳妇了!大概这是每个有儿子的女人最纠结的时候,尤其自己儿子那么向着别人的时候。 马兰此时对方凝更是喜欢不起来,有的只是恨,只不过现在她没办法表现出来罢了。她选择曲线救国的方式,对他说道:“好了,我是没有意见,不过你爸那儿我就不敢保证了,你要亲自去问。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妈,要不我现在过去吧!”阮无城跃跃欲试。 “别,万一他不同意,连给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在医院他要是发起脾气,你能控制?”其实马兰是担心阮信抗不住再答应了,毕竟他反对的劲头一直没自己厉害。 阮无城哪里知道自家母亲这些心思,还很感激地说:“妈,谢谢您!” “谢什么?以后你少气我就行了!”马兰说着,给阮信打电话,说道:“喂,你医院里如果没事,现在回来一趟吧!” “有事?”阮信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家再说,有点事情!”马兰见儿子在一旁听着,没敢多说什么,生怕阮信一不小心给她说漏嘴。要是让儿子知道她安排高诗悦的事,多半会大闹一场。 阮信其实看了新闻猜测到了为什么事让他回去,见她现在又不说,也知道可能阮无城在一边,于是他试探地问:“对了,无城有没有跟你联系,怎么今天又没在医院看到他的人?” 马兰瞥阮无城一眼,他赶紧拱手陪笑的,明显是让她给自己说说好话。 马兰瞪他一眼,转过目光说:“先回家再说吧!” 挂了电话,阮无城赶紧道谢,“妈,谢谢、谢谢您!” “行了,以后有事儿了,向着妈,别向着媳妇啊!”马兰没好气地说。 装得真像啊,如此一来,好像她真的答应了一般,她现在只希望阮信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一会儿千万别演砸了!不过刚才听那意思,他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阮信很快就赶了回来,一进门看到儿子在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虎着脸说:“怎么又偷懒不去医院?” 阮无城赶紧解释道:“爸,我这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么重要的时刻,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哦?”阮信看向马兰。 马兰刻意把头看向他,避开儿子能看到的视线,平和地说:“他的终身大事,自然就是他跟方凝的事了,我已经答应了,就看你的意思!” 听起来,这完全是答应的语气,可是她说完的时候,冲阮信瞪眼,做出一个很气愤的表情来,让阮信明白,她其实答应的并不心甘情愿。阮信明白,如果自己也答应的话,那老婆回头肯定跟自己没完没了。 于是阮信敛下眉,作出一个深沉的表情来。 阮无城说道:“爸,这段时间我表现得很好,您就答应了吧!” 阮信哼道:“哦?那我问你,医院的事情你掌握了多少?我承认,你表现得是不错,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你根本连一半都没了解到,我要是答应了,你们结婚后,又去玩你的酒不管医院,那我怎么办?所以,不行!再观察!” 马兰想拍手道好,硬生生地忍住。 对母亲的那一套,阮无城还真不敢用在父亲身上。父亲一向严肃惯了,对他要求非常严格,所以他也清楚,就算是翻了脸,父亲该不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下让他沮丧极了,他说:“爸,医院那么大,我想要熟悉完,那也要时间的啊,我保证肯定会接手医院,就不会做到半截。您就答应了我行吗?” 阮信把头一偏,十分坚定地说:“不行,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要不是以前你不务正业,现在也不会在我这儿信用为零。你是不是真的变好了,有待观察。” 这话说出来,太有信服力了,阮无城连反驳都没法反驳,谁让他的确以前那么不像话呢? 他看向母亲。马兰无奈地说:“无城啊,这我可没办法帮你了,要是想让你爸爸答应,你还得加班加点赶紧把医院的事情拿下。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表现出你对方凝的感情啊!” 到时候工作一忙,他能有时间和方凝约会吗?马兰觉得这又是一个机会。 虽然这个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目的,但是阮无城心里着急,他觉得那个过程太漫长了,一个大医院,一个产业,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熟悉完的吗?一年的话,方凝能等,自己也等不了啊! 阮无城郁闷坏了。 马兰现在心里已经想着了,不然看看医院有什么合适的护士或是医生的?只要不是方凝就好!就算没有相匹配的家世,起码不会一提起来就让人想到简易,在一个圈子里让人觉得尴尬! 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 晚上的时候,方凝打电话问阮无城结果,阮无城郁闷地说:“我爸说了,让我把医院熟悉完再结婚!” “那你预计这个过程要多久?你得说实话!”方凝心里就知道,马兰怎么可能轻易同意呢?这个时候马兰大概憋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忍气吞生的同意自己进阮家大门呢? “这个……快的话,最少也要一年吧!”阮无城说道。 方凝叹气,问他:“阮无城,一年后我都多大了,难道你真的让我等一年?” 阮无城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他立刻说道:“不、不是,方凝,我会想办法的,我不想让你等一年!” “什么办法?”方凝问。 “我在想,我一定能想出来!”阮无城说。 “唉,好吧,你慢慢想吧,我先睡了!拜拜!”方凝说着,挂了电话。她并不想怪他什么,她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能要求他不顾父母。 阮无城听得出方凝的失望,此时他心里又怎能高兴得起来呢?以前他觉得什么事都难不倒自己,以前他很少想将来,可是现在,似乎所有的不顺都来了,偏偏他在意什么,就要来什么! 太难受了!阮无城想找个人诉说,想找人想办法,可是他的朋友…… 孟浩天跟张焕那两个人不用说了,损友两名!他想来想去,那群胡朋狗友都没有一个能给他出主意的,最后心思自然落在了殷权身上。他头脑一热,就拿起电话给殷权打去。 大晚上的,程一笙早睡觉了,殷权能接电话吗?当然不可能!他拿起亮了的电话看了一眼,是阮无城,然后就跟没看见似的,将电话又放了回去。 阮无城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所以他直接到了殷权的家门口叫道:“殷权、殷权?” 殷权心中大怒,这小子有病吧,他老婆耳力好,已经睡着了,现在不是要让他给闹醒了?殷权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声音压到极低,怒道:“你小子有病吧!” 此时的阮无城,十足的一个失恋的醉鬼模样,他表情颓废,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看到殷权就一副见到亲人的模样,无赖地叫:“殷权,你得帮我!” 殷权没好气地说:“你这又是闹哪出?事情也办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妈是同意了,可我爸说,我得把医院的事都接手了,才准我跟方凝的婚事!”阮无城哀嚎道。 殷权抬手,一拳就击到了他脑袋上,低喝道:“你给我小声点!” 他小心地关上门,然后把阮无城拉到车库里,这儿还暖和点。 两人坐进车,阮无城左看右看,无辜地问他:“为什么你不请我进屋坐?” “我老婆睡了!”殷权真恨不得把这男人赶出去。 “那你去我家坐吧,咱们喝几杯?”阮无城又提议。 “万一我老婆醒了,找不到我怎么办?现在不是有希望了?你赶紧接手医院,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在这嚎什么?”殷权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坏。 “喂,你当我是你啊,给你多少工作都没问题,我要是完全接手医院,怎么也得一年时间。问题是方凝能等我一年吗?”阮无城大叫。 殷权又是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警告道:“小点声,你再喊,赶紧给我滚回去!” 阮无城压低声音,无限委屈,“喂,我都坐车库里了,还不行啊?”想他小爷什么时候在车库里跟人聊过天啊! “废话,我老婆耳力好,你把她吵醒了,我把你跟方凝拆了,真是麻烦,我看你俩赶紧散伙得了!”殷权真是受够了这两个人,谈个恋爱还得把朋友们麻烦得不能清净过日子? “你……”阮无城刚要反驳,可是又一想到殷权可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了,要是殷权都不管他,难道他跟方凝真的散伙?那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难得爱上一个女人,他能放手吗?不行!于是他立刻又软了,求道:“殷权,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没那闲功夫!”殷权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阮无城注意到,殷权并没有说“没办法”这就证明殷权有办法,但是不愿意管。他威胁道:“殷权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天天在你家楼下喊,让你老婆睡不好觉,到时候孩子一生出来就是黑眼圈,一个叫团团、一个叫圆圆,哼!” 殷权瞥着他,不咸不淡地问他,“这时候你还敢威胁我?” 阮无城的脸又萎了,低叫道:“殷权啊,殷少爷、殷祖宗,要不我给你跪下,只要你能帮我,怎么着都行!” 真是把阮无城折磨得够呛,现在完全任殷权捏圆捏扁了。 殷权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保证能让你娶上老婆,不过以后……这辈子,我说左就是左、说右就是右,我说的话不准不听,不许主动给我找面子,不许让我在我老婆面前下不来台……” 他还没说完,阮无城就接了他的话说:“行,这辈子我就是你孙子,我拿你当爷爷供着,行吧!” 帮他一回,免得以后总给他找麻烦,这还是比较合适的。于是殷权点头,抬手沉声道:“附耳过来!” 阮无城赶紧附过耳朵去,殷权沉声吩咐道。 阮无城的眼睛越听越亮,最后大叫道:“不是吧,殷权你太厉害了,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呢?” 殷权接着吩咐,嘱咐他应该怎么做。 阮无城拍着大腿说:“没想到这么简单,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手落在殷权的肩上用力地压了压,很有分量地说:“谢了,兄弟!哦不,爷爷,你放心,今后有我阮无城就有你殷权的,我一定在你老婆面前充分体现出你男人的一面!” “行了,你以后少来烦我就行,管好你老婆,少来烦我老婆!”殷权淡淡地说完,下了车说:“赶紧走吧,打扰我工作,本来现在就忙,真是!”他吩咐外面的保镖送客,自己从车库直接进了屋子。 殷权先轻轻地去卧室看了一下,发现老婆没醒,这才放心,也不想再工作,收拾了一下,洗洗上床睡觉了。 今晚注定是阮无城最激动的一晚,因为他很快就要跟方凝结婚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仔细地想着每一个环节,不要出现什么纰漏,天一亮,他就要去实施他的计划! 第二天,阮无城早早地就到了阮氏医院,他先去了王副院长的办公室,副院长还没来。他是阮氏的太子,所以当然被允许到屋里等副阮长。阮无城把一张手术单放在了副院长的抽屉里,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院长。 王副院长来了之后,看到阮少爷,十分意外,忙问:“阮少,您这么早找我,有事?”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想问问您!”阮无城把事先想好的有关医院业务的事,一一问了出来,目的是拖延时间。 王副院长耐心地解答,丝毫不敢应付,阮氏少爷如此用心地对待医院,这是好事,最起码医院一时半会儿倒不了。 过了一段时间,阮信来了,他听说儿子早早的来医院到了副院长办公室,便直接走来看看儿子是不是工作更努力了。 一进门,王副院长便邀功地对阮信说:“阮院长,令公子可真是用心啊,一大早就来找我问问题!” 阮信很高兴,点头地笑。 阮无城说道:“爸,正好我有事找您!走吧!” 阮信心情很好地跟着儿子一起走了出去,阮无城说:“爸,咱们先上你的办公室,把我妈也叫来吧!” “什么事?把你妈还得叫上?”阮信问。 “反正是大事!”阮无城说。 “无城啊,昨天爸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是为了结婚的事,那就……” 他打断父亲的话说:“爸,比结婚的事还要大!” “哦?”阮信看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疑虑,斟酌地问:“到底是什么事啊!”肯定不会是已经结婚的事,为了防止偷结婚的事,妻子已经把户口本妥善收了起来。 “爸,您就打电话吧!”阮无城说。 两人进了办公室,阮无城打电话,让妻子过来。正好马兰担心阮无城今天情绪会不好,所以不放心赶来看看,跟阮信前后脚,就在楼下,很快就上来了。 阮无城坐在沙发上,正色地说:“爸,妈,你们坐好,我有话要说,你们听了,不要太激动,一定要冷静!” 两口子都被他阵势吓住了,昨天把儿子给气成那样,夫妻俩今天心里都想,不会儿子要惹出什么事吧!两人都紧张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儿子。 阮无城还真没惹事,他只是十分淡定地说:“爸、妈,今天早晨,我结扎了!” ------题外话------ 今天回娘家,所以更晚了。 过年更新要奖励,我看了下,今天很容易上榜,还差一票上榜,哪位有票的投一下,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四章 成了 一瞬间,大概阮信夫妇只感觉到了五雷轰顶,然后脑子里不约而同出现一句话,“这是在做梦!” 两人在承受了打击缓了一下被重锤的心脏后,不约而同地张开嘴,刚要说话,阮无城就抬起手说:“爸、妈,你们先别激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两人的手同时捂着心脏,嘴却闭上了,希望听到的下一句,是儿子在跟他们开玩笑。 阮无城的第二句话,更加像一声巨雷震在两人心间,“方凝怀孕了!” 这算是什么?让你绝望了然后再给你希望? 反正不管怎么说,阮信夫妇,刚才那想死的感觉,倒是少了一些。 阮无城接着说道:“不过方凝不让我跟你们说,我也能理解,你们既然不太愿意的话,她也不可能未婚生子,她打算流掉那个孩子!” “不行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阮无城心里得意,当然他空口白牙地,现在一时间他们可能会相信,等反过味儿来,细查可就麻烦了,于是他干脆让父亲查去。于是他接着说:“当然我也不会同意,现在我们正在争执阶段,既然我在中间受夹板气,那我干脆就豁出去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再要第二个孩子!” 马兰气道:“我没说不同意啊,就你爸说让你努力管医院,这你还不行吗?” “妈,一个偌大的医院,我完全熟悉,怎么也要一年的时间,一年里面太漫长,方凝的孩子一年后早就出生了。但是如果我现在不和她结婚,这个孩子就不会到人世间来!”阮无城说的很是伤感。 “那你早说她怀孕了呀,我们又不是没得商量!”马兰着急地说。 阮信已经冷静一些了,他当即问道:“等等,你说你早晨结扎了,谁给你做的手术?” 就知道会问到这个,阮无城说道:“王副院长!” “他?不可能!”阮信摇头,自己手底下的人,敢做这样的手术? “对,他开始的确是死都不答应,不过谁让他的把柄在我手里呢?他要是不想让老婆知道他小老婆的存在,只能听我的。当然,你现在可以去问,但是他一定不会承认的!信不信随你!”阮无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他又看向母亲说:“还有,妈,方凝也不可能承认她怀孕了。一来,她那人呢,不愿意拿孩子当成进咱家大门的筹码。二来这婚前怀孕,她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影响实在不太好!您愿意去问也行,她一定不会给您满意答案的!” 这就是殷权给他支的招,高明就在于此了,话先跟你说到头里,谁也不会承认,你们大可以去问,不怕你们去问。 这个,玩的是人多疑的心理,更何况这种事儿,都是宁可信其有的。 换句话说,阮无城说的这两个点,让阮信与马兰不得不往这方面去相信。 “我去问问他!”阮信站起身,冲动地走出门。 马兰赶紧跟上,她也想知道,是不是那王副院长给儿子做了手术,断了阮家的香火。 阮无城跟在最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阮信进了门,王副院长看到他愣了一下,这愣不是因为院长来了,而是院长的脸色,让人忍不住发愣啊,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样的反应看在阮信的眼中,他心里凉了半截。难道儿子真的结扎了?断了他阮家的后?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一把就揪住王副院长的衣领,以一种要杀人的目光与语气质问:“你是不是给我儿子做结扎手术了?啊?” “什么?”王副院长大吃一惊,忙否认说道:“没、没有,我哪里敢啊!” 他的吃惊,在阮信眼里,那就是心虚的表现。阮信痛心疾首地说:“老王啊,我拿你当最亲的人,你就这么害我?” “我……我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王副院长连连否认,完全不知道这说法是从哪儿来的。 阮信一把松开他,大步向他的办公桌走去,一把就拉开抽屉。谁都知道,王副院长的抽屉里,都是好东西。比如说好茶叶、比如说一支他心仪的笔,又比如说……手术单! 不错,一张手术单,躺在抽屉里,上面阮无城的名字,刺伤了阮信的眼睛,他手抖着,把抽屉里的单子颤巍巍地拿了起来,倒吸着气说:“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马兰跑过来一把夺下阮信手中的纸,眼睛瞪得滚圆,她冲到王副院长的面前,在他面前扬着手术单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王副院长立刻傻掉了,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手术单,大脑在瘫痪状态,他出了一头的汗,说道:“我、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你还敢不承认?我们家自认为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马兰翻脸了,是啊,如果把孩子都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那简直太没有安全感了,万一这女人生了个女孩,那阮家医院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大嫂,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在我抽屉里的!”王副院长又在擦汗。 “好了!”一直运着气的阮信转过身,铁青着脸说:“老王,我一直说你迟早得栽在女人身上,你不信,现在可好!唉,我没有及时纠正你,是我的错,现在真是把我自己也给害了。你可以跟我说啊,我教训这臭小子,你也不能断了我们阮家的香火啊!” 王副院长快哭了,求饶道:“我真没有啊,冤死我了!” 说完,他突然回过味儿了,转过头看向阮无城,指着他说:“是你,是你害我,我说你怎么那么勤快大早晨就上我办公室来了,亏我还给你倒水,原来你是害我来的!” 阮无城耸耸肩,不急于解释,甚至说他就没打算解释,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一般来讲,如果一个人急于解释,多少都会有种让人感觉强词夺理,反而不解释胜券在握的样子更让人相信。一些微妙的心理,如果可以加以利用,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说话反而比说话更有用。 所以阮信和马兰都不相信王副院长。这一下子,阮家乱套了! 马兰当即崩溃了,失态地大哭了起来,坐在地上,哭叫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阮信摊着手,双眼无神地说:“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他真后悔,顾及面子有什么用?要是早点答应儿子方凝的婚事,不就没有这个事儿了? 王副院长还在那儿试图解释清楚,“我发誓,我真没这么干啊,这不是损阴德的事儿吗?” 只可惜现代人对誓言这个东西,压根就不信,所以发誓显得更假! 阮无城看父母这个崩溃样儿,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儿,这招真是挺毒的,要不是他没办法,也不会想着用这么一招。 结果后面阮信的话,让他心里那点愧疚荡然无存。 阮信看向马兰埋怨道:“要不是你,非得说方凝不行,不同意,还弄高家的女儿去让人家方凝自惭形秽,结果呢?还是害了咱们自己!自作孽啊!” 阮无城一个激灵,两三个大步走过来,冲着马兰叫道:“妈,你说什么?那个高诗悦,是您打算拿来对付方凝的?” 这话一问出来,他脑中闪过多个片断。他想到了程一笙、对,程一笙,如果不是方凝有难,程一笙至于大着肚子晚上出来找方凝吗?说是为了张焕,程一笙认识张焕是谁啊?殷权跟张焕也没什么交情,显然这是为了方凝。 原来如此,外人都清楚了,他这个男主角,却一无所知!怪不得方凝是这种反应的,不让他碰,原来她看不到未来在哪里。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不称职。 “爸、妈,你们真的这样做了?”阮无城声音中,透着一股凄凉。 马兰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失言不失言了,她抬起头,呆滞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你不是也报复回来了?” 阮无城瞪着眼、咬着牙,叫道:“我去让她打了!” 马兰大惊,蹿了起来,拉住他的手臂,阮信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拉住他另一条手臂,抖着声叫:“无城,你可千万别胡来。” 这可是阮家唯一的希望了! “无城,妈错了,妈改还不行吗?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肯定好好待方凝!”马兰就差发誓了。 “是啊,我们这次一定对他好,马上给你们筹备婚礼!”阮信也保证了。 “那还要看她嫁不嫁给我了,她对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们真想认高诗悦当干女儿,原来如此,方凝已经对我失望了!”阮无城呆呆地说。 事到如今,他只能把戏演到底了! “我们来解释,我们来解释!”阮信急忙说道。 马兰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她问婚礼的事儿,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行,只要我们能办到!” “对,我们现在就去!”阮信说着,拽了马兰一把,“走、走,赶紧走!” 阮无城没有说话,看着父母走了,闲闲地往外走。 王副院长还是苦着个脸,说道:“阮少,这回您可是害死我了!” 阮无城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说:“王副院长,我爸妈又没在这儿,您不必再演戏了!”说罢,他走了出去。 王副院长玄幻了,难道他真的给阮少做手术了?他怎么觉得,自己过糊涂了呢? 阮无城并没有跟方凝解释,她要是让方凝演这出戏,方凝多半是不干的。所以方凝的本色表现,最佳! 方凝今天去台里工作,晚上有节目要录,她听小杨说阮氏夫妇来了,她以为他们不是来找事儿的,就是兴师问罪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阮信夫妇一进门,马兰就跟见了亲闺女似的,拉着自己的手说:“方凝啊,我今天是来跟你谈谈你和无城的婚事,你看你希望婚礼办成什么样的?中式还是西式还是中西合壁的?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你可尽管提啊!” “啊?”方凝呆愣愣地看着她,大脑一时间掉了线。 什么状况嘛! 阮信说道:“方凝啊,婚礼的事儿都由我们来,你怀了孕可不能累着,你指挥就行,有什么不满意的说一声,我们包管你满意!” 她说呢,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原来如此!她赶紧解释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怀孕啊!” “哎呀方凝,咱们都要是一家人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以前呢,是伯母不对,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可要原谅我啊!”马兰能屈能伸,为了她的孙子,这样服软的话说出来,也不觉得多难了。 “伯母,看您说的,我真没怀孕。是不是阮无城乱说什么了?我和他,根本就没进行到那一步!”方凝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她可不屑用说谎来骗结婚。 现在的人似乎都不太相信婚前不发生关系的,更何况马兰了解自己儿子那德性,以前生活那么混乱,现在为方凝要死要活的,能不把方凝给办了吗?所以方凝说的话,她一点都不信。 马兰笑着说:“行行行,你说没怀就没怀,不用不好意思!” 她觉得方凝一是矜持,二有可能生她以前的气,毕竟找高诗悦来这件事儿,有点翻脸的意思了,也难怪方凝会生气。 方凝一看对方虽然说是信了,可脸上的表情仍旧是不信的样子,她不由说道:“伯母,我真的没有怀孕,不信的话,我们去医院检查?” 马兰肯信吗?要是一般人想进阮家,多半会顺水推舟,现在方凝主动肯去医院检查,多办是找好了医院,到时候弄个没怀孕的单子来不是易如凡掌?所以她不信。 “那好,咱不提怀孕这事儿了,揭过去不说。就说你跟无城的婚礼,你有什么想法?我今天就找婚庆公司,越早生……哦不,越早举行婚礼越好!”马兰说道。 方凝哭笑不得,一听这就是以为自己怀孕才让结婚的,她决定找阮无城问问,所以暂时找了个借口说:“我跟无城的事儿,我还没跟家里说,我怎么也要把人带回去给我妈看看啊!” 怎么?这还拽上了?马兰这叫一个不爽啊!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怀了龙种呢?于是她勉强笑着说:“这可太不像话了,不过你放心,你父母啊,肯定喜欢无城!” 阮信说道:“那这样,你看你赶紧跟家里说一声,我们呢,尽快地去亲家那儿提亲!” “呃……好!好吧!”方凝勉强答应了。 阮信与马兰出了方凝的办公室就给阮无城打电话,方凝慢了一步,打过去已经是通话中了。 电话一接通,马兰就说:“无城,你怎么回事儿啊!搞了这么长时间的对象,人家家里还不知道?你是想结婚的吗?” “妈,你们不同意,我哪敢去登门,那边同意了又结不成,不是最后弄砸了吗?”阮无城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现在同意了,你看我跟你爸打算马上去方凝家提亲,你去吗?”马兰问。 “提……亲?”阮无城没想到形势变化也太快了吧,这么速度就进展到提亲的地步了?我的老娘啊!这也太有用了? “是啊,难道等肚子大了再办事儿吗?”阮信在一旁叫道。 “不是,方凝答应你们去提亲了吗?”阮无城问。 “等她答应,孩子都生出来了!”马兰哼道。 “行了行了,我看我们先过去,你马上过去啊!”阮信抢过电话说完,直接给挂了电话。 马兰问他:“咱们都准备什么东西?” “我让人去准备,找专门说媒的,比我们会说!”阮信说。 方凝给阮无城打通了电话,上来就问他:“我说你又闹什么呢?为什么你爸妈以为我怀孕了?” “我哪知道?谁知道他们从哪儿知道的,我一个劲儿的解释,他们就是不信。真是愁死我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找你去了,他们说什么?”阮无城得便宜还卖乖。 “说要办婚礼!”方凝问他:“我怎么就不信你什么都没说呢?谁会传这种事儿?我跟你说啊,这样就是结了婚,婚后一看没怀,那怎么办?以后的关系可怎么处?”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不结吗?我都解释了,说你没怀,他们非要给办婚礼,你拒绝?”阮无城问她,他就不信,她肯不嫁! “这下说不清了!”方凝气道:“就得去医院做个b超,让他们知道我真的没怀,这样的情况下,同意结婚,这才结!” “行行行,你愿意就这样办!”阮无城心想着,反正我爸妈都去你家提亲了,到时候你还能反悔? 阮无城想到殷权可是这样让程一笙嫁了的。父母的话你总得听吧! 方凝大意了,哪里知道阮信夫妇这么急切,都跑去她家了。她更不知道,阮无城为了结婚,连结扎的谎言都撒出来了。 那边阮家夫妇已经拉了清单,带着媒人,奔去了方凝家! ------题外话------ 明天家里要来人,今天准备一天,累死我了。更晚了! 还差一票上榜,手里还有票的,帮忙给投一票,谢谢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五章 用的同一招 程一笙到了殷权的公司,照例先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喝牛奶,怀孕后期钙本身就会不足,再加上怀的又是两个孩子,所以补钙非常的重要,除了每天所必须的补钙,剩下就是喝牛奶了。 七个月是查血糖的时候,这个时候血糖如果高,容易得妊娠糖尿病,所以殷权严格控制着她的血糖,采取少量多喝的办法,一次不能喝太多,但是每天要多喝几次,增加各种营养的吸收。 有了蒋老师这位营养学家在,她不像很多孕妇那样什么都往嘴里塞,所以人并不算太胖,只是挺着大大的肚子让她看起来好像胖了不久。 殷权坐到桌前准备一天的工作。 以前他工作的时候别人根本就不敢在旁边说话,可是现在居然还开着电视,他也照常工作,可见人生的确有太多的不预见性,估计将来他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工作,也是有可能的! 牛奶喝了几口,电视里突然播道:“今早刚刚得来的消息,财经主持人方凝有可能已经怀孕,有望踏进阮家大门,请看详细报导……” “噗!”程一笙嘴里的牛奶,没忍住,喷了出来。 对她来讲,这个消息,远远比花月晰那新闻更加劲爆。 殷权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头没抬,然后又恢复正常,心想阮无城这小子果真用了他这招儿。 程一笙没有发现殷权的小异样,盯着电视看详细报导,原来是阮信跟马兰在电视台里打电话,说什么“怀孕”、“婚礼”等字眼让人给听到了,然后发了新闻。程一笙心想这谁啊,一个台里的还这么搞? 不过方凝什么时候跟阮无城在一起了?她怎么不知道?不是她什么都要知道,而是方凝刚说了不能让阮无城占便宜,就算两人昨晚在一起,孩子也没这么快出来呀! 程一笙想都没想,马上给方凝打过去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小杨,对方松了一口气地说:“一笙姐,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方凝呢?她怀孕是怎么回事?”程一笙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方主播说她自己没怀,现在已经被钱总台给叫走谈话去了!”小杨利落地说道。 可不是,怀孕是大事儿,自己怀了,要是此时方凝也怀,台里可就真缺人了,不说别的,眼前的元旦晚会,还有后面的春晚怎么办?难道真要把机会给了安初语吗?如果不给安初语,现在合适的主持人还真不多! 正说着,程一笙的手机提示进来电话了,她看了一眼是薛岐渊,马上跟小杨说:“我先接个电话,一会儿方凝回来让她给我回电啊!” “哦,我知道了!”小杨忙说道。 程一笙接了电话后,薛岐渊第一句问的就是,“一笙,方凝怀孕是怎么回事?真怀了?” “薛台,我也不知道,她不是让钱总台叫走了吗?我这不也是看新闻才知道的!”程一笙忙解释,还说道:“这事儿多半是误传,我近期没听说她怀孕,也没听她怀疑过啊!” “方凝在这个时候怀孕的话,那晚会可不能避免安初语上台,你也知道现在好的主持人不太多,虽然台里老主持人不少,但主持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火,还不如用新人!你明白这个意思!”薛岐渊这是完全出于工作上的考虑。 就节目来讲,汪盼的节目肯定比不过安初语的节目,毕竟访谈类节目比汪盼那个可有可无的节目重要。再说访谈类节目自从程一笙开了节目后,就是台里的重点节目类别,虽然现在程一笙不在台里,但这个类别还是受重视的。 用安初语?程一笙能甘心吗?所以她没有正面回答薛岐渊的话,说道:“薛台,我可以确定方凝没有怀孕!我还是先问问她吧!” 薛岐渊心知她不乐意,于是只能说:“一笙,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好吧,先这样!” 挂了电话,程一笙还没有仔细想这事儿,方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接通,方凝就嚷道:“我的妈呀,程一笙,这回可真是害惨我了!” “我先想知道,你到底怀没怀?”程一笙问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怀毛啊,我跟阮无城什么都没有,能怀就怪了。我就不明白了,谁丫传的我怀孕了?这个乌龙搞的,难道我真要去医院弄张处女鉴定书来给大家公布,靠!”方凝全是怨气。 “是不是阮无城为了结婚,骗他家人说你怀孕了?”程一笙问。 “我开始也这么怀疑的,今早阮无城爸妈超级热情地来找我谈婚礼的事儿,把我都吓着了。可是后来我问阮无城,那厮死活也不承认,这下好了,怎么收场啊?刚才钱总台那小眼神儿,恨不得透过我的肚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娃!”方凝噼里啪啦地说着。 程一笙笑着说:“那当然了,夏柳走了之后,娱乐就你我撑台面了,后面两场大型晚会,都跑去生孩子,他不是疯了?” “我就搞不懂了,阮无城撒这谎有意义吗?到时候孩子生不出来,不是更坏事儿?他妈不恨死我?能过一起就怪了!”方凝气呼呼地说。 “他是不是想着先结了再说,关系慢慢处呗,要不然以现在这种情况,要拖到什么时候?”程一笙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等你结婚生了孩子,他爸妈不想着你们离婚的事儿,自然会去了解你了!关系也是慢慢处好的!但是这事儿吧,也的确容易让他们把气撒你头上!” “就是啊,又不是我着急结婚,我不急。阮无城着急,吃不到嘴里,嘴馋呗,我干什么要替他背这个黑锅?”方凝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叫道:“呀,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肯定是看了新闻,这可怎么办啊?要命了!我先挂了啊!” 一个念头,闪过程一笙的脑中,挂掉电话之后,她看向殷权问:“我说殷权,这主意是你出给阮无城的吧!” “什么?”殷权抬起头,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问她:“什么主意?” 这情形,跟当初逼她嫁给他的那个场面何其相似?当时她可是百口莫辩啊,父亲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跟殷权什么都没有。好歹人家方凝现在真的跟阮无城在恋爱,可是自己当初和殷权,根本就没有恋爱的意思,那样她都能被逼嫁给他,更不要提此时方凝,要说方凝和阮无城什么都没有,谁信? 退一万步讲,就算方凝真去检查弄个结果出来放网上,别人也会以为那是ps的,现在大家八卦的态度,都以自己的喜好来评断事非,也是现在的是非,太难讲了! 显然,方凝是说不清楚的,方家父母肯定也不会相信她。 程一笙对殷权说:“别跟我装了,除了阮无城谁没事儿去传方凝怀孕的事儿?阮无城这目的无非就是逼婚嘛,阮无城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这路数跟你当初放在我身上的,如出一辙,你还是趁早承认了吧!” 殷权见她两眼炯炯有神,好似看透自己一般,那眼神中在告诉你,赶紧承认就算了,不承认的话,哼哼…… 殷权只好承认道:“是啊,他都跪地求我了,我再不帮,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这叫一个吹的,分明就是他怕阮无城没皮没脸地缠着他。 “出主意归出主意,那你也不能往方凝身上泼脏水吧,方凝真是冤死了,人家跟阮无城连床都没上过,黄花大闺女就让你给抹黑成了这样,你好意思么?”程一笙刚说完,又赶紧说道:“就是的,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当初你是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明明我跟你连男女朋友的关系都没有,愣让你给说成我和你滚了床单,这可是你的强项啊殷权!” 这事儿可大了!殷权一听他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怎么让她倒起了后账?不由立刻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好生哄道:“老婆,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了,好歹我们现在很幸福是不是?” “现在幸福你不说什么了,万一要是不幸福呢?谁赔我一个初恋啊!”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殷权赶紧说:“老婆,对不起,当初我错了。我真是被你迷的一天不娶到家里就坐立不安,再不娶回来,我这工作也没心情,饭没有心情吃,觉没有心情睡,我整个人生都无法进行了,你又不肯给我机会,实在没办法才这样的。我答应以后天天待你如新婚一般,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程一笙瞪着他本来是想发脾气的,可是看他态度这么良好,表情如此诚恳,说得又这么深情款款,这责备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那鼓鼓的气也泄了,郁闷地说:“方凝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万一她知道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么面对她啊!” “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殷权说。 “我不告诉她,万一阮无城告诉她了呢?”程一笙问。 “你放心吧,阮无城肯定不会说的!”殷权打了保票! “万一说了怎么办?”程一笙问。 殷权快崩溃了,他无奈地说:“万一要是说了,以后不管方凝因为此事遇到什么麻烦,咱们都帮着解决行不行?” “好吧,你说的!”程一笙想了想说:“到时候你得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殷权反问。 这个例子她还真举不出来,最后没办法,她只能说:“那当初你泼我身上的脏水都洗不清了,我爸妈对我要求那么严格,我也是按他们要求去做的,结果让你把我在他们心里的形象给毁了,怎么办?” 殷权有一种想要砸东西的冲动,他问她:“咱们现在过得好好的,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程一笙一本正经地说:“古代女人在这个方面出了问题,是要浸猪笼的,攸关到性命,你说重不重要?” 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殷权抓了抓头说:“要不这样,我去爸面前负荆请罪总行了吧!” “我怀着孕,我爸肯定说我无理取闹,你这么着去了,不是显得我更不讲理了?”程一笙委屈地问。 你还知道你不讲理啊!殷权心想。他真受不了这份折磨,“老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的就算拼了命我也一定能办到!” 让她说,这总行了吧,看你提什么样的要求。 程一笙想了想,这男人就是态度太好,让她想借机发脾气都不行。再说了,这事儿能怎么着啊?总不能真去爸妈面前澄清吧!那们他们不但不信,肯定以为自己心里更有鬼。想到这里,她靠到沙发上郁闷地嘟嚷,“唉,这辈子算是洗不清了!” 殷权干脆想喊,“你杀了我吧!” “算了,以后再说吧!”程一笙说着,转过头看向殷权说:“反正现在你也有闺女了,要是以后有个小子跑到咱们家里跟你学,看你什么心情的?哼!” 程一笙说着,站起身向屋里走去。 殷权才不想那么远,他先想着怎么把老婆哄好了。现在老婆怀孕,内分泌不协调,情绪不稳定,那是很正常的,所以他要摆正态度,千万不能不耐心。他跟在她身后说:“老婆,我从来没有不正视我过去的错误,我现在为了做得更好就是想弥补过去犯下的错,事实证明,我应该还算是合格的吧。自从咱们结婚后,我没有给过你气受,让你一直享受皇后的待遇是不是?老婆,你不要心里不舒服,你的作风爸肯定心里有数,你看他身体那么好,一直也没犯过病什么的,当初肯定是装的,就是为了让你嫁给我,他是觉得我是一个可托付的男人,而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老婆,你可以继续观察,看我以后的表现是不是有所退步!” “老婆,你现在可不能不高兴,都说孩子刚生出来像个小老头儿,要是你不高兴,再长几道皱纹,没准就真像猴子了!”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她强忍着,背冲着殷权,没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殷权仍在叨叨,“老婆,生气对你自己也不好啊,你看你的皮肤被我保养的还是这么好,要是生出几道皱纹,我的力气不就白费了?” “老婆……” “停停停停停!”程一笙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身,一连说了五个“停”字,举着手对他说:“老公,我投降了行不行?我没气出皱纹,被你烦出皱纹了!要是将来生的孩子像猴子,那是你烦的啊!” “那老婆你还生气呢!”殷权不把她哄高兴不罢休。 “我没生气,我求您了,饶了我吧,您赶紧工作去啊,让我清净会儿!”程一笙说道。 “你真的不生气?”殷权问。 “你用我发誓吗?”程一笙反问。 “好吧,那我去工作!”殷权觉得如果他再不消失,她就真生气了,所以很识相地走了。 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轻松了。也不知道方凝那边,她妈妈是不是狠骂方凝了? 方母还真没顾上骂女儿,而是阮无城的父母贸然登门,还拎着礼物拉着结婚清单,着实把老两口给吓到了。两人都是比较老实的退休工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他们根本就听说过方凝提男朋友的事儿,怎么突然就上门提亲了?所以方母打电话的目的,是让方凝赶紧回家。 方凝也被吓了一跳,不是吧,要么死活都不答应,一答应就是直接去提亲,这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点? 方凝吓的赶紧往家赶。 方凝的家不是n市的,自从方凝兼娱乐主持之后,收入多了起来,也接了几个广告,所以又在n市买了套房,供父母来n市的时候有地方住。恰巧,这段时间老两口在n市住着呢。马兰让人查清楚之后,便拉着阮信直接就登了人家的家门。 方凝到家的时候,看到父母两人一脸的茫然,一看到自己,母亲立刻站起来说:“方凝,你看你这姑娘,恋爱了,也不跟我们说!” 她一把将方凝拽到身边,然后小声说:“你怎么婚前乱来呢?妈怎么教你的?” 方凝真是哭笑不得,她立刻说道:“伯父、伯母,我不知道是不是阮无城跟你们说什么了,我真的没有怀孕,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不然的话我可以去医院检查让你们看!反正你们不就是开医院的吗?去你们医院也行!” 马兰压根就不相信方凝的话,她心想着,到时候你非让无城给弄个没怀孕的单子,无城也得给你想办法,到时候是真是假就更弄不清了。 于是马兰脸上笑得像朵花儿,像足了古代的媒婆,说道:“不是孩子、不是孩子,你看你跟无城都不小了,赶紧结了吧,你也早点生,你看一笙那样不是也挺好?生完了再专注事业!” 这次,真正的媒婆开口了,“是啊,方小姐,你跟阮少年龄相仿,阮家又是大门大户,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的开端吧……” ------题外话------ 今天家里来人了,过年活动实在太多,好累啊,比平时工作还要累。不知道你们的年都是怎么过的?想想没结婚时觉得过年很无聊,现在真心觉得那时轻松,唉! 马上就被挤下榜了,过年居然竞争还是如此激烈,有票的,再帮忙投一票,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六章 真正的朋友 马兰跟媒婆一看方凝不容易对付,于是又集中火力看向了老实不善言谈的方凝父母,开始说了起来。 马兰说:“方凝嫁到我们阮家,我们肯定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媒婆说:“可着方圆百里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婆家了,你们闺女本事这么大,找个一般的也不能够啊,配不上是不是?你看这家世不错的还有几个适龄少爷?就算有的话,那也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正经东西没多少的主儿,像我们阮少爷,务实又痴情,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是不是?” 马兰接上:“就是,我们无城啊,非方凝不娶,这份痴心,简直让我们当父母的不帮一把都看不过去!” 阮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他以前真不知道自己老婆是这么能言善辩的主儿。关键马兰真怕自己这辈子没孙子,所以豁出去了! 方凝想说话,可是插不上嘴。这时候,她真见识到专业的水平了,看来自己平时号称伶牙俐齿,那在这儿,简直是小儿科。 半个小时过去,方凝父母已经听傻了,不住的点头。 媒婆开始收尾,说道:“看你们很赞同我们的话,这事儿就算答应了是吧!” 两老点头,其实根本就没听仔细,刚才被说得一直点头,现在成惯性了,大脑接收那么多信息已经容不下了,所以此时只知道点头了。 马兰欣喜地说:“呀,你们答应就太好了!你们看,这是聘礼,咱们这就正式下定了!可不带反悔的,要不就不厚道了!” 老两口只听到“厚道”两字,接收到脑中,心想他们是厚道人,于是又点头。 方凝赶紧插嘴道:“爸……” 话还没说完,就让马兰给拦了,对她说:“方凝,婚姻大事应听从父母之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插嘴了!” 媒婆赶紧拍板,“好,就这样定了,我已经翻看了吉日,半个月后就是适宜结婚的好日子,错过了呀,就得等一年呢!” 马兰赶紧拉起方母的手说:“一年可不行,孩子都生出来了,不好看啊,我看就半个月后,好不好?准备的事你们不用操心!” 方母又是点头,于是方凝就这么被嫁出去了,比程一笙的还有戏剧性,可谓是程一笙的升级版! 说定了之后,马兰阮信外加媒婆走了,屋子里可算是安静下来了。方凝跌坐在沙发上叹气,说道:“妈,我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回可被你们给卖了!” 方父问她:“那个阮长得怎么样啊?我看他爸妈都长的不错,他应该也差不了吧!” 方凝大呼,“爸,您真行,连人都没见着呢,就敢把女儿嫁给他!” 方母已经打开了手中的清单,然后惊呼,“天啊,这么些个东西,房子?车?他家很有钱吧!” “妈,是很有钱,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方凝说道。 方父问:“女儿啊,你喜欢那个阮无城吗?” “爸,我跟他是在恋爱,可是阮家不太同意,结果也不知道阮无城怎么说的,他爸妈以为我怀孕了,其实我跟阮无城没什么,就是恋爱而已。我不愿意嫁也是不想让人家误会,可是现在看来,他爸妈非要一厢情愿地相信,我怎么解释人家都不信!”方凝无奈地说。 方母说:“虽然我也不想骗人家,不过我看这门亲事不错,那媒婆说得也没错,你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个一般男人,他也未必对你是真心,没准真看上你的钱了呢!我看难得有一门好亲事,你干脆答应算了!” “啊?”方凝惊讶地看着母亲。 方父说:“你也别怪爸妈势力,没有父母不希望女儿过得幸福,既然你跟阮无城在恋爱,那为什么不能有个好结果呢?人家家里也是没挑的!我看你就嫁了吧,你再找一个,又要谈两年,能不能成还不一定,都快三十了,我们也着急呀。赶紧结婚生了孩子,我看挺好!” “就是,你看一笙都要生孩子了,你还不抓紧着点?女人生晚了又不好恢复!”方母也说。 老两口说话比较务实,都是以最实际的考虑。 “妈……”方凝无语了,她算是体会到当初一笙的待遇,难道剩女就这么不受家里人待见? 方父转过头问妻子,“我看咱们也得准备准备,从哪儿出嫁啊?要是在咱家里,是不是太远了?” 方母说:“我看就在这儿吧,房子都是新的,家具也是新的,不用再折腾,浪费钱!” “我也是这个意思,就在这儿吧!还有啊……” 老两口已经在商量具体结婚的事了,没人再去理方凝。 此时程一笙打电话问:“方凝,你在哪儿?” “一笙啊,我快愁死了,我去找你吧!有时间没?”她真郁闷,原以为嫁人离她还很遥远,没想到说嫁就嫁了,简直跟坐火箭似的。 “好啊!你现在过来吧!”程一笙说道。 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方凝,怎么说呢,她真拿方凝当朋友的,要是瞒着方凝,自己心里肯定过意不去,现在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她怕方凝会有什么想法。 方凝很快就赶来了,现在记者们都去电视台盯点,尊晟门口冷冷清清。最近新闻可真多,从程一笙到安初语,又到花月晰,现在是方凝,可谓忙坏了这么多的记者啊,个个都是头条,爽! 程一笙直接在贵宾会客室等的方凝,防止方凝见了殷权又不自在。 方凝一进门就跟战败的公鸡似的,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说:“这世界真玄幻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幻觉中!” 程一笙问:“怎么了?” 她想看看事情有多严重? “我被逼婚了,阮无城他爸妈居然带着一个媒婆上我家去下聘,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关键是我爸妈居然还同意了。”方凝说到这里,身子往前探道,瞪大眼睛盯着程一笙说:“最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阮无城长什么样儿居然就同意了,你说这是不是也太扯了?有这么嫁女儿的吗?都堪比古代了!” “呃……”程一笙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一会儿真没脸说出口了,还不如早点说呢。 于是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方凝,我今天早晨才知道,算计你的这个主意,是殷权给阮无城出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看过新闻了,晚了!对不起啊!” 方凝愣了一下,然后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说:“唉,算了,当初你被逼婚的时候还不是有我一笔?咱们也算是扯平了,再说那回是我亲自设计你的。这回是殷权,你又不知情!” 方凝这话让程一笙听了心里挺感动,大概这就是好朋友吧,能够理解对方。她也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嫁吗?” “你说结婚吧,明明就是好事儿,可让阮无城他爸妈因为孩子这事儿结婚,我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还非说不是因为孩子。真是郁闷啊!我爸妈现在都讨论具体怎么办事儿了,还有啊,半个月后,要是没有意外,我就嫁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现实呢?”方凝陷在沙发里,满脸都是纠结。 程一笙说道:“我看,既然你都努力去解释了,对方既然不信那也没办法。你要真去证明没孩子,然后阮无城家又反悔,到时候你想嫁给阮无城,简直是难上加难,不如现在就将错就错,婚后努力去怀一个不得了?阮无城爸妈就算再不高兴,那也不能让你们离婚吧!” “可是……钱总台还找我谈话,我保证了的,不怀孕,为台里工作!”方凝犹豫地说。 其实程一笙自然不希望方凝在这个期间不工作,那样机会就真的给了安初语,但是现在应该以方凝的幸福为主,事业或是成功,一切都可以再努力,这时候她应该在背后支持方凝,而不是让方凝为了自己的将来付出什么,毕竟方凝对娱乐没有兴趣。 于是程一笙说道:“你不是事业心那么重的人,结婚生孩子以后,将是另一个飞跃,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至于钱总台那边,孩子意外来临,难道钱总台还能说什么?你就放宽心思,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有了麻烦你来找我商量,我们一起想解决办法好吗?” 方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点头说道:“好吧!”她到底没有禁住诱惑,不想错过这个嫁给阮无城的机会。 方凝走了以后,程一笙赶紧给阮无城打电话,说道:“你就会搞些歪的,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将来要是你妈知道方凝没怀孕,那怎么办?” 阮无城一听,赶紧问她:“姑奶奶,殷权都跟你招了?我靠,他也太靠不住了,你跟方凝说了没有?” “这事儿你觉得我能瞒得住方凝吗?不是你传她怀孕,谁会没事儿传这个?我才不会替你们瞒着破坏我们姐妹关系!”程一笙又问一遍,“你说,你妈要是知道方凝没怀孕怎么办?” “这事儿我也想好了,到时候我跟方凝也不在阮家住,就住你们家隔壁,我把一切过错都承担下来,我也有话说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好端端的找个高家女人来,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阮无城说。 “哟,怎么着?这事儿你回过味儿来了?”程一笙笑着问,看来有进步。 “程一笙你也不够意思,你看出来了怎么不跟我说?我真没想到,要不是听我妈跟我爸亲口说的,我真不相信!”阮无城说道。 “你也说你不相信了,我们跟你说你会信吗?谁没事儿愿意背这黑锅?还不如把人给弄走了解决问题呢!阮无城我觉得你应该多跟殷权学学,殷权就从来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程一笙说道。 “我知道我不如殷权做得好,现在姑奶奶您告诉我,方凝是不是气坏了?”阮无城求她问。 “方凝是生气,谁让她爱你呢?方凝的父母也都是老实人,同意这件事儿,我看你还是先登了方凝家的门跟老两口道个歉,把实话说了,然后弄个求婚仪式,难道你真让方凝被逼的嫁给你?我跟殷权,虽然他事后弥补,可没有求婚那道必须的过程,总会觉得遗憾!” 程一笙现在过得那么幸福,还真没觉得遗憾,她是想尽办法让方凝不遗憾。 “您指点的对,太感谢了,那个方凝是不是很生气啊!”阮无城又不安地问。 “生气是肯定的,不过她已经同意了婚事,就证明她心底还是原谅你的。你要把握好机会!”程一笙说道。 “我知道了,太感谢了,等我们结婚后,一定谢谢你!”阮无城连连说道。 挂了电话,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想希望这事儿没有纰漏,顺利的让方凝如愿吧! 阮无城直奔方凝父母家,方凝的父母此时刚刚躺下要歇会儿,今天真累,又有人按门铃,老两口又从床上起来了。 打开门,是个不认识的小伙子,两人都是一愣。 阮无城笑着说:“伯父、伯母,我是阮无城,方凝的男朋友,我来跟您二老请罪了!” 原来是未来的女婿,瞧着这女婿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看就比一般小伙子精神,比那些递照片的小伙子们都强。 方凝成名后,不少人想给方凝说亲,方父方母接到不少介绍人递来的照片,有不少满意的,可女儿不愿意相亲那也没办法,现在一看,女儿自己找的果真不错。老两口觉得当初没逼女儿真是正确的。 两人热情地把阮无城给迎了进来,方父说:“来,快坐!” 方母说:“我去给你沏茶!” 阮无城却叫道:“伯父伯母,我错了,我不该随意编造方凝怀了我孩子的谎言,闹得这么大。其实我真没想闹这么大的,我就是想让她嫁给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方凝她一直守着规矩,我们没有同居!我今天是跟您二老来认罪的,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把方凝交给我,我一定保证,这辈子会对她好的!” 朴实的退休工人,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啊!说得两人感动的直想抹泪,方母说:“看你,你对方凝好就行了!” 方父说:“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家方凝也是喜欢你的!” 阮无城一看这方凝的父母也太老实了,比殷权那老丈人可好哄多了,他不由更加觉得愧疚,你不能因为人家善良就觉得人家好欺负啊!于是阮无城一激动之下,动情地叫道:“爸、妈,你们拿我当亲儿子看待,以后您二老就是我的亲妈!” 瞧瞧,话没说三句,爸妈就叫上了,真是够煽情的,这下老两口更是觉得感动加无措,三个人乱感动起来。 方凝的父母,毫无悬念地答应了。现在就是求婚。 求婚要快,必须趁现在立刻求婚,时间长了方凝就会以为他没有诚意,于是他让程一笙打听方凝在什么地方,让殷权帮忙给他出主意求婚。搞浪漫这一套,殷权最有办法。 殷权真不爱管这事儿,谁让他先前帮阮无城出主意得罪了老婆,现在方凝跟阮无城要是不能顺利求婚,那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他只好去跑腿。 下午的下班时间,阮无城准时出现在电视台的门口,电视台大门前的广场上,一个巨大的玫瑰花心型,阮无城站在心的中央,长长的红毯从门口铺到了心的前面。 下班的人们不由好奇地站在红毯两旁,想看看这又是闹哪样呢? 有热闹看,谁不看? 场面很大,就是太恶俗了。这是殷权出的主意吗?的确是! 殷权是故意的,他都没跟老婆求婚,现在阮无城赶上好时候了,还求婚呢!再说殷权也不希望这个求婚场面胜过自己的结婚场面,所以故意搞得很俗气。 可见这个男人真是很小心眼。 但是应了一个道理,越狗血的剧情越有人愿意看,越是有人身处其中被感动着。 记者们都兴奋了,拍啊拍的。程一笙毫不费力地坐在沙发上看现场直播。 那边小杨连滚带爬地跑到办公室里,叫道:“方主播,您快去看看吧,阮少在门口!” “他?在门口?”方凝刚刚收拾好东西,拿起包问:“什么啊?他在门口干什么?” “您快去看看吧!”小杨一脸焦急。 于是方凝便以为阮无城在门口心脏病突发了,反正不是心脏病也是类似的意思吧。于是她抓着包就往外跑,下了电梯就看到外面有一群同事站在门口,看不清门口的情况,她赶紧就跑了过去。 门口不知道谁看到她了,大叫一声:“方主播出来了!” 人们主动给她让出一条路,让方凝看到了那条红毯,她心里想,靠,颁奖呢?还红毯?这是搞什么? 接着,她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心,阮无城手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儿站在心的中间,怎么说呢?这个场面,显得他有点傻! ------题外话------ 后面追的好紧,有月票的亲,还是要帮忙投一张的,谢了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七章 狗血的求婚 这个场面显得很是俗不可耐,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不是二是什么? 可是这个场面,却让方凝感动了,阮无城宁愿傻着,也想给自己一个轰动的惊喜吗?这一幕自然让她想到了求婚。要知道有时候浪漫与狗血只是一线之差,殷权的那个版本就浪漫,阮无城这个版本就是狗血了。 但是无妨,只要当事人满意就行。本来方凝也是一个八卦的俗人,有这么个场面,也对她胃口了。她可没有程一笙那么讲究品味。 方凝顺着红地毯一步步地走了过去,走到那个玫瑰花心里面,走到了举着花的阮无城面前。 阮无城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笔直的黑色阿玛尼西装,里面是合身的黑色马甲,银灰色的领带,这一身在车里在家里不冷,可是在外面就显得冷了,阮无城站了半天,自然很冷,不过为了这难得的一刻,他坚持着。 “方凝!”阮无城的心情有些激动,叫出的声音,竟然有点颤抖,他现在在想,当初殷权结婚的时候,那副淡定,怎么装出来的?为什么他就不行? 可能先结婚后同居跟先同居后结婚的,就是不一样吧! 程一笙作为这个看客,都不由自主地替阮无城着急,她双手握拳,问身边站着的殷权:“你教他怎么说了吗?” 殷权嗤道:“这个要是还用我教,到底是我求婚还是他求婚?” 这语气很是不屑,显然他对阮无城这事儿,意见很大。原本他好心给阮无城提个建议,结果却惹了一身骚,被迫帮阮无城弄求婚场面,对于他这种不爱管闲事儿的人来讲,简直就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 “你看该说话了,他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程一笙又转过头问殷权。 殷权真是懒得回答这种八卦的问题,他又不是阮无城,哪里知道那小子心里想什么?于是他很随意地说:“估计他不想娶!” 程一笙知道这男人又在发坏,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不再问他。 这一手下得真狠,殷权不由呲了呲牙,表情又恢复成淡漠无波的样子。 方凝没说话,等着阮无城继续说下去。 阮无城紧张的口都干了,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又吸了吸气,才继续说道:“方凝,我知道以前我的生活很乱,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没有乱来过,就你一个……” 程一笙叹气,“这是求婚吗?提以前干什么?谁不知道他以前生活多不像话啊,n市都有名的。直接说多么喜欢方凝不就好了?” 殷权不发表意见,免得又被掐。 没想到他躲不过去,程一笙看向他问:“咦,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 这还得逼他说话?殷权没办法,只好说道:“是,他不会讲话。” 真是没有营养的话。程一笙白了白他,转过头看电视不理他。 阮无城似乎也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太好,于是转言道:“方凝,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嫁给我吧,婚后我会对你好的,比殷权对程一笙那么好,还要好!” 程一笙顿时被雷到了,看向殷权问:“他求个婚至于把咱们俩也捎带上吗?” 殷权的语气不好,说道:“我就说了这厮不能帮,拿咱们当垫脚石。” 方凝说的话更让两人没有想到,她似乎已经酝酿了挺长时间,此刻声音还有那么点委屈,“可是你之前就没有像殷权对程一笙好的那样对我好啊!” 要是殷权,还能有高诗悦那事儿出现? 程一笙又叹气,“我不说什么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的不靠谱。这么多人看着呢,反正你也是要嫁的,这些话回家再说吧!” 两人都挺认真,阮无城接着说:“我已经努力再做好了呀,我现在都不跟除你之外的女人说话了。哦!当然除了我妈!” “扑哧”,程一笙笑了出来,她看到现场观众们也都笑了。 这话说的! 方凝没笑,她挺入戏,听得认真,她继续说:“你没能做到就不要夸那么大的海口嘛,你说你努力不就得了?你这人就是,有一就得说十,难道不能实事求是?你离殷权差得还远呢!” 程一笙看看殷权,没有说话,然后听到阮无城说:“你也不像程一笙对殷权那样对我温柔啊!” 程一笙忍不住了,着急地说:“这是求婚吗?我能不能给他们打个电话?” “两个笨蛋!”殷权嗤道。 还好刘志川是现场执行者,在一旁提醒道:“赶紧求婚啊!” 阮无城反过味儿来了,他来干什么来了?怎么这个时候跟她较起真?要是她不答应,不是白忙活了?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么一个进展的。 可是方凝已经翻脸了,叫道:“你嫌我不温柔,那就找温柔的去啊,我就是这样儿!”说着就要转身走人。 阮无城吓得腿一软,单膝跪了下来,呼道:“方凝,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方凝只听旁边人们齐呼:“跪下了!”她赶紧转身,果真看到阮无城半跪在地,花也举了起来。 她还真没被跪过,半跪也是一样,她有些无措地说:“那个……你干什么啊,快起来呀!”后面那句没说出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此时,阮无城终于来了一句电视里的经典台词,“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一般来讲,恋爱中要谈婚论嫁的男女朋友,怎么不可能答应求婚呢?毕竟是打算要结婚的,不答应不是伤感情吗?大概此时的男人,都有点威胁女人的意思,说了这句通话。 果真,方凝对这种无赖的做法没办法了,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 大家一起欢呼起来了,程一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是要命,可算答应了,不然紧张的我都想生了!” 殷权立刻扭头,提高音量地问她:“什么?你想生了?我赶紧送你去医院!” 程一笙好笑地拍了他一下,说道:“什么啊,你没听前半句吗?故意的是不是?” 殷权没回答她,问道:“你真的不是想生?” “我这才几个月啊?就要生?你不会真以为我要生吧!”程一笙看他一脸认真,好像不是开玩笑。 “我现在对‘生’这个字比较敏感,你要是不想生,别说这个字啊!”殷权完全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现在天天做梦都是她要生了,然后那种自己吓自己的各种场面,每个场面都做一个梦。谁让他把孕妇生产是可能会遇到的问题都做了一个总结,越是她快要生了,越是研究这些,导致他对这个词分外的紧张。 “……好吧!我不说了!”程一笙这男人心理素质一向很好,没想到在自己生产的问题上,这么脆弱,这个她可以理解。 那么此时,心里最不舒服的就是马兰了,按理说如愿让方凝嫁给她儿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种方式,真是…… 她叹气说:“看吧,儿子果真是给别人养的,又是求饶又是下跪的,将来娶回来了还不得供着?” 阮信说道:“那也总比没后强,现在咱们还是庆幸吧!” “你说要是生个女儿可怎么办?咱们无城怎么就那么傻啊,为个女人,什么都不顾了!”马兰忧心重重。 “女儿就女儿,那也认了,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家多着呢!”阮信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你瞧瞧像你这个身家的,哪个没儿子?将来那么大的家产,难道都给了别人去?”马兰没好气地说。 “你说怎么办?现在不是自我安慰一下?有女儿总比没有孩子强吧,你想开点,要不还能给愁死?日子不过了?”阮信问她。 马兰又叹气,“你说别家娶儿媳生孙子是好事儿,可是到了咱们这儿真是……我好容易成了婆婆,还这么憋屈!” 媳妇熬成婆婆不容易,她当媳妇时候受气,当婆婆也受气,命怎么就那么苦? 她再怎么不高兴,那边方凝已经被带上了戒指,刚才的那些小争执仿佛不存在了,两人都是一脸甜蜜的样子。旁边还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阮无城很是激动地抱住方凝,来了个现场直播版本的法式热吻,看得电视机前人们都激动了。不错,这一幕是挺让人心里激动的。大家对于美好的事务都是十分期待的,所以真心祝福方凝也幸福。 可以说方凝跟着程一笙,一起受到了那些粉丝们的祝福。她作为程一笙的朋友,当然也被程一笙的粉丝所接受。 尘埃落定,程一笙对殷权说:“我们还是想想送方凝什么新婚礼物吧!” 钱总台靠在椅子上,叹气说道:“不守信用,这么快就要结了?千万别生孩子啊!” 方凝与阮无城这档子事儿,对钱总台的直接好处就是紧接着到来的元旦晚会,不用考虑收视率的问题了,程一笙不上晚会,总算是可以度过这个难关,如果方凝在过年之前不怀孕的话,年过了,暂时没有什么大型晚会,那么程一笙生完孩子再来复职,就可以接上茬了。看样子他要找方凝谈谈话! 元旦来了! 这一天程一笙原本打算去看殷权爷爷的,可是殷权强硬地将她带到了她的父母家。程一笙心里自然感动。殷权也是担心这天殷宅闲人太多,扰了他老婆的清净。 程佑民看到女儿与女婿来了很高兴,但是嘴上还是说:“一笙,这个日子,你得去看看殷权爷爷对不对?吃完饭就过去啊!” 殷权说道:“爸,殷宅今天人正多,爷爷他老人家闲闹,也怕人多一个没看见,撞到了一笙的肚子。再说还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所以不让我们过去!” 殷宗正可没说这话,殷权很会把谎言说得跟真的一样。 “哦,原来这样啊!好吧!那你们今天要是没事就住下吧!”程佑民说:“我也放三天假,晚上我给我们做拿手菜!” 程佑民很少做饭,程一笙印象里,他似乎没做过几回饭,妈妈要是不在家,不能做饭,爸爸才会给她做饭。说实话,她记忆中爸爸做饭很好吃。 “爸,您还会做饭?”殷权意外地问。 “是啊,以前呢,总觉得做饭是女人的事儿,可是如今女儿出嫁了,看到你的表现,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不足,谁也不能说你做饭了,你就不男人,反而大家对你的评价都很高,是个真男人!这人老了,有时候就会固执,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没想到也有不对的时候。” 说到这里,程佑民笑呵呵地说:“再说了,你妈那天也跟我说,不会做饭,将来外孙外孙女出生了,没个手艺怎么哄孩子?我一想也是,是时候得把过去的手艺捡起来了!” 程一笙听出来了,爸爸这意思,好像要给她带孩子似的?她看向殷权,殷权说道:“今天尝尝爸的手艺,我也跟爸学一手!” 程佑民拍着殷权的肩说:“别这么说,我可不一定比你做的好吃!” 程一笙一直在想将来孩子由谁来带,她觉得自己怀孕的时候,殷权找了专业的人,那肯定将来带孩子,他还是要找专业的人。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殷权并不反对她的父母帮他带孩子。 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她相信他能够安排好一切。 这次殷权没有当客人,晚上爸爸都要下厨了,中午殷权怎么也得表现一下,他坚持进厨房,搞得林郁文很是不好意思。 程一笙把母亲拉出来说:“妈,您就让他忙活去吧!他不忙一忙,晚上吃我爸的菜可不踏实!” 程佑民说:“殷权就是太老实,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算了,让他做一回吧,我也看看我是不是宝刀已老!” 程一笙说:“我去看看他!” 她走到厨房门口,殷权看到她就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快回屋,都是油烟!” “老公,我还没问你,元旦尊晟广场搞什么活动?怎么不盗用莫氏的监控了?”程一笙好奇地问。 “还是让利,以后不用搞那么复杂,就这一招,就能拖死他!”殷权并不指望那儿赚多少钱,他只是没有太多精力顾及那边,所以懒得跟莫氏较劲,只要莫氏不反败为主就行。 “哦!”程一笙还惦记着看商战呢。 殷权说:“你现在容易累,赶紧去坐会儿,别想这些!” 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殷权也逐渐减少了她的工作量,所以只保留一个基金会的工作,她也是决策者,日常工作不用她管。珠宝店已经完全移交给父亲殷建铭。当然他不会直接跟殷建铭联系,一切都由赵总助来负责。 对于殷建铭来说,不与殷权直接联系,反倒让他觉得自在,他真是没什么脸见这个儿子,人岁数大了,对以前所做的事,多少都有悔过之意。在经历了莫水云与媛馨之后,他也看透了女人的本质,对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殷权的母亲,却成了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唯一。 有些讽刺,可是人间世事就是如此。 晚上的时候,程佑民做了拿手菜,殷权连连点头,说道:“爸,您的手艺果真不错!” 程佑民摇头说:“你就是说好话,我不得不承认,没你做的好,瞧瞧这虾,炸得都有些黑了!” 殷权一本正经地说:“爸,您的菜里有一样东西我没有!” “什么?”程佑民好奇地问。 “是岁月的味道,这是我做不出来的!”殷权说得很真认,还是认真品完菜的味道才这样说的。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这男人拍马屁的功夫是不是进步也太快了,岁月的味道,所以炸糊了。她低头忍着笑,挟菜吃。 “哎呀,殷权你真是太会说话了!”程佑民也在笑。 有的马屁,虽然对方明明知道你是在拍,可心里仍旧会非常受用,像殷权这马屁就是如此。 殷权呢,总是认真得让人感受不到他在拍马屁,此时还一本正经地摇头说:“爸,不是会说话,是真的。您看这个虾,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想到加一些我没想过的调料,这就是知识与岁月的沉淀,我们年轻人,有时候想的就是少,因为阅历不够,我还是要多向您学习!” 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儿,没有文化,这种马屁都拍不出来。你能说出这么文艺气息的话吗? 这下程佑民绷不住了,张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行了行了,我心里明白咱俩的差距,这做菜也是要时常练习的,等我做上一阵子,咱们再比!共勉嘛!” “爸,您就是太谦虚了!”殷权说道。 得,在他嘴里,谦虚的倒是程佑民了。 程一笙实在受不了,真是肉麻死她了。她插嘴说道:“赶紧吃赶紧吃,马上看元旦晚会了!” 如此,这个话题才算是结束。 晚上的元旦晚会,还是方凝与徐涵主持的,程一笙特意看了一下网上的评论,看大家的留言,大多是在看方凝主持的晚会,看样子这次的收视率不会差了! ------题外话------ 大家上班的时候,我也恢复万更,到时候会提速,马上生孩子哈哈。 后面追得太紧,还得继续要月票,一不小心就掉下榜,有票的贡献下啊,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八章 针芒在背 看了一会儿晚会,程一笙便觉得腰有点酸,忍不住坐直了一些。 林郁文说道:“一笙,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坐这么长时间,腰受不住!” “妈,再坐一会儿,还有重要节目呢!”程一笙说道。 “什么重要节目?”林郁文问。 殷权插嘴道:“妈,是糖与豆儿童基金会的一个答谢节目,第一批先心病孩子治愈后现在的情况。” “哦!是那个啊!”林郁文恍然。 程佑民说道:“一笙,你跟殷权能做这样的公益活动,我很欣慰,这个社会上有太多需要帮助的人了,虽然我们不能全都去帮,但是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力,也是更好地回报那些喜欢你的人!” “爸,我也是这么想的!”程一笙说道。 说着,方凝报了幕,居然就是她的那个节目。 程一笙奇怪地说:“咦,不是说晚会的中场吗?怎么提前了?” 方凝饱含着深情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还记得,有那么一群可爱的孩子,曾经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们天真烂漫,她们抱着自己心仪的玩具,笑得那样的开心,仿佛全世界的花儿都盛开了一般,你们还记得吗?曾经你们也为之疯狂过,有多少孩子挑中了你们送的礼物呢?” 这段话说出来,场上的观众们已经先沸腾了起来,大家喊着:“糖与豆、程一笙!” 方凝笑着说:“不错,就是糖与豆儿童基金会。今天的节目是来向大家汇报工作的!来,我们先有请孤儿院的院长!” 院长今天特意打扮一番,穿着天蓝色的职业套裙,看起来清雅大方。她走到了方凝身边,接过话筒,说道:“大家好!” 方凝看向她说道:“唐院长,我才发现啊,您的姓就是唐,看来您与糖与豆很有缘啊!” 唐院长笑着说:“是啊,我非常庆幸有这样的缘份,因为我们孤儿院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可以拥有自己的家,可以又有爸爸妈妈了!” “据我所知,糖与豆基金会已经资助了孤儿院里一批先心病的孤儿进行手术救助,那么请您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吧!” “好!”唐院长点头说道:“我们孤儿院有十九个因为先心病被遗弃的孩子,糖与豆基金会第一批项目启动后,这十九个孩子全部得到了救治,并且手术都非常的成功,这些孩子们目前都在休养之中。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截止到前天,最后一个孩子已经成功被领养,这些孩子都被签了领养协议,也就是说这些孩子,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说到后面,唐院长激动的声音都抖了起来。要知道,除了基金会为这些孩子们治病之外,这些孩子能被收养也是基金会的功劳,因为不少需要领养孩子的家庭,都盯准了这批孩子。毕竟经过全面检查,又做了手术,基本上可以排除了身体不健康的原因。基金会还承诺,如果收养后,心脏方面又出现问题的,依旧可以用基金会的钱来治疗,以绝那些家庭的后患之忧。 观众们鼓起掌来,方凝高昂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请大家看大屏幕,这些孩子们有了爸爸妈妈,情况如何呢?” 孩子们都在恢复期,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呆着,但是可以看出,这些孩子抱着一大堆的玩具,笑得是那么开怀,面对镜头,他们毫不吝啬自己那单纯感染人的笑容。 画面一个切换,露出了程一笙的脸,大家看到了熟悉的笑容。 “大家好,我是程一笙。糖与豆基金会的第一批公益项目圆满结束,现在我宣布,第二批公益项目正式启动,这次的主题是呼吸系统疾病,主要以新生儿肺炎为主。目前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毕,马上就可以到救治阶段,同时我希望,如果还有收养意愿的家庭,可以跟我们基金会联系,了解更多的情况!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们一起为这些孩子幸福的明天而努力!再见!” 这段视频是前几天拍的,由于程一笙不能参加晚会,所以用这样的形式跟大家汇报工作,为的也是想为这些孩子尽点力,能够让更多的孩子享有与正常孩子一样的人生。 林郁文抹着泪说:“唉呀,多可爱的孩子们,这些当父母的,怎么狠下心呢?” 程一笙看向母亲说:“妈,我看过工作人员拍回来的采访录相,有的家庭里不只一个孩子,本身就已经很穷了,实在无力负担这个孩子的治疗费,所以只能放弃这个孩子。我并不想去评价她做的怎么样,也许把这个孩子领回去,只能是等死。在基金会,有救助,或许还可以有一线的生机,我只希望孩子们能够有生存的权利。我也更希望能够找到父母的那些孩子,等他们健康了,父母可以把他们接回去!” “唉,也是的,哪个母亲愿意遗弃自己的孩子呢?毕竟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林郁文叹气地说。 殷权及时打断,说道:“一笙,你要不要回屋里躺会儿?腰撑不住了吧!” “好吧!”程一笙扶着腰站起身。 殷权小心地扶住她,带着她一起走进房间。 程一笙躺在床上,向左侧卧,问他:“老公,你说七个月产检能顺利吗?” “没问题,这次主要是测血糖,你的血糖我经常测,问题不大!还有,这次我们可以拍四维彩超,宝宝长的什么样都能看到了!”殷权笑着说:“要我猜,糖糖像我,糖豆像你。不都说女孩像父亲,男孩像母亲的?” “刚生出来的孩子都看不出像谁,你倒好,肚子里就能看出像谁了?你笑死我了!” 程一笙正说着,手机响了。殷权从桌上拿起她的电话,看上面闪烁着“薛台”两个字,他真想把电话掐断。 “老公,谁来的电话?”程一笙已经开口问了。 他无奈地将手机交给她说:“薛岐渊!” “喂,薛台,找我有事?” “一笙,基金会的节目,你看到了吗?”薛岐渊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到了,对了,不是说节目在中间吗?”程一笙问。 “哦,我担心你坐久会累,所以临时调整到前面了!”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笑着说:“谢谢薛台的关心!” “怎么这样客气了?对于节目你还满意吗?我看网上大家的反应都不错,被感动了!”薛岐渊说道。 “很好,非常满意,相信我们基金会的工作会越做越顺利的!”程一笙很真诚地说:“谢谢你!” “我还要谢你给台里带来收视率呢!这次元旦晚会的成绩不错,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薛岐渊说。 “这次方凝被求婚的事儿,功劳也挺大吧!”程一笙问他。 “是啊,她也算为台里贡献了力量……” 殷权听这意思好像没完没了,于是故意打断地说:“一笙,该洗脚了,准备一下,我给你洗!” 程一笙听到殷权说话,于是对电话里说:“薛台,我该洗脚休息了,有时间再聊!” “好!早点休息!”薛岐渊深知殷权那是故意捣乱呢,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挂了电话。 殷权成功地破坏了薛岐渊的套近乎计划,心情还是不错的,对程一笙说道:“早点休息,不然小心七个月的检查过不了关!” “哦,好,马上就洗脚!”程一笙现在最介意的就是七个月的检查。 此时,t市。 夜深了,尊晟与莫氏的pk计划也有了结果,这是没有悬念的结果,自然以尊晟的胜出将去年的较量,总结了一下。 莫习风与父亲莫伟铮心情自然都不好。而莫伟胜与莫习凛少不了要庆祝一下。 莫习凛刚刚看完程一笙相关的节目,虽然只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她,心情还是很高兴的,再加上莫习风之事,当然就是喜上加喜了。 “哈哈,这次我看莫伟铮父子怎么跟老太太交待?莫氏现在的情况,堪忧哦!”莫伟胜摇摇头,一脸的遗憾,可嘴角却是向上扬的。 莫习凛同样愉悦地说:“莫习风一直认为现有的品种是我弄出来的,就算这个品种赚了钱,也是我的功劳。他想另辟蹊径,殷权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把目光放在零售上面,注定是错误的。” “你可别提醒他,就让他这么一直走下去,哼!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直这样撑着?他能沉得住气,老太太也沉不住气,总不能一直赔钱是不是?”莫伟胜刚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个铃音,是他特意设定的,一听到这个铃音,他的反应,有些大了。 莫习凛注意到了父亲的异样。 莫伟胜接了电话没有多说,只是说道:“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爸,什么事?遇到麻烦了?”莫习凛奇怪,公司里的事父亲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算公司马上要倒了,父亲只有高兴的。他巴不得公司出事呢!到底是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前阵子说跟几个老友一起见面,这不他们给我打电话呢,我过去看看!”莫伟胜说道。 “这个时候?”莫习凛抬腕一看,快十一点了,饭局都要结束了吧! “也不是特别的聚会。你没事儿别总在家呆着,也出去应酬应酬找个姑娘什么的,你总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了!”莫伟胜故意转移话题。 这话说中了莫习凛的心事,如果他不是不能人道,早就出去了,这个时候还能在家憋着? “知道了!”莫习凛闷声说。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莫伟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儿子不会真喜欢男人吧!这个念头一出,他就要骂自己荒谬。儿子以前不是挺正常的?遇到程一笙之后才变得不正常,所以他还是先顾眼前的事吧! 说是聚会,可他的车越开越偏,一直开到了郊外,上次那个地方。晚上的这里,门口只亮了一盏昏黄的灯,老式的白炽灯泡在门口吊着,倒是充分体现到了这里的落后。 莫伟胜照例上了楼,一路熟悉地走到那个房间,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莫伟胜站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六点的时候吃晚饭还在,他一向不喜欢有人在他的房间里,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来打扰他,还是去问他要不要夜宵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 莫伟胜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他会去哪里呢?他能去哪里?” 莫伟胜指的,自然是塞。前几天他还来看过,寒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可是现在塞能够避开他的人,说明这不仅仅是行走自如的问题了,而是身手恢复了的问题。 几天身手就能恢复了? 怎么可能? 莫伟胜觉得,塞肯定是隐瞒自己的实力,塞为什么要隐瞒呢?他到底要去干什么?现在就算塞恢复一些,但还远不够跟殷权的强大保护体系所抗衡,随意行动的话,可能破坏一切计划。于是莫伟胜问手下,“派人去找没有?” “派了,可是他的反追踪能力太强,现在还没有踪迹,据属下猜测……他很可能已经出了t市!” 出了t市?难道塞要回泰国去?可是泰国如今早已经没有塞的位置,他回去又有什么用?难道他是去n市了?这个念头一出,莫伟胜不由紧张起来。如果真是那样,他的人贸然去找的话,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殷权就算抓到了塞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但如果自己主动找塞,肯定逃不开殷权的眼睛。 于是莫伟胜说道:“把人都收回来,先等等。他要是主动回来了,赶紧通知我!” “是!” 几天后,程一笙终于迎来了七个月的产检。 首先空腹血糖她是过了,血糖殷权帮她控制得很好。紧接着去做b超,她很期待宝宝的照片。 躺在b超床上,探头在肚皮上游走,医生笑着说:“哟,这两个小宝贝长得很漂亮呢!” 殷权一直盯着屏幕,只可惜他看不懂b超屏,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 等b超单打出来,殷权才看出两个小宝贝的长相。 殷权扶着程一笙从床上下来,程一笙迫不及待地去拿b超单子看。她轻呼道:“呀,怎么是这个模样的啊!” 说实话b超照片与生出来孩子的真人照片相差还是很大的,程一笙没见过b超照片所以心里自然有落差。 殷权说道:“这已经算是清楚的了,再说宝宝没有脸对脸让你拍不到,你应该觉得庆幸!” 医生笑着说:“是啊,宝宝们都很给力,非常配合地把小脸转过来了!生出来肯定是一对聪明的孩子!” 医生说的好听话,大大是让程一笙与殷权开心了,程一笙也不管这照片拍的跟自己心里差距多大,喜滋滋地举着b超的单子出去了。 七个月的产检,顺利地通过了,这让程一笙大大地松了口气。大概每个准妈妈都害怕自己的孩子不健康。 两人喜气洋洋地出了医院,殷权给她拉开车门,程一笙正准备上车,突然觉得后面有一阵慑人的视线,那视线令她不由战栗,因为那个视线,让她想起了人生中最恐惧的时候。 她突然转过身,向后看去。 后面熙熙攘攘的人流,有进医院的、有出医院的,还有抱着孩子的,有搬东西的。没有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显然,她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怎么了?”殷权转过头,向后看去。 程一笙笑了一下,说道:“没事!”然后上了车。 塞已经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她只凭一个感觉,没有任何证据,是不是也太不靠谱了?她知道殷权现在对她紧张的不行,如果她说出这个猜测,殷权大概又要忙上好久。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错了。 车子向远处驶去,隐藏在二楼呼吸内科的柱子后面的男人,又出现在窗前,他盯着远去的车,眼里露出一阵鹰芒,那里面有着一种狂热,又包含了一抹杀意,让人不明白他的眼中,是爱还是恨? 这一件大事过后,程一笙便开始专注于方凝的婚礼。 方凝的婚礼时间赶得很急,阮无城就算是找婚庆公司也不可能这么快弄出他要求规模的婚礼,所以殷权的帮助就必不可少。 殷权手底下那些人,对操办婚礼也有了经验。阮无城求殷权,殷权自然不会答应,所以那厮厚着脸皮求了程一笙。程一笙当然会答应,这可是她最好朋友的婚礼,她自然要费心了。 海边婚礼是不可能了,由于婚期定的太急,方凝根本就不可能安排出假期来,只能在n市结婚,结完婚也没有婚假,就要去台里上班。所以婚礼就定在了n市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饭店里,只是场面要弄得大一些。 当然,程一笙也没忘了基金会的事,可以说她又忙碌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忙碌,胸闷的情况反而倒好了一些,只是晚上严重些。 ------题外话------ 月票月票啊,后面追得太紧,快掉下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八十九章 惊变 阮无城要结婚,这婚礼策划根据地居然在尊晟顶层。 殷权乐意吗?当然不乐意,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老婆那么热心地要去给人布置婚礼现场,他这是为了方便自己与老婆,免得她天天跑去找阮无城,自己又费力又担心的。 比如说现在,程一笙看到一堆气球运到了饭店,有人拿出气球吹了一个,程一笙立刻着急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不对,不是说了要心形磨砂的,怎么还是普通的?” 殷权赶紧拉住她,那样子比她还要着急,说道:“等等、等等小祖宗,你给我站住。” “老公,我得去告诉他们!”程一笙挺着肚子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 “不是有电话吗?打电话不就行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啊!”殷权拿起手机给阮无城打电话,上来就说:“气球你手底下人怎么订的?不是说了要心形磨砂的?怎么弄来普通气球了?婚礼是你的,你自己都不操心,怎么总让我们为你操心?看来你是不想好好办这婚礼了……” 话越说越难听,简直是把阮无城给臭骂了一顿。没办法,谁让殷权心里有气呢! 阮无城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啊,他忙得头都快晕掉了,哪里注意到一个小小的气球了?但是殷权说的没错,婚礼是他的,人家殷权跟挺着大肚子的老婆都在为自己忙活,他没资格生气,于是马上好脾气地说:“行行,我马上去看、马上去看!” 这脾气好的跟孙子似的。 殷权的气这才消了一些,但仍旧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见他挂了电话,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老公,阮无城最近为了婚礼都忙疯了,我看他也是没顾上,咱们也不能这么骂他是不是?” “谁让这小子以前光当富二代,能力不行,要是能力行的话,现在这点事还搞不定?活该他!”殷权说的这叫一个解恨啊,可见对于此事,他已经烦的不行了。 程一笙知道殷权一向懒得管闲事,如今方凝的婚礼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见殷权不高兴,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闭嘴。 殷权这边气归气、烦归烦,可程一笙管什么他就得操心什么,阮无城没有经验,别看忙得要死,可这婚礼之事却办得不怎么样,殷权有经验,等于全是殷权一手操办的。 殷权总是骂阮无城笨,这也可以理解,人家殷权是管大事儿的人,又不是搞婚庆公司的,现在让他做婚庆公司的活儿,他能乐意?本来脾气就不好,现在脾气更是暴躁。 随着婚期临近,阮无城的心情是越来越好,给殷权端茶倒水装孙子,就差叫殷权爷爷了。 就在大家都忙婚礼的时候,汪欣约马兰出来做spa,明着说是未来婆婆总要光鲜一些,可暗地里存的什么心就不知道了! 两人趴在床上按摩完后,按摩师出去了,马兰叹声气说:“唉,真是舒服啊,这段时间累的腰酸背疼的。” “我说,你真的同意你儿子跟那个女人了?”汪欣问她。 “不同意怎么办?我不是跟你说了,那臭小子让方凝怀孕然后结扎了!”马兰提起这件事,就是一脸的火大。 “哎,上次你跟我在电话里说了这事儿之后,我问了问小安,她说方凝根本就不像怀孕了,高跟鞋照样穿,她还让助理去打听了一下,咖啡照样喝,据说嗓子不舒服还吃药呢,你说这可能是怀孕?”汪欣说道。 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汪换与马兰通话后,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她便跟安初语聊天说起了这件事。安初语能让方凝嫁阮无城吗?且不说一个程一笙就够难对付了,如果方凝嫁给阮无城,那对她来讲,无异于是又增加了一层的阻力。 要知道方凝在电视台里一直跟她作对,这令她苦恼不已,所以她恨方凝跟程一笙,程一笙那边她惹不起,那么方凝她可有的是办法。 于是安初语就打听了方凝的饮食情况,然后对汪欣说了这事儿,还给汪欣出了主意,说如果这件事帮了马兰,马兰必定感激极了,再说,你也不想看到程一笙再多个好帮手吧! 对程一笙的讨厌,汪欣不亚于安初语,原本她对程一笙不是那么讨厌的,可儿子的执迷不悟,让她对程一笙越来越厌恶。所以汪欣要阻止这场婚礼,不能让程一笙的帮手更多。 “什么?”马兰听到汪欣的话,显得很激动,她不可置信地说:“难道她真的没有怀孕?她一直跟我说她没怀孕,我以为她是故意的,不想让我知道!” 汪欣说道:“你傻啊,她们那种一心想要嫁进豪门的女人,要是真的怀孕,能不跟你说吗?这是多好的筹码?哪有否认的?依我看啊,你儿子那个结扎也有问题,他就是想让你们同意他的婚事!” “可是还有报告单呢,是我们院的副院长给他做的手术。他逼的人家!”马兰说道。 “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你们副院长除非不想和你们家闹掰,否则只要不砍头,是不会给他做这种手术的。我看这是一个局。其实办法很简单,想办法……” 汪欣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把声音恢复正常说:“要是假的,你就阻止这场婚礼,如果是真的,继续婚礼,也不会引起你们母子的矛盾,你说呢?” 马兰点头说:“好主意!我现在回去就准备!” 没有心情再呆下去,马兰匆匆告别汪欣,然后先在家里做了一番准备后,再给阮无城打电话说道:“无城,晚上回来一趟,你看看家里的布置怎么样?接的时候,一定要先接到这边啊!” “好,我晚上就回去!”阮无城愉悦地说。 对于家里认同了他的婚事,他很高兴,当然要接到阮宅了,这是对方凝的一种承认,这样嫁给他之后,别人才不会看轻她。 晚上回到家,马兰一一带着他看了看家里的变化,然后又和他核对了一些准备婚宴的细节,最后才说:“不早了,你今晚就住在家里,明天一早喜糖的包装会送过来,你刚好一起看了,选下样子,免得浪费你的时间。” 这话说的很是为他着想,他还有什么不满的?自然答应了母亲的建议。 阮无城回到房间里,刚躺在床上,就觉得被子下面有东西,他掀起被子,看到底下竟然是几本杂志,什么花花公子、男人装,还有更加过分的。 “靠,不是连这个都给我准备了吧!”阮无城看着封面上的清凉美女眼里直冒火。 真是难为死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解决过生理需要了,以前不是一夜七次郎基本上也是夜夜笙歌,现在方凝不仅不让他碰,就连接个吻也屈指可数了。现在受这种刺激,他全身都要爆炸了,这种感觉,真是难受。 没办法,他只能用**丝们用的办法,五姑娘出手了。要是以前,他对这样解决生理需要的人十分不屑且狠狠的嘲笑,找不到女人吗?他阮小爷最不愁的就是女人,根本不用自己找,自有美女贴上来。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洁身自爱,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爱。 十分钟过后,解决需要,用过的纸扔到垃圾筒里,杂志扔到一旁,躺下睡觉。 一夜,马兰都很不安,对于这个结果,她期待极了。另一方面,她又非常害怕儿子真的结扎了。不过她直觉认为,汪欣说的没错。 如果方凝真的怀孕,怎么可能自己不注意呢?就算方凝不注意,阮无城知道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应该让方凝班都不上了吧!可是现在,他根本不约束方凝。再想想以前方凝对她说没怀孕的时候,她觉得方凝不像是赌气,应该就是没怀。 第二天一早,阮无城确认了婚宴上用的糖果包装后,便去继续准备婚礼了。而马兰赶紧跑到他的卧室,果真从垃圾筒里找到了用过的纸,她如拿宝一般把这些纸收好,然后去医院做检验。 一大早,方凝便到了婚纱店,今天是她试婚纱的日子。程一笙挺着肚子坐在婚纱店里,陪方凝挑选婚纱及礼服。时间太急,订做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婚纱店中镇店之宝那个级别的婚纱。 方凝先试了一件,程一笙说:“这件太简单了,我还是喜欢华丽一点的,你喜欢吗?” “我再去试试!”方凝进去,很快又换了另一件。 程一笙又说:“这件华丽过了,有点俗,没品味,你再去试试,我看那件镶金边的不错!” “靠,你真是麻烦!”方凝说着,又去换。 她也没想一想,这婚礼是她的,她喜欢就行,干什么让程一笙拿主意?方凝这是习惯了,这方面的事情,习惯了让程一笙拿主意。 不一会儿,穿着镶金边的婚纱的方凝又款款走出来,可脸上的表情跟这婚纱就有点不太搭了。 “这件怎么样?”方凝问。 “这件啊,看起来好看,穿起来的效果还没有那两件好。”程一笙沉吟了一下说。 “不是吧!”方凝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 “对了,阮无城人呢?怎么还没到?”程一笙问她。 “他说先去确定几件事,马上赶过来!”方凝说。 “那你先坐下喝点茶,你穿给他看的,他不在怎么决定?一会儿刚才那两件还要重穿!”程一笙说。 “不是吧,你不早说,早知道我不换了!”方凝哀呼。 “结婚就是件麻烦事儿,一辈子就一次,这时候你都嫌麻烦,什么事儿你能有耐心?怀孕还要十个月呢,岂不是更麻烦?”程一笙教训她说。 “可是程一笙,你当初多省心啊,也没费劲儿试这些个礼服,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要试这试那的,好悲催!”方凝无语地说。 “自己挑选也好,万一阮无城给你选的你不喜欢,不是更悲催?别叽歪了,谈谈感想,突然要嫁人了,什么感觉的?”程一笙问她。 “我觉得怎么跟做梦似的?我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要嫁人了,甚至有天做梦,还梦见,这就是一场梦!”方凝叹气说。 “这是事情太多所致,等结完了婚就有安定感了!”程一笙劝道。 “可是结完婚,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我,你说我从哪儿变出一个孩子来?要是我未来那婆婆知道了真相,不是疯了?她本来就不待见我!”方凝托着下巴,无比郁闷地说。 “走一时说一时,反正已经这样了。先这么着再说,结婚后她也不可能让你们离婚,自然就会忍着点了!”程一笙说道。 “谁知道呢,阮无城说结婚后不住在一起,我还可以继续上班,什么时候想要孩子都行!”方凝撩了一下刘海说道:“谁知道是不是婚前觉得什么都好说,唬我呢?”她看向服务员说:“诶,你们不是有电视嘛,打开看看!”然后又对程一笙说:“做电视的人习惯了,一时不看咱们台,就觉得错过什么似的!” “这是职业病,你看我怀着孕,还时常看电视呢!”程一笙说道。 此时,电视里突然露出一个愤怒的脸,说道:“阮无城,你竟然敢骗我?方凝,这辈子你都别想进我阮家的大门!”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而刚刚赶来的阮无城也看到了这一幕,然后同样惊住了。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诡异地保持着沉默。 电视里的镜头,一直在马兰身上,此时有记者问她:“请问阮太太,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您这么气愤地解除婚约?” “何事?我简直都难以启齿,反正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可以结婚的小女孩儿,谁进我阮家大门,都不可能让方凝进!我说话算话!” 任谁都可以看出,马兰非常的气愤,任谁也可以看出,这次的婚礼,泡汤了! 方凝一直没有说话,倒是阮无城叫了一句,“方凝!” 方凝转过头,表情出奇的平静,对阮无城说:“你来了?你还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那好吧,我去处理好这件事,你相信我,方凝,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阮无城表情着急,可是现在他知道,得先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一笙说道:“你放心吧,我会陪着她的!” 阮无城点点头,看向程一笙说:“谢谢你!”然后便转身走了。 阮无城走后,方凝盯着他的背影,一直都看不到人了,还在出神。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还有什么好问的?大抵是知道阮无城没结扎,我没怀孕了。” “方凝……”程一笙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此时说一些安慰的话,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 她跟方凝都不是需要安慰的那种人。 方凝转过头笑笑说:“这样也好,免得结完婚发愁了。不管怎么说,这到底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这样就这样吧!” 她说完,拎着裙子对店员说:“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们帮我脱下来!” 对于这种事,店员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配合她去换衣服,只是话比刚才要少多了。 方凝换完衣服说道:“好了,反正婚礼也没了,我们走吧!” 程一笙说:“万一……阮无城能说服她呢?” 方凝摇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如果事情有余地,马兰也不会用这种不留后路的方式,你说是不是?她要是同意我进门了,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程一笙当然明白,可是她觉得,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如果方凝跟阮无城的婚事真的不成,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那近几年内,这件事情在没有被大家遗忘之前,恐怕不会有人想要跟方凝恋爱的。 方凝想结婚,不将就的话,恐怕只能到三十以后了。 程一笙心里暗暗着急,怎么才能想一个办法帮帮方凝呢?她不由看向殷权,殷权暗暗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 阮无城回到家,家门口堆涌了大量的记者,一看到他,不少记者都围了上来,他的窗户没有摇下来,缓慢地将车子开进了阮家大门。 阮信正在屋子里劝她:“你说你,就算不同意,也没必要上电视说吧,这种事儿多丢人?” “我真是气死了,他给我来这么一下子,让咱们担惊受怕的,我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我的决心,别再说这事儿了!”马兰说着,看到阮无城进门,不由指着他怒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妈,您怎么了?”阮无城问她。 “我找人去化验了,你根本没有结扎,方凝也没有怀孕,我十月怀胎,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马兰怒道。 阮无城不解,她怎么化验的?他马上就想起昨晚床的书来,心里不由暗骂,“靠,中计了!” “妈,我……” “别说,什么都别说,赶紧走人,你想和她在一起,就跟她过去,反正我不同意她。你愿意跟我们断绝关系也行,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马兰是气坏了,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题外话------ 孩子还没上幼儿园,悲催的我以为跟法定假日一样呢。总在家缠着我,有时间的话会多更些,不敢保证万更啊。 另外,还是得要月票,最后一名了,马上要被挤下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章 一笙出手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阮无城没能说服盛怒中的马兰,还被赶了出来。 这一幕,都被记者们拍了下来,方凝跟程一笙根本就不用打听,便能知道事情的进展。程一笙不知道说什么,方凝也在沉默着。 殷权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走到外面去接。 来电话的是阮无城,他低声问:“殷权,你出来接,别让方凝知道!” “我就在外面!”对待外人时殷权的话永远是那么简短,也保持着他那零好奇心,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说。 阮无城此刻也顾不得戏谑什么的了,他问道:“方凝的情绪怎么样?” 殷权想了想说:“没注意,好像一直没有说话!” 靠,问他还不如问程一笙,不过问了程一笙,方凝就知道了。 阮无城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我回家谈判失败了!” “我知道,电视上都演了,你被赶了出来!”殷权淡淡地陈述。 多窝火?阮无城真想骂人。 但是现在,他有求于殷权,只能再忍,问他:“殷权,你有没有好办法?算兄弟求您了!这回我真是惨了!” 殷权说道:“我认真想过这件事情,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偷出你家的户口本,你和方凝去登记结婚!” 他手下能人那么多,偷个户口本简直就是小意思。 我靠…… 阮无城心里又是一句暗骂,然后想了想说:“这倒是个办法,就怕方凝不肯答应!” “这个好办,我也可以帮你偷出方凝的户口本身份证,你直接把结婚证拿回来!”殷权又说。 如果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阮无城知道方凝那性格,要是他这么做了,她不同意,真有可能跟他离。这也是他一直忌惮方凝的原因。他的确没殷权那点本事,hold住方凝。 “我还是先跟方凝商量商量吧!”阮无城表情萎了,声音也都无精打采的。 “我看你还是先查查谁在后面搞的鬼。都要结婚了,阮太太好端端的去查你有没有真的结扎,你没想过这其中的不正常吗?肯定是谁说了什么,她才这样的。”殷权提醒。 “就是啊!多谢提醒!你先让一笙陪陪方凝,我马上就过去接她啊!”阮无城说道。 殷权很没好气地说:“一笙已经很累了,你快点!” 这些破事儿,总也管不完! “兄弟,你真是……好吧,我马上!”阮无城心想真是难以形容殷权这个朋友,没辙了! 挂了电话,阮无城先让人去查昨天母亲跟谁见过面,然后便去尊晟接方凝。 方凝看到阮无城后,表现得很平静,没说什么就跟他走了,两个人当然需要谈谈,以后该怎么办?总要谈出个结果来。 两人一走,程一笙就叹气,对殷权说:“老公啊,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殷权看她一眼说:“这事儿,拜你领导薛台他妈所赐。在后面嚼了舌根,所以成这样了!” 这并不难查,殷权随意一查就能查出来。 程一笙惊问:“啊?那你告诉阮无城了吗?” 又是薛台老母,她真不明白,薛台老母为什么一定要搞出这么多事来?方凝跟阮无城结婚,和她有半点关系吗? “没!” “你为什么不告诉阮无城?”程一笙问他。 “有些事情一定要他自己查出来,那毕竟是他妈,效果呢,还是他自己查出来比我去说要强!”殷权说道。 程一笙能明白他的意思,转言说道:“我得想办法帮帮方凝!” 她觉得方凝肯定是被自己连累了,毕竟薛台老母跟方凝又没有矛盾,那么能让薛台老母这么做的原因,可能只有一个,因为方凝是自己的好朋友。薛台老母把对自己的恨,转嫁到了方凝的身上。毕竟薛台老母想找机会对付自己并不容易! 又来了,殷权最讨厌她管这些闲事儿,都怀孕七个月了,还不安分一些,管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殷权说道:“我看你还是劝方凝答应跟阮无城先结了婚再说吧,否则让阮太太同意婚事,这辈子都没戏了!” “方凝要是肯走这条路,早已经是阮无城的人了,还能拖到今天?”程一笙又是叹气。 那边,果真两人的谈话不顺利。 听了阮无城说的事情经过,方凝先以一副非常理解他的语气说:“纸包不住火,总有漏的一天,不意外。你也别太为难了,咱们再想办法!” 对于方凝的大度,阮无城心里并不好受,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怪自己的吗?其实她真的怪他,他反倒心情会好一些。 “方凝,我想……”阮无城迟疑。 “什么?”方凝看他欲言又止,说道:“都现在这种情况了,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 “咱们结婚好不好?我有办法!”阮无城鼓起勇气说。 方凝沉默了。 阮无城着急地说:“方凝,你介意什么呢?咱们先结了婚,然后慢慢来缓和关系好不好?” “无城,要是我真想这样,咱们不是早就结了?我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你家人的同意!”方凝说道。 “现在不是情况不同吗?你也看到了,我妈的态度有多坚决。”阮无城急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能娶到她,得到什么时候啊! “我明白你着急,可是我不想在这种状态下结婚,我是个简单的人,不想把生活弄得那么复杂。不管你是不是理解,这就是我的坚持!” 一向风风火火,离冷静二字遥远的方凝,此时竟然如此的淡定,这让阮无城有了一种此路不通的感觉,显然,方凝这边也说不通。 头一次,阮无城有一种想要幸福那么难的感觉。他真不知道为什么殷权都能把事情办的那么好? 方凝与阮无城分开后,直接回了父母家,她担心父母的情绪会受到影响。 果真一进门,父母的表情都不好看,一见到她,方父就说:“方凝,算了吧!” 方母也说:“那样的人家,到底不是咱们能攀上的,还是找个普通人嫁了吧!” 方凝猜到了,老实的父母,根本承受不了这个。她笑得很勉强,“爸、妈,我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了!” 阮无城与方凝分开手,情绪非常的低迷,此时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拿起来接听,对方恭敬地说:“阮少,查出来了,昨天阮太太跟薛太太见过面,去的spa管,至于说的什么,没有人听到!” 薛岐渊?阮无城一下子情绪就上来了,不是什么好的情绪,而是暴怒,那郁积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都有了发泄的出口,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往电视台冲去。 电视台门口聚了很多的记者,想等着看到方凝采访她,没想到方凝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阮无城。 记者们很兴奋,蜂拥而至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就开始问他各种问题。阮无城哪里有心情听这群人说话,直接冲过去,进了电视台,二话不说一路而上,冲到薛岐渊的办公室,然后提拳就打。 “你疯了?”薛岐渊敏捷偏头,躲过这实在的一拳。 拳头打在椅背上,真皮座椅都给打了个洞,可以想象这一拳有多重。 薛岐渊已经绕过桌子,怒道:“你结不成婚,我招你了?跑这儿来撒泼干什么?” “你妈招我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找你妈去?我来找你,是给你面子!”阮无城叫道。 “我妈跟你结婚有什么关系?”薛岐渊一边说着一边躲。 “我们的婚礼都在举行了,我妈跟你妈见了一面后,就改变了主意,你说是不是你妈给出的主意?”阮无城问他。 “有证据吗你?乱说!”薛岐渊一手挡住了他的拳头,两人对峙在空中,四目相碰都要迸出火花来。 “你回去问问,要是我错怪了你,让你打回来。但如果真是你妈干的,你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儿给我解决了,否则我就打上你薛家大门!”阮无城放下自己的拳头,转身就走。 “神经病!”薛岐渊气道。 阮无城突然又转过身,盯着他说:“我说到做到,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什么都不怕!” 他也真是没办法了,才用这种办法,要不然他直接就上薛家大门骂去了。 薛岐渊虽然骂归骂,可还是赶紧回了家,去问问自己的妈,这事儿是不是她给整出来的? 汪欣正看电视里报导的阮家事情,看到马兰气愤地把婚事给取消了,心里别提多开心。跟程一笙有关的人,都别想好! 薛岐渊回来,她显得很意外,不由问他:“岐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了?” “妈,是不是您跟阮太太说什么了?为什么您跟阮太太见了面后,她就改变主意了?”薛岐渊上来问道。 “我就说那个方凝不可能怀孕,又是穿高跟鞋又是喝咖啡的,孕妇能干那些事吗?我又教她一个小办法,让她知道她儿子是不是真的结扎了?结果也是肯定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傻的结扎?”汪欣没隐瞒儿子,她说这些,自然有另外的目的。 果真,如她所想,儿子开口问她:“妈,方凝跟您又没关系,您管她的闲事干什么?” 汪欣看向他说:“谁让那个方凝是程一笙的朋友,我没办法对程一笙下手,对她的朋友可有的是办法!” “妈,您干什么总跟一笙过不去?”薛岐渊一脸无奈地问。 “要我不跟她过不去也行,你赶紧跟小安订了婚,把程一笙彻底忘了,我就不和她们过不去,如何?”她为的就是这个。 “妈,我跟安初语不可能,您别白费力气了!”薛岐渊说道。 “好吧,那我继续!”汪欣靠在沙发上说:“反正有我在,方凝就别想进阮家的大门!” “妈,您知不知道,阮无城打算来薛家闹呢,让人看到,难道好看?”薛岐渊问她。 汪欣笑笑说:“我可不在乎,他觉得好看就来闹,他要是想把他那些破烂事儿公之于众,尽管闹啊!也让大家看看,他对父母都做了些什么!” 薛岐渊知道,母亲这是抓住阮无城的弱点了,有这个弱点在,阮无城就不敢做什么。 汪欣看着他,神情轻松自然,说道:“怎么样?还不考虑一下吗?那小心我把跟程一笙关系好的朋友都玩死!” “妈,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薛岐渊不可置信地问。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只要你肯放弃程一笙,我绝对不再为难她们!”汪欣说道。 薛岐渊面色一冷,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汪欣也不急,冷哼一声说:“我看你能撑多久!” 这件事,薛岐渊如实地跟阮无城转述了,阮无城最终没有做什么,因为他对父母做的那些事,的确不能让媒体知道,那样对方凝更不好。 苦恼的阮无城,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又去找殷权两口子诉苦。 程一笙听了阮无城的话,脑中有个念头,这事儿绝对是安初语搞出来的。否则汪欣怎么会知道方凝穿高跟鞋?好吧,这个如果说汪欣去电视台里看了的话,那么方凝喝咖啡这种事,汪欣总不可能知道吧!所以能够了解到这些又可以和汪欣接触的,只有安初语。 程一笙没有想到即使自己不在台里,安初语仍然不肯安分。她当然不知道安初语心里的恨是和殷权有关的,安初语在这点上与汪欣一致,不能对付程一笙,只好对付程一笙的朋友以及与她有关的人。 这事儿,能就这么算了吗?当然不行!程一笙想起方凝的痛苦,就想收拾一下安初语这个女人。原本她对于安初语嫁进薛家乐见其成,以后汪欣给自己找个麻烦也算是惩罚了。可是现在,她不能让安初语这么安逸,不给安初语找些麻烦,这安初语就总想着干坏事。 于是听完阮无城说的话,待人走了之后,程一笙说道:“明天,咱们去阮家。” “这个时候去阮家?你又要干什么?”殷权问她。 “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嘛!”程一笙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方凝吃这么大的亏,还是因为我,当然不能让安初语轻松了!” 殷权现在真是忍不住想把那东西拿出来,这样安初语还能蹦跶什么?不过想想,他还是觉得等安初语嫁给薛岐渊的那天拿出来,效果最好,这样既收拾了安初语那个女人,又能让薛家没面子,多好? 所以现在,他不得不耐着性子陪她玩,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登上了阮家大门,这里的记者们少了一些,大多数都去电视台堵方凝去了。 马兰对程一笙比较客气,毕竟她很喜欢一笙,只不过因为程一笙跟方凝是好朋友,以前的热络劲儿少了些,只是维持着基本的客套。 “一笙,要是你今天为了方凝跟无城的事,就别说了,我不可能答应的!”马兰坐在沙发上,把头偏在了一侧。 程一笙笑着说:“伯母,我不是为他们求情的,电视上您的态度都那么坚决了。我还能说什么?” 马兰转过头,问她:“那你来是为了……” “我只是还原事实的真相,是怎样就怎样!”她看了一眼殷权,然后又看向马兰说:“那个主意,是殷权出的!” “啊?”马兰看向殷权。 殷权目光淡漠,谁也没看,似乎没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想的是,这女人,为了朋友把自己老公都给卖了? 程一笙想的是,反正阮家也不能把殷权怎么样,只能拉他来当垫背的了。 阮信也不太相信,看向殷权问他:“殷权啊,你……” 殷权这下不能在回避了,看向阮信说:“伯父,我也没办法,阮无城大半夜不睡觉缠着我,还说我不答应就天天晚上在外面叫我,一笙怀孕不能睡不好觉,否则腿就容易水肿,血压也容易高。她怀双胞胎本来就得小心,我哪里敢让她再休息不好?所以只能……” 他说到这里,耸下肩以示自己的无奈。 显然阮氏夫妇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性,殷权这话说出来,两人丝毫怪不了殷权。 程一笙说道:“这件事,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看电视上传出方凝怀孕的事,我才知道了真相。不过坦白来讲,方凝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不同意这么做,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怀孕是不是?我觉得这事儿要公平一些,最起码她也是受害者!” 马兰跟阮信对视一眼,的确,方凝怀孕的问题,他们有点自相情愿!不过马兰还是不甘心,开口说道:“那她为什么不拒绝这门婚事?” “您去方凝家提了亲,搞得方凝不嫁不行。方凝跟阮无城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拒绝?这从常理来讲,方凝并没有错。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方凝说情的,只是想公平一些。如果不是薛太太跟您讲了什么,相信方凝马上是阮家的儿媳了!” 马兰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变,问她:“你调查我?你怎么知道我跟薛太太见过面?” 程一笙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转言说道:“这件事,其实是个阴谋,您中计了!” “哦?什么阴谋?什么计?”马兰的好奇心完全被她调动了起来。 “方凝没有怀孕的细节,是安初语告诉汪欣的……” 程一笙没说完,马兰就忍不住说:“对啊,是汪欣问的安初语!” “不!”程一笙肯定地说:“不是汪欣问的安初语,而是安初语主动和汪欣说的。如果汪欣真有心说这个,为什么今天才来说?安初语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因为方凝在电视台跟她不对眼,我眼下正在怀孕,她没机会害我,所以就把手伸向了方凝!这个女人心如毒蝎,算计了不只一个人,可以说太可怕了!” “哦?”马兰还是相信程一笙的。程一笙没为方凝求情,没有让自己接受方凝,这就让马兰信服了一半。她讨厌被利用。 的确,谁也不喜欢被利用。更何况是这些豪门的阔太太呢! 程一笙继续说道:“这件事目前走入了死局。阮无城放弃方凝眼下看来也不太可能。其实如果方凝真是那么急切地嫁入豪门的女人,早就同意阮无城私自领证了!” 程一笙说到这里,马兰不由转过头去看了阮信一眼,意思是想问他户口本锁好没有? 程一笙继续说道:“如果阮无城打算用那种办法,不管你们把东西藏哪儿他都能找到。关键是方凝不同意,她还是想尊重你们意见的!” 阮信说道:“一笙,方凝是你的朋友,我当然相信她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之前她跟简易的那一段,我们实在无法接受,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不好听。还有,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我们更不能接受了!” 程一笙点头说:“我能理解你们,我今天也不是来劝你们的,只想告诉你们这件事里方凝是无辜的。不管同意还是不同意,你们不要误会她就行。这是我作为她的朋友,想替她做的。还有啊,安初语那样的女人,不是我诋毁她,她的确人不怎么样。既然薛太太对您那么好,那您也得回敬一下吧,告诉她安初语的真面目!” 程一笙说的话很中肯,她又摆出那副非常讲理的样子,令人十分信服。这让马兰也相信了安初语不怎么样。于是马兰点头说:“我会的!” 客气了两句,程一笙离开阮宅。 坐进车里,殷权问她:“你怎么不直接说服他们接受方凝?” 程一笙看向他说:“你没看到吗?咱们一去人家就警惕起来了,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还不如先让他们放松警惕,只要能够对方凝公平一些,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殷权靠近她,冲他呲起牙问:“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把我给卖了?” 这事儿,他还记得呢?程一笙笑了笑说:“你的名声跟两个人的幸福相比,还是幸福比较重要。你就委屈一下吧!” “我可是你老公,让我受了这样的委屈,说吧,怎么报补偿我?”殷权将手臂撑到了她身后的座椅上,显然一副不能轻易这么算了的样子。 ------题外话------ 解释一句,关于方凝的故事,我已经尽量减少戏份。不过方凝的事跟一笙的联系在一起,很多东西不写,一笙的故事就没办法进行,环环相扣,目前写的都是必要的。有因才能有果,才能引出后面的故事情节。 另外,还差一票上榜,有票的帮忙投下,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一章 机会来了 第二天一早,马兰果真约了汪欣在咖啡厅里见面。 这次,程一笙要送给安初语一个大礼。 安初语是怎么知道两人见面的?又是在哪间咖啡厅里见面,说的话又有关于她?这自然是程一笙做的手脚了。 薛家的小保姆给安初语打电话:“安小姐,我听到阮太太约我们太太见面呢,谈话内容是有关于您的!” “哦?那你知道,她们在哪里见面?”安初语问。 小保姆赶紧说了咖啡厅的地址,然后说道:“安小姐,将来您嫁给我们少爷,可要多多关照我一下啊!” 小保姆是这么想的吗?当然不是,安初语虽然被汪欣看好,但薛岐渊看不上她啊!实际上她能嫁进薛家的机率不大。这事儿自然出自殷权之手,不过殷权可不是以他自己的名义找的这位小保姆,而是让他的人说,是薛岐渊让这么做的。小保姆自然是向着少爷了! 安初语听了,非常上道地说:“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嫁进薛家,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谢谢安小姐!”小保姆感激道。 安初语往咖啡厅里赶,在她到之前,马兰跟汪欣也到了。 服务员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的包间已经没有了!” 马兰非常不满地说:“我提前订了房间的,你们怎么回事?” “对不起这位太太,您订下的那个房间,突然漏水了,正在修理中,我们大厅一角有个桌位,非常的偏僻,绝不会妨碍你们谈话,这样,你们先看看环境如何?”服务员好态度地说。 漏水了?马兰心想自己今年真是不利,订个房间都能赶上人家“修理中……” 汪欣也懒得换地儿,说道:“咱们先看看!” 此时安初语在不远处下了出租车,往咖啡厅里走。 咖啡厅对面的车子里,殷权看到安初语后问程一笙,“昨天还欠我一个补偿,今天帮你这么多,说吧,怎么报答我?嗯?” 这漏水事件,也是殷权搞出来的。否则安初语怎么能够顺利听到两人的谈话呢? 程一笙笑着靠在殷权的怀中,在他胸口前蹭了蹭,说道:“老公啊!你想要什么?嗯?一夜两夜三夜都行,要不现在就回家去?” 这叫一个挑逗意味十足啊!反正她现在是大肚子孕妇她怕谁?单胎的孕妇七个月也都禁止床事了,更何况她这挺着要生的肚子的孕妇呢?殷权要命也不敢碰她,甚至都不敢撩拨她,让她给他服务一下?她忍不住怎么办?绝对不行! 殷权这叫一个干渴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饥渴异常。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还是看戏吧!” “那不成啊,我欠你这么多人情,不还怎么可以?”程一笙娇滴滴地说,眼里闪动着狡黠,那小坏样儿尽显。 “我是你老公,还讲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老婆,你听,精彩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殷权赶紧把音量调大,好吸引她的注意力。 这里自然安了摄像头,程一笙看到马兰跟汪欣果真坐到那个偏僻的角落,而安初语也已经就位了。 只听汪欣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马兰叹气说:“唉,我就是心里烦,找个人聊聊天!” 汪欣了然,说道:“现在方凝也不可能嫁进你们家了,拖上个几年,无城的气一消,到时候准保找个你中意的儿媳妇!” 马兰说道:“要说这普通人家的孩子真是不能找。对了,你中意的那个小安,不是也没背景吗?我看你也谨慎一些吧!” 汪欣说道:“这个孩子我看挺乖,我就喜欢她这乖巧劲儿。” “那是她没嫁进你们家,她要是嫁了进来,能那么听话?她要是再生个儿子,就完全不把你放眼里了!”马兰说道。 她还不是没心眼,知道不能提程一笙,否则汪欣要命都不会相信,还会以为自己居心不良。 不过她这话,汪欣依旧不受用,她勉强笑着说:“开始我也想找个世家千金,可是我们岐渊不喜欢啊!以前那个顾念文不就是例子?” “那这个喜欢?”马兰问她。 “小安啊,好歹我觉得有点希望!你说世家千金,岐渊对人家那么冷淡,哪个千金愿意不要脸面上赶着啊?” 马兰接她的话说:“那这个小安肯不要脸?” 偷听的安初语气得快要吐血了,她心想啊,我哪儿招你了?你干什么跟我过不去? 汪欣被噎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这话说的……” “话糙理不糙,你想啊,哪个人不要脸?肯忍辱负重的,自然有目的。要说她多么爱岐渊,你也信吗?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觉得能讲爱?更何况,你们家岐渊的各种条件,爱她的姑娘太多了。你要说岐渊有多喜欢她,这么长时间也没个结果,这就证明岐渊说什么也不会喜欢她!你还不如换个世家千金没准能试出结果来。反正就是试试,要万一成了呢?不是两全齐美了?”马兰耐心地劝道。 汪欣被说得动了心,她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啊!那你看看,哪家千金不错呢?” “哟,你要是突然问这个,我还真没什么研究。哎,我看这样吧!咱们找找适龄的世家千金。你给岐渊挑,我给无城挑,咱们一起想办法把这俩孩子的婚姻大事解决了如何?”马兰心潮涌动。 汪欣非常赞同地说:“你这个提议好,我看行。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小安似乎也不那么可心了,再挑挑吧,没准岐渊真的能对别人有兴趣呢?” 安初语气的啊,我为你出谋划策,现在你把花月晰解决了,就想过河拆桥?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有马兰,我绝饶不了你! 安初语磨牙愤恨的样子,程一笙与殷权看得非常清楚。程一笙说道:“盯紧了她,她要是动手,那就是方凝最好的机会!” 多次交手下来,程一笙可以确定,以安初语的性格,对马兰出手是非常有可能的。她甚至怀疑,花月晰那件事,也有安初语一份,她都在想,要不要帮帮花月晰破案?可是因为汪欣毕竟是薛台的母亲,她有点拿不准主意,现在薛台对她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有多年上下级关系的情分在里面,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她并不想对付汪欣。 安初语虽然恨,可到底只是个刚毕业时间不长的年轻人。她坏、她阴险,但如果让她亲自动手去杀一个人,她还是做不到的。所以回去之后,她百般思索,也没能想出一个对付马兰的好办法。 最重要的是,汪欣也不再找她了,而她亲自登门拜访的时候,明显地感受到了汪欣的冷淡。如果不是因为安初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恐怕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傻呵呵地为汪欣卖命呢! 这种不平衡感,让安初语对汪欣越来越不满,她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如此,拿人不当回事,对你好就像是施舍一样。再往后,马兰竟然真和汪欣找来很多豪门千金的名单资料,一起选起了儿媳。 此时的安初语,已经被快要被逼疯了,她觉得自己再不行动,那就真的被抛弃了。现在她的节目平平发展,又有殷权的约束她不能参与晚会类节目。要知道如果能够主持一场晚会,被关注的程度远比现在自己做节目关注度高得多。 眼看程一笙都快要生了,她在事业上仍旧没有起色,那么她只能寄托于另一方面,就是能嫁入豪门。本来希望就在眼前,如今让马兰给毁了,早知道她就不管方凝嫁不嫁阮无城了,先顾了自己再说。 这叫什么?害人终害已!程一笙要教会她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方面程一笙让殷权密切关注着安初语,另一方面,她怀孕正式步入第八个月。 马上就要过年了,继上次闹出那么大的事之后,方凝没有被感情之事所影响,专注于工作。她也没有迁怒于阮无城,仍旧和他在一起恋爱着,两人看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阮无城内急啊!现在他就像是夹在中间的核桃,快要爆开了。母亲那边说不通,方凝这边又不肯和他私自结婚,难道只能这样一直拖着?迟早有一天,人会被他拖走的。 明白归明白,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哪边都使不上力气,真是要把他愁死了。 过年最最重要的春晚,自然也毫无悬念地落在方凝与徐涵的肩上,方凝非常珍惜这个机会,所以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哪怕有一天感情没有了,她还有工作,所以她的态度,非常认真。 薛岐渊看到了方凝的努力,他觉得比起上次方凝跟简易那段感情,这次她成熟多了,知道怎样处理感情与工作中的平衡,原来人真是要经历了才会成长。对于母亲做的事情,薛岐渊有点内疚,他是台长,并不该干涉属下的私事,因为内疚,他反而对方凝好了很多。 令方凝没想到的是,感情不顺,工作倒是顺利不少。 程一笙八个月的产检,很顺利,这次不用照b超,只是一些常规的检查,很快就做完了。每次产检完她的心情都很不错,因为宝宝正常。只不过这妈妈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八个月的双胞胎肚子,很巨大,殷权看了都觉得害怕,好像这气球随时个爆掉似的。 殷权又听说七个月早产孩子容易活,但是到了八个月早产的话,孩子不容易存活,所以他对此非常的紧张,简直就要把她给关起来了,寸步不离。 此时,殷权扶着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往外走,钟石等人也小心地护在她的另一侧,生怕有人撞到她。 上了车,殷权松口气,车子刚开,殷权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后,听完对方的讲话,然后说:“你一定要盯紧她!还有那个人!听我指挥!” 程一笙在一旁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他:“是不是lee的电话?安初语要动手了吗?” 殷权一边挂掉电话一边说:“嗯,她给了对方一笔钱,对方现在已经开车到了阮太太和薛太太见面的附近,就看机会动手了。” “我赶紧约方凝去!”程一笙说道。 殷权一把拽住她要掏电话的手问:“你约方凝干什么?难道你要亲自去?”他看看她的肚子问她:“你疯了?” 程一笙刚想起来自己这大肚子,她当然不可能带着孩子们冒险,要知道这两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更何况对方开着车,那很有可能是要撞人,自己挺着肚子根本不可能躲开,很容易就会误伤到自己。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叫谁,有点茫然地问他:“那怎么办?” 关于这点,殷权早已经想好了,实情不能告诉方凝,只能是找个知道实情的人,带着方凝来做这件事。 “不是还有徐涵呢?”殷权问她。 “哦,对了!”程一笙赶紧打电话给徐涵。 “喂,一笙姐,有事?”徐涵的声音很爽快,听起来接她的电话,心情不错。 “有急事。安初语要对阮太太不利,这事儿我没告诉阮太太,这是个机会,所以你现在不管用什么借口,把方凝叫来装成跟阮太太偶遇,你要想办法缠住阮太太,给方凝制造机会,这事儿最好不要跟方凝说,我相信到时候方凝会本色出手救人的。对方的阴谋大概是想用车撞人,你记住保护好自己,方凝跟阮太太那边,我会让殷权派人保护的!” 也就是说,哪怕方凝没有出手救人,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殷权向程一笙保证的。 其实再说白点,安初语找的那个人,压根就是殷权的手下。安初语也就能找到个人给她放放谣言什么的,要是让对方撞人,对方绝对不敢,殷权不出手,安初语这计,压根就不容易实现。 徐涵非常仗义地就答应了,说道:“好,我马上就叫她去!” 程一笙赶紧报上了地址。 徐涵一点都没耽搁,跑到演播大厅,拉起正在排练的方凝就往外跑。方凝赶紧叫她:“徐涵你干什么?我这儿正忙着呢!” 徐涵一边快走一边说:“哎呀,救急救急,刚才有人给我介绍一高富帅,晚上见面,我还没行头!赶紧赶紧,帮我去参谋一下,要是这笔成了,我这辈子都不用努力了!” 走到楼下,徐涵把方凝推上了自己的车。 “不是吧,你天天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还用再打扮?”方凝翻翻白眼。 徐涵快言快语地说:“就是因为太花蝴蝶了,人家会以为我是那种女人,我要婉约、要干练,反正不要性感,人家大概不缺性感的女人!” 方凝表示极其无语。她的手机要命似的响了起来,她叫道:“薛台来电了,肯定是问我怎么回事,我正排练呢,你丫的!” 徐涵一伸手,帮她把手机给挂了。 “靠!”方凝跟炸了毛似的,“你敢挂薛台的电话?不是……你给我把薛台电话挂了,他要骂我的!” “你急什么?我有办法!”徐涵自信地说:“你帮我拨一笙姐电话,跟她说我要相亲,让她给薛台打个电话掩饰一下。” “我真是服了你,相亲连程一笙都用上了,这是多大一只金龟啊!”方凝无语地说。 “快拨吧,等相成了,我带你眼前看看,多大的金龟你自己瞧!反正介绍人说的天花乱坠!”徐涵嘴快地说。 方凝还没拨号,手机又响了,还是薛台!徐涵笑着说:“你已经挂了一次,这电话要命也不许接,否则你就惨了!” 方凝擦汗,“我真是被你害惨了!”然后狠心又挂了电话。 徐涵乐的,肩都颤了,笑道:“估计薛台已经在那边骂娘了,快点给一笙姐打电话,让她安抚一下他!” “你真坏!”方凝说着,赶紧给程一笙拨电话。 徐涵则想着,方凝什么都不知道,有程一笙这种朋友,不知道多幸福!她要努力地成为程一笙的好朋友,相信将来一笙姐也会这样对自己的。还有安初语,竟然那么可怕,还好她看清了安初语的真面目,否则自己还跟她交好的话,早晚有一天得被害死。 “喂?方凝?”程一笙在想,徐涵到底成功没有? “一笙,徐涵这厮说晚上要相亲,现在非得拉我去给她挑衣服,我正在彩排啊姐,刚才薛台给我打电话,又被徐涵这厮给挂了,估计现在薛台把我撕了的心都有,你帮个忙呗!” 程一笙笑着说:“嫁人是大事,徐涵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应该支持,没问题,我给薛台打电话,说急需你们在我身边,你就放心地陪徐涵吧!” “得,你们俩有共同语言了,徐涵要是跟这金龟成了,非得狠k她一顿不可!”方凝说道。 程一笙说:“那是自然,我带着我们家糖糖跟糖豆,吃穷她去!” 手机开的是免提,徐涵听到了叫道:“等糖糖跟糖豆能吃饭了,要什么时候啊,这次肯定成不了!” 方凝对程一笙说:“我也觉得金龟没那么好钓的,到时候我看看是什么憋龟吧!” 徐涵心里暗骂,还不是为了你?把我自己都豁出去了,天天忙春晚,哪有时间见对象啊!再说现在谁不知道简政翰盯她盯得紧,谁敢给她介绍对象?真是傻人有傻福,没法说了! 挂了电话,程一笙要给薛岐渊打电话,殷权阴阳不定地说:“一笙,你这帮朋友的倒好,真是帮到底了啊!” 程一笙是知道殷权这小气的性格,八成又吃醋了。她赶紧哄道:“老公啊,我就方凝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说我能不管吗?等她顺利嫁出去了,我也就省心了!” “那徐涵不算?她的事你不管是不是?”殷权看出来了,他老婆现在要广交好友,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徐涵对了眼,成好朋友了? “嘿嘿,徐涵挺仗义,不过她比方凝机灵,不用我帮什么!”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伸手戳她脑门,说道:“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你忘了她曾经勾引过我?你不是应该吃醋吗?” “她那是被安初语蛊惑的,她其实不喜欢你!”程一笙替徐涵解释。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万一还喜欢呢?”殷权这是在故意挑拨,免得他老婆总是管东管西的,他的生意都没时间做。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问他:“徐涵怎么勾引你了?她对你说什么还是抛媚眼了?你怎么没跟我说?敢瞒着我了?好啊,你现在都学会瞒着我了!” 程一笙这嘴,跟机关枪似的不断往外蹦词儿,让殷权简直是难以招架,他立刻解释道:“没有,我就是说万一!” “没有的事儿你从来不假设!”程一笙拿手机拨号,瞥他一眼说:“一会儿再质问你,想想怎么解释吧!”然后趁着殷权那边凌乱的功夫,赶紧给薛台打电话。 薛岐渊那边脸都气青了,心想方凝这胆儿肥了?真不该给她好脸色看,蹬鼻子上脸这不是?正气着呢,程一笙的电话进来了,薛岐渊立刻阴转晴,马上就接起电话,生怕对方挂了,“一笙啊,有事吗?” 这声音温柔的。 程一笙一听对方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由心里放下一些,说道:“薛台,是这样,今天我产检了,心情不太好,想找方凝跟徐涵一起坐坐,所以帮她们请个假,就一会儿!” “啊?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薛岐渊很是关心地问。根本把方凝那事儿扔脖后了。 “嗯……也没什么,唉……你是男的,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程一笙欲言又止,关键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编。 “没事,你说说看!”薛岐渊仍旧追问,急切地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那什么,薛台,您不会怪我把她们拉走了吧!”程一笙打算速战速决。 “当然不会,怎么会……” 薛岐渊的话还没说完,程一笙就接了他的话说:“那就好,谢谢您啊薛台,我先挂了,拜拜!”开玩笑,殷权在旁边,她敢多说吗? ------题外话------ 明天幼儿园总算开学了,时间会早些,情节也会快些,再有个两三章就生了,写的我好累,你们看的也累,再忍忍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转机 挂了电话,程一笙赶紧对殷权说:“老公,你现在问问你的人,薛太太跟阮太太到哪儿了?可千万别误了事儿啊!” 殷权马上拿电话问手下,免得她继续追问那徐涵有没有勾引自己,他知道孕妇敏感想的多,没想到会这么多,心里十分自责,好端端的拿这个刺激她干什么? 程一笙看他完全没有想继续刚才话题的意思,这才暗暗放了心,转移注意力成功,吓死她了! 很快,几方人员都到场了,只差谨慎行事为了避嫌的安初语。现在安初语行事越发有经验了,知道怎么把自己择开,就算将来东窗事发,也不用担心牵连到自己。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周密无比,因为她的电话卡是用假身份信息买的,打电话时又变了声,钱呢也是放到某个地方让人拎走的,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她势必要把马兰灭掉,不然让马兰受个重伤,没心情再找儿媳,也给她些时间把汪欣搞定。她没有多少信心了,她想着趁程一笙生孩子的时候,将薛岐渊拿下。 薛岐渊看到人家一家四口享天伦之乐,应该死心了吧!到时候她可以趁虚而入。 在殷权的安排下,马兰与汪欣没有到咖啡馆的时候就碰上了,两人一起往咖啡馆走去。 徐涵接着方凝很成功地与马兰走了个对脸。 方凝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马兰,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笑着说:“伯母好!” 马兰冷着脸,阴阳不定地说:“我可当不起你的伯母!” 汪欣在一旁插嘴,阴损地说:“方凝啊,你的条件不错,务实一点,找个好男人也不难,别总想着学别人嫁进豪门,豪门不是那么容易嫁的,有些男人没妈管,自然被女人蛊惑,可是我们这些有妈的,怎么可能看不穿某些女人的心思呢?” 这是暗指程一笙与殷权了!汪欣不敢在程一笙面前说这话,只能把气撒在方凝身上。 殊不知,殷权在楼上的茶馆里已经拧了眉头,冷声说道:“这女人想死?” 程一笙拉他,“别跟这种人计较,她好不了!” 殷权勉强按捺下脾气,沉声坐定,不让自己有想起来的冲动去掐死那女人。 方凝是最看不得别人说一笙的,于是张嘴就来,“这有妈的也没见管什么用,还挑了安初语那么一个阴狠女人,到时候当妈的怎么死在儿媳手中,自己还不知道呢!” 本来马兰觉得汪欣说程一笙不太好,人家程一笙又没惹你,平白的把人家扯上干什么?此刻听了方凝挑衅的话,她又觉得这方凝说话也太过分了。 汪欣立刻说道:“阮太太你看,亏了你没同意这种女人进门吧,要不真是能欺负死你,你根本就惹不起!” 马兰不想多跟方凝逗嘴,要是让记者们逮到,又不知道要怎么写,于是拽了汪欣一把,说道:“我们走吧!” 方凝正巴不得,也拉了徐涵一把说:“咱们走吧!” 马兰绕过方凝往前走,就在此时,一辆车急驶而来,楼上看着的程一笙眼睛都瞪大了,她紧张地拽住殷权,生怕出些什么事。 徐涵喊:“有车!” 车子已经冲着马兰飞去,马兰回头看到车时,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向自己开来。后面的方凝手疾眼快,几乎是靠本能将马兰给推到一边,自己因为用力,位置被迫到了马兰刚才站着的位置。 汪欣已经惊得自己退到了一边,哪里还顾得了别人? 车子开得很有技巧,虽然快,位置却精准。没有撞到方凝,但是蹭了方凝一下,让方凝自己摔伤,叫别人看来,是被撞倒的。 其实摔了一下,伤的并不重,比撞的伤可轻多了。 马兰也坐在地上,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只是方凝挡在她身前,她根本就没看到那车是蹭了方凝而不是撞了。马兰见到方凝救了自己,什么都没多想,大呼一声,“方凝!” 徐涵当时也傻了,但是在一旁看得清楚,她知道方凝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但仍旧以最快的速度叫救护车。 马兰见方凝躺在地上,没敢去扶,只是半跪在她身边问:“方凝,你有没有什么事?伤哪儿了?告诉伯母啊!” 方凝觉得脚很疼,好像刚才摔倒的时候崴了一下,但是她仍旧忍着痛笑着说:“伯母,没事,我没事!” 疼的冷汗都下来了,还说没事?这一刻,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被打动了,更何况马兰又不是铁石心肠。方凝那强笑的表情深深地触动了马兰,让她心里一阵发酸。 马兰脱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盖在方凝身上,说道:“忍着点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那边一直叫骂闹市里开这么快车子的汪欣转过头看到马兰的衣服都脱了,盖在这个女人身上,不由尖声叫道:“这么冷的天,你疯了?” 马兰有点不耐烦地说:“哎呀,方凝躺地上更冷,你少说两句吧!” 方凝想起来,却又起不来,她还说呢,“伯母,我不冷,没事!” “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马兰一边安抚她还一边张望着。 楼上的程一笙急的紧掐殷权,“你不是说不会受伤的?现在怎么人都起不来了?” 殷权说道:“要是一点事都没有,触动可没那么大,扭脖子就忘了,你看现在多好?” “可是方凝到底怎么样了?你看躺地上起不来了都!”程一笙着急地说,恨不得自己下去看看。 殷权安抚道:“你放心吧,没事,顶多扭个脚,听我的没错。”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马兰亲自上了车,汪欣突然想到现在方凝伤了,那春节晚会的主持人,不是少了一位吗?让安初语上怎么样?以前好歹安初语也为自己卖过力,现在把人踢开,不那么厚道,如果给安初语一个机会,让她上了春晚,这也算是还了人情吧! 想到这里,汪欣没跟着上车,本来和她也没多大关系。 马兰跟徐涵的心思都在方凝身上,谁也没注意到汪欣,上不上来的,跟她们关系不大。 救护车走了之后,汪欣在原地拨了电话,她哪里知道楼上就是程一笙跟殷权啊,自己的对话被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边安初语正在生气计划失败了,多么不容易的机会啊,此时就看到汪欣的来电,她心里一突,不会是发现了这事儿是自己做的吧!怎么可能?安初语觉得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于是镇定下来接了电话。 汪欣的声音十分和蔼,“小安啊,我问你,你到底还想不想参加春节晚会了?” “啊?”安初语顿时摸不着头脑,不是她跟马兰一起挑儿媳呢?怎么突然问自己这档子事了?她谨慎地问:“伯母,难道有这个机会吗?” “是啊,刚才方凝为救阮太太受了伤,晚会估计是上不了的,所以我问问你!”汪欣说道。 安初语当然想了,都要想疯了,但她到底顾忌着殷权,会不会又来警告自己?于是她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而是说道:“我当然愿意,如果程一笙的粉丝不再那么激动,我肯定是想上的。” 她听说马兰被人救了,原来救马兰的是方凝,如果方凝的受伤能让自己上了春晚,那也不算是白忙活。 “现在你那事早就过去了,我看没事儿,你要没意见,我就跟岐渊说了!”汪欣说道。 “好啊,那谢谢您了,伯母!”安初语心生怀疑,这汪欣对自己冷淡如此长的时间,怎么突然热络起来?是没找到合适的儿媳还是想把自己一脚踢开? 安初语眸中露出阴狠的目光,心想不管是哪种,她都不能让薛家这么个难得的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汪欣挂了电话马上给儿子打过去,上来就说:“岐渊,方凝出了车祸肯定参加不了春节晚会,这次你得让小安上晚会,我想台里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吧!” 薛岐渊比较关注她的前一句,问道:“什么?方凝出了车祸?什么时候的事?刚刚她还不是很好的?” 方凝和徐涵不是去看程一笙了吗?怎么出了车祸?而且母亲怎么就知道了?薛岐渊脑中满是问号。 汪欣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主持人溜出来玩了吧,我们碰上她跟徐涵了,看到方凝出车祸,人都起不来了,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反正话我说到前头,你要是不让小安上节目,我就跟你没完,看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好了妈,我先看看方凝的情况如何!”薛岐渊说着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程一笙在楼上说:“坏了,这下要穿帮,怎么办呢?” 说着她赶紧拿手机给徐涵打电话,此时方凝刚被送进附近的医院,方凝在里面检查,徐涵在外面等,看到程一笙的电话,她马上走开接了。 “徐涵,薛太太刚才给薛台打了电话说方凝出车祸,要把春晚放到安初语头上,薛台肯定马上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打算跟方凝买东西后再来看我的,没想到东西还没来及买,她就出车祸了,千万别说漏嘴!”程一笙嘱咐道。 徐涵说:“好,你放心吧!”正说着,提示有电话进来,她说道:“薛台来电了,我先接他的电话,拜拜啊!” 她说完,赶紧接薛岐渊的电话,薛岐渊比她急,上来就问:“方凝怎么出车祸了?你们不是去看一笙的?发生什么事了?” 徐涵心想着有一笙撑腰她就什么都不怕,所以按程一笙嘱咐的跟台长大人解释。 程一笙那边,殷权问她:“你是想方凝的伤重点还是轻点?” “什么意思?”程一笙吓一跳,问他,“要是希望她伤重点,难道要再撞一次?不行,那太可怕了!” 殷权敲她脑袋说:“想什么呢?真是的!” 程一笙皱了皱眉,很是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拍了下来,“还卖关子?快说!否则我代表肚子里的娃们消灭你!” 殷权忍不住扬了扬唇角,说道:“伤轻点呢,可能阮太太那点愧疚很快就消失了。伤重点的话,会错过这次的春晚,你算算还有多长时间?” 程一笙想了想说:“春晚管不了那么多,方凝的婚姻大事比较重要,我看还是不轻不重的好,过完年就办婚礼,伤太重,什么时候才能结婚?方凝不结婚,我生个孩子都不能踏实!” 殷权摇头,说道:“好吧!不轻不重!”然后拿了手机吩咐手下,怎么安排。 程一笙咂舌,原来这男人在医院都安插了人手。还真是一条龙计划! 马兰在上了救护车后就给阮无城打了电话,阮无城很快赶到了医院,一到医院就问:“妈,方凝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情况不知道呢!”马兰说道。 紧跟着阮信也到了,阮无城听了母亲的话就要往里闯,马兰赶紧拉他,说道:“无城,你冷静点!” “我得进去看看,不然我根本放不下心!”阮无城此时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阮信一把拉住他说:“我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先去问问!” 院长都来了,医生还敢按殷权说的去说吗?殷权早有准备,想到阮太太一定会叫阮信来的,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殷权知道方凝没事,可不代表马兰也知道。 很快,消息打探出来了,阮信说:“多处软组织挫伤,脚扭伤了,还好没有硬伤。” 这真是可大可小的伤啊,一说“多处”,够吓人的了。再说没硬伤,又不会致命、不会致残,这让人松口气。 马兰自责地说:“都怪我,要不是方凝,我就……” 她深知,那辆车是冲着自己开来的,如果不是方凝,以当时的车速还有方位,自己就是不死,也半死了。想起当时那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 阮信说道:“方凝这孩子也真是难得了,咱们都这样对她,她还……唉……” 话没有说完,但是里面的意思,谁都清楚。 阮无城此时听到这话应该高兴的,可是他丝毫高兴不起来,他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得到父母的同意,那样他会觉得更对不起方凝。 方凝很快被推了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阮无城赶紧跑过去叫她:“方凝、方凝?” 方凝睁开眼,显得有些虚弱,她冲阮无城笑笑说:“怎么你都来了?我没事,好着呢!” 马兰在后面跟着说:“方凝,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千万别弄个内伤什么的,现在看不出来,回头万一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方凝习惯了马兰那种冷冰冰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眼下对她这么好,她真心不适应,然后习惯性的就客套了,“伯母,我没事啊,您不用担心,看我真的没事!” 她不是程一笙,没有程一笙那股子魄力,这是没办法的事。 方凝如此大度,搞的马兰更加内疚了,这时候了她还照顾自己的心情,不由觉得自己做的真不对。 方凝被推到病房里,薛岐渊也赶来了,他上来就问:“情况怎么样?” 方凝赶紧说:“没事没事!” 后面一句,薛岐渊很现实地问她:“还能上台吗?” 马兰说道:“都这样了还上什么台?别上了!” 方凝心想,家庭不能有,工作就是命啊,于是忙说:“可以上,我真的没事!” 阮无城气道:“你的脚不是扭伤了吗?” “扭伤了又不是脚断了,没问题!”方凝说道。 马兰心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要强呢?她对阮无城说道:“无城,你先招待一下岐渊,我跟方凝谈谈!” 这架势,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方凝心想这有毛谈的?自己压力好大啊! 徐涵一看这架势,跟着溜出病房了,看样儿能成啊!还算顺利! “方凝啊,咱也不在乎这一场晚会是不是?等你伤完全好了,咱们再上呗!”马兰开始苦口婆心了。 本质来讲,马兰是个善良的人,但身在豪门,自然会讲究面子什么的,再加上汪欣的挑拨,对于方凝之事才会如此。其实换别人也一样,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媳给人那么多话柄可谈了。现在马兰还没想清楚方凝的事,但是方凝此举,无疑把马兰心里所有的敌意都给消除了。 方凝苦笑着说:“伯母,我熬到这一步上不容易,我在台里没有背景,也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这儿的,春晚的机会太大了,我怎么能放过呢?” 其实她心里想的,更重要的是,她要坚守好程一笙的阵地,不能给安初语任何一点机会,否则太对不起一笙了。 这对朋友,都为对方去想,还真是够感人的。 马兰又一次被触动了,方凝说这话,看样子在台里真没靠自己儿子。但是她依旧不死心,还想再说,不过方凝已经堵住了她的嘴,说道:“伯母,您也别觉得今天我救了您而过意不去,我现在真的没事,只要休息个一天就能回去工作。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的!” 马兰一想,如果真的想嫁进豪门的女人,肯定要利用这个博取她的同情心趁机让自己松口了,可是方凝不但没有利用这点,还在开导自己,她觉得方凝对无城的感情是真的。而方凝这种品质也是难能可贵的,在谁身上还能找到呢? 没出去的阮信说:“行了,先让方凝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再来看她!” 马兰回头看了丈夫一眼,然后点头,对方凝说:“你好好歇着,明天我再来!” 方凝说:“伯母,我真没事儿,您不用跑了,兴许今天我就出院了呢!” “瞎说,一定得在医院好好观察,明天要是看你没在医院,我上你家找你去!”马兰虎了脸,吓唬她道。 方凝果真被吓住了,不是马兰说的话,而是那态度,怎么让她觉得诡异呢?这是闹得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吗? 方凝跟阮信走了,阮无城进去陪方凝。 薛岐渊对徐涵说:“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跟我回台里,我有话问你!” 徐涵心里万般后悔,怎么刚才没溜出医院呢?她干巴巴地笑着说:“那个薛台,我还得留下照顾方凝呢!” “阮无城能给你机会照顾她?”薛岐渊冷冷地瞥她一眼,然后说道:“走吧!”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徐涵硬着头皮跟着,心里想薛台要问什么? 上了车薛岐渊没有等到台里,就先问她:“一笙有没有跟你说,她产检哪里不好?” “啊?哦……那个……” “到底说了没有?”薛岐渊不耐烦地斥问。 徐涵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一笙那语气根本就没事嘛!她又没生过孩子,哪知道怀孕会遇到什么问题?于是她只能说:“没有!” 薛岐渊不说话了,只是把车直接开到了程一笙与殷权家的别墅区门口。 徐涵问:“薛台,您送我到这里干什么?” 薛岐渊说:“你不是准备去看一笙的?方凝不能去了,你也要去吧!” 徐涵真要哭了,她说:“薛台,这个时间了,都快吃晚饭,还是改天吧!”她不想看殷权那张阴冷的脸啊! “快去,问清楚一笙到底怎么了,我等你电话。问不清楚,明天就别来上班了!”薛岐渊冷冷的说道。 此时他的脸色,比殷权还要冷。 徐涵悲催,控诉道:“薛台,您这是以权谋私!” 薛岐渊斜眼看她:“怎么?要去告我?” “不是!”徐涵哪里敢说“是”? “不是就赶紧下车!”薛岐渊的声音已经明显的不耐烦。 徐涵刚下了车,薛岐渊的车子就疾驰而去,差点把她给挂倒,那叫一个迫不及待啊! 惨了、惨了! 这个地方也没出租车,要是有幸能碰上别人打车过来,倒是可以打到车,但是这种机率太小了啊!她只能打电话给程一笙,想想还是薛台比较可怕,她毕竟得看薛台的脸色吃饭。 徐涵给程一笙打电话,程一笙也是刚到家不久,累了刚躺在床上休息。 本来已经出卧室门的殷权听她手机响,复又返了回来,谁没事儿打扰她?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 “徐涵?你在我家门口?哦,那你等着,我让保安开电瓶车把你送进来!”程一笙很体贴,要是徐涵走进来的话,恐怕要走上半个小时。 别墅区很大,楼间距也大,步行真是吃不消。 殷权眉头拧得更紧。程一笙对他说:“老公,你跟保安说一声,把徐涵接进来!” 殷权没说话,脸上带着十分不乐意的表情。程一笙忙说:“人家都到咱家门口了,难道还赶走吗?你要不去,我去了!” 殷权无奈,只能去说。 徐涵战战兢兢地到了程一笙家门口便看到殷权这尊冷煞门神,正用不善的目光冷凝着自己,冻得她连门都不敢进!那目光中带着警告,好似在对她说:“你怎么来了?不欢迎你!” 程一笙知道殷权这德性,所以一听到外面有电瓶车的响声就从屋里出来了,果真看到殷权这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由心里暗暗想笑,在屋里说道:“殷权,你挡门口干什么?快让徐涵进门啊!” 殷权转过头,不悦地说:“你怎么出来了?冻着怎么办?快进去!”他本想着把人冻走的,这样老婆就不用应酬什么所谓的客人了。 程一笙抻脖子对徐涵说:“快进来!” 殷权没办法。这人还是给放进来了。 徐涵走进来,殷权把程一笙扶在沙发上坐下,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 徐涵欲言又止,整个人这叫一个不自在,什么都不敢说。 程一笙推殷权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跟徐涵聊会天!” 徐涵赶紧说:“我呆一下就走!还有事!” 这是告诉殷权,她不会不长眼地留下吃晚饭的! 殷权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站起身向书房走去,好让这徐涵赶紧说完话赶紧走人。 程一笙叫阿莎给徐涵倒了水,这才问她:“这么远,你怎么跑来了?” 程一笙已经知道了方凝的身体没有大碍,所以就没问徐涵方凝的伤。 徐涵灌了一杯茶给自己压惊,今天全是惊了,吓死她算了,她只是个小人物。 “是薛台,把我给扔这儿的,非让我来问问你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是不问出来,回去交不了差,他等着我电话呢!” “这样啊……”程一笙想了想说:“那你就告诉他,我肚子太大,压迫了心脏,心情很抑郁!” 徐涵瞪大眼睛问她:“这是真的呀?” 程一笙点头说:“这是必然的,不过我的心情还好,会自我调节的。” “怀孕真是好辛苦!”徐涵感叹地说。 “哦,对了!”徐涵想起来,说道:“我看阮太太的表现,像是对方凝冰释前嫌了,我觉得方凝的婚事,有谱了。” “这回要是真成功了,赶紧办了婚礼,免得咱们总替她揪着心!”程一笙说完,转过头对她说:“对了,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对方凝说了,就让她享受幸福好了,不要有负担!” 徐涵点头,说道:“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我还真担心会说漏嘴,不过安初语怎么办?难道就让她逍遥法外吗?” 这个问题程一笙也问过殷权,殷权说没到时候,程一笙见殷权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显然都安排好了。 程一笙并未跟徐涵直说,只是告诉她时候未到。 一路沉默着到了家的马兰跟阮信,坐下来喝了喝水,大家都沉淀了一下。 阮信先开口说:“马兰啊,我觉得方凝这孩子不错!” 马兰这一路想到很多,包括程一笙对她说的话,她不得不承认,那件事方凝一直没骗过她,一直对她说没怀孕,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她怀孕了。她对方凝有了改观,再加上这件事,心里已经是愧疚了。 听到丈夫的话,马兰叹气说:“我现在也觉得方凝不错,可是她跟简易的那段,你说咱们真的不介意了?” “我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这圈子里跟一个人恋爱又嫁给别一个的,我看也大有人在,时间一长,谁还说什么啊!再说咱们自己家过好就行了,介意别人说什么有用?我看啊,你找个豪门的儿媳,未必能在这样的关头舍身救你!你说呢?” 阮信这番话算是语重心长了。方凝此举已经完全把他给拿下了。阮信本就是喜欢规矩的人,又喜欢正直的人,显然方凝对了他的胃口,所以他为方凝也是说尽了好话。 马兰的心被触动了,当时汪欣就在自己身边,要说能最快救她的是汪欣,可汪欣只顾着尖叫,根本就没伸手。事后人也不见了,连问一句都没有,不由的让人寒心,相比之下,方凝真是有情有义了。 于是她点头说:“行!同意就同意了吧!明天咱们去看看方凝,说说婚事,然后再上方凝家,怎么也得对上次的事道个歉是不是?就说都是误会,你看行吗?” “你能这样想,我就再高兴不过了,这事儿总算是解决了!”阮信说道。 两人商议好之后,第二天一早,便拿了一些营养品还有早饭,去医院看方凝。 阮无城昨晚没回去,一直陪着她,生怕她再有什么毛病没查出来。 方凝见到两人,不好意思地说道:“伯父、伯母,我真没事儿了,看您二位,还真来了?” 马兰说:“当然,我还怕你自己跑出医院呢!” 阮无城插嘴说:“我亲自看着呢,她敢!” 方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阮信说道:“今天还有件事,不过你先吃饭,早晨你伯母特意给你煲的大骨汤,有助理你恢复!” “是啊!”马兰一边盛汤一边说:“尝尝合不合口味?” 方凝只觉得惊悚,怎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好了?她觉得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安地喝了半桶的汤,不是方凝饭量大,而是觉得人家费力熬了汤,自己不多喝点不给面子啊,这一给面子,苦了自己,半桶都进肚里了,一打嗝就觉得汤在往上溢。 一看自己的汤这么给面子喝了半桶,马兰脸上都乐开了花,越发方凝的纯朴合她心意,于是坐在床边拉了她的手亲热地拍着说:“方凝啊,上次的事儿,都是无城做的,上回一笙来,已经都跟我解释清楚了,是我们误会了你。都是无城的错,和你无关。今天我们也是跟你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上次订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咱们在近期再找个日子。” 方凝听傻眼了,大脑罢工了。反应半天她才问了一句最不靠谱的,“一笙什么时候去的?” 阮无城翻白眼,真是个傻缺! 马兰被她这反应逗笑了,说道:“前阵子来的,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婚事,有什么要求?咱们怎么也得好好弄弄,还有,介绍人马上就来,咱们定下日子!”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了,方凝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说的天花乱坠的媒婆吗? 这媒婆一进来就说:“哎呀,我刚推算了一下,三月份就有个黄道吉日,过了这个吉日,这一两年都没一个日子能比上这个的!” 方凝无语,上回好像也是说几年内就一个黄道吉日,那个错过了,怎么这次还一个?有准没有啊!敢情这所谓的黄道吉日也是随口说说的? 最要命的是,方凝一句话都没说,这婚期就被所谓的媒婆还有马兰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定下了,三月份!过完年马上就是。 等马兰跟媒婆欢天喜地的说完了,方凝才说:“伯母,我还得回去跟我家人说一声。” 马兰热情地说:“这个自然,不过你伤着不方便,我跟你伯父去说就行了,我们态度肯定好,一定取得你爸妈的原谅!” 马兰说完,拉上阮信跟媒婆就兴冲冲地走了。 方凝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似的,这就又能嫁了?上回那么大的事儿,算过去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阮无城伸手在她脸前晃来晃去问她:“你想什么呢?” 方凝回过神,突然脸缩成一团,叫道:“坏了阮无城,快扶我、扶我上厕所,汤喝多了!” 阮无城一听,一把抱起床上的她,直接就奔厕所去了,搞的两人手忙脚乱。 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方凝的父母很容易被马兰给说通了,这不是障碍。阮家很快公布了婚讯,马兰在镜头前笑得很是灿烂,对记者们说道:“先前是个误会,都是我那臭小子搞出来的,跟我的好儿媳方凝无关!” “阮太太,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 马兰看向这位提问记者笑得含蓄,“具体情况你们就别打听了!” 程一笙看了电视,重重地松了口气,对殷权说道:“可算是成功了!” 殷权问她:“这下你能专心怀孕了吗?” “怀孕还用专心?”程一笙看向他问。 “可不是,你没发现最近你总为方凝的事情愁,搞得我们宝宝在肚子里也很躁动?”殷权摸着她的肚子问。 程一笙笑了,说道:“八个月胎动肯定比以前要大嘛!” “那也没这么大的!”殷权摸着她的肚子,摸到了糖糖那边,问道:“乖糖糖,说说你是不是因为妈妈情绪紧张,肚皮里也感觉紧张了?” 糖糖的小脚有力地踹了程一笙肚皮一脚。随着小家伙们的长大,力气自然也都大了。 程一笙“哎哟”一声,轻拍了一下糖糖,她摸着另一边说:“糖豆,告诉妈妈,你没有因为妈妈操心你干妈的事而受到影响是不是?” 糖豆很给面子,也有力地踹了一脚。 其实这个时候的孩子胎动频繁很正常,有时候问话寸劲儿了都会动,夫妻俩摸到规律,都用“动一下就算同意”的原理来跟孩子们沟通。 程一笙感叹地说:“还是儿子懂妈的心!” 殷权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儿子要是将来长成阮无城那样的,还不气死你?” “呸、乌鸦嘴,我才不会让儿子长成那样的!”程一笙说道。她还反驳说:“倒是你,将来别太惯女儿,否则青春期看你怎么办?” “我才不会惯着女儿!”殷权也毫不犹豫地反驳回去。 夫妻俩也不知道怎么着的,就吵了起来,最后吵完了,两人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到底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啊? 再说安初语盼着春节晚会呢,方凝才不肯让这个机会,所以她第三天就出院了,其实她没事,就是脚有点扭,休息了一下连肿都消了。到时候坚持一下没有问题! 既然方凝能上台,薛岐渊自然不会临时换人,全年最重要的晚会,临时换人,怎么可能?就算能让安初语上台,安初语也没参与晚会排练,怎么上台?就这么几天了,能主持好才怪! 对于母亲的唠叨,他是充耳不闻。 安初语本来梦想着自己能上春晚,没想到这次的梦又破灭了,心里的不甘自然可以想象。现在合着方凝不仅能继续上春晚,还能顺利嫁入豪门了?有这么好的命?这种好事怎么她就赶不上? 最最让她可气的是,方凝的婚事一波三折,足足成了现在最大的新闻,这回台里都不用想着请程一笙了,只要有方凝在晚会上,晚会的收视率就不是问题,本来一个程一笙是她的克星,现在倒好,方凝也成她克星了! 大概唯一让她庆幸的,就是阮太太忙着儿子结婚,没时间再跟汪欣一起商量富家千金之事,汪欣就一个人也没商量的,劲头儿自然差了很多。大概又因为没帮她办成上春晚的事,有些愧疚吧,对她的态度又好了一些。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安初语不甘心,她的机会,就只有程一笙生孩子的那一刻了! 惦记着她生孩子的,不只安初语一个人。好歹她不是想害程一笙的,在不近不远的t市,还有想害程一笙的,也算计到了她生孩子的时候! ------题外话------ 又得要月票,被挤下榜了,差两票上榜,一人投一票就有了,谢谢各位,支持下啊,今天万更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临产 莫伟胜再一次到了那间废品收购点,他急匆匆地走进屋,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正在弯腰磨刀的塞。 见到真人,莫伟胜总算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如果塞真的跑了,那他这一切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他缓了缓心神,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问:“你去哪儿了?” 塞没有抬头,一下又一下,不算快但很有力地磨着刀,“你不是要杀殷权?我去看看形势!” “什么?你去n市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莫伟胜心中一惊,心里已经想着万一被殷权发现了,后果会如何? 塞嗤道:“就这点胆子,你还敢杀殷权?”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抬头,无疑他的态度是狂妄的,这对于一向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莫伟胜来说,十分的不快,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利用这个人,他能这样忍气吞生?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说道:“这么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如果是我以一对殷权,就算不赢也是平手。但是殷权如今的防护,你知道到达什么级别了?”塞突然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些许眼睛,使那过于锐利的鹰眸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郁。 “什么级别?”莫伟胜跟着问。 塞轻笑了一下,说道:“恐怕动用你所有的人,连外围都打不进去!” “啊?这么强?”莫伟胜心急地问:“那程一笙那边……我的意思是说,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保护程一笙对不对?殷权身边的人其实并不多?” 差点就说漏嘴了,莫伟胜心想还好自己改口快。 塞没有多想,点头说:“当然!所以要等到殷权与程一笙分开的时候才能动手,那时候人大多在程一笙的身边,殷权身边容易下手一些。”他说着,站起身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拿出一把狙击步枪,指向莫伟胜说:“只要拿这个,连声音都没有,一枪解决!” 莫伟胜下意识一躲,吓一跳,说道:“你怎么会有枪的?从哪儿来的?” 塞拿起布擦拭着枪身,嘲笑地说:“我想弄这种东西,简直易如凡掌。” “你……你可不要随意指着别人,小心走火!”莫伟胜声音都有些发颤,显然害怕走火的是他。 塞嘲讽地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再恢复恢复,到时候一定把殷权搞定。”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候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莫伟胜问。 “时间大概定在一个月之后!”塞说道。 莫伟胜得到这个消息,心想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行动了。 看到自己的希望在即,莫伟胜心情大好,他离开后直接回了公司,然而一进办公室便看到儿子莫习凛在办公室等着自己。 “爸,您去哪儿了?怎么手机也打不通?”莫习凛坐在沙发上,问的漫不经心,可目光却带着探究。 “怎么?连你爸我的行踪都开始干涉了?”莫伟胜拿出手机,说道:“大概是没电了!” “您最近,好像很神秘!”莫伟胜继续问道。 “神秘?呵呵!你这个词用得真有趣,我能干什么去?用得着神秘?我看你现在是不太正常了吧!”莫伟胜老狐狸一只,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爸,现在咱们是稳中求发展,只要眼睁睁看着莫习风把莫氏拖死,我们就有机会了。您没看到吗?奶奶最近已经对我堂哥没什么耐心了,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莫习凛担心这位老爸又惹出什么事来,把眼前的大好形式也给浪费了。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清楚!”莫伟胜抬手摆了一下说:“如果不是你,咱们也不落到如此田地,现在你反倒说起我来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你只要管好自己,别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尽快结了婚,有个孩子,估计你奶奶就高兴了!” 又提起这个,这可是莫习凛的死穴,他怎么说自己的难言之隐?于是他只好站起身说:“我知道了,我先去忙!”然后便走了。 走归走,可他觉得父亲状态不对,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紧接着就是过年了,春节晚会依旧是徐涵与方凝。谁也拧不过方凝,她坚持要上晚会。由于脚扭伤了,彩排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坐着轮椅上的台,力保节目录制的时候可以坚持下全场。 过年的前两天,节目终于录制完毕,虽然全场站下来,方凝的脚又重新肿了起来,但这一关算是过了,方凝还嘻嘻哈哈地傻笑着。 阮无城气得直骂她傻!方凝也不在乎! 好容易能够娶到方凝了,阮无城生怕事情再有变故,赶在年前头一天,抱着方凝去民政局领了证,这下谁都不能反悔了。 方凝一下子成了已婚人士,还跟程一笙大呼小叫,为什么她领证是坐轮椅去的,太不完美了! 程一笙很是淡定地对她说:“你知足吧,我们领证的时候不仅是大晚上,殷权脸还肿着,你好歹从照片上看不出区别!” 有了这话,方凝算是过了自己心里那道槛。这大概就是人性,有比自己更惨的,自己心里就满意了。 一切事情都有个美好的结果,程一笙觉得这个年过得也应该很不错,过完年她就快要生了,将来的日子,真是令人期待。 除夕夜,原本应该在殷宅过的。不过今年殷宗正主动打电话让两人在娘家过年,说是殷宅人太多,不利于程一笙呼吸到新鲜空气。 听到这个理由,程一笙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她对殷权说,“爷爷越来越幽默了!明明就是怕殷家那群人再出什么玄蛾子!” 殷权说道:“老爷子总算肯为你着想,很是不易!” “有前车之鉴,再加上这次高诗音妹妹的事,我估计老爷子也担心!”程一笙说到高诗音,不由想起来那档子事,便问殷权,“对了,张焕最近怎么样?” “他?”殷权嗤道:“那小子肯安分下来就怪了,不过他现在还顾忌着,毕竟张家老爷子盯得紧,他不敢怎么着,外面照样瞎玩,只是瞒着而已,比以前低调多了!” “迟早有暴露的那天,看看高诗悦能不能容忍吧!”程一笙叹气。 “管她呢,自找的!”殷权揽着她的肩说:“明天就过年了!”他摸着程一笙的肚皮说:“糖糖、糖豆,爸爸给你们准备了新年礼物,等你们出来,找爸爸要啊!” 程一笙问他:“你准备什么礼物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近他买了不少的年货,一批批的往她家里搬,搞的妈妈给她打电话说让殷权千万别再买了,阳台都堆不下了。可她还真没见过,殷权什么时候给孩子准备礼物了。 事实上他经常给孩子买东西,真不了解,被他称之为礼物的,是什么东西?什么级别的? 殷权神秘地说:“这可不能告诉你,不然宝宝听到,就没新鲜感了!” 程一笙无语,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下,然后说:“这样,你写在纸上,我不说,宝宝听不见,总行了吧!” “那也不行,你看了心里肯定要想的,现在宝宝在你肚子里,心灵与你是相通的,你想什么他们都知道!”殷权说道。 “这是哪儿来的理论?我怎么不知道?”程一笙问他。 “在一本书上看的!”殷权说。 “什么书?”程一笙追问,压根就不信他的话,肯定是瞎编的。 “忘了,反正是看到过,我看的书那么多,连孕味都看了,怎么记得住是哪一本?”殷权说的理直气壮。 程一笙被说得哑口无言,强迫自己掐断那要命的好奇心,这男人简直太让人无语了! 还好即将到来的新年让程一笙转移了不少的注意力,把殷权那件事抛到了脑后。 大年三十,殷权带着程一笙回了丈母娘家,一进门林郁文就说:“殷权,你让人给搬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光我跟你爸,得吃到什么时候啊!阳台都装不下了,我给一笙的姑姑拿了些。” 提起姑姑,程一笙看向殷权问:“对了,彦廷在你那儿做得怎么样?” 殷权说道:“他表现不错,现在已经正式转为管理培训生,正在轮岗!” “哦?那太好了!”程一笙说道。 林郁文问:“管理培训生是什么?” 走出来的程佑民说:“这是专门设给优秀应届毕业生的,给公司储备管理人才用的,只有非常优秀的学生才能得到这个岗位。彦廷可以找到自己适合的岗,然后定下来,比很多刚毕业的学生干了好几年才发现自己不适合这个岗位要强得多。” “哦,原来是这样,那肯定很好,怪不得秀芳一个劲儿的向我道谢呢!”林郁文说道。 程佑民对殷权说:“你可别因为彦廷是亲戚就特意关照他!” “爸,您放心,彦廷绝对是靠的他自己的实力!”殷权说道。 程一笙跟着说:“爸,那小子努力工作,都没功夫给我来电话了,到时候姑姑别闲他没功夫谈恋爱就行!” 林郁文说道:“彦廷岁数不小了,也是时候谈个朋友,你们要是有合适的,就给他介绍介绍,事业有了,家也得成啊!” “妈,我姑还没着急呢,您先急了!”程一笙说她。 “谁说你姑不着急?她心里急,这还用说?就好像当初你一过24还没有个对象,我们能不急吗……” “妈、妈,过去的事儿别提了,孩子都快生了,您还提那久远的事!”程一笙说道。 殷权插嘴道:“妈,都怪我!” “啊?怪你什么?”林郁文问他。 程佑民也看向殷权。 殷权说道:“是我认识一笙晚了,要是我早点认识她,把她娶到家,也不用您二老那么烦了!” 他心里真正想的是,更没有冯子衡那段了!虽然一笙和冯子衡没发展到很亲密的程度,但毕竟在名义上还是她的男友,他能不介意? “你这孩子!”林郁文笑了起来。 程佑民也笑了,说道:“殷权,你跟一笙的婚事没像方凝那样一波三折,我就满意极了!” 殷权大言不惭地说:“爸,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比我有魄力的!” 这话要是一般男人说出来,准得被人骂自大,可是殷权说出来,加上他一惯的自信,自有那么一股子气势在里头,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程佑民跟林郁文不住地点头以示赞同,只有程一笙笑着推他一把,“好意思么你?” 这时候殷宅里也分外地热闹,高诗音正在跟老爷子埋怨说:“爷爷,您干嘛让张家找我们高家去?现在好了,那个张焕据说在外面胡搞乱搞的,我妹妹可怎么办啊!” “哦?那可太不像话了,不过前两天我还问这事儿呢,张老头儿说他孙子对你妹妹挺好啊!你把证据拿出来,我找老张头儿算账去!”殷宗正中气十足地说。 要是有证据,高家早就闹起来了,就是没有证据才没办法,那张焕狡猾得跟什么似的,次次都跟丢了。 一见她不说话,殷宗正说道:“看吧,没证据可不行,现在都用证据说话!” 高诗音心里不满,她还没想好说什么,四叔一家就来了。说是一家,只有四叔跟四婶,进门四婶就嚎了起来。 “爸啊,殷铎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李美淑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已经打定主意,闹个老爷子不省心。 殷建昌也跟着说:“爸,您也不去看看殷铎,我看他都被打坏了,脑子都不灵光了!” 殷宗正早猜到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词儿已经想好了,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行了,知足吧,好歹现在还见得到人,要不是殷权手下留情,你现在只能到山上看殷铎去了!” 山上是哪里?殷宗正说得虽然隐晦,可在场的人谁都能想到那是墓地。老人最忌讳过年说不吉利的话,此刻殷宗正这么说,显然是对殷铎的行为非常不满了。 “爸,您怎么能这样说?”李美淑先嚎了起来。 “那怎么说?殷铎做的事对吗?”殷宗正看向四儿子,指了指李美淑说:“你要是管不了老婆,就都给我走人,大过年的还来给我添堵?” 显然,这是软硬不吃了! 高诗音抱着殷若若,小声在她耳边说:“若若,你去哄哄太爷爷!” 殷若若扭着小身子下了地,跑到殷宗正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太爷爷你别生气,若若给你带糖了!” 殷宗正对小重孙女还是无法抗拒的,抱起她笑道:“不生气不生气,太爷爷一看见小若若,什么气都没有了!” 高诗音一看自己的女儿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受宠的,没有受到那件事影响,心里这才舒服一些,好歹老爷子的心没偏得太厉害。 殷建昌夫妻一看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没敢再说什么。 可别小看殷家人,这回殷权跟一笙没在,一家子人都心有不甘,不仅年三十都在殷宅住了下来,初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大年初一,正是拜年的时候,程一笙挺着肚子容易累,所以哪儿都不打算去。可姑姑一家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程秀芳一进门看到一笙就笑着说:“一笙啊,真是谢谢你们,彦廷在尊晟,职位又升了!” 程一笙笑着说:“姑姑,殷权可没照顾他,一切都是彦廷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郑彦廷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门口,对殷权说:“姐夫,我妈非得来,我说是自己努力,我妈还不相信!” 程秀芳抬手拍了他一脑门,斥道:“人家客气,你倒好,真不知道客气!” 郑彦廷不满地说:“妈,我都多大了?还拍?” “你多大了也不懂事,看看人家一笙,简直不知道比你大多少,瞧你,一点都不稳重!”程秀芳就是没有太多文化的家庭妇女,一向喜欢把自己儿子贬低了去讨好别人。 这大抵也是因为她们一家经济一直不算太好,只是能吃饱穿暖而已,算不得优越。 郑奇问道:“一笙啊,你爸妈呢!” “姑父,他们出去拜年了,马上就回来!”程一笙说道。 殷权已经亲手泡了茶,走过来说:“姑姑、姑父,喝茶!” 程秀芳哪里敢让殷权给自己倒茶啊,人家可是大人物,本来刚刚坐下,赶紧又站了起来,夺过殷权的杯子说:“我们自己来、自己来!你照看好一笙吧!” 郑彦廷说:“姐夫,你别管了,都不是外人,我来给他们倒!” 殷权坐到程一笙身边,没再说话。 程一笙明白,能让殷权亲自去倒茶,说明殷权已经把她的姑姑和姑父当成了他自己的亲人。这大多归功于郑彦廷,看来殷权很欣赏他。 总算是坐定了,程秀芳看向程一笙问:“一笙啊,珠珠最近跟你联系过没有?” 真是很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程一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去日本了?不知道发展的怎么样?”她心里倒是希望程珠珠发展好些,那样就不用再找自己麻烦了。 “唉!”程秀芳叹了声气说:“不知道怎么样,过年了也不回来。这会萍心也真是够大的,真要把女儿捧成明星,不要这个家了?” “发生什么事了?”程一笙听出来,姑姑话里有话。 “你叔叔离家之后,一直也没回来,会萍带着珠珠去了日本也不管他,结果他现在,又找了一个!” “又找了一个?叔叔跟婶婶离婚了吗?”程一笙意外地问。 “他倒是想离呢,哪里找的到人?”程秀芳叹气说:“虽然我不喜欢会萍,可我也不赞成他这么做,这不是一脚踩两只船嘛!怎么也得先离了婚再说吧!” 对于长辈的事,程一笙不好再说什么,幸好此时程佑民与林郁文回来了,又说起这件事,不免有些唏嘘。如果吕会萍能带着珠珠务实一些,这日子肯定过得不会差。 快到中午的时候,程秀芳一家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她说一笙怀着孕,人多了太闹,休息不好,所以非走不可,最终程佑民也没能拦住这一家子。 下午睡醒觉后,殷宗正给殷权打了个电话,告诉殷权初二先别过来了,因为来了殷宅的这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正合殷权的意,过年聚会太多他一点都不喜欢,他老婆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这些聚会。 殷宗正到了这个时候,那自然是油精油精的,为讨好殷权,可谓什么都肯做,这样一笙生了孩子,他才能多看看这重孙、重孙女啊!没有老人不喜欢小孩子的。 原本殷宗正算计的,这帮子人,今晚就撑不住了,明天肯定要走,结果没想到,这群人一住就住到了初五。这下殷宗正哪里受得了?天天一群人在屋子里那么闹,他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 老人虽然喜欢热闹一些,那是指一个星期热闹一天,这天天闹腾,谁受得了? 忍无可忍的殷宗正,把人们强行赶走了。年都快过完了,一笙还没能过来,真是气死他了!这帮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孝心了? 殷家的子孙们,充分休会到了竞争的激烈,所以都来套近乎争宠,免得以后好东西都让殷权拿完。 大年初六,殷权带着程一笙来看了看,下午就走了,这让殷宗正好生失落,只能盼着一笙生完孩子之后,他住过去。 亏殷宗正想的出来,到时候一笙生完了,如果住进殷宅,那殷宅不得被那群人踏为平地啊!所以他决定自己住到殷权那边,反正殷权的家也不小,他一个人住进去也不显。 过完了年,程一笙没再管方凝的婚礼,因为这个时候的她,很是不好过。 首当其充的就是心脏,肚子太大了,压迫太厉害,所以时常胸闷气短。再接着就是胃,还没到生的时候,肚子不往下走,顶得胃酸的难受。殷权想着只要一过了九个半月,就给她剖了,免得受那么大罪。反正像她这种情况,自然生不好生,一般双胞胎都建议剖。 每当程一笙难受的时候,殷权就会在她耳边说:“再忍忍、再忍忍,快了!” 程一笙现在走路都费劲了,大概因为心脏不舒服的原因,所以走一段路就喘得厉害,殷权看她这么难受,真是替她难过,恨不得就帮她生了。 程一笙正式进入孕期九个月,这时候更加艰难,殷权已经彻底不去公司了,天天在家陪着她,偶尔出去帮帮阮无城的忙。 方凝跟阮无城领证之后,并没有立刻搬到阮无城的家,而是仍旧住在自己家,坚持把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她集中录制了很多期节目,为了保证结婚能够有时间。不过她还是放弃了去度蜜月的机会,打算工作到程一笙回来,坚决不能给安初语任何机会。 还好年初没有多少晚会。 九个月产检方凝也陪着她去了,全程陪她一直回到家。 方凝感叹道:“都羡慕你怀双胞胎,可是谁又能体会到你的辛苦?” “唉,咱们这行不就是这样,只看到我们光鲜的一面?”程一笙挺着肚子靠在沙发上说。她转过头问道:“对了,你的婚礼准备得如何了?” “我没什么可准备的,主要是阮无城那边忙,我说问问进度吧,他还挺神秘,说什么要给我个惊喜,真是有意思!”方凝说道。 程一笙说:“我听殷权说了,阮无城为了你这婚礼啊,真是下了功夫的,不过细节殷权也没跟我说,怕给他泄密。到时候你就安心享受,肯定不错!” “我觉得女人只要看了你的婚礼,也就没啥可盼的了,阮无城再折腾,还能比过殷权给你的惊喜?”方凝很务实地说。 这个程一笙也想到了,她劝道:“殷权早早就准备了,阮无城才什么时候准备的啊!再说,到时候估计就一支玫瑰花,他再说些煽情的话,就能把你给感动得痛哭流涕,乖乖地跟他走!” “得了,老娘都什么岁数了,又不是小女孩儿?”方凝不信。 “你在恋爱上,也就二十初头,到时候你看着!”程一笙笑她,“可别不好意思!” 方凝说:“你说他们搞得这婚期,正好弄到你快生的时候,我都没办法帮你!” “我还不是没办法帮你?九个半月多五天,还能来得及,我打算提早一个星期剖就行,那样孩子还能多长点肉,壮一些!”程一笙说。 本来双胞胎都不会太大,怀孕后期又是孩子长肉的时候,在妈妈肚子里呆一天长的肉比出肚子十天长的肉还多。程一笙担心太小了不容易养壮,所以想着自己多受些苦没关系,不就一个星期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就是母亲的伟大,每个母亲,都是这样的。 方凝走了之后,殷权过来问她:“不是说好九个半月就剖的?” 程一笙说:“别了,还是九个月三个星期吧,我看b超测的,一个孩子四斤,太小了,生出来万一还得放暖箱里,不在我身边我可不放心,多长长肉,生出来壮一些!” 殷权拧着眉,现在她的肚子,就跟别人生个八斤胖小子的肚子那么大,再撑上三个星期,肚子得大成什么样? “对了老公,方凝的婚礼,我不能去,你可一定要去啊!帮帮忙,婚宴出席一下,也显得好!”程一笙说道。 “那可不行,你都快生了,绝对不可能!”殷权说道。 “老公,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住医院里,有个万一也方便啊!你就去帮下忙,饭一定要吃的,总之得露个面,不然的话,我都过意不去!”程一笙说道。 殷权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显然十分不乐意。 “不去不行,不去我就生气了!”程一笙叉起腰,皱起眉,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殷权无奈,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了忍没忍住,笑道:“你照照镜子看看,真像茶壶!你要是左手指着门,就更像了!” “殷权!”程一笙瞪了眼,这不就是说她胖嘛!她噘着嘴说:“生完了我就减肥!” 这下轮到殷权急了,连忙说道:“姑奶奶,生完孩子你减肥,孩子的奶怎么办?” “喝奶粉!”程一笙故意说。 “奶粉你能保证100,的安全?”殷权是想的比较多的那种,他提前工作准备到了已经把好的奶粉都送到专业机构去检验,看看怎么样。结果虽然是检验合格,但一些不在国家标准检验范围内的不是还没验?总之怎么也不可能比母乳安全。 “好了,我茶壶,我像!”殷权说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腮还故意鼓起来。 程一笙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指着他说:“你真是笑死我了,你这形象……” 没办法,为了哄大肚子老婆开心,殷权不得不自毁形象了,看着老婆笑得那么高兴,他自然也就高兴了! 此时,t市,莫伟胜再一次到了塞的房间,最近塞时常外出,有时候过个一天两天就回来了,看样子是出去恢复体能,毕竟在屋里,就算健身器材也不能满足他们这些人的需要。真正的训练,是要在野外的。 听说塞回来,莫伟胜赶紧就到了,他带来的,还有一个外国人。 塞听到生人的脚步,一反往日无视莫伟胜的态度,直接问道:“他是谁?” “是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完全恢复!”莫伟胜说道。 “不用,我的身体我了解!”塞冷硬地说,头已经转了过去。 莫伟胜没有为他的态度而生气,大概是觉得胜利在望,心情太好了吧。他耐心地说:“此事非同小可,谨慎一点比较好,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塞站起身,问他:“在哪儿检查?” 他是嫌麻烦! 莫伟胜心中大喜,一切很顺利,他伸手说:“这边!” 塞从来不关心别的房间里有什么,他随着莫伟胜走进一个他从来没进过的房间,看到里面有检查的仪器,倒真像是医院。 ------题外话------ 胃不舒服,今天先更八千。 大家猜猜莫伟胜要干什么。 另外,要月票,有票的给一张,如没有意外,明天就要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四章 惊心动魄的生产 外国人的声音很温和,给人一种蛊惑的感觉,他略带沙哑平和地说:“来,先坐在椅子上!” 塞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想看对方要检查哪里,所以听话地坐在椅子上。 “先看我的眼睛,一个好的杀手,要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你的成功,取决于此,来,看我的眼睛!”低沉而略带着磁性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给人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唱诗般,吟诵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歌声。 塞觉得他的眼睛深邃极了,如一个漩涡,瞬间就把人给卷进去一般,再配合着那个声音,简直让人心智忍不住随着他走。塞心觉不好,他立刻要转移视线往外拔,但是已经晚了! 他似乎遁入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一亮光。他的灵魂,被压在这黑暗之中,再也出不来。 他听到一个魔鬼般的声音,“杀了……程一笙!” 他的脑中,立刻呈现出那个巧笑温婉又不乏妩媚的女子,她那明亮的眸,还有她那优美不可用语言来形容的身段,那早已进驻他的内心,想求却不可得的人。 “不!”他呐喊着,可这呐喊却只在他心里想起,瞬间便被湮没在黑暗之中。 渐渐的,那个声音快了起来,不断在他耳边响起,“杀了程一笙、杀了程一笙……” 再然后,那个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杀了程一笙……” 再然后,他已经没了意识,他张开嘴,喃喃地说:“杀了程一笙!” “成了!”外国人对莫伟胜说:“他的意志比一般人要坚硬,有点危险,不过还好一开始他比较放松,算是有惊无险!” 莫伟胜高兴极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真是天助他也,看来他有孙子的那天,指日可待了。 塞成了莫伟胜的傀儡! 催眠师一个星期内又做了三次的催眠,以求稳定。 这么一折腾,程一笙已经怀孕九个月零一星期了。 方凝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 程一笙的情况却不算太好,没等到方凝婚礼那天,提前住进了医院,因为快到生的时候,肚子长得飞快,两个孩子都在争着长,所以这肚子相当于别人一倍的速度在长。 程一笙胸闷的情况更加明显了,如今让她从医院外面走进妇产科室都喘得厉害,所以她不得不每天吸两次氧,时刻监测胎心,有万一的话,赶紧实施手术。 还好她皮肤弹性不错,子宫虽然被撑到这么大,但还没有破水,这令她比较庆幸。 殷权自然也随着她住进了医院,几乎寸步不离。程一笙交待他去帮阮无城的忙,他才不听,只是在外面呆着,让手下去干活。阮无城结婚那天他也打算就露个脸便走,九个半月,他老婆能撑到吗?如果这一个星期就生了,那他才不会去。 随着程一笙生产的临近,大家都比较紧张,就连记者们也都在产科外徘徊,争取得到第一手消息,程一笙什么时候生出糖糖与糖豆,想想就令人振奋。 谭记也打电话关心了几次,回回程一笙都对他说已经交待了殷权生了就给他打电话,保证他是头条。搞得谭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样大的新闻,厚着脸皮也要上啊! 殷宗正也是一天来一次,当然殷家人们也在关心着程一笙的情况,高诗音还来过,只是被人挡在了外面,说程一笙在休息,没让进。也就是说,殷家人除了老爷子,谁都不准见她。 林郁文跟程佑民也是天天来,林郁文本想在这儿伺候着的,可是殷权不离左右,照顾得又比她还周到,她觉得自己在这儿就是电灯泡,所以也不好意思留下,每回只是看看、说说话就走。 方凝忙于婚礼没时间过来,不过电话还是天天有的,她再三地嘱咐程一笙,她结婚那天千万别让殷权来,方凝就怕程一笙理太长,自己来不了叫殷权过来。要知道程一笙比别的孕妇情况都紧张,殷权不在程一笙身边,她也担心啊! 可是程一笙却不这么认为,她让殷权去,也是代表了她去的,目的是顺利的让方凝融入那个圈子,免得被一些所谓的豪门太太们欺负,毕竟方凝没什么背景,要是再连个撑腰的朋友都没有,那很容易会让人看轻。 当然,程一笙也送了一份厚礼,好让方凝在婆家面前有些底气。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那位催眠师也已经回了国。但是他想来想去觉得那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这一路上他都苦苦地想,在哪里听过呢?一直回了国也没想出来,不过他没放弃,这毕竟事关到一条人命,要是万一是熟人的熟人,那不就坏事了? 某天,他参加一下医术研讨会,大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说:“那个白斐蓝真是可惜了,虽然犯过错,可……” 催眠师猛然想起,怪不得他听说过那个名字呢,原来那个名字的女人,就是害白斐蓝吊销执照的那个。他赶紧站起身,匆匆走到外面去打电话。这下好了,白斐蓝的仇有人报了。 “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仇,有人报了!”催眠师以一种很高兴的口吻说道。 “什么?”白斐蓝一头雾水。 “就是害你不能行医的那个女人,有人要杀她了!” “你是说程一笙吗?到底怎么回事?”白斐蓝着急地问。不是说程一笙怀孕快要生了?怎么有人要杀她? 催眠师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倒是严肃下来,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白斐蓝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我和她没仇!” 那件事情的经过,白斐蓝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很快就对上了。 催眠师还不解地问:“难道不是她把你的执照给吊销了的?” “回头再跟你解释吧!”白斐蓝气的挂了电话,赶紧给莫习凛打电话。 那边还是晚上,莫习凛的声音倒是很清醒,“这么晚,有事?” “急事,你爸让人催眠了塞,去杀程一笙!”白斐蓝知道这件事情的重大,如果说程一笙是莫习凛的希望,没了程一笙,莫习凛大概这辈子要断子绝孙了。 “什么?你说清楚点,塞不是死了吗?怎么回事?”莫习凛本来还有点睡意的脑子,此刻完全清醒了,人也不由自主地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下意识地一边接电话一边穿衣服。 “具体情况不知道,我一个催眠师朋友主的,他到了一个很破的地方,你爸让他给一个叫塞的人催眠,内容就是去杀程一笙,这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了。”白斐蓝快速地说。 莫习凛急坏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应该还没事,否则媒体早就播出来了,白天还拍了她在小花园里散步的情景。他连“再见”都没顾上跟白斐蓝说,便挂了电话,快速穿好衣服,让手下确认一下程一笙那边的情况,然后翻出证件直接就赶往了机场。 车上,他又让人订了最快起飞的航班,为了确保不会被殷权拦截,他飞往临市再开车过去。 没有及时通知殷权,因为这里面有父亲还有塞,这两个人对他都是极其重要的人,如果殷权知道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父亲有莫家保护着,但是塞就危险了。得知塞活过来的消息,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难道兄弟活了,要换来心爱女人的死亡吗? 不行! 莫习凛已经分析过了,既然是一个星期多前的事情,就说明塞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殷权肯定天天在医院陪着,而那医院大概也是被保护得铜墙铁壁,难以探入。 殷权什么时候会离开?他在想塞的动手时间。 到了机场,还要等会儿飞机,他迅速让手下查了一下跟程一笙有关人们的事情,很容易便想到程一笙的好友婚礼在即,那应该是个机会。他看看表,算了下时间,就在明天,应该还来得及。 登机前,他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莫伟胜显然还未在睡梦中醒来,他不满地问:“大半夜的,你有事?” “爸,您让塞去杀程一笙了?”莫习凛冷声问。 莫伟胜顿时睡意全无,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爸,您会后悔的!”莫习凛沉声说道。 “后悔?我不杀程一笙那才后悔,程一笙不死,你会去结婚生子?你别忘了你多大了?”莫伟胜显然对此已经非常不满,说起话来,简直有喋喋不休的架势。 “如果您想的这个,那您更要后悔了!”莫习凛心想,还不如早点说出实情,这样程一笙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儿?你要干什么?你告诉你别破坏我的计划……哎,你……”他的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莫伟胜急坏了,莫习凛可千万别做傻事。他已经计划好了把这件事嫁祸给塞以及泰国那边的人,不管成功与否,最后跟自己都没关系,如果莫习凛要是掺和进去,那就不好说了。 他赶紧让手下去追踪莫习凛,还不敢大张旗鼓,万一引起殷权的注意怎么办? 这下,n市热闹了! 方凝结婚,程一笙激动极了,她最好朋友结婚,自己不能到现场,不由觉得有些遗憾。还好徐涵、夏柳、汪盼去当伴娘团,这让程一笙放心一些。徐涵跟夏柳都经历过自己的婚礼,有经验了。 殷权早就知道方凝结婚,她会坐立不安的,为了不让她遗憾,所以殷权特意把方凝的婚礼全过程,来了个现场直播,也就是说你阮无城找不找人录相没关系,反正他找人录的这个,是播给他老婆看的。 阮无城为这事儿气坏了,殷权用的机器都是世界最高端的机器,他想借来,殷权死活不同意,问清楚之后才知道是给一笙现场直播用的。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回头看重播不行吗?我留下一份珍贵的结婚影像,难道比不你看直播重要? 但是阮无城不管怎么说,殷权就是不同意,阮无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设备被比下去。 程一笙早早的就抱着肚子坐电视机前看了,她还说:“呀,起晚了,妆都化好了!” 殷权说:“阮无城还没出门呢,接新娘还早,你能不能把饭先吃了?” 程一笙用纤纤玉手指着他说:“好吧,你把小桌移过来,我就坐这儿吃了。” 意思是边看边吃! 殷权没办法,只能给她移桌子,然后把饭端到桌上问她:“要不要我喂您?” 程一笙嘿嘿地笑,“不用不用,我自己吃就行了!” 瞧他那目光,要把她吃了似的,再让他喂?疯了! 殷权坐她身边一起吃,程一笙边看边嘟嚷,说道:“方凝也不吃点东西,一会儿婚礼能撑得住吗?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巧克力?” 嘟嚷完,她拿手机要打电话。殷权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说:“你给我安分地吃完饭!” “可是……” “我来办!”殷权拿自己手机给外面的钟石吩咐,“你让人给方凝打电话,别忘了准备巧克力!” “是、殷总!”钟石感慨,太太的朋友结婚还得给操着心,这么大阵仗? 程一笙见殷权眉间隐有戾气,乖乖地吃自己的饭。殷权心想,这小女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结果好景不长,她的安分也就持续到了吃完饭,吃过了饭她就赶人,“老公,你该去帮忙了吧!要不人家婚礼都办完了!” “还早!”殷权说。 “不早了,接新娘的都快到了!”程一笙说道。 “你要是再唠叨,我就不去了!”殷权很霸气地说。 “哎呀老公~老公~”要求不成,改撒娇了。 殷权无奈,只好说:“行,我去!我准备一下就走,你在房间里乖乖呆着,不许出去!” “知道了老公!”程一笙笑眯眯地说。 过不多时,殷权便走出了门,只不过他没有听她的话去婚礼现场,而是在隔壁看监控,看她在房间里的动向。 殷权这么百依百顺也是有原因的。她生孩子多半是要剖腹,他已经了解到,剖腹产虽然看起来生的时候不疼,可生完孩子麻药过去之后,刀口会很疼,这个疼痛,可比顺产那一会儿疼的时间要长,可以说刀口在没愈合的时候都会疼。她连输液扎针都会疼的受不了,更何况生孩子呢? 说起来,除了结婚前她病那一次,两人过了这么长时间,她都没病过。这完全归功于她规律的生活习惯,再加上她注重运动保养,还有他的精心照顾,她身体很好,这是最让她满意的。否则一扎个针就要他头疼,他也受不了。 生孩子这一关,不得不过,他只能用别的去弥补。那么现在的百依百顺,也是在弥补。 其实刘志川早就看不过眼了,有时候真受不了,心想殷总看你把老婆都宠成什么样了?等您太太生完,您要照顾三个孩子,这叫什么事儿啊! 刘志川没有经验,女人生完孩子的时候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最脆弱的,这个时候当真要被孩子一般对待,否则很容易得上产后忧郁症,这是一种机率很高的病。殷权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所以格外地小心。 此时塞早已在医院外等待了很多天,他阴戾的眸子隐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监视着他的猎物,那眸中除了杀气,再没有其它!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女人,已经被他隐藏在了心底。 不知道他见到程一笙的那刻时,会不会有所触动? 快到中午的时候,殷权离开了,他打算去露个面,送了礼然后就回来,连典礼都不参加,算一算,顶多一个小时的事儿。等他回来,可以先在外面呆会儿,她睡了他再进去,反正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殷权不知道,有人等的就是他离开的这个机会。别说一个小时,十分钟该拼也要拼了! 殷权以为塞死了,这世上他的敌人,能穿过这铜墙铁壁的已经没有了。 他的布置非常周全,简直是把医院给围了起来,程一笙的病房左右也都是人,唯一进来的地方,只有窗户了,不过这将近二十层的楼,能上来的只有蜘蛛侠了! 为了保证有充分的时间能够成功,塞没及时动手,而是等殷权已经到了婚宴酒店的时候才示意动手。 先动手的,是莫伟胜找的一帮泰国人,这是为了给殷权造成一种错觉,是塞带着手下来复仇了。这群人,为的是声东击西,也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一群人从正门开始进攻,打了起来,钟石高度戒备,马上打电话通知殷权,然后让人守好门口。阿莎则在屋里陪程一笙。 程一笙本来正在看迎宾呢,她刚看到殷权出现在镜头前,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就走了。本来她还骂殷权肯定是刚去的,要么怎么现在才出现在镜头里?她看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殷权? 刚想到这里,她就听到外面的响动声,然后阿莎进来了,她问:“出什么事了?” 阿莎哪里敢刺激她?只能说道:“没事!太太您饿吗?” “还不饿!”她打算看完婚宴后一起吃饭。 不过程一笙的直觉是很灵敏的,自从她住院以来,这病房安静的跟没人住似的,因为这一层只有她一个产妇,医生护士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现在动静这么大,肯定是出事了。 阿莎还没说话,就见窗户里爬进来一个人,阿莎大惊,赶紧就迎上去,对方动作敏捷,很快与阿莎纠缠了起来。 程一笙不认识那个人,她紧张的往后退,然而窗户上紧跟着出现的人,令她大吃一惊,她不由叫道:“塞?”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的人,是为了吸引保镖的注意,后面的塞,才是真正动手的,这都是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一击成功。 塞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还是对手叫的,不免一怔,看到程一笙后,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但是那强劲的声音立刻掩盖了那股熟悉感。 “杀了程一笙、杀了程一笙……” 塞的目光迅速一冷,举起了黑洞洞的枪。 “塞!”窗户上又爬进来一个人,对他大喝一声。 塞的动作一顿,就这一顿的功夫,窗户上的莫习凛就蹦了进来,迅速一跃,挡在了程一笙的身前。 程一笙看出来了,莫习凛是来救她的,她本来挺着肚子动作就不方便,现在一紧张,便站不稳了,再加上害怕,手就抓住了莫习凛的衣服。 莫习凛察觉到了身后的人儿在颤抖,不由安慰道:“别怕、有我!” 他对塞说道:“塞,你不要做傻事,你是被催眠了,你醒醒啊!” 面前的男人,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可是塞现在只认杀了程一笙,他叫道:“你让开!” “塞,你如果杀了她,会后悔的!别忘了你也爱她!”这个时候,莫习凛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阻止塞手中的那把枪。 这句话,对塞来讲无异于是最大的抨击,他的大脑,瞬间跟程一笙的仇恨搅和在一起,有点紊乱了。催眠的声音在强制改变着他的思路,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根本就不喜欢他要杀的人,手中的枪,开了! 莫习凛没有躲开,而是突然转过身,牢牢地抱住程一笙。为了保护她也为了安慰她,这一刻,她在怀中,似乎就算这么死了,他也愿意。他对她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是单纯的为自己能举起来而努力,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爱,这辈子非她不可的感觉。 她就像是一块带有魅力的美玉,只要在她身边的男人,无一例外地逃不开爱上她的命运,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此时,程一笙小脸苍白,看到他身子一震,她清晰地听到子弹射进肉里的声音。她看到他眉头微微一震,又舒缓开来,他咬牙,却又笑了,对她说:“没事,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在安慰她,怕她害怕所以不让她知道,他中弹的事实。 这一刻,除了害怕与紧张,程一笙还想哭。她紧紧抓着莫习凛,哭叫道:“塞,他可是你最好的兄弟啊,你冲着我来的,别杀他!莫习凛,你放开我!” “休想!”他强忍着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一定要幸福下去!” 这是在交待遗言吗? 程一笙的哭叫声,已经引起了外面钟石的注意,这一声,也让塞成功地愣了下来,一时间,脑中闪过的,都是与莫习凛拼杀的那段日子。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钟石等人已经冲了进来,程一笙抓着莫习凛的衣服,叫道:“钟石,快挡住塞!” 一群人墙隔于塞跟莫习凛之间,枪开始乱射了起来。莫习凛依旧不敢松懈,生怕子弹会射到她,他紧紧地把她护在怀里,将她掩于墙角,这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莫习凛,你有没有事?”程一笙觉得塞枪法那么准,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一定打的是要害。 “没事,你忍一会儿,马上就安全了!”莫习凛为了掩饰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说这句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有点硬邦邦的! 塞一见已经失去了最佳暗杀时机,便夺窗而逃,钟石也不是吃素的,连开几枪,子弹至少两颗打中了塞的背。 程一笙因为太紧张,子宫在不断的收缩,腿在不断的发颤,她听到有人叫:“他跑了!”腿一放松,只觉得肚子里“啪”的一声,然后有液体顺着腿流了下来。 程一笙紧紧地抓住他的肉,带着哭腔说:“坏了,羊水破了!” 莫习凛紧张地问她:“什么水?” 程一笙欲哭无泪,叫道:“要生了、我要生了!” 莫习凛哪里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他一边安慰着说:“别、别怕!”他转过头,看屋子里已经没有塞,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此时有人叫:“受伤的那个掉下楼了!” 不用说,将近二十楼,肯定摔死了。 莫习凛见敌人没了,赶紧叫道:“她要生了,你们赶紧找医生啊!” 钟石担心除了塞之外还有别人,不敢疏忽,可是太太的情况也很紧张,要生了,你总不能让人家等等再生。 钟石叫道:“你们,赶紧去一个人通知医生来!阿莎你守在太太身边!”他如临大敌地护在她的外围,一步都不敢离开。 这一层,乱成了一团,医生们也在战战兢兢之中,一听这当口要生了,赶紧准备。 小护士不敢来,硬让人给拎来的。 阿莎想去扶程一笙,可是程一笙的手紧紧抓住莫习凛的衣服不松开,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程一笙是第一次生孩子,羊水破了这么大的事,她能不紧张吗?现在换谁她都能抓住不放。理智早就没了,别看她遇什么事都有理智,可是生孩子这档子事,她真不行。 没办法,阿莎只好在旁边守着,还好殷总不在,否则眼睛要瞪出火来。 小护士一看莫习凛后背上的那些血,差点没晕过去,她战战兢兢地说:“现在、去准备,这边!” 钟石咬牙,这样能行吗? 莫习凛扶着程一笙说:“来,这边走,去准备。” 程一笙的腿根本就迈不动,莫习凛一看她的身子都僵了,显然是太紧张。可以理解,一个孕妇刚刚经历了枪战,又马上面临着生产,没晕过去,真算强大的了。 莫习凛也不跟她说话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程一笙怀着双胞胎,体重高达140多斤,直逼150,这可不是抱九十来斤的人都么轻松。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刺痛,他硬生生咬牙忍住,大步向外走去。 钟石只能忽略了,还是让莫习凛抱吧,反正也是仇家。要是自己抱了太太,回来殷总不得杀了自个儿? 先进的不是手术室,而是检查室,钟石一进门就说:“来个心理素质好点的,别手抖的做不成手术!” 殷权找的医生自然差不了,刚才听说要生了,她已经准备好一切,此时说道:“把产妇放在床上,男人都出去,先做检查!” 莫习凛将程一笙放在指定的床上,弯腰的时候,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刺痛,简直痛得要昏过去,他咬牙硬挺着,将人小心放下。 程一笙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嘴里喊的却是……殷权! 显然,她把他当成了殷权,此刻她最希望的就是殷权在身边吧! 莫习凛只觉得心中的这一下刺痛,比这枪伤还要疼痛百倍。但他还是忍着,没有说自己不是殷权,而是说:“坚强点,你跟孩子都会没事的!”说完,他强行掰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多耽搁一分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他走得很干脆! 钟石在他身后出的门,此刻他对莫习凛倒是改观了,觉得不管是不是敌人,这是个真男人! 钟石斜眼看着他说:“血流了很多,我看你也要手术了!” 莫习凛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有点虚脱,垂着头说:“没事,先看她安全再说!” 钟石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又何苦?” 莫习凛没有说话,如果这种事能随心所欲,那也就不困扰人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突然,里面传来程一笙的叫声,“啊,疼!” 钟石跟莫习凛一起问:“怎么了?” 阿莎的声音传了出来,“没事,是阵痛开始了!” 钟石与莫习凛对视一眼,莫习凛先开口问:“什么是阵痛?” 钟石摇摇头,他哪懂女人生孩子?这事儿殷总肯定知道。 莫习凛转过头往目光所及之处扫视了一番,看到角落里站着的战战兢兢小护士,又转回头对钟石说:“你把那个抓过来问问!” 钟石一扭头,看到墙角的小护士,叫道:“你过来!” 可怜的小护士就是刚才被拎去的那个,还没缓过劲儿,现在又叫她,她的腿根本就动不了。钟石毫不客气地几步走过去,把人给拎了过来,问她:“什么叫阵痛?” “就……就是生孩子时候的宫缩!”小护士解释。 莫习凛问她:“很疼吗?” “从理论上说……这是人能承受的极限疼痛,十级疼痛,比刀剐还疼!” 莫习凛瞬间觉得自己背上的枪伤,不疼了。 殷权下了电梯,一下电梯就是跑过来的,他知道是在检查室,也知道是哪个房间,所以跑得很快。 恰巧医生此时走出门,一看殷权来了,也就不跟门口的人说,直接对飞速跑到自己身前的殷权说:“我刚做了检查,羊水流得不算多,胎位还是很正,宫口现在已经开了三指,很快。孩子不算太大,非常适合顺产,再观察一下,如果可以就顺产!” “一笙怎么样?”殷权关心地问。 医生说道:“大人情绪上有些不稳定,身体状况还不错!” “我进去陪她!”殷权说着就要进去! 医生赶紧拦住他说:“得先换了无菌服,这样可不行!” “哦,我忘了!”殷权说着,马上进去先换衣服,然后才大步走到床边。 他看到她在用左侧卧位,眼睛紧紧地闭着,她细微的呼吸着,显得很疼的样子。 殷权坐在她身边,用手臂圈住她的头,柔声说:“一笙,我来了!” 刚才还不太清楚的程一笙,现在清楚了,不过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呢?第一句话她问的竟然是,“你把礼送到没有?方凝的婚礼还没开始,你就跑了吧!” 殷权简直哭笑不得,刚才还着急忙慌的心,现在又平静了几分,他忙说:“送到了,你放心吧,在场的人都很震惊!” “我怎么没看到?”程一笙问。 “那会儿没照到!”殷权说完赶紧问她:“你怎么样了感觉?” “哎哟,你不问还好,一问,疼死我了!”程一笙叫。 “哪儿疼?”殷权赶紧问。 旁边的医生解释道:“这是宫缩疼,很正常,只能忍。” 殷权点头。 随着宫缩越来越厉害,疼痛也越来越升级,程一笙本来就怕疼,刚才还能忍,现在忍不住了,她开始叫了起来:“疼、好疼啊!” 殷权也急了,问医生,“是不是要生了?” 医生赶紧一看,说道:“开了三指,这个速度还不错!这样,进产房吧!” 殷权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跟着车一起往产房走。 刚出门,莫习凛就站了起来,他看着在床上痛呼的程一笙,没有说话。 殷权的一颗心都在程一笙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在场还有别人。 进了产房,医生说道:“忍着点啊,不要再叫了,不然一会儿没劲儿生。” 程一笙喘着气说:“太疼了,医生我忍不了!” 殷权跟着问医生,“她忍不了怎么办?” 医生自然有办法,说道:“忍一忍跟肚子上多条疤,你喜欢哪种?” 程一笙立刻不叫了。 医生很满意自己的效果,又说道:“经产道出来的孩子,比剖出来的孩子要好,因为受产道的挤压,肺里的羊水都被挤出来了。我建议你顺产,虽然疼,一下就完事儿了,不像剖的,你要养一个月才不疼!” “啊?一个月?”程一笙之前不知道要这么久。 殷权是打算让她剖,当然不敢跟她说要这么久,否则这孩子她都敢不生了。 “对啊!你忍还是不忍?”医生又问她。 “忍!”程一笙说的这句很是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功夫! 对于程一笙这种怕疼的人来说,这种疼痛仿佛是无法承受的,刚才给她测宫口的时候,她叫的就跟杀猪似的。此时又要测宫口,她又想起刚才那疼,问道:“医生,要不剖吧!” 这位医生是个有经验的医生,她继续忽悠说道:“再测一次,宫口开得不理想,就剖!” 再忍一次,好吧! 医生上手前说:“想想你的孩子!” 程一笙忍住了。 殷权看医生测宫口的样子,心里疼的撕心裂肺,比程一笙疼的还要厉害。 “好,五指了,这速度很快,上产床!”医生高兴地说:“这么好的条件,不顺产真是可惜了!” 程一笙被弄上了产床,她喘着气问:“几指才能生?”她想,都上了产床,快了吧! 医生说:“十指!” 程一笙哭叫,“我不生了!” 她真是要死了! 医生是真为她好,这样的条件,完全可以顺产,孩子虽然是两个,但是都不大,甚至可能连侧切都不用,那样受得罪最小了。 程一笙一哭,殷权也跟着慌了,说道:“剖吧!” 医生说:“都忍了这么久,不顺产太可惜了,她已经疼了半天,再去剖,等于生之前跟生之后都疼,遭两次罪,这可是生孩子里面最倒霉的那种!” 殷权一听,犹豫不定,看她疼成那样,他就想让她剖。 医生很有魄力地说:“让你进来是为了给产妇信心的,你要是帮倒忙,赶紧出去吧!” 殷权一听要赶他走,他哪里肯?让老婆一个人在产房里忍受疼痛,孤零零的那么可怜,他可受不了!但是现在医生最大,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忍了。 程一笙疼的受不了,说道:“殷权,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宝宝,照顾好我的父母,你以后要是再娶一个,不能让我的父母跟宝宝们受气。” 殷权气得要跳脚,“你胡说什么呢?” 医生哭笑不得,说道:“来来,给你打无痛麻药!” 殷权气道:“有无痛怎么不早打?” 医生说:“时机还没到,打早了还得打第二次!” “第二次就第二次吧!”殷权叫道,只要不疼,那也行! 医生这回没吭声,等配好麻药,给她打的时候,程一笙叫得那是一个凄惨,殷权冷汗都被叫下来了。 医生非常淡定地说:“看到了吧,打麻药是非常疼的,多打两次,你确定她能受得了?” 殷权咬着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后面医生的另一句话,让他差点没去撞墙。 “当然了,打了无痛可也不是一点都不疼啊,只是疼痛减轻些。还有啊,万一到时候生不下来,要剖,再打麻药,也快一些!” 殷权心想,还是让他去死吧! ------题外话------ 紧张么?写的我都紧张了! 快被挤下榜了,给张月票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五章 可爱一双小天使 麻药下去之后,的确缓解了一些疼痛,程一笙刚才喊得太厉害,现在比起刚才不那么痛了,她歪在一旁喘着气。 殷权看到这一幕心里难受极了,他想问医生开到几指了?可是再一想要用刚才的方式去检验,他就不敢问了,又是一场痛。 十级阵痛,到生的时候,那是一波一波让你缓不过劲儿来的,对于程一笙这种极其怕疼的人来说,真是一场酷刑,随着疼痛升级,她的肚子又越来越痛起来。 有的人肚子疼两三天也生不出来那是常有的事儿。 这种毁灭性的疼痛又让程一笙想到了死!她一把拽住殷权说:“老公,以后你记着亲自照顾糖糖跟糖豆啊,不能因为忙就忽略他们。你要时常给他们看我的照片,别让他们忘了我!” “你不许再说了!”殷权听的眼睛都红了,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样子。 程一笙才不理他那套,继续说着:“还有啊,你也别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你都这么有钱了,没必要那么拼命,多照顾自己,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程一笙!”殷权咬牙。 医生在一旁想笑,她做妇产科医生这么多年,接生的孩子也数不过来了,产房里发生的事真是千奇百怪,这还不算是太奇葩的。不过刚才经历了场枪战,这是够奇葩的了。 医生没有阻止,因为说话也是一种减压方式,她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说话,也不叫唤了,保存体力一会儿好生,这不是挺好? 巴啦巴啦巴啦…… 十分钟后,程一笙交待了不少事,终于想起刚才的事,想到了莫习凛。虽然以前那么多事让她无法原谅莫习凛这个人,但是刚才莫习凛用生命来护着她地一刻,她还是很受触动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一笙本也不是多么冷血的人。她本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原则,本着以后少给糖糖跟糖豆增加危险的原则,说道:“老公,刚才莫习凛为救我,被塞用枪打伤了,你去吩咐一下,赶紧给他手术啊!千万别出了人命,要么莫家又没完没了。” “我才不怕莫家没完没了!”殷权心想,死了正好! “别啊,恩恩怨怨何时了?你总去应付这些,就会忽略了我们的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没照顾妥当的,孩子们伤了就不好了。再说他也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程一笙现在这叫一个话多。 殷权不乐意,医生都忍不住说:“现在产妇最大,你快去吧!” 殷权瞪了医生一眼,站起身大步出去了。 医生笑着对程一笙说:“你老公对你真好!” 殷权对程一笙是好,可对别人都不好,他走到门口,在外面坐着的莫习凛马上就站起来了,脸色灰白,难看得很,马上就要咽气一般。 殷权只是对他淡淡地一瞥,然后对钟石命令说:“让人把他拖到手术床上,子弹取出来!” 莫习凛不干,叫道:“我要看她生完孩子!” 殷权紧跟着说:“她是我老婆,跟你无关!”然后看向钟石命令道:“赶紧拖走,不听话就按在手术床上全麻!” 莫习凛咬牙,“你欺负我没带人是不是?” 殷权抬着下巴,极其蔑视地看着他说:“就是!怎样?” 挑衅、绝对的挑衅! 钟石心想,这怎么像两个小孩儿争糖吃?不过老板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不敢违抗,于是马上让人一左一右架起莫习凛,上手术室去了。 殷权下巴高高抬着,轻嗤了一声转身进屋。 “好了?”程一笙问他。 “好了!”殷权坐下。 程一笙刚想起她生孩子的事儿,只觉得这肚子简直像刀在刮一样,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又要叫,医生心想不好,得赶紧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医生还没想出办法,小护士就进来说:“太太,您的父母还有爷爷都到了,您母亲说要进来看看您!” 程一笙赶紧抬手说:“别让她进来!她受不了这场面,会晕倒的,要么会得心脏病的。虽然我妈生过我,可到底不是年轻人了,受不了!” 医生笑,小声对殷权说:“瞧,还挺操心,没事儿!” 殷权这边真是想死无数遍了,刚想小声问医生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他真受不了这种场面,还没问出口,程一笙就看向他说:“你去给他们都带个话!” 殷权说:“一会儿生完了你自个儿说去!” 程一笙说:“不行,我怕……” 殷权黑着脸咬牙打断她的话说:“程一笙你再敢乱说个试试?” 程一笙咽下想说的话,转言固执地说:“你就跟我妈说,别老嫌我爸脾气不好又不干活,男人不在作风上出问题就是最大的幸运!” 殷权反问她:“你觉得这话我能说出口?” 他是一女婿,要是说了,她爸不得用眼神就杀死他? “以前不合适,现在没什么不合适的!”程一笙心想,都最后一句话了。 殷权没说话。 程一笙又说:“你跟我爸说,让他温柔一些,照顾好我妈,两口子到后面就是相依为命……” “说别的!”殷权生硬地打断她。 程一笙只好说:“你对爷爷说,我真拿他当成亲爷爷了!还有你殷权,别老气他,到底是八十岁的老人!” 殷权突然站起身,程一笙有点茫然地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殷权声音无波地说:“我去转达你的话!” 他傻了才跟着她胡闹,她生孩子意识不清,他可没生,虽然抓狂,但理智尚在,他出门去没说她让说的话,而是去看看她爸妈。 一上来林郁文就着急地说:“殷权啊,我进去吧!” “妈,您还是别进去了,您岁数大了,一笙也是这个意思,气氛太紧张了不好!”殷权安抚道。 “不是说剖的吗?怎么改顺产了?两个孩子能顺下来吗?”林郁文又问。 这种事儿男人就插不上嘴了,程佑民跟殷宗正只能在一旁听着。 “医生说她条件非常好,胎位正,宫口开得也快,孩子不太大,建议顺产,已经打了无痛麻药,她的情况都挺好,当然……除了话有点多外!”殷权想着可别吓着老人,一进去就要交待遗言,估计她没怎么着,可怜的丈母娘就得交待了! 殷权说完之后,说道:“你们坐着先等会儿,我进去了!” 殷宗正想问今晚这枪战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还是强忍下了。 殷权进去后,程一笙问:“你都说了?” 他点头。 “他们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程一笙又问。 殷权则教训道:“他们让你好好生孩子,别胡思乱想的!” “我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好好生?这不是生不下来?”程一笙喘着气说。 那边医生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才是宫口没全开,现在全开了,你可以用力了!” 殷权心想程一笙这时候不靠谱,怎么医生你也不靠谱啊?真是要了命,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慢吞吞的说?这可是生孩子啊,真要命! 医生才不管殷权的想法,在一旁说道:“你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忍住别喊,很快就能生出来!” 程一笙禀息,她都觉得自己疼得要灵魂出窍了! 医生说:“深呼吸!” 程一笙吸气! 医生说:“用力,像拉粑粑一样用力,往外挤孩子!” 程一笙用力,可是孩子出不来。 医生说:“好,呼气,再来深呼吸!” 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的,程一笙光顾着听医生指挥按指令来做,疼痛感倒是稍稍小了一些,她只觉得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滑出来了,然后羊水喷涌而出,紧接着又被堵上了! 殷权看着自己的孩子生出来,此刻眼睛都红了,怎么说呢?感叹生命的伟大,感叹妻子的不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恐怕永远都感受不到这种体会,这让他更加珍惜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当一个好老公、好爸爸! 助产医生把孩子倒拎起来,拍了下小屁屁,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病房。 医生笑道:“嘿,真是个嗓门洪亮的小子!” 程一笙眼睛红了,这是她的孩子啊,没想到她能睁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真幸运,到这时候她还想着自己要死呢!她说:“我要看看!” 医生说:“你还是先把肚里这个生出来再看吧!刚才里面这个小的顺着羊水下来,有些歪,我帮你努力,你记着配合我,第一个生出来,第二个很快就生出来了!” “快听医生的话!”殷权劝道。他现在很是信任这位医生,前面看着程一笙要死要活的,结果没怎么着孩子就生下来了,他觉得这位医生真是不错,的确有经验! “好!”程一笙生下了儿子,比较有信心了,她赶紧生出来女儿,就能两个孩子一起看了。 第二胎虽然生的容易,但也不是马上就能出来的,五分钟后,糖糖也出来了,哭声比糖豆要小一些,但是也不错。 医生笑着说:“哥哥果真是哥哥,看来注定要哥哥保护妹妹了!” 程一笙感慨地说:“我小时候就盼望有个哥哥,没想到我是老大,现在女儿有哥哥,我心里欣慰多了!” 殷权在一旁说:“我当你的哥哥!” 程一笙看着他笑,“你是我老公,怎么当我哥哥?” 殷权碍于有外人在没好意思说,她看韩剧的时候,里面的女主角不都是一声声哥哥地喊吗?难道她想要的情哥哥不是他?一想到这里,他脸就黑了。 护士把两个包好的小宝宝抱到了殷权面前,殷权把孩子接过来,一左一右,抱得稳稳的。 医生笑,“哟,你这够熟练的啊,我们护士都不敢一手抱一个!” 程一笙说:“他在家练好几个月抱孩子了,再不稳,那白学了!” “真是个好爸爸,现在大多数爸爸都是把孩子扔给老婆要么爷爷奶奶老人们看着,哪有在家练习抱孩子的啊?”医生感慨地说。 程一笙心想,大概殷权有过去那段特殊的遭遇,所以想让自己的孩子幸福无比吧! 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宝宝,殷权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下来,他看向程一笙轻斥道:“看你还要死要活的乱说吗?现在不是好好的?”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老公,当时疼成那样,再说我也没有生孩子的经验啊!” 一旁的医生替程一笙解围道:“她这种现象是很普遍的,我还见过产妇在产房里立遗嘱,还有让丈夫当场写保证书的,你这个不算过分!” 殷权无语,程一笙这样已经够让他头疼的,要是再出现医生说的那种情况,他还不抓狂得要死? 程一笙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后由人推着回病房,殷权抱着孩子在前面走,刚出门殷宗正还有程一笙的父母都围了上来。殷宗正看着被子里包着的两个粉嘟嘟的小娃,简直欣喜的不知怎么是好!想抱但是又不敢抱,生怕把孩子给摔了。 虽然林郁文生过孩子,可这将近三十年没抱过小娃娃,她也是不敢抱。一群人跟着就进了病房! 程一笙不满地在后面叫:“都看孩子去了,怎么也没人理我?” 她可以刚生完孩子啊! 殷宗正不好意思,扭过身看她说:“一笙啊,你可辛苦了,真是我们殷家的大功臣!” 林郁文没有不好意思,一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头也没回就说:“老爷子您别理她,看她那么中气十足的,还有力气喊,肯定没事儿!” “妈!”程一笙气啊! 殷权在前边说:“一笙,我放下孩子就来陪你!” 殷权说着,已经在病房里的两个小床上把孩子放下了。 刚才那间病房自然是不能住了,现在换了一间病房,殷权防止塞再卷土重来,把病房楼上与楼下的房间都给包了下来,派人看着,免得给塞机会。 殷权将程一笙抱上病床,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在她额上轻印了一个吻,温柔地说:“老婆,你辛苦了!” 那三个大人都围着小床看孩子,谁也顾不得看这边。 此刻程一笙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十月怀胎,到现在,她觉得辛苦也值得了! 护士进来说:“大人先出去一下吧,现在要给孩子喂奶了,不是说打算母乳的吗?” 殷权说:“不错,越早喂,越容易催奶!” 殷宗正等人一听,赶紧走了出去,林郁文有资格在里面呆着,高兴得不行! 两个孩子不能一起喂,殷权说道:“糖糖弱一些,先喂糖糖吧!” 程一笙看出来了,殷权绝对是偏心女儿的,没准这小气的男人还生糖豆的气呢,在肚子里就不听他的话。程一笙心想这糖豆也是可怜啊,被爸爸起了一个不靠谱的小名,生出来还不受待见! 程一笙也没反对,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当然先喂哪个都行。 于是糖糖被放到她身边,给予吃第一口奶的权利。 程一笙现在还没下奶,是要刺激才能有奶水。糖糖弱一些,所以力道不足,小嘴吸半天,也没什么力气。 糖豆在那边躺着睡得挺好,大概知道妹妹吃奶去,没有他的,所以他突然“哇”地一声嚎开了,叫得响亮极了,把人都吓一跳。 糖豆的哭声真够大的,任谁一听这都是个健康的孩子。 有了糖豆的刺激,糖糖吸得起劲儿多了,程一笙觉得有一点痛了,她忍着。 林郁文说:“这孩子哭得多可怜,给糖豆也吃点吧!”说着,他把糖豆抱到了另一边,程一笙转过身来,喂糖豆。 结果糖糖抗议了,哭了,声音比刚才大多了,哇哇的!程一笙一看糖糖哭了,身子又转过来,糖豆哭得声音又高了八度,病房里哭声连连,吵得人耳朵疼。 这大概是养双胞胎家庭的烦恼,要哭一起哭,怎么哄? 殷权说:“一笙你坐起来,我跟妈一人抱一个,一人吃一边!” 没办法,为了让两个孩子不哭,只好这样了。程一笙被殷权扶起来,殷权当然抱着糖糖,林郁文则抱着不受爸爸待见的小糖豆,一个娃吃一个。 这下可苦了程一笙,一个往那边拽,一个往这边拽,她生怕自己把两个孩子喂大了,胸前成了八字! 幸好,两个孩子都占住嘴,不哭了,病房里总算安静了。 外面殷宗正跟程佑民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好容易听不到孩子哭,两个都松了口气。 殷宗正拍着胸口坐下说:“可真是吓着我了!” 程佑民则说:“也不知道郁文怎么照顾的,还让孩子哭这么半天,在家光夸有经验,就是这么个经验?” 殷宗正还说好话,“哎呀,毕竟是这么多年没带孩子了!这也是正常的嘛!我看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照顾……”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几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一个个挺着胸脯极有气势,雄赳赳气昂扬的把两人给看傻了。 带队的是阿莎,她礼貌地说:“老太爷、程老爷,这五位是殷总请来的月嫂,都是非常有经验的!” 程佑民咽了咽口水说:“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他头一次看到请五个月嫂的,至于吗? 殷宗正刚说要请专业人士,现在来了五位专业人士,他也觉得,有点多! 阿莎解释道:“殷总说了,两位月嫂照顾一个孩子,白天晚上倒班。一位月嫂照顾太太。另外还有专门的营养师负责太太月子里的膳食。还有负责冲奶粉的人。再有,殷总说了,孩子一律不能用尿不湿,当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例外。所以孩子洗尿布也得有两个保姆来负责。太太的衣服要做到天天换洗,还有打扫卫生的这是一个保姆!” 这就多少人了?程佑民觉得,太浪费了吧!可是殷权又是个例外,不缺钱,他当岳父的也不好说。 殷宗正开始在心里数这是多少人,然后有多少房间,殷权家里还有没有自己住的地儿?不行,他撒泼打滚也得给自己争取个房间来。 里面两个小娃努力吸了半天,也没能吸出奶水,程一笙说:“要不要让他们喝奶粉?别饿着了!” 护士说:“孩子在吸奶的时候最有毅力,不喝到嘴里不罢休,你看他们都不哭,势必要吸出来才行,再等等,没准马上就有奶水了!” 殷权跟林郁文只能再接着抱,程一笙继续忍。 林郁文低头说:“我怎么觉得像是有了?糖豆这动作明显是在咽啊!” 殷权一看,说道:“就是的!”他为了求证,把糖糖抱起来,一看,果真是有了,虽然不太多,但真能看出来。 糖糖那边好不容易刚喝到,还没饱呢,就不让她喝了,把她气得,哇哇直哭,殷权赶紧说:“小糖糖,是爸爸不对,赶紧吃吧!” 把她一抱近,小糖糖闭着眼本能地张嘴就吃了起来,虎头虎脑的样子把三个大人都逗乐了。 护士在一旁说:“太太下奶真是快的,这两个孩子也有福,第一口都吃上初乳了!” 这话谁不爱听?程一笙跟殷权都很高兴。 两个小家伙吃饱了,香香地睡着了,满足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忍不住心生一种软软的感觉来。 程一笙生完孩子很累,喂完了奶,睡意也来了,殷权赶紧扶着她躺好,盖好了被子,她闭眼睡了起来。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都消停了,殷权觉得这心情真是大起大落,从得知有人来袭击时的心惊胆战,一直到现在喜得龙凤胎的幸福,简直跟做梦似的。大概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完整的一生,他本来不打算结婚的。让他看到女人就够难受的,别说结婚了,那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没想到,他生命中能碰到程一笙这个女人! 殷权出去处理那些破事儿,他走出去后,钟石说道:“殷总!月嫂们都来了!” 殷权看了一眼。 五个月嫂都有点害怕地低下头,本来像她们这些普通人,见到殷权这样的大人物,肯定有些发怯的。再加上殷权的气势,她们自然会害怕了。 “都睡了,听到里面有人叫的时候,你们再进去。倒下一班的先去休息,晚上不要没精神。”交待完毕之后,殷权看向程佑民说:“爸,一笙跟孩子们都睡了,您进去看看孩子们吧!” 程佑民当然高兴了,进门去看他的乖外孙。 殷宗正也想进去,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先问殷权:“刚才是怎么回事?一笙怎么突然生了?还有什么枪战的?” “是以前劫持过一笙的那个塞,回来报仇了。莫习凛为救一笙中了枪伤,他有没有参与其中还不知道,我正在查!”殷权说道。 “你不是说那个塞已经……” “是的,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殷权说完,对他说:“别管了,我现在处理这件事,孩子要是哭了,一笙肯定要醒。你进去看孩子吧,别吵到一笙就好!” 殷宗正点点头,孙子早就能够独挡一面,肯定不会有错。 殷权走开后,先去看莫习凛的伤,走到了病房,看到莫习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立刻问钟石,“死了?” 那会儿看着还挺能撑的,怎么现在就死了?死了倒是好,不过这下莫家要火了,还是有点麻烦! 钟石赶紧说:“没有,让他做手术,他不干,所以我们按您的要求,把他按在床上,打了全麻,现在麻药劲儿还没有过去。” 原来是这样!殷权问:“他伤势如何?” 钟石说道:“还是挺危险的,如果不是他当时弯腰护太太,枪就打在心脏处了,现在只偏那么一点,算他命大!” 殷权点头说:“现在跟我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钟石已经问清阿莎当时屋里的情况,便原原本本跟殷权讲了一遍,殷权看着床上的莫习凛,对钟石说:“这事儿跟他还是脱不开关系,否则他怎么知道塞要杀一笙?所以他醒了,不要让他离开!” “是,殷总!”钟石说道。 殷权转过身走出去,说道:“lee呢?” “他在外面候着呢!”殷权心想,这次lee受罚了,塞没死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来,lee算是严重失职了! 殷权走到离电梯近的房间说道:“让他来见我!” lee很快被带了进来,他一见到殷权就单膝跪下,说道:“这次的事,全是我失职,甘心受罚!” “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失去了对我最重要的三个人!”殷权简直不敢去想当时的情形,如果没有莫习凛,那现在等待他的…… 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lee低下头,咬着牙说:“殷少,对不起!” “现在你的人追踪的如何了?”殷权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回殷总,人没跟上!”lee又羞愧地低下头说。 殷权脸色微变,问他:“一个受伤的人,还追踪不到?我养了一群废物?” lee自知理亏,可是那个塞实在厉害,塞在泰国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他手底下的人,还真弄不过塞,毕竟这里实在过于太平,就算厉害的人,各种敏锐度也会退化。他只能说:“殷少,他应该是提前想好了退路,一从窗户跳出去就诡异的消失了!” “我不想听解释!如果找不到他,你也自动消失吧!”殷权突然低声喝道,瞬间变了天。 lee吓一跳,赶紧应道:“是!” “滚吧!”殷权额上青筋暴露,显示他在盛怒之中。 如果不是怕打扰到一笙,怕岳父岳母不安,他早就揍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气死他了! 他知道岳父岳母肯定知道一些,但是两位老人丝毫没有怪罪他,也没有来问他,装成不知道,这份体贴让他感动的心里发酸,这两们善良的老人,给了自己太多的爱,就连这个也能够理解,为此他更加的愧疚,是他没有照顾好一笙! 殷权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怒火平熄下来。 钟石敲门进来,殷权没有睁开眼,问他:“有事?” 钟石看到一向精力体能都旺盛的殷总,此时透露出一股疲惫来,显然他刚经历的不比太太生孩子轻松。钟石低声问:“殷总,您先前吩咐的,太太如果生了,便打电话通知谭记,现在通知吗?” “通知吧,就说顺产,糖豆是哥哥,五斤一两。糖糖是妹妹,四斤九两!母子平安,别的不要多说!”殷权吩咐道。 “是!”钟石领命出去执行,心想幸好母子平安,不然好不容易成人的殷总,一定会化身成魔了! 此时,身负重伤的塞,强撑着跑到了撤退点。 莫伟胜看到他,焦急地问:“成功没有?” 不是莫伟胜要冒险,实在是他担心莫习凛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才偷偷潜入n市。 塞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差一点,被一个叫莫习凛的给搅了。” “什么?他怎么样了?”莫伟胜焦急地问。 “我把他给杀了,正中心脏,绝对没有存活的可能!”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头痛欲裂。 “你……你竟然敢……他是我的儿子!”莫伟胜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就跌坐在沙发上。 塞阴狠地看着他说:“我怎么知道?他要不出来碍事,我就杀人成功了!” “你……你这个……”莫伟胜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撑不下去的塞,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管家在一旁轻声问:“老爷,要救他吗?” 塞已经是一招死棋,这次失败了,殷权不会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即使塞再出手也不可能,反而会被殷权抓住,道出他来。更何况,万一塞催眠解了,想起他做的一切,相信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所以这样的祸害绝对不能留。 于是莫伟胜带着一股恨的表情说:“他杀了习凛,不救,我要看着他死!” 管家没有说话。 莫伟胜呼出一口气,忍住疼痛抽搐的心脏说:“你去想办法打听一下,务必要打听到习凛的情况!” “是!”管家匆匆走了出去。 ------题外话------ 总算是生了,写的我好累,要票要票,庆祝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六章 救命恩人不好当 莫习凛醒来之后,没有马上睁眼,他听到房间里有两个人低声说话,讨论的是孩子多么可爱,殷总怎么高兴等等这些话题。 莫习凛知道,程一笙平安地生下了孩子,否则这两个人说话的语气也不会这么轻松了。得知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择出来,怎么不让殷权怀疑到他父亲,怎么离开这里! 多次的过招,莫习凛已经深知殷权的厉害,再也不敢小看他,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在没想出结果之前,莫习凛一直装着没醒,好把一切都想仔细了。 但是,这可不容易解决,首先他就没法解释他怎么会知道塞来袭击程一笙。他护在程一笙身前的时候,听到塞旁边的男人喊出的是泰国话,相信父亲为了避嫌,都从泰国找的人,这点倒是可以避开。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生了双胞胎的消息才被传出来,谭记是不想太多人去打扰她,给她休息的时间,虽然他知道殷权肯定都安排好一切,估计记者们连那一层都到不了,更别提是接近程一笙的病房了。 一时间,大家沸沸扬扬,都跑到网上去猜测什么时候糖糖跟糖豆的照片能出来?大家都叫习惯了,把糖糖放到前面,都觉得糖糖应该是姐姐,没想到成了妹妹,还没哥哥重。反正程一笙的孩子怎么都好,跟事先想的不同,大家的说辞马上又变了,说女儿要娇养,有个哥哥宠着挺好! 程一笙睡醒后又喂了一次奶,她刚下奶,奶水并不足,所以两个小娃已经被喂了一次奶粉。 殷宗正跟程佑民还有林郁文都没走,他们还新鲜着呢,一个个围着孩子又是照相又是说话。 可惜两个孩子都没睁开眼,除了吃奶就是睡觉,此时他们又照相又说话的,两个小娃娃都呼呼睡得正香,丝毫不理会大人们在干什么,但即使这样,大人们仍旧乐此不疲地照相。 晚上的时候,殷建铭来了,殷建铭得到的消息比媒体出来的消息要早,是程佑民给他打的电话。程一笙以前就交待过,她生了孩子,让爸爸给她公公打个电话报喜。她知道殷权肯定不会亲自通知公公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孙子跟孙女。 殷建铭早就想来的,不过碍于殷权在那儿,所以一直没敢来,到晚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心想被赶出来就赶出来吧,能见到孙子孙女一面,那就行。为了孙子跟孙女,什么脸面,都可以不要了。 很意外的,殷建铭到了之后,不仅没有被拒绝盘查,甚至没人问一句,还有人尊称他:“老爷!”把他给让进去了。 殷建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摸了摸脸,故作镇定走了进去。 殷权怎么可能会主动让他进去呢?他不知道,这是程佑民去跟钟石亲自说的,说他已经通知了殷老爷,别的没多说,不过意思很明白,人是他通知的,到时候别不让进。 在钟石心里,有一个排序,太太的爸妈是第一,太太是第二,殷总是第三。太太的爸爸亲自说的事,他能不听吗?能敢拦吗? 殷权看到殷建铭,装作没看到,也没出言赶人。他知道既然这个男人能走进来,就说明一笙肯定跟钟石交待了。一笙刚生完孩子身体正弱,他不想惹她不快,所以就装成没看到。 气氛有些尴尬,殷宗正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赖到殷权家呢,所以不敢出言帮儿子,生怕惹了孙子不快。 还是程佑民出言解围道:“亲家,来看看,瞧糖糖长得多像殷权?” 月孩里的孩子,依稀还是能看出模样,殷建铭觉得糖糖长大了应该像殷权的妈妈,他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看似温婉,实则刚烈的前妻。当人渐渐老去,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抛下了那些所谓的脸面和各种复杂的情绪,才能体会到什么是最珍贵的。 他看着孩子,满眼的疼爱,没有说话。 钟石此刻进来,把殷权叫了出去,正好殷权也不喜欢看到这个男人,有借口出去再好不过。 “殷总,莫习凛醒了!”钟石低声说。 “过去看看!”殷权迈着步子,向里走去。 莫习凛躺在床上,看到殷权进来,笑着说:“谢谢你让人给我手术!我以为你会见死不救!” 殷权几步坐到沙发上,修长而有力的双手搭在膝上,以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说:“好歹你也救了我老婆,再说我也不想惹那么多麻烦,无休无尽的报复与反报复,一笙不喜欢!” 莫习凛笑笑,“真是没想到,殷权也有希望和平的那一天!” “这是一笙所希望的。她希望什么,我就追求什么。”殷权说罢,做了一个结束话题的动作,转言问他:“好了,言归正转,想好怎么说没?” 殷权看着他,目光深沉而又凌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幽潭中透出的审视,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得腿软了。当然莫习凛不是一般人,他早就躺床上无数次验证自己的话,说道:“凑巧!” 殷权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他动了一下脖子,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在谁的地盘,死不了,想折磨个半死,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歹我也是一笙的救命恩人!”莫习凛到现在仍旧很淡定。 “不用说得那么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不让你死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他侧了侧头,感慨道:“有时候我在想,你被塞杀死,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这话要是让一笙听到……” 殷权打断莫习凛的话,毫不客气地说:“别叫的那么亲热,一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不用绕弯子了,赶紧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知道塞要对一笙动手?还有,塞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坦白讲,我真不知道塞没死。我以为他被你的人给杀了!否则也不会生出后来那么多的事。你知道我对一笙的感情,她快生了,我当然不放心,想来看看她,那是人之常情!” “什么人之常情?我老婆生我的孩子,跟你有半点关系?”殷权那凌厉的短发下,锋锐逼人的目光看向莫习凛,话里话外都透着警告。 莫习凛耸了下肩说:“好吧,我承认没关系,但是我明恋你老婆许久,我告诉你,这不是一时的兴起,否则我能对一个已婚女人念念不忘?她都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了,我还贱兮兮的来看她?所以这种感情,你对她多深,我就是这样!” 殷权没说话,动作取代了说话,他以极快的速度走到莫习凛的面前,一把就拎起他的病号服,他被殷权拎的上半身都离开了床。 “怎么?不想听我说了?”莫习凛语调轻松地问。 殷权一个用力,把他摔到了床上,疼的莫习凛呲了呲牙。 殷权转身,重新走到桌旁,从茶几上面抽出消毒湿巾,坐到沙发上一根根手指仔细地擦着手指,看得莫习凛直呲牙,说道:“殷权,我有那么脏?” 殷权也不理他,只是精心地擦着,头也不抬,“快说!” 莫习凛心想如果不是他现在在殷权的地盘,肯定不会这样忍。他继续道:“我在医院附近找机会,想潜进来,只不过你人手防备太周密了,我没找到机会。偶然我看到了塞,当时我觉得肯定是看错了,不过后来我看到他的身手确定没错,他跟我一想在医院附近,我就知道他也在打一笙的主意,我没打草惊蛇,想看看他既然没死又不找我,现在还出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你早发现她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殷权问他。 莫习凛看了看已经被他扔了一堆的消毒湿巾,嘴角不由抽了抽,皮都快擦下来了吧!于是他又不怕死地说:“我想着要是塞有什么不轨,我就去救一笙,多有面子?我想这回你出来让我去手术,是一笙的意思吧!这一枪子挨了,也算是值,你不知道当时,她把我当成了依靠一样,那么可怜又无助地偎在我怀里……” 没等他说完,殷权已经重新又站起身,动作迅速地掏枪上膛指着莫习凛,这一系列动作带着至尊王者的气派,而他的表情,又令人不寒而栗。 门外守着的人,听到枪上膛的声音,迅速闯了进来,看到殷总的动作,他们也把枪如临大敌般地指向床上的人。 一时间,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一起指向莫习凛,这场面,不可谓不大! “看来,你是想自己身上多几个洞!”殷权身形劲拔,一双狂魅的眸如枭般猛鸷,也以看出他当年的风采。 “估计程一笙想起我来的时候,还是想要看看我活着没有,到时候我不介意为她展示我身上那几个洞!”莫习凛更不怕,他的表情,悠闲极了! “我可以说你没救活,中弹死了!”殷权不急不缓地说。 “哦!那样更好!”莫习凛摊开手,望望天说:“为救一笙而亡,这个死法不错,相信一笙没能爱上我,却能记我一辈子,也好!”说罢他还看向殷权挑挑眉说道:“你应该知道,活人可是争不过死人的!” 殷权立在原地,动作没有变化,像是一种对峙。莫习凛的态度很是玩世不恭,丝毫没有为自己担忧的意思。 半晌,殷权收起枪,冲保镖摆了摆手,保镖们也都收起枪,重新出去守在门口。 不是殷权下不了手,而是莫习凛真的掌握住了他的弱点,让他不得不去忌惮一笙的想法。他知道一笙是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就会有多愁善感的特质,如果莫习凛真的因为救她而死,那她真能愧疚记着莫习凛一辈子。 殷权能让另一个男人在一笙心里呆一辈子吗?当然不可能,即使这跟爱情无关,那也不行! 这回殷权没再回到沙发上坐着,而是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地问莫习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一套!” “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大可以把塞抓到问问他,你那么多人呢,不会没抓到吧!”莫习凛故意地说。他明明听到有人喊塞跑了的。 殷权没说话。 莫习凛笑得很是狂放,说道:“难道我说中了?人还真的跑了?看来你真是没本事保护一笙啊,总是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殷权大步走过去,重新拎起莫习凛的领子,一拳就打了上去,专门打在脸上。 莫习凛大叫道:“殷权,你敢打我的脸,就不怕程一笙看到?” 殷权冷冰冰地说:“我可以说你自己从床上摔下来的,要么调戏小护士被打的,总之理由多的是!” “她不会相信的!”莫习凛说完又挨了一拳,不由再次大叫。 “我是她老公,她信我也不信你!”殷权说着,不知打了多少拳。 莫习凛的脸面目全飞,比猪头还猪头,殷权重新把他扔到床上,刚刚手术完的莫习凛,半条命都没了,躺在床上直喘气! 殷权活动了一下手腕说:“你最好照照镜子,如果你愿意让一笙看到你这副猪头模样的话,我倒是乐意!”他转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说道:“另外,在别人的地盘上,要学会低调,否则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殷权走了出去,对外面的人吩咐道:“看好他!”然后大步离开。 莫习凛躺在床上直哎哟,脸一动更是疼,心里暗骂,打人不打脸,殷权你够狠。这副模样,她哪敢让一笙看到?还不够丢人的! 殷权才不会让一笙见莫习凛,反正一笙坐月子,他是不可能让她出门的。 他先去沐浴换了衣服,然后才走回病房,回去后他发现殷建铭已经走了,一笙也半坐在床上看孩子笑。 殷权过去把被子给她拉上去说:“坐月子呢,你不知道注意点?” 月嫂生怕先生怪自己失职,说道:“先生您回来太好了,我们劝太太很久,她都不肯听,这样怕是要坐下病的!” 殷权立刻瞪程一笙,程一笙自觉地钻进被窝里,嘿嘿笑着说:“老公,屋里太热了,没事!” “天气还没完全暖和,不能大意知道吗?”殷权给她掖了掖被子。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赶紧乖乖地说。 月嫂见两人说话,便都识趣儿地退了出去,殷宗正在这儿呆了一下午,吃不住劲儿,所以找了间病房去直直腰。程佑民跟林郁文都在外间呆着。 程一笙看病房里没人,便问殷权:“老公,你去看莫习凛没有?他的子弹取出来了吗?” “早就取出来了,人都醒了,没事,子弹没打在要害部位,像他那么身强体壮的,一点事都没有!”殷权很是轻描淡写。 程一笙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阿莎又被缠着,我恐怕已经被塞打死了。对了,塞很不对劲啊!他不认识我了,不仅不认识我,连莫习凛都不认识了,要不他怎么也不会打莫习凛的!” “不认识了?”殷权捕捉到这个重要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我觉得他对我们还是有点熟悉感的,但是又不认识,我还想呢,是不是失忆了?但是如果他失忆,为什么又来杀我呢?”程一笙看向殷权说:“捡着你不在的功夫,肯定是冲着我来的!” 殷权觉得这事儿跟莫习凛的确没什么关系,毕竟莫习凛肯定不会杀一笙的,他知道莫习凛的病,杀了一笙,一辈子当和尚去吧!当然不杀,莫习凛也是一辈子当和尚! 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脑中,他便马上回了神,说道:“行了,这些事儿你不用管,好好地坐你的月子,我会去查!” 程一笙扁扁嘴! 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糖豆突然大哭起来。他这一哭,正在熟睡中香甜的糖糖被打扰了,也皱着小脸大哭起来,两个娃都闭着眼哭,可是让新爸爸和新妈妈一时都慌了手脚。 殷权咬牙说:“都是糖豆把妹妹给闹醒了,真该拎起小脚打屁股!” 程一笙赶紧护着,“这么小你就要打?小孩子哭很正常嘛,怎么还不准哭的?别老对糖豆不好!” 此时月嫂都进来了,一个人抱了一个孩子,说道:“太太,孩子们又饿了,你的奶涨上来了吗?” 程一笙看眼时间问:“到两个小时了吗?我怎么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殷权赶紧帮她摇床,准备一起喂孩子。要不一个吃着一个哭着,谁哪受得了? 程一笙说:“不行,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吃奶时间错开,要不我非得给拽成八字的不可!” 殷权没说话,她觉得奇怪,一抬头看到他在那儿偷笑,程一笙勃然大怒,叫道:“殷权,我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喜欢八字的?” 殷权赶紧收起笑,正经地说:“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过你愿意错开就错开,这回可以先给糖豆吃奶粉!” 小糖豆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嗓门一下子高了八度,哭得这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题外话------ 祝大家元宵节+情人节快乐! 没情人的祝今年找个称心情人! 看完记得投票,过节呢,算是节日礼物了!俺可是拒绝了老公去外面烛光晚餐,特意在家码字的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七章 死心吧 程一笙听到糖豆使劲儿才嚎呢,她哪里受得了,赶紧说:“快把糖豆抱过来吃奶!” 小糖糖已经幸福地吃了起来,闭着眼睛咕唧咕唧吃得正香。 殷权无奈,只好把糖豆抱来,问她:“你不怕变成八字了?” 两个娃一起出生,当娘的看不得任何一个娃受委屈,但是真心不想自己变成八字的,于是只能为难孩儿他爹了!程一笙使出了众多刚生完孩子产妇的那种不讲理劲儿,“我不管,你得给我想办法!” 他一个大男人想什么办法?于是他看向那群月嫂们,拧着眉说:“你们负责想办法,把两个孩子的喝奶时间错开!” 月嫂们不敢违抗,只得唯唯诺诺地说:“是!” 晚上程一笙生了孩子的新闻播了之后,方凝跟阮无城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本来晚上两人还有客要请,为了看程一笙,方凝愣是让阮无城把时间延后。阮无城不乐意,方凝说:“那是我干儿子、干女儿!我当干妈的,能不第一时间冲去吗?” 阮无城说她:“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 方凝不甘示弱地说:“有本事你也让我怀个龙凤胎啊,不行就是没殷权有本事!” 男人能比这个吗?当然不行!阮无城气得直咬牙,恨恨地说:“方凝你等着!” 他憋这么长时间,今天总算是名正言顺了,丫领了证还不让他碰,非说要等婚礼,真没见过这么轴的女人!要不是领了证,他早踹了丫的! 领证了,他这么说,当初娶不到人的时候,他怎么没这么有骨气呢?反正今天她再也没词儿推托,他非得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男人! 到了医院,方凝快步冲进房里,简直不亚于殷权当时往里冲的阵势。阮无城在后面叫:“你慢点,吓着孩子!” 程一笙笑着对殷权说:“瞧这高跟鞋的节奏,我就知道是方凝来了!” 殷权十分不悦地说:“孩子们可是刚睡着!” 他的话音刚落,方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说道:“程一笙,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干儿子干闺女出生了怎么不通知我?让我看新闻才知道,简直是太不像话!” 程一笙说:“我生的时候,你正结婚呢,难道我要你婚礼进行一半过来看我生孩子?你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安心结你的婚吧!” 方凝一听她这么说,笑道:“哎,你说是不是双喜临门啊,我的结婚纪念日就是糖糖跟糖豆的生日,多好!记住他们的就忘不了我们的!” 阮无城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说:“方凝,咱俩今天刚结婚,现在你就想着忘咱们的结婚纪念日呢?” 方凝已经看到一双可爱小娃儿,哪里顾得上阮无城,轻声惊呼道:“糖糖、糖豆,我的可爱小宝宝们!哇,好小!哇,好可爱哦!”她满眼都是惊喜与感叹,“天啊,真是没人生出来比你们更萌、更加可爱的的宝宝了!” 阮无城很不高兴地说:“方凝,咱们生出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阮无城还是给殷权面子的,其实他想的是他的孩子比殷权的好看,他自认比殷权在风流倜傥,而方凝也不能说比程一笙难看吧,就他一个人便能胜过殷权,生出的孩子,也比殷权的好看! 他倒是不想给人殷权面子呢,关键是他说一句不好,殷权就能把他给扔出去! 方凝不屑地说:“等你的孩子生出来再说吧!” 阮无城气得嘴都歪了,这是他刚结婚的新鲜老婆吗?怎么一点都不向着他的? 方凝很想抱小娃娃,但是又怕把娃吵醒了,所以没敢开口。她抬头问程一笙:“对了,你送我那么大礼干什么?我可不能要啊!” 程一笙送的是黄金地段的咖啡馆,值不少钱。当时知道的人都惊呆了。她希望方凝自己能有个产业,免得将来受阮家人轻视。 “其实是我想逛街的时候有个免费喝咖啡的地方,但是我又不想经营,明白了?”程一笙笑着问她。 方凝翻着白眼说:“不是吧程一笙,瞧你找的这个理由!” “反正到时候给我免费就好了!”程一笙摆摆手,又说:“方凝,今天你结婚,赶紧走吧,晚上是不是还有应酬呢?改天蜜月完了再来看我吧!” 阮无城一听,赶紧说道:“一笙,还是你了解我们!”然后他过来拉方凝说:“走吧走吧!” 方凝不乐意,“我还没看够呢!” 程一笙说:“总有让你看够的时候,回头蜜月完了来帮我带孩子!对了,提前祝你洞房快乐啊!我得坐月子,不能去闹洞房了,可惜、唉!” “靠!”方凝被闹了个大红脸,十分不悦地爆了句粗口。 阮无城笑道:“谢谢、谢谢,借你吉言!我们走了!”然后不由分说,将方凝给拽出了房间。 两人走了之后,程一笙笑着对殷权说:“我估计这俩人的日子肯定过得鸡飞狗跳,简直是难以想象!” 殷权刚才很是看不惯阮无城那得瑟样,好像阮无城生出的孩子肯定比自己孩子漂亮似的,他一副很解恨的语气说:“两个人的性格都那么不靠谱,我看迟早有一天得离婚!” 程一笙很是无语,哪有人家第一天结婚你就预测人家离婚的。亏了阮无城跟方凝没听到,不然的话多伤感情? 说实话今天的结婚,作为男人,阮无城最盼望的就是洞房了,不是他不正经,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能忍吗?再不结婚,他的手都要磨成针了! 不过方凝对此却没有丝毫感觉,他没啥**,毕竟还没尝到甜头,所以对这个很不以为意!晚上请完客,闹完了,到家后已经十二点后了! 方凝累得回去简单洗了洗就要睡,阮无城凑了上来,开始上下其手。 方凝一把将他的爪子拍飞,说道:“闹什么闹?累死了都!” 阮无城很无赖地又把爪子伸过去,企图进攻自己从来未到达过的领域,“方凝,今晚是咱们的洞房之夜呢!” “太累了,明天吧!明天一早还得去你家敬茶呢,晚了可不行!”方凝再一次拍飞他的爪子,还翻个身背对他警告道:“再不规矩,把你踢下床!” 阮无城继续伸手,这回更过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你要是不同意,我硬上!但态度他还是很好地,贱兮兮地说:“老婆,你要体谅我忍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好不容易名正言顺了,你还不让我碰?啊?” “你都忍了这么长时间,多忍一天会死啊?难道你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真是累死了好吧!”方凝没好气地伸脚,果真把没防备的他给踹下了床! 阮无城以为她就是说说的,没想到还真的实行了,气死他了,这女人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再一次爬上床,进攻…… 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锲而不舍的!方凝气得开始跟他掐架,“死男人,靠……” 阮无城哪里还管那么多?他忍的要爆发了,现在老婆就在身下,不碰怎么可能? 来真的,方凝就不是阮无城的对手了,毕竟男女体力悬殊,她一边自卫一边骂,“你再摸一下给我试试?我不踹死丫的!呀你居然真的摸了,我靠!” “啊你摸哪里?” “死男人,你真的想死了我看!” “嗯~啊~” 洞房快乐…… 阮无城为展示自己的雄风,折腾一夜。第二天方凝要起早去敬茶,可见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第二天,程一笙被两个娃折腾的也不轻,两小时喂一次奶,注定她无法睡好觉。 跟她一样睡不好觉的还有殷权,他哪里放心完全把老婆孩子交给月嫂的?所以需要喂奶的时候,殷权也会起来帮忙。由于程一笙要求两个孩子得岔开时间喂奶,所以后半夜就是一个小时喂一次,喂的她快死了! 清早,殷权看她眼底下淡淡的青色,显然就是休息不好所至,心疼地说:“一笙,我看还是让孩子们吃奶粉吧,反正初乳也吃过了。” 程一笙看同样辛苦的殷权为什么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都没有熬夜后的疲惫,简直心里不平极了!她噘着嘴闷闷地说:“有奶水是好事啊,先吃着吧!大不了我白天多补补眠。” 殷权看她闷着脸,以为她是精神不济,便说她:“总这样下去你的身体肯定受不了,两个孩子喂起来太辛苦了!” “先这样吧,月子里就给娃断奶也太过分了,本来糖糖连五斤都不到,母乳都喝不到,那太可怜了!”程一笙说。 糖豆突然哇哇地哭了,他抗议,他也就比小糖糖多二两,差个五分钟,为什么待遇就差了这么多?他也可怜,他也要吃母乳! 殷权气得咬牙,“真是欠打的孩子,你不是刚吃了奶,哭什么哭?” 他赶紧去看糖糖,果真糖豆这么一嚎,糖糖自然也不肯乖乖睡觉,也嚎了起来。安静不久的病房,又乱套了! 殷权瞪了糖豆一眼,赶紧去抱糖糖。 月嫂只好抱起不被爹待见的糖豆,左右晃着哄。 听见哭声从别的房间赶来的殷宗正直奔包着蓝被的糖豆过去,从月嫂怀里接过来颠啊颠,“哎哟我的大孙子哦,谁给你气受了?” 本来殷宗正是喜欢糖糖的,殷家女儿少,多让人稀罕啊!结果殷权那个当爹的护女儿护得要死,一下都不让别人碰,一哭就自己抱起来,所以他只能冲着糖豆使劲了。小糖豆刚生下来就被偏心对待,他怎么也要多给些爱。 月嫂赶紧说:“哎呀老爷子,不能颠不能颠!” 老人们带孩子,总喜欢颠着哄孩子,殊不知这是错误的,对孩子的脑发育不好。 不过老人就是固执,殷宗正不满地嘟嚷说:“为什么不能颠?你看糖豆不哭了!” 糖豆找到靠山就要死把着,所以非常给殷宗正面子! 殷权虽然不待见糖豆,但那是自己不待见可以,看到别人对糖豆不好,他这个老爹当然要发飙了! “我看你还是回家歇着吧!”殷权很是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殷宗正这态度变得极快,立刻向月嫂讨教道:“那应该怎么哄啊?你教我!”说完还看向殷权说:“谁都不是天生都会带孩子,你不也是学的?我也能学,我还不老呢!” “八十了还不老?”殷权不屑地反问。 殷宗正又赖了,“嘿嘿!”冲着月嫂说:“你快教我,快教我!” 名气那么大、跺个脚地都能震一震的殷老,如今为了重孙,放下身段讨好月嫂去了。 殷权看他态度不错,才不予计较,哄他的宝贝糖糖去了。 好容易两个孩子都不哭了,殷权方才抱着糖糖坐在程一笙的身边,殷宗正坐到椅子上,在程一笙的另一边。 殷权说:“看糖糖长的像妈妈!” 殷宗正说:“我觉得糖豆像妈妈,糖豆将来肯定迷死女孩子,性格又好,绝对比他老爸讨喜!” 殷权很鄙视地瞥了殷宗正一眼,然后说:“您不回家,不怕宅子里乱套了?” 殷宗正这才想起来,他还指着住进殷权家呢,怎么这嘴又贱了?于是赶紧说道:“其实殷权小时候挺可爱的,男人大了就要深沉一些嘛!应该的、应该的!” 程一笙想笑,老爷子变得很快嘛! 薛岐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全家乐和睦地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如果说以前他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的话,那么现在这梦彻底地醒了。 她不仅嫁了人,还生了孩子,如今两人感情好得不行,怎么可能不要殷权跟了他呢?来的时候,他还是欣喜的,因为可以看到她了,看看她好不好,有没有平安?但是看到了,他只看到自己没有了未来! 爱情在一个人身上占的比例是很大的,尤其男人,他大部分会选择自己爱的,而不是爱自己的。这么多年,程一笙就是他爱情的希望,他事业成功了、他有钱有地位了,没有一个女人仰慕他,没有人享受他赚的钱,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幕,对他打击太大了! 程一笙看到自己领导来了,笑着说:“薛台您来了,快坐!” 薛岐渊把东西放到地上,说道:“不知道买些什么,孕婴店里推荐的。” 两个礼盒,一粉一蓝,显然是一样的东西,两个孩子一人一盒! 程一笙笑着说:“谢谢薛台!” 本来薛岐渊还想看看孩子的,现在看到这副样子,孩子是殷权又不是自己的,有什么可看的?他突然没了那个兴致。 “一切还顺利吧!”薛岐渊客套地问她:“不是说还没到日子,怎么突然生了?” 枪战之事当然不能说,程一笙说道:“生孩子的事有什么准?该生就生了!一切都很顺利,比别人生双胞胎的产妇都顺利!” 殷权看她说的高兴的样子,心想不是你当初要死要活交待遗言的时候了? 程一笙脸上那咱幸福的笑,让薛岐渊更加不是滋味儿。他沉吟了一下说:“那挺好,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殷权插嘴道:“我们一笙是个幸运的人!” 殷宗正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不但嫁了殷权这么个好男人,生孩子都能一下子儿女双全!” 月嫂在一旁讨好地说:“就是的,我带了那么多的孩子,像这一对双胞胎长得又白净又展又好看的,真是没有过。这父母底子好就是不一样!” 这越夸,薛岐渊心里越不是滋味儿,笑容比刚才还淡,仅仅是维持着礼貌的笑了! 殷权看出了薛岐渊的失落,说道:“薛岐渊,咱俩年龄都差不多,你看我孩子都有了,你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也不能光顾工作了!” 他说完,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好歹薛台都是你的领导,你看有合适的也帮薛台介绍一个!” 程一笙哪里敢,她笑着说:“我可不敢随意介绍,台里都说薛台跟安主播恋爱呢!薛太太经常带着安主播出去逛街!” 薛岐渊的心瞬间苍老了,他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勉强地笑着说:“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一笙,好好养身子,尽早回到台里工作,电视台盼你生这天,可是很久了。” 这话程一笙爱听,谁都喜欢被需要。程一笙立刻点头道:“好,等我身体恢复了,就去台里上班!” 殷宗正可不愿意,他跟着说:“小糖豆啊,看来以后你们只能喝奶粉喽!” 糖豆这小子可不像糖糖那么老实,他精力太旺盛了些,好像听到太爷爷的话,本来在他怀里睡得正香,此时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洪亮的哭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殷宗正差点没把怀里的娃给扔出去,人老了就是不经吓啊! 月嫂吓得赶紧要往自己怀里接,结果殷宗正不给,硬是揽在自己怀里,笑呵呵地说:“看看,我们糖豆不愿意喝奶粉!” 程一笙无奈,这小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寸啊! 薛岐渊坐不下去了,他真是受不了这份幸福,他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赶紧哄孩子吧!” 他不知道,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就要来了,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题外话------ 都要解决了,月票撒哈哈,其实我很喜欢薛台的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八章 被算计个透 薛岐渊从医院出来后,开上车回电视台。他并不知道,从他出电视台到回电视台,一直有一辆车在跟着他。 跟着他的是安初语,她等的就是这么一天,程一笙生完孩子后,薛台去看程一笙,然后失落而归! 得知程一笙生了孩子的消息,她就一直盯着薛岐渊,今天早早的她到了电视台,什么都不做,一定要看到薛岐渊失魂落魄的样子,好让自己有机可乘。 最后的结果,她满意了。果真薛台失魂落魄了! 晚上下了班,薛岐渊照例去酒吧喝上两杯。他已经习惯了,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喝上两杯酒,排遣一下郁闷的心情。他并不嗜醉,也不喜欢买醉,他只喜欢微醉的感觉。 他的这个习惯,安初语早就知道,她也曾想过利用这个习惯,有时候她偷偷在酒吧里观察他,发现即使他喝了酒,有女人来搭讪,他也丝毫不理。这让安初语觉得机会未到。 今天如果她再不利用这个机会,那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再说她青春有限,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到时候她人老珠黄,他更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安初语觉得今天肯定是一个特殊的机会,她要把握好! 汪欣不知道,以前她给安初语出的主意,安初语真记着,并且要用上了。她当时说了,看安初语没做,就以为安初语不打算用,哪里知道安初语在等时机呢?显然汪欣还是低估了安初语! 马兰接受了方凝,可是汪欣却真对马兰的话动了心,觉得儿子跟小安这么长时间也没进展,她干什么非得觉得一定是小安?当初她就是因为安初语像程一笙,希望儿子赶紧结婚的。既然这一点不能成为儿子结婚的理由,那她为什么不换个名门千金试一试? 汪欣觉得门弟还是很重要的,有共同的背景才能决定将来日子过得是否长远。 安初语看到薛岐渊喝的并不猛,她鼓了鼓勇气,走上前去,坐到了薛岐渊的对面。 薛岐渊抬起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而无波地说:“你怎么也来这里?” 别看安初语来过很多次,但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头一次! 安初语决定破釜沉舟了!她抿着唇说:“薛台,我是专门来找您的!” 薛岐渊已经垂下的眸复又抬了起来,“哦?有事?”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漫不经心,显然心思不在于此! 安初语没说自己的事,而是转言先问他:“薛台,今天您去看程主播,她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薛岐渊没回应,沉吟了一下然后问她:“你想说什么?” “薛台,程主播刚刚结婚的时候我提议过,我们假装情侣,这样您也不用为逼婚而烦。现在我还是想这样,我不否认我喜欢您,我只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我们假扮情侣的这段时间里,您对我没有动心,那我就可以死心了。行吗?” 她要的,当然不只是一个机会,这只是她接近他的一个开始,她也没耐心等着他喜欢上自己!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我要是怕家里逼婚,早就找个女朋友,还不劳你操心!”薛岐渊心想他要是答应安初语,那可不是逼着找女朋友的问题了,而是直接逼着进礼堂,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安初语心里那个难受加别扭啊!她的提议他能损失什么?难道这么简单的事,他都不能同意吗?她心里暗暗地想着,现在是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酒吧里,女人被下药的事常有发生,但是男人被下药的事可谓少之又少了。薛岐渊怎么也想不到有女人会给自己下药,所以他并无防范。 安初语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得手了。 这个时候薛岐渊还说:“你怎么还不走?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安初语说道:“薛台,好歹我都是女人,这么长时间,我不要面子去追随您,可是您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您把这杯酒喝了,我就走!” 薛岐渊嫌她麻烦,于是二话不说,一扬脖把自己杯中的酒全给喝了! 安初语微微地笑,这杯是血腥玛丽,烈酒!你一下子全喝,就算不醉,有了那药,也会醉的! 酒的作用,会把药效,无形中增强! 安初语暂时去吧台呆着,她连躲都没躲,反正薛岐渊也不会在意她,瞧他现在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根本就无须躲。 薛岐渊见她走了,根本就不看她是否真的离开,反正只要不坐在这儿跟他说话就行,别烦他就行!他又喝了一杯,不算是烈酒,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头晕了。 到现在他也不认为安初语给他下药了,只以为有心事的人,比较容易醉,还有他喝的急了一些。 薛岐渊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一手扶在酒吧的门口,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 安初语从后面扶住他,轻声说:“薛台,我送您回家吧!” 薛岐渊用依稀的意识扭头一看是她,声音含糊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他的话一出,自己都有点心惊,怎么醉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安初语说道:“不放心您!我送您回了家我就走,我说到做到,既然您不同意,我就真的死心了!” 薛岐渊对女人的认识,并不算多,他的认识里,也没有那种阴险到极限的女人,所以他并没想到安初语会有什么样的阴谋。于是他被安初语扶着,一直到了他的家。 到了家,他的意识已经基本没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好像在梦中! 安初语把他扔到床上的时候,故意没扶住,摔在床上,并且让他摔在了她的身上,她惊呼一声,“薛台,您干什么?快起来啊!” 薛岐渊对这句话比较敏感,他脑中听进了这句话,还反应了一句,他干什么了?然后沾上床,没了意识! 安初语在他身下喊了两句,见他没有反应,才把他推开,然后开始制造现场。 薛岐渊一夜无梦,睡得很深很沉! 第二日,他头痛欲裂!他一睁开眼,就感觉不对,为什么?他的臂弯里,好像有个光溜溜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是个人…… 他猛地睁开眼,居然发现安初语躺在自己的手臂上,被子外面可见的肩的确是光溜溜的,这简直就是让他震惊极了。他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麻了,照这麻的程度,她躺在自己手臂上的时间绝对不短! 他坐了起来,结果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的,他赶紧又扯了被子盖住自己,这么一扯,安初语身上的被子给他扯走了,走光了。这个时候安初语也醒了,其实她早就醒了,等的就是他的反应呢! 她睁开眼,一声惊叫,然后装成下意识就开始扯被子,薛岐渊又光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用的力气很大,露出了她想要露出的床上那件白色衣服,上面的红色,就是昨晚的证据。 什么证据?她的第一次早让自己给破了,哪里还会有这玩意?当然这个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安初语最会恶人先告状,露出了这个东西,她哭叫道:“薛台,您既然说了对我没兴趣,那就别碰我啊,可是您为什么又要对我这样?昨晚非得……我让您起来您都不起来!” 薛岐渊立刻想到昨晚她说的那句让他起来的话,他心里越发不确定,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但是这床上的东西…… 薛岐渊有点头大! “薛台,我不想赖着您,可是解释总要有吧!”安初语一边抽噎着一边说。 薛岐渊此刻太尴尬了,随手抓的一件衣服,还是她的裙子,掩住了自己关键的部位,在床上讨论这个,真是、真是……而此时他才发现,她那些血的白衣服,居然是他的白衬衣! “……对不起!”虽然男人在梦醒后说的这句话挺不负责任,但是他能说的,只有这句! 安初语勉强地笑了笑,吸着鼻子说:“好吧,我知道了,薛台,我会当做这一切没发生的!”她卷着被子下床。 薛岐渊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怕安初语会赖上自己,他没打算结婚,就算娶也不会娶安初语。 安初语下床的时候,“哎哟”一声,然后摔在地上,她又爬起来,走的很费劲儿。 薛岐渊看她像是床事后不适的样子,沉声问她:“你……要不要休息两天?” 安初语没回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还要靠自己的努力上台呢!薛台,您把我送到电视台附近,我下车就行了!” 薛岐渊一想这也不算过分,于是便答应了,说道:“好!” 安初语心中一喜,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衣服,薛岐渊此时也顺手把床单拽下来替换掉了她的裙子,然后去换衣服。 安初语把那件白衬衣拽在手中,拿着包站在门口等。 薛岐渊换好衣服出来,看她已经站在门口。他当然不可能问她要不要洗漱吃饭的,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院子里,两人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不知从哪里出来了几个记者,一边问着一些**的话题一边拍。 安初语受了惊吓,手一松,手里的证据,就掉在了地上。 相机拍啊拍,这还用猜吗?早晨从家里一起出来,手里还拿了件染着血的衬衣,目测薛岐渊没有受伤,那这能是什么?薛岐渊把人给破了呗! 大新闻啊! 薛岐渊脸色铁青,此时已经有豪放的记者问了起来,“请问昨晚薛台跟手下女主播共度**了吗?” “别拍了,我告你们扰民!”薛岐渊不再淡定,急眼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将难以再摆脱安初语! 记者们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薛岐渊的感受,所以仍在不厌其烦地追问着。薛岐渊现在不可能再跟安初语退回到屋内了,这样外面的人还不定要怎么写。于是他只能拉开车门冲安初语喝道:“上车!” 安初语惶恐地从地上捡起衣服,然后坐上了车。她的心里得意极了,没想到一切进行的这么顺利!要知道薛岐渊是台长,作风问题尤其是跟下属女主播间的作风问题是非常敏感的,一个弄不好便会影响到前途,所以他只能承认! 薛岐渊的车子开了出去,记者们当然不可能去拦车,他们拍着车子走了,便纷纷上新闻。 开出小区,薛岐渊的表情已经变了色,他转过头问:“安初语,这是你做的吧!”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很少喝醉的他,碰上安初语就喝醉了?让她送自己回家,还发生了关系?早晨出家门,被记者们发现了?他运气没差到这种地步吧!所以这只能证明一件事,这是安初语有预谋做的。 安初语赶紧摇头否认,说道:“薛台,我没有,我不敢!” “你不敢?怎么会这么巧?”薛岐渊不依不饶地问。 安初语立刻说:“薛台,我不会缠着您的!我也可以向记者们解释,您编一个说辞就好,我一定照您说的去做!” 解释个屁!编得再完美,有人信吗?薛岐渊内心无比的烦躁! 果真,还没到台里,薛岐渊就接到了钱总台的电话,钱总台的声音严肃了很多,质问道:“薛台,你在哪儿?” “我在路上,就快到了!”薛岐渊说道。 “你赶紧上我办公室来一趟!”钱总台说罢,很生气地挂了电话。 薛岐渊对旁边的安初语说:“事情闹的太大,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上班了,暂时休息一两天,等事情平息后再说!” 安初语点了点头,手放在门把上说:“我先下车了!薛台,我说过不会纠缠您,不过如果这件事有难处,我也可以配合您,等事情淡去之后,我可以说感情不合分手了!那时也没人能说出什么!” 真是体贴!让男人感动啊!安初语真是这么想的吗?当然不会,只要薛岐渊能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就有办法让两人订婚甚至结婚,他别想再跑! 薛岐渊目视前方没有说话,他真的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可是看现在的样子,似乎想择清楚也不太可能了! 安初语见他没有回应,什么都没说便开门下了车,薛岐渊开着车往电视台驶去。到了电视台,他直接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然后去找钱总台。 钱总台一见他,就严肃地说:“薛台,你不是说你跟安主播没什么?那刚刚的新闻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咱们最忌讳的是什么?你还闹出这些事来,刚才不止一个领导都打电话问我,说这事儿太不好了,要严查!” 薛岐渊的神情真是糟极了,他实话实说道:“昨晚喝多了,我现在也没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会……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钱总台,我怀疑这是有人设计的!” 钱总台一摆手说:“我不管谁算计你,你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承认你跟安初语的恋情,这样也没人能说出什么。否则的话,结果是什么你清楚。万一安初语再说些什么,跟潜规则挂上钩,你这辈子仕途都完了,什么都别想了!” 薛岐渊何尝不明白?刚才他就明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他怎么都觉得,这太像一个圈套了!哪有那么巧的?再说他跟她同床,还把那玩意弄到他的衬衣上?衣服都是扔在一旁的,怎么衬衣就压在身下了? 但是此时,他只能说一个字,“是!” 钱总台负着说道:“行了,你跟安初语商量好,让她别乱说。你呢这阵子多哄哄她,哪怕真的恋爱也没关系,谁也没说恋爱了一定要结婚是吧!” 在工作时间跟领导讨论这种事,薛岐渊心里真是窘死了,但是没办法,他只能又说一个字,“是!” 这时候安初语那边也不消停,先是家人的质问。要说安初语厉害的,她连家人都不说实话,她跟家人承认了她和薛岐渊的关系,并且说会尽快结婚的! 安初语觉得自己真是高明,这么一来,她不是处的事情也盖过去了,只要看新闻的人都知道,她的第一次,交给了薛岐渊! 父母那边心里忐忑,这要是嫁不成的话,女儿不就完了?谁还能要她?看来得努力让薛家赶紧把婚事办了! 不淡定的还有薛岐渊父母,以汪欣为主。紧跟着汪欣的电话就打到了安初语那边,她先问:“小安,怎么回事?你真的把那个计划实行了?” 汪欣以为,安初语是按着自己说的去做了。 安初语否认道:“伯母,没有,这次的事是意外。我就是看薛台喝多了,想送他回家的,结果没有想到,他……他……” 汪欣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难道她真的认定安初语这个儿媳了?好处是儿子的婚事能解决,没准很快就有孙子了! ------题外话------ 这两天觉得很疲惫,更的晚也少,调整一下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百九十九章 露出真面目 方凝不到中午就跑进了程一笙的病房,程一笙看她又来了,不由问她:“你不好好的度蜜月,总往我这儿跑干什么?” 到底是过来人,程一笙看阮无城欲求不满的脸就知道阮无城不高兴了。 方凝笑嘻嘻地说:“看看我这两娃啊!” 程一笙无语,说她:“你蜜月赶紧努力努力,自己也生俩!” 阮无城一听这话,喜了,立刻拉着方凝说:“一笙说的没错,走咱们回去努力,一定也生两个!” “我去!”方凝一挥手,把阮无城就给扫到一边,然后说道:“程一笙,找你聊天来了,你好我也好!”说完还冲她挤了挤眼。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程一笙摸不着头脑。 方凝扭头对阮无城说:“我们女人聊天,你就别听了,出去呆会儿吧!” 这屋子里还立了一个雄性,就是面如黑锅底,明显不待见方凝的殷权。方凝眼睛都没敢往那边瞟,她承受不了那犀利的目光,她当然不敢说殷权了。她说阮无城就是示意程一笙,赶紧把你那威严的老公给弄出去。 程一笙坏笑着说:“噢,明白了,看来你是遇到新婚中的问题了,好吧,我帮你解答解答!”她看向殷权说:“老公你陪着阮无城歇会儿去吧!” 殷权瞥她一眼,递过去不悦的目光,但是仍旧什么都没说,抱着糖糖出去了。月嫂抱着糖豆也出去了。屋子里顿时只剩下程一笙与方凝两人。 方凝咬着牙说:“程一笙,老娘跟你说八卦来了,你这么消遣我!” “不是吧!”程一笙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她,“你蜜月期间跑来跟我聊八卦?方凝你有点谱没有啊?你在度蜜月、蜜月!难道八卦比你的蜜月还重要?” 方凝一脸鄙夷地说:“老娘当然知道蜜月比八卦重要!”然后她就兴奋地探过头对程一笙说:“但是这个八卦太重要了,这个人还非比寻常!”她说完,指指房间里的摆设——电视机!又指指远处桌上摆给别人看的——报纸,然后再指指只能听不能看的——手机,得意地问她:“这些个,你都不能看吧!” 程一笙无语,坐月子真是一件苦闷的事,如果不是两个娃把她折腾得太累,她肯定会被闲疯的! 方凝嘿嘿地说:“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这新闻!” 程一笙没脾气了,问她:“好吧好吧,那你赶紧说说,能让你放弃度蜜月跑来跟我八卦的新闻是什么?” 方凝坐正了,准备大聊八卦的样子,对她说道:“薛台让安初语给算计了,这回是脱不开身了!” “什么?”程一笙瞪大眼睛,这个话题瞬间就勾起了她的兴趣。 她就好奇啊,安初语怎么算计的薛台脱不开身? 方凝说:“知道这事儿重要了吧!”她得意洋洋地说:“当然小安同学跟薛台有没有滚床单咱不知道啊,但是今早记者们拍到小安跟薛台一起从薛台家出来,请看这里!” 说着,方凝从包里拽出两张纸,打开,上面是一张a4大的彩色照片。这是方凝在网上看新闻的时候打印出来的。 程一笙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因为薛台这事儿,而是因为方凝这八卦真是有备而来啊,照片都给她打好了!还是这大张的! 方凝继续说道:“记者们一混拍,把小安吓得,手里的东西给掉在了地上,你猜是什么?哇!居然是一件染血的衬衣啊!只见薛台身上并没有受伤,安初语也没受伤,这血是哪里来的?分明就是两人滚了一夜床单的结果!再看这里!” 方凝跟讲评书似的,把程一笙给讲傻了,她把后面那张照片露出来,正是被掉在地上的那件染了血的衬衣。 方凝生怕殷权进来,把照片迅速装进包里,然后对程一笙说:“怎么样?算不算大新闻?” 程一笙说:“是够震撼的,昨天早晨薛台还来过,拎了两样给孩子的东西!” 那东西她才想起来,后来就没见着,多半让殷权给收起来了,收的东西太多,两个孩子的东西早就买够了,所以也用不着。她不知道,那两盒子东西,早让殷权给处理掉了! 方凝眼前一亮,说道:“我猜啊,薛台看到你们一家子团圆幸福,心情郁闷,然后被安初语给下了药,结果呢……哈哈哈哈!叫他非得捧安初语,这下尝到恶果了吧!” 程一笙说道:“这下子不管安初语是不是真的第一次,是不是跟薛台发生了什么,薛台都得负责了,这戏有得看了!” “是啊是啊,谁让安初语跟薛台的身份太敏感,不然的话,什么潜规则啊这害的词都出来了,影响多不好?咱们台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方凝说道。 “我觉得安初语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嫁给薛台的,后面精彩了!”程一笙感慨地说道。 “可不是,等着看好戏吧!”方凝兴灾乐祸地说。 方凝走了之后,殷权抱着孩子进来了,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糖糖该吃奶了?” 程一笙问他:“我看着时间呢,再说糖糖也没哭,说明不饿!” “难道你每次要等糖糖哭了再喂?你就这么喜欢让孩子哭?”殷权反问。 “孩子多哭是练习肺活量,不哭才证明不健康,没有力气!”程一笙不甘示弱地说。 殷权很干脆地回了她一句,“谬论!” “殷权你是不是想惹我生气来的?”程一笙板起了小脸,气呼呼地问他。 殷权立刻闭了嘴,当然是想起了老婆正在坐月子,不能生气。 程一笙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质问他:“薛台的事你肯定知道吧,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种闲事,有什么可说的?”殷权随意地说。 “怎么能是闲事?薛台可是我的领导,他的事有关我将来的前程!” 殷权嗤道:“他跟哪个女人有一腿,结不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听老婆这样说,心里越发不爽,你没事关心领导的私事干什么? “当然有关系,他跟别人结婚没关系,可是他跟安初语就不同了,难道你不知道安初语主持的节目风格跟我的一样?她要是嫁了薛台,我将来怎么把她给干掉?”程一笙理直气壮地问。 “这还不好办?”殷权轻笑,“你的工作我不懂,不过干掉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 程一笙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有一种跟黑老大说话的感觉,想了想词儿,最后嘴里才冒出来一句,“殷权,现在是法治社会!” 这话说得多让人觉得可笑? 殷权非常认真地点头说:“我知道!” 程一笙无语了,怎么就说不通了呢?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反正我不管,要是薛台的事有后续,你得告诉我,听新闻也要让我知道!” 殷权脸上又露出不爽的表情,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有关别的男人的事情。 程一笙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不乐意,抬手一指,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就是气我!” 得…… 生完孩子的女人最大,坐月子的女人惹不起!殷权只能乖乖服软,谁让他老婆为了这俩孩子受这么大的罪呢?一想到这些,殷权就是有再大的气都没了,气焰顿时降了下来,服贴地说:“好!” 抱着糖豆的月嫂刚才还看先生气势十足,以为太太不是先生的对手呢,没想到仅这一句话,先生就服了软,低了头。不得不说她伺候了这么多产妇,还是头一次见到对老婆这么好的男人。 月子里的女人爱发脾气那是肯定的,情绪都不怎么好,男人有忍让那不稀奇,可是一忍能忍一个月不发一次脾气的,那还真是少见! 过不多时,殷权还真无奈地拿出手机,给她放了新闻,虽然看不到新闻的画面,但是能听到声音程一笙就满足了。 “记者采访到了安初语主播的父母,现在听一下安初语主播对此事是什么态度的!”接下来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殷权还主动解释,“这是他爸!” 程一笙的唇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我们两家正在商量婚礼的事,反正马上要结婚了,所以我们也不好干预!” 殷权说道:“这是她妈!” 程一笙汗了一下…… 然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到时候商量好结婚的日子,我们会告诉你们的!” 这也算是新闻了,安父安母托女儿的福,上了一次电视。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逼婚。你那么大的家族,薛台还是个领导,不打算不负责任吧!照片里看得清清楚楚,他们闺女可是清白的。 此时,薛家! 因此事回到薛家的薛登昆还有被汪欣叫回来的薛岐渊都在家。 一旁汪欣刚刚看完新闻,然后说:“结婚?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两人刚确定关系也没有马上就结婚的,最少也要一年恋爱然后订婚是不是?就算她急着抱孙子,可马上就结,也有点太不靠谱了。 薛登昆问薛岐渊,“你还不打算说吗?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此事,薛岐渊一直没开口,沉默不解释。他是没法解释,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被算计出这么狗血的剧情来,他有脸说吗?这个亏真是个哑巴亏,说都没法说! “那现在你怎么办吧!真的结婚?”薛登昆问他。 薛岐渊还没说话,电话又响了。 来电的是钱总台,他上来就说:“你看到新闻没有?现在连安初语的父母都出来说话了。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马上跟安初语沟通好,在媒体面前摆出情侣的样子,刚才上面领导已经给我打电话过问此事,让我快些解决,不然就要停你的职,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总台,我知道了!”薛岐渊本来还想有没有办法解决此事的,安初语父母出来把事情催化了一下,让他连躲都没办法躲,只能承认了。 这个时候,电视里又出现了安初语的脸,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跟结婚似的,拎着小包出来看样子是买东西,守在此处的记者当然围了上去。 薛岐渊盯着电视,他不是说了让安初语避一避的,为什么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露面? 安初语听完记者的话,羞涩地说道:“是啊,我们是打算结婚的,所以才偷吃了禁果,没想到第一次就被你们发现了!” 这一家子是什么节奏的?张嘴都直奔结婚去的!就算人家明星们被拍到一起从家里出现,顶多也是承认个恋情,没有动不动就结婚吧! 薛岐渊的目光快要喷出火来了。 汪欣把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越发怀疑了。 薛登昆因为此事电视不断,都是来恭喜他儿子要结婚的,他干脆拿着手机先去应付商场上的朋友们了。 汪欣趁机说道:“岐渊,你跟妈说,这事儿是不是有蹊跷?” 薛岐渊瞥她一眼问:“妈,您不是希望我和她在一起的?” “我是希望,可是我也不喜欢她算计咱们家,这上来就逼婚,好像咱们欠她们什么似的,感觉不太好吧!”汪欣说道。 薛岐渊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被下了药,醒来后和她在床上,外面还有记者拍,哪有那么巧合的?我家门外向来没记者,这次记者是怎么出现的?说不过去,所以我是被她给算计了!” 汪欣气啊!她气不是安初语算计,而是安初语不跟她承认。这个主意最开始虽然是她先出的,但是你执行的时候是不是要跟我打个招呼?那毕竟还是我儿子呢? 汪欣问他:“你打算怎么样?” 薛岐渊说:“眼下形势对我不利,我只能先和她恋爱了,但是结婚不太可能。不过看情形,安初语是不会擅罢干休的!” 汪欣说道:“妈跟她谈谈,给你们点时间,你说呢?” 这正合薛岐渊的心,有时间了,就有机会,等一切淡去,他就跟安初语分手! “嗯!”他沉声应了下来。 汪欣自然知道此事的紧急,所以她马上就去办。她先进了一家会所后,才给安初语打的电话,让安初语过来,还有心交待小心不要让记者跟着。 安初语一听这交待,便知道汪欣这是想反悔婚事。她冷冷一笑,记者跟不跟着,她哪里知道? 汪欣选的是高级会所,这里不可能有记者进来,比较安全。 安初语本来就在外面,来得很快。 汪欣看到她身上刺眼的红,心里略略有些不痛快,抬手把屋里的服务生给轰了出去。 安初语坐到她对面,笑着问:“伯母找我来有事?” “小安,无城都跟我说了,这件事,是你算计的他吧!”汪欣不冷不热地说。 中年贵妇,身上自然有股子威严,她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气压人,为的就是让安初语自惭形秽。 不过安初语的心理素质是一流的,她的节目不知被人骂了多少遍还开得好好的,这就证明了她绝对抗得住压。 安初语一听这话,也没否认,笑着说:“是啊,这办法不是伯母教我的吗?我照做了而已!” 汪欣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她跟着说:“你做的时候是不是要跟我说一声?” 安初语笑,“伯母,时机不等人啊,有机会当然要利用!” 汪欣气,虽然她以前曾迫切地希望安初语嫁给她儿子,那是看安初语温顺,可是现在的样子,她怎么也无法把安初语和“温顺”挂上钩,反而觉得像等着咬她一口的毒舌。 气归气,汪欣还是记得自己来的目的,她暂时忍下一口气说:“做就做了,反正我本就想着让你跟岐渊在一起的。只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快?上来就结婚?你们不再恋爱一段时间了?” “伯母,我看还是赶紧结婚的好,我爸妈都知道我跟薛台的事了,不结婚她们总催啊!您要是不去提亲,他们可能就要登门了!”安初语心想拖时间长了,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结不结婚、分不分手,谁还在乎? 汪欣真是受不得这份气,她心想就不结婚,难道你还能强迫着结婚?于是她抬起下巴说:“哪有刚确定关系就结婚的?我不同意!” 安初语的笑渐渐冷了下来,她靠在沙发上,一字一句地说:“伯母,我跟薛台都是名人,早点结婚也比较有利于我们工作上的发展。还有,别人家可能担心婆媳相处不和,但是我们不成问题,我们处得跟母女一样,别的不说,姓花的那件事……是吧!” 汪欣脸色巨变,看着她问:“你这是在威胁我?” 安初语轻轻地笑了,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说我们感情很好,像母女一样!”她向前探过身,轻轻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啊,妈?” 这一声“妈”叫的,让汪欣浑身出尽了冷汗,好似一只毒蛇在向她吐着信子,她现在完全相信了马兰的话,这小门小户的女人果真不能招惹,她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了。看看安初语哪里有一点老实的模样?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题外话------ 被挤下榜了,有票的投一票,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章 定了关系 一向老道的汪欣跟安初语谈了一场不算长的话,简直跟虚脱了一下,汪欣此时心里只有后悔,她靠在沙发上,无力地摆手说:“我歇会儿,你先走吧!” 安初语温婉地笑着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包,说道:“好吧,妈我先走了,您要是身体不舒服,记得给佣人们打电话!” 汪欣看这女人演得跟真的似的,好像真的快要成一家人,她就觉得这女人哪里像程一笙了?分明比程一笙可怕多了!程一笙心眼多可却并不阴险,但是安初语这个女人,用蛇蝎心肠形容最恰当不过。汪欣也才知道,安初语以前都是装的,那么老实、那么可怜兮兮,自己就是个傻子被她骗。 汪欣没有想到,这么谨慎的见面,还是能让安初语加以利用,她真是服了。安初语那就是个不顾一切要嫁进薛家的疯女人。薛家敢要吗?如果真要了,那只能说是身不由已! 安初语出门后,毫不意外是碰上了跟着自己的记者们,记者们围了上来,问她:“请问安小姐来这里是见什么人?” 安初语笑着说:“跟我妈讨论一下婚礼的事!” “妈?”另一个记者敏感地问:“您的父母好像都在家呢吧,您说的不会是薛太太?” 安初语不好意思地抿嘴笑,说道:“还没结婚,我也不好意思改口,不过我妈说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客气,我实在不好意思,所以才……” 众人顿时明白了,安初语口中说的“妈”就是薛太太,赶紧有记者再问:“看样子安小姐的好事将近了?” 安初语又是羞涩一笑,大方地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还有一位记者跟着问:“薛太太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 显然是在怀疑安初语的话。 安初语笑道,看向她说:“我妈接个电话,马上就出来,你们可以在这儿等她,不过她并不太喜欢记者打扰,所以你们不要说的太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家一听薛太太在这儿,也都没再缠着安初语,要等薛太太出来问问情况。毕竟这件事只有安家单方面承认,薛家可从来没有人出面承认过。 不明所以的汪欣休息了一下,从会所里走了出来,刚刚走到停车场还没开上车,就被一群记者们给围住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些记者们怎么无孔不入? “薛太太,刚才安小姐都说已经改口叫您妈了,请问薛台长的婚礼是不是正在进行中?” “薛太太,看样子您跟安小姐的感情很好,很期待她快些进薛家是不是?” “薛太太,很多人以为薛台在潜安小姐,并不愿意承担责任,不想露面是不是?” “薛太太,薛家对此事至今还没有一个态度,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薛太太……” 汪欣听得头大,众人七嘴八舌让她明白,刚才安初语已经接受了采访,已经说改口叫妈的事儿了,这个贱女人,自己还真着了道。 汪欣的牙都要咬碎了,她脸色不好,一言不发地往外挤,但是这些记者们围攻可是长项,能让她挤出去? 反正你不说话就别想再走一步,汪欣不得不抬头说:“各位,岐渊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到处乱讲。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如果他要结婚,会和大家说一声的,大家就不要多问了!还请让一让!” 汪欣这话一说,人们果真都给她让开位置,她挤了出去。不过那些记者们怎么写,那可就没准了。 不多时,安初语的高兴与汪欣的苍白无力对比地放在了网上,还写着什么这件事是安初语一厢情愿,人家薛家就没打算接受她,顶多算个一夜情要么地下情等等。 安家看了,能干吗? 安家现在最大的优点就是团结,三个人一致的目标就是让安初语嫁进薛家,所以看到了这则新闻,安父就打电话叫女儿在路上等他们,带着安母一起就杀到了薛家,势必要个说法! 他们女儿能这样让人白睡了?绝对不可能! 汪欣前脚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就听说安家一家子来了,薛登昆因为公司门口记者太多,所以在家呆着,此时一听,便说:“这是来者不善啊!” 汪欣问他:“能不能不让进?”她现在真是头疼安初语了,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就算知道不安好心,也得让进,否则的话,儿子的前途不要了?”薛登昆问。 虽然他更希望儿子来接管薛氏,但他不希望儿子这样离开电视台,也太丢人了是不是?这样以后他们在上流圈里如何立足? 薛登昆告诉门卫放人进来,然后马上给薛岐渊打电话让他回来。 薛岐渊真是不厌其烦,他刚走没多长时间。明明知道他被利用了还得往沟里跳,承认跟安初语的关系,他能甘心?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得承认,也不愿意承认,一直拖着。 现在,无法回避的时候来了! 安初语一家进来后,安父直接说:“亲家公、亲家母!” 汪欣的表情就跟吞了死苍蝇一样难看,要是早知道这小家小户的这个样子,她真是躲安初语躲的远远的了。 汪欣没说话,薛登昆勉强地笑了一下,没笑出来,说道:“坐吧!”也没回应对方的称呼。 如果说薛登昆以前没觉得安初语怎么不好,现在看了她的父母,他从心底也瞧不起这样的家庭。一想起来将要跟这样的家庭当亲家,他心里能舒服? 安初语一家坐了下来。 安父先说道:“亲家啊,你们也看到了,岐渊对我们家姑娘做的事,你们是打算不打算承认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汪欣忍不住问。 安母不甘示弱地说:“我们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让你们儿子给强占了,不能连个说法都没有吧!” “强占?真是可笑,我们儿子会强占她?多少豪门千金送上门来,我们儿子都不要,会要你一个穷酸女儿?”汪欣再也忍不住了,尖酸刻薄地说。 安父看明白了,人家就不想承认,脸也沉了下来,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能跟外面的记者说实话了!”说罢,他站起身,作势要走。 薛登昆赶紧说:“哎,等等!” 汪欣气坏了,说道:“让他去、让他去,我还就不信了,大不了儿子不在台里干,做生意来,有什么啊?” 她真是毁了儿子的前途也不能让这女人进家门,否则薛家还能消停吗?有这样的亲家,以后甭想清净了。 安初语说道:“妈,我们以前感情不是挺好吗?您也希望我跟薛台在一起,再说了,我们之前还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花律师那事儿还是我跟您一起度过的,这些您都忘了?” 安初语是笑里藏刀,看似在劝汪欣,实则藏了什么心思,只有汪欣知道。 汪欣一口血没喷出来,看着安初语就差眼里淬出毒来了。可是她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勉强说道:“是啊!”然后就没了下文。 薛登昆一看妻子的劲儿也下去了,不再说什么让儿子不干台长的话,便知道妻子这也打算妥协,于是说道:“这件事,还是得看岐渊的意思,我们当家长的虽然有责任,可他那么大的人了,我们也管不了,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是不是?” “自由恋爱也不能不负责是吧!反正我们今天就是得讨要个说法了,占了我们女儿的身子,就得娶人!”安父不依不饶地说。 汪欣笑,“这又不是古代,说结就结。怎么也得恋爱后再结婚吧!” “现代也不能胡来啊!恋爱就恋爱,有直接就上床的吗?”安母反问。 “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又不能怪我儿子一个!”汪欣针锋相对。 安母不甘示弱,“我姑娘要不是第一次就不说什么了,一个好端端的闺女,让你儿子毁了,他不负责?”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嘴地说着,汪欣没说不让两个人恋爱,但是就是不说立刻结婚的事儿。 薛岐渊在此时回来了,安父上来就揪住对方的领子,“你个不负责任的小子,糟蹋了我家闺女还不想负责任!” 薛岐渊微微皱眉,手一抬,很轻松地就挣开了安父,他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安父跟着冲过去,叫道:“怎么着?我看你这意思,是想跟我动手?” 薛岐渊抬眸,冷冷地看过去,安父扬起的拳又落下了,不过态度并没变好,冲着他叫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闺女一个说法,我们就上外面跟记者们讨个说法,你们有钱也不能瞎糟蹋人吧!” 跟记者说,这可是薛岐渊的软肋,他总算给了回应,说道:“我会对外承认我跟安初语的关系!” 安初语一听,心花怒放,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薛台承认,她总算和他拉上关系了!她脸上那笑都憋不住了,对着薛岐渊就发起春来。 汪欣看着安初语,脸上的表情无限鄙视,但是碍于自己的那点短处在安初语手里攥着,她也没说什么。 安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看着薛岐渊说:“我是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恋爱还没谈,怎么结婚?总要相处一下才行!”薛岐渊说道。 “你这顺序错了吧,不是先相处再上床的?怎么到你这儿反了?”安父继续质问道。 薛岐渊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不过他还没说话,安初语就先说道:“爸,您别这么说。先恋爱也挺好的!”她站起身说:“薛台,我们先告辞了,你送我们出去吧!” 好容易薛台这边有了突破,她也不想一下子把路堵死,只要薛台承认了她是他男朋友,这就跟一夜情什么的不挂钩了! 安父看向女儿,没有说话。心里权衡着,让外面那些记者们看到也挺好!于是就没吭声! 薛岐渊心里巴不得这一家子赶紧走呢,所以站起身说:“走吧!”至于外面的记者,现在不承认这段关系也不行了,上面压得太厉害,他不得不假装和安初语是情侣关系! 安初语高兴地上前,很不要脸地挽住了薛岐渊的手臂,还转过身冲薛登昆跟汪欣扬手,笑道:“爸、妈,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汪欣气得直翻白眼,薛登昆也被安初语这不矜持给吓住了。 安父说:“亲家,我们走了,我们先回去准备婚礼,你们也别闲着,不然我们可要找记者们说道说道了!” 一家子总算是走了。 薛登昆跟汪欣说:“这家人能要吗?” 汪欣说:“现在还有什么路可走的?没看到吗?明显是赖上咱们家了!” 薛登昆叹气! 外面记者们一看安初语挽着薛岐渊的手臂出来,简直都疯狂了!镜头一直在拍,记者们一直在追问,不过薛岐渊并未给出任何回应,但是他肯如此,就已经证明他承认了这段关系! 过不多时,殷权给程一笙念了这段新闻,程一笙要看,殷权当然不同意,于是程一笙让殷权把新闻图片打印出来,殷权不干。 程一笙非常不满地说:“人家方凝都知道照顾我,给我打成a4那么大的照片看,怎么你当老公的还不如我的朋友?”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殷权心里真是把方凝恨个要死,没办法不得不去按老婆说的打印照片。 程一笙很快就看到了薛台苦逼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热恋中的,倒是安初语一身红裙,笑得阳光明媚,好像结婚了似的。程一笙不得不感慨,安初语这下子真是如愿以偿了! 殷权把她手里的照片抽走,不满地说:“怎么你还打算拿放大镜来看?别的男人看这么仔细!” 这又是吃醋了!殷权这男人,只要不吃醋,什么都好! 此时糖豆那洪亮的嗓门又亮了起来,昭示着他要吃奶了!程一笙表情一苦,可怜巴巴地说:“老公,又要疼了!” 刚喂奶的母亲,吃个两天左右,都会经历被吸得生疼的过程,糖糖嘴没那么大劲儿还好,可是糖豆就不同了,这小子跟小老虎似的,嘴劲儿极大,所以现在程一笙喂糖豆就跟上刑,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殷权不待见糖豆地说:“我说了让他喝奶粉,你又舍不得!” “我是他妈,当然舍不得。光喂糖糖不喂糖豆,这么偏心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程一笙说道。 已经被抱进来的糖豆哭声有了些变化,程一笙转头看过去,“咦”了一声说:“我怎么听着糖豆的哭声,有点委屈?” 糖豆心里想啊,我就是委屈、就是委屈,那什么爸爸?我没出生的时候就要打我屁股,出生了他只知道抱着糖糖不撒手,我就是月嫂抱,现在还要只喂糖糖不喂我,我是不是亲生的啊?妈妈你没听错,我就是委屈呢! “抓啊、抓啊……” 程一笙抱过糖豆,低头说:“小糖豆,别哭了,妈妈这不是来喂你了!” 糖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吃到嘴里就不停哭!他吃到奶了,这才安静下来,为了看看自己美貌的妈妈,努力翻着眼睛想要睁开看! 这两个孩子第一次睁开眼,糖豆是吃奶的时候睁的,看的妈妈。糖糖二十四小时都由殷权抱着,当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爸爸了! 程一笙在坐月子,不可能像殷权那样照顾糖豆,她要休息,所以这待遇当然比糖糖有奶爸要差得多。我也是程一笙比较心疼糖豆的原因,不受爸爸待见的孩子太可怜了! 殷权一看她的注意力被糖豆吸引走了,不再提薛岐渊的事,心想糖豆倒也做了些好事! 小糖糖醒了,睁着不大的眼睛翻着眼看殷权,小手还想往上挠的样子,嘴里哼啊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不大,不过殷权看了很高兴,笑着说:“我们糖糖果真是神童,这才出生几天就会跟爸爸交流了?” 程一笙无语地说:“好像别的孩子都这样吧!” “谁说,刚出生的孩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殷权说。 程一笙说:“那也有醒的时候啊!” 殷权不想跟她争执,转过头看月嫂问:“你带的孩子多,你说我们糖糖是不是神童?” 月嫂汗了,她能说不是吗?说了这位爷还不把她赶出去?她赶紧说:“像糖糖小姐这个斤称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精神的呢!还有都说孩子第一眼看到谁就像谁,先生跟太太都是俊男靓女,小姐跟小少爷肯定也是人中龙凤!” 这话拍的,殷权被拍满意了,轻轻晃了晃糖糖说:“我的小公主,将来肯定漂亮,爸爸带你游泳!” 新生儿游泳已经是现在普及的一个项目,不过医院都有专门的新生儿游泳区,哪里像殷权,直接把游泳的地方设在程一笙的病房里,能让程一笙直接看到两个孩子游泳的样子,不用费眼睛看视频。 护士已经放好了水,殷权给糖糖哼着小曲儿走过去,把糖糖放在了铺着棉褥子的桌子上,手脚麻利地给糖糖脱衣服! ------题外话------ 还差两票上榜,手里有票的,一人投一票,谢谢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一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糖糖真是个幸福的丫头,每天的游泳也都是殷权亲自伺候,脱衣、教糖糖游泳、抚触全套都能熟练做下来,简直就是一个男育婴师。 程一笙知道殷权特意学了带孩子,不知道他学了多少,等她一看居然连抚触殷权都会,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此时由护士配合着戴了游泳圈,小糖糖已经被放进水里闭着眼睛扬着头手脚自得地动了起来,这是她最享受的时候了,真舒服啊!殷权帮她动动小脚、动动小手辅助游泳。 殷宗正在外面等着直跺步子团团转,还忍不住喊:“一笙,你喂完没有?我好进去拍照啊!” 两个娃游泳,负责拍照的就是殷宗正。本来觉得身体不行的殷宗正此时觉得又年轻起来了,天天恨不得不睡觉地守着两个奶娃娃! 糖豆听见这没什么正事儿的太爷爷说的话,吸得更带劲了,生怕妈妈不给他吃了。他这么一用力气,程一笙疼的直哼哼。 殷权向她看去,拿过毛巾擦了擦手,示意护士与月嫂看着糖糖,然后向她走过去。他没说话,先是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胸,看这边吃的差不多了,然后把指头强行塞进糖豆的嘴里,让他松嘴,糖豆立刻抗议,不满地要大哭。 殷权动作利落地将他翻个,头冲另一边,吃另一个。他戳了戳糖豆的脸,挑着眉说:“让你吃就不错了,你还跟我挑衅?小子,要懂得知足!看你把妈妈弄得那么疼!糖糖贴心的小棉袄就不会!” 糖豆委屈死了,他身体好能怪他吗?他有力气能怪他吗?不过只要给他奶吃,他就什么都不管。 殷宗正又在外面叫:“喂完没有啊?” 殷权不耐烦地说:“没有!” 殷宗正气得直跺脚,“你怎么偏偏让糖糖在这时候游泳?” 殷权十分不客气地说:“您是不是该回殷宅看看了?” 门外的殷宗正立刻没了动静。 殷权淡淡地瞥了门板一眼,心想着怎么都不让他省心?他又走到玻璃游泳池后面,洗了手然后帮助糖糖游泳,一边拉她的小手小脚,还一边唱着小曲儿。 小糖糖享受得闭着小嘴,闭着眼睛,那小模样,真是可爱! 程一笙喂完糖豆的时候,糖糖也游完了,殷权亲自给糖糖做了抚触,小丫头已经舒服的睡了。糖豆吃完奶,也舒服的睡了,两个娃总算又安静了下来。 殷权让程一笙躺下休息,里面护士们清理屋子,外面殷宗正已经知道糖糖游完泳了,他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嘟嘟嚷嚷,却不敢让殷权听见。 程一笙说殷权:“你是不是也太宠糖糖了?” 她就没见糖糖出生后,由别人抱过。 殷权说:“糖糖还不到五斤,多照顾一些是应该的。再说我的女儿,自然应该富养,把她当成公主来养。现在的规格,远远达不到公主的水平!” 程一笙说他:“你现在就这样,将来糖糖嫁人你可怎么办?” 殷权一听这话脸色就难看了,想到把他的小公主嫁给一个臭小子,就说:“哼!那些臭小子,配不上我的糖糖!” 程一笙笑道:“原来你在我爸眼里就是个臭小子!” 殷权突然想到自己的老丈人,突然就明白了老丈人的心情,如果换成一个臭小子说跟糖糖在一起还怀孕了,他杀了那个臭小子都有可能。他当时的做法,真是有欠妥当。只想着把人娶过来再对她好,却没有想到别人的心情。 殷权是个懂得反省的人,真的当了父亲,他才能够体谅自己岳父大人的想法。岳父大人对自己那么好,无非也是为了让自己对他的女儿好一些。做父亲的,真是用心良苦! 程一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不吭声了,她还没问,爸爸跟妈妈就来了。 虽然程一笙的月子餐由专人负责,但是林郁文这个当妈的免不了忍不住想给自己女儿做些吃的,今天她拎着保温桶说:“一笙,妈给你送排骨汤来了!” “又是汤啊!”程一笙忍不住在想这腰上的肉,说道:“坐完月子简直比生之前还胖,我太悲剧了!” 坐月子喂奶,总要喝不少的汤汤水水,这当然是最容易发胖的时候,程一笙的脸的确比刚生的时候还圆润,可见营养不错。 林郁文说:“你现在一天只吃两个鸡蛋,那哪能行,妈记得那时候一天最多吃二十多个鸡蛋!” “妈,太可怕了,要命我也吃不了那么多!”程一笙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 林郁文不以为意地说:“有什么可怕的?我们那时候都是那么吃,主要就是面汤卧鸡蛋,一碗面里好几个鸡蛋!那时候坐完月子,个个都是一百四!” “一百四……”程一笙的嘴角抽啊抽的,心想还好没生在那个时候,无法想象! 殷权没听到这段对话,他正热情地招待老丈人呢! 程佑民已经被殷权的热情给吓着了,都是自家人,早就不客气了,也不知道今天殷权怎么了,自己一进门就恭敬地让自己坐,还亲自去端茶,送到他手中,现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是什么眼神啊? 程佑民清了清嗓子,然后问他:“殷权啊,你有事?” “爸,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您觉得我现在哪里还有做的不到位的?比如说我对一笙哪里还不够好?”殷权很谦虚地说。 程佑民忙说:“够好了够好了!没得挑啊!” 五个月嫂再加什么营养师,还有殷权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陪同,这就是嫁到谁家,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吧!当初他还记着,林郁文生一笙的时候,哪有什么月嫂啊,就是老人帮着带带,林郁文月子里也要带孩子。自己女儿享了福,他已经挺高兴了。 殷权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爸,人无完人,我也不可能做得完美,您给我指出来,我一定改!” 哪有非让人提意见的?关键程佑民是觉得殷权做得太好了,让他们这当老人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的好!程佑民说道:“殷权啊,你做事我放心,你看一笙现在被你养得白白胖胖,我心里真是高兴。你也不用总守在这儿,该休息休息,该工作就工作,这么多人呢!” “爸,一笙现在心里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月子比较无聊,所以我得在她身边守着!”殷权说道。 “哎呀,你对一笙就是好!呵呵!”程佑民说。 殷权看老丈人这么善解人意,心里更加感动,于是说道:“爸,我真觉得对不起您!” “啊?”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句,程佑民着实被吓了一跳,有什么,能让他对不起自己的? 殷权已经主动解释起来,说道:“爸,我现在当了爸爸,有了女儿,才能体谅当初您的心情,我选择那样的方式求娶一笙,真是欠妥,当时您对我,真是够好的!” 程佑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不说别的,这殷权也太懂事了吧,知道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他大度地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只一次地跟我道过歉了,现在一切都很好,这不是足以了?” “爸,我知道您心胸宽广,您放心,以后我只会加倍地对一笙好!”殷权又开始保证! 程佑民笑呵呵地说:“我相信、我相信,我从来没怀疑过!” 殷权要是不对一笙好,大概只有太阳从西边升起那天了! 殷权是觉得岳父大人回答得太快了,还是笑着说的,看起来有点随意,不那么认真,难道岳父大人以为他只是在说好听话呢?于是殷权认真地说:“爸,我是很认真在跟您说的!” 程佑民连连点头,说道:“爸也是很认真地听。”他抬手拍了拍殷权的肩说:“殷权啊,爸知道你的心情,爸从来没相信你会对一笙不好,否则当初就不会把一笙嫁给你了。” 这态度,这话殷权才相信岳父听的认真。 程佑民一看他没有再说这件事的意思,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一笙出院?” “我是想着在医院坐完月子,这里都比较方便,现在天气还不算太暖和,我怕一笙着了风!”殷权说道。 “行,你们商量好就行!”程佑民说。 殷权又说:“对了,爸,家里已经给您和妈准备好了房间,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住在那里,想看孩子,也比较方便!” “呵呵,好、好!”程佑民连连点头说。 在门口的殷宗正恰好听到了这话,心里琢磨着,一笙父母的房间都有了,总得有自己的吧!都说女生外向,怎么这孙子也跟给别人养的似的?真让人不爽啊! 晚上林郁文跟程佑民走了之后,病房里又剩下程一笙和殷权。 程一笙说:“老公,我可是听到你让我在医院里坐月子的事,我不干啊!” 殷权说她:“医院比较方便,有医生有护士,不明白的可以找她们!” 程一笙噘起嘴说:“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一没剖、二没侧切,身体好的很。糖糖跟糖豆也都挺好,我不喜欢住医院,不如家里舒服,我早就盼着回家呢!” 程一笙此时说话有点哼哼唧唧腻歪样,一脸的不痛快,显然在医院忍了很久,想回家了。 殷权一看老婆这样,赶紧就改了口,说道:“好,那就回家,咱们明天就回家啊!家里都准备好了!” “嗯,老公你真好!”程一笙高兴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让自己老婆受委屈,那可不行。他抱着她,给她盖严被子,拍了拍她说:“睡觉吧,一会儿又要喂奶了,我去吩咐让大家准备好东西,明天中午不冷的时候出院!” “嗯,好!”程一笙笑眯眯的,乖乖地闭上了眼。 殷权一声令下,大家都挺意外,怎么突然又要出院了呢?不过这也算是意料之中,本来他们殷总也没什么原则可严,太太的意思就是殷总的原则! 殷权沉步踱向莫习凛的病房,一进门就看到莫习凛靠在床上,啃着苹果看电视。电视里播的还是安初语的绯闻! 好啊,这男人敢情是来他这儿度假了? 殷权毫不客气地将电视插销拔了下来,转过头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家伙,他向外面冷声道:“刀!” 外面守着的人战战兢兢地递来一把小刀,殷权毫不客气地把电视的线给削断,把刀子扔了出去,然后说道:“这两个人,拖下去交给lee处置!” 两个人还没开口就被人捂了嘴拖了下去。 不是脑残是什么?给你们殷少的情敌以大爷的对待方式孝敬着,殷少能干? 人家想的是,这好歹也是太太的救命恩人,应该好好对待!想岔了! 莫习凛把手中吃剩下的苹果核扔掉,拿过一边的纸巾擦了擦手说:“怎么?心情不爽?” “你还是不打算说?”殷权没理他,走到他身边问。 “我不是都说了?”莫习凛问。 听这话就知道莫习凛不肯再说别的!殷权点点头,说道:“好,忘了告诉你一声,明天我们就出院了,你自己好好在医院里住着吧!” 一听程一笙要出院,莫习凛的表情,可不像刚才那般淡定,他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个……医院里设施齐全,还是方便一些!” 殷权嗤笑,“怎么?舍不得我老婆了?我告诉你,别想!想跟我老婆住一个医院?没门!” 莫习凛抿起唇,知道殷权也不肯。他在想该怎么办才好? 殷权此时又说:“哦,对了,我逮着探听你消息的人,怎么?莫家还有人知道你来这里?嗯?” 莫习凛知道殷权这是怀疑莫家,他一脸无所谓地说:“当然,我失踪了,他们首先会怀疑这里,不对吗?” 殷权又点头,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话我说到前面,如果让我找到证据证明你莫家跟这件事有关,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好啊,你查吧!随便查!”莫习凛知道父亲做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更何况就算他坦白了,殷权也不会饶过莫家。他都不能饶过父亲,更何况殷权呢? 殷权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对外面的人交待道:“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 “是!”新来的两个人赶紧低头说道。 此时的莫伟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派出的人不仅查不出一点儿子的消息,反而还被抓进去几个,这让他心急如焚。难道儿子真的死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莫伟胜不由的恨死了那个塞,恨得他真想把塞的尸体拽回来再砍一次! 塞死了!在莫伟胜的淡漠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即使在临死的瞬间,他恢复了记忆,最后忏悔了一下,担心了一下,然后就永远的离开了。这对他这个杀人无数的人来说,也算是个公平的结局。 管家在一旁担忧地问:“老爷,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还派人去吗?” 莫伟胜想了想,然后说道:“继续打探,记住,如果被抓还是统一口径,就说莫少失踪,担心是来了这里,所以来看看!” “是!”管家心里叹气,心想如果不是老爷想杀程一笙,也就没这种事了。其实当初塞要杀殷权就杀殷权呗,没了殷权,程一笙还不好杀吗?可惜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二天,程一笙准备出院。 殷权把糖糖喂饱,放到小床里,然后出去安排出院的事。 殷宗正看殷权好不容易出去了,赶紧进屋抱可心的重孙女,抱在怀里就不撒手。 程一笙心想这俩孩子要是都给抱出来了,将来她可怎么带?真是让人发愁! 莫习凛则是趁早晨医生查房的时候,把医生给砍晕了扒下衣服弄床上,而他则化妆成医生的样子,大大方方拿着病历出去了。 对付一个束手就擒的医生他当然没问题,乔装也是他的强项。他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成功晃过门口守着的人。门口的人还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人在床上躺着,这才放心。 莫习凛出来之后,走了一会儿就看到走廊里一米两个人的岗,男医生根本就不允许往那边走,他这样过去,肯定不行。于是他突然加速一边往前闯一边喊:“我是莫习凛,一笙你在哪儿?” 这些人当然要拦的,他直接就动了手。莫习凛虽然受伤,可身手好,虽然前进缓慢,但不至于被擒。 殷权得到消息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习凛喘着气,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大褂坐在病房里! 程一笙听到莫习凛的喊声能不让人进来吗?到底莫习凛是救过她的人。钟石听到太太的命令,能不从吗?太太生气了,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所以钟石宁愿得罪殷总也不能得罪太太! 殷权气得直咬牙。 莫习凛的表情一本正经,在程一笙不注意的时候,冲殷权投去一个得意的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二章 撒泼打滚也要留下来 莫习凛摸摸自己的胸口说:“本来我应该送个贺礼的,不过那天钱包被子弹打坏了,没办法送。你老公殷权呢,又担心我的安全,不肯让我跟家里联系,现在只能暂时空手来看你了!” 不是告状是什么?告殷权不让他跟家里联系,他还特意把为她挡子弹的事提一提,好让她记得,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 其实子弹是从他后背打过去的,跟钱包有什么关系? 程一笙看了殷权一眼,殷权在望向别处,装没听到。她转过头微微笑着对莫习凛说:“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老公怕有人找你报复,小心一点没错!礼不礼的,心意到就好,我也不计较这些!” 程一笙跟殷权是一家人,她能胳膊肘往外拐吗?再说了,塞那件事她也有疑虑,莫习凛你是怎么知道塞来暗杀她的?再说,就算你不知道,这是碰巧的,塞跟你也是最好的朋友,要不是莫习凛把她掳走认识了塞,也没有现在的事了。 谁是谁非她还是分的清,所以她更不会妨碍老公的计划。殷权这么做当然有殷权的道理! 这话让殷权眼前一亮,这次换他得意地看向莫习凛。 莫习凛好不容易见到程一笙,能这么算了吗?当然不可能,他一看程一笙这样说,继续为自己谋福利,说道:“对了,听说你要出院?” “是啊!回家坐月子去!”程一笙说道。 “哎呀,你走了,我就太无聊了,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电视都没的看,天天自己躺在病床上好无聊,不如你住下来陪我聊聊天,解个闷?”莫习凛问。 原本殷权不主张程一笙回家的,现在他非常乐意自己老婆回家坐月子。 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医院毕竟不是自己家,我觉得住得不自在,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如果不能休息好,就更没办法带好两个孩子了。再说就算是在医院住着,我也没时间陪你聊天啊!带着两个孩子太忙了!” 程一笙可以确定莫习凛对她没有恶意,当时的场面还是让她震撼的,她也清楚,不是爱的话,他不可能放下生命来救她,就是因为明白他的认真,她才不能给他什么希望,那样岂不是害了他?也会让自己老公受委屈的! 莫习凛的表情变得不好看了。 程一笙还在说着,“我相信我老公会照顾好你的!” 此时响起了糖糖的哭声,殷权心里高兴极了,到底是他殷权的女儿,关键的时候,还是宝贝闺女管用。他看了眼睡的正香的糖豆,心想臭小子就是不行! 糖豆真可怜,什么都没做又被不待见了。 殷权过去抱起糖糖说:“一笙,该喂奶了!” 程一笙看向莫习凛,莫习凛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提出让她当着自己面喂奶的要求吧,他只能站起身说:“那我先回病房了!看来你真的挺忙!” 殷权把糖糖交给程一笙,她看莫习凛出去了,对殷权叫了一声,“老公!” 殷权回过头。程一笙压低声音说:“他毕竟救过我!” 他的性格,她可以想象,他会对莫习凛做些什么。 殷权沉声道:“你放心吧!”然后就走了出去。 莫习凛往病房里走,殷权避免莫习凛叫声太大,所以一路跟了回去。 进了病房,殷权问:“没达到目的,白忙活了一场是不是?” 莫习凛耸上肩,懒得理他,坐到了沙发上。 可怜的医生躺在病床上还没醒,继续装着“莫习凛”。 殷权盯向他的胸口,走过去说:“你胸前这是什么?蹭上了什么东西?” 莫习凛看向自己的胸口,有一点红,这是他刚才在打斗的时候,伤口又渗血了,殷权的手此时已经按了上来,说道:“我给你擦擦!” 莫习凛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殷权的手在他伤口处狠擦了几下,然后离开,白色的大褂已经被血水染红一片。殷权抬着眉说:“哦,原来不是脏啊!是伤口又出血了!”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消毒湿巾精心擦拭着手说:“为了我老婆,居然还浴血奋战,不过结果不那么如意啊!” 殷权将脏掉的湿巾扔到筒里,说道:“别以为顶着救命恩人的头衔就能让我老婆对你有什么不同了,别忘了我老婆跟一般女人不同,能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说罢,他鄙视地看着莫习凛说:“白痴!” 转身走到门口,殷权吩咐,“让医生来好好给莫少瞧伤,好歹这是你们太太的救命恩人!” 两名新换的手下汗都出来了,貌似第一拨人就是拿他当太太的救命恩人,现在好像还在受罚,到底怎么做才算好? 莫习凛的努力没有成功,程一笙还是要回家。 程佑民跟林郁文赶来都问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要回家了?医院不是挺好的?” 老两口还是觉得哪个产妇能住医院里的一层楼啊!地方那么大,还随时有医生护士能过来,这么好的待遇干什么不用? 程一笙说:“在医院住不惯,哪里有自己家舒服?” 林郁文叹气说:“不就一个月吗?妈那时候想要这好条件都没有,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妈,反正我就是要回家养着!”程一笙任性地说。 殷权一看她小性又上来了,哪里舍得让她心里不痛快,赶紧说道:“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回家就回家吧,到时候医生护士我都安排好了,跟医院没什么两样!” 本来还没多想的林郁文,一听殷权这样说,脑子里立刻就出现扛着仪器设备的场面,不由汗了一下。然后对殷权说道:“殷权啊,一笙挺顺利的,又没刀口什么的,不用准备,孩子也挺好,月嫂们都是有经验的!” “妈,我知道,您放心吧!”殷权满口说道。 程佑民说道:“殷权是个有谱的孩子,你不用那么嘱咐!” 林郁文看了一眼老头子没有说话。 程一笙已经换好衣服,殷权说她:“你穿这么少肯定不行!” 林郁文一看,说道:“都忘了,妈给你准备了衣服!” 她把放在椅子上的包打开,拿出一件大棉袄来。 程一笙说:“不是吧,妈,您把你的棉袄都给拿出来了?这都春天了,还穿棉袄啊?” 林郁文说道:“不是我说你,瞧你那些衣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关键时刻没一件能管事儿的!不拿我的怎么办?” 殷权在一旁说:“这件好!” 程一笙不情愿,殷权已经拿着棉袄过来了,说她:“你要是不愿意穿也行,那就等夏天再出院吧!” 夏天?到时候百天都出了。 没办法,程一笙只好抬胳膊穿棉袄。 林郁文又拿出围巾帽子,程一笙叫道:“妈,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殷权接过围巾和帽子夸了一句,“妈,还是您有经验!” 最后林郁文拿出一个大墨镜,整个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月嫂心想不用捂这么严实,搞得好像零下二三十度似的。怎么说也是春天了。不过她一看先生一个劲儿的夸孩子姥姥,这就让她不敢言了。于是程一笙就以如此形象可怜巴巴地被接出医院! 守在外面的记者们就算能见到程一笙,也认不出来,只会把她当成神经病来拍。 一行人就这样回了家,下车的时候,林郁文看到前面房子那里有卡车正往下搬着设备,程佑民还问她:“哎,这有新人家搬来了?不过搬的也不是家具啊!” 殷权正在扶程一笙。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对殷权说道:“殷总,东西我们都已经运来了,医生和护士准备好了,随时准备上岗!” 殷权点点头,没说话,专心地扶程一笙出来。 抱着糖糖的林郁文问殷权:“殷权啊,你不是真把医院的设备搬来了吧!” 殷权很是淡定地说:“妈,一笙出院比较突然,要不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不会影响一笙跟孩子们的休息!” 殷权的邻居,一边是阮无城,另一边的房子还是殷权的,以前住的是殷权的保镖们,现在多了医生跟护士。殷权当然不可能同意那些人住进自己的家了。他可是很有洁癖的。 程佑民抱着糖豆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这是……什么排场? 回到家,殷权去安排各种事情,林郁文就在一旁数落程一笙,“你看你在医院住着多好?非得回家坐月子,殷权就差把医院都搬来了,这不是劳民伤财吗?钱多也不能这么花啊!” 程一笙郁闷坏了,说道:“哎呀妈、妈,我要是知道殷权这么搞,我肯定不回来的啊!”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个臭殷权,这不是故意的嘛! “你老公你心里就没点谱啊,我就怕这个,还特意嘱咐殷权,他还真弄得这么大场面!”林郁文不依不饶地唠叨。 程一笙郁闷无比,她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她弄出来的事儿。她就是想在家住住嘛,这也不对了? 程佑民现在刚回过神,他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啊,你们现在有钱,但也不能大手大脚是不是?殷权赚钱也不容易,你现在又不工作,还吃着殷权喝着殷权的呢!” 他是本着男女平等,没必要让一个人养另一个人。 程一笙真是烦啊,可是爸爸的话他又不敢反驳。 此时殷权进来了,还没说话,程一笙就一个靠枕丢过去气道:“你摆那么大排场干什么?把医院都搬来了是怎么回事?你这不是铺张浪费吗?再说你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殷权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娇妻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程佑民沉了脸,“程一笙,我什么时候教你如此骄纵了?还说不得你了?殷权这么没白天没黑夜的伺候你容易吗?” 林郁文也在一旁说:“一笙,妈就是说你在医院坐月子挺好,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殷权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赶紧说:“爸、妈,你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让人带你们去看看,缺什么好及时添置!” 程佑民瞪了一眼女儿,对殷权说:“一笙真是被我们惯坏了,殷权啊,你也别总让着她,该说就说啊!” 还该说就说呢?她是殷权的女儿吗?这倒好,全当长辈了!程一笙这小脸气得鼓鼓的! 殷权心想这下坏了,老婆不定要发多大的脾气,最后还是他倒霉。他赶紧说道:“爸、妈,一笙刚生完孩子,情绪不太稳定,那个我体谅她!你们先看看房间吧!” 好容易把两老哄走了,程一笙气的抬手直捶殷权,“就你知道在我爸妈面前表现,真是气死我了,还有你把医院搬回来干什么?我能有什么事?孩子不是也挺好的吗?” 殷权也不还手,也不躲,任她打,反正她那点小力气落在他身上也没什么,他抱着她说:“老婆,你的那个还没完呢,总要去检查身体的。还有糖糖跟糖豆,黄疸不是还没下去?得小心一点不是?” “可是你看我爸我妈把我说的?”程一笙不依不饶地噘着嘴说。 “回头我去解释,保管不让他们再说你一句好不好?”殷权好声地哄着老婆,生怕她不高兴。 程一笙还是噘着嘴。 殷权连忙说道:“可不能生气,生气奶就憋回去了,我们糖糖跟糖豆吃什么?” 把两个孩子搬出来就是管用,程一笙这才偃旗息鼓,打算放过殷权了。 殷权心里松口气,心想着赶紧出去跟岳父岳母去说,千万别再招惹他老婆了,要不然最后为难的可是他。 林郁文跟程佑民没想到殷权还给他们准备了个套间,在二楼,卫生间什么的都有,也比较方便。 程佑民还说呢:“殷权家这么宽敞,到时候一笙坐完月子还过去吗?在咱们家能住的习惯?” 林郁文说:“当然要过去啊,这是风俗,不过去哪能行?要是殷权觉得不习惯,住一晚上就回来呗!” 正说着,殷权来了,他问道:“爸、妈,还满意吗?” 林郁文笑着说:“满意、满意,有什么满意的?这么宽敞!” 殷权点头,说道:“对了,爸、妈,一笙月子里不能生气,要是把奶憋回去就不好了,再说她万一要哭了,那对眼睛不好!” 程佑民说:“我们是觉得你受委屈!” 殷权赶紧说道:“爸,一笙平时脾气不坏,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能忍着疼把孩子生了,这受了多大的委屈?再说坐月子本来情绪就不好,我体谅她,这是非常时期!” 程佑民不说话了,他能不心疼自己女儿吗?他当然知道女儿怕疼,他只不过是为了让殷权对女儿好而已。自己发脾气总比殷权跟她发脾气要好吧! 林郁文说道:“我们就是觉得她在医院坐月子挺好,回来还得折腾!” “妈,不费劲儿,医院坐月子更贵,那些仪器都是租的,用完了就还回去!”殷权说道。 老两口这才想到,在医院坐月子可不是一间房,而是一个走廊,那得多少钱啊?相比之下,还真是租些仪器便宜,两人算清账,这才不说什么了。 殷权的目的总算是答应了。 这里面,还有个殷宗正呢,他坐在角落里看来看去也没看到有人安排他,他心想着殷权多半没管自己。这个小白眼狼,一笙的父母都想到了,就没想到自己?但是他又不敢吭声,就怕殷权出声赶他。 殷权下楼的时候看到他,说了一句,“爷爷,一笙已经安全到家了,您可以先回去了!” 殷宗正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他在想办法怎么才能厚着脸皮留下! 殷权没再说别的,进了卧室。 殷宗正心想为了他那可爱的一双重孙子孙女,他就算撒泼打滚也要留下! 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程一笙也坐在桌上吃饭。 虽然是坐月子,可适当的活动还是要有,所以吃饭去厕所都是她自己来。 坐上饭桌,吃了一会儿,殷宗正转过头问殷权:“殷权啊,我的房间在哪里?” 殷权略抬起眼皮说:“你的房间?没给你准备房间啊,我怕你住不惯,你还是回殷宅吧!” 果然是这样,殷宗正气得心里都快拧成一股绳了,他苦着脸说:“我天天往这儿跑,岁数这么大了受不了啊!” “那您就别过来了,反正您也帮不上什么忙!”殷权不咸不淡地说。 “那哪能行?我得天天看到我的第四辈儿!”殷宗正中气十足地说。 殷权很干脆地说道:“抱歉,房间都住满了,没多余的!” 真是气死他了!殷宗正心想哪有这样的孙子? 他还没说话,程佑民说话了,“我看老爷子还是住我们的房间吧,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家住去吧!” 林郁文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殷权,一笙出了月子不是还得回娘家住呢?我们也好回去准备一下!” 殷宗正笑呵呵,他中午说这件事,就是要起到这个效果,看你小子还不给我准备房间?哼! 姜还是老的辣吧!哈哈! ------题外话------ 差三票上榜,有票的帮忙投一下,一人一张哈哈,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三章 满月宴 殷权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没想到这老头儿居然还真想赖下来。 程一笙听了就知道这是殷权不想让老爷子留下,什么没房间,别墅这么多房间,就算五个月嫂外加两个保姆还有营养师一人一间都住不完。 她对阿莎说:“你去吩咐一下,让人准备一个房间给爷爷住。一楼、向阳!” “是、太太!”阿莎低头说罢,退了出去。 林郁文看向程一笙说:“一笙,我跟你爸还是回去吧!” 程一笙说道:“妈,您别管了,住着吧!” 殷权跟着开口说:“妈,还是一笙记性好,我才想起来一楼还有一个房间,放着一些破烂,一会儿让人收拾出来就好!” 一楼向阳的房间放破烂?那不有病嘛!殷权生气,故意说给老爷子听的。 殷宗正不气,反正只要他能住下来就行,不但能和最亲的孙子住一起,还能跟他最最亲的重孙子、重孙女住一起,还不用在殷宅听那些不肖子们吵吵嚷嚷,多幸福的事啊!要是那些不肖子们跑这里来,殷权就帮他挡了! 呵呵! 越想越美! 程佑民和林郁文听殷权这样说了,也不再说什么,只好低头吃饭,暂时住了下来。 殷家人自然会来,殷老爷子住到殷权家,多么的让人不放心啊!那些他们所未知的财产,不是很有可能到了殷权手中?他们认为,殷权根本就不再需要钱。殷权的钱,说是一个省的首富那丝毫不夸张,只不过他为人低调,从不去参与什么排行榜之类的。 为了让程一笙坐个好月子,那些表面上打着来看孩子的殷家人,都让殷权给挡了! 他可不想老婆连坐月子还要应付那些不想应付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糖糖和糖豆满月日! 一大早,给两个孩子拍满月照的人就到了,等待孩子的最佳状态时间来拍照! 拍照的房间就在糖糖和糖豆的房间里,地上被铺上了厚厚的地毯,两个孩子都被打扮好,先是分着照,然后再是合影! 小糖豆很争气,被人趴着放在地毯上,脖子挺得直直的,瞧瞧他,光溜溜的小身子,看不出脖子的脖子上却戴了个领结,真是可爱的要命。 一家人都在后面看着,殷权充当随时抱孩子的那位。糖糖还在妈妈怀里呢,此时她只对声音敏感,对于那些花花绿绿的世界,还看不太清楚。 糖豆在换第二个造型的时候,给糖糖拍。糖糖虽然少个二两肉,晚出生一会儿,明显不如糖豆壮。一让她趴着,她的小脖子根本支不住,大脑袋垂了下来,于是只能躺着拍。 小娃娃有时候会拍光屁股照。小女孩一般就是看后面的屁股,不过殷权却死活不让。他的公主能让别人看屁股?而且是拍照?那肯定不行。就算要拍,也得他来拍,不让别人看。所以糖糖公主就穿上了漂亮的纱裙,头上戴了可爱的毛线帽,脸上的皮肤如果冻一般,看起来那样的可口,想让人咬上一口。 殷权看着地毯上不用卖自萌的女儿,心都要化了! 两个孩子非常的配合,糖豆第二个造型是个小乌龟,让他趴着,背上扣个毛线勾的壳,头上再戴顶帽子,虽然糖糖闭着眼,可是仍然令人觉得可爱得紧! 糖糖的第二个造型是花仙子,殷权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莲花样的道具,让糖糖穿了花裙子戴顶花帽子躺在里面,真叫一个好看。 孩子们拍照的衣服和道具都是殷权自己准备的,只要有专业人员来照还有专业逗笑师就行。满月的孩子还不会笑,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没有太多表情,专业逗笑师的目的就是把孩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看镜头! 拍照几乎持续了一天,因为孩子吃奶要停,睡觉要停,所以一天能拍的时候并不多。普通的孩子拍满月照也就三个造型,可是殷权要求高,他弄来的衣服道具要都用到。又是两个孩子,所以拍起来就非常耗费时间! 晚上还有满月宴,程一笙看殷权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便问他:“老公,真的不用我露面?” 能参加满月宴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程一笙心想孩子小不能去人多的场合,不露面可以理解,但是自己要是都不露面,只有殷权一个人,殷权又是那种不笑不应酬的人,难道让满月宴上大家都沉默地吃饭?程一笙实在想象不出那个场景! “不用,你还得喂奶,哪有时间?”殷权转过头看阿莎,“准备好没有?” 阿莎说:“准备好了!” “走吧!”殷权去屋里抱糖糖。 今天程一笙满月,要搬到娘家去住,这是一种风俗。 殷权想着把人送过去自己再去满月宴,参加完宴会直接上丈母娘那边去了。 殷宗正凑到程一笙身边问:“一笙啊,你们要住多长时间?”他是不敢问殷权去的,只好问程一笙。 程一笙说道:“爷爷,我们住几天就回来!” 虽然殷权没说住几天,可程一笙觉得那边地方小,殷权恐怕会住不惯。以前两个人还好说,现在有了孩子,屋里就转不开了。殷权肯定想要回来。 殷权抱着糖糖出来,插嘴道:“爷爷,您还是回殷宅看看吧,别回头那帮人把你家产都分了!” “他们敢!”殷宗正板起脸。 他是想着赖这儿不走,万一走了到时候殷权不让他进门怎么办?他真想跟着一起去住,不过人家家里肯定没他的地儿,他脸皮再厚也不能住人家客厅啊!真愁人! 殷权勾了勾唇,嗤笑道:“别怪我没提醒您!那些人可是……” 殷权的话没说完,说一半留一半最要命! 果真殷宗正上钩了,问他:“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殷权抬眉说:“你自己回去看不就知道了?” “殷权你小子少想蒙我,我才不上当!”殷宗正气哼哼地说。 “随你!”殷权说罢,不再废话,抱着孩子往外走。 一群人呼啦啦都走了,殷宗正嘀咕,“难道真出什么事了?那群小子不会吧!”他在客厅里踱了踱,转个身说:“那群小子不会,那群儿媳妇可没准,尤其是老四家那个,一撺掇,不定能干出什么!” 殷宗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天色渐渐黑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连个佣人都没有。本来殷权以前也没安排佣人,这次回一笙的娘家,把人都带走了。这冷清清的跟前一个月差别太大了,晚上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害怕? 殷宗正抖了抖,拔腿往外走,嘴里说着:“我得回去看看殷宅,到时候殷权那小子不让我回来,我就找一笙去!” 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害怕! 殷权到酒店的时候,宾客们不仅都到齐了,菜都摆上了。恐怕大家这是头一次参加主人比客人到的还晚的宴会。 殷权匆匆走到台上,大家的目光都忘向了殷权,他拿起话筒说道:“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一双宝贝的满月宴,希望大家今天吃好喝好!”然后点了下头,走下了台! 大家都愣住了,等了半天,这就……完了? 这是纯粹来敛钱的吧!弄个宴会,知道每个人都给的少不了,你也不能这么着吧! 不过人家殷权向来就是懒得应酬,你敢说什么? 这些人还真不敢说什么,只敢在心里想想算了! 开吃了,气氛果真如程一笙想的差不多,大部分人都在沉默着。关键是殷权那脸吧,说高兴也不能算高兴,说不高兴好像又不是生气的样子,让人捉摸不定。 殷权给自己女儿、儿子办满月宴,当然是高兴的了。但是殷权一想到这应酬如此麻烦,不如回家陪老婆孩子,他就又不高兴了,所以这脸上阴晴不定,让人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凝受不了,借口尿遁卫生间,给程一笙打电话。 “我说程一笙,你老公这满月宴办的也太酷了吧!”方凝上来就说。 程一笙心里一突,问她:“怎么了?他又放冷脸了?” “没有也差不多了!来的晚不说,让一屋子宾客等半天,饿着肚子看着满桌佳肴不敢动筷不说,好容易等他来了,就说一句谢谢,什么吃好喝好就完了。下台后也不敬酒,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你们吵架了?我靠这大厅安静的啊,我都不敢吧唧嘴了!”方凝一连串说的很溜。 来得晚程一笙知道。殷权把她送到家了,非得说要看糖糖吃完奶,她紧催慢催这老人家就是不动,眼巴巴地在一旁等着伺候糖糖公主。偏偏糖糖小公主习惯吃得不紧不慢,要是糖豆早就咕啾喝完了,糖糖得磨叽半天。 程一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好容易喂完了,殷权亲自伺候着糖糖拍了嗝,放到小床上,带着一身奶味儿才肯动身。他走了,她才松口气! 殷权那不擅言谈的程一笙也知道,所以场面还真跟她想的一样! 程一笙叹气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得了得了,我现在赶过去吧!” 要都是殷权的朋友就算了,这里面还有她的朋友,她怎么跟自己朋友交待啊?以后还见面不见? “你愿意过来就过来,可千万别跟你老公说是我给你打的电话,不然你老公非得杀了我不可!”方凝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着我吧!”程一笙说着,挂了电话。 她赶紧翻柜子找衣服,幸好带过来新做的旗袍,否则过去的衣服没一件能塞进去的。虽然她没胖多少,那也是胖了,还有肚子,刚生完孩子子宫没有收回去,以前平坦的小腹现在变成微微凸起,再有就是胸了,哺乳的胸能小的了吗?她刚喂完奶还好点,不然的话,那真是雄伟的可怕。 穿好衣服,把手机塞到包里,然后匆匆往外走,她对阿莎说:“通知钟安排车子,我要去满月宴,不要跟殷权说!” 阿莎心想,钟石这下为难了,看他怎么办?反正她不是头儿,殷总的怒火再大也压不到她这儿。 林郁文在一旁问:“一笙,出什么事了?” “妈,没事,我刚才听说我的朋友来的不少,我怎么也得露一面吧,要不多不礼貌?”程一笙一边穿鞋一边说。 “哦,也是,那你去吧,我跟你爸看孩子!”林郁文说道。 钟石头大啊!要是老板知道他把太太给拉过去,肯定要受罚的,但是太太的命令很少下了又收回去,这机率比殷总还低,他怎么办? 他正想着办法,怎么才能让太太收回命令,乖乖在家呆着带孩子? 哪知程一笙刚出来就对他说:“钟石,车准备好没有?殷权怪罪下来我给你兜着,快走吧!” 得,听见这话钟石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马上命令准备好的人出发,于是一行车队,走了! 阿莎留下守着两个孩子! 程一笙出行的派头,比以前可大多了。塞在逃,殷权哪里敢大意?所以把人手都给弄了过来,保护他的老婆孩子。 程一笙出场的时候,着实惊艳了众人。 比以前稍圆润的她,穿着一身金色镶了黑边的旗袍,那胸那臀简直美到了极致,还有穿旗袍时最美的微凸小腹,由于月子餐吃的太好,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走进场那叫珠圆玉润,那叫雍容华贵!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也只有她,能压得住阵! 她一出现,不用谁叫,大家的目光自然都向她望来。程一笙就是个聚光体,天生的明星脸,不容忽视! 有些人气质摆在那里,或许不是最漂亮的,但是人群中,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她。程一笙绝对属于这类人! 殷权见她走进来,眉目一冷,怎么着?都翅膀硬了,不用问他的意思了?她私自跑出来还出现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 躲在暗处的lee看到这一幕,好笑地勾起唇,殷少这个老婆奴,这回钟石可要倒霉了! 殷权大步走到程一笙身边,暗暗咬牙问她:“你怎么来了?” 程一笙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微微笑着说:“我可不想让宝宝们的满月宴太过冷清了!” “这么多人,叫冷清?”殷权不满地问她。 “人再多,都不说话,也叫冷清!”程一笙说道。 “谁又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殷权想都没想,问她:“方凝?” 方凝只觉得身上一寒,好像有人提到她了,她心虚地向殷权看去,只见殷权用一种冻死人的目光看着她,吓得她赶紧就收回目光。她心里发抖地想,死程一笙,不会把她卖了吧! 这还用卖吗?谁想也是方凝说的啊,这里面只有方凝一个人是程一笙最好的朋友,不是她是谁? 程一笙看到这欧式装修,很豪华的样子,虽然宝宝们没来,可是该有的都有,门口一个童话城堡的大门,铺着红地毯的路直通前面的台子。台子上摆着两个宝宝的照片,最上面几个烫金大字,“殷子瑜、殷子瑾满月宴!” 说起糖豆和糖糖的名字,还颇费一番波折。程一笙的意思是让老爷子起,殷权非要他自己起名,结果起一个觉得不满意,起一个不满意,眼看屋里各种字典摆在殷权身边,还有垃圾筒里十分钟一扔的纸团,程一笙无比头疼。 这男人希望给孩子们起最好的名字,总觉得可以更完美一些,可是没想到,他只是跟他自己较劲! 程一笙救助了老爷子。 殷宗正早就想好名字,可惜没人问他,他心里也暗急,程一笙一问,他没说想一想,就沉吟着做了做样子,便提出两个名字。 殷子瑜和殷子瑾! “子”是殷家这一辈的字,比如殷子浩。因为殷若若是女孩儿,所以不用族谱里的字起名,殷宗正给糖糖用了族谱的字也说明殷宗正对糖糖的重视,显然重视过了殷若若! 殷宗正喜欢女孩,那也要看是谁的孩子,殷权的孩子,跟别的孙子的孩子,到底不同! 而瑜与瑾则是出自成语“怀瑾握瑜”,意喻拥有美好的品德。 程一笙觉得这两个名字挺好,所以就拍板定下了,殷权向来听老婆的,这才结束自虐的生活。两个小宝贝有了属于自己的大名,可以想象,这两个名字注定会招来殷家众人的妒忌! 两人走到前面,程一笙已经吩咐人们准备好酒壶与酒杯,只不过里面的酒是白水。程一笙哺乳不能喝酒,殷权不喜喝酒,再说他怕回去熏着糖糖宝贝,更不可能主动喝酒。 “怎么?你还要挨桌敬酒不成?”殷权不爽地皱眉。 “人家都给了钱的,你总得差不多点吧!”程一笙瞥他。 殷权还没说话,程一笙已经把酒杯塞他手里,挽着他的手把他给拽过去了。 先敬的是殷权的朋友,第一桌来的大部分是省市领导,程一笙看着这常在电视上看到的脸孔不由觉得身上冒汗,亏她来了,否则对这些人都如此无礼? 她不知道,殷权对任何人都无视,包括这些人! 尊晟那就是拉动经济的名称,可以想象殷权的地位了! “谢谢你们参加我们宝宝们的满月宴!”程一笙举着杯客气地说。 一桌人都站了起来,都举着杯面对殷权连连点头,人家殷爷还是面无表情,还有点不爽的样子,程一笙用手肘碰他,他才不情不愿地把杯里的水喝了。 “大家吃好喝好,不要客气!如有怠慢请多担待!”程一笙有礼地说。 殷权已经拽着她到下一桌了,既然都要敬酒,那就赶紧喝完吧,喝完了好回去!让她照顾宝宝们去! 第二桌第三桌都是比较重要的富豪们,比如阮信夫妇和薛登昆夫妇也在其中。 程一笙举着杯特意向阮信夫妇点头致意,并没有给薛登昆夫妇这个特殊的照顾。殷权则是面无表情,举了杯就喝,一句话都不说。 等到了尊晟高层那一桌,殷权直接把程一笙拉走,说道:“这桌不用管!” 程一笙觉得不妥,但是实在拧不过殷权,没办法只好走了。 两人到下一桌后,高朗不满地嘀咕,“也不理我们就走了?太不够意思!” 坐在他身边的康时小声说:“殷总敬你酒你敢喝?” 刚刚回来的何光南没敢吭声,这回非洲出差可是把他给整惨了,回来后整个一个非洲难民,让公司上下快笑掉大牙,他生怕殷总想起什么再把他给踢出去! 敬到程一笙的同事那一桌,第一桌自然是领导,钱总台端坐其上,最让程一笙意外的是薛台身边坐着的安初语。程一笙知道薛台承认和安初语的关系了,可没想到薛台会把安初语带来。 程一笙的目光在安初语身上打了几个转,安初语碍于殷权,不敢说什么,只是保持着微笑不让自己失态就好。 薛岐渊面对着程一笙的目光却显得有些尴尬,他并不想带安初语过来,可安初语非得缠着他要来,把他缠得不胜其烦。以前安初语怕他,可是这次,她也不怕他了,搞得他疲惫不堪,没有一点脾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等着风声过去后,亲自收拾她! 值得一提的是,安初语跟薛岐渊这事儿算是炒作成功,收视率提高了一大块,程一笙的那些粉丝们都在为龙凤胎宝宝而疯狂,一时间想不起她来,安初语现在算是如鱼得水! 钱总台笑着说:“一笙啊,恭喜恭喜!” 程一笙微微笑着回应,“谢谢钱总台!” “呵呵,那个……好好休息,台里等着你回来!”他是想着让程一笙现在就回来的,可是殷权那冷眼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他没敢说出口。 由于安初语在身边,薛岐渊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祝福的话都没有讲,显得分外沉默! 程一笙点头说:“好,我会尽快回台里的!” 殷权在她腰间暗暗掐了一把,她回去工作?他的孩子们怎么办?这么小就要断奶吗?不负责任的母亲! 程一笙的脚微错,在他脚上毫不留情地踩了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四章 倒霉催的 程一笙与殷权敬到下一桌的时候,lee突然发现殷少的鞋被人踩了一脚,他在暗处突然站起身说:“谁敢踩殷少?我居然没看到,割了他的脚去!” 旁边的钟石不紧不慢地说:“只是被踩了一脚,有什么关系?” lee的脸上戾气横生,冷声说道:“这只是被踩了脚,如果有人在下面发暗器我都没能发现,太不称职了。”他瞥向钟石,鄙视地说:“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忘了潜伏的危机是不是?” 他很轻鄙地嗤道:“被一个女人使唤,你也不嫌丢人?” 钟石也不急,很憨厚地笑了笑说:“这世上谁敢踩殷少?恐怕有人不小心踩了也得趴地上给他把鞋舔干净!” 言外之意,这是太太踩的。 不过lee还是坚持他的观点,他脑子里压根没有“情趣”这两个字,还说道:“明明这脚印在鞋上,不行我得找出这个人,让他给殷少把鞋舔干净。” 钟石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要上赶着替我解围的,我在心里谢谢你。殷总肯定要怪罪他把太太带来,他还没想好怎么躲过这场骂呢,lee愿意转嫁这怒火他真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于是他忍着笑,说道:“好吧,你去跟殷少说吧,我就服你!” lee白了白钟石,不屑地说:“瞧你那点胆!哼!” 他开始观察殷少鞋上的脚印,然后跟在场嘉宾的脚比大小,企图找出敢踩殷少的那个混蛋来。 程一笙与殷权转了一圈回来,lee刚被钟石轰的劲儿正大呢!所以张嘴就说:“殷少,您的鞋是让谁踩的?我把他揪出来给您舔干净!” 程一笙本来就嫌这男人别别扭扭的心里有气,他嫌她过来了,她还嫌他没个当主人的样,当有这么办满月宴的?反正两人有点闹脾气的样子。此时一听这个,程一笙火就更大了,本来她也看lee不顺眼,因为是lee对她的态度有问题,先不尊重她的! 程一笙二话没说,手从殷权的胳膊里抽回来,对钟石板着脸命令道:“钟石送我回去!” 钟石很是多嘴的问:“太太,您现在要回去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 程一笙没好气地说:“不回去干什么?难道留下来给人舔鞋?”她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殷权本来有点生这女人的气,此时这么一弄,搞得自己完全被动了,他瞪向lee说:“你脑子有病吧!”然后转身赶紧追自己老婆去! 程一笙已经坐上了车,见殷权追出来,不由怒道:“你出来干什么?难道还要一起回去吗?一个主人都不留像话吗?还是你想让我留下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殷权的脸色和脾气完全没了刚才的黑冷黑冷的,完全成了以前老婆奴的样子。 “解释什么?看来我在你手下心目中就是趴着给你舔鞋的份儿!”程一笙说罢,用力将车门一关,吩咐道:“钟石,开车!” 钟石踩了油门,也顾不得殷总了,心想着自己这回是不是玩大了?殷总有多生气,lee的下场就有多惨! lee刚才就听傻了,难道殷少的鞋是太太给踩的?好端端的踩鞋干什么?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下他是不是要倒霉了?他惹太太生气了,殷少能饶过他? 他吓得赶紧往外去跑,追到跟前了发现太太生了那么大的气,不由的心里打鼓。虽然他不太喜欢殷少为太太没有一点男人气概,但是现在谁不知道殷少对太太的态度?更何况太太刚生了一对龙凤胎,正是得宠的时候。 就冲“得宠”两字就知道lee心里还以为将来殷少能有看上别的女人的可能。要是程一笙知道殷权下属这样的,不定又要气成什么样。 人走了,殷总看着远去的车在原地吃尾气! lee小心地叫了一声,“殷少!” 殷权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转过身抬脚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低声暴戾地叫道:“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然后大步向回走去。 殷权这个以老婆为中心生活的男人,老婆生气了,他能心情好吗?他还有心情请客吗?当然没心情了。 大家一看到殷总黑着个脸,这是送客的节奏吗? 于是有人自觉地站起身告辞,殷权站在门口当门神,一言不发,吓得人们赶紧就往外蹿。 方凝叹气,“这是搞什么呢?” 阮无城在一旁讨好地说:“方凝啊,以后咱们娃的满月宴可不能给搞成这样!” 方凝白他一眼说:“等你有了娃儿再说吧!” 阮无城涎着脸说:“看来我们还不够努力,那今晚……” 方凝咬牙打断他,“去死!” 这男人,要在这种场合讨论一下床事的问题?简直就是种马!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人都走光了,这饭吃的真冷,不但塞牙还让人胃疼! 殷权快马加鞭地回到家,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程一笙刚刚喂了糖豆。一看他进门,她就问:“这么快回来了,你是不是把人都赶走了?” “没有,我一句话都没说,他们自己走的!”殷权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也摸准了老婆的脾气,所以想着办法怎么讨她的欢心。 程一笙能想到那个场面,殷权要是黑了脸,人家还有胃口吃饭就怪了!她气呼呼地说:“好好的一场满月宴,让你给搞成这样,本来是高兴的事儿,结果呢?” 殷权心里暗想,都是那个倒霉的lee,把他儿子闺女的满月宴给搞成了这样。 他凑到程一笙身边说:“老婆,咱们宝宝的周岁宴我保证给办好行不行?” “周岁还办?你这是借机跟人要钱呢是吧!不办了!”程一笙干脆地说。 殷权想了一下,然后说:“那老婆,我让lee去挖矿好不好?” 程一笙瞪他说:“你还有点新鲜的没有?lee巴不得去挖矿呢!还有啊,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是狐狸精,跟你妖言惑众,我不是说lee怎么样,而是你手下人是不是都对我有意见啊!嫌你太听我的话了?哼!” 程一笙是个敏感的人,当初她被殷权救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lee对她的不善,后来两人没有什么交集,见了面lee的态度还是恭敬的,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这次的事多少也是殷权先惹了她在先,她才在lee身上发了脾气。 “怎么会?”殷权又往前凑了凑,坐到她的床边,好声哄着说:“老婆,我们还顾及一个下人的想法?你不喜欢,我换人就是了!” “我才不管你的事呢,你爱用谁用谁,跟我没关系!”程一笙说道。 “好,是我不喜欢他,我最近看这小子十分不顺眼,早该换掉了!”殷权很上道地说。 他看她的脸色稍稍有点缓和,便抬手揽住她,问她:“刚喂完?” “嗯!”程一笙点头。 “老婆,我忙了一晚上,也没顾上吃东西,有没有我的?”殷权盯着她那高耸的胸! 殷权早就听说刚生了孩子的女人,男人是有福利的,他也盼着这一天呢,尝尝是什么滋味儿的,再说这样也是**嘛!不过谁让他是俩孩子,孩子们都不够吃的,哪还有他的福利?这都满月了,他也没吃着。 程一笙抬手直接把他往自己胸前凑的头给拍到了一边,说道:“一边呆着去,刚喂了糖豆,一会儿糖糖还要吃呢!” “什么?你刚才喂的是糖豆?怎么不喂糖糖?”殷权一脸护女儿的爹样,生怕把他闺女给饿着。 “你走的时候不是刚喂的糖糖?糖豆都没吃上。殷权你这样可不行,对待孩子要公平!”程一笙说他。 殷权不以为意地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男孩子就要让他知道,凡事得自己争取来。可女儿不同,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是留给女儿的!” “就你有理由!”程一笙懒得理他。 “所以这吃奶也得自己争取,他没本事就得喝奶粉!”殷权说着,问她:“老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程一笙就知道这男人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在她这儿蹭几口喝嘛?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天天的想着这个。她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问他:“你打算让糖豆怎么争取?是跟你对打还是哭个没完?讨厌的男人,不想看到你!” “老婆啊,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上哪儿去?总不能晚上睡客厅吧!”殷权心想在老丈人家就是好,要是在自己家,她有千万个理由把自己赶出去。 程一笙说道:“你还是回家吧!我自己睡大床挺好,咱俩太挤!” “那不行,那样咱爸咱妈以为我们吵架了,让老人担心多不好啊!再说我也看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殷权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别在我耳边叨叨了,我要睡觉!”程一笙躺下,一脸的嫌弃。 殷权马上又趴在她身上问:“老婆你还生我的气吗?” “不生了不生了!”她算看出来了,这男人就打算走狗皮膏药的路线,她不说原谅,他就一赖到底了! 殷权这才满意地在她身边躺下来,以前刘志川说过什么……好女怕郎缠?现在一看果真如此,这刘志川也算是说对了一次。 这刚躺下,门外就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他立刻坐了起来,说道:“是糖糖在哭,她饿了,该吃奶了!”然后就捅程一笙说:“你赶紧起来,喂糖糖吃奶!” 殷权这好爸爸当的,从婴儿的哭声就能分辨出是他的糖糖在哭。 其实也不算难,糖豆每次哭都是拼了命的在嚎,房顶都要掀翻了似的。哪像糖糖哭的那么淑女?这也不能怪糖豆,他挺郁闷,为什么糖糖一哼唧就有爸爸抱,怎么他哭那么大声爸爸都不理他?所以他才要狠命地嚎,引起爸爸的注意,他以为老爸是耳背听不到他哭。哪知他是越嚎越不受待见。 殷权喜欢清净! 可怜的糖豆! “困……刚喂完糖豆,哪儿还有奶啊,喝奶粉吧!”程一笙嘟嚷着说。 “怎么能让我的糖糖喝奶粉?你刚才就应该先喂糖糖,糖豆那么壮,喝奶粉没问题!我看还是给糖豆断奶吧,以后你只喂糖糖一个就行!”殷权心想着,这下他能尝尝是什么味儿的了吧! 程一笙怎么可能答应?她转过头说他:“当爸偏心偏到你这份儿上的也算是极品了。我不同意!” “哎,你这个不听话的娘们……” 殷权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那还是他以前听阮无城打电话,某个女人又买了什么东西,然后阮无城那厮说了一句,“败家娘们!” 殷权觉得吧,这两个字的称呼很让他有一种男人的感觉,并且这个女人就是他私有的那种感觉,反正就是特有感觉!他一直想这样叫很久了,可是没那个胆量,觉得她会生气。 此时他一气,就叫出来了,只不过最后两个字明显气势不足,显得很心虚的样子。 程一笙本来还背对着他睡觉,一听到这两个让她受刺激的词,立刻坐起身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十分精准地落到了殷权的面门上,也说了一句以前没说过的话,“死男人、找抽了?” 怎么说呢?夫妻间有时候说话太礼貌,也就没什么情趣了是不是?这在严格上来讲也不是真正的吵架,只能算是**的一种。 殷权没想到她身手如此之好,关键是他也没防备,所以被击中了。他一把抓住要掉在地上的枕头,还没还口,外面传来月嫂弱弱的声音,“先生,糖糖小姐饿了,是吃奶粉还是……” 哪个人不知道这糖糖小姐是先生的掌上明珠,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太太的奶水只够一个娃吃的,那绝对吃进糖糖小姐的嘴里,所以这奶粉喂不喂,那得先生说了算。 殷权把枕头扔到床上,转身打开门,抱过哇哇哭得可怜的小糖糖,走到程一笙身边说:“来,看看还能挤出点吗?先给糖糖吃点,实在不行再喝奶粉!” 程一笙坐起身,解开衣服,月嫂立刻递上毛巾,她擦了擦,抱过糖糖,对殷权说:“真服你了,吃也吃不饱,还不如喝奶粉一下饱了痛快!殷权你这样可不行,这么宠着糖糖,将来会被你宠坏的。女孩子也要严格!” 反正宝贝糖糖吃进嘴里了,殷权也不说什么,听着她数落,其实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有实力宠宝贝怎么了?他就是爱宠着怎么了? 小娃娃对于吃奶这事儿永远也不会觉得累,只要叨到嘴里,不管多少,都会努力地去吃,对于她的人生来讲,现在就这么一件需要她努力的事儿,所以她很尽职尽责! 也不知道奶水是不是够了还是吃累了,反正二十分钟以后,小糖糖终于撒嘴,闭眼睡了。 殷权抱过孩子,嘟嚷着说:“到底是吃饱了没有啊?” 他看她握着小拳头睡的这么香,又不像没吃饱的样儿,不忍心再把她叫醒喂奶粉,只好这样算了。 再说那些散了满月宴的宾客,有人敢在殷权孩子的满月宴上喝多吗?还真是有!谁啊!安初语! 只不过她在大厅里还是很老实的样子,一出了酒店就不行了,软软地瘫在了薛岐渊的身上,还呢喃着说:“岐渊,怎么让风一吹,我的头那么晕呢?路都看不清了,我没喝多少啊!” 半真半假!她喝的是不少,为了什么?她可是听到了,钱总台指望程一笙回来呢。程一笙要是回来了,她还有什么戏可唱?没准连节目都要停了。现在她的节目虽然大有起色,但还是比不上程一笙的节目。她要在程一笙没回来之前,想办法站稳脚跟,哪怕不主持访谈节目,别的节目有她的一席之地也行啊! 今晚她是使美人计,为的就是哄哄薛台,到时候给她想个好节目!再有,除了那一晚,两人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那一夜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安初语总得要个后续吧,最好有了孩子,那就更好了! 薛岐渊拧着眉,恨不得把这女人推开。 汪欣嫌弃地说:“你还是把她送回家吧,否则她爸妈又不定说你占她什么便宜了!”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觉得安初语多么多么好,马兰说的真没错啊,那样家庭出来的就是没有教养,瞧瞧在马路上醉的像滩烂泥,多么丢人?好歹程一笙还是个书香门弟出身,这个父母没文化,能教出什么有文化的人来? 汪欣真是看着就眼疼,她叹了声气说:“我跟你爸先走了!”然后钻进了车。 等车子走了,安初语才哼哼唧唧地说:“岐渊,要不你就在这间酒店里开间房算了,好不好?我走不动了!” 薛岐渊敢碰她吗?开了房不是更说不清了?他还想着将来和她分手呢,开了房那还能分? 他没说话,也没抱起来她,说是扶着她走,几乎就是拖着她一直走到他车旁,将她给扔了进去! 安初语心里真是郁闷,这男人是唐僧吗?也不见有个女人,生理需要怎么解决的?这么勾引都不上钩? ------题外话------ 被挤下榜了,有票的帮忙投一票,谢谢了 今天出门所以更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五章 真相与忏悔 她还就不信了!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哼哼着说:“岐渊,我难受,我渴!” 春光乍泄了吧!这挑逗意思也太明显了,就是摆明了勾引的。 薛岐渊丝毫不上钩,还冷声说:“你脱光了我也没意见,一会儿下车你脱成什么样我就什么样把你弄下车,你自己看着办!” 够狠的!薛岐渊又不是宅男也不是没有女人的男人,薛岐渊以前的生活好歹也是女人不断的,只不过爱上程一笙之后,不知不觉的那些女人们就都消失了。对待不听话的女人,他自有他的一套办法! 这招管用,安初语果真不再折腾了。 暂时相安无事地到了安家,薛岐渊把人拉下车,一手拎着她的胳膊就上楼。安初语穿着高跟鞋,走的是磕磕绊绊,疼的她直吸气,腿上不定磕了多少块青。 薛岐渊真是太不温柔了。 他一心想着摆脱她,能温柔就怪了! 进了门,薛岐渊把安初语往前一推,对着发愣的安父安母说:“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安初语转身就抱住他的腰,呢喃着说:“不要你走,陪我进去!” 撒娇呢?她这是告诉他,别以为在家就逃过了,在家她仍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发生什么。安初语现在是豁出来了。 薛岐渊怎么可能在她家对她做什么?他真是看够了她父母的小人嘴脸,如果让他将来忍受这么两个岳父岳母,他宁愿单身一辈子。于是他把她的手臂强行拽下来,往安父面前拽了拽说:“您扶住她!” 安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我年纪大了扶不住,你把她扶回房吧!” 安母也瞬间离开了一些,说道:“我带你去她的房间!” 不愧是一家子,关键时刻都选择了这样做。 安父安母哪里愿意女儿未婚前在一起,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打紧的?关键是得结婚! 薛岐渊心里气坏了,这都什么父母啊?还有怂恿女儿在家里跟男人在一起的?说实话,像薛岐渊这样的贵公子,对付小人还真是不在行,他也不能当场把人扔客厅里,为了他的前途,他还是担心安父安母去闹出什么事。 结果只能是让安初语牵着鼻子走,一路给牵到了她的房间。 他将气撒在安初语身上,很不温柔地把人给扔到了床上。结果没想到安初语喝醉了人反应还挺快,抱着他的腰硬生生地把他也给拖到了床上。并且他是压在她的身子上面。 安母也是眼急手快,把门体贴的关上,人消失了! 这是嫁不出闺女了吗?怎么都有一种骗婚的感觉。 薛岐渊气的脸都绿了,身下的女人,他只有想躲避生不出一丝**。没有男人喜欢被胁迫,即使结了婚,他也不会碰她一下。 现在也没人看着,他更加粗暴,将她的手拽开,她怕他拽,所以手相握得很紧,结果让他大力这么一拽,指甲断了一个,疼的她直哼哼。 薛岐渊大步往外走,出了门,安父一看他要走的样子,赶紧就拦住了他,说道:“你看我们岁数都大了,弄不动她,你帮我把她照顾睡了行吗?” 安母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你看跟你出去一趟喝多了……” 后面的话没说,不过意思很明显,你把我闺女带出去喝多了,你就得负责,你就得管! 薛岐渊脸上的厌恶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他良好的教养很少让自己无礼,当然对程一笙那个女人,他认为她已经是他的了,所以除外。不过现在,他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就是的,反正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别想太多。那个,你要是不管,我们只能上外面找人把闺女送到医院了,喝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安父挺直了腰说道。 找人?找谁?这个时间,外面呆着的,恐怕只有盯着他们的记者了。安父分明就是威胁!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二话没说转身进了安初语的房间,但是他并没有关房间的门! 不是他甘愿受威胁,而是现在他的事刚刚有淡去的迹象,他可不想安家再闹起来,没完没了的,那他真要被停职了! 他坐到安初语书桌前的椅子上,冷眼盯着书桌的某一点。 安初语本来在酒店里觉得自己没喝多,但是出来后风一吹,脑子就有点懵,现在折腾半天,躺在床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努力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只可惜手刚刚扯到领口,没什么力气,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又不甘心,只好叫道:“岐渊、岐渊!我难受,我热!” 要是有把刀,薛岐渊恨不得能杀了她! 偏偏外面安母还说了一句,“她的衣服在抽屉里!” 怎么?还让他给她换衣服不成?他想着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扔到她头上就走,要是安家人再没完没了,他就说难听话,一个女孩怎么能如此不自重?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笔本之类的文具,根本就没有衣服。安母说的是斗柜的抽屉,不是书桌的抽屉。 他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被气坏了,气得昏了头,在抽屉里还翻了一翻。下面的一个花本子被他无意翻开,本来他不想看她的东西,但是这上面有他的名字,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把本拿了出来。 这是安初语的日记本,刚才那页已经找不到,他只好从头找起。 这本日记是从她进电视台开始记的,前面只是写模仿程一笙得到的效果。后面她又写了自己对薛岐渊的看法以及她的**,包括她设计徐涵勾引殷权等等一切事情,薛岐渊越看越震惊、越看越迫不及待地想往下看去。 安初语没能撑住那浓浓的酒后睡意,睡着了。不再叫唤。 安父安母听到屋里没动静也不敢进来,生怕打扰了女儿的好事。 当他看到安初语设计自己与徐涵的那次事之后,震怒极了,原来是她!那一次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还让顾念文捉住了把柄。他蓦然抬头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安初语,强忍住想要杀掉她的冲动,看了前半段,他认为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女人。她只是刚出校门,就有如此深的心机,真是让人不可小看。 他知道机会难得,所以暂时没跟她计较,强迫自己接着往下看去。 他了解了安初语阴暗的内心,以及她对自己的渴望,还有她想要取代程一笙的地位以及做出的努力。看完之后,他觉得床上的女人,简直可怕极了,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动,如果说刚才他还冲动想要立刻解决这个女人,那现在他冷静下来了。 把她提起来,掐死或是质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根本不用什么证据,他就知道这次自己着了安初语的道,无须怀疑。 他将看完的日记本放到原处,避免安初语发现他看过。放完之后,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安父安母见他出来,衣冠整齐的,显然没发生什么。再说他没有关门,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他在屋里呆那么半天干什么呢? 薛岐渊冷眼看着他们,声音没有波澜地说:“她睡着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掉了。 安父安母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女儿房间,看到女儿在床上躺着,衣服整齐,没有人碰过的样子,很明显他们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安母问他:“这薛台长在屋里那么半天,干什么呢?” 安父看看屋子,哪里都是没碰过的样子,他不由问她:“坐椅子上一直看咱们闺女?” 安母心想这薛台长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自己女儿有意思的样子,坐这儿看半天,肯定不是因为爱。她心悸地问:“不会是把他逼的,想对咱们女儿不利吧!” 安父一听,也吓了一跳,问她:“不会吧!” “那他要不是变态,坐这儿那么半天不说话干什么呢?”安母有点着急地说。 安父摇摇头,对她说:“你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就出门了。 薛岐渊走下楼,无一例外地被狗仔队偷拍了,明天报纸上要登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他开了车,直接开到无人的地方,坐在车里吸烟。 这就把他气坏了?他不知道,安初语有两件事没写,一是殷权对安初语拍的录相,另外就是安初语设计他的这件事了。 这两件事,对于安初语来讲是极大的事,可以改变命运的事,所以他没有往日记上写,就是有一天生怕被人看到。 薛岐渊前半夜想怎么对付安初语,这可是一件很值得思考的事,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女人,刚出校门,就把他玩得团团转,这简直让他太没有面子了。 等到了后半夜,他在想程一笙。安初语写的那些对他的想法和办法,他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是对程一笙的。此时他是受害者,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他在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是不是也给程一笙带来了相当的感觉,让她现在像自己憎恨安初语一样的憎恨自己? 想到她的讨厌,他心里就不舒服。可是他又发现,除非把她惹急了,否则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向都是温和有礼的。她的脾气真的很好,修养真的很好!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恶,他在忏悔曾经对程一笙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开着车,一路驶到了程一笙的娘家楼下,这个地方他来过,他抬起头,看着属于程一笙的那个房间发呆。 过了一会儿,有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然后那个房间灯亮了,他似乎能够想象,她抱着小小的孩子,在哺乳着!那副场景温馨的让他想哭,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歪的邪的,就是单纯的感受着那种温馨,她与别人的温馨! 哭声停了,再过一会儿,那亮起的桔色温馨的灯光,灭了! 天渐渐地亮了,在车里坐了一夜的薛岐渊觉得很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更累的是心。 早晨,殷权起来后,先得到了汇报,后半夜薛岐渊在楼下车里呆着,一直到现在。殷权想了想,不明白薛岐渊在搞什么,也不去管他。 程佑民起个大早,去买油条和豆腐脑,他并没有发现薛岐渊的车。薛岐渊却看到了他,热情地跟别人打着招呼,拿着一个小锅,就好像每一个老人一般,给子女买早点。 过不多时,他又看到程佑民回来,端着锅,手里拎着油条,脸上的笑看起来很满足。 薛岐渊突然觉得,这样平实的才是幸福,他追求他的事业,他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些所谓的高端,看起来似乎那样的不切实际,最后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如果是以前,他很难想象,自己可以在这种老式居民楼里生活。现在殷权在这儿过的不是挺好? 薛岐渊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在安初语那里受了刺激,他突然开始想起过去。 他想跟程一笙地下情,殷权直接跟她领了证,给她一个名份!他觉得自己应该住别墅,过着高端的生活。殷权肯陪着程一笙在这种地方住着,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突然间,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丢了程一笙,自己与殷权的差距在哪里!他抬起头,靠在座椅上,闭起眼,不是困而是涩!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和,不仅因为安初语的事,还因为程一笙,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娶到她,可是他却荒废了自己的时间,硬生生地让殷权把她抢走了。 一切都怪他自己,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怪她?去纠缠她?甚至想要强要她,这跟安初语的卑鄙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 他和安初语不一样,程一笙是他爱的女人啊,他怎么能不给程一笙尊严呢?一种深深的自责,在他心中升起,难过、痛苦! 他突然下了车,大步上了程一笙家的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谁啊?”林郁文的声音响了起来。 “伯母,我是程一笙的同事,薛岐渊!”他还维持着勉强的礼貌。 林郁文一想,这不是一笙的领导么,她赶紧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的人吓了一跳,这怎么看跟之前那个义气风发的领导相差甚远。 一夜未刮的胡子长了出来,头发略有凌乱,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还有疲惫的表情。 不过林郁文还是把人让了进来,体贴地问他:“吃过饭没有?在这儿吃饭吧!” 薛岐渊摇了摇头说:“伯母,我不吃。一笙在吗?” “在、在呢!”林郁文说着,一扭头,看到殷权扶着程一笙出来。 殷权看向他,没有说话。程一笙有些意外地问:“薛台,找我有事吗?” 这个样子的薛岐渊,真是让程一笙觉得台里出事了! 薛岐渊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她:“一笙,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程一笙看了殷权一眼,殷权点了下头,她转过头说:“好吧,薛台您进来吧!” 这里的地方小,她也只能把人让进卧室说话。 卧室里,糖糖刚刚吃了奶,程一笙对月嫂说:“把糖糖抱到她的房间里!” 所谓糖糖的房间,就是程佑民书房改的那间。 薛岐渊进去后,被程一笙让在沙发上,她坐到了床上。房间太小,不坐在一起的话只能这样坐。 外面林郁文小声问殷权:“我看那薛台长情绪好像不太对,他跟一笙单独谈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您放心,没事!”殷权说道。 他知道薛岐渊是从安初语家出来才这德性的,不定被什么刺激了,不过刺激他的肯定不是一笙。 屋内,程一笙问薛岐渊,“薛台,是不是台里出了什么事?” 薛岐渊直愣愣地问了一句,“一笙,你怪我吗?” “什么?”程一笙愣住了。 薛岐渊突然抬起头,那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她说:“一笙,我从来没有回想过自己的行为,竟然对你做出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我对不起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程一笙觉得今天的薛台太不正常了。她沉吟了一声,如实答道:“说不怪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毕竟过去了那么久,我也不想总想着以前,只希望薛台以后对我能公平些!” 薛岐渊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昨天我看到了安初语的日记,我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她的心计,还有之前我跟徐涵被算计的那一次,也是出自他的手。我想了一夜,我跟她有什么区别?我对你做的那些事,给你造成的困扰,我真是……” 原来如此,程一笙心想薛台现在识破安初语这个人,也不算晚! 薛岐渊仍旧自顾自地说:“亏我还想捧她,还压你,我真是世上最蠢的人!” 程一笙没有说话,对于这一点,她的确也是这样以为的,当然这个气氛对他说自己的认同,不太合适,只能沉默了! ------题外话------ 被挤下榜了,月票啊,月票,有一票的帮忙投一票,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六章 各有各招 今天薛岐渊就是来忏悔的,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要求程一笙有所回应。 程一笙沉默地听着,以她对薛岐渊的了解,他能想这么多,能够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人本身对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一种很难的行为,更何况是对于薛台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肯承认做错了,那真是难上加难,可见这次安初语的真面目,着实刺激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台长。 对于程一笙来讲,这是一个好的趋势,最起码她复出的时候,没有人再刁难,而她与领导握手言和,也是最好的结果。她真不喜欢与人结仇! 薛岐渊好容易忏悔完了,又说起安初语,这次真是让程一笙大跌眼镜,她从来不知道薛台长是如此擅唠叨的一个人。 薛岐渊真是被逼无奈了,这段时间安初语搞的事就让他抓狂,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安初语耍得团团转,那股子气愤,更加难以形容。这么丢人的事他跟谁说去?也只能跟程一笙说了。他发忏都忏悔了,还怕在她面前丢面子吗? 更何况程一笙不同于一般女人,在男人脑中,那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一个女人。如果男人认为一个女人智慧,那这个女人就是真的智慧。所以现在她成了薛岐渊诉说的对象。 程一笙如实地说:“薛台,我觉得您可以跟安初语暂时保持这样的关系,通过她的日记看她下一步该怎么做,从而找到办法能够脱身。” 薛岐渊再一次说:“一笙,我真是没有碰她,你说我就算是喝醉了,第二天早晨自己做没做,难道还不知道吗?更何况那晚她肯定是下药了,否则我从来没喝的断过片,这次真是栽了!” 程一笙无比同情,被安初语这么个小菜鸟如此算计,估计哪个男人都觉得没面子!她心想他说没碰就没碰,可是有什么办法?你又没有证据!这种事儿,谁能说的清? 门外林郁文不安搓手,心急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这么半天?” 殷权淡定地说:“妈,一笙的领导能有什么事?出事也是台里的事儿,您赶紧吃吧,别管她了!” 林郁文坐了下来,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以殷权对一笙这么在意的角度来看,殷权如此淡定,那说明真的没什么事。 过不多时,薛岐渊总算出来了,殷权把怀里的糖糖递给月嫂,说道:“妈,我去送送他!” 薛岐渊也没推辞,两人走出门,一直到下了楼,殷权才问:“怎么?台里出事了?”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看你薛岐渊跟我说不说真话? 薛岐渊摇头说:“是我丢了她,没有理由怪她!”他看向殷权说:“以后我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你好好照顾她,千万别让她受了委屈!” “那是我老婆,不用你操心!”殷权上上下下看他,然后问:“受什么刺激了?” 薛岐渊苦笑,“说出来丢人,让一个刚毕业的女人给算计了!” 殷权没接话,明白薛岐渊这是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他拍了拍薛岐渊的肩说:“等你大婚的时候,我给你送一份大礼!” 薛岐渊在此时并不明白殷权说的“大礼”是什么大礼,只是以为殷权奚落他的,所以并未当真。 殷权上楼后,进门听丈母娘跟他老婆说,“你们台里就没个讨论的人?你歇个产假还来找你商量?” “哎呀妈,人家就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嘛!”程一笙不耐烦地说。 她又没办法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自己的妈讲,怕她担心,可这老妈也是的,追问个没完没了! 殷权当然看不得老婆被烦,于是说道:“妈,我帮您收拾!” 这一句话果真把林郁文的吸引力给拉了过来,林郁文忙说:“不用不用,妈自己来!”然后端着锅碗就往厨房走。 程一笙翘起了大拇指! 殷权问她:“爸呢?” 程一笙笑,“他在给俩孩子念糖诗呢!” “啊?” 程一笙笑得更厉害了,“我爸说,陶冶情操培养诗人情怀要从娃娃抓起!” 殷权想了想,中肯地点头说道:“爸应该是对的,看你这么优秀,相信糖糖将来能更胜过你,我看糖糖教育的问题就交给爸了!” 得,有真敢干的,还真有敢拍的!程一笙服了,她迅速把碗里的豆腐脑喝完,对他说:“我去送碗,你屋里等我!” 殷权拿过她的碗说:“我去吧!” 程一笙把手一闪,将他要拿碗的手给躲开了,说道:“还是我去吧,你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我得活动活动!” 再说了,让他去送碗,他肯定要把碗给洗了,然后再帮老妈干点活,什么时候才能出厨房? 殷权见她坚持,没管她,直接走回她的卧室,很快她就回来了,很明显在没出百天之前,丈母娘是不打算让她沾凉水的。 程一笙进屋后反手关上门,坐到床上,在他对面说:“老公,薛台昨晚看了安初语的日记大受刺激,反省了!他觉得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很不是人干的,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没想到还能等到这一天,我真幸运啊!” 殷权第一想到的就是程一笙的日记,继而就有点心虚,他附和着说:“我说今天他反常,原来如此!” “对了,你们在楼下说什么了?”程一笙问他。 “没说什么,就说以前做的事不好!”殷权才不会全说出来,给薛岐渊脸上贴金! “老公,要不是薛台看了安初语的日记,他还认不清这个人,看来这日记真能说明一个人的人品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她这个时候还没想到自己的日记,毕竟她的日记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当然她更没想到殷权会来看自己的日记。 殷权心里更虚了,他转言道:“知道了更好,免得一直跟你作对!” “没想到安初语这么谨慎的人,这次也栽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程一笙说。 殷权没说话,程一笙又看向他问:“老公你说要不是薛台看了安初语的日记,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安初语的真面目?” 怎么没完了?不提这日记不行了吗?殷权真是头大,他随口说道:“管他呢!我有个想法,我觉得咱爸教育你挺成功的,我想着让糖糖跟糖豆也跟着他怎么样?” “啊?”程一笙摇头说:“不行不行,隔辈亲最要不得了,你看我爸对我严,对咱们的下一代可不是这样。再说了,要是用我爸对我的教育方式对待糖豆和糖糖,你不心疼吗?” 果真还是用孩子的借口管用,看她嘴里说个不停,哪里还有半句是说薛岐渊的?殷权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跟着说道:“对孩子严格点有好处,免得糖豆将来长成纨绔公子!” “咦,你不会是想着这严格只针对糖豆吧!糖糖呢?”程一笙问他。 “糖糖是我的小公主,应该哄着宠着疼着!”殷权说的理直气壮! 程一笙鄙视,“殷权不带你这么偏心的!” “男孩要严格一些!这样他知道自己努力。女孩儿要宠爱一些,这样才不会有个男人对她好就把她骗走了!”殷权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程一笙心想这话好生熟悉?想了一下才想到,这是从男孩穷养、女孩富养变通过来的。看样子这男人对待孩子教育上面,着实下了些功夫! 殷权还嘱咐她,“慈母多败儿,你将来可不能宠着糖豆,那是害了他知道吗?” 可怜的糖豆,不仅不受老爸待见,这老爸还给他老妈灌**汤! 程一笙点了点头,孩子不能宠这是她一直主张的。 殷权跟着说:“所以你现在给糖豆断了奶吧!” 程一笙一听,伸手就推了他一把,瞪着眼说:“不能宠也不代表着刚满月就给孩子断奶啊!” “那糖豆喂到半岁,糖糖喂到一岁半!”殷权继续讨价还价! “殷权有你这样偏心的吗?”程一笙简直都哭笑不得了,这男人,两个孩子一下子差出一年来。她都能想象到,糖豆看着糖糖吃奶那可怜巴巴的样儿,到时候肯定吮着自己的手指头解馋! 不行不行,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受不了,哪有两个孩子区别这么大的? 殷权是打定主意把心偏到底了。 他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老房子又小又不隔音,外面有什么事,屋里都能听出来。 这是谁来了?程一笙和殷权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出去看看,原来是殷宗正来了。 昨天刚分开,今天就来了?这频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林郁文很热心地把人给让了进来,程佑民抱着一个孩子出来,殷宗正看到孩子眼睛一亮,然后说道:“我先洗手、洗手啊,厨房在哪儿?” 林郁文赶紧给他指,他把手里拎的小包袱放到椅子上,去洗手,迅速洗完之后,他走出来,拎起椅子上的小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上衣,说道:“我换衣服、抱孩子啊!” 新生儿娇嫩,抱孩子的时候都要求洗手,殷权的孩子更加娇贵,所以外面回来的人抱孩子都要换衣服,殷宗正摆明了,这是看孩子来的! 他迅速换了衣服,然后接过程佑民怀里的孩子,笑着说:“我的大重孙子,咱们好久不见了!” 殷权在一旁冷嗖嗖地说:“昨天不是刚见过?你在这儿,不会添麻烦吗?” 程佑民赶紧说:“殷权瞧你这孩子说的,添什么麻烦呢?” 殷宗正看向程佑民笑呵呵地说:“亲家啊,这回我来,也是来看看新邻居的!” 程佑民跟林郁文对礼一眼,一头雾水! 殷宗正解释道:“今天我喜迁新居,所以来拜访一下!我呢,在你们家楼上买了套房,这样咱们走动方便不说,也免得楼上有人闹动静影响了糖糖跟糖豆的休息是不是?” 明白了,他老人家为了凑近乎,所以把程家楼上的房买了。 “啊?楼上搬走了?我还真不知道……”程佑民心想这都是老邻居,真够突然的。 能不突然吗?人家殷宗正今天要住,出的价比市价高出一倍不止,傻子才不卖。就算住酒店今天也得把地儿腾出来。 瞧瞧程家这四周,有殷权安排保镖的、有殷宗正为了亲近重孙子孙女买的房,整个都被殷家人给包围了! “呵呵,以后就是邻居了,要多多关照啊!”殷宗正笑得满脸像是开了花。 殷权非常不给面子地说:“爷爷,搞这一套有意思吗?您还是回去住您的殷家大宅吧,免得在这小地方住不惯!” 殷宗正苦着脸说:“殷权,你说我这岁数还能看重孙子几眼?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我就这点心愿,你还不能满足吗?再说你能住我为什么就不能住了?” 倚老卖老说的就是他了! 程佑民忙说道:“老人对第三代第四代都是如此!殷老,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您一个人开火也没必要,以后就上我们家来吃吧!” 正中了殷宗正的下怀,他笑着说:“那可就麻烦您了!” 真是不客气,连推辞一下都没有! 殷权心想,真是给他丢人,好像图人家这两口吃的一样,这出息谁敢承认他就是殷家老爷子? 殷宗正生怕殷权赶他出来,势死得跟程佑民挤在一起,他知道殷权这小子十分尊敬程佑民,只要有程佑民在,殷权就不会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来。他真是郁闷啊!都说女生外向,这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也那么外向,跟老婆娘家亲的要命,完全忘了自个儿姓什么,这也是朵奇葩了! 殷权看爷爷挤进了糖糖跟糖豆的房间,还谄媚地说:“你们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这么早就开始教育了,看来糖糖和糖豆住这里是再好不过的。” 程佑民笑的有点尴尬,说道:“瞧您说的,言重了,我就是瞎念念,瞎念念!” 他可受不住这样资格的老人如此夸赞! 殷宗正的声音很是一本正经,“谁说的,我就是欣赏你们这样的文化人!” 林郁文去倒茶了,客厅里只剩下程一笙与殷权,她拉着殷权回屋了。 殷权很是气愤地说:“这什么人啊,老婆你放心,我迟早得给他轰走了!” 程一笙笑着说:“轰什么?人家房都买了,你轰人,太不合适了吧!” “爸妈要照顾孩子,咱们也在这儿住,一大家子人,再弄个他,哪里照顾的过来?”殷权说道。 程一笙说道:“爷爷也不用人照顾,咱们也不用人照顾,没事的!” 殷权舍不得累着自己老婆,自然也舍不得累着岳父岳母了,他表现得更好了,岳父岳母用不惯保姆,一向喜欢自己动手,所以殷权就时常出来帮忙,比如晚饭有一半的菜都是殷权做的。 殷宗正看的眼都绿了,殷权会做菜?简直就是个……小白眼狼,他这个当爷爷的就没吃过一口。 殷宗正平时珍馐吃多了,饭量总是不太大,可今天他胃口极好,把殷权做的那几道菜几乎是抢着吃完的。 殷权看的眼疼,这老家伙,也太能吃了吧!这哪里是老年人?分明就是青少年长身体,也不怕撑的晚上睡不着觉。 殷权想的没错,殷宗正吃完了,抱了抱孩子就走了。 回去后,屋子已经弄好了,旧家具搬走,新家具搬来。他痛苦地对管家说:“哎哟,咱们出去走走,晚上吃多了,坐都坐不下!” 管家心想着老爷子平时看什么都没胃口,居然还有吃多的时候?他小心地问:“老太爷,程家做饭很好吃吗?” “什么啊,那分明就是殷权做的饭,臭小子平时也不知道给我做回饭孝敬孝敬我,在人家家跟小奴隶似的,跑这儿跑那儿,忙这儿忙那儿,公司都不去了!”殷宗正提起这事儿就是一肚子火,说的嗓门又大,中气十足的巴啦个没完。 管家赶紧说:“老太爷,老房子不隔音,您小点声别让少爷听见!” 此话一出,殷宗正立马就闭了嘴,立刻偃旗息鼓了! 沉默了半晌,他有些无奈,却又牙痒痒地说:“走吧,陪我散步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嚷,“在屋里走,吵着我重孙子孙女了!” 管家在后面跟着叹气,为了看第四辈,受这罪,想老太爷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住过这么小的屋子,还这么破,真是…… 此时,安初语坐在桌前写着,“爸爸说昨晚他一直看着我,他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难道他对我真的有意思了?我可以理解他在我家不能碰我,可是我都睡着了,他也没马上就走,难道他动心了?今天我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出现,对我还是那般冷漠,到底他是怎么想的?我真恨不得扒开他脑子看看……” 日记写了满满的两页,写完后,她将日记合上,放回抽屉里。 她并不知道,半夜的时候,有人从她窗户里跳进来,给她鼻上喷了乙醚,然后翻出那个日记本,用手机拍了下来,迅速传走! 这是薛岐渊为了对付安初语特意找的人,他不可能天天上安初语家去看她的日记,事实上他懒得跟安初语说话,他怕忍不住爆打她一顿,要么就是没忍住掐死她! 大半夜的薛岐渊收到图片就忍不住起来看,结果他看到安初语的猜测,他对她有意思?差点没呕死,这女人怎么这么会做梦?他当初真是瞎了眼,她哪里跟程一笙像了?给自己招个大麻烦回来! 他想到今年台里的实习生,看看有没有素质好的,可以取代安初语的。 薛岐渊想到就做,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考查实习生的情况。这次来的实习生工作了也就一个多月时间,能看出什么?他的这个举动搞的台里上下人心惶惶。 好端端的薛台突然关注实习生情况,那说明薛台又对现有人员不满意了,是不是谁又惹着薛台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安初语对此非常的上心,她现在越来越摸不透薛台的想法了。按理说自己的节目收视率在不断的提高,难道台里不应该重视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实习生?这不合常理啊! 就连方凝都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问她:“一笙啊,薛台今天突然关心实习生的情况了,你要不要帮姐打探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用说,程一笙肯定会跟安初语日记之事联系起来,她说道:“那还用问吗?现在台里主持人情况不容乐观,总不能一直指着我吧!” “安小贱人的节目最近不是不错?”方凝问她。 “薛台要是不想娶安初语,就不会捧她!你看薛台的态度,就知道薛台对安初语有没有意思了!”程一笙没有传薛台的八卦,万一方凝那个大嘴巴为了解气弄的台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刚跟薛台解冻的关系,立马又得重新冻上。 “薛台要是想娶她,早就娶了,还能等到现在?”方凝哼道:“就她也配的上薛台?真好意思硬巴着。” 程一笙没什么兴趣再议论薛台的八卦,问她:“哎,你婚后生活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阮无城坚持不住一起,挺好。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住你妈那儿,我都不方便看你了!”方凝说道。 程一笙住在家里的时候,方凝跟她好歹是邻居,她不好意思直接上门,就让阮无城厚着脸皮找殷权聊天,这样她找程一笙聊天也是名正言顺了。她很喜欢程一笙的那一对宝贝! “这不刚过来呢!怎么也要住上几天!”程一笙说道。 “对了,你啥时候回来工作?难道你就一直看着安小贱人占着你那个坑?”方凝问。 “我妈让百天后再工作,殷权估计嫌早,还不知道呢,最早百天吧!”程一笙说道。 “你看看这台里上下,哪个比你歇的时间长?再说,就算给他们放个百天假,也没人敢歇那么长时间,估计出了月子巴不得的跑来上班,要不都被遗忘了。你瞧魏丹生完孩子回来都没位置,现在等着上节目的主持人排成排,那天台里说要开档养生节目,好家伙这一堆的主持人都暗地里运作,想着送礼什么的,就想有自己的节目!看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方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程一笙笑着说:“谁让我是一姐呢?有权利选择休息。没听那天钱总台请我回台里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唉!”方凝叹气。 “行了,你现在也是财经一枝花了,轻易取代不了,别叹气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总在娱乐帮忙,她的人气也不低,连带着财经节目的收视率都高了不少,让钱总台很是高兴,方凝这算是奠定了财经频道不可动摇的地位。 “托您的福!”方凝嘿嘿地笑,心里却十分地清楚,如果不是程一笙,自己也没有今天。 程一笙挂了电话,见殷权还在屋子里晃悠,抱着糖糖嘀嘀咕咕的,她不由问他:“我怎么也不见你去工作?” 自从她生完孩子,殷权就一直在家呆着伺候她跟孩子,公司不要了?刚才和方凝谈起工作,她才想到殷权也不上班。 “没事,公司运转很好,不用替你老公担心,养的起你跟孩子!”殷权笑着跟糖糖说:“爸爸的小宝贝,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啊!” 程一笙真受不了殷权,这奶爸形象太让人无语了。她问他:“老公,你有没有办法帮薛台摆脱安初语?” “怎么?你连人家婚事都管?”殷权心里有点不爽,他老婆对薛岐渊什么意思嘛! “我懒得管别人婚事,不过安初语的节目现在比以前好了不少,她要是嫁给薛台,那就不好对付了,那样我面临的是一个薛家,所以我想安初语要是没有后台,我想歇多长时间都行!”程一笙说道。 殷权明白她的意思,想都没想说道:“你不用担心,他要是处理不好,我会出手!” “你怎么出手?”程一笙好奇地问。 “还没想好!”殷权随口说。 程一笙气道:“喂,你靠不靠谱啊!” 难道要事情到了眼前再想? “当然靠谱,你老公什么时候没靠谱过?”殷权瞥她一眼,说她:“以后不要在我闺女面前对我大呼小叫的,这个当爸爸的太没有面子了!” 程一笙本来还板着脸,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说道:“糖糖这么小,懂什么?” “要按你这么说,胎教都没用了,早教也没用了,你别看我闺女不会说话,可是她心里都有数,爸爸在家没地位,她会看不起这个爸爸的!”殷权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忍笑,“好吧好吧,我给你面子,不过话说前头,到时候要是安初语如愿嫁了,咱们再说啊!” 以前她是想给薛台教训才不管的,现在她跟薛台言和了,当然是能阻止就阻止,免得给自己找个强敌。 ------题外话------ 撒泼打滚求月票……不给不起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七章 按捺不住了 程一笙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答应殷权在糖糖面前给他面子,这段时间还真就百依百顺、和和气气,当然就他跟两个孩子抢奶吃的这件事,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后,一切都好。 殷权心情好,做什么事都积极,首先在程家,就把保姆的角色给担任了起来,跟丈母娘一起忙活。别人家闺女要是回来坐月子,丈母娘肯定累的不行,可是程家不同,看看人家林老师还有时间出去买菜逛市场,晚上能遛弯呢! 有些命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要是有人说,人家有钱,雇保姆干活,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时常有人看到程家姑爷在窗前做饭,要么邻居就听到程家姑爷又在哄孩子干活了,人跟人不同,有些人就算生得高贵,也能屈尊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大概就是程一笙觉得最感动的地方,这么尊贵的一个男人,能在她家这总面积还不如他的一个卧室大的地方生活着没有喊着要回去,还主动承担家务,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又何必做这些照顾她父母的感受?这样的男人,简直对女人来讲就像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居然让她给碰到了,她不止一次说自己的命好! 殷权做完了早饭,老婆吃过饭喂完奶,全家不忙的时候,他开始去处理公司的事,所谓工作,也就是在这栋楼里,另一处房子中,听钟石或是刘志川汇报情况。 生意都是由刘志川汇报,那么生意之外的事,以前是lee汇报,后来lee这个倒霉蛋在惹了殷权之后,殷权不待见他,所以都由钟石来转述,由此把lee郁闷的要命。 殷权听完钟石的话说:“哦,对了,还有个莫习凛呢!” 钟石额上流下一滴汗,没敢抬手擦,莫习凛在医院好吃好喝地过着日子,别说伤了,人都白胖了一圈,他都纳闷殷总怎么还不动手呢?把人做了还是给赶出去?原来殷总居然给忘了,看样子殷总的日子过得太惬意。 “殷总,那怎么处理他?”钟石观察殷总脸色还不错,小心地问:“放他走吗?” 钟石是想着如果殷总要莫习凛死,也不会给人治伤一直留在现在,可是就这么放走,他都替殷总不甘心! 殷权摇了摇头说:“那怎么能行?白在我这儿吃喝一个月?这点东西不捞回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想想,然后说:“联系一下莫老太太,就说莫习凛枪伤好了,让她过来接!” 在殷权眼里,除了莫老太太,莫家还没人有资格跟他来说话,从这儿也可以看出殷权有多狂了! 殷权说完这句话,还补充一句,“原话转述!” 钟石又冒出一滴汗,虽然莫家现在大不如以前,可在t市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影响,这么说,简直就是…… 殷权转过头,看到钟石额上的汗,抬了下眉问他:“这么热吗?这倒春寒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吧!” “是、不热不热!”钟石赶紧迎合。 殷权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问他:“那你流什么汗?”然后他一脸恍然地说:“哦,明白了,你肯定是肾虚!这么年轻轻的肾虚,你也太不节制了,别跟那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找个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他拍拍钟石的肩说:“我可是为你好!”然后大步走了。 钟石呆滞地愣在原地,等殷总人都回了程家,他才慢了不知多少拍地说:“谢谢殷总!” 太令人惊讶了,殷总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殷总的心情真是好到爆! 虽然老板心情好,但是钟石仍旧没敢放松,马上去让lee办殷总交待的事。他一看lee那铁黑铁黑的脸色,怨念无限的样子,就想笑。 lee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段时间他真是怨啊!他跟了殷少这么久,就因为那么一点小过错就不待见他了?心眼也太小了吧!让他溜须拍马他又做不出来。 说实话这里面最腹黑的当属钟石了,没人能比过他! 莫家老太太接过口信,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枪伤?枪伤?怎么就会有枪伤了?她这才想起来,一个多月都没见到莫习凛了! 莫老太太原本不太过问生意的事,可是莫氏生意一连受挫,不过问是不行了,所以她这阵子光顾着莫氏呢,也没注意莫习凛。说实话,这两个孙子里面,她还是最中意莫习凛,只不过现在这个孙子不那么听话,让她太生气了。 莫老太太马上就给莫伟胜打电话,问莫伟胜这是怎么回事。 莫伟胜也一直没回来,搜查儿子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像老了十岁一样,头发白了大半。 他一听儿子还活着,先瘫坐在沙发上,心里都是庆幸。 莫老太太问他:“你在哪儿呢?怎么也不见你的影?这事儿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也不知道,我也找习凛呢,怕您着急没跟您说,我在n市附近!”莫伟胜哪里敢跟母亲说自己做的事,现在只能瞒着了。 莫老太太手里的拐仗拄了拄地,哼道:“在n市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 莫老太太安排了私人飞机,立刻飞往n市,中午过后便抵达了n市,她连饭都没吃多少,见到莫伟胜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瞧瞧儿子这满头花发,看起来跟自己的岁数都差不多了! 莫老太太问他:“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这副德性,你敢说你不知道?” “妈,我真不知道,有一天我就联系不上他了,我到处找,后来我就想,会不会是程一笙要生了,所以找她来了?我就在n市找人,我担心殷权对他不利啊,我这是急的!”莫伟胜把事儿都推到了殷权头上。 “殷权比你都懂事,人还是殷权救的呢!怕我着急,让习凛养好了才告诉我,不然的话,我看见习凛的样子,非得也躺下不可!”莫老太太拿起拐杖敲了敲他的头。 莫伟胜敢怒不敢言,低下头连连说道:“是、是!” 殷权把莫习凛安排在宾馆,莫习凛还以为殷权要动手开始审讯了呢,他这段时间咬紧牙关一点都没透露,眼看身体都没事了也没人来问他,现在总算要来了! 殷权在宾馆的另一个房间里招待了莫老太太,他对莫家老太太还算给面子,最起码没有摆出一副大爷很鄙视你的样子。 客套的握手后,殷权说道:“我真没想到,这塞竟然连莫习凛都不认识了,莫习凛为保护我的妻子受了伤,我很感激他,所以我把他的伤养好了。我还是想提醒莫老,像塞那样的亡命之徒还是少来往的好,这次塞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人催眠了,谁都不认识,竟然连他都杀,如果不是当时他弯腰,子弹会正中心脏,无力回天!” 莫老太太捂着胸口,差点心脏就要跳出来了,她真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幸好,子弹偏了一点点,不过情况仍旧凶险,抢救了很久,我甚至请来了专家团给他手术,这才保住命,我也为他担着心!”殷权松口气的样子。 事实是怎样的?当时人力都集中在生孩子的程一笙身上,虽然莫习凛的手术由心内科主任手术,但是待遇可不知比程一笙差了多少,什么专家团,根本就没见到人影儿! 谁能想到殷权也会使这一套?莫老太太很受用地说:“谢谢、谢谢,费用该是多少,我们莫家一定不能短!” 莫伟胜真是要呕死了,他费那么大劲把塞治好去杀程一笙,最后程一笙没事,把他儿子差点杀死,他莫家还得给儿子掏治病钱。这圈子绕的合着殷权那边一点伤没受,全是他这边倒霉了。 心里再郁闷,脸上都不敢露出来,否则殷权知道了,莫家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殷权客气地说:“莫少是为了我的妻子受伤,我可不敢要老太太您的钱!” 莫老太太坚持道:“那个塞,本是习凛的朋友,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习凛给带来的麻烦,否则一笙能够正常的生产,殷权你别跟我争了,否则我心里更难受,钱是一定要给的!” 说实话莫家老太太还是很清楚的一个人,丝毫不护短,殷权就因为这老太太,也对莫家高看一眼。他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所以没再争,原本他也没打算不要这钱,凭什么?于是站起身说道:“那好吧,我会让人把发票给您的!”然后看向钟石说:“你派人带莫老去接莫少!” “是!”钟石应道。 殷权对莫老太太说:“我的妻子刚生产完不久,孩子太小,所以我要回去照顾她们,不能招待您了,请务怪!” “哪那么多客套?快去吧快去吧!”莫老太太说。 殷权点下头,然后大步出门走了。钟石安排好人之后,跟着他一起走了。 莫老太太看向莫伟胜训道:“瞧瞧人家殷权,瞧瞧你养出的儿子,真是给我丢脸!” 莫伟胜摸摸鼻子没敢说话。 两人被带着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推开门,里面莫习凛正毫无形象地坐着,见奶奶来了,立刻迅速站起身叫道:“奶奶?”然后又叫:“爸?” 显然他以为的审问,在看到自己的亲人后有多么惊讶了。 莫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孙子,比以前白了胖了、脸上泛着红润的油光,刚刚起身动作迅速,丝毫看不出有伤的样子,果真殷权把他照顾的很好! 能不好吗?没电视可看、没手机可玩、没人聊天,也没有工作,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是病房里见到一只苍蝇都觉得像见了朋友一样新鲜,他比程一笙那坐月子的更无聊,再过这样的日子,他简直是要无聊死的! 心宽体胖说的就是他了! “我问你,塞是怎么回事?”莫老太太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谋杀跟她孙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莫习凛还没说话,莫伟胜就先说道:“妈,回去再说吧!” 莫老太太想好好问,听了这话,便严厉地说:“走,先回去!”然后转身先走了。 莫习凛赶紧小跑到父亲面前说:“爸,电话借我用用!” “你干什么?”莫伟胜小声问。 “当然有要紧的事!”莫习凛说。 莫伟胜以为是有关塞的事,他在上了车才把手机给了莫伟胜,心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殷权那儿,儿子安排人解决这事? 莫老太太上的前面的车,父子俩上了后面的车,上车后莫习凛就拨号,第一句话就给莫伟胜气得半死! “一笙啊……” 莫伟胜当场就有了断自己的冲动,这小子第一件事居然打给那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他把头转向窗外,儿子没事,他真不想把气氛闹僵。 “我出院了!”莫习凛这状态就跟热恋中的傻小子一样。 程一笙说道:“伤都好利索了吗?” 殷权哪里想到,这厮脸皮厚的自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撬自己老婆。 “差不多了吧,就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心疼啊!”莫习凛一脸痛苦地说。 莫伟胜真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他儿子吗?这么没骨气地跟一个女人腻歪?气死他算了! 程一笙听了这话关心地问:“那怎么办啊?这是落下病根了吗?医生有没有说以后能不能好?” “是啊,你也知道病根一般好不了,不过我一个男人,这点疼也不会死你说是不是?”莫习凛适度地把这个话题点到为止,然后说道:“对了,你的孩子们怎么样?是不是大多了?” 虽然殷权是他敌人,但这俩奶娃他可不能敌对,讨好妈必先从娃娃入手。 果真,一提到她的孩子,程一笙脸上就浮现出笑,心情也瞬间大好,说道:“是呀,两个孩子太能吃了,满月就到九斤了,现在能吃能睡的,特别可爱……” 妈妈一说到自己的孩子,总是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莫习凛耐心地听着,她说完他才说:“我听了都觉得心里软软的,很想看看他们,可惜我现在马上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你要回t市了吗?”程一笙问他。 “是啊!”莫习凛又适时地提出下面的要求,他感慨地说:“一笙,我承认以前对你做过不少坏事,这次塞的事,让我很震惊,我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当初因为我,你也不会认识塞,更不会给你带来危险,这次我救你,只是弥补我以前的过错,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不会让你为难,只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握手言和,行吗?” 这是换个路线在走! 程一笙心想她的孩子真是福星,两个宝宝出生了,以前的仇人似乎都要变成朋友了?这真是一个好现象,对于她来讲,她当然希望多个朋友多条路,谁没事愿意结怨呢?再说莫习凛救过她,她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于是她点头说道:“其实你救了我,我已经拿你当朋友看了!” 莫习凛笑,“那可太好了,有事没事常联系!” 他堂堂莫少爷,从来不屑于跟谁联系感情,程一笙这个他欲得而得不到的女人,让他不得不入了这个俗套,说了俗话! “当然了……”程一笙还没有说完,殷权就进来问她:“谁的电话?”程一笙堵了声筒扭头对他说:“莫习凛,他要走了!” 殷权二话不说便抽出她手里的电话,毫不客气地说:“赶紧滚出n市!”然后便挂了电话。 程一笙拿过他手中的手机说:“喂,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好歹人家刚救了我!” 殷权没打算跟她硬顶,揉了揉她的头说:“我可容不得别的男人窥视我的女人!” “他刚刚跟我道歉了呢,说以前是他不对,还说以后当朋友,我就是想着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吧,省得你老是防这个防那个的,再说我们也有糖糖跟糖豆了,降低风险总是好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程一笙解释道。 朋友?男人跟女人闲蛋了才谈什么纯洁的友谊,最终的目的都是把那个女人搞上床,不过殷权可不会惹自己老婆不高兴,那不是便宜莫习凛了?他要做的就是淡化莫习凛这个人,于是说道:“我知道!”然后转言问:“小糖糖吃过奶了吗?” 程一笙白他一眼说:“吃过了、吃过了,光记着小糖糖,怎么不见你记着糖豆呢?将来孩子们大了,糖豆心里会不舒服的!” “这臭小子没事,反正他早晚都得娶了老婆忘了我们!”殷权哼道。 程一笙看着他笑,这男人,是在说他自己吗? 殷权丝毫没有说他自己的自觉,人家少爷没觉得自己像倒插门,一心向着老婆这边。 莫习凛坐上飞机回t市,莫老太太受不了长途奔波,所以没有问他,先躺下休息。 莫伟胜则把莫习凛叫到了飞机上的餐厅,把人都轰出去低声问:“你傻疯了,救程一笙?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莫习凛抬了抬眼皮,看眼他,懒洋洋地说:“爸,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吗?你也不想想,我对程一笙不撒手,是什么原因?” “你就是中了她狐媚子计了,哼!什么女人你能没有?偏偏找个结过婚的,这倒好,人家肚里怀的是别的男人的种儿,你傻乎乎的不要命冲上去替她挡子弹!”莫伟胜说起来都是一肚子气。 “挺着肚子,那也是能生啊,总比你将来断子绝子的好!”莫习凛闲闲地说。 “你什么意思?”莫伟胜不由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 莫习凛别开脸,看向窗外,虽然窗外什么风景都没有,全是云。 “第一次我劫她那次,有了心理障碍,所以对女人没有反应了!”莫习凛淡淡地说。 虽然他不愿意把这等丑事跟自己的父亲说,但是为防止父亲再一次对她动杀心,他不得不让父亲知道,如果想要孙子,这世上只有一个叫程一笙的女人能做到。 莫伟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可见此事对他来讲多么的震惊。 莫习凛扭过头看向他说:“我只对她有反应!” 莫伟胜明白,儿子口中说的“她”就是程一笙。他心里着急,不过总算能说出话来,脱口而出地问他:“你看过没有?” “当然,白斐蓝说我是心理问题,我试过很多女人,根本就不行。在泰国那次,我对程一笙起了反应!”莫习凛敛眸说。 跟父亲讨论这种事,真是别扭,但是没办法,不说不行。 莫伟胜靠在真皮沙发背上倒吸气,半天也缓不过劲儿来,怎么着?他莫家的后,就寄托在程一笙这个他恨得要死的女人身上了? 莫习凛品了一口红酒说:“我这么锲而不舍地不让莫家断后,缠着程一笙,您还总来坏我的事!” “我哪知道?”他捂着胸口,要是早知道他就让塞杀殷权抢程一笙了。 “爸,塞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莫习凛突然问。 现在莫伟胜也没必要再隐瞒,于是实话实说了。 莫习凛听完,讥诮地说:“没想到您倒是挺下功夫。那他现在人呢?” 当时他听到塞是中了枪,不过人也跑了,塞能活着挺好,但如果因此程一笙会有危险,他还是不太放心。 莫伟胜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死了!他回来的时候,伤的太重,没能救过来!他被殷权打死了!” 他这是把责任转嫁给殷权,明明就是他见死不救。 不过这事儿莫习凛不会算到殷权头上,因为塞是去杀程一笙的,殷权的人能不保护?再说当时殷权也没在。他开口说:“塞能活着,我很开心,毕竟以前他救过我的命,爸,你把塞又拽进来,还给他催眠,他恐怕在地下也会恨您的。您不知道,塞爱着的女人,也是程一笙!” 这句话让莫伟胜突然爆发,他拍着桌子站起身叫道:“程一笙、程一笙,你们就这点出息,除了她就不能爱个别的女人?” 莫习凛勾了勾唇,耸下肩说:“我们也想,可是像程一笙这样既美丽还聪明还懂得事故又能有自己原则的女人,简直太少了。男人嘛,您也知道,就是这样,程一笙越是对殷权忠贞不二,我们就越不死心,那怎么办呢?没办法!” 他摊手,表示无奈。 莫伟胜就算是气死了也没办法!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莫老太太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 莫伟胜大吃一惊,有点结巴地说:“妈?您、您怎么……” 莫老太太气的拄着拐仗走了过来,抬起拐杖就往莫伟胜身上砸去,一脸的痛心疾首,“你个逆子,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不是装睡,我能听到真相吗?” 原来老太太是装睡,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她听出这事情中的蹊跷,所以故意听壁脚来得知真相。 可是真相往往都是残酷不堪让人难以承受的。 “妈、妈,您别打啊!”莫伟胜一边挡着拐仗一边躲。 莫习凛也不管,他也想打,但那是他老子,他说什么也打不得,奶奶帮他教训了人,再好不过。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总比让人毙了好!”莫老太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妈,我错了、我错了!”莫伟胜嚎着。 别看这么大岁数的男人,别看出门时前呼后拥的,被妈打了照样像个孩子一样。 “你还知道错了?你本事真是大了,都敢教唆杀人,你差点让我没了孙子啊!”老太太别看岁数大了,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脸不红气不喘的。 “妈,您就饶了我这次吧!”莫伟胜真是被打怕了,他几十年都没被打过了,偏偏被老妈打,还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老太太也打累了,站在地上把拐杖狠狠地拄了拄地,然后说:“下了飞机就自首去,莫家不会容忍你这个杀人犯!” “妈!”莫伟胜一声高叫。 “别叫我!我说到做到,你不自首,我也把你送进去!”莫老太太别开脸。 她能狠心吗?可是一个大的家族,不狠心,以后子孙们,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想莫家人都是无法无天的! 莫伟胜赶紧看莫习凛。 现在不说话不行了,莫习凛说道:“奶奶,塞杀程一笙毕竟没有得手,殷权那边也没有死人,反倒是塞被打死了。要是这事儿捅出来,殷权就算是正当防卫,那有枪也不行吧,倒霉的还是他。程一笙的孩子太小,要是殷权进去了,留下程一笙这个女人,带俩孩子怎么过啊?再说这事儿要是让殷权知道是我爸干的,以殷权的性格,恐怕灭了莫家都可能,这全是我爸一个人的错,难道要搭上莫家吗?现在莫氏已经不是尊晟的对手了!” 一席话,让莫老太太陷入了沉思,孙子说的没错,事情如果真的都那么容易解决就好了。半晌她才叹气说:“好吧,不过这件事不能那么算了。”她抬头看向儿子说:“下了飞机你就回我莫宅,自己反省去,没我的话,不准出来!” “妈,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搞软禁那一套啊!”莫伟胜叫。 “这么大了不懂人事儿,我不管你谁管你?没教育好你是我的错!”莫老太太说罢,一手拄着拐,一手负在腰后,步伐沉着地走了。 莫习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莫伟胜一脸狼狈,狠狠地瞪了兴灾乐祸的儿子一眼! 再说n市电视台,薛岐渊频频关注实习生的情况,把电视台给搅的人心不安,就连程一笙也让方凝给撺掇的不安了,她的计划离上班还有四个月多的时间,要是这时候杀出一匹黑马,她还真难以应付,她当然不希望自己有强劲的对手出现。现在女生都挺生猛的,她不敢小瞧。 于是程一笙不得不给薛岐渊打电话探探他的口风。 她打电话的时候,安初语正坐在薛岐渊的办公室里谈节目的事,薛岐渊看到来电,说道:“你先出去!” 安初语站起身,没有出门,反而走到他的身边,看他手机问:“我是你女朋友,谁来电还不能让我知道啊?” 薛岐渊冷眼瞥她一眼,说道:“程一笙!这下可以出去了?” 安初语一听是程一笙,更不能出去了,这可是最大的情敌,她倚在桌旁说:“你们要说什么限制级吗?难道不能我在场?” “安初语,你还有完没完?别以为当了我女朋友就能限制我的行为,赶紧给我出去,现在我是你的上司!”薛岐渊黑着脸,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安初语当然不敢惹怒他了,噘着嘴说:“就会拿身份压人,晚上一起吃饭啊!”然后就出去了。 薛岐渊呼了口气,让他天天面对这个恶心的女人,他觉得自己都瘦了,一起吃饭?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吃不下去。 这么一折腾,程一笙的电话也因为无人接听而断了。他反手给她打过去。 程一笙以一个问句问他:“薛台,在忙吗?” “没有!”薛岐渊低声说:“是安初语,现在她越来越难缠了,我简直耐心尽失,一笙,有没有办法能够帮我?” 他倒是真拿她当朋友了,这个都没有隐瞒。 程一笙默…… 她看起来像是知心姐姐吗?上司跟她说这种话题,她还是不太适应,角色转变太快,这一下子就成了可以谈心的朋友了? 薛岐渊揉着太阳穴说:“我天天还要看她的日记,看了想吐,不看又不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女人?” 程一笙无言以对,才看出来,早干什么呢? 薛岐渊吐槽两句,才想起问她:“对了一笙,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程一笙连忙“哦”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听说您最近总关注实习生情况,大家都不安,我也不安,所以我问问最近台里是不是有变动?” 薛岐渊都直接了,她也直接,她要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绕弯子反倒不好。 “这个啊,没什么变动,只是觉得台里现有主持人都不太优秀,你看你生孩子了,连个像样的主持人都拿不出来。将来你上班了,我也不能指着你一个人把所有节目都揽下来不是?还有我也想用这个办法,让安初语安生些,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薛岐渊如实说道。 程一笙说他:“我是觉得薛台您应该做点什么,比如给她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制造些绯闻之类的事,这样您也好谈分手啊,没人怪得着您是不是?” 薛岐渊一想,这办法真不错,他马上就笑了,说道:“一笙,还是你有办法,这次要是成功了,我请你吃饭啊!” “薛台不用谢,能给您解忧我很开心!”程一笙说道。 这真是各取所需,程一笙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心里悬着的事又放下了,看样子她可以继续照顾宝宝,不用着急去工作了。 薛岐渊那边就想了,他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以前吧,阮无城是优选,毕竟他要是找个比他差的,不说安初语看不上,别人也不信啊,最起码也是实力相当。 现在阮无城结婚了,肯定不行。 张焕挺好,但是张焕现在跟高家女儿折腾不清呢,哪有功夫帮他? 还能有谁呢? 薛岐渊想了半天都没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越发烦躁。 这样到了晚上,安初语重新补了妆,妖妖艳艳的就进来了,“岐渊,下班了,总算可以收起你那张上司脸了吧,咱们吃饭去啊!” 薛岐渊面无表情,站起身。 安初语走上前去挽上他的手臂,暗暗观察他的表情,这一天她也没过好,她想着程一笙跟薛岐渊说什么了?要知道她现在已经把薛岐渊当成了是自己的男人,她的男人还跟程一笙关系密切?要不是殷权,她都要前去骂程一笙是小三了。 薛岐渊目光冷淡,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说:“还是在台里,注意影响!” “谁都知道我们在恋爱,还有什么影响呢?”安初语不情不愿娇滴滴地说:“岐渊,你对我一点都不像是对女朋友!” 薛岐渊冷淡地说:“不愿意你可以分手!” “你看你,动不动就急,人家就是发发牢骚嘛!”安初语娇声道。 薛岐渊被恶心坏了,要是刚吃完饭,他肯定会吐出来。他脑子里努力地想着人选,找谁合适呢? 可惜他还没想出来,安初语就又出了新的幺蛾子,问他:“岐渊,程一笙跟你说什么了?她不是在家带孩子呢?” 她就是想提醒他,人家程一笙有老公有孩子,幸福的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可惜人家薛岐渊已经想通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她解决了。 “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打听!”薛岐渊不想把程一笙给扯进来。 他知道安初语总想着对付程一笙,只不过碍于殷权在,不然恐怕早就动手了。 但是他越这样袒护,安初语就越疑心。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分明就是想拖着。还有程一笙和他通话了,会不会给他出什么主意?反正直觉让安初语不安,她心想如果不主动出击,可能他就想到办法了。 所以在饭桌上,安初语就直接地问他:“岐渊,您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咱们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拖着?哪有谈一个月恋爱就结婚的?”薛岐渊反问她。 安初语笑,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我这个人是很保守的,既然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是绝对不会分手的,你也别想甩掉我,最后我们还是要结婚!” 薛岐渊把刀叉放到盘子上问她:“你这是威胁我?” 安初语摇头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趁着我们感情好的时候结婚!” “我们感情好过?恐怕这段感情都是你强求的!”薛岐渊冷眼看她。 “岐渊,你当初要了我,就说明对我是有意思的,难道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安初语微微笑着说:“您可不能当那负心之人,否则我要对别人哭诉了!” 薛岐渊把盘子往前一推,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初语也没拦着他,她咬着唇心想,看样子跟他培养感情是不可能了,只要程一笙一天不死,她就没有这个希望,反而会把现在的大好机会浪费了。春天正是升职或降职的时候,过完年了,各项工作开始展开,有些任命也是这时候发出来的,所以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安初语回到家,对父母说:“爸、妈,咱们不能再等了,我总觉得今天薛台跟程一笙通话没好事,咱们逼他家同意结婚吧!” “这样能行?”安母问。 “他拖下去就是想最后用分手当理由,时间一长,什么机会找不到啊?”安初语板着脸说。 安父说道:“我早就忍不住了,走,咱们现在就去!” 安父是个爆脾气,说去就去,一家人又到了薛家。 薛岐渊哪里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安初语倒先动手了,又打他个措手不及,他这边人选还没想好呢! 安家就是来摊牌的,你不娶我女儿,我们就大闹一场。 汪欣跟薛登昆都快被安家给烦死了,两个人一个按太阳穴一个捏鼻梁的,头大极了! 薛岐渊赶了回来,冲着安初语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结婚!”安初语抻着脖子说。 安父说他:“你别想对我女儿不负责任!” 薛岐渊也气坏了,他冷声说:“当初我跟你就是意外,我也没打算和你好,你愿意闹就闹去吧,我不会娶你的,大不了我不干台长了!” 他这是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吧,爱怎么着怎么着! 安父一下子站起身,揪住他的领子说:“你小子,敢始乱终弃?我告你强暴!” 薛岐渊冷笑一把打开他的手说:“我跟她没发生什么,记者们拍到的那能是证据吗?要是她能提供出医学证明,我也认了!”他指着门口说:“现在,滚出我们家!” ------题外话------ 万更了,投票票,快月底把票都扔出来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八章 被逼动手了 谈崩了! 安初语真是后悔当初怎么不下春药而下迷药了呢? 安父气坏了,额上青筋暴露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安初语赶紧拽开他说:“爸,我们先走!” 安父哪里肯罢休?安母此时看对方硬了,自己有些无措,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听老公的还是听女儿的? 安初语说道:“爸,咱们先走,你听我的!”然后连拉带拽的把父亲给拽出了门。 安初语把父亲推上车,安母跟着坐上,安初语开了车,在车里说:“没证据,闹翻了对我们没好处,反而让他得逞!” 安父问她:“你不是有那件衬衣?” “那个不管用!”安初语随口说。 如果那个是真的,肯定能够提取到薛岐渊的dna,但那不是真的,所以只能唬记者,别人不知道,安初语可是清楚的很。要是真能有证据,她早就拿着证据逼婚了。 安父埋怨地说:“你说你这个傻姑娘,当初怎么就不知道留下证据呢?” “行了爸,已经这样了,我再想办法!”安初语不耐烦地说。 “你能想什么办法?”安父问。 “办法还没想出来呢,先回家再说!”安初语觉得自己这回要弄个狠的,否则薛台是死了心的不肯跟她在一起了! “等你们结了婚我再收拾他,哪有小子冲老子指指点点的?”安父俨然把薛岐渊当成了自己的女婿。 总算是消停了,汪欣头大地问:“儿子,你真不打算干台长了?” 薛岐渊说:“真逼到那个地步,就不干了,这女人我肯定不会娶的!” 薛登昆赞同说:“不能娶,要娶进来咱家天天鸡飞狗跳的,日子没法过了!” “好了,我先回家了!”薛岐渊说。 “儿子,你说她能甘心?”汪欣认识安初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总觉得这个不是善茬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这次她没有威胁自己,就说明还有后招。 安初语很清楚薛岐渊并不听他妈的话,否则她早就嫁了,所以这回威胁汪欣也没用,汪欣算是逃过一劫。 薛岐渊开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给程一笙打电话。 程一笙含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问他:“薛台,这么快就搞定了?” 薛岐渊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知为何,有一种心定的感觉,心里平静多了,那种汹涌想杀人的心情也被安抚下来,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沉声说道:“没有,是台里的事儿!晚上下班前开了个短会,夏天暑期的选秀节目第二季也要开始海选了,到时候你能参加吗?” “能、当然能!”程一笙想都没想地说。 这种类型的节目可是非常好的机会,对于她复出很有利,她还想着让bard同意引领她在国际上发展呢! “我猜你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薛岐渊说完,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我先给你铺垫好,现在孩子小,你可以时不时来台里参与一下节目海选情况,从头到尾都有你全程跟进,这样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程一笙听出弦外之音,问他:“薛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岐渊如实说道:“今天安初语又来逼婚了,我跟她闹翻了,我说了我不会娶她,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大不了我不干这个台长了。万一真到了这天,不知道新上来的台长会不会青睐别的女主持,所以你心里有个准备!” 程一笙明白他的意思,一个领导提拔一个主持人,他虽然不会把你怎么着,但是他会给另一个主持人机会,让那个人快速成长,超越你!当初薛岐渊对待夏柳不也是这样的?结果也成功了! 她跟薛岐渊真是相辅相承的关系,她不希望薛岐渊离开,所以她不得不关注安初语的动态,于是问他:“安初语什么反应?” “她走了,我让她拿出证据,她拿不出来。我更能确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薛岐渊说道。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程一笙说。 “不管她再闹什么,我都不会再妥协了!”薛岐渊说。 看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程一笙问他:“薛台,选秀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启动?” “那要看你的时间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我就安排好节目组一起开碰头会,今年怎么弄,你只要露个面,把想法说一下就行!”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立刻说:“明天吧,反正我天天在家也是那些事儿!” “好,明天上午我让人准备好!”薛岐渊说道。 “嗯,好的!”程一笙当然要趁早了,万一薛台真下去了,为避免意外,还是趁早的好,最起码不能耽误了她的复出,她要靠这个节目成功复出,然后制造一个噱头达到一个高度钓bard! 挂了电话,殷权把小糖糖放在摇篮里问她:“什么事?” “安初语逼婚,薛台要跟她决一死战,我得考虑自己的事业啊,万一新上台长提拔别人,趁我不在台里的时候可最容易得到机会!”说完,她看向殷权问:“你有什么办法?” 殷权说道:“那要看她怎么做了,你放心吧,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程一笙听到他这个话略有放心,殷权说到做到,她对他的话还是很依赖的。 第二天上午,程一笙喂完孩子,便坐车去电视台。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有人看见后马上一个台都传遍了,这真是大新闻,恐怕这还是她生完孩子第一次亮相。她还是穿的旗袍,这次来她比较低调,所以选择了一件暗酒红色的旗袍,镶了暗金色的边,看起来低调内敛,尽显女人的优雅与味道,这种有经历的女人那股子气质,不是小女孩儿能够穿出来的。 像程一笙这样的女人,越看越让人沉醉! 薛岐渊先把程一笙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听听她的想法,然后再跟导演碰头。 安初语得知程一笙来了,立刻就坐不住了,本来昨天晚上的事就让她十分焦躁,今天情敌都来了,她能不警惕吗?程一笙一在,她的好事儿准得破! 于是安初语忍不住往上跑,看看程一笙来干什么? 眼看成功离自己都那么近了,安初语这心情就越发地沉淀不住,程一笙如果回来,那她就真的完了! 薛岐渊见到程一笙也没有多废话,对她说:“你时间比较紧,我们抓紧,你先说你的想法吧!” 程一笙点头说:“关于第二季,我是这样想的!节目模式当然和去年一样,不过我想这次要不要多加进去一些歌曲的原创与改编?我是更倾向于改编,毕竟原创的话,好歌可能没有那么多,不容易产生共鸣,现在的选秀节目,越发注重选手的实力与专业性,我们不妨多请一些编曲,然后在舞台效果上也下些功夫,力争呈现一场视觉盛宴,这次我们有去年的基础,我想资金方面不成问题!” 薛岐渊点头说:“这个是今年的大节目,台里非常的重视,知道今天你要来,钱总台还特意嘱咐我把节目弄好,台里所有的节目都给你开绿灯,不管是灯光、编导都可着你用,你想选谁就选谁!” 程一笙笑道:“原班人马就很好!” 薛岐渊张开嘴,还没说话,门被推开,打断了他的话。 是安初语进来了。 陈助理并不知道昨晚安主播跟薛台发生的事,还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所以没敢拦,安初语毫无阻碍地进门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门口。 薛岐渊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问她:“有事回头再说,没看我在忙?” 安初语微微笑着说:“岐渊,你还生气呢?你不想那么着急就不着急嘛,咱们恋爱,你还那么跟我较真干什么?” 程一笙看着这女人无耻的嘴脸,都不知道薛岐渊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薛岐渊不想在程一笙面前发大火,对安初语说道:“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赶紧出去!” “岐渊,我都道歉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嘛!”安初语就一个目的,把程一笙耗走,给别人一种两人在闹别扭的假象。 程一笙都听不下去了,她不愿意管别人的闲事儿,不过这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她出一趟门不容易,拖时间长了,她的小宝贝可是要饿肚子的。于是她说道:“安主播,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事还是等到下班再说,再说死缠烂打也不是谈恋爱的法宝,你还是换种方式!” 安初语本来就把程一笙当成自己最大的敌人,现在情敌说话了,还是对她说话,她立刻就炸了,她指着程一笙说:“你也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那你来干什么?你又没上班,跑这儿来闲聊什么?” 薛岐渊以极快的速度从桌后绕过来,把她的手打了下去,怒斥道:“程一笙是你能指的吗?”他毫不温柔地将她一推,她踉跄几下便退到了门口,摔在门上,后背生疼。 薛岐渊拽着她的袖子,把她拽开门口,这是为了不阻挡他开门的动作,他把门打开,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一系列动作让安初语应对不过来,她跌坐在门外的地上,形象皆无,她没了面子,当然要找回来面子。 此时薛岐渊已经看向陈助理说:“这个女人以后想进来需要通报!” 陈助理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听闻此话赶紧点头。 安初语气坏了,叫道:“岐渊……” 薛岐渊暴戾地说:“你给我闭嘴!再闹我就让保安把你拖出去!你不是想问程主播来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是来谈她节目复播的事,你的节目已经没有价值了,你再闹的话,直接给你停了节目,你试试看!” 他狠狠地摔上门,转身阴沉着脸走回去,坐到了椅子上。 程一笙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了,好火爆的场面,要是让方凝看到了,她肯定要high起来。 薛岐渊看了眼时间,这么一折腾,一刻钟已经过去了,他原本打算让她一个小时之内回去的,现在让安初语一搅和,浪费了不少时间,他按电话通知陈助理把编导们叫到他的办公室里来。 放下电话他看向程一笙说:“就在我的办公室开会吧,节省时间,赶紧说完你也好快点回去,孩子还小,等不了!” 程一笙点点头,没再说安初语的事,而是对他说:“刚刚没有说完的是,我们侧重几个类型,最好决赛的几位选手能跟去年的类型区分开。还有一些小众的音乐,比如乡村或是爵士,我想应该给这些选手们多一些机会!” 薛岐渊点头说:“你的想法很好,我已经都记下了,一会儿我们碰个头儿!” 很快,原班人马都来了,当然是主要的人员。 程一笙看到他们感觉很亲切,站起身一一给个拥抱,编导说:“我们都想死你了,刚过完年我们就一个个按捺不住,想着今年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总算是盼到了!” 程一笙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这次可以没有顾虑地大干一场!” 灯光笑着问:“程主播,你不会再生一个吧!” 程一笙笑着说:“不会了,再生就成超生了!” 大家都笑了,薛岐渊说道:“言归正转,这次在海选的时候,注意不要落下一些有特色的歌手!” 导演说道:“我们也是这个想法,没想到跟一笙的不谋而合了,海选的事儿就交给我,这次我觉得不成问题,很多网友都问什么时候开始启动第二季,都等着报名呢!我们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节目启动呢!” 薛岐渊说道:“你们去搞吧,尽快弄出来,我好早点报批,暑期的节目应该不少,咱们得先下手!” 导演点头说道:“没问题!” 薛岐渊又说:“节目暂时这样定下来了,那么嘉宾你们看有什么想法?我们好提前跟嘉宾邀约档期!” 程一笙说道:“我觉得bard先生要继续让他上,这是制造噱头的最佳人选!” 大家都明白,这位先生的爆脾气一点就着,好有看点啊! 导演接着说:“简少也要继续找,这是给选手签约的机会!” 薛岐渊点头赞同,继续问:“那向东呢?”说着他向程一笙看去,他知道向东跟程一笙关系比较好。 程一笙说道:“这次的节目,嘉宾阵容比上次要大,所以我觉得向东的专长在表演,歌曲方面还是比较弱的,所以我不建议找他!我倒是觉得骆飞雪不错,近来ladygaga的人气很旺,使得骆飞雪同样走这个路线的歌手很有市场,唱将走到哪里人气都是不低的!” 导演说道:“我们也想过骆飞雪,不过好的档期恐怕不好定,她现在人气那么高!” 程一笙说:“节目组先跟简易联系一下吧,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有个人际关系广的主持人就是吃香,很多难题变得不那么难了! “好,这个待定,还有吗?这次还是三位嘉宾?”薛岐渊问。 程一笙看向他说:“薛台,我觉得还有一个挺好的人选!” “哦?谁?”薛岐渊看向她问。 “您啊!”程一笙说。 “我?”薛岐渊笑了,问她:“你见过哪位台长当过自己节目的嘉宾?” 程一笙说道:“就是没有才新鲜嘛!一般台领导都是低调在后台工作的,我觉得您的形象适合走到前台来,再说您最近的绯闻,不用白不用嘛!” 程一笙笑嘻嘻的,多少有点调侃的意思。 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薛台早就翻脸了,程一笙说出来,薛岐渊脸上却露出无奈的笑,说她:“你啊,这不是让我去出丑的?” 程一笙摇头说:“不是啊,薛台您想,电视台办过那么多选秀节目,选手们台长看的也多了吧,台长可以根据他的视觉来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啊,比如怎样容易胜出,这些也都是有诀窍的。现在选秀已经不单单是拼实力的问题了,能上台的实力都不会差,所以要动脑子,选歌啊、服装啊,都得有想法才行!” 导演点头说:“我觉得一笙说的不错,薛台您可以考虑下,我倒是认为这是一个创新!” 程一笙点头说:“您身上其实有一股子正气,我想这有利于大家看清您这个人,对您不利的谣传也有一种好的导向的力量!” 恐怕这话是最打动薛岐渊的吧,不过让他现在同意,他还是拿不定主意,他点头说:“好吧,我考虑一下!” 说罢,他看眼时间问程一笙,“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程一笙站起身。 薛岐渊站起来说道:“我送送你,一边走一边说。” 程一笙没拒绝,一个节目要说的太多。 两人走出门,外面已经没有安初语的影子,两人也没想起她,显然脑子里装的都是工作。 薛岐渊替她按了电梯,问她:“你现在能用电脑吗?” “不行,百天以后才能用电脑!”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点头说:“那这样吧,海选情况你也不能看,到时候你先用听的,我会把现场照片给你拿去,你可以看看选手的情况!” “真是谢谢薛台理解,给你们带来不少的麻烦!”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 “谢什么?身体是最重要的,以后台里还要靠你撑场面呢!再说你也帮助我了,我们互相帮助!”薛岐渊看电梯里没有别人说:“你提的我很动心,只怕到时候我的工作有变故,所以影响了节目!” 程一笙笑着说:“薛台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那她要是闹大,你也不妨往大里闹,让她提供证据,那一件衬衣不能说明什么是不是?到时候相信怎么也要等到事情有个结果了再处理你!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薛岐渊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再一次觉得跟她还是当朋友比当仇人要好,似乎一下子看开了,也不那么纠结了,能一起工作,像现在一样,又是伙伴又是朋友,这样的感觉很幸福,也比以前充实多了! 他一直把程一笙送上了车,程一笙冲他挥手再见,一转眼看到远处藏在角落里的安初语,她冲着安初语勾了勾唇,摆了下手! 薛岐渊以为她是在对自己摆手,没注意到安初语,可是安初语却实实在在与程一笙的目光碰上了,程一笙是在向她宣战,我正牌要回来了,你冒牌的赶紧走人吧! 可是安初语却认为程一笙在向自己示威,证明薛台她要了,没自己的份儿。 安初语要疯了,程一笙不但要抢她的节目,还要抢她的男人!可是偏偏她不敢对程一笙做任何事,因为殷权手里,那段不耻的录相…… 安初语要恨死了,她觉得自己一定得想个好的办法,不然的话,一切就都完了! 节目、男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程一笙出现这些就会轻易的化为泡影,她不惜一切也要留住这些! 安初语的想法,写到了日记里,自然被薛岐渊看到了,她那些龌龊不堪的想法都在日记中发泄,再一次把薛岐渊给恶心到了。 给程一笙配备的团队自然是最顶尖的,一姐再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那别人就更没有资格了! 最好的导演、最好的策划,所以第二季的选秀节目正式启动了,这意味着程一笙要复出了,大家都疯狂了,纷纷问她访谈节目什么时候开播,一时间程一笙又被推至到风口浪尖处。 此时bard也接到了节目组的邀请,他盯着邀请函噘着个嘴,显然在想要不要去! “嘿、嘿,bard,你什么时候去中国,也带我一起去!”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闯进了bard的房间,这位中东面孔的男人,穿着紧身的t恤,十个手指都没闲着,一个手指上套了一个金戒指,戒指上都是各色的宝石,每个都堪比鸽子蛋,这是一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的土豪少爷! bard心情不爽地白他一眼说:“努哈,你去捣什么乱?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 “嘿,你干什么不去?你让那个女人羞辱的不敢去了吧!”努哈用激将法。 “瞎说,我是懒得去!”bard反应很激烈,显然非常在意努哈说的话。 “嘿,那你就得拿出勇气让我看看,过去的节目我可是看过了,你没占过上风啊!别让我小瞧你!”努哈一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去了也不带你去!”bard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睚眦必报是他的特色。 “我是去玩的,顺便看看你在那个女人面前,气势有多小!”努哈继续激他。 “我怕她?是她求着我的!”bard果真中计了。 “得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这次她又火了,你就得答应捧她,你不会怕了想食言吧!”努哈一脸门儿清的样子说。 “我才不怕!带你去就带你去!”bard豪气万分地说。 努哈的嘴咧的更大了!如愿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就接到薛岐渊报喜的电话,bard那边已经确定了档期,肯定可以出席。程一笙很高兴,挂了电话都是哼着小曲儿的。要知道bard不去的话,她上哪儿抓他去?她还想着上国际发展呢! 林郁文在一旁叹气说:“哪有孩子这么小你就出去工作的?” “妈,到暑期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孩子不就大了。再说正式上班的人,产假就三个月,我比她们歇的时间还长呢!”程一笙说道。 “你看看殷权天天在家伺候你跟孩子,你也好意思自己出去工作?”林郁文是觉得人家殷权好歹是个大公司老板吧,人家扔着公司不管在家忙活,你一个算不得事业的女人,该在家相夫教子却总想着上班,像话吗? 其实以前林郁文也是为女儿工作自豪的,可是跟殷权人家的事业一比,程一笙那就不叫事业了,而是叫小打小闹! 程一笙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她立刻说道:“妈,公司那是殷权自己的,电视台又不是我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靠自己过去那点名气撑一年让观众不忘了我就不错了,我再撑个半年,那是很少有的,您让我两三年孩子大了再复出,谁还记得我是谁呀?不能因为殷权有钱我就可以放低自己的要求,我有自己的理想,再说女人要工作,在家当家庭妇女迟早有一天得被男人所抛弃,妈您还是有文化的新时代女性呢,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在家呆久了进化成家庭妇女了吧!” 这一串话,把林郁文给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才发现自己女儿口才有多好,简直让人插不上话。 “行了妈,我又不是不管孩子,我的时间比起上班族要自由多了,好歹不用坐班,您去问问咱小区里别人家的孩子,哪个生了孩子像我这么方便的?没有吧!再说我歇着产假,台里还给发着全勤工资,您再去问问别人家的孩子,没有吧!您还求什么呢?等女儿站在国际舞台的时候,您就知道今天我的选择有多么正确了!” 林郁文刚才还想着酝酿什么反驳呢,现在只剩下干瞪眼了。 程一笙挺起胸说:“女人怎样提升自己的魅力?那就是自信,自信从哪儿来?那就是工作和成功!” 林郁文给噎了半天,最后才说:“得,我说不过你,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吧,好意思就行了!” 她抚着胸口出去,几步走进了书房,程佑民正在里面给孩子们念唐诗。 林郁文坐到椅子上说:“别教了、别教了,看看你教的女儿才华横溢,说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佑民转过头问她:“怎么了?” 林郁文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程佑民笑着说:“我看我闺女没错,说的好!” “喂!”林郁文瞪着眼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好意思?人家殷权在家里忙前忙后,一笙去工作,合适吗?” 程佑民说道:“女人一定要独立,一笙做的这个行业有特殊性,容易被新人所代替,她要保持着在公众面前的活跃度,她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你说的我也明白,不过殷权不就是看上她的独立与自信才喜欢的她吗?要是殷权只想要一个顾家的女人,相信他的选择更多,当初也不会选择一笙!” 他说到这里,沉声气说:“咱们女儿比你清楚,比你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就别操那份儿心了!” “你……”林郁文指着他说:“你们爷俩倒是合起来了?” 程佑民笑着说:“这是共同语言,你一个小学老师,跟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什么小学老师?我是初中老师!”林郁文气得反驳。 程佑民故意敛起笑,一本正经地问:“区别大吗?” “气死我了!”林郁文瞪着眼,抚胸口。 母亲的话还是让程一笙想到了征求一下殷权的意思,殷权这个奶爸做的太好了,让她都无法超越了。 殷权忙完事情后进了屋,程一笙刚刚跟台里打完电话,看向他问:“老公,你介意我现在开始工作吗?” 殷权想都没想地说:“当然介意,你还没出百天呢,你忘了?” 程一笙说道:“我又不用电脑,就是接几个电话想一想,没事吧!” 殷权说:“到时候脑子傻了我找谁要去?” “讨厌!”程一笙拿枕头扔他。 他一把接住了,凑到她面前说:“让我答应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你说!”程一笙在想,他有什么条件? 殷权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程一笙听了,满脸羞红,推他一把说:“不行,还要出卖色相的?我不同意!” 殷权挑眉说:“什么叫出卖色相?我只是最近操劳的眼前发黑,要求补充营养而已,我绝对不碰你别处,不行?” 程一笙拍他说:“你跟两个孩子抢口粮,你好意思?” “我看你现在口粮过胜,免得两个孩子们吃得太胖,所以我得帮忙消耗一些,避免浪费!”殷权说道。 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所以给她喝的汤都是浓汤高营养,致使程一笙那奶水足的,有时候刚喂奶的时候喷孩子一脸,搞的孩子们挤着小脸躲,让人笑得不行。 殷权动了心思,不趁着现在,等她奶水少了,更不让他碰了。 程一笙不同意,一个大男人,简直…… 殷权一脸坚定地说:“反正你不同意给我补充营养,我就不答应,关于你工作的事,妈肯定站在我这边,爸看面子也会支持我的,我让爸妈教训你!” 程一笙郁闷啊,老公跟她父母关系太好了,也有麻烦是不是?不用想也知道,父母肯定是站在殷权身边的,她可是怕了老妈的劲头,现在是没人支持老妈,要是殷权出面支持,老妈非得不说的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想到那样的日子,她就受不了! “怎么样?时间有限,下回我的条件可就不仅仅这么简单了!”殷权故意这样说。 程一笙红了脸,说道:“好吧好吧,你尝尝就得了,喝完了,饿着你的宝贝女儿!” 为了出去工作,她容易吗?真是说出来一把泪啊! 大概半个小时后,殷权心满意足、满面红光的就出来了,果真这高营养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这人瞬间就意气风发的感觉似的。 其实这是心理作用! 这几天,薛岐渊一心扑上了程一笙的节目上,这次关系到程一笙的复出,自然要搞的隆重有新意一些。 安初语感觉到薛岐渊的信心与决心,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台长这个位置,那她怎么着也没办法,她心里有一个办法,可是觉得这是杀手锏,现在不用不行了!她豁出去了,不然全完了! 安初语的办法,就是奉子成婚! 可是,她跟薛岐渊压根就没有发生关系,哪里来的子呢?安初语想到了“借种”,她可以先想办法怀上,就差一个月的话,还可以用月经晚来弥补一下,反正她的月经一向都是提前的,只要这个月能够怀上孩子,她就可以要挟着薛岐渊立刻结婚,结完婚之后,再来个“意外”,这个孩子没有了,反正她还会怀上第二个孩子的! 这个计划很完美,她就不信薛家不在意这个孩子,到时候舆论也会把薛岐渊压死的! 她要在怀孕后就逼婚成功,这样她就不给薛家做亲子鉴定的机会,孩子便会没了!多么完美的计划?她能想到这个,不惜用这种办法,也可以看出来她这是放手一搏了,做最后的疯狂。 显然这一波,风浪是巨大的! 找谁借种是个问题!安初语又找到了她合作多次的那个人,这种事儿是好事儿啊,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又小有名气,气质很不错,一般男人都乐意,所以很快就找到一个模样不错的男人,安初语要求模样,是担心自己被恶心到。 其实这从真正意义上来讲,是她的初夜! 她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可是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殷权的监控之下,甚至她跟对方开房也没逃开。 事后,那个男人还意犹未尽的,用被子掩住自己身体的安初语低着头,冷声道:“另一半钱我会给你打到卡上的,明天你再来!” 男人有点可惜地问她:“是不是你怀上孩子,我们的交易就结束了?我可以当你的地下情人!” 安初语讥笑,“用不着,你还入不了我的眼!” 男人被羞辱了,想发怒,可是一想到明天还有福利,就忍下了。他心想这种好事儿真难得,这妞还是挺紧的,一看就没几个男人呢!这么嫩又给他钱,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啊! 安初语心里并不好受,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经历了一场痛苦。第一次的她,根本体会不到任何愉悦,从生理结构上来说,有时候女人一生都得不到一次欢愉,可以想象这一次对她来讲多么的难受了。 她珍贵的第一次,应该交给她爱的那个男人,最起码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一个花钱找来的男人,能好到哪儿去? 殷权从钟石那儿得知安初语的做法后,嗤笑了一声,赐给她两个字,“蠢蛋!” 一个男人不想娶你,你怀八个孩子也没办法! 安初语这阵子消停了,薛岐渊不由的有些放松,认为自己的不顾一切,奏了效,反正她只要敢不让自己当台长,他也要把她从节目上拉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要亲手毁了自己捧起来的人! 自作自受的滋味他尝够了,原来这世上真的只有一个程一笙,他曾经以为他能够打造出第二个程一笙,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安初语的野心,也是一点点加大的,以前她的嘉宾并不是名人,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交际圈,也开始请一些小有名气的名人了,她在一步步地要取代程一笙。 薛岐渊察觉到了安初语的计划,所以才要让程一笙尽快恢复工作,他也知道现在程一笙还不能恢复访谈节目,也就是安初语的节目还不能结束,他有点着急,生怕因为自己的错误害了程一笙。 程一笙是无辜的! 薛岐渊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给程一笙的复出添砖加瓦,一有了好事儿,他就想着她,这不又给她打电话了。 由于节目,一天最少两个电话,程一笙今天已经接完两个,又接到他的电话,她笑着问:“薛台,您又有什么忘了说?” 薛岐渊的语气听起来很振奋地说:“一笙,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大区评选主持人奖项呢,台里准备给你一个名额如何?虽然不是全国奖,但是大区奖也很有分量!” 程一笙脑子蹦出一个想法,马上问他:“薛台,咱们台能送几个主持人?” “三个!怎么了?”他问。 “安初语一个,徐涵一个如何?”程一笙问他。 “安初语?”薛岐渊不解地确认,以为她说错了。 “是啊,到时候您就知道为什么了,再说这也是为了稳住她,别给您找麻烦啊!”程一笙笑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零九章 等着接招吧 程一笙挂了电话,跑去乐颠颠的找殷权了,殷权正在厨房里掌勺做饭,他做饭做习惯了,所以林郁文现在也心安理得地有时候不进厨房。 “老公老公,我问你,大区评主持人奖项你能插进手去吗?”程一笙兴冲冲地问,不是她想得奖,而是为自己想出的这个好办法而兴奋。 殷权熟练地翻炒手中的菜,不紧不慢地问她:“怎么?你想得奖了?” 程一笙不屑地说:“切,凭我的实力想得奖还用得着走后门吗?” “那你为谁?”殷权抬眼瞥她。 “安初语!”她一说这名字就笑了。 殷权看她那笑就知道她又琢磨出什么新整人招数来,不由说道:“当然能插上手,不过这可是件费力气的事儿,我要求增加营养!” 一听“增加营养”四个字,程一笙就知道这厮要干什么了,她气呼呼地说:“老公你现在怎么什么都要条件了?” 殷权看眼门说:“你把门关上,我告诉你为什么!” 程一笙心想这家伙也不可能在厨房里干什么,还有没炒完的菜呢,于是就听话地把门关上了。 殷权看向她,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不能碰你,你想想我忍了多长时间?这种憋屈也是一种消耗体能的事儿,你再不给我补营养,我受得住吗?” 大白天还是在厨房讨论这种话题,程一笙的脸立刻爆红,扭捏地说:“我不是有用……帮你嘛!”关键的词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抿了抿嘴,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那怎么能一样?感觉不同嘛!再说以后我要是同样用这种方式为你服务,一下就好几个月,你受得了?你自己想想去!”殷权很不怀好意地说。 程一笙哪里好意思去想那样的画面,她站在一旁着急,“哎呀、哎呀”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这个样子,在他眼里看来,真是可爱极了,让他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好亲亲,只可惜他不能,她要到了百天后才能跟他同房。虽然现在也可以同房,但为了她的身体,能让她好好地恢复,对她负责任的情况下,还是百天后更好一些。 好几个月都忍了,还在乎这一个来月吗? 他将菜倒入盘中,然后说道:“别纠结了,我看现在糖糖跟糖豆有点过胜,再这样下去奶粉都不用喝了,那可是会惯坏他们的,以后不喝奶粉可怎么办?所以我这是帮宝贝们,还有你这个大宝贝,怕你憋的疼!” 反正这男人想达到什么目的,那简直就是舌灿莲花什么都能说的理直气壮,程一笙知道自己想达到目的再说下去,只能让他逗的更过分,所以干脆答应了,“好吧好吧,事成之后再给福利!” “行,说说吧,你打算给她弄个什么奖?”殷权把刷好的锅放到火上问她。 程一笙嘿嘿一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殷权勾了下唇,抬手刮下她的小鼻子说:“你可真够坏的!”顿了一下,转言道:“不过,我喜欢!” “记住了啊,我走了,照顾宝贝去了!”程一笙端起他刚炒好的菜走了出去放到桌上。 外面林郁文说:“对了一笙,你就应该跟殷权一起忙活!” 敢情老妈以为她在厨房帮他呢,她笑了笑就往屋里走,林郁文在后面叫她:“你怎么刚干一会儿就跑了?” 程一笙说道:“妈,我累了!” 她现在可是有充分的理由,刚生完孩子,谁也别逼她干活儿。 林郁文无奈地摇头,以前觉得闺女不错,可是现在有个更优秀的姑爷,这就觉得女儿不行了,什么都比不上人家殷权,现在看来,这门亲事真是自己家高攀了! 想到这里,林郁文走进程一笙的房中,对她说:“一笙,不然你们还是回家住吧,我跟你爸过去也行,你看殷权在这边还得自己动手忙活,我跟你爸都不落忍!” 程一笙笑着说:“殷权怕你们住不惯,他说在这儿住一个月再走!” “有什么住不惯的?你看我不让他干活他还不同意,我们真是看不下去了,人家在殷家肯定什么都不干,在咱们家又做饭又洗碗还打扫家务带孩子,你说这换一般人家的女婿也没这么干的,哪个不是让父母伺候着?” 让老丈人跟丈母娘都看不下去,主动让殷权回家,可以想象人家殷权表现有多好了! 殷权在对待老婆身上向来都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可以忍上一个月,让老丈人跟丈母娘放心,自己对他们的女儿是很好的。 的确,他现在这么好的表现自然是基于爱程一笙的基础上才做的。 程佑民跟林郁文对他一直是放心的,只不过两位老人一直不知道,殷权其实是在愧疚一笙生孩子时发生的那件事,同样他也是对两位老人没有追问当时的情况,没有责怪他而感激、回报! 其实殷权的表现,还有外孙、外孙女的出生早已经让两老把那件事给忘了。 “妈,人家殷权已经这样定了,要不您跟他说去!”程一笙可不跟殷权说什么了,要不这男人条件太多,她不知道浪费多少孩子们的口粮。 “你看你这孩子!”林郁文瞪了眼。 “妈您快帮忙端饭去吧,回头再说这事儿啊!”程一笙摆摆手说。 林郁文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她先去端饭,免得姑爷什么都干完了,太不好看! 再说薛岐渊挂了电话直接找钱总台去了。 钱总台看到他就笑呵呵地问:“名单拟好了?我告诉你啊,要是没有一笙我可不干!” “总台,能没她吗?选秀比赛第二季现在海选都那么被关注,程一笙当然要第一个考虑了。”薛岐渊说着,把名单递了上去。 钱总台满意地接过名单说:“这次咱们可得大干一场了,把去年落下的面子都给补回来!”他看眼名单,挑起眉,瞪了眼说道:“胡闹,怎么安初语也在上面?这让一笙心里怎么想?” “总台,这事儿是经过一笙同意的,她心眼没那么小!”薛岐渊说道。 “哦?一笙同意了?”钱总台不信地问。 “是啊,我给她打过电话。您看咱们台里好的节目就那么几个,资格老的女主持,也没有过硬的节目,这节目不过硬,送上去也是落选,我看还不如用新人,徐涵的节目好歹现在也不错,安初语的节目呈一种上升趋势,这两个人选,我觉得胜算还大一些,您觉得呢?”薛岐渊说到这里,心里想着,不得不说程一笙选人也是眼光毒辣的很,要是他,大概也会这么定。 钱总台点头说:“徐涵我倒是没有意见,既然一笙不介意安初语,那就这么定了吧,你下午公布一下,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好好干,台里会给机会的!”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薛岐渊说着,站起身。 下午,台里公布了这个消息,徐涵自然是开心了,安初语也有一种意外的惊喜感觉。 她以为这样的机会没她了呢,毕竟她现在跟薛台闹得挺僵,她以为薛台有心跟她言和,于是兴冲冲地就找薛台去了,要是言和,她这个计划是不是要停止?毕竟没有女人愿意平白无故地打胎,那也是伤身体的。 薛岐渊没想到她还敢厚着脸皮来找自己,他一看到她,脸皮就放冷了。 安初语笑着说:“岐渊,我就知道你只是生生气,我以后听话,这次看你把我都送上候选了,谢谢你啊!” 薛岐渊无情地说:“抱歉,那是钱总台的意思,我也没办法,我真不想让这名单上有你!” 这样的羞辱,让安初语的脸瞬间惨白。 薛岐渊继续说道:“我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如果以前基于你的威胁,我同意跟你在一起,那现在我拒绝再被威胁,我把话给你扔到这儿,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就连替身你也不配。如果你想把我拉下台长的位置,那我拼死也要停了你的节目,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毁了我一手捧起来的人,我并不介意这个第一次!” 他冷声说完,指着门口,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现在,你可以滚了!” 一点脸面都不留,这让安初语最后的那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还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没想到真相还是那样的残忍! 她颤抖着双唇,一双眼睛溢满了泪水,倒吸着气说:“你、你不要后悔!” 薛岐渊冷笑,“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把你招进电视台,还捧红了你!” 安初语咬着下唇,转身跑了出去,她回到办公室,把人都赶走,自己趴在桌上痛哭了起来,他可是她的希望、她的梦啊,就这么残忍吗? 她突然坐起身子,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拿出手机,把卡换上,然后打给那个男人,对他说道:“今晚六点,老地方等我!” 计划还要继续,她倒要看看,她怀了孩子,哪怕是你不干台长了,这舆论也要逼的你娶了我!否则就等着薛氏股价大跌吧! 她眼中闪动着坚决的光芒,这次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薛岐渊的心情,也只坏了那么一会儿,他一着手选秀节目的工作,便想到了程一笙,心情跟着就好了。他能和她一起工作,让她大放光芒,让节目不可替代,享受着让同行羡慕的收视率,这也是一种满足! 他按电话,问工作情况。 立刻,陈助理抱着文件过来了,一进门便说道:“薛台,我刚把最新的情况整理出来,海选报名情况很踊跃,现在各地派去的编导已经就位,海选工作正有序的开展,一切顺利。另外嘉宾邀约情况,简氏传媒的简少总已经同意来节目当嘉宾,但是骆飞雪的经纪人说她没有档期,您看这个怎么办?” “没档期?”薛岐渊皱了眉,问她:“咱们打听的情况好像不是这样吧!” 陈助理马上说道:“不错,从多种反馈来的消息看,骆飞雪应该是有档期的,不过她的经纪人说了一句,公司安排很满,我在想是不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 这就明白了,公司安排,那不就是简易的问题吗?他点头说:“行了,我知道,这件事我亲自跟进!你记得及时跟进节目情况,有问题立刻来跟我汇报!” “好的。薛台,还有一件事,bard两天后抵达n市,不过他拒绝了台里的安排,说他自己有住的地方,那我们怎么办?”陈助理问。 “bard也不是第一次来n市,既然他有住的地方,我们就不用安排了,他有什么需要再提供就好!”薛岐渊说道。 陈助理汇报完情况出去了,薛岐渊拿起手机给简易打电话。 简易的声音倒是比较客气,笑着接的电话,“薛台,你好!” 薛岐渊问他:“简少,我听台里说了,你们公司旗下歌手骆飞雪暑期的时候没有档期?” “是啊,她的事情比较多,公司有很多工作交给她,恐怕不能出席你们的节目,真是不好意思啊!”简易笑着说。 薛岐渊问道:“简少,你看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不妨直接说出来。” “呵呵,瞧薛台说的,我们能有什么误会?我们之间的合作一向都是愉快的,就算有私人恩怨,那也不是我们之间的恩怨!”简易低声笑着说。 薛岐渊听出来了,这不是针对他的,也不是针对台里的,这个节目是程一笙主持,多半是针对程一笙的。他没再坚持,只是说道:“好吧,可惜了!” “薛台放心,我是一定能够出席的!”简易说道。 “好,有时间一起出来坐坐?”薛岐渊客套地说。 “ok,没问题!”简易爽快地说道。 挂完电话薛岐渊没有犹豫,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程一笙心想今天的电话怎么格外的多?大概是选秀节目上了日程,以后恐怕电话会更多的。 程一笙对待自己的节目,可不仅仅是个主持人,还是半个导演,节目的一切细节她都要过问。 “薛台,还有事吗?”程一笙问道。 “一笙,嘉宾的事情不那么顺利,简易已经答应参加,可是骆飞雪暑期没有档期,这跟台里打听出来的情况不一致,我已经给简易打过电话了,听他的意思,他跟电视台还有我都没什么矛盾,这矛盾好像是指向你的,你得罪他了?”薛岐渊问她。 程一笙问他:“哦?是冲着我来的?我没记着得罪过他,这样吧,我想想,回头给您电话!” “好吧!有事再联系,先这样!”薛岐渊说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心里有数,她没跟薛台直说,因为得罪简易的不是她,而是方凝。方凝跟阮无城结婚那天,简易都没有到场,可见他还是介意的。她是方凝的好朋友,简易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也有情可愿,她心想这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也太势利了,眼见你简氏的楼都快盖好了,没什么可求到殷权的,就翻脸了? 殷权在一旁听着,一手枕着头,闲闲地问她:“怎么?简易为难你了?” “小为难吧,没敢明着为难我,暗地里动作!”程一笙按着电话,找简易的号码。 “要不要我把简氏的楼拆了?”殷权随意地问。 这语气,好像在说把什么剩菜倒了似的。程一笙笑了,转过头对他说:“老公,你开玩笑呢?” “我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吗?”殷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刚才态度还是挺认真的。 “快要竣工的大楼,是说拆就拆的吗?”程一笙抓狂的问他。 殷权摊开手说:“那有什么不能拆的?一句话的事儿!” 服了,程一笙摆摆手说:“老公,我这点小事儿,还没到拆楼的地步!”她已经找到号码,说道:“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再说!” 程一笙拨通简易的电话,简易没想到打来电话的不是殷权而是程一笙,说实话通过这么长时间交锋,他竟然有一种怕程一笙不怕殷权的感觉。 都是生意人,他对殷权的套路还是挺清楚的,可是程一笙这个女人鬼点子太多,每回出手都让人招架不住,这会儿他也不敢掉以轻心,电话接的有些小心翼翼。 “喂?”能简单就简单,生怕她抓住什么小尾巴。 程一笙上来就很汹涌,直接就跟简易说:“简少,听说骆飞雪夏天没有档期,不能参加我的节目了?” “是啊!”简易又是简短的两个字。 “哦,那可惜了,那样的话,我只能找纪如璟了!”程一笙言语中全是惋惜。 纪如璟上次在程一笙这儿受了重挫,现在处于半雪藏状态,一直半温不火的。 简易心里有点警惕,然后说道:“她?她现在的情况还有资格上你的节目?” 程一笙笑道:“好歹她也是跟骆飞雪齐名的歌手,虽然有点丑闻,但人家的实力不容小看,她的嗓音独特这也是事实,用我的节目来复出,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噱头,我们可以达到共赢。” 说完,程一笙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简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所以这个机会我先给了你们简氏,我打算请纪如璟之事也和你说了,回头她再火了,你可不能说我不够意思啊!” 简易有点急了,要知道他的老对头盛世传媒没了纪如璟这张王牌,一直处于低迷状态,有些场合碰了面,对方态度可是恭敬的很,低调了许多,要是再让纪如璟起来了,那滋味儿可就太难受了。 简易还是能沉得住气的,他依旧装出不着急的样子,坚决不让程一笙看出自己内急,说道:“我好像记着,殷权跟莫氏的少东不太对付吧!” 程一笙笑了,满脸的得逞之笑! 程一笙是谁?精通于人的心理,你要是不在乎,还跟她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她就是知道,他在乎! 她佯装恍然地说:“哦,你说的是莫习凛吧,他跟殷权已经握手言和了,现在是朋友!” “现在是朋友?”简易难掩惊讶地问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生孩子的时候他还送了份大礼!”程一笙说的“大礼”,是莫习凛救她这件事。 她微微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了,这次帮了纪如璟也算是对莫习凛的回礼!” 这下简易可抻不住劲儿了,他不知道程一笙说的是真是假,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不能让这种可能性发生是不是? 于是简易立刻说道:“这个,我才想到莫氏的新楼快要盖好了,殷权对我的帮助,我可不会忘记,这样吧,不管有什么难处,我都让骆飞雪去你的节目给你捧场!” 真郁闷,还得给自己圆谎,借口很难找,牵强也得往外扔! 程一笙忙说:“呀,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以前早就谢过了,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了!” 他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你看我好像强人所难似的,我可不是喜欢强迫人的!”程一笙摇身一变,靠在床上举着电话翘着腿,这形象就跟可爱的包租婆一样。 殷权最爱的就是她此刻模样,怎么说呢?这样的智慧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他喜欢她的机智,她的洞察! 简易已经快要呕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他占上风的,现在他还得巴巴地求着给她送人去,这转换也太快了吧,还不知道怎么着呢,他一下子就从爷爷成了孙子! “不强迫、一点都不强迫啊,我们很愿意,这是个好机会,你放心吧,我会把她的工作安排她,明天就让她的经纪人跟你们台里签合同!”简易赶紧说道。 程一笙见时机成熟,立刻拍板说:“那好,我通知台里明天让人拿了合同过去!就这样了,再见!” 挂了电话!连句客套都没有! 简易举着电话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他怎么觉得,自己上套了呢? 程一笙本身脑子就快,精于事故还能洞悉人心,她要是有心给人下套,这人还能逃的开吗? 简易就慢慢郁闷去吧! 程一笙挂了电话得意洋洋地晃着手机问殷权,“老公,我几句话就搞定的事,比你拆楼厉害吧!” 殷权看了看表说:“你可是说了五分多钟,我拆楼只是一句话的事,你说谁厉害?” 程一笙无语了,敢情这位少爷比省事就是看谁说话多,可不是人家少爷一句命令下去,拆楼又不用他亲自拆,自然是他省事了。 好吧!她承认,他财大气粗,她不是对手! 殷权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一伸胳膊把她揽进自己怀中,温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洞之中,她被痒的打了个寒战。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殷权沉沉的声音灌进她的耳中,带着沙哑与暧昧的暗示。 程一笙心中一软,偎在他怀中,说实话生了孩子之后,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两人倒是没有温馨甜蜜过了。她伸出手臂揽上他的颈软软地叫了一声,“老公!” 殷权低下头,自然地吻上她的唇,一个温柔缱绻的吻在两人唇齿之间构成,空气中带着甜甜的暖意,温情无限! 就在两个人都投入的时候,突然一声响亮的哭声响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啊!吓的程一笙下意识就推开了殷权,这力气之大,坐在床边的殷权差点没被推到地上去。 殷权脸一黑,气坏了,这臭小子天生跟他作对来的吧! 由于快到了喂糖豆的时间,所以程一笙就把糖豆抱进卧室,当然后面发生的这些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程一笙回过神,赶紧下床去抱糖豆,熟练地掀起衣服,糖豆闭着眼睛闻着味儿一口就叼上了,吃的那叫一个惬意。 他的小嘴咕啾咕啾吃的很是响亮,馋的殷权认为这小子绝对是在跟他示威,他在一旁阴恻恻地说:“一笙,你可是答应让我也吃的!” 程一笙一把给他推开,毫不客气地说:“那也不是现在,怎么能跟孩子抢吃的?有剩的再给你吧!” 糖豆原本闭着眼睛,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去找那个男人的声音,这是孩子对声音的敏感。 可是此时已经吃醋的殷权,认为这是糖豆在向自己炫耀,太过分了,这小子绝对跟自己犯冲。 糖豆长的快、哭声大,吃睡也能吃,要是糖糖每次吃不完,糖豆肯定能给吃空了,一滴都不给剩。殷权看着他吃的样子,眼都红了。 糖豆吃饱了,惬意地趴在妈妈肩头被拍出个大嗝,然后闭着眼睛舒服地睡了。 殷权接过程一笙怀中的孩子说:“你该睡觉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糖豆从程一笙怀中抱走了。 糖豆还以为能在亲爱的妈妈怀里睡到醒呢,其实已经被不待见他的爸爸给抱到外面小床上去了。 下午薛岐渊得到了程一笙肯定的答复,骆飞雪能够正常当嘉宾,他不由不感叹,这世上似乎就没有程一笙干不成的事儿,一个有能力又聪明还执著的女人,真是无所不能! 什么事情只要在程一笙手中,那就放心极了!他期待安初语得个什么奖项?期待程一笙给他的再一次惊喜! 两天后,bard正式抵达n市,他已经提前通知了殷权,所以晚上殷权给他接风。 程一笙当然要去了,今天她要确定一下bard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晚上,殷权携程一笙到了附近的饭店,殷权为了迎接bard,要了规格最高的房间,这个房间占地二百平,整个房间布置的富丽堂皇,水晶灯几乎要垂到人的头顶,欧式的家具,看起来华丽异常。 殷权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毕竟老婆指着bard带她成就梦想,所以他对bard自然也要好一些、重视一些了。人都有虚荣心,bard是个人,自然多少都会在意这些! bard虽然不一般,可也是个熟人。 bard不是一个人来的,殷权看到他带的人,便十分后悔今天带老婆来了。 跟bard一起来的男人,并不算陌生,可以说这个男人深深刺激过殷权,他就是一笙在瑞士的时候碰到的中东土豪粉丝,程一笙对他印象也非常深刻,因为这个人,殷权还纠结了半天。 努哈看到程一笙就是眼前一亮,别人都还没有说话,他就先弯腰伸手说:“嗨,我美丽的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努哈,你还记得吗?” 西方的礼节,这是要程一笙把手放到他的手中,然后他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殷权能干吗?当然不能,于是他把程一笙的手一抓,然后冷声说道:“抱歉,在我们中国没有这些礼节,所谓入乡随俗!” 他说着伸出手,抓住努哈的手握了握。 努哈也跟着站直了,以同样的力气回握。 这是握手吗?说是掰手腕也差不多了。 努哈有点惊讶,因为这个看起来像小鸡仔似的男人,力气倒是不小。 毕竟从块头上来看,殷权着实看着不像比大块头的努哈力气大。 刚见面就火药味儿十足,bard看看努哈,他不知道努哈跟程一笙见过,瞧这家伙眼里迸发出发现宝藏的目光,就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bard开口说道:“来,都坐下吧!”他不由为努哈担忧,你有钱你有势力,可你毕竟在别人的地盘,惹急了殷权,你别想竖着回去,谁不知道殷权对他老婆担心的紧? 努哈先松开了手,殷权跟着也松开手,四个人总算是坐了下来。 殷权若有所思地说:“bard先生这次还带了位朋友来啊!” bard说道:“努哈说十分喜欢中国,所以要跟着我来看看!” 殷权不屑,他是喜欢中国还是喜欢一笙? 努哈看向程一笙,兴奋地说:“为了来见你,我还特意学了中文,你听听……”他用中文说道:“你好程一笙,我叫努哈!” 虽然有点生硬,但说的还是不错。 努哈无疑在中东横行惯了,在这儿也是猖狂的,根本不避讳自己来此的目的。 程一笙不想惹自家那个醋意十足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bard问:“bard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您还记得自己答应我的事吗?” bard在面对程一笙的时候,总是用不屑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毕竟他曾经那么骂过程一笙,闹的那么僵,甚至他以为程一笙的选择是错误的,他觉得程一笙生完了孩子肯定被人遗忘了。 可是他没想到,程一笙哪怕是怀孕的时候也没淡出人们的视线,弄个基金会,反而人气更旺了,现在生完孩子要复出,光看网上就知道她有多火,没有被人们遗忘。 bard是觉得挺没有面子的,毕竟自己当初那么笃定,没有留一丝的余地。 他还没有说话,努哈就好奇地问:“你答应她什么事了?” bard不自然地说:“我答应她只要她产后能达到怀孕之前的人气高度,我就捧她进入国际市场!” 努哈一听,立刻笑道:“这个简单!”他看向程一笙说:“你不用担心,bard肯定会帮你,我要求他帮你,他欠我钱,肯定听我的!” 这是不是也太戏剧化了?怪不得脾气那么臭的bard对努哈颇有隐忍,原来是这样。程一笙看看bard,没有说话。 殷权也没说话,他在想着bard为什么会欠努哈的钱?如果钱能做到的事,那是最简单的,他不信自己在财富上比不过这个土财主。 殷权对自己的实力是非常自信的。 bard脸上的神色尴尬极了,似乎被人当众揭开他欠钱之事,很没有面子。 程一笙毕竟是有求于人,便解围说道:“我还是习惯靠自己的努力达到目的。我就想问bard先生,如果我做到了,你会不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次不等努哈说话,bard抢先说道:“当然!”他是再怕努哈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来。 努哈大声说道:“偶像,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 真是无语了…… 殷权再也受不了,这不是当众调戏他的妻子是什么?碍于bard在场,他没把这个猪头财主怎么样,而是拉起程一笙的手说:“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这顿饭算我的!” 反正也得到了答案,今天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他唯一担忧的是,以后一笙跟bard一起工作了,会不会总有这个土财主来掺和? 努哈不满地说:“喂,饭还没吃呢,你们这是不礼貌的,你们中国人不是最讲究礼貌的吗?” 殷权根本不答理他,扯着程一笙就走。程一笙自然不敢吭一声,生怕惹火上身! bard抚额,一把拉住上蹿下跳的努哈,给他拽到椅子上。 “你是有预谋的?你利用我?”bard犀利的目光看向努哈。 努哈嘿嘿地笑着说:“不用说的那么可怕,我就是想见见我的偶像!” “你疯了?你敢对程一笙有想法,别告诉我什么偶像,我才不怕,你是追星的人吗?” bard深知这男人喜欢玩明星,他会崇拜什么女人?谁信?看来这家伙最近迷上了亚洲女人! 努哈也不解释,咧着嘴笑。 “你就不怕殷权把你弄死在这儿?”bard压低声音警告他。 努哈摊开手抬起浓黑的眉问:“怎么会?法制社会!” bard嗤道:“你们那儿也是法制社会,你遵守过吗?” 努哈耸肩,不以为意! bard警告他,“你别太过分,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来无回的话,想想你那些钱!” 外面殷权拽着程一笙大步地上了车,程一笙为了不让他生气,主动说道:“呀,怎么在这儿也能遇到那个人啊,这人真讨厌,老公我以后躲着他点!” 殷权闻言,脸色缓和了一声,转过头问她:“一笙,你喜欢他的肌肉吗?” 又来了,程一笙满心的郁闷,难道男人都介意别的男人比他强壮吗?她赶紧说道:“老公,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肌肉男了,那样的肌肉,我以为是健美先生呢,也太夸张了!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有适度的肌肉又有力度的男人!” 这马屁夸的,太假了吧!前面的钟石都想笑了,可是他强忍着,他一笑,估计殷总那目光都能像刀子一样的射来。 殷权的脸色,又缓和了那么一些,他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脸仍是板着,问她:“真的?” “真的!”程一笙点头又肯定。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嘀咕着,“真是讨厌的人!” 其实他心里在想着,这阵子光当奶爸伺候人了,也没注意锻炼,这肌肉是不是少多了?不行不行,最近他还是避着她洗澡,别让她看到自己光着上半身,等练出些肌肉再向她展示!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这些想法啊,她觉得今天达到目的就行了,只要bard不反悔,她就高兴。 那个努哈她是真没当回事儿,现在她要照顾孩子还要开始自己的事业,继而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她哪有心思想什么不相干的人? 自己跟自己较劲的从头到尾只有殷权一个。 两人没吃成饭,回家又怕父母多问,所以两个人就另找了家饭店简单吃了些东西这才回家。 晚上睡觉前,程一笙躺在床上了,殷权趴在地上开始练俯卧撑。 程一笙侧着身,头枕着胳膊问他:“老公,你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了?” 殷权一边数着数,一边对她说:“为了将来抱我家糖糖不吃力,我得提前练习!” 打死他也不承认自己是受了今天那肌肉土豪的刺激。 程一笙心想这是不是也太突然了?再说糖糖长大还早,这大半夜的着急练习什么俯卧撑啊!她突然就想到了今天那努哈的事,然后明白殷权这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她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结果,殷权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冲她射了过来,程一笙赶紧捂嘴,脑子灵机一动,解释道:“老公,我突然想起来糖豆今天冲我做了个怪相!” 可怜的糖豆,又被利用了! “一个多月的孩子,会做怪相?”殷权根本不信,他站起身,一步步有力地向她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章 游戏开始了 “啊,老公,你相信我,我没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坐起身,往床的另一边爬去。 这是越描越黑了,殷权想给她找个借口自己都找不出来。他捏着拳,有力地向她逼进。 傻子才留在这儿让他捏,程一笙的性格当然是跑了,三十六计中最后一计她用的可是最如鱼得水的,不过她还没来及想,这么小个房间她能跑哪儿去? 就算跑出这个小房间,她又能跑哪儿去?这可不是她自己家,让老爸老妈看到了还得给她轰回来。 当然殷权是不会给她跑出房间机会的! 殷权的手伸了过来,程一笙觉得自己肯定能躲过他的手,结果没想到他手突然加快,她的动作反应挺快,可是这长了肉的身体可不如以前那么轻盈迅速,她的脚被殷权抓住,悲催的给拖了回来。 她真恨自己身上这些肉,要不是这些肉,她就反应迅速的躲过去了。偏偏她在哺乳期不能减肥,这不就是摆明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欺负跑都跑不掉吗? 殷权把她拖到自己身下,跪坐在她身上,用腿固定她不让她跑掉,然后手放到她的腰间,问她:“你笑我什么?嗯?” 不行不行,他的手放在这里她就想笑,她一边笑一边说:“老公、老公,我没笑你,真的!” “还说没笑?你现在就在笑!该惩罚!”殷权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她立刻痒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她推他推不动,想踢腿又动不了,真是要命。 殷权挠了一会儿,然后问她:“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笑我什么?” “老公老公饶了我吧,我真没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喘着气说。 “哦?那你刚才在笑什么?”他一双犀利的鹰眸盯着她,里面带了些许邪气,好似只要答案不那么满意,他就会好好地收拾她一般。 “那个,老公啊!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殷权进一步追问。 “就是我觉得吧,你没必要跟人家比肌肉,我说过自己不喜欢肌肉男了嘛!”死就死了,反正也这样了,程一笙一口气把实话说了出来。 犯大忌了啊! 殷权声音阴寒,“你说我练习俯卧撑是在跟他比肌肉?” “难道不是吗?”程一笙反问他。 明亮的双眼,洞悉着他的心灵,让他觉得她那眼中,还有着淡淡的笑,在奚落着他。 这下可激努了殷权老男人的自尊心,他捏着她的腰跟她叫道:“当然不是!我说过怕以后抱不动糖糖!你这女人,看来真是欠收拾了!” 又是新一轮的搔痒,程一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连串地叫道:“老公老公老公……” 殷权把手停下来,她赶紧说:“老公我信你了,糖糖现在有往小肉妞的方向发展,你是应该多练劲儿,要不将来抱不动怎么办?” 她算是知道了,再强大的男人,也有人的弱点,比如殷权,那颗闷骚的心啊…… 掩耳盗铃也好,反正她认错的态度,还是让他满意的,他总算是放开她,接着趴在地上把今天的任务完成。 他就是这样,定了什么任务,就一定要完成,健身也是一样,规定今天做多少动作,就一定要完成才能睡觉。 程一笙不敢再笑,老实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自尊心强的男人真是不能惹! 殷权做完俯卧撑后,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便上床睡觉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他肯定要去冲个澡的,不过这里洗澡不那么方便,就一个卫生间,他进去洗澡意味着别人不能去厕所。再说这里隔音效果不行,大晚上的他洗澡屋里都能听见,不仅岳父岳母睡不着,孩子也容易被吵醒。 殷权是个能忍的男人,这点不算什么,他也不是非得运动完就洗澡。 上了床,没在意自己一身的汗味儿,伸手自然地把身边的人儿揽进怀中,霸道的不容置疑。 程一笙闻着他身上刚运动过后的阳刚味道,心里就有点痒,搭在他腰间的手指,在他腰上轻轻地划着圈圈,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这副模样,不是点火是什么?殷权暗暗咬牙,声音都被他咬碎了,“你是什么意思?” “啊?”程一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抬头看他,有点迷蒙。 刚才她正算自己什么时候到百天?什么什么意思的? 这个样子,多像她承欢后的迷糊,殷权本就忍得要吐血,此时想到以往两人的旖旎,这心里还能把持住吗?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他只能把头埋进她颈中,闷声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程一笙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了!她知道他忍的辛苦,于是伸手抚慰他说:“老公,我帮你?” 殷权咬着牙,恨恨地说:“迟早有一天我得死你手里!”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你的子孙万代不知道死我手里多少!” 殷权掐上她的腰,恶狠狠地说:“真是不讨喜的嘴!”说着,一个吻上去,堵了! 夜正浓…… 第二天上午,几乎是刚上班,程一笙就接到了薛岐渊的电话。 此时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晚上要喂几次奶,所以她规律的生活早被打乱了。 “喂?”程一笙的声音略带了些慵懒。 薛岐渊的语气有些意外,“一笙,你还没起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昨晚跟殷权又折腾半天,睡的也晚,今天更是迷糊。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有些徒劳,只是说道:“没事,怎么了?” “哦,刚才有个土豪,好像是中东那边的,跑来非要投你的节目,要拿头筹,居然出了五个亿天价的赞助费,这在业内都是没有过的!”薛岐渊当新闻似的跟她说。 程一笙顿时就清醒了,人立刻坐起来说道:“那人居心不良,别答应他啊!” 要命了,这努哈怎么回事?跑来搅局的是不是?昨晚没什么事殷权还折腾这么久,要是以后努哈真成了大赞助商,天天见面,殷权岂不是天天纠结? 程一笙可以预见那一天有多么的鸡飞狗跳,她可不希望过这样的日子。 “居心不良?”薛岐渊反问。 “是啊,昨晚他跟bard一起来的,看我色眯眯的,明显有企图!”程一笙故意说的夸张一些。 “那可不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马上就让人回了他!”薛岐渊很是气愤地说罢,挂了电话。 薛岐渊和别的领导还是不同的,最起码面对天价的赞助费有自己的原则,不是给钱多就可以。这是程一笙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个优点。 当然这也是针对她的,谁让薛岐渊喜欢她,不允许别人染指她,他再给自己弄个情敌,那不是有病嘛! 殷权本来正在准备早餐,听到她的电话在响,便走进来问她,“谁来的电话?” 程一笙又迷糊了,翻个身说:“薛台说那个努哈要赞助我的节目,我让他回了!” “什么?”殷权立刻就瞪了眼。 “困,别烦我睡觉!”程一笙把枕头埋到头上。 殷权还是知道让她保证睡眠的,毕竟孩子小,当妈妈的很累。 有几个名人愿意自己喂孩子呢? 这事儿算是存殷权心里了,没想到那个肌肉男竟然真敢付诸于行动,看来他是该给那个人些教训了,让他明白明白,别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被拒绝的努哈现在也正郁闷着呢,这世上怎么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儿?难道他给的不够多? 听了全过程的bard转过头对他说:“别白费力气了,她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不都是女人吗?有什么不一样的?”努哈不服气地说。 bard摇头,懒得再理这个对女人下功夫比过任何一件事的种马,让他碰碰钉子也好。 bard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他以前也认为程一笙和他认识的那些女名人一样,但是事实与时间证明,他当初的看法有偏颇。 看似一样,却不一样!似乎更多成功的特质都集中在她身上,可偏偏她又有自己独特的气质,这种感觉,让人形容不出,这些特点,让人又移不开视线,尤其是像他这种爱才的伯乐。 bard自负地将自己称之为伯乐,他的骄傲与自尊曾不止一次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因为这个女人羞辱过他,她应该上赶着他,顺应着他的计划,可是偏偏她坚持自己所谓的生孩子理论,去生孩子了? 但是!他很无能的、不可控制地一次次把目光又放在她的身上。 他内心有一种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感觉,她是不同的! 程一笙完全睡醒之后,吃了饭、喂了孩子,然后开始工作,手机放在一旁,开了免提,保持着与小杨的通话。 自从选秀节目确定要启动的时候,小杨就被调去了程一笙下面,虽然程一笙并没有去上班,但是小杨每天依旧把她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些具体的事务都由小杨整理出来然后跟程一笙汇报。 “一笙姐,第一批海选出来了,我看了一下,感觉效果不太理想!我想薛台可能就快要找你了!还有嘉宾,才三个,是不是少了点啊?”小杨担忧地问她。 程一笙想了想,没有说出下一个人选是薛台,她先问道:“对了,这两天安初语有什么反应?” “她啊,很奇怪,特别的低调,每天来去匆匆的,下了班就走,坚决不在办公室多呆一分钟,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小杨当助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经验有人脉,所以安初语的动向她主动地注意着。 程一笙听出了阴谋的味道,安初语的性格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这么安静必定是酝酿着阴谋。 程一笙知道自己即将要复出会给安初语带来很大的压力,只要她的访谈节目一恢复,安初语就会面临着取消节目的可能。谁让安初语的节目形态跟自己的太像了! 想到这里,她说道:“在台里多注意安初语的动静!” “一笙姐你就放心吧,我盯的紧着呢!”小杨保证道。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程一笙说道:“你准备一下,把选手的录音资料还有照片等个人资料拿来我听一听。” “嗯,好的,我尽快安排!”小杨快言快语地说。 挂了电话程一笙又给薛岐渊打过去,小杨说的问题也的确是个问题,那就是音乐类节目,怎么没有音乐类的嘉宾呢?只有一个当红唱将恐怕还不够分量! 薛岐渊接电话的声音很愉悦,沉声笑着说:“一笙,睡够了?我认识你那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你还如此贪睡!” 这话很是熟稔。 程一笙略显不好意思,转言说:“带孩子太累了,没办法。对了薛台,关于嘉宾的事,咱们还得再聊一聊!” “什么?我现在可确定不下来,你知道安初语那边的事没解决,我不敢下这个决定!”薛岐渊是担心因为自己把程一笙复出节目给砸了。 他是不能连累她的,这是他犯下的错,她曾经提醒过他,可他被爱与恨蒙蔽了双眼,没听进去,现在怪不得别人。 “好吧,你的可以另谈,我的意思是说,毕竟我们也算专业的音乐节目了,那一个专业的音乐人得有吧,要么是歌手,他也是写歌的,要么就是资深的音乐人!”程一笙说道。 “我们资深音乐人都在后台,有教授还有作曲家,到时候也会给一些镜头,你的意思是说找一位坐到前台来?”薛岐渊问她。 “嗯,不仅是坐到前台来的问题,这个人要有一定的知名度,在音乐界有一定的分量!”程一笙说。 “好吧,我记下了,我再想一下人选!”薛岐渊点头说道。 说完,他又转言说:“对了,第一批的海选已经结束!” 程一笙接过话说:“小杨已经跟我说了这件事,她整理好资料到我家,我先听一下。” 薛岐渊眉头微微一皱,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好!” 挂了电话,他就给小杨打过去了,上来便问:“小杨,一笙是不是让你整理好资料给她送去?” “是啊薛台!”小杨说道。 “资料整理好给我送上来,我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薛岐渊命令道。 “好的薛台!”小杨很高兴自己的任务能够得到台长的重视,语调非常欢快。 只能说小兔子哪是老狐狸的对手,人家是有所图的,真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由于领导的重视,所以小杨干活非常麻利,既快又顺利,没过一会儿就把资料都整理完毕了,她抱着东西兴冲冲地上楼找台长大人去了。 薛台见她进来,夸奖了一句,“挺快的!” 小杨立刻美滋滋,把资料放到桌上,问他:“薛台,您看看合格吗?” 薛岐渊拿着资料翻阅起来,大致看了一遍,然后点头说:“不错,很详细,工作做的到位、细致!” 小杨顿时心花怒放,心想着这可是头一次被领导夸奖啊,她可以立刻拿着东西去找一笙姐了,又能得到一顿夸,今天真幸福! 没想到薛岐渊把资料一合,整理好,并没有要交给她的意思,而是说道:“我有事去找一笙,这个就由我拿过去吧!” “啊?”小杨傻了,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薛岐渊看她不情愿的样子,开始发威了,台长的气势流露出来,沉声道:“那么多的工作,赶紧去忙,千万别给一笙拖了后腿,据说第二批海选结果出来了,你去看看,赶紧统计!” 小杨没办法,只好点头出去,她泪啊!她辛苦弄出来的东西,就被薛台给拿走了?她想到那抢学生功劳的教授,真是可恶! 她跑到导演那边,把希望寄于第二批,第二批资料准备出来,她先去找一笙姐,看他还怎么抢?哼! 跑到节目组,连导演在内问了个遍,都没人听说第二批结果出来,还问她哪儿来的消息可不可靠? 小杨这叫一个气啊!她被薛台给耍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此刻薛台恐怕已经快到一笙姐家了。 小杨咬牙切齿的,那么大的官薛台,干什么跟她一个小角色玩这个心眼? 等等?人家台长大人跟她这个小角色玩心眼,她不是应该荣幸一下? 欲哭无泪! 薛岐渊到程一笙家的时候,也不过下午四点,此时程一笙已经睡醒午觉,在书房里逗糖糖跟糖豆玩。 两个孩子难得都醒了还没有哭,程佑民把他们放到一起,两个孩子挥着小手,蹬着小脚好玩极了。 程佑民依旧锲而不舍地在旁边念着唐诗。 薛岐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天伦之乐的景象,他心里不得不感叹——真美! 林郁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笙,你们台长来了!” 薛岐渊跟在后面笑着说:“伯父,这么小就教背诗了?” 程佑民笑道:“你看两个孩子听的多开心啊!”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玩具,拉下拽在手臂上的袖子转身向他走来,“薛台,有事?” “嗯,第一批海选出来了,我跟你讲一下,还有嘉宾的事,我有几个想法,咱们再谈谈!”薛岐渊说道。 “好!”程一笙走到客厅说:“坐吧!” 这里地方小,又是谈工作,她不可能再把人请到卧室去,所以只好在客厅谈了。 殷权没想到,自个儿谈个工作的时间,有人就趁虚而入了。 薛岐渊坐下后,说道:“来,先听现场情况吧!第一个人的资料……”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你听着!这个是照片!” 他把一张a4彩照递了过去,程一笙笑道:“薛台,我怕费眼睛也不用弄这么大的彩照啊!您真是照顾我!” 可怜的小杨,这份体贴是她为她的一笙姐着想的!现在被薛台无耻地拿去献殷勤了! 薛岐渊此刻当然不会诚实的把功劳往外推,坐在那儿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没有内心的谴责与不安。 程一笙当然不会去费心思地想这资料是谁弄的,一个有名气的主持人,通常都会把目光放到大局上面,更何况她平时带孩子,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想那些旁的别的! 程一笙认真地听着选手们的表演情况,看了照片然后听薛台的讲解,一时间客厅里只有这些声音,林郁文和程佑民也不好出来打扰,只能在两人说话间歇的时候,上杯茶。 殷权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让他不爽的画面。有时候他就郁闷,老婆太优秀了也不好啊,到处都是男人的窥视,虽然这薛岐渊已经没什么不好的心思,但对他老婆的感情还是忘不掉的吧! 这些人也是无法规避的,毕竟他老婆这工作不可能不接触异性是不是?电视台还是男领导居多,换一个也未必比薛岐渊要好。让老婆不工作又不太现实,真是为难啊! 两人正在谈工作,程一笙也没跟殷权说话,薛岐渊转过头向他点点头示意一下,然后又继续谈工作。 此时,糖糖带着淑女的哭声响了起来,殷权松口气,还是他闺女合他心意,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袄,关键时刻就是给力。 程一笙看眼时间,说道:“该给糖糖喂奶了,薛台你等我一下!”她站起身去书房。 殷权跟了进去!程佑民走出来说:“薛台长,一笙现在特殊时期,工作不方便,给你带来麻烦了!” 薛岐渊赶紧说道:“伯父,一笙现在还没休完产假就让她上班,是我们台里不好意思,让她这么早就出来工作了!她的敬业我们非常的佩服和感谢!” 真是会讨好,殷权关门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马屁,很不屑地关上了门!你再讨好现在叫他“爸”的那个人也是我! 他接过岳母怀中的小糖糖,低声说道:“爸爸的小甜心,别哭了,妈妈在准备,马上就吃到嘴里了!” 被糖糖哭声勾起嚎啕大哭的小糖豆,哭的那叫一个震耳俗聋啊!殷权不耐烦地说:“真麻烦!” 喜欢不喜欢就是这点差别,人家糖糖哭的叫贴心,糖豆哭的就叫不合时宜,明明是一起在哭嘛! 林郁文知道殷权偏心糖糖,她免得糖豆在这儿也不讨人欢心,于是把糖豆抱出去了。 程佑民过来接过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去,轻哄道:“我的小外孙啊,你是想听唐诗了吗?” 薛岐渊看着新鲜,问他:“这么小的孩子听的懂吗?” “当然,你别看他不会说话,心里可有数呢!”程佑民一本正经地说。 要是换成别人家孩子,大概他会不屑地说“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换成是他自家的孩子,这就是神童了! 薛岐渊在外面逗糖豆,程佑民笑着说:“哟,小糖豆很给你面子啊,冲你笑呢!”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笑?程佑民这是说好听的呗,哄女儿的领导开心。 屋里程一笙在喂奶,很安静,殷权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对话,他心里很是不高兴地想,这臭小子不仅不可心,竟然还判国,知道谁是你爸吗?冲着抢你妈的人笑?简直不是敌人是什么? 多么可怜的糖豆啊,这么就成炮灰了,越来越不受待见! 过不多时,程一笙喂完糖糖,小丫头已经闭上眼睛睡了,殷权接过满身奶香味的小娃儿,看着这粉嘟嘟的脸,满心都是柔软! 程一笙整理好衣服走出去,程佑民站起身说:“你们接着谈吧,我看孩子去!” 林郁文也进去了,她小声问:“殷权,这都五点了,我们要不要给台长准备晚饭啊?” 还准备晚饭?他恨不得把人给轰出去!于是他非常淡定地说:“妈,不用了,他来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晚上他有应酬,一会儿就走!” “哦?是吗?”林郁文还在犹豫。 殷权淡淡地笑,说道:“是啊,我跟他是朋友,他不会跟我客气的,放心吧!” 林郁文一听,心就放下了,没再想着准备晚饭的事。 半个小时后,选手们的情况都了解完了,程一笙说道:“果真这次的情况不那么理想,难道没有好的选手了吗?” 要知道一个选秀节目的好坏,选手质量是非常关键的,你所有软件都过硬,硬件却不行,那也算不得一个好节目。程一笙对自己的节目当然要求很高,如果节目质量不高,那还不如不办! 更何况这是她复出的节目啊!多么的重要? 薛岐渊说道:“时间还有,我们再看看后面的情况,你不要着急,咱们先来讨论一下嘉宾的事,你心里有想法吗?” “这个也不容易!”程一笙叹气说:“名气大又能创作的不好请,我觉得许绍清现在人气很高,可是他毕竟太年轻,成名也没有多久,不适合当评委席的嘉宾,串场嘉宾还行!” 薛岐渊认真听着,听完后点了下头,说道:“这样吧,你说出几个合适你人选的人,台里不管想什么办法,都帮你请到其中一位如何?你可以做个排列!” 这可真是极大的重视了,要知道她的节目虽然做的专业,可真在专业人士眼中,这还只是一个娱乐节目。 程一笙说道:“那就谢谢薛台了,然后她把自己提前想好的嘉宾列在纸上递了过去!” 薛岐渊看了一眼,都是大牌词曲家,看来她要把节目往专业化强的方向发展了。 程一笙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海选的选手们,我们要侧重哪一点?比如声音?专业?歌曲?” 薛岐渊说道:“歌曲呢,要求原创,我看成熟的原创好作品能够产生共鸣的并不一定多,再说也有这个节目做的比较出色的,我们难以超越,就不要和他们争了!我的意思是说,太过专业的那是青歌赛了,我们还是声音和专业结合吧,你看呢?” “好吧,那就先这样定,当然如果有原创的好歌曲,我们也要给机会,并且鼓励!”程一笙说。 这才算完全的谈完,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林郁文看他们谈完了,客套了一句说:“薛台长,你留下吃晚饭吧!” 殷权就怕这小子顺势答应,于是问薛岐渊,“你不是说晚上有应酬,还去吗?” 薛岐渊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哦,是有应酬,已经答应了,不好意思推掉!”他客气地看向林郁文说:“伯母,下次吧!不打扰您了!” “太客气了,下回一定得留下吃晚饭!”林郁文说道。 “好的、好的!”薛岐渊拿好了东西,然后便告辞了。 殷权说道:“我去送他!”然后跟着薛岐渊身后出门了。 下楼后,薛岐渊才问他:“怎么?你还是不信我?” “你敢说你心里没我老婆了?”殷权反问。 薛岐渊苦笑道:“如果那么容易能忘掉,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不过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我不会再做出什么举动了,今天完全是工作需要!” “那我也得观察观察再说!”殷权瞥他一眼说:“要是你心血来潮又后悔了,我找谁去?” 薛岐渊笑了笑,无奈地说:“好吧,你先考验着!不过别怪我提醒你,那个努哈可不能小看,他劲头真大,上来就要给一笙的节目投五亿赞助费,他在国内又没公司,这不是白扔钱吗?我没答应,但是保不其他用别的办法!” 殷权哼道:“我知道他,就他?” 薛岐渊看他已经知道便不再多说,钻进车开车离去。 殷权看着远去的车,双手插兜缓缓转身往楼上踱去,看薛岐渊那小子表现的真不错,配合着他没有留下吃饭。可不是自己小心眼,而是这些男人们太不可信,万一给自己使的计呢? 几天后,大区评奖结果出来了,台里送上的三个主持人都得了奖,钱总台非常的开心,他特意把电视台所有员工包括基层员工都召集到了会堂开会,宣布这件事! 一般所有的员工去开会,这会肯定非常的重要! 作为得奖人,程一笙当然不能缺席的,所以钱总台一得到结果,便让程一笙过来开会,说有好事宣布。 程一笙心里有数,毕竟殷权运作的安初语那事儿,结果什么时候下来殷权自然清楚。 殷权看她穿衣服,他说:“当时我跟人家说的时候,人家说本来就打算给她个奖的,就算我不说,也是那个奖!” 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讨好殷权才这么说的,反正殷权不打招呼,还是这个奖的话,只能证明对方是想用这个行动去讨好殷权。 程一笙整理着自己的旗袍,在镜子里看他说:“这回我要好好看看她精彩的表情!” “要不要我帮你录下来?”殷权看她,笑得有点坏。 “好啊,有本事你就录去!”程一笙忍不住笑了,她脑中出现那么一个画面,殷权扛着摄像机站在安初语面前的情景,简直太可笑了! 会堂那么大,他上哪儿安摄像头去?再说他也不知道安初语坐哪儿啊! “行啊,录下来你说吧,什么奖励?”殷权的表情很认真。 程一笙认为他就不可能录下来,于是随意地说:“糖豆口粮让你一半!”完全是开玩笑的意思。 “说话算话啊!”殷权拿出手机说:“来,留证据!” 程一笙挑眉问他:“你还认真了?” “当然,快点!”殷权打开相机。 程一笙笑,点头说:“好吧,要是殷权能让人录下安初语的精彩表情,我就把糖豆的口粮让给他一半!” 殷权满意地收起手机,程一笙说他:“我看你能弄出什么高科技产品来,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的会堂那可是上千人的会堂,你能录到?”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殷权拍拍她的肩说。 “好吧,我走了!”程一笙出了门。 由于程一笙要坐车往那边赶,所以造成了这样一种情况,全台的人都在等她一个。毕竟她是得最大奖的那个人,当然要她到场再开始了。 程一笙哪里知道,她以为她到了台里的人再去会堂。 反正大家等的都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时候,礼堂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薛岐渊,他像个仆人一般为她打开门,程一笙站在礼堂门口,看着全台的人在向她行注目礼,那么一刻,她微怔一下,这也太隆重了吧!不过她马上就调整了状态,迈出步子向里走去! 大概多少年后,还有人能够记得这样的一个震撼场面,虽然没有人说话,可是就是那样让人过目不忘! 她站在门口,光从她的背部打了进来,她穿着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绣了一只耀眼的昂首凤凰,那巨大的凤凰从右肩一直到左边裙尾,华丽异常,金色在浴火中重生! 她在那里站定了一下,然后迈步走来,那一步步坚定而又从容的步伐,带着她特有的节奏,不慢也不赶,淡定异常。 薛台长在她身后走着,一样的沉默,但是此刻他看起来就是她的高级奴仆一般! 多年后,程一笙站在了那普通人遥不可及的高处之事,许多人才突然想到今天这一幕,原来她的成功不是偶然,她的每一步都走的那样坚实,甚至此刻就已经凸显了她王者的霸气! 巨大的会堂,没有一个人说话,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长长的过道,她并不慌乱,她已经习惯了万人瞩目的场合,她能够应对自如! 走到前排,薛岐渊走到她侧前方打了个手势,将她让到第一排最好的位置上,然后他坐到了她的身边。 钱总台看人到了,快步走上台,调了一下话筒,然后说道:“今天,是我们台里的大喜之日,这大概也是台里人到的最全的一次了吧!” 钱总台一脸的喜笑颜开,他抬着手说:“咱们台送了三个主持人候选,参加大区的评比,这件事你们是知道的,可喜的是,这三个主持人,都得奖了!”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程一笙惊奇地发现,会堂里还真有扛着摄像机的人,只不过离她有一段距离,她侧头一看,发现那扛着摄像机的人,冲着安初语在拍。 程一笙再看了一下,徐涵坐的也不算远,也是第一排,她面前没有摄像机,自己面前也没有摄像机,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台里安排的人,否则为什么三位主持人不拍全呢?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变了,忍着抽搐,殷权真能使得出来啊,真让人跑这儿大刺刺的拍了? 她觉得殷权肯定不会上这儿来拍,没想到殷权这家伙安排手下的人来专拍安初语,怪不得他这么认真,原来他已经打算好了!她心里暗道:“我的小糖豆,妈不是故意削减你的口粮,是你爸太能豁的出来,根本不管里子面子!” 她还注意了一下安初语的表情,惊喜、捂着嘴不可置信,甚至喜极而泣! 也不怪安初语激动,这对她来讲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只要她得了奖,那台里就不会让一个得奖的主持人没节目吧!也就是说哪怕她不主持这个节目了,她也可以主持别的节目吧! 她不会被替换掉? 简直太让她高兴了! 安初语根本就没注意别人的面前没有摄像机,她以为这是台里安排录制的,会在电视里播放的片子作为宣传! 她甚至把脸面向摄像机,打算让摄像机把自己的表情,都拍摄下来。 钱总台感叹地说:“送上去的主持人都能得奖,这在别的台可是没有的事,我们台这次非常让别人惊讶!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我们的实力,在逐渐地增强,说明我们的年轻人跟上了,有后续力量!” 他顿了一顿,然后说道:“下面,我来宣布三位主持人得的奖项,工作人员先把奖杯准备好!得声明一下,这个奖杯是我们工作人员从大区那边举回来的,可不是我们台里制的,得奖证书的章也是权威部门的章,这奖拿到哪里都是不小的分量!” “好,我来立刻宣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一章 你已经没有喊停的权利 钱总台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留下如此大的悬念,全台的好奇心都被他给勾了起来,全台人都屏息等着他说出谁得了什么奖! 钱总台憋了这么大的劲儿,突然泄口气,“哈哈!”笑出了声。 台上的人都要怒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如果现在台上站的是总台,恐怕早就不少人打过去了。这下可以想象比赛节目里,那些宣布名次的主持人吊人胃口多么的可恶。 程一笙心里有数,默默为钱总台说的奖安排了一下,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三个奖项了。所以她并不急,只是看着大家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薛岐渊低声笑,侧头对她说:“要是知道总台这么吊胃口,我就先告诉你了!” 他侧头温柔低语,看起来很是让人心动! 高高在上的总台,也有为人弯腰微笑的时候,能不让人动容吗?只可惜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台上,没人注意到这边。 钱总台笑完说道:“大区最高的奖项可也是出自我们这里,分量极高,大家想到是什么奖了吧!”他自娱自乐一下,然后说:“还有什么奖比最佳主持人这个奖更高呢?我来听听,你们猜谁得了这个奖?” 还用说吗,这里坐着最厉害的主持人就在最前排,刚刚还差点闪瞎了大家的钛金眼。 众人齐声喊道:“程一笙!” 这不是什么颁奖现声,只是台里内部宣布个奖项而已,但是气氛搞的跟颁奖现场一样,震耳欲聋! 台里的同事跟程一笙关系都很好,又同时都是她的粉丝,大部分都支持着她,所以大家非常的振奋! 薛岐渊侧着头笑着对她说:“看看大家多支持你!” 程一笙只是笑,等着钱总台宣布那个人! 说实话,气氛搞成这样,要真不是她,那她都有一头磕死在这里的心!当然她有信心,这个奖是自己的,大区参选主持人名单她也看到了,她觉得名气上能与自己相比的还是不多! 钱总台又笑,“哈哈,大家都猜到了?看来这个奖,当之无愧是我们程一笙的了!” 瞬间掌声四起! 大家的目光都向程一笙望去,当然她坐在第一排,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微微笑着,跟大家一起鼓掌,王者风范尽显,一切皆在心中的样子! “来,有请我们程一笙主播上来领奖!”钱总台向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程一笙站起身,款款走上台,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只有台上有灯,她走过的那条路基本是暗的,所以后面什么都看不到,此时灯光照在她的背上,众人才看到,她的后背,被灯打出一条五彩巨龙,霸气十足! 场下引起一阵的惊呼,太奇妙了! 这件旗袍无疑是华丽的,殷权特意让她来拿奖让人赶制的,后面的工艺主要是用彩钻贴成的巨龙,在没有灯光下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黑色的布料,但是灯光一打,各种颜色折射出来的光,就瞬间璀璨了! 台下的安初语已经忘了专拍她的镜头,脸上露出妒忌的表情。 一个人不可能伪装的那么完美,总有不经意表露出她真实内心的时候,镜头就是最好的记录者,她的丑陋完全被镜头给拍了下来。 程一笙走上台后,钱总台亲自给她颁发了奖杯和证书,薛岐渊则奉上了一束鲜花。 程一笙摇了摇手中的奖杯和证书,笑着站在面前的话筒前说:“没想到我休息了一年多,还能得到这样有分量的一个奖项,我很惊喜!这是对我过去努力的一个肯定,谢谢大家没有忘记我!” 台上响起一阵掌声,有人喊道:“程一笙,我爱你!” 像是在开演唱会一样的感觉,都是同事,不过这些同事里面,大部分还有不认识的,是她的粉丝。当然也有认识的在这儿跟着一起叫,那就是——方凝! 当主持人的,她的声音格外高,程一笙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她的声音,太熟悉了。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谢谢、谢谢各位同事们的支持,谢谢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侧头向钱总台点了点头,然后在一片掌声中下了台。 钱总台走过来,笑着说:“说实话,台里有这么一位主持人,那就是一宝啊!现在好了,一笙很快就要重返工作岗位,我们期待她更加优秀的表情!” 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钱总台等掌声停下之后,笑着说:“下面,是另一个值得期待的奖项,这个奖虽然不如最佳主持人奖项那么厚重,但是作为新人来讲,这可是一个最好褒奖的称号了!” 台下已经有人喊了出来,“最佳新人奖!” 安初语眼前一亮,她觉得这个奖非她莫属,她作为一个新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难道不是最佳的吗?她的笑,在镜头前都绷不住了,她已经想象着自己上台领奖后的风光,只要有了这个奖项,谁也别想把她赶下主持人的舞台! 她觉得得了奖就有了资本,殊不知道现在等着节目的那些主持人,又有多少是得过奖的,有时候你不是照样要等节目吗? 主持人这行竞争也非常的激烈,每个台里不仅有自己的主持人,还有外聘的主持人,再加上从别的工作室合作的节目,根本就不能保证每个主持人有节目,或者有的也是跟销售商品类似的节目。 也就是说如果你上过节目但是没有收视率,又或者观众们实在不买你的账,那你这个奖只能是自己留个纪念了。 对于台里来讲,牺牲安初语这个节目那点收视率换取程一笙那令人振奋的收视率,是非常值得的! 台上钱总台笑着说:“不错,就是最佳新人奖,看来大家都很聪明啊!” 今天钱总台大概是太开心了,抛开台长架子和员工们开起了玩笑。 薛岐渊在一旁低声问程一笙,“你猜是谁?” 程一笙笑,“还能是谁?徐涵呗!” 她看他的目光,有“你懂的”那个意思。 薛岐渊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当初她建议他把安初语送上去,现在他知道了结果,便明白她的用意,他真是喜欢她这种小淘气的感觉。 另外,薛岐渊心里又是喜滋滋的,因为她在给他出气,收拾安初语。 他还没有说话,那边钱总台已经喊出声:“这次得最佳新人奖的主持人是——徐涵!” 程一笙笑着对他说:“行了,快准备颁奖去吧!” 薛岐渊站起身,准备去颁奖。 程一笙注意了一下安初语的表情,震惊、愤怒、失落、妒忌、不甘…… 她能捕捉到的就是这些,精彩极了!同样是主持人,她能明白安初语的体会,她知道这是给安初语在工作上最大打击的办法。 大概安初语觉得自己很厉害,很努力,可是她的努力,是有用的努力吗?她在努力模仿着别人,而不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她不想办法打造一个属于她的风格,一味地想要取代程一笙,这样只要正牌回来,你就只能失败! 只可惜安初语认准了这是捷径,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双刃剑! 薛岐渊亲自给徐涵颁了奖,徐涵脸上的笑非常灿烂,本就漂亮的她,显得更加明媚。 “真是没想到啊、没有想到,我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那个标准,好惊喜!”徐涵俏生生的表情,夹杂着喜悦,年轻的女孩儿本就有朝气,此时更加惹人喜欢。 徐涵虽然以前有点野,不过生性爽朗,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程一笙并没有插手徐涵的奖项,而是她觉得徐涵有能力拿这个奖,所以才建议的她! 安初语又在安慰自己,新人奖而已,反正自己也得奖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奖,不过什么奖那也是奖啊,那也是可喜可贺的啊! 她脑子里过着什么最佳表现奖、什么最具魅力女主播奖之类的这些可以表示她很优秀的奖项。 总算是要进行下一个奖了,钱总台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奖,我有些意外,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个奖项,这是今年新增的一个奖,不过这个奖我们台里能得,也算是件好事!” 这话说的多么牵强,实在是钱总台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毕竟得奖是好事儿,谁还能想到有什么不好的奖呢?所以安初语在想,自己得了一个新的奖,多么的幸运啊!她还在期待呢! 钱总台酝酿了半天也没能再找出什么华丽的词儿来形容这个奖,只好说道:“先请获奖者上台吧!” 众人还是响起掌声,钱总台就在掌声中说道:“请安初语上台!” 多么大的场面啊!安初语往台上走,一边走一边向大家招手笑,像走红毯似的,得奖的滋味儿真好,当名人的滋味儿真好。 程一笙也忍不住笑了,不过不是恭喜的笑,而是觉得可笑,她侧过头对薛岐渊说:“薛台,什么叫站得高摔的惨?睁大眼睛仔细看喽,一会儿可没重播!” 薛岐渊看着她那招牌带着丝丝坏意的笑,忍不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然后柔声说了一个字,“好!” 安初语站在台上,这功夫钱总台就在那儿想呢,怎么来形容呢?你说这奖是好事儿吧,真不算好事儿,可这不是好事儿吧,毕竟又是个奖,真难办啊! 一直到安初语站在他身边,他也没能想出个得体的形容词,只好直接说道:“安初语得的奖,是最佳模仿奖!” 会堂里瞬间安静了,然后也不知道谁先带头爆发出一阵笑声,接着就是哄堂大笑! 安初语的笑,僵在脸上,震惊,然后不可置信,就在台上傻傻的瞪着眼睛。 钱总台赶紧伸手说:“不要笑、不要笑,这也是奖嘛!”他示意下面的人准备颁奖。 程一笙打趣地问薛岐渊,“薛台,这奖您怎么不亲自颁?这可是您一手打造出的模仿者啊!” 这话,好损! 程一笙果真不是善茬,谁得罪她那点事儿她得记一辈子,时不时拿出来刺激你一下。 薛岐渊苦笑,“一笙,你就别再奚落我了,我后悔死了,还给他颁奖?” 程一笙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给安初语颁奖的是一位台里的主任,可以看出这几个奖的分量。 那台摄像机就站在安初语的侧前方拍着,不过安初语已经顾不上这些了,那奖也被塞到她的手里,她脸上连个笑都没有。 台下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奖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顿时会堂里又是一阵哄笑! 简直成了笑料。台里多数人看不得安初语以这种方式成名,也看不得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所以大有人在此刻落井下石! 钱总台一看这些人也不听他的,这么多人就是仗着人多,总台也看不到谁在起哄,所以都浑水摸鱼的起哄! 没办法,他只好说道:“散会!散了吧!都散了吧!”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没走,向程一笙围过来,这里面多数有想巴结讨好的,毕竟回家生孩子一年多都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奖,这足以证明了人家的实力与将来的发展! 方凝笑着拍她的肩说:“行啊,够厉害!” 程一笙看到她就想笑,刚才她喊的那一嗓子特二! 薛岐渊也没走,在一旁微笑着看她。 应付了一会儿跟她说恭喜的同事,薛岐渊看她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很多人看到有人跟她来道喜,便都忍不住跑来也道喜,这下她里三圈、外三圈的被围了个结实,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散去,于是便对大家说:“好了!我可是跟殷总打了保票,规定时间把人送回去的,现在程主播该走了!” 程一笙有些意外薛岐渊会这样说,看来他真的是有所改变,估计安初语这事儿,让薛台着实受了大刺激! 台长的话谁敢不听?大家都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薛岐渊亲自护送着她往外走,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台上空空如也,略扫一眼也没看到人。 待出了门,人们都回去工作了,方凝此时才说:“早羞愤跑了,难道还等着大家去祝贺?” “你看到了?”程一笙问她。 刚刚方凝明明在跟自己说话,怎么看到的? 方凝得意洋洋地说:“当然,我怎么能错过这么难得的爽快场面呢?” 徐涵好不容易脱身跑过来从后面喊道:“一笙姐,恭喜你啊!” 程一笙停住脚步,转过身笑着说:“也恭喜你!” 此时薛岐渊说道:“徐涵,这次你是被一笙提议才送去评奖的!” “啊?”徐涵看向程一笙,一脸的惊喜与感谢,“我说我怎么有资格去评奖呢?原来如此,谢谢一笙姐!” 程一笙没想到薛岐渊突然说出这个,她原本也没打算告诉徐涵的,她笑道:“评奖的事我可没有插手,你自己靠实力得到的这个奖!” “那也谢谢一笙姐,要是没有您一句话,我连入围的可能都没有,谢谢、谢谢!”徐涵对于她的感激,已经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 大概身边有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就是励志吧,反正徐涵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偶像,打算往她那个方向努力着。 “好了好了,客气的跟外人似的!我先回去了,孩子等着呢!”程一笙说道。 方凝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家住啊?这边实在是不方便呀!” 程一笙的家,就跟她是隔壁,多方便?所以她期待着程一笙赶紧搬回来。 “孩子两个月吧!快了!”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嫌这些女人们麻烦,所以命令道:“你们赶紧回去工作!” 徐涵跟方凝无语,谁让人家是领导呢,现在不听不行,所以只能就送到这里,折回去工作了。 总算清净了,薛岐渊陪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着今天的事,这种闲聊的感觉也让他非常的享受。 诺大的电视台,此刻他只觉得路太短,很快就送到楼下,程一笙上了车,冲他摆手说:“薛台,再见!” 他只能点头,负着手。他倒是想亲自送她回去呢,只可惜那样显得太刻意了,他没忘记自己要谨守着安全的距离,不能让她觉得困扰! 程一笙的车子缓缓离去,他站在原地,目送那车越走越远,涌进车流然后再也看不到。他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惆怅,又带着某种满足,大概这只有单恋的人,才会出现的目光。 安初语的声音冷不丁从后面响起,“再看,人也不是你的!” 薛岐渊转过身,看到身后离自己不远的安初语,满眼怨念,哪里还有以前的半点模样?看来她此刻被刺激的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说实话,如果他早知道安初语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会把她弄到电视台来。 他没说话,安初语却不甘心地继续质问他,“薛台,您是故意这样,报复我的吗?” 薛岐渊明白她指的是得奖那事儿,他云淡风清地说:“大区的评奖,我是插不上手的,当初送你去参赛,也是认为你在台里算优秀的主持人,毕竟收视率在那儿摆着,没想到大区会这样评,我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话说的,真能让人气得吐血!安初语的表情更加怨恨了!她一字一句地说:“薛台,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薛岐渊勾了勾唇角说:“这件事你如果怪到我头上,我只能说你恩将仇报了,别忘了谁把你招进台里,谁给了你上节目的机会?又有谁为你亲自量身打造节目?” 说罢,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没有停留,走的坚决而又毅然! 刚才,一个是她前面捧起的女主播,一位是他后面捧起的女主播。他当台长后,捧起来的人就这两个,这个差别,简直让他无法回避,给他心里重重的一击! 哪怕是他对程一笙最不好的时候,她也没有恩将仇报。他向她道歉,她没有犹豫就原谅了,现在两人还成了朋友。可是安初语呢?他硬把这个女人提上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 这就是瞎眼的报应吧!居心不良结果害了自己! 安初语在风中凌乱,本来好好的事情,为什么成了这样?她想到薛台给过她的帮助,这一刻,心痛难忍,明明成功离她那么近! 都是程一笙,如果没有了程一笙这个人,她就不是一个模仿者,她就不是多余出来的那一个,她是唯一、唯一! 显然,她已经忘记自己模仿的谁成功,如果没有那个被模仿的对象,她连成功的可能都没有! 程一笙回到家,殷权抱着糖糖一副奶爸模样在门口看她,问:“看过瘾没?” 程一笙看他的样子就笑,瞧瞧曾经叱咤风云让n市人吓破胆的殷权,如今彻底让闺女给征服了,天天在家守着宝贝千金,生怕有人来抢的样子。 她换好鞋,去洗手,然后说道:“你不是录下来了?我接着看!” 殷权把糖糖交到月嫂手中,然后对她说:“我们进屋说去!” 他得赶紧讨要自己的福利! 进屋后,程一笙换了衣服,殷权问她:“是不是准备履行承诺了?” “什么?”程一笙故意看他,一脸的无辜。 殷权笑,“就知道你准备赖账!”他晃晃手中准备好的手机,问她:“要不要自己听听自己说的话?” 程一笙挑了下眉,皱了下鼻子,摆了一个俏皮的表情,说道:“我没打算赖账嘛!” 殷权一听,喜上眉梢,立刻站起身看看自己的腰身说:“以后天天营养这么好,是不是要发福?得抓紧锻炼!” 程一笙看他,问道:“什么天天?我可没说天天,只是一次啊,你想什么呢?” 殷权急了,“你又想赖账?” “你自己听听嘛!”程一笙指指他的手机! 她是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留下这种把柄呢? 殷权赶紧把录音放了一遍,“要是殷权能让人录下安初语的精彩表情,我就把糖豆的口粮让给他一半!” 他一连听了三遍,都没从中找到“天天”二字。 “怎样?”程一笙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殷权才明白,他这是被她给涮了!他气得直咬牙,费这么大功夫就一次?他不甘心地说:“你也没说只一次!” “没说天天默认一次,不然一次都没了!”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 摆明了这是要不讲理的节奏了! 没办法,谁让这口粮在人家身上,你不服软,还真是一次都没有,于是殷权打算先把这一次吃到口然后再矫情后面的! 程一笙歪头看他,笑着问:“怎样?想好怎么选择没?” 这种掌控大局的感觉真是好啊! “行,一次就一次!”人家殷权在她面前向来是能屈能伸的! 月嫂在外面喊道:“太太,糖豆少爷饿了!” 糖豆那洪亮的哭声几乎要把月嫂的哭声所掩盖,程一笙赶紧开门去抱孩子,殷权高兴地说:“这么快就能吃到嘴了!” 程一笙抱了孩子,让糖豆先吃了奶止哭,然后白他一眼说:“想什么呢?这一次得等到糖豆吃够的时候才能让你吃!” 殷权顿时瞪眼说:“程一笙,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 “我先前也没说什么时候给你啊!”程一笙一本正经地说。 殷权气道:“十年后你再给,你还有啊!” 程一笙不紧不慢,以一种十分气死人的节奏说:“你要是让我再生第三个,我不就有了!” 等着生下次?她就是有功夫给他生孩子他也不敢了,两个足够了,再生,他可不忍让她再受一次苦!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他在一旁磨叽道:“老婆,好歹我费力给你拍了,你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这回程一笙以殷权的话还了回去,“你费什么力?扛摄像机的又不是你,你不过只说了一句话。再说我又没说不给你吃,你讨好你儿子少吃点,给你留两口!” 殷权看向糖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刚才还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此刻突然加快节奏,一口接一口吞咽的极快。 殷权咬牙,这小子吃这么快也不怕呛着。 糖豆才不管那么多,闭着眼睛,吃完这个吃那个! 孩子天性就懂得竞争,同在妈妈肚子里孩子就会懂得竞争抢有限的营养了,显然糖豆是第一名,从两个孩子出来的体重就能看出了。 生出来的糖豆,尽管不那么懂这个还很陌生的世界,但是竞争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危机,于是他护食地抢着把口粮吃到肚里才甘心! 他似乎感觉到了同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地盘的同类! 这天生气场不对的父子俩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糖豆,殷权此时的确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像狼一样,婴儿本来天生敏感,能察觉不到吗? 于是殷权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半被他儿子喝光了,他暗暗咬牙,这小子,也不怕撑着! 程一笙把糖豆抱起来,让宝宝趴在她的肩上,她耐心地轻拍着,还哼着温柔的曲调儿,糖豆闭着眼睛,张大嘴打出一个大嗝。 殷权都能听到,那奶水都漾到嗓子眼了,真是有人撑着有人饿死,要命啊!这不是故意向他炫耀是什么? 粗俗!殷权不屑地想,这打个嗝都不如糖糖那么淑女! 反正殷权就是偏心到底了,糖豆一看这老爸铁了心的跟自己抢吃的,他决定不再讨好老爸,专心攻温柔的老妈,反正老爸怕老婆,只要把老妈搞定了,老爸还是问题吗? 晚上殷权为了讨老婆欢心,破天荒的允许她重温一遍安初语精彩表情录相。要知道她生完孩子以来,别说看电视电脑了,有时候家人看电视,她一出来,那关电视的速度,让她看眼光都做不到。 为了配合殷权保护她的眼睛,所以程家老俩看电视都是把遥控器拿在手中的,声音不敢大了,就怕女儿出来上卫生间,好迅速关上电视。 两人自嘲地说自己这叫什么锻炼反应速度,防止老年痴呆! 程一笙是有这么点小趣味,想看看自己那点恶作剧的结果,虽然她注意到安初语当时的反应,毕竟不可能看全是不是?没准她还漏掉什么精彩的表情呢? 程一笙听到自己能看录相,立刻满眼期待,呈星星状看着殷权,双手还做祈祷状。 殷权一看效果来了,他马上打开电脑,让她离开远远的去看,反正安初语的脸部表情都是特写,远处也能看的清。 程一笙看着安初语那变幻的表情,简直是精彩呈现,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也是收获成果的时候,再者对自己有个激励,她就是喜欢打小怪兽的感觉。 端正坐好,就像小时候看春晚一样隆重。 殷权难得不顾恶心地陪她坐着看另外一个女人的丑态,等他看完他会发现,他更讨厌女人了,讨厌的只要看一眼就受不了,当然除了他是爱的老婆还有现在多了一个宝贝,就是他的糖糖! 程一笙果真发现了不少漏掉的表情,她看得津津有味,简直比看任何的节目都要精彩。 殷权见她心情很好的样子,心想今晚看来有希望了,他晚上都没吃多少,留着肚子跟糖豆抢口粮呢。 这当爸的,简直跟儿子有仇似的,可以看出以后这家子有多热闹,程一笙多难对付这父子俩! 看完了,殷权殷勤地伺候着老婆洗洗睡觉,躺在床上,他掐算着快到糖豆吃奶时间了,他得早点吃,抢个先机,于是他磨叽了起来,先是小心地问:“老婆,你今天高兴吗?” “高兴!”程一笙干脆地说。 她是高兴,小小收拾了一下仇人,让对方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身份! “老婆,我饿了!”殷权紧接着下一句。 “饿了啊,你看厨房有没有剩菜,自己热热吃了吧!”程一笙随口说。 得,这有了孩子的男人就是惨,瞬间沦为社会最底层,这都沦落到吃剩菜的地步了! ------题外话------ 第一天好上榜,有月票的麻烦投一票!有两天没喊票了,大家习惯吗? 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二章 拿出杀手锏 “啊?你就让我吃剩菜啊老婆!”殷权无限怨念。这待遇也太不同了,要是让糖豆喝剩奶,看她肯吗? “要不你让人去叫外卖吧,这么晚了,真是麻烦,唉!”程一笙叹气。 “算了,太晚了,饿着吧!”殷权郁闷,躺下一个翻身,背冲着她。 程一笙还想呢,自己这是说错话了么?他好像生气了呀!她趴到他身上看他的脸,问他:“要不我去给你做点,你想吃什么?” 平时她做过饭吗?都是他做饭,这个时候能让她去做饭?虽然她的态度还是令他挺满意的,不过目的没达到,他不能缓和表情。 于是殷权闷声说:“不用了,不吃了!” “老公,你是怎么了嘛!”程一笙心想这男人很少这个样子,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他的毛给捋顺了。 殷权还是不吭声,闭眼假寐。 程一笙接着问:“老公,你说来听听,你到底怎么了?” 殷权看火候差不多了,转过身扑到她身上说:“老婆,最省事的夜宵你给不给吃?”说罢,他低头看看。 程一笙明白了,原来殷权这是不吃到口不中罢休啊!她真服了,没办法,谁让他今天表现太好了,又让她看了会儿电脑,不答应也太不厚道了。 于是她无奈同意,殷权总算是得逞了。 这样的结果,导致一会儿糖豆吃奶的时候,没吃饱,吸不出来了,然后嚎啕大哭,月嫂赶紧冲了奶粉,平时还喝奶粉的糖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嘴就是不去含奶嘴,哇哇哭的好一个伤心。 一家子都被惊动了,别人不敢、不好意思问的问题,林郁文直接就问出来了,“一笙,平时不是都够吃的?今天怎么不够了?” 程一笙郁闷坏了,她要怎么说?她抱着糖豆,小糖豆往她怀里拱啊拱,小嘴噘着找啊找,小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殷权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这小子就是故意跟他作对的! 林郁文在一旁说:“看来是汤没喝够,现在喝也来不及了呀!” 楼上殷宗正派人下来问:“糖豆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不舒服了?” 瞧瞧,这就能想象出来糖豆哭的声音多大吧!这是对他爸偷他奶喝的惩罚,我要闹个地动天摇,看你下回还敢跟我抢奶喝? 林郁文在一旁叨叨说:“好好的哺乳期别随便往外跑,太累了可不是奶水就少了!” 月嫂看先生跟太太脸色都不好看,提议道:“太太,不然我来抱糖豆少爷吧,哄一会儿就喝奶粉了!要不他老闻着您身上的味儿吃不着,肯定急!” 程一笙没说话,把孩子给了月嫂,月嫂轻轻地哄着,另一个月嫂又去重新冲了奶粉,然后放到糖豆嘴里,糖豆毕竟是个小奶娃,有多大点力气?闻不到妈妈身上的奶味儿也就没了念想,再加上饿啊,哭不动了,于是乖乖妥协,吃起奶粉! 一大家子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月嫂把孩子抱走,程佑民说:“行了,不早了,都睡觉吧,好好休息!” 林郁文则说:“一笙,没事儿就不要往外跑了,你看你跑这一趟,孩子遭多大罪?” 说完便走了,这是心疼外孙哭这么长时间。 人总算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程一笙跟殷权两个人,程一笙没好气地说:“下回再也不给你吃了,别找我要!”然后躺下翻身背对着殷权睡了。 悲催的殷权,这一晚折腾的他好生疲惫,又累又气,也没心情去哄她,明早再说吧!他躺下来,心里恨的就差起身跑过去拎起糖豆的脚打小屁屁了! 这也预见到父子俩将来顶着干的节奏!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倒霉的时刻来了,一大早林郁文就给她上了大海碗的鸡汤。 程一笙坐在桌前瞪着这大碗。 林郁文催促道:“赶紧喝了,妈大早晨就给你熬的!” “妈,咱家有这么大的碗?”程一笙印象中,家里就没这种碗,哪儿蹦出来的? “这碗也是妈的心血,火上熬着鸡汤,妈快速出去赶了个早市,还好早市上有卖的,这不现在就用上了!”林郁文自豪地说。 程一笙欲哭无泪,“妈,我喝不完!” 撑死她算了,这么一大碗的鸡汤,太要命了。 “喝不完也得喝,你看昨晚糖豆多受罪?今早你没看见?哭的两眼睛都肿了,晚上肯定没睡好觉,都有黑眼圈了!”林郁文一本正经地说。 从来没听说过刚出生的孩子有黑眼圈,白天睡了晚上睡的,能少觉?还有,小娃娃不是成天哇哇哭的,能哭肿眼睛?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林郁文看她不情不愿地,不由说她:“你要是不喝完,那就是不珍惜你妈的劳动成果!” 程佑民也跟着劝她:“一笙,为了孩子,你就当喝水了!” 苦啊!喝水她也喝不完这么多汤! 但是没有办法,不喝这碗汤,她就是恶人了,能不喝吗?她暗暗地瞪了殷权一眼,埋头苦喝汤。 殷权知道自己惹了祸,连目光都不敢跟她对视,敛着眸慢条斯理地吃饭。 林郁文见她喝了,转身去了厨房。殷权赶紧说:“爸,您今天给孩子们念诗了吗?” 程佑民说:“还没呢,刚才两个娃娃没有醒!”说完他转头问拿着暖壶出来的月嫂,“孩子们醒了吗?” “刚醒,正玩着呢!”月嫂笑着说。 程佑民赶紧擦了擦嘴说:“我去给孩子们上课喽!” 客厅里总算没有别人,殷权忙对苦逼喝汤的老婆说:“我帮你喝点!” 程一笙心想这男人总算是有点良心,她也没客气,一把将碗推了过去,殷权二话不说赶紧喝。 此时端着第二碗鸡汤的林郁文一出来就看到殷权捧着她刚买的大海碗喝汤,她不由叫道:“程一笙,你真行了你!” 程一笙真的想哭了,怎么她就这么倒霉啊,殷权刚喝一口就被发现了?她赶紧把碗夺过来。 林郁文把第二个碗放到她面前,气道:“那碗不算,重喝!” 程一笙叫道:“妈,我已经喝了半碗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殷权喝的!”林郁文一手叉腰说。 殷权赶紧说道:“妈,您出来太快,我只来及喝一口!” 林郁文看向他说:“行了殷权,你别包庇程一笙,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孩子好!”说完她瞪着程一笙,严厉地说:“快喝,你要是再不喝,我就真生气了!” 谁让她的外孙吃不饱,哪怕这是闺女也不行。隔辈亲真是很可怕! 委屈的程一笙啊,只好喝完剩下的半碗,又继续攻克那一大碗,合着就殷权喝了一口,然后两碗基本都是她喝的? 林郁文就站在旁边盯着她喝,喝不完她就不走。 殷权真的心疼老婆了,他后悔死了,他承认他是干不过儿子,那小子刚出生就这么厉害,他到底生出个什么来?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妈,我看还是过一会儿再喝吧,一下子哪喝的完那么多?” “这汤是刚熬出来的好,再一放,那就不新鲜了。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当妈的哪个不是无私的?更何况她有两个孩子要喂,不自己牺牲一点怎么行?”林郁文快言快语地说。 程一笙鼓足一口劲儿,把汤都给喝肚里了。她放下碗,站起身回屋。 殷权问她:“你不吃早饭了?” “吃不下!”程一笙进了卧室,把门甩上。 林郁文端着碗瞪门一眼,“我伺候你,你还不乐意?孩子吃不饱,你不心疼?” 殷权真是内疚死了,他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她!”然后就进了卧室。 程一笙抱着枕头在床上坐着,见他进来把目光别开! 殷权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搂住她,轻声说:“老婆,对不起!” 程一笙噘起嘴,不高兴地说:“都是你,讨厌!” 瞧瞧这是有多委屈啊,殷权这心里更难受了,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顶,低声说:“老婆,你惩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认了,好不好?” “我想回咱们家了!”她闷闷地说。 没想到在娘家住着,殷权没有不适应,自己倒先不适应了。毕竟她工作后有了自己房子,不在家住已经很多年,早就不习惯了和父母一起居住,被管束! 这件事就是问题,她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可又不能解释,夫妻私密的事怎么给父母去解释? 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说:“老婆,你要是现在回去,妈肯定会伤心的,你再忍忍,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就两个月了,到时候咱们就回去,好吗?” 一说到她的妈妈伤心,程一笙就泄气了,她靠在殷权的肩头,一脸的郁闷。自己当了母亲,当然能够体会到当初妈妈生自己时的辛苦,一个人带自己时的辛苦,那时候没有月嫂,条件也不可能像她现在这么好。 可是她真觉得委屈嘛! “老婆,这回都是我的错,你怎么能消气,你说好不好?”殷权一副真心认错的样子。 “算了算了,我去厕所,喝的太多了!”程一笙从殷权怀里挣脱出来,开门往厕所跑去。 殷权借机钻进了厨房,对忙碌的岳母说:“妈,我帮您吧!” 林郁文赶紧说:“不用不用,你公司有事的话你去忙正事吧!” 殷权在一旁说:“妈,一笙刚生完孩子,脾气可能不太好,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哟,殷权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些话还让你跟我说,你能受得了就好,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你可别嫌她太任性!”林郁文其实是担心一笙委屈了孩子,殷权不高兴,她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啊! 两边都想为对方好! “妈,一笙向来温柔善解人意,现在我不想让她生气是怕她得产后忧郁症,再有生气了不就回奶了,所以我让着她点!”殷权没好意思说太直白。 林郁文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心疼孩子,这样,中午我少熬点,这样保证新鲜是不是?昨晚看糖豆哭那么厉害我太着急了,那么小的孩子就喝不上奶,多心疼是不是?” 殷权心里无语,他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程一笙在门外听到了殷权说的话,弯起了唇,轻轻回到房间里去。 在殷权的周旋下,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了,中午的汤少了,程一笙乖乖地都喝完,林郁文也满意地眉开眼笑,一切正常。 别人家都是婆媳或者娘家跟女婿打个没完,到了程家,殷权是中间调和的人,大家都自觉,省了很多麻烦! 生活嘛,总得有摩擦,摩擦不可避免,发生也没关系,如何解决是门学问。 安初语拿到了最佳模仿奖后,受尽了台里上下同事的嘲笑,她不管在台里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同事忍笑的怪异目光,还有指指点点。这些人放肆的,几乎要把指头伸到她鼻前了。 安初语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前途堪忧,她算是看出来了,程一笙不会给她在电视台里存活下去的希望,那个什么模仿奖,多半就是程一笙给弄出来的,否则以薛台对程一笙那股子上赶着的劲儿,他怎么会把自己送上去参选呢? 于是安初语把精力集中在怀孕这件事,只要能够抓牢薛岐渊,那也是一件好事! 在跟那个陌生男人夜夜**之后的七天,她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够怀上孩子。大概是担心怀不上,所以后来的几晚,她和他几乎折腾整个晚上。 年轻,精力也旺盛,这可大大便宜了那个男人,拿着钱还能跟美女上床,谁不愿意? 一般来讲,年轻又没什么毛病的女人,很容易受孕,所以当她看着两道杠的试纸,雀跃的差点要蹦起来! 她特意先去医院查了一下,本来她的月经提前,她跟医生说自己月经晚来,孩子这么小,也算是勉强合理的。反正也就是说把这个孩子生套在薛岐渊身上,能够解释得清,但到底是不是薛岐渊的孩子,那就得做dna才能知道了。 安初语拿着医院检查的单子,直接找上了薛岐渊。 薛岐渊听到陈助理的汇报,说道:“让她进来!” 安初语进来,薛岐渊先质问她:“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做节目了!” 安初语挺直胸膛,扬着下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气势跟以前完全不同,一副母凭子贵的样子,下巴都要扬到天上了。她的声音更是不紧不慢,拿捏着那股子劲儿说:“上午,我有更重要的事!” “哦?”薛岐渊把手中的笔放下,将文件推向一边,靠在椅子上问她:“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比节目更重要,说来听听!” 安初语把手里的单子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说:“我怀孕了!” 薛岐渊的表情,有那么一刻呆滞,然后就是不可置信地嗤笑,“我就没碰你,你怀谁的孩子?” 安初语笑,“薛台,证据在那儿摆着,你说没碰就没碰?事实如此,我怀了你的孩子,当然你不想承认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到时候一验dna不就行了?那个时候,您可别着急薛氏的股票跌的太厉害!” “威胁我?”薛岐渊不耐地扯了扯领带。 “不敢!”安初语站起身,拿着他还没看的单子离开。 现在比的就是谁狠,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他可能无动于衷吗? 安初语离开之后,直接打车去薛家,上了车就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打车与她汇合,一直过去! 安父问她:“女儿,你找到证据了?” “是啊!”安初语唇边划出一抹笑。 “什么证据?”在一旁听着的安母忍不住问。 “先过来见了面再说吧!”安初语淡定地说。 “好!”安父挂了电话,对安母说:“这回看薛家有什么可说的,等结了婚,咱们跟他们没完,敢这么欺负人?” 安家夫妇就这样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带着一股子为女儿讨公道的劲头。 安初语这次也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家子汇合后,安父跳下车问:“你找到什么证据了?” 安初语扬扬手中的报告单,淡定地说:“爸、妈,我怀孕了!” “什么?”安父愣了一下,然后怒道:“这个混蛋!” 未婚在一起本来对女人来讲名声就不好,未婚先孕就更不用提了,如果这门亲事不成,谁还敢娶她? 安母也大吃一惊,问她:“初语,你没弄错吧!” “妈,没错,我刚检查了的,这下他赖不掉了吧!”安初语微微笑着说。 安父大怒,“走,找那个兔崽子去!” 安初语拉住大怒的父亲,说道:“爸,现在不是应该找他家长,谈婚事吗?” “对、对!我真是气糊涂了!”安父拍拍脑门说。他拦了辆车说:“现在就去!” 一家子往薛家赶去,这件事情虽然已经淡去,但是薛家门口仍旧有不死心的记者留守,企图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新闻,这下子留守的记者可等值了。 他看到安初语,这眼睛都亮了,立刻蹿出来就问:“安小姐,请问您这次来,还是谈婚事的吗?最近薛台长和您好像有些疏离,你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安父挡在女儿身前,怒道:“我女儿怀孕了,孩子吓没了,你能负责?” 记者听闻这个更加兴奋,马上问道:“安小姐怀了薛台长的孩子?看来好事将近了!” 安初语没有否认,有人替她把这个消息登出去,她还省得找记者了呢。 记者跟着问:“不知安小姐这次来是谈这个孩子的吗?” 安初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言道:“你们还是等着我们宣布结婚的日子吧!” 说罢,她跟父母走进了小区。以前她常来这儿,记者能不认识她?薛家也没有公开跟她宣布撇清关系,所以她进去的时候畅通无阻。 薛家当然想不让她进,想撇清这个关系了,可是他们又不想激怒她,免得这个疯女人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汪欣真是觉得被这么个没格调的贫民缠上,脱不了身真是麻烦! 汪欣看到安家又来了,头瞬间就大了,打电话给老公儿子,让他们赶紧回来,她一个人可应付不了安家这些人,一个就受不了,更何况三个人。 三个人进来后,汪欣都没有着急说话,坐在沙发上也没起来。 接到电话的薛岐渊暗骂自己光顾着想这件事竟然没想起这女人又上他家去,电话里他也没明说,反正人也到了,回到家再说吧! 路上他就接到父亲的电话,问他又怎么了?不是消停了吗?薛岐渊真是满嘴有口都说不清,现在他说自己没和安初语发生什么,估计父母都不信。 安父更是一脸的小人得志,把女儿手中的报告单放到汪欣手中,得意地说:“亲家,你自己看吧!” 汪欣没好气地别开眼看报告单,结果一看,眼睛就瞪大了,看向安初语不可置信地问:“你怀孕了?” 安初语保持着最优雅的仪态,反正法宝在手,她有什么可急的?现在看的是对方急! “您看到了,如果不信,我可以再配合您做一次检查,不过我担心b超做多了对宝宝不好!”她不紧不慢地说。 汪欣复杂地看着这份报告,她的确希望自己能有孙子,可如果孙子由这个女人来生,那她宁可不要。她薛家还不至于缺一个生孩子的女人。 她一直凝视着这张报告单,看了不知多少遍,就差被盯出个窟窿了。 安初语没说话,不着急地等着。 安父安母如今也沉着了,等着薛家人都到齐了,一起解决这件事。 薛登昆没在儿子口中得到答案,只听儿子说回家就知道了,然后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记者已经把大门堵死了,他没把车窗摇下,但是那群记者都知道这是他的车,全部围了上来。 “请问您是回来谈薛台长婚期的吗?” “请问您对于安小姐要奉子承婚之事有什么看法?” 他心里一惊,那个安初语怀孕了?这下糟了,甩不掉了么? 薛登昆满心忧虑地开着车一点点往前挤,薛岐渊的车随后也到了,记者们都拥到他的车旁,薛登昆也顾不得儿子,一看前面没人了,赶紧开着车就跑了。 真是只顾自己的老爹! 薛岐渊看着这群记者们头都大,他既不开门也不落下车窗,任凭那些记者们拍他的车窗他也无动于衷。 还好保安们都赶来了,把记者们都给轰远一些,薛岐渊的车子才能开进去。 这个女人,真是没完没了的闹腾,她真怀孕了?怀了也不是他的!如果说这个女人为了拴住他,特意找别人弄出个孩子来,他只能说,“她够狠!” 父子俩在家门口碰上了,薛岐渊不满地说:“爸,刚才您跑的真快!” 薛登昆脸上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很是理直气壮地说:“你自己惹的事,这回我可被你连累惨了!” 薛岐渊脸色不好看,薛登昆已经快步进了屋。 他一进屋,安父就笑着说:“亲家,恭喜你要当爷爷了!” 这一句给薛登昆恶心的,这女人不敢要,这女人生的孩子更不敢要,真结了婚,非得把薛家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以前真没看出这女人不是善茬,看着那么老实的样儿,真能演! 安初语得意地看着薛岐渊,没有说话。薛岐渊把这看成了挑衅与示威! 安父说道:“行了,现在人也到齐了,你们得给个说法吧,我女儿现在怀孕了,婚礼不能再拖了,不然这么大的闺女,多难看啊!” 要是嫌难看,刚才还和记者挑明了? 这分明就是拿此来威胁的! 汪欣说道:“我们不想要这个孩子,要多少钱你们说吧!” 摆明了要用钱买个平安。 安父瞬间被激怒了,站起身叫道:“你们这是在羞辱我们?我告诉你们,这不是钱的事儿,我女儿受到的创伤怎么办?你别以为拿钱能摆平一切,我要是把你的话说出去,看看有多少人骂你?” 汪欣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的话会招致很多人的反感,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看样子对方要的不是钱,而是盯准了薛家,胃口够大! 安初语看向薛岐渊,说道:“岐渊,你说句话吧!” 薛岐渊坚定自己没有碰过安初语,他说道:“等你能做dna的时候检查一下,孩子如果是我的,我认,咱们立刻结婚,如果不是,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他犀利的目光望着她,似乎已经把她的内心看穿了,他知道她的阴谋一般。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安初语已经不在乎他是不是能想到这一点,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抱歉薛台,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我把话坦白了,现在就结婚,不然的话,我非得跟外面记者们讨个公道!” 她摊了摊手,挑下眉说:“您肯定明白,现在已经不是您当不当台长那么简单了,不负责任这个舆论,很可能把薛氏的股价拉下来,要是您想看着薛氏受重创,我也不介意我们两败俱伤。反正程一笙要回来,我的节目也面临关闭是不是?我什么都不怕了,您呢?” 这是要决一死战了! 薛登昆当然要替自己的公司着想,上次花月晰之事他的公司已经受了挫,再经历一次打击,就算不破产也够受的。 结了婚不是还能离婚呢?于是薛登昆说道:“这样吧,让岐渊想一想,我们也开导一下他,行吗?” 事情有个缓冲,想想办法! “好吧!”安初语站起身,摸了摸肚子,说道:“我等不了太久!三天,就三天!”然后转身说:“爸、妈,我们先回去吧!” 安父安母看女儿这气势,觉得给力极了,两人扬着头、挺着胸,跟着女儿后面一起出去了。 出去当然不可避免的碰到记者,安初语一脸幸福待嫁新娘的样子,做足了那劲儿! 程一笙不能看电视不能看电脑手机的女人,当然不知道新闻最要紧的是什么,告诉她的还是老妈。 林郁文看了电视跑进来说:“一笙,你们薛台要跟那个安初语结婚了?安初语怀孕了!” “啊?”程一笙惊讶地问。 阿莎进来说:“太太,方凝来电话了!”她手里举着手机。 “给我!”程一笙说。 阿莎忙她接通,然后将手机递给她。 “喂?” 程一笙刚叫出声,方凝就劈头盖脸地问:“程一笙,最近你跟薛台走得近,知不知道内幕啊?安初语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肯定能嫁进豪门了?你是看不到她那得瑟的劲儿啊,看得老娘忒不顺眼,真想扁她一顿!” “我这不也是刚听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薛台一口咬定没碰她,这孩子哪儿来的?谁在说谎?”程一笙问。 “不会是没怀吧,衣服里揣个假肚子?”方凝问。 “应该不会,她既然敢这么闹,那肯定是怀了,不过谁的就不知道了!”程一笙猜测道。 “靠,真够牛气的,我彻底服她了,真是应了一句话啊,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安初语绝对是其中翘楚!”方凝说着还翘起了大拇指。 程一笙说她,“你别歪曲了这句话!放她身上,我真受不了!” “薛台没给你打电话吗?”方凝问。 “没啊,估计现在正头大呢,哪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程一笙说道。 “得,这事儿又是爆炸新闻,有的受了,到时候没准直接把薛台轰下台!”方凝说道。 此刻薛岐渊的确头大,一时间多个电话进来,有记者还有领导,他一概没有接。 薛登昆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汪欣叹气,“要让咱们薛家承认她,我真是不甘心!” “不行你就先娶了她,等结婚后再收拾,不是还能离吗?”薛登昆说。 薛岐渊心想,安初语那样的女人,一旦结了婚能再甩掉就怪了,这婚坚决不能结!他往楼上走去,说道:“让我安静安静!”他想着给程一笙打个电话,那女人点子多,没准有办法呢! ------题外话------ 开始精彩了,要票啊! 还有几票上榜,手里有一票的也很重要,帮忙投一票,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三章 殷权答应出手 薛岐渊没意识到他一直信赖着程一笙,以前是工作,现在还有生活! 这样的女人,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朋友,老婆与红颜知已都有了,上哪儿找去?幸运的只有殷权一个人! 薛岐渊打过去电话的时候,程一笙刚让阿莎给她放完了电脑里的新闻,她一向关注各种新闻,更不要提自己领导的八卦了,这将直接影响到她的前途,好不容易跟薛台和平共处了,她可不想新换一个领导重新再培养出好的关系! 阿莎拿起响着的手机说:“太太,是薛台长!” “啊?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赶紧把新闻关掉,可不要让他听见!”程一笙立刻说道。 阿莎先关了新闻然后关了电脑的声音,接通电话交给程一笙。 “喂,薛台?”程一笙的声音立刻和平时一样了。 薛岐渊听到这熟悉温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一种鼻子发酸的感觉,可能是看到同盟的那种感觉吧!这件事对于他来讲的确是棘手的,不得不说目前来看,安初语是他见过最阴险的女人! “一笙,安初语怀孕了,不过那肯定不是我的孩子!”薛岐渊还是本能地立刻解释了一声。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听说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是用这种方法,的确够狠!” “一笙,我看出来了,她就是明摆着要威胁我,哪怕这事儿摆明,那不是我的孩子,他也要用舆论逼我就范!我可以不继续当台长,但是我不能不顾薛氏!这件事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不想连累父母!”这大概是薛岐渊最低迷的时候了。 程一笙没想到,薛岐渊会被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姑娘所算计到这一步。不得不说这是薛岐渊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当初心术不正,想让安初语来对付自己,按正常程序来讲,安初语绝不会这么快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薛岐渊一手推起来的人,最后成了利箭伤了他自己! 多么的讽刺? 真应了那句话,“害人终害已!” 薛岐渊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问:“一笙,你有没有办法?” 程一笙回过神,突然想到殷权的承诺,对他说道:“她这招够狠,我没有办法,不过殷权对付这类事情有办法的很,你不如找他!” 薛岐渊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要能把安初语这个麻烦解决就行,他想到花月晰那事儿,那么厉害的女人都不是殷权的对手,殷权还弄不了一个安初语吗? 于是薛岐渊说道:“好,我现在就给殷权打电话!”说完,就迫不及待挂了。 这是他挂程一笙电话最快的时候,往常他都是等她先挂!可见他心里什么都顾不得了,安初语的杀伤力够大! 薛岐渊给殷权拨过去电话,那边阿莎叫道:“太太,殷总的手机在这儿呢!” “我给他拿过去!”程一笙没接听,直接拿着手机去厨房。 殷权老人家正在厨房忙活,谁让他做饭好吃呢,谁让他老婆喜欢吃他做的饭呢?他骄傲! “薛台电话,老公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能让安初语成功嫁了薛台啊!”程一笙把手机塞到殷权手里,跑出去了。 虽然事先这样说好的,他也知道老婆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她自己的将来着想,但是老婆为另一个男人求他,他心里的滋味儿还真不好受! “喂!”殷权那臭脾气又上来了,没好气地接电话。 “殷权你干什么呢?那边怎么那么吵?”薛岐渊问他。 “做饭呢,现在没空接你电话!”殷权声音很生硬地说。 “你还做饭?”薛岐渊疑惑地问。 “你难道不吃饭吗?这有什么稀奇的?”殷权闷声哼道,然后说道:“没事我挂了!” “有事,别挂!”薛岐渊赶紧说:“殷权,有事求你,安初语她……” 可惜他还没说完,殷权就打断他的话说:“菜要糊了,有空再说!”然后挂了电话,他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 薛岐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十分无语,心里想着这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以前那点破事儿吗?至于记这么久? 殷权对于每一个情敌都会记一辈子! 薛岐渊拿着手机,起身出门,步伐轻快地下了楼。 客厅里正在发愁的薛家夫妇看到儿子下来,不约而同地问他:“你干什么去?” “找人帮忙!”薛岐渊一边说着,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外面可都是记者!”汪欣提醒道。 “我开别的车!”薛岐渊没在开自己常开的车,而是到车库里开了一辆他很少开的跑车。 薛岐渊身为台长要低调,他不开豪车并不证明他没有豪车,他缓缓开出的一辆蓝色车身,火焰红的图案,那么吸引人眼球的车,竟是世界名车兰博基尼! 汪欣在屋里隔着玻璃看到这辆车开出,不由问身边的老公,“他疯了?” 可惜车子已经开出去,她阻止不了! 这辆车,虽然耀眼,可是车身贴着深色车膜,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记者们大概也想不到薛台长摇身一变,成了豪门阔少! 人们过多地关注他台长的身份,忽略了他同样是薛氏继承人的身份! 记者们看到这辆车,不约而同地都被吸引了目光,不过他们不知道这里面坐的人身份是谁,没人敢贸然过来堵车! 这个别墅区住的人非富即贵,开着这样的车出来,必定不简单,所以大家有的拍照,却没人往这边挤,反而避开了。 薛岐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那些记者多半想着他肯定要低调出行,没人想到他会高调出来。 于是薛岐渊轻松出了家门,向程一笙家开去,既然殷权不理他,那他就上门求殷权,这样总行了吧! 豪车上路有一个好处就是开得爽,别人都避让你,不敢往前凑,万一不小心追个尾或是发生交通事故,赔不起啊! 薛岐渊很快就到了程一笙家。 他到的时候,殷权刚做好饭等着跟家人一起吃饭,结果薛岐渊来了。 林郁文还纳闷呢,这薛台长要当爸了,这个时候不去庆祝,怎么跑自己家来了?难道这时候还要找一笙工作?真够敬业的! 想归想,但林郁文还是热情地说:“这次说什么都得在家吃了,我去拿碗筷,不能不吃啊!” 人家赶饭点两次都不留人吃饭,太失礼了! 殷权心想这厮是真被逼急了,都不要面子觍着脸上门赶饭碗来了。不要脸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他只好拦住岳母说:“妈,他找我有事,我们出去吃!” 林郁文看他,“还出去吃干什么?都做好了,就在家吃,添双筷子的事儿!” 程一笙也开口说:“妈,他们谈事情,您别管了!” 薛岐渊说道:“伯母,这次是找殷权有事,下次我一定留下吃饭!” 听到这话,林郁文也不再勉强,程佑民说道:“好,下回一定在家吃,要不太见外了!” “好的伯父,我先走了!”薛岐渊冲林郁文还有程一笙点了下头,然后出了门。 殷权跟着出门,关上门他才说:“狗急跳墙了?” 这语调,带着一种哂笑,十足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薛岐渊忍了,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能够摆脱安初语比忍下一时可有利的多。 他转言说:“没想到你还放下身段做饭!” 殷权又勾起唇说:“有想人想为爱的人放下身段都没机会,我算幸运的!” 真是噎人的话,薛岐渊被噎的,又缓和了一下,然后干脆说道:“殷权,这次找你帮忙,我是诚心的!” 殷权挑着眉点点头说:“嗯!以前你找我老婆麻烦也是诚心的!” 薛岐渊无语,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他现在已经道过歉了好吧!难道还要他下跪不成?没办法,谁让他不服这个软就得让安初语缠一辈子,与其相比他宁愿单身一辈子! 于是他不得不再放下身段,说道:“以前的事,我承认的确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缠着你老婆,不会做一些越界的事,只保持上下级还有朋友的关系,好不好?” 此时两人下了楼,殷权看一眼楼下乍眼的跑车,说道:“别告诉我这是你开来的!” “……是!” “我看你不愁啊,还有开跑车玩酷的心思呢!”殷权双手插兜,一副要置之不理的样子。 薛岐渊真是快哭了,他说道:“不是,是我为了躲那些记者才开的,我的车记者们不认识的,只有这一辆了,没怎么开过,所以这回用上了!” 殷权点点头,然后上了自己的车说:“走吧,坐我的车,我可不想跟着你沾光!” 殷权的车记者们也都认识,不过没人敢随便拍却是真的。 薛岐渊跟着殷权一起上了车,殷权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个附近饭店的名字,然后拿出手机说:“来,录音为证,保证你不再纠缠我老婆,我就帮你!” 这男人录音录上瘾了! 薛岐渊很是无语,不得不承认,殷权想的够全面! 薛岐渊只好同意,说道:“我薛岐渊保证,以后绝不再纠缠程一笙,保持上下级与朋友的关系!如有违此言,罚我被安初语纠缠一辈子!” 殷权满意地点头,收了手机,不错!对于薛岐渊来讲,被安初语纠缠一辈子比死还可怕! “这下行了吧,我够有诚意的吧!”薛岐渊问他。 “你也别怪我麻烦,谁让你前科累累呢?我不小心些也不行是不是?”殷权问他。 薛岐渊:“……” 殷权又说:“好了,咱们好歹也曾经兄弟过,虽然这其中因为你的迷失有些不愉快,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还算是兄弟,我也不能看着你这么倒霉一辈子,我当初说过会送你一份大礼,当然不会看你跳火坑了!” “你说的大礼……”薛岐渊承认自己当初想岔了,难道殷权指的大礼,是帮他的意思? 殷权拍拍他的肩说:“咱们边吃边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饭店,程家居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市中心,所以附近不乏高级餐厅,两人进去之后,直接被领进了豪华房间里。 殷权的脸,到哪儿都是一张高级vip卡,到哪儿都会得到最高级的待遇! 这种饭店外面自然少不了记者游荡,也看到了薛岐渊,只可惜旁边的殷权,让记者不得不放弃这个独家新闻的大好机会! 坐下之后,殷权随意点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菜,反正薛岐渊现在也吃不下去,只要自己喜欢吃就行了。他天天要照顾孩子伺候老婆孝敬岳父岳母,累的很,非常有胃口吃饭。 薛岐渊见他点完菜,然后说道:“你说说,你的大礼是什么?” 殷权靠在沙发上,品了品鲜榨的果汁儿,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怕熏着孩子,所以他滴酒不沾。其实以前怕熏着怀孕的老婆,也是滴酒不沾。 他品了几口,然后摸了摸肚子说:“饿了,没办气,让我吃点东西再说!” 薛岐渊算是发现了,你越是上赶着想知道,殷权就越要卖个关子不让你那么快的知道! 所幸殷权的菜总是上的最快,刚刚点了菜,没过多久,就端了上来,这其间薛岐渊还看了看新闻,关于他的事真是吵得沸沸腾腾,他是愁苦不堪! 殷权坐在桌前就开始吃,薛岐渊果真如他所想,没有胃口,佳肴在前,筷子都没动,殷权心想这饭吃的值,一点都不亏,一会儿让这厮结账! 薛岐渊就干看着殷权吃,殷权也没有不自在,筷子没停,薛岐渊给他掐表,发现他竟然连着吃了半个小时不停还在吃,忍不住问他:“程家虐待你了还是短你吃的了?” “你不知道,孝敬老人是门既动脑又费力的活儿,比工作还累!”殷权总算放了筷子,传授经验。 “哦?”薛岐渊似笑非笑看他。 “你想啊,孝敬老人不能偷奸耍滑,人家都是过来人,你耍点什么手段,老人们看得一清二楚。再有啊,你也不能一味的傻干,那样累死你还落个憨实的傻名儿,所以得会做才行!”殷权说得头头是道。 薛岐渊心思不在这里,说道:“好了,你说这些这辈子估计我也用不上了,你现在吃饱没?可以说了吗?我都快给你当孙子了!” 殷权拍拍他的肩说:“好!孙子,来,咱们说!” 薛岐渊苦笑着说:“你要是能帮了我,我叫你一声‘爷爷’也未尝不可!” 殷权一看这小子为达目的誓要装孙子到底了,再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说道:“办法就是,你跟她结婚!” 薛岐渊怪异地看他,“要是你折腾这么一通就是为了耍我,我跟你拼命的心都有。你要是敢耍我,我拼死也要跟你抢你老婆到底了!” 一个逼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薛岐渊就是这种心态! “不信我!”殷权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说道:“你放心吧,一切在我掌握之中,你跟她假结婚,我送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不过,你就是答应办婚礼,你可别傻呼呼的先去领证,那我就只能送你两个字‘白痴’了!” “你能不能再说详细点?”薛岐渊听着有点振奋了,追问道。 “不行,那样就没惊喜了!”殷权说道。 薛岐渊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想了一会儿,然后问他:“你不会害我吧!你要是到时候没什么礼可送的,我不就名正言顺的跟她进行完婚礼了?那我就惨了!” “不会啊!”殷权似笑非笑地看他说:“不是还有个环节说‘我不愿意’的嘛!” 薛岐渊气啊,怒道:“殷权,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哥们现在开不起玩笑!” “你现在说哥们了,当初总想着抢我老婆的时候呢?”殷权也跟着瞪眼。 薛岐渊顿时萎了,欲哭无泪,对他说:“殷权,你要是想让我跟你下跪叫爷爷你就直说,我这心……真是……求你了!” 看样子是真被逼到了一定份儿上,任你捏圆捏扁,我就是不跟你翻脸! 殷权看他这衰样儿,摆下手说:“算了,还真是开不起玩笑,我跟你说啊,没打算耍你,我是认真的,这个方案呢,对你是最好的,你瞬间会从被动转为主动,到时候看你会不会演了,别怪我提前没提醒你!” 薛岐渊想了想,然后小心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详细的就不能再跟你说了,反正你按我说的去做!没问题!”殷权一脸自信地说。 “你可千万别害我啊!”薛岐渊又说了一遍,显然把自己的未来交到情敌手中,不是没什么安全感的问题,而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是薛岐渊现在又是走投无路,没有安全感也只能这样。 “你再说这话我不管了!”殷权不耐烦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老婆天天太无聊,他不整点戏出来,他老婆就要整点戏出来了,否则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儿。 “好吧!兄弟的下半生就交到你手中了!”薛岐渊拍桌决定! “行了,谈完了、吃完了,我得回去伺候老婆孩子,我家糖糖没爸爸在就不睡觉,没办法啊!”殷权站起身。 人家糖糖现在睡得正香,这个闺女奴,见人就夸他家糖糖多依赖他! 薛岐渊赶紧有眼力价儿地买单,殷权很满意! 殷权把薛岐渊拉回去,薛岐渊开着车回家,殷权上了楼,先去洗手换衣服。 程一笙追着问他:“老公,怎么样?” “放心吧,到时候包你满意,看场大戏,如何?”殷权穿上家居服,问她:“小糖糖呢?” “睡了!”程一笙说道。 殷权失望地说:“这丫头,也不等爸爸回来再睡!” 程一笙笑着说:“人家有那么多精力等你吗?” 殷权给自己找个理由说:“好吧,原谅糖糖太小,想等爸爸回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然殷权答应了要帮忙,可是薛岐渊太没有安全感,所以依旧没有放弃偷看安初语日记的习惯,虽然他天天被恶心的难受,但是不了解安初语的内心动态,他更没安全感。 不得不说他从看安初语日记这件事总结出一点,世上竟然有像安初语这么阴险的女人。更让他觉得安初语这女人可怕的是,她对怀孕之事只字未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从哪儿来的。 安初语日记还写明了,怀孕很开心等等,把他郁闷坏了! 这件事,就在大家期待着薛岐渊这边反应的时候,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薛岐渊被记者们围堵住,他落下车窗说道:“大家不要围在这里了,到时候婚期定了会通知你们的!” 记者们疯狂地问他:“薛台长是打算娶她了吗?” “薛台长是自愿的吗?” …… 薛岐渊坚决不说第二句话,把车窗摇了上来,保安们又得苦逼的来赶人,这群记者们好难搞啊,他们好头大啊! 薛岐渊艰难地开了出去,一路上他都开着收音机,果真很快便听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原版播放! 开到电视台,领导的电话也都不打了,他承认了婚讯,这就是正常的恋爱结婚,没什么可追问的,跟丑闻挂不上钩! 到了台里,谁见了他都会报上一句祝福,他面无表情,哪里有新郎倌儿的样子? 安初语听到新闻,简直是心花怒放,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薛岐渊真的妥协了?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差点蹦起来,不过马上又想起来自己怀孕的事,小心地摸了摸肚子,这就是筹码啊!虽然这个孩子肯定不能要,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掉,一定要结婚后再流掉! 程一笙听到了这则新闻也意外极了,坦白来讲,她一点都不知道殷权的计划是什么,她侧头问正在抱着糖糖在屋里溜达的男人,“你给薛台出什么主意了?” “到时候你等着看戏就行了,提前说出来不是没意思了?”殷权咬紧牙关,相信到时候一定是个惊喜! 程一笙饶有兴趣地趴在床上问他:“哎,精彩吗?” “保证精彩,不精彩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殷权打保票说。 程一笙觉得殷权说话还是有保障的,她期待地说:“好吧,到时候我等着惊喜啊!” 薛岐渊刚到办公室不久,安初语就进来,一脸爱意地说:“岐渊,我就知道你会娶我的!” 要不是早晨没吃饭,薛岐渊真是能吐出来,他看着这个恶心的女人,强忍住想揍人的**,面无表情地说:“我先开个会,你约好你的父母,在对面咖啡厅见面,谈结婚的事,还有,我不希望引起那么多记者的注意!” 安初语自然见好就收,只要他答应娶自己,她什么都依他,立刻听话地说:“好,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薛岐渊眼底一暗,沉了沉自己的心,然后翻开今天的日程,还有待批阅文件的目录,把紧要的事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薛岐渊跟记者们宣布了打算结婚的消息,电视台前的记者反倒少了,这也没什么可采访的,反正要结婚了,婚期到时候会宣布,所以都去追别的有热度的新闻了,这个热度已经盛极一时,所以也是该降温的时候了。 薛岐渊去对面咖啡厅的时候,很轻易就躲过了记者,安初语也没让父母引起记者们的注意,已经在房间里等候。 薛岐渊进了门,服务生跟进来问他要什么,他抬下手说:“不用了,你先出去!” 服务生点头退了出去。 安初语看出来了,他打算说完就走,她的嘴动了动,还是决定先听他说话,她没吭声。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安初语说:“你也明白,我并不想娶你,这结婚,完全是被你逼出来的!” 安父要发作,安初语轻声说:“爸,让他先说!” 安父忍住。 薛岐渊继续说道:“婚期将会定在近期,时间定了,我会公布,到时候你自己看新闻就好!” 这还是头一次结婚让新娘看新闻得知自己婚期的。安家夫妇脸色都不好看,不过尚且忍着,女儿怀孕了,能结婚总比结不成婚让人笑话的好。说什么同归于尽,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薛岐渊看他们没异议,继续说道:“还有,置办婚礼的钱,要双方一起出,不管是谁结婚也没有男方全部出钱的道理,当然女方的份子钱,归你们所有,我预计婚礼花费,共二十万,你们出十万,有意见吗?” “十万块?这么多?”安母暗暗盘算着自己有多少钱。 薛岐渊讥笑,“当然你们要是想着不办婚礼,我更乐意!” 安初语赶紧说:“没意见!” 安母看女儿一眼,只好忍下,借钱也要把婚礼办了。 “好,那你们尽快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我好去筹备婚礼,你们想快点办,就快些打!”薛岐渊的目的就是最后让安家婚礼也没有,钱也没有,这是他们贪心的惩罚! “好吧!”安父心也横了,只要把女儿送进豪门,这点钱以后还没有吗? 薛岐渊点头,看向安初语说:“有关你那边的婚纱之类费用,由你自己承担,有意见吗?” 安初语抿着唇,摇了摇头。 薛岐渊又说:“我工作忙,办这个婚礼已经要花费我很多的时间,所以我不希望去拍什么婚纱照,这个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安初语算是要忍到底了,我什么都同意,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跟我办婚礼?她是不会让他找到理由的,所以她又摇头。 薛岐渊心想这女人够能忍,是做大事的人,他继续把不讲理升级,说道:“对了,还有钻戒,因为我不想结这个婚,所以也不会给你买钻戒,这个要你自己买了,当然钱我也不会出的!” 安初语继续忍,点头说:“好吧!” 她暗自算了一下,除去爸妈给薛岐渊的十万,自己买婚纱钻戒这些结婚用品也要把自己的积蓄都花光了,不过这也值得,只要结了婚,什么没有? 居然这都能答应。薛岐渊想了想,又说道:“大概就是这些,钱不够的话我会跟你们说,另外没有事的话不要打扰我,我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他把跟她的婚礼形容成了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安初语微微笑的大方,说道:“好的,岐渊!”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 薛岐渊心中一呕,差点没吐。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之后,安父才骂道:“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就是,我们姑娘多少人求娶呢,他就这态度?”安母也生气地说。 安初语倒是不生气,现在什么都打扰不了她的好心情,她能嫁进薛家,那就是最大的胜利。她好脾气地劝道:“爸、妈,的确有不少人追我,不过那些人的档次,跟薛台就差多了,想嫁进豪门、嫁个高富帅那付出些代价也是正常的,反正婚后,一切都有了不是?你们二老也别生气,也不要怕花钱,等结完婚,我给你们五十万当零花!” 安初语还做着当豪门太太的梦,已经把婚后的生活安排好了,到时候就算没了节目也没关系,她可以到薛氏工作,当个女高管也不错嘛! 或是当个全职太太,不也挺好?天天购物遛狗购物做美容,照样不错! 一听五十万,安家夫妇同时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期待着那天,心情也都好了。 可是薛岐渊只不过出了点小小的气,但一想到即将要有的婚礼,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还是没什么安全感,于是他打电话给殷权。 殷权看着老婆喂他宝贝女儿奶喝,坐在一旁悠闲地接起电话。 “喂?”殷权的声音,很是居家。 薛岐渊那边却是着急紧张的节奏,问他,“殷权,你让我结婚,那我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他要配合好殷权,免得到时候假结婚变了真结婚,那就惨了! ------题外话------ 月票月票,投一票就好,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四章 新婚前夜 殷权不紧不慢地说:“婚期啊,你自己结婚你自己定呀,问我干什么?” 瞧他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如何相信把这么大的事交给殷权没有问题?薛岐渊有点急,说道:“你什么时候安排好,我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我不问你问谁?” “哦,这样啊!我随时都可以!你想快点摆脱她,就快点举行婚礼,你要是想晚点,再跟她谈个小情什么的,也可以晚点!就算明天你想结婚,我这里也ok!随你了!”殷权依旧漫不经心。 程一笙发现殷权想逗别人的时候,话就特别的多,也特别的有耐心,这男人真恶趣味! 她没发现,自己跟殷权其实有着一样的恶趣味! 薛岐渊一听,大喜,他没好气地说:“我可没兴趣也没有什么情跟她谈,一个星期以后,如何?” “好啊!你能这么快筹备好婚礼就行!”殷权说罢,挂了电话。 薛岐渊马上给安初语打过去,命令道:“下午,我要求十万块钱立刻到账,否则婚礼不要举行了!” 安初语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胸口说:“好、好吧!” 吓死她了,这个男人有婚前焦虑症吗? 还焦虑呢?薛岐渊杀人的心都有了!让这么一个一无权二无势,还是个复制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以后他在这个圈子都无法立足了! 简直成了让人笑话的笑柄了! 安初语没敢耽搁,很快就把钱给他打到账上,摆明了就是跟你死磕到底,想用任何办法毁婚都不可能,想都别想。 薛岐渊头疼极了,他想象不出殷权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在婚礼上收拾这上女人的?不过想解决办法还得听殷权的,于是他只能订酒店,开始结婚的准备。 安初语现在的心思也明显不在工作上了,她开始打电话预约时间,看婚纱、看钻戒。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事,她不想委屈自己,该花的钱一定要花,反正结婚后马上钱就补回来了。 她想象中的豪门,只要嫁进去,就像带了个终身制银行,什么都不缺了! 薛岐渊立刻向外宣布了婚期,一个星期之后,这个消息出来,小伙伴们全惊呆了,这是什么节奏的结婚啊?有这么急的? 你就是奉子结婚,一个星期肚子也大不了啊,有时间准备没? 薛岐渊这决定,除了殷权知道,他没跟任何人说,所以新闻播出去之后,他自然收到了不少的问候,包括父母的质问。 汪欣简直要疯了,她还想着能拖一拖,逃掉这个婚礼呢,没想到这就要结婚了?她要求这么高,居然找了个又没身份,人又恶毒的一个女人! 以前她的要求是哪怕你不是豪门出身,那就老实听话一些也行,可是没想到这个安初语太能装了,把她的眼睛都给蒙蔽了,现在原形毕露,让她怎么甘心把这么个女人娶进门,搅乱薛家? 所以汪欣的电话立刻就追到薛岐渊办公室,上来就怒骂,“你疯了吗?真要娶她?还一个星期?你是迫不及待地把人娶进门?” 薛岐渊已经十分烦了,此刻听了这样质问的话,更烦,他扯了扯领带,冷冷地说:“我倒是很想不娶她,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薛家?” 汪欣听了儿子的话,声音倒是压低了一些,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可以用缓兵之计啊,不用那么急的娶是不是?” “你觉得安初语还能容许我们用这个计?”薛岐渊嗤道。 “那、那也不用一个星期这么快啊!”汪欣着急地说。 “反正已经这样了!”薛岐渊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 一旁听着的薛登昆忍不住抢过电话,真是女人,说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来回就这么两句话,还非要打电话。他上来就问:“那你说,亲戚朋友们要不要通知?”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婚期都公布了,不通知也不好,通知吧!” 薛登昆又问:“岐渊,你给爸交个实底儿,这结婚的事儿,有几分真?你妥协了?” 他了解儿子,不是那么容易说放弃的男人,否则以前他跟妻子的逼婚,儿子早就妥协了。 “具体的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我不想和她结婚!”薛岐渊如实说道。 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薛登昆问他:“那你就一定要用结婚的方式?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那要来多少的人?” 薛岐渊立刻说道:“我也不喜欢把自己的婚礼当成闹剧来演,但是没有办法!” 可不是,殷权喜欢这样,他就得去迎合殷权的恶趣味,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薛登昆没办法,叹声气说:“好吧,希望这样有用,而不是最后真的迎娶那个女人进门!” 薛岐渊心想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恐怕也不会娶,哪怕给全世界的人下跪,或是等她生了孩子做dna,他也不会娶她! 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婚礼,说实话安初语的动作比他快,也就两天的时间,衣服鞋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除了婚纱敬酒礼服还在改,她已经开始买换敬酒服时的首饰。 薛岐渊简直看不了她那副要办喜事的表情,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所以有关她的工作,他一概让别人去负责通知,他避免和她见面。 这还是头一对结婚各准备各的新人! 大概能让薛岐渊唯一心情好起来的事就是准备程一笙的节目了,他打电话问她:“一笙,我的事闹成了这样,到时候嘉宾肯定当不成,你想想还有谁合适,我们好提前跟对方谈档期。” 程一笙笑着问他:“薛台,马上要结婚了,您还有时间顾这些?” 薛岐渊苦笑道:“一笙,别人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这样说我?” 程一笙心里能想到他有多痛苦,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于是说道:“好吧,我不说了。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当嘉宾的,离我做节目还有几个月,你一个星期就能解决问题,等解决了问题,我们再商量吧!” “但是……我怕影响你的节目,这毕竟是你复出节目,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你说呢?”薛岐渊是真的为她着想。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等你解决问题后,我们看情况!”程一笙非常看好薛岐渊,别人要是想炒成这么热得费多大功夫啊,如此好的资源不利用真是浪费! 再说她也相信殷权会给薛岐渊一个公道的。这件事在未来不算事!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当时看起来那么凶险可怕,走过来回头一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程一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来看此事的。 薛岐渊堆积了很多的工作想亲自找程一笙谈谈,可是他又担心这个当口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他只好忍着,把这件事处理完再说。 对于薛岐渊的婚礼,殷权并没有插手太多,只是让人看了看婚礼现场的大屏幕有没有连接好,还有给记者预留的位置好不好,是否方便拍摄等等。 恐怕薛岐渊的婚礼上,记者们的待遇是最好的,简直喧宾夺主,比宾客们的位置还要好。 一直自娱自乐的安初语在结婚头一天终于绷不住劲儿了,以即将新婚妻子的身份跑去找薛岐渊,手里还捧着一双鞋。 “岐渊岐渊,你看我结婚的这双鞋漂亮吗?”安初语一脸的欣喜雀跃。 鞋是红色锻面,镶满了红色的钻,可谓华丽异常。不过薛岐渊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鞋的七厘米之高的跟,这是怀孕女人穿的鞋吗?看来她真当这个孩子是利用品,没打算留。 “我很忙!”他淡淡瞥下目光,看向桌上的文件。 希望殷权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安初语看到薛岐渊冷淡的表情,才猛然想起她跟他不像别的情侣那般,她生怕他会反悔取消婚礼,于是讪讪地说:“好吧,我先走了,你忙!” 说也奇怪,薛岐渊不说领证,安初语一家子也不提这事儿,仿佛都忘了一般。 安家怎么可能忘?不过他们都害怕这婚礼会取消,所以都闭口不提,反正办了事儿,再领证不是更好说了?他要是不肯领,怎么闹都行! 他们想不到,婚礼在即,还能有什么事情阻止这场婚礼的进行? 这么大的戏,又是殷权一手导演,程一笙怎么能不到现场观看? 提前一天,殷权就给她准备好了礼服,一件耀眼的祖母绿缎面暗流云纹旗袍,可谓是流光溢彩,让程一笙看的眼睛都直了。 华丽的旗袍她有不少,可是这件既华丽又不那么高调,还能体现出一种贵族气质的旗袍,非这件莫属了。 殷权问她:“满意么?明天就穿这件如何?” “明天?”她抬起头看向他说:“明天是安初语的戏,我还是不要抢风头的好!” 殷权挑挑眉,不可置否,显然他一向不在乎抢不抢别人的风头。 殷权是不热衷参加别人的婚礼,只要他到场,哪怕只是简单的西装,也会抢了任何一对新人的风头! “那你打算穿哪件?”殷权问她。 程一笙想了想,然后说:“就平时穿的那件棉麻碎花旗袍吧,低调一些,让大家多注意安初语,别注意我!” “随你!”殷权无所谓地说。 程一笙小心地把手里的旗袍挂起来,说道:“这件留着,到时候我上节目穿!” 殷权看她那么喜欢的样子,觉得自己没有白忙,心里自有一种满足感。 薛岐渊的新婚头夜,按照风俗,男人都要狂欢一夜对单身最后的疯狂。薛岐渊哪有心情狂欢?不过那些损友可不会放过他。 张焕跟孟浩天还有阮无城,这三个二世祖自称疯狂三人组,把薛岐渊硬生生地拽到了会所去狂欢。 张焕大方地叫来三个女人,有喂酒的、有敲腿的、还有揉肩的,清纯、娇艳、知性三种不同类型的女人俏生生站在薛岐渊的面前,薛岐渊无比头疼。 他算是有点明白殷权为什么讨厌女人了,他现在看到女人也头疼,毕竟像程一笙那样不会看着高富帅就犯花痴的女人简直太少了。 张焕张狂大笑,说道:“薛台,今天我掏钱请你,咱们之间也没有利益往来,不犯错误哈,我真是看不惯你这副假正经的模样!” 一向不爱参加这种活动的简易此时推门而入,很给薛岐渊面子的到场了。 他进来就说:“薛台,闪婚啊,比我们都猛!” 孟浩天招呼着三个女人,叫道:“快上、快上,让你们来大眼对小眼的?” 三个女人吓的赶紧过去围住薛岐渊,他厉声喝停她们,“谁让你们过来的?” 张焕叫道:“出来玩嘛,干什么这么凶?吓坏了美人!”他上蹿下跳地跑到三个女人面前安抚,“别怕别怕,有你们哥哥在呢!” 这些女人们训练有素,有时候被客人打都免不了,现在只是瞪两眼喊一声,根本不至于哭,不过她们到底是风月场上的人,听到张焕的话自然给面子的娇声叫:“哥哥,吓死我了!” 张焕搂上那个妖艳的,他不是最喜欢这个类型,而是这个女人穿的最暴露,视觉加肉食动物,当然上来就选最劲爆的! “哥哥来安慰你!”张焕酸不啦叽地说。 这个时候,门又开了,大家都向门口看去,惊见进来的居然是殷权。 殷权淡淡地扫了一眼屋里的场面,唇角讥诮地勾了一下,看向薛岐渊说道:“乐在其中啊!” 阮无城见殷权来了,赶紧跳了过来,问他:“兄弟,我以前就是这德性的?跟耍猴似的?” 阮无城跟方凝在一起后,多久没来这种场合厮混了,他渐渐的也不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此时看到张焕跟孟浩天,极其的不适。再者,他也想让殷权给作证,万一方凝误会了怎么办? 殷权忍不住笑了,瞥他一眼说:“你以前是被耍的那只!” 张焕搂着女人说:“哎,别说那么难听嘛,享受生活,不能枉来此生是不是?” 孟浩天把那个清纯的搂进怀中说:“是啊!”他没形象地仰在沙发里,抬着手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说:“男人能行的时候就那么十年,咱们已经过了奔腾的年纪,到六十就联想了,还不趁着方正的时候,再high一high?” 张焕马上接话说道:“就是就是,还有几年爷就微软了,到时候让女人鄙视,现在一展雄风,哈哈哈哈!” 简易不知何时举了杯红酒,站在吧台处,目光幽深微讥,映着波光潋滟的美酒,不缓不急地说:“就你这夜夜笙歌,还没娶到老婆,就提前松下,看你拿什么给老婆交粮!” 这一群男人聚起来,简直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往外扔。 三个女人都是欢场老手,都配合着有的娇笑,有的抿嘴羞涩笑,还有笑得书卷气的。 孟浩天歪在沙发里,凤眼里都是邪笑,指着那个知性美女对薛岐渊喊,“看你这苦瓜相,不想交粮的,赶紧把人领走**一晚。知道你是文化人,所以给你留个有文化的,半截累了还能谈个人生神马的!” 薛岐渊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又收回目光。爱上程一笙那样的女人,什么女人还能入他的眼?更不要提这种风月场所之人了。 他突然站起身,那名知性女人脸上露出细微的惊喜表情,所有人都以为薛台长想开了,想要旁边的女人了。 不过薛岐渊却是向殷权走去,走到他面前问:“你不会害我吧!” “怎么?不信我?”殷权耸了下肩说:“你大可以现在反悔!” “现在?你明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不是要害死我?”薛岐渊低声说。 阮无城在一旁问:“你们在搞什么?” 殷权没理薛岐渊,反而转过头看向阮无城说:“当然搞有搞头的东西,明天别忘了带你老婆去看戏,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薛岐渊听到殷权这话,心里半实半空的,也不知道殷权指的看戏,是看安初语的戏还是看他的戏! 殷权刚想抚慰一下薛岐渊,此刻门又开了,这个时候还能有谁来? 高诗悦冲进来,一眼就看见屋子里张焕搂着一个穿的衣不蔽体的女人正在上下其手。 其实张焕现在是看戏,没什么心思搞女人,那不老实的手,是习惯而已。 高诗悦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拽起张焕的脖领子就叫:“你又上这儿来泡女人,你个混蛋!” 现在戏变了,所有人都看张焕的戏,就连薛岐渊都没顾上想自己的事,看向张焕。 毕竟八卦谁都爱,男人也爱! 张焕本就是那种要面子的人,他一向喜欢玩女人,更不会在兄弟面前让女人拂了他的面子,所以这事儿就算有忍的可能,他也不会忍。 他一把就将高诗悦推开,根本就不留余地,高诗悦被他推的,顿时坐在了地上。 “还没结婚呢,就想管着爷?”张焕不屑地嗤道。 “好你张焕,你就是想利用我是不是?你们张家危机过了,想踢开我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高诗悦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 张焕呵呵地笑,说道:“你想嫁,我就娶,不过提前告诉你,我可不会为了你那颗歪脖子树,放弃了整片森林!”他看向孟浩天,对她说:“浩天兄就是我的楷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孟浩天怒道:“你别扯上我!” 高诗悦真是气啊,她四下找东西想要砸这男人,结果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的殷权跟阮无城,刚才进来的时候知道门口站着人,可没注意是谁。 她现在的滋味儿,真是百味杂陈,同样是纨绔公子的阮无城,跟别人结婚变成了好男人,怎么换她,这张焕就变不好呢?以前还知道收着点,不让她知道,现在风声一过,根本就不管她是不是知道,跑来捉奸人家都不怕,真是气死她了! 她现在恨死程一笙了,如果不是程一笙的游说,她说什么也不会跟张焕这货,现在倒好,被人利用一把,让她分她也不甘心,不找回这面子,当她高家是什么了? 但是程一笙她又惹不起,程一笙没什么,可殷权厉害啊!所以她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后悔当初没听姐姐的话,现在倒好。还是姐姐嫁了人的,看的比她清楚。 高诗悦并没有表现出看见殷权跟阮无城,她找了一个酒瓶子,冲张焕就砸了过去。张焕身边的女人刚才还淡定,现在则尖叫着跑开了,她可不想被毁容啊! 张焕身子利落一躲,酒瓶子落在他刚才脑袋呆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身手利落,他现在已经被开瓢了! “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动手?分手分手!”张焕向来不会容忍女人,现在这女人在他头顶撒野,他更不会忍。 高诗悦扑了过去,掐他的脖子叫道:“利用完我就想分手?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今天跟你拼了!” 张焕握住她的手腕,好容易才把她的手给扯下来,但是她那刚修过尖利的指甲却划过他的脖子,带出几道血痕来,张焕疼的直叫,“死女人,你果真是有备而来,老子就是利用过你怎么着了?你不愿意分也行,那就这么受着,老子夜夜换不同的女人!” 场面真是劲爆! 高诗悦指着张焕大叫:“你敢跟我动手?好,我弄不了你,我折腾你们张家去,我让你爷爷管你,看你到时候不跪我面前道歉?”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快速走了。 高诗悦跑掉之后,并没有跟张家告状,而是先找了僻静的地方给姐姐打电话,她压低声音说:“姐,我刚才找张焕的时候,发现殷权跟阮无城也在房间里,那里面还有女人,不是程一笙跟方凝!” 高诗音顿时眼前一亮,机会来了!她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说道:“那方凝不是把你当成好妹妹吗?这种事你不告诉她可不好啊,程一笙那边你要是不方便告诉,相信方凝怎么也会和她说的,那是她好朋友不是?” 她并没有亲自动手,是担心殷权找她麻烦,所以让妹妹当这个炮灰。 高诗悦正恨程一笙呢,听了姐姐的话,也是眼前一亮,说道:“好主意,我现在就给方凝打电话。” 她挂了电话就赶紧给方凝打,如果不是方凝,现在跟阮无城那个变好男人结婚的就是自己了,她巴不得方凝跟阮无城打的不可开交! 说实话方凝接到高诗悦的电话十分意外,毕竟两人没什么来往。 高诗悦生怕那几个女人离开包厢,所以上来就说:“方凝,我刚才去捉奸的时候,发现张焕那包厢里,居然还有阮无城跟殷权,他们应该是给薛岐渊开婚前单身派对呢,那么多的女人,穿的那叫一个……哎呀,酒喝的差不多了,我怕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赶紧出来给你打电话和你说一声!” 她一副关心方凝的语气说:“我跟张焕还能分手,可是你不能动不动就离婚吧,你得赶紧制止错误的发生啊!” 方凝问了一句,“什么?你说殷权也在?” “是啊!哎,我怕殷权知道了报复,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我告诉你地址!”高诗悦说完,快速说了地址,然后便挂了电话。 她没离开,而是隐藏在不显眼的暗处,看方凝跟程一笙什么时候过来。 方凝心想只要有殷权在的地方,就不怕阮无城做什么事,那小子就算是心痒痒了忍不住想摸女人,也得背着殷权吧,他就不怕殷权告诉程一笙? 方凝也想,这高诗悦肯定是没安好心才打这个电话的,包房里也未必像她说的那样,可是方凝这心,就是放不下来,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程一笙说一声。 万一…… 方凝不敢想了,她立刻拨电话给程一笙。 程一笙此时刚把两个娃喂饱了睡觉,看着一双儿女睡得香甜,可爱的小脸让她满心都软了,她正站在小床单微笑,阿莎便轻轻地走了过来。 程一笙听到声音,转身看去,阿莎手举着亮着一闪闪的无声手机,用嘴形告诉她说:“是方凝!” 程一笙心想这么晚了,方凝打来电话肯定有事,她赶紧走出门,拿了接通的手机轻声说:“喂?” “一笙啊,吵着你家娃娃没有?”方凝也压着声音小声说。 程一笙笑了,心想你声音再大我家娃也听不到,你压着声音干什么?她已经走到了卧室,进门后关上门恢复了原来的声音说:“没吵到,怎么了?” “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先别急啊!”方凝怕刺激到程一笙。 “什么事儿啊?”程一笙好奇,什么事儿能让方凝这么神神秘秘的? “那个,刚才高诗悦给我打电话来着!” 程一笙一听她说高诗悦,心知肯定没好事,她平静地说:“哦,她说什么了?” “她去抓奸了,张焕参加的咱们薛台的告别单身派对,说那里面情形很**,房间里有阮无城跟殷权……” 最后两个字,方凝声音很小,不过程一笙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 程一笙眼睛一亮,方凝那边紧接着说:“你先别多想,我觉得殷权肯定不会怎么着的,倒是我家的那个……”说到这里,方凝也发现自己好像是越描越黑了,气的她赶紧说:“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一笙紧接着说:“什么意思不意思的,还说什么?走!捉奸去!” 瞧她这笑眯眯的样子,哪里是去捉奸的?分明就是去玩的!这是多好的一个吓唬殷权的机会呀!再说她也想观摩一下薛台长那正经的外表下,怎么跟一群妖艳女人左拥右抱的?好奇、真是好奇! 可怜方凝听不出程一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啊”了一声,刚才还想着阮无城会不会做什么,现在光是担心了。 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她真想赶紧给阮无城打个电话,要不让殷权先躲了? 不过没等她想妥当,程一笙已经发话了,“你可不许通知他们啊,赶紧的换了衣服,咱们在门口汇合!” “好、好吧!”方凝磕磕巴巴地说,心里祈祷着今晚别出事。 程一笙根本就不怀疑殷权,为什么?从心理学来讲,殷权这种情况是轻微的人格分裂症,也就是说殷权讨厌女人,是心理问题,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改变,不会看到哪个女人就突然好色的,她曾经研究过殷权的病情。 当然他是受到了少年时期的刺激才导致这个病的,他不相信爱,他也不会轻易信任人,这也是刚开始他用结婚的方式来得到她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去爱,他只知道一切都用强制的,先弄到手再说! 程一笙此行就是去吓唬殷权的! 她快速换好衣服,随便捡了件黑色的亮缎旗袍,她穿黑色是想着不要引人注目,要是让记者拍到,不用别人告密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殷权能不知道? 哪知她这亮缎旗袍穿上就像暗夜女王不容忽视,还怎样低调? 她出门后,对阿莎说:“你守好孩子,不要对别人说我要出门!” 阿莎惊问:“太太,这么晚了,您要干什么去?”她心很不安。 程一笙今晚心情大好,生出了逗她的心,冲她挤了挤眼睛说:“女人嘛,总要有点夜生活的,趁着今晚你们殷总不在,我得好好地玩一玩,你可不要告密啊!” 可怜的阿莎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说了背叛太太,可是不说,背叛殷总,她从来不知道太太有喜欢夜生活的嗜好啊! 程佑民跟林郁文已经睡下了,程一笙悄悄地出了门,已经得到消息的钟石在门外如临大敌。 程一笙轻轻关上门,对钟石说:“要是殷权知道我的行踪,你以后就不用在我身边呆着了!” 钟石内心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太太的,太太不让他走,殷总肯定不会把他调走的,于是他低头说:“是!” 程一笙高兴地笑了,对他说道:“放心吧钟石,我保着你,不会让你们殷总怪你的!” 钟石冷汗都下来了,低声说:“谢谢太太!” 这是要闹哪样啊?殷总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太这么容不下的事? 最最忐忑的还是方凝了,她看程一笙这阵势就无比的后悔,真是要命,她当时多这嘴干什么?可是作为好朋友,不让她说也做不到,简直就是左右为难。 她只能希望到时候房里不要太过分,不然的话,她非得掐死阮无城不可。殷权是正经人,肯定是阮无城给带坏的。 阮无城似乎才是最悲剧的那个,一晚上谁也不敢碰,还得背个黑锅。 方凝跟程一笙碰了面,方凝着急地对她说:“一笙、一笙,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生气,要是奶回去了,我就是罪人了!” “有气咱们出那俩男人身上,走,看看去!”程一笙脸上的笑,差点就憋不住了。 两人一起进门,程一笙想低调,其实她一下车就被记者锁定了,只可惜记者没敢拍,这么晚了,程一笙没跟殷权一起出来,这是去哪儿了?这种给殷权写绿帽子的新闻,他可不敢,于是程一笙自以为很低调地进了会所。 隐藏在暗处的高诗悦看到程一笙跟方凝果真来了,心情好极了,这下好,打的越厉害越好,都离了婚才好。 包间里已经是闹闹腾腾,有张焕跟孟浩天这俩,女人就不断,他们三个女人都不够,非得叫一堆把两人围住,然后全方位服务才行,两人都说了,“爷就是要土皇帝那种感觉!” 殷权、阮无城、薛岐渊跟简易这四个人坐在一旁说话,他们十分无语地看这俩还处在青春期亢奋的男人,说是薛岐渊的单身派对,几人看来,这分明就是这俩厮找借口来狂欢的。 看来这两个人非得把方正提速成奔腾,也不怕提前成了联想! 程一笙走到门口,站住定了一下,其实她是想听里面动静的,可惜这门隔音太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于是她只能非常女王范的一手推开了大门。 这门还真沉…… 屋里的人,看到门口站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当然方凝的表情已经不是捉奸了,而是局促不安,生怕里面会是什么不堪的场面。 不过还好,虽然女人多了些,可明显那几个还很安分,离得也够远。她不由松了口气。 但是殷权跟阮无城,心没虚也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殷权反应最快,直接走过来,迎上前说:“一笙,你怎么来了?” 程一笙拨开他的手,往里走,略略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然后说道:“在家太寂寞,想着你这儿可能热闹,就来看看喽!”她瞧瞧那群女人,点点头说:“不错,环肥燕瘦,你们挺享受啊!” 阮无城已经走到了方凝身边,方凝毫不吝啬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摸摸鼻子无限委屈,他可什么都没干,女人身都没沾。 简易赶紧说:“你们别误会,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在这边聊天来着!” 薛岐渊也说:“是啊,一笙,我们都不好那个!” 程一笙看着薛岐渊身边坐着的女人,笑着对他说:“薛台眼光不错!”她坐到沙发上,说道:“我没误会,薛台趁婚前再放松一下,可以理解!” 那位知性女人,薛岐渊没理她,张焕他们都说了那是送给薛台的,谁也不碰,所以那女人只好老实地坐在薛岐渊身边。 薛岐渊早忘了这女人,此时被程一笙说的,一脸尴尬!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得加上我们女人吧!”程一笙转过头看向方凝笑着问:“是吧!” 方凝一脸的回不过神,傻傻地点头。 程一笙突然想起来,问殷权,“哎,对了,我们结婚前,你们也是这样聚的吗?” 殷权的汗早就下来了,此时听她这么说,简直是汗流雨下,肉眼可见的额上往下趟汗,他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我可以发誓!” 得,这下所有人看到殷权这老婆奴的样子了。 张焕跟孟浩天瞪大眼睛想看戏,不过两人又怕回头殷权找他们麻烦,毕竟找了这群女人的是他们俩,于是两人赶紧开口了。 张焕,“嫂子,你可别误会,殷哥一直坐那儿离我们远远的!” 孟浩天,“是啊,殷哥什么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程一笙挑挑眉说:“我没误会啊,你们俩,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果然,殷权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孟浩天跟张焕顿时觉得寒风扑面,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战栗! 程一笙看着他俩吓的孙子样儿,没忍住,笑了! 殷权见她笑了,心里顿时一松,说实话他刚才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就心虚了呢?都是这俩人,好端端的弄那么多女人干什么?乌烟瘴气的! 孟浩天赶紧轰这群女人走,这群女人早就害怕了,不是怕程一笙,而是一直没有看她们的殷权,一个寒芒扫来,吓的她们差点要尿裤子! 不过她们刚站起来,程一笙就说:“别走啊!人少就没意思了,要不……再叫几个男的来跳跳舞如何?你们这里有男公关吗?” 殷权一看程一笙要找男公关,这还得了?顿时这脸就蒙了一层煞气,他那男人的阳刚也显露出来,猛地站起身捉住她的手腕,然后就往外走去。 再不走,她就要当面给他戴绿帽子了,哪怕回去他给她下跪,也不能让她看别的男人! 程一笙完全没想到殷权被刺激的,一下子反噬了,这样好没面子呀!她一边想挣脱他一边甩手叫:“喂,你放开我,捉痛了!” 殷权怕自己真的握痛她的手腕,她肌肤那么娇嫩,再低头看她穿了高跟鞋,他走的快,她能跟的上吗?但是不这样,她又不肯走,难道等着男公关来?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程一笙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屋里几个人都看傻眼了,殷权就是殷权,关键时刻,够——霸气! ------题外话------ 月票,月票,明天最激动的时刻就要到了,请投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五章,恶有恶报(精 程一笙是来看戏的,只可惜戏没看成,自己反倒成了戏被别人看,现在又这么丢人的给抱出去,可见她心里多气了! 殷权霸气十足地将人抱出会所,然后扔进了车里,他迅速上车,让钟石开车回家,他的手利落地将车子挡板升了上去,然后转身作势就要下跪,不过动作没出来,嘴里先说道:“老婆,我跪下好不好?” 程一笙吓了一跳,这前后变化是不是也太快了?刚才还是一脸强势的样子,现在就要给她下跪?她赶紧拦啊,一个男人动不动就下跪算是怎么回事? 殷权在家基本上不算是男人,身份就是奶爸跟老婆的奴隶! 今天这事儿,他已经自我反省了,他没事儿凑什么热闹?再说他也不该让张焕跟孟浩天瞎玩什么女人? 人家殷权的反省,都开始管别人是不是乱搞了。他又想啊,所谓人以类聚,他跟张焕那些不是一类人,就应该少来往,免得老婆以为他学坏了,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别的心思! “你干什么要跪?”程一笙一脸的惊吓,不知道这男人又搞什么。 “老婆,我可以发誓,我刚才绝没有看那些女人们一眼,更别提跟那些女人们有什么关系了!”殷权举起右手。 程一笙:“……” 她本来是想吓吓这个男人的,结果没想到这男人劲头总是这么大,最后吓到的是她,现在人家又要下跪又要发誓的,她还能继续玩下去吗?于是她只好说道:“那个,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是想吓吓你来着……” 心软了吧!全招了吧! 殷权心里笑了一声,现在,该我了! 要么说阴险腹黑也是分等级的,殷权平时装傻,但要是跟你玩真的,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殷权神色缓和下来,说道:“你没生气就好!”然后表情马上就变了,变成质问的表情,“刚才那些男公关是怎么回事?你很想看男人跳舞?” 程一笙顿时明白殷权这是用什么招数,不由暗暗咬银牙,这男人,简直就是……太狡诈了! 她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是啊,谁让你不给我跳来着?” 这回轮到殷权愣了,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理由是他不给她跳舞?这让他怎么接?难道真的给她跳一曲去? 不不不,绝不,这么有损形象的事,他不可能干! 程一笙嘿嘿笑着,搂了他的脖子说:“老公,回家给我跳一曲呗?” 看谁是谁的对手? 殷权赶紧别开头,不让她那无邪的表情、妖娆的姿态还有喷面的香气惑乱自己的心神,这是肯定不可能答应的! 太有失男人的面子了! 程一笙见他气势上弱了,连忙再接再励,说道:“老公,这么点的要求你都不满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通常搞对象的男女,只要女方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拼命也得去达到女友的要求。只是这仅限于热恋中的未婚男女,已婚夫妻,反正你也跑不了,说这话,也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但是殷权一向自诩好老公、好男人,怎么可能表露出一点不爱老婆的样子?但是他又不可能去给她真的跳舞,于是殷权这个腹黑的男人用了另一种方式,温柔地说:“老婆,我当然爱你,我是考虑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么让你去参加薛岐渊的婚礼呢?那么长的时间,糖糖跟糖豆要喝奶粉,我心里也很心疼的!” 小糖豆总算被爸爸提了一句,不过只是捎带上的,还是加以利用的心理。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跳舞跟明天的活动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个男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是告诉她,你再逼我,明天我不让你看戏去。 明天那场可是大戏,不看会遗憾终生的,自夏柳之后,碰上个对手多么的不容易,她怎么也要看看对手是怎么死的吧! 于是她忍了,等看完戏再说,所以她很识实务地轻松说道:“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看戏!” 殷权见她不抓着不放了,心里也松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厢平安无事,阮无城那边可不行。 方凝觉得肯定是阮无城带坏殷权,所以殷权跟程一笙走后,阮无城被方凝拎着耳朵离开,回家两人干架去了。 这两个人走了,别人也觉得没意思,张焕跟孟浩天被这么一打扰,光是受惊吓了,兴致全无,于是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今晚的安家,也是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来祝贺的,什么不熟悉的邻居,什么平时不来往的朋友,还有那些眼高于顶的亲戚,都主动来道喜。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锦上添花,可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多少? 安家人现在正处于顶峰期,根本就不考虑这些,所以人家乐在其中,享受这种感觉。 说实话,为了这次的婚礼,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老本都花干净了。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一般嫁闺女都是给个一两万块钱,别的什么都不用掏,谁让她们嫁的豪门呢,花钱档次也要高。 第二天一早,安家人早早忙活起来,安初语穿婚纱、化妆,各种的打扮,她家的婚礼跟别人也不同,没有什么接亲仪式,薛岐渊对她说了,让她自己去饭店! 这婚结的多憋屈?但是安初语只求结婚,别的什么都不求,这也忍了。 薛登昆与汪欣夫妇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站在饭店门口,一点都不像是儿子结婚办喜事,脸上的笑牵强的很,表情也比较疲惫。 薛岐渊看到赶来的安初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表情,他现在心里打鼓,这殷权要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可就把他给害了,他能不能相信殷权? 安初语要把手臂伸进他臂弯,薛岐渊机警地躲开了,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 安初语今天心情好得很,丝毫没受影响,反而给他一个明媚的笑,薛岐渊当场没给恶心吐,赶紧别开脸。安初语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笑的更灿烂了。 汪欣看到她这副模样,很是瞧不起的翻白眼,没皮没脸的! 安初语不知道,薛岐渊自从看了她日记之后,将她比做了恶毒的巫婆,即使她再美艳动人,在他眼里,也不是女人!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了,大家都笑着上前来恭喜,薛岐渊只保持着淡淡的客气微笑,丝毫看不出新郎馆喜悦的表情。 安初语已经憧憬将来的豪门生活了,她一边微笑地迎宾,一边规划以后的生活,她认为此刻,自己的终极目标总算达到了。 她并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 所以程一笙与殷权到场的时候,安初语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面对程一笙,其实她一直当程一笙是情敌,可程一笙人家有爱人有家庭,薛岐渊只不过是单恋,程一笙根本算不得安初语的情敌! 程一笙很是大度地笑着夸奖,“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她说的是实话,安初语今天的确漂亮,没有新娘子不漂亮的,更何况安初语下了多大的功夫来打扮自己,使自己成为耀眼的明珠。 安初语看了看程一笙,发现程一笙穿了一件烟青色暗纹旗袍,这种清雅的颜色衬得程一笙今天十分优雅高贵,站在那里就与普通人区别开来,身上自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质。 她微微笑着说:“今天程主播好雅致!” 程一笙点了点头,看向薛岐渊,笑道:“薛台,今天恭喜啊!” 这个笑,有点调侃的意思了,薛岐渊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殷权拍了拍他的肩说:“薛台长,总算等到你婚礼的这天了,恭喜恭喜,祝你们新婚快乐!” 看看这两口子的恶趣味,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非要逗人家。 薛岐渊听到殷权的话,脸都要绿了,怎么还新婚快乐?还有以后的?殷权难道真的在耍他?他立刻开口说:“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殷权就又拍了拍他的肩截断他的话说:“好了,我们先进去了,你继续迎宾!” 程一笙挽着殷权手臂向里走去,薛岐渊想去问个清楚,只可惜被后面来的钱总台给截住了。 门口有注意的人发现啊,殷权两口子居然没给贺礼,大家在想,可能人家提前给过了吧! 殷权才不会白白给人送钱,又不是真的结婚,他凭什么给贺礼?再说了,他帮了薛岐渊这么大帮,应该是薛岐渊给他钱才对! 反正他带着老婆理直气壮地不给钱进去了,当然没人敢管殷权要份子钱! 宾客陆续到齐之后,吉时已到,薛岐渊与安初语从门口走到台前站好。 薛岐渊的要求是不要前面的仪式,就是奏婚礼进行曲,然后她由父亲交到他手上,直接进入正题,如果不是殷权说,那个“我愿意”的环节不能少,他连这个都不想要! 台前站满了记者,把台子围个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因为台比较高,下面的宾客根本就看不到台上的新人。 有些宾客也觉得不对劲了,没见过哪个结婚的这么简单,连必须的仪式都不要了。还有,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结婚,搞得跟新闻发布会似的。 薛岐渊冲司仪点了点头,司仪直接跨越好几个过程,前面简单地说:“欢迎大家来到薛岐渊先生与安初语小姐的婚礼,那么现在我想问安初语小姐,你愿意嫁给薛岐渊先生吗?” 由于薛岐渊很不待见这婚礼,所以直接把后面那长长的一串给砍掉了,只保留最基本的东西! 宾客们一致认为,这婚礼效率好高! 安初语羞涩地点头,用坚定而又清晰的声音说:“我愿意!” 司仪转过头看向薛岐渊问道:“那么薛岐渊先生,你愿意娶安初语小姐吗?” 薛岐渊心里急,殷权不是说到这个环节就出手的?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真的涮他吧!难道是他进展太快了,殷权还没准备好?早知道前面麻烦就麻烦点了,现在怎么办? 薛岐渊沉默了,记者们兴奋了,有戏看啊,准是头条引爆新闻界! 宾客们不明白这是出了哪个状况? 薛岐渊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向台下望去,找殷权的身影! 大家都在想,难道新郎在等着有个女人来劫婚?除了知情人,其余的都以为他在等待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然后坚定地大叫道:“这婚不能劫?” 所有人脑子中都套用了电视剧里面的精典镜头。 薛岐渊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群中的殷权,只见殷权淡淡地冲他笑着,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暗想,不会真玩他吧!难道真让他用那狗血的“不愿意”情节? 冷场了,司仪备觉尴尬,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句,“请问薛岐渊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安初语小姐?” 安初语是此刻最着急的人,她用焦急的目光盯着她,只可惜他这么长时间的表情动作中,没有一个是看她的。 薛岐渊心想,看来他此刻只能说“不愿意”了,难道还真娶她? 此刻程一笙在下面掐了殷权一下,殷权只好清了清嗓子。 立刻,薛岐渊与安初语身后的巨大液晶屏幕亮了起来,众人以为这是婚礼的花样,是薛岐渊以特别的方式进行回答。 所有人都“哇”一声,期待起来。 然而屏幕中出现的,并不是什么两人的恋爱历程之类的温馨图面,而是安初语躺在地上,迷乱的样子,旁边站了不少的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么多腿还有一些狂浪的男人笑声足以证明这是什么场合。 安初语嘴里的胡言乱语以及渴望,证明她是自愿的,没人胁迫她,人们认为,这显然播的是前奏,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场面,一个女人,这么多男人,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此时大家都发出更大的,“啊?”的一声,以示惊讶! 屏幕里的安初语,没有穿衣服,要害部位都打了码,不过仍旧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在干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都处在惊讶中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谁都忘了反应。就连司仪都张着大嘴看着屏幕,下巴都要掉了。恐怕他从业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奇葩的婚礼吧! 记者们忙着拍照,摄像,什么都顾不上。 程一笙在底下暗暗掐了殷权一把,在她耳边小声问:“原版你是不是看过了?” 殷权赶紧解释,“没有,我发誓,我只是安排下人去做的,我绝对没看,我嫌倒胃口!你看我现在都没看!” 他刚才的确没看!他是十分自律的男人! 程一笙暗暗扫了一眼全场,只见不少男人,包括钱总台在内,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屏幕,眼珠一动不动的,生怕少一眼亏了。 这是男人的本能,不要说男人花心好色,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像殷权这样自律的,又有几个? 安初语已经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最担心的不堪东西,会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出现,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定定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在那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岐渊,他举着话筒,说出的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我愿意”三个字,而是指着她质问:“那晚你给我下的药,我肯定什么都没做,你偏偏拿出带血的衬衣,让我百口莫辩,现在大家可以看到,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当时还是第一次?那衬衣上的血也是假的!” 安初语回过神努力摇头,“不,我没有,我跟那些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谁信?反正在场的人,谁都不信。她表现的太饥渴了,再说那些男人在旁边看到这种场面,能没反应?能不做什么?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薛岐渊冷笑道:“谁信你说的话?你能证明你那是初夜的血?你能证明你跟我有关系?”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这样的事,如果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那就太厉害了,反正安初语这个年轻女人,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场合的人,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她摇头说:“那的确是我们有关系的血,我后来去做了修复术!” 众人哗然! 安初语只是想证明,衬衣上的血,的确是两人关系之后造成的。可是她没想到,大家会联想啊,她跟那么多男人有了关系之后,去做了一个修复术骗薛岐渊她是第一次,好深的心机! 殷权本来当时录下安初语去医院的证据,是想以后有用的时候拿出来的,结果殷权没想到安初语设计别人,把自己弄的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份录相便失去了价值,他没想到安初语竟然自己说出这件事,不是傻缺是什么? 薛岐渊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但是他不可能承认,于是说道:“我自己做过什么,我清楚,我肯定当时没有和你发生过什么,那血可以证明不是我做的,至于你怎么弄的,我不知道!” 这是要摆出耍无赖的姿态了,安初语只好也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指着自己肚子说:“你不肯承认,那我肚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我哪知道是谁的?”薛岐渊冷声说。 安初语紧跟着说道:“这段时间我只跟你发生了关系!这是你的孩子,你敢不认他?” 她的话音刚落,就好像配合她似的,背后屏幕画面一转,转到了另外一个场景里。 安初语本来心里暗暗松口气,总算是结束了,不用让大家再看她这不堪的一幕。这是潜意识的想法,可是接下来的东西,更加让她承受不住,对她来讲,是毁灭性的打击! 视频背景在宾馆,安初语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做限制级的运动,当然关键部位也被遮挡住了,不过从两人的对话,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交易。 男人气喘吁吁地说:“你怀上了,就不再找我了是吗?我们可以暗地里有来往!” 安初语也同样气喘吁吁地说:“等我怀上孩子,拿了你的钱躲远点,不要再来骚扰我!” 男人不甘心地说:“你这是纯利用,好歹你怀上的,也是我的孩子!” 安初语冷哼道:“当初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记住这只是一场交易,更何况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住,等我用他嫁入豪门之后,这个孩子就会以‘意外’的方式被流掉,我们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羁绊!” 男人咬牙切齿,“你真够狠的!” “不狠,怎么当人上人?”安初语此时的表情,迷乱中有狰狞,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后面没有了对话,两个人同时进入那至high时刻! 大家全都明白了,这场戏里,薛岐渊被她算计的哑口无言! 好狠的女人啊!真是可怕! 汪欣忍不住的愤怒,在台下骂道:“你个贱人,竟然敢用这种方式算计我们!” 薛岐渊似乎没听到母亲的骂声,拿着话筒看向台下说:“我跟安初语从来没有恋爱过,有一次我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酒,她给我下了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计,那晚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精心制造出来的伪证据,让我饱受舆论的压力,为了不影响我的家人,所以只能承认了这段恋情。我没想到后面她又制造出一个孩子,同样为了家人,我同意结婚!” “不过……”他环视了一下全场,继续说道:“现在真相大白,我也总算可以洗清嫌疑,我在此宣布,我跟安初语同样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今天的结婚现场,同样没有效用!我也在场和大家表明,我跟她并没有领证,法律上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似乎所有都是童话,堆积在安初语面前的,只是泡沫,瞬间消失了! 对于一个执著于此并且付出太多的代价马上要得到的东西,一下子没有了,可能正常人都受不了。 安初语一下子就崩溃了,她在台上大叫道:“不,我们已经结婚了,刚才我还和你站在门口,你是我的丈夫!” 薛岐渊讥诮地对她说:“我没有说愿意,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要和你结婚!” “不,岐渊,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初语苦苦哀求道。 薛岐渊面对此刻无助伤心的她,一点都没有可怜的意思,因为她不管什么表情出现在他面前,那都是巫婆的伪装,他不可能有丝毫的动摇,没有人比别人更深知她的内心如何,甚至她的父母都不能! “别用一副受害者的表情看着我,别忘了,我才是这件事中的受害者,我不喜欢你,更没有想要和你恋爱、结婚。你只是我一个下属,仅此而已,但是你偏偏搞出这么多事来,让我背负了社会的舆论,污蔑了我的形象,让大家误解我,我也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要为你做的这些事付出代价,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屏幕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那些东西也已经让记者们拍了下来,这将是轰动性的新闻,大家对这种丑闻,都是乐于看到的! 台下的程一笙本来在痛快的看戏,安初语现在是可怜,可没人会同情她,谁让这是咎由自取呢? 程一笙突然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安初语这种失德的人肯定会被要求停节目,那么电视台没有了访谈节目,就意味着她要马上回去录节目,她不由抬头看眼殷权,他能乐意吗? 麻烦了!薛台怎么不晚点结婚?这下最后纠结的还是她! 一直瘫坐在椅子上快要得心脏病的安父,此时总算缓过来点劲儿,多丢人啊!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没有男朋友,没想到,竟然跟这么多的男人…… 真是气死他了! 他大步走上台,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就往外走,沉默着不吭声。 安初语不甘心,还叫道:“爸,我不走,我还没结完婚!” 要是一般人,看到这一幕大概都会觉得心酸吧,可是刚才的戏让大家看到这个计划多么的周密和可怕,谁还同情这个女人? “还不够丢人的?赶紧走!”安父大发雷霆,把女儿给拽走了。 安母回过神,赶紧低头跟上,虽然她心痛,可她也觉得丢人,以后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起头啊?还有这些礼金,是不是得还回去?再有为了这场婚礼花了不少的钱,现在岂不是人财两失? 薛岐渊在台上说:“今天的婚的婚礼无效,大家给的礼金可以到刚才收礼金处凭礼金单领取!” 他的话音刚落,门突然又被人推开了,花月晰一身红裙站在门口,霸气十足。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们又纳闷了,这女人是来劫婚的?是不是来晚了? 认识花月晰的人就开始想,这女人跟薛台长也有关系? 显然大家没往汪欣身上联想。可是汪欣看到这个女人,心里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花月晰往场内环视了一番,然后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人群之中的汪欣身上,她的手冲汪欣一指,说道:“就是她!” 大家就在不解之际,门口露出了几名警察,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在安静的不像样的大厅中,走到了汪欣面前,对她说道:“汪欣,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强~奸案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众人恍然,人们自然不约而同地想起花月晰的那件事,原来这事儿跟薛太太有关啊! 薛登昆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汪欣也跟着说:“真可笑,我一个女人怎么会与这些案子有关?” 其中一名警察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你们可以和律师联系!”然后回头说道:“把人带走!” 两名警察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架了一只胳膊,半推着将汪欣往外带去。 汪欣还算是有理智,她没有在这种场合里大闹,毕竟那样的话,薛家的面子就都没了! 薛岐渊也很意外自己的母亲跟花月晰之事有关,可是他听到这事儿并不意外,毕竟当时他也怀疑过母亲。此时他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大悲、大喜、大悲! 要是一般人,经历了这些事,简直会崩溃!他走下台,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父子俩匆匆离去了。 要找律师,然后又要了解情况! 今天这出戏,真是看值了,可谓跌宕起伏,一波接着一波! 主角都走了,人们也都相继离开。 程一笙走的算早的,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她喂奶,来这么半天饭也没吃着,殷权也不好意思再让岳父岳母给做饭,所以让人去附近饭店打包几个菜带回去。 坐上了车,程一笙还扭头问殷权:“花月晰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原来就是查案子啊,我还真挺佩服她的!够隐忍!” 的确,花月晰出了这么大的事,没疯掉、没崩溃,反而能够冷静下来把案子查清,抛开人品与道德来讲,她的确有成功的基本素质。 花月晰是律师出身,所以没有掌握证据的话,不可能贸然行动,而这个证据,又是足以让她报仇的证据,所以可以想象,汪欣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薛家在n市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但是花月晰这事儿闹的太大了,花月晰在司法界又很熟悉,再加上她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善茬,谁敢管薛家这事儿?谁也不想惹上花月晰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女人给自己找麻烦! 汪欣想通过别的渠道脱身也不可能了! 殷权是知道花月晰在查汪欣,他让人监视花月晰是因为他怀疑冯子衡,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让他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看到花月晰在查自己的事。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的直觉有误,也没有让他放弃继续监视冯子衡。 冯子衡是个谨慎的男人,对于他来讲,得到程一笙的希望过于渺茫,所以他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慢慢的计划以后的事。 程一笙见殷权不说话,于是转头看他说:“你是不是知道花月晰查汪欣?” 殷权看向她说:“知道,不过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程一笙点点头,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她问他:“你还怀疑花月晰什么?为什么找人盯着她?” 她也没忘冯子衡之事,只不过汪盼最近没有找她诉过苦,又加上她生孩子、照顾孩子,跟冯子衡又没有什么来往,这事儿就暂时忘了。 花月晰只顾忙自己的事儿,顾不上搅局,所以汪盼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再说这么一个破败的女人,冯子衡肯定不会要的! “担心她再做出什么影响咱们的事!”殷权也同样没说出冯子衡,这个男人救过程一笙,他要在拿到准确的证据时,才会跟他老婆摊牌。 被安父带回家的安初语,一路上倍受瞩目,穿着婚纱在路上乱跑的女人,回头率绝对是100,,到了家,安父上来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真是气死我了,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安父怒道。 安初语摇头哭道:“爸,我没有,我……” “你还说没有?那上面的不是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么多男的,你……唉!”安父跺着脚,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垂着头。 安母过来问:“你是不是被人给害了?” “我……”话到嘴边,她又住口了,她没敢说出殷权,她怕说出来,父母要是去闹,那殷权能饶了父母吗? 对于她们来讲,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了,殷权恐怕一个小指头就能把她一家压死。再说,她有证据吗?她没有证据,现在让她去找那个小屋,都找不到。 她说这是殷权干的,谁信? 安母期待地望着她,希望从女儿嘴里听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这样可以洗去一些肮脏,总比现在要好。 可是安母注定要失望了,她没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安初语说道:“妈,你们别问了!” 安父跳起脚来,看着她的肚子问:“这个孩子,真不是薛台长的?” 安初语摇头! 安父气急败坏地问她:“你跟薛台长到底有没有关系?咱们拿着那衬衣检测了也能行啊!” 检测什么?什么都没有!于是安初语又摇头。 安父一脸气死的表情,对她说道:“你明天赶紧把这个孩子给我打了去!” 明天,恐怕又有新的事情! 被带到警局里的汪欣,开始面对审讯什么都不说,后来警察摆出了证据,汪欣坚持见自己的律师。 律师是薛岐渊给找的,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可不希望母亲在这个年龄在坐牢什么的,于是他找的是位很专业的律师。 汪欣跟律师做了一次交谈,薛岐渊先说道:“妈,花月晰既然能够拿出证据,证明现在形势对您不利,您应该说出事情的全经过,这样律师才好帮您!” 薛登昆也说:“是啊,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我们指望不了别的,现在大家都盯着你这个案子呢,你还是如实说的好!” 自己的丈夫她不信任,那儿子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她点点头,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律师说道:“证据我已经看了,从证据来看,你这件事就算没有口供,也是可以定案的,没有什么回旋余地,现在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攻进。你可以招供,你也说了,当初是安初语先提出这个事情的,那么她就是主犯,并且是她联系了人找了一位与张焕模样相近的男人,然后引起了后面的事,你算是共犯!你把她供出来,那就是戴罪立功,可以轻判!” 汪欣的脸早就白的没有血色了,她的唇颤抖着,手也抖极了,如果此时摸她的手,那一定是冰凉的。 她盯着这位可以救她的男人问:“那……能判多久?” 律师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情节恶劣的;强~奸多人的;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的;2人以上轮女干的;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像你这种情况,情节恶劣、公共场所、2人以上,造成了被害人不育,这些情况加起来,不是无期,也是二十年以上了!” 二十年?那她还在这外世上吗?这就是在里面呆到死了?儿子结婚、生子,她都看不到了?她顿时被抽了筋一般,瘫倒在椅子上。 律师接着说:“如果可以把安初语定为主犯,你是共犯,再加上戴罪立功的表现,我可以努力把你的罪定到十五年以下,如果是十年左右,那就是最佳的结果了。当然像这种情况,最少的刑期就是十年,你的年龄也大了,如果过几年身体不好,办个保外就医,可以在外面休养!” 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薛岐渊在一旁说道:“妈,您就这样去做吧!您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那也能判,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安初语?没有她的话,您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想起安初语,汪欣可是气的牙痒痒,这个女人,把她儿子毁了,把她也毁了,她能让安初语逍遥法外吗?当然不能,她要让安初语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于是汪欣点头说:“好,我认了!”她看着薛岐渊说:“岐渊,都是妈对不住你,要不是妈看走了眼,非得让你跟她在一起,你也不会成今天这样!对不起!” 薛岐渊心里也不好受,他低声说:“妈,您别这样说,是她心术不正,害了我们家,您放心,您到里面,我也会经常看您的!我跟爸爸都等您回家!” 虽然这话多有安慰在其中,但是对于此时的汪欣来讲,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她看向薛登昆说:“老薛,你恨我吗?” 薛登昆本来是生气的,妻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让人家女人不能生育,虽然有矛盾,但也不至于这么狠吧!但是此时看到如此的妻子,他也恨不起来了,此时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没有说别的! ------题外话------ 这章爽吧,要月票、要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六章 安初语被抓 有了家人的劝导,汪欣很快便交待了一切。 有了汪欣的口供,立刻有两队刑警来执行对安初语的抓捕行动,这件案子算是大案、要案,一个女律师被一群流浪汉给强暴了,当时成为轰动n市乃至更大范围的案件,全市通报,对于这样的主犯,当然要谨慎对待,不能让人给跑了。 其实安初语根本就不知道她被带走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情去看新闻,她与安家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根本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汪欣的事将牵连到自己! 人的胆子都是越来越大的吧,以前她做了几件事成功了,便会沾沾自喜地去做更多更大的事,殊不知,有一天会连累到自己。 她认为以薛家的势力不会让汪欣出事的,汪欣不出事,自己也不会出事。但是天真的她,并不知道,有的时候,你再有势力,也不能一手遮天,还有,你要看看你惹的是什么人。 花月晰当然知道薛家的势力,她选择薛岐渊婚礼的那个时候带着警察去抓人,就是想借助所有记者镜头让大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薛家人再有势力也不能动! 一队人在安初语家的附近布置好严密的监视,避免人会跑掉,另一队人上去进行抓捕。 其实对于安初语这个只有心计没有什么刑侦相关经验的人来说,在逃跑上,远没有她的心计那么深。 一阵敲门声响起,安父嘶哑的声音响起,“谁呀?” 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安师傅,查水表!” 这位工作人员是熟人,是警察专门找来配合工作,敲开门的。 这个时候查水表?安父紧锁的眉头,又皱了皱,转过头说:“下次吧,现在有事!” 他现在哪里有心情查水表啊? 安母麻木地转过头看了门一眼,又重新扭过头来低下,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安初语的头干脆就是一动不动,呆滞地盯着某一处。 一家人这样的姿态很长时间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想办法,可是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办法呢? “安师傅,前阵子就该查,可是你们一直忙,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今天最后一天了,您开下门,我查完就走,不会打扰您很长时间的!”门外的声音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看样子,不查了这水表,对方是不打算走了的。 安父没办法,只好站起身,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立刻有两个男人冲进来,一个低声如鬼煞般喝道:“不许动!”控制住了他,另一个人冲进房间。 安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呆怔原地,看到进来的男人不止一个,几个男人迅速进来后,一个控制住安母,另外几个人围住安初语,有两个人按住她,一人按住一只手臂,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从后面拷上了手铐。 怔愣中的安初语,终于回过了神,她呆呆怔怔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们,有点害怕地问:“你们,干什么?” “你涉嫌一宗强~奸案,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名警察跟她说完,另一名警察拿出一张纸在安父面前打开,说道:“这是搜查令,我们奉命进行搜查!” 安父回过神,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案子?我女儿是受害人,我女儿怎么可能去害人?” 警察不听那个,已经进去搜查起来,像什么电脑啊,包括她的日记本,都被找到搜走了。 安初语的日记本是怎么回事?这是薛岐渊针对他自己被安初语害的事,报了警,他说出一个很有用的线索,那就是日记本,这能直接证明安初语记录在案的做过的坏事,之前他跟徐涵之事,他要追究,之后被算计结婚之事,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他当然也要追究。 安初语害他、害他母亲,他能不恨吗?能不追究吗?他恨不得让安初语坐一辈子的牢,千万别死,把这人生中的罪都受够了,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死! 可见这恨,有多么的大! 搜完了东西,安初语被押走了,安父安母的喊叫,也没能阻止这些人把她带走。 安初语此时已经完全从一连串打击中回过神,现在赶紧叫了一句,“爸,给我请律师!”然后没有机会说别的,给押走了。 她被带走的时候,还穿着洁白的婚纱,在楼下分外的惹人注目,看热闹的邻居们都目睹了这一幕,窃窃私语,而蹲守在安初语家楼下的记者们本想采访她婚礼遭遇之后的事,却没想到意外拍到了这些!又一次令人震惊! 安初语此时根本顾不得这些,什么工作啊、名气啊,她已经来不及顾这些了,她脑子里想的都是眼前需要面对的事,她心里明白,这是花月晰的那件事,可为什么这么快来抓自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对外界的新闻,最后印象就是自己的婚礼这么大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十分的懵懂! 今天的新闻真是多,对于观众们来讲,就相当斗地主中,连出了三炸,真是让人应接不暇!大家从安初语的被抓,纷纷猜测着,她与花月晰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薛岐渊为自己母亲的事奔忙,钱总台打电话来慰问,说道:“薛台啊,这次你跟小安的事,真是误会你了!” 薛岐渊的声音,明显疲惫多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还好现在大家都清楚了!” 钱总台又问:“你看小安影响这么不好,台里可以将她除名!” 当然,钱总台会向着薛岐渊这个台长,不会要一个名声已经无法再挽救,人生无法回弹的安初语了。出了这样的事,基本上安初语已经与主持人这个职业无缘了! 安初语虽然如愿地成名迅速蹿红,却是这样的方式,不可能再被任何一家电视台所聘用! 薛岐渊说道:“钱总台,不用那么麻烦了,她肯定是要被判刑的,到时候她的关系会自动与台里解除!” 钱总台一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事情所到达的程度,他点头婉转地说:“好吧!这阵子你家里出了那么多事,我看你先休息一下,把这些事处理处理!” 薛岐渊明白,这是变相的停职,虽然婚礼上,他算是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可是一个台长有这么多的新闻,这么高调,在工作上,是受影响的。再加上他的母亲与花月晰那件大案有关,他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好!”薛岐渊没说什么便接受了,现在他也的确没有心情去工作,更何况再说什么,台里也不会改变决定的,与其闹的不愉快,还不如现在就接受。 钱总台听他接受了,便没再说什么,心里松了口气,安慰两句就挂了电话。 薛岐渊休息,他的工作自然有人要接替,所以这件事情不用宣布,台里的另一位副台长暂时兼任了薛台长的位置,那位副台长以前并不负责节目这边的工作。 这个消息一传出,大家心知肚明,而在家休息的程一笙,很快就得到了方凝的通知,毕竟新任台长对她们这些主持人来说,有着直接的影响。 程一笙得到这个通知之后,忧心重重,那位新上任的台长,跟她关系一般,毕竟以前没什么接触,这样的话,工作起来并不方便,因为她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马上去台里坐班,也不能长时间在台里工作,这位新台长能照顾她吗? 还有一个问题,每一个台长都有自己的人,比如说她是薛岐渊一手带出来的,就算是薛岐渊的人,别的台长上来了,自然不会去重视别人的人。 拿夏柳来说,她是薛岐渊前任台长的人,那位台长下去之后,薛岐渊上来了,他自然要培养自己的人在台里担任主持人的重要角色,夏柳有简政翰的支持,程一笙努力了好几年才当上一姐,如果这位新台长,有新支持的主持人,对自己来讲,这个威胁,可比安初语要大! 薛台这件事,闹的太大了,如果说只是安初语一件事,可能还没事,毕竟他是一个被害人的角色,但是薛台母亲汪欣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可以说这件事直接影响到薛台的前途。 这个影响,如果过去的快,那还好说。如果等那位新台长坐稳了,那薛台可就回不来了,只能等台里哪个职位有空闲的时候让他过去,这可以说是薛台工作中,最大的危机了! 正在程一笙想着到底是帮助薛岐渊重新恢复工作还是跟新来的台长维系关系,让他重视自己?说实话,前者省事,毕竟她这几年一直在薛岐渊身上下的功夫不少,后者对她来讲风险太大,她能让新台长挖掘的东西太少,可飞越的也太少。 哪个台长都希望在自己手上捧红一个主持人,那是业绩,也是日后说起来自豪的事。程一笙再红,也是薛岐渊捧红的是不是? 所以程一笙明白这个道理,那新台长能不明白吗? 此时殷权进来了,见她拿着手机在那儿发呆,不由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不由多心地想,她是不是在想薛岐渊?心里难免有点酸意! 程一笙也没多想,张嘴就说:“想薛台的事儿呢!” 得,醋瓶子又打翻了,殷权立刻变脸。 程一笙没发现老公的异样,她嘿嘿笑着过来抱着他的手臂说:“老公,检验你能力的时刻到了!” “什么?”殷权心想你这女人要是敢让我出手帮薛台老母,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他心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只等着这女人说出他不喜欢的,他就动手。 “薛台的工作受到影响,现在他暂时休假,台里的另一位台长接替了他的职位,你不是总说自己有本事嘛,帮我查查这位闵台长的背景,最主要的是他跟台里哪位女主持有交情?”程一笙心想这么好的资源,干什么不干? 殷权常常自吹自擂,程一笙心想不给他点事做,免得他天天白说话她也不知道他能力如何! 殷权问她:“薛岐渊要下台了?你就想这事儿?” 他还不知道她台里的变动。 “是啊,他受薛太太的影响,说是休假,其实是变相停职了,新来的台长万一跟我不对盘,那怎么办?查查心里有底嘛,是不是?”程一笙看他问。 殷权的脸色,顿时就缓和了,原来是这样,看她一点没有为薛台老母求情的意思,当然一点气都没了,老婆很少让他帮忙,再说她也说了,这是检验他能力的时候,他当然要好好帮她了,这种在她面前展示自己本事的机会可不多! 于是殷权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就出去了。 程一笙想着,估计一两天能有结果,那就是快的了。 没想到五分钟后,殷权拿着一叠子纸就进来了,然后说道:“好了,我给你念!” 程一笙看着那堆纸,惊讶地问他:“好了?” 殷权点头,神色很是不以为然,说道:“是啊,我来给你念!” 程一笙被吓着了,且不说这些事情是怎么查出来的,这一堆纸啊,五分钟能打出来吗?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她可不知道他为了在她面前展示能力,调查这点东西,用了多少的人?一队负责台长0—10岁的,按这样去查,资料传来,还有专门负责整理打字的,就有几十人,能不快吗? 这么点子小事,用了那么多的人,简直比殷权谈笔过亿生意用的人还多。 程一笙就想了,这么快查出来的东西,能是什么有用的? 殷权翻了翻,然后把前面大部分都翻去了,说道:“小时候的我暂时不说了,咱们先从他进电视台后的说,我捡有用的,剩下的,你有时间再听阿莎念,当故事听了!” 小时候的…… 小时候有什么可查的? 殷权开口说了,“闵沉毅,男,38岁,已婚、无子!负责实物资产、器材管理;安全生产、后勤保障;普法教育、综合治理;扶贫帮困、档案保密;联系工会、妇委会工作。现暂兼任薛岐渊台长的一切职责。在电视台的有效关系中,与台里的主持人魏丹有地下恋情的关系,后来不知因何原因分手,分手后并无密切来往,此段关系进行的非常隐秘,几乎无人得知!” 魏丹? 程一笙惊讶极了,没想到这闵台长跟魏丹有关系啊!看殷权念的,他们好的那段时间,魏丹正是红的时候。 电视台内部不知蕴藏了多少恋情,大部分都是无人得知的,毕竟都不想影响工作,所以没有结果的恋情,都不会公开,两人确定了可以结婚,往往才会公开这份恋情。 这也是薛岐渊当初对程一笙态度的最大考量。可是对于程一笙来讲,每一段开始的恋情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她不允许不光明正大。 当然,当初的冯子衡是个意外,是她没办法中的办法。 魏丹生完孩子上班后一直没有合适的节目可上,她的老节目现在已经被徐涵改版,人家做的好好的,不可能再还给魏丹,所以她也在等合适的节目给自己。 这种情况下,能等到的节目,通常不是什么主流节目。 比如说养生、比如说购物、又比如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节目! 殷权又念了一些,不过对程一笙带来的震动,都没有魏丹这件事来的大。 殷权将纸放到桌上,颇有点得意地望着她说:“怎样?” “什么怎样?”程一笙正在想闵台长跟魏丹。 殷权不悦地说:“我的能力怎样?” 他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给她用这么快速度找出来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她无动于衷? 程一笙明白了,原来这男人要夸奖,她立刻说道:“老公,我真没想到,你还真挺厉害的,要是别人,还真查不出这些,也就是你……” 巴啦巴啦巴啦…… 程一笙把殷权夸的舒舒服服,简直是天上没有地上难寻的男人,殷权高兴地走了。程一笙松口气,还好这男人满意走了,不然不知道怎么折腾她。 程一笙给方凝打过去,对她说道:“方凝,帮我个忙,注意一下台里的动向,谁新上节目了?” 新台长肯定要搞出一些节目,以博取收视率。 方凝当然明白程一笙是什么意思,立刻说道:“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给你盯着的!不过这次薛台挺冤的,虽然说他是自作自受,但是现在看他这样,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你说我是不是心太软了?” 程一笙叹气说:“不是心软不软的事儿,现在换台长,对我们来讲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关系刚改变,不再对立,真是让人无奈! “要是薛台能回来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位闵台长会不会给薛台机会!”方凝感慨地说。 “看情形吧!希望他母亲的案子早点结,这事儿还能早点过去!”程一笙说道。 说起这个案子,安初语被带到警察局之后,自然也是先拒不承认一切事情,等着自己的律师到。 安父安母当然要听女儿的话去请律师了,不过这个案子,谁敢接?小角色肯定不敢接,大律师也要斟酌一下,要不要跟花月晰作对。 说实话,n市唯一能压住花月晰的,就是何光南了。安家能请到何光南吗?绝对不可能的,殷权巴不得安初语有报应,还能让手下给安初语打官司吗? 换句话说,安家为了操办安初语的婚礼,钱花个底儿掉,把车卖了也没卖几万块钱,这些钱,请不了一个好律师,打官司是费时费钱的事儿,你想请名律师,花的钱更是可怕! 安初语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自己的律师,她也有点坐不住了。 审讯她的警察看她嘴很硬,便换了一种方式说道:“你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已经从你电脑里找出了你找人模仿张焕的证据,并且按照汪欣的说法,你是主犯,是你提出要整治花月晰的方案,并且提供了最初的人选。按照法律条款,主犯被判的,要重的多!” 这下安初语可绷不住了,凭什么她是主犯?她跟花月晰又没仇,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她看出来了,汪欣这是要把黑锅都扔她身上。 安初语哪能受这个气?所以人性啊!这两个人都是不想吃亏,所以才交待那么痛快! 安初语说道:“是她先说要教训花月晰的,并且让我帮她,否则我跟花月晰又没仇,我何必多加个仇家呢?” “那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警察又问。 “当然是她出的,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啊,没办法,她是我未来的婆婆,我能不听她的吗?”安初语说的很是无奈。 得,这下所有的矛盾又都推了回去。 毕竟两人谁都没想到会有今天,所以当初都不懂留下证据。 汪欣再次接受审讯的时候听说安初语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她急了,说道:“当初我特别生气,她为了讨好我,所以她先找模仿张焕的人,然后才跟我说的这件事,我同意了,才有后面的事。” 安初语听完又再次反驳说:“谁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儿啊,我想讨好她办法多的是,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办法?” 如此一来,双方打起了嘴仗,无法判定到底谁是主犯! 安初语这边就是死活一条,不承认! 汪欣那边真是气死也没有办法! 一时间,案子就这样僵持下来! 对于这个难题,薛岐渊也挺着急,主犯与共犯,刑期差别还是挺大的,所以这个定性,非常的重要。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跟律师交流想办法上面,根本就顾不得台里的情况。 新任台长,就这样上任了,虽然不是正式的任命,只是暂时兼任,但是闵台长依旧非常重视刚接手的工作,上来先召集众人来开会。 电视台里,广告与运营是最重要的工作,除了总台长负责全面工作之外,就是负责运营节目内容的副台长最大了,可见闵台长也是奔着把这位置坐定的心态来的! ------题外话------ 要月票啊,这几章够爽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七章 认罪了 新台长上任,外加又是年初,所以节目整顿很正常,这位闵台长真是好命,这么好的时机上台。 闵台长的效率也是非常高的,不过上班一天,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接到了方凝的电话。 “我说一笙,我们都被拎着开会去了,通知你没?”方凝边走边大大咧咧地问。 程一笙心里咯噔一声,然后说道:“没有!” 这种滋味儿不好受,毕竟你是台里的一姐,台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肯定都要通知你的。她为了确定这件事是否严重,便问了一句,“都通知什么人开会?” “所有节目组的人,跟节目有关的,都通知到了。大概是节目要有变动了!”方凝说道:“你在家歇产假呢,人家不好意思通知你来开会呗!” 这话程一笙可不信,闵台长年龄比薛岐渊大,工作资历也比薛岐渊老,能不明白台里的这些事儿?再说就算是薛台,恐怕也要和她打个电话说一下大概会议内容吧! 可以说,她有一种感觉,似乎这闵台长一上来,这种优越感就全没了。 程一笙说道:“你电话别挂,让我也听听会议内容!” “行,没问题!我这就进去了,不说话了啊!”方凝说着,把手机握在手中。 离开耳朵的手机,亮了一下,又灭了,谁也想不到,这通话还保持着呢。 程一笙听到一阵喧闹之后,安静了下来,然后便听到闵台长沉稳的声音,“我先说一下,这次的会议内容,主要以节目的改动还有新增节目的计划!” 闵台长是一位成熟稳重的男人,在程一笙的印象中,他一向很少说话,一般来讲,太过内敛的男人,难以让人猜透,这种男人也最受女人的欢迎,一个字——酷! 程一笙并不了解这位台长,接触少,他的话也少,从事的又是内勤为主的工作。恐怕台里最了解他的,除了魏丹也没有别人了。 但是程一笙知道,一天时间就能够把所有节目的年计划弄出来,那绝不可能,这说明这位台长一直在准备着,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俗话说,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程一笙现在有点佩服这位台长了。在电视台,每一个人的上位,都不是偶然的! 像徐涵这种情况,真是遇到了程一笙这样不跟她斤斤计较的贵人! 程一笙认真听着内容,前面是一些节目的修改,后面则是新增节目,几档节目中,在程一笙预料之中的,有魏丹的新节目。 这是一档有关怀孕以及生产的节目,节目的方式,是谈话类节目。这类节目虽然不主流,但其形态是访谈节目的另一种,再加上这样的节目,会使主持人更加有母性,更取得观众们的好感! 程一笙察觉到了危机感,有的时候,你不能因为不是主流节目就可以不在意,这个节目,绝对是让魏丹重新开始的一个最好开端。 在她看来,闵台长用这样的方式,一是不打草惊蛇,二就是让魏丹不被注意的慢慢起来。 这个慢慢,只是表相,其实这是一个较快的方式。先开一个节目,积累些人气,程一笙没有猜错的话,后面闵沉毅就会与自己谈上节目的事,如果自己不能去上节目,那么就让魏丹暂代。 这个机会,可是不容小视的。 魏丹是曾经红过的主持人,曾经火过的主持人都有成功的可能,再加上魏丹经历了怀孕与生产后,肯定是有备而来的。闵沉毅抓的就是自己短暂的产假机会。 看样子,他已经准备捧魏丹当他成功的那个人了。 程一笙的眉头已经紧紧地锁了起来。 程一笙听着耳朵里传来的算是比较陌生的声音,他正在说着别的新增节目。 那些节目在程一笙看来,都是为了掩饰魏丹的节目所存在的,乍一看都差不多,可只有浸淫多年的电视台老人,才能体味到其中的不同。 程一笙的敏锐感比别人要强很多,所以她非常清晰地分析出,这就是冲着她来的。 闵沉毅加上魏丹,可远比一个安初语要可怕的多。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时间,这是一场时间的赛跑,他们要抓紧薛台回来之前,把一切搞定。 薛台什么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现在那个案子,还没有定论! 殷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程一笙拿着手机,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的样子。她也不说话,就是一直听着,他纳闷,这是谁的电话? 看她这副模样,他也不敢直接过去打断她,所以只能坐到一旁等她打完电话。 这个会开的不算太长,很是简练,没有废话,该说的又都说了,这足以证明开会领导的能力。 这个人,能力比薛台只强不弱! 听到开会完毕,程一笙就挂了电话,没再跟方凝说话。 殷权看她挂掉电话,扫了一眼上面闪退的名字,是方凝?他不由问道:“怎么了?” 难道是阮无城外面乱搞女人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不是气愤,不像啊! 程一笙叹了声气说:“老公,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刚才台里开会,果真魏丹上节目了!看样子,那位新台长,要力挺他自己的人!” “我能帮你什么?”殷权问她。 他知道,她要的不是夏柳那样的方式。如果他往电视台砸钱,肯定能保她一姐的地位,但是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如果那样,她也没有执著这份工作的必要了,所以他才会询问她的意思,免得做错了工作。 程一笙说道:“我想确定一下我的猜测对不对!” “怎么确定?”殷权问她。 “如果真是我心里想的那样,那位新台长马上就会给我打电话了!”程一笙说道。 她心里算着台长回办公室的时间,果真,就在她算计之中的时间里,电话响了。 她看看台里的主机号,把手机往他面前摆了一下,说道:“看吧,来了!就是这样!” 她苦笑着,接了电话,不过电话里,她的声音,依旧正常。 “喂,您好!”程一笙装的很像,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样子。 “程主播,我是闵沉毅,暂时代替薛台长的工作!” 一个很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有别于薛台的圆润,给人多了一份的威严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哦,闵台,您好!”程一笙笑着打招呼。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给你打电话,是想谈一下你的‘坦言一笙’节目。现在安初语的节目停播了,台里访谈节目呈空缺状态,你看你什么时候,来台里一下,我们详细谈谈?” 程一笙看了眼时间说:“我一会儿过去吧,您有时间吗?” “有的,我等你!”闵沉毅说道。 “好的!再见!” 殷权见她这是要出去,他明白她的顾虑了。他现在也能感觉到差别,以前谈工作,薛岐渊往这边跑,不用她去台里。这位新台长谈工作,要她去台里,差距如何,一眼能见。 殷权的眉头微皱,心里对这位台长的做法,很是不悦。如果不是顾虑到老婆的感受,他都想动手收拾人了。有背景又如何? 当然,闵沉毅同样年纪轻轻就稳居副台长之位,肯定也是有一定背景的。 程一笙挂了电话说道:“你看吧,这就来了,我现在先准备去台里!” 殷权问她:“我能做什么?” “老公,你帮我看看薛太太案子的进展吧!”程一笙说道。 “怎么?你要插手?”殷权问。 “我不想插手案子,我只想让这个案子尽快结了,该判的判了,这样薛台才能最快的回来工作,这个闵沉毅不好对付,再说我也不想再花多余的时间,重新跟一位台长搞好关系!” 有些关系不是想搞好就能搞好的,程一笙最担心的就是薛台不打算回来,回去处理家族企业,那她可就惨了。 一听不是要帮薛岐渊老母轻判,殷权这就放心了,爽快地说:“好!”说完,立刻转言道:“对了,我看咱们今天就搬回家住吧,一会儿我收拾一下,让咱爸咱妈休息休息,你工作也方便一些。他们想孩子了,可以再住过去,你看呢?” 他知道这段时间可能因为工作关系,她会烦,担心屋子里不安静,让她心情不好。毕竟老人唠叨一些,岳母要是总和她叨叨,他也帮不上忙。 程一笙早就想回家了,这边屋子小,那么多人转不过来,再说殷权在这边总得多干活,他的公司这么时间没好好打理哪能行?反正孩子也大点了,回家后有月嫂保姆,让殷权去工作好了。 “好吧,回来后我跟我爸妈说,你先收拾东西吧!”程一笙说道。 “不用,我说吧,你赶紧去台里!”殷权心想,现在不让她操任何心才是要紧的。 程一笙换了衣服去电视台。 殷权在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非要当主持人干什么呢?这么麻烦还得受人管束,自己当老板多好?要说她的生意也不少了,还挺赚钱,现在也是小富婆一枚,好好打理打理生意怎么也比她当主持人赚的多。 这就是她的追求,怎么办呢? 虽然行踪匆忙,程一笙并没有注意穿衣这样的小细节,由于是去见新领导,所以她特意穿了一件浅金色旗袍,华丽的颜色却并不夺目,浅浅的金色显得很柔和,显得她端庄淡雅,再加上她爱笑亲和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由于尚在哺乳期,她并没有化妆,一张素颜焕发着健康的美,眼神明亮而又坚定,在她华丽的形象中,总能让人看到她最朴实、浮华皆无的内心! 是的,在这匆忙的时代,人的心都是焦虑又或浮华的,真正能够稳下来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只这一点,就能让人喜欢! 程一笙的努力,总是能让人看的到,她努力积淀的东西,总是让人无法企及。 在电视台里的闵沉毅此刻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工作,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深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然他要见这位台里的一姐,心里也不是那么自若的,他大概在做准备吧! 程一笙到电视台之后,向里走去。闵沉毅的办公室并没有搬到薛台那里,还是原来的办公室,这让程一笙的心微微安定了,如此一来,薛岐渊就有回来的可能。 要知道一个副台长的任命,并不是总台长能够决定的,而是更加往上的部门决定的,这也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所以闵沉毅能够兼任,这也说明他的关系比较硬。 门外的助理对她很是恭敬,亲自把她领了进去才出去工作。 “闵台您好!”程一笙露出她的招牌微笑。 闵沉毅点头,伸手说道:“程主播,请坐!” 这是一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领导。 程一笙坐下来之后,闵沉毅说道:“电话里我已经简单地说了一下,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你怎么看?” 上来就让自己表态,这是招狠的。程一笙如实说道:“说实话,这件事对我来讲很突然,因为我的产假还没有结束,我现在着手准备选秀节目,已经是敬业了,孩子还小,又是两个,我真是没有准备现在就上节目!” 果真是一姐啊,说话够霸气,要是一般的主持人,哪敢这样,爱上不上,果断换人,反正节目是台里的,又不是你个人的,可对程一笙,闵沉毅还是不能用硬的,毕竟他刚来一天,闹太大不好。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台里没有访谈节目,这类节目类型一直空缺,那也不是办法,不然让人代你的坦言一笙?” “不可能!”程一笙果断地说,态度坚定而迅速,完全是内心的真实反应,在她的地盘问题上,她坚决捍卫着,绝不可能让人窥视一眼。 闵沉毅大概当台长以来,没被人这么噎过,这是头一次。毕竟他的工作中,没有那些大牌主持人。他一时没能接受,冷气嗖地上来了。 程一笙都被冻了一下,心里想着,坏了,她一下就把这位新台长给得罪了! 闵沉毅忍了,冷气瞬间又没了,他沉了沉鼻息,说道:“台里也有台里的难处,这种节目类型是绝对不可能缺场的,如果你不同意,那也只能新开一档类似节目或是让人暂代人生初语了!” 开一档新的节目,要策划要报批,比较麻烦,估计这个可能性不大,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让魏丹暂代人生初语。程一笙快速地分析着,此时她的脑中,就像高频cpu一样在运转,她在衡量,在算时间。 以闵沉毅的打算,必定是看魏丹的一期两期节目效果,然后让她暂代人生初语,要知道人生初语这个节目已经有了一定的观众群,基础是有的,以前这个节目的争议就是安初语,现在安初语不存在了,换了魏丹,她自然有自己的风格,那么她想停掉这个节目的理由已经没有了,这个节目很难在停掉! 一个电视台有两档访谈节目,此竞争可以想象,程一笙是不允许这种危机存在的。 她明白,这位台长在威胁自己,如果现在不复出,就要给别人机会,给别人取代自己的机会。可是如果现在复出,她那两个那么小的宝宝,还有一个问题,她未出百天,这个时候她看电脑或是高强度灯光直射,对她的眼睛都是一种损伤,她又怎么能复出? 她陷入两难之中! 闵沉毅说道:“程主播,你的成功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这点我很清楚。有时候成功容易,可是延续成功并不容易,电视台又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有些牺牲难以避免!” 程一笙抬起头,眼睛明亮而又坚定,说道:“这样吧闵台,给我两天时间,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闵沉毅又一次感觉到了她的强势,他点点头,说道:“好吧,时间紧急,你也要考虑一下台里的难处,希望得到你最快的答复!” 程一笙站起身,点头说道:“好的,我一定尽快,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闵沉毅的目光,又一次幽深起来,看来这个女人,果真不那么容易对付,且不说她是薛岐渊的人,就怕自己想把她变成自己的人,那也是不容易操控的,这个女人的有自己的想法,并且站到这个位置上,她也有能力来实现自己的想法。 程一笙走出电视台的大楼,上车后转过头看了一眼高耸的现代化大楼,心里颇有感慨,难道她今生注定了要跟薛台保持这种相辅相承的状态下去了? 她知道,如果是薛台,帮她努力撑过百天,是不成问题的。早知道她就让殷权叫薛台晚点结婚了,不过薛台能等,花月晰恐怕也等不了。 她的内心,多少还是烦躁的,没想到还未复出就遇不快,就算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依然要受约束,她再一次萌生了自己单干的想法。 弄个工作室,到时候跟电视台是合作的状态,各个电视台里有竞争,她也好主动一些。不过她的合约未满,这个想法目前只能是想法。 其实很多人都在想,她今天这个地位,去哪个台都是一姐吧! 有些风光背后,并不是皆尽人意。她的确得到了很多电视台的邀约,她没有挪地儿最大的想法,还是她对自己节目的感情。她要是走,节目一定不会给她,毕竟这个节目是她的。她在这个节目中,有最大的观众群体,去了别的电视台,意味着重新开始,收视率将会成为她最大的关注问题,可是在自己的节目中,她有把握不去想这些。 脑中胡思乱想着,这样回到了家。 她看到父母都在客厅里站着,见她回来,林郁文问她:“一笙,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先喂孩子再回去!” 她不知道殷权怎么说的,于是看向殷权。 程佑民说道:“殷权早该工作了,一个大男人,伺候你们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回去后赶紧让殷权恢复工作!” 程一笙明白,殷权是以他自己要工作的借口突然回家,避免了父母再唠叨自己。说实话,她很感激。 殷权一个以前只知道用钱、用势力来解决问题的男人,如今懂得尊重自己的意愿,用这样的方式来为她解决别的麻烦,支持她的决定,这就是改变的一种表现,大概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同样隐忍着。 可以说殷权在学会着如何爱人,不是给另一半一切就是爱,他更加懂得支持她的人生与精神追求! 可能更多人不理解程一笙,觉得她有这样厉害的老公,干什么还受这气,享受去得了。又有人说,你有那么多的商铺,有自己的珠宝店,做生意当女老板多好? 对于逆境,程一笙向来是不怕的,这是她一步步成长,回头可以骄傲的资本! 程一笙喂完孩子之后,殷权已经让人把东西都放上车了,她跟殷权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了车。 殷权说道:“爸、妈,你们想过来住就过来住,别觉得不好意思!” 程佑民与林郁文笑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 程一笙无语,虽然说这样挺好吧,不过老妈老爸看到殷权这脸上的笑都是条件反射地露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得不说殷权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一般男人达不到的。 本来刚才两个孩子还是醒着的,坐上车没多长时间就都睡了。 殷权碰碰糖糖的小脸蛋,笑着说:“真是会享受的小丫头啊,上车就睡!” 程一笙看看自己怀里睡的同样香的糖豆,心想这个为什么总不是受爸的待见?她问了一句,“看,糖豆也睡了!” 殷权瞥了一眼糖豆,说道:“这个懒小子!” “……” 差别好大的待遇! 两个孩子就有个竞争,如果只生一个男孩,殷权肯定也是宠到骨子里的,但是多个女孩儿,有了比较,这偏心就看出来了。 程一笙真心的习疼小糖豆! 到了家,殷权吩咐保姆们把东西都放好,让月嫂把孩子们都带到自己房间里去。别人请月嫂就是坐月子的一个月,殷权请的月嫂,就这么一直干下去了,把月嫂当保姆用,也就是他了。 回了家最解脱的就是殷权了,不用去做饭,一切都有人做好。 他安排好一切之后,走进卧室,拿着已经出来的资料说道:“薛太太跟安初语都已经认罪,现在唯一的争议就是谁是主犯。两个人都说对方先出的这个主意,然后自己是从犯,这个案子两人的关系肯定是主犯与共犯,但是这两个概念,判的刑可差出好几年来!” 程一笙惊讶地问他:“这么快你就查出来了?” 殷权得意,“你没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查出来了!”这就是他的实力。 程一笙更加寄希望于他身上,问道:“老公,有没有办法把当时的情景还原?让这个案子没有争议地尽快了结?” 两个人判的时间都不短,她只希望尽快结案,现在的形势对薛台十分不利,她没给薛台打电话,相信他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他就算是着急也无济于事。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尽快了结这件事,让薛台能尽快的回到台里,解决自己的危机。 这事儿交给别人可能没办法,毕竟是过去有一段时间的事情了,但是殷权绝对有办法,因为他一直让人监视着安初语,包括她的通话。 她找人模仿张焕,然后再打电话,说的那句,“关于花的!” 这四个字将会成为证据,把安初语定为主犯! 他坐到床边,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说:“放心吧,一切交给你老公!这次去台里,是不是不太顺利?” 他看出她的神情比较凝重,不像她以往成功后的那种高兴劲儿。 程一笙点了点头说:“安初语出事,台里没了访谈节目。他让我要么现在复出访谈节目,要么让人代替人生初语节目,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你想啊,我不可能现在复出的,孩子太小,我也没出百天。他让人代节目,如果是魏丹,到时候这个节目很难再停掉!” 殷权耐心地听着,听完后问她:“所以现在只能让薛岐渊回来?” 程一笙点头说:“薛台不会允许别的主持人起来,他也有办法帮我拖到百天后!” 殷权点头说:“好,这件事情包在我头上了,尽快结案!” “嗯!”程一笙将头靠在他的身上。 殷权没有耽搁,对她说道:“刚回来,你先好好歇歇,别多想!我去找薛岐渊!” 他说罢,在她额上印了一吻,然后站起身离开。 程一笙此时心里颇有感触,原来当小女人的感觉,远比女强人要幸福的多!在关键时刻有个男人可以依靠,这种感觉,很好! 殷权给薛岐渊打了电话,两人约好地方见面。 薛岐渊这些日子一直在刑警队附近,忙碌母亲的事,可以说心力憔悴,从脸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疲惫。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地方,所以殷权在车上跟薛岐渊谈的。 薛岐渊坐进来,闭了下眼睛问:“有事?” 殷权打开电脑说:“谈一下你母亲的案子!” 薛岐渊一下子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殷权怎么可能帮自己的母亲呢? 殷权没理会他的不解,说道:“来,看下证据,这是安初语找人模仿张焕的时间,证明那个时候,你母亲有可能不知道这个计划。然后再来听一下这段通话录音!” 他说完,按下播放键,还原了当时的通话情况,薛岐渊在听到那四个字,“关于花的”之后,眼睛一亮。 这个证据,可以说非常的有利! 殷权将小卡片退出来,然后给他说:“这个足以证明这件事你母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安初语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薛岐渊拿过这个分量很轻,可在他心里分量却十分重的卡片,声音有点异样地问道:“为什么帮我?” 他不解! 殷权将右腿叠交在左腿之上,问他:“电视台的形势,你知道吗?” 薛岐渊刚刚闪亮的眸,又暗了下来,沉声地“嗯”了一下。他当然清楚,可是现在他根本顾不上那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母亲这边的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 “一笙也被牵连了,新任台长,让她现在就复出,你知道她还没出百天,就算孩子我可以让人照顾,她的眼睛也不能长期看电脑,不能受强光照射,那样对她眼睛不好,所以她复出是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那位闵台长跟哪位女主播有染?”殷权看向他问。 薛岐渊说道:“闵沉毅给几个女主播上了节目,看不出来具体是哪个!” 显然薛岐渊也在怀疑这里面哪位是闵台长的人,但是哪个他还不清楚。 “是魏丹!”殷权简单地说。 “怎么可能?她已经生孩子了!”薛岐渊惊叫道。 殷权嗤笑,“生孩子又怎么了?他们以前地下情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分了。再说我老婆生了孩子,不是也有那么多男人爱着她?” 这话是暗指薛岐渊,薛岐渊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殷权继续说道:“如果一笙不答应复出,那么这个闵沉毅就会让魏丹继续主持人生初语节目,你也知道这个节目如果换个主持人,可能就不是现在的状况,所以一笙的将来就会备受威胁,如果你能尽快回去,必须帮我老婆把复出时间放在百天之后!” “这就你的条件?”薛岐渊问他。 “不错,我可不是为了你,你不用感激,我是为了我的老婆!”殷权从来不屑于任何的感激,除了他的妻子! 薛岐渊沉沉呼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放心吧,就算我要离开,也先把她的路铺好了再走!” 他一手培养出的人,他是不会看着别人去毁她的! “怎么?想走?”殷权扭头看他。 “还没想好,最近发生的事,很乱,让我的心也很乱,有一种想要换种方式生活的想法,一些执念与坚持,现在也不算什么了,不过最后怎么定的,也要等我妈的事情结束后再说!”薛岐渊沉声说道。 殷权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好吧,随你!有需要再跟我说,能帮到的,不会吝啬帮忙!” “嗯,大恩不言谢!”薛岐渊这几个字说的很有分量! 薛岐渊如此认真煽情的话,听在殷权耳中,并没有多少动容,反而随意地笑了笑,显然根本不在意薛岐渊怎么看自己。 薛岐渊知道殷权的性格,没有多说什么便下车了。他要赶紧去把这个最新证据给了律师,为母亲的案子努力! 他知道是自己连累了程一笙,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新的证据,让案件有了起色,这份证据让汪欣松了口气,把安初语的脸吓白了。 不过安初语的心理防线仍旧没有被破坏,面对这样的证据,她依旧没有松口,而是说道:“我只是找人模仿了张焕,后面的事情是她自己做的,我不知道!” 如果真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安初语顶多算是从犯了!两人的角色马上会转换过来。不过这样也不能证明安初语没有出主意,毕竟汪欣不承认啊,汪欣一口咬定这主意就是安初语出的。 安初语当初做的时候想过万一要是被查出来了,应该怎么说,她就是一口咬死了不知道,这样谁能证明是她出的主意?本来这就是说不清的事儿。 这事儿的确还挺棘手的,薛岐渊真是想不到,这样的证据都在面前了,安初语居然还敢否认,居然还能撑住,看来这个安初语,的确不能小瞧啊! 没办法,薛岐渊再一次找上了殷权,殷权没好气地说:“你们真是笨的可以了!”然后说了一句,“等着吧!” 说完,殷权挂了电话,薛岐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一个短信,短信是殷权发的,上面则是一段录音,是安初语跟自己母亲吃饭时说的话,这下全过程清晰了,哪怕安初语再想怎么抵赖都没有可能。 他还听到自己母亲很是高兴地把安初语划为自己人,不知此时她听到这段录音,心情还是不是跟以前一样? 这段录音在安初语面前播放之后,安初语彻底的蔫了,她突然想到,那样高级的饭店,怎么可能有录音设备呢?她立刻想到了殷权,失控地大声叫道:“是殷权、我要告殷权,我要告他!” 只可惜,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叫喊,而是喝道:“你还不承认吗?想要死刑?你不好好表现,别怪到时候量刑重!” 死刑?安初语懵了,她只是出个主意,怎么就是死刑了? 她只知道如何去逃避责任,可没想过,她这个恶毒的主意,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这两个字,让安初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接下来的审讯十分的顺利,她说出了自己因为想要讨好汪欣,所以出的这个主意,先找好人,勾了花月晰,再告诉汪欣怎么做。 总算真相大白,薛岐渊松了口气,这次如果不是殷权,那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案子审清楚了,案子正式移交检察院,离开庭宣判,怎么也不可能两天就出结果!但是程一笙的两天之期却已经到了。 薛岐渊听殷权说了这件事,自然惦记着,他先是请求警方通报了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大家知道安初语想嫁进豪门,所以出了这么一个恶毒的计之后,所有人都哗然了,这样的一个年轻女人,怎会有这么狠的心? 花月晰以前还以为这安初语是听汪欣行事的,现在没想到安初语竟然是主犯,并且在铁证之下,没有疑议,理由竟然是安初语想嫁入豪门,所以利用了这件事。 花月晰真是气啊,她又不认识这什么安的,凭什么来害自己?世上竟然还真有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别人受无妄之灾的人! 但是恨也好、气也好,都没有用,后果已经这样了,事实上花月晰受到的伤害,不可逆转,以后她再后悔,恐怕也没有用了。 这件事,大部分人都在骂安初语,汪欣的骂声少了,同情薛岐渊的声音多了。 这就是薛岐渊要达到的效果,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总台看到他还是有希望回来的。两天之内回来不可能,但是他要用这个希望,来说服总台! 两天后的早晨,程一笙再次踏入了电视台,今天她穿了一件淡雅的青紫色旗袍,整个人看起来如云雾般,笼着清雅。 闵沉毅看到她,依旧是沉着声音,严肃着一张脸问她:“怎么样?想好了吗程主播?” 程一笙点了点头说:“我想我暂时不能恢复工作!” 她看到闵沉毅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光。她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能为了工作让自己的身体受到影响是不是?她还是分的清主次,身体最重要。 “看来……”闵沉毅领导架子拿捏的十足,“我们只能让别的主持人暂代人生初语了!”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如果这是台里的决定,我没有意见,不过现在外面骂安初语骂得正厉害,可别把咱们台连累了!” “节目而已,节目也不是安初语个人的,是台里的!”闵沉毅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还是谢谢程主播提醒!”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闵台客气什么?”她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 “好!”闵沉毅刚说完,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程一笙觉得虽然自己站着他坐着,自己称的上是居高临下了,但在气势上,他却丝毫没有变弱的样子。 “有人要投你的节目,我已经答应了!是巨资,没理由拒绝!”闵沉毅道。 一提到巨资,程一笙立刻想到一个人,问道:“是叫努哈吧!” ------题外话------ 大家希望薛岐渊离开电视台吗? 要月票,有的投一张就行,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八章 判了 “哦,你认识?”闵沉毅问她。 程一笙点头说:“那个人有点心术不正,即使他投了我的节目,我也不可能去应酬他!” 她发现,似乎这位新台长一上位,麻烦就都来了,果真不是自己人,什么都不方便。 闵沉毅皱眉,“这个……五亿的广告费,可不是小数目啊!” 程一笙说道:“我只需要完成台里的任务就好,并不关心广告费超出多少。更何况我的工作职责里,也没有招待赞助商这一项!” 对于这种事,程一笙向来都是坚决的,如果说以前她在台里没有地位,不能避免应酬,那现在她这个地位,可以硬气地说“不”了! 闵沉毅对程一笙这种态度十分的不满,有哪个主持人敢这样跟台长说话的?有哪个主持人面对赞助商爱搭不理的? 那股子怒火,往上涌动。一般来讲,像他这类不苟言笑,表情一向严肃的人来讲,脾气都不太好! 不过他还是忍下了,刚上来就跟台一姐不合,对他的影响也不好,更何况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身后的殷权以及殷家,还是要顾虑的! “好吧,我当然不会强迫你去应酬赞助商了!”闵沉毅心里却没打算放弃这五亿的赞助费,毕竟他接手工作就有有五亿的赞助费,那可是对他能力不言而喻的好事。 既然程一笙说出那个努哈对她心怀不轨,想必他把事情说明白,她不会参加什么应酬,那个努哈多半也会同意投这个钱的。因为台里的一些宴会或是节目里,都可以让努哈参加,这不就是机会么? 他没有强迫任何人,程一笙也说不出什么。 程一笙又不是刚工作的小菜鸟,当然清楚,这五亿的赞助费对闵台长意味着什么,他可能轻易的放弃?这句笼统的承诺,什么也说明不了,但是她更明白,她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她懒得再废话,说道:“闵台,我先走了!” 然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台一姐,自然有她嚣张还有气势的地方,她一向喜欢给人留面子,但是她先留子面子,你不稀罕,她并不是委屈求全的人。下一次,她就会展示出自己强硬的一面。 闵沉毅真是从没领教过一姐的气场,毕竟他以前的工作不直接接触主持人,他被气的不轻,是不是也太狂了?以前她对薛台也是这样?还是说她轻视自己,替薛岐渊报仇的? 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生气的意思,但是手却紧紧地捏着,指节都泛了青,可见他被气成什么样。他暗暗想着,等他培养出自己的主持人,到时候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程一笙快步走出电视台,出了门便碰到要进门的薛岐渊,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 距婚礼到今天,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可这几天,薛岐渊却瘦了一大圈,脸上虽然不至于胡茬满腮的,但是眉宇之间的疲惫,使得一向温润如玉、俊逸脱俗的少爷立刻成了落魄少爷,可见薛太太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见了面,程一笙还没开口安慰他几句,他便先开口说:“一笙,你放心,我是来找钱总台的,你的节目不会提前上,安初语的节目我也不会让她继续存在下去!” 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头一句说的就是自己这点跟他来讲算不得什么的小事,她挺不好意思的,马上说道:“薛台,我没事,我这些事情算不得什么,不过那个闵台长,来者不善啊!” 薛岐渊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这个位置,不管谁来接替,都想长久地坐下去!”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别人坐了也不意味能随意欺负我的人!” 他现在的心情,很难受,他总往她家跑,谈工作,为的就是让她少奔波一些,可是自己这刚离开几天?还不是正式的离职,她就要大早晨的往这里跑,别人,就能轻贱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吗?如果不是他看错了安初语,她也不至于跟着自己食这个恶果! 程一笙并不知道他内心里的这些想法,只是觉得,还是自己的领导方便,不管以前两人有过多少矛盾,在现在看来,那似乎都是内部矛盾,他想抬举的人,对她也不会造成太大威胁。 一个模仿者安初语与一个红过的老资格主持人相比,简直算不得什么! 多少的恩怨,现在都过去了,此时的一幕,的确让人唏嘘,她并不有说话,心里也不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深深地望着她,这个他深爱且现在想要保护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结婚了、当了母亲,他总是觉得她更像是一个小女人,很容易让人忽略她那逼人的锋芒。 “好了,你先回去吧,别让孩子们等久了!”他终于开口,虽然他很想多看她几眼,但是他怕看多了,反而放不开! “好吧!”她抬起头,心底有些释然,笑着说:“薛台,如果有我能够帮上忙的,不要吝啬开口!” “殷权已经帮了我不少,谢谢你们!”薛岐渊说道。 “不用客气,我先走了!” “好!” 程一笙与他擦肩而过,轻步离去,从容带着她特有的节奏感。 薛岐渊转身看她上了车,车子开远了,涌入车流中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敛下眉目转过身进了电视台大门,一直往钱总台办公室走去! 钱总台看到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关心地说:“岐渊,我刚看了新闻,没想到那个安初语真是……唉……你一手提拔出的人啊!” 薛岐渊苦笑道:“总台,我都无地自容了,多么失败的事!” 钱总台开导他说:“这只是个例,你也一手提拔一笙了,她可一直都是好好的!” “一笙……”说出这两个字,突然接下来的话,就哽在喉中似的,刚才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表情,在眼前浮动着,说不出的那种感触,突如其来,想要让人酸涩流泪。 可是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他去凭吊什么,他压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一笙算是我最大的骄傲!今天,我是为安初语的事来的!” “哦?”钱总台不由坐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薛岐渊说道:“安初语的行为,让观众们很是震惊,所以我想台里也应该配合着观众们的情绪,把人生初语这个节目关掉,相信观众们会觉得台里这个决定更加的人性化!” 钱总台表情有些为难地说:“我也想过关掉人生初语,但是咱们台里的访谈节目……”他叹了声气说:“实话跟你讲吧,我刚听闵台说,一笙不可能现在就来复工,主持坦言一笙,那我们这时候就是空窗期啊!再开一档节目,等策划审批完毕,一切都准备好,一笙也能复工了!两档节目又重复了,新节目肯定不如一笙的节目受欢迎,这就相当于是白开了!” 薛岐渊点头,说道:“总台,空窗期也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为了程一笙而空白,是值得的。我们可以宣传一下,什么专为程一笙回来这类的话,带动观众们的情绪,从而达到一个复出节目爆棚的效果,这样岂不是更好?” 钱总台说道:“你这个建议虽然很是诱人……不过……” 薛岐渊知道钱总台可能听了闵沉毅什么话,所以才这样的,他当然不好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跟着说:“总台,继续人生初语的节目,对台里来讲,太冒险了。现在一笙粉丝们的情绪本来就挺激动的,那一群人,咱们向来不能小看。还有一个问题,一笙的合约,可是没有几年了,要是损失了这员大将,台里的损失,那可是覆灭性的!” 这个可能是真正打动钱总台的原因,为了长久考虑,这一个多月的空窗期,的确算不得什么。于是他拍板定了,说道:“好吧,空就空了!” 薛岐渊心里松了口气,然后紧跟着说道:“还有一件事,那个努哈,可千万不能让他赞助啊!” “咳,说起这事儿,闵台还跟我说了,人家就是为了做广告,他也答应不会要求一笙陪酒什么的!”钱总台说道。 薛岐渊就知道,闵沉毅不会放过这个土财主,这是个捷径。再加上他得知闵沉毅与努哈有接触之后,便知道这事儿十有**闵沉毅会说服钱总台。 他跟着说:“据我所知,那个努哈在外面找尽一切办法接近一笙,殷权看得紧,所以没能得手,他甚至还想跟一笙当邻居,这些行为,几乎要造成骚扰了!殷权对他愤恨不已,如果我们为了五亿,提供一个机会而得罪殷权和殷家,那可是不值啊!” 这些钱总台并不知道,当然薛岐渊说的也有些夸张,在自己的地盘,一个外来土豪努哈还不至于让他如临大敌。 钱总台被薛岐渊的话吓了一跳,他马上就想到殷老,给别人提供接近殷家儿媳的机会,他不想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多你一句话,我险些做错事,看来闵台也不了解情况,这事儿可不能干!”钱总台说道。 薛岐渊达到了目的,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被搬开了,也兑现了他的承诺。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薛岐渊没打算多做停留。 钱总台站起身说:“薛台啊,工作上你一直都是优秀的,别的不说,咱们台这几年的收视率,那就是证明。我看现在网上对你的评论大多是同情的,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你呢,能早日回来!” 钱总台也看着形势,看来薛岐渊回来的可能性不是不大,他对台里的贡献是看的到的,就不知道领导们是怎么考量了! “谢谢钱总台!”薛岐渊没再发表更多的感言,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程一笙还没有到家,便接到了薛岐渊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依旧和刚才一样,低沉的、没有波澜的,让人忍不住唏嘘! “一笙,钱总台已经答应,这一个多月空窗期,等着你回来。人生初语节目将会关闭,还有那个努哈,台里不会接受他的赞助费,你不用担心了,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养好身体,给大家带来精彩的节目!” 这个消息,对于程一笙来讲,无疑是个好消息,不管薛台是怎么说服的钱总台,总之现在她的一切危机都没有了,这足以让她高兴。 “薛台,真是谢谢你了!”程一笙这句话是很真诚的,她本来还有点小郁闷的,现在真是云开雾散! “客气什么?”薛岐渊心里还是有点满足,这也算是他为她做了事是不是? 没有多说什么,薛岐渊挂了电话去跑母亲的事。 程一笙回家后,喜滋滋的,殷权抱着糖糖迎出来问她:“怎么?去了趟电视台,这么高兴,那位新台长服软了?” “怎么可能?他巴不得让人把我取代了呢!薛台给我打电话,他找钱总台了,问题都解决了。百天后我去工作,人生初语节目将会取消!”程一笙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换了鞋跑去洗手换衣服,准备喂孩子! 殷权想想,自己也没算白帮薛岐渊,好歹有点回报了。 再说电视台里的闵沉毅,他得知薛岐渊来台里,心里就知不好,恐怕他的算计,要落空了。他想去找钱总台,但是又担心这样太明显,所以只好不得不按捺下来,等着! 薛岐渊离开后不久,他便接到钱总台的电话。 程一笙的节目在一个多月后录制、人生初语节目将会关闭、努哈的赞助费,不能接受! 闵沉毅接手这个工作后,就这么三个对于程一笙的决定,一个都没成功,并且他费了多少功夫,薛岐渊就那么几句话便改变了钱总台的看法,这足以证明薛岐渊这个对手有多么的强大! 闵沉毅眉头已经锁得很紧了,显示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他烦躁地拿出一支烟,站在窗前点燃,袅袅烟雾笼罩着深思中的他,也无法淡化他身上的野心勃勃! 魏丹没了人生初语这个平台,想迅速崛起取代程一笙,那就不容易了。要是魏丹没站稳的话,如果薛岐渊可能回归,他就很危险了! 想个什么办法呢? 闵沉毅心里不断地念着,程一笙、程一笙,的确是个优秀的女人,的确是薛岐渊的一**宝!要怎样,才能最快使自己的人站住脚呢? 他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拿起电话把眼下的事做好! 晚饭前,殷权家的门铃响了,阮无城大大咧咧地拎着一个袋子,跟方凝走进来。 殷权十分不欢迎地问阮无城,“你闲得无聊了?” “一起吃饭嘛,我可不是白吃你的!”他提起手中的袋子说:“我带了菜来!”然后看向保姆说:“把这些菜做了!” 保姆看向殷权,不敢接手中的东西。 程一笙听到阮无城的声音,想着方凝会不会来,所以就从卧室里出来了,果真看到方凝,笑着说:“还想着什么时候让你来呢!” 殷权见程一笙出来了,知道不留人不行,于是转过头对保姆点了下头,保姆这才敢接过菜,跑去厨房让人做饭。 方凝见殷权在这儿,也不好意思说话,站在阮无城身后不吭声。她心想这殷权怎么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好歹自己跟一笙是好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没见比以前熟悉,还是跟刚认识一样。 程一笙心知方凝这是顾忌殷权,她笑着把人拉了进来,说道:“走,咱们说话去!” 方凝这才松了口气,阮无城笑嘻嘻地看殷权怀里的孩子说:“来,让干爹抱抱!” 殷权一脚就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你找死!” 阮无城捂腿,一只脚单蹦,委屈地说:“你踢我干什么?我老婆是你家孩子的干妈,我当然是干爹了!” “敢当我家闺女的干爹,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殷权脸都黑了! “干爹”这词儿,在各种门之后,真是让人不想歪都难。爱女如命的殷权,能听的了这个词吗?他踹阮无城一脚都是给了这厮天大的面子! 阮无城此时也想到了这个词的意义,赶紧解释道:“喂,殷权兄,我可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说你家孩子管我老婆叫干妈,要是管我叫叔,这也不太合适不是?” 殷权哼道:“你想得美,我家孩子就不用叫你!” “什么不用叫?以后不见面了?”阮无城问他。 “见面直接用‘喂’来称呼就行!”殷权说道。 “殷权,你这是教你家孩子没礼貌!”阮无城叫道。 “我家孩子用礼貌吗?”殷权很是狂妄地说。 阮无城就想啊,殷权那孩子,恐怕岁数大的过来讨好还来不及,哪里用孩子去叫别人? 屋里,方凝已经对程一笙说:“今天来找你也是有事,下班前我刚得到通知,上报审批的节目,都被批下来了!” 程一笙惊讶地问:“这么快?” 不到一个星期,审批下这么多的节目,这是什么速度?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是啊,台里都震惊了,现在不少人都在说新任台长要大干一场,还有人夸他有能力什么的!我怎么觉得那么惶惶不安的?”方凝抚着胸口说。 程一笙说道:“你不用不安,你是财经老大,跟你不会有什么大的关系,你看整顿的都是娱乐节目!” “看来我当初坚持要在财经,现在也尝到甜头了!不然的话,这回被当成开刀的了!”方凝松口气说。 程一笙笑道:“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有人敢拿你开刀,估计你家拼命三郎早闹电视台个天翻地覆了!” 如果说殷权因为实力与脾气不好让大家害怕,那阮无城这家伙就是因为能闹、能赖让大家害怕,谁都怕混人,天天闹的不能消停,谁不害怕? 现在方凝在财经部,也硬不着什么人的路,有了阮家的背景,呆得比以前心里自在多了。 程一笙说道:“现在就是那些没背景的悬了!像徐涵,不知道会不会她有变动!” “不至于那么快吧!”方凝问她。 “那就看薛台什么时候回来了,现在这位闵台在跟时间赛跑呢,要是时间长了,迟早得轮到徐涵!”程一笙说道。 “唉!你们娱乐竞争就是激烈!”方凝感叹道。 程一笙知道,薛岐渊肯帮自己,可未必会帮徐涵,毕竟薛岐渊不会人人都帮,现在只希望他人能早日回来。 薛岐渊那边也在努力,让母亲的案子早点结了,早结了等风声过去,母亲也好早一日通过保外就医的形式回家。 通过薛岐渊与薛登昆的努力下,一个星期后,开庭了! 这个案子证据确凿,口供清晰,所以很快当庭宣判了! 薛岐渊与徐涵联手告安初语当初算计他们,造成了重大的影响,还有后面安初语对薛岐渊实行的一切阴谋,数罪并罚! 安初语因为是主犯,所以被判无期徒刑,并且支付受害者精神损失费等各种费用累计二十余万! 这个量刑是同类案件中判的最重的一个,原因是这个案子太恶劣,不仅是公共场所,还有不知道多少人参与了其中,当初在花月晰体内提取物分析中,至少十人以上,说实话花月晰没死,这也算是她万幸了! 再加上这个案子中被告又是名人,被大家关注的太热,也有警示的作用。 汪欣是共犯,被判十二年,原本她的刑期应该是十五年左右的,但是念于她审讯中态度较好,再加上有举报的奖励,所以被判了十二年! 也就是倒霉全倒安初语一人身上了。 判决出来之后,还是引起了一阵的轰动,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以一种痛快的心态评价此案!尽管花月晰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毕竟是受害者,跟安初语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这个结果,让安家夫妇都崩溃了,两人同时眼一黑,昏倒在法院里,无法接受! ------题外话------ 这下痛快了吧,要票要票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一十九章 又解决一个麻烦 就算安初语表现良好,减了刑,出来后也是中年人了,别提什么前途与家庭。 安家父母能不崩溃吗?从小优秀的女儿,考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然后又进了电视台,多少人羡慕的前途啊!当初托人给她父母介绍对象的不知有多少! 这样的前途,现在突然锒铛入狱,还是在即将嫁入豪门之刻,任谁也不能接受,更何况为筹备婚礼已是掏空的安家父母还要面临着二十多万的赔偿,这辈子能攒出二十多万吗?他们只是一般工人! 他们没有钱再请律师,不管是否接受,案子也是这样了!也只能这这样了! 安初语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没被送监,碍于她是重刑犯,所以指定地点实行监视居住,等生完孩子,过了哺乳期之后,再收押! 安初语的痛苦,无法言喻,从最初的发疯不接受,到现在的眼泪流干,整个人像被抽空一般躺在床上“挺尸”,恐怕这个时候,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因为害怕被判死刑,所以她反倒不会轻易地轻生。 离案子结束之后,也没过多长时间,安父安母却像老了二十岁,头发都白了。 安母的眼泪也已经流干了,她坐在床边劝女儿,“别哭了,你肚里的孩子要是有事,你马上就会被关进去!” 无期啊,意味着如果没有减刑的话,要在里面关上一辈子。多在外面呆一天就是享受一天! “妈,你说我得着什么了?凭什么我是无期,她才十二年?凭什么啊?”安初语叫的很是凄厉! 安母又开始抹那没有多少的泪了,“别想了,人家有钱有权,咱们能是对手吗?现在就算咱们有钱,也没人敢接你的官司!” 安家还是认为,这样的判决是不公正的,毕竟这件事对女儿来讲,没有直接的好处。她觉得一切都因为对方有权有势。 他们不懂法律,并不懂得他们的女儿犯的是什么罪!可能有的时候一句话,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就会犯下大罪! 说来也奇怪,安初语这么折腾,肚里的孩子竟然安然无恙。有时候人生的事情就是这样,明明你开始就想要放弃的,却死死地抓着你,不肯放开。 生命力时而脆弱、时而顽强,总是不能遂人愿! “妈,难道我真要生下这个孩子吗?”安初语看向母亲,目光迷茫。 “生吧,生了,我跟你爸给你养!”安母含泪说道。 这个孩子,成了他们老俩的希望。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已经想清楚了,女儿就算能出来,也过了生育的年龄,成了家也没有孩子,还不如现在生一个,也算是后继有人。 “妈,我不想要!”安初语喃喃地说。 这个孩子,开始她就没打算要。真让她去生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她受不了。她的心态还没有落下来,觉得自己是有选择的,其实她现在除了接受惩罚,已经做不了任何事。 安母劝道:“这个孩子要是没有了,你现在就得服刑,好歹有孩子,咱们还能在一起,以后有了牵挂也就有了希望。” 安初语一听这马上服刑,心里也就接受了,生下这个孩子。其实她想的是,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有没有可能,再想出办法翻身? 不得不说她这耐力真是有别于常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翻身,够厉害的。 其实有忍耐力的人,都容易成功,因为能够持久地做一件事。之前安初语也因为有忍耐力持久地学习程一笙,所以才能进电视台,这就是个开始,只不过她心术不正,好机会也没能好好的把握! 安母一听女儿答应生下这个孩子,心里才松下来。安父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着不说话,如今因为怀孕的女儿,他也不能在这里抽烟了,实际上前些日子,他几乎把这辈子的烟都抽了! 谁都明白,这一年多的时间,可能是他们跟女儿最后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了! 这件轰动一时的案子算是落下帷幕,虽然案子结束,可人们并不会那么快就遗忘,还会津津乐道地谈论此事。 就在这时,程一笙适时地向大家展示了糖与豆儿童基金会第三次的成果,成功地将大众的视线吸引过来。她这也是为了让薛台的事赶紧过去。 此时台里已经公布了停播人生初语节目,另外一个多月后,将会启动程一笙的“坦言一笙”节目。这对大家来讲是个好消息,期待已久的人,终于要回来了。 这两项工作由闵沉毅亲手监制的,可见他心里会有多么的郁怒! 魏丹的节目已经播出,虽然不至于很差,但也不会太好。毕竟除了一些大型节目,能够一炮而红的简直少之又少。更何况她的节目受众人群比较少,也不会安排在黄金时间内。短时间想看到效果,恐怕闵沉毅只能希望落空了。 闵沉毅看到大家都在为薛岐渊鸣不平,以前薛岐渊跟徐涵的那桩事也被翻出来了,可以说让薛岐渊停职的事,已经不是什么影响,大概过段时间,这些事情平息后,薛台就会重新回来上班,到时候他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权利! 要这样算了吗?当然不可能,他努力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如果失去了,等自己退休了也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 闵沉毅再一次见了努哈,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努哈原以为打进程一笙工作内部是很容易的事,现在没想到他给钱都没人要,真是想不通啊!这世上还有给钱不要的地儿? 像他这样的土豪只需砸钱不多想别的事情,是无法参透这其中的原因复杂的联系。 反正闵沉毅找他吃饭,他以为是这事儿有谱了,所以很高兴的就去了,他还一再要求请这位台长,不让对方请自己。 土豪嘛,一向都是他请别人,哪有让别人请客的道理? 努哈大爷似地坐在沙发之上,一身结实的肌肉看的会所里的服务人员眼都直了,不得不说努哈这样的男人,还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有钱又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一见到闵沉毅,他就豪爽地说:“只要能让我赞助,多少钱,你说!” 其实闵沉毅是不喜欢这种财大气粗什么都觉得能用钱摆平的人,目空一切!但是这个人,又是他成功的关键,所以他坐到了沙发上,说道:“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你动作太大,没人敢跟殷权作对,让你投程一笙的节目!” 努哈无辜地说:“我没做什么啊,我根本就接近不了她,她就好像在城堡里似的,给她打电话,永远都打不通!” 不错,殷权给程一笙手机设置了一下,除非他用bard的手机打,不过bard生怕这家伙给自己惹事,所以防他跟防贼似的。 闵沉毅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无法接近程一笙,这是正常的!谁都知道殷权对他老婆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所以你想接近程一笙,要学会变通!” “怎么变通?”努哈很感兴趣地问他,身子也由刚才那副少爷模样,身体前倾,变得谦恭了一些。 东方女人的神秘,让近年来很多外国男人颇为向往,程一笙又是东方女人的典范,古典、优雅、迷人,当然,还很神秘,所以这位努哈觉得,要女人自然得要最好的,他就锁定程一笙了。 由于最近他的进展十分不如意,所以有了这条难得的线,他很想抓住,便难得表现的谦恭一些了。 闵沉毅说道:“程一笙的节目投不了,你可以投别的节目,反正不管哪个节目,你都是最大赞助商,只要台里有活动,你总能跟程一笙在一个场合里出席,这样的场合遇见多了,机会不也多了?女人嘛,总是喜欢有力量的男人,后面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努哈眼一亮,立刻说道:“还是你有办法啊,你说的没错,那我要投哪个节目呢?” 闵沉毅故意顿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你投的赞助费数额巨大,当然要投仅次于程一笙的节目。这样,殷权也会被你比下去是不是?” 一听能在这里把殷权比下去,努哈更得意了,立刻说道:“那是什么节目?我看行!” “我们呢,还有档猜谜类的节目……” 闵沉毅向努哈介绍着,他的目的一是给程一笙制造机会,要是程一笙能变心更好。这个努哈有钱却并不可怕,不像殷权在这里简直就是霸王,谁也不敢惹。 二呢,徐涵的节目赞助费比程一笙节目的赞助费还要高,这样两人便会从朋友关系一下子转为竞争关系,瓦解程一笙在电视台的人际关系,削弱她的实力。 第三,那就是他的业绩了,一下子好几亿的赞助费,足以说明一切是不是?领导是不会管这些钱怎么来的,只要有,那就是业绩。 一举三得的事,闵沉毅很为自己的想法而自豪。 努哈听面前的男人简单介绍,他才不管是什么节目,只要他有机会就好,于是对方还没有说完,他就忍不住打断说:“好,我同意!” 他一向没有耐心。 没想到这么容易,闵沉毅心底难免小小雀跃一下,但是表面仍旧不动声色,他点头说道:“好,明天我就给你办!” “呵呵,闵台长,真是谢谢你了!”努哈似乎是看到了他即将要得到程一笙这个女人,难免喜形于色。 闵沉毅淡淡地笑,礼貌又有些疏离,说道:“这里毕竟是殷权的地盘,我看努哈少爷还是低调些行事!” 努哈满不在乎地扬头说:“我才不在乎,我还能怕他?” 一个没肌肉的小鸡仔儿,他能怕这么个人? 闵沉毅见对方一点都听不进去,也就不多说什么,点头说道:“好吧,那么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哈哈,你们中国人就是有趣,说话总是那么一本正经!不过还是谢谢你!”努哈举起杯。 中国人会的还有三十六计,想来这位没怎么了解中国文化的精髓,大脑太简单了些! 两人分开之后,努哈想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去庆祝一下,他还没逛完这n市的娱乐场所呢,他最热衷的就是这种地方。 于是努哈便到了某家酒吧,他的形象还是很讨喜的,刚去不久就有女人来搭讪,他本来就风流,这种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于是一群人便闹在了一起,喝的是晕晕乎乎。 突然,音乐声停了,大家都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警察临检,大家都被要求站成一排,努哈稀里糊涂地就跟一群清凉美女站到了房间一边,个个都面冲着墙。 有警察说:“头儿,有发现!”然后拎起了一个袋子,里面装有小球的东西。 大概是这里面有人磕药,反正这努哈什么都没干,就迷迷糊糊地给带到了局子里去。 努哈气的大叫,不过再怎么叫都没用,谁也不会理他,外国人就不用负责吗? 这事儿说蹊跷也不算蹊跷,不是巧合,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努哈由于是外国人,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被遣送回国并且拒绝入境,努哈到家了,也没摸清头脑。还投资呢?他在中国的账户都封了,投什么? 次日,钟石私下对殷权低声说:“殷总,都办好了!” “嗯,盯紧了不要让人再进来!”殷权吩咐道。 “是!”钟石立刻答道。 在殷总的地盘跟殷总斗?真是不知死活啊! 闵沉毅那边还等着努哈来呢,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人来,他不解地想着,难道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没醒?电话打了几个也打不通,人家远在中东那边,能打通就怪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在酒店用餐的bard接到了努哈的电话。 努哈的声音气急败坏,叫道:“那个地方怎么这样?气死我了,我又做什么!” bard见这个是国外电话,便问他:“你回国了?” 努哈气道:“你以为是我乐意的啊,连电话都不让我打……” 努哈气呼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bard也算是中国通了,很快就明白这事儿不是巧合,而是殷权出手了。这样也好,最起码人没有受伤,以后努哈不出现在这里,少给自己找麻烦。 bard没有明说,只装没猜到,对他说道:“谁让你不认识人家又自来熟,现在没办法了,我也帮不了你!” “你没办法让我入境?别忘了你还欠我的钱!”努哈威胁起来。 就算有办法,bard也不能说实话,他说道:“我知道我欠你的钱,可我实在没办法,这边法律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看你不如想办法把她弄到国外比较有利!” bard这话完全就是敷衍,为的让这努哈别再烦自己。却没想到努哈当真了,跟他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在中国,殷权就没了优势,那个什么,你不是帮程一笙打入国际市场吗?这就是机会啊,交给你了,把人弄出来!” bard脸一黑,说他:“我还没答应呢!” “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要不你现在还钱!”努哈跟着说。 bard气啊,这不是威胁是什么?要不要动不动就说还钱的?他没有拒绝,而是说道:“行,我答应你,不过人家现在孩子还小,肯定不会来国外的!” “把她孩子带来不就得了?”努哈说。 “小孩子不能随便离家,容易水土不服!”bard继续说。 “水土不服是什么?”努哈又问。 bard真是懒得跟这人再说话了,他说道:“你又不缺女人,干什么对个结过婚的念念不忘?” “你这就不懂了,像她这类型的女人,结过婚的才够味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生完孩子还有那么种感觉的,哎呀你这个没女人的不懂!”努哈说道。 “好吧,等她孩子大些,我就把人给你弄出来!”bard完全是缓兵之计,希望到时候他有了别的目标,不再惦记程一笙。 “我等不了!”努哈叫道。从来都是他让女人等,什么时候他等过女人? bard脾气也上来了,说道:“不愿意等就死心!”然后挂了电话。 努哈看着手机,郁闷道:“你急什么急?我被整了出来,我才急呢!” 努哈只是遗憾失去好机会,早就忘了昨晚跟闵沉毅说的事。 闵沉毅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实在找不到努哈,只好找bard。 闵沉毅心想这外国土豪就是靠不住,是不是想着不合适,又要撤了?千万别玩他! “bard先生,麻烦你一下,昨晚我与努哈少爷谈妥一笔赞助费的事,今天他说早晨过来办手续,可是却总是联系不到,您知道他在哪儿吗?”闵沉毅客气地问道。 bard心里叹气,说道:“您还是别等了,现在他已经回国,且不会再来中国!” “什么?”闵沉毅难掩惊讶,因为他精心策划的事情,怎么都说好的,又有变化了呢? bard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说道:“他被拒绝再入境,账户也被封了,我看您还是别再等他了!” 闵沉毅心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难道他真就运道背到如此地步了?没有成功的运气?怎么策划好的事,哪怕你过一天再发生这样的事,钱也能到帐了,怎么昨天说好的,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 殷权防着新台长跟努哈搞出什么,见两个人又见面了,能不赶紧动手吗?偏努哈这个爱玩的,偏偏要跟女人们去凑,给殷权机会。 挂了电话,闵沉毅的心情郁闷极了,他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要是没什么业绩,恐怕薛岐渊就要回来了,他心中能不急?好容易计划好一件事情马上就能成功了,现在发生这种事,他再重新计划别的事情,时间来的急吗? 这些事,程一笙是不知道的,她现在正努力为薛台转移大众的视线。 网上大家对第三批儿童情况关注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关注着她的节目。程一笙特意为了迎合那些记者们,去了趟电视台。 这殷权把家周围防得太死,苍蝇都飞不进一只,别说记者了。她真是最清净的一个正火的名人。为了不显假,所以她只能去电视台而不是在家给记者机会。 记者们显然还是不死心的,都在别小区大门那里等着,见她的车一出来,便跟在后面,一路跟上电视台。 程一笙刚下车就被记者们围住了,想回去,又被后面来的记者们堵住了,场面自然极了。 钟石与阿莎等人把她围在安全圈内。 记者问道:“请问您来台里,是为了自己复出做准备吗?” “台里已经公布了方告,还有一个月时间您就要复出了,您准备好了吗?” “第一期节目,您打算请谁来当嘉宾?” “孩子生完了,您要开始自己的事业与梦想了吗?您打算怎样征服bard?” …… 一大堆的问题,程一笙听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各位,你们问了半天,该是我回答了吧!” 记者们都配合着不说话,程一笙笑道:“我来电视台,的确是为了我的节目。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节目正在准备中,第一期嘉宾人选现在还未定,正在商量之中。以后我肯定要奔着努力的梦想努力,至于怎么征服bard,大家看着吧,好不好?” 这是个给力的回答,尤其是最后一句,代表了她的自信,一定成功的信心。 记者们情绪都激荡起来,程一笙抬手压了压说:“大家希望我呈现最好的节目,就请多给我些时间,我只能出来两个小时就要回家喂孩子,麻烦各位让我多些时间工作好不好?” 现在的记者们,也都是比较人性化的,听到她这个话,都没有死缠烂打,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她过去。 这么多架机器拍着,又不是独家,要是别家媒体拍下自己挡道不让过,程一笙的那些铁粉,不人肉且炮轰死自己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章 精彩的博弈 程一笙进了电视台,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小杨马上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开始跟她汇报工作。 她知道一笙姐时间有限,要照顾孩子,能在台里呆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抓紧一切机会让一笙姐处理工作。 于是小杨便先捡重要的跟她说,第一件事就让程一笙大大惊讶了。 “关于选透节目的嘉宾,最近消息,请到了星辰!”说到这里,小杨顿了一下,看她的反应。 程一笙原本正在低头喝水,听到她的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重复地问了一句:“星辰?” 小杨点头说:“的确是星辰,我们也非常惊讶,不过协议已经签了,我看到了复印本!” 星辰可是国内非常有名的音乐人,他曾经写过的歌,红过的非常多,称他为博士后级音乐人一点都不夸张,他这个档次的音乐人,不知多少节目邀请过他,可是他从来不参加一些所谓的音乐节目。 程一笙自诩自己这个节目,不是那么专业的音乐节目,为什么这样的殿堂级音乐人,会参加自己这个节目呢?可以想象,这个消息一出,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小杨在一旁又轻声补了一句,“一笙姐,这个协议,是薛台刚刚谈下并且让人签订的。” 自从薛岐渊出事后,大家不敢在明面上提起他,只敢暗暗谈论一下。所以小杨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小心。 薛台…… 程一笙的心里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当初她建议让薛台找音乐人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星辰,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绝不可能请到的,就算是提到了,也只不过是强人所难。可是没想到,薛台给她找,就找了最好的! 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薛台找出星辰当嘉宾,节目引起了轩然大波,再大的轰动,功劳都是闵沉毅的,薛台不是不明白这个结果,他为什么还这样做呢? 程一笙想到那天薛台的表情,她从未见过薛台那样的表情,那天还没有多深的感触,可是此时,她才感觉到了他的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只能完全的去感觉。 这是多么沉重的一份礼物啊!她深知薛台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 程一笙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然后瞬间就变为坚定,她转过头问小杨,“海选之中,专业的选手能有多少?” 小杨马上说道:“专业选手,只有十个!” 她非常珍惜在程一笙身边当助理,所以工作很努力,许多资料她已经了然于心,张口就能说出。 程一笙站起身说道:“我去找钱总台,你去让节目组集合一下,我有事跟大家商量!” 小杨不知道一笙姐想的是什么,但是她能看出来,一笙姐的决定,是很重要的。她马上点头去办,程一笙已经迈着步子去找钱总台了。 在电视台门口发生的事,当然瞒不过闵沉毅的耳朵,更何况此事已经被当新闻播了出来,他听不到也能看到电脑里蹦出的新闻框了。 程一笙来电视台了?她来电视台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自己,很显然这是在干什么。想帮薛岐渊挡了舆论?让薛岐渊赶紧回来? 闵沉毅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着急了!上面已经在商量要不要让薛岐渊回来。他的时间,真的不多!可是努哈那个能让他迅速见业绩的人,被赶出了中国,这让他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土豪赞助商? 如果他知道莫习凛与程一笙之间的恩怨,恐怕肯定去找莫习凛了。 程一笙轻轻敲响钱总台办公室的门。 “请进!”钱总台的声音传了出来。 推开门,钱总台已经站起来了,笑呵呵地说:“一笙啊,来了?” 程一笙客气地问:“总台,打扰您工作了吗?” “怎么会?来,坐、坐!”钱总台热情地把她让到沙发上,让助理去倒水。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对他说:“总台,我刚刚得知薛台请来了星辰,我的震动很大!” 听到这件事,钱总台脸上的笑,敛了下来,他点点头,叹气道:“是啊,当时我也十分震惊,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法,总之一定不容易。没想到薛台休假了,还惦记着工作。他是真的敬业啊!” 程一笙说道:“总台,我有一个想法,要把这个节目办成专业的音乐节目,否则我们请来星辰,搞个业余的节目,不是让大家笑话嘛!” 钱总台看向她说:“谈谈你的想法!” 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还没想到要怎么搞。 “我问了一下,海选中专业的选手,有十位。所以我想让节目专业化,首先我们要请一支乐队,进行现场演奏,不管怎么说,在配置上要求最高端的,还有麦、还有各种伴唱、伴奏等乐手,要求最顶级的。” 程一笙说到这里,看见钱总台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在考虑费用的问题。 于是程一笙接着说:“我打算让一笙珠宝投赞助费,成为第二季节目的一级赞助商,这些费用,也都由一笙珠宝来出!” 她现在也有钱了,有实力出钱去打造一个好节目。在她看来,为了报答薛台请来这么重分量的嘉宾,这些投入是值得的。还有,她有一个更加重要的考量。 找别的赞助商,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投钱,如果现在就投,那是闵沉毅的业绩。 程一笙觉得,她的节目开播那时,薛台应该能够回来了。所以她自己当赞助商,就是想等薛台回来后,再投这笔钱,免得把钱便宜了别人。 钱总台此时脸上的忧虑尽无,显然他的最大顾虑解决了,有人出钱,当然再好不过。 钱总台马上笑道:“你这个想法不错!我看现在音乐节目是越来越专业了,观众们虽然不懂,但是非常爱看专业的节目。观众们的欣赏水平也是越来越高,不是要求唱的好就行!” “是啊,暑假期间同类型节目肯定不止我们这一个,竞争必定是激烈的,所以咱们要在阵容上比过对方。现在有钱请顶级乐队,有钱在舞台上下功夫的节目,屈指可数。我马上让人去请那些乐队,只要能确定档期,马上就可以进行宣传!”程一笙说道。 “你去请?”钱总台愣了一下。 “不错,我请吧,这样少些麻烦,台里手续太多!”程一笙说道。 这绝对不是她的真正用意。通常这类节目,都是由赞助商投钱,然后台里再批钱,批到节目中,再去请各种需要的人才。 如果按电视台的程序,她现在就要投钱,可是这个时候她没打算投啊。于是干脆自己掏钱请了,具体的赞助费以后可以再谈。 钱总台点头说:“你想的也不错,万一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别的台模仿我们,把乐队请走怎么办?那好,就这样!” 程一笙说道:“所以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目前就您知道,我知道,我请到人了,再公开!” “好!你去办,我保管管住自己的嘴,就连……就连闵台也不说!” 钱总台就是打个比方,却正中程一笙的心意。她就是不想让闵台知道,免得又搞出什么花样来,抢功! 程一笙站起身说:“那我先让节目组们去找专业选手。估计我们的广告一打出来,会吸引更多专业选手来报名的。” “不错,还好你的想法很及时,我们有时间去折腾!”钱总台庆幸地说。 程一笙说道:“多亏了薛台及时请到星辰,否则我也没有这个想法!” 钱总台点头说:“薛台真是不错的人,我跟你都希望他能早日回来。你放心吧,这次我去开会,一定和领导说说这事儿,把薛台的功劳表一表!” 对于钱总台来讲,他当然还是偏向薛台了,毕竟薛台是程一笙的领导,程一笙又有豪门背景,可以说薛岐渊与程一笙,真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这话让程一笙很是高兴,她立刻说道:“薛台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的。那我先忙去了!” “好!注意休息啊!”钱总台关心地说。 a级赞助商这么快就确定了,相信程一笙给的钱肯定不会少,绝不会低于去年的。 程一笙看时间,她只能再呆十分钟了,她快步地走回去,进了会议室,看到节目组的人都已经在屋里等她了。 这让程一笙很感动,这里面导演啊他们非常忙,却能体贴的来等自己,这份同事情谊,让她心生暖意。 为了节省时间,没有过多的说废话,她坐下就说:“大家都知道薛台请来了星辰当嘉宾吧!” 程一笙张口一个薛台请的,闭口一个薛台请的,就是怕闵沉毅抢功,反正只要这些人知道了,全台就都知道了。 导演点头说:“是啊,薛台真厉害,没想到能请到星辰。” 程一笙立刻说道:“为了星辰这位重量级的嘉宾,我们也得把节目办成有水平的专业节目是不是?” 导演点头,然后说道:“可是海选情况不那么乐观,专业选手太少了!” “海选不是还没结束呢?我想只要我们公开星辰即将担任嘉宾的消息,肯定会有更多的专业人选来参加海选,到时候人就会多了。另外,我还有个好想法,绝对会让大家兴奋起来!” 程一笙神秘地说。 “什么?”大家一起发问。 “先保密,等办成了,当惊喜送给大家,这次我们好好干一场!”程一笙说道。 众人都很振奋,程一笙说大干一场,那肯定小不了,谁不喜欢自己的节目成为众节目中的金牌?这将来无论都到哪儿,都是资历啊! “好!”大家都有力地回应她。 不得不说,摊上一个有想法有能力还有实力的主持人,这节目更加容易成功! 程一笙并没有呆多长时间,说完了,她马上准备离开,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对小杨说:“有事的话你来我家跟我说!” “好的一笙姐,您放心吧!”小杨快言快语地答。 一直盯着程一笙的闵沉毅,得知她走了,便立刻去找钱总台套话。 程一笙要是只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工作,那没什么。可是她竟然去找了钱总台,这让他心里警醒起来,她在策划着什么? 闵沉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敲门进了钱总台的办公室,见到钱总台脸上的表情,很是高兴的样子。明显,这是因为程一笙的缘故。 他不由笑着问:“总台,什么事儿让您高兴成这样?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钱总台当然不能直说,而是说了一半,“还不是星辰的加盟,程一笙高兴的不行,来跟我说这件事,我也很高兴啊,这下节目分量可是又重了!” 这件事,也不是新闻了,至于跟着程一笙高兴成这样? 明显,闵沉毅并不相信。他直觉认为,钱总台有什么瞒着自己。 他笑道:“这的确是件好事,没想到薛台还能请到星辰,真是自愧不如啊!这下节目应该好好再策划一下,充分利用这一点!” 都是行内人,谁都明白这位嘉宾分量,再按原来的节目做,是不行的。 “是啊,一笙也是这么想,具体怎么弄,再想一下!”钱总台又打了个马虎眼。 看样子,他是怎么也不会说的了,再问下去,只能招致反感,于是闵沉毅转言说道:“总台,我过来是想跟您讨论一下新节目的后面走向,您来看,这是节目收视率对比……” 他当然不可能贸然来找总台,自然得找些事情才行。没能达到目标,他多少有点失望,只好一会儿再侧面打听一下。 他哪里知道,这件事,只有程一笙跟钱总台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他再费什么功夫也是徒劳,根本就打听不出来。 —— 上车后,程一笙便问钟石,“钟石,有没有办法把顶尖的乐队还有伴唱什么的都请来?钱好说!” 在她心里,钟石就是个万能,什么都能办到。 钟石当然不能说没办法,一口答应道:“没问题,太太!” 程一笙听他这么说,便松口气说:“那就好,不管怎样,一定要最快请到他们!” “是的,您放心吧!”钟石立刻说道。 程一笙找钟石算是找对人了,钟石是干什么的?他用的都是什么手段?他这副模样就算西装笔挺,笑意吟吟站在人家面前,人家恐怕也认为是黑社会。 估计那些乐队们,肯定得受些惊吓。 程一笙是不会知道这些的,钟石心里想着,太太说了不管怎样都要以最快的方式请到人,那就不计手段了,人请到就行了。 程一笙高兴地回到家,钟石就让人去查现在顶尖的乐队啊什么伴唱啊,什么各种音乐形式的乐手啊,都是什么人? 他觉得,太太要么不要,要就得要最好的。所以他就冲着最好的去了,不管什么方法也得让人家同意。 钟石的对手呢,那曾经可都是亡命之徒,一般人都称不上是他的对手。对待这些人,真没必要用他的那些方法,可他偏偏就习惯了用自己的那套方法,他先把人家的底细查个清楚,什么小尾巴啊,弱点之类的都在资料上呈现的清清楚楚。 反正就三天的时间,程一笙在家带孩子喂娃,亲自出去办事的钟石,便带回来几份协议。 程一笙看的眼都傻了,翻着几份协议仔细地看,不可置信。 钟石还问呢,“太太,有什么问题吗?我搞错了?” 程一笙看着这些国内一流乐队还有伴唱团,还有乐手,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叫道:“天啊钟石,你这么快就搞定了?你简直,太厉害了,当我的保镖,太屈才了!” 恰巧此时殷权走了出来,瞟钟石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到她身边,一边看她手里的东西,一边装成若无其事地问她:“怎么了?什么事让你激动成这样?” 钟石心里冷汗直冒,他太熟悉殷总这个样子了,估计又是醋意大发了。 程一笙兴高采烈地说:“老公,钟石太厉害了。三天时间就签下了国内一流的乐队、还有乐手,哇,我真没想到,我还觉得人家档期不对,要不看不上我们这个小节目呢!” 钟石都能察觉到殷总身上的寒气了,他赶紧说道:“这还是多亏了殷总的名声响亮,对方一听说是殷太太,马上查了档期,有的还为了殷总推掉别的节目,我也没想到殷总的名气这么大,这么顺利,实属意外!” 这马屁拍的,真叫是一个响亮。 程一笙尚处在惊喜之中,没想到自己真是想什么什么顺利啊!她太高兴了,就没去细想其中问题,这个时候她当然是向前看,而不是回头看。 一向矜持的她,高兴地抱住殷权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老公,你太厉害了!” 要知道她表达爱意,通常也是两人在的时候,这样当着钟石的面亲他,还真是少有。殷权心里满足极了,越发觉得钟石这人不错,靠谱,能力好还会做人,他微微笑着,宠溺地把程一笙揽进自己怀里,对钟石说道:“这次做得很好,有奖金拿!你去忙吧!” 钟石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扰殷总跟太太甜蜜,点头说道:“谢谢殷总,我先去忙了。”然后迅速遁去。 殷权揉着自己老婆的头,怜爱地说:“这么高兴?” “当然了,我做节目以来,这次是资源最好的一次,我当然要把这个节目做的登峰造极了,复出的节目最重要了,我还得凭借这个节目来说服bard呢!” 她说着,把那些协议放到一边,然后将头靠在殷权身上,高兴地说:“老公啊,没想到请他们也没花多少钱,我还打算钱不够了找你借呢,没想到珠宝店的钱,足够了!” 是啊,人家敢多要价吗?赶紧把人送走了倒是真的!这跟抢没什么两样了! 殷权是不管那么多的,反正事情办成就行。他笑着说:“怎么?跟我还客气?用借来说话?保险柜密码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的不够?嗯?” 别提那个保险柜,每次她打开都有一种不相信这些是自己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穷人乍富,别说她小家子气,她总觉得钱少点踏实。 “做生意总要计算成本的,我不能做亏本买本,多少钱要心里有数啊!保险柜里的是老本,不能随便去!”程一笙说道。 “哟,你还知道亏本了?”殷权好笑地说。 怎么说呢,他一直觉得,她做生意就是玩,其实他也一直把那个珠宝店给她当成玩具玩的,没想到生意那么好。 程一笙的珠宝店,出的首饰都是有程一笙特色的东西,中国风的东西。偏偏她的粉丝们又那么多,她良好的气质,也成了一种时尚,不少豪门太太都在模仿她的风格。 当然她的旗袍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去的,但那些首饰却都是可以戴出去的,所以程一笙这珠宝店,开得极对。 “那是当然,哪有做亏本生意的啊,那不如不做!”程一笙说着,站起身说道:“我喂孩子,喂完了去台里,把合同送过去,然后跟大家说一下后面的思路!” 看她这么高兴,殷权说道:“好!我在家照顾孩子!” 只要她心情好,他在家当奶爸也没什么关系! 程一笙赶到电视台之后,直接找到了钱总台,钱总台一看她过来,便眉开眼笑,问她:“是不是有好消息?” 其实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定下来,怎么可能呢?又都不在n市,人家要考虑衡量,再说想见到人,也得花费一番功夫吧! 程一笙把合同放到他面前说:“总台,搞定了,看来我们台的影响力真是很大啊,总台,都是您的功劳!” 程一笙会拍,那是肯定的,职场中人,同等能力下,会拍的肯定比不会拍的职位高。 是人,那都有人性,爱听好听的、虚荣心,这些都是人性。一个人如果能够抗拒这些人性,清醒地识人,这样的不简单的人,太少了。 钱总台被这话说的,笑意加大不少,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的好心情。 他看到这些合同,高兴的表情立刻变成惊讶,“天啊,国内一流的乐队?这是真的?” “总台,是真的,没想到咱们台,这么大的影响力啊!”程一笙又感叹一遍。 他以更快的速度翻阅着协议,摇着头说:“一笙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劳!” 程一笙的笑意,微微敛起一些,她语气变得有点沉重,轻声说:“总台,我希望把这个功劳,记到薛台头上!” 钱总台抬起头看向她,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程一笙表情淡定,语气沉稳,“坦白说,我希望薛台能早日回来!” 钱总台沉吟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好吧,薛台的工作能力的确是毋庸置疑的,再说了,如果没有他请到星辰的功劳,也没有你后面的这些功劳!” 说罢,他叹了声气说:“这样吧,下午我刚好要去开会,说说这件事!” 听到他这样说,程一笙松了口气说:“好,谢谢总台!” 钱总台复又看到手中的协议,高兴劲儿又回来了,他立刻拨通了闵沉毅的电话说道:“闵台,通知选秀节目组开会,马上!” “是的,钱总台!”闵沉毅已经知道程一笙又来了,也知道她去找钱总台了,现在钱总台要亲自开会,是什么事? 直觉中,他认为和上次程一笙来台里不无关系。挂掉电话,他的唇已经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显得有几分阴沉。他通知了助理开会的事情,然后自己向会议室走去。 走到会议室之前,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进门后,他看到钱总台与程一笙已经在里面热烈地说着什么。 程一笙看到闵沉毅,笑着说:“闵台您好!” 瞧她这副样子,笑得那么亲切自然,如果不知道的,会以为她与自己关系多么的好。简直是戏中高手啊!说实话,以前没有领教过程一笙的厉害,如今真是明白了几分,这样的女人,魏丹不是对手! 但是,他现在除了魏丹,没有更好的人选,这也是无奈之举。 闵沉毅简单地说:“你好!” 看不出多么热络,可也不见失礼,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如果突然热情了,那才奇怪! 钱总台笑道:“闵台,好消息,你来看看吧!” 他把手中的复钱件,递到了闵沉毅的手中。 闵沉毅早就把他们的计谋想了很多个版本,此时看到眼中,还是不免大吃一惊,那么多个版本,他没有想到这一个。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钱总台笑呵呵地说。 闵沉毅注意了一下后面的签合同的人,这上面不仅有台里的章,还有薛岐渊的手章,显然这些合同,是薛岐渊签的。 没想到啊!薛岐渊还有这些本事呢? 薛岐渊的手章,一直在陈助理那儿保存,这回程一笙为了给薛岐渊身上加功劳,所以跟陈助理私自说的。陈助理当然更希望促成这事儿,所以两人私下里,弄了这份合同出来。 闵沉毅努力让自己翻覆的心平静下来,然后说道:“这真是一件大好事,可是请这些人,费用很大吧,我们台里,哪有那么多的经费?现在招募赞助商又刚刚开始,还不确定能有多少经费!” 钱总台笑着说:“刚才一笙说了,这些费用都由她来承担,她也将担任台里的一级赞助商!” 什么刚才说的?程一笙才来台里多久?这么快就决定了?闵沉毅根本不信,他十分肯定地认为,这就是上次程一笙让钱总台那么高兴的原因。 很显然,钱总台现在是站在程一笙那一边的。这并不意外,毕竟自己跟钱总台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又不可能拿出这么些钱来为节目提高档次,所以钱总台向着她是正常的。 不过钱总台向着程一笙,那就相当于向着薛岐渊,对他非常的不利。 “哦,那太好了!”他接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未免显得有点干巴巴的,不那么自然。所幸来开会的人都进来了,他这一句话,并不显眼。 心思敏锐的程一笙却感受到了他的不自然,她的微笑从他脸上轻淡掠过,发现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不由佩服这位台长掩饰内心的能力真是强大。 节目组的人们看到这些合同,简直都沸腾了起来。 导演更是颤抖着说:“天啊,乐队演奏,这是什么规格?都要赶上音乐会了。我们得好好策划一下,这次真得干票大的!” “干票大的”这四个字,让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一定要努力,让节目的实力轰动一次! 钱总台笑着说:“来来,赶紧谈工作,一笙可是没多少时间啊!” 大家一听,赶紧配合着控制了自己兴奋的情绪,有了上次程一笙说的话,大家多少心里有数,这事儿多亏了程一笙。不过没人说出来,只是心里明白就行。 不得不说程一笙真是够意思了,这么帮薛台,这人仗义,可交! 钱总台说道:“闵台,你盯着,让策划部弄个广告出来,把咱们这个嘉宾阵容还有咱们的实力,都要表现出来,要快,今天就得有样片,我看一下,可以的话,晚上黄金时间播出!” 这是要赶时间,让专业选手赶紧报名参加海选。 “好的!”闵沉毅哪怕再不乐意,也得装成乐意的样子,帮程一笙去忙活。 钱总台看向导演说:“我们这次要搞一回一流专业的音乐节目,这么好的乐队跟嘉宾,不能浪费了资源,要是搞个业余的,让大家笑话,所以你得让指导老师加把劲儿,让这些能够有资格参赛的选手,达到了歌手的专业要求!” “好的钱总台,您放心吧!”导演快速答道。 钱总台一连下发了多个命令。说实话,能让钱总台亲自参与策划的节目,这还是头一档,可见这个节目有多么的受重视。 也是,如此奢华的节目阵容,在台里,也是头一次。 闵沉毅有一种被架空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这个节目的重要性,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钱总台对他的不信任。 其实钱总台也是没有办法,这么重要的节目,以前闵沉毅又没当过内容部的台长,怕他没经验,弄砸了节目,这样的机会,可难再有第二次,所以才插手了节目。 不过这却是程一笙乐于见到的,她当初直接越级跟钱总台商量,也是避免了这位闵台长给自己穿小鞋。谁让他以前给自己穿过一次小鞋的,她不得不防。 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闵沉毅给自己弄了个不小的障碍,现在他知道了,后悔了,也晚了! 散会后,程一笙没有多留便离开了,她还得回去喂孩子。 闵沉毅拿着不乐意做的工作,不得不去交待下去,亲自审批做好了,否则钱总台会更不满意。 下午钱总台去开会,开完会之后,就像答应程一笙的那样,提出了薛岐渊复职的事。 “大家本来都是同情薛台长的,再加上现在薛台不管自己在休假,为节目请来了星辰,还跟国内一流乐队谈成了合作,这样的精神,是一个合格台长具备的。我想薛台经过这次事情的教训,会将工作与感情分开的!” 几个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们研究研究吧!” 钱总台知道,这件事肯定要经过上头商议后才能得出消息,他只能希望薛台运气够好。 会后不久,闵沉毅就接到了电话,跟他说了这件事,对方低声说道:“现在很多人都赞同他回去,你要想想办法了,不然的话,真的无力回天了!” 说完,电话便挂了,闵沉毅当然着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要是有办法,他也不会如此坐以待毙! 在办公室一直坐到了下班时间,他站在窗前,看着人们陆续从电视台走出,从他这个高度来看,那些人们,都是一个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是谁。 想到薛岐渊那明亮宽敞的办公室,这n市都能俯览其中,更别提权利! 这一刻,他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沉了沉气息,拿出另一部电话,对里面说道:“动手吧!” 短短的三个字,然后挂了电话。 此时的薛岐渊,已经坐在了殷权家的书房。他看了合同的复印件,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觉。 程一笙说道:“薛台,您别怪陈助理,主意是我出的!” 薛岐渊苦笑着说:“我还不至于好坏不分,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程一笙说道:“薛台,根据最近破获的一起贩婴大案,糖与豆基金会决定做一期‘找到回家的路’主题慈善活动,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只要您决定捐出自己当台长的所有积蓄,这个活动就能启动,基金会也会向外面通告这件事情!” 薛岐渊作为电视台,深知她的用意。那个案子、那些宝宝都牵动了大家的心,这个时候做这件事自然是不用费力就能博取好的名声。 对于回电视台这件事,他一直犹豫不决,他是真的生出了离开的心!但是星辰的加入,让他把重回电视台的心深深地又压了下去。这次看到这些乐队,他再也压抑不住重回的心。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的梦想在这里,他也不会不管家族企业跑来当台长,他深知,这次节目的规模,是前所未有的,可能会让世界都关注的音乐节目。 他能不激动吗?恐怕任何一个电视人,都会为此而激动。这个节目若是出自自己的手,那该是何等的自豪,他知道自己要是离开,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做完这个节目、要把程一笙安顿妥当了,那个时候再走,所以面对程一笙的问话,他根本不用纠结,就答应道:“好!” 那当台长以来的积蓄,并不算什么,他一直也不是靠工资吃饭的,那些工资根本无法支付他平时的开销。 程一笙也高兴了,立刻说道:“好,我马上就让人去做!” 两人谈妥这件事之后,又谈了一下节目的改变,还有一些舞台灯光上的想法,总之要给大家呈现出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 谈完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薛岐渊出门的时候,闻到了饭香味儿,他方觉自己留到这会儿多么的失礼。 今天刚到的程佑民与林郁文都留他吃饭。 林郁文说:“薛台长,我们家里地方不大,我们就没强留,这回一定得留下吃饭!” 程佑民也说道:“是啊,你要是再不吃饭就走,那可是我们太不好客了,失礼!” 薛岐渊不好意思,好像他故意似的。 殷权拍了拍他的肩说:“再有事也不在这一会儿,吃个饭再走吧!” 殷权留他,这真是意外了。程一笙也挺意外。 殷权现在倒是相信薛岐渊不再骚扰他老婆,这次薛岐渊受到的教训,可真不算小,简直就是家破的教训啊!他也意识到没了这厮,他老婆在台里就不那么好过,他想出手,他老婆又不准,真是憋死他了! 程一笙也发话了,说道:“就是的薛台,留下吃过饭再走吧!” 薛岐渊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只好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其实他挺感激程一笙父母的,这两位老人是善良的人,要是别人,大概都想躲得远远的,免得他的事儿沾上他们。 程一笙一家子,都是善良的! 吃着饭,没关的电视里就播了新的广告,选秀节目的宣传片,程佑民跟林郁文都跑去看了,薛岐渊没忍住,也到客厅里去看。 程一笙这没过百天不能看电视的人,在饭桌上冲殷权撅嘴。 殷权看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不由笑了,揉揉她的头说:“再忍忍,可怜的老婆!” 说着,还给她挟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表示补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一章 复职 林郁文和程佑民夫妇回到饭桌的时候,还跟薛岐渊有说有笑的。 林郁文说:“别说刚才这个广告效果真好,我都期待起来了!” 程佑民说她,“哪档节目你不期待?天天在家光跟电视玩命,让你去锻炼一下你都不肯!”说罢看向薛岐渊说:“你们台里,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薛岐渊此时也挺振奋,台里的广告做的很是诱人,哪个人不期待这样的节目?要知道谁都喜欢精品,这种大场面更是难得。 他脸上表情激动,说道:“是啊,这回可真是大手笔,一点都不夸张地说,歌手的音乐会都比不上这样的阵容!” 对于做节目的人来说,这种规模简直就是不考虑经费的阵容,谁不兴奋?薛岐渊本就激动,现在看到了广告,那股跟程一笙等人同样想要大干一场的心情,溢于言表! 程一笙看他就知道,这是电视人在这一刻才能有的激动,相信这个广告出来,就已经让这行的专业人士侧目了。 吃过饭,薛岐渊没有多留便告辞了。 程一笙看着他脸上那种表情,知道他大概是回去想节目的事了。她心中有些不好受,因为就算他想的再好,闵沉毅也不会接受的。相信闵沉毅不会有薛台那样的大度。 看来,如果这次不能顺利的话,那么只有她将薛台的意思传达给台里,变相帮他完成心愿了。她也清楚,如果这次他还不能回来,大概想回来,就难了! 他走了之后,她吩咐好各种事情,然后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钟石便带着两个人进了门,在程一笙的示意下,直接进了书房。 殷权跟着进去,不过完全是进去看戏的。这件事他没打算插手,看她计划的挺周密,便想让她靠她自己的能力来做事。 可能时间越久,爱的越深,以前那种什么都要为她做的心态变了,而是更加希望她能独立。虽然她本来就是一个独立且厉害的女人,但在他眼里,她还是太弱了。 自己总有照顾不到的那一天,她有本事,不管什么情况,都不是件坏事。 也别怪殷权想那么多,他觉得他比她大好几岁,该想那么多。 程一笙找的这两个人,是网络水军的高手,熟悉网络这一块。她不是让这两个人传播什么消息,而是监测网上大家的反应。 在她下命令之前,小杨给她打来电话,兴奋地说:“一笙姐,昨晚广告一播出,今天大早海选地点就来了很多专业的歌手,好多都是学演唱的学生,实力超强啊!” 这是程一笙愿意看到的,千万别小看这些学生,这些学生擅长把专业融入到通俗歌曲之中。比如说美声与通俗结合,总能给人惊艳的效果,让大家兴奋起来。 这是一个形式,现在的选秀节目也在往专业上面发展,越做水平越高,越做越精!大家看多了精品,谁还愿意去看没有场面没有效果的节目呢? “太好了,随时整理资料,下午吧,给我送来!”程一笙心想,下午应该就能有个结果了。 “好的一笙姐!”小杨快言快语地说。 程一笙挂了电话,通知了基金会负责人,说道:“好了,开始吧!” 很快,基金会的官网包括微博微信,发出了这样一条消息,“薛岐渊为母亲赎罪,捐出工作以来的所有积蓄,共计xxxxxx元,为宝宝们找到回家的路!” 本来程一笙的基金会就有很多人在关注着,这条消息刚刚发出,就被疯狂转发着。 程一笙在沙发上坐着,不断地听操作电脑的两个人汇报着。 “网友们情绪很高涨,说薛岐渊没有错!” “网友们在议论,当台长赚的也不算太多!” “还有人在说,他这是在作秀!” “有人感动了,说他很可怜!” …… 没有程一笙要的,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突然,其中一个人说:“有了,这里有个人说,希望薛台重新回来!” 程一笙立刻说道:“就是这条,给我转!” 程一笙要做的,是将有利于她的群众呼声扩大传播开来,引起更多支持薛台的共鸣,只要那件事转忧为喜,也就是薛台能回来的时候了。 除非闵沉毅的后台,太硬,那就只能寻求其它的办法了。 突然,另一个人“咦”了一声,然后头向电脑前探进了几分,说道:“这里有一条不利薛台的消息,说他利用钱财颠倒是非,对付花月晰,安初语一点好处都没有,却被判无期,直接受益人判十二年,太假了!” 这个人说完,马上跟了一句,“这条消息正在小范围迅速传播着!” “先想办法把这条消息压住,然后再查来源!”程一笙迅速做出了决定。 其实不用想,这种消息应该是闵沉毅放出来的,闵沉毅这样做,只能说明钱总台真的在开会时为薛台说好话了。所以闵沉毅,沉不住气要有动作了。 除了他,薛台的敌人就是安家,可是安家现在一贫如洗,再加上照顾怀孕的安初语,所以根本没有钱也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再说这件事唯一的坏处就是不让薛台重新工作,可安家知道,人家不当台长可以回家做生意,没有任何意义。 不让薛岐渊当台长,闵沉毅得利最大! 当初案件审理的过程是公开的,也就是说证据大家都看到了,谁是主犯,一眼明了,没什么争议的。 但是这个流言就是要挑起一些人的倾向弱势群体、仇富的心理,目的则是让领导觉得此事还未过去,不答应薛岐渊重新复职。 针对性太强!如果不是跟程一笙这个基金会的事情撞了车,就让闵沉毅得逞了,程一笙想想,还是有些后怕,觉得老天就是偏向自己,想什么都能成,做件事也能碰上敌人的阴谋。 把对方的流言压下去,现成的东西就是薛岐渊做的这件事,对于钟石找来的高手来讲,这事儿并不难。 闵沉毅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赶上了程一笙的计划,他觉得这事儿挺简单,所以只找了一个水军来做。可人家程一笙的,是个团队,怎么能相提并论? 闵沉毅在这边气急败坏的也无济于事,此时上层领导也开起了会议。 两方争论很严重,一方说应该让薛台长复职,新节目还是薛台长有经验,要全力打造。 程一笙的这档选秀节目,领导们也很重视,毕竟这档节目场面太大,现在已经全国关注,将来有可能会成为世界瞩目的节目。 现在通讯的发达,国内会引进了一些国外优秀节目的形式,国外自然也会引进国内优秀节目的形式,这个节目将来出现国外版,并不稀奇! 意见难以统一,眼看网上的呼声越来越大,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大家举手表决。 闵沉毅有关系,可那关系只有一个人,那一个人或许能拉拢一两个,却不可能全部拉拢,要知道这里面也有跟薛家关系不错的人,毕竟薛岐渊不是没有背景。 举手表决的结果,自然是支持薛岐渊的多。就现在形势来看,大家肯定都想顺应民意,让薛岐渊复职。他也不是犯了多大的错,只不过是当台长不利,没有把握好主持人的品德教育! 很快,官方微博公布了,同意薛岐渊复职的消息,薛岐渊也接到了钱总台的电话,钱总台兴奋的声音,似乎显得比他本人还要高兴。 闵沉毅看着那再怎么激对方也翻不起任何浪花儿的消息,不由恼怒异常,他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像只困兽。 可是当他看到薛岐渊复职的新闻后,整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办公室又重新变得寂静起来,这次是寂静的可怕! 他立在电脑前面,垂着头,没有看电脑屏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属于他的那个难得的机会,已经过去了。 下一次,不知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机会。薛岐渊的年龄比他要小,也就是说薛岐渊只要不离开电视台,不出意外,那他一辈子,也就是这个副台长了。 良久,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他失败的关键,就是程一笙,那个他还是看轻了的女人。 太厉害了!如果不是那个基金会,他就要成功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忧了就有人欢喜。程一笙那边可是高兴极了,薛岐渊自然也高兴,接完电话就直接跑到程一笙的家,喜形于色地跟她说:“一笙,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厉害,我服了!” 殷权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个腿,一脸的自豪,心想着他老婆就是厉害啊!想必那什么死沉的家伙,要气死了吧! 殷权向来不屑于记人的名字,所以来了个“死沉的家伙”这个外号。 程一笙说道:“薛台,不用客气,有了星辰,有bard,还有那些顶尖的乐队,这回我们的节目不是万众瞩目也难。” “是啊,这回一定要好好策划这个活动!”薛岐渊从进门到现在就没坐下,他站得笔直,说道:“我现在先回办公室,把节目的进展再看一下,还有近期海选报名的选手情况,你呢,在家好好看孩子,养身体,一切有我呢,有事我会找你!” 让薛岐渊真心地说出这样的话,不带有任何私心,没有什么企图,真是不容易。这也是程一笙以诚待人,换来的结果。 宽容一下,就是共赢的局面! 程一笙再次打了场漂亮的仗,最近可真是顺利,麻烦一个个解决,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程一笙在家照顾孩子,台里的事有薛岐渊处理,果真不用她操心。一转眼,快到了一对宝宝的百天。 殷权前前后后忙活着孩子们的百天宴。程一笙很是无语地说他:“老公,你满月宴都办过了,百天宴就不用了吧!” 一般来讲,孩子只办一次,满月或是百天,人家参加了满月宴,再来参加百天宴,难道再送一份礼?她觉得能来参加殷权宴会的人,不可能不送礼,空手而来的。 程一笙发愁,家里的没穿过的婴儿衣服,简直多的堆了半个房间,根本就穿不完。她又不再生了,以后也没有用处,正盼着方凝赶紧怀孕,给她点。 可是方凝那肚子啊,就没动静!她婆婆都急了,偏这女人不紧不慢地不着急! 殷权听了老婆的话,眉一抬,看着宴请人员名单说:“百天这样的大日子,当然要办。周岁的时候还得再办呢!我正考虑着,半岁要不要再加一次?” “等等,你办这么多,那还收礼吗?”程一笙问他。 殷权抬头看她,眉挑得更高,说道:“收,当然得收!这段日子没怎么打理生意,钱赚的少多了,办完百天宴,就能补回来了!” 程一笙无语,瞪着他问:“敢情你办这个,就是为了赚钱?” 殷权点点头,很自然地说:“当然,不赚钱费劲儿办这个干什么?自己在家过了!” “不是,这钱总要还回去的,你赚这钱有意思吗?”程一笙问他。 “还回去?你说是还礼吧,有让我还的,那我就还喽!”他一脸的不在意。 程一笙这才想到,谁敢让殷权还礼?谁又敢收殷权的礼?谁的脸皮比殷权还厚,一年办三次宴会?两个孩子还得收双份儿? 她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说这个男人小气吧,他钱那么多,花的也挺大方。说这个男人不小气吧,看他现在这样儿,能是不小气的样子吗? 于是程一笙又问他:“那你的百天宴,要让孩子去露个面吗?” 殷权很是认真地对她说:“当然不行,那么多的人,要是有个传染病的怎么办?我们的糖糖还小呢!” 开口闭口,只要是心疼的、好事儿的,绝没有糖豆的名字。对此程一笙已经习惯了! 她算是明白了,殷权打算办宴,然后也不让孩子露面,说白了就是明着告诉你,我来赚你们钱的。偏这些人们还想挤破了头来送钱,谁让殷权财大气粗,要是随便给你们个项目,那赚的就大发了。 不管了,这样的宴会,她可不去,她没那么厚的脸皮,丢不起这个人!她看着这个男人又低头用笔划着勾或是叉,这个能去那个不能去的,她还是去看孩子吧,不管他了! 原本跟钱总台说的是她过了百天就录节目,不过薛台上来后,一切就松动了,过了百天再开始策划新节目,而不是过了百天就录。 忙碌的日子过的很快,再转眼,就到了两位宝宝们的百天。 殷权照例早已经布置好了两个孩子们照百天照的摄影棚,东西都是新换的,一大早,两个娃被喂饱了,就开始换衣照相。 小糖豆继续保持着自己硬梆的小脖子,非常给力地趴着抬起了头,面前镜头很有范儿! 可是小糖糖就不行了,胎里营养都给了糖豆,百天依然抬不起头。 其实百天抬不起头的孩子很多,这并不算什么,反而能够抬头的孩子会让大家惊讶一下。 殷权看到糖糖宝贝可怜巴巴地把小脑袋低了下去,不由埋怨一句,“这个当哥哥的,就不知道给妹妹留点营养!” 众人狂汗! 程一笙抱着糖豆,低头看了看正在睁着天真眼睛望着自己的宝贝,心想着这糖豆优秀了,也是错!可怜的娃啊! 小糖糖只能躺着拍照了,殷权这个闺女控,给糖糖准备了很多套公主裙儿,程一笙在一旁说:“你想把糖糖公主累着?拍三套就行了,那么多孩子哪受的了?” 于是殷权纠结了,“拍哪三个颜色呢?红色?粉色一定得要。白色纯洁,也得要,可是这格格装,也很不错啊,还有这套,我精挑细选的小兔子装,糖糖将来肯定喜欢小白兔,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个吗?到底要哪套?” 程一笙都快抓狂了,看糖豆的,怎么就三四套少的可怜?要不是她给准备了一些,连挑的都没有。待遇差别是不是太大了? 她也不管殷权,先把糖豆的拍完再说吧! 也不知道糖豆这小子是不是有感觉爸爸不待见他,所以他非常听妈妈的话,妈妈说拍照,他就配合,让怎么着就怎么着,看得大家都夸这孩子这么小就能懂话,将来肯定非池中物啊! 在一旁观摩的程家夫妇还有殷宗正老爷子,看得心都要化了! 糖豆顺利地照完了五套衣服,因为他表现太好了,所以拍了五套。 殷权那边才纠结好,选了套红色小唐装拍第二套,他觉得中式的一定要留一套。 程一笙抱着糖豆去吃奶休息。 小糖糖拍到第三套的时候,不干了,咧着嘴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累啊!小糖糖本来身体弱,精力也不如糖豆,折腾这么半天,她累了!饿了!困了! 殷权赶紧把小宝贝抱在怀中哄着,糖糖一个劲儿的往他胸前钻,往那个点找去。 这是要奶吃呢,殷权脸都绿了,赶紧抱着闺女出去找奶吃。月嫂手快地冲好了奶粉,他赶紧就喂糖糖。要是以前呢,糖糖还是听话喝奶粉的,但是今天,糖糖公主也闹起了脾气,我忙活了半天,就给我喝奶粉啊,我要喝妈妈的! 这小孩子也知道哪个有营养,别看母乳没什么味儿,可小孩就认那个。喝母乳的孩子,都不喝奶粉,能够混喂的,就得一开始便混喂,否则你两个月了,想再喂奶粉,那多半孩子不会喝的。除非你狠的下心,让孩子哭去,不喝就饿着,孩子哭够了,饿毛了,这才会喝。 殷权哪能看着糖糖哭成那样啊,瞧她小脸都哭红了,小脑袋躲着奶嘴,就是不叨,殷权气的把奶瓶一扔,抱着糖糖拔腿就找程一笙去了。 月嫂跟在殷权身边时间长了,麻利地接住奶瓶,每次糖糖小姐一哭,这位大老板总要手忙脚乱一番。 程一笙已经喂糖豆喂的差不多了,见殷权冲进来,孩子又哭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给糖糖留饭没?她饿了!”殷权说道。 “饿了?她还没到吃奶时间啊!”程一笙说道。 “刚才活动太多,消耗没了!” 还是殷权了解糖糖,就是这么回事。 “没有了!这不糖豆……” 她还没说完,殷权就把糖糖放到月嫂怀里,然后把手擦了,将手指塞到糖豆嘴里,小糖豆被迫松了嘴,殷权把他抱起来,放到另一位月嫂怀里,然后他又迅速将糖糖抱来,放到了程一笙怀里,糖糖拍照片不卖力,现在找奶吃可是卖力,眼都没睁,便精准地找到,一口叨了起来,咕啾咕啾地吃起奶来。 父女俩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程一笙只觉得眼一花,怀里就换了娃,都没回过神来。 两位月嫂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两个人觉得,虽然一个孩子有两人倒班照看,可真心是累啊,她们得跟上大老板那麻利的节奏,要求快且稳,精神绝对的集中。 就比如说刚才,要是不一小心,没接住大老板的的动作,把哪个孩子摔了,那可是要了她们的命也赔不起啊! 糖豆不干了,张着大嘴扯着嗓子哭得惊天动地,凭什么呀,这是该我吃的那份,谁让你提前饿了?你凭什么饿了就抢我的吃? 小糖糖才不管那些,努力地吃着,眼睛都不睁,惬意极了。 爸爸虽然好,可是没有奶,没有安全感。哪像妈妈随身带着口粮,在妈妈怀里,就是觉得安全。 小婴儿其实很敏感的,他们认为这妈妈的胸就是他们的粮食,所以很多婴儿只让妈妈抱,因为那样安心,闻着奶味儿也踏实。 程一笙有点无奈,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现在一个哭着,看糖糖吃的那么香,她也不好不让糖糖吃啊,这种情形,真是没办法。 殷权为了不让她闹心,不让糖豆这小子打扰到糖糖吃饭,便把孩子抱了出去。把刚才糖糖不喝的奶粉喂给糖豆吃。 糖豆扭着头就是不吃,哭得好生伤心。殷权走到最偏的屋子里,继续跟这小子斗,一边塞奶嘴一边说:“你妈现在听不见你哭了,不吃就饿着,要么你就哭!” 可怜的糖豆啊,不带这么偏心的。他哇哇哭了一会儿,见也没有效果,又累还饿的他,只好妥协,喝了月嫂重新冲过的奶粉。 他小嘴扁着,小脸也哭红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看的月嫂都觉得心疼。 糖糖吃的少,再加上拍照、哭,早就累了。所以两边都吃空了,也差不多了,她没力气再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粉嘟嘟的惹人爱,怪不得让爸爸宠爱成那样。 程一笙把孩子交到月嫂手里,整理好衣服,然后一起走到宝宝房间里,她看到糖豆那小脸,显然哭的比糖糖时间长,他也是在睡的,程一笙便问月嫂,“先生走了之后,怎么着了?” 月嫂不敢隐瞒,却也不敢说实话,只是说道:“糖豆少爷不想喝奶粉,不过实在是饿,所以又喝了!” 程一笙想象得到那场景,多半是不喝奶粉就饿着,这才肯喝。 她轻轻地叹气,手心手背都是肉,糖糖体弱,只希望糖豆当哥哥的,能够心疼妹妹! 两个娃娃醒了之后,精神正是充沛,糖豆刚才拍完了,睡觉的时候也被剃了胎发,光着小脑袋咿呀地玩。 程一笙去看糖糖拍照,要是照殷权这么纠结,今天百天过完,糖糖也拍不完,折腾孩子,累不累? 进了摄影棚,果真殷权面前摆着几件小衣服正在纠结,拍照的人都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等着! 程一笙几步走过去,拿起他面前的其中一件蓝色纱裙说:“我们糖糖不适合蓝色,这件还是不要了!” 殷权问她:“怎么就不适合蓝色了?我觉得糖糖宝贝穿什么色都好看!” 殷权护女儿的劲儿又上来了。 “男宝宝不是都穿蓝色吗?小糖豆可是爱穿蓝的,再说满月的时候也拍过蓝纱裙的照片,重了!”她说着,将衣服扔出他的视线。 他点点头,被她说服了。 转过头,看她拿起一件中式小旗袍,程一笙恶寒,这么小的孩子,穿的了旗袍吗?胖腿都进不去,亏他想的出来,她无法想象糖糖的胖腿蜷缩在旗袍中。百天之中的小宝宝,腿还是不知不觉往上蜷着的。 她把衣服扔一边说:“这件会勒着孩子的,太瘦!” 殷权听到这个,没吭声,他纠结这件也是担心这个问题,见她这么说,他也就不再坚持。 接下来,程一笙拿着白色的说:“满月也有白纱裙,这件淘汰!” 她拎起绿色的又说:“这个绿不正,不衬肤色,淘汰!” 红色肚兜,“刚才不是拍了唐装的,重了!” 小白兔装,“兔子耳朵竖着太硬,怕嗝了头!” 她的理由一个接一个,殷权只觉得一件件衣服在往出丢,他精心挑选的衣服就这么被她各种理由还是让他没办法反驳的理由给丢了出去。 还没等他发飙,程一笙拎起一套小蜜蜂套装说:“呀,这衣服好可爱,我们糖糖穿了肯定漂亮极了,赶紧穿上看看!” 殷权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小糖糖望着妈妈,一脸的天真跟亲昵,毫无意见地被妈妈套上衣服,让妈妈摆弄她的小手跟小脚。 殷权挑选出来的衣服,肯定都是好中又好的,不管哪一件,宝宝穿上都是极可爱的,所以糖糖的可爱模样立刻就吸引了殷权的目光,满心都剩下欢喜了。 衣服穿好,马上开始拍,糖糖休息好了,精神也足,所以很快拍完了。 程一笙已经拿了另一件玫红色的小纱裙说:“这件,把糖糖放蓝子里!” 殷权拎起另一件桃红色的纱裙问:“我怎么觉得这件更好看呢?” 程一笙深知他那毛病,如果她选的是桃红色,他又会说是玫红色的好看。这样会没完没了,所以她选了,就坚持到底。 “先换上试试!”程一笙说着,已经麻利地糖糖换上了,放进道具蓝子里。 柔软的玫红色纱衬托着糖糖娇嫩透亮的皮肤,唇上带着少许口水,看起来那粉色小嘴唇很是晶莹,如果冻一般。 穿哪套都漂亮,再加上道具,拍出来肯定不错。 程一笙说:“好了,准备拍!”然后逗道:“糖糖,看妈妈在这里,这里!” 小糖糖笑了,冲着妈妈努力讨好,她一直在爸爸怀里,妈妈都是抱糖豆,她都碰不着妈妈,好不容易妈妈来哄自己,她得好好表现呀。 糖糖被殷权把持着,对糖糖爱的无微不至,程一笙自然会去照顾那被照顾少的孩子。小孩子都喜欢妈妈的,糖糖也埋怨爸爸,老是抱她干什么? 要是殷权知道这宝贝女儿的想法,恐怕要伤心死了。 程一笙用这种办法,快速地拍着,速度快,在糖糖不耐烦之前,还抢拍多了一套衣服,省得跟糖豆一样,这无良父亲再不高兴。 总算是把殷权打发出来了,拍前那么纠结,拍完了,不管那套都会觉得好看,殷权抱着糖糖看着刚拍的照片,心情倍好。 程一笙叫他,“照片回来你再看,先给糖糖剃头了!” 百天剃胎发,这是早已经决定好的。殷权一想起这事儿就郁闷,看着糖糖头上本来就稀疏的头发,郁闷地问她:“一定要剃吗?我们小公主,不能秃秃的啊!” “胎发当然都要剃了,你要是想着小公主的头发一直是这样,你就留着吧!将来看小公主埋怨你吗?”程一笙一边说着,已经让人做好准备了。 殷权不得不心痛地咬牙看着公主的头发被剃。 程一笙说道:“你不是想做一堆东西吗?什么胎毛笔、什么发绣,还有什么……反正你可以物尽其用了。” 现在给孩子做东西的也是花样百出,每一样孩子身上留下的东西都能给做出东西来,什么脐带章,什么水晶脚印、手印留念。还有胎毛坠一类的,各类繁多,殷权要把每样都做了。 程一笙总是担心,糖糖这点小胎发,够不够他折腾的。 很快,公主小糖变成了秃头小糖。让月嫂抱出来的糖豆看到秃头小糖,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让人听了都会觉得开心。 可是殷权却不高兴了,抱过没了头发的糖糖,瞪糖豆一眼,“你还笑话妹妹,看看你自己,也是秃头!” 众人都笑了。 没想到这糖糖看到糖豆,居然也咯咯咯的笑了,糖糖的笑声比糖豆笑的声音小些,淑女一些! 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让大人们惊奇,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有这样觉得好笑的情绪了?要知道百天这么大的宝宝,笑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让大人们逗的,像这样看到什么,主动去笑,还是比较少的。 两个孩子的笑声,把大家都逗乐了,所有的人都跟着两个孩子笑了起来。殷权更是喜悦极了,说道:“糖糖,你看糖豆,是个小秃子。” 糖糖咯咯的就笑,她一笑,糖豆看到她那秃头,笑得也更开心了。 两个娃把五十步笑百步这事儿玩的很是投入。 拍这点照,折腾了一天,所幸是完成任务了。 晚上程一笙在家带孩子,殷权则去整他那赚钱的百日宴。程一笙想想都够无语的。 吃过饭,月嫂说:“太太,您明天要上班,我们来带少爷和小姐吧!您准备一下早点休息!” 明天程一笙要去上班,不过说是上班,跟别人工作也是有区别的。她要哺乳,所以暂时把电视台旁边的那座花园洋房弄好,让两个孩子白天在那儿呆着,那里方便她喂奶。 殷权也会跟孩子过去,当然他也要正式恢复工作了,目前让孩子们适应环境,他会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工作。 殷权的工作通常是在房间的角落里坐着,然后月嫂带着孩子们在另一边玩,殷权看着。不是他不信任月嫂,而是孩子不在眼前,他觉得心里不踏实,尤其是糖糖。 程一笙去准备第二天上班穿的衣服和东西,她打开柜子,顺便掐了掐自己腰上的肉,痛心啊!想以前她多瘦?现在天天让补汤催的她还不能减肥,当妈真是不容易,还好一次生了两个,不用再生下回了。 收拾收拾东西,殷权已经回来了,她看看时间,这才九点呀,宴会这么早就散了? 程一笙出去看,殷权先是洗澡换衣,瞧瞧已经睡着的小宝贝,然后才去客厅。 程一笙跟着他出来,问他:“老公,宴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没啊!”殷权坐在沙发上,转头说道:“把东西都拿进来!” 程一笙问他:“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陪他们吃完吗?在那儿呆了那么长时间,够意思了!”殷权说完,想起上回她不高兴的事情,转过头认真地说:“老婆,我挨桌敬酒了!” 这还算好,不算太失礼。 不过殷权又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过我看他们眼神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敬酒有什么不对吗?” 程一笙难以想象那场景,估计向来不敬酒的殷权,这回自己挨桌喝了,那凌厉的视线全桌一扫,大家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东西送少了? 貌似还不如不敬,估计这顿饭又是吃的让大家胃疼。 殷权的疑问也就一时,反正那些人对他来讲不重要,害怕不害怕的跟他也没什么关系,问完他就开始看礼单清点东西了。 钟石让人把东西搬进来,程一笙不知道上回别人送了多少,这回一看,东西真够多的。 殷权那边已经说了,“什么?宝宝百天衣服?我缺衣服吗?这是谁送的?这也好意思送?” 钟石在一旁适时地说:“殷总,就是这套!” 两人同时看去,的确是一盒宝宝服,钟石指着里面的两个大金元宝,低声说:“这两个是真的!” 殷权“噢”了一声,然后说道:“过关了!” “这个是……宝宝长命锁一对!”好歹他老婆也是开珠宝店的,所以对这些稍稍有了解,他又说道:“小孩子戴的长命锁能有多重?这不是糊弄我是什么?哪家公司?下回工程不承包给他们了!” 程一笙算是彻底领悟了那些人为什么赶着挤进来送礼,被敬酒了还一脸害怕。 钟石立刻捧出一个盒子,上面摆了一对银白色的长命锁,是不算大,不过钟石说:“殷总,这是铂金的!” “哦!那这个也过了!”殷权点点头,又看下面的! 程一笙看着坐在沙发上被一群礼物包围的男人,真是有种想笑的冲动,她的老公,怎么就这样奇葩呢?他在乎这点钱吗? 每个人送的,在他眼里可能都不多,不过积累起来的,就把殷权这阵子懈怠少赚的补回来了。人家殷权想啊,他要养家,得养两个孩子呢,还有一个开销不能少的老婆,所以没钱能行? 殷权这么一想,就开始想钱了,他想到的既快又不费力的赚钱方式,就是这个了。 程一笙懒得看他算钱,自己回去睡觉,过不多时,殷权不紧不慢的就进来了,躺在她身边说:“老婆,我决定了,半岁的时候再办一场,估计能比这赚得多!” 程一笙转过头,瞪大眼睛问他:“你好意思啊?” 殷权抬抬眉,“有什么不好意思?随便哪个接了尊晟的生意,都能赚一笔,想想他们赚我的钱,我心里不痛快!” “那你还赚别人钱呢,你怎么不说啊?”程一笙问他。 “我是生意人,赚别人钱那是应该的,可是别人赚我的钱,我作为生意人,当然要让对方少赚点,我就可以少赔点嘛!”殷权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头一回听到这种几近财迷的生意论,她懒得跟这男人争论这个,把头蒙上说:“我睡觉,别理我!” 殷权侧过身一把给她将被子拽下,说道:“憋着!我问你,明天就要上班了,你准备好没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二章 是冲谁来的 “准备好了!”程一笙已经闭上眼,准备要睡觉了。 “虽然过了百天,可到底半年还没过,看电脑的时候注意一些,不要用眼过度了,尽量让别人给你操作电脑!”殷权嘱咐道。 “我知道了!”程一笙乖乖地说。 态度挺好,可是心里却想着,当时满月的时候说过了百天,现在百天了又说过半年,到时候半年是不是又说过一年?不过念在他是为了自己好,她没表现出来,就是在心里想想算了。 殷权看她实在是困,也不忍心再打扰她,只好闭了嘴。心想自己要操多少心啊,又得照顾孩子,又要操心老婆的。 大概谁都没看出来,殷权是个操心的人。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去上班了,殷权则带着孩子还有孩子们的东西,还有月嫂、程家父母和殷老爷子浩浩荡荡的跟她一起走。 程一笙看看自己这阵容,十分无语,怎么她到哪儿都成了拖家带口的?以后她算是让这俩小东西给缠住了。怪不得都说有了孩子就不自由,孩子离不开妈,那怎么办呢? 殷权抱着孩子先送她,程估民夫妇还有殷宗正等人先过去。 车上,殷权还嘱咐着她在台里不要做这个、那个要小心地去做等等。程一笙耐心地一一听着,不住点头,心里想着殷权当了爸之后,这唠叨真是跟老太太有的一拼了。 总算是到了电视台,程一笙在两个小娃脸蛋上印了吻,然后利落地下车了,生怕殷权再唠叨起来她要听着。 殷权叹气,“瞧这狠心的老婆啊,怎么都没我的吻呢?” 钟石在前面忍的脸都要抽搐了,一会送完殷总,非得找个地儿笑上五分钟不可。殷总现在这表情,怎么就那么幽怨呢? 程一笙刚进大门,只听“嘭”地一声,大厅里彩带飘了下来,一群人叫道:“欢迎程主播归来!” 程一笙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薛台、钱总台、方凝、小杨还有节目组一些她熟悉的人,都在大厅里欢迎她。 薛岐渊走过来,将手里的鲜花递给她说:“一笙,欢迎归来!” 虽然说这里勾心斗角曾让她疲惫,虽然说前不久她还想要离开去办工作室,可是这一刻,她心里只有温暖,这个大家庭,这个她从一毕业就奋斗的地方,那样的感情,是复杂的,也是难以割舍的。 程一笙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她吸了吸鼻子,压抑住自己有点要失控的情绪,笑着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们一起努力!” 钱总台呵呵笑着说:“大家都盼着你回来,瞧瞧大家多开心。好了,一笙时间有限,大家都开始工作吧!” 所有人都很配合,各自回了工作岗位,很快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只剩下程一笙与薛台两人,也不知道大家是消失在哪里的?电梯可装不了那么多人。 估计是都在钱总台面前表现,赶紧消失就代表着去工作了。 薛岐渊对她说道:“我看你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来一趟就行,不然跑来跑去的,很累,我让小杨都把工作整理好,你来了一起处理。” “我看情况吧,不忙就暂时这样!”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给她按了电梯,她走进门,薛岐渊走进去后刚要关门,发现闵沉毅站在门口要往里进。 他的手顿了一下的功夫,人已经进来了。 “闵台,早!”程一笙如常地打招呼。 闵沉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点点头说:“程主播,欢迎回来!” 程一笙弯起唇,说道:“谢谢闵台!” 闵沉毅点了点头,三个人都不在说话。 台长办公室所在楼层都比较高,电梯到了程一笙办公室楼层先停下,薛岐渊跟着她下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闵沉毅的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讥诮的表情。 下电梯后的薛岐渊说:“一笙,闵台这个人深藏不露,你以后少跟他接触,免得他对你不利!” 程一笙笑着问他:“不利?他混黑社会的吗?”打趣完,她才正经地说:“放心吧,我可不会主动接近他!” 薛岐渊只是觉得,像闵沉毅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罢休,也不会这么算了的。 进了办公室,薛岐渊说道:“今天的工作主要有两项,一个人看下海选的情况,我们整理出来的,已经是选好的。你看看过不过关。另外就是,想一下第一期访谈节目的嘉宾人选,我们商议一下,然后台里再和对方沟通。复出的这期比较重要,所以不妨想想大人物们!” 程一笙看着薛岐渊,眼波流转,一副使坏想忍又忍不住的样子说:“薛台,我觉得采访您,收视率应该最高!” 薛岐渊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躲还躲不及呢,上赶着接受采访?你赶紧想啊,我先忙去了!”说完,赶紧就出了门。 程一笙怎么觉得,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她就是开个玩笑! 薛岐渊这辈子都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要说活到现在,他人生中最大的事,一是程一笙背着他结婚了,二就是这次安初语之事。 程一笙上班了,整个电视台的精神都不一样了,人们显得很振奋。是程一笙把台的收视率搞上来,整个台级别也高了,参加个会啊什么的也不会让人轻视,人家一说是某某台出来的,都会羡慕的高看一眼。 程一笙相当于台里的精神支柱。 工作了,她不得不把孩子们的喂奶时间改成两个小时一次,否则她光喂奶了,哪有时间上班?还好等四个月后,就可以添加一些辅食,慢慢的就会好了。 该喂奶了,程一笙让小杨把上午的工作整理一下,她回家喂孩子。下楼的时候,碰到同事,都跟她热情地打招呼,这热情程度真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经历了程一笙离开电视台,又经历了安初语那货的张狂劲儿,台里的人都倍觉珍惜程一笙能够回来。所以大家的喜悦,可以看到。 回家后,殷权已经抱着糖糖迎接她了。一看到她,殷权就低声说:“糖糖宝贝,妈妈回来喽,你要吃饭喽!” 小糖糖努力地扭着头看程一笙,还咿咿呀呀地叫着,看样子是在叫妈妈呢。 程一笙立刻就笑了,她对糖糖说:“等着,妈妈洗手换了衣服马上就来!” 她走进屋,糖糖看到妈妈进去没抱她,不干了,委屈地呜哇哭了。殷权赶紧哄啊,“小糖糖不哭,妈妈是为了你好!要不外面的细菌那么厉害,传给你怎么办呀?是不是?” “走,咱们找妈妈去!”殷权一边晃着,一边向程一笙那边走去,一边缓步走着一边说:“咱们找她吃去啊!” 程一笙洗完手换了衣服问旁边的月嫂,“糖豆呢?” 月嫂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先生说了,糖豆少爷要休息,不让往外抱!” 月嫂不敢明着说,程一笙却明白是什么意思,看样子,殷权打定主意要先喂糖糖,糖糖吃饱了才有糖豆的份儿。没办法,殷权护女儿这劲头,她就算急,他也不听自己的。 程一笙解开衣服,小糖糖欢愉地揪住妈妈的衣服,甜甜地望着妈妈,一边吃一边看,那股子亲昵劲儿,真是让人看着心里都软。 糖糖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安静、不像糖豆经常哭的惊天动地,还总是不老实,现在就想着翻身,当然他根本就翻不过来。 殷权总说程一笙把糖豆喂的太胖了,想翻身,就冲那身肉也翻不过来。 这当爸的…… 殷权看着心爱的女儿吃上了奶,心情这叫一个好啊!可能双胞胎孩子都有心电感应,那边糖豆大概感觉到糖糖吃的满足,自己还饿着呢啊!所以糖豆那嚎啕的哭声,这叫一个惊天动地啊!隔着墙这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糖豆的哭声,对糖糖来讲就是催化剂,糖糖知道那边要来抢食吃了,所以速度明显加快,吃的身上都出汗了。两个孩子就是这样,都想吃妈妈的奶,所以就有竞争,显然人家糖糖在性别上占优势,有个宠她的老爸,糖豆就可怜了。 看糖糖吃的这么卖力,程一笙当然不能不让糖糖吃,让糖豆吃了。她可做不出来把手伸孩子嘴里强迫孩子撒嘴,也就殷权狠心。 现在是一个孩子哭,要是这么一弄,糖糖也该哭了。 于是糖豆成了那个哭的孩子。 糖豆很生气啊,月嫂们手忙脚乱,糖豆气的就是不张嘴喝奶粉。 殷权看程一笙明显的有点着急了,不由转移她的注意力,说道:“一笙,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累不累?” 程一笙哪有心情跟他聊天?说道:“老公,要不把糖豆抱来?吃这边?” 现在两个孩子可不是小时候了,孩子的力气变大,个头也变大了,要是一人吃一边,不给她扯掉了,也得疼的不行。所以殷权坚决不答应,对她说道:“让他过来,他看见了更不高兴,让他哭吧,哭会儿就知道喝奶粉了。” 这狠心的爹! 程一笙这心里难受啊,两个孩子真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她还算是奶水足的,要是奶水不行,都喝奶粉了。 还好糖糖努力地吃完了,殷权对已经走到门外转悠的月嫂说:“把糖豆抱进来吧!” 月嫂真是心疼孩子,又碍于殷权在里面,不敢擅自过去,此时一听到,赶紧就走进来,以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放到了程一笙的怀里。 小糖豆力气大,一到她怀里就不哭了,晃着脑袋便张口叨上了,然后大口吃了起来,还好糖糖饭量小,否则糖豆也只能吃个半饱。 现在虽然不能完全吃饱,但也比一点没吃到要好,糖豆吃着嘴里的,抓着另一边,护着不让别人碰。 殷权很不爽糖豆这副模样,故意伸手把他的小手拿开,糖豆又把自己的手放回去,由于正在吃奶,所以只能斜着眼去看动他手的人。 殷权瞪眼了,“小子,你敢斜你老子!” 程一笙哭笑不得,转过头对殷权说:“你别打扰孩子吃奶,你是大人!” “他斜我!”殷权告状。 程一笙说道:“你不碰他,他能斜你吗?再说了,他吃着奶,想正眼看你只能松嘴了,他正饿着,肯松嘴吗?亏你这么大岁数了,真是!” 被老婆数落了,殷权想反驳,可是又没吭声,低头看糖糖。 程一笙还纳闷呢,这男人怎么不说话了?难得啊!但是她又觉得,这男人着实不像是那种遭数落忍下的人。她又看了看他,猜测着这男人是不是还算计什么呢? 糖豆吃完了,怎么也吸不出来,意犹未尽地松了嘴,也没哭,虽然没吃饱,看样子也差不多了。 殷权就好像找到证据一样,理直气壮地说:“你看要是让糖豆先吃,吃饱了,就没糖糖的份儿了。糖糖先吃,总能给糖豆留点,是不是?” 程一笙不由觉得好笑,看他一直不说话,难道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总算是让他抓到机会了。 程一笙抱着糖豆去活动房,殷权抱着糖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到了活动房,两个孩子躺到垫子上,殷权拿了小摇铃,一个孩子手里塞一个,让他们自己玩。 殷权问她:“老婆,刚上班,工作忙不忙?” “忙啊,要准备两个节目,当然忙!”程一笙拿着小铃,一会儿逗逗糖糖,再晃晃糖豆。两个孩子很享受跟妈妈一起玩的时光。 “那个……”殷权心里想着,应该怎么跟老婆说? 程一笙觉得他好像有心事,不由问他:“怎么了?” “百天后了……”殷权轻声提醒她。 “是啊,怎么了?”程一笙努力地想,百天后怎么了? 显然人家殷权惦记的那点福利,程一笙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殷权看了看两个孩子,然后凑近她问:“老婆,今天晚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糖豆“哇”地哭了,原来是尿了,尿布贴在身上,不舒服啊!程一笙赶紧去换尿布,没理会殷权。 殷权气的脸都绿了,这糖豆,就是跟他不合,他想要点福利还让这小子给毁了,他真想揪住这小子拎起来打屁屁! 程一笙其实听到了殷权的话,她一边给糖豆换尿布一边笑,心想这殷权真是有意思,想怎么着还不明说。都老夫老妻了!还得先试探试探? 换完尿布,程一笙就出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会儿喂一次奶去上班了,殷权在家生闷气,自己抱着糖糖去别的屋,不让糖吓着这小子过来。 月嫂们都挺纳闷,先生跟小少爷有什么仇啊?一般这样的人家,不是都喜欢男丁的吗?传宗接待,怎么先生喜欢女孩儿呢?都是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差别也不能这么大啊!再说小少爷还不会说话,哪里能惹到先生? 程一笙忙忙碌碌过了一天,殷权就在郁闷中度过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程一笙早早的躺在床上了,殷权躲在书房里工作。 程一笙心想啊,自己这都准备好了,这男人怎么就不来了呢?不想要福利了? 殷权那边觉得老婆又得照顾孩子又要工作,很累了,他怎么好意思去折腾她呢,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他又怕看到她,再忍不住想要了她,所以躲在书房里打算困极了再过去睡觉,这样什么都不想了。 程一笙那边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她穿成这样,也不能出去找他,再说这种事,哪有上门去勾引人的?难道就这样睡了?可她又心疼他。 殷权精力这么旺盛的男人,能忍这么长时间已经实属不易,所以程一笙充分地体谅着殷权的隐忍。 又等了五分钟,程一笙看时间越来越晚,这样下去明天该没有精力工作了,于是她干脆给他打电话,看他干什么呢。 殷权那边强迫自己用心工作,不要胡思乱想,正想着,手机响了。这么晚了,一般没人再敢给他打电话,他的属下,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肯定不敢打电话打扰他的。 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婆打来的。都在屋子里,还打什么电话?殷权立刻接听了,跟着就问:“老婆,有事吗?” “老公,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睡觉啊!” 程一笙的声音慵慵懒懒的,电话中又有着那么一股女性的沙哑,听起来十分消魂,殷权只觉得身子一紧,有了反应。他暗骂“该死”,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出去,不要化身为狼。 “我……工作呢!”殷权有些艰难地说。 “老公,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程一笙关心地问他。 “没有!打电话有事吗?”殷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这种感觉真是难受,看来一会儿不冲凉水澡也得靠自己解决了。 “哦,我今天累的腿肿了,你来给我捏捏吧!”程一笙撒着娇说。 殷权心中叫苦,但是不能拒绝,他只好说道:“我马上就过去!” 今天只要别喷血而亡就行,这真是要他的命啊!不是考验他是什么? 殷权一边让自己不要乱想,一边向卧室走去,进了门,他看到他那娇滴滴的老婆,正斜倚在床上,媚眼如丝地看着她。 媚眼如丝? 殷权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刚刚压下去的那股子火,又蹿了上来。这女人不是故意的?还是时间晚了,困的眼睛睁不开了? 他看到她将一根**伸出被中,白晃晃的在他眼前露了出来,强烈的视觉刺激,差点让他扑过去。 “老公,好疼哦,给我捏捏吧!”程一笙那哪是要按摩?分明就是勾引他。 这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可就不是她男人了,他上去就搂上她,声音因为他的克制,压得极低,问她:“说,今天是不是不累?嗯?” “老公!”她搂住他的脖子,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光溜溜的,被子滑落到肩下,她身上穿的衣服,怎么就那么像……纱的? “问你个问题啊!”程一笙娇娇绵绵地说。 “什么?”他只觉的一只女妖缠了上来,缠的他,几欲要疯掉!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到了她的腰上,虽然隔着被子,可他仍旧能够感觉到她柔软的腰肢,诱惑着自己。 “你怎么忍这么长时间不碰我的?”程一笙好奇地问他。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信号了,殷权心中狂喜,今晚有戏啊!这绝对是一个惊喜! “我……淡化你的性别,没拿你当女人看!”殷权那性感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滑动着,表示他的渴望,到达了一定的程度。 什么?不把她当女人看?她女性特征多么的明显?她可是绝对的女人啊,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于是程一笙一怒之下,将被子掀开。 什么叫视觉盛宴?对于殷权来讲,此时的程一笙,如此香艳,就是视觉盛宴。 要知道他忍了多长时间?这个时候突然刺激这么一下,他能受得了吗?那没出息的鼻血喷了出来,与此同时,他扑了上去。 “老公,你鼻子流血了!”程一笙惊叫。 殷权没理她,直接就堵了她的嘴,激动的他,这是要浴血奋战了! 现在估计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事,他都得把这美食吃到嘴里。 从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殷权过上了夜夜笙歌的日子,当然唯一不好的则是有了孩子,要避孕,不像刚结完婚的时候,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是吃了那么长时间素的殷权,这也知足了,总比吃不到的好! 程一笙的工作也在进展着,选秀节目让她心里很高兴,因为不少的专业选手,冲着这庞大的阵势而来。说实话,软件一流,现在硬件就是选手,硬件也一流,可以想象这次的节目,将有多么强的可看性。 但是也有不顺利的时候,不顺利的就是程一笙的访谈节目嘉宾人选了。复出的节目那么重要,嘉宾一定是非常重要且名气很大的人,说实话,程一笙当初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薛岐渊如果当嘉宾,估计收视率一定很高。 但是薛台被整的那惨样,她真是不好意思再把他的伤心经历拉出来回味一番。她只好将自己认识的熟人们都回想了一下,也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人。 甚至以前的选手们,现在许绍清很红,虽然红,毕竟是个新人,难免会觉得分量不够。 程一笙没想到,她这白天刚想起许绍清,晚上就碰上了许绍清的事儿。 晚上九点钟左右,她准备睡觉休息了,突然接到许绍清的电话,不过接起来,这电话那头却不是许绍清。 “您好,程主播,我是许绍清的助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给您打的电话,许绍清现在有麻烦了!”大概是担心对方会挂掉电话,所以这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什么麻烦?”程一笙当然要问一问了。 “她被一群太太千金们围住,要他……要他跟阔太太开房!”助理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程一笙知道,这事儿并不算稀罕,很多富豪喜欢年轻漂亮的女明星。很多阔太太喜欢年轻帅气的男明星。有的男明星要是没有背景,被阔太看上了,那就倒霉了。 她问道:“公司不管这事儿吗?” “要是一般的人,公司是管的,可这人是孙太太,公司也惹不起,没办法!”助理说道。 孙太太?怎么到处都有这个人?不过孙太太怎么开始玩男人了?难道让孙老板刺激的,她也想明白了要玩尽天下美男?如果真是这样,这两口子都够奇葩的了! “他在哪儿?我过去!”程一笙说道。 有些人,就是投缘,程一笙这个人,只要对方拿自己真心当朋友,她自然没的说,仗义极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朋友,那绝对是铁朋友。 助理松了口气,迅速报上地址。 程一笙说道:“要是实在不行,你就说他是我弟弟!” 相信孙太太还是会给她些面子的! “好,谢谢、谢谢!”助理连连说道。 殷权这阵子让她侍候的舒舒服服的,这精神状态都跟以前不同了,一看就是过得极其舒心。他此时跟程一笙说话都是愉悦的,要是以往,那眉头早就纠结到一起了。 “彦廷有麻烦了?”殷权听她说‘弟弟’,以为是郑彦廷的事。 “他能有什么麻烦?在尊晟工作,谁敢惹他啊!”程一笙说道。 “那是谁?”殷权问。 “许绍清!”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着,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殷权的眉微微皱了一下,然后问她:“不是有简易?他们公司怎么不管?” “他们公司惹不起孙太太,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程一笙说道。 “孙太太?”殷权一副忍笑的表情,仿佛觉得这事儿很可笑。他站起身说:“走吧,我陪你一起!” 程一笙没拒绝,对他说道:“有什么可笑的?孙老板天天女人不断,孙太太也找个年轻小男人,很正常嘛!” 殷权警惕起来,问她:“哦?这么说,你觉得这是应该的?” “当然,男人先对不起女人,女人对不起男人,这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让男人也尝尝这滋味儿!”程一笙说道。 “可是自古以来,男人有外遇,很容易被原谅。女人有外遇,大概就是要离婚了!”殷权说道。 “离婚就离婚,反正孙太太有股份,不分孙老板的公司,也是吃喝不仇,她干什么要忍着?大家一起玩嘛!”程一笙很是潇洒地说。 殷权觉得这个思想太危险了,他不由问她:“你以后也会找小男生?” 她瞥了他一眼说:“我找小男生干什么?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了?”后半部分,程一笙突然加重语气问他。 “怎么可能?”殷权赶紧说道,生怕说完了她误会。 “那不就得了!”程一笙说着,上了车。 殷权跟着上了车,又追问她一句,“是不是我不出轨,你也不会找小男生?” “当然!”程一笙答道。 殷权松了口气说:“那还好,这辈子你没机会找小的了!” 程一笙:“……” 程一笙和殷权赶到某会所,外面助理焦急地站在门口张望,脖子都快抻直了!一看到程一笙下车,她赶紧就跑过来说:“程主播,您可算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程一笙问她。 “她们把我赶出来了,高小姐说要是他再不答应,就让人把他绑到酒店去!”助理着急地说。 程一笙步子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问她:“高小姐?哪个高小姐?” “就是高诗悦!”助理说道。 “高诗悦?”程一笙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不由笑了,转过头看向殷权说:“不会是让张焕刺激的,她也找男人了吧!” 对此,殷权不予发表意见,免得说错了话倒霉的是他。 程一笙的脚步顿住了,然后拿出手机给高诗音打电话。 高诗音显然不知道程一笙的电话,这么晚了,她被打扰,显得很不高兴,语气也不那么好了,很不开心地问:“谁啊?” “大嫂,是我,程一笙!” “一笙?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高诗音惊讶地问。 “大嫂,我听说令妹高诗悦在会所里玩男人,所以赶紧告诉您一声,免得被张家人知道,再被动!”程一笙说道。 “诗悦玩男人?不可能!”高诗音笑了,语气斩钉截铁! “大嫂,要不是真的,我至于给您打这个电话吗?都是一家人,我当然向着您了!赶紧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程一笙说道。 高诗音听她这么说,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好吧,我现在马上过去!” 程一笙挂了电话,转身对钟石说:“叫个服务生往里送个果盘,说是赠送的,看看情况!” 想来那些个女人怎么也不会在会所里把男人怎么着的,她们玩的再开,也不可能像男人玩女人那样肆无忌惮! 钟石马上让人去安排了,过不了多时,服务生过来说:“太太,里面的千金太太们显然都喝的有点多,许绍清的情况不太好,高小姐缠着他,说他要是不从了孙太太,她就现在把他给……”说到这里,他小心地看了殷权一眼,然后以极低的声音说:“上了!” 一群人都有点石化,这女人疯狂起来,还真是…… 未婚女人就如此了,高诗悦是个中高人啊,从现在看来,她可是跟张焕不相上下的。 高诗音果真来得很快,显然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确认了妹妹还没回家,再一问,最近的情况都是这样,妹妹说是跟张焕约会。可是高诗音从丈夫口中得知,张焕最近找女人找的很厉害,所谓约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高诗音担心妹妹,所以快速地跑来了。 程一笙看到她,微微一笑,说道:“大嫂我们赶紧过去吧,听说张焕也在这个会所,要是碰上可不好了!” 张焕在不在,她不知道,就是故意吓高诗音的。回去管管妹妹,别总找许绍清的麻烦。 高诗音带头,一行人走了进去,走到包房前,也没有敲门,她率先把门推开了,推的很突然。 包厢里的情况果真很糜烂,几个一身肥肉,满脸横肉的富婆身边,一人一个年轻的男人,都是衣衫半解,有着一股子风流气,看起来就是欢场男人。 许绍清大概是这里面气息最好的一个男人了,不过此时他的情况并不好,被高诗悦抱着,她的嘴往他脸上凑,许绍清一个劲儿的躲着,可是这高诗悦显然玩儿的正high,干脆往他身上一跳,腿缠上了他的腰,这姿势太暧昧了。 程一笙看的眼睛都瞪出来了,殷权扭头看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惊讶之余的目光,带着艳羡。 旁边一群阔太太们起着哄,也纷纷搂着身边的男人亲着。 看这群太太们的形象,就知道都是不受男人待见的。也是,有钱的男人,谁会对一身肥肉,脸上全是横肉的女人感兴趣?面对着不断往身上扑的年轻少女,哪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这种诱惑? 程一笙此时感叹,还是要保养好自己,有句话怎么说的?十八岁之前女人漂亮靠天生,十八岁之后女人漂亮靠保养。真是不假! 高诗音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她大喝一声,“高诗悦!” 这一声,把屋里所有人都给叫愣了,音乐被钟石关上了,屋子里由刚才至high至乱的气氛,瞬间就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见。 高诗悦看到是姐姐来了,有点吃惊,这手条件反射地一松,再加上许绍清看到了程一笙条件反射地一推,力道还不小,高诗悦就呈抛物线似的给推到了地上,疼的她“哎哟”一声。 高诗音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往起拽坐在地上的妹妹,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她们一群老婆子没前途了,你能和她们一样吗?你还要嫁人的,你真是气死我了……” 高诗音这气急眼的话,不经大脑,大实话得罪了一屋子的富婆们,这话说的真不讲究。 孙太太也不高兴,只不过她看到程一笙,没和这高诗音计较,而是问道:“一笙啊,你怎么来了?”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孙太太,您也在这儿啊,我听说绍清有麻烦,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是个年轻小姑娘,这是艳遇啊!” 程一笙是给孙太太留着面子呢,她知道这女人仗义但也好面子。 孙太太笑了,问她:“哟,你和这许绍清……” “他是我认下的弟弟!”程一笙接下她的话说。 孙太太见殷权在身边也没有异色,便知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于是立刻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要是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这个你放心,以后我帮你罩着他,绝对不让人再缠上他!” 谁跟他是一家人? 不过程一笙并没有拒绝,笑着说:“那就谢谢孙太太了!” “谢什么?都是应该的嘛!”她说着,心里暗骂这高诗悦利用自己,说什么这男孩怎么怎么好。高诗悦是程一笙大嫂的胞妹,能不知道这关系吗?真是该死的。 想到这里,她马上转言道:“对了一笙啊,你的珠宝店真该一次多上些款式,不然的话,都不够买的!” 孙太太绝对是珠宝店的大客户,每次上了新款,一多半都是她买去的。她想的开,反正省了钱也是便宜了狐狸精,程一笙的珠宝,肯定有升值空间。 程一笙笑道:“我们的珠宝店向来要求在精不在多的理念,力争每一款出来的都是精典之作,所以没办法保证量!” “哎呀,我就是冲这点才认准你家的,要知道别的珠宝店都是为了纯赚钱,一个款简直满大街都在戴,我都不屑于买的!”孙太太一脸的鄙夷。 程一笙微微笑,没有说话。 孙太太也是个知趣儿的人,看了一眼屋里,说道:“行了,我们先走了!”然后招呼着屋子里都有点惧怕殷权的太太们,离开了。 程一笙再看向高诗音,也不知道姐妹俩说了什么,此时高诗音已经动手打起来高诗悦。高诗悦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姐,你干什么啊?你打我干什么?” 许绍清敛着眸,没有跟程一笙打招呼,他的表情很是难看,显然有些羞愤,无法面对程一笙。 程一笙也没叫他名字,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许绍清自动地跟上了,跟到她身后,才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让助理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她还是给你打了电话!” 程一笙并未理会他的话,她没时间谈论这些,直接问他关键问题:“公司为什么不管你?” 简易怎么是会怕孙太太的那种人? “我惹公司不高兴了!”许绍清如实说道。 “哦?”程一笙回过头,看向他问:“怎么回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三章 兴师问罪 许绍清依旧是垂着眸,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孙太太的公司要请我去代言,我没同意,公司很不高兴,所以才……” 孙太太开公司了?程一笙想也知道,那孙太太绝对不是开公司的料儿,这公司是干什么用的,还不明白吗?想到这里,她问道:“怎么高诗悦也掺和进来了?” 许绍清的语气有些疑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得怂恿孙太太缠着我,一定要让我从了那个肥婆,每次见到孙太太的时候都有她。这回我仍然不答应,她不知廉耻地跳到我身上,说我不答应,她就要当场把我给……” 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殷权嫌恶地皱了皱眉,女人这种生物果真讨厌,这种不要脸的事也能做出来。 程一笙明白了,高诗悦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是自己连累了许绍清。大概高诗悦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朝许绍清下手吧! 程一笙还没有说话,只见简易匆匆迎面走来,一看到许绍清便说:“你怎么不让助理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才知道!” 程一笙冷笑道:“简少这话说的真是太假了,我都不信!” 能不气愤吗?什么破公司啊,凭什么强迫艺人做他不喜欢的事! 简易面露尴尬,说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他得知你们到了,怕惹出事来,所以给我打的电话!” “别说你这话依旧很假,就算是真的,你们公司的管理也让人堪忧,这种人还留在公司里,我看你们公司迟早要倒闭!”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殷权也摸了摸下巴,说道:“没想到,简氏里的肮脏事还真够多的,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帮你们盖楼了!” 把男人丢到恶心的女人群中去羞辱,真是太恶心了。以殷权讨厌女人的这种性格,当然觉得此事简易做的太不地道。 说实话,简易心里也挺郁闷的。他觉得一个男人怕什么?让你给孙太太公司代个言,还能被吃了不成?这许绍清倔得像头驴,一点话都不听,一般新艺人被公司收拾驯服一下,并不稀奇,许绍清现在就是被公司驯服的时期。 简易看程一笙跟许绍清也没什么来往,便觉得两人其实没什么关系,所以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去做了,没想到程一笙不仅来了,连殷权都来了。 这下,可真是倒霉了自己! 简易笑的很是勉强,说道:“这是误会、误会!” 程一笙根本就不给他面子,直言道:“你也好意思说这是误会?简少,我早就认许绍清当弟弟了,你要是不想要他,可以直说,我为他开间传媒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回去就给经纪人处分,许绍清可是我们公司重点培养的艺人。”简易连忙说道。 经过几次的交锋,简易真是惹殷权也不敢惹程一笙了,惹了程一笙更惨。 程一笙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不欲多留,以后有时间再跟许绍清说话吧,她转过身,看向面色冷清的他,说道:“我先回去了,要是你们公司还对你不好,或是意欲冷藏,你就来跟我说。我可以借你钱让你还了违约金,让你自己开公怀,赚完钱再还我!” 程一笙有钱,可是她不会随意去施舍,对于许绍清这样清高的人来讲,借钱无疑是个最好的方式。更何况这样还可以让简易明白,许绍清不是无地儿可去,你不要想着对他又做什么。 她看到许绍清的身子重重一震,虽然他没说话,但是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程一笙又说:“高诗音会管教她妹妹,你暂时不会有麻烦,她要是再对你使坏,你和我说,我有办法!” 许绍清激动的,此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是从喉底深处滚动出两个字,“谢谢!” 程一笙微微一笑,没有停留,挽着殷权翩翩离去,看的简易与许绍清都一阵的闪神。 简易心想程一笙这个女人真是修炼到一定程度了,身上那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站出来就能吸引人的目光。 等两人看不到影子,简易才回过神,看向许绍清,有些不自然地说:“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公司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保证下次不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呢,不要乱想,这件事公司会补偿你的!” 许绍清自然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打算离开简氏,所以没有撕破脸,便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都转过头,这才发现是高家姐妹从包房里出来了。 高诗音拖着喝的醉熏熏的妹妹往外走,高诗悦自然不肯听话,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你别管我,我爱怎么着怎么着,你管我干什么?” 高诗音气道:“把你丢回家,我才懒得管你,我还不够丢人吗?” “呵!可是你嫁进豪门了,嫁了姐夫那么好的男人,我要是嫁姐夫那样的人,你以为我愿意来喝酒?我现在早就在家相夫教子了!”喝醉了,有些心里话便说了出来。 高诗音听着这话尤为刺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说道:“张焕也在这儿,你要是让他看到,你就继续闹!” “他?呵呵,他看到正好,他不是在外面乱搞吗?我也搞,大家半斤对八两嘛!”高诗悦呵呵地笑着,不菲的裙子此时已经皱巴巴的跟抹布没什么两样,看起来哪里像个富家千金?邋遢极了。 “你是男人吗?你能玩到三十多岁?你真是……”高诗音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简易。 她的脸上,露出一种难堪的尴尬,看着简易点了点头,打招呼说道:“简少!” 简易点了下头,然后说道:“殷太太回去还是劝劝令妹,不要为难我们公司的艺人!” 这话说了,高诗音更加难堪,这叫什么事儿啊?女人要强上男人?如果传出去,真是要在这个圈子里笑掉大牙了。她赶紧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保证不再让诗悦打扰你们公司的人!” “那就好!”简易淡淡地说。 高诗音刚刚说完,高诗悦就看到了许绍清,她兴奋地大叫道:“许绍清,你赶紧从了我,否则我就让人把你架到酒店,到时候就由得你了!” 真是喝多了,本来她是打算把许绍清送给孙太太的,谁让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心思呢?她也看中了这个许绍清,虽然不能结婚,但玩玩也是不错的。 高诗音觉得脸都烧了起来,也不好意思再跟简易说什么,将人强行拖走了。 程一笙与殷权上了车,她才说道:“看样子高诗悦这是冲我来的,嫌我给她牵线了!” “她也就是找不到可下手的人,才的找到这么不相干的!”殷权哼道。 程一笙说道:“因为我受连累了,我不能不管。” “你放心吧,简易肯定护着那个姓许的,否则我真把楼拆了!”殷权狂妄地说。 程一笙:“……” 殷权垂眼看她问:“怎么?还是不放心?” “我放心,我就是想呢,以后我要是自己开了工作室,也弄个传媒公司怎么样?”程一笙问他。 “你愿意弄就弄,我支持你!”殷权向来对她的梦想都是无条件支持。 程一笙埋怨他说:“你好歹提出个有建设性的意见好不好?别总是跟一土大款似的!” 殷权这脸色不好看了,他是土大款?他明明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企业家好不好?他出身世族,哪里土了? 程一笙还继续说道:“我想干什么你都支持,要是赔了怎么办?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嘛!” 殷权听了,立刻回她一句,“我赚的钱就是给你花的,你爱怎么花了怎么花。你就是太节省,我现在都没有赚钱的动力了,人都懈怠了!” 程一笙:“……” 这样好的老公,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干脆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 殷权见她不再说话,不由多补充了一句,“你出来单干不错,免得受制于人!” 程一笙明白,这是在指前阵子的事,薛岐渊不在台里,一切就都变了。程一笙心里叹气,出来单干是个趋势,只不过现在还没在成熟! 此时,高诗悦也被气愤中的高诗音带回了高家,高家父母都披着衣服出来问:“这是怎么了?” 高诗音气的把妹妹扔到地上,高诗悦没了依靠,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地上,高诗音气呼呼地说:“她居然在会所里调戏男明星,要强迫人家上床,跟一群私生活糜烂的阔太太们在一起,这一幕居然还被程一笙看到,她跟我说的,真是丢死人了!” 高家父母都大吃一惊,这段日子他们一直以为女儿跟张焕感情不错,没想到会是这样。 高母吃惊地问:“诗悦,你姐说的都是真的?” 高父怒道:“你看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呵呵,爸、妈,我怎么了?张焕能出去花,我就不能?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如果是以往,高诗悦怎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醉酒后的她,把满心怨忿都说了出来。 高诗音气道:“当初我警告过你,你不听,非得给人当枪使,现在可倒好,张焕危机过了,想把你一脚踢开,你要是听我的,也不会这么惨!” “我不就想早点嫁出去嘛,我都26岁了,女人大好年华都过去了,难道我还要再等?”高诗悦再一次提到了让高诗音膈应的话,“我要是找到姐夫那样的男人,我就乖乖听话了!” 高诗音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一怒之下叫道:“怎么着?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那我把你姐夫你算了!” 高诗悦笑呵呵地说:“你敢给我就敢要,反正我也疼浩浩跟若若,我会把他们当我亲生的!” 高诗音气的脸都青了,高母赶紧上来拉人说:“诗音,她喝醉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天酒醒了,我叫教训她啊!” “妈,我不管了,反正你们管好她,不能让她再出去胡闹,这回让简易都看了个大笑话,她调戏人家简氏的签约艺人,这人还是程一笙认的弟弟,你说要是在殷家传开,让我怎么在殷家立足?还不得被顾晴笑死?”高诗音处处保持着自己的形象,娘家给她丢人,那更不行了。 气得手直抖的高父此时开口了,对她说道:“好,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不让她再胡来!” 高诗音看着在地上已经困的闭了眼的高诗悦叹气,“当初我不让她跟张焕,那就不是个能靠得住的人,你们不听我的。现在可倒好,你说她跟张焕的事儿闹那么大,n市还有哪个人家敢要她?” 高父高母的脸色都不好看,一脸的愁容! 高诗音看看父母,叹气说:“实在不行,跟张家商量一下,干脆把婚礼办了吧,免得回头张焕再反悔!” 张焕现在已经反悔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娶高诗悦! 高诗悦是彻底地被张焕涮了一把! 高诗音真是越想越气,当初要不是程一笙篡夺老爷子到张家去当说客,张家能来自个儿家提亲吗?程一笙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分明就是想害她高家不好过! 高诗音越想越气,她恶狠狠地想,既然我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高诗音没回自己家,而是跑到了殷宅,非让管家把老爷子给叫起来! 管家真是为难啊,这老爷子刚回家住两天就碰这事儿,可是不叫这位大少奶奶不依不饶的,他也不敢不叫,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了。 殷老爷子的起床气可是重的可以,他十分不悦地怒道:“干什么?叫我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 管家心想要是这时候三少奶奶在就好了,谁不知道她是老太爷眼中的红人,就是老太爷对殷少爷动气,也不会对她动气。 “大少奶奶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找您!”管家低声说道。 “诗音?她不好好在家带孩子,跑这儿干什么?”殷宗正嘟嚷着,还是起身穿了衣服。 高诗音脸上已经挂了泪,为了让老爷子能可怜她,找程一笙算账。 “诗音,这是怎么了?钟凯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啊,别哭!”殷宗正说道。 殷宗正对待给殷家生孩子做了贡献的人,都不错。 高诗音一听,心里升起了希望,哭哭啼啼地说:“爷爷,不是钟凯!是一笙!” “一笙?”殷宗正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脸上的慈祥微微收起了一些,“一笙怎么了?” “一笙当初明知道张焕是什么人,还鼓动您到张家出主意。现在倒好,张焕利用完我妹妹,就不管了,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找女人。我妹妹受了刺激,现在是借酒浇愁,现在还躺在家里不醒人事,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这不是毁了我妹妹是什么?现在要是让她换个人家,恐怕人家也会因为她跟过张焕而嫌弃,我妹妹难道就嫁不出去了?” 高诗音仿佛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是哭又是抽泣,看起来好不可怜。 殷宗正这阵子正对程一笙的孩子喜爱的不行,他能因为一个外人,高诗音的妹妹来得罪程一笙吗?当然不可能,于是他说道:“这样吧,我跟那老张头儿说说,让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孙子!”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程一笙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害我的妹妹?要是因为上次若若想要推她的事,那我可以跟她道歉,让我跪她面前也行,求她放了我的妹妹!”高诗音哭道。 真是厉害啊!现在程一笙孩子都生了,她说什么都行,她的语气又是程一笙要害她妹妹,这让人不想歪都难。 殷宗正说道:“一笙不会那样的,她也不是那样的孩子,我看这里面,多半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张焕的名声她肯定知道,那个张焕,跟殷权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能不知道张焕什么德性吗?”高诗音见爷爷不肯帮她,还想两边落好,便逼他说:“爷爷要是觉得不方便过问此事,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哎,别,她可带着孩子呢,你现在去了,两个孩子闹起来怎么办?”殷宗正情急之下说道。 高诗音气坏了,这个时候就想着他那曾孙子孙女,她又不是没生,也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啊,怎么心就偏成了这样? 殷宗正说完,也察觉到了自己失言,他立刻说道:“这样吧,晚上的确不大方便,明天上午,我去问问她啊!” 他想着,正好有借口看糖豆跟糖糖了。 高诗音看也就这样了,她都快哭晕了,这老爷子才勉强做到这份上,她这回算是豁出去了,抹了把泪说:“好吧!今天晚了,我就不走了,明天我跟爷爷一起去!” 这是要盯紧了老爷子,殷宗正心里暗暗叫苦,于是只好点头答应,“行!” 高诗音就在殷宅住下了。第二天,她起的早早的,一大早就在客厅等着,生怕老爷子跑了。不是她不信任这老爷子,而是老爷子的偏心,已经到了殷家人都愤怒的地步了。他要是做出逃跑的举动,一点都不稀奇。 殷宗正昨晚让她搅和的,一晚没睡好,今天就算想逃跑也起不来,他一起来就看到高诗音,这头皮就发麻。 要说人跟人怎么这么大的差距呢?以前看高诗音不错的孩子,现在有了程一笙当比较,真是越看越不行了?稀奇啊!真少有人像一笙那样,越看越喜欢的。 “爷爷,我已经吃过了,就等您了!”高诗音明确地说。 殷宗正心里已经不爽起来,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点点头,负着手去吃饭。 高诗音已经跟司机说好了,直接把车开到电视台,去电视台找程一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老爷子看到两个孩子,心又软了,什么狠话都不说,光去看小孩了。 殷宗正不知道啊,吃完饭就坐到车上,他也没说,因为往常默认的就是殷权家,结果一看车子往电视台驶去,还以为是去一笙的那个花园洋房,再直到车子停到了电视台楼下,他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来这儿了?” 司机赶紧说:“老太爷,是大少奶奶说开到这儿的!” 高诗音忙说道:“一笙现在不是上班呢?再说去家里也怕打扰到孩子,还是来这儿比较好!” 去家里,有殷权在,她还敢说什么?恐怕什么都不敢说了,殷权那性子的,不让人把自己丢出来,那就是给自己面子。 殷家人,都惧怕殷权。 已经来了,只能上去了,殷宗正神情有点郁闷,跟高诗音一起上了楼。 程一笙看到爷爷来了,有些意外,再看到后面的高诗音,她就知道,这跟昨晚高诗悦的事儿脱不了干系了!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笑着说:“爷爷、大嫂,你们怎么来了?快坐啊!” 殷宗正问道:“一笙啊,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他知道一笙除掉路上的时间,在台里工作超不过两小时,时间是非常紧的。 高诗音气啊,老爷子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体察民情的?她清了清嗓子! 殷宗正马上改口说道:“一笙啊,那个张焕,你是不是知道他不太……专一?你怎么还把他介绍给你大嫂的妹妹?现在两家闹的真是……” 高诗音一看老爷子这还斟酌着词儿,不由又恼了,她接过老爷子的话说:“一笙,昨天诗悦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完全是因为张焕在外面胡搞女人的结果。殷权跟张焕都是朋友,你应该了解张焕的为人吧,你牵这个线,不是把诗悦往火坑里推?现在诗悦不跟张焕,别的人家也不肯要她了,这可如何是好?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好一番质问啊!说得是咄咄逼人,就差逼人直接承认了。 程一笙听完,面色无波,点头竟然直接承认了,“不错,我的确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题外话------ 孩子病了,今天更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四章 谁让你当小三的,活该 程一笙这话一出,高诗音就像是得到什么了不起的证据一样,振奋而起,指着她看向殷宗正叫道:“爷爷,您看,她都承认了,您要为我作主啊,现在高家都乱成一团了,这简直就是把我妹妹给毁了!” 殷宗正可不像高诗音那样激动,这高家怎么样,跟他有多大关系?这程一笙不高兴,不让他见曾孙曾孙女,他可怎么活?谁让殷权这小子是个老婆奴,程一笙说什么是什么!再说了,殷宗正可知道程一笙有多厉害,要是没点准备,能随便承认这事儿? 于是殷宗正没有理会高诗音的话,非常淡定地转头看向程一笙问:“一笙,这是为什么?” 程一笙看向高诗音说:“大嫂还是坐下来慢慢说的好,不要激动!” 高诗音张嘴就说:“我能不激动吗?敢情那不是你妹妹!” 殷宗正瞪了她一眼,高诗音只好闭嘴,委委屈屈地坐下来,看起来好像受了多大的气。 程一笙说道:“其实我又不认识你妹妹,完全不用牵这个线,只不过你妹妹当初非要破坏别人的感情。我的好友阮无城跟方凝在热恋之中,你妹妹非要挤进去当第三者……” 她的话还没说完,高诗音就打断她,叫道:“不可能,我们高家人至于当第三者吗?” 她觉得高家千金,谁不争着要娶?有必要当第三者?可是她没想想,如果真是那样,高诗悦为什么到现在也没个男朋友?好容易有了张焕,对方还搞东搞西的,不愿意结婚的样子。 面对着高诗音的坚决否认,程一笙笑了笑,并没有着急的意思,对她说道:“这可是有证人的,阮无城的母亲可以作证,不信的话,现在就能打电话叫她来对峙!” 程一笙是笃定,老爷子不会这样做的,她知道老爷子不愿意管这事儿,大概是让高诗音给闹烦了。要是真想管,也不会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这次,高诗音还没说话,殷宗正就开口问:“这么说,是因为高诗悦想破坏人家的感情,所以你才把张焕介绍给她的?” 程一笙点头说:“爷爷,这件事也不是我逼她的,再说我也逼不着她啊,是阮无城给她介绍的张焕,经过她同意了的。当时高诗悦挽着张焕亲热地逛街,记者都拍下来了,如果她不愿意,能这样做吗?她脸上的笑,也是逼不出来的吧!再说殷权跟张焕是一个圈子的,大哥和张焕也很熟啊,据我所知,他们经常在酒桌上碰到,相反,殷权极少出去应酬,要论起来熟悉程序,大哥跟张焕的关系,比殷权和张焕要好。那么大嫂,您比我清楚张焕是什么人。诗悦要是不乐意,她完全可以不答应是不是?” 程一笙这番话说的,让高诗音都接不上来话,真是怪就怪自己妹妹不争气,当初不听自己的话。 程一笙还没说完,她一次不给高诗音说出心理阴影,她就不罢休,免得这位大嫂有事儿没事儿的来找她。 “大嫂,诗悦这样的想法可要不得,就是普通女人都不能有当人小三的想法,这名门千金就更不行了。那件事我没往外传,要是传出去,谁家还敢和你们高家结亲?好歹现在是张焕对不起诗悦,要是真知道诗悦想当小三,那就是诗悦的作风问题了。” 程一笙换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啊!关键是当小三的想法最可怕,她今天想着当别人的小三,明天就有可能想打身边人的主意!大嫂,咱们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女人,最恨的就是小三,最恨的也是这样的人。您想想,要是大哥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比您年轻貌美,是不是太可怕?” 不知怎的,高诗音马上想到了昨晚妹妹说的醉话,脸上不由微微变色,这妹妹说的,不是真的吧!都说酒后吐真言,要是真的呢?极有可能是真的呢? 程一笙看她不断变幻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便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说太白反而遭疑,现在这样刚好,只要投下怀疑的种子,根本不需要什么条件,就能生根发芽疯长起来。 殷宗正说道:“好了,事情都搞清楚了。第一是你妹妹不该不顾道德想要破坏别人的感情。第二,当初一笙牵个线,你既然知道张焕是什么人,你没能阻止,怪不得别人。第三,你妹妹自己愿意跟张焕在一起,她是成年人,自己的决定怪不得别人!” 老爷子这是把程一笙的话总结了一下。 说完这些话,他站起身说道:“行了,现在误会都已经解开了,你娘家的事,就不要总往婆家这边说。一笙可不像你,天天在家呆着无所事事,她忙的很。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找一笙闹!” 很明显,殷宗正这是责怪高诗音,她听了脸上十分难堪,尤其是那句她在家无所事事的话。 殷宗正看向程一笙说:“好了,一笙,你忙吧!我们先走了!”然后又瞥了一眼高诗音,说道:“走吧!” 这一声淡淡的,带着不悦与冷漠,显然这事儿,高诗音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惹恼了老爷子。 此时程一笙礼貌的声音也传来了,“爷爷、大嫂,请慢走!” 高诗音没吭声,出了门赶紧弥补,说道:“爷爷,我真是糊涂了,没想明白,这回对不住一笙了,下次一定弥补她。对了,若若还说想您了,等她休息,我带她来看您,她老叫唤不要去幼儿园,要来找您玩!” 豪门中,孩子绝对是攀附关系的一种利器。真正有本事的人,从来不会利用孩子讨好谁。但是没本事的人,总喜欢用孩子来说事儿,比如高诗音。 果真,一听到孙女,殷宗正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呵呵地说:“哦?小丫头上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不喜欢去?” 高诗音一见有效,心里略略松了口气,说道:“幼儿园哪里像家里那么自在,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你再不愿意,也不能不做,她当然不乐意了!” “那是那是!回头你带她过来,太爷爷好好补偿补偿她!”殷宗正笑着说。 “好的,爷爷!”高诗音心里算是完全放心了,这回没整到程一笙,差点把自己折腾进去! 刚刚送走老爷子,小杨就进来说:“一笙姐,许绍清到了!” “好,我马上过去!”程一笙看眼时间,恐怕今天能工作的时间,很少了。 程一笙把许绍清叫过来当然是为了说一下高诗悦的事,她对待朋友一向都是坦诚的,所以这种事既然是她连累了对方,她一定不会瞒着不说。 许绍清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清瘦的身体,更显寂寥。纯黑的衣服,并没给他的面容染上邪恶,反而更加清澈,没有一丝浮华! 他见程一笙进来,站了起来,叫道:“程姐!” 程一笙走进去坐到椅子上,看了看他,然后问:“不开心?是因为昨晚的事,还是在简氏里做,不开心?” 许绍清苦苦一笑,说道:“我喜欢音乐,我当初的想法是赚钱,帮家里分担一些。可是我没想到,当歌手的应酬是那么多,除了昨晚那样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饭局,不能推托,我很不喜欢这样,其实我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做音乐。不过我也知道,想赚钱,就要付出,这是代价,没什么可怪的!” 程一笙说道:“不错。艺人活动多,这谁都知道,艺人怕被遗忘,所以要时不时保持着镜头前的活跃度。艺人大部分都讨厌这样,没有私生活的日子,但是为了工作,却不得不妥协。艺人赚着比普通人高的钱,就要承受比普通人大的压力!” 许绍清点点头,“我明白!我已经权衡了得失。其实我能成功已经很不容易了,还矫情那么多干什么?” 他苦苦一笑,又低下了头。 恐怕这些,都是他当了明人,成长要经历的,这大概就是一个男孩与男人的区别吧!程一笙也知道这个别人帮不了,于是转言道:“我找你来,是想说一下昨天的事!” 许绍清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解。昨天她已经帮了自己,怎么还要说? 程一笙说道:“当初高诗悦和张焕在一起,是我牵的线。张焕现在女人一个一个的换,高诗悦心生气愤,找不到我的麻烦,所以找你下手了。你是被我连累了!” 许绍清愣了一下,然后嗤道:“蠢女人一个!” 程一笙继续说道:“对不起,没想到会连累你!” 许绍清回过神,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别跟我道歉!” “可是……”程一笙看他这么大度,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许绍清笑了笑,然后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你无私的帮忙,也没有今天的我。昨天我也没什么损失,再说就算高诗悦得逞了,吃亏的也不是我,而是她!你要是真拿我当弟弟看,就别这么见外!” 程一笙紧跟着说:“你要真拿我当姐姐看,这件事就不会不让人告诉我!” 许绍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他表情有点讪讪地说:“我就是觉得你忙……” “我再忙,我没时间去,让别人去也能帮了你啊!你看看昨晚那些人恶心的!”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许绍清忙说:“你别气,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下次我肯定不跟你见外,要是有难处,我一定给你打电话!” 程一笙听到这话,表情才缓和一些,对他说道:“昨天的话,我不是说着玩的。你要是真的想自己开公司,我就借给你钱,以后我也有心要成立一个工作室,刚好可以一起弄!” 这话让许绍清很是动心,和她一起工作,那是多大的一个诱惑啊!可是他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能力,连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开公司不是给她找麻烦是什么? 他的唇边,又溢出了苦笑,对她说道:“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那个能力!” 程一笙笑了笑,“没关系,你觉得什么时候有能力了,就来找我,我说的话,随时有效!” 许绍清抬起头,看向她,满脸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除了他的父母,就她对自己这样好了。 其实程一笙也有想招揽人才的意思,将来如果真的成立公司,势必要有人来打理,许绍清虽然经营能力不知道,但是人品她还是信的过的,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她才做出如此的许诺。 如果他能力不行,也可以给她看着公司啊,至少她能脱开身专心地做节目。虽然说现在人才不难找,但可信的,却不容易。毕竟这个浮华的社会,真正想找到个脚踏实地的,并不是想找就能遇上的。现在先遇上了,就得备着。 程一笙看着他这副激动的张不开嘴的表情,笑着说:“我说了是借你的,你用不着这么感激,好了,我还要工作,就这样说定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好、好的!程姐,今天之恩,我必定涌泉相报!”虽然他没有立刻答应,但是他已经非常感激了。 程一笙笑了,说道:“没那么可怕,借钱,又不不用还了!我走了!”说罢,她利落地离开了。 许绍清虽然昨天听到程一笙说过要借他钱,他回去想来想去,那都是说给简易听的,心里就没那么当真。今天没有简易,她还这样说,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高诗音疲惫地回到了家,婆婆邱芸过来问她:“怎么昨晚住到殷宅去了?” 昨晚她说诗悦那边有点事,回娘家,可是今早邱芸就听到殷宅的人跟她汇报,说大少奶奶半夜跑到殷宅了。 高诗音真是讨厌死那些告密的人,乱嚼舌根,她只好实话实说,但是也有夸大的成分,“别提了,那个张焕天天换女人,诗悦简直要崩溃了,昨晚喝得烂醉。这都是程一笙搞出来的,高家都乱成一团了,我看着家里成那样,一气之下,找爷爷告状去了!” 邱芸原本对她还不满意的,此时听了这话,十分感兴趣地坐下问她:“哦?老爷子怎么说?” “爷爷今早跟我一起找程一笙去,程一笙的嘴太能说了,本来我还占上风的,经她一说,什么孩子殷权的,爷爷又偏心了,我倒遭一顿数落,气死我了!”高诗音嘟着嘴说。 程一笙哪里提到孩子殷权了?高诗音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自己拉拢有力的靠山呢。再说,只有婆婆跟她有共同的敌人,平时她才不会被刁难。 邱芸听了,十分生气,恰巧此时殷建祥也出来了,她对他说:“看你爸,殷权有了孩子,咱们的孙子孙女,什么都不是了!” 高诗音突然带了哭腔说:“后来爷爷还说,程一笙工作忙,让我别没事找事,她不像我整天无所事事的!要不爸,我也去殷氏工作好了,不然爷爷对我都不满!” 她是真想去工作的,天天憋家里,婆婆总盯着自己,想出个门都要问半天。 殷建祥皱眉说:“老爷子就那样,他正对殷权的孩子新鲜呢,你别往心里去!” 邱芸说道:“让诗音去殷氏也好,能赚份钱来呢!” “你的目光太短浅了,殷氏现在传言不少,诗音多少年不工作了,突然去殷氏,不是让人怀疑是什么?能赚多少钱?为一万两万的,至于吗?”殷建祥训道。 “有点是点嘛,省得给你那几个弟弟!”邱芸嘟嚷着说。 “行了,你好好在家呆着吧,我去公司了!”殷建祥说着,换了鞋,拎上包走了。 高诗音是不敢直接跟公公说什么的,等他走了,她才说:“妈,那我家的事儿,就算了?我妹妹都成什么样了?” 邱芸叹气说:“那怎么办?殷权谁敢惹?他那么护老婆,这也没办法啊!” 高诗音心里不甘,可真没办法,谁让实力悬殊,谁让钟凯不是殷权的对手呢? 邱芸又说:“程一笙那也算是娱乐圈里的人了吧,怎么就闹不出个绯闻呢?要是没有殷权,她算什么啊?咱们殷家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她,断了她的后路!” 高诗音心中一动,对她说道:“妈,昨天我看到程一笙认了娱乐圈的一个男歌星当弟弟,您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啊?什么哥哥弟弟的?” 邱芸警惕地说:“你可别出去乱说,要是殷权知道了,咱们家就麻烦了!” 邱芸跟程一笙也没什么天大的矛盾,她傻了才去惹殷权! 高诗音一看婆婆态度坚决,也不敢再说,心想着只能另找机会了。她笑着说:“妈,就是自己家人说说,我才不会傻的往外说!”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高诗音拿出来一看是家里打过来的,便当着婆婆的面接了,“妈?” “诗音,你过来看看你妹吧,酒醒了就在家闹,我们真是弄不了!唉!” “妈,我现在就过去!”高诗音着急地说。 “又怎么了?”邱芸看向儿媳问道。 “唉,还不是我妹妹,又哭了,要自杀。现在她还能嫁谁啊?张焕又是这个样子,完全把我妹妹给毁了!”高诗音叹气,她快速又换了鞋,拎着包说:“妈,我先走了,孩子您帮忙照看一下啊!” 邱芸摇摇头,心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再说殷老爷子回了家后,还是去了趟张家,说张焕这事儿。 他没好气地说:“你们张家可真不够意思,当初一笙好心帮你们张家躲开谣言,结果呢,张焕那小子在外面太不像话了,天天换女人。搞的一笙在高家眼里成了罪人,我也是左右为难,你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老张头儿一脸的尴尬,他当然管了,可是他要能管住那小子,现在孙子可能都抱上了,他这不是管不住嘛!于是他苦着脸说:“我哪敢拂你们的面子啊,实在是张焕那小子不听我的,要是张焕像殷权那么省心,我也就不发愁了!” 看来老张头儿最近也够苦的,所以现在伏低做小了。 殷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竟然连自己的孙子都管不住,真是丢人!” 老张头张嘴就想骂回去,可是一想人家殷权有老婆有孩子,事业有成,简直没得挑,他骂人什么呢,只好又哑巴了,郁闷着! 殷宗正又得意了一次,心情大好! 高诗音回到娘家后,看到自己妹妹这寻死觅活的样儿,就受够了。她真是不想再管这破事儿,她问道:“让你嫁给张焕怎么样?结了婚你就是张太太,拿那些狐狸精撒气去,别在这儿作践自己折腾家人!” 高诗悦说道:“你当我不乐意啊,张焕不跟我结,气死我了!我也去打过那些狐狸精,他根本不在意,我打走一个他换一个,姐你说这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这么多?争着抢着上来当小三?” 高诗音想到程一笙损她的那些个话,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也知道小三不要脸?你当初要是不打阮无城的主意,能到现在这样吗?” 高诗悦被这样说,脸色也不好了,但是一想到还得用姐姐,只能说道:“姐,不行,你得帮我,让张焕娶我,他不让我消停,我就不让张家消停!” 现在她还不是张家媳妇,不敢放开了闹,只要结了婚,那就不能这么算了! “我怎么帮你?”高诗音反问。 “你让我姐夫跟张焕说呗!”高诗悦说。 听她“姐夫”叫的亲热,高诗音心里不舒服,没好气地说:“他能听你姐夫的?别想了!” “那他听殷权的吗?你跟程一笙说,让殷权管管张焕!昨天她找的你,你们不是妯娌?”高诗悦又说。 高诗音想了想,这事儿好歹是程一笙牵的线,让程一笙帮个忙也不为过吧!于是她看向妹妹说:“我试试!不过话说到前头,你要是结了婚,就别再这么折腾家里!” “姐,你放心吧,我折腾张家去!”高诗悦眼里顿时没了眼泪,全是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五章 殷权不是傻子 程一笙可能管这闲事儿吗?她才不是爱管闲事儿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朋友,她懒得掺和,更何况高家姐妹都不是善茬,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当初要不是这高诗悦想要插足阮无城和方凝,她连张焕这线都不牵,这还惹一身骚呢。要是再促成两人结婚,到时候两人闹矛盾,还不得让她负责啊! 负得起这个责吗? 所以高诗音跟她说的时候,她立刻笑着说:“这个我可没办法,殷权跟张焕也不熟,终身大事,张焕怎么可能听殷权的呢?” 高诗音也笑着说:“n市谁不怕殷权啊,他要是让张焕娶我妹妹,张焕敢不同意?” 程一笙的笑意敛下来一些,说道:“殷权可不会管这样的事的,我说了也没用,没准他还得训我,毕竟朋友之间,怎么可以插手对方的婚事?” “呀,一笙,谁不知道殷权最听你的话,你要是说了,他能不听吗?”高诗音不死心地接着说道。 程一笙说:“感情再好,也不可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合理的事,他定不会做,否则不是跟古代的昏君没什么区别了,你看殷权像那样头脑不清的人吗?” 高诗音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干脆拉下脸求她说道:“哎呀一笙,我求你了,你说我妹妹都这样了,张焕要是再不肯娶她,她可该嫁谁啊?要不要我给你下跪?要不我给你跪下好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作势要跪下。 来这一套?程一笙可没有惊慌起身拦她,就算她给自己真的跪下,自己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这套对她根本就不管用,她向来就不是磨不开面的那种人。 高诗音见程一笙也不拦自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动作便缓慢下来。 程一笙说道:“大嫂,这事儿我是真没有办法,要不您去跟殷权亲自说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啊!” 程一笙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就要给殷权拨号,高诗音哪敢让殷权知道,否则那个大脑不正常的,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事。谁不知道殷权这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睚眦必报! 高诗音赶紧把程一笙的手拦下了,对她说道:“你看你,我哪敢跟他说啊?既然你不愿意帮就算了。唉!我妹妹就算是一时糊涂,惹了你,张焕的惩罚也够了吧,至于毁了她的后半辈子吗?” 程一笙心想,是一时糊涂吗?恐怕不是,再说如果当初她不出手,方凝的后半辈子才被毁了呢。更何况她现在帮了,估计高诗悦的后半辈子也毁了。 张焕真的被逼结婚了,能对高诗悦好就怪了。高诗悦以为,一个男人,是那么容易控制住的?如果这个男人不爱你,会用各种花样的手段来对付你,那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面对高诗音的指责,她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个牵线人,我已经说过,如果你妹妹当初不同意,也没人逼她。大嫂,你硬要怪我头上,我也没办法!” 程一笙的态度,可以说谈不上和善了,脸上一直的笑,也冷了下来。大概高诗音觉得,她应该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对自己让上三分,没想到,先翻脸的是程一笙! 程一笙算的清楚,殷家的那些亲戚,殷权是非常反感的,只要她对爷爷好就行,至于别人,她真没必要去忍什么,所以此刻她根本就不会委屈自己! 高诗音的表情,真叫一个难看,她不想跟程一笙闹翻脸,虽然她心里有气,可程一笙的能量很大,更何况还有一个殷权呢。现在闹成这样,没办法收场了,让她好脸相对,她还真是拉不下身份,于是她什么都没说,拎着包就走了。 高诗音气呼呼地走出电视台,程一笙像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工作,丝毫不让刚才的事影响自己的心情。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一向都是这样处理的。 可是高诗音真的气了,毕竟她作为殷家长媳,真没有人让她如此生气没面子,一气之下,她去殷氏找了自己的老公,既然公公婆婆都不打算帮自己,那老公总得向着自己、向着高家吧! 殷钟凯看到自己的妻子冲进办公室,一进门就抹眼泪,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结婚这么多年,还真没见她哭过,什么事儿啊! “还不是程一笙,真是气死我了!”高诗音气呼呼地说。 “殷权老婆?”殷钟凯听闻,将手中的文件合上了,显然非常重视此事。 “可不是,你也知道,程一笙牵的线让我妹妹跟张焕,现在张焕不肯娶我妹妹,你说诗悦还能嫁谁?我让程一笙帮忙叫殷权找张焕说说,她不肯,还说她没责任什么的,诗悦就是她害的!”高诗音哭着说。 殷钟凯不说话了,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那个张焕根本没打算结婚,他当着自己的面都敢找女人,这足以证明张焕根本没拿高诗悦当回事。 高诗音说了半天,也没看到老公吭声,不由问他:“老公,你怎么看?” 殷钟凯看向她说:“我看张焕不好嫁,要是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谁敢娶诗悦?她都已经被冠上张焕的名字了!”高诗音哭着说。 这就是豪门了,你出身再高贵,只要不是顶尖的那种,一旦你被冠上过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就嫁不到别人家了。分手那是不可能的事,开始了,就要有个结果!更何况高诗悦当初那么高调,弄得人尽皆知,别家哪里还敢要她? 殷钟凯抿唇不语,高诗音见他又不说话,就知道这男人在衡量得失,她真恨透了男人这种生意人,什么都要衡量一下,生怕自己吃了亏,她娘家被欺负了,也不见他出头,要他有什么用? 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老公,求你了,我家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好歹殷权是你弟弟,你们一起说张焕,效果肯定好,再不济叫他一起吃个饭,饭桌上当随意想起件事说说也行啊,殷权还能不管啊!” 殷钟凯看她哭的伤心,叹气说:“好吧,我试试!” “那你现在打电话我听听!”高诗音破啼为笑,立刻把他的手机举了过去。 殷钟凯摇了摇头,接过手机打电话。 殷权接到他的电话挺意外,问道:“大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平时没什么来往,当然要问这么一句了。 “殷权,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都是朋友,大家聚聚!”殷钟凯说道。 “哦?有事?”殷权问。 “算不得什么大事,饭桌上说!”殷钟凯说。 “好吧!晚上见!”殷权觉得很奇怪,难道殷氏不行了?不过殷氏不行,求自己的也轮不上大哥啊!摇摇头,没往心里去。 过不多时,程一笙回家了。殷权对她说道:“老婆,晚上我出去吃饭?” “哦?跟谁啊?”程一笙意外地问。 殷权的应酬很少,自己她生完孩子,他更是一个应酬都没了,现在突然出去吃,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是大哥,说是有事,饭桌上说!”殷权说道。 程一笙立刻明白了,“噢”一声,然后对他说:“我知道是什么事?” “哦?什么?”殷权问她。 “高诗音来找我,让我跟你说,叫你命令张焕娶高诗悦。我没答应。老公这事儿咱不能管,管了对方过不好,容易落埋怨,再说张焕要不要结婚,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啊!你说呢?” 殷权笑,“就这个事啊,我向来不管闲事!大嫂找你,态度上……” “她?听我不帮忙当然急眼了,不过我才不介意!”程一笙随意地说。 可是这话听到殷权耳朵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算是大哥的女人,也不能对他老婆不敬,敢给他老婆气受?他拿出手机,给张焕拨了过去。 “殷少,您找我,有事吩咐?”张焕的声音,受宠若惊,殷权向来不给他打电话,突然打电话,希望别是坏事。 “晚上我大哥找你吃饭没?”殷权问。 “找了,说是今晚,您怎么知道了?”张焕心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我当然知道,我专门打电话告诉你,这是鸿门宴!”殷权唇角勾着笑。 程一笙看向他,有些意外,没有插嘴,继续听他说下去。 张焕吓的不轻,“啊”了一声,问道:“殷少,您再指点清楚一点,我不太明白啊!” “我大哥受他老婆之命,命你娶他小姨子,还让我去帮忙,不过我是不管你们闲事的,你要是不愿意娶,那就别娶,到时候饭桌上如果我配合我大哥说你两句,你就可劲儿了驳我面子,我不生气!”殷权一副大度的样子。 程一笙知道,殷权哪里是个大度的人啊,这么给张焕权利,这是为了整高诗音,免得她总不死心。她不由扬起唇,心想这男人还真是有办法。 张焕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听他说完,然后说道:“哦,啊!好,我知道了,那到时候可能要得罪了!” “没事!”殷权依旧爽快。 事情谈妥了,各家尽欢。 高诗音亲自订了饭店,忙前忙后的张罗,心想着要是这件事解决了,妹妹的问题也跟着解决了,以后张焕找一个打一个,反正妹妹当阔太太也不用工作! 晚上,殷权去吃饭,走到饭店门外的时候,看到殷钟凯在门口等他。 殷钟凯说道:“今天我还叫了别人,其中有张焕,那个张焕跟我小姨子的事儿闹的挺不好,你也帮忙说两句,让他赶紧娶了我小姨子!” 殷权勾了勾唇说:“这事儿啊,好说!” 殷钟凯大喜过望,没想到殷权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他哪里知道,殷权已经把他划为不受欢迎的人之一。 如果说殷权对于他的这些兄弟们,除了不喜欢殷铎,别人还真没有特别讨厌的。大概殷钟凯将会排在殷铎之后。 两个人好哥儿俩地进去了,看到屋子里张焕、孟浩天、阮无城已经到了。 阮无城看殷权进来,笑道:“哟,不当你的奶爸去了?” 殷钟凯说道:“好久没一起聚聚了,偶尔歇一天,也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毕竟是男人,怎么能总围在老婆孩子身边转悠?当初你们大嫂生两个孩子,不管哪个,我都没管过!” 这还当是自豪在说呢,殷权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的男人,让人生,不给管,把一切丢给老婆。真不地道,殷权对这位大哥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阮无城则问:“大哥,您怎么想起来和我们聚了?” 以前他们几个聚会,可从来没叫过这位大哥过来。 “我这不是想起来,咱们还没聚过呢!一起聚聚嘛!”殷钟凯说道。 张焕心里明白怎么回事,没有吭声。 服务生走进来问要什么酒,殷权说道:“我不喝酒,屋里不能吸烟啊,免得我回去不能抱孩子!” 阮无城叫:“喂,那来吃饭干什么?” 殷权说:“要不我回去?” 殷钟凯一听,赶紧阻拦道:“不行不行,都来了,没吃饭就回去怎么能行?不吸烟不喝酒。阮无城,你不打算要孩子吗?这两样也要戒。” 心眼多的孟浩天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在那儿笑着说:“哎呀,我最近嗓子不舒服啊,来杯清茶吧!” 张焕说:“我也要洗涤一下自己的身体,来杯苦瓜汁儿!” 众人笑,阮无城说他,“靠,你日子过的很苦吗?一脸的苦相!” 张焕心想,被人逼婚,能不苦?现在他连张宅都不敢回了,生怕自己爷爷把他关小黑屋里给他办了婚礼。 众人调笑够了,殷钟凯生怕一回殷权回家看孩子提前离开,所以说道:“张焕,你哪里有什么苦事,全是喜事了。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娶我小姨子?” 众人明白,原来这顿饭,不是白吃的! 这么快就来了?张焕说道:“不急不急!” 殷权跟着说:“什么不急,人家姑娘可等不得,要我说,你也玩的差不多了,该是结婚生子的年龄,你看我现在多幸福?” 殷钟凯有点意外,这殷权还挺给自己面子的,说的真好。他心里对殷权的好感又提升了几分。 张焕一听,这就来了?他看向殷权说:“殷少,您要是这么说了,我也不瞒您,我压根就没想娶她!” 殷权板了脸说:“不想娶?不想娶当初你跟人家姑娘好干什么?这太不负责任了!” 瞧瞧殷权这脸黑的,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殷钟凯心想,自家兄弟,就是够仗义! 孟浩天跟阮无城看戏,津津有味的! 张焕苦着脸说:“殷少,您有所不知,那高诗悦,就是个**啊!在外面比我玩得还开,上回那事儿,您肯定知道,在包房里都要硬上男明星,当众跟一群富婆们表演。我能不知道吗?那会所的经理我熟得很啊,人家都跟我说了。那回您跟嫂子也去了吧,我也听说了!” 殷权看向殷钟凯,殷钟凯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殷权没有说得太直白,只是说道:“那个男明星,是一笙认的弟弟,我们接到电话后去的……” 后面没说,他没有解释,殷钟凯便明白了,这事儿是真的。他心里暗想,这事儿高诗音怎么不跟自己说?一点准备都没有。 殷权说道:“就算女方不对,也是因为你花名在先的,说让你洁身自爱,你一点都不听!” 殷钟凯向殷权投去感激的目光。 张焕叫道:“殷少,要她真是个好姑娘,我干什么还上外面找女人?” “哦?怎么讲?”殷权问他。 “殷少您也知道,咱们豪门对媳妇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贞洁吧!这糟心的事儿我都不好意思往外说,也就是你们都是自家兄弟我才说的,那高诗悦不是处不说,我们有了关系,她就跟管犯人似的管我,一点温柔劲儿都没有,她又不是漂亮的跟仙女儿似的,身材不运动,皮肤也不紧致,你们说我娶她干什么?为个名声?现在嫁不出去的豪门千金多的是,我干什么要找她?” 众人无语了,这么私密的事都拿来说? 其实要是没有殷权的电话,张焕还真不知道怎么招架了,有了殷权的电话,他想了千万种办法,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有词儿对付你! 殷钟凯直接就目瞪口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内情。 殷权看向他说:“大哥,你看这……” 要知道,只高诗悦不洁这一条,就难以让人家张焕娶她。 别看高诗悦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大户人家的男人娶老婆,要求更高。像要求女人是第一次这一条,是最低的要求。 殷钟凯知道这次殷权已经尽了力,没办法再要求人家,他放弃了,说道:“算了,咱们不谈这个事儿了!来,吃饭、吃饭!” 殷权与张焕对了下目光,张焕冲他笑了笑。 孟浩天暗暗把这互动看在眼里,装没看到,低头吃饭。 殷权要回家看孩子,所以如殷钟凯刚开始所想,殷权一定要早走。殷权走了,殷钟凯也借故离开。 阮无城看向张焕说:“这饭局冲你来的?” 张焕笑,“阮少,您才看出来,这是逼婚呢!” “你就娶呗!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阮无城随意地说。 “我呗,不让你娶方凝,让你随便娶一个,你干吗?”张焕骂道。 孟浩天笑道:“怎么着?你也想像阮少一样,找个心中的方凝?敢情张少还想找到真爱呢!” “想又怎么样?真爱谁不想要?爷还有机会,你已经没有了!”张焕放肆地大笑。 孟浩天说道:“我看你找高诗悦也不错,你玩你的,她玩她的,这一辈子你都不用放弃整片森林,是不是挺好?” 阮无城哼道:“别做梦了,女人啊,结了婚就想给你脖子上拴条狗绳!” 张焕顿时笑着反问,“哦?你脖子上的狗绳在哪儿?我看我看!” “这儿呢!”阮无城果真拽出一条绳子,不过绳子下面,是个坠子,上面则是他与方凝合影的吊坠。 秀恩爱呢这是! 张焕无比羡慕,“真是不错,爷都想有那么一个心心相印的女人了!” “靠,酸死了!”孟浩天捂嘴。 张焕瞥他说:“你说什么都掩饰不了你已经没有机会的事实!” 孟浩天翻白眼说:“我才不稀罕。我觉得现在挺好,没人管,要不我受不了!” 阮无城宝贝地收起吊坠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们吃着,我回家陪老婆了。她啊,没有我在,就睡不着觉。” 孟浩天笑说:“敢情你老婆从小到大,一直是睁着眼过来的!” 阮无城没理他,扬着下巴耻高气昂地出去了,这就是妒忌,他爱老婆,他骄傲、他自豪! 再说殷钟凯出了饭店,得知妻子在娘家,便直接开车过去了。 高诗音已经把今天的事儿跟家里说了,高家人满心期待地盼望着女婿能带来佳音。一家人都在客厅里等着,所幸他回来的不算晚。 高诗悦看到殷钟凯进来,就兴奋地跑过去叫道:“姐夫!” 以前其实也是这个样子,不知为何,今天高诗音觉得这一幕太刺眼,程一笙的话在她脑中盘来旋去,她这个妹妹,对她老公,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不过一想到这次是让妹妹嫁给张焕,于是她压下心中的不快,问道:“钟凯,怎么样?” 殷权凯瞥了跑过来的小姨子一眼,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单纯可爱的小姨子,早就被男人给睡过了,现在还跑去要泡男明星?想起这事儿,他就埋怨妻子不和他说明白,让他去出丑。 殷钟凯面色有点发冷,说道:“殷权今天算是出力了,不过可惜……” 高诗音惊问:“可惜什么?难道张焕连殷权的话都不听?” “怎么可能?”高母跟着说。 “啊?张焕不肯娶我?我不干嘛!”高诗悦开始撒娇。 殷钟凯是不相信这小姨子被男人睡过还要睡男人的女人会是如此单纯,不由觉得,这就是装的,身上泛起一股鸡皮疙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六章 祸害能落谁头上 殷钟凯对高诗悦说道:“诗悦,你先上楼吧!” 毕竟话不好听,他这是给小姨子点面子。 高诗音一听就明白了,跟她说道:“诗悦,你先上楼!” “我不,为什么不让我听?是不是张焕没说什么好话?我就要听着,我是当事人,凭什么我不能听?”高诗悦任性地说。 这些千金们,在外面多是温柔贤淑,可在家,大多都是骄纵的,真正性格好的人,少之又少。 殷钟凯看向高诗音有点为难。 高诗音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反正看着这样的妹妹,心里很气,于是说道:“既然她想听,那你就说吧,别嫌话难听,就说实话吧!” 高母高父根本没往自己女儿身上有不好的地方去想,只是想着张焕大概说什么不想结婚之类的话,所以高父说道:“咱们为的是诗悦,有些话让她自己明白也好!” “就是,诗悦也不是小孩子了,承受得住!”高母也跟着说。 既然全家人都这样说了,殷钟凯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于是他直言说道:“张焕的确不同意结婚,原因有三点!” “靠,这个死男人,居然还给我弄出三点,我……” 她还没说完,高诗音就气道:“高诗悦!”打断了她的话。 高诗悦看眼姐姐,不情不愿还是闭了嘴,现在她求着姐夫呢,能不给姐姐面子吗? 殷钟凯继续说道:“第一,他嫌你不够温柔,管得太多!” 高诗悦撅嘴,没说话,见姐姐瞪自己,又忍,没吭声。 殷钟凯说第二条,“他还觉得,你最近在外面玩的比他还high,泡男明星,他接受不了!” 高诗悦这次忍不住了,大骂,“他凭什么嫌我啊?他还不是乱玩女人?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高诗音立刻叫道:“你想玩就玩,现在是你要嫁他而不是他要娶你,想明白好不好?除非你不想嫁了,没人管得着你!” 高诗悦无言以对,她怎么之前没想到这一点呢?她还觉得自己在外面也玩,张焕碍于面子也得来管她,他自己收敛一下吧! 高诗音骂完,然后问自己老公,“张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程一笙告诉他的?” “诗悦非要去张焕常去的地方玩,那里张焕都混熟了,跟老板是朋友,他早就知道诗悦的事,毕竟诗悦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张焕没打算结婚,所以一直没说!”殷钟凯解释道。 全家人都瞪向高诗悦,全是一脸的不高兴,显然这婚事要是没有,也是高诗悦弄没的。 高诗音叹气,这还能嫁成吗?张家还能同意吗?于是她问殷钟凯,“第三点呢?” 殷钟凯的表情明显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第三……” “姐夫你倒是说啊,我倒想听听,张焕还有什么理由?”高诗悦怒着催他。 殷钟凯看她一眼,低着头,谁都没看,说道:“第三就是,他说诗悦……不是第一次!” 这话说起来真是挺尴尬地,毕竟他一个算是外人,讨论小姨子是不是第一次,简直难以启齿! 全家人有那么一刻沉默,显然大家都没想到是这件事。 最先打破这个沉默局面的还是高父,他青着脸大吼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跟男人鬼混了?” 高母也惊问:“是谁?那个人是谁?我饶不了她!” 高诗悦心想,男朋友都换了几个,现在再去讨说法,是不是晚了? 高诗音觉得这个妹妹真是完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想嫁进豪门,要保证最起码的干净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现在还有什么希望?更何况这个话题也不适合钟凯在场,于是她说道:“爸、妈,我跟钟凯先回去了!” 高家父母还没有说话,高诗悦又开口了,叫道:“姐夫,你别走,你得帮帮我!” 她跑到另一边,拽住了殷钟凯的手臂,这下高诗音先急了,一把将她的手臂拽下,叫道:“你让你姐夫怎么帮你?你姐夫把殷权都找来帮你也没用,张焕要是跟张家说了这些,仅第三条人家就有理由不娶你,你想怎么样?你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 说罢,她拽着丈夫的手,拉出了高家大门。 高母顾不得这些,拽着高诗悦的手问:“你怎么没脑子啊,你想嫁给张焕,也得想个办法不是?现在医术那么发达,那种手术随时都能做,你怎么就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跟人发生了关系?” 高诗悦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我也没想啊,这不半推半就的……唉,说这些也都晚了啊!” 高父过来怒气冲冲地说:“我问你,你当时和谁?那小子是谁?你可别告诉我,是个打工仔!” “爸,我能跟打工仔?想什么呢?”高诗悦嗤道。 高母也问:“那你说说那人是谁?你们怎么没成?” 高诗悦小声地说:“殷铎!” “殷铎?”高母的声音高了八度。 高父跟着问:“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姐还想促成你和殷铎的婚事,这还没张罗,结果你已经跟他,还跟他睡一块儿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高母赶紧问她:“你为什么和他又分手了?你都和他在一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本来我姐说给我介绍他的,没经我姐介绍我们就在一起了,我觉得这挺好啊,当时想着关系稳定了点,就和家里人说的。可是我发现殷铎是个花花肠子,而且他在殷家很没地位,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人,还有他那个妈,风评太差了,我嫁过去,能相处的好吗?再加上当时有个比殷铎条件好的男人追我,我就跟殷铎分了!” 殷铎早就花名在外,高诗悦怎么可能不知道,说到底她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高父大叫道:“你个傻子,白跟人家睡了?” 高母赶紧拉他,问女儿,“后来追你的那个是谁?” 高诗悦跺了跺脚,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总打听这个干什么?知道一个两个就行了,还都要知道啊?我不说了!” 她转身跑上了楼。 高父高母石化在当场,“几个?几个啊!几个都睡了?” 夫妻俩都是一脸的愁容,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两人呆了一会儿,过了半晌,高母才弱弱地问了一句,“老头子,你说咱们要是让殷铎负责,行得通吗?” “钟凯都知道诗悦那点事了,诗悦已经跟了张焕,你说殷铎能答应?再说现在殷权也都知道了,这算计殷铎,人家两个兄弟也先不答应吧!”高父愁眉不展。 “可是现在跟张家婚事谈不成,也是殷铎造的孽啊,他才是源泉,他不负责,谁负责任?”高母说道。 高父摇头,“我看这事儿悬!” “那该怎么办?咱们女儿这是嫁不出去了,你难道要找个平民的上门女婿?”高母问他。 “那不可能,上门女婿都是冲你的钱来的,不然好端端个男人,干什么要上门?”高父果断地否定。 “干脆就殷铎吧,咱们试试。先让诗音劝钟凯同意,然后告诉那天吃饭的人,别把这事儿捅出去,就让殷铎负责去。你说呢?”高母问他。 “唉,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说就这么一点,张家的亲事不成了。真是气死我了,这孩子,怎么就不如她姐优秀?”高父叹气说。 “是啊,诗音什么都没让咱们操过心,结了婚儿女双全,真是个命好的孩子,哪像诗悦这么烦人!”高母也说。 这俩人,已经盯上了殷铎。 那边高诗音还跟殷钟凯说呢,“老公,咱们以后再也不管诗悦的事儿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是知道她……” “行了,你知道什么也不跟我说!”殷钟凯冷冷地说。 高诗音愣了一下,殷钟凯反问她:“你妹妹泡男明星,被程一笙殷权看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今天真是被动,我要早知道她这样,我就不出这个面了。张焕又不是傻子,能娶这样的?” 高诗音知道这事儿是自己理亏,想了想然后说道:“老公,诗悦也是被张焕逼的,张焕太不像话了,我当时特别生气,我已经骂过她了,还打过她。我想着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诗悦也没真的跟男明星有什么,就是想气张焕的。我以为张焕不知道,原来他早知道了却不在意!” 殷钟凯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我真不知道诗悦这么离谱,我们不管她了,好吗?”高诗音求饶道。 殷钟凯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 高诗音又求了一会儿,殷钟凯的气,这才算是消了。 再说殷权回到家,程一笙就很八卦地来问他:“怎么样?” 殷权把今晚的事跟程一笙说了一遍,程一笙惊讶地说:“怪不得张焕敢这么嚣张呢,原来如此!”她好奇地问殷权:“你们豪门真的对女人是不是第一次那么看中?” “当然,不过我除外!”殷权说道。 “哦?如果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不是第一次,你也不介意?”程一笙觉得这男人那么小心眼,怎么可能不介意? 殷权大度地说:“不介意!把那个男人做掉,这世上跟你亲密的,只有我一个!” 看他讲的云淡风清,也看不出是认真还是逗她呢。程一笙只觉得身上一股恶寒,这话简直是…… 殷权对自己说的话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说完了便不急不慢地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程一笙坐在床边上还想,这回麻烦解决了,高诗音总算能放过自己了吧!她哪里想到后面还有事,高诗音不肯放过她,爷爷又要把她扯进去,麻烦的要死! 第二天一早,高诗音又被叫回了高家。 高诗音不胜其烦,虽然回去了,但一进门就说:“这事儿我可没办法了,别再找我了!” 高诗悦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穿了件吊带裙,抱个沙发垫子撅嘴说:“姐,你不能因为你人生过得很好,就不管妹妹了吧,现在我不指望你指望谁?” 高母也说:“是啊,你妹妹只能让你帮了,你爸虽然认识人多,可这事儿能少一个知道就少一个,你说是不是?” 高父说:“为了你妹的事儿,我连公司都不去了。少赚多少钱?以后高氏怎么也是你们姐妹俩的,高氏好一些,你们的钱也多一些,你们说是不是?还有啊,你一个人在殷家也是势单力薄的,有妹妹帮衬,怎么也好是不是?” 高母又说:“我们想了个新办法,包管有用。” 高诗音没办法,然后说:“我先听听,要是我觉得没用,那我可管不了啊!” “行!”高母说罢,然后跟着说:“你妹妹的第一个男人是殷铎,我们想着,干脆让她嫁给殷铎算了!” “殷铎?”高诗音的反应和昨天一样,她立刻质问道:“我说给你介绍殷铎的,你怎么不早说?还跟我装的挺像,好像你不认识殷铎似的!” “姐,我那不是当初觉得再挑挑嘛,殷铎太花了!”高诗悦嫌她说话不好听,哼哼地说。 “没打算结婚你跟人睡觉?”高诗音反问。 高诗悦说:“睡的时候想结婚来着,可是后来有男人追我,说什么都不介意,我就不要殷铎了!” “你傻啊,男人想跟你上床的时候,什么都能答应你,这还不明白?”高诗音训道。 “哦?那我姐夫想跟你上床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应你吗?”高诗悦跟着问。 高诗音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劲儿又上来了,高母及时说道:“你瞎说什么呢?”然后看向高诗音说:“诗音,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殷铎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你只要跟钟凯说一下,让张焕他们知情的,别说诗悦跟张焕有什么。剩下的,我们去找殷家,你说呢?” “妈,殷权都知道了,他能听钟凯的?”高诗音不耐烦地说。 “不然你跟程一笙说,别的忙不肯帮,这种小事总能行吧,又不是让说谎,装成不知道就行了。你看你跟一笙关系不太好,诗悦真能嫁进去,你们姐妹在殷家不是谁都不用怕了?”高母劝道。 “就是啊,你们也有个伴,豪门中这些关系真是复杂极了!”高父说。 “唉!你们真是强人所难!”高诗音叹气说。 “行了行了,你妹妹真能嫁了殷家,你的好处也少不了,你妹妹嫁不出去,不是也让人笑话?”高母说道。 “好吧,我试试,我先跟程一笙说说,她要是不答应,我也就没有必要跟钟凯说了。”高诗音说道。 “行,你先问问程一笙吧!”高母心想着这事儿只要能成就行。 当高诗音硬着头皮出现在程一笙面前的时候,程一笙就是一阵头大,不过她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她微微笑着说:“大嫂来了?我还当大嫂恼我了,再也不来呢!” 这话真诚没几分,大部分都是讥诮。 高诗音觉得这脸都要烧起来了,真是那点面子都没了,脸都让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妹妹给丢光了。她笑得很勉强,说道:“一笙,我真是不好意思总麻烦你,还不是我那妹妹,唉!” “行了大嫂,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说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可以帮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程一笙心想人也来了,她怎么也要等人说完,于是说了一句好听话。 高诗音这一瞬间,心里燃起一阵感动,不过这感动没持续多久,她便认为程一笙应该负责,如果不是程一笙,妹妹也不会是这样。兴许早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 “一笙,我的意思是说,我妹妹跟张焕在一起,不是第一次的事,让殷权装不知道,别跟别人说!”高诗音压低声音难为情地说。 程一笙的声音却高了八度,简直就是惊呼,“什么?诗悦和张焕上床了?还不是第一次?这事儿我不知道啊,殷权没跟我说!我家殷权从来不传别人的是非,他跟我也不说,你要不是今天说起,这辈子我都不知道!” 其实她的心里,简直笑翻了,她果真在对方眼里看到后悔的表情。 高诗音想骂自己蠢,她妹妹那点丑事,知道的人又多了一个。 程一笙跟着劝道:“大嫂,你就放心吧,殷权肯定是不会说的,不过既然你跟我说了,我回去就和他说一声!” “好吧!那谢谢啊!”高诗音说。 程一笙问她:“大嫂,诗悦的事,你想到好办法了吗?” 既然高诗音要隐瞒,想来要放弃张焕了。 高诗音一想,这事儿早晚要闹开,防不住。再说程一笙跟殷铎有仇,肯定不会插手此事。于是她就没瞒,说道:“我们问出来,诗悦的第一次,是跟殷铎!” “啊?”程一笙嘴巴张的老大,显然很是吃惊。 看来这高诗悦专门喜欢花花公子啊!殷铎、阮无城、张焕,她喜欢的都是玩女人的那种,既然喜欢这类的,那还管对方玩不玩女人干什么? “吃惊吧,我也吃惊。既然张焕不接受诗悦的原因,因为她不是第一次,那只能找殷铎弥补了。这件事你还得保密,千万别往外说!”高诗音说道。 “好,大嫂放心吧,我今天什么都没听到啊!”程一笙说道。 她当然乐于见到这一幕了。殷铎那种人,配高诗悦真是绝配啊,婚后高诗悦天天捉奸去,殷铎也没时间祸害别人了。 于是程一笙又补了一句,“那要趁早啊,要是殷铎身体恢复,重新花天酒地,打听到诗悦最近找男明星的情况,那就不好了!” 高诗音说道:“就是,还多亏你提醒,这事儿就得趁早。殷铎这刚出院,在家调养呢,全好了他肯定得去花天酒地!” “是啊!” 高诗音站起身说:“谢谢、一笙谢谢你没跟我一般见识!” 程一笙微笑,“大嫂也是为了妹妹着急,我要是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感动极了!” 高诗音这一刻,是真心想跟程一笙好的,她说道:“我不就是你姐嘛,以后我拿你当亲妹对待!” 这话说完,她又变了,可惜两人发生那么多事,不可能啊! 程一笙自然也明白,就算两人是好朋友,不过殷家的亲戚们千丝万缕关系,两人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她也就是演一演,笑着说:“那太好了!大嫂有事儿就找我帮忙,能帮的,一定帮!” 经过上次的事,高诗音对她不抱希望,这次她能答应,就已经满足了。她又笑着说了客套话,然后走了。 待高诗音走后,程一笙立刻兴致勃勃地给殷权打电话说刚才的事儿,殷权只是淡淡的笑,对此没有反应。殷铎娶谁跟他没关系。更何况他原本也没打算跟谁说这些八卦,他又不是爱八卦的人! 晚上,殷钟凯应酬完了回到家,孩子们还有公婆都已经睡了。 高诗音今天穿了件性感的睡衣,显然为达到目的,美人计都要用上了。 果真,喝了酒的殷钟凯看到妻子今天很美,有了兴致。高诗音却说:“老公,有事要和你商量!” “有事,明天再说!”殷钟凯闷声说。 “不行,很重要。我跟你说啊,你和张焕他们说一声,我妹妹不是第一次的事儿别外传。我今天问了,我妹妹的第一次,是殷铎给拿走了,我们得让殷铎赔,让诗悦嫁给殷铎!”高诗音连串说道。 “什么?嫁给殷铎?我不同意,你妹都跟张焕在一起了!”殷钟凯酒立刻醒了大半。 “我妹要是第一次,张焕能有这个借口吗?还不是殷铎的错?再说殷铎跟你又不亲,上回还利用咱们若若呢。亏了当初没事,要是有事,我们就被殷铎害死了,你说这人有多坏?他就应该恶有恶报!”高诗音说的信誓旦旦,完全没注意自己这意思,高诗悦就是殷铎的报应。 “这个……殷铎既然跟她分手,就不会同意的!”殷钟凯摇头说,语气很坚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为啥都想到我 “老公,殷铎同不同意的你不用管,你说他夺了我妹的清白,应不应该负责?”高诗音开始绕他。 殷钟凯心想殷铎毁人清白的事不知做了多少,要是负责,不知道要负多少责任。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说嘛,我又不是让你逼殷铎同意,你只要让张焕他们不声张他跟我妹有了关系的事就行了。剩下的,我父母来做,我也不插手。还有啊,殷铎找个别的女人,还不如找诗悦顺心呢,好歹跟我们是一条心你说是不是?”高诗音说着,上身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的。 殷钟凯被蹭的火大,偏偏她不达目的又不让碰,他想起殷铎那小子干过的事儿,没一件让自己顺心的,还利用自己的女儿,他就咬牙说:“行,我就让他们装没听见就行了,别的不管!” “老公,谢谢你!”高诗音兴奋地,撒娇的声音都变了调。 “这下该给我了吧!”殷钟凯说着,把她扑倒了,屋中立刻出现暧昧的声音。 被高诗音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殷钟凯,第二天果真没忘了老婆的事儿,打电话跟张焕交待,张焕听完就问:“我为啥不能说?” 显然,他认为这是能摆脱高诗悦的说法,干什么不说? 殷钟凯说道:“你要是不想摆脱她,你就说吧!反正你不说的话,她转移目标了!” “哦?转到谁身上去了?”张焕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殷钟凯心想给四叔找点事也好,免得四叔总想找别人的事。他又嘱咐道:“殷权那边不会八卦,你告诉孟少还有阮少,让他们当成不知道好了!” “行,没问题!”张焕心想只要自己不用娶这个女人就行。 脾气又大、长的也不是特别漂亮的那种,要气质也没气质,娇小姐一枚。问题是高家又不值得让他牺牲婚姻去联姻,他傻缺了娶高诗悦? 孟浩天自然不会多事。可阮无城原本没拿这个当回事,可一听张焕说不准外传之后,立刻就当宝一样告诉自己老婆了。 方凝这个大嘴巴,虽然可以管住自己勉强不向外传,但是她可不保证不告诉程一笙。事实上她刚接完电话就跑到程一笙那边,把小杨轰了出去,悄悄说道:“你知道吗?高诗悦跟张焕都有关系了,她还不是第一次!” 程一笙瞪她,“你闹得鸡飞狗跳,就是为了跟我说八卦的?”真是拿这女人没办法,她这边忙死了,哪有心情管别人的事? 方凝嘿嘿笑着说:“知道你忙,聊两句,要不我找谁说去?说了不准外传的!我也没法跟别人说不是?” “那你还跟我说?”程一笙心想这女人真是嘴太不严了。 “你又不是外人,咱这是内部交流,你说那女人要干什么?”方凝问她。 “不能干什么?遮掩这件事自然是理亏,多半要找下家了。”程一笙说道。 “哦?找谁?你觉得?”方凝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程一笙倒不是不信任方凝,这说出去也没什么,不过一开这个头儿,估计今天她没法工作了,肯定得让方凝拉着说个清楚不可,多麻烦啊!于是程一笙说道:“你猜?反正不久之后就知道了,回去想想,觉得谁最近哀运较强!” “好吧好吧,回头再跟你交流啊!”方凝连连点头,跑回去想这事儿了。 方凝走后,小杨赶紧又进来,程一笙看向她问:“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选秀节目的饰品由您的公司赞助这个问题!”小杨看着手中的本说。 “好,记录下来,下一条,选手的专业指导问题,薛台怎么说的?”程一笙问道。 “薛台说要外聘,聘请高级导师,要求的专业性非常高!目前正在商谈中!”小杨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好,要是有名单了,记的立刻跟我说!” “好的,一笙姐!”小杨欢快地说。 “另外,访谈节目的复出头期,我拟的名单,薛台指示下来没有?”程一笙问小杨。 最近因为要准备两档节目,所以薛岐渊与程一笙都很忙,薛岐渊反倒不经常过来找她,事情的安排都让助理记录下来,交待给小杨,完完全全是为了工作。 “批示下来了,薛台的意思,这些嘉宾都不够分量!”小杨说道。 程一笙叹气,“还是不行!我真不知道要找谁好了!”她靠在椅子上,看了眼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根本处理不了什么又要回家。 小杨忙说:“一笙姐,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我继续跟进,要是有要紧的事我给您电话,不要紧的下午再处理,千万别饿着糖糖跟糖豆了!” “好吧!”程一笙站起身,想起自己的孩子们,心情顿时就好了。 回到家,看到爷爷正在客厅里逗孩子。客厅的地上铺上了地毯,两个孩子躺在上面玩的很开心。 程一笙心想,爷爷现在还比较轻闲,等高家打上门,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思往这边跑。 “呵呵,一笙回来了!”殷宗正笑呵呵地说:“殷权去公司了!” 怪不得老爷子心情这么好。程一笙心里想笑,要说爷爷那么宠殷权,可是现在有了曾孙曾孙女,巴不得殷权天天不在公司。 程一笙想起高诗悦那事儿,试探了一声,说道:“爷爷,听说殷铎出院了,您有没有去看看他?上回殷权把人打成那样,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哼!”殷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过意不去的?那混账小子差点就让我没了这对可爱的曾孙跟曾孙女。要不是你有保镖跟着,真是太危险了!那小子,自生自灭去吧!” 他真是越看这两个孩子越可爱,快四个月了,两个小娃长的白嘟嘟粉嫩嫩,一看将来就是了不得的面相。他看这男孩女孩都是极有福气的,真是让人越看越好看。 当初他最疼爱钟凯家的一对孩子。本来小孩就比大孩子讨喜,再加上殷权与程一笙长得都太出众了,一般人难比,所以这孩子自然也比老大家的孩子好看,再加上殷权跟程一笙两人都有文化、有能力,这孩子能差的了吗?高诗音虽然也有学历,也是名门千金,但现在也就是个家庭妇女,目光未免浅薄,自然比不上程一笙。 可以说,殷宗正对这两个孩子的期望也是非常高的。如果将来殷氏交给殷权,以后再有这两个孩子当接班人,殷氏一百年肯定无忧了。 程一笙心想,看样子老爷子是真恼了殷铎,也不知道同不同意高诗悦嫁给殷铎。反正这事儿跟她无关,她可不会管。 程一笙这厢如此想着,那边高家已经迅速地行动了,登上了殷铎家的门。 殷铎还在家休养,虽然能出院了,但伤还没有完全好。再加上李美淑怕儿子落下什么后遗症,所以强行勒令殷铎在家歇着。 殷铎给憋的不清,光想着什么时候出去玩呢,他都多久没摸到过女人了?可是老妈管得太紧,还弄两个保镖站门口怕他跑了。 高家夫妇上门了,李美淑挺意外,不过还是热情地招待对方。她以为高家人是来看殷铎的,毕竟是高诗音的父母。但是她又觉得高诗音又不是自家儿媳,来这儿不是多此一举?反正是有点发蒙。 高家夫妇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得李美淑更是莫名其妙,怎么觉得对方是来算账的?有什么账可算的? “那个,高先生、高太太,你们是来……” 两人坐到沙发上,相视一眼,板着脸沉了口气,高先生把头转向了一旁。高太太则开口,抿着唇沉声道:“殷太太,我们诗悦和张家公子,都快要结婚了!” “哦?那……恭喜啊!”李美淑心你女儿结婚,找我干什么?份子钱也不是这么要的吧! “可是,这门好婚事,却结不成了!”高太太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那是……为什么?”李美淑更加不解了,结不结的成婚?和她家有关系吗? “眼看婚期临近,诗悦跟我们说了一个令我们震惊的实话。”高太太把悬念拿足了。 “什么……”李美淑看着对方质问的眼神,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诗悦,被你们殷铎糟蹋过了!”高太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可能!”李美淑尖叫。 “你家殷铎在家吧,正好找他问问!”高先生一看对方不承认,怒道。 李美淑心想他儿子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要是早知道儿子和高家小姐在一起了,还能促成这段婚事。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和当初不同了,现在高诗悦已经被冠上张家的姓,她才不会要。 于是她说:“好,问就问!” 她不相信! 殷铎被人叫了出来,吊儿郎当一步三晃到了门口,很没礼貌地说:“妈,来客人了?”然后打了个哈欠。 显然他已经忘了高诗音的父母是什么样儿的。 “我问你,你以前跟高诗悦谈过恋爱……有过关系?”李美淑问他。 殷铎翻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点头说:“是啊,没错!” 他的女人太多,不过他一向不喜欢找豪门千金,高诗悦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所以还记得。 一直揪着心的高家夫妇,总算是踏实了。如果这殷铎不承认,那他们什么办法都没有,毕竟这没有证据。现在他承认了,那就好办了。 “什么?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李美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她一脸的惊讶,心里后悔极了没私下里问清楚再说。 “妈,谈个恋爱,非得跟您汇报?我跟她,你情我愿的,后来又是她要分手,我有什么办法?”殷铎闲闲地说。 “她要分手?为什么?”李美淑抓住这一点追问道。 殷铎耸了耸肩,“谁知道,分就分喽!” 高家夫妇松口气,还好殷铎不知道自己女儿是看上了别人。高母及时说道:“那是因为他在外面搞女人,诗悦受不了才分的。哪有恋爱中的男女,一方在外面胡搞的?” 殷铎看向她,问自己母亲:“这俩人是谁啊?” 真是够目中无人的,高家父母气坏了,这种小子能要吗?如果不是这殷铎生到了殷家,真是白给他们都不要。现在总不能让人看笑话吧,要是嫁不出去可就麻烦了。 “这是你大嫂的父母!”李美淑心里正在嘀咕,这两个人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要钱的?不行不行,这钱可坚决不能给。 想到这里,李美淑说道:“你们看,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当初我就管他了!那现在……” 高先生气呼呼地说:“现在张家还不知道这事儿,知道了一定退婚,这种事情又瞒不住,我们诗悦怎么办?早晚都得被退婚!” “现在医术这么发达,要不去医院做个小手术?这钱我来出……”李美淑心想,做个修补手术也就几百块的事,能息事宁人就好,谁让她儿子现在有短处呢? 她也不想想,人家缺这几百一千的?能是为了这点钱来的? 高先生怒道:“纸包不住火,就算再隐秘,万一露了,我们诗悦一辈子就完了。” 高太太跟着说:“是啊,我想还是我们先退了婚比较好,总比让人家知道了到时候离婚的强!” “这……”李美淑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高先生说道:“你们殷铎可是我们诗悦唯一的男人,所以现在为了弥补,诗悦只能嫁给殷铎了!” “什么?不行!”李美淑条件反射地说。 一直百无聊赖想回去的殷铎也以最快速度反应过来,叫道:“我可不娶她!无趣得紧!” “你们以为,我愿意让女儿嫁给你这个无所事事的小子?要不是没办法,我们才不干呢,现在你们还不乐意?不乐意可以,我们告你儿子去!”高先生叫道。 李美淑也不是善茬,眼看撕破脸了,她也不再低三下四地陪笑,冷笑着说:“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当初你家诗悦要是被迫的,怎么当时不告?现在都分手多长时间,眼看嫁不出去了,你们再去告?真是可笑,告吧,不嫌丢人就去告,反正我们是男孩,没什么损失!” “你……”高先生气的,指着他,手直哆嗦。 “行,你们别后悔!”高太太说罢,拽起自己老公,气呼呼地走了。 李美淑瞪着殷铎问他:“你说实话,你跟那个高诗悦在一起,她真是第一次?” 殷铎又抬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你碰谁不好?怎么碰你大嫂的妹妹,这要是闹起来,你爷爷又不高兴!”李美淑怒道。 “高诗悦非得说她是第一次,我不相信,然后就滚了床单,没想到她真是第一次!”殷铎笑呵呵地说。他说完,调笑地说:“妈,本来我爷爷见我没高兴的时候,又不差这一桩。”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就不知道自己争点气,你看你大哥二哥都进了殷氏,你也不去赚份钱去?”李美淑巴不得家里人人都去殷氏赚钱。要是她能干,她也挂个职,拿工资,可惜他老公不同意。 高家夫妇直接冲到殷宅,找老爷子说话去了。 可惜,殷宅没人,两人扑了个空。 殷宗正接到殷宅电话的时候,程一笙也在场。她听到老爷子问:“什么?诗音的父母去了?气呼呼的?还没说什么事?” 程一笙心想这高家的动作,真是够快的,看样子巴不得女儿赶紧嫁出去。 殷宗正嘟嚷着,“难道是诗音受委屈了?好吧,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他老大不高兴地说:“真是,我今天才刚过来,又有事儿等着我,就不能消停点!” “爷爷,您处理完了事,可以再过来看糖糖跟糖豆!”程一笙笑着说。 殷宗正真想让程一笙住到殷宅去,那多方便啊,可是殷铎那小子整出的那件事,让他根本开不了这个口。真是气死他了。不过程一笙的话倒是让他舒心的,他点点头说:“嗯,好吧!”然后走了。 回家的路上,他先给高诗音打了个电话,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说:“诗音啊,你受什么委屈,直接跟爷爷说,没必要往娘家告状是不是?你还嫌爷爷给你做不了主?” 高诗音早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可她仍旧佯装惊讶地问:“爷爷,我没受委屈啊,我跟钟凯还有妈爸都很好,孩子们也很好,您怎么这样说?” “什么?那……你爸妈来殷宅了,还很不高兴的样子!”殷宗正也挺意外,一切都好端端的,这是干什么? “我爸妈去了?说为什么什么了?”高诗音继续问道。 “没有,我这不刚从殷权家出来,正往回赶呢!”殷宗正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因为我,我现在也过去吧!”高诗音说道。 “好吧!”殷宗正挂了电话就想,这高家夫妇到底为什么啊?不是为了高诗音,难道是为了高诗悦?找也应该找张家吧,找他干什么? 一头雾水地回到家,离这里不远的高诗音也同时到家了,她一进门就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高父直接说道:“这事儿跟你没关,你别插手,免得你难做!” 高母也说:“老爷子,这事儿我们可不想牵连到诗音,她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殷宗正一头雾水。看样子真和诗音无关。 高父的声音稍稍控制了一下,说道:“如今,我们也顾不得闹笑话了。张家同意结婚,这是好事!可是……”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殷宗正看着他,高母此时接过话来,继续说道:“可是诗悦现在才跟我们说,她在张焕之前有个男朋友,并且已经发生了关系,就是殷铎,老爷子你说,这让我们诗悦怎么再嫁?” 殷宗正心里大惊,但是他还没说话,高诗音就抢先惊讶地问:“什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高母看向她说:“你妹眼看事情瞒不下去了,要是结婚再知道就晚了,总不能离婚吧。她刚跟我说,我们就去找殷铎了。你毕竟是殷家人了,你别管这事儿,你的身份比较敏感。我们为了诗悦也不能影响到你!” 殷宗正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然后问她:“你们找殷铎,殷铎怎么说?” “他承认了!老爷子,您自己听听吧!”高父说着,把手机打开,放到桌上。 人家高家人早就有准备,防止殷铎跟李美淑反脸不承认,于是都录了音,省得赖账。 说事话,高诗音出的这个招儿真不错,现在李美淑已经打电话让老公回来商量此事,并且告诫儿子说,这事儿要是告到老爷子那就矢口否认,反正说什么就是不承认,现在又没有证据。 殷铎点点头,答应下来了。他可不想娶高诗悦! 可见高诗音还是非常了解殷建昌一家的,知道这家子的作风。 殷宗正听了录音,真是气坏了,录音里殷铎那不成器的样子,是让他最气的地方。这完全就是败家子的路数啊,显然殷家就算有座金山,也会被殷铎给败完了。殷家这几个孩子,真没一个能比殷铎更浑的! 高诗音没说话,到现在,她也不便开口了。 高父说道:“老爷子,您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殷宗正也想过出笔钱、不过录音里听到,人家高家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口。这事儿还是得斟酌着来,毕竟这是诗音的父母。 高母说道:“老爷子,您说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不是毁我家姑娘一辈子嘛,我们没别的要求,就是让诗悦嫁殷铎,婚后过成什么样我也不管了,反正不能让高家被看笑话就行!” 殷宗正郁闷啊,高家不被看笑话,被看笑话的是殷家,明明高诗悦已经是张家的孙媳,一下子成了自己家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程一笙,程一笙肯定得有办法吧! ------题外话------ 本想多更的,把这段赶紧过去,胃疼,今天只好又是这么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八章 各有各的招 程一笙哪想到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跟自己有关?更何况那殷铎又是跟自己有仇的,她想帮都说服不了自己。面对着眼前找上门的老爷子,她一脸的为难,“爷爷,我能有什么办法?” 殷宗正一看就是这丫头不愿意出手,于是开始做思想工作,放在膝上的手,拍了两拍,说道:“一笙啊,我来找你商量不是找别人商量,也是有目的的。殷家的这些人,你也看到了,将来我打算把殷家交给殷权,你就是主母啊!” 怎么着?这是利诱?如果是别人,对此可能就动心了,要知道,殷家的主母,那是在n市没人敢不尊敬、没人敢碰的人物。嫁到殷家的女人,恐怕都想挤破了头当这个主母。 只不过,程一笙对此,并无兴趣。她微微一笑地说:“爷爷,殷权有自己的公司,他恐怕对殷家没有兴趣,相反他这个人不喜和别人接近,恐怕亲戚对他来说,是个包袱!”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殷家殷权根本就看不在眼里,对殷权来讲,是包袱,不想要的东西。 殷宗正这叫一个郁卒啊,万没想到谁都认为是个好东西,在程一笙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不肯死心地继续劝道:“一笙啊,虽然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可女人有个身份,肯定比没有要好,尤其你经常面对各种人,有那么一个身份,做什么事都会自如很多,爷爷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 程一笙倒是承认这一点,不过跟这个身份的代价比起来,她就不稀罕这个身份了。于是她说道:“爷爷,您的好意我当然明白。可是我一向习惯了用自己的努力换取成功,身份不身份的,既然以前没有,以后我也不追求!人嘛,自由一些比较好!” 殷宗正真是没辙了,利诱一点用处都没有,这就是有本事有气度和没本事没气度人的区别吧! 殷宗正没招了,他干脆用起了苦肉计,希望能够管用,他苦下一张老脸,叫道:“一笙,你就帮帮爷爷吧,爷爷其实是没办法了,找你帮忙的!” 这下轮到程一笙郁闷了,老爷子的脸说变就变,这也太快了不是?他这么一搞,她还真没办法硬性的拒绝,于是她郁闷地问:“爷爷,您到底是想让殷铎娶高诗悦还是不想嘛!” “当然是不想了,现在谁都知道那丫头是张家的孙媳,你说殷铎娶了她,算怎么回事?咱们殷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啊!”殷宗正气呼呼地说。 “可是爷爷,我还记恨殷铎呢,觉得他娶了高诗悦也不错!”程一笙坦白地说。 “你……”殷宗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平静,然后好声说道:“一笙,要不是这事儿关系到殷家的名声,爷爷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让人看笑话,我才懒得管,你就想个办法,帮帮爷爷好不好?” 程一笙一脸为难,说道:“爷爷,不是我不肯帮啊!是我也没有办法,您想想,高家这次肯定破釜沉舟,您要是不同意,他们肯定要闹的人尽皆知,大概到时候也要影响大哥跟大嫂的感情!” “难道就任殷铎娶了她不成?那简直也是……让人笑话死了!”殷宗正说道。 “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不能两全齐美!”程一笙说道。 “哦?什么办法?”殷宗正眼前一亮,问她。 “您要是不想让人看高诗悦嫁到殷家的笑话那就只能把高诗悦跟殷铎的事摊开,由着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不松口就完了。反正两个人也是你情我愿的恋爱关系,又不是殷铎强迫她。那么久远的事,高家怎么也不可能弄出强迫这种事来!” 程一笙说完,又继续说道:“两个都是让人看热闹,就看您觉得哪种容易接受吧!” 这两种办法,还真是半斤对八两,难以让人抉择。殷宗正也明白,前者让高诗悦进门,被人数落一辈子。后者让人看笑话,还可能影响了诗音那边。 程一笙是打定主意不往里掺和的,殷权都不管殷家的事儿,她为什么要管?再说殷家那些人,她不掺和还想着把她拽进去呢,掺和了,到时候真是麻烦不断,她还要不要工作了? 殷宗正咬牙说:“好吧!那就选后者,这个殷铎,总是不让人省心!” 闹一时,总比一辈子让人看笑话要强的多。 程一笙微微挑了下眉,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豪门,应该都是把面子看的比天大的,最怕的就是丑闻什么的。 殷宗正走了,决定这事儿他不管,他马上住到殷权家去,料想没人敢闯殷权家的门! 他刚走,小杨就进来说:“一笙姐,陈助理刚刚给我一个消息,说是莫老太太跟张老师原来一起来做您复出的首期节目,薛台说他很看好这两位嘉宾,他忙完了就来跟您商量。” “莫老太太?”程一笙惊讶地反问。 如果说张老师来参加节目她不意外,可是莫老太太就没有什么可能了。毕竟殷权跟莫习凛斗的那么厉害,不是说莫氏现在大不如以前了?按理说莫老太太应该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才对。 小杨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莫氏的那个莫老太太。以前莫氏少东不是还来参加过您的节目吗?只不过那人不怎么样!” 她指的是莫习凛那次有心刁难程一笙,然后被殷权用豪车追赌狼狈逃走的事。 程一笙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她只能点头说:“好吧,回头我跟薛台商量一下!” t市,莫伟胜看到母亲回来,着急地问:“妈,n市电视台同意你们参加节目了吗?” 莫老太太瞥他一眼说:“刚跟人家联系上,哪那么快?” “妈,程一笙都上班这么久了,再不快点,赶不上第一场,可就没意义了!”莫伟胜说道。 莫老太太瞪他一眼,“现在这么积极,当初你干什么害人家?” “妈……是您让我忏悔的!”莫伟胜清了清嗓子。 莫伟胜变好了?真的忏悔了?怎么可能,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觉得息做错了。不过这一次他的确没有要陷害程一笙的意思,他的目的是想跟程一笙拉近关系,好为儿子以后跟程一笙在一起铺路。 他能接受一个已婚且生了孩子的女人当儿媳?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只不过没办法,为了不绝后,只能忽略孙子的母亲了。谁让他儿子只能接受程一笙这一个女人呢? 莫老太太看着他,一脸严肃,说道:“希望你这次是真的忏悔,要是再做出什么天理不容之事,我非得亲手把你送进去不可!” 当初老太太听壁角,由于走的慢,所以只听到后半段,前面孙子不举之事却没有听到。要是听到了,恐怕她不会去接近程一笙。 莫伟胜也没有告诉她的意思,要是老太太知道习凛不能生,恐怕他们这一支就会是被抛弃的那支,而大哥莫伟铮就会不战而胜,等老太太一没,显然莫氏将会没有他半点东西。 “妈,您就放心吧,这次我真是为了您跟公司好。咱们莫氏现在和尊晟对着干太不明智了,您说当初因为习凛,我们对着干还有情可愿,但是习风这孩子跟殷权又没仇,示个弱怎么了?他非得也跟尊晟顶着,现在莫氏眼看资产越来越少,再不想办法,就真完了。” “你也知道!”莫老太太哼道:“这拜谁所赐?” 莫伟胜脸上呈现出难堪的表情,说道:“妈,我这是在弥补,这个时候当然要抛开一切,先把莫氏挽回了啊!咱们这也是借程一笙跟殷权示示好,毕竟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人家生气应该的!” 莫老太太这才点头,欣慰地说:“看来,这阵子让你在家闭门思过还是有用的!” “妈,当然了,这阵子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才发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前真是错的太离谱了。就像对待习凛婚事的问题上,其实门弟并不重要,只要人品重要就行。您看殷权找程一笙就是例子,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以后习凛就找个程一笙这样的女人,您说行吗?”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就找程一笙!”他这是在给将来程一笙进门铺路。 莫老太太哪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是怎么都想不到儿子一下子忏悔了就要把程一笙弄进莫家,不能反差这么大吧。于是她点头说道:“看来,你还真是想的不少,你的想法我赞成!” 她当然喜欢程一笙那样类型的女孩子。 “所以这次n市之行还是很必要的,实在不行的话,您让张阿姨跟程一笙说吧,她不是最喜欢程一笙了?”莫伟胜说道。 “算了,你张阿姨性子太直,最讨厌那些有目的之事,这次我还是为了莫氏求她她才答应的,恐怕她还要等程一笙的同意才能最后确定是否上节目!”莫老太太摆摆手说:“莫要强人所难,我们几十年的友谊,不能因为这件事,给破坏掉!” 莫伟胜心想,几十年的友谊不利用才是傻! 这个时候,忙完手边事的薛岐渊亲自下来找程一笙了,进门就问她:“对于莫老太太跟张老师当嘉宾的事情你怎么看?这个莫家,跟你们不和吧,你自己考量,要是不合适,就算了!” 薛岐渊一副让她自己作主的意思,并不想逼她。 程一笙说道:“其实这两位倒是很好的人选。两个人都是非常成功的女性,在人们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还让人敬仰,但是两人的友谊,却不为所知,相信第一期如果请到这两个人,针对友谊来做期节目,卖点我都在一瞬间确定了,就用时下流行的‘闺蜜’两个字,只不过……” 薛岐渊问她,“你还是担心对方是莫家人?” 程一笙点头说:“不错,莫家跟殷权不是水火不容也差不多了,虽然我与莫习凛已经冰释前嫌,但是殷权的感受我不能不顾,再说我也不敢保证莫家别人不会跟我和殷权作对,毕竟还有r市的购物中心在那儿摆着,还是竞争对手!” 薛岐渊点头说:“这样吧,你回去跟殷权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就定下这两位嘉宾。不同意也没关系,咱们再另找人,反正现在候选也有几个方案,到时候挑一个最好的就行!多在节目质量上下下功夫,相信一定会不俗。” 程一笙感激地说:“薛台,真是谢谢你了!” 薛岐渊笑道:“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上次安初语的事多亏你帮忙,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我拿你当朋友,你也别拿我见外!”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跟殷权先商量一下!”程一笙高兴地说。 薛岐渊的心,无比平静,经过那些风浪过来,他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讲才是最好的,一起工作、一起享受这快乐的时光,是否占有,也不那么重要了。 晚上,程一笙等殷权回来还没跟他商量事情,就看到爷爷来了,后面跟着殷宅的客家,还有殷家的佣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程一笙还没说话,殷权的目光先寒了,问道:“您这是干什么?” 殷宗正嘿嘿地笑,说道:“这不是想着多跟糖糖和糖豆多呆呆嘛!你知道我岁数大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多跟孩子们呆一天是一天?” “你这是打算长住?”殷权抓住了事实的重点。 “小住、小住!”殷宗正笑着说。 程一笙明白,老爷子是来躲事儿的,他就笃定高家不会来上门找他?高家现在明显是豁出去了! 殷权果断地说:“不行!您老赶紧回去吧,我这儿没那么大地儿!” 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讥讽! 管家赶紧说:“少爷,我们都是帮老太爷拿东西的,我们放下东西收拾好了,马上就走,不在这儿住!” “就是,以前我还住过,现在怎么就没地儿了?”殷宗正不信地说。 殷权冷着脸说:“孩子们的东西太多,你的那个房间已经成了仓库了!” 程一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真是信口拈来。 殷宗正要不是有求于他,真是要扭头就走了,被气的七窍生烟。他都舍着老脸来求借住,住孙子家怎么了?他要是想住任何一个孙子家,人家估计得拍手欢迎他,偏偏这个殷权……真是气死他了! 好吧!他承认如果没有那些家产的因素,恐怕那几个孙子,都不鸟自己! 还好、还好他有所准备,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吧! 正想着,门又开了,程佑民跟林郁文进来了。 程一笙心想这是怎么了?都来扎堆,她问道:“爸、妈,这么晚了你们过来,有事吗?” 父母刚走没两天,怎么又跑过来了? “没、没事!”程佑民说:“老爷子说要来住,没人陪他下棋,所以把我们也叫来了!” 林郁文看到大家都在屋子里站着,不由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 殷权已经走上前,热络地说:“妈,没什么不方便的!”他接过林郁文手中的东西,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 他还扭头看向程佑民问:“爸,你们吃饭了吗?我马上让人做!” 殷宗正叫道:“我还没吃!” 他生怕高家沉不住气等不到明天再跑来,所以光顾着收拾东西,哪还顾上吃饭?收拾完了就跑来了。 殷权直接没理,而是看向程佑民。 程佑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吃过了,你赶紧让人给老爷子做点吧!” 碍于不能驳老丈人的面子,这才下了命令,去做些吃的。 殷宗正心想自己个儿的孙子,怎么自己还得借外人才能住下来,才能吃到东西?真是够郁闷的!还是养女儿好,不然他的地位也没这么低了。 如果自己是一笙的爷爷,现在殷权估计给他跪下的心都有,那多爽! 殷权深知老爷子耍花样把自己老丈人跟丈母娘弄过来了,心中暗气,但是现在也没办法。 程一笙更是没辙,想不到高家这事儿,还是给自己带来影响了,只好这样了,一大家子人热闹嘛! 安顿好丈母娘跟老丈人,殷权回了房。 老爷子那边是一笙忙活的,殷宗正一进门就说:“我就知道殷小子骗我的,什么把我的屋子当仓库了?哼!” 程一笙笑着说:“怎么会呢,就是他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殷权向来都是嘴硬心软的!” 他心软?殷宗正气哼哼地想,他怎么就没发现殷权心软的!他笑着说:“一笙啊,爷爷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么个孙媳妇!” “爷爷,您可是过奖了!”程一笙笑着说。 “嘿嘿,一笙,不瞒你说,这回我是躲高家人的。这一家子真不好对付,我早晨费好大劲才把人给哄走的,我说我考虑一下,这家子非得逼我当场就同意,真是气死我了!这样的人家,我哪敢结亲?结了婚还不得爬我头上来?这跟逼婚也没什么区别了。这段时间我只能住到你这儿了啊!”殷宗正笑着说。 “爷爷您尽管住着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高家人不会到我这儿来啊!”程一笙说道。 “他们傻疯了才敢来登殷权的门,不想活了就尽管来!”殷宗正此刻那骄傲的语气,显然是以殷权为傲的。 程一笙心想,明天得吩咐电视台别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否则那位大嫂指不定又得来找她,她哪有时间应付这些事? 程一笙回到房间后,殷权很是不耐地说:“这么半天?” 程一笙说道:“跟爷爷说了会儿话!” “老头子这是干什么呢?”殷权没好气地说。 程一笙笑,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殷权气道:“他倒把我这儿当避风港了,当初我想找他依靠的时候,他呢?” 程一笙知道殷权又想起过去的事儿了,殷权对老爷子,总有那么一个心结。 殷权冷哼道:“当时他被那女人好言好语给哄得舒心极了,哪里还想到我这么个孙子!” 程一笙也挺为难的,她能够理解殷权的心理,想孝顺,这里面又梗着根刺。从殷权对自己父母的态度上来看,他绝对是一个孝顺的人,这样对殷家人,是心都被寒透了。 程一笙走过去,抱住他的头,低声说:“老公,你过不去心里的坎,那就别过了。爷爷那边,我帮你伺候他,你也不用内疚了!” 殷权抱住程一笙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胸前,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抚慰与依靠,他知道她的办法在目前来讲是最好的,她孝顺爷爷,他将来不会内疚,也不会总想起以前的事,想亲近又不能。 这个女人,用她的智慧在抚平他的伤口。无疑,自从母亲去后,他的快乐与幸福,都是这个女人给的。 殷权的情绪,只是短暂的,很快他就又记起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他松开她,站起身,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说道:“你放心吧,高家连这个小区都进不来!” 程一笙说道:“老公,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殷权复又转头看她。 “莫老太太主动联系电视台,说她跟张老师可以来台里做我复出第一期节目的嘉宾!”程一笙说完,以一种询问他的语气说:“张老师倒没什么,只是莫老太太,您觉得她合适吗?” “这两个人,对你的节目帮助很大?”殷权问她。 程一笙点头说:“我打算将自己的访谈节目做成一档有分量、有内涵的节目,不想走纯娱乐路线。这两位老人的分量都不用说,是有一定影响力与神秘感的,第一期节目能够由她们两人来做,非常有意义,也符合我节目的宗旨,只是我担心咱们以前跟莫氏的种种不快!” 殷权勾了勾唇,笑道:“那倒没什么。莫老太太为人我还是信得过,更何况n市是我的地盘,我还怕她在这里做什么?还有那位张老师,她会向着你的!想做就去做吧!” “那太好了!”程一笙高兴地说。 她还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以为殷权会阻止她呢。 “就这点事儿值得让你担心成这样?就算你要采访莫伟胜,我也能同意!”殷权笑着说,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程一笙说道:“别提那莫伟胜了,太让人恶心!” 那边正在盘算这程一笙有多大概率同意的莫伟胜,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 此时莫习凛进来了,张口就问:“你鼓动我奶奶去参加一笙的节目,你又打算害她?” 他刚知道这个消息,便丢下手头事务,赶了过来。 “我怎么会害她?莫家后人都寄托在她身上了,我是让你奶奶先接近她,要是将来有机会把她请到t市来做客那就更好了,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不打一辈子光棍!”莫伟胜气道。 “爸,您别打程一笙的主意了,我已经放弃了!我跟她当朋友挺好!”莫习凛说道。 大概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他一向都是想要什么都得得到手的。可是这次经历了生死,他突然觉得跟程一笙当朋友也不错。 人家都生了孩子,还有什么理由离开殷权?他也看清了这一点,大概殷权死了,才有这个可能吧!不过殷权现在年轻体壮,病死是不可能了。殷权的实力让人无法与之抗衡,让人打死也不可能,他只能祈祷自己寿命长一些,活过殷权,然后跟程一笙度过一个晚年,就知足了! 他的爱能持续到那时吗?莫习凛认为可以,他认为他对她的感情,不是一时迷恋,是永生难忘的。 莫伟胜听了他的话很激动,说道:“放弃?为什么要放弃?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你不想要,我可不同意!她能给殷权生俩,这说明她身体基因是带着生双胞胎的因子,到时候就能给你生俩,最好是两个儿子!” 莫习凛无语地看他一眼,这都做开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梦能醒。 要说莫伟胜做梦,他还是挺清醒的,不忘提醒他一句,“可千万别告诉你奶奶啊,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劝您还是别白忙活,奶奶接近她又能怎么样?”莫习凛摇头。 “这得一步步来,先接近了,后面的事便顺理成章了!”莫伟胜非常乐观地说。 莫习凛心想老爸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前面还要杀人家,后面又要人家当儿媳,这不把人吓坏就怪了。他觉得老爸肯定又是在做无用功,也懒得再去管。 他知道现在程一笙很忙,并没有要去打扰的意思,不过这次奶奶真去录节目的话,他要不要跟着? —— 第二天一早,高家人便如约来到了殷宅,这是殷宗正承诺给他们结果的日子。 高母还问呢,“你说他会同意?” “不同意就等着别人看热闹吧!”高父势在必得地说。 可是两人下了车,便看到殷宅大门紧闭,两人心里都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题外话------ 昨晚胃痉挛,折腾一夜。医生说最近胃病、阑尾炎的特别多,胃不好的亲们注意保暖,别凉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二十九章 热情的一笙 一般来讲,白天的时候,殷宅都会只关一扇栅栏大门,方便殷宗正外出。晚上或是殷宗正没有在家的时候,才会关上沉重的大铁门,这扇大门,足以阻隔任何人往里窥视的视线。 外出的佣人,有专门走的小门,这大门只有主人才走。 高父上去就按门铃,心里也有点嘀咕,昨天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难道老爷子没在? 管家来的倒是快,只不过管家并没有打开大铁门,而是打开一扇小窗,往外一瞧,立刻笑道:“原来是高先生跟高太太啊!” 态度倒不错,高父负着手,很是倨傲地说:“快开门吧!” 管家又是一笑,说道:“哟,对不住了,我们家老太爷没在家!”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高父已有不悦,有这么对待亲家的吗? “抱歉啊,老太爷去殷权少爷家长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哦对了,老太爷有话留给您,他说:‘儿女自有儿孙福,孙子也是一样,孙子们的亲事,我并不打算插手。’” 管家说完,又是一笑,说道:“老太爷就留了这一句话,有事,您就直接上我们权少爷家找他,再见啊!” 说罢,那扇小窗就关上了,都没给高父说话的时间,这令高父气愤不已! 高母有点傻眼,“这……” “这是没拿咱们当回事!”高父怒道。 也是的,高家虽然不错,但是比起殷家,还真没到让殷家高看一眼的地步。在n市,能比过殷家的,还是没有。 “看来,殷家是不打算让殷铎娶咱们诗悦了!”高母也看出来了。 高父没说话,只是铁青着一张脸。 高母问他:“那你说,咱们去殷权家找他?”这话说的是心里十分忐忑。 “找什么?去殷权家还不是找死?”高父怒哼哼地上了车,没好气地说:“给诗音打电话,她对老头子的了解比我们多,看看那老头子是不是打算往掰里弄了?” 高母叹着气给大女儿打电话,心想这事儿就猜不会那么容易,可没想到会这么不容易。 电话一接通,高父就将手机抢了过去,对着大女儿便是一通的报怨。 高诗音听完父亲的话,说道:“爸,爷爷这是不打算让诗悦进门的意思,他躲到殷权那里也是不想让你们找到他。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趁着事情没闹开,还不如指望张家。” “不行,张焕咬定了我们诗悦不是第一次,还有诗悦前阵子在会所里的情况张焕手中也有把柄,要是这些事情都给捅出来,咱们的脸面更难看,还不如做个被害者,把矛头指向殷铎!”高父分析道。 “可是爸,老爷子不管,殷铎又是那样的一个妈,他能让诗悦进门吗?”高诗音担忧地说。 高父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咱们去电视台找程一笙,让她帮忙,见到老爷子!” “爸,殷权要是知道了,会跟我们没完的!”高诗音说道。 “咱们是去找她帮忙,又不是逼她的,殷权也不能不讲道理是不是?”高父说完,然后说道:“诗悦啊,你妹妹的婚事也直接关系到你的将来,你想想,你妹妹要是嫁不好,也影响你是不是?咱们高家,可都是一体的!” 高诗音没办法了,心想摊上这么一个妹妹真是够倒霉的。她只好答应说:“好吧!不过到时候程一笙要是不愿意,你们可千万别逼她!” “当然了,我们顾及到殷权,也不能那么做不是?”高父说道。 就这样,高诗音动身,去找程一笙,高父也让司机往电视台开去。 住在程一笙家的殷宗正,听管家说高家夫妇也没闹,直接走了,心里高兴极了,觉得心中那块大石头,可算放下了。 过不多时,高家夫妇与高诗音在电视台门外汇合了,三个人一起往里走。 可惜,刚到前台就被人拦住了。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前台小姐笑的很是规范。 高诗音倨傲地望着对方说:“我又不是没来过,上回也是你,这么快就忘了?” “您找程主播是吗?请问您有没有预约?”前台小姐不慌不忙地说。 “我是她大嫂,还用预约?”高诗音气的,音量有点高了。 前台小姐的笑,依旧没有变色,还用刚才的声调说:“很抱歉,程主播在开会,恐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如果您有要事,可以在那边沙发上等待,不好意思!” 高诗音扭头看了看等候区的沙发,那里都是一些想和电视台谈业务但是又进不去的人们等候的地方。就算程一笙要开会,总能让她上去等吧!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前台小姐点头,微笑道:“当然,您刚才说了,您是程主播的大嫂。不过很抱歉,没有程主播的同意,我们不能放任何一个人上去,这是电视台的规定,还请您谅解我的工作!” 一番话说的高诗音简直无言以对,她真想给面前这个笑眯眯的女人一巴掌,不过今天她不是来闹事的,这样就太引人注目了,未免有失形象,于是她转身气急败坏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楼上的程一笙,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开会。她已经得到了高诗音一家子来找她的消息,心里郁闷地想,难道她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为什么总能想到她呢? 大概是她看起来比殷权好欺负吧! 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如果是殷权或殷宗正来了,前台小姐肯定不拦,直接放人。现在对高诗音如此,当然是出于程一笙的授意了! 高诗音一家走到沙发上坐下,高母低声问:“诗音,你说她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躲咱们呗,怎么就好端端的今天开会?”高诗音叹气,说道:“谁愿意掺和这种事啊!”她看向父母问:“怎么着?还要等下去吗?” “等!”高父沉声说道。 来都来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一个突破口,能放过吗? 高母问:“是不是程一笙下了班才会出来?” 高诗音说道:“她每天上午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现在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钟吧!” “那就等!”高父又重复一遍。 程一笙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早就忘了高家之事。 把手中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也该走了。她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家。 薛岐渊此时来了,问她:“准备走了?我送你下去,趁这点时间讨论一下访谈节目的事。这个节目迫在眉睫,早些确定了比较好!” 程一笙笑道:“薛台,您比我还要珍惜时间!” “当然,台里重新的振兴,还得依靠你!”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说:“您说的太严重了,我可不敢当!” “敢不敢当,就是那么回事!”薛岐渊说罢,问她:“具体的内容,你想过没有?” 两人这是开始谈工作了,程一笙表情认真起来,说道:“想了,现在‘闺蜜’这个词有褒有贬,闺蜜也有亲也有比的,总之不是太单纯的一个词,还有很多文学作品中喜欢用闺蜜两人争一个男人而引起故事,这证明现在‘闺蜜’一词的多面性。我想达到的目的就是说,一对真正的闺蜜,几十年的闺蜜,什么才是真正的闺蜜,来给大家传递一个正的能量,我觉得还是很有意义的!” 薛岐渊点点头,赞同地说:“你总是能够抓住事情的重点,我觉得很不错,加紧进行!” “好,我先把问题确定了,弄出大纲,然后与她们核实后,就让台里出宣传广告!”程一笙说道。 “嗯!各部门已经都准备好了,大家以你的节目为优先,一切节目都给你让路!”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笑着说:“得,这回又得得罪一大批人吧!” 这种优待,肯定有不少人眼红,说她搞特殊什么的。 “怎么会,如果说之前还有人这样想,那么现在可没有了。你离开那段时间,台里的情况大家看到了,可以说资金普遍都少了,大家盼望你回来,现在大家更盼望你能出给力的节目!”薛岐渊说道。 这样的话,程一笙当然爱听了,事实上没有人不爱听,她笑的极其喜悦,高兴极了。 这样的笑,恰巧让高家看到了,自然也入了高诗音的眼。 高父说:“这就是程一笙吧!” 就算他平时不看电视,光看这一身旗袍光彩照人的,跟一般人不同,就能猜出来。 高母说:“没错,就是她,我在电视里看到!” 高诗音说:“看来程一笙跟这位台长关系真是不错,有说有笑的,她跟殷权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高兴吗?” 高父说道:“别管闲事,她就算给殷权戴了绿帽子跟咱也没关系,你记住今天是为了你妹妹来的,咱们是来让她帮忙的。” 高诗音不情不愿,但还是说道:“我当然知道了!” 也不知道殷权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想法?高诗音想到这里,没有多想,抬手拿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高父想说她,可是程一笙与薛岐渊已经走近了,他只好没吭声。 高诗音站起身,微笑着叫道:“一笙!” 程一笙听到高诗音的声音,心里暗道“糟糕”,怎么把这一家子给忘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她笑,“大嫂,您怎么来了?” 高诗音没答,而是看向一旁站着的薛岐渊。 薛岐渊立刻说道:“你忙,我先上去了!” “好的薛台!”程一笙点头。 薛岐渊转身离开,高诗音才上前两步说:“一笙啊,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妈!” 程一笙看过去,有礼地说:“高伯父、高伯母,你们好!” 两人一下子被程一笙的有礼给征服了,刚才受到的他们认为的不公平待遇而导致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其实跟程一笙接触的人,喜欢上她并不难!不喜欢她的,只是与她有着复杂关系,或是妒忌她的人。 “一笙啊,你好,总听诗音提起你,说你特别的优秀,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啊!”高母心想自己有求于人,所以说点好话。 高父也说:“是呀,一笙,殷权这么个天之骄子,也只有你能配上了!” 高诗音听了父母的话,真是郁闷,给她丢死脸了,难道钟凯就不好吗?比不上殷权吗? 事实上是如此的!殷钟凯在殷氏只能算个高管,如何跟殷权相比。只不过情人眼里出潘安罢了! 高诗音受不了父母这么拍马屁,于是接过话说:“一笙,我妹的事,我爸妈怎么也要找爷爷说说,可是爷爷住到你们家了,我知道殷权脾气不好,所以没有贸然过去,来找你帮忙,能不能让我们见见爷爷?” 程一笙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大嫂说话好见外,爷爷是我们大家的爷爷,怎么能不让见呢?再说我们家也欢迎大嫂一家去做客!” 这么容易? 高家父母刚才还认为程一笙是故意不让他们上楼,现在完全没有了这个念头,反而认为人家是真的开会,电视台也真的有规矩,自己错怪程一笙了。 程一笙做出一个手势,说道:“走,现在就去吧,中午就在我们家吃了!” 高诗音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她原本想着程一笙要推辞呢,没想到程一笙这么热情,她赶紧说:“吃饭就算了,我们只是找爷爷说说话!你要带孩子,不方便!” 程一笙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也不是我亲自做饭!”她还扭头看向高家夫妇笑道:“伯父伯母说是吧,咱们第一次见面,不在我家吃饭,多失礼!” 高父心想这孩子真敞亮,是个爽快人。 高母笑着说:“你真是太客气了!” “我可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吃个饭有什么可见外的?”程一笙笑道。 “你看你这么忙,我们真是不好意思打搅!”高父客气地说。 “忙也要吃饭的啊,走吧走吧,不要客气了!”程一笙笑道。 看看她的样子,没有一点不欢迎的意思。 程一笙上了自己的车,高家人也上了他们的车。 两辆车往她的家里驶去。 高父还说:“我看这程一笙不错!” 高母说道:“就是,多热情,是个外面人,让人看了就喜欢!” “妈,到底谁是你们闺女啊,你看看,能帮上忙再说!”高诗音哼道。 “我觉得只要能见到老爷子就好!”高母说。 “见到了老爷子以后呢?你敢在殷权家里闹?”高诗音没好气地说。 高父此时开口说:“好了,见到总比没见到要好,见了看情况再说!” 高诗音叹气,心想着别回头最后妹妹嫁不进去殷家,再把自己给害了。 车子在电视台附近花园别墅停下,高诗音下车后,对程一笙说:“一笙,这房子不便宜吧!” 程一笙笑道:“是电视台给的!” “啊?电视台还分房呢?这地段,还是花园的别墅,得多少钱啊!”高诗音感叹道。 她一直认为程一笙赚不了多少钱,可不论钱多钱少,给这么一套房子,也够不错的了。她现在住的地方虽然大,但是比这里可是偏多了。 市中心的别墅小区简直少之又少,个个都是天价! 程一笙笑笑,没有说话,转身对高父、高母说:“伯父、伯母,这边请!” 看她的样子,真诚又好客,让高家夫妇戒心大降! 程一笙能让高家人进门吗?当然不可能了,她又不是善人。更何况她跟高诗音没有交情还有间隙,就更没必要让她们进自己的家了。她已经在车里跟殷权通好气儿,来唱个双簧。 不过当她看到自家门前站着的一排肌肉黑衣男后,顿时有点傻了,说是找人守门,在她脑海中想的是找两个人意思意思就行,反正高家人也不会闯进来,弄一排这么恐怖的人来,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高家人看到这一排保镖,顿时就有点傻眼。虽然他们是生意人,虽然也是豪门,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们也有过保镖,但是都没有这样凶神恶煞,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 这些人,挑选的都是从气势上就能降服人的那种,比钟石看起来还要凶。钟石现在在程一笙身边跟久了,看起来不那么凶了。 高家人看着这群面无表情的保镖们,目光都在看向自己,不善的样子。 高诗音的小腿也有些打战,问道:“一笙,这是!” 程一笙笑道:“殷权弄的保镖,现在有孩子了,他很谨慎,没关系!” 程一笙向里走去,高诗音等人跟在后面。 程一笙走过去没有人拦,反而这群人齐声喝道:“太太,欢迎回来!” 程一笙差点没崴了脚,这是欢迎她回家的吗?声音那么大不说,语气跟约架似的,简直吓死个人。 高家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被拦住了,高诗音都没注意人怎么移动过来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堵人墙,把自己与程一笙隔绝开来,她吓的往后一倒,高父及时扶住她才没有出丑。 “一笙!”高诗音叫出的声音,都打着颤,真是吓死她了。 程一笙转过头,惊讶地看着这群人,然后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知道这些人谁吗?赶紧给我让开!” “殷总说了,除太太您,其余一律不让进!”几个人又是齐声喝道,声音这叫一个整齐洪亮。 程一笙气的脸都变了,过来推这几个人,可惜一个也推不动,她气的跺脚道:“太失礼了,这是殷权的大嫂,是自家人,你们赶紧给我让开,大嫂的父母难得头一次来,不能这样你们!” 高诗音挺起胸,心想程一笙还是够意思的,这下总能进去了吧!高家夫妇对程一笙此举好感大增,心里更是感激极了。 “对不起太太,我们不认识!”几个保镖齐声喝道。 程一笙气的指着他们说:“我都说了她是殷权大嫂一家,你们认识不认识没关系,我认识不就行了,你们听我的赶紧让开!” “对不起太太,先生没吩咐!”几个保镖站得纹丝不动,又是齐声说道。 程一笙气的从这几个人身边绕出来,对高诗音一家说道:“大嫂,对不起啊,让您看笑话了,气死我了,今天我非得让你们进去不可!” 高诗音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不像做假,又看了看那一排煞气的保镖,识相地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程一笙指着一排保镖问:“你们让不让开?” “先生说了,违抗命令等于没命!”几个人又齐声说道。 钟石简直都要笑抽了,他躲在车里就没敢下来,心想肯定是殷总才搞出这么喜感的一幕,真是逗死了,跟唱大戏似的。啊不,唱大戏都没这好看! 程一笙气的叉腰说:“好、好,你们等着!我现在就给殷权打电话,让你们不让人进!” 几个保镖听此没有反应,可高诗音听了却急了,赶紧拦着她说:“一笙,殷权那么忙,就别心动他了!今天还是算了吧!” 她们找程一笙的目的就是不打扰殷权,程一笙要是给殷权打电话,殷权不就知道了?殷权一知道,肯定要回来找她们算账,到时候就弄巧成拙了! 程一笙坚定地说:“不行,大嫂,殷权的性格冷清,可我是个好客的人啊,今天我一定得让你们进去,你别拦着我!我跟他没完!” 高家夫妇也害怕了,都说这殷权宠老婆宠的没边,要是为了自家的事闹得人家夫妻失和,这殷权能算了吗?非得跟高家没完不可。 于是高母赶紧说:“一笙,一笙,我们都知道你是个热情的人,今天就算了,改天吧!” “伯母,您这样说了,我更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给他打,他不同意,我直接打到他公司去!”程一笙摆出一副悍妇模样,不罢休的样子。 殷权就在二楼看着,他手里端了一杯咖啡,立于窗前,看着楼下张牙舞爪叫嚣着的小女人,唇边扬起淡淡的微笑,真是可爱啊!难得见到她撒泼的样子,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他立刻就想到她当初演的第一部戏,也是唯一的一部戏,当然马上就想到了那杀千刀的男主角,他的主意又改变了,如果他老婆要去演戏,那他一定得当男主角。 楼下情况愈演愈烈,高母和高诗音一起拦着程一笙不让她给殷权打电话。高父直接就上了车,对她叫道:“不用客气,我们先回去了!” 高诗音与高母以最快的速度奔上车,高诗音还在坐上车后对她叫:“一笙,千万别跟殷权吵架啊,你就当我们没来过,我们走了!” 车子急驰而去,好像后面有大炮在轰。 程一笙喊道:“哎,不行大嫂,这样太失礼了,你们快回来!” 她不叫还好,这么一叫,车子突然就提了速,很快便拐弯没影了。 程一笙呼出一口气,转身看向那一排保镖,立刻脸上笑眯眯的了,她叫道:“钟石,请这帮兄弟喝酒去吧!” 一排人立刻分开,让出一条路来,齐声说道:“太太客气了!” 程一笙心想,有这么一群人,走出去还真叫一个帅气! 她走进屋,殷宗正站在客厅乐呵呵地说:“一笙啊,真是辛苦了!” 程一笙说道:“爷爷,没想到这还是体力活儿,好累哦!” 殷宗正立刻上道地拿出一个盒子说:“一笙,来,这是辛苦费!” “还有辛苦费?”程一笙惊讶地问。 “是啊,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殷宗正笑眯眯地说。 他知道殷权在楼上听着呢,要是他不意思意思,殷权肯定会嫌麻烦把自己给赶出去的。看看高家这架势,要是没地儿躲,他还不得被烦死啊! 程一笙好奇地接过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只翡翠镯子,通体碧绿,程一笙怎么说也是做珠宝的,对镯子也有一定的了解,以现在的行情,这一只,少说也要上百万。看这镯子的款式,绝对是老物件,传家下来的,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种好东西。 要是再加上年份,估计这只镯子,要二三百万了! 程一笙说道:“爷爷,这个镯子不便宜吧!” 殷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便宜的,他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程一笙回过头,见他走到自己身边,便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这个她能不能要。 殷权揽住她的肩说:“咱家可不是白住的,戴上试试,合不合适?” 这就是让她要的意思了,她立刻转过头说:“那就谢谢爷爷了!” 没白演,得到这么值钱的宝贝,让她多演几场都行。 殷权扶着她的腰,轻拍了一下,说道:“准备一下,糖糖等你半天了!” 得到礼物,程一笙高高兴兴地去准备,喂糖糖了。 等她上了楼,殷宗正才嘿嘿地对殷权说:“怎么样,没白让一笙忙活吧!” 殷权勾了勾唇角,说道:“那就把你的好东西都准备出来,慢慢地送吧!” 转身,不紧不慢地走上楼,陪老婆去了。 逃命似地离开的高家,高父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似地说:“真是吓死我了,她还真打算跟殷权吵啊!” 高诗音说道:“殷权在外面厉害的要命,可是在家,就是个老婆奴,他不可能跟程一笙闹翻脸,只可能找咱们撒气!” 高父说道:“要说这个程一笙还是不错的,对咱们也热情上心,你们说呢?” “这次我也没想到,程一笙会这么卖力地帮我们!”高诗音觉得有些不解,以前也没见过程一笙跟自己关系这么好啊! “我觉得那孩子挺实诚的,要不是当初殷铎利用若若惹了人家,她也不会针对你是不是?”高母问。 高诗音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那倒是,不过以前我们也没什么交情,见面都是屈指可数的!” “以后你可以跟她多交往交往了,如果真能把殷权拉到你们这边,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高父果断地说。 只可惜有些人,你想和她交往,她不一定看的上。程一笙密交的人,都是没有功利、人性很好的那种。像高家这一家只想用婚姻沽名钓誉,她不屑迎合。 其实高诗音挺不想跟程一笙交往的,因为本来她在殷家是功臣,可是来了程一笙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是了,甚至连生了两个孩子,都算不了什么。 她真觉得作为女人,程一笙优秀的不像话,嫁的好不说,事业又有成,偏偏一般人难以遂愿的龙凤胎都让她给赶上了,还给别的女人留活路吗? 面对父亲的话,高诗音并没有搭腔,只是问道:“爸、妈,你们后面打算怎么着?看样子殷权是不打算让你们见到老爷子的。” 一提起这事儿,高父长长地叹了声气说:“不行的话,还是从殷铎家入手吧!” “怎么入手?上回你也看到了,李美淑的态度多么强硬?”高母担忧地说。 高父摇摇头说:“我还有杀手锏!” 高诗音一听,立刻转过头看向父亲问:“爸,什么杀手锏啊?” 高父说道:“殷建昌李美淑两口子贪是圈里有名的,谁不知道?最近殷氏不比从前,殷建昌更加变本加厉,公关部的招待费高的可怕,很多账面都对不上,想必他很难跟老爷子交待吧!我要是能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还不怕他不答应?” 高诗音埋怨地说:“爸,您既然有办法还这么折腾?” “这不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嘛!殷建昌那胃口很难满足,这会损失一大笔钱的!”高父说着就叹气,“诗音啊,你妹那边多得了,你这边得的就少,爸爸想着尽量要公平!” 高诗音笑得比较勉强,虽然她不能直接说话,但是家产就那么多,肯定都得盯着,高诗音也清楚,高家在这个圈子里真不算什么,但是正因为高家只有两个女儿所以才使她在殷家备受重视,因为将来高家的家产,都是这两个女儿的。 ------题外话------ 胃刚好点,又感冒了,倒霉催的,怎么回事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章 一笙受气 殷建昌今天倒是难得在家,他为什么没去公司?当然是为了高父口中的“巨额招待费”而发愁。 他看向刚刚挂电话的李美淑问:“你爸那边怎么说?” 李美淑叹气,“我爸说了,公司没那么大笔周转资金!” “那你妈那边的私房钱……” 这殷建昌也真够极品的,连老丈母娘的私房钱都算计上了。 李美淑心中隐有不悦,但没有发作,说道:“我爸公司都没那么多钱,我妈的私房钱能有那么多?”说完,她埋怨道:“你说你也是,那么大笔钱,你非拿去炒什么期货,现在都赔了,咱们可怎么办?” “我这不也是想让咱们家更有钱些嘛,别人都赚了,就我倒霉,给赔了!”殷建昌恼火地说。 显然这就是一个套,为什么别人赚就他赔?赚的就是他的钱。 殷建昌提起这火大的事儿就烦躁,他摆手说:“行了,你就别埋怨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埋怨有用吗?赶紧想想该怎么办吧!我爸要是问起来这笔钱,我拿不出来,没准就不让我干了!到时候我跟三哥一样被赶出殷家,你觉得就好了?” 如果是为了这些钱被赶出殷家,那还真是亏了。李美淑问他:“那你说怎么办?咱们上哪儿拿这么些钱来?” “你说你那个娘家,天天就是个摆设,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又不是不还,真是气死我了!”殷建昌气哼哼地说。 李美淑不吭声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娘家能帮吗?她心里深知娘家对女儿的态度,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殷建昌又不是殷家家主热门人选,任谁都知道,这殷老爷子将来接班人就两个人选,殷建祥与殷权。 殷建祥是老大,占个名正言顺。殷权则是老爷子最疼的人物,所以逃不出这两个人,所以她的娘家,越来越不重视殷建昌。 此时,有人来说,高家人到了。 李美淑正烦,“有完没完啊,我们殷铎才不会娶了个名声都没了的女人!” “让人进来,我还没听他们怎么说呢!”殷建昌说道。 “怎么着?你还想着让殷铎娶他们女儿不成?”李美淑尖声问。 “怎么可能?殷铎得娶个对咱们帮助大的女儿!”殷建昌自得地说。 李美淑这才放心。 此时,高家夫妇进门了,高诗音为了避嫌,所以中途离开了,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殷建昌大爷似的靠坐在沙发上,一副土财主模样,笑着说:“高总,我们殷铎可没打算娶你的女儿,这事我问清楚了,他们是自由恋爱,要说责任也不能由我们来负,你家诗悦也是成年人了,玩得起就别找父母撑腰!” 李美淑也抬起下巴说:“就是,你们爱闹闹去,反正我们殷铎是男孩子,不怕名声不好,可是你们诗悦,那就不一定了!” 高家父母真是还没开口就被气个半死,如果不是这不争气的女儿把自己弄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至于到这儿伏低做小的吗?听这讽刺还不能掉头就走! 高父强压了压自己的火气,坐到了沙发上,也摆出一副自得的姿态,毫不着急的样子,说道:“我这次来,不只为了小女婚事,还为了给你解忧来的!” “我能有什么忧?切!”殷建昌别开头不屑地说。 高父低笑两声,说道:“比如说,你们公司的那笔天价招待费!” 殷建昌紧张起来,不由坐直身子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高父朗声笑道:“我要是想威胁你,还会坐下来好端端的和你说话?我能解决你这个忧,这笔钱,可以由我们高家来出!” 殷建昌的表情,由刚才的不恭变得凝重了起来。 高父一看有门,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家嫌小女跟张家有婚约在身,跟钱财比起来,名声是其次的,我们会主动解除婚约,把责任推到张家头上。” 殷建昌还是没有说话,一脸的深思。 高父又说:“我也知道,你们其实看不上我们高家,可是我们高家只有两个女儿。别的豪门是不错,可哪家没儿子的?财产再多,也轮不到女儿不是?可是我们高家将来,都是这两个女儿的,说白了,不就是钟凯跟你们殷铎的吗?咱们再举个例子,比如这回你的那笔招待费,李家能帮上忙吗?不能吧!” 这是在指李美淑的娘家。 李美淑脸色难看极了,捅了捅殷建昌示意他赶紧把人赶走。 哪知,殷建昌却瞪了她一眼,她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埋怨她娘家帮不上忙了。 高父又笑,“除了我们这只有女儿的人家,恐怕没人能这么不遗余力地帮你了!” 殷建昌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就好像慢镜头一般,他的嘴角慢慢地向上弯,笑意越来越大,然后迸发出一阵笑声。显然这种由不同意到同意的心理变化,是有点艰难和痛苦的!尤其这么短的时间,要决定下来且调整自己的心态。 李美淑看到自己老公突然笑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熟知殷建昌的高父,此刻已经明白了他的决定,高父也跟着笑了起来。 房间里的两个女人,都诡异地沉默着,看着各自的男人虚伪地笑。 殷建昌笑罢,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他感慨地说:“哎呀,其实我们也不是看中什么钱啊物啊的!” 一听这语气再听这话就知道他的决定了,为了钱把儿子给卖了。气的李美淑一个劲儿的捅他。 高父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活脱脱地像只狐狸,他就知道,没人能够拒绝金钱,尤其是殷建昌。 “啊呀!”殷建昌拍着沙发扶手说:“我最看中的就是你们高家的教育。诗悦虽然我不了解,但是诗音作为殷家长媳,是没得挑的。诗悦也差不了,我想来想去,觉得这合适的人选,还真非诗悦莫属了!” “呵呵!”高父心里有些不耐烦,直接说你的决定就好了,还铺垫那么多干什么?他掩饰了内心的不耐烦,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当然是同意喽!”殷建昌嗓音洪亮,中气十足地说。 李美淑突然站起来,尖声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高母脸上的表情紧张起来,不过高父脸上却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殷建昌瞪他一眼说:“妇道人家!还不闭嘴?”说罢,看向高父道:“让你看笑话了!” 高父目的也达到了,站起身说:“那你们先好好沟通沟通,不急、不急啊!” 其实心里急得要死,不过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他越不急,对方就越急。 果真殷建昌说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些家务事我来搞定,你们赶紧先声明解除张家的婚约,我跟着就声明,咱们两家联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高父笑着说罢,带着高母离开了。 出了门,高母担忧地说:“要是我们前脚解除跟张家婚约,那殷建昌后脚就反悔怎么办?” 高父眼中划过一抹阴狠,说道:“没关系,他要是敢反悔,我就敢让他在这笔招待费里翻盘!” 殷建昌家里也是鸡飞狗跳的热闹,李美淑拽着他的袖子叫道:“你怎么能让咱们家殷铎娶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呢?” 殷建昌一甩手,不耐烦地说:“你们李家要是给出那笔钱,我至于走这第路吗?怪还不得怪你娘家?抠得要死!把钱都留给你哥哥们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咱们家殷铎多可怜?”李美淑自知理亏,哭了,抹着泪说。 “他有什么可怜的?将来高家的财产都是他的!大哥要是真继承了殷氏,那咱们就让诗音主动放弃高家财产,相信大哥会做这笔生意的!”殷建昌摩拳擦掌,好似高家财产马上要到手似的。 他转过头看向妻子说:“你可别给我坏事,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唯一能反悔的就是你们李家给我出这笔钱,否则的话,你要是坏了我的事,咱们一家子就等着睡马路去吧!” “真这么惨?”李美淑问。 “废话,老爷子本就不待见咱家,要是知道这招待费的事,非得把我赶出殷家。大哥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我再不补上,他只能汇报了!”殷建昌说罢,骂了一句,“md,告状这么积极,看到时候我不让他要高家一毛钱!” 李美淑埋怨道:“叫你非得去炒自己不熟悉的东西,现在好了!得卖咱们的儿子……” “行了,还有完没完?这么点子破事说个没完没了,我下次不去了不行了?殷铎那边你给做工作,务必让他乖乖把人给娶了,就这样定了!”殷建昌拍板道。 他这边一松口,后面的事情进行的很快。 先是高家发表了一份与张家取消婚约的声明,理由则是张焕心太花之类的。随后殷建昌发表声明,先夸了高诗悦怎么怎么好,然后再透露出自己与高家联姻的决定。 程一笙看到殷建昌发的声明,都惊呆了。按理说这四叔一家不会答应就对了,为什么要吃这个亏呢?谁愿意娶一个正跟别人家有婚约的女人? 程一笙忙走出房门,果真看到爷爷坐在电视机前,脸色都铁青了,扶着拐仗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她忙去倒了杯参茶,然后走过来放在桌子上,轻声问:“爷爷,您没事吧!” 殷宗正看到程一笙,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他靠在沙发上叹了声气。 程一笙坐下来问:“爷爷,四叔家不是不同意吗?这是怎么回事?” “哼,还不是为了钱,他能答应,多半是高家承诺给他钱了。殷氏出了一笔巨额招待费,他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想把窟窿填上,才把儿子给卖了!”殷宗正怒道。 “那这婚事……都上了报,现在怎么收场呢?”程一笙虽然希望殷铎娶高诗悦,不过看老爷子这样,心里也挺不舒服。只要爷爷一句话,如果他不愿意高诗悦进殷家,那自己就说出高诗悦混夜店泡男明星之事,如果爷爷不管,那她就不往里掺和了。 殷宗正长长地叹了声气,摇头说:“罢了罢了,我能管得住什么呢?现在他们受我约束,可是将来百年后,还不是自毁前途?由着他们去吧,自己的决定,以后自己受着!我对他们是彻底失望了!” “爷爷,您别难受,不是还有我们呢,小糖糖和糖豆将来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程一笙劝道。 殷宗正欣慰地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啊,以前我还阻止你跟殷权,时间证明,我真是错的,所幸殷权的坚持,所幸我明白的还不算太晚!爷爷说心里话,真庆幸有你在殷家!” 程一笙微微地笑了,“爷爷,您过奖了!” 殷宗正叹气说:“唉,我也没必要在躲下去了,可以回殷宅了!” 这个时候,可以想象,如果爷爷回去,殷宅要有多热闹,看着现在这样的爷爷,程一笙还真是挺不忍心的。于是她说道:“爷爷,不躲别人也能在这儿住下去啊,每天多看糖糖和糖豆,心情也会很好是不是?” 此时殷权已经下了楼,殷宗正看向殷权说:“殷权小子,这可是一笙留我住下的,你不能赶我走啊!” 程一笙怎么有一种好像被算计了的感觉?她看看殷权,殷权冲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殷宗正乐呵呵地打电话,让管家给他发份声明,声明殷铎与高家的婚事,与她无关,是殷建昌自己做的决定! 程一笙十分意外,这份声明一出,大概会得到多方的揣测,殷老爷子是不是跟四儿子闹翻了?这也表明殷铎与高诗悦的婚礼不会被殷老爷子支持,也不会得到殷老爷子手中的一分钱。 程一笙想了想,当初她和殷权结婚的时候,爷爷给的那些东西,大概不少人眼红,如果殷铎结婚爷爷什么都不给,四叔一家能罢休吗?显然不太可能吧! 程一笙很快就明白爷爷跟殷权说的那句话了,果真是她被这狡猾的老爷子给算计了。 殷宗正的声明刚刚发出去不久,殷建昌一家就登门了。大概怕殷权还挡门,这次叫上了高诗音当和事老,关键不在高诗音,而在于高诗音带的两个娃! 你不让大人进门,你还能不让孩子进门吗? 殷子浩跟殷若若在外面“太爷爷”、“太爷爷”的叫,殷宗正能忍下心? 殷宗正一脸的纠结,时不时拿眼睛唆程一笙。当初他非要赖在这儿,觉得这儿安全,现在可好,他想让曾孙曾孙女进来都没脸说。 程一笙真是想笑,她看向钟石说:“去吧,把人放进来!” 钟石心想,这一家子拿孩子当武器,也够可以的了。 估计他们摸着了殷权下午去公司,所以才敢登门来的。 两个孩子显然已经被提前教育好了,一进门就扑进殷宗正怀里,抬头各自用纯真的眼神看着他。 殷子浩说:“太爷爷,我好想你!” 殷若若则说:“太爷爷,您是不是有了新的曾孙女,就不喜欢若若了?” 殷宗正听的心都软了,立刻把殷若若抱起来,柔声说:“怎么会?太爷爷当然喜欢若若了!” 程一笙无语,真是白瞎了这么纯洁的两个孩子,从小就教他们争宠。光学这个,还有精力学本事吗?也不知道是为孩子好还是害了孩子。 高诗音笑着说:“一笙,你这镯子真漂亮,不便宜吧!” 她一进门就看到程一笙手腕上那翠绿翠绿的镯子了,料想程一笙绝对不会戴假的。 程一笙心想这位大嫂眼力真好,她垂着手都能被大嫂看见! “谁送的啊?”高诗音跟着又问了一句。 程一笙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这个啊,我们店里还有,大嫂去看看,有喜欢的我给你打折!” “哦?像这样成色的,多少钱一只?”高诗音问道。 “打完折,三百万左右吧!越戴越值钱的!”程一笙笑着说。 “啊?这么贵啊!”高诗音惊道。 “大嫂,这还贵?现在翡翠涨得太厉害了,十几万的都拿化学料泡过的,珍品难求啊!我店里的可是保证好货,不贵的,我还不进呢!这样还是到一批空一批,您要是想要,就得赶紧下手,我给您留个好的,否则,肯定卖没了!”程一笙笑着说。 钟石歪头想,他怎么从来没在太太店里看到过翡翠镯子? 程一笙的店里哪有这个啊,不过是诳高诗音的,反正她也知道高诗音肯定不会买。 高诗音虽然有钱,但是还没到花三百万买个镯子的地步,毕竟殷钟凯在殷氏只是个打工的。拿股份分红的是殷建祥。她婆婆邱芸有钱,可不代表着她有钱。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为什么程一笙就这么好命,嫁了殷权这么个讨厌女人的男人呢?还过得如此幸福! 她没接程一笙的话,而是转言问她:“对了,孩子们呢?怎么也听不见哭声?” “都睡了,这个点,正是睡午觉的时候!”程一笙看了眼时间。 这意思就是说你们想串门也不看看时间,吵了人家的午觉怎么办? 高诗音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笑,说道:“你看我也不想过来,可没办法,四叔一家非得求我,我也不好驳他们的面子!” 程一笙笑道:“大嫂也是为了自家的妹妹,帮帮忙是应该的!” 这句句带刺啊,高诗音更尴尬了。不错,要不是为了诗悦,她真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浩浩下午都不上学了,为这事儿赶过来的。 在一旁站着的殷建昌看老爷子跟孩子们折腾的也差不多了,不由在一旁开口,干巴巴地叫了一句,“爸!” 殷宗正瞥向他,那眼中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转而被冷意所取代,“我告诉过你,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不听,那就自己受着吧!” 高诗音开口说:“爷爷,我妹妹跟张焕只是有婚约,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这点我可以保证。殷铎当初毁了我妹妹的清白,我妹也不可能嫁到张家了!” 殷宗正哼了一声,说道:“你妹妹跟张家小子有关系,也比有婚约要强!咱们殷家,可不想让人品头论足的看笑话!你们愿意,我可不愿意!” 殷建昌开口说道:“爸,您不能这么想。您看一笙,以前不也是和那个冯……子衡是吧!也好过,闹的风风雨雨的,现在跟殷权不是照样过得挺好嘛,您也接受了!” 为了说服自己老爸,他还特意去查了程一笙的过去,好有说服力。 高诗音脸上顿时就变了色,真是猪一般的队友,你提什么不好?提这个,还好殷权没在,要是在这儿,非得剥了你不可! 程一笙的面色一冷,不冷不热地说:“四叔,你就说你的家事,扯上我干什么?” 殷宗正气的手直抖,指着他说:“滚,给我滚出去!”他把怀里的两个孩子往外一推,对高诗音说道:“你愿意带着孩子来看我,我高兴。别没事总想着利用孩子,我们殷家的孩子不是让你们这些为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利用的!” 高诗音脸色难看极了,心疼地站在自己孩子旁边,叫道:“爷爷,我……” “都别说了,给我滚!”殷宗正气呼呼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殷建昌想往里追,程一笙给钟石一个目光,钟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挡到了殷建昌面前,不善地问:“这位老爷,您是想自己出去还是我‘送’您出去?” “你……”殷建昌转过头看程一笙。 程一笙说道:“钟石,看来我四叔的意思,是要你送了!” “好的,太太,一定把人送好喽!”钟石说着把两个拳捏的嘎巴响。 高诗音已经识相地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跑了,免得吓到孩子。 一直没吭声的李美淑叫道:“一笙,我们可是你的长辈啊!” 程一笙没说话,长辈有刚才那么说话的?把她都扯进去了! 殷建昌哪里敢面对钟石这种男人,没坚持两秒就吓的转头软腿跑了。李美淑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往外走。 殷宗正又出门叫道:“以后就算这两个孩子来了,也不让进!” 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 人被轰出去了,殷宗正没再回房间,而是愧疚地对程一笙说:“一笙,我真没想到你四叔混到这种地步了,竟然什么话都敢说。这次是爷爷对不住你啊!” 程一笙笑着说:“爷爷,您别这么说,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的确,那种人的话,她向来不会往心里去。 “唉,我这几个儿子,个个都让我失望!反而孙子里面,殷权是个翘楚,可是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殷权了!”殷宗正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他又何偿不被莫水云那个女人迷惑住,又何尝不为莫水云肚子里的孩子而动心?最后呢?真是太可笑了! 程一笙没有说话,这件事上,爷爷的确欠了殷权的。当初殷建铭对殷权那样,爷爷就是殷权唯一的靠山,可爷爷却准许莫水云进门了,可见殷权内心里,多么的怨恨,导致了如今的性格。 这个,她只能让爷爷难受着,什么都不能说。 这么一搅和,程一笙下午上班不得不往后延,又喂了一次奶这才离开去电视台。 车子刚刚开到电视台,就看到一群记者们冲着她的车跑过来,程一笙心想自己最近没有新闻啊,感情殷铎的事儿也能跟自己联系上吗? 真是烦死人了!她对钟石说:“直接开到地下车库,从电梯上去吧!” 电视台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看到程一笙的车过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跑出一群保安,把记者们隔开,让程一笙的车子顺利驶进去! 其实地下车库电梯旁的黄金车位一直给程一笙留着,很方便。只不过程一笙不喜欢地下车库那种黑呼呼的感觉。 到了办公室,方凝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看到她的时候,眼前一亮。 程一笙笑着说:“不是吧,你专门等我来八卦的?是不是太闲了?” “我可是忙里偷闲,听说你被记者围攻,知道你来了,赶紧来找你的!”方凝嘿嘿笑着说:“原来高诗悦算计的是你们殷家人啊!” “我跟那个殷家人不熟!”程一笙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下不是更好?让他们掐去吧,殷铎娶了高诗悦这极品,估计以后有的闹了!”方凝说道。 “是啊,高家给殷权四叔一大笔钱让他填窟窿,高诗悦还不把这当成资本?只可惜殷铎大概不吃她这套!”程一笙说道。 “我说你四叔怎么会答应呢,原来如此!真是想钱想疯了!”方凝说道。 “只希望他们别再扯上我的好!”程一笙无奈地说:“我真是够忙的了,哪有功夫应付这些破事儿!” “还好阮无城没有那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亲戚,要不烦死我!”方凝感慨地说。 此时,殷权大步回了家,在客厅里逗孩子的殷宗正立刻就心虚地问他:“你不是去公司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殷权坐到沙发上,不善地说:“有人都登门了,我还不回来看看,要是把我家搞个乌烟瘴气可怎么办?” 殷宗正笑着说:“殷权啊,你四叔的确不是个东西,我已经把他赶出去了!以后就算是有孩子来,我也不让进了!” “哦?说说,我四叔又干出什么极品事儿了?”殷权锐眸微眯,不是冷意消散,而是正在聚积更多的寒气。 殷宗正不知道殷权到底知不知道,他也不敢瞒,当时程一笙的保镖也在场,就算一笙不说,保镖也不可能不说的。于是他干脆说出来讨好殷权,否则别把自己也给丢出去就麻烦了。 “殷权啊,我当时表明了不同意殷铎跟高家的婚事,我说高家千金与张家有婚约在身。你四叔就把一笙跟她以前的那个男友提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看到殷权脸一寒,他立刻说道:“你先冷静些,我当场就斥责他,把他赶走了。连诗音跟孩子们我也一并赶走了,不让他们再来。我也跟一笙道歉了。殷权啊,这回你就原谅爷爷好不好?” 殷权眉目间依旧冷,他没好气地说:“爷爷,您可别想着殷家那些人把殷氏败完了,然后再让我起手回春,我没那本事!” 殷宗正一见殷权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表情有点尴尬,他现在也不能不承认啊,于是只好为难地说:“殷权啊,他们不把殷氏败完,能罢休吗?殷氏是祖业,要是在我这辈子上没了,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殷权冷声说:“那跟我没关系,你要是给了我,恐怕在我手里,也会死掉!” 殷宗正听到这话十分的难受,可是他又知道,这不能怪殷权。当初殷权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出手,现在自己需要殷权了,殷权也不出手! 他沉声说道:“其实,我想过要把殷氏给了一笙!” 这次殷权是冷笑了,“一笙根本不需要那个,她中意的是当主持人,不中意做生意,您这好心可以免了。更何况,殷氏被掏空,您给一笙个空架子外加债务,您对她真是好!” “这……”殷宗正简直被噎得说不出话。 殷权站起身,说道:“行了爷爷,收起您那些小心思吧!让您住这里是最大的限度了,别再想别的,否则您老了老了,图个清净都没办法!”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惆怅的殷宗正。 殷宗正就郁闷地想啊,难道他的企图那么明显吗?让人一看就看出来了?看来,他还是得指望一笙了,只要有一笙开口,殷权肯定不会视殷氏不管的。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来讨好一笙,让一笙不能拒绝他? 殷宗正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还有什么好东西! 而殷权自然不能让自己老婆受罪了,对于殷建昌最好的惩罚办法,自然是…… 殷权得到殷建铭的股份后,第一次要求召开股东大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一章 殷权撒气 殷权要召开股东大会,殷家人都很惊讶,不明白殷权为什么突然过问起殷氏的生意,要知道以前殷权恨不得这股份不在自己手中一样。 殷建昌却有些不安,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下午的失言,虽然当时殷权没有在场,但保不其别人对他说啊。要是殷权知道自己说他老婆不好,肯定不会罢休。 你千万别指望殷权什么时候学会尊老,殷权向来不理那一套。于是殷建昌内心唱着忐忑就去公司了。 一到了公司,殷建祥跟殷建成就纷纷向他贺喜,说什么殷铎要结婚了,娶的真好。 殷建祥还说:“老四啊,没想到殷铎娶了诗音的妹妹,这下咱们可是亲上加亲了!” 殷建昌打着哈哈,“是啊、是啊!” 真叫一个尴尬,这婚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真不愿意让别人提起。 殷建立负着手,左晃右晃进来了,一进门就看着殷建昌笑,“四哥,这高家小姐身上有什么让你们非她不可到了要跟张家抢亲的地步?人家张家都愤怒了!” 殷建昌被说的没面子,哼道:“张家那小子花天酒地的,哪个姑娘愿意嫁?我们看诗悦是诗音的妹妹,以诗音的为人,她妹妹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是想拉老大殷建祥帮他说话呢!可惜殷建祥没吭声,坐观虎斗。 殷建立笑道:“看来殷权做了件好事,还好我侄子殷铎在床上躺了一年,否则花天酒地比张家小子还厉害,那可娶不到这个好老婆喽!” 殷建祥跟殷建成都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殷建昌恼羞成怒地说:“小五,你别有事没事跟我对着干!” 殷建立笑道:“四哥,我这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是跟你对着干呢?” 殷建昌哼道:“这会还开不开?” 殷建祥开口说:“就是,殷权说要开会,他怎么迟迟不来?” “让我们几个长辈等他,他是不是也太狂了?”殷建昌这是想激起大家对殷权敌意的共鸣,万一殷权针对自己,还能有个帮手。 殷建立说道:“四哥,你可以不等,大门开着,想走就走,你敢吗?” “你……”殷建昌气坏了,瞪着殷建立,偏偏他还不能说“敢”这个字,你说让人生气不生气? 殷建立笑的很是猖狂,殷建昌只能在那儿生闷气。别人也不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儿,在一旁看着。 小五这性子,还真是没人敢惹,人家什么都能说的出来,还专门不给面子的往你伤口上戳,简直就是疯子一个,谁敢和他对着干?偏偏他是老小,老爷子宠着他,那有什么办法? 此时,殷权稳步走了进来,仍旧维持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进门后,环视一圈,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 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笑着的,都不笑了,生气的,此时也偃旗息鼓了。 殷建祥说道:“好,现在开会!”然后在长桌尽头坐了下来。 作为公司的副总,每次他都是会议主持的身份。 殷建祥看向殷权问:“殷权啊,这次会议是你发起的,那么此次的会议主题是什么?” 殷建昌的耳朵不由竖了起来,心里十分紧张,生怕跟自己有关。 殷权淡漠的目光向殷建昌看来,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起来,殷建昌仿佛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殷权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起来,淡漠而犀利的目光又重新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才看向中间的殷建祥。 大概作为晚辈,很少能有像殷权这样,对长辈也跟对自己下属一样的气势。 按理说作为长辈,应该不屑于殷权这样的晚辈。可是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殷权的目光给扫的浑身一凛,有点心里发毛的感觉。 曾经有人说过,被殷权盯上的人,下场就是忐忑至游戏结束,偏偏殷权惩治的人,并不是要他们死,而是身无分文,享受着一切皆无,众判亲离,从云端跌下泥沼,欲死而不能! 不知道为何,殷建昌就想起了这么一段话,殷权还未开口,他的腿肚子,竟然有些微微发颤了! “今天……”殷权拉长声音,再次扫了一下全场,把这恐惧再一次压给他们。 看到众人都紧张的表情,殷权才满意地往下说:“我是来查账的!” 除却殷建昌,其余的人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看来不是针对他们的,不用怕了。 “账上有一笔巨额的招待费,我想请公关部的总监,说清楚这笔款项的由来,是宴请什么来头的人,需要花这么一大笔钱?”殷权扯了扯唇角,继续说道:“没关系,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我自有办法去核实!” 注意,殷权对殷建昌的称呼,不是“四叔”而是“公关部总监”,这表明是要公事公办了,少扯那些亲戚关系! 殷建昌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本来是想随便说个来头大的人,把这款项给抵了。没想到殷权后面一句话就把他的想法给堵死了,殷权有办法核实,他要是找了替罪羊,最后事情没解决,还把那只羊给得罪了,平白的增加一个对手。这真是来者不善啊! 殷权又看向殷建成,说道:“这么大笔款项都能支出来,看来财务审核监管的能力,实在差劲!” 殷建成的表情也不好看,这事的确说不过去,他也督促殷建昌赶紧把这个窟窿堵上。 殷权再转头,这回看的是殷建祥,说道:“如果副总因为年龄太大,看不到下面这么明显的纰漏,那我可以帮忙向老爷了推荐换人!” 殷建祥脸色一变,然后不得不表态:“这件事我已经责令殷建昌尽快把钱给补上!” 坐在最后的殷建立摸了摸鼻子,看来今天自己是来打酱油的了。 “哦?看来副总裁是知道这笔钱用在哪里了,我想知道,这笔钱去哪儿了?再有,什么时候补上?”殷权不依不饶地说完,又说道:“打个比方,你把这钱存到银行多一个月,这利息就已经很可观了吧!” 殷权的目光,又看向殷建昌。 虽然殷建祥跟殷建成都知道这钱哪去了,但是两人装不知道,在此刻更是把嘴巴闭紧,什么话都不肯说。事实上当初两人都有观望的心态,要是殷建昌投资成功了,两人也用这种办法跟进,只可惜现在失败了。 殷建昌当然知道不能说实话,否则就是挪用公款的罪名,他擦着额上的汗说:“那个,这笔钱我已经筹好,马上就能还上!” “哦?马上?现在吗?好吧!”殷权没有回头,说道:“你,跟着公关总监去还钱,免得半路被人截了!” “是!”殷权背后的两个体型健硕、长得凶神恶煞的保镖说道。 其实殷权平日里并不爱带保镖,最起码不会出入哪里都是一群人围着。今天带上这两位,目的就是来吓唬人的。不得不说,果真有用啊! 殷建昌没出息的说话时牙都开始打架了,他哪里来的钱啊,高家说要给钱,可这钱没有给呢,说是两个孩子领了证才能给。现在还,拿什么还啊! “殷……殷权,不用保镖,不用……都是转账,安全的很!那个……现在不行!”殷建昌说话结结巴巴的。 殷建立鄙视地说:“老四,一会儿别吓尿了!” 殷权身后的两个保镖都忍不住想咧嘴笑,殷建昌此时也顾不得跟这个弟弟掐架,虽然知道殷权是自己的侄子,但是恐惧感还是由心底升了起来。 殷建祥暗暗感慨,心想殷权算是彻底成长为一个男人了,让人无法小瞧!甚至他们这些人,想要跟殷权对抗的时候都有一种力不从心、不得不服老的感觉。 “怎么着?难道你刚才说的钱已经筹好,是骗我们的了?”殷权看向其余三个人说:“殷氏可是我们大家的,公关总监这种做法,是侵占了我们大家的利益,难道你们不觉得他的做法很可耻吗?怎么你们都不说话,难道你们在里面占了什么便宜不成?” 殷建成立刻说道:“我可没占什么便宜!” 殷权跟着反问:“那你明知道这么大笔招待费不正常,为什么还批下来了?没有利益的驱使,别告诉我你们兄弟情深!” 殷建成其实正想拿兄弟感情这事儿来说的,没想到殷权这么快就给他堵死了。根本就是让他开不了口! 殷建祥说道:“这样吧,明天让他把这笔钱补上!”他看向殷建昌问:“建昌,行不行?” 殷建昌连连点头说:“行、行!” 殷权勾了勾唇,然后笑着说:“好!明天就明天,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介意借你两个保镖!” 站在殷权身后的两位壮汉,十分配合地挺了挺胸,胸肌一鼓一鼓的。犀利的目光扫向殷建昌。 殷建昌那刚刚止住的汗,又跟淌水似的往下流,他赶紧说道:“明天一定补上!一定!” 殷权站起身,双手插兜,脸上露了些许笑意说道:“四叔,听说殷铎要娶老婆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去喝杯酒!” 这转换也太快了吧,殷建昌原本还大惊失色的脸,此刻强硬地挤出一丝笑,点头说道:“一定、一定!” 殷权迈动步子,如来时那般疾步离开。 殷建昌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副虚脱的模样。 说起来也奇怪,殷权并没有做什么,他至于被吓成这样吗?大概是他儿子曾经被揍的那个惨样,太深入他的心吧! 殷建祥说道:“你又没那个本事,就别去招惹程一笙,这下好了,真是给我们丢人!” 当长辈的在侄子面前跟孙子似的,弄得他们也得战战兢兢地陪着。 他听高诗音说了发生过什么事,可别人却不知道。殷建立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问道:“大哥,我四哥怎么惹人了?” 殷建成也跟着问:“是啊,老四又干什么了?” 殷建祥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殷建成责怪殷建昌,说道:“你说你,惹谁不好?惹殷权的心头肉?看来你家殷铎没被打够是不是?” 殷建立被逗的哈哈笑,说道:“四哥,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殷建昌此时也顾不得别的,还在那儿喘气。 殷建祥说道:“你赶紧抓紧时间把钱补上吧,要不然明天殷权找到借口,还不狠狠收拾你?” 殷建成感慨地说:“早知道我就不批你那笔钱了,免得现在你难受!” 殷建昌心里恨恨地想,当初你说的可是,要是这行当赚钱好,你也跟进的,现在就剩下这风凉话了。 想到这里,他瓮声瓮气地说:“你们,谁借我点钱?” 一听这个,殷建成立刻说道:“我当时就跟你说过我没钱,我先走了啊!” 说完,跑了! 殷建祥叫他:“老二,你慢点,我有事找你呢!”说着,连理都没理殷建昌,跟着殷建祥就往外跑。 殷建立暂时没走,殷建昌希冀的目光望向小五。 殷建立笑道:“四哥,您也知道,我那销售部可没你公关部有钱,别看我们是赚钱的,可没法花就没法拿啊,哪像你们花钱的气势?别指望我了,我可没钱!您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也走了。 把殷建昌气的啊,原来这位是落井下石来的。 人都跑了,殷建昌想起殷权的话,也顾不得再坐着喘气,马上拿手机给高家就打了过去。 高父接的电话,他笑着说:“亲家,是不是商量结婚的事?” 殷建昌说道:“你不是说你能帮我补上那个窟窿的?我现在就需要那笔钱!” 高父一听,语气不像刚才那般悦耳了,压低些声音说道:“这个啊……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怎么也要两个孩子领了结婚证,才能给钱吧!” “什么?”殷建昌眼珠子都要气瞪出来了。 高父呵呵地笑,说道:“你也别怪我先小人后君子,万一我给了你钱,你不同意这婚事了怎么办?我也是谨慎行事啊!你放心,钱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两个孩子一领证,我立刻让人打你账上!” “好吧,现在就领证,你拿上证件带上诗悦,我带上证件拉上殷铎,咱们民政局见!”殷建昌咬牙说道。 “什么?这么快?”高父惊讶地说。 “难道你还想慢一点?”殷建昌反问。 “好、现在就现在,你果真是个爽快人,你放心,只要领了证,当场我就让人给你打钱!”高父心里开心极了,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成了,没有后顾之忧! 殷建昌挂了电话就给李美淑打过去,对她说道:“你现在拿了户口本跟殷铎的身份证,带着殷铎到民政局等我,马上就给他们领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服殷铎,必须让他同意!” 李美淑说道:“殷铎为这事儿正跟我闹呢,中午都绝食了,他怎么可能同意?” “我不管,反正你记着,如果他不结婚,咱们都完蛋,他以后再也别想花钱泡女人!”殷建昌狠狠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李美淑看着断掉的电话,叹了声气就往屋里跑,看样子今天在殷氏,遇到麻烦了! “儿子儿子,你赶紧起来,结婚去!”李美淑晃着躺在床上睡觉的殷铎。 殷铎不耐烦地说:“妈,你有病吧,结什么婚?老子才不娶那无趣的女人!”说完,他还翻个身嘟嚷着说:“老子早就玩的不带玩的了,别人玩剩下的,让我娶?” “哎呀,你爸说了,你要是不娶,咱家就完蛋了,你以后别说玩女人,就算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女人结婚都没人嫁你,你现在还挑三捡四的?”李美淑依旧不遗余力地推着儿子。 殷铎翻身坐起来,看着母亲问:“妈,骗人的吧!有那么悬?” “这事儿能骗你吗?你不知道,你爸亏空了殷氏一大笔钱,你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把你爸赶出殷氏,那样咱家的收入从哪儿来?肯定跟你三伯似的了!”李美淑叹气道:“你听妈话,这回乖乖结了婚,以后零用钱翻倍,你愿意出去找女人,只要你老婆没意见,爱怎么找就怎么找去!” “真的?这么说结婚比没结婚还要爽?”殷铎眼前一亮,问道。 “你这样想也可以!”李美淑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只要把人弄到民政局就行。 “好吧,结就结,你可要说话算话!”殷铎说道。 “行,一定算话!”李美淑赶紧说。 殷铎被无良老妈哄着换了衣服,一起赶去民政局。 恨嫁的高诗悦,比他们到的要早。高家一家人穿的像结婚现场一样,这么短的时间也难为他们如此打扮出来。 李美淑再看自己,因为着急,随便穿了件衣服,蓬头垢面的像是打了一宿的麻将,心里有点懊恼,好歹戴件像样的首饰出来也行啊! 高诗悦看到殷铎,便微微笑着打招呼,“殷铎!” 说起来,当初她就看到殷铎这长相,还有殷家人的身份,可惜这男人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不过现在好了,结婚后她就是殷太太,再管殷铎,那不是顺手的事儿吗? 殷铎瞥了瞥她,没吭声,心里想的是,只要结婚就没有父母管了!大批的女人涌来,想想都爽!他显然没把自己这新婚妻子当回事! 高家父母看到殷铎对自己女儿的态度十分不满,但是碍于自己女儿恨嫁,所以没有当场发作,心想着等结完婚了再说。 有些做父母的总想拿女婿一把,其实像程佑民那样对殷权像对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的好,这样男人才会把这种感激转到老婆身上。 显然高父不打算这样做,更何况像是殷铎这样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样做了也未必有用。 殷建昌现在满脑子就是那笔钱、钱、钱!只要有了钱,就能应付殷权。 这就是殷权的目的了,催促婚事的进行。他太清楚这两家结亲会是什么结果,殷权对这样的搭配简直太满意了,这样还有可能把大伯一家也搅和进来,最好乱成一锅粥,这帮人们就顾不得总算计别人了。 两家人各怀鬼胎一起走进民政局,殷铎与高诗悦都不那么真诚地宣了誓拿到了大红本本! 高父很开心,笑着说:“哎呀,今天可真是大喜事,走吧,咱们是不是到饭店里庆祝一下?” 殷建昌赶紧说道:“那个……钱……” 高父很是不满殷建昌这婚姻就是为了钱的嘴脸,但是都说好了他也只能先把钱给了。于是他板着脸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打钱。 殷建昌催促那边只要收到钱了,就给他打电话。他这眼里只有钱,哪里有什么孩子刚结婚啊这种喜庆劲儿?仿佛他这婚姻只是为了这笔钱似的。 在民政局门口催钱,这副模样真是难看极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摄像机,把这一切给录了下来。 谁会知道今天炒得火热的殷铎与高诗悦这么快就领证了。要不知情的,以为高诗悦是奉子承婚呢! 这高家刚刚登报声明与张家婚约取消,转而跟殷家联姻,这领证速度也是快得比火箭还要速度。当然这跟拍的人还是拍得如此隐秘的,自然是殷权的人了。 殷权从来不怕家丑外扬,他这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殷建昌的嘴脸。殷建昌为了钱,连儿子的婚姻都加以利用。 殷建昌听到钱到账了,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让自己人把钱打到殷氏的账户上,把这个窟窿给填平了。 其余的人都被晾在民政局门口,高家夫妇的脸色都难看极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等殷建昌事情办完,高父才愤愤地说:“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庆祝了?” 殷建昌忙说:“行、行,亲家,咱们去吃饭,我请客啊!” 你刚找人借了钱,就一副装大爷的样子,好意思吗?反正殷建昌的脸皮就是这么厚! 殷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我困了,要回家睡觉!”他才没兴趣参加这种饭局! 高家人脸色更难看。 殷建昌上去就拧殷铎的耳朵,怒道:“睡睡睡,你都睡一年了,赶紧给我吃饭去!” 李美淑忙掩饰,对高家夫妇笑道:“正好我们也谈谈结婚的事儿,咱们得好好办!” 高家夫妇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一些。 高诗悦心情也不好,只不过在这些长辈们的面前,她要淑女一些,所以一直没有说话。 殷铎让老爸揪着耳朵给拽进车,两家人上饭店赶去。 殷铎一上车就叫道:“妈,你可答应我了能随便出去玩的!” 李美淑也气的揪他,说道:“那是等你结婚后,现在还没结婚呢!” “领证不是结婚了?”殷铎反问。 “办事儿才算真的结婚!”李美淑说道。 “妈,你骗我!”殷铎发出一声哀嚎! 一旁的殷建昌恶狠狠地说:“你想早点出去玩,那就配合着赶紧办了婚礼,这段时间老实点,否则以后生活费你就找老婆要吧!” “爸,你不能这样!”殷铎叫道。 老婆给自己老公钱让老公找女人?这不是傻子才能同意的事?简直是不可能的! 李美淑赶紧说道:“那你就听话,乖啊儿子!” 殷铎郁怒不已,这都什么啊?把他给坑了! 晚上,一家人都团聚的时候,程一笙的家里更是热热闹闹! 此时电视里播出一条新闻,“殷建昌疑为钱卖儿子!新郎馆脸上毫无喜感,疑被逼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电视,电视里拍摄着民政局前的一幕,殷建昌打电话催钱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晰,包括殷铎的面部表情,被无限放大,甚至连毛孔都看得清楚。 这镜头,恐怕专业摄影师都没有的! 殷宗正刚才还笑着的脸,顿时笑意全无,最后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程一笙看着新闻,虽然她心里挺爽的,但是她有点担心爷爷,不得不说这四叔还真有魄力,就不怕爷爷将来不传他家产? 殷建昌怎么不担心?可是比起家产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保住他在殷氏的地位要紧。 程一笙把孩子交给月嫂,然后坐到沙发上问:“爷爷,您没事吧!” 殷宗正笑了笑,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有什么事呢?这样也好,让大家都看看吧,这个人是什么样!” 程一笙没有说话。 殷宗正看向她说:“放心吧一笙,爷爷早就想开了!这些个儿子,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以后,我有你们,这就知足了!孩子多有什么用?真正有个正经的才是重要的。我相信你跟殷权能把糖糖跟糖豆教育好的!” “爷爷,您放心吧!我跟殷权会一直陪着您的!”程一笙觉得,虽然老爷子作为这么大家族的老大,按理说应该风光无限,可却是这样的可怜。这个时候,她完全是可怜老爷子。 殷宗正脸上的表情虽然有点哀伤,不过此时的笑却是最真实的。有这么一个好孩子就够了,他还是幸运的。有了一笙,一笙就是他的福星啊! 殷建昌之事引起了不少人的热议,正在吃饭的殷建昌,接到了殷建立的电话才得知此事,当然电话里殷建立绝不是跟殷建昌汇报一声的,而是往死里损殷建昌的! “四哥,行啊,为钱儿子都卖了,小弟在这儿恭贺殷铎侄子新婚快乐啊!”殷建立笑呵呵地说。 殷建昌敏感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又不是外星人!四哥您好好看看新闻吧!”殷建立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殷建昌赶紧用手机看新闻,结果暴跳如雷。 高家人也赶紧用手机看新闻,脸色同样难看的要命。 谁也没心情吃饭,这顿饭自然不欢而散! 不过殷建昌是个能想得开的人,这事儿的影响也就持续到第二天,他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反正危机已经过去,他儿子也要娶老婆了,他忙着给儿子筹备婚礼! 这边闹得沸沸扬扬,张家人那边终于跳出来说话了。 开始张家不敢说话,那是怕一反对,高家又赖上他们张家。本来张家是想成了这门婚事的,可后来高诗悦自毁的行为,让张家对这婚事也不满起来。 现在正好,有人愿意接着,他们还巴不得推出去。 此时得知殷铎与高诗悦已经领了证,此事不可能逆转,张家才敢站出来为自己的名声澄清,说什么张焕不是花花公子,而是与高诗悦感情不和之类的话。 这算不算是得便宜还卖乖? 总之殷宗正看到这声明后,着实大发了一顿脾气,骂这张老头儿太不够意思,简直就是个混蛋! 再怎么骂,人家张家都是得了益的一方! 就在婚事已经定下来的时候,两家都在商量着婚礼怎么办的时候,高诗悦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对着爸爸妈妈还有商量着婚礼的姐姐说:“不好了,我怀孕了!” 高父上来就喜悦地说:“怀孕了?太好了,这下双喜临门了!” 高母冷着脸通了一下他。 高诗音白了她爸一眼,然后问高诗悦:“张焕的?” 高诗悦紧张地点了点头,一脸的无措。 高诗音气道:“你不会避孕的吗?” 高诗悦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表现的十分无助。她心想张焕当时说爽,不让戴套,她就由着他了,事后那两天光顾着泡男明星,忘了吃药,结果中枪了。 高父这才明白为什么家里的女人们都不开心,原来这孩子,不是殷铎的。也是啊,刚领证几天,就来孩子,是不是太快了点? 高父拍着大腿惋惜地说:“哎呀,你要是早点查出怀孕,咱们还用走这一遭吗?直接就嫁张家了,还用这样费力?真是气死我了!” 好个痛心疾首的样子! “现在该怎么办啊?”高诗悦一脸想哭的样子。 “当然是打了,这孩子不能留,你已经结了婚,难道再离了去找张焕?这根本就不可能,还不如先打了,以后生殷铎的孩子!”高诗音果断地说。 高母也说:“是啊,不能留,否则你跟殷铎的新婚之夜都没办法过!” 高诗音叹气,然后说道:“这样吧,咱们去趟外地,假装是选婚纱,偷偷去把孩子给打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二章 奇葩的一家子 接下来的日子,高诗音跟高母带着高诗悦以选婚纱为名,去了t市。 不明所以的殷建昌与李美淑还喜滋滋地准备着婚礼,没有想到他们差点就当爷爷奶奶了。 都各忙各的,程一笙总算能清净下来忙自己的工作了,她与莫老太太跟张老师量身订制了一些问题,得到两位老人的赞赏。 两位老人都是有经历的人,浮华过后的她们最想要的就是真实。对于老人来讲,程一笙的这些主题扣的无疑精准极了,对了两位老人的味口。 问题敲定之后,薛岐渊立刻让台里打造出宣传广告,一时间,“闺蜜”一词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很多有闺蜜的女孩子,甚至有男闺蜜的女孩子都期待着这期节目。 一般来讲,访谈节目很难让年轻人感兴趣。年轻人的点都在选秀节目亦或是娱乐节目上面,不过程一笙的节目例外,属于老少通杀的节目。 老人喜欢看她的节目是因为她的节目有深度,年轻人喜欢看她的节目,是因为她每期节目都会通过嘉宾的故事,总结出一些道理,对年轻人来讲,无疑于是一个好的指点迷津的节目。 在人生之中迷茫的年轻人,更是对她的节目期期不落! 就在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接到了莫习凛的电话。 “一笙,忙吗?”莫习凛一点都不见外地问她。 “忙,忙着给你奶奶制作节目呢,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程一笙问道。 莫习凛笑着说:“我一个大闲人,天天都闲。这次我想陪奶奶老人家去录制节目,不过她担心我会骚扰你,所以把我给拒绝了!” 他遗憾地说:“我还以为有一个能看到你的机会呢,又让我失望了!” 程一笙笑,“奶奶拒绝的好,一看你就是那居心不良的!” 莫习凛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对了,给你打电话,是跟你说件事!” “什么?”程一笙好奇地问。他能跟自己说什么? “马上要进你们殷家门高家闺女,跑到t市打胎来了!”莫习凛有些得意地说。 关于殷家人,他自然监视的比较紧,所以高家人一到了t市就受到莫习凛的关注。这种事情就更瞒不住了。 “打胎?难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程一笙说完,然后问:“城市那么多,她怎么选择t市打胎呢?” 莫习凛颇有些自豪地说:“我们t市专科医院比较多,并且都模仿国外的医院,私密性比较好,大概她们怕人发现吧,所以跑这么远!” 程一笙笑,她心想专科医院那么多也没把他的男性隐疾给治好?当然这种问题她不能问,一个是不方便,再有一个太阴损,好不容易不敌对了,还是和善一些吧! “这样的女人你们殷家也要?”莫习凛问她。 “殷家人的事我只管殷权,别人我不管!”程一笙说道。 “好!反正我跟你说了,你爱管不管,跟我没关系了!”莫习凛说道。 “还是谢谢你!”程一笙客气地说。 “不谢!”莫习凛说完,又转言道:“对了,还有件事,这次我奶奶过去,是由我大哥莫习风陪着去的。莫氏广场最近一直不如意,让尊晟打压得厉害,如今你已经成了我大哥的假想敌,虽然他不一定会做什么,你还是小心一些,多留个心眼!” “为什么我成了你大哥的假想敌?”程一笙不解地问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当初你弄什么活动,外面又是吃东西又是孩子的游乐场,把莫氏给弄得冷冷清清,从那开始我大哥就恨上你了!” “这么严重?”程一笙没想到因为这个自己也能结个敌人。为什么朋友远远没有敌人来的这么容易呢? 似乎现在的人与人之间,成为敌人比成为朋友更加容易,因为人的心里都有一层隔膜,防备着任何的人。 莫习凛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殷权会保护好你的。再说n市是你们殷权的地盘,我大哥也不会傻到在那儿做什么,再说还有我奶奶看着呢,他不敢轻举妄动,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胆子不会这么小吧,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 “我胆子这么小那还不是让你们搞怕了,又是绑架又是谋杀的,一个选在过年,一个选我生孩子,我都弄的有心理阴影了,怪谁?”程一笙没好气地反问。 莫习凛窘了,清清嗓子说:“那个,我再道一次歉,对不起啊!” 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一刻即将死亡的经历,他也不会体会到她的感觉,那一刻他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放下过去。后来没死,他也从此解脱了,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我就是说说,这回还是谢谢你!”程一笙说道。 “不用那么客气,照顾好我奶奶就行了!”莫习凛说完,然后说道:“好了,就这样吧,你忙,再见!” 挂了电话,程一笙真没想到,自己跟莫习凛还有冰释前嫌的一天,之前他从n市离开,她还怀疑过莫习凛是不是真的放下过去了。现在看来,莫习凛是真的放下了,她乐于看到这一幕。 她更没想到的是,高诗悦竟然还怀了张焕的孩子,既然有孩子为什么不用孩子要胁张家结婚呢?随即她就想通了,估计是高诗悦跟殷铎结了婚才发现自己怀孕,真是够悲剧的了。 这个想法也就想了一下便过去了,紧接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工作。 时间过的很快,高诗悦从t市回来,胎也打了,婚纱也买了。而程一笙生产完复出的首期“坦言一笙”节目马上要跟观众们见面了,这段时间,程一笙工作状态饱满,精神也异常的好,整个人都焕发了起来。 这是与她做母亲时不同的感觉,如果说当母亲的程一笙有一种温柔沁脾的感觉,那么工作中的程一笙则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让人同样无法抗拒。 这两种美,都是迷人的,让男人无法自拔的!其实女人本就有很多面,如果你每一面都很投入,那么每一面就都很迷人。 晚上的时候,殷权轻轻推门走进书房,看到她依旧伏于案前专注地工作着,灯光打在她的侧脸,暖得似乎连那细小的茸毛都能看得清,他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欣赏着她工作时的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一笙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殷权见状走过来,为她捏肩。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程一笙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殷权说道:“对了,灯旁那些文件下压着请柬,你打算去吗?” 程一笙按他说的地方找去,果真看到文件下红色一角,她抽出来,看到上面印着殷铎与高诗悦的结婚照,从照片上看,俊男靓女,倒是很般配,其实两人从外表到内心都挺般配的。 “我可没那个时间去。爷爷说他不去,我也不去,咱们干什么给他们捧场?”程一笙看完,就把东西丢到了垃圾筒里,本来她对这两个人的婚礼就没什么兴趣。 “正好,我也没打算去!”殷权心想可能那天他说要喝喜酒,殷建昌才给他送请柬,实则他对殷家人的喜酒没什么兴趣。 “你别跟爷爷提这事儿,最近爷爷暴躁地听到四叔家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要发飙!”程一笙告诫道。 “我才不和他说!”殷权心想他向来不关心这种事。 程一笙又说:“要是爷爷知道高诗悦那点事,还曾经怀过张焕的孩子,不知道更得气成什么样!” 这件事程一笙并没隐瞒,当天晚上就跟殷权说了。 殷权一边给她按着肩一边说:“老爷子最好别惹到我,否则我就用这个气他个半死!” 程一笙笑了,说他:“你这么大个人,还跟老人一般计较!” 殷权委屈地说:“他比我大好几十岁,怎么还跟我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在这家里,都很和睦,就殷权跟殷宗正两人掐个没完。通常来讲,殷权懒得理殷宗正,不过架不住殷宗正老是找事。恐怕这人老了,总得弄出点动静,殷宗正没有三个老头可消遣,就只能消遣殷权了。 程一笙无奈了,说道:“你比糖豆还大几十岁呢,怎么不见你让着糖豆的?” 殷权一副护短的样子说:“谁让那小子总跟我家糖糖抢吃的!” 程一笙说他:“有你在的时候,糖豆什么时候抢过糖糖了?” 殷权说道:“好啊,原来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偏心,虐待我的糖糖。糖豆扫荡完了,还有我家糖糖的奶吃吗?” “我可没偏心!不信你问月嫂!”程一笙理直气壮地说。 “月嫂还不是替你说话,都不肯跟我讲实话!”殷权说完,气哼哼地说:“以后你喂奶的时候都拍下来,这样我就能知道是不是糖糖先吃了!” 说完,他突然说:“我先睡去了!” 他怎么突然跑了?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想拍她给孩子喂奶?那不是艳照也差不多了,她气的把灯一关,跑到卧室里去收拾殷权。 免不了又是一室春色! 第二天,由于莫老太太要到,程一笙的访谈节目也正式地进入了倒计时,所以台里上下都非常的忙碌,不过大家都是开心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期待着程一笙再创一个新的奇迹。 高诗音进了电视台,又一次被拦了下来,她真是郁闷,这程一笙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想说几句话都那么费劲!要不是父母非得让她来,她才不来。 高家又怎么了?高家想着让这个婚礼上个档次,所以要求殷家人务必把殷权请到了。殷建昌送去请帖不能算,得殷权答应去才行。所以高家让大女儿来探探口风。 高诗音敢去找殷权吗?打死她也不敢啊,她只能来找程一笙,只要程一笙答应去了,那殷权肯定去。 程一笙听说这位大嫂又来了,心里真是烦闷不已。不是都领了证了吗?还找她干什么?真服了这家子,为什么都觉得她那么好说话,什么忙都能帮呢? “告诉她我在开会!”程一笙还是不耐烦地跟小杨说。 她的耐心都用尽了,这两天那么忙,她真的不想把时间放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现在还是要以工作为主! 高诗音得知这个消息后,更加生气了,开会开会,天天开会谁信啊?高诗音气坏了!瞧现在牛的,简直都要盛不下她了,至于吗? 但是气归气,她只能在这里等,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家了,照样不能安生,爸妈都得唠叨她,说什么妹妹的婚礼办好了,她也有面子之类的话。 为了这场婚事,花多少钱了?当初自己嫁给钟凯的时候都没这么费劲。诗悦嫁个没人嫁的殷铎还又是倒贴钱又是倒贴热脸的。这女人失了贞,真是就跟要硬塞给人家的破烂一样。 这次一等,可不止一个多小时,随着节目的临近,程一笙在电视台呆的时间变长了,所以都是提前喂完孩子之后,在电视台里把奶挤出来,让人送回去给孩子吃。工作太忙,连孩子都能将就了,程一笙就更不能委屈自己来浪费工作的时间应付高诗音。 下班时间到了,程一笙要回家喂孩子,然后去陪莫老太太吃晚饭。 走到大厅,等得不耐烦的高诗音总算看到程一笙出来,不由隔着老远就叫了一句,“一笙!” 怎么?这位大嫂还没走呢?她怎么又忘了这码事了,真郁闷! 她步履匆匆地走过去,声音从容地问:“大嫂,您怎么来了?” “一笙,你开了一下午的会啊,这么忙?”虽然脸上的表情是关心的,可声音却有点阴阳怪气。 程一笙心知这位大嫂等了很长时间,大概是生气了,她也不多问,只是说道:“是啊,最近太忙了,大嫂有事吗?我得赶着回去喂孩子,孩子们都等着我呢!” “没别的事,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妹妹结婚,你给我个面子,一定到啊!”高诗音笑着说。 “哟,大嫂,这事儿真不能答应您,最近真是忙疯了,我真是去不了,您可以让大哥叫殷权过去!”程一笙很直接地说,没有留余地,免得再找她麻烦。 “一笙,忙的来露个脸都不行?爷爷到时候不能来,你要是再不来,那可就……”高诗音话没说完,不过其中代表的意思很明显。 “抱歉,大嫂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您看我现在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还是让大哥找殷权吧!哎呀,我得回家喂孩子了,再见啊!”程一笙说着,摆手上了车,钟石很配合地飞快把车子开走了。 高诗音气得直跺脚,心想她等了一下午啊,居然这么两句就给她打发走了。真是气死她了! 钟石从后视镜里看到高诗音的动作,说道:“太太,她大概被气坏了,在跺脚呢!” 程一笙苦笑着说:“我这次又把人得罪了,真是没办法!” “太太,这些人又不是真心想要请您的,分明就是利用,您不用太往心里去!”钟石劝道。 程一笙笑道:“放心吧,我也就是说说,还能真往心里去?还是让她去找殷钟凯说服殷权吧!” 钟石这就放心了,他生怕太太不高兴,这样殷总就不高兴,然后他们这些下人们跟着倒霉! 高诗音气呼呼的回到高家,一进门就叫道:“我不管了,爱来不来,你们别再找我说!” “怎么了怎么了?”高母过来问。 高诗悦也跑了过来。 “程一笙说她没时间,肯定来不了!”高诗音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坐。 “你没好好说说?”高父问她。 “说什么?她没等我好好说呢,跳上车跑了!”高诗音更气,把手中的包往沙发上拍。 高母说道:“哟,这么傲气啊!” 高父说:“都是亲戚呢,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所以啊,别让我去找了,我没这个本事!”高诗音说道。 “姐,你让姐夫叫上殷权呗!”高诗悦在一旁撒娇说:“反正程一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殷权嘛!” 高诗音真是都不愿意为这事儿麻烦自己老公,为了这场婚事,殷钟凯天天下了班还得来帮忙,又帮婆家又帮娘家的,把他也是搞得不胜其烦。可是高家女人多,不拉殷钟凯来当自家人拉谁? 于是高诗音气道:“爱说你跟你姐夫说去,我不说!” 这是气话!恰逢此时殷钟凯回来了,高诗悦就真的跑过去说:“姐夫姐夫,我的婚礼你可得一定让殷权也去参加啊,求你啦!” 什么撒娇、卖萌都用上了,看得高诗音这叫一个膈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妹妹马上要嫁给殷铎了,她真以为妹妹看上自己老公了。 殷钟凯看向高诗音问:“这又是怎么了?” 高诗音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殷钟凯微微皱眉。 高诗悦说道:“姐夫,我不管,你就得帮我叫殷权,要不我的婚礼上,都没什么大人物了!” 殷钟凯看向她笑道:“行,我一定去拉殷权,不过他到底去不去,我可就不知道了!” “姐夫出面,他肯定去!”高诗悦眉开眼笑,说了一句,“还是姐夫好!” 这一句话,高诗音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白等一个下午,抵不过殷钟凯的一句话?她真是都瞎忙活什么呢? 程一笙匆忙地喂完孩子,又换衣服去吃饭。 因为她有应酬,所以殷权在公司加班没有回来,打算等她吃完饭再去接她然后一起回家。 为求庄重,所以程一笙特意换了件烟青色暗纹旗袍,看起来淡雅一些,免得让老人家看了心烦。她知道张老师喜欢清淡一些的颜色。为了迎合莫老太太的贵气,她又戴了一个碧玉戒面的戒指,所有细节都照顾到了。 这个时候,殷钟凯也在小姨子的催促下,被迫到了尊晟去找殷权。 他真是无奈啊,摇摇头,那个小姨子又是夸又是绕的,简直让他不来都不行。年轻几岁就是不同,这位小姨子比诗音可是活泼多了。 殷钟凯上楼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殷权看到他直接站起身说:“大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可比你闲多了,怎么没时间?加班总要吃饭的吧,一起去吃饭如何?”殷钟凯问他。 “走,我请你!”殷权拍拍他的肩,一起向外走去。 对于这些同辈,殷权虽然都不太亲,但也不会像长辈那样疏离得很。其实这些同辈们也都像隔着什么似的,世族的复杂,自然他们也都不会太亲近。 两人一起走下楼,去了旁边的餐厅,殷钟凯说道:“尊晟干的这么大,应该把周边这些餐厅啊什么娱乐场所之类的买下来,这样钱都是你的了!” 殷权勾了勾唇说:“我向来都是在精不在广!” 有些人赚钱多了之后,就想再涉猎周边行业,想着都囊括在自己旗下,这样反而因为不熟悉而赔钱,反而会连累了自己的本业。 殷权做的别的行业,都跟程一笙有关,不是为她,他没多少兴趣去赚那些小钱! 殷钟凯笑笑说:“这几个兄弟里,就数你最有出息,不用守着老本吃饭。我真是后悔当初没自己干,这个岁数再创业,真是有点晚了。唉,让我爸目光短浅的给害了!” 殷权不作回应,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转言问他:“大哥今天找我来有事吧!” “哦,可不是,今天专门奉了小姨子之命,把我给赶出门了,让你务必赏脸,去参加她跟殷铎的婚礼!”殷钟凯说道。 殷权点了下头,放下筷子说:“大哥,你看到了,我现在还天天加班呢。一笙最近也忙,两个孩子都小,扔在家里没人管。我为了殷铎这个仇人,不管自己的孩子?你也知道,当初我跟殷铎那些事,那我更不可能为了殷铎扔下孩子们不管了是不是?” 殷钟凯的神色凝重下来。 殷权继续说道:“如果你小姨子嫁的是张家,我应该会去,但是殷铎的话,我恐怕不会去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三章 要逼死的节奏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殷钟凯当然明白殷权的意思,可是他想到自己头疼的小姨子,又努力了一把,说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再考虑考虑?” 殷权轻嗤一声,说道:“还有前不久那位不着调的四叔惹我老婆那一次,我更不能去,只能抱歉了!” 这一次,殷权的声音都有些不善,显然你要是再说下去,就是不识抬举。 殷钟凯自然不会为了高家而得罪殷权,于是他转了话锋,说道:“四叔是不太像话,这次婚礼把我们一家子使唤的,要不是亲戚,我也早就不管了!” 话题由此岔开,两人说起了别的。 程一笙到的比较早,为的是不想让长辈等自己,那样显得太无礼。不过两位老人也都比较守时,还没到约定时间,两位老人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程一笙立刻站起身,看到张老师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裙,一如往常那般严谨的表情。而莫老太太则穿了件花上衣,中式的衣服,下身是件黑色的中裙,显得富丽堂皇。 这还是程一笙第一次见莫家老太太,这位老人看起来笑吟吟的,不过眉眼之中暗隐着的凌厉,可以看出她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一个大家族的家长,手段必定是果敢的! 程一笙脸上带着热情亲近的笑,叫道:“张老师,好久不见了!这位是莫老太太吧,您好!” 莫老太太刚才也在打量着这位把他最看重的孙子迷的五迷三道的女人,虽然在电视里经常见,但是真人跟电视里还是有些差距的,比电视中看起来更加漂亮,她注意到程一笙头上戴的是支精致的陶瓷发簪,不算太贵但是很有古典文化的特色,既讨了她朋友的喜,又讨了自己的喜,是个细心的姑娘! 张老师笑着说:“一笙啊,有段时间没见,都当妈妈了,恭喜恭喜!” 程一笙笑道:“当时想通知您的,不过从您助手那里得知您在研究课题,所以就没敢打扰您!” 莫老太太笑着说:“你说一笙是个细心周到的人,今天一见,果真不假!”说罢,她看向程一笙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孙子,莫习风,习凛的堂哥!” 程一笙这才注意到莫老太太身后站着的又高又大的男人,开始她以为是保镖,所以没仔细看,原来是莫习凛的堂哥。她立刻伸出手说:“莫先生,你好!” 莫习风实在不愿意与这个女人握手,怎么说呢,这个女人真是他想不屑却又无法忽视,现在她站在这儿笑吟吟的,明明就是提醒着自己,是她的手下败将。 程一笙的手放在那里,他没伸手,如果是一般的人,大概会觉得尴尬,不过程一笙见惯了多种场合,她莞尔一笑,将手一抬,问道:“不知是我哪里得罪过莫先生?” 她其实心里明白,莫习风恨自己什么。所以她这一笑,也有着洞悉一切的大将之风,可以说看似她落了下风,实则占了上风。 莫习风只觉得被羞辱了!那女人脸上闪烁的表情,分明就是嘲笑,嘲笑他只是她的一个手下败将。 更令他可气的是,奶奶竟然爽朗地笑着说:“你没有得罪他,他只是因为屡次败给你,脸上无光罢了!” 说的这么直白,莫习风简直就是无地自容了,一张脸黑得似锅底。 程一笙可绝对不是真的大度的女人,某些事情上,她心眼小得很。现在报复的机会来了,她当然不能错过,她谦虚地说:“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外行人,随便出几个主意罢了。那时正好是怀孕,闲得无聊,所以有兴趣说了几句。” 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越是这样,就让莫习风难堪一分。莫习风真是想夺门而出,然而他不能放任奶奶不管,难道他出去了,守在门口等着她们吃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可他就是能够想象到这个女人会露出一种哂笑的表情,那时候,恐怕更加难堪。 于是,他只能忍了。 张老师也忍不住笑,程一笙总喜欢使些小聪明,这些小聪明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只能让人觉得她很有意思。 四个人落了座,程一笙提前已经看好一菜色,一一问两位老人哪道菜有没有禁忌,哪道菜具体是怎么做的,喜不喜欢吃,可以说这个举动更加赢得了两位老人的喜爱。这证明为了这顿饭,程一笙提前做了功课的。 程一笙将菜单递给服务生,然后对他说道:“剩下的菜,由莫先生来点!”她礼貌地看向莫习风说道:“由于这次不知道莫先生要来,所以没有提前打听莫先生的口味,你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吧!” 程一笙这种不记仇识大体的风度,又一次令两位老人折服,莫老太太觉得,这女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也难怪习凛会对她那么上心。 莫习风此刻有一种恨不得程一笙不要这样大度,她一直小心眼多好?现在她这么大度,倒显得自己很小心眼了。一个大男人跟女人小心眼,想想他都觉得丢人。 莫习风这次没有不给程一笙面子,接过了菜点,随意地点了两个菜,什么喜不喜欢吃的,只是随便看到,就点了。 他刚点完第二道,程一笙就笑眯眯地说:“莫先生,刚才那道菜我们已经点过了,看来您刚才在想生意的事,没注意听,还请您点另外一道吧!” 莫习风刚刚递出去的菜单,停滞到半空中,他气结了一下,然后不得不把这该死的菜单又拿回来,沉声道:“的确,刚才没注意听,在想生意上的事!” 程一笙笑道:“看来莫氏广场要有新动作了,我可得提醒殷权小心了!” 什么新动作?他刚才就是不想听她点菜,听她声音嫌烦,怎么就跟莫氏广场有关?事实上莫氏广场让他非常的头疼。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尊晟总是打价格战,好意思吗?” 程一笙抬抬眉,不以为意地说:“价格战是商场上最常见有效的办法,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殷权不指着尊晟赚钱,完全是为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让百姓们得到最大的实惠!” 这话说得真够高风亮节的,虽然没多少人相信,但是人家程一笙说的认认真真诚诚恳恳,让莫习风咬碎牙往肚里吞的想法都有。 程一笙看向莫老太太问:“莫奶奶,您不会怪我我们抢了莫氏广场的生意吧!” 得了便宜还会卖乖,莫习风心想,一个女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多的诡计呢? 莫老太太笑的脸上都像一朵花儿了,说道:“怎么会?被抢了生意,那是他没本事,奶奶永远喜欢有本事的人,一笙啊,奶奶很喜欢你呢!” 张老师笑道:“怎么样,我说一笙讨人喜欢吧!可惜你们家孙子晚了一步,让一笙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莫老太太感慨道:“殷权这小子,做生意眼光独到,就连娶老婆也是动作先人一步,让别人想下手都晚了!” 莫习风恨恨地想,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心眼那么多,娶回去都得防着什么时候算计了自己! 程一笙笑着说:“莫奶奶,n市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特产倒是有了一些,电视台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一会儿我让人给您装到车上,晚上要是饿了,可以当零食吃!” “一笙啊,你想的真是周到,都免了我招待她了!”张老师笑道。 莫老太太看向莫习风说:“你看你,还总是觉得不服气,你怎么就没想着给一笙带些咱们t市的特产呢?多失礼。别看只是这点细节,这些就能看出一个人做事是否周到细致,你应该跟一笙学着点!” 三十好几的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被老太太教训,莫习风觉得今天过得真是糟糕透了,他当初就不该陪奶奶来。为了那该死的好奇心,现在果真要害死他。这简直比生意上那几次的失败,还让他觉得丢人。 莫习风就是不说话,沉默着听着。 程一笙笑着说:“莫奶奶,您这样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不要总夸我了!” 张老师说道:“一笙啊,你的确是优秀,别看她夸你,我也想夸你,你的节目,真是越做越好了!” 程一笙双手捂着双颊,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脸都发烫了,我们说说节目、说说节目好吧,你们准备好上台了吗?” 莫老太太说:“当然,能给大家传递正能量,我们十分的乐意。” 莫习风总算是松了口气,话题可算是绕开了,真没想到,他只是不跟她握个手而已,竟然让他难受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顿饭,除了一直沉默着的莫习风之外,三个女人简直就是相谈甚欢,气氛好得不行。莫习风却觉得无聊极了,也不知道两个老太太怎么就跟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孩儿聊这么开心。 程一笙的学识,绝不亚于一个普通的老人,再加上她的工作,也算是有阅历了,所以和她谈话绝对不枯燥,程一笙连殷宗正那种蹶老头都能哄的了,更何况是喜欢她的两个老太太呢。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殷权来了。 由于上次殷权救治了莫习凛的伤,再加上自己儿子害一笙,她的愧疚,所以莫老太太对殷权很是热情,上来就拉着殷权的手说话。 殷权淡淡地笑着,对她还比较客气,问她:“一笙招待的怎么样?” “很好、很好,真是从来没有碰到比一笙更贴心的!”莫老太太不住地点头笑着说。 殷权抬眼,看了一眼莫习风,说道:“这位就是莫家大少吧!交手那么多次,头一次见到,幸会!” 他没有伸手,只是在口头上打招呼,连莫习风不去握手的机会都没了。 莫习风还没下去的火,又拱了上来,这两口子怎么都一个德性的?都喜欢气死人的?交手那么多次,这不就是提醒他败了多少次? 莫习风生怕自己一说话就是喷火,那样非得当场被奶奶骂不可,于是他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没想到,点头还不行,莫老太太伸手拍了他手臂一下,训道:“人家殷权跟你说话呢,你也是的,刚吃了人家的,连句话都不会说,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真是教育失败!” 莫习风的嘴角都抽搐了。 程一笙都替他忍的辛苦,不忍再看他的表情。她移开视线,不过还是听到莫习风几乎压抑变形的声音,“殷少,久仰大名!” 这几个字,似乎是牙缝里咬出来的,尤其是“殷少”那两个字,似乎要把这两个字咬碎一般。 在场的几个人,充分地体会到了“咬牙切齿”这个成语的意义。 莫老太太虽然没再说话,但是叹息一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由于有莫习风跟着,所以程一笙与殷权没送莫老太太,两人坚持把张老师送回家了。 莫老太太与莫习风回到酒店,她敛去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对他说:“你跟我进来!” 莫习风心想,这是要听训的吧,真够倒霉的,这一趟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在家什么都不用忙活的莫习凛,肯定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高了。 莫习风跟着奶奶进了屋,没敢坐,先站着。 莫老太太坐到沙发上,也没让他坐,他的眼角一抽,怎么着?还得让他站着训话?他都多大岁数了?还罚站? 莫老太太又是叹气,然后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今晚我没给你面子?” 莫习风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奶奶,是我做得不够好,您回来可以训我,当时是有些难堪。” 莫老太太笑了一下,但这笑却没什么温度,然后又问他:“说说你对程一笙的评价!” “她?”莫习风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嗯,可以说实话!”莫老太太又加了一句。 莫习风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喜欢太狡猾的女人,失了纯真!” “你见过这样厉害的女人吗?”莫老太太问。 莫习风想了想,他旗下也有不少的女强人,只是强而不柔,还从来没有像程一笙这样奸诈的女人。于是他摇头说:“没有!” 这个肯定,虽然不情不愿,但却是不得不给的中肯答案。可以说既能干,心眼又如此多的女人,只有程一笙莫属了。 莫老太太靠到沙发上,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漂亮、聪明、大度、智慧、事故、细心、认真!唉!这样的女人,实不多见,就连年轻的我,都做不到这一点!” 莫习风心想,这女人有那么多优点?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莫老太太锐利的目光扫到他脸上,冷声说:“你的表情别那么不屑,如果你永远用这副态度去看对手的话,你永远也无法成功!” “奶奶,她也算我的对手?”莫习风不服气地问。 一个女人而已,能算是对手。 莫老太太冷笑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现在是你没资格成为她的对手,你有本事,先赢了她再说!” 莫习风的脸羞愤不已,可这又是事实,他只能闷声自己憋着。 莫老太太盯着他说:“单就气度这一点,你就比不上她。你跟她,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如果你不能心平气和地去分析对手,那你永远胜不了。” 莫习风的唇几乎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他的心情,已经郁闷到了极点。 莫老太太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静静地说道:“你要知道,以前我把习凛换下来,是因为他对程一笙与殷权事情的态度。现在他的态度已经纠正,他的能力一直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再不有所突破的话,那我只能再把习凛换回来了。” 这话让莫习风重重地一震,他知道自己表现得不如人意,可是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快就想着要换人。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然后是莫习风低沉的不像话的声音,“我知道了,奶奶!” 莫习风出去的时候,心情无比沉重。现在的他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局之中,跳不出来。他没办法打败殷权,所以就无法突破。说到底他连程一笙都没办法打败。他不明白,他的能力绝对不能说得上是弱,可怎么就碰上这么两个死敌呢? 莫老太太有些失望,她对殷权和程一笙这么好,就是想化解殷权对莫氏的敌对,如果再这样下去,莫氏只有死路一条,可惜习风并没有看出她的苦心。 此时刚刚送完张老师的程一笙心情倒是真的好,殷权好奇地问她:“看到帅哥了?今晚这么高兴?” 程一笙看他,笑着问:“你不会指的是莫习风吧!那个倒霉蛋,今天看他就是一副倒霉相,落魄的男人,再帅也没什么魅力了!” “哦?今晚看来很有收获?”殷权问她。 其实这男人在套话呢,看看她跟莫习风有什么交流。不是殷权不相信程一笙,而是殷权这敏感的动物,对同类保持着非常敏锐的警惕性。 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没有上车的意思,沿着路边往回家的方向溜达,一边走一边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还是不是自己笑个不停。 殷权说道:“你真是太不厚道了,人家来你地盘,瞧你把人欺负的!” “那可不能怪我,谁让他先不识相惹我的?估计回去了他还得被莫老太太训!”程一笙说道。 殷权暗暗心想,不给他老婆面子,他记住了。 倒霉的莫习风,又被盯上了。 第二天晚上才是录节目的时间,第二天一早,莫习凛的电话就追来了。 “一笙,昨晚我大哥被你整得很郁闷啊!”莫习凛的声音,带着笑,一副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程一笙很直接地问他:“你是在我身边安眼线了还是在你大哥身边安眼线了?” 莫习凛说道:“有殷权在,我哪有本事在你身边安眼线?当然是我大哥了!据说他回房间的时候脸都绿了,然后早晨他离开后,客房服务说,凡是房间里能碎的东西,就没有齐整的!” “你大哥气性好大,他会不会派人来追杀我?”程一笙开玩笑地问。 莫习凛却很认真地答:“放心吧,在n市,他还不敢。不过你要是到了r市,可就没准了。对了,你马上要录的选秀节目,在哪录?” 莫习凛也够费功夫的,想打听一下程一笙将来会不会在r市工作,绕得这叫一个周密。 “为了照顾我家娃小,所以这次在n市!”程一笙说道。 “哦,那就没问题!只要你不离开n市,没有什么危险!”莫习凛虽然心里很失落,但嘴上表现的很大度。 “我先问问,你哥的性格,很暴力吗?为什么让你说的我这么没有安全感?他属于杀人变态那种类型的?”程一笙连声问道。 莫习凛被逗笑了,说道:“他虽然不算太正常,不过杀人的事还没做过。但是狗急了跳墙都能做出来,杀人也没准吧。小心一点总不为过!” “啊?早知道我就不惹他了!”程一笙后怕地说。 昨天把人逼得那么惨,没准他心里想着怎么把她大卸八块呢! “不用那么害怕,你放心吧,我替你看着他呢,不会让他有什么举动伤害到你的!”莫习凛说道。 “我说你们家怎么都走暴力路线的?当初你也是这样,现在换你哥,也是这样!”程一笙郁闷地说。 “男人哪个不暴力?你家殷权也是如此!”莫习凛说道。 “休想抵毁我家殷权,他是好男人,跟你们不一样!”程一笙十分认真地说。 “我草……好吧,算我失言。你就当我们莫家基因如此吧!”莫习凛无语地说。他以一副调侃的语气来掩饰他那点失落!虽然想开了,但是这滋味儿,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你早承认不就行了!”程一笙笑道:“我工作了,还有事儿吗?” “你忙吧,最后一个请求,把我奶奶拍漂亮点,她老人家最注意形象!” “放心,我亲盯剪辑,包管完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四章 一笙复出节目 殷钟凯没能把殷权请到,自然让高家人很是生气,不过他们也没办法对殷钟凯发脾气,也不敢随便非议殷权,这气自然就撒到程一笙的头上了。 大早晨的高诗悦就撅着嘴不乐意,坐在沙发上抱着软垫子嘟嚷,“程一笙有什么啊,咱们拿她当亲戚看的,她居然不来!” 上次程一笙的热情与好客还是给高家父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高母说道:“人家肯定是太忙了,这不今天晚上她的首期节目就要播出了!” “是啊,不是说她的选秀节目也会在近期播出,本来说是暑期的,现在已经有些晚了!”高父也是从那天后才开始关注程一笙的。 一看自己的父母都在为程一笙说话,高诗悦更不开心了,把头转向姐姐。 高诗音本来对程一笙就有意见,昨晚殷权没给她老公面子,她心里当然更不舒服,她说道:“程一笙跟你我不是一类人,人家也没必要维系亲戚关系,反正那些亲戚们都巴结殷权,你就别想将来关系有多好了。你看她嫁到殷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吧,除了老爷子外,她跟殷家哪个人关系好?” 其实程一笙和殷夏阳的来往一直都比较密切,殷夏阳虽然在上学,不过他时常参与程一笙名下公司的运营,学习做生意。程一笙要忙工作,不是生意人,所以殷夏阳跟殷建铭学习的成分更多一些。 但是这些,殷家人并不知道。殷家人根本不会注意程一笙的生意。他们认为那什么珠宝店是殷权送给程一笙小打小闹的玩意儿! 高父说:“殷权那么厉害,现在是你们应该讨好程一笙,而不是让程一笙讨好你们!”他看向二女儿说:“尤其是你,诗悦,嫁过去之后,得跟程一笙搞好关系!” 高诗悦一听,当然更郁闷了,干脆扭头跑上楼去了。 高诗音赶紧说:“我上去看看她!”然后也跟着上楼了。 高诗悦进门一看姐姐进来,便说道:“姐,你可是大嫂呢,你怎么忍的下去?”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殷权跟程一笙在老爷子面前吃香,你这婚事老爷子都不同意,以后你可得想办法讨好了他!”高诗音坐到沙发上说。 “我才不跟那老头子套近乎呢,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切!”高诗悦把头别开了,冷哼一声。 高诗音没办法,以后让她婆婆教她吧,自己是管不了。 高诗悦突然说道:“姐,有办法了。今天晚上不是那程一笙首播嘛,肯定对她很重要吧!” “你想干什么?”高诗音警惕地问。 “今天晚上,我就开个记者会什么的,吸引大家的视线,这阵子大家不是对我为什么突然改嫁给殷铎感兴趣嘛,我就和大家说说呗!这样还有谁去看程一笙的节目?”高诗悦兴高采烈地说。 “你最好别招惹程一笙,万一影响你嫁给殷铎该怎么办?”高诗音担心地说。 她听说了殷权怎么对待四叔,对于殷权的手段还是很忌惮的。妹妹能好好的她也轻松不是? “姐,我这怎么就算招惹殷权了?我爱什么时候跟大家说说我的故事就什么时候说,我要是不说,谁能想到我故意影响程一笙的收视率?再说了,就算有人想到了,我也可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呀,我又不是艺人,需要发新闻炒红自己。殷权想发作也要有证据,你说是不是?”高诗悦显然没有领教过殷权的厉害,所以才按一般人的想法去想殷权。 高诗音觉得虽然妹妹说的也没错,可她总害怕殷权一时心情不好,对妹妹出手。 高诗悦看姐姐一副犹豫不定的表情,不由说道:“姐,你就放心吧,肯定没事,咱们说做就做,我找媒体,走,你掩护我出去!” 高诗悦拉着姐姐,高诗音被她扯的没有多想,便给扯了出去。 楼下正在整理请帖的高家夫妇看到两个女儿要出门的样子,高父问:“你们这是去哪儿?” “做个美容去!”高诗音说道。 “去吧,新娘子要美美的!”高母笑着说。 姐妹俩顺利地出了门,高诗悦说道:“姐,一会儿新闻出来了,咱家人问这事儿,你可得捂严实了,别漏了我在哪儿!” 高诗音说她:“你就瞎闹,反正你别连累我就行,我什么都说不知道!” “我能连累你什么啊,等我嫁过去,殷家就是咱们的地盘了!”高诗悦摩拳擦掌地说。 高诗音叹气,心想着等你进了殷家,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过不多时,高诗悦要接受采访的事情就被播了出来,采访时间定在晚上8点,正是程一笙首期节目直播的时间。高诗悦定的题目还是挺有吸引力的,“豪门千金的改嫁风波。” “豪门”、“改嫁”、“风波”三个字,都是比较吸引人八卦的关键字。这个消息一出来,果真引起了反响。 薛岐渊看到这个还专门下楼去找了程一笙一趟,拿着手机进门就说:“一笙,你得罪高家人了?” 程一笙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第一期的节目就是直播,她又一年多没上节目了,给她压力很大,她面前的资料都快堆成山把她埋起来了。 “薛台,这个时候您还要跟我讨论八卦不成?我可没有时间!”程一笙头都没抬地说。 “咱们模拟彩排过一次,你表现得很不错,我不是说过,你表现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这就是做母亲和没做母亲的区别吧!”薛岐渊说着走到她身边,将手机往她眼前一伸,说道:“这个八卦你还是看看吧,直接影响收视率的!” 一听这个,程一笙疑惑地接过手机,高家人又怎么了?影响她的收视率?还真是好奇! 程一笙看了之后,嗤笑了一声,说道:“真是有意思,用这种方式,唉……” 她笑着摇头。 “怎么回事?”薛岐渊问她。 “她想让我跟殷权参加她的婚礼,我没答应,也不让殷权答应。估计为这事儿报复呢!”程一笙说着,把手机递还给他。 他接过手机问:“你打算怎么做?我看网上的反应还是很厉害的,都是晚上八点!” 程一笙想都没想,说道:“薛台,我的意思是不去管她。我相信大部分人不会为了这种小八卦来不看我的节目,随她去吧!更何况高诗悦的影响力也只是n市,我的节目可是全国的影响乃至世界的。” 薛岐渊看着此刻信心十足的她,瞬间便觉得她放眼于大处,这一刻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屹立在世界之颠的。 程一笙就是那种能感染别人的那类人,薛岐渊原本还为此事担忧,但是此刻他选择相信她,不再理会这件事。 不过此事还是影响了别人,最起码关心程一笙的人都打来电话询问,殷权那是肯定的,就不用说了。什么方凝啊、徐涵啊,就连在外地的夏柳都特意打电话问她,搞的程一笙都郁闷了,她没被高诗悦影响,却被自己的朋友们烦的要命。 高家还有殷建昌一家都在联系高诗悦,试图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怎么就要爆**了?他们可不愿意。高诗悦早有准备,当然不会让他们找到人。高诗音则说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家了,其实她在担忧,殷权会不会向她们动手? 殷权看他老婆没事,他自然懒得做什么,没打算动手。 显然这夫妻俩把高诗悦当成了跳梁小丑,都没放在眼里。 时间过得很快,晚上八点钟,期待了程一笙一年节目的粉丝们,早早的就坐到电视机前。这次的广告时间也是分外的长,毕竟是第一期节目,又是程一笙复出的第一期,所以各大厂商公司都想着抢在这个好时机做广告。 不过大家都等了,不想因为躲广告而错过精彩的第一眼。 钱总台盯着实时监控,看到广告时候的收视率就飞速蹿了起来,心里一下子就激动了,扭头叫:“薛台、薛台!” 屋里没有薛岐渊的影子。 旁边的工作人员说:“总台,薛台去现场忙了,务必保证现场顺利进行!” “哦!哈哈,不愧是一笙啊,单就广告时间都超过了她不在时候的收视高峰,这下子,我们又可以扬眉吐气了!”钱总台感慨地说。 现场,程一笙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的第一期节目,穿了件绿色的旗袍,上面大朵粉莲还有荷叶,殷权就坐在观众席,他老婆的复出节目,他自然要捧场了。 他看着站在角落里的一笙,这身衣服,像极了那年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那般惊艳,瞬间就将那抹身影吸进了他的心里,再也剔除不掉。 此时的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别看场上的观众们那么激动,有的还在叫她,可她都像没有听到一般,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的旁若无人,又给他了那样的感觉,似乎周围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只有她和他。画面瞬间变了,变成那响着吱呀音乐的夜上海,一幕幕像是古老的胶片,记录着她每个经典的表情,或是凝思或是微笑,或是潸然泪下。 殷权看得痴了,有时候回想起他与她的种种,都让他内心产生悸动。生活之于他,不会枯燥,不会因为每天的相见而成为几年之痒,他想起过去,看看现在,每天面对她都有一种初恋的感觉,那般美好! 程一笙正在按流程想着自己提前计划好的一切,刚刚她已经去看了一下两位老人,两人聊得正欢,可以看出她们在利用一切时间沟通着,毕竟能聚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程一笙很羡慕那样的友谊,她希望自己跟方凝老了,就像她们一样。 她并没有去想别的,当然更没想起捣乱的高诗悦,她在默数着今天节目的流程。 此时的高诗悦,在门口偷看了一下,屋里已经架起一堆的摄像机,看的她有点紧张有点兴奋。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主动地上过电视呢,更没有在这么多摄像机前说过话,这样的感觉,似乎挺好的。怪不得程一笙那么喜欢当主持人! 都快要结婚了还搞出这样的事,高家人跟殷建昌一家已经气的胸中鼓起怒火,作为大户人家,是很注重**,不希望什么都被记者们说来说去。 两家人四处找她,n市的酒店都被翻遍了,也没翻出半点消息。 高诗悦借了朋友的别墅来开这个会,她躲避家人的本事倒是很大,想的十分周密。 八点整,一堆记者严阵以待,她缓缓从屋子里走出来。 八点整,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程一笙迈着她特有的优雅步子走上舞台,可以看到,很多观众们都落泪了。 熟悉的感觉,陪伴大家很多年的节目,这是一种特殊的感情。一年多,当这个音乐再次响起,过去的那些,不仅仅是记忆,还是生活还成为了阅历,只要这个音乐一响起,只要她走上台,大家就想起过去,那些节目,还有那些年发生的事。 程一笙,终于回来了! 程一笙坐到藤椅上,只说了三个字“大家好”便被一阵雷动的掌声打断,她不得不微笑着点下头,等着掌声过去,然后再开口。 此时的收视率,已经蹿升到了一个高度,并且一直在升高,居高不下。 钱总台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站在原地,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身在现场的薛岐渊同样激动,只不过他激动的不是收视率,现在他已经不去想那些了,他激动台上的女人,她终于——回来了! 掌声总算是下去了,程一笙笑着继续她的开场白,“大家好,欢迎来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 又是一阵掌声响起,程一笙很有耐心地听完,然后笑着说:“非常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第一期复出节目就给了我这么多热烈的掌声,我的心里和你们一样,你们有多么想念我,我就有多么想念你们,我能这么快的重回节目,离不开你们的没有遗忘于支持,在这里,我先谢谢可爱的你们,我的观众们!” 说着,她站起身,郑重地说道:“谢谢!”然后十分规矩认真地鞠了一躬。其实先前并没有这样的设计,是因为观众们太热情,她又突然有感而发才如此做的。 这个举动,又让现场不少观众们飙出泪来,就连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抹起了眼泪。 程一笙重新坐下,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微笑着说:“好了,我们言归正转。今天我们的主角,相信你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两们老人,都是我所敬重的,她们的友谊,又是我所期待的!” “那么,大家替我说出这两个人吧!”程一笙看着观众们笑道。 “张老师、莫老师!”观众们齐声叫道。 程一笙看向一号机位,朗声说道:“有请,张老师、莫老师!” 两位老人笑着一起搀扶走上台,观众们响起一阵雷动的掌声,伴随着两人坐下,掌声渐渐消失。 程一笙看向两人说道:“欢迎张老师与莫老师来我的节目做客,说实话,宣传片播出后,‘闺蜜’这个词顿时成为大家议论的热门话题,节目组也收到了很多的来信,提出一些针对‘闺蜜’的疑惑还有问题,我们找出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问题,为大家一一提问。” “首先,我想问问两位老师,我可以从衣着上看出,两位老师的性格是迥然不同的,为什么两种性格差异如此大的两个人,能成为一生的好友呢?比如说一起逛街可能都没有共鸣!” 张老师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不喜欢逛街,她特别喜欢,每次见面,我恨不得约在我家或是她家,她就非得去那些闹市的咖啡馆之类的,吵死了!” 莫老太太说道:“我这是在教你生活情趣,你这一辈子活的呆呆板板,有什么意思,人生没点乐趣哪能行?大家说是不是?” 随着大家一声“是”之后,程一笙笑着说:“我看出来了,二位这是吵吵闹闹的一辈子朋友是不是?” 张老师立刻说:“你算是说着了,我们还真是吵闹的时候居多!” “当然也有和平的时候,那就是每次她研究完一个课题并且取得些成就的时候,心情特别的好,那时候我说去逛街,她就去逛街。要是课题中,或者研究不顺,你看吧,天天都跟更年期似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一笙也笑,说道:“莫老师真是幽默!不过张老师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恐怕可能无法取得学术上的成功。我想问问,张老师的成功,有没有您的功劳。” 莫老太太笑,“得了,我可不是她家老头子,能有我什么功劳?” 张老师说道:“她也是有功劳的,有时候我实验不顺,骂她一顿,没准就顺利了!” “哦?”程一笙问她:“真有过这样的时候?” “当然,真有过,心里顺了,实验有时候就顺了!”张老师笑着说。 莫老太太说道:“一笙啊,要不是这次你问出来了,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我为了这个课题的成功,贡献这么大的力量,我应该去争取一个委屈奖!” 众人又都笑了。 导演在一旁对薛岐渊小声笑道:“现场气氛保持的很好,不愧是程主播,就是给力!” 薛岐渊笑着点头,他站在那里双手抱胸,欣赏着台上的节目,他也觉得,这一年多,没有如此享受了。 程一笙说道:“莫老师,您为张老师也付出了些,那我想问问,张老师为您付出了什么?” 莫老太太严肃下来,然后说道:“其实我们的性格,我是感性的人。而她是理性的人,有时候我遇到感情上的问题,让她理性的一分析,我这儿就释然了,她算是我人生当中,不可缺少的导师型的朋友,这大概也是我离不开她的一点吧!” 张老师说道:“这世上让我骂了还不记恨我的人不多,她就是一个,这是我离不开她的一点!” 虽然两个人说的都很平静,也没有什么太煽情的,但是人们的眼泪,不知为何就忍不住的往外冒。其实这一段,程一笙在准备节目的时候就不知被感动过多少次,这算是节目中第一个小高峰,她观众的表情,知道,第一期要达到的目标,达到了! 程一笙做节目,既要在节目之中,又要凌驾于节目之外,这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严格来讲她是一个倾听者,倾听嘉宾的各个故事。在节目之中,因为她要随着嘉宾的情绪而表现出各种反应。凌驾于节目之外是因为她要掌控着节目的全局,什么时候要有什么样的调整,让整个节目中亮点不断,一直持续到最后。 只有资深主持人,才能做到这一点。程一笙的成功,也与她年纪轻轻便能驾驭节目有关。 程一笙做了一个小的总结,“两个人能不能做朋友,不仅仅是这两个人有共同的话题,性格的互补也是一个重要契机。由此可以分析出你们能够成为朋友的重要一点。可是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的密友,多年后,关系远了,可能通过一些事情。也可能因为人变得复杂,不再与亲密的朋友交心,那么我想通过一些普遍的问题来进行下面的节目!” “第一个问题就是,朋友之间的攀比。很多人认为,我应该过的比朋友好,所以慢慢的对朋友,没有交心,只有比这个比那个!” 张老师说道:“这个问题,在我们两个之间并不存在。因为她的家境本身就是特别好的那种,和一般人还是不同的。所以我不会生出攀比之心。如果有这心,我就不可能和她成为朋友。我呢,追求的是我的实验,对于什么吃穿讲究,并不在行,所以没有可攀比的东西!” 莫老太太点头说道:“她说的不错,她其实和一般人也不一样,她眼里专注于学术,所以少了一些女孩子该有的细腻。” 节目进行到现在可以说顺顺利利,不过高诗悦那边就不太顺利了! ------题外话------ 天天的难受,有没有胃酸的朋友,吃什么药管用?以前管用的药,现在都不那么有用了。搞的我连感冒药都不敢吃了,要不难受的不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不战而胜 开始的时候,高诗悦还算应对自如,说她之所以选择和张焕解除婚约,是因为张焕时常流连娱乐场所,女人一个又一个的换,她受不了,所以选择放弃。 而她又选择殷铎作为结婚对象,则是因为殷铎洁身自爱,不涉足那类场所,所以她在艰难的情况下,为了对自己负责,才选择了殷铎。 殷铎住院一年,就算想去玩女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高诗悦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很完美了,不过她显然低估了记者们的本事,记者们的本事就是深度挖掘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当然目标,就是高诗悦了! 这件事的确引人注意,记者们找不到她采访,没想到她居然还跑来主动撞枪口上,真是太幸运了。 于是立刻有人追问:“高小姐,据我们所知,你也时常出入娱乐场所,并且还与酒吧驻唱或是好看的调酒师调过情。还有人目击到你跟男明星拉扯不清,是不是张少因为你不洁身自爱所以提出分手,你们家为了面子才这样说的?” “胡说,怎么可能我是被甩的那个?当初我跟张焕好的时候,就是在帮他,可没想到他恩将仇报,不忠于我,跟别的女人们搞个不停,我当然要甩了这样的男人!”高诗悦气呼呼地说。 “高小姐是否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如人?比如阮少遇到方凝之后便收心了,不再流连花丛中。显然高小姐没能让张少收心!”有人拿出阮无城当例子。 “有些人本性就是那样,我不评价阮少如何,反正我不相信有女人能让张焕收心。如果我没有魅力,是不可能让殷铎娶我的!”高诗悦颇有几分得意地说。 “关于殷铎少爷娶你的事情,我们发现高氏有一笔巨额资金转到了殷建昌先生的个人账户上,我们怀疑这是一场金钱交易!”这位记者为了今天的采访,费了不少力气去查这件事情。 这个问题,让高诗悦有些乱了阵脚,她当然不能明着回答。于是她理直气壮地装傻,说道:“你说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然后就不予回应,一副耻高气昂的样子。 刚才第一个提问的记者立刻说道:“高小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也喜欢流连娱乐场所,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呢?” 高诗悦当然更不能承认了,说道:“当然不会,你认错人了吧!” 这位记者立刻拿出了证据,几张照片拍的高诗悦在会所门口和男人亲密的样子。当初高诗悦玩的那么高调,怎么可能没人拍下来,只不过张焕为了张家的面子压着不让发罢了。现在高诗悦跟张焕没关系了,张焕自然就不管了,现在记者们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别看这位记者拿出了照片,但是别的记者都没放过高诗悦的表情,仍在给她拍着特写,毛孔都能看得到了。 那么一刻,高诗悦是有点发傻,怎么还有人拍下她的照片的?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说道:“这不是我,肯定是你们ps出来的!” 拿照片的那位记者冷笑两声,说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还有视频资料,这不能说是ps的吧!” 高诗悦有点害怕了,她婚还没结呢,要是曝出这样的绯闻,那可怎么是好?她决定赌一把,赌那个记者是诳她的,她不服气地说:“你拿出来啊!” “放心,过后我就把这段视频公布!”记者不甘示弱地说。 此时,找不到人正在看电视的高家人说:“诗音,你赶紧找钟凯帮忙,无论如何要把这视频拿到手,不管出多少钱!” 高诗音真是气死了,她就说了让妹妹不要那么冲动,最后还是得给她找麻烦! 高诗音只能去求殷钟凯。现在殷钟凯也是不厌其烦,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总不能丢了两家人的脸,更要命的是如果这婚结不成了,他这边也不好受,两边都不是人。 殷钟凯赶紧让人去找,希望能来得及。 这个时候,高诗悦心里已经很害怕了,可是场面有点失控,由不得她来喊停。 有记者问道:“高小姐,其实你之前已经有过几段恋情,您不想说一说吗?” “高小姐,为什么殷铎没有在外向您示过爱,哪怕是婚礼你们也是各准备各的,难道不需要一起去选结婚用品吗?” “高小姐,殷老爷子对这门婚事似乎不太赞同,是不是在意你与张家婚约之事?毕竟当初殷老爷子向张家推荐的你,没想到你最后嫁到了殷家,你打算怎么讨殷老爷子的欢心?” “高小姐,你这个时间要和记者们说你的故事,是不是有意无意的在跟程一笙作对?即将成为一家人,你为什么会这样?” ……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接踵而至,让高诗悦已经难以招架,大乱阵脚,她看看门口,想着自己要不要跑掉了事?她怎么就让记者们在客厅里呆着呢,她连跑都没办法跑,这群讨厌的记者们已经把门堵上了。 记者们一看她不答,后面的问题越发的犀利,有的还很不堪,让高诗悦无法忍受,她干脆叫了一声:“好了,结束了,你们都回去吧!” 然后便跑进屋,打算这群人不走她就不出来了。 高诗悦这边虽然热闹,但是并没有给程一笙带来什么影响,有手机的都用手机观看高诗悦采访情况,电视是一定保持程一笙节目的频道。观众们可不会为了一时的小八卦错过程一笙这么重要的节目。 此刻程一笙的节目已经进入到下一个部分,这个部分也是相当重要的。 程一笙问道:“现在有一个很热门的话题,就是如果你跟你的男朋友感情不是很稳定的时候,你不要把男友介绍给自己的闺蜜。又或是有这种现象发生,就是说闺蜜抢了自己的男友甚至老公,不知道你们在这方面,是怎么做的!” 张老师说道:“在我们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比较少的,又或许是因为信息不发达,所以即使有,也很难听说吧!” 莫老太太点头说:“那样的话,就说明这不能称之为闺蜜了!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不过我和她的丈夫,并不是很熟!” 张老师也说:“不错,我跟她家莫先生也不是太熟。我们对异性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哪怕是好朋友的丈夫也是一样!” “对!”莫老太太肯定地说:“我们对朋友的另一半,都是保持一定距离的,这是为了朋友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程一笙点头说:“我明白了,有的时候这种疏远却是为了关心!不得不说,两位对朋友的体贴,可能是很多年轻人们没有的。我想现在有闺蜜的朋友们,你们可以想想,自己对待闺蜜的另一半,行为是否妥当!” 话落后,程一笙转折道:“好了,下个问题也很重要,人的一生中很长,女人生孩子后,家庭、工作还有孩子会把她的时间占的满满的,那么这个时候,你们的关系是否会疏远?” “那个阶段,的确是很忙,不过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因为时间而疏远的,我们见了面之后依旧很亲密啊!”莫老太太笑着说。 张老师也点头说道:“是呀,一见面她又拉我逛街,就冲这点,我们也忘不了过去!” 程一笙笑道:“听你们说这些,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温暖,那你们身处不同的领域,如果对方遇到困难了,会互相帮忙吗?” 这次是张老师抢先说道:“当然,我记得有一次,我的一个课题,很长时间都没有研究出成果,那时候经费很紧张,要知道一个课题如果迟迟出不了结果,那就面临关闭的可能,那一次,多亏她的帮忙,出钱赞助了我的课题,那样,才得以继续下去。” “哦?”程一笙问道:“那个课题,后来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她那笔钱,就没有后来的我!”张老师肯定地说。 程一笙感慨地说道:“果真,您的成功,也有莫老师一份功劳。” 莫老太太笑着说:“帮助都是相互的,我们莫氏出现危机的时候,她也帮过忙,她托了很多人,这才找到贵人帮助我的公司,起死回生,我非常的感激!” 程一笙突然想到,上次也是张老师跟自己求情,让殷权放过莫氏的,想来那也算是一次帮助吧!不过自己没有答应! 再说殷钟凯找到高诗悦的时候,记者们已经准备离开了,有人一边收仪器一边说:“动作快点,还能赶上程主播节目结束,没准能堵电视台门口来个采访呢!” 殷钟凯心想,这帮人们真够可以的,还想着这个。他躲在门外没有现身,免得被记者们拍到麻烦。他可不想因为此事上头条什么的。 记者们走了,殷钟凯特意叫人拦住刚才拿出视频的那位记者,殷钟凯没让说是他派去的,说的是高家人派去的,花钱买记者手中的东西。 那位记者在商量价钱之后,把东西给了殷钟凯,不过这份东西到底还有没有备份,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婚前不播出就好。 殷钟凯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说:“诗悦,出来吧,记者们都走了,我接你回家!” 门突然被打开,高诗悦看到他,二话不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有腰,哭诉道:“姐夫,他们简直太过分了!居然对我这样!” 殷钟凯吓了一跳,手停举在半空中,他万万没想到小姨子会突然扑进自己怀里,弄得他的手都没地儿放。他感受到小姨子那柔软的两团,顶在自己胸前,好生的尴尬。 以前没注意,现在果真如那视频里的,太豪放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诗悦,你先放开我!” 高诗悦抬起头,手却没有松开他的腰,而是梨花带雨地说:“姐夫,那群记者简直太讨厌了,你得帮我收拾他们!” 殷钟凯:“……” 她当是看小说呢?说收拾人就收拾人,他可不想惹那些难缠的记者。 “姐夫,你不肯帮我是不是?”高诗悦说着,还摇了摇他。 “诗悦,你还不赶紧回家,殷铎一家都要找你说这件事呢,你忘了还有个视频的事儿?”他希望拿这件事让她放开自己。 果真,高诗悦放开他,惊慌地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姐夫,你一定得帮我!” “你姐已经交待了,让我出钱把那个视频买下来,现在没事了!”殷钟凯特意把好处都说到妻子身上。 没想到这位小姨子竟然把手臂挂到自己脖子上,兴奋地叫:“姐夫,谢谢你!” 别说她的胸了,她整个人都贴挂在他身上,让他头大不已。他的手又一次举起来说道:“这是你姐让我做的,你赶紧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跟殷铎家解释吧!” 一听到这个,高诗悦的心又被泼冷了,她放开他的脖子,嘟着嘴说:“真是讨厌!我都不嫌殷铎住了那么长时间的院,他居然还嫌我!” 殷钟凯真是无语了,他又担心这位小姨子又做出什么让他无法消受的事来,于是赶紧走出去,送她回家。 高诗悦回到高家后,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不但被父母训,还被等在高家的殷建昌跟李美淑数落。 殷铎没来,他根本就不在乎高诗悦怎么着,他只在乎结完婚可以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 殷建昌说:“诗悦,我们殷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高诗悦不服气地说:“伯父,程一笙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我看爷爷不是支持的很?怎么我就不行了?” “人家程一笙那是工作,你这是曝自己的绯闻,能一样吗?”李美淑哼道。 “程一笙也曝过绯闻啊,以前不是跟那个简易有过绯闻嘛,她还开记者会澄清,我跟她学的呀!”高诗悦当然想好了说词,把程一笙过去的事查了一遍。 旁边高诗音小声问殷钟凯:“你身上怎么那么香?你去哪儿了?” 殷钟凯心中一虚,自然不能说实话,否则他心里什么都没有,会让妻子误会的,他小声说道:“你妹妹也不知道喷那么多香水干什么,弄的一车都是香水味儿,我开窗都放不掉,呛的不行!” 高诗音看了一眼妹妹,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怎么觉得妹妹好像……不会的不会的,她马上就要嫁给殷铎了,怎么可能呢!她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想着只要妹妹嫁了殷铎,少来往吧! 那边殷建昌跟李美淑说一句,高诗悦顶一句,把两人气得不行,最后殷建昌站起身对高父说:“看来你们高家喜欢把自己的事往外说!” 高父赶紧说道:“我们可没有,这回是诗悦的不对!” 李美淑尖刻地说:“你们好好教育一下吧,别这样的就嫁过来,我们殷家可受不了!”然后看向殷建昌说道:“走吧!” 两人走了。 高父训道:“诗悦,这回你实在是不像话了!” 高母也说:“是啊,你马上要结婚了,闹出这样的事干什么?” “累了,我上去歇着了!”高诗悦说着,转身往楼上跑去。 高父高母在后面喊她,她也不理。 殷钟凯叹气,对高诗音说:“我们也走吧!” 高诗音点点头,心想这个妹妹,都被宠坏了! 此时程一笙的节目也圆满结束了,观众们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这次节目,不少人都有收获了。年轻的知道如何辨别什么是真正的闺蜜,年龄大的开始想想如何联系已经断了来往的闺蜜,还有很多上了岁数的人都想起曾经的朋友,想要求助报纸或是网络寻找一下。 总之,各有各的收获。当然这次节目的收视率可想而知,一直是居高不下的,可以说获得了满堂彩! 程一笙将两位老人送到绿色通道口,和她们一起往外走。 张老师说道:“一笙啊,你回去忙吧,我们自己回家!” “张老师,我送您回去,我也下班了!”程一笙说道。 莫老太太说:“一笙,你回去吧,今天我们做节目,都很有感触,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想和她在酒店里一起睡,有习风在呢,你就不用管了!” 程一笙听了,便止住脚步说道:“那好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今天真是谢谢两位老师了!” 莫老太太笑着说:“不要客气,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我们又有新的收获!” 张老师说道:“是啊,你有的话还让我们有了新的收获!还真应该是我们谢谢你!” “你们太客气了!”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 莫老太太牵着她的手笑,“好了好了,快回去忙吧,看观众的反应,今天的节目应该不错。我们先走了,再见!” “好,明天我再去送您!”程一笙点头说道。 莫习风白了她一眼,心想这是我奶奶,你那么热情干什么? 程一笙这是礼貌,毕竟这位老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参加她的节目,她送一送又何妨?对别的老人她也是这样! 两位老人走了,程一笙转身回去,看到殷权站在门口等她,她很自然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臂弯中问他:“今天的节目你觉得如何?” “很不错,有共鸣、有深度!”殷权赞扬道。 程一笙笑出声,问他:“是不是这么好?” “当然!我在观众席,听人议论的!”殷权说。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殷权后面至少三排没人敢说话,更不要提周围了。 程一笙却当了真,显然以为自己老公真的听到了,她高高兴兴地往后台走去。 薛岐渊看到她之后,走了过来,笑着说:“好消息,收视率已经出来了,同时段第一,最近一年里的节目收视率也是第一!” “真的?”程一笙惊喜地问。 这可是证据证明她的成功。 “当然是真的!现在已经有不少赞助商要投你的节目,看来这次又要竞拍了!”薛岐渊笑道。 显然,这样的消息全台都会是高兴的。 钱总台也走了过来,笑着说:“一笙啊,还以为你走了,没走太好了,恭喜恭喜啊!” “谢谢总台!”程一笙笑道。 “这次开了个好头,可以预见后面的工作很好展开!”钱总台感慨地说:“还真是多亏了你,咱们台一下子就不同了!” 薛岐渊跟着说:“是呀,不过我们来日方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还要照顾孩子呢!” 钱总台也赶紧说:“就是,忙了一晚,回去好好陪陪孩子!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工作有我们呢!” 薛岐渊又说:“外面有很多记者,你从地下车库走吧!” 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嘱咐着,程一笙笑着点头说:“好的,钱总台、薛台,我先走了!”她说着摆摆手。 “走吧、走吧!”两人同时说道。 程一笙与殷权离开后,到地下车库坐车离开,出来的时候果真看到门口拥堵了很多的记者,她奇怪地问:“怎么这么多记者?” “你忘了高家那蠢货?”殷权随意地说。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高诗悦那事儿,显然自己的收视率果真没有被高诗悦所影响,她不由问道:“那事怎么着了?” “我一直看你的节目,只听说结果,她很惨!我们一起看!”殷权说着,拿出手机,陪她看八卦。 两人观看了高诗悦脑残的行为之后,十分无语,有这样自毁的吗?这婚还怎么结?现在可以想象,四叔一家有多后悔。 程一笙还问:“对了,那记者说有视频的,没后续了?” 殷权想都没想,说道:“肯定让高家出钱摆平了,高家能允许这种丑闻发生吗?” 程一笙笑了,说道:“我猜方凝的日子应该很好过,现在马兰大概庆幸亏了没让阮无城娶了高诗悦吧!” 程一笙说的还真没错,马兰现在真是后怕极了,一个劲儿地拍胸口,跟阮信说:“还好高诗悦跟了张焕,万一真成咱们儿媳,这下惨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六章 糖糖叫爸? 程一笙回到家后,看到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电视机。电视机里放着的,正是高诗悦的那段采访。 程一笙看向殷权,殷权直接走进房间里去换衣服看糖糖。 程一笙不放心,走到沙发旁坐下,这才看到爷爷的表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没有表情,可是她却能够体会到他那悲哀的心情。 大概作为长辈,看到这一幕,天天跟唱戏似的儿子一家,能高兴吗? 她走来了,他似乎没有看到一般,眼睛仍然盯着电视没有动。甚至眼珠子都没转动了下,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思念,并没有看电视一般。 “爷爷,您没事吧!”程一笙忍不住担心地问他。 殷宗正的眼珠子转了一转,然后眼皮敛下,沉声长长地叹气。 “唉~”他痛心地说:“怎么就不能消停呢?” 程一笙没有说好话,只是说道:“有些人为了满足自己贪婪的**,是永远都不知道消停的。如果不是为了那笔钱,四叔就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答应了不该答应的婚事,才有现在的麻烦。我只能说龙有九子,各有不同,爷爷还是要看开的好!” 殷宗正突然笑了,他靠在沙发上,说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希望他们安安生生的,不过看来我的希望落空了,他们连这么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其实我有殷权还有你,应该满足了。可是我就希望那些不争气的,争不了气,最起码不要丢人,现在让大家看笑话,脸上有光吗?” 他摇摇头,说道:“人已经丢了,不能想开又如何?我算是看出来了,将来他们还要丢更大的人。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就这样吧!” 说罢,他看向程一笙说:“一笙,还没祝贺你呢,今天的节目我看了,有点深度,是不是很成功?你们电视台,不是都讲收视率的?” 程一笙笑着说:“成功,很成功,我都没有想到的成功。之前我还担心呢,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 “呵呵,你一直不用人担心,所有事情都能平衡的很好,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殷宗正笑着说。 这话是真心的,万没想到当初最不看好的人,现在却成了最好的人。他一直以为殷权应该配一个家世相当的,殷权毕竟是他最看中的孙子。可是现在看来,没有一个女人比一笙更加优秀,也没有一个女人更加适合殷权。看来他真的是老了,看人还不如殷权这个晚辈。 “爷爷过奖了!爷爷,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歇着吧,糖豆还等着明天跟您玩呢!”程一笙深知这些东西是越看越烦的,让自己不心烦的秘诀就是少看这些烦事。 “好,睡觉去,糖豆这两天跟我玩的很开心呢!”殷宗正站起身,想起自己的乖孙,心情简直好极了。 程一笙顺手把电视关掉了,看爷爷进了屋她才回自己的房间。 殷权已经换了衣服,把小糖糖抱在怀里了,问她:“他那是又要闹哪样?” 这话问的不冷不热的,程一笙明白他这是在关心老爷子。她说道:“想不开肯定是有的,我开解了一下,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殷权哼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人替他管不争气的孙子,这还不好!” 程一笙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让高诗悦磨殷铎,她笑笑说:“都是他的孙子,他当然希望孙子好了。” “那种货,能好?”殷权嗤道。 程一笙知道殷权恨殷铎,也不再说什么,拿了衣服说:“我去洗澡!”然后便往浴室走去。 别看节目播完了,这个晚上,她的节目在网络上也达到了一个高度,很多没有电视可看的学生,就等待着网络更新呢。所幸很快就能看到。不过网络拥堵,让某网站一度瘫痪,这局面不亚于火热选秀节目的决赛。 当然高诗悦的事也一度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为此殷建昌一家对高诗悦极其不满,可是现在证也领了,如果不结这个婚,恐怕更会让人笑掉大牙。殷建昌一家只好不去追究此事,咬着牙把婚先结完再说。 很快,殷铎与高诗悦结婚了。当天程一笙在电视台工作,殷权在尊晟工作,殷宗正在家看着孙子孙女,没有去参加的意思。 殷建昌的兄弟们都到了去捧场,不过记者们没有发现殷宗正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张家来人参加,这下可有东西说了,记者们超越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此事极力渲染了一番。 当事人殷宗正没有回应,张家人也没有回应。 殷宗正没回应可不代表他不关心此事,他还是在家看了一下新闻,看到了殷铎的结婚现场,他同时也看到了几个不争气儿子的嘴脸,心想着自己的计划要加快了。 看样子殷权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并且很明确地告诉他,殷权不打算接手殷氏,那么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到程一笙身上了。 程一笙下午回家的时候,是殷权来接的她。 她还奇怪地问殷权:“老公啊,我怎么觉得最近爷爷对我出奇的好,不会有什么事吧!” 爷爷对她好是好事,不过这好得太反常了,简直嘘寒问暖,像照顾婴儿一样地关心,这就让她不安了。 殷权冷哼一声,“人在屋檐下,他再不表现好一些,我就要赶人了!” 他知道她最近很忙,所以一些还不那么着急的烦心事,就不要让她去烦了,事情到了眼前再说。反正他是不会管闲事的。 程一笙很无语地说:“老公,你不要动不动就吓老人家好不好?” “他可不是一般的老人家,你不要小瞧他!”殷权握了她的手闲闲地说。 程一笙觉得他好像话中有话,不过随即就被别的话给带过去了,没有多想。以后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原来这男人早就知道了。 回到家后,程一笙刚刚换了衣服,殷权抱着小糖糖来找她了,学着小糖糖的声音说:“妈咪,糖糖饿了,要吃奶!” 程一笙看他学得有模有样,尽量模仿奶声奶气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转过身说:“错,该是小糖豆吃奶了,糖糖今天吃了几回啊?糖豆哥哥都吃不饱了!” 殷权十分不悦,但还是学着糖糖的语气说:“糖豆一吃,就没我的了,他不像我,每次都给他留,可是他从来不给我留!” 小糖糖突然开口了,“哼啊”一声叫得十分清楚。 程一笙没觉得怎么着,但是殷权激动地叫道:“糖糖叫爸爸了!” 程一笙手里拿着衣服,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你哪只耳朵听到糖糖喊爸了?我怎么没听到?” 小糖糖啃着手看他,心想我明明刚刚在吐泡泡,难道我的泡泡威力已经那么大了?“叭叭”地响? “你难道没听到?”殷权一脸的激动,他学着糖糖的声音给她模仿,“嗯啊……爸!”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说了一句,“你真会幻听,我没发现!四个多月就会叫爸,亏你想得出来。要是六个月会喊妈,这我倒是觉得咱们糖糖说话早!” 殷权抱着糖糖走到她面前,他小心地哄着,“乖糖糖、乖糖糖,你再喊一个爸让我听听?就刚才那样,你妈妈小瞧人,让妈妈听听好不好?” 小糖糖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手啃得咕啾响,津津有味的样子,就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程一笙终于忍不住了,弯起腰乐得哈哈大笑,殷权瞪瞪糖糖,又瞪瞪她,显得很生气,这两个女人,怎么都知道气他呢? 他看向糖糖,表情又温柔了一些,诱哄着说:“宝贝糖糖,你要是不喊爸爸,就不让你吃奶!”说完,他还小声喊,“糖豆要吃奶了、糖豆要吃奶了!” 小糖糖果真是急了,手总算肯拿开,急着喊了一句,“哼啊!” 殷权瞪大眼睛,问程一笙,“你听到了吗?” 程一笙点头,说道:“听见了!” 殷权抱着糖糖往外走,喊道:“糖糖会叫爸爸了,一笙都听到了!” 程一笙看着空空的门口,心想她听到糖糖叫唤“哼啊”,哪里有“爸”字了? 殷权已经挨个敲门,把殷宗正跟程佑民夫妇都给叫了出来,甚至连月嫂都没有放过,还有外面守着的钟石阿莎等人,反正只要是附近能喘气的,都给叫了出来。 程一笙站在门口,好笑地看着殷权抱着糖糖,跟开会似的站在人前面,十分郑重地宣布:“刚才糖糖叫爸爸了,还叫了两声,一笙也听到了!” 程一笙怎么就觉得,这像是一个固执的小孩,非要让人认同他,然后再拉上一个垫背的,让人觉得他说的很对。她真不知道他哪里听出来糖糖叫的是“爸”,不过她知道,殷权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那种人,他肯定是认为糖糖就是这样叫的,所以才如此激动。 程一笙只能自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殷权太疼女儿了,所以幻听了。 殷宗正说:“四个多月就说话?不太可能吧!” 程佑民看向月嫂问:“一般孩子几个月会说话的?” 月嫂说道:“说话早的,六个月能喊妈,就已经很少见了,像糖糖小姐这样的,还真没有听说过!” 殷权很不高兴地说:“难道我会骗你们?一笙也听到了!” 程一笙心想不好,果真一群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她成了众人的焦点。 殷宗正问她:“一笙,你也听到了?” 程佑民也问:“是啊,你也听见了?糖糖真的会叫爸了?不是一般先叫妈的?” 殷权插了一句嘴,“我这么疼糖糖,她先叫爸,这也是对我苦心的一种回报!” 殷宗正说道:“这不是回报不回报的问题,小孩子没听说说话这么早的。”他又看向程一笙问,“一笙啊,你真的听到了?” 程一笙正在纠结,到底是说实还是说谎话?她真心希望殷权把这个话题岔开,但是老爷子太难糊弄了。 看着殷权狂热的样子,她真心不想给他泼冷水,于是只好说道:“糖糖说的不太清楚,像是爸字。” 这么折中,模棱两可,既成全了殷权,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人家殷权却不满意,转过头对程一笙说:“什么叫像是叫爸,刚才你都说听到了,现在又不承认,你就是妒忌糖糖先叫的爸,没有叫妈是不是?” 这话给程一笙噎的啊,她好心没好报,真是气死她了。 “我反正没听明白,我是听到糖糖叫哼啊呢。”程一笙气的说实话了。 殷权跟着说:“你看你看,刚才还说像爸,现在又这样说,你就是妒忌我,还不承认!有本事你哄糖豆叫你妈啊!” 说完,他还看向月嫂说道:“把糖豆抱来,看他会叫吗?” 月嫂不敢不听,只好抱着怀里的糖豆少爷,走到程一笙面前,程一笙无奈把孩子抱进怀中。 殷权说她:“你让他叫、让他叫!” 糖豆实在不明白这些大人不该干嘛干嘛,全站屋里干什么?不是该睡觉了吗?吃奶睡觉了吧! 程一笙无奈地说:“殷权……” 殷权笑道:“哈哈,笨糖豆,我就知道他不会叫,他可没有糖糖聪明。” 程一笙无语的想笑,难道这糖豆不是你的娃怎么的?这差别也太大了,整个跟仇人似的! 一旁还有月嫂拍马屁的,说道:“头一次听到四个月会喊爸的,糖糖小姐是神童的苗子啊!” 这话可是让殷权高兴了,殷权笑着说:“那是自然,我殷权的女儿,肯定是神童。将来啊,这糖豆可怎么追上来?” 程一笙气啊,这男人还没完没了?她一计上了心头,抱着糖豆钻进屋说:“我给糖豆喂奶了!” 殷权一听,不干了,大叫一声:“不行,说好了糖糖先吃的,你怎么不听话?”说着他也冲进了屋,还把门给踹上了。 一屋子的人一头雾水,没闹明白,这糖糖到底是有没有叫“爸”? 殷宗正摇摇头,说道:“行了,各睡各的觉去吧,让他们折腾去!”说着,他转身回屋睡觉,他这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 可是他心里想的是,明天趁着人们都没起来,赶紧教糖豆叫“太爷爷”,要是曾孙第一个会叫的是他,那该有多神气? 程佑民和林郁文也回屋了。林郁文还问呢:“你说,在学术上有没有可能小孩子第一个叫姥姥的?” 程佑民摇头说:“你那个太绕口了,基本不可能,叫妈的可能性最大!” 其实他想的是,应该先叫“姥爷”,他明天就翻翻有关书籍,看看有没有好办法。 林郁文对他的话根本就不信,心里想着,“姥姥”跟“要要”很相近,容易学会啊,明天她就让糖豆学叫“姥姥”。 可怜的糖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了好几门的课程,以后大概要被烦透了。 再说程一笙冲进门后,进了里屋就掀开衣服,小糖豆的反应也是极快,母子配合天衣无缝,她刚掀了衣服,他的小嘴往上一伸,就叨住了,然后开始咕叽吃了起来,要多带劲有多带劲。 殷权抱着糖糖奔进来的时候,人家糖豆一边吃着,另一只手捉着另一个,警惕地看着殷权,嘴里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糖糖一看糖豆先吃,不干了,哇地就哭了,一边哭还一边挥着小手挠殷权。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明明就是她先吃的,都是臭拔拔,好端端惹妈妈不高兴干什么? 殷权一边躲着宝贝女儿的小手,一边叫她:“你还不把糖豆放床上,让糖糖吃?你看她哭的!” 程一笙说道:“一个孩子哭总比两个孩子哭要强,你放心,我让糖豆给她留点!” 殷权真是又气又急,没躲利索,被闺女挠了好几下,疼的他直呲牙。 糖豆已经快速地把一边吃空了,殷权赶紧叫:“另一边是糖糖的!” 可是毕竟没长在他身上,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程一笙已经快速地把糖豆掉了头,吃起来另一边。 “程一笙!”殷权咬牙。 程一笙无辜地看向他说:“让孩子吃了还不吃饱?你还不给糖糖赶紧冲奶粉去,让孩子哭,你也忍心啊?” 殷权气坏了,他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说:“糖糖,要是爸爸也有奶就好了,一定给你先吃。这东西没长我身上,我真是没办法啊,你的坏妈妈太坏了,咱们不理她,咱们吃奶粉去!” 糖糖哭声顿时又高了两个等级,这哭声,比糖豆的声音也不小。 程一笙转头看向殷权说:“你没发现现在糖糖有力气哭了?” “这完全是我精心照顾的结果,糖糖总算壮实一点了,你再不给她奶吃,她又弱了!”殷权说道。 糖豆心想,那丫头就是装的,平时光哼唧,别看小,其实一点都不弱,不就比我少了二两肉嘛,比我晚了几分钟,凭什么差别就那么大? 程一笙说他:“有功夫说话,奶早吃嘴里了,赶紧让月嫂冲去。” 月嫂绝对是称职的,她已经拿着冲好的奶粉在外面等着了。 殷权没办法,只好出去,一开门看到月嫂,他将奶瓶拿来,然后喂糖糖,可是小糖糖根本不干啊,以前都是她先吃有的,凭什么让糖豆在那吃着,她看着?不干不干不干! 她的小手挥着,就是不要奶瓶,哭得震天响。 月嫂也慌了,说道:“平时太太不在,糖糖小姐都吃奶粉的,今天是怎么了?” 四个月的孩子,绝对已经知道竞争了。 程一笙已经走了出来,说道:“来吧,我喂糖糖。” 本来她有心让糖糖吃奶粉的,可是糖糖一直哭她就知道这小丫头又不肯吃奶粉了,没办法,她只能让糖豆撒嘴。好在糖豆吃的差不多,知道不能惹妈妈生气,所以忍着那还有点点饿,不哭。 程一笙这心里,让糖豆给熨帖的,十分温暖。 殷权二话不说,赶紧把孩子给她,这个时候纵然他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说一个字,甚至连屁都得忍着。为了他的心头肉闺女,一定能忍得。 糖糖到了妈妈怀里,一个劲儿的往她胸前拱,什么鼻涕眼泪都蹭她身上了。 不过作为母亲,程一笙不会嫌自己的女儿脏的,她赶紧抱着孩子进屋,让孩子吃到嘴里。 可怜的小糖糖啊,眼里含着眼泪,泪汪汪地望着自己的妈妈,一边吃奶还一边地抽噎。 本来糖糖那清澈的眼睛,让泪水洗的更加澄澈,天真中又带着可怜,让程一笙看的心都软了。她抬手给糖糖擦着眼泪,温柔地说:“小乖乖,哭什么?奶粉也好吃啊,吃点又怎么了?嗯?” 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真是哪个受了委屈她心里都难受。两个孩子,做父母的肯定做不到完全公平,因为殷权太偏心糖糖,所以程一笙只能偏心糖豆了。 一旁殷权看到自己的闺女总算吃到奶了,心里松口气,刚才急的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不用着急了,他心里磨拳擦掌地想,回头怎么收拾这女人,敢跟他玩心眼了?和糖豆配合着欺负他跟糖糖? 小糖糖吃着奶,顾不得说话,但是那双明眸还是亲切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好像生怕妈妈不要她似的。 看的程一笙笑着说:“好啦好啦,下回让你先吃啊!咱们公平,一人先吃一次好不好?” 其实这阵子殷权盯得紧,次次是糖糖先吃。 糖糖心想啊,指望爸爸就是不行,爸爸对她再好也不能给她奶吃,看来还是得讨好妈妈,这样才能保证既有妈妈的怀抱又有奶吃。 殷权那边想着怎么给闺女争取福利,没想到,女儿在心里已经把他给抛弃了,要是他知道亲闺女的想法,不知会不会伤心死! 小糖糖还想呢,她要努力地叫妈妈,妈妈一高兴了,她就能吃到奶了。 糖豆在床上蹬着小腿玩,努力地想翻身,根本就不知道想办法争取自己的福利,也没想过要叫谁。明天他就吃到苦头了。 ------题外话------ 带孩子去医院了,所以更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七章 可怜的糖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喂完两个孩子便去上班了,殷权也上了车,送完她也去公司。 车上,程一笙随手翻着新闻,看到昨天有关殷铎婚礼的情况,她感慨地说:“也不知道这热度什么时候能下去?不过照殷铎跟高诗悦的性子来看,估计以后是新闻不断了!” 殷权那边根本不关心别人的事,只是跟着感慨道:“糖糖第一声叫爸爸,竟然是殷铎的结婚纪念日,有点不好!”说完,他又反驳了自己,说道:“不对不对,应该说殷铎的结婚纪念日竟然是糖糖叫爸爸的日子,可惜糖糖是晚上叫的,要是白天叫的,我就让殷铎改日再结了!” 程一笙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他,他只是说说玩玩还是真的?她试探地问:“那要是昨天发生的所有不好之事,你提前知道了,都让改在别的日子干去?” 殷权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很不错,我的糖糖那么纯洁,她第一次叫爸爸这个有纪念的日子,应该是平和的一天,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要发生!” 程一笙张口就想取笑他,但是车子一颠,她身上又酸又痛的,全是被昨晚殷权给折腾的,算了,还是老实一些吧,这死男人说如果自己不听话,他就惩罚,昨晚的惩罚就是她擅自先给糖豆喂奶了! 要是糖豆知道老妈让他先吃回口粮还得受这气,他肯定发誓长大要保护老妈。不过现在的糖豆顾不得别的了,那位不靠谱的太爷爷正跟他叨叨叨,让他不厌其烦。 程一笙跟殷权一走,殷宗正就抱着糖豆钻进屋里,还不让别人进,说是要告诉糖豆殷家的家谱,谁都不能听。 程佑民上班去了,林郁文也不好意思跟老爷子凑热闹,只好抱糖糖玩,心想着等老爷子折腾累了,她再去教糖豆叫“姥姥”。 殷宗正耐心地、温柔地笑着说:“糖豆,叫太爷爷!我知道这个很绕口,你先叫一声,‘太’,来跟着我叫!” 糖豆看向别处,不看这麻烦的老头儿。 这个时候,外面月嫂叫道:“老太爷,外面有人想见您,说是叫殷铎!” 殷宗正心烦,随口叫道:“不见,让他走!” 然后拿过一个摇铃,冲他晃了晃,然后说:“看到没有,叫一声太,这个给你玩!”开玩笑,他好不容易单独跟糖豆在一起,怎么能被人破坏这个好机会?再说殷铎那小子太让他失望了,现在知道讨好,早干什么去了?与其指望殷铎变好,还不如指望自己能把糖豆交好,这要现实一些。 不感兴趣,糖豆依旧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看他。 殷宗正这叫一个急啊,他万万没想到糖豆这小子还真有几分固执,他怎么折腾,这小子都不看自己,把他给气的。这么一闹,糖豆也累啊,还不到两个小时就饿了,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月嫂在外面说:“奶粉冲好了,该让糖豆少爷喝奶粉了!” 殷宗正过去打开门,拿过奶瓶,然后把月嫂关到了门外,他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训练小狗的时候不就是练会一个动作赏个吃的吗?他也这样。 他笑着走到糖豆身边,糖豆一看到奶瓶,两眼放光,伸着手就想来够。 殷宗正把奶瓶放在他眼前摇了摇,说道:“来,太、太爷爷!” 糖豆很卖力地喊道:“啊!” “太!” “啊!” “太!” “啊!” …… “太!” “哇!”这下可好,小糖豆被逗怒了,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嚎,哭得连嗓子眼都看到了。 月嫂在外面急得要命也不敢说话,林郁文忍不住在外面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帮忙啊?” 殷宗正赶紧说:“不用、不用!”边说着边把糖豆抱起来,然后赶紧堵上这小子的嘴。 糖豆脸上挂着泪珠儿,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就吃了起来。外面林郁文听到糖豆不哭了,这才放心地走了。 殷宗正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松了口气,嘟嚷道:“这小子,比殷权小时候还难弄!” 糖豆吃完奶就睡觉,坚决不再给殷宗正机会,这让殷宗正好生郁闷。 外面站得腿都发酸了的高诗悦不耐烦地说:“殷铎,咱们还要站多久啊?既然爷爷不肯见咱们那就算了,走吧!” 殷铎抖着腿,斜眼瞥她说:“你懂什么?将来殷家的财产不想要了?人都嫁过来了,别得瑟,乖乖听话完了!” “你……”高诗悦瞪眼,但是随即一想,刚结了婚,还是别吵架的好。于是她转言又问:“你打算上哪儿度蜜月啊!我选了几个地儿,据说大溪地不错,以前程一笙跟殷权也去过,你觉得呢?” “度蜜月?”殷铎抬了抬眉说:“我没打算度蜜月啊,度那玩意干什么?” “喂,我们可是新婚啊,哪有结婚不度蜜月的?”高诗悦不满地说。 殷铎光惦记着自己可以敞开了去玩了,到时候左一个美女右一个美女的,多爽?去度蜜月天天面对一个他玩腻没兴趣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要去你自己去!”殷铎继续抖着脚说。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自己在这儿晒着吧,我走了!”高诗悦气的扔下殷铎就走。 “哎,你这女人,怎么跑了?”殷铎看这也没开门的意思,干脆也转身回去了。 殷宗正盯着熟睡的糖豆,看了一会儿,然后想起来殷铎,随口问了一句:“外面那人还在吗?” 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保姆说道:“回老太爷,人已经走了!” 殷宗正摇摇头,心想真没诚意,还好没见他。 两个小时后,糖豆睡醒了,殷宗正更郁闷,他说什么也不找自已,小手紧紧抓着林郁文的衣服不松开。 林郁文心中一喜,笑道:“老爷子,看来糖豆想跟姥姥呆会儿了,您要不去歇会儿?” 殷宗正没办法,嘴里嘟嘟嚷嚷地背着手走了。 林郁文高兴地关上了门,抱着外孙说:“糖豆,叫姥姥!” 小糖豆瞪大眼睛,不是吧,怎么姥姥也来这个?她该怎么办啊? 林郁文就像自说自话一般,说道:“姥姥不好叫是吧,那就先叫‘要要’这个好叫吧,来,叫啊?” 糖豆张开小嘴巴,“啊!”他不会叫别的嘛! 林郁文脸上有一抹失望,然后随即振奋起来,说道:“没事糖豆,咱们不急啊,慢慢叫!‘要要’,叫吧!” “啊!” 结果一样,把糖豆弄得累极了,然后哭了、吃奶、睡了! 吃过午饭,程佑民就回来了。 林郁文还问呢:“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哦,下午没课!”其实他心里惦记着让糖豆叫姥爷之事。 糖豆一看姥爷回来了,高兴极了,像是见到救星,要找姥爷。程佑民高兴地抱过孩子说:“哟,我的外孙想姥爷了!来,姥爷抱抱啊!” 他把孩子抱进怀里,对林郁文说道:“我进屋给他讲一讲史记,你去照顾糖糖吧!” 一听进屋,小糖豆有点紧张,小脑袋扭来扭去的,想不进屋。可惜他不会说话也不会跑的小娃娃哪里是大人的对手?于是只能含泪被姥爷抱进了屋。 程佑民还纳闷呢,“奇怪,刚才看到姥爷还高兴,怎么眼里有泪了?”他拿过一个小摇铃问糖豆:“想不想玩?”然后塞到了他的手中。 糖豆心想,姥爷肯定不是让他学着叫人的,拿了小摇铃破啼为笑。 没想到,悲剧来了。程佑民说道:“糖豆,来,叫姥爷!” 糖豆心里郁闷啊,“哇”地一声就哭了! 程佑民吓了一跳,“怎么这就哭了呢?”他又换了一个小摇铃塞到他手里。 糖豆又不哭了,摇着手里的小铃。程佑民想了想,环视一下屋里,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风铃里,一个个圆球里都是娃娃。他抱着糖豆,走过去,然后碰了碰。 果真糖豆对这个感兴趣了,伸手就想去抓那个圆球。 程佑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说道:“糖豆,你叫声姥爷,我就让你拿啊!” 糖豆还是脾气好的,可怜巴巴地看着程佑民,叫了一声,“啊!” 程佑民有点失望,不解地说:“不应该学不会啊,难道昨晚殷权说谎?可是一笙都说听到了,一笙不是个说谎的孩子呀。” 程佑民接着说:“糖豆,来,叫声姥爷、姥爷!” 糖豆无力地“啊”了一声,看着他。 程佑民不愧是教授,又换了一种方式,“lao姥,ye爷!” 用拼音教孩子,只可惜糖豆还半岁不到,怎么可能学会呢? 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糖豆今天睡了三觉,比平时多一觉。 程一笙要准备下期访谈节目,又要进行选秀节目,所以她都是用吸奶器,然后让人用保湿箱送回家,路途不远,天气又热,所以到了家也是热乎的、新鲜的。 一天没见孩子,晚上回家夫妻俩换了衣服,自然各抱一个孩子,殷权当然是抱他的宝贝糖糖。只可惜糖糖一看到妈妈,就要从爸爸怀里挣脱,呀呀叫着晃着不稳的小身子往妈妈那儿使劲儿。 殷权一脸的受伤,声音也是受伤的,“糖糖,我怎么惹你了?” 糖糖也不理他,接着往妈妈那儿使劲儿,显然已经急了,再不让她找妈妈,她就要哭了。殷权舍不得糖糖哭,只好把孩子放到程一笙怀里。 程一笙奇怪地说:“哟,今天糖糖怎么了?为什么不找爸爸了?” 糖糖用极其亲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妈妈,努力地讨好。当然是很有效果了,程一笙心里很高兴,笑着说:“哦,知道了,原来糖糖今天想妈妈了!” 殷权目光幽怨极了,看着程一笙抱着糖糖,眼里迸发出各种妒忌。 程一笙抱着糖糖出了房间,月嫂抱着糖豆过来了。 糖豆一看见妈妈,立刻就叫了一声,“啊!” 程一笙又奇怪地说:“咦,糖豆的声音怎么哑了?” 月嫂都没法说,只能在一旁不吭声。 程一笙把糖糖放到殷权怀里,糖糖不干,伸着小手“咿呀”的要找妈妈。 脸上刚有喜色的殷权见此幕,笑脸又垮了下来。 程一笙转过头对糖糖说:“乖宝宝,妈妈先抱会儿哥哥就抱你啊!”然后把糖豆接了过来。 糖豆总算是有安全感了,伸着小手拽着妈妈的衣服,在妈妈胸前蹭眼泪。 殷权把眼睛瞪得老大,“这小子在占他老婆便宜!” 糖糖把眼睛瞪得老大,“这小子又要先抢我奶喝!” 糖糖挥着小手要找妈妈,殷权心疼,对程一笙说:“要不你抱抱糖糖?” 这边糖豆伸着小手死命地拽着自己妈妈的衣服。 程一笙为难地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开始找妈妈了?” 小糖糖着急地跟他爸爸嚷嚷,嫌爸爸没使上力气,妈妈还不抱她。 殷权看着女儿急,本来心虚的三个大人,看糖糖的表现,都笑着说:“呀,糖糖都会跟爸爸吵架了!” 殷宗正笑呵呵地说:“我以为糖糖脾气好,没想到也是个火爆脾气,看来真是让殷权给宠出来了。” 殷权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心里光着急女儿,他叹着气说:“一笙啊,求你了,你抱抱糖糖?” 程一笙为难地说:“你看小糖豆也要我抱,不然他肯跟你的话,我就和你换!” 殷权没办法,破天荒地第一次温柔跟糖豆说话,“糖豆,来让爸爸抱抱!” 谁让殷权的温柔太稀罕,糖豆出生后,殷权只顾着抱糖糖,根本就没抱过他几次,这回糖豆被爸爸的温柔蛊惑了,小手一松,就让月嫂给抱到怀里。 然后殷权怀中的糖糖落到程一笙怀里,殷权自然也不食言地把糖豆抱了过来。 毕竟是爸爸嘛,反正比起那三个逼他叫什么太爷爷、姥姥、姥爷的大人要强。他躺在殷权的怀里,睁着大眼睛仔细地看爸爸,机会太少,好好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子。 没办法,他还小嘛,视力要一点点的才能看清,爸爸不抱他,他都不知道老爸长啥样。 一向不待见糖豆的殷权,此时看着儿子望着自己的天真目光,不知怎的,心里一软,竟然有点愧疚自己给儿子的爱太少。这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是不是偏心偏的太厉害了? 难得殷权有点自觉,还能想到这一点。 父子俩对视了许久,这下两个孩子倒是都满意了,谁都不哭了。 除了刚开始的吵闹外,后面都很和谐,程一笙先喂的糖糖,由于殷权在一旁逗糖豆,所以糖豆也没闹,被自己老爸给晃了。 糖糖满意地吃完奶,留恋地拽着妈妈的衣服,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吃过了,于是殷权一抱,她就松手跟爸爸去了。 糖豆开始吃奶,这小子还陶醉在爸爸的温柔之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今天又是第二个吃奶。 殷权算是发现了,他对糖豆好,一笙就对糖糖好。看来为了糖糖的幸福生活,他以后得对糖豆好些。 悲催的糖豆,刚刚得到一点父爱,现在那无良老爸的善心又收回去了,眼里只有糖糖。 选秀节目开播进入了倒计时,照例,这档对于电视台很重要的第一期,也是以直播的形式开播,可以说选秀节目的声势造的比访谈节目声势要大,按照常理来讲,这档节目的收视应该比访谈节目收视要高。 钱总台几乎也是围着节目组转,摩拳擦掌地说:“这回看来要把80,的观众们都揽到咱们台里来了!” 程一笙看向薛岐渊问:“薛台,你还打算当评委吗?” 钱总台笑着说:“我看你当评委也不错,大家还没遗忘你呢!” 薛岐渊苦笑着赶紧摇头,“算了吧,我巴不得大家把我忘了,别再对我那些丢人事品头论足!” 这是大实话,他跟父亲,都想安静地生活,这样母亲可能才会早一天出来。一想到母亲,他心里不免黯淡。 程一笙见他眼有落寞,便想引开话题,可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简易,这人给她打什么电话? “喂,简少,有事?” “一笙,公司准备带许绍清去电视台试音的,殷铎跑来要打他,他带的人很多,我这边可是招架不住啊!”简易快速说道。 “殷铎打许绍清干什么?”程一笙不解地问。 简易不好说人家的八卦,只好说道:“他说许绍清跟他老婆不清楚!” 程一笙明白了,这是高诗悦硬上许绍清那事儿。真是让她生气,她问道:“殷铎带了多少人去?” “大概二三十吧,把公司门口都给堵住了!”简易说道。 “我真不信你们简氏连个艺人都保护不住,反正许绍清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你撑着!”程一笙说道。 她的电话一挂,薛岐渊就问:“怎么回事?” “殷铎围堵许绍清,因为高诗悦那事儿,我过去看看!”程一笙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薛岐渊不放心她一个女人。 钱总台在后面说:“千万别让许绍清受伤啊,他要上台的,他现在人气很高……” 程一笙与薛岐渊已经消失在门口。 程一笙顾不得薛岐渊,直接给殷权打电话,上来就说:“老公,殷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围堵许绍清,许绍清可是要上我的选秀节目的,他伤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人啊。你借我点人,我收拾殷铎去!” 殷权在那头笑了,这女人越发有女老大气势,越来越合他的拍了。 “你还用找我借人?直接让钟石做去吧,他还收拾不了殷铎那些人?”殷权显然不把殷铎放在眼里,酒囊饭袋! 程一笙问他:“殷铎可是有二三十人呢!” 她觉得钟石身边也就两三个人,两三个对二三十人,这不是开玩笑呢? “你是要打得过人还是想摆阵势的?”殷权问她。 “怎么也要让殷铎怕了吧!”程一笙说道。 “你放心吧,我跟钟石说!”殷权说道。 此刻简氏大堂里,殷铎双手叉着腰,对简易说道:“这事儿跟你无关,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的话我把简氏给你砸喽!” 简易面带微笑,没有生气的意思,说道:“许绍清可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我们有责任保护他。再说了,他也是殷权的弟弟,跟你还算一家人呢!” “我呸,一家人个屁!”殷铎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啐了一口,抖着腿说:“那小子泡我老婆,我跟他没完!” 虽然他不爱高诗悦,但现在高诗悦名义上可是他老婆,他当然不能放任不管了。 这事儿还得从昨天说起,昨天他终于敞开了,去泡女人,喝酒了。酒喝正high,大家都有醉意后,有人的嘴就把不住门了,说道:“你怎么娶了高诗悦?她泡男明星,开放得很,娶女人怎么都得娶个保守点的吧!” “什么?”殷铎那血迅速就涌向头顶,揪着人家问:“哪个男明星?我灭了他!” “就是简氏里的那个许绍清嘛!一个新人,现在火得很,女人都喜欢他。说什么凭忧郁气质迷人的!” “擦,贱人!我回去问她!”殷铎说着,回去揍人了。 不用说,高诗悦跟殷铎干了一架,但是无奈高诗悦打不过殷铎,她当然不能承认她泡许绍清了,于是只好改了事实,说许绍清纠缠着她,非要追她娶她,她摆脱都摆脱不掉等等。 于是第二天酒醒,殷铎带着人便来砍许绍清了! 这无妄之灾! 简易也不急,笑呵呵地说:“事情怎么回事,你还是去问问殷权吧!” 他确信,这世上唯一能管住这混世魔王的也只有殷权了! “我问他干什么?就凭一个小破明星,就想跟殷家攀上关系了?我呸!”殷铎又吐了一口。 简易说道:“一个电话的事儿,你就问问呗!” “我才犯不上问!”殷铎其实心里很是抵触跟殷权有任何的接触,上回的事儿,真是把他给打怕了。一想起来他就打哆嗦。 殷铎懒得再说,一甩手说:“少废话了,看你是不打算让路了,给我闯进去找人!” 他的话音刚落,从门口冲进来一群陌生的黑衣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八章 选秀节目开播 众人还未搞清楚状况,这批黑衣人已经对殷铎的人拳打脚踢,打得殷铎这群人鬼哭狼嚎的。当然殷铎也没能幸免,是被打得最惨的那一个。 一身黑衣的lee从后面走出来,众人只觉得他身影轻飘,每个躲避的动作那么轻松细微,这么多人的拳脚竟然没伤他一分,转眼间他就走到了简易的面前。 “简少对不住,殷少说了,借贵地儿教训一下自家人,打碎的东西都算在我们殷少头上,下次再也不会叫殷家人来撒野!”lee的脸上带了抹邪笑,说得看似也是有些漫不经心。 简易微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值钱的,哪好让殷少赔,殷少能帮简某解决麻烦,简某就万分感谢了!” 那边殷铎的声音越发凄惨了起来,“住手、住手,别打了,爷爷、祖宗……啊……” 看这副模样,就差下跪求饶了,刚才的威风不复存在,看得众人无比鄙视。 直到殷铎的人都被打倒在地,lee才让人住手,他指指自己手下两人,又指指殷铎,那两个人走过去把殷铎反手擒拿住,拖到了lee的面前。 lee这才开口,“不想死的,都滚吧!” 殷铎的手下,能跑的用跑,能爬的用爬,逃命的本事倒是不小,一瞬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殷铎在地上哼哼。 殷铎还没搞明白是谁下的手,有气无力地说:“祖宗,小的究竟哪里得罪到您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lee嘲讽一笑,没有理他,对简易拱手说:“先告辞了!” 简易点点头,lee转身向门口走去,后面的人押着殷铎跟了上去。 简易发现,那个lee在出大门后,步子明显正经起来,从背影看来,好似极其认真。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大堂的玻璃前,认真地看着远处。 lee走到马路对面的一辆轿车前面,竟然规矩地鞠了一躬。简易觉得有趣,难道殷权的手下跟殷权汇报工作,还要鞠躬的? 他发现车上驾驶室下来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竟是钟石。顿时简易就明白了,原来车里坐着的,是程一笙。他开始还真以为是殷权来了,原来是程一笙来了。不过那个人开口闭口殷权的,没提程一笙,简易就明白这是殷权在保护程一笙。 程一笙认弟弟,难免会被一些心思龌龊之人说出什么下三滥的话。殷权认弟弟就没人敢说什么了,反正程一笙的弟弟也是殷权的弟弟。简易不得不说,殷权为了程一笙,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钟石走过来,lee说道:“都办好了!” 他这心里真叫一个憋屈,原本他跟钟石是平级的,结果上次满月宴之事,他一下子被远离殷少的身,成了钟石领导的人了。现在倒好,自个儿出了力,结果落好的全是钟石。 于是lee本来不怎么看得起太太,但现在也不得不对太太必恭必敬起来,鞠躬什么拍马屁的,不在话下。 “这帮小菜鸟,我出手都嫌大材小用!”lee对钟石说道。 钟石正色道:“为太太做事,多小的事,都要当成大事来做!” lee脸上微微变色,心中明白自己又失言了,钟石果真厉害啊,拍马屁都拍得不着痕迹,要不能成为太太的心腹呢! 钟石拉开后门,lee赶紧把手中的殷铎扔在门口,跪在了地上。 殷铎抬起头,勉强睁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刚想叫祖宗,但是他看到车里坐的人时,嘴巴张得老大,然后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声音说:“是……你?” 程一笙坐在车里,把刚才调出来的视频塞到殷铎手里,声音冷清地说:“自己先看看!” 这段视频,是高诗悦在外面豪放生活和要硬上许绍清的剪辑版,情况到底如何,一目了然。 殷铎看了,脸都绿了,脑袋上浮了一层绿光,整个人是绿云罩顶。可见事实并不是高诗悦所说的什么许绍清纠缠她了,分明就是她纠缠许绍清。 视频看完后,钟石将太太的手机从殷铎手里抢过,然后精心地用手绢擦拭了一番,再还给太太。 lee看的是目瞪口呆,等等,钟石那手绢是哪里来的?他怎么从来不知道钟石这个大男人,随身携带手绢的? 钟石那高大的身上,不仅随身携带了必备武器,一些小东西也必不可少,比如说手绢还有纸巾,甚至连一些滴眼液啊之类的东西都有。钟石不仅是个保镖,还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助理。 所以说钟石能在程一笙身边呆这么长时间,除了程一笙的好相处外,钟石的用心也是必不可少的。 程一笙看向殷铎,目光泛冷,毫不留情面地说:“出了事情不知道去查证,不分清红皂白地去砸场子。殷家人是世族,可不是黑社会。你当简家是好得罪的吗?另外,我再告诉你,许绍清是我跟殷权的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还没找你老婆算帐,你倒好,先来找我们的麻烦!” 殷铎原本对程一笙很不放在眼里,但是上回殷权的确把他给打怕了,现在程一笙这女人张口闭口都是殷权,他心里能不担心?于是他态度很好地说:“三嫂,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收拾那娘们去!” 说话这叫一个粗俗,程一笙嫌恶地看了殷铎一眼,声音更冷,说道:“以后不要再找许绍清的麻烦,否则我跟殷权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是、是!我保证,肯定不再找他麻烦了!”殷铎连连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看向钟石说:“走吧!” “是!太太!”钟石看眼lee。 lee郁闷地不得不听话把殷铎往后一拖,钟石将车门关上,然后走到前面坐进去开车走了。 坐在程一笙旁边的薛岐渊深有感触,自己本来想出力帮忙的,没想到一点忙都没有帮上。他深深地意识到,程一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了。殷权让程一笙更有自信,而她这种蜕变的成长,气场的强大,更加适合站在国际的那个舞台上,让全世界都看到她那既温柔又不失干练的风范! 人都走干净了,殷铎被扔在马路上。这时候,他的一个小兵子才跑过来问:“殷少,您没事吧!” 殷铎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一到关键时刻都跑个干净,爷要你们有什么用?赶紧扶爷上车!” 浑身都疼,这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啊?不过还好这次没像上回一样要进医院,只是纯粹的打,但没有受重伤的。甚至连骨折都没有,殷权这回出手,那就是纯粹的警告一下的了。 殷铎让人把他送回了家,这回也不用人扶了,直接就冲进门。 客厅里的李美淑一看到儿子挂了彩,不由叫道:“殷铎,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被谁给打了?” 殷铎不理自己妈妈的话,上来就问:“高诗悦那贱人呢?” “在……屋里,这是怎么了?”李美淑心想,难道是高家干的?昨晚殷铎出去鬼混让高家发现了? 她闪神的功夫,殷铎便冲进了屋,揪住在床上躺着做面膜的高诗悦就是一顿爆打。 高诗悦尖叫着,“啊,你疯了?快住手!” “你个贱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害爷丢这么大的人!”殷铎把别人打他的拳脚,都施加到了高诗悦的身上。 李美淑吓的在一旁拦他,“有话好好说,你打什么人啊?” 虽然她不待见这个儿媳,但是高家毕竟给了那么一大笔钱,万一把人打坏了,高家那边也不好交待啊! “说什么?这贱人在外面不要脸的找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跟我说是男人缠着他,让我今天好生丢脸!”殷铎一边打着,一边揪起高诗悦说:“走,上你们高家去,退货!” 高诗悦早就被打傻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反抗?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挨过打呢,她被殷铎拖着往外走,嘴里哼哼地叫着。 李美淑听出个大概,她也拦不了儿子,现在只能往死里说这高诗悦不好了,于是她一边在后面跟着,一边给殷建昌打电话让他赶紧去高家。 再说程一笙回到电视台后,继续开会,开完会听说许绍清已经来了,正在演播厅彩排试音。这次的表演嘉宾们也都是用现场乐器演奏,所以都要提前来跟乐队沟通的。 程一笙去演播厅找他,看到他正在台上唱歌,便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看着。上次看他唱歌,还是他得冠军的那场,不得不说现在的许绍清,比当初成熟了一些,唱功上也进步了不少,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歌手。 他在台上那种忧郁、那种深情已经登峰造极了似的,似乎声音一出来,感觉就有了,顿时能把人带进他的歌声中去。 程一笙安静地在台下听完他的歌,许绍清唱完歌就跳下台,冲着她过来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比那天开朗一些,不过基本还是以沉郁为主,“程姐,刚才的事谢谢你,刚过来的时候听说你在开会,就没去打扰你!” 他还是很礼貌的,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程一笙的弟弟了,而变得随意,他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谨记着程一笙对他的恩情。 大概也正是因为他这种自觉自律,才得到了程一笙的欣赏。 “客气什么,是殷家有些人不太像话,从始至终你都是无辜的!”程一笙说道。 如果不是她,恐怕许绍清也不会受连累。 许绍清笑了笑,没有再接这个话,转言问道:“你要带孩子,忙的过来吗?” “还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事业!”程一笙无奈地说。 许绍清点点头,虽然很想跟她多呆一会儿,但是又怕她忙不过来,于是只好说道:“那你赶紧工作吧!” “好,有事记着给我打电话,别不好意思!”程一笙笑着说。 “知道了!”许绍清脸上努力绷着自己有些激动的表情,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程一笙对谁都仗义,只要是真心待她的人,都会得到她的真心。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能够碰上这样好的人。 再说高诗悦这次的风波,以高家又赔给殷建昌一笔钱为结果了结此事,殷建昌跟李美淑对以前的事不予追究,但是以后绝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 高诗悦保证当贤妻良母,这才算完。殷铎对这个女人更加不屑了。 这次高诗悦也恨透了程一笙,因为程一笙给殷铎提供了录相,让她在殷家的地位一下子落到了最底层,不然怎么办?她总不能刚结婚就离婚吧,再说她离了婚也找不到比殷家更好的婚事了,她只能这样跟殷铎凑合过日子。 但是如此一来,殷铎更加放肆,在外面明着玩女人,丝毫不顾忌高诗悦的面子。 日子过得很快,程一笙的第一期选秀节目终于开始了,这可是程一笙期待很久的节目,此时已经快到九月,不仅是马上要开学。还有一个月,糖糖与糖豆就要半岁了。 这次由于程一笙生完孩子时间耽误不少,海选要求又严格,所以节目开播时间往后推出去不少,错过了暑假的最佳时期,钱总台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影响收视率?要知道这可是台里今年最重要的节目了。 访谈节目是个长期的节目,选秀节目只有一季,所以收视率往往都是持续性的高。 薛岐渊也有些担心,不过程一笙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节目从始至终她都参与了进来,可以说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节目有多么的棒,她听了那些选手的现场演唱,都有一种汗毛全竖起来的感觉,她相信观众们也会同她一样激动的。 这真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夜晚! 节目开始了…… 台里最大的演播厅里,今天灯光十分的璀璨隆重,台上的观众们激动极了,都等着程一笙出场。 节目终于开始了,几束绿色的光打在舞台上,阻挡住了观众的视线,程一笙走到光的后面,那绿光散去,只见几束白光齐齐打在程一笙的脚下,伴随着观众们的惊呼声,着了一身大花旗袍的程一笙,好似夜上海中娇媚的女郎,踩着灯光向观众摇曳走来。 观众们忍不住鼓起掌来,这一场很是现代的节目,程一笙着了件复古的旗袍,红与绿的大花儿,底儿映着藏蓝,给大家一种惊艳的感觉,不知为何,程一笙哪怕是穿着最古典的旗袍站在最时尚的舞台,也会让大家觉得和谐。 嘉宾席上的bard不屑地想,连话都没说,有什么可鼓掌的? 程一笙站到台中间,展开她程式的微笑,声音清丽带着质感,“大家好!” 三个字一出,又是一阵激动而热烈的掌声,程一笙的话被打断了。不过主持人都喜欢这样的打断,这证明观众们对她的喜欢。 掌声落下之后,程一笙继续说道:“你我期待的激情之夜,终于到来了,接下来,我们一起在音乐的殿堂中享受吧!今晚会是一声音乐的饕餮盛宴!” 掌声再次响起! 程一笙扫了一下全场,笑着说:“下面,我们先请上一季的冠军许绍清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演出,大家请注意哦,我们的演奏,可都是现场的,完全是音乐会的标准!” 她退后一步,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歪头一笑,说道:“请享受!”然后便走到一边,退到台下。 薛岐渊走过来,在她身边低声说:“收视率已经到达新的高峰了,情况很好!” 程一笙脸上露出自信的笑,说道:“我就知道!” 薛岐渊看到她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很是振奋! 音乐一起,现场气氛瞬间就有了,虽然程一笙听过选手们彩排,但是此刻,给她的感觉,震撼极了。大概很多人都没听过音乐会,这种气氛,真是不及音乐会也差不多了。 程一笙注意了一下观众们,显然观众们都听进去了,许绍清的魅力也在那儿,一开口,便将人全部吸引进去。 她又看了一眼嘉宾们,只见几位嘉宾,都坐直了身体,这是一种重视的感觉。 许绍清的一曲,让不少人都落泪了。他的声音太感染人了,现场音乐太棒了,程一笙都不敢太认真地去听,生怕自己会失控,主持不了下面的节目。 许绍清唱完之后,走下了台。 观众们都在大声地呼叫他,“许绍清、许绍清、许绍清……” 他转头笑着挥手,没有说一句话,便走了。 他总是给人那种感觉,声音在你心里,人却离你很远,窥探不着的神秘。 程一笙重新走上台,问道:“过瘾吗?” “过瘾!”台下齐声喝道。 “好了,平复一下心情,今天大概要把演播厅的顶都要唱翻了,大家做好准备,不要喊哑了嗓子。”程一笙打趣地说了一句,等观众们笑完,继续说道:“下面来介绍一下我们重量级的嘉宾吧!” “第一位,老朋友,bard先生!” bard站起身,向观众们弯了弯腰,然后说道:“我的特长是挑刺,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发言!” 观众们都笑了。 程一笙继续说道:“下面,简氏传媒的简易先生!” 简易站起身,说道:“希望大家今天能够享受音乐,我相信这么好的乐队,选手一定不会差!” 程一笙等掌声过去,说道:“第三位,我们在第一季决赛时见过,歌手骆飞雪!” 骆飞雪依旧是一身朋克打扮,她站起身说:“这么劲爆的现场,我请求节目组给我一次上台演唱的机会,说实话,歌手开演唱会,都没有这样等级的伴奏,真是超棒!” 程一笙笑道:“好,我一定向节目组请求,下位嘉宾演唱,就让飞雪上了!” “谢了!”骆飞雪表现得很低调。 唱歌跋扈,为人并不一定跋扈。跋扈也要看对象的,上回纪如璟瞬间完蛋,让她不敢惹程一笙。 程一笙看向下一位,说道:“最后一位,我们要隆重介绍了,今天这位嘉宾分量非常的重,国内首屈一指的音乐人,可以说他的任何一首作品都是代表作,这就是大家熟知又很少见到的,星辰!” 掌声响得格外激烈,星辰站起身,向观众们弯腰示意。 程一笙说道:“星辰老师,给我们说几句吧!” 星辰说道:“今天的现场,真是太棒了,我可以这样说,第二季的朋友,太幸福了。或许作为一个歌手,都碰不到这样的现场,你们能够赶上,要珍惜!另外,观众们也可以猜测谁是冠军,如果你们看哪位选手唱的和许绍清一样好,那他大概就是今天的冠军了。” 程一笙笑道:“许绍清还在没有?如果他听到了星辰老师这样的评价,大概要乐疯了!” 观众们都笑了,镜头给了许绍清,许绍清作出一个兴奋的蹦起来的动作,这样有些搞怪,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了,这下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赚了! 程一笙看到许绍清的动作,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么现在,正式进入了主题,我想问一下,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观众们大叫。 程一笙点头,以一种魅惑的声音,磁性中带着神秘,“好,那么正式开始我们的音乐之旅,享受音乐盛宴!下面有请第一位上场!” 程一笙再次退到台下,薛岐渊激动地说:“收视率又涨了,已经超过了你访谈节目的收视率,钱总台在导播室高兴的跳骑马舞呢!” 程一笙扑哧一声笑了,问他:“有没有给我录下来?我可要看的!” “总台说了,这次有好成绩,他就在庆功宴上跳给你看!”薛岐渊笑道。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不许他食言。他要是食言,你就跳给我看!”程一笙说道。 “不行,为什么扯上我了?”薛岐渊立刻反对。 “谁让你只顾自己看,不知道给我录下,我看不到总台的,就得看副台的,要不你能让闵台跳给我看也行!”程一笙故意刁难。 “算了,还是让总台跳给你看吧!”薛岐渊表情一垮,说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三十九章 Bard答应捧程一笙 第一位选手,是通俗与美声混和的一种唱法,上来就让全场high翻了,瞬间将观众们的情绪调动起来,真是一开口便能比较出与同类别的节目的区别! 有的观众更是紧紧地盯着台上选手的演唱,看起来专注极了,没有人走神,现场真是太棒了! 一曲结束,程一笙走到台上,笑着问大家,“怎么样?过不过瘾?” “过瘾!”所有人一起叫道,声音简直能掀翻房顶。 “好吧,那么请我们的嘉宾来评价一下,先从专业的星辰老师开始!”程一笙伸出手说道。 星辰点头道:“很专业,不只是软件专业,硬件也专业!说实话,如果说歌手能有六成功力的话,有这样的现场,也能到达十成了,很享受,不错!” 第一位选手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连点头称谢。 骆飞雪跟着说:“看了你的表演,我更加确信,我要上台试试了,这样的场面,真是让我们都心痒痒。” 简易说道:“大家还是围绕着现场来说的。那么我点评一下你个人吧!现在有很多人都喜欢把美声和通俗联系起来,编一首曲子,以前已经有过这样出名的歌手还有组合,可以说这个点子,现在时髦,但不新鲜。我觉得你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不得不说这首歌的编曲很不错,巧妙、震撼不显突兀。当然我会把你作为简氏预备签约中的第一人!” “谢谢、太谢谢简总了!”选手激动地弯腰鞠躬。 “bard先生,您的看法呢?”程一笙问道。 “我的看法是,你们的团队很好,包括舞台硬件,还有给选手的包装还有找有名的编曲进行改编,都很不错。不过我觉得,这可能会掩盖住选手本身的特色,让我们看不到这位选手身上的特点,可以说,太豪华了,我觉得,还是朴实一些的好!” 他本来就是来挑刺的,所以心里怎么样,嘴里就怎么说。 星辰突然开口说道:“我倒不这么觉得,我们中国有句话说好马配好鞍,好的选手当然要配好的乐队,这样才更加能够体现出选手的能力。要知道可以驾驭现场演奏的人,并不是那么多,所以我相信这里面来的人,都是精英!” bard阴阳怪气地说:“节目组给你多少钱让你这样说?” 星辰突然就火了,说道:“我说实话,这跟钱不钱的有什么关系!” “难道节目组不给你钱,你就来了?我才不信!”bard又说。 眼看现场两位嘉宾就要掐起来,这可是直播啊,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出了这样的事,程一笙可怎么办? 星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样子要气愤离场。 程一笙终于开口了,她脸上并没有着急的表情,微微笑着说道:“星辰老师,这样的现场并不多见,您是不是很期待下面选手的表现?” 她这一句话,让星辰顿时清醒了,他在做节目,就算他生气可以离场,但是薛岐渊该怎么做呢? 程一笙又看向bard说道:“bard先生,我们第二季节目的卖点,就是现场乐队,而我们的目的则是想将完整的,享受的音乐奉献给观众,我相信这样的演奏,对选手们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当然能力不行的选手自然也通过这样的方式被淘汰掉,是不是现场过于宏大的场面,影响了您的判断?” 星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在说那个bard不懂音乐,本来嘛,一个策划人,来参加什么专业的音乐节目?真是可笑! bard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也站了起来,钱总台已经紧张地盯着屏幕,嘴里喃喃地说:“程一笙在干什么?” 虽然这个小事故一出,收视率猛地又蹿上来一截,但是这节目要是中断了,可如何是好?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还是刚才的微笑,说道:“bard先生,精彩的节目还在后面,请您坐好了慢慢欣赏!” bard是谁?从来不顾什么面子,想不干就不干。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bard不会忍下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是,bard竟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继续看!” 程一笙继续她后面的主持。 她的办法很简单,她就不相信bard对这次的节目没有期待,让他走了不听现场,他能干?所以程一笙笃定bard舍不得,于是小小地提醒了一下他。 像bard和星辰这样的专业人士,对于这种专业场合,哪怕没有面子,也是要呆下去的。这些人因为可以不要面子的执著,才能成为自己领域中的佼佼者! 节目有惊无险地进行下去,可是刚才的情况却被实时的报了出去,收视率可谓不降反升,惊得钱总台连连感慨。 当然后面的可看性也很强,bard不断地为难程一笙,想报之前的仇,但是都被程一笙巧妙地给躲了过去。 节目结束之后,钱总台紧张的都快虚脱了,这场节目很精彩,可是问题也多,他真是受不了这份刺激,不过收视率倒是居高不下的,让他又惊又喜啊! 这次,又创了记录。 大家看节目,显然都喜欢看制作精良的节目,很讨厌粗制滥造的节目。 节目结束之后,程一笙已经得知节目收视率的情况,当然十分高兴。 她回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看到在休息室里休息的bard,这样好的机会,她不会错过,她敲门进了房间,客气地笑着对bard说:“今天真是谢谢bard先生了,托你的福,这回的节目收视率很大,可看性非常的强,谢谢!” 其实程一笙从来不屑在自己节目上制造什么话题来博得收视率,不过既然bard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为什么不加以利用?这样也好打击打击bard,免得他总给自己的节目找麻烦! bard猛然惊醒,心想刚才钱总台笑的脸上都开花了,显然今天的收视率真不错,自己今天算是给人陪衬了一把。他本来就不好看的脸,顿时更加难看了。 程一笙知道bard现在心情不好,她就是故意的说道:“bard先生,不知道我要达到高度的标准是什么呢?收视率吗?今天的收视率完全超越了我以前节目的收视率,如果是按照这个标准,我已经合格了,不知道bard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培养我?” 程一笙就是喜欢跟bard博弈的感觉,这个bard越是想刁难她,她便越想刁难这个bard,她向来不吃亏,想让她低三下四地求bard,那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bard已经被气得鼓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中国有句话,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偏偏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以前说出的话,她记的那么清楚,他简直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对这个女人真是又气又爱,她太能气人了。但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气他的女人,所以又难以舍弃,他清楚得很,她具备站在世界舞台上的资质! 程一笙并没有让他马上答应的意思,她笑吟吟地说:“没关系,您可以考虑考虑,如果我还不合格,那您可以给我指明一个合格的方向让我去努力,我先走了,您慢慢歇着!” 殷权在外面就差笑出声了,这女人,简直太可爱了是不是? 程一笙与殷权走出去之后,意外地看到站在车边等人的星辰。 程一笙出于礼貌,走过去笑道:“星辰老师,您还没走?” 星辰点点头,赞赏地看着她说道:“等你呢,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今天的节目虽然棒,就这样做下去,相信大家肯定爱看!” 说罢,他坐进车里,摆手道:“好了,我走了!” 程一笙表面有礼微笑摆手,其实心里在惊讶,原来这位星辰老师,也是位睚眦必报的。因为自己帮他报了仇,所以星辰特意来示好的。 程一笙心想,真心不用谢她,她早看bard不顺眼想出手小整一下,只不过师出无名,星辰刚好给她提供了机会! 现在网上的人们都在沸腾的,第一是因为这个节目,虽然电视台的节目已经播完了,但是网上却如火如荼地播着。第二就是在讨论,bard是不是欠程一笙钱了?怎么那么听话?以前传说中的臭脾气已经没了? bard在网上看网友们的评论,看完后更加生气,现在搞的大家以为他借了程一笙的钱,否则为什么那么听程一笙的话?真是气死他了。 回到酒店,bard的气还是消不了,越想越气。明明她应该求着自己的,为什么现在弄得好像他求她似的?简直让他太不甘心了! 于是bard在房间里苦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凌晨的时候,bard发了条微博,“我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决定履行对程一笙的承诺,捧她绽放在国际舞台上!虽然我不那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我所做过的承诺,让我必须要这样做,希望以后我跟她的相处,不会太难过!” 这位更高,捧个人也要弄的那么难受,这显然是不愿意,但又不得不为之,纯属来让程一笙难堪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章 要她左右为难 bard是个聪明的人,当初他有言在先,如今程一笙达到的高度的确不输从前,所以他如果不履行自己的诺言,那他就是失信的那方,被世人所鄙视。 当初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真心没想到程一笙生个孩子还不会被人们所遗忘,要知道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很多明星或是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女性,都会为此而推迟生孩子的时间。不过程一笙有办法啊,弄个什么基金会,让她更博得了大众的好感,不得不说这女人就是这一行的高手。 既然躲不开,还不如顺势而为,一来表示他言出必行,二来可以借此刁难程一笙。通往国际的路,可不那么好走,她要吃很多苦头,这个时候,不就是他报仇的时刻了? 于是bard唇边划过一抹微笑,到时候仇也报了,程一笙因为吃不了那么多的苦,所以自已退出,岂不是两全齐美? 程一笙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睡醒觉之后,没人敢打扰睡觉的程一笙,当然除了方凝,不过还好方凝得知的时候,也是在睡醒觉之后,所以程一笙没有被吵醒,而是醒后,接到的方凝电话。 程一笙立刻打开手机看具体情况,殷权靠在床上,手搭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看着。不过看完之后,他的眉就皱了起来,以前bard虽然不善,但是并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老婆吗?他还想在n市呆着吗? 于是殷权坐直了身子,看向她,很不满地说:“一笙,你想走向国际,我完全可以帮助你实现梦想,你不要以为我完全是帮你用钱砸出来的,你有能力,你何必在意以什么方式成功呢?只要成功了,不就行了?” 他的姿态与语气,都是郑重地在和她谈这件事情。他不喜欢任何人欺负他的老婆,如果不是一笙打算用bard成功,他现在就去收拾这个不识抬举的人了! 程一笙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她用柔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殷权的膝,作为一种安抚,然后轻松地说:“老公,你不要以为我受气了,你看,昨天我给他难堪了,他今天要还回来。我也明白他的想法,他的确是不得不为之,大概想着用这个机会为难我吧!” 殷权一副凝重的目光,不明白为什么她看了bard的话,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可是很生气! 程一笙继续说道:“老公,我不怕他的刁难,相反,和他过招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有人助我成功,我为什么不用呢?难道你以为我会被人欺负去了?” 殷权想了想,她的确没吃过什么亏,哪怕是和自己认识之前,也没吃过亏。 “可是……”殷权还是迟疑。 程一笙笑道:“老公,不用可是,等我真的受气了,你再来替我出头,好吗?” 殷权看她一脸明媚的笑,根本就没有不高兴或是担心的意思,他便放心了。只好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说:“好,不过受了气不许自己忍着!” 他就是太宠老婆了,程一笙是那种受气自己忍着的人吗? “好!”程一笙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今天钱总台给她放假了,不过程一笙还是念着自己的下期访谈节目,所以又去了台里工作。 果真,在电视台门口,有大批的记者等着她,她很明白,这是在采访bard之事,当然这也是她来电视台其中的一个目的。 “请问程主播,您对今日凌晨bard先生说的话有什么感想?”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道:“我本人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够得到bard的帮助,这是一件好事是不是?不过bard先生的心眼真是不太大,因为昨晚之事,为了报复我,好好的事说的那么别扭。但是我不生气,我本人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和他计较,总之我的心情就是很开心。好了,这下可以放我过去吧!” 记者们一看她这么配合,当然没人敢拦,虽然还有人追问,可还是让开了一条路。 程一笙走进了电视台,她前脚进办公室,钱总台跟着后脚就来了。 程一笙明白钱总台在担心什么,不用他说,她就先笑着说:“总台,您不用那么草木皆兵的,我跟台里的合约未满,不会先解约的!” 钱总台苦笑,诉苦道:“一笙,你也别怪我紧张,你看台里就你这么一个顶梁柱,你说我不指望你指望谁?现在好不容易你的两档节目把台里给救了,你要是走了,我们上哪儿找合适的人去?” 他知道她并不在乎解约的钱,她真要解约,台里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所以他不想闹到那种地步,当然好声好语地和她商量。 “总台,bard如果替我打造了新的节目,也是暂时和台里合作的,这点我们以前说过的。”程一笙说道。 这点以前的确沟通过,bard也认为电视台是她的根基,目前还不是突然离开的时候。所以程一笙才会说得如此自信。 “那就好、那就好,那样我就放心了!”钱总台松口气的样子说道。 钱总台刚走不久,薛岐渊又来了。 程一笙看到他就笑了,问他:“薛台,您也是怕我走的吧,放心吧,我已经答应了钱总台,合约期内不会离开的!” 薛岐渊说道:“一笙,不是的。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离开,我会说服钱总台放你走!” “啊?”程一笙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想到薛岐渊会这样说。 薛岐渊的表情很是郑重,说道:“一笙,以你的能力,不应该限制在这个小地方,你应该到更大的舞台去发展,实现你的梦想!” 程一笙真没想到,薛台说不再为难她,竟然都不顾台里的将来,完全为她着想。说实话,这样的领导,不想自己,为下属的前途着想,真是少见。 她不知道他是对自己余情未了还是真心看透了世事,她对于薛台的这句话,还是感激的。 她欣慰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薛台,我想的很清楚,目前还是不会离开台里,等我的合约结束,我再另行打算。bard在目前会跟电视台合作!” “好吧,你想清楚就好!”薛岐渊说道。 那边bard一夜未睡,现在还是没睡,他就是想等程一笙的反应,想看程一笙是不是高兴的很勉强。在他看到程一笙笑着说出的那句话时,气得差点没有晕掉。 他小气?他不顾自己生气还答应捧她,他还小气吗?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他忘了自己不得不捧她,也忘了自己欲以此来为难她的事实。 他正生气,努哈就给他打电话来捣乱,努哈上来就高兴地说:“bard,你真是太够意思了,这么快就要把程一笙弄国外来,真不错!” “谁说我要把她弄国外去?”bard没好气地说。 “你要捧她,难道不是在国外吗?你肯定打算在m国作为基地吧,我在那里有数多处房产,那儿也行,你要是帮我把她搞到手,你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bard已经做梦,梦想着那时的美好。 bard简直是气歪嘴了,这些人们,怎么都会气他?他当即说道:“我没打算让她出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虽然他跟程一笙有仇,但还不至于帮着别人害程一笙,更何况他要是这么做了,估计他跑哪儿去都得被殷权追杀。 努哈大叫,“什么?你敢骗我?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就给我还钱!” 真是神经!bard气的挂了手机。 没一个让他顺心的,他心想着得怎么收拾程一笙呢?不能让她这么得意,他想了想,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这是当初他跟程一笙说好的。她想怎么着,他就要反着来。 想到这里,bard便把自己弄干净,故意要出门去吃早餐。 他一出门,当然就被记者们给围住了,记者们问他:“请问bard先生,您是不是捧程主播不情愿?有难言之隐?” 这其实是在影射他被殷权所威胁,但是记者们不敢这样明着问。 bard笑道:“我是不太情愿,她太能气人了。但是我答应她了,也不能食言,就是这样,你们还想听到什么?” 另一位记者忙问:“bard先生,您第一步打算怎么做?怎么捧程主播?” 这个问题正中bard的下怀,他笑意更大了一些,说道:“这第一步啊,我当然是打算让她离开电视台了!” 这一句话,就炸了窝似的,记者们全都激动了,一个问:“那程主播现在的节目怎么办?” “停掉啊!”bard漫不经心地说。 “程主播似乎跟电视台还有合约在身!” “解约啊,相信殷权不会在乎那点钱的!”bard又闲闲地说。 “程主播也同意您的打算吗?” “现在是我捧她,不是她捧我,她有选择的权利吗?如果她不同意,那就相当于自动退出!”bard说道。 他心里大笑,多好的借口,程一笙啊程一笙,你就痛苦去吧,想站在世界巅峰,就得放弃你现在刚进行了第一期的节目! 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一章 漂亮反击 bard通过媒体,给了程一笙一个下马威,程一笙也的确受此影响,被钱总台给烦得够呛! 经过程一笙的再三保证,钱总台才唠唠叨叨的离开。 看起来,bard是真打算要跟她顶着干了,这样的话,她更加不可能离开电视台这个基础平台,哪怕是不用bard的帮忙,也不能离开。目前的这两个节目,是她的筹码,尤其是选秀节目,目前已经得到国外的广泛关注,也有的国外电视台与本台达成转播协议,总之她现在不是一张白纸,她需要得到世界的认可,并不一定委屈自己,需要别人! 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解决呢? 程一笙想来想去,还没得到结果,小杨就进来说:“一笙姐,电视台门口有很多的记者,一会儿您要是回家,要不要换辆车?” 程一笙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她说:“看看ssa国际传媒的eli总裁还在n市吗?如果在的话,让钟石替我约他一起晚餐!” 小杨不明白程一笙这是在干什么,用什么办法?不过看起来,这似乎就是她的办法。 ssa国际传媒公司是与bard名声不相上下的一间公司,只不过前者以公司闻名,后者以个人闻名。自然,bard与ssa的总裁eli是冤家。 eli此次来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和简氏有合作,只不过ssa以前给自己发过意向函,想让她加入国际公司。但是总裁lli并未与她联系过。 她只是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那只能通过简易了。目的很简单,她在利用这间公司,给bard来个下马威,看看bard是选择忍让,还是把她扔给对头来培养。 俗话讲,有竞争才有市场,程一笙深知自己的身价,所以这次给bard来个竞争者,免得他以为自己非他不可!她是让他捧,可也不会把自己的原则自尊让他踩在脚底下来捧! 程一笙坐在办公室里,在网上看大家的评论,有的人支持,有的人否认,还有人说她迟迟不给回应,是在为难,是在纠结。 那厢钱总台虽然得到程一笙的肯定回答,不会走,但他还是担心,就连上面都打电话来过问此事。他心里实在不安,所以就去烦薛岐渊。 薛岐渊一再的劝他,说程一笙向来都是言而有信的,既然答应了,把心放肚里就好了,不用担心。这话对钱总台只是安慰,事情没有定论,钱总台就放不下心。 程一笙等来的,第一个就是好消息,eli就在n市,不过订的是今天的飞机。 紧接着,第二个好消息,他在听说程一笙的邀请后,决定改签飞机,明天离开,今晚赴程一笙的约。 得到了这个消息,程一笙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来,她专注地将手头工作处理完,将近中午的时候,才离开电视台。 那些记者们真是不畏酷暑,这么热的天还等在门外,可惜电视台大门外是个广场,开阔的没有一棵树木,不少记者们都在车里呆着,一见程一笙出来,全都从车中蹿出来,瞬间就围到了程一笙的身前。 “程主播,对于bard的话,为什么您没有回应?” “程主播,您是否打算离开电视台?您的两个节目刚刚播出第一期,您打算怎么办?停掉还是送给别人?” “程主播,对于bard的话,您是否同意?难道您打算到国外发展了吗?” …… 众人你一句,我一嘴,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程一笙听他们问了一会儿才说:“好了大家,让我说一句吧。” 众记者们这才安静下来,程一笙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大事,以前我与bard商议好的,在我合约期间不必离开电视台,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些都是可以商议的,我们会在商议后,给大家一个答案!” 看程一笙的表情态度,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她看起来十分的轻松,好似这对于她来讲,真的不是一件大事一般。 “那么程主播,您打算离开电视台吗?”有记者问道。 “是啊,您是什么打算的?”别的记者们也都在问。 “我的节目刚刚开始复播,在这个时候离开是不道德的,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职业素养问题。为了我的前程让台里陷入为难,不是我的作风,相信经我解释后,bard会理解我。” 说完,她顿了一下,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会与他再沟通,大家等待消息就好,这回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她配合,记者们自然也都配合起来,让出一条路。程一笙笑着走过去上了车,然后对他们说道:“天气太热,大家为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谢谢程主播!”记者们都客气地说。 程一笙笑了笑,关上门,钟石将车开走了。 bard看到程一笙这采访的话,哼道:“谁跟你商议?哼,你就得听我的!” 不过这话说完,bard又有点不安,他怎么觉得程一笙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呢?以他的直觉还有对程一笙的了解来看,他觉得这事儿里面有问题,程一笙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回家后,程一笙对殷权说了此事,殷权自然是二话不说陪着她一起去见eli,以尽地主之谊! 但是程一笙担心地问他:“老公,你说你陪我去了,记者还敢拍照吗?” 殷权脸色一变,问她:“怎么,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去?” 他的语气,有些不善了,显然对她的话很不满意! 程一笙知道这男人的醋劲儿又上来了,那个eli是全球单身黄金汉之一,八成殷权又担心这个呢!她只能无奈地说:“好吧,我联系谭记!” 万一没有记者敢拍,那这独家只能给谭记了。 那边bard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程一笙的电话,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按照常理来讲,程一笙不是应该尽快来跟自己商议的吗? 这种种的迹象,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程一笙是在进行着什么阴谋。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准时到达n市最富丽堂皇的酒店,这里面的中餐很有特色,非常受外国人的欢迎。 一般来讲,很多外国人受不了中国人一堆筷子在一个盘子里挟菜,这间餐厅会把一份饭分成几人量,每个人吃自己盘中的菜,避免了大家吃一个盘中菜的现象。 谭记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人在这里蹲守,程一笙与殷权刚刚出现在酒店门口,他便让人偷拍了下来。他没有马上发新闻,担心还有别的记者赶过来。其实有殷权在,他基本上不用太担心有别人敢拍,但还是小心一些,非得卖个独家不可。 这类的新闻,谭记不能亲自发,只能是给别人发,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有的是卖人情,有的则是卖钱。 eli到的很准时,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健壮的身体,加上轮廓分明深刻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十分男人,在西方,他是个受女人欢迎的人。 他看到程一笙与殷权显得很是热情,主动伸过手来,冲着殷权先说:“殷先生,久仰!” 他是个商人,当然明白有些人不是看名气的。虽然殷权这个人在国际上没什么产业,但是殷权的资产绝对不容小觑,隐形富豪说的就是殷权这类人。 “你好!”殷权保持着客气的礼貌。 eli又伸手对程一笙说:“程主播,幸会!” “你好,eli先生,谢谢赏脸,请坐!”程一笙握完手,打了一个手势。 双方坐下后,程一笙先开口说道:“上次贵公司与我联系过,想要签我过去,不过当时我已经答应了bard,所以便没有给出肯定的回应!” eli笑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我当然理解你的做法,bard那家伙太别扭了,你看他又出难题了不是,我支持你,我看你还是到我们公司来好了!” 程一笙笑道:“可惜,我跟bard先生已经说好了,目前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取消!” 对于程一笙直接的拒绝,eli显得很赞同,他说道:“程主播真是一位意志坚定的女士,我很佩服这样的人,说明我们公司眼光很好,没看错!” “谢谢夸奖!”程一笙大方地说。 殷权跟着说道:“这次我过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听说上次ssa打算扩股,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方面意图?” 程一笙看向殷权,掩饰住内心的惊讶,怎么,殷权要跟这位eli合伙做生意不成?她没有听他说啊! eli脸上的意外很是明显,问他:“怎么?殷先生打算入股吗?” “是有这个打算!”殷权坦白地说。 他对自己本行外的生意都不感兴趣,如今想和eli合作,自然也是为了程一笙。从近处看,如果他成了eli的合伙人,那bard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刁难程一笙,毕竟程一笙如果选择ssa的话,那是近水楼台。他相信bard还是想捧程一笙的,否则也不会费力的像现在这样跟一笙对着干。不想捧直接走人就好了。 从长远来看,一笙要在国际发展,那么他在国外有生意,能有个一席之地,有身份,那是很必要的,免得他老婆被人欺负去了。 说实话,殷权为一笙保驾护航也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eli脸上立刻露出兴味十足的意思,他的身子向前探了一探,然后问道:“那你打算投多少钱?” “你们打算扩多少股?”殷权问他,然后随意地说:“几百亿还是不成问题的!” 要知道,随手就拿出几百亿去投一个自己不了解的行业,那对于这个人来讲,就是零花钱。能有几百亿的零花钱,这个人的资产能有多少? 有的时候人越有钱那就越有钱,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钱能生钱!因为有钱他才去挖矿,挖了矿更有钱。最近新产的钻石,他都懒得卖,因为钻石比钱保值,换成钱没什么用。他还不如给老婆留着! eli眼前一亮,人跟着也热情起来,说道:“这个,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随后,成了殷权与eli的对话,完全把程一笙晾在了一旁。显然这几百亿的股份,比签下程一笙,更具有吸引力。 原本殷权是个陪衬的,现在成了主角,似乎殷权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忽视。 虽然殷权要的是包间,但是房间有窗户啊。窗外的记者可以拍到三个人相谈甚欢。并且这新闻,谭记在程一笙的授意下,立刻播了出去,卖了个好价钱。 众人纷纷议论,在bard的刁难下,程一笙是不是转投ssa公司了? bard看到这条消息后,气的当即从酒店冲了出来,打车就到了程一笙就餐的酒店,他不顾工作人员阻拦,一路就冲到了程一笙所在的房间,进门就激动地叫道:“好你个程一笙,我不过是刁难你一下,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 程一笙几乎要忍不住笑,想要大笑出声,这bard果真很轻易的就上当了,真是有意思。不过她强忍着,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eli主动替程一笙解释道:“我当然想让程主播签到我们公司了,不过程主播说和你已经约好了,我是在跟殷先生谈生意!”说罢,他还以一种讥诮的语气说:“你的肚量也就那么点了,如果你想把程主播这个人才让给我们公司来签,我当然乐意!” “你想都别想,不可能,我跟她早就说好了!”bard气呼呼地说。 “哦?据我说知你们很快就谈崩了,比如说她不会离开电视台,不会停节目,可是你不同意啊!我们等着你们谈崩的那天,我已经和她说了,让她给我们留个机会!”eli笑着说。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今天这顿饭吃的是什么,由其殷权想要入股,那他更乐意给殷权个面子配合程一笙了。 “谁说的?我们早就说好她不用离开电视台,节目也不用停,目前保持和电视台合作的关系。你别想从我手中抢到人,想都别想!哼!” bard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爆,如此便中了计,顾不得跟程一笙的隔空干架,先对付了eli再说。 程一笙微微一笑,余光看向跟在bard身后的记者,心里想着,成了! 这下bard真是想反悔都不可能了! eli耸耸肩,说道:“我倒想抢人呢,不过刚才程主播说了,她已经跟你谈妥了,难道你没听清吗?” 他心里有数,心想这程一笙还真是如传闻那般聪明,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已经选手了bard,他当然要力争把人弄到自己公司里来。他喜欢和聪明的女人合作! bard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然后转过头看到门口的记者,顿时明白他中计了。他向程一笙看去,瞪了一眼,这女人居然把他给算计了,真是可恶! 他大步向门口走去,记者们不肯让他走,拦住他的去路,纷纷问道:“请问bard先生,您是与程主播达成了协议,不用她离开电视台了?” “请问bard先生,您冲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bard及时截断后面记者的问题,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以为程一笙要与别人合作,所以很愤怒,不过现在已经搞清楚,是我弄错了。另外,我的确已经与程一笙达成一致意见,她目前不用离开电视台,也不用停节目,我会与她电视台合作,助她走上国际的舞台!” 别看bard表面上说的云淡风清,很是正常,实则他心里真是气坏了,恨不得将程一笙撕碎。但是他不得不这样表态,他就算狂妄,也一向得占个理字。刚刚说出的话再否认的话,他这名声也不用要了! bard走了,记者们也跟着走了。 达到目的,殷权站起身说:“好了,我们今天也谈得差不多,反正我也没有多少要求,你拟好合同,我们就可以合作!” 他是懒得把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这事儿,只要掏钱就行了。他还想早点回去看乖女儿呢! 这是在投资吗?简直就是闹着玩,这就是一个中国的土豪!不过这样更好。 “好的,合同我会尽快给你的,我会继续逗留在中国,直至我们合作成功!”eli说着,又一次伸出了手。 殷权和他握了手,带着程一笙离开了。 简易得知殷权跟eli要合作后,殷权还没到家,电话就追来了,追问他道:“殷少,你跟eli谈什么合作?不会要与我抢生意吧,我刚想和ssa进行交换明星活动!” “我又不是开传媒公司的,我和你抢什么生意?和你做生意还差不多,我打算入股ssa。”殷权说道。 “入股?”简易惊道:“ssa门槛很高的!” “门槛再高,也是以钱为基础的!钱够了,不就行了?”殷权说道。 “你打算投多少钱?”简易问。 “最少几百亿。你要是有钱,同样也可以投!”殷权轻松地说。 这不是故意的吗?简氏就算有,那也不是他简易的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二章 你不是我的对手 程一笙与殷权都达到目的,心情好好地回家搂娃睡觉,今天最倒霉的bard简直气的脸都绿了,臭着就回到酒店,他从昨晚就忙活,觉没好好睡,折腾到现在,白忙活一场,还让程一笙给算计个透! 多么的不甘心啊! bard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还从来没让人这样踩在脚底下过,他想了想,既然开始了,那他就开始,谁也不要喊停! 第二天一早,bard便拿着他新拟好的合同到电视台来找程一笙,对她说道:“我们签订了合约之后,我们之间的约定便正式开始了,这是合同,你看看吧!”他说着,将东西扔到她桌上。 昨天刚被气得半死,今天就拿合同来捧她,可能吗?反正程一笙是不信的,她已经感觉出来,问题就出在合同上。她微微一笑,拿过文件袋,打开来,拿出合同,仔细地看了起来。 bard坐在沙发上,他猜想,这么明显的条款,她不可能看不出来,要是看不出来,那更好。看出来了也没关系! 程一笙把合同从前往后仔细地看完后,然后说道:“bard先生,合同其余的都好,只有一条,就是这个合约期间我所有的事务都要听从你的安排,不得有议异,这个是不是不公平?” bard一笑,说道:“这有什么不公平的?你看传媒公司哪个协议不是这样的?艺人都要听从公司管理,这很正常啊!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不行?” 就是这点,他想着签了合同后,他怎么安排程一笙都得听了。 程一笙笑了笑,把合同放在桌上,然后身子靠在椅子上说道:“我知道传媒公司的合约都是这样,不过那是针对新人的。我可不是一张白纸,求着你让我出名的,我自己有名气,只不过想借助你的力量,站在国际之颠,可是你这样百般刁难,真是让我……” “我刁难?你在我面前就相当于新人一样!”bard哼道。这回他是不打算退让的,昨天那事可真是让他恼火。 程一笙突然转言,很突兀地来了一句,“bard先生,您说大家是不是都期待着您打造出国际主播第一人呢?” bard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着实摸不着头脑,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回答也没错,于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是啊!” “bard先生,我想知道,目前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主播比我更符合您的标准?我想听到实话,没有褒奖也没有刻意地贬低,我相信bard先生是有这个气量说出实话的!”程一笙心平气和地说道。 看她似乎没算计什么,说得很认真,bard想了想,决定说实话,要么凭白的让她给看低了。他说道:“没有!目前来看,你是最符合我的要求的!” 虽然全世界主播很多,受欢迎的也不少,但是能像程一笙这样会煽乎的,还真是没几个。像程一笙这样怀孕都能保持着高度关注度的,也不多。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跟中国人多有很大关系。如果是个小人口国,再受欢迎,观众也没有这儿的几分之一多。 程一笙听了他的话,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说:“如果bard先生不愿意,我还是转投ssa吧!” bard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心头这个气啊,她问了这么半天,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话?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这女人也太狡诈了,给自己下套,早知道就不说实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bard怒了,音量也大了起来。 程一笙笑着说:“bard先生似乎对我有些不满,我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万一您想刁难我一下,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何止是不满,那是相当的不满,都恨上了。bard干脆地问她:“你说吧,到底怎么样?”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那一条改成双方商议便可!我也不是不配合的人,什么事我们商量着来。您也知道,殷权很快就成为ssa的股东,到时候他定要拉我加入ssa,所以我想您考虑的时间不要太长,想抓住人才,就要趁早!”程一笙气定神闲地说。 也就是程一笙有这个本事,愣能让她求人家的事儿,变成人家求她。 人家要捧她,还得上赶着来求她,让他捧,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儿吧! 现在的bard已经是进退两难了,不单单是程一笙是个难得人才的问题。此事关注度那么高,要是最后他没捧程一笙,却让eli给捧了程一笙,他的面子往哪儿放?丢不起这个人啊! 最关键的是如果到时候程一笙被捧成功了,他的名声可就瞬间不如eli了,他说什么也不能给别人这个机会! 短暂的安静,程一笙看着bard快要冒绿烟的脸,将右腿叠交在左腿之上,问道:“如何?bard先生?” 这就犹如下棋一般,程一笙利用一切可牵制的东西,在牵制着bard,除非bard什么都不在乎,那她无能为力,bard又不像他在外的名声那般,什么都不在乎。 说到底,bard对中国的文化研究的还是太少了,能将三十六计在酒场上应用自如的程一笙,这点又算什么? 于是bard彻底地输了,未免有点垂头丧气,低声说:“好吧!按你说的改!” 程一笙微微一笑,将合同交给小杨,让她马上去改,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拖,等bard反过味儿来,想出新的办法,又要多出很多事来。 等待合同的时间里,程一笙也没给bard机会想这些事,跟他说着别的事。bard此刻脑袋里乱糟糟的,没心思听她说话,可她一直说,他也没办法静下心来想自己的事,于是他更加烦躁。 很快,合同改完了,程一笙率先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两份合同摆到bard面前,她说道:“bard先生该你了!” bard真是不甘心签这合同,但是他已经答应了,现在不签也没办法,再说不签了,程一笙真的跑别处去怎么办? 真是往吐里吞碎牙的节奏签的合同,签完了,他拿起自己那份,站起身黑着脸就走。 程一笙含笑的声音从后面飘来,“bard先生,慢走不送!” 他脚下一个趔趄,不知为何,那种被算计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bard走出电视台,被外面的记者拦住,问他:“请问bard先生,您是不是和程主播来商量走向国际舞台的事?” bard面黑似铁,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他一言不发,直冲冲地走了过去,弄得记者很是纳闷,这怎么了? 程一笙中午下班的时候,从电视台里走出来却是笑吟吟的,还是那位记者,又堵上来,问道:“请问程主播,今天bard先生来,是不是为了助您进入国际舞台的事?” 程一笙微笑着说:“我们上午刚刚签订了协议,这算是个开始吧!” “那真是恭喜您了,可是我看bard先生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记者跟着问。 “他大概是着急回去准备,没有顾上你的采访,大家都知道,bard先生是个心急的人!”程一笙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记者恍然,再次祝贺了一番。 今天是个好日子,先是程一笙与bard的合作意向公布了。然后殷权入股ssa的事也公布了。 bard惊觉自己竟然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自己快了一步,否则殷权真的进了ssa,肯定让程一笙那个女人和ssa签合同。想完后他又骂自己太贱,为什么就非那个女人不可?真是气死他了! 不管再怎么生气,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不可能更改,程一笙注定要经过他的手站在世界的舞台之上。 晚上是钱总台安排的庆功宴,主要是为程一笙的两档节目大火而庆祝,现在则加上一条,程一笙与bard达成协议。虽然程一笙将来要走那是趋势,他肯定留不住,只能是把握当下了。 庆功宴上,基本上台里的高层还有主要导演主持人都到了,弄得场面很大,让程一笙有点受宠若惊,她还以为只是关系好的几个人一起吃顿饭呢! 方凝过来拉程一笙,说她:“这么大的场合你怎么也不打扮一下?” 程一笙小声说:“我哪知道这么大的场合,这回是要干嘛?” “你弄的动静多大啊,你想也知道,场合小不了!”方凝说她。 此时钱总台已经迎了过来,高兴地说道:“一笙啊,恭喜你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谢谢钱总台!”程一笙笑着说。 紧接着,一群人来道谢,把方凝给挤出去了,气得方凝直跺脚,这群势利眼,以前怎么没见这么热乎?看到程一笙要飞黄腾达了,一个个都来献殷勤! 让程一笙无语的是,闵台居然也来了,他礼貌地握着她的手,说道:“恭喜你程主播!” 很是官方化! “谢谢你闵台长!”程一笙热情地笑。 同样官方化! 薛岐渊站在一旁,唇微微地弯着,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个祝贺完,大家都落了座。钱总台发言道:“今天大家可都是托了一笙的福,说实话,这次我可真的是高兴,这就是实力、就是实力啊,哪怕离开舞台,再次回来,不仅没有失败,反而比以前更加成功,简直太让人振奋了!” 方凝在下面喊道:“总台,说好的骑马舞呢?” 程一笙惊讶,这骑马舞的事,怎么谁都知道了?她看向薛岐渊,他冲她挤了下眼,有点淘气的样子。 真是让程一笙大跌眼镜,薛台竟然……淘气?这可是薛岐渊从来没有过的一面,她这才明白,薛岐渊为了不给自己跳骑马舞,于是把钱总台答应跳骑马舞的事给传出去了,台里就是有方凝这种人,给薛台捧场。 无语了,程一笙不知道该说方凝什么好! 钱总台倒是很痛快,笑着说:“跳、跳,一定要跳!来来来,台里的台长们,我们一起跳!闵台、薛台,快动啊,来站好一排!” “钱总台,怎么还有我们的事?”一向沉稳的闵台忍不住开口。 薛岐渊脸上也难掩惊讶。 钱总台说道:“你们怎么就不能跳了?这是台里的大喜事,你们都是台长,都是领导,为此祝贺一下,难道不应该?快来跳啊,谁不跳别怪我以后给你们小鞋穿!” 能说出来的话,肯定都是玩笑。不过这玩笑话,大家也受不了,纷纷无奈走出来跳舞。 程一笙看着薛台乐,这下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吧!薛岐渊是一脸的后悔啊,他一边无奈地往外走一边瞪程一笙,真是害人终害已? 除了钱总台是乐意的,其余几位台长都不乐意,但是人已经上来了,只能是强颜欢笑了。 程一笙拿出手机,赶紧拍下这难得的一幕,闵沉毅不乐意了,说道:“不许拍照啊!” 钱总台说:“跳了还不让人拍照的?拍,可以拍!” 就跟排练好似的,一堆手机竖了起来。 薛岐渊无奈地说:“总台,您怎么没喝就高了?” 钱总台笑,“这开心啊,比喝酒劲儿还大,今天是豁出去了!” 看来,今天钱总台是真的很高兴! 众人站好队,钱总台叫道:“来,上音乐!” 众副台纷纷开口,“总台,怎么还有音乐的?” “总台,您事先预谋好的!” “总台,您这是算计我们!” 钱总台笑得很开心,“抗议无效啊,都给我好好跳!” 音乐声响起,一群人跳了起来,随着劲爆的音乐努力地在跳,不是每个副台都像薛岐渊、闵沉毅那样瘦,大部分都是胖子,跳的这叫一个辛苦。 由于大家都没有准备,所以跳得七扭八歪,喜感十足,下面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钱总台自己当然要提前准备了,所以众人衬托出了钱总台跳得很不错。程一笙一边笑一边拍,还跟方凝说:“总台不够意思,不给透个风儿,早知道把dv拿来了!” 方凝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说的没错,搞得我们好没准备!” 跳舞的人听这话要被气死了! 一众人勉强把舞跳完,有人喘着气说:“总台,你太狡猾了,自己提前练习,您早透个风儿,我好把这身肉减减啊,这哪是骑马舞,分明是马骑我!” 众人都笑了。 闵沉毅黑着脸说:“总台,我的形象都让你给毁了!” 薛岐渊说:“总台,你这是提前让我们消化消化,一会儿吃好喝好吗?” 钱总台笑道:“我是怕你们吃完再跳得阑尾炎!哈哈,来,落座,开吃吧!” 大家纷纷坐下,闵沉毅道:“今天是给程主播的庆功宴,又让我们一起跳了舞,程主播这酒可不能少喝啊!” 薛岐渊跟着说道:“一笙要带孩子,怎么能喝酒?” 闵沉毅不依不饶地说:“薛台是一笙的领导,那这酒就由你代喝了!” 方凝看看程一笙,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她,心说这酒场上好微妙啊! 薛岐渊说道:“我喝就我喝了!”他看向程一笙说:“你是不是知道今天要被灌所以不让殷权过来?这次我代殷权了,回头让他请我吃饭啊!” “没问题,下回让殷权回请,谁灌你的都记住,让殷权灌回来就好!”程一笙笑着说。 看似,这是开玩笑的话,可是谁又敢把这话不当真呢? 闵沉毅说道:“真够狠的,我不敢灌了,怎么还带记仇的?” “怎么叫记仇?酒场上也是你来我往的嘛!”程一笙笑着说。 闵沉毅说道:“得了,我认输!” 钱总台大笑道:“闵台,一笙可是咱们台的金牌主播,你能说得过她就怪了!” 说完,他举起杯说道:“来来来,大家举杯,一起喝、一起喝!” 众人都举起杯来,将酒饮尽。 闵沉毅说道:“程主播,刚才我们可是为你都演了节目,那今天是你主场,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给我们演个节目?” “不然我唱首歌好了?”程一笙问。 她知道这闵台不找了她麻烦不罢休,干脆就如了他的愿。 哪里想到,闵沉毅可没那么容易打发,他摆摆手说:“我们都是跳舞,你只唱一首歌,那太没诚意了,你也要跳舞才行!” 程一笙穿着旗袍,又没提前准备,没有带别的衣服,穿旗袍跳舞,可见会有怎样的风光。 薛岐渊的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想着要如何来帮程一笙解围。 程一笙说道:“跳舞啊,殷权说我只能跳给他一个人看,那我先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可以的话,现在就跳!” 看殷权的老婆跳舞,谁敢?反正闵沉毅还没说话,就一群胆小的人都蹦出来了,回头他们要是看了,被挖眼怎么办?那不是躺着中枪? 于是不少人说:“闵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是啊,别当真!” “来,吃菜吃菜,我早就饿了!” 这事儿就让同事们插科打诨给岔了过去,歌都没唱成。 闵沉毅很是不甘心,却也无奈极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钱总台开始打圈敬酒,先从程一笙开始,程一笙用饮料对别人的酒,喝得毫无压力。也没人再敢说让薛岐渊代替了。 钱总台喝到方凝那儿,很不满地说:“方凝,你怎么也饮料?你又没带孩子!换白酒、换白酒!” 方凝笑着说:“总台,我是没孩子,这不准备怀孩子呢,不能喝!” “啊?你要生孩子,我这台里可怎么办?”钱总台苦了脸。 方凝说道:“总台,一笙都回来了还不准我生?我家无城都催了!” 之前因为她要替程一笙守着这块地儿,所以不敢要孩子,现在一笙生完孩子,不用她守了,所以她才决定趁早要个孩子。婆婆马兰看程一笙生了孩子,眼红的很,明里暗里想让她生。 钱总台一听阮无城催,知道阮家想抱孙子了,也不再为难,说道:“这样也好,不过生完了趁早回来,跟一笙学习啊!” 也不怪乎他担心,有的主持人生完孩子就当这是一个契机重新选择。要知道台里现在缺少经验丰富的主持人,方凝虽然是财经部的,可她娱乐也能胜任,当然是不可缺少的。 “当然,不回台里,我能去哪儿啊,也没人来捧我,总台你就放心吧!”方凝开玩笑地说。 钱总台呵呵笑道:“好,说话算话,来,走一个!” 喝完酒,钱总台去别桌敬酒,程一笙问方凝:“什么时候开始要孩子的?” “你一上班我就要了,不过现在还没动静!”方凝叹气说:“我听说越想要越要不上,担心啊!” “你这才多短时间?别给自己压力就要上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问她:“哎,你当初要孩子的时候,殷权是不是特卖力?我怎么觉得阮无城现在日渐见虚啊!我一直说他是以前玩女人玩的身体垮了,他还不信!” 程一笙小声说:“你让人听到了,真要命!” 方凝无所谓地说:“别人都喝酒呢,听不到!” “你说你这大大咧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程一笙很是无语。 “哎,我关心生孩子呢,你快说说!”方凝说道。 “他正值壮年,怎么就虚了?当时殷权折腾得我要死,蜜月嘛,可以理解!”程一笙说道。 方凝说:“我也快要死了,他整宿整宿的不让我睡觉,再怀不上,真得死了!” 程一笙无语,说她:“那样不虚才怪,殷权好歹还让我歇歇,要孩子也没这么拼命的,我看他是趁着要孩子的机会,多让你和他在一起吧!” 方凝愣了一下,然后反过味儿来了,小声骂道:“这个混蛋,竟然骗我!” 程一笙笑了,说道:“行了,人家也是爱你才这样的,不然像殷铎不碰高诗悦那样,你还不是更痛苦?知足吧啊!” 方凝一听,又八卦起来,问她:“什么?殷铎不碰高诗悦?你怎么知道的?” “殷铎天天在外面左拥右抱的,哪还有力气回家交余粮?想也能想到!”程一笙说道。 两人聊得正热乎,汪盼举着杯过来了,说道:“程主播,恭喜你了!” 程一笙举起杯说道:“谢谢!” 一旁方凝问:“汪盼,你什么时候结婚?” 汪盼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瞬间就没了。程一笙看到后,连忙岔开话题说:“结什么婚?现在汪盼事业正在上升期,要抓紧这个机会!” 汪盼感激地看着程一笙,顺着坡就下了,说道:“是啊,我还年轻,不着急结婚,先顾事业再说!” 方凝也看出来汪盼的不自然,没再往下说。汪盼又说了两句才走,她走后,方凝才说:“我看汪盼的感情不顺,难道那个花月晰又搞鬼了!” 程一笙摇头说:“不应该是花月晰的问题,花月晰都那样了,你说男人不膈应吗?还敢和她在一起?” 方凝咧了咧嘴,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说道:“也是的,花月晰不是前边男朋友多的问题,要是哪个男人敢要她,我真佩服!” 程一笙说道:“那才叫真爱,不嫌弃她!” 方凝又大大咧咧地说:“你那前男友对汪盼不是一副非她不娶的样子,按理说应该想着尽快把人娶到家啊!能出什么问题?” 程一笙瞪她一眼,说道:“你这臭嘴,真想给你撕了!” 方凝嘿嘿一笑。 程一笙说道:“看起来不错,并不代表真的不错,有时候外表光鲜的感情,实际情况怎样,这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唉,看来你那前男友变好了,也是装的!”方凝叹气道。 其实程一笙是越发地怀疑冯子衡了,方凝无意间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说你们俩别自己聊啊,有什么话大家一起聊!”闵沉毅说道。 恰巧此时魏丹端着酒杯过来,笑着说:“一笙,恭喜你啊!” 魏丹火的时候,程一笙还没怎么火,所以魏丹也算是老资格,只不过现在走下坡路而已。 程一笙从来不会因为谁现在不行了而轻视谁,她举着杯说:“你家孩子也小吧,我们都喝果汁好了!” 魏丹同意,与程一笙喝了果汁。 程一笙没想到,喝完果汁本应该是结束,谁知魏丹却说:“一笙啊,你真是摊上一个好领导,要是没有薛台,就没有今天的你,我们可都要妒忌薛台偏心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明面上好像是句好听的话,可是谁心里都明白,这是暗指程一笙与薛岐渊关系不正常,大家可都听着呢。有些人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程一笙向来不惧怕任何人的挑衅,她微微一笑,说道:“当初闵台兼任的时候,也对你青睐有加,我看你真应该敬闵台一杯!” 魏丹的脸微微有些变色,这是什么意思?当初闵沉毅弄了那么多节目,应该没有人注意到她才对。难道程一笙知道什么?她心里有气,可偏偏不能发作,因为一发作,好像她跟闵台真的有问题。 闵沉毅敛着眸,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魏丹笑道:“是啊,我们几个都要谢谢闵台的提拔!不然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上节目!” 还没完是吗?程一笙说道:“节目来之不易,我们都得珍惜,否则万一情况不好被停了节目,那更惨!” 这次魏丹的脸真绷不住了,因为程一笙的节目开播后,她的节目收视更差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停掉。 闵沉毅终于听不下去,举杯说道:“薛台,咱俩可还没喝呢!” 他这是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魏丹趁机拿着杯子离开,多少有点灰溜溜的意思。方凝暗暗在桌下竖起大拇指。 这点小插曲影响不了人们的热情,大家互相敬着酒,几桌之间乱蹿,折腾的好不热闹。气氛正是**的时候,就在此时,大厅门被推开,脸酸的bard有点格格不入地出现在门口。 大厅里瞬间都安静下来,程一笙无奈,这个bard是不是跟她死磕到底了?不战胜她一把他就不罢休? 她想的还真没错,bard心里不平,能轻易就这么算了吗? “程一笙,我有要事找你!”bard说道。 程一笙说:“bard先生,你是不是还没吃饭?用了晚餐再谈吧!”她是主角,怎么能离开呢?所以她是以这种办法,让自己把这个庆功宴给应付完。 bard是故意这样的,还能让她轻易过关?他冷声说道:“我吃了,你赶紧的,什么都比不上你站在国际舞台上重要!” 薛岐渊开口说:“一笙你去吧,我跟总台会帮你招呼好人的!” 钱总台喝了不少,情绪正高,笑着说:“是啊是啊,你赶紧去吧,你还信不过总台我吗?” “那就劳烦总台和薛台了!”程一笙说完,对大家说道:“各位,我先走一步,大家吃好喝好!” “去吧去吧!”大家都很给面子。 程一笙走出大厅,bard显得很得意。程一笙想笑,心想这么点小事儿至于得意成这样?自己是不是把他欺负得太惨了? bard心情好了很多,一边走一边问:“殷权呢?怎么没陪你?” “哦,他去陪eli了!”程一笙说道。 bard的脸上有点不自然,他哼道:“殷权怎么不入股我的公司?跑去你的死对头公司?看来他对你也不是那么重视。” 程一笙心想,殷权要是入股他的公司,还不被他吃得死死的?这个问题,她直接忽略,没有回应。 两人走到偏厅,程一笙问他:“bard先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的时间都浪费在吃喝上,我的时间都用在事业上,这就是你我的区别,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也没有我的成就!”bard十分高傲地说。 程一笙不可置否地说:“那可未必,人和人不同,有些人努力一生进步也不大,可有些人吃喝不误,跟努力一生的人成就差不多,这要看天份的!” bard气急败坏地说:“程一笙,现在是你求我!” 程一笙耸耸肩说:“我知道,我说的可是事实啊!”说罢,她语气平和,用一种叙述的语调说:“到底什么事,您赶紧说吧,再晚我就要回去看孩子了!” “真是麻烦,你简直就应该当一个家庭妇女!”bard抓狂,报怨地说。 “bard先生,您要是有孩子,就会理解人生了。我劝您还是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否则人生是不圆满的!”程一笙劝道。 真是句句扎人心窝子,bard跟程一笙斗嘴,就没斗赢的时候。 bard低着头缓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他的计划,说道:“通过你的特点,我给你做了一个定位,选秀节目难以实现世界化。各国的文化不同,欣赏水平也不同,我也是考虑到你是通过访谈节目起来的,所以决定给你打造一个世界级的访谈节目!” 提到正事儿,程一笙也认真下来,她点点头,然后问道:“怎么个世界级?嘉宾呢?又是什么群体?” 说到这里,bard就有些自豪了,他挺起胸膛说:“我的想法就是,在m国播出你的访谈节目,毕竟那个国家受世界瞩目。当然那样你就要求往m国跑了,时间上相对紧一些,但是为了世业,这是没办法的。” 他心里得意地想,看你怎么照顾你的孩子?反正你想成功,就要舍弃一方。 程一笙心里不太赞同这一点,但是她并没有急着反对,而是问道:“那嘉宾呢?要请什么人?”她先听听他这个节目的可行性再说。 她没反对,他很奇怪,心想着难道她同意两边跑?人家又没反对,他只好继续说道:“嘉宾要求是各地首富,财富排行榜上没名的这类人,我们都不采访。或者是世界名人,名气小于世界明星的,没资格上我的节目!” 这么高的规格?程一笙跟着问:“你请的这些人,都是跺一跺脚就能名震四方的,我能压得住这些人吗?再说世界首富,我的专业也不是做财经的,他们肯来吗?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些人,怎么请?” 她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谈了?世界不是n市,她在世界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有我呢,我有人脉,请那些人不在话下。你要站在世界顶端,当然搞就得搞好的节目了。至于你不是财经专业,那也没关系,我要打造的也不是财经节目,我们节目的宗旨就是通过性格来看成功!”bard说道。 程一笙犹豫地说:“我还是觉得,你的这个想法,难度很大!” “那是自然,难度不大的事儿,谁搞?”bard狂妄地说。 程一笙又问:“那失败了怎么办?” bard气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做什么事情先想失败呢?” “这是谨慎,这样为了降低失败率!”程一笙一脸无辜地说。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告诉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bard眼里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懂吗?”bard气道。 “好吧!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节目是从工作室买,为什么录制地要放在m国?你在中国不是也有工作室?”程一笙又问。 bard心想,她果真在意这个问题,你是放不下你的两个孩子吧,我偏不让你如愿。他说道:“我们请的人,都是大人物,你换个小地儿,谁去啊!m国不是方便很多?” 程一笙不赞成地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中国是一头苏醒的雄狮,现在恐怕任何一个首富都对中国感兴趣,我相信让他们来中国录制节目,他们的兴趣会更大。bard先生,你现在也来中国开拓市场,我想你应该更加能够赞同我的想法!” 你还不是跑过来了?要是m国好混,你怎么不回去?程一笙防止bard再废话,所以前前后后都说到了,把bard的话给堵死。 bard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他要是否认了,他怎么解释自己来中国扩展生意的事情? 不甘心啊!又是不甘心! 程一笙接着说道:“看来bard先生是认同我的想法了,那么我们就定在中国了,我的意思……” “谁说我就认同了?我哪句话认同了?”bard气的打断她的话。 “你没有反对不是吗?”程一笙又露出无辜的表情。 他真是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死了!真是要气死了! 程一笙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先不要把这件事公开,我们能请到第一位重量级人物,再公开此事如何?” “女人真是麻烦!”bard哼道。 “我再说一遍,我这是谨慎!”程一笙固执地重复。 bard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又说:“反正录制地点,我坚持在m国!” 程一笙也懒得跟他废话,说道:“这样吧,第一期节目的嘉宾,如果他同意在中国录制,那我们就把录制地点设在中国,如果他不同意,那就设在美国,敢不敢赌?”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弄两个录制地,看嘉宾愿意在哪儿录不就行了?但是程一笙偏偏就想让bard服了这个软。 bard看程一笙说得如此自信,心里又怀疑起来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计?不是他多疑,实在是他在这女人身上吃亏吃的太多了。但是女人都说出这话,他要是不敢,岂不是太不男人了? 于是他点头,很男人地说:“敢,有什么不敢?赌就赌!” “好吧,那你想请的第一个嘉宾是谁?”程一笙问他。 “这个……我还没确定!”bard说完,为自己解释道:“我这么短时间就能把节目弄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是不是?” 程一笙说道:“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问问,你不用那么多疑!” “我多疑?”bard指着自己问。 程一笙转言道:“好了,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说正题!” bard怎么觉得自己占了下风?怎么就成这样了?不是刚才明明他占上风的?可是他看她那眼神,他就是个多疑的男人! ------题外话------ 这两天更得比较少,把后面情节捋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恢复万更,向结局冲刺。当然这是在没有琐事的情况之下,也就是说孩子没病,我没病的情况下。 另外,要月票、要上榜,为结局,给点动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三章 原形毕露 程一笙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让她很多时候可以不战而胜。 比如说bard每次看到她这副表情,都会警惕起来,然后就是多疑,再接着就是小心翼翼,难免会失了气势。 程一笙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想好第一位采访嘉宾后,我们一起去找他,我们可以各自说服他,由他自己来选择在哪个国家录制节目,你觉得怎么样?” bard嗤道:“真是可笑,人家可都是屈指可数的首富,人家认识你是谁啊!” “认不认识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程一笙当然不会自负地以为全世界都在关注她,都买她的账。如果是她自己,对方肯定不会见她。她和bard一起就是为了能见到对方。只要是人都会有他感兴趣的地方,只要能让她找到可以让对方动心的东西,她就能说服对方。 她绝对是那种给她一个支点她就能撬动地球的人。 bard觉得程一笙肯定不会成功,可是他又为她那份自信而怀疑自己的判断,他真是讨厌死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犹豫的娘们劲儿。似乎遇上了程一笙,他就不那么男人了,这真糟糕。 程一笙见他不说话,但激他,问道:“您不答应,总不会是您没自信吧,那可不像大名鼎鼎的bard先生啊!” 有些人真是经不起激,真是一激一个准儿,bard听了她的话,果真给激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没自信,反正你就等着听我的吧!哼!” 说罢,他气得站起身往外走。 程一笙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bard先生确定了第一位嘉宾可记得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偷偷去哦!” bard脚下一个趔趄,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出门了。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程一笙这心情别提多好了,她站起身,看到外面站着的钟石问:“庆功宴结束了吗?” 钟石说道:“回太太,还没有,大家喝得都有点多了。” “哦?我去看看!”程一笙说着,又往大厅走去。如果能赶上送客,倒不是太失礼。还有她不放心方凝,怕有人灌方凝酒喝。 还未走到大厅门口,便迎上了走出来的闵沉毅,他一看到程一笙,先是微怔了一下,然后朝她走来。 闵沉毅显然喝得也有些多,眼睛有点红,微微地露着凶光。钟石见状,立刻走到了程一笙的前面。 闵沉毅倒是没走得太近,在安全范围便停下了,这样程一笙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可见他喝得真是不少。 “程一笙,薛岐渊如果没有你,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闵沉毅吐出一句带着酒气的话,话里很是怨愤。 真是喝多了,否则以闵沉毅那么内敛的性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道:“薛台是伯乐,他能看中我来扶持,那是他的能力。闵台您看中了魏丹,她又不行,那我只能说您没眼光了!” 闵沉毅的目光,陡然转冷,显然程一笙的话激怒了他。如果不是有钟石和阿莎一众保镖在此,相信他定要有所行动,刁难程一笙的。 此刻他虽然醉了,可还没有完全地失去理智,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那绝不是什么深情的眼光,那种目光,有点可怕,可又没有完全地放开。 程一笙肯定不会被他这种目光吓怕的,她微微一笑,抬起步子从他身边走过。刚走过去,魏丹出来了,她看到门外这一幕,显然一愣,然后狐疑地看着程一笙与闵沉毅。 程一笙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然后便进了大门。 里面果真是闹哄哄的,方凝倒是还好,不过徐涵就不那么乐观了,台长主任的一群老男人围着她,非要灌她酒喝。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见到好欺负的年轻美女,都跟苍蝇似的。平时他们还顾忌着简政翰,毕竟那是简政翰盯着的女人,虽然没机会下手。现在灌点黄汤,就把这个给忘了,都想在这个时候沾点便宜。 程一笙何尝不知道这群人,她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那时候应付得也很辛苦。都是领导,作为一个新人,既不能被占便宜又不能得罪领导,真心不容易。 程一笙走过去,笑着说:“徐涵,我找你半天,刚才简少还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着你别喝多了!” 围着徐涵的一众男人面色微变,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涵不是被老子看中了?怎么小子出来护着?什么情况这是? 程一笙就是故意的,像这种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的关系,才会叫那些人忌惮。要知道简政翰看中徐涵,那只能是玩完再扔。可简易看中的话,便有可能是将来的简家少奶奶,想到这一层,也叫那些人不敢妄动。 徐涵成功地被解救出来,走到一边松口气说:“还好你来了,否则今天真是要倒霉,这群老男人,太不要脸了!” 程一笙笑道:“要脸就没女人,要么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脸啊!” 徐涵笑了,问她:“一笙姐,你为什么刚才提的是简易而不是简政翰那个老东西?” 程一笙说道:“提简易那是绯闻,提简政翰那就是丑闻了,你觉得哪个对你有利?” 徐涵真心地佩服道:“真高!” 薛岐渊举着杯走过来,他的眼睛同样发红,看来也被灌了不少,徐涵一见薛台来了,有眼力地走了。 “bard有没有为难你?”薛岐渊问程一笙。 “我还怕他为难?”程一笙笑了笑。 薛岐渊也跟着笑了,他就是喜欢她这副什么事都不惧怕的样子。他看了一眼大厅里依旧喝得欢快的人们,对她说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帮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痛快,有我在这儿就行!”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程一笙客气地说。 “麻烦什么?这么见外我就不管了!”薛岐渊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对了,我看闵台很不甘心,你还是要小心着他!” “我还怕他?”薛岐渊学着她刚才的语气说。 程一笙被逗笑了,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出门后,程一笙没看到闵沉毅与魏丹,坐车的时候,她刻意找了一下,发现闵沉毅的车并没有走,还停在停车场。看样子,两人是找地儿叙旧了吧! 程一笙并不畏惧那两个人,她现在是要向前看,反正迟早是要离开的。 “一笙?”刚刚坐上车的程一笙,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她,她的车门还未关上,她看到身穿着黑色衬衣的冯子衡,那衬衣很是修身,上面的两颗扣子开着,显得他很男人。 不知为何,程一笙觉得夜晚下的冯子衡,虽然表情很正经,却带着些邪气。这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 转眼间,冯子衡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程一笙下了车。 “宴会结束了吗?你这是要回去?”冯子衡一双桃花眼望着她,看不出什么异样。 “是呀,来接汪盼的吗?她还在里面,我刚才看到她了,你快去吧!”程一笙说道。 “我担心来早了影响她,里面什么情况?”冯子衡问。 显然,他并不愿意这么快就结束与她的话题。 “喝酒的不打算走,不过女人们都陆续离开了。汪盼没走,应该是在等你吧。你快去,别让她等急了!”程一笙说完,重新坐进车里说:“我先回去了,再见!” 有点冷淡了,冯子衡明显感觉到,程一笙对他,不像是以前那样,把他当成朋友,好像是防备着一些什么。 说实话,程一笙越发怀疑冯子衡之后,便有意要疏远他。如果说以前他救过自己,那这份恩,也算是还了吧。没还的话以后有机会可以在还,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她对汪盼都好。毕竟那是前男友,身份比较敏感。更何况,感受到了刚才汪盼的异样,她更不愿意掺和进来了。 程一笙的车子很快便消失无踪,没有一丝留恋,冯子衡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温和,变成了阴冷。他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目光阴郁,唇角也染上了一些戾气。 “子衡?你到了?”汪盼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冯子衡转过身,面色又重新变得温和,说道:“是啊!” 比起以往的热络,此刻显然有些敷衍了。 “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你在看什么?”汪盼望向他刚刚望的方向,什么也没看到。 “哦,我刚到,想吸烟等你的,怕去早了打扰你们,没想到你出来了。宴会结束了?怎么别人没有出来?”他向她的身后望去。 “他们还在喝,我再不出来,又被灌酒了。”汪盼目光有些迷离,笑容如桃花盛开,充满爱意的波光,一汪春水地看着他。 显然,她喝得也有些多,今天是爱意甚浓。冯子衡刻意忽视了她眸中春意,撇过头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汪盼眼中难掩失望,她真是看不懂他,他对自己那样细心温柔,呵护有加,可却拒绝着她的亲热。 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冯子衡专注地开车,汪盼则想着心事。 冯子衡也有心事,他满脑子都是程一笙为什么这样。最近他已经够谨慎的,根本就不和她联系,为什么她突然成了这样?他什么也没做,她能发觉什么呢? 烦躁! 汪盼看了看冯子衡,看到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注视,她更加失望,心里暗暗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是往常,她不会这样冒险,可是现在她喝了酒,壮了胆子,一时冲动,便决定了。 很快,冯子衡将她送到楼下,汪盼在下车的时候,故意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要摔倒。 冯子衡心里升起了一股厌恶,以前程一笙也经常应酬,可是程一笙从来不会喝成这样,一个连自己都不会保护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 这样想着,他还是上前扶起了她,说道:“喝的这么多?我送你上楼!”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汪盼将身子倚在他身上,心中无比的幸福,她心想如果能这样靠一辈子就好了。 冯子衡心里想的却是程一笙,以前他觉得女人容易喝醉了好,容易占便宜。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女人自爱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容易得到的女人,用得着珍惜吗?难道这就是成熟的代价?他失去了她? 想起程一笙刚才的表情,他的心又是一阵阵的烦闷。 将汪盼送进家门,她像瘫稀泥一样挂在他身上,更让他讨厌。他把她扶上床,弯腰让她躺下,没想到,汪盼伸手在他脖子上一勾,整个人一翻身,瞬间就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势。 原来她不是真醉,而是要算计他。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她的唇堵在了他的唇上,她主动地伸出自己的小舌,想要与他唇齿相缠,他闻到酒味儿,只觉恶心,又怎么会张开嘴?他并没有给她机会,伸手一推,便将她推翻在床上。 情侣之间,似乎只有女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男人几乎不可能有。 汪盼愣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冯子衡忍不住在嘴上抹了一把,擦去她的味道。汪盼眼中露出受伤的表情。 冯子衡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他一刻都无法忍受这个女人。他往日那温柔的表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那本来面目的冰冷。 “汪盼,别看我之前女人很多,但我骨子里还是保守的。我女朋友无所谓,但是我老婆一定要求是纯洁的,据我所知,你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你们之间……”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剩下的就不必我明说了吧,我们分手吧!” 汪盼眼里已经蓄满了泪,她控诉一般地问:“你爱的是程一笙,对不对?” 虽然她不愿意这样想,但是他的种种,还有她的直觉,都让她不容忽视这一点。 冯子衡冷笑了一下,说道:“当初正是因为程一笙以前没有男朋友,她很干净,所以我才打算娶她。你还不明白事情的关键吗?因为你不干净了。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忽略你的过去,娶了你……” 他又一次停顿了,汪盼的心揪了起来,她很紧张,生怕他给自己下的,是死刑。 “但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做出了诚实的反应,我不可能接受你,所以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并没有碰你,你也谈不上吃亏,我顶多可以给你一笔钱,就这样吧,找个男人,嫁了吧,别再想着我!”冯子衡并不希望汪盼去找程一笙的麻烦,他不想节外生枝,那样也会让程一笙更加的疏远他。 “你说的简单,可是我的感情呢?冯子衡,你还我感情!”汪盼哭着大叫。 已经忍耐到极点的冯子衡此时已经耐心尽失,他猛地站起身,冷冷地说:“你怪就要怪自己不洁身自爱,本来我可以娶你的,但是你的将来,都让你自己给毁掉了!别跟我弄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样对你没好处,我也不吃那套!” 男人不想对你负责,什么借口都能找出来,哪怕她是干净的,他也会找别的借口,把她甩掉。 他转身夺门而出,汪盼猛地站起身,从后面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祈求道:“子衡!别离开我,我会死的!” 她已经把她的自尊,完全都抛弃了,只要他不离开,怎么样都行,哪怕是她跪下来求他。 或许冯子衡以前演得太完美,让汪盼身陷其中。 冯子衡那些怜香惜玉都没了,他粗暴地把她的手扯开,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样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如果她够清醒,应该可以看出,他心里,根本没有她一点位置。但凡有点感情的,怎么会这样呢? 此时的程一笙已经回到家,殷权几乎与她前后脚到的。 程一笙洗澡换衣给孩子喂了奶,躺在床上才跟殷权有说话的机会。 “老公,你的生意进行的顺利吗?”程一笙问道。 “顺利!你呢?今天玩的开心吗?”殷权握了她的手,转过头问她。 “别提了,吃到一半bard就来了,他就是捣乱的!”程一笙无奈地说。 “哦?他又整出什么事了?”殷权侧过身,看着她问。 “他策划了一期新节目,想法挺好,只是我觉得不现实。就是把富豪榜上的人物作为嘉宾,让我弄一个跟首富对话的节目。你说人家能上我这个新节目吗?”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心想,看来他的策略是正确的。他更加确信自己要向世界发生的方向,这样自己才能在世界有立足之地,这样她无论想邀请谁,都能请来。 他最担心老婆被人欺负。 想到这里,殷权说道:“只要你想,没有做不到的,我看bard的想法很好。” 程一笙本来心里没底的,殷权这样一说,她又觉得有些信心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睡了,殷权揽着老婆,心里百感交集,有点后悔以前只顾着赚钱,没有想想怎么为老婆铺路。如果他早点进军国际市场,那现在随便请个人谁敢不来? 果真时代不同了,现在做生意都要讲究名气。 殷权就这么后悔着、计划着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夫妻俩被手机铃声响起,是程一笙的手机在响,殷权很不耐烦地拿过她的电话,发现她手机上显现的是“汪盼”的名字,他没有接,如果是薛岐渊一类的人他就接了。 “谁啊?”程一笙迷糊着问,眼睛都不想睁开。 “是汪盼!”殷权说。 程一笙顿时清醒了,拿过手机就接了,“汪盼?” 汪盼很少给她打电话,更不可能半夜打,她知道汪盼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这个时候打电话,大概是有要事。 “程主播,我有点后悔了,我好害怕!”汪盼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大病一场似的。 程一笙听出她声音中的异样,不由问她:“汪盼,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程主播,我不想死了,我……”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了,说不下去。 程一笙一边握着手机,一边跳下床,找衣服就往身上套,“汪盼,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家?你说句话啊!” 没有声音,接着便是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再然后电话断了。程一笙怎么打,对方都不接,她真是急死了。 殷权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安排好车,随时等着她准备好上车。 程一笙匆匆穿好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冯子衡打电话。 冯子衡这个时候并没有睡,他还在想着今天程一笙的反应,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他小心隐忍努力这么长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程一笙跟殷权的感情,简直就是越来越好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铃音正是他为程一笙设的,他的心瞬间就跳动激烈了,怎么他正想程一笙,她就给自己打电话了?他激动地接起了电话,压抑着有点颤抖的声音,“一笙!” 程一笙的声音与他想象的那种悠闲温柔,相差甚远,“冯子衡,你知道汪盼在哪儿吗?她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怎么了?”冯子衡马上就清醒了,是啊,程一笙怎么可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呢? “不知道,她说她不想死,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程一笙问他。 “晚上我把她送回家的!”冯子衡说道:“我现在过去看看!” “我正在路上,你有她家钥匙吗?”程一笙问。 “……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想起他走时汪盼的表情,担心汪盼会做傻事,他还不想凭白的闹出人命,那样的话,程一笙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好吧,你现在往那儿赶!”程一笙说着,挂了电话。 冯子衡找出汪盼给他的钥匙,说实话这钥匙他当初就不想收,收了后一次也没用上,钥匙还没来及还给她,没想到用到钥匙是在这个时候。 他握着钥匙快步走出了门,路上他叫了救护车,以防万一,也不知道汪盼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自杀了? 冯子衡的家离汪盼家比较近,所以他与程一笙同时到的汪盼家的小区。 冯子衡下了车,对程一笙点了下头,看到她身后的殷权,他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单元门,开了门。程一笙与殷权跟上。 她忍不住问冯子衡,“晚上见她时候还好好的,你们吵架了吗?” 冯子衡心想如果汪盼没死,肯定会跟程一笙说实话,他也没必要瞒着,于是实话实说:“我们分手了!” “啊?”大概是太惊讶,程一笙惊呼出声。真是没想到,看似那么恩爱的两个人,竟然突然分手了。因为惊讶,程一笙微微张着嘴,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 冯子衡也没解释,他并不想用应付汪盼的那一套向程一笙解释,因为程一笙现在别说不纯洁了,连孩子都生了。如果他说出这样的借口,那么程一笙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跟他有可能。 他不是洁癖,他也不是非要求对方纯洁,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那个人是程一笙。 程一笙到底还是没有问,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对方愿意说,就主动说了,不说她出于礼貌,不能问。 殷权一直没说话,心里想的是,总算装不下去了吧,有本事你装一辈子! 三个人进了门,都向卧室冲去,发现汪盼躺在床上,手机掉在地上,她的脸上,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程一笙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小空瓶看了一眼,转过头说:“吞安眠药了,快点送去医院!” 冯子衡二话没说,抱起汪盼,大步向外走去。 大概刚才三个人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人太惊讶,都以最快速度救着汪盼。 冯子衡将汪盼抱到救护车上,然后坐上救护车,跟车去医院。 这个时候程一笙也不可能回家啊,她怎么也要看汪盼平安不是?她跟殷权坐了车向医院赶去。 钟石开车一直跟着救护车,一起到的医院。 汪盼被推进急救室,冯子衡在外面站着,他的目光发直,盯着急救室的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一笙站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汪盼真的很爱你!” 冯子衡低下头,依旧没有说话,此刻,他一点都没有感动。 殷权拍拍程一笙的肩,示意她去椅子上坐会儿。她工作这么忙,还得管这些破事儿。 程一笙转身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轻轻地靠在殷权身上,闭着眼睛养神。 冯子衡时而敛着眸,时而暗暗看程一笙,他在想,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次的分手?他这才发现自己分手分的有些冲动了,好歹想一个汪盼的错不是?现在弄的他像是个负心汉,这种感觉,不太好。 他还没想出答案,汪盼就被推出来了。 程一笙站起身走过去,发现汪盼已经醒了,她轻轻叫了一声,“汪盼!” 汪盼看到她,眼中微微有些神采,她张开嘴,虚弱地叫:“程主播!” 程一笙跟着病床,一路就跟进了病房。 冯子衡在后面跟着,进了病房后,他轻声地叫了句,“汪盼!” 汪盼似乎没听到,也没去看他,对程一笙说:“程主播,我有话想对你说!” 程一笙看向冯子衡,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殷权也跟着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程一笙坐到汪盼的床边,说她:“你怎么这样傻呢?洗胃,受多大的罪!” 汪盼苦笑,“我现在知道了,死的滋味儿也不好受,比活着还难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走这条路了!” “那就好!”程一笙松了口气,虽然她想知道事情经过,可她又照顾汪盼的感受,没有主动提及。 汪盼却主动说道:“程主播,他跟我分手了。他的理由是,我不纯洁。我觉得不是这样,我觉得他的心一直没在我身上。如果说以前还看不清的话,现在我已经看清了!” 程一笙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冯子衡以前有过多少女人都数不清,他早就不纯洁了,凭什么要求女人纯洁? 汪盼缓了缓气儿,接着说:“程主播,我没有妒忌你的意思,我是觉得,他心里没有放下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他看起来很爱我的样子,可是他不肯跟我亲近,他不愿意吻我,更别提别的亲热举动了。” 程一笙心想很多事情果真不能看表面,常常表面光鲜的,内里不知道是什么。 “程主播,你要小心啊!”汪盼看着她说。 “我知道了,你不要乱想,好好养身体,我会跟薛台说一下,给你放假,别人的话我不会说,薛台也不会乱说的。” “谢谢你!我相信你!”汪盼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相信程一笙,反正此时看到她,自己很有安全感。 程一笙想了想说:“外面找的人我也信不过,先把我们家保姆借给你,等你病好了再还我!行了,就这样吧,你想见他吗?” 汪盼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程一笙点头,说道:“好男人多的是,总会找到珍惜你的那个。你睡吧,我等保姆来了再走,我在外面呆着!有事按铃。” “好!”汪盼侧头看她,目光很平静。 程一笙站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的冯子衡看向她,声音略有些沙哑,问她:“汪盼怎么样?” “很虚弱,她说你们已经分手,不想见你了,你还要见她吗?”程一笙问他。 冯子衡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不见,他说道:“我看看她吧!” 程一笙点头,冯子衡走了进去。 程一笙则安排自家保姆过来。 冯子衡走进病房,正在发呆的汪盼看向他,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进来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我的个人行为!” 冯子衡眉头微皱,说道:“你又何苦?” “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想不开了,这种事一次就够!”汪盼一口气说完,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道:“好了,你走吧,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冯子衡听她这样说,心里稍稍有些放松,她要真是缠着他,还挺麻烦。他想了想,问她:“刚才你和一笙说什么了?” 汪盼突然转过头,虚弱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她有点愤恨地说:“现在总算露了马脚吧,你心里的人就是她。跟我装的深情款款,真是虚伪!” 冯子衡的目光顿时变了,隐隐的带着冷意。 汪盼冷笑道:“让你失望了,刚才我就是告诉程主播小心你,你一直喜欢她!” 冯子衡突然表情变得凶狠,他几步走过去,伸手看似就想掐死她。 汪盼冷声说:“她就在外面,你敢吗?” 冯子衡已经伸到她脖子上的手,蓦然握成拳,在她颈前顿住。他顿了一下,然后收回手,低声恶狠狠地警告她:“如果不想你前途尽毁,滚出主持界的话,你就尽管往外说,别给脸不要脸!” 说罢,冯子衡转身走了出去。 在走出门的时候,他脸上凶狠的表情,变成了一副无奈的表情。真是堪比变脸王! 程一笙正在跟保姆交待情况,看到他出来,便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看起来她不打算原谅我!”冯子衡生怕她问自己原因,便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然后便离开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为这次的行为找个合理的理由。 屋里汪盼扑簌簌地掉泪,哭得好不伤心。这就是那个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吗?竟然如此的陌生,她真的不相信他真爱过她。 程一笙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哭了,吓一跳,赶紧说道:“别哭了,你的身体正虚着。怎么了?冯子衡是不是欺负你了?” 汪盼摇头,她记着冯子衡说的话,她也相信他能做到。她已经没了爱情,不能没了事业,她哽咽地说:“我就是伤心,最后再哭一次!” 程一笙叹气,说道:“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哭垮不是?等身体好了,你想哭再哭,现在想开些,想想大片森林等着你,期待下一次的爱情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希望这样,汪盼的心情能够好一些。 汪盼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勉强笑着说:“折腾你半夜,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不用客气,好好休息,早点恢复身体,好好工作!”程一笙说道。 折腾了这么许久,程一笙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了,她再喂了孩子,天都亮了。 估计上午肯定是不能去台里了,她只好这会儿打电话通知薛台,然后再睡觉休息。 这个时间,还早,也不过六七点,薛岐渊接到她的电话,有点惊讶,上来就问:“是不是有事?” “薛台,昨晚冯子衡与汪盼分手,汪盼自杀了……” “自杀?”还没等她说完,他已经惊讶地问出口。 “不用担心,她没有大事,洗了胃,现在在医院里。我已经让人去照顾她,我帮她请下假,这毕竟不是好事,还是别让别人知道的好!”程一笙说道。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去看她,你就不用管了!”薛岐渊说完,又问她:“冯子衡不是跟她挺好,为什么要分手?” 程一笙想起汪盼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些话也不适合跟别人讲,于是她便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我一会儿先去看她!”薛岐渊说道。 挂了电话,殷权在一旁心疼地说:“好了,赶紧睡吧!” “嗯!”程一笙躺在他的臂弯里,什么都没顾上多想,闭上眼睡着了。 程一笙是下午上的班,然而下午,冯子衡就到了。 程一笙现在看他很是反感,她忍着没让自己太明显,好歹他曾经救过自己不是? 冯子衡一看她的表情便知,这件事已经让她与自己生出了间隙,他装作没有看到她的不自然,低着头说:“一笙,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做的!” 程一笙不冷不热地说:“这是你们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释!” 冯子衡脸上露出苦笑,说道:“我就知道你得生我的气。一笙,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没有生育能力,我不能辜负汪盼!” “什么?”这次程一笙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他。 他这又是闹哪出? 要说冯子衡也够狠,连这个都编出来了。反正只要苦肉计有用,他就狠着用。 “塞的余孽找过我麻烦,虽然我人身没有危险,可是从那之后就丧失了生育能力,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冯子衡用塞来说事儿,就是想让她内疚。 这种事,程一笙也不可能问得那么清楚,你是不举还是没小蝌蚪?冯子衡也是利用这点,才找的这个借口。 “其实你可以和她直说,我想她那么爱你,不会嫌弃你的!”程一笙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姑且先当真的说。 冯子衡摇摇头说:“如果让你不生孩子,你恐怕也会觉得人生充满了缺憾,我怎么能那样自私呢?让她的人生不完美!” 程一笙看他脸上落寞痛苦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假的,她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那你以后怎么办?你的家人知道吗?” 冯子衡摇头说:“他们还不知道,我想以后找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把对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到时候再说吧!” 他编的这个理由,也是为了以后打伏笔,万一程一笙和殷权散了,她再跟自己结婚,毫无压力,不用生孩子。到时候也不用避孕,万一怀了,她还能打了? 只不过前提是她和殷权能散了再说。 程一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内疚,因为救她,连累了他? ------题外话------ 有一张月票的,麻烦投一张,谢谢支持。这次要是能上榜,估计就是本书最后一个月上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四章 新的挑战 冯子衡一直紧紧地关注着程一笙的反应,他见她沉默着,也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像他预测的愧疚,并没在她脸上表现出来。 程一笙突然问道:“如果汪盼结了婚、生完孩子并不幸福,你还会娶她吗?” 这个问题,真是考验人啊,如果你否认了,那就证明刚刚你说的都是假的。 冯子衡心想,程一笙果真是程一笙,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那思路也比一般女人敏捷得多。他发现,这样的女人果真比普通女人更加能吸引他。还好他有所准备,不至于答不出来。 他摇了摇头,一脸感慨地说:“我更希望她能幸福,和她找到的人,走完一生!” 这还真是最好的答案了,任谁都会感受到冯子衡对汪盼的一番苦心。从而相信冯子衡对汪盼的感情是真的。 程一笙觉得自己真是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这一切都像是真的,可是她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假象。 冯子衡知道说多错多,目前已经达到了最好的效果,再往下说,反而会让她起疑,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今天来找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程一笙回过神,重新看向他。 “我已经不可能再接近汪盼了,她现在的状况让我很担心。我想事实就不要让她知道好了,麻烦你帮她度过这一段难关。这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冯子衡诚恳地说。 程一笙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和她是同事,帮她也是应该的,你决定了好了就行!” 她不打算把冯子衡的话告诉汪盼,因为她也相信汪盼的判断,如果冯子衡真的那么爱汪盼,完全为汪盼着想的话,为什么不和汪盼在一起?据她所知,冯子衡可不是一个圣人,对于女人,冯子衡恐怕都是殷铎这类人的鼻祖。没感情还要睡,有感情更得睡! “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冯子衡站起身说:“还是谢谢你,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就说话,我先走了!” “好的!”程一笙站起身,并没有打算要送他的意思。 反正她心里已经决定了,离冯子衡远一些!既然她看不透,那就远离好了。 冯子衡走了之后,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感觉得没错,程一笙的确起了疑。她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现在他怎么解释,似乎她都不为所动了!就好像是她身在局外看着你演戏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从以前发生的事看来,让殷权变心不太可能,就连陷害都没可能,殷权这男人太警惕了,根本就不让女人近他的身。以前花月晰可以说是最成功的一次,但结果也不容乐观。 而程一笙更不可能变心,可以说这夫妻俩,简直就是难以离间的,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似乎只能是硬来了!如何硬来? 冯子衡的脸,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驱车直接回了公司,他前脚进办公室,花月晰后脚就跟着进去了。 “有事?”冯子衡坐在椅子上,语气生硬,用手拽了拽领带透气。 “怎么?跟女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花月晰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冯子衡看向她,目光冷佞,语气完全是质问的。 花月晰笑得更厉害了,说道:“我什么事儿不知道啊!我人脉广,你女朋友住的医院,院长我就认识。怎么着?她感情挺投入啊,还玩自杀,你心疼没?” 最近花月晰还是挺老实的,前阵子忙汪欣之事,汪欣受到惩罚后,她便专注地忙自己的工作,没顾上再找男人。这段时间也算是她自我修复的了段时间吧!要说花月晰还是有那么股子韧劲儿的,比一般女人恢复也快。 “闲事儿少管,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冯子衡警告道。 花月晰嗤笑一声,说道:“我真不想管,不过咱俩的事儿紧密性太大,你放弃了汪盼,不能再接近程一笙,那我的殷权怎么办?” 冯子衡轻嗤,问她:“你不会到现在还幻想着跟殷权有可能性吧,你觉得殷权会要你?” 大概现在哪个男人都不会要她了吧! “为什么不能想?有梦想才会有成功!”花月晰不服气地说。 冯子衡真是不知道该说这女人自大还是有病了? “好了,说正事吧,要是没正事儿,就去找点事做,我也不是白养你的!”冯子衡懒得再浪费口舌。 花月晰耸了耸肩说:“当然是有正事儿,第一件事,我想来想去,程一笙在国际发展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殷权在国外的势力很弱,我呢又认识许多国外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上忙。” “殷权虽然在国外势力比较弱,可是殷家却不容小视,泰国的事情就是个例子。殷家太神秘,这件事,再说吧!”他当然想到这个机会,可到底怎么运作,那还得好好想想。 花月晰哼道:“你就等吧,最好等到殷权老死的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这完全就是嘲笑! 冯子衡不给面子的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第二件,eric想在中国投资,我为你约见了他,我想你跟他合作的话,有助于你进军国际市场,跟程一笙离得更近一些不是吗?”花月晰问他。 冯子衡唇边勾起一抹邪笑,问她:“就是你那个炮友?你们现在还在一起?” 他难得这么八卦,他是真好奇,难道真有不在意花月晰以前那些事的男人? 花月晰听到他的话,不由变了脸,冷声哼道:“好心没好报,要不是我为了殷权,我才不管你!” 冯子衡笑道:“好好好,我领你的情,合作的事,好商量!” 两个人商量着算计程一笙,那边程一笙还想呢,其实冯子衡和花月晰挺合适,两人都不能生,配成一对多好!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自娱自乐一下,然后马上便进入工作状态。 下午下班后本来程一笙想去看看汪盼再回家的,但是她还没走,bard就来了。她算是发现了,这位bard每次谈事情,不是她有事就是在下班后,反正打定主意要利用任何一件小事来为难她。 大概没有别的机会为难她才会这样做吧! 程一笙无奈,只得又坐了回去。 bard看到她拎着包都准备齐整,显然是要走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着?正准备下班呢?” 对于他的恶趣味,程一笙才懒得响应,直接问主题,“bard先生现在来找我,莫非是想好了嘉宾人选?” “当然!”bard洋洋得意地说。 “哦?哪位?”程一笙颇为好奇,不知bard第一位会选择谁当嘉宾。 “zach!”bard非常自豪地说。 程一笙惊讶地问他:“什么?你没有弄错吧!就是那个世界排名上鼎鼎有名的zach?” 这个人,可以说是巨富了,他在世界上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更加重要的是,这个人脾气很臭,以前虽然接受过采访,但是采访的主持人可以说狼狈极了,吃尽苦头。 程一笙做这么长时间节目,最不配合的嘉宾自然当数殷权,她可是知道那滋味儿不好受,这个zach简直就是殷权的无限升级版,且不说顺利做节目了,是不是能够请到这个人,那都两说。 “就是他,怎么样?这个想法不错吧!”bard其实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想迫不及待地来找程一笙,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利用下班时间刁难程一笙,所以忍了很久才过来。 程一笙瞪大眼睛说:“这个人,也太难了点吧,先不说他是非能够配合,单论能不能请到,这都是个未知数,难道你和他是朋友吗?” “正因为这个人十分有难度,有挑战性,我们才要请他。如果是一个配合的人,名气又在我们尚可接受却不那么大,又有什么噱头可言?那样我们的节目就会定位在那个级别,再想请级别高的,便不容易了。还不如第一期节目就定的高大上,以后恐怕我们的节目,要有人抢破头的去争!”bard激动地说。 程一笙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但是这个人,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她问道:“可是如果我们失败了呢?这点你有没有想过?”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失败,就证明你的能力不行,我为什么要捧你?”bard很是狂妄地问她。 “请人是你的事,做节目是我的事,你不要把请人这件事也安到我身上,我只负责说服对方来中国,可是对方是否同意录制节目,那就是你的事了!”程一笙快言快语地反驳。 “好,我肯定把人请到,到时候你节目不要给我做砸了,否则的话,你就没通过我第一轮的考察。你虽然在国内红遍了,可不代表着能站到世界上!”bard说道。 程一笙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如果她现在就能站到世界上了,还要他干嘛?但是此刻说这话也没用,如果bard能把人请来,她为什么就不能做好这个节目?她是不能示弱的,一示弱了,就注定不能成功! “好,你先请吧!”程一笙气势十足地说。 bard得意洋洋地对她说:“这可不是儿戏,来真的了。你以前节目的那些嘉宾,可都是给你面子的,但是我们的嘉宾,拿出来个个都能让一个国家侧目,明白吗?” 上来起点就这么高,对于有些人来讲,不是挑战,而是毁灭,因为一旦失败,以后站在世界上的资格就没了。程一笙现在被炒得这么热,如果真的失败,不但等待她表现的人们会觉得,以前那些赞美都是夸大其词。而她的粉丝,也会对她失望! 可是现在,程一笙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她已经做好了决心,不论如何,这场考验,也要成功! 谈完了话,程一笙出门的时候,殷权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他看到她表情十分的凝重,猜到bard又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这回跟之前似乎又不太一样。他没有着急问,而是先问她,“你不是说要去看汪盼,现在去吗?” “时间有些晚了,先回去喂糖豆和糖糖吧!吃过了晚饭再去看汪盼!”程一笙说道。 为了方便,最近程一笙与殷权都住在电视台附近的花园别墅里,晚上也不回那边了,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回家喂孩子也比较节省时间。 两人上了车,程一笙说道:“老公,刚刚bard来说,他要请的第一期节目嘉宾是zach,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吗?” 同样是做生意的,殷权肯定比她知道的要多,不管bard能不能请到这个人,她都得从现在就开始做准备。准备时间越充裕越好,她向来都不允许自己输在起跑线上! “zach?要请他?是不是有些难度?”殷权这才明白她的表情为何这么凝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啊,不过bard说为了节目级别,请就要请难啃的,我虽然承认他说的没错,可是这个人我真是没把握!”程一笙说道。 殷权笑了笑,说道:“他的脾气虽然臭,可他不讨厌女人,或许比我要好相处!” 程一笙听他拿自己调侃,也笑了,说道:“我怎么听说采访过他的人有男有女,最后都没落得好,反而被奚落了一顿!” 殷权又笑,抬手将她额前碎发拂到耳后,闲适地又往后靠了靠,说道:“bard选人不是一点依据都没有,zach前阵子在私人拍卖会上拍得一件清朝官窑瓷器,后来有一次游轮主题的企业家峰会上,他拿着的一个手把件,是宋朝年间的东西!种种迹象表明,他对中国文化很有研究,最起码是喜欢的!”说到这里,他看着她,右边眉毛一挑,“你懂得!” 程一笙听得的是两眼放光,殷权这三言两语话不多,却给她指明了节目的方向,这让她简直就是惊喜,她立刻抱住他的手臂,兴奋地问他:“老公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殷权整天的也没个应酬,不是在家带孩子就是在公司工作,哪里有场合时间来打听这些八卦呢?更何况什么私人拍卖会跟游轮主题的会议,那都是小范围的聚会,殷权没去参加过,怎么会知道这些相对于隐蔽的事情呢?还是细节! “你老公我什么不知道?”殷权说着,有点挑逗意思的勾了勾她的下巴,问她:“有奖励没有?否则更多的可不说了!” 这男人,简直就是太精明了,连老婆都不放过。 没办法,如果不采取些手段,让她主动一次太难了!他可是最喜欢享受她的风情了! 程一笙看了看前面的钟石,还好钟石在专心开车,似乎没听到的样子,她伸手暗暗在下面掐了一把殷权。 钟石天天装的也很辛苦,他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些事还不能跟别人说,否则泄露下去,他就等着去泰国吧!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据说何光南从非洲回来之后,看到女人就跟狼见了肉一样的目露贪婪,让人不忍在想,到底经历了什么连人性格都变了? 这不靠谱的缺德传言就是从刘志川那儿开始,一直传遍尊晟的。 此时已经到了家,殷权便没接着往下说,跟着她一直进了屋才说:“现在没人了,说吧,打算怎么从我嘴里套话?嗯?” 他揽过她的腰说:“除了美人计,可是打死我都不说!” 程一笙说他:“老公你现在可是学坏了,以前你都没有这样说过话。” “我只对你坏!”殷权目露深情地说。 程一笙真是受不了他这暗示,她反客为主,说道:“那我要看你表现才决定怎么奖励你!” “怎么着?你还想用这个来对付我?我可不吃你这套,先拿出实际行动我才肯说!”殷权诱惑她,说道:“我跟你说,我知道的事情,可远远比刚才那两句话要多!” 程一笙是谁啊,她向来能压得住阵。她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记着,咱们结婚的时候,夏柳还送了我一套衣服,衣服太那个了,我怕你看到,所以藏了起来!” 真是打蛇打七寸,殷权正想着这事儿,她就拿这个来说,他能抻得住? 殷权两眼放光,明显来了兴趣,问她:“怎么还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发现?” 结婚礼物他都看过了,像这种礼物,他怎么能放过呢?居然还有漏掉的。 “那老公,你说不说呢?”程一笙冲他飞了飞眼。 “说、当然要说!”殷权咽了咽口水,跟每个好色的男人一样。 殷权坏就坏在他是男人这点了,殷权同别的男人一样,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此刻经不起诱惑已经缴械投降了! 程一笙笑得贼坏贼坏的,看在殷权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她扑倒。可惜现在时间太仓促,为了好好享受,不得不等到晚上了。 月嫂们抱来两个孩子,程一笙心情很好地抱起小糖糖说:“糖糖宝贝,有没有想妈妈?” 那边糖豆已经伸着小手来够妈妈,小糖糖很有危机感地往程一笙怀里拱,那意思是要先吃奶。 殷权为了让自己闺女吃好吃饱,便主动将糖豆抱了过来,随手拿过一旁的小玩具逗糖豆。 糖豆被殷权这假爱心给蛊惑了,傻呆呆地跟老爸玩,口粮早让糖糖抢走了。 最近在殷权的努力下,糖糖每次能吃饱,糖豆最后还要补奶粉。殷权对糖豆好了很多,这样程一笙更多的注意力也能放在糖糖身上。 糖糖吃饱了,高高兴兴地跟爸爸玩去了。 每次糖糖吃饱吃好后,心情都很好,对殷权就咯咯地笑啊,弄得殷权心情也特别好,所以每次他不得不动心眼,想办法让闺女吃好。 糖豆吃啊吃,吃到半饱的时候,突然怎么吃也吃不出奶来了,他努力地吃啊,还是没有多少,他气得扯嗓子就哭,殷权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这小子哭声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该减肥了?这营养也太好了。 殷权皱着眉,抱着糖糖一脸嫌弃地出去了。太吵,简直就是噪音了。 月嫂知道糖豆肯定吃不饱,所以已经准备好了奶粉。 糖豆吃奶吃得正带劲,突然又要换奶粉,他当然不开心了,就是不开心!晃着脑袋不肯吃,程一笙叹气,这两天几乎回回要这样,这小子也记不住,他是多么渴望父爱啊! 糖豆哭累了,才知道去喝奶粉,他心里暗暗发誓要记住下次自己先吃。每回他吃完奶都是这样想,可是爸爸一给笑脸他就忍不住了。 把糖豆折腾高兴之后,程一笙去吃饭,吃过了饭两人又去医院看汪盼。 路上程一笙赶紧问殷权有关zach之事,免得晚上回了家,这男人光想着那档子事,顾不得和她说正事。 “老公啊,bard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事?如果zach真的对中国有兴趣,那么他在中国录节目就有很大的可能,那样bard不就输了吗?”程一笙觉得bard想赢自己的心太迫切了,恐怕到了做梦都想赢的地步,这个赌,bard一定是想赢的。 殷权很是自得地说:“你看我说那些说得轻松,这可不是随便谁就能知道的,bard多半不知道这件事!” “那他从哪里感觉出来zach对中国有兴趣呢?”程一笙奇怪地问。 “有次zach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跟中国有关,就是那一句,让bard猜测zach对中国有兴趣!”殷权说道。 “就凭一句话?”程一笙疑惑地说。 “bard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敏锐度与精准的判断力不能小瞧,这是他的本事!”殷权说罢,又说:“bard既有把握请到人,又能让人选择在m国录节目,想必靠的就是这句话无疑了。” “老公,我觉得单凭他对中国感兴趣,还不能支撑他会配合我做节目的可能,是不是还要有更多的东西?”程一笙问他。 殷权一笑,对她的小心思了然极了,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搜集更加详细的资料,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这男人,她都无语了,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个! 两人到了医院,程一笙先询问了一下保姆汪盼今天的情况,虽然汪盼说她想通了,可人还是精神不太好,不思饮食。程一笙能够理解,只要她不再寻死那就可以慢慢地恢复过来。 程一笙进了病房门,汪盼本来正在出神地看窗外,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她,眼前不由一亮,说道:“住院实在太无聊了,我真是无比后悔自己的行为!” 能开玩笑,就说明汪盼心理上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程一笙笑着走过去说:“好好调养,估计后天就能出院!对了,薛台今天来了吗?怎么说?” “来了,让我好好养身体,还说这件事情台里不知道,他就当我请的是病假!”汪盼说完,又对她说:“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的话,工作肯定也要受影响!” 主持人也算是一个比较谨慎的职业,不比明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私生活,否则很可能就会影响前途。如果这次不是程一笙说话,大概薛台不会替她隐瞒,这一点她十分的清楚。 “不要再说谢了,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我就高兴了!”程一笙说道。 “冯子衡是不是又找过你?我猜他大概不会死心,肯定要找你解释的!”汪盼想来想去,觉得程一笙这样帮自己,她说什么也要冒着被报复的危险来提醒程一笙。 “是找过,你放心吧,我不会上当,你以后少想想他,这段痛苦很快就过去了!”程一笙说道。 她没打算把冯子衡的话告诉汪盼,她就当不知道好了。于是她又转言问:“既然你早就怀疑他了,为什么还要好到现在?” “不舍吧!”汪盼苦笑,“爱一个人,甘愿被骗,说傻也好,反正就是怕失去。不过现在真的失去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过,看清了,放下了!” 此刻程一笙心里的想法就是庆幸自己找了个好男人,嫁对了,免去情伤,她真是一个幸运的人。 汪盼回过神,然后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程一笙问她。 “以前我误会他跟花月晰,可是这段时间我发现,花月晰跟冯子衡真没有那段关系,但是两人又比上下级的关系近,我总觉得他们好像有着共同的秘密和目标!”汪盼说道。 程一笙心想,如果汪盼说的话成立,自己是冯子衡的目标,那么殷权就是花月晰的目标,两人的合作,大概就是这个了。 “我会小心他们的,现在你跟冯子衡分了,我和他更没有见面的理由,不接近,也就没危险了!”程一笙说道。 汪盼笑了笑说:“冯子衡除了泰国有关系,在别的国家没有业务和来往,这点我是确认的。” 想起泰国程一笙就心跳加速,说道:“你放心吧,这辈子我都不去泰国了!” ------题外话------ 差十几票上榜,一人一票,十几个人投就能上了,加油加油各位,动下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五章 程一笙的智慧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醒来后,腰酸背疼的,昨晚真是纵欲过度了,这个死男人! 说好了就一次,结果不知道多少次,又上了他的当!她转头一看,闯祸的男人已经不在身边,估计是知道她要发火,所以早跑了。 程一笙忍痛爬起来,心里盘算着今天可以晚些去台里,她伸手习惯性地去拿手机,看看新闻,但是她的手却碰到了一堆纸。 她转过头,好奇地将纸拿过来,看到上面竟然是zach的资料,几张纸虽然不多,可是这上面,绝对没有没用的信息! “啊!”程一笙兴奋地尖叫了一声,这东西对她来讲,真是太宝贵了,她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世界之颠的钥匙,她明白,只要这期节目成功了,那以后的路就会坦荡很多。 程一笙如饥似渴地快速看完了几张纸的内容,她脑中迅速地形成了一套如何设计节目的方案。说实话,zach这个人看似难啃,可他只要心中有所想有所求,那比一些温和的人,要更加容易相处。最起码这份资料给了她方向,让她对自己的想法更加自信。 程一笙越发地感觉到,想要成功,除了努力,别人的帮助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说这次,如果没有殷权的资料,她恐怕很难去确定节目的方向,而这些资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 如果她能够成功,那么身后必少不了殷权的支持才让她站得更高! 殷权在外面逗了会糖糖,然后觉得时间差不多,在门口偷偷听里面的动静。 外面月嫂看先生猥琐的行为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了,她避免卷入先生跟太太的大战,抱着孩子钻进娱乐室了。 殷权绝对是腹黑的鼻祖,他就知道自己查的东西会给她带来巨大帮助,所以昨晚才敢那么折腾她。机会多难得啊,她又配合,不趁这个大好时机,机会哪能等人? 做生意的殷权从来都能及时把握住机会。他听里面的动静,她似乎在穿衣,肯定是看完资料了,这样她的气就会全消了。于是他这才开了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屋。 程一笙看到殷权就扑了上来,此时她的兴奋,早已顾不得身上还疼不疼的,她挂着殷权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据殷权对她的了解,如果是高兴,那就是亲脸。比较高兴,就是左右脸一边一个吻,如果是非常高兴,那就是嘴了。显然她现在已经到了非常高兴的级别,自己果真猜得没错。 “老公,你太厉害了,能查到这么多的东西!”程一笙高兴地说。 “有用就好!”殷权其实心里很受用,却非得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男人嘛,就应该让自己的女人崇拜着点!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老公啊,以前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我真是太崇拜你了!”程一笙真是什么好听话都往外扔,本来嘛,她对那个zach只有最基本的了解,性别、年龄之类的,深入一些的东西,根本就无从去了解,殷权无疑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这些东西,bard都弄不来,殷权就查出来了,当然厉害。 殷权这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他暗暗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绷住劲儿,千万别因为激动而失态犯傻,他此刻才深知,让自己的女人仰视自己,这滋味儿,真是太爽了啊! 男人,不仅仅是视觉动物,那种大男子的心态潜伏在每个男人的心里。结婚时间久了,女人如果时常凌驾在男人之上,让男人仰视她,那么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仰视这个男人的女人,这将会很可怕。 无关于爱情,就是那种感觉,便会令很多男人缴械投降。所以在婚姻中偶尔的示弱,那是经营婚姻的一种策略。程一笙就是保持在殷权面前最大的真实,不会吝啬于她的崇拜。 殷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低笑道:“好了好了,赶紧去吃早饭吧!” 他很是轻描淡写地掠过了此事,这让程一笙更加觉得他瞬间高大伟岸起来,像小说里的那些男人般神秘莫测,心里又涌动起一股初恋的感觉,不由挽起了他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说:“走吧,我们吃饭去。”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卧室,走到客厅,大家看他们怎么好成这样?不由觉得有点纳闷。刚才抱孩子的月嫂还想呢,先生也不知道偷听什么,现在如胶似膝的样子,真是让人搞不懂。 殷宗正笑呵呵地问:“一笙啊,什么事这么高兴?” 程一笙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爷爷,要是我成了世界名人,您高兴吗?” 殷宗正眼一亮,中气十足地振奋说道:“当然高兴了!” 果然,对于豪门那些你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有成就,只要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这些话都是相对而言的。如果你只是个小明星或者工作成就不大,便不会让人重视。 但是如果你的成就,不容忽视,甚至会让夫家觉得光荣的时候,夫家就会重视你、支持你了! 殷宗正跟着问她:“是不是有好事啊?说说是怎么回事?你要当国际明星了?” “bard为我打造一期节目,这期节目打算邀请zach……” 她的话还没说完,殷宗正就迫不及待地截断她的话,重复地问:“zach?” 显然这个人的名字,对殷宗正来讲,也是如雷灌顶的! 殷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爷爷,您先听一笙讲完!” 程一笙笑着说:“就是他。本来我还没什么把握,不过在殷权的帮助下,我找到了方向并且有了八成把握,如不出意外,这次估计能够一炮而红!” 程一笙大大方方地把殷权的功劳说了出来,她的这种行为,十分的讨喜,只会让殷宗正觉得她更加可爱。 “哦?真的?呀,那太好了!一笙,加油,爷爷看好你哦!”殷宗正翘起大拇指说道。 程佑民已经上班走了,一旁的林郁文看着女儿即将又要受人瞩目,欣慰地笑,她的女儿真是优秀,也不枉佑民的严厉教导! 程一笙对将来已经期待极了,她暗暗打定主意,这次节目一定要好好策划,让它出彩。 其实程一笙正在往全能方向发展,慢慢地把导演的角色也担任起来了。 到了电视台没有多长时间,程一笙便听到bard又登门的消息,这次bard在她工作时间出现了,程一笙猜测,bard已经请到了zach,bard太激动,所以等不了,急匆匆地过来跟她邀功了! 果真,bard一进门就激动地说:“程一笙,我请到zach了,怎么样?够快的吧!” 他的语气有几分得意洋洋,像个炫耀的小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程一笙觉得他的脾气虽然差,但还算是简单,可以让人简单地看透,也正是因为这样,bard就像是拴了线的风筝,一直牢牢地被程一笙抓在手心里。 bard想看到程一笙惊讶的表情,只可惜没看到,他不由觉得有点惋惜和恼怒,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女人,你不觉得惊讶吗?你不觉得我很了不起吗?” 程一笙微微笑着,淡定的让bard恨不得去撕她的脸,她挑了下眉说:“bard先生没坚持到我下班就跑来找我,我便知道是此事无疑了,所以提前有了心理准备!” 他说实话,她也说实话! “你这个女人,真是气死我了!”bard气得在那儿运气。 的确,一个聪明的能够洞悉你心里的人如果想气你,那真是能气到你。bard跟她对着干,那绝对是不明智的。看殷宗正现在反过味儿来,天天被程一笙哄得多高兴。 人嘛,高兴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干什么非得让自己过得不痛快呢?显然bard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程一笙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转言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见他,约定一下节目录制的地点?” bard很是不屑地冷哼道:“见他?你准备好怎么说服他了吗?难道你打算认输了?” 程一笙是不会说出她有殷权资料这件事,那可是让bard服气的杀手锏,怎么能轻易拿出呢?于是她笑着说:“当然准备好了!” bard狐疑地看着她,说道:“怎么可能?”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可告诉你啊,这不是闹着玩的,这事关着你的前途,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不认真对待,那结果……” 程一笙笑着问他:“谁说我不认真对待了?你又什么时候见过我没认真对待?” bard认真地想了一想,发现的确没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说道:“那我听听,你打算怎么劝说他?” 程一笙笑了,她靠在椅子上,微侧了身体,手搭在转椅了扶手上说:“bard先生,我们可是在打赌呢,我要是说了,那岂不是让你摸到了底细?” 见自己隐藏在深处的小心思被看透,bard又有点恼羞成怒了,说道:“我这是怕你坏了我的事,这么难得的人物,你给我砸了招牌,我以后怎么混下去?”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砸招牌的!”程一笙保证道。 bard看程一笙说得这么胜券在握,便知她肯定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法宝,他也算了解程一笙,从来不会夸大其词,她说了有把握,那就是真的有把握。 bard真是好奇,她到底有什么法宝?她到底从何而来的自信? bard清了清嗓子,摆着架子说:“我还说,要给你些时间准备来着,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尽快约zach商议录制地点还有访谈问题的方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问她:“对了,问题方向你确定好没有?” “有个基本的方向了,具象的问题还没有想好,不过应该很快!”程一笙说道。 “你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呢?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bard总感觉,她就算是准备好了,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要知道他都觉得自己很快,并且他为之而感到自豪,没想到这个程一笙,竟然更快,这让他如何来体现自己的能力? 这真是一种矛盾啊,一方面他希望程一笙是天才,那样将证明他有眼光。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程一笙不要是天才,那样的话,把他放在什么地位?显不出他的能力了! 其实程一笙不是天才,她跟普通人一样,她能有今天,是通过她的后天努力。当然,离不开当初程佑民的严厉教导,教出了一个优秀的她。 “这样吧,你来约定zach的时间,你约好了时间,我保证把问题都列出来,如何?”程一笙其实看了那些资料,心里就有数了,做了这么多年的访谈节目,让她可以在很快时间内确定节目问题。 而怀孕期间,为了与世界接轨,她也做了不少的功课,所以现在她把自己的工作经验与国际节目的特点结合了起来,打造出属于她特殊的程氏访谈!对此,她很有自信! 虽然程一笙一再地保证没问题,但bard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次,“你确定?” 程一笙的笑意加大,说道:“bard先生,我从来不知道,您是个这么多话的人!” bard当即翻脸,哼道:“好人没好报!” “bard对中国话真是如此精通了,这句您也知道!”程一笙笑道。 bard气的站起身,将地板跺得咚咚响,似乎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愤怒! 程一笙笑了笑,抓紧时间准备,准备得越多,将会越充分。她向来都是那种笑在外面的人,当然能够笑在外面,离不开她内里的努力! 早晨她看的只是大概,这次程一笙详细地看这几张资料,她所看的不仅仅是这个人的爱好、习性,她要做的是通过心理分析,去分析这个人为什么喜欢这样东西,这个人的习性是怎样养成的? 如果说开始她分析的并不准,可架不住她看得多啊,这么多年的节目,用这个方法让她看人越来越精准,做节目也越发的得心应手。她是个擅于思考分析的人,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混得不会太差! 程一笙料想得没错,bard肯定会尽快地安排这场见面,事实上bard回去不久,便再一次打来了电话。 “喂,程一笙,我告诉你啊,zach刚好在中国,今天晚上他会见我们,别告诉我今天晚上,你来不及准备充分!”bard的声音,简直就是幸灾乐祸等着她出丑的样子。 “我可没说我来不及准备,我们晚上见!”程一笙轻松地说罢,挂了电话。 bard看着被挂的电话,一脸不信,这么快就能准备好,怎么可能? 程一笙没时间跟他废话那么多,她一边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对阿莎说:“你给保姆打电话,让她给我找一下青花瓷的旗袍,就在柜子里,前阵子殷权刚给做的。还有,首饰柜里,一对翡翠喜字耳饰,还有翡翠满绿手镯,我晚上要用!” “好的太太,我马上去办!”阿莎说着,赶紧出去打电话了。 程一笙在电脑上打着节目问题梗概,今天只是一个大概的东西,要让zach感到兴趣,但不能全部露出来,得让对方有点期待不是? 她看到zach的资料,说他买了一件红木雕花太师椅,突然有个念头。她立刻打电话让钟石进来。 “钟石,我记得殷权有间古风建筑带小院的产业是不是?”程一笙问他。 殷权的东西太多,她都记不住,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所以她记住了。 这处房产,也是跟她结婚后殷权才添置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讨好老婆,只不过程一笙太忙,没时间去,后来两人就将这里给遗忘了,此时程一笙看到太师椅才想到这个地方。 “是的太太!”钟石立刻说道。 “你让人把那里收拾干净,晚上我有可能安排人在那里住。你要记住,卧室弄成红色结婚的样子,到处是红灯笼、红绸子,总之要有气氛,一切都不要留有现代的痕迹,都要古代风格,晚上之前务必给我弄好!”程一笙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她还不知道要送对方一个什么礼物,看来这个肯定趁心意! “好的太太,我马上就去办!”钟石说罢,立刻离开了。 程一笙的心里有些激动,她意识到这次不仅能够成功地做这期节目,恐怕她还能跟这位超级富豪相处得不错,没准可以成为朋友呢! bard很快又返了回来,进门就问她:“你准备得怎么样?我得看看,这样心里有个底!” 程一笙把自己刚刚打好的东西递给bard,他接过来,看到第一行脸色就变了,一路看下去,看到了最后一行的总结,他脸色大变,说道:“你这是什么东西?让他谈谈对中国文化的看法?你应该谈的是他的成功!” 程一笙已经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并不激动,她耸了下肩说道:“所有的人都在谈他的成功,你认为他还想谈这样的话题吗?” “我不否认,这个话题很枯燥,可是他作为成功人士,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成功,他是喜欢谈这些的!”bard坚持已见。 “不,你错了,他更想用成功得来的金钱享受生活!”程一笙肯定地说。 “你讲生活?谁愿意看?人们更想听到的是他怎么成功的,将来的发展趋势!”bard叫道。 “你说过了,我们不是一个财经节目,为什么要和专业的节目去比专业?我敢说,我设定的问题里,绝对有大家所需要看到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还有大家从别的节目中无法钟获得的信息!”程一笙肯定地说。 “你说得很好,可是你用什么来吸引大家呢?我不赞同,你这样太冒险了,你知道我们就一次机会!”bard频频摇头,这跟他所定的方向大相径庭,他说服不了自己冒险。 “那么你能用最短的时间确定一个新颖的方案吗?一定要与众不同,让他觉得,值得参加我们这一次节目,不是在浪费时间!”程一笙笃定,如果他有好的办法,就不会让自己来想了。 bard语塞,他在节目策划上是一流的,可是让他具象到某个问题,他显然不如程一笙有经验。 程一笙说道:“没有是吧,我可以说我想的已经很完善了,并且我有一套的说辞来补充我的方案,甚至我不仅能够让他在中国录节目,我还可以让他在n市录制节目!” “那绝对不可能!”bard语气肯定极了。 “不相信的话,今天就让你来见识一下我的本事吧!”程一笙站起身,豪气万丈,似乎所有人都能被她这一刻的气势所折服。 bard说服不了自己,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完这话后,妥协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叹气,说道:“好吧,反正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那我可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说了不只一遍,放心吧!”程一笙保证的自己都烦了。 晚饭安排在zach所住的酒店餐厅,赴宴前,程一笙赶着回家喂孩子,把bard气得半死,他这儿紧张得要命,恨不得多准备准备,这个女人居然还顾上喂孩子。 不过等bard再次见到程一笙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青花瓷的旗袍,淡雅中带着浓郁的中国风。耳垂上两个巨大的翡翠喜字吊坠让人难以忽视,一看就价值不菲。 既淡雅又高贵,不会让人觉得俗也不会让人轻视了去,bard觉得别的不说,单就打扮这一点,程一笙就比别人强。 bard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似乎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他有点郁闷,男人的服装,远不如女人的服装花样那么多。 程一笙走近之后他才看到,她头上戴了支古仆的簪子,虽然只是一根木头,但是那雕工真可谓是巧夺天工,让人叹为观止,真是一个艺术品啊!还有她手上的镯子,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没迟到吧!”程一笙笑吟吟地说。 bard别开目光,哼道:“走吧!” 要见那么大的人物,程一笙激动之余,还是有些紧张的。此时走进电梯,她觉得自己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她不由想起出门时殷权的那句话,“你就把他当成普通人,没准他的钱还没我多呢!” 想到这句话,她又不紧张了,是啊,全世界最有钱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只是打个比方想象一下而已。 进了餐厅,金色的水晶灯照得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程一笙多年在舞台上,早就适应了强光,她挺着胸向前走去,走得坦荡荡,气场十足。 bard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她的跟班?心里有点不舒服,便快走两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程一笙昂首挺胸的就走到了zach面前,她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文说:“您好zach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终于见到您了!” 她伸出手…… zach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体很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法令纹,显示这个人的脾气不怎么好。 程一笙伸出了手,可是对方却无动于衷。bard本来还懊恼这个程一笙怎么抢在自己头里说话了?他还想先介绍一下的!此刻他看到zach的反应,又有点担心,这位zach不会不喜欢程一笙吧。 程一笙的手停在那里,她的脸上却不显尴尬,脸上微微的笑意还是那般自然,她的头轻轻一偏,目光落在对方的领带夹上,她笑着说:“您的领带夹真是别致!” zach的领带夹,明显是一件手工定制的,耀眼的金子上,雕了一只小小的龙。 要知道龙绝对是中国的象征,程一笙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句话,zach终于伸出手来,与她握了握手,说道:“你的发簪,也很别致!” bard很是惊讶,因为以zach的这个角度,应该先注意到的是程一笙的耳环,发簪毕竟是档在头发后面的,只露出一点点,没想到…… 程一笙很快便找到了两者的共同点,zach的领带夹与她的发簪都属精雕范畴的东西! 程一笙与zach落座了,程一笙从zach的面相来看,便知对方是个寡言的人,因为他的眼角,并没有笑纹的痕迹,这说明他很少笑,很少说话。 她抬头环视了一下大厅,笑着说:“这里真是豪华!” 莫名其妙的一句,bard觉得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上来就跑偏。 没想到程一笙后面跟了一句感慨,“就是不适宜居住!” “哦?” 这个字,是zach发出的,显然他对程一笙的话,产生了兴趣。酒店不住人,用来干什么? 程一笙说道:“这人啊,要住就要住得轻松自在,我们中国人讲究修身养性,那么头个条件就是,这居住的环境,一定要让人能够静下来!您看看,这灯太亮,晚上会不适应,这里的装修太豪华,会让人有不自在的感觉……” zach突然打断她,冷声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豪华!” ------题外话------ 还差七名上榜,有一票投一票,谢谢各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六章 程一笙的认真 bard瞬间就紧张起来,这个死女人,自以为是的说人家住的不好,现在怎么样?人家不高兴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总在不断挑战自己的程一笙,已经练就了在关键时刻不紧张、不慌乱的本领,如今面对看似已经发火的巨头,她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幽雅小楼、谧静花园,夜听江畔悠扬小调,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放松与享受!即使您来过中国,恐怕也没有享受到真正中风的古风吧!” zach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一张脸仍旧板得没有一丝表情,他盯着程一笙,保持着他的沉默。 程一笙继续说道:“现在时间不算晚,吃完了饭,我可以带您去小巷走走,那里远离都市,夜晚还是很热闹的,卖小吃的、巷口下象棋的,民风很淳朴!” bard不明白程一笙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那么笃定zach对中国十分感兴趣,几乎感兴趣到了要跟着她一起去逛逛的地步?他有点不太相信,感觉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他判断,这位喜怒难辩的zach应该是还在生气。 突然,zach站了起来,搞得bard紧张极了,他也跟着站起身,说道:“zach先生,不管怎样,还是吃些东西吧!” 他希望能有时间挽救一切,这个自以为是的程一笙,真是气死他了。 “这些东西,我天天都能吃到!”zach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西餐。 程一笙也站起身,微微一笑,说道:“那就有请我带着zach先生享受一些地方特色小吃吧!” zach颔首,沉声说道:“走吧!”然后迈动着沉稳的步子,率先向前走去。 程一笙反应迅速地跟在zach身边,还调皮地转过头冲bard挤了挤眼。 bard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zach跟着程一笙走了?zach不是生气了吗?他赶紧跟了上去,听到程一笙的声音,“中国的特点,那是要在民间才能体会到的,像高级的酒店,都是国际化模式,到哪里都一样。” zach照例没有说话。 bard就奇怪了,你一个人自说自话的,不觉得别扭吗?他真不知道程一笙怎么跟这位寡言的zach相处如此自然的。 程一笙有经验啊,殷权那就是寡言的代表,程一笙对付这样的人最在行,也最自然。没有回应她也能说得好似对方热烈回应一般,这是别人没有的本事! “江边还有个夜市,别看东西不贵,可精致的东西不少呢,手工雕花儿的木梳,相信您要是送给太太,她一定会开心极了的。” 程一笙说完这话,发现zach脸上的表情,有了那么一丝的动容,她的唇角微微扬起更大些的弧度,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程一笙继续问道:“对了,不知道zach先生喜不喜欢坐船?船上有民族艺人,弹一些地方小曲儿!” zach点头,沉声道:“可以看看!” 虽然zach一直话很少,程一笙话很多,气氛看起来还是挺相谈甚欢的样子,即使是这样,bard都插不上话。他真是服了程一笙的说话技术,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那么多的话题? 他不知道程一笙为这次的见面准备了多少,程一笙这一句句话可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她列了话题一百条,足够应付这会儿功夫了。 大抵很多人知道她够勤奋细心,可并不知道她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在程一笙身上体现得最充分。 由于提前安排好了路线,所以车子很顺利地驶到了目的地,这路线可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这个时间段哪里好走,哪里有可以作为话题,zach又感兴趣的建筑物,这些支撑到zach耐心到了她指定的目的地。 下车后,一个个小巷口果真很热闹,一些地方小吃摆成了一排,人群熙熙攘攘,享受着夏日的夜晚。 程一笙并没有让保镖去买东西,而是自己亲自去买。她没有询问zach的口味,他的口味她已经查清楚了,所以买什么她心里也有数了。 “程主播,你是程主播吧!”人群中有人认出她。 这太容易了,程一笙的旗袍很乍眼,她那标志性的笑容,简直好认极了。 程一笙笑着点头,说道:“是我,我带着朋友一起过来玩的,你们好!” “是吗?那你先买吧,站在我前面!” 有人转过头看,说道:“还是外国朋友呢,别让人久等了,你在我前面吧!” 就这样,一个个人地说,程一笙被排到了最前面。程一笙没有拒绝,笑着道谢,说道:“谢谢大家,我就不客气了!” 程一笙很快便买好了东西,转身向zach走去。 zach一直看着程一笙,但是面部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程一笙举着几根串,走了过来,她走到zach面前,没有给他,而是自己先拿出一串,站在人群中大方地咬了一口,她点点头说:“味道很好,zach先生,您可以尝尝了!” 不是为了尝什么味道,而是担心对方矜持,所以她才先吃,有打头的,他大概不会不好意思。 zach虽然不是一般人,可他具有一般人的心理,所以程一笙是把他按一般人来分析的。 bard瞪得眼都直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zach先生举着一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路边吃?简直……太惊悚了! 他咽了咽口水,程一笙眼尖地看到,说道:“bard先生也饿了吧,来,分你两串!” 在她说话的时候,zach吃了一口,然后又吃了第二口。 程一笙把手中竹签扔进垃圾筒,看zach也吃完了,对他说道:“好吃的东西很多,我们喜欢一路吃下去,每样尝尝,差不多就饱了!” zach拿着手帕一边优雅地拭着嘴角,步子已经跟上了程一笙。 程一笙每买一样小吃,就给zach讲一道小吃由来的典故,zach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话依旧很少,但整个人的感觉明显地放轻松了。 此时bard相信程一笙是有备而来了,不说别的,这些小吃的典故绝对是她提前做准备出来的。没想到她的目光那般精准,觉得zach对中国文化如此感兴趣。 沿着马路,吃了不少的东西,眼看zach把随手拿着的手帕放进了衣服里,她便知道他吃饱了。此时也离夜市不远了。程一笙带着他走进夜市中的人群里,她弯着腰帮他挑选有意义的小礼物,比如雕花的木梳,景德镇做的小首饰,瓷镯子什么的。 别看这些东西并不贵,显然zach没有见过,对这些小东西很是感兴趣。 逛完夜市,这才到了程一笙今天的正题上,她领着zach进了殷权买的宅子里。这里的位置的确不错,一进门,那种古老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程一笙在前面领路,看起来和这里融入进去似的,好似人在看着一部老电影。 整个院子里都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好似过年一般。这种景色一般都会让外国人觉得新鲜,果真,zach拿出手机拍照了,程一笙便知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 进了屋,程一笙领着zach参观,当然不会每间屋都参观了,她只带着他参观了几间最重要的房间,花厅,卧室! 那么卧室是重中之重了,卧室里的布置,很是红火,桌上的红烛摇曳,床上红纱账让人心动,那雕花儿的木床,更是一件不菲的工艺品。 zach一看到这间屋子,眼睛就亮了。 程一笙在一旁说:“不知道zach先生的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时候?相信如果在这里度过,您能给太太一个非常别致美好的回忆!” 她知道,他与太太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她的目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做zach的节目,这样对于他这种时间很紧的人来讲,肯定十分地乐意。 zach脸上已经露出了动容的表情。 程一笙跟着说:“今天没有准备,下次如果您选择在这里录节目,就可以住在这儿了!”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一览无疑的江水落入眼中,江边的汽笛,偶尔响起,很有感觉。 “您看,这种景色,在晚上看来,很是动人!”程一笙让开窗口的位置。 bard这才惊觉,程一笙做那么多的铺垫,原来已经开始劝zach在这里录节目了。他这不就落了下风吗?他赶紧补了一句,说道:“zach先生,我觉得您还是在m国录节目比较方便!” zach本来正在望着窗外江上的风景,此时听到bard的话,侧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bard立刻语塞,程一笙笑得有点坏,人家zach正想着怎么跟老婆过结婚周年呢,你倒好,给来这么一句,不是煞风景是什么? 看完卧室后,程一笙确定zach心里已经偏向在这里录节目之后,她才带着zach去书房。正事还没谈,节目方向还未定。 书房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到了之后,程一笙先介绍了一下书房里的文具还有书柜中的藏书。 这里摆的一概都是古董,程一笙看得出来,zach虽然想看,但是又不好意思细看。 时间不算早了,程一笙却气定神闲地在磨墨,bard简直好奇,程一笙怎么练就的这份淡定,大晚上的zach肯定要赶着回去,她居然还在磨墨? 他想谈正事儿了,他开口说道:“哦,对了,zach先生,关于节目问题的方向……” “一会儿再谈!”zach生硬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看着程一笙。 程一笙想笑,没看人家zach正有兴趣呢,现在跟他谈工作,他能高兴? 磨好了墨,铺好纸,程一笙摆好架势,拿着毛笔写起了大字。 她能背诵唐诗宋词,熟读诗经古籍,大字自然不可能差的。她拿着毛笔,人虽然纤细,可却给人一种力量的感觉,就连bard都看入迷了,这个女人,真是藏东西啊,他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本事。 不得不说,程一笙的思想,不是你能窥探跟上的,而她果真就像一本书一样,尽管bard讨厌程一笙总跟自己作对,但他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 “一马当先!”程一笙写了这四个大字,她盖上了自己的大印,转过头对zach说道:“如果您不嫌弃,这副字就送给您吧!” “你教教我这四个字怎么读?”zach开口说道。 这恐怕是今晚他说的第一句让人惊喜的话了。 程一笙知道,这个算是投其所好了,虽然殷权的资料中并无提及zach对大字感兴趣,但是她猜对了! 程一笙先给了读了一遍中文,然后用英语解释了词义,显然zach对这四个字很是满意,认真地将这四个字学会了。程一笙还体贴地让他录了字的读音,他回去如果忘了,可以听听手机就行。 程一笙是主持人,自然说得字正腔圆规范极了,他录程一笙说的话,那真是再正确不过。 此时看得出来zach的心情很好,程一笙今晚的节目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她坐到椅子上,给他沏了茶,然后说道:“zach先生,这次的访谈方向,我定在生活还有理念上面,您可以看一下大纲!” zach这次没有拒绝,对她的态度比对bard好多了。bard几乎要怀疑这位zach有性别歧视! zach看了一下程一笙写的东西,然后问她:“你为什么不围绕着我的成功来采访?” “我想每个人都这样采访您,如果去做这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我反而希望从您的为人还有习惯上面看待您的成功。不知您意下如何?”程一笙恭敬地问。 zach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道:“就按你的意思来定吧。另外,节目的录制可以定在这里,不久之后,将是我与我太太的结婚纪念日!” 程一笙眼前一亮,立刻说道:“哦?真的吗?那您不要客气,就住在这里吧,我保证能给您与您的太太一个不一样的结婚纪念!” “那就谢谢你了!”zach说道。 “zach先生不要客气,我很乐意为别人做这样的事,我希望每个人都沉浸在爱之中,幸福而满足!”程一笙真心地说。 这也算是实话,她为zach做这些,还是心甘情愿的。她也愿意让更多外国人领略中国的文化。 zach很高兴,站起身,准备回酒店。 bard很郁闷地发现,今天自己就是陪玩了一圈,他准备的那些说服的话,在程一笙精心安排下,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他此时才发现,程一笙为说服zach的准备,比自己充分多了。 又是小吃又是夜市,还弄出这么一房子,简直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承认自己不敢小瞧程一笙的细致! 程一笙把zach送回酒店,在酒店大堂里,她示意阿莎把东西拿来,她拿着一个中国风的盒子递了过去,说道:“zach先生,这是我送给您太太的一点小礼物,不算贵重,聊表心意,希望您不会嫌弃!” zach接过盒子说道:“谢谢你,礼物不会轻重,都是你的一番心意,我也代我太太谢谢你!” 程一笙点了下头,笑着说:“希望能够有机会亲自带您太太游玩我们n市,这次时间紧张,上游船要等到下次了!” 这次她是故意没带着他上游船的,没点吸引他的东西,下回怎么能来得那么积极呢?这是她的小心计! zach又表示了谢意,这才回房间。 到了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程一笙送的礼物,他瞬间就觉得惊艳了。 程一笙送的是一件披肩,东西不算太贵重,但是精致极了,这是中国特有的刺绣,还是双面绣,艳丽的色彩,浓郁的民族特色。显而易见,这是个让所有外国人都惊艳的东西。 这也是每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东西,恐怕不是女人,就算任何人,看到这斑斓的色彩,都会觉得好看。程一笙的审美,是不容质疑的。 与zach分开的程一笙,笑着看向bard,问道:“怎么样bard先生?这次是不是我赢了?” bard不得不认输,脸上的表情不好看,沉声哼道:“嗯!” “既然如此,那节目录制地点就安排在n市了。我建议就在我们台里录制吧,弄个古香古色的中国风,怎么样?”程一笙笑着问。 bard火大地说:“我这是世界节目,不是你那个地方台的节目!” “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在我们台录制,那就是我们台的节目了?在m国录制,那是m国的节目吗?bard先生,如果您这样歧视我的国家,那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结束吧!”程一笙突然冷了脸,显然他的话,激怒了她。 这还是bard头一次看到程一笙生气的样子,他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掩饰我今天的无能,一时说错话了,我道歉!” 程一笙还是挺欣赏bard这种性格的,既然对方道了歉,她也不再板着脸,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bard先生,我们现在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您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这样可以省去您的资金,我可不敢保证以后的每位嘉宾都会有兴趣在这里录节目,您要是弄了场地,弄了录影棚,对方要是不来怎么办?所以我的意思,如果嘉宾要求在m国录节目,那我也可以飞过去!” 这真是心平气和了,程一笙赢了,可她并没有以此来要胁bard以后嘉宾都要求在n市录节目。bard不得不说,程一笙的成熟,在工作上不置气的性格,让他十分的欣赏。 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的地方,两个人只能发现对方闪亮的地方并且欣赏,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好的合伙人。 “合伙人?” 不错,明明是bard捧程一笙,可不知道为什么,程一笙总给bard一种是他合伙人的感觉。 “好吧,你想的很周到,就这么办!”bard虽然不愿意服这个软,但是程一笙作为一个女人都大度到这地步了,他要是再小气巴拉的,他也会觉得丢人! 两人分开后,bard才惊觉发现,一切都如了程一笙的愿。他本打算让她出国录节目为难她的,结果现在不但没有出国,她连出电视台都不用了。至于以后嘉宾录节目的问题,那是以后的事,他居然中了这个贼女人的圈套! 真是太可恶了,他不断的抓自己的头发泄愤,可见他被气成什么样子。 对于bard来讲,这次真是惨败! 程一笙的心情真是好极了,她哼着小曲儿就回了家。殷权已经在家里等她了,他把孩子们都弄睡了。 “看来结果很不错!”殷权问她。 “那是自然,我估计现在bard先生正用头撞墙,想死的心都有了!”程一笙笑着说。 殷权也笑了,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你啊,真是调皮,就不能让让他?气坏老人家!” 恐怕bard没撞死的话,听到这句话,也得吐血而亡! “我还真想让着他,可是他总跟我找麻烦嘛,本来不是我的对手,还非得不服气,挑战一下。我当然不能平白地认输了!”程一笙挑眉,说得是理直气壮。 殷权笑,他的老婆,真是可爱。 程一笙问他:“老公,下次zach过来,你要接待他吗?你有没有项目想和他合作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七章 另有所 程一笙绝对是个贤妻,时刻记着老公的生意。 “到时候再说,目前还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殷权和她一起进了卧室。 程一笙脱衣服去洗澡,殷权躺在床上等她,时间很晚了。所以程一笙出来的很快,没有泡澡。 殷权拿过大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时候弄一个自己的团队?” “团队?”程一笙好奇地反问。 “你与bard合作节目,化妆或是助理不可能用电视台的,所以需要很多人,有自己人,会不会方便一些?”殷权问她。 “老公,我现在和电视台合约还没有结束,现在弄团队是不是有点早了?再说bard的节目,万一不成功,做不下去怎么办?”程一笙问他。 “你们能请到zach就已经成功一半了,第一期节目做起来,难道后面的还用发愁吗?现在成立一个工作室,也可以积累一些经验,以后你自己做了,能够得心应手一些,你觉得呢?”殷权问她。 说实话,以前程一笙还真没有想过现在弄工作室,让殷权这么一说,她的心有些痒痒,这种心思一起来,似乎就再也压不下去。 殷权看出她很动心,便帮她下决定说道:“就这样定了,刘志川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这件事我交给他,让他来做!” 打打杀杀可以用钟石,商业上的事,自然非刘志川莫属了。 有人帮忙做决定,程一笙这边就不用那么纠结了,她欢欢喜喜地跟着应了下来,“好吧,那就现在成立工作室!” “睡觉吧!”殷权谈完正事,躺到床上,关了灯。 程一笙关了自己这边的灯,侧躺面向殷权说:“老公,你说我选址在哪里?” “自然在你电视台附近,方便一些。”殷权想都没想便说道。 “老公,那你说我都请什么人?还用请化妆什么的吗?我现在也用不着是不是?”程一笙心想,如果一星期只做一期节目,请个化妆,有点浪费。 “当然要请个造型师,这样你的衣服也有专人管理,上节目或是出席一些场合,不用手忙脚乱。不过这个人可不太好找,最起码她要比你的眼光高才行!” 殷权觉得,她的眼光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找一个比她眼光好的,似乎真不太容易。 “那老公,你说我找个什么样的人来管我的工作室呢?”程一笙又问。 “当然是业内有经验的,这个也由刘志川先给你找几个候选,到时候你再挑。”殷权想的是,他老婆一定要用最好的,那些人们都要上赶着来,他老婆可是国际主播第一人啊! 从程一笙为自己工作室问东问西的样子来看,就能看出程一笙对这个工作室绝对的期待,最后她还是说着说着话给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bard就发布了程一笙的第一期节目嘉宾定为zach,这个消息一出,简直世界都震惊了。 对于程一笙进军国际市场之事,很多人持着怀疑且等着看笑话的态度,不少人都觉得一个中国女人,凭什么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更多人对于zach参加程一笙的节目,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人物,为什么去参加一个女人的节目呢? 最最高兴的,莫过于程一笙的粉丝们,他们为程一笙自豪骄傲,无比期待她的新节目。 程一笙虽然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工作室,但是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那些事情,她要准备三档节目,太忙了。 新节目倍受关注,直接影响着程一笙的旧节目,她的访谈节目与选秀节目的收视率也跟着升高不少,眼看程一笙就要大火。 很快,一个多星期后,zach携妻子一起来到了中国n市,程一笙亲自去接的二人,zach的太太是一位微胖的中年女人,她一看到程一笙就热情地说:“谢谢您的礼物,真是太漂亮了,我非常喜欢!” “只要您喜欢,这礼物送得就有意义,不用客气!”程一笙笑着说。 这位巨豪太太,看起来十分的和善,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她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程一笙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块漂亮的手表,非常精致美丽,程一笙立刻说道:“真漂亮,太谢谢您了,我很喜欢!” zach很有耐心地站在一旁看着程一笙与自己的太太交流,bard则心想这女人之成为好友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吧! 程一笙的英文很好,与zach夫妇交流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bard多少有点插不上嘴的感觉,他怎么觉得zach好像对他有意见呢?和他说话明显比对程一笙冷淡许多。 程一笙接着两人直接便到了江边的小院里,zach太太一进大门便直呼美丽,立刻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这次有时间,程一笙好好地将屋子装饰了一下,可以说一个摆件都是精心的安排的,不是讨zach欢心就是讨他太太欢心。 很快天就黑了,晚饭安排在船上,程一笙包下一只渔船,四个人在船上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吃饭,别有一番情趣! zach太太耸着肩说:“zach回去跟我说,这里有多美,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果真如此,这种感觉简直太好了、太放松了!” “听说您要与zach先生过结婚纪念日,希望您夫妻二人,能够过一个难忘的、别致的纪念日!”程一笙笑着说。 bard心想这女人是不是太会说话了?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瞧瞧zach太太都合不拢嘴了。 程一笙看得出来,zach很在乎他的妻子,所以今晚她主要目的就是把zach太太伺候高兴了。其实zach太太是位很好相处的人,非常的爱笑,似乎爱笑的女人,过得都不会差,如果这位太太深受自己丈夫喜爱,就足以能够证明一切了。 第二天,程一笙与zach核实节目内容的时候,发现zach心情似乎异常地好,非常配合,这足以说明,他太太心情很好,两人感情不错! 这次的事,程一笙算是取得了成功,不过成功之后,她并没有急着沾沾自喜,而是开始深思,按理说,想接近zach的人很多,肯定也有人想到要在他妻子身上下功夫,为什么没有成功呢?为什么zach这么轻易地让自己接近他的妻子? 这个问题,令她有些疑惑,她想过很多的可能,但总觉得自己的这次成功,似乎有点太容易了。 录制节目之间,程一笙特意在休息间询问zach有没有什么需要,还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小糕点。 zach笑着问她:“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的丈夫?” 程一笙是个聪明人,她瞬间就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顺利了,原来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周到与细心,也不完全是因为她伺候好了他的妻子。真正的原因,是殷权! 恐怕zach有意与殷权合作。 “他那个人脸比较冷,我担心他过来,会影响您夫妻二人的心情!”程一笙解释道。 “呵呵,我的脸也冷,没关系!”zach很大度地说。 这更加让程一笙确定自己的想法,她跟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让殷权尽尽地主之谊!” 此时已经该录节目了,程一笙与zach很快便结束了话题,准备录制节目。 节目是录播,由于还有后期制作,所以节目会在两天后播出。 由于节目问题之前已经确定好了,后期又能剪辑,所以程一笙录得毫无压力,很轻松便把节目录完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殷权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照顾好了zach的太太,zach非常的配合,什么外界传闻他脾气不好、什么节目都没耐心做完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在她身上发生。 总之节目做完了,还异常顺利。 zach和妻子还没逛完附近风景,所以他录完节目就回家陪妻子,而程一笙则回去和殷权商量,怎么招待zach。 “老公,你说zach是不是想和你做生意啊?为什么他会问你?”程一笙问道。 “很有这种可能!”殷权说道。 “那你打算和他做生意吗?”程一笙问。 “这要看他想怎么合作了,如果有合作的空间,那么合作一下也没什么!”殷权随意地说。 程一笙真是佩服殷权这面对着**oss还有如此气场的表现,她老公果然就不是一般人。 殷权心里其实等的就是zach,他知道zach如果想在中国投资,必定会找一个合作伙伴,zach一反常态的脾气那么好,当然会有利益上的关系,所以zach提到自己,他并不意外。 事实上他也期待着这次合作,他也想把生意扩到国外去,不仅仅是和ssa的合作,他还需要在别的领域里迅速扩张着自己的生意,让自己的名气尽快打出去,那样谁也不敢小瞧他老婆! “老公,那你说我们怎么招待zach呢?”程一笙问他。 “我看还是在我们家招待他们吧,一来可以看到我们的诚意,二来可以增进一下友谊,你能有zach这样的朋友,对于你后期节目是有好处的!”殷权说道。 “这个主意好是好,不过爷爷跟我爸妈呢?一起招待他们吗?”程一笙问道。 “爸不是会英语吗?爷爷和妈,你来翻译就好!”殷权说道。 “行,那明天我就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有所准备!”程一笙高高兴兴地说。 家里要招待外国人,还是在国际上非常有名的人,殷家人这可沸腾起来了。殷宗正特意找了个老师教自己英文,打算临时抱佛脚,就连林郁文都复习起了英文,不过实在吃力得很。 程佑民笑话她说:“早让你不要丢下英文,你不听,现在好了,我们说着,你就光傻笑得了!” 林郁文气啊,但是又没办法,程佑民会英文,她不会,那怎么办呢?只能被人笑话!她也不理他,低着头背英文。 程一笙上班去了,哪里知道家里因为自己这一句话折腾得鸡犬不宁! 小糖糖和小糖豆今天都纳闷的想,平时总围在身边烦得不行的太爷爷还有姥姥,怎么不见了?没人陪着玩,还有点无聊! 程一笙正式向zach夫妇下了邀请函,一听说去她家,两人都十分的惊喜,在他们那里,能够去对方家做客,那是对方接受你,把你当成好朋友的表现! 宴请时间定在第二天,也就是节目播出的当天。 程一笙的节目,主要在各国的国际频道播出,这主要是bard的功劳,自然n市电视台也会播出,由于前期宣传做得不错,再加上zach的名气实在太大,所以这档节目非常的被关注,大家都在等着节目播出。 bard还特意打电话问程一笙有没有压力,程一笙正在准备明天请客的事,所以还没顾上紧张。 bard对程一笙的表现非常不满,哼着问她:“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这期节目如果你被大家质疑,看看你后面怎么做节目?” 绝对的不安好心,想吓她。 程一笙说道:“我就是不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zach先生有信心啊!我正忙着,先这样吧,挂了!” 程一笙说挂就挂,气得bard鼻子都歪了,她忙?她能忙过他吗?她还摆起谱来了? 现在他还不知道程一笙要请zach吃饭的事,程一笙也没打算告诉bard,这bard要是对她好点吧,她还叫他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只可惜bard处处气着她,她可没那么大度请人来自已家里看人的冷脸。 第二天上午,zach夫妇登门了,程一笙与殷权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接待了客人。 两个萌宝着实抢镜,zach太太惊呼不已,一会儿看看糖糖,一会儿看看糖豆,两个孩子都抢着给父母争脸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把zach夫妇稀罕的一惊一乍的。 zach也一别往日的冷脸,看到殷权的时候,脸色明显得要比平时好很多,面上也带了丝笑意,善于观察的程一笙看到这一幕,更加确信zach就是想和殷权做生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八章 做客 孩子绝对是调节气氛的一剂猛药,有糖糖和糖豆在,客厅里只听到zach太太的爽朗笑声。 zach看到自己太太如此开心,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那总是刻板着的脸,看起来更像正常人。 殷权领着zach参观自己书房里的藏品,zach心照不宣地跟着他进去了。 两人心里都明白,都是成功的生意人,有些话自然不用说明。 zach看了殷权书房里的东西,然后才正式地进入主题,笑着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做生意?” 他没有打听殷权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查清楚,深思熟虑后才张这个口的。 殷权也没有打听他的情况,因为在程一笙要采访他的时候,殷权就已经查清楚zach的底细,于是殷权很直接地说:“如果我的生意,也能发展到国外,那自然可以!” zach板着的脸并无变化,问他:“以前听说殷先生生意做得不小,可是从来没有向国外发展的意思,为什么这次想要大规模的往国外发展生意,难道你们国内……” 余下的话没说,他们这些生意做大的人,一举一动都会倍受关注,殷权在国外开始发展业务,并且投资如此的大,这难免会让人觉得国内是不是生意不好做了! 殷权勾了勾唇,说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太太,她想要在国外发展,我担心她受气!” zach恍然大悟,说道:“殷先生对太太的用心,真可谓良苦,我自叹不如啊!” 殷权笑了笑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她又要强,想有自己的事业!虽然她从来不用我担心,我还是想做好万全准备。” zach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 殷权继续问道:“zach先生,你同意我的妻子采访,是不是因为想和我合作?” zach这回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摇头道:“答应被采访,开始只是看在bard的面子上,当然我也承认,我对您太太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那么一个女人要当世界第一主播,什么人都会好奇。但是第一次,她带我去江边,体验贵国民风,我就决定要让她采访。至于想到和您合作,这也是后来的事。” 殷权点点头,面露轻松地说:“那就好,否则以我妻子的要强,肯定会有些失落的!” zach说道:“说实话,您太太能力真是不输于一个男人啊,说实话,我佩服的很。她当主持人真是浪费了她的才华,如果她做生意,那绝对是个一等一的人物啊!” 殷权淡淡一笑,说道:“人各有志,她的志向就是主持,这点我也很佩服!” “是啊是啊,人各有志,这样的人,最让人敬佩!”zach说道。 他用了“敬佩”二字,足以说明他对程一笙的评价有多高。 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下,然后才走出去,外面十分的热闹,殷宗正与林郁文争着与zach太太交流,说着中式英语,zach太太显然玩得很高兴,很耐心地听着他们说话,程一笙在一旁为两人翻译。 程佑民无奈,真是丢人,好像没见过外国人似的,他拽了林郁文好几回,结果还被林郁文不耐烦地吼,真是郁闷死他了。 zach看自己的太太高兴,他的表情更加柔和了,说道:“呵呵,没想到我太太跟你的家人,沟通得很好!” 殷宗正看到殷权出来,兴奋地说道:“殷权,我的英语已经达到能够交流的地步了!” 殷权露出跟程佑民一样的表情,真是丢人,还好zach夫妇不懂中文,否则他都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没想到这还有附和的,林郁文抢着说:“殷权,我的英文说的可比你爷爷说的好!” 殷宗正不高兴地争辩,“谁说?明明就是我说的好,刚才你说的那一句,人家就没听懂!” “我就一句没听懂,你好几句没听懂!”林郁文也不甘示弱地说。 在一起住久了,大家彼此都熟悉,所以说话也没有当初的客套,随意多了,现在都会争论了。 zach太太好奇地问程一笙:“他们为什么在争吵?是我哪里不好了?” 程一笙笑着说:“不是,他们在争论谁说英语说得好!” zach太太一下又笑了起来,说道:“我就喜欢这样随性的朋友!” 殷权说道:“今天我来露个手,炒几个菜!” 殷权这是高兴了,他本来预计着向国外发展的脚步没有这么快,如今有了zach,他的计划可以比之前快多了。 殷权如此盲目的扩张,未免会让人觉得他是土财主,为了老婆,只要有人合作就来者不拒。可事实不是这样,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团队,这个团队就是专门来做投行分析的,哪个能做哪个不能做,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殷权早就做到用数据说话,所以他的发展才会又快就好。 关于跟zach合作一事,自然他的团队也分析过了,还给了他详尽的分析报告,所以这个可行,这是他在今天之前,已经得到的答案。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zach意外地说。 殷权笑道:“在我们中国,疼老婆的好男人,都会做饭!” zach太太惊呼,“哦,真是好男人,一笙,你太幸福了!” zach已经学会了程一笙中文的称呼,虽然这两个汉字说的很生硬,但是依旧能够听明白。 “是啊,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了这么一个好男人!”程一笙笑着说。 这下zach也忍不住开口了,说道:“我也会做饭!” 程一笙立刻说道:“如果不是好男人,聚不到一起!” zach太太听到这样的话,十分的高兴,对她说道:“下次你可一定要到我们家去做客!” zach跟着说:“到时候我来露一手!” zach看向殷宗正与林郁文还有程佑民说道:“到时候你们也要来,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林郁文跟殷宗正抢着说:“那是一定的!” “我们肯定去!” 殷权去做饭了,程佑民便担任起了与zach交谈的角色,作为教授,程佑民最不惧的就是说话了。 看着程佑民与zach交流的那么顺畅,殷宗正与林郁文都羡慕极了,殷宗正还忍不住说:“果真知识要时常温习,我年轻的时候英语说得可好呢,现在老了,记忆力不行了,说的自然没那么流畅!” 林郁文一脸的不信! 过不多时,殷权做完饭后,程一笙又露几手,也炒了三个菜。 殷宗正笑着说:“今天你们可是有口福了,殷权和一笙,菜做得都很好!” 程佑民说道:“一笙哪里会做什么菜?殷权做菜好那是我们都知道的!” “一笙做菜可好吃得很呢,想起来那顿菜,我还回味无穷啊!”殷宗正想着那顿美味大餐。 其实那饭不一定多么美味,关键是他在那三个老头儿面前露了脸,无形中让他觉得这菜简直美味极了。 程佑民纳闷地想,什么时候一笙会做饭了?她不是只会鸡蛋系列的菜吗? 所谓鸡蛋系列,就是蛋炒西红柿、蛋炒蒜苗、蛋炒饭等跟鸡蛋有关的菜。 zach说道:“程教授啊,刚才你说的话题,我很感兴趣!” 程一笙会说那绝对是继承了程佑民的优点。程佑民别看平日里不爱说话,可不代表他不会说,当教授的知识渊博,话题自然不会少,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zach给征服了。 要知道zach可不是什么土豪,人家的家庭也是世家,zach本身受教育的程度也非常的高,所以他很欣赏知识渊博的人。他与程佑民,可谓是相谈甚欢。 程佑民的英文水平,已经达到可以用英语讲课的地步了。 程一笙做好菜之后,大家都落了座。 中国菜讲究色香味儿俱全,这让习惯了吃西餐的zach夫妇看得是十分惊叹,不说吃了,只是看只是闻就觉得这是佳肴。 已经领略过中国特色小吃的zach夫妇,这次吃到殷家私房菜,不住的点头赞叹,餐桌礼仪什么的也都扔到了一边,别看吃得算斯文,其实速度并不慢,绝对跟细嚼慢咽不一样。 zach太太也连连赞叹这菜好吃,她眉开眼笑地说:“我真是不想离开了,哎呀,能够有真正的朋友,多么的难得?” 她身居豪门,在家对她的要求也很高,所谓朋友那都是冲着她这个身份来的。而这一家人,她觉得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很随意,相处起来,非常的愉快。而且她也能感觉到,对方并不是冲着自己的身份来的。 “你喜欢就住下,反正客房多的很,我们也多个人聊天!”林郁文好客地说。 “那多失礼呀!”zach太太说道。 “有什么失礼的?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朋友了?”林郁文笑着说。 “你们真是太好了,下次你们一定要去我家里做客,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zach太太说道。 程一笙笑道:“您放心,我们一定去!” 中午饭吃得很愉悦,本来zach打算下午就走的,没想到他太太聊得开心,不想走,他也和殷权还有程佑民聊得不愿意走。 程佑民还给他展示了一下茶道,看得他是两眼直放光,越发的不想离开。 中国的文化,那魅力无法比拟,很轻易就能让一个人着迷。 这么一磨蹭,两人就磨蹭到了晚饭时间,如此一来,一家人更不会放过他们离开了,于是晚饭又不得不留下。 晚上并没有吃炒菜,程一笙安排在楼顶花园平台烧烤,这样气氛也会比较热闹。 果真zach太太烤得很过瘾,男人们当然更喜欢这种动手的活汁,一群人热闹极了。 殷宗正以前不喜欢热闹,是因为殷家人的热闹都是在算计着他的钱。这种没有算计的热闹,殷宗正很喜欢,他也破天荒的吃了很多肉,这让他揉了一晚上的肚子。 吃过饭,程一笙首期面向国际的访谈节目开始了,zach夫妇更没理由走,头一回坐在别人家,晚上一起观看电视。 zach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闲功夫在别人家看电视。 程一笙这个节目叫“对话大人物”,这个名字是程一笙自己起的,开始bard并不赞成她的这个名字,觉得不太正经,不过bard一连起了好几个名字,最后发现她这个最有感觉,没办法只好听她的了。 程一笙自诩这个节目不是专业的财经节目,所以才用了这样不太正经的名字,这也正能体现出她的节目性格。 电视里的程一笙,穿着华丽的旗袍,浓郁的红花儿紫花儿,泼墨的油画感觉,给人十分强烈的视觉冲击。 zach太太惊呼道:“一笙,我好喜欢你这件衣服!” 程一笙笑着说:“就知道您喜欢,我已经让人给您做了一件,本打算等你们离开的时候送出去的,现在要提前给了!” zach太太高兴得手舞足蹈,笑着说:“你简直太贴心了,总收你的礼物,怎么好意思?这下回去不定多少人要羡慕我!” zach十分有预见性地对妻子说:“你算是想对了,这次国际上恐怕要吹起一股中国风了!” 旗袍大规模的流行?这恐怕是之前没有过的吧,不过这次可以有了! “是啊,我就是头一个跟风的!”zach太太显然以此为荣。 电视里程一笙已经幽默地说:“zach先生,我听说您太太逼着您减肥,这种感觉如何?” 众人的目光都向电视看去,只听zach说道:“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不过没有办法,不然的话,她可不能饶了我啊!” 程一笙笑道:“我又找到了一个成功男士普遍的特征,听太太话的男人,更容易成功!我们这个节目就是为了从一个人的特点来看他的成功。大家可以自行对照,自己具有几条成功人士的特征?” 电视机前的人都笑了,zach太太赞扬道:“一笙做节目不像别人那么呆板,真不错!” 殷宗正听英文节目听得费劲,他眼神也不好,林郁文还能看字幕,他这边听得一知半解,还得跟着一起笑,真叫个别扭。 此时,程一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四十九章 成名之后 bard兴高采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好消息、好消息,第一期节目真是好得出乎我意料,多国都进行了转播,网络上也是从开始就保持着高度的活跃度,还有收视率更是让我没想到……” bard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 程一笙笑着说:“这全靠zach先生的名气大,不管哪个国家的人,谁不关注他?” bard听了这话,才想起来zach的行程安排,他突然问道:“对了,我只顾着节目的事,zach怎么安排的?今天他们住哪里?还是江边的房子吗?”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今天zach夫妇在我们家做客,现在正在我们家看电视呢!” “什么?zach去你家了?”bard惊呼起来,怪不得这女人刚才那么谦虚,原来是谦虚给zach听的,他气急败坏地问:“程一笙,这种事你怎么不叫我去?” 你们在那儿热热闹闹的聚会,就我在这儿傻忙傻忙的,真是气死他了! 程一笙十分体贴地说:“您也说了您很忙,我不好意思打扰您啊!等忙过这一段,我请你吃庆功宴!” “你这个臭女人……”这庆功宴应该是自己来办的,她要是出面办了,岂不成了他的领导?bard心想这女人是不是故意来气他的?现在气得他连骂人都不会了,以前他可是最擅长骂人的! “bard先生,这么好的消息,今天您应该高兴。我还得招待客人,就不和您多说了,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zach,大家一起分享!”程一笙说着,也不等他再发狂,赶紧挂了电话。 他整天跟自己过不去,她请他来,那不是自找罪受?找他来骂自己的? bard气的直跺脚,瞪着手机骂,“你这个臭女人、你这个臭女人、臭女人……” 真是够无聊的,不过有时候人被气急了,难免会做些傻事出来,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傻呆! 程一笙那边却心情好好地跟zach夫妇报喜,zach夫妇自然高兴极了,虽然他们为的不是多么出名,如此受欢迎,总比不受欢迎要好得多不是? 后面的气氛更好了,zach太太一再夸赞程一笙节目做得灵活有趣,一点都不死板,zach显然对此也非常的赞赏。 程一笙以她独特的程氏幽默,打响了通往国际道路上的第一枪! 笑有很多种,好笑并不无厘头,里面还带着深意,令人回味,这就是程一笙的幽默,一个女人的智慧! 这天晚上,zach夫妇呆到很晚才离开,程一笙与殷权挽留二人在家住下来,两人笑着婉拒了,回答他们,是他们的房子太美,要多住一晚。 zach夫妇走了之后,程一笙在床上看网友们的评论,大部分都是赞扬的,自然也有说她不好的,这些不好的,程一笙都看了一遍,认为说的对的,就虚心接受,不对的就忽略。 程一笙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她不会介意那些不好的留言,或是恶意的中伤。 殷权冲完澡出来,问她:“怎么还在看?” “随便看看!”程一笙并没抬头,又问他:“老公,zach是不是有意和你合作?你们在书房谈什么呢?” “不错,他的确有这个意思!”殷权说道。 程一笙抬起头,“啊?不会真是因为想跟你做生意所以才接受我的采访吧!”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这个问题我已经帮你问过了,他说是先打算接受你采访,然后才想到与我合作的!”殷权无奈地揉了把她的头发,说道:“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了?你呀,就是太要强!” “我就是问问,要真是这样,我也不会纠结嘛!”程一笙嘟着嘴说。 纠结是不会,小失落总是有的! 殷权知道她的性格,笑了笑没说话,他把已经擦得湿掉的毛巾扔到浴室,然后问她:“你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后面呢?怎么办?” “接着做下去喽,我觉得不是每一个人能够接受我,最起码不是每一个我将要请的嘉宾能够接受我,我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程一笙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十分冷静地分析道。 的确,世界上大人物那么多,还真不是程一笙可以全部应付过来的。更何况,以bard的脾气,恐怕会不断地出难题来让她挑战的。 “对了一笙,近期有好几个项目要进行,所以我恐怕得经常出差!”殷权对她说道。 他一下子扩张那么多国外业务,自然要亲自去处理,不可能全都丢给别人。等公司真正起来,运作正常之后,再由专人来负责。不过前期恐怕会很忙。 他衡量过,现在短暂和老婆的分开,换得以后老婆在国外的事业顺利,还是值得的。他可不想再次发生泰国那样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当时的无能,没有及时把她救出来,以至于让她出现了心理问题。 “老公,其实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我可以的!”程一笙心想,不是每一个站在国际上的人都有着雄厚的背景,她觉得她可以胜任,当然她也理解殷权的不放心。 “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我突然想到,养两个孩子花费需要巨大,所以要勤奋赚钱,不能总在家里呆着!”殷权故意这样说,让她不用内疚。 程一笙知道,别说养两个孩子了,就算养十个孩子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他这样说无非是不让自己不好受罢了。既然这样,她还不如安心地享受。想明白之后,她抱住殷权的手臂,夫妻俩亲亲热热地睡觉了。 第二天,zach夫妇离开了中国,程一笙与殷权亲自把二人送上飞机。 zach太太穿的就是程一笙送给她的那件同款旗袍,她脸上笑得十分灿烂,显然对这回的中国之行非常的满意。 送完zach夫妇,程一笙与殷权各自去上班,只不过还没到电视台,程一笙便接到了方凝的电话,方凝有些兴奋地说:“程一笙,够厉害啊,现在国际上刮起程一笙风了?” “什么?”程一笙不解地问。 “zach太太穿的是你做节目时的那个旗袍吧,现在淘宝已经开始预售这款旗袍了,你不知道吗?”方凝咋咋呼呼地说。 程一笙这才明白,原来zach太太被偷拍了…… 好强大且无处不在的记者! “我一会儿就到台里了,我们见面谈!”程一笙说道。 方凝一听她要来台里,兴奋地挂了电话。 程一笙马上在手机上浏览新闻,果真发现最热门的新闻除了自己昨天播出的节目,还有zach太太穿着旗袍的身影。淘宝上果真有商业预售同款旗袍,还有国外某新闻上也说,已经进了这批布料等等。 火了?她不仅火了,还可以引领国际时尚潮流,难道要掀起旗袍热? 虽然程一笙之前有过心理准备,让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心,可是此时她难免会觉得兴奋。是啊,这样的成功,有几个人不兴奋呢? 已经看到电视台的大楼了,钟石说道:“太太,电视台前面有很多记者,是不是等您的?” 程一笙看去,果真发现电视台门口的记者真是空前的多,看样子应该是等自己的,毕竟这阵子台里没发生什么事情。 “太太,您要接受采访吗?”钟石问道。 程一笙短暂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暂时不接受,开进去吧!” “是的太太!”钟石说着,把车子开进电视台。 自然会有不少的记者不死心想要堵车的,不过保安们已经提前戒备好了,听薛台的吩咐,不让记者们骚扰到程主播,所以车子开进去的时候很顺畅,没有阻拦。 程一笙考虑的是她如果要接受采访,那怎么也要通过台里或是bard,以前薛台对她这方面管得不严,但是bard这家伙就没准了,要是以此来指责她,那还比较麻烦。 进了办公室,她便看到薛台在里面等着,一看到她,他站起身说:“一笙,恭喜你了!” “谢谢薛台,找我是不是有事?”程一笙心想着专程来道喜,是不是有点太隆重了? 这话刚说完,她便看到方凝兴冲冲地跑到门口,但是看到薛台后,方凝的表情顿时哑了,又迅速溜走了。程一笙想笑,不过看看面前的薛台,又忍住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说,如果你什么时候需要去国外录制节目,那可以提前把台里的节目安排出来!”其实真没什么大事,薛岐渊就是想成为第一个跟她说恭喜的人。 这么体贴?程一笙真是意外,她还担心要是去国外录节目,薛台会不高兴呢。她立刻表态,说道:“谢谢薛台!” 紧接着,钱总台又来了,他是听说程一笙来了便马上往这儿走,一进门看到薛岐渊,他便意外地说:“哟,看来有人比我到的早啊,年轻人就是走得快,唉,老了腿脚不行!” 薛岐渊顿时满心尴尬,他不就是比钱总台来得早,至于这样吗? 程一笙又想笑,照样忍住了。 两位台长走了之后,电视台的其余同事陆续来道喜,程一笙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就没消停过。此时程一笙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什么熟悉的不熟悉的,全来了,她深知这便是出大名的作用。 大概她的高度太高了,所以台里以前的那些勾心斗角现在俨然少了很多,人们都知道程一笙迟早要离开的,迟早要腾飞的,所以都想和她搞好关系,以后这就是国际明星。 要知道一个华人能够站在世界顶端,那是何等的骄傲与自豪。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中午,程一笙什么都没干,就得回家喂孩子了。方凝气得直跺脚,来半天也没能跟她说一句话。 程一笙说:“干脆你跟我回家吧,中午在我家吃!” “我可不想看你家殷权的酸脸!”方凝不高兴地说。 “殷权中午不回来,他在公司吃!”程一笙笑着说。 “啊?真的?早说啊,走走走,上你家吃去!”方凝的表情立刻阴转晴,一脸的兴奋。 坐上车,方凝看着外面仍在苦苦守候的记者,感叹道:“你算是熬出来了,现在咱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怎么?失落了?当初让你去娱乐,你不愿意,现在后悔了?”程一笙问她。 “后悔倒是没有,我一直对娱乐不感兴趣。我就是在想,你要离开电视台了,我一个人挺孤单的!”方凝不舍地说。 “谁说我要离开电视台了?”程一笙不解地问她。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合同还没解约呢! “今天钱总台都说,你现在地位太高,他都不好意思留你!”方凝说道。 “钱总台说这样的话了?”程一笙惊讶地问。 “是啊,也不知道谁听说的,反正意思就是你太有名了,他hold不住!”方凝说道。 程一笙心想,难道钱总台会主动找她解约?可是现在并不是时候,她在国际上地位并不稳,只不过第一枪打响了而已,她还需要在电视台维持自己稳定的地位。 想到这里,她说道:“不想了,钱总台要是找我再说吧!” 方凝问她:“那你打不打算离开?”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程一笙说道。 刚说着,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叹气说:“估计又是道喜的,我都快撑不住了!” “看看是谁?喜道的如此晚,没诚意!”方凝说道:“肯定是不在乎你的!” 程一笙拿出手机,方凝探着头,叫道:“冯子衡?这厮居然还敢跟你联系?不负责任的东西!” 没有冯子衡那个金牌男友,汪盼不得不尽快恢复了工作,不过豪车不再来,所以人们都看出汪盼与冯子衡是分手了。方凝跑来跟程一笙八卦,因为是好友,所以程一笙模糊地说了一下,但是隐去双方**,没说汪盼自杀与冯子衡不能生育之事。 程一笙没理会方凝的叫嚣,先接了电话,“喂?” “一笙,先恭喜你第一期节目取得成功!”冯子衡阳光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谢谢!你给我打电话不仅仅是为了道喜吧!”程一笙直言问道。 “呵呵,你还是那么聪明,我就是想问一下,汪盼她……” 他的声音有点迟疑,程一笙接过下面的话说:“汪盼已经恢复工作了,她看起来还不错,气色也正常了,应该是不会再做什么傻事。” “哦……那就好!”冯子衡松了口气。 可是电话那头的他,脸上却露出阴霾。 “没别的事了吧,我还有朋友在,先这样了,回头联系!”程一笙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冯子衡再一次感觉到了程一笙的冷淡,他目露凶光,直接把手机丢到了桌子上,也不顾及那手机壳都被摔了出来。 花月晰靠在门框上笑道:“哟,又受打击了?” 冯子衡扭过头,冷眼看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不知道敲门吗?” 花月晰笑笑,风情地掀了掀头发,然后说道:“我可是为了给你解忧来的,你瞧你?” “你能解什么忧?能把人给我掳走?”冯子衡几乎有点发狂地问。 花月晰的表情正经起来,问他:“怎么?你打算掳走程一笙?你这是在找死啊,你不怕殷权了?” 冯子衡抓狂地说:“殷权的势力现在已经慢慢地向各国渗透,再这样的话,我连掳她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显然我不可能再接近她,哪怕是我跟汪盼和好,也不可能了!” 程一笙的态度,让他恐慌起来,不得不想要去采取些措施,可唯一能采取的,就是掳人。在国内不可能,只能在殷权势力比较薄弱的国外。 花月晰想了想,然后说道:“人选倒不是没有……” “谁?”冯子衡迫不及待地问。 花月晰说道:“你不知道吗?那个bard欠过努哈一笔钱……” “努哈是谁?”冯子衡又着急地问。 “你先听我说完!”花月晰不耐烦地打断他,然后说道:“那个努哈前段时间来国内了,并且想要投资,但是后来好像因为触犯法律给驱逐出境,这件事我也是听一个律师说的,那事儿挺蹊跷,我怀疑就是殷权做的。这么看来,努哈也喜欢程一笙,努哈是中东的一个土豪,在国外势力不小。”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跟他合作?”冯子衡问她。 花月晰点头说:“不过他也喜欢程一笙,那么人掳到了,他很可能会据为已有。更或者是,他玩腻了再还你,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那怎么能行?”冯子衡想都没想地说。 “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努哈把她玩了,殷权肯定不再要她,到时候你在她身边,就可以趁虚而入,一切很完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花月晰劝说道。 其实她心里很阴暗,想着自己脏了,也让程一笙脏了! ------题外话------ 又病了,我都要抓狂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章 突发情况 冯子衡根本无法想象程一笙屈身于努哈身下,她跟了殷权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跟一个外国人?于是他立刻摇头,不容置疑地说:“这个法子不行!” “呵,那你就等着吧,这辈子别说你得到她了,恐怕你连她的身都近不了!”花月晰哼道。 想到程一笙的冷淡,冯子衡心里又不甘起来,他问道:“有没有办法,让努哈不碰她?” 花月晰心想,只要程一笙被努哈掳走,到时候努哈碰不碰程一笙,那就不受别人控制了,而努哈必定不会放过程一笙的。反正现在冯子衡只需要一个安慰,一个理由,于是她说道:“不如这样,你可以以合作之名,跟努哈联系,让他帮你在国外扩展生意,你的要求就是帮努哈去掳程一笙,到时候程一笙被掳到了,你便可黄雀在后,趁他只顾着应付殷权的时候,把程一笙带走,迅速带到你的地盘,怎么样?” 冯子衡心想,这倒是可以考虑,只不过要周密计划。他看了看花月晰,这个女人长得也不错,希望努哈能够对她有兴趣,这样还可以买一送一。到时候程一笙到手了,花月晰这个麻烦也解决了,岂不美哉? 而花月晰心里想着,反正程一笙不管跟了努哈还是冯子衡,殷权都不可能再要她了,这样自己不就有机会了? 也不知道花月晰怎么就异想天开认为殷权不要程一笙会要她? 冯子衡说道:“殷权现在大概还找人盯着我呢,我要怎么跟努哈联系?” “这个就交给我了,咱们手里不是有个案子吗?我趁机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可以联系到努哈!”花月晰说道。 “好吧,你要小心,别让殷权发现了。还有,一定要快,殷权的势力在迅速扩张,再晚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冯子衡说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花月晰说着,扭着水蛇腰就走出房间了。 冯子衡心想,看来自己也要加紧计划一下了。要知道泰国殷家认识个阿努蓬,便不能把程一笙藏到那里,而边境地区,殷权又在那边当过雇佣兵,所以那边也不能考虑。中东地区是努哈的地般,也不行,剩下的可选并不多,好在他之前有准备,现在只要将她引到努哈能动手的地方,然后他再把她带到自己的地盘上。 程一笙并不知道冯子衡与花月晰的打算,事实上她的生活没那么复杂,除了莫习凛的两次绑架外,她就是跟普通人一样地上班下班。 现在她一个星期要录两期节目,国际节目半个月播一期,时间非常的紧张,bard下个人选还未确定,到时候还要准备,她总不能什么都依靠殷权来得到消息吧! 殷权与ssa的合作已经到了实质性进展,所以殷权出国忙生意去了,程一笙在家带孩子、忙工作! 就在这时,r市尊晟广场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刘志川大晚上的给程一笙打电话,说道:“太太,尊晟广场地下超市生鲜部晚上售出的熟食出现了有人中毒现象,现在媒体要报导,被我们压下来了,但是我担心会压不住,目前已经相继出现了五个人中毒,可能人数还会再往上发展,现在应该怎么办?殷总在国外,我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程一笙问他:“中毒原因现在查明没有?” “目前还没查明,但是剩下食品已经封存!打算报警。我们不排除有人下毒的可能性!”刘志川立刻说道。 “你不用跟殷权说了,让那边立刻报警,封锁现场,另外你通过媒体立刻播出,如果家里有在今晚买了熟食的消费者,请不要食用,目前还未查清楚原因。” 说到这里,刘志川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太,这件事您确定要公开吗?如果公开的话,影响恐怕……” “你也怀疑现在是有人下毒,你不想公开,下毒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公开,捂是捂不住的,还不如占一个好的先机。启动尊晟广场的应急机制,保证中毒人员的治疗,务必不能有死亡情况发生。我现在会飞去r市,你一边安排好事情,跟我一起去!”程一笙边说着,已经将衣服拿了出来,准备换衣服前往r市。 客厅里静悄悄的,程一笙转过头对阿莎说:“你就不要跟我去了,有钟石跟着没问题。看好糖糖和糖豆,让保姆和月嫂们也小心着点,最近不要带孩子出去了,在家玩就好。照顾好我的我爸妈还有爷爷!” “太太,您放心吧!”阿莎立刻保证道。 程一笙出了门,钟石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他问道:“太太,您要不要跟殷总说一声?” “殷权刚飞到国外,难道让他现在就回来?路上还不够折腾的。对方赶在这个时候动手,无非就是看殷权不在。我估计能够从尊晟广场下手的,应该是莫习风无疑了,走吧!” 钟石开了车,说道:“太太,我已经让那边的人调查了!” 程一笙说:“做得不错,不过如果对方真是有备而来,那么估计有问题的熟食已经被处理了。你记着让人找一下附近有没有被扔掉的食品,还有调查监控录相,看谁可疑,这种行为,要让他受到法律制裁!” “是的太太,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做!”钟石说道。 程一笙赶到了机场,刘志川已经到了,见了面,刘志川就说道:“太太,我已经都吩咐下去了!” “有没有最新的进展?”程一笙问道。 “现在……大家的反应不太好!”刘志川有点吞吞吐吐地说。 程一笙说道:“这个是在意料之中的,没关系!” 还好这个时间有一架经停r市的航班,总能尽快地赶到r市。 在飞机上,程一笙一直与刘志川商量解决方案,程一笙说道:“我看还是依照规定行事,法律规定赔多少,我们就赔多少,对于有关部门我们也要做到积极配合,不回避任何问题,主动承担起责任!” 刘志川说道:“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开始他还想把事情压下去,但是经太太一提醒,他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还不如按照规矩办事,否则捂着更容易失信于人。 钟石走过来说:“太太,殷总打来的电话!” 钟石手里拿着卫星电话,他捂着电话说:“太太,我没有对殷总说这件事!” 程一笙点点头,现在事情公布出来,殷权多半会知道,他一定关心着国内的情况。 “喂?” 由于有外人在,所以程一笙没有亲热地叫他“老公”。 “一笙,这件事怎么不对我说?”殷权的语气中,隐有不满。 “你在国外,难道还要飞回来?恐怕你飞回来也晚了,还是我处理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程一笙保证道。 “一笙,这件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殷权意味深长地说。 “我知道,你是想说莫习风吧,我已经想到了,如果真是他,我也会想办法让他得到法律制裁的!”程一笙说道。 “好吧,有情况你立刻给我电话!”殷权没办法,她说得没错,他飞过去也会过了最佳解决时间,不如放手让她锻炼锻炼! “嗯,我知道了,你注意休息,不要没日没夜的工作!”程一笙嘱咐一句。 她知道他在外面肯定会想她和孩子,肯定会没命的工作,所以她不太放心,太高强度的工作,会把身体弄坏的。 程一笙并没说太多的甜言蜜语,很快就挂了电话,她看向刘志川说道:“一会儿下了飞机,你先看一下案子查得如何。” 然后她又看向钟石说道:“我吩咐你的事,也要加紧去办!” “是的,太太!”两人一起应道。 刘志川又问:“那媒体那边……” “有进展了,再通知媒体吧!”程一笙说道。 交待完事情之后,程一笙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到r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下了飞机,直接赶往尊晟广场。这个时间,尊晟广场门口仍然聚集了一批的记者,他们不肯散去,希望能够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太太,要不要从地下车库走?”钟石问道。 程一笙刚才已经得知,中毒的人情况不算太重,没有死亡也没有病危,她说道:“不用,就从大门口下吧!” “太太,那群记者……”刘志川欲言又止,记者们可是很难缠的,到时候太太怎么回答? 程一笙微微一笑,睿智的眸中尽是犀利,“我既然来了,还怕记者?”说完,她命令道:“走吧!” 钟石跟她呆的时间久了,对她也比较有信心,所以听话地将车开到了尊晟广场的在门前。 一见此时有人来了,肯定是管事儿的,记者们都围了上来,车子无法再向前驶去,程一笙下了车,记者们眼前一亮更不会放过她。 “程主播,请问这个时候不是殷总来,而是您来,是什么情况?” “程主播,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程主播……” 程一笙抬起手,制止了记者们的问话,她清丽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十分悠远,别看那些记者们人多,但都压不住她具有穿透力的声音。 “各位……”她缓缓开口。 记者们都闭了嘴,听她说话。 程一笙继续说道:“殷权目前人在国外,赶不回来,所以由我来亲自处理此事。我们尊晟本着以消费者为本的原则,所以在事情发生后,我们在第一时间通过媒体通知大家,有买了熟食的消费者请勿食用,而非隐瞒遮掩。我们敢于自曝家丑,是对消费者负责、对社会负责!” 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还有,这件事情的缘由还未察清楚,我们已经报警,所以请原谅详细情况不能向大家透露。另外这次受到伤害的消费者,我们会依照相关规定进行赔偿,绝对不会逃避责任。已经住院治疗的消费者,所有医药费由尊晟来负责。具体赔付办法待事情查明,尊晟会公示出来!” 程一笙呼出口气,然后说道:“好了,我解释的已经很全面清楚,现在大家可不可以放我进去?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我还要赶去医院,事情有结果后,我会针对此事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提问!” 程一笙态度很好,说的也十分全面,让记者们的确无从开口,已经有人为她让出一条路。程一笙说道:“谢谢大家!” 然后她快步向里走去,她要去看看现场情况。 程一笙进去的时候,发现现场已经封锁了,她看到柜中的熟食摆放的依旧很整齐,她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如果想把有问题的熟食扔掉,恐怕要提个袋子。 刘志川去了解情况后,然后走过来说道:“太太,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熟食里面就是有人下毒。” 钟石接完电话说道:“根据监控录相可以看出,今晚的确有名熟食工作人员拎着袋子走出超市,根据监控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扔的东西,目前通知了警方,我们的人守在那里没有动!” 程一笙点头说:“做得很好!” 她想了一下,又说:“等警方出了结果再公布,现在我们去医院!” 她出来的时候,那群记者们仍旧没有走,不过看她脚步匆匆,大家并没有再去围堵她,程一笙向他们点头示意,然后上了车。 程一笙到了医院之后,一一看过了受伤的人,当时出事之后,尊晟广场的应急部门便先将这些人安排进了高级病房,再加上这些人中毒并不算重,所以倒没有过激行为。程一笙来了就表示,误工费和赔偿将由尊晟按规定支付。 大家一看赔偿的痛快,倒也都容易地接受了。 忙完这些,已经是凌晨了。 钟石忍不住说道:“太太,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酒店已经给您订好了!” 程一笙点点头,然后坐车去酒店,洗过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刚躺进被中,电话便响了,她无奈地拿起来接听,说话的是钟石,他说道:“太太,莫习凛想见您!” 莫习凛?程一笙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好的,我一会儿就出来!” 难道是有关这次中毒的事?程一笙觉得如果与此事无关,莫习凛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她又换了件可以外穿的睡衣,然后走出门。 莫习凛站在不远处的大厅里,他并没有坐,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低调中带了丝行色匆匆的样子。听到动静,他转过身,那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流光,转瞬即逝。 他这是头一次看到她穿休闲装的时候,脸上未施粉黛,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简单而又温暖,他的目光也从阴晦而变得温暖了起来。 “找我有事吗?”程一笙没有跟他一起站着,坐到了沙发上,洗过澡,倦意袭来,她的确觉得累了。 莫习凛坐在她的对面,说道:“我知道你很累,不过白天的话,可能太引人注意。我是为了尊晟这次中毒事件来的!” “难道真是你的哥哥莫习风?”程一笙直接问道。 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认定了谁是朋友,那定不会遮着藏着,除非必要的理由,否则她都是直来直去。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莫习凛微微勾起唇,然后说:“早知道我不用偷偷摸摸的来见你了!” 程一笙说道:“我猜的,没有证据,看来真的是他。我估计能对尊晟广场下手的,非他莫属了!” 她的语气中,有着不屑,显然并无气愤,这种事让她看不起,如果这样就能打击到尊晟,那太可笑了。 莫习凛看得出,她真是一个商业奇才,她没有经过训练,便将危机公关运用得如此精湛,一点都不输跨国企业的危机公关团队,跟她作对,那是自找苦吃。 莫习凛想到这里,更加确信自己想要做的,他靠在沙发上说:“我有证据,只不过,我还想借此事请你帮个忙!” 程一笙又是微笑,这回挑了下眉,轻抬眼皮反问:“帮你夺回莫氏大权?” 莫习凛微微摇头,说道:“女人太聪明,真是不怎么可爱!” 程一笙笑道:“这是殷权该担心的事!” 莫习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问道:“怎么样?我可以证明,重夺莫氏大权,我不会再与尊晟做对,我们和平共处如何?” 程一笙说道:“其实没有你的证据,我也能解决这件事。你的提议,我可看不出任何对我有利的东西,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怕莫习风的挑衅!” 莫习凛终于绷不住了,那故作深沉的面色一垮,然后求饶地说:“一笙,作为朋友,我求你帮忙行不行?” 程一笙的笑,比刚才真实了很多,说道:“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绕半天圈子,你累不累?朋友嘛,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她也很清楚,莫习风不是莫习凛的对手,上回交锋就已经能够看出了。哪怕是没有自己的帮忙,莫习凛迟早也会拿下大权,与其这样,还不如顺手帮他一个忙,自己也省些事早些回家,两个孩子断着奶呢!她也要天天往外吸奶,太痛苦了! 莫习凛其实不用这样也能拿回莫氏大权,这样做也不过是想千方百计地与程一笙联系起来。 “你答应就好了,否则不知道该怎么求你,当然你要是有什么条件,能答应的,我一定会答应!”莫习凛说道。 他反而希望她有条件,这样还能有什么可为她做的。 程一笙却笑着说:“你都说是朋友了,能有什么条件?不过我很好奇,莫习风怎么会做如此低级的事?” 这事儿做的不算高明,因为很容易就能查出来。显然自己不会给自己企业投毒的,这样做弄不好还会让人来同情尊晟。这不应该是莫习风级别能够做出的事。 莫习凛说道:“确切来讲,这事儿是他手下做的,他并不知情,只可惜他要背这个黑锅了!” 原来如此。程一笙抬手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开始了。只是结果,肯定会对莫氏造成影响!” 莫习凛耸下肩,说道:“不用手下留情,越惨越好!” “真是狠心!”程一笙挑眉说。 “不这样,怎么能体现出我力挽狂澜?”莫习凛目露精芒地说。 程一笙抬手,托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这么做,会不会给自己竖个敌人?” 莫习凛问她:“那要不要我跪地给你发誓?” 程一笙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了,开玩笑的。我困得不行了,你把东西交给钟石吧,让他交给警察,剩下的由警方来通报此次结果,我去睡觉!” 程一笙说着,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她站起身,走路都有点晃,勉强回到房间门口,进了屋,然后栽倒在床,一下都不愿意动,睡了过去。 钟石不放心她,于是让一个女下属进去看了看,还是女下属给她盖上的被子。 莫习凛掩饰住自己驿动的内心,将东西给了钟石,然后又如来时般低调离开了。 此时的莫习风,算是最愤怒的,他把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瞒着他惹下这么大的事,简直太让他生气了。他在努力地做着挽救,甚至希望警方不要查到他这里。 他错就错在没有早跟莫老太太坦白,那样的话还有一线生机,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莫老太太知道此事,可至今都不知道,此事出自大孙子之手。她是个正经的商人,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 这只能说莫习风把恨殷权与程一笙的情绪暴露的太明显,天天很暴躁,而求升迁心切的手下,便想出这么一个招数,想要讨得老板的欢心,却不想弄巧成拙。 真是猪一般的队友啊,手下也不知道养了一批什么样的人,这也充分证明了莫习风的确是不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一章 恶人就是恶人 程一笙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轻轻地睁开眼,一截纤细雪白的皓腕搭在墨黑瀑布般的黑发上,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慵懒,媚意横生。 纤长的睫毛微扇了几下,像翩跹的蝴蝶,她方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了什么在酒店里。她立刻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换好衣服,然后走出房间,此时她的人已经变得和往日那般精明无异。 “现在进展如何?”程一笙边问边往餐厅走去。 “回太太,莫二少拿出的东西,我已经交到警局里,现在警方已经公布了这件事系莫氏投毒,此事反响很大,嫌疑人被警方抓获,就连莫大少也进局子里喝茶去了。目前情形对我们十分有利,大家都站在我们这一方,并且赞扬尊晟不顾名誉受损,及时发出召回的命令,避免了更多人中毒。” 程一笙坐到椅子上,她所住的,是酒店的顶层,这一层只有一间主卧房,有客厅还有单独的小餐厅,程一笙的饮食也由专人来打理,菜单都是经钟石一一过目的。 钟石继续说道:“刚才殷总给您打来了电话,听说您还在睡觉,便没让我吵醒您,他让我转告您,这次您做得非常棒!” 程一笙听到“殷权”二字,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起来,有了些许的笑意。 “嗯!”程一笙缓缓应了一声,然后说道:“一会儿我看下案子的详细经过,还有目前住院人员的治疗情况,然后下午安排一个记者发布会,发布会结束后,坐飞机回n市,务必要今天抵达n市!” 她想两个小宝贝了,从她怀孕之后,还从来没有跟小宝贝们分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小宝贝们是不是一样想她? 钟石看到太太脸上泛起了笑意,便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有一件事,莫老太太已经赶往r市,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飞机就会抵达r市!” 程一笙脸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思考问题的严肃,她说道:“帮我和对方安排个时间见面!” “好的,太太!”钟石立刻说道。 吃过饭午后,程一笙了解了一下案件情况还有住院人员的恢复情况,然后又看了一下赔偿情况,这个时候钟石走过来说道:“太太,莫老太太已经下了飞机,她现在就想跟您见面!” “哦?”程一笙有点诧异,老太太现在不是应该先解决莫氏的危机吗? 不过越早见越好!程一笙站起身说道:“走吧!” 一路上,程一笙想着莫老太太要跟她说什么,会不会怪她之类的事情,不过要怪的话也没办法,任谁都得保住自己是不是?但是她又在想,莫老太太这么着急见自己,应该不会是要来骂她的,这个时候,哪还有功夫骂人啊! 过不多时,便到了莫老太太下榻的酒店。 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程一笙见到了满头银发的莫老太太,今天这位宝贵的老人穿了件黑色的套装,看起来十分的肃穆。显然这是为了今天这个场合而穿的。 她的身边,站着的是莫习凛,只见莫习凛也是一身黑色,本来神色冷峻的莫习凛,在看到程一笙的时候,竟然挤了下眼,让程一笙以为自己眼花了。 再次看去,莫习凛还是那副门神的样子,不苟言笑。 程一笙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她看向莫老太太说:“莫老您好,这次的事情,我是为了自保,所以……” 她露出很为难的语气,话没说完,足以表明她的意思。 莫老太太立刻说道:“我明白,你没有任何错误,错的是我们,这次的事情,你做得一点都没错!” 程一笙点点头说:“我知道您为人正派,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太快,我又要以最快速度做出回应,所以没来及和您联系!” “一笙,你能来跟我说一声,我就很感激了。我非常欣赏你的识大体,站在这里解释,而不是指责,我为自己孙子的不争气而羞愧!”莫老太太沉声说道。 程一笙没想到对方姿态如此的低,这在她意料之外。 对于莫老太太,程一笙还是尊敬的,再说就算是看在张老师的面子上,她也会给对方面子。 “一笙啊,这次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莫老太太声音加重,显然十分重视此事。 “什么?”程一笙心想不会是求自己放过莫习风的吧! 莫老太太说道:“习风这小子,咎由自取,就让法律制裁他吧!我会让习凛来掌控大局,我这把老骨头拉下脸来,求你支持习凛一把,以后大家和平共处,行不行?” 程一笙看了一眼莫习凛,莫习凛用嘴形说:“你可以不答应!” 程一笙为难了,说实话,她倾向于和平共处,因为她不想一直这么折腾下去,你为难我、我为难你的。但是她也担心这样会不会养虎为患?莫氏强大了,莫习凛再反过来为难殷权? 说是朋友,可毕竟隔了一层,莫习凛曾经舍命救她,她非常的感激。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 程一笙抬起眸,说道:“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得征求一下殷权的意思!” 莫老太太伸出手说:“那是自然!” 程一笙点点头说:“我还有记者招待会要召开,先走一步了!” “好!”莫老太太转过头说:“习凛,你送送一笙!”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不必客气,请留步!” 说罢,她转身快步走了。 莫习凛没送她,留在屋子里。比送她更重要的是,他要杜绝大哥现在见到奶奶,否则很可能结果就会被改写。 莫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叹声气道:“习凛,你对一笙……” “奶奶,我现在只拿她当朋友!”莫习凛说道。 “那最好!”莫老太太声音中,颇有几分无奈。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口气问:“都准备好了吗?” “奶奶,准备好了!”莫习凛答道。 “好,那走吧!”莫老太太站起身。 程一笙离开后,上车立刻给殷权打了一个电话,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说该不该同意?” 殷权说道:“同意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殷权这次出国,对他有很大的触动,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他意识到,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根本无法在国际上护她周全,她能多一个自己的力量,这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就算他一直压制着莫家,莫家也倒不了,迟早一天要起来的。再说一个购物广场,对莫家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如果她答应帮忙,那么莫家只要有老太太在一天,莫家就是她的靠山! “老公,你不担心莫习凛将来再反过来对付你?”程一笙担忧地问。 殷权笑了笑说:“他?我当初可以把他打败,日后照样可以,你太小看你老公了!” 他的语气十分轻松,好像莫习凛就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殷权的原则就是在自己老婆面前,别说打肿脸了,被打得半死也得充下去! 有人说就有人信,反正程一笙信了。以前殷权给她的感觉就是无往不胜的,她无比崇拜地说:“老公,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去参加记者招待会,回头给你电话!” “好,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殷权沉声说道。 “嗯,知道了!”程一笙说完,挂了电话。 车子驶到尊晟广场,从事情发生后,今天这里没有开门。 记者们都被引到广场大厅里,见到程一笙来了,所有的记者都在拍照。 程一笙行色匆匆地走到话筒前站住,然后说道:“各位,大家已经知道了这次熟食投毒事件的原委,我本人是非常厌恶这种不正当竞争行为的,我也不会姑息凶手,这件事已经完全移交给警方处理,他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说到这里,她稍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口说道:“这次事件也暴露了尊晟的管理漏洞,我们吸取了教训,增强了食品制作、销售过程中的管理环节,保证不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不会逃避责任,这件事如果我们能够严谨一些,或许能够避免。所以尊晟愿意在规定赔偿之外,再增加两成的赔偿给那些受到伤害的消费者们!” 这些钱,是不能省的,但是又不能过多,程一笙对于这个度的把握,也是和尊晟内有关职员商量过的。 “好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开始提问!”程一笙环视一圈,沉着说道。 立刻有记者说道:“程主播,刚刚才听说莫老太太已经公布将莫习风换成原掌门莫习凛,请问这样的话,是否使你们的关系更加恶劣!” 程一笙看向他说道:“就这件事的问题,我已经跟莫老太太沟通过了,我相信这是个人行为。以后尊晟还会与莫氏进行正当的竞争,大家一起赚钱!” 程一笙的豁达赢得了一阵的掌声,她微微点头示意。这话也算是帮莫老太太了吧,再多的,她也做不出了。 掌声结束之后,另一位记者发问:“程主播,请问这次的突发事件,殷总没能赶过来,为什么让您一个外行人来解决此事?” 程一笙看过去,说道:“殷权是想赶过来,不过他身在国外,过来的话,路途遥远,可以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自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处理好,所以自告奋勇过来处理此事,就是这样!” “程主播……” 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这些问题也不乏有刻意刁难的,r市人可不像n市的人那么怕殷权。不过不管难易,程一笙都很好的给了一个答案,让众人满意。 记者招待会之后,程一笙便坐车赶去机场,晚上就能到n市了。 车上,她看到了莫老太太的声明,莫老太太先是对那些中毒的人表达歉意,然后又对尊晟道歉,最后宣布莫氏由莫习凛执掌!看完之后,程一笙关上手机,心里希望以后能够太太平平。 莫老太太在宣布完这些事情之后,莫习风才见到她,莫习风一见到老太太就用起了苦肉计,当下就跪在老太太的面前,“奶奶,这件事开始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手下人做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莫习凛在一旁站着,看堂哥这声泪俱下的样儿,真是会演,如果不是一切成为定局,恐怕奶奶真要被堂哥给感动了,还好自己下手快。 莫老太太冷眼望着莫习风,说道:“你的手下,那就跟你无关了吗?最起码你也是监管失利。” “奶奶,警察都查清楚了,您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不再出任何的纰漏!”莫习风叫道。 “这件事,我已经向外界宣布了,再没有转圜的余地,除非你想让莫氏陷入危机!”莫老太太转过身,对莫习凛说道:“习凛,走吧!” 很明显,莫习风将远离莫老太太的核心位置。 这件事,虽然莫氏受到影响,可比预计的要小很多,按理说莫老太太应该高兴的,可是从r市到t市,莫老太太的表情都很严肃,似乎还带着一点忧伤。 莫习凛有点纳闷,他忍不住问道:“奶奶,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表情依旧是那样。 回到家后,莫老太太说道:“习凛,莫氏你要多操心,不要学你堂哥一样走那些不入流的路。现在殷权不会再为难莫氏,得赶紧把莫氏的情况扳回来啊!” “奶奶,我知道,您放心吧!”莫习凛说道。 “好了,你去忙吧,我先歇会儿!”莫老太太说道。 莫习凛本来还想去看看父亲的,不过看奶奶心情不太好,还是算了,下次再说吧。 莫习凛走后,莫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站起身走到莫伟胜的房间。 莫伟胜虽然被禁足,但是能够看电视,他看到r市发生的一切,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真是不错,习凛拿回莫氏大权,又跟程一笙和好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莫老太太进门后,莫伟胜带着笑问:“妈,您回来了?” 莫老太太却没笑,脸上的表情与他截然相反,她坐到沙发上,沉声说道:“伟胜,你还是去自首吧!” 程一笙的豁达,让莫老太太想了很多。她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程一笙,这样太昧着良心了。所以她回来后,忍不住让自己的儿子去自首,这样的话,她心里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莫伟胜愣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地说:“妈,您说什么呢?” “我说,你去自首吧!你毕竟是做了错事!”莫老太太说道。 “妈,我已经被禁足了,您还让我自首?我现在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啊!”莫伟胜说道。 “有这么舒适的牢房吗?你除了不能出去,别的可都跟供着佛没什么区别的供着你。这算是惩罚吗?”莫老太太摇着头说:“伟胜啊,我的心里过不去,你还是自首去吧!” 莫伟胜瞪着眼睛,说道:“妈,我去了要怎么说?说我让你去杀程一笙,结果殷权的人开枪把我的人给杀死了?嗯?” 他就是拿捏着这一点,让母亲放过自己一马。 莫老太太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痛苦地摇头,“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唉呀!” 她捶着胸口,显得十分痛苦。 莫伟胜赶紧说:“妈,您别这样,我真的在忏悔,真的,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那样做了!” 莫老太太痛苦了半天,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解这个局,她摇摇头,最后还是回去独自难受了。 莫伟胜心里松口气,却没有想到,塞的手下,居然会找上门来。 莫老太太回去不久,房间里就来了不速之客,对方有着豹一样的眸子,锐利地盯着他问:“我们的头儿在哪儿?” “你们头儿是谁?”莫伟胜看着这个操着生硬汉语的亚洲人,猜测对方有可能是泰国人。 “塞!”对方简短说道。 “怎么?你们在泰国还有存活的空间吗?”莫伟胜问道。 “少废话,我们的头儿在哪儿?”对方恶狠狠地问。 “你就是这么对你们头儿的救命恩人说话的?”莫伟胜丝毫没被对方吓怕,反而倨傲地问。 “你……你?”对方显然不太相信。 莫伟胜呵呵一笑,坐到床上,然后说道:“你们头儿当初差点被殷权杀死,是我救了他。把他养好之后,他又去报仇,要杀殷权,结果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 对方的目光,立刻变得凶恶起来,问他:“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莫伟胜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调出一个视频,说道:“看吧,这是塞当初复健的情况,足以证明是我救了他。” 对方看了他的手机,果真看到塞在复健,并且也看到了莫伟胜在与塞交谈,看起来两人不像是仇人的关系,这才相信了。 莫伟胜说道:“怎么样?信了吧,你们的仇人,是殷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二章 殷氏危机 莫伟胜坐在沙发上,幽幽地说:“塞的伤好之后,去找殷权报仇,结果被殷权的人打成了重伤,他当场逃了出来,却死在了半路上,我的人到时,只看到了他的尸体……” 塞的手下,露出了悲鸣的目光,随即的就是愤怒,然后就是满目的杀意。 莫伟胜对这种效果十分的满意,他又说道:“你们想要报仇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们,不太容易啊!说实话,塞是我儿子习凛最好的朋友,我想替他报仇,怎奈莫氏已经被殷权打压得没有了生存空间,这次又出了什么投毒事件,那也是殷权的诡计,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过……”他话音一转,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莫伟胜继续说道:“不过殷权目前在国外,势力相对薄弱,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一个靠山的话,倒是可以去试试!” 他就是想要殷权死,那样的话,程一笙就是习凛的了。程一笙生过两个孩子,肯定不会不能生,反正现在只要莫氏有接班人,他也就忍下程一笙结过婚生过子的事实了。 对方一咬牙,说道:“我替我们首领谢谢你!” 说完,便从窗户飞身离去。如果他知道他的首领就死在这个人的面前,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程一笙回到n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行色匆匆地进了门,两个小宝贝还没有睡,殷宗正抱着糖糖,林郁文抱着糖豆,都在客厅里迎接着程一笙。 程一笙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是莫名的温暖。是啊!家庭和睦,孩子健康、夫妻恩爱、事业有成,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她觉得自己此生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两个孩子都冲着妈妈使劲,张着小手,都想要妈妈抱。糖豆比糖糖声音大,嘴里叫着,可怜他们都不会说话,否则一定是“妈妈”、“妈妈”地叫。 程一笙刚刚长途回来,更不敢怠慢,说道:“我先去换衣服,马上出来,等着妈妈啊!” 两个小家伙显得很不耐烦,焦急地呀呀叫着,不过两人倒是都没哭。说起来两个孩子都不太爱哭,除了抢奶吃的时候,应了那句爱哭的孩子有奶吃的话。 程一笙很快便出来了,她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哄着这个、逗着那个。 两个孩子卖力地讨好妈妈,生怕妈妈的注意力被对方吸引去了。 程佑民说道:“一笙,这次事情你处理得很好!” 他非常欣慰,自己的女儿快速成长,已经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有这样的女儿,他真是高兴极了。 “是啊!”殷宗正跟着说:“你现在的处事,完全不亚于殷权,真是厉害啊!”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这程一笙就是人才,如果这样的话,他没必要非得巴着殷权管殷氏,程一笙也可以啊!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深知程一笙的人品,他相信程一笙不是个敛财的人,相反她管理殷氏,却未必会要殷氏! 殷宗正为自己这个新的想法,心里无比激动,脸上带着振奋的表情。 林郁文看着老头一眼的精光,不明白他又在想什么,难道又要跟自己抢糖糖? 以前殷权在家的时候,谁都抱不到糖糖,所以殷权现在不在家,糖糖就成香饽饽了,大家都趁机抢着要抱,可怜的糖豆又沦为到没人疼没人爱的地步! 这天晚上,两个孩子跟着程一笙一起睡的。 解决了这次的突发事件,程一笙还像往常一样上班工作、录节目,一切都非常稳定。 刘志川特意跑来对她说:“太太,好消息,尊晟广场的生意更好了,尤其生鲜部,大家都来买东西,真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啊!” 程一笙笑着说:“我们现在抓紧质量与安全把关,反而是最可以信任的时候,所以大家都选择现在买东西,可以理解!” “那莫氏可就惨了,天天处理东西也没人要!”刘志川兴灾乐祸地说。 程一笙笑了笑,没有说话。莫习凛这烂摊子要收拾一阵了,不过挺过这次,后面莫氏将会好起来。 莫习凛自然没有时间跟程一笙联系,只顾着好好表现呢,这次可不能再让莫习风给拉下来。 然而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解决了还没有两天,突然新闻里报道出殷氏食品安全的问题,程一笙当时正在准备晚上要录的节目,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惊呆了。 殷氏作为百年企业,生产出的老子号食品,已经形成了流程化,从原料到工艺到成品,根本没有什么漏洞可言,怎么会出食品安全的问题? 程一笙想都没想,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外走。 一出门,转弯就跟来找她的薛岐渊给撞了个满怀,这还是程一笙头一次如此冒失吧。她穿着高跟鞋,立刻向一旁歪去。薛岐渊赶紧伸手将她稳住,然后才往后退了一步,问她:“你没事吧。刚才我听新闻说殷氏食品出了问题,怎么回事?” 程一笙摇头说:“不知道,薛台我回去一下,晚上的节目照常录,不会影响到工作的!” 薛岐渊点点头,然后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跟我说。”录制节目改不了,嘉宾与观众们都已经通知好了,哪怕是换主持人代班也不能不录。 “知道了,谢谢。我先走了!”程一笙绕过他,加速往前走去。 薛岐渊不放心地叫道:“一笙,你慢点!” 程一笙快步地上了电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薛岐渊立在原地,微微地叹了声气,心想嫁进豪门又怎么样?事情不还是一样的多? 程一笙匆匆地赶回家,果真发现殷家人都在门外站着,她心中一紧,这正是她担心的事情,这群殷家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次人来得叫一个齐啊,就连新婚的高诗音都到场,看样子今天老爷子是在劫难逃。 家门口站了一排黑衣保镖,显然就是防着这群人来的。 众人见程一笙来了,眼里立刻都发出光来。 殷建祥走过来说道:“一笙啊,你让我们进去,现在殷氏出麻烦了,总得请示一下老爷子的意见吧!” 门口这群黑衣人哪里出来的?程一笙心想,多半是老爷子让人来守着吧,她要是把人们给让进去,恐怕老爷子要气得不知怎么数落她。 “大伯,我先进去看看爷爷吧!”程一笙说着,就要往前走。 殷铎突然就蹿出来,想要挡在程一笙的面前,不过钟石的动作比他更快,先一步挡在了程一笙的面前。殷铎看到这个男人,便想到上回被打之事,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又给躲开了。 这个动作,又让殷铎觉得自己没了面子,不由显得有点恼恨,气呼呼的样子。 有钟石护着,没人再敢随便上来。殷权的保镖不好惹,这点大家是知道的。 程一笙进了门,看到妈妈在客厅里站着,面带忧色。 林郁文一看到女儿,便走过来两步说道:“一笙啊,这殷家人跑来是要干什么呀?是不是为难你了?”她叹着气说:“殷权怎么也不回来?真是的!” 显然,有点不满意了。 不说别的,这阵事情太多,忙得程一笙团团转。林郁文这是担心女儿生完孩子还没半年,累病了就不好了。 “妈,没事,他们还为难不了我。爷爷呢?”程一笙问道。 “哦,他在屋里。”林郁文说。 “他的情绪怎么样?”程一笙问。 “看不出什么不好,也没见有多担心!”林郁文说道。 “我进去看看!”程一笙说着,向里走去。 程一笙敲门进了殷宗正的房间,她看到爷爷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盯着眼前的棋盘,上面摆着是一个残局。他的对面并没有人,看来他是自己跟自己下。 “爷爷!”程一笙叫了一声。 殷宗正头也没抬,说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快坐!” 程一笙先坐过去,这时殷宗正才抬起头说:“看看,殷权没在国内,什么事都来了!” “爷爷,大伯他们都在门外,想着您发句话呢!”程一笙说道。 殷宗正冷嘲道:“现在倒是来全了!” “爷爷,您打算见他们吗?”程一笙问道。 殷宗正摇头说:“就跟他们说我病了,至于这次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我不打算插手!” “爷爷,我不明白,殷氏百年都没出过问题,现在的生产已经很成熟了,怎么会现在出问题呢?”程一笙不解地问。 殷宗正脸上的冷意更甚,他突然拿起手中的棋子,将了对面的军,然后低声说道:“气数已尽!” 程一笙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她看出来,爷爷的心情不那么好,她没再问下去,只是说道:“我先去让他们回去。爷爷您好好休息,千万别相不开!” “呵呵,我有吃有穿,有什么想不开?你去忙吧,没事、没事的!”殷宗正笑着说。 程一笙觉得爷爷的态度有些奇怪,这不应该是担心殷氏才有的态度吧,她真是不太明白。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那群人给折腾走,晚上她还得录节目,没功夫在这儿浪费时间。如果不是担心家人被骚扰,她真是懒得回来。 外面的众人都等得不耐烦,此时看到程一笙出来,全都上前几步,程一笙说道:“大伯、二伯、四叔、五叔,爷爷为这件事,身体欠佳,他说他没精力解决这件事,让你们自己解决!” 由于对面都是长辈,所以程一笙还是把爷爷的话稍稍修改了一下,免得伤和气。 但是这修改过后的话一出,还是像炸了锅一样,殷建昌当即就说:“老爷子怎么能不管呢?这殷氏可是他的!” 程一笙无语了,她要是爷爷,恐怕得被这群儿子给气死,现在想起来找老爷子了?当初在殷氏里只顾着算计那点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老爷子呢? 殷建铭开口说道:“一笙,我们也不是为难你,这次事情很麻烦,没那么单纯,要是我们能够解决的话,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程一笙对于五叔印象还是不错的,她的脸色缓和一些,客气地说:“五叔,爷爷这样说的,我只是个传话的,我也很为难。” 晚辈里面殷钟凯在思索,殷江汉双手插着兜看热闹,殷铎想出手但是又怕程一笙身边的保镖。 高诗悦很二地蹿出来叫道:“我看是你把着爷爷,不让他见我们吧,你肯定想算计殷家的财产!” 程一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十分鄙夷地轻嗤道:“你觉得以殷权的财富,我用得着盯着殷家的财产?” 殷家钱是不少,可现在谁都知道,殷权的钱比殷家财产要多。 众人脸色都不好看,高诗悦不甘示弱地说:“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干什么不让我们见爷爷?再说了,你如果不稀罕殷家的钱,你把那步行一条街吐出来啊!你霸着那些财产干什么?” 高诗悦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讨好公公婆婆,上次殷铎打了她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急剧下降,虽然公婆没有明说要离婚,她看得出来,对方是看在现在新婚的份儿上,等以后可说不准了。姐姐说让她赶紧生个孩子巩固家里的地位,可是殷铎天天在外面左拥右抱,唯独不和她同床,让她跟谁生去啊! 程一笙见别人也不说话,完全就是看着高诗悦在这儿胡闹,如此的话她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她沉了沉气说道:“我说过,我只是传达爷爷的意思,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愿意等的话,无所谓,只是别扰民,最好在大门口以外等着,我先上班去了!” 高诗悦毫不惧怕地冲上来,想要挡住程一笙。钟石先挡在程一笙面前,不过高诗悦可没殷铎那么没种,见钟石上来了,她也不躲开,还十分欠扁地叫:“你们敢动我?我看谁敢动我?好歹我也是殷家的少奶奶!” 程一笙想笑,不过不想让事情被激化,忍住了。 钟石抬手挥了一下,立刻有两个女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高诗悦,把她给架到了后面。程一笙款款地走过去,钟石给她拉开车门,她坐了上去,没有再看殷家人一眼。 还好,这里面没有殷夏阳,否则的话,这个徒弟她可不要了! 程一笙走了之后,便有保安过来赶人,这群人当然不肯离开。 保安说道:“已经有邻居告你们扰民,如果你们再不走,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殷建昌叉着腰,挺着肚子说:“你们告啊,拿警察吓唬谁?” “建昌!”殷建祥沉声喝道。 再闹来警察?还不够丢人的!他环视了一圈说:“老爷子是不肯见我们了,再呆在这里也没用,走吧,先回公司去商量对策!” 殷建立先往外走,说道:“我看咱们还不如也学学一笙,向外公开,然后让警察来查!” “公司跟公司情况不同,你主动惹来警察干什么?”殷建昌有点心虚地说。 大概是坏事做多了,所以殷建昌提起警察就本能的心虚。 殷建成说道:“咱们还是回公司再商量吧!” 这些事情少让外人知道。 呼呼啦啦的,人都走了。 程一笙坐在车上还想这件事,按理说,殷氏内部生产应该是不用管就能不出问题,如果是人为的,那谁又敢惹殷家呢?她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难道真有人跟殷氏作对?对方又是什么人呢?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续,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莫习凛,难道r市那边又出什么情况了?真是够乱的。 “喂?” “一笙,听说殷氏出了麻烦,要不要我帮忙?”莫习凛上来就十分不见外地问。 “哦,没事,殷氏跟殷权也没多大关系,我们不用管!”程一笙说道。 有那群人在,就是能管她也不管,自惹麻烦不是? “那就好,你忙吧,我没别的事!”莫习凛说道。 “嗯,还是谢谢你!”程一笙说道。 一会儿到了电视台,薛岐渊又来找她,也是要帮忙。程一笙心想,别人都来争着帮她,怎么殷权那边没动静呢?她拿起手机看了看,仍是没有殷权的电话,便放下了。 这件事按理说也不关殷权什么事,程一笙觉得殷权在那边肯定很忙,还是不要打电话烦他了。 她并不知道,殷权此时正在回n市的飞机上! 殷氏食品安全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等着殷氏作出回应,可殷氏那边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从上到下都保持着沉默。 现在殷老爷子那几个儿子也在争论不休,殷建立想学程一笙,把事情公开。可是别人都不同意,而殷权那边已经打来电话说他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决定。 如此一来,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他们都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 晚上,程一笙录访谈节目,这期节目因为殷氏的事情,收视率也是奇高。大家都想从程一笙的表现里看出些端倪,但是可惜,程一笙的表现跟平时没什么两们,节目同样的精彩。 钱总台因此很高兴啊,当时就想去恭喜,但是他又想到殷氏的事,觉得自己现在表现得太高兴好像也不太厚道,于是他便走到后台,对正在卸妆的程一笙亲切地问道:“一笙啊,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跟我说,台里能够帮到的,一定不会吝啬出手!” 程一笙有点感动,有时候外人比亲人还要好,她连连点头说:“谢谢钱总台,我知道了!” 钱总台点点头,实在憋不住要说这个好消息,于是他转换一种方式说道:“哦,对了,这次的收视率很好,你还有事业,这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总台!”程一笙说道。 站在一旁看着的薛岐渊说:“好了,时间不早,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她现在肯定没什么心情。 其实程一笙倒不是觉得殷氏怎么样,反正殷氏让那群人折腾,迟早都得散。她是担心殷权还有爷爷。这段时间爷爷在她家住着,处的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也不知道老爷子在这个时候,身体能不能经得住? 自从出了高诗悦那事,老爷子跟那三位老友也生疏了一些,天天在家逗孩子,现在又这样! 程一笙叹声气,站起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说道:“薛台、钱总台,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路上慢点!”钱总台说道。 薛岐渊冲她摆了摆手。 程一笙从绿色通道离开的,坐着车出门口时,发现外面的记者一点没见少,见她的车过来,记者们被保安拦着也过不来,于是都拿起胸前的相机拍啊拍,闪光灯简直闪的她眼睛都要瞎了。 程一笙只好把头转过来,不去看外面。 车子开进别墅区,小区里很安静,家门口也没什么闲杂人等。 程一笙进了门,爸爸和妈妈都在客厅里等她回来。 程佑民说:“一笙啊,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爷爷?晚饭他都是在屋里吃的!” 林郁文也忘了自己的埋怨,说道:“是呀,这么大岁数,心情不好,身体也会不好的!一定得想开,咱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槛!” 殷宗正在屋子里听说一笙回来了,人便出来找她,刚出门就听到了亲家的话,他心里一阵悲凉,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关心他。 此刻他算真的明白殷权为什么一直跟一笙的娘家走得如此近了,因为这对淳朴的夫妇真的拿他们当亲人。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 程佑民说道:“没事就好,那我们去歇着了!” 他看得出来,老爷子这个时候出来,就是有话要跟一笙说。 程佑民夫妇都进门之后,殷宗正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对程一笙说:“一笙,坐!” 程一笙坐下,问道:“爷爷,您是不是想跟我说,这里面的隐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三章 对手是谁 殷宗正长长地叹了声气,然后说道:“一笙,这次的事,虽然跟殷氏目前内部管理混乱有关,但也不简单!” “爷爷,您既然知道殷氏内部管理有问题,为什么不出手呢?还有,谁敢跟殷氏作对?”程一笙好奇地问。 “那么有规律的公司都能给管成这样,就算我出了手,以后难保还会变成这样,殷氏就算倒,我也想睁着眼看着!”殷宗正重重地说。 殷氏要倒?程一笙觉得殷氏可是祖业,爷爷怎么能让它倒?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殷氏倒了,爷爷将来都无法面对祖宗! 殷宗正又说道:“这次也的确有人趁虚而入,这个人我也猜到是谁了。我殷宗正向来不跟人结怨,但是这个……恐怕是唯一对我恨之入骨的那个!” 程一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事,让对方恨之入骨? 殷宗正靠在沙发上,思绪游离,说道:“这个人,就是殷权的外公!” “外公?”程一笙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万万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人。她也不知道,殷权还有外公?以前她曾经怀疑过,为什么殷权从来不提有关他外公的事?按照殷权当初说的情况,他的外公应该也是豪门,可是那件事出了之后,外公那边就没有什么音讯了,她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再有触动到殷权的地方,所以一直没敢问。 但是现在,殷权的外公,为什么又会打上门来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殷宗正点头,继续说道:“殷权的母亲家也出身名门,且与我是世交好友,殷权父母的结合,是我们两家乐于看到的,如果不是建铭把事情搞砸,恐怕我们现在还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共享天伦!只可惜……” 看来,还是和那件事有关了! “当初事情出了之后,殷权的外公便来跟我理论,我念在珍惜眼前人的想法,留下了莫水云与她的孩子,毕竟莫水云肚里的,也是殷家后代。我这个错误的决定,让殷权外公气愤至极,当下,他就让殷权跟他走,但是殷权没有同意,我也不太清楚殷权为什么不同意。后来殷权的外公,举家搬迁,离开了n市,消失的那么突然!” 说到这里,殷宗正眼里露出一抹惆怅,他叹着气说:“那个时候他们家远不是殷家的对手,大概现在他们强了,看准殷家现在正处于弱势,然后出手了吧!” 原来如此!举家搬迁,就是为了扩大与隐藏实力,然后复仇。不得不说殷权这位外公,实在不是一个普通人。 “爷爷,那如今您想怎么办呢?难道就任由这样下去了?”程一笙问道。 殷宗正回过神来,然后看向她说:“当年的殷氏何等辉煌,可是才多长时间,就让这帮不肖子孙给败成了这样,如此的话,殷氏不如不救,直接破产好了?” “破产?”程一笙又惊呼出声,难道爷爷真能舍弃殷氏?这可是祖业啊!她不相信爷爷能够想的开。 殷宗正点点头说:“殷权的外公,不就想着让殷氏破产吗?我也想把那些败家子们踢出去,不过殷氏破产后,才是重生!” 程一笙听明白最后一句,然后问道:“难道爷爷是想重新收购?” 殷宗正又点头,纠正她道:“不是我来收购,是让殷权收购!” “殷权?可是殷权一向对殷氏没有兴趣!”程一笙直言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跟你商量,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殷权。我的意思是,管理上面,让你来管,殷权肯定不稀罕殷氏这行生意的!”殷宗正盯着程一笙,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想要看出她内心的真实反应。 “我?”程一笙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道:“爷爷,我只是一个主持人,要说管家小店可能还行,那么大的公司,我不在行!” “我看过你处理殷权公司的表现,非常不错,可以说现在殷氏里的那几个,没有一个比得上你!”殷宗正不遗余力地说。 程一笙才不会接手殷氏,这注定是一个麻烦,她立刻摇头说:“不行不行,爷爷,我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呢,哪里有时间做生意啊!” 一看她拒绝的如此坚定,殷宗正立刻捂了胸口,然后皱着眉说:“一笙啊,我死前就这点愿望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真是死都不瞑目啊!我怎么有脸到地下去见我的列祖列宗?” 得!程一笙一直想的问题,他总算是说出来了。 一看就是装的,程一笙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然后说道:“爷爷,这是殷权的责任,我看您应该说服殷权让他管理公司,反正他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他的殷氏,殷权的尊晟,都让她给形容成了羊,真是让殷宗正气得吹胡子。看她的态度,他更郁闷,这女人简直精到家了,怎么这么难糊弄? 殷宗正稍想了一下,决定坚持到底,看谁耗得过谁?于是他又痛苦了几分,然后叫道:“哎哟哎哟,一笙啊,我是真不行了,你就答应我吧!” 程一笙拿起手机说:“爷爷,我给您叫救护车啊!” 殷宗正气得立刻坐直了,吹着胡子拧着眉怒道:“程一笙,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不可怜我这老人家的?”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n市殷老爷子不论在哪儿提地都得震一震,您可别用‘可怜’二字,让别人听了闪了耳朵。还有啊,您煞费苦心的跟我用苦肉计,我还不知道找哪儿诉委屈呢!” 殷宗正这叫一个气啊,算计也算计不过她,说也说不过,他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哼哼地说:“程一笙,那么大个殷氏,别人想要我都不给,白给你了,这还不行?哦对了,我忘了说,这收购殷氏的钱也不用殷权来出,我自己出钱把公司送给你,行不行?” 程一笙挑了下眉,问他:“哦?那这公司法人代表会改为我的名字吗?” 殷宗正又吹胡子,怒道:“那干脆改名叫程氏好了!” 程一笙点头,赞同地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就这么说定算了!” 殷宗正又捂胸口,哎哟地说:“程一笙啊,你气死我算了,殷氏改了程氏,这真是死都不敢死了!” “我巴不得爷爷活个几百岁,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就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啊!”程一笙十分认真地说。 殷宗正想不到,自己活这把岁数,真是连说都说不过一个女娃娃,上一秒他还欣赏程一笙的聪明,下一秒他就恨透了程一笙的聪明,他靠在沙发上郁闷地说:“程一笙,你就非得欺负我这个老头子么?” 程一笙委屈地说:“爷爷,公司您给殷权,却让我来受苦受累地管,偏心也没这么偏的啊,我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 里外里,便宜都让她给占了,殷宗正觉得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耗不过她啊,不服老也不行了。他靠在沙发上哼哼地说:“一笙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吧!” “爷爷,话怎么又说回来了?这简直就成了车轱辘话,没完没了!”程一笙叹气说:“这么大的事,我总得跟殷权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我没意见。我看爷爷您还是把这苦肉计用在殷权身上比用我身上管用!” “哎哎哎,你……”殷宗正威胁道:“你要是不同意,我明天给你告状,说你不敬我,让你爸管你。”让他说服殷权,殷权不把他给赶出去? “我爸要是知道爷爷送殷氏给我,估计得求着您让您别这么干,您要是想堵死后路,那就跟我爸说吧!”程一笙丝毫不着急,轻松地给挡了回去。 还别说,殷宗正这段时间接触程佑民这个,他相信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简直是没办法了,他苦心想了那么长时间的计策,竟然让程一笙三言两语就给挡了回去,真是让他气闷,更有一种挫败的感觉,真是他老了么?连个年轻女娃娃都不如了? “爷爷,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可撑不住了,刚做完节目累死了,我去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程一笙说着,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她看老爷子发脾气都那么嗓门,哪里是不舒服的样子?他身体好得很呢,还有力气跟人吵架!她可不像他天天闲在家里,她工作那么忙,还要喂孩子,没功夫跟他耗着。 殷宗正真想把她拉回来告诉她怎么尊老,可是又一想,她休息不好,哪里能让两个宝贝重孙吃好?于是只能忍痛看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门了。 殷宗正郁闷地在客厅里反省,他到底是怎么落到下风的? 程一笙简单洗完澡,喂了孩子便睡觉了,两个小娃一左一右地放在大床上,方便她晚上照顾。床边也都围上了护栏,虽然孩子们现在还不会翻身,但是以防万一,这要是摔下床,还不心疼死啊! 因为每天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程一笙真是累了,躺在床上马上便沉沉地睡去,晚上竟然也没有醒来,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早晨,良好的生物钟习惯让她睁开眼,结果一看天都亮了,坏了,晚上没喂孩子怎么也没听到孩子哭?难道压着孩子了?她猛地坐起身,瞬间清醒过来的她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孩子?只有一个大男人,她多日没见到的殷权! 殷权此时正躺在床上,睁着幽黑灿亮的眸含笑看着她。 程一笙忍不住尖叫出声,真是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大惊喜了,“啊!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搂住殷权的脖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你跟孩子们都睡的跟小猪似的,三个人一个模子,我就把他俩抱走了,换了地儿两个孩子也没醒!”殷权笑着说。 其实半夜两个娃哭过了,明明睡的时候还在妈妈怀里,怎么醒了之后喝奶就换屋子了?谁也不干,闹得天翻地覆。怎奈殷权家隔音好,程一笙累的又睡得沉,所以她没听到。 “我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原来你正往回飞呢!”程一笙的声音明显带着撒娇的意思,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不然就不叫惊喜了,高兴不高兴?”殷权轻轻拍了拍她的腰问。 “高兴,太高兴了。我还说呢,你不在家怎么那么多麻烦事儿?现在才真正感受到老公的强大!”程一笙嘴甜甜地讨好说道。 殷权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看着她那黑发映衬着的明媚小脸,脸上带着的刚刚醒来的慵懒表情,怎样的一种诱惑,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老婆,他早就想得不行了,他的手不老实地伸进她的睡衣,哑声问:“这么高兴,有奖励没有?嗯?” 程一笙小脸一红,抓着他的手给拿了出来,小声说:“别急,一会儿得看看孩子,还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呢,晚点行不行?” “人多了就是麻烦,等两个小娃断了奶,我一定跟你出去度假!”殷权恼怒地说。 自从这大家子人住一起,他跟老婆亲热的时间真是越来越少了。 “怎么?这回不惦记小糖糖了?你怎么不想抱抱她?”程一笙笑着问。 “昨晚已经抱过亲过了,小丫头太没良心,怎么折腾就是不睁眼,还是老婆最好!”殷权感慨地说。 有时候养女儿的心情就是复杂啊,总有一天女儿得是别的男人的,再亲也没用! 程一笙听到他的话,也笑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老公快下来,压死我了,有话跟你说!” 殷权听话地翻身躺在床上,他怎么也要先解决老婆的心事,然后再好好地跟老婆共赴**,否则的话,老婆心里总惦记着别的事,怎么能尽兴? “老公,殷氏的事你知道了吗?”程一笙先问。 殷权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然后说道:“真是麻烦!那群人不弄出点事,就不是他们了!”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程一笙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昨晚爷爷找我谈话,说这回殷氏是有人在刁难,出手的那个人,是你的外公!” 她停顿了一下,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程一笙也没有问他,而是继续说道:“爷爷的意思是说,由着你外公出手,等殷氏破了产,他出钱为你把殷氏买下来,然后让我来管理,我没有同意,说找你商量一下,你的意思呢?” 殷权哼道:“他想得倒是精,凭什么让我老婆给他卖命?破公司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真是霸气,估计爷爷是不是知道殷权这副模样,所以才铁了心的要把自己拉下水? 反正殷权不答应,倒是让她松口气。否则她总拒绝爷爷显得也不太好,有殷权在前面顶着,她的压力会小一些。 殷权将她揽于怀中,神色微微泛起冷来,对她说道:“我妈妈自杀之后,我外公很生气,只是外公家那时比不过殷家,当时外公让我跟他走,助我强大之后再回来报仇,但是我没答应。我就想看看殷建铭能做到什么地步?外公以为我失去了母亲都不肯离开殷家,他一气之下,举家外迁,离开了我的视线,从此再也没有音信!” 每次提及这件事,程一笙都能感受到殷权的恨意,以前那些事,真是无法排解,而现在的殷建铭,即使工作时看起来很充实,但也难掩他一个人时的落寞。 有时候程一笙能够感受到这种纠结,殷权恨着他,可又是他的儿子。如果真的对他完全失望,大概当初也不会选择留下。可能以前的生活对殷权来讲太幸福了,母亲是他所爱,父亲何尝不是?就算父亲让他失望,那也是先有爱再有的恨! “老公,如果外公要把殷氏毁掉,你会插手吗?”程一笙问道。 “不会!”殷权肯定地答道。暖意渐渐回到他的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肩说:“放心吧,这件事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管的,他鬼心眼多得很,怎么可能看着殷氏毁掉?” 程一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想殷权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她转言道:“哦对了,尊晟广场没有受到那件事的波及,现在超市的营业额反而增长了,可以说危机过去!” “嗯,这件事你做得非常好!”殷权拍拍她的肩说。 两人说完正事,程一笙心想着也该喂孩子了,于是都起床了。 出卧室后,殷权看到殷宗正低眉顺目地在逗孩子,一副心虚的样子。 殷权哼道:“爷爷,您怎么还没回自己家?总在我家住,也不是回事儿啊!” 殷宗正知道,殷权这是听程一笙说了自己昨天说的话了,这女人就不会替他瞒着点啊? 殷宗正抬头,“哎哟,我一个人住殷宅太寂寞了,我还能活几年啊,只想着跟重孙多呆一呆,免得看不了他们长大!” 又来这一套!殷权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 恰巧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童的声音,“太爷爷,我来看你了,快给我开门啊!” 众人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去,只见殷建昌一家站在门外,高诗悦手里拽着的,就是殷若若。 看来这一家不进来不算罢休,都打孩子牌了! 这孩子是高诗悦从姐姐那儿骗来的,说是带孩子去玩,高诗音没多想,以前妹妹也带孩子出去玩过。高诗悦这么做,就是为了在殷铎家表现,提高自己的地位。 殷权看到殷宗正眼里冒出惊喜的火花,不由哼道:“你还说寂寞?这不来陪你的人到了!我看你还是打包回殷宅,好好抱你的重孙女吧!” 殷宗正顿时冷静下来,他现在要是回去,再住进来就难了,还怎么磨程一笙?他要是达不到目的,就看着殷氏完蛋吧,自己注定要死不瞑目了! 于是殷宗正板起脸,沉声道:“这家子怎么又来了?不见!” 心痛啊,好长时间没见,他还是挺想若若这小丫头的。现在为了殷氏,也得忍了。 “你确定?”殷权似笑非笑地问。 “确定,烦都烦死了!”殷宗正哼道。 殷权扯了下嘴角,说道:“没人陪,你说寂寞,有人陪了你说烦,你究竟怎样才满意?” “我……”殷宗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给他噎的,怎么殷权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住这儿多受气啊,他还不能走,这辈子作的什么孽? 想到这里,他心里叹气,可不是作孽,以前是他错了!被莫水云给迷惑了! 外面殷建昌一家也看着屋里的殷权一家,见到里面没人给开门的意思,殷建昌低声说了一句,“加把劲!” 殷若若一撇嘴,哭叫道:“太爷爷,你是不是不要若若了?哇!” 殷宗正心一揪,嘴一咧。 殷权坐到沙发上,翘起腿,嘲讽道:“咧什么嘴?心疼了吧?那赶紧去啊,没关系,你的东西我会让人送到殷宅的!” 殷宗正别开脸,狠着心说:“谁说我心疼了?我没心疼!” 可是殷若若一看疼爱自己的太爷爷不看自己了,更加伤心,哭得嘶心裂肺,让程一笙都心疼了。 “太爷爷,我是若若啊,你有了新的重孙女,就不要若若了吗?你不疼若若了吗?”殷若若真是伤心。 这话肯定是有大人教的,殷家人,都是这样说的,有的是大人议论让她听到的,有的是专门这样说来逗她的。她此时最大的想法就是当初怎么没撞到婶婶的肚子? 殷宗正真想冲出去解释,可是他还没动,殷权就在一旁说道:“看看,小丫头哭得多伤心?你还不出去跟她解释一声?” 殷宗正听了殷权的话,反而清醒了,殷权这小子就是等着自己一出门,他就关上门不让自己进,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殷权那一套! 殷宗正哼道:“谁说我要解释了?我可没说!” 说实话,外面的人看屋里人,这种滋味儿是不好受的,尤其殷建昌一家高高在上惯了,这么低三下四的,还真让他们受不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四章 对手现身 高诗悦一看这若若哭了老爷子也不为所动,她担心自己这次又弄巧成拙,惹得公婆不快,于是伸手在后面暗暗狠掐了孩子一把,这下殷若若哭得已经是撕心裂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都有些变调了! 殷宗正当下就坐不住,这若若可是他最疼的重孙女啊,他快步往门的方向靠近了两步,然后看到殷权,他的步子蓦然停住,又转身走回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殷权见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殷宗正以为殷权心软了,不由暗自松气,这下若若能进来了吧! 没想到,殷权走出门后,站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外面的人,眉目疏淡,说道:“若若,别哭了!” 殷若若抹把眼泪,以为爷爷让她进去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这位令她可怕的叔叔。 殷权挑了下眉,说道:“你太爷爷说,就是不要你了,赶紧走吧!” 这话一出,殷若若立刻扯开喉咙哭叫了起来,这哭的食管都看到了,可见要多凄厉有多凄厉了。 殷宗正想不到殷权是来火上浇油的,他不受控制地快步走到了门口。 殷权侧过身,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将门让出来,等着他出来。 殷宗正怔在门口,意识到自己要是迈出一步,再想回来就难上加难了。于是他冷脸哼了一句,“你们来干什么?赶紧回去吧,连小孩子都利用,我真是失望极了!” 说罢,转身进了屋!心疼啊!没办法,这都是为了殷氏的将来,只能让若若伤心了,以后有机会再弥补回来好了。 殷权心想这老爷子算是豁出来了,他勾了勾唇,然后说道:“若若,听到没?赶紧回去吧,你哭成什么样,他也不会心软的!” 殷宗正这心脏抽啊抽,这个死殷权,真是气死他了! 殷权关上门,走过来,坐在沙发上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殷宗正坐得笔直,脸上尽量掩饰自己的不满,使自己看起来十分地正常。 门外殷建昌看事情丝毫没有进展,老爷子显然连最疼的殷若若都不顾了,显然这回是真不打算管殷氏。他怒道:“都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现眼!”说罢转身往回走去。 李美淑也嫌弃地看着高诗悦,不满地说:“都是你,想的什么破办法?现在倒好,哼!” 殷铎也跟着训道:“没本事还不甘心,以后老实在家呆着,别生事!你负责把若若送回去啊!我可不管!” 高诗悦快要气死了,这什么一家子啊?当时谁夸这主意好来着?要是破主意,你们干嘛跟着来?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短处,她又不敢发脾气,她算是领教了这家人的本事了! 高诗悦先去送殷若若回家,高诗音一看到女儿肿得像核桃的眼睛,便火冒三丈,从女儿口中得知这一趟去干什么了,更是气坏了,把高诗悦大骂一顿。 高诗悦最后落个里外里不是人! 殷权把人赶走后就回来抱糖糖与糖豆,两个孩子多日没见爸爸非常给殷权面子,都争着想让殷权抱,当然最后不战而胜的是糖糖小公主。 糖糖心想,好多天没见着唠叨的爸爸,她还是挺想他的。 程一笙随后进来,顺手抱起糖豆,糖糖心道后悔,早知道就让爸爸抱糖豆了,她就能让妈妈抱了。她恋恋不舍地望着妈妈,心想一会儿不会妈妈先喂糖豆吧! 糖糖就在心里想啊,现在也不能得罪爸爸,还得让爸爸帮她抢奶吃呢。 糖豆此时也在算计着,他现在得天独厚的条件,还好刚才爸爸抱了糖糖没抱自己。他要早吃奶,于是他埋头开始往妈妈胸前拱。 糖糖一看,糖豆好狡猾,竟然先下嘴为强了。她不顾一切地也往爸爸胸前拱。没办法,不会说话只能这么表达,希望老爸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殷权一看女儿竟然上自己这儿找奶吃,这是饿成什么样了?刚才明明还没有饿的表现,怎么饿得如此突然?他抬头一看糖豆的动作,不由哑然失笑,原来糖糖这是被刺激了,他的女儿从小就会竞争,真是厉害! 殷权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糖豆的小屁股,说道:“来,小子,到爸爸这儿来!” 糖豆扭了下头,这么一个失误,就让殷权逮着机会,一手将糖豆挟了起来,另一手把糖糖送到程一笙怀中,说道:“我先跟儿子培养感情,糖糖饿了,你先喂她吧!” 程一笙想笑,什么培养感情,分明就是想让糖糖先吃。再看殷权已经抱着糖豆走开了,他还拿了个小球逗糖豆,可怜的糖豆又被忽悠的忘了吃奶的事儿。 殷权一回来,程一笙整个人都轻松了,天大的事儿有殷权顶着呢,她只要忙自己的工作和孩子就好。 再说塞的那几个手下,集结了人手赶到国外之后,殷权已经回国了,他们不得不等待下一个机会,这让他们气闷不已! 殷氏的事却愈演愈烈,从食品安全一直到管理。更有人爆料,说殷氏内部管理极为混乱,几个股东只想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员工与消费者利益,还举出若干例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不定谁跟殷氏有仇呢! 很多人都不明白,在n市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殷氏,竟然也有岌岌可危的一天!而殷老爷子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大家想从程一笙与殷权眼里发现什么,却只能发现程一笙与殷权都是各忙各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殷氏情况迅速恶化,导致的是供应商催债、东西卖不出去,库存积压、工人要罢工…… 一个诺大的企业,只因为一个导火索,竟然瞬间就要倒塌似的。 殷建祥等人这回是真的慌了,一个个的疲于应付各种的事,殷建成得面对天天催债的人,殷建昌面对罢工闹事的工人们,殷建立守着那些积压品发愁。老大殷建祥忙这边忙那边忙得自己焦头烂额! 即使几个人这次真想力挽狂澜,也没起到什么作用,殷氏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倒下。 殷宗正面对着扑天盖地的殷氏消息充耳不闻,天天的磨程一笙,当然是在殷权不在家的时候,跟程一笙诉苦,要么就是伤心难过,反正各种的苦肉计,就是想让程一笙答应他的请求。 程一笙也在暗中关注殷氏的进展,结果她发现这群人们,面对殷氏前所未有的灾难,就是不肯认个错,哪里出问题整治哪里,如果他们能对大众有个交待,好好地对待食品安全问题,那么产品就不会滞销,只要产品能卖得动,员工还会罢工吗? 这就是一个连锁反应,不去处理源头问题,你再怎么折腾都没用。也不知道那些叔伯们是不懂这个道理还是刚愎必用? 眼看殷氏一天天地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程一笙猜测爷爷是不是最后还会舍不得?她还没看到爷爷舍不得,却看到她一直好奇的人,登了门。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严肃老头儿,比起殷宗正来讲,他真是严肃太多了。那种一丝不苟的刻板感觉,让程一笙觉得像自己的父亲,让她忍不住心生敬畏! 他到的时候,殷权并没在家,程一笙因为工作不太紧张,所以回家喂糖糖和糖豆吃奶。 这个人在外面,程一笙不知道他是谁,还是殷宗正透过窗户看到,对她说:“那是殷权的外公,你赶紧去开门!” 程一笙听后,大为吃惊,她赶紧去开了门,微笑着叫道:“外公,您来了?” 这位老人看到程一笙叫自己,并不意外,他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点了点头,看起来十分的威严。程一笙把人让进门,忙叫人沏茶,很是殷勤。 “殷老头儿,如今看到你的殷氏快垮了,心里做何感想啊?”老人一进来,就讥诮地对殷宗正说道。 殷宗正没有恼怒,笑呵呵地说:“白老头儿,这殷氏原本就是打算留给殷权的,你这么做,反而帮我加快脚步,让我在闭眼前赶紧把事情处理完。” 白庭轩脸色一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为当年的事情忏悔,然后让殷氏先破产,我再出钱把殷氏收购了,转给殷权,作为当年的补偿!”殷宗正说道。 一旁站着的程一笙心想爷爷真是会说,明明是不想殷氏断送前途,硬说成了弥补殷权。 这话应该算是好话,却没想到白庭轩勃然大怒,喝道:“弥补?你以为那些伤害用你的破钱就能弥补得了?你以前爱财,现在也不假!永远的一身铜臭味儿!” “你别说我,你不也是铜臭味儿!同样是做生意的。还有啊,你应该明白,我们的角色,肯定是以生者为重的,你也别说我错,如果你是我,可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殷宗正说道。 “我才没有你那么贪得无厌,如果是我,一定把破坏婚姻之人赶得远远的。你想保全?现在如何?还不是一个都没留住,最后不得不赖在我外孙家不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五章 又是一个难对付的 殷宗正被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殷权没在这里,但是程一笙还在啊,在晚辈面前被说得如此没面子,可是这的确是事实,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哼,哑了吧,你要是还能说出什么来,那就见鬼了!你等着吧,我是不会让你的殷氏活起来的,告诉你,我外孙也不屑于要你的殷氏,什么破玩意?我能给殷权的,比你的殷氏几倍都不止!”白庭轩中气十足地说。 殷宗正气得指他,“你……你!”显然被气得不轻。 白庭轩站起身,负着手,腰板挺得笔直,看向程一笙,满眼的审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初让你婆婆仇人进门的恶人。你还收留他住这里,给他收拾烂摊子?看来你也不像说的那么爱殷权,如果我是你的话,只当不认识这个人!” “白老头儿,你别给我挑拨离间!”殷宗正忍不住站起身,暴跳如雷。 白庭轩看向他讥诮地说:“挑拨离间?哼!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女儿的?怎么对殷权的?难道你敢否认?” 说罢,他又看向程一笙说:“到底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他转身负着手离开了! 殷宗正气得在地上直蹦,“早知道我就不让他进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程一笙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收留殷宗正真的做错了似的。不过程一笙到底不是一般人,脑中清明的很,她这么做也是看在殷权的意思上,如果殷权那么坚定的不让殷宗正进家门,那她也不会违逆殷权的意思。 她知道殷权对老爷子还是有感情的,殷家人那么闹,殷权都没硬把爷爷赶出去,这也足以说明问题。只不过眼下事情变得复杂了,别说她接不接手殷氏的问题,就连爷爷是不是能在家住下,这还是两说呢! 白庭轩从殷权家出来之后,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尊晟。 他站在尊晟楼底下仰望兴叹,心想自己这个外孙,真是了不得,白手起家年纪轻轻还能干出这等家业,太厉害了!只是可惜,殷权还是舍不得那个不疼他的爷爷,一想到当年女儿的惨死,白庭轩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的刺痛! 他看了许久,方才平复自己激起波澜的心,抬步走了进去。 门口前台小姐一听这位先生上来就找殷总,便微笑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他外公,难道还要预约?你直接汇报给他就好!”白庭轩沉声说道。 前台小姐心中一愣,从来没听说过殷总有外公啊,不过殷总的外公是随便能冒充的吗?还问问的好,于是她立刻拨通刘志川的电话,说了此事。 刘志川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本着不要弄错的原则,他赶紧敲门进了殷权的办公室,问道:“殷总,楼下有位自称是您外公的老人要来见您!” “哦?”殷权眉一挑,立刻就开了监控画面,他心想着,这位外公难道终于肯露面了?不在后面捣鬼了? 画面切到了门口大堂,果真一位腰板挺得笔直,清瘦但目光矍铄的老人站在前台处,不是他十几年未见的外公,又是谁? 殷权站起身,越过刘志川,立刻往外走去。 刘志川不明白殷总是什么意思,这人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是假的,殷总直接就把人轰走了,还会亲自出去要迎接? 他立刻吩咐下面准备好茶招待贵客。 殷权直接乘坐电梯下了一层,快步走到前台,然后沉声叫了一句,“外公!” 前台小姐没想到这位还是真的外公,虽然她刚才的行为没得挑,但她还是担心自己得罪了这位老人,于是慌忙之下竟然跟着殷总叫道:“外公,对不起,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 开玩笑,这里面除了殷权,没人能够认得出。 白庭轩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殷权目光一冷瞥向前台小姐,愣是把人瞥得一身冷汗,差点虚脱。 什么人才能跟着殷权叫外公?这世上只有程一笙一个女人才有这样的可能。那位前台小姐自知失言,可是在殷总目光的逼视下,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兀自在那儿颤抖着。 白庭轩惊讶殷权怎么变成了这样?在他印象中,殷权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可怕的样子?他听说过外界对殷权的传言,但是他认为,那是殷权那么年轻做生意怕被人欺了,所以才伪装成冷漠的样子。 他忍不住开口叫道:“殷权……” 殷权转过头,看向他说:“外公,我们上去再谈!” “好吧!”白庭轩点了点头,在殷权的搀扶下,向电梯走去。 殷权对这位外公的态度,比对殷宗正可恭敬多了。 上了楼,刘志川好茶已经沏好,立马就给端上了,还满脸堆笑地说:“老先生,您尝尝,这是殷总珍藏的最好的茶了!” “嗯!”白庭轩点头,很给面子的拿起杯。 殷权却嫌刘志川废话太多,隐有不耐地说:“你先出去!” 刘志川立刻点头,敬畏地说道:“是,殷总!” 喝茶的白庭轩并没有放过殷权这种表现,心里的猜测,又证实一分。他放下茶杯,决定试探一下,于是说道:“殷权,对于当年你不跟我离开,是否后悔?” 殷权的目光有所缓和,他敛下眸说:“外公,我并不后悔!” “哼,难道你忘了殷宗正的表现了?你在这里,是怎么给你妈妈报仇的?”白庭轩加重了语气。 殷权一听到“仇”这个字,目光陡然冷了下来,但是随即,他的目光又为之一暖,这让白庭轩十分的不解,想要弄明白殷权在想什么。 殷权说道:“我的仇,一笙已经替我报了!莫水云被赶出殷家,与殷建铭离婚了,她目前人在牢里,殷晓璇也在一笙的查证下证明不是殷建铭的孩子,现在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苟活。” 白庭轩低笑了两声,说道:“你这是在为你老婆说好话?” 殷权说道:“我不必为她说好话,她就是那么好!” “你倒是自信,对你好,还让那个老头住你们家?”白庭轩严厉地问道。 “外公,让爷爷住我家,是我默许的,一笙从来不会不顾我的意思去做。更何况一笙替我孝顺爷爷,既不会让我愧疚,我也不用让自己委屈孝顺他!”殷权陈述道。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喽?”白庭轩问他。 “不错,一笙是继我母亲之后,让我感受到爱的女人。是她把我从黑暗的人生中拯救出来。”殷权非常中肯地说。 十几年未见,白庭轩充分地感受到,殷权身上的冷意,那种常年冰冷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当年的少年,这些年,殷权的变化太大了,跟以前判若两人。 他想了一下,心中有了计较,转言问道:“这次殷氏的事情,你大概猜到是我做的吧!” 殷权点点头说:“我不会插手外公对付殷氏!” 他反倒觉得,那些人都要受到惩罚,没了殷氏,省去很多事,也免得那帮子人自以为是! “我去找过殷老头了,他的意思是自己出钱把殷氏收购了送给你,他打得算盘倒是好,这样你就能为殷氏卖力,他也不必无颜到地下见列祖列宗,哼!太狡猾了!殷权,外公的钱都是留给你的,你不必要那破殷氏!” 殷权扯了扯唇说:“你放心,我没打算要殷氏!” “你不要,他肯干?”白庭轩不信。 “那是他的事!”殷权说罢,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于是转言问道:“不知道您现在住在哪儿?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我住酒店,以后的打算么,还是先击垮了殷氏再说!”白庭轩说道。 殷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白庭轩问他:“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殷权撇了下唇角说:“就是那样过来的!没什么特别!” 除了一笙,他懒得向任何人说自己的经历! 白庭轩自然不信,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拼,殷权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戾气?不过他已经有了打算,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殷权,他站起身说:“好了,我先回去,殷氏还有更多的内幕需要我去爆料,有事你给我电话!” 他说着,把电话给了殷权。 殷权也将自己现在的号码给了外公。 白庭轩离开尊晟之后,直接就让人开车去了程一笙所工作的电视台,进去的方式,跟进尊晟的方式一样。程一笙觉得对方来者不善,自然也是亲自下楼将人迎了上去。 程一笙感受得到,大概因为她让爷爷住她家,所以这位外公对自己很是不满! 白庭轩冷眼打量一番这个外孙媳妇,模样气质倒是没得挑,只不过…… 想到这里,他上来就刁难道:“哼,你赶殷宗正走了没有?” 程一笙如实说道:“外公,当初爷爷住进来是殷权同意的,现在他是否要走,也得殷权同意了才行!” “你就是这样爱殷权的?把所有问题都丢到殷权身上?真是让我失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六章 一笙的本事 这是什么?挑衅吗?程一笙可从来不惧怕这个,哪怕对面,坐着的是一位严肃的老人,还是殷权的外公,她同样也不怕。 程一笙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质问,而是反问道:“外公,当初您的做法,就没有考虑到殷权的感受吗?您不是同样把所有问题都丢到殷权身上?甚至您的做法,比我的更加恶劣不知多少倍!” “你什么意思?”本来就严肃的老人,此时板着的脸拉得更长,整个人显得有些骇然! 他如此严厉的样子,并没有吓住程一笙,她坐得极其端正,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地严肃,显然在进行一场非常正视的谈话。她又一次反问:“您知道您走之后,殷权都经历过什么吗?”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白庭轩十分的不舒服,多长时间,都没人如此质问过他,现在一个晚辈,还是个不算人物的人,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但是他又想知道,她嘴里说的,殷权都经历了什么?于是他暂时忍下了脾气,打算听完再跟她算账。 于是,他摇了摇头,唇角抿得更加靠下,简直整个唇都要往下发展了。 程一笙说道:“殷权留在n市,并不是他舍不得殷氏,而是他要看看,他的爸爸会做到什么地步,他也要监视着那两个人。他一直将复仇放在心里,他让自己强大起来,他想开公司,他想创业,他自己在街头发过广告,他一家家地去敲门揽生意,他忘了自己是殷家的孙子,他为了自己的将来而努力着,就是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他甚至还去了国外……” 说到这里,程一笙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得不中断了下来。这些事情,对于殷权是坎,而对于程一笙又何尝不是?每次提及,她就要为殷权心疼一次。 白庭轩已经为她刚才说的事震惊了,现在看她情绪难以抑制,他的拳也不由握紧了,想问她后面怎么了?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他只能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去。 程一笙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控制住那种想哭的**,然后将后面的经历说了出来。 白庭轩已经难掩他惊愕的表情,他瞪大了双眼,原来殷权身上那股异于普通人的冷气,是这样得来的。 程一笙的心情完全平静了下来,她看着他,认真地说:“如果,您认为这些经历都是一个男人的历练,那我无话可说。我想说的是,殷权的心理,经过那件事情,他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比如说他不合群,比如说他讨厌女人,这些都是心理疾病,我能够被他接受,这是一种幸运。不然的话,等待他的将是一生孤独,这样的结果,是您想看到的吗?” 白庭轩忍不住问她:“他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程一笙摇头说:“最初我也不能确定殷权心理有问题,后来我也参阅过不少这部分的书籍,基本上可以确定他这是一种病态。” “那你还不带着他去看病?”白庭轩忍不住怒道。 程一笙说道:“每一个人心理上的治疗,都有针对性。殷权的心理问题,已经将近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去治疗当初的问题,无疑又要让他将这些痛苦挖出来再想一遍,我看不得他血淋淋的伤口,所以我不认为这样对他就是好的。家庭和孩子,对他来讲,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我为他做的。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的丈夫。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想说的重点是……” 她突然正了脸色,如果说刚才他认为那是质问,那么此刻,才是真正的质问。 “外公,您为殷权做了什么?他不同意离开,您就弃他而去,让他唯一的靠山也没有了。当初爷爷同意莫水云进门,他就已经被殷权摒弃到心门之外,如今殷权的做法,无非是尽孝道而已。那么您呢?我不能说您比爷爷强上多少,如果当初您能多经他些关心,也许他就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白庭轩已经完全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程一笙说出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程一笙继续说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在那个时候去帮助他。我宁愿殷权没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想他变成如此孤寂的一个人。” 白庭轩重重地一震,竟然有一种想哭的**,他盯着程一笙,一动都不动。 事后,他仔细想想,如果说他什么时候被程一笙所征服,大概就是这句话吧! 他只顾着自己报仇,却没有想过殷权的感受。他只是想着殷权要为他的女儿报仇,却没有想过,殷权那时只是一个孩子,他如何能够承受住这一切?什么能力都没有,又怎样报仇? 程一笙继续说道:“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那简直太可怕了。我们无法想象,这个人活在世上是如何的孤独,他看似在人群中却又在人群外。认识我之前,殷权就是这样的状态!” 说完这些,程一笙重新看向他,认真地问了一句,“外公,您知道您错哪儿了吗?” 真是可笑!如果是以前,晚辈对他说这句话,他大概要家法伺候的。 但是此时他沉浸在这些震惊的话之中,竟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他来讲是一种侮辱,他难过地说:“我真是没想过这些,我没想到殷权他……他会受那么多的苦……” 看到对方认错态度良好,程一笙心里舒坦了,心里想着,可以原谅他刚才对自己的不礼貌! 程一笙立刻反败为胜,现在就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了,她摆好姿态,然后说道:“显然,现在外公也在殷权的心门之外,您不妨好好想想怎么温暖殷权的心,看看您跟爷爷谁能先让殷权真正的接受!” 有竞争者才能让这位外公把视线移开,不再只盯着自己。她这个办法,真是良计! 果真,一听到跟殷宗正竞争,白庭轩立刻忘了程一笙,中气十足地说道:“嗯,那殷老头子怎么是我的对手?他就会虚情假意的!” “我看爷爷现在做得不错,最起码殷权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了!您要努力才行啊!您这些话要对殷权说,让他知道才行!”程一笙出主意道。 此时的程一笙,已经凌驾于二人的矛盾之外,完全成了出主意的人。这就是她的本事,能够迅速反客为主。 白庭轩听了程一笙出的一些主意外,走出门,准备回酒店。走着走着,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他的手突然一拍腿,喝道:“坏了,被她算计了!” 前面司机被吓一跳,车子来了个急刹,如果以往白庭轩就要怒了,可是此刻他没顾上这些,他光咬牙呢。明明他是去质问程一笙的,怎么最后成了程一笙质问他了?还让他认了错,真是……真是奇耻大辱啊! 随即,他又笑了,一个聪明的外孙媳妇总比个笨蛋让他堵心的强,是不是?看来当初殷权也是被程一笙这份聪慧打动的吧。 他一扬手,说道:“开快点,赶紧回酒店收拾东西,我要今天就住到殷权家去!” 不住一起,怎么跟殷权培养感情?再说上次他得讨伐殷宗正,也没好意思看看重外孙和外孙女,其实他想见的要命。不能让那俩孩子以后只认殷宗正,得跟自己是一拨才行。 想完这些,他又百感交集起来。他对殷权的了解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他只看到了殷权光鲜的一面,却没看到殷权吃苦的一面。程一笙说得没错,当初他的做法,的确是有欠妥当。他就一个女儿,就殷权这么一个外孙,他真是被仇恨气红了眼,竟然敢放下殷权不管! 越想越后悔,看样子以后他要好好表现,让殷权充分地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才行。 程一笙那大家庭,又多了一口,这下可以想象有多热闹了。 白庭轩得意洋洋地出现在殷权家门口,大刺刺地走进门,殷宗正看着他身后跟进来的皮箱,不由问道:“白庭轩,你这又是要闹哪样?” 白庭轩十分高傲地斜了他一眼,然后轻蔑地说:“哟,这都看不出来?我当然是要住下了!” 殷宗正一听就急眼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不行不行,你不能住下!” “你能住,我为什么不能?”白庭轩质问道。 “这里可没有多余房间了!没你的地儿!”殷宗正赶紧找了个借口! “那我跟你挤一个房间我也得住!”白庭轩跟着说。 “我的床那么小,谁跟你挤一个,你变态啊!”殷宗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一副怕怕的样子。 白庭轩的唇角一抽,怒道:“殷老头儿,跟你挤一个房间那是看得上你,你思想这么龌龊,怎么能教得好孩子?我在这儿已经没家了,你们殷宅那么大,你还是赶紧滚回殷宅吧!” “哦,原来你是为了孩子,我告诉你,两个孩子姓殷,又不姓白。他们非常尊敬他们的太爷爷!”殷宗正得意地说。显然他能够提前好几个月比白庭轩接触到孩子,非常得意。 白庭轩听了更气,说道:“要是他们知道你这个太爷爷的虚伪,肯定会鄙视你的!” “你才虚伪,你忌妒我你就说我虚伪?你才是最大的虚伪!”殷宗正气哼哼地说。 “我用得着妒忌你?你在我心里就这么一丁丁丁丁点位置!”白庭轩伸出小手指比了起来,显示殷宗正的渺小。 两人在客厅里吵得叫轰轰烈烈,也不顾保姆月嫂们怎么看。保姆月嫂们更是都躲进了房间里不敢出来,平时有老爷子就更可怕了,现在又来一个比老爷子更厉害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有人打电话汇报给程一笙,程一笙无语了,看来这下子家里算彻底热闹了。她想了想,然后给殷权打电话,问他:“老公,你听说没有?外公也要住我们家,现在正跟爷爷吵架呢!” 殷权皱眉,不耐烦地说:“这么麻烦?干脆把两人都赶走算了!” 程一笙听这话就知道殷权还是向着外公的,否则的话也不会顺带着把殷宗正赶走。谁让殷宗正当初让莫水云进门呢,现在可是想弥补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程一笙问他:“老公,说实话,你愿意外公和我们一起住吗?” 殷权沉默了……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美丽的女人,母亲带着自己在外公家玩的时候,温馨而又美好,没有殷家的那么多勾心斗角,那算是他心里一个旖旎的梦! 程一笙听到电话那端殷权沉默,便知道答案了,她说道:“老公,我安排一下,让外公住下吧!” 殷权回过神,问她:“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他的二人生活,怎么一下子臃肿成这样了?两个难缠的老头儿住他家里,怎么都是不方便的。可是外公刚刚到n市,如果他不让外公住家里,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显然,白庭轩是除了程一笙外,另一个特殊的存在。 程一笙笑着说:“有什么麻烦的?我爸妈不是一样在那儿住着?就这样了!” 殷权听她语气已定,便不再说什么,转言道:“对了,我怎么才发现,这些事为什么都找你汇报?怎么没人跟我说?”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他非常的不满,看样子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程一笙心想,他天天冷着张脸,一出现就把保姆月嫂吓得够呛,谁敢给他打电话啊,当然都是跟自己联系。为了不让更多人遭殃,程一笙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是我妈跟我说的,问我要不要她劝劝。我说不用。好了,我现在就去看看,你不用操心了!” 林郁文的确也给程一笙打电话了,她同样躲在房间里,不敢下去,吵得那么凶,她下去了,会不会涉及到她?所以她给女儿打电话询问,只不过比别人打得晚而已。 殷权一听,程一笙一副管家婆的语气,十分地受用,他也非常地享受这种感觉,嘴唇不由扬了起来,说道:“好吧,你去安排,我就不管了!” 程一笙吩咐别人打扫出一个空房间来,房间就在殷宗正的旁边。不是她坏啊,而是殷宗正爱清静,再加上没人愿意跟这位**oss当邻居,所以只有他旁边有空房。更何况,程一笙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两位老人天天掐架,那不仅没人刁难她,她还能成为两人之中的红人。 想想未来被讨好的生活,她心里无比的舒爽! 程一笙把手头的工作结了个尾,然后赶回家里,殷宗正一看程一笙回来了,指着白庭轩对她说:“一笙啊,你瞧瞧这个人,非要厚着脸皮住咱们家里来,赶紧把他赶出去!” 白庭轩说道:“别一口一个咱们家,一笙可是我的外孙媳妇!” “你也说是外孙了,你好意思跟我比关系?”殷宗正得意洋洋地说。 程一笙笑着说:“爷爷,外公,是殷权让我回来的!” 别的不说,单就爷爷来讲,这精神头儿比以前可足了不少,人说话也有力气。看来吵吵架还是对身心有益的,这样也好,两个老人身体都好,那可是她跟殷权的福气。 两人一听是殷权的意思,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程一笙看向白庭轩说:“外公,殷权已经吩咐人给您准备好了房间,让保姆把您的行李拿到房间里去吧!” 白庭轩立刻眉开眼笑,看向殷宗正说道:“怎么样?我外孙可是向着我的,一笙多忙啊,还特意赶回来给我安排住的事儿,可见我比你重要多了!” 瞧瞧白庭轩多上路,当初殷宗正绕了多大的圈子才明白讨好殷权先讨好程一笙,人家白庭轩立马就回过味儿来,现在完全就拿程一笙当自已人看待,哪里还有当初的疏离与质问。 程一笙则越来越体会到这牵制的好处,看似那么大的问题,这不一下子就解决了! 殷宗正也知道殷权要是不想让白庭轩住这里,肯定也得把自己赶走,所以他没那么不好接受,只是显摆地说:“最好的房间已经是我的了,你来晚了,哈哈,住进来又怎样?住不了两天你自己就受不了走了!” 殷权的主张,这是他的家,所以他跟程一笙住的房间最好。他最亲的人是老丈人、丈母娘,所以他们的房间是第二好。孩子们的房间是第三好,那么第四好的就是殷宗正的了。 白庭轩立刻看向程一笙,程一笙笑着说:“您的房间也是殷权精挑细选的,这样您先上来看看,是不是满意!” 白庭轩不愿意得罪程一笙,这女人这么厉害,回头跟殷宗正站一溜的,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于是他欣然答应了程一笙的建议,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他就跟殷宗正挤一个房间,把殷宗正挤跑为止! 程一笙带着白庭轩走到房间门口开了门,殷宗正喊道:“哈,你的房间居然在我的旁边,不行不行!” 两个房间挨着,格局都是一样的,也是阳面,这样也算公平。 程一笙转过头为难地说:“爷爷,房间都满了,您不高兴的话只能换房间,要不您住这间?让外公住您那间?” 这还不是一样?程一笙要的就是两位老人住一起,时常掐着点,怎么还可能给他换别的房间? 白庭轩蹿到旁边,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的装修跟自己的一样,还没自己房间干净,他哼道:“谁要跟他换?他不讲卫生,我还怕得病呢!” 这下殷宗正更气,叫道:“哼!我可没说要跟你换,住一起就住一起,晚上你别睡觉,不然我录你打呼噜的声音给大家听。” “我才不打呼噜,倒是你,磨牙的毛病还没改吧,我看还是你晚上别睡觉了!”白庭轩笑呵呵地说。 程一笙看他们吵得正欢,也不去打搅,她留了人在上面,帮助外公安排行李。她下楼去吩咐今天的晚餐,她不知道外公的口味,于是给殷权打了电话问殷权,只可惜殷权与他分离时间过长,也不知道,这样程一笙只能问外公身边的人了。 快到了吃奶时间,两个孩子听到妈妈的声音却见不到妈妈,于是开始争先恐后地大哭了起来,想引起妈妈的注意,赶紧进来啊,你回了家也不先看看自己的孩子? 白庭轩在楼上听到孩子哭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曾外孙跟外孙女的,怎么把时间浪费在跟殷老头儿吵架上面了?他立刻转身往楼下走,殷宗正不知道他这是折腾什么,也跟着他一起往下走。 白庭轩顺着声音就要进孩子的屋,被殷宗正一把扯住,殷宗正叫道:“人家一笙喂孩子,你进去算怎么回事?” 白庭轩被闹了个大红脸,他又不知道一笙在喂孩子?他也没这经验啊!他的气势可算是降了下来,小声说:“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殷宗正叉着个腰,挺着胸说:“不知道别人家的规矩,你可以问,要是再这么无视,惹了殷权,到时候你被赶出去,小心我不替你说话哦!” 现在白庭轩真是万分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就弃殷权跑了的?否则现在跟殷权最亲的就是他,还容得下这死老头子在这儿叫嚣?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现在殷宗正捡到理了,白庭轩也说不出什么,只好没吭声,在客厅里坐下不理殷宗正。 可是殷宗正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在一旁叨叨白庭轩,什么让他先洗澡换衣才能抱孩子之类的。白庭轩本来不想听的,结果又想了想,万一殷宗正说得没错,那自己看到孩子还不能抱,这岂不是让他不甘心? 于是白庭轩趁着孩子没吃完,赶紧就跑去洗澡,还暗暗着急一定要快! 过不多时,白庭轩把自己弄干净,看到殷宗正已经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逗了,气得他嘴都快歪了!他已经够快的了,怎么还慢了一步? 白庭轩快步走过来,看着殷宗正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娃娃,身上穿着水红色的小褂,证明这是糖糖,他的心都快化了,激动地两步上前,颤抖着说:“像、太像了,像殷权的妈妈!” 他伸着手过来想抱孩子,可是糖糖又不认识这个怪老头儿,所以不断地躲啊躲的,看得白庭轩好不伤心。 “糖糖,我是曾外公啊,是你外婆的爸爸,是你最亲的人!”白庭轩都要泣泪了,声音哪里还有那么硬气?现在早就伪装成了一个可怜的老头儿,想着让这个小娃娃可怜可怜他,让他抱抱。 都说隔辈亲最要命,像这种隔了两辈的自然更要命,反正在孩子面前,还要什么架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都不知道外婆是什么,她才不要理这个奇怪的人。她努力地躲,手还指着妈妈所在房间的门口,嘴里“呀、呀”地叫。 殷宗正脸上早就笑开了花,逗着她说:“糖糖,这是你曾外公啊,嘿嘿嘿嘿,你就可怜可怜他,让他抱抱好哇?” 糖糖使起了大小姐脾气,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气着叫,小头还摇着。 白庭轩满脸受伤。 殷宗正得意地说:“哎呀,我帮你说过了,可是糖糖公主不买账,没办法呀!” 白庭轩在一旁郁闷地看着殷宗正这厮逗孩子,他一伸手,小家伙就叫,真是气煞他也。 过不多时,程一笙抱着糖豆就出来了,糖豆刚吃饱心情正好,嘴里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唱着什么就出来了。 程一笙看到客厅副景象便知发生了什么,她笑着走到白庭轩身边坐下,对糖豆说:“糖豆,这是你的曾外公,让曾外公抱抱啊!” 她心里暗想这叫法真是够奇怪的,爷爷那边是太爷爷,外公这边是曾外公,一个北方叫法一个男方叫法。没办法,谁让殷权的祖籍在南方呢。 白庭轩感动地就想接过糖豆,妈妈让他抱,那自己就没意见,所以小糖豆很配合地就让这个陌生的什么所谓外公的人抱了。 白庭轩哪里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没骨头似的,他小心翼翼生怕摔了孩子,程一笙教他一番,他才抱稳。 这下,他好好地端详着糖豆,点头说:“糖豆像殷权,将来肯定错不了,就是这个名字嘛……” 程一笙嘴角抽了抽,这名字好像是随意了些啊,但是那是殷权起的,没办法啊。干脆不解释了! 糖豆冲着白庭轩笑,搞得白庭轩很是激动,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叫道:“他冲着我笑呢,哎呀,真是……” 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程一笙看着自己儿子这么给面子也非常的高兴,一个劲儿的笑。 一边糖糖啃着手看妈妈盯着糖豆笑得那么开心,心里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要不妈妈怎么不看自己笑呢?她的小脑子转不过弯来,这个老人家是谁啊? 人家糖豆才不管那么多,他同样转不过弯来,反正妈妈让谁抱,他就让谁抱,反正他不会说话,也不用费力去记应该叫谁。 糖糖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让这个奇怪的人抱自己,缩在太爷爷怀里看着糖豆。还好妈妈一会儿就去厨房了,她心里放心了一些。 白庭轩一个劲儿地夸糖豆啊,殷宗正也不说话,难得地附和,心里却阴险地想,等殷权回来,就有你好看的了。 结果,没一会儿殷权回家了,他一看到客厅这番热闹景象,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温暖,以前他真是没想过会过这种热闹的日子,他曾经的印象中,自己的家就是黑与白,他一个人冷冷清清,那时他觉得,他的生活就应该是那样的。可是现在,他体会到了人多的感觉,似乎已经回不去那种孤寂的日子。 白庭轩高兴地抱着糖豆走过去说:“殷权啊,你看你这个儿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神炯亮,真是像你,这孩子将来可了不得啊!” 殷权一听,勾起了唇角,来了兴趣,不由说道:“外公还懂得这个?那您看看糖糖怎么样?” 白庭轩想到糖糖那小丫头不买自己的账,心里就不乐意说,但是不说的话,又恐殷权不快,于是只好想着应付两句,他没看到殷宗正都快绷不住的笑了。 “糖糖啊,挺好看!” “没了?”殷权有些意外地问。 白庭轩点头,“啊,是没了!” 殷权的脸,当下就沉了下来,他说道:“我去看看一笙!” 然后他走进客厅,冷声问:“太太呢?” 保姆赶紧小心翼翼地恭敬说道:“先生,太太在厨房!” 殷权抬脚,向厨房走去。 白庭轩有点纳闷地看殷权突然就变了,然后无意中看到殷宗正奸诈的笑,他不由怒道:“殷宗正,你又给我下什么埋伏了?” 殷宗正乐呵呵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你埋怨我,真是没有道理!” 白庭轩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殷权。看来殷权真是有问题了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厨房程一笙看到殷权臭着脸就进来了,不由问他:“老公,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殷权哼道:“外公夸了糖豆半天,竟然只夸了糖糖一句,我的糖糖多好!” 程一笙不由笑道:“这件事啊,这可是有原因的,刚才糖糖说什么都不要外公抱,糖豆表现得很好,不认生,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你也别气。外公没和糖糖交流感情,自然不知道糖糖身上有什么优点了!” 殷权脸色稍缓,但表情还是臭的。 程一笙轻拍他说:“好了,你去换衣服哄糖糖吧,我再叮嘱几句就好了!” 为确保今天晚餐不出意外,所以程一笙亲自盯着。 殷权说道:“对了,我怎么没看到爸妈?” 这个时间,岳父应该下班了,岳母也没看到人啊! “哦,我妈下午回家了,今晚他们在家睡!”程一笙说道。 殷权眉头微拧,问她:“是不是爸妈觉得家里太闹了?” 程一笙笑道:“你想多了。他们喜欢热闹,只是希望这两天你们能好好培养感情!” 殷权暗暗思索,看来明天得他亲自去接两老。说实话,那件事出了之后,给他温暖最多的,不是爷爷也不是外公,而是岳父和岳母。不夸张地说,岳父跟岳母对他,真的比对程一笙要好。 他没有对程一笙说自己的想法,转身出去洗澡换衣,然后从殷宗正怀里抱起糖糖。 白庭轩还自作多情地想,殷权不抱糖豆,大概是想让糖豆跟自己多培养感情的吧,结果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殷权细声哄着:“糖糖宝贝,今天有没有想爸爸啊?” 糖糖心里正忐忑着是不是落了糖豆的下风,此时看自己的靠山回来了,当然要好好表现,然后她就努力地冲爸爸笑着。 殷权这叫一个心花怒放啊,糖糖今天真给面子!他忍不住亲了亲宝贝糖糖,高兴地说:“呀,我们小公主,今天心情很好嘛!” 糖糖又是一阵咯咯地笑。 父女俩互动的很是愉悦。 白庭轩看得眼都直了,这是他刚认识的殷权吗?殷权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此时的殷权,身上哪里有一丝戾气?像是任何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哄着孩子,就是个普通的男人。 这一刻,白庭轩对程一笙的话深信不疑,她说得没错,家庭与孩子的确是治疗殷权心理疾病的最佳良药。白庭轩对程一笙,已经由接受转为了欣赏,这个女人不只不简单,对殷权的心思,用得也是极深。想来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看得如此透彻,又或者说没有如此的魄力自己去治丈夫的心理疾病。 他也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加倍地对殷权好,来弥补自己过去的错误! 这时候,白庭轩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看来想讨好殷权,不只对程一笙好,还有一个重要的,是这个糖糖。原来殷权偏心的是糖糖啊,他还以为殷权偏心的是儿子,没想到殷权是重女轻男。 怪不得殷宗正抱着糖糖不撒手,努力地讨好卖乖,原来为的就是这个。 白庭轩努力地想着,怎么跟糖糖搞好关系呢?想了想,他抱着孩子凑上前来,有点谄媚地笑着说:“哟,我才发现,糖糖的皮肤真是好,像一笙了吧!” 殷权看过去,有点莫名其妙。 白庭轩装成就是这样的表情说:“瞧瞧,粉白粉白的,殷权你看你长得黑,一笙那么白,这孩子有福啊。都说女孩像爸爸,眉眼像你,模样像了一笙,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优点,这孩子将来真是差不了啊!” 殷宗正不屑地撇撇嘴,真是能掰,为了讨好人,节操都不要了? 果真,殷权听到这话,唇角立刻弯了起来,显然对他的话非常受用。殷权点头说道:“不错,糖糖是继承了我和一笙的优点,不仅如此,糖糖的性格也像一笙,好得很!” 白庭轩说道:“哎呀,女孩子的性格像一笙,那肯定讨喜呀,殷权你真是有福,女儿这么优秀!” 殷权脸上笑意更大,看向他说:“外公,我们都不知道您的口味,一笙为了这顿饭花不少心思,要是有不合胃口的,您就直说,明天让一笙换别的菜色!” 真是有用,怪不得殷宗正一个劲儿的讨好糖糖,原来如此。白庭轩笑着说:“我一个老头子,挑什么食?你们年轻人要工作,以你们为主就好了!” 现在就算这菜再不合胃口,他也不会说的,先把关系搞好了再说。 程一笙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庭轩的满脸堆笑,她有点惊讶,这还是她上午见的那个表情严肃吓人的老人吗?现在的外公,简直就像是一个笑眯眯的和蔼老人。果真竞争的威力很大啊,如果没有爷爷在这儿,相信外公不会变成这样的。 她看到糖豆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脸地渴望,知道孩子想找自己了,但是却没有直接伸手,她不禁有点心疼,糖豆这个孩子,简直太贴心了,显然不受爸爸待见的糖豆,少了糖糖的自由与肆意。 程一笙心中一软,走过去说道:“外公,您抱累了吧,我抱一会儿,您先歇歇!” 白庭轩正跟殷权套近乎呢,见程一笙如此说了,他便把孩子给了她,这么大岁数果真不行了,抱会儿孩子手都酸了,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抬得起来。 糖豆总算进了妈妈怀里了,他享受地躺在妈妈怀中,得意地看着糖糖笑。糖糖啃着小手心里妒忌极了,早知道能让妈妈抱,她还不如刚才也让这个陌生老头儿抱呢!可是现在…… 她天真地望了一眼抱着她的老爸,忧桑地想,也只能这样了,不然一个靠山都没了。 饭马上就做好了,几个人落了座,白庭轩一看,惊讶地说:“哟,这些菜竟然都是我爱吃的!” 程一笙笑着说:“外公,我们都不知道您的口味,只能问您身边的人了,就是不知道我们做的是否规范,您尝尝,不合口味儿了,我们再改!” 程一笙就是这点好,虽然她现在占了上风,可她仍旧是不骄不躁,态度谦恭,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如此一来,白庭轩对她的欣赏,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心里无比的受用。 殷宗正不由撇了撇嘴,这什么待遇啊,他刚住进来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程一笙紧跟着说:“爷爷,您喜欢吃的菜在这边,今天我让大厨改了一个口味,换个样子新鲜一点!” 她当然不能让爷爷失望了,两个老人要尽量平等对待,这样才能减少矛盾的产生。 殷权看到他这长袖擅舞的妻子,心里真是欣慰,不由唇边笑意更大。其实她不这样做,他也一样地爱她,只是这样做的程一笙,让他对她的深爱,越发的无法自拔,并且沉浸其中,根本就不想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七章 无题 白庭轩尝了他面前的菜,觉得非常好吃。说实话,这饭如此合他口味,还是令他十分的意外。 殷权家的厨子,那是不比在酒店里的厨子差的,再加上程一笙亲自监督把关,味道能差就怪了! 白庭轩吃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要对殷权好的事情,于是他拿起公筷,挟了一筷子,把菜放到殷权的小盘中,还笑着说:“殷权啊,多吃点!” 殷权有点意外,看了看他,然后点头说:“嗯,谢谢外公,不用管我,您自己吃吧!” 殷宗正小声嘀咕,“马屁精!” 白庭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脸色好似比刚才微微泛红,程一笙纳闷地想,难道他害羞了? 白庭轩还真是没做过这种主动讨好别人的事,所以难免有点不自然,再加上殷宗正的刻意嘲笑,他就更不自然了。 程一笙善解人意地拿起筷子给殷权挟了一筷子菜,说他:“咦,昨天你还说了想吃这道菜,怎么今天也不见你吃了?” 她的行为,给白庭轩解了围,他有点感激,心想着这个外孙媳妇是真不错。 程一笙紧接着又给爷爷挟了菜,说道:“爷爷,这两天您可是血压有点高,吃吃这道菜,专门为您定制降血压的,符合您老的口味!” 殷宗正一听,高兴极了,他立刻笑着说:“喔,一笙真是体贴啊!” 白庭轩一看这殷老头原来在这儿住的这么滋润,怪不得他不想走呢,要是自己,也不想走。他不由的后悔,听说当初殷老头还不乐意一笙进门的,要是自己先下手,那一笙跟自己肯定是最亲的,到时候只有殷老头儿妒忌的份儿了。 真是越想越后悔啊。 不过桌子上程一笙给这个挟给那个挟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白庭轩也趁机给殷权挟起菜来,在桌上紧跟殷权套近乎,想着缓和两人关系。 说实话,殷权并没有怪外公的意思,只不过他已经不习惯和别人关系过密,自然除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说实话殷权很讨厌应付饭桌上的应酬,那会让他觉得很累,他习惯了安静地吃饭。往常跟一笙吃饭,虽然热闹,却并不累人。但是此时外公总讨好着他给他挟菜,这让他还是觉得不适。 吃过饭后,殷权躲进了书房。过不多时,程一笙端着杯大麦茶进来了,脸上漫着温柔地笑说道:“老公,是不是晚上没吃好?” 他接过妻子手中的茶杯,喝了两口。以前他从不碰这种东西,但是现在老婆给弄什么他喝什么,喝了之后,觉得味道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喝。 “也不知道外公是怎么了,上午还那和么严肃,现在又如此热情,让人有点吃不消啊!”殷权郁闷地说。 程一笙不由笑了,说道:“外公是想补偿你!” 殷权看向她,问道:“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刚才他看着外公对一笙简直比对亲人还亲,他就知道,一笙肯定做了什么才让严肃的外公变化如此之大的。 程一笙笑意更加灿烂,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看起来极其喜庆,两排洁白小牙,更是赏心悦目。 “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爷爷竞争一下嘛!”她刻意掩去了她说过他的过去,那是不想让他再想起那些不快。 殷权瞬间明白了,想起外公抱着糖豆,然后跟他紧夸糖豆,他不由勾起唇说:“初来乍到的外公,不是爷爷的对手啊!” 外面白庭轩已经完全被两个孩子所征服了,白天糖糖不让他抱,晚上糖糖睡着了,他还趴在糖糖面前仔细地看着糖糖,一边看还一边笑,简直是让殷宗正受不了。 殷宗正扯着白庭轩就出去了,白庭轩不满地被他给扯出门,在屋里他怕吵了孩子,没吭声,等出来后,他低声叫道:“殷老头儿,你干嘛?” “几点了?该睡觉了!”殷宗正说道。 “你睡你的?真是多管闲事!”白庭轩不高兴地说。 “你以为我爱管你?我是怕你吵到糖糖跟糖豆,俩孩子一睁眼看到你那么张丑脸,肯定会吓哭的!”殷宗正心想着不能给他任何跟孩子亲近的机会。 “你的脸才丑!”白庭轩见四周没人,也顾不得再装出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狠狠地回了过去。 “就算你的丑不吓到孩子,两个孩子一睁眼看到个陌生人,总得害怕吧!这个你敢不承认?”殷宗正直戳对方的痛处,难掩得意的表情。 果真,白庭轩说不出话来了,他憋了半天才说:“哼,你等着,晚上你别打呼噜,否则我都给你录下来,明天早晨播给大家听。” “那你也别磨牙!”殷宗正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 第二天,白庭轩起得很早,不担心是假的,他觉得自己昨晚没打呼噜,但是打不打呼噜,自己哪知道啊?于是他想看看殷宗正是不是真录下来了? 殷宗正同样起得很早,当然心思跟白庭轩是一样的。 程一笙坐在桌前吃早餐,看到两位老人,笑着说:“爷爷、外公,你们起得真早,我已经让厨房做好了饭,先吃吧!” 两人互瞪一眼,然后分别坐下,白庭轩一脸的和蔼,问她:“一笙,你起这么早,是准备上班啊!” 他看她已经穿戴整齐,很显然不打算在家里呆着。 程一笙还未回答,殷宗正就抢先说道:“当然是去上班了,我们一笙可是大名人,忙着呢!人家的名气,比殷权可大多了!” 殷宗正看出这家伙要讨好程一笙,走迂回路线,便自己也开口夸奖一笙,让他的诡计落空。 白庭轩显然也不是简单的,他顺竿爬,说道:“是啊,我看电视,听到一笙的名字,比殷权的名字要多得多!” …… 两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地夸了起来,简直把程一笙夸得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让程一笙觉得浑身汗毛孔都张开了,肉麻的无法忍受,她不得不站起身说:“呵呵,爷爷、外公,我吃好了,您们慢用,我先上班去了。” 她不走,这饭也没办法吃了。 她一出门,饭厅里刚才还笑得满脸花的两人,彼此看向对方呲了呲牙,然后低头各自吃各自的饭。 殷权走得比较早,他扩展了很多国际业务,所以现在的他比程一笙要忙不知多少倍,他早晨走得时候,厨师还没有起,所以等到了公司,他才打电话吩咐厨师晚上做几个岳父岳母爱吃的菜。 刘志川站在门外,还没进门,他的步子停住,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赵总助精神欠佳地看着刘志川眼底下的黑眼圈,问他:“刘特助,您还好吗?”他怎么看着刘特助眼睛都睁不开了?眼底的大眼袋都出来了,人也晃晃悠悠的好似要昏倒。 刘志川又打了个哈欠,说道:“还好、还好,咱们得撑住啊,殷总还坚持着呢,咱们倒了可不行!” 最近工作量激增,导致整个总裁办的人都忙得要死,个个精神不济。 刘志川进了门,看到殷总精神抖擞的表情,不由心里哀叹,殷总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殷总的经神那么好? 殷权批完手里的一份文件,然后抬起头问他:“我交待的工作都做完了?你们的工作效率可是越来越低了!” 刘志川哀呼道:“殷总,我们已经加班加点了,工作量实在太大,您一下子弄出两个国际公司也不给我们加派人手,我们真的吃不消啊!” 殷权靠到椅子上,腿交叠起来,扯扯唇角说:“我要是人手那么充足,还要你这个特助干什么?本来这个月打算发你几万奖金的,现在看来……嗯,还是用来增加人手吧!” 刘志川一听,眼前一亮,立刻谄媚地说:“殷总,您的事儿,再苦再累我也得干啊!我能撑得住,您别请别人,请了,那是看不起我刘志川,我跟了您这么长时间,您应该了解我的能力!” 殷权点点头,认真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请别人了,为表示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决定不用钱来收买你,你说得对,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最得力信任的属下,这个月的奖金,就不发了!” 刘志川欲哭无泪,不是吧!他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想要的是钱,现在钱也没了,人手也不增加,这是什么节奏啊? 殷权已经又低下头,翻开下一份文件说:“好了,开始说今天的工作吧!” 刘志川垂着脑袋,打开文件夹说:“殷总,最重要的事就是zach先生说他那边快准备好了,问您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哦?”殷权抬起头,思索起来。近期他并不想出国,因为外公刚刚到他家,他怕一笙应付不来。上次出国,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次是不是要安排好一切再离开? 想到这里,殷权说道:“先等等吧,说我最近家里有事!” 这个理由…… 刘志川总觉得用这种理由来不出国处理重要的公事,别人会不会觉得没有诚意?但是人家是老板,他要是再多嘴,估计就是扣工资了!他辛苦得来的加班费啊,不能再少了。 于是刘志川立刻记录上,然后说道:“殷总,还有一个需要您立刻解决的问题……” 这一说,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刘志川汇报完紧急事情之后,殷权才说道:“下午我要早点走,需要我处理的事情,晚饭吃过之后,开视频会议!” 好惨!殷总您倒好,跟老婆孩子吃了晚餐,享受了,我还得在冷冰冰的办公室工作,等您高兴完了,再来跟我讨论工作,您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下属的幸福啊! 没办法,谁让他不是老板呢? 刘志川答应后,出了殷权的办公室。外面赵总助小声问:“怎么样?殷总打算加人手了吗?” 刘志川无力地摇摇头说:“照这样下去,我这光棍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惨啊!” 赵总助还没说话,就听到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赶紧走过去,一看是殷总的内线,马就拿起来,恭敬地说:“喂?殷总!” “赵总助你进来一下!”殷权的声音依旧和以前那般冷戾。 “好的,殷总!”赵总助放下电话,匆匆走进殷权的办公室。 殷权看向他说道:“你让人力资源那边招一些具有国际背景的员工,具体职位根据目前缺口来定,刘特助那边事情太多,所以这件事由你来亲自把关!” 赵总助心想,殷总也就是嘴硬心软,这不是加派人手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殷总什么时候心软了?真是可怕! 赵总助说道:“殷总,目前公司拓展,需要一些能力好且可靠的员工来带旧员工,我看郑彦廷就不错,他在公司历练也有一段时间了,各个部门也都转过,大家对他的评价都不错,我觉得这个机会,也好让他再锻炼一下!” 殷权从来没听下边提及过郑彦廷,难免就把他给忘了。现在听到赵总助举荐,他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他挺喜欢郑彦廷,又是程一笙的亲戚,没有理由不重用。 公司上下得知这个消息不意外,殷总的小舅子,升迁是迟早的事,所以大家都很平静。 不过郑彦廷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却卷起了轩然大波,他当即上楼就要找殷权问情况,是不是给他走后门了?他刚到公司没多长时间,原则上来讲还是新员工,怎么别人没升,只有他升了? 不过他还没见到殷权,赵总助就把他拦住了,赵总助说道:“这件事,不是殷总特殊照顾你,而是你能力的确不错,有学历还努力,提拔是正常的,殷总最近很忙,我看你就踏实下来好好干,别去打扰他了!” 郑彦廷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赵总助,真的不是特殊照顾?” 他可不是程珠珠,不能给一笙找麻烦,他一直心态摆得很好,就当自己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一个新来的新人。 “你放心吧,我保证,没有特殊照顾!”赵总助肯定地说。 保证不保证的,反正先把这位哄走了再说。 郑彦廷这才放心,转身离开了,他心里很高兴,壮志满满地回去工作,这应该是他工作以来,取得的最大的成功了吧! 程秀芳知道后,还特意给林郁文打了电话道谢,林郁文心里也挺高兴,心想着这个女婿真是贴心啊! 她刚想殷权呢,殷权就来了。 此时程佑民已经回到家,林郁文做好了饭,两人准备吃饭呢。 程佑民看到殷权这个时间过来,不由问他:“是不是有事?一笙使小性了?” 感情他老人家是以为自己女儿又作了起来,殷权是来告状的。想想人家殷权,什么时候给程一笙告过状啊!就最开始他使坏,告过。后来一看老丈人训得太狠了,他就舍不得了。 “爸,不是,我是特意来接您和我妈回家的!”殷权说得很谦卑。 林郁文松口气,家里没事就好,她笑着说:“不用了,你外公刚来,可能不太适应,你让他适应适应,我们俩就在这住一阵子!” “爸妈,都是一家人,外公他也很想认识你们,我都让家里准备饭了!”殷权说道。 “哟,你看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饭都做好了!”林郁文说着,指指桌上。 殷权转过头,看向饭桌,果真,他看到桌上有两盘菜,一盘醋溜土豆丝,一盘西红柿鸡蛋,他有点心酸,岳父岳母在家就吃这些啊,太简单了吧! 其实一般家庭,都是这样吃的。 殷权更不会由着他们住下了,于是殷权说道:“这个不是问题!”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程佑民夫妇不解地看向殷权,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殷权打开门说道:“过来一个人,把菜打包,带走!” 跟着,从门口走进一个年轻男人,熟门熟路的就走到厨房了。看得程佑民夫妇是目瞪口呆。 殷权解释道:“爸,妈,您做的菜不能浪费,打包带回去好了!您二位也收拾一下,一笙等着开饭呢!” 林郁文看向老头子,程佑民也没再拒绝,点头说道:“好吧!” 林郁文有点惊讶地看着那个年轻人很快拿出保鲜盒就出来了,她真是好奇,这人怎么知道她家东西放哪儿的? 年轻人装了菜、装了米饭,就连汤都拿保温桶给装好了,然后把东西都拎出去。 反正程佑民夫妇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不仅擦干净了,就连地都给擦了,他们心想,这服务也太好了点吧! 程一笙到家没过一会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她喂完孩子之后心里还想呢,怎么殷权今天回来的有点晚?这个点,往常肯定回家了。 她正想给殷权打电话呢,门开了,殷权回来了。 程一笙一看,后面还跟着自己的父母,原来殷权是去接她爸妈了,她不由有点感动,殷权这是不让爸妈受一点的委屈。 客厅里的殷宗正还没说话,白庭轩就热情地走过去说:“哟,这是一笙的父母吧,我早就想着去见你们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不放弃 白庭轩一脸笑意地就迎了上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搞得程佑民夫妇很是吃不消。 林郁文还想呢,一笙说殷权的外公特别严肃,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这不是很热情吗? 程一笙更是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节奏这是?当初她怎么看也没看出外公是位随和的人啊! 白庭轩一一握了手,然后责怪地说:“你们本来住得好好的,我一来你们就走,看看好像我把你们挤跑似的,殷权可埋怨我了!” 程佑民不太好意思地说:“我们可没那个意思,就是怕您住着不习惯,所以我们才暂时回去住的。再说我们好久没回去,也是时候回家住几天了!” 林郁文也说:“就是就是,房子总空着也不好!” 白庭轩皱眉说:“我不管,反正你们不能回去住,大家都住一起,热闹啊!” 殷权觉得外公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他都看不下去了,于是说道:“饭都好了,大家坐下吃饭吧,我去换衣服!” 程一笙也跟着进屋和他说话。 白庭轩又握了程佑民的手说:“哎呀,说实话,我特别的感谢你们二位,殷权当初缺乏亲情,是你们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比我这亲人做得都好!” 程佑民赶紧说道:“殷权这孩子孝顺,没有人不喜欢的,他也是把我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看待!” 白庭轩心想,他可从来没看出殷权孝顺的,对长辈都是冷冷清清的,男人啊,娶了老婆,自己亲人都不顾了。 提起这个,殷宗正比他更气愤,他跟殷权过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出殷权孝顺他的,还时不时地赶他出去,真是气煞他也,都说女生外相,这男生怎么也外相起来了? 殷宗正实在看不得白庭轩这恶心劲儿,所以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来,都坐下吃饭吧,时间也不早了,都饿了!” 白庭轩赶紧说:“就是的,你看我见到你们可太高兴了,快坐、快坐!” 殷宗正心想,你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你就不觉得自己前后转换太快,不自然吗? 殷权换完衣服出来,白庭轩叫道:“殷权,快叫一笙过来吃饭!” 程一笙跟着出来了,笑着说:“来了,外公!” 殷权却走进厨房,直接把从岳父岳母家带来的菜装到盘里,然后走到自己位子前,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是想着,这两盘菜,自己吃了。毕竟是粗茶淡饭,他喜欢岳母的手艺,所以不嫌难吃。 白庭轩跟殷宗正看到殷权面前放着两盘菜,好像小灶的样子,但是这菜色又很普通,但是肯定有玄机。于是殷宗正便先问:“殷权啊,你面前的这两道菜……” 白庭轩竖起耳朵仔细听。 殷权说道:“哦,这是我从爸妈家带的,我去的时候,妈已经炒好菜了,不能浪费!” 白庭轩反应迅速地说:“哟,这两天吃油大了,这两盘菜就是我的了,谁也别跟我抢啊!” 殷宗正当然不甘示弱,他的筷子先挟了土豆丝,然后吃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早听殷权说一笙妈妈做饭好吃,如今一尝味道真是不错。殷权太狡猾了,想自己吞独食。” 白庭轩心里暗想这殷狐狸够狡猾的,竟然先下手为强了,他立刻用勺子去吃西红柿鸡蛋,然后说道:“就是殷权,你想独吞这美食,太不应该了!” 殷权讥诮地看着两个老头儿演戏,什么都没说。 程一笙想笑,忍住了! 林郁文跟程佑民早就吓住了,这什么情况啊?桌子上好吃的菜那么多,怎么就自个儿这醋溜土豆丝跟西红柿鸡蛋这家常菜好吃了? 殷宗正一边伸筷子一边叫道:“你别跟我抢?太不要脸了!” 白庭轩疯狂地把菜往自己盘里挟着,回道:“你才不要脸,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呸,明明就是我先吃的!”殷宗正气道。 “我先问的!”白庭轩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 殷权淡定地对程佑民与林郁文说:“爸、妈,不用管他们,我们吃吧!” 程佑民说道:“哦,好吧!” 林郁文心里还想呢,难道她做的饭真那么好吃?他是肯定无法想象这两个老爷子都讨好自己的。她讨好人家还来不及,人家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讨好自己呢? 晚餐让两个老人搞得乌烟瘴气,直到那两盘菜被吃得光可见底两人才肯罢休。 殷宗正抢着说:“哎呀,意犹未尽啊,可惜不够多!” 白庭轩争着说:“你要是不跟我抢,那我的就够了!” “切,你不跟我抢我的还够了呢?”殷宗正哼道。 白庭轩看向林郁文说:“你做的饭,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林郁文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说:“过奖了、过奖了!” 这顿饭真是吃得喜感十足,不过程一笙还是高兴这种气氛的,虽然感觉有点夸张,两个老人都性格突变,好热情。但总比闹矛盾要强是不是? 吃过饭,殷权进了书房开始工作,程一笙跟家人和两个孩子玩了会儿,显然两个孩子也喜欢热闹,笑个不停。 程一笙心疼殷权工作辛苦,去给他泡了参茶端进去。 殷权见她进来,便靠在椅子上揉额休息。程一笙见状,把茶放到桌上,然后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 殷权闭上眼,说道:“一笙,最近我可能还要出差!” “又是去国外吗?”程一笙问。 如果只是r市的事情,还不至于殷权亲自去,那里有莫习凛盯着,还真没什么事。外面有的小麻烦,都让莫习凛给挡了回去。 不过莫习凛的好处可真不少,最直接的好处就是钱了。殷权不再打价格战,莫氏广场也就慢慢地恢复元气了。 殷权点头说:“zach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拖时间长了不太好!” “这么快?”程一笙问道。这离上次采访也没多长时间,如此速度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殷权说道:“不错,对方希望快点合作,我当然不能总拖着。原本我觉得最近事情比较多,想过阵子再出门,不过现在一想,爷爷跟外公都在这儿,反而有人帮你,还不如趁着现在去。” “嗯,能有什么事儿啊?现在r市那边也没事了,n市谁还跟你作对啊!没事!”程一笙大方地说:“你该忙就去忙吧!” 殷权微微叹气说:“要是你的工作不那么忙,我可以带上你,过过我们的二人生活。” 程一笙笑道:“算了吧,孩子们怎么办?长途跋涉的,我还担心他们水土不服呢!” “他们?让他们在家呆着就行!”殷权语气有点不好,显然妨碍了他二人世界的糖糖,目前也不受待见了! “孩子们还没断奶呢!”程一笙嗔道。显然她是舍不得孩子。 殷权这叫一个气闷啊,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会忽略老公,现在一看果真不假,真叫他郁闷! 这个时候,塞的手下们也都等得不耐烦,他们还在国外等着,想等殷权再过去,但是殷权一直没有过去的意思。 有人说:“头儿,这样也不是办法,他不来,难道我们要一直等着?” “那怎么办?”塞的手下心里也是很烦躁,他这也是没有办法。 “不然还是他去哪儿,我们就追到哪儿好了!”手下说道。 “那他下次要去哪儿我们也不知道,等我们准备好了,他也走了,那该如何?” “前阵子不是说他要跟zach合作的?这不就好找了?” “也是的,还真有你的,现在就打听准备!” 只是他们没想到,殷权第三天就与zach会面了,他们刚刚知道zach在哪儿。 他们赶紧又张罗人,然后制定方案,做好准备就下手。 殷权刚刚走,有些不安分的人,又想出什么招了。不说别人,属殷家人最难缠。 殷氏的情况,每况愈下,殷家人也越发的着急起来,殷权在的时候,他们不敢去上门闹,现在殷权出国了。他们一家子便又堵到了程一笙家门口,这时候,程一笙正准备去上班,现在要是出去,肯定得被这群人围住。 真是愁人! 殷铎干脆喊了起来,“爷爷,您老说我们没出息,现在我们查出来了,跟殷氏捣乱的,是一个姓白的人!” 殷宗正就在里面听着,白庭轩也听着。 白庭轩转过头讥笑道:“我说殷老头儿,难道这群人都不知道殷权的妈妈姓白?” 殷宗正脸上真是无光,一群蠢蛋,他还能说什么? 殷家人查不到这个姓白的背景,他们也没有与殷权的外公家联系起来,他们不能体会到殷权心里有多痛,他们看来,那就是一场八卦,所以谁都没往那方面想。 白庭轩靠在沙发上悠闲地问:“你说,我要不要出去说一声,事情是我搞出来的?” 说了,更没面子!殷宗正反而希望这群人能自己查出来。于是他闷声说:“殷氏又不是没有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白庭轩笑,悠然问他:“你确信,外面那堆能解决?” 殷宗正又被堵得不说话。 白庭轩叹气说:“人多没一个聪明的,有什么用?我看你还是想办法,让一笙先上班去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五十九章 后悔已晚 白庭轩笑着看殷宗正,火上烧油地说:“殷权走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你怎么怎么保护一笙,现在殷权刚走,你家里人就来惹麻烦,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殷权交待,你要是被赶出去,可别怪我不替你求情啊!” 殷宗正也是有血性的,要是别人激他,他大概会忍下了,可是激他的就是这个白老头,并且白老头的话也不错,殷权回来再知道这事儿,肯定得跟他没完。这回他不能再让一笙替自己解决麻烦了! 于是他猛地站起了身,走过去,打开门,站到了门口。 殷家人一看老爷子终于出来了,不由都向前走,显然是以为对方让自己进屋了。 殷宗正心想着这帮蠢蛋,你们惹我气成这样,我能让你们进屋?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他声音很沉,低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一群人不约自主的都停住了步子,他们心里虽急,虽对老爷子有怨气,但谁也不敢造次,还是惧怕老爷子的。 “给我分开一条路来!”殷宗正立在那里,不怒自威,他的声音,绝对不能称之为温和。 最近经常跟他在一起的程一笙,觉得他愤怒多于任何情绪。说实话,这种让自家人拖后腿的愤怒,显然比任何事情,都容易激怒一个人。 白庭轩在屋里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呵呵”笑声,这让殷宗正差点摔倒。他没敢回头,生怕被白庭轩的贼笑恶心到。 底下的殷家人不明所以,难道老爷子要跟他们回殷宅?这是好事,如果回了殷宅,他们见老爷子方便了一些。 现在他们可算是知道老爷子的重要性了,关键时刻,老爷子那是主心骨。他们以前总怕自己从殷氏拿得少,但是现在他们各拿各的,殷氏终于要倒了,他们又不甘心了。因为有殷氏那就代表着有地位,没有殷氏,只有钱,那钱不仅是死的,你还失去了现在的地位。 他们心里,有几个后悔的?多半都是想着当初决策失误,这无异于杀鸡取卵。 殷家人主动分开了一条路,殷宗正转过头看向屋内,说道:“一笙,你先去上班!” 程一笙没打算插手,她点点头,走到门口说:“爷爷,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殷宗正的声音略略有些沙哑。 程一笙走出门去,她大大方方地从殷家人中间走过,两旁的殷家人都在看着她,这种感觉,在她眼里,就好像走红毯一样。她不但步伐未乱,走得反而不紧不慢,好似在享受。 高诗悦真想伸脚绊她一跤,等她在自己面前摔个大马趴,看她还怎么把头仰得那么高? 殷铎也想这么干,不过他看了看程一笙身后体型健壮的保镖,就打消这个念头了。他这是被打怕了。 但是高诗悦就没想这么多,她心里想着,那脚就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大概她太恨程一笙了,为什么所有的光环所有人的青睐都能在程一笙头上?这足以让她怒火中烧了。 钟石要是连这个都应付不了,那就白担了程一笙首席保镖这个职位了。高诗悦的腿一出,钟石的脚就踩上了,只听“咔”地一声,然后高诗悦的一声惨叫,把所有人的耳朵都给震住了。 程一笙暗怪自己听力太好,这一高分贝,简直让她难以承受,她快走几步,装没听到,然后走了。 高诗悦觉得腿疼得都站不住了,她扶着殷铎,指着程一笙叫道:“你的人把我弄伤了,你怎么还走?” 只可惜,她的叫声,殷家人没有一个迎合,就连殷建昌与李美淑都没吭声,更别提殷铎了。 程一笙没回头,反而是钟石回头,冷冷地盯着高诗悦,冲她呲了呲牙,高诗悦吓得一抖,立刻就闭了嘴。 程一笙坐着车离开了。 一见她离开,高诗悦的元气又恢复了,她看向殷宗正说:“爷爷,我好像骨折了,怎么办啊?” 殷宗正同样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眼还没瞎,刚才的我都看到了。更何况,我还没承认你是殷家的孙媳妇,你不配叫我爷爷。”他说罢,看向殷建昌说:“你还不如让他们离婚的好!” 高诗悦气道:“爷爷,您……” 殷建祥打断她的话说:“好了,今天我们不是来谈论别的事,别节外生枝了!”然后他看向老爷子说:“爸,殷氏马上就要不行了,您总不能看着殷家的基业毁于一旦吧!” 殷宗正本来气得没到失控,这话一听,他再也控制不了愤怒的情绪,怒道:“你们早点怎么不这样想?早干什么去了?你们把殷氏掏空了怎么不这样想?现在殷氏不行了,你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殷建成说道:“爸,以前都是我们不对,可我们也不想殷氏倒下。我算过了,如果再有几个亿的话,应该可以度过这次的危机!” “怎么?你认为我还能有几个亿吗?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手里除了那一条街,没有什么了。如果我还有几个亿,我能不出手吗?这段时间我在殷权家住着,就是想求他帮忙,可是你们也知道,当初你们有哪个帮过殷权?他现在为什么来帮你们?”殷宗正反问道。 屋里的白庭轩重重地哼了一句,真是会演戏,什么没钱了?你某个国家有座繁华地段的写字楼,你某个国家有个开发的旅游岛,你还有某个国家有间七星酒店,全球各处都有你的产业,你竟然还说自己没钱? 殷宗正听到白庭轩的哼声,他没有回头看,生怕自己露馅! 殷家人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殷建昌哭丧着一张脸说:“爸,那真的要看殷氏破产?” 殷宗正说道:“你们不是说几个亿吗?高家出点,李家出点,你们几个媳妇都出一点,几个亿还能凑不出来?以前他们光占着殷家的光,现在出点钱救殷家,不算过分吧!” 李美淑一听,眼珠子骨碌转,然后说道:“爸,殷氏不行了,李氏也不行啊,现在哪里还有钱?” 殷氏要是倒了,再把娘家给拖垮了,那怎么办?她凭什么用李家的钱来救殷氏,给别人用? 高诗悦一听,马上说道:“爷爷又不认为我是殷家人,高家怎么出钱啊?” 殷宗正冷哼一声,看向高诗音问:“你呢?” 高诗音心想着自己就是来凑热闹的,没想着出头,这个傻妹妹,真是气死她了。以前没觉得这么傻,果真嫁什么人成什么样儿。 高诗音勉强地笑了笑,然后说道:“爷爷,我回去跟爸爸商量,如果高氏能够出份力,我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殷宗正点头,这个孙媳,总算不让他太失望,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门面总算是做全了。 高诗悦叫道:“姐,凭什么啊?你向着他怎么不向着我?” 高诗音实在忍不住了,怒道:“诗悦,闭嘴!” 高诗悦不满地说:“为什么让我闭嘴?” 殷建立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你既然不是殷家人,也不肯帮忙,那你来干什么?还是现在回去吧!” 殷建祥也忍不住说:“老四,管管你家里的!” 殷建昌只得说道:“殷铎,把她带走!” 殷铎早就呆得不耐烦了,此时一看能脱身,正巴不得呢。他拖着高诗悦就往外走,高诗悦叫着,“我的腿、我的腿!” 殷铎才不管那么多,手下的力气不肯放松。他早想着去会所玩了。 总算是清净了。殷宗正也懒得再理这些人,他扫视了一下说道:“我早跟你们说过,让你们认真对待殷氏,可是我离开殷氏之后,你们自己表现如何,你们自己清楚。殷氏是祖产,如果没了,我到地下也没脸见祖宗,希望你们也能有我这样的想法,反正如果我还有钱,我一定不会不管,这次我是真没办法,如果我的主意,你们也认为不可行的话,那还有什么办法可言?” 殷建成说道:“爸,不然您想想办法,让殷权出手?” “那你等到殷权回来再说!殷氏能撑到那个时候吗?”殷宗正反问。 殷氏现在已经岌岌可危,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有这个时间,不如赶紧筹钱,看能不能再做最后一搏!我累了,以后不要再烦我,我不指望你们能孝顺,能让我清静地度过最后几年时间,我已经感激不尽!”殷宗正说着,摆摆手,然后关门回去了。 白庭轩又是一声冷哼,“你天天那么能吃,我看你儿子都未必能活得过你!真是会装!” 殷宗正脸上,哪里有一点哀伤之意,他走到外面看不见的地方坐下,然后问白庭轩:“你瞧瞧那群人走了没有?” “没走,好像商量办法呢!”白庭轩问他:“你的那几个小子,真能借到钱?” “谁知道,管他们呢!”殷宗正嘲讽地说:“就算借到了,我都不信他们有本事回春!” “我可不会手软啊!”白庭轩警告他。 殷宗正看向他说:“我看啊,你不如给他们点时间,等他们钱到手,再出手,重击!” ------题外话------ 最近修文,所以写得少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章 如果没有殷氏 白庭轩听的嘴角一抽,这是亲的吗?也够狠的了。 殷宗正却觉得自己不够狠似地,叹息说道:“这样,应该更快了吧!殷氏,总算要完了吧!” 他的眸里,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让白庭轩看得一惊,心里觉得殷宗正孩子那么多,又有什么好处?还不如自己呢! 程一笙离开后,坐在车上笑着问钟石,“诶,你刚才那一脚,力度多大?我怎么好像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 钟石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太太,您耳力真好,没错,保证骨断,不然我回去重踢!” 程一笙被逗乐了,说道:“真是够解气的,这个高诗悦真是搞不清情况,她不是来求爷爷的吗?居然还敢在我家门口撒野!” 钟石笑道:“太太,您说得没错,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您就不要去想了,下次她找一回麻烦我让她断条腿,看她能断几回!” 程一笙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回啊,能有百天的清净了!就是不知道爷爷怎么应付的那群人?” 她不知道,爷爷的计划,比她更狠。 程一笙心情很好地到了办公室,进门之后,没想到薛岐渊没一分钟就进了她的办公室,看他神色凝重,薄唇紧抿,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薛台,怎么了?”程一笙好奇地问他。 说实话,现在哪里都很顺,她真想不到还有什么让薛台愁的? 薛岐渊不答反问:“一笙,殷氏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看这几天,好似还不如以前?” 程一笙耸了下肩,轻松地说:“估计快要倒了!怎么?这跟我有关吗?” 薛岐渊见她一点都不担忧殷氏,他知道殷权爷爷在她家住着,难道殷权的爷爷,也是这样吗?他简直无法想象。 他摇了下头,不再想这令他想不通的事情,对她说道:“要知道,殷氏也是你的靠山之一,现在殷氏要倒,不免有很多人有想法?” 程一笙轻轻抿着唇,听明白他这弦外之音,她坦白地问:“薛台,到底发生什么了?” 薛岐渊转身,将刚刚虚掩上的门关紧,复又走回来,他没有坐,而是站在她桌旁的不远处,说道:“我刚刚得到的消息,闵台去找钱总台,分析了一下现在莫氏的情况,担心你会受到影响,所以他建议钱总台要侧重一下别的节目!” 程一笙嗤笑,说道:“我成功,又不是靠殷氏的!” 薛岐渊看懂了她的情绪,他并未激动,而是如实说道:“你应该明白,在别人眼里,或许不这样认为!” 程一笙怎么会不明白?她不靠殷氏、不靠殷权,可是现在她嫁进了殷家,这些能没有一点影响吗?当然不可能,刚才那句,纯属发泄罢了。 她长出口气,显然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抬起眸,澄澈的眸中,有睿智、有淡定,她的语气平稳,问他:“难道殷权的强大,不足以打消人们对殷氏的猜测吗?” “你要知道,虽然殷权是白手起家,可是在外人眼里,殷氏与殷权,是一体的。现在殷氏情况那么不明朗,大家认为殷氏都能倒?那样的话,殷权恐怕也就不行了。台里如果真想做两手准备,那很可能会重点扶持另外的主持人。闵沉毅推荐的,自然就是魏丹了!” 程一笙说道:“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闵沉毅还不放弃?他这样做,不是属于管别人的闲事吗?他不好好干自己的工作,插手你这里干什么?” 薛岐渊微微笑了一下,这笑却未达眼底,然后说道:“只要他说的东西有价值,那没人会追究他是不是管了别人的闲事。现在我搞不明白,钱总台的想法。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钱总台真的重点扶持了别的主持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你不可能一直呆在台里!” 程一笙点头说道:“我自然明白,只不过我觉得如果闵沉毅跟魏丹联手了,那肯定是冲着我来的。如果台里要扶持别的主持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薛岐渊转过身,走到沙发旁说:“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你一时半会儿不打算离开电视台,那么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程一笙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觉得钱总台和爷爷关系那么好,他又有可能看出来,这事儿是针对我的。所以钱总台未必会捧魏丹,但是不代表着他不想解决眼下的难题,如此的话,我觉得反而由我们主动出击,会比较好!” “哦?那你的意思是……”薛岐渊来了兴趣,程一笙总是能给他不断的惊喜。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策划几个节目,力争有看点,为了捧起徐涵跟汪盼。魏丹的优势在于她的经验,如果说徐涵跟汪盼经验不够的话,我们可以打造一档节目,聘夏柳来主持。当初魏丹就是败给夏柳,相信她肯定有心理阴影!” 程一笙脸上露出一股自信的光芒,这让薛岐渊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什么难题到了她面前,那都不叫事儿。 只是…… 薛岐渊问出他的疑惑,“夏柳愿意回来?” “她肯定愿意!”程一笙解释道:“夏柳的性格,很傲,当然这傲的背后,一定有不服输支撑着她!” 薛岐渊意味深长地说:“一笙,当初你把夏柳挤走,现在又让她回来,不怕引狼入室!” 程一笙笑道:“比起夏柳,魏丹更让我忌惮。更何况我迟早要离开,那还不如把好的位置,留给我看顺眼的人。” 薛岐渊不忍感叹,“没想到,曾经打得要死要活的对手,如今也能成为好朋友,你还敢让她回来,这魄力,也就是你了!” 程一笙笑了,调侃地说:“薛台,当初我们不也是水火不容的,现在照样成了朋友不是吗?” 薛岐渊的嘴角一抽,这女人,那些事还提起来做什么?他巴不得她把过去那些不快全部忘掉。 “那个,我先去找钱总台商量商量!”说完,他立刻站起身走了。 程一笙怎么看着,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对于刚才薛岐渊说的话,程一笙陷入深思,她真没有想过,殷氏对她的影响,竟然也如此之大。如果殷氏真的倒下的那天,是不是她可以看到更加精彩的大戏?真心或假意,大概会一目了然吧! 自己都受到了影响,那殷权那边呢?程一笙拿起手机,却没给殷权打,而是直接打给了刘志川。 这次出差,是由赵总助跟殷权出去的。刘志川在公司里镇守。程一笙不想听到殷权安慰她的话,她想听到实话。 刘志川接到太太电话十分意外,他有点抓耳挠腮,纠结自己应该先跟殷总汇报一下还是先接电话?最后他还是打算先接电话,否则太太生气可比殷总生气后果严重得多。 “喂,太太,请问您有什么事吩咐?” 刘志川明显带着讨好谄媚的声音,让程一笙忍不住恶寒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殷权是如何忍受这家伙的? “我想问一下,殷氏的事情,对殷权有没有影响?我没问殷权,直接打给你,就是想知道真实情况,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程一笙说道。 这下刘志川纠结了,他该怎么答?殷总也没吩咐过啊,难道他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打电话请示殷总?什么理由好呢?公司有急事?肚子疼要去大号?还是哎哟我突然头疼的要死啊! 第一个糊弄不过太太,第二个他可以拿着手机大号,不影响通话。第三个,那就完全是作死的节奏了!刘志川真是愁死了。 程一笙听那边没动静,就知道刘志川那脑子快速地转呢,她说道:“刘志川,你也别想借口了,你要是不想告诉我,你就直接说,我也可以去问殷权!” 显然,程一笙的语气显得有点恼怒了,刘志川要是再听不出来其中的怒意,那他就不用混了。人就是怕被逼,形势所迫之下,刘志川迅速就做出他内心中最倾向的决定,想都没想地说道:“太太,影响是有一些的,不过殷总的公司不是靠殷氏赚钱,所以影响有限,没有大碍!” 程一笙能够想象,以殷权公司的规模,这没有大碍的损失,估计也要在千万之上了。 但是这已经不错了是吗?程一笙说道:“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跟殷权汇报!” 挂掉电话,程一笙头一回去想爷爷的建议。不得不说,殷权即使白手起家,那也无法摆脱他是殷家人的标签。而她即使靠自己的努力成功,那也无法摆脱殷家媳妇的标签。 如果殷氏倒了,殷家人都落没了,她与殷权,真的能什么都抛开,只过自己的日子吗? 她与殷权可以不管殷家人,但是没有了殷家这层光环,会不会有人因此看轻殷权?这一刻程一笙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甚至觉得爷爷的那个办法也不错! 她摇摇头,她真是疯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题外话------ 今天做了个无痛胃镜,打麻药了,脑子不太灵光,文都没修……悲催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一章 我从不怕事 程一笙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结果,最后她烦躁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听殷权的意思。那么强大的男人,能在乎这点小事吗? 如果自己自以为是地接手殷氏,自己又不会管理,弄那么些个烂摊子,难道都丢给殷权?那不是给殷权找麻烦是什么?想到这里,程一笙就坚定了自己不能找麻烦的想法。 还是只想自己工作的事吧,在这个时候,更不能给殷权添乱了。 有时候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程一笙想专注于工作,可有些人总是不肯罢休地跟她找点麻烦! 这个时候的高诗悦真是恨死程一笙了,她独自住在医院里,很是凄凉,她脸上带着愤慨的表情,昨天她被殷铎带走,把她扔到医院门口就自己玩去了,更不要提殷建昌和李美淑,连人影都没看到。 她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不都是为了你们?现在居然这样对她! 这就是人品问题了,她应该恨的是殷铎一家,可是她现在偏偏恨程一笙,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骨折,她并没有去想,正是因为她先出脚,所以才骨折的。 高诗音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妹妹的不甘与气愤。她无奈地说:“你看你,早知道这样,你去招惹程一笙干什么?” 高诗悦扭过头,气道:“姐,我这还不是为了殷铎?可恶那家子这样对我!” “你啊,出手都不知道看看时机,现在都想求老爷子呢,老爷子又想求殷权,你在这个时候惹程一笙,真是里外里不是人,就算你恨她,想整她,也不能选择这个时候啊!再说整一个人又不是向前冲就可以,你不会想想办法?” 高诗音说完后叹气,“以前你也不这么傻啊,怎么现在结了婚,反而傻了起来?” 这句话高诗悦没听出来,她只顾着前面那句了,不由追问道:“什么?姐,你说怎么想办法?莫非你有办法?” “你又想干什么?”高诗音警惕地问。 “姐,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再说啊,这个时候正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想整程一笙不靠现在靠什么?外人对殷权和殷氏关系的猜测,殷权又在国外,这样的一个好时机错过了,你觉得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时机?如果殷氏完了,再想整程一笙,咱也没那本事了不是?” 高诗悦不肯罢休地游说着,她一定要把姐姐的话弄明白,没准这就是机会,把程一笙弄臭的机会。 高诗音犹豫,不得不说妹妹的话还是令她很心动的,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你的腿伤,再弄出什么事来,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收场了!” “姐,我们要是不出手,程一笙就不知道厉害,难道你想妹妹这么受气吗?姐啊,我保证不连累你还不行?我秘密着来,到时候程一笙想报复,也是算到殷铎头上,跟你也没关系啊!”高诗悦说道。 高诗音被缠得没法,拿出手机,对她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么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再说背景是电视台,你能说两人有什么关系?” 高诗悦眼前一亮,对她说道:“姐,这照片好啊,我们要是把背景换成酒店,不就说明问题了?” 高诗音心里一动,没有说话。 高诗悦继续说道:“姐啊,你把照片给我,你手机里的照片删掉,然后我再找人去p图,然后我把我手机里的原版也删掉,这样谁还能查出是咱们?你说呢?” 高诗音犹豫不决! “哎呀姐,你就别犹豫了,人有时候总犹豫,好时机都被错过了!你就听我的吧,到时候殷权在国外心想着他辛苦赚钱,他老婆却跟别人自在,还不给气死?殷权能给程一笙报仇吗?到时候只想着跟她离婚了!”高诗悦不免幻想起那时候程一笙有多惨。 她还感慨一声,“没有殷权的程一笙,那就什么都不是,殷铎随便就能弄死她!” 高诗音想到这里,不由说道:“好吧,照片我给你,反正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好,不然的话,你连姐姐这个同盟都没了!” “姐,您就放心吧,反正我在医院里无聊,刚好给自己找点事做!”高诗悦高兴地说。 高诗音把照片给了高诗悦,当场就把自己手机里的原版给删了,生怕惹祸上身。她知道,万一程一笙发现这事儿是高诗悦做的,大半也会怪到殷铎身上。 高诗音走后,高诗悦立刻联系了人,马上给她p图,为保证对方电脑里没有原版照片,她要求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p,p完之后将图给删干净了。 这事儿一般人不敢做,谁愿意得罪殷权?还是高诗悦给了不少钱对方才肯的。 于是一张两人同出酒店的照片就这样横空出世了,高诗悦以最快速度将照片给放了出去,这一下,激起了不小的浪花儿。 标题更是离谱,应了现在的流言,“殷氏危机,程一笙转投他人怀抱,现实?” 下面更是说得有模有样! 小杨匆忙连跑的就到了程一笙的办公室,她抱着电脑,进了她办公室就说:“一笙姐不好了,有人又拿您做文章了!” “又怎么了?”她还没清净多长时间呢,又出什么事了? “您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杨把电脑递到她面前。 程一笙看到这熟悉的人,陌生的场景,不由一愣,电脑跟着拿了过来,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儿?首先这背景她敢肯定自己没去过,然后就是照片中的自己透露出什么信息? 第一眼程一笙看的就是自己穿的什么衣服,由于程一笙衣服多,一天换一件,一个月都不会重样,再加上程一笙记性好,所以她非常容易地就想起来自己那天穿着这件衣服大概在什么地方。 显然,那天自己跟薛台一定是电视台被拍的照片,而不是在任何地方,更不可能在这个她都没去过的酒店里了。 在电视台她还能被偷拍?那段时间,她见的陌生人并不算多,算起来,那段时间,她在电视台见的,就只有高诗音了。 这事儿是高诗音做的?开始她觉得高诗音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惹怒自己和殷权,但是转念一想高诗悦,大概高诗音是为妹妹报仇的! 此时薛岐渊已经打来电话,问她:“一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跟你去过什么酒店?” “薛台,您没出现幻觉,这照片自然是假的。您帮忙调份监控就好,地点是电视台大厅,时间则是……”程一笙想了一下,给出了时间范围。 薛岐渊说道:“好吧,真是够蠢的,难道拍照的人,不知道电视台除了办公室基本是全监控的吗?” 程一笙轻哼了一下,说道:“这就证明拍照的人不是电视台内部人员,并不了解电视台的情况。” “你现在想到是谁做的了吗?”薛岐渊问她。 “高诗音!”程一笙说道。 “你大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薛岐渊愕然地问。 “大家族的关系比较复杂,这也不稀奇。”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感慨道:“你非要嫁给殷权,你说你要是当初嫁了我,还能有那么多事?”说完,他紧跟着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我现在就给你查!” 说罢,他马上就挂了电话,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程一笙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摇摇头说:“你要是晚挂一会儿,我非得骂到你求饶不可!” 她并没有拿他的话当真,在网上浏览起这个事件的进展。当然她的粉丝们都说这件事不可能,还有p图高手详细指出图中p过的痕迹,这让程一笙很感动,事情一出,她的粉丝们无条件地相信她,还想尽办法为她澄清事实,这么多可爱的人,她如何不去喜欢这些人? 正想着,她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莫习凛,她的眉一挑,然后拿起手机接听了。 “一笙,你不跟殷权了,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我怎么也比那薛什么的强多了吧!那薛什么的比我有钱?比我好看?比我男人?”莫习凛幽怨的声音传了出来。 程一笙被气笑了,问他:“你是来搅局的?” 莫习凛没正经地说:“我是怕你想不开,投河自尽,所以来逗你开心的!” “我看你就是火上浇油的,我忙得很,没功夫跟你闲侃!”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哎哎哎,有正事儿。说正经的,这件事要不要我帮忙?”莫习凛这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为她做点事,这机会不就来了?殷权没在国内,他表现的时机到了。 程一笙毫不客气地抹煞了他的机会,干脆地对他说:“不用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应对办法我也想好了,你就不用来添乱了!” 莫习凛一噎,怎么着?他成添乱的了? 程一笙继续打击他说:“你别以为我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别忘了你都是不我的对手,那么一个小角色,就能将我击败了?真是可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二章 哑巴吃黄连 莫习凛没想到自己帮忙不成反遭奚落,程一笙懒得和他多说,没几句就挂了,徒留莫习凛一个人郁闷。 此刻刘志川也很纠结,太太出绯闻了,这事儿要不要跟殷总汇报?不汇报吧,这也算是大事,要是汇报,显然这样的新闻,肯定会让殷总变脸,到时候尊晟的天都要变了! 烦啊! 刘志川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把事情丢给别人,分担一下风险,到时候万一殷总发脾气,也好有人一起跟他受着。 于是他把电话打给了赵总助,上来就说:“赵总助,你们工作开展怎么样?殷总呢?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我刚刚出来整理文件,还没进去,你是不是有事?”不明所以的赵总助问道。 机会就是现在,刘志川立刻快速说道:“太太出绯闻了,你要不要告诉殷总随便,反正我告诉你了!” 赵总助愣了一下,然后恨得咬牙切齿,说道:“刘特助,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拉下水?” 刘志川一脸的坏笑,说道:“你跟在殷总身边,所以事情当然要通过你来跟殷总汇报。” 赵总助才不理他那套,也学他一样,快速说道:“特助当然有直接向殷总汇报的权利,这件事您自己拿主意,我就当没听到!” 说完他更狠,直接挂了电话! “你小子……”刘志川气话还没说完,赵总助那边已经挂了。 刘志川哼道:“反正我跟你说了,说不说是你的事!” 赵总助也在想这事儿啊,怎么才能完全把自己择出来?他想来想去,想到一个绝美的招儿。他点点头,暗下决心,抱着文件走进了殷总的房间。 殷权正专心地处理各种文件,想着尽快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早日回家。他目前还不知道n市发生的事! 赵总助进来后,对他说道:“殷总,数据已经给了康总监,这是结果!” “还有选址问题,这是分析报告!” “另外,郑彦廷的工作也都安排完毕,他暂时会留在这里,等公司完善步入正轨,然后再回国!” …… 汇报完一系列的事情,殷总一边看着各种的文件,一边听他汇报。 最后一句,赵总助犹犹豫豫地说:“还有一事!” “什么?”殷权没有抬头,不过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显然他不说不行! “哦,刚才刘特助吞吞吐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想说不能说的,我不知道这该不该对您说?”赵总助说道。 “嗯,我知道了!”殷权说着,指一边文件说:“这些都处理完了,你去安排工作!” “是的,殷总!”赵总助如释重负,抱着文件快速出去了。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贴着门缝偷听。 殷权拿起手机,给刘志川拨了回去。 刘志川一看殷总的电话,心里一抖,难道赵总助真的跟殷总说了?这小子还真有魄力啊,现在是不是被殷叫k的很惨? 刘志川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抖,接着手一抖就按通了电话,“喂,殷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这声音恭敬极了,显示他有多么的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身。 殷权的语气一向都是那样,称不上温和,只是冷冷地问他:“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嗯?” 他的心思,没有完全放在刘志川身上,他以为只是公司的事,所以只不过是询问罢了。 可是此时刘志川却笃定赵总助跟殷总汇报了,否则殷总怎么会这样问?于是刘志川说道:“殷总,太太有绯闻了!” “什么?”殷权眼一瞪,声量猛地提高,问道:“你重说一遍,什么绯闻?” “殷总……您难道……不知道?”刘志川心里差点就缩成团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殷权一副着了火的模样。 刘志川赶紧说:“可是……”只不过后面他想说的赵总助已经知道这事,这个没有说出来就被殷权打断了,殷权很是不耐地问他:“什么绯闻?赶紧说!” 刘志川哀嚎自己被赵总助给设计了,这个赵总助,平时看着老实极了,没想到是个如此滑头的人!可是眼下绝不适合告状,他只好把事情经过老实地说了一遍。 殷权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媒体事先通知你?你平时打通的关系呢?竟然在n市都敢这样!你平时工作都做哪里去了?” 刘志川心里暗暗叫苦,他说道:“殷总,那个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太的!” “难道就没人审核,没人听到风声?现在闹得满场风雨,你敢说你的工作没有失职?你要是不立刻想办法给我处理好,别怪我……” 这可是刘志川头一次打断殷总,大概因为他太激动了,叫了一声,“殷总,有最新情况了!” 殷权下意识地打开电脑上的网页,果真看到上面有最新视频,点开来,是一段监控录相,背景是电视台,程一笙与薛岐渊下了电梯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是他熟悉的,她对任何人都展开的惯常笑容,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显然就是同事关系,任谁也想不出别的。 说实话这张照片太普通了,但是如果背景换到酒店,那整个性质就不同了。 画面一转,转到了大厅门口,清晰看到,高诗音坐在沙发上正拿着手机拍照,显然,大家看到这一幕,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程一笙对此事的评价只说了一句话,“令我悲哀的,不是这个谣造得如何,而是造谣的人是谁,我不懂,为什么最能伤我心的,都是自家人?” 大家估计会联想到以前的程珠珠,现在的高诗音,明明应该互相帮助的亲人,却成了恶意抹黑她的敌人。 显然,这次的事件,就这样解决了,程一笙只是提供了视频,没有提供视频剪辑,也就是说没有专门对那张照片进行比对。但是有网友为她做了这事,从视频上剪辑下与照片表情动作最接近的片断,和之前登的照片进行了比对,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程一笙能猜到,这照片的事,不查也知道是高诗悦做的,她相信高诗音不会平白地整她。不过如果没有高诗音拍这照片也就没有下文了。 高诗音哪里知道,程一笙连查都不查,就直接把视频扔出来,她之前删掉手机照片的行为,全都白废了,她也顿时傻眼了。 程一笙这叫以牙还牙,对方都用这种办法抹黑自己了,她为什么还要对高诗音手下留情?要她说,这回高诗音做得极好,她正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阻止这帮人总上她家门口折腾,这回她看大伯一家还怎么好意思登她家的门? 相信高诗音在婆家的境遇,也不会太好! 电脑前的殷权不怒反笑了,他摇摇头,几乎可以看到老婆算计的可爱模样,他真没有必要担心,他殷权的妻子,能够保护好自己。 这件事折腾得虽大,可作为当事人程一笙却是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出去办事的薛岐渊被记者给堵到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算是躺着中枪的,属我最倒霉,你们就不要再揪着我不放了好不好?” “那么薛台有没有打算付诸法律的意思?”记者不放弃地追问。 薛岐渊坦然说道:“我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并未明确他是否跟高诗音法庭上见,他当然要看程一笙的意思了。 殷宗正则在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殷建祥,声音十分严肃地说:“殷家乱成这样,还有人敢这么做,只会对自己人下手,殷家不倒,那才奇怪!以后你们不要来找我了,你们有脸登一笙家的大门?要是我,肯定把你们全都打出去!” “爸……”殷建祥还没说完,殷宗正已经挂了电话。 他无奈地拿下手机,说道:“老爷子很生气!” 殷建祥一家,都坐在一起,高诗音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副受审的模样。她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了,她万万没想到电视台大厅里有监控,真是她疏忽了,让高诗悦给忽悠的,这点都没想起来。 殷钟凯又说道:“爷爷都来电话训你了,现在殷氏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想指着殷权救殷氏一把,你这是要做什么?” 高诗音暗暗发苦,这回让妹妹害惨了,可是现在她也不能把妹妹说出来啊,就算知道是妹妹做的,可照片是自己拍的,自己也脱不开关系,平白的又拉上妹妹,这回算是倒霉透了。 殷建祥说道:“诗音,你跟一笙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她?难道你不知道殷氏现在是非常时期吗?团结一致对外,这才是最重要的!” “爸,我跟一笙没什么深仇大恨!”高诗音就算想也想不出来啊。 邱芸说道:“诗音啊,你说你平时也是个聪明孩子,这回是怎么了?” 殷建祥皱着眉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看看该怎么办吧!” 高诗音没办法,只能伏低做小的,但是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四叔竟然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来了。 殷建昌跟李美淑,闹上了殷建祥家大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三章 被赶出去 李美淑进门就叫:“大哥,我正跟我娘家借钱呢,你们家就闹这么一出,我娘家还肯出?我看还是大嫂找娘家借吧!” 谁不明白李美淑只是拿这件事当借口,像李美淑那么尖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找娘家借钱?但是知道也没办法啊,只能认下这个亏。 李美淑把她得理不饶人的本事发挥到极致,看向高诗音说道:“诗音啊,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儿,这回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来?连你妹妹诗悦都不如了,现在可好,不然的话,你找娘家要钱去吧!” 高诗音现在算是充分地体会到妹妹和自己嫁一个家族的缺点了,妹妹不但没能帮到她什么,反而在一个劲儿的扯后腿,现在这事儿更是让她憋到内伤了! 但是她能说吗?不能啊,那是她妹妹,说了又是两个人倒霉,她看着李美淑这副嘴脸,真是想前去撕掉。 “哟哟哟,诗音,你别这样看我,好像我跟你有仇似的,现在是你惹了程一笙。咱们殷家正在关键时刻,你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李美淑言语之间带着轻视,显然没拿她的怨恨当一回事。 邱芸虽然看不过眼,但是这事儿的确是她家儿媳做错了,万一殷氏倒了,这难免就会受一大家子的埋怨,她心里,哪里受得了啊! 殷建昌也跟着一起搅合,说得无非跟李美淑意思一样,让大哥一家想办法找钱去,他们家没办法了。 殷建昌一家刚才,紧接着殷建成还有殷建立一家都来了,说的意思都一样,在这个时候得罪了殷权,等于把最后的靠山给丢掉了,谁还敢借给他们任何钱?估计谁都看出来了,殷权和这些亲戚不和。 三家人都闹够了,房间里总算是清净起来,殷建祥坐在沙发上,已经被一群人折腾得疲惫不堪。邱芸好不了哪儿去,她同样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她不可能找娘家要钱了,这个时候哪怕借来钱,也要考虑一下殷氏,是否还有挽救的可能? 殷钟凯脸色难看得要命,他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立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木桩子一样。 高诗音更是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现在一家子都在怪她,都要她去借钱,她从哪儿借啊?难道回娘家要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殷建祥才缓缓开口,他沉重的声音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诗音,殷氏现在的难处,你应该也清楚,一直以来,我们对你都很满意,当然除了这件事。” 高诗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时候还夸她?肯定没有好事。 果真,殷建祥说道:“你暂时还是回高家吧!” “爸!”这回是殷钟凯与高诗音一起叫的。 殷钟凯面色复杂,的确,虽然他现在怪妻子,可也没想把她赶回娘家去。 殷建祥抬了下手,然后说道:“你们听我说,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受到了大家的责怪,殷家是个整体,这些亲戚们不顾虑也不行。诗音暂回高家,也算是我对此事有个交待,或许这样还能说服殷权帮一下殷氏。诗音想回来,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你们高家出些钱,算是我们大家借的,那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娘家借钱?且不说借不借的问题,她娘家借出这一笔钱,高氏还能不能经营下去,那就不知道了! 高诗音一脸要哭的表情,看向殷钟凯,希望丈夫能够帮她说说好话。 殷钟凯嘴只是动了动,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他不想当殷家的罪人、 殷建祥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好了,我知道这事儿有点委屈诗音,但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比起殷氏破产,你这也不算什么了!” 说完,他看向殷钟凯说:“你去送诗音回去,跟她爸爸说清楚!” “我知道了!”殷钟凯应了一句,然后看向一脸落寞的妻子说道:“诗音,走吧,我们收拾东西!” 高诗音站起身,麻木地向里走去,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邱芸看向殷建祥问:“高家能出钱?” “他要是不想大女儿离婚,二女儿从此受穷,最好是出,否则殷氏完了,高家也好不了!”殷建祥说道。 屋里,殷钟凯给妻子收拾着东西,高诗音在一旁站着,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钟凯收拾好后,看她这副样子,不由叹气道:“行了,当初你想这么做,应该跟我说一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顾上出气……” 说到这里,看她没反应,他转言道:“这只是暂时的,你也别想不开,如果殷氏能有转机,我就接你回来。你要是想孩子了,我带着孩子们去看你,这段时间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高诗音仍旧没有反应。 殷钟凯彻底放弃,说道:“我们走吧!” 高诗音麻木地跟殷钟凯走出门,上了车。 此时薛岐渊回来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找程一笙,他直接问道:“关于高诗音之事,我要不要告她?这算你们殷家内部矛盾吗?” 程一笙挑眉说:“要是殷家家世,能闹这么大?当然要告,要我说,不只是她,还有登这则消息的媒体,都要告,索取精神损失费!” “你建议的好,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薛岐渊说道。 “为什么要手下留情?”程一笙反问他。 薛岐渊笑了笑,没回答,只是说道:“那我去联系我的律师!” 他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复又突然转回身问她:“对了,你告吗?” 程一笙作出一个惋惜的表情说道:“虽然我很想,但是不能。好歹都是殷家人,我要是真告了,肯定有人说我太咄咄逼人,还不如现在当弱者的好!” 薛岐渊明白她的意思,他勾起唇说:“那好,你扮演好人吧,我帮你把那份儿该赔的加倍讨要回来。” “好啊,最好是把后面的高诗悦也挖出来,那我就谢谢您了!”程一笙笑着说。 “这有何难?”薛岐渊脸上笑意更大。 他非常乐意有机会帮她做些事,这会让他觉得是一种荣幸。 程一笙还想呢,如何把高诗悦给揪出来,这下省她事儿了。她节目那么多,哪里有时间光处理这些事儿?她还要准备下期节目! 高诗音被送回高家,高家夫妇的脸色比高诗音好不到哪儿去。 殷钟凯简单陈述了一下把人送回来的原因,也暗示了如果高家出钱助殷氏度过危机,那他就会接她回来。说完后,他没多呆就走了。 他刚走,高父就着急地问:“诗音,你也不接我们电话,你怎么这个时候惹程一笙?到底怎么回事?” 高诗音坐在沙发上,本来很木然,此时殷钟凯走了,面对父母,她头没抬,无力地说:“他们一家子审我呢,我怎么接电话?我当然不想惹程一笙了,这都是诗悦惹的事儿!” “诗悦?到底怎么回事?”高母忍不住惊呼问。 怎么两个女儿都被牵涉其中了? 高诗音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高父怒道:“这个诗悦,自己不懂事,还要牵连到你!” 他对大女儿比小女儿重视多了,毕竟殷铎不能与殷钟凯相比。再说诗音还给殷家生了两个孩子,怎么也不可能离婚的,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高诗音抬起头问:“爸,难道真的要出钱去救殷氏吗?这得是多大一笔钱啊?” 高父当然不想出了,钱多不说,殷氏就算度过这次危机,前景也是堪忧。殷氏内部管理混乱已经让消费者对殷氏失去了信心,恐怕迟早得完。 一看父亲犹豫,高诗音就知道答案了。她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靠在沙发上发呆。 高母劝道:“诗音,你也别着急,咱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不是?” 高父也说:“对啊,看看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时候,一直开着的电视里,露出了薛岐渊的脸。 因为高家父母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所以电视一直是开着的。 高家人同时看向电视,薛岐渊面对记者说道:“这件事,我当然要护卫自己的权益,我会通过法律程序解决,没有和解的余地。否则以后有人随意污蔑我,我没时间应付这些!” “那也就是说,您会告高诗音了?”记者问道。 高诗音注意到,记者的称呼,不是高家小姐,也不是殷家太太,而是她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口,立刻就憋闷了起来。 “不错,对于恶意p我照片的人,也会追究其法律责任,造成影响恶劣的,不排除追究其刑事责任,所以我希望这个人,主动来跟我道歉,以及说出事情的详细经过!”薛岐渊说道。 高诗音叫道:“爸,坏了,p照片的人是诗悦找的,这个时候可不能把诗悦牵进来啊!” 高父也知道此事的严重,他立刻说道:“我马上就去处理,你在家好好呆着!” 他没想到,二女儿已经开始坏事儿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四章 断绝关系 帮高诗悦p图的那个人,已经害怕了。程一笙没什么,可是殷权那是好惹的吗?没想到对方还有监控作为证据的。 那点钱够他冒这个险的吗?根本不够,于是他找上了高诗悦,说道:“我现在有危险,你得再给我加点!” 高诗悦也急眼了,她没整到程一笙反而害了姐姐,现在还要她花钱?太憋屈了,她怒道:“你不说自己水平差,我没让你退钱就是不错的,你居然还想让我给钱?真是贪心!我不会再给这个钱的!” “你要是说有监控录相,我就不给你做这事了。你要是不给我加钱,那我就去跟大家说,这事儿是你做的!”对方威胁道。 “你还敢威胁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只可惜,高诗悦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记者们就闯了进来,开始乱拍起来。两人都愣住了,仿佛被定格一样! 还是p图的那个人最先反应过来,指着高诗悦对记者们叫道:“就是这个女人让我修图的,把程一笙跟那男人背景修掉。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你胡说!”高诗悦慌了起来,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漏出来,否则姐姐那边不是白牺牲了?殷家人都要对着她来了? “她不让我留片,就在这儿让我p图,不过我有录音证明,大家可以听听!”这个人心想被记者堵这儿,肯定是跑不掉了,他的脸都被照下来,还能跑哪儿去?不如转移矛盾。 当着记者们的面儿,当时的录音被放了出来,声音肯定是高诗悦的,高诗悦头一回从别处听到自己的声音,她自己都有点愕然,她的声音,竟然如此妒忌与愤恨程一笙。 是啊,这声音恶毒中带着兴奋,记者们看着这个女人,外表年轻漂亮,没想到内心如此险恶!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录音没有听完,不过大家也搞明白了事情经过,高诗悦大叫一声,然后指着记者们叫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这里是医院!” 这事儿,是薛岐渊做的,他已经报了警,高诗悦的病房自然被盯着了,薛岐渊几乎肯定,那个人会来找高诗悦,这简直就成为一种定律。 找来些记者,对于薛岐渊来讲,更加容易,这还叫事儿? 高诗悦的叫声,并没让这些记者们退出去,而是进来了两名警察,对她亮出警官证,高诗悦脸一白,叫道:“我要求找我的律师!” 她害怕了,她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她可不想吃上官司,那样以后她的脸面往哪儿搁?所以她一定要让自己家里人知道,让家里人帮她。 记者们也不是吃素的,这时候记者们开始说话了,一个问:“请问高小姐,您与程一笙不是妯娌吗?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是啊,你们姐妹如此害人家是为什么?” 有记者会联想,问她:“那么高小姐,您的腿,是怎么弄伤的?” 高诗悦正想该怎么办,听到这位记者的话,瞬间就找到关键,立刻说道:“好,你们不就想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的腿就是让程一笙弄骨折的,这下明白了吗?” “程一笙为什么要把您的腿弄骨折?”又有人追问。 高诗悦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先出腿的,她想了想说:“我哪知道,你问她去,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我有什么办法?” “那您姐姐又为什么对程一笙出手?难道她看你们姐妹不顺眼吗?”记者又追问。 高诗悦不耐烦了,挥着手说:“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啊?你们自己查去吧!烦人!”她现在只想让高家的律师过来看看该怎么办? 高诗悦这副形象,只能让人反感,作为一个有教养的豪门千金,却如此的没有教养、素质地下,这不由让人觉得,教养什么的有时候跟物质生活无关,在于父母的教育。 高家父母真是头大死了,怎么两个女儿没一个省心的?一个女儿被赶回家,另一个女儿住院,不被婆家重视不说,现在又给扯进此事,真是让他们老俩头大。更要命的是小女儿的态度,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高家父母带着律师赶到了医院,高诗音怕被记者缠住,所以没来,在娘家呆着。 高诗悦被那些记者吓到了,看到父母之后,立刻叫道:“爸、妈,你们要帮我啊!” 事情来得太突然,高家父母还没来及问女儿到底为什么要对付程一笙?他们对程一笙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此刻高父问道:“诗悦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一笙让他的保镖踢我,你看我腿骨折了,我还不能反击一下啊!”高诗悦嘟着嘴,埋怨道。 这事儿他们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程一笙为什么要让人这样做?这种没理的事,高诗悦肯定不会自己主动说的。问她她也不说。 于是高母说道:“那是程一笙啊,你要是真有证据也就罢了,你又没证据,殷权回来,能轻饶你吗?” “哎呀,我叫你们不是让你们教训我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不能帮帮我?”高诗悦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她感觉全世界都在训她? 高父看向律师,律师又重复地问了一句,“高小姐,您确定您没有惹到程一笙,她让人踢断您的腿是报复?” “我才没惹她!”高诗悦还是不承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律师没说完,就被高诗悦不客气地声音打断了,“当然真是这样,我骗你不成?” 律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高小姐不如对外说明原因,我相信如果真是程一笙让人踢断你的腿,舆论会倒向你这边,也好使大众同情你一下,挽回颜面!这样您做的事也是事出有因了!” 高诗悦眼前一亮,说道:“好,就这样办!” 当时她在人群中,伸出腿来大家都没看到,谁能证明她想绊程一笙?她不承认,说程一笙造谣,反正她断腿在这儿摆着不容置疑,这样她非得揭穿程一笙那副虚伪的面皮不可! 俨然,她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化身,鼓着劲儿的想收拾程一笙。 高父也不想得罪殷权,只不过现在两个女儿都成了这副样子,不反击一下的话,难道都让婆家赶出来?如果事情是有情可原,并且诗音是给妹妹出气,相信诗音会被大家理解,甚至让人们同情,那样殷建祥就会让殷钟凯来接诗音了。 高家父母都是保守的人,不希望女儿走离婚的道路。 高父终于决定说道:“好吧,那就这样,我去安排!” 高家就算是倒霉,也是倒霉这个女儿身上了。 此时,钟石兴冲冲地对程一笙说:“太太,殷总大伯一家去质问四叔一家,说责任在四叔儿媳身上,要四婶娘家出钱!” “哦?”程一笙看他,笑着问:“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其实钟石才懒得去看那些人干什么,不过是想讨得太太欢心,怕太太因为此事心情郁闷罢了。殷总没在,他要仔细一些,免得殷总回来一看太太心情不好又郁闷,到时候难免责怪到自己身上。 “是啊,他们都不想自己出钱,想让别人出钱救殷氏!”钟石说道。 程一笙笑了笑说:“大伯可不是四叔的对手,那一家子啊……” 说着,她摇了摇头,表示对那家人都无语了。她又问:“对了,高诗悦那边怎么样了?” “她爸妈都去了,还叫了律师,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不过看起来,似乎不想就这样算了。太太,我要不要盯紧她?”钟石问道。 程一笙摇头说:“她那脑子,也做不了什么威胁性的事情,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哦,查到了……” 钟石开始对她讲出她下一个需要采访嘉宾的情况,殷权没在身边,程一笙只好让钟石去查。越是知道一些嘉宾细节,她的节目就越容易成功。 程一笙对钟石的讲述脑中慢慢形成访谈梗概,他一边说,她节目的纲要已经出来了。当然后面要有细化的过程,不过程一笙对做访谈节目已经熟练得登峰造极。 不是因为久才熟悉,是因为每期她都认真去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才能达到今天的成功! 程一笙正在认真地工作,钟石的手机便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这个电话估计是有急事,他立刻说道:“太太,我先接个电话!” 程一笙点点头,继续她的工作。 钟石出去接电话,很快便回来了,程一笙直觉肯定有事发生了,她转过头看向他。 钟石说道:“太太,高诗悦果真又出手了,她拍了一段视频,说她是自保,您让人将她的脚踢断,说她姐姐是为了她报仇!” “哦?”程一笙随手打开电脑,果真看到高诗悦一副可怜的表情,哭诉她的断腿,还有她姐姐为她鸣不平,结果遭此结果…… 钟石问她:“太太,您看……” 程一笙想了想,问他:“我记着小区里有监控是不是?” “是的太太,小区里是全监控管理!并且您家门口就有一个摄像头!”钟石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那好,你把当时监控调出来,交给谭记就行!” “那太太您还要说什么吗?”钟石问道。 “我就不说了。你告诉谭记,高诗音拍我照片在前,高诗悦这件事在后,相信谭记会知道怎么做的!”程一笙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钟石担忧地说:“太太,这样下去,恐怕高家人会把以前的事扯出来。高诗悦和张焕的事,是您牵的线!” 程一笙唇边划过一抹嘲讽的笑,说道:“我才不怕扯出来,高诗悦要是不怕别人知道她那些龌龊事儿,她就尽管去说,说开了才好!” 钟石明白了,他点头说:“是的太太,我马上就去办!” 程一笙靠在椅子上就想了,这高诗悦难道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居然还敢贼喊捉贼,脑子进水了吗?程一笙想了想,这样的女人,如果让殷铎想离都离不掉,滋味儿怎样? 这倒是个有趣儿的事,殷铎与高诗悦真是绝配! 钟石的办事效率比那什么律师可快多了,他手底下有多少的人啊,殷权出国,肯定要给他留足人手,这里面擅长什么的都有,一人做一件,迅速的就有了。 谭记对新闻当然没得说了,他拿到东西,听了程一笙说的那句话,立刻就把新闻写并且发了。 “何为报仇?拍照在前踢腿在后,明显居心有问题!”大标题是这样的。 无须解释,如果说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你拍照时间在这件事还没发生之前?你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已经心存恶念,这如何解释?再说了,你的腿被踢断,分明就是你想先绊人在前,简直就是咎由自取!活该! 一时间,本就为数不多向着高诗悦的情况,又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又是骂声一片,相信此时高诗悦要是出院,肯定会被丢臭鸡蛋的。 程一笙出手速度之快,简直没让高诗悦体验到成功的快乐,打得高家人同样是措手不及! 这事儿闹大了,连高诗音都不顾一切从家里跑进医院,进门就骂:“高诗悦你有没有脑子啊?你把我害苦了不说,现在非要把我害死不可?” “姐,我这不是……” 高父也骂,“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先要绊人家?我问了你,你为什么不说?” “谁哪知道她小区也有监控啊!”高诗悦撅着嘴说。 高母气得跺脚说:“你吃这种亏还没吃够吗?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你还不长记性?你真是把你姐都给害了!” 高父看向律师问:“您看这事儿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律师摇摇头没说话,就算有他也不敢再折腾了。这高家二小姐分明就是自杀的节奏,真是要人命! 高诗音完全被气得崩溃了,她坐了下来,哭道:“爸,这下钟凯不会让我进门了,怎么办啊!我不想离婚,殷家不会把孩子给我的!” 高诗悦看着姐姐说:“姐,你有点出息不行吗?为一个男人,至于吗?离就离,你找个更好的去!” 她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都生两个孩子了,我找谁去?你以为是在看小说啊,现实生活中哪里那么多白王马子?诗悦你醒醒吧,现在咱们都这样声名狼藉,谁敢要我们?”高诗音声音拔高,叫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高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个新的情况发生了。 殷宗正的一份声明出现在电视上面。 “声明:殷家殷钟凯的妻子高诗音与殷铎的妻子高诗悦两人因妒生恨,陷害自家人,我对两人的表现失望至极。我本人最恨自相残杀之事,所以在此我做出一个痛心的决定,从此不再承认这两个人是殷家人。殷钟凯与殷铎愿意离婚也好,不离也罢,此生我不会再让她们出现在殷宅之内!特此声明!” 这是要断绝关系了? 显然这次的事,比殷建铭的断绝关系还要狠。都广而告之了! 高诗音已经哭倒了,高诗悦气得在病房里指着电视大骂,“你不就是看殷权有本事,我家殷铎游手好闲吗?偏心偏成这样,也是极品了!” “你给我闭嘴,还不想想怎么办?”高父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道。 高母一把将二女儿拽坐下,狠狠地盯着她问:“你想离婚怎么着?” “不离,我刚结婚,干什么离婚?”高诗悦一梗脖子说道。 高诗音哭喊道:“你不是说找个更好的吗?你怎么不离了?殷铎女人无数,这样的烂男人你也要?” “你少说我,姐夫就你一个女人,现在照样把你给扔了,人家是直接换老婆的节奏!”高诗悦是谁来都不惧,直接给打回去。 先内讧了! 门口的律师又摇头,这还有救么? 高父被吵得头疼欲裂,痛苦得不行!高母劝了这个劝那个,血压飙升! 看到声明的程一笙,坐在椅子上一脸深思,想了良久,她还是觉得,爷爷为了救殷氏,才用这种办法来讨好她的吧!毕竟那样的老头,她很难想象他会不顾一切地对自己好。 大概还是泰国那次的事情,被爷爷伤了心,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认为对方是百分百地真心! 下班了,今天的信息量还是真大,程一笙忙了一天工作还要应付这些破事儿,不免有点头疼,她一边揉着额一边进门。 殷宗正在客厅里等着她,程一笙看见他那复杂的表情就想笑。怎么说呢?愤怒中有可怜,反正就是向她表明,他很气这件事,很可怜她。 其实他不这样,她也知道他要这么表明意思。 旁边白庭轩加油添醋,说道:“一笙啊,你可是受苦了,还是外公家比较干净,没人会对你这样做,要我说啊,断绝来往都是轻的!” 殷宗正赶紧点头说:“不错,要追究法律责任!” 白庭轩问他:“殷老头?你是为一笙一个抛弃了一大家子人啊!你舍得?一笙还是你嘴里说的外人。” 殷宗正立刻反驳道:“谁说一笙是外人!那群不肖儿孙只会算计我那点钱,我要他们干什么?还不如只要一个!” “是啊,一个就比那一群强,你当然这么选了。为讨殷权好,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你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事儿要是出你身上,你肯定没我做得好!”殷宗正说道。 “我就不会养出这么些个倒霉孩子!”白庭轩不依不饶地说。 程一笙无语了,她还没说话,这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她还能说话吗?她直接进屋去喂孩子了。 过了一会儿,白庭轩说完,转头说:“一笙,你说是不是……” “一笙……” 两人都发现程一笙不见了,殷宗正郁闷地说:“她是不是嫌我们两个老头子烦了?” 白庭轩哼道:“我看她是生气,不想看到你!” 殷宗正负气地说:“你这老小子,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谁让你儿子逼死我女儿的?这是报应!”白庭轩狠狠地说。 “你……”殷宗正真是被气死了,说不出话来。 程一笙喂完孩子直接去工作,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被爷爷跟外公的殷勤与热情吓了一跳。 都想把程一笙拉到自己阵营里,两个人使劲儿都不小。 程一笙看着两个老人目光烔烔地盯着自己,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餐桌礼仪,让她实在吃不消,草草吃完她便跑去工作了。 餐厅里两个老人都有点失落,怪对方把人吓走了。 程一笙坐在椅子上,心想着要不要给殷权打个电话?说实在的,她有点想他了。 正想着,殷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程一笙立刻笑得眼睛如弯月般,喜气极了! “一笙,吃过晚饭了没有?”殷权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温柔。他是掐着时间打的,应该不会打扰她吃饭。 “刚刚吃完,老公你呢?忙什么?在哪里?最近工作顺利吗?”程一笙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代表了她的思念。 殷权唇边漫起微笑,那是一种幸福的微笑。他的声音更加低柔,说道:“一切都很顺利,这几天我一直在zach家住,他们都很热情,就好像当初我们对他们一样。他们总是遗憾你没有来,大概还有几天我就能回去了,我想问问你今天心情如何?” “哦,你是不是指高诗悦那事儿?我才不会往心里去的,你放心吧!”程一笙轻松地说。这点小事儿还不值得她装进肚中。 程一笙听到外面隐有嘈杂声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怕殷权担心,于是说道:“老公,这两天工作好忙,我先不和你说了。” 殷权想和多聊会儿的,但是又担心她会熬夜工作,只好就此作罢。 程一笙匆匆挂了电话,走出去看到门外黑压压站了一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赶紧走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五章 最后一击 程一笙看到爷爷已经站在门外,白庭轩见到她,立刻招手让她过来,她走过去。 “你别管,殷家的事儿,让那老头儿自己收拾去!”白庭轩没好气地说。 麻烦不麻烦?好意思在这儿住着?要是他早就没脸搬出去了,殷老头儿脸皮就是厚! 程一笙这才看清,原来门外站着的,都是殷家人,他们又来干什么?难道又来找她算账的?为了高家姐妹? 殷宗正现在可不敢让程一笙帮他挡了,事情闹这么大,殷权回来八成得跟自己算账,所以高家人一来,他生怕打扰了程一笙,所以赶紧出去解决。 白庭轩说道:“来来来,一笙坐下看戏,这可是难得的好戏,什么苦肉计、反奸计可都出来了,听说你精通三十六计,你给我讲一讲,这些人,用的都是什么计?” 程一笙汗,心想她精通的是酒场三十六计,好意思说吗?她各种计用到最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走为上! 白庭轩又说:“你瞧瞧这些人啊,倒戈真是快,刚发生的事,晚上他们就来表忠心了,无一例外地要跟高家姐妹脱离关系!”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是来她麻烦的呢。她向外看去,果真看到殷建昌跟李美淑哪里还有平时的跋扈?李美淑那又尖又高的声音更是让她听得一清二楚,“爸,我们当初要是知道高诗悦是这种人,我们绝对不让张焕娶她!”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早知道就不该用那钱填了窟窿,反正殷氏也要倒了,不如自己留着。 殷宗正哼道:“当初我说话你们没人听,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自己做的就自己去承担,反正我说了,我没有任何办法,我看你们去找高家要钱才是正经!” 殷建立说道:“爸,高家人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您不能连我们也一起否认了吧!” 殷建成也跟着说:“是啊爸,我们可是躺着中枪的!”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二伯说话还真时尚,这个都知道。 白庭轩在一旁说道:“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等有一天,他们也会如此对自己,你说是不是?” 程一笙点头,认同外公的说法。别人不知道,反正殷建昌绝对是有钱就是亲爹的主儿。 殷建祥不甘落后地说:“爸,现在这么特殊的时刻,殷家人应该团结一致对外才是!” 这话更让殷宗正火冒三丈,他气道:“你也知道?那你怎么管教诗音的?她还是大嫂呢,就这么做?再说,我把殷氏交你手上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你们就把殷氏给搞成这样?现在殷氏快让你们败完了,想起我来了?我没有任何办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爸!我们知道错了!”几个儿子一同说道。 殷宗正的脸继续板着,“你们上我这儿来表忠心没有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以为我手里还有多少钱,其实我只有那黄金一条街是最值钱的。我为什么要把那个给了一笙,那是因为我知道指你们也指不上,所以我想指望殷权给我养老。现在殷权能管我,我就知足了,像你们,各想各的办法吧!” 程一笙又忍不住笑了,爷爷说他没钱,她可不信。他还能收购殷氏呢,能没钱吗?这招儿用的不错,就看那群人是不是上当了。 殷建昌向来是憋不住话的,此刻听老爷子一这样说,他马上跟着说:“啊?爸,这是真的假的?您在这儿住着,是为了让殷给养老?不是躲我们呢?”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放着殷宅大房子不住,上这儿来挤着?再说我要躲你们,把大门一关,你们哪个能进来?”殷宗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殷宅虽然地段没有这花园别墅好,但人家那是森林别墅,就跟座小城堡似的,豪华程度远超过程一笙这栋别墅,他的说法,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殷家人都傻眼了,老爷子是真的没钱了? 李美淑忍不住说:“爸,您也太狡猾了吧,给自己找个铁饭碗,不管我们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程一笙笑的啊,这话说的,太喜感了。 白庭轩都给气笑了,这是群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极品。 殷宗正也想乐,不过更多的还是气,怎么就养出这么些个孩子来?他生的不怎么样,娶的更不怎么样。殷权远离殷家这些人,真是明智之举。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我是指着你们养老的,你们不但不能让我依靠,还要啃老。再说你又不是没父母,穷得不行吃你父母的,我可没义务养你!”殷宗正看了一眼下面的人,问他们:“你们不会是想让殷权把你们都养了吧!” 他们敢让殷权养?殷权不给他们下毒就不错了。殷建立说道:“爸,瞧您说的,我可没这意思。” 殷建成也说:“就是的爸,我也没这意思。” 殷铎在后面说:“老爷子这是没钱了,你们再演还有意思啊,赶紧回家睡觉吧,白耽误工夫!” 这位少爷是天塌下来都不怕型,反正事儿没到眼前,他该玩玩、该乐乐。好容易高诗悦不在身边唠叨,他还想着去找漂亮美女呢! 这位少爷对此简直就是乐此不疲。 李美淑拽拽殷建昌,“走吧,再哭也没用!” 殷建昌跟着老婆孩子走了。他一走,殷建祥也领着人走了。 殷建成看了看老爷子,摇摇头也走了。 殷建立看向老爷子说:“爸,就算没有殷氏,我养您也养得起,殷权好歹隔着辈份呢,没有这个义务,我看不行您就住我那儿去吧!” 没走远的殷建成转头说:“小五,这时候你还不放弃,服了,我看你能成功吗?” 殷建立也不理他,继续看着老爷子说:“爸,我不是为了要钱,我是说真的。虽然可能比不上您原来的生活,但是让您安稳地过日子,还是没问题的!” 殷宗正看得出,这个儿子说的话并不假,他心里那已经拔凉的心,稍稍有了点安慰。他叹了声气说:“行了,你的心意我了解了。殷权对我不错。你的钱自己省着点儿,以后还得养活你自己。”他沉了沉气息,说道:“行了,你也回去吧!” 殷建立点了点头,说道:“那您要是想换个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 “嗯!”殷宗正应了一声。 “爸,那我走了!”殷建立说着,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殷宗正在门口站了一下,心里百味杂陈,心想着这回清净了。可是这些孩子们的表现,还是令他寒了心。 回过身进屋,他看到程一笙,不由微怔一下,然后说道:“一笙,还是把你吵出来了?” 程一笙知道这个时候爷爷肯定情绪不高,她安慰道:“爷爷,我看五叔是真心的。” 殷宗正坐到沙发上说:“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强点有限!” 将来万一他真的没钱,就算殷建铭管自己,那他老婆呢?他很清楚,能够接受他住在一起毫无怨言的媳妇或孙媳妇,也只有一笙了。 他现在对程佑民与林郁文的好是真心的,他真心感谢这两夫妻教出一个善良的孩子,他相信有了一笙跟殷权,殷家的后代,才算是有救。 程一笙又说:“爷爷,夏阳能力很不错,现在他的进步真是有目共睹,以后他定是个能干出大事的人。” 提起这个孙子,殷宗正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他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说道:“夏阳一直在外求学,不像他们,这真是幸运!” 离开的殷家人又都聚在了一起,老爷子指不上,他们也得自己管自己吧。 殷建祥说道:“我看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这样吧,不管想什么办法,咱们一家人出一笔钱,来解决殷氏现在的危机,你们看怎么样?” 他相信高家不想让高诗音离婚吧。现在既然不用考虑到老爷子还有殷权,那他们把诗音接回来也没什么问题了。 殷建昌打的主意跟殷建祥一样,高家也找过他们了,希望不要离婚。不离婚那就出钱吧! 殷建成与殷建立一看他们都同意这样,这两家也同意了,先把殷氏救起来再说。 分开后,殷建祥与殷建昌两家去了高家,趁早把钱拿到手。高家夫妇当然不希望女儿们离婚,于是妥协了,同意出钱。 当晚,高诗音与高诗悦都被接了回去,这才算是消停下来。 不过,等待她们的,还有官司! 高家安静下来,高母不放心地问:“你说殷家老爷子都声明不认咱们女儿了,现在他们把人都领回去,那不等于跟殷家老爷子闹翻?这殷氏到底能不能活啊?” 高父说道:“那怎么办?离婚吗?你想呀,离了婚诗音生过两个孩子,嫁谁去?诗悦名声已经成了这样,又能再找什么人家?好歹殷家败了还跟殷权是亲戚,否则两个姑娘都留娘家,咱们也丢不起这个人是不是?” 高母点点头,叹气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诗悦嫁进殷家,现在倒好,连诗音都连累了!” 高父心里也同样不是滋味儿,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殷权那边既要忙工作,又得应付zach夫妇,要说zach夫妇也太热情了,让他这种喜欢清净的人简直吃不消。zach太太天天念叨,说她在殷权家的时候,受到热情款待,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殷权心想,她所谓的热情,完全是因为招待的贴心,投其所好。那些可都是一笙的功劳,他没有出半分力。 也是的,殷权这人,根本就没啥喜好,zach太太观察半天也没能看出应该怎么去投这位客人的喜好。 今天,zach太太又郁闷地走回房间,看到丈夫面色凝重,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由上前去问:“亲爱的,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的眉头锁得这样紧?” zach看向她说:“我刚刚接到报告,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在我们的庄园外面!” “哦,天哪,那些是什么人?”zach太太惊呼起来。 zach先生立刻说道:“你小点声,千万别惊扰到我们的客人。”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什么人我不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针对殷权,反正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怕别的,就怕那伙人打扰到我们的客人,这样太失礼了!” 他不知道,这伙人,就是冲着殷权来的。这伙人,正是塞的手下。他们做好准备,就找机会下手了。 zach太太小声问道:“那该怎么办?这伙人很难对付吗?” zach先生摇头说:“目前我还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部分的,我已经调集了人手赶过来,今天晚上就把这群人收拾掉,尽量不要让我们的客人察觉到!” “好吧,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我们没招待好客人,再让客人受到惊吓,天啊!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zach太太是个单纯的女人,一心只想回报当初对方的热情。 “你放心吧,我当然也不希望打扰到我们的客人!”zach先生说道。 zach太太忧心地说:“唉,事情真是多,这个时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当晚,殷权睡得正熟的时候,庄园外面展开了一场打斗,塞的手下莫名其妙的被打得落荒而逃,好不狼狈,人不仅损伤严重,还跑散了一步分,要知道在国外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想碰到,可不那么容易了。 塞的手下跑得很艰难,总算摆脱了敌人。 “头儿,这殷权也太厉害了,我们还没动手,他就知道我们来了?”跟班问道。 塞的手下说:“是啊,早听说他很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塞栽到他手里,也不算冤了!” “头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人又损失这么严重,还怎么报仇啊!”跟班一脸的垂头丧气! “咱们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集结了殷权的敌人一起出手,这样才能为塞报仇!” 此时,远在t市的莫伟胜,一直等着殷权死亡的消息,他也没把握那群人是否能够杀掉殷权,他只是希望殷权能赶紧死,这样程一笙就能给他儿子生孩子了。 zach太太很晚了也没睡,等丈夫回来后,她小声地问:“怎么样?” zach先生脸上难掩疲惫,但是声音还很精神,他说道:“解决了!” zach太太松口气说:“还好还好,那你可要盯紧了,这些人千万不能再回来。” “你放心吧,我让人追他们呢,保证一次解决干净!”zach先生对自己在本地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塞的手下刚刚喘口气儿,结果人又追上来了,他们赶紧没命地跑啊,累得要命,这么一逃,就逃出了这个国家,这下他们连接近殷权的可能都没了。 第二天,殷建祥代表殷氏发出了公告,表示他们已经得到资金可以救殷氏度过这次危机。 先是有了高家的支持,殷建成与殷建立借钱也比较顺利。钱一到手,他们当然要及时公告了,这样大家看殷氏不倒,还会进殷氏的货,促进资金回流。 白庭轩看到之后,对殷宗正说:“你这群儿子,不像你说得那么无能嘛,这不照样能弄来钱?” 程一笙心想,这钱要是都能用到殷氏,或许殷氏还能有得救。 殷宗正摇头说:“要是他们肯放钱,还能让殷氏成这样?” 殷宗正还是很了解他儿子们的。 钱是借来了,李美淑问殷建昌,“你说万一殷氏救不回来,咱们借的这点钱,不是也打水漂了?” 殷建昌说:“我也这么想,有这笔钱,会不会殷氏也是无力回天?” “要不咱们把钱留下吧,咱们出去躲一阵,反正自家的企业,爸也不会真正对咱们怎么样是不是?”李美淑起了私吞之心。 “要是没了殷氏……”殷建昌还是想两者兼顾。 “没了殷氏,咱们还有些产业,再有这点钱,下辈子也够了,你说呢?”李美淑问他。 “好吧,还好钱我没给二哥呢,咱们现在就准备跑!”殷建昌说道。 “行,咱们赶紧收拾。”李美淑说完,问他:“那殷铎跟诗悦怎么办?” 殷建昌说道:“咱们别管了,不是还有高家呢?让殷铎去老丈人那儿住吧!” “好吧!”李美淑说道:“还好我提醒了你,让你以殷氏名义借钱,这样高家想要钱,找殷氏要去吧!” “还是你厉害!”殷建昌点头赞叹道。 殷建昌与李美淑买好机票,然后在机场附近的银行把钱转进自己账户中,直接坐飞机跑了。 殷建祥等人还在会议室里,殷建成说:“这老四怎么还不来?” 殷建立说:“我打电话问问,刚才不是说在路上?现在也不堵车了!”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他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看向他们说:“怎么关机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殷建祥说。 “难道出车祸了?”殷建成也说。 “给李美淑打电话问问,看看怎么回事!”殷建祥说道。 殷建立又给四嫂打过去,结果他表情更意外,说道:“怎么她也关机了?” “这是搞什么?一起关机?真出车祸了?”殷建成说。 殷建立想起四哥平时那德性,他脸色一变,说道:“你们说他会不会……” 显然另外两个人也都想到这点,脸也齐齐变色,一起说道:“跑了?” 殷建祥说:“建成你赶紧让人查高氏支票!建立你去查航班,看有没有他们?” 分好工,几个赶紧各查各的,很快,殷建成跑回来说,“坏了,钱已经转到老四账号里!” 殷建立很快也跑了过来,“现在殷建昌与李美淑已经在飞机上了,地点是国外,他们肯定是跑了!” 殷建祥气得狠狠拍桌子,说道:“这个老四,真是气死我了!” “现在怎么办?”殷建成问。 殷建祥咬着牙,说道:“真恨不得把他送进去,这个时候还敢这么干!” 殷建立说道:“大哥,我看还是把这事儿问问老爷子吧,他要是没意见,咱们就报警好了!” 殷建成说:“我刚才查了,殷建昌是以殷氏的名号借的钱,也就是说咱们要给殷建昌还这笔钱!” “走吧,先去问问老爷子!”殷建祥说道。 殷建成有点泄气,问他:“大哥,就算咱们再借来一笔钱,能保证救活殷氏吗?如果救不活的话,咱们欠的钱怎么还?如果那样,还不如把手里的股份卖了,你说呢?” 殷建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殷建祥阴沉着张脸,表情很是难看。他也没表示,但是显然,殷建昌这么一折腾,让他对重整殷氏也没了信心。关键是借了钱把殷氏好不容易救起来,殷建昌回来吃现成的?谁心里也不平衡是不是? 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现在四个人,这是把再多的水都喝完了! 殷宗正本来想着自己能轻松地摆脱麻烦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没有算计好这阵子做什么,几个儿子又来了,真是烦死他了,还好一笙上班去了,否则他又要紧张一通。 “你们又来干什么?我说过我是没有办法了!再说你们不是都筹到钱了?还来找我?”殷宗正说道。 殷建祥等人都是垂头丧气,哪里有能够重整殷氏的样子? 殷建成说道:“爸,钱是筹到了,可是老四他卷着钱跑了,怎么办啊!” 殷建祥说道:“爸,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我们要报警,抓他!” 殷宗正先是一惊后是一怒,接着,就平静下来,眼中,全是死寂。 虽然他知道这些儿子的德性,可是这样的打击真的来了,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老四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说殷氏还有一线生机的话,那现在,什么希望都没了。 殷建立看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便说道:“爸,您也别想不开,保重身体啊!” 殷宗正摆了摆手说:“报吧,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六章 狠心 三个兄弟其实对于把殷建昌送进去这事儿,也只是生气,要真把人给告了,他们心里也不忍,毕竟是兄弟。此时老爷子这样说,倒是让他们三个人一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宗正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岁,他微微抬起眸,眼中并没有恢复以往的神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吧,我同意了,殷氏的倒闭,总要有人来负责,这里面虽然跟你们不无关系,可是老四的问题,的确是最大的!” 很明显,这是要把殷氏倒闭的原因,算到殷建昌头上了。谁让他跑了呢? 殷建祥一想,这样也好,免得显得他这个副总裁无能,把一个好好的殷氏给管死了。 他想了想,内疚地说:“爸,这些年是我没看好老四,使他越走越远,也使殷氏陷入无法逆转的境地,我……” “好了!”殷宗正轻飘飘地截了他的话说:“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你们都回去吧,没事不要来找我了,至于殷氏,你们愿意卖就卖,我不管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屋! 终于要到这一步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了当初的激动,反而很沉重,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让殷氏经此一劫呢? 白庭轩这时候倒有些同情殷宗正了,他不由说道:“呃,殷老头儿啊,这不是如你所愿了?你怎么垂头丧气的?” 头一次,殷宗正没有跟白庭轩对着干,走进屋里,清净去了。 外面的殷建祥等人也都没什么精神,三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殷建立才说:“大哥,我看咱们要不把报警的事儿播出去,这样或许四哥看到能主动回来把钱还了,殷氏不是还有救?” 殷建成也说:“就是,这也是个办法,老四看不到,他儿子总能告诉他吧!” 殷建祥一听可行,点头同意说道:“好吧,咱们就这样做,现在就去!” 三个人还对救活殷氏带着信心,这时候倒是他们最团结的时候了,殷氏没了,不仅意味着他们失业,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儿子还有亲戚,全都失业了,这样的话,影响可就太大了! 过不多时,殷建昌卷钱跑路的事儿,就播遍了n市乃至全国各个角落。程一笙看到之后,第一个想法便是,爷爷的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 没想到这位四叔,还真是让爷爷心想事成啊!显然殷氏被收购的越早,受到的损失便越小! 这件事反应最大的就是殷铎跟高诗悦了,两人根本就不知道父母已经跑路了,殷铎还气冲冲地跑到殷氏去问大伯,问他为什么要污蔑他爸妈。 结果殷铎一看到会议室里的警察,顿时就傻眼了。 殷建祥说:“殷铎,你来得正好,你说一下,最后一次见你父母是什么时候?” 殷铎立刻摆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是被蒙在谷里的!” 警察说道:“这个,要有证明才行!” 高诗悦也害怕,吓得往殷铎身后藏。殷建立看这两个人的德性简直都不忍再看了,还好他儿子不是这样,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殷铎跟高诗悦被盘问了半天,两人都像被扒了层皮一样,一问完,两个人就灰溜溜地跑了。殷铎再浑也知道没有殷氏、没有父亲,他什么都不是。 等出了殷氏,高诗悦才问:“殷铎,你爸妈都跑了,那咱们怎么办啊?咱们吃什么呀?这个月我信用卡欠了好几万,怎么还呀?” “找你爸还去,我信用卡里欠的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殷铎没好气地说。 没办法,最近老爸管钱严,不花信用卡花什么?没想到老爸这么不够意思,跑路不带他就算了,居然连说一声都没有,他是亲生的吗? 殷建昌与李美淑到了国外,光想着怎么绕路摆脱追踪,他们还想着度假玩一圈,根本就不看新闻,也不知道两人已经被通缉了。 两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家人,竟然会告自家人。 晚上程一笙回到家后,没发现客厅里有爷爷的身影,沙发上只坐着外公一个人。 白庭轩看到她,说道:“一笙,殷老头儿被他家四儿子气郁闷了,在屋里快憋了一天!” 程佑民抱着孩子走出来,说道:“一笙回来了?你去看看老爷子,别憋出毛病,开导一下!” “好吧!”程一笙不知道爷爷这是装的还是真郁闷了? 敲开门,程一笙看到爷爷躺在躺椅上,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是花园,什么都没有。 他听到声音,转过头,呵呵地笑着说:“一笙回来了!” 虽然他在笑,但是他脸上的表情,真是比哭还要难看。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程一笙从来没见过爷爷脸上能露出这种表情,哪怕是公公被赶出门,也没见爷爷成这个样子。 殷宗正又是笑,只不过这次是苦笑,“一笙,其实我应该高兴的是不是?可为什么我偏偏高兴不起来呢?” 程一笙能理解,可是她却不想说一些大道理的无所谓的安慰,她可不想让爷爷因抑郁而生出什么病来,否则她怎么跟殷权交待? 于是程一笙十分直接地说:“爷爷,您可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您打算这样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就应该有承受能力。更何况,现在可不是您消沉的时候,眼见着殷氏马上要倒了,您还得好好想想,这殷氏由谁来管,以我的了解,殷权是不太可能插手的!” “一笙啊,你……” 程一笙接过他的话说:“爷爷,我要考虑殷权的感受,我不能不顾他的意愿,同意您的安排,还希望您能够理解!” “唉!”殷宗正重重地叹了一声气,哀怨地说:“难道殷氏真的后继无人了?” 程一笙心想,您要是想用苦肉计,也跟殷权用去吧,反正我就算被您骗了,也不可能答应下来的。程一笙的立场可是坚定的很,她要是接手殷权,那殷权才不会高兴呢。 殷宗正一看自己都这样了,程一笙还是不为所动,看来苦肉计也是没用的,心里更加郁闷。 过了几天,殷建昌依旧没有音讯,可殷氏却无法再拖下去,殷建祥不得不再找高家借钱。现在不是亲戚,谁还肯借钱出来,现在谁不知道?借了就是打水漂。 种种不利的传闻,昭示着殷氏的现状。 高家也是纠结万分,到底借不借呢?高父真是头都大了。如果不借,难道他眼睁睁地看着殷氏完蛋? 就在高家想要再借钱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已经烦闷不已,电话铃声让他更加烦人。 可是他转头一看,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是殷宗正,他脸色剧变,赶紧就接了电话,张嘴就说:“殷老,您的电话来得真是时候,我正犹豫着呢!” 殷宗正沉重的声音传了出来,说道:“不用犹豫了,这钱你不用借,殷氏已经完了。与其把钱扔掉,不如留着这些钱,让殷钟凯高看你!” 高父不由一愣,去细想这里面的事情。他马上就想明白了,他要是把钱借了,殷氏救不活,这钱都打水漂。殷氏救活了,恐怕自己女儿还得看殷钟凯的脸色。如果自己有钱,女儿有钱,那就是殷钟凯看女儿的脸色。 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殷宗正要这样说呢?他不想要殷氏了吗? 高父一头雾水。 殷宗正说道:“殷氏已经没救了,有了这笔钱,也救不活,你还不如留着,别把高氏也拖垮!就这样吧!” 如果说之前高父还有万种希望殷氏会复活,此刻殷宗正一开口,真是什么希望都没了。高父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秘书小心地提醒道:“高总,殷副总裁在外面等着您呢!” 高父回过头,说道:“就说我很忙!” 这句话,代表了他的立场,殷建祥一听便知。 高父彻底让殷建祥等人死心了,最后的挣扎也做完了,依旧没能改变事实。 殷建祥宣布殷氏破产的时候,殷权刚好回来,他在车上听到这个消息,面色无波。 来接他的钟石偷偷扫了他一眼,别看殷权好像在走神,可他精准地抓到钟石的目光,弄得钟石好不狼狈。他这副样子,总让人有种他不安好心的感觉。 殷权并未出口责怪,只是问他:“家里最近如何?” 钟石立刻说道:“太太把家里安排得很好。不过殷氏之事,让殷老太爷心情郁闷,太太天天在家为他排解心忧!” 殷权嗤道:“他?哼!” 钟石没说话,想来殷总以为老太爷那是装的。 在家的程一笙,的确为殷宗正担忧,这让她期待殷权到家的喜悦心情,冲淡了几分。如果说一开始程一笙以为爷爷那是苦肉计,可这两天她觉得,他又不像了。 她最担心老人心情不好生病,这个岁数了,很有可能会一病不起!她总觉得有些愧对殷权,这让她怎么面对殷权? ------题外话------ 最近要修文,所以进度不得不慢下来,别看更的少,可是工作量却比以前大多了。大家体谅下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七章 殷权回来 黄昏时分,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正是人们都已回家的时刻,看起来温馨极了。 程一笙从爷爷的屋子里出来,蓦然看到刚刚进门的殷权,眼前顿时一亮,可是想到爷爷的身体,她的眸光,又暗了下来,她怎么好意思见殷权呢? 她表情的变化,殷权都看在眼里,他大步走来,拉着她的手向卧室走去,显然是要和她说说话。这次出差的时间比上次要长,那么长时间没见,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想念。 担忧扑灭了想念的心思,一进了卧室,程一笙便说道:“老公,爷爷因为殷氏的事,病倒了!我没照顾好他!”她的声音,带着内疚。 殷权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样子,整个人也恹恹的丝毫不像以往那么神采熠熠,这副模样,让她心疼极了。她嫁给他,不是为了处理复杂的家务事,也不是为了照顾他的亲人,她嫁给他,是来享受的,头一次他怀疑这么多人住一起,会不会给她造成负担? 他微微一笑,那冷峻的表情顿时柔和起来,“一笙,这怎么能怪你?就算我不出差,他也无法避免这种情况,好了,现在我回来了,家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专心忙工作就好!” 他心里想着,老爷子到底是不是真病,还两说呢。 程一笙忧虑地说:“老公,你说爷爷就算是身体没事,这么大岁数天天躺着不活动,也怕躺出病来啊。不说别的,就说腿部力量躺时间长了,老人很可能就不能走了。一旦不能走,那身体也跟着完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会约人来给他看病的,一笙,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不想跟我说说别的?嗯?”他说着,看着她的目光,灼灼起来。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大家都等着你出去说话呢。我给你放好水,洗个澡先去看看孩子们!”说着,她转身去给他放水。 他跟着她一起走进去,她一边忙活一边问他:“这次出差还顺利吗?事情是不是都办好了?” “顺利!zach太太一直念叨,你没去太可惜。公司都弄得差不多,只不过彦廷要暂时留在那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殷权说道。 程一笙转过头,冲他笑了笑说:“这个我听姑姑说了,姑姑特别高兴,她还说以为彦廷出国无望呢,现在能够各个国家都转一转,她开心得不行。说什么长了见识长了本事还有钱,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殷权听她的话也笑了,说道:“姑姑不嫌我使唤彦廷给我卖命,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怎么会?去别的公司,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程一笙收拾好了,对他说:“行了,你洗吧,我去看看孩子们!让他们准备好迎接你!” 殷权想到孩子们,不由脸上一暖,低声说:“好!” 程一笙站起身,去看孩子。 大概这就是家庭生活,明明有很多的话,现在却不能一下子说完,要顾及到老人要顾及到孩子,然后才是两人互相倾诉。 殷权其实谁都不愿意放在自己和她前面,但是他知道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肯定要照顾全面的,所以他也就不忍拂逆她的意思。 程一笙对两个孩子说:“糖糖、糖豆,爸爸回来了,你们高兴不高兴?” 两个孩子都能坐得很稳了,一听到这话,两个孩子都向门口看,显然很期望。糖豆还乐呵呵地傻笑着,糖糖却没笑,还看了糖豆一眼,傻小子,笑也得见着爸爸才笑嘛! 程一笙见两个孩子都盼望的样子,不由一笑,看来殷权一会儿又能兴奋一阵子了。 林郁文说:“殷权没白疼俩孩子,走这么长时间,孩子们都没忘了他,感情真是深啊!” “殷权那么疼孩子,当然不会忘了。”程一笙笑着说。 她站起身,走出去,正好保姆过来说:“太太,老太爷不想吃面条,还问先生是不是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这样吧,你现在让人去煮些粥,一会儿叫先生端进去!”程一笙说道。 “是的太太!” 程一笙在客厅里等着殷权出来,果真,也就五分钟时间,殷权便走出来了。他哪里有心情泡澡?他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的宝贝糖糖呢。 他一出门就看到客厅里的她,不由问她:“你怎么没去跟孩子们玩?” 程一笙走过来说:“老公,爷爷又不想吃饭了,你还是先去看他吧。我让人准备了粥,你给他端过去?” 殷权眉头微微一皱,对她说:“他多半是装的,晾晾他罢!” 程一笙哪里忍心,就算是装,一直躺着,谁受得了啊,再说他觉得爷爷不是全装,肯定心里不舒服。于是她说道:“爷爷都瘦了,这可不是装的,你还是去看看吧,看完也好多陪陪孩子们!” 殷权心想自己下午回来多好,大家都在午觉,他直接把老婆接回来,就能好好说说话了。 看她担心的样子,他没办法,只好妥协。 程一笙让保姆把粥端来,放到他手上,推了推他说:“行了,快去吧!我先跟孩子们玩会儿,等你过来!” 殷权接过粥,直接走进了爷爷的房间,殷宗正歪着头,看到殷权进来,那有些黯沉的眼中,立刻现出些许光亮的神采。 殷权没想到,爷爷是真的病了,如果是装的,不会瘦成这样。程一笙天天看,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是殷权很长时间没见爷爷,现在突然见到,发现爷爷不仅是瘦的厉害,还老了十岁一样。 殷权微微皱眉,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问:“怎么不吃东西?” “不想吃!”殷宗正想坐起来,可是努力了一下,却无力地躺着。 殷权眸底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他的手动了动,还是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给他腰后塞了个垫子。他拿起碗,递到爷爷面前,漠然的声音,稍稍加了些温度,“先吃点东西再说!” 殷宗正没有在殷权面前演什么,听话地接过了碗,吃了几口,一小碗粥没有喝完,然后又递给殷权。殷权没再勉强他,接过碗后,问他:“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怎么还闹成这样?后悔了?” 殷宗正长长地叹了声气,然后说道:“真的来了,比我想得要难过!更何况,老四所做的事,给了我重重的一击,你说我怎么了才养出这样的一个儿子?殷权啊,你说五个儿子,这说到哪里都是让人羡慕的是不是?可为什么我的五个儿子,一个成气的都没有?硬生生地把殷氏给弄成这样?” 殷权有点淡漠地说:“这是家族企业无法避免的弊端,你从来开始就知道那些人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就应该给他们股份让他们拿分红就好,不要参与公司事务。” 殷宗正苦笑,摇头说:“我在的时候,这样可以,但是我走了呢?他们能善罢甘休?恐怕到时候还是要来公司捣乱!” “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殷权问他。 殷宗正点点头说:“殷权啊,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现在还要指望你来振兴殷氏,我知道自己自私,你想结束殷氏也罢,能不能等我走了之后?不然我死也闭不上眼啊!” 这样的话,恐怕不是一个晚辈能够承受的,哪怕是殷权恨着他,哪怕是决定不再管殷家的事。殷权不是铁石心肠,他以前只不过用冷酷来伪装自己怕再受伤害。 可是现在的殷权,不是以前的殷权了,他的心也没有那么狠了。经历了婚姻与家庭,殷权比以前,有血有肉。他微敛厉眸,没有思索,直接说道:“殷氏我可以接手,不过一笙本来工作就很忙,不可能给你管殷氏。所以殷氏我会交给殷建铭与殷夏阳代管,如果有要事,我才会过问,最起码可以保证殷氏不倒,如果这样你认为可以,那就这样!” 殷宗正眼前一亮,这已经是他觉得最好的结果了,殷权保证了殷氏不倒,那殷氏一定不会倒。他立刻答应,生怕殷权再反悔一样,说道:“行,就这样定了,你可不要说了不算!” 像个小孩一样,殷权想笑,但是又不愿在他面前笑,于是只好微扯唇角,然后又忍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算的?你赶紧好起来,别让一笙天天愁眉苦脸的,不然我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殷权没好气地说。 如果天天看着老婆一脸忧愁,他迟早会减寿的! 殷宗正嘿嘿地笑着说:“行、行,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出去和你们一起吃饭去!” 这副模样,笑得那样奸诈,真让殷权以为他是装的,不过已经答应了,装不装的也无所谓,于是殷权站起身说道:“我让人来扶你,我去看看糖糖和糖豆!” “去吧,俩孩子肯定都想你了!”殷宗正说道。 殷权没再说话,直接走了,迫不及待去看他的宝贝小公主。 两个孩子本来都盯着门口盼望,结果一看到殷权进来,两个孩子同时转过头看别处,一个抓玩具,一个啃手,反正都不去看爸爸。 程一笙奇怪,这是怎么了? 殷权走进来,叫:“糖糖?糖豆?” 两个孩子都没反应,谁也不理殷权。 程一笙过来问:“糖糖糖豆,你们刚才还盼爸爸回来,怎么爸爸来了,你们都不理爸爸了?” 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反应,殷权捂着心口说:“糖糖,爸爸想你想的心都疼,你不理我,我都要哭了!” 说着,殷权捂住眼睛装哭,糖糖转过头看他一眼,板着的脸,好像有点挣扎。 程一笙说道:“哦,我知道了,孩子肯定是怪你走这么长时间了!” 殷权一听,赶紧拿过来一个大包,说:“看,爸爸给你们带了礼物啊!” 他从包往外拿东西,小乌龟壳上亮着灯,在地上爬啊爬还唱着歌,两个孩子马上就被吸引过去,伸着小手想抓。 四只小手,殷权拿起来,直接塞到糖糖手中,顺势就把糖糖给抱了起来。 程一笙无语啊,出差这么长时间,还没改掉偏心厉害的毛病! 糖豆郁闷了,刚才为什么要跟糖糖一样抻着劲儿,结果现在好了,爸爸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他张着小手“啊、啊”地叫,殷权那边根本就没听见,一个个玩具往外拿着。 糖糖被新玩具吸引,哪里还记着爸爸的不是?她早就跟爸爸亲起来,高兴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张着嘴叫了一句,“叭!” 程一笙耳力好,惊奇地说:“糖糖不会是叫爸了吧!” 殷权抱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没给她的玩具,说道:“叫爸爸,糖糖,叫爸爸!” 糖糖伸手去抓,“叭!” 来回就一个字,不过这一个字叫得很清楚,殷权激动极了,抱着糖糖喊,“糖糖又叫爸爸了!” 程一笙想了想这个“又”字,才恍然,感情殷权还记着上回糖糖嘴里吹泡泡时的事儿呢,他非说那是糖糖叫爸,她就不那么认为,不过这次倒是真的。 程一笙赶紧拿手机,“录下来、录下来!” 殷权高兴地抱着糖糖转圈,糖糖乐得“咯咯”笑。 糖豆伸了半天的手也没人理他,他终于受不了,“哇”地一声伤心地哭了出来。 殷权一看儿子哭了,过来一把将儿子也抱起来。这是他儿子,他怎么可能不亲?更何况这么长时间没见,在国外他也想儿子。 程一笙说他:“你也太过分了,一个个玩具的给糖糖,儿子一件都没有!” 殷权赶紧说:“怎么没有?买了好多!” 他把糖糖交给程一笙,然后从包里给糖豆拿礼物,还哄着糖豆,“看,这辆小汽车,会自己走的,你看,开车喽!” 糖豆脸上还挂着泪,不过此时已经破啼而笑了。他要的本来就不多,爸爸给点笑脸他就灿烂。 程一笙心想殷权出差这么长时间,总算对儿子好一点了,就是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哄好儿子,殷权让两个孩子在玩具堆里玩,一边拿着东西哄孩子,一边对程一笙说:“刚才我去看爷爷,已经答应他将殷氏收购过来。” 程一笙并不意外殷权这样的决定,毕竟他不可能看着爷爷这样憔悴下去,她也赞成他这样的决定。 殷权继续说道:“只不过我不想让你来接管殷氏,你的工作那么忙还要管孩子,哪里有时间管理一个大企业?我打算让殷建铭和夏阳来管!” 殷权现在还是绝口不叫殷建铭为“爸”,还是直接叫名字。程一笙觉得,殷权能让公公管殷氏,也算是内心软化的一种表现吧!就这样吧,这种别扭的感觉,可能要维持着殷权的一生,可是她没能找到一个好的办法。毕竟让殷权原谅的话,他无法忘记那一幕,她婆婆的恨,又有谁来承受? “我支持你这个决定,没有意见!”程一笙说道。 两人在屋子里说得过瘾,林郁文看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只好进来叫两人。 程一笙出来的时候,看到爷爷已经坐在饭桌前,她高兴极了,说道:“爷爷,您出来吃饭就对了!” 白庭轩也感慨地说:“殷老头儿病恹恹的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老年人,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斗嘴也是一种生活,如果连个斗嘴的人都没了,那就太孤独了! 程一笙跟着说:“爷爷,事情解决了,以后可要高高兴兴的,那天还听方凝说,张焕他们的爷爷都打听您呢,还嘲笑说这回殷氏倒了,您肯定瘦得不像人样儿了,等着结团来看您笑话……” 程一笙还没说完,殷宗正就瞪眼哼道:“我才不会让他们得意!这点事儿就想击倒我,做梦!” 殷权瞥他一眼,现在自己都不能走路了,还说没被击倒? 不管如何,这件事儿总算是解决了,殷宗正心情一好,身体也慢慢地恢复正常。 殷氏正式开始被收购的程序,殷建祥等人将手中的股份都交了出来,殷宗正也实现了承诺,出钱收购了殷氏,当然这是以匿名形式,目前殷建祥等人还不知道是谁收购的殷氏。 目前,外界对于此次殷氏收购人以“神秘人”为代号。不过大家猜来猜去,唯独没有人猜到殷权。大概所有人都认为,殷权如果想要殷氏,何必用这种办法呢?相信别人,都不会是殷权的对手。 殷氏的收购手续办完之后,殷权的团队正式入驻殷氏,当初殷权就是搞收购才落下这么一个令人惊骇形象的。他的收购团队能力自然无法比拟,殷建铭与殷夏阳则在这个时候一起进到殷氏,跟收购团队一起管理殷氏,一切顺利之后,收购团队的人退出,殷建铭等人继续管理殷氏。 这件事,程一笙还特意找了一下公公殷建铭,将殷权做的这个决定说了一下。殷建铭自然难掩激动的心情,一来殷权肯让他来管理殷氏,二来他能够重回殷氏,这是他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他以为自己与殷氏无缘了。 几十年,他对殷氏,怎么会没有感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八章 驳回 殷氏的情况,不仅是外界盯得紧,大家都在好奇,谁买了这个烂摊子,又打算怎么弄?同样盯着殷氏的,还有殷家人。 殷家人也在好奇,究竟是谁收购了殷氏?说实话他们把手里股票卖的价钱,还是满意的,剩下的只有好奇罢了。这算是他们期待的最好结局。 殷建铭与殷夏阳进驻了殷氏,这件事就再也瞒不住,殷权收购殷氏一事,总算是被曝了出来,这一下子,又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浪,收购殷氏的居然是殷权,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收购?他完全可以不用费多大力气把殷建祥等人的股权拿过来。 殷建祥等人知道殷氏是殷权收购的,不由怒道:“殷权早就打算收购殷氏,偏偏等殷氏不行,我们急着卖的时候来收,简直太狡猾了!” 殷建成说道:“哥,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怎么样?最可气的是小五啊,现在他儿子进了殷氏,小五钱也拿了,合着里外里他都稳赚不赔啊!老四拿着笔钱跑了,等于就咱们俩惨了,你说是不是?” 殷建祥一听,就是啊,等于就他跟二弟惨了。他一拍桌子说:“不行,咱们去找小五算账!” 殷建祥与殷建成,跑到殷建立家。 殷建立正问儿子呢,“夏阳,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殷夏阳说:“爸,这是商业机密,你又是殷氏的人,我怎么说?想害我啊!” “你说了我又不会去给你乱说!”殷建立心想自己的前途当然没有儿子前途重要,关键是儿子能跟殷权混到一起,那以后还能差了吗?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殷夏阳还没说话,沈琢便进来说:“建立,大哥跟二哥来了!” 殷夏阳说:“爸,你看?你要是知道不说,大伯二伯不把你掐了才怪!” 果真,殷建祥与殷建成一进来,看到了殷夏阳在屋里,更气,上来说道:“小五,你当我们是你哥哥吗?你倒好,自己什么损失都没有,算盘打得真不错啊!” 殷建成情绪更激动,指着殷建立说:“亏我们以前还那么照顾你,你透个气也不行?” 殷夏阳说道:“大伯二伯,这件事我爸也是刚知道,我没跟他说过!” 殷建祥与殷建成一脸的不信,殷建立说:“我这不正说夏阳呢,我是他爸,你连我都不说一声。” 殷建祥说:“夏阳,你现在进了殷氏,大伯自认为对你不错,你把你大哥钟凯也弄进去吧!” 殷建成跟着说:“二伯对你也不差吧,你把二哥江汉也得弄进去啊!” 殷氏被收购后,第一件事情做的就是把跟殷家有关的人都清出了殷氏,殷家的亲戚都没逃过,更不要提像殷钟凯这样直系的。 开始吧,殷建祥他们也理解,殷氏主人都换了,人家不想留以前的人也是正常。但现在殷氏的主人是殷权,都是亲戚,再说夏阳都能进殷氏了,为什么钟凯跟江汉不行? 殷夏阳这叫一个头大,早知道他就不回家了。他干笑着说:“大伯二伯,我在殷氏就是实习的,连打工都算不上,我哪儿有这个本事呀,你们还是求殷权去吧!” 殷建祥问他:“夏阳,怎么殷权对你跟对别人不同?” 殷建立生怕两个哥哥缠着他家不放,于是对殷夏阳说道:“儿子,你看钟凯跟江汉现在都失业了,不然的话,你也说说你的诀窍,让你两个哥哥自己想想办法,不然真的给别人打工去?恐怕打工都没地儿敢收啊!” 这暗示够明显的了吧,希望儿子能听懂。他说的话是真的,殷权以这种方式收购殷氏,并且还不留殷家人,显然这是要跟殷家的人划清界限,如此一来,谁敢收留殷家人跟殷权作对? 殷权有了殷氏,在n市这个地方,更加难以对抗,他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 殷夏阳也看出来了,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今天恐怕难以脱身,于是他说道:“我就是求着三嫂教我做生意来着!别的还真没有什么!” “什么?你去接近程一笙才换来殷权高看的?”殷建成跟着问道。 他跟大哥对视一眼,看来殷权唯一的弱点就是程一笙,只要跟程一笙关系好了,那殷权自然不必说。 两个人各自回家游说去了。 殷建祥一回了家,自然先骂高诗音,说道:“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惹程一笙,对你有什么好处了?现在殷夏阳靠程一笙的关系留在殷氏,你看你要是跟一笙关系好了,钟凯也不至于被赶出来。难道让钟凯去上赶着跟一笙示好?” 高诗音反正惹了程一笙后是百般的不是,这时候如果反驳更是什么都不是,只能听公公训话。 顾晴那边自然被公公夸了,“还好你没跟一笙交恶啊,高家那俩,我看她们怎么办?” 顾晴听得是一头雾水。 殷建成说道:“夏阳能留在殷氏,完全是因为程一笙的关系。你不能看着江汉一直没工作吧,我看你赶紧找一笙去联络一下感情,让江汉能进了殷氏!” 顾晴真心不想做这样的事,谁乐意啊?明明都是一样的殷家媳妇,结果现在她就要去讨好程一笙,凭什么呀?但是她看公公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显然她不同意的话,公公肯定不会罢休的。 没办法,顾晴只好去电视台找程一笙。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电视台门口看到了大哥殷钟凯,此时的殷钟凯看到顾晴是一脸的尴尬。 殷钟凯干什么来的?自然和顾晴的目的一样,高诗音把程一笙得罪个彻底,她是指不上了,所以父亲让他来跟程一笙谈谈,看能不能重回殷氏。 说是“谈谈”,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求程一笙。现在什么自尊也不能要了,他还年轻,总不能一直在家闲着吧! 像殷钟凯与殷江汉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哪里可能去别处重新开始,或是三十好几了开始创业,是不是太晚了?他只好指望重新回到殷氏。 顾晴忍不住一笑,说道:“大哥,你来找一笙啊,真巧,那一起吧!” 都碰上了,还能不一起吗?殷钟凯脸黑似铁,顾晴心想这平时不苟言笑的大哥都扯开脸来了,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一笙听说顾晴和殷钟凯一起来了,她忍不住惊讶,这两个人凑一起来是什么节奏?在这个时候,殷钟凯来,难道是让她原谅高诗音的?毕竟薛台告了高诗音姐妹,那顾晴来干什么?她跟殷江汉还有顾晴没有来往也没有过节。 她猜测着的时候,小杨已经将人带到了会客室。 殷钟凯暗暗打量着这里,顾晴则明着打量。两人很明白,能够有这样规格的会客室,程一笙在台里的地位自不必说。 因为是程一笙的亲戚,所以小杨沏了给嘉宾才会沏的茶。 殷钟凯与顾晴一闻茶香就知道这茶的级别。他们从未重视过程一笙所谓的事业,因为他们觉得,程一笙事业做得再好,也比不得做生意。但是现在,他们稍稍有点改观了,程一笙的社会地位,还真不低呢。 没有多等,也就是品两口茶的功夫,程一笙就进来了。 湖绿底儿的旗袍,红的黄的紫的鲜花印映其上,油画风格。她脸上略施薄妆,却端地容光焕发,和他们这些近来灰头土脸的殷家人,简直有天大的区别。 这大概是殷钟凯最认真地看程一笙的一回,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集了女人的智慧与感性,的确令人难以抗拒。殷权为她沉迷,也不算意外。 而顾晴心里则想,同样是女人,瞧人家命好的,看看自个儿!好命也让那帮子败家子给败完了,现在还让她还舍脸求人,什么事儿啊! 程一笙还是她那惯常的微笑,亲切地问:“大哥、二嫂,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顾晴也不管殷钟凯,率先说道:“一笙,你看我们家本来只有两个人上班,现在两个人都失业了,以后日子真是没办法过。我公公我不管,可是江汉他,我求你跟殷权说说,让江汉回殷氏吧!” 原来是这样,程一笙没想到二嫂会跑来求情,但是转念一想,她也明白了,这大概是二伯让她这么做的。 殷钟凯没有说话,他倒是想先看看程一笙怎么回答顾晴,要是有戏他再说,否则让人拒绝简直太难堪了。 程一笙面露难色,说道:“我向来不插手殷权工作上的事,你们也知道他这个人,很霸道,自己决定的事,不容别人插手,我担心到时候适得其反不说,还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说的都是实话,反正两人听明白了,程一笙不乐意管。 顾晴想也明白,人家这么干就是为了把殷家人踢出去,现在都再弄进去,这不是白费功夫吗?顾晴抿了抿嘴,然后说:“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们聊,我回去复命!” 她的话也暗中指明了她为什么会跑过来。 殷钟凯见顾晴走了,刚才听到程一笙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再为自己的事求她,于是转言说:“三弟妹,我今天来,是为了诗音,你看我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们家现在正是难的时候,你看能不能不追究了?” 程一笙无奈一笑,说道:“大哥,我就是一直拿您当家人,我才没有追究过大嫂。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诗悦我也没追究。可是我们台长那边,我就没办法了,那还是我的领导呢,本来连累了人家我就很过意不去,我可没脸开这个口啊!” 本来这也就是殷钟凯临时找的话,现在见程一笙这样说了,他也没再坚持下去,而是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先回去了!” 程一笙站起身,客气了一句,“那我送送大哥!” 殷钟凯尚在失神,没注意她说的话,自己向外走去。程一笙看他没吭声,心里郁闷,这大哥怎么也不反过来客气一句?那样她就不坚持了! 殷钟凯哪里还有心情客套?他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程一笙看出来他的郁闷,在后面故意问了一句,说道:“大嫂也没个兄弟,这下大哥有时间了,是不是该为大嫂家忙活一阵子了?” 殷钟凯眼前突地一亮,然后转过头看向她,程一笙脸上带着询问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殷钟凯微微弯了唇,说道:“是啊,你大嫂总是怪我不管她家的事,这次有时间,也该顾一顾高氏,免得她总怨我!” 没了殷氏,还有高氏。殷铎绝对不是做生意的料,更遑论诗音和她妹妹了,那高家,将来不是他的么?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以前他打着殷氏的主意,看不上高家那点东西,可是现在殷氏没了,高家就显得很有吸引力了。 程一笙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相信高家这下该引发一阵夺家产大战了! 殷钟凯有了希望,人比刚才轻松很多,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跟着话也多了,和她多说几句,让她把他一直送到楼下,送到了电视台的大门口,程一笙心里这叫一个郁闷。 真不明白一向少言的大哥今天怎么反常了? 殷钟凯这是太高兴了,想让人跟他一起分享一下,所以才反常地和她多说了话。 总算是把失常的亲戚送走了,程一笙回去后,抚额心想后面会不会是大伯二伯亲自上阵了?真够让她头疼的,不敢找殷权,就敢来烦她?合着她是个好欺负的! 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她是不是得想想,怎么应对才好? 薛岐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愁眉不展的程一笙,说实话,她这副苦思的模样,还是少见的,究竟什么事情让她烦恼成这样? 他抬手,敲了敲门。 程一笙回过神,看向他立刻说道:“薛台,有事吗?” “我先问问,你为何事眉头拧成这样?”薛岐渊说着,拉过椅子坐到她对面。 “哦,也没什么,就是殷家那些人,还想回殷氏,烦不得殷权来烦我,我在想用什么办法清净清净呢!”程一笙随意说道。 薛岐渊一听是这事,便清笑出声,说道:“这有何难?你让殷权开个记者会,说一下殷氏的将来发展趋势,声明不再用殷家其余人,这不就行了?” 他提这个建议,也打了自己的小算盘,让殷权开记者会,就设在电视台,显然台里收视率,又要高了。顺便帮她解决难题,何乐而不为? 程一笙说道:“这倒是个办法,让那些人死心,我回去跟殷权商量一下。”说完,她问道:“对了薛台,你找我有事?” “高家姐妹之事,你觉得我应该让他们被折腾得多扒几层皮还是道个歉赔些钱就完了?”薛岐渊问她。 程一笙笑道:“道歉是必要的,我看这钱,不如投到徐涵的新节目里!” 为了发展台里的新人,徐涵又接手主持一档重要节目,隐有将来要替代程一笙的趋势,程一笙已经确定合约期满后自己肯定要走,所以无意阻拦,反而会助徐涵成功。毕竟徐涵当一姐,比魏丹当一姐对她有利的多。 闵沉毅并未放弃,但是他并不管内容部,所以只能利用魏丹这张牌了。 薛岐渊抬抬眉说:“好主意,还是你有办法。” “我们算是互相帮助了!”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站起身,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程一笙没打算把高家姐妹惹急,现在高家姐妹已经不可能再做出什么,求自保都没有办法。程一笙不想在这个时候,把高家逼急眼了。 再说殷钟凯,回家后,一家人都在等着他。 殷建祥急切地问:“怎么样?程一笙答应没有?” 殷钟凯摇头说:“我去的时候,还碰到二弟妹,程一笙连她都没答应,只说是不管殷权的事。我看殷氏我就别指望了!” 殷建祥一脸发愁地问:“不指望殷氏,那你以后怎么办?” 殷钟凯看向高诗音说:“咱们现在回娘家,你跟爸说,让我进高氏工作!” 高诗音惊讶地问:“你要进高氏?” 殷钟凯不悦地说:“你给我把路都堵死了,不进高氏,我还能干什么?难道你希望看到我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像殷铎一样?” 高诗音哑然。 殷建祥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看咱们就做两手准备,先在高氏干着,要是殷氏能回来,那就再回来!诗音啊,你就去说说,反正你爸爸一个人管公司也吃力,让钟凯去帮忙,没什么不好的。” 高诗音知道没什么不好,可是她讨厌自己娘家事被人这样插手。但指使她的是公公,她不想离婚的话就不能反驳,只好说道:“好吧!” 殷钟凯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真是够心急的,高诗音说道:“我怎么也要收拾一下东西,带上孩子们吧!” 邱芸则说:“你们先去吧,孩子我看着。” “那边什么都有,还用收拾什么?现在就走!”殷钟凯说着,率先出了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六十九章 高度 程一笙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竟让魏丹找到了机会。 按理说,薛岐渊现在正跟高家商议赞助费一事,徐涵的节目准备得也很好,一切都不错。殷氏虽然被收购,但那收购之人,也是殷权,并没有落到外人之手,钱总台没理由在这个时候用魏丹。 不过魏丹这节目还真成了,并且快速报审成功,一切迅速,哪怕是薛岐渊知道的时候,也木已成舟! 薛岐渊告诉程一笙之后,两个人就一直沉默着,程一笙坐在椅子上,薛岐渊坐在她的对面,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办公桌。 这个时候,反而有点一难兄难弟的意思。 程一笙眉头微凝,黛眉微挑,红唇轻抿,看似在发呆,其实她的脑子正在快速运转,想着这其中的问题。 薛岐渊也在沉思,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制作节目、录制节目,这是多大的动作?为什么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看来,他真是小瞧了闵沉毅,上次的事情,并没能让闵沉毅放手,反而尝到甜头的闵沉毅,更要向着他这个目标发展了。 过了一会儿,程一笙才说道:“我想,钱总台也是看魏丹策划的节目比较出彩!” 薛岐渊冷哼一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她会策划节目,这节目还不知道出自谁手?” 原本最近新增了节目,台里不打算再增加节目的,但是魏丹策划出一档节目,弄得有鼻子有眼,钱总台在看了之后,很满意。魏丹的要求,就是自己来主持节目。 程一笙已经想明白其中原因,她笑了笑说:“现在竞争多厉害?各种节目也是花样百出,每个台都在求创新、求出彩。能够看到一个好的节目,钱总台当然不会放过了,我迟早要离开,他想培养出新的人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他不是针对你或我。不管魏丹花多少钱找人策划出这么一个节目,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节目能有收视率,这就足够了!” 薛岐渊接着她的话说:“我看,后面就是给魏丹造势,想必闵沉毅也费了不少功夫,估计赞助商也都找好了!” “能够让钱总台这样,我看节目肯定差不了。否则钱总台也不会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同意这事儿。你也知道我跟魏丹的竞争并没有放到明面上来,我不能容不下一个安初语再容不下一个魏丹,自古电视台竞争都是暗潮涌动,但是不能放到台面上去。钱总台这些年对我不薄,我也知足。” 程一笙语气平静地叙述出这个事实,她早已将这里面的事儿,看得很透。 薛岐渊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如黑耀石般的眸内闪烁着细碎的星光,好听的声音跟着响起,“魏丹是冲着一姐来的,她曾经辉煌过,当然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过短时间内她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现在只能希望徐涵和汪盼争些气了。” 其实薛岐渊也打算程一笙离开之后,他也会离开,现在争不争的,他心气倒是不高,但是他就是看不得有人会压到她头上。这么多年,他才意识到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他容不得她受气。 “我打算亲自帮她们!”程一笙淡然地说。 她说得平常,可是薛岐渊却大吃一惊,没有一个主持人那样大度,她这是在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他的眉比刚才锁得更紧,在他看来,她此时的决定,比刚才那件事,更加重在。 “一笙,如果是为了对付闵沉毅,你没必要这样。徐涵与汪盼,会是你一辈子的朋友吗?万一有什么事,你们反目了,那不是会给自己找个麻烦?”薛岐渊问道。 程一笙笑笑说:“那么多年的积累,怎么会轻易的超越?我不怕!再说有人能够与我一争高下,我反倒觉得这样不错,至少我不会懒惰懈怠,有人在后面追着,我会更加勤勉!” 这就是程一笙,总能让人感觉到振奋,她本人,就是一个正能量。而她所在的高度,已经不会轻易去担心谁超过她,她从未放弃过对自己的要求,她一直在努力,别人进步,她同样没有落下! 想到这里,薛岐渊内心大定,对她说道:“我跟你一起,肯定不能让魏丹占了先!” 这算是知音吧!虽然薛岐渊与程一笙曾经有过太多的纠结,但是不能否认,他与她一直是知音,是一路走到今天,成长起来的伙伴。这种感情,也同样的不能分割,它与爱情无关,对于程一笙来讲,那是一种惺惺相惜! 程一笙展颜一笑,这样的笑容,大放异彩,让人看得几乎挪不开目光,她的自信,是她魅力中不可缺少的关键一环。 “好!这次就让魏丹看看现在的新人吧!” 薛岐渊二话不说,决定了现在就去做,他打电话让助理通知徐涵和汪盼上来。 徐涵和汪盼对于魏丹突然开了一档很有前途的事也非常担忧,毕竟现在台里要培养她们,又有人来掺和,多少会令人有危机感。万一魏丹这个节目成功,那么台里对她们的培养力度将会小很多。 一个电视台很难专门去培养哪个人,都是看你自己的努力,谁胜出了就用谁! 两人忐忑地上了楼,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她们,但是一进门看到了程一笙,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却是一稳,跟着就不那么担心了。 不知何时,程一笙成了她们的主心骨。她们不用担心程一笙会害她们、会背叛,这种感觉,真的令人温暖又珍惜,在这个地方,显得弥足珍贵。 “坐吧!”薛岐渊说道。 两人都拉过椅子坐下,谁也没说话。 薛岐渊看向她们问道:“相信你们也知道了,魏丹即将要上一档新的有分量的节目,台里已经决定为她重点打造了。”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为台里的热点新闻。 薛岐渊又问道:“一个是曾经主持魏丹的节目,一个是现在主持魏丹的节目,你们觉得自己的差别在哪里?” 徐涵说道:“我没有达到她当时的高度,我觉得自己差得还是很多!” 汪盼苦笑,“我就更不行了,简直不值一提!” 薛岐渊点头,说道:“有件事要对你们说,我跟程主播,打算亲自把你们打造成一线主持人!” 两人同时大吃一惊,然后看向程一笙,她们发现程一笙在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证明这是真的。 薛岐渊坦白地说:“这个提议是程主播提出的,我也同意了。她的大度还有这难得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够把握并且珍惜!” 徐涵与汪盼同时点头,纷纷表示道:“一定的一定的,谢谢一笙姐!” 简直不敢相信,作为主持人,程一笙竟然能够帮她们。要知道程一笙这宝贵的经验,多么的珍贵?太难得了! 程一笙终于开口,说道:“行了,大家都很忙,我们也不用搞得那么正式。我先来说一下吧,徐涵,漂亮是优点,但是不能没有内涵,你大概过去只顾着玩了,所以内涵是你要加强的!” 徐涵不好意思地说:“是啊,一笙姐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我每天都在看书啊,我都很久不去夜店了!” 主持的多了,她也发现自己的内涵不够,越发地感觉力不从心,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可是她虽然看书,却无从下手,像只乱撞的苍蝇。 程一笙说道:“一会儿我给你列个书单,回去一本本地看!” 说完,她又看向汪盼说:“当初你在代我的节目时,我就看出你自信不足,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经历了感情打击,你甚至还不如从前。” 汪盼羞愧地低下头,她本来就不是那么自信的人,被冯子衡甩了,她更加怀疑自己,所以还不如从前。 “所以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去学骑马,学会在马背上傲视一切了,这个缺点也就慢慢地克服了!”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发现,程一笙就是厉害,一针见血地指出两个人的缺点。他补充道:“你们的时间不多,节目位置就那么点,你好我就不好,所以万一魏丹的节目反响很好,那台里对你们的关注就会降低,你们现在的努力,非常重要,明白吗?” 徐涵与汪盼自然立刻点头,说道:“知道了薛台!” 薛岐渊说道:“以后你们的每期节目,我会亲自找毛病,程主播有时间的话,也会给你们指点错误!先这样吧,回去好好安排一下时间,尽快地成长!” 徐涵与汪盼站起身,同时看向程一笙,徐涵说:“一笙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汪盼则说:“一笙姐,我最大的幸运就是碰到了你!”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说道:“别搞得好像你们要给我当丫环似的,快去忙吧!” 她并没有放大自己的功劳,她想要的也不是这些! 两人走了之后,薛岐渊忍不住又问了她一遍,“你真的要这样做?有没有后悔?” 程一笙轻松地笑了,说道:“没有后悔,培养好了她们,将来万一我成立工作室,说服她们来我这儿,是不是容易很多?” 薛岐渊恍然道:“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说起你的工作室,我好像听说殷权再给你筹备着?” “嗯,时间还充裕,我们最近都忙,所以也没怎么上心弄,殷权在找工作人员,等找好了,再让我来挑!”程一笙说道。 “万一到时候我混到去给你打工,你也得收留我啊!”薛岐渊打趣地说。 “好啊,到时候我给你开的工资肯定不比台里少!”程一笙完全将他的话当成了玩笑,他就算不在电视台里呆着,也要去薛氏,怎么可能跑到她这个小工作室里? 再说高诗音与殷钟凯回了高家,发现原来殷铎与高诗悦已经回来了,把高家里造的不像话。 高诗悦一看自家姐姐回来了,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姐、姐夫,你们也要回来吃爸妈了!” 殷铎拿着袋子,从里面掏薯片吃。高父高母无奈地坐在一旁看着满桌零食垃圾,以前是都有离婚危机,躺在不离婚了,全跑他家里折腾,真是要命。 高诗音看向父母说:“爸、妈,我们可不是回来白吃饭的,刚好现在钟凯有时间,他能去高氏帮忙,爸您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高父意外地问:“怎么?钟凯要来高氏?” 殷钟凯还没说话,殷铎就抢先说道:“哈,分明就是被殷氏踢出来没地儿去,还好端端地说去高氏帮忙?难道你不要工资的?” 这个殷铎就是如此的不讨喜,嘴没把门,臭得不行。 殷钟凯可不是毛头小伙子,殷铎的话丝毫没有让他露出尴尬的表情,他看都没看殷铎,非常坦然地对高父说:“爸,我在殷氏也不是没有能力的,如果让我通过正常程序进高氏也可以,我有这个决心!” 殷钟凯的确是高父所倚重的女婿,他也不得不考虑高氏的未来,想都不用想,大女儿与大女婿不知比小女儿这两口子强上多少。将来高氏能够有殷钟凯把关,也是好的。 于是高父说道:“都是自家人,再去考试,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我直接安排你进去就好!” 殷铎一听,立刻叫道:“爸,您不能偏心啊,我也要去高氏工作!” 这个殷铎,高父还怕他把高氏给毁了呢,于是他委婉地说:“你在殷氏也没有工作过,还是在家歇歇吧!” 高诗悦怕家产被姐姐悉数拿走,当然也不放心让姐夫进高氏而不让自己老公进了,于是她不服地说:“当爸的可不能偏心啊!反正姐夫要去了,殷铎也得去!” 高诗音与殷铎凯真是后悔死了,当初促成殷铎和高诗悦的婚事干嘛?真是自找麻烦! 高父没好气地说:“你们要是不愿意,就回家住去吧!” 殷建昌夫妇被通缉,殷氏也没了,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还想控制我?怎么可能? 殷铎跟高诗悦不服气,高父却不给两人机会,直接说道:“诗音、诗悦,明天一早就要上庭了,你们还不赶紧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丢人!” 高诗悦哼道:“反正也是铁输的官司,有什么可准备的?” 高父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别再惹薛岐渊了,你们本来就没有殷氏的庇护,要是薛氏对高氏发难,我们也会有麻烦,你们要是不想把最后的靠山都给折腾没了,就尽管闹去吧!” 高诗音赶紧说:“爸,您放心吧,我到时候肯定诚心道歉!” 这事儿对她的教训够大的了,她可不想再惹程一笙给自己添麻烦。现在丈夫进了高氏,这算是她最好的结果,相信夫家也不会再为难自己,自己的日子反而会好过。 殷钟凯看殷铎在这儿住,他生怕殷铎捡了便宜,有心盯着,于是说道:“等我进了高氏,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爸爸,所以我跟诗音也暂时住下来吧,刚好孩子们也说想你们了!” 虽然都住一起很麻烦,但是有人能管殷铎还是好的,已经来了对麻烦,就别嫌更麻烦了,高父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薛岐渊告高家姐妹的案子开庭了。由于事实明确,高家姐也都认下了,只因薛岐渊不同意庭外和解所以才有此一审,但是案子审得非常顺利,没过多长时间便有了结果。 结果是没有异议的,薛岐渊胜诉,高诗音与高诗悦当庭道歉,并且支付各种赔偿金。这个案子便算结了。 案子结束后,高诗音与高诗悦出来,自然免不了被记者们围住。想也知道,这个时候记者们问的问题肯定是犀利的。 “请问高大小姐、高二小姐,你们对程一笙主播有没有可说的?”有记者这样问。 原本正在走路的高诗音听到这个问题后停住了,她看向这位记者说:“这次的事,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一笙的名誉受到如此大的损伤,她却没有告我们,她是念在我们是亲戚所以原谅了我们。我在这儿想对她说一句话,一笙,对不起,过去是我糊涂了!” 高诗音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比较有说服力。 程一笙自然关注着这件事,也看到了高诗音的表情,她脸上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 想明白了吗?真的还是假的? 无所谓,反正这辈子也不太可能跟高诗音成为朋友了。 程一笙就是这样的人,再说她也是母亲,知道母亲对于孩子都是护短的,经历了殷若若推自己之事,她与高诗音已经不可能成为什么好朋友或是好亲戚之类的了。 殷家也散了,以后没有多少聚在一起的机会! “那您过去为什么要跟程主播作对呢?”又有记者问。 高诗音无奈地笑了笑,“原因有很多,我不想一一地说了,也不想找什么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当然记者没有放过高诗悦,“高二小姐,请问您和您的大姐一样,也改过要向程一笙道歉吗?” 高诗音紧张自己的妹妹,千万别捅娄子。 果真,正是气不忿的高诗悦尖声说道:“她又没告我,我为什么要道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章 还不老实 高诗音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声气,这个妹妹嫁了殷铎后,好的没学,人倒是越来越像殷铎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敢这么着? 果真,好事儿的记者们听高诗悦这样说,自以为发现了新闻,于是围着高诗悦问起问题来。 “高二小姐,请问程一笙主播并没有追究你的法律责任,怎么你没有一点感谢吗?” “高二小姐,难道你还打算做出什么吗?” “高二小姐,你为什么总是与程一笙主播敌对?” 高诗悦一脸的寒意,显然在濒临发怒的边缘,她本来心情就不好,从小到大她给谁道过歉啊!高诗音一看妹妹这表情又要失控,赶紧狠狠地捏了她手心一下,然后说道:“对不起,请让一让!” 然后她便推着妹妹往外挤,总算是挤出了人群,把妹妹弄进了车。 高诗悦终于忍不住,气道:“这帮人,太可恶了,怎么非得追着人不放的?” 高诗音呼出一口气说:“诗悦,算我求你了,别再招惹程一笙了。殷氏都完了,你觉得咱们高氏,是殷权的对手吗?要是高氏也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高诗悦不说话了,她自然也知道,现在只有高氏可以依靠。不过这口气真是难以下咽,看样子,还得跟殷铎想想别的办法才好! 高诗音揉揉额,懒得再说什么,看她不吭声,就当是默认了。 薛岐渊回去后,直接找到程一笙说:“我说一笙,我看着这高家姐妹好像不打算饶了你啊!” 程一笙笑了笑,不屑地说:“能想到她们有多憋屈,不过没办法,谁让她们没得依靠呢?这个时候,恐怕她们想做什么,也没那个能耐。” “高家姐妹也就那点水平了,不过殷铎那个人比较坏,多少你也要防备着点!”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她心想着,殷铎没被打怕吗?还敢来惹她? 她猜得没错,高诗悦回家就让殷铎把她推进房里,不甘心地说:“喂,殷铎,这次我可受委屈了,你给我想个办法,报复一下程一笙!” 殷铎一听,就想起来两次被打,不由身子一抖,说道:“喂,你别惹事儿了,程一笙现在能惹吗?我可不敢惹她!” “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以前那点儿勇气都哪儿去了?你不是玩的很厉害吗?”高诗悦鄙视地看着他。 殷铎说道:“那也得看跟谁啊,程一笙我不敢惹!殷权我更不敢惹了,你可别连累我!” “真是气死我了,真正用你的时候,你总是用不上,早知道我还不如嫁给张焕!”高诗悦气呼呼地说。 “你嫁去啊,你要是能嫁他,你还嫁我?以为我愿意要你?如果不是我爸看中你家那笔钱,我才不娶你!”殷铎说着,甩手就往外走。 “喂,你别走呀!”高诗悦气得叫他。 殷铎才不管,大步向外走,像没听到她的话,在这儿呆了好几天,可得出去透透气了。 “你别不管我,我还不能走呢!”高诗悦一边说,一边用轮椅往外走。 高母看到殷铎向外走,叫他:“殷铎,该吃饭了?你要出去?” 殷铎可是逮着理了,叫道:“诗悦说嫁我不如嫁张焕,我呆不下去了!” “诗悦那孩子乱说的,殷铎……哎……”高母话还没说完,殷铎已经关门走了。 高诗悦出门叫:“妈,你别管他!” “我说你怎么乱说话?这样的话能说吗?没有一个男人不在乎!”高母教训女儿说道。 “现在他还敢在乎?在过不过,不过街头捡破烂去吧!白养他他还挑三捡四的?”高诗悦现在也不怕殷铎了,反正殷铎得吃自己父母的。 殷铎手里怎么可能没钱?只不过他自己的钱都要用在吃喝完乐上,但是这次他到了会所,竟然发现自己的待遇与之前大相径停。 首先,他的所有会员卡都被停了。再有,他的那些朋友,一律不接他的电话。然后,那些过去总缠着他的女人们,竟然一个都找不到人了。 殷铎气得要死,这都什么朋友啊!个个胡朋狗友,看他不行了就躲得远远的。过去那些女人恨不得跪他脚下发誓爱他,结果现在呢? 不行,他还是去酒吧碰碰运气吧,没有女人他可受不了。 这个案子与程一笙有关,殷权自然也看到了,他对高诗悦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怎么着?一笙不告她就算了,她还不知道自觉的? 殷权觉得一笙要形象不想和高诗悦过多计较,但他不能由着别人来欺负他老婆啊!本来这件事就够让他恼火的。现在他回来了,高诗悦还这副德性的,殷权向来不是能忍的人。 当然,他不能明着来,因为不能给他老婆抹黑嘛! 于是殷权就吩咐下去了,当时高诗悦能够嫁给殷铎的内幕,还有高诗悦为张焕曾经打掉一个孩子的事。自然这事儿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他做的! 这么做,收拾了两个人,高诗悦以后再想嫁人,恐怕难了。殷铎现在想离婚,也不敢离了。 多好的计划? 殷权马上就吩咐下去。 高诗音还担心呢,妹妹那个态度会不会惹程一笙不快?这次折腾的她也是真的怕了。她回去后还忐忑地给殷钟凯打电话说这事儿呢。 殷钟凯安慰她说:“估计程一笙不会计较的,要是计较,程一笙早就告她了,你也别太担心!” “那你说殷权呢?现在殷权可是回来了,他会不会新账旧账一起算?”高诗音担忧地问。 “想来殷权不会插手程一笙的事,我觉得没关系!”殷钟凯又劝道。其实他恨不得殷权赶紧报复高诗悦,因为高诗悦名声越差,那自己跟诗音将越受老丈人倚重。 这时候他庆幸啊,还好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否则要是像殷权娶个没背景的,万一生意没了,连去的地儿都没有。 他根本没想过,殷权的能力,能让生意倒了?就算他了,他也不会想着占老婆娘家的便宜。 听了殷钟凯的劝说,高诗音的心里,平静了一些。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妹妹的新闻,可以说是丑闻,便铺天盖地了! 高诗悦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全被抖了出来。当初她跟张焕分手,是因为张焕不肯娶她。高家为了让她嫁出去,利用殷建昌需要钱的时机,将女儿硬塞给了殷铎。更加可笑的是,结婚前夕,高诗悦才发现怀了张焕的孩子,远赴t市秘密将孩子给打掉了! 这些秘闻一被抖出来,瞬间大众哗然,多么的混乱啊!当然这些还不算完,报料人还打算将以前高诗悦搞的一个个男朋友给列举出来,证明这女人有多么的不自爱! 这则新闻一出,高家顿时就慌了,高诗悦气得直呼要自杀。 高父跟殷钟凯匆匆赶回来,质问女儿,“这件事怎么别人会知道?” 殷钟凯则小声问高诗音,“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妹妹还有别的事?”他心想还好四叔四婶跑了,否则的话,非得跟他算账不可。 高诗音心中叫苦,只能对他说:“我这不也是刚知道!” 这厢高诗悦已经叫了起来,“我怎么会知道别人怎么知道的?我又不会往外说,这下我可怎么活啊!” 高诗音说道:“肯定是殷权,也就他能查出这些了。今天上午诗悦的态度,必定是激怒了殷权!” 高父气得对高诗悦说:“我不是交待你了态度好些不要惹事,结果你呢?看看现在就是自作自受!” 他还想着晚上回家再训女儿,没想到殷权这么快就出手了。 “爸,我要告程一笙,这是我的**啊,怎么这样就给弄出来了?”高诗悦气得直跺那只好脚。 高诗音说她,“我们也是猜测,你有证据吗?殷权做事要是能让你找到证据就怪了!” “那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高诗悦气得直哭。 高母担忧地说:“这事儿殷铎要是知道了,他能干吗?” 高诗音说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殷铎父母都跑了,他不靠咱们高家靠什么?就这一点,他也不敢离婚!不敢折腾!” 殷钟凯也不知道为什么,马上就联想到自己了,他在高氏工作,那么她犯了什么错误,他也没办法了是不是?她的这种想法,太可怕了! 高诗音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对自己有了想法,她现在只想把妹妹的事儿解决了。 高诗悦一听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啊,她的名声臭了,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老公会不会离婚,现在这点不用怕了,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殷铎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新闻,他正在刚勾上的女生聊得热乎,当然像殷铎这样面相不错的男人,还是很受欢迎的。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股子从小用钱浸出来的贵气,还有丝邪气,在酒吧或是夜店,还是非常容易找到女人。 女人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却无意看到新闻,挑着眉,笑了,说道:“我说你怎么跑来玩,因为这个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主动出击 殷铎看到了关于自己老婆的新闻,他当即就变了脸,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找女人就怪了。他二话不说,甩开身边的女人就往高家赶去,气死他了,竟然敢骗他!他没指望高诗悦跟张焕之前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她怀过孕,他就接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能要吗?放在谁家谁都不会要,竟然塞到他手里了。 殷铎跑回了高家,一看到客厅里的高诗悦,他眼里一红,随手拎起沙发垫子就砸了过去,还好随手的是垫子,如果是花瓶,那可就惨了。 随着高诗悦的一声尖叫,殷铎的叫声也传了出来,“你这个烂女人,竟然敢瞒着我这种事!” 高父高母赶紧就拦,“殷铎,有话好好说!” 殷铎瞪着他们喊:“我说你们为什么肯花钱也得把人塞我们家来,原来是这样,张焕不娶,非得让我来背这个黑锅!” “殷铎、殷铎啊,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高母劝道。 “我呸,你是没儿子,你要有儿子,让你儿子娶这么一个烂货试试?”殷铎又摆出他那股子痞劲儿。 说着,还拎别的靠垫扔过去,高诗悦坐轮椅不方便躲,跟着就是惨叫连连。 高母被殷铎的话差点给气得翻个跟头,这也太难听了?当着她的面骂她女儿这个词? 高诗音赶紧拽殷钟凯,“你快拦着点殷铎!” 殷钟凯现在只人家的手软,不能不帮高家,所以他赶紧来拉殷铎,“你冷静点!” “我说大哥,你是谁兄弟啊?”殷铎吊着个眼,现在是谁惹他谁倒霉。殷铎一甩手,想甩开他说:“要是大嫂嫁给你之前这副烂样儿,你娶她?我才不信!” 他说话的这个当口,高诗悦也缓过劲儿来了,她指着殷铎骂,“你还说我?要是你能生孩子,你早不知道怀了多少次了。你干净到哪儿去?你当我乐意嫁你啊,什么都没有吃我的喝我的还敢骂我?不乐意离婚?赶紧滚出我家!” 现在她养着这个男人,他竟然还敢来指责她? 殷铎气得瞪圆了眼,指着她,“好啊,原来你以前都是装的,什么温柔?什么贤惠,全是屁!现在原型毕露了吧!” 高诗悦叉着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晃着头得意地说:“对啊,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吧!想离现在赶紧离,快着点!” “你你你……”殷铎一连说了三个你字,也没能说出“离婚”二字,他现在敢离吗?还真是不敢,他心里骂的就是父母,跑路不带上他。 高父不让女儿离婚,那也要看女儿嫁得是谁。现在殷铎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得吃他的喝他的,这样的女婿要来有什么用?还不如离了呢!于是高父也说:“殷铎啊,当初我们家骗你是我们家不对,你想离的话那就离吧!” “我草!”殷铎指着他大骂,“你现在是看我什么都没了,就想把我甩了是不是?想离婚?我要精神损失费,赶紧拿钱来!” 高父微微一笑,说道:“离婚是你提的,你想离的话我们也不会反对,想要精神损失也可以。那当初我们的彩礼得要回来。给你爸的那些钱你先还了,还有这次借你爸的钱,也还了,我再给你精神损失费。当然你想通过法律程序也行,我马上就能安排人去办!” 现在殷铎什么都没了,爸妈都被通缉,他要是跟殷权交好,那没人敢惹,偏偏他跟殷权不和,他老婆跟程一笙了不和,他还有什么?不管闹到哪儿,他都是吃亏的一方。 殷铎一向都是欺负别人,这回居然还让不如他的高家给欺负了,心里别提多堵,但是他真没有本事说赔钱,他手里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当然是不是够赔的。那要是个小数目,自己老爹还能跑路? 高诗悦见殷铎不说话了,心里顿时高兴极了,她笑着说:“殷铎啊,不想离婚,那你就老老实实的,过来推我去洗手,还有一会儿你得伺候好我吃饭知道吗?” 殷铎气得脸都红了,但是他偏偏就没说出“离婚”二字,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殷铎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推了高诗悦去洗手。他心里想着,别等小爷翻身,否则折腾不死你! 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恐怕是难了! 殷钟凯也惊讶了,这殷铎竟然能忍?看来不是不能忍,而是未到那一步啊! 高家的情况,殷权自然也知道了,对于殷铎的表现,他不意外。殷铎向来就是纸老虎,有什么本事? 刘志川在电话里说:“对了殷总,您四叔四婶的行踪我们查到了,他们在国外度假呢,那些钱已经被大手大脚的四婶挥霍了三分之一,四叔还为此跟她吵了一架,为了让钱生钱,四叔打算去赌城!” “用赌来翻本?这也就是他能做的事儿,暂时不用管他,这么下去,他们也没有好下场!”殷权说道。 “是的!”刘志川心想,这也就是作死的节奏,殷氏能撑这么多年,真是不易啊! 程一笙端着夜宵进来,对他说:“吃点东西吧!” 最近他很忙,有时候忙到深夜也不知道让人给弄东西吃,偏偏保姆也不敢打扰他,早晨她听保姆说他忙到几点,她都会很心疼。 殷权接过她手中的盘子,问她:“你怎么还不休息?不怕明天有黑眼圈了?” “马上就睡!” 她还不是为了能让他吃些东西再忙。有时候她真想问他还要忙到什么时候?但是她又明白,殷权这样加紧时间扩张自己的海外事业,为的就是她,所以她就将这话又咽下了。有时候她在迷茫,她追求着自己的梦想,是不是在给他身上增加了负担? 可是如果让她放弃自己的梦想,她又不甘心,她明明离成功已经那么近了。她很清楚,自己做节目赢得的那些好评,不是假的,那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殷权,大概她想请到有些嘉宾,却不会那么顺利。 如今她的成功,与殷权已经分不开了,这和她当初设想的,又有一定的差距,她有时也会纠结这些。 殷权见她目光有点落寞,不由握了她的手问:“怎么了?” 程一笙回过神,摇了摇头,说道:“选秀节目快要结束了,以后大概不会那么忙,可以松口气了!” “什么时候把工作安排一下,我们出去度假?”殷权问她。 “好啊!不过你的工作走得开吗?”她看他这么累,也想和他一起放松放松。 “到时候新公司都稳定下来,我就有时间了。”殷权说罢,将最后一点粥喝完,然后说道:“好了,你去睡吧,不要熬夜!” “嗯,那你也不要忙到太晚!”程一笙温柔地说。 灯下的殷权,五官映得更加立体,但是与以前不同的是,殷权终于学会了温柔,此刻他的表情,再不是以前的冷厉,而是彻底的温柔。家庭与感情,温暖了他那颗冰冻的心,让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程一笙端着盘子又出去,准备喂喂孩子然后睡觉。 两个宝贝快要断奶了,她坚持着喂好这段时间。 她一直坚持母乳喂养,两个孩子长得很快,一直没有生过病,这让程一笙与殷权很是开心。要知道孩子病了,不仅孩子痛苦,对于大人来讲,也是一种煎熬。 保密工作做的严实的节目,终于跟大家见面了,这是一档综艺节目,节目内容是把将要消失的民间绝技到到荧幕上来。说实话,抛开这是谁主持的来讲,程一笙觉得这档节目还是很有意义的。节目难在要怎么去找这些民间绝技? 而这样的节目非常养眼,对于观众来讲,无疑是视觉上的享受,也难怪钱总台会如此重视这个节目。 台里的宣传力度很大,第一期节目播出后,反响也非常的大。魏丹毕竟是老主持人了,主持的很到位,节目完全把她给捧了起来,魏丹微博上的粉丝数也蹭蹭的上涨,前途一片光明。 外面的人不会感觉到什么,可是电视台里的人最近看程一笙的目光都不同了。也许以后魏丹就是程一笙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程一笙还是那个样子,没有表示出担忧或是别的表情,该忙她的就忙她的。令薛岐渊可喜的是,在他与程一笙的努力下,汪盼和徐涵的主持水平明显提高,收视率自然也有所提升,但是这样的增长,明显不敌魏丹此刻的势头。 方凝沉不住气了,还没到中午就跑到程一笙的办公室来,一进门就问:“我说一笙,你打算怎么收拾那魏丹?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程一笙无奈地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稍稍转了转椅子说:“我能怎么收拾啊?那是人家的实力!” “不是吧,你就不怕她超过你?”方凝瞪大眼睛问。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我一直在努力,不过说实话,她的这个节目,很是不错!” “喂,你得想想办法啊!”方凝叫道。 程一笙没有说话。方凝叹气,然后说道:“对了,还有件事儿,你们殷家那个殷铎,最近也不出入什么高端场所了,天天在家伺候高诗悦,据说让高诗悦给收拾得很惨!” 程一笙一听这个,乐了,说道:“这就是想离也不能离。他宁愿在别墅里哭,也不愿意在天桥底下笑啊!” “真是没骨气,让人看不起!”方凝撇了撇嘴,说完她又想起刚才的话题,说道:“不行程一笙,我看不得有人威胁到你的地位,咱们得想个办法!” 程一笙其实有办法,只要魏丹跟闵沉毅以前的关系一曝光,魏丹肯定要受影响。但是程一笙并不想这样做,她出手是在对方不正常竞争情况下的反击。现在魏丹靠自己的本事取得成绩,程一笙只会靠自己的本事赢得对方。 不得不说,这是继夏柳之后,程一笙遇到的最大一个对手。魏丹曾经把一个节目做到辉煌又到落寞,这样的经历是她不曾有的,这样的经历,也是宝贵的。 方凝的话刚说完,薛岐渊就进来了。方凝一看到薛岐渊立刻便哑了,很自觉地站起身,然后找了个借口,很快地溜了。 薛岐渊无心管方凝,他将门关上,问程一笙,“现在有什么想法?” “大概我一直只顾着提高自己,却忘记了节目的创新。我忘记了自己当主持人的初衷,不得不说魏丹,给我好好地上了一课!”程一笙表情严肃。 薛岐渊明白,这是震撼后的深思,说实话,他也备受震撼,做了这么多年的内容部台长,他似乎也忘了,什么是有意义的节目。 “看来,闵沉毅准备得充分啊!”薛岐渊感慨地说。 “我看,这也不一定是他的准备,只能说他找了一个不错的节目策划人!”程一笙说道。 “第二季的选秀节目快要结束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薛岐渊问她。 程一笙摇了摇头说:“年前不打算再开节目了,后面的晚会太多,又要准备春晚,我看还是放到年后吧!” 薛岐渊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次春晚……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多半是你跟魏丹了。台里用老人比提拔新人要容易得多!” “去年徐涵不是表现得很好?”程一笙觉得徐涵还是有经验的。 “可是看形式,徐涵的节目火不过魏丹的,这是事实,你也知道春晚一定要一位节目红火的主持人。”薛岐渊目光沉沉地说。 程一笙微微抿着唇,如果真的让魏丹上春晚,显然她心里会很不舒服。魏丹上来了,闵沉毅就会有机会,就算是魏丹不会取代自己,那自己离开后,魏丹就是一姐,那么薛岐渊的地位,就危险了。 她并不知道薛岐渊也打算离开电视台,她是薛岐渊一手捧起来的,那么她要是离开,也得让薛岐渊安枕无忧才行! 薛岐渊看她目光深凝,不由问她:“一笙,如果台里真让魏丹上春晚,你打算怎么办?” 程一笙想了想,笑着说:“反正也不急,到时候再说吧!”办法肯定有很多,当然要好好想想了!她说完之后,转言道:“不过……徐涵要加油,这是肯定的!” 显然春晚是不可能指望汪盼的,汪盼差距比较远。徐涵好歹去年主持过春晚! “元旦晚会呢?”薛岐渊问。 “实在不行,就方凝,方凝怎么也要比魏丹强是不是?”程一笙反问。 不错,方凝的财经节目也很不错,她很少主持娱乐,现在如果主持一次娱乐也是个噱头,喜欢她的肯定会等着看她。 “好吧,我尽量往这方面争取!”薛岐渊说道。 薛岐渊走了之后,程一笙想了想,给徐涵列了一份打造计划表,然后又写了一份薛岐渊需要想的东西,暂时她要专门来提高徐涵的水平了。应付眼下的春晚,没有办法。 两份东西做好之后,程一笙叫上徐涵去找薛岐渊。一路上,徐涵争着跟程一笙汇报自己学习成果,她扭着头说:“一笙姐,您让我看的书,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我觉得自己完全参透了其中的意思,我现在连微博都不玩了!” 程一笙说道:“看得出来,现在你做节目,已经有所改观了!” “真的啊!”徐涵显得很高兴,她笑得眼都眯了,说道:“我现在真是体会到看书的乐趣了,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做节目比以前轻松多了,不用满脑子搜东西说。” “一个好的主持人,是知识与经验积累起来的,还要有一颗充满正能量的心!”程一笙说道。 徐涵赶紧说:“程主播,您完全在说您自己!” 程一笙笑了,轻轻推了她一把,两人下了电梯,笑着进了薛岐渊的办公室。 薛岐渊见两人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说:“一笙,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他就知道,她不会坐以待毙,她绝对是主动出击的类型。 程一笙将两份文件,一份给了徐涵,另一份给了薛岐渊。 她对徐涵说道:“现在魏丹的势头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希望她取代你上春晚的话,你就必须要加紧自己的提高。我也会联系一些专业的老师,给你进行培训。” 徐涵的表情十分认真严肃,点头说道:“放心吧一笙姐,我一定会做到最好!” 程一笙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对于艺人统筹,您比我有经验,所以这方面要您多上心了。” 每个艺人,什么时候传出什么消息,什么时候又应该有绯闻,都是公司安排的,艺人需要经营。 薛岐渊看程一笙的计划,说道:“你把徐涵的话题,落在时尚上面,看来你跟着bard,进步不少!” 论经验、论知识、论台上的表现,徐涵肯定不如老人魏丹,所以程一笙抓住徐涵的长处,年轻时尚,用这个来提高人气。比如说徐涵服装、她的妆面,都有可能会引领时尚,让人们来关注。那么其余的东西,要薛岐渊去想,怎么来提高徐涵。 程一笙觉得,自己是薛岐渊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薛岐渊的能力与经验都让她信得过,她相信,薛岐渊能把徐涵打造成功。 自从安初语之后,薛岐渊就已经决定,不再捧任何一个人了。如果不是这次程一笙提议,他肯定不会捧徐涵的。 “没问题!”薛岐渊毫无异议,说道。 程一笙看向徐涵,说道:“你这边,暂时一天一个造型,看看大家的反响,然后停两天,相信人们有了期待,会等着你更新的。” 徐涵知道这次程一笙为自己真是下功夫了,瞧瞧给她这份东西写的多么详细就知道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有的人穷其一生都碰不上这么一个贵人。她由衷地说:“一笙姐,对您的感激,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保证,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程一笙抖了下肩说:“别这样,我好肉麻!” 徐涵要表决心,很坚定地说:“一笙姐,我说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真的,我也知道你很感谢我,我知道了!”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说:“一笙,我看你将来跟bard抢饭碗好了!” 程一笙笑,“我看这个提议很好,肯定会让bard气个半死!” “我看你们节目最近很顺利,你们俩现在相处愉快?”薛岐渊问。 程一笙摇头说:“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跟我相处愉快?他又酝酿着怎么为难我呢!” “他永远都不是你的对手!”薛岐渊觉得从以前的事来看,bard很难占上风。 “话可不能说这么满,我从来都没小看过bard!”程一笙说道。 此时,魏丹躲在办公室里,锁了门偷偷打电话,“闵沉毅,程一笙跟徐涵又去找薛台了,是不是她们又想耍什么花招呢?” 闵沉毅说道:“你不用管这些事情,你只要主持好你的节目就行!” “可是程一笙太厉害了,我……” “你不用去管她!”闵沉毅打断魏丹的话,然后说道:“我会盯着她的,你的节目取得良好的成绩,让她们紧张起来,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她们再怎么折腾,没有一个好节目也没用是不是?你就安心主持你的节目,不用想别的!” 魏丹也是沉寂了太长时间,信心都磨没了,看到程一笙有所动作,她就难免紧张。此时她听了闵沉毅的话,心里倒是踏实了一些。 从薛岐渊办公室出来,程一笙总觉得这样还不够,她从魏丹之事里已经看到了节目内容的重要性,如果能有一个好的节目,那就会事半功倍,可是策划一档好的节目,谈何容易?最起码她现在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回了办公室,程一笙将自己的工作理了理,然后高效率地处理。工作完了,她专门拿出些时间,来看国内外受欢迎节目的类型,想以此受到些启发,给徐涵也弄一档有力的节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二章 准备还击 程一笙一直想到下班,也没有什么头绪,殷权早早地从公司出来接她一起回家。 他看到老婆上了车之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往日那般活泼多话,他不由问道:“怎么?今天台里有事?” 程一笙转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说:“我想给徐涵策划一档节目,跟魏丹的竞争,不过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你给我找的工作室的人,有策划节目的吗?” “还没找到合适的策划。你管她干什么?”殷权很不赞成她自己工作都忙不过来,还管别人。 “我就是看不得闵沉毅跟魏丹得逞,我离开电视台之后,也不想让魏丹当一姐!”程一笙的语气有点任性了,如果说闵沉毅和魏丹没惹到自己,那还好。可是之前闵沉毅跟魏丹明显对她有敌意,所以她不想给自己将来树立一个强敌,毕竟她离开电视台之后,还有可能会合作的,所以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殷权非常喜欢她的任性,他就喜欢她不讲理,她作,然后他哄着,他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疼爱,可惜她平时,太懂事了,一点都不胡闹。 “好,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殷权心想这办法没有也得有。 程一笙笑了,“你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了解节目,又不懂策划,能出什么办法? “我会分析啊,我收购的企业里面,也有别的行业的公司,你当主持人,我对这个也有些了解,所以你这点事儿不叫事儿!”殷权轻松地说,然后真是一副想的样子。 殷权就想了,他接触的人最多的就是老板了,比如说谈生意要见老板,谈收购也要见老板。也是的,像殷权这样的人,普通人,还真见不到他。 殷权说道:“我看就做一档关于企业家的节目,以娱乐形式出现怎么样?” “啊?”程一笙有点不明白,企业家天天忙的要命,哪有时间参加娱乐节目呀!她不由问道:“怎么娱乐?怎么请人?” “怎么娱乐,这是你的长项,反正避开专业的东西,要么就是用专业的东西来答题一类的,你自己想。至于怎么请人,就要运用社会关系了,简氏一直投她的节目,让简易找人也行,要么你们台里请人,相信有很多人会来。” 殷权没说自己,他可不捧老婆以外的女人。 当然程一笙也没要自己老公出份力,让她老公去捧别的女人,她心里会不舒服,哪怕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经殷权这么一说,程一笙觉得这节目好像还有点搞头,她灵机一动,说道:“我看就叫‘企业家来了’,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我可不看电视,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就有吸引力。”殷权说道。 程一笙脸上有了笑意,说道:“太好了,那我回去可得好好想想,把这个节目弄好了!” 殷权问她:“你要不要去问问bard?” “他?”程一笙不屑地说:“还是算了吧,他肯定会嘲笑我然后什么都不管的!” 殷权一听这个,立刻说道:“那你就策划一档火的节目,然后给他看看,看他那什么策划第一人,如何再称下去!” 程一笙愿意听这个,她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道:“这想法好,我非得好好气气他不可,省得他天天自我感觉良好!” 果真还是有斗志的老婆让他喜欢,她每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证明她在努力地达到目的,而他也坚信,她的努力一定会成功。为什么会这样坚信?大概是她以前的经历告诉他,她一定会成功。 有了殷权的启发,程一笙回家之后,开始专心地想这个节目的走向,要用哪个点来吸引观众? 娱乐节目的形式也分体力跟脑力,程一笙很快就定了脑子,因为她想到大部分企业家似乎都是大腹便便,那样的人,让他们上个楼都费劲,更不要提做游戏了。那么确定了脑力之后,紧跟着她就确定了思维能力,一件事,每个人的处理办法都不一样,所以看这些企业家们是如何思考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这里面增添一些趣味性,相信观众们一定喜欢看。 制定结束之后,程一笙再次来将徐涵与节目联系到一起,她发现,殷权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其一,徐涵是明媚型的美女,这样的美女显然很受男人的欢迎,那么企业家们,自然也喜欢美女了,这样容易调动气氛。其二,徐涵由此节目认识了不少老板,以后她节目的广告任务,完成的可就容易了。 不愧是殷权,程一笙此刻对自己的老公,佩服极了。殷权做生意好,脑子果真既快又全面,程一笙觉得这是她要学习的地方。 第二天,程一笙拿着她的策划书直接找到薛岐渊,此时薛岐渊刚到电视台不久,还没有准备开始工作。 对于程一笙这速度,他惊讶极了,不过也非常的期待,以他的经验来看,她这么快绝对不可能是敷衍他,只可能是她的灵感突发,这节目一定很新颖。他迫不及待地拿过她的策划书看了起来。 程一笙紧紧地盯着薛岐渊的表情,她不想错过他的第一表情,因为那是最真实的。她看到他眼前一亮,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东西,得到了他的认可。 薛岐渊感慨地说:“一笙,你这个节目是真不错,相信还没有任何一个台敢这么做。一期节目请三位老板,看哪位能够胜出,这个办法很不错,只要能够请到人,这个看点就非常的吸引人。” 老板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参加比赛竞争,这会带来很多的可看性。 薛岐渊将策划看完之后,提出了他的问题,“这些老板们,愿意参加节目吗?这是一场竞争,有先有后,那么输的人会没有面子,这个,是个问题啊!” “我开始也在犹豫这个问题,不过这也是咱们的看点,我觉得如果没有这个点,老板们不会浪费时间来参加比赛,有了这个点,反而让这些被人仰视久的老板们激起斗志,想要比赛试一试!”程一笙也问过殷权,这类节目,他会不会感兴趣。 殷权的回答是,他不会参加,但是他会关注这个节目。他也说了,相信更多的老板愿意参加,让台里可以请请试试。 薛岐渊虽然还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觉得这么好的创意,应该尝试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他抬头看向她问:“一笙,这么好的节目,你自己留着吧!” 他觉得这个节目她来接手最合适,因为老板们肯定都卖程一笙的面子啊。徐涵这样的新人,面对那些资产动不动就千万甚至过亿的老板们,显得分量有点轻,怕她驾驭不了。 程一笙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节目就是为徐涵想的,徐涵这个漂亮的新人,可比我更受那些老板们的欢迎啊!我这边有殷权影响,老板们难免会放不开,到时候节目中的乐趣就少了。” 如果是程一笙做节目,那些老板们肯定不敢随便开玩笑,就连说句话也要掂量一下,免得做完节目就有被收购的风险! “好吧!”薛岐渊用一种决定的语气认可了。他说道:“剩下的东西,我来细化一下,然后我马上去找钱总台!” 他已经打算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来立刻做这个方案,他知道,只要这个节目跟魏丹的持平,那春晚他就能为徐涵争取。 薛岐渊把自己关了一个上午,任何事情他都不理会,终于将这个策划改得他认为完美的地步,然后拿着东西就去找钱总台。 钱总台打算去吃午饭,刚出办公室就让薛岐渊给堵了回去。钱总台听了他的来意,第一个反应就是说:“薛台,我们现在新增的节目太多了,哪里还有时间再播新节目?” “总台,您要是看看这个节目,哪怕关掉一些节目,也得上这个!”薛岐渊说道。 钱总台满足地说:“现在好节目不少啊,有一笙跟魏丹,足够了!” 显然这次魏丹的节目,让他非常地满意。 薛岐渊一看钱总台不打算看节目内容,便说道:“总台,这是一笙策划的节目!” “哦?一笙……”钱总台的语气,缓了下来,手也开始翻文件说:“那我看看!” 薛岐渊就知道,他的面子不给,钱总台也不可能不给程一笙面子,谁让程一笙是一姐呢? 钱总台的反应,跟薛岐渊的第一反应一样,也是眼前一亮,然后很快把东西看完之后,感叹地说:“不错!不错啊,这个东西!” 他说完,又犹豫地问:“问题是能请来那些老板们?”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大家都会持怀疑态度。 薛岐渊把程一笙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才说:“总台,这么好的节目,我们应该试一试,万一有别人想到这个点,咱们的先机就失了!” 钱总台点头,这点他认同。他又为难地说:“一笙现在有两档节目,魏丹有一档,你说请了企业家,咱们不可能不把节目放到黄金时段播吧,但是黄金时段,哪有那么多?” 薛岐渊知道,魏丹的节目反应这么好,肯定不会动时间,程一笙的节目收视率谁都赶不上,所以更不可能动她的。薛岐渊想了想说:“我看就放在周六晚的九点半吧!” “哦?你说一笙的节目完了之后?”钱总台问。 “对,这个节目是一笙策划的,放在一笙的节目之后,说得过去。再说周五大家都出去聚会、玩。周六多半会在家,所以晚一点也没关系,反正第二天还会休息,九点半也不算太晚,您说呢?” 周六的时间,比周五要好,这是他认为最好的办法了。 钱总台觉得目前只能这样,再说这企业家能不能请来,还是两说,所以他就同意了,说道:“好吧,那先录出一期节目来,咱们往上报审!” 薛岐渊振奋地说:“好!我马上就去准备!” 他走了之后,钱总台在屋里嘿嘿笑,自语地说:“今年真是好年景,好节目都扎堆了,不错、不错啊!” 薛岐渊回了办公室,先给程一笙打电话,此时程一笙已经和方凝吃饭去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杀到了两人常吃饭的饭店。 方凝一看他来了,站起身说有事就要走,自己要是没个眼色,又得穿小鞋,多惨? 薛岐渊说道:“你不用走,一起说!” 方凝做财经的,对很多企业家都非常的了解,所以薛岐渊想着第一期请哪些嘉宾,听听方凝的意见也不错。 方凝简直激动的不知怎么着才好,薛台总算拿她当个人看了! 薛岐渊说道:“你们觉得,第一期节目请哪几位老板比较好?” 刚才程一笙已经对方凝说了这件事,所以方凝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看这三位嘉宾一定要年龄实力都相当,这样才好比较,如果差距太大,就没意思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说道:“大家都猜测简政翰跟徐涵,请简政翰肯定有看头!” 程一笙笑道:“那第二个人请你公公怎么样?” 薛岐渊说道:“我看阮总不错!” 方凝没有异议,反正到时候请也是台里去请,她便问道:“那第三个人呢?” 程一笙说道:“我看顾耀也行!” 她一提起顾耀这个人,方凝就想起以前顾念文倒追殷权的事儿,她问道:“我说一笙,你不怕给自己找麻烦啊?” “主持人是徐涵,我有什么麻烦?再说顾念文跟我也没有来往啊!”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说:“顾念文现在当记者当的不错!” 程一笙没想到薛岐渊还关注着顾念文,便笑着打趣问:“薛台,你是不是想吃回头草啊!” 方凝乍乍呼呼地叫,“薛台,我都忘了,您跟顾念文还有一段呢,不然旧情复燃好了?反正徐涵跟您的事儿,也是误会嘛!” 陈年旧事都被扯了出来,程一笙跟着说:“徐涵是绯闻女友,顾念文是前女友,顾耀是曾经的准岳丈,我看不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三章 成了 薛岐渊一看两人竟然合着伙的取笑他,不由敲了敲桌子说:“你们两个,严肃点,现在谈工作呢!”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没有一点害怕他的意思。 薛岐渊无奈地抚额,是不是他这个当领导的,太好说话了?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觉得此刻的气氛很轻松。 两个人笑够了,都觉得自己好像不太给领导面子,于是不约而同地严肃起来,方凝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我看这三位嘉宾不错!” 程一笙笑道:“第二期可以来个简易、阮无城,另外一个嘛……” 她还没说完,方凝就抢先问她:“你怎么不叫你家殷权?” 程一笙很是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让我家殷权捧别的女人的节目!” “那我也不让我家无城捧别的女人的节目!”方凝也学她的语气说。 程一笙促狭地说:“我这不是觉得有看点嘛!” 方凝这才想到,这女人指的是阮无城跟简易,她的一个前任一个现任,能没看点吗?她不由气道:“好你程一笙,算盘都打我身上来了,你怎么不叫冯子衡跟你家殷权上节目?” 薛岐渊此时插嘴道:“我看还是让简易、阮无城、殷权、冯子衡四位嘉宾上场,这节目顿时火了!” “不行!”这回程一笙与方凝异口同声地说。 这次,轮到薛岐渊笑了,那清朗的笑声,甚是悦耳,也甚是愉悦。 一顿饭的时间,敲定了第一期节目的嘉宾,至于如何请动这些嘉宾,也在三人吃果盘消食的时间解决掉了。 程一笙说:“简政翰没有问题,只要是徐涵的节目,他肯定巴不得的参加。就是薛台你得保护好徐涵,别着了那家伙的道!” 薛岐渊说道:“这你放心,没问题!” 方凝对程一笙说道:“我公公也没问题,只要一听节目是你策划制作的,那肯定没问题。我公公婆婆是你的铁粉!” 薛岐渊跟着说:“顾耀多半不会答应,不过一笙你要是给顾念文打电话,她肯定能说服顾耀,顾念文很崇拜你。” 程一笙笑了,有点坏、有点俏皮,薛岐渊心中一凛,这女人能盘算什么呢? 果真,程一笙说道:“薛台,我以为你要用美人计!” “哈哈哈哈……”方凝毫无形象地笑了出来。 薛岐渊不动声色,泰山压头,我自岿然不动,很是轻松地就把话题给推了回去,“要用美人计,也是殷权来用,顾念文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殷权一人,我完全是打酱油的那位!” “哈哈哈哈……”这次方凝笑得直捶桌子。 程一笙面色一垮,无奈地说:“我输了!”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一档节目如此快地出炉了,薛岐渊回去之后就给简政翰打电话,简政翰自然二话不说同意了。这徐涵是他费力最大也没能到手的女人,越是这样,他越不会放弃,往徐涵身上加码就越多。 阮信那边,薛岐渊还没有打电话,方凝“无意”地向婆婆透露了这件事,马兰立刻要求丈夫去参加程一笙策划的节目。阮信也想要支持程一笙,当然不会拒绝。另外他对这种有竞争的节目,很感兴趣。 而顾耀那边,意料之中的不会答应,程一笙亲自给顾念文打了电话,顾念文回家日磨夜磨,还能搞不定老爸? 反正不管怎么说,三位嘉宾人选都定了下来,薛岐渊在跟钱总台说这件事的时候,钱总台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三个人,在n市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是财经节目,一期请到一位嘉宾就不错了,现在一期节目请到三位嘉宾,真是不可思议。 最最吃惊的就是徐涵了,一个节目从天而奖,就像掉了个大馅饼一样地让她惊住了。这节目得来不费功夫,并且一切都给她打造好了,连嘉宾如何请都不用她费脑子,她觉得她怎么就那么走运呢?成功是不是来得太容易了? 这段日子,她真是什么都不干了,抓紧时间地做着程一笙给她布置下的任务,她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进步,真是突飞猛进! 嘉宾这么重要,钱总台放下手头别的节目,跟薛岐渊一同监督这个节目。一个总台一个副台亲自监督,能不快吗?由于三位嘉宾的重要,所以报审也很快,徐涵的又一期节目,就这样出炉了。 节目时间定在周六晚的九点半,程一笙的节目之后。节目的宣传,有一个点是程一笙策划并且制作的第一期节目,只这一点,就吸引了不少人观看。 程一笙是个才女,这是公认的。她的节目中,总会时不时的引论一段古籍典故,这不是昨天看了今天用上的功力,谁都能听出她在文学上的造诣,所以她制作的节目,大家都非常的期待,肯定很有深度。 而bard从来没听程一笙提过此事,猛然间听到程一笙制作节目,他震惊极了,紧接着就是怀疑,然后还有期待,这种复杂的心理,他发誓以前从未有过,又爱又恨,简直让人太过痛苦。 面对着记者们的追问,他暂时什么话都没说,保留自己的意见,要是好了呢,他就表现出自豪的样子,如果不好,那就狠狠地奚落程一笙一番。在中国呆久了,他也学会什么事都留有余地,不要冲动。 终于,第一期节目开播了,程一笙的节目结束之后,很多观众没有换台,继续关注着新节目,电视台巡回一天不知播多少次节目广告,大家想忘都忘不了,可见台里对这档节目的重视。 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莫过于魏丹与闵沉毅,两人都没有各自回家,而是选择去茶馆的房间里一起看电视,好即时商议下面该如何去做。 电视里出现了徐涵的身影,徐涵本来就年轻漂亮,今天的徐涵,格外地时尚靓丽,显然是换了造型师。这位造型师,是程一笙让人去请的,一般出场费都贵得很,第一期节目,自然要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女人最忌讳的,大概就是对岁月的无奈,她们只能尽量挽留青春走慢一些,可是面对着新人的青春,总会让人生出一种无奈感。 闵沉毅似是安慰魏丹,又似是安慰自己,说道:“徐涵水平不高,根本不能驾驭这三个重量级嘉宾!” 这节目如果真做成三个大人陪一个小孩在玩,别说钱总台了,程一笙首先就要站出来阻止节目播出。 开场白还有期间的问题梗概,都是程一笙亲自操刀写的,徐涵只要在节目中加入一些自己的东西就行,可以说是硬把徐涵往程一笙的那个高度去提。 一个主持人突然变得很有可看性,这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卖点,看了节目,就不换台,这就是一种成功。 魏丹惊讶地说:“徐涵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闵沉毅也说:“这怎么可能?才多短的时间,怎会有如此的变化?” 魏丹抿了抿唇,表情变得有点难看,然后说道:“台里对徐涵这么下功夫,是要培养她吗?” 不怪乎她这样以为,现在台里上下都这么认为,对于一个新人用如庞大的团队阵容来打造,更何况又是钱总台亲自监督,这是多大的腕啊! 其实这就是程一笙跟薛岐渊的计划了,首先程一笙策划制作,钱总台不重视也不行,其次把嘉宾都请好了,全部重量级,这样节目不是重量级也不可能。所以从节目的人力投入来看,这档节目比魏丹的节目投入要大,投入一大了,就要求有产出,重视级别自然也不同。 魏丹不安,那是肯定的,她还盯着春晚呢!只要上了春晚,以后她在台里的地位就有了,程一笙一离开,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姐! 对于魏丹的话,闵沉毅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肯定钱总台现在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肯定的是,程一笙绝对在反击。 说实话,如此快的时间内程一笙想出办法并且迅速实施,他还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智慧又果敢,有这么一个帮手,不成功也难。如果这程一笙,是他的人该多好?魏丹是不错,经验也老道,但比起程一笙,却差了不知多少档次。 魏丹不知道闵沉毅现在心里想的,竟然是程一笙怎么怎么好,她多么想程一笙赶紧走,只要走了,以现在主持人的水平,没有一个能比过她的。 看得出来,徐涵这期节目比较轻松,也是的,程一笙把要点都给她写到了,再不轻松,那就怪了。可是别人不知道,都以为这位漂亮的年轻主持人,很有内涵。 节目笑点不断,让人没想到的是,一向严肃沉稳的阮信,在台上表现得很是幽默,让大家连笑不已。顾耀开始放不开,后来为赢,也拼了。简政翰开始还很犀利,但是后来落了下风,不免显得有点狼狈! 渐渐的,实力都凸显出来,顾耀开始放不开落下风,现在想弥补,有点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四章 得意忘形了 最后结果出来了,阮信第一、顾耀第二、简政翰第三。 这个节目大家还是没想到,开始看简政翰那么猛,以为他能第一,没想到是阮信第一。看来简政翰后劲儿不足。 顾耀开始以为自己要垫底儿,现在得个第二,也很满足。当时他下了节目,他笑着说:“阮总,还是你厉害啊!” 阮信十分高兴,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家方凝帮我培训了好几天,不得第一,太对不起儿媳的苦心了!” 简政翰一听,立刻张大嘴说:“啊?原来你走后门了呀,这徐涵真不够意思,也不管我!” 现在谁不知道简政翰对徐涵是一头热,顾耀跟阮信都没说话,两人均相视一笑,意在不言中。 简政翰别看得了最后,心情还是很好,因为他总是近徐涵而不能,这回能够跟徐涵有接触,玩开心了。 节目播出后,效果非常的明显,得到了不少的好评,大家也称赞程一笙出手就是不凡,有别于那些粗制滥造的节目。还有人对徐涵刮目相看,说她进步明显,证明她在努力。 徐涵现在的形象也在慢慢地提高,这是毋庸置疑的。 三位以前高高在上的企业家们,一时间也成了名人。不管去哪里都有记者蹲守,不过简政翰配合得最好,还对记者们有了回应,笑着说:“我们公司一直支持徐涵,所以我也得支持徐涵,重在参与嘛,对于结果,我并不介意!” 这话让程一笙听得极其恶心,她扭头看殷权说:“老公,我怎么觉得简政翰脸皮越来越厚了?” 殷权坐在沙发上翻文件,头也没抬地说:“他在逐渐地暴露本性!” 两人都很忙,在一起的时间有限,所以晚上程一笙看电视的话,他就会坐在沙发前工作,一边陪她一边工作。程一笙总觉得他这样会分心,把他往屋里赶,不过殷权还是很执着地,他可不忍心冷落老婆。 程一笙想想也是的,如果脸皮不厚,又怎么会总打别的女人的主意?其实简政翰与孙老板是一类人,只不过孙老板更加外露一些,简政翰隐藏得比较深。 可是说徐涵能火多少,程一笙就会火多少,这档节目出自程一笙的手,当然会给程一笙加分了。程一笙那头上本就耀眼的光环,又增加了一分。 方凝看到她,打趣地说:“程一笙,我看地球上快放不下你了!” 无疑,现在真是程一笙最最光芒四射的时候,全世界都认识了她,就连这档节目,虽然不是她主持,但是因为出自她手,所以也受到全世界的关注。 就连她曾经采访过的zach怪她为什么不把她的节目改成这种形式?这样全世界的富豪,也可以竞争一下,看看谁高谁低。 程一笙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每个国家的富豪思维方式如何,比赛起来会很有看点,不过再一想到语言的困扰,她就觉得这个节目很有难度,最起码不是她这个台或是bard能够弄的。 程一笙回过神说:“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站在尖端处,我看以后做节目制作策划也不错,我要跟bard抢饭碗去。” “不是吧!你现在这么火,怎么想起将来了?”方凝不解地问。 “未雨绸缪嘛!”程一笙轻松地说。 方凝不由真心感叹,这就是程一笙啊,永远都会站在高处看将来,不会迷失自己,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样呢?这大概就是程一笙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可缺少的部分吧! 两人进电梯的时候,碰到了一脸备战状态的魏丹,显然徐涵的这档节目,让魏丹有危机感了。 魏丹的确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整个人都是紧张的,不过她一见到程一笙,便立刻变成正常状态,她可不想让对方觉得她紧张。 魏丹笑着说:“程主播,这次你做得真不错!” 看起来,多么真心的夸赞?不过魏丹可骗不到看人精准的程一笙,她分明看到魏丹那笑都未达眼底,更不用提这赞美的真诚度了。 程一笙微微笑着说:“谢谢!” 礼貌中带着距离感! 方凝真是佩服死程一笙了,哪怕只说两个字,气势上就能凌驾于别人。 显然魏丹对此很郁闷,但是她也没办法,还好电梯很快到了她的楼层,她快步下去了。 电梯门又关上,方凝笑着说:“她在这个楼层下,就证明了你俩的实力悬殊,够她回去郁闷的。” 主持人级别越高,所在楼层最高,显然程一笙目前在主持人之中,所在的楼层是最高的。 电梯门又开了,方凝冲她摆摆手说:“好了,我也回去郁闷,你继续往上上吧!” 明显开玩笑的语气,程一笙笑着按电梯,说她:“快走吧你,一会儿晚了!” 程一笙回了办公室,她想起刚才魏丹的表情,显然魏丹也憋着劲儿想再反超的,目前她也不可能再去开什么新节目,所以较量就放在以后的节目上,争收视率了。 对于节目的可看性,程一笙还是有把握的,她制作这个节目时,就有信心这个节目能火,那现在维持节目的高收视率,她更有办法。 程一笙上午忙完手边工作,下午去bard的工作室,她今天主要是来看看bard先生的精彩表情。 bard一见她进来,本是面无表情,不过善于观察的程一笙,发现他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她微微一笑,坐到沙发上问:“bard先生,这次我策划的节目,您看了没有?” bard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对待程一笙,他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拿着架对她说:“看了,还算可以,当然还需要再努力才行!” 好一副导师口吻,程一笙也没点破,问他:“那我还需要怎么努力呢?你还是给我提提意见吧,比如说环节上面,还有节目内容方面,该如何改进啊!” “这个……”bard卡壳了,说实话,他觉得程一笙很有当策划的天赋,这期节目做得的确可圈可点,在节目的创意上,也很不错,一点都不雷同。他要是完全肯定了她,那自己的地位往哪里放?所以他就得压着点她。但是现在让他说一说,她有什么不足,他这就为难了。 他说不出来啊,很不错! 程一笙笑眯眯地将右腿搭在左腿上,“bard先生,是不是我做得不错,然后你因为妒忌我,所以不肯表扬我?” bard立刻就被激怒了,叫道:“瞎说,我会妒忌你?我是怕你会骄傲,所以才不肯表扬你的!” “好吧!”程一笙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这是一种心领神会的表情,这种表情更让bard生气,bard是个直脾气的人,论心里的弯弯绕,他可比不得程一笙,他这就生气了,好似心被她看透似的,他气哼哼地说:“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成功,那么微不足道,你要是现在就满足了,那将来就不会进步了!” 程一笙点头,态度好极了,说道:“嗯,我知道!” 她可不是满足,她就是想气气他。免得他总是给自己找麻烦。 程一笙很多时候也是不饶人的,不过她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一种顽皮的表现。bard捧她,她自然不可能和他有仇,只是跟他瞎逗罢了。 瞧她态度那么好,应该是他赢了吧,可他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是她占了上风? bard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一直顺风顺水到现在,我告诉你,那是你的幸运,这次的嘉宾可不好相处,你老公殷权也使不上力,自求多福吧!” “哦?你打算请谁?”程一笙好奇地问。 她在想,是不是小心眼的bard看她这回成功了,想打击她一下,然后专门找难缠的嘉宾来压一压她? 很有这个可能,bard就是一个小气的人。 于是程一笙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eric你听说没有?”bard问她。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程一笙就在想她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她这个人记性很好,所以只是稍稍一想,就想起来了,就是她与殷权度蜜月的时候,在一场晚会上碰到的,花月晰的男伴。她记得那个人,好像很好相处啊,有什么难相处的? 于是她问:“是不是那个跑车王子艾利克?” “原来你知道他,怎么你认识他?”bard先探探她的底细,免得她认识人家,这样他还怎么为难她? “哦,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我记得他看起来很容易相处的,为什么说他很难相处?”程一笙不解地问。 “哼!”bard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然后说道:“这个人嘛,就是太好相处了,他太喜欢美女,我猜他一定会看上你的,我看你怎么办?” 原来如此,相信如果不是花心的男人,也不会跟花月晰搅在一起了。 “就不能换嘉宾吗?”程一笙最讨厌这样的人。 “当然不能,这个人受关注还是很高的,年纪轻轻就在赛车界举重若轻,还拥有一间国际有名的赛车俱乐部,不说别的,就说喜欢他的女人们,就足以保证你节目的收视率!”bard说完,扬着眉说:“你现在可还没到挑嘉宾的高度呢,别以为你取得了点成绩就自以为是,其实这点成绩,根本无法让你屹立在世界的最高点!所以这个嘉宾,迟早要请,现在人家有时间同意来,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程一笙郁闷,她也知道干这行不可能嘉宾任你挑,什么样的人,该面对还是得面对,好似当初方凝面对孙老板一样。不过还好在n市,对方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然而,bard接下来的话,让她这点庆幸都没有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这个eric忙得很,所以他要求在m国录制节目!”bard一边说着,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这正中了他的下怀。 程一笙气啊,这才是重点吧!她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不是说好了的,节目都在这里录制?” “是说好了的,那嘉宾不同意,难道你要放弃这个嘉宾?不是人人都是zach,也不是殷权个个都能合作的。”bard意味深长地说。 程一笙这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殷权帮不上忙,是这个。可不是嘛,那什么个艾利克跟zach相隔十万八千里,能有关系就怪了。 bard见她不说话,难免高兴得有点手舞足蹈,对她说道:“好了,你得想想,该怎么应付他了。要是节目里他对你引逗起来,那你的名声,可就堪忧了啊!到时候……结果不用我说了吧!” 真是可恶!程一笙觉得自己太善良了点,对他就不能手下留情,显然自己这次的成功,大大刺激了bard,然后让他如此出手。 当然,她不能否认这个艾利克的确是世界上颇受关注的一个人,如果节目能做好,效果自然不同凡响,当然前提是这个节目能做好! bard见她还是不说话,心里更高兴,对她说道:“还有啊,那样的人物时间都宝贵得很,一般很难补录镜头,所以你得把握每一个问题才行!”他说完,然后拿过桌上的一个文件夹说:“资料都在这里!” 程一笙接过一看,居然只有一张纸,她不由说道:“是不是太少了?” bard无奈地耸肩说:“就这么多,又有什么办法?剩下的你可以去网上挖,当然网上的,都是他今天跟哪个女朋友,明天又换了哪个女朋友,如果你只想自己的节目围绕着这样的话题去转,那你尽管!” 可恶啊!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刁难她。 程一笙就是有那么一股子不服气,她“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然后站起身说:“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查!” 她气呼呼地走了,bard得意地摇头晃脑,还自语着,“你要是能查出来就怪了!” 程一笙直接回了家,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查找资料,果真网上发现的都是他换女朋友的新闻,要么就是买了什么东西的新闻。 程一笙知道,有些人看似有着很高的曝光率,但并不代表着他好查。比如说这个艾利克的背景,根本就没有。她靠在椅子上苦笑,真是得意忘形了啊,还没高兴够呢,就来这么一个苦差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五章 还是殷老大 殷权晚上加班还没有回来,程一笙便想到了钟石,想完之后,她又有点沮丧,自己不能总这样吧,做节目靠别人去调查的? 程一笙觉得自己做这档国外节目,简直就是越做越吃力,毕竟离得远,能够得到的资料也有限,她也不能次次都依赖殷权,那样的话,到底是谁做节目? 想到这里,程一笙又把自己得到的为数不多的资料重新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很可惜,她看到的,还是跟刚才一样。她倒是看出,这位跑车王子喜欢各色美女,连偏爱都没有。 不过这些人里面,倒是没有花月晰,她能明显看出花月晰跟这位跑车王子之间的不正常,却没绯闻,这证明花月晰还是注重自己形象的。 殷权回家的时候已经听说老婆从bard那里回来后心事重重,他进了屋,看到的就是她纠结凝重的表情,显然这次又遇到难题了。如果不是遇到问题,她策划的节目刚刚取得成功,她应该高兴才是。 他能够理解她的难处,毕竟都是世界级的首富,有时候难免会看轻于她,所以他才要迅速地扩张自己的实力,让人不再小瞧于她。 殷权微咳了一下,程一笙回神,看向他,表情缓和下来,微笑重新染上她的脸颊,“老公,你回来了!”她温柔的声音,就是他的港湾,他觉得他的心顿时就暖了起来。 他几步走过去,拉过椅子坐到她的身边,看到电脑上的人,不由问她:“这次请的嘉宾是eric?” 程一笙点头说道:“嗯,我总觉得他那个人,有点……就和努哈一样!” 她没有明说,相信这样殷权肯定会明白。她解释道:“我让bard换嘉宾他也不肯,他说现在不是我挑嘉宾的时候,我也知道,可是这个艾利克要求在他那里录节目,bard还答应了,我怎么也觉得不妥,还有他的资料,太少了,什么都查不到!” 殷权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颇为严肃地说:“这个eric的背景不简单!” “哦?你怎么知道?”程一笙好奇地问。 “上次花月晰和他一起出现,我担心花月晰又有什么阴谋,所以顺便查了一下eric,只可惜阻力重重,什么都没查到,所以他的背景,雄厚的很。” 那次他知道有人不想他再查下去,所以他便收了手,反正以后他带着一笙回国,也见不到那个人。 程一笙问道:“老公,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什么大家族的人?” 殷权点头说:“他的父母没有公开说明,他年纪轻轻,没有背景有此成就,所以我猜测他多半是个私生子,父母见不得光!”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查出来,对我们也不利,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程一笙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她现在已经明知道这是个陷井,难道她还要傻傻地往里跳吗? 她萌生退意,可却不知道如何对bard说,那边逼得也很紧。 殷权承认她说得没错,查出来了对她也没什么益处。这个eric看似温和,好像跟女人们相处很好,其实脾气十分阴晴不定,私下里脾气坏得很,很多女人不过看他的金钱与地位才一再容忍的。让他老婆过去录节目,对方又明摆着来者不善,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再管,我来处理!”殷权果断地说,他的语气之坚定,表明他的主意定了就不会再改。 “老公……”程一笙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有点担心,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她眼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好了,就这样,你准备工作,这个人要是还打算来录节目,那你也不要客气,明白吗?”殷权盯着她,仔细看她的反应。 程一笙很柔顺地点头,说道:“嗯,老公我知道了!” 殷权站起身,走出书房,将门给她带上。程一笙低下头,不再想殷权去怎样处理,她告诉自己,eric居心叵测,所以她依靠自己的老公没什么不对。 她又看那些资料,家世不能谈,也不能一直谈他的那些女人吧,看来只能谈他的俱乐部,他的跑车了。想到这个点,程一笙立刻去用电脑搜索有关赛车比赛的事。 第二天上午,殷权去找bard,bard一看到殷权,没有生气没有惊讶,非常高兴地说:“哈,殷权是你来了!”他俨然把此当成程一笙的妥协与认输。 殷权毫不客气地坐在bard的沙发上,说道:“你好意思这么欺负我老婆?你是不是不想在n市呆下去了?” bard也不怕他,哼道:“喂喂喂,现在你搞清楚好不好?是她求着我想在国际发展,我要不在n市呆,她还怎么发展?她好端端的搞什么策划?把我放在哪里?这回只是小小出口恶气!” “小小出口恶气?”殷权不善地反问:“如果一笙出了什么事,你赔得起我老婆?” “不是还有你呢?你能让她出事?”bard才不担心这样的问题,他只顾打造程一笙,根本不去想她是否安全。再说殷权也绝不会让她出什么危险。 “这个嘉宾换了!”殷权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不太可能了,我们已经谈好了,哪里有违约的事情?”bard连连摆手,一本正经地拒绝。 “那我实话告诉你吧,一笙不在国际上发展,我更高兴,她就能死心在家带孩子了。你确定要这样做?我准备好迎接她回家!” 殷权内心之强大,他同样擅于反败为胜。他看出bard舍不得放弃一笙这么个优秀的人才,所以现在bard应该比他更担心一笙不做这个国际主持。 果真,bard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说笑呢吧,你老婆肯答应?” 殷权冷哼,“这次的嘉宾,想录就过来录,不然就换人。换不了他,那就换一笙,你不让她干,我当然高兴极了!” bard心里纠结了,怎么殷权就不着急呢?现在着急的居然是他,简直就是太可恶了。他想收拾程一笙的,结果没想到让殷权给收拾了,自己真是骑虎难下。 殷权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又抛出诱饵,说道:“最近被催债催得紧吧,我借你一笔钱,让你先把钱还了如何?” 他知道那个努哈天天地找bard要钱,他也知道努哈想怎样,所以他觉得把bard欠债问题解决了,他的老婆就安全了。 果真bard眼一亮,他是个俗人,欠这么多钱有人愿意还当然好。不过他还是撑了一下,说道:“殷权,你这是收买我!” 殷权薄唇微扯,毫不客气地说:“机会不多,过会儿我可变卦了!” bard一听这话,迫不及待地说:“别别别,我答应,我当然答应了!” 殷权将腿搭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以后我可就是你的债主了,我老婆不用我说了吧,你知道该如何?” bard心里苦啊,这下算是被程一笙踩了个严实。债主是殷权总比努哈好,免得努哈天天找他要债,他敢帮努哈就怪了,那时候没二话,绝对让殷权扔出n市。他可不想失去程一笙这个人才! 殷权站起身说:“我回去就交待人安排,自然嘉宾之事,你务必办妥当了!” “好,你就放心吧!”bard心里暗骂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个eric也不是好相与的。 殷权走了这后,bard就立刻给eric打电话,一点都不敢耽搁。 eric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笑着说:“哎呀,是不是录制节目时间要提前啊?没关系,我这里都准备好了,就等程一笙来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心惊,bard心里郁闷,又是一个努哈,这程一笙怎么就这么招男人?烦死了! 要知道,bard要求的人必定是一流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还是气质,这样的女人可能不吸引人吗?连观众们都那么喜欢她,更不要提男人了。 bard说道:“抱歉,事情有点变化,您录制节目,能不能到我们这里来?我一定会招待好您的!” eric一听,不由冷冷地笑道:“bard先生,您在跟我开玩笑?出尔反尔,这是您能做出的事?” bard顿觉没脸,他清了清嗓子说:“那个真是对不住,事情突然有变,不然的话只能取消采访了!” “我看,是殷权不让她来吧!”eric阴阳怪气地问。 明摆着,你都表现出对人家老婆有兴趣的样子,殷权当然不可能让程一笙自投罗网了。 bard真是不想干这种活儿,但是一想到他欠的钱可以转移,不用总听努哈的威胁,心里顿时就有了劲儿。虽然殷权是程一笙的老公,找殷权借钱有风险,但是殷权的人品显然比努哈可信度高。反正用不了多久,程一笙就会帮他赚回来这笔钱,填了窟窿。 于是bard说道:“是啊,殷权不肯放人,也不能因为工作,让两人的感情受到影响吧。要是您实在不让房方便,那就等您有时间再来录节目好了!” 很明显,他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愿意的话,这节目不用录了。 一股怒火涌上eric心头,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当他是什么?于是他提高了音量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去就好了!”这回,非得给程一笙好看不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六章 设下圈套 eric的反应让bard不由开始多想,这样了也要来?难道这小子对程一笙是当真的? bard觉得不可思议,程一笙只不过是个结了婚还生了孩子的女人,用得着这么被惦记吗?更何况殷权的不好相处谁都知道,eric冒着风险也得跑来找程一笙?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想明白了,eric以前也不乏有过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这个男人生冷不忌,只要看上眼,就要弄到手。程一笙虽然生过孩子,但魅力不减当年,惹得eric这么上心,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次明显是来者不善啊,看来程一笙真要小心了。 下午程一笙过来的时候,bard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那个……eric已经同意到这里来录制节目,不过我看他心中隐有不快,这期节目恐怕录得难度会比较大。唉,其实我是希望他罢录的,不过人家说愿意过来,我也不能不同意你说是不是?本来临时反悔就已经不对了!” bard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到底面前的是他新债主的妻子,这件事上,他得有个态度是吧,否则殷权来逼债,他日子又该不好过了。 只希望他赶紧从程一笙身上赚回那么多钱,把窟窿补上。 程一笙已经听殷权说过事情解决了,所以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难倒,说道:“bard先生,嘉宾是您找的,难题又是您出的,这次的事情,您要是不想办法解决,到时候我砸了您的招牌,您可别怪我啊!” bard一瞪眼,“你可是主持人,到时候在台上的情况,你应该负责任!” “的确,可是如果某些嘉宾针对我,那我也没办法!”她顿了一下,然后问他:“不知您有没有看过我采访殷权的那期节目?” 那期节目他看过,虽然没有播,当初他同意参加程一笙的选秀节目,作为条件跟薛岐渊交换来看的,他很希望看看那期节目为什么没播。 程一笙见bard点头,便说道:“那就是我对于不配合嘉宾的态度,哪怕是节目毁了,天塌下来,反正有你们,我怕什么?再说这个工作室,我又没投钱,我不怕损失!” bard一下就急了,“程一笙,你的梦想呢?你要是把这节目做砸了,你就别想实现站在国际舞台的梦想了!” 用这个吓她?程一笙在意,可并不代表着她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她不可能表现出她对于此事的在意。于是她轻轻一笑,脸上漾起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道:“我的梦想?说得好!我的确有梦想,不过我并不纠结于追求梦想,如果有些事情,不在我努力范围之内能办到的,那我并不会觉得不能实现梦想是件遗憾的事。坦白来讲,我也不一定非得做这行,你知道我有生意的,生意还很好,到时候我去管理公司,会更轻松!” 说实话,程一笙跟上司对招可算是经验丰富,曾经薛岐渊那各种刁难都过来了,她还能怕bard这几下子?bard虽然为难她,可都是明打明的,其实并不可怕。 bard不由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程一笙会这样想,他以为她一定要实现梦想,不会放弃的,可是现在…… 程一笙对“牵制”二字理解得很是清楚,并且运用自如,她知道bard肯帮她,可不是好心,也不完全为了赚钱,他是想用自己实现他的成功,所以她与bard算是各取所需,相辅相成。更何况她知道bard为此已经投入很大的资金,如果她脱身,她自己不会有影响,可bard就要面临破产被追债的凄惨下场了。 “程一笙,你走了,我怎么办?”bard气坏了,显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脾气,被气得跳了脚。 程一笙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只不过我没办法,如果不是你为难在先,事情怎么可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是你先策划什么节目来气我的!”bard理直气壮地说。 程一笙否认道:“我策划节目,是为了台里的竞争,不信你可以问薛台,我可不想有人威胁到我的地位,所以才反击的!” “谁不知道你们是一拨的!”bard哼道。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说你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bard不可置信地又瞪大眼睛。 “难道不是?”程一笙反问完,表情认真起来,说道:“bard先生,您要是有时间纠结这些,不如想想,应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不善的嘉宾!” 真是气死他了,他觉得这程一笙就是来制他的,怎么无比顺利的道路,遇见程一笙,就阻碍重重呢?当然他指的阻碍,是指心理上的打击。 程一笙见他脸色难看得要命,整个脸憋得成了猪肝色,便不再继续,只是转言问他:“对于eric,您有什么想法?我们不如一起想想办法!” 现在不面对也不行了,bard只好先应付眼前的事,他无精打采地说:“我现在也没办法,说实话,eric的背景,我根本就不清楚!” “那您还敢让他当嘉宾?”程一笙佯装惊讶地问。 “我……我这不是……”没词儿了。 程一笙明白,bard这是完全想为难自己,再加上他舍不得eric的高人气,两个目的,让他不了解这位嘉宾的情况下,就跟对方邀约了! bard苦着脸,心想着这事儿怎么解决! 程一笙提出一个建议,说道:“我看,如果eric真的不配合,节目效果不好,那就不要播出了!” bard一听,立刻反对道:“那怎么行?那可是一大笔赔偿金啊!” 嘉宾们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在邀约之时都会签下合同,保证节目的播出,否则万一大老远地录了节目却无法播出,这些人们肯定会不干的。当然,一点点的赔偿金,这些人可不会放在眼里,这钱自然不会少了。 程一笙等的就是这句,她的建议,自然不是瞎建议,有后招的,她一向都是如此善于算计。 她忍住不笑,非常认真而严肃地说:“这笔钱,我可以暂时先借给你!” 钱虽多,可好歹她现在也是老板了,这些钱她还是有的。当了债主以后说起话来也硬气不是?到时候就不怕bard为难她了。 bard郁闷了,他找程一笙借钱?先不说别的,单就那面子也过不去啊!再说,程一笙这种狡猾的女人,你不欠她的都要小心,你要是欠了她的…… 想到这里,bard就决定不能找她借钱,但是他刚决定,程一笙便抛出一个更让他动心的话。 “咱们关系也算不错,我可是不收取利息的,你不妨考虑一下!” 她为的不是钱,而是以后在bard面前扬头吐气。 bard这心啊,开始动摇动摇又动摇,反正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要有点骨气,他嘴比理智先一步行动,说道:“好吧,那就这样!”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大耳刮子,怎么这么没出息? 程一笙这时才笑了,笑得舒心、笑得理所应当,笑得让他觉得刺眼,“这就解决了,不过我也会好好地准备节目,如果嘉宾配合,我一定会把节目做好!” bard总有一种被算计掉入圈套的感觉,不过程一笙的话,又让他觉得将来可能不会太差,心里稍感安慰。 程一笙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站起身说道:“bard先生,那我先走了!” 事情圆满解决,郁闷的只有bard一个,程一笙全然没有了心理压力,反正到时候节目失败,就不播了。赔钱也是bard赔,多么完美的解决办法? 程一笙觉得好心情又回来了,第二天到了电视台,小杨兴冲冲地跑来说:“一笙姐,有不少电视台想请您策划节目呢,给的钱超级多呢!” 程一笙这人跟电视台签了约没办法,可程一笙给别的台策划节目却是可以的啊。显然别人挖掘她的价值,从她这个人,过渡到了她的思想。 程一笙出品的节目,不但有新意,质量上乘,节目宣传出去,只要一提程一笙制作,那就是一个宣传的很大的力度。 “一笙姐,这下您又能大赚一笔了,您看这有的台还给分成呢!”小杨兴奋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请进!”程一笙向门口看去,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杨殷勤地跑去开门,本来还满脸是高兴笑的小姑娘,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顿时紧张起来。虽然门口的人,也是满脸笑。 “钱总台!”小杨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了,尊敬地叫。 “呵呵,小杨也在啊!”钱总台有点漫不经心地说。 小杨立刻说道:“总台,我正要去打印东西呢,您就来了!” “哦,那你去忙吧,我找一笙有点事!”钱总台笑道。 小杨赶紧溜了。 程一笙看总台跟她的小助理都这么客气,便知道多少是有事求她。 “总台,您坐!”程一笙开口说道。 钱总台坐到沙发上,笑着说:“一笙啊,这次你策划的节目,真是不错,你看多受欢迎啊!” “总台,这是大家给我面子!”程一笙谦虚地说。 “呵呵,一笙,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策划才能啊,不少人都跟我说,我屈才了多少年!真是惭愧啊!”钱总台又是笑。 程一笙自己的节目采访嘉宾问题都是她自己写,可以说这也是历练吧,她成功的基础。她当然不能赞同钱总台的话,只是说道:“总台,我这是厚积薄发,没有前面的积累,也没有现在的成功,要是早了,或许我还做不出这样的节目!” 这话很是令钱总台受用,程一笙的谦恭总是能令人很舒服,别看她现在名气比以前大那么多,可是做人的态度却一点都没变。各种心没有变,这是多么难得! 钱总台开始正题,说道:“一笙啊,我也听说了,不少电视台想请你策划节目,并且出钱不少,你看……” 之前虽然酝酿了,但现在他还是有点难以说出口。 程一笙笑着,接过他的话说:“总台,您不用担心我给别人做节目,我怎么能让别的台跟咱们台来竞争呢?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是职业道德,您就放心吧!”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哪怕在别的电视台,她也是这样。她看总台就知道有事,没想到是这件事。 钱总台一听她这话,立刻松口气,脸上的笑也比刚才真实了许多,他负着手说:“一笙啊,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如何再去赞美,好像显得太假了! 程一笙笑着说:“总台,您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 不错,钱总台对她够不错的了,虽然其中也有不如意,比如魏丹,但是她也能够理解作为一个总台,考虑得太多,不可能围着她一个人转,毕竟她已经表现出将来不再续约的意愿。 钱总台有点莫名的感动,他沉了沉气息,然后说:“好吧,我也不说别的了,都在心里呢!” 钱总台走了之后,程一笙坐在椅子上,想到将来的离开,突然有点么点伤感,这个地方,她呆了那么多年,多少是不舍的。可是她如果想飞得更高,想更自由,离开是必然的,想到这里,她拿起手中的工作,人要往前看,现在还不是回头的时候。 原本过几天才会动身的eric此时已经登上了飞机,他决定要提前出发,怎么也要让对方好好招待自己吧!否则怎么能出得了这口气? 他可是听说,前面的嘉宾都得到了程一笙很好的款待,他也要这份款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七章 自己惹的自己平 eric的到来,给了程一笙一个措手不及,也让bard苦恼不已。 bard拿着手机,对程一笙说:“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去机场接他?” 程一笙的话真是不给他一点面子,十分直接地说:“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 “没时间?这可是嘉宾啊!”bard忍不住叫道。 程一笙说道:“他是嘉宾没错,其一我程一笙做节目,也不可能哪个嘉宾都奉若上宾,是他不打招呼提前来在先,我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专门伺候他。我也有我的日程安排。再有,这件事可是您惹出来的,您自己去接他吧!” “这……”bard瞪着眼,脸上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他不愿意。 程一笙轻轻地笑了,用一副安慰他的语气说:“没关系,如果他不满意,罢录那不是更好?你不用有任何心理障碍,反正我也说了,万一他在节目里为难我们,我们可以不播,钱我都答应借你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bard又说:“那个一笙啊,这个要你要是得罪了,以后你还怎么往他那边发展?” 程一笙毫不担心地说:“大不了我不往他那边发展了,世界那么大,我也不缺他那点地儿的成功。再说,我要是去了,不是给他机会刁难我是什么?”她说完后,自己做了一个结束语,说道:“好了,先这样,我正忙着,您赶紧去接人吧,别晚了!” “一笙啊……”这次他还没说完,她便已经挂了电话。 bard瞪着电话直运气,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啊,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得罪嘉宾借钱去?他不想平白地得罪这个eric,他说得没错,此人能量是不小,程一笙可以不在国际发展,可他以后怎么混?更何况,他要是找程一笙借了钱,那还不被拿捏死? 哎哟,两边都是为难啊! 程一笙挂了电话可没闲着,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对付eric的妙计,她立刻打电话给谭记,然后说道:“谭记,给您透个信儿,大名鼎鼎的eric可马上就要到n市了,您现在让记者去机场守着,一准能拍到!” 她把到达时间都告诉了谭记,她透露eric的行踪,让媒体拍到,自然是给花月晰看的。已经没有男人要的花月晰看到自己曾经的相好来到n市,怎么可能不好生招待一下呢?并且相信花月晰会使出混身解数招待好他的。到时候他还有时间去想什么坏事吗? 想到这里,程一笙靠在椅子上笑得眼都弯了起来,露出殷权最喜欢的使坏表情,她得意地动了动脚踝转了转椅子,这就算是她送给eri市的一份大礼吧! bard已经匆匆赶往机场,心里不断腹诽着程一笙,让他多难对付?以前每个嘉宾你都上宾般对待,唯有这位嘉宾你区别对待。就算人家对你没企图,你这么着,人家也生气了吧! 不管他怎么去骂,人家程一笙也不知道,更不会来。 eric今天打扮的十分光鲜,刚才在飞机上洗了脸敷了面膜,头发都重新地给整了一遍,要见美女,他一向都是这么郑重的。 他穿了一件金色泛光的西装,戴着蛤蟆镜,得得瑟瑟的就走出来了,一出来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打扮得像只求偶的花孔雀,真是不被记者发现都难! eric看见bard,抬腿向他走去,不过眼睛却看他的左边、右边、后边,甚至更远,他没有发现那个穿旗袍女人的惊艳身影,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走到bard面前就想质问。 只不过他还没来及开口,几名记者就围了上来,“请问您是eric先生吧!” eric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一脸古怪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哦,我们是想在机场碰运气的,没想到拍到了您,请问您来n市,是要谈生意吗?”谭记手下的名将快速问道。 “我是来做节目的!”eric痛快地说。 “是程主播的节目吧,您能来这儿录节目,那只有程主播的节目了。”记者笑着说完,看向四周,一脸疑惑地说:“不过……程主播怎么没来?” eric看向bard,这也是他想问的。记者们也看向bard。 bard心里发苦,脸上只能微笑着说:“程主播工作太忙了,实在没有时间,不过她会给eric先生接风的,尽地主之谊!” 记者立刻又问:“可是前面的嘉宾们,程主播都来了啊!” bard又笑,“你们也知道,程主播刚刚策划了一档节目,效果太好,她得用尽全力策划下面的节目,她还要录制三期节目,你们说是不是很忙?” 记者没再为难,遵从谭记的吩咐,适可而止。当然这问题,也是程一笙跟谭记说的。 只不过eric听说程一笙没来,脸色臭得可以了。 bard担心事情失控,所以赶紧就对记者们说:“好了,eric先生一路辛苦,让他休息一下吧,有机会再采访!” 记者们都没有纠缠,很爽快地放人了。 eric上了车便质问道:“bard,别用什么忙当借口,以前那些嘉宾怎么程一笙都来,就我她不来,什么意思啊?这分明就是轻视我!” bard心里一紧,心想这位爷真是不好糊弄啊!他立刻说道:“真是不巧,今天您来得有些突然,她晚上要录节目,不过她会亲自款待您的!” 听了这话,eric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他来的是突然,人家没有准备,时间排不开倒是比较可能。于是他追问道:“那么,她打算什么时候款待我?” bard心想自己刚才说了程一笙晚上录节目,他还不如多给自己些时间,好说服程一笙好好招待这位爷,于是他说道:“今晚实在是没时间,只能明天了!” eric虽有不满,但是人家之前也说了,程一笙晚上有事,于是只好妥协,忍耐下来,不高光地说:“好吧!” 他等着,明天!哼! 程一笙很忙,只不过晚上没有节目可录,快下班的时候,她收拾手头的工作,规矩地分好类,然后整理了一下明天的工作计划,准备下班。 刚刚摆脱了eric的bard匆匆敲门进来,一见程一笙就说:“一笙啊,我可是跟eric说了,明天你给他洗尘的,你多少准备一下!” “哦?我没空!”程一笙轻松地说。 bard瞪眼,想发火,但是一想现在是他求着她,于是只能好声劝道:“算我求你了,大不了你招待他的费用,我全报行吗?” 程一笙拿过一旁的小工具轻轻地磨着指甲,然后说道:“我真的没空!他在n市的这段时间,只能麻烦您了!” “程一笙!”bard提高了声量。 程一笙看向他,笑得十分真诚,“bard先生,他要是罢录不是更好?再说了,您也没后顾之忧,我也不会动不动就催债,您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这个程一笙,怎么就那么刀枪不入的?他不得不又软下表情,说道:“一笙啊,我叫你奶奶了行吗?你这次帮帮我?” 程一笙面色微微严肃起来,说道:“反正我程一笙呢,基本上是个很好客之人。但前提,那是尊敬我、对我没有恶意的人。对于有不好企图的人,我是不会主动接近,并且给对方机会的!” bard脸色一变,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但是,他还没发出火,程一笙就接着说道:“我可以给您支个招啊!相信花月晰现在正找他呢,如果你有意无意的把他的房间告诉花月晰,他可就没时间为难你了!” bard没接她的话茬,又问她:“程一笙,你改不改主意?” 这就有点要威胁的意思了,他真要考虑一下,是否要改捧别人?好让程一笙这个女人知道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道:“bard先生,您还欠着我老公的钱呢,还有您可能会欠我的钱,您的语气,最好温和那么一点点,否则我真是不喜欢听。我不会改主意,问一万遍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钱的这个条件在前,程一笙是万不会如此态度对他的,她从来都会审时度势,来调整自己的状态。现在bard欠了钱,又投了钱,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可更改的条件,bard真是想抽身都难了。 bard气呀,可是他还真豁不出来,就算他狠心了,还没等自己找到合适人选赚了钱,相信殷权逼债也会逼死他的。再说,前面钱都投了,利益没见多少,再重新投,他上哪儿再去借钱?找努哈那么一个大方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努哈还是有目的把钱借给他的!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努哈早就见过程一笙并且上心,顺势借了他的钱,给他下个圈套想让他帮忙将程一笙弄到手的。 bard满脸郁闷地走了,他一脸沮丧,十分不解自己当初为什么自找了程一笙这么个克星,他以前要是知道程一笙如此的难缠,他就不自找麻烦捧她了。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他捧的第一个人,对方必须感激涕零的人,弄成了他上赶着人家,人家还得拿他一把的局面,显得他好贱,却不得不这样贱下去。 出了电视台,他突然想到明天的接风宴,又是一阵头疼,现在不是想程一笙的时候,还是想想怎样度过明天吧!他不得不开始考虑程一笙的建议。他当然没有想到机场偶遇的记者是程一笙的安排了。他觉得机场碰到记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eric穿成那样,不被记者发现都难。 他心想就是想,程一笙能够迅速想到花月晰这个人物,的确是不简单。 他现在是被算计了都觉得程一笙很厉害,简直是无语了。 此刻eric正在打扮自己,看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他怎么也得盛装出席吧!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不过他也没防备花月晰这个人,本来嘛,他从来不会去揣测女人怎么去想。花月晰现在的境况还有心理,他才不去管。 他对花月晰已经一点兴趣都没了! 现在不少国外男子都对东方女子感兴趣,那么作为程一笙这样身上有着浓郁东方气息并且惊艳及气场十足的女人,自然会受到关注,并且自觉有实力,且有那个心的男人,都想着尝试一下,感受一下东方女子的魅力。 eric抱的,就是这个目的。 看到这个新闻的还是冯子衡,原本他正和花月晰在说工作的事,电脑里跳出一则新闻框,他无意瞥了一眼,这一瞥,他笑了,说道:“花律师,你的老相好,来n市了!” “哪个?”花月晰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还真是豪放,冯子衡把新闻点出来,显示器给她扭过去,让她看!他大肆地靠在老板椅上,一手撑着下巴,悠闲地看她的反应。 这阵子一直找不到机会对付程一笙与殷权,公司也没有太多的纠纷,一些法务工作已经让花月晰处理得稳妥,她是太无聊了,所以总想着自已。他已经不胜其烦,给她找到事做也好。 花月晰并没意识到,她已经从之前那个人人争抢的人,变成了人人嫌弃的人。 eric来了?花月晰眼前一亮,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将来想嫁人,只能找外国人了,外国人应该还不知道他的事情。 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名声大得全球皆知,那么她这点事,自然也是全球皆知了。 之前她不是没联系过eric,但是他态度不那么热情,也没有提出要和她见面的意思,所以她便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知道像eric这样的男人是很忌讳女人主动的,女人越主动,他们就越觉得厌烦。可是这次不同,这次她可以尽地主之谊,以此来接近eric,争取更多的机会。 至于孩子,那不成问题,她生孩子的虽然没有了,但还可以提取卵,到时候找别的女人帮忙生一下,那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花月晰立刻站起身说:“这两天我得招待朋友,请两天假!” 冯子衡打出一个“请”的手势,祝福地说:“祝你好运!” 花月晰满心期待地走了。 冯子衡煦暖的目光立刻阴鸷起来,这个花月晰,该是尽早解决的时候了,只可惜,时机一直没到,程一笙不出国,他怎么找到的机会下手? 冯子衡一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会落到自己手中,他的心就沸腾起来,眼中也露出凶狠贪婪的目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不会放她离开,到时候她将由不得自己选择。他会让她也给自己生两个孩子,哪怕背景离乡一生,也在所不惜! 花月晰去找eric所住的酒店,那边bard还想着怎么让花月晰知道eric住哪儿呢,人家花月晰靠自己本事就已经查到了eric的住处。 查到之后,她并没有急于去找eric,而是去买衣服,然后精心策划这几天怎样对付eric,这一晚上,eric还是清净的。 程一笙下班之后,直接回到了家,什么录节目,那都是骗人的,今晚她根本就不用录节目,陪老婆孩子还有家人。 殷权见她回家,有点意外,不由问她:“你晚上不用招待eric?” “不用!”程一笙十分干脆地说。 殷权就奇怪了,他怎么觉得……她在算计什么? 殷权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错觉,便问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招待eric?如何招待?需不需要我帮忙?” 程一笙笑着拍拍殷权的肩说:“老公,谢谢你,不用你帮忙,我没打算招待eric!” “不招待?”殷权反问了一句,然后目光微暖,问她:“怎么打算的?”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我就是跟bard说,这次我不招待eric,如果他罢录那更好,如果他不配合我录节目,这节目可以不播,违约金,我可以借钱给bard,就是这样!bard掏着钱赔给人家,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原来如此,殷权不由觉得自己的老婆简直太聪明了,他微微勾起了唇,然后说道:“我猜eric会配合你做好节目的!” 程一笙莞尔一笑,然后说道:“管他是不是能配合,我也给他找了点事儿,免得他总想如何对付我!” 殷权颇有兴趣地问她:“什么事?说来听听!” “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把他的消息透露出去,然后花月晰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你说我帮他连女伴都找好了,是不是招待得很周到?”程一笙无辜的目光中,非得透着一股子俏皮促狭的表情。 这次殷权忍不住笑出声,说道:“是啊,他如果不感激你,那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看这次他的东方之行,一定非常快乐而充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八章 悲催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失眠了一晚的bard忧郁地望向窗外,今天怎么应付?说好的庆功会在哪里?也不知道那花月晰能不能让eric忘记程一笙,祝他度过这关?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真是最不靠谱,最让他懊恼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声气,兀自溜达嘟囔着:“万一那姓花的不靠谱,我怎么应付eric?”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刚这样想着,手机就要命地响了起来。他满眼警惕地盯着手机,拿向手机的手,都在发着颤,根本就不像那个所向披靡的bard,他拿起手机,一看上面闪着的eric大名,他脑中只有一句话,“被程一笙害惨了!” bard硬着头皮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eric愉悦的声音,“怎么?bard先生,你是不是跟程小姐聊得得意忘形了?什么时候到酒店?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以为bard已经跟程一笙碰了面,正往自己这边赶!他早早的就起来做造型,可谓是期待至极。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如此期待了。 bard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不仅仅是得罪了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向程一笙借钱,那以后就休想再抬起头来了。 “我……”bard的声音,不自觉地发哑。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bard觉得自己就要投降的时候,他听到对方传来门铃的声音,他立刻说道:“eric,你还是先去开门吧!” eric惊喜地说:“怎么?你们已经到了吗?哦,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开门!” 怎么可能?他还在家,程一笙就不可能去,他只希望此时按门铃的不是服务生而是花月晰。他仔细地聆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判断来人到底是谁? “哈尼,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花月晰略带亲热的声音响了起来。 bard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如此好听,简直比任何声音都好听,救星来了!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eric真以为来的是程一笙,所以他因高兴嘴巴张得老大,但是一开门看到门口站的不是程一笙而是花月晰的时候,他的嘴张着,僵在空气中。 bard见机不可失,立刻说道:“eric,既然你有约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之间不急啊,回头再见!” “喂!”eric冲着电话里叫。 bard能给他这个机会吗?当然不能,bard刚刚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哪怕是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也装成没听到! eric懊恼地狠狠捏了捏手机,他放下手,花月晰已经进了屋,很不见外地说:“eric,以前让你来你不愿意来,这次来了,我可要好好地招待招待你!” 她将包包甩到沙发上,自己随性地坐下,陷进了沙发之中。刚开始她还以为eric看到自己很开心,但是刚刚她也看明白了,原来eric期待的不是她,至于是谁,那她就不知道了,她也不需知道,她只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就行! eric没好气地把门甩上,然后闲闲几步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他将手臂架在沙发扶手上,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花月晰已经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撩了撩卷曲的长发,笑着说:“哟,今天真是帅气啊!” 原本eric打算穿欧式西装的,不过他想了想,程一笙的衣服都很华丽,为了跟她的风搭上,所以他今天选择了黑底西装,西装下面是红紫的繁复大花儿,很是惊艳,他的头发也是精心打造,整个人精神又时尚,散发出不羁的样子,的确吸引女人的注意。 花月晰越发觉得eric合适自己,哪怕婚后他愿意玩也行,反正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婚姻,她也不管他,相信这对于男人来讲,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 eric很不给她面子地说:“我最近几天恐怕很忙!” 意思就是他没功夫理她! 花月晰又是一撩头发,问他:“怎么?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招待招待你罢了!”她看着他呵呵一笑,调侃道:“eric,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以前别说约会了,就连随便在一起也没什么!” 那是他有兴趣的女人,像这种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女人,他当然懒得应付! eric摊开手,耸肩挑眉说:“flower,这次来,我可是为了工作的,不是为了找女人,你要明白!” 花月晰笑,说道:“我找你也不是为了叙旧情的,不过是因为以前承蒙你的照顾,现在回报一下而已!” eric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今天上午我有事,我们改天,如何?” “你的事情不是已经推了?我可是已经安排好了,你不是喜欢情调吗?今天我带你去的地方,肯定有情调!”花月晰说着,人已经站起身,“走吧!” 真是烦人,不过上午的事情,的确是泡汤了,他也无处可去,倒不如看看花月晰说的情调地方如何。他只好站起身,无奈地跟着花月晰走了。 今天的花月晰,身着了一件贴身毛衣裙,荧光粉的颜色,贴合着身体曲线,尽显女人味儿,是eric喜欢的类型,只可惜今天eric的目光却没放在她身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程一笙。 bard心里忐忑地盯着手机,生怕eric再打过来,他都想好该怎么说了。电话迟迟未响,他心里才慢慢地松口气,收拾自己去工作。 程一笙上午的工作已经处理了不少,小杨给她倒了果汁来,说道:“一笙姐,热的!” 程一笙接过果汁,看向阿莎问:“eric现在忙什么呢?” 阿莎笑着说:“如您所料,被花月晰给带走了!看这样子,花月晰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程一笙点头,满意地说:“这个花月晰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小杨得意地说:“一笙姐,那个eric怎么能是您的对手呢?” 程一笙笑笑,说道:“这个小杨不用陪了,你把我的工作安排紧凑一点,到时候我可以有时间忙选秀节目的决赛!” “放心吧一笙姐,我一会儿就给您整出来!”小杨说完,紧跟着说:“对了一笙姐,我怎么看着这两期魏丹的节目不如徐涵人气高了呀!” 程一笙脸上表情并没有显得惊讶,她很平常地说:“这个并不稀奇,将要失传的绝技,这个节目很有意义,可并不是所有的技艺都那么吸引人,第一期节目他们肯定会捡着精彩的上,但是后面的,就没办法保证了。毕竟那些东西不如企业家们来得多!” 程一笙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这节目做得后劲儿十足,越来越精彩,当然会把观众们拉过来了。一个节目难就难在后劲儿的问题上,很难有一个节目,连续做多少年都处于巅峰的,程一笙的节目俨然已经打破了这个定律,当然也有不少人在看她能够坚持多久。 从这点来看,程一笙对于后劲儿的问题十分在行,正因为这个问题,所以不少的节目才会做短期节目,比如说选秀,分一季两季,这样不会跟多久,又能有个结果,观众们十分的期待,坚持跟得也比较久。 程一笙目前的打算就是坚持到春晚,只要能让徐涵上春晚,一切就好说了。以后,大不了对方出什么招儿,自己接着就是了,但那时魏丹要是想跟徐涵抢地位,似乎就不那么容易了。 徐涵的年轻与漂亮,是她不可忽视的资本,如果她再加上才华与能力,那真的不容忽视,程一笙做的就是迅速将她拔高,还好时间不算太紧,徐涵也可以慢慢地提升自己的内涵。 小杨问她:“一笙姐,您说魏丹现在是不是正急着想办法呢?” 程一笙淡定地说:“魏丹,我还是知道她的,从她沉寂现在又活跃在观众眼前,就知道她不是容易服输的,后面她必定要出绝招!” “那她要是出了什么绝招,我们怎么办?”小杨有点急了,她可不想现在这么好的时机错过。 “我们也有绝招啊!”程一笙笑了笑,一脸的神秘! “什么绝招?”小杨两眼放光,期待极了。 就连平时没什么好奇心的阿莎都忍不住侧耳倾听,想知道太太说的绝招是什么,显然她也在期待太太的反攻。 “保密!”程一笙挤挤眼,卖了个关子! 小杨垮了脸,阿莎眼里也有淡淡失望的神色。 程一笙看小杨的反应,不由一笑,说道:“好了,到时候肯定让你觉得解气,交给你个任务!” 一听有任务要做,小杨立刻来了精神,问道:“一笙姐,您说?” “盯着点魏丹,要是看她有得意的神色,赶紧跟我说!”程一笙吩咐道。 “是!一笙姐您就放心吧!”小杨兴冲冲地说。 她最喜欢这种事儿了,她也最擅长打听一些小道消息。台里上下谁不想巴结一笙姐的?所以有的是人想要跟她说些小道消息。 程一笙算了算,现在徐涵的节目开始压过魏丹的节目,相信魏丹跟闵沉毅正想办法,他们是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几期的。 程一笙翻看了一下需要跟薛岐渊商量的东西,然后拿着本上去找薛岐渊了,凡事得做到前头,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薛岐渊看到她进来,微笑道:“来得正好,刚想找你呢!” “什么事?薛台?”程一笙心想不会薛台也跟自己说魏丹节目的事吧。 “这不是看到eric来了,你这几天是不是要去招待他?如果忙不过来,我可以给你加派人手!”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笑着坐到椅子上,说道:“不用,他在n市有朋友,没时间让我招待!” 薛岐渊觉得奇怪,还没有深想,程一笙便说道:“薛台,魏丹跟闵沉毅是不是正想办法反击呢?” 薛岐渊一听这个,笑了,说道:“那是自然,闵沉毅好不容易有抬头趋势,怎么可能就此放弃?怎么?你又想想法了?我也正想找你商量呢!” “是啊,我想出三位嘉宾!”程一笙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谁?”薛岐渊来了兴趣。 “简易、阮无城、冯子衡!”程一笙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利用对方的弱点,出这么个馊主意! 如果薛岐渊此刻在喝水的话,一定会喷出来的,他瞪大眼睛,然后跟着就笑了,说她:“不是吧,你太损了!” “唉!收视率嘛!”程一笙耸肩,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会同意?”薛岐渊问。 “这个简单啊,简易八成正为自己老爹做节目不要老脸的样子给气坏了,能给简易一个机会小报复一下,他肯定会来。阮无城嘛,跟简易这个前情敌斗一斗,他肯定乐意,至于方凝,为了力压魏丹,她是一定会把自己老公牺牲的!冯子衡嘛……我觉得他会来!” 程一笙没有说冯子衡的理由,是她觉得如果以前那些事都是冯子衡弄出来的,那这次的机会他必定不会放过。这也是她想小试探冯子衡的理由。 薛岐渊正在琢磨她的最后一句话,程一笙已经开口说:“对了,这三位嘉宾,由台里的工作人员来谈,我不会出面。至于节目梗概,我做好后,交由徐涵来准备,这台节目,从始至终都不要表现出我了!” 薛岐渊知道她是为了避嫌,便同意下来,说道:“好吧!” “谈好后,先不要说时间了,我们看魏丹的行动咱们再行动!”程一笙说道。 “好,谈好之后,我再跟你说!”薛岐渊说完,又问她:“眼看选秀节目要结束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这个我也想找您呢,这次的选秀节目本身规格就很高,所以结局我要弄成音乐盛宴!”程一笙说着,目光已经露出向往的神色。 “哦?现在规格已经很大了,你还打算怎么做?”薛岐渊问她。 “我有一个想法,把音乐界有一席之地的音乐人都请来,弄成一个强大的阵容,这些人不用发言,只是投票,到时候占一定的比例就行了!”程一笙看着自己的本说:“还有,音乐形式上也要有更多的变化,比如一些国外的稀奇乐器,或是行内比较少见的乐器,也都弄来,融入我们的节目之中,给大家呈现出视觉盛宴!” “这可真是场奢侈的比赛!”薛岐渊倒吸了口冷气说。 程一笙笑了笑,“这个规格一出,相信会有人争着抢着出这笔钱的!” 不错!本来程一笙的这档选秀节目已经受到了世界的瞩目,如果搞得阵容如此豪华强大,那么决赛能够想象会有多少人的关注,到时候想赞助的人有人在! 稳赚不赔的买卖! 薛岐渊似乎都看到那场盛况了!他感慨地说:“一笙啊,你创造的这个高度,想必是后无来者了!” 程一笙轻轻一笑,说道:“薛台,话可不要说得这么高,我可不敢当,以后的人可不敢小看!有才华的人多着呢!” 薛岐渊觉得像程一笙这样既漂亮又有能力还努力,品德高的人,真是不多见,反正他所见到的,只她一人! 对于程一笙的谦虚,他心里并不认同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这次相信闵沉毅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eric跟花月晰这么一逛就是一天,晚上花月晰提议去夜店玩,被eric拒绝了,说实话,这一天没什么意思。他这样的人,繁华场所几乎天天出入,什么样的他没见识过?n市的那些豪华地方,比起他去的,没什么吸引力。 其实对于eric来讲,最吸引他的莫过于是异国文化,花月晰就算想带他去看看美女,也得看江上小船弹着小曲儿的那种美女吧!而不是去夜店那样的地方看。 eric回酒店后,花月晰跟着他就要上来,eric赶紧拦,对她说道:“我累了,回去就要休息!” “我可以帮你按按肩啊,这样会解乏!”花月晰很是贤惠地说。 “那个酒店会有这样的服务,你也累了一天,就不用了!”eric说道。 花月晰笑得温婉,“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划清界限?以前你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实在是我现在有了新恋情,不方便而已,要是被她知道,她会生我气的!”eric不得不找个借口。 “哦?谁啊?”花月晰心里立刻警惕起来,谁敢跟她抢? “你不认识!”eric轻描淡写。 花月晰轻轻地笑了,说道:“好吧,那我以后就把你当成朋友了!” eric闻言心中不由一松,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轻松下来,说道:“好,这个没有问题!” 花月晰看他的反应,心里真叫一个憋气,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她?没那么容易,你有女人又如何?当初你还不是有了正牌女友,照样为我抛弃她了?她一定得弄清楚,这人是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七十九章 失策 花月晰走了之后,eric总算有时间去想怎么为难程一笙了。他拿起手机给bard打过去,以一种质问的语气说:“你们可太不像话了,怎么一天都不跟我联系的?” bard可就防着他这手呢,也知道eric刚刚回到酒店,于是他立刻说道:“eric先生,真是冤枉啊,程主播几乎等了您一天呀,这不刚回家去,她担心打扰您的约会,所以没敢给您打电话!” “你说什么?程一笙等了我一天?”eric惊问道。程一笙怎么会等他一天的?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不过他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有期待的! “是啊!程主播想尽地主之谊,怎奈您与爱人约会,她也很无奈与惋惜!”bard脸上都带着惋惜的表情。他这招也用得不错。 “谁说flower是我的爱人?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朋友!”eric叫道。 “可是……你们在外面,不是那样的!程主播她看到过!”bard听程一笙说过eric与花月晰之间的事。 “她当时只是我的女伴,你们都误会了!”eric没好气地说:“明天,我就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就这样了!” “哦,原来如此!”bard心里又苦了起来,这回又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老脱着吧! 他气哼哼的挂了电话,真是麻烦,程一笙也是的,见到出席个晚会就以为是男女朋友了?是不是也太保守了?不管怎么样,反正明天他定要见到程一笙的人,他要以程一笙的态度来决定他做节目是否配合。 bard没办法,又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程一笙显然心情不错,接电话的时候还在笑呢,“bard先生,有何事?” bard气呼呼地说:“你倒是清闲,我这边快愁死了!” 程一笙笑问:“今天您也很轻松啊,有什么可愁的?” “刚才eric给我打电话,说他跟花月晰只是普通朋友,说明天要看到我们的诚意,我告诉你啊,这回躲不过去了!”bard快速地说着。 程一笙知道,每次bard着急的时候,语速就会变快,就会着急。他越是着急,她就越高兴,她语气轻松地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人家就是冲你来的,你说呢?昨天今天你不出现也就算了,你的气也出够了吧!明天我可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就出现出现行了,这样总行了吧!”bard心想自己都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了,她总能同意了吧! 想想哪有她这么省心的啊,他一切都给安排好了!要不是这次真的把他逼得没办法,他才不求她。 程一笙可不是滥可怜人的那种,她记着以前bard可没少找她麻烦,再说因为这个她就招待eric?凭什么? 她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道:“bard,我给你支一招,明天你就说花月晰给我打电话了,说她跟eric有活动,你放心,eric是不会跟花月晰对峙的,剩下的,你愿意怎么加工都行!” “怎么?你还是决定不去吗?不是,你真打算一直都不露面?直接做节目?哦!你真是太能想了!”bard气坏了,一连串说了这么多的话。 “我没有开玩笑啊,反正我的建议就是这个,你愿意用就用,不愿意用就自己想办法,我哄孩子呢,先这样吧,拜拜!”程一笙说完,懒得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喂,你……”bard还没说完,电话里已经传出忙音,他无奈地说:“又这样……” 对于程一笙这样,他竟然觉得都不意外了! 殷权抱着糖糖,看她打完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有事?” 程一笙笑着挑挑眉说:“没什么事,bard又搞不定eric,让我去呢,我给他支了一招!” 殷权把“呀呀”叫的糖糖安抚好,这才问她:“你还真不打算露面?就指着录节目那天露一脸呢?” “怎么?连你也怀疑我的话?我程一笙可是说到做到!”她晃晃头,得意地说。 小糖糖啃着手,仰头叫:“粑粑!” 小家伙现在“爸爸”已经叫得很利索了,可惜还不会叫妈妈。 程一笙郁闷地说:“老公,你就不能让你家闺女别再啃手了,像啃猪蹄一样,太没形象了!” 殷权抱着糖糖,捧了起来,自豪地说:“谁说的,我家糖糖啃手也是气质一流!” “殷权,你这样会把她惯坏的!”程一笙无奈地说。 “糖糖,爸爸没把你惯坏吧!”殷权举着糖糖往上轻轻举了两下,小糖糖“咯咯”地笑得好开心,很赞同爸爸的话。 殷权得意地看向她说:“看,我们糖糖答应我了!” 程一笙说他:“殷权,好像以前你说有了孩子要严管的?” 显然现在谁都看出来了,程一笙是严母,殷权就是惯孩子的那个,不过他惯孩子,仅针对糖糖,他对糖豆要求的可是严格。 糖豆大了,说起这些真是血一把泪一把的,从小被老爸虐大的! 殷权现在是翻脸不认账了,他很是自豪地说:“女孩是要疼着的,将来我的糖糖就算什么都没有,也能幸福地过一生!” 程一笙真是郁闷,她嘟着嘴说:“怎么我小时候就没碰上你这样的好爸爸呢?” 殷权顿时笑了,然后想到老婆的日记,如果不是老丈人,他哪里有这么纯洁的妻子?不过当老公跟当爸爸的想法还是不同,他就觉得他的女儿肯定是最好的,不管给了哪个臭小子,对方都得感恩戴德地磕头道谢。 当年那点决定现在也被他对女儿的爱,给消磨完了,他希望全世界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女儿糖糖! 程一笙抱起糖豆,问他:“糖豆,你怎么主不会叫妈妈呢?” 小糖豆不会说话,连最喜欢的妈妈都不会叫,更别提爸爸了。 殷权很是不待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俩的孩子,怎么那么笨?当初会不会抱错了?” 程一笙生孩子的时候,一层楼就她一个产妇,上哪儿弄错去?再说孩子也是殷权看着生的,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换孩子? 糖豆瘪嘴,这是要哭的迹象,程一笙立刻哄他:“好了好了不哭了,妈妈不说你了啊,乖呀!” 这人都是不经哄的,孩子也是一样,糖豆被哄了,心里立刻觉得委屈,张着大嘴“哇”地一声哭了,哭得好没形象。 殷权很嫌弃地抱起他的公主糖糖,向外走去,“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就会哭,我抱糖糖出去!” 也不知道这对父子是不是前世有仇,真是无奈! 第二天一早,eric就给bard答打电话问他:“喂,我已经起来了,你跟程一笙什么时候来接我?” 他扫了扫自己刚刚精心弄好的发型,满意地对着镜子吹了个口哨,这么帅,他就不信程一笙不动心。 简直就是只孔雀,觉得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这是被女人惯坏的那个! bard哪里有什么办法?只好把程一笙教他说的说出来,“eric先生,今天您不是和花小姐出去吗?” “什么?谁说我跟她出去的?”eric大叫,质问道。 “咦,花小姐给程主播打电话,说她今天会招待好您的,不用我们操心,是不是您和花小姐没沟通好?”bard说完,直接说道:“您看,我们也不好打扰您的私事,程主播现在已经安排好今天的计划,您也不要辜负了花小姐的美意,我们来日方长啊!祝您玩得愉快!” “你……” 这回bard迫不及待地抢先挂了电话,希望花月晰赶紧到,把eric缠住。 eric气坏了,真是想不到,花月晰居然还敢管他的事?这女人的手越伸越长了! 正想着,门铃又响了,他没好气地走过去,一把拉开门,穿得花枝招展的花月晰站在门口冲他笑,“嗨,eric昨晚睡得好吗?今天我们可要去远点的地方,你千万别走不动哦!” eric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兴趣缺缺地说:“很抱歉,我昨天就累坏了!今天不打算出门,想在酒店里休息!” “哦?昨天我把你累坏了吗?”花月晰一语双关的表情,她耸下肩,然后说道:“好吧,你想休息,那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休息,你陪我了,我怎么休息?”eric很想甩掉这个女人,但是他并没有问花月晰给程一笙打电话的事。 他太了解花月晰这个女人了,搅过他不少美事,她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女人,只要是她知道他又跟谁打得近乎,她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如果她知道他的目标是程一笙,那自己在花月晰的地盘,根本就没有希望! 花月晰想的就是在这里她不能给别的女人希望,只要eric一寂寞,她就能利用机会重新和他保持关系,从而有更多的可能与希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章 节目开始 花月晰是做律师的,脸皮能薄吗?不管eric怎么说,她愣是在他房间里呆了一天,虽然没怎么着,只是跟他聊天或是给他弄喝的,反正就是不走! 不是万不得已eric还真不想跟花月晰闹僵,他多少了解花月晰这性子,他有时候也头疼自己当初怎么就招上了这个难缠的女人?要是把她惹急了,她真是豁出来的跟自己闹,一个能豁出来又是高学历还是高能力的女人,那是不能随便惹的! 男人喜欢女人,可也怕麻烦! 又是一天过去了,眼看在n市已经呆了两天,浪费两天时间,别说跟程一笙怎么着了,连人都没见到,这多少让他觉得有点恼火。 他对花月晰说道:“你不用工作吗?明天你还是别来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我还想见见朋友!” 花月晰一脸受伤地说:“eric,我连工作都不做了,专门来陪你,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再说你在这里能有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明天约了bard!”eric心想他在这里也就认识这个人了。 “哦?你什么时候跟bard是好朋友了?”花月晰显然不信。 “我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好了,我今天得早点休息,我来这儿可不是玩的,明天还有工作!”eric心想这样你总不能缠着我吧! 花月晰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好吧!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eric长长地松口气,总算打发走了,费他好大劲儿! 花月晰走了之后,eric又给bard打电话,命令道:“明天你跟程一笙说什么也得来露面了,这简直就是慢待我!” bard赶紧说:“我们这是怕打扰了您的私事!” “哼,明天我没私事,说什么也要见到你们!”eric说完,挂了电话。 bard心知明天不好再找借口,所以他特意等在酒店门口,果真刚挂电话就看到花月晰走出来,他立刻向里走去。 花月晰心里正郁闷,看到bard之后,眼前一亮,几步迎过去叫道:“bard先生!” bard立刻停住步伐,微笑有礼地说:“原来是花律师!” 花月晰直接说道:“我是来陪eric的,不知道他哪天开始工作?” bard还想应该如何把eric的行程透露给花月晰,却没想到人家直接就问了,真是太顺利了,他马上就把时间安排告诉了花月晰,还很大方地让花月晰最近都跟eric在一起,不会影响工作。 可怜的eric就这样被bard给卖了! 花月晰心里微微一笑,心想eric果真想摆脱她,也不知道什么女人这么有魅力,让他都不敢近她的身了?她一定得查出来,eric的新欢到底是谁? eric让花月晰一缠,就缠到了做节目的那天,节目内容都是bard亲自来确定,旁边有花月晰在场进行的。当然eric是想趁机让花月晰走的,结果bard十分大方地说没关系,花月晰就顺势留了下来。 做节目那天,程一笙总算是出现了,为了配合eric的时尚,程一笙穿了件荧光粉色的旗袍,上面的绿啊橙啊的图案,都是荧光色,可谓是光彩照人。 荧光色对人的肤色要求是极高的,如果肤色白,那会衬得更亮,如果肤色黑,也会比较漂亮,最忌的就是肤色黄了,那只能衬得更黄。 程一笙的脸色,自然是白里透亮的那种,本就剔透的肌肤配上这样的旗袍,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她的唇,用了夺目的荧光粉,映衬着旗袍,真是让人不容忽视,夺人目光。 eric今天穿了件银灰色的西装,上面绘着黑色的繁花儿,用银灰勾边,可以说炫酷十足,他这么贸足劲儿拾掇自己,就是为了让程一笙眼前一亮,让程一笙为他着迷,他自诩可是女人迷! 不过他却先被程一笙给惊艳了,她撞进他眼中,再也移不开目光。 程一笙走过来,像对任何嘉宾一样,伸出手说:“eric先生,您好!” eric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程一笙,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失了态,满眼的惊叹。 程一笙看他这个样子,微微一笑,收回手来。此时eric才好似突然回过神,伸手过去就拉程一笙的手,硬握着说:“程小姐您好、您好!” 这种行为,总给人轻浮的感觉,程一笙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然后她的唇微弯,“您好!”紧接着就是巧妙地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本身他握得也不算太紧,他只觉得她这手,像是无骨一般,他想抓都抓不牢,这样的手,他见识了那么多女人,自觉得这是保养得最好的一双,简直不输于那些手模! “程小姐,您可太不够意思了……”eric沉下脸,开始责问了。 这段时间的冷落,他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得好好清算一下,否则的话,这节目是不是做下去,她就掂量着点吧! 可是他话刚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eric,我来探班了!” 这段时间他真是听到这个声音就恶心,又是花月晰,他不禁不耐烦地问:“花月晰,你怎么又来了?” 花月晰今天穿了件西瓜红色的连衣裙,很是鲜艳,脸上的妆也化得绚丽,这是跟程一笙斗艳来了。 花月晰怎么来了?这又是程一笙的主意,bard还担心今天见了eric,他会为难自己,所以程一笙就让bard把花月晰请来,那样eric就顾不得责怪别人了! eric的克星,显然就是花大小姐了! 花月晰听到eric的话脸色未变,像是没听到一般,微微一笑,说道:“eric,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怕被欺负啊!” “谁会欺负我?我跟bard可是好朋友,你还是回去吧!”eric很不给面子地说。 程一笙当然不可能让花月晰回去了,于是她在这时插了一句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eric先生,我们串一遍问题吧!您要是觉得没问题,我们一会儿就直接录了!” 花月晰把握这个机会坐到一旁,也不吭声。 eric经程一笙这么一句话,自然也没办法再坚持赶人,只好暂时这样算了。但是在花月晰面前,他也不好直接问责,生怕花月晰察觉出什么给他找些麻烦! 不过程一笙一直不出现这口恶气他可是咽不下,于是他十分不配合。 程一笙问:“您是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eric答:“这个问题我可不喜欢,我算是有点吧,但是我不想说!” 程一笙又问:“您欣赏什么样的美女?” eric又答:“这让我怎么说?要是我将来看上的美女不是我说的类型,那不是麻烦?” 程一笙早就想到他会不配合,脸上也没有着急的表情。 花月晰一言不发地看看程一笙又看看eric,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奇怪。 eric反对的问题程一笙也不解决,一个个往下进行,eric就一个个给否定了。bard在一旁听得直着急,先前明明他说一切没问题的,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冲着程一笙来的。 问题都问完了,程一笙将文件夹合上,脸上又露出刚才那样的笑。 eric觉得奇怪,她不应该生气吗?她为什么不生气,竟然还在笑? 程一笙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eric先生,我刚才看到,您对我们的节目十分不满,这完全是我们工作室的原因,不过您不用担心,万一节目录制效果不好,不能播出的话,赔偿金我们会按合同里支付,这是您的保障,节目中您完全可以放松下来!” eric听得目目瞪口呆,怎么?她主动要赔钱不播节目? eric转念一想,明白了程一笙的意思,殷权又不缺钱,根本不在乎这点赔偿金。所以程一笙才敢这样对自己的吧,节目不播,对于程一笙来讲也无所谓! eric算是知道了程一笙的打算,她就是告诉自己,这节目爱录就录,不爱录拉倒! 真不愧是程一笙,好啊!果真与别的女人不同,有魄力! 只可惜,他还没有回答,她已经站起身去准备了。反正她只是为了通知他,而不是找他要个答案。他看着安排事情的程一笙,她笔直的腰脊,站在那里每个手势架势都带着一股风范,干练又不强势。 程一笙是个奇怪的存在,浑身上下都是女人味儿,可那表情又正经得不行,他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仅是这么一会儿的相处,他对她的兴趣,更加浓了! 一直冷眼观察的花月晰此时开口问他:“eric,你跟程一笙有仇?” eric回过神,看向她,说道:“怎么?想管我的事了?” 花月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在n市你跟程一笙作对,没有好处的!” “你是指殷权?”eric嗤道:“可笑,你觉得我会怕他?” 花月晰对于殷权的手段还是忌惮的,在n市她绝对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好心地说:“eric,我只是在提醒你!” “好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回去工作了吗?”eric的语气有点不善,说道:“我今天也是来工作的,我还不想让人说成公私不分!” 花月晰依旧不为所动,耸耸肩说:“bard可是都同意我在这儿呆着,有什么公私不分的?” eric沉了沉气,还未说话,工作人员就过来说道:“eric先生,您可以准备录制节目了!” eric只得暂时收起自己的火气,站起身,然后走过去,脸上重新挂了微笑,保持了他的绅士形象。 节目开始了,程一笙莞尔一笑,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对话大人物,今天的大人物,大家认识吗?” 镜头切向一旁坐着的eric,他微微笑着谦虚地说:“我可不算是什么大人物!” 程一笙接过话,说道:“我们节目可是有规格的,不是大人物,休想坐到我身边。我来帮您数一数吧!具有国际级别数一数二的赛车俱乐部不知受多少人的瞩目,您三十初头就创下如此佳绩,号称跑车王子,早在五年前就被列为全球单身黄金汉之一,这还不算是大人物吗?” eric心里隐有自豪,这些都是他自信的源泉。他反问道:“怎么程主播觉得这些成绩,很不错吗?那么我多嘴问一句,这些比起你的丈夫,又如何?” 程一笙立刻笑了,说道:“您可别怪我实话实说,我只是个小女人,在爱情里面,我自然认为我丈夫是最伟大的,我仰望着他,他是我的神!” 这话说的,并不让人反感,一个活在爱情中的女人,不会受到任何指责。 bard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女人太会说话了。 eric心里有那么一刻不舒服,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程一笙没等他反击,跟着说道:“eric先生,我们的节目以‘没正形’而出名,我们的宗旨就是挖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到时候您可以不说,不过能说的,不要吝啬啊!” eric笑道:“我是一个公平的人,你挖我**,需要你的**来换,你觉得行不行?” 程一笙大方地说:“同样的问题,自然可以!那么我们第一个问题就是,您有没有洁癖!” 这样的问题,对于程一笙那就不是问题,她设置问题的时候,都会将自己代进去,看看这个问题自己能不能当众回答。她是挖人**,可跟娱记不同,不会真挖那些不能说的**! 程一笙摊开手说:“为公平,我先答,我没有洁癖,家里乱点我也能够接受!”她打出一个手势,笑着说:“该你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一章 自己往坑里跳 你说了你答什么问题我就答什么问题,现在我已经先说了,你还怎样为难我?她在想对方用什么招数。 不过她的状态表现得十分轻松,因为她的心态轻松,对于这期节目她抱着能录好就播,录不好就不播的心态,能不轻松吗? 她以为eric肯定不能那么痛快地回答问题的,肯定要刁难一下她的,没想到他只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洁癖啊……我多少是有点的,比如说屋子里一定要干净整洁,地上不能有一根头发!” “哦?那比如说屋子里有了头发或是有一丝不整洁,你会动手把它处理掉吗?”程一笙迅速作出了反应。 eric立刻说道:“那当然不会,这是佣人们做得不到位!”他每个月支付给佣人们工资,他们就应该做得好。 程一笙立刻笑道:“原来你这是对别人有洁癖,对自己没要求!” eric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心里暗叹这程一笙脑子真是够快的,看样子下面得小心一些才行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相信大家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单身女性!这个问题就是:您欣赏什么类型的美女?”程一笙问道。 eric伸出手说:“照例,你先答!” 程一笙大方地说:“如果是我答,那这个问题就是我欣赏什么类型的美男了是不是?” eric也忍不住笑了,说道:“这次可不能用你老公作比喻了!” 程一笙点点头说:“既然是类型,那就是一个宽泛的概念,不能具象是不是?我欣赏的,他首先肯定要有责任感,其次呢,他行为一定得正派,他要专一,他还得让着我、疼我,总之像那种花花公子或行为太霸道的,我肯定是不喜欢!” eric郁闷,这不是还说的殷权? “eric先生,那你呢?”程一笙跟着追问。 eric心里突然有了那么一个主意,他立刻笑了,这笑让谁都觉得,不是一个善意的笑,程一笙的心也暗暗警惕起来,他顺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要出招了吧! eric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却给人一种有点恶劣的感觉,他看着她说道:“我也就不列举各种条件了,那么具体地说,就像是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我看你怎么接! 台下看着的花月晰心里一惊,难道eric看中的是程一笙?这怎么可能?程一笙再好,那也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了。但是花月晰转念一想,这有什么稀奇?以前eric不是没跟生过孩子的女人混在一起过。 eric的口味,那真是只要他看上眼,不管对方什么样,他都得跟人家好上! 花月晰自认为她最大的情敌就是程一笙了,现在她曾经的男人居然又看上程一笙,这让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真有一种想要毁灭程一笙的感觉。 她甚至还想如果能换换也行,她要殷权,程一笙要eric,她让给程一笙! 人有的时候妒忌心太重,难免会出现幻觉,花月晰就是如此,大概是她经历了那件事之后,知道自己再难比上程一笙,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理吧!她最痛恨程一笙的,就是程一笙的纯洁了。如果程一笙有过不知多少男人,殷权肯定不会再要程一笙。 程一笙笑着看向镜头,丝毫没有窘迫感,她声音如常地说:“记得有本杂志上曾登过,男人最喜欢的类型,就是我这种类型的,我还想了想,为什么呢?我是觉得,大概男人想把我这种保守类型的女人娶回家,不过到底他们想跟什么样的女人谈恋爱,那就不得而知了,是不是eric先生?” 她说着回头看他,他张嘴要接话,不过程一笙是不会给他机会的,她紧跟着说道:“好了eric你也不用再解释了,免得以后你追不到女朋友跑来怪我,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我知道你的俱乐部会员众多,我想问问,您最讨厌的是哪类会员?” 刚才那个话题已经让程一笙巧妙地带过去,先机已失,eric不可能再回去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只能面对现在的问题,他又不甘心听话地回答,可他也同样不想说得太过了,程一笙不让节目播,所以把握这个度还是很关键的。 于是他摊开手说:“哦,你让我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注定要损失一批客户的,你怎么补偿我?嗯?” 程一笙笑了下说道:“您别忘了,我问你问题的同时,我也要回答的,那么我也注定损失一批嘉宾,怎样你敢不敢接我这个话题?” eric如今的地位,再加上年轻气盛,当然不可能当孬种了,连女人的挑战都不敢接受,那算什么男人?于是他想都不想,说道:“当然敢,这次我先说,我最讨厌那种没钱还装有钱,总是欠我钱的那种人!” 程一笙点头,说道:“那么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同意来录节目却不配合的嘉宾,来了还频频刁难,这样的人,我是最讨厌的了!” eric心中猛然惊觉,他居然中了程一笙的计了!程一笙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还有,如果他后面再继续刁难程一笙,那就算是承认自己就是程一笙口中的那类人了。 还有,他说了自己最讨厌的人,那些会员们大概就会走了,可是程一笙的嘉宾,却没人傻到来对号入座!这女人真是太狡猾了,给他下了这么大一个套让他往里钻,偏偏他也傻的钻进去了。 一直冷眼观看的花月晰此时也由衷佩服程一笙,不得不说程一笙真是极聪明的,按理说她应该和这样的人惺惺相惜,可是她花月晰的性格注定容不下别的女人,如果程一笙是个男人,那好说,可程一笙是个女人,比她优秀的,只能做她的敌人! 一旁的bard却要为程一笙叫好了,真不愧是程一笙,太厉害了! 这个问题之后,eric自然不能去对号入座,成为程一笙嘴里最讨厌的那种人,他此时也后悔极了,干什么要他答一个问题程一笙答一个问题,简直就是给她一个大好机会来对付自己。 后面的节目,很顺利地做完了,eric可以说配合极了。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bard,这节目可以播,他不用找程一笙借钱,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而对于程一笙来讲,她不会为这一次拿捏bard的机会毁自己一期节目的。她对自己的节目每期都要求尽到全力,比如说这一次,她要求自己努力将节目做到最好,所以在节目中她努力地让嘉宾配合。 程一笙的努力,bard看到了,他对这个女人也有点改观了,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有点小气?好像程一笙都比他大度,这是一件有点难堪的事吧! 节目做完之后,eric叫道:“哎呀,做这么长时间节目,我都饿了,你们不管夜宵的?” 花月晰扭着s步妖气地走了过来,娇笑着说:“哎呀eric,我这不等着你一起吃夜宵呢?” eric还没说话,程一笙便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哦?既然你们都约好了,那我们就不当灯泡了,花律师,这顿饭算到我们工作室头上,那我先回去了,eric先生,谢谢您今天的配合!” 说完,程一笙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头也不回地利落走人了。 bard在背后悄悄为程一笙扬起大拇指,真是漂亮! “哎……”只可惜,这次eric还没说完,花月晰就拉着他说:“走吧,不是饿了?赶紧吃东西去啊!” eric心有不甘,可是现在程一笙已经走没影儿了,他要上哪儿找去? 他气坏了,可是他又没办法明着说,他对程一笙那点心思,还真是不想让花月晰知道! 程一笙其实并没有走,她坐在车里盯着门口,果真不一会儿看到eric跟花月晰走出来,eric脸上那不情愿还有隐隐的怒意,让她看得十分清楚。 花月晰脸上却带着一种心知肚明的感觉。 程一笙想了想,估计eric最多的是不甘,想找机会再跟她接近,她玩着手中的手机,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立刻给薛岐渊打了过去。 薛岐渊已经躺下准备睡觉,此时看到程一笙的来电,十分意外,她今晚不是录eric的节目吗?难道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拿手机接听,声音有点焦急地问:“一笙,出了什么事?” 手机里传来程一笙轻笑的声音以及她轻松的声音,“薛台,您别那么紧张,怎么给您打电话就是出事了呢?”她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传出她释然的声音,说道:“还真是我疏忽了,现在时间有点晚,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听她没事,他才松下一口气说:“哦,我还没睡!” “那好,薛台,明天您让节目组给eric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徐涵的节目,多半他会答应!”程一笙说道。 “哦?为什么?他的分量太重,徐涵恐怕不能担起大梁吧!”薛岐渊怀疑地问。 “没关系,人都是会成长的,只要eric愿意参加,就不会嫌弃徐涵分量轻!”程一笙说道。 “哦?那你怎么肯定eric同意参加?”薛岐渊问她。 直觉中,他认为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她又在算计什么?每次她这样云里雾里的,后面必定有个大惊喜等着他。 “试试吧,他多半会同意!”程一笙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但是她仍旧没有肯定。 “那另外两位嘉宾你打算请谁?”薛岐渊觉得怎么也要年龄还有身份与eric差不多的才行。 “这个我回去会想,你要先能请到eric,再请别人,还容易一些!”程一笙说道。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让人给eric打电话!”薛岐渊同意地说。 程一笙回到家,发现殷权还没睡,偌大的客厅里只亮了一盏温暖的小桔台灯,殷权坐在灯下,专注地看着文件。 听到门响,他抬起头,看到心爱的妻子进门,他将文件放在一旁,站起身走过去问她:“今晚的节目如何?顺利吗?” “开始他还不怎么配合,不过我略施小计,他就乖乖听话了,后面节目录制非常顺利,正常播出完全没有问题,而且我敢保证,这是一期精彩的节目!”相信如果老公看这节目的话,一定会为她讨好他的那番话而开心。 看她脸上那狡黠的笑,殷权就知道她那略施小计恐怕得让对方吃尽苦头了,他已经确定那eric不是她的对手。 “这件事是不是就了解了?”殷权问她。 “我已经建议薛台请他做节目,反正我是不用再应付他了。他想吃宵夜,花月晰已经利用机会把他给拽走了,相信后面花月晰也会把握机会的!”程一笙笑着说完,拽了拽他手臂笑道:“你是不知道eric那表情,当真是精彩极了!” 是啊,被她整过的男人还少吗?那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样子!他微微地勾着唇,拍了拍她的肩说:“好了,睡觉吧!” “你忙完了?”程一笙问他。她探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堆了一小堆,最近他一直都很忙。 “没什么要紧的,明天再弄!”殷权说道。 “好吧,走,睡觉去!”程一笙说着拉了他的手,向里拖去。 今天的心情真不错,工作顺顺利利的,没什么比这个更开心了。 第二天一早,eric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这节目稀里糊涂地就给做完了,原本他是想刁难于她的,可是在节目现场听她说这节目要是录不好就不播了,他又临时改变主意,现在节目是录好了,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人家更没必要理自己了是不是?就算留下,也只是让flower纠缠,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还能有什么办法接近程一笙呢? 难道这一趟就白来了?这结果跟他预想的也太大相径庭了,不行不行,如果就这么回去,他太不甘心,简直就是一点颜面都没了。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便没好气地接了。 “您好,eric先生,我是xx电视台企业家来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现邀请您当节目嘉宾参加我们的节目……” “这是什么节目啊!”eric没兴趣地打断对方的话,他正在郁闷呢,这破电话还来打扰他? “这是一档由程一笙主播策划的娱乐节目……” eric眼前一亮,又打断对方的话,追问道:“你说什么?这是程一笙策划的节目?”他正愁怎么跟程一笙接近呢,机会就来了啊。 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又掉坑里了,程一笙想着免费为徐涵的节目增加人气呢,这不他就进来了! “是的,这是程主播第一次策划的节目,台里非常重视!”工作人员又说。 eric心里想的是,程一笙策划的节目,那肯定是程一笙主持吧!于是他当机立断地说:“好吧,我去!” 他的打算就是bard管不了程一笙,那电视台还管不了程一笙吗?到时候是她说不录就不录、说不播就不播的吗?想到这里,他心跳非常的快,如果不是他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激动,没准他要兴奋地叫出来。 “那好eric先生,我们一会儿派人过去给您送节目流程还有合同!” “好吧,你们过来吧!”eric心想着,这节目邀请自己,多半没有经过程一笙的同意,现在程一笙巴不得躲着自己呢,又怎么会上赶着让人来请他?所以他要趁着程一笙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合同签下来。 他这么急巴巴的也不确定主持人是谁就签合同,迟早要把自己给算计进去。 程一笙刚到台里,正打算去跟薛岐渊商量节目的事,就先接到薛岐渊打来的电话,高兴地跟她报喜,“一笙,eric真的同意来参加节目了!” “哦?我现在马上过去!”程一笙心想这eric多半会答应,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难道他真的不惜利用一切机会来接近自己? 这是不是太可怕了?程一笙对eric的戒备又多了几分! 程一笙到了薛岐渊的办公室之后,薛岐渊上来就问:“一笙,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昨天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笃定?” “昨天eric大概心有不甘吧,想的机会再留下,薛台,这档节目可不同于我的节目,要万一不能播,还得赔给另外两位嘉宾损失,所以这违约金可得提高啊!”程一笙先把后路想到了。 她一提违约金,薛岐渊就知道这eric为什么要这么痛快就答应参加节目,多半是在程一笙那里吃了瘪,要来找回场子的。 薛岐渊朗声笑道:“放心吧,这次让他有来无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二章 反击的节目 薛岐渊让人修改了合同,马上派人送过去,然后才问程一笙:“那么另两位嘉宾你有没有想法?” “其中一位,我想让陆淮宁上节目,他在欧洲比在这里名气大,同样是年轻有为,身份上跟eric也比较匹配!”程一笙已经想好了这位,老同学,不用白不用。 薛岐渊知道只要程一笙开口,陆淮宁是一定会答应的,便没有说什么,她想得不错,陆淮宁的确很合适。于是他又问道:“那么第三位呢?” 想来想去,他也没能想出还有一个他们可以请到的人。 程一笙想了想,然后有点犹豫地说:“还有一个,可能能够请到的就是白斐蓝了!” “白家的那个?”薛岐渊有点意外地问。 程一笙点点头说:“前阵子白家刚刚宣布了继承人,对于这位低调的继承人,大家都很好奇,如果能够请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效果可不比eric差!” “这位嘉宾的确不错,可是你怎么说服他来参加我们这个小节目?”薛岐渊问道。 他觉得白斐蓝参加程一笙的节目倒还有点可能,那么参加徐涵这个在国际上一点名气都没有的节目,那就太牵强了! 程一笙当然是指望白斐蓝对自己的那点愧疚了,再说还有莫习凛可以用,以前这俩人对自己做出那么多伤害的事,她要点利息,总不为过吧。不过这一切她也不想去解释,只是说道:“这样吧,eric如果能够顺利签约,那我就试着请请,要是白斐蓝不同意的话,我们再想别人!” “好吧,先这样!看看eric那边情况如何?”薛岐渊说道。 eric正为自己这个主意得意着,合同送来之后,他大略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给签了。违约金当然他也看了,一是对于钱上面他并不在意,哪个合同里都标明了违约金,没什么可意外的。更关键的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要罢录,程一笙的节目他当然上赶着录了。 他并不知道,程一笙策划的节目可不意味着程一笙主持。谁让他不关注新闻来着?这还叫喜欢程一笙?连程一笙的事都不关注。 eric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等着程一笙给他打电话。今天花月晰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他一想到还要在n市呆一段时间,还要录节目,还有机会跟程一笙接近,便心情大好地没有赶花月晰走人。 合同拿回来之后,程一笙与薛岐渊都十分高兴,程一笙当即给陆淮宁打电话邀请他上节目。 陆淮宁听明来意之后,笑着说:“一笙策划的节目,一定要支持,放心吧,我把工作安排一下,近期就回国!” 自从陆淮宁放弃再追程一笙之后,国内的生意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的重心还是在国外,至于国内,稍带着打理一下就行,没打算再扩张。这次他答应程一笙也没什么非份之想,只是觉得朋友之间,应该支持一下。 陆淮宁这边顺利搞定,程一笙便给莫习凛打电话,从以前白斐蓝帮莫习凛做的那些事来看,她就知道莫习凛有办法对付白斐蓝,这事儿直接找白斐蓝他肯定不答应,估计那边正记恨着她呢,找莫习凛多半能够成功。 莫习凛此时正在t市主持大局,没有了殷权的刁难,生意一切都很顺利,从慢慢有所起色到慢慢恢复到以前的地位,奶奶也对他非常的满意。 这段时间,面对着父亲总对他说让他去追程一笙的建议,他也只是一听了之,他觉得现在这样还不错,跟程一笙算是朋友相处,总比以前针锋相对难以接近要好得多。 最近莫氏对于将来的发展方向有大的调整,所以上午的会议很重要,一大早他就要求所有高层都关掉手机,他的手机也交由自己的助理保管,保证没有任何事情打扰。 乔助理在门外站着,今天打来的电话,他都给回了,就连莫老太太打来,他都没有去叫莫少,反正莫少的命令,他要不顾一切地执行! 手机又一次亮了,他心想又一次拒绝人的机会,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结果他一看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字,他额上的汗就流了下来,“程……一……笙……” 怎么办?莫少说了,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就算祖宗来电也不接。这程一笙…… 那可是比祖宗还重要的人啊!乔助理跟着莫少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知道程一笙对莫少的重要性,不管了,反正被骂也得把电话送进去,要是不送进去,估计就是被辞的事了。 他硬着头皮进了门,果真他刚进门,莫习凛凌厉的目光就扫到他亮着的手机上,很是严苛地训斥道:“不是说任何电话都不接的?你怎么回事?” 公司高层的目光都看向乔助理,全是一脸的兴灾乐祸,不长眼的,这会议多重要啊,估计莫老太太来电,都不能接! 乔助理也不吭声,拿着手机快步走到莫习凛面前,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放。 莫习凛看到手机上的名字,脸色微变,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拿起手机,疾步走了出去。 不少人都张大了嘴,这谁啊,这么大的面子! 乔助理长长地呼了口气,还好赌对了!他擦把额上的汗,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莫习凛走出门,立刻接听了手机,温声说道:“一笙!” “我刚想挂,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忙着呢?”程一笙以为自己打扰到了对方。 “哦,没有,刚才没听到!”莫习凛低笑一声,撒了个小谎! 程一笙并没有多想,直接说道:“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莫习凛好奇,能有什么事殷权搞不定的,需要他来帮忙? “是这样,我策划了一档新的节目,由我们台另一位主持人主持,嘉宾我已经请到eric、陆淮宁,就差一个人,所以我想请白斐蓝,不过我找他的话,他多半不会答应,所以想让你帮我说说!”程一笙虽然这话还算是客气,不过语气就没那么太客气了,完全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过这个样子对于莫习凛来说倒是很受用,他立刻说道:“这是小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就算是绑,他也得把白斐蓝给绑来,多么好的一个献殷勤的机会啊! 程一笙立刻两眼弯弯,笑道:“好,那就谢谢你了,eri市,所以我希望尽快能够确定下来,让白斐蓝赶紧过来!” “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莫习凛早就把自己的会扔到脖后去了。 挂了程一笙的电话,乔助理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老板,现在正开着会呢?会议室里的总监经理们已经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能让莫总中断会议且离开这么久的,一定是大事,不会公司又出了什么大事吧! 一时间人们心里惶惶起来,莫氏刚刚有点起色,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出意外啊! 莫习凛立刻给白斐蓝打电话,白斐蓝此刻也正被埋在繁杂的公务中,他真是讨厌做生意,可是又没办法,他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他已经不能当心理医生了! 看到莫习凛的电话,他有点意外,最近两人都很忙,没时间联系,这个时间来电话,是有什么事? “喂,跟你说个事儿,你一定得答应!”莫习凛上来就要求道。 “什么?你又遇到麻烦了?”白斐蓝笑着问。 “不是麻烦,是程一笙策划一档节目,让你去当嘉宾!”莫习凛直言道。 白斐蓝一听“程一笙”三个字,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立刻说道:“我不去!”这女人害他害得还不够惨吗?如果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干这种他不喜欢的工作。 莫习凛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说道:“斐蓝,这是你欠她的!你必须去!” “我欠她的?我怎么欠她的了?这又是谁造成的?”白斐蓝有些激动地问。 莫习凛说道:“不错,这都是我造成的,你怎么跟我讨债都没关系,她的节目你一定要去,这是她头一次求我!” “她是不是头一次求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白斐蓝气急败坏地说:“莫习凛你真是疯了,以前你疯着非要得到她,现在倒好,成她奴隶了,你什么时候能够正常?” 莫习凛也气急败坏地低吼,“我比任何人都想正常,如果我能正常地恋爱、正常地结婚生子,我何必要这样?你就算为了我将来能够正常而帮帮我行不行?” 想到莫习凛的病,白斐蓝沉默下来,说到底,他还是不忍看到好友一辈子不能正常结婚生子,只要莫习凛的生理正常了,遇到别的女人恋爱也容易一些。 他可不是为了程一笙而妥协,他退让了一步说道:“什么节目,你说说吧!” “什么节目我不太清楚,反正嘉宾有eric跟陆淮宁!”莫习凛说道。 陆淮宁他倒是不稀奇,只是程一笙能请到eric做节目,他还是有点意外的。不过想到eric那不羁的性子,他又不意外了,他冷笑道:“那eric多半是冲着程一笙去的,你的女神还真是有魅力!” 莫习凛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道:“那你就更得去了!” “好吧好吧,我去!”白斐蓝无奈地说。 “那你现在就动身,我给你订机票,我们在n市机场会面,我也赶过去!”莫习凛安排道。 白斐蓝立刻又火大了,怒道:“莫习凛我说去,我也不能现在就动身吧,我还有工作需要安排,还得收拾行李!” “一笙说了尽快的,你坐飞机还得一天呢,你不现在动身,到这儿都几天后了?行李不用拿,都包在我身上了,这还不行?”莫习凛问他。 “莫习凛我真是服了你,讨好也没有这么上赶着的吧!”白斐蓝一脸的怒其不争,真给他丢脸。 莫习凛却不以为意,说道:“你也说是讨好了,要是没点姿态,那叫讨好吗?你也别气了,在程一笙面前,我就是这么没出息,行了吧!” “你……”对方这么痛快就认了,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反正你赶紧过来就是了,我马上给你订机票!”莫习凛说完,还不放心地补充,“反正你别磨蹭,否则的话我可天天让你不安生!” 白斐蓝算是明白了,谁跟他女神过不去,他就跟谁过不去。 白斐蓝只好答应道:“行,我知道了!” 莫习凛挂了电话转过头,看到乔助理站在不远处低着头,他叫道:“乔助理,你过来!” 刚才的话,乔助理当然都听到了,莫少的声音不算小,又没走多远,他能听不到吗?看来这程一笙对老板的影响还真是不小啊,比公事可重要多了。 他佯装刚刚听到的样子,抬起头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问:“莫少,您有什么吩咐?” “你立刻给白斐蓝订一张到n市的机票,行李给他准备一下,他的习惯跟我的差不多,按我的准备就好,然后你给我订一张到n市的机票!” 莫习凛语速很快,他脑子里全是什么时候能见到程一笙的念头。 乔助理脑子转得也很快,听着老板的交待,他多嘴问了一句,“莫少,您什么时候去n市?” “现在!”莫习凛说道。 “那您的会……”乔助理想想会议室里苦等的总监们,一脸的汗颜。 莫习凛愣了一下,显然他刚想起来自己还正在开着自己号称是最重要的会,谁都不准打扰的…… “咳!”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有点窘的表情,说道:“新的方案还不成熟,我再完善一下再说吧,你现在去订机票!” “是!”乔助理心想什么不成熟啊!明明就是您的心都飞到程一笙身边了。 莫习凛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心情开会,就好像上学时的孩子,听说要春游了,心思早散了,哪里还有心情上课啊!他现在的心就是那样。 他转身进了会议室,没有坐下,而是说道:“各位,刚刚开会,我发现这个计划中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所以会议暂时结束,等我再完善一下,继续开会!”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不相信,症结肯定出在刚才那通电话上。 于是公关部任总监问了一句,“莫总,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莫习凛立刻看向他说:“你们不要多想,公司一切正常,只是我们要调整大方向,一定得慎之又慎,这样也是为了大家负责,好了,散会!” 莫习凛讲完大道理,转身大步离去,他真是一刻都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他要想想t市有没有什么特产要给她带的? 刚刚回到办公室,他的手机又亮了,一看,是程一笙,他立刻又接听了,“一笙!” “你问了吗?他能不能来?”程一笙心想一个电话用不着打这么长时间吧,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想办法找别人了。 莫习凛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竟然忘了给她回电话,他赶紧说道:“哦,我正在安排呢,机票应该已经定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白斐蓝明天就能到达n市,我也跟着他一起过去,我负责给他准备行李,肯定不会误了你的事!” 这回轮到程一笙惊讶的张大嘴了,这么快…… 她觉得下星期能准备好就不错了,她不太好意思地说:“你看我也没说什么时候录节目,不用这么着急,这周末能到n市就可以!” “做节目不是还得准备准备,彩排一下的?不能让他砸了你的招牌啊,你使劲儿用他,没关系,我保证他毫无怨言!”莫习凛说道。 可怜的白斐蓝,这么被好友给卖了。 程一笙听着好像她要怎么虐白斐蓝似的,她笑道:“只是娱乐节目而已!” “不行,娱乐节目也不能随便啊!”莫习凛十分认真地说。 程一笙简直无话可说了,这节目真的不用那么严肃,可是听莫习凛的意思,好像大敌当前一般。 莫习凛继续说道:“一笙,你不用操心了,这节目我一定让白斐蓝表现好了,包在我身上了!” 就差下军令状了! “好吧,那谢谢你了!”程一笙本想讨债的,结果对方太认真,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谢什么?朋友不是?就这样了,n市见!”莫习凛说道。 程一笙挂了电话,还是先跟薛岐渊汇报了好消息,薛岐渊笑着说:“这下好了,不管闵沉毅怎么反击,咱们都不怕了!” 她心想,她是不用怕了,只要徐涵到时候不要吓软腿就行。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程一笙到bard的工作室去看eric那期节目的剪辑情况。 bard问她:“eric今天又找你没有?” “没,大概忙着应付花月晰呢吧!”程一笙边看电脑边说。 “反正他也快走了!”bard说道。 “估计他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程一笙说。 “什么?”bard回过头,不解地问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三章 无往不胜的程一笙 程一笙微微挑眉说:“eric已经同意参加我策划的节目,就是徐涵主持的那档,合同都签了,违约金比咱们的高好几倍,他就是想走,也得等录完节目再走!” bard惊讶地问:“他怎么会同意参加你那节目?” 言语里,还是有点看不起她的节目。他承认,节目策划得不错,不过好歹他的节目是国际性质,而她那档节目却是地方性质,再说主持人又是新人,尽管现在有点人气,但远远比不上程一笙。 这种语气,让程一笙微微有些不满,她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清澈明眸看着他,说道:“他想方设法要接近我却一直没有达到目的,这样回去大概不甘心,所以才答应参加这档他没看在眼里的节目。” 她轻轻笑了,手撩了撩头发说:“我猜啊,他听说节目是我策划的,大概就认为节目是我主持的了!” 她的语气,带了些讥诮,这是在嘲笑bard处心机虑的,给她提供了多少便利机会!要是台里去请eric,那是绝对请不来的。 bard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心中难免郁怒,他本意是想刁难程一笙的,没想到最后不仅刁难的是自己,反而让程一笙把握了不少的机会,弄出了一档这种国际规格的节目。 再说了,让这些国际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去参加什么娱乐比赛,简直闻所未闻,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也亏程一笙敢想还敢做!他真是服了。 不过bard是不肯就此罢休的,他不甘心地问:“你让eric参加节目,那两位嘉宾你打算找谁?如果不能跟eric地位相平,这就不好了吧!” 他就不信了,她能请来一个,这个算她取巧,她还能请来另外两个?看她怎么办?她要是请不来,难道真让人看笑话?没准她会求到他身上,到时候他就得拿她一把了,让她好好求求自己,把之前的耻辱都找回来! 想到这里,bard有点得意了,等着她露出愁容。 哪知程一笙根本就没有发愁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刚才的轻松,笑意反而又加大了一些,这让bard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两个人啊……”程一笙拉长声音,注意到bard身子不由前倾,一副要认真听的样子。她笑着说:“陆淮宁和白斐蓝!” “什么?就是那个欧洲财经之王还有白家新宣布的继承人白斐蓝?”这下bard可是惊呼出声了,刚才他脑中过了一遍可请的人,不得不说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程一笙选的这两个人的确是极为合适的。 陆淮宁现在的地位比以前更高,已经有欧洲财经之王之称,而白斐蓝则是现在炙手可热的话题。关键是程一笙怎么请到这两个人的?他不由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对啊,就是他们,有什么可奇怪的吗?他们已经往这边赶呢,大概明天就要到了吧!”程一笙随意地说。 “什么?明天就到?”bard心里暗算了一下时间,等于是决定了来参加节目就往这边赶,连工作都不安排的。 殷权就算厉害,可在国际上殷权算不得什么,这程一笙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请到这两个人? bard不由有点吞吞吐吐地问:“那个……你是怎么请到这两个人的?” 他的表情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他刚才心志满满地想让程一笙求自己,可是这一分钟还没过,就变成他想得知事情是怎么回事而求她了。他的自尊啊,现在也已经抛下了,就想求一个答案。 程一笙才不会让他如愿,我就吊着你,就让你猜,让你猜不着。 所以她微微一笑,露出八颗整洁而又细碎的牙齿,像珍珠一般莹亮可爱,这真是讨喜的一种表情,不过她说的话,让bard认为这表情极为欠扁! “秘密!” 两个字,让bard气得脸通红。bard现在不单单是个策划人了,他还是个生意人,得想着如何盈利,于是他马上想利用这两个人,对她说:“程一笙,既然陆淮宁和白斐蓝要来,一定要我们先让他们录节目,然后再去参加你那什么娱乐比赛节目!” 程一笙很爽快地说:“好啊,你能请到他们就行,我没意见!” 他的意思是让她请的,听了她的话,他不由有点暴怒,叫道:“程一笙,别忘了主持人是你,我是在捧你!” 程一笙点点头说:“我知道啊,可策划人是你,什么事儿都让我干了,要你干什么?干脆我策划、我主持好了,还省你一份开支呢!” “你……”bard真是被气死了。 他发现他一向以毒舌著称,为什么到了程一笙这里他只有被挨打的份儿了呢?他既算不过程一笙,也说不过程一笙,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大打击。 程一笙看他气得够呛,也懂得适可而止,要是把他气得想自杀可就不好了,毕竟以后还是要合作的是不是? 她靠在椅子上,将右腿叠交在左腿上,微微笑着说:“你去请他们,他们多半会答应,不用我出面!” “什么?”bard狐疑地看她。他跟陆淮宁跟白斐蓝都不认识,人家知道他是谁吗? bard自已知道,他是有名,可那仅限于他这个圈子,有些高高在上的财经或商业人物,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他。 “他们一听是我主持的节目就会来!”程一笙笃定地说。 “这么简单?”不是bard怀疑啊!他觉得程一笙还没自己名气大,为什么人家听到程一笙的名字就会来?他是感觉不太靠谱。 “试不试随你!”程一笙耸下肩,不再看他,专心地看节目录相。 bard觉得她既然说了,他当然得试,现在他先不吭声,到时候试完了,人家要是不来,看他怎么奚落程一笙!想到这里,他才觉得有些解气了。 程一笙才不会揣测他的那些小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这bard就算出个什么招儿,多半是损招儿,不会对她伤筋动骨,他怎么出,她怎么接着就是了! 看完录相,程一笙说道:“好,就这样播吧,我没什么意见。”说完,她站起身拎包准备离开。 “没事你想想陆淮宁还有白斐蓝的节目梗概!”bard恶趣味地说。 他还是觉得请不到那两个人。 “好啊!”程一笙轻松地应了下来,微微一笑,走了。 殷权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她笑盈盈的,那唇角弧度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刚算计完人的样子,他不由走过去问道:“怎么?有好事?” 他这么一问,本来还憋着的程一笙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说道:“刚才看bard那样,差点没憋死我,真想当着他的面大笑,那样好像太没有礼貌了!” “你又气他了?”殷权笑意加大。 谁跟她对着干那肯定没好果子吃,只可惜bard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非要找气受,我有什么办法?”她无奈地说完,又笑着说:“我跟你说啊,他找那个eric原本是想为难我的,没想到为难不成还让我找到机会,让eric参加徐涵的节目,那eric以为这节目是我主持,问也不问的就签了合同,违约金超高啊,到时候不做节目就赔钱呗,反正我们怎么也不亏。” “哦?那你另外两个嘉宾请的是谁?”殷权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淮宁。 有国外背景还熟悉的,非他莫属,只是不知另一个人是谁。 “另外两个啊,陆淮宁和白斐蓝!”程一笙说道。 “白斐蓝?”殷权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因为这个白斐蓝恨她还来不及,能同意录节目? “没想到吧,我让莫习凛请的。原本我是想着收点利息的,毕竟他们以前那样伤害我,不过莫习凛表现太好了,让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刻薄,唉!我真是心太软了!”程一笙感叹地说。 原来如此。殷权觉得自己的老婆真是聪明极了,这样的办法她都能想出。他又问道:“莫习凛肯定得过来吧!” “嗯,他要是不来,我还担心白斐蓝不配合呢!”程一笙说完,扭头看他,问他:“老公,你介意莫习凛来吗?” 殷权淡淡一笑,说道:“介意什么?他看着我们如此恩爱,只能备受打击!” “咳!”程一笙没想到殷权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太直白了。 说实话,现在莫习凛放开手,她宁愿莫习凛寻到属于他的幸福,她不去想这些男人对她怎么不忘情,她还没有那么自恋。人生中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一时的迷恋也不会代表永恒,时间会冲淡一切,让他找到他的那个人。 程一笙对待这些人,都是以朋友概论,不会因为以前的事刻意躲避,也不会制造什么容易让人有错觉的误会。她一向都是坦荡行事,并不忌讳这些。殷权则是越跟她相处就越会信任她,她是让他放心的女人,哪怕别的男人再优秀,她也不会移情。 因为了解而信任! 这个话题就此切过,两人又说起了别的。 殷权说道:“对了,糖糖跟糖豆快一岁了,打算怎么过?” “年还没到呢,你打算怎么过?”程一笙无语地说。 “提早准备!”殷权说道。 程一笙歪头看他,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是要大办一场?” “没错,当然大办!”殷权说道。 程一笙笑了,调侃道:“哎,你不会就跟满月和百天似的,站那儿收完钱就走吧!” 听她调皮,殷权伸手,轻捏她一把,说道:“这次怎么也要让大家看看我的闺女是如何漂亮聪明的!” “咳!那糖豆呢?没他的事儿?”程一笙问。 “……当然还有儿子了!”殷权干巴巴地加了一句。 程一笙真受不了这男人偏心,偏到这份上也是极品了。她故意问他:“你就不怕别人看到我们人见人爱的小糖糖,惦记着将来想骗走?” 殷权认真地想她的话,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得想想该怎么办了,不然还是不让糖糖露面的好!” “不是吧殷权,你说真的?”程一笙瞪大眼睛,她就是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我们糖糖那么可爱,万一被哪个臭小子看上,我这个当爸爸的得多操心?唉!”一想到将来自己的女儿被一群臭小子盯着,殷权就开始头疼! 程一笙:“……” 孩子还不满一岁,就想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殷权却为这个问题苦恼了起来,对待糖糖他一直都是什么都想到前面。 晚上的时候,莫习凛打来电话,对她说道:“一笙,我到n市了!” 真没想到这么快!其实莫习凛还觉得慢了呢,因为那倒霉的乔助理没给他订上最快航班的机票,让他狠k了一顿。 “你在机场吗?我去接你吧!”程一笙是觉得人家为了她的节目,好歹客气话也得说。 殷权耳尖地在一旁听着,心想着要是莫习凛让接,那他就去,反正老婆要照顾孩子,哪有时间? 没想到莫习凛很是善解人意地说:“不用,你要照顾孩子那么忙,我也不是没来过,再说我得给白斐蓝那小子准备行李,明天我接了他,咱们再见面吧!” 莫习凛当然清楚,大晚上的殷权要是能让她一个人来见自己就怪了,让她接多半也是殷权来,没有任何意义,还不会让她愧疚。他不如表现得好一点,然后谈工作的时候见面,她一定会对他态度很好的。 无关于情的东西,莫习凛也想得如此煞费苦心,可见他对程一笙的心思如何了。 程一笙没有勉强,而是说道:“那好,明天见!” “好!明天白斐蓝到了,我给你电话!”莫习凛说道。 “好的!” 挂了电话后,殷权问她:“不然我去接他?” 在老婆面前,他当然得做做戏了! “他说不用那就算了,接了也是把他送回酒店,跟他自己回酒店有什么区别?明天再说吧!”程一笙当然不会让老公跑这一趟了。她轻挽了他的手臂说:“老公,你现在够忙的了,别为我的事儿操心,我能应付来!” “好!那有事你一定得跟我说!”殷权说道。 “嗯,我知道!”程一笙笑着,靠到了他的肩头。 第二天,殷权去上班,程一笙先到电视台准备她的节目,把工作都安排完,这才给莫习凛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莫习凛的声音很是阳光,有别于以往那个矜贵高傲的他,“我准备去接白斐蓝呢!” “我跟你一起去吧!”程一笙说道。 “那小子还用你接?我去就行了!”莫习凛笑着说。 “别,毕竟是大老远来的!”程一笙说着,赶紧把合同拿上,趁机得让白斐蓝签了合同是重要的。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刚忙完,咱们机场见!” “那好吧!”莫习凛能单独见她,当然是求之不得。 挂了电话,程一笙掂着手里的合同,唇边挂着笑说:“白斐蓝啊白斐蓝,叫你给莫习凛制造机会欺负我,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你!” 她说过她是睚眦必报的,上回拍卖会那次,白斐蓝帮莫习凛,这事儿她还没算完呢! 莫习凛用最快时间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后神采熠熠地去见她了。 莫习凛生怕让她等,一路上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开,争取在她之前到机场。他的位置本也比她近,所以他到的早。 接机的人都是翘首往里看,就莫习凛站在门口翘首往外看,等着程一笙到来。 天气冷了,程一笙的身影出现在莫习凛的视线中,她穿了件桃红色的旗袍,大概因为冷,她微微低着头,下巴藏在高高的旗袍领中,让她看起来更有了几分羸弱,漂亮的桃红映得她粉面桃花般脸颊,让他心里有一种悸动的感觉,她踩着自己的步伐向前走,并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他。 他觉得她像是在想事情,这种略带沉思的表情,让他看到另一个不同的她,同样吸引着他。他觉得从她撞进自己眼中的时候,身体里某一个机能开始复苏,开始扩张、开始喧嚣…… 他不能离开她,因为他总是能在她身上感觉到初恋以及热恋的感觉,似乎全世界对于他来讲,只有她一个,是女人!这真是一种既可怕又甜蜜的感觉! 莫习凛的表情都看在钟石眼中,钟石在她后面低声提醒,“太太,莫少在前面!” 程一笙回过神抬起头,看到莫习凛,露出笑说道:“你居然先到了,真快啊!” 她刚才想着怎么去做陆淮宁跟白斐蓝的节目呢! “我的位置比较近!”莫习凛笑笑,压下心底悸动,说道:“是不是很冷?看你下巴都缩没了!” “还好吧,这里是风口,风太冷!”程一笙打量他,他穿了件暗紫色的西装,上面绣着黑色大花儿,那双狭长凤眸噙着一丝淡笑,照例是神秘贵气的样子。 他一听她的话,赶紧绕到她身后挡风,伸手说道:“快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四章 悲催垫脚石 钟石睨着大献殷勤的莫习凛很是不屑,喜欢他家太太,早干什么去了?之前还做这个做那个伤害太太,现在你也只剩下献殷勤的份儿了。 程一笙走进门,转头对他说:“这次谢谢你了!” 她心里想着讨利息,可嘴上去不会动不动说出来,客气还是必要的,人家都帮了忙,再让人心里不痛快,这可不是程一笙的作风。 莫习凛一听,立刻说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不都是朋友吗?” 程一笙笑笑,转言问他:“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客气的话,听在他耳中,认为她是在关心自己,顿时心里洋溢起一种幸福的感觉,就好像初恋那般,心仪的女孩,对他一个笑,就能让他兴奋很久。 “都准备好了,你那么忙,怎么能让你帮忙?”莫习凛唇角微弯,眸内流淌过脉脉温情。 “你最近应该也很忙吧,我可是在新闻里频频听到莫氏的佳迹,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吧!”程一笙笑着问他。 见她一直关注着自己,莫习凛的心情更好,对她说道:“是忙了一阵!” “那这次会不会打扰你?还让你亲自过来!”程一笙其实没想到莫习凛也来,她觉得白斐蓝只要同意了,来就好。 “再忙也要休息,忙中偷闲也不错!就当是旅游了!”莫习凛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说道。他了解白斐蓝那性子,他还怕白斐蓝给一笙气受呢! t市莫少,谁也没听说过这位是好脾气,这位阴晴不定的莫少,只要不发脾气就好! 白斐蓝刚出来一眼就看到莫习凛笑得跟个蠢货似的,他这心里就一股子气。你说这莫习凛是不是也太不争气了?要么跟个斗士一样为难人家,要么就跟哈巴狗一样言听计从的,就不能正常点? 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这副德性的?要是这样,他可不要谈恋爱!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也是这种恶心模样。 说是来接人的,莫习凛一番心思都放在程一笙身上,哪里还看别处?眼睛恨不得粘她身上不下来,早把白斐蓝给忘脖后了。 甚至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来接人的。 更加重要的是,他此行目的也是跟程一笙相处,白斐蓝最多是他用来接近程一笙的道具。 要是白斐蓝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非得气得揍他一顿不可。 如果不是程一笙发现了白斐蓝,估计他站莫习凛眼前,莫大少都不一定能看到白斐蓝。 “白医生!”程一笙微微笑,看着白斐蓝,语气温文尔雅。 可是白斐蓝却认为这是挑衅,他再也做不成医生,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故意叫,分明就是给他难堪的。他看她眼里的笑,明明就是嘲讽讥诮。 于是他冷声道:“程一笙……” 然而他还没说完,只是叫了一个名字,莫习凛就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收起你对手下的那一套,对一笙客气点,注意语气!” 显然,莫习凛这次就是来撑腰的! 白斐蓝这气不打一处来,瞪向莫习凛。 莫习凛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说:“别忘了你是来录节目的,可不是来找事儿的!” 谁找事儿了?明明就是她先挑衅的,你小子眼瞎了?白斐蓝看莫习凛那眼里带着警告,便知他要是惹了程一笙,估计莫习凛回去得跟自己没完。算了,他不跟恋爱中的蠢男人一般见识! 于是白斐蓝忍了,不吭声。 没想到莫习凛还不算完,训道:“一笙和你打招呼呢,你得态度好点跟她打招呼。” 白斐蓝快炸了!瞪他一眼,莫习凛催促,“快点!” “程主播!”白斐蓝还是妥协了,喜欢人家又得不到的可怜男人,他不一般见识!他现在只剩安慰自己了。 程一笙觉得莫习凛比自己还狠,难道这两位也闹翻了?她都下不去手虐白斐蓝了,心想着这次放过白斐蓝吧!于是态度很好地对他笑着说:“一路辛苦了,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吧!” 莫习凛心中泛起酸意,一笙都没跟他说“一路辛苦”。他不由恨恨地瞪了白斐蓝一眼。 白斐蓝被他幽怨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自我反省,他态度好好的,怎么还不行?又哪里惹到莫大少爷了? 快走出门的时候,莫习凛想起刚刚程一笙说外面很冷来着,他赶紧指挥着说:“乔助理,把车开到门口,外面风太大!” 说完,他看向程一笙说:“这样就不会冷了。” 程一笙以为莫习凛是为了不让白斐蓝冻着,没想到是为自己,她赶紧说:“不用,钟石可以……” “你看,车来了!”莫习凛打断她的话,指向门口。 这回乔助理可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人家都开着对讲机的,车子也在附近备着,莫少的话一落,他马上通知司机,司机立刻把车开过来了。 程一笙看向门口,果真看到一辆车子驶来,刚刚停到门口。 三个人已经走到门口,莫习凛说道:“赶紧上车吧,要不挡着别人!” 可不是,一辆车挡大门口,时间长了不让人骂才怪。莫习凛已经将门打开,程一笙无奈只能上去。 白斐蓝跟着要上车,莫习凛猛地将车门关上,看着他指了指前面,示意让白斐蓝坐前面。 白斐蓝气,这是来接他的?他怎么那么怀疑啊? 莫习凛绕到另一侧,坐上了车,然后问程一笙:“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你的保镖上来,让白斐蓝坐后面的车!” 刚刚上了车的白斐蓝一听此话,气得脸都憋红了,他刚想说话,程一笙就开口了,“不用不用,钟石开车在后面跟着就好!” 莫习凛都这样说了,她要是再让钟石上来,显得多不好?再说今天是来接白斐蓝的,让他下了车,那叫什么事儿?程一笙虽然想收拾收拾白斐蓝,可也不能这么干! 莫习凛吩咐道:“开到前面,等一笙的保镖跟上来再走!” “是!莫少!” 钟石担心莫习凛把太太带走,赶紧让车过来,他坐上来跟着。 这么一折腾,白斐蓝也没有说话的机会,那边莫习凛热心地看保镖有没有跟上来,白斐蓝这话早就咽肚里了,现在有机会他也不说了。 真叫一个憋屈! 莫习凛觉得如此现在直接去了酒店,程一笙肯定不会进去,她多半就走了。所以他说道:“先去咖啡厅吧,谈谈节目的事!” 谈完了,刚好中午,一起吃个饭。 程一笙问道:“白先生刚到,是不是先休息?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倒时差吗?” 莫习凛替白斐蓝做主了,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他通常上了飞机就睡觉,时差从来都是在飞机上倒的。”说完,他还问:“白斐蓝,你累吗?” 白斐蓝从没听说过在飞机上倒时差的,刚才莫习凛说的是自己吗?他听莫习凛声音中隐隐带了威胁,只好闷声说:“我不累!” 程一笙却说:“咦,我看你情绪不高啊,如果不累,那就是心情不好?” 莫习凛又当了代言人,说道:“他多半是又神游了!”说完,还冲白斐蓝训道:“我说你,脑子回回神好不好?” 白斐蓝太郁闷了,怎么着?他不高兴,还得装成开开心心的?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他转过头,冲程一笙咧了下嘴说:“走,先去谈节目吧!” 回去他再找莫习凛算账去! 这回程一笙就觉得有点奇怪了,白斐蓝怎么了?她觉得因为吊销执照那事,这次白斐蓝肯定要表现得对她有点敌意的,怎么现在看起来,这白斐蓝对她友好的很? 难道是她太小人之心了? 莫习凛专门挑了一间跟餐厅相连的咖啡厅,一会儿喝完咖啡,直接就吃饭了。程一笙自然遵重客人的意思,没有意见。 白斐蓝今天就是来打酱油的,更没有意见。 几个人落了座,莫习凛直接对服务生说:“先来一杯牛奶,要热的!” 白斐蓝奇怪地问:“莫习凛,你什么时候开始喝奶了?”他后面这是等着嘲笑呢! 没想到莫习凛却说:“哦,一笙不能喝咖啡!” 程一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牛奶是给自己要的。她郁闷啊,为什么都给她要牛奶呢?她也能喝热饮啊,什么热果汁之类的都可以。喝奶喝的都想吐了。 但是莫习凛已经嘴快地给她要了,还催促着人家赶紧先上来,生怕她饿着渴着似的,她郁闷地盯着那杯奶,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说。 白斐蓝更加无语,心想这男人已经魔怔了! 咖啡都送上来了,莫习凛说:“一笙,你看这做节目有什么要求,你跟他说说,让他好有所准备!” 程一笙说道:“这是娱乐节目,没什么太多的要求,我建议还是看看前面的节目,好有所了解,到时候能够有所准备!”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优盘说:“这里面有我拷下来的节目,可以看看!” 莫习凛主动地将优盘拿过来说道:“一笙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督促他看完!” 说完,他看向白斐蓝说:“你得努力啊,不能给我们丢人!” 白斐蓝看向程一笙问:“不是娱乐节目吗?” 程一笙微微笑道:“是娱乐节目,重在参与!” 莫习凛捶他一拳,“你怎么就这么没追求?” 白斐蓝忍得差不多了,脸臭得不行。程一笙见状,站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她刚走,白斐蓝就忍不住低声说:“莫习凛,你是不是有病了?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你简直成奴才了都!还是狗奴才!” 莫习凛也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骂够没有?骂够了就给我配合着点!” 程一笙已经走远了,她耳力虽好但也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听到两人的语气都不太好。看得出来,白斐蓝不乐意,一切都是莫习凛让白斐蓝来的。 “莫习凛,她是别人老婆,还有别人的孩子!”白斐蓝提醒道。 “我知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莫习凛气得脸也发红了。 “你这是犯贱!”白斐蓝骂道。 “我愿意犯贱怎么着?”莫习凛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要犯你自己犯,我可不陪着你犯贱!”白斐蓝气道。 “这次你是主角,如果不用你,我才不叫你!”莫习凛哼道。 “你也知道我是主角?怎么这一路看来,我就像是你的奴仆?”白斐蓝也哼道,不满之意尽显。 “哦,你是嫌我冷落了你是不是?够了!一笙对你够不错的,要是你能取代,我早就把你踢跑了!”莫习凛醋意大发地说。 “她对我不错?你哪只眼看出来的?”白斐蓝不服地问。 “她说你一路辛苦,让你好好休息,这话都没跟我说,你还不满意?”莫习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醋劲儿。 敢情就这么一句话,他老兄记到现在?白斐蓝问他:“你犯得着跟我较劲吗?我又不喜欢她!” “你要是听话点,我才不跟你较劲!”莫习凛说完,看到程一笙回来了,他踢白斐蓝一脚,说道:“她过来了,你配合点,有事回酒店再说!” 程一笙坐回来后,莫习凛看向她笑着说:“刚才呢,白斐蓝说他要得第一,让你讲讲怎样容易得第一?” 白斐蓝心想,他根本就不想参加,更何况什么第一?娱乐节目的第一,要不要的吧! 程一笙看向白斐蓝说:“这个节目的环节都是我设置的,主要分为三条,情商、智商和体力!这三条都具备的,就是王者。第一期节目里面的阮总,主要就是胜到体力上面。” 阮信体力能不好吗?当初拎着凳子追阮无城的时候,一追几层楼,阮无城都不是他爸的对手。 莫习凛很有兴趣地说:“详细点!” 程一笙说道:“据我了解,你们三个人,体力最好的是eric,时间还有,你也得在健身房练习练习了!” eric热衷运动项目,跑车、赛马一类的他都喜欢,所以体力保持得不错。 “这个你放心,回去我就帮他制定健身计划!”莫习凛说道。 白斐蓝没回应,好像这跟他没关系。本来也没多大关系,现在他只要听莫习凛的就行。 程一笙继续说道:“陆淮宁是做金融的,所以他智力上占优势。那么白先生曾经是心理医生,所以情商上面,你是佼佼者。你们三个各有所长,就看你们的弱点是否比对方弱点强了!” 程一笙在选择嘉宾上也不是瞎选的,一个身份要匹配,再一个就是实力要相当。各有所长,这样看起来才有可看性。 莫习凛说道:“一笙啊,我觉得这节目很有意思,有机会你得请我也参加,我跟殷权比比!” 他得让她看看,他比殷权有实力! 程一笙笑道:“殷权没打算参加这个节目!” “哦?为什么?”莫习凛问。 程一笙说道:“这个节目到底不是我主持的,殷权讨厌女人,所以……” 她笑了笑,没有说完,反正大家也都明白。 莫习凛觉得,殷权胜就胜在他讨厌女人上面,他想了想,自己要是拿这个跟殷权比,显然会落了下风,他以前那么多前科,想抹去也不可能了。于是他换了一种策略,说道:“那殷权既然不去,那就我支持你,你要是人数不够了,我上去,随叫随到!” 他的话,带着一股子豪气,很仗义的样子。 这当然是件好事,莫习凛在国内也是受关注颇多的人物,程一笙立刻满口答应下来,说道:“好啊!” “这次我就跟白斐蓝一起练习,到时候万一参加节目,一定拿第一!”莫习凛说道。 他这边侃侃而谈,白斐蓝那边已经困了。他又不能表现出困的样子,否则莫习凛又要跟他没完,于是他只好看表说:“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吃完饭赶紧散场,他好回去睡觉,困死他了。 不过是十一点而已,程一笙本没想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但是到了这个时间,再走也不好,显得她不愿意请客似的。 于是她说道:“好啊,中午我接风的,说好我请,你们不能争啊!” 白斐蓝是没打算掏钱的,他配合演戏,再让他破费,那就太不仗义了吧! 莫习凛则说:“哪有让女人掏钱的?你要是这回非得掏,那下次我们得请回来!” “行,下回你们请!”又不是大事儿,程一笙一口答应了。 莫习凛等的就是“下次”二字,此时听到有了下文,心中喜滋滋的! 三个人往餐厅走去,此时程一笙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便接了起来,客气地说:“喂,您好!” “一笙,我下午两点到n市,我要求接机!”陆淮宁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中还带着笑意。 程一笙惊讶地问:“你在飞机上吗?怎么打电话?” “用的卫星电话!我给你带了东西,我下飞机可拿不了!”陆淮宁说道。 “哦?什么?”程一笙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这样,见面谈!”陆淮宁说罢,挂了电话。 莫习凛看向程一笙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程一笙笑着解释说:“没事!”她说着看向白斐蓝道:“下午你的对手陆淮宁到了!” 白斐蓝脸上没什么表情,莫习凛问:“让你去接他吗?” 情敌啊,肯定让一笙接他的。 “是啊,吃完饭我过去接他!”程一笙说道。 莫习凛体贴地说:“你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总接人?你要是信得过,我帮你去接他,反正也不是什么陌生人!” 程一笙就算让殷权接也不好意思让客人去接啊,再说那样陆淮宁也会觉得轻漫了他。程一笙笑道:“先谢谢你了,还是我去接吧,我跟他是老同学,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莫习凛一听这个,脑子飞速转动,说道:“反正我呆着无聊,我看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咦,你不用陪白先生吗?”程一笙问。 “哦,他也无聊,他也一起去!”莫习凛立刻把白斐蓝给拽上。 白斐蓝不干了,他要睡觉,他快困死了。但是他又不能说自己困,于是只好帮莫习凛说话,“我下午要处理一下公事,陪不了莫习凛,他这人闲不住,我看还是让他和你一起去吧!” 程一笙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人家都说出来了,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说道:“那好吧!” 程一笙这人吧,不怕别人对她不客气,最怕别人对她客气,一客气了,她就磨不开面了。 吃饭时,莫习凛不许让白斐蓝要辣菜,因为她不能吃,显然莫习凛要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吃饭时莫习凛不着痕迹地照顾着程一笙,尽量不让她发现,程一笙其实也习惯了这种被人照顾的生活。只要跟别人一起出去吃饭,多半会受照顾,所以没太在意。 吃饭间,程一笙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接到了bard的电话,bard问她有没有接到白斐蓝,程一笙则告诉他,她和白斐蓝一起吃饭呢。 bard一听,赶紧就挂了程一笙的电话给白斐蓝打了过去。 白斐蓝正在气呼呼地跟莫习凛又说这事儿呢,接到电话,未免声音带了气,“喂!” “您好白先生,我是bard,我想请您邀请参加程一笙主播的节目,‘对话大人物’!” 白斐蓝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程一笙”三个字了,此时一听又是程一笙,当即气道:“不去!” 谁让他的手机听筒声音有点大呢?bard说的话让莫习凛都听去了,程一笙策划的节目都支持了,她主持的更要支持,于是他抢过白斐蓝的手机说:“bard先生是吧,他去,一定去!” 这位又是谁?bard有点纳闷地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白斐蓝气得要抢回自己的手机。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白斐蓝的经纪人,我姓莫!”莫习凛身子一闪,躲了过去,无视白斐蓝的眼色,兀自说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五章 人都到齐了 bard本来是想请不到白斐蓝和陆淮宁,他就可以好好奚落程一笙,刚才他听到白斐蓝拒绝,有那么一刻他心里激动万分,终于能打败程一笙了! 可是这高兴还没有持续两秒,另一个自称经纪人的声音,让他这高兴无所遁形。他有点不相信地问:“你是说,白先生会参加程一笙主持的节目!” 莫习凛不悦地说:“当然,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我们一定会去的!你赶紧准备吧,到时候跟我联系就行!” 莫习凛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命令人,非常不喜欢别人不懂他的意思,再说他刚才说得够明白吧! “哦,好、好,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我马上准备!”bard回过神迅速说道。 莫习凛看到程一笙已经往这边走,于是说道:“嗯,就这样吧!”然后挂了。 白斐蓝此时才把自己的手机抢过来,冷脸问他:“你怎么擅自替我决定?我可没说要参加别的节目,我参加一个就已经是极限了!” 莫习凛轻松地劝他:“你来都来了,一个也是参加,两个节目也是参加,你参加的节目越多,你这趟来的越有价值!” 程一笙已经走了过来,见白斐蓝脸色这么难看,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斐蓝把郁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都发到程一笙身上,质问她道:“是不是你让什么bard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做节目的?” 原来是这事儿,程一笙笑了,解释道:“你别这么气,bard说想请你做节目,我说他愿意请就请,不过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只管做节目,可不管请哪位嘉宾,至于你去不去,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莫习凛可看不得程一笙受这样的委屈,他敢说殷权绝不会让朋友欺负程一笙的,如果他让白斐蓝欺负去了程一笙,那不是还不如殷权? 一想到他不如殷权,他心里就不舒服,然后拍了白斐蓝一下说:“你这是干什么?跟女人发脾气显得自己很有本事?一笙说得也够明白的了,你去不去跟她有什么关系?人家又不差你这一个,真是自作多情!” 虽然白斐蓝被气得要命,但是跟女人发火,这是头一次,使他很没素质,于是面对莫习凛的指责,他只能暂时忍了。 程一笙坐到椅子上,看向白斐蓝,她的表情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好像根本不介意他刚才发脾气。她微微笑着问:“白先生,你是不是一直介意因为我吊销执照的事?其实这个执照,我可以帮你再拿回来!” 白斐蓝听到此话,眼前不由一亮,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够办得到?他紧紧地盯着她,那双平时看起来斯文极了的眼,此时发出像狼一样的目光。 莫习凛真是不喜欢他这样看着程一笙,这让他会有一种危机感,好似自己的好友也要跟自己抢女人似的。 可是他还没来及说话,程一笙就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知道你刚刚成为家族产业的继承人,那我想问问你,你是要选继承产业,还是当医生?” 程一笙的话一落,白斐蓝脸上就露出纠结的表情,他该怎么选?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医生,可是现在…… 程一笙多大度啊,刚才白斐蓝对她那样,她都没有恼火,心真是宽广对不对? 等等…… 程一笙是那大度的人吗? 此时程一笙唇边带着微笑,眸中浅笑如一弯月牙儿,可是眸底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她就不是那吃亏受气的人,睚眦必报是她的特点。这只是前招,还有后招,等着吧! 程一笙站起身说:“好了,我要去接人了,白先生你回去也好好想想,反正我不急于一时!” 莫习凛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说:“白斐蓝,跟一笙的气度比起来,你真是狭隘极了,我真是从心里鄙视你,我跟她一起去接人,你回酒店自己反省一下,你总说我不够绅士,你看看你自己刚才做的!” 说完,他还看向程一笙说:“一笙,我向你保证,你的节目他一定可以上!” 程一笙浅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不负责邀请嘉宾,bard请哪位我就录哪位嘉宾的节目,他不想来,真的可以不来,不要勉强!” 她看起来很真诚的样子,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她就是这样想的。 经刚才程一笙说可以帮他,到程一笙现在的善解人意,白斐蓝不知为何,心里竟然该死地升起了一种愧疚之心,他真是讨厌极了这种感觉,他竟然在后悔,刚才对程一笙大声吼叫了! 程一笙走了,莫习凛也屁颠颠地跟着走了,只留下白斐蓝一个人。 明明是自己要求回酒店睡觉的白斐蓝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对劲,他立刻警醒自己不要乱想。然后他开始追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坐在桌前呆愣半天,他才明白,程一笙身上那股温暖的感觉,对于他们这种需要爱的男人,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他不得不承认,殷权真的很幸福,这种幸福,是因为殷权遇到了一个好女人! 他沮丧地往外走,想要自己打车回酒店,刚刚出了门,一个男人尊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白先生,我们太太让我在这里等候,送您回酒店!” 白斐蓝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问道:“程一笙让你等这儿的?” 那人点头,“是的白先生,车子在门口停着,这边来吧!” 白斐蓝有些怔忡,程一笙想得可真周到,他以为他不断刁难程一笙,她应该故意不管自己才对吧! 莫习凛跟在程一笙的身边,一边为她按电梯、开门、开车门,殷勤极了,一边说着,“白斐蓝那家伙脾气越来越别扭了,他是心理医生,他自己也说是更年期提前了,你不要介意啊!” 什么更年期的,白斐蓝可没说过,完全是莫习凛为了逗程一笙的。 程一笙扑哧一笑,问他:“男人也有更年期吗?” “当然!”莫习凛一本正经地说:“白斐蓝可是这么说的!” 好吧!程一笙相信了,白斐蓝毕竟是有名的心理医生,看来以后她得向白斐蓝讨教一下男人更年期的事,到时候殷权更年期了,她可得让着殷权一些。 重新到了机场,程一笙可不像莫习凛那样只顾着说话,她还是想着往前看的,看陆淮宁什么时候出来。 莫习凛可不是为了陆淮宁,他的眼睛粘在程一笙身上根本就挪不开。 陆淮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赏心悦目的程一笙,不过她身边那只黑紫花苍蝇就碍眼多了。他可得帮殷权盯紧了,千万别让这苍蝇给逮着机会。 程一笙很久都没见过陆淮宁了,他穿了件卡其色风衣,依旧是斯文阳光的风格,让人看了就心生温暖。高大的他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可见这位kevin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莫习凛看到这什么陆淮宁的目光一直胶在程一笙身上,那目光他很熟悉,就是他看程一笙的目光嘛。不过他很讨厌别的男人这样看程一笙,于是他心里想着,这只黄皮儿苍蝇真讨厌,他得替殷权盯紧些,别让这只苍蝇得了逞。 殷权要是知道这两人的想法,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不过殷权从来都放心自己老婆,不用别的男人帮他盯老婆。 “陆淮宁!”程一笙见到陆淮宁显然很高兴,冲他挥着手。 毕竟是老同学,自然比莫习凛要觉得亲。 莫习凛心里要泣血了,为什么程一笙对这只黄皮儿苍蝇这么亲切? 陆淮宁顿时优越感油然而升,得意地瞥了黑紫花苍蝇一眼,然后大步走到了程一笙的面前,说道:“看你,还是那样,一点也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这种表扬,恐怕是女人都高兴,程一笙不由自主地笑了,心里美啊! 莫习凛立刻如临大敌,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嘴不够甜,不知道赞美人! 要说他莫大少从小到大以来,都是别人赞美他,他用得着赞美别人吗?这是他的弱项也可以理解,但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弱点,马上就要改进,于是他搜尽了脑子,才说了那么一句,“一笙何止像没生过孩子的?就像是没结过婚的!” 程一笙笑,“这可就有些离谱了,好歹我也是快三十的人,怎么还能冒充小姑娘呢?” 陆淮宁没说话,眼中带着自得的神色,看吧,你吹得太过了,当程一笙没脑了呢? 莫习凛脸有点黑,程一笙已经对陆淮宁说道:“走吧,我已经给你订好酒店,是你喜欢的风格!” 莫习凛大受刺激啊,他什么都不用程一笙操心,怎么也不见她对自己侧目一下?他把白斐蓝的都包了呀!可这程一笙却给陆淮宁订酒店,真是伤死他的心了! 陆淮宁说道:“等等,东西!” “是什么?”程一笙好奇地问。 陆淮宁转过头,然后说道:“来了!” 程一笙看过去,只见两个陌生的男人推着不少行李走了过来,难道是这两位? 陆淮宁解释道:“东西比较多,我一个人也拿不了,所以这次带了两个人来。” “那我再订两个房间吧!”程一笙不知道他还会带人。 “不用,你忘了我是n市人,这边还有公司呢!”陆淮宁说完,生怕她觉得给自己订房间是多余,于是跟着说道:“这回还多亏你给我订房间了,不然我的家,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不定成什么样子,里面铁定不能住人!” 其实他的家里有钟点工定期打扫。 此时他的人已经走了过来,当场给她打开包说:“你看这是我从德国带的玩具,德国的玩具做工比较精细,我侄子侄女儿肯定喜欢!还有这个,这是有次我出差,给你带来的补品,对产后滋补身体非常有用。这个呢,是给殷权的……” “这个是给伯父伯母的!” “这个是给殷权爷爷的!” “这个是给……” 莫习凛在一旁都听傻了,这男人够狠啊,就差保姆没给带东西了,基本上都带个遍。他真是后悔,他怎么就没想到给程一笙带点东西呢?t市的特产也不少,他要是带点来,显得关系肯定很近。 程一笙看着陆淮宁一个个地说,听得也有点晕,好容易他清点完毕,她才呼出一口气说:“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啊!” “难道回趟国见面,还不多带点?这次回去不一定什么时候还能见!”陆淮宁笑着,吩咐手下将东西搬到程一笙的车上去。 程一笙意外地看向他问:“怎么?以后你要定居在国外吗?” 陆淮宁用微笑掩饰住眼底的黯淡,说道:“是啊,那里毕竟是我开始的地方!” 言外之意,以后这边的公司还不定会怎么样。 程一笙颇为动情地说:“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 莫习凛看不得她为了别的男人伤感,于是插嘴说道:“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见了直接飞过来就行!” 陆淮宁瞥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对程一笙说:“走吧,先去你台里签合同!” 这样,程一笙的脑子被他带走,相当于也没回答莫习凛的话。 程一笙回过神,说道:“哦,合同我带了,不用你再跑一趟!” 她说完,看向身后,阿莎立刻捧着合同走了过来。 程一笙翻开合同,对他说:“你先看看!” 陆淮宁打开合同,直接翻到后面,一边签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说:“看什么?我还不信你吗?” “你也太大方了,合同都不看!”程一笙说完,笑着说:“刚才白斐蓝把合同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才签!” 刚才的合同是在吃饭时签的,白斐蓝本就不想签这个合同,现在没办法,只能看看合同里有没有陷井。还问了不少的问题。 莫习凛此刻听着脸都快烧着了,真是太丢人了,他让白斐蓝赶紧签,那死男人偏就跟他磨叽! 陆淮宁听了她的话笑道:“别人的关系能比上我们老同学的关系?现在合同也签了,那我就先回酒店休息,然后去公司,明天再开始准备节目,你看怎么样?” 这回莫习凛不能再落于下风了,他很清楚陆淮宁的意思,就是表示你心疼程一笙,不要让她太忙吧。他也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抢在程一笙前面开口说道:“那这样吧,一笙,我帮你送陆兄回酒店,你呢,赶紧工作去吧!” 程一笙听了,马上说道:“那怎么能行?” 两位都是客人,她这样做,太没礼貌了。 没想到,陆淮宁还竟然同意了,对她说道:“我看这样不错,我们还能讨论一下生意上的事!” 莫习凛再跟着说:“好了,你忙去吧,我们先走了!” “嗯,走了!”陆淮宁说着,冲她摆了摆手。 两人一起走了,还一个比一个走得快,程一笙“哎……”出了口,两人已经走出老远去,她无奈闭嘴,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啊?突然都说走就走了,难道他们都想找对方做生意? 钟石在后面忍着笑,有的时候这男人的心思,也很难猜啊!不得不说陷入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幼稚! 原本今天程一笙打算招待陆淮宁和白斐蓝的,现在都不用她招待了,她想了想自己的工作,说道:“回台里吧!” 钟石在后面低声请示:“太太,那车里的东西呢?” 程一笙才想到陆淮宁送的那堆东西,有不少是新鲜的食品,需要安排,她一阵头疼,说道:“先回家,把东西弄好!然后再去台里!” 程一笙回家了,两个小娃可是高兴了,妈妈回来了,不仅能蹭回奶吃,还能让妈妈抱抱。 现在的小宝贝可不像以前,有自己的小心思了,这俩娃本就早熟,现在更是会合作了,两人先一起纠缠住妈妈,然后再使出吃奶的劲儿各自争取妈妈。 程一笙被他们折腾得头痛不已,只能让人把东西都堆客厅里,一边跟孩子们玩一边指挥着如何安置这些东西。 殷宗正、白庭轩还有林郁文都出来帮忙了。林郁文还说:“一笙,你这同学也太实诚了,怎么给带那么多东西?” 殷宗正也说:“是呀,这多浪费,咱们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白庭轩说:“你一会儿还去电视台,我看你给同事带去一部分吧!” 殷宗正跟林郁文都赞同地说:“这个主意不错!” 程一笙还纳闷呢,怎么看着今天他们三个相处不错呀,以前三个人争两个孩子跟争什么似的。她说道:“以前我帮同学的公司免费代言来着,估计人家是还这个人情吧,我拿走一部分,给同事吃!” 说完,程一笙才想起来得跟薛台说一声,她拿出电话给薛台,告诉他合同都签好了,一会儿就过去,还得让徐涵准备呢! ------题外话------ 具体说下,本文后面计划。前几天说过,修完文之后就结文。目前已经修到165章,一直要修到545章结束,其中有部分章节不用修。一天的进度大约是十章左右,根据字数以及事情多少,会有增减,修完文之后,便正式结文! 大家可以从章节解锁程度来看进度,我也会过几天说一下修到哪里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六章 知道、怒了 陆淮宁坐上莫习凛的车,一直到看不见程一笙的时候,他才冷下脸,卸下伪装,说道:“行了,我可以下车了!” 莫习凛的神色也没比他暖多久,不冷不热地说:“我已经答应了一笙,当然要把你送到酒店的!”他心里是想着,免得这人回头给一笙告状,说自己把他扔到半路上,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陆淮宁当然知道他的想法,这么不情愿还得送他,于是他挑了下眉说:“我跟一笙是多年的好友了,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看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莫习凛冷笑,这人真有意思,他倒劝开自己了,于是莫习凛也开始,说道:“我跟一笙是朋友,我倒瞧着你对她居心不好,既然是多年好友,那就别去破坏人家的幸福!” “我破坏?呵呵,我怎么看着你盯她,跟狠盯羊似的?”陆淮宁讥诮地说。 “你要是心里没别的,至于送那么多东西?连围巾都送一笙,你不知道那种贴身之物,是他老公才能送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一大堆东西其实就是为了掩饰那一件!”莫习凛充分利用了他商人敏锐的洞察力,点破陆淮宁的小心思。 他真没说错,陆淮宁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围巾也不是他特意买的,而是出差的时候看到这条围巾和她很搭,所以他才买的这个,买完之后才想到有些不妥,于是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做金融的就是能够处变不惊,被说透心事他也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于是陆淮宁淡淡一笑,毫不示弱地说:“我跟一笙的关系,足以送她这样的礼物,恐怕是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可笑,我才不会送一笙那样的礼物让她为难,殷权要是知道了你送的礼物,显然会不高兴,到时候一笙夹在中间……” 莫习凛给了陆淮宁一个阴险的笑,意味深长地说:“你懂得……” 陆淮宁稍稍有些占了下风,但是面色依旧未变,只是心里发青,还好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救了场,他马上拿出手机,接了陌生号码。 “喂,陆先生你好,我是娱乐策划人bard,我想邀请您参加我们程一笙主播主持的节目‘对话大人物’,不知道您对近有没有时间?” 陆淮宁的脸色立刻温和下来,笑着说:“bard先生你好,一笙的这档节目我每期都会看,我当然能参加!只不过我要先录了她策划的一档‘企业家来了’的节目!” bard说道:“哦,那个录制时间比较晚,其实您可以先录我们的节目,毕竟这个节目是一笙来主持的,时我们节目也比较简单,您说呢?” “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并不反对!”陆淮宁说道。 “当然,您什么时间方便?我亲自去跟您签合同!”bard心中一喜,快速说道。 “你现在可以送到我的酒店!”陆淮宁说完,报出自己酒店地址。 两人谈妥后,挂了电话,莫习凛冷哼地问:“你不是要先去公司的?怎么先跑酒店去了?” 陆淮宁一边慢条斯理地收着电话,一边说:“一笙的事情比较急,当然先来办她的。这档节目我一直在看,不知道有没有邀请你啊?” 这是死肋,莫习凛在国际上并没有什么名气,更何况现在又被欧洲的上流社会拒之门外,可见此时他的心情有多么恼怒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次我是作为经纪人的身份来的!” “切!”一个字代表了陆淮宁的不屑。 他总算是扳回来一局了! 莫习凛也已经恼羞成怒,恰巧此时酒店已经到了,他没什么好脾气地说:“行了,你可以下车了!” 陆淮宁微微一笑,说道:“作为一笙的好友,我会监视一切对她怀有不轨心思的人,你小心点!” 莫习凛恶狠狠地说:“你也一样,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陆淮宁反正觉得自己是占了上风,他风度翩翩地下了车,悠闲得很。 司机刚才把对话都听进去了,心里不断地汗,原来男人吃醋也不比女人清净,同样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个没完。他本不想说话,此时见莫少也不吭声,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问:“莫少,现在去哪里?” 莫习凛本来正生气,听到司机此时说话,他恼怒地说:“回酒店,你不知道啊!” 司机郁闷,他哪里知道?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说啊! 莫习凛想着,回去得好好收拾一下白斐蓝,让这小子配合配合,别没事儿老惹他的女神,他要是自己能努力,还用靠他?简直越想越郁闷! 可怜刚刚睡着的白斐蓝,又得被莫习凛折磨。 再说程一笙到了电视台之后,直接就去了薛台的办公室,三份合约都齐了,薛岐渊非常高兴,把徐涵叫了上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徐涵一看到程一笙就觉得有好事儿,现在大家也比较熟了,她随口笑着问:“一笙姐,是不是有好事儿呀?” 程一笙也同样笑,不过笑得可是有点坏,她期待看徐涵什么反应的,她点点头说:“是呀,有好事,你的节目这两期不是有些弱吗?这回给你请来三位重量级的嘉宾!” “哦?什么人呀?”徐涵好奇地问。不过她想象中的重量级,显然与程一笙口中的出入极大,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 程一笙也没卖关子,三人名字一起说出了,“eric、kevin、白斐蓝!” 每说一个人的名字,徐涵的嘴就张大一分,最后那嘴里已经能塞一个鸡蛋了! 薛岐渊还配合程一笙的那点小恶趣味,拿起桌上的三份文件夹扬了扬,说道:“一笙已经帮你把合同签回来了,你就等着录节目吧!” 这是板上订钉了!原本徐涵就想晕,此刻再有薛岐渊在后面轰着,她更受不了,当即腿一软,然后手撑在桌边,抖着声音说:“我不去……一笙姐,你上吧!” 吓死她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是些从报纸电视上才能听说的人物,每一个都是重量级,现在三个重量级的都站她眼前不说,还让她指挥着让他们去干什么,他有那胆量吗?她就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女生。 程一笙笑了,显然徐涵的表现让她满意了,大大地愉悦了她,她靠在沙发上说:“徐涵,你就这点志气呀,你得给我们争气啊!” 徐涵郁闷地说:“一笙姐,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就弄这个呢?我可真不行,求你了,你上吧!代我一期节目!” “那怎么行?你放心吧,嘉宾们都很配合,不会刁难你的!”程一笙温和地劝道。 “不是……我心里可没那么强大!”徐涵抖着腿说。 薛岐渊坐在转椅上说:“徐涵啊,一笙为了你的节目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都不惜动用自己的力量了,所以你更要努力,千万别辜负了她!你也知道,她这样做,可不是为了自己的节目!” 徐涵快哭了,对薛岐渊说道:“薛台,我哪敢那样想呀,我快要感激涕零了,我是怕把节目做坏了,给一笙姐丢人!”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让你更有自信。人都是要进步的,你第一期嘉宾就是阮信他们那么高级别的,现在级别涨了,也是正常的,你说呢?”程一笙不再为难她,开始给她信心,说服她。 一听有程一笙的帮忙,徐涵眼前一亮,立刻跑过来拽了程一笙的手,笑着说:“一笙姐,太谢谢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程一笙气道:“什么再生父母?你都把我给喊老了,我要是有你这么大的闺女,都要当丈母娘了!” 薛岐渊很不厚道地笑了,实在忍不住,还有啊,他看着徐涵拽着程一笙的手很眼红。估计以后只能是看看了,他没这种机会握她手了。 “呜,程主播,我错了,我真是无法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行了行了,我真是受不了,这么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别扭死了。反正死命令,你把这期节目做好就行。做不到的也要做到!”程一笙心想她就是需要让人在后面逼,这样才能让她生起信心来。 这么一说,徐涵还真就接受了,连连保证道:“程主播,您放心吧,我一定做好这期节目!” 结果徐涵刚一离开,薛岐渊就说:“指不定出去怎么后悔呢!你真是忽悠人不偿命!”他心里感叹,她对人心理的把握,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果真,出了门,徐涵回过神、冷静下来,心里纳闷,她明明是说都不做节目的,怎么就保证了要做好这期节目呢?怎么想的当时? 她这脑子跟方凝一样,都是直线思考的。 对于薛岐渊的话,程一笙笑着说:“人嘛,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她冲过这一关,以后面对别的嘉宾,会更轻松一些!” 薛岐渊收起笑,正色对她说:“好了,你已经帮了大忙,剩下的交给我吧,招待上面不用你费心!”他知道起码eric是对她有企图的,所以他这样做也是在保护她。 “好的!那我忙我的去了!”程一笙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去吧!你的节目就很多,选秀节目的决赛也得你来重点参与,注意调整时间,好好休息!”薛岐渊关心地说。 “好的,谢谢薛台的关心,我走了!”程一笙微微笑着点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薛岐渊有那么一刻闪神,现在他和她已经算是朋友了吧,他也能感觉到,她原谅了他的那些事,还像以前那样对他,可是他对她总是有一种恭敬,真像下属对上级一样。 其实他更想她对自己随意一些、放肆一些,可这就是程一笙的礼貌! 晚上的时候,薛岐渊安排三位嘉宾一起吃饭,毕竟后面是要一起比赛的,这样熟悉一下对方,也有些看点! 莫习凛作为白斐蓝的经纪人,自然是要参加的,一路上莫习凛都在叮嘱白斐蓝不要太高傲,和气一些。今天下午白斐蓝被他修理得不轻,再加上他纠结于要不要回去重新当医生的事,所以现在显得很没精神。 eric得知今天总算要跟程一笙见面了,特意把他的造型师都从国外叫了来,给他打造出一个堪比走红毯的光鲜造型来。造型师觉得他今天有点太隆重了,他十分不屑地说:“你懂什么,那程主播天天穿旗袍不隆重吗?在这里,那叫尊重!” 造型师还是了解一些东方文化的,他有点汗颜,貌似不是这样理解的,但是老板执意如此,他只好闭了嘴。 由于他对自己的形象太过吹毛求疵地完美,所以他到的最晚。陆淮宁跟莫习凛碰了面,两人自然气氛不太融洽。 陆淮宁很有优越感地说:“一笙今晚不来,你要失望了!” 莫习凛知道程一笙很忙,猜到她今晚可能不来,所以此时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而是说道:“我当然知道她不来,倒是你,心里失落吧!” 这话可是大大地刺激了陆淮宁,他冷哼一声,说道:“我有什么可失落的?我跟她是老同学,我想见她,随时都能见!你呢?”他轻蔑一笑,说道:“恐怕不行吧!” 一旁站着的薛岐渊十分无奈,这算是程一笙爱慕者聚会吗?全跑一起了!他想这事儿的时候,忘了加上他自己。 一个优秀的女人,是会引来很多的优秀爱慕者,哪怕她已经结婚生子,她的魅力,已经超越了这些限制。 eric像只花孔雀一样大摇大摆地进来,环视了房间一圈,不由傲慢地问:“怎么?程一笙还没到吗?” 他这一句话,正针锋相对的陆淮宁与莫习凛像雷达扫描一样地锁定了他。有情况,这个男人好似对程一笙有企图。 显然,比起他们,eric的企图心要更重一些。当然陆淮宁跟莫习凛都会先对付他了。 eric一看,满屋子的人都在看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你们都看我做什么?”他顺了顺吹得完美的头,问道:“我今天的造型很不错吧!” 真是自恋! 薛岐渊解释道:“今晚程主播不会来!” eric一听,就不满地叫:“她可是主持人,她为什么不来?这可不像话啊!” 这话一落,陆淮宁跟莫习凛就开始抢答了。 “这节目不是一笙主持的!” “一笙不主持这节目!” eric看着这俩人,问道:“你们又是谁?” 他是认识陆淮宁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俩人跟程一笙什么关系,怎么看起来对程一笙的事了解很多似的? 陆淮宁自豪地说:“我是她的老同学!” 莫习凛跟着说:“我是她的朋友!” 薛岐渊干脆坐在一旁不说话,反正有人替他说了。 徐涵此时走进来,说道:“薛台,我都准备好了!”说完,她对三个人微微颔首说道:“三位好,我是‘企业家来了’的主持人徐涵,谢谢三位今天捧场来赴宴请!” eric叫道:“等等,为什么这节目换主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莫习凛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这小子果真有企图啊!他凉凉地说:“这节目从来就不是程一笙主持的!” “这不是程一笙策划的节目吗?”eric失声叫道。 薛岐渊此时开口说道:“是一笙策划没错,只不过是她策划给徐涵主持的!” 陆淮宁则兴灾乐祸地说:“哈,一笙策划就非得一笙主持吗?这什么逻辑?” eric脑子乱了,他一直准备着用这个机会好好跟程一笙接近的,没想到居然结果是这样的,他能甘心吗?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指着薛岐渊叫道:“好啊,你们骗我!” 薛岐渊十分正色地说:“eric先生,合同上都写得很清楚,再说合同也没写明这节目就是程一笙主持的。还有这档节目播出好几期了,程一笙也没有主持过,观众们都可以证明,您要是早点关注一下这档节目,也能知道!” 莫习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说:“你要是想参加一笙主持的节目,怎么还不关注她的节目呢?” “我看你就是心里怀有别的目的参加节目的,没关系,你要是想退出更好,我可以介绍别的嘉宾过来参加节目,你说一句退出,我马上给一笙打电话!”陆淮宁说道。 陆淮宁如今的身份,自然认识不少与他级别相同的人,随便找一个,不比eric差! 薛岐渊说道:“我们台也不会强求的,您要是后悔了,咱们按合同来办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你干脆地给了违约金,咱就两清了! eric一听,这怎么回事?都让他退出?情况不太对啊!按理说这什么同学还有一个程一笙的朋友,管得着他做不做节目吗?这么一弄,肯定里面有问题! 恐怕是以后程一笙还会主持吧,他们把自己踢出局,少一个竞争者是不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七章 被耍了 什么同学?什么朋友?eric自诩对于感情之事看得很准,这两个男人分明就是跟他一样的心思,否则怎么会来参加程一笙的节目? 他可不能中计了,于是他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要退出了?嗯?” 薛岐渊提醒道:“eric先生,按照正常程序来走的话,程一笙是不会在这个节目组出现的!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人们越是反对,你就越得往里跳。 更何况陆淮宁跟莫习凛都在一旁劝他不要参加节目,一个说:“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另一个说:“一笙肯定不会来的,你注定得失望!” 两人此时倒是同仇敌忾,先统一对付别的敌人!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怎么着呢,凭什么你一外来且新来的想占得先机? 没门! eric拿着架子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呢,其实就是为了支持程小姐,不是她主持,那也是她策划,也得支持是不是?我当然要参加节目了,合同都签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是不是?”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门口响起,“eric,你出来吃饭怎么也不叫我?” 花月晰身穿黑色紧身短裙,摇曳着就进来了,脸上笑得明媚如花,一看就知她与eric关系不一般。 陆淮宁与莫习凛都鄙视地看着eric,你有女人还想惦记一笙?果真不是好鸟,得小心一些,不能让你接近一笙! 花月晰的出现,自然是薛岐渊故意放水的,让这女人来搅局的! eric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问她:“你怎么又来了?” 显然这段时间他对花月晰的厌烦程度,不知上升了多少个级别。 同理,花月晰的脸皮也上升了不知道多少个厚度,她笑着坐在eric身边,说道:“我怎么不能来?莫少还不是陪着蓝先生来的?” 白斐蓝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面无表情地继续纠结自己的事情。莫习凛闲在地看热闹,陆淮宁则说:“早听一笙说eric与花律师关系很好,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eric知道东方女人都比较保守,当然开放的花月晰已经不被他看成东方女人了。他当然不想让程一笙误会,马上解释道:“我和花律师只是普通朋友!” 这话更让花月晰确定了eric的目标是程一笙,她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普通朋友,只不过我们很谈得来,在一起不知度过了多少个美好的夜晚!” 这话,她是用中文说的,别人都听得明白,可怜eric听不懂,他看着别人都是了然的目光就知道这女人准没说什么好话。 薛岐渊则在此刻说:“来吧,我先敬大家一杯,谢谢各位对我们节目的支持!” 徐涵也举杯,心想着这饭局就是好,都是程一笙的朋友,谁也不会为难她。不过在这里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连话都插不上。 没人再接eric的茬,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想着什么时候跟程一笙亲自解释去。他还没想到,如今这个见到程一笙的机会没了,他用什么方法见到程一笙再说。 薛岐渊说道:“这位是节目主持人徐涵!” 徐涵站起身,举杯说道:“谢谢、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节目!” 陆淮宁跟莫习凛都举起杯,很给面子,白斐蓝还在愣神,莫习凛暗中戳了他一下,白斐蓝跟着举杯,动作有点机械。 eric很不给面子的哼道:“我可不认识你是谁,我们这种级别的,你一个未知主持人就想上我们的节目,是不是不太尊重我啊?” 这是徐涵最怕的,她听了此话,脸色顿时变了,有点不知所措。她这么年轻,没经历过多少风雨,看到这一幕,当然立刻就被打击的没信心了。 陆淮宁浅笑着说:“说起来我对徐主持也不陌生,一笙的婚礼上,你是伴娘对吧!” 言外之意,说明徐涵跟程一笙关系很不错,否则怎么能当程一笙的伴娘呢? 莫习凛跟着说:“一笙策划的节目能给你,看样子你们关系很好!” 这就说得更直白了。 徐涵有些战战兢兢,只是点头,没能说出话来。 薛岐渊替她说道:“不错,这档节目就是程主播特意替她打造的!” 明白了吧!这次是eric脸色一变,原来这女人跟程一笙关系这么好,怪不得能主持这样的节目。他的表现,估计这女人不跟程一笙说,这俩搅局的男人也得说。于是他赶紧弥补,端起杯说:“嗨,原来你跟程主播是好朋友,早说呀,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花月晰在一旁哂笑问:“哟,eric,你什么时候跟程一笙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eric瞥她说:“我做了一期程一笙的节目,跟她已经是好朋友了,比跟你的关系还近!” 他对徐涵没有任何的兴趣,这徐涵虽然漂亮,可是这样的女人,他想要多少有多少,他缺少的是那种浸透每个毛孔中带着东方神秘古典气息的女人,就程一笙一个! 花月晰才不信,殷权防程一笙防得跟什么似的,eric能找到机会?要是有机会也不会参加一个没名气小主持人的节目了。她讥诮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过这笑,让eric感觉很难堪! 接下来的局面就有些意思了,陆淮宁跟莫习凛对eric戒备起来,共同对他严防死守。而eric则对徐涵开始大献殷勤,显然希望徐涵在程一笙面前为他说些好话。 徐涵本以为这饭局很难对付,没想到不仅不难,还让她找到一种优越感,倍受优待。 花月晰这饭吃的,表情最多的就是讥诮了,她真是为这男人感到羞愧,好意思吗?不过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这个男人的打算。她可选择的本就不多,eric对她来说是个很好的人选。 第二天一早,白斐蓝就对莫习凛说想见程一笙,莫习凛不赞成地说:“一笙那么忙,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她不是正在准备你的节目,我看你还是做节目的时候再见吧!” 白斐蓝这叫一个气啊,他想见谁,谁恐怕都要巴结着要见,一个小主持人还对他爱见不见的,这能让他心里舒服吗?于是他十分有理地说:“我是为了告诉程一笙我的选择!” 选择?显然莫习凛已经将白斐蓝的事儿给忘干净了,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于是他好奇地问:“你选什么?当医生?” 白斐蓝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而后说道:“还是见到了程一笙再说吧!” 莫习凛不屑地说:“跟我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过这个时间她应该很忙,你不是答应bard录程一笙的节目了?整好下午去看看吧!” 他想的是,如果能碰到程一笙在那儿,更好,碰不到的话,这事儿就延后再说吧!让白斐蓝纠结这么久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当回事! 程一笙下午去bard的工作室的时候,bard脸上的表情那真叫一个精彩啊,明明应该是很高兴的,可他非要硬憋着,给憋成了一张包子脸。 bard怎么敢高兴呢?他本来是打算奚落她的,结果没想到两个人都顺利的请到了。为此他还很郁闷,以前他觉得自己的功劳是不可替代的,如果没有他,她请不到分量重的嘉宾,没有他,她的节目不会策划得那么好! 可是现在,程一笙自己策划的节目,一点都不差。还有她也可以请到厉害的嘉宾,长此以往,他还有什么不能被她取代的呢?到时候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按理说他捧起来的人出乎他意料中的好,他该多么有成就感?可是现在,成就感没有,只有危机感了。 bard心里的别扭,程一笙很清楚,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然bard总是太骄傲,不把任何看在眼里,杀杀他的锐气多好! “白斐蓝和陆淮宁的内容梗概已经做好了?”程一笙今天就是来看这个的。她意外bard效率真是高,这么快便做好了。 bard想赶在“企业家来了”之前做两期节目,那还能不赶紧的吗?这也是抢夺收视率的一种办法,所以昨晚他没睡,光忙活这个了。 他将做好的东西放到程一笙面前,程一笙打开快速看了一下,过不多时她才说:“我看不错!不过我还是想加一些东西!” 往期的节目,有时候是程一笙来定节目内容,bard来修。有时候程一笙不愿意弄的时候,便bard定内容,程一笙来修,总之两人配合得一直还不错。 “那你可得快点,我们要赶紧录,赶在那徐什么的前面!”bard紧张地说。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就改,没多少东西!” 说着,她拿起笔在纸上修改了起来,过不多时,两份东西就改完了。 bard看她黑笔加上的问题,看完了不由担心地问:“你不怕嘉宾会不高兴?” 她这些问题不是阴就是损的,没有一个平和点的,到时候嘉宾能高兴吗? “没事,你拿给他们看吧,他们肯定高兴!”程一笙不着急地说。 正说着,有人来报,说白斐蓝来了,程一笙笑道:“这不他来了,你赶紧让他看,错过最佳机会我可不管!” “最佳机会?”bard不解地问。 程一笙神秘地笑笑,站起身说:“你说我去卫生间,赶紧让他签下来!” 对于节目问题,嘉宾们同意之后,也要签一份东西,免得节目前又不满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bard不解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他又想到反正程一笙说得一般都没错,所以先按她说的去做就行了。于是他让人将白斐蓝叫了进来。 白斐蓝与莫习凛一起进来的,白斐蓝进门就找程一笙,看到屋内没人便问:“不是说程一笙来了?人呢?” “哦,她去卫生间!”bard说着,已经有人把迅速改完的东西拿了过来,他将文件夹递过去说:“您看看,这是问题的梗概。” 白斐蓝没有心情,并未接东西,说道:“等我见完程一笙再看吧!” bard直觉中以为这里肯定有问题,要是先见了她,多半他就不会同意程一笙写的那些问题了,于是bard赶紧说道:“我看您还是先看吧,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再说她急着走,要是有问题,不能及时解决!” 莫习凛一听她有事要忙,立刻对白斐蓝说:“你现在看!”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白斐蓝瞪他一眼,无奈地看了。 果真,他看到程一笙加的那些问题后,脸色变了,很是不好看。莫习凛奇怪地探头来看,看完了,他说道:“这也没什么,节目嘛,总要有点娱乐性的,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放开一些,赶紧签了吧!” 白斐蓝说道:“这个,不太妥当吧!” bard说道:“没事儿,您再想想,签完了我帮您催她!” 白斐蓝抬头问:“她怎么去那么半天?” bard耸肩说:“女人嘛,总归是磨蹭的,以前她也这样,我怎么好意思问?” 莫习凛给了白斐蓝一个爆栗说:“女人去卫生间你也好意思打听?赶紧签了!” 白斐蓝气坏了,还没说话,莫习凛把笔塞给他,然后催促道:“你快签吧!人家好心要给你恢复医师执照,你这点东西不能答应?赶紧的,麻烦!” bard心里一惊,他觉得医生执照要是被吊销了,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尤其是像白斐蓝这种情况的。 白斐蓝被莫习凛给烦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半推半就的签了。bard早已回神,等他签完就把文件拿了过来,惹得白斐蓝一看对方如此积极,一阵的后悔,他又不求程一笙做什么,用得着顺着她吗? bard已经眉开眼笑地说:“行了,我派人催催她,太磨蹭了!” 程一笙可没蹲坑的习惯,说去卫生间也是借口,此刻她在另一个房间里哼着小曲儿看手机新闻呢! 听到bard让人来叫她,她便知道白斐蓝肯定是签了,于是满面春风地就出去了。 “白先生,您找我?”程一笙坐到沙发上问。 白斐蓝本来不太好的脸色,此时更加黯了几分,他点了下头,然后说道:“不错,上次你说的事,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选择家族产业,我还是谢谢你!” 程一笙一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笑着说:“我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猜到的?”反而白斐蓝很吃惊。 “很简单,从各种关于你的新闻里可以看出,你争取到这个继承人的位子,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这就是一种投资,现在你要考虑的是前期投资那么多,要不要放弃回报?你可能又在想,离开那么久,自己已经不适合当心理医生了!” 说到这里,程一笙顿了一下,然后将双手放到膝上,歪头说道:“总的来说,原因可能有很多,我帮你总结一下吧,其实你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喜欢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最起码不到狂热的地步。” 白斐蓝脸上颇有动容的神色,显然是认同了程一笙的话。 程一笙话音一转,跟着说道:“所以以后就别把怨气放到我身上!” 白斐蓝怔了一下,方知自己是被耍了,什么能帮他恢复医生执照,全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句,他不由气道:“程一笙,你耍我?” 一直频频点头的莫习凛捅了白斐蓝一下,说道:“一笙说得没错!” bard心下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又一个被程一笙算计的傻小子!气死了也没办法,你还是认命的。不得不说这女人实在太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 程一笙并未否认白斐蓝的话,很平静地说:“我只是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你之前大抵是不喜欢家族的约束,可是现在你已经习惯了人们尊敬的目光,你已经无法从这个高度上再下去。你是心理医生,你应该明白,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内心!” 不是程一笙多厉害,而因为这是一种规律,有的时候,人拥有了再失去,这种感觉,太难受。白斐蓝只是个普通人,更何况他又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他只是个俗人,她这样猜他,一点都没错。 白斐蓝恼羞成怒地说:“你胡说!” 程一笙呵呵笑道:“看吧,生气了!让我说中了?你对我的火气真是莫名其妙啊,是你自己放弃的!” 莫习凛正色对白斐蓝说:“白斐蓝,你的风度呢?你就这样对女士的?我一点都不怀疑一笙的话,你就是那样,还怪别人做什么?” bard也缓缓开口,说道:“白先生,你也别生气,一笙是话糙理不糙,她是为了让你日后不痛苦,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看清自己的内心,以后也没有遗憾了!” 怎么着?所有人都向着程一笙说话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八章 被整惨了 白斐蓝看向程一笙,只见程一笙乐呵呵地看着自己,他恍然惊觉,这女人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没人会向着自己。 这一刻,白斐蓝气得牙痒痒,这程一笙真是可恶,开始他还可怜她当时被心理问题缠扰,可是现在,这女人哪里有一点被人可怜的样子?别人不可怜他就不错了!他从来没见过比程一笙更可恶的女人! 以前被欺负的都是bard,现在bard一看有人比他还惨,他乐得去踩上一脚,好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些。 程一笙此时笑道:“白先生,心结既然解开了,以后就别再跟我臭着脸了,我可没惹你呀!” 说着,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莫习凛当即说道:“你放心吧,以后白斐蓝肯定对你态度好得不行!” “如果不情愿,那就算了!”程一笙又说道。 “情愿、情愿!当然情愿!”莫习凛说道。 回去他得跟白斐蓝好好谈谈,这小子不同意,晚上别想睡觉了。白斐蓝此行注定要隐忍含泪完成了! 这个时候陆淮宁出现,成功地救了白斐蓝。陆淮宁自然也是对程一笙的节目主动热心一点,配合bard来工作了。 bard从来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嘉宾们,要是以后嘉宾都这样该多好?他只负责坐着数钱就行了。 不过bard给陆淮宁节目内容的时候还是紧张了一下子的,白斐蓝答应那是另有原因,可这陆淮宁会答应吗? 陆淮宁看了看,然后微笑着签下大名,连个问题都没有。 bard有点惊讶,这比白斐蓝痛快多了。他不由问道:“陆先生,看来您没有任何意见是不是?” 程一笙替陆淮宁说道:“他第一次做我的节目,就给我搅和成那样,这回他能有什么意见?” 她指的是当初陆淮宁参加自己坦言一笙节目的时候。 陆淮宁看着她微微笑,没有说话。不错,他可没那么小气,不就是让她揭一揭老底儿?那有什么? 莫习凛对旁边的白斐蓝说:“你看人家多大方,看看你!” 白斐蓝刚才已经被气得够呛,此刻更是在爆发的边缘,不过碍于面子,他不好在这儿跟莫习凛翻脸,于是只能恶狠狠地说:“回去咱们再说!” 莫习凛反过来对他说:“正好,回去我也有事跟你谈!” 这时,程一笙站起身说:“我去洗手间,你们先聊着!” 怎么又去洗手间?这回程一笙是真的去洗手间。 她刚进去,殷权就来了。这段时间忙于工作,很久没有接她,所以今天来接她,打算跟她出去吃,过一下二人世界。 白斐蓝冷哼着小声说:“这下你想跟她吃晚饭的梦,破灭了吧!” 哪知莫习凛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人早已经向殷权走去,对他说道:“殷权啊,你可得小心eric,上回要不是我……” 陆淮宁巧妙地把他的话给截了过来,“要不是我,eric就要找一笙的麻烦了!” 莫习凛瞪了陆淮宁一眼,不甘示弱地说:“就是的,我们也不能回回帮忙,你可得小心啊!” 白斐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俩人,不是吧!你看上程一笙也就算了,怎么还带讨好人家老公的?这什么节奏啊这是! 两人争先抢后地跟殷权显摆怎么帮着他看紧老婆,殷权脸上不但没有感激的表情,反而有点不屑,才不用你们看着,如果不是你们喜欢我老婆,能这样上心?只要你们别盯着我老婆就行了,我就知足了! 殷权对自己的老婆非常的有信心,别说别的男人抢不走了,就算没有他,她对付这群男人也有一定的办法。 程一笙出来的时候,看到一番热闹场面,她还有点纳闷,陆淮宁跟莫习凛什么时候和殷权是好朋友了? 程一笙看到白斐蓝站在一旁,不断地翻着白眼,一副奇怪的样子,跟他以前那斯文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程一笙就突然想到莫习凛说的,白斐蓝的更年期问题,她忍不住想要笑,可是突然笑了又有点奇怪,只好忍着。 殷权看自己老婆出来,忙走过去与她十指相握,大大方方地秀着恩爱,惹得陆淮宁跟莫习凛脸上都泛出酸意。 程一笙看着白斐蓝问:“对了白先生,忘了问您,有关男人更年期的问题,您是不是很有研究?” 白斐蓝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什么男人更年期?” 程一笙也没答,估计这白斐蓝不好意思吧,她古怪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忍笑! 白斐蓝立刻觉得有问题。但是不等他问,程一笙已经开口说道:“哦,今天我有事,下次再聊吧,我先走了,大家再见!” 白斐蓝咬牙,这女人又给他留一悬念,是不是故意这么吊着他的? 可是他哪抢得过两个处在单相思状态中的男人,他的话早让陆淮宁跟莫习凛抢了,这俩男人争着跟程一笙再见呢! 白斐蓝问莫习凛,“你是不是跟程一笙说什么了?她为什么这么问?” 莫习凛睁眼说瞎说,一双眼睛盯着程一笙消失的门口,连个白眼都没给他,哼道:“我能说你什么?你问她去啊!” 殷权走得不慢,他都嫌那俩男人烦,就算他当初追自己老婆的时候,也没表现得这么傻吧! 他老人家忘了,当初他哪里追了?直接非让人家嫁了,还有比他更不讲理的么? 上了车,殷权说了一个饭店名字。 程一笙问他:“晚上在外面吃么?” “嗯,很久没在外面一起吃了,咱们吃完再回去,这个地方听别人推荐过,据说不错!”殷权说道完,侧头目光微暖,看着她说:“一笙,我们很久都没过二人世界了!” 一大家子老人孩子,天天热热闹闹,情调从何而来? 程一笙脸色微红,的确,这段时间都在忙,家里又是闹闹哄哄,每晚忙完累的就睡了,哪还顾上情调?大概有孩子的家庭都是这样吧! 殷权看她娇羞的样子,不由心里一荡,但是他还是打算先解开自己心里的疑问,便开口问她:“什么男人更年期?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程一笙笑了起来,说道:“这事儿啊!白斐蓝的脸总是臭臭的,莫习凛说他是男人更年期提前。我就好奇了,男人更年期是什么时候?都什么表现?” 说到这里,她终于绷不住笑,对他说道:“我就是想着,等你到了更年期,我多让让你呗!”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殷权看她坏坏的样子,不由伸手去挠她痒,惹得她不断地笑着求饶。 前面钟石是无限尴尬,老板啊,您在搞夫妻情趣的时候,能不能避讳一下司机呢?他发现这老板结婚久了,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其实殷权跟程一笙本来打算正经说话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就忘了前面的钟石。 殷权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不给她挠痒,程一笙刚发现车子挡板没有升起,刚才失态了,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看前面。 殷权转过头,明白她的意思。殷权心想,你这女人太坏了,我得回击一下吧,于是他正色地问钟石:“钟石啊,刚才你听到什么了?” 钟石快喷血了,老板,有你这么为难下属的吗?现在就算是泰山压下也要岿然不动,如果露一点馅,后面就是老板跟太太一起收拾自己了。老板还好,无非就是用去非洲吓唬人,可太太是他最害怕的,瞧瞧跟太太作对那些人被收拾的,想到这个他就不寒而栗! 程一笙没想到殷权会这样问,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她气的在底下掐殷权的腰,殷权忍耐力可是一流的,坐得稳一点没动,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钟石此时说道:“殷总,现在正是下班点,路况太复杂,我专心开车呢,没听到您刚才跟我说话了呀。您跟我说的是什么?” 这下不止程一笙忍不住笑了,连殷权都忍不住咧开嘴,“路况太复杂”?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程一笙笑得肚子都疼了,说道:“钟石啊钟石,我真该推荐你去演电视,准能拿个奖回来!” 刚才她和殷权在车里闹的那么厉害,钟石听不见才怪,这慌扯的,假的跟真的一样! 钟石觉得现在自己承认也不好、不承认也不好,于是只能挠头装傻了,希望可以过了这一关。 大概是殷权真心不忍再逗自己的属下,打算放过他,他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转头对程一笙说道:“一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你有没有怪我冷落你了?” 转得太快,程一笙脸上的笑还没消失,此时听他这么问,不由怔了一下,然后淡下笑意,奇怪地问他:“老公,你怎么会这样问?” 其实他刚才是看莫习凛等人都围着她想哄她高兴,他难免觉得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天天忙工作不陪她,似乎有悖于当初他要疼她的初衷,可是他现在一下扩张这么大,难免顾不上他,所以他有时也会迷茫,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他想要强大,不是为了自己,但对于她来讲,那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她见殷权没有说话,脸上露出凝重纠结的表情,她便接着说道:“老公,你这么忙也是为了我跟孩子啊!再说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不会觉得被冷落!” 生活充实、有精神寄托的女人就不会觉得空虚,也不会把满心的期望都放在丈夫身上,这无形中会使丈夫轻松很多,减少了很多的家庭矛盾。 殷权见她这样说,心里稍稍放开一些,长长地舒了口气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程一笙将头放到他的肩上,微微笑着说道:“老公啊,其实你想的很对,等你叱咤在世界之颠,我屹立于世界节目之上的路,就更好走了!” 她的目的,不是真的为了让他扩张好使自己做节目顺利。而是她看到殷权的犹豫,现在殷权的事业已经扩张出去,可以说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门心思走下去,如此的话,她不如给他一些激励。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说法,对殷权来讲,就是最大的激励! 果真,殷权听了她这话,跟打了鸡血一样,眼前又展开蓝图,那一番繁荣景象…… 晚上,两人又找到了初恋般的感觉,这让他们都觉得新鲜,劳碌着的疲惫心灵,也在一瞬间修复了! 这天晚上,过得最不好的就是白斐蓝和莫习凛了。开始白斐蓝还在质问莫习凛,后来就是莫习凛折腾得白斐蓝头疼不已。 白斐蓝的妥协也是被莫习凛烦的,没有一个人能受得了一个大男人唠唠叨叨,在你耳边没完没了的,你不答应,他还不让你睡觉。白斐蓝觉得这是世上最痛苦的刑了,他简直被烦得想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反正最后胜的是莫习凛,白斐蓝含泪吞血同意以后不再为难程一笙,见到程一笙要笑脸相迎,对程一笙的态度要恭敬,对程一笙要做任何事的时候,得有眼力价儿,像仆人一样…… 如有违反,莫习凛就要跟他没完! 这一晚,白斐蓝恶梦连连,有人在他耳边念了一晚的咒,早晨清醒后,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再这样下去快要被逼疯了! 有损友一枚,是不是倒霉死了?你说你喜欢女人你去追,祸害朋友算怎么回事? 今天早晨程一笙起得比较晚,上班去自然也晚了,她到电视台的时候,刚好碰到来台里找“企业家来了”节目组的白斐蓝与莫习凛。 看到她时,莫习凛清了清嗓子。 白斐蓝立刻微笑地打招呼,“程主播,早晨好!” 程一笙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昨天白斐蓝还是那德性的,今天怎么就像换了个人呢?她看着白斐蓝,也没有说话,只见白斐蓝白净的脸上,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莫习凛又清了清嗓子,白斐蓝立刻把自己那不情愿的笑,又加得灿烂一些,赞扬道:“程主播今天真是光彩焕发,不知有没有我能为您效劳的?” 程一笙脸上又露出昨天那种古怪的笑,她忍了忍,但还是走近他几分,低声问他:“你的更年期过去了?” 能让他改变这么大,似乎只有这样一个解释吧! “噗!”莫习凛忍不住笑出声。 白斐蓝的脸由红到青,可谓精彩极了,他今天就是来自找没趣儿的,平白让她又嘲笑一番。 见他快要失控,莫习凛及时说道:“一笙,你上班了啊,我们今天准备去看录的节目!” “哦,那你们快去吧,我先走了!”程一笙说着,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她怎么看着,白斐蓝的脸难看得要命?还是先躲了再说吧!这白斐蓝真是奇怪!程一笙摇摇头,不再想他。 她走了,白斐蓝暴躁地说:“我真是受够了!” 莫习凛劝他:“你再忍几日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忍?”白斐蓝转过头问他。 “你忘了你曾经伤害过他?”莫习凛暗指他做心理医生那阵子,对程一笙个人资料的泄露。 什么叫倒打一耙白斐蓝今天算是见识了,他怒道:“那还不是为了你?” 莫习凛笑着说:“那你这次为了我,再忍一回吧!” “你……”白斐蓝差点气得上不来气儿,他缓了一口气说:“我是欠你的还是怎么着?” “唉!估计你是前世受了我的恩,今世要做牛做马报答我的!我就不让你做牛做马了,忍下这一星期就好啊!”莫习凛一脸给了他大恩的样子说。 “你还真是敢想!”白斐蓝哼道。 参加节目的三位嘉宾都到了节目组,节目导演还想呢,以前顾耀那些嘉宾只来一次,可是这三位明明重量级别更大的嘉宾们,却频频来配合,简直是闻所未闻,看来程主播的面子真大。 节目其实很简单,说完了节目规则,三个人都没走,eric说要去洗手间,陆淮宁跟莫习凛都没人跟他凑热闹。 有工作人员带他去,eric一边走一边还说:“你们这个楼还真大!” 工作人员自豪地说:“是啊,我们这个楼也是后来才盖的!” eric又说:“我们公司是地位越高的,楼层越高,你们也是这样吗?比如说程主播地位高,楼层也高?” 不明所以的工作人员热心地说:“是啊!我们也是这样,主持人里面,程主播所在的楼层是最高的!” “咦,你们这个楼多高啊?”eric接着问。 …… 就这样,程一笙办公室所在位置,让eric给套出话来。他进了卫生间说:“我要上大号,时间比较长,你要是忙就先忙吧,反正回去的路我也认得!” 工作人员哪敢先走,这位可是大人物,要是让人走丢了,他非得丢饭碗不可。于是他恭敬地说:“没关系,我的工作就是照顾好您!” eric心里不爽,撇了撇嘴走进去,拿手机给属下打电话,让他把人引走。 他的属下接到命令,把这位工作人员拉到一边聊天,让他背对着卫生间门口,eric成功溜出去,找程一笙去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八十九章 惹谁也别惹她 电视台这个地方,也就门口管得紧,进了大门口,里面都是办公人员,便没有保安来盯着了。 eric大摇大摆地找到了程一笙的办公室,别的办公室门前都没人,可程一笙的办公室门前,却立着一个黑脸大汉。 这人eric他认识啊,就是程一笙的那个黑脸保镖嘛!怎么上班还跟着?麻烦不麻烦?他得想想办法,该怎么才能进去呢? 从以前的经验来看,这群人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进去见程一笙的,这肯定是殷权交待下来的。若是在自己的地盘,一个小小的殷权他还不放在眼里,可现在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还是掂量着点吧! 钟石早就发现鬼鬼祟祟的eric,这一层的主持人,只有程一笙一人,工作人员也没有多少,所以来一个陌生人,显眼的很。他没往那边看,不代表没有发现人。 他用耳机低声叫里面的阿莎,说道:“eric在外面鬼祟打探,问问太太,想怎么对他?” 阿莎听后,立刻就跟程一笙汇报了。 程一笙从电脑前抬起头,脸上露出她那惯常算计人的笑,问她:“阿莎,你的功夫怎么样?” “太太,当然过硬了!”她心想功夫不好,能到这儿来保护太太吗?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非常自信的。 程一笙笑意更大了,对她说道:“那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让钟石先躲开,eric要是往里闯,你就当没看出来是谁,把他打出去!我先躲一下!” 程一笙说着,找出平板,设置好,放到对着门口的最佳位置,她则躲到里面去看直播,真是有趣啊! 阿莎一听,打人她愿意啊,她真是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她这手脚都觉得皱了。于是一向不爱笑的她马上笑道:“是!太太!” 这真是个好活计! 钟石当然乐意了,他觉得除了老板外窥视太太的男人都该打。 钟石假装左右看看,eric忙躲到墙角后。 钟石已经看到了,他不由勾唇一笑,走开了。 这个时候在屋里聊天的莫习凛跟陆淮宁,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莫习凛问:“这eric是不是消失太久了?” 陆淮宁已经抬腕看表,说道:“去个卫生间要这么久?有问题!” “坏了,他不会去找一笙了吧!”莫习凛惊问。 陆淮宁猛地站起身说:“有可能,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匆匆赶往外面去找卫生间,他们看到刚才领路的人正在跟eric的手下聊天,陆淮宁问道:“eric呢?” 员工赶紧说:“哦,他还在里面没出来。” 莫习凛这种经验丰富,他以前不知算计过多少回要见程一笙,当然明白这是eric的计,不由怒道:“笨蛋!”然后冲进洗手间。 陆淮宁也跟着进去了,两人翻了个遍,果真看到里面没人。两人又冲出来,往程一笙所在的楼层赶去。 员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两人这骇人的样子已经让他快要吓破胆,他赶紧一边跟上两们贵宾,一边跟薛台联系,汇报这件事。 薛岐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就往这边赶来。 eric接到了手下的暗示,已经被发现他离开,看来他要抓紧了。还好那个黑脸保镖走了,不然他这回机会可就浪费了。 心里一着急,动作就难免会鲁莽起来,他二话不说,几步蹿到程一笙办公室的门口,也顾不得开门就闯了进去。 里面的阿莎一声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闯我们太太的办公室!” 说着,他还没进去,就让阿莎一脚给踹了出来。eric呈弧线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惨叫。 程一笙看到这一幕,都要大声叫好了。 可惜阿莎说的中文,eric听不懂。他用英文大叫着:“我是eric,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阿莎继续用中文说:“你说的干什么我听不懂,看我不打你这个登徒子!”说着,跑过去冲他又踢又打。 eric气坏了,刚才那么一脚,他起都起不来,现在接着那么频繁的踢打,他根本就还不了手。 他用英文骂,阿莎用中文说,谁也听不懂谁的,场面十分搞笑。程一笙闷声笑得快抽了,真是逗死她了。 阿莎知道这位eric要录节目,所以没打脸,而且身上也不过让给他点拳脚,不会伤及骨头的。 躲着的钟石眼看差不多了,便走出来,这个时候陆淮宁跟莫习凛也到了,盯着地上的eric,有点不明所以。 钟石问道:“阿莎,怎么回事?” 阿莎指着地上的eric说:“这个人要闯太太的办公室,让我给打出来了!” 钟石一看,佯装大惊,说道:“你怎么把eric先生给打了?” 阿莎无辜地说:“我不认识他啊!” 怎么不认识?她天天跟着程一笙,早就见过,只不过eric向来不去注意一个小助理,所以根本没记住阿莎是谁。 钟石也不再理阿莎,赶紧弯腰起来扶人,说道:“eric先生,您赶紧起来啊!” 总算有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了,eric一边哎哟着起来一边怒道:“竟然敢把我打了,给我把程一笙叫来!” 蛮横的很啊! 钟石说道:“我们太太没在办公室,不信您看!” 刚才开着的门没有关,一目了然,桌前没人。 eric一听自己白被打一,程一笙还没在,怒道:“那你站门口干什么?” 钟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们老板来了,我不好意思跟着!” 意思就是说人家夫妻正说悄悄话呢,我跟着干什么? eric脸都绿了。 这个时候薛岐渊也赶到了,不由问他:“eric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陆淮宁也跟着说:“是啊,你不是说去洗手间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莫习凛勾起唇角,讥诮地说:“莫非是金蝉脱壳?” 三个人,说得eric脸上无光,毕竟他说去洗手间的,却跑来找程一笙,有点说不过去是不是?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直起腰说:“我顺便来看看程一笙,有什么不可以?” 薛岐渊好脾气地解释道:“以后您要是想见程主播,提前说一声,要不闹出这样的误会,您看也不好是不是?” 莫习凛哂笑,“这能怪得了人家,上来就闯门,保镖干什么吃的?不打就该换掉了!” 陆淮宁也说:“是啊,你是冲动了些。现在一笙不在,你赶紧回去吧!” 他跟莫习凛都看到了对着门的平板电脑,两人均相视一笑,知道这是程一笙特意安排的。 他们对程一笙的小诡计可是比eric了解要多的多,eric根本就不清楚程一笙是什么样的人就来招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被打的,将来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程一笙也是不在,eric再呆下去也没用,再说他被打得浑身疼,还是回去歇会儿吧!于是他被自己的助理给扶了回去,脸臭的不行,想走吧自己又理亏,只好别人听节目的情况,他在那儿生闷气。 程一笙在办公室里笑得直捂肚子,叫你居心不正、叫你不尊重妇女,这次受教训了吧! 薛岐渊安抚好eric,来找程一笙了解事情如何,进来看到的就是笑得快流眼泪的程一笙,他有点无奈地说:“你能不能玩心不这么大?” 程一笙抬头看他问:“怎么?不解气?别告诉我你不想教训他一下!” eric为人张狂,不止她不喜欢,相信很多男人也不喜欢。她缓了缓气说:“放心吧,我没让阿莎下狠手,他录节目还是没问题的!” “你呀你,太调皮,台里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薛岐渊摇着头,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带了几分纵容! “这eric再来,我见一回打一回!”程一笙两眼弯弯,得意地说:“我对策都想好了,我再换个保镖,还不认识他,到时候接着打。下回他要还想来,你千万别拦着啊!” 薛岐渊无语了,他也笑了,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样的灵动鲜活,那样的聪明,如何能让人不喜欢?他简直难以抗拒她的魅力。 “行,你放心吧!下回我肯定不拦着!”薛岐渊说罢,摇摇头,转身走了。 程一笙心情好得不行,摇着手说:“薛台慢走!” 真是没对他这么客气过,薛岐渊没有准备,吓了一跳,脚下不由一滑,差点一个趔趄失态。身后传来程一笙如铃般清脆的笑声,他没回头,快步走了,心想谁要是被程一笙盯上,可真是够倒霉的,他还是别惹她了,免得她玩心大起,连他一起算计。 eric不甘心啊,这么一磨叽,在电视台就磨叽了一天。他不走,盯着他的陆淮宁跟莫习凛也不肯走,连带着白斐蓝也不能走。 白斐蓝真懒得跟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可是莫习凛不让他走,他一走,莫习凛还有什么理由在这儿呆下去?白斐蓝认命了,看来他只能把这些日子时间荒废掉。 要说这三个人都是时间按钱算的人,现在可倒好,完全成了闲人三名,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快下班的时候,eric在门口死等。你总要下班走的吧,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程一笙还没出来,来接她的殷权就到了。今天的事钟石已经汇报给殷权,殷权能不来吗? 莫习凛上来就说:“殷权,你的保镖把eric给打了,你怎么也要付医药费吧!” 这话明着看是帮eric要钱,其实是帮殷权的。 殷权顺着莫习凛的话,问eric,“哦?我的保镖,怎么会来打你?” eric正想着如何把责任推到保镖身上,陆淮宁就嘴快地说:“他闯你老婆的办公室,别有企图呗!” 殷权一听,脸立刻寒了起来,捋着袖子就往前走,一副干架的样子,阴森地问他:“你闯我老婆的办公室?” eric一听,赶紧往后退,吓得直摆手说:“我没恶意,没有啊!我就是想看看她来着!” 虽然他带了不少人,可是他相信,这里有殷权更多的人,到时候他那些人被灭了他也走不出去。所以现在只能没面子地求饶了。 “你看我老婆干什么?”殷权不肯罢休,继续向前走。 eric还往后退,赔着笑说:“我就是觉得,好歹也是熟人,来了怎么也得跟她去打个招呼吧!所以我就找她去了。” “哦?那你不敲门吗?为什么用闯的?”殷权不依不饶地问。 eric一直后退,没看到后面是台阶,被绊了一下,坐到台阶上,他痛的一声叫。但是眼看殷权就要走到眼前,他顾不得痛,叫道:“我就是不敲门习惯了,忘了不是在自己公司,下回我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程一笙早就到了,她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一幕也没吭声,此时她觉得差不多了,殷权再吓,eric就尿了,她还是不要让请来的嘉宾出那么大丑吧!于是她笑着叫:“殷权,你来了?” 然后向这边走了两步,佯装惊讶地问:“eric先生,您怎么摔倒了?助理,你还不把他扶起来?” eric的助理刚才没动,自家主子都不敢反抗,他敢上前吗?更何况这个黑衣男人如此骇人,刚才他也被吓着了。 程一笙发了话,殷权才退后两步,面带无辜地对程一笙说:“我想扶他,他不让我扶!” eric只觉得程一笙如同女神就来了,救他于水火之中,炫色的旗袍,夺目耀眼,让他睁不开眼,从来未见过如此光芒四射的女人一般。 助理将他扶了起来,eric的视线在程一笙身上丝毫不离分毫,助理都看不下去了,暗叹自家主子简直就是要色不要命!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你的对手是谁? eric也冤,怪就怪这女人太夺目了,眼睛想不看都不行,男人喜欢看美女,那是天性使然,他有办法吗? 莫习凛跟陆淮宁看不下去了,莫习凛说:“你还说对人没企图,你看你这眼神,真叫一个恶心!” 陆淮宁跟着说:“好歹人家老公在,你收敛着点!” 程一笙已经挽着殷权上车走了,这边还吵个不停。 eric想跟程一笙解释,结果转头一看,人早没了,他不由郁闷地说:“都让你们给坏事了!” 他可没那意思,程一笙误会他了,怎么办? 车里,殷权还问程一笙:“今天这是打过瘾了?” “嗯,心情好极了,原来看别人打架,也舒服啊!”程一笙笑着对他说:“没想到阿莎还真厉害!” 原本殷权还介意eric总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现在看她玩得开心,他也就默许了。奥特曼还要打小怪兽呢,他老婆这么大的人物,怎么也得有几个供她发泄的人吧!她工作压力那么大,这样的减压方式无疑很不错。 “老公,我猜那eric大概被打了还不死心,你再给我找一个他不认识的,再打一回如何?”程一笙笑着问。 殷权那严肃的脸没绷住,笑了,这种连环招,也就他老婆能发出来,她收拾人,那向来是有后招的,不给你连环几回,根本就不愿收手,所以你要是只倒霉一回,那就是万幸了,自己赶紧道谢吧! 殷权好笑地对她说:“想要什么人,钟石那儿多的是,随便挑!” “好!那我就手下不留情了,非得让他见了我就怕不可!”程一笙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说。 第二天,eric没有出现,肯定是疼的在酒店养伤呢。 程一笙下午开始录制白斐蓝的那期节目。要赶在徐涵的节目之前把两期节目都录了,所以白斐蓝录完,第二天就是陆淮宁的节目。 给白斐蓝录制的时候,陆淮宁也过来凑热闹看着。 来之前白斐蓝已经被莫习凛警告过,所以见了程一笙就热情地打招呼,“程主播,你好!” 上次白斐蓝对她热情,她就研究过,这白斐蓝难道真是更年期过去了?现在她想明白了,应该是莫习凛的作用。她就好奇,莫习凛有什么绝招能让白斐蓝这么听他的? 人家对她有礼,她自然也要礼貌地对待人家,于是她笑着说:“白先生,您好!” 白斐蓝看到程一笙笑,就不免想到她问自己更年期的事儿,越想就越觉得程一笙这笑里面,含有太多内容。 程一笙也够冤的,她真没别的意思。 反正白斐蓝别扭起来了,完全是自己为难自己。 很快,节目开始了,程一笙笑着说:“要说目前最最神秘的人,大家肯定都知道,那就是刚刚获得白家继承权的白斐蓝先生,今天我们就请到了白先生,让我们一起揭开他神秘的面纱吧!” 白斐蓝感觉到一阵恶寒,还神秘的面纱,他是女人吗?他想起那天节目梗概,已经预想到今天的节目,可能自己会很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章 被设计惨了 白斐蓝硬着头皮上了台,程一笙坐姿优美,笑得大气端庄。 不知道是不是白斐蓝有了心理阴影,现在程一笙笑得再大气,白斐蓝也会觉得她心里有鬼,不知在算计他什么。 虽然之前签了节目内容,可谁知道她会不会临场刁难人?他知道,她在以往节目里,是有这样环节的。 程一笙笑着说:“那现在我们开始第一个问题,在这之前我先问一问,不知道斐蓝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节目里的问题都不怎么正经?” 白斐蓝想了一下,貌似这个问题没什么危险性,但他还是保守地答了一句,“略有耳闻!” “好,那我们就开始不正经的第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觉得自己最丢人的一件事是什么?” 果真,第一个节目就不按常理出牌,白斐蓝心想这程一笙大概是想让自己说被吊销执照之事,他就是不说,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最丢人的事啊!那就是我在约会对象面前喊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吧!” 怎么样?这算是劲爆吧,他随便扯的,他才不是莫习凛,喜欢随便找女人。 程一笙听了眼前一亮,跟着问:“哦?那对方是什么表情?” 白斐蓝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后续,只好又编,“对方当然很不高兴啦!” “她没给你一个耳光吗?”程一笙跟着问。 白斐蓝开始想,这耳光是给还是不给?怎样更合理? 他还没说话,程一笙已经开口问他了:“怎么?这还要想一想?难道时代很久远了?你不要告诉我们,是你中学时期的时候吧!” 白斐蓝来不及细想,便说道:“当然不是,她怎么可能给我耳光?就是不高兴!” 他还是保守一些,免得程一笙发掘出来更多的麻烦问题。 “哦?那她怎么不高兴了?她有没有骂你?然后呢?你们的约会继续下去了?”程一笙跟着问他。 “她没骂我,约会自然继续了!”白斐蓝瞎扯。他已经对这个问题不厌其烦了,怎么还不结束? 陆淮宁看向莫习凛说:“编吧,这真是找死的节奏!” 莫习凛摇头说:“不说实话,等着倒霉吧!” “看来那位女孩真的很喜欢你,后来不用说,你们肯定是分手了,我觉得可惜,那么你以后有没有再遇到过这样对你的女孩?”程一笙一脸惋惜地问。 当然不能说有了,再说有,她又得挖一遍,麻烦不麻烦啊!于是他很果断地说:“没有!” 程一笙深情地说:“有时候错过一个人,就是一生的错过,你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对你那么好的人。在如此深情的女孩面前,当成了另一个人,相信她当时的心情,肯定难过极了。白先生这件事也让我对你的印象有了颠覆性的改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斯文守节的人,没想到……”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没有接刚才的话,问道:“我就是想问你,对于那个女孩,你后悔过吗?没有把握!” 白斐蓝瞪大眼睛,不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就是一个斯文守节的人,怎么就成了花心负身汉了?程一笙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敢情就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现在他要怎么答?简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故作沉思状,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当然后悔!” 怎么着也不能是负心男人吧,那多亏?他明明洁身自爱的,他开始后悔,刚才怎么不找个好话题呢? 现在得赶紧补救一下,他只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有点伤感地说:“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 “年少轻狂啊……”程一笙拉长声音,问他:“刚才你也说了,不是上学时期,那么除了上学时期,还有什么时间段算是年少轻狂的时候?” 坏了,他忘了这点!他被程一笙的穷追猛打早折腾得丢盔弃甲,刚才他随便敷衍的话,自己没记得,程一笙却记得,这可怎么办? 白斐蓝心里苦笑,自己当心理医生的,头一次被逼的如此狼狈!他又开始敷衍,说道:“大概就是,刚刚毕业吧!” “哦!”程一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据我所知,您读完博士后已经28岁了,看来老学究跟我们一般人的认识不同,28岁在您眼里,还是年少轻狂,不过我也理解,您的时间都在研究学问,大概很晚才对女人关注。好,这个问题先到这里,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 陆淮宁在下面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莫习凛看好友在台上满头大汗、如坐针毡,明知道自己现在笑有点不厚道,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并且不比莫习凛笑的少。 白斐蓝现在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每个问题都不敢轻视,还得牢牢记着自己说过什么,生怕再被程一笙下套。如此一来,他累得要命,以前当医生工作包括后来在白家努力也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他提高斗智了,程一笙却开始按常理出牌,问的全是昨天他签过的内容,并没有刻意刁难,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小心翼翼,有点大材小用了。 一路顺利下去,程一笙终于说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白斐蓝松了口气,刚才一直绷着,也没有为难,总算等到最后一个问题了。 外面莫习凛说道:“坏了,这小子又要中计!” “看吧,这小子显然没适应我们一笙的主持频率!”陆淮宁得意地说。 果真,程一笙微微一笑,这让白斐蓝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刚刚戒备起来,程一笙的问题已经抛出:“刚才您的惋惜很打动我,那现在我有一个可以帮助你,让你与她重逢的机会,不知你是否愿意?” 傻了!怎么愿意?那个人就是虚构的,根本不存在!上哪儿去找?刚才不是说那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吗?怎么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程一笙的本事是利用一切可以成为看点的东西使劲儿挖掘,直到没有一点价值才算完! 莫习凛捂脸,不忍再看,“完了!”他低呼。 白斐蓝装成十分纠结的样子,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伤感地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大概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我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年少的美好,就这样过去吧!” 切!有什么?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招数,难不倒我!白斐蓝不屑地说。 程一笙不得不承认,他演得很好,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肯定会感动,不过她对自己的演技更加自信。于是她无奈地笑了笑说:“看来男人和女人的感情真是不同的。我总认为,茫茫人海中,如果遇到了合适的那个人,不管前面再多荆棘也要寻得一丝希望,我对爱情的态度就是如此!” 说完,她看向他,又说:“也许她现在过得不好、也许她也难忘那段感情,又也许她在等着你去找她!可能……我的理解是,你只想把那美好放在心里,作为回忆保存,可能你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爱她!” 她突然呼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是为这段可能成就佳话的感情而可惜!”她说过多,看向机位,说道:“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谢谢我们的嘉宾白斐蓝先生,下期再见!” 结束了! 白斐蓝瞪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不是刚才她那个样子,他几乎都有一种错觉,他真遇到过那个人,他也真的可惜的错过了,他应该再把握的。 等等!这不是真的,没有那个人!他清醒过来,随即想到,那观众怎么看?他这个负心汉之名,难道就背定了?真是该死,没有给他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 开玩笑,谁是主持人啊!程一笙要是能给他机会翻牌,她还叫金牌主持吗?她就是故意要这样的! 见白斐蓝还没回过神来,程一笙笑着说:“白先生,今天谢谢你的配合!” 白斐蓝回过神,正想恶言相向,还没说话,担心他失控的莫习凛已经进来了,大力将他往后一拽,先怒斥道:“你刚才不好好配合,你臭着个脸给谁看?” “我不配合?我刚才已经很配合了好不好?”白斐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问。 莫习凛不以为然地说:“我可没看出来,好了,你先出去等我吧!” 白斐蓝瞪着个眼,莫习凛瞪他,警告道:“快点!” 白斐蓝想到莫习凛那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样子,心想已经这样了,再跟程一笙吵也没用,只好妥协转身。 莫习凛恭维的声音响起,“一笙,你刚才真是厉害,节目做的太精彩了,我都能想象,到时候会有多成功!” 白斐蓝差点没栽地上,他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莫习凛,只见他故作了一脸的真诚,酸得简直让他难以忍受。完了完了,这个好友算是完了,以他这么多年心理医生的经验来看,想让莫习凛移情别恋,希望不大。 陆淮宁当然看不得莫习凛在这儿大献殷勤,也走过来说道:“一笙,这期节目真是不错,我录的时候,你也要这样精彩啊!” 程一笙笑道:“你要是舍得让我爆料,我当然会不遗余力!” “当然当然,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到时候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不能拘束啊!”陆淮宁大方地说。 世上还真有主动找抽型的!白斐蓝心想自己这惨样你不是没看到吧,你居然还求着去找虐,真是不可理解。最后他总结了一下,这俩男人都疯了,而他一个正常人,是闹不过疯子的,还是认命的好! 这个时候bard笑着走过来说:“一笙,这次的节目录制效果非常好,希望能够超过eric那期节目!” eric那期节目已经播出,显然大家对这位跑车王子很是关注,所以收视率居高不下,让bard对程一笙的发展,越来越有信心。 这段时间程一笙的国际节目开播以来,受到很多人的关注,不少人从质疑到接受现在到喜欢,她的人气也不知提升了多少个等级,虽然还达不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在主持人发展的历史来看,她的成长无疑是十分迅速的。 bard的工作室收入也是越来越高,到时候他就能还清钱,再也不受任何制约了。 再说eric,今天他不知道白斐蓝录节目,还傻傻地在电视台等人呢,结果谁也没到,搞得他十分郁闷。薛岐渊知道程一笙的日程,他才不会跟eric说。 eric等来等去,没有等到两位嘉宾,所以他觉得这俩人肯定有什么瞒着他呢!他想来想去,觉得莫习凛跟陆淮宁跟他争程一笙,那个白斐蓝似乎对程一笙没兴趣,于是他决定给白斐蓝打个电话问问。 白斐蓝正生程一笙的气,但是又拿她没办法,这时候eric来电话了,正合他意,收拾不了程一笙,给她找点麻烦总可以吧!于是白斐蓝不但告诉eric现在程一笙在哪里,还对eric说了陆淮宁的录制时间,让eric自行准备。 eric心中大喜,自认为总算找到机会接近程一笙了,在电视台没办法,那在bard的工作室总是可以吧!他在那里录过节目,那里的人,都认识他,总不至于再弄错了! 程一笙不知道他的计划,程一笙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算计她,她向来都是别人出招,她有更厉害的招等着对方。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殷权就让钟石盯着eric,免得eric突然出什么招,让他老婆措手不及。 录完白斐蓝的节目,第二天就开始录陆淮宁的节目,今天莫习凛照样来了,白斐蓝本来不想参与,不过他想看看陆淮宁是不是比自己更惨?还有那个eric是否会有所行动?他想看看程一笙出丑的样子。 eric今天打扮的很是花哨,力求在程一笙面前让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就像只孔雀一样,在求偶的时候开屏。 他往这里动身的时候,程一笙已经知道了,钟石颇有兴致地问她:“太太,这回您想怎么玩?” 显然,他已经把这当成太太一种游戏的方式了。他是不反对的,他觉得太太心善,要是他,非得打eric个断手断脚扔回去才能解气。 好吧!钟石向来都是下狠手的。 程一笙没注意钟石说的“玩”字,她满心想着该怎么对付eric呢?左右出不了再打一顿,于是他对钟石交待了一番,然后补充道:“eric要是识趣呢,就让他走好了,我们不用怎么着!” 钟石连连点头答应,他心里不用想都知道,那个eric根本就不识趣! 程一笙去忙了,钟石则去安排。过不多时,eric便到了。他没注意到,门口的保安,不是那天的那位了。当然他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保安将他拦下了。 “喂,你不认识我了?”eric趾高气扬,一副很了不起、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也是,在他的地盘,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跟他说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保安显然不懂英文。 “嘿,bard工作室的人居然不懂英文,真是不像话!”eric指着自己的助理,“你给他翻译一下!” 助理忙翻译,保安一翻眼,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eric听了助理的话,瞪眼道:“前几天我刚来录节目,你眼瞎了?” 保安说道:“我昨天第一天上班!” eric听助理说完,心里这叫一个气,自己怎么就点背成这样?他一手叉腰,指着对方说:“你去把bard给我叫出来!” 保安听了助理的话,很是淡定地说:“对不起啊,老板在里面盯着录制节目,所有人都在忙,交待我守好门,一切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eric指着自己问:“我是闲杂人等?”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被归为闲杂人等之列! 保安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不认识你!” eric觉得自己就是脑残才跟这小人物对话这么长时间,他就闯呗,一个小保安又不是程一笙的保镖,他就不信,这人敢打自己?再说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他打不过保镖,还打不过一个小保安?看这保安瘦不拉叽的。 于是他大大咧咧地往里走,摆明了要闯。 保安过来拦,eric给助理打了个手势,助理走过来,伸手,把保安推到一旁。保安被推的倒手几步,差点坐到地上。 保安立刻拿起对讲机,“快来人,有人要往里闯,不知道是不是匪类!” 里面可都是重要的嘉宾啊!当然要保护嘉宾的安全了。 瞬间,从门口跑出一群人,将eric的人给围了起来。 eric有点搞不明白,bard居然有这么多的人?怎么他上回录节目的时候没有发现呢?现在他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上回被打,他气很大,心想着我怕殷权还不怕你bard,你的人敢拦我,我打了你的人,也没什么不对吧! 于是他一抬手,招呼自己的保镖,“给我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一章 再也不敢造次 这次又是eric的人先动的手,他的人刚动手,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群人,在保安外面,又围了一层。 这群人,明显看出不是保安,个个人高马大,浑身肌肉抖动着,面带煞气,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eric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bard这里,怎么又有那么多保镖的?上次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两拨人已经打在一起,现在真是分也分不开,eric站在中间,这才发现,刚刚那些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保安,原来也是保镖,个个身手绝不是一个保安能有的。明显的,他又中计了! “误会!误会,停手,别打了!”eric立刻举起手大叫道。 可惜此时,他的人已经打红了眼,谁还管他是谁?他的人虽然都是精挑细选的厉害家伙们,但架不住人家人多,比你多两倍三倍的,你再有本事也难以一敌百是不是?殷权在这里的人,不用打,一个个跳上去也能把你给压死喽! eric的人都被打了,那么eric这个主角,能幸免吗?当然不可能,程一笙打的就是他。所以很快他的人被打破一个缺口,外面的人打进来,倒霉的eric这次是被围攻了。 eric本人也是有些功夫的,像他们这些人,会点功夫防身那是肯定的。树大招风,多的是窥视他财产的人。但是此刻,他明白如此多的人,他肯定打不过来,于是只好自卫,护住自己的要害,由那些人打。 混乱中,他听到有个男人喊:“保护太太,将这些匪类制服!” 原来这群是程一笙的人,又是殷权,eric在拳脚相加中叫了一声,“殷权!” 这一声,真够咬牙切齿的,可见他心里有多气。但是这两个字随后的,就是他一声痛苦的“哎哟!”没护好,被凿了一拳。 在这混乱的时候,程一笙已经开始录制节目了,陆淮宁穿了件淡金色的西装,斯文中带着贵气,那器宇轩昂的眉目中,尽是坚毅,一看就是个有所作为的男人! 程一笙面露微笑,看向陆淮宁说:“kevin,作为欧洲新锐金融人,多少人仰望着你,那么第一个问题,先谈谈你初中逃学的事吧!” bard在一旁笑了,这个问题是程一笙加的,她喜欢用这样反差性极大的问题,增加可看性。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极好,估计开场就会让人大跌眼镜,紧紧勾起人的好奇心理。 陆淮宁也不急,他同样报以微笑,说道:“老同学,那个时候,你不是最清楚吗?” 又来了,上次访谈他的时候,他就是如此刁难的,这次她有心理准备,果真陆淮宁不肯放过她。 白斐蓝心里舒服了,有人跟他共患难了是不是?这完全是一种幸灾乐祸的高兴。莫习凛却不高兴,在一旁嘀咕着:“不就是同学嘛,至于弄得跟人家关系多近似的?无聊!” 程一笙已经回答他了,说道:“好吧,那我替你说说,当初你仗着自己是好学生,经常逃学,老师还关心你以为你身体不好。我就是想问你,逃学时的心理是什么?” “那个啊!我跟你不同,你逃学是为了刺激,我则是因为上学太无聊,那些东西我都会,我为什么要坐在那里浪费时间?”陆淮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 果真又把她给扯了进去,程一笙尽量忽略自己逃学之事,又问他:“你所会的知识,是你提前学了?” 这次陆淮宁一反往日沉稳,有些轻狂地说:“我天资聪颖,那些东西在暑假里看一遍,就全会了!” 程一笙感慨道:“看来有些人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啊!”她突然话音一转,问道:“那你人生中觉得最失败的事是什么?” 这个转折,会令大家感觉到意外,同时也让陆淮宁怔了一下,然后本能反应地深深地看向她,说道:“我人生中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太自负了,我自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我准备好了,回来后她却另嫁他人!” 程一笙听到话筒里bard的声音,“有看点,深挖、深挖!” 而程一笙最害怕的就是陆淮宁这个了,所以今天她并没有设计任何有关于感情的话题,但是没想到一个问题居然还能绕到这里。她当然不可能听bard的话,因为深挖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是一个已婚有孩子的人,不能染上任何绯闻。 于是程一笙微微一笑,话音一转,说道:“上期白斐蓝就谈了一段遗憾的感情,没想到kevin也有一段遗憾感情,今天我就不深挖了,免得我们这个节目成为情感栏目。我再问一个问题调整下气氛,那就说一下你觉得最得意的事吧,年纪轻轻有此成就,应该有很多得意之事!” bard在话筒里咒骂了一声,显然很是烦躁。 陆淮宁也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决定放下了,刚才是实话实说,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他顺着程一笙的问题配合下去,说道:“我曾说了,我的学习很顺利,那么我的事业其实也很顺利,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排除万难。我本人又是一个自信的人,所以在这一点上,真没有什么得意。我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一个中规中矩的好同学带的一起逃学!” 又是这个,程一笙心里发苦,究竟是谁来难为谁的?刚才的问题她回避了,那么这个问题就不能回避,否则大家肯定会有意见。于是她回应了,只不过变相地回应,没有问题细节,而是问道:“那你没有负罪感吗?” 陆淮宁挑了挑眉说:“怎么会?我教她怎样学好习,不是傻学习,我觉得我很自豪!” 得,这还真是只有自负的陆淮宁能说出的话。 这档节目做得可谓是比白斐蓝要艰难多了,完全没有算计人的痛快,只能说大体在节目纲要上,别的全跑偏了。虽然节目效果也不错,但是跟程一笙预想的为难他,还是差了很多。 节目录完之后,bard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质问:“程一笙,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怎么不按我说的来问?” 程一笙还没说话,陆淮宁主动承担起来,对bard说道:“是我提前跟一笙说的,不要深挖我感情的事,不能怪她!” 陆淮宁这么一说,bard难免就偃旗息鼓了! 白斐蓝本想看笑话的,笑语没看成,反而觉得陆淮宁占了上风,不由心里很是郁闷,难道自己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吗? 这时候,工作人员才跑进来结巴地说:“bard……bard先生,那个eric先生,在门外……被打了!” “什么?”bard大惊失色,这可是位不好惹的主儿啊!他bard名气虽大,可比实力,却不如这些财大气粗的少爷们。 “赶紧去看看!”bard说着,脚下已经往外赶去。 众人都跟了上去。 程一笙心里好笑,不知道这回eric会被打成什么样? 白斐蓝脸上抽啊抽,有这么笨的吗?被打两回,就不能聪明点?还好他没怎么惹程一笙,这女人果真狡猾又暴力! 众人都跑出门去,果真看到eric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虽然脸没看出有伤,但衣服都破了,显然刚才打得很厉害。 bard匆匆跑过去叫:“eric先生,您怎么成了这样?哦!” eric终于看到程一笙,只不过自己形象全无,简直比流浪汉都不如,这副样子,见还不如不见,只能让她嘲笑起不到一点作用。于是他恼怒地把火气都撒到了bard身上,叫道:“你都养了些什么人?见到我不仅不认识,还想打我?” bard赶紧看向守门的保安,保安一脸委屈地说:“bard先生,我不认识他啊,再说他硬要往里闯,还动手,我们以为是坏人!” 一辆车在此刻疾驶而来,简直就是冲过来的,众人一见赶紧躲,不过那车到了众人眼前及时停下,人们这才看出,原来是殷权的座驾。 殷权从车上火急火燎地跑下来问:“有人来找事儿?我老婆没事吧,bard你怎么没保护好这里?居然什么人都敢往里闯?” 可怜的bard简直里外里不是人啊,他忙说道:“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我明明听说对方都是专业保镖,难道又要来劫我老婆的?”殷权冷声质问,浑身戾气尽显,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肃杀之气。 不过他的心里,却想笑。老婆玩这么开心,他怎么也要过来客串支持一下是不是?玩还不让她玩尽兴喽? 他这副样子,谁见了不怕?殷权的冷,已经冷了二十年,这冷早就浸在骨中,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bard忙解释,“不是什么坏人,是eric!” 殷权看去,果真看到eric坐在地上,不由怒问:“怎么又是你?上回我的话你没记住吗?” eric张着嘴说:“记、记住了!我是来找bard的!他的人太可气了,所以我就让我的人动手了!” 殷权恍然,“原来是场误会!” bard忙说:“是啊是啊!” 总算是危机解除了。 程一笙可不会让eric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她还有事情没弄清呢!于是她上前走了两步,走出人群问:“咦,你不是来找我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 程一笙多磨人啊!越是磨人,eric心里就越是求而不得非想求,眼见女神出现,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典气质,让他心跳加快,她脸上的微笑,浅淡迷人,她窈窕的身段,引他遐想万分! 这男人坏多半就坏在这上面,荷尔蒙一上头,就全完了。他一改刚才的说法,对她说道:“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殷权脸一黑,eric恍若未闻。 程一笙没及时收拾他,而是不解地问:“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录节目呢?我可没告诉你吧!” 白斐蓝心道不好,eric不会出卖他吧,见eric状态不对,分明被程一笙给迷惑了,他想出言制止。 他可没eric快,eric光想着表现自己呢,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于是eric嘴快地说:“白斐蓝告诉我的!” 得…… 白斐蓝一闭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果真,他还没做好准备,莫习凛就拎起他的领子,满脸狰狞,气愤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陆淮宁在一旁凉凉地煽风点火,“这就是发小啊,怎么专门在背后捅刀子?” 殷权倒没有太生气,本来这回就是来打人的,要是eric不来,还怎么打?但是他总要摆出点姿态,他看向bard说:“原来,还真不是误会啊!我真是怀疑我的妻子在你这里工作,是否人身安全还要我担忧?” bard心里发苦,他捧一个人,别人都感恩戴德的,怎么现在成了他百般哀求,现在还得被训?怎么这地位就落到这种田地了? “既然不是误会,那我就不管了,这打也没算白打。那么bard,我希望你这里能够加强戒备,好了,我们先走了!”殷权很是倨傲地说。 程一笙款款走过去,配合地将手伸进殷权的手臂,两人上车离去。 刚离开这里,殷权绷着的脸就缓和下来,笑着问她:“玩够了吗?” “嗯,这回过瘾,一群人打一个,想想就有趣儿,我要回家看录相!”程一笙撒娇地说。 这种场面,怎能让她错过?所以当然有人拍下来了。 殷权一脸地纵容,好脾气地说:“咱们现在就看!” 前面钟石翻翻白眼,心想殷总您不要这样好不好,太太都快让你给惯坏了,以前太太可不是这样的,算计人也就是让对方丢个面子,现在可到好,越来越暴力了! 殷权才不管那些,他老婆就是要霸气一些才好! 再说那烂摊子,莫习凛直接揪着白斐蓝的领子抓回酒店,回去再收拾。 陆淮宁见没热闹可看,也走了。eric的手下都在鄙视主子,eric哪里还有脸留下要赔偿?带着人也走了。 刚上车,eric就开始照自己的脸,有没有破相,要是这张脸破了,他还怎么吸引美女?刚才他光护这张脸了,他哪知道程一笙根本没让人打他脸,还指望他录徐涵的节目呢,就算他不护着也不会打他脸的。护了也是白护! 还好还好!eric松口气,刚刚放松下来,他就觉得浑身疼得要命,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咬着牙说:“殷权、程一笙,你们等着,迟早有一天我得把这场子找回来!” 接连被打了两次,eric果真老实下来,不敢再随意乱闯程一笙的领域,他当然明白这些都是殷权设计的了。 其实这些都是程一笙亲手设计的,不过程一笙是女神嘛,所以eric就把一切都到了情敌殷权的身上。 徐涵的节目总算开始录制了,在此之前,程一笙特意给白斐蓝和陆淮宁培训了一下eric的弱点,她希望eric得最后,好杀杀这位老兄的锐气,别以为自己多厉害,其实在别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白斐蓝经过莫习凛天天魔音穿耳后,比以前也老实很多,想要反抗的心思也没了,他就想着赶紧录完了节目,他回国外,谁也不惹谁就算了。他可受不了程一笙。他也算认识到程一笙的厉害,这女人如果是友不是敌,如果没结婚,那倒可以成为自己的妻子,好帮手,他在家族里也省心多了。 但是现在还是算了,这女人已成他妇,自己还是躲远点好了。 这期节目简直震惊台里,魏丹自然也很好奇,不过她与闵沉毅都认为,徐涵分量太轻,根本驾驭不了三位重量级的嘉宾。节目效果出来不好,所以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几期节目较弱,魏丹与闵沉毅自然得回击反抗了,而他们重拳打造的最近几期争收视的节目,正好赶上了徐涵节目请的三位嘉宾,这让他们郁闷不已,只能期待着节目录坏了。 徐涵这期节目,不仅观众们踊跃,就连台里的人都争相着要来看,闵沉毅和魏丹也是好不容易才争取进来的。 程一笙是不会放过这期精彩节目的,不过她是在控制室看的,当然有她这待遇的可不多,薛岐渊与钱总台,也是在这里看的。 钱总台今天心情非常不错,他乐呵呵地说:“一笙啊,这期节目你可费了不少心!” 程一笙半开玩笑地说:“总台,要奖金哦!” 薛岐渊笑她:“你钱还不算多?简直成小财主了!” “当然多多益善喽!”程一笙毫不客气地说。 钱总台笑道:“奖金自然要给的!” 现在徐涵节目的赞助费一路上涨,已经超越了魏丹的节目,这势头是要追程一笙的节目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二章 火了 这期节目程一笙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止节目内容,就连节目细节也是她斟酌下完成的,她还为此特意跟徐涵排练过几遍。 她根据eric的性格,为他设计环节,目的是让这厮受一受打击,别天天美得跟什么似的。像这种竞争类的节目,向来是有胜有败,有下面的就有专门当炮灰倒霉的那种,当炮灰的就是eric了。 节目一开场,陆淮宁和白斐蓝听程一笙的话,暂时示了一下弱,果真刚刚上来就得胜的eric就以为自己多厉害了,这俩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就自大了! 结果两人开始反击,一路痛打落水狗般的把erick到底,搞得他好不狼狈,从始至终也没弄明白自己这是怎么输的? 不止观众席上笑声连连,就连控制室也是笑声不断,钱总台捂着肚子指着程一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哎,真是有你的,服了我都!” 他当然知道程一笙为这次节目的付出有多大。 程一笙说道:“总台,这回徐涵也是出乎我们的预料啊,我都看到一颗冉冉之星再度升起了!” 钱总台收起笑,感叹地说:“是呀,徐涵的进步,让人刮目相看,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表现,将来必定不一般。不过这一切,真是离不开你!一笙呀,我还是第一回见到一个主持人去用心地培养另一个主持人!”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道:“总台,您别煽情了,我可受不了!” 薛岐渊此刻说道:“总台,看来这次春晚,非徐涵上不可了!刚才咱们也看到了,她人气有多旺!” 徐涵今天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当然那是让程一笙给逼出来的,程一笙不知训了她多少次,让她放开,就豁出来,千万别矜持。像徐涵这样性格的人,如果都这么矜持,那可以想象,别的主持人更不行了。 程一笙觉得这类节目就是看个有趣儿,只要气氛到了,一切就不用催促便能成功,于是程一笙便让徐涵放开了闹,搞得全场乐翻天似的样子。 钱总台听了薛岐渊的话,呵呵一笑,说道:“咱们台的主持人,都不错啊,我看魏丹这老牌主持,稳中有涨!” 看样子,钱总台还是没能忘了徐涵。 程一笙与薛岐渊对视了一眼,两人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 节目结束后,陆淮宁和白斐蓝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唯独eric,像只斗败了的公鸡,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白斐蓝开始不屑于参加这样的节目,可没想到节目下来,不仅很高兴,还有一种胜利的自豪感。要说这eric也是有名气的人,赢了这样的人,多少都有成就感。 程一笙并没有出面送嘉宾,徐涵兴奋地跑着来见程一笙,问她:“一笙姐,我表现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没有,很好!这次你才算是超越了自己,你回家看看网上大家评论就知道了!”程一笙笑着说。 “一笙姐,我这次可算找到感觉了!”徐涵尖叫地说。 “嗯,以后这样就行。你做了这期节目,再碰上什么样的嘉宾,都不怵头了是不是?”程一笙说道。 “对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徐涵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这期节目的进步,如果没有这期节目,她还不知道要做多少期才能达到这样的进步。 “行了,客气话你不知道说了多少,别再说了啊!”程一笙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感恩戴德。她这样做也不是一点私心都没有的,扶起徐涵总比魏丹起来要好。 徐涵听她的话,当然不好意思再谢下去,便转言说道:“对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魏丹跟闵台了,两人脸很臭,一起离开不知道跑哪里密谋去了!” 程一笙说道:“他们肯定要再想办法的,不然努力全白废了,这不稀奇!” “那你说他们是不是还有绝招呢?”徐涵担忧地问。 “怕什么?我们也有绝招!”程一笙挑挑眉,说道。 “啊?什么?”徐涵一脸好奇,怎么还有她不知道的? 程一笙神秘一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她匆匆离开,不过却没有回家,而是回到办公室,给谭记打电话。 “喂谭记,休息了吗?”程一笙询问道。 “怎么会?这个点儿正是抓新闻的时候,我怎么敢睡?一笙有何吩咐?”谭记开玩笑地问。 “拜托您件事儿,能不能让别的媒体把今天徐涵的节目炒的热一些?”程一笙问道。 “嗨,就这点事儿啊,简单,现在都盯着今天徐涵的节目呢,放心吧,保证火三天没人抢头条啊!”谭记说道。 没人抢头条?这可是不确定的事,三天内保不准会出现什么事儿呢,不过谭记这样保证了,就说明他有办法。程一笙赶紧说道:“谢了谭记!”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敲门,程一笙捂了电话说:“请进!”看到来人是薛岐渊,她冲他点了下头,然后跟谭记说再见。 “给谭记打电话呢?”薛岐渊见她挂了电话问。 “嗯,今天钱总台的态度还是有点模糊,所以咱们怎么也要再想想办法吧。好资源要利用得彻底!”她指的是徐涵今晚节目超好的事,当然要一用再用了。 “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薛岐渊说道:“我看魏丹的节目隐有抬头趋势,要是再有后招,那可有点悬。闵沉毅那人我知道,做事十分的稳妥!” “据徐涵说今天他跟魏丹的脸特别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这期节目应该也是重头戏。就算有后招,可他们的资源十分有限,吸引人的东西都放在一期,这应该就是他们的杀手锏了!”程一笙想了想,然后又说:“今天徐涵的节目至少能够火三天,到时候魏丹的节目也播了,看看情况再说!” 这期节目弄的是直播,效果立显。也给魏丹节目造成了压力,这期如果录播的是重头戏,那可就真的惨了。现在是想改也改不了的。 薛岐渊点了下头,转言问她:“对了,现在节目录完,三个嘉宾也要走了,你还打算送机吗?” “eric我是肯定不会送的,陆淮宁大概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至于白斐蓝……”她想了一下,然后说道:“看情况吧!” 到时候她客气一句,如果莫习凛说不用送,那就顺势不去送了。 “好,那eric就台里安排去送了!”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离开电视台,坐上车,随意问道:“殷权呢?已经回家了吗?” “太太,殷总在公司加班!”钟石答道。 “还在公司?”程一笙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是的!”钟石说道。 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殷权肯定会来电视台等她下班,现在殷权实在太忙,所以她也在忙的时候,他要加紧处理自己的工作,等她回了家,他再回家陪她。 程一笙如何不明白殷权的用意,她心中一疼,开始心疼自己的老公,根本就没想,她便说道:“去尊晟!” “是,太太!”钟石就知道太太会去公司找老板的,太太对老板那是没的说,夫妻俩感情好的简直太让人羡慕了。 殷权看到程一笙来了,十分的意外,他站起身,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低声问她:“怎么来了?节目录完了?” “嗯,完了,一切都很顺利,效果很好,我来接你回家!”最后一句,程一笙说的极其温馨。 接他回家?他心中一暖,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可是这次,他依旧会觉得幸福与感动。不得不说劳累后的一天,妻子和他一起回到家,是何等的温馨。 殷权拖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说道:“走,回家!” “咦,你的桌子不用收一收吗?”程一笙歪头,看到他桌子上堆了很多的文件,显然他的工作有多少。 “不用,有刘志川呢!”殷权说着,已经将她拉出门。 “那你今天忙完没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程一笙又担心地问。 殷权弯起唇,说道:“早忙完了,趁你忙,我在忙明天的,明天晚上你不是没有节目?我们一起去约会如何?” “约会?”程一笙笑了,侧过头看他,仿佛想看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难道结婚就不能约会了?”殷权说着,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每天繁重的工作,还要照顾孩子,两人的时间都被占用,哪有时间过二人世界?这是大多数家庭的现状,可是殷权却很怀念以前两人在一起甜蜜的日子,所以想重温一下。 “好啊,那你想怎么过?看电影还是喝咖啡?”程一笙问他。 “我可是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你又不喜欢我清场,咖啡你没断奶还不能喝。”她说的,全让殷权给否定了。 “那我们去哪儿?”程一笙不解地问他。 “明天你就知道了!”殷权一脸神秘地说。 程一笙笑了,凑过来问他:“诶,我说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殷权淡笑不已,看向她的目光,隐隐地带着怜爱。随着他的公司越来越扩大,过阵子他肯定要频繁地出国,到时候肯定会冷落她,所以他想这阵子多陪陪她。 程一笙却不知道他的想法,期待着他明天给自己带来的惊喜。 这时候,生了满肚子气的eric回到了酒店,头一次,他懒得洗漱就躺下了。今天的事,对他来讲,是个打击。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败给他,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惨败。 偏偏对方还都是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同龄人,他自认为在同龄人面前自己是优秀的,却不想自己成了最普通的那个。 手机蓦然响了,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思接手机?可是这个铃声,又让他不接不行。 “喂,哥!”eric闷声叫道。 电话里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eric,你的节目我看了,现在你是不是该承认,平时你轻狂了一些?” “这是意外,今天我没发挥好!”eric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他振振有词地说。 对方冷笑一声,说道:“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这个节目,就是专门针对你做的!” “什么意思?”eric闻言,猛地坐起身来。 “策划节目的人就是想让你输,她对你的弱点十分了解,开始给你点甜头,让你骄傲,然后再趁你松懈之际,一路打得你喘不过气。人家三个人,对付你一个人,明白了?亏你还自诩什么第一,我看你连个女人都不如,真是丢人!” 对方丝毫不掩饰其讥诮,更是让eric气得头上直冒烟。 “行了,你要是来嘲笑我的,那你达到目的了!”他生气地挂了电话。 对方摇摇头,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他说的没错,连个女人的阴谋都看不出来,还骄傲什么? eric本来还很不忿哥哥说的话,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节目中的细节,结果他发现,哥哥说的还真没错,这节目就是个圈套,就是让自己一个人倒霉! 肯定是程一笙跟陆淮宁还有莫习凛的诡计!eric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不待见自己,想方设法地整自己。他气得抬拳猛捶桌子,结果不止手疼,还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疼得他直呲牙。 “等着,这事儿咱们没完!”eric咬牙自语道。 第二天一早,eric便给程一笙打电话。 “喂,eric先生,您好!”程一笙客气地接了电话。 听听!如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歪的心思呢,多么容易被骗过去啊! eric笑着说:“一笙,我要回国了,我回去前,咱们一起吃个饭,算是告别吧!” “好啊,那请问您订的什么时候的机票?”程一笙好脾气地问。 这一刻,eric恍然地以为自己错怪她了,她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样,瞧她回答的,多痛快呀! 他抑制着心里的激动,说道:“在后天早晨,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如何?” 程一笙听后,满是歉意的声音说:“明天晚上呀,真是对不住,我已经答应了我老公的约会,抱歉啊,只能下次有时间了!” 她说的再抱歉,可eric心里有的只能是气愤,现在他可一点都不怀疑,这程一笙根本就没有诚意,一切都是装的。 程一笙向来对尊重自己的人有诚意,而对自己别有企图的人,她要是有诚意,那不是傻了? eric也知道强求没用,便冷笑的两声,说道:“好吧,那真是遗憾,再见!” 挂了电话,程一笙没把这个当作一回事,她已经料到他走之前要来找自己,这样轻松地打发了,真是不错,合她心意。 eric又开始拨号,命令下去,“记着,我回国后,只要是我的地盘,就不允许殷权的生意出现,明白吗?” “是!” eric捏着手机,唇边划过一丝邪笑,殷权啊殷权,我会极力阻止你向外发展的。 他的这个想法刚落,便有门铃响起,他不耐烦地进门,打开后发现居然又是花月晰。他没耐心地说:“我要回去了!” 程一笙不见自己,留在这儿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早些回去。 花月晰轻轻地笑,对他的态度也不恼怒,说道:“我就是送你去机场的啊!” “不用!”eric生硬地说。 “eric,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说了不纠缠你,就不会纠缠!”花月晰说完,冷笑一声,问他:“eric,你也要回去了,我就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完全没有必要骗我!” “什么?”eric问。 “我只想问问,你这次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差别那么大,是不是因为我身子脏了?”花月晰敛着眸问他。 此时的她,没有强势,看起来只是一个也会脆弱的小女人。 eric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以前他不说实话也是怕被这女人纠缠! 花月晰又说:“你真的不用顾虑,我就想听实话,反正你也要走了,我在这边有工作,不会出国。你说了,我们只是朋友,我也不会总来烦你,行不行?” 一听不会被花月晰烦,eric动心了,这段时间他是烦透了花月晰,就算花月晰没有之前的事,他也想摆脱她。让他对着一个女人如此长的时间,他一定会腻。 想到这里,他便直言说道:“不错,我想没有男人不介意,你也别不高兴,我们以后是没有什么可能了!” 说完,他遗憾的耸了耸肩。 花月晰却笑了,抬头看他说:“你要是早这么说,我早就不来了!”说完,她笑了一下,说道:“行了,作为朋友,我再送你一程,帮你收拾行李,你呢,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三章 后续追击 eric觉得有人白帮忙收拾行李有什么不好?再说他对花月晰也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认为这女人还算豪爽,所以他便真听她的话,坐到了沙发上。 花月晰走到吧台前帮他调酒,eric看着她,觉得这女人也着实漂亮,不过男人一见到程一笙那种类型的,对这种女人就不怎么感兴趣了,要不是这女人出了那样的事,再混一混也无妨,可现在,他真是膈应。 他一直看着花月晰,肯定料想不到她在酒里加了东西,他居然也有中招的时候。因为平时都是他给别人加东西。 花月晰走过来,将调好的酒放到他面前,然后优雅地转身去给他收拾行李,她一边收拾还一边问他这个要不要装,那个要不要拿。 eric一边品酒一边吩咐她如何做,结果没过多一会儿就觉得眼有点花,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感觉他不陌生,以前助兴的时候也有过。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已经晚了! 他最后的意识,就是花月晰得意的表情。 这么长时间没有交男朋友,花月晰无疑是寂寞的,这次逮着eric,显然她不会轻易就算了的。不仅如此,她还拍下两人的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现在是花月晰不要面子,eric要了! 本来已经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花月晰,再一次被关注了起来。花月晰的男友,居然是eric,花月晰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找到eric这样的男友?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看来还是外国男人比较开放,看得开这样的事情,不过大家有点纳闷,eric年轻多金,是不少女人关注的对象,至于找花月晰吗?不管怎样,大家已经认定了两人的关系。 这个时候,程一笙跟方凝正在喝上午茶,看到了新闻,程一笙笑着说:“花月晰终于得手了,哪个男人被她盯上,真是够惨的!” 方凝打趣地问:“哎,你家殷权呢?” 程一笙得意的说:“我家殷权才不会给她机会。” “说实话我真是佩服花月晰,最后一天了,也没放手。这下eric被污染了,不知道还有哪个女人肯跟他!”方凝说道。 “为了钱愿意跟他的女人恐怕不少,不过他想追求一些不为钱的女人,恐怕是要被嫌弃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姐、一笙姐,你们也来喝东西啊!”徐涵笑着快步走过来。 “咦,你不是被记者们烦得要死,还有时间跑来喝早茶?”方凝好奇地问。 “这不是躲到这里来了,真是愁死我了,没想到我一下子就红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徐涵一脸苦恼。 “靠,这你还不愿意啊,不知多少人羡慕你呢,真是找打!”方凝口无遮拦地说。 “我当然高兴了,就是一时无法适应,没有不高兴啊!”徐涵忙说道。 程一笙笑问:“怎么样?现在工作起来是不是得心应手了?” “是啊,一笙姐可是多亏您了!”徐涵觉得做完这期节目,自己也涨了见识,跟以前完全不同,一下子进步不少的感觉。 “别再道谢了,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对了,你的热度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你也知道魏丹的节目最近要反弹,所以这些是必要的!”程一笙提醒道。 这次eric的事大概会让徐涵的节目降些温,不过有谭记在,他是不会让别的事情盖过徐涵的节目。想到这里她就叹气,昨天谭记刚刚说保证徐涵节目三天头条的位置,现在就出了eric跟花月晰的事,谭记是不是有点自作自受的意思? 不过程一笙对谭记的本事,还是很信赖的。 eric是被电话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找到响着的电话,拿起来在耳边接听。 “eric,你又在干些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哥,你又怎么了?”eric不耐烦地问。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跟flower混在一起,你怎么就是不听?”严厉的声音越发阴森,可见多么的生气。 这个时候,eric才清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看向身边,果真,那不是一个梦,是真的!花月晰正在妩媚的看着他,跟他甜腻地说:“亲爱的,你刚刚好热情!” eric脸上露出一副惊恐及恶心的表情,早忘了他还通着话,指着她问:“你这个女人,你有没有病?” 花月晰闻言,脸色一变,但她还是控制好了自己的脾气,笑着说:“我没然没病,你要是想去医院,我奉陪!” “你口口声声地说对我没想法,只当朋友,原来你都是诳我的,你竟然给我下了东西,太恐怖了你!”eric大声质问道。 电话那端把这些都听到了,他摇摇头,被女人都能设计,真是没救了。 花月晰笑了笑,没否认,她下了地,优美地向卫生间走去,回眸一笑,对他说:“亲爱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不要太吃惊哦!”  说罢,她摇曳地进了门。 eric有点发呆,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传出细微的声音,“eric?eric?” eric赶紧拿起手机,问道:“哥,她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怎么叫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电话那端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现在你的微博和她的微博上都传了你跟她的亲密照,你说呢?” “什么?我可没传!”eric惊叫。 “她不会拿着你的手机传吗?你是不是时常开着?我告诉你,你不是她的对手,现在趁她不在,赶紧拿了证件回来,东西就不要了!我会让人解决这件事!” 这次为了见程一笙,eric新增添了一批行头,件件都是经曲款要么限量版,让他都不要了,真是心疼死他了,不单是钱的问题,还有那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但是一想起花月晰这个女人,他又舍得放弃这些东西了,还是花月晰比较可怕。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了自己的钱包与证件手机,开溜了! 大名鼎鼎的eric这次走的好不狼狈。 花月晰出来后,想跟eric谈谈,反正两人也在一起了,这下你没办法嫌弃了吧,两人是不是还能保持以前的关系?如果可以,那她就豁出来到国外去看着eric,把自己的事业也转移了。她也知道殷权那边还不如eric现实,所以她打算用些手段,抓牢eric。 她有点怔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哪里有eric的身影,他去哪儿了?她还没有把他的行李收拾完啊,东西还是刚才的样子。她快速地去找eric的钱包证件等东西,结果发现那些东西都没有了,她这才明白,原来eric,居然跑了! 要是跑到国外去,eric想躲她简直太容易了。想到这里,她把自己收拾利索就往外追。只可惜,eric早已经跑没影了。 花月晰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一脸怒容地回了公司。 冯氏门前,自然围了不少记者想要采访这件事情,花月晰什么都没说进了门,不过她脸上带的笑意,证明了她与eric的关系。她这也是有目的的,她不知道eric怎么跟记者说,所以她才不说话,为了避免eric说的让她太没面子,她这边不好挽回。 进了公司,花月晰气急败坏地将包扔到办公桌上。 冯子衡听说她到公司,便过来看她,结果看到她一脸怒容,不由倚在门框上问:“你和他不是很顺利?生什么气?” 冯子衡是为了套话,他可不相信eric会要这女人,现在看来,果真是有内情。 花月晰白他一眼,也没隐瞒,哼道:“要不是我给他的酒里加了料,哪那么容易让他上钩?不过还是让他给跑了,气死我了!” “跑了?你是说他逃了?”冯子衡好笑地问。 “是啊,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花月晰冷哼道。 果真如此,跟他想得没什么不同。冯子衡心想这样也好,把她送给别人,岂不是更好?于是他安慰她说:“你也别气,殷权过阵子生意就要到那里了,据说那边已经选了址,相信一切弄得差不多,殷权就会去,到时候就是他跟程一笙分开的时候,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殷权?”花月晰冷嗤一声,说道:“我觉得他还不如eric希望大呢!”说完,她又得意地笑,说道:“eric跑了又如何?反正现在媒体上都是我们的事儿,到时候他要是敢不见我,我就让他背一个负心汗的名号,让大家声讨他!” 对于这个,她可是最在行的。 她又打开手机,想看事情的最新进展。她惊讶地说:“咦,怎么有关我跟eric的事,都没了?” 冯子衡不由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她的手机说道:“你换个网站看看?” 结果她赶紧换了网站,发现头条仍是徐涵节目的事,没有了原本她和eric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没就没了?”花月晰精明的脸上,有些慌乱了。这可是她的筹码啊,下回她再堵上eric要什么时候?这算是她难得的机会了。 “我看这是eric找人干的!”冯子衡说道。 “怎么可能?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边来啊,所有媒体都不报道,这不可能!”花月晰摇着头,一脸的不相信。 冯子衡说道:“我看你还是对他死心吧,到时候只要殷权没了程一笙,你用点计把企图在殷权身边的女人都处理了,时间一长,殷权还能不到你的手里?” 花月晰虽然觉得冯子衡说的很美好,但到时候实践起来,恐怕会很难,她摇摇头说:“殷权单身那么多年都没有女人,你说我能等那么多年?” 冯子衡嗤笑,说道:“你不是很有办法吗?怎么现在连自信都没了?” 花月晰不耐烦地摆着手说:“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什么时候你的目的才能实现啊!” 冯子衡勾起唇说:“很快了,这次真的是很快了!你准备好!” 花月晰郁闷eric的事,没拿冯子衡的话当回事。 eric与花月晰的事,瞬间从各大头条上消失,这让程一笙惊讶于谭记的能力,她还专门跑到谭记的办公室说:“谭记啊,您能量真大,居然能把eric的新闻给撤了,重新上徐涵的新闻!” 谭记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我的能耐,我正想办法呢,没想到那些新闻都撤了,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eric自己弄的!” “eric自己?”程一笙摇头说:“那怎么可能?他到底不是n市人,哪有能力办这些事啊!” 谭记说道:“你可别小看eric的背景,虽然他没公开过背景,可是这个人的背景不简单啊,通过这次的事,就能看出来。” “背景不简单?针对这里还是国外?”程一笙觉得要是eric在这儿有人,那还能让自个儿这么欺负? “我看应该是国外,反正你以后少跟他来往!”谭记劝道。 “当然,我可不会主动招惹他,不过他现在被花月晰打上标签,回去可得恶心一阵子了!”程一笙幸灾乐祸地说。 不管这事儿是谁做的,反正徐涵还在头条上呆着,当然这次节目也让一面没露的程一笙这个策划人赚了不少。 魏丹的节目终于播了,当然她的节目台里也很重视,做足了宣传,不过碍于徐涵之前给大家带来的震撼,这期节目虽然也得到了好评,反响却远没有徐涵节目来得厉害。 显然,魏丹的这期反击,失败了! 第二天是一个关键的时刻,魏丹与闵沉毅肯定希望新闻上看到对节目的评价。 程一笙想到这一点,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让谭记给上了一则新闻,徐涵的节目,拟请简易、阮无城与冯子衡! 这是她说的秘密,有eric等三位嘉宾在前,所以这期节目她本想再往后放放的,不过现在她要乘胜追击,力求把魏丹彻底压下来,所以她才这么着的。 这个消息一出,自然大家都沸腾了。 简易是方凝的前男友,阮无城是现老婆。冯子衡又是程一笙的前男友,这三个人比赛,当真有看头啊! 不过程一笙的擅自作主可惨了,上来就被方凝骂了,“我靠程一笙,你怎么不把你老公弄上去,跟我在这儿涮?” 程一笙笑着说:“我想你家阮无城巴不得跟简易一争高下的,我就是放个烟雾弹,你不愿意让他去也没关系,免得魏丹今天势头压过徐涵嘛!” “程一笙,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方凝郁闷,程一笙说的真没错,这丫对人心把握太准了。 今早阮无城看到这消息立刻就振奋了,说他之前怎么没想过参加这节目跟简易比试呢?简易这厮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叫这厮天天跟自己叫板。 简易呢,总是时不时的刺激阮无城一下,毕竟事业上,简易比阮无城做得要大。阮无城一直很不忿,虽然他在努力扩张自己公司生意,但他没有殷权那样的能力,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比简易做得出色呢? 所以这节目就是让他扳回一局必胜的法定啊。 方凝当然不希望阮无城参加了,简易毕竟是自己的前男友,这多不好呀。 程一笙笑着说:“诶方凝,我给你出个好主意,你当着你公公的面跟你婆婆说,让她劝阮无城别参加。” “这是为什么?”方凝不解地问。 “到时候你公公肯定支持他参加的,你想想你公公的性格?”程一笙坏笑起来。 明白了!以阮信的性格,自然希望杀杀自己儿子的锐气,让自己儿子看清实力,更加努力了。 方凝郁闷地说:“程一笙,你简直成精了!” 程一笙说道:“我可不是逼你啊!你不愿意让他参加就算了,反正台里也没决定呢,等这事儿炒够了,我就让人辟谣啊!” 她的话音刚落,薛岐渊便敲门进来了,进门就说:“一笙,你怎么突然让人放出这个消息?搞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钱总台来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 “薛台,要是晚了让魏丹占去先机,那不就让她们得意了?钱总台什么反应?”程一笙问。 “钱总台差点从电话里蹦出来,激动极了,非让我请到这些人不可,你真是给我出难题!”他一脸愁容。 他正说着,程一笙的手机就响了,她一看,居然是冯子衡,看来也是为这事儿而来的,她立刻就接了。 冯子衡正千方百计地想着接近程一笙呢,这样的机会他能错过吗?当然不可能了,他得问清楚是不是程一笙又想起他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四章 对手的反击 “一笙,想让我参加节目,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冯子衡温润的声音带着笑意响了起来。 程一笙立刻解释道:“这是节目组的意思,我现在不参与他们请嘉宾了,可能他们到时候会跟你联系吧,你要是不想来也没关系,不要看我的面子哦!” 怎么?不是程一笙的意思?冯子衡多少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这是个机会呢!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要试上试吧!自从跟汪盼分手,他连去电视台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提见她。想到这里,他爽朗地说:“参加个节目也没什么,你策划的节目,当然要支持了!” “那可就谢谢你了,不过我说了是自愿的,你可别想让我欠你人情哦!”程一笙直白地说。 她最擅长的就是把握人心了,她现在就是让冯子衡自愿参加节目,她还不用欠他什么。 果真,冯子衡笑,“你算计的可真精准,放心吧,我自愿的!你什么都不欠我,怎么样?” 他的心里,无限纵容,这一刻他感觉,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程一笙也不客气,说道:“嗯,好吧,就是这个意思,我要忙,再见了!” 方凝见她挂了电话,不可置信地问:“不是吧,冯子衡上赶着答应了?” 程一笙点头。 “哇,真搞不懂啊!一笙你太有魅力了!”方凝真是叹为观止,都上赶成这样了,服了。 其实程一笙这也是一种试探,冯子衡如此做,让她更加担忧及提高了警惕,怎么冯子衡现在还没打算罢手吗?她以为长时间的沉寂,冯子衡应该回归了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并没有听说冯子衡有新的恋情,看样子,他还是打算再有所行动的? 薛岐渊还没有说话,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简易。 “我说程一笙,你又折腾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上节目了?”简易质问的语气,有些不善。 “你没看广告上说的是‘拟请’吗?就是打算这样请,你不想来也行。我以为你愿意在台上跟你老爸较量一下的。上回你老爸得了最后,是不是很没面子啊!你难道不想扳回一局?” 方凝跟薛岐渊嘴角忍不住一抽,这女人,话头又准又毒的,让人想拒绝都没办法。 简易被噎的是半天说不出来话,反应了一下才说:“你这女人,简直……”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道:“简少,我们可从不强求的,自愿参加啊!反正阮少正打算跟你一决高下的!” 方凝这回不等她说话就着急地叫道:“程一笙,我可没说让阮无城参加!” 程一笙也不理方凝,对他说道:“简少,自己考虑吧,我挂了,再见!” 她还先挂了?请嘉宾有你这么牛的? 方凝简直要来挠程一笙,程一笙笑着来挡她的手说:“你还不赶紧按我说的回家占先机,否则一会儿你婆婆该给你打电话了!” 正说着,方凝的手机响了,方凝一看,“啊,程一笙你个乌鸦嘴!”说完她就冲出去接电话回家。 来电的,正是她婆婆马兰! “妈,我现在回家,回家再说啊!”方凝风风火火地说。 她赶紧回家占先机去。 程一笙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的笑了,薛岐渊虽然觉得笑话女下属有点不太好,但他还是没能忍住,扬着唇笑了,笑声还不比程一笙小。 程一笙看向他,心想薛台平时那么矜持,怎么现在笑得形象都没了,不由的有点讶然。 薛岐渊见她看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闭了嘴,转移话题,清了清嗓子严肃下来问:“你觉得简易真的会同意参加节目?” “当然,他就算是跟简政翰对着干,也会来的,你就放心吧!”程一笙自信地说。 “那阮无城呢?我看方凝可是不愿意让她参加!”薛岐渊又问。 “阮无城自己愿意参加,和简易一较高下。阮信上次得了冠军,心里还飘着呢,肯定认为虎父底下无犬子,所以一定会支持他参加。方凝还能反对公公的意思?” 薛岐渊摇头无奈地说:“你这倒好,哪个都跟人家说自愿,结果他们都有不得不来的理由。服了!” 真是做节目请嘉宾到程一笙这种牛人的地步,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程一笙就凭借自己强大的分析能力,把一场场节目做得那么精彩至极。 现在说方凝跑回家,见婆婆跟公公都在家,她赶紧用程一笙的办法,不等二位开口,先开口解释道:“爸、妈,台里太不像话了,也不给咱们邀约就公布了。我找他们,他们说只是打算邀请,可以反悔!” 阮信笑着说:“干什么要反悔呢?我觉得这个机会不错。你看我当初不是得了第一回来?这次也让无城去试试,他啊总说比我厉害,这回挫挫他的锐气,他能得第一,那更好,我阮信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嘛!” “啊?”方凝傻眼了,怎么跟程一笙说的一样? 马兰也笑着说:“就是啊,我看这也是好事儿,你回去得好好说说他,你可是在电视台呢,让他千万别给你丢脸!” 我勒个去的!方凝心里暗道。简直跟程一笙在一起,人生就是充满保障的,还有什么是程一笙算计不到的?简直就神了!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好友,简直是她的幸运啊! 阮无城闲散地进了门,说道:“我可没说不去啊,你们别在这儿说我坏话,我是要去争第一的!” 方凝问他:“诶,你怎么回来了?” 阮无城撇撇嘴说:“让我妈跟我爸叫回来训话的!” 马兰说道:“无城,你爸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 阮信则说:“你不能给方凝丢脸呀!” “我说了,我是去拿第一的!”阮无城冷哼道。 方凝愁了,阮无城的对手可不弱呀,虽然说冯子衡以前跟他一样,也是少爷,但现在的冯子衡可判若两人了,他的能力没人敢说弱。冯氏也在冯子衡的管理下,越来越强。 简易那更不必说,向来都是人们眼中的楷模。这两个强敌,阮无城能是对手吗?拿第一,当说话呢?要真是得个第三,那可怎么办? 旧的问题没了,新的问题又来了,真叫让人郁闷。 而简易那边更戏剧化,简政翰已经冲进了简易的办公室,扬着手说:“简易,你得把我丢的面子给赢回来!” “呃……”简易极其无语。 “听见没有?”简政翰瞪着眼问。 “我还没打算要去!”简易闲闲地说。 原本他是想去的,可是一看父亲这个样子,他又不想去了。就算是去,也得拿捏一下吧! 简政翰一听,立刻火了。说道:“怎么?你不想去?不去以为我们简家怕了!那阮信,又会得意了。阮无城那么一个小混混,你还不如他?嗯?” 他见简易不为所动,立刻上前一步说:“再说了,别人可都以为方凝是被阮无城抢走的,你要是不出这个头,这事实可就坐实了!” 一听这个,简易不高兴了,挑眉问道:“什么?方凝被阮无城抢走?真是可笑!” 明明就是方凝和他分了手之后,才跟阮无城在一起的。 “我们清楚事实如何,可别人不知道的啊!你要是赢了他,别人都会说方凝眼睛有问题,怎么选个芝麻丢了西瓜?”简政翰忙添一把柴说。 “好吧,我去,让阮无城也见识见识我的实力!”简易下定决心说。 其实他早就倾向于去的,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强者,强都嘛,自然都喜欢这类游戏。 方凝没在家呆多久就返回来了,他一回台里就直接找程一笙,程一笙看她回来,不由笑着问:“怎么?现在又开始发愁如何让你老公当第一是不是?” “不是吧程一笙,你简直都料事如神了!”方凝呆呆地说。 “这不难猜,谁不是冲着赢着去的?来吧,咱们商量一下环节,我都安排好了。让你家阮无城第一,冯子衡第二,简易第三如何?”程一笙笑着问她。 “啊?这还能操控?”方凝又呆了。 “这个不能操控,不过我们可以根据他们的特点来设计节目,比如说上期的eric,不就成功地垫底儿了?”程一笙一说起这个就得意了。 现在她设计节目,已经不是开始受欢迎的初衷了,她喜欢这里面的乐趣,她喜欢操控这些嘉宾们,看看自己能不能根据人的性格特点所向披靡。她更觉得这像是一场游戏,且乐在其中。 方凝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才问:“那为什么是简易最后?” “这个嘛,他老爹简政翰就是最后,简易再最后,一起作伴嘛!”程一笙理所应当地说。 这个理由,也太让人无语了吧! 程一笙又说:“观众们肯定都认为是简易赢,最后简易输了,可看性肯定强啊!还有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说到这里,她不厚道地停了。 “什么?”方凝好奇地追问。 程一笙笑得露出一排如珍珠一般的牙齿,笑着说:“简易对我太不礼貌了嘛!” “汗……原来你公报私仇啊!”方凝恍然,她是知道的,简易对殷权很恭敬,可是到了程一笙这儿,就玩两面三刀了,总是暗地里对她不那么和平。 程一笙呢,总喜欢收拾一下对自己不好的人,简易这回就在她的算计之内了。eric回国了,没人可收拾了,生活有点无聊! 简易还想着得第一呢,哪里想到程一笙已经开始算计起他来了。 要说这也不能怪程一笙。谁让简易总是小看程一笙,觉得这女人不用对殷权那样恭敬,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还有点坏的女人,喜欢算计人。他现在觉得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像方凝傻乎乎的就不错。 简易想得第一,那也是在别人的节目里你有这志气行,他没考虑到,这是程一笙策划的节目。 方凝还不太相信地问:“你真能让阮无城得第一?” “当然!”程一笙自信地说,她反问:“难道你对你老公没自信啊!” “这可不是自信的问题,看看他的对手是谁,我觉得不能自负吧!”方凝对自己的老公,还是有清醒认识的。 阮无城多悲催,谁让他平时对方凝痞了吧叽,让方凝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有钱的少爷。阮无城就不会像殷权那样,时不时的男人一下,展示自己的能力一下子,让自个儿的女人时不时地崇拜一下自己。 “对手强也没关系,我是旁观者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我们就利用敌人的弱点。你让你老公好好配合就行了!”程一笙说道。 方凝见她这么说,心里踏实一些,她感慨地说:“其实我觉得殷权要是也上台了,不是更有可看性?你的前任现任,我的前任现任,不是都全了?” 程一笙问她说:“殷权要是上台了,你觉得还有可比的必要吗?” “我靠!”方凝白她,这女人也太狂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殷权的实力就是那么厉害,也莫过于是殷权的女人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边商量的热闹,魏丹那边也同样热闹。 原本这期节目是重头戏的,结果让这么一个消息给折腾的,没什么反响似的,这能不让人着急吗?她赶紧来找闵沉毅了。 闵沉毅显然心情也不好,阴沉着脸说:“说了你在电视台不要找我,这里人多眼杂,免得让人误会!”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你总得想想办法,看怎么办吧!”魏丹着急地说。 闵沉毅目光深凝下来,说道:“这是用炒作了。这主意,肯定是出自程一笙之手!” “这个程一笙,怎么就跟我们咬住了?我们对她又没有影响!”魏丹咬牙地说:“她至于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徐涵吗?她就不怕徐涵火了把她给替代了?” 闵沉毅的目光自然比魏丹看得深远,他摇头说:“程一笙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薛岐渊。现在说她跟薛岐渊没什么关系我都不相信了。”他说罢,看向她说:“你想想吧,程一笙能靠自己的能力取代夏柳,再加上她身后的殷权,实力自然不必说。徐涵虽然进步快,可是性格使然,想超过程一笙,这辈子没多大可能了!” 他有时候总能生出一种想法来,如果程一笙是他的人,那该有多好?有这么一员大将,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不得不说薛岐渊的眼光倒是独到。 这魏丹虽然不错,可还是少了程一笙的那份智慧与定力。 一般来讲,如果对一个女人的赞誉是“智慧”,那这个女人,肯定有比别的女人超出很多的聪慧。 “那我们也用炒作如何?”魏丹问他。 闵沉毅回过神来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了,我已经决定,要从这些技艺人中,挑出一个打造成平民偶像,以此来对抗徐涵的节目!” “这个办法好!”魏丹眼前一亮,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想好了给你打电话,记着不要随便来找我!”闵沉毅说道。 “嗯,我知道了!”魏丹心事一除,人也跟着轻松了,轻步地走了。 阮无城、简易与冯子衡三人都同意参加节目,台里立刻又改了广告,确定三人将一起竞技,这无疑又给这个节目掀起了一个新的卖点。 余热未散,新的又来,有后劲儿的节目,这节目真是不火都难。 已经被埋没了的魏丹的节目,在此刻也不甘示弱地推出了一个平民化偶像,当然是找了节目里面一位人气较高,具有代表性的技艺人,往火里捧。 闵沉毅的做法,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不过失传的技艺还是有局限性,他毕竟不是艺人,所以不会像农民歌手那样反差那么大。 其实对这个节目,程一笙还是有想法的,她承认闵沉毅的想法不错,只可惜力度不够。民间技艺本来就带着地方特色,再加上历史悠久,这难免带着古老的感觉,如果加进一些时尚的因素,那绝对汲取眼球,这种视觉效果,可不是徐涵那个节目可比的。 只可惜,闵沉毅没想到那一点,这其实也不怪闵沉毅,毕竟他没有在内容部工作过,经验尚浅,时间这么短,能够想到这些,已经很有想法了。 对方出招了,薛岐渊赶紧来找程一笙商量,问她:“你看闵沉毅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程一笙倒也不着急,说道:“闵沉毅肯定也请了专业的策划,不过我想对方的资历还是不如谭记这种资深的,我看我们要求助于谭记了。” “都已经炒成这样了,还怎么炒?”薛岐渊有点头疼地问。 “炒作点很多啊,比如说简易和阮无城肯定磨拳擦掌的想赢对方,这就是一大卖点,我们可以给三人拍个宣传片,让三人表示一下自己赢的决心不也很好?”程一笙随口说道。 薛岐渊眼里已经出现一个画面了,当然这宣传片可以拍的让人有想看的感觉,这就是他的本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五章 警告 阮无城和冯子衡自然会配合着拍宣传片,不过简易就那么不情愿的,他参加节目,宣传是你节目组的事,为什么让我来拍片子扩大宣传? 但是没办法,他已经签了合同,合同上面有协助宣传一项,所以他只好不情愿地拍了。 阮无城积极啊,最先拍的,他竖起食指,挑衅十足地说:“简易,你等着,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真是符合他的形象特点,二到底了。 简易一看,心里这个气啊,他觉得自己丝毫不自大地讲,他不如殷权,难道还不如一个阮无城?但是他不可能做出像阮无城这么二的样子来,他非常符合自己形象地,沉稳地对着镜头说:“我简易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方凝看到简易的宣传片就气得掐阮无城,说他:“你就不会深沉着点,人家一看就是高大上,你整个一个二世祖,真是气死我了!” 被夸的是简易,阮无城心里不爽了,那可是情敌啊!他气哼哼地说:“简易就是伪装的,天天装高大上,对于我这种有实力的人,从来不拘小节,你就等着我赢吧!” 方凝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实话,让阮无城赢简易,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两人的款差的也太多了。 从事业与能力来讲,方凝深知阮无城不如简易。但她方凝择偶并不希望男人生意做多大,她只在乎男人是否对她好,是否把她当成第一位的?他觉得从这方面来讲,简易远没有阮无城做的好。 阮无城别看在外人面前很牛,可在自己老婆面前,那绝对是当孙子的,连殷权都不如。好歹殷权还时不时的男人一下,让程一笙崇拜崇拜,这阮无城则彻底怕老婆怕到底了。 再说冯子衡,人家现在跟以前完全不同,也懂得如何伪装自己,他佯装成一副事业有成的男人一般,摆了个pose,不傲慢也不谦卑地说:“我期待着这次较量!” 三个帅且多金的男人,这有多养眼啊!这个广告一出,瞬间就引起了观众们强烈的反响并且期待着这期节目。 原本就没扳回来的魏丹的节目,这次又被压了下去。 有的时候这节目不怕不好,就怕机不逢时,像魏丹跟闵沉毅最倒霉的就是惹了程一笙。程一笙本就厉害,再与薛岐渊联手,那真是不好对付。 刚刚抬头的魏丹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了。闵沉毅的脸,又重新阴沉了下来。 程一笙自然跟薛岐渊非常高兴了,又取得一次胜利,那绝对是振奋的。 为了未雨绸缪,薛岐渊问她:“魏丹的节目最后有个决赛,那时候人气恐怕是最旺的时候,决赛要到年底了,他们肯定是想卡春晚,到时候怎么办?” 程一笙说道:“我看徐涵上元旦晚会是没问题的,奠定她的基础与地位,到时候我还有杀手锏,对了,简易他们这期节目,赶到年前跟魏丹的节目死磕!” “什么杀手锏?”薛岐渊关心地问。 “哈哈,这可是秘密,到时候再说吧!”程一笙挤挤眼,笑着说。 “又是秘密?”薛岐渊笑着摇头,表情有些无奈。 这女人就是鬼点子多,让人无法招架。 紧接着,就是确定跨年晚会的人选了。 薛岐渊被叫到总台办公室。 钱总台靠在椅子上说:“哎呀,一笙是肯定不会变的。另一个,你说选徐涵还是魏丹好呢?” 对此,薛岐渊早有准备,他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从节目收视与效果上来看,还是徐涵上吧,这样也公平一些。” 钱总台点点头说:“我也是担心徐涵年轻,不够稳!魏丹毕竟是老人了。” 薛岐渊说道:“魏丹的节目是不错,可是现在前后出了多少类似的节目?反响都很好,反观徐涵的节目,没人模仿。为什么?因为哪个台,恐怕都请不到那么重量的人物,不是所有人都有程一笙的人脉与实力!” 他尽量用节目说事儿,不对人。 这的确是事实,针对企业家做节目,不是没人想过,但是很难实现。他们多忙啊,又不好请,没有过硬的关系,你根本就请不来人。 “好吧!那就徐涵吧!”钱总台微微抬起下巴,说道:“一笙身上任务重,选透节目年前也要决赛了,年前她肯定要录出好几期的节目,所以台里要做好她的工作,让她能够无忧地录节目,她还在哺乳期,可不是累着她啊!” “好的钱总台,您就放心吧!另外选秀节目的决赛,我也都安排好了,过完元旦就开始准备决赛的录制!”薛岐渊说道。 “好!年前肯定会很忙,大型节目就两档,所以做好各方面的工作!”钱总台不放心地嘱咐道。 “总台,您就放心吧!刚才一笙还说已经做好准备年前大干一场了!”薛岐渊哄钱总台高兴。 钱总台乐着说:“哎呀,像一笙这样敬业的,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啊!” 这话是事实,现在主持人主持几档节目并不少见,虽然程一笙在外面也主持一档国际节目,她不但没有降低自己节目的品质,反而给台里策划出徐涵那么好的节目,这能不让人高兴吗? 薛岐渊趁势说道:“我最欣赏她的,就是把本职工作做好,不去管闲事。有些人总喜欢管闲事,本职工作是不是做好都不一定!” “是呀是呀!”钱总台这是附和,没有对号入座。 薛岐渊达到目的,便找借口告辞了。 出门后,果真和他料想的不错,碰到了前来找总台的闵沉毅。薛岐渊的唇角微微扬起,就知道你不会死心,现在跑来跳坑了吧!等挨训吧! 而闵沉毅则将薛岐渊的表现当成了挑衅,这次事情,薛岐渊算是赢了,所以在嘲笑自己。 “闵台你好啊!”薛岐渊散漫地打招呼。 “嗯!”闵沉毅应了一声,唇角微掀,问他:“薛台心情很好?” “是啊,徐涵那么给力,自然好!”薛岐渊一语双关地说。 闵沉毅面色未变,心底却早已阴云密布,他没再多说别的,只是点了下头说:“我先进去了!” “好!”薛岐渊也点头,转身走了。 闵沉毅进了钱总台的办公室,见总台脸上也带着笑,不由说道:“总台心情很好?” “是啊,刚刚跟薛台还说呢,年前的节目都是重量级的,今年又是个好年景儿啊!”钱总台笑道。 闵沉毅也跟着笑,说道:“是呀!”他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的那点事儿。 他先跟钱总台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安排,想麻痹钱总台,东扯西扯工作上的事都扯得差不多了,他才将笔记本合上,感慨地说:“总台,明年看来咱们又是一个忙年景儿了!” “是呀,忙了好!忙了好!”钱总台说道。 “眼看着,元旦就要忙了,这次的跨年晚会,又是个重头!”闵沉毅把话题往晚会上面引。 “可不是!”钱总台附和。 “台里的老人,也得扶持一下,我看魏丹的成就,真是不错!”闵沉毅突然说道。 钱总台还没多想,点头说:“是呀,她能重新站起来还取得这样的成就,没有想到,也让人欣慰!” “魏丹最大的特点就是稳,以前我看她和夏柳也主持过大型节目,大气自然,这次跨年晚会,她倒是一个好的人选!”闵沉毅随意地说,没有让自己看起来太刻意。 这句如果是平时说,钱总台也不会在意,可偏偏刚刚薛岐渊挖了个坑,钱总台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薛岐渊刚说的话,然后就对号入座了,结果对闵沉毅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闵台,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行,别总是管闲事。我对薛台的表现很满意,近期没有要换台长的意思!” 这话不留情面,闵沉毅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难看下来,饶是一向掩饰功底十足的他,此刻也不免讪讪地说:“总台,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别的意思。” “那更好,我也就是提醒一下,没有别的意思!”钱总台还了回去。 闵沉毅哪里还能坐的下去?站起身说句客气话,离开了。 一出钱总台办公室的门,他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面色铁青地往前走。 “闵台,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薛岐渊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双臂交叉,面带微笑,“关心”地问。 没想到他还没走,闵沉毅的脸色更难看,这一切分明就是薛岐渊搞出来的,现在他正在看自己的笑话。刚看看薛岐渊那么高兴,居然是在算计他。 闵沉毅硬生生地扯出一个笑,说道:“没有,谢谢薛台的关心!” 高手对招,从不屑于用叫骂方式撕破脸,向来都是看谁定力更高。 “那就好!”薛岐渊勾起唇角说:“哦对了,刚才钱总台定了让徐涵参加跨年晚会,不知闵台认为徐涵怎么样?” 挑衅,绝对是挑衅! 闵沉毅的拳蓦地收紧,敛下眸,无波地说:“这是薛台的事,我不予置评!”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薛岐渊撇嘴,哼道:“总算是学乖了!” 经此一事,在跨年晚会这件事上,闵沉毅总算保持了沉默,暂时老实下来。魏丹尽管有所不甘但也没有一点办法,她真是恨死程一笙跟薛岐渊了。如果没有这两个人,徐涵绝不是她的对手,那跨年晚会甚至春晚,可都是他的! 薛岐渊为避免对方反抗,没有给对方借口便立刻公布了跨年晚会主持人名单,徐涵发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高兴的简直不能所已。 没想到她今年还能上节目。 去年程一笙怀孩子,她上了节目,那是意外。今年竞争这么厉害,她还能上节目,这就让她太高兴了,主持个几年,就会成了惯例,以后谁想再取代她,那就不容易了。 这个结果让程一笙也很高兴,总算没有了爱跟她作对的魏丹。不然做起节目也会大打折扣。要知道跟不对眼的人在一起,做节目谁都不愿意尽力,生怕节目做好了便宜对方。 这次的跨年晚会,程一笙自然要好好折腾了。这个晚会弄好了,要是万一春晚让魏丹上了,她就不管了。到时候看一下差别好了,相信下次总台不会让魏丹再跟她一起同台的。 商量完选秀节目,薛岐渊说道:“今年的跨年晚会主要以音乐形式播出,方凝就不以主持人的身份亮相了。不过还是想让她出场的。” “难道让她唱歌?”程一笙乐了,要真是如此,她都能看到方凝的苦瓜脸。 “我的意思是说,让她跟阮无城上台唱歌。你呢,和殷权,你们四个,怎么样?”薛岐渊问她。 真是不易,如果是以前,薛岐渊肯定是竭尽全力将程一笙与殷权分开,让两人同台给殷权表达爱的机会,那是更不可能的事。 从这点来看,薛岐渊是真的放开了。 “怎么还捎带上我跟殷权了?我可得主持节目!”程一笙抗议。 “只有方凝跟阮无城太单薄了,只不过唱首歌,也耽误不了你主持,我想殷权肯定乐意。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以台里的方式给他下邀约了?”薛岐渊半开玩笑地说。 “算了算了,还是我问他吧,他要是不乐意,可不能勉强啊!”程一笙才不想上台去唱。 她还记着以前,只要台上有殷权,她的节目绝对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殷权这厮爱表达简直出乎她的预料。 “现在台里上下谁敢勉强你啊!你可是一姐!”薛岐渊打趣地笑道。 “行了行了,都拿我当牛使唤了,你看我现在忙的!”程一笙怨声载到。 “别的主持人想忙到死,你还挑,让人听了气死!”薛岐渊这是在暗指魏丹。 “好了好了,我不报怨了,明天给你答复啊,我赶紧忙去,要不别人总以为我天天就是聊闲天儿呢,我走了!”程一笙说着,拿起自己的东西,跑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程一笙就想了,怎么跟殷权说呢?怎么才能让殷权拒绝呢?她可知道薛岐渊,没准听她说殷权不同意,还会给殷权打电话,所以自己私自作主是不可能的。 程一笙想来想去,觉得应该以工作忙为理由,殷权不是最近很忙的?哪里还有功夫参加这些东西? 程一笙录完节目回到家,这个时间大家都去休息了。程一笙见客厅里没人,便随口问了一句,“孩子们都睡了?” “太太,糖糖被先生哄睡了。糖豆找了一会儿妈妈,哭着睡的!”保姆尽职地汇报。 程一笙心里一酸,心疼孩子。她点点头说:“先生呢?” “先生在书房里,不过没有工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保姆说道。 “哦?我先去看看她。”他不忙工作忙什么?最近他不是忙的经常半夜睡的?程一笙换好鞋,好奇地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亮着一盏温暖的桔灯,殷权在灯下忙得专注,程一笙轻轻地走进去,还是惊动了他。 “一笙,来!”殷权低声叫她,声音中带着温柔与淡淡的笑意。 显然,这不是工作中的殷权。程一笙加快步伐走过去,看到他往常只会摆满文件的书桌上,此时堆满的是孩子们的照片,还有一本相册! “你这是要给糖糖和糖豆来做相册?”程一笙看明白了。 “是啊,孩子们快一岁了,现在做个相册,到时候他们周岁生日还可以给客人看!”殷权自豪地说。 客人们大概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只不过是殷权觉得自己做出来的相册很是了不起,到时候炫耀一番。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也就刚在一起不久做过一次相册,结婚的时候都没做,现在怎么也要给孩子做相册。” “你现在不是很忙吗?”程一笙问他。 “事情要往前赶,如果我出差,那就更做不了。”殷权说道。 “我们一起!”程一笙坐到桌边,拿起旁边摆着的照片。 “你不睡?”殷权问她。 “弄一会儿再说!”程一笙说着,赶紧把自己今天的目的随口说出,“你看你现在这么忙,薛台还说让咱们去上台唱歌呢,还好我给拒绝了!” 多好的机会呀,不着痕迹,事情就解决了。程一笙心里未免有点得意! 谁哪想到,殷权听到她的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她问:“什么?让我们唱歌?什么时候?” 程一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说道:“跨年晚会,你不是要出差么?哪有时间参加那个啊!” “出差时间也没定呢,晚会可以参加呀,你怎么不问我就拒绝了?我现在给薛岐渊打过去!”殷权说着,就要拿手机。 多么好的表现机会,他怎么能够错过? 程一笙吓得赶紧拦,她跟薛台说的是问问殷权,可没说直接拒绝。殷权这电话打了,事情就穿帮了,薛台那边多难堪,殷权这边也饶不了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六章 这个也争 “老公啊,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你要是想唱歌,我明天说一声就行!”程一笙慌忙说道。 殷权将手机放下,说道:“好吧,那你明天去说,要是不能上台,我唯你是问啊!”他知道她那性格,大概不想唱。 程一笙见他放弃打电话的念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开始劝说道:“老公,你还真想唱歌呀?咱们别唱了,机会多的是,下回也行啊,最近这么忙,哪有时间练习?” “你是对我唱歌不自信还是你自己不自信?我们还用刻意练习吗?唱两遍就能上台。你要是不陪我上去,我可独唱了!”殷权威胁道。 程一笙心想要是没有她,台里至于让他上去唱歌吗?不过这话没说出来,说了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程一笙继续问他,“老公,你为什么非得要上台唱歌?” 殷权白她,冷哼道:“我想跟你站在台上一起唱歌,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汗……程一笙彻底被打败了,她妥协道:“好吧,我唱!” 殷权这才满意,低下头继续制作宝宝们的相册。 程一笙看完照片,然后发现这些照片里面除了糖糖单人照就是糖糖和糖豆合影,完全没有糖豆自己的照片。她再看相册,殷权手中制作的那本,正在粘糖糖和糖豆的合影。 旁边还放着一本空相册,封面是粉色的,上面画着可爱的小猫小兔,显然是女宝宝的相册。她奇怪地问:“糖豆的照片和相册呢?” 殷权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说:“我打算制作两本相册,一本是两个孩子的合影册,另一本是糖糖的公主册!” “那糖豆的呢?”程一笙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念头,只是还不太相信。 “糖豆的啊,我没打算给他做,时间太紧张了。”殷权十分有理地说道。 时间紧张,你有时间做糖糖的,就没时间做糖豆的?这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程一笙郁闷啊,看来糖豆这孩子只能自己来疼了,她本想当个严母来着的,可是看糖豆太可怜,结果只能当慈母了。 “那糖豆的相册呢?”程一笙问他:“别告诉我你连买都没买?” 殷权还是有理,说道:“我是怕买了你不满意,你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吧!” 什么有时间没时间的,原来这男人开始就没打算给糖豆做相册! 程一笙去开电脑,殷权问她:“这么晚了你还要工作?” 程一笙气道:“我给糖豆买相册!” “咦?你不打算先给糖糖做好吗?”殷权问他。 “糖糖不是有你呢?糖豆没人管,我还是管糖豆吧!”程一笙说道。 殷权见她对糖糖如此不上心,眉就皱了起来,他想了想,找个理由说:“一笙,你别怪我偏心,我这样也是有理由的!” “哦?什么理由?”程一笙斜眼睨他,瞧瞧他能说出什么歪理来? “糖豆是男孩,不能惯着。糖糖是女孩,得富养!”殷权把说烂了的这套理论又拎了出来。他为了育儿,也看了不少育儿方面的书。 程一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哦,你的意思是说,不给糖豆做相册,就是为了穷养他?” 殷权暂时没回答,而是思索,他觉得自己要是承认了,一笙肯定会发脾气的。 他没承认,一笙也急眼了,她气的指着殷权说:“糖豆才不到一岁,懂什么?再说我也没听说过为了穷养孩子,不给孩子做相册的!” “不是不是,一笙,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还好刚才没承认,不然现在惨了。殷权忙解释道:“一笙,我就是觉得糖糖是女孩,要有爸爸的疼爱,糖豆呢,男孩自己闯去!” 前半句还是温情款款,后半句就随意了。 程一笙算是无奈了,大晚上的也不想吵架,反正殷权也就这样,改是改不了的。她抚额说:“男孩更需要爸爸的阳刚啊!你记着糖豆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别弄得像他不是你亲生的一样!” “当然当然,我亲自抱出来的嘛!”殷权忙附和着说。 他心想着老婆嫌他偏心了,看来他以后得在老婆面前对糖豆好些! 这一晚上,程一笙给糖豆挑了相册,买了,就等着寄过来。她还给糖豆挑了可爱的单人照,明天让人去洗出来。 她想起殷权就生气,不由转过头说:“咱俩比试一下,看看谁做的相册好怎么样?” 殷权来了兴趣,很是自信地说:“你可比不过我!” 上次做相册,就是他花心思多。 “切,你就说比不比吧!不敢是不是?”程一笙将他。 “谁说不敢?比就比!”殷权说道。 程一笙唇边划过得逞的笑,他就想了,你殷权能做小女孩喜欢的花边边?你再细心也是个大男人,我看你能弄成什么样? 第二天,薛岐渊看到程一笙一脸郁闷地过来说殷权同意唱歌,他一点都不意外。他就知道殷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程一笙亲近的场合,表达他对程一笙的感情。 程一笙回到办公室,比程一笙更郁闷的方凝跑来了,不高兴地叫:“我说程一笙,薛台那厮太过分了,居然直接给阮无城打电话,说让他跟我参加元旦跨年晚会,怎么都不通知我的?” 方凝可没有程一笙那个分量,所以薛岐渊懒得跟方凝废话,这女人太聒噪,他直接给阮无城打电话了。 程一笙笑,不过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幸灾乐祸的。她说道:“你可以叫你家阮无城不去嘛!不要给他面子!” 方凝欲哭无泪地说:“关键就是他不但要去,还兴致勃勃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老娘我五音不全啊!” 程一笙又不厚道地笑了,她以为就她惨,没想到有比她更惨的,这么一来,她刚才的沮丧也都没了。她不由安慰方凝说道:“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非得去唱什么歌?难道他们都有想当歌星的念头?” “拉倒吧,还不是你家殷权天天要表示有多么多么爱你,弄得我家阮无城不甘落后,争先的想表示!”方凝气呼呼地说。 程一笙听了这话,笑得更厉害,问她:“不是吧!” “是,就是,阮无城跟我手舞足蹈的幻想在台上的盛大场面,说足以pk当时殷权对你时候的场景。真是气死我了,想他在台上跟猴子似的我就觉得丢脸!”方凝伸手去挠程一笙,“都是你,你说怎么办吧?” 程一笙也想到阮无城跟猴子似的样子,笑得已经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挡着方凝的手一边笑着说:“哎哟,笑死我了,这可跟我没关系,你找殷权算账去吧,我绝不拦着!” 还找殷权算账呢?只要想起殷权那冷脸,方凝就忍不住打寒战,她还敢去找殷权吗? 她郁闷地说:“程一笙,你欺负我!” 程一笙笑够了,坐到沙发上,喘着气说:“你也别郁闷了,我比你好不到哪儿去,殷权那厮也要上台演唱去,还得拽上我!” “啊?”方凝意外,随即咬牙切齿地说:“我看这绝对是薛台的阴谋,绝对是!” “对啊,他的阴谋不就是为了收视率嘛,对我们无所不用其极!”程一笙说。 “他不做传媒可是浪费了,简直就是一个传媒介的周扒皮!”方凝气哼哼地说。 她这边气得不行,可是阮无城跟殷权都磨拳擦掌的,阮无城在选歌,他觉得一定要在曲目上胜过殷权。而薛岐渊知道殷权也参加的消息之后,好心地给殷权打了个电话跟他说阮无城也参加。 殷权一听,那劲儿更高了。他可不能被阮无城比下去啊,于是他命令刘志川,把这世上最深情的歌儿,都给他找出来。他对一笙的爱,怎么能让别人给比了呢? 你说殷权忙吧,天天加班忙得脚不着地,可一到这种示爱的环节,什么都靠边站了!先表达了自己对老婆的爱再说。 这下殷权更忙了,做相册要赢程一笙,唱歌要赢阮无城。 薛岐渊在确定程一笙夫妇与殷权夫妇都能上台演唱的情况后,便把这个消息让人给放了出去,这一下子,人们又热议起来。人们对殷权的歌儿还是有了解的,反而大家比较期待的是阮无城的歌儿,会不会像殷权唱的那么好? 阮无城算是体会到当初殷权的心情了,怎么着也不能给老婆丢人啊是不是?这要是让老婆在台上没了面子,下台还怎么面对老婆?于是阮无城还没选好歌,便开始练嗓子,力求把嗓子打开,到达专业水平。 结果阮无城的公司职员们都有一个感觉,“魔音灌耳”啊! 晚上,方凝回家后听到老公嗓子哑了,不由审问他说:“做什么坏事了?嗓子怎么哑了?嗯?” 阮无城立刻露出无辜的目光,说道:“老婆明鉴,我在公司练歌来着,唱了一天,公司所有人都能证明!” 方凝问他:“你至于这样吗?” “当然,不能给老婆丢人嘛!”阮无城好脾气地说。 如此下去,先受不了的,自然是公司员工了。 有天,助理好心地小心过来说:“那个……阮总,其实啊,我们都建议您找个专业的老师练习一下,这样也有利于您在台上表现得好是不是?” 阮无城问他:“我唱的很难听吗?” 助理一头汗,当然不能明着说了,他只好委婉地说:“那个……跟专业水平,还是差一点点的!” 阮无城就想了,殷权唱的不错,他刚才好像是不如殷权唱的好。有人指导,总不会错吧!于是他点头说:“有道理!” 助理松了口气,赶紧退出去了。 阮无城拿起手机给简易打电话,上来就命令道:“喂,简易,把你们公司的歌星,借我一个!” 简易不用问也知道他想干什么。网上都炒得那么热了。他觉得阮无城在台上出出丑他很高兴,要是唱得好,让人们都欢呼那就免了吧! 阮无城是谁?他的情敌啊!他巴不得两人过得不好呢。在感情上,没人心眼宽。 于是简易非常直白地说:“都忙,没空!” “你丫的……”阮无城还没骂完,简易已经挂了电话。 阮无城气的啊!他靠在椅子上骂了简易两句,然后绞尽脑汁想啊想,突然就想到了程一笙。于是他马上给程一打电话。 程一笙还纳闷呢,阮无城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她心里奇怪,但还是接了。 “喂?” “一笙啊,我记得你有个弟关系还可以,唱歌不错的那个,叫许绍清的吧!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呀?”阮无城问她。 程一笙马上就联想到阮无城这是为了上台唱歌,不然阮无城向来可不是追星的人,怎么会在意一个小明星? 要说帮人吧,程一笙是很乐意的,可是这次不行,她帮了阮无城,万一超过殷权,被殷权那个小心眼的知道了,肯定跟自己没完。再说她怎么也要向着自己老公吧。 于是她说道:“听说他好像没在n市吧。再说你要想找他,可以通过简易的公司,人家现在是简易公司里的签约歌手!” 真是高啊,立刻把矛盾转移到简易身上去了。她也知道,简易是绝不会借人给阮无城的。 “不是程一笙……” “呀,我还有事儿,你可以直接找方凝,我能做到的她都能做到!”程一笙没等阮无城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赶紧挂了电话。 “你……”阮无城瞪着被挂的电话,气得直想骂人。 这也不能怪别人,瞧瞧他找的这俩人,一个是你的情敌,巴不得你不好的。一个是你现在竞争对手的老婆,人家能不帮老公来帮你吗? 没办法了,阮无城只好求助于自己老婆,他不想让老婆帮忙是想在老婆面前表示自己很强大,不然好像事事离不开她似的。 方凝听了阮无城的话很是无语,问他:“你要不要非得这样啊,不过是唱个歌,差不多行了!” “那怎么能行?老婆,我就得唱好!”阮无城煞有介事地说。 “真是气死我了,我上哪儿给你找老师去?”方凝揉揉头,真是头痛不已。 “你们台里不是有教声乐的老师?”阮无城又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 “你想都别想,程一笙的选秀节目马上要决赛了,哪有功夫辅导你唱歌啊!死了这份心吧!”方凝训道:“外面那么多私人开的练唱歌的地方,不是都有老师教吗?你不会找一个啊!再说你去学校里找,还能找不出个教唱歌的老师?我真是服了,怎么开的公司你?行了,我忙着呢,挂了啊!” 阮无城泪了,又被老婆训了! 他气得敲敲头,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办法多的是啊!想来想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身边聪明人太少了。想想他的员工跟尊晟的就差个级别,看来他得招一些高端人才! 程一笙得知了阮无城的计划,自然要跟老公说了。于是中午的时候,他给殷权打了个电话,对他说道:“老公,阮无城现在张罗着找老师培训他唱歌呢!” 殷权听了,不屑地嗤道:“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知道着急,晚了!” 程一笙听他的话,不由好奇地问:“我怎么听着,好像你一直在练习似的?” “当然!”殷权说道。 “你什么时候练习唱歌,我怎么不知道?”程一笙问。 “有时候工作累了,会练习一下!”他这一层连画室都有,更何况练歌房呢。 别说,程一笙都没看全他这一层都有什么,她以为都是仓库来着。 “你没事儿练习唱歌干什么?”程一笙没想到,殷权居然还有她没挖出来的东西,不由兴趣倍增。 “一是为了减压,再有就是为了有些场合需要的时候用!”殷权说完,又说:“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什么场合需要唱歌?”程一笙又好奇了。 “比如说现在啊!”殷权说道。 “那你以前呢?有唱歌的场合吗?”程一笙问他。 “以前有时候有应酬,会唱歌,我可不像阮无城,扯着嗓子瞎喊。”殷权又是不屑的声音。 他对自己是个高要求的男人,哪怕是朋友一起聚会玩,唱歌也不能扯嗓子乱唱。 有一种人对自己严格,对别人宽容,程一笙觉得殷权貌似就是这种人,她不由同情地说:“老公,你可别把自己给逼出病来,人生不是那么完美的,人也不是那么完美的!” “我当然知道!”殷权说道。 他心里说,他在她心里,一定要是完美的。比如说没有形象的乱吼,他不可能在她面前做出来。 程一笙见殷权不把阮无城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可她没想到,殷权接完她这个电话之后,在练歌房里呆的时间更久了。 阮无城想唱歌,得跑出去。殷权想唱歌,在自己公司就行。尊晟也有专业的指导老师,这是为了员工兴趣而请的。条件就比阮无城要得天独厚,优越的多! 可见男人的实力还是很重要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七章 我要超过你 阮无城让他的助理给自己找练歌的地方,助理为了不想再魔音穿耳,所以格外用心,给阮爷找了间全n市最高大上的练歌房,这个地方,可以满足阮总的任何要求吧,也能把阮总的五音不全给医好吧! 助理兴致勃勃地就去找老板邀功汇报,阮无城也没看他找的是哪里,靠在老板椅上少爷地说:“你现在安排吧,我马上就要去练习!” 助理当即拿手机按照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结果在报出自己老板的名字时,对方的反应不仅让他紧张,还冒出一头的汗,邀功不成,不会成失误了吧! 阮无城看助理表情不对,等他打完电话,眯着眼,冷声问:“怎么回事?” 助理忙说道:“阮总,对方开始还是欢迎的,可是一听到您的名字,就说他们满员了,没多余的位子!” 开玩笑,这年头还真没听说全民练歌的,一个练歌房会满员?打死阮无城都不信,显然这有问题啊!阮无城不由坐直身子问他:“哪家练歌房?” 助理忙报上对方的名字,阮无城气得随手捡起桌上的纸抽,丢到了这竟坏事的人的脸上。 助理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给老板找练歌房不应该找有实力、找高大上的吗? 见他一副呆傻样儿,阮无城的气更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怒道:“你不知道我跟殷权竞争吗?你找一家跟尊晟有合作关系的练歌房,不仅让殷权笑话,还让人家拒绝,你看现在你老板被拒很爽是吗?” 原来这家很具规模的练歌房,就是给尊晟输出专业老师的地方,人家跟尊晟合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看电视说殷总跟老婆要上台唱歌,阮无城跟老婆也要上台唱歌,现在殷总开始练歌了。他还敢让阮无城来吗? 他们培训的人,哪个输了都是他们无能,所以这种死局,他们可不干。再说阮无城的分量也不如殷总啊,所以向着谁,心知肚明! 助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郁闷了,委屈地说:“阮总,我也不知道那间练歌房跟尊晟有关系啊,我是找的全n市最好的练歌房,我也是为您着想的呀!” 阮无城仍然怒火未消,盯着他说:“你就不会打听啊,那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反而那家练歌房宣传上就有跟尊晟合作的东西在上面,你但凡仔细看一看,了解一下就能知道。你就是这么敷衍你老板的?” 助理这下一脸的羞愧,无言以对了。 阮无城看着他那张苦瓜脸就烦,摆了摆手说:“赶紧再去给我找,速度着点!” 他就想呀,殷权的助理,就不会犯这种错误吧!那个刘志川的能力,在n市都是有名的,怎么他的助理就这么倭呢?阮无城觉得,自己公司一定得快速壮大,这样将来才有超过殷权的可能,在自己老婆面前才能抬起头来。 于是阮无城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要去找殷权取经去! 要说这阮无城也真能干的出来,你想超过殷权,然后找殷权取经,你损不损啊?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损友!阮无城向来不跟殷权见外,这个也不见外。 殷权此刻正在自己的练歌房里练声,他身边是专业的声乐老师,并且不只一位。为了这位少爷在台上能一鸣惊人,练歌房也下了重本,把重量级老师都弄了去,为殷权量身制作一套练习方案,争取短时期内取得最大的效果。 谁不知道自家老板要上台唱歌了?谁又不知道跟老板一起唱歌的是太太?尊晟上下对自家老板的做事风格都了解了,现在只要不是天塌下来,谁都不会选择在老板唱歌的时候打搅人家。 刘志川就是那倒霉蛋。别人想汇报工作可以押后,他是助理,有急事了能押后吗?他硬着头皮开门,探出头来。 他还没说话,殷权看都没看就冷声道:“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后果你知道,是不是又想去非洲度假了?” 刘志川身上顿时发冷冒汗,忙说:“殷总,阮无城阮总来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事!” 后面那句是他私加的,阮无城是那么守规矩的人吗?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赶紧让你们殷权出来,不然小爷我就踏进去了!” 刘志川说什么也不敢惹阮无城这种人啊!他也知道阮无城说到做到,人家是殷总的发小,所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两边夹击,真是痛苦。 殷权一听阮无城来了?如果是往常,他就把人轰出去了。不过这次他想知道阮无城的进度到哪里了,找自己有什么事?于是他的好奇心一起,便吩咐道:“让他在办公室等我!” 刘志川心中一喜,可算不用受夹板气了,赶紧应声去安排。 殷权擦了擦头上的汗,为了练习肺活量,他每天都要健身。 殷权进了办公室,阮无城已经喝上刘志川沏的好茶。他看到殷权,不由抖着脚说:“我说你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里工作,跑出去溜达什么?” 殷权坐到椅子上,刘志川立刻把茶奉上。殷权不紧不慢地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说他:“你不好好练习唱歌,跑我这里干什么?我们尊晟可不会出人训练你唱歌的!” “切!”阮无城露出一个不屑的笑,说道:“小爷我还用的着训练?我的嗓子得天独厚,你不是我的对手!” 真是吹牛吹得没边,殷权又不是没听过阮无城唱歌,在会所这厮从来不懂得何为矜持,唱歌跟鬼哭狼嚎没什么区别。殷权也不跟他逞什么口舌之快,到时候丢人别找他哭就行了。 于是殷权抬腕看表,这是送客的意思。 “有事快说,没事我忙的很!”殷权十分不客气地说。 “小爷我也忙得很。我来找你呢,是……”阮无城突然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 殷权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阮无城就心想了,只要以后他的公司超过尊晟,那什么不能讨回来?到时候他就是n市的老大。他向来会自我安慰。想到这里,他便能屈能伸地立刻伏低做小的问:“殷权啊,我发现你们公司的员工都很顺眼,为什么我看我那儿的人都不顺眼呢?还有,你的公司怎么做这到大的?你发达了也不能忘了兄弟我吧,教我两招?” 原来如此!殷权悠闲地靠在转椅上,表情有几分老大的意思,慢条斯理地说:“我努力的时候,你不知道窝在哪个会所里纸醉金迷呢!三十多再想创业,是不是晚了?” “不晚不晚!”阮无城抻着脖子说:“再说了,我就是想壮大我的公司,我现在不是已经创业成功了?” 殷权又是嗤笑,“如果不是当初我老婆刺激你,你还创业不成功呢,小公司早倒了吧!好意思在我这儿显摆?” 阮无城被噎了一下,这男人说话要不要这么毒?他自我疗伤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不会忘记她的大恩大德。就是现在吧,有你比着,我老婆总觉得我一事无成,所以我怎么也得做出点成绩给她看吧,你指导我一下?” 没办法,当年勾践卧薪尝胆,他现在也得学一学,拍个马屁不算是什么。 殷权露出一副大度不与他计较的表情说:“好吧,我就跟你说一点!你知道俄罗斯套娃吗?” 阮无城点了点头说:“知道啊,就是一个套一个,越来越小的娃嘛!这有什么稀奇?” 殷权继续说道:“引用别人的话来讲呢,如果你的员工能力比你弱,那你公司的实力就会越来越弱。如果你的员工能力比你强,那你的实力就越来越强,明白吗?” 阮无城点点,问他:“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手下们都太绥了?” 殷权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说道:“当然我说的话也有客观条件。比如说你个人的掌控能力,如果你太弱了,遇到一个能力很强的,将来公司就易主了。别的不说,拿尊晟为例,尊晟各个总监,就是各个领域的翘楚,有金融界能人,律师界能手、公关界的老大,不过这些人,各有专攻,不是综合型人才,所以不会越过我去!” 说了半天,就是吹自己的呗!阮无城心里翻白眼,算了,谁让人家现在事业有成,有资本吹呢? 哪知还没完,殷权继续说道:“想拢住人才,还得有你公司的竞争力。比如说同样的一个人,在面临选择时,他会选择你的公司还是我的公司呢?这显而易见吧!” 阮无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怎么着?你为了突出自己还得踩我一脚?你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 殷权要不是为了说这么几句,会给你传授经验?美得你吧! 阮无城受着奚落,听他吹,最后就总结到一条,那就是他得雇能力强的人。阮无城知道了,回去他就招人。把那群蠢货都换掉,真是天天的气死他了。 殷权说这么一会儿,心情大好,他又做了100个俯卧撑,然后再练了会儿嗓子,一个上午,算是过去了。 下午,程一笙从演播室回来,小杨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程一笙问她:“不是粉丝给我寄的东西统一有人处理吗?” “一笙姐,这是您的快递,您在网上买东西了吗?”小杨问。 程一笙说:“我就买了一个相册,也不用寄这么大的箱子吧!” 小杨看了对方的公司名称说:“就是您的相册,我给您拆开看看啊!” 阿莎说道:“等等!”然后手里拿了一个黑黑的仪器走了过来。 小杨看这阵势,吓得不由问她:“阿莎姐,怎么了?” “买个相册寄这么大箱子,肯定有问题,我先测测!”阿莎说着,用仪器在箱子前后左右都扫了个遍,仪器没响。 小杨被吓得不轻,她刚才把箱子抱上来的,万一里面有什么…… 还好此时阿莎说:“没事,拆吧!” 小杨的心这才放下来,拿剪刀拆箱子。 箱子里有两个包,其中一个小包是相册。另一个大大的包,上面贴着“赠品”二字。 小杨打开赔品那个包,里面所有做相册的东西都齐了,款式不仅是齐全的,还有颜色也是一样一个。 小杨惊呼道:“一笙姐啊,您在哪儿买的呀,怎么买一个相册,要寄这么多东西的?我也要去买!” 阿莎观察力比一般人细,她说:“箱子底下还有张卡片!” 小杨忙拿出来,念道:“谢谢程一笙主播在我们小店买东西,我也是你的粉丝,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喜爱,所以赠上做相册的东西,算是我对小宝宝的周岁礼物了!” “一笙姐,原来这是您的粉丝啊!”小杨叫道。 程一笙无奈地说:“我就怕这个,所以找了个远地儿买的东西,当时人家没说要免单我还很高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她已经很久不在网上买东西了,对方一看她的地址,肯定不会收她的钱。她找个远地儿,就是希望人家不认识自己,别再不要钱了。赠这么多的东西不是跟不要钱没什么区别的? 小杨说道:“一笙姐,这证明您的名声已经三百六十度全球无死角了!” 阿莎噗嗤一笑。 程一笙:“……” 不过这件事还是让程一笙很高兴,毕竟别人喜欢她,是一件高兴的事。 回到家后,程一笙拿着相册逗糖豆,问他:“小糖豆,喜欢这个吗?妈妈给你买的哦!” 糖豆对新奇的东西一向感兴趣,伸手就要去抓。程一笙怕他弄坏,所以不肯给他。给了他,估计不是被撕就是被啃了。 糖豆在程一笙面前,总是个讨喜的娃,程一笙把相册拿到哪儿,糖豆就追到哪儿,小家伙走得不稳,经常摔,可这不能阻止他喜欢走路的热情。反正屋子里都是垫子,他摔倒了程一笙也不管,自己爬起来接着走。 糖豆以为妈妈在跟他做游戏,所以玩得不亦乐乎。 殷权进来的时候,见到程一笙逗糖豆跑,糖糖在一旁坐着啃手看着,也不动。殷权不高兴地说:“程一笙,你怎么冷落我的小公主了?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你怎么也不给我们糖豆买相册,有你这么当爸的吗?”程一笙不甘示弱地反问。 殷权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东西,问她:“相册到了?”他说着,一把抱住糖糖,亲了亲糖糖的脸蛋。 “是呀!”程一笙扬了扬手中的相册说:“买一本相册,赠了一大堆的东西,做相册的东西不用买了。” “哪有这么傻的商家?”殷权不屑地说,一脸不信的表情。 “是真的,不信你去看看。人家是我的粉丝呢,要不为什么赠我?”程一笙自豪地说。 “我跟你说吧,做生意没有白送东西的,不信你去网上看看!”殷权回了一句。 “看看就看看!”程一笙根本就不信殷权的话。她回头一看糖糖又在啃手,啃得还很香,不由说了一句,“你也不管管,总不能让你闺女啃手啃到大吧!”然后出去看电脑了。 殷权抱着糖糖,看她说:“别理她,她说不过爸爸,就会拿你出气,是个大坏蛋不是?” 程一笙想着用事实给殷权重重一击的,结果她开了电脑,点开她买东西的网页,竟然看到页面跟自己买东西的时候不一样了。上面显眼的大字写着:“程一笙款……” 她买的时候,这款销量只有几百,可是现在……已经快上万了! 显然送她的这点东西,人家不但早赚出来了,恐怕这个月收入会比以前翻出多少倍来!程一笙郁闷了,难道真让殷权说着了? 殷权抱着糖糖玩,糖豆也不跟爸爸凑搭,自己跑着去捡球,跑过去,不小心把球踢跑了,再追,摔倒、爬起来再追,球再被踢跑,然后还是追,玩得也不知道累。 殷权看着儿子,又看看安静窝在自己怀里的糖糖问:“你怎么不学着走走路呢?” 糖豆天天停不下来,糖糖就懒得动。 糖糖“爸爸、爸爸”地叫,也不说别的。殷权心里听得直泛酸,他叹气说:“看来你的营养都让糖豆那小子给吃了,走路都比糖豆晚!” 他是认为糖糖先天不足,所以在运动上面,没有力气,她也没那个劲儿想着站起来。 糖豆好冤,没怎么着呢又不受待见了,他出生时比糖糖就多那么一点点,这也怪他? 程一笙进来时,殷权见她无精打采,不由笑着问她:“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我要是没猜错,现在你儿子那相册都大卖特卖了是不是?” 程一笙被他说中,面子上挂不住,哼哼地还他一句,“资本家!” “哟,怎么连我都给牵怒了?不想着怎么赚钱的不是好商人,早就赔钱喝凉水去了。”殷权好脾气地说。 他向来是这样,占了上风的时候,脾气就会很好。 程一笙仰天长叹,“我这么有文艺气息的人,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奸商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八章 倒霉的爸爸 糖豆终于捡到了球,跑过来把自己努力的成果给了最爱的妈妈,程一笙刚才还有点失落呢,现在立刻就高兴了,抱起糖豆左亲右亲,笑着说:“还是我们宝贝糖豆好!就想着妈妈,将来肯定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娘!” 糖豆还听不懂老娘深奥的话,反正看着妈妈是笑的,那肯定就是高兴的,于是“嘎嘎”地笑得欢,妈妈高兴他就高兴。 这下糖糖可受不了,妈妈怎么对糖豆那么好?她吃醋了,她挣脱爸爸爬过去,爬到妈妈身上,很是蛮横地把糖豆挤走。可怜的糖糖不会走路,只能用爬的,撅着爬。 殷权在后面看着,歪头就想,小女孩这么着也不太雅观啊!老是撅着像什么话?他的小淑女怎么得有点样子是不是?于是殷权决定,要让糖糖学走路! 糖豆好容易把妈妈哄高兴了,怎么能让糖糖来抢了他的地盘呢?于是他不甘示弱的挤糖糖,本来糖糖还把糖豆挤出一半去,糖豆一使劲儿,糖糖就不是对手了。谁让人家糖豆天天摔了走、走了摔的锻炼身体呢?你这天天坐着不动的,能挤过运动型的吗? 于是俩孩子抢妈妈这腿上这块地盘,糖豆又占了优势。 殷权可真是看不得宝贝糖糖受气,为了让糖糖达到目的,他从后面一把就将糖豆给拎了起来,糖豆的小脚还悬空地蹬啊蹬! 糖糖跟老爸配合得好,一个蹿身,就扑进妈妈怀中,使劲儿用小手抓妈妈的衣服,腿一蹬,成功抱了妈妈的脖子。别看糖糖不会走路,这个倒是很在行。 殷权抱着糖豆训他:“你是哥哥,你就不能让着妹妹点?啊?还有,你老是跑来跑去的,不累吗?” 他是觉得糖豆太显摆,知道你妹妹还不会走路,你就不能别总在妈妈面前显,好像衬托你妹妹多么不行一样。 糖豆好委屈啊,老爸你把我抱过来不跟我玩就算了,居然还训我,我要我的妈妈,本来是我的地盘,被糖糖占了!刚刚还高兴的不行,现在就悲伤的不行,糖豆还是个孩子啊,于是张开大嘴! 殷权一看糖豆要哭,赶紧训道:“你敢哭?不许哭,闭嘴!” 晚了!糖豆已经扯了嗓子哇哇大哭起来。殷权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装的啊?怎么哭得连嗓子里的喉头都看到了? 糖豆的声音,那就一个洪亮,他一哭,别说整栋别墅了,就连邻居阮无城都能听到。 值得一提的是,殷权跟程一笙为方便搬到花园别墅,方凝总是抱怨和程一笙当不成邻居,不能见到她干儿子干闺女,上班不方便等等。阮无城二话不说,立刻把旁边那栋小楼给买了。刚好那家也不想和殷权当邻居。 为什么呢?天天见到殷权那张冷脸,人家受不了。殷权家门口天天站着黑衣保镖,人家住着没有安全感。硬生生地把人给吓跑了,阮无城捡个便宜。 殷权没能阻止糖豆哭,心想,坏了! 果真,门开了,殷宗正为首,白庭轩紧跟。后面是程佑民还有林郁文。 四个人一看糖糖在程一笙怀里,糖豆在殷权身上哇哇大哭,心里顿时明白,这当爸的又帮闺女跟儿子抢妈!有这样的爸吗? 殷宗正喝道:“殷权你怎么总欺负糖豆?” 白庭轩怒道:“殷权,你要不在,糖豆从来不哭,多好的孩子,跟你算倒霉了!” 程佑民一向讲理的,此时也心疼外孙,说道:“让姥爷抱抱吧!” 林郁文更是心疼,“我的小糖豆啊!” 外面传来一声吼,“殷权你又欺负我家儿子了!”这是邻居阮无城扒着窗户喊的。 好不热闹啊! 殷权一阵头疼,天天家里跟菜市场似的,早知道他就把左右邻居的房都买了,挨着个阮无城,这厮总给他添乱! 程一笙觉得,现在可怜的不是糖豆,而是殷权了!你欺负谁不好?非得欺负个孩子,没人救得了你! 糖糖用天真的大眼睛盯着这些大人,围着糖豆哄。她才不管,反正妈妈是她的就行! 糖豆手里还抓着程一笙没来及接过的球,咧着嘴冲程一笙哭喊:“妈……妈……” 很清晰! 众人皆是一惊,跟着一愣,然后齐呼:“糖豆会说话了!” “妈……妈……”糖豆最想的就是妈妈抱,他的球还没给妈妈呢! 殷宗正赶紧喊殷权,“你还不赶紧把糖糖抱过去?” 殷权这下也觉得儿子可怜了,哭的那脸皱着,他立刻把糖糖抱走,程一笙马上就把糖豆抱进自己的怀里。 要是往常吧,糖糖一般都跟爸爸没问题,可是现在她跟糖豆的在争妈妈呢,好不容易她赢了,怎么能让糖豆赢回去呢?于是她也不干了,在殷权怀里也“哇”地哭了。 糖糖的哭,虽然不如糖豆声音大,可是她哭的好可怜,让人心生不忍。 众人头疼了,殷宗正训殷权:“你看你,怎么连孩子都哄不好,这还是你最喜欢的糖糖都不愿意跟你,怎么当爸的?” 外面又传来阮无城的喊声,“殷权,你怎么又把我闺女给弄哭了?” 妈只有一个,这可如何是好啊!两个孩子哭,急坏了一屋子的大人。 殷权真叫一个气,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莫名其妙的挨训,真是倒霉极了。 糖豆虽然现在在妈妈怀里,可是他生怕自己一不哭就被抱走,于是仍然哭得伤心,只不过他的小手,紧紧地抓了妈妈的衣服。 糖糖伸着手也要找妈妈,殷权这叫一个伤心啊,他这么疼的闺女,还是比不过妈。 程一笙同样急得满头大汗,对殷权说:“你把糖糖抱出去,把两个孩子分开!” 殷权明白她的意思,孩子的注意力还是很好分散的,他抱着孩子出去了,到孩子的房间里,那里同样有很多糖糖的玩具。 糖糖一走,糖豆立刻就不哭了。没人跟他抢妈妈,还哭什么?别人一看没事了,全都走了。 程一笙好笑地捏着糖豆的鼻子说:“你这臭小子!”这么小就会这一套,将来可是个机灵的小子。 “妈……妈……”糖豆一边叫着,一边把球递给妈妈。 孩子的眼,还带着泪,他笑的那样纯真灿烂,好像要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了妈妈。这种感觉,真让程一笙心里高兴,这种高兴与满足,有别于世业的成功,有别于爱情的成功,这是当母亲的骄傲,这一刻她觉得那些孕期反应以及生两个孩子时的痛苦,一切都值了! 你给了孩子生命,他也同样给了你别人无法替代的幸福。 两个孩子终于被分别哄睡了,折腾一晚上的年轻父母,都是精疲力尽。一般家庭有一个孩子都得全家忙活,更别提两个孩子了,简直折腾得一家人天翻地覆。每天老人们都是一惊一乍的。 殷权总算有时间跟老婆呆会儿了,他郁闷地说:“我对糖糖那么好,怎么还是抵不过你呢?” 程一笙笑道:“我能喂糖糖吃奶,你又不能。孩子不就是吃饱了睡吗?现在还不怎么会玩,所以对于她第一等大事就是吃了。要跟糖豆抢吃的!” 殷权瞥了瞥她,心里恨不得希望自己也有那个就好了,天天抱着糖糖想喂她就喂她! 究竟是疼孩子疼到什么地步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 现在是两人的温馨时间,程一笙在她的书桌前坐着,殷权在他的书桌前坐着。 两人各自做相册,谁也不能偷看谁的。一边做着相册,一边聊着天。两不耽误! 本来殷权先做的两个孩子相册合集打算练练手的,结果看到程一笙开始做糖豆的相册,他又怕落后,所以也做起来糖糖的相册。合集回头可以跟老婆一起做。 程一笙想的很好,可是真正做起来,就觉得有难度了。要是给糖糖做相册那好说,什么花边边啊,什么小心心可以贴之类的。可是男孩子弄这些显然不太合适。他真应该跟殷权换换,可是殷权那么惯糖糖,能跟她换就怪了。 转念又一想,殷权同样不擅长做女孩儿的相册呀,她不如偷看一下,如果殷权也不行,想办法让他开口,两人换下。 于是她偷偷地侧过一点头,目光往他桌上瞟。 殷权是谁呀,能让她得逞吗?她的目光刚刚飘过去,还没落地儿,殷权就“啪”地把相册合上,言辞认真地警告她:“说好了不许偷看的!” 被拆穿了!程一笙悻悻转过头,嘴硬地说:“你以为我爱看你的?我就是担心你不会做女宝宝的相册,所以怕你输不起!” “我看分明是你不会做男宝宝的相册,我可不用你操心啊,我不会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要是输的那个,就得无条件听对方奴役!”殷权说到最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程一笙打个寒战,这笑声好渗人。由殷权以往的表现来看,要是让他当老大,那自己肯定就惨了。程一笙见主意没得想,只能想办法把相册做好了。 她心里祈祷,度娘啊度娘,只能靠你了! 她开电脑,打算参考一下别的妈妈怎么弄。 殷权在一旁哈哈笑,说道:“抄人家的创意可不好,你不是主持人吗?不是讲创新吗?怎么还这样?不对哦!” 程一笙把显示屏往自己方向一拧,说道:“谁说我抄别人的了?你不许偷看!” “我不用偷看也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弄吧!你要是现在认输,我给你手下留点情怎么样?”殷权很是恶劣地问。 认输?那怎么可能?程一笙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俩字。没有试过的东西,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了?她不服气地说:“殷权,你还不知道我?我可告诉你啊,我只是找素材,绝不会抄的。” “你就嘴硬吧,到时候别怪我没让着你啊!”殷权一脸的不信。 程一笙还他一句,“小心乐极生悲哦!” 她是怎么都不相信殷权能弄出女孩子的那些东西。毕竟殷权这么一个纯汉子,跟那些东西太远了。 两人谁都不服谁,相信自己会弄得最好。 十点的时候,程一笙去梳洗睡觉,她现在也不像以前泡澡那么长时间了,有孩子有工作,哪里还有时间把自己伺候那么周到?天天躺下就着,失眠神马,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 程一笙睡了,殷权的工作才正式开始,家人都睡了,现在才是他的工作时间。开始他还觉得这样的生活太乱,可是适应之后,又不太适应冷清了。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他也不放心把两个孩子只扔给保姆,怎么都得有家里人看着的。四位老人盯着保姆看孩子,他心里觉得踏实。只要老婆孩子是安全的,无忧的。他就可以没有顾虑地忙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起来去吃早餐。饭厅里人都全,可就没见殷权,她不由问道:“咦,殷权呢?上班去了?” 往常都是两人一起吃,吃完一起出门的。 殷宗正闷声说:“他在屋里跟糖糖较劲呢。” 他跟糖糖较劲?程一笙想不出来能较什么劲?殷权那么疼糖糖,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说了一句:“我先去看看!” 殷权带着糖糖在玩具房里,他让糖糖站在地上,然后对她说:“我一松手你就走路啊,乖,走路!” 糖糖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殷权觉得闺女听懂了,于是松开手。糖糖马上坐到地上,眨巴眨巴眼睛继续看着他。 “走路、走路啊!”殷权指着在一边傻跑的糖豆说:“你看糖豆,你也跟他学。” 糖糖心想糖豆在她面前走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是想走早就走了,她现在不想走嘛,爸爸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殷权的这么个惯法,糖糖注定是不听他的。 殷权又把她给拎了起来,耐心地对她说:“糖糖宝贝,迈你的小腿腿,来,走好了爸爸有奖励啊!” 程一笙倚在门框上十分地想笑,还“小腿腿”?肉麻不肉麻啊! 糖糖心想,你能奖励我吃奶吗?我就这点要求,可是你又没有。 糖糖那“小腿腿”就是不迈,这也是个拧的,我说不走、就不走,无论殷权用了多少的办法。 殷权不由的有点气馁,他那脾气,要是员工,早骂开了。可这是他最疼的女儿,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好声哄着人家还不耐烦,嘟嘴巴。 站在门口的程一笙终于开口了,问他:“你不是让糖糖随其自然的?怎么想起来让她学走路了?” 糖糖看到妈妈,眼前一亮,爬着就找妈妈去。糖豆也往那边走,可惜他走不快,还时不时摔跤,糖糖爬的反倒比他快。她先爬到妈妈那边了。程一笙抱起糖糖走进去,坐到糖豆摔倒的地方,把两个孩子都揽进怀里,一边坐一个腿,都兼顾到。 “我们糖糖不是爬的也很快?”程一笙笑着说。 糖糖流着口水冲妈妈笑,那叫一个讨好啊! “你不觉得她总撅着,太不淑女了吗?”殷权问她。 原来是因为这个,程一笙笑,“还不到一岁,你就要求她淑女,那将来还有快乐的童年吗?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完全依照贵族来成长!” 她知道很多豪门里面养女儿,要求的很严格。虽然程一笙也会管得严一些,可不至于那么厉害,孩子该跑该跳,这个不能阻止,不然多呆板? 殷权虽然不愿意对女儿管那么严,可是他想象将来女儿怎么也要像一笙那样吧,不然的话,他实在接受不了。于是他还是说道:“不行,糖糖来,练习走路。” 程一笙说:“淑女也不是看走路早晚啊!孩子不要逼,女孩走路本来就晚。再说了,说话早的走路就晚,一般都是这样,有时候一岁半才走利索,这也是常有的事。她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 殷权还是不太甘心,程一笙见这男人怎么如此固执,想一出是一出呢?她也不耐烦了,说道:“赶紧吃饭吧,一会儿我上班晚了,你回来再说!” 还好殷权也忙,否则闲在家里她都管不了,天天逼孩子走路,那糖糖怎么受得了? 殷权点着糖糖的小鼻子说:“小糖糖,今天好好想想啊,晚上回来爸爸教你走路,你可得表现好些!” 糖糖啃着手看他,一脸的天真无辜。 显然小娃没听懂!程一笙忍着笑,这个男人啊平时那么精明,可惜犯起傻来,也真可爱。 出了门,刚好碰上阮无城跟方凝。 阮无城见到殷权就叫:“我说你昨晚怎么欺负我闺女儿子了?弄得两个孩子哇哇哭?” 殷权很是不耐烦,冷傲地说:“你少管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是我们的干闺女干儿子啊,昨晚我老婆还在家心疼呢!”阮无城十分有理地说。 方凝猛拽这男人,可惜男人根本不听她的,非要逞口舌之快。 “有本事你们自己生去,生不出来拿别人的孩子说事儿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别让我听到你家孩子哭!”殷权充分发挥了毒舌的本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百九十九章 殷权的小心思 从小到大,阮无城就没赢过殷权,更别提这次了。 最后,阮无城就是被殷权刺激的灰溜溜的跑了,他恨恨地说:“丫的!” 方凝说他:“你非惹殷权干什么啊,我拽都拽不住你!” 阮无城心想他非得生出一群孩子气殷权不可!但是现在别说一群了,就连一个都没有。难道自己真的不如殷权?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男人在这方面,自然不可能示弱。 阮无城斟酌地说:“方凝,你看咱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能要上孩子。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方凝气得给他一个狠狠的爆栗说:“你什么男人啊,我电视台年年体检,我可是没问题。你怎么不去检查呢?我看没准你以前过度,把你子孙提前挥霍完了!” 这还有提前挥霍完的?阮无城脸一黑,本来离电视台就近,说话间已经到了,阮无城刚想还嘴,方凝就训他:“停车啊!想什么呢?” 阮无城靠边停车,然后方凝把门一开,扭头冲着他气道:“你啊,赶紧检查检查去吧,省得拖累我!”然后把车门给甩上了。 程一笙也已经下了车,她不解地说:“哟,刚才还好好的,没几分钟就吵起来了?” 殷权得意的笑,柔声说:“哪有能比上我们之间感情好的?” 这男人,总是得炫耀炫耀自己的感情。她想去追方凝问问什么事,于是对他轻快地说:“老公,我走了,拜拜!”说罢也没看他,追方凝去了。 殷权撇嘴,这女人,连看他都不看一眼,他在她心里还没有闺蜜重要吗?有意见!不过现在他很忙,顾不上这个,于是让人开车,他在车上处理文件。 阮无城气歪嘴了,不过对自己身体持怀疑态度,难道他真要去检查吗? 程一笙几步追上方凝,问她:“你们怎么了?这快就吵架?” 方凝看向她说:“要不上孩子,那丫居然让我去医院检查,他怎么不检查?他以前私生活那么混乱,气死我了!” 程一笙笑道:“这个啊,你们真是,好的时候腻得要命,吵的时候什么都能吵起来。要我说,你们俩都去查查,反正也没有坏处!” “我也不是非得不想去查,检查一下没什么,我就是讨厌阮无城的证据,凭什么我有问题他就没有?”方凝气呼呼地说。 “男人啊,大男子主义惯了!你们一起去查不就行了?这样也放心嘛,轻轻松松地要孩子!”程一笙说道。 “一笙啊,我真是羡慕你,有蜜月宝宝,你什么事儿都那么顺。”方凝嘟嚷地说。 程一笙笑她:“我看你是想去度蜜月了,不然你请段时间假,一起去玩玩,心情好自然就有孩子了,你说呢?” “请假?”方凝反问:“你当我是你呢?我想请,台里也同意啊!再说等我回来,节目别人的了!” “不可能,你嫁了阮无城,还能怕人抢了节目?谁敢抢,阮小爷跟她拼命!”程一笙笑着说。 “好啊你程一笙,竟然这样取笑我!”方凝不干。 “难道不是?”程一笙笑着问她。 再说阮无城,老婆跟他吵架,殷权就是那罪魁祸首,他这次唱歌非得赢不可,把殷权那厮比下去不可。 殷权则用起了他商业的手段,进了办公室就对刘志川交待,“你去查一下阮无城在哪儿练歌?进度如何?越详细越好!” “是!殷总!”刘志川心想,殷总向来不把阮无城放在眼里,如今居然重视起来了。 他不知道,殷权那是谨慎,万一阮无城给他个意外,把他比下去,他岂不是要抱憾终身?所以说殷权对待程一笙,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要把握且表现好! 刘志川虽然人贱了一些,但做事还是没得挑,不然也不可能在殷权身边呆这么长时间。阮无城上了班就是去练歌,所以刘志川很快就打探了消息,不仅如此,他还想方设法把阮无城的歌声给录了下来。 阮无城哪里想到殷权会来用打探对手敌情的办法,他就是个少爷,也没想过殷权对待此事的认真,还要对他用上精密仪器? 什么精密仪器?其实就是个录音笔! 殷权很快就听到了鬼哭狼嚎的歌声,他十分不屑地嗤笑一声,说道:“就这水平还想上台呢?薛岐渊脑子是被挤了还是想做成搞笑节目?” 这嘴,真是够损的! 殷权关掉阮无城那恶心的声音,打开文件夹说:“这个东西以后就不要给我听了,你来监督,要是有进步了,立刻向我汇报!” 刘志川心里暗暗叫苦,他为什么要听这东西?听了要减寿的好吧!但是他又不敢违背殷总的意思,于是只能含恨答应下来。 这一天,殷权照例工作、练习唱歌。 因为晚上程一笙要加班参与跨年晚会的制作,所以刘志川问殷权:“殷总,今晚您要加班吗?” 殷权抬腕看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于是他说道:“不用!”他又问:“要紧的工作还有多少?” 要紧的太多了,刘志川只能说要命的。他说道:“还有一个小时的工作量吧!” 一个小时,那就代表着一大堆的事情。 殷权站起身说:“把东西带着,路上说!” 怎么?太太加班,殷总不但不加班还要早走,这是什么情况啊?刘志川这脑子活络的,自然而然的就往那方面yy。有的人吧,总是控制不住他邪恶的思想。 殷权不知,这么爱老婆爱孩子的自己,已经被刘志川yy了一番,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男人。 一路上,刘志川一边汇报一边走,结果跟着就走到了购物中心。 要来买东西?难道是买元旦礼物的?刘志川又想了。 殷权在前面走,刘志川拿着个文件夹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念,记下殷总的吩咐。刘志川后面又跟了一个助理,替刘志川拿文件的。 这么一路就走到了儿童专区。 刘志川心想,原来殷总是来给孩子买东西的,果真是个好爸爸! 殷权的目光瞄着粉色的东西,主要是玩具。大部分他都是一眼看过,因为不新鲜,家里都有了。有的偶尔拿起来,发现家里也有类似的,转了大半边也没看到合心意的,他不由恼火地说:“怎么就没有点新鲜的?都是这一套?” 刘志川心想,你家玩具一个房间都堆不下,市面上的种类差不多你都买全了,还能有什么新鲜的?恐怕这里都没你家的种类多! 可不是,糖糖的部分玩具都是殷权出国出差买回来的,国内都没有。 耐着性子,接下来转的,殷权仔细极了,一间小店也不放过。结果还是没看到什么令他眼前一亮的,他不由生气地回头看刘志川。 刘志川心里一个激灵,心想着殷总干什么用喷火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可没做什么错事吧!他可光汇报工作来着。 殷权脾气很暴躁地问:“刘志川,回头你联系些德国的玩具工厂,我要卖玩具!” 不是吧!为了自己的孩子没玩具玩,居然要开间玩具店,这是得有多么的财大气粗啊! 刘志川再无语,也只能说“是”。 殷权说:“只卖女孩子的就行了,没那么麻烦!” 偏心偏到这种地步了?刘志川从商业角度想,你只卖女孩子,那赚的钱就少赚一半,还不如都卖。于是他劝道:“殷总,其实玩具很多也是男孩女孩都能玩的。再说了,您只卖女孩子的玩具,太太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殷权偏心糖糖,那是全尊晟都知道的,所以刘志川一点都没意外,劝得很是镇定。 殷权想了想说:“也是的!” 刘志川又说:“殷总,糖糖小姐呢,以后成长还需要不少漂亮的衣服,不如连衣服也一起卖吧!” 显然殷总要开店,不可能开间小店铺吧,那玩具能有多少?还不如儿童的用品都卖呢! 殷权一想,也是的,现在糖糖还不会自己挑选喜欢的衣服,要是将来有了自己的店,那糖糖可以随便挑了。于是他点头同意道:“你的建议很不错!好,就交有你去办吧,有关儿童的,都做!” 殷权说道。 刘志川想着,弄一个百货公司。 其实殷权的想法很单纯,没想到弄成一个什么规模的,却没想到以后这个反倒让他能有意外的不少收入了。 最后殷权勉强买了一个小玩具,虽然不算新鲜,但颜色很漂亮,这样拿着玩具回去了。 刘志川问:“殷总,那这……”他愁,还一堆事儿没解决呢。 殷权头也不回地说:“晚上糖糖睡了,开始视频会议。” 倒霉,又要加班!刘志川郁闷。 殷权回了家,拿着新玩具就在糖糖面前晃。小糖糖当然被鲜艳的颜色所吸引,伸手就要去拿。 “糖糖,来,你走过来,爸爸就给你这个!”殷权哄着说。 原来殷权费劲半天去买玩具,为的就是哄糖糖走路。 糖糖一向被殷权惯的,想要什么殷权早就巴巴地送她手里了,她指哪儿殷权就走到哪儿,今天可倒好,不但不给她玩具,还在她眼前晃着气她。 这就是惯的结果吧!小糖糖受不了这份落差,于是扯着大嘴,“哇”地大哭了起来。 好伤心啊!因为这是爸爸第一次对他不好! “哎,怎么哭了?”殷权又有点慌,以前糖糖不爱哭啊,怎么现在那么爱哭?是不是也太不听话了? 敢情他一直不明白,这就是惯的后果? 还好老婆现在没在家,还好他多了个心眼,趁着老婆不在家的时候训练糖糖走路。 爷爷和外公他是不惧的,可丈母娘他就不能不理了。 林郁文扔下手中的活儿就跑出来了,“糖糖怎么哭了?” 林郁文看到殷权,说道:“殷权你今天回来那么早啊!哟,给糖糖买玩具了?怎么不快给孩子?” 殷权讪讪地把东西伸过去,刚把东西伸到糖糖的眼前,糖糖就一把将玩具给夺了过来。更让殷权伤心的是,小丫头拿过玩具,眼窝里还带泪的,转身就投进了林郁文的怀里。 这么快就懂这个了? 林郁文心疼地抱起糖糖哄着:“糖糖,爸爸给你买了玩具,还能不给你吗?你着什么急?” 殷权也不敢说实话,他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从昨天大家的反应来看,他知道说了实话也不能得到丈母娘的支持。 没想到,林郁文后面还跟他说了更让他郁闷的话,“咦,糖豆的呢?” 窘啊!殷权偏心向来都是行动上的,他可不敢在丈母娘面前大刺刺地表示自己对糖豆的不待见。于是他又讪讪地说:“这是买给俩孩子的!”然后又说:“妈我先工作去了!”逃似的跑了。 林郁文扭头看他,嘴里嘀咕着:“怎么开始省钱了?”嘀咕完,他脸色一变,又自语,“不会殷权的公司有问题了吧!” 这下林郁文可就紧张了,倒不是她担心殷权的钱会少。一笙赚的也足够两个孩子生活了,而她跟程佑民都有退休金,根本就不用孩子们的钱。她是担心殷权站的那么高,要是一下子不行了,心里会接受不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殷权的公司就算不行,他国外那么多的产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林郁文这心里一直嘀嘀咕咕,嘀咕到程一笙回家。 程一笙加班时间不算太晚,毕竟还在哺乳期内,她回家后,看到妈妈在客厅里坐着,也不知道想什么。 客厅里只有林郁文一个人,程一笙问道:“妈,您想什么呢?” 林郁文站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神秘地对她说:“来,你来!” 这是怎么了?程一笙不解地被妈妈给带到妈妈的房间。 “一笙,最近你关心过殷权的公司吗?”林郁文低声问。 “我一向都不关心他的公司啊,这是怎么了妈?”程一笙心里着急啊,这副样子,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今天殷权早早的就回来了,还买了一个玩具,说是给两个孩子买的。我倒不是说希望他浪费,我就是说他没回来那么早过。而且也没有买玩具买一个,给两个孩子买啊?他的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林郁文数落自己的女儿说:“你说你天天忙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老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做妻子的也太不负责了吧!” 以前都是程佑民训程一笙,现在林郁文也训了起来。可见殷权在岳父岳母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程一笙当然关心自己的老公了,她没反驳妈妈的话,而是问详细情况,“妈,您把殷权的表现给我说说!” 林郁文仔细地从自己出来时看到的说起,详细地说了一遍,连殷权的表情都说了。 程一笙听完心里就没压力了,笑道:“妈,没事。殷权估计还没死心,让糖糖学走路呢。拿个玩具想调动糖糖的积极性,哪知您出来了,他就不好意思了呗。他对糖糖那么偏心,估计想不起来给糖豆买玩具,又不好意思跟您说出口,所以只好说是给两个孩子一起买的了。” “真的?”林郁文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他现在光忙着扩生意呢,怎么可能公司不行?不行了还扩什么生意?再说尊晟也不是说倒就倒的,别操那心了啊!”程一笙安抚道。 “你也关心关心他啊!”林郁文说。 程一笙说道:“我知道了,妈我先去换衣服!” 程一笙出门后,听说她回来的殷权已经出来找她了,他跟着她进了卧室,关上门问:“妈跟你说什么了?” “跟我告状了啊,说你非要糖糖这么小就走路!”程一笙说道。 “啊?妈看出来了?”殷权脸色微变。 就知道是这样,程一笙笑着说:“没,我诈你的,好你殷权,背着我不在家的时候,私自教糖糖走路!” 这女人,殷权心里沮丧,郁闷地说:“你也太狡猾了!” 他刚才都想好了,回头抱着糖糖出去玩,然后教糖糖走路,这样的话呢,谁也听不到了是不是?想的很好,他要是带孩子出门,老人放心吗?后面也是跟一大堆人。 虽然殷权很疼孩子,可当爸的带孩子出门总是让人不放心。 程一笙心里暗自得意,可脸却板了起来,说道:“我警告你啊殷权,不许再偷教糖糖走路了,糖糖想走的时候再走,别逼她!” 殷权不服气地说:“你看她现在爬得这么带劲,她一样能想去哪儿去哪儿,她怎么还想走路呢?你现在就得好好引导她!” 程一笙看他还很固执,也懒得跟他理论,对他说:“你不去问问专家好了,反正你也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你也不懂啊!”殷权怕老婆生气,所以开始好言好语地说。 “谁说我不懂了?我可是查了!”程一笙理直气壮地说。 “你在哪儿查的?”殷权问。 “网上啊!”程一笙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章 迷惘 殷权一听就不屑地说:“网上的能信吗?经过论证了吗?你就这么管孩子的?从网上?哼!” “那你现在去问专家,打电话!”程一笙坐到沙发上,双臂交叉,微挑下巴斜他,“现在打!” 打就打!殷权拿手机拨号,对方接的很快,语气恭敬,“殷总,你好!” “嗯,我问一下,糖糖到现在了也不想走路,我怕她不想走,所以现在是不是应该诱导她学习走路?” 程一笙无语,他说的好听,诱导?明明他就是逼糖糖走路! “殷总,糖糖说话较早,走路一般就会晚。再说女孩子走路普遍都晚。对于小孩子来讲,她们对新奇事物的探知是非常有兴趣的,不存在懒不懒的问题。所以不到一岁还不会走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要根据孩子的自身情况来定。相反走太早了对眼睛不好,可以适当晚一些!” 程一笙坐在沙发上笑,殷权人已经蔫了,显然没了刚才的斗志。程一笙也不想在这时候再奚落他,站起身去换衣服,对他说:“这下你记住,别再折腾糖糖了!” 殷权心里有些不好受,去看糖糖。小糖糖现在还没到记仇的年龄,看到亲爱的老爸,她咧着嘴撅着就爬了过来。 看着女儿那天真的笑脸,可爱的模样,殷权心都化了。他走过去弯腰抱起地上的糖糖,举到面前说:“糖糖,是爸爸不对,爸爸不懂,爸爸跟你道歉了,对不起!” 糖糖哪里听的懂这些,她的小脚蹬了两下,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爸……爸……”现在她叫的已经很清晰了。 殷权本就无条件向着自己女儿的,现在糖糖主动来找他,父女俩自然又合好如初,用不着别人替他担心。 吃过饭后,程一笙与殷权照例各自做着相册,程一笙已经找好素材,开始动手了。她觉得殷权好像已经做了好几页。于是今天她很少说话,专心地做相册,生怕落了后。 殷权怕她弄得太出色啊,于是一边做相册一边和她说话,“一笙啊,你最近工作累不累?” “一笙啊,你看你现在都瘦了,注意休息!不然孩子们的奶是越吃越少了!” “一笙啊,你要不歇会儿?” 程一笙终于受不了,说他:“你的嘴不累吗?我看你嘴唇都薄了,你的嘴歇会儿吧!” 这女人…… 殷权消停了一阵,心想她怎么婚后越来越厉害了呢?婚前那么温柔,现在快要河东狮吼了。 可是过不了一会儿,殷权又开始恢复原样,程一笙没办法,只好由她来说,他来答,这样还能控制让他少说一些。 于是程一笙就问了:“我看你最近很闲啊,还有时间弄相册,教糖糖走路,你不忙吗?” “不忙!”殷权对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只想说有关她跟孩子的事。 “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说最近要扩公司吗?国外那些事,都弄妥当了?”程一笙好奇地问。 “有彦廷呢,他越来越能干,我省心了!”殷权随口说道。他从来不介意把功劳放到她表弟身上,更何况彦廷的确不错。 程一笙对他的话并不怀疑,因为她觉得殷权没必要骗自己,要说什么殷权的生意不好,那更不可能。她对这男人的赚钱能力早就见识过,殷权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两人又是把相册做到十点,然后去休息。 程一笙半夜醒来去卫生间,发现身边没有殷权,卫生间也没有,她奇怪地轻步走出卧室,看到书房门缝透出桔色的暖光。 这么晚了,殷权不睡觉,在书房干什么?她又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殷权坐在书桌前凝眉低头写着东西,他的桌上,比起睡觉前,堆了不少的文件,显然是刚才已经处理过的。 殷权听到门的响动,抬起头,看到是她,不由温柔地问:“怎么起来了?” 程一笙关门,反问他:“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不睡觉?” “哦,这不是想起来有份重要文件没处理,所以来看一下。”殷权脸上没有慌乱的表情,早就把借口给想好了。 可是程一笙那观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么明显她要是看不出来就太笨了。她指着桌上成堆的文件问他:“这些就是你忘记的重要文件?一下子忘这么多,我看你是该进医院了!” 这语气就不那么好了,殷权赶紧说道:“我这是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所以就工作一会儿。” 程一笙知道他辛苦,所以心里有气也没发出来,而是对他说道:“老公,我知道你忙,你还想兼顾那么多,你这样会把自己身体弄坏的!” 殷权安慰她说:“怎么可能,你现在觉得我身体不好吗?嗯?” “不许还嘴!”程一笙瞪眼。 殷权立刻闭了嘴! 程一笙气道:“我告诉你啊,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注意休息,正是壮年猝死的。反正你要是不注意,将来我就嫁给别人了,两个娃也会管别人叫爸啊!” 程一笙懒得跟他废话,所以下了剂猛药。 果真,殷权反应很大,瞪眼咬牙问她:“怎么着?你还想着嫁别人呢?” 什么薛岐渊、莫习凛、陆淮宁、冯子衡等不知多少人都盯着她呢,一想到她说的话,殷权就受不了。万一就是真死了,也死不瞑目。 程一笙心想这男人扯的功夫真是一流,她瞥他一眼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让你懂得心疼自己!”她伸手拽他手腕,往上扯,命令道:“现在、赶紧去睡觉,立刻!” 殷权被她拉得站起身,嘴里还不情愿地嘟嚷着:“你这个女人,我就知道你有那份心,你是不是看身边优秀男人太多,都想收了?” 程一笙气,这男人脑子什么构造啊?她压低声音训他:“你给我闭嘴,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不领情,那我下次不管你了!” 这下,殷权才算慌了,立刻求饶道:“老婆,别啊!老婆,我错了,我一定改!” 程一笙并没有真生气,毕竟他这么忙也是为了她和孩子,她好笑地把他按躺下,像训糖糖跟糖豆一样说他:“行了,有事明天再说,你闭嘴睡觉啊!” 程一笙也躺下,关灯,明天还要上班,那么忙,哪有功夫听他废话? 殷权心里哪有睡意,就想着跟她探讨一下刚才的话题,他刚想好怎么说,还没开口就听到身边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搞得他好生郁闷,这女人是不是睡得太快了?没人跟他说话,他也到底是累了,抵不住困意,闭眼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殷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婆有没有生气,结果起来后发现老婆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上班,没有什么异样,他试探了两句,也没觉得她和平时不同,他这才放下心来。 看样子是没生气,殷权轻松了。 但是他没想到,晚上回家后,殷权原本正在抱糖糖玩,现在不用让糖糖走路了,他怎么也得好好陪陪孩子吧,也算是他前段时间对女儿严厉的弥补。 程一笙走进来了,一把将糖糖从殷权怀里就抱了出来,对他说:“孩子我看,你工作去!” 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现在是陪糖糖的时间!” 程一笙挑眉,十分不客气地说:“然后半夜练眼吗?赶紧去吧,别讨价还价!” 殷权一脸的不服,程一笙气得抬脚踢他,殷权一见她又有动怒的意思,哪里还敢反驳?马上站起身去工作了。 吃过饭,又是他跟老婆幸福做相册的时间,然而今天的幸福时间格外短,他刚刚选好素材,还不到一个小时,程一笙就走过来对他说:“行了,你该工作了!” 殷权非常不满,程一笙直接就截了他的话说:“老公,你是要我担心你吗?什么事都做不了?” 得,就这么一句,殷权又妥协了。大概劝说亲人,这种方式最为有效。 殷权开始工作,程一笙也把自己的东西收起来说:“放心,你不用担心我超过你,我可以确定我们做相册的时间是相同的!” 这下殷权可没有任何的理由不工作了,他郁闷,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现在又是工作,又不想不管老婆孩子,他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来用。 殷权有时候听到糖糖的声音,恨不得冲出去跟女儿玩一会儿,可是想想老婆那管家婆的样子,心里又没敢动,不得不集中精力工作,好早些能陪孩子陪老婆。希望孩子们先别睡着。 小家伙们能有多大的精力?不到九点就睡了,殷权那儿还没完成三分之一呢。 十点钟的时候,程一笙端着一杯牛奶进来了,将牛奶放到他桌上说:“老公,喝了!” 殷权笑,问他:“你把我当糖糖和糖豆了?” “你也需要营养啊!”程一笙歪头看他。 “我一个大男人?”殷权心想这太可笑了,给他喝牛奶? 程一笙不可置否地说:“大男人怎么了?你可别忘了,你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要保留身体里的钙,这就需要补充牛奶,不是说你现在身体不健康,我是在为你老了打基础!” “我老了也没事!”殷权拒绝这种女人跟孩子的饮品。 程一笙气,懒得跟他再废话,瞪着眼问他:“你说吧,你到底喝不喝?” 殷权捧起杯,讪笑一声说:“我也没说不喝,不过你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你开始像管孩子一样管我了?” 废话这么多,还是不想喝。 程一笙神色一软,走过去,撇了撇嘴说:“老公,我不是想对你凶,我就是想让你身体好好的,我们一直扶持着走下去嘛,你本来就比我大那么多!” 不用说,一杯奶见底了。别说是牛奶了,就算是毒药殷权现在也得一股劲儿喝下去。 程一笙得意地端起杯子,却没着急出去,而是笑的温柔地问他:“老公,你说你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工作完?” 殷权想了想,说道:“到十二点差不多吧!” “哦!”程一笙点头说:“那你是十二点自觉来睡觉呢?还是我设了闹钟,十二点来监督你睡觉?” 殷权可能让她睡半夜再起来吗?他也舍不得啊!他当然保证了,十二点自己主动去睡觉。 程一笙走了。殷权就郁闷,好像他老婆总是用这种办法让他就范啊!他还不能不听还不能有怨言!没办法赶紧工作吧,务必赶在十二点之前把工作都弄完。 程一笙还是定了11点55的铃,躺着装睡,看殷权是不是十二点睡觉?结果她发现殷权果真十二点准时进门,躺下,然后关灯睡觉。 程一笙心想这男人还真是说到做到,她不由对自己的老公十分崇拜,时间观念好强啊! 没想到殷权在黑暗中闷声说了一句:“老婆,装睡装的辛苦吧!看我这么自觉,赶紧睡吧!” 黑暗中,程一笙不由瞪大眼睛,这男人是怎么知道她装睡的? 殷权根本就不是看出来的,他知道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十二点来睡觉呢?所以让殷权一诈,程一笙就露馅了。 “好了,睡吧!”殷权闭眼,黑暗中唇角不由扬了起来。 程一笙郁闷无比。 第二天,殷权去公司先开了高层会议,然后处理紧急事务,接着就是他的声乐练习。 他专门的声乐老师说:“殷总,您现在必须要选歌了,离晚会越来越近,时间会太紧,您的嗓子也不能得到良好的休息。” 这位殷总,那是想上舞台的训练吗?分明就是要参加歌唱比赛的训练,搞得这么隆重,真是让人无比的敬佩啊!殷总对待每一件事情都那么认真。 殷权坐着,想了一想,然后把刘志川给叫了进来,说他:“你现在去打听一下,阮无城的歌定好了吗?连选个歌都跟便秘似的,弄得我都没法选了!” 敢情他是等着阮无城选完歌,然后他再选,真够狡猾的。 人家殷权向来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的。 阮无城自然也想知道殷权选什么歌儿,但是他没办法得知,所以也就没有殷权那么多的小心思了。 刘志川忙去听令打听了,结果让刘志川也郁闷,看来殷总又要心情不好了。 刘志川说道:“殷总,阮少也很纠结,现在一直没定下来选什么歌。”为了表示自己在关注着此事,他还跟着说:“殷总,我一直让人盯着他呢,只要他一定下来,我就马上向您汇报!” 殷权点点头,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但还是很冷。 刘志川又说道:“殷总啊,我猜阮少肯定要表达多么爱他太太那类歌。您不如选一些有深度的歌,您觉得呢?” 殷权一想,点头说:“有道理!” 刘志川被鼓励,赶紧接着说:“老板现在有家庭了嘛,还有孩子了,肯定比他有深度啊!老师您给推荐一下!” 刘志川最擅长转移注意力,成功地将责任转稼到声乐老师身上。 殷权立刻看过去,问道:“有没有推荐?” 还好这位教声乐的有所准备,跟其余人商量过一些歌曲,一方面商量出适合殷总嗓音特点的歌,另一方面也确定了一些流行歌曲,对殷总有意义的。甚至关于孩子的歌曲都确定了。 于是声乐老师说:“有一首歌很适合您,‘时间都去哪儿了’,最近这首歌很是流行,最关键的是,这首歌比较适合有孩子的人唱。” 刘志川立刻附和地说:“殷总,这首歌的确不错,又能表示您就是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普通人。” 殷权听得认真,然后很是一本正经地问:“这是首什么歌儿?” 以为他知道呢,原来人家没听过。殷总从来不关心歌坛,哪里有时间听音乐?就连在车上都是在看文件,唯一跟音乐有接触的时候就是回家看孩子,家里放的儿童歌曲。 还好声乐老师有准备,马上就把这首歌找到放了出来。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 殷权听的很投入,他眼前出现生活的画面,他何尝不是感同身受?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孩子们,还有家里的老人们,他与一笙,反而没有了以前的空间。两人别说亲密一些了,就连说说话,也是有时间控制的。 他怔怔地发呆,声乐老师不敢停,一直给他循环着,不敢打断。 怎么就这样了呢?原本他努力工作是想让妻子更加自由一些,却没有想到现在会是这样。他知道想要成功,必要先付出努力,可是这样,他与她注定要浪费掉很多时间在努力上面。 到底是否值得?其实他完全可以和她无忧地过下半辈子,他很向往这样的生活。但是她才三十岁,她还没有成就自己的梦想,她不会想要这样生活! 歌声中,殷权想了很多,原来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注定不能让他掌握,比如说现在这种局面,不能有好的解决办法。 ------题外话------ 修到四百章了,总算快要完了,好累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一章 定下来了 有时候想通只是瞬间的事,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就是生活,每一个人不都是这样吗? 中年人,忙孩子、忙老人,还要有生活的压力,不知不觉的,就老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在生活面前,每一个人都是普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那份年轻冲动的爱,已经换成了深沉的爱,逐渐浓郁起来。这首写的大众的、通俗的歌曲,却蕴含了他以为的深度。 “就是这首了!”殷权决定道。 声乐老师松口气,还以为在选歌上面要纠结一番的,没想到这么容易。他立刻说道:“好的殷总,那我们先跟您说一下这首歌要注意的地方。” 这首歌虽然简单,可想要唱出感情,那一定得是有生活阅历的人才行。对于殷权这个年龄的,岁数可能还是稍显年轻了一些。这首歌恐怕最有感触的就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不过刚才看殷权听得那么投入,想来还是很有想法的。 声乐师觉得,既然这首歌能够打动殷权,就证明殷权与这首歌有共鸣,或许三十多岁的他,能够唱出他的理解。 声乐师没有和殷权讲这歌儿的含义,直接讲的歌曲中要注意的地方还有一些气息怎么掌握,还有技巧等等,殷权听得十分认真,频频点头,看样子要好好练习的。 阮无城那边却焦躁急了,还在新婚的他,显然把目光都放在了感情上面。他要表达他对方凝的感情,把殷权对程一笙的感情给比下去。 阮无城就想了,殷权跟程一笙孩子都有了,肯定过了新鲜期,绝对没有他跟方凝的感情好,所以他和方凝一定得唱出感觉来。 这俩男人这么折腾自己,等一切都弄好之后,该折腾各自的老婆了。 阮无城的老师最近痛苦死了,这人怎么这么难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嗓子不算差吧,非得扯着唱,怎么教都不行。一定认为扯着唱感情就有了,简直愁死他了。 阮无城这唱歌扯惯了,人生二惯了,突然让他收着点,他还真收不住。 声乐老师开始游说,说道:“我觉得这首‘爱是你我’很有意义,一来呢,不会太过。二来你们刚结婚,正是明白爱之真谛的时候,告诉大家爱是什么,这是首有意义的歌儿!” 阮无城眼前一亮,立刻说道:“怎么还有这首歌的?不早让我听?快放给我听!” 无语,早就放过,你最近听的歌儿太多,听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声乐老师在心里腹诽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放了歌儿,赶紧把这位爷伺候好完了,他真是受够了。 阮无城听着歌儿还挠挠下巴,歪头说:“这歌儿有点熟,在哪儿听过?” 声乐老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下头,掩饰自己脸上纠结的表情。 他要是再不定下来,他不疯,自己都要疯了。 还好,阮无城听完后,觉得不错,说道:“就这首了,你说的,有意义!” 看来两个男人,都同时看中了“意义”二字。 殷权在公司里几乎练习了一天,他越是唱,对这首歌越有感情,越是能够体会到里面的感情。 晚上回家后,程一笙照样监督他时间安排。可是让她纳闷的是,今天殷权好像太自觉了吧,跟糖糖玩了一会儿,然后就去工作了。 两人做相册的时候也是如此,殷权很自觉的收工又开始工作了。这让程一笙觉得纳闷,昨天这男人还那么大的意见,今天乖乖听话不说,态度还好得不行? 更更让她不理解的是,她给他端来牛奶,结果这个男人不仅接过来主动喝了,还笑眯眯地对她说:“老婆,谢谢!” 当场程一笙就被惊出一身冷汗,太诡异了!两人生活这么长时间,程一笙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男人! 回到卧室,程一笙马上就给刘志川打电话,刘志川这么晚了也在加班,没办法啊,太忙了!再说老板时不时的给他打电话,他也不能睡呀,真苦。别说夜生活了,连觉都睡不成。 一看到太太的来电,刘志川觉得更苦,要是能不接就好了。不过他不接殷总的电话也不敢不接太太的电话,他早就被各种事儿搞得对太太奉若神明了! “嘿嘿,太太您好,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刘志川以一种最恭敬的声音说道。 程一笙听到刘志川这贱兮兮的声音就受不了,这人要是在面前,她肯定想揍他。 “我问你,殷权今天都做什么了?一直在工作吗?”程一笙问他。 她这是想弄明白殷权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 太太查岗?这是刘志川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他立刻如临大敌,一定得给老板回答好啊!不然回去太太跟老板吵架,到时候殷总非得跟自己没完不可。 刘特助,您真的又想多了! 刘志川在短暂而又快速的思考下,以一种非常稳重的声音说:“太太,殷总今天一天都在公司,除了公作之外,殷总练习了一天的歌!” “练了一天歌?”程一笙反问。 “是的太太,殷总终于确定下歌唱曲目,所以加紧练习,为了到台上表现得更好!”刘志川心想殷总这么做也是不想给太太丢脸吧!所以说出来无妨。他记住殷总的话,实话实说,万一自作聪明的又给殷总坏事怎么办? “殷权选的什么歌儿?”程一笙又问。 刘志川心想前面不能说多,现在就是他发挥的时候了吧!于是他马上手舞足蹈地说:“太太,殷总觉得他在结婚后,是个沉稳的男人了,把爱埋在心底……” “刘特助,麻烦你说重点,你平时就是这么跟殷权汇报工作的吗?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到底选的什么歌就行了!”程一笙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殷权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还用再听刘志川再啰嗦一通吗?现在都几点了?听他啰嗦完她不用睡觉殷权都工作完了。 这刘志川工作能力没得说,可就是为人太鸡婆了,一个男人那么爱说,麻烦不麻烦?她还是喜欢殷权这类少言的。 刘志川心中那股子热情啊,犹如一盆凉水就给浇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不受太太待见?郁闷虽郁闷,他还是不敢不听太太的话,于是他先打算先回答问题然后再为自己解释一下。 “殷总选的曲目是:《时间都去哪儿了》,太太啊……” 刘志川还没说完,程一笙已经把电话挂了!他举着手机,傻呆呆地张着嘴,一脸的沮丧,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想要好好表现一下来着。 程一笙当然知道那首歌,当时她听了很有感触,只不过那感触没有让她深想过,她知道殷权选择这首歌曲,必定有什么地方打动了殷权。 程一笙立刻找出那首歌,用手机听了起来。 她听的很投入,夜晚十分的安静,她闭着眼,听着这首曲子,难免会想到现在的生活,她和殷权都在忙工作、忙孩子,家里还有老人,两人已经基本上没有了私人的空间。 她也知道,现在这个局面,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老人想在这里住着,她不能赶人走,还得好好伺候着。她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 殷宗正不必说,这里过得舒心,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几个孩子都不敢上门找事,还能陪着自己喜欢的曾孙子跟曾孙女,这是天伦之乐啊! 白庭轩就一个人,自然喜欢这里的热闹生活。 原本林郁文和程佑民还不好意思打扰女儿女婿生活的,可谁让外孙跟外孙女太可爱了,他们可舍不得分开,一在见不到就想得要命,所以住习惯也就厚着脸皮继续住了。 程一笙想到了殷权的事业,自己的工作,现在两人正是发展时间,在事业上面是很关键的时候,这种忙碌,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办法改变,难道这样,就一直老了吗?她是不是会错过很多跟爱人的快乐时光? 人在忙碌中,有时候会有迷茫,事业金钱与家庭要选择哪一个?有些人总说:“孩子只有三岁前是完全属于你的,所以这三年你应该什么都不干就陪着孩子。诸如这样的说法有很多,程一笙也会去想一想,她的人生,应该怎样来过会更好?” 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殷权选的这首歌,又让她产生了深思。 殷权准时12点过来睡觉,一进门不仅发现灯未灭,还发现她看着星空深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心里咯噔一声,老婆是生他气了还是有心事了?不论是哪一种,都让他心里难安! “老婆,你怎么了?”殷权关上门,低声询问着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程一笙转过头,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肃穆,但是看到他是,那表情又瞬间温柔下来,她轻声说:“老公,我刚刚问刘志川了,知道你选择的歌曲!” 原来是这件事! “怎么?有什么想法?这首歌,你能唱吗?”殷权问。 “你不是有专业培训的人吗?到时候教教我不行?”程一笙反问他。 “当然,肯定是要培训的,到时候你可得配合,我们不能输给阮无城!”殷权说道。 “那肯定配合!”程一笙一口咬定地说。 今天她是心情很不错,所以满口答应了。以后她会为自己这一时冲动而后悔的! “那说说你的想法吧,我这首歌选的,有没有深度?”这话多少带着得意和邀功的意思。 “这首歌能唱出我们心里的感觉,我认为选的很好,老公啊,真有你的!”程一笙夸奖道。 殷权是不会乱谦虚把功劳推到别人身上的,他晃晃头说:“那是当然!”颇有几分得意! 这一得意了,未免就会有点忘形,殷权说道:“阮无城肯定要挑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到时候别人一看,这家伙就是没内涵!比不上我们,是不是?” 程一笙无语,他总是不想让阮无城超过自己。程一笙为了不扫兴,只好说道:“是呀!”不过她不想再让老公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下去,便转言道:“老公,你说我们怎样才能改变现在的生活,不会忙的失去自我呢?” 这话说到了殷权的心里,他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对她说道:“要说我,等你成立工作室后,就不要录那么多的节目了,保留一个访谈节目和国际上的节目,我们也有时间度假!” “好,到时候你的脚步也该缓缓了!”程一笙说道。 “没问题!”殷权点头。 “行了,睡觉吧!”程一笙说。 “睡吧!”殷权说。 原本还困扰着两人的纠结问题,一碰头,就这么三言两语地就解决了问题,问题解决了,没有心事,当然很快就睡了。 阮无城回家自然也跟老婆炫耀了一番,方凝根本就不在乎唱歌的事,对他的自夸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两个男人都确定了跨年晚会的歌曲后,先练习了两天,便不约而同地叫上自己的老婆去练唱歌。开始程一笙跟方凝也都没在意,可是练习两次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也不能天天练唱歌,一唱就是一大天吧!还能工作吗? 于是两个女人开始反抗起来。 方凝比较直接,她叉着腰就开始骂,“阮无城你丫想累死我呀?我天天做节目还得给你当陪练?老娘才不伺候!” 阮无城先是很男人地把人都给赶了出去,一副老板派头,结果人都出去后,外面的人还觉得阮少可能会强硬一些,对妻子没准还能动手呢。 没想到,他们一出去,阮无城腿一软就给跪到了地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老婆啊,算我求你了,我练习这么久,就是想跟殷权一较上下的,你就圆了我这个心愿吧!” “你老跟人家殷权比什么?人家比你强,这是事实,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方凝很是不给自己老公面子,指着他说:“你给我起来,让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你!” “不,老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阮无城耍赖了,今天他就是磨,也得让老婆给听话了。 “那我走!”方凝说着,转身就要走。 阮无城立刻去抱她的腿说:“老婆,你就让我实现了愿望吧!我想在实力上超越殷权,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只能在这方面赢他了!” “人家殷权努力工作的时候,你正忙着四处找女人,现在你不如人家你怪谁?”方凝鄙视地问他。 “老婆,回头你怎么骂都行,咱们配合着先唱完了歌好不好?”阮无城反正就认准一点,老婆怎么折腾他,他都不发脾气,达到目的就好。 方凝被他给折腾的,真是无奈极了,最后只能妥协了。 程一笙当然比方凝要温柔多了,她用的办法也是以柔克钢的办法,她捧着谱子,无力地趴在桌上,故意哑声说:“老公,我没力气了!” 她累了,总不能再逼着唱了吧! 果真,殷权脸色大变,立刻喊人:“刘志川,快!” 刘志川破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队人。 “太太!润喉水!”一杯水递到面前,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 “太太!我给您捏肩!”一个人走过来,一边说着,手已经放到了程一笙的肩上。 “太太,我给您捶腿!”一个人说着已经半跪在她身前,架起她的腿,挪过脚踏让她搭上。 “太太,我给您按脚!”一个人蹲到她脚前,小心地除下她的高跟鞋! “太太,我给您揉揉头!”一个人站在侧面,手放到了她的脑袋上。 “太太……” 一群人围着她,把她围了个严实。 程一笙只是唱首歌而已,用得着这么又是按这儿又是捏那儿的? 程一笙还没反应过来,这些人已经开始工作了,顿时,程一笙的叫声就响了起来。 怎么说呢?脚肯定是疼的,腿不疼,可肩肯定也是疼的,又有疼又有痒,各种感觉糅合到一起,真是难受极了。再说这疼也是程一笙难以忍受的。 殷权一看老婆成这样儿了,当场就要发飙。 按脚的那个刚刚已经被刘志川说过了,所以知道该怎么讲,她立刻开口说道:“先生,太太的脚疼成这样,那身体可不太好啊,平时也太累了,这是经脉不通的原因,我帮太太打通经脉,以后就不会这么痛了!” 殷权一听老婆身体不好,可是老婆没有得过病啊!不过他想老婆这么忙,哪里不通也是有可能的,累的嘛!既然按一按能好的话,忍一忍身体好了也行呀。 于是殷权就忍了。 可是程一笙忍不了痛啊!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想把脚收回来,偏偏两只腿让人按着捶啊捶的,想收都收不回来。 没办法,程一笙只好大叫道:“老公,我没事了,我能练习唱歌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太可怕了!让她痛成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唱歌呢,她也是的,没事儿耍这个心眼干什么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二章 两人的区别 殷权本着为程一笙身体负责的态度,根本就不听她的,他一看那脚按得最疼,于是就问足疗师:“你看太太的情况严重吗?需不需要好好治疗一下?” 程一笙是个对人宽厚温和的人,向来不跟不惹她的人急眼,也向来尊重别人。可是这回,她真是给疼怕了,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足疗师,仿佛在警告人家,你要是说一个“是”字。我就跟你没完。可是她能怎么跟人没完?她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最后倒霉的大概就是殷权了。 足疗师要哭了,她得怎么说呀?从来不做足疗的人,第一回做足疗肯定都疼。现在太太用这种目光盯着她,她就是想说“是”也不敢说了,于是只好跟殷权说道:“太太的身体素质好,一按就没事了,这只是起到保健作用!” 殷权一听,心里高兴了,按一按果真有用,这么快就没事了。于是他高兴地说:“都去领小费吧!” 程一笙都想哭了,让她疼这么一回,人家还有小费拿,她这钱花得太冤了!她暗暗吸了吸鼻子,老实地拿起谱子,认认真真地说:“老公,我们快点练习吧!” 殷权说了让她更吐血的话,“老婆你看,好歹按一下,瞧你一下子就有精力工作了吧!以后我们每天多按按。” 程一笙赶紧忍泪说道:“不是老公,我是想着一会儿还有好多工作呢,咱们唱完了,我好忙自己的事去。” 殷权立刻脸色微变,问她:“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按的没用?” 跟他吹的那么好,让他老婆疼了半天,要是没用,这钱还想拿?不收拾她们就不错了。 程一笙看殷权这是又要发怒的前兆,她怕疼也不能迁怒不是?于是她立刻说道:“我可没说没用,我就是说我身体很好,没必要这样,咱们赶紧开始吧好吗?这事儿回头再说,我还有工作呢!” 真是都要求他了,他再纠结这个,她就要崩溃了。 他一想她还有工作,这事儿回头不忙的时候也可以说,于是他便同意下来,说道:“好吧,咱们开始!” 总算是过去了,这下程一笙积极配合,丝毫不敢露出一丝累的表现,等练习结束回去,累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几日后,憔悴了不少的方凝和程一笙坐在一起抱怨。 “真不明白,他们两个男人争上下,为什么要拉上我们俩?”方凝郁闷地说。 “别提了,这几天我生怕殷权让人给我按脚,天天练习表现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得看起来精力十足,又得兴高彩烈的,我那腮红都比平时下去一半,天天画得自己容光焕发!”程一笙趴在桌上,无力地摆了摆手腕。 方凝歪在沙发上,挖出一颗喉糖放进嘴里,有气无力地说:“这罪受得啊!下次谁敢再提让上去唱歌,我就宰了谁!” 话音刚落,薛岐渊走过来问:“你们俩怎么成这样了?工作太忙?” 他不解地看着程一笙说:“一笙还能理解,最近要忙大型晚会!”说完又看向方凝问:“可是方凝你怎么回事?你又没增加节目,怎么成了这样?” “还说呢,都怪你!”程一笙跟方凝一起瞪向薛岐渊说。 薛岐渊吓了一跳,问道:“不是,我怎么你们了?我哪敢惹你们啊?” 自从他跟程一笙和好之后,这俩女人就跟祖宗似的,越来越厉害,他不躲着她们就不错了,还敢惹她们? “还不是你,非得让唱什么歌儿?我们又不是歌手,这下可倒好,俩男人非得要一较高下,整得我们苦不堪言,快要累死了!”方凝气呼呼地说。 “就是的,你们光盯着收视涨傻乐呵,哪里管我们这累死累活的?”程一笙也报怨地说。 薛岐渊赶紧解释道:“不是,这跟我没关系,这可都是钱总台的主意!” 薛岐渊赶紧把自己给择出来。 “薛台,我出的什么主意啊!”钱总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一僵,方凝跟程一笙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薛岐渊心里暗骂,这俩女人,钱总台来了也不提醒他一下。 方凝和程一笙早就看到钱总台来了,故意没提醒薛台,看看薛台如此尴尬的表情,多难得一见啊! 薛岐渊还没说话,方凝就胆肥地说:“总台啊,我们为上台唱歌可是天天练的嗓子都要哑了,这主意出的,可太要我们命了!” 钱总台背着手,看向薛岐渊说:“薛台呀,你把责任都往领导身上推可不对啊!” 薛岐渊立刻说道:“总台啊,我刚才可是被她们逼得实在受不了,所以暂时用个缓冲之计……” 程一笙笑道:“一有事情就把领导推出来,总台,这样的属下可要不得啊!” 薛岐渊咬牙,“程一笙!” 程一笙看向钱总台说:“总台您看,还威胁手下的!” 钱总台一看薛岐渊的脸都绿了,显然有些不忍,笑道:“好了好了,可别再逗我们薛台了,他也不容易!” 方凝道:“总台还是您人厚道!” “总台,有您这样的领导,薛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程一笙也跟着说。 薛岐渊无语,这俩女人,也太会来事儿了吧,踩低捧高的,一套套真是在行! 不过谁也知道这是开玩笑,所以都没往心里去,大家说说笑笑,就都过去了,气氛很是融洽。 殷权比较细心,白天程一笙化妆来掩饰自己的憔悴,看不出来。可晚上总要卸妆吧!早晨刚起的时候,殷权看到妻子的脸,不如以前那么健康,有些苍白,便觉得是不是累着她了?他也知道最近训练强度大,她还有那么多的工作。 于是殷权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要为她好好做一套工作流程,力保能让她休息好。 于是程一笙过上了太后的待遇,天天只要殷权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做,天天那汤水喝的,比坐月子还有营养,并且抗议无效!程一笙郁闷地说:“老公,我不要喝了!” “不喝不行,你现在那么忙,补充营养是必须的。要是不想喝,那我就只能给你安排针灸师来给你减压了!”殷权说道。 他利用她怕疼的心理,达到目的。一般来讲,没有什么太大原则问题,程一笙都会妥协。 “老公,你不能这样!”程一笙快要崩溃了。这男人也太过分了,每天折腾她唱歌唱得眼花不说,还让她喝这些东西。 “撒娇无效,你就算用美人计也没用,乖乖的喝了,不然我叫阿莎把你按住针灸了!”殷权显然很享受这种他就是她的王的感觉,现在威胁上瘾了。 程一笙没有一点办法,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呢?她只好拿着碗喝了,要死也不扎针灸。 殷权心里有点得意,看她把汤喝完,十分解气地想,叫你让我天天喝牛奶,我天天让你喝补汤! 不过殷权的这套养生办法还是很管用的,程一笙这么忙,也没见她身体不舒服,天天都很累,但是睡一觉就恢复过来了。可是方凝却没有那么好运,她大大咧咧的,阮无城也是大大咧咧的,阮无城可没有殷权的那份细致,他觉得方凝不像程一笙那么忙,有那么多的节目,还能比程一笙练习唱歌的时间短? 于是典型的一个光让干活不让吃饭的主儿,方凝让他给折腾得,惨不忍睹。这男人太能闹了,她要是不同意,他就又磨又唠叨的,反正你什么都别想干。真是气死她了。 程一笙让殷权给调理的脸色日渐白里透红,而方凝却日渐憔悴。 跨年晚会的前夕,某天殷权去接程一笙下班的时候,来得稍微早了一些,他先去了薛岐渊的办公室。 殷权旁若无人地走进薛岐渊的办公室,捡着最大最宽敞的那节沙发坐了下来,他靠在沙发背上,头也没偏地说了一句,“茶!” 都愣了!什么意思? 一旁的刘志川忙说:“快给殷总上茶!” 原来如此!陈助理没等吩咐,赶紧就去沏茶了。这段日子觉得程主播的老公很温和,今天一看,果真如传言那般可怕。这气势不用说话就显出来了,说一个字就吓得她不行。 薛岐渊很是无语,这男人跑他这儿摆谱来了?他不由问道:“不接你老婆去,上我这儿干什么?” 现在他说话可气势,他一没欺负殷权老婆,二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没必要心虚。 “跟你说个事儿,我的那首歌儿要放在阮无城的后面!”殷权没理他,径自说道。 “放他的后面?凭什么?”薛岐渊其实原本就是这样安排的,先唱恋爱的歌曲,后唱家庭生活的歌曲,从歌曲意义的顺序上是很符合的。但是现在殷权这么一要求呢?他还真不想就这样让殷权如了愿。 “先恋爱后结婚,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殷权问。 薛岐渊偏了下头,故意说道:“我反而觉得先苦情后是恋爱的甜蜜,这样会更好!” 殷权可不是跟人解释的那种人,他向来只会下命令。于是他很不耐烦地说:“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的话,我们就不参加了!” 这男人,果真霸气。威胁是他长项啊! 薛岐渊气结,还有别的没有?就会威胁是不是?现在都讲究为人谦恭,你总是走这种黑老大风,将来也不怕你老婆嫌你粗野!但是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殷权也不怕赔钱,人家想违约,就光明正大地违约,他不去上台唱了,他宣传都做出去了,那怎么办?所以你只能依着人家。 薛岐渊看着殷权那得意的、似笑非笑、欠扁的目光,想发脾气也不能发出来,只好闷声说道:“行,放心吧,就按你的要求去办!” “这不就对了?”殷权说罢,站起身闲闲地说:“行了,我去接我老婆!” 陈助理端着茶进门,看殷权要走,有点无措地说:“殷总,您的茶?” 要了茶,难道是嫌自己沏晚了?她要不要跟程主播去求求情?让殷权别怪她? 殷权显然此时心情不错,他微微扬着唇,悠闲地问:“是绿茶吗?” “是!”陈助理忙说。 “那就给薛台喝吧,他现在火气很大,需要降降火!”说罢,他勾着唇,得瑟地离开。 陈助理不明所以,她看向薛岐渊,问道:“薛台,这……” 薛岐渊无奈地说:“放下吧,你去忙吧!” 他喝,他降降火气! 殷权不慌不忙地走到程一笙的办公室,他悠闲地进门。 程一笙好奇地问他:“今天怎么那么闲?跑上来了?” 通常他现在来接她,都是在楼下车里,几乎很少上来,最近更是没上来过,所以程一笙很好奇。 “今天出来早了一些,所以上来查岗!”殷权随意说道。 “查岗?”程一笙笑着反问:“查什么?” 这下殷权可吃了说话不走脑子的苦了,查什么?看这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打算善了!该怎么说,得好好地斟酌一下了。 “说呀,查什么岗?”程一笙站起身,双臂交叉,一点点走到他面前,抬起下巴看他。 这男人现在天天让她喝补汤又让她唱歌忙得跟机器人似的,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他也是好的。 钟石跟阿莎一看这阵势,早就溜出去了,避免战火烧到他们。 “一笙,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要这么当真嘛!”殷权干笑两声说。 “分明就是你随时想着这些事,所以才能随口说出来。”程一笙本就能言善辩,今天打算无理也绞上三分了。 “一笙,我保证没有你想的那些想法,真的就是随口说说!”殷权说道。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你可别说什么发誓啊之类的话,男人发的誓能信,猪也能上树了!”程一笙就怕这男人又指天发誓,所以先出言堵了殷权的话。 殷权刚想说发誓的,现在她这么一说,他愣是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感觉,真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三章 胜负已分 程一笙与殷权的实力可谓是不相上下,他好容易哄好了她,伏低做小的夹着尾巴做了几天人。结果又让他逮到机会占了上风,收拾了她好几天。 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直到了跨年晚会,程一笙容光焕发,方凝却在此时病倒了。 嗓音嘶哑、一脸憔悴,话都很难说出来,更别提唱歌了! 阮无城这下急坏了,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怎么办啊? 薛岐渊也着急,前面宣传的那么厉害,现在要是上不了台,他怎么跟观众们交待? 钱总台训他:“薛台,你怎么就不关心好下属的身体呢?现在闹出这样的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薛岐渊被训了心里郁闷,他看向阮无城撒气,“你天天跟你老婆在一起,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病了呢?” 阮无城也不明白啊,老婆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他看向程一笙,问殷权:“怎么你老婆比我老婆还忙,一点事都没有呢?” 殷权这下得意了,等的就是现在,他早就看出阮无城的毛病了,他就是不说,现在还跟他比呢?能不能上台还是两说。 于是殷权就开始说了,“我天天让人给我老婆煲清火汤,还给她做全身按摩,为她减压。她累了及时给她补一补气血,在我的精心调养之下,我老婆才能气色越来越好,怎么忙都没有病倒!” 薛岐渊立刻说阮无城,“你看看殷权多细心,你再看看你,连自己老婆都不会照顾。” 阮无城郁闷啊,他从来不吃什么补品,再说这么年轻补什么?他就忽略了这一点,他转过头对方凝说:“你要病了,怎么不说话呀?你看现在好了吧!” 方凝无语地翻翻白眼,这男人真是缺心眼,上赶着让殷权现了一番,还怪自己老婆。 阮无城这是觉得没面子了,所以他这是想找回自己面子呢! 程一笙忍不住开口说:“还是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这个时候再来埋怨有什么用?眼看晚上就要上节目了,就算找出来谁不对,什么都晚了。 薛岐渊开口说道:“现在前期宣传都出去了,我看实在不行,就假唱吧!那也不能不上台!” 阮无城当然不愿意假唱了,他为了上台费这么大心思练习,现在让他假唱,那不是全白练习了?再说也没比过殷权啊!可是他一看病中难受的老婆,又没办法了,现在这样,老婆也没办法唱歌啊!于是他只能不说话。 钱总台说道:“前期宣传力度那么大,说什么怎么练习之类的,这要是假唱让人发现了,那怎么办?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唱!” 这倒没错,现在观众们都比较反感假唱,如果观众们发现了,影响肯定太不好了。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打封闭了!”薛岐渊看眼方凝说。 这下方凝终于开口了,哑声道:“我不要!” 跟公鸭嗓似的,还嘶哑得厉害。 方凝心里不乐意,又不是她非想上台唱歌,为什么让她受这罪?打封闭多疼啊!在嗓子那里打,她才不要。 众人都看向阮无城,阮无城抓耳挠腮看着老婆,一脸的为难,拿不定主意。 殷权不耐烦了,磨磨叽叽算什么男人?他用了激将法,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们还是别上了,到时候就说你们自动认输不就行了?” 这一激,阮无城立马上钩,不服地说:“那可不行,凭什么呀!” 程一笙同情地看向方凝,方凝要是嗓子能说出话来,早就气得开骂了。那怎么着?就牺牲她了是不是? 殷权似笑非笑,这算是达到目的了。 阮无城说道:“就这么定了,打封闭,你们先忙去吧,我们按时能参加节目就好了!” 钱总台跟薛台一看他这么说,都没意见地走了,反正事情解决就好。 殷权也拉了自己老婆走了,程一笙看了方凝一眼,只见方凝已经气得把头别到了一边。 看样子,生顿气再所难免了!程一笙叹气。 人都走了之后,阮无城才涎下脸,讨好地叫:“老婆……” 方凝直接把头别的更偏,不理他。 阮无城又走到她面前,“老婆,我知道你难受,可是我练习这么长时间,咱不能输给他啊!” “你就知道赢,那我的身体呢?”方凝哑着嗓子问。 “坚持一下,你看你们台里也为难是不是?”阮无城继续说道。 “你是我老公还是薛岐渊老公?你不为我着想,居然还为别人着想?”方凝说完,咳嗽了几声,这破嗓子,难受死她了。 “老婆,我当然是你老公了,我就是想啊,你为什么病呢?不就是因为练习这首歌才病的?你说你也努力那么长时间,现在又不唱,还让殷权得意地拿头筹,咱们苦也受了,最后还落个后,是不是跟努力的不成正比呢?”阮无城好声问她。 方凝一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啊! 于是在阮无城的三寸不烂金舌下,他终于达到目的了。 方凝悲催地打了封闭,程一笙也在场,她看着都崩溃,要是她也这么着打针,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她心想着,以后千万不能病啊,一定得保护好嗓子呀。 打完之后,果真没多长时间,方凝的声音就恢复正常了,程一笙瞪大眼睛问:“呀,这么神奇啊!” 方凝白她,“要不要我详细陈述一下刚才打针的感觉?” 程一笙忙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刚才看到你的表情,已经知道是什么感受的了!” 方凝叹气,“本以为我嫁了个好男人,这么一比,还是你老公好。” 程一笙说道:“殷权练习唱歌也下了那么大功夫,要是这事儿出我身上,谁能保证他怎么选择?” 程一笙这是在安慰方凝,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殷权绝不会让她打针的,他明明知道她那么怕疼。 方凝听这安慰,心里也没觉得好受一些,虽然她同意了,可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这个时候,阮无城已经拿到了殷权唱的曲目,一看“时间都去哪儿了”?他皱眉,这是什么歌啊?好像不是爱情歌曲吧!殷权这小子搞什么鬼呢? 阮无城只捡那些爱情歌曲找,所以根本就没听过这首歌儿。 很快,节目开始了,程一笙还要主持节目,所以不在后台。 台里的人能去看节目的都去看现场了,剩下的回家,工作的也在自己的岗位上。 闵沉毅的那个工作区域自然是没人了,只有他一间办公室亮着灯。魏丹此时就在他的办公室里。 魏丹笑着说:“看程一笙还很淡定,一会瞧瞧方凝怎么上台?” 今天方凝生病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自然也瞒不过这俩人。 闵沉毅没有说话,只不过微微扬起的唇角,表明他现在的心情和魏丹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徐涵上了台,徐涵今天真的很美,一身红色及膝蓬蓬裙,更显她年轻亮丽。魏丹看得眼红,如果不是徐涵这个人,现在站在台上的,就是她了。只要她站在这个舞台,那春晚,也必定是她无疑。 此刻徐涵站在这里,自己就成了春晚的那个不确定因素,她要付出很多努力,达到非常好的效果,才有可能让总台改变主意让她上台。 想到这里,魏丹回过神,看向闵沉毅问:“现在总台不让你说话,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我们的节目,不是还有决赛吗?徐涵的节目又没有,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到时候的决赛,一定会精彩!”闵沉毅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魏丹叹气。自己能遇上这么好的节目,是她的幸运,如果这个机会错过了,她将彻底被徐涵所取代。即使程一笙走了,她也很难代替徐涵成为一姐。 程一笙与方凝的节目作为压轴所以在最后,阮无城在后台笑着跟方凝说:“你看吧,程一笙主持了一台晚会,嗓子肯定累了,到时候还不如你呢!” 方凝白他没理他,薛岐渊替方凝说出了心里的话,“程一笙的嗓子得天独厚,这场晚会还不会让她的嗓子疲惫。她天生是干这一行的料,还有,如果她去唱歌,我看得一个格莱美奖不成问题!” 阮无城丝毫不相信,说他:“吹吧你就,蒙谁啊!” 一旁的殷权好脾气的没有说话,一会儿他将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老婆实力究竟如何! 晚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终于到了两人的唱歌环节。 方凝与阮无城上了台,今天方凝穿着上黑下红的连衣裙,阮无城穿了黑西装打着领带,可谓是金男玉女,十分的惹眼。 闵沉毅看到方凝上台,说道:“看来是打封闭了!” “万一是假唱呢?咱们可有机会了吧!”魏丹眼前一亮。 “多半不会用假唱!”闵沉毅肯定地说。 果真,两人一开嗓就听出来了,绝对不是假唱。 “唱这歌?他们能唱上去吗?”魏丹疑惑地问。 这首歌的调很高,到后面对一般人来讲简直就是极限了,能不能唱上去,真是值得怀疑。 “据说阮无城和方凝练习这首歌,练习了很长时间,应该问题不大!”闵沉毅说道。 阮无城今天非要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是这歌儿太难了,他唱出来,绝对能震了别人。 阮无城的确练习的很辛苦,可结果怎样就不好说了。反正他自己觉得自我感觉良好啊!他都能唱上去。能唱上去跟唱得好,成正比吗? 他不知道,自然也没人敢告诉他。 反正阮无城一开口,程一笙就觉得倍有喜感。程一笙是头一次见到阮无城在台上唱歌,此时已经笑了起来,她也知道公然在后台笑话人家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 殷权虽然没有说话,可唇边微微勾起的笑意,表明了他的心思。就这水平,还跟他比呢?白让你自己老婆打了封闭。 大概阮无城的人生二惯了,唱歌真的有点二。 方凝在台上有一种想死的感觉,你说上来现这眼干什么?她觉得她唱好就不错了。 阮无城唱得很卖力,也没有走音,很难的部分也唱上去了,台下大家却笑得很欢乐。 两人唱完之后,台下的掌声很热烈,阮无城非常自得,享受在台上的感觉,他认为他已经取得了成功,大家非常的喜欢他。 下了台后,正好是殷权与程一笙上台,阮无城给了殷权一个挑衅的目光。 殷权照例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由老婆挽着,过去准备。 程一笙今天唱歌穿的旗袍很接地气,藏蓝白花棉布旗袍,再加上发髻轻挽,活脱脱的一个已婚女人形象,非常的应景儿。 殷权照例是他的黑西装,只不过里面的衬衣与程一笙的旗袍是一样的花色,他今天的表情比往日温和了许多,力求伪装成居家的普通男人。 两人站好位置,出场的时候,两个人是分开出来的。 音乐声响起,殷权低沉中带着微微暖意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暗着的地方,亮了起来,殷权一手拿着麦,一手插着兜,酷酷的表情带着生活的沧桑感,不用刻意装扮,感觉就到了。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她 只为那一声爸妈” 唱到这里,殷权难免想到他的一双儿女,小糖糖那可爱的脚丫,可爱的笑,可爱的哭,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竟然觉得有了泪意。孩子,那是他心底最软的一处,割舍不下,感觉十分的复杂。 程一笙那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时间都去哪儿了”,她缓缓而来,看着他,望着他,向他走来。 殷权看着这个熟悉的女人,她给了自己爱,她给了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和两个可爱的孩子。 程一笙的声音,高亢而又激昂,清澈的音色,极富感染力。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唱着这句,她终于走到他的身边,他拉起她的手,眼中再也抑制不住那浓浓的爱意与感激。 镜头给了两人表情的一个特写,不知为何,这一幕,竟然让很多人潸然泪下。 这不是一首单纯唱爱情的歌儿,可却让人感觉到了他对她的爱,她对他的情,让人那么感动。是他们所唱的感触让他们落泪吗?很多人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就是这样走来的,而现在,不是白发苍苍的也步入了不惑之年,一转眼,就是这样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程一笙的这一句,饱含了微哑与缭绕的浓浓情绪,可以说感染力极强。 第二遍是程一笙先唱,殷权唱后面。然后再是两人一起唱最后一段。 最后一段的时候,程一笙与殷权相视着,目光胶着,似乎再也融不下其他人,似乎只剩下彼此,似乎忘了这是台上。 就连在电视前面的闵沉毅与魏丹都不约而同地沉浸在其中了,谁也没有说话,盯着屏幕,沉默着。 大概都是在沉思吧,沉思他们的生活。 唱到最后,可以看到,程一笙眼中晶莹闪烁着的泪花儿,她动情了! 怎样不动情?她的人生,平淡中轰轰烈烈,每一步走来,也有当时的惊心动魄,这个男人给了她稳定的生活,给了她归属感,给了她整个完美的人生。 甚至,在家庭生活归于平淡的现在,她又升起对将来生活期待的将来。时间不能蹉跎,她还要和他好好的享受人生,不能虚度此生。 带着泪花儿笑的女人,有着一种惊心的美,电视机前的人,都沉默了,盯着屏幕上的程一笙。后台的薛岐渊,也沉默了,目光有些失神。 电视机前的莫习凛,脸上怔怔的表情,证明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感受。 每一个被她吸引的男人,不管是放开的还是继续纠结的,无疑在此刻,感受不同,可唯一有着共同点的,那就是现在的她,有了经历,那泪花儿代表着她成熟的历程,变得比以前更有内涵,更有吸引力,更让人无法去割舍! “程一笙”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讲,注定是一个魔咒,无法摆脱。 程一笙与殷权唱完,有短暂的停顿,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转过头。台下也一直静默着,回不过神来。 程一笙的声控,是不会让她失神很久的,她冲殷权一笑,然后转过头来,拉着殷权的手向大家鞠躬。 此时,大家才回过神,回报的是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与刚才相比,简直如同雷鸣般,并且经久不散。 谁胜谁负,显而易见。 阮无城是个性情中人,他此时的表情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不是他意识到自己输,而是他也沉浸在刚刚殷权与程一笙的歌声中了。他的心很难受,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人生苦短,他以前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别人身上。 别说,让这位爷能反思一下,可见殷权与程一笙歌声的魅力如何了。等这位爷回过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懊恼,为什么老子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儿?让殷权给抢了唱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四章 下场 程一笙与殷权下台后,方凝已经哭得泪眼婆娑,哽咽地说:“一笙啊,你们唱得太好了,太有感情了,我都好像看到自己老了!” 汗滴滴的,这就是一个容易入戏的! 阮无城气得把她拉回来,这什么女人啊?她到底哪拨的?他没好气地说:“你嗓子好了?还哭?打封闭不是让你哭的!” “真的很感人嘛!”方凝抽抽搭搭地说。 “行了行了,你不难受了?我带你输液去!”阮无城拽着她,气得就要走。 殷权在一旁凉凉地说:“我就从来不敢给我老婆输液,随便输液可不好啊!到时候得了要紧的病,那可怎就不那么管用了!” 阮无城这比赛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输了,心里正不爽,此时殷权这样说,他当场就想反驳,但是他又没得可反驳的,为自己老婆好,他还是虚心地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殷权十分得瑟地说:“当然是平时多关心关心,别让自己老婆病到这个份儿上,就不会有问题了!” 阮无城气得七窍生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已经病了,难道还让他穿越回去好好照顾老婆身体?他算看出来了,殷权就是故意整他的,好表现的殷权你有多疼自己老婆,有意思吗? 现在是阮无城落了下风,要是阮无城能占殷权的上风,不定怎么得瑟呢。 方凝的脸已经黑了,现在不是阮无城拉她走,而是她气得拉阮无城走了。 程一笙摇头,看样子回去又得吵一架,阮无城少不得要赔罪认错认罚了! 两人走了之后,程一笙又上台去把下面的节目主持完。 薛岐渊看向殷权,表情稍稍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们唱得真是不错!” 刚才他也想到了很多,想到的却是他与一笙,生儿育女,过着平淡的生活,慢慢老去的场景。很奇怪,明明那不是真的,却好似真的一般,他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发生过的,也许是上辈子! 殷权微微勾唇,问他:“怎么?有感触了?” 薛岐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既然有感触了,那就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也免得你家人为你担心!”殷权一副关心的语气。 殷权这看似是在关心人,其实可一点都没有关心的意思,他就是担心薛岐渊还盯着自己老婆不放。要知道这薛岐渊一天不结婚,他的心就不能完全放下来。 薛岐渊唇边泛起一抹苦笑,没有说话,他低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忙!”然后转身离开了。 殷权看向台上,他的老婆,那么光彩照人,这个优秀的女人,是他一个人的女人,想到这里他就会觉得十分自豪! 晚会结束时已经很晚了,程一笙回到办公室里去换平底鞋。 殷权问她:“脚累了?” 他记得以前她站一台晚会后,也没事。现在生完孩子是不是体力不行了? 程一笙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过孩子的原因,不太习惯穿高跟鞋了,也有可能是很长时间没穿的缘故吧!” 殷权心想她的工作也很辛苦,别人只看到在台上光鲜的一幕,却没有看到她一站几个小时的时候。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他蹲下,捉过她的脚,她吓一跳,往回缩,问他:“你干什么这是?” 他没让她缩回去,低声道:“我给你捏捏,一会儿我们走回去!” 虽然今天很晚了,可是今天他感触很深,十分想和她一起散散步,聊聊天。 “好吧!”程一笙心想这里离家其实很近,走走也好。 殷权认真地给她按脚。程一笙觉得他好像学过似的,只不过力度适中,一点都不疼,还很舒服。她不由舒服的眯起眼,靠在椅子上解乏,很是享受。 殷权怎么舍得老婆忍着疼按摩呢?于是他专门找人学的足疗,一些基本的穴位他都领会了,为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帮她做些什么。 殷权在程一笙身上花的心思,远比阮无城在方凝身上多的多。 不是因为爱的多,而是性格使然。还有,殷权的生命中,除了她就是孩子,可阮无城的生命中,除了方凝,还有吃喝玩乐,注定花的心思不同。 过了一会儿,程一笙舒出一口气,轻声说:“好了,我们走吧!” 殷权给她换好鞋,站起身,也没有刻意去洗手,就拉着她的手说:“走吧!” 两人走出门,外面的风很凉,他帮她又围了两圈长围巾,然后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笙,你说过年我们一家子都去旅游怎么样?”他其实更想和她过两个人的世界,不过孩子太小丢不开,他要是带了孩子去,又不能扔给别人看,所以只好把老人都带上,还能给看看孩子,让他跟老婆可以轻松一下。 “一家子都去?”程一笙好笑地问他。 “是啊,刚好咱爸咱妈也没时间旅游,这是个机会,举家去玩,也热闹一些,你觉得呢?”殷权问她。 “行,玩就玩,平时也没有时间。那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对了,爷爷跟外公岁数大了,他们愿意去玩吗?”程一笙问。 毕竟都是八十多岁的人,还能坐飞机吗? “问问他们吧,不愿意的话,那就在家看家好了!”殷权说道。 程一笙心想,那两个不吃亏的老人,多半不愿意在家看家。让他去说吧,不愿意的话,那就再商量。她看这假多半是度不成的。 殷权拉着她的手说:“老婆啊,我们工作忙,也要注意多减压,总不能我们的生活质量都不顾了,你说是不是?”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还没怎么着呢,我们就老了,是不是?”程一笙笑着看他。 殷权不介意她的调侃,说道:“所以我们得珍惜每一天的生活!” “好!”程一笙没有意见,乐于配合。 殷权想做的事,能有不成的吗?说句不谦虚的话,只有他不想,没有他办不到的。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与殷权一起去上班。大早晨程一笙的心情就很好,因为昨晚收视结果出来了,非常的不错,可以说出乎了她的预料。 不仅如此,她与殷权唱的那首歌也得到了大家的赞扬,粉丝们反响非常的热烈。就连徐涵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 自然阮无城也出了把小名,只不过阮无城注定要以搞笑出场了,大家全说笑翻了。可怜阮小爷想走深情路线的,怎奈一不留神,跑到搞笑路线出不来了。 殷权去了公司,过不多时又回来了,他看到爷爷和外公在花园里暖房,心里暗想,刚好要去找他们,全都在,于是直接去找两人了。 林郁文听说殷权回来,出来一看客厅也没人,从窗户里看到殷权直接去找殷老爷子他们,就以为是生意的事,便没过去。 其实殷权是来说服两个老人一起去旅游的,只要两老去了,他知道丈母娘和老丈人肯定去。他的岳父岳母向来都是本着不给孩子添麻烦的原则,可以说自觉的让殷权都不好意思。 “殷权,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殷宗正好奇地问。 白庭轩跟着问:“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事了?” “公司没事!”殷权坐到沙发上,看向两人说:“爷爷、外公,我回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过年的事!” 过年? 殷宗正先紧张起来,殷权这不是要赶他走吧!他先说道:“殷权,过年有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我已经决定在你这儿过了,你放心吧,你那些叔伯们,我一个都不让他们来!” 白庭轩也跟着说:“殷权啊,你也知道我就一个人,没别人了,当然是和你们一起过了!” 殷权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过年一起出去度假!” “啊?出门呀,哎呀我老了,不想动了!”殷宗正说。 白庭轩也跟着说:“是啊,大过年的出什么门呀?那个一冷一热的也不好,我看你们还是在家里过吧!” 殷权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反正他不来跟这两个人商量的,他直接说道:“爷爷、外公,您二位要是不想出门也可以,那就各回各的家过年吧!” “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一笙知道吗?”殷宗正把程一笙搬出来,就不信这小子不服软。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是一家之主,你们打一笙的主意也没用,不可更改。现在你们就要决定,如果不同意,我立刻让送你们回去,同意的话,我马上安排行程!”殷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殷宗正惊道:“殷权,你这是不讲道理!” “殷权,我可是你外公啊!”白庭轩也说。 “爷爷、外公,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不然的话直接赶人了!”殷权毫不客气地说。 殷宗正与白庭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同意,都想着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反悔?他们还想着过年跟那些朋友炫耀一下糖糖跟糖豆呢。 白庭轩在外那么多年,这刚回来,过年正是一起聚一聚的时候,这个机会多难得啊! 殷权已经不耐烦起来,抬腕看表,说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叫人了!”说着,他看向门外叫:“来人!” “诶,你等等,我没说不同意啊!”殷宗正一急之下松了口。 “我也同意啊!”白庭轩也跟着松了口。 殷权的唇角不易察觉地扬了起来,他站起身说:“既然爷爷和外公都同意了,那么我就去安排过年的行程。” 他走到门口,转过头说:“哦对了,事情已经这样,我不可能改变主意,所以你们也无需在一笙面前说什么了!” 说罢,他扬场而去。 殷权走了之后,白庭轩不满地说:“他怎么这样对我们?” 殷宗正咕哝地说:“臭小子,连一笙半点好都没有,就会欺负我们,太过分了!” “就是的,还是一笙好,她绝不会这样对我们的!”白庭轩也跟着说。 现在两人都被程一笙给收买了,绝对是程一笙那拨的! 殷权回到公司,对刘志川说:“现在立刻去找一处风景怡人,适合全家度假的地方,不要我曾经去过的地方!” “殷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刘志川恭敬地问。 “过年期间,记着要老人跟孩子们的乐园!”殷权又说道。 “是,殷总!”刘志川赶紧去准备,说什么老人跟孩子们的乐园?他看大溪地就不错,可是大溪地殷总去过,哼!这次的旅行,分明就是为了太太的,只不过打着孩子跟老人们的幌子。 刘志川的确能力不错,只不过聪明不要放在这上面会更好。 元旦程一笙也没歇,紧接着忙年前的选秀节目决赛,该请的都请到了,台里的专业老师们也都在专心地培训每个选手。 程一笙问小杨:“现在还有哪几个想请的嘉宾没请到?” 小杨一一念过之后,程一笙心里有数了,大部分都请到便好说,剩余少数不能到的,可以找别人来代替。 小杨此时说道:“一笙姐,听说您的工作室正在招人?” “是啊!”程一笙回过神,问她:“怎么?你要介绍人过去吗?” “不是啊,我就是想着,要是将来您不在电视台了,能不能把我也带走?”小杨一脸的期待。 程一笙有些惊讶地问:“小杨,你现在可是电视台的正式员工,福利待遇都很好。你要是怕以后没有好地方,我可以在走之前帮你调个岗,比如说做文职工作也不错,适合女孩子。” 小杨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一笙姐,我不是担心未来,我就是想跟着您!” 程一笙说道:“我那里可不稳定啊!要是我当一天主持人还好,万一哪天不干了,你在这一行就呆不了了。再说电视台是个好地儿,你将来找对象也不难找,你要考虑清楚!” 小杨摇摇头说:“一笙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就是想跟着你!” 程一笙说道:“那好吧,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走,你再好好想想,我们到时候再说!” 小杨也不想打扰她的工作,便同意了,汇报别的工作。 年前是最忙的时候,程一笙要把过年的节目都录出来,还要准备春晚,还要负责选秀节目的决赛,真是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来用。 殷权现在也忙,只不过他在忙碌之余记得让人盯紧老婆的健康情况,他可不想大过年的她病倒了,哪里都去不成。 年前,就在大家都忙得不行的时候,出逃在外的殷建昌与李美淑逃回来了。两人现在已经被通缉,所以一入境便被抓,送了回来。 两个人是知道自己被通缉的,他们回来前给殷铎打了电话,得知这一情况,可不回来不行,他们卷走的钱,已经在国外赌光了,所以只能回来求爸爸饶他们一次! 他们一回来,殷家人自然都十分高兴,最起码那钱能要回来了吧!可是他们在得知钱已经被两人挥霍光之后,便心都凉了,也没人来看两个人。殷铎还生气这父母只顾自己跑路也不管他,所以更不会去看。高诗悦当然不可能去看两人的。 殷建昌与李美淑凄凉的,连个送被子的人都没有。 殷宗正是唯一一个来看殷建昌的人,就算他要放弃这个儿子,也要把话说清楚。 “爸,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殷建昌声泪俱下,看起来好不凄凉。 殷宗正看着这个不肖子,心里感受百味杂陈,如果早点不管他,也不至于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的事情。 殷建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他这是誓要把苦肉计给演到极致。 殷宗正缓缓地开口说:“建昌,这次的事,你闯的祸太大了。你把殷氏都给弄没了,你觉得我能饶了你吗?你替我这个当父亲的想过吗?我怎么去见祖宗们?嗯?” 殷建昌忙说:“爸,公司不是让殷权买下来了吗?还是殷家的,我不跟他争就是了!”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殷氏已经破产,你不跟他争?你争也争不着啊!人家殷权花钱买的,你怎么争? 殷宗正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你慢慢地偿还自己的代价吧,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自己还上,就什么时候出来吧!” “爸……爸……你不能不管我啊!”殷建昌大声喊着,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消失在门口。 希望没了! 殷建昌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很清楚,李美淑娘家指不上。殷铎自己能管自己就不错了,还指望吗?现在唯一的指望都没有了,难道他要在这里度过余生? 殷家人都以为父亲会原谅殷建昌,他们当初虽然气愤,可现在事过境迁,也没想过让殷建昌在里面呆上一辈子。父亲如今的态度,让众人都十分的意外,看来父亲是来真格的了。 当爹的都不管,那他们这些当兄弟的,更不会去管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五章 叫你得瑟 过了元旦,竞争便开始白热化起来,程一笙感觉魏丹看着自己时,都带着一股子挑衅的劲儿,看来魏丹是要在这次使足了劲儿! 两人在上班时电梯偶遇,魏丹的下巴高高地扬着,精致的眼线比以前挑得厉害,显露出女人的妩媚来。 “程主播,年前一定很忙吧!”她的声音,也和以前谦卑时候的温和客气不同,显出些许凌厉来。 程一笙露出惯常的笑,十分接地气,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是啊,要录好几档节目!” 魏丹呵呵地笑,说道:“可以想象,我就一档主打节目还忙得不行呢,谁让观众期待呢?不做好不行呀!” 这是在炫耀?程一笙知道,魏丹的节目决赛现在是倍受关注,大家都很期待! 而魏丹本人也在不遗余力地炒作着,甚至把自己的孩子都拿出来当筹码,吸引大众的视线。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程一笙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这时,徐涵跑上来了,她喘着气说:“哎哟,差点晚了,天天忙得要死,早晨都起不来!” 徐涵一头波浪大卷漂亮地散落在肩上,白而亮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因为跑着进来的,所以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真是青春逼人。 魏丹笑,“还是年轻好啊!能睡得着,我现在为了节目,一直在失眠!” 徐涵刚刚冲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魏丹,此时看到不由心生警惕,不过她脸上还是刚才的笑,说道:“看不出来呀,气色还是那么好,一点都看不出失眠的样子!” 魏丹笑,“还好虽然累,但是节目争气,这让我心情不错!” 电梯门开了,徐涵跟魏丹到了,程一笙继续坐着电梯往上走。她心想魏丹能这样,分明就是有所倚仗。 果真,她刚到办公室不久,薛岐渊一个电话就把她叫了上去。 薛岐渊面色凝重,见她进来,他原本靠在椅背上,现在坐直了,看向她说:“先坐!” 程一笙坐下,不解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薛岐渊说道:“节目安排下来了,魏丹的节目安排在了年前半个月播,糟糕的是,和徐涵的节目就是前后脚,两档节目离的太近,很容易放在一起比较,而且魏丹的节目在后。” 很明显,魏丹这个节目是决赛,关注的人肯定比徐涵那档节目要多。放在一起徐涵的节目就更没有优势了。 薛岐渊又接着说:“春节晚会的主持人这两天就定了,我刚才探了一下钱总台的语气,他比较看好魏丹!” 程一笙说道:“这倒算个好消息!” 薛岐渊不解地看她,“这怎么算是好消息了?” “春节晚会的主持人这两天定,那跟后面的节目联系就不大了!只要现在火就行,你说是不是?”程一笙反问他。 “现在怎么火?”薛岐渊问。 “绯闻嘛!魏丹肯定早就想到这一招了,她已经结婚生子,所以绯闻没办法用,只好把自己的孩子抱出来增加人气了。”程一笙说道。 “绯闻的对象是谁?”薛岐渊暗暗警惕起来,要是面前这女人说是他,那他肯定先和她发飙。 程一笙笑得极坏,算计的意思太明显了,自己先乐成这样,可见对方有多么的倒霉? 薛岐渊的戒心更重了一些,他没有说话,可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简易啊!多好的绯闻对象!”程一笙笑着说。 薛岐渊的身子不由放松了。 程一笙不解地问:“薛台,我怎么觉得您刚才好像很紧张?” 薛岐渊立刻笑道:“没有没有,简易不错,有了这个绯闻,大家肯定很想在节目里看到简易!” 程一笙哪知薛岐渊想多了,她说道:“是呀,徐涵跟简易不错,俊男靓女的,大家喜欢看!” 薛岐渊的思路又清楚起来,问她:“不过简易会同意吗?” “劝劝他同意,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安排一下了!”程一笙说完,又说:“这事儿包我身上了!我一定说服他!” 有程一笙保证,那事情就容易多了,薛岐渊高兴地同意了。 程一笙又说:“对了,你就跟钱总台说,我的决赛没最近时间,安排在徐涵的那档节目播出,让徐涵的节目,安排在年后,这样可没人跟徐涵争了!” “你的节目要跟魏丹的节目竞争?”薛岐渊问她。 “是啊,她不是总想比嘛,那就跟我的比一比吧!”程一笙笑着说。 显然,这是不可能比过的,就拿节目阵容来说,程一笙的决赛,那是空间绝后的,台里最重要的节目,能比得过吗?这节目可是直播的,还是在体育场,想来收视率肯定差不了。 “亏你提的早,还能运作,否则的话,这种大型节目,怎么改啊?”薛岐渊感叹地说。 “现在刚刚好,这样魏丹就算想做手脚也来不及了!”程一笙说道。 “行,我马上去找钱总台!”薛岐渊心想,现在程一笙说没时间,钱总台肯定让所有节目无条件地给程一笙让步。 结果不用猜,自然是按程一笙说的那样。 台上下都在猜测,程主播抢了徐主播的时间段,难道是两人不合了?为什么徐主播的节目放在年后播出了? 这是普通人的猜测。要是精于其道的,当然明白其中的用意,这可真是为徐涵好。 徐涵自己也松了口气,她正为节目愁呢,年前那么多重量级的节目,她生怕自己那些嘉宾们的分量不够,这下可好了,放在年后播,压力小多了,肯定是一笙姐又帮她呢。她现在是无条件相信一笙姐,就算有谁在她耳边嚼舌根说什么一笙姐怎么怎么不好,她定不相信,还反唇相讥。 这样的节目变动一出来,魏丹有点坐不住了。她这么重量的一个决赛,可以说是她的筹码了,根本不可能跟程一笙的节目相抗衡啊!程一笙的粉丝有多少?她的收视率都是稳定的,自己的收视比起她的,不稳定性可是太多了。 但是之前节目安排是征得自己同意的,所以现在她根本就没法再改节目。 这只能是定局了! 程一笙让徐涵的节目组约简易过来,说是有关节目的事儿。不是程一笙不直接跟简易联系,而是简易现在见她跟见鬼似的,紧躲着,她估计自己就是打了电话,简易不但不过来,她想见到他人还会很难。 简易接到节目组的电话,不想来也没有办法,谁让他跟节目签了协议呢?他公司的艺人和电视台还时不时的有合作,他怎么也不能不给电视台的面子。 可是简易来了之后,他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怎么阮无城跟冯子衡都没来?既然是说节目的事,不是应该三个人一起来的吗?难道是他来早了? 简易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 还好他没等多一会儿,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门就被推开了。 让他意外的是,进来的居然是程一笙,简易大惊,问道:“程一笙,怎么是你?不应该是徐涵吗?” 程一笙微微一笑,问道:“简少很想见到徐涵?那我给你们制造一个约会的机会如何?” 简易怒道:“你不要胡说,节目组让我来,难道不应该是徐涵的节目?”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恍然道:“程一笙,不会是你让人骗我来这里的吧!” 程一笙挑了挑眉,说道:“那我问你一句,如果我给你打电话约你见面,你会来吗?” 简易嗤道:“我又不是你老公,你该跟殷权见面,跟我见面干什么?” 果真!程一笙就知道自己做得不错,否则的话她想见这厮就得花上一翻功夫。虽然她可以通过殷权见他,可是她更想通过自己的本事让这家伙无处躲藏! 程一笙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道:“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要商量。我想制造一个你跟徐涵的绯闻!当然是为了徐涵好!” “我呸!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自造绯闻,我傻疯了才这么干!”简易忍不住冷嘲道。 程一笙被他这反应给逗乐了,她说道:“简少,你不觉得你刚才的反应,一点都不像个清贵少爷,反而像骂街大妈?” 简易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他心里略略尴尬了一下。说实话他还从来没被人气到失态过,程一笙真是第一个。他清了清嗓子说:“反正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也不感兴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ok!”程一点点头,然后她靠在沙发上,右腿叠交在左腿之上,以一种悠闲的姿态说:“据我所知,近一个月之内,简总以工作之名约了徐涵六次,以私人之名约了徐涵十次,又托朋友约了徐涵五次!” 她口中的“简总”,指的是简政翰。 简易脸色微变,警惕起来,问她:“你想说什么?” 程一笙红唇微扬,勾出一个轻笑,说道:“恐怕您父亲要开始出击喽,对徐涵是志在必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简易不打算上她的当。 “跟我是没关系,不过作为徐涵的朋友,我真心不希望她总是遇到这样的骚扰!”程一笙看着他,说道:“让简总不再打徐涵的主意,还能让他大大的生顿气。我反倒觉得,这是件很不错的事。更何况只是绯闻而已,不过是让你和徐涵一起吃顿饭,又不是让你和她怎么着,难道不合算吗?” 简易最近能不知道自己才爸的行为吗?说实话,他爸私自打电话他不知道,可是他爸以公司的名义约徐涵还有让别人约徐涵,这些他知道。最近他为此事非常的恼火,当初可以说是以他跟方凝分手为代价,换得父亲不再纠缠徐涵,这才多长时间?就按捺不住了? 简易总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他可是永远的失去了方凝。 不得不说,程一笙可以利用人的一切弱点,她就是利用了自己的不甘心还有愤怒,提出这么一个让他可以既报仇又一劳永逸的办法。他跟徐涵有了绯闻,看简政翰还怎么厚着老脸去找徐涵?他能制造出这样的丑闻吗? 呵呵…… 还没有答应此事,他已经看到了将来的痛快,显然程一笙又一次不用多费口舌就能达到目的。 简易回过神,他知道刚才他感受到的报复的痛快,已经让他无法再拒绝程一笙的话。可是这样让程一笙就达到了目的,他还真是有点不甘心。怎么次次都能让程一笙如愿呢?于是他摆出架子说:“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怎么也得有点交换不是? 程一笙利落地站起身,叹声气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强了,反正我找别人也是一样,估计很多人想跟徐涵共进晚餐呢,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效果而已!” 说罢,她转身就往外走,一点都没有可能会改变主意的意思。 简易气啊!现在看他心动了是不是?你还拿一把?可他的确没有程一笙的魄力与洒脱,明明知道她这是故意如此,但他还不得不叫住她,“等等!” 程一笙转过身,以一种无奈的语气问他:“怎么?简少又反悔了?” 简易咬牙道:“行,我同意!” 可恶的女人,如果能把她撕碎,他早就这么干了。真是气死他了。 程一笙向来报完仇再踩一脚的,她微微一笑,说道:“简少想答应就早说嘛!我都想好新的人选了,变来变去,真是的!” 她看简易的脸已是铁青,立刻笑着说:“好了,我去问问徐涵,人家还未必愿意呢。真是一个好姑娘硬生生的让人家有绯闻,多无辜啊!你要是能管好你爸爸,也就没这一出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是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 简易觉得巴不得有女人跟他传绯闻吧!再说他这也是在帮徐涵啊,怎么现在徐涵那边还拽起来了?而且,有听说过儿子管老子的吗? 他正生着气,程一笙已经走了。 他回过神,狠狠地骂道:“**!” 程一笙又出现在门口,笑着说:“有了回信我会给你打电话,记着保持通讯畅通。”说罢,她将忍着的笑放开了一些,又说:“简少骂人的时候,可真是不太绅士啊!” 她轻笑着走了,留下好似被抓包脸上带着无限尴尬表情的简易。 他有一种感觉,人家是达到目的了,可他却结结实实地被涮了一把。 程一笙直接去了徐涵的办公室。徐涵看到是她,十分热情地站起身说:“一笙姐,快来坐,想喝什么?我给弄!” “不用麻烦,说两句话就走!”程一笙坐下后,问她:“最近简政翰总是骚扰你?” 徐涵的笑意淡了下来,点点头说:“是啊,不胜其烦,不过我没给过他机会。” 程一笙点头说:“我就直说了,魏丹的节目决赛有很多人期待,钱总台对春节晚会上主持人态度比较犹豫,大概还是觉得你年轻,不如魏丹稳,他想要趁这个机会让我带一下魏丹。” 徐涵点点头,这个她能理解。 “所以现在我们得有所动作,那就是把你的人气提高,然后淡化魏丹节目的人气。所以我才把我的节目和她的节目放一起,你的那期节目放到年后。” 徐涵说道:“一笙姐,我明白你的用意,这下我轻松了不少。” “嗯,我的意思是,提高人气,绯闻是最好的办法了,你跟简易吃顿饭,让记者拍一下你们有说有笑的场面,事后你们保持沉默,什么都别说。这样一来,简政翰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你了!”程一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徐涵先问道:“那简易同意吗?” 她觉得简易能同意帮她?不太可能吧! “他已经同意了!”程一笙说道。 “啊?”徐涵意外极了,眼睛瞪得老大。 程一笙看了不由发笑,说她:“那么吃惊干什么?他是为了他的妈妈,正好你们各取所需,你要是同意,我晚上就安排你们吃饭,就得赶这两天,否则定下春节晚会的主持人,就不好改了。” “同意同意,我当然同意了,不过是吃个饭嘛,我当然同意了,就是吃个饭嘛!再说我也不怕绯闻!”徐涵心想自己又没男友,怕什么绯闻啊! 这么好的事儿上哪儿找去?她赶紧说:“一笙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她,自己根本请不到简易吃这个饭,她摩拳擦掌兴奋地说:“一笙姐,回头我请你吃饭啊!” “客气什么?打扮一下,晚上赴约吧!”程一笙笑着站起身,款款离开了。 估计魏丹一定要后悔好端端的挑衅她干什么?这下好了,后路没了! 魏丹现在还不知道程一笙的计划,正在懊恼她的节目跟程一笙节目挨一起的事,她还气愤地对闵沉毅说:“她肯定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那徐涵的节目放在年后播,不是跟你的更没竞争力?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徐涵而不是程一笙!”闵沉毅说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六章 成了 晚上的时候,有记者拍到了徐涵和简易共进晚餐的照片。两人坐在玻璃窗前,笑得很开心。 徐涵穿了件黑色v领毛衫,毛衫领口很大,露出半个肩和她美丽的锁骨,当然下面也是美景微现。令她骄傲的栗色漂亮卷发散落下来,增添了女人的妩媚与风情。 简易照样是他精英的打扮,铁灰色的衬衣,没有系领带,显得休闲一些。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这让人觉得即便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过像简易这样的身份与徐涵这样的美女,谁会主动认为两人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别忘了现在可是全民八卦的时代。 其实这个时候,两人的谈话跟爱情真是挂不上一点边,和朋友也没关系,很是生疏客套。 徐涵说:“谢谢简少肯帮忙!” 简易说:“只要你坚持好自己的底线,不要给他机会就行。” 徐涵则说:“我一直没有放松过,不过令尊有时候真的很难缠!” 简易说:“如果以后实在没办法,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徐涵又说:“如此的话真是谢谢简少了,可了却我一桩心事!” …… 基本上两人谈话的基调,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一直笑容不减罢了。后面简易不耐烦地佯装接电话,问程一笙:“你让人拍下来没有?可不可以结束了?” 这样别别扭扭的还得吃饭,吃的他胃都难受了,真是让人难以再坐下去。 程一笙正在吃水果,她靠在沙发上,惊奇地问:“咦,难道你们还在吃饭吗?早就结束了,网上不知都讨论了几个回合。我都要洗洗睡了,你们也各自回家洗洗睡吧,都那么忙,明天还得上班……” 简易气得,没等程一笙唠叨完就给掐断了电话,他咬牙切齿地说:“程一笙!” 徐涵惊愕地看着他,他感受到徐涵的目光,抬起头才惊觉自己失了态。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地说:“我先走了,账我会结掉。” “哦!”徐涵应了一句,没敢多说,看他心情不好,怕烧到自己。 简易刚刚拿了自己的东西要站起身,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殷权的电话。如果是程一笙的,他铁定不接,可是殷权的,他却不能不接。 “喂,殷总!”简易的声音没有一点恼火的意思,很是恭敬。 可是听筒里却传出程一笙的声音,让他听起来牙痒痒,十分的想扁她。 “简少,还是我,我是怕用我的电话打,你不接,所以用殷权的手机。我忘了告诉你啊!现在不少别的记者赶往你们就餐的餐厅,估计这戏你还得演下去,麻烦你把徐涵送回家吧!”程一笙仍是笑着说的,那笑意,让简易听了更蹿火。 简易压低声音吼道:“你不是说只吃饭吗?没有后面的!” “这不是因情况临时变动嘛!当然你不愿意也就算了,估计令尊现在也正关注着这条绯闻,看后续如何呢!前面都演的不错,至于你追求不追求效果,自己决定啊!我挂了,祝愉快!再见!”程一笙轻松地说完,先挂了电话。 还愉快呢?简易现在火大了,砸了这里的心都有。 程一笙把手机塞到殷权手中,呼出一口气说:“想先挂我的电话?没门!我得找补回来,哼!” 殷权无奈,笑着问她:“玩开心了?” “是啊!想想简易那憋火的表情我心里就暗爽!”程一笙笑着,又叉了一块苹果放在嘴里,享受着水果给她带来的美味。 “简易这回可是让你折腾惨了!”殷权十分同情简易,被他老婆盯上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不给折腾个来回,他老婆是不会收手的。 程一笙瞪大眼睛,满眸的清澈,一副认真郑重的表情对他说:“老公,你不知道简易那厮有多可恶,他跟我说话不客气极了。可是他一看是你的电话,说话那叫一个恭敬啊,简直就是两面三刀!” 殷权笑,摇着头揉了揉她的发说:“要我是他,早就杀人了,不恭敬还是轻的!好了,可以睡觉了吗?” “可以了!”程一笙站起身自语道:“我得强大起来,让简易看到我就害怕,就想躲!” 殷权心想恐怕简易现在看了她就想躲,只不过这次没能躲过去。 那边简易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着实不算好看,不过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外面大概看不真切,因为他有意将头偏离窗户。徐涵这时候不敢说话,生怕他失控,他现在想发脾气又得憋着,这表情看起来真是吓得的很。 简易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喉底发出的,“走,我送你回家!” 这声音,太恐怖了,究竟是想送她回家还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杀掉的? 徐涵当然不敢跟他走了,害怕地说:“那个,我自己回去没问题!” “快点,外面有记者!你想今晚做废我可不想,我没功夫跟你瞎折腾!”简易恼怒地说。 徐涵听了,只好站起身拿外套穿,她穿好后拿起包,可是包被简易给夺走,吓她一跳。 简易恶劣地说:“我帮你拎着,记着演得像一些,要笑,知道吗?” 有男人替她拎包,她非但没觉得荣幸,反而觉得备受惊吓,她不敢要回自己的包,只能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进了电梯,令徐涵悲哀的是,电梯里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冷脸的简易,气氛简直降到了冰点。 简易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转过头看她,凶神恶煞地说:“一会儿记得走在我身边,要有说有笑,知道吗?” “知道了!”徐涵频频点头说。 电梯门很快又开了,徐涵立刻露出笑,工作这么长时间,伪装自己的心情对于她来讲已经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这笑,远不如刚刚被拍下的笑到达心底。 简易笑得也十分愉悦,显然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可只有他知道,现在他心里憋着多大的一股火。 走出餐厅,简易十分绅士地拉开车门让徐涵上车,他坐上车后,还体贴地为她拉下安全带,总之一切界定在好友与情侣之间,让人猜不透。 程一笙睡前又看了眼手机,上面果真有新的照片,她看着徐涵那笑里隐藏着惊慌,不由叹气摇头说:“看样子徐涵是受惊吓了,简易果真气得不轻。” 殷权难得今天不工作,陪她提早睡觉,听到她的话,便说道:“也就是你,能把简易气成这样,要换成别人,他早就发飙了。” 程一笙笑得极其喜气,拍马屁不留痕迹地说:“老公,这还多亏了你厉害啊,简易不敢把我怎么着,只能忍着。” 这马屁拍得,殷权那唇角不断上扬、上扬,他想压都压不住,只好关灯说:“好了,睡吧!”这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这戏一直演,演到徐涵家楼底下,简易将她送到单元门口,方才驱车离去。这一切自然有别的记者拍了下来。 简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简政翰坐在客厅里喝酒,他手端着方杯,里面晃着褐色的液体,他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有些腥红。 “我妈呢?”简易边换鞋边问。 “已经睡了!”简政翰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 简易走进客厅,看向他问:“您怎么还没睡?” “等你!”简政翰直直地盯着他,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简易佯装不解地问。 “你跟徐涵!”简政翰提醒。 “哦,我们呀!”简易拉长声音,恍然地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简政翰已经没有什么耐心,问他说:“你明明知道我对她的态度!” 简易突然坐到沙发上,他的对面,身子向前探去,盯着问他:“什么态度?好像当初你说我跟方凝分手,你就不再外面乱来的?” 说罢,又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跟方凝分了,方凝也结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和她再复合,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再去找别的女人了?” 简政翰因为生气,已经忘了这码茬。的确,他也没将这个当成一回事,他不知道儿子和方凝是认真的。此时被质问,他当然有点心虚,不由说道:“我以前那都是玩玩的,你可不允许找一个什么家世都没有的进简家大门,你要娶门当户对的知道吗?” 简易轻笑,问他:“谁说我要娶徐涵了?我也是玩玩的,不行吗?” 简政翰眼睛瞪得死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问他:“你跟她已经……” 简易微微勾着唇,点头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们一直没什么,所以我才下手的,我可不是什么都不顾。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相信有些人就别打主意了。” 在简政翰要杀人的目光中,简易站起身,一脸的回味说:“徐涵真是漂亮,身子跟脸一样美!” 说罢,摇摇头,轻步走上楼去。 二楼,一个身影悄然缩回,开成一条缝的门,又悄然合上。 简政翰气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他的手捏紧杯子,只可惜这玻璃杯太厚,靠他的力气是捏不碎的,他气的将杯子往外一扔,砸在了鞋柜上,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只可惜佣人们都怕惹事,所以没人敢出来。 简政翰自己生了会儿气,没办法只好回去睡觉。他说徐涵怎么也不答应他,原来盯着他儿子呢。 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那个年轻帅气未婚的儿子,他是没有一点竞争力的。 这个时候,魏丹和闵沉毅也在忙着打电话,魏丹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徐涵竟然用这种办法!” “这个办法的确是好!”闵沉毅叹道。 “可恶!”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有多气。 “这就是你结婚生子的局限性了,你不能用!”闵沉毅直白地说。 她就是气这个,她不甘心地问:“那该怎么办?” 闵沉毅叹气说:“除非你有办法让她现在有丑闻,不然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徐涵以前的那些事,早就让安初语弄出来让人看个够,后来徐涵学好了,一直严于律已,没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就连生活都是干干净净的,简政翰虽然肖想她,可徐涵没有答应,这事儿要是捅出来不但不能抹黑徐涵,只会让徐涵脸上贴金。并且这样显然会得罪简家父子,得不偿失。 这件事,闵沉毅是没有办法做什么的。 魏丹就算再不甘心,她也不可能一晚上给徐涵弄条丑闻出来。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算准钱总台上班的时间,故意弄了个偶遇出来。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钱总台刚刚开完会回台里。 程一笙笑着说:“呀,我不小心迟到了,还碰上领导,真是太倒霉了!” 这是玩笑话,现在她还用坐班吗?就算只录节目过来也没人敢说她什么。钱总台笑道:“一笙啊,像你这么敬业的,真是少见了!” 瞧瞧,还夸上她了。 程一笙想着利用这点时间达到目的,自然不能光绕在自己身上说,于是一边帮他按电梯一边说:“总台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完话音一转,问他:“对了总台,我还不知道,徐涵跟简易这么熟呢!” 钱总台笑道:“他们年轻人,多认识认识也是好的!” “是呀,今早我看网上,吓了我一跳,大家对这事儿还真关注。要是现在赶紧公布春节晚会的主持人名单,咱们台又可以免去一笔广告费了!”程一笙顺势说道。 她可没有明说这春节晚会让谁上,相信总台也会利用这个机会的。 钱总台心里早就有底儿了,徐涵跟简易有绯闻,年后徐涵的节目里,还有简易,这年后的收视也保证了,当然让徐涵上。 于是他现在便笑着说:“是啊、是啊,我这不头一件事,就是让薛台公布名单,一笙你今年又要辛苦了!” 程一笙笑着说:“总台,您取笑我了,别人争破头抢着上还抢不到,我年年占着坑,再得便宜卖乖,那可就太不像话了。我应该谢谢总台您给我这个机会!” 听她说话简直让人心里太舒服了,钱总台笑得很是愉悦,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程一笙的楼层到了,她笑着说:“总台我先下去了!” “好,去吧去吧!”钱总台笑着说。 他刚才本想回自己办公室的,经程一笙这么一提醒,他还是先找薛台去把名单定了,公布吧!早定早准备。 钱总台到薛岐渊办公室的时候,程一笙已经给薛岐渊打电话通过气儿了。 钱总台进门就说:“薛台啊,春节晚会的主持人定下来了,一笙和徐涵,男主持还是去年的就行!你现在就发通知吧,让他们好好准备。” “好的总台!”薛岐渊心想程一笙就是有办法,这么一折腾,徐涵就不战而胜了。 钱总台又交待了工作,然后才回自己的办公室。 走回去后,看到闵沉毅在自己办公室门前站着,便问:“闵台,有事?” 闵沉毅笑道:“总台,来找您签文件的!”其实他是来探口风,想做最后努力的。 “进来吧!”钱总台开门先走进办公室。 闵沉毅跟着从后面进去,问道:“总台,这徐涵不是被简政翰赞助吗?怎么又和简易跑到一起了?” 钱总台回过身,笑道:“哟闵台,你还关注这些八卦呀,平时真没看出来!” 面对钱总台的取笑,闵沉毅很是尴尬,如果不是为了节目,他才不费劲儿打听这些。他掩饰地笑了笑说:“好奇心嘛,我也有。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徐涵跟简政翰也没什么,我看网上大家对徐涵评价都不错。这刚好是个机会,春晚可以不用那么卖力宣传了。我刚让薛台把春晚主持名单发下去!”钱总台随口说道。 这么快?闵沉毅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一边准备文件,一边问:“哦?今年还是程一笙吧!” “当然!她也可以带带新人!”钱总台说。 “看来这新人就是徐涵了!”闵沉毅猜测地问。 他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可答案就是肯定的,钱总台笑呵呵地说:“那是自然!” 闵沉毅知道回天无望,只好不再追问,免得钱总台起疑,他打开文件夹,让钱总台签字。 回到办公室,闵沉毅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然后他接到了魏丹的电话。 魏丹的声音很着急,问他:“沉毅,名单出来了,是徐涵,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吧!你现在期待着徐涵到时候生病或是出意外,不能参加节目吧!”闵沉毅随口说着。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魏丹问。 “能有什么办法?你想想?”闵沉毅反问完,掐断了电话,他的心情很不好。 程一笙这次自然又打了胜杖,心情自然不错。徐涵最高兴,她叫着要请程一笙吃晚饭。程一笙说她:“你还是请请简易吧,他功劳最大!” 徐涵一听这名儿,表情顿时垮了,说道:“一笙姐,那个简易太可怕了,我可不敢接近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七章 决赛 年底的节目多,变化几乎也是一天一个样儿。 程一笙与徐涵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春节晚会,魏丹知道自己没有一点机会了,因为台里根本就没有安排备用主持人,没让她去一起准备,到时候就算徐涵突发意外不能参加春晚,当然她自己也不可能说上就上,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上台,结果万一不理想,对她不是好事。 而程一笙的选秀节目决赛宣传片也是时常更新,增加新的内容,不是选手的绝招就是阵容又怎样壮大了,吸引人的关注。与此节目同期播出的魏丹的节目相比之下就黯淡了很多,不像她期待的那样火。 两种打击下,魏丹的心情不免有些不好,整个人显得有点低迷,根本就不像节目要播出决赛的样子。 她越是情绪不好,程一笙那边心情就越好,如果魏丹完全靠自己的实力取胜,并且没有对她有刻意的敌意,程一笙必定不会出手为难魏丹。可是这个人明显和自己敌对,并且拿她当成假想敌,那程一笙能让魏丹壮大起来吗?她是迟早要走,可走也要走得风风光光的。 这就是程一笙,不会刻意算计人,也不能由着别人算计自己。 这几天简易和徐涵备受围堵,徐涵还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简易就不堪其扰了,连最起码的**都没了。他就算公司有事应酬,跟个女人多笑两下,也会被记者当成事儿给写出来,真是气死他了。 越是气,简易就越记恨程一笙,认为这一切都是程一笙造成的。他没有想过,当初他看父亲那难看的脸时,痛快的感觉,他不是也报仇了? 简易觉得自己不能忍这口气,刚刚被记者围追一番,他跑上办公室已经气得不行,容忍到极限的他,拿起手机就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程一笙那边显得很嘈杂,显然她在忙。她略高的声音传来,“简少,我在彩排,你有要事吗?” “有要事!”简易没好气地说。 程一笙听他这火气好大啊,难道是拿自己当出气筒的?她也好奇,什么事能让简易给气成这样?她心里好奇,便大声说道:“等下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简易听到听筒里的杂音越来越小,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接着他又听到她的声音,“好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程一笙,我现在被记者们追得无处可躲,怎么办?”简易质问道。 “咦?简少你做传媒的,这些最基本的事情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程一笙煞有其事地问。 她算是明白了,这位少爷是被记者追得有气,没地儿撒所以想着在自己这儿撒出来的。她可不是出气筒,为什么要让他撒气? 简易语噎,他把这事儿给忘了。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是想问你,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你不表示一下,请吃饭什么的?”说完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强词夺理的感觉。 程一笙反问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据我所知,从你跟徐涵传出绯闻之后,令尊就没再找过徐涵,想必那天你看到令尊的表情,很解气吧!这不就是你的目的?至于另一个从中得到好处的人,那就是徐涵了吧!你想要吃饭,应当找她,你这事儿,我可没得到什么好处是不是?” 简易气坏了,他怎么就说不过这个女人呢?这么一来,她把自己择那么干净,可当时明明就是她找自己的啊!一时间他找不到反驳的话,可又不愿意这么偃旗息鼓,显得他太没面子是不是?于是他转言问了一句,“那后面还用跟徐涵吃饭演戏吗?” 程一笑,“现在记者们都盯着这事儿呢,你要是想把这事儿做实了,我可没意见,只要徐涵没意见就行,你可以问问她!”说完,她转言说道:“简少,闹了半天没我什么事儿啊,你还打电话说这么半天,我现在忙得很,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了,就这样,再见!” “程一笙……” 果真,他的话还没说完,她那边已经挂了。他捏着手机脸色难看得要命。这电话打得非但没解气,还倍受她的奚落窝了一肚子的火儿。 回到演播厅,薛岐渊看到她快步走过来说:“你干什么去了?都在找你呢!” 程一笙晃晃手机说:“简易,找麻烦来了,被记者缠得,觉着自己亏了!” “他还敢烦你?要不要我找他谈谈?”薛岐渊问。 他觉得有殷权在,简易应该不敢惹她才是。 程一笙笑,说道:“他就敢烦我,见了殷权就跟奴才似的,在我面前装爷,真让我受不了。别理他了,不过是口舌之争,他不是我的对手,估计现在火气更大!” 薛岐渊听她的话,笑了笑,说道:“行了,快点,该你上台了!” “好!我知道了!”程一笙快步走了过去。 程一笙知道,徐涵这事儿如果没有后续,热度就会慢慢地下去,而简政翰或许又会动起心思来,这一次她把简易气得不行,估计简易不太可能再同意跟徐涵去吃饭什么的,要么就是简易有心再炒这件事儿,见她开口了,偏得让她求着他。 程一笙会占下风吗?当然不会,她想炒这件事,自然不一定非得简易配合。 所以她的选秀节目现场直播那天,简易作为嘉宾肯定要来的,程一笙要求徐涵当外围主持,就是嘉宾们走红毯入场的时候,徐涵随机采访两句。瞧瞧,嘉宾们还要走红毯,可见这次的决赛,搞得阵容有多大了。 没办法,钱总台说了,不弄隆重点,真是对不起那些专业的乐队和重量级的嘉宾。 决赛是在体育场举行的,几万人的大体育场,已经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可以预见这次的场面有多么的热,一人喊一嗓子,估计就是震天的热闹。 一个个嘉宾陆续到场,bard今天也特意修饰了一番,小领结打的,装成了绅士。 徐涵笑着问:“bard先生,第一季的时候弄出一个大的场面,让大家看有没有内幕,这一季,不知道您的想法有什么改变?” bard抬着下巴,倨傲地说:“这一季据我观察来看,发现没有内幕,当然这是我没发现内幕,不一定代表没有啊。还有,虽然现在我跟程一笙合作,但我依然不会偏向于她,如果我发现了问题,我会第一个,毫无保留地犀利指出问题。” “好的,谢谢bard先生,我不是好事儿啊,我期待这次的决赛,有看点!”徐涵笑道。 不是徐涵找事儿,这词儿是程一笙写的。程一笙就是用bard的犀利制造看点。bard自以为自己这样说,程一笙就害怕了,殊不知这是程一笙自已安排的。 远远的,简易下了车,徐涵一看,忙按程一笙说的,赶紧就快步走过去迎接。 要知道别的嘉宾,可都是自己走到她面前的,记者们跟着徐涵的身影去拍,看到了简易,心想着果真不同啊,简少一来,这徐涵就倍儿热情。显然这点肯定会成为一个看点给播出去。 简易一看徐涵走过来,心里立刻警惕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别的嘉宾徐涵也这么热情,但是他感觉到有些不妥。 徐涵走到他身边,一路跟随着他的脚步往里走,问道:“不知道简少对这次的决赛有什么看法?这次简氏是否打算再签下一名选手?” 简易面色严肃,一边气势十足地往里走,一边说道:“这样的阵容,决赛显然不会令人失望。至于是否签选手,这是公司机密,暂时不能透露!” 徐涵接着问:“去年冠军让简氏签下了,今年的冠军,简少有没有预测?” “现在还没有比赛,所以看不出结果,看选手们的现场发挥吧!现在还预测不出来!”简易说道。 两三句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简易要上台阶,徐涵拿下麦,伸手轻扶他手臂,弯腰帮他看脚下,体贴地说:“慢点!” 显然,这待遇绝对和别的嘉宾不同。 简易即使觉得不妥,但是也晚了,他已经进了场。而徐涵也转身去采访下一个嘉宾。 简易进场后并未入席,而是进了嘉宾休息室等待节目快要开始的时候才入场。他一进门就坐下看手机,果真看到刚刚上的新闻上面,有他跟徐涵的互动。他不禁咬牙,这帮人,真快! 程一笙今天忙得要命,但是还不忘过不取笑简易,他正咬牙时,程一笙探进头来,笑得眉眼弯弯,几分坏、几分狡黠,“简少,谢谢刚才配合啊!我看效果真不错!” 说完,还不等简易发作,程一笙已经收回头,快步离开忙去了。 简易气得七窍生烟,果真,被利用了,这是程一笙的计!真是气死他了,最近他跟媒体打招呼,说不要再写他和徐涵,他又用自己公司旗下艺人的几条新闻把自己的新闻给取代了,他就等着程一笙求自己呢,不然前面不是白折腾了?没想到他小心翼翼的,还是中了程一笙的计!刚才他看到徐涵主持外围就应该知道! 工作人员过来叫他:“简少,节目快要开始了,您现在入场吧!” 简易收拾好表情,点了点头,向场内走去。 入了场,他不由被这场面惊呆了,怎么说呢?体育场够大的了吧,除了那超级大的舞台,乐队占了相当大的面积,这些乐队里面,不仅有交响乐队,还有很多民族乐队,这些乐队分成好几拨,显然请了不少的乐队。很多难得一见的国内的、国外的演奏方式也将在这里出现。 简易做传媒也算年头不小了,简氏旗下艺人出去表演还是比赛,从来没有比这个规格还要高过。 简易坐到椅子上,身边的bard点头说:“不错不错,弄得像点样子!” 脸上表情很淡定,好像见过大世面,其实心里在惊叹,这简直就是豪华版的决赛。 今天的嘉宾也不少,除了业界专家还有知名歌手,像许绍清现在人气非常高的歌手,还没资格当嘉宾,只在投票评委里,算上他一个。当然这投票评委有不少,级别都是他这样的,可见阵容怎样了。 参与投票的,除了这些人,还有各大媒体代表,还有各个传媒公司、文工团代表,再加上粉丝团、群众代表,行业代表,林林总总加起来得有一千人。这次的投票还像上次决赛一样,工作人员都在监控下工作,投票显示也直接在大屏幕上显示,如果工作人员有什么不符合规定的操作,便会被直播出去。 这些都是薛岐渊主动弄的,这次他不搞内幕,自然会使劲儿的证明节目完全公平。 节目开始了,这场让人期待已久的决赛,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节目前的广告都没多少人换台,在电视机前守着决赛的开始。 终于开始了,程一笙今天穿了一件手绘旗袍,一般手绘的衣服,都是绘一朵花儿,总之是相对印染或刺绣简单的图案,可是程一笙这衣服上,手绘的全是绚烂的花,不知费了多少的功夫,朴素中的瑰丽,也让人眼前一亮。 她就是那种又能站在台上耀眼,又能在家过普通人生活的女子! 程一笙站在精心搭建好的舞台中央,笑着说:“观众朋友们、各位嘉宾朋友们、媒体朋友们……” “今天,我真是太激动了,这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中,做过的规格最高的一期节目,这一期节目,我们准备了很长时间,相信能够呈现给大家最精彩、最享受的视觉盛宴!” “下面,我来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 一番的介绍完毕,程一笙看向bard说:“我相信在座嘉宾里,参加过大型节目最多的、节目种类最多的,当属bard先生了,现在请bard先生讲一下您对现场的感受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八章 仇人是谁 bard站起身,一副自得的表情,拿着架子说:“场面还不错,倒不是虚假宣传,另外这次的透明度比上次要好,这比赛做得倒是一次比一次进步了!” “好,谢谢bard先生!”程一笙说罢,看向下一位,说道:“那么现在由简氏传媒的简总来说一下开场感受!” “看来今天不只选手有福,观众们也有福了。不得不说,哪怕是专业的歌手,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阵容,很享受!”简易虽然生程一笙的气,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这么精心的布置之下,他还是没有为难她。要知道殷权肯定在看节目,他要真这么干了,晚上连这体育场都走不出去。 不错,殷权的确在看节目,还是在现场看的节目,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当然要出席了,这是对老婆事业的支持。 所有的嘉宾们对这次决赛的规格都给予了极高的肯定,有些嘉宾甚至看到这一切十分的激动,无疑让刚开场就推至了一个小小的高度,可见今晚的可看性如何了。 接下来,便是特约嘉宾演唱,这次演唱的规格,连许绍清这当红的歌手都没资格上,全是一线歌手,并且是现在活跃度高的歌手。 这一献唱,音响效果顿时震了现场观众们的耳朵,观众们为之疯狂了,这样的现场效果,简直太震撼人了! 台上有人演唱,程一笙也没闲着,在台下忙活,这次决赛时间格外的场,都赶上春节晚会了,这一场大型比赛,由她一个人主持下来,这对她的体力与脑力都是一场不小的考验。选手在台上演唱,她就得准备后面的词。 钱总台在现场监督,薛岐渊则跟着一起忙,可见对这场比赛的重视,已经超过了春节晚会。 不看春节晚会的人有很多,可是不看这场比赛的人,却没有多少。这场比赛的阵容,已经让国际上不少人侧目,不知有多少国外的粉丝通过网络上观看。只可惜网络上的决赛,比电视上要晚。 比赛正式开始之后,嘉宾们比以前激动了很多,bard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这比以前比赛唱得要好很多啊!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你们再翻翻前几期的节目,看看这些选手,简直就像换了个似的。这几个月,或许比你们几年的奋斗进步还要迅速。” 也不等程一笙问,星辰也难耐地抢言道:“不错,能达到这样的进步,说明这些选手们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让我最为惊讶的就是这些音乐形式,比如说歌曲上的改编,还有乐队的多样化配合,甚至一首歌比原唱的乐器元素种类还要多,这简直就是盛宴,不论是视觉还是听觉的,让人难以置信,难以忘记!” 简易则跟着说:“我都想把这里的音乐总监请到我们公司里来了!” 程一笙笑着说:“想挖墙角下面再谈,你在这儿说了,估计我们总监老师说什么都不敢去了!” 大家都笑了。 笑声过去,程一笙继续说道:“怎么样?我们没有吹吧,是不是焕然一新?为了弄出这些新的音乐形式,我们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可以说我们今天的乐队阵容,古今中外,能找到的、能请到的,都在这里了!如果有人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钱能解决的事儿,那么我可以告诉大家,最难的是把这些乐器融入到我们今天要演唱的歌曲里去,这绝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事儿!” 她的话音刚落,场中就爆发出一阵掌声,简直要掀翻了体育场。 殷权微微笑着,心里想着这样的场面,才能配上他的老婆嘛! 程一笙十分满意这样的效果,她接着引出了下一位选手,然后忙着下去换衣服。 今天的比赛有三个环节,她要换三套衣服,每一套,都是极为少见且有特点的,可看性非常的强。 这次的决赛,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可以说程一笙的这个阵容强大计划,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国外很多新闻节目都提到了程一笙这个节目,也有不少国家想求得转播权,总之注定是火得停不下来。 更有不少没到场的歌手坦言,这些选手们太幸福了,他们想上台感受一下,都没有机会,简直是一种遗憾啊! 这次的节目的确花了不少钱,可赚得钱,比花出去的不知道多出多少倍来,一下子就超越了去年不少,甚至翻倍还要多。钱总台乐的差点失了态。节目结束后他当场就表态,庆功宴是必须的。 程一笙节目的影响力与热度,从前期宣传到播出的后期影响,简直延续到了过年,至使魏丹的节目彻底被淡化了,虽然相比起魏丹以前的节目来讲,效果还不错,但是有程一笙的节目这么一比,简直逊色了很多。 徐涵松口气,心想还好一笙把她的节目调到年后了,否则她那看点,也得被冲没。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徐涵这次当外围主持,也赚够了,粉丝量不仅突增,人气也高了不少。靓丽的外形和超好的身材,再加上不错的主持,想不红都难。 节目结束后,殷权立刻飞去国外出差,他打算年前回来,过年全家去度假,所以这段时间要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 郑彦廷去接的机,他一见到殷权就笑着说:“姐夫,我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那节目我看了,天啊,不仅是华人,连外国人都惊叹,并且追捧我姐为新的偶像。” “是吗?”殷权淡淡的笑。 “当然了!”郑彦廷显得很兴奋,他振奋地说:“我姐主持那个国际访谈节目,都是一些上层人士看,注意她。可是这次的节目,国外的百姓们都非常的喜欢,毕竟音乐无国界嘛!这次真是要风靡全球了!” 殷权笑得都绷不住了,还说他:“行了,这些让一笙听到,她又得美得忘了形!” 郑彦廷还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没骗你!” “好了,是真的。你啊,还是收拾收拾,赶紧回国吧,马上过年了,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回去看看!”殷权可不敢让郑彦廷一直忙活到过年,怕万一人家家里有意见呢?到底是一笙的亲戚。 没想到郑彦廷一听这话,笑了,说道:“姐夫,能有什么忙啊?你给我家找了保洁,还以公司的名义发了年货,我妈都傻了。每年这个时候忙得不行,今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天天呆着无聊,每天跑外面跟老太太们逢人就夸你,我真是服了!” 殷权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程一笙跟岳父岳母。一共就两家亲戚走得近,一家算是绝交了,这家当然要处好了。更何况郑彦廷为人踏实吃苦,学历好、能力好,如果没有他这个得力助手在国外,他铁定要一个月半个月呆在国外了,当然要善待手下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公司,殷权把需要处理的事务统一处理好。还没有到下班时间,zach就来了。 殷权十分意外地问:“zach先生,您怎么来了?” zach笑道:“我是来度假的,这边有我们的庄园。走吧,别住酒店了。我太太可是都给你准备好晚餐了!” 殷权一听,说道:“您太客气了,我可不想打扰您的蜜月啊!” zach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蜜月很长时间了,很久没有客人,都很孤单,我可不想让我太太失望啊!” “好吧!”殷权见对方如此说,欣然答应了。 回到zach的庄园,zach太太在门口迎接,一见了他就说:“殷权,一笙的节目简直太好了,我都为之疯狂了。下次一定要带上她过来啊,我得好好款待款待她!” 殷权笑,“我说呢,原来我是沾了我太太的光!” zach也笑,说他:“你以为呢?现在可是有人不认识你殷权,但没人不认识一笙啊!” 这话说得,要是一般人就不高兴了,不过殷权心里很自豪,为自己有个这样的太太而高兴。 次殷权离上次出国,隔了不短的时间,想为塞报仇的那些人,可以说等得眼都红了。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相信这次殷权总没人护着他了吧!他不知道,他们又碰到了zach这人。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两天后,再一次围攻了殷权所住的庄园。 zach自上次受到攻击后,加强了自己身边的保护,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他觉得奇怪,他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上次被攻击后,他带着妻子去了很多地方玩都没有什么事。这个庄园他们以前也经常来,从没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现在频遭攻击?并且攻击他们的人,又都是同一拨人?还有,为什么两次都有殷权在场? 难道是冲着殷权来的?他一想到这个,便下令抓那些人来问问。现在他已经把殷权当成了朋友,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 这群人现在才知道,又撞上了那次的那些人手上,不由暗叹倒霉,一部分人被抓,还有人对zach说:“我们不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只要杀了殷权就走!” 果真是冲着殷权来的,zach派人去叫殷权,他坐下说:“你们想杀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你们这些人,别说我在了,就算我不在,你们也不是殷权的对手。” 殷权带的人,比这些人可多。殷权怎么会不懂得保护自己? 殷权虽然是在睡梦中被叫起来的,但是他走来的时候,眼中是一片清明,透着犀利的光,显然十分的清醒。 他一看这些人的打扮,便坐下冷哼道:“塞的人?” 一见仇人,塞的手下们分外眼红,都怒视着他说:“你把我们的首领打死了,我们不会算了的!” 殷权还穿着睡衣,他坐到沙发上,冷哼一声问:“谁说我把他打死了?他跑了!” “不可能!”他们并没有找到首领。 殷权摇摇头说:“肯定是莫伟胜跟你们说是我打死的塞吧!你们被人利用了还傻得不自知!” 几个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殷权呼出一口气说:“让我来告诉你们事实吧!” 他从国外催眠师那里推测出,塞肯定没有他的手下跟着,否则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才来找自己报仇。他为了确定自己的推测,先反问了一句:“你们知不知道,塞被莫伟胜找人催眠了?” 几个人又对视一眼,然后都在摇头。 殷权点了点头说:“就知道你们被骗了!莫伟胜利用塞来杀我的妻子,塞不肯,所以他便给塞做了催眠。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找催眠师问,我可以给你们地址。还有,当初塞刺杀我妻子失败后逃走,监控可以证明,他是活着跑的。当然我的人在找他,如果能够找到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很可惜他已经死了。不过并不是我打死的!” “那是谁?”对方急切地问。 “莫伟胜!”殷权看对方目光中明显一震,稍稍扬起唇角说:“不敢相信吧!事实上塞跑的时候的确是受了伤,莫伟胜见他行动失败,灭口是肯定的,如此一来,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所做得一切。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回去问莫伟胜,就说已经看到了当时的录相,事实一诈就能出来!” 殷权根本不知道这塞是不是莫伟胜杀的?他这是猜测,如果塞真的活着,那他的人不可能找不到。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塞已经死了,塞被催眠了,如果死在外面他的人也不可能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塞找到莫伟胜后死的,莫伟胜把人给处理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犹豫,不过看得出来,他们相信了殷权说的话。 殷权抿了抿唇说:“相信让一个人说出实话,你们应该最在行!想报仇也得找对人,你们走吧!” “你放我们走?”几个人不相信地问。 “莫伟胜是我的敌人,你们如果能为我杀了敌人也不错,这是我放你们的唯一理由!”殷权转过头,看向lee说:“把催眠师的地址电话告诉他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百零九章 入院 清晨起来,程一笙刚刚睁开眼就立刻喂孩子、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刚刚忙完她的大型节目,又得忙春节晚会,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录节目了,所以这阵子简直就忙得脚不沾地。就连说好的庆功会,也安排在了录制完春节晚会之后。 台里上下忙成一片,不过气氛很好。显然程一笙的选秀节目决赛,让大家都振奋了!有程一笙在,就有喜事在! 徐涵年前的节目都已经录制完成了,所以很轻松,她忙前忙后,除了自己的工作外,无条件的给程一笙帮忙。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感谢程一笙,这次虽然她近期没有什么精彩的节目,可就是一次外围主持,让她现在比过去都火,这能不感谢吗? 就在程一笙专注忙工作的时候,林郁文匆匆打来了电话,声音焦急地说:“一笙,爷爷昏倒了,现在正往医院送,你赶紧过来啊!” 程一笙听了吓一跳,赶紧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妈,怎么会昏倒的?现在什么情况?” “吃过饭他说不太舒服,头晕,然后往沙发坐的时候,一下子就昏了,摔到了沙发上,我们现在在救护车上,医生说血压高,具体的,要等到了医院才能知道!你爸爸已经往这边赶了,殷权的外公非要过来,他那么大岁数,我怎么敢让他过来?我让他在家盯着保姆看孩子呢!”林郁文的语速很快。 程一笙忙说:“我马上就赶去医院!” 程一笙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薛岐渊正好刚刚到电视台,他看到程一笙脸色有异走出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要出去,他没停车,直接开过去,到她面前喊:“一笙,怎么了?” 程一笙见到他,赶紧快步上车,报了医院名,然后说道:“殷权的爷爷昏倒了,快过去!” 此时钟石让人开的车也过来了,钟石一见太太已经上了薛岐渊的车,只好坐后面的车跟上。 薛岐渊一边脚下踩油门,一边说:“老人家昏倒比较危险,你别着急,我给你联系一下专科大夫!”说着,他戴了蓝牙耳机,拨通电话,然后快速交待着。 程一笙才发现,原来殷权不在,自己遇到这样的事,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关系是殷权的,那么多人也都是殷权认识的。她承认,刚才她十分害怕爷爷有什么事,殷权不在国内,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殷权交待? 她不知道,殷权出国前都已经安排好了的,家里有家庭医生,刚才医生已经为殷宗正进行过紧急抢救,确保争取最佳抢救时间。他被送往的医院也是殷宗正定期体检的医院,里面有他专门的医生,其实什么都不用程一笙操心。 她可以省心,只不过这一切殷权没有说到,所以她并不知道。殷宗正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发生,所以程一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薛岐渊看她的神色也不见缓和,他接着说道:“一笙,没事的,你先到了医院了解情况再给殷权打电话,否则他在那边也是干着急!” 程一笙点点头,没有说话。 薛岐渊怕她太紧张,所以不断地说话,“你看你现在本来就忙,家里出了事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否则你要是自己都病了,殷权肯定什么也不管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台里会给你做后盾,有什么难处,都不是难处!” 程一笙总算是松了口气,说道:“谢谢你,薛台!” 薛岐渊淡淡一笑,说道:“不用客气,我们不仅是工作上的伙伴,还是朋友,关键的时刻,我们都会帮你!” 他刻意忽略了自己,把台里的同事都体现了出来,一是不想让她有压力。二就是想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程一笙的神色果真缓和了不少。 薛岐渊不断地说着话,就这样到了医院,他把车停门口,也不停到车位去,让保安给他停车,不管他的车是不是会丢,就跟着程一笙进去了。 后面的钟石赶紧说道:“太太,医生都已经到位了,在给老太爷检查!” 程一笙点点头,坐着电梯上楼。 林郁文比程一笙更要无助,就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只是亲家,出了事情,她更不知道如何交待?一看到女儿,她赶紧跑了过来,说道:“一笙,你可来了,老爷子已经被推进去检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 程一笙还没有说话,薛岐渊就先说道:“伯母,您不用急,我先去找熟人问问。” 钟石走过来说:“太太,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大事,正在做ct检查,只要不是头部的问题,就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他可不能落后了,否则显得他一点用都没有,回头殷总一定会收拾他的。 正说着,程佑民赶过来了,他又没车,所以只能打车过来,比别人都要慢。他一进来就问:“一笙,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做脑ct检查,还没有出结果!”程一笙面带急色地说。 正说着,门开了,医生向她直接走来,面色轻松。 看到这表情,就能让人心里暗松口气。 “殷太太,您不用着急,殷老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血压高引起的不适,还好家庭医生及时给降了血压,没有造成更大的麻烦。脑部没发现溢血或是梗塞的现象,只要静心调养一下就好了。”医生说道。 程一笙不由问道:“以前我爷爷的身体很好,为什么这次突然严重了呢?” 医生笑道:“人老了,本来身体就比较脆弱。另外看看他是不是最近没有忌口?嘴馋了?” 一听这话,林郁文忙说道:“老爷子最近迷上了酸菜腊肉,几乎顿顿都吃。” 医生一听,立刻说道:“高血压病人最忌的就是咸和高脂妨的东西,这些都占了!不发病倒是奇怪,不过还好时间应该不算长。” 程一笙听了,立刻有点愧疚,最近她一直忙着工作,却忘了关注家人的生活。如果她能够多关怀一下爷爷的饮食情况,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程一笙问道:“我爷爷什么时候能醒?” “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他现在只是睡一觉!”医生轻松地说。 “好,我先进去看看他!谢谢您!”程一笙说着,向里走去。 程一笙进了房间,林郁文跟着她走了进去,跟着她问:“一笙啊,要不要给殷权打个电话说一声?” 程一笙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殷权打过去电话。 殷权那边还是晚上,他正在熟睡当中,不过熟悉的铃声一响起来,他的眼睛立刻睁开,迅速变成清明,手已经先于大脑指令,本能地拿过手机,清醒地叫出她的名字,“一笙?有事?” “殷权,你没有在睡觉吗?”程一笙奇怪地问。 “在睡,刚刚去卫生间!”殷权故意造成他不是她吵醒的假象。 程一笙“哦”了一声,说道:“殷权,爷爷高血压犯了,住进了医院,不过你不要担心,他没有什么大事!” 殷权前面还很担心,不过听她说没事,他就放心了,没有多问,而是说道:“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这么忙,不要病倒了!” “老公,如果不是我只知道忙于工作,对爷爷的关心少了,他也不会住进医院。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程一笙内疚地说。 “一笙,别这么说,你要照顾四位老人两个孩子,我已经很心疼你了,我不会责怪于你。现在我来问问,爷爷他为什么会发病?他一向血压保持得很好!”殷权声音十分的平静。 程一笙答道:“爷爷最近喜欢吃酸菜腊肉,天天都要吃,我最近天天回来很晚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就成了这样!” 殷权低声笑道:“看看,你也说了,他是因为饮食不当所致。他又不是小孩子,他这么大岁数了还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怎么能怨得了你?” “可是老公,爷爷毕竟年龄大了!”程一笙说道:“不是都说老小孩?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像小孩了!” “一笙,别把责任都揽到你自己身上!”殷权有些头疼,他老婆是不是太明事理了?这个时候他宁愿听到她报怨,说他为什么不管管家里的事?说他为什么一直在忙?总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老公,你本来就在为家里奋斗,可是我在家却没能……” “好了一笙,别再说了。我不止说过一次,娶你不是为了让你照顾我的家人,而是为了让你幸福的。听着,我在你身边留了各种人,足以应付家里的事,这些都不用你来操心。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的,有人会照顾他的饮食还有一切,你就忙你的!什么都不用管明白吗?”殷权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如果不是这样,她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 “那怎么可能?”程一笙反问道。 “好了一笙,五分钟你就发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殷权说道。 “老公,我看过年我们还是不要出门了,就快过年了,爷爷这样子,不能坐飞机!”程一笙知道他在忙碌地准备着今年出门的事,如果到年前再说了,恐怕殷权会失望,还是提前说一声比较好。 “你放心吧!我会根据爷爷的情况调整我们的计划!”殷权说到这里,又说:“好了,先这样,我安排一下!你自己注意休息,然后便挂了电话!” 程一笙看着手机,有点发怔。 “一笙啊,爷爷是不是连累你了?”殷宗正苍老的声音在病房响了起来。 程一笙回过神,快步走过去说:“爷爷您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这声音,带着哭腔,可见她是真的很担心,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 “嘿,我就没事儿,我就是睡了一觉,你可千万别哭,不然我怎么跟殷权交待?”殷宗正有些无措地说,竟然还哄起程一笙来了。 殷宗正看她脸色不好,接着说道:“好了一笙,你应该去忙你的工作,我躺着就行。” 这话刚刚说完,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程一笙转过头,脸上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 门开了,钟石站在门口,对她说道:“太太,刚才先生给我打过电话了,照顾老太爷的人都在候命?请问是否让他们进来?” 殷宗正有点不明所以,程一笙则说:“嗯,进来吧!” 她也看看,殷权让什么样的人照顾爷爷? 结果钟石让开门口,一队人就挨个儿走进来,全部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第一个进来说:“太太您好,我是老太爷的营养师,以后老太爷的饮食都由我来确定!” “太太您好,我是老太爷的贴身护理师,老太爷的起居生活,都由我来安置!” “太太您好,我是老太爷的开导师,老太爷觉得无聊或是烦得想骂人,我都可以满足!” “太太您好……” 几个人一一说着站到房间中,病房里面立刻显得拥挤起来,殷宗正已经听傻了,程一笙等几个人都说完,一下子笑了出来。 果真是殷权的作风啊!出手就是与众不同! 殷宗正回过神来,马看求救地看向程一笙说道:“一笙,我真没什么事儿,可不需要这些人啊!” 他最讨厌让人管,要是这么多人管他一个,又都是他最讨厌的中年女人,天哪,他会被烦死的! 程一笙还没有说话,为首的那名营养师说话了,带着中年妇女的健康厚实,十分有底气地说:“老太爷,您在生病期间的事都由我来管,您可不能不听从安排啊!” 这个年龄的老人就是不喜欢听话,而她要做的,就是让他听话,不听话怎么能有健康呢? 显然这次,殷宗正会为他自己任性贪嘴而付出代价,悔之不已! 程一笙说道:“爷爷,殷权给您安排的我可不敢随便改变,不然殷权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啊!” “不是,一笙啊,殷权回来,我跟他解释啊!”殷宗正的脸已经成了苦瓜相。 “爷爷,那可不行!”说完,程一笙看向众们大妈们说:“各位阿姨,你们现在就开始工作吧!” “好的太太!”几个人齐声喝道,端的是中气十足。 殷宗正傻眼了,立刻叫道:“哎哟一笙,我血压又高了,你快把这些人给我弄出去啊!” 程一笙忙说:“爷爷,您这还说没事儿?亏了我没听您的!几位阿姨,你们可要好好工作啊,我爷爷现在正需要各位呢!” “放心吧太太,我们可都是有资格证书的!”营养师说道,她拿出一个小本说:“老爷子,我已经给您订好了菜谱,您听听,早餐一个鸡蛋、馒头一个,小米粥一碗。中午米饭一碗、青菜一盘,中午可以适当地吃些肉……” 殷宗正眼前一亮,只听对方继续说道:“鸡肉两块!” 殷宗正不等对方说完,哀嚎一声,“我血压又高了!” 程一笙一直看着血压仪呢,根本就没事儿,现在血压好着呢。她转身走出病房的门。 外面薛岐渊问她:“情况怎么样?我怎么听着老爷子在里面喊呢?” 程一笙说道:“没事,他很好。薛台您回去忙吧,这里没什么事了,谢谢您啊!” “谢什么?又客气了?”薛岐渊反问她。 “好,那我不客气了,现在我得请两天假,在医院陪陪爷爷!”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台里会支持你的,工作上面的事,我会安排人过来跟你谈,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呢,就跟我说,能帮助你解决的,台里肯定尽力!”薛岐渊大方地说。 薛岐渊说着,钱总台匆匆地赶来了,下了电梯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一笙啊,殷老怎么样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到钱总台一手拎着一大堆盒子,显然是礼品,不由说道:“总台,您太客气了,拎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我爷爷没什么事,就是血压高不太舒服!” “来看殷老,空着手太不合适了,我现在方便进去吗?”钱总台问。 “方便、方便,我带您进去!”程一笙说道。 薛岐渊开口说:“那我就先回台里工作了!” 钱总台说:“回去吧,薛台这次的事情你处理得非常好,员工有了困难,要及时地帮助!” “谢谢总台!我走了!”薛岐渊说完,点点头,大步离开了。 殷宗正听一群女人唠唠叨叨是头大不已,见钱总台进来,立刻就像见了救星一样,当即叫道:“小钱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好久不见,我可是非常想你啊!” 不明所以的钱总台一听殷宗正这样说,立刻激动不已,几乎要涕零地说:“殷老,小钱、小钱也同样很想您!” 程一笙十分受不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真是好冷。林郁文暗中把程一笙拽出来小声问:“一笙,你们总台是个性情中人啊!是不是也太肉麻了?” 程佑民低声斥道:“妇道人家,这叫真性情,懂什么?” ------题外话------ 总算是把文都修完了,真是一把辛酸泪。明天开始请假写结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大结局(上) 殷宗正被这帮人整了两天,实在无法忍受,他撒泼打滚耍无赖,终于说服程一笙出院了。 他一出院,这帮人跟着殷宗正也出院了,殷权是铁定让老爷子年前养好身体,过年好去度假!本来他老婆能歇的时间就不多,过年不利用上,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去度假? 殷宗正回到家就受到白庭轩的取笑,“我说殷老鬼,这医院走一遭鸟枪换炮了,怎么组了支娘子军回来?” “白老鬼,闭上你的臭嘴,别瞎说。这是我孙子殷权孝敬我的,给我找的营养师什么的,你有吗?”殷宗正虽然恨不得这帮人赶紧走人,可这时候还不忘了显摆一下。 “哈哈!我可不想有,什么自由都没喽,受死罪了!”白庭轩幸灾乐祸地说。 一句话说到了殷宗正的心里,殷宗正郁闷地看着那群人,想要发脾气。 程一笙为陪着爷爷,两天没有去上班。眼看现在爷爷又要发飙,于是赶紧说道:“爷爷、外公,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别老鬼老鬼的叫,多难听啊!” 程一笙现在可是两个老人争着想拉拢的对象,白庭轩立刻说:“一笙说得没错啊,外公一定改正!” 殷宗正懊恼自己嘴慢了,心想这两天都让那群女人给弄得麻烦死了,自己脑子都不如以前那么好使了。他赶忙表态说:“一笙,爷爷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要不是你外公这么说,我也不会被他给带沟里去,爷爷注意啊!” 认错还不忘踩白庭轩一脚。 白庭轩气得头冒烟,气呼呼地说:“好你殷宗正,到时候求我,我可不救你!” “谁用你救?哼!”殷宗正是先得了便宜再说。现在就算他服了软,这白庭轩到时候也未必会救他。 程一笙见两位老人都倍儿有精神,显然健康都很好,于是笑笑忙工作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便开始恢复工作,两天没上班,不少的事情等着她。她先看春节晚会的节目变动。每次办一档晚会,变动是经常的,所以很多时候她的工作都是重复又重复,一台成功的晚会,也是由之前很多无用功堆积起来的。 小杨匆匆跑进来说:“一笙姐,t市的莫少来找您了!” “莫习凛?”程一笙不大相信地问。好端端的他跑来干什么? “是啊是啊!在下面前台呢,您见不见?”小杨见到莫习凛还是会紧张害怕。 程一笙回过神说:“把他带到会客室吧!” 没有打电话直接过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不过莫习凛找她,能有什么事? 程一笙把桌上散乱的资料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向会客室走去。走到门口,她对小杨说:“去沏一壶龙井来!”然后才进门。 莫习凛已经到了,他穿了件银蓝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衣打了黑色的领带,见她进来,他靠着的身子,坐直了,面色凝重。 程一笙拉开侧面的椅子坐下,问他:“突然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莫习凛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说:“是有些事情!” 此时小杨进来了,他的话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小杨小心翼翼地给他倒好茶,然后快速地跑了出去。程一笙更好奇了,什么事不能让别人听的?她反问道:“不用让我的保镖回避吧!” 阿莎跟钟石脸上都露出不善的表情,显然他们是不打算回避的。 “不用!”莫习凛也没打算让人家的保镖出去。估计保镖们也不会愿意。 “到底什么事啊?弄得我都紧张了!”程一笙有些着急地问。 莫习凛又清了清嗓子说:“是关于你妹妹程珠珠的!” “她?她怎么了?”程一笙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程珠珠消息了,不是说一直在国外的?估计混不好,她也不会回来。 “当初我的确想得用她来威胁你,可是你没有上当,并且让我奶奶阻止了我的行为!”莫习凛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向你道歉。事实上从那之后,我也没再逼她做什么,我的人撤走了,当时她没有回来,仍旧留在日本,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现在有她的消息了?”程一笙问道。 莫习凛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那一次,我也没让她做什么。以前在日本只是让她拍拍广告,并没有别的出格的事。但是我没想到,她真的选择了那条路,去拍那种片子,这可跟我没有关系。其实她完全可以回国的,但是……” “你是说,你的人撤走后,她还是选择拍那样的片子?”程一笙惊讶地问。 毕竟普通人,离那些还是太远了。她也无法理解程珠珠为了出名,竟然主动去牺牲自己。 莫习凛点头说:“不错,我也是偶然间听说的。后来我立刻让人去证实,发现事情的确如此,所以我就赶紧来找你了。我承认程珠珠这样可能会有我的责任,但是她今天的选择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也不是我的人做的,我不想你误会我!” 程一笙点头说:“我明白了。” 这件事虽然震惊,可是她听过之后,也没有想要去管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曾经建议过程珠珠适合走哪条路,可是程珠珠不但不听,还坚持走不正确的路,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还走偏了。她没有办法,这事儿没人逼程珠珠,又能怎么样呢? “一笙,你会怪我吗?”莫习凛有些紧张地问。 他好不容易跟程一笙的关系缓和了,虽然不能天天见面,可是这样能够和平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并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相处,因为这件事又变成以前针锋相对的样子。 程一笙摇头说:“她可以选择的,但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不怪你!” 莫习凛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现在拿你当朋友了,不会再想伤害你!” 程一笙点了点头,只说了三个字,“我明白!” 莫习凛十分识趣地站起身告辞,说道:“好了,知道你现在忙,我先走了!” 程一笙站起身说:“为了这件事还让你大老远跑过来,打电话说就行了。” 莫习凛认真地说:“那怎么行呢?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要是有误会就更麻烦了!”说完,他没给程一笙再说话的机会,跟着说道:“好了,我先走了!”然后便转身匆匆离去。 程一笙想的是,大概年底了莫氏也很忙吧!她没把程珠珠的事放在心里,既然程珠珠不跟家里联系就是不想家人知道这些,她还是装不知道好了。 莫习凛走出电视台,方菲在车门口等着,询问了一句,“莫少?” “程珠珠的事就当不知道,做好你现在的工作,不要再去关注那些!”莫习凛冷声说。 “是!莫少!”方菲应道。 她算是因祸得福,没有了程珠珠这差使,她反而被调到莫少的身边当助理,总算是不用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埋没她的能力了。 程珠珠现在的确如莫习凛说的那般,当初她跟吕会萍的签证到期,两人不甘心这样回去,所以就躲来躲去的,正经的广告杂工都做不了,最后只能选择了那条路。她们的想法很简单,等出了名之后,以前的事情可以抹去,反正国内也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只要能出名就行! 出名是那么好出的吗?到现在程珠珠也没意识到,她没有漂亮或特殊的容貌,也没有演技能力,现在更没有机会了,所以根本没什么出名的可能。但付出得越多,人就会越不甘心,也越不容易放手。 总而言之,是再也回不去了。 晚上,程一笙回家后,先把爸爸妈妈叫到屋里说话。 她问道:“爸,现在我叔干什么呢?” “怎么突然问起来他了?”程佑民好奇地问。 程一笙没有实话实说,只是随意说道:“那天听说有人见像是他,他好像没在家住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程佑民叹了声气说:“他当初离家走了,住回到老房子里去,一直在那儿住着。这不是你婶和珠珠报了失踪,一直都没信儿。估计他心里烦,跑去跳舞,认识了一个妇女,两人就……” 程佑民一直是个古板正直的人,也不那么开放,这辈子他做得最放得开的事就是把女儿嫁给殷权。大概他觉得程佑强这样做不妥,毕竟吕会萍人还没找到,就又找了个女人,不太好吧! “啊?我叔又找了个阿姨?”程一笙还真没听说,现在意外得很。 林郁文此时开口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叔,你婶婶跟珠珠都失踪一年多了,你叔一个人,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现在两人已经住一块了,是认真的,就等着两年一到,法院判离了,他们就结婚!” 程一笙估计婶婶怎么也想不到,万一她们想回头,再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事儿还真怪不得别人,好端端的一个家,就因为不切实际的追求出名追求钱,最后一无所有!这样的教训,够了吧! —— t市,莫伟胜吃过了晚饭,照例跟自己家老太太磨蹭一番,想重回莫氏当执行董事。还好现在自己的儿子主事儿,要真是大哥的儿子莫习风主事,那他非得呕死不可。 莫老太太很坚决,这辈子她也不打算再让这个儿子回莫氏上班了。她不能让儿子得到应有的惩罚,又不能过自己良心这一关,所以她打算就在家,让儿子不能出门,就像是在服刑一样。 究竟是多么复杂的感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莫伟胜也不急,他就天天磨,看谁的耐心大?再说了,拼谁活得长,你也拼不过我吧! 别说,莫伟胜的心态还真是不错! 哼着小曲儿回了房,把房门关上,他一抬头,惊见房间里多了两个陌生人。他不由吓了一跳,但是一看这俩人以前见过,他便放心下来,走过去坐到沙发上问:“怎么样?报了仇了吗?殷权不好杀吧!” 塞的手下紧紧地盯着这个人,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锐利,他缓慢地说:“塞,是你杀的!” 莫伟胜心中猛地一跳,马上掩饰,笑了,说道:“怎么可能?我杀他干什么?我跟他又没有冲突!”他说完,又悠闲地说:“是殷权这么说的吧,他想让咱们自相残杀,这话你也信?” “殷权是说了,不过他有证据,我们看了你杀塞的录相!”他为了诈莫伟胜,所以语气很坚定,眼睛里也带着杀意。 莫伟胜心中一跳,立刻站起身说道:“那是假的,殷权伪造一份假录相简直太容易了,你不要信他!” “假的?那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你有证据吗?塞失败了,你是怕他连累你吧!你杀了他,所以毁灭证据?”他一步步地向莫伟胜走去,手一张开,一把刀滑到了他的手中。 莫伟胜看到那滑下的尖刀,心中一颤,腿不由自主地就抖了起来,他本能地向后腿,可却忘了后面是沙发,于是重新又跌坐到沙发之上。 塞的手下一抬手,刀子就飞了出去,莫伟胜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心里防线顿时失控,大声叫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受重伤,我没动手杀他,他是自己死的?” 他的瞳孔有些放大,这是受了剧烈惊吓的表现。刀子扎入他耳旁的沙发里,贴着他的耳朵,他呼哧呼哧喘着气。 塞的手下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一步蹿过去拨出刀子冲他面部就扎了下去,莫伟胜失声尖叫,只可惜塞的手下先一步将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的叫声都吞到了自己的腹中。 房子隔音太好,屋里的争执,完全没有被别人听到。 莫伟胜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圆了,他紧紧地盯着刀子向自己眼睛扎来,他似乎要把眼球瞪出来了一般,刀子在他眼前停住了,几乎要贴上他的眼球,甚至他呼吸大一些,就能使那刀尖刺到他的眼球上。 塞的手下那声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他一字一句地咬着字眼说:“所以,你为了不让他连累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 莫伟胜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这个时候他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胆量去想词儿怎么骗过对方?他本能地为自己开脱着,小心翼翼地憋着气说:“他的伤太重,就算我出手救他,他也是死!” 这能一样吗?显然莫伟胜这样的回答没能给他加分,反而会让别人更加的气愤。 “呵呵!”塞的手下冷冷一笑,低声说道:“去死吧!” 尖刀落下,莫伟胜张着嘴,却没能叫出声,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死相极其的惨! 塞的手下勾着唇,露出一抹极为残忍的笑来,用手沾着莫伟胜的血,在那白色真皮沙发上,写下了莫伟胜死的理由。并且还留下了名字,可见这群人,有多么的嚣张。 写完了这些,他才舔舔手指,满意地说:“走吧!” 两个人从窗外跳出,消失在夜幕之中,夜还是那样安静,却没有人发现,莫伟胜已经死了! 第二天一早,从t市飞回来的莫习凛回到家进了门,佣人立刻接过他的东西,他一边换鞋一边问:“家里怎么样?” 现在莫习凛一直住在莫宅里,一来是为了照顾日渐老去的奶奶,二来就是防止父亲再做什么对程一笙不利的事,盯着父亲。 佣人立刻说道:“老太太刚刚起来,马上就出来。老爷还没有动静,可能没起呢!” “嗯,准备早餐,我一会儿去公司!”莫习凛脱下西装,打算先去洗个澡,吃过饭后直接去公司处理事务。 只听莫宅内响起一声尖叫:“啊!” 这声尖叫极其犀利,响彻整个莫宅,莫习凛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了过去,后面佣人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莫习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父亲被钉在沙发上,死相极其可怕。也难怪佣人会害怕,自己看了,也不忍心中一颤,再看沙发上写的血字,他明白了这是谁做的,那群人的作风,他再了解不过了。 谁也没注意,莫老太太也过来了,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惨死,怔了一下,然后大叫一声:“伟胜……” 结果晕倒在地!岁数大了,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莫习凛手快地抱住了奶奶,他看向都在害怕中的佣人叫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另外马上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 这么大的事,不报警是不可能的了。 莫习凛看着怀中的奶奶,咬咬牙,抱起奶奶就往外走,这个时候还是先顾活人要紧。他一边向外走一边叫道:“保护现场,你们都给我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佣人们唏里哗啦地往外走,一个个腿都打着战,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 莫家乱套了! 还好莫老太太平时保养得当,出了这样的事,只是受了刺激,并没有什么病,所以到医院后过不了多久便醒了,她眼里流着泪,一言不发,眼里的哀恸掩饰不住。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论什么原因,都让人痛不欲生! 莫习凛安慰道:“奶奶,您要保重身体啊!我一定会把凶手逮住的!” 莫习凛又何尝不难过?那是他的父亲,虽然知道这个父亲做了很多的错事,可他仍旧不希望父亲有事。可是现在,他必须要把难过咽到肚中,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莫伟铮与莫习风闻讯赶来了医院,一个叫:“妈,您没事吧!” 另一个叫:“奶奶,您可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啊!” 莫老太太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空间静一静,缓一缓这伤心难过! 莫习风说道:“习凛,我跟我爸先在这儿守着,你去处理一下叔叔的事吧!” 莫习凛点点头,那边的确需要他出面处理,他转身出去了。 莫习凛一走,莫伟铮与莫习风就对视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莫伟铮劝道:“妈,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太突然了,您可得保重好自己啊!” 莫习风问道:“奶奶,叔叔怎么会和那些人搅在一起?” 莫老太太回过神,不想解释,摇了摇头,叹了声气。 莫习风接着说:“奶奶,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习凛千万别再和那些人有什么瓜葛,否则习凛再出事可就坏了!” 莫伟铮跟着说道:“是呀,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习凛性子傲,要是真什么都不管地去报仇,那莫氏谁来管?妈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莫氏!这才是说到了重点! 莫老太太虽然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可人并不糊涂,她躺着,静静地说:“习凛不会有事,你们不用担心他!” 如果说莫伟胜是无辜的,那莫习凛肯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凶手。可现在谁都知道,莫伟胜到底为什么死,所以莫习凛对这件事,就少了那么一份冲动,多了一份理智。 莫伟铮可不相信,他继续游说道:“妈,不管怎么说现在莫氏好不容易才有所起色,为了保险一些,也为了让习凛好好处理伟胜的后事,不然就先让习风帮帮习凛,处理莫氏的公事,等习凛办完事后,再回公司专心工作,您看这样行吗?” 他的打算好啊!先把权夺过来,以后你再想夺回去,那就不容易了。握在手里的东西,谁会舍得丢出去啊! 莫老太太情绪还像刚才那样,听了他的话也没有激动,而是淡淡地说:“变来变去的,多麻烦?再说我也相信习凛能处理好,你们不用担心!” 莫习风跟着说:“奶奶,我刚才看习凛的情绪不怎么好,可别恍惚下,弄错了事情,那更麻烦啊!” 莫老太太瞥他一眼,轻声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帮习凛去处理一下后事吧!” 显然,老太太根本不打算让莫习风代替莫习凛管莫氏! 莫伟铮父子以为这是件顺理成章的不难事情,万万没想到老太太的态度如此坚决,这是为什么? 莫伟铮有些没了耐心,他声音稍稍大了些,说道:“妈,您这是对莫氏不负责任!” 莫老太太冷笑一声,淡然说道:“伟铮,我知道你在心里想什么。不用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妈,我们习风有什么不好?”莫伟铮终于忍不住,摊开了。从小到大,老太太就偏疼莫习凛,他一直都不满意。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比莫习凛要好上很多。 莫老太太沉声说道:“行了,我不是没给过习风机会,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不如人意是不是?现在习凛把莫氏救回来了,这不用说吧!” “妈,如果不是程一笙,习风也不会……” “住口!”莫老太太突然喝道:“跟一个女人去比,你也好意思开口?连程一笙都比不过,那离殷权还有多远?程一笙只不过是一个主持人,她不是做生意的,你不觉得你们的脸,丢到家了吗?” 莫习风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此时被奶奶这样说,他已经觉得丢人极了。显然那是他人生之中最耻辱的经历了! 莫伟铮终于闭了嘴,他无言以对了!他的算盘,又一次落空。 莫伟胜死得如此壮观,但碍于莫家在t市的实力,所以这件事到底没有被传出来,只是说莫伟胜死了,却没说怎么死的。 程一笙还很意外,莫伟胜死了?怎么说死就死了?这个念头一闪即逝,还没有多想,便被同事给叫走了。 越是临近春节晚会,事情就越多。 办完了莫伟胜的后事,莫习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说以前他还有点人气,那现在就真成了叱咤在商界的冷情少爷,比起殷权的戾来讲,也不相上下了。 莫伟胜的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看不出一点痕迹,那张沙发也换掉了。可是莫宅的佣人都会觉得这房间里阴森森的。莫老太太出院后,命人将他的房间锁了起来。 这几天莫习凛一直会想到过去的事,想他做过的那些错事,还想到了善良的程一笙。 夜渐渐的深了,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他的手中点了一支烟,办公室里完全黑着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会给莫习风任何机会,而莫习风也注定抢不走自己这个位置,他终于成功了,可是他却并不感觉到高兴。可以说父亲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在泰国劫走了程一笙,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 他的手捂上那个伤,那是他为她挡子弹的证据,那里的疤,他没有除去,就这样留着。有时候阴天下雨,伤口隐隐痒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她。 突然间,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他拿起手机,没有多想,拨通了她的号码。 程一笙在电视台排练大厅里彩排,阿莎看到手机来电,对正在说节目的程一笙叫道:“太太,莫习凛来的电话!” 如果是平时,程一笙就不接了,现在她忙成这样,哪有时间接电话啊!但是她想到了莫伟胜刚死,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于是她走开一些,找到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喂?”程一笙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的环境有些乱,不过配起她那温暖的声音,更让他觉得回到了人间一般。他心中一暖,低低地叫了一声,“一笙!” “有事吗?我正在彩排呢!”程一笙表示自己现在很忙。 “一笙,我爸爸他……走了!”莫习凛沉声说,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似乎,他是想找她聊聊,排解一下心里的烦闷。 程一笙又走开了一些,身边的环境完全安静了下来,她轻声说:“我看了新闻!请节哀!” 莫习凛有些自嘲的笑了,他出了口气说:“一笙,我是伤心,可是我现在更多的,是自责!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程一笙愣了一下,心想难道这也跟自己有关系吗?不会是殷权吧!不会,殷权在国外那么忙,哪有功夫杀莫伟胜啊!再说如果是殷权杀的,莫习凛自责什么? 她没说话,莫习凛紧跟着说:“当初我爸找人救了塞,把他的伤治好了。然后我爸让人催眠了塞,去医院杀你。后来塞被打伤逃走,逃了回去。可是我爸却眼睁睁地看着塞受伤而死,没有出手相救。所以塞的手下来报仇,把他给杀死了!” 原来如此!真是罪有应得!对于莫伟胜这样的死法,程一笙觉得很是恰当。当然她没有对莫习凛说,毕竟当初是莫习凛救了自己,再说人家的父亲刚死,她如果这么说,也是不人道的。 她并未发表意见,对于想杀她的人,她做不到大度地装成什么事都没有。 所幸莫习凛也不是想听这些的。他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感触,“一笙,如果当初不是我的执念把你给劫走,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最后还害了我的父亲,我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原来是忏悔的。说实话,这些事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谈这个,程一笙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终于开口了,轻轻地说:“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过去吧!以后多做些善事!” 说实话,这话真没有什么营养,不过对于莫习凛这种背负了心理负担的人来讲,无疑是一种好的劝说方式。也就是说,你做了善事,可以弥补你过去的错误,这是给人一种希望。 可是莫习凛会是那种做善事让自己心安的人吗?他只不过是一时看不开,大概事情过去之后,又会恢复成他原本的样子。只不过因为他对程一笙的感情,让他不会对程一笙怎么样,只能保持着朋友关系,让他那渴望与她接触的心,稍稍得到一些慰藉! 大概程一笙觉得自己刚才说得话有点带着嘲讽之意,毕竟人家刚死了爹,于是她的声音缓和一些,柔了一些,说道:“如果心情不好,就早点休息,睡一觉早晨醒来,太阳出来,又是新的一天。忙工作、忙生活,什么都会过去的!好了,我很忙,不说了,再见!” 说完,程一笙挂了电话。 莫习凛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握着手机,唇却勾了起来,微微地笑了!他看着窗外,似乎觉得这孤寂的夜有了霓虹灯变得绚烂温暖起来,生活又有了意义! 得知莫伟胜死的消息,殷权的心情好极了,为此他工作劲儿头都大了很多,天天晚上就睡两个小时,在程一笙录制春节晚会的前夕赶回了家。 本来最近程一笙又要忙工作又要照看家里的情况,忙得不行,心情有点烦躁,但是她一看电视台门口等着的殷权,这泪就差点飞出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依赖起这个男人,没有他在家,就好像没有主心骨一般。 程一笙忍不住快步走过去,细长的手臂穿过殷权的臂弯,抱住他的腰,扑进了他的怀里,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了一句:“老公,我好想你!” 程一笙向来都是内敛的,在外面她很少跟殷权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一般也就是挽他手臂这样。像如此这般,还是头一次见到。 殷权难得受到这样的待遇,十分意外,不过他马上又能理解,她一个人操持家务不容易,再加上爷爷住院一事,她肯定心里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他轻轻地拍了她的后背,什么都没说,以做安慰。 路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这如此温馨的一幕,心里忍不住希望这对相爱的人能够幸福。这一刻她不是光环下的程一笙,他也不是那个令人闻名生畏的殷权,就是一对普通的爱人,就是普通的生活。 短暂的片刻,程一笙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抬起头露出明媚的笑,说道:“老公,我们回家,糖糖跟糖豆肯定都想你了!” 殷权怜爱地看着她说:“一笙,你瘦了!” “这阵子太忙了。不过瘦了也好,免得过年吃得太多,一下子太胖!”程一笙笑着上车,心情很好。 殷权也上了车,说道:“过年一定要多吃,千万别为了减肥饿得跟条瘦竹竿!” 程一笙听他说起过年,才想起来过年的安排,便对他说道:“老公,爷爷的身体还不算太稳定,我看过年还是在家过吧!” 殷权不太愿意,这段时间他天天要求别人跟他汇报老爷子的健康情况,就是想过年和她一起去度蜜月。于是他说道:“医生说了,他的身体完全可以应付长途旅行!” 程一笙没有再拿爷爷的身体说事儿,她说道:“老公,这段时间我觉得很累,身体明显不如以前了,我觉得过年咱们就在温泉别墅过怎么样?那里环境也好,不用长途奔波,我也可以好好歇歇!” “你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殷权一下子紧张起来,那已经犀利的视线上上下下地扫着她,像x光一样想要把她看透。 “没事,就是太忙了!”程一笙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果真,殷权非常肯定地说:“我觉得你肯定是产后没有恢复过来,我看明天给你安排一次全身检查好了!” “又全身检查?我不要,不是已经检查过了?我很健康,就是最近比较忙!”程一笙心想一检查就要抽好多的血,多疼啊! “那次或许不准,再说你二十多岁检查一次,到四十岁就能保证你是健康的?检查要常做才行!”殷权说道。 “这才几个月啊?我不要,我真的没事,就是不想长途奔波罢了!”程一笙有点任性地说。 “一笙,你听话好不好?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生病的话,输液疼不说,我也心疼你呀!”殷权的语气,俨然是在对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程一笙真是想哭了,这男人没事那么认真干什么?她摇着头说:“老公,我真的没事,真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有没有事你自己也不知道,要检查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没事!”殷权说着,已经拿起手机说:“我现在给你约时间!” 程一笙手快地把他的手机给夺了过来,没办法不得不说了实话,“老公,我没事,一点都不累,我就是怕爷爷的身体受不了长途旅行,想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又怕你不答应,所以才说我累的。我觉得在家过年也很好啊!刚好我们过年有时间,把糖糖和糖豆的相册好好做一下!” 一口气说得极快,几乎连气儿都没喘。 殷权看着她,定定地。一时间,车里静极了。钟石心里发苦,不是吧,刚刚见面难道要吵架?可怜他要是早知道就把车子挡板先升起来了,不会这次要被连累吧! 程一笙见他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目光是她所不熟悉的,不冷,可也不暖,那里面流淌着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她有点害怕,赶紧轻声说:“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殷权突然伸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抱得紧紧的。他的声音,有些压抑,他低低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哑声说:“你为了我的爷爷好,我有什么立场去怪你?” 还好、还好他没有生气! “一笙,是我自私了,我只想着假期难得,不想浪费掉!”殷权带着重重的情绪说。 “老公,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等我离开电视台,也就不会那么累了。我就保留两个节目!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去度假,好不好?”程一笙哄着他说。 “好、当然好!”殷权的声音中,尽是温柔。 钟石心里松口气,还好还好,殷总跟太太没有吵架。 殷权回到家后,家里人都很高兴。殷宗正上来说:“殷权啊,你可回来了!”他是病号,怎么也要得到一些特殊的关心吧! 殷权正不待见他呢,要不是他不知道忌口,闹出病来,这个年就能去跟老婆度假了。现在还好意思嘻皮笑脸地过来?于是殷权装没听见,看向白庭轩问:“外公,最近您的身体可好?” 白庭轩可高兴了,这叫一个得意跟自豪啊!他在殷权眼里才是最重要的,别看你是爷爷,那又怎么样?殷权对你就没有对我好! 殷宗正这叫一个委屈啊,主动说道:“殷权,爷爷可是住了两天院呢!” 殷权转过头来说:“爷爷,这件事一笙已经跟我说了,我也查了一下家里的保姆,专门照顾你的那位保姆我打算辞掉她,还有那些给你安排的营养师等人,打算长期跟随你左右,我为了你的健康,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希望爷爷配合些,自律一些!” 殷宗正瞪大眼睛,他本来准备等殷权回来就让他把那些人撤走的,那些人要长期跟着他?他不要,他可不想被一群中年妇女围着唠叨! 白庭? ??是知道殷宗正烦那些女人,他也觉得烦,有那么一群围身边,简直什么都别干了,一天天的跟装了台吵架机似的。这下可好了,看殷宗正你还能不能跟我折腾?天天去应付别人吧! 白庭轩立刻表现自己,说道:“殷权,殷宗正住了两天院,一笙要到医院照顾他。我把家里照顾得很好,孩子们也都不错!哎呀我真怕自己不行,看来我还真的能管家了!” 其实还有人家林郁文呢,主要是她。 殷权点头说道:“外公,这次真是辛苦您了,我特意给您带了礼物!” “呀,还有礼物啊!”白庭轩眼前一亮,得意地瞥了殷宗正一眼。 殷宗正这脸色叫一个难看啊,没办法,谁让他惹了人家殷权呢?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那些人给折腾走。他还不明白,这是哪儿惹了殷权?难道就因为他病了,让一笙忙了? 程一笙去帮殷权分礼物,等礼物分完之后,殷权才说:“今年过年原本计划出国度假的,不过爷爷身体状况不允许,所以我们改在温泉别墅里度假。” 殷宗正这才明白自己是哪儿得罪了殷权,原来打扰了人家的计划,殷宗正忙说道:“殷权啊,我的身体没事儿,去国外没关系!” 殷权已经答应了程一笙不出国,所以自然不会因为殷宗正的话而改变,他冷哼一声说:“你吃酸菜腊肉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自己身体好得很,没问题?” “这……”殷宗正语噎,他好像当时就是那么说的。 殷权挑了挑眉说:“所以你的话已经不那么可信了,你还是先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吧!” 殷宗正发现了,这孙子跟白庭轩说话时用的是“您”,可跟自己说话时,已经改成了“你”,他顿时有些火大,双手叉着腰就要行使爷爷的架子。 只可惜他还没行使出来,殷权就已经开口了,说道:“对了,我想我的伯伯叔叔们肯定很愿意跟你一起过年!” 这是要赶他走的节奏啊,殷宗正那气势,顿时就没了,很是狗腿地说:“殷权啊,我可不想跟他们过年,反正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要跟糖糖还有糖豆分开!” 你们总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吧,那我就打定主意跟定了你们的孩子,这样你们就别想不要我! 殷权懒得理他,这老爷子,现在是越来越赖了! 殷权去看宝贝糖糖了,白庭轩高兴地回房去拆礼物。林郁文也去忙她的事儿,程佑民今天晚上有事,还没回来。 殷宗正一个人在客厅里,那幽怨的小眼神啊,好像全世界人都抛弃了他一般。其实殷家人上赶着想讨好来着,可是他不稀罕。 殷宗正一看也没人理他,念念叨叨地说:“唉,人老了不受待见,想我殷宗正以前叱咤的时候,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啊!现在又受气又受罪的,真是可怜呀!” 这么念叨着回了房,没过多时,响起了敲门声,“爷爷,您在休息吗?我能进来吗?” 是程一笙的声音,现在程一笙对殷宗正来讲那就是福星加救星,反正有程一笙在的地方,那就有好事儿。殷宗正立刻说:“没休息,快进来!” 程一笙进门了,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手上还拿了一个盒子。 殷宗正一见这盒子就眼前一亮,分明就是礼物嘛,要不包成这样干什么? 程一笙把盒子递过去说:“爷爷,这是殷权给您带的礼物,他刚才生气是气您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殷权的亲人本就不多,所以他太在意身边的亲人了!” 多会说话啊,说得殷宗正顿时心里一酸,然后就有一种想掉泪的冲动。他唏嘘地说:“是我不对,明知道不该吃那些还控制不住自己,光想着这么大岁数能有几年活头?还不如好好地享受一下。现在我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让你们担心了!唉!” 事情无疑有很多种解决方式,像程一笙这样做,比殷权那种方式要更好,可殷权注定不可能说出像程一笙说的这些话,所以也这样的事,也只有程一笙能做得出。 程一笙送完了礼物,去找殷权。屋子里的画面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化。殷权抱着糖糖又亲又笑的,小糖豆在一边自己跑着玩得高兴。 程一笙无奈,怎么殷权就改不了这偏心的毛病呢? 糖豆一见妈妈来了,一边跑过来一边叫:“妈妈、妈妈!” 奶声奶气的真是可爱。 殷权看向她问:“给老爷子送礼物去了?” 他就知道她不忍心。 程一笙笑着说:“爷爷毕竟那么大岁数,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你不要总跟他对着来,他心情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啊!” 殷权哼道:“他像小孩?他就是在你面前演得像小孩,他要是糊涂点,早就自己回殷宅了,还用在这儿赖着?” “你那些叔叔伯伯都盯着他呢,他回去也不省心,在这儿住着就住着吧!”程一笙很体谅老爷子。她知道豪门里争家产的都十分厉害,有些老人丧失了行动能力时是最可怜的,天天被围着要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行了,我也没说要赶他走!”殷权看向糖豆,注意力被转移了。 因为糖豆这小子正举着一朵花儿,一边往程一笙眼前伸一边叫:“妈妈、妈妈!” 殷权有点恼火,说道:“这小子才多大?还没一岁就知道给女人献殷勤了?我殷权怎么可能生出一个阮无城那样的儿子?” “噗!”程一笙笑喷了,这话要是让阮无城听去了,非得炸毛不可。 殷权一把夺过糖豆手里的花儿,糖豆一怔,看到那个怪物喷火的眼,不由张开大嘴,“哇!”地一声哭了。 小孩子就是好,有哭的权利,反正我一哭,谁都认为是你欺负了我。 殷权听到儿子哭,就是一阵头疼啊,儿子这身体是不是也太好了?哭声方圆多少里都能听见。果真,阮无城那边开喊了:“殷权你是不是回来了?你不回来我儿子就不哭!” 殷权真有一种想去扁人的冲动,程一笙抱着糖豆一边哄,一边说他:“殷权你干什么?糖豆还是个孩子!” “就是因为是孩子才要好好管,不能让他这么小就知道给女孩子献花!”殷权振振有词地说。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说他:“你够了啊,什么女孩子?我是他妈,他给妈妈献花那是孝顺,有什么不好?” “我可不喜欢他这么小就学会溜须拍马!”殷权觉得自己要对儿子严格管教了。 “糖糖对你天天讨好着,你怎么不说?”程一笙反问他。 “糖糖是女孩子,怎么着都没关系!”殷权理直气壮地说。 程一笙说他:“殷权你这样迟早得把糖糖给惯坏了,看以后谁敢娶她?” 糖糖啃着手,很天真地望着妈妈,她只知道叫她的名字,可是别的都听不懂。 “别的臭小子还别想娶我的宝贝女儿!”殷权自豪地说。 “那你是打算把糖糖老家里?”程一笙追问。 殷权:“……” 没词儿了,理亏了?殷权怎么可能败下阵来?他立刻转言说道:“糖豆怎么谁都会叫了,就不会叫爸爸?” 程一笙说他:“你也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回来也不说抱抱糖豆,估计糖豆都不知道爸爸是个什么东西?” 殷权听着她最后说的四个字,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他的眉都竖了起来,问程一笙:“你在骂我?” “谁骂你了?你不觉得我说的很对吗?”程一笙白他一眼,问他。 “胡说!”殷权把糖糖放到地上,就要去抱糖豆,他说道:“刚好我得管管糖豆了,平时没人管他,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都谁惯着糖豆了?程一笙真心觉得糖豆很冤枉! 他刚刚抢了糖豆的花,现在又是一脸的凶相,小孩本来对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有一种敏锐的反应,他能跟这个凶家伙就怪了,于是糖豆一个劲儿的歪着身子躲,一边躲还一边哇哇又哭了起来。 程一笙气啊,她抱着糖豆就躲开了,说殷权:“我好不容易把糖豆哄好了,你又逗他,你就不能对孩子好一点?真是气死我了!” 糖糖一看糖豆被训,很是高兴,笑着叫:“爸爸、爸爸!” 殷权到底不敢跟老婆对着干,只好偃旗息鼓,想着回头再收拾糖豆。转过身抱起糖糖暖声道:“还是我们的小糖糖可心啊!真是爸爸的好女儿!” 程一笙对殷权的行为十分无语。 殷权过年不打算出去了,他只顾着哄孩子,陪陪家人,休息两天。所以没记起跟刘志川说,取消过年时的行程。刘志川那边还积极地准备呢,什么岛上太太跟先生要住蜜月房啊,要最浪漫的那种呀。什么宝宝的娱乐设施要符合一岁儿童要求,要保证安全等等。 真是像古代的大内总管。 刘志川天天盯着人家弄,还时不时跑岛上去视察,搞得谁都知道殷权要去度假。 当然,冯子衡也不例外。 冯子衡的计划,并没有停止,他觉得那个岛还不错,现在就是大家拼实力的时候了。殷权人是多,实力是强,可你只有一个人。冯子衡觉得,他与努哈还弄不过一个殷权吗? 努哈天天在国外叫嚣着怎么喜欢程一笙,怎么要得到她,怎么要杀掉殷权等等。现在冯子衡觉得根本就不是自己请努哈帮忙,而是努哈请自己帮忙,天天问他什么时候行动,搞得他也很烦。 花月晰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冯子衡的话,虽然冯子衡挂得很快,可是以花月晰的聪明和分析能力一下子就猜出冯子衡打算干什么了。 花月晰拿着的文件,往他桌上一摔,脸一冷,质问道:“你打算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冯子衡的脸也沉了下来,他靠到椅子上,目光犀利地盯着她问:“花律师,进来为什么都不敲门的?” “呵!”花月晰一笑,扭着腰走过去,靠在了他这边的桌边上,双臂交叉说道:“敲了门,还不能知道你的计划了呢!冯子衡,我记得我们算是盟友吧!别以为我真的是你的手下!我就是因为忍不下一口气才在这儿呆着,如果我愿意,国外那么多公司想挖我过去呢!” 冯子衡并不想惹这个疯女人,他忍下一口气,转言道:“好吧,那我告诉你理由。因为你没出力。我可以找到对付殷权的人,你呢?你也得找一个来吧!” 他不能告诉花月晰的理由,那就是因为他打算劫的是殷权而不是程一笙。劫走了程一笙,那不是给努哈制造方便是什么?劫走了殷权,他才能有机会对程一笙下手。 如果花月晰知道,她能乐意? 花月晰当然还不知道,她也明白游戏的规则,她什么都没有,别人很难带她玩。于是她想了想,似乎纠结了一番,才对他说:“eric也想要程一笙!” 冯子衡眉毛微微跳了一下,然后马上又镇定下来,看着她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拉eric入伙,他也出力帮你们劫程一笙,到时候你们谁能得到程一笙,那就是你们的本事了!”花月晰接过他的话说。 虽然她并不情愿将eric给让出去,但现状的确是eric不会再给她什么机会了,怎么也不会和她在一起了,所以她还不如把握好殷权。 冯子衡脑子一转,又有了新的想法,他点头说道:“那好,如果你能说服eric加入我们,那我就同意你参与我们的计划!” “行,一言为定!”花月晰看他一眼,转身出去和eric联系。 她一走,冯子衡的目光立刻乖戾起来,他的手慢慢地收紧,心想着花月晰这个女人,一定要除去,留在这里太碍事了! 花月晰回到办公室后,立刻给eric打电话。不过eric看到花月晰的电话却不敢接,装没听见。他被这个女人缠得够惨的了,回来的时候还狼狈地逃回来。难道还接她的电话?以后他都不打算跟她联系了。 花月晰见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气得不行,她又不傻,当然知道不可能是eric没听见,肯定是躲她呢。她嘴里暗骂了一声,这死男人!她花月晰什么时候成了人人都躲的人了? 她把手机扔桌子上,手肘撑在转椅扶手上,手支住下巴,鲜红的指甲映衬着红唇,过了一会儿,她才拿起公司的电话,给eric又拨了过去。 这次eric接了,因为看到不是她的号码。 “eric,有关程一笙的事,不想听的话,你就挂了!”花月晰有的是办法对付男人,对付一个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她同样有办法。 果真,eric一听,到底没能控制住好奇心,谁让他对程一笙那么渴望呢?于是他说道:“哦?是什么?” 反正也没在一起,花月晰过来他也不怕她了,到时候在自己地盘躲个她,不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他反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程一笙的兴趣。 花月晰心里真是气,这男人们怎么就扎了堆的想要程一笙?程一笙连孩子都生了,自己都没生过孩子,自己有什么比不过程一笙的?真是不明白! “eric,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花月晰的性格不吃一点亏,所以得先质问了对方才算完。 “刚刚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刚才没听到!”eric装傻地说。 “得了,少跟我来这套,你觉得我会信?”花月晰嗤道。 “呵呵,行了,程一笙什么事儿?你快说吧!”eric有点不耐烦了,要是没要紧的事儿,他才懒得跟她废话。 “就知道程一笙,也不知道程一笙一个生过孩子的,有什么好的?”花月晰恨恨地说。 “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挂了!”eric打了个哈欠,慢不经心地说。 “当然有事,有个机会,让你把程一笙掳走,怎么样?”花月晰问他。 eric一下子就坐直了,眼里放着狼一样的光,问她:“哦?什么机会?” 听这声音,果真比刚才要认真多了,花月晰心里更恨,心想着如果以后不能得到殷权,真是让她呕死了。她没好气地说:“冯子衡跟努哈已经计划好了,把程一笙掳走后,然后再凭各人本事去争程一笙。你要不要参加?” eric当然对这个计划感兴趣了,他问道:“他们为什么同意我参加,多一个竞争对手?” 花月晰说:“殷权那么厉害,多一个人多一份保证,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希望多一个人?” eric听后,说道:“好,我同意参加!”说完,他嘿嘿地问:“flower,我看你是盯上殷权了吧!” 花月晰笑,“怎么着?莫非你吃醋了?” eric吓一跳,赶忙说道:“我可没有,你喜欢跟谁就跟谁啊!” 花月晰笑得很欢,故意说道:“eric,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我们最后一次,回忆很美好!” “flower,那是你设计我的!”eric想起这事儿就有气。 花月晰欢愉地笑,“好了eric,过去的事不提了,希望这次你能成功,我们都能达到目标!我马上会和他说,你记得接他电话就好!” 花月晰挂了电话,妖冶地扭着去找冯子衡。 冯子衡现在是一见到她就觉得恶心,不过想到快要摆脱她了,心情好了很多。 “我已经跟eric谈妥了,他同意了,怎么样?这下可以让我入局了吧!”花月晰倚在门框上问。 “好,我会给他打电话的,到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起碰个头,商量一下怎么运作!”冯子衡大方地说。 “那好!等你!”花月晰笑笑,转身扭着离开。 冯子衡站起身,拿好车钥匙,走了。 他干什么去?当然回家打电话了,他要好好计划一下,把程一笙弄到手,把花月晰弄走! 冯子衡回了家,吕蓉迎上来问:“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找个女人啊?” 冯子衡也没换鞋,穿着鞋就大步进了客厅,他走到吕蓉面前,瞪着眼睛,凶神恶煞地说:“闭嘴!”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上楼去了。 吕蓉半天没缓过神来,她捂着心口,被他那眼神吓得,跟得了病似的。好可怕!她的儿子,越来越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冯子衡恨!恨自己过去没有珍惜程一笙,也恨自己母亲的刁难!越是想要她,这种复杂的感情,就越会加重。 冯子衡上楼后,先给努哈打了过去。 努哈显得很开心,他就快要得到程一笙了,这回让那臭殷权看看,谁厉害? “嗨,冯兄!”努哈正在学中文,歪歪扭扭地打了个招呼。 冯子衡坐到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笑着说:“有个新的收获!” “什么?”努哈问。 冯子衡先问:“对了,送你个女人玩玩,有没有兴趣?我身边的大律师,聪明干练的东方女人!” 努哈笑,问他:“怎么?你玩腻了?” 冯子衡没解释,只是说道:“她现在管得越来越宽了,把她弄走了,我好清净清净!” 没否认,是因为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放自己身边,自己不碰,那肯定有问题,努哈就要想想了。 果真,听他这么说,努哈笑道:“行,我是来者不拒的!” “你见了她,肯定喜欢!不过我这律师啊,盯上了殷权,她以为我们要劫的是程一笙。所以到时候你别说漏了!等你把她弄到手,再告诉她一切!” “这你放心,我在行!”努哈说罢,问他:“你说的收获呢?是什么?” “有了一个新帮手,eric也加入我们,他的目标自然也是程一笙!”冯子衡说道。 “喂,你又弄来一个竞争对手干什么?难道你还不觉得多一个很麻烦?”努哈不满地说。 “你放心吧,他跟我的律师闹过绯闻,程一笙绝不会看上他的。平白多个人帮忙有什么不好?反正他帮了也是白帮!”冯子衡说道。 努哈一听他这么说,放心下来,说道:“那好吧!暂时先带他一起玩吧!” 冯子衡打完电话之后,又给eric打了一个电话,eric正在等他的电话,听到手机响,立刻就接了。 “eric先生你好,我是冯子衡!” “你好你好,快点说说你们的计划吧,我都迫不及待了!”eric快速说道。 “好,我跟努哈打算劫走殷权,然后程一笙呢,我们再靠各自的努力,得到她的心!”冯子衡说道。 “劫殷权?不是说劫程一笙的?劫殷权做什么?”eric不解地问。 “你想啊,劫了程一笙,殷权必定找各处的关系去救她,那样我们只能麻烦不断。而劫了殷权,程一笙一个女人,肯定束手无策,到时候我们想怎么样不是都行?”冯子衡说得好听,其实只要他们把殷权劫走,自己就会把程一笙给劫了,什么公平竞争?屁! eric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怎么跟flower说的不一样?” “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很烦吗?”冯子衡反问。 “是很烦!哦,我真是讨厌死她了!”eric叫道。 “那就是了!我打算把这烦女人弄走,努哈已经同意接收了,所以我们三个人统一口径,就说劫的是程一笙。到时候我会把她送到努哈那里!这样我们的麻烦都解决了!”冯子衡说道。 eric举双手赞同,说道:“这真是太棒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女人!” “ok,就这样说定了,有这女人在场的时候,你不要说漏了!”冯子衡说道。 “好,你就放心吧!”eric打了保票。 殷权一直歇到程一笙录春节晚会,今年他仍旧坐到台下看节目,要是能有他上台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结果春节晚会很精彩,他老婆很漂亮,大概是彩排得太好了,所以根本没有一点给他可以用的机会。他竟然坐在台下从头看到了尾,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春节晚会结束后,殷权有点郁闷,程一笙没有卸妆,想和他一起回家后再卸。她拿了东西,婉拒了同事一起去吃夜宵庆祝的邀约,挽着殷权的手臂一起往外走。 殷权一直在沉默,程一笙觉察到老公有点不对劲,于是问他:“老公,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殷权闷声说:“我还以为今天有我的节目呢,原来没有!”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感情这男人上台还上瘾了?想混娱乐圈了是不是?她劝说道:“老公,你不能总上台,你要维护好自己深沉的形象,知道吗?要是总在台上露脸,那就不神秘了!” “真的?”殷权反问。他没注意到她的说词。他要神秘干什么? “是呀!”程一笙一脸的煞有其事。 “可是我想上台怎么办?”他一向习惯了在这种大的场合秀下恩爱的,没秀,万一别人以为他感情不和怎么办? 想得真多! 程一笙随口说道:“比如你公司年会啊,你可以表演一个节目,这样呢也显得你亲民一些,容易调动员工的气氛嘛!” “好主意,走吧!”殷权说着,就把她拉上车。 “干什么去?”程一笙吓了一跳,问他。 “年会啊!”殷权简单地解释。 “年会?”程一笙懵了! “对啊,年会!就现在!”殷权说道。 “你们公司——现在在开年会?”程一笙瞪大眼睛问。 “对啊!”殷权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 不是吧!她随口一说,竟然就成真了?有没有这么巧的事? 钟石难得在前面开口打趣,“太太,先生的公司开年会您都不知道,也太不关心先生了,一会儿您得上台表演个节目补偿一下先生!” 殷权当然乐意了,他喜欢在外面表达他对她的爱,当然他更喜欢她在外面表达她对自己的爱!所以他立刻顺着钟石的话点头说:“就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不是,她好冤,你公司年会你又不说,你天天在家歇着也没有去帮忙什么的,我上哪儿知道去?可是她不能落这话把啊,真叫一个悲催! 于是程一笙只好说道:“行,我上台演个节目!” 一个年会能搞多长时间?还能长过录春节晚会?可是谁让人家尊晟人多啊,偏偏就长过录春节晚会了。 到酒店大厅,年会还没有结束。大家一看殷总携着太太来了,年会被推至今晚最high时刻! 程一笙穿着亮缎旗袍,黑底儿红绿繁花儿,全是艳色的花儿,黑与亮,简直像是暗夜中的女王,璀璨耀眼的那颗星。 而他们一向稳重的殷总今天也为了老婆骚包一把,同花色的西装,显得他格外耀眼,简直晃瞎了一众员工的眼睛。要知道人家程一笙在台上主持节目忙,殷权在台下也忙,配合着老婆换几套衣服,他就要换几套衣服,套套都要求跟老婆是情侣装,反正在外面不管别人是不是知道她程一笙就是他殷权的老婆,他都得宣誓对她的所有权。 霸道到这份儿上,也是前无古人了! 殷权拖着程一笙的手,十指相扣像是走红毯一样向台前走去。台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哇,我们的殷总、殷太太到了,要不要让他们出节目?机会难得啊,今天殷总不能生气,要放下架子,与员工同乐!” 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显然支持郑彦廷的说法。 程一笙看着台上黑了瘦了却更成熟的郑彦廷,侧头问笑着问殷权,“你们尊晟没钱请主持人吗?怎么让他上了?” 殷权低声说道:“大家都说他有那么优秀的主持人姐姐,身上肯定有主持细胞,所以都推荐他上。他就上喽!” “这也行?”程一笙笑。 两人大大方方地走上台,郑彦廷笑着问:“不知道殷总和殷太太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节目?” 大家心里都在想,选郑彦廷当主持人真是选对了。否则别人又怎么敢让殷总和殷太太上台演节目呢? 程一笙向来可是不吃亏的,她虽然准备上台演节目,可是那并不代表着她不小小地回击一下。于是她笑着问郑彦廷:“那么不知道身为主持人表弟的郑主持,表演了什么节目?” 郑彦廷一愣,立刻说道:“我当主持人了啊!” 程一笙歪歪头,耸了耸肩说:“我也只是主持人,现在你让我上台演节目,为求公平,你也要上台演节目才行啊!” “这个……” 郑彦廷还没说完,程一笙就紧逼一步,说道:“让我们演节目可以,不过郑主持得先演一个,大家说行不行?” “行!”台下一片哄鸣声附和。 现在恐怕程一笙说什么台下都答应,尊晟的员工,偶像不是殷总而是程一笙,因为程一笙有本事征服了殷总啊!这样的女人,绝对有胆量、有智慧,是女中豪杰! 郑彦廷被自己弄得下不来台,心里已经叫苦不迭。 殷权心里暗笑着,你不知道你姐的本事?居然敢跟你姐叫板?看你是不是先倒霉? 郑彦廷学习好、体育好,可哪里会什么才艺啊? 程一笙笑着说:“好了,等你演完,我再上来,我们先下去看节目了!” 说罢,将殷权拉到台下。下面早有人给两人让出了最佳位置的椅子。 殷权笑着低声说:“你也忍心?” 程一笙挑了挑眉说:“臭小子,翅膀硬了敢算计我?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真是不知道几斤几两重了!” 郑彦廷让台下同事给为难的,今天不表演这节目,就成千古罪人了,他只好苦着脸说:“那我就唱一首,‘爱你一万年’好了。” 这还是以前流行这个歌的时候,郑彦廷学的,这算是他会的为数不多的歌中一首。年代久远,歌词他还得拿着手机来看着唱。他一开口台下就笑得东倒西歪,跑调有这么跑的吗?唱成了别的歌不说,还搞笑极了。 郑彦廷的心里素质还不错,台下笑成那样,骂场的都出来了,他还在台上唱得那么投入,掏心掏肺的爱你一万年啊!台下同事们都笑出眼泪来,有人说再唱下去,就要唱死人了! 好容易,一曲结束,众人都笑得不行。有人够损,这个时候才站起来说:“郑主持,你把我们殷总表白的歌唱了,我们殷总唱什么?” 已经笑得不行的程一笙,见此时有人杀了个回马枪,不由捂着肚子说:“殷权,你们公司真有人才啊!” “那是自然!”见老婆被哄得这么开心,殷权也高兴,语气不免得意起来。 郑彦廷看向殷权问:“姐夫,不是吧,你选的这歌?” 殷权难得跟大家共娱一把,故作阴沉地说:“你死定了!” 殷权沉脸了,明明应该寒气四射的吧,可是不知为何,大家却感觉到很好笑,不但没人害怕,反而都笑做了一团。或许大家得到了一个真理,有殷太太在的地方,就没有危险。 郑彦廷凄厉地嚎道:“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大厅里全是笑声。 这才是年会呢,节目神马不重要,只要开心最重要。 程一笙站起身,走上台说:“好吧,既然郑主持已经做出了如此的牺牲,那我就献唱一曲!” 她举着麦说道:“我要唱的曲目是……”她的目光看向殷权,“我只在乎你!” 殷权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就跳快了,他能感受到四处向他看来的目光,他不由腰坐得更直了,心里有几分自豪。 程一笙那清丽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听起来是那样的清隽美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慵懒的午后,一个女人坐在阳光灿烂的树荫下,回味着爱人的那一幕,分外让人的心驿动起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程一笙的目光,一直看着殷权,她的这首歌,就是为了他而唱的。虽然台下的人那么多,可是她就是那样旁若无人地,向他述说着自己的爱。 这份专注与投入,使台下众人都听痴了,刚才还是热闹的场面,现在已经安静极了,不少的人还随着她的歌声,晃动着身子。殷权觉得今晚的遗憾不仅全都没有,今生也无憾了!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程一笙看着殷权,与他的目光交汇着,两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美好,那一幕幕相爱走来,走过的每一步,从结婚到恋爱到生子,充满了无限的甜蜜。两个人,也要一直这样甜蜜下去。 程一笙那悠扬的声音慢慢落下,结束,众人觉得自己眼前的画卷还没有消失,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很奇异。 程一笙走下台,殷权已经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她微微笑着,轻歪着头,将手放到了他的大手中,一如她将自己的幸福交在了他的手中一般。两人重新坐下看节目。 郑彦廷都回不过神儿来了,他都不愿意上台破坏这一幕,要是能永远活在这样的美好之中,那该多好啊! 最后的环节是颁奖,尊晟评了不少的奖,比如说“最佳员工奖、突出贡献奖、升职最快奖等等……” 奖金自然也是大手笔的,最少的也有一万。 年会结束时,郑彦廷请殷权上来讲结束语。 殷权走上台后,说道:“今天的年会开得很成功,因为大家都很高兴,这一年我作为尊晟的总裁,谢谢大家为尊晟的辛勤工作。可以看出,只要大家肯努力,我们的年终奖不仅是丰厚的,还有年会上的奖也同样是让大家惊喜的。随着尊晟的市场份额不断提高,大家的年终奖也会不断地上涨。年入百万相信已经不是什么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不是一个正经的日子,因为大家都很快乐,那我今天也就不那么正经一次,临时颁发一个奖项,给大家个惊喜!” 话音刚落,台下一阵骚乱,显然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看这奖会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要折腾什么,反正她知道他这是要不正经。 殷权扫了一眼全场说:“最后一个临时增加的奖项,就给刚才那位杀回马枪的员工,该奖就是殷总太太颁发的尊晟人才奖!奖金一万元!” 众人笑了,程一笙窘了,不是吧,这死男人,她一句玩笑话他居然当成奖来发,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去说,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刚才那位可是高兴坏了,说了一句话,得了一万块奖金,看来有时候人冲动也不错啊,刚才他就是冲动之下没把住嘴,胡乱说了。 郑彦廷不怕事儿大地在下面起哄叫:“殷总,一万块太少了,好歹是尊晟的人才呀,才一万?” 程一笙气啊,她这边窘得要命,那边居然还有人煽风点火嫌她不够窘,嫌事 儿不够大的。于是她拿了麦在台底下叫道:“我倒是觉得突出贡献奖给得太多了,我看就和人才奖匀一下吧!” 突出贡献奖正是郑彦廷所得,他整天出国,哪里忙他就到哪里,贡献不少,最关键的是让殷权可以少往外跑,所以这个奖给他了。 郑彦廷在那边叫道:“我觉得刚才的人才奖不少,一句话值一万,够多的了!” 众人都笑了,大家以为年会就这样散场了。可没想到殷权继续说道:“还没完!” 大家又来了精神,还有惊喜? 殷权说道:“刚才得奖的员工们,包括人才奖的那位,可获得过年期间国外名景度假七天的机会,可以带家属,尊晟全报销!” “啊!”不少人尖叫起来,要知道这一个人的旅游费用都要好几万,再带上加人,十几万的都有,这比奖金都高了。最高兴的自然还是刚才那位人才奖的哥们,今天真是赚大发了啊!果真都说尊晟就是个宝地,遍地都有金捞啊,说什么也得留在这儿。 对于这个,程一笙倒是没有异议,估计殷权那边都准备好了,没人去也是浪费,还不如把福利给了这些员工们呢,总比浪费了好! 估计冯子衡等人要傻眼,明明是想等殷权跟程一笙的,没想到会等来一群上蹿下跳的陌生人。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真是能闹。殷权与程一笙坐上车回家。程一笙笑着问他:“老公,今天我表白的方式你喜欢吗?” 殷权满心的幸福,笑道:“喜欢,喜欢极了!” 程一笙身子稍稍往后了一些,侧过头打量他说:“我记得晚会前见到你的时候,不是这身儿啊,什么时候换的?” “你才发现吗?我都换了好几次了,不过没关系,我要求你们摄像每换一次给个镜头,回头晚会播的时候你就看到了,看看怎么样?”殷权说道。 这是让她给品评衣服如何呢?程一笙问他:“不是殷权,你坐那儿当观众看晚会,换那么多次衣服干什么?” 有时候她是真心想不到殷权那些奇葩想法的, 殷权很是一本正经地说:“本来我们穿的情侣装,可是你的换了,我的却没换,别人看了万一误会我们感情不好怎么办?要是记者们发现乱写,又不知写成什么样,就是咱爸妈看了,误会我们感情不好,让他们担心就更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程一笙无奈地说:“老公,我们只是一次没穿情侣装而已,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多!”殷权一脸的大惊小怪,“关键就在于开始穿了,后来却不是了,明白吗?” 程一笙觉得她在做晚会,换个衣服很正常,别人都能理解的吧,不过这些道理跟殷权是说不清的,殷权认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虽然程一笙费些力气,讲清道理还是可以改变的,但为了这么点小事,费那些劲干什么?不过是换了件衣服而已。于是她有偃旗息鼓之势,说道:“明白了!” 殷权见她总算能想明白,便不再说这事儿,转言问她:“对了,你还没说我这衣服怎么样呢?” 程一笙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真是服了! 人家殷权用一副求表扬的小眼神看着她,她好意思让人失望吗?说得敷衍了又得被他察觉,再以为自己应付他,于是她只能想好了词儿,端正了态度,认真地说:“没想到你穿这样华丽的花色也很好看!” 这样总行了吧,程一笙觉得这样应该可以过关了! 可是人家殷权听到表扬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她:“哦?怎么好看了?是年轻了还是显得时尚了?” 他一直介意比她大的事实,自己面相严肃显得又老,生怕被人说成是她的大叔! 程一笙想哭,她累一天了好不好?这大半夜的不能休息,还得绞尽脑汁地想词儿来赞美他?这男人臭屁起来怎么比女人还要过分?真是让她受不了。 程一笙想了几句好听的说,没想到殷权听上瘾了,让她接着说,最后程一笙没办法,只好倒在他肩头嘟嚷:“老公困死了!睡觉了!”佯装蒙混过关。 殷权一看老婆困了,觉得有点可惜,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让老婆困着吧,只好闭了嘴,让老婆在他肩头睡觉。 年前程一笙只有最后一个节目,录完之后就可以好好过年了,而殷权当然跟着老婆一起过年,再大的事儿也先过了年再说。以前殷权根本就不过年,过年也是工作,弄得公司加班的员工怨声载道。现在殷权体会到家庭生活的幸福,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了。 什么事儿都没过年大。 殷权提前带着老婆跟家人去了温泉别墅,这么冷的天,自然是先住过去了。最高兴的恐怕就是林郁文了,她什么时候泡过温泉啊!现在跟着女儿享了福,天天吃得好不说,还不用她做饭做家务,怪不得都想嫁入豪门呢,这生活是舒服啊! 当天林郁文泡着温泉对程佑民说:“你说我跟了你一辈子,你都没让我享过一天福,不是为家操持就是为你弟妹们操心。现在一笙让我指望上了!唉,老公真是不如女儿啊!” 程佑民不屑地哼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本事,没嫁个大款?” 这话说的,真让人拱火,林郁文也不甘示弱地说:“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本事,没成了大款?” 程佑民解气地说:“我要是大款能娶你?我早找个年轻漂亮的过日子了!” 林郁文从水中坐了起来,拍着水说:“你就是没人家殷权好,你看殷权这么有钱也没找个小姑娘,咱一笙嫁给他时也不算小了,奔三的人了。殷权看内涵,你这是没钱,你要是有钱,跟外面的土大款也没什么区别!” 这话把程佑民给气得啊,这呼吸都是呼哧带喘的。一个当教授的被个小学老师给说住了,真是丢人。可是她这话赶的,居然让他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吃过饭回到房间,殷权还奇怪地跟程一笙说:“一笙,我怎么看着爸妈好像不高兴呢?是不是这里不合他们的心意?” 程一笙说他:“就算他们不高兴肯定也不是因为这里不好,你就放心吧,回头我问问啊!” “嗯,要是有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一定得跟我说,千万别瞒着!”殷权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程一笙说道。 没过多时,程一笙问了妈妈不高兴的理由,让她啼笑皆非,这也能吵起来?完全就是没影儿的事。 程一笙问完,回来跟殷权说,殷权还不相信,觉得程一笙肯定是在逛他,这种理由怎么能吵起架来呢? 程一笙笑着说:“这种理由怎么了?夫妻吵架什么理由没有?你要不要我指天发誓啊!” 他当然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发誓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殷权这边过着幸福的家庭生活,刘志川那天郁闷了,他搞不明白啊,殷总弄那么一群人去度假这是要搞什么?殷总把地儿都给包了,不就是怕别人打扰他跟太太的蜜月吗?现在弄一堆灯泡是要闹哪样啊? 要说这刘志川也是倒霉,他打电话问的时候,刚好赶上程一笙还没醒,所以殷权在电话里把他骂得劈头盖脸,他一懵,就忘了问了。结果后来就不敢再给殷权打电话。反正殷总没说取消,就一直准备着吧! 可是这一拖,就拖到了大年三十,刘志川真撑不住了,按照日程来讲,殷总应该已经动身了,怎么现在还没找他要机票呢? 刘志川不敢大过年的惹殷总不高兴,于是想到了钟石,给钟石打电话。 钟石咧着嘴露着白牙问他:“兄弟,给我打电话拜年啊?” “拜什么年啊,兄弟快郁闷死了!”刘志川苦着脸说。 “大过年的,你郁闷什么?殷总都过年了,你放假了,不好好过年,你瞎郁闷嘛?”钟石问他。 “殷总说去旅游,现在人不但没去,还弄那帮子人过去当灯炮,什么意思啊?我哪敢过年?等着殷总什么时候改签机票呢!”刘志川一连串地吐苦水说。 钟石听了瞪大眼睛问他:“殷总早就不打算出门旅游了好吧!人家在家里边过年呢,你身为特助居然不知道?” 钟石的声音很是不可思议,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刘志川分明就是不称职啊! “什么?殷总不出门过年了?”刘志川惊叫。 “是啊!你也不知道问问,就傻等着?”钟石训他。 “我问了啊,殷总嫌我打电话太早把我给骂回来了,我就没敢再给他打电话!”刘志川诉苦道。 “真笨,那你就不知道问问我?”钟石斥道。 “我现在不是问了?”刘志川的语气很是无辜。 无语了!钟石叹气说:“别折腾了,殷总肯定不会在外面过年的,你赶紧回家好好过自己的年吧。” 再说eric那边,他和努哈好容易都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人来了。结果人倒是来了不少,没有一个是他们要的。 两人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不是之前包了场的,怎么来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度假的吧! eric气得给冯子衡打电话。 冯子衡担心万一事情失败,所以为避嫌没有离开n市,选择在家过年。他一看到eric的电话,立刻拿起手机说:“怎么样?事情成功了?” 他并没有接到自己人的通知,不过他觉得eric得了手就给他打电话,比自己的人快也是有可能的。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看到程一笙已经在自己怀中了。 eric气急败坏地说:“成功什么?我问你,殷权跟程一笙人呢?我们压根就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怎么可能?我已经查了他们明明订了票的!”冯子衡说道。 “订了票就能证明上飞机了吗?你是怎么办事的?逗我们玩呢是不是?”eric气呼呼地问。 “废话,你以为殷权的行踪想查就查啊,我查他的票就不知道冒了多少的风险,有本事你自己查!”冯子衡气道。 “你自己没本事你还怪别人?”eric叫道。 “我没本事?我现在想知道程一笙在哪儿就能知道,你能知道吗?”冯子衡问他。 eric:“……”他给她打电话她都不会接的,更别提知道她在哪儿了。 冯子衡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想退出,我没意见,双手欢迎!” “诶!别别别!”eric连忙说道:“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不也是着急,机会难得,怕失去这个好机会,你看你赶紧打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到这里?” 嘴上说得好听,可心里不知道把冯子衡千刀万剐多少次了。如果不是为了把程一笙弄到手,他至于受这个气? 冯子衡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抱怨什么!”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eric重重地骂了一句。 一旁的努哈问他:“怎么着?气成这样了?” “他没搞清楚,还牛起来了!”eric拿过望远镜看岛上的人群说:“这里面就没一个是程一笙!” 努哈说道:“这小子,什么力都不出,还想最后得到程一笙?到时候咱们得手后就把他给踢出局!” “我看行!”eric立刻应道,和他一拍即合。 “他还说送我个女人,我看大概是他不稀罕的女人吧,哼!”努哈不屑地说。 eric心思一动,他可是希望这个努哈把花月晰收掉的,努哈为人暴戾,相信肯定能震得住花月晰。于是eric说道:“这点他倒是没说谎,我听说那个女人了,脸蛋身材都一等一,只不过人家女人有本事,看不上他。你要是能征服那女人,比程一笙也差不了多少!” “哦?真的?”努哈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eric说。 要是努哈稍稍关注一下娱乐新闻,肯定就能知道花月晰与eric的绯闻。也不会成为他们给花月晰找的回收站。 冯子衡挂了电话后,手摩挲着手机,想了想,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冯子衡那脸上的沉凝阴郁,立刻消弭于无形,瞬间变成灿烂的笑,阳光极了。 “一笙,新年快乐!” 是拜年的!程一笙今天接了不少的电话,也收了不少的短信,当然不会怀疑什么。 “新年快乐!”程一笙笑着说。 “怎么样?过年了,不用再忙了吧!”冯子衡问她。 “是啊,总算可以闲下来了!”程一笙说道。 “放假了,一定得去度个假什么的吧,不然平时哪有时间?”冯子衡随意地问。 “本来是打算去的,只可惜殷权爷爷身体不太适合旅行,就算了!”程一笙说。 “哦!那有点可惜,不过老人家还是多注意点比较好。”冯子衡关心地说。 “是啊!”程一笙应道。 冯子衡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没再多说,对她说道:“好了,我还要给别人打电话拜年,有机会再联系!” “好的!那先这样,拜拜!” “嗯,拜!”冯子衡说完,挂了电话。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去。就是因为殷宗正的身体不太好?他的手紧紧地捏着电话,在发泄着他心里的郁怒心情。 他紧紧地盯着手机,快速按着手机,拨通了eric的号码。 “喂?他们到哪里了?”eric问道。 “在家呢,殷权的爷爷病了!”冯子衡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他的情绪。 “**,死老头儿!那怎么办?”eric问。 “只能等下次机会了!殷权既然让他的员工们去度假那就肯定不会再过去了。”冯子衡说道。 “什么?那我们这次就白忙活了?”eric语气不善地问。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有一种可能,这次他们去了,你们也没能劫走人。你要是心里没有这个准备,那干脆就别干,让我跟努哈动手,反正少一个人,我们少一个竞争对手。”冯子衡不着急地说。 “小子,别以为爷好威胁,你再敢威胁爷,信不信爷把你的事告诉殷权去,看你在n市怎么再混下去?”eric恶狠狠地说。 “敢做这样的事,你以为我没有后招吗?我可不怕殷权。只要你甘心这辈子没机会得到她,你就试试!”冯子衡冷笑着说。 要说eric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没得到的女人总让他那么不甘心,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让他吃了苦头,这便越发的欲罢不能了。 于是eric只好再一次地忍住。说了两句服软的话后,挂了电话又是骂又是踢的,可见气得不轻。 冯子衡深知程一笙的魅力没人能抗拒,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可以让他们为自己出力。 温泉别墅被程一笙布置的喜气洋洋,年味十足。她喜欢古式的一切东西,所以殷权整的欧式洋房让她挂上了一大串的大红灯笼。从温泉到屋子里的长廊,两排的大红灯笼,看起来极为壮观喜气。 再看窗户上,也贴满了充斥着年味儿的窗花儿。 上午,程一笙带着两个宝宝游了泳,两个小娃累坏了,吃奶就睡了。 程一笙从宝宝房走出来,笑着对殷权说:“这样多好,免去了我们两边跑的麻烦,两边老人住一起也热闹!” 殷权渐渐习惯了人多的生活,现在也不那么反感了。这要是以前,他绝对没想过自己的家,会有这么热闹。 殷权抬手,轻揽她的肩头,柔声说:“你喜欢就好!” “我就是喜欢这份儿悠闲与居家,今天大年三十呢,难得我们都不用工作,咱们一起做饭吃如何?”程一笙抬起下巴问他。 殷权微微笑着挑起眉问她:“怎么?想跟我比厨艺了?” 他这么一说,程一笙也来了兴致,笑着说:“比就比,有什么?来吧!” 程一笙说着,先走向厨房。 殷权跟着走了进去,这女人居然还敢跟他比厨艺?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已经比了一个上午的衣服,程一笙为了公平,所以在年前统一给两位老人做了符合各自风格的衣服,这下可好了,两人都在比着说自己的衣服好看,明天殷宗正还打算回殷宅一趟,拜年什么的,总得显摆一下吧。 林郁文不怎么讲究穿的,也在镜子前比划起来,衣服她已经选好了,正在比首饰。 程佑民看她极不顺眼,说道:“我说你以前也不喜欢这些金啊玉啊的,怎么老了老了,反倒拜金了?” 林郁文看向他鄙视地说:“女人爱美就是拜金了?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的?以前我不戴这些是因为咱家除了温饱,根本就没闲钱买这些,干脆就不想了。现在人家殷权给我都买了,我为什么不戴?我当然喜欢了!” 亏了殷权是程佑民喜欢的女婿,要是别人,程佑民非得吃醋不可。只因这人是殷权,程佑民没了脾气,只好哼了一句,“庸俗!” 林郁文看着漂亮的珠宝心情大好,也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笑道:“呵呵,你倒是想庸俗呢,可惜你是男人,想戴都戴不了,只能眼气了!” 程佑民决定不跟这个没深度的女人一般计较,气哼哼地出去了。 真稀罕,客厅里没人,程佑民听到厨房里很热闹,于是便走到厨房去看,原来是女儿跟殷权正在做饭。 程一笙说:“殷权你别偷看我的,一会儿偷学我的手艺!” 殷权好笑地说:“我学你的手艺?你有手艺吗?到时候别跟我哭着耍赖就行!” “切,我会跟你耍赖?你就吹吧啊!”程一笙不服气地说。 “这样,我们比赛,比赛就有输赢,赢的得有奖品吧!”殷权问她。 “有就有!有是对的!”程一笙说道。 “那你说奖什么?小奖我可不要!”殷权说。 程佑民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万一小两口说些什么亲密的话听了去,他不是为老不尊了?他唇边挂着微笑退出来,没有打扰两人,刚刚退到客厅里,就接到了程佑强的电话。 程佑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去阳台接了。 阳台上很暖和,阳光洒进来,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寒意。他坐在藤椅上,低声“喂”了一句。 “大哥,过年好啊!”程佑强的嘴里,带着讨好的意思。 “嗯!”程佑民淡淡地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显然还在生着以前的气。 程佑强低下气来,叹声说道:“大哥,以前是我不对,没本事管住老婆孩子,现在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们都找不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过年也怪寂寞的。大哥,过年咱们聚一聚吧,我请客,也顺便见见我那位。”说完,他生怕程佑民会拒绝,跟着说道:“您要是不愿意认我也没关系,咱们就当是朋友,见个面吃个饭,您说呢?” 这话说得十分低声下气的,可见程佑强是真心要请他吃饭。 程佑民心里清楚,以前都是那母女在,所以才闹出那么多事来。现在程珠珠也不在这儿,程佑民也没什么可算计的。于是他松了口,说道:“好吧,不过我就不让一笙跟殷权去了!” “行行,我也没脸见他们了,大哥您来就行,也尝尝您弟妹的手艺!”程佑强连声说道。 “好吧!”程佑民心里叹气,他到底是对这个弟狠不下心来,也不知道林郁文听了会不会又不高兴,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奚落她了,说两句好听的怎么了? 程佑民又是一声长叹,心想着自己一个大学教授,有才华,也得被女人给管住,真是没办法的事。 到了中午,两个互相比着的老人吵饿了,这才偃旗息鼓,出来找吃的。 两人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跟平时的家常菜不同,全都是酒店做得那种有花样的菜。又累又饿的两个人,看得是两眼放光,一人坐到桌子一头,等着开饭。 程一笙跟殷权从厨房出来了,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放到桌上。 殷宗正吧嗒着嘴说:“哎呀,不愧是过年呀,这菜真丰盛!” 白庭轩拿着筷子指他:“嘿、嘿,把你的口水擦擦!” 殷宗正用手一抹,哪有口水?方知上当,对着他怒道:“你个老不究,拿筷子指人,没礼貌!” 白庭轩不甘示弱地说:“你嘴巴再张大一些,口水都喷菜上了,我们怎么吃?” 殷宗正不好意思,赶紧闭了嘴,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程一笙见两个老人在家还穿这么隆重,心里明白这一上午不见人,都忙活什么去了。还好这回衣服做得多,否则都不够折腾的。 程一笙向来不会戳人短,一向都是为别人着想的。可是殷权这个没眼力介儿的就太直接了,很是生硬地问:“爷爷、外公,你们在家穿这么隆重干什么?不怕吃饭掉块油上去吗?” 殷权是真没想到那些,他就是担心这俩人吃个饭万一把他老婆给准备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回头他老婆又得重新辛苦给准备衣服。别以为准备这些衣服那么容易,选款也很费心的。 程一笙差点就笑出声了,这殷权也太直接了吧,有这么说话的吗?程佑民走了过来,他听到了殷权的话,就装没听到。 果真,两位老人都很尴尬,同时说不出话来,恰好此时林郁文走了过来,两个老人一看她,眼前同时一亮。林郁文不仅穿了得体的套装,酒红的。脖子上还戴了串碧玉的项链,绿油油的,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还戴了亮闪闪的卡子。 这就是一要出门赴宴的贵妇人啊,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于是两个老人同时伸手,指向林郁文问道:“你,在家吃个午饭穿那么隆重干什么?就不怕掉块油上去吗?” 程一笙憋啊憋啊,实在憋不住,只好扭过头去,偷着笑。 殷权也忍得很辛苦,还好他平时严肃惯了,所以现在脸上看不出笑意来。 程佑民是最惨的那个,就站林郁文眼前,要是以前他就笑了,可是他一想到佑强请吃饭的事,他就不敢笑,一直忍着、忍着,忍的脸都快要抽筋了。 林郁文这叫一个尴尬啊!她的脸都红了,殷权哪舍得自己丈母娘这么下不来台?于是赶紧出言解围,说道:“妈,我给您挑的衣服还行,很合身。我还担心您不穿呢,现在穿出来给我看,我真是高兴!” 这话说的好娘,程一笙抖了抖,打个冷战。不过看在他是给自己老妈解围,就不出言取笑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异口同声地惊讶问道:“什么?这衣服是殷权给买的?” 殷宗正问:“殷权你小子怎么不给我买?” 白庭轩跟着问:“殷权,你不公平。” 殷权看向他们说:“一笙给你们买了,我再买,不就过剩了?” 程一笙赶紧说道:“来来,快点入座,要不菜都凉了,我跟殷权忙活半天,大家都要带任务吃饭啊!” “哟,这是你们做的啊!”白庭轩惊讶地问。 殷宗正先问:“什么任务?” 这事儿揭过去了,林郁文感觉自己的脸,还有点发烫。程佑民赶紧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林郁文一看他没有落井下石,有点奇怪,这男人刚才还跟她要呛着来的样子,怎么现在知道体贴人了?有情况! 那边程一笙已经笑着解释了,“我跟殷权比赛,看谁做的菜好吃,所以你们吃过菜后,要排个序!” 殷宗正和白庭轩赶紧讨好地问:“一笙,哪些是你做的?” 没办法啊,孙子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还不快些讨好着孙媳妇?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好衣裳穿。 殷权冷冷地说:“就知道你们想着作弊,所以我们不公布哪道菜是谁做的,盘子上也没有记号,只有编号,到时候你们按编号来记录就行了,这样公平!” 殷宗正立刻说:“哎呀殷权你一个大男人,做菜好是应该的,跟老婆比什么?” 白庭轩更过,“要我说你直接认输吧,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一笙心灵手巧,那是你能比上的?” 程一笙汗了,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林郁文心想刚才她那么难堪,谁都不给她解围,就殷权出言相救,她当然是要支持殷权的,于是她说道:“以前都是殷权做饭,显然一笙不是殷权的对手。” 殷宗正就说了:“那可不对啊!殷权做得都是家常菜,一笙的手艺专门跟酒店大厨学的,我吃过。有证人的哦,还是三个证人呢!” 殷权心想,丈母娘就是仗义! 白庭轩也不甘落后地说:“做饭多的不一定做饭就好,这是常理嘛!我根本就不用尝,一看就知道啊,肯定是一笙做饭好吃。” 林郁文一看现在是压倒性胜利,赶紧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程佑民求支持。 程佑民赶紧表态,生怕晚了老婆不高兴,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我家的闺女我最了解,她哪里会做什么菜啊?殷权的手艺我们是最知道的了,不用尝我也知道,肯定是殷权的好吃!” 这是总结性发言。 林郁文很满意,笑着说:“就是!” 程一笙笑着说:“是好是坏,尝尝就知道了。为了考虑你们怕得罪人的心情,这次采用不记名投票,大家在表上划勾就行,完了都放在我们做好的箱子里。” 殷宗正赶紧问:“能不能一人多投啊!” 程一笙还没说话,殷权就开口了,十分生硬地说:“当然不行!” 殷宗正扁扁嘴,显得不太高兴。 殷权拿起筷子说:“好了,大家吃吧!” 几个人都拿起了筷子,本来还想着吃的时候发个言的,结果一吃起来,觉得味道真是好,谁也顾不上说话,赶紧抢菜吃了,一个个埋头吃得都很快,桌上的菜开始以可以看到的速度向下下着。 四个人本来都想向着自己支持的那位,可是他们都只顾着吃,也没顾上观察一下两人的表情,等吃完后也没看出来,谁做的哪几道菜,只好公平着来了,免得最后弄巧成拙。 酒足饭饱,四个人写了票,然后都放到箱子里,由保姆来充当工作人员,晃了晃箱子,然后钟石来唱票。 钟石手里有殷总做的哪几道菜,太太做得哪几道菜,他唱完票,然后说道:“最后的结果,殷总胜!不过只差两票,说明太太跟殷总的水平不相上下!” 真是会说话,这是为了给太太找面子,别觉得太难看。 殷权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一笙能有如此的进步,和我只有两票之差,已经很不错了!” 程一笙真是不甘心啊,要是她赢了,她就能以这种语气说话了。 白庭轩拍桌子说:“不公平!” 殷宗正跟着拍,“有内幕,结果不算!” 两个人现在倒是统一了,知道团结了。 程佑民对程一笙说:“一笙啊,要输得起,你在实践上没有殷权多,当然不可能胜了!” 林郁文也伸着手指说:“就是,光看殷权做饭了,哪见你进过厨房?你输得我看公平!” 殷总正说:“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了,就是一笙做菜好吃,我有证人啊!” 他又把这证人的事儿给搬了出来。 林郁文说:“一笙做饭好吃,那也不能代表着比殷权做得好。这说明殷权做得更好!”说完还看向程佑民问:“是吧,老头子!” “对,没错,这个道理是非常正确的!”程佑民忙说道。 殷权瞥向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要愿赌服输啊!” 意思就是你看都吵吵成这样了,你再不说话,一会儿打起来了。 程一笙就算不服气也没办法,她能跟殷权私下里耍赖,可不能在这儿明着耍赖啊!于是她摆出一副十分有气度的样子说:“爷爷、外公,我输了也没关系,我努力练习,一定会比过他的!” 殷宗正感动地说:“瞧瞧我们一笙,多有志气啊!” 白庭轩跟着说:“虽输犹赢啊!” 两人夸得都快哭了,程一笙心想只不过是做菜输了而已,至于搞得这么悲壮煽情吗? 不过午饭吃得很欢乐,这就够了。 吃过饭,等程一笙回了屋,殷权对她说:“你输我的泰式按摩,可不能应付,得好好来!”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偷工减料!”程一笙咬着牙说。 快到晚上的时候,殷权打趣地问她:“怎么样?晚上再比一次做饭?还赌泰式按摩如何?” 程一笙扶着腰咬着牙,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殷权难得哈哈大笑,显然十分地开心。 晚上吃的是饺子,白庭轩吃得极快,早早的吃好了蹿到沙发前占据了看电视的最佳位置,生怕别人比他早。 殷宗正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喜欢的节目?” “当然,一笙的春节晚会你忘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关心一笙的!”白庭轩得意地哈哈大笑。 殷宗正笑得欢啊,眼睛都看不到了,没想到给他这么好一个机会?他嘲笑道:“你还敢说关心一笙?下回别再来这套虚的了,一笙的春节晚会是在明天,大年初一的晚上!” 白庭轩一向不喜欢看这些节目,再加上他哪里知道地方台的春节晚会是在大年初一啊!本想献个殷勤的,结果弄巧成拙了。 殷宗正到底是经历过两年的春节晚会,所以比白庭轩熟门熟路多了。 白庭轩被闹了个大红脸,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如坐针毡地扭啊扭,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程一笙善解人意地解围说道:“外公,您在国外那么多年,不了解国内的形势很正常呀!” 这话可是让白庭轩解了围,他立刻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不知道很正常呀。反正我的态度是积极的么,特别想看一笙主持的节目!” “切!”殷宗正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虽然今天没有程一笙主持的节目,但一家人还是围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 小糖糖和糖豆被放在客厅里的地毯上玩,地上摆满了玩具,两个孩子玩得还是很开心,而程一笙跟林郁文一边哄孩子一边看电视。 白庭轩和殷宗正则是一边吃着瓜子水果一边点评节目。殷权跟老丈人时不时地聊上两句,这样的气氛,融洽极了,大家都充分地体会着新年带给人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刚刚落了下风的白庭轩就想起个事儿能反击。他咂咂嘴说:“殷老头儿,听说我们一笙刚嫁进来的时候,你跟她找事儿,不让她当主持人?” 殷宗正精神为之一振,做好准备反击,笑着说:“是有那么回事,不过当时我对这个行业不了解啊,是一笙的优秀品格让我认识了这个行业,然后从反对改为支持,我们的一笙多么 厉害啊!” 不愧是殷家的家长啊,说话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夸起人来丝毫不逊色,把白庭轩的挑衅瞬间消弥于无形。真叫一个厉害。 程一笙听了这话偷笑,果真是有竞争才有市场,以前爷爷可没这么讨好自己,自从外公来了以后,爷爷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样子这两位老人绝不能分开住。自己消停多了啊! 白庭轩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暂时偃旗息鼓,想着新的办法。殷宗正得意极了,说起话来都带着劲儿。 一场晚会至少要四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谁都会觉得坚持不下来,可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说说笑笑,觉得没有多长时间就要到12点了。 要敲钟了。殷权看着电视里的倒计时,莫名地紧张起来,还期待起来。这对于他来讲,是不可思议的。过去他连春节晚会这种东西都不看,现在怎么会期待十二点的钟声呢? 两个孩子就睡在一边,电视机的声音也没能影响两个小家伙的美梦,一个个睡得很平稳。 程一笙就在她的身边,他的手在沙发上握着她的手,一起期待着新年的钟声。 指针指到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殷权才突然明白,原来因为幸福、因为不再孤单,人生才有了希望,人生有了希望,就会去追求幸福。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想这些事情的人,但是现在他有了感触,有时候会时不时地去想着这些,因为他的人生充实了,没有缺失了。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儿。 几个人一直坚持到春晚结束,程一笙和殷权把孩子们抱进卧室,和他们一起睡。新年嘛,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反正地方足够大,两个小娃横着躺也没有关系。 程佑民跟林郁文回了房之后,林郁文抿起嘴斜眼看他。 程佑民颇不自在地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林郁文沉了沉气说:“我问你,你今天上午还气我来着,后来就表现那么好,有事儿求我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求你?”程佑民要面子,不肯承认。 “那好!有事儿你可别跟我开口啊,我准不同意!”林郁文说着,去拿被子。 程佑民心想明天就得去佑强家了,今天必须得说,否则明早说了她不同意,他连劝她的时间都没有。于是他只好放下教授的架子,跟过来对她说:“那个,是有点事!” 林郁文冷笑着回头看他说:“我说吧,是有事儿吧,说说,我听听?” 程佑民笑了笑说:“那个郁文啊,大过年的,你可别动不动就生气!” 林郁文笑了一下说:“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那种随便生气的人吗?你要是不说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儿,我可不会生气的。如果是那种我一听就生气的,那你趁早就别说!” 程佑民又说:“你看大过年的,明天让孩子们看见咱们吵架多不好?” 难得让这教授为难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儿啊?林郁文也好奇了,问他:“那你说说,什么事儿让你成这样了?” 程佑民一咬牙,说道:“佑强不是又找了一个吗?明天让咱们去吃饭,说是尝尝弟妹的手艺!” “嗨,这事儿啊!我以为什么呢?”林郁文一笑,嫌他大惊小怪的样子。 “怎么?你不生气?你同意去啊?”程佑民意外地问。 “去呗,没事儿,只要他以后不再找一笙麻烦就行!”林郁文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很乐于看到程佑强再找一个。这样吕会萍母女回来后,什么都没有了。以前的一切都是吕会萍母女弄出来的,她可想得明白。 看吕会萍回来还顾上跟自己家对着干吗? 程佑民看她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的样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挠了挠头。 林郁文说他:“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那么多事儿!” “哦,好!”程佑民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心里也很高兴。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起得都很早。 程佑民夫妻自然是要回家去拜年,中午在程佑强家吃饭。 程一笙说:“爸、妈,中午回来吃吧!” 程佑民看林郁文,林郁文笑着说:“不回来了,你叔不是又给你找了一婶吗?我们中午去他家吃了!” 程一笙也没有太大的意外,点头说:“好吧,那你们下午再回来!” 正说着,殷宗正穿了一身红出来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诶我说白老头儿,你跟我一块儿回去拜年吧!” “我跟你回去干什么?不去,没意思!”白庭轩哼道。他看到客厅里程一笙站在那儿说:“一笙跟殷权在家,我还得看糖糖跟糖豆呢,跟你去干什么?” 殷宗正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对他说道:“我可是为了你好,一笙给你做那么多衣服,你天天在家憋着谁看?你出去拜年,那群老头儿肯定羡慕咱俩,你不想让他们羡慕?” 这一说,白庭轩就动心了。谁不爱美呢?有了漂亮的新衣服都想出台显摆一下,白庭轩天天也不用出门,真是这么多好看的衣服没有用武之地。 程一笙笑着说:“外公,您跟爷爷出去转转也好,天天在家憋着多没意思?” 有程一笙这么说了,白庭轩立刻就决定了,说道:“好吧,我现在就换衣服!”他想了想问:“啊,你们说我穿哪件好呢?” 程一笙笑道:“爷爷穿了红,您就穿金色吧,都符合过年的喜气!” 金色那件也是金底儿红色铜钱的图案,喜庆的很,非常符合过年。 白庭轩眉开眼笑地说:“嘿,有一笙就是省心啊,穿哪件衣服都不用自己费脑子想!”他一边说着一边跑去换衣服。 殷宗正在后面说:“那是,你才知道啊,我们一笙就是个宝!” 两个老人惦记着出门,早饭都没好好吃,匆匆地就走了。 家里只剩下程一笙跟殷权还有两个孩子。 殷权在地上坐着,跟糖糖一边玩一边对她说:“你看你现在,晚上让人夸了早晨夸!” “我爸妈不也一样?把你当模范女婿,今天还不知道跟人怎么吹呢!估计昨天中午我那半做菜的功劳没了,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程一笙哼道。 殷权笑,说她:“你就因为昨天输了不服气是不是?要是有胆量咱们再比啊,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怕比的!” “算了吧,我才不上你的当!”程一笙想到昨天心里就郁闷,哪有输了还赔上自己的? 殷权笑笑,用激将法说:“看来你不敢,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程一笙哼道:“你这样可没用,我才不上当!” 殷权有点小忧虑,有个太聪明有才的老婆也不好,比如说现在,就不会上当。 这个时候,程一笙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立刻接听了。 “一笙姐,新年快乐!”徐涵开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你在外面吗?很吵!”程一笙问她。 “是啊,出外景呢,新年任务很重!”徐涵说道。 “不放假吗?”程一笙问她。 “不放呀,我们可没有您一姐的待遇,不过我很喜欢这样,忙一点证明台里重视嘛。今年还有汪盼也不歇,看她也是豁出来了!”徐涵说道。 “年后第一期节目要现场直播,你准备好没?”程一笙问。 “准备好了,放心吧,肯定不会砸了的!”徐涵笑着说。 “我对你有信心!”程一笙笑。 殷权在那边捅她,暗示她赶紧把电话挂了。 程一笙如他所愿,挂了电话,可是汪盼又跟着打过来了。 这一上午,程一笙不断地在接着拜年电话,什么方凝的、谭记的、薛岐渊的等等,反正电视台里的员工恨不得一个个都给她打电话。 殷权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就郁闷,为什么没人给他打电话拜年的? 刘志川被他骂得不敢打扰,其余员工最多就是敢发个短信,谁也不敢打扰殷总的过年度假生活。人有时候太冷了也不好,没朋友嘛!殷权时不时地瞟自己的手机,有点恼火。 再说殷宗正带着白庭轩先回了殷宅,没想到三个老头儿听说他的车到了,都跑过来了。 三个人是想看殷宗正穿的什么,今年他们在穿衣上面也下了很大的功夫,还专门找了造型师来给他们做造型。 可是他们一看到殷宗正身上的大红衣服、还有白庭轩身上的金色衣服,都羡慕不已。 造型师也不敢弄个大红大金的给他们穿,通常都是比较保守款,看起来很是威严的那种衣服。 殷宗正一看这仨穿的衣服,就明白他们干什么来了。正好!他笑着走过去说:“啊呀,你们都给我拜年来了?管家,快、快,上好茶。” 三个老人一看殷宗正态度这么好,真难得啊!三个人都坐了下来,喝上了殷宗正的茶。 殷宗正伸出手来,说道:“给吧!” “给什么?”三个人不解地问。 “压岁钱啊,你们好意思空手来?”殷宗正挑起眉问。 老李头儿先瞪眼,性急地说:“什么压岁钱?” 老孟头儿跟着问:“你孩子们呢?” “就是,没有孩子们,给什么压岁钱?”老张头儿也瞪眼。 殷宗正抖抖手说:“李老头儿咱们就算了啊,平了!可是孟老头儿还有张老头儿,你们得给呀!孩子没来,那也得给知道吗?” 说完,他看向白庭轩问:“你说是不是?” “啊?”白庭轩没想到突然问自己,一时间没有准备。 殷宗正冲他挤眼说:“啊什么啊?你说是就行了!” 他叫白庭轩来干什么?显摆什么衣服?那跟他又没关系,他就是为了叫白庭轩来给自己当帮手要压岁钱的。不要白不要,这三个老头儿都那么有钱。 殷宗正有多少钱?肯定比这三个人有钱,不过越有钱越抠嘛!合着殷权天天想着给孩子办周岁宴收份子钱,这是遗传! 白庭轩不明白这家伙干什么,于是只好点头配合说:“啊,是!” “没道理没道理!”老张头儿摆手说。 老李头儿见没自己的事儿,也不吭声了,不管闲事。 “不给啊,不给也算,回头我跟殷权说这事儿!”殷宗正一脸理直气壮无所谓地说。 “谁说我不给了?”老孟头儿赶紧掏兜。 “我也没说不给啊,就是想着没红包!”老张头儿说。 两个人都怕殷权,毕竟他们的孙子还想让殷权罩着呢,哪敢让殷宗正在殷权面前说自己的不好? 殷宗正笑呵呵地说:“没红包也算了,我将就了!” 给了钱,这还将就?老张头儿这叫一个郁闷啊。 殷宗正收过两沓厚厚地钱,满意地说:“其实这钱我也不要,都是给一笙为两个孩子存起来的。”说完,他把钱装起来问:“对了,你们这是给两个孩子的还是给一个孩子的?我才想起来,这也没法分啊!两个孩子打起来怎么办?” 这么小,还不知道钱为何物,更别提为钱打架了。 白庭轩一脸的鄙视,真是丢死人了。早知道他就不来了,分明就是利用自己的。 老张头儿和老孟头儿显然不太愿意再给,殷宗正嘟嚷着:“唉,要是两个孩子打起来了,殷权一生气,再质问我,我都不好帮你们说话啊!” 又是殷权! 前面都给了钱,总不能白给钱还不落好吧!于是两人没办法,只好又掏钱,又给了一份。早知道他们就不来了,真是气死他们了。没想到让他们更气的还在后面。 白庭轩看殷宗正笑得像只狐狸把钱收了,心中极其看不起。这就是殷家的家长?也太没格调了吧! 殷宗正把钱收好后,笑着说:“我跟你们说啊!我这次才知道,咱们以前太不会享受了!” “怎么讲?”三人不知是圈套,成功地被殷宗正调起了好奇心。 “过年啊,我们去了殷权的温泉别墅。哟,那景儿真叫一个美,到处是绿地啊!家家院里都有温泉,你在屋子里就能泡,真是舒服。这个季节,咱们这边树都秃了,那边还是绿油油的,太漂亮了!”殷宗正说得神采飞扬的。 三个老头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赶情回来吹来了?有意思么?三个人都不说话。 殷宗正跟着说:“你说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就是得享受嘛!多享受一天是一天对吧,要不咱们年轻是吃苦受累赚的钱没享受了,那真叫一个冤。所以啊,你们也得让你们孙子去那温泉别墅住着,要不只有我们两个老人,太寂寞了些啊!人家那儿的高尔夫球场,一片地啊!这边都比不了的!” 老张头儿实在看不了他这嘴脸,不由回了一句,“那边房都卖没了吧!” 殷宗正一看有人接,说得更欢了,抬手一挥说:“没!那边房子太贵,买的人少。像殷权这样用现金一买就是最大的那个房子,有几个啊!” 虽然这话是真的,可从殷宗正嘴里吹出来,就让那三个人不舒服了。 殷宗正接着说:“我说你们啊!赶紧的,让你们孙子买,我还等着你们跟我做邻居呢!诶你们不会是没钱吧!”他靠在沙发上一拍腿说:“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没钱?不可能不可能!” 都是要面子的人,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谁没钱了?” 殷宗正呵呵地笑,“那就快去买吧,咱们还能打上几圈!” 一处房子,这还能难倒他们三个? 三个老人回去用尽心思折腾各自的孙子,结果好不容易买了温泉别墅,以最快速度住进去,年都没过好。这时候年过完了,程一笙开工工作,又搬回了花园别墅,殷宗正也跟着回去了。把三个老头儿快气疯了,当然这是后话。 三个老头儿想走也走不了,殷宗正总是缠着他们说啊说的没完,不过还好,殷家的儿子们都回来了。他们三个总算是脱身了。 得知殷宗正回来,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的殷家人们,全都陆续以最快速度跑来了,生怕别人抢了先。 殷宗正看到这些不肖子孙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说实话大过年的看到他们,真是倒胃口。 一直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白庭轩看到这一幕咧着嘴笑了,有趣啊有趣,看着殷老头儿脸色如此难看,真是不错! 殷铎跑得最快,一进门就鼻子眼泪地掉,说道:“爷爷,我爸妈都进去了,留下我一个可怜的,在高家吃软饭,我可是受尽了欺负啊!” 一旁的高诗悦翻翻白眼,高家愿意养殷铎已经不错了,还想怎么着? “那你不会找个工作去?”殷宗正不咸不淡地说。 “爷爷,我打算做个小生意,您给我点钱吧!”殷铎看似十分真诚地说。 这才是重点!殷宗正冷哼道:“我的那些钱都让你爸和你的妈妈给造没了,你想要钱,我没有,找他们去吧!” 殷建祥进门听到刚才殷铎的话,此时说道:“就是的,要不是他们,殷氏也不会没有!” 别的殷家人也都到了,七嘴八舌地说东讲西,意思就是想要钱。什么现在多难多难啊,没有收入了如何如何啊!听得殷宗正是厌烦极了。 他猛地站起身,说个不停的殷家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殷宗正没好气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与其在这儿被烦,还不如去拜年。 白庭轩跟在殷宗正后面,一起走了。 殷宗正走了,殷家众人的目光都有些讪讪,过了一会儿,殷建祥才看向刚才没说多少话的殷建立说:“老五啊,夏阳这孩子跟了殷权,现在可是出息了。没想到还是夏阳聪明!” 刚才殷建立本来就没说多少。其实儿子有出息,他也知足了。不过别人都争家产,他为什么不争?他也得争争,是吧! 殷建成也跟着说:“是啊,夏阳真厉害,这几个孩子,夏阳最小,可心眼最多!” 殷建立笑着说:“他啊,会讨好一笙,我也没想到!” 这话说的是有水平的,你们想让自己孩子有本事,也去讨好一笙呗。他就不相信,殷钟凯跟殷江汉都是当哥哥的,能厚着脸皮讨好一笙去?好歹夏阳仗着年纪小,殷权不会怎么样。要是殷钟凯跟殷江汉跟一笙接近,殷权第一个不干。 就算殷建祥跟殷建成想继续这个话题,殷钟凯和殷江汉也不干啊,两人把各自的父亲话给截了,没让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出了门后白庭轩还说呢,“殷老头儿,你说你那么多孩子有什么用?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殷宗正难得没有否认,叹着气说:“是啊,孩子不在多,有一个孝顺也行!” 白庭轩看他态度这么好,嘴动了动,没说出别的来。 快到晚上的时候,几个人都回来。晚上当然是一起看一笙主持的地方春节晚会了。 殷宗正和白庭轩在外面呆了一天,自然回来先去换衣服。后来殷宗正去拜年,这衣服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评,这才把心里对殷家人的不满冲淡了些。 白庭轩也高兴,因为他看别人瞧着自己那羡慕的眼神就高兴,不用说好听的他就知道自己这衣裳多好看了。赶紧挂起来千万别弄坏了。 程一笙在客厅里正问妈妈呢,小叔找的新婶婶怎么样? “看着比珠珠妈老实多了,我看不错。我们去了都很热情!弄了一大桌子菜呢,你叔跟着一起忙活,看来感情不错。”林郁文笑着说。 程一笙说道:“看样子我叔被珠珠妈折腾怕了,只想找个老实过日子的。” “是啊,我看她不错。知道我跟你爸是殷权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热情,看起来就是图上你叔这个人了。”林郁文说。 “那就好!”程一笙笑着说。 林郁文看看左右没人,凑过来一点,对她说道:“这样啊,就算珠珠跟她妈回来,也不怕再找咱们麻烦了,她们想着拆散你叔跟这女人,就得闹个天翻地覆!” 程一笙想到程珠珠现在的近况,恐怕就算真能回来,也得跟疯了似的吧!什么都没了,嫁人都成问题,如果再染上什么病,那就更麻烦了。这一生算是毁了! 晚上一家人还是吃的饺子,过年嘛!当然要吃饺子了。 吃过饭,所有人都坐到电视机前准备看程一笙主持的春节晚会,就好像是守着某种习俗一样,慢慢地就成了自然。 晚会还没有开始,前面的广告出奇多,播了五分钟还没有完。 大家都习惯了,没办法,一笙节目前面的广告就是多,就是这么受欢迎,那怎么办呢? 殷权说:“一会儿节目开始后,你们记得看我!” 殷宗正好奇地问:“你也上台表演节目了?”他心想没听说啊,要是演了他肯定就知道了。 “没有!”殷权干脆地说。 白庭轩问:“既然没有,那为什么看你?” 殷权十分理所应当地说:“我换了四套衣服!” 众人无一不鄙视,这也叫焦点? 殷宗正嘿嘿地笑,“殷权,你什么时候这么爱臭美了?” “什么臭美?我那是为了跟一笙的衣服相配好不好?”殷权斜了爷爷一眼。 白庭轩问:“人家观众都是看一笙的,你确定这里面会有你的镜头?” “就是的,没人拍你怎么办?”殷宗正也跟着问。 殷权自得地说:“我已经交待下去了,他们会至少一套衣服给我一个镜头!” 程一笙没想到殷权还专门为这个交待下去?要知道春节晚会上一个镜头多么的重要啊,殷权至少就占四个,真是够奢侈的。不过现在她不能说什么,要是不给这男人面子,回去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殷宗正可不管给不给他面子,非常直接地说:“殷权啊,你可真够臭屁的!” 这能不得罪殷权吗?殷权半冷不热地说:“我想我的伯伯叔叔们可能都很想您,要不您过去住两天?” 这就要赶人了?这孙子是不是也太小气了?殷宗正吹胡子瞪眼可最后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气势没了,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殷权啊,我一会儿可得好好看看,你挑的衣服跟一笙的是不是般配。” 白庭轩冷哼,真是没节操,为了厚着脸皮住下去,什么面儿都不要了。 所幸节目开始了,没人再说话,专心地看起了节目。 别人在看程一笙主持节目的同时,还在欣赏着晚会。可是殷权除了看自己老婆就是找自己呢。 第一个镜头出来了,殷权大叫:“快看!” 众人被吓了一跳。 殷宗正跟白庭轩更是手捂心口,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吓死他们了。 “看我啊,你们看我做什么?”殷权恼火地说。 这话说的。其实他第一个“我”字指的是电视里的自己。第二个“我”字,指的是现在的自己。意思就是让人们看电视里的他,现在看着他干什么?怎么看电视。 可是等众人明白过来,电视里的镜头早就过去了,现在换成了节目。 殷权恼怒地用手捶了一下沙发,说道:“怎么这么短?我找他们算账去!” 汗滴滴的…… 程一笙为了避免自己的同事倒霉,赶紧说道:“每个镜头时间都很短,刚才我看到了,你的镜头还算长的呢。” “是吗?”殷权看向她问。 “是啊是啊!”程一笙生怕殷权再接着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刚才听殷权吼就看殷权本人了,根本没看到电视里这男人穿的是什么。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说:“我们快看电视,一会儿错过第二个镜头就不好了!” 殷权想着后面的镜头,所以就没再追问,而是说道:“一会儿我要是再喊,你们都别看我,看电视,明白吗?” 众人不得不频频点头,心里郁闷看个晚会怎么还跟考试似的? 没办法,谁让这是殷权家呢?殷宗正跟白庭轩为了能混着继续住下来,不得不顺着殷权陪他玩儿。而程佑民跟林郁文就是给女婿面子的问题了。 程一笙见殷权如此认真,心想着要不要拿手机赶紧从网络上找刚才的镜头看一下,殷权穿的什么?可是网络现在就算有直播,也没办法往回倒啊!真是急死她了。 殷权见她拿手机,不由问她:“怎么晚上还要工作的?” “不是,我看看网友们对我主持的春晚反响如何!”程一笙随口说道。 还好此时小糖糖听到电视里妈妈的声音,抬起小脑袋指着电视奶声奶气地叫:“妈妈!” 殷权一听,立刻弯腰抱起小娃,在她的小粉脸蛋上亲了亲,笑着说:“就是妈妈,你看怎么有两个妈妈呀?” 糖糖看看电视,又看看一边的妈妈,眼里露出奇怪的眼神。 程一笙已经发短信给同事,让同事马上想办法把殷权穿第一套衣服的镜头照片发过来。 还好同事给力,很快就找出来给她发了过来,程一笙看了看,这才松口气,一会儿可以应付检查了!她连忙把短信给删了,照片看完也删了。 殷权见她还在看手机,便问她:“怎么样?看到没有?反应如何?” 原来他还惦记着这出呢?程一笙连忙说道:“看了,都还不错!” 随便说的,大概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殷权提醒大家,“我的第二个镜头快要到了,你们注意一些啊!” 于是全家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电视,估计如果电视里的人能看到,都会被这些目光给盯得心里发毛。这是看电视吗?分明就是在找你妹啊! 有的人还是会找到窍门的,比如说程一笙自己,她换了第一套衣服后,知道这是关键了。殷权会去换第二套衣服,然后才会有镜头。 所以她就把注意力放在这一段时间里。 殷权年轻眼睛好,反应也快,所以他一看到自己就立刻大声叫道:“快看!” 全家人这回都看到了,连小糖糖都看到了,嘴里叫着:“耙耙!” “怎么样怎么样?”殷权问。 这下新的问题又来了,人是看到了。可是台里因为怕大家认不出殷权,所以给了个大特写,殷权为的是看衣服,那衣服只能看个领口,能看出什么来? 没看到也不能说没看到,所以大家都附和着,“很好啊!” “很般配!” “真不错!” “殷权就是会选衣服!” 连一向正直不说谎的程佑民都说起含糊话来,他这是看女婿如此在意衣服问题,怕伤女婿的心。 殷权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别人夸了他,他兴致正浓,追问道:“哦?怎么个不错?哪里很好?说来听听!” 这下被考住了,谁看到了啊? 程一笙想笑,这年过的有意思啊!看个电视还得让大家紧张一把。 殷宗正是个老滑头,他立刻转移矛盾,说道:“哎呀,我这没文化的粗人啊,词儿穷。我看咱们就选个代表吧,选知识最丰富的人来说。” 白庭轩立刻会意,跟着说道:“就是的,形容最恰当的当然就是我们的程教授了!” “我同意!”林郁文给老头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 “啊?这……”程佑民傻了,万没想到把自己给弄住了。 “爸,您刚才说我会选衣服的!”殷权兴致勃勃地看向老丈人问道。 这目光多么的诚挚啊!好像你不说的合人心思,就欺骗了人家的感情似的。谁让你刚才还说人家会选衣服呢? 全家人同情地看向程佑民,程佑民则去看自己的女儿求助。 不过程一笙没有想帮忙的意思,不然让她去表扬殷权穿衣如何好?她可说不出来,还是把这难题交给老爸好了。于是她还很不厚道地说了一句:“爸,您也别不好意思了,全家人推举您当代表,快说吧!” 程佑民心里暗恨,这闺女养的,关键时刻不但不帮,竟然还踩老爸一脚?太不像话了! 殷权等得有点不耐烦,跟着说:“爸,您就说吧!” “哦、好!”程佑民脑子里还始想办法。要说他学识过人,可是这事儿,比他研究课题、回答学生的问题还要难。 全家人都不看节目了,大概觉得这节目比电视里的要好看得多,都在等着教授怎样全机智来征服全场。 程佑民笑着说:“那个,你看啊,首先从色系上就可以看出,你跟一笙的衣服是配成一套的。”领口看到了,可以猜到西装是什么色的。 殷权心想,看来老丈人还是对服装有所研究的。 “那个领带上来看呢,又跟一笙旗袍的花型有所搭配!”程佑民绞尽脑汁地想。 领带也是能看到的。 程一笙心里觉得好笑,看你后面怎么说? 程佑民汗都下来了,他又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女儿居然在笑,他心里这叫一个不舒坦啊,心想着一会儿也得让你尝尝这滋味儿。 “爸,还有呢?”殷权接着问。 程佑民觉得自己后背都被汗溻了,但是又不能让殷权看出来,于是只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平时讲课时,讲到大家都不会的问题时的样子,说道:“这个时尚啊!不是你追随,而是你如何引领潮流。比如说已经流行起来的,你跟着穿,那就跟风。你若能引起别人跟风,这才叫时尚。还有呢,你怎么引领潮流,这就得要求你有一定的影响力了。现在你们就是这样,可以让大家看到,可以去模仿……” 程一笙听老爸越扯越远,这是在夸殷权吗?这分明就是讲课呢吧!殷权也觉得老丈人跑题了,不过他不好意思打断,只能耐心地听着。 殷宗正跟白庭轩听的嘴都张开了,不愧是教授啊!肚子里就是有东西! 程佑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电视,终于,看到一笙的第三套衣服换了,他赶紧说:“殷权啊,又快到你的镜头了,咱们先看你的镜头,然后再说啊!” 殷权一看电视,点头说道:“好,我们先看电视。” 程一笙崇拜地看着老爸,老爸就是厉害啊,这么扯都行。可是程佑民却瞪了她一眼。程一笙立刻心觉不好,这一眼内容很多啊,她怎么看到老爸警告她并且意思说这事儿没完? 程一笙马上警觉起来,老爸准是要报复,她要抓紧时间,马上给同事发短信,要同事把后面两个照片都发过来,要整身的。电视里播的那是剪过的节目,她就不信,拍的时候没有拍整身的。 同事刚才有所准备,所以接到她的短信,发的很快。程一笙接收到后面两张照片,是全身的,她仔细看了看,然后把照片删掉。 此时殷权已经叫道:“快看!” 所有人都在盯着电视,这回又是特写,只能看到领口。 几乎在同一时刻,大家心里全部在呐喊:“拍个全身的会死啊!谁看不出来那是殷权?” 镜头只是一瞬,一秒而已。 镜头一过,程佑民立刻说道:“一笙啊,殷权和你穿的是情侣装,这次你来说说吧,恐怕你最有发言权了!” 果真如此,程一笙觉得,老爸那眼里的笑怎么那么奸诈呢?还好她有所准备,不怕。 殷权一听老丈人这样说,果真来了兴趣,看向老婆问:“你说说?” 众人都在着急啊!就程佑民不急,你刚才怎么为难我的?现在轮到你了吧! 殷宗正跟白庭轩心里焦急地想怎么救一笙,可是人家程一笙坐在沙发上,很悠闲的样子,她右腿叠交在左腿之上,唇角挂着惯常的微笑,十分淡定地说:“这套搭的很不错。外面黑色的西服来映衬我黑色的旗袍,领带上面蓝色绿色的花色与我旗袍花色相同,不仅和我的衣服相搭,还体现出你有内涵的特点来,我觉得非常符合你的性格。” 瞧瞧人家多会夸?“内涵”,这词儿让人听了就舒服。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有内涵呢? 殷权舒心一笑,转过头去看电视。程一笙看向老爸,给他一个笑。 程佑民没达到目的,心中很是郁闷。 最后一套衣服换出来,殷宗正、白庭轩和林郁文生怕殷权想起来让换个人发言,于是赶紧说:“一笙讲得真好!” “还是一笙评论吧!” 林郁文则说:“呀,我是对服装一点都没有研究啊!” 程一笙也不欲让大家紧张,大过年的都搞那么紧张干什么?于是自己就主动品评了一番。 殷权照样满意。程一笙恐怕是在座人中,最懂得怎么夸殷权夸得最舒心的人了。 反正殷权是高兴了,一家人春晚没看,光忙活着怎么表扬殷权这衣服。他们心想有时候太恩爱了是好事,可是你这恩爱为难别人就不好了是? ?是? 晚会结束之后,大家都去睡了。程一笙也往卧室走,殷权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问:“老婆,我选的真的不错吗?我怎么觉得跟你的衣服还不够情侣呢?” 程一笙进屋后看手机,她这回是真的在看网友们的评论。结果一看,她乐了。原来网友们不但发现晚会上殷权的几个镜头,还一一弄下来跟她放一起,评论情侣装的事。更有敬业时尚小编评价着殷权的衣服如何如何。 程一笙把手机塞到殷权手里说:“你不是想听别人意见吗?现在让你看个够,自己看去吧,我睡了啊!” 程一笙躺下睡觉,殷权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网友们说多久他就看多久。 第二天一早,殷权当然醒不过来。 程一笙也不叫他,估计昨晚他肯定睡得很晚。她起来准备家人的早餐,喂孩子,照顾家人。 大家都坐到餐桌上问:“咦,殷权呢?” 程一笙一边摆着筷子一边说:“他啊,昨晚上网看大家对他衣服的评论呢,不知道几点睡的,现在还睡觉呢!” 众人一听殷权还在睡觉,说话就放开了。 殷宗正说:“呀,这个殷权啊,怎么现在这么骚包?” 白庭轩跟着说:“我看这不是秀恩爱,分明就是秀他自己!” 程一笙盯着两人的身后,有点惊讶地说:“殷权,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殷宗正筷子里的烧饼“啪”地掉在桌上。 白庭轩嘴里刚咬下的饼掉进粥里,粥溅到他身上。 殷权站在门口,身上寒气四射,冷嗖嗖地说了一句:“我跟糖糖说个早安就去睡!” 殷宗正跟白庭轩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两人谁都不敢回头。 林郁文偷笑,程佑民也在想着还好自己刚才没来及说什么,否则尴尬死了! 殷权去亲完糖糖,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只剩下他老婆一人。他好奇地问:“别人呢?”刚才不是围了一群人说说笑笑的? 程一笙无奈地说:“都被你吓跑了嘛!刚才你那眼睛跟射刀子似的,谁不怕?一会儿你回屋睡觉,他们就都出来了!” “有本事背后说人坏话,没本事担着?”殷权走过去,坐到桌前说:“应该让他们住殷宅里冷静几天!” 程一笙笑,“你就别吓唬人了。你坐过来是要吃早餐的?” “当然,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殷权说。 “哟,你还知道养生了?你早晨不睡了?”程一笙问他。 “睡啊,吃完饭就睡!”殷权说道。 “那你不知道吃完饭就睡觉也对身体不好吗?”程一笙问他。 “吃完饭过一会儿再睡!”殷权随口说着,又拿起手机开始刷页面。 程一笙拿过他的手机说:“你还没看够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这些人说话也有点意思!”殷权说道。 程一笙坐到他身旁看了看,发现上面还是在议论昨晚她和殷权的衣服,她说道:“这点事儿,至于要说这么长时间?” “这点事儿”?殷权气得把手机拿过来,说她:“快给我准备早饭!” 程一笙笑笑,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殷权吃过早饭后就回屋看手机然后过半小时睡觉。 程一笙带着孩子们游泳,两个孩子们都喜欢游泳,每次玩得开心。现在她耳边都是两个孩子嘎嘎的笑声。 手机响了,她把孩子们交给保姆,然后上岸去接电话。 徐涵开朗的声音传出,“一笙姐,明晚我录节目,你要不要来看?录完了节目一起去吃夜宵唱歌如何?” 这就是方凝撺掇的,方凝这么长时间没见程一笙,想她了,又怕殷权不满意,所以才撺掇徐涵这么说的。不明所以的徐涵就上当了。 过年大家一起聚聚也没什么,程一笙说道:“我无所谓,不过要问问殷权,下午给你回话啊!” “呃……一笙姐,千万别说我找你的啊,你老公我可惹不起。瞪我一眼就抖三抖!”徐涵一脸后怕地说。 程一笙大笑,说道:“晚了,殷权就在我身边,全听到了!” “啊?”徐涵吓得魂飞了。 程一笙笑得更厉害,说她:“逗你玩呢,他没在这儿,下午给你电话啊!” 她看两个孩子都要找她,所以便挂了电话。 下午殷权醒了,程一笙要睡午觉,他靠着玩手机。程一笙歪头看看他,觉得有意思,这男人什么时候玩过手机啊,现在可倒好,微博微信都在行了。 现在殷权是既关注时尚又沉迷于手机,怎么开始逆生长,从原来成熟稳重的总裁大人,变成潮男了? 她看他半天,他也没反应。 她懒懒地叫了一声:“老公!” 殷权正在刷微博,他做事都专注,现在玩手机也投入的很,所以根本没听到。 “老公?”她又提高声音,头又歪了一些,往他眼前凑了凑。 殷权还是没有反应。 程一笙坐直身子,踹他一脚,声音也大了,“老公!” 这回殷权听到了,他转过头看她问:“怎么了?有事?” “叫你三遍了!”程一笙叉腰不满地说。 他的手一边翻评论一边说:“哦,这不是正在忙呢?你说,什么事儿?” 程一笙气,但还是先说道:“今晚徐涵的节目现场直播,我们去看现场吧,然后一起去吃夜宵唱歌怎么样?” “谁又招你了?不去!”殷权没兴趣,他本来就讨厌人多、讨厌热闹。 “喂,过年当然要聚会了,我是考虑你才找你认识的圈子。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跟我以前聚了!”程一笙说道。 殷权这回扭过头看她问:“你们同学说聚会了?” 他马上想到陆淮宁,想到了诸多的可能…… “没啊,我也可以组织嘛!”程一笙歪了歪头,说道:“今年陆淮宁跟父母回n市过年了,刚好可以聚聚!” 什么?那还了得?殷权立刻说:“别了,还是今晚看现场去吧!” 这女人,就不知道在家安分呆呆?大过年的非得往外跑?可是他又关不住她,不让她去她肯定要跟他闹的。现在陆淮宁摆出一副已经放手的样子,他要是再折腾就是他不讲理了,真叫一个头疼,只能减少两人的见面机会了。 说到底,殷权还是介意她日记中,记录的对陆淮宁那种隐隐的、特殊的感觉。那是她内心里不同存在的另一个男人,殷权怎能不在乎? 但是这日记,又是不能说的痛,说了更痛,还是别说了。 “说好了,那我睡觉!”程一笙躺下,身子背冲着他,唇边勾起得逞的笑来。 殷权就开始想了,晚上穿什么衣服?他下地,去她的换衣间,这里他与她的衣服都是放在一起的,有她一件旗袍就有他一件相对应的西装,挂在一起方便找。她穿什么他就拿旁边那件。 他想起网友们评论的衣服,排除了一件又一件,最后他有点懊恼地想,为什么衣服这么少?想出门连件衣服都找不出来? 得!这位殷少爷也有了出门永远少一件衣服的忧桑了! 程一笙睡醒后,去喂孩子,喂完了孩子们又哄他们玩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殷权,她不由好奇地问保姆,“殷权出门了吗?” 保姆立刻说:“没有,先生把自己关在换衣间一个下午,现在还没有出来。” “换衣间?”程一笙不太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保姆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是的!” “殷权下午买衣服了吗?”程一笙心想,大过年的,不出门,上哪儿订衣服去?人家谁不回家过年呀! “先生没有买衣服,下午没有人来!”保姆答道。 这个地方这么偏,还真是没人造访过。 程一笙不放心地过去看看,就算是想玩手机,什么地方不能坐着玩,要去换衣间?她怎么感觉她要照顾三个孩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殷权从以前那霸道的大老板,变成了一个需要担心的孩子?大概这就是别人说的,每个男人都是个孩子一样吧! 再成熟的男人,在家也有孩子的一面。 程一笙到了换衣间,看到殷权站在屋里,面前挂了两套衣服,他一手支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正在出神地看着面前的两套衣服。 “你在干什么?”程一笙不解地问他。 看着衣服发呆?搞什么呢? 殷权看到她,眼前一亮,说道:“太好了,你来看看,咱们晚上穿哪件?” 程一笙转过头一看,立刻否认道:“大过年的,穿什么黑的?”说罢,她走到衣架前,随意翻了两下,更是随意地拿出两件衣服,对他说道:“我们就穿这个了!” 殷权的心在滴血,他对比研究了一个下午,最后才挑出这么两件来,容易么?怎么她一来就都给否决了? 程一笙挑的是件桃红色旗袍,上面开着金色的梅花,喜庆中不失华贵,华贵中又不失雅致。而殷权的那套衣服,西装是黑的,只不过领口袖口处滚着金边,衬衣是桃红的,领带是金色的,带着桃红的梅花。 殷权承认这衣服是耀眼,他踌躇地说:“晚上去唱歌,不是一般都穿黑色的?还有,穿黑色不是显得我们稳重一些吗?” “稳重又不是老气。再说谁说唱歌就要穿黑的了?听我的,晚上你回来刷微博,要是粉丝们说不好,下次我听你的好不好?”程一笙问他。 “好吧!”这很公平,殷权同意了。 程一笙就是有办法,三下两下就把殷权纠结了一个下午的问题给解决了,把这男人给领走了。 晚上徐涵的节目是现场直播,所以嘉宾们到的都早。简易特地带了个助理,免得再让徐涵逮着空子制造话题。他现在是想跟徐涵划清界限。 这次他真想多了,徐涵借这个节目已经够火的,真没想着跟简易再弄什么话题出来。 冯子衡也在休息室里玩着手机,他歪在沙发上,一边无聊点手机,一边看着外面。他多么难得来趟电视台?只可惜程一笙没在这里。 这里面数阮无城最幸福了,旁边有美人伺候着,方凝给他捏肩捶腿忙得不亦乐乎。没办法啊,她就指着他得第一呢,一笙给他精心策划的节目,费那么大心思,他要是得不了第一,岂不是白瞎了一笙的苦心,还证明她老公是个蠢货? 方凝摇摇头,这面子不能丢,她关心地问他:“老公,你渴不渴?想喝点什么?” 阮无城难得享受这种待遇,真爽啊!他抖着腿,伸出手说:“啤酒吧!” 哪知方凝一巴掌就拍他头上了,怒道:“马上做节目你还想喝酒?” 大概是这角色转换得太快,阮无城回过头,有点怔愣,望着她。 方凝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给他揉头,温柔无比地说:“老公啊,今晚我约了大家,等你比赛结束之后,咱们就玩去,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她说完,脸色陡然一变,跟刚才判若两人,一脸泼妇相警告道:“不过你要是输了,什么都没有,回家跪键盘去!” 真够渗人的,阮无城被吓得身子一颤,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方凝给他端水端水果,殷勤极了,哪里有刚才一点的凶相?阮无城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方才松了口气。 冯子衡随意往窗外一瞥,那个桃红的身影便入了他的眼,他不由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看。 “一笙?”他嘴里呢喃地叫,好似以前他每次含情般地喊她,带着几分低柔黏意。 他不会看错的。她在人群之中,就是那样的耀眼,不管有多少人,你一眼就能看到她。距离太远,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程一笙。 她身边那个高大伟岸的男子,不用说,肯定是殷权无疑了。 冯子衡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畅了起来。如果他的计划成功,她现在已经在他身边了。他会毫不犹豫地要了她,或许她成了他的人,就会像对殷权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冯子衡的面色,阴沉了起来,原本玩在手里的手机,也紧紧地捏了起来。已经看不到程一笙了,他靠在沙发上,面色晦暗,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程一笙和殷权入了场,坐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边是汪盼,她不由笑着问:“你也来看现场?” “是啊,自己人当然要支持了!”汪盼笑着说。 程一笙看这样子,汪盼跟徐涵关系近起来了?估计可能这次过年都加班,两人熟络了吧。 旁边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程一笙看去,原来是张焕跟孟浩天,一个穿着黑色酷炫西装,另一个穿着粉色骚包西装。 张焕说道:“简易跟阮无城都是哥们,当然要来支持了。” 孟浩天则说:“殷总,您给小的们留点活路吧!” 殷权奇怪地问他:“你怎么没活路了?” “殷总,您大手笔能买温泉别墅,我爷爷眼红,非得让我给买,我哪儿有钱啊,不找他要就不错了,现在找我要的不是别的,是别墅,我真是快给他逼死了,大过年的都不敢回家!”孟浩天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绿了,可见的确被逼的很惨。 程一笙没忍住,在那儿笑,估计这次爷爷回去不定怎么吹呢又。 张焕看到程一笙在笑,说她:“我说程主播,您不可怜我们俩就算了,还带兴灾乐祸的?” 殷权一看自己老婆被说,上来就想帮忙。不过程一笙哪是别人担心的主儿?只要担心她不欺负别人就行,她不等殷权开口,已经嘴快地说:“这也不能怪老天不公平,我老公努力加班的时候你们喝酒泡妞,现在买不起别墅怪谁?” “我靠,嘴太毒了吧!”张焕叫。 孟浩天想说话,不过看看殷权,狡猾地没吭声。 果真,殷权黑着脸问:“张焕,你跟谁靠呢?” 张焕背一驼,脸一软,声音也跟着软了,赔笑说道:“殷总,您刚才也听到了,跟我自己靠呢哈!” 程一笙笑得扶着殷权的肩,都快直不起腰来了。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节目快要开始了,众人都坐好,程一笙看到徐涵也就位准备好了。今天徐涵很漂亮,为应景儿,穿了件红色的背心蓬蓬裙,下面是彩虹图案,欧根纱的材质。一头栗色长发斜斜松绑,在侧面垂下,女人味儿十足。 节目开始了,徐涵上了台,镁光灯一打,更显她的青春靓丽。 程一笙对节目还是很期待的,好实验一下她的分析怎么样?如果阮无城真的能赢了简易,那就真叫逆袭了。 徐涵说了开场白,简易、阮无城、冯子衡都相继入场。 三个男人穿的都是黑,显然是为了在台上摆酷的,对自己的造型十分在意。 因为自家老头上台,所以方凝在后台观看,没有坐到观众席上。 冯子衡暗暗看了一下观众席,果真看到程一笙坐在台下,穿的就是他刚才看到的桃红色。他心中快跳了两拍,将目光不着痕迹地收回。 从始至终,他一上台,殷权的目光就紧盯着他呢,这点小动作自然没能逃开殷权的眼睛。 节目开始后,一切都按照程一笙设计的去走,程一笙看节目看得非常认真,她的脑子根据场上三个人的表现在分析着后面的走势,可以说是一点都没闲着。她的办法,也是用的田忌赛马原则,让阮无城跟冯子衡的优势,压过简易。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在众人的诧异中,简易输了。 要知道,这场比赛关注度之高,赛前大家都预测了的,根据现在三个人的能力与事业发展程度,排序是简易、冯子衡、阮无城!可是现在全反了,简易居然垫了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简易的脸色不好看,冯子衡还是那样,阮无城就有点得瑟了! 方凝刚刚放了三分之一的心,就看阮无城这厮要得意忘形,于是她跟工作人员说:“对阮无城说,让他给老娘认真点!” 工作人员傻了,这话他敢说?要知道这话说了,戴耳脉的都能听到啊。 眼看第二轮比赛就要开始了,方凝等不及,弯下腰,拽了工作人员的话筒就说:“阮无城,你认真点,别得意忘形!” 这一声命令,所有戴耳脉的人都愣了,台上的阮无城愣了一下,立刻坐直,严肃下来。简易的脸色更黑了。冯子衡勾起唇角。 表情换得太快,观众们都有点纳闷,这是发生了什么?徐涵很快掩饰好自己的表情,继续下面的比赛。 薛岐渊赶到后台,训斥道:“方凝你搞什么呢?”这可是现场直播,要是出了乱子,她担得起? 方凝一看到薛岐渊,刚才那气势立刻就没了,很是狗腿地笑着说:“我这不是怕阮无城砸了锅嘛!”她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赶紧说道:“薛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薛岐渊狠狠地瞪她,警告道:“还好没出乱子,否则非得罚你不可!” 方凝赶紧讨好说:“薛台,一会儿节目完了我们都去吃夜宵唱歌,您也一起去呗!”为怕对方不明白,她还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一笙也去啊!” 没办法,现在为讨薛台欢心,只好暂时把程一笙给卖了。 薛岐渊听到“一笙”这俩字后,表情缓和了一些,说道:“晚上你跟阮无城请客!” “当然当然,我们要庆功嘛!”方凝说道。 “你就知道阮无城能赢?”薛岐渊不屑地问。 “我就是对阮无城没信心我也得对一笙有信心啊,肯定能赢!”方凝一脸坚信地说。 薛岐渊觉得她好笑,勾起唇走了。 方凝心情大好,看起来她跟薛台的关系多近啊。这程一笙当真是讨好领导、拉近关系的必备良品,真是好用! 第二轮比赛已经开始,跟程一笙想得一样,简易用劲儿很大,可是阵脚已乱,不像第一场那么冷静了。说实话,简易是个厉害的角色,程一笙设计的至关重要的第一场,利用的就是简易轻敌这个唯一的弱点。那么第一场赢了,第二场相对就会简单一些。 谁都能看出简易的势在必得,所以阮无城和冯子衡的态度都很认真,比赛气氛十分紧张,再加上徐涵幽默的话,使整个节目很有看点。 这些全都是出自程一笙之手,能没看点吗? 殷权早就看出简易问题所在,这回输,也不怪他老婆设计,输在简易自己身上了。不过简易如果能正视自己身上的问题,假以时日,定是个更加难对付的对手。 殷权不由侧头暖暖地看了一下自己这个优秀的老婆,如果简易身边有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这些毛病,恐怕早就改了。 这一幕爱的目光,被捕捉下来,直接送到大屏幕上,让观众们都看到了。 这次程一笙跟殷权的情侣装,来了个全身照。这是不在程一笙提醒之下给的镜头,谁让程一笙给同事发短信要整身照,同事们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第二轮比赛结束了,还是简易垫底儿。程一笙看到,简易头上已经开始冒青烟了。 方凝在后台兴奋地跳了起来,形象全无。刚刚进来的薛岐渊又看到方凝这一幕,不由摇摇头,工作多少年了,这性格还是改不了,真不知道阮无城阅女人无数,怎么就非得看上这个女人味儿毫无的方凝了? 在徐涵说台词的时候,简易察觉到不对劲了。按正常来说,他不是猜不透的冯子衡的对手还能勉强说过去。可阮无城这厮他太了解了,自己怎么都不可能不是阮无城的对手。 不正常! 阮无城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可是碍于刚刚老婆的警告,他没敢表现出得意来,生怕老婆再生气。 没等简易想清楚,第三轮比赛又开始了。这是最关键的一场比赛,如果简易能够一路得胜,赚取最高的分数,还是有可能翻盘的,这也是比赛的不可确定性与精彩之处所在。 简易整个人脸上已经没有一点笑容了,他现在可以说非常的冷静,在确定今天的比赛不正常之后,他本能的就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多年来驰骋商场练就出来的本事,越是在危急关头就越是冷静致敌! 殷权靠近程一笙低语道:“简易似乎察觉到了,你的计划可危险了!” 程一笙根本就不紧张,她笑着说:“我可从没低估过他,他能察觉到一点都不稀奇,我有办法对付他!” “哦?”殷权有些意外地看她,看到她脸上带着的得意笑容与自信满满。 看样子,她还真是有备而来的。 台上,简易一边攻一边谨慎地守,可以说为自己挽回了些局面,逆境中还能不放弃不慌乱,的确让人有叫好的资本。 不过程一笙就在他最小心的时候,设计了一个小环节,这个问题的设定,就是专门冲简易来的。可以说正击中了简易的偏门。 简易愣了一下,只可惜先机已失,让阮无城占了先,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结果不出意料,阮无城第一,冯子衡第二,简易第三。 节目结束之后,程一笙遗憾地对殷权说:“真可惜没和你打赌,不然这次稳赢!” 殷权拉着她说:“走吧,咱到后台看看简易沮丧表情的!” 程一笙好奇地问:“咦,你什么时候也这八卦了?” 殷权没有丝毫窘意,理由很是充分地说:“这一幕可不常见,你确定不看?” “当然要看!”程一笙说着,原本是殷权拉着她,现在改为她拽着他,到了后台。 后台真是热闹,方凝本来正搂着阮无城左一口右一口一边脸亲了一下,此时看到程一笙,方凝兴奋地扑了过来。 阮无城被这热情给冲的头晕晕,老婆难得这么温柔热情啊,他登时傻那儿了,站着傻乐呵。 方凝跑到程一笙面前尖叫:“程一笙,你设计得太厉害了,让我老公赢了,真给面儿!” 得,这傻姐儿,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本来面色阴沉的简易,目光瞬时就冲程一笙射了过来,极其骇人!这一切不对劲,都是出自程一笙之手? 殷权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简易立刻惊觉自己失态,程一笙这个女人,还有一个身份,是殷权的老婆!他立刻敛下眸,心里想着如何补救一下,比赛本来就输了,要是再得罪了殷权,那就得不偿失了。 殷权收回目光,重新恢复正常,把目光放在了程一笙的身上。 这里面冯子衡的心态最好,反正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赢的。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程一笙设计的,还是针对简易的。他可是知道简易有多厉害,现在看来,程一笙是更厉害,有意思! 程一笙笑着说:“好了好了,一起去吃夜宵唱歌吧!”说完她看向简易问:“不知道简少还有没有心情跟大家一起去玩?” 简易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浅浅地笑着说:“当然有,有人请客不去怎么能行?” 现在有机会跟殷权吃饭,可以挽回一下,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事实上他今年真是开年就倒霉,千万别倒霉一年才好。 冯子衡见他们要去玩,心里当然想一起跟着了,这样的机会多么难得? 可是没想到程一笙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对他笑着说:“冯子衡,你今天表现真不错。我们先走了,拜拜!” 她可没气度邀前男友跟现老公一起去玩,那样只能倒霉自己。要明白前男友就是前男友,有了这层身份,永远都当不成朋友。 冯子衡心里那点希望,立刻就被她扑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挽着殷权手臂亲热离开。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儿,而心里的决定越发狠了起来,看来他想得没错,果真要把殷权弄走了,他才能有机会。 一帮人全跑去庆祝,当然这里面数方凝最高兴,现在赢得是她老公,多有面儿? 大家都赶到ktv之后,薛岐渊拍了拍手说:“最新数据出来了,咱们今晚的节目,完胜各个地方台,占第一!” “哇!”众人拍手。 方凝更是转过头叫道:“我说徐涵,今天是不是该你请啊!” 徐涵咬牙,装出一副真要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好,我请了!” 最生气的就是简易了,收视率跟他有嘛关系?看得人越多,他这丢人丢的就越大。 程一笙看简易黑着脸,不由对他笑道:“简少,看你脸色不好,一会儿多吃点!” 殷权忍不住笑,他老婆就是顽皮,得了便宜现在还得在人头上踩三踩。 众人都想到今天的比赛,薛岐渊劝他说:“不过是个娱乐节目而已,不用介怀!” 张焕和孟浩天均以同情的目光看他。 搞得简易十分尴尬,脸上无光,于是气息沉沉地说:“我没事!” 谁看不出来他有事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转载请保留! 大结局(中) 徐涵还是厚道的,将菜单递到简易手中,说道:“简少,今天你为我的节目牺牲了,哝,你来点,多贵我都请了!” 一顿夜宵能有多贵?简易这便宜能占多少?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随便,你们点吧!” 程一笙赶紧解围地过来拿菜单,笑着说:“我点,我可是饿坏了,你们谁都别跟我争,我要先吃!” 方凝坏坏地说:“哺乳的女人最大!也容易饿嘛!” 顿时,众人的目光向程一笙脖子下面看去,殷权那寒光扫射了一圈后,最后落到方凝脸上。 方凝顿时一窘,程一笙的菜单扔了过去,“方凝,早晚得轮到你,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方凝早就被殷权瞪怕了,此时赶紧求饶道:“得得得,我说错话了,殷太太您放过我吧!别再让您老公瞪我了!” 大家轰地都笑了。 闹腾半天,一群人都点了夜宵,这种场合张焕跟孟浩天最如鱼得水了,两人去抢麦。阮无城凑过来说:“殷权,咱俩再唱歌比试一下?” 殷权瞥他,鄙视道:“手下败将,没兴趣!” 阮无城张嘴,刚要骂“擦”,结果殷权眸中寒光一扫,他自觉地把那个字咽回肚中。 咽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笨蛋动作,他为什么要怕殷权?他不由郁闷地说:“殷权你丫小眼神就跟刀子似的,这么冷你不怕出去冻成冰吗?” 殷权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着看他老婆。 阮无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冷冰冰的状态,他晃着头说:“我看啊,你不敢跟我比试,就是怕我逆袭。” 殷权好笑地回头看他,嗤道:“你?” 显然,这是在蔑视他。 “你要是不服,为什么不敢跟我比试?”阮无城指手划脚地问他。 “那好,比试得有说法,你说吧,赢的怎么着?”殷权问他。 “你说,怎么着我都陪你!”阮无城拍着身板说。 “那好,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酒庄送我!”殷权说道。 “那可是小爷我今年新开的,准备赚钱的!”阮无城瞪眼叫道。 “当然,不赚钱的我要它干什么?”殷权挑了挑眉。 “不是殷权,你又不喝酒,你要我酒庄干什么?难道你又喝了?”阮无城问他。 “开酒庄的一定要喝酒吗?什么道理?”殷权哼道。 “好吧好吧,答应你,越是越穷越抠!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得把你新开的饭店送我!”阮无城已经听说了,殷权要开间饭店,据说费了很大的心思,肯定是间大饭店。 殷权冷笑一声说道:“我的饭店可比你酒庄贵多了,你敢说你不抠?” 阮无城被说中了心事,有点急眼,问他:“你就说你给得起给不起吧!” “当然给得起!就这样了!”殷权说罢,靠在沙发上看眼屏幕说:“为求公平,就按系统给分定输赢吧!” 阮无城听了心中一喜,论起唱k,殷权那不是个儿。每回自己都能唱高分,殷权没有唱k的经验啊!他还真怕让人投票,那样大家肯定都投殷权。 “你可别反悔!”阮无城生怕殷权后悔。 “嗤!”殷权直接给出答案。 程一笙端着盘子走过来,优雅地坐到了殷权的身边,温柔地说:“老公,饿了吧,你想吃什么?尝尝这个,我刚才吃了,味道很不错!” 说着,她叉起一块肉,向殷权唇边送去。 这服务,就跟贴身美女服务员似的。这种享受,估计男人骨头都酥了吧!程一笙这女人果真什么角色都能胜任,简直就是百变的,要不殷权能这么疼她。 再看殷权,人家很爷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老婆送上的美食,居然连唇边挂了酱,程一笙都体贴拿纸为他擦了。 阮无城看得极其眼红啊,此时他是又饿又羡慕。不是,他老婆呢?他也有老婆的啊!他放眼找去了,一眼看到自己的老婆也端着盘子,不过是一边往自己嘴里送肉,一边和汪盼、徐涵他们说得开心,笑的声音他都能听到了。 这是女人吗?为什么差距这么大的? 阮无城这面子不能落啊,大声叫道:“方凝,小爷我还饿着呢,你赶紧给我送点吃的来!” 方凝回头就给他一句,“你自己没手没脚啊!自己拿!”说完她才看到老公身边坐着的殷权还有程一笙。 方凝恍然,原来她男人受刺激了。这两口子也是,秀恩爱不知道回家秀去。 回家了那还叫秀吗?要的就是这感觉。 方凝在阮无城发火前说道:“等着,我挑些你爱吃的!” 这一句,就让阮无城偃旗息鼓了,他坐到沙发上,得意地看眼殷权,那意思就是不只你老婆能伺候你,我老婆也会伺候我啊! 方凝随意挑捡了点吃的,十足的应付,难得聚会她还不跟朋友好好聊聊,伺候这男人,她不是有病嘛! 她走到阮无城身边坐下,阮无城跟殷权学,靠在沙发上,很爷的样子。他怕自己这大大咧咧的老婆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还张开嘴巴,意思让她喂。 程一笙想笑,这个也比,真是逗死她了。她装没看见,殷权已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了。 方凝没办法,挟起一块肉就往他嘴边送。结果那边徐涵叫汪盼呢,“咱们唱歌去啊!” 要唱歌?方凝转头去看,她也想唱歌,结果筷子里的肉“啪”掉到阮无城衣服上了,白衬衣上一块污渍,很是显眼。 “方凝!”阮无城咬牙。怎么喂个东西你都喂不好的?你喂我,看别处干什么?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了,明明就是同一件事,想的少的人,就不如想得多的人做的好。比如说程一笙担心用筷子不方便,所以选择了叉子。又比如说她担心不小心滴下油,所以喂殷权的时候,盘子也跟着递了过去,接着。 看似一件小事,也有细节在里面。方凝不是个注重细节的人,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方凝赶紧叫:“啊呀,对不起!”于是手慌脚乱地拿纸巾给他擦。 阮无城的脸黑似铁,对她说道:“去让服务生给我找套衣服来!” 还好他在这里是熟客,有自己的东西放在这里。 “事儿多!”方凝嘟嚷着,但还是起身给他去找了。 殷权有了面子,这心情可好多了,温柔地对程一笙说:“你去玩吧,不用管我!” “嗯!”程一笙端着盘子,走过去自己挟东西吃。 张焕跟孟浩天今天没找女人,有徐涵跟汪盼两个美女在,不比这儿的女人漂亮啊! 尤其是徐涵,那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男人的冲动。 张焕说:“两位美女唱什么,我来给你们点上!” 程一笙正给自己挟东西吃,简易无声地跟了上来,在一旁阴恻恻地说:“先用我炒新闻,又让我得了个最后丢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早就听见有人过来了,要是别人肯定光明正大的,还用放轻脚步?所以肯定是简易。她没有被吓一跳,听了他的话,手中的动作都不停,轻松一笑,说道:“炒新闻是你同意了的。至于后面,那是你能力问题,你怪谁?” 这话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刺激的,更别提现在已经被激怒的简易,还有他是那样的要强。他的情绪不免有点激动,刻意压低声音说:“程一笙,你这么嚣张,如果不是殷权护着,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程一笙侧过身,歪头看他笑,问他:“哦?我很好奇你怎么让人死?不过我程一笙可是从来不怕人威胁的。不如人呢,就要从自身找找原因,恼羞成怒可是做不了大事的。”她说罢,用盛汤的公勺从瓷盘里盛了一勺苦瓜,放到他手中的盘里。 “过年吃肉太多,未免肝火太旺,吃点苦瓜轻轻火还是不错的!”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刚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说:“对了,浪费粮食可耻,简少可不要做那种没素质的人啊!” 她款款地走了,他一看自己盘中,气得差点吐血。所有的食物上都被覆盖了苦瓜,整盘食物都是苦的。 苦瓜谁喜欢吃?反正年轻人是不讲清火那一说的,所以这一盘的苦瓜都没人动。程一笙那一勺,半盘多的菜都没了,全跑简易的盘中。 这盘菜真是想扔都不能扔,他知道程一笙那女人,他要是敢扔,程一笙绝对敢嘲笑他没素质,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今天丢脸还不够吗?实在不想再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程一笙就是打击他自信的存在。 太嚣张了! 简易盯着自己盘里的菜,一咬牙,他吃、都吃了。你不就是笃定我不吃吗?我非吃不可! 程一笙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简易在跟那些菜较劲,吃得面部都狰狞了,不由笑笑,心情大好。 那边方凝刚刚伺候完阮无城,跑来唱歌热闹。 阮无城说殷权:“走,咱们唱去!” “刚吃过东西,消化一会儿!”殷权慢条斯理地说。 “我靠,你丫成老头了?居然还消化?”阮无城扯着嗓子说。 “老婆说这叫养生,听老婆话的男人长寿,你要是想赶死,我成全你,你去吧!”殷权朝电视那边努努下巴。 “丫的,嘴太毒了!”阮无城想去唱歌,听了他的话,又重新坐了下来。凭什么他养生,自己早死?太不甘心了! 方凝抢了徐涵的麦,徐涵赶紧去弄了些吃的然后坐到程一笙身边吃。 程一笙看简易还在跟那苦瓜较劲,突然心生一主意,转过头笑着对徐涵说:“诶,简易录完节目,估计跟咱们也没什么交集了。你要不要趁今天再最后用他一把?” 徐涵一听,两眼放光,“好啊好啊,怎么用?” 程一笙凑近她,耳语一番。 若是简易看到这一幕,今晚绝对不靠近这两个女人一步!可惜他只顾着吃苦瓜,没看到。 有时候像他这种要把自己伪装成无比高大上、素质高的人,注定要为此吃些亏的。 阮无城在殷权耳边叨叨,“你到底休息好没有?你要休息多长时间?你再休息都要回家各找各妈了……” 殷权被烦得要命,心想他怎么会有这样话唠的朋友?一点都不符合他喜欢冷清的性格。 实在被阮无城烦得要命,殷权只好站起身说:“行,开始吧!” 阮无城兴奋地蹦了起来,蹿过去说:“都让让都让让啊,我跟殷权拼歌了,先让我们来。” 别人一看阮无城要跟殷权比试,都有兴趣,孟浩天把麦交出来,张焕则说:“我来给你们点歌!” 张焕只给两种人点歌,一是美女、二就是比他厉害的。殷权属于后者。 “我先来!”阮无城心想着,自己一声吼,殷权就没自信了。他要先用实力打击殷权。 他倒是选择对了,只不过很可惜,不是他打击了殷权,而是他先唱,免得被殷权打击了。 殷权没说话,阮无城伸出食指摆出一个poss说:“来,《夜空中最亮的星》,看我阮小爷怎么震了你们!” 要唱就要唱流行!阮无城喜欢潮的东西,当然不要老套的。 张焕给阮无城点了歌,说实话方凝很紧张,不过阮无城一开口,她就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了。怎么说呢?太逗了,那二货嗓子配上逗比动作,简直太二了。 方凝就找不出比他还二的人来,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看上一二货? 阮无城就是那种二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人。 阮无城很投入,他记得以前声乐老师说过,感情投入最重要。那些东西他还没忘呢! 张焕跟孟浩天也在笑,不过还收敛着点。他们估计这比试总得有筹码吧,殷权的筹码不会小。要是他们笑得让阮无城输急眼了,叫他们出筹码,他们可不干。 程一笙歪倒在殷权身上,殷权一看美女老婆投怀送抱,享受惬意的很,心情大好! 过不多时,阮无城唱完了。他摆了结尾造型后,看屏幕上打出分数,98分。他吹了一个口哨,指着殷权酷酷地说:“该你了,殷sir!” 方凝嘀咕,“唱得这么二居然还能得98?这系统有毛病吧!” 殷权不着急,仍旧坐的很稳。 阮无城笑得很得瑟,他呵呵地抖着腿就过来了,在殷权面前炫耀说:“我看你怎么赢我?实话告诉你,在这儿,我还从没见过唱100分的呢!” 殷权勾勾唇,站起身,孟浩天亲自把麦递给他。 张焕问:“殷总,唱什么歌?” “爱你一万年!”殷权沉声道。 程一笙正在喝果汁,“噗”地就给喷了。 她当然是想到郑彦廷了,不是吧,难道那天郑彦廷还真把殷权的歌唱了?殷权就是打算唱这个歌的? 阮无城笑得很是放肆没形象,他“哈哈哈”地指着程一笙对殷权说:“这么老土的歌,瞧你老婆都笑话你,笑得都喷了!” 殷权没理他,淡淡地瞥了程一笙一眼。 程一笙有点尴尬,她拿出一张纸,轻轻拭着自己的唇,说道:“我没笑他的意思!”说的很是认真,似乎她就是没那意思。 不过阮无城可不信,他“嗤”地一声,说:“越描越黑哈!” 殷权看向张焕说:“开始吧!” 殷权向来都喜欢经典的东西,比如歌曲也是如此,他觉得越是这样经典的歌儿,越能唱出味道,越能体现他男人的深度。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而阮无城就是来衬托他成熟的。 熟悉的音乐响了起来,殷权深厚的嗓音一开始,就震住了大家。 众人听得张大了嘴巴,这简直就是刘德华再现啊!程一笙也惊讶,殷权唱得也太像了吧!他那深邃的眼睛,低沉的嗓音,还有沉稳的形象再加上深情的表情…… 我的天啊!简直太有男人的魅力了,程一笙觉得自己那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在场的女人们,都被唱傻了,一个个都是星星眼,沉浸在这令人无法自拔的成熟男人魅力中。方凝这心里正在呐喊,为什么这等有深度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为什么她挑了一只像猴子的? 殷权在唱“爱你一万年”那句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看向程一笙。那直勾勾的眼神,简直要把程一笙的心给勾出来了。程一笙当即就被电的,不能自已,傻傻地盯着他,一脸的花痴相。 无疑,先别说打分了,现场气氛就能决定胜负。 殷权一直看着程一笙看完最后部分,众人的情绪已经很饱满了。他唱完后,系统打出了100分的高分。估计系统认为,这是刘德华来唱的吧! 殷权把麦极其帅气潇洒地扔给孟浩天,摊开手挑起眉看向阮无城挑衅地勾了勾唇角。然后转过头看看屏幕上的一百分然后冲阮无城努了努嘴,意思是——你输了! 男人有的时候不能一味地实在,该耍帅耍酷的时候就要出手,比如说此时,他已经看到他的女人满眼都是崇拜了,当然这是一个好的表现机会,让他的女人爱她更深一些! 徐涵跟汪盼已经被迷得不能自已,忘了殷权是个可怕的人,忘乎所以地尖叫了起来。 程一笙更是跑过去,尖叫着:“老公!” 阮无城脸都黑了,不是,他觉得这样的荣耀都是他的,怎么就成了殷权的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对着那机器又踢又打的,嘴里还叫骂着:“丫的破机器,肯定是坏了,不带这么玩爷的!” 方凝捂脸,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今天是要把人丢到姥姥家的。 张焕跟孟浩天一点都不意外,殷权到了哪里都是强者,这样的结果太正常了。不过阮无城输得太惨,瞧瞧都快被气疯了,真是可怜。 简易双臂交叉,嗤道:“真是不自量力!” 他看着方凝,意思就是你怎么选择了这样的男人,觉得比他好吗? 这句话,彻底地激怒了阮无城,他本来就气着呢。阮无城气的转过身拎着拳头就冲简易冲去。还好张焕跟孟浩天及时一个搂腰一个拉胳膊把他给拉住。 张焕劝:“都是兄弟,别冲动。” 孟浩天说:“就是就是,大过年的啊,别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丫的他先找事儿!”阮无城叫。 “他心情不好,别理他!”张焕叫。 “心情不好就能随便惹人?”阮无城不干。 程一笙跟方凝小声说:“你用点美人计,安抚一下你老公!” 要是别的时候吧,方凝肯定不会这么干。不过简易刚才也太不地道了,她也很恼火,所以她站起身,妖娆地走到阮无城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说:“老公,今天徐涵的场子,别给人家砸了嘛!” 这声音弯弯绕的,分明就是撒娇啊! 程一笙笑,看来方凝也有当妖精的潜质,这不是很妖吗? 阮无城骨头都酥了,还哪有力气去打人?让方凝就给拉走喝酒说悄悄话去了。 本来简易是想出气的,可是好像现在他心里更堵了。这种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好像出拳却打在弹簧上,用多大力,就给他弹回多大力。 薛岐渊揽着简易的肩说:“走吧,咱们喝两杯去!” 简易没反对,他现在需要酒来排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这个小插曲,并未能影响大家的兴致,没过一会儿就又唱又跳的,闹腾极了。反正只要有张焕跟孟浩天,都不会寂寞。再加一个徐涵,那就更热闹了。而那俩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活跃得很。 程一笙刚才被殷权征服了,现在当然柔情地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殷权的身边,谁叫她她都不走,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亲爱的”,要么问他:“你渴不渴?”要么就问:“你想喝点什么?” 殷权今天又当爷了,这男人是能屈能伸,现在正伸着,手搭在沙发上,腿也霸气地伸着,极其自在。 方凝和阮无城也在腻歪,孟浩天看不了这个,叫道:“我说你们有双有对的,别这样好不好?刺激死我了!” 他看向徐涵说:“要不我们也你侬我侬一下?” 徐涵很直接地说:“你不是有老婆吗?想谈情说爱不带老婆?你没资格了!” 张焕哈哈大笑,指着他叫道:“让你结婚,现在完了吧!”他凑到徐涵身边搭讪道:“美女,咱俩暂时凑一对怎么样?” “你啊,绯闻太多,我可不!”徐涵翻翻眼说。 “我有什么绯闻?没有啊!”张焕一脸“你错怪我”的表情。 “谁说没有?要说花律师那事儿是误会你,那高诗悦总是真的吧,你被记者盯得太死了,我们还是装陌生人的比较好,别连累了我!”徐涵一副怕怕的表情。 张焕脸上的表情跟被人扁了似的,郁闷得不能自已。 简易一边喝酒一边盯着那边的情况,他以为徐涵这样的女人,就算不跟结了婚的孟浩天,跟黄金单身汉的张焕还是有可能的吧。没想到徐涵竟然为这样的理由拒绝了张焕,着实让他意外。 薛岐渊追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问他:“怎么?真对徐涵上心了?” 简易哼道:“她?开什么玩笑?她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喜欢那样的?” “她什么人?”薛岐渊先是反问,然后说道:“她现在可是洁身自好的很呢!” “那又如何?谁知道是不是装的?”简易不屑地说。 “她有必要装吗?”薛岐渊又是反问。 简易说道:“反正你别为她说好话,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跟她好不好的,和我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说说!”薛岐渊说着,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简易黑着个脸,心情更加不好了。他越想这罪魁祸首程一笙越可恶,看她现在坐在那儿春风得意的样子,他这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于是简易问薛岐渊:“诶,我说你就不觉得你们台的程一笙太嚣张了吗?你没有想收拾她的念头?” 何止是想收拾?以前薛岐渊想掐死程一笙的心都有,可是现在他跟程一笙是朋友了,自然不会受她戏弄,也就没了那些心思。 他轻松地说:“程一笙是我手下的一员大将,我为什么要收拾她?有她在,我可稳坐现在的位置,年年等着拿奖金,还是领导器重的下属,我感激她还来不及。” 他是不会告诉简易最好不要与程一笙为敌的,他以过来人的经验证明,程一笙的厉害,只适合做朋友而不适合做敌人。不过如果都跟她做朋友了,她玩谁呢?太无聊了是不是自己又有被玩的可能?还是让简易继续当程一笙的大玩具吧! 他看着简易愤愤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笑,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玩玩闹闹,又到了深夜,一向不熬夜的程一笙也累了,殷权见她精神不好,于是叫散场。 程一笙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站起身看向薛岐渊说:“薛台,您送汪盼回家吧!” 薛岐渊点点头,没有异议。 孟浩天跟张焕开始抢答,异口同声地说:“我送徐涵回家!” 程一笙好笑地说:“你们真积极!” 孟浩天极为绅士地说:“当然,为女士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程一笙说道:“只可惜,有老婆的回家抱老婆,为了你家的夫妻感情着想,你不能送!” 张焕笑着跳出来叫:“我来我来我来!” 程一笙看看趴在沙发上的徐涵,看向他说:“她喝成这样,我放心把她交给你?” “我怎么了?程主播歧视我!”张焕一脸的受伤。 方凝很不给面子地笑道:“你要是再把你眼里那兽光收收,我们就更相信了!” 张焕揉揉自己的脸,问:“这么明显!” 大家都笑了。程一笙看向简易说:“简少,麻烦您送徐涵一趟吧!” 简易挑挑眉说:“我可不愿意,万一外面有记者拍到怎么办?” 程一笙笑,“大过年的,记者都回家过年了,哪有功夫跑这儿蹲等拍您啊!” 简易想想也是,记者们也回家过年。更何况殷权在这儿呢,他怎么也得表现一下,不能拂了殷权老婆的面子。自己的场子以后再找回来吧! 于是简易点头说道:“好吧,我送她。” 张焕一听不干了,叫道:“为什么简易就能送?” 程一笙笑着看他说:“有一种东西叫人品,这是长期培养出来的,张少您要是想女人信赖您,就先洁身自好再说!” 孟浩天笑得声音最大,最为兴灾乐祸,一边笑还一边拍巴掌,“好好好,说得好!” 张焕踢他,孟浩天躲,两人在屋子里闹起来。 两个人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所以怎么样都不会急眼。当然他们一向都是跟不如他们的人急眼,像这群人,还轮不到他们急眼。 大家都散了去,简易把徐涵扶起来,可惜喝得烂醉的徐涵,根本就走不了路。简易没办法,只好将她横抱起来。 程一笙对阿莎说:“你去帮帮简少,晚上就在徐涵家住照顾她吧!” “是,太太!”阿莎说着跟了上去,与简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大过年的,的确记者们也都休息,但可不包括程一笙特意找来的记者。 谭记作为资深记者,拍照有一套,选角度也有一套,所以不仅照片拍出来令人遐想万分,还不会让简易察觉到半点。 这就是程一笙给徐涵出的主意,再用简易一把。 简易如果知道,不定要被气成什么样了。 简易把徐涵送到家,阿莎跟着进去照顾她,阿莎在这儿主要不是为了照顾,而是为了盯着简易。 虽然程一笙知道简易不是那种人,不会对徐涵做些什么,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阿莎过去了。程一笙向来都是谨慎的人。 简易回家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简政翰的声音很难听,“你在哪儿呢?” “外面!”简易一听这声音,就不想好好说话。 “你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你跟徐涵又上新闻了,你马上给我回来!”简政翰气道。 简易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程一笙说的话,记者也要回家过年的。他这才恍然,又让程一笙给摆了一道,这死女人。可是气归气,他还是要先应付眼前的人,于是他笑着说:“上新闻有什么稀奇?我们是男女朋友,在一起不过分!我在她家,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住这儿了!” “不行,我有要事!”简政翰立刻说道。 那是他一直盯着的女人,本来让别人抢走他就不甘心,现在抢走的人还是他儿子,他能受得了吗? “那好吧,等我们完了事儿,我就回去!”简易说着,挂了电话。 这一刻,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他还在徐涵家没走,那非得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可,叫你还惦记着? 还是程一笙想得周到,如果没有阿莎,时机在成熟,简易就得手了。 什么?正在办事儿?简政翰疯了一样地拨手机,可是无论他怎么拨,对方都没有再接通电话。他气得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简易刻意开着车在n市转了一圈,见时间差不多才回到家。 家里显得很冷清,一直都是这样,平常除了佣人,只有妈妈在家。好歹妈妈在的时候,家里会亮着电视。可是今天,客厅里没有电视的声音,只有父亲在客厅里独坐,盯着自己的眼睛发红,看起来是要急眼的样子。 简易看到他这副样子,却笑了,走到沙发旁坐下,将钥匙扔到桌上,坐了下来,问他:“找我有什么要事?” “你跟徐涵注意着点,又上新闻了!”简政翰脸色难看。 简易笑道:“上新闻有什么稀奇?我们就是那种关系,难道还怕别人说?”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简政翰继续说道。 “我的身份?”简易笑得更厉害,他摊开手说:“我一个娱乐公司的小开,跟女明星什么的在一起有个绯闻,很正常吧!” “你……”简政翰实在找不出词来再阻止儿子。 “我怎么了?”简易反问:“爸,这就是您说的重要的事?这有什么重要的?别告诉我您还惦记着徐涵。要是父子俩用一个女人,那可真就是丑闻了!” “你……你个臭小子!”简政翰气的站起身,大步出了门。 简易脸上得意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深沉。他双拳紧握,显然刚才是憋着一口气。 简太太的声音在楼上响起,“简易!” 简易抬起头一看,扯了扯唇角说:“妈,我又把那老家伙气走了!” 简太太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下楼,她坐到了他的对面,刚刚简政翰坐的位置上,保养极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点温柔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简太太严声质问。 “妈,我就是想气气他!”简易没有隐瞒。 “这样做有没有意义?你明知道他和那个徐涵,你还……”简太太没有说下去,她觉得这事儿太恶心了。 “妈,他和徐涵什么都没有。他倒是想跟徐涵有什么呢,可惜人家看不上他!”简易笑着说,说得十分兴灾乐祸。 “那你呢?那个女孩子,不太稳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简太太说道。 “我和她同样什么都没有,我制造那些绯闻,也是不想我爸得逞而已。不过虽然我跟徐涵没什么,我还是知道她那个人,以前不管怎样,现在她可跟外面的很多女人不同,是个正派的好姑娘!”简易公平地说。 他虽然不喜欢徐涵,可他也不会刻意诋毁一个人,徐涵的行为,他还是欣赏的。 “我不管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反正你跟她没有关系就好了。你别忘了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千万不要让这些努力来的结果付诸东流!”简太太认真地说道。 “妈,我知道,我会注意的!”简易说道。 过年没什么新闻,所以徐涵跟简易的绯闻显得就火了很多,徐涵无论走到哪儿都受人关注。弄得汪盼都对她说:“怪不得很多人喜欢用绯闻这招,瞧你现在火的。我是不是也弄出个绯闻来给自己加把火?” 徐涵喝着牛奶说道:“那你得问问一笙姐,别回头自己没火成,反而给烧成灰了!” 汪盼气得把桌上的纸团成团扔过去,徐涵“咯咯”一阵乱笑。 两人回去工作,汪盼看看徐涵脖子下面说:“你那儿够大了还喝奶?真想把自己喝成奶牛啊?” 徐涵笑,“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汪盼抖抖肩说:“真受不了你!” 徐涵看向她问:“我说你,不打算再找一个?就为冯少守身了?” “谁说的?没碰上合适的!”汪盼表情不自然地说。 “我看张焕不错,就是人有点花。”徐涵说。 “算了吧,那样的人,我可控制不了,到时候又把我自己折进去!”汪盼摇头。 徐涵好奇地问:“那冯少不是变好了?对你又好,怎么就分了呢?” 不只她好奇,别人也都好奇,可惜事实只有那几个人知道。 汪盼眼底一黯,说道:“人家不喜欢我呗!” “他在镜头前那么深情,谁会信他不喜欢你?”徐涵不相信地说。 “他那是会演!”汪盼扯扯唇。 “他有必要演这个吗?”徐涵问。 “当然了,你还不知道吧,他靠我才能接近一笙姐!”汪盼实话说道。 徐涵的嘴巴张得老大,惊讶地问她:“难道他对一笙姐还没死心?” 汪盼叹气说:“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一笙姐太优秀,爱过她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 徐涵听她的声音隐有伤感,也不好再问,于是便说道:“那是他的损失,再找一个比他好多了。我总觉得他那个人看着不错,可是总给人感觉阴恻恻的,要我说分了就分了!” 汪盼笑着说:“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没事了。你说咱们多惨,别人过年,咱们还得加班!” “有活干还不好?你别不满意了,我可是听说魏丹赶着想来加班台里都没让她加!”徐涵说。 “哦?她节目不是很好?为什么?”汪盼问。 “谁知道呢?”徐涵耸耸肩。 两人越走越远,魏丹从后面闪出身来,盯着前面的两个人,目光沉沉。 大年初五,习俗上来讲不能串门,可却是朋友、同学聚会的好日子。 殷权的同学们可不敢找殷权,但是程一笙的同学们却敢找她,别人不说吧,只要找了陆淮宁,程一笙还能跑得了吗?殷权最怕的事儿发生了。 这回比上回好在陆淮宁看似是放弃了,但是? ??里到底有没有放下,那谁知道?又或是跟冯子衡学着演戏呢?总之殷权是个多疑的人。 殷权不好明着阻拦,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一笙啊,你上次参加同学聚会怎么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老同学很久没见,聚一聚还是很有必要的!”程一笙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如果没人再拿她跟陆淮宁开玩笑就更好了。不过上次大家不知道,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殷权结了婚,相信就没人再敢开玩笑了。 这次她比上次更期待同学会,总算可以好好地说说话了。 殷权第一次试探失败,他不甘心,然后问她:“能不能带家属?” 这次问的很直接。 “你想去吗?”程一笙不是坚决不想带他,她当然愿意带老公了,不过她怕吓到同学。如果一场同学会弄得冷嗖嗖的,那就不好了是吧! 殷权一听她这问话,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怎么?不想带他?他立刻殷勤地说:“当然想去了!” “这个……”程一笙为难。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去?为什么?”殷权最受不了的就是程一笙有可能有外心,所以他反应比较激烈,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程一笙看他,问他:“你急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去?你不会是不放心我吧!” 这个问题可是很考验人回答的,殷权就算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说。显然如果他要是这么说了,她肯定会发飙。他虽怒,但是脑子没乱。 殷权轻松地回答:“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去干什么?”程一笙挑着眉看看他又说:“对了,你们同学不组织什么聚会吗?你可以去参加你的啊!”说完,她恍然地说:“哦,我知道了,大概是因为你太冷,所以你们同学不敢请你吧。不过也没关系,你可以组织请他们,相信他们不敢不给你面子不来的,呵呵!” 这个女人简直……太欠扁了!殷权的脸都黑了下来,手关节捏得“咯咯”响。程一笙一看就知道他又要出手了,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说:“说说就急眼,你看我敢带你去吗?忍耐力也太差了。万一我们哪位同学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当场给人家难堪,那多不好?回头人家说了,程一笙老公太高傲,我太没面子了!” 殷权那脾气,不得不忍耐下来。现在收拾她不成问题,不过那样的话,恐怕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去的。看来他要想个办法杀杀她的锐气。 殷权平静地转身走了,程一笙讶异地看他的反应,忍下来了?这简直就不是殷权嘛!殷权的字典里向来没有“忍”这个字,程一笙觉得殷权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就是那么深。但是这回说什么她也不带他去。 殷权回到书房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打电话给陆淮宁,就不信程一笙你不求我,哼! 陆淮宁看到殷权的电话有些意外,但是他马上就和同学会联系起来了,如果不是眼前这码事,估计殷权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陆淮宁很快接了电话,说道:“喂,殷总您好!” “陆淮宁,这次的同学聚会,又是你组织的吧!”殷权先发制人地质问道。 陆淮宁赶紧解释道:“是我组织的,不过真的只是单纯的同学聚会!” “我看你是对我老婆没有死心!”殷权笃定地说。 “我没有!”陆淮宁以最快速度否认。 “那你怎么证明?”殷权跟着问。 “我……”他答不出来了,他怎么证明?难道要指天发誓?那也太幼稚可笑了吧! 殷权好像抓了包似的,说道:“哈!你看你答不出来,就是对我老婆心存不轨!” 陆淮宁无奈,问他:“那你说我怎么证明你才信吧!” 殷权说:“那你就邀请我去!” 陆淮宁:“……” 殷权见对方没了声音,立刻追问:“怎么着?你后悔了吧!你不肯了?我就知道……” “等等!”陆淮宁打断殷权的话,说道:“我明白了,我们没说不让带家属,原来是程一笙不肯带你去,所以你才出此下策的!” “你少说废话,反正行不行吧!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心思告诉一笙!”殷权威胁道。 “你现在说了她也不相信!”陆淮宁哼道。 “反正迟早要信的,到时候你们朋友也别想做!”殷权说。 “好吧好吧,我不是怕你啊,我就是不想你误会,反正我心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我答应你!”陆淮宁妥协了。 “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问题,否则一说朋友都做不成,你就妥协了?”殷权又是以抓包的语气说。 陆淮宁:“……” 这真是逼疯人的节奏啊!再一次答不出来,陆淮宁无奈地说:“到底要我怎么办?难道真要我发誓?我是真的对她没有想法了!” 快哭了,头一次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是难受。 “算了,我殷权也不相信发誓!”殷权说。 “那你要怎么样?”陆淮宁现在是对方说什么是什么了。 “你按我说的去做!”殷权吩咐地说:“@#%……” 过不多时,陆淮宁的电话便打到了程一笙的手机上。 程一笙笑着接了,说道:“我说陆少,为一个聚会你要打多少个电话?我说了会去,肯定按时到啊!” “不是!”陆淮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是有事儿要求你!” “哦?什么事?”程一笙敛下笑,换上认真的语气问。 “那个……我先问问,殷权去不去?”陆淮宁问。 “他不去,你找他有事?”程一笙问。 头一个,她想到的是陆淮宁的公司是不是出了问题? 陆淮宁说道:“是啊,有点事想要求他。还有,咱们班好多同学都问我你老公会不会去?他们都想见见你老公!” “见殷权?”程一笙意外地问。她觉得她的同学应该不想见到殷权的,难道大家很想看着一座冰山聚会?本来天气就够冷的了,现在更冷,都要冻住了。 陆淮宁干巴巴地说:“是啊,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世上想见殷权的人多着呢,能有可能见到他,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是不是?” 这话说得他好恶心,这是殷权教他说的,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说不出口,殷权居然威胁自己,说他在偷听,要是自己不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他就在一笙耳边说尽坏话。 怎么就感觉像是古代的宫斗呢?可是他们是大男人啊,这种感觉真是奇怪极了。 程一笙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她可是刚刚拒绝了殷权。她哪里想到殷权会威胁陆淮宁啊,再说她觉得陆淮宁也不是被威胁的那种人呀? “怎么样一笙?不少同学都等我回话呢,你给个话吧!”陆淮宁实在受不了这气氛,想赶紧办成了挂电话。 “那……我问问他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事!”程一笙说道。 “那好吧,尽快回电话啊!先挂了,拜!”他这样说着,心里想着,殷权肯定没事,否则还给自己打这个电话干什么? 挂了电话,程一笙赶紧去找殷权,发现他在书房后,她进门,故作镇定地问:“老公,你真的很想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 殷权看她悠闲的表情,好像就是问问,一点都不着急。可是他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忐忑坏了。叫她刚才那样对他,他得好好地玩玩,收拾收拾这个女人。 “哦,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你既然不愿意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没事!”殷权十分大度地说。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这简直就不像是殷权啊!程一笙立刻说道:“我也想了想,你还是去吧!反正也有人带家属嘛!带上你也没关系!” “不了,我刚刚安排了别的活动,你自己去吧!我去忙我的!”殷权一脸的不想去的表情。 “什么?”程一笙意外地叫道。怎么这么快? “怎么?这有什么惊讶的?”殷权佯装不解地问,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程一笙马上让自己淡定下来,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活动?” “我啊,正在组织我的同学聚会!”殷权挑了下眉毛说:“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我来组织,估计没人不来!” 程一笙:“……”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了! 殷权低下看他的文件,不再跟她说话。 程一笙没走,站在原地儿想办法。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后悔死她了! 殷权低头忍着笑,勉强能够恢复正常之后,才抬起头,挑眉问她:“怎么?还有事?” 程一笙走进屋,走到他的办公桌前,说道:“那个……你的同学会时间定了吗?也是初五?要是没定的话……” 她还没说完,殷权就打断她的话说:“定了,就是初五,人都通知下去了!” “这么快?”程一笙觉得不可思议,这才多长时间他一个个电话就打完了? 殷权耸肩说:“我让下面人通知的!” “你同学会还不自己打电话?”程一笙意外地问。 “我哪有他们的电话?还得让刘志川去查!”殷权说罢,又说:“不过没关系,都通知到了!” 刘志川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上哪儿通知去?只要程一笙给刘志川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殷权说的是假的。可是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这心里的弯弯绕,她一向以光明磊落闻名,根本就想不到殷权这心思。 程一笙头疼了,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让殷权去,到时候陆淮宁还好说,以后再约就行了。那她的同学们会不会以为她跟老公关系不好?外面所谓的恩爱都是传言呢? 殷权看着自己老婆这左右为难的模样,心里不知道多爽,这次可是报了仇。这回看你怎么好好求我! “那个……老公啊,你们的同学会能不能变个时间?”程一笙为难地问。 “你们的同学会能变时间吗?”殷权反问。 程一笙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她点头说:“那就……” 她那“算了”两字还没说完,殷权就敏锐地感觉到她要放弃,于是他及时说:“好吧!” 他让她看到了希望,不要过早地放弃。 果真,程一笙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能改变主意?” 殷权摊开手,反问她:“开始好像是你不愿意让我去的?” “那个老公,我错了,没想到我的同学们,都希望你去!”程一笙当然要赶紧说好话了,争取能让他去。 “你的同学们跟我可没关系,我可是在意你的态度,你打算怎么让我改变主意,取消我的同学会?”殷权看向她问,语气中未免有点得意。 这家伙又拽起来了?程一笙心生不满,知道越求着他,他就越没完。于是她说:“好吧,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行,不过以后我也没有见你同学的打算!”殷权重新拿起自己的文件。 程一笙转过身,不能怪她没骨气,万一这回同学会真有同学求她找殷权怎么办?难道她不管?都是同学,引见一下还是可以的。要是这回不让殷权高兴了,相信下次殷权不会让自己如愿的。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改变主意吧!”程一笙问他。 殷权勾着唇笑了笑,抬起头说:“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看你的表现喽!”殷权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程一笙郁闷,这次又得受到他的不公平待遇。 初五那天的聚会,殷权可是精心挑选了衣服,就算是参加他的同学聚会,都没这么仔细过。 不过殷权选好之后,程一笙却对他说:“今天我不打算穿旗袍!” “什么?不穿旗袍?那你穿什么?”殷权瞪大眼睛,她还有不穿旗袍的时候? “我以前上学也不穿旗袍啊!现在同学会不穿旗袍很正常嘛!”程一笙说着,转过身去从柜中拿出一件她已经选好的衣服。 黑色一领修身毛衣,下面是黑底红花儿的缎子蓬蓬裙,外面罩了一层黑色的欧根纱,很是华丽。殷权承认,这一身很惊艳,她穿上一定漂亮。不过,他呢? 殷权双手插兜,问她:“那我的衣服呢?”反正不是和她配成一套的衣服,他是不穿的。 程一笙从柜中又拿出一套衣服,和她裙子是同色花的西装,只不过没有那层黑色的欧根纱,下面的裤子倒是黑色的。这西装可真够花哨的。 “你不是喜欢时尚吗?这身衣服够时尚的吧!你穿肯定年轻好几岁!”程一笙随口说着,把衣服塞他手中说:“先去试试吧!” 年轻好几岁?殷权想的是,这样他是不是就和她的年龄差不多了?他一直嫌自己老来着! 于是殷权没有意见地拿衣服去试了,程一笙也去试衣服。 两人同时走出试衣间,同时打量着对方。殷权满眼的惊艳,黑色与红色大花儿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效果,她的卷发拢于一侧,体现出浓浓的女人味儿,再加上复古红唇,魅力让人无法抵挡。 程一笙的眼中也写满了惊讶,殷权那就是潮男啊!花西装衬得他年轻又时尚,再加上他雕塑般有型的脸和不苟言笑酷酷的表情,简直就是女人杀手。他比任何一个明星都让女人们疯狂。不得不说,这身衣服让殷权少了几分的戾气,多了些亲和之力。 两个人对自己的衣服也都很满意,于是程一笙说:“好,就这样了,我们收拾东西出门吧!” 这里离市区远,路上还需要些时间,迟到就不好了。 殷权翻找他的抽屉,说道:“我们要戴上婚戒,我要戴哪块表?你不是送了我好几块?” 这男人要时尚,突然就时尚得不行,让程一笙很是无语。还好这里拿了些东西过来,否则她上哪儿给他找表去?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黑色的时装表给他戴上,说道:“这块很配!” 殷权的手上一直戴着婚戒,就她不戴。殷权抱怨道:“你看我时不时都希望表现出结婚的样子,可是你从来不喜欢戴婚戒,你是不是不想承认已婚状态?” “现在谁不知道我结婚了?谁不知道我老公是你殷权?电视上咱俩都亮相不止一次了,我隐瞒有意思?那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要是我的婚戒也跟你的一样,没有大钻石,我就戴!”程一笙好笑地说。 “你真有意思,别的女人都嫌钻石不够大,你却嫌钻石太大,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殷权说道。 “我是嫌戴着不安全,手上一颗大钻石,让人盯上怎么办?” “你身边跟那么多保镖,谁敢抢你的钻石?除非那贼想找不自在!”殷权说她:“你没事儿也秀个恩爱给别人看看。你瞧那些明星们不都在外面秀恩爱的?” 程一笙看他,“殷权我发现你可是越来越想出现在镜头里了,不然你改行去当个男演员好了!” 殷权还真敢答应,说道:“行啊,不然我投资个电视剧,你当女一号,我当男一号!” 他一定要求里面有吻戏,最好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的想法,不过她对拍电视剧没兴趣,对他说道:“我哪有时间拍电视剧?你自己拍去吧!” “我跟谁拍?女演员?”殷权挑挑眉,想让她吃醋。 “行啊,你觉得哪位女演员跟你拍戏合适?”程一笙想套他的话。 殷权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没研究过,回头找份女演员的名单,我来看看谁合适!” 程一笙说:“行,等你选好了,我帮你参谋参谋。” 她倒是不担心殷权找别的女演员拍戏,她担心没女演员敢接。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花月晰的心理素质那么好。她了解殷权,就殷权那点耐心,还不把女演员给吓出病来? 殷权气,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担心吃醋的?也太放心了吧!他非得弄出个女演员拍戏不可!看她急不急? 两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到了饭店还是晚了。别的同学都到齐了,程一笙在车上埋怨殷权找东西找的时间太长,殷权埋怨程一笙话多总也出不了门。 钟石在前面听得冷汗都下来了,千万别把气撒他头上。 他担心得没错,两人说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开车的人。 程一笙说:“钟石你开快点!” 殷权气道:“磨磨蹭蹭的,你驾照要不要重新考考去?” 钟石快泪了,他开得不慢啊,这路远,能怪谁? 程一笙的同学们倒是没什么,他们觉得人家这么大的腕儿,迟到很正常。要是让她等他们,那才不正常,让他们惶恐! 不过他们可不知道殷权会来,所以殷权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诸位同学们的表情都像是被冻住一样。屋子里的空气迅速凝结,马上降到比外面温度还低的样子。 殷权在车上跟老婆吵架了,心里有点不痛快,所以脸上就带了出来。本来大家对殷权的寒气都很害怕,现在他又心情不好,就让人更害怕了。 程一笙看屋里的气氛不对,怎么也不像同学们期待殷权出现的样子。反而殷权的出现,让大家脸上的笑,都冻没了。她看向陆淮宁,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陆淮宁心里发苦,没办法诸位同学们,对不起,害了你们! 他赶紧站起身招呼,说道:“来,殷权、一笙,位子都给你们留好了,快坐!” 他刻意让殷权坐自己身边,另一边是程一笙,她的另一边挨了位女同学。他可不敢和程一笙坐一起,要不殷权那大醋缸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话来。 气氛一直冷着,程一笙不好意思,和同学们打招呼说:“大家好久不见了!”她还叫住好几位同学们的名字,想缓和一下气氛。 程一笙这样的行为让同学们很是受用,毕竟她这么大的名气,同学们以为她忘了大家。再说以前上学的时候也不是很熟。于是气氛有点缓和,同学们都说起了以前上学时的事,这就让殷权插不上嘴了。 殷权被晾在一边的感觉当然不好,所以他心情就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同学们就更想讨好程一笙,别的又没什么话题,所以又都说起上学的事,然后殷权更插不上嘴。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陆淮宁一看大家都被弄得汗津津十分不好意思,于是问了一位同学说:“诶,前两天你跟我提的,公司里有什么事?这机会可是难得啊!” 那位同学马上对殷权说道:“您好殷总,我的公司遇到些小麻烦,想向您请教一下!” 殷权一看表现得机会来了,于是很大方地说:“有什么麻烦尽管说,你是一笙的朋友,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么的平易近人啊!说话也是温和有礼的。让同学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问题到了殷权面前,那能叫问题?这位同学公司遇到的事情,殷权不仅解决了,还顺便给了他一个小生意。当然对于殷权来讲的“小生意”,那也在百万以上了,这位同学脸上的狂喜神情,那是想忍都忍不住啊,当然人家也没忍,当场差点没对殷权膜拜起来。 别的同学一看,原来殷权真如传说中的面冷,是外冷内热的人。瞧瞧人家多热心啊!于是不少有公司的同学们都开始跟殷权套近乎,这下殷权瞬间受欢迎起来,反而是刚才受欢迎的程一笙,受了冷落。 更有还没结婚的女同学叫道:“殷总、殷总,您公司里还有没有什么未婚的青年才俊,给我们介绍一下呗?” 恨嫁都恨到同学会上来了,程一笙今天算是见识了。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她的同学中也有那么多奇葩? 这也不能怪女同学,现在尊晟的员工,那就是有钱的代名词,年薪高不说,这回的年终奖,都是以“万”为单位计算的。能在这儿找到老公,那算是找到保障了。这个时候面子跟矜持有用吗?这些都没有找到个实惠的老公来得现实。 殷权浅笑着,绅士十足地说:“你们都是一笙的同学,回头可以找我的特助,让他给组织一个联谊会什么的,多给双方一些机会!” 女同学们脸上笑开了花,尖叫着:“谢谢殷总、谢谢殷总!” 有的女同学会来事儿,很给面子地看向程一笙说:“一笙,你真会找,找了个好老公,真是让我们羡慕死了!” 别人也跟着说:“是啊是啊,我们都羡慕死了!” 这种滋味儿……程一笙不得不承认,真是太好了! 直白地讲,现在的同学会,不就是比谁混得好、谁嫁得好吗?对于女人来讲,嫁得好永远是一种别人羡慕的成功。 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笑着,可是内心里却很受用。 这么一来,她对殷权的不满自然也全都消失了。人心情好,当然不会介意别的不快的事。瞧她脸上那绷不住的笑,就能看出来了。 陆淮宁一看气氛热烈了,虽然跟同学间联络感情无关,可只要不冷冰冰就行。他这就放心了,他去洗手间的时候,程一笙也跟出来了。 这次聚会的地方并不算太高级,只是一个普通的饭店。同学聚会一般都是aa制,其实混得好的比如陆淮宁也能请客,可这样会觉得公平一些。有时候好心并不一定能够达到好的效果。 殷权被人们缠着说话,没能出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老婆跟着陆淮宁出去了。他使个眼色,钟石跟阿莎跟了过去。 程一笙叫住陆淮宁,他转过头,一阵的心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于是,他说了一句脑残的话,“一笙,真巧,你也上洗手间?” 说完他就尴尬了,显然跟一位女士说这样的话,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程一笙意外了一下,但还是没细想这不正常,追问自己关心的事,“陆淮宁,同学们真的希望殷权来吗?我怎么看开始的气氛不对劲呢?” “当然,我骗你这个干什么?你家殷权杀伤力太大,同学们开始都不太适应,你看现在气氛多好?大家都放开了,今天估计不少同学要小发一笔!”陆淮宁佯装镇定地说。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你家殷权心眼太小,醋劲儿太大,想来还得让他给找借口,真是让人无比郁闷。 他就算想说实话,看着她身后那俩虎视眈眈的保镖们也不敢说了。事儿他已经做了,最后再落个不是,他岂不是要冤死? 陆淮宁生怕程一笙再问,于是赶紧溜进卫生间躲她,这里可是十足安全的。 程一笙也相信了,回去之后,对殷权的态度比刚才好了很多,给他挟了菜说:“别只顾着说,吃些东西!” 她回来才发现,屋里的情况就跟现场讲座似的,做生意的几个同学目光炯炯地盯着殷权讲生意经,听得十分认真,生怕少一句就少赚多少钱似的。 殷权此刻的心情别提多好了,他很烦别人围着他,但是他很喜欢老婆迎着他。虽然他讨厌这里的人多,乱七八糟,但是老婆对他这么温柔体贴,也就值了。 女同学们开始问程一笙这个问她那个,对她的婚戒又唏嘘感慨了一番,夸她有福气等等。 程一笙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谈论这些,但是她和这些同学们也不是太熟,所以别的真没话题,无非就是服装和护肤。她又在感慨,为什么自己上初中只跟陆淮宁混在一起,居然连个闺蜜都没有?真是有点可惜了。 正常情况来讲,原本有殷权在场,同学们应该都巴不得早早地散场,可是今天殷权很给面子,不但人显得随和,还讲那么多别人难以听到的做生意经验,这让做生意的同学们不愿意走。而女同学们也想多和程一笙交流交流,也不想走。 那些不做生意的男同学难得见到殷权这样的大人物,也想着拍个照什么的发朋友圈,多有面子啊,所以同样不走。这个同学会太成功了,时间很晚了也没人说要走。 本来有的同学还想赶两场呢,这下说什么都不走了。要是那场有人催,他就会很有面子地说:“哦,我跟殷权吃饭呢,不去了!” 对方惊讶地问:“你认识殷权?” 他就会很自豪地说:“我跟程一笙是同学!” 对方感慨,为啥自己没有这么一个同学呢?现状是程一笙的同学要比殷权的同学吃香的多。 最后还是陆淮宁受不了,提议散场。程一笙也困得不行,半夜还得喂糖糖跟糖豆呢,所以当下就同意散场。她要散场,殷权自然没意见,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是最巴不得散场的那位。 回去的路上,显然程一笙比来时对殷权的态度热情了很多,一口一个“老公你今天真健谈”,要么就是“老公你今天好有魅力”,嘴这叫一个甜。 殷权觉得这男人钱多不多不要紧,关键是得有能力,有能力的男人才让女人崇拜。 回到家后,已是深夜。程一笙洗漱完之后打着哈欠说:“老公啊,你们同学会又安排到什么时候了?我陪你去!” 她想着自己的同学会殷权表现这么好,那殷权的同学会,自己也得表现好些才行。 殷权本来正享受在她温柔之中,惬意地眯着眼,突然她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精神了,眼睛顿时睁圆了。 程一笙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了?你把同学会改哪天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殷权立刻又敛下眸,装成若无其事地问。 “我不是说了要陪你去的啊?我肯定好好表现,给你挟菜,当个贤妻!”程一笙态度很好地说。 殷权想着那一幕,简直太向往了,他真想真的组织个同学会,可是那样的话,穿帮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他不能冒这个风险啊!他到时候是享受了,可是万一穿了帮,到时候下场如何,那可以想象的惨! 于是殷权立刻说道:“哦,算了,同学会照常举行,我没去罢了!” “啊?你不是组织者吗?你不去?”程一笙惊讶地问。 从来没听说过组织同学聚会的人不去。 “那有什么?我不去,谁有意见?”殷权说着,翻个身,佯装困,说道:“赶紧睡吧,困了!” 程一笙石化,他真是答的理直气壮啊!的确,他说不去就不去,还真没有同学敢有意见。无语了。她有心想让殷权再补个同学会,但是看他呼吸平稳,像是睡着的样子,只好明天再说了。 殷权就是躲她呢,所以才装睡的。一直到她睡着了,他这才能放心地睡觉。心里想着明天得找点事做,千万别再让她想起同学会的事。 可是程一笙的记性是很好的,再加上她有心要表现,所以第二天一早他醒了,就看到她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笑吧,要是平时他会觉得很温柔,可不知怎的,今天却觉得有种背后竖汗毛的感觉。 “有事?”他喉结上下滑动,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 “老公,要不你再约一下同学们,再聚会一次吧!”程一笙好声好气地说。 殷权心里暗暗叫苦,她怎么就忘不了这个呢?他清了清嗓子说:“那个不用了,大家刚聚过,再聚一次,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你邀请大家来聚会,相信大家都希望来参加,你看昨晚,我们同学都那么欢迎你!”程一笙说好听的。 这话多让人心里舒服啊,殷权觉得自己得忍受着这种吸引,向往却只能拒绝,太痛苦了。他老婆温柔起来甜死人,发起脾气也同样要人命! “我哪有功夫再去吃饭?我忙得很!”殷权说道。 “啊?你现在就要开始工作吗?”程一笙惊讶地问。 “什么工作?你忘了我们还没做完相册呢?眼看着咱们的糖糖和糖豆快要一周了,以前的相册还没做完,说不过去吧!这两天,我们得加紧时间做相册!”殷权觉得自己可是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所以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他的话说的倒是不假,可是程一笙总觉得不陪他去那个同学会,心里过意不去。她想了想说:“一个晚上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一个晚上能做多少页?一笙啊,我要把家里的事在这两天都忙完,上班后我就要忙了。可能还会频繁地出差,哪有时间再管家里的事?聚会那样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的活动,自然能免就免了!”殷权教训她说。 程一笙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殷权对她说道:“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对我过意不去,那就在这几天对我好点,伺候着我,怎么样?” 虽然这个要求程一笙觉得不怎么想答应,但是总比她觉得欠他点什么要好,所以只能答应了。殷权起身去洗漱,掩饰自己得意的表情。过关了,哈哈!以后只剩下享受了! 悲剧的在后面…… 剩下的时间里,程一笙与殷权专心地在家陪孩子、做相册。当然殷权这两天享受老婆的温柔对待,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上班之前,两人成功地将相册完全做好了。 程一笙得意地说:“老公别怪我小瞧你,你做女孩儿的相册那简直是不在行了,你肯定没我做的好!” 她可是度娘不知道多少回了,她从来没见他在做相册的时候用过一次电脑,显然这男人不会找度娘! 殷权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把相册往前一推,说道:“把你的拿来,一比就知道了!” ------题外话------ 先放上来一点,下章就是最后一章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大结局(下) 程一笙把自己的相册拿出来放在桌上,殷权看似悠哉悠哉十分淡定,其实心里也对她做的相册十分好奇。 殷权同时打开两本相册,目光却一直盯着她那本。同样,程一笙的目光也盯着他那本。 一翻开,程一笙就惊讶地睁大了嘴,她想的什么花边边,殷权不会,那简直就不是问题,人家殷权不但会做花边边,还用花边边贴出一个蛋糕裙来,真是漂亮。还有这精湛的手工,让她叹为观止,从这儿就可以看出殷权对糖糖的爱有多深了。 殷权也在看糖豆的相册,他一连翻了好几页,冷峻的、如临大敌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笑,指着相册说:“你这都是参考百度里的东西,从这点来讲,你就输了!” 程一笙惊讶地问他:“咦,你也百度过?” 她怎么没看到呢? 殷权说道:“当然看过,只不过是避免跟百度上的东西重了,怎么样?我做的很有创意吧!” 瞧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程一笙不服了,她拿起他的相册说:“只看了一页,那怎么能看出来好不好?我得看看后面才知道!” “行!随便看!”殷权大方地说。 程一笙往后翻,越翻越绝望,人家越是往后,做的东西越复杂,小糖糖坐的那小飞机,她就看不出来他是怎么贴出来的。她不明白,殷权这厮怎么就能弄出那么多花样来的?他脑子是什么做的? 她怎么就用这些东西贴不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殷权是做工程的,他就算自己弄不出这些来,找个工程师问问,总不难吧!反正殷权想做成的东西,那是一定能做成的。 殷权看了她做的第一页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他把她的相册都翻完,放在桌上问她:“怎么样?服了没?你做糖豆的相册,连辆小汽车都没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 程一笙哪里会贴小汽车?她倒是想画一辆的,结果在纸上试了一下,很丑,怕影响相册的美观,就没画。 在两人如此悬殊的结果下,程一笙就算想耍赖她也豁不出这个脸去,再说了,跟殷权耍赖,你是活腻歪了?要是这次她耍了赖,他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来收拾自己,还不如乖乖地认了输。 “好吧,是我输了!”程一笙诚恳地认了输。 殷权看着她那乖乖的小脸,骄傲的下巴总算是低了,心中别提有多畅快,连带着唇角也欣然地勾了起来。这就是胜利的感觉,此时在生意里的胜利,已经不能和在她面前的胜利想比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看看你怎么愿赌服输才好?” 程一笙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说道:“那个要不咱们等晚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等晚上?明天你不上班吗?为了不影响你工作,还是现在讨论吧,我们也好有多些时间讨论讨论!”殷权说着,站起身,拽了她的手说:“走,这个问题当然要去卧室讨论!” 程一笙预感到,今天她又悲催了,这个男人不出了那口气,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第二天上班,累归累,可过年这些天休息的很好,所以程一笙还是神采奕奕的。刚过完年大家上班心情都很好,一见面都笑着打招呼说“新年好”。 刚刚上了班,程一笙看着满桌的资料,脑子却没在工作之上,她在想殷权的同学会。这次因为自己的同学会把人家的聚会给搅了,也不知道殷权的同学们,有没有意见。 程一笙虽然昨天被殷权虐得够呛,但这是两码事,她还不至于放在一起对待。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刘志川打个电话问问。 刘志川看到太太的电话,立刻精神饱满地接听,上来就叫:“太太,过年好!” “刘特助,过年好啊,过年辛苦你了!”程一笙笑着说。 难道太太是来夸奖他的?刘志川心中一喜,马上说道:“一切都是为了殷总,不辛苦、不辛苦!” 程一笙轻笑一声,问他:“对了刘特助,我问一下,殷权的同学们,有没有不高兴?” “同学?”刘志川不明所以,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嘴里就已经重复了一句。 程一笙是谁?她脑子可是转得极快的,仅凭这两个字,她就察觉到里面的蹊跷,她不等刘志川反应过来,跟着说:“哦,是这样,可能殷权没跟你说,他想举办一个同学会,我就是想问一下,他脸那么冷,殷权的同学们,是不是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志川心想表现的时候到了,他赶紧对殷总大夸特夸,说道:“太太,您多虑了,殷总要是说开同学会,那他的同学们肯定都巴不得去参加呢!随便一聊没准就有单大生意,或者能有个好工作,您就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好了!” 程一笙已经确定,殷权那厮在跟她撒谎,什么推了自己的同学会去参加她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同学会,装的还真像啊!大概陆淮宁跟殷权也是一拨的。亏她为了这次同学会伏低做小的,让他占尽了便宜。 她咬着牙,声音却还是笑着的,说道:“刘特助,我相信你能做好,只要他的同学没事就行了,我要忙了,你也工作吧!” 太太真叫一个和颜悦色啊!刘志川心里倍感温暖。他哪里知道程一笙是因为他一会儿要被殷总狂虐,所以心生不忍,才对他态度好一些的。 挂了电话,程一笙飞速给殷权按了条短信,“殷权,你死定了!” 殷权这两日春风得意,心情着实不错,眼下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唇边都挂着笑意。由不得他不乐啊!一连得胜,要补偿,真是好不自在。 此时突然收到老婆这么一个短信,他吓的魂都快飞了,那颗心从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快得让他几乎有点承受不住。怎么回事?早晨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突然给他发来这样一条短信? 此时刘志川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堆文件,谄媚地笑着放到他的桌上,然后说道:“殷总,您要组织同学聚会吗?想要什么规格的?我马上就给您办去!” 殷权一个激灵,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志川,这目光,太渗人了,吓得刘志川也是一个激灵,有点瑟瑟地问:“殷……总,您怎么了?” 殷权咬着牙说:“什么同学会?你给我解释清楚!” 刘志川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太太说的,您想组织同学会聚会,她问您的同学怕不怕您……” 看着殷总那骇人的目光,刘志川没敢再说下去,可是这些话足以令殷权勃然大怒,他随意捡起一旁的文件夹就扔了过去,不过却没扔到刘志川的头上,而是扔到了刘志川的身上,他气急败坏地说:“蠢死你算了,堂堂一个特助,连个女人都比不过!” 刘志川已经明白,他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坏事儿了,怪不得刚才太太的语气那么温婉,说的话那么客气,敢情是同情她呢? “那个,殷总,对不起!”刘志川立刻道歉。 道歉还有什么用?一想到晚上一笙怎么跟他没完?他头皮就发麻。他摆摆手说:“你先出去吧!” 得想个办法,不然晚上可要惨了! 突然,殷权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打电话把刘志川喊进来。 惊魂未定的刘志川还以为殷总没有出够气,心里正在忐忑,一进门就是个奴才样儿,点头哈腰地说:“殷总,我错了!殷总,我真不知道……” “行了!”殷权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他的话,问他:“年前你说选好址开儿童乐园的,文件在哪儿呢?” “哦,我马上给您拿去!”刘志川说着,飞快去拿,这可是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殷权就是想着用这个来讨好程一笙,还好年前因为太忙就把这件事搁置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他把这东西送给老婆,想必老婆心情应该不错,原谅他这回错误。 真是天助他也啊!还好有这么一桩子事。 刘志川迅速把合同拿来,递给殷总看。 殷权看了一下选址地点,这个地方不错,在繁华地区内,道路宽敞不算拥挤,方便车辆行驶,当然这个地方租金不便宜,不过他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方便一些。 殷权拍板道:“好了,就这里,合同今天务必签了,我一定要拿到签好的合同,另外合同上要盖太太的章,赶出一份企划书,总之这里一定都要上好的品牌……”说到这里,他想了一下,然后说:“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高大上!好了,去办吧!” 刘志川被雷到了,殷总还知道“高大上”呢?真是跟太太在一起,人都变得都时尚起来了。 看样子殷总这是要拿这个项目讨好太太了,他今天一定得给殷总办成了,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晚上殷权早到家,躲到卧室里等老婆,想着好好地把问题解决了。 程一笙这一天已经想过上百种收拾殷权的方法,最后让她确定出一套最佳方案,力求让这男人就地打滚求饶!想到她的计划,程一笙就不免得意地扬起唇角。 回了家,程一笙先杀进家门去找殷权,弄得家人以为她找殷权有什么要事! 程一笙在卧室找到了殷权,殷权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显然殷权是知道她要回来算账的,这个时候给她看的东西,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就没急着质问,先看起了东西。 她看到这份合同有些意外,最后看到合同上盖了自己的手章,更加意外。她看了计划书,明白殷权的意图。 她抬起头,殷权赶紧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对于孩子们的东西,我不如你在行,所以由你来管理这个儿童城,再适合不过了!” 真是讨巧卖乖的,还新年呢?年都过完了,这时候送礼是不是也晚了点? 显然这就是讨她高兴的,程一笙那般陪慧又如何不知?就算她明白殷权这是为了不让自己生气,耍的一些小花招,她还是被他的行为给逗乐了。是啊,被送这么一份大礼,谁都会高兴,更何况程一笙也是个俗人。 殷权一见她笑了,心里的担心立刻就少了些,跟着心情就轻松下来。 “我看,你这是送给糖糖跟糖豆的周岁礼物吧!”程一笙扬着手中的东西说。 “我出钱、你出力,这是我们做父母的送给她的一份礼物!不是更好?”殷权早就想好了哄她的说词,他这说法,简直比送大礼还要让她高兴。 程一笙脸上那笑绷不住了,立刻变成眉开眼笑的样子,现在就算让她佯装板起脸来都不可能,让殷权给哄得高高兴兴,殷权心里更加没有压力,开始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呢,把这个儿童城建成高端场所,贵得要死,这样既能维持收入,糖糖和糖豆想玩的时候,又不用担心人太多!” 程一笙明白殷权的意思,其实就是送给自己家孩子一个大玩具,但是呢,又不想为这玩具干贴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程一笙说道:“你的计划书做的很详细,我觉得能行!”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还有,咱们孩子过生日怎么办?现在就要考虑了!”殷权继续把话题扯远,反正扯到她想不起来那件事为止。 “这么早就开始办?还有一个月呢!”程一笙说道。 “当然要考虑了,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次咱们孩子也大些了,当然要露露脸的,那在场地的选择上就要慎重。还有拍照的地方,我们怎么也要安排,难道要去照相馆拍吗?”殷权问她。 “照相馆有什么不好?”程一笙不解地问。说完她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的说法已经很老土了,人家现在叫摄影写真!”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摄影棚,外景还要费力到外面去拍,还不如在咱们家里拍的好!”殷权嗤之以鼻! 程一笙笑,对他说:“这样吧,咱们把温泉别墅那里布置一下,今年在那儿拍。反正儿童城也要弄儿童写真室,到时候我们弄个有外景的,你看怎么样?” “好,就按你说的做!”殷权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该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去陪孩子们看会儿相册,他们肯定爱看!” “好!”程一笙和殷权一起出去吃饭。 反正殷权是如愿的把这件事彻底地让她忽略了,忙得她再想起来也是第二天上班后,而此时她只能无奈一笑,将此事揭过了! 中午,程一笙和方凝去吃饭的时候,徐涵从后面跟了上来,轻声说:“方凝姐、一笙姐,我听说安初语生了,可是生了一个脑瘫儿!” “什么?”程一笙与方凝都很惊讶,反应一致。 方凝嘴快地问:“你听谁说的啊?” “听我们宿舍里人说的,她们去看过安初语,据说安初语的父母都崩溃了!”徐涵说。 程一笙说道:“当然崩溃了,安初语这辈子能出来也人到中年了,就算她再找一个也很难生育,这个孩子恐怕是她爸妈唯一的指望,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徐涵点头说:“是啊,现在安家一贫如洗,日子过得不知多惨淡,安初语还想着为了身材不哺乳。可是她现在如果不哺乳那马上就会收监,她这是没办法才自己哺乳的!” 方凝鄙视地说:“居然这时候还想着美呢?她进去了,美给谁看?” 此时薛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三个女人聚一起又说谁的事非呢?” 方凝一脸八卦地说:“嘿,薛台,还不是和您有关……” 程一笙伸手掐了方凝一把,方凝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岐渊看到了程一笙的小动作,扯唇一笑,说道:“今天中午我请客,走吧!” 方凝已经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想补救说道:“那个薛台,我们刚才吧……” “怎么?不给面子?走,边吃边说!”他说完,还恶意地说:“谁不去,别怪我以后给她穿小鞋!” 方凝跟徐涵都不敢不去,方凝欲哭无泪,程一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到了薛岐渊经常去的高级饭店,他叫了菜,等菜上来之后,他才看向方凝说:“说吧,谁和我有关?” 方凝郁闷啊,为什么三个人之中,偏偏问她? 徐涵不敢吭声,生怕薛台想起自己,把矛头指向自己。程一笙生怕事儿不大,无视方凝投来的求助目光,笑着说:“方凝,你就都招了吧!” 这什么朋友?不但见死不救,还背后踩一脚的?方凝瞪程一笙,又去看徐涵,这位更过分,埋头吃菜,装什么都不知道! 薛岐渊显然也有股子恶趣味想看方凝发窘的,笑着说:“现在吃了我的嘴短,快点说吧!” 方凝还没吃菜,反而是正在吃的徐涵心虚,一着急,被噎了一下,端着果汁往下猛灌。 程一笙快笑抽了,方凝气道:“你真不仗义!” 方凝见薛岐渊盯着自己,知道今天不说也不行了,她只能干笑着说:“我听徐涵说,安初语生了,只不过生的孩子脑瘫,安初语为再多躲一年,所以不得不母乳喂养。” 得,说这么一句话,还把徐涵给拽了出来。徐涵狠瞪她! 薛岐渊怔了一下,没想到是安初语的事,说实话他已经把安初语抛到脑后,成为最不想回忆的那个人,与她有关的事也是最不想回忆的事。现在来看,她生的孩子有问题,可能就是他为了看她日记,给她用乙醚用多所致。不过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安初语怀了,现在她是自作自受。 方凝看气氛不对,求助地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也没那么不厚道,毕竟那段经历对薛岐渊来讲,惨烈了一些。人家的妈都为此折了进去,于是她开口打圆场说:“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只是可怜了孩子,估计那孩子的父亲更不会认他的。她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终究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也算是为此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的话,排解了薛岐渊心中的郁闷,他点头说道:“不错,这才算是真正的结束,好了,吃饭吧!” 总算是雨过天晴,方凝迫不及待地转言问:“薛台啊,新年新气象,今年台里形势大好吧!” 薛岐渊抬眼看她,凉凉地说:“去年成绩太好,今年任务提高,你拼命的想办法拉赞助吧!” “不是吧!”方凝垮下脸。 徐涵哀嚎,“也太贪心了!” 薛岐渊用指节敲敲桌子说:“注意点你的用词,好歹我还在这里呢!” 程一笙托腮看着笑,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不过火马上就烧过来了。 薛岐渊看向她说:“你也别不当回事儿,你的任务最高,上浮30%,看你急不急?” 程一笙也不惊讶,笑眯眯地说:“我正想着拉谁来当冤大头呢!” 薛岐渊没理她,转言说:“去年选秀节目规格那么高,看你今年怎么折腾?” “今天不到选秀节目我就走人,看你怎么办?”程一笙笑。 薛岐渊立刻瞪眼,“你说真的呢?” 方凝跟徐涵看得津津有味,台长跟一姐你来我往,果真针针见血,精彩得紧啊! 程一笙晃晃腿说:“看心情吧!” 得,这是非要让人供起来了。 薛岐渊眼睛瞪得滚圆却没有一点办法,看得方凝跟徐涵崇拜啊,不愧是一姐,就是不一样。 安初语的事还是在薛岐渊心里留下不小的涟漪,相信母亲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会很欣慰,安初语算是自得其所,恶有恶报。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糖糖跟糖豆的周岁生日。 殷权办得场面非常大,n市最豪华的酒店大厅里举行,这里简直就给弄成了孩子的乐园,台上铺了长毛地毯,只允许孩子在上面跑跟爬,高台专门有四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保镖把守,保证没人去踩几个黑脚印! 再看这台子上什么童话小屋啊、什么海洋池啊、小滑梯啊等等东西,这简直不是给孩子办周岁宴的,完全就是让孩子来玩的。 大厅里面的布置更像婚宴现场,只不过花形拱门都弄成了气球拱门,大厅里挂着不小的各式各样卡通人物的氢气球,还真是孩子们喜欢的乐园! 上午的时候,宾客们都陆续到了,两个小家伙还没有拍完照。 糖糖以乖巧著称,这个时候充分地体现了她乖巧的特点,穿着殷权精心挑选的小公主裙,让怎么坐就怎么坐,吸引她看哪儿她就看哪儿,让她笑她就咧着嘴笑。简直叫殷权疼到心里去了。 糖糖换衣,糖豆来拍。糖豆就不那么让人省心了,让他坐好了,他站起来乱走,让他往前看,他拿着手里的玩具低头玩得仔细。 殷权气得这火一拱一拱的,摄影师忙说:“殷总,这是小男孩儿的特点,都这样,糖豆还是老实的!” 殷权按捺下性子,没有当场发火,想着到底是糖豆的生日,以后再说。 可殷少的耐心有限,再一次不见效后,糖豆终于惹火了他的老爸。殷权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玩具抢走,糖豆一看正玩得高兴的东西被抢,伤心极了,张着大嘴,“哇”地就哭了。 程一笙本来带着糖糖去换衣服,听到糖豆哭,便抱着换好衣服的糖糖回来说:“我刚走开一下,你就把糖豆给弄哭了?” “这小子一点话都不听,让他不要摆弄那破玩具,他非得摆弄,那是我弄的吗?分明就是他把我气着了!”殷权也气呼呼地说。 他生的气不比糖豆小,显然如果他能哭,他肯定比糖豆哭得声音更大。 程一笙笑,“你们俩谁是儿子谁是爹?我都要分不清了,他才一岁,你要求未免太高了!” 她说着,把糖糖放到他怀里,然后去抱糖豆。殷权发脾气,他不去抱,谁也不敢抱,小糖豆就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哭,好不可怜。 此时见妈妈抱自己来了,本就委屈的他,哭的声音更大了,在跟妈妈告状似的。 殷权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说道:“看我们糖糖多听话?知道配合爸爸,将来肯定是个小明星!” 程一笙无奈,她把刚刚殷权抢走的玩具又拿了回来,塞到糖豆手中,然后说:“先给糖糖拍吧,我去哄会儿糖豆!” 怎么哄?对于这么小的宝宝来讲,让他们不哭的办法最好最快的就是喂奶了。于是小糖豆意外加餐一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吃得带劲。 殷权要是知道,肯定就不干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带着被哄好的糖豆出来,刚好糖糖又拍完一组造型。 程一笙立刻让糖豆坐下,然后手里拿着玩具逗他,他伸着手看着妈妈咯咯笑,摄影师赶紧抢拍,一个劲的说“好、不错”之类的话。 这一组造型拍得很快,并且表情生动,动作多。全靠程一笙这儿逗那儿逗。 程一笙抱着糖豆换衣服,得意地对殷权说:“这哪能怪孩子啊,只能怪大人不会逗。” 殷权鼻子灵,闻到了一股奶味儿,阴阳怪气地在她身前扫了一眼,哼道:“有人有秘密武器,我没有!”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说:“不会逗就是不会逗,找别的借口干什么?”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殷权也不好跟她理论什么,于是就难得的没吭声。 摄影师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真是可怕,刚才殷总发脾气就是那么可怕,现在要是夫妻俩再吵起来,那这就真是要命的差使了。 还好殷权知道让老婆,没再吭声,而夫妻俩一个逗女儿一个逗儿子,拍照顺利地完成了。现在就是去周岁宴了。 两个小家伙上午累坏了,程一笙给他们喂了奶,然后才坐上车,让两个娃呼呼大睡,向生日宴现场赶去。 糖糖跟糖豆可真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是殷宗正跟白庭轩的宝贝。尤其是殷宗正,以前对浩浩跟若若的期待很高,可是后面的事让他觉得,有高诗音那个妈,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瞧瞧殷若若,这么小就如此蛮横,大了可怎么是好? 再看别的孙子,哪一个都没有殷权优秀,相信没娶妻的也不会娶到像一笙那么优秀的妻子了,所以一笙跟殷权的孩子准差不了。 殷宗正是把殷家的希望完全放在了殷子瑜也就是糖豆的身上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亲自在门口迎宾,这可让来的宾客们惊讶不已,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的分量。殷氏就算是被卖了,也是卖到殷权的手里,那跟没倒一样。白家以前在n市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家,两家的资产得有多少?再加上殷权那不可估量的财富,这两个孩子当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啊! 更有甚者,有的宾客还带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希望能入得殷家人的眼,将来留给糖糖做丈夫。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 周岁宴快开始的时候,殷权和程一笙才赶到现场。两人先把孩子们抱到房间里,让他们睡好,免得一会儿不能出来见客。程一笙刚刚已经听说了,这回周岁宴,又能赚不少,她真是相当鄙视殷权这种赚钱方法。 不过殷权是商人,一切能来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两个孩子就是争气,赶在周岁宴开始之前醒了。基本两娃是一个醒了,另一个就不会再睡。说是吵着对方也好,说是双胞胎有心灵反应也好,总之回回都是这样。 吃饱睡足,精神好好! 程一笙跟殷权给孩子们换了新的纸尿裤,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去开宴了。 当然殷权抱的是糖糖,程一笙抱的是糖豆了。 殷权有糖糖这么个女儿,心里满意的很,走到哪儿都想着显摆。 两人走过层层的气球拱门,一直走到了台前。两个小娃一看到台上的东西就都兴奋了,嘴里“呀呀”地叫着,想扑着过去玩。 台下宾客们都笑了,真是可爱的萌娃,谁有这么一双小宝宝,真是要幸福死了。 殷权向来懒得应付人,所以讲话这事儿由殷宗正和程佑民各自代表。程一笙跟殷权安抚着怀里的孩子,让他们忍耐一会儿再去玩。 要是以殷权的意思,早就扑上去玩了,布置这么细致,就是想看孩子们高兴的。可程一笙坚持说这是礼貌,得等着讲完话才能让孩子玩,老婆说得太坚定,殷权没办法,只好妥协! 索性讲话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完成了。殷权跟程一笙把孩子们放下,让两个孩子玩。程一笙叫来保姆们陪着孩子玩,程一笙则拉着殷权下去敬酒。 殷权恋恋不舍地看着兴奋的早就忘了老爸的糖糖,埋怨地说:“这不是老爷子们都去敬酒了,我就算了!” “是不是你儿子闺女?你也好意思让爷爷外公他们去喝?”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殷权不服地说:“他们乐意,拦都拦不住!” “行了,少废话,快去吧!”程一笙扯着殷权走了。 殷权不满地臭着个脸,程一笙暗中给了他一胳膊,斥道:“你赶紧给我态度好点,别人是给你送钱的还是欠你钱的?” 殷权无奈,只好佯装和颜悦色。 可惜殷权只有对老婆孩子家人笑的时候不渗人,现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把大家吓得更要命,一个个的肉眼可见汗都滴下来了,显然是都被吓得不轻。 程一笙以为殷权又故意摆出吓人表情,便特意去看他。结果发现这厮在笑,虽然笑得很假。但的确是在笑,她无奈了,看来殷权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哪怕是放下身段,也气场十足,还不如高高在上着。 好歹敬完了几桌重要的客人,程一笙就不再让他去了。殷权赶紧跑过去陪糖糖玩。因为有孩子,所以两人刚才敬酒没有喝酒,而是白水。反正也没人敢来查验。 殷权不在下面转悠,下面的气氛反而热烈了很多,大家吃吃喝喝,自在不少。 程一笙坐到自己同事那桌,方凝埋怨她说:“好好的生日宴,没事儿放你老公出来吓人干什么?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汗颜,说她:“不去敬酒不是显得太不礼貌了?” 方凝嗤之以鼻地说:“谁会在乎殷权有没有礼貌?他没礼貌那是正常,有礼貌那才奇怪,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都什么想法啊,程一笙十分无语。 薛岐渊幸灾乐祸地说:“一笙,你看你非得嫁个高度这么高的,你嫁个普通人,不就没这些困扰了?” 难得给面子来参加的闵沉毅笑着说:“你心里就想说一笙没嫁给你是不是?” 薛岐渊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反打回去问:“难道你心里不这么想?像我们一笙这么优秀的、集漂亮于智慧和品德于一身的现代女性,哪个男人不想着娶回家的?” 这么说,反倒是自然了。 方凝抖了一抖,说道:“两位副台大人,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们这饭没法吃了!” 闵沉毅笑,“我们方凝主播也不错,可惜优秀的都被选走了!” 一直喝得乐呵的钱总台难免插了一嘴进来,“闵台,恨娶了吧!我们台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同事啊,你看看我们徐涵,现在可是台花了,你要是有意,赶紧下手啊!” 谁也没想到一向持重的钱总台会突然这么一说,闵沉毅打趣别人不成,闹了个大红脸,低头灌酒。徐涵不满地叫:“总台,我只顾吃不说话还让我躺着中枪,太不厚道了!” 桌上人都笑了。 程一笙特意唆了魏丹一眼,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得很勉强,低头喝东西在掩饰心中的不快。 程一笙奇怪了,难道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还是两人仍旧有什么?魏丹可是都结婚生子了,当初魏丹的婚礼也可谓小轰动了一下。魏丹的老公是个小有名气的富豪,虽然比不得殷权阮无城这些人,但也很不错。 比起闵沉毅来讲,显然魏丹会嫁有钱人。对方算是青年才俊,据说人也不错。一不是老头子二没有家暴,魏丹有何理由出轨呢?再说魏丹又不是二八少女,以闵沉毅现在的地位,找个比她年轻漂亮的一点都不成问题,又何必冒着险自毁前途呢? 所以程一笙猜测的结论是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可闵沉毅没想法。 有时候女人对感情总是难以割舍的,闵沉毅对她只是对合作伙伴的态度,但是魏丹就有可能生出别的心思来。 脑中正yy的欢,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有人心想,“嚯,砸场子的来了!” 也不怪人这样想,来人带着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们个个健壮,在场的人一下子都噤了声,来吃顿周岁宴而已,不会有血光之灾吧! 程一笙跟殷权走了过去,对方原本板着的脸,立刻有了笑意,说道:“今天我特意赶来祝令公子千金周岁快乐。我连搬东西的人都找好了,不用你们搬!”说着,他转过头去,对身后的大汉们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都搬来?” “是、是、是!”众大汉都收起自己酷酷的表情,然后齐齐转身出去往里运东西。 什么可以开的遥控小汽车,玩具枪,还有超大的玩具熊等等,很快占满了门口的空间。 形势急转而下,众人难以接受,这是在拍喜剧片呢吧! 程一笙无奈地说:“莫习凛,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不错,来人就是莫习凛。他唇边挂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我莫习凛送东西,出手自然不能寒酸了!” 殷权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高抬贵手,你现在能有钱买这些摆谱? 自然莫习凛也想到了这个,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了。 程一笙忙说:“殷权,你带莫少去陆淮宁那桌吧!” 他的身份,和陆淮宁他们坐一桌倒是合适。 殷权没好气地转身,莫习凛冲程一笙点点头示意,跟着过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现在殷权跟t市的莫少成好友了?现在殷权的能力显然更大了,让人难以估量! 莫习凛的出现,更让众人各怀心思,恨只恨那殷权太冷,连给人接近的机会都没有。众人想来想去,结果都想到一起了,殷权显然对他这一双儿女十分重视,那么只要讨好了这双儿女,不就讨好殷权了吗? 所以大厅里就出现了喜感的一幕,很多人高谈阔论夸殷权的孩子们怎么怎么好,从容貌夸到动作,又从动作中看出孩子们多么聪明,更有甚者还开始拽面相如何,他们怕殷权听不到,所以夸的声音很大,就差喊着了。 大厅里乱糟糟的,程一笙对此局面十分不解,刚才大家还在谈生意拉拢人,怎么现在突然 都把目光盯到糖糖跟糖豆身上了? 大厅一乱,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就被引了过去,全都停止玩耍,嘟着小嘴看那边发生了什么。殷权嫌烦,让人把孩子们抱走,麻烦死了。而他也不管什么客人走没走的,直接上屋里陪孩子们去了。 得,这周岁宴又演变得跟以前一样,主人走了! 程一笙无奈,走就走吧,她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了,她看出来这男人是不会改变了。就算改变了也让大家不自在。 周岁宴结束后,程一笙跟殷权抱着孩子走出酒店回家,刘志川上前谄媚地汇报了今天的份子钱有多少,还详细地说同比上涨多少多少,听得程一笙是嘴角直抽。 有什么样的头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一样的想方设法赚钱,真让她受不了。 糖糖和糖豆过完生日的第二天,给他们断奶的事就正式地提上了日程。不错,今天就是给他们断奶的。 程一笙早晨起来就听说两个孩子闹了,要找妈妈。她对殷权说:“昨天让孩子们兴奋,今天又让孩子们不高兴,你这大起大落也太让人受不了。” 殷权说道:“现在一岁整,该断奶了,不能再拖了!” 他的工作已经堆积了不少,马上他要去国外出差,他并不想错过孩子们这个重要的时刻。糖糖断奶是件痛苦的事,他当老爸的当然要跟在身边共同陪她度过这个难关了。 想到这里,殷权就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了,不能改变,我现在去看看糖糖,你暂时不要出现!” 程一笙跟上他两步说:“科学断奶是不跟孩子们分开,不涂辣椒什么的!” “我又没让你跟他们分开一个星期?等他们吃饱了,我就让你见他们!”殷权说着,走出门,还给她关上了门。 程一笙摇摇头,真是无奈,殷权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种事都操心。 殷权到了之后,两个孩子正烦,心里没着没落的要找妈妈。他们上午有顿奶吃的,还没吃,他们记得很清楚。 殷权进来了,两个娃一起往他身后看,有没有妈妈跟着,一看只有爸爸,顿时都咧着嘴哭了。 殷权被忽视了,且被忽视的彻底,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殷权吩咐道:“去给两个孩子冲奶粉!” 月嫂说道:“先生,已经冲过了,可是他们都不喝,我已经让人做些鸡蛋羹,希望两个孩子能吃。” 殷权抱起糖糖,糖糖哭的脸都红了,看起来好不可怜。殷权此刻差点就放弃,抱着糖糖回去找妈妈,可是他马上又定住,不然孩子白哭了。 那边程一笙听着孩子们的动静也不好受,方凝打来电话问:“我说一笙,昨天刚给孩子们过了生日,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一起哭,还都那么伤心?” 程一笙无奈地说:“这不给孩子们断奶呢!” “噢,真是可怜的娃啊,还得受这一遭罪!你不如出去避避,不然听着多揪心?”方凝说道。 “一会儿等孩子们吃饱了,我过去看看再上班,不然我也放心不下!”程一笙说道。 “好吧!我先挂了啊!” 程一笙挂了电话之后,听到孩子们的哭声没了,她走到门边去听,果真是不哭了,她的心才算放下来,看样子有效。 两个娃对奶粉不感兴趣,但是点了少许香油的鸡蛋羹他们就馋了,真是香啊。两个娃伸着嘴跟两只小鸟儿似的来抢吃,看得殷权直笑,太可爱了。 还是月嫂有办法。月嫂心里也松口气,这家孩子一哭,不仅家里人都来问,就连邻居都问,真是受不了。 一家子跟着都松气了。不由对将来更加有信心,殷宗正还打气道:“糖糖、糖豆加油,爷爷相信你们能断奶成功!” 真是件大事! 孩子们吃饱后,程一笙才准被出现。两个孩子都去抱妈妈,虽然心下委屈,但是没有哭,这让程一笙心里欣慰一些。她好好哄了哄孩子们,然后去上班了。 殷权为了自己孩子们断奶大事,特意准备七天不工作,陪两个孩子! 糖豆也因为这次断奶,在老爸前的位置稍稍提高了一些。 殷权这阵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晚上孩子们闹了,他半夜爬起来抱着哄。白天闹了,他想着法子逗。相反程一笙这个当妈的倒是省心极了,让她出现她就出现,不让她出现,她就忙自己的事儿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程一笙没瘦,孩子们没瘦,殷权瘦了!何止是瘦了?简直就是憔悴不堪!给林郁文急的,天天想着让殷权补营养,这劲头堪比当初程一笙坐月子。 殷权是苦不堪言也不敢拒绝,吃得油光满面,迅速蹿肥。程一笙笑坏了,她没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权都没让她出面想办法,她当然装没看见。 有时候真是盛情难却啊! 终于,殷权有一天受不了,短短一个星期,他腰肥了一圈,裤子都要穿不了,现在刚好公司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所以他赶紧借口出差,跑到国外去了。 新年新的计划,今年殷权的工作计划大部分在国外,他主要的任务就是拓展海外市场,既然事情有了开始,那他就会一直做下去,达到自己的目标。 虽然他的钱多的,在国外那也不少,但是钱多有的时候并不一定会被重视,要看一个人的影响力,还要看他的公司做的有多大,他的交际圈子如何,总之这不是一件只有钱就能够解决的事。 随着程一笙海外的事业越做越大,殷权此举也是势在必行。他不可能在老婆遇到困难时一点都没有办法,这种情况绝不能发生。 殷权刚走,程一笙的事儿也来了。 顾念文跑到电视台来求程一笙帮忙,x县四月份突然下起了大雪,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造成了不少的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 顾念文来的时候,程一笙也在关注着这条新闻和那里的动向。所以她直接让顾念文来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念文一看到程一笙电脑上播放的正是自己要找她的事,心中一喜,心想这事儿多半能成。她忙凑到程一笙的跟前说:“一笙姐,你也在关注x县受灾是不是?” 程一笙看她那贼头贼脑的样子,不由笑着问:“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嘿嘿,我也关注这个,我身为记者呢,应该到第一线去,你说是不是?”顾念文没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先反问。 程一笙不用想也知道,顾念文肯定想去,毕竟顾念文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记者。这两年顾念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让程一笙笙佩服的则是顾念文的坚持,很多记者熟悉了这个圈子之后就变了,可顾念文没有,还是和她初见的那般,纯粹! 想也知道,顾耀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独女去那么远的地方。顾念文就是为了这个找自己。 程一笙故意装傻说:“第一线估计很多人都去了,我看你就别去添乱了!” 顾念文急了,“我怎么是去添乱的呢?我明明就是去帮助受灾人民的,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我爸不让我去,哎呀一笙姐,你就帮帮我吧!”到底是顾念文沉不住气,马上自己就招了。 程一笙看她这么急,也就不跟她开玩笑了,问她:“你让人把东西运过去不就行了?至于亲自去吗?” “当然当然,我当记者的怎么能缩在后面呢?”顾念文急切地说。 “行,我帮你了,回去等电话吧!”程一笙笑着说。 “哇,一笙姐你太好了,威武,我真是爱死你了!”顾念文尖叫着说。 程一笙自然不是被顾念文的话所打动,而是她作为一个媒体人,对这样的事也是非常关注的,刚才她就有了亲自去一趟的想法,不仅仅是送一些财物,还有精神上的支持。 程一笙的粉丝众多,而这些粉丝们又总是给她带来感动,有时候她可能在微博上说一句看到哪样东西很漂亮,马上就有粉丝给她送到电视台门外。还有她的糖与豆基金会,收到的捐赠非常的多,这个基金会也办了好几批的活动,有了家的孩子们数以百计,这算是程一笙觉得自己最有成就感的事。 而对于这种把别人对自己的爱回报社会的做法,她也越来越热衷。 程一笙脑子里略想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立刻制作成计划书,亲自打印出来,上楼去找薛岐渊。 薛岐渊也正在安排这件事的跟踪报道,派的是资深记者谭记立刻赶往第一线去做现场报导。 程一笙上来后,薛岐渊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电视,对她说道:“有事说吧?” “就是为了这次雪灾来的,我打算亲赴现场,送上一批基金会里面应急捐赠的钱物,希望台里能够支持!”程一笙快速说道。 薛岐渊转过头看他,表情严肃,他伸出手说:“计划书我看一下!”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了解,他知道程一笙打算做什么事,必先做一份详尽的计划书来说服他。 程一笙递上计划书,薛岐渊打开来快速地看了一遍,问她:“你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好?” “一天足够!”程一笙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做计划书的时候已经让人清点了,主要就是装车的时间。 “好,今天谭记已经赶往受灾地,明天我们一起过去!”薛岐渊总结道。 “薛台您也要过去?”程一笙意外地问。 “不错,作为媒体人,我也有责任去支持一下。”说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来准备你要送的东西,我会安排台里准备台里的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出发!” “哦对了薛台,这次出行的人员加上一个顾念文。她想去,她爸不让她去!”程一笙说道。 “她的闲事你也管?”薛岐渊提起这个女人心里就犯堵,有关这女人的那段经历,真不是一桩值得回忆的事。 “上次顾耀来参加节目,顾念文帮了咱们的忙,这次就算是还她人情!”程一笙说道。 “那好吧,我安排,你通知她,反正到时候别让她接近我!”薛岐渊警告道。 要不是顾念文帮忙其实是针对台里不是针对程一笙,他才不管这闲事,也就这一次,下回绝对不再管。 程一笙笑,说道:“好,我知道!” 薛岐渊总觉得程一笙那笑太意味深长了,心中很是别扭,不过不等他说什么,程一笙已经出去了。他只好悻悻作罢。 回到办公室,程一笙安排好事情,通知了顾念文之后,便给殷权打了一个电话。 “喂,一笙!”殷权的声音愉悦,听起来心情不错。 “心情很好?”程一笙问他。 “有彦廷在,出差也变得不那么枯燥了!”殷权说道。 “怎么?彦廷在你身边吗?”程一笙问。 这次殷权出差,亲自带着郑彦廷,他这是要把郑彦廷带出来。每次他去一个地儿,把大的计划定好后,执行就由郑彦迁来办。现在郑彦廷相当于殷权的助理了,再干一段时间,在尊晟里面当个副总一点都不成问题。 “是啊,他刚刚被美女纠缠,扯走了!”殷权笑着说。 “哦?好像比起郑彦廷来讲,你才是吸引美女的那位吧!”程一笙开始盘查起来,此事有蹊跷,殷权那么讨厌女人,现在说起美女还心情很好的样子,难道他现在不讨厌女人了? “咳!”殷权掩饰了一下说:“我钱包里有咱们全家福的照片,谁那么不识趣儿还来找我?都找彦廷这个单身黄金汉去了!” “那你心情那么好干什么?”程一笙又问。 “彦廷显然无福消受美人恩,被围追堵截的很惨!”殷权笑着说。 殷权身边围了一群黑衣保镖,别说美女了,就连侍应生都难以接近,郑彦廷身边什么都没有,所以就被盯成了目标。 程一笙想到了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想再质问也没办法了。 殷权利用这个机会转言问:“对了,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说道:“x县受灾了,我把基金会捐赠的应急部分提出来,打算亲自去一趟,这也算是基金会的一次特别行动吧!” “需要你亲自去?”殷权显然有点不太放心。 “是我想亲自去!”程一笙纠正说道。 殷权明白了,在事业上他是理解她的,所以很爽快地说道:“好,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当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说这么一句话,而是后面要跟钟石交待详细的情况确保她的安全。 “谢谢你老公,家里我们安排照顾好的!”程一笙说道。 她打算把东西送到了就回来,毕竟自己也不是专业救援队伍,就不要去添乱了! 此时,冯子衡正在跟努哈还有eric开视频会议。 冯子衡说:“努哈,这次殷权到的应该算是你的势力范围内吧,你要是再失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当然,殷权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这儿的能力有多大!”努哈大笑着说。 殷权选择拓展的地点,自然是避开了努哈与eric的势力范围,只不过这个地方比较特殊,的确努哈在此有不小的影响力,却没什么人知道。 冯子衡开始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殷权到这里来出差,努哈自己说出来的。 eric说:“我在这儿没什么,不过我可以出技术跟钱,防止殷权的人追踪。” 冯子衡说道:“我出了情报,那我再出个人吧!” 她指的是花月晰。努哈听后,立刻心领神会地大笑了起来。 花月晰恰巧此时进来,她一看电脑屏幕上的努哈还有eric,立刻质问冯子衡,“你们开会为什么不叫我?” 冯子衡还没说话,努哈就先说了:“刚刚开始,这不正打算去叫你呢!” 他看花月晰今天穿着薄纱裙装,很是透,心中一阵激荡,这想着这女人还是不错的,拿来解闷也很好。 花月晰脸色这才好一些,坐了下来,eric也想尽快解决了这个麻烦,于是说道:“flower,刚刚我们商量的是让你过来帮我们!” “为什么让我去?”花月晰挑眉,又看向冯子衡问。 冯子衡笑,反问道:“殷权在国外,你不去,难道你也跟我们一样冲着程一笙来的?” 花月晰这才明白,当下无异议地说:“好吧,我过去!” 努哈立刻说道:“你放心,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吃住!” 花月晰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当然她觉得男人都追捧她这是应该的,她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的各怀鬼胎。 冯子衡看花月晰一点都没有察觉,心里很高兴,总算能把这女人弄走了。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止他把程一笙带走,地方他已经准备好,这辈子,他就和她一起过下去了。 第二天,花月晰坐上了飞往国外的班机。程一笙坐上了飞往x市的班机。想要到受灾县,还要坐一段时间的车。 顾念文达到目的显得很兴奋,她坐在飞机上也叽叽喳喳的,程一笙担心薛岐渊跟顾念文有争执,所以把两人的座位安排的很远。 虽然顾念文和薛岐渊谈过恋爱,可是程一笙清楚,那段恋爱是怎么回事。两人没有一点感情不说,见了面还跟死敌似的。 薛岐渊要和程一笙谈捐东西的事,所以暂时坐在了一起。顾念文一个人无聊啊,于是凑过来跟程一笙说话。 薛岐渊的脸立刻黑如锅底,隐而不发。 他声音沉沉地说:“台里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工作人员,到时候如果能进去的话,那我们就进去,不能进去就把东西留下!” “我知道!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程一笙说道。 顾念文却说:“我一定得进去,我是记者啊,必须要奔赴一线做报导!” 薛岐渊简直一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就反感,当即说道:“那是你的事,跟我们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谭记已经进去了,说明你是有办法的。”顾念文说道。 薛岐渊立刻说道:“当初你只说把你带过去就好,这我都是看在一笙的面子上做的!” 程一笙跟着说:“念文,你可别让我为难啊,我们送进去一个记者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没我们台里的工作证,这很为难。” 坏就坏在顾耀为反对顾念文去灾区,所以不仅把她的证件没收了,也没有一些相关的手续文件。就算顾念文到了那里,也没办法进去。 顾念文一听,脸上表情垮了,叫道:“不能进去我来干什么啊!”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下了飞机你可以直接回n市,机票钱我好心帮你报了!”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顾念文是不会被打败的,到了再想办法,哼!”她气呼呼地说完,心里觉得这口气不能吞下,于是张嘴说道:“薛台,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漂亮、美貌于一身的姑娘啊!免得你为咱们年轻人平均结婚年龄拖后腿!” 薛岐渊哼道:“男人结婚早晚无所谓,不过女人就不同了,顾小姐现在也到了恨嫁的年龄了吧,27岁还没有一个男朋友,我看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你顾小姐的问题了吧!” 顾念文气坏了,27岁还没有男友,的确是她的一个硬伤,虽然她天天跑新闻忙的很,是个工作狂,可她还是希望工作之余能够有个男人疼爱。老爸顾耀也为她的婚事忧心很久,不过见的对象大都是人家不满意,觉得她没有女人味儿,所以婉言拒绝。 看上她家世的,她又不满意,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总要提心吊胆多不好?反正就这么给耽误下来了,一不小心就步入了剩女的队伍中。 程一笙心想这顾念文真是不会挑问题,拿自己最不行的比人家比较不行的。像薛岐渊绝对不愁娶不着老婆,可顾念文就不同了。 程一笙有心帮顾念文一把,顺便逗一逗薛岐渊。唉!没办法,她又要冒坏水了。 她对两人说:“我说你们,要不凑成一对吧!这样你们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谁要跟她凑成一对!”薛岐渊先反应激烈地说。 原本顾念文也是要反对的,不过薛岐渊这样一说,顾念文就想到了以前两人“恋爱”时的情形,她便笑着坐过去,坐到了薛岐渊的身边,偎在他身边说:“我看一笙姐提议的很好,我们就凑成一对吧,好不好?”说着,她还给薛岐渊抛个媚眼。 薛岐渊只觉得身上发抖,忍不住抖了一下,往窗边靠去,警告她说:“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扔下飞机!” 顾念文得意地说:“钱是我出的,要扔也是我扔你!” 这回为表示感谢,所以顾念文包下了整个头等舱,供薛岐渊一行人乘坐。 薛岐渊猛地站起身,把顾念文吓了一跳,他把顾念文往边上一推,顾念文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叫了一声。 薛岐渊趁着她露出的空隙走出去,说道:“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罢就往外走。 顾念文问他:“你干什么去?” “卫生间,你想跟就跟着!”薛岐渊心中想着扳回一局,所以说了这么一句。 顾念文是谁啊?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她立刻兴奋地站起身说:“好啊,一起去!” 反而是薛岐渊放不开,只见他以最快速度消失在门口。 他一走,机舱里的同事们都笑了起来,程一笙也忍不住笑了。 顾念文挑了挑眉说:“跟我来这套,你还嫩点,我豁的出来,你豁的出来吗?” 从卫生间回来后,薛岐渊为躲顾念文,没有再坐回原处,而是坐到了同事们的中间,怕顾念文过来。 殊不知这正合顾念文的意,她本来就想跟程一笙聊天的。 “一笙姐,你说我怎么就找不到个男朋友呢?”她小声问。 程一笙好笑地问她:“你还真在乎这个?” “当然了,我能不在乎吗?我都27了啊!”顾念文叹着气说。 “现在男人啊,大多喜欢有女人味儿的,像你这样率性的,喜好的偏少,不过我不建议你改变自己,如果真有喜欢你的,那才是真正的喜欢!”程一笙说道。 “我也是觉得呢,现在男人们也都太肤浅了,一笙姐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像那些肤浅男,我也不屑于去嫁。”顾念文信誓旦旦地说。 “我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那一位!”程一笙无异于插手顾念文的事,毕竟以前发生过那么多的不愉快,再说顾耀对殷权和自己又抱着敌视的态度,当不成朋友,现在这样足以了。 “嘿,谢谢!”顾念文说。 她的想法跟程一笙不同,她是巴不得地想跟程一笙当朋友,那可是她的偶像啊!她就想成为程一笙那样聪明的女人!所以在飞机上,顾念文缠了程一笙一路。 薛岐渊都替程一笙烦,本想谈点工作的,也没谈成,只能作罢。为此他看顾念文是更不顺眼。 下飞机后,一行人又坐上了车,薛岐渊为避开顾念文,特意把她安排在和工作人员一辆车上,以工作为由,他和程一笙坐一辆车。 顾念文被气得鸡飞狗跳,要跟薛岐渊决斗,薛岐渊只凉凉的给她一句:“你是让我叫人把你打包送回去还是通知你父亲来接你?” 一句话说的顾念文偃旗息鼓,乖乖地坐上了大巴车。 程一笙上车后问他:“你真是不怜香惜玉,怪不得没女人跟!” 薛岐渊白她一眼问:“你愿意陪她聊一路?我做了恶人,你还不感激?” 程一笙扁扁嘴没有说话。 薛岐渊拿出要处理的工作说:“快点吧,本来飞机上都要忙完的,现在只有路上这些时间了。” 程一笙看看窗外说道:“我还想看风景呢!” “外面灰秃秃的,有什么风景可看?”薛岐渊打开文件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开始说起了节目的事。 程一笙没办法,只好配合他一起工作。 还好到达目的地之前,工作处理的差不多。 天黑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受灾地,这里明显冷了很多,不过还好大家都有准备。程一笙没有穿旗袍,这次裹起了羽绒服戴了顶毛线帽子,一张脸差点给埋到领子和帽子里,可见有多冷。 大家都下车了,在外面等着看能不能进去。薛岐渊到前面去交涉。 这里站了不少的人,都是想来救灾或是采访或是捐东西的。这个地方也有些雪,只是不厚,很薄,车子目前只能走到这里。 程一笙自拍了一张照片给殷权发了过去,殷权收到她的照片不由笑了,给她回了一条,“哪个动物园的熊跑出来了?” 程一笙气的给他发过去一堆锤子砸脑袋的小人儿。 她的回复引来殷权一阵大笑。郑彦廷心想着马上就要见客户了,这笑什么呢?不由伸头过来看,也跟着笑了,说道:“这照片难得啊,姐夫给我传过来吧!” 殷权立刻把手机移开,说道:“这是私照,不能外传!” “我不是外人啊!”郑彦廷忙说。 “这照片只能老公可以有!”殷权霸道地说。 郑彦廷无语了。 由于天色太晚,所以他们只能在附近住下,等一晚明早再说。不过还好由于里面物资紧缺,东西都送进去了。 程一笙等人进了旅馆,顾念文说:“这旅馆真是够破的啊!” 薛岐渊没好气地说:“有地儿住就不错了,你没看不少人都住车上呢?房间紧张,大家都挤一挤!” “哎,我跟一笙姐一间!”顾念文赶紧说。 “你就别想了,一笙和阿莎一间!”薛岐渊说。 阿莎是保镖,所以必须要跟自己保护的人一间。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没客气,笑着对顾念文说:“顾小姐,对不起啊!” 顾念文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只能不高兴,说道:“那我跟谁一间啊?” 这次出门,就程一笙跟阿莎是女的,连小杨都没带。其余全是男的,所以阿莎落了单。 薛岐渊说:“你自己住一间!” 顾念文一听就急了,说道:“我一个人住害怕!” 要是酒店也就算了,这种小旅馆门都是木头的,一踹就开。再说这里人又杂,谁知道半夜会不会进来什么人啊! “要不我找个男人和你住一间?”薛岐渊挑了挑眉问。 程一笙一看,几位男同事都跃跃欲试,不由想笑。顾念文不是没市场嘛,这不是很招男孩子喜欢? “不行不行!”顾念文又说。 “那你要怎么办?真麻烦,不然你回去吧!”薛岐渊没好气地说。 “大晚上你让我一个人回去?是男人吗你?”顾念文哼道。 她看向程一笙说:“一笙姐,能不能让我跟阿莎挤一起睡啊!” 程一笙看向阿莎,她是不能下这个命令强迫阿莎的。 阿莎也不想自己主子不高兴,所以说道:“好吧,咱们挤一起!” “哦,太好了,谢谢你阿莎!”顾念文跳脱地跑过去抱阿莎的脖子。 阿莎真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表情十分的僵硬,双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程一笙无奈,先进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条件是很简陋,这其实还是其次,关键是太冷了。没暖气不说,也没空调。 这里倒是集中供暖,只可惜大雪压断了电线,压塌了不少的房子,所以造成电路中断。就连喝的水都是用柴烧出来的。条件十分的恶劣。 阿莎问道:“顾小姐,您当记者这么长时间还没去过条件恶劣的地方?” 顾念文嘴快地说:“没啊!”等说完了,她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才发现啊,我居然一直都没去采访过困苦的地方!”她摇着头说:“真是不应该、不应该!” 薛岐渊在门外叫:“大家出来吃饭吧,大锅饭,一起吃!” 三个人出来后,大家都闻到大锅菜的味道了。顾念文说:“怎么闻着一股烧木头的味儿?” 薛岐渊说道:“就是柴禾烧出来的!” “啊?那怎么吃?”顾念文问。 “你不爱吃就算了!”薛岐渊也不理她,率先坐了下来。 “有没有面包火腿肠?”顾念文问。 “你自己怎么没带?”薛岐渊反问。 “飞机上有吃的,我干嘛要背那些东西?”顾念问反问。 “我们也没带!我看你是来度假的!”薛岐渊懒得理她,去看程一笙,他是想着把她叫一边,然后给她些吃的。 不过程一笙现在已经吃上了,还跟同事们有说有笑地聊天。薛岐渊心里明白,程一笙不是那种受不了苦的女人,更不是搞特殊的女人。 顾念文见没人理她,她也没再说什么,坐到一旁吃饭,味道很不好,她一再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 吃饭问题一顿两顿可以将就,但是晚上贼冷贼冷就没办法了,n市的冷比起这儿来差多了,再说又没暖气,真是受死罪。薛岐渊担心女人们会冷,所以让她们每人都是盖两床被子。 可即使是这样,程一笙也还是受不住,冷的不行。冻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就觉得不太舒服,头重脚轻,鼻子发堵,没有精神。她心里暗想不会是要病吧,她都多久没病过了? 阿莎身体好这点冷不算什么,再恶劣的环境她都能适应过来。顾念文因为和阿莎一起睡的,两个人体温本就比一个人高,所以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薛岐渊早早的就去交涉,看今天能不能进去,他又给谭记打了电话,谭记说里面情况比较恶劣,雪还在下,现在已经不让非救援人员进了,包括记者。 薛岐渊马上也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复,并且说近期要大面积的下雪,希望在此聚集的人群赶紧撤离。 没办法,薛岐渊只好又返了回来,说道:“走吧,回去吧!” 他看到程一笙脸色不太好,便问她:“你有没有事?” 程一笙摇摇头。 薛岐渊没有再说别的,看向大家说:“最近要大范围降雪,我们抓紧时间赶路!” 人员安排还是按来的时候安排的,坐上车后,薛岐渊才问程一笙:“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程一笙把头歪在一边说:“昨晚太冷了,可能要感冒,我刚刚已经喝了感冒药预防一下!” “要不要先去医院给你看看?”薛岐渊问。 “不用了,我只是头疼,没有发烧,先赶路吧。要是下起雪来,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了!”程一笙说道:“我先睡会儿!” 薛岐渊把车上的靠垫给了她,让她靠的舒服一些。他的车一向不弄这些东西的,还好知道她要坐车,所以有些准备。车里有吃有喝,这些不成问题。 程一笙不舒服,再加上车里暖风开的很大,比较暖和,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薛岐渊利用这会时间忙工作,一时间车里很安静。 坐在前面的钟石有点担忧地时不时看后面的程一笙,见她睡的安稳,也没有去打扰她。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这个点天早已大亮,可是现在天色昏暗,阴沉得厉害,果真是有大雪的样子。 预料的不错,车子没有开多长时间,就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里本来没有下雪的,现在下了雪说明降雪范围扩大了。真是让人郁闷。 薛岐渊心中有隐忧,他拿手机看了一个降雪情况,机场那边倒是还没事,希望能在雪大之前赶到机场,立刻回n市,否则她的病要闹起来,那就麻烦了。 大概都知道降雪要扩大,所以滞留在当地的车辆都开始往回返,高速公路上车很多。 薛岐渊又看了一眼程一笙,发现她的呼吸有些重,脸色有些发红,难道是暖风开得太高?他不由将暖风稍稍调低一些。 路程快开到一半的时候,路面明显难走起来,司机为了安全不敢把车开得太快。钟石心里有点急,但也没办法。万一发生了交通事故,那更不好。 前面发生一声剧响,也不知道怎么了,司机看到前面的车子开始减速,他也赶紧减速,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住了,他立刻踩刹车,可是路实在太滑了,所以车子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还是与前面的车子追尾了。 薛岐渊已经下意识地把手臂挡在程一笙的前面,虽然追尾情况不算严重,可是后面的车也顶了上来,薛岐渊用力将程一笙固定在椅背上。 如此大的两次冲击力,程一笙醒了,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发生连环追尾了,估计我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薛岐渊叹气说。 “哦!”程一笙又闭眼睡了。 薛岐渊看她一眼,? ??有在意。他下车看前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车的连撞,总之前面堵成一片看不到头。刚才的响声那么大,估计前面肯定发生了不小的车祸。 薛岐渊叹了声气坐回到车里,司机说道:“薛台,要不要关上暖风?不然万一堵几个小时,油该不够用了。” 薛岐渊看眼程一笙,发现她的脸越来越红,不由说道:“别关!把温度再调低一些!” 钟石现在正用电话联系自己人,看看从最近的口安排车多远可以下了高速?他知道这种情况一等就要等很久,他看太太的身体很虚弱,拖上几个小时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话就从市里穿。 几个电话打完,薛岐渊问他:“怎么样?” “不行,最近的口离这里也太远了,走过去时间太长,太太肯定受不了!”他看看天气,漫天的鹅毛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那现在怎么办?拖时间久了没有油,车上就太冷了。”薛岐渊说道。 “我已经让人往这边送油了,保障车上暖风可以不断,随身也有药,维持一下还不成问题,只要太太不病起来就行!”钟石说。 “没想到会赶上这样的情况!”薛岐渊叹气。 “我已经叫了直升机,可惜离这边太远,一时半会儿赶不到,以备不时之需吧!”钟石说。 “要是一堵二十多小时,你的直升机就有用了!”薛岐渊说。 “就看这个天气了,一下一天的话,直升机也过不来!”钟石说着,叹了声气。 薛岐渊又拿手机说:“我安排台里,把她的节目调整一下!” 这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她又病了,节目怎么录?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程一笙一直在睡,现在开始咳嗽了,薛岐渊对钟石说:“她这一睡一个上午,不太对劲啊!” 钟石也说:“我看太太脸色越来越红,不太正常,会不会发烧了?” 他的话音刚落,薛岐渊的手就放上她的额头,钟石赶紧别开视线,装没看到。他不可能去做这个动作,要是殷总知道了要剁手的,这种风险还是由薛岐渊来做吧! 薛岐渊说:“坏了,果真发烧了,这么烫,肯定是三十八度以上!有没有退烧药?” “有!”钟石说着,忙翻。他心里也急了,这时候发烧可真要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他找出了退烧药,薛岐渊叫程一笙,“一笙、一笙?” 程一笙没有一点反应,他不得不拽着她的手臂叫道:“一笙,一笙?” 程一笙还是没有反应,薛岐渊用手去拍她的脸,声音也大了不少。 程一笙没有一点反应,他说:“坏了,这是昏迷了,千万别是肺炎!” 钟石也急了,这可是要命的,病一场还能交待,如果太太人没了,他也不用见殷总去了,直接自杀好了! “怎么办?”薛岐渊看向钟石问。 钟石说:“我这儿有退烧针,先打一针!” “好吧!”薛岐渊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退了烧,希望不是肺炎。 钟石让阿莎过来,给太太打针,顾念文也跑过来帮忙。 车里的三个大男人都站在车外,围着车子,还好车膜颜色深,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薛岐渊给台里打电话,要求要详细的数据,看这雪什么时候能停?他又给熟人打电话,迅速疏通这边的路。 钟石接了个电话看向他说:“咱们想去也不可能了,回去的路上也发生了连环车祸,两边都堵了!” 薛岐渊用拳头狠狠地砸了对面的车,说了一句:“**!” 车子里的人想开骂,但是看了看钟石,一脸的凶神恶煞,显然不是善类,缩了缩脖没敢吭声! 打完了针,阿莎出来说:“刚刚打针的时候太太醒了一下,我告诉她有可能是肺炎,她说不要告诉殷总!” 钟石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告诉殷总,毕竟殷总人在国外,怎么赶回来?想赶到这里,估计要用两天的时间,等到了他肯定把太太运出去了! 薛岐渊心想,程一笙怕疼是真的,那么叫都没醒,打针果然醒了!不过这样看来,真是昏睡了,情况不太好! 两个人本来期望这退烧针打了,烧怎么也能暂时退下去,可是没想到退烧针打了,烧却没有退下的迹象。 两个人都急坏了,钟石说:“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马上想办法!” 薛岐渊说道:“不然的话咱们轮流抱着她走到最近的下高速口,你让车在那里等着?” 钟石心想他敢抱太太吗?他没那个胆量啊,可是与其回来没命,还是剁手保命的好吧!于是他咬牙含泪答应了。 钟石打电话安排,薛岐渊则让阿莎给程一笙把帽子戴好,羽绒服穿上。 这时候,程一笙的手机响了。钟石心里咯噔一声,千万别是殷总啊! 阿莎说道:“是t市莫少来的电话!” “我来接!”钟石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他脑子里想的是t市离这里不算远,或许莫习凛能够有办法呢?只要有一丝的办法,他也不会放过。 他很清楚,抱着太太走那么远不是一个好办法,万一再次受寒,那可是致命的! 莫习凛是看到电视上才知道程一笙到了灾区,他原本没想给她打电话,可是了解到那边的情况又得知下雪面积扩大之后,他不放心就给她打了一个,看她在哪里?有没有麻烦? “喂,莫少?”钟石叫道。 “一笙呢?她在哪里?”莫习凛一听接电话的不是程一笙更不是殷权,他就觉得事有蹊跷。 “莫少,我们太太被困在高速公路上了,最麻烦的是她现在发着高烧,又伴有咳嗽,可能是肺炎,人已经昏迷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因为是有求于人,所以钟石说的很客气。 莫习凛一听就急了,立刻说道:“你们的位置在哪里?我在附近有直升机,可以立刻赶过去,我会带上医生,你让她注意保暖!” 钟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马上说道:“谢谢你莫少!”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你马上准备!我们马上就到!”莫习凛说道。 莫氏这次为了竖立良好的形象,也在积极地救灾,并且出了架直升机往里运送救灾物品,莫习凛则在附近出差,离这里不远。 他顾不得手头的生意,马上就过去,然后乘坐直升机,去指定地点救她。 众人被困在高速公路上很苦,还好现在雪已经停了。不少人都怕车上没油所以下车来活动活动取暖,不敢开空调。 天上出现了直升机,大家都仰着头去看,不少人猜想这直升机肯定是赶往x县的,可是没想到直升机却往这边飞来了。大家还猜呢,是不是有人受重伤了?可是以前高速路上多惨烈的事故都有,也没见过直升机来救人的啊! 高速公路上没有直升机停的地方,所以只能停到高速公路旁的一片空地上。 薛岐渊抱起程一笙就往那边走,钟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还是别抱太太的好,免得以后让殷总知道了,和他产生嫌隙。反正薛岐渊跟殷总也不可能关系好到哪里去,就让殷总一直恨着吧! 莫习凛迎了过来,叫道:“一笙、一笙?” 薛岐渊说:“不用叫了,已经昏迷了!” “她的身体不是一向不错,怎么会弄成这样?”莫习凛问道。 钟石也不明白,转过头看向阿莎,阿莎说道:“昨晚太冷了,我跟顾念文挤一起还觉得冷,估计太太一个人睡肯定更冷!” “你们没有取暖设备?”莫习凛不可思议地问。 谁哪知道那边那么艰苦,谁也不可能带个电暖气去是不是?再说也没电,如何取暖? 没人说话。 莫习凛气道:“赶紧上了飞机,先让医生检查一下!” 薛岐渊加快几步,将程一笙抱上飞机。 莫习凛还是很细心,给找了位女医生,医生先是听了程一笙肺部情况,说道:“有杂音,多半是肺炎,要马上去医院!” 莫习凛说道:“这里离t市近,先去t市的医院吧!” 钟石说:“刚才打了退烧针,可是烧似乎没有退!” 医生说道:“如果真是肺炎,单纯的退烧恐怕不行,必须要输液才行!” 几个人上了飞机,飞机立刻向t市飞去,莫习凛已经让人等候,确保到了医院立刻进行诊治。 t市是莫习凛的地盘,钟石已经快速权衡了一下,飞到n市再治是来不及的。如果随便找一间医院他也不放心,毕竟肺炎不算是小病,弄不好会发展成并发症或慢性病,到时候就算没有生命危险,殷总回来也会把他劈了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听莫习凛的,好歹莫习凛可以安排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病房! 直升机很快就抵达了t市,降落的地方是医院的楼顶平台,这里最方便。楼顶已经有不少医护人员等候,莫习凛的手下也站了不少待命。 一路上,薛岐渊都在叫程一笙,不断地对她说:“一笙,坚持,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脸上的焦急谁都能看得到,钟石也烦,别过头去看外面。莫习凛的嘴紧紧地抿着,一脸的寒意。 下了飞机,薛岐渊把她放到担架上,由医务人员抬着向楼下赶去,马上进行治疗。 诊疗室前,有人拿着衣服等候,一看到莫习凛进来,便马上迎了过来,伺候着莫习凛穿无菌衣,他进去了,钟石等人被拦在外面。 没办法,谁让这是莫习凛的地盘,里里外外都是莫习凛的人,看看自己,阿莎还是勉强带上的,想反抗都没有办法。还好太太病成这样,莫习凛再怎样也不会在此刻对太太如何的。 莫习凛亲自把程一笙抱下担架,在一旁看着医生检查,虽然他的表情比薛岐渊冷了很多,但是脸上的担忧还是明显可以看到的。 站在这里的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是医院里顶级人员,这医院又是省级医院,人家做内科大手术都没问题,给程一笙看个发烧,显然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莫习凛在一旁亲自盯着,没人敢有怨言,还必须得小心检查,动作大一些都不敢。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就是肺炎。在诊治室里就给吊上了水,被推到外面,直接推去病房。 莫习凛把程一笙安置好之后,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说:“你们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如果这次不是我在附近,她很危险你们知道不知道?” 你以什么态度跟他们这样说话的?可是没办法,现在还求着他,也只能都忍下了。所以谁都没吭声。莫习凛想发脾气没人应,这脾气也发不下去,只好闷闷地看着程一笙,等她醒来。 这时候冯子衡也看到程一笙奔赴x县的新闻,他心下郁怒,眼看行动马上就要开始,她居然给跑了?他在地上走来走去,机会难得,如果放弃这次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弄死殷权。 他马上给程一笙打电话,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幸好新闻里说了,除了救援队之外,不让任何人进去。但是下了那么大的雪,她怎么回来?据说机场那边也要关闭了。实在不行,他开车去接她? 程一笙的手机响了,阿莎立刻向钟石汇报,说道:“是冯子衡!” 钟石想都没想,说道:“先不接!”这个人算是没搞清底细的人,再说现在太太已经得到了救治,多一个人知道她的情况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习凛瞥了钟石一眼,他知道这个冯子衡,就是在泰国坏了他大事的那个!他凉凉地说:“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钟石看看他,没有说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冯子衡不由的有些恼怒,他立刻打给手下,要求查程一笙在哪儿。 eric还有花月晰在看努哈的武器库,说实话这算是男人觉得值得炫耀的东西,努哈拿起一把ak—47说:“我可以给你订制一把荧光粉色的,怎么样?” 果真,花月晰眼中浮现出惊喜和崇拜的目光。 努哈给eric使了个眼色,eric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他知道努哈这是要有所行动了。 努哈走近花月晰,对她说:“有没有兴趣跟了我?” 他手中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枪,说的也有些漫不经心。 花月晰顿时清醒了,冷下脸说:“我的目标是殷权!” 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跑到这里,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她怎么可能放弃?再说是个女人大概都喜欢像殷权那样冷清矜贵的。努哈虽然有钱,那也只是个土豪,傻大款,她一个高知女性,还看不在眼里。 “呵!”努哈笑了一声,说道:“我不阻拦你找殷权,现在他不是还没到手呢,你跟我在这儿快活快活,我努哈也不是小气的人。到时候殷权抓到了,你想找他就找他,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掂着手里的枪,意思很明显,你在我的地盘,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识相的,最好是配合一些。 花月晰自然没有忽视他手里的枪,她垂眸看了枪一眼,再看看武器库的大门,发现那大门紧闭,想从里面开,也需要视网膜密码,她不同意的话,连这个大门都出不去。 花月晰本就不是一个矜持的,再加上她现在根本就没男人要,很长时间没有男人了,现在有个健壮的男人也不错。努哈长的并不难看,就是很明显的中东大汉,只是有些女人不偏好这款,不过如果作为一夜露水,这样的还是不错。 于是花月晰笑笑,说道:“那你说话算话,那枪我可是要的!” “放心吧,两把都行,到时候我教你打枪!”努哈说着,向她走了过来。 殷权与郑彦廷正在车上,去签合同,殷权在这里的行程还有两天,剩下的就由他来完善,所以郑彦廷在车上也在问着殷权的问题。 殷权原本正在给他解答,突然殷权不说话了,眼睛看着倒车镜。 郑彦廷不解,试探地问:“姐夫、姐夫,你看什么呢?” “lee,找地方把彦廷放下来,让人掩护他!”殷权严肃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冷,就像是还没和程一笙认识时的他,带着一股戾气。 “是,殷少!”lee看准人多的地方,开了过去。 他已经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估计对方应该还顾忌一些人口密集地方不宜下手。 “姐夫,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告诉我,我不下车!”郑彦廷着急地说。 “有人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殷权简单地说。 “那我更不能下车了!”郑彦廷不是那种有危险就丢下别人的人。 殷权突然看他,目光凝聚了冷意,一字一句,速度很快地说:“你留下有用吗?会打枪还是会打架?别给我拖后腿,想想你的父母!”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殷权开门,把他推下了人群中。 “开车!”殷权命令道。 lee猛打方向盘,郑彦廷刚刚回过神,车子已经开走了。 后面的车看到这一幕,开车的人说道:“车上下来一个小子!” eric说:“不用管他,我们的目标是殷权,这八成是殷权的计,我们抓了这小子,殷权就脱身了!追!” 殷权也是想到了对方的想法,所以才敢这样把郑彦廷扔下的。郑彦廷是个普通人,这种阵仗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能连累别人。一笙的姑姑只有彦廷一个儿子,他还没结婚,没孩子,自己怎么能让郑彦廷冒这样的风险呢? 他要保护好一笙,也包括她的亲人。 lee咬着牙问:“殷总,现在怎么办?对方越追越紧了!” “这附近有没有政府?”殷权问。 “没有,这里已经很偏了,看后面的车,至少有好几辆,我们要去签合同的地方是个庄园,那里只是普通人,恐怕和这些人没办法抗衡!”lee快速说道。 如果是zach那样的人还好说,可以求助。但是今天要签合同的是一个庄园主人的闲置地,对方只是普通人,他把这些人引过去只能伤及无辜。 殷权还没有说话,后面已经开火了,再看那火力,全是机关枪。 哪怕是见惯大阵仗的lee看到这一幕也不免白了脸,他咬着牙说:“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有计划的!” 殷权知道,除了往前走,没有别的路可走,他问:“前面是什么地儿?” “开到头儿就进原始森林了!”lee说道。 “进原始森林!”殷权命令。 “殷少!”lee有些急了。 殷权喝道:“就算我们的人够了,武器也是白送死,与其这样,不如进去还能活命!” 如果让他落到对方手里,那更坏事儿。万一对方的目标是一笙,到时候一笙肯定会怕他受到伤害而向对方妥协。还好一笙没跟着来,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 殷权目光冷肃,拿着手机给程一笙打了过去,他要做最坏的打算,所以现在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钟石本来就担心殷总打来电话,没想到殷总真的打来了,阿莎低叫一声:“是殷总的电话!”然后就把电话塞到了钟石手中,仿佛拿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钟石把手机拿在手里也是苦不堪言,不过他的心思和刚才一样,不能告诉殷总太太病了。殷总在国外,又不能照顾太太,现在如果得知太太还没醒,一定会急着赶回国,他还是等太太醒了问问太太再说吧,他也没办法安抚殷总。 钟石咬牙接了电话:“殷总!” 他刚一接电话就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怎么会有子弹声?他马上跟着问:“殷总,您怎么了?” “一笙呢?”殷权低声问。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可以听出,他在绷着劲儿。 “太太在录节目,殷总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子弹的声音?”钟石着急地问。 如果殷总那边发生危险,他更不能说太太这边病了,否则殷总若是因为担心出些意外,他怎么跟太太交待? “我这边遇到一批来路不明的人追赶,千万别告诉一笙……” 殷权刚说到这里,电话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然后电话里就戛然而止! “殷总?”钟石在手机里惊呼,脸上十分的焦急。 屋里的人都已经围了上来,就连莫习凛都站起来一脸的关注,钟石赶紧联系在那边的手下,可是没一个电话能打通的。 殷权那边因为躲避后面子弹,车子歪了,所以手机被甩了出去,通话断了。 车子已经驶到原始森林里,前面车进不去了,在lee的掩护下,殷权率手下进了原始森林。 lee担心殷权的行踪是手下人透露的,所以让大家把手机都扔掉了,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往森林深处走去。 钟石联系不上自己人,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急坏了,连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没理会。 阿莎说:“不是郑少爷跟着殷总的?他怎么样了?” 钟石听后,马上从程一笙手机里找出郑彦廷的电话,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郑彦廷没事,他已经报了警,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此时看到陌生的电话进来,他拿起来,木然地“喂”了一声。 “郑少爷?你跟殷总在一起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石语速很快,一句跟着一句。 郑彦廷一听电话里是程一笙的保镖,立刻高兴地说:“太好了,总算联系上你了,我不敢给一笙打电话。刚才我们打算去签合同的时候,一群人在追我们的车,姐夫为了避免误伤到我,所以把我推下车了。现在他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哪敢给程一笙打电话啊,她要是听了不得疯了?他也不知道她保镖的电话,所以正在着急。 “殷总说了对方是谁的人吗?”钟石问。 “没有!当时后面的车比较远,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出后面跟了好几辆,我当时看了,车速太快,看到的也是生面孔!”郑彦廷说完,跟着说:“我已经报警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现在正在等消息!” “我知道了,郑少爷您等我电话!”钟石挂了电话,马上部署手下赶往那边去支援。 现在别人都听明白了,殷权被人追杀,对方意图不明,屋里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看向还在熟睡中的程一笙,如果殷权有一点事情,这个女人可怎么办?或许他们知道,她会坚强的活下来,因为还有孩子,但是殷权这样惨烈的去了,程一笙很可能独身一人,谁也不会再近她的身。 很奇怪,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希望殷权有事,虽然他们是殷权的情敌,平时巴不得殷权死掉。 莫习凛主动地给自己的人打电话,去支援钟石的人。 薛岐渊失神地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钟石低头一看,说道:“这个冯子衡,真是阴魂不散。” “他在这个时候总打电话,是不是要试探什么?”莫习凛突然说。 钟石愣了一下,看向莫习凛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跟冯子衡有关?可是他的手怎么可能伸那么长,伸到那里去?” 莫习凛冷哼一声,说道:“当初你们也没想到他的手可以伸到泰国去吧,能从我手中抢人,实力不弱。再说那几天他躲的也很不错,我根本就找不到他!” 钟石的神色凝重,薛岐渊说:“你不妨试探他一下,接了电话就说一笙还在x县,如果他赶过去了,那多半是有问题!” 钟石在想这事儿的可能性,说话间电话已经停了,可是只停了一瞬,又马上亮了起来。 钟石一狠心,把电话接了起来,“喂?冯先生!” “一笙呢?一笙怎么不接电话?”冯子衡的语气不太好。因为他现在心里正急,可不能让eric和努哈抢了先去。他必须先得到一笙,带出国外。 “太太正在录节目!”钟石说道。 “录节目?录什么节目?她不是要回n市吗?现在走到哪儿了?”冯子衡问。 能接电话就是没在飞机上,难道走的是高速? “太太没有回n市,她在x县里!”钟石说道。 “她疯了,那边没有电,她晚上怎么睡觉?你们就这么由着她胡来?”冯子衡着急起来,质问钟石。 钟石心里不屑,心想着你是哪根葱?凭什么管我?嘴上却没有说话。 冯子衡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上有点不妥,于是声音低了下来,说道:“x县那边不是不让人进了?她怎么进去的?” 这是在怀疑。 钟石说道:“里面有电视台的一线记者,提前打好了招呼的,再说当地也愿意让太太进去!” 冯子衡不疑有它,程一笙的名声在一个县里当然是大得不行了,他略想了一下,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了,钟石说道:“我看冯子衡多半有问题,他的语气相当急切。” 莫习凛说道:“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一笙和我们在一起。冯子衡人在这边,没准那边还有别人,他这么急,显然是在争取时间。我们看后面谁给一笙打电话就行了!”他说到这里,看了程一笙一眼,对钟石说:“另外,一笙的病情还不稳定,现在烧退不下来,我看这事儿先瞒着她,等她退了烧,病情稳定一些再说,你看如何?” 钟石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殷总那边生死不明,太太这边要是出了事,那更不行。他转过头对阿莎说:“你注意着点,不要说漏了!” 阿莎立刻点点头。 冯子衡现在已经决定开始筹备物资打算以捐赠的名义进入x县,他想办法把程一笙骗出来,然后再把她带走。他已经清楚程一笙身边有多少人,在这里动手方便,如果等她回到n市,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还好殷权出国带走了一部分人。 程一笙这场病生的还是很巧,她在t市,有莫习凛在,反而比n市安全一些。 莫习凛也已经让自己的人将这里围成了铜墙铁壁,不管冯子衡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从这里把她带走。 努哈跟花月晰春风一度之后,本想着收获成果的,但是他一听说殷权没捉到,反而让他进了原始森林,不由把手下怒骂一顿,“一群蠢货!” 花月晰也急了,她叫道:“你真够笨的,这都能让殷权跑了,我也要进去!” 努哈选择这里下手也是因为他笃定殷权不敢进原始森林,他想要殷权走投无路束手就擒,可没有想到殷权哪怕进了原始森林也不等着让他们捉。 努哈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花月晰在这儿说了让他不快的话,他立刻瞪着她说:“你想进去送死,我成全你!” “那现在怎么办?你说了给我逮着殷权的!”花月晰蛮横地叫。 努哈阴狠地说:“当了我的女人,你还想跟别的男人?那简直就是笑话!” 花月晰看向他,指责道:“你说话不算数!” 努哈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命令手下,“把她带走!” 两个壮男一左一右架住花月晰往外走,根本就容不得反抗。 花月晰气坏了,又是踢又是打的但是没有一点用。 eric问:“现在怎么办?不然进原始森林里去搜人?” 努哈摇头说:“那里只能去送死,我的人对这里地势了解都不敢进去,殷权这次是活不成了!” “那我们怎么威胁程一笙?难道你要空手套白狼?”eric问他。 “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努哈没好气地说。 eric叹气,说道:“好吧,我先去歇会儿,忙活半天白忙,你倒好,还乐呵一痛!”他转身溜达出去了。 努哈气道:“你们都给我把守着外面,要是看到殷权出来,马上给我把人抓住!” 到现在他也认为殷权没有胆量进原始森林,肯定是在里面躲着,等外面没人了再出来。 eric回到房间后,把心腹叫了进来,他将一部黑色的手机递过去说:“修好,里面的东西要都保存起来!” 这部手机,赫然就是被殷权不小心甩到窗外的手机,只可惜手机已经摔坏了,不亮了。eric偷偷把手机捡回来,手机修好,到时候他就可以用这部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说殷权在他手中,让程一笙就范! 这比努哈的空手套白狼可有用多了。 程一笙终于醒了,清醒后她看到四周的环境就知道自己在医院时,再看到莫习凛她便意外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薛岐渊主动解释道:“这是在t市。当时你发了高烧,我们被困在高速公路上,还好莫少的直升飞机在附近,所以把你就近送到了这里!” “直升飞机?”程一笙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是,直升飞机!”莫习凛看程一笙的表情很是可爱,瞪着大眼睛,吃惊的样子。他不由的又补充了一句,“当时还有不少人拍照的!” “不是吧,真的?”程一笙马上看薛岐渊求证。 薛岐渊想到那么多的破事儿,心里烦,没心情逗程一笙,于是对她说道:“没有,当时离的远,拍也拍不清楚!” 那时候她烧成那样,谁知道有没有人拍照啊! 程一笙松口气,瞪了莫习凛一眼。她接着再看到输液瓶,然后看自己的手,叫:“为什么不给我扎置留针?那样我每天都要扎一针!” 刚才她昏迷,根本没有痛感,还不趁这个时候扎置留针?这样不用天天扎针了! 薛岐渊和莫习凛都忍不住笑了,莫习凛还故意地说:“这下你完了,你还要输七天的液,要不明天你忍痛扎置留针?” 她不要,据说置留针比普通针要疼多了,可是天天扎针又很痛,她无比的纠结…… 薛岐渊心疼她,对她说道:“置留针也容易跑,要是跑了针,你还得重新扎针,我看还是天天扎吧!” 程一笙的脸皱成了一团,说道:“我要扎七天,是肺炎?” 她心里有数,一个小感冒,至于弄直升机?再说钟石那里药都齐全,又给她打了退烧针,怎么可能退不下烧来? “是!”薛岐渊说道:“你好好养病,我已经给台里打好了招呼!” “好吧!”程一笙当然爱惜自己的身体,早好早点不输液。所以她是最听话的那个病人。 晚上的时候,陆淮宁行色匆匆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程一笙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陆淮宁笑,“很意外吗?我也是想去x县的,可惜那边机场关闭了,我只好到临近的t市顺便谈笔生意,莫少说你病了,我当然得看看你!” 莫习凛和陆淮宁之间有合作?这个念头在程一笙脑中过了一遍,不过涉及到这种事情,程一笙不方便问。上次陆淮宁跟白斐蓝录节目,跟莫习凛熟识了也不意外。 其实陆淮宁是钟石通知的,在国外陆淮宁的能力不小,所以他想让陆淮宁帮忙救殷总。现在只要是有可能救殷总的人,钟石都不会放过。 陆淮宁自然会保密,所以才编了一通理由。他过完年还未来及离开n市,他本打算近两天就走的。 “咱们可以斗地主了!”程一笙笑着说。 莫习凛立刻叫道:“拿副牌来!” 程一笙瞪眼,“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斗地主的?”莫习凛一本正经地说。 程一笙气,“我就是开玩笑!你还来真的?” 莫习凛就是故意的,想到后面她要承受的痛苦,他希望她现在能多笑笑。刚才他的手下已经把那里的地形图发给了他,他一看心就凉了,如果殷权没被抓,那也是进了原始森林,而那里进去的从来就没有出来过的,殷权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他也好奇,究竟是谁这么跟殷权过不去? 冯子衡有这么大的能耐?背后的人又是谁? 晚上睡前,程一笙有点心不在焉了,她当然是想给殷权打个电话。原本两人就是一天一个电话的,现在她生着病,自然想听到殷权的声音了。 阿莎在一旁看着心里直跳,太太千万别想起给殷总打电话啊!她觉得自己应该占据主动,于是她开口说:“太太,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有利于养病!” “现在睡不着!”程一笙恹恹地说。 阿莎心里一跳,大家都说好了的,白天全都来找太太说话,晚上别人不方便,只有她在这儿,所以她必须要拖住太太,不能给先生打电话。要是事情砸到她这儿,她可就是千夫所指了! 阿莎又说:“太太您不会是想给殷总打电话吧,您要是打了可就露馅了,到时候殷总一定会从国外赶回来的!” ? ?哦?为什么这样说?”程一笙抬眼问她。 “太太您忘了?您的鼻音有些重,殷总那么了解您,能听不出来您病了?殷总最担心您生病了!” 这话让程一笙相信了,她叹声气说:“也是的,是我想少了!”她将手机放下,闭上眼决定睡觉养病。 阿莎一见,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一关过了! 钟石等人却没有休息,都在房间里商量怎么办。 莫习凛提议说:“不然把原来的卡挂失了,补张卡,设个来电转接,把电话转到郑彦廷电话上如何?” 钟石叹气道:“你说的是个好办法,不过万一殷总的电话没有丢,他在危难时想打电话怎么办?” 众人都不说话,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陆淮宁突然说:“我看还是得用郑彦廷,如果一笙给殷权打不通电话就让她给郑彦廷打电话,她应该不会怀疑的!” 钟石说道:“也暂时只能这样了,不知道可以撑多久!” “能撑七天她病好就不错了。最关键的是七天后若殷权还没消息,怎么说服她留在这里?”莫习凛靠在沙发上说:“据我所知,现在冯子衡已经快到x县了,他那么快筹集了物资,显然是冲着她而来的。我也发现,从n市有大批人分匹去x县,现在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一笙的安全了。我想除了t市,没地方比这里安全!” 不错!虽然n市对于程一笙来讲牢不可破,但殷权不在这里,人手又被钟石调出去一大批找殷总,所以n市现在不那么安全了。她目前只能暂时呆在t市! 薛岐渊说道:“工作方面,倒是可以安排在这里录制。可我担心,她的家人怎么办?她的孩子们呢?” 莫习凛说道:“我看还是趁这个时候冯子衡没有反应过来,把他们都接来吧,就以一笙病了为由!” 所有人都看向钟石。 钟石压力倍增,一个失误可能导致不一样的结局,他脑中快速衡量着。现在他只能相信莫习凛,毕竟莫家还有个莫老太太牵制着莫习凛,不至于像冯子衡那样无法掌握。他点点头说:“好吧,我去安排!” 为说服这一大家子过来,钟石可谓是绞尽脑汁,不过还好大家都担心一笙的病,大人走了孩子没人管也不行,所以只能举家带口的去t市。 冯子衡艰难地往x县前进的时候,殷宗正等人已经到了t市,坐飞机当然比冯子衡这又坐车折腾要快的多。不知冯子衡进了x县发现这是一场骗局的时候,该是何等的愤怒! 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到了t市,程佑民和林郁文去看程一笙,可殷宗正跟白庭轩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两人把钟石围住,一起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一笙得病,还不至于让一大家子周车劳顿全都赶过来。 钟石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只好如实说道:“殷总在国外被一群不知是谁的人追赶,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正在想办法!” 殷宗正与白庭轩均是身形一晃,立刻沉默了下来。 屋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让两个八旬老人承受这样的痛苦,的确是有些残酷,可这也是家主所要承受的。不过还好两人都是见惯了风浪的,不会被这件事所击倒。 相较于殷宗正,白庭轩反应最大,因为他已经经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离他而去。所以他冷冷地看了钟石一眼说:“我的人都在国外,你怎么不早点说?” 钟石心中发苦,只是怕两位老人担心所以不敢说,现在说也是没办法逼的,不说不行了。 钟石低着头,咬牙说:“我愿意领罪!” 殷宗正摆了摆手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看还是先解决事情吧,查一查究竟是谁想对付殷权,如果对方只是想捉了殷权,那必定有目的,肯定会跟一笙联系的!” 钟石说道:“太太病了,我没敢告诉她这件事!” 白庭轩说道:“先让一笙养好病吧,这样才能抗得住,如果她有个好歹,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他已经为最坏情况来打算了,如果殷权真的发生不测,两个孩子还撑不起来这一大摊子,没有程一笙,他们两个老人万一撒手了,谁来管这一双子女?殷权的财产,足以令任何人眼红,到时候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殷宗正没说话,白庭轩说道:“我先去安排!”然后几步走到一旁打电话。 钟石忙说:“老太爷,我们现在怀疑背后黑手之一是冯子衡,这个人在泰国就很神秘,现在又是冲着太太来的。” 莫习凛接了个电话说:“我已经查到,花月晰现在人在国外,所在的国家就是殷权失踪的地方!” 如此一来,冯子衡的嫌疑更大了! 钟石点头说:“这个冯子衡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我们还不知道,殷总的人大部分都调到国外去了,所以我担心n市不安全,才想把您们接到t市的!” 话没说透,不过殷宗正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斜了莫习凛一眼,哼道:“就算没有殷权的人,我也不会让一笙发生任何意外的!” 这个人可是当初在泰国劫持一笙的人,他殷家还不至于让一个仇人来帮忙! 钟石心中一沉,薛岐渊及时说道:“殷老,我们也是担忧程一笙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乘坐飞机!” 这下殷宗正没话了,白庭轩安排完了,走过来说:“就这样吧,别折腾了!” 殷宗正黑着脸,一言不发。 钟石又问:“那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让太太的父母知道此事?” 殷宗正说道:“先瞒着吧,他们是普通人,受不了这个!” 陆淮宁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看向屋内众人说道:“我刚刚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eric也去了那里,没准这事儿和他也有关系!” 莫习凛说:“这很有可能,他一直居心不正,不过他的势力不在那里,我想可能还有别人!” 钟石突然说道:“在国外跟殷总有仇的还有个叫努哈的,不过那个人以前我也查过,没查出在那里有势力,否则的话殷总就不会选择那里作为投资地了!” 白庭轩说道:“这些我去查吧!” 程一笙今天精神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些,她的手机响了,铃音正是她的熟悉的,专属于殷权号码的那个声音。程一笙笑着说:“看吧,说着殷权,他就来电话了!” 阿莎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瞪大眼睛盯着电话,难道殷总脱险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太太打电话? 程一笙接听了电话,声音轻柔地叫:“喂,殷权!” 当着父母的面,她不好意思叫“老公”二字。不过这名字叫得热度也够意思,显然表明了她很想他! 电话那头当然不是殷权,而是修好殷权手机的eric,他有几分狂放地笑着说:“殷权?这辈子能不能再看到他,就看你的表现了!” 程一笙当即坐了起来,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她清冷的声音质问着,“eric,怎么会是你?殷权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阿莎的眼睛猛地一跳,几乎想都没想到跑出去跑到钟石呆的那个房间,不管不顾地说:“不好了,eric用殷总的手机给太太打电话了!” 一屋子人都吓了一跳,全都顾不得说话,跑到程一笙的病房里去。 此时的程一笙面色已经大变,之前还因为发烧脸是红的,可是现在面色已经呈惨白色,看起来很是为她担心,她会不会支撑不住。 “eric,你什么意思?殷权怎么了?”程一笙已经意识到殷权没给她打电话,可能有什么意外了! 莫习凛和其他众人都是头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由红瞬间变成惨白,心中都是一紧。 “我用殷权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他当然是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我正在想,是把他千刀万剐了还是把他扔到女人堆里呢?”eric哈哈大笑地说。 “你想怎么样?”程一笙第一想到的自然是eric的要求了。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我就想要你,想的要命,明白了?”eric轻浮地说。 程一笙的脸色,变成了青灰色,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突变,她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殷权会遇到危险。不过她到底不允许自己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所以她本能地说:“你怎么证明殷权在你手里?我要听他说话!” “你还想跟我讲我条件?太可笑了!爱信不信,不信你就等着为他收尸吧!”eric张狂地笑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目光毫无焦距,失神地盯着某处,这一刻大家竟然都反应不过来,不知是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还是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 程一笙的失神只是一瞬,她马上反应过来,叫道:“钟石、钟石!” 钟石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低声叫道:“太太!”他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住了。 程一笙盯着他问:“殷权有没有跟你联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殷权的手机会在eric那里?” 一边串的问题,个个都压在钟石的心头,他老实地答道:“殷总的确给我打过电话,他说被人追,后来手机就中止了通话,再也打不通。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殷总到底是被抓了还是逃走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程一笙有点抓狂,似乎她现在才一点点缓过劲儿来,殷权真的遇到危险了。 钟石不敢吭声,薛岐渊走出来说:“一笙,你发着高烧,谁敢跟你说?” 程一笙的精神顿时崩溃了,她的泪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是我害了殷权,我是祸水,都怪我……” 她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众人心有不忍,她现在烧还没退,怎能经受这样的打击? “住嘴!现在殷权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如果他正在等着你解救怎么办?”开口的是程佑民,他的语气格外的严肃,可以见得这位严父以前是如何教育程一笙的。 程一笙对父亲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只要父亲一严厉,她就会警惕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所以程佑民狠喝一声的话响起来,程一笙反而瞬间就清醒了,她觉得脑子从混沌清明起来,斗志又升了起来。 她不相信自己是个不幸的人,如果说自己幸运了那么久,就为了让她遭此一动的话,那老天就太残忍了!殷权就算是做生意也有可能得罪人,也有这样的风险,所以她不能把一切加在自己身上。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分析情况,如何将殷权救出来? 众人心里都觉得不忍,正想着如何劝一下程教授,不要对她太严厉,毕竟她还病着,又突然遭到打击,人难免会崩溃。她只是一个女人,不是铁人! 不过他们还没开口,程一笙冷静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说道:“钟石,把你知道的跟我说一下!” 钟石呆在程一笙身边这么久,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于她这么快就清醒过来。钟石不算意外,但却很佩服。他立刻说道:“回太太……” 钟石把最近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对事情的分析,冯子衡的异样还有花月晰那边全都说了。程一笙迅速地分析了一下,说道:“殷权很有可能没在他们手里,我觉得他最有可能的就是进了原始森林。像eric刚才的语气,如果殷权在他手里,他必定先报复殷权,如果寄给我殷权的被打视频,不是更有威胁性?” 原本殷宗正跟白庭轩十分担心程一笙,可是看她这么快就正常了,全靠刚才亲家的那声厉喝,亲家果真厉害,关键时刻还得人家文化人来撑场面,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老人都是饱经风霜的人了,可是有一笙在,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 白庭轩站出来说道:“一笙,有关努哈还有eric的背景,我正在找人查,可能不久就有结果了,殷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明白吗?” 程一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外公!”她又看向大家说:“我想,如果有人围在殷权消息的那个原始森林入口,就可以证明殷权是进了原始森林,一方面要对付那些人,另一方面,我还是希望能够联系一些雇佣兵和专家,能够给予殷权帮助,助他能顺利走出来!” 这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国外有这方面人的,都去办了! 莫习凛此时走出来对她说道:“一笙,不是我非要你留在t市,而是你现在的情况,一是不宜坐飞机,二就是我这里相对n市应该比较安全,虽然eric跟努哈的手伸不进这边,但是还有一个神秘的冯子衡,他是有备而来,他的实力如何,我们都不清楚!” 程一笙自然想到了泰国之行,冯子衡怎么会那么巧劫了莫习凛的车,还有冯子衡可以躲过塞的追踪,她就知道冯子衡在泰国的实力很强。现在的冯子衡和以前不同,她不得不小心防备。 再说n市的人要全力去救殷权,再保护她还不如她留在t市,这样冯子衡对莫习凛也会忌惮一些。 所以程一笙没说回去,而是对莫习凛说:“这次谢谢你了!” 大概不论做了多少,有这么一句话,都会让莫习凛觉得值了。他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淡淡一笑说:“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程一笙敛下眸,说道:“照你们所说,冯子衡应该很快就知道我不在那里了!他一定会再给我打电话的!” “不错,如果你不想,他不会查出你在这里的!”莫习凛说道。 程一笙又抬眼看他问:“如果冯子衡用尽他全部实力在t市对付你,你有几分把握?” 莫习凛自信地说:“他全无可能,t市我也不是虚名,如果硬碰硬,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说父亲那件事是他没怎么防备,让塞的手下钻了空子,那么现在的t市当真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程一笙听他所言,说道:“这样的话,我还是想见一见冯子衡,这样才能知道他的打算,才能够探听的到殷权到底如何了!” 莫习凛说:“我猜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你带走,他的大批人已经到了x县。” “这样更好!”程一笙冷笑道:“他越是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陆淮宁说道:“我们猜测这里面有努哈的掺和,虽然目前没有得到证据支持。不过看场面,eric有那些人,还有武器,似乎不太可能!” 程一笙轻抿着唇,一言不发,想了一下才说:“应该是这样!这里面有个花月晰,要知道花月晰这个女人很难缠,冯子衡肯定想把她解决掉,为什么她会出国掺和这事儿,她冲着殷权去的不假。可是想想冯子衡跟eric抓住了殷权,能给殷权活路让他有机会脱身回来报复吗?显然这就是个幌子,由冯子衡跟eric合着做的一个幌子,目的就是把她送给努哈,这样两个人都轻松了!” 说完,她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做出一个总结,“所以说这里面努哈必不可少!” 真是精湛的分析,在场的众人都十分震惊佩服,莫习凛则说:“如果有他那可不太好办了,他是有私人武器库的,养了一批不少的人。” “如果我们的人不能跟他对抗,那就只能先想办法离间他们了!”程一笙说道。 她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努哈的目的应该不只是报复殷权,毕竟殷权对努哈做的不至于死。相信努哈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努哈知道冯子衡要成功了,那他会不会做些什么阻止自己呢? 还有,这次行动显然是努哈的人而不是eric的人,那么努哈就是目前的老大。给自己打电话也应该是努哈打,现在不但eric给自己打电话,努哈还没任何表示,这不合常理,所以只能说明eric有殷权手机的事,努哈不知道。 程一笙当即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到努哈的号码,给他打过去,她要先下手为强。 努哈现在刚刚发完脾气,正跟冯子衡通话。这次行动算是失败了,冯子衡很不高兴,他刚刚得知程一笙并不在x县,他费这么大力气弄了这么多钱的物资,现在都白折腾了。关键他还不知道程一笙在哪儿,诸多恼火的事让他心中烦躁,他此刻正在质问努哈。 努哈心里也不顺啊,他计划这么久还是让殷权给跑了,再说他也不是那种被数落的人,这个时候听到冯子衡的话,十分的恼怒。 有电话进来了,努哈烦躁地看了一眼,然后眼前一亮,得意地说:“程一笙给我打电话了!”然后就挂掉了冯子衡的电话。 冯子衡心中一突,他都联系不到程一笙,为什么她跟努哈联系了?不用别人挑拨,他心里就已经起了疑。可是他又不能马上给程一笙打电话,这种爬挠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程一笙听到努哈的手机在通话,心里正想着他在和谁通话,打算挂电话,可是没想到努哈居然接了。 “一笙?”努哈难掩声音中的惊喜。 众人亲眼见到了程一笙从发愣瞬间变成抽泣,不由俱是一呆,这入戏速度之快,不由让人叹为观止! 程一笙本就有些鼻音,此时再随便一装,就十分十的像,“努哈,殷权被eric抓住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救殷权?不然eric用殷权威胁我跟了他,我简直……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美女一哭,本就惹人怜爱,努哈听着程一笙的抽噎声,心都化了。他根本来不及细想,本能地说:“你别急啊,别急,我来帮你想办法!” “我担心殷权在他手里会受苦,你一定要快啊,务必保证殷权的安全!”程一笙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努哈先夸下了海口。 “eric用殷权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要是找不到他,就追踪一下殷权的手机,就可以知道他人在哪儿了!”程一笙又抛出一个信息。 果真努哈心里就在想了,这eric怎么会有殷权手机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原来eric留了一手想要先下手为强。人可都是他出的,eric跑了一趟就想得现成的,这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努哈还没想好对策,所以便对程一笙说道:“你别急啊,我先让人查一查,你等我电话!” “我先谢谢你了!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我一个女人,真是不知道,我……”她故意装的语无伦次。 努哈的心又一次膨胀起来,有一种男人的感觉,他马上夸下海口说:“你就放心吧,我敢保证殷权肯定没事!” 程一笙敢肯定,这么一来努哈定会将计就计,装成不知道此事,黑脸由eric唱了,他就会唱红脸,殷权就算是在eric手中,他也会让殷权暂时没事的。 挂了电话,程一笙一脸的平静,脸上别说有什么哭的样子了,连半滴泪水都没有。她一点事没有,反而让旁人都看得回不了神。 陆淮宁心想,就算他打败了殷权也打不败这个女人啊! 莫习凛则是想,败在这么强悍的女人手里,他虽败犹荣! 努哈那边挂了电话就跑去找eric算帐,他踹开eric的房门,一脸的怒气。 eric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质问道:“你干什么?是不是太无礼了?” “无礼?我努哈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为什么捡了殷权的手机不跟我说?嗯?”努哈质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eric自认当时没人看到,都只顾着跑去捉殷权呢。 “哈哈!”说到这里,努哈就得意了。他大笑着说:“程一笙给我打电话求救,让我收拾你!我答应了!” “你倒是很会利用机会啊!不过很可惜,你的算盘根本就打不响,那些人都是你出的,你能逃的开?”eric耸了耸肩说:“到时候我跟程一笙一说,你觉得她还会求你救殷权?” “她就算不信我也不可能信你,她有求于我,势必要到这里来,到时候……呵呵!”努哈晃晃头说:“就算殷权有命活着回来,她也已经是我努哈的人了!” “你别忘了你还有个花月晰!”eric提醒道。 “她完全不是障碍,她要是碍了我的事,处理掉就好!”努哈随意地说。 eric心想,这花月晰遇到努哈还真是遇对了,那么难缠的人一个人,到努哈这里完全不是问题! 被努哈收拾服贴的花月晰已经被放了出来,此时她听到努哈的话,跑进来质问:“你已经有我了,怎么还盯着程一笙?还有,你处理我?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努哈丝毫没在意花月晰跟着他过来,他伸手,在自己比划一下,说道:“就是这样处理,懂了?” 花月晰的脸变得有些白,她不可置信地说:“你敢!” “哈哈哈哈!”努哈似乎听到很好笑的话,非常放肆地笑了。 他随意地摆了下手,立刻有两个年轻男人走过来架起她,她瞬间就被悬空,脚胡乱地蹬着,嘴里还喊着,“努哈,你敢!” “想活命的话,就听话一点!”他把手一摆,花月晰就被架了出去。 花月晰的叫声逐渐消失在eric的耳中,eric觉得背后开始冒汗,这个努哈,当真是无所顾忌! 努哈当着eric的面给程一笙打电话,程一笙看到手机来电,对屋里的人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接了电话,“喂,努哈!” 她的声音还是弱不禁风,听得努哈一阵心疼,他即刻说道:“我已经找到eric,他承认殷权是他捉的,不过他不肯交出殷权,居然还想反咬我一口,简直太可恶了!” 程一笙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努哈,我只能指望你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努哈倍觉自己很男人,他直起腰板说:“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eric虽然想说什么,但是碍于努哈在场,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心里盘算着,不如将计就计,只要程一笙以为殷权在自己手中,他就有胜算可言! 挂了电话,程一笙敢肯定努哈跟eric之间肯定是闹翻了。如果真的能确定殷权是进了原始森林,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在这两个人之间周旋了! 折腾半天,程一笙有些精神不济,虽然她觉得还有很多事需要想,但现在显然保证休息好,把病养好才是关键,否则万一她真的病倒了,既帮不了殷权,又给大家添乱。 程一笙把手机给了钟石,说道:“如果冯子衡来电话,就说我病了,先拖着他!我休息一下!” “好的,太太!”钟石答道。 冯子衡此刻心里煎熬的很,他好不容易进了x县,现在又费了一翻功夫出了x县,心里的火气自不必说,此时他眼中的目光,足以杀人了。 机场还在关闭之中,高速公路也关着,他想走也走不了。他拿着手机,却得斟酌着什么时候给程一笙打电话才不被察觉。他不知道,程一笙早就猜到这事儿跟冯子衡有关了。 想抓殷权,肯定有个熟知殷权的人做内应,程一笙知道,努哈跟eric的能量虽大,可手还伸不到这里来。 冯子衡没有多少耐心,因为努哈已经和程一笙在联系了,他若是再等,恐怕要失去先机,于是他还是没撑多久便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钟石,钟石早有准备,叫道:“冯少你好!” “一笙呢?”冯子衡懒得跟一个保镖演什么,他因为心里着急,致使声音也有些急切。 “不好意思,太太生病了,不方便接电话!”钟石说道。 “病了?怎么会病了?生的什么病?”冯子衡有点意外,将信将疑地问。 他并不知道eric拿到程一笙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威胁的事。他现在还正猜测呢,程一笙给努哈打电话是不是因为殷权的事儿?她到底知不知道殷权的情况? 一时间他觉得乱极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事情会给搞成这样? “太太受凉,得了肺炎!”钟石说道。 “肺炎?他在哪儿?”冯子衡急切地问。 “这个我不方便告诉您,要等太太的命令才行!”钟石答道。 “那你让程一笙接电话!”冯子衡立刻说道。 “很抱歉,太太病了,正在昏睡之中!”钟石说道。 真是让人拱火,冯子衡本就在盛怒之中,此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 钟石的唇角微微扬起,说道:“等太太醒后,我会把您来电话的事告诉她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冯子衡气的一抬脚,把脚下榻给踢得老远,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保镖们谁都不敢进去,谁都能看出来,冯少的心情非常不好。 冯子衡脑子里迅速地转着,他在想程一笙究竟是真病了还是因为殷权的事受不了打击倒下了?他认识程一笙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程一笙病过,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此时都是一个好机会,他接近程一笙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连程一笙的人都找不到,更别提什么接近了。 eric打定主意威胁程一笙,努哈想趁机把程一笙给引来,冯子衡想把程一笙掳走。本就不算牢固的关系,此刻已经坍塌,各顾各的。 而程一笙想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漏洞,找出殷权到底是落在哪个人手中还是进了原始森林。虽然她几乎确定是后者,可她不敢有一点的闪失,她一定要撑到救援的人到了原始森林附近再做打算! 程一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病房里很是昏暗,只亮了一盏微弱的灯。 钟石刚刚忙完,轻轻地进了病房,他意外地看到太太醒了,他立刻低声问:“太太,您要吃些东西吗?” “一会儿吧,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程一笙收回失神的目光,转过头看向钟石,看起来很是虚弱。 钟石立刻说道:“您睡下不久冯子衡打来电话,我按您的吩咐说了,他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打听您在哪里。另外就是好消息,zach和ssa总裁eli先生听说殷总的事,都表示会伸出援手,zach先生当即表明他对那里很熟悉,努哈他知道,不会放在眼里,请您放心,养好身体!” 这个好消息,立刻让程一笙飚出泪来,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掩饰脸上动容的表情,她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很快,这情绪便被她收好,不复得见! 钟石劝道:“太太,您别太担心了,我一直记得当初殷总带着我们逃出危险的那一幕,不论是殷总的骁勇还是他的智慧,都会让他闯过这一劫的!” 程一笙想到了钟石说的那件事,心里觉得有了些安慰,她应该对殷权有信心才对。 此时,eric的手下匆匆进来,低声说道:“少爷,刚才我发现咱们的门外多了很多努哈的人,我们很可能被他软禁起来了!” eric一听就怒了,站起身便要往外走,“这小子,我跟他没完,居然敢这样对我!” 手下忙拦住他说:“少爷,万一他不否认,咱们要和他撕破脸吗?” 努哈在这里有武器库,还有不少人,怎么撕破脸?eric心想除非自己不要命了,努哈那人说翻脸就翻脸,简直不是一个能对付的人。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手机上的号码,心里不由一喜,立刻接听了,说道:“哥,我现在需要帮忙,你拨点人给我!” 对方听了他的话,没有回复,而是严厉地问:“我问你,关于殷权被绑架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哥,跟我有什么关系?”eric笑着说。 “你还敢狡辩?程一笙的保镖全都跟我说了,殷权的手机就在你手里,他人呢?也在你手中吗?”严厉的声音,越发的严厉了,还带着肃冷。 “哥……” “快点跟我说实话,不然你就等着在那儿被努哈干掉吧!”气愤不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eric急了,叫道:“eli,你不能不管我,否则你怎么跟老爷子交待?” “哼,你只是一个私生子,要什么交待?”eli说道:“甚至,别人都不知道你我的关系!” eric气急败坏地说:“殷权那么一个小人物,你要为他放弃我?啊?” “小人物?我实话告诉你吧,他现在的影响力,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你呆的地方,那是谁的地盘,努哈在那儿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大本营。他就算想护也护不了你,你知道这里真正的主人是谁吗?”eli冷声质问。 “是谁?”eric觉得有点不妙,这事儿难道要闹大了? “是zach,他与殷权私交甚好,他太太和程一笙关系也很好。这件事他已经放出话来,管定了,到时候别说你了,努哈也不是个儿!”eli说完,立刻喝道:“你要是想要命,立刻给我说实话!” eric并不甘心,要知道他为了今天不知筹划了多少,等了多久。他尚在犹豫,可是eli却没什么耐心了,对他说道:“zach根本不知道你的背景,到时候他就算误杀了你,家族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你跟他对立起来,这你要明白!” eric到底还是忌惮zach,他不可能为了玩女人丢了性命是不是?于是他只好说道:“殷权被努哈的人逼进了原始森林,他的手机掉在地上,被我捡了。努哈的人围在林子外面,殷权要是有命出来,那也是一死!”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说:“关键是努哈那死东西居然软禁了我,哥,你还是先想想办法把我弄出来吧!” eli咬牙道:“你都没弄明白跟你合作的是个什么人就敢瞎合作,这次我真是气死了,你等着,我亲自过去办这件事!” 他挂了电话,先给程一笙打过去,说一下殷权的情况,让程一笙不用担心。 程一笙看到eli的电话还是有些意外,不过钟石既然说了eli答应帮忙,她就希望这是给她带来好消息的,她即刻接了电话,期望地叫:“eli先生!” eli听到程一笙的声音,不免想到她的人,她一向淡定聪慧,此时为了殷权,可以听出她声音中的焦急,他就不好意思说这些。可是这事儿虽然难以启齿,他还是要说,他是没想到zach如此重视殷权和程一笙,只有程一笙原谅了,zach那边才好说。 “程一笙!”eli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是有殷权的消息了吗?”程一笙急切地问了一句。 “不错,殷权被努哈的人追赶,钻进了原始森林,目前下落不明!”eli说道。 程一笙的心里一松,又是一紧。这是多么一件纠结的事,明明知道不在努哈他们手里,她应该高兴,可是原始森林,那里从来没人出来过。 听到对面沉默,eli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好受,但是事实他还是得说,所以他继续说道:“eric是我的弟弟,之前不知道他做的事,我? ??不想为他说情,我会亲自过去,协助殷权脱困,到时候再带着eric来向你们夫妻俩请罪!” 如果在平时,程一笙肯定要在这密闻上多想一下,但是现在她没有心情,也就小吃惊了一下,就过去了,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现在正是让人帮忙的时候,想要发脾气也不是时候,所以她只能这样,淡淡地说一句。 eli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为有这样的弟弟而惭愧。眼前重要的还是把殷权救出来要紧。 程一笙立刻把这个情况跟zach说了,请他帮忙。zach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表示马上就可以赶到那里。 不过程一笙并没有说eli跟eric的关系。一来她存有私心,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二来她有借口,这毕竟是秘闻,她不便对别人说起。 她自诩不是一个恶毒的人,但这次这些人对殷权下手,实在不容原谅,如果混乱中,eric与努哈都死了,那就最好了! “太太,您不用太担心,我们的人很快也会赶到那里了!”钟石看她失神,不由劝道。 程一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其实之前你说的对,我们对殷权应该有信心的,他那么优秀,再苦再难都走过来了,如今有我有孩子牵挂着他,他会成功的!” 就是这么淡淡的,钟石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种坚韧的光辉,看久了这样的女人,仿佛全天下的女人都失了颜色。的确,她有殷总这么爱的如超过生命的理由。 程一笙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冯子衡。如果说之前她还打算与冯子衡虚以委蛇的话,那么此时确定了殷权没在任何人的手中,所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将手机递给钟石说道:“就说我还没有醒!”她倒是想看看,冯子衡着急之下,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冯子衡心中正在烦躁,电话突然通了,他心中一喜,没想到传出的声音居然还是钟石的,他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冯少,我们太太烧还没有退,我已经跟她说过您来电话的事了,太太精神不济,没有指示就又睡下了,很抱歉!”钟石的声音恭敬客气,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越是这样,冯子衡的心里就越窝火,如果能让他大骂一顿反而心里舒服些。 钟石担心对方会追踪电话,所以打算速战速决,他不等冯子衡说话,直接说道:“太太醒了,我一定会再提醒她的!”说完,挂了电话。 冯子衡捏着手机,他猜测钟石根本就没跟程一笙说。钟石是殷权的保镖,能乐意看到自己接近程一笙吗?不可能吧! 冯子衡叫来人,命令道:“给我找,上天下地都得给我把程一笙找出来,我不信她不录节目不住酒店!” 程一笙还真的不住酒店,莫习凛打算让她病好后住到自己家里去,没有比他家更安全的了。当然他指的家是自己的房子而不是莫宅。 莫宅太乱,还有莫习风那些不喜的人,防不胜防。 又过了一天,殷权还是没有消息,除了下一些命令,大多时候程一笙都在望着某处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在病中不能抱孩子,别人也不敢烦她,所以大家都很安静。 还好她的烧退了些,烧也是低烧,这令大家放心很多。 bard听闻程一笙病了,跑过来看她,上来就讥诮地说:“没那个身体就别跑过去给别人添麻烦,这下节目要怎么录?” 没人告诉他殷权的事,毕竟这属于程一笙的私事,大家不会多这个嘴。 现在bard这样刻薄,屋里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早就被人丢出去了。 程一笙表现得很平静,她转过头来看向bard说:“bard,就算我没病,现在也没心情工作了。殷权被追杀,逃入原始森林,现在生死不明!” bard大吃一惊,问她:“怎么会这样?” 程一笙别开头,显然不想详细说事情的经过。 钟石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毒舌的bard居然难得的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白庭轩进来了,他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zach下的令是不计误伤,也就是说努哈跟eric很有可能在这场混乱之中出个意外。” 程一笙立刻坐直了,看向钟石说道:“看看咱们的人到哪儿了?如果赶得及,立刻过去!” 钟石心领神会,马上去打电话。太太的意思是让他们的人浑水摸鱼趁机把努哈和eric解决了。 bard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此时他突然说:“殷权跑到原始森林里干什么?” 程一笙目光盯着某处,面无表情,“若不是无路可走,谁也不愿意去那里。他宁愿一死也不想我被人威胁!” 她想明白了当时殷权的想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自己的感情,尽力使自己失神的脸变得正常。 bard从来没看到这样的程一笙,似乎他见到的,一直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她。 程一笙的手机再一次响了,她马上拿起手机来看,是努哈。她想探听一下努哈是否察觉到异样?她也要稳住努哈! “喂?努哈,怎么样了?殷权他还好吗?”程一笙“虚弱”地问。 努哈马上说道:“不太好,eric给他吃了些苦头,我正在努力。我看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程一笙心里冷笑,也确定了努哈并没察觉到危险在向他靠近。 她立刻抽泣着说:“我也想过去,可是我病的已经不能走路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病的这么厉害?”努哈心中一惊。 “嗯,本来我就得了肺炎,再加上殷权的事儿,竟然连起都起不来!”程一笙哀绝地说。 “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一些,我就安排专机去接你,到时候有我会派专家过去,保证你的病能好!”努哈说道。 还安排人过来呢,你是不是能活过今晚还不知道!心里这样解气地想着,她嘴上说道:“好吧,谢谢你了!” 努哈心中一喜,他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只要程一笙一坐上他的飞机,殷权的死活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时候最焦躁的就是冯子衡了,程一笙联系不到,他的那两个盟友居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花月晰的电话也打不通。他真是被气死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努哈已经跟程一笙联系上,自然不会跟冯子衡再联系,凭什么多个竞争对手?而eric更没必要跟冯子衡联系了,他知道zach的人已经来了,他连努哈都不通知,到时候两边一打起来,他就趁机脱身。 因为程一笙即将到手,已经没有新鲜感的花月晰则被努哈随意赏给了手下,自然花月晰会受不少的苦。不过一向贪欢的她,这也算是适合她的一个结果。以后她天天都不缺男人了! 努哈还在做着美梦,入夜后,在他梦见迎接程一笙下飞机的时候,一阵枪声将他吵醒,他立刻跳了起来,本能地拿过自己心爱的武器,手下在外面喊了起来,“努哈少爷,有不明人向我们袭击!” “哈哈,还敢反抗?给我打!”努哈笑着跳了出去。 他以为是殷权的人对付他,所以没当回事。他并不知道这次对他出手的人是谁! eric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等着哥哥的人来救他。 可是没想到枪声越来越近,他的枪被努哈的人搜走了,他十分的紧张,终于有人踹门进来,他大声喊叫着:“eli是我哥,你们不能动我!” 但是他的声音迅速被埋没在枪声中,也只是一瞬,他就被强大的武器给打成了蜂窝煤!死相很惨,等eli的人赶到,只能来收尸了。 打死他的自然是钟石的人,他的人已经得到命令,先找到eric,对他下手。因为努哈自有zach的人对付。而eli到了后,就没办法再对eric怎么样了。 eli赶到后,只看到一片混乱以及死得难看的eric,他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极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eric算是白死了。因为他知道家族不可能为一个已经死了的eric跟zach作对的! 努哈嗜杀,开始还非常兴奋地扣着扳机,嘴里吹着哨子,可是打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来的人之多,之专业,都让他疑惑,殷权的人,不会这么多也不会这么专业的! 再过一会儿,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手下叫道:“努哈少爷,这不像是殷权的人啊!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尤其努哈看到有重火力武器出现,他意识到不好,便咬牙道:“撤!”他让人把车开到原始森林那边,因为他的大部分人都在那边。到时候还可以接应他,他就不相信对方的人太多,肯定是先集中火力吓他的。 努哈这一路逃得很凄惨,这一幕跟当初殷权的经历何其相似?他一路躲着枪子儿,逃到了原始森林后却傻了眼,因为他的人居然都被解决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个个样子凄惨,全都断了气! 努哈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人,一时间没了反应。 手下一边应付着后面一边叫道:“少爷,现在怎么办啊!” 努哈回过神,咬牙道:“进林子!” 他带着一跃就蹿进了林子。对方根本就不跟他喊话,全都是下的杀招,如果不进林子他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进去闯闯! 努哈跑进了原始森林,zach的人也没有继续追,他们虽然帮人来了,但也不代表着他们不要命。 殷权所要经历的一切,努哈如今都要经历一遍。 殷权现在很是狼狈。他的人已经折了一半,剩下的人也都挂了彩。他们这一路可谓凶险万分,遇到过巨型毒蛇,遇到过食人蚁群,还遇到过怪兽,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所以一路上全靠跑的。 现在他们在林子深处喘着气,lee在一旁说:“殷少,这林子不知多大,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殷权抹了一把汗,目光坚毅,他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不能丢下娇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们,让他最爱的人去经历一场残忍的财产争夺。 不错,他若不在了,他那笔巨大的财产,会被人惦记着,到时候什么绑架肯定层出不穷。 “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我们一定会走出去,一定!”殷权厉声说道。 此时的他,简直比地底下出来的厉鬼还要厉,谁看到这样的他,都会被吓得瘫软在地。不过他的那些们已经精疲力尽的手下,却为之一振,又打起精神来了。 “走,不要停,继续走!”殷权说着,带着向前走去。 lee拖着自己疲惫的腿,往前走了两步,追上他说:“殷少,我来带头!” 殷权伸出手臂,将他拦住,命令道:“你跟在后面,我带你们进来的,会亲自把你们带出去!” lee没有再争,警惕地看着前面和左右,一群人没了声音,耳朵都在听着有没有异样,就这样向前挺进。 夜间的原始森林更加充满了危险与诡异,可是不行进也意味着结束,因为你不知道看起来平静的森林里,会发生什么。这显然是一场对人的心理素质与体力的考验。 如果不是殷权意志力超出于常人,恐怕这些人早就埋葬在这里面了。 树林里传出一阵沙沙的声音,大家都细耳倾听。因为之前都经历过失声尖叫,也碰到过一些让他们觉得可怕的事,所以那时候损失了大批的人。 殷权已经下了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大叫,听从他的指挥,为活命就一定要遵守。后来的两次危难,虽然凶险,可他们听了殷少的指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殷权仔细地分辨着这个声音的方向还有是什么东西,几个人都警惕地四处望着,只可惜这里十分的黑,依稀有月光射下,也管不了多大用处。 听起来声音如此细小,应该不是什么大型的野兽,只不过他们经历了食人蚁,再也不敢对小型生物掉以轻心。 殷权辨别了东西来的方向,当即下令,低声道:“跟我走!快!” 他变了方向,快步跑了起来。现在顾不得方向了,面对着各种危险的物种,还是先逃命要紧。 他命令道:“lee,你到前面带路,我断后!” 他必须要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才能增加度过此劫的希望。 “是,殷少!”lee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服从,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殷总好的做法,只能害了大家。 殷权跑在最后,一边跑一边听,经过一小片空地的时候,这里比较亮,跑过去,殷权往后一看,不由惊呆了,身后追着的,居然是一群老鼠,这些老鼠个头都很大,那露在外面反着寒光的牙,显然这是一群食肉老鼠。 殷权心里暗骂,真怀念刚进来不久时遇到的那条巨蟒,现在要是有那么一条,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他看着身后追得凶猛的老鼠,说道:“把咱们储存的肉往后丢一块!然后全力往前跑!” 这块肉是之前他们捕获的野猪,也就是这头野猪的血腥味儿引来了食人蚁,殷权还是冒着危险留了一块,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前面的人把肉扔到后面,殷权已经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把枯草,那块肉被老鼠们围住,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小。殷权把草扔到肉上,然后发出一阵惨叫。火迅速着了起来,大火挡住了后面的老鼠。 一群人还是跑得很快,老鼠没了,不想被熏死就快跑。 “漂亮!”一个手下说。 lee遗憾地说:“烤老鼠味儿真香,没吃一口可惜了!” “前面有河,里面肯定有鱼,到时候我们可以烤鱼吃!”殷权说道。 有人问:“殷少,您怎么知道前面有河的?” “有水气!”殷权简单地说。 lee说道:“跟着殷少肯定没事!” 大家赶路早就渴了,所以此时是望梅止渴,跑得飞快。 虽然是晚上,也消灭了努哈很多人,大家仍旧没有撤退,都在原始森林附近寻找着或是等待努哈从哪里蹦出来。 浓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说:“这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是努哈的人弄出来的,一定是殷少!” 不错,努哈的人刚刚进入森林不久,是不会在那里弄出烟来。 zach马上下令道:“命直升飞机赶紧飞到浓烟处,用喇叭喊话,一旦有殷权的回应,立刻想办法营救上来!” 不错,zach已经赶到了,原本eli看到eric已死,不想再管,要离开的时候,zach到了。他不得不留下来,他担心万一zach知道eric与自己的关系,再迁怒于自己。 人已经没了,现在要衡量的就是这件事为自己带来的影响,将不好的降到最低! 他也马上让自己的人准备,一旦确认了位置,他的人先下去救人。 zach手一抬,说道:“eli,我的人足够了,再说在我的地盘,也无须你动手,让你的人歇着吧!” eli心中一突,总觉得zach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是对方没有说,他也不能表示什么,只好退了一步,说道:“好吧,那就有劳您了!” zach嘴角扯了扯,说道:“殷权这小子,我当自家人来看待的,我帮自家人,何称有劳不有劳的?” 那意思就是,你才是外人,我救我自己家的人,你还没资格说这种话。 eli脸色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心里却暗道坏了,看样子他要回去告诉家族里的人,小心一些了。 没想到zach对殷权这么好,居然为他不惜出洞这么多的人。 “殷总,有声音!”lee心想刚跑到河边还没喝口水呢,不知又碰上什么东西,真是够倒霉的。 “仔细听听!”殷权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一点点地在向自己靠近。 “我是zach殷权、殷权,是你吗?请发出信号、请发出信号!”直升机上,这句话不断地重复着。 声音由远及近,殷权等人都听清楚了。 lee振奋地叫道:“是直升机!” 殷权盘算着自己的人应该是到了,即使不是zach,也不可能是努哈的人,如果努哈想用这种办法早就用了,还至于现在诱他出来? 更何况他相信钟石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调人过来救他的。 lee在高兴之余也想到了这声音的可靠性,不由问道:“殷少,您看……” “打开你的手机,发射卫星信号!”殷权果断地说。 他知道多半是刚才的烟引起了注意,这是个机会,他必须要尝试一下。原始森林里危险太多,他的人也已经体力快要消耗到极限,如果再走不出这片林子,可能就很难出去了。 lee无条件服从地拿他的手机发射卫星信号。他的手机是唯一幸存的手机了,当时他让别人都把手机扔掉,他的当然没有扔,因为他不可能是内奸。 “有信号!”直升机飞行员拿着话筒说。 地面指挥zach立刻命令道:“确定位置,放软梯下去!” 殷权等人已经在一片不大的空地等候,如果在密林里,软梯根本就放不下来。 软梯来了,lee说道:“殷少,我先上去看看吧!手机您拿着,如果没有问题,我会在上面用喇叭向您喊话!” 殷权点头,如果真的有问题,他还要带领着兄弟们走出这片林子。 lee通过软梯爬了上去,一看这里面有自己的人在,立刻放心,用喇叭喊话道:“殷少,是自己人,您现在上来吧!” 殷权立刻命令他身后的人,说道:“你们,赶紧上去,这是命令!” 他刻意说“这是命令”就是为了防止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手下们你推我让的,要知道虽然目前看起来没有危险,谁哪知道马上又会面临着什么?所以他一定要最后一个上去,他不能把自己的兄弟丢下。 虽然这些人都想让殷少上去,可这是命令,不能违抗,他们沉默着,动作迅速地爬上软梯。 一架直升机肯定容不下这么多的人,还好直升机很多,殷权警戒地看着四周,防止有未知的危险。所幸活着的手下都上去了,殷权才迅速地爬上软梯,离开这片林子! zach对他这样的行为非常敬佩,越发觉得自己没有救错人。 努哈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还有上面的喊话,他骂道:“殷权居然没死?混蛋!要是他离我近,我非得用枪打死他不可!”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上扬了扬枪。 您还是先想想您自己吧! “什么声音?”有人警觉地说。 努哈斥道:“什么什么声音?别自己吓唬自己!” 这话并没有让大家不紧张,所有的人都四下看着,突然有人叫道:“是食人蚁!” “啊!”众人叫着,四下奔逃。 这还只是刚开始,后面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他们! 殷权上了直升飞机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太怎么样了?” 他得救了,可如果一笙已经受到伤害,那他同样无法承受。 “太太很好,您放心吧!”手下听从钟石的话,暂时隐瞒了太太的病情。 直升机飞到地面,这里有了信号,殷权立刻用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 程一笙已经知道确定了殷权的位置,有了信号,她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时lee的号码显示在手机上,她捂着嘴,情绪激动手指颤抖地接听了电话。 “喂?”她小心翼翼地轻声接了,生怕说话的不是殷权,生怕别人告诉她一个她承受不住的消息。 “一笙,我没事了!”殷权淡淡地说。 简单的一句话,承载了太多。一个男人的信念、担当和责任。他实现了他的承诺,不自弃、不放弃,一生都要守护在她与孩子们的身边。 总算…… 她可以放下心了,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她所承受的压力,简直要把她压垮,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她叫出声,“老公!”接着就是嚎啕大哭,好不凄惨! 什么形象?什么矜持?此刻她就是一个担心着丈夫的普通女人。她不在意此刻自己变成一个毫无形象的妇人,她要把这种压抑的感觉,劫后重生的感觉发泄出来。 殷权听着妻子的哭声,心里并不好受,酸酸的,却又柔柔的。重新见到天日,想到又能和她生活在一起,这种感觉非常的好。他站在那里,身后的声音很是杂乱,有直升飞机的噪音声,可他却好像听不到这些杂音,安静地站着,听着电话里老婆痛哭。 没有安慰,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让她哭着。 他的手下们,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谁也没有离开,都站在那里看着殷少,他们的主子,此刻他们才发现,殷少也有温柔的一面。 zach也没有走,也没有上前,就在不远处看着。eli自然也陪着站着看殷权听老婆哭,一脸的无奈。 这场面很奇怪也很壮观,一群人看着殷权,听电话里的老婆哭。事后可能有很多人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站着陪殷权听?他们也听不到。可是此时此刻,没人会觉得奇怪! 程一笙哭累了、拿着手机却不舍得撒手,她闭着眼,昏昏欲睡。可是在睡前,头脑却十分清醒,嘴里呢喃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跟我说有关冯子衡的事了!” 意思很明确,冯子衡这个人,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程一笙不会原谅一个对自己男人下狠手的人,到底冯子衡会怎样,她也不关心了! 程一笙睡着了,枕着电话安心地睡了。在经历了一场她看不到的惊心动魄后,终于可以睡一个踏实觉了。 钟石轻轻地把手机拿了过来,走出房间低声道:“殷总,太太睡着了!” “嗯!她是不是病了?”殷权淡淡地问。 钟石一怔,心里不明白殷总为什么会知道,但他马上说道:“是的,那天您打电话,太太发高烧……” 他简单地将那天的事说了一下,然后又说了现在太太的身体状况。殷权只是以为因为他的事她会病倒,没想到他还没出事的时候她就已经病了。 她得了肺炎还要有这么大的精神压力,不由的,他对她怜惜起来。 殷权挂了电话,向zach走去,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帮忙,谢了!” zach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我已经为你准备了私人飞机,航线也都联系好了。先回去看一笙吧,她还病着!” 殷权点了点头,转过身大步离开,他要立刻飞回到自己的妻子身边,他知道她正需要着自己。 在这一次肆无忌惮的大哭之后,程一笙反而不好意思了,见到殷权的时候,她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不过别人都识趣儿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需要说悄悄话的两个人。 殷权好笑地走过去,揉着她的发,怜爱地说:“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一片人都听到了!” “啊?不是吧!”程一笙立刻想到那个场面,捂着脸一副想死的表情。 殷权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无比的愉悦。 殷权回来了,程一笙的身体迅速地好了。他也想让她回家养病,所以安排了私人飞机。 走的那天,莫习凛来送他。 莫习凛笑着说:“总算不辱使命把你的老婆安全地交给你了!” 殷权看向他,唇角微微扬起,“这次,谢了!” 他的目光真诚不假,可目光中却带了丝告诫。 莫习凛也是微微一笑,有点挑衅。 今后两个人的关系将会变得复杂,比如说从敌人变成共同守护着一个女人的不是朋友的朋友。 后面陆淮宁问薛岐渊:“怎么着?你不过去说两句?” 薛岐渊笑,“我们是同事,来日方长,反而是你,马上要去国外了,不现在过去说两句?” 陆淮宁有点沮丧郁闷地说:“算了,人家殷权就没有给我们说两句的机会!” 薛岐渊抬头一看,原来是机舱门已经关上了。真是够速度的,好歹他照顾她也很费心,就不说把他也捎回n市?殷权不管怎么变,小心眼这毛病永远也改不了。 在得知eric已死之后,冯子衡就跑到了国外。没过多久便传来冯子衡在国外遇难的消息,据说死状很惨,连尸体都没有。冯家只得给他立了衣冠冢,那天只有汪盼去了。冯氏没了冯子衡,日渐衰败,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花月晰在那次的枪战中,受惊过度,彻底疯了。那场混乱之中,没人顾得到她,也没人注意到她。她在那儿成了流浪女,捡别人扔掉的吃的,睡大桥底下。有时候会被流浪汉所欺负,她也不会哭,只是傻笑! 程一笙与电视台的合约期满后,正式离开电视台,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薛岐渊随后也离开了电视台,正式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准备以后接手薛氏! 电视台徐涵成了一姐,闵沉毅如愿地接替了薛岐渊的工作,新一轮的角逐又开始了! end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1 糖豆与糖糖四周生日会 三年后 “闺女,快过来,亲妈给你生日礼物!”方凝手里举着一个漂亮的大盒子,晃啊晃的,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一点都不矜持。 “我可怜的儿啊,来来来,亲爹给你准备了超级好的礼物,包管你喜欢!”阮无城的叫声比方凝还要大,手里举着的盒子还要夸张,表情更是不矜持! 殷权靠在楼梯边,双壁交叉,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像逗猴子的两个人,他唇角往下一压,眉头微锁,说道:“这俩人怎么比着二?” 正在往楼下走的程一笙听到殷权的话,忍不住笑了,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方凝跟阮无城还是两个人,现在真是越过越像,跟一个人似的!” 她说完,笑吟吟地抬手,抚上殷权的眉,嗔道:“我这么爱笑的人,怎么咱俩过这么久,你也没像我一样多笑笑,咱俩算是例外啊!” 殷权看向她,今天的娇妻穿了一身水墨画旗袍,麻布的料子,泼墨般的感觉,只不过上面画的却是荷花与荷叶,惊艳中透着雅致,她越发沉淀出一般人学不来的优雅气质。 看着心爱的妻子心情自然好,他露出今天第一个笑来,说道:“我看你的时候,不是都在笑?你还不知足?” “呵,你看糖糖的时候,笑的比看我多!”程一笙取笑他道。 “吃醋了?”殷权好笑的问。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也不知道谁天天跟糖豆过不去?不准他多跟我在一起的?”程一笙不满地说。 殷权的表情颇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佯装深沉地说:“男孩子总粘着妈算怎么回事?” 这话唬唬别人还行,想瞒过程一笙是不可能了,不过程一笙不想在此刻揭他老底儿,她只是一笑,说道:“我去招呼客人!” 殷权看她那了然的笑,还有仿佛看透他的清澈目光,更加不自在,他没好气地说:“回头得管管那俩人,别总按着咱们孩子折腾,谁是亲妈谁是亲爸,外人都要弄不清了!” 程一笙转身,轻拍他一下,说道:“体谅体谅他们吧,现在被逼得紧,我先下去了!”说罢,她转身款款下楼。 殷权看着妻子下楼的背影,不管看了多少遍,可目光仍旧拔不出来,他的女人身材是越发地好了,比刚刚认识的时候还要有致,生完孩子完全恢复的她,将女人的特征发挥到了极致,那入骨的妩媚,让人欲罢不能! 楼下糖糖与糖豆已经分别跑到方凝跟阮无城面前,糖糖接过盒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有点兴趣缺缺,懒懒地叫了一句,“干妈!” “你这丫头,礼物不如意,就亲妈变干妈了?”方凝气,拧起了眉。 再看糖豆接过盒子,一脸的欣喜,立刻高兴地说:“谢谢干爸!” 虽然也没叫亲爸,不过这欣喜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舒服。阮无城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我的礼物比你挑的好吧,你都不信,看看两个孩子的表现就能分辨出来了!” 方凝露出懊恼的表情。 程一笙已经走了过来,笑着劝方凝:“糖糖被她爸宠坏了,一个玩具城可着她挑,你想找出她稀罕的东西,真是不容易!” 阮无城跟着说:“这下甭管哪个臭小子来算计我们糖糖,糖糖都不会上当的,我们糖糖什么世面没见过?殷权做的对!”说罢,他话音一转,说道:“可是我们糖豆就太可怜了,玩具不能随便买,瞧我送一个不算稀罕的玩具,就能美成这样,这要是我儿子……” 方凝敲他的头,打断他的话说:“要是跟着你,就长成你以前那二世祖的德性!” 阮无城的脸憋得通红,开始捋袖子要干架。 程一笙对这夫妻俩前一秒恩爱的地老天荒,后一秒就恨得要宰了对方这一幕见怪不怪,不过她可不想把糖糖跟糖豆的生日会搞砸了,于是救场说道:“阮无城,殷权给你备了好酒,可是你那公司里没有的,你还不去瞧瞧?” 阮无城的红酒公司越做越大,现在国外几个国家都有他的私人酒庄,他没见过的红酒,那真不多见。一听这个他就来了兴趣,懒得管自家女人,跑走找殷权去了。 “死男人、臭德性!”方凝恨恨地骂道。 程一笙把方凝拽到一旁坐下,递给她果汁问:“这个月怎么样?” 一提这个,方凝更沮丧,她一边吸着果汁一边摇头,说道:“程一笙,我快抗不住了,你不知道,我婆婆现在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就连我公公都开始劝阮无城做试管,我在想,难道我们就真的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了?” 结婚三年多,方凝不管怎么努力,肚子一直没动静,马兰也从开始对方凝很好的态度,转变成了不待见,方凝一进门,马兰就盯着她肚子瞧,瞧的人直发毛,可见马兰有多想抱孙子! 也是的,程一笙这一双儿女漂亮聪明,都长这么大了,方凝那边连动静都没有,能不让人着急吗? 程一笙劝道:“你们俩不知道检查多少次了,都没有毛病,做什么试管啊?没到那一步呢!”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怀不上?要说紧张吧,我们也去旅游放松多少次了,还是没有动静。都说越想怀就越怀不上,我多少次都不敢去想这事儿,可最后结果还是让我失望。也有人说现在不孕率非常的高,跟环境污染又或是食品安全有关,我现在是真后悔没像你一样讲究养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想运动也不运动,现在可倒好,你一结婚就怀了,我这儿就卡壳了!”方凝说起这些事情,简直是滔滔不绝,可见她被怀孕这个问题折磨的不轻! “你看你还说不紧张,现在还不是紧张?说起这个问题跟快神经了似的,我理解你的感受,不论是妇科医生还是心理医生都建议你放松心情,做试管不是不可以,这是一个办法,可我真觉得没有必要,你既然没问题,为什么要去受那个罪?这对于女性来讲,是很痛苦的,你还是得想个办法排解一下心情!”程一笙说道。 “怎么排解呢?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离婚的念头都有了!”方凝捂着额说。 程一笙没有立刻纠正她的话,而是问她:“阮无城怎么想?他同意做试管吗?” “他当然不同意了,他天天大大咧咧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不想给我压力,可越这样,我就越内疚!”方凝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显得十分郁闷。 关于这件事程一笙已经不知道劝过多少次了,现在不孕的人很多,检查了也都没有毛病,无非就是环境、压力、生活方式等等外界因素的影响,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放松心情,又或是打黄体酮助孕,再加暖宫药使胎做下等等。可是这些并不是程一笙能劝就见效的,毕竟她已经生了孩子,体会不到方凝那种天天不踏实的感觉。 程一笙刚想再劝,可惜门口来了客人,眼下也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只好轻拍她的手说:“今天是糖糖跟糖豆的生日,你开心的玩,没准今晚你们就有了!” 方凝扑哧笑了,说道:“要真这样,那我就开心死了,以后得把全世界都给了糖糖跟糖豆!” “省了,你还是留点给你的娃吧!”程一笙心想孩子真是让人开心的好话题,一提起她的一双儿女,心情不好的方凝,脸上也有了笑意。 来的是薛岐渊,他一进门就把礼物递上,他送的是两套书,一套适合男孩读,一套适合女孩读,东西虽然不贵重,但是很有意义。最关键的是,程佑民看到这两份礼物,立刻笑着点头赞扬道:“不愧是台长,送的东西就是有内涵!” 薛岐渊淡淡的笑,说道:“伯父您过奖了!” 殷权走过来,看似是迎客,实则不想让老丈人跟薛岐渊多说话,一看薛岐渊这礼物就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还想从老丈人这里当突破口?没门! 殷权认为薛岐渊对他老婆还没有死心,不然的话怎么也不谈个女朋友?这么大岁数了还单身?要真是忘了他老婆,早就跟别的女人打成一团了。如今薛岐渊接手了薛氏,可谓放开手脚要发展薛氏,刚进去就拿下几桩不小的生意,让界内人士侧目,这一下子,盯着薛岐渊的名门千金更多了。 对于薛岐渊不近女色,外界赞扬他是以事业为中心,全然已经忘了他以前的绯闻还有跟安初语那档子事了。殷权当然知道,薛岐渊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说到安初语,顺便提一句,她在过了哺乳期之后,没能侥幸逃过法律的制裁,还是继续服刑。安父安母虽然不待见这个脑瘫孙子,但想到这可能是安家唯一的血脉之后,只能心情复杂的继续抚养着,毕竟女儿出来之后已经过了生育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孩子。 殷权走来之后,说道:“怎么来这么晚,无城刚刚还提到你呢!”说罢,他看向岳父说道:“爸,我们先过去了!” 程佑民点头,对薛岐渊说道:“不要客气,吃好、玩好!” 薛岐渊礼貌地说:“我会的伯父!” 殷权几不可见地撇了下嘴,将人带远后才说:“再献殷勤那也不是你爸!” 薛岐渊无奈地说:“殷权你怎么心眼还是这么小?” “难道你心里真的坦坦荡荡?”殷权瞥他一眼,十分的鄙夷。 薛岐渊没答,无奈地摇了摇头。 阮无城看到薛岐渊,十分没有遮拦地叫:“薛岐渊,你怎么还是一个人?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了?” 薛岐渊轻扯唇角说:“听说城东新开了一家高级会所,里面的女公关个个身材如模特、并且学历都很高!” 阮无城挑眉说道:“别诱惑爷,爷对这些没兴趣,全世界女人都没我老婆漂亮!” 这一嗓子叫的高,显然是表现给老婆看的,方凝听到了,给他一个鼓励的笑,让阮无城大为振奋。 薛岐渊嗤道:“老婆奴!” “你想当奴,都没这机会!我们是乐在其中啊!”阮无城说着,冲殷权耸肩挤眼的,显然把殷权当成了另外一个老婆奴。 殷权是向来不会附和阮无城这种无聊的话题,他连目光都没给一个就离开去迎接新来的客人。薛岐渊也懒得跟阮无城浪费口舌,直接向程一笙走去。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走过来,打招呼道:“薛台,欢迎欢迎!” 薛岐渊不悦地皱起眉说:“我都离开电视台多久了?还叫我薛台?” 程一笙无奈地说:“我总是改不了口,慢慢改吧!” 不是改不了,而是不知道叫什么。连名带姓的,人家离开电视台,显得有点生分。如果只叫名,又有点暧昧,总不能叫大哥吧!那样她自己先呕死! 薛岐渊没介意她的话,直接说道:“上次赞助了你的节目,效果很好,董事们都非常满意,所以我想签订长期合同!” 不错,薛岐渊就算离开了电视台,也不会跟程一笙断了来往的,反而他会制造各种机会与她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程一笙当然不会把钱往外推,跟熟人合作更加方便,不用前期的工作,大家都很了解,让底下员工去谈就行了,不用她亲自出面。 “我们现在最长的合约也只是一年,毕竟节目每过一年会有所调整!”程一笙说道。 “那好,就先签一年吧,你回头交待一声,我让人过去签合同!”薛岐渊说道。 “行,你直接让人找小杨就行,到时候给你走超级vip!”程一笙爽快地说。 薛岐渊没有推辞,反而很享受这种优待,只是道谢,“那就不和你客气了!” “老领导,客气什么?”程一笙随口说道。 “怎么这次只是小范围的请了?”薛岐渊不想话题这么快结束,所以立刻转了话题。 程一笙听到这话就有点发窘,年年殷权搞得那么大,什么没见过的都请,弄得好像抢钱一样。程一笙今年发动全家反对殷权,不要搞那么大,朋友聚聚就行了。 程佑民夫妇都是低调的人,当然同意。殷宗正与白庭轩岁数大了,没精力折腾,自然是双手双脚地同意,殷权被孤立起来,少数服从多数,这次没有大办! 程一笙没好意思说实话,只能搪塞道:“工作太忙了,今年没有时间大办!” “哦?怎么你又打算再扩展工作吗?”提起工作,那话题就更多了。 程一笙本就是随意说的,现在一看他要深问,她赶紧结束话题,说道:“是有这个打算,目前正在计划中!”她看到门口徐涵进来了,便跟着说:“我去招呼徐涵,你先拿东西喝!” “好!你去吧!”薛岐渊很是熟悉地转身去拿喝的。 程一笙还没走到门口,却看到徐涵后面还跟着闵沉毅跟魏丹,不由显得有点意外,因为她并未邀请闵沉毅跟魏丹。 徐涵看向程一笙,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有点无奈,她还没说话,程一笙就大方地笑着说:“徐涵,刚刚方凝还埋怨你呢,你赶紧去找她吧!” 徐涵如释重负,感激地看向程一笙,然后跑开了。 闵沉毅低声说:“一笙,不会介意我们不请自来吧!” 话是歉意的,可那语气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程一笙发现这闵台自从分管内容之后,本就不弱的气势,是越来越足了! 程一笙笑着说:“怎么会?我是担心闵台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 程一笙的工作室跟电视台有不少的合作,所以这个人不能得罪。比如说她的访谈节目,当初离开电视台,在薛岐渊的努力下,钱总台把节目版权给了她,但是条件就是只要这个节目存活一天,就不能选择别的电视台播出。程一笙能够得到节目就非常的满意,当然会签这个合同了。还有选秀节目,主持人也一样是她,这个节目的版权还是电视台的。 她跟闵沉毅要打交道的地方不小,维持表面的客套还是很有必要的。 魏丹笑着问:“看来我就是那个不速之客喽?” 程一笙是真的不喜欢魏丹,怎么说呢?总想处处挑刺,但是闵沉毅在,她又不得不给魏丹几分薄面,于是淡笑道:“魏主播身兼那么多节目,还出席那么多的活动,能有时间来我这个小生日会,说实话我真的很意外!” 这话听着好像是夸人的,可总觉得又不是夸人的滋味儿,里面好像有什么让人琢磨的东西。 魏丹还没来及说话,薛岐渊已经走过来了,说道:“闵台也来了?刚好开了酒,走咱们喝两杯去!” 薛岐渊把闵沉毅拽走了,程一笙只能领着魏丹去了徐涵方凝那边。方凝跟徐涵还有小杨三人已经从里到外把魏丹跟闵沉毅八卦了个遍。 方凝刚说:“闵台跟魏丹站一起,那就是一个成语,狼狈为奸!” 众人笑,小杨碰碰方凝,方凝看到魏丹,正经起来。 耳力好的程一笙听到了这话,很想笑,但是又努力忍住了,她也不知道魏丹听到没有,她偷眼瞄了魏丹一眼,发现魏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没听到。 魏丹虽然没听到,可是她看这三个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在谈论自己,说的还不是好话,她心里已经暗恼了起来,心想着迟早得把人都赶出电视台! 魏丹正想着,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男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过去,一袭黑色西装的莫习凛,穿的很是抢眼,黑色的西装可是花的,上面红色紫色花,显得他既时尚又神秘,下面黑色修身裤,他懒散走进来,慵懒的表情更为他增添一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莫习凛照例是大手笔的做法,他进了门先站在一旁,然后后面的人开始排着队往里搬东西,不一会儿门口的两边就堆起了两座小山一般的礼物,在场不熟悉他的人,被这一幕惊呆了。 有人想刻意讨好殷权的,直接就给卡了,也没有这么送礼的。显然莫习凛的土豪手法,又惊到别人了! 一堆粉色紫色的是糖糖的礼物,而黑色蓝色的则是糖豆的礼物,两个孩子倒是不用教,自己就分辨出来自己的东西,分别扑了上去。 殷权走过去招呼莫习凛,这人是他请来的! 稀罕吧!殷权居然会请莫习凛来?变大方了?那绝对不可能!殷权请人也纠结了一番的,莫习凛这个人,在他老婆最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并且没有趁虚而入把他老婆给劫到别处,这让殷权还是对莫习凛感激一分的。当然这不足以令殷权对莫习凛尽释前嫌。 为了不让自己的亲亲老婆为难,殷权只好给莫习凛下了请帖,他不是不希望莫习凛不来的,不过莫习凛还是没有悬念地来了。 殷权走到莫习凛面前,莫习凛轻勾薄唇,闲闲地笑,“殷权,看来我给的礼物两个孩子都很给面子啊!” 殷权抬了抬眉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那么没水平,好像要别人都知道你有钱似的,做人要内敛一些!” “诶!如果我不这样,还不知道你少了孩子们的玩具呢!”莫习凛看看正在搬礼物的两个孩子。 糖糖与糖豆,没有像殷权小时候那样学礼仪,程一笙也没有刻意要求过孩子,她觉得能够让孩子拥有最纯真的天性去示人,是最好的,在现阶段,她还是希望孩子们自由发展。不管哪个孩子见到一堆礼物恐怕都要去搬的吧,这是天性使然。 面对莫习凛的暗讽,殷权不以为意,他笑了笑说:“看来你是不了解孩子,也难怪,你又没有做父亲,怎么会了解呢?你还是赶紧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再来跟我这过来人探讨吧!” 瞧瞧,多气人?殷权出手就是狠招,直击人心。如果不是莫习凛心里有程一笙,早就当爹了!现在他看着满大家子人那么幸福,他也羡慕,可是让他随便去娶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他做不到! 殷权这话,还是让已经做好准备的莫习凛差点吐血,半天说不出话来。 程一笙见殷权去迎接了莫习凛,她就没过去,而是迎接刚刚进来的钱总台! 闵沉毅跟魏丹一看领导来了,也匆匆过来迎接。 钱总台呵呵笑着说:“哟,你们俩也来了?真是意外!” 这话说的两人颇不自在,闵沉毅反应还是很快的,十分沉稳地说:“总台,程主播孩子们的生日,当然要捧场了!” 这话听的钱总台直笑,在他心里,程一笙仍旧是最优秀的那个。而魏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天知道她有多想把选秀节目给抢过来。访谈节目版权给了程一笙那没有办法,可是选秀节目没给啊,台里培养自己的主持人难道不对吗?为什么非得跟程一笙合作?这么好的一个节目,白白给了程一笙,让人家分笔钱过去。 她觉得钱总台就是想不开,虽然程一笙的名气比自己大,可是人都有这样一个过程,她主持了选秀节目,名气自然就有了!越想她越觉得不甘心,心里盘算着回去后跟闵沉毅说说此事。 后知后觉的方凝跟徐涵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嘴地说:“总台,您来太好了!” “总台,这里我来过,我带着您四处看看啊!” “总台,我知道这儿的独门绝技好吃的,一会儿我带您去尝!” “总台,一笙姐家自酿的酒很有味道啊,今天您一定得喝点!” 钱总台被两人哄得极为高兴,脸上的笑都压不住了,早就将闵沉毅跟魏丹忘一边儿去了。 大概心里有所图的人才会变得拘谨,放不开。闵沉毅和魏丹心想本来自己占了先机,结果现在让后来的给抢了风头,心情自然都不太好,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抬脚跟了上去,想找机会把风头给抢回来。 方凝扭头,冲着程一笙挤挤眼,笑着走了。 程一笙摇摇头,这个方凝,总是不知道巴结领导,她说了多少次,方凝也不当个回事,这分明就是做给自己看的,怕自己回过头叨叨她。 正想着,莫习凛的声音轻飘飘传了过来,“一笙,你家里平时就很热闹吧!” “是啊,有殷权的爷爷跟外公,当然不寂寞了!”程一笙笑着说。 “真羡慕你,相比之下,我家就显得太冷清了!”莫习凛的声音跟表情,显得十分萧索,只是心底滑过一抹狡笑。 程一笙意外地转头看他,问他:“怎么会?你家人不是也很多吗?” “你是指我堂哥一家?”莫习凛嗤笑道:“如果他们不成天嚷嚷着要分了莫氏,家里气氛可能会更好一些!” 程一笙沉默,她不那么了解莫习凛家,现在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习凛趁机说道:“一笙,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爷爷再走一步?” 程一笙回过神,问他:“什么叫再走一步?” 莫习凛很平常地说:“就是让你爷爷跟我奶奶……” “噗”程一笙反应强烈,跟着说:“这么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老年人也需要爱情,有个老伴在身边,相信生活质量是不同的。咱们都认识,也不用涉及到财产的问题。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是殷权一个大男人来做了,只有你这个女主人来做才合适!”莫习凛很是一本正经地说,态度比刚才可认真多了。 程一笙觉得,给老人找个老伴并不是一件荒谬的事,可真让爷爷跟外公去找,那就无法想象了,这两位老人都那么难缠,哪个老太太能受得了他们啊!再说,就算真找也不能找莫老太太,那样事情会变的更加复杂。 想到这里,程一笙说道:“到底那是殷权的爷爷跟外公,我可不敢挑这个头,你想给莫老太太找老伴,她答应吗?” 莫习凛是什么人?他一听就明白程一笙的想法,他挑了挑眉说:“我奶奶当然不会上来就答应,不过如果存了那份心思,到时候不用劝她自己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程一笙却不那么认为,莫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太,能顺了莫习凛的心思?恐怕莫习凛真是想简单了。 殷权一直盯着莫习凛,现在看莫习凛居然跟自己老婆说起来没完了,他哪里还坐得住?立刻眉眼都挑起,向这边走来,莫习凛看到殷权,故意对程一笙说道:“你忙着,我去端酒喝!” 殷权一看莫习凛见到自己就跑了,更加觉得这厮刚才跟他老婆肯定说什么了,于是他走到程一笙面前就问她:“莫习凛跟你说什么呢?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 这是典型吃醋的表现,程一笙听到后面这四个字,不由的笑了,她没有想隐瞒的心思,直接说道:“你肯定想不到莫习凛说的是什么,他居然想让爷爷跟莫老太太走到一起!” 果真,这话令殷权瞠目结舌,一时没说出话来。因为大家都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听到这一出奇的建议,不由觉得可笑无比。随即殷权就想到莫习凛说这话的目的,冷哼一声说道:“没安好心!” 程一笙说道:“那我们就当没有听说过好了!” 殷权一脸不可置否的表情,显然不可能再提起此事。不过他并没想到莫习凛不会死心,还是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方凝领着钱总台去拿东西吃。 魏丹心里不怀好意,在后面说:“别墅而已,能有多大?还用人带着去?” 显然这意思就是在说方凝太夸张,也是在想着程一笙没有那么多的钱。 魏丹自然见过不少有钱人,也见过有地位的人,可是他并不知道殷权多么有钱。这个地方,进来的时候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不过有钱人住的地方,大抵都是这样的。 方凝跟徐涵都没有说话,而是向后门走去。 出了后门,没来过这里的人,都惊呆了。这里简直比一个温泉度假村还要大,只是那玻璃房的长廊就蜿蜒的看不到尽头,几个人走了一段路,隐约看到后面似乎很开阔,像是一片草坪似的。 方凝介绍道:“这片长廊的范围,是几个温泉,温泉后面有个花园,假山那里的绿地是孩子们的游乐场,再往后就是私家高尔夫球场,估计要是用走的,咱们还得走上半天呢!如果你们吃了东西还想打高尔夫的话,有电动车可以坐过去!” 事实已经证明了刚才魏丹那句话的没见过世面。如果没有引领,多半会迷路,找不到拿东西吃的地方。现在魏丹已经羞愧的满脸滴血了,如果能够偷偷离开,她一定跑了。 偏徐涵跟方凝又是一路数的人,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笑着转头问:“魏主播,你说这里是不是很大啊!” 方凝跟着喝道:“这也不能怪魏主播说那话,她没见识过这样规模的别墅也是正常的!” 魏丹嫁的也是个有钱人,以前魏丹没觉得自己跟程一笙差了多少,同样是资深主持人,也同样都嫁进豪门。可是现在一看,自己那豪门跟殷权比起来,似乎算不得什么,这种落差让她心里有点受不了。 闵沉毅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他看看钱总台,还是没有开口。 钱总台似乎没察觉到魏丹的窘迫,乐呵呵地说:“殷权可是名震n市的人物,谁能跟他比?就是殷家,也没有这样的别墅!” 私人的高尔夫球场,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一行人走了十分钟,总算是走到了户外取食处,这次虽然是私人聚会,可人也不少,所以分了两个地方摆放酒跟食物,一个地方是刚才的大厅,另一个地方就是儿童游乐场旁边的草坪了。 这里地方大,所以摆放的食物更多,形式是自助的,想吃多少就拿多少。魏丹一看桌上的食物,又心惊了一次,她认识的海参、鲍鱼在这里已经算不得什么,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没见过的,显然不会是一般食品。 餐桌的一旁站着身穿洁白工作服的厨师,那身上衣服的洁白程度,簇新簇新的,五星大饭店恐怕也比不得。 方凝熟门熟路地说:“你过来给介绍一下菜品!” 那名中年厨师走了过来,恭敬地说:“这里面有几道拿手菜,还有各国特色菜,都是请的当地有名厨师来做的,味道绝对地道。酒水也都是国外直运过来的,如果喝不惯洋酒的,还有国内地方特色自酿酒,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这规格,显然不是一般般的请客吃饭,而你在外面的饭店里是绝对吃不到这些的。人家宝贝儿子跟女儿的生日宴,显然不可能随随便便! 魏丹已经不说话了,虽然她心里不愿意承认,可不得不承认,她跟程一笙,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单就这些,便显出两人的差距。这也证明了程一笙的那份自信与从容是哪里得来的。 程一笙对任何人都是游刃有余的,这是一种优越感使然。魏丹觉得自己跟她差就差在这里了! 钱总台很享受地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还频频地点头。方凝说道:“总台,一笙这里准备了客房,一会儿吃过饭,您可以泡个温泉休息一下再回去!” “呵呵,在一笙这里聚会,就是比别的地儿舒服啊!”钱总台笑着说。 殷宗正坐着电车过来,走下来说道:“小钱,可不要客气啊!” 钱总台立刻走过去说:“殷老,瞧您说的,小钱绝不跟您客气!” 魏丹跟闵沉毅心里一阵发酸,这么大岁数,好意思一副撒娇的模样吗?丢不丢人? 钱总台可没意识到,把这小辈演得是淋漓尽致! 程一笙和殷权还在大厅迎接新来的客人,莫习凛跟着过来的。殷权只要没看到莫习凛缠着他老婆,他就不担心。 莫习凛随意地挟了些吃的,又喝了两口鲜榨的果汁,百无聊赖地等着殷宗正说完话。魏丹暗中注意着这个大手笔的男人,她如何不知道这位名震t市的人物,其实她的年龄跟他也差不多,可是看起来,好似她比他老一般,为什么程一笙就能显得那么年轻?看起来像是没生过孩子一样,她就不同? 一种不甘浮上心头。 好容易殷宗正跟钱总台说完话,也去让人拿东西吃的时候,莫习凛走过来说:“殷老,您好!” “呵呵,习凛,多吃点啊!”自从上次莫习凛尽力帮助殷权之后,他对莫习凛的态度,也客气多了。 “殷爷爷,您跟我奶奶是不是认识啊?”如果是以前,莫习凛只会管他叫“殷老”,现在为了凑近乎,他叫了“殷爷爷”。 “我们都知道彼此,可又没有什么交情,算是认识吧!”殷宗正说道说罢,又说道:“不过你奶奶可不是一般的女性啊,她当年是那一个年代女人的楷模,影响力很大!” “呵呵,奶奶还夸殷爷爷厉害呢,她说很欣赏您!”莫习凛表情到位地说,那语气、表情还有身体语言,足以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殷宗正本就是一个好显摆的人,这个岁数了,肯定更爱显摆,于是他脸上那表情,立刻就不一般了,嘴也呈o型,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极力压下自己脸上的得意,想探究细节,问道:“呵呵,你奶奶也知道我啊!” “当然,从我小的时候,我就记得奶奶提起过您,还说您是跟我爷爷一个高度上的人,还说只可惜距离太远了,不然一定要结识一下!”莫习凛礼貌地说。 “呃,上次没有去拜访莫老太太,真是失礼了!”殷宗正没想到人家对自己这么高看,当初的莫老爷子,在t市那也是德高望重的主儿,有他在,t市谁也不敢跟莫家叫板。 莫习凛礼貌地说:“上次事出有因,不能怪您的!” 说到这里,他等待的就是殷宗正的主动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2 不肯放手的,还是不会死心 殷宗正为人虽然老辣,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莫习凛存了让他跟莫老太太在一起的心。殷宗正可从来都没动过给自己娶个后老伴的念头,毕竟殷家的诸多破烂事儿也让他没有为自己着想的心思。 所以他中了莫习凛的计也并不意外,他顺势说道:“习凛,你转告你奶奶,让她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她。我们n市,也是有不少旅游风景区的!” 莫习凛礼貌一笑,微抬了下眉说:“我奶奶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话,她肯定以为我在逛她!” 殷宗正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这样的确显得有些不隆重,那这样吧,我给她下请帖好了,到时候你可得腾出功夫,陪她一起来啊!” 目的达到了,殷宗正心中一喜,立刻说道:“那是自然,我奶奶能够开心,我们做晚辈的辛苦一些也没什么!”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真孝顺,你奶奶有福气了!”殷宗正心里郁闷,殷权怎么就不如莫习凛孝顺,如果不是有一笙,这孙子简直就不能要了。 “孝敬长辈是莫家的家训,莫家人一直不敢不听,不管谁成了我们的长辈,我们都是一样孝敬的!”莫习凛说的很是一本正经,这意思就是说将来你要跟我是一家人,我也孝敬你。这是为将来打基础呢! 殷宗正无比的后悔,当初他怎么就没立下这么一个家训呢?看看现在那些不肖子孙们,哪一个把他当回事? 没有了殷氏,殷家人虽然盯着财产,可殷宗正成天住在殷权那里,谁也不敢去登殷权家的大门,渐渐的来往就少了。殷家人是想着,等老头儿躺床上起不来的时候,他们再去登门要财产。 恐怕真心待他的,也只有老五殷建立一家,还有就是殷权一家了。 “啊呀,殷权小子的豪宅可真是豪华啊!” “是呀是呀,瞧瞧这么大,我还没住过这么大的地儿呢!” “没想到殷老头有这等的福气!” 殷宗正一听这三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三位损友,他回过神,跟莫习凛打了招呼,走过去说:“怎么样,这下见了世面了吧!” 三个老头如今也知道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比都比不过殷权的,瞧瞧人家殷权就比他们的孙子生的正经,干的也都是赚钱的正经事,哪像他们那三个孙子,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于是三人都改了方向,老李头说:“你有什么可美的?这是殷权挣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孟头更来劲,“哈哈”一笑说道:“就是,你一个老头子还不如人家殷权呢,你好意思说?” “是啊是啊,白有那么大的名声,还没靠自己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我看你还是自尽问罪吧!要不你怎么有脸去见殷家的烈祖烈宗?”老张头儿更带劲。 殷宗正哼道:“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是正常的,总之我没有让殷家富不过三,我将来去见殷家祖宗,可是很有脸面的啊!” 这话暗指三个老头的孙子那德性,典型的富不过三,这话还是很狠的。 三个老头本想气殷宗正的,结果都被他给气的不轻,一个个红着脸都想不出反驳的词儿。 殷宗正乘胜追击,自得地说:“哎呀,更不要提我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媳了,受欢迎不说,现在还自己开了工作室,那钱赚的啊!更要命的是,都说赚钱的女人不能照顾家,看看我们一笙,不但钱赚了,还生两个优秀的孩子,子女双全那叫什么?那就叫一个‘好’字,这日子想过不好都难!”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孙媳妇,谁让人家过的日子好呢?说起这好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三个老人真叫一个憋气,谁让他们的孙子不争气呢? 白庭轩摇摇头,每次都是这一套,有意思吗?真没水平! 客人都到齐后,收礼物收到手软的糖糖跟糖豆也过来了,程一笙牵着糖豆的手,而糖糖公主则在殷权怀里抱着,可见这位公主的地位如何。 阮无城一脸的艳羡,说道:“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小公主就好了!” 方凝拍他说:“得了,生还不生个儿子,要不我压力多大?” 刚才阮信跟马兰也来了,两个人对糖糖跟糖豆热情极了,恨不得揽在自己怀里不撒手,看眼里拔不出来,一眼就能看出对第三辈的迫切希望来。 这一幕也让方凝更受刺激,心里更不是滋味,那种抓挠、无所适从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张焕则对孟浩天的妻子邬婉心说:“你还不赶紧给浩天生一个?” 认识孟浩天这么久,这还是程一笙第一次看到他的妻子,不由的有点好奇,注意力移了过去。 孟浩天不待见这个妻子谁都知道,也从来不见孟浩天带妻子出入各个场合,这次还是孟老爷子强行带上她,她才出现在这里。 邬婉心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仪态谈吐无可挑剔,一看就是有良好的教养,而她的模样也绝对可以拿得出手,和孟浩天门当户对,程一笙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觉得就算孟浩天不喜欢她,也应该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程一笙关注着邬婉心的回答。 邬婉心看向张焕,唇微微往上一勾,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那你得先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程一笙十分意外。 方凝表现更加过分,直接“噗”出声。张焕瞪大了眼睛,阮无城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转头看她。一时间她成了这一小范围人的焦点,也就殷权最淡定,只是瞥了一眼,就把心思又放在他的小公主身上。 孟浩天大概有些恼羞成怒了,盯着她压低声音说:“你说什么?” 邬婉心仍旧淡淡一笑,反问他:“难道不是吗?于少结婚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识到你能力如何!” 很奇怪,这明明是一句刻薄的话,可是在她脸上却看不到刻薄的表情,从她的语气里也只听出了陈述事实。程一笙倒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说的话都是容不得人的话,可脸上却表现得十分豁达,她的内心,也是豁达的。 众人惊讶,今天真相了,原来孟少结婚这么长时间,跟老婆一直没有夫妻生活,这孩子能有就怪了!也难怪孟浩天不爱带老婆,今天果真让大家惊讶的嘴巴能吞一个鸡蛋下去。 众人显然不想淌这混水,不约而同地沉默。也就张焕不怕事儿大哈哈地笑着说:“孟浩天,敢情你天天左拥右抱,都是过过干瘾啊!你有这隐疾也不早说,兄弟帮你想办法治治啊!”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张焕就是个欠扁的主儿。 孟浩天显然是了解自己的妻子,所以并不想再把事态扩大,只是把矛头指向了张焕,对他说道:“听说巴家小女儿追你追得紧,你就不怕我在你爷爷面前为她美言几句?” 巴家小女儿巴焦焦刚从国外回来,言语作风都是欧美风,走的是非主流路线,在一次宴会上,她对张焕一见钟情,紧接着就是锲而不舍的追求,一向倜傥的张焕被追得十分狼狈,天天躲她如躲蛇蝎一般。如果让他娶了这女人,肯定会痛不欲生。 果真,孟浩天碰到了张焕的痛处,张焕反叫嚣道:“你敢!你要是真敢,我就把你跟你老婆的事儿捅到你爷爷那儿!” 孟浩天冷笑,“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说去吧!” 阮无城忍不住开口说:“你们俩够了吧,真想搞砸了殷权宝贝孩子们的生日会?有事儿你们回头爱吵吵去!” 孟浩天跟张焕面色都不佳,两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殷权,见殷权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两人都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程一笙看向邬婉心,刚好看到邬婉心在看自己,目光相碰,邬婉心友好地冲自己笑,她也回了一个礼貌善意地笑。 时间到了,糖豆与糖糖的生日会,当然要有个小小的仪式,以前都是能说的程一笙自己当主持人,这次殷权也要行使一下当爸爸的权利,上台讲话。 这份演讲稿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现在根本不用拿稿都能说出来,他自己在镜子前演练了无数次,为的就是等今天。他一向不怎么喜欢表现自己,这次突然要上台讲话,是因为他看了以前的录相,发现都是妈妈在讲,台上都没有自己的身影。 其实也就两年,可是殷权心里不淡定了,他不希望自己小公主的这么重要的场合里面,没有自己的身影,他不能错过小公主每一个成长的阶段,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所以他站在这里了,他感到十分的自豪。 他拿着话筒,准备好了,他开口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殷子瑜和殷子瑾的生日会……” 他刚刚顿了一下,意外就来了,正在玩滑梯的糖糖听到爸爸念自己的名字,她欢快地跑过来,叫道:“爸爸,我要表演节目!我要跳彩虹森林!爸爸,你给我放音乐!” 糖糖一向都是这样肆意的,因为有人宠着! 程一笙低叫:“殷子瑾!” 她知道殷权为了今天准备很久,她怎么能让糖糖搅和了? 糖糖面对着严母,还是不敢放肆的,因为家里就妈妈厉害,别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她不敢吭声,扁着小嘴,揪着漂亮的纱纱裙,泪珠儿在眼底打着转。 殷权哪里看得自己小公主这么委屈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了,那熟稔的演讲词也瞬间消失无形,满脑子都是糖糖委屈的模样。他立刻转头吩咐道:“放彩虹森林!” 程一笙无奈地摇头,就宠吧!你快要让她闹上天了! 程一笙没再出言阻拦,因为殷权在宠女儿的时候,谁拦着就是跟他有仇。通常程一笙不会跟殷权正面发生冲突,她都是在殷权不在家的时候,把糖糖叫进屋好好教育一番,直到小丫头认错才算罢! 糖糖最怕的就是老妈的秋后算账! 彩虹森林的音乐响了起来,糖糖眼里哪还有泪?满脸都是笑,她跟着音乐跳了起来,嘴里还跟着唱!“呀咿呀咿呀咿,哟咿哟咿哟咿,彩虹森林在哪里?” 众人见她抖着肩,萌萌的脸上,做着可爱的动作,不由的都笑了,好可爱的小姑娘,太萌了,萌的人心都化了! 四岁是一个可爱的年龄,只要孩子懂些事,表演的节目都会让人觉得好看。 糖糖在学舞蹈,程一笙经常带着她锻炼,所以她并不怕见生人,表演的很自然。表演结束后,大家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马兰更是夸张地叫:“好可爱的宝贝啊!” 程一笙见殷权也没有再继续讲话的意思,只好往后进行,她看向糖豆说:“子瑜,表演你准备的节目吧!” 同样是四岁的殷子瑜显然比子瑾同学要稳重老成多了,他向母亲点点头,然后拿过自己的小提琴,向大家鞠了个躬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我给大家演奏一曲《瓦尔法特》,希望大家喜欢!” 他架起琴,淡定地拉了起来。 比起刚才糖糖的宠爱,面对懂事的儿子,程一笙还是很自豪的,显然儿子把她教的都记住了,并且很完美地展示了出来。明明都是四岁的,可儿子显然比女儿的心理年龄大了几岁。糖糖把她教的都扔到了一边,一点都没记。 比起刚才大家的喜爱,糖豆的表现就令人惊奇了,这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就能拉曲子了?其实糖豆拉的只是初级的曲子,他学习小提琴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他很努力,知道学、知道勤于练习。 糖豆真是一个知道上进的孩子! 没办法啊,糖豆心里也想哭,无良老爸偏心的厉害,他要是再不努力一些让妈妈喜欢,他在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了,非得让那个小魔女给欺负死不可,他可不想那么耻辱地活着。 他认真地拉着琴,可是他能感受到妈妈满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心里很高兴,看来这一次,做对了!他苦练这曲子是没错的! 一曲结束,大家在看糖豆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小天才一样,许多人都在夸赞着糖豆,说这就是将来的音乐家等等。 小孩子的心思是敏感的,糖糖感受到大家对糖豆跟对自己是不同的,于是糖糖受了刺激,她在家里一向都是最宠的那个,到了外面,也想争这最宠的。于是她又跳上了台,说道:“大家好,我给大家跳个舞,加加油!”然后学着糖豆也鞠了个躬。 她现在后悔了,妈妈当时教她的时候没好好学,结果现在说都说不全。 殷权赶紧让人放音乐,糖糖跳了起来,这次她跳的很认真,力求要超过糖豆。 按照同龄人来说,糖糖跳的真是不错,一舞结束,虽然大家都在夸,可明显的跟糖豆被夸感觉不同。 糖糖生气了,“我还要跳!” 殷权心疼了,不过孩子这拧脾气上来,他也不敢拦。 程一笙看不对,这一直跳下去,人们都饿着肚子等着?于是糖糖跳了两支舞之后,程一笙给殷权递了个眼色,把糖糖拎走了。 糖糖本来不干,程一笙对她说:“该换舞裙了!”成功把拧劲儿的糖糖带走。 殷权心里叹气,这活儿就得老婆来干,他可不行! 程一笙把糖糖带回屋子休息,给她喝水。 糖糖一连跳了好几个舞蹈,本来就累了,一口气喝了一杯的水。她嘟着嘴,恹恹不乐的样子。 程一笙放缓语气,问她:“你是不是看出来,大家对糖豆和对你的感觉不同?” 糖糖点点头,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非让我学电子琴,我就学了那几个键,都怪你们,我要学小提琴!” 程一笙头疼,这丫头就会用哭招,每次哭的她心烦不已,很想发脾气。她都不知道殷权怎么能忍下这脾气回回好声好气地哄的。 “你要想知道怎么能赢过糖豆,就不要哭了,听妈妈说!”程一笙平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显然熟知心理学的程一笙知道如何对付孩子,她用的是双管齐下的办法。一方面引起孩子的好奇心,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胜过糖豆,另一方面,糖糖听出妈妈声音中的不高兴,所以潜意识害怕,就不敢再哭下去。 “哇哇”大哭变成了小声的抽泣,好歹是安静下来,能够听进去话了。 程一笙继续说道:“当初想学什么,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你喜欢钢琴,哥哥喜欢小提琴,妈妈当时说过,自己选择的就要坚持下去,你还记得吗?” 糖糖点点头,可还是委屈地说:“妈妈,可是我为什么要学习电子琴?还这么慢?” “妈妈当时说了,你没记住是吗?因为你还小,手指的力度不能弹钢琴,只能从电子琴起步,六岁的时候才可以弹钢琴。不过电子琴的琴键和钢琴是一样的。还有你为什么学的这么慢?我记着多少次,哥哥练琴的时候,你都在玩吧!让你练琴,你就去找爸爸说情,这些你都忘了?”程一笙越说越严厉,目光盯着她。 糖糖自知理亏,噘着嘴低下头,也不吭声,小手一直在拽裙子上的纱纱,看起来她就跟这裙子过不去了。 “既然你不如别人刻苦,你就不要怪自己不如别人优秀!”程一笙知道这句话对四岁的孩子来讲,有些难懂,可是很多道理都是从小就教,然后大了才慢慢懂得的,听不懂,也得听着。 程一笙看着郁闷的女儿,心里当然不忍心了,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她希望这一天孩子是高高兴兴的,于是她刚刚才对孩子用硬的,现在开始用软的了,这是软硬兼施。 “明天你也继续努力,争取下次超过哥哥,好不好?”程一笙放柔了声音,问她。 糖糖点头,可脸还是沮丧着,显然还是不高兴。 程一笙后面就是哄了,她笑着说:“今天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冰激凌,允许你稍微多吃一些,晚上跟妈妈一起睡,给你讲故事!” 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因为她们要的很简单,这两样足以让糖糖公主忘记不快,立刻雨过天晴地笑着说:“好啊!” 看着女儿的小脸,程一笙也笑了,她牵起糖糖的手说:“妈妈带你去吃东西,送走客人,下午睡醒觉,妈妈还有礼物给!” “啊?妈妈是什么礼物?”糖糖瞪大眼睛问。 “一份特别的礼物!”程一笙卖个关子,说道:“一会儿你自己认真吃好饭,允许你睡午觉前得到礼物!” “好,妈妈我一定好好吃饭!”糖糖立刻保证道。 程一笙跟殷权不同,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她给女儿买的礼物不多,这样才有惊喜感,每次的礼物,又都是女儿喜欢的,所以糖糖格外地期待妈妈的礼物。 安排好客人不放心女儿的殷权找过来了,他一看到母女俩就先用目光询问老婆,那意思就是教育完了没有?他能不能把人领走了? 有的时候,殷权还是不得不在老婆管孩子的时候配合一下,他是真不敢把老婆惹毛了的,到时候糖糖这个小叛徒一点都不会帮他,还会出卖他,以前又不是没有先例。 程一笙微点下头,对殷权说道:“你先带着糖糖去吃饭吧,我换件衣服!” “好!”殷权心想着这小家伙会不会翻脸再跟自己闹? 原本智商超级高的殷权,在自家小公主面前,智商自动归零。 刚刚被教育的糖糖,现在乖巧的要命,总之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似的。 程一笙说是换衣服,其实是找理由把女儿支走,把她要送的礼物准备好,一会儿女儿睡觉前拿出来。当妈的可不能食言,不然下回孩子不再相信自己了。 程一笙换好衣服,向回走去,她没有按来时的路走,而是抄了近路。这里是她的家,她当然比别人熟悉,而这近路因为景色不如刚刚的路优美,所以并没带客人走过。 还没走出这段路,耳力好的程一笙就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前面是一处非常僻静的地方,在这里说话的人,肯定说的都是秘密。 自家地盘,这秘密不听是不是有点可惜了?浪费这良好的地利不是?于是程一笙缓缓地向前走,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仔细分辨着说话的人。 居然是魏丹?程一笙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说话呀?” 魏丹着急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有些急促,急促之中仍旧能够听出这语气中的气急败坏。 程一笙猜测,跟魏丹在一起的,肯定是闵沉毅无疑,也没有谁能让魏丹如此再偷偷摸摸的了。 没人说话。 魏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眼看着选秀节目又开始启动了,你要是再不决定,今年又错过去了,难道你看着自己台的节目让别人赚了大钱、赚了名声,甘心吗?” 程一笙恍然,原来魏丹冲的是选秀节目,这也不意外,选秀节目年年火,魏丹盯着这里,有情可原。现在就看闵沉毅是什么意思了?此刻不用想也能肯定,魏丹的对面,必定是闵沉毅! “行了,这话我也不只说了一年,现在最大的问题你也清楚,你想要选秀节目,等钱总台退休吧!”闵沉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只不过略带不悦。 魏丹的节目,只做了两季便没再继续做下去,因为快要绝迹的民间技艺本就是有限的,不可能年年做下去。虽然魏丹凭借那个节目取得了成绩,奠定了地位,但是后面的节目主持的却平平,再也没有超过前面的节目。一个好主持人也需要好的节目去衬托,这也是魏丹想尽办法要选秀节目的原因。 “沉毅,你也看到了,总台有被返聘的可能,难道我要一直等下去?就算到时候节目给我了,也被做的没什么可做了!”魏丹继续锲而不舍地说。 一个节目是有期限的,尤其选秀节目,寿命其实很短,能够维持年年都火的节目真不多。魏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那怎么办?我年年都提,年年都被总台拒绝,难道你认为非得让总台说出我的目的,这样就好了吗?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回去了,免得让人怀疑!”闵沉毅压低的声音结束后,便是一阵脚步匆匆离去的声音。 恼恨的跺地声响了两声,然后又是脚步渐失的声音。 程一笙正打算出去,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不用担心,魏丹都不是徐涵的对手!” 程一笙吓了一跳,转过身怒瞪薛岐渊,“你怎么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出声对方不也知道了?心理素质这么差就想偷听?”薛岐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程一笙当然清楚魏丹不是徐涵的对手,徐涵外形好、年轻,这就是一笔不小的资本,如果说以前徐涵差在主持经验上,那么现在徐涵通过几年的磨练,自然比以前厉害多了,现在她的势头正猛,手里没有好节目的魏丹,根本就压不过她。 这正是魏丹着急的,明明她占有优势,事业却没有长进,能不着急吗? 想到这里,程一笙笑了一下,说道:“我才不怕魏丹,你到这里干什么?” 薛岐渊不紧不慢地说:“找你啊,想告诉你,你的两个孩子打起来了!” 程一笙听了大惊失色,随后恼怒地说他:“你不早说!”然后跺脚转身出去了。 两个孩子打起来,这得多丢人?她可不想让别人说她教子无方! 薛岐渊勾着唇笑,也不着急出去,慢慢地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向外走。 程一笙走出去后,正看到殷权一手抱着糖糖,一手扯着糖豆正往这边走。糖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殷权嘴里一边哄着糖糖,一边瞪着糖豆。 好忙的一个奶爸,这一幕让程一笙差点失笑,不过现在笑太不地道了,刚刚把糖糖安抚好,怎么又出事了?她绷住笑,快走几步问:“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真是让人头大,程一笙又不能简单粗暴的对待孩子,所以她的一半精力都放在了教育孩子上面。 糖糖一看到妈妈就先告状,“妈妈,哥哥把我的裙子弄脏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程一笙看糖糖的裙子,的确弄上一片污渍,不过后一句就夸张了,糖糖公主衣服太多,她永远都是新裙子,却没有最喜欢的。 糖豆低着头,无精打采的。 “糖豆,你说说,怎么回事?”程一笙问儿子。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吃东西呢,她跑过来,把我的盘子撞掉了!”糖豆说这话的时候,步子悄悄远离了爸爸一步,显然是防着老爸偏心揍他。 果真,儿子对爸爸还是很了解的,殷权顿时火了,教训道:“你应该让着妹妹,自己只顾吃东西也不看着点妹妹,还怪她撞了你?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程一笙都为儿子冤,就差五分钟,这哥哥承受的可太多了。但人家殷权有理由,美其名曰说是让糖豆有担当,有承受力。这理由编的,让人反对都没办法。 每次殷权为爱女编理由的时候,总是脑细胞超级发达,让人无法反驳。 程一笙看向糖糖问:“糖糖,你说实话,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糖糖看看妈妈,到底没敢说谎,上次说谎,让妈妈狠狠收拾一顿,她记住了,她含着泪点点头,揪着自己的裙子,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程一笙沉下气息说:“好了,你们两个都有责任,糖糖下次走路要看着人,这是撞到哥哥,要是撞到别人,岂不是很失礼?” “糖豆,爸爸说的没错,下次你要注意看着点妹妹,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她,知道吗?”程一笙又看向糖豆。 对于讲理的母亲,糖豆总是很信服,点了点头,规矩地说:“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真贴心啊! 糖糖也赶紧说:“妈妈,你高兴!” 殷权还是感觉不满,怎么两人都有错呢?可是他刚想开口,就被程一笙警告的目光给瞪了回去,殷权撇了下嘴,他想在老婆面前对糖糖偏心,还是不容易的。 “行了,妈妈不生气,今天是你们的生日,妈妈跟爸爸都希望你们高兴,不要被这个小插曲弄坏心情,糖糖跟爸爸去换新裙子,糖豆跟妈妈继续吃东西去!”程一笙生怕殷权再给儿子来马后炮,以前殷权不是没这么干过,程一笙把糖豆拉走了。 糖豆只要不跟爸爸在一起,都很开心,跟着妈妈,心情顿时好了。 殷权抱着糖糖要往回去,却看到刚刚一笙出来的地方,薛岐渊走了出来,殷权的目光,顿时转冷,他狐疑地问:“你刚到?” 薛岐渊如何不明白,这就是变相地在问,他刚才是不是跟程一笙在一起。 薛岐渊是希望越乱越好的,他如实说道:“哦,刚刚跟一笙在这儿说话来着!” 他恶劣的只说一半,让人遐想。 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地方,遮遮掩掩的,不光是谈话,还有…… 殷权如何不知道,他曾经跟老婆就是在这里…… 没法想下去了,再想他就要提拳打人了,他抱着糖糖从薛岐渊身边走过,冷嗖嗖地说:“在别人家不要乱走,免得不小心被狗叼走。” 薛岐渊没被吓怕,反而侧过身看他背影,悠闲地问:“哦?这里还有狗?” “这里有的,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殷权没有回头,抱着糖糖走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弄一帮子人,打薛岐渊一顿? 最终他还是断了这个念头,打完他心里倒是爽了,薛岐渊那厮肯定得跟他老婆告状,到时候吵一顿免不了,何必弄得夫妻感情不和?反正他知道,老婆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以前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有感情,现在分开反而能生出感情?他才不信! 程一笙带着糖豆回去后,马兰等人围着糖豆夸来夸去,这种滋味的确让程一笙骄傲,偏偏糖豆又争气,表现的十分老到,刚才孩子气的一面也都没了,完美地呈现在大家面前。这就是小孩子们的模范啊! 在场的自然还有别人家的孩子,如此结果就是他引起了一干的仇视,那么优秀干什么?搞得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说,“你看人家殷少爷多优秀!” “你看人家殷少爷多有才!” “你看你这倒霉孩子就知道傻玩!” “你这倒霉孩子不知道给我争点气!” 没有小孩子愿意跟糖豆玩,那群孩子占着他的地盘,却不跟他一起玩,他心里十分不屑,没有朋友又如何?看爸爸也没有朋友,不一样有很多人恭维他? 虽然糖豆不满爸爸的偏心,但这孩子还是很以爸爸为傲的。 程一笙应付完马兰一群太太们,让糖豆去自己拿东西吃,然后玩。她则走向了方凝那边。 方凝等人跟邬婉心凑一起聊天,邬婉心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孟浩天又不肯带着她介绍,孟浩天很不负责任的跟张焕等人一起去找乐子了。 方凝代替程一笙招呼客人,这是一种默契。 程一笙还没走过去,就听到方凝在问:“诶!你当初怎么就跟孟浩天结婚了呢?” 程一笙无语,方凝究竟是为自己招呼客人呢?还是满足八卦的**呢? 不过程一笙还是对这个孟太太很感兴趣,她的步子慢了半拍,想听听邬婉心怎么回答。 “呵!家里决定的,嫁谁还不都是一样?”这话说的不冷不热。 估计就是这样,否则孟浩天花名在外,哪个女人愿意嫁? 方凝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她还没说话,程一笙趁机走过去,说道:“孟太太,招待不周,请见谅!” 邬婉心很得体的笑了,说道:“客气了,府里的厨师手艺很高,今天我吃的不错。”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更喜欢你叫我婉心!” 程一笙坐下,顺着她的话说:“婉心,只要你不觉得我们怠慢了就好!” 邬婉心笑笑,说道:“你过的很幸福,真让人羡慕!” 程一笙意有所指地说:“幸福的前提是嫁对人,我很幸运!” 邬婉心倒是直接,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任谁都说孟浩天不是个好选择,不过没有办法,他也不肯离婚,非得这么着过,那就只能别扭着!” 方凝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看程一笙又看看邬婉心,最后对邬婉心说:“诶,你就没想过征服了孟少?” 邬婉心看她笑,说道:“你以为是播言情剧呢?再说我对他也没有兴趣,那样的渣男,我还怕把自己给污了!” 方凝拍手叫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种男人,就应该踢的远远的!男人还不好找吗?离婚就没有真爱了?在这种渣男身上浪费时间还真是不值。” 程一笙无语,哪有劝人离婚的?回头孟家要是知道这事儿,还不找她算账来?于是她转言问:“婉心,你知道孟浩天是怎么想的吗?” 邬婉心歪头说:“我们俩互相看不上,但是他又觉得离婚太麻烦,再娶一个还是一样,所以就这样喽,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我是想离婚的,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名声弄臭,现在对女人还是不公平,他出去花就是风流倜傥,孟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出去工作都不行,说什么抛头露面,我烦透了这些人!” 程一笙看的出来,邬婉心憎恨这样的生活,所以话里话外丝毫不避讳如何讨厌这些人。大概闹翻了更好,这样就可以顺利离婚了。 程一笙并不想多说,只是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如果以后有难处,你大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邬婉心听了,眼前一亮,立刻说道:“那我就谢谢你了!到时候我可不会跟你见外的!” 程一笙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邬婉心一旦离婚,娘家也有可能容不下她,到时候她需要一份工作,这一点程一笙可以帮忙!她不讨厌邬婉心这个人,思路清晰,不拘泥在痛苦之中,能够跳出来看清楚。反之孟浩天的做法,程一笙早就反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3 丢人丢到想撞墙 午饭过后,程一笙安排客人们入住客房,这里有温泉客房,不比温泉度假村差,这里的装修比度假村更舒适。 除了不好意思留下的客人离开了,比如说闵沉毅跟魏丹,大部分客人还是留下泡温泉。 程一笙安排好之后,便回去看两个孩子。 一进门,糖糖还没睡,穿着睡衣在床上蹦,一看到妈妈进来,她就下地扑过来叫:“妈妈,说好的礼物呢?” 殷权坐在床边问她:“你还准备了礼物?我怎么不知道?” 程一笙没理殷权,对糖糖笑,“我说你怎么还不肯睡午觉?原来等着礼物呢,妈妈这就给你拿去,在这儿乖乖等着,不许偷看啊!” 糖糖欢叫一声,“知道啦!”然后就跑到床上,撅着屁股,头贴在床上,意思是不偷看。 殷权觉得好笑,忍不住在糖糖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糖糖扭扭屁屁,仍旧没有抬头,可见她对妈妈的礼物十分期待。 母爱是任何一种爱都无法代替的,别看殷权对糖糖关爱倍致,只要程一笙对糖糖露个笑脸,糖糖就会抛弃老爸扑过去。为此殷权不止郁闷过一次,怎么他多么努力,都抵不过程一笙一个笑呢?没办法,谁让糖糖是从人家肚子里出来的,这些苦不能白受,换来的就是孩子们对母亲先天的依赖。 程一笙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盒子,盒子上面印着大花儿,十分逼真。 “好了,可以看了!”程一笙把盒子递过去说:“小糖糖,生日快乐!” 糖糖喜欢这样的盒子,她欣喜地拿过来,心急地就开始掀盒盖。 殷权在一旁凉凉地说:“嗯,这盒子倒是好看,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礼物怎么样!” 盒子里面是很多手绢,漂亮花儿的,还有清新格子的,复杂一点的是双面的,一面素色一面碎花,件件都漂亮。 殷权注意到,这手绢的边,针脚并不均匀,有粗有细,显然是手工的。 糖糖当然喜欢这些东西,她一向都是用纸巾,家里的手绢还是她小时候用的纱布手绢,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所以她很稀罕这些,拿了这块拿那块,看不够! 殷权问她:“你买的这是手工的?” 程一笙颇为自豪地说:“哪里,这些可都是我自己缝的!” “你自己缝的?”殷权拿起一块手绢,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不会可以学嘛,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程一笙随口说完,对糖糖说:“妈妈做的手绢好看吗?” “好看!”糖糖很是讨好地说:“妈妈真厉害!” 程一笙又说:“糖糖,我们每天用的纸巾,要砍好多的树才能做出来,树都砍没了,一刮风就都是黄土,脏不脏?” 糖糖想到那一幕,连连点头。 “所以我们要环保,以后就用手绢了,妈妈送给你十块手绢,自己用脏了,自己学着洗,知道吗?”程一笙问她。 “可是妈妈,我们家有保姆啊!”糖糖天真地说,眼中带着不解的疑惑。 这就是有钱的无奈了,程一笙心想,要让孩子改变固有的认知,还要慢慢来。她耐心地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看妈妈的衣服,都是自己洗,对不对?” 殷权翻白眼,她的旗袍件件不菲,保姆敢洗吗?都是她让洗衣店去洗,她最多洗洗内衣罢了!这也好意思拿来糊弄孩子! 糖糖的确没见过保姆洗妈妈的衣服,于是点了点头,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劲,却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这就被程一笙给糊弄过去了。 殷权摆弄着手绢问她:“你这布是哪儿来的?做旗袍的下脚料?” 程一笙白他,“瞎说!”然后她眉飞色舞地说:“这可是我让小杨带我去早市上挑的布头,两块钱能买好大一块,这些手绢也没花多少钱,我都烧过了,全是棉的!” 殷权又翻白眼,布头?还不如旗袍的下脚料呢,这也好意思拿来炫耀! 这表情多少有点显酸,他不得不承认,她送的礼物,都是花了心思且有意义的。因为有妈妈这份感情在里头,糖糖怎么也不会把妈妈做的东西当抹布用的。 “行了,赶紧睡觉吧!”殷权看着女儿拿拿这块又看看那块,心中颇不是滋味儿,赶着女儿睡觉。( 平南文学网) 糖糖拿了一方双面的手帕,双眼亮晶晶地期望看着爸爸,“爸爸,我要抱着手绢睡觉!” 殷权还没有说话,程一笙就开口了,“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行的?”她将剩下的叠好,放到糖糖的枕边,说道:“这样可以睡觉了吧!” “嗯!”糖糖狠狠地点头,躺在小枕头上,乖乖地闭上眼。 程一笙轻步出去了,她还得看另一个宝贝,不用想也知道殷权绝对不会去陪糖豆睡觉的。 程一笙刚走出门,糖糖闭着的小眼睛就睁开了。殷权笑着点她鼻子,“妈妈刚走你就想来这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嗯?” “不是,爸爸,给我唱歌听吧,我太兴奋了,我睡不着!”糖糖知道怎么对付爸爸。 殷权无奈,只好说道:“好吧,你先闭眼!” 糖糖乖乖地闭了眼,殷权低沉的声音悠然响起,“睡吧、睡吧,亲爱的宝贝……” 也真难为这当爹的了,他唱歌虽然不错,但他却并不热衷于这些,以前他也只不过给老婆唱过一两首,可现在为了他的心尖宝贝女儿,别说摇篮曲了,儿童歌曲殷权都精通了,张口即来。 糖糖满足地揪着妈妈给的小手帕,听着爸爸的摇篮曲,闭着眼睛,累了一个上午,又哭了两场,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程一笙进了糖豆的房间,糖豆早就乖乖地躺到床上一动不动,被子也盖得规规矩矩,可露在被外的小脑袋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瞪得圆圆的。 程一笙走过去坐到床边,温柔地问他:“为什么还不睡呢?睡不着吗?” “妈妈你忙完了吗?”糖豆小心地问。 “忙完了,妈妈来陪你!”程一笙伸出手,忍不住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又问他:“是不是有话想跟妈妈讲?” 糖豆压的声音更小了,“妈妈,糖糖老是跟我喊你送她礼物了,你是真的送了吗?” 程一笙笑了,她就知道糖糖那个大嗓门,藏不住事儿。再说他也不像殷权那样偏心,她一向都希望能够做到公平的。给了糖糖,她又怎么可能不给糖豆礼物呢? 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比起糖糖的,这个盒子又小又朴素,实在相差不少。原来她进来之后,盒子一直在身后藏着,盒子很小,所以没有被糖豆发现。 糖豆眼前一亮,他立刻坐了起来,把妈妈手里的盒子“抢”过来,可见这心里有多么的急迫,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方方正正叠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布的。 他拿出来,打开,居然发现是手绢,他有点疑惑,微微歪着小脑袋看着妈妈,他是男孩子,不喜欢这个东西。 糖豆的手帕,也是程一笙自己缝的,与糖糖不同的,糖豆的手帕都是棉麻面料,有的是蓝黑格子的,有的是素色,这些手帕的料子却是精挑细选,比糖糖的布头要贵多了。 男人要的不是好看,而是品质,程一笙对糖豆衣物的坚持一向都是不多但精。 她柔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男孩子不应该用手帕,太女气?” 糖豆点头,他拿这个出去,会被小朋友们笑话的。 程一笙笑道:“怎么会?妈妈看到过男人用手帕的,都觉得他们很有味道,还有,你记得妈妈给你讲的树木的故事吗?” 糖豆小声问:“是浪费了纸,小树就要疼了吗?” “对啊,所以妈妈送你的礼物,是很有意义的,你跟糖糖一样,自己的手帕脏了,自己洗,行吗?”程一笙问他。 糖豆可没有糖糖那么多的狡辩,直接就点头了,反正妈妈的话都是对的,照听就行了。 看着懂事的儿子,程一笙心里有点心酸,孩子懂事,那有多少人羡慕?可是她又觉得孩子少了天真肆意是件很可惜的事。但是两个孩子,总会有竞争,有殷权的偏心,儿子不可能比着任性,儿子能够这样,她很知足了。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多给儿子一些弥补! “好了儿子,赶紧睡吧,妈妈等你睡着了再出去,用妈妈给你唱歌吗?”程一笙询问他。 “嗯!”糖豆点头,满足地笑着闭上眼。虽然开始不喜欢妈妈的礼物,可听了妈妈的话,他觉得这礼物很好,能让小树不再疼了,他紧紧地把手帕拽在手里。 同样得到礼物的糖豆,没有心事,很快就睡着了。程一笙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站起身要往外走。 刚刚转身,却看到殷权倚在门框上,她走过去,小心地关上门。 殷权揽着她的腰往卧室走,问她:“怎么哄这么久?糖糖早就睡了!” 程一笙斜他,“你又想说糖豆什么坏话?我可早说了,不准偏心!” 殷权扁扁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等走进卧室,关了门他才又开口说:“你跟薛岐渊躲在林子里说什么?” “林子里?”程一笙歪头看他,想了一下,然后才问:“哦,他难道还没走?听咱们说话呢?他说糖糖跟糖豆打起来了,找我要跟我说。结果听到了魏丹跟闵沉毅的对话,所以他就没吭声,后来说了两句台里的事,没什么!” 说完,程一笙似笑非笑地看他,“吃醋了?” 殷权冷哼,“是啊,怎么补偿我?” 程一笙笑着倒在床上,说他:“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竟然也不遮掩一下自己的小心眼!” 殷权站在床前,双臂交叉,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玩味地问:“你这玉体横陈在我眼前,是邀请的意思吗?” “还玉体横陈?你笑死我了,我包这么严实,你看不出来吗?”程一笙笑得花枝乱颤! “反正你在床上,就是这个意思!”殷权一口咬定地说。 “那我天天晚上不要睡觉了,是这意思吗?”程一笙问他。 “我巴不得呢!”殷权一边脱西装一边问她:“你要不要先洗澡?” “你当真呢?那么多客人在后院,我可没心思跟你闹!”程一笙显然没那意思。 殷权的眉竖了起来,声音也跟着冷了起来,不满地说:“感情你刚才说那么热闹,逗我玩呢是吗?今天可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什么特殊的日子?那是孩子们的生日,可不是你的生日,不要提无礼要求!”程一笙根本不鸟他,这男人什么理由都能编出来,她要是样样都信了,那天天不用上班了,光在床上躺着得了。 “虽然不是我的生日,不过呢,今天我有了糖糖和糖豆,对我有非凡的意义……” 他还没说完,程一笙就把话截了过来,说道:“对我更有特殊意义,今天是我的受难日,应该休息来纪念!” 殷权难免会想到那一天,不由脸色有点发白,顿时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这要是再能反驳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在自己面前大刺刺地换睡衣而不能有一点动作。 程一笙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对了,今天我答应邬婉心……” “邬婉心是谁?”殷权只好用谈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一会儿自己痛苦。 “不是吧,孟浩天的老婆,你今天刚看到,居然这么快就忘了?”程一笙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 殷权摸摸鼻子,没有吭声。 程一笙看他的反应,瞪大眼睛问他:“你不会压根就没记住吧!” 殷权没好气地说:“我记她干什么?你说吧,她怎么了?” “我看她想跟孟浩天离婚,我已经答应她了,以后如果有难处,可以找我帮忙。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得罪孟家!”程一笙喜欢把话说到前头。 “哦,这事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孟家我还不放在眼里!”殷权这语气很是自大。 要是平常人说这话应该非常欠扁,不过殷权一说这话,就会非常的men,就会提醒程一笙,她嫁了一个强大的男人!程一笙揽过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说道:“老公,晚上补偿你!” 殷权立刻双眼冒红心,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他马上涎着脸说:“说话算话,你可千万不能反悔!” 刚刚那种男人感都没了,让程一笙看到的又是一个死皮赖脸的男人,她真想反悔! 邬婉心此刻坐在客房里,她本想回去的,可非得让孟浩到的爷爷给按这儿了,说什么年轻人要多玩玩之类的,她知道爷爷的意思想让她尽快怀孕,可是她跟谁怀呢?恐怕现在怀了才是最要命的! 也罢,看今天孟浩天的样子,多半是忍她忍到极点了,趁这个机会提离婚,他可能会答应。 也不知道孟浩到要疯到什么时候才肯回来休息?累了一个上午,她躺到床上,忍不住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门响了,一声不小的关门声,让邬婉心醒了过来。 孟浩天走进门,领带早就不知道扔哪儿了,大概玩的太嗨,衣服很是凌乱,他看到邬婉心愣了一下,然后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她向来不稀罕跟自己出去玩的,留在这儿真是奇怪。 邬婉心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在别人家,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太失礼了?” 孟浩天一听就火大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训!你留下就是要教训我的?” “不是!”邬婉心端坐好,说道:“我是留下跟你谈离婚的!” “嗤,在这里谈离婚?你还真能做的出来!”孟浩天无不鄙夷地说。 “这里怎么了?我看今天你容忍我也快要到头了,咱们还是离了吧,不然我们都不好受是不是?”邬婉心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孟浩天的目光阴郁的厉害,他紧紧地盯着她说:“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你今天说我什么来着?我行不行,你应该清楚是不是?以前都是我错了,不碰你,那可不应该!” 邬婉心的脸色微变,她紧张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孟浩天看她害怕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这样做没错。 “你不要乱来,这可是殷权跟程一笙的家!”邬婉心警告道。 “那又如何?你是我老婆,我不是天经地义的?有本事你就呼救,不过我猜,没人会来打扰我们的夫妻情趣是不是?”孟浩天说着,人一步步向她走去。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儿,也不知道孟浩天喝了多久,邬婉心这才发觉自己在他酒后谈话是个不理智的选择,早知道她就找程一笙要间房子休息一下好了。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孟浩天沉沉地睡去。邬婉心却没有一点睡意了,她盯着床单上的红,一脸的懊恼。毕竟是已婚的身份,她跟孟浩天发生什么,这不意外,她心里已经有准备,可是现在是在人家家,弄成这样,她的脸都要丢死了。 她看着睡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烦恼的孟浩天,真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如此无耻? 可最后,她的拳还是慢慢地松开了,她不能为了一个渣男陪上自己的一生。她下地,穿好衣服,她仔细地抚着套装上的褶皱,虽然衣服皱了,好在没有破,这是万幸了。 她走到床边,一个用力,就将躺在床边的孟浩天给翻到了地上,地上铺着地毯,大概孟浩天也是醉的厉害,所以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没有醒来。 邬婉心松口气,她将床单叠好,勉强塞进自己的包里。幸好她拿了个大包,否则怎么把东西装进去? 上人家家做客,偷个床单走,想想她都觉得脸丢到家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总比让主人发现床单上的血迹要好的多吧! 想到这里,邬婉心狠狠地瞪了孟浩天一眼,根本就不管他睡在地上,还是睡姿超级难看的那种,她果决地翻了孟浩天的裤兜,拿了车钥匙,拉开门走了。 她并没有惊扰到程一笙,只是让管家代为转告,然后开着孟浩天的车走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午睡的人们开始起来了,阮无城跟方凝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回去。 张焕迷迷糊糊地出门,衣衫不整,看到他俩,说道:“干嘛要走啊!不多玩会?” 方凝快言快语,“难道你要留下吃晚饭?你确定殷权会管你晚饭?” 真是不要脸皮,不过你愿意留下也好,殷权是肯定能做出给你冷脸不给晚饭赶你走的事儿,你愿意留就留。 张焕被这话给弄的一下就清醒了,他怪叫一声说道:“我忘了是在殷权家,爷以为在温泉度假村!” 方凝翻白眼,无语,睡糊涂了吧,这也能忘,真是淡定,在哪儿都跟自己家似的。 “你们等等啊,我去叫孟浩天!”张焕说着,就跑去开隔壁的门。 “这丫,跟老婆一起睡觉也不锁门哈!”张焕拧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还是考虑里面邬婉心会不会走光之类的,所以难得敲门,在外面叫:“孟浩天,该走了,你睡够没有?” 敲了两声也没人应声,张焕自语道:“难道战况激烈的都下不来床了?” 程一笙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说道:“孟太太已经离开了,你直接进门看看吧,别是喝的不醒人事了?我让人备了醒酒汤!” 作为主人,程一笙当然不可能大睡特睡,她醒来后就听管家报告了邬婉心离开的事,她觉得有点蹊跷,管家还说邬婉心的包鼓鼓的,好像装了什么东西。 程一笙是绝不会相信邬婉心会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人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钱肯定是不缺的。原本还没多想,但是现在她担心邬婉心包里带的是张焕的头,真是惊悚。 方凝在一旁说:“你忘了一上午,还不多歇歇?” “我还能睡多久?那俩小祖宗早就兴奋的起来了,我让人沏了花草茶,你喝点!”程一笙说着,叫人把茶端来。 “我也喝!”阮无城说着,也跟过来拿茶。 张焕已经进了门,他一看门里的情况不由吓了一跳,然后大叫道:“兄弟,你这是出什么事了?你是掉下来了?哦天啊,你怎么把床单还给睡没了?吃掉了?” 方凝跟阮无城刚入口的茶顿时就喷了出来。 程一笙往旁边一闪,心想还好她躲的快,否则得被喷一身,这夫妻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程一笙跟方凝一起往门口走,要看里面什么情况让张焕这么大叫,不过两人刚刚走过去还没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被已经看到情况的阮无城拦下了。 阮无城转过身,张开手臂,挡住程一笙跟方凝的视线,说道:“你们俩不能看!” 两人还没问为什么,就听到身后殷权的一声暴喝,“阮无城,你想左拥右抱找别的女人去,放开我老婆!” 这动作,在外人眼里就以为阮无城要一手抱一个似的。 阮无城怒道:“殷权,我为了你好,你希望你老婆看到孟浩天光屁股的样子?”他把手臂放下,说道:“程一笙,赶紧看去,看看别的男人也好有所比较不是?” 不过殷权的动作更快,阮无城还没说完,程一笙就被殷权给拽了过来。 真是够乱的,程一笙有一种想哭的**,她轻推殷权一把,说道:“你去看看,我带方凝到一旁坐会儿!” “嗯!”殷权这才放开她,向屋里走去。 阮无城当然要看热闹了,这一看就是有大热闹,晚上钻被窝里跟老婆讲,这觉都能睡好。 两口子是臭味相投,晚上睡前喜欢躺床上讲别人的八卦。 趴在地上睡姿难看的孟浩天,已经被张焕给拽的坐起来,他睡眼惺忪,迷迷瞪瞪,刚刚醒来,却还不清醒。 只可惜这一坐,全身上下真算是一览无余了,殷权恼火,要是他老婆刚才看到这一幕,他真是要杀人的心都有了。于是他的牙咬的咯吱响,怒道:“孟浩天,你在别人家,就是这么做客的?” 殷权夹杂着冰刀的声音,彻底把孟浩天给激醒了,他一看自己这不雅的形象,下意识的就是想拽床上的床上遮一下。只可惜他伸手去抓,只抓到床垫,哪里有半块布? 被子掉在另一边,他坐的这边,只能抓到床垫,他不可能把床垫给扯下来吧。 这场面尴尬极了,被三个穿戴整齐的大男人欣赏,他心理素质再好也没脸啊,于是他站起身要找衣服。 大概醉的厉害,所以他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又跌坐在地,脸上痛苦的表情尽显。 张焕到底看不得自己的好兄弟如此,于是好心地帮他把衣服捡了过来,只是满脸嫌恶地没帮兄弟捡小内内。 心急着蔽体的孟浩天哪管的了那么多?赶紧把衣服穿上再说。 穿好了衣服,殷权瞥了一眼屋里,然后又冷嗖嗖地说:“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孟浩天这么一瞄,脸顿时红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丢过这样的脸,他那小内内,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本来他觉得有品味的花型,此时看起来那般的猥琐。 于是他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起自己的小内内,塞到兜里。 他心里正想着如何跟殷权道歉,挽回一下关系。 没想到殷权开口了,非常不留情面地说:“我就不留你了,我现在去让管家备车!” 这相当于是把人给赶了出去。 张焕到底不忍好兄弟遭如此对待,开口说道:“不用忙了,我送他回去吧,我带了司机来!” 殷权略移开身子,侧身点头说:“自便!”然后迈着有力的长腿出门了。 这态度,怎么看着像对待敌人的? 孟浩天此时也潇洒不起来了,脸皮也厚不起来了,羞愧地说:“我是太失礼了!” 阮无城嫌他不够羞,在一旁闲闲地感慨,“唉,不是啊,是殷权老婆差点看光你,他能不恼火吗?” 这话让孟浩天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踉跄两步赶出去要跟殷权解释,却看到殷权揽着老婆消失在门口。 张焕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说:“那个浩天,殷权在气头上,你现在别去了。回头让你爷爷赞助一笙的节目,时间一长,殷权的气就消了。” 他平时怎么可能好心地帮别人出主意呢?这回是他对不起兄弟,如果刚才他能关上门,又或者不大声叫,也就没这事儿了。趁着孟浩天没反过味儿来,赶紧补救一下。 方凝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孟浩天,似笑非笑。 孟浩天想到刚才屋里那一幕,总觉得有被看光的感觉,他迈腿向前快走,怒道:“赶紧走吧!” 张焕忙在后面跟上,转头对阮无城喊了一句,“先走一步了啊,再联系!” 阮无城拉着老婆的手,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走着。 方凝侧头问他:“什么情况啊?” “我也没弄明白呢,回去再说!”阮无城才不肯轻易把八卦说出口,今晚先得了福利再说。 那边殷权把程一笙拉到屋里,眉目冷峻地问:“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程一笙心知这男人又醋性大发了,于是开始装傻。 “屋里的孟浩天!”殷权不耐烦地提醒。 “没有啊,我还没走到门口呢就被阮无城拦住了,你也看到了啊,那个距离,不可能看见嘛!”程一笙说完,反问他:“诶,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屋里很热闹呢?” “你真没看到?”殷权不放心地又问一遍。 “哎呀,当然没有了,难道你还要我举手发誓不成?”程一笙佯装生气。 殷权看老婆要发怒,当然不敢再逼问下去,于是很配合地把房里情况说了一遍。 程一笙说道:“看来邬婉心带走的,应该就是床单了,不然床单跑哪里去了?再联想她之前说的,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跟孟浩天在一起了。” 殷权没好气地说:“以后她要是再找你,你赶紧催着让她跟孟浩天离了,那种人,不要也罢!”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声,这回孟浩天算是碰了殷权的底线,一向不管闲事的殷权,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有意思。 “你笑什么?”殷权斜眼瞥她。 “我忍着你都能看出来?”程一笙正经了一些,然后说道:“这下我可不确定邬婉心会不会跟孟浩天离婚了!” 女人跟男人不同,有时候身体是不是在一起,会左右婚姻,可男人显然不是这样,他跟那个女人睡,不一定就娶那个女人。 “这我不管,反正她要是找你,你劝劝她!” 程一笙无话可说,有这样劝的吗? 孟浩天走出殷权家的大门,他才想起来拿钥匙,说道:“张焕,你送我回去,回头让你司机来给我把车开回去!” 他是没脸再上这儿来了,也没脸让自家司机来。 张焕奇怪地看,说道:“这儿没有你的车啊,你钥匙还在,车被偷了?” 孟浩天一看,来的时候他的车停在张焕车旁边,此刻果真那里空空如也,谁会到殷权家门口来偷车?他怔了一下,然后说道:“坏了,钥匙也丢了!” 管家终于看不下去了,这是喝的还没清醒过来呢?他低头开口说道:“孟少,您的车被您太太先开走了!钥匙在她那儿!” 张焕终于想起来,邬婉心今天还在,他狐疑地在孟浩天身上扫来扫去,然后问他:“诶,你跟你老婆吵架了?” 孟浩天也想起来邬婉心这个人,他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他恼怒地说:“吵架?我们天天都在吵架,这死女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 如果不是邬婉心,他也不会狼狈成这个样子。但是下午那混乱且挥之不去的一幕,更加让他心烦意乱。他碰外面的女人,不管换了多少也不碰邬婉心,他讨厌她,他要给她羞辱,可是现在,他竟然…… 张焕看自己兄弟现在的确不正常,只好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说:“行了,先回家再说吧!” 张焕跟孟浩天走了,方凝悠闲地坐进车,叹道:“作孽啊,以后有的受了!我看人家邬婉心走的倒是潇洒。” 阮无城想了想,没在这个问题上开口,免得牵扯以前的事儿。要知道他曾经不羁的岁月,在方凝眼里那就是短,一拎出来她就闹回脾气,真是消受不起。 他沉默,方凝也没能放过他,她警告道:“你以后离孟浩天远点啊,什么人这是?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阮无城赶紧讨好地说:“行,没问题,今天我也看不上他!”显然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这么痛快?他不是跟孟浩天张焕是好兄弟吗?她看了看他,他没说话,心里紧张着。 方凝惦记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没多想,问阮无城:“你给讲讲,你看到什么了?” 阮无城心里还想着拿这个换甜头呢,当然不肯说了,他继续卖关子说:“快到家了,到家我好好跟你说说!” 方凝埋怨他不赶紧说,不过想着在家能说个痛快,也就同意了。 她哪里想到,家里还有事情等着她呢! 一回到家,方凝跟阮无城看到婆婆/老妈在沙发上坐着,都傻眼了。 方凝赶紧满脸堆笑,说道:“妈,您来了?” 她心里想,婆婆不在自己家里呆着,跑她家干什么来了? 阮无城正想跟老婆过二人世界呢,老妈来了他还怎么过?他想方凝也不肯啊,于是他的语气就很不耐烦了,“妈,您怎么来了?” 马兰对儿子的语气十分不满,说他:“我不能来?我还没说要长住呢,你就容不下我了?你看人家殷权,爷爷外公都住一起,那多热闹,你连妈都容不下?” 方凝赶紧过去说好话,“妈,无城的意思是说,他不知道您要来,不然亲自给您下厨了,这不没准备嘛!” 马兰脸上这才有些笑容,拍拍她的手说:“还是女儿好,比臭儿子强多了!” 阮无城巴不得赶紧把老佛爷送走,于是也过来说:“是啊妈,我不是那意思,我怎么不欢迎您来住呢?冰箱里都是空的!” 马兰睨他,“真不是不欢迎我住下?”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阮无城连声说道。 “那好,我就住下来了!”马兰顺势说道。 “呃……”阮无城瞪大眼睛,话哽在喉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方凝心里也哀叹,这是要闹哪样啊? 马兰装成没看到儿子的反应,她不紧不慢地说:“冰箱我已经帮你们填满了!还有……”她转身叫道:“吴嫂!” 阮无城跟方凝目瞪口呆地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从自家厨房里走出来,她规矩地冲马兰叫道:“太太!” 马兰微点头,看向儿子说:“这是吴嫂,她煲的汤很厉害,我费好大力气把人请来的!” 阮无城讷讷地说:“我不爱喝汤!”他还没弄明白,老妈这是唱哪出。 马兰轻瞪他一眼,“谁说让你喝的?我是让方凝喝的!” 说罢,她看向方凝说道:“你的身子就是太弱了,你看你瘦成这样,天天工作,家里也没个做饭的人,总是吃饭店哪能行?把身体都吃坏了,妈在这儿住着,给你好好补补!” 方涨笑的心里直发苦,点头说:“妈,您真是疼我!” “是啊,你嫁到我们家来,我就得把你当亲女儿看,我不疼你谁疼你?我知道你跟无城感情好,不过男人照顾女人到底粗心,哪有妈照顾的细致?还有啊,我听朋友介绍一位非常厉害的老中医,对调理身体十分在行,你哪天没有节目,我跟人家约个时间,给你把把脉……” 听明白了,婆婆这是来替她操心生孩子的事儿,方凝心里苦不堪言,刚跟一笙吐了苦水,这么快新的一轮考验,又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4 糖豆与糖糖的较量 阮无城再傻也知道不能让老妈住下,再说他也不忍心看着自个儿老婆被折腾,什么吃中药,那么苦的东西,他老婆不能吃。 于是阮无城转过头对方凝说道:“我有事跟我妈说,你先上楼吧!” 方凝巴不得自个儿能够脱身呢,她看向婆婆说道:“妈,我先上楼给您准备一下被褥!” “好!”马兰看向方凝时的表情还是很温和的。 只不过等方凝上了楼之后,两人同时冷下了脸。 阮无城压低声音说:“妈,我们日子过的好好的,您来搅和什么?” 马兰不干了,转过头盯着他质问:“什么?你说我搅和?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没个孩子像话吗?我不是为你们好?” “妈,我正在努力,方凝的身体检查过没问题,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样弄,给她压力多大?”阮无城都快急赤白脸了。 马兰看起来更急,她语速加快,“我给她压力?我连提都不敢提,你看看谁家的结婚这么多年也没孩子的?” “什么就这么多年了?不就四年吗?你看孟浩天家也没孩子,难道不正常?”阮无城把现成的例子拉了出来。 “你怎么就不跟有孩子的比?一笙蜜月里就有了孩子,还是两个,我就不要求你们生两个了,先生一个总可以吧!再说了,我也没有对她做过分的要求,只是看个中医,现在看中医的人很多,没有毛病调理一下身体也是好的,你怎么就那么排斥呢?”马兰不依不饶地说。 “我就是不想您干扰我们的生活,您在这儿住着,我们会不方便!”阮无城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现在说这么多,早就不耐烦了。 “你这是有房子,人家没房子不都是一家子住一起?你现在大了,嫌妈烦了是吧,小时候你离不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烦呢?你这个白眼狼,我白把你拉扯大了!”马兰越说越伤心,心里酸成了一片。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您这样不好,给我们压力太大,反而更难生出来!”阮无城还是顾虑方凝在楼上,所以不敢往大里闹,都是压着劲儿。 “你们压力大,那我压力就不大?你不知道今天我看着一笙的两个孩子,我恨不得都抱走一个,有时候想起这事儿我晚上睡着睡着就醒了,醒了就想,我的孙子是什么样的,我恨不得赶紧抱抱他,我就是想有个孙子,孙女也有,我又不重男轻女,难道这么简单的事都叫为难吗?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阮无城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哭,更没见过妈妈的情绪崩溃成这个样子,一时间他也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马兰不是一个恶人,基本上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方凝嫁进阮家,她从来没有苟待过方凝,反而真的对她像对女儿一样。 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当初马兰那么喜欢一笙,满心期待着一笙能嫁进阮家,可惜一笙已经是殷权的妻子。人最怕的就是被比较,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媳妇是别人的好”,虽然她不是刻意地去比较,可有的时候她看到程一笙跟孩子们,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感叹一句,为什么他的儿子没有殷权命好。 这么长时间渴望能有下一代,这种渴望积压在她的心里,时间一长,也就成了压力,此刻她只是将这种积压的情绪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人的哭声是具有穿透力的,此刻马兰的哭声,穿透了门板,传进了靠上的方凝的耳中,她轻轻地叹了声气,走到床边坐下,看来考验她的时刻终于到了,她的婆婆等不急了! 过不多时,阮无城进来了,他一脸纠结与无奈,证明刚才是谁赢谁输。如果当娘的豁出来跟儿子闹,大概没有几个儿子能抗得住。更何况一向走气质路线的马兰如今开始学习走泼妇路线,开始阮无城肯定能被收服。等阮无城发现自己老妈的阴谋后,孩子估计也差不多生出来了。 这次马兰打定主意要想办法呆到方凝怀上孩子了,她等不了! “老婆……”阮无城为难地开口,只是叫了一声,话就哽在喉中。 以前他潇洒的时候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也会有今天,被老婆老妈夹在中间的为难日子。 方凝笑了,说道:“老公,妈过来住那很正常啊,你看看一笙,那还一大家子住呢,我没事!” 虽然方凝心里不好受,可是她看到他为自己争取了,结果虽然不尽人意,可也只能这样,她总不能逼着阮无城跟马兰断绝母子关系吧。她看不得阮无城夹在中间难受。 “可这次不是单纯的住在这里,你也看出来了,她要带你去看中医,我怎么受得了她折腾?”阮无城坐过去,着急地说。 方凝佯装轻松地说:“其实这是好事啊,咱们每天晚上回来能吃到现成的晚饭,还有妈认识的中医肯定比较厉害,要是我的话,没准都约不上时间,调理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可是那中药,太苦了……”阮无城舍不得自己老婆受罪。 “要是能真的怀上孩子,苦点怕什么?”方凝说道。 阮无城抱紧她,情绪有点激动,他感受到了方凝的包容与忍耐,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如此,估计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反抗了吧。 马兰得偿所愿的住了下来,大晚上的她不睡觉,开始制定计划,如何早些努力把自己的孙子召来。 深夜里,孟浩天醉熏熏地进了家门,他衣衫半敞,身上一股酒味儿、烟味儿,还有各种女人的脂粉味儿,这是从哪儿出来的,不用想都能知道。 邬婉心此刻已经淡定下来,她躺在床上悠闲地翻着杂志,看孟浩天这个样子就进来,然后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她嫌恶地皱了皱眉。 孟浩天看到她,也是一皱眉,然后语气恶劣地说:“你别以为我睡了你,从此就不同了!” 其实他今天还真没抱女人,他只不过在那种地方喝喝酒,看别人胡闹,他心里乱的很,一向他决定冷落到底的女人,他居然碰了,他有点不适应,并且今天的事让他非常的生气。他在想对策,他避免让邬婉心以为这就是能走近他身边,然后管他的借口了。 邬婉心讥诮一笑,说道:“孟浩天,这是我想跟你说的!”她把书放到床上,目光正视地看向他说:“今天我去找你谈离婚的,没想到正好赶上我发酒疯,不过也没关系,我权当被狗咬了一口,现在咱们谈谈,什么时候离婚吧!” 孟浩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目瞪口呆地问她:“你说……你要离婚?你可想好了,万一我要是答应,你就没有反悔余地了!” 邬婉心好笑地说:“我既然说出来自然就不打算反悔,这下你也可以解脱了,不是吗?” 孟浩天狐疑地看她,结婚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说离婚,怎么现在突然提起离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以他的脑子认知,今天两人刚刚在一起,她还是第一次,正常来讲,她应该对自己死求烂求的不要抛弃她才好,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提离婚的! 邬婉心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们虽然结婚也有几年了,但是我不打算要你什么东西,只要你把我的嫁妆换成钱还给我就行,记得是还给我,不要还给我家,你听明白了?” 孟浩天冷笑一声,说道:“我偏要还给你家,怎么着?” 邬婉心无奈,这男人就非愿意和你拧着来,怎么着?她耸了下肩,说道:“你要非这样,那就随你,我也能接受,毕竟我们之间没有夫妻情份可讲!” “我们下午可是刚刚在一起,你现在就说没夫妻情份可讲,是不是太冷血了?”孟浩天冷笑着反问。 “我说过了,我就当被狗咬了,难道我还要咬回来不成?真是可笑!反正我们也要离婚了,我不用再忍你,你就给个痛快话,什么时候能去办手续?”邬婉心脸上露出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表情。 孟浩天气道:“邬婉心,你什么时候忍过我?”这女人从嫁第一天起就毒舌的要命,现在居然还说忍他?说话也不先开口想想? “孟浩天,你别说废话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从我嫁到你们家起,你就一脸嫌恶,既然你这么多年一直容忍我在你身边,现在给你机会离婚,你磨叽什么?可别说你跟我上了床之后,发现你爱上我了,那就太可笑了!”邬婉心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说话讥诮难听的很。 孟浩天反而倒冷静下来,他看着邬婉心,盯着她,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目光盯着她。 邬婉心丝毫没有不适,反而淡定的很,她就那么坐着等他的回答。 他开口了,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两个字,他质问道:“邬婉心,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邬婉心笑了,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非常的好笑,她将手闲适地搭在沙发扶手上说:“孟浩天,你天天左拥右抱的,我有个把男人也不算什么吧!只可惜我有做人的操守,不像某些人跟禽兽不同,更何况,如果我外面真有男人,还会把第一次给你?你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太自恋了?” 孟浩天气得一噎,这女人说话简直是太难听了,偏偏他还无言以对,他瞪着她,她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神态跟语气,都像女王一般傲慢,她一边上楼一边说:“孟浩天,今天你才跟我证明了你是个男人,可别在离婚问题上别别扭扭的不像个男人!我等你的离婚协议!” 她翩然离去,留下孟浩天在下面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邬婉心回到房间里,她坐在床上,一反刚刚的闲适,脸上带着凝重而深思的表情。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孟浩天是不可能把嫁妆还给她的,给了她的家,相当于没给她,那她还被掌控在家族手中,关键是她连养活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家里一定不会让任何公司收留自己的,而她也没有能力去工作。 千金小姐,不需要工作,家里只要她嫁的好就行。 程一笙,几年了,她就等这么一个机会,讨好老爷子果真是对的,这不就带着她轻易见到了程一笙! 不错,自从她嫁人之后,孟浩天这副德性让她彻底对婚姻失去了幻想,她就想着找一个靠山,她不断地挑选,最后程一笙进入到她的眼中。 程一笙以平民身份嫁入豪门,她不仅没有迷失自我,还在事业上开辟出新的天地,达到新的高度,这次她看到程一笙的家庭和睦,那就是万千女人的楷模。并且,殷权是不会将邬家放在眼里的,如果自己真的在程一笙那里工作,邬家不但插不上手,还有可能想方设法的接近程一笙最后接近殷权。 这就是她等待的机会,今天她的表现也都是刻意设计过的,目的自然想引起程一笙的兴趣,能够同情自己。 “同情”她用了这样的一个词,邬婉心眸光一黯,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要人来同情,还是一个平民。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光鲜吗?除了锦衣玉食,又有谁不嘲笑她的?就连孟浩天在外面的那些野女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样的太太做起来又有什么意思?连尊严都谈不上。 到今天她才明白的一个道理,如果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是不会得到别人尊重的。所以她不介意什么同情不同情,她也不要什么面子不面子,只要将来能够养活自己,维持生活,只要自己的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些金玉珠宝放弃了,又有什么呢? 而今天,她得到了程一笙的承诺,她的人生又有了希望,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一夜,两人睡的都不安稳,邬婉心已经希冀未来。孟浩天却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不喜欢邬婉心,可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第二天一早,殷权睁开眼就感慨,“老婆,你给糖豆跟糖糖都给了手帕,为什么没给我做呢?” 程一笙笑了,问他:“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也用手帕?” “糖豆也是要往男子汉方向培养的,你给他手帕,就不能给我了?”殷权十分不满地说。 “你说你还当爸的呢,一个手帕都要跟儿子争,回头我给你缝俩,行了吧!”程一笙无奈地说着,就要起床。 “就缝两个?”殷权想着糖豆那一堆的手帕。 “怎么?两个还不够你用的?最近又要忙了,我可没功夫!”程一笙一边换衣一边说:“魏丹想方设法的要得到我的选秀节目,我得好好想想今年节目怎么搞!” 殷权一方面喜欢她的优秀,另一方面又埋怨她太忙,不能多陪自己。他追问道:“你的节目不是要遇到瓶颈了?我看干脆给她得了!” “遇到瓶颈就要放弃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你脑子里又算计什么呢?”程一笙回头瞥她一眼,然后说:“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别给我扯后腿啊!我去看看孩子们!” 殷权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娶个太聪明的老婆也不好啊,脑子转的太快了,这么快就洞悉他的想法? 糖糖一睁眼就跑到糖豆的房间里,她喜欢妈妈给的礼物,她要去看看妈妈给糖豆什么礼物。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糖豆在摆弄着手帕,为什么她的手帕都是花的,就没有哥哥这浅浅的好看颜色?好东西不嫌多,一下子她就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糖豆一看糖糖进来,下意识就要收自己的手帕,她可不是没有抢自己东西的先例,事实上她经常抢自己的东西,偏偏爸爸每次都向着她。 糖糖小魔女冲过去就要抢,怎奈哥哥动作快,已经把手帕给收起来了。她拼了命的就要抢,怎奈糖豆为了不被她抢走东西,很用心地练习胎拳道,虽然现在还是初级,但小糖糖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糖糖抢不到,心里不甘,算计着怎么把哥哥的东西抢到手。 糖豆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能分辨出,这是妈妈的脚步声,他立刻把自己的手帕盒子扔到糖糖手中,手帕散落出来,好像是糖糖抓出来似的。 都说男孩子像妈妈,虽然是双胞胎,可只有糖豆继承了妈妈耳力好的特点,这是他的优势。小糖糖正在发呆,纳闷怎么哥哥刚才还护得要死的手帕,突然扔到自己怀中了? 程一笙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糖糖抱着属于糖豆的礼物,糖豆微微撅着嘴,有点委屈,有点无奈。 糖糖看到妈妈进来,傻眼了,也立刻明白糖豆的意思。她此刻心里就是想,为什么进来的不是爸爸? 殷权自然也要去看宝贝女儿,不过他又不知道糖糖在糖豆房里,所以肯定要扑个空。 “糖糖,妈妈不是送给你礼物?你为什么要抢哥哥的?”程一笙的声音有些严厉,她一直觉得糖糖被殷权惯坏了,自己如果再不严厉点,将来恐怕要养出个任性的女儿,那不是她所希望的。 “妈妈,我没抢哥哥的,这是他给我的!”糖糖也不傻,赶紧解释,只可惜她太小了,还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糖糖,小孩子不能说谎!”程一笙走过去,坐到她面前说:“你以前多次抢哥哥的玩具,我可都看到了,这次虽然妈妈没看到,但我也不想冤枉你!”她转过头看糖豆问:“糖豆,糖糖是不是抢你手帕了?” 糖豆如实说道:“妈妈,糖糖一进来看到我抱着手帕,就扑上来抢了!” 人家说的没错啊,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后面糖糖没抢到的事,糖豆没说。 这小子如此腹黑,这么小就会这些,像谁呢? 糖糖一听,急了,赶紧说:“我没抢,这是糖豆给我的!” “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叫哥哥,不许直接叫名字,没有礼貌。好孩子不许说谎,你是不是进来就抢哥哥手帕了?”程一笙严厉地问。 没办法,不怪程一笙错怪,谁让糖糖前科太多,仗着受老爸宠爱随便抢哥哥的东西,程一笙能相信她就怪了。 糖糖不敢说谎,一心想,她进来的确要抢哥哥的手帕,于是承认了,“是!” 没找到糖糖的殷权走进来找宝贝女儿,结果糖糖一看到爸爸,便委屈地扑过去哭叫:“爸爸,我没抢糖豆的手帕,是他给我的!” 殷权其实也不太相信糖豆会主动给糖糖东西,不过一看到女儿哭成这个样子,他的心就软了,先哄了不哭再说:他抱着糖糖哄道:“噢,爸爸知道了,你没抢糖豆的东西!” 程一笙一看,气坏了,这不是把孩子惯坏了是什么?她走过去气冲冲地说:“殷权,刚才糖糖可是跟我承认了,她一进门就来抢糖豆的手帕,现在又不承认,我好好跟她说说,你别护着!” “你看孩子哭成这样,要不算了?”殷权见老婆发脾气,气焰也渐弱。 “你这次算了,她下次犯错误哭的更厉害!”程一笙生气地说。 殷权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糖糖,跟我过来!”程一笙说着,从殷权怀里抱糖糖。 糖糖哪里敢放手,她紧紧地抱着殷权的脖子大叫道:“爸爸、爸爸!” 殷权的这个心啊,简直碎一地了。他的手也抱着孩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明显的不想把糖糖交给发脾气的老婆! “殷权?”程一笙声音不大,可十分的威严,殷权听的出来,如果不按她的做,她就得跟自己发脾气了。 没办法,他只好把糖糖给了程一笙,但还不放心地嘱咐,“糖糖,赶紧跟妈妈承认错误,那个一笙,别打孩子啊!” 唠叨的他倒像个母亲。 程一笙没理他,把糖糖拎去她的房间。 殷权长长地叹了声气,想训儿子赶紧穿衣服,他抬眼一看,儿子已经穿的整齐,在地上立正看自己呢。他没火气可发,糖豆小朋友小声地说:“爸爸,我去刷牙洗脸了?” 这么懂事的儿子,殷权挑不出错来,他心里也知道是糖糖不对,所以没办法跟糖豆发脾气,于是只好点头,严厉地说了一句,“动作快点!” 糖豆忙点头,一蹓小跑就跑进了卫生间。这里不管是水池子还是马桶全是小型的,糖豆早就可以生活自理。他进了卫生间,偷偷地冲镜子里笑,叫那个小魔女老欺负他,这回总算是给她教训了。 殷权忧心地站在糖糖房间门外,听着里面糖糖的哭声,恨不得破门而入,可是再想想跟老婆冷战的日子不好过,又只能暂且忍下。 屋里程一笙的面色稍软,问:“哭够了没有?哭够了跟妈妈说说话!” 这也是用的心理战术,糖糖见撒泼没用,妈妈又主动说了这话,她只能点点头,哭声也从大哭变为抽泣。 殷权一听女儿的哭声怎么没了?更加着急,不会是老婆把女儿打晕了吧!殷权的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拧,心里又想起老婆的怒容,他的手又放下了,再等等、再等等!他的耳朵紧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程一笙见女儿的哭声小了,抽泣暂时忽略,毕竟小孩子不可能说不哭就不哭的,大人心理也要有个过程。 “今天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总不叫糖豆‘哥哥’,一着急的时候就犯。第二,你抢哥哥的手帕。第三,见了爸爸又想告状,还说谎,这叫恶人先告状,你知道吗?” 糖糖忙点头。 程一笙问她:“那你重复一下妈妈刚才说的三个错误!” 糖糖傻眼了,她没好好听。 程一笙就知道,她说道:“我再重复一遍,这回记住了。” 糖糖赶紧点头。 程一笙将刚才的三个问题简单重复,然后说:“好了,你说吧!” 糖糖瘪着嘴说:“第一,我得叫哥哥。第二,我不抢哥哥的东西了。第三……妈妈我忘了!” 她还小,记不住这么多话。 外面的殷权听不到什么声音,他恨这房门隔音太好,回头得拆了重换。他心里着急,转身看爷爷走了过来,他心中有了一记,快步走过去说:“爸,您赶紧叫糖糖快点,她要上幼儿园了!” 殷宗正的步子突然停住,他原本就是来看孩子们的,他的目光狐疑地在殷权脸上打转,要是平常殷权护糖糖护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别人比他跟糖糖近,现在主动让别人接近糖糖,这不合常理。 殷宗正活这么大岁数,没点心眼是不行的,他问:“是不是一笙在训糖糖呢?我先下去吃早饭了!” 殷宗正说着,转身下楼了。 “诶……”殷权气得握拳,这老爷子听到他的声音跟没听见似的。 一笙训孩子的时候,家里人都聪明地躲了,谁也不肯得罪一笙。 殷权就纳闷了,什么时候这家里,一笙成老大了?所有人都听一笙的,不听他的,他的威严哪里去了? 殷权又返回到门口,还是什么都听不见,此刻他真是羡慕死老婆耳力好的本事了,他想着要不要在糖糖房间里安个窃听器?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糖糖由程一笙拉着,走了出来。 一看见女儿带泪的小脸,殷权什么想法都没了,他马上弯腰想抱女儿,糖糖拽着妈妈的手说:“爸爸,我得去幼儿园了!”然后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殷权的手落空了,心里也跟着空了。这是一种跟恋爱不同的感觉,女儿就像是他的情人一般,现在心底酸酸的很是失落。 肯定是女儿怪自己了,殷权跟在后面,一直跟下楼。糖豆已经背好小书包等着妹妹了。 程一笙将书包接过来,给糖糖背上,糖糖背着,自己去拉保姆的手,不拉哥哥的手,糖豆也没管她,拉着保姆的另一只手,礼貌地跟家人一一再见。 白庭轩等人见气氛不对,一看殷权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程一笙在教训糖糖了,这场面可不是第一次才有,众人才不会得罪殷家老大程一笙呢! 糖糖没跟大伙再见,刚刚被训的她,心情还不好。 等孩子们出去了,殷权才追问,“一笙,你训糖糖什么了?她怎么不理我了?” “就是跟她讲道理!”程一笙白他说:“你这样可不行,一点都不知道管,只知道宠,等青春期的时候,她不听你的,我看你怎么办?” “孩子现在还小……” “那我怎么没见你觉得糖豆还小?他不也才四岁,你对他怎么那么严格?”程一笙紧接着问。 想说过程一笙,那是不容易的,再说只要程一笙拎出偏心这个问题,殷权立马就没词了。 程一笙坐到桌前,不理殷权,继续吃饭。 大家都不吭声,以前还能训程一笙的程佑民,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生活在一起,他发现女儿是十分公正的,挑不出什么毛病。再说家务事,两人都这么忙,天天能在家呆的时间都有限,他自然不能要求一笙在家事上过多操劳了。 于是倒霉的就是不占理的殷权。 糖糖被老爸宠的,不用总动脑子,所以自然不会比糖豆心眼多。糖豆总被欺负,想着争宠,当然得多动脑子了。 一路上,糖糖都不理糖豆,她在生气。糖豆也不理她,反正他一向讨厌这个小魔女。 到了幼儿园,糖糖背着书包自己走进班,糖豆在后面走进去,礼貌地叫:“老师好!” 老师很高兴,十分热情地说:“子瑜好,快点洗手准备吃早饭了!” “知道了老师!”糖豆去放自己的小书包,然后去洗手。 课外活动的时候,糖糖跑去玩滑梯,小朋友排队玩,轮到糖糖了,班里最淘气的孩子跑过来,把糖糖推到一边,自己跑上去滑滑梯,糖糖被推到地上,“哇”就哭了起来。 今天真是倒霉,早晨让妈妈训,现在又被人推,偏偏那个孩子她不敢惹。 糖豆看到自己的妹妹受了气,他立刻跑到滑梯下,等那个淘气小孩滑下来,他挡住对方,叫道:“李正乐,跟我妹妹道歉!” 李正乐小朋友推他一把,边跑边叫,“不道歉就是不道歉!” 糖豆气的跑过去追他,拎着他的后领子就给人拽了回来:“道歉,快点!” 老师看到这边有情况,赶紧往这边跑,李正乐又推糖豆,想把他推开,“我就是不道歉!我还推她去!” 这话让糖豆生气了,有人敢欺负他妹妹,还没道歉又想再欺负?糖豆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他伸着拳头就把李正乐给打了。 老师吓得魂都飞了,这俩人都是祖宗,谁打谁都不行了,她大喝一声,“不许打人!” 糖豆才不管那些,趁着老师没跑过来,多打几下。 李正乐虽然欺负小朋友,可是见到这种有点本事有点力气的人就不行了,于是他被打哭了,“哇”地一声,哭的好不凄惨。 老师跑过来把糖豆拉开,她严厉地说:“殷子瑜,你怎么能打人呢?” “老师,他把我妹妹推倒了,不仅不道歉,说还要推她!”糖豆有条理地说。 另一个老师心里也慌,n市人都知道,殷权最宠的就是糖糖公主了,她赶紧跑到哭着的糖糖身边,把糖糖抱了起来,赶紧哄着。 糖糖却挣扎地下来,向糖豆跑去,一边抹眼泪一边跑。 老师对糖豆说:“那你也不能随便打人,你可以跟老师说,老师批评他!” “老师,你批评他很多次了,可是他从来都不听,还是欺负别的小朋友!”糖豆心里有数,只不过李正乐不欺负到自己家头上,他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欺负到糖糖身上,那当然不行。 糖糖跑过来,拉着糖豆的手,上气不接下手地叫:“哥哥!” 这个机会糖豆当然不可能放过,他看着糖糖问:“摔疼了吗?身上破了吗?” 糖糖点头又摇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师一看哭成这样的糖糖,知道肯定是李正乐先欺负的她,于是不好再说什么,也不能让两个孩子一直哭着,只好她抱一个,让另一个老师抱糖糖,先去医务室看伤。 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无非是皮外伤,但被打的有伤了,这在幼儿园可是大事了,谁不知道李家的太太难缠?这事儿最后还是她们老师倒霉。 惹谁不好?非得惹殷家的孩子,更棘手。 程一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打了人,她最近很忙,选秀节目又要开始了,这次海选她打算亲自看录相,挑选出一些有个性的选手。要知道真正出名的,不是你唱功有多好,而是你的声音有特色,或者你的风格有特色,这样的更容易出名,也更加有看头。 刚刚投入工作,小杨就进来说:“一笙姐,孟浩天的太太来了!” “邬婉心?”程一笙只是说了一句便放下笔说:“让她进来吧,你准备壶好茶!” 大概是为了孟浩天的事,程一笙多少能够明白邬婉心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她帮忙,这个忙以前她还不那么热心想帮,不过有了昨天殷权的话,她帮的就更有气势了。 邬婉心走了进来,程一笙见她穿了套暖黄色套裙,气色比昨天要好多了。 她一进门就把手中的盒子递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带走了你家的床单,真是失礼,我特意给你买了一套!” 程一笙觉得跟她还算是投缘,于是也没有见外,促狭地说:“我还以为你要装乌龟,把昨天的事忘了呢!” 邬婉心表情一紧,心里却是一松,程一笙这种表现绝对是示好的意思,她坐了下来。 小杨把茶水送进来,她刚好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茶水是程一笙亲自给她倒上的,邬婉心捧着杯子问她:“一笙,我就不见外了,我直言问你,你愿意为了帮我,得罪孟家吗?” 程一笙有些意外,问她:“怎么?你还是坚持要离婚?” 她没问昨天的事,邬婉心却径直说了出来,她轻笑一声,说道:“当然,在一起了又如何?他那副德性的,我真是……我只是不想自己下半辈子不幸福!” 程一笙见对方不藏着,自己也没绕弯子,直言说道:“我跟殷权倒是没什么,反正我跟孟家也没有什么交情,虽然爷爷跟孟爷爷关系不错,不过我也有信心劝他不要管这件事。只不过你想好了吗?如果真的离婚,你要失去很多,你要跟普通人一样去奋斗,可能还会有人对离婚的人有看法,这些你都有准备了吗?” 真的提到这件事,邬婉心显得有些急促,她身子前倾,语速明显加快,“一笙,你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我受够了大小姐、阔太太的生活,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朝九晚五也好、出去奔波也好,也许我会找一个离婚的男人,他可能带个孩子,只要他爱我,忠于我,那我就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没有白费,这样的生活很踏实,这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过没有?你想的普通男人,可能先被你的前夫背景给吓的退却呢?”程一笙又问她。 邬婉心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说:“哪怕单身一辈子,我也不想要现在这样的生活,每天闻着孟浩天身上各种不同的香水味儿,我即使不爱他也觉得恶心,看到这个人,我就觉得脏,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程一笙似乎看到了邬婉心的痛苦,如果是她,她根本不可能跟孟浩天这样的人在一起,更不要提结婚了。孟浩天和以前的冯子衡又有什么区别? 程一笙回过神,对她说道:“到时候我可以提供你一份工作,公司也能管吃管住,只是条件一般,我做到这些,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接受?” 邬婉心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立刻道谢,说道:“够了够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此刻的她,不是一个豪门阔太,好似是一个刚毕业的、手头很紧的大学生一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5 吐血的道歉过程 方凝下了节目,中午随意吃了些,打算下午去找程一笙说说她这倒霉事儿,婆婆来了如同大难来临,这次真是躲都没地儿躲了。 没想到她刚吃过饭,婆婆马兰就带着笑走了进来! 方凝立刻受惊地站起身,说道:“妈,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马兰没有坐,就站在办公室里说:“别急,妈知道你下午没节目,我替你约了大夫,咱们现在就走吧!” 原来是这事儿,谁急啊?方凝心里哀叹,这么快就来考验了,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心里虽然各种想法、各种不满,可脸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她站起身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约上了,那咱们赶紧去!” 没办法,态度还得积极,否则婆婆大人肯定不高兴。 果真,马兰一看方凝积极的态度,满意地笑了。她微微颔首说道:“方凝,你也不用有压力,咱们就是调理调理身体知道吗?” “妈,我知道,医生早跟我说过,现在没毛病但怀不上孕的人很多,就是放松心情!”方凝一脸想开的表情说。但是她想不开,这种事儿放谁身上谁急,她能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她觉得自己里外不一,心理都快阴暗了。 马兰哪里知道儿媳心中如此复杂的活动,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 两人到了一个诊所,方凝心里就嘀咕,这么小的诊所,能看的了这么大的病?可是这小诊所生意却是异常火爆,里面坐满人不说,外面还站着不少人。 马兰小声说:“你看吧,这可是名医,多少人慕名而来?” 方凝赶紧点头附和。 马兰进了门,由于提前预约过,所以没有排队,直接就进去了,一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坐在桌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倒是个教授的模样。 马兰十分恭敬地说:“张大夫,我儿媳检查了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可就是怀不上,您给看看吧!” “坐下吧!”张大夫开口,看了方凝两眼,说:“我先给你把把脉!” 方凝立刻把手放到脉枕上,她一向都是看西医,这种方式感觉很新奇。 张大夫仔细摸着她的脉,过了一会儿才说:“换另一只手!” 方凝又把左手放上,这次时间稍微短些,张大夫再说:“张开嘴,我看看舌头!” 方凝忙把舌头又伸出来,让对方去看。 张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笔,开始写方子,一边写一边说:“你的毛病就是宫寒,平时是不是喜欢吃些冷饮?人的身体应该是暖的,阳气足了就不易生病,阳气弱了寒气大了,什么病都会来找。女人如果喜欢吃冷饮,冬天臭美不穿暖,或是露腰装,都会导致宫寒然后不易受孕,我给你开点中药调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马兰一听,心中大喜,她认定这就是症结所在,只要这个小问题解决了,儿媳就怀上了。她立刻说道:“我就说西看不出这些,这下可好了!” 大夫的眼睛翻出眼镜看她一眼,然后说:“这也不是万能的,还是要放松心情为主,如果只想要孩子,次次都那么紧张,再正常也怀不上!” “是是是,我现在都不敢给她压力!”马兰忙说。 方凝心想,这还叫没压力?她现在都压力山大了! 医生快速地写了方子,然后递给方凝说:“好了,现在去拿药吧!” 方凝赶紧如接圣旨一般接方子,马兰拿过方子说:“我去、我去!” 方凝心想,她还没怀呢,就拿她当怀孕的,生活不能自理了?说实话,婆婆这殷勤的态度,真让她心里受不了,如果再不怀上一个,她都内疚了。 十分钟后,马兰跟方凝走出诊所,身后的保姆拎着一堆草药,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过去。 方凝明白,大家这是羡慕她看完了、不用等了!她感慨,婆婆还是很好的,否则她也得像这些人一样等着。 “方凝,回去我就让吴嫂把药熬上,晚饭后你就开始喝啊!”马兰嘱咐道。 “妈,知道了!”方凝说完赶紧说道:“妈,下午我约了一笙谈节目合作,我直接去她那儿了!” 让她一下午对着婆婆,真是太痛苦了,不是她对婆婆不敬,而是她受不了婆婆对她太关心,她早就习惯了在外面打拼没人关心,她妈都不关心她,现在婆婆那么关心,她不习惯。 “好吧!”马兰吩咐司机先到程一笙的工作室,然后才语重心长地说:“方凝,妈不反对你发展自己的事业,不过现阶段还是把孩子的问题解决了,你看一笙不也是先生了孩子才成立工作室吗?你的工作不要太重了,那样不利于受孕!” 什么都跟孩子挂钩,方凝无比的痛苦,她还是点头,说道:“妈,我知道,我就是先商量一下,有动作也是生完孩子再说!” “等你生完孩子,妈给你出钱成立一个工作室也行!”马兰表示出对方凝工作的支持。 方凝苦笑,她一个财经主持,弄什么工作室啊?弄了也有人看!毕竟财经频道肯定不如娱乐频道收视高。她要是出来单干,那就是饿死的结果。 一路上马兰给方凝画了个大饼,表示她多么的支持工作,多么的希望方凝跟程一笙能有一样的高度。 方凝苦啊,她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就引来这么多的事,早知道她找个别的理由了。 总算到了程一笙的工作室,她下车后松口气,然后向里走去。 要说这殷权绝对有私心,把程一笙的工作室弄到了尊晟旁边,就是不约好,一天也能偶遇个两次,殷权对老婆的粘可真是发展到极致了。 方凝想的真是不错,刘志川早就发现自从太太的工作室成立后,殷总出去的频率多了,只要听说太太往外走,殷总不绝对能找到正当理由往外走。 偶遇你总不能说打扰你工作吧! 至今刘志川想到殷总初次装偶遇的情形都忍不住笑,那日殷总站在路边,笑得如沐春风,十分温和地微笑道:“嗨,老婆,真巧,我们又遇见了!” 然后就是太太那忍无可忍菜色的脸! 程一笙上午应付走了邬婉心,下午来了方凝,她笑着说:“我今天光做知心姐姐,不用工作了!”她把文件夹往边上一推,电脑也合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诉苦的?”方凝瞪着眼睛问。 “你都写在脸上了,难道还不明显吗?”她靠在椅子上,摆出倾听的架势问道:“说吧,怎么了?” “还不是你家娃太可爱了?我婆婆受刺激,今天带我去看中医,我现在要过天天喝中药的日子了!”方凝郁闷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回去,发现婆婆已经搬进我们家了,这架势是不怀她不肯走,连哭都用上了,你说我的日子啊!”方凝越说越苦,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程一笙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她没顾方凝的诉苦,而是问道:“检查了,什么结果?” “说我宫寒不易受孕,我还从不知道宫寒这东西呢!”方凝耸了下肩。 程一笙注重养生,当然是了解一些的,她态度认真地说:“看来还真是有点问题啊,宫寒的确不易受孕,你治治倒是好,中医调理身体还是不错的,我看你就想开些,反正你自己去看病,不也是这样?更何况现在有人伺候你喝药,多好!” “程一笙,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天天看着我婆婆那希翼的目光,浑身就不自在,我真是羡慕你没婆婆!” 方凝报怨的话刚说完,程一笙跟着就说:“方凝,你可别乱说!”她说着,还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放低声音说:“这种想法,有都不能有,知道吗?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那可是大麻烦!你想想,如果阮如城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会多伤心?” 方凝只是随口一说,也没多想,经程一笙这么认真的对待,她怔了半晌才说:“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你呀,就是嘴比脑子快,都三十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了,来,我给你开导开导!”程一笙先问:“你受得了殷权那样的吗?” 方凝赶紧摇头。 “那你觉得你婆婆和殷权,你选择一个相处,你选谁?”程一笙又问。 “当然是我婆婆了,你家男人,那就不能归为人类!”方凝一脸受惊吓的样子说。 “因为殷权的妈妈早逝,所以殷权才是这样的性格。也因为你婆婆是个合格的女人,所以阮无城的性格才很好。我不是要你把她当亲妈一样看,可是你要学着和她相处,将来她们老了,你们也有可能住在一起的!所以学会如何相处,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这很重要!”程一笙说道。 “一笙,我就是奇怪,有些人天生就会跟老人相处,比如你。可我就不行,我总觉得不自在!”方凝苦恼地说。 “这就是你心里没想明白啊,你想想开始殷权的爷爷还对我有意见呢,还给我下绊子,现在不是照样过的很好?感情也是慢慢处出来的,住一起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亲情,自然就会牵挂了!”程一笙说道:“你现在是刚开始不适应,你不用总躲着,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看到了就你家人一样聊几句,不用太刻意,慢慢的你就会觉得自在!” “这个过程好像很痛苦啊!”方凝还是愁眉苦脸。 “是你把事情复杂化,把你婆婆想的妖魔化,凭心而论她是个很开明的人,比起许多极品婆婆,她算是很正常的,你就把心态放平,你跟别人都和的来,跟她还不行吗?”程一笙劝道。 “一笙,我就是佩服你这方面的能力,唉,有些东西真是让人望尘莫及的,怪不得你这样优秀!”方凝叹气说道。 “有的时候人克服心理障碍也是一种能力,你总是在暗示那个人不好相处,那她就真的不好相处了,你要心态放积极一些,不要在心理上先给自己设障碍,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和长辈相处也不那么难!”程一笙耐心地说。 程一笙的话对方凝来讲还是有帮助的,方凝心里的疑惑解开之后,才说道:“你现在特别忙吧,对了,你说今天光做知心姐姐,今天还谁来了?” “哟,你记性还挺好,这么一句话居然都记得。上午邬婉心来了,想求我要份工作,我答应了!”程一笙没有隐瞒,告诉她了。 “什么?邬婉心真要跟孟浩天离婚?她跟孟浩天都……”方凝想起那天在一笙的温泉别墅,孟浩天显然跟邬婉心有什么了。 “那又如何?比起贞洁更重要的是自由于幸福,邬婉心是个明白人。相对于高家的二千金来讲,我更加欣赏邬婉心这样的千金!”程一笙暗指殷铎的老婆。 殷铎现在算是被收拾惨了,没有靠山,父母都进去了,他收入没了来源,只能靠高诗悦给,高诗悦能让殷铎去玩女人吗?所以能够想象出来,殷铎的日子过得如何。 “说的倒也是,反正这次孟浩天让阮无城也不爽,这样吧,也算我一个,到时候我把自己的房子留给她住。”方凝仗义地说。 程一笙笑道:“公司有宿舍,你的房子就留着吧!” 程一笙真正担心的是,把方凝扯进来,毕竟方凝还有婆婆公公,如果到时候演变成孟家跟阮家的事,那就麻烦了。程一笙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被扯下水,那就没必要扯上更多的人,她还是希望好友能够专心调理身体,赶紧生个可爱的宝宝出来。 “得,我想出力都没办法!”方凝随口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好好调理你的身体!”程一笙说。 “好吧,我知道你忙,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啊!”方凝说完还没站起身,程一笙的手机就响了。 程一笙拿起来一看,脸色微变,说道:“是幼儿园打来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方凝立刻打消走的念头,等着程一笙接电话。 程一笙听了对方的话,不太相信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殷子瑜打人了?” 对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程一笙又说:“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程一笙挂了电话,方凝也不相信地问:“糖豆会打人?怎么可能啊!” 她了解这干儿子,一向稳重懂事,他照顾人谁都信,他打人,那可就不信了。 程一笙当然也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站起身收拾东西说道:“幼儿园没细说,只说打的是李家孩子,人家强调的是让我去接,估计怕殷权过去!” “我觉得吧,你应该让殷权过去!”方凝可是护赎子护的厉害。 程一笙笑,说道:“殷权来了,肯定二话不说以为对方欺负糖豆的,刚才人家老师也说了,是糖豆把人给打了,而不是被打,我还是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我跟你一起去!”方凝来了精神。 “你真是闲的,回头建议闵台给你增加点工作!”程一笙笑她。 “闵台恨不得让我不用工作,还给我加工作?”方凝嗤道。 “怎么着?这么容不下你了?”程一笙问她。 “不明显,可是做法让人一目了然,我现在就一档节目!”方凝耸下肩说:“不过我也乐得轻松,最重要的别停就行!” “我看你就趁这机会好好专注你怀孕的事,事业等生完孩子后再说!”程一笙出主意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懒得跟他计较!”方凝说道。 两人说着话,一直到了幼儿园。程一笙表现的并不焦急,毕竟现在糖豆没有受伤。 程一笙进了门,看到屋里站着的不仅有两个孩子,还有李家太太,也就是老李头的儿媳,李正乐的奶奶。 屋子里所有的人看到进门的是程一笙后,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所有人都害怕来的是殷权,那这事儿就不用说了,人家殷权不追究就不错了。 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李太太早就闹开了,现在面对着程一笙,李太太还收敛着点,不过还是说道:“孩子闹矛盾,但也不能把我们孩子打成这样啊,你瞧瞧身上这伤!” 李太太指着李正乐身上的伤说。 程一笙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垂头丧气的儿子问:“为什么打人?” 她的语气并不严厉,只是询问的语气,她知道儿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得先把原因问清楚。 糖豆是个条理清晰的孩子,他立刻抓住机会说道:“糖糖排队滑滑梯,李正乐把糖糖推到地上了,他不排队。后来我追上他,让他道歉,他不但不道歉,还推我。后来我又追他,他还是不道歉,他还推我,我才动手的!” 意思明白了,李正乐先动的手! 李太太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她问李正乐,“是不是这么回事?” “不是不是,是他打我!”李正乐撒泼道。 李太太看向程一笙,程一笙说道:“这也好办,哪个孩子在撒谎,看看监控不就行了!” 程一笙对自己的孩子是极有信心的,她相信糖豆不会撒谎。可是李太太对自己孩子没信心,孩子是个什么模样,她心里也清楚。她又改口说:“就算是我们正乐不对,那也不应该给打成这样吧!” 程一笙说道:“正乐的医疗费我会给出!” 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打伤了也就是青了,皮都没破,连药都不用擦,过几天就好了。 李家也不是缺钱的人家,缺这点医疗费?她不甘心,又说:“给我们打成这样,总得道个歉吧!” 程一笙看向老师说:“既然事情由殷子瑾而起,那把她也叫来吧!” 李太太看着程一笙,心有防备,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老师赶紧点头,园长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最后要是李家要不到说法,估计就得找幼儿园要说法了,她真不想收这孩子,到处打人,打了别的孩子,别的孩子碍于李家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是打了殷权的孩子,李家还不敢怎么着。否则的话李家还不得给打回来? 糖糖本来就委屈,又怕哥哥挨训,一见到妈妈像是见到救星,立刻就哭了,“妈妈,李正乐欺负我,妈妈!” 何止是程一笙,连方凝的心都碎了,这小公主不仅是全家捧着,她家也捧着,程一笙还没开口,方凝就先问道:“糖糖,摔疼了吗?让干妈看看来!” “疼,浑身都疼!”糖糖本来就会告状,比起告状,她比李正乐可强多了。 方凝赶紧说:“呀,可别摔出内伤来,这得看看吧!” 李太太气的都要吐血了,推一下就出内伤了?讹人也没这样的吧! 程一笙还是公平的,她说道:“李太太,我不会偏袒自己的孩子,做错了就是要道歉!” 李太太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跟着端起了架子。 程一笙接着说:“按照事情发展的先后顺序,应该是正乐先对推糖糖一事道歉!” 李太太的面色微变,显然没想到程一笙这样说。 方凝跟着说:“对啊,推人也不对,这个也要道歉!咱们讲的是理啊,对不对?” 这么多人看着,话赶话赶到这里,李太太也不好不承认之前的话,她只好拽了拽孙子说:“正乐,你跟殷子瑾道歉,快点!” 李正乐不干,又叫:“我没推她、没推!” 程一笙又一次开口说:“干脆还是看看视频吧,万一要是冤枉了孩子可就不好了!” 李太太也不是个傻的,她一看那说话清楚的殷子瑜不怕看监控,就知道肯定人家没说谎,自己这孩子总是欺负别的孩子,回来都说没欺负。 其实李正乐是霸道惯了,推一把成了习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推了。 反正李太太要面子不看视频,她也生气了,一拍孙子的后脖训道:“快道歉,赶紧的!” 李正乐看奶奶生气,没有靠山,只好说了一句,“对不起!” 勉强算是道了歉,李太太心里本来就憋屈的慌,这下子可以要求殷子瑜道歉了吧! 她万万没想到,程一笙说道:“正乐推了子瑜两次,子瑜才动的手,所以正乐应该先就推子瑜的事道歉,然后子瑜再向打人之事道歉!” 方凝差点没笑出声来,她以为就自己护赎子,没想到程一笙比她更护赎子,并且护的方式更加高明。 对待教育这个问题上,程一笙并不想惯孩子,可她也会根据情况来定,按道理说事。今天糖豆打人的确不对,但这是事出有因的,对方两次推人糖豆才动的手,说明之前是忍过了。现在她不能让孩子感觉父母保护不了他,所以她才这样做的。 李太太却气的快吐血了,这是来道歉的吗?没有诚意涮人玩的吧!如果对方不是殷家的人,她早就不忍了。 幼儿园的园长跟老师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不过几个人心里还是痛快的,因为这李家不讲理惯了,每次李正乐欺负别的小朋友,李太太都说“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正常的啦”,从不会跟人家道歉。现在程一笙这种方式,真是大快人心。 李太太就衡量了,自己的孩子已经道过一次歉,现在等不来对方道歉自己岂不是很亏?可明明应该对方给自己道歉,自己先道歉然后人家再道歉,岂不是更亏?自己孩子道歉两次,对方道歉一次,还是亏啊? 怎么算,不管是道歉还是不道歉,都是亏,李太太心里这火拱的,不知有多旺,可对方拿理讲话,她又反驳不出什么。 于是李太太只好说:“正乐,你跟殷子瑜道歉,快点!” 怎么也得听到殷子瑜道歉,好歹是殷权的儿子,跟自己的孙子道歉,也不算亏了! 典型的自我安慰! 李正乐还是明白的,他委屈地叫:“是殷子瑜打了我,为什么让我道歉?我不道歉!” 程一笙又说:“要不还是看看监控视频吧,千万别冤枉了孩子!” 这话到现在为止,程一笙说的是第三遍,也是对自己孩子有信心的母亲,才会这样。 前面都没看,后面还看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反正说个对不起,你就得跟我道歉。于是李太太又拍了孙子后背说:“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哪那么多废话?要不回去跟你爸说,让你爸收拾你!” 显然这话还是有用的,李正乐也顾不得自己是委屈的,爸爸那座大山压下,她先顾眼前的烦恼,于是她乖乖地道歉说:“对不起!” 说的很是不甘、很是气愤! 李太太心里舒了口气,心想总算轮到你跟我们道歉了吧! 糖豆可不像李正乐那么费劲,还不等程一笙说话,糖豆就一本正经地说:“李正乐你别哭了,是我不该打你。下次你也不要推别人了,这样多不好。你要是改好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不是,道个歉而已,说句对不起不就完了?一个孩子家家的这么多话干什么?他是道歉了,还带教训人的,我家孩子我还没教训,轮到你一个小孩子教训了? 不过孩子是单纯的,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李正乐听到对方道了歉,也很大度,抹把泪说:“我不推人了,殷子瑜,我们还是好朋友!” 贱不贱啊!把你打完了,你们还是好朋友? 园长忙说:“看看,这两个孩子那么快又要好了!” 程一笙表态道:“正乐的医药费我们都包了,如果需要拍x光之类的也没有问题!” 小孩子能跑能跳,谁没事儿会带着孩子去照辐射?李太太更气了! 算她倒霉!李太太歪着嘴说:“算了,我们先走了!”然后拉着不争气的孙子走了! 上了车她还教训呢,“你说你,要不你就别跟别人打,打了你就别和他好,你这算什么?真是气死我了!” 程一笙带着糖糖跟糖豆上车,方凝笑着说:“糖豆,下次好好练习一下,怎么打人没有伤!” 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不过程一笙没吭声! 糖豆看妈妈没有阻拦,开始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大概是从小生活环境的影响,糖豆的思维方式和大人差不多,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么小的孩子心思都如此慎密,更不要提大了是什么人物了?只可惜“糖豆”这悲催的名字,他不能拒绝,还没办法拒绝大人这样叫他。 今天糖豆保护了糖糖,糖糖早就忘了早晨的事,现在更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由于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所以程一笙直接把两个孩子带到公司,方凝回家准备喝中药去了。 殷权听说孩子们都接回来,他哪里还有心思工作?于是光明正大地翘班去看两个宝贝孩子! “爸爸,哥哥可厉害呢,他今天保护我了,把那个讨厌的李正乐打哭了都!”糖糖一上来就报告了这一喜讯。 殷权也不问因果,上来就说:“打的好!不过李正乐欺负你了?” 程一笙生怕殷权找人家算账去,于是接过话说:“小孩子玩的时候,难免误伤,李正乐推了糖糖,糖豆让李正乐道歉,他不道歉,两次推糖豆,糖豆这才动了手!” “什么?敢推我们糖糖,我……” 殷权还没说完,程一笙便开口道:“你行了,小孩子的事,既然已经解决,你就别掺和了!” 殷权知道老婆的作风,他虽然没说话,可脸上带着不悦。 程一笙又说:“现在是咱们把人家孩子打了,你没看那个惨!估计人家回去还不定怎么不高兴呢!” “不行,我也得让糖糖学点本领,不然将来被人欺负怎么办?”殷权不放心地说。 小糖糖在一边听着,听到这个,马上说道:“爸爸,我也想像哥哥一样厉害,下次我跟哥哥一起上课!” “那你到时候可不要坚持不下去!”程一笙说她。 女孩子学些防身本领当然好了,本来想着糖糖太小,大些了再学,现在既然孩子有兴趣,现在学一点基本的也没什么。 糖糖扑闪着明亮的眼睛,一脸的兴奋,保证道:“我能坚持下去!” 她还是小孩子,想不了那么长远,向来都是先答应再说,到时候反正她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李家也议论到这一步了,觉得有必要让孩子学点什么。李正乐的伤,自然把李家给震惊了,不过听了事情的经过,老爷子还是清楚的。 李太太不甘心啊,说道:“爸,您看这伤,这么小的孩子给打成这样,关键那程一笙还特气人,先让我们正乐跟殷子瑾道歉又给殷子瑜道歉,最后那殷子瑜道个歉还把我们数落一顿,真是气死我了!” 老李头说:“正乐都让你们给惯坏了,老欺负别的孩子,你怎么不说?这回欺负到殷权头上,你就忍了吧。殷权没为爱女来找你们算帐,你们偷着乐就算了!” 老李头可是知道殷权对糖糖的宠爱劲儿,这回没登门,真是给他面子了! 李正乐的妈肖静一直没开口,因为这个家里她的地位轻,婆婆能在老爷子面前说上话,可是她却不行。 这件事不了了之,作为母亲的肖静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是她的孩子被打成了这样,没个说法就这么算了? 于是回房后,肖静问丈夫李子默,“我说,正乐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李子默正在脱衬衣,他侧头看她一眼,问她:“那你想怎么样?我跟你说,我手头有个项目正在跟尊晟洽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人家是不是合作还不一定。” “生意那么多,除了尊晟你就不能做别的家了?”肖静就是看不惯人人都拿殷权当老大的样子。 李子默扯了下唇,唇边划过一个嘲讽的笑,“尊晟的生意,随随便便就是几千万,谈成一个,一年的任务都完成了,你说呢?” 肖静不吭声了,生意上面她又不懂。 “正乐被你们惯的不像话,我看找个时间,你带上他,上门找殷权的太太道个歉!”李子默不温不火地说。 肖静一听就火了,她蹭地站起身说:“李子默,现在是咱们儿子被打了,被打还得上门去道歉?你不给我们出头就算了,现在还让我去讨好?我做不到!” “正乐欺负的是殷权的心尖,推谁不好,那殷子瑾是随便推的吗?在n市谁不知道,得罪了殷权也不能得罪殷权的小公主,你不知道?”李子默声音带着讥诮。 “反正我就是不去,我咽不下这口气!”肖静赌气地说。 “你……”李子默也有点火,他看她半晌然后说:“算了,你不去我去!” 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去跟一个女人道歉,肖静想不出这样的场面,到底她做不出不管,于是只能妥协说:“好,我去!” 李子默并不意外,他挑了下眉说:“既然你答应我了,那你就别把事情给我搞砸了!” 晚上方凝喝上了婆婆让人精心熬制的中药,喝完后她就恶心的难受,吐也吐不出来,恶心极了。 方凝躺在床上,难受的说:“阮无城,要不咱俩离了,你找个能生孩子的吧行吗?” 阮无城本来就不同意妈妈这么折腾方凝,现在一看老婆难受成这个样子,火气更大,他二话不说就冲到楼下,质问道:“妈,方凝难受成那样,我看中药就别喝了!”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求人才见到的大夫,你问方凝,她也见了,那么多的人想看病都看不上。她这是不服中药味儿,忍一忍吧,不然一辈子没有孩子?”马兰心里虽然也心疼方凝,但孩子的问题,让她也顾不得大人了。 “妈,那个……要不我住您那去?”阮无城又换了一种方式。 “行了,你那点想法我还不知道?你住我那儿,想跑就跑了是吧!我跟你说,这次就算你跟我翻脸,断绝母子关系,我也得在这儿住下去,只要我不死!”马兰早就下定决心了,为孩子就得拼死一搏,否则这小子就不让方凝治疗。 阮无城对于母亲这决心给惊的目瞪口呆,这阵仗是不是也太大了?至于吗? “我跟你说啊,方凝现在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是宫寒,不易受孕明白吗?现在就是要给她暖宫,这样她的肚子里,才能够有孩子,知道吗?”马兰耐心地讲着。 阮无城不管那么多,他指着楼上说:“那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忍着吧,您看的什么大夫?吐又不能吐,不吐又难受,怎么办?反正一直这样喝药,我可不准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累死累活的为谁?”马兰也火了。 “这辈子没孩子我也不想她难受!”阮无城早想这么说了,爱有没有,随其自然! “你个浑小子……” 楼上方凝受不了,给程一笙打了电话,她还不知道楼下快打起来了,她恹恹地说:“程一笙,我要死了!” “方凝,不会中药苦一点,你就受不了吧!”程一笙笑着问。 “那倒不至于,问题是我喝了中药,恶心的要命,气都喘不过来!”方凝无力地说:“好像大病一场似的!” “嗨,这事儿啊,你那是不服中药,简单的很,你在中药里滴点姜汁就行,不用太多,否则辣,这样你就不恶心了!下次再开药,问下大夫,可以的话给你里面加点良姜,喝上几副,你就没有恶心这毛病了!”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 方凝一听来了精神,问她:“不是吧,这么简单?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这是小偏方,医生报上登的嘛,无意中看到了,你知道我爷爷外公岁数大了,也要吃中药的,我当然会留意这些!”程一笙说道。 “我真是爱死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方凝想着以后不用受罪,心情好的很,简直要从电话线里飞过来亲她一口。 “行了!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程一笙受不了方凝的肉麻。 “好了好了,我赶紧下去告诉他们这个喜讯!”方凝心情大好,挂了电话就往外跑。 结果下楼后,看到楼下要打起来的场面,不由的怔在了原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6 人情落了还得挖墙角 “妈,无城,你们这是怎么了?”方凝着急地一边叫一边往下跑! “还不都是因为你,反正我跟你们说啊,这次你们必须得配合我治疗,否则的话,命我不要了我也得跟你们搞到底!”马兰情绪激动,说话也不加思索,冲着方凝就发了脾气。 方凝顿时觉得委屈,但她还是马上说道:“妈,我肯定治啊,我刚刚找到解决办法,下次喝药的时候滴点姜汁就不会恶心了!” 阮无城一听老婆不用再受罪,气当然一下子就消了。 而马兰刚才说完话就察觉到自己话说重了,有心想弥补,现在一看方凝的态度很积极,所以心里的愧疚更厉害,她马上说道:“方凝,刚才妈说话有点过头,妈都是为了你们好,妈心里着急!” 方凝大大咧咧地说:“妈,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我也想早点怀孕成功!” 阮无城当然不想在老婆面前跟老妈呛声了,他揽着方凝的肩说:“我们上去歇着了!”然后就搂着方凝上楼了。 到了楼上,阮无城才问:“老婆,你刚才说真的假的?要是没办法,那药咱不喝了!” “真的啊,我听一笙说的,她真是什么都懂!”方凝随口说道。 “那可太好了,要不我说什么也不再让你喝这个中药了!”阮无城信誓旦旦地说。 “老公你也是的,别动不动的就跟妈吵架,这样弄的我多为难啊!”方凝埋怨地说。 “我知道,我就是怕你委屈!”阮无城想起自己老妈刚才说的话,不由又说:“我妈就是臭嘴不臭心的一个人,你别往心里去啊!” “嗯,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方凝就是这点好,性子大,有什么事不过夜,很快就过去了。 早晨,程一笙给糖豆收拾的时候,糖豆过来问:“妈妈,你昨天也没说,我应不应该打人呢?” 程一笙转过身,蹲下来目光与儿子平视,说道:“你觉得你应该打人吗?” “我觉得我不应该,可是不打他,我觉得也不应该!”糖豆板着的一张小脸上,尽是疑惑。 程一笙笑了,说道:“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不过当时的情况特殊,有人欺负了妹妹,当哥哥的就要保护妹妹出头,打人是一种非常手段,妈妈不鼓励,但是这次你做的还不错,因为你给了对方两次机会,对方都不肯认错!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老师让老师来教训他!” “妈妈,李正乐老欺负别的小朋友,老师拿他都没办法,告诉他奶奶,他奶奶也不说他!告诉了老师也是白告诉!”糖豆不高兴地嘟嚷说道。 “所以你认为你这次的行为是经过思考与分析的是吗?”程一笙反问。 “嗯!”糖豆认真地点点头。 “假如说对方比你厉害,你没打过他,那仇没报反而被打,怎么办?”程一笙问。 “这个……”糖豆歪着头,脸上表情纠结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一笙又笑了,这是被儿子的可爱表情给逗笑了,她摸了摸糖豆的头,说道:“所以嘛,你动手前要评估一下你的对手,你是不是能打过他!如果觉得打不过,当然就要寻求更大的帮助了,比如说找老师,或是告诉妈妈!” “那要是觉得能打过呢?”糖豆的头更歪了,脸上疑惑不减反深。 “那就打!” “呃……” “好了,上幼儿园去喽!”程一笙拉着糖豆向外走。糖豆仍旧纳闷刚才妈妈的话,妈妈支持他打架?不会吧! 一见到糖豆,原本拉着殷权手的小糖糖立刻放开手,跑到糖豆身边欢快地叫:“哥哥,咱们一起走!”她主动拉着哥哥的手往外走。 殷权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也想不到在糖糖心里第一位置的男性,竟然被糖豆给抢了去。这个儿子,不仅跟他抢老婆,现在还抢女儿?简直太不得他心了。 糖豆还不理解大人的世界有多复杂,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拉着糖糖的手就要上车。 殷权过来要抱糖糖,说:“糖糖,爸爸抱你上车!” “不用,爸爸我自己能上!”小糖糖说着,已经跳上了车,表示她现在已经长大了! 看着车子越开越远,殷权眼中无限失落。 程一笙笑着拍拍殷权的肩说:“这就失落了?要是将来有个臭小子拐走糖糖,那时你要怎么办?” “谁敢我做了谁!”殷权突然发疯! 程一笙被吓一跳,跟着又笑了,说他:“要是糖糖嫁不出去,当老闺女才有你急的。孩子迟早要长大,迟早会离开我们的生活,你总这样可不行!” “可是糖糖才四岁,就不需要爸爸了?老婆,你再给我生一个女儿吧!”殷权转过头,目光可怜极了。 “再生几个也会长大的,难道你要我一直生下去?”程一笙斜着眼问他。 “那太好了……” 他还没说完,程一笙一巴掌就拍到他脑袋上,斥道:“想什么呢你?别想乱七八糟的了,吃饭上班去了!” 殷权满含失落地去上班,这个小插曲并没在程一笙心里留下什么不同。 然而上午的时候,小杨过来说:“外面有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说是李家的少奶奶!” 程一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李家少奶奶,那不就是李正乐的妈?敢情人家找上门来了,估计还是为了打架一事。 “带她去接待室吧!”程一笙无奈,这么小的一件事,看来要没完没了,小孩子打架如果掺和了大人,那才叫麻烦! 程一笙是做了被埋怨的打算的! 然而没想到,她一进了接待室,就看到一个身穿着橙色连衣裙的女人站起身,满脸含笑地说:“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见到大名鼎鼎的程一笙主播了!” 这是……来找碴的?程一笙说什么也不信! 程一笙看了眼旁边的小朋友,就是昨天见过的李正乐,果真是他的妈妈!程一笙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说道:“昨天子瑜把正乐打了,真是抱歉!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没事吧!” “嗨,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没事没事,没有看,抹了点药就算了!”肖静说的简单,其实她让家庭医生看了。而且今天来这里,也让她心里堵了口气呼不出来。 既然没事,那来这儿干什么?程一笙有点不明白,如果不是心有不甘那就是有求于人了? 肖静继续说道:“我听说了,昨天是哥哥保护妹妹,也是我们正乐不懂事,不知道照顾一下小女孩,我已经教训他了!” 程一笙立刻说道:“不管怎么样,也是不该打人的,我也和子瑜说了,他说他和正乐还是好朋友!” 大人之间的虚伪很没有意思,可有的时候却不得不为之,无奈之举! 肖静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家孩子不姓殷,谁跟你是好朋友?她心中腹诽着,脸上去笑得热情,“我听爷爷说了,子瑜现在小提琴就拉的很好,简直就是天才啊!我真希望正乐能够有子瑜一半的优秀,那就够了!” 李正乐眼睛瞪东瞪西,根本就没听见妈妈说的话。 自家孩子被夸了,就算知道对方有心逢迎,也会忍不住心里开心一番。不过她还是理智的,笑着说:“每个孩子都有他自己的优点,正乐很聪明,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肖静想矜持一些的,不过她的确很迫切地知道自己儿子怎么聪明了。 “你看他的黑眼珠又大又亮,而且目光灵活不呆板,说明这样的孩子是非常聪明的,只要好好栽培一番,必定有所成就!”程一笙这话说的还是比较中肯的,李正乐的眼睛就是这样的特点。 小孩子越淘,长大越聪明,这话不假。孩子淘气首先证明他有那个精力,充沛的精力放在学习上,那当然会取得成就了。 程一笙是希望李正乐学好点,别总跟个小霸王一样,她主要是不想这孩子总欺负别人。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栽培他呢?”肖静来了兴趣,人人都夸殷子瑜,她当然也想让自己孩子成为那样。 “当然是根据孩子的兴趣来学习一些东西了,既能玩又能学到东西,这不是很好吗?”程一笙说。 “可是他总是三分热度,学什么都是交了钱,上不了几节课就不去了,我们也拧不过他!”肖静为难地说。 “这可能还是方法不得当,比如孩子本来对这个有兴趣,但是真正一学,就没兴趣了。所以你得交会他坚持,从中得到兴趣!再有孩子本来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家长得帮忙让他坚持。如果家长一定让他学成一样东西,那首先家长就得坚持下来!”程一笙说道。 她觉得李正乐就算在哪方面有天赋,家长太惯着,说不学就不学了,这天赋也就变成没有了。 肖静问了半天怎么培养孩子,程一笙有些不耐烦了,她还有很多工作,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最后肖静才想起来老公交给她的任务,她笑着说:“我爷爷总是夸你,我早就想来认识你了,可又不好意思。这回也是借着孩子的事情认识你,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成为好朋友!” 这话说的很不真诚,太流于表面,悦人无数的程一笙,岂是肖静一个家庭妇女能够骗过的?程一笙也就是笑笑,客套地说:“李爷爷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 肖静没好直接说自己老公的项目,现在这样低三下四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去求人拉脸,她真是受不了,于是寒暄两句就告辞了。 肖静走后,程一笙看了眼时间,基本上快到中午了,她叹声气,让小杨订了餐,然后起身去尊晟找殷权一起吃午饭。 殷权已经知道肖静去找一笙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她那里的一举一动,还能瞒过他?他就算不想主动知道,也有人会主动告诉他。自从老婆在他旁边办公之后,他这工作效率就大大降低,时不时的想着去跟老婆亲近亲近。这也不能怪他,孩子们越来越大,粘着她的时间越来越多,下了班他跟老婆独处的时间也变少了,他这样粘老婆的人,怎么能受的了? 此时殷权见老婆主动来找自己,十分高兴,热情地站起身就把老婆迎了进来。 大概是他脸上兴奋之意太明显,太过热情,程一笙反而被吓了一跳,防备地问他:“你笑成这样干什么?不会想算计什么吧?我就是想跟你吃个午饭说说话,你可别想别的!” 不怪程一笙防备他,这可是有先例的,她的工作室刚刚成立的时候,经常被殷权给用计弄过来,结果怎样自然不言而喻,回回气得她咬牙切齿,结果这男人得逞后又伏低做小,让她有气也发不出,简直无奈极了。 人主动送上门来,殷权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可是要真动手吧,又担心她下次不敢再上门,于是他心里计较着得失,看该怎么办。 饭店送餐来了,殷权顺势说:“饿了吧,赶紧吃饭,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程一笙想起来肖静的事,问道:“李家人是不是想跟你做生意?” “是有个项目,项目书还在我这儿压着呢,怎么了?”殷权没说他知道肖静来找她之事。 “李正乐的妈今天来找我了,我以为是算账来的,没想到是来套近乎,我就想这事儿不一般,果真!不过她也没什么诚意,一看就是假的,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程一笙说道。 如果没这项目的事,兴许她会以为肖静是真的想跟她交好。 殷权勾勾唇说:“没这事儿倒好,有这事儿我是不会跟李家做生意的!” 程一笙知道这男人小心眼的紧,有人欺负了糖糖,他能轻易放过?只不过对方是小孩子,不能怎么着罢了。于是她也就不管这件事了。 说完这事儿,程一笙突然转言说道:“老公,选秀节目已经启动了,我最近会很忙!” 殷权用眼睨她,明白她从不会说无缘无故的话,难道她这是在提醒他什么?眼下的事还能有什么?就是…… “嗯!”殷权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句。 程一笙稍稍有点放心,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耐性。 吃过饭,程一笙想回去。殷权把她拽进休息室说:“老婆,一起午睡一会儿吧,不然我中午总是睡不着,最近我工作也忙休息不太好!” 程一笙向来见到这个男人精力旺盛,从来没见过人家什么时候没精神,她是绝不相信他没精力的。 于是她警惕地说:“我最近可忙的很!” “我知道,所以才要中午一起睡觉嘛!”殷权的表情有点委屈,好似她冤枉了他。 看他似乎真没什么想法,程一笙心也软了,说道:“好吧!” 只怪殷权演技又见高,所以程一笙看不出来。 过不多时,休息室传出程一笙恼怒的声音:“殷权,你的手往哪儿搁?都说了我现在很忙!” “所以我们要趁机再行欢一次,以后你忙了,还让我碰你吗?”殷权理直气壮地说。 “好你殷权,说了不算!”程一笙怒火直冒。 “我什么都没答应你,我只是说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也是考虑你的工作,所以才这样的!”殷权很是体贴地说。 “好你殷权,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程一笙气道。 殷权这时候要还能停下就怪了,现在就算是火烧到家门口,也得先把自己这火灭了再说! 下午三点,程一笙扶着痛极的腰走进自己的工作室,一进门小杨就说:“一笙姐,简少来了,我说给您打电话,他不让!” 程一笙往旁边一瞟,果真看到简易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以一种了然暧昧的目光看着自己,并且压着笑说:“我可不敢打扰了殷总的好事,否则的话他会找我算账的!” 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看着她的手,一副了然表情,笑意跟着加深。 程一笙立刻放下自己的手,忍着痛往里走,压着心里的火,说道:“小杨,给简少沏茶!” 简易也不见外,站起身说:“唔,最近火气大的很,要龙井灭灭火!” 程一笙扶着自己办公室的门,转头说:“我看你缺的不是龙井,是女人!” 简易笑意更大,说道:“看来有人火气比我还大,我在接待室等你!” 程一笙的工作室跟简易的传媒公司合作很多,所以几年下来,程一笙跟简易比殷权跟简易还要熟,现在简易说话也随意起来了,有时候难免没有遮拦。 让人看了笑话,程一笙心里一边暗骂着殷权,一边整理自己的文件,看有没有跟简氏未完的业务。 确定没有之后,程一笙这才走进接待室,看到正悠闲品着龙井的简易。 “嗯,好茶,火气果真灭下去不少。这茶你要给殷权点,这样你还轻松一些,是不是?”简易嘴也毒的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些。 程一笙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专门来找我说这个,我可没功夫奉陪!” 简易见她要生气,忙改口,“说正事,合作的事!听说你的选秀节目已经启动了?” “是啊,这回你还是嘉宾,不用来找我!”程一笙快言快语地说。 值得一提的是,简氏大楼早已竣工,并且简氏员工也早就搬进了新的大楼里,这是公司的形象,简氏的规格也因为这个现代化的楼提升了不少。而简易在公司的比重也比以前重要的多,现在俨然已经取代了父亲简政翰的地位,成为n市多金的单身黄金汉,他的地位高了不少,在n市,仅次于殷权之下。所以不用程一笙说什么,电视台也会巴不得请到简易的。 企业的年轻少东,往往比明星还要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我不是为这个,简氏新签了一批歌手,我想送进节目里!”简易说道。 “你知道我的节目不可能有内幕,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你要是有非分之想,我可不会答应!”程一笙直言道。 简易笑了,打趣道:“什么非份之想,你这四个字让殷权听了,他得先灭了我!” 程一笙清清嗓子说:“你正经点,我在说正事!” “我也没说闲事,是你用词不当。我当然不会让你为难,公平对待,让他们靠自己的实力!”简易说道。 程一笙嗤笑,“什么公平?你签下的人肯定都是优秀的,然后再经过你们公司精心培训,对于普通人,他们的战斗力肯定强上很多,能够公平?” “那你可说错了,你放眼看看现在的专业音乐节目里,有几个不是专业的?还有很多专业歌手来参加呢!这又有什么?你要弄一堆业余的,谁看?观众们现在的水准也高的很,别以为能够轻易糊弄!”简易说道。 程一笙当然明白这一点,选手们的水平,直接影响着评价与收视率。她说道:“你让他们进来参加节目没关系,可名次什么的我一概不管,让他们自己靠实力争取。不过作为朋友,我给你个提示,今年我们希望能够选出比较特别的选手来!” “特别?”简易挑起眉咀嚼着这两个字,似是要品出深意来。 “至于怎么特别,那是你们公司的强项,就不用我说了,回去准备吧!”程一笙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咳!”简易清了嗓子说:“还有一件事!” 看到简易这样的反应,程一笙终于笑了,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说:“有事求我?” 简易的表情有点尴尬,看着她得意的弯眸,有点恼火,但还是直言说道:“许绍清的事!” “许绍清?”程一笙想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他合约快满了?” “是啊,公司找他谈了,他似乎不想再继续续约!”简易说道。 程一笙幸灾乐祸了,立刻回击,“哦,你想让我劝他啊,你怎么当初不跟他多签几年?” “我倒是想呢,他宁愿钱少也不肯多签,我有什么办法?”简易恼怒地说。 “呵呵,难得你们也会被艺人牵着鼻子走,好吧,我答应去当说客,那你说用什么来回报?”程一笙等着他的诚意,她可明白他现在有什么筹码! 简易知道程一笙的能力,也明白她要的是什么,他也没绕弯子,十分爽快地说:“好,骆飞雪刚刚得了格莱美奖,她的访谈由你来做!” “成交,这星期录节目,你安排好她的时间!”程一笙早就盘算好了,她本就想找简易说这事儿呢,想不到简易送上门来了。 “这么快?”简易瞪眼。 “当然,现在这事儿炒的正热,下星期换话题我再做这期节目有什么意义?”程一笙快言快语地反击。 简易气,反问她:“那你要是没成功怎么办?” “我只是答应你劝他,他要真心想走,我也不能硬逼人家啊,我可没说一定成功。你先前对人家那么刻薄,现在想起挽回来了?早干什么去了?反正就是这样,你同意就行,不同意拉倒,刚才说的取消!”程一笙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吊着简易。 简易气得不行,这女人真是气死他了,偏偏他又不得不求她,许绍清继续续约当然比骆飞雪做期访谈要重要的多。他只好妥协道:“好好好,女人真是难缠!今天你火气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多喝点绿茶清火,我走了!” 说罢他站起身! “一个男人那么小心眼,这有什么可叽歪的?我答应你了,还是我的不是了?”程一笙向来嘴不饶人,更何况是嘴贱的简易。 “得得得,我服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我等你好消息!”简易忙说道。 “你回去赶紧办,明天我让小杨跟你们公司联系!”程一笙催促道。 “我真是服了你,我知道了!”简易被打败了,这女人算计的又紧又细的,真让人招架不住。 简易走了,程一笙看时间,快下班了,她真是郁闷,好好的一天,消磨的还剩下一个小时,她赶紧动身要冲到办公室,把下午的事儿办一办,可是刚一动,腰胯的疼痛就忍不住让她低吟出声,她看左右无人,只好扶着腰一边暗骂殷权一边走进办公室。 程一笙坐到办公室,想起刚刚简易说的事,思忖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许绍清这事儿给解决了,不过她可不会真的劝许绍清留在简氏,如果简氏对他足够好,他为什么不续约? 程一笙是真把许绍清当弟弟的,自从她有了工作室,找朋友帮忙是免不了的,所以她跟许绍清也会经常来往,他对自己十分恭敬,简直就是有求必应还上心极了,所以程一笙也真的为许绍清着想。 她拿起手机,给许绍清拨了个电话。 许绍清接的很快,清澈的声音带着恭敬,“一笙姐,有事吗?” “绍清,晚上有没有工作?一起吃个饭?”程一笙问道。 “好啊,你想吃什么?”许绍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记得你喜欢吃火锅的,我也好久没吃了,火锅吧!”程一笙说道。 “天都暖和了,你不怕上火?”许绍清笑着问。 “为了嘴还想那么多?先吃了再说!”程一笙虽然小心保养,不过现在她也不会特意委屈自己,想吃的适应会吃,只不过辣的跟酒是不会碰的。 “那好吧!”许绍清应道。 两人说定,许绍清挂了电话,助理在一旁担心地说:“许哥,您晚上答应了唐总的饭局!” “打电话帮我推了!”许绍清想都没想,说道。 “可是唐总他……” “行了,我说帮我推掉!”许绍清不耐烦地说。 助理无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好吧!” 许绍清先走了,果真一会儿经纪人就追进来了,可惜许绍清已经离开,手机也没人接听,经纪人气道:“这个许绍清,总是不听话!” 这个时候,程一笙已经给殷权打电话说晚上不在家吃,殷权委屈地说:“老婆,你抛下我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那你随便应个饭局就比我吃的香,何况今天还是我请客!”程一笙心里想的就是晾晾这男人,免得他总觉得自己好欺负,比如今天中午,真是气死她了。 殷权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让她去跟别人说说话,还消消气,他可不想掺和她的饭局,免得今天挨噎,于是他很大方地说:“好吧,我回家带孩子,你玩的愉快!” “我是公事,什么玩的愉快?”程一笙识破他的诡计,自己是不会有负罪感的。 殷权低笑,说道:“好吧,你是工作,你比我忙,你的事业比我做的大!” 这话中难免带着揶揄,程一笙恼羞成怒,“殷权你故意的!”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晚上好好玩……不对,好好工作!”殷权故意说道。 程一笙气,这死男人就是故意的。 偏殷权还先一步挂了电话,程一笙想再反击也不可能了,她恨恨地盯着电话,气道:“这一个月我跟糖糖睡,我看你怎么办?哼!” 糖糖巴不得跟妈妈一起睡呢,程一笙要是进了糖糖的房间,小糖糖是不会让爸爸把妈妈带走的。也就是说只要程一笙不主动离开,殷权是没有一点办法的。这招是最狠的,用宝贝女儿对付殷权。 妈妈在孩子的心中那是非常神圣的,血缘关系抵过一切,不管殷权付出再大的努力,只要程一笙给个笑脸,糖糖就会义无反顾的抛弃爸爸,向着妈妈。这也是殷权感到十分伤心的地方,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 折腾许久,剩下的时间不多,程一笙还是抓紧时间工作了一会儿,这才简单收拾一下文件,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外面发现许绍清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小杨快言快语地说:“一笙姐,许绍清都来了一会儿了,他不让我叫您!” 许绍清站起身,清朗的声音愉悦地响起:“一笙姐是大忙人,我可不敢打扰!” “真稀罕,你今天没有工作吗?这么早就到了?”程一笙笑着问。 “嗯,今天不忙,走吧,我开车!”许绍清说着,拿起大墨镜架到了脸上,头上也戴着帽子,压低帽檐,看不到是谁但也是一脸星相,这样更加耀眼。 程一笙走出门,照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就是个发光体,只要一出现就会将人的目光吸引住。哪怕是有记者看到她与许绍清一起出入,也没人敢拍。 在n市是没有人敢传程一笙绯闻的,因为都要顾忌到殷权,尤其现在殷权的势力已经扩大到海外。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给他面子。 程一笙与许绍清到了火锅店,一早有人把火锅食材都准备好,来了就能热腾腾的下肉吃上,不用等。 程一笙向来没有浪费时间的道理,于是下肉的时候就直言说:“今天找你来,是因为简易跟我说你的合约要期想让我劝你续约,不过咱俩的关系到底比他近,我想问问你怎么想的,不愿意续约也没关系!” 这明显就是向着许绍清了,他听了,脸上露出暖暖一笑,清冷的气质立刻暖了几分,他一边给她挟着肉,一边说:“我的确不想再跟简氏续约!” “简氏对你不好吗?”程一笙问道。 许绍清这几年人气猛增,现在势头已经跟简氏的一姐骆飞雪持平,而许绍清也接受程一笙的建议,很少唱朗朗上口的歌,而是唱那些只能传听不能传唱的高难度歌曲。所以她一下由偶像派晋升为实力派,成为简氏名正言顺的一哥。 程一笙以前觉得,简氏应该珍惜这个人才,捧着才是,很难想象如何对他不好。 提到这个,许绍清脸上的笑意淡去,脸上有了几分阴郁,声音很低地说:“简氏的商业活动太多!” 程一笙顿时明白了,这个圈子她多少也了解一些,简氏是做生意的,一些生意伙伴自然多,更何况一些甲方公司的应酬必不可少,而这些应酬,免不了让艺人作陪,老板们的素质良莠不齐,真正有钱人又怎么会尊重艺人呢?有的人骨子里就有轻视玩弄之心,可以见得有的明星也不一定如同表面那样光鲜。 程一笙没有让许绍清续约的心,而是问他:“那你打算签哪间公司,想过吗?有没有别的公司联系你?” “有倒是有,不乏有能够跟简氏持平的公司!”许绍清说罢,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只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换了公司也不能保证没有这些事,也许会更加严重!” “那你的打算是……难道要自己成立个工作室吗?这倒也是个办法!”程一笙说道。 “我……还没有这个实力!”许绍清犹豫着说完,欲言又止。 程一笙轻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能帮的我肯定要帮你的,我可看不得你被别人欺负去!” 似乎这句话对他来讲是句鼓励,他抬头看她说:“一笙姐,我想进你的公司!” 程一笙吓一跳,她下意识地说:“我当然欢迎你进来,只不过比起专业的演艺公司,我这里的机会可能会小很多!” 专业的公司与电视台和公司都有固定的合作,而且很多大赛他们的门路也比较多,程一笙的工作室成立时间尚短,肯定没有大公司那么专业,她其实是怕辜负了他。 许绍清笑笑,说道:“我不在乎那些,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应酬,大概只有你这里才能让我过得随心所欲!” 程一笙叹道:“我是真担心误了你啊!” “我都不担心,你就别担心了。现在我无处可去,你就收留我吧!”许绍清故做可怜地说。 程一笙笑,说道:“别人要是听了这话,肯定不相信是你说的,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还有无处可去的时候?”说罢,她靠在椅子上说:“好,我答应你了,不过这星期要录骆飞雪的节目,等节目播了,你再跟简易说!” 够坏的啊,用了人家的人还摆人家一道,可以想象简易得知后要有多气愤。 见程一笙答应了,许绍清高兴极了,声音也跟着清亮起来,马上说道:“行,这个没问题,回头我就收拾东西,你可得给我留间办公室,我就要你旁边那间,对着阳光的,能晒太阳的!” 程一笙笑道:“你倒是不吃亏,还想晒太阳?你是来享受的?” “我这身份,要间好的也不为过吧!没有工作的时候,我还能享受一下!”许绍清说道。 “行行行,你来了我供着!”程一笙好笑地说。 “一笙姐,你喜欢吃白菜、海带,我给你下!”许绍清讨好地说着,筷子动的勤! “拍马屁也没用,反正我看透你本质了,你就是想来我这儿偷懒的,反正我也不能逼你!”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好啊,让你看透了,那我也就不装了,就是这么回事,你是我姐,我还跟你客气?”许绍清挑挑眉,说的那是理所应当。 “行,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好几个亲戚朋友想托我介绍对象呢,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怎么样……” 她还没说完,他就急急地说:“姐,饶了我吧,我肯定努力工作,你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让女人管住!” “你说别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就你……视女人如蛇蝎!”程一笙摇头说道。 “我是怕见到不可爱的女人,到时候老管着我,我该多痛苦?”许绍清苦着脸说。 “你迟早是让女人管的!”程一笙笑着看他说。 “那怎么也要找个我喜欢的吧!”许绍清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说完立刻转言道:“对了,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程一笙挑眉,挟了口肉吃。 “我听朋友说,宋越彬在外面说你的坏话!”许绍清看着她说。 程一笙听了就笑了,“说去吧,有什么?我还计较他说我?” “可是……”许绍清又开始欲言又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7 他要打她 程一笙见许绍清又开始吞吞吐吐,不由气道:“跟你说话真是费劲,浪费我时间啊,你再不说我可不听了!” 许绍清一听,忙说道:“我说我说,宋越彬说你坏话以后就被打了,据说他最在乎的那张脸,给打的跟调色盘一样,惨不忍睹!” 程一笙闪神,殷权没时间应付那些闲事儿,宋越彬在t市发展,谁动的手,那还不明显吗?连猜都不用猜!这个莫习凛,还真是有点让她头疼。 许绍清隐有试探地问:“一笙姐,你说这是不是你粉丝干的啊?也太疯狂了?” 程一笙回过神,嗤笑道:“宋越彬那性子,惹到谁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管他呢,快吃,你看都煮半天了!” 许绍清见她避而不答,也不再往下问,而是说道:“宋越彬现在名气渐大,性子也越发狂起来!” “呵,他名气再大也没你名气大,你放心吧,他不是你的对手,这点我确信的很!”程一笙轻松地说。 这话可不是什么恭维,有一种人他天生就适合当明星,他不用刻意做什么就能把大众的视线吸引过来。有一种人他天生就适合当歌星,他只要一开口,就能牢牢的把人的耳朵抓住!这两点,许绍清都是!当初他为什么人气那么高,就是因为这一点。 程一笙早就意识到许绍清的这个优势,不过为了他的发展,她并没有把他弄到自己公司里的意思,现在许绍清主动要来,那当然再好不过的,有了许绍清,她的公司上升的可不只一两个档次。 晚饭没吃多长时间,不到九点就散了,程一笙回到家后,看见殷权从糖糖的房间里出来。她换了鞋,往糖豆房间走,被殷权拦住了。 “我去看看糖豆!”程一笙轻声说。 “哼,你还记着孩子?糖豆早就睡了,比糖糖睡的还早!”殷权一脸怨妇表情,充满了酸意说。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她拽着殷权的手回房间,说道:“怎么?我出去吃顿饭,心里不舒服了?” 殷权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显然是把下午的事给忘了,心中不由暗喜,他立刻得寸进尺,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别人家管孩子都是妈,怎么自个儿家管孩子就是爸?” 程一笙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说:“殷权,下午的事儿我没跟你算账,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开玩笑,程一笙记性好的很,只有她不想提的,没有她忘记的。 殷权眼皮一抖,心中暗道不好,他马上笑着说:“老婆,你怎么不多聊会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变得真够快的,不知为何,程一笙突然想起她刚刚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能够变成这样,多么的不容易?也不知怎的,程一笙的心突然就软了,那点气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爱,所以什么事都不是大事,小事更加变得容易原谅。 “我惦记着你跟孩子们,哪能太晚回来?”程一笙回了一句。 其实原本她是惦记孩子们的,只不过因为刚刚的心软,临时把殷权给加上了。 殷权这叫一个受宠若惊,自从有了孩子们,他的地位就是最底层的那个,家里有孩子有老人,她总是照顾完了孩子老人,眼里才有他,为此他不止一次想要跟她搬出去,只可惜她不答应。 “老婆啊,今晚谈的怎么样?”他观察老婆突然不生气了,有点奇怪,难道今晚她很开心? 他一问这话,程一笙又笑了,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啊,她坐到沙发上,感叹地说:“没想到啊,许绍清居然要进我的公司,我都能想到简易是个什么反应,叫他嘴贱,哼!” “哦?许绍清为什么不进专业的演艺公司,去你那儿?”殷权瞬间又警惕起来。反常即妖,不怪他多想。 “我也是这么建议他的,他说他讨厌商业活动,讨厌陪酒。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许绍清是这个样子,有的人天生不擅长交际,他去了别的演艺公司这些都是难免的,来我这儿比较自由吧,我又不会逼他应酬什么人!”程一笙说完,突然坐直身子,说道:“等等!” 她看向殷权,瞪起眼问他:“我怎么听着,你刚才那话里,好像充分的透露出对我公司的鄙视与不屑?” 殷权心里一突,赶紧反驳,“不是不是,我可没那意思,你太敏感了!” “是我想多了?”程一笙满眼警告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公司毕竟刚成立不久,跟成熟的公司,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殷权中肯的说。 程一笙点点头,她挥了挥拳头说:“等着吧,我的公司会超过他们的!我去洗澡!”她站起身,像女战士一样从他身前走过,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殷权笑,简氏资历老,现在简氏的实力岂是一般人想超就能超过的?任何一个公司都要经过时间的沉淀,不仅是资金需要积累,企业文化也需要积淀。 殷权把床铺好,不一会儿程一笙出来了,刚才脸上那雄壮的表情消失怠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有点沮丧,总之跟刚才是判若两人。 殷权觉得奇怪,怎么洗个澡还能把人给洗低落的?他靠过去,主动给她拿起毛巾帮她擦干头发。 这完全是她怀孕的时候落下的毛病,他看不得她用吹风机,他喜欢用毛巾给她擦干,一条不行两条,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情趣,一种温暖,他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他享受其中。 而这个时候,也是夫妻俩聊天的时候,有时候说说工作,有时候说说朋友的事,有时候还会说起明星八卦,总之是夫妻的私房话。 “这是怎么了?”殷权低声问她。 程一笙长长地叹了声气,说道:“老公啊,我刚才就在想,你说我这个小地儿会不会委屈了许绍清?” 殷权无时不刻在打她的主意,这么一个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他佯装深思,然后点头说道:“你的地方是小了点,我看你就搬到我们尊晟楼里算了,反正我的地方有的是!” 殷权心里是恨不得让她把办公室搬到自己办公室里,夫妻俩一起办公,那才好! 程一笙没好气地说:“我是指我公司规模小,可不是地方小,你想哪儿去了?” 被拆穿了,殷权也算是粉饰太平的高手,他“哦”了一声,然后说:“你没自信了?这可不像是你啊!” “你刚才说的也对,我的公司就算成长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现在许绍清的高度太高了,我真是怕耽误了他!”程一笙觉得自己对一个艺人的成长管理并不算规范,不像大公司,有这样的流程。 殷权说道:“你别忘了,许绍清现在要的不是发展,而是自由。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上台唱歌,能够专心做他的音乐,那就是最舒适的生活,而不是天天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饭局酒会,那样他有再多的灵感,再是天才,也会被埋没的!” 这话对于程一笙是一种启发,程一笙心里的结瞬间就解开了,脸上的阴郁也跟着散去,露出豁然开朗的微笑,说道:“老公你说的真是一针见血,我明白了!” 这马屁拍的殷权那叫一个舒服啊,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老婆面前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他继续充当专家,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嗯,老公,谢谢你!”程一笙说着,把手放到了他的膝头上。 殷权心里这叫一个幸福,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心中的满足。 说完工作上的事,程一笙又问他:“对了,糖糖的情绪如何?没有被李正乐欺负的事受影响吧!” 女孩子的心绪总是敏感的,程一笙比较关心的是糖糖的心理。 “这件事我还要跟你说,糖糖倒是没事,不过她非得跟糖豆去学跆拳道,明天晚上第一节课,你去陪她吧!”殷权说道。 “咦,你怎么不陪?”程一笙奇怪地问。 向来糖糖成长中任何一件事,殷权都不会错过,糖糖第一次去学琴,也是殷权跟着的,这回倒是反常了。 殷权的语气充满了纠结,“我看不得宝贝受苦!” 别管是跆拳道还是任何一种功夫,首先基本功跟被打是免不了的,殷权生怕自己看不过眼,出手把让他宝贝受苦的人给踹飞了。 程一笙方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笑着说:“好吧,明天我去!”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他彻底把她的头发擦干,躺到床上关了灯,程一笙又想起许绍清一事,不怪她总惦记这事儿,而是这件事对她的公司来讲,是件大事,很可能就是她公司瞬间壮大的转折点,如果她把许绍清的事业发展好了,那很多艺人都会慕名而来的。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面向他。 殷权听她转身的窸窣声,低声问:“还有心事?” “老公,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公司做成简氏那种规模?”她很虚心地问。 殷权轻笑,说道:“如果说以前的简氏,我可能能够说个期限,不过现在的简易你也看到了,的确不是池中之物!这期限我就不敢讲了!” “老公啊,我就觉得简易是头狼,他壮大了,对你没有好处!”程一笙觉得简易这厮小心眼,当初尊晟给简氏盖新楼那事那么拿他。再加上方凝的事儿,程一笙也没起什么向着简易的作用,她觉得简易记仇,以后万一真的实力超过殷权,会不会给殷权使绊子? 殷权轻嗤,“我从不担心别人强大,因为我会比他们更强大!” 这话是有多么的狂妄啊,不过任何一句狂话在殷权嘴里说出,那只能增加他的男人味。程一笙心中泛起仰慕,忍不住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将头埋进他的臂弯中。 殷权立刻觉得心里充实起来,忍不住将自己的女人往怀中揽了揽,沉声道:“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睡觉!” “嗯!”程一笙乖巧地闭上眼。 第二天,程一笙让自己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骆飞雪的经纪人敲定合作细节,晚上就过来录制节目。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很明显简易已经吩咐过了。程一笙由此看出简易对许绍清的重视,等他知道许绍清决定的那一天,不定要跟自己怎么闹! 程一笙笑了笑,十分期待,谁让简易平时嘴贱,这回看他还怎么得意的起来! 下午程一笙先去接了糖糖和糖豆,一起上课。 糖糖面对新鲜的东西非常兴奋,她穿上新的胎拳道服,高兴地又踢腿又伸胳膊的。糖豆立在一旁,双手环胸,稳重的很。他斜眼看看一点范儿都没有的糖糖,心想看你能坚持多久? 程一笙觉得儿子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太过懂事,哪里有男孩子淘气样儿?她不由推了儿子一把,说道:“你不去找你的同学们玩?” 这个班都是四岁的,糖豆跟别的同学也都一样,从入门开始学起。 糖豆冷哼一声,说道:“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程一笙笑,这小子狂妄的样子倒是像殷权!她起了逗他的心思,说道:“糖豆,你喜欢你爸爸吗?” 糖豆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一笙提醒道:“说实话!” 糖豆果真说了实话,“不喜欢!” 就知道是这样!程一笙又说:“你现在的样子,可跟你爸一样!” 糖豆怔了一下,这回抬起头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程一笙认真地说。 糖豆一脸纠结,最后还是说:“妈,我去玩了!” 然后他跑过去,跟小朋友一起玩。 程一笙脸上的笑终于绷不住,这小子太可爱了,为了不跟爸爸一样,勉强去和小朋友一起玩!男孩子怎么能没有朋友呢?这样真的很好! “你这个当妈的可真是太不厚道了!” 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这么悦耳的声音程一笙是不会忘的,她转过身,脸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一下,打招呼说道:“林老师,你来了!” 这位跆拳道老师看起来很年轻,不过程一笙了解过,他大概有三十多岁,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关键是这位老师干净斯文,说他是画家她相信,若说他是跆拳道老师,真是让人很难相信。但是孩子们都喜欢他,程一笙也不是要自己的儿子打的多厉害,就是想让儿子多点男人味儿,强身健体! 林修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笑意,说道:“听说你把女儿也带来了,女孩子可不容易坚持下来!” 程一笙抬了抬眉说:“你们班不是照样有女孩子?她们怎么坚持下来的?” 林修也看向场中,说道:“不过像你家这娇滴滴样子的可没有!” 程一笙以前没注意过,现在仔细一看,女孩子只有两个,不过都是小胖妞,大概是家长送来想让减肥的吧!程一笙还是不服气,想为自己的女儿说好话,她说道:“看表面娇滴滴,我家糖糖还是很坚强的!” 自家闺女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她只希望糖糖给她争口气,千万别让她太丢脸! 这想法一出,就听到自家宝贝女儿的大哭声,这哭声真叫一个凄惨啊!并且是如雷般响遍教室! 程一笙赶紧看去,只见到糖糖坐在地上,一个小男孩有点无措地挠头,看向林修说:“林老师,我不是故意绊倒她的!” 糖豆看向程一笙说:“妈妈,我看见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程一笙看向林老师,只见对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好似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坚强?” 真是不给面子!程一笙心里无比郁闷,她走过去,把糖糖拉起来说:“别哭了,地上有垫子,摔一下也不疼,如果你连这点疼都受不了,那还是别学了,妈妈带你回家,让哥哥继续上课吧!” 糖豆也觉得糖糖给自己丢人了,这里摔来摔去都是正常的,他也嫌弃地说:“糖糖你还是回去吧,反正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你学不学都无所谓!” 糖豆说话一向都有条有理,跟个小大人似的! 在殷权的精心照料下,糖糖哪怕是学走路都没摔过几次跤,所以她的心是很脆弱的,简直就是玻璃心,被保护的太好,别人碰她一下她都会撇嘴。( 平南文学网) 听糖豆这么说,糖糖眨了眨含泪的眼,又想起糖豆威风的时候,她吸吸鼻子说:“我要学!” 程一笙心里松口气,她不希望女儿太娇贵,她希望女儿能够学会坚持,还好没有轻易就放弃了! 她转过身,看到后面的林修,她展开笑颜,说道:“林老师,糖糖就是爱哭了点,她还是坚强的!” 总算没把脸丢彻底,这算是小扳回一局吧!其实就是程一笙心里的自我安慰。 林修笑的清淡,“看看是不是能把这堂课坚持下来再说吧!” 程一笙心里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之让糖糖在跆拳道上学有所成,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程一笙想的真不错,这堂课糖糖哭了好几鼻子,要罢课的次数程一笙都数不过来,程一笙无比头疼,想把她拉走,可糖糖每次又被糖豆的话给说的反悔,非得含泪学习。 这堂课程一笙不知道林老师是什么感觉的,反正她被吵得头疼,有点狼狈! 上完课后,林修走过来,表情还是刚才那样,丝毫不见烦躁。程一笙心想她要是应付这么多小孩子早就崩溃了,这林修如此淡定,看样子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程一笙客气地说:“林老师,麻烦你了,我们糖糖是不是很费心?” 林修浅笑着说:“费心我倒是不怕,只要孩子能够坚持下来那就行!” 糖豆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从来都没哭过!” 糖豆也是个心眼多的,逮着时候跟妈妈表功,衬托糖糖的胆小。 “嗯,糖豆很勇敢!”程一笙揉了揉儿子的头。 糖豆的脸有点垮,小声嘟嚷说:“妈妈,在外面不要叫我糖豆!” 程一笙微窘,她忍不住抬头看林老师,发现那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是在看笑话。 程一笙就奇怪了,自己心理素质那么好,怎么在这位林老师面前总觉得尴尬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林老师有一种看透人的感觉,这感觉很奇怪。 带着两个孩子出来,发现殷权在车子旁边站着,神色中隐隐带着烦躁。他看到老婆孩子出来,一眼就攫住宝贝糖糖,他的动作也没落后,几乎想都没想就走过去,他抱起糖糖,很轻易就发现女儿红红的眼圈,他心疼地说:“哭了?” 糖糖一看到爸爸眼圈又红了,小嘴撇啊撇的,一个劲儿的扁。 殷权哪里忍心让糖糖受这样的委屈,他哄着她说:“糖糖,咱们不学了好不好?爸爸给你配保镖,以后走哪儿都带着,行吗?” 糖糖还没说话,程一笙就开口了,“那像什么话?”她知道关键在糖糖,她对女儿说:“糖糖,你带了保镖,可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你一起玩了,大家都会疏远你的!” 糖豆想开口,他看了看爸爸,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听没有小朋友玩,糖糖立刻说:“我不要保镖,我要接着学!” 程一笙这才放心,只要女儿知道坚持下去可以达到目的,那就是好现象! 殷权又开始纠结,他又问:“糖糖,练习累吗?” “行了殷权,你就别问了,不然孩子还没事呢,你就先睡不着觉了!”程一笙坐进车说:“我晚上还要录节目,你先把我送到电视台,然后你们再回家!” 虽然访谈节目给了程一笙,但节目的播出还是给了本台,所以节目录制也在电视台,没有换地方。而她原来的办公室也给她留着,除了她不经常来,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殷权在老婆面前,听话的没有再继续问,只是问糖糖,“晚上想吃什么?” “爸爸,我想吃你做的大虾,我好饿,一下能吃一百只!”糖糖跪在座椅上,揽着爸爸的脖子,夸下海口。 她还没有数字的概念,她说的一百,就是代表了很多的意思。 程一笙就笑,殷权宠溺地说:“好,爸爸给你做大虾,让你吃个够!” 程一笙看着坐得端正的儿子,显得孤零零地,于是问儿子:“糖豆,你想吃什么?让爸爸给你做!” 上了那么半天课,糖豆也早饿了,他咽着口水说:“我想吃红烧肉!” “行,没问题,是吧!”程一笙说着,暗掐了殷权一把。 殷权倒抽口气,立刻说:“是,没问题,爸爸回去给做!” “哦,又有虾又有肉!”糖糖高兴地欢呼。 程一笙警告道:“糖糖,你不许多吃,不然又要病!” 糖糖身体比糖豆弱,再加上糖糖不爱运动,吃肉多了会不消化,一积食风再吹,准得发烧。所以程一笙控制糖糖,不敢让她吃太多的肉。 “妈妈,我知道!”糖糖心里盘算反正妈妈一会儿要工作,爸爸在家,肯定能让她多吃的。 程一笙也知道自己说了多半是白说,只好威胁大人,对殷权说:“我警告你,要是糖糖病了,咱们再说!”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我来接你!”殷权赶紧讨好说。 “不用,你哄孩子们睡觉就行了!”程一笙说。 到了电视台,程一笙下车,往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意外地发现简易在里面,他斜坐在沙发上,带着几分慵懒,手里拿着一杯茶,靠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咦,你怎么来了?骆飞雪在你们公司那么重要,你亲自当经纪了?”程一笙把包放下,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翻今晚要用的资料。 简易把水杯放下,说道:“来找你问许绍清的事,昨晚谈的怎么样?” 程一笙笑了,说道:“白天没给我打电话以为你不着急,没想到晚上人亲自到了。他说考虑一下!” “哦?”简易抬了下眉,坐直身子,上身向前探去,问道:“你听他的意思呢?” 程一笙先反问:“你觉得呢?把握大不大?” 简易叹气说:“许绍清话太少,在公司几乎不讲话,他脸上也向来没什么表情,忧郁到骨子里,我能看出什么?心思藏的太深!” 程一笙把文件放好,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搭在了膝上,说道:“坦白讲,他对简氏不是那么满意的,商业活动太多。既然你知道他的性子,还安排那么多应酬,现在再来着急,不是晚了?” 提起这个,简易皱眉说:“现在哪个艺人不要应酬的?他这样,在哪个公司也不可能顺着他!” 程一笙看他,没有说话。心里想着自己的决定果真是对的。 简易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他求她,于是只好摆了下手说:“算了,这个我会注意的,他有没有说想去哪家公司?” “这倒没有,不过找他的公司的确不少,你的死对头盛世传媒也在其中。我可是尽到自己责任了,为你说了好话,不过他到底是不是能听进去,那就不知道了!”程一笙耸下肩说。 “一笙啊,这两天你再找他探探口风,那个饭费我给你报销,去哪儿吃都行!”简易拿出自己的诚意。 程一笙笑,“我还缺那点饭钱?算了吧,那样我有压力!我会帮你问的,你就放心吧!” 如果许绍清去任何一个公司,她都敢要简易的钱。现在许绍清要到自己的公司,她再要简易的钱显得有点不厚道,她可做不出来。毕竟她跟简易以后也是要有合作的,不能闹翻脸不是? “好吧!我相信你!”简易说着站起身,“你忙吧,我去看看骆飞雪!” 简易走了,程一笙呼出一口气,现在有求于她,知道放下身段了,好话一筐筐地说。早干嘛去了?程一笙可不会被他这临时的低姿态所蒙蔽,她相信只要这事儿过去,简易就会恢复本来面貌,继续阴损无比! 骆飞雪刚刚得奖,这件事目前还热的很,所以程一笙这期访谈,收视率没有一点问题,反而又往上冲了一把。 她的访谈节目也有好几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进入疲劳期,可她的节目收视率不但不见减,还时不时的冲高一下。这得益于程一笙的不断自我提高,除了努力工作,她每天要看大量的书,专业的、非专业的,她就像海绵一样,从不放松对知识的渴求,这让她不会被节目掏光,永远都有新的东西。 为了许绍清续约的事,简易不断地骚扰着程一笙,姿态之低让程一笙咋舌。她就觉得简易不简单啊,能屈能伸,不成气候都难。 大概是许绍清也撑不住,跟简易透了底,他不打算再续约,而是去程一笙的公司。 简易就跟炸了锅似的,得知了这个消息,动用自己的人,查程一笙在哪儿,把她堵到了跆拳道馆。 当时糖糖跟糖豆都在里面玩,课还未开始,钟石也在里面看着两个孩子。程一笙看到许绍清的来电,便出来接电话,许绍清说:“一笙姐,我跟简少摊牌了,我看他很生气的走了,不会去找你麻烦了吧!” 程一笙说道:“我还怕他找麻烦?他想找麻烦也得想想殷权吧!没事,你别乱想!” “好吧,不过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算了,你小心点!”许绍清不放心地说。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简易从电梯出来,他走的很急,白色的亚麻衬衣都要飘起来,也不知道因为他热还是怎样,衬衣上面两颗扣子都是开的,露出性感的锁骨,他的表情却冷厉的要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狰狞了,他看到她时,眼中冒出火来。 程一笙知道这是来者不善,她对电话中说:“行了,我陪孩子们上课呢,先这样,回头电话联系!”然后她便挂了电话。 就这句话的功夫,简易已经走到了眼前,他双手叉着腰,一张邪魅的脸逼近程一笙,“程一笙,你真是好样的啊,说是帮我劝许绍清续约,你倒好,劝到你自己那儿去了?你怎么跟我交待?啊?” 简易离她真是太近了,她顿时没了安全感,她忍不住退后一步,开口还未说话,一个手臂便挡在了简易的身前,手臂很是修长,一只白而长的但明显是男人的手横插到了两人中间。 “你不要欺负女人!”一个淡然的声音,很是坚定。 程一笙有点惊讶,因为这个人是林修。说实话她怎么也想不到林修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简易正在气头上,他一把就将林修推开,忍不住爆了粗口,“滚,别多管闲事!”然后他看向程一笙说:“走,你跟我出去说!”他的手扬起,想去抓她的手臂,但到底顾忌她的身份,所以手顿了一下。 这一顿,林修便挡在了她的身前,目露寒光,“对不起,这闲事我管定了!” 简易现在就是大炮,不用点火都着,他恨不得暴打一通程一笙,可这女人动不得,现在有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他干什么不打?于是他的拳冲着林修就打了过去! 林修担心误伤到程一笙,所以将她往边上推了一下,嘴里说着:“躲远点!”然后躲过了简易的拳头。 事情发展的太快,程一笙一句话都没来及说,两人就打到了一起。 简易是不弱的,但要看他的对手是谁。他碰到的是跆拳道中的顶尖人物,又可能人家还会别的功夫,所以一个过肩摔,简易就狼狈地被摔到了地上。 “好棒!” 程一笙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开了,孩子们都挤在门口看热闹。 钟石问道:“太太,您没事吧!” 他有点弄不清状况,怎么简易跑这儿来打架了? “没事,你拦好孩子们,千万别被误伤了!”程一笙说道。 “好的,太太!”钟石点头。 简易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跃了起来,他明摆着不肯就这么算了,还打算还击,只可惜他的出拳都被扼杀在摇篮里,一边串的几个过肩摔彻底把简易给摔懵,起不来了! 林修冷眼看着简易,居高临下地。 糖糖忍不住开口,“简易叔叔,你躺在地上凉不凉?” 糖豆没吭声,他觉得现在跟简叔叔说话有点丢人,还是他的老师厉害。 林修听到糖糖的话愣了一下,因为看糖糖的样子,这个男人似乎不是程一笙的仇人,他会不会打错人了?他忍不住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已经从最初的惊讶淡定了下来,她看向钟石说道:“你让人把简少送到医院去!”然后看向林修说:“林老师,谢谢你!” 不管怎样,人家都是为了帮自己。 林修侧头看眼地上想挣扎起来却起不来的男人,然后看向孩子们说:“都进教室,我们上课!” 程一笙看了眼教室,又看简易,小纠结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去医院。可不是她担心简易会被打坏,而是她担心简易找林老师的麻烦,毕竟一个普通的老师可不是简少的对手。林老师到底是为了帮她,是好心,她怎么也不能连累他不是? 她让保姆看着两个孩子,又留下两个人,安排好一切之后,这才去医院看简易。 她到了医院,简易已经处理完伤口走出来,他的脸臭的要命,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简易走路有点不灵便,脸上多少也带了点彩,他不想让程一笙看笑话,看他被打的走路都不能好好走,于是便坐了下来,也不看她,眼睛盯着地上,不言不语。 程一笙坐到他身边,问他:“怎么着?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不是没打到你吗?”这可不能不澄清,他没沾到便宜反而落不是,岂不是亏死了? “如果林修不挡着,你不就打到我了?”程一笙势必要把林修摘出来,首先要做的就得让简易没理! 简易一听她的话,挑眉道:“那小子叫林修?多管闲事,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他可不是多管闲事,他是我儿子的老师,我打算雇他当我保镖的,他今天表现的很好,否则还不够格!本来我想找人试试他的,没想到你今天撞到枪口上来了!”程一笙一副自然的表情说。 “还雇保镖?你不是有钟石了?”简易抓住重点问。 “钟石一个人哪里够用?比如今天的情况,钟石得帮我看孩子,我岂不是落单了?要是没有林修,我就被你打了!”程一笙说道。 “我没想打你,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打女人啊!”简易有点抓狂。 “那我可不管,反正你的拳头可是扬起来了,现在你是没有证据,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得告诉我老公去!”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 简易气道:“程一笙,你好意思吗?动不动还带告状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是个女人,被欺负了还不能告诉老公给我出头?”程一笙挑挑眉说。 简易哭笑不得地说:“你被欺负?现在是人到了你们公司不说,我这气没出还被打一顿,谁被欺负了?” “那要不是我的新保镖,我就是来医院治伤的那个了。”程一笙理直气壮地说。 “程一笙,我算是服了,你就饶了我吧行吗?我真是倒霉倒到家了!”简易心里真是一点气都没有,只剩下无奈了。 不过他也在后怕,亏了那一拳头没打上去,否则的话,他要后悔死了。虽然他生程一笙的气,可她不是他的敌人,反而他拿她当朋友来看的,毕竟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合作,要是因为这一拳情份毁了,那他比失去一个许绍清损失还要大。 想到这里,他叹口气说:“好吧程一笙,我向你道歉,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凶,是我冲动了,看在我受了伤的份儿上,你原谅我行吗?” 程一笙不是不依不饶的人,更何况她以后跟简易合作的地方还多,这次也算是她得了便宜,于是她也息事宁人地说:“好吧,我原谅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8 被打了还得认错 事情这就算是解决了,可是简易总觉得自己太憋屈,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辈子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什么都没落着还得跟人低三下四的事儿。于是他坐在那里不言语,一脸的郁闷。 程一笙看他一脸便秘样,微微一笑,语气十分诚恳地解释道:“简易,平心而论,我可真没有私心,我的确劝许绍清留在简氏,开始我根本就没想到他要来我这里,你也清楚,我这么一个小地儿,能留得住他那样的人吗?” 简易虽然生气,但他还是听进去了,他反问道:“这么反常的事,他是怎么想的?” “他说他讨厌商业活动,他说他只想专注地创造出更好的音乐。这话虽然我们都不一定相信,但是我想了很久,许绍清的性格,或许他要的真不是大红大紫,可能他上台选秀只是想改善家里的生活,现在生活改善了,他并不想要更多的钱,他对音乐的态度,或许就是痴狂!”程一笙说道。 简易哼道:“他这种想法,在现实面前只能碰壁!” “你也这样说了,证明别的公司也不可能容忍他不去参加商业活动,所以他只能选择我这里!”程一笙顺势说道。 简易斜她一眼问:“你就不怕把他毁了?你怎么维持他在观众面前的出现率?” “我想这个能够解决的,我还是会支持他的,毕竟我拿他当弟弟,我想我还是能为他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程一笙说道。 简易冷哼一声说:“你认为你这种破坏规律的行为,能够成功?这种方法不知多少传媒公司一路走来验证过的最好的办法,凭你就能打破!” 他倨傲地看着她说:“程一笙,我提醒你一句,虽然在主持行业内你成功了,并不代表你在别的领域也能够成功,在传媒公司运作方面,你还是个外行!” 程一笙也不恼,仍旧微笑地说:“如果都走一样的路,我这么做就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回家当全职太太!” “也是的,反正你家老公有的是钱,也不怕你失败再来,不过许绍清的黄金时间也就这么几年,到时候被耽误,倒霉的还是他!”简易暗讽,耸了下肩。 程一笙好笑地说:“面子没找回来反而丢了,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不就是互戳伤口吗?她才不怕对方比自己伤口小! 恼羞成怒的是简易,他瞪直眼睛,身子也坐得挺直,“程一笙,你……” “怎么?又急眼了?这回不想再动手吧!是你先说难听话在先的哦!”程一笙笑着说。 简易有一种挫败感,你说这种女人吧,惹又惹不起,说也说不过,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辈子他不是对手的女人,恐怕只有程一笙了。 程一笙见简易瞪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笑的更厉害了,说道:“咱们还是和平共处吧,虽然这回许绍清的事看似是我沾了便宜,不过这完全是你们公司以前不珍惜他的结果,你应该自省一下,再加上你刚才吓到我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好合作的好,你说呢!” 简易反而笑出声了,这真是一种无奈,遇到程一笙这主儿,真是气都气不起来,把黑的说成白的,那是她最大的本事,他摇头说:“殷权怎么受的了你?” “殷权再气也不会跟我动手,要么我嫁的是他呢?他就是我千挑万选的好男人!”程一笙摇头晃脑的说。 简易冷笑,“是么?怎么我记得当初是殷权强迫你结婚的?要说挑也是他挑中了你吧,你有挑选的余地吗?” “切,要是本姑娘不同意,殷权能强迫的了我?时间证明,你现在也看到了吧,殷权是我的对手吗?”程一笙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行了行了,我认输,这回是我错了,你让殷权别找我麻烦就行!”简易知道殷权肯定会知道这事儿,也绝不可能装不知道。 “啊?殷权的事我可做不了主!”程一笙立刻说道,反应快极了。 “刚才谁说殷权不是你对手来着?”简易好笑地问。 “夫妻平等,我总不能强迫他吧!”程一笙耸了下肩说道。 简易哭笑不得,说道:“敢情我白道歉了,那你说吧!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程一笙想都没想,说道:“让你的金牌策划团队出份有关许绍清的策划,当然不要商业活动的那种,要是敷衍了事我可不答应,反正我现在也是多半个专业人士,是不是认真,我看的出来!” “程一笙啊程一笙,我真算服你了,能从你这儿沾过去便宜,我拜他为师!”简易气道。 这叫什么事儿?人抢了他的,还得让他给铺路,他要是这么干,那就是傻缺! “废话,你吓的我差点得心脏病,就一句谢谢便过了,就算我原谅,殷权也不可能原谅啊,不上点干货,怎么能过的去关?”程一笙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好、好,我告诉你程一笙,也就是你,要换别人我早就一拳招呼上了,我答应,行了吧!”当傻缺也当了,反正在程一笙面前,他这亏吃了不只一次。 “简易,你还说你不打女人,看吧!”程一笙咋呼起来。 简易快哭了,“姑奶奶,您再折腾下去,得心脏病的就是我了,求您回去吧,让我自己舔会儿伤口!” 程一笙笑嘻嘻地站起身说:“好吧,我先走了,要是需要报医药费,找我啊!” 真是毒舌女人,这种女人只适合当朋友,这女人气得人牙痒痒,本事太大了! 程一笙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简易又叫了一声,“不对程一笙,你让骆飞雪来给你当嘉宾,现在我什么没得着,还赔个人,这你怎么说?” 程一笙转身,挑了挑眉说:“我可没答应你事情一定能成,这只是让我说服许绍清的代价,事实上我也尽到责任了,我建立许绍清签你的公司,问题到底出在你身上,你还不反省?要是当初你说明白,让骆飞雪过来做节目,一定得让许绍清留在你公司,我就不答应了,真是!” 程一笙说罢,哼了一声,走了! 简易呆了,开始他怎么都觉得是自个儿亏了,可是现在弄的好像程一笙有多大委屈似的,他到底也没动手打她啊!程一笙连殷权那样的男人都能驾驭,还能被自个儿这样惊到?扯呢吧! 这女人找借口找理由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 可是这样的女人,他却真没有办法收拾到她,除非他动粗,那又不可能,即使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他也不可能动手去打人不是? 气过恨过,最后只能无奈忍过! 程一笙从医院离开,心里松了口气,不会连累到林修,她就放心了。看样子简易应该是相信了她的话! 看时间已经是孩子们的下课时间,程一笙过去接孩子们,到了教室她才看到别的孩子们都已经走了,只有糖糖跟糖豆和林修在教室里。 糖糖看到妈妈过来了,兴奋地跑过来,叫道:“妈妈,我学会一招了,能把哥哥摔到地上了!” 能摔倒糖豆?程一笙是不信的,她转过头看去,果真看到糖豆一脸的无奈。 林修走过来说:“信心很重要,殷子瑜了解的非常透彻,殷子瑾比之前积极多了!” 原来是糖豆为了让糖糖有信心,委屈了自己。程一笙觉得很欣慰,她看向糖豆说:“领妹妹到外面等妈妈,晚上给你做们好吃的!” 程一笙的厨艺平平,这谁都知道,只不过人家很少做饭,稀罕就是好的。更何况孩子们吃的是爱心,妈妈做的饭,肯定比谁做的都香。 糖豆眼中绽放出光彩,糖糖跳起来,“耶,好诶!” 糖豆真像个哥哥一样,拉着糖糖向外走去。 程一笙看向林修说道:“林老师,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林修仍旧和平时一样,冷冷清清,不假辞色地说:“我不可能看着别人欺负女人,不过希望你别给我带来麻烦!” 程一笙解释道:“放心吧,我已经说了,你是我想雇的保镖,刚刚是对你的试用,他相信了,怎么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林修的脸色冷了几分,十分不悦地说:“我怎么可能去给你当保镖?” 仿佛,程一笙这话大大地羞辱了他一般。 程一笙笑的温婉,“我当然知道,所以说只是个借口,林老师您当真了!” 林修这才恍然,他中了程一笙的计,他不由抿起了薄唇,显得有些不悦。到底是帮过自己,虽然这位林老师曾经总是看她笑话,但她大体还是善良的,不想过多为难人家,于是跟着说道:“不管怎么讲,我都很感激你,以后林老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力帮助!” 对方已经退了一步,林修这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再斤斤计较,他只能点头说道:“客气了!”然后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出了教室。 程一笙转过身,挑了下眉,心想可真是够高傲的,比起别的班老师对家长的态度,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多有性格啊!不过这位老师对孩子们很有一套,孩子们很喜欢,这个班的孩子总是最多的! 程一笙走出门,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糖豆比较懂事,知道不能乱讲话。糖糖早就兴奋的忘记了简易叔叔被打一事,光想着今天自己的胜利呢! 回到家,程一笙意外地看到殷权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是为了今天的事! 糖糖一看到爸爸,尖叫着跑过去就往殷权身上扑,“爸爸,我今天打倒哥哥了!” 小女孩的声音脆脆的,听的殷权心里一甜,他立刻弯腰把糖糖抱了起来,笑着说:“是吗?爸爸就说糖糖最厉害,一定能成功!” 这次,他赞赏地对糖豆点了点头,算是一种肯定,这是男子汉的表现,知道怎么为妹妹好! 糖豆被爸爸肯定,十分意外,自然高兴极了。他的脸上立刻灿烂的像开了朵花儿般,跟刚才妈妈的表扬的表现截然不同! 糖糖继续欢快地叫:“爸爸、爸爸,妈妈还说今天要给我们做好吃的呢!” 程一笙笑着说:“是啊,妈妈先去换衣服!” 说着,程一笙向楼上走去。殷权将糖糖放到地上,说道:“爸爸去问妈妈今天打算做什么好菜!”然后跟着就走了上去。 殷权进了门,见她正在解旗袍的扣子,一颗颗精致的豆沙红盘扣,在她那玉白的指尖下衬的十分精致,他走过去,自然地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慢慢地拢紧。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力而又温热,“今天没事吧!” 程一笙轻笑,嗔道:“详细经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问?” “没有被吓到?嗯?”殷权又问。 “有你在我身边,还有谁能吓到我?”程一笙调笑地问。 “调皮!”殷权温声说完,声音就冷了下来,“简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程一笙反倒为简易说好话,“行了,他可没沾到便宜,被打的进了医院不说,在医院又跟我道歉,然后还答应让他们的策划团队给许绍清策划一个未来的方案!” “哦?他为什么这么低三下四?”殷权问。 “还不是怕你收拾他?再三的跟我求饶,回来跟你说好话!”程一笙笑道。 现在的程一笙,十分珍惜和平的生活,不是她怕事儿,也不是她怕惹事儿,而是她并不想为了一点小事,弄的大家都不太平,这件事她已经跟简易解决了,就算是完了,没必要再让老公为她出气。 殷权知道他的女人能够保护自己,所以他没有及时插手这件事,而是选择在家等她。他与她,在外都是独挡一面的人,都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殷权给了她充分的空间。 不过这不代表着他不生气和不担心! “好了老公,你也别生气了!我跟简易以后还是要有合作的,我想做这一行,免不了得让简易帮忙,将来我还得叫他出血呢,我能吃了亏去吗?”程一笙劝道,不想让他不高兴。 殷权无奈地说:“好吧,都听你的!” 他说着,手却渐渐拢紧,程一笙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她赶紧使了个巧劲儿,绕出他的怀抱,说道:“我得赶紧给孩子们做饭去,答应了他们的!” 殷权无奈,只得把心里那股火气压下,不满地说:“一笙,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过回二人世界?” “一星期一回呢,还不够?”程一笙眨着眼睛,故意装傻。 一共双休两天,一天陪孩子家人,一天专门陪他,还不行? 殷权郁怒,反问她,“你说呢?欠收拾了不是?” “嘿嘿,好吧,回头我腾出时间啊!”程一笙忙着应付。 “又是回头?”殷权不满,每次她一说“回头”二字,那准是应付,回来就见不得头了! “老公,这次肯定不食言,我正计划着一次短休假呢!”程一笙一边换衣服一边半撒娇地说。 “刚刚签下许绍清,你想休假?我才不信!”殷权哼道。 “许绍清的方案定下来,就不用我操心了,我们公司有专业的人!”程一笙立刻说。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赶紧换好衣服下楼,我帮你!”殷权说着,转身离开了。 如果不是为孩子做饭,他哪里舍得她的手沾上油烟?可以说以前她跟大厨学的那些菜,早就还给人家了,让她自己在厨房忙活,最后不定做出什么来。不管是老婆不高兴还是孩子不高兴,受罪的只能是他,所以他有先见之明,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见妈妈进了厨房,两个孩子都很兴奋,就连平时稳重的糖豆也跳着叫了起来。 程一笙走到厨房门口转过头看了看糖豆,心想这才是男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从小就那么沉稳,总会让她这个当妈的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教育方式有问题?没有给孩子好的环境?当然殷权对糖糖的偏心她是无法改变的。 能给孩子多一些爱,给孩子多做一些他们喜欢的,这样也很有成就感与满足感。 殷权很快就跟着进了厨房。殷宗正跟白庭轩走出来偷看,殷宗正砸砸嘴说:“今晚有好吃的了!” 白庭轩鄙视地说:“就知道吃,看你这点出息!” 殷宗正哼道:“行,有本事你别吃!” “我凭什么不吃?光看你吃啊,美的你!”白庭轩斥道。 林郁文出来说:“都有的吃、都有的吃!” 这两位老人天天都吵,她现在还有项工作就是打圆场。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女儿出嫁了居然还能够住在一起,这么婆家、娘家一起住的更是从来没听说过。而现在这个不仅实现了,在一起住的还十分融洽,时间长了,她和这两位老人也有了感情,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看。 白庭轩一看林郁文出来了,赶紧告状说:“你看看殷老头,嘴馋还不让说!” “得了,你嘴不馋?哪次殷权做饭你少吃了?哼!虚伪!”殷宗正气道。 “你虚伪,你才虚伪!”白庭轩不甘示弱地说。 这样下去,又是没完没了,林郁文赶紧说:“难得殷权今天心情好,可别扰了他的兴致!” 她说的比较委婉,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说,你们再吵吵,一会儿翻脸了怎么办? 殷权还是那样,在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这两位最年长的老人更是没有一点尊重,反而谁想炸刺就管谁。殷权的办法最有效,老小孩、老小孩,老人们多少都有不讲理的时候,殷权就是按管孩子的方式管两人。 果真,一听这话,两人都不吭声了,老实的要命! ------题外话------ 孩子病、大人病的,最近更的比较少,节前写了这么多,先更上来吧,病好了再稳定更新 另外,新文《豪门大少的私宠妻》今天首推,没有收藏的亲们支持一下,帮忙收藏下,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09 钱白花了 第二天一早,许绍清比程一笙到的还早,程一笙进了公司,许绍清就着急地迎上来问:“昨天简易去找你,你没事吧!” 程一笙笑着问他:“你没听说?” “听说什么?我只听说他好像动手了!”许绍清见她不像有事的样子,心里才略略放下。 本来昨天想给她打电话问问的,可是又怕影响她的生活,万一她真的有事,他一晚见不到她,肯定会冲到她家看她,那样造成的误会他都没办法解释,他一向在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不要给她带来困扰。 “他能占去便宜吗?你放心吧,是他被打了,而不是我!”程一笙进了办公室,坐下说道:“昨天我跟简易也把话说开了,我看你也不用等到合约期满,现在就过来吧,反正他也不在乎这几天,免得在简氏里遇到,两个人都会尴尬!” “一笙姐,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许绍清觉得自己当时想少了,现在真的闹出事,才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程一笙笑,“什么麻烦?我还怕有麻烦?你别多心。办公室我已经给你准备好,至于你未来的发展,简氏那边会先给你出一个计划,我们到时候衡量着来,哪个对你最有利,就用哪个!” 许绍清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半天才说:“我真不知道自己积了什么德,才能遇到你!” 程一笙笑的厉害,说他:“你以为你在演戏呢?你到我这儿来,那可是委屈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要是再去给你弄些你不乐意的,我良心上还过不去呢!” 许绍清还想再说什么,程一笙跟着说道:“行了,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咱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不用那么客气。我劝你现在还是抓紧时间休假,等到工作任务下来了,你可有的忙了,你不是一直想说去找灵感吗?现在可是个好时机,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许绍清见她这么说,只能把满腹的话咽了回去,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回去准备准备!” 他去找灵感,也是为了能够创作出更多优秀的歌曲来,他知道只要有优质歌曲,就能在歌坛有一定的地位。 许绍清走了不久,方凝就气呼呼地来了,一进门就爆了句粗口,“真是气死老娘了!” 这些年程一笙也总结出了经验,方凝过的好的时候,在家过日子,很少来打扰她。要是方凝遇到麻烦,那出现率可就高多了。这次准又是不顺心了。 “这么些日子没来,我还说你家庭生活不错呢,怎么着了又?”程一笙笑着问她。 方凝挥了下手说:“嗨,不是家里的事儿,家里都挺好,我就是打报不平,你不知道,本来是汪盼的一个节目,结果到魏丹手里了,你说气不气?也不知道魏丹有什么魅力能让闵沉毅这么帮她!” 她说着,双手还叉了腰说:“我真怕我呆在台里会忍不住揍魏丹去!” 程一笙倒没有什么意外,她一直都知道魏丹心里的想法,那天她无意中听到的魏丹与闵沉毅的对话,更加让她明白,魏丹是不会放过跟她好的这些人。 “她这是只能抢到汪盼的节目,如果她能抢徐涵的,她肯定不会抢汪盼,如果她能抢到我的,她就不会抢徐涵!明白了?”程一笙将身子前倾托住下巴问。 “什么?”方凝瞪大眼睛问她:“这魏丹居然还要抢你的节目?她以为她是谁?” “行了,你又不是头一天才知道魏丹什么心思,不过如今她能抢到,说明闵台的实力又上升了。”她耸下肩说:“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去台里,你也不留在那儿安慰一下汪盼?” 方凝微怔,然后说道:“我忘了,不过我在那儿又有什么用?我也不能帮她,我到底是没有你那些本事!” “干什么说的那么妄自菲薄,谁说朋友就一定能够帮上忙?有时候开解一下,也是朋友的能量!”程一笙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有没有好办法,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方凝看她问道。 程一笙摇摇头说:“且不说我现在已经离开电视台了,就算我在台里,这种节目的事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你也知道电台台竞争多么激烈,今天这节目是你的,指不定明天就不是你的了,魏丹自己有本事主持好,那没的说。汪盼还得从她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看徐涵,谁能从她手中抢到节目?” 徐涵的风格一向都是张扬的,人性子也辣,这样一来反倒没人敢惹她。魏丹虽然现在越来越霸道,可她到底介意别人说三道四,所以她与闵沉毅之间的来往一直都很低调。 方凝听她这么说,叹气道:“也是的,汪盼总是一脸受气相,当初跟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有点狼狈地转言说:“别人不欺负她欺负谁?” 程一笙笑,“行了,冯子衡有什么不能提的?至于吗?” “唉,他到底弄出那么大的事,我担心你有心理阴影!”方凝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阴影?我没事!”程一笙说道:“行了,你赶紧回去上班吧,免得闵沉毅逮到你又找你麻烦!” “你说我这个命苦啊,以前受你跟薛台的夹板气,好不容易薛台变好了,又离开电视台,现在新来一个闵沉毅,又开始重复薛台的路,我什么时候能熬到头?”方凝一脸苦相。 “得了,有你家阮小爷,谁敢惹你?别在这儿哭诉了,没用!”程一笙取笑她。 方凝气的瞪她,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方凝回到电视台,中午带汪盼出来吃饭,想开导她的,偏偏就遇上了魏丹。 魏丹笑着走过来,一脸胜利者的姿态,说道:“汪盼,没想到这个节目让我主持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方凝气的咬牙,没想到魏丹还不想这么算了,居然看向自己说:“方凝,不如你求求一笙,让她指导一下汪盼,汪盼的主持风格,真的有问题哦!” 汪盼气的眼眶含泪,却愣没说出一句话来。 魏丹得意离开,方凝转过头看汪盼,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气道:“憋死你算了,真没见过你这种窝囊的!” 想当年,跟程一笙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畅快?只可惜不是人人都是程一笙! 方凝扯着汪盼去她跟程一笙的老地方吃饭,这么多年,习惯了这里的味道,现在程一笙不在这里,她仍旧坚持来这儿吃饭,现在的她跟程一笙都不是缺钱的人,也都不是为了省这点钱,而就是怀念。 不错,她时常在怀念着以前和程一笙在一起的日子,自己在这里,总是觉得形单影只,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总不可能回到过去那时的时光。 快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闵沉毅从里面出来了,方凝看到他眼里就冒火,“蹭”地蹿过去,说道:“闵台,什么好东西都留给魏丹,小心别人说闲话!” 闵沉毅目光无波地看了一眼后面的汪盼,然后收回目光,说道:“以前薛台把好的都留给程一笙,我看他也不怕别人说什么。魏丹适合这个节目,这是总台都认同的,别人还能说什么?” 汪盼一个劲儿的在后面扯方凝,方凝气的眼睛能冒出火来,闵沉毅瞥她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方凝气的对汪盼说:“你拽我干什么?你看你那点出息,真是气死我了!” 汪盼反而劝她,“方凝,我没有后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知足了,你别为我生气!” “人家徐涵照样没有后台,可是她呢?还不是一姐坐的稳稳的?魏丹怎么想超也没办法,你有点志气行不行?”方凝压低声音说完,觉得不痛快,便拉了她进饭店。 方凝气的胸都要炸了,她拉着汪盼进了房间,却意外地发现,程一笙坐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跟汪盼。 方凝愣住了,虽然上午刚刚见过程一笙,虽然程一笙穿的还是上午那件蓝底碎花旗袍,但她就是觉得激动,激动的眼眶都要湿润了。 “死女人,你来干什么?”方凝掩饰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来跟闵台谈节目的事,知道你们中午肯定会来,就在这儿等你们了!”程一笙用指尖敲着桌子,一脸的笑意。 方凝赶紧坐过去问她:“这么说刚才闵台从这儿出去,见的是你?我还说他怎么来这地儿吃饭呢?这么不上趟!” 程一笙无奈,“方凝,你能不能在说别人的时候,别总把咱俩给折进去?” 方凝哑了一下,然后就抛开这话,兴奋地说:“诶,你没请闵台吃饭?” 看这桌子干净的,也不像刚吃完饭的样子。 程一笙挑了挑眉说:“他欺负了我的人,还想让我请吃饭?没门!他倒是想请我吃饭来着,不过我今天看他不顺眼,所以没给他面子!” “霸气!”方凝拍桌子,心里解气啊,还是程一笙在的时候痛快! 她拍完桌子,又气道:“你是不知道啊,刚才碰见魏丹,她那叫一个嚣张啊,不仅得了便宜卖乖,还说让你指导汪盼呢!你说说,我真是忍了半天才没把拳头招呼到她脸上!” 程一笙看向汪盼,说道:“心情很不好吧!” 汪盼坐下,情绪低落地说:“一笙姐,是我不争气,给你丢脸了!” 程一笙笑了,“你给我丢什么脸?不过你要是一直不争,估计迟早要被淘汰的,这样的主持人还少吗?尤其是娱乐,竞争更加激烈!” “一笙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旧节目到了疲软期,好容易有个质量不错的新节目,还让魏丹给抢了!”汪盼委屈地说。 程一笙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汪盼,你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呢?” 汪盼一听就愣了,然后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还忘不了冯子衡?”程一笙看着她问。 程一笙是没想到汪盼对冯子衡的感情那么深,不然的话为什么汪盼一直不找男友?自己一个人? 方凝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汪盼问:“不会吧!” 汪盼有些别扭地说:“我是没遇到合适的!” 程一笙摇头,说道:“别自己骗自己了,这些年追你的不少,也不乏青年才俊,就算你眼光再高,也会有一个人合适你跟他开始。汪盼,自从冯子衡消失后,你就一直不正常,你把自己圈定在一个壳里不肯出来,哪怕是魏丹欺负到头上,也不敢说什么,你要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吗?” 汪盼的脸色很白,显然是说中了她内心中最隐秘的那一点。 方凝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汪盼是如此痴情的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没有忘记冯子衡这个男人。方凝不得不佩服程一笙的眼睛够毒,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那个点。 方凝劝道:“汪盼,你只看到冯子衡好的一面,以前冯子衡跟一笙恋爱的时候你没看到,那就是个渣,还是掉地上都找不到的那种渣,你为他守着,真不值!” 汪盼也没有再否认,她垂着眸,喃喃地说:“他给我画出的爱,简直太美好了,他就是太会演,才让我陷的那么深,怎么也不肯相信那是假的。我曾经想要忘记他,可他不在我眼前了,我反倒放不下!”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你是怀念想他的这种感觉,你不换一个人开始,永远也走不出来!”程一笙叹气,说道:“反正你现在手里也没什么好的节目,不如你去休个假,跟许绍清一起出去玩吧。他为了寻找音乐灵感,你为了散心,刚好做个伴,怎么样?” 方凝看程一笙,心想着这女人不会又想当媒婆了吧! 汪盼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好吧!” 程一笙劝道:“比冯子衡重要的人有很多,想想你的父母,还有你的朋友,还有你今天得之不易的地位,缩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走出来了。否则就算给你一个好节目,以你现在的状态,也是把节目糟蹋了!” “我知道一笙姐,我一直明白自己的问题,是我不想出来。现在我想通了,我的确不能再这样!”汪盼一直不敢去看自己的内心,直到有人将她心底辛苦隐藏的东西给捅出来,她才能真正的去面对。 “好了,吃饭吧!”程一笙别开目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让汪盼自己先捋捋心思。 方凝的心思早就飘到别的上面去了,她扬着下巴说:“闵台那么傲,还不是得自己来找你。魏丹那么狂,照样抢不走你的节目,有什么用?” 程一笙托着下巴,双眼笑的晶晶亮,说道:“闵台听说我在饭店等他,废话没说一句就巴巴下来吃饭了,结果说了半天的话也没见上菜,还问我呢,为什么这里菜上的那么慢,档次低就是不行!” 说到这里,程一笙自己先笑了会儿,方凝脸上已经笑的憋不住了。 “然后我告诉他,说我没点。闵台就问我为什么不点菜?我就说,我中午约了你们一起吃,事情谈完了,闵台您赶紧去吃午饭吧,就不打扰了!”程一笙摇着头说:“当时闵台的脸都绿了。怎么样,够意思吧,是不是给你们报仇了?” 方凝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拍着桌子说:“程一笙啊程一笙,真有你的,我真是服了!也就是你啊,要不这天下都是闵台的了!” 程一笙收起笑,说道:“方凝,你可别美的太早啊,钱总台是不是没几年就退休了?到时候闵台万一上去了,可有你们哭的,想临时抱人大腿都来不及啊!” 方凝哭丧着脸说:“程一笙,你就别让我远虑了,想到那一天,我觉得都没活头了!” 汪盼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插嘴道:“到时候魏丹肯定更狂,不过一笙姐,那时候您的选秀节目,不也危险吗?” “那倒不至于,魏丹想要,闵沉毅也不会给她。闵沉毅怎么也不会明着得罪我的,毕竟我身后还有殷权呢!”程一笙脸上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方凝捅捅汪盼说:“看吧,嫁个有社会能量的男人是多么重要?否则你就等着被魏丹欺负吧!” 汪盼攥着拳头恨恨地说:“我只想知道,魏丹跟闵沉毅这样,她老公知道么?” “哈哈哈……”方凝忍不住大笑出声。 程一笙也笑了,她说道:“魏丹的老公生意做的也不错,没听说人家感情不好,这样的女人想在外面打拼,照顾好家是第一位的,估计她老公忙的顾不得她吧!” 方凝开玩笑地说:“汪盼,你要真想复仇,就把她老公抢来!” 程一笙赶紧说:“别给她出馊主意了,回头我弄个宴会,把青年才俊都请来,汪盼你随便挑怎么样?” 汪盼已经窘的不成样子,她连连摆手说:“你们饶了我吧!”然后埋头吃饭。 此刻魏丹进了闵沉毅的办公室,闵沉毅终于搬到了曾经薛岐渊的办公室里,这个时候他正立在窗前,静静地吸着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 魏丹有那么一股错觉,就好像是薛岐渊站在这里一般,这种错觉,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还好闵沉毅很快就走了过来,那么怪异的感觉才消下去。 “怎么了?”闵沉毅按灭手中的烟,坐了下来。 “诶,你说那汪盼会不会找程一笙帮忙?”魏丹不放心地问。 这就叫做贼心虚。 闵沉毅冷笑,“还用她找?程一笙已经来了!” “什么?”魏丹紧张起来,问他:“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她?” “她没来台里,中午和方凝汪盼一起吃饭!”闵沉毅想到刚才那一幕,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看,然后才沉声道:“这个程一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看看这词儿用的,“放肆”?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呢!闵沉毅现在的心也越发膨胀了! “那怎么办?咱们总得想想办法!”魏丹绞着手说。 “想什么办法?是你能惹起殷权还是你老公能惹起?”闵沉毅心情不好,说话也很难听。 魏丹怔了一下,然后眼圈有些红了,她一脸委屈地说:“我又没惹你,你这样对我干什么?” 闵沉毅看她这样子,有点烦,挥了一下手说:“行了,你想要的节目也给你弄到手了,赶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本来魏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一看闵沉毅的表情,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讨不了好,只能先出去了。 闵沉毅一脸阴郁,嘴里呢喃地吐出,“程一笙”三个字。 程一笙说的青年才俊晚会不是随便说说,她的糖与豆基金会刚刚结束了一场活动,准备要办庆功宴会,这次宴会她请的人,侧重点就是未婚男青年居多,既然能够顺便,干什么不给汪盼一些机会呢?说起来冯子衡利用汪盼也是为了自己,她还是期待有关冯子衡的事能够尽快完全过去,不要在她身边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 程一笙有了这个想法就立刻让人去办,她刚想通知许绍清,他就现身了。 “一笙姐,我去找灵感,又不是出去玩,你让我带个女人去,我怎么往深山里走?”许绍清一脸的不满。他嫌女人麻烦! 程一笙笑着说:“人家汪盼也不是去旅游的,不过是散个心,去深山她也跟着一起去啊,两人有个照应嘛!” “你不是那保媒牵线的毛病又犯了吧!”许绍清狐疑地看向她问。 程一笙挑挑眉,“我保媒也不会给你们俩保的,你放心吧,我刚想通知你,我要开个宴会,到时候你得到场,你的女伴暂时定为汪盼了!” 许绍清一听就急了,跟着说她,“你还说不是保媒牵线?弄什么宴会,还把我跟她弄一起?我对她没兴趣!” “瞧你反应也太大了吧,我让汪盼在宴会里选择一个对象不假,可跟你没关系。就是让你们俩搭个伙出场而已,我是觉得你老一个人呆着,时间长都没人气儿了,时不时在人群里涮涮,还像个人啊!”程一笙笑着说。 许绍清气的脸都绿了,竟然里外里暗损他不是人,他还没说话,程一笙就一口敲定的语气说:“好了,我跟你说啊,这可是基金会的宴会,你就当为我家俩娃捧场了!” 这么一说,许绍清还怎么拒绝?只能垂着头同意了! 程一笙看他这样就可乐,她跟着说:“造型的事你不用担心,公司都安排,这次就算是你工作上的事了,有补贴的!” “算了,你省省吧,我还用那点补贴?”许绍清没好气地说。 “那可不行,我一向喜欢公事公办!”程一笙托着下巴,笑看他笑话。 “参加完宴会我就走,一刻都不多呆!”许绍清赌气地转身往外走。 “我的选秀节目开场前赶回来啊!”程一笙叫道。 “哼!”许绍清勉强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只是往外走的步子,又快了一些。 他怎么觉得到了这儿更麻烦呢?每次她给出的理由,又是让他心甘情愿不能拒绝的,真让人头疼! 宴会!宴会!他讨厌人多的地方! 殷权从来不开宴会,也从来不参加宴会,殷权在家越来越像个普通人,可在外面却越发的神秘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在n市已经不用事事都出面,所以反而见到他的人越来越少,只局限在他的亲人这些人里面。 殷家对外的活动都是程一笙来操办,大家看到程一笙的频率比殷权要高多了。现在基金会的庆功宴,殷权肯定会参加,因为那是他孩子们的基金会,所以想接近殷权的,自然挤破了脑袋想要进来,不过宴请嘉宾程一笙有严格的把控,她亲自过目宾客名单,不想看到的、作风不良的,一概不请! 然而等程一笙迎接客人的时候,看到不请自来的孟浩天跟张焕,不由的有点无奈。 “你们怎么来了?”程一笙站在门口,毫不客气地问两个人。 张焕笑嘻嘻地说:“嫂子,我们兄弟俩商量了一下,考虑您比较忙,所以就不计较您把我们忘了,没给请柬,很大度的就来了!” 程一笙看张焕旁边站着的女人,虽然不认识,可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是最近刚刚有点蹿红的小明星。这张焕就不能消停点。 程一笙丝毫没给对方面子,她挑了下眉说:“不是忘了,是没打算请你们,今天的主题是,男人对感情不负责任或是结婚了,不在宴请范围之内!” 孟浩天立刻开口说道:“方凝跟阮无城不也是结婚的?他们都在,我怎么不能进去?” 孟浩天这次带的倒是老婆邬婉心,上次一别,后来邬婉心并没找过自己,也不知道跟孟浩天怎么样了。 程一笙丝毫没给孟浩天面子,直接说道:“你倒真会自己站队,不过很抱歉我把你归在对感情不负责那里面!” 孟浩天怪叫一声,说道:“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我多久都没出去鬼混了?给改过自新的人一个机会吧!” 程一笙见邬婉心脸上目露不屑神情,便知道孟浩天说的是假的。 张焕一脸嘻笑地说:“嫂子,那个我们人都来了,再赶走多没面子啊!你通融一下,放我们俩进去吧!” 说着,他似乎看到里面的熟人一般,然后一举手,低叫道:“诶,那个谁,别走,我有事儿要说!”然后拖着小明星就钻了进去。 孟浩天的反应也极快,跟着说:“他都进了,那我也跟着进了!”于是拖着邬婉心也跑进去了。 程一笙无奈地看着这俩人,人来了她当然不可能赶出去,真没想到这两个会不请自来。 孟浩天一进门就捐支票,上来大手笔五千万,程一笙知道他这是在弥补上次的事,她转过头去看殷权,果真看到殷权见到支票后脸色缓和了一些,她不由暗笑,这男人还是这样,钻钱眼里爬不出来。 程一笙走到酒水旁去拿果汁,听到简易的声音,“你不是不喜欢应酬的?怎么还来?” 程一笙没动,站在地上听下文。 果真,许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这是为了支持糖糖和糖豆!” 简易冷哼,“殷权的孩子用的着你来支持?许绍清,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有多少人就算签了公司,却红不了,几年后青春不再,还要面临解约,去找工作,从头来过,你知道多少人在等待一个红的机会吗?你红了,却不知道珍惜,我简直都没办法说你!” 许绍清开口说:“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不上进的,不过当初我参加节目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是为了出名而出名,我只是想有点名气来改善家里的生活,现在我做到了,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委屈自己?哈,真是太可笑了!”简易的声音大了一些,“你看看这大厅里的人,有多少费劲力气才挤进来的?你说自己委屈?这世上身不由已的人太多,程一笙给你建一个城堡你居然还真敢住进去,恐怕将来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一笙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她还是没有动,站在原地继续听着。 许绍清的声音也跟着冷了起来,“简少,哪怕是我现在退休,或是转幕后,我也心甘情愿,我赚的钱已经够花了,我又没有那么多的物质要求。我感激一笙姐,我想只要我能做出最动听的音乐,就是对她最大的回报!” 程一笙察觉到有人碰她,回过头发现方凝正冲自己挤眉弄眼,原来偷听的不只自己一人,她赶紧端了果汁把方凝拽走。 走远后,方凝笑着问她:“诶,不打算把你的脆冷王子给拯救出来?” 程一笙摇头,“他是成年人了,这点事情还解决不了吗?” “我怎么觉得简易说的没错?你真是给他建了个城堡啊!”方凝说道。 “他能到我那儿,是我高攀了,我迎合着点人家,也不是不可以,简易妒忌才这么说,怎么你也……”程一笙拉长声音,好笑地说:“跟他一条心的?嗯?” 方凝立刻紧张地看左右,有没有阮无城在附近,她小声地说:“你可别乱讲,我家阮无城很介意我以前那段,回头让他听到了,晚上不定怎么收拾我!” “哇,你这话说的暗示性太十足了,怎么收拾?详细说说?”程一笙笑着问。 方凝脸红,用手肘捅她,“臭女人,净瞎说!”她跟着话音一转,问道:“不过说正经的,你真打算让许绍清跟汪盼?连晚上都让这两人一起出场了?” “我可没那心思,他俩也不太合适,只是搭个伴罢了!”程一笙随意地说。 “我就说嘛!”方凝笑。 邬婉心走过来,清清浅浅地笑,叫了一声:“一笙!”然后就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方凝了解一笑,说道:“我先找我家无城,你们聊着!”然后走了。 程一笙问邬婉心:“怎么就你自己?孟浩天呢?” 邬婉心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言说道:“一笙,今天是我劝孟浩天来的!” “你……”程一笙察觉到她有话要说,而且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对。 邬婉心的笑有点勉强,“对不起一笙,我是真没有办法了,我没想到跟他离婚那么难,他怎么都不同意,他还去我家里说,我家里也不同意,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程一笙刚刚问出声,就听到一阵喧哗声。 有人在叫:“殷铎在楼上捉奸呢!” 殷铎?他怎么来了? 程一笙看向邬婉心,邬婉心又说了一句,“一笙,对不起!” 程一笙见宾客们都往门口涌去,只好也跟过去。 殷权及时出现在他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说:“我去看看,你招呼客人吧!” 如果没有邬婉心的话,程一笙也就听了,可刚才邬婉心说了那样的话,程一笙哪里放心的下,她人已经往门口走去,说道:“我也去看看!” 殷权没再阻拦,两人一起向门口走去。 看热闹永远不嫌人多,殷权一过来,大家就自动分开一条路,两人向上走去。 宴会的大厅是在酒店,酒店上面就是房间,这也是方便醉酒的人有休息的地方,现在倒好,成了捉奸的好地方。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殷铎大喊大叫的声音,“你这个女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 能给殷铎戴绿帽的就是高诗悦了,真好奇那男人是谁。刚才在宴会厅里没有看到殷铎跟高诗悦两口子,应该是巧合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殷权挡在程一笙的面前,自己先看里面有没有过于暴露的? 程一笙听到殷权嘟嚷,“怎么又是孟浩天?这小子把手都伸到别人老婆身上了?” 显然,多疑且护妻的殷权,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让老婆离孟浩天远点了。 虽然屋里情况混乱,可孟浩天的裤子还在,所以程一笙探头的时候,殷权并没拦着,满足这女人的好奇心。 屋里的情况,一看就是怎么回事,殷铎是衣衫整齐的,孟浩天上衣已经没了,只剩下黑色的裤子,高诗悦也是衣衫不整,不过关键部位已经被掩住了。 程一笙特意去看孟浩天,只见孟浩天除了刚刚醒来的迷蒙,似乎脸上还非常的震惊,对此程一笙并不陌生,她很容易就想起公公被莫水云捉奸的那次,显然孟浩天是被人设计的。她又联想到刚才邬婉心的道歉,心里便有数了,邬婉心大概要以这种方式跟孟浩天离婚。 高诗悦大概是觉得丢人,只顾着捂自己,也没反抗。殷铎打够了高诗悦,又去打孟浩天,不过孟浩天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一个用力,殷铎就差点被掀翻了。 看的出来,这些年殷铎也没闲着,早就把自己的身子弄亏了。 高诗悦这下缓过劲儿来了,大骂道:“殷铎你干什么?你有脸说我?你外面的女人有多少?我都懒得捉你的奸了,你想离就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还敢打我?小心我不给你钱花!” 这就是没能力赚钱的可悲之处了,高诗悦的话让殷铎脸面全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愣是说不出话来。 高诗悦还说上瘾来了,她捂着胸口继续大骂,“殷铎你自己想想,你在外面泡妞的钱是谁的?还不是我高家的,你好意思来捉我的奸?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孟浩天,怎么着吧!你愿意就忍着,不愿意咱就离!” 这是吃准了殷铎不敢离! 高诗悦喜欢孟浩天?程一笙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世界变化太快,让她应接不暇啊! 这个时候,另一个主角出现了,邬婉心挤到门口,声音不大不小,却坚定极了,“孟浩天,我们离婚吧!” 孟浩天一直不在状态的脑子,终于回来了,他看向邬婉心,想都没想就说:“婉心,我是被设计的!” “被设计?那你以前的每个女人都是被设计的吗?我们离婚,你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你还要让我这难堪再继续进行下去吗?”邬婉心声音不大,但每个字落在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高诗悦眼前一亮,说道:“浩天,你跟她离,我嫁给你!” “滚!”孟浩天站起身,一边往身上套衬衣一边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对你没兴趣!” 殷权已经懒得再看戏了,他拉了程一笙就转身要走。 殷铎正愁找不到靠山,一眼看到门口的殷权,他立刻叫道:“哥、嫂,你们看我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们得给我出头啊!” 众人立刻看向程一笙跟殷权! 这会儿叫的倒是亲热,以前你有钱的时候,怎么对程一笙的? 殷权没有说话的打算,程一笙却开口了,脸上带着微笑说:“殷铎,你要是有骨气就离了,然后自己出去找份工作,谁也不会看低你!” 殷权嫌她跟殷铎废话了,扯着她就扯出了人群,外面的人主动让路。 殷铎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好看的要命。 孟浩天大步走过来,一把拽住邬婉心的手臂,说道:“想跟我离婚,没那么容易!” ------题外话------ 没有收藏新文的去收藏下哈,《豪门大少的私宠妻》,动下手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0 千万别惹女人 孟浩天把邬婉心给拽走了,殷权早就把程一笙拉走了,没打起来,众人还惦记着宴会没开完,于是也都开始纷纷散去。 气了半天没能把气撒出来的殷铎指着高诗悦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手在半空激动地比划半天,却没有落在高诗悦身上,要是放在以前,殷铎早就打上去了,还能容得一个女人如此放肆?可现在到底不比从前,有些人不是不会忍也不是不能忍,而是没被逼到忍的份儿上。 面对殷铎的怒火,高诗悦不屑地说:“殷铎啊,我们是风水轮流转,你背着我找的女人还少吗?好歹我没花你的钱,你出去找女人,花的可都是我高家的钱吧!” 殷铎在高氏担了个虚职,上不上班,就是混日子的,要不怎么办呢?什么都干不了,难道白给钱?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吧,高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高诗悦可是翻身了,比以前要厉害的多。 当初她嫁殷铎,看中的是他是殷家人,现在虽然殷铎仍旧是殷家人,可那又有什么用?殷权明摆着不会管他,公婆都在牢里,估计是要住到死了,这个男人没有背景,就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暗自遗憾,没能把孟浩天弄到手。 最近孟浩天在几场拍卖会上大露风头,让高诗悦心仪不已,无奈她几次示好,孟浩天都冷冷地拒绝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放手,这次的机会,丧失的真是可惜极了! 高诗悦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在殷铎面前走过去,还十分自傲地丢了一句,“要是想离婚,及时通知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你办手续!” 在殷铎气的要喷火的目光中,高诗悦不紧不慢地走了,显然目中无他。 女人一但豁出去,简直比男人还要开放,连掩饰都不掩饰。 此时程一笙已经被殷权警告了,“以后离孟浩天远点!” “我本来就离他不近!”程一笙耸了下肩。 殷权想了一下,然后说:“他已经被我列为拒绝往来的人,你跟他绝交就行了,当不认识!” 这样最安全,关键孟浩天时不时的就在人前弄一出,暴露一下,他天天担心老婆看见别的男人的身子还来不及,那日子得过的多累?有这么一个朋友,太不让人省心了。 还有,连家庭跟自己生活都管理不好的男人,实在让他看不起。 殷权的管的很好,没有家庭矛盾,那也不是他手腕高,而是他压力大,谁想挑事儿,走人!家里还不都得服服贴贴的? 程一笙知道,孟浩天捐的那钱算是白捐了,还不如不来呢!真是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 邬婉心被孟浩天拽到外面,她一路都在甩自己的手,终于被他推到车上后,他的手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气的叫道:“孟浩天,我们俩两看生厌,你非要绑在一起干什么?这种难堪,我不想现经历了!” “你没看到吗?我跟高诗悦什么都没发生,你没听到我说吗?我讨厌她,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孟浩天也大声吼道,比她的声音要大多了,仿佛这样,才能说服她一般。 他在解释? 是的,他是在解释,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他只知道他才是婚姻的主导者,她连“离婚”二字都没有资格说。而她也在激动之中,忽略了他在向她解释。 她将手一挥,问他:“那又怎么样?你天天在外面流连在不同女人之间,你早就背叛了婚姻!” “既然我早就背叛了婚姻,你现在才说离婚,是不是有点晚了?你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嫁给我干什么?”孟浩天邪气的脸上,尽是戾气,表明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如果不是家里的命令无法违背,你才不嫁你这头种猪!”邬婉心气的,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她真不明白,他对自己又没有感情,处的也不好,吵架跟家常便饭一样,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婚? “你说什么?”戾气再阴郁几分,那就叫可怕了。 邬婉心重复一遍,“种猪、种猪,你不觉得很形象吗?” “行,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种猪!”孟浩天说着,狠踩了油门,车子蹿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邬婉心在尖叫声中问出这句话。 孟浩天也不理她,车子急速在夜中驶过,邬婉心手抓着车子的扶手,冷汗连连,怒叫道:“孟浩天你这个疯子,快点把车停下!” 孟浩天还是不说话,平时到家的车程用了一半都不到,车子歪斜地停在家门口,发出一阵很大的刹车声,他跳下车,将邬婉心给拽了下来,扯进屋去。 这是他与她的家,因为他经常不回来,她一个人住所以没有请佣人,只是有钟点工定期来打扫,今天房子里格外地热闹,邬婉心的叫声,不绝于耳,孟浩天沉着脸不为所动。 终于,他将她给拉到了卧室,邬婉心已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一边往后退缩着一边说:“孟浩天,你不要乱来?” “什么叫乱来?你不是我老婆吗?我们亲热是应该的!”孟浩天阴沉地向她走去。 “滚开,我嫌你脏!”她一脸嫌恶,说出实话。 然而这话会让他更加愤怒,他冷笑一声,“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你现在嫌脏是不是已经晚了?你不是嫌我出去找女人吗?我也是,在家有老婆为什么不用,还花钱出去找女人?真是太亏了,今后如你所愿,我就用家里的了,别再让我动不动就听到‘离婚’这个词,我孟浩天丢不起这人!” “你还是出去找女人吧,丢不起人你之前干什么这么干呢?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是男人你就赶紧痛快点!”邬婉心一边往后退一边害怕地说。 她能躲过他?他很轻易地就逮到她,丢了上去! ……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她与他在一起。第一次之后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可他不会就此改变,她也不会因此离婚。 然而这一次,让邬婉心觉得两人的关系开始复杂起来,似乎离婚之路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第二天清晨,邬婉心醒来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上的凌乱昭示着昨晚的疯狂,她动了动酸疼的身体,疼的她直皱眉。 他这是违法的,然而她却没处说。首先这是婚内,家人不仅不支持她,还会恭喜她,他终于碰她了。更何况她也丢不起那个人,把他告上法庭,她脸上又有多少光呢?她到底豁不出来这脸面。 忍着疼起了床,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做,怎么能在床上赖着呢?她得去跟程一笙解释一下,否则唯一的退路都没了的话,这辈子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下了楼,她意外地发现钟点工在家,钟点工看到她立刻解释道:“太太,先生说您今天不舒服,让我照顾您一天,早饭我已经做好了,您现在用吗?” 孟浩天给钟点工打电话让她来的?邬婉心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心里更加愤恨起来,这算是什么?伤害完了再来假腥腥地说我关心你吗? 她心中更冷,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钟点工愣了一下,不过她知道这对夫妻感情不好,多半是又吵架了,所以也没太意外,说道:“好的,太太!” 邬婉心简单地吃了早饭,便开车去程一笙那里了。 邬婉心到的时候,程一笙并不意外,她知道邬婉心肯定会趁早来找自己解释的,她甚至让小杨都准备好了茶水,就等人来。 不过程一笙见到邬婉心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邬婉心脖子上那遮都遮不住的痕迹,让程一笙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战况激烈啊!但是邬婉心冰冷的表情和疲惫的面容又让她看出这战况的过程和结果都不太愉快! “一笙,对不起,昨晚的事是我设计的!扰了你的宴会,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还请你原谅!”邬婉心看到程一笙,上来就先道歉,利用了别人的宴会本来就是她的不对,她实在受不了孟浩天,为了摆脱他,有点无所不用其极的意思。 程一笙坐下来,没接她的话,而是问道:“结果呢?他同意离婚吗?” 本就疲惫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邬婉心摇摇头,说道:“他这个人简直是没救了,昨天怎么也是他的错,可是你看看,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程一笙并不想卷进别人的感情事件中,只是问她:“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不肯离婚?按理说,你们感情不和这么多年,就算他不想离,也没必要对你这样!” 邬婉心冷嘲一笑,说道:“他那个人,什么都想自己掌握,离婚也要他说了算。他就是想折磨我!” 程一笙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旁观者清,昨天我看他那个样子,可不像是折磨你的样。如果他想折磨你,肯定就承认他跟高诗悦有什么了,他跟你解释了吗?” 邬婉心微怔了一下,然后嗤道:“那是他觉得丢人吧!高诗悦的名声早就烂了,哪个男人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样儿,找高诗悦,还不如找个没结婚的年轻女孩儿呢,反正孟浩天也不缺!” 这话说完,她多少也感觉到有泄愤的感觉,她冷静下来,说道:“一笙,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孟浩天心里有我?可是但凡他心里有一点我,也不会这样对我吧!他又不是什么没有经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至于用做对的方法来对他喜欢的人吗?” 程一笙挑眉说:“那可不一定哦,偏偏是这种流连花丛的男人,才不知道什么是真爱,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他不愿意放手又不愿面对的人。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是殷权,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开始不也是跟我作对嘛,如果他真的改了,你还愿意接受他,不妨打开彼此心里的结,如果他爱上你,改邪归正你也不考虑他,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要想清楚!” “我不用想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有什么好的?说实话,就算他改好了,臭脾气也是那样,更何况他在外女人那么多,以后他就能一个女人都没有?我才不相信,更何况我嫌他脏,太脏了!”邬婉心咬牙切齿地说。 看样子邬婉心真的恨死孟浩天了,也是的,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大概也真是看中了他的钱才会跟他在一起吧,他要是没了钱,想必身边谁都没有了。 程一笙想,她应该就不会找这样一个男人结婚。不过邬婉心是联姻,她也有她的不得已。 “那你打算怎么做?”程一笙问她。 邬婉心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他才能跟我离婚!” “孟浩天离不开孟家,如果以高诗悦这件事为借口的话,让孟家限制孟浩天的收入,他要真的放弃不了这样的生活,恐怕就主动跟你离了!”程一笙出主意说道。 他们这些看似风光的世家子弟,其实没了家族的庇荫什么都没有,她真庆幸当初找的殷权是自己创业的,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邬婉心眼前一亮,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现在就去!” “你最好去找孟爷爷,有他发话,谁也不敢护着孟浩天!”程一笙又指了一条明路。 这倒没错,如果找公公的话,让婆婆那么一闹,公公多半也不会把孟浩天怎么样,可是爷爷就不同了。 邬婉心站起身说:“一笙,大恩不言谢,等我离成婚,上你这儿做牛做马都成!” 程一笙噗嗤一笑,说道:“我一没田二没地,连个豆腐磨都没有,你想来做驴都没位置!” 邬婉心被她的话逗乐了,心中的阴霾也扫下去大半,不得不说有程一笙这样的朋友就相当于有一个智囊团,什么棘手的事,到了程一笙这里,都迎刃而解了! “等我好消息啊,成功了我来给你端茶倒水订饭当小妹!”邬婉心说着,拽了包消失在门口。 看的出来,邬婉心是个活泼的女人,可背负着家族的重任,让她不得不端庄刻板起来。要不说福不是白享的,不是自己赚来的,你就得去承担你该承担的那份责任。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好消息都不一定,如果孟浩天宁愿没钱也不离,那邬婉心这辈子就别想逃开孟浩天的掌心了。 邬婉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孟浩天的爷爷那里,老孟头已经听说了昨晚的荒唐事,今早老张头还来笑话自己,还说什么当初幸亏没让张焕娶了高诗悦,把他气的胡子哪是吹歪了,都快要吹掉了。 看到孙媳妇来了,他哪里不知道这是来告状的?于是他上来就堆笑说:“婉心,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爷爷肯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真是愁人啊!他老想要重孙,照这样下去,让婉心生重孙不太可能,要是哪天孟浩天从外面抱回一个来,真是要气死他喽!家门不幸,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孙子? “爷爷,既然您听说了,我也就不再说这事儿了,我就是说,他也不顾影响,找个有夫之妇,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让我都没脸回娘家了!”邬婉心一脸委屈地说。 “是是是,真是他的不对!”老孟头连连说道。 “爷爷,我跟浩天结婚的时候,他喜欢玩,我给他时间,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别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看看一笙,过的多好,可浩天他还是在玩,所以我想,要不然爷爷您对他进行经济措施,他没有钱出去玩,自然就会回家了,您看这个办法行吗?”说完她还委屈地说:“我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我也是没办法!” 老孟头还有什么可说的?孙媳妇说的也没错,再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说道:“行,没问题,你说的我都同意,咱们得给浩天那小子教训,我这就让人去办!” “谢谢爷爷!”邬婉心不管对方因为什么向着自己,她还是很感动,因为即使在娘家,也没有人向着她说话。邬家要仰孟家鼻息,又怎么敢说孟浩天一个“不”字? “呵呵,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老孟头十分和蔼地说:“行了,赶紧回去歇着,等那臭小子回去跟你道歉!” 他现在也跟殷宗正学习,向着孙媳妇,不向着自己家人,这样日子才能过好。要是太护内了,日子就没发过了,本就是外人,更容易生出外心,更何况自己孙子也是太不像话。 没过多长时间,大概邬婉心还没到家的时候,孟浩天就跑回了孟家老宅,上来就问:“爷爷,您怎么让人把我所有的会员卡都停了?” 老孟头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啊!这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以后啊,你就赚你自己的工资,那个额外的钱,我就先帮你存着!” “爷爷,凭什么?”孟浩天一脸不快,桀骜地说。 老孟头一听这个就火了,刚才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他瞪大眼睛看着孙子说:“你还问我为什么?昨天你那荒唐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以前你跟外面女人乱来就算了,这回倒好,你居然打到有夫之妇的头上来了!” 孟浩天也急了,问道:“爷爷,邬婉心跟您告状来了?” “我还用她告状?昨天你在程一笙宴会上出丑,就差报纸没登出来了,你觉得自己这回闹的不够大?婉心现在心里是最难受的,不定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话,你说你这心怎么长的?反正你的钱我都给你收了,回家好好过日子,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再说!”老孟头说着,摆了摆手,轰人。 “爷爷,我都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子,您还来这套合适吗?”孟浩天急赤白脸地说。 “你也知道你三十多了?那怎么还干那小孩子都不会干的事呢?”老孟头哼道。 “爷爷!”孟浩天气的直跺脚。 “快走快走,烦死人了,你再不走我让人轰你,你觉得这样好看,咱就这么来!”老孟头说着,就要喊人。 孟浩天气的转身提腿就走,头都不回一下的,他脸色铁青,吓的佣人们都躲的远远的。 孟浩天气不顺,自然要回去找邬婉心了,邬婉心没想到自己刚到家不久,孟浩天就到了,可见定招真是直逼他的命脉,管用的紧啊。 他心情不好了,她自然心情就好,没有早晨的狼狈,反而脸上带着轻松。 “回来了?中午想吃什么?”邬婉心像任何一个妻子一样,问他。 这是邬婉心吗?孟浩天怔了一下,看到她颈间的痕迹,想起昨晚的疯狂,他没说话,闷声不吭地坐到了沙发上。 不正常啊!邬婉心觉得孟浩天不是应该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偃旗息鼓了? 他不出招,那她就出招!于是邬婉心开口说道:“心情不好?是没钱花了吧!” 孟浩天突然抬头,盯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没钱的滋味怎么样?你想清楚,你要是跟我离了婚,这日子就过去了,以后你要多自由有多自由!”邬婉心轻松地说。 孟浩天突然站起身,几步走向她,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邬婉心,这事儿居然是你干的?” “是,怎么样?”邬婉心的目光,露出几分凶狠来。 “最毒妇人心!”孟浩天咬牙切齿地说。 她冷笑,“不过是断了你的钱,就毒了?那你把我的尊严踩在你脚下的时候,比我恶劣不知多少!既然你说我毒,我也认了,你想明白,离还是不离!” “既然你这么想离……” 孟浩天阴沉地拉长声音。 邬婉心一听,眼中露出惊喜的表情。 孟浩天看到了,这女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他看着不爽,他怎么能让这女人如愿呢?于是他冷笑两声说:“我不打算离,我吃你的喝你的,我也不离。你看殷铎不是过的挺好?” 邬婉心一怔,然后气骂,“你要当吃软饭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孟浩天又是冷笑两声,他继续说道:“爷爷说让我好好过日子,行,我不出去找女人了,我有老婆呢,老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冷!她只觉得一股冷风渗入自己的骨头里,说不出的渗人,她盯着他,他正在以一种狠决的表情看着自己,显然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 她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目光冰冷,转身就走,不曾想他一只手臂伸来,从后面勾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 “孟浩天你又发什么疯?”邬婉心尖叫。 身后传来孟浩天放肆冷邪的笑声,“亲爱的老婆,你没听说我夜御七女?你不努力一些,怎么满足我?” 两人的悬殊体力,让邬婉心绝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勾到楼上,无论如何都挣不开。 她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这一天无疑是难过的,不过好在第二天一早,孟浩天就出去了,邬婉心再一次拖着疲惫且酸痛的身子去找程一笙,她没有办法,她只想到程一笙可以帮她,她要摆脱那个魔鬼! 她并不知道,孟浩天出门,却没走远,他在跟着她,一直就跟到了程一笙的公司门口。 孟浩天不傻,他怎么能察觉不出来邬婉心比以前厉害了?以前的邬婉心可没这么多的心眼,背后肯定有人支招,这么一看,气死他了,居然是程一笙。 他得多呕啊,那晚大吐血捐了五千万,不但没讨好成殷权,自己出一大丑,钱白花不说,现在程一笙还帮着邬婉心对付自己,简直没有比他更冤的了,他真是想哭的心都有。 偏偏程一笙这女人,他不能对她怎么样,还得讨好作揖,这怎么能让他觉得不憋屈? 里面的程一笙看了邬婉心的惨状,看着还不如昨天的精神状态,她沉默了半晌才说:“原来我以前遇到过的都不算是变态,真正的变态,让你遇上了,你真是够倒霉的!” 好歹以前遇到坏人不少,可她并没有实质的伤害,邬婉心虽然是在婚内,遭到这种对待,程一笙也觉得无法接受。那孟浩天不仅看着狠,心也是真狠! “一笙,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邬婉心的情绪,几近崩溃! “实在不行,你住到孟爷爷那里?”程一笙问她。 “可是孟浩天如果要和我有夫妻之实,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讨厌他,我不想让他碰我!”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把夫妻之事说给外人听,可是现在,她被逼的已经没有一点办法,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一笙想了一下,说道:“婉心,其实现在他就是让你痛苦,如果你能战胜自己的内心,实在不能反抗那就当成享受,他看你乐在其中,也许就不会执著了!” 邬婉心一怔,她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去想,的确现在就是比谁更狠。可是她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吗?要她享受,那不如杀了她,她一看到他就想吐! 程一笙劝道:“离婚本就是一个漫长而磨人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邬婉心点头,表情坚定,“我肯定要跟他离,一定会!” 她也知道,话说到这里,也不可能再让人家出什么主意了,她道了谢便告辞了。 没过多久,孟浩天便登门拜访,程一笙心里明白,这孟浩天多半是对邬婉心上心了,否则的话,他怎么费心去跟踪邬婉心呢?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起来,悠闲地说:“孟浩天,昨天殷权交待我,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拒绝往来的人,我还没来及通知前台把你拉入黑名单,你就跑来了?” 孟浩天的脸立刻变得黑如铁,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他闷声不吭地坐到了桌子对面,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 程一笙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地笑,说道:“还好那天你没露点,否则的话殷权不是把我的眼睛戳瞎就是让你以后想暴露都不可能,你觉得他会选择哪种方法?” 孟浩天忍不住身子一抖,手不由自主地就想护要害之处,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过去了,他的脸更黑,不由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他这脾气再也忍不住,说道:“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什么矜持都没了,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程一笙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毒?” 程一笙耸了下肩说:“我也不想,可你每次出的事儿,真是……” 她没说完,孟浩天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这两回的事真是让他丢人丢大发了,偏偏每次程一笙都在场,真是让他颜面失尽。 他不想再在这儿听程一笙的嘲讽,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程一笙,我求你别给邬婉心出主意了,本来她就难搞,现在可到好,我都没办法了!” “她难搞吗?我看一直是你欺负她吧,在外面花的是你,不负责任的也是你,怎么好像你成受害者了呢?”程一笙瞪大眼睛,不解地问。 她虽然无权评价孟浩天的生活,可是她讨厌这种不对婚姻负责任的男人,所以她的嘴对他格外地毒。 孟浩天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我是不想离婚!” “哦?你爱上她了?”程一笙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十分惊喜地说。 “胡说,我是丢不起那个人!”孟浩天对这个字眼很是过敏,他才不会爱上邬婉心的。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离婚很正常啊,有什么丢人的?离婚后你玩你的,不是更好吗?”程一笙问他。 “你不明白!”孟浩天不想解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实话,你不想离婚,外面的女人们也不想断,作为女人呢,很难接受,你要是想过那样的生活,就得有本事安抚好女人,否则天天打架,你觉得有意思?”程一笙问他。 “我说,哪有劝人离婚的?没听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吗?你就确定你家殷权外面没女人?你敢那么肯定吗?”孟浩天气的,开始口不择言了。 “哦?听你的意思,殷权外面有女人?你说说,你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我好回去问问,到时候你给我当证人!”程一笙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孟浩天猛然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这是在捏造,挑拨殷权与程一笙的夫妻关系。谁不知道殷权一向洁身自好,别说有女人了,身边都不可能让女人靠近,要是让殷权听到自己说的话,恐怕捏死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我就是胡说的,我是气糊涂了,你别多想!”孟浩天立刻解释。 “你不用替殷权掩饰,你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会把你卖了的,你就跟我说实话,殷权在外面有走的比较近的女人吗?其实走的近也不代表什么!”程一笙故意逗孟浩天。 “不不不,程一笙,算我求你,真的是我瞎说的,我刚才是太生气了,谁让你说话那么气人的?你老公你应该最了解,他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呢?是不是?”孟浩天觉得自己都苦口婆心了。 “你这人我还是知道的,就算再瞎说也是有分寸的,我看你刚才就是说漏嘴了!”程一笙一脸笃定地说。 “不,我没有,我就是乱说的,我刚才是太生气了!”孟浩天坚持道。 “你为什么生气呢?邬婉心要是对你不重要,你没必要生气啊!”程一笙反问道。 孟浩天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下,说道:“程一笙,你就是想让我明白,她对我多么重要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想分析,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因为生气失言才说出来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殷权在外面有情况,你想让我难受又不敢说,所以你这样在我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程一笙非得把他绕进去不可,让他还敢乱说吗?她是绝对不可能怀疑殷权的。 孟浩天真的快要抓狂了,这世上还有比程一笙更难缠的吗?相比之下,邬婉心真算是小儿科了,要是有程一笙这么一个老婆,驾驭不了那得早死,天天光动脑筋了。 “程一笙,我发誓、我发誓行不行?我真的是气的乱说的,我要是骗你,我天打五雷轰,我死全家,这样总行了吧!”孟浩天举着手,就差下跪了,人生似乎碰到程一笙后,就变得狼狈不堪,这一定是他的克星。 程一笙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把人给逼成了这样,殷权真的那么厉害吗?她觉得现在殷权一点都不厉害啊,反而很有爱,在外面对别人也没有怎样的,至于吓成这样? 孟浩天见她不说话,真是要哭了,他带着哭腔说:“程一笙,你还要怎样才能相信啊?总不至于让我自断一指吧!” 程一笙回过神来,说道:“虽然我这个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不过刚才你发的那么毒,我还是信了,总没有拿自己全家来发誓的吧!” 听了前面那句,孟浩天差点没撞死在这儿,还好后面那句说的及时,要不现在就得血贱当场了。 “没事我先走了!”孟浩天哪里还敢多呆,他站起来,居然有点摇晃,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一笙心想,她是不是把他折腾的太惨了?这次得到教训了吧!没想到殷权的威力那么大啊! 孟浩天走到门口,扶着门框,转过头对她说:“对了,你不用把我拉黑了,我以后都不敢来了!后会无期啊!” 说罢,他也不敢听她说话,加快几步虚浮的步伐。 程一笙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在孟浩天快要听不到的时候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心虚啊?” 孟浩天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走快点,磨蹭什么?他泪奔地跑出去,装没听到。 程一笙托着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不过她看着邬婉心真是太可怜了,孟浩天这样可恨的男人,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吧,总觉得对不起邬婉心似的。 孟浩天坐上车,缓了一会儿,他随手给邬婉心打电话,没好气地问:“你在哪儿?” 邬婉心的声音倒是很镇定,“我在酒店开房!” 孟浩天一激,声音无比提高,叫道:“你开房干什么?家里不能住吗?” “有些事当然不方便在家,比如说你不是也经常在外面开房吗?”邬婉心冷笑着说。 孟浩天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声音几乎要杀人一般,“你在哪儿?你敢……” 邬婉心听到他生气的声音,反而轻笑出声,“我说了我在酒店,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你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我也同样可以有多少男人,我觉得这样的滋味儿不错,咱们各玩各的,你不想离也没有关系。经历的人多了才能有所比较,你真不是最好的!” 孟浩天整个人跟炸了一样,他也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天塌下来的感觉。 他推门下车,站在马路上就开始嘶吼起来,“你在哪儿?” 什么面子,什么仪表,他都顾不得了,他只想立刻见到她。 孟浩天的吼叫声,程一笙自然听到了,她站在窗前,看到失态的孟浩天,状态显然跟刚才不同。很明显这厮又受到了新的刺激。 她很好奇,这刺激肯定是邬婉心无疑了,邬婉心怎么做了?能把孟浩天给弄成这副德性? “钟石,你去查查邬婉心现在在做什么?”程一笙并不想问邬婉心,估计人家现在也没心情满足她的好奇心。 ------题外话------ 推荐本书《无敌空间之权少的狂妻》,冰冷女人著,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1 要独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外面孟浩天看到邬婉心出来,这才进去找程一笙。 “好、好!”邬婉心高兴地站起身回去准备。 “行了,你先回去把家里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来上班!”程一笙说道。 “一笙,我真是谢谢你,我太感激你了!”邬婉心没想到程一笙这么照顾自己。 “好吧!你以前没有工作过,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那就先从行政专员做起,然后每个部门轮岗,最后找到你喜欢的岗位再定下来,如何?”程一笙知道像邬婉心这种情况的,最珍惜工作的机会,肯定非常卖力,在哪个部门就算做不好也不会差。 “我还用他同意?我自己还做不了自己的主?放心吧,他不敢来找你麻烦!”邬婉心说。 得,这女人劲头还是那么大!程一笙问她:“孟浩天同意?” “我才不信,要爱早爱了,这么多年才爱,他反应也太慢了吧!”邬婉心说完,不想再提他,于是转言道:“一笙,我决定现在就开始工作,你给我个什么职位都行,我要独立!” “我看他是爱上你了!”程一笙说道。 “不错什么?我一直说要离婚,他打死都不离,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邬婉心气的坐在沙发上。 程一笙见邬婉心来了,笑着问她:“我看你们夫妻感情不错啊!” 老婆出门了,他才远远地跟着,眉宇间十分不耐,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孟浩天看着自己老婆神采奕奕的样子十分郁闷,难道去工作就那么愉快?他还想天天歇着呢! 邬婉心睡的也很早,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把自己收拾整洁,找程一笙去了。 他爱她?他不爱她?他纠结了! 这顿饭邬婉心吃的很愉快,可孟浩天吃的却是要多糟心有多糟心,两人吃过饭回家,孟浩天心里有事儿,所以也没跟她找麻烦,早早的就躺下睡了。 此时,邬婉心才觉得痛快!她就是要当程一笙那样的女人,这样男人才不会随意牵制你,才会尊重你。 “操!”孟浩天抓狂了! “我刚才说过,我只是通知你,又不是让你同意,你凭什么跟我交换条件?”邬婉心理直气壮地说。 沉吟了一下,他只好妥协道:“那好吧,你去就去,但我有个条件,你不许再提离婚的事!” 孟浩天无力的地方就在这儿了,程一笙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支持邬婉心,当初他怎么就把老婆带着跟程一笙见面了?以前老婆多听话?就是从那儿之后,变得不听话,非要爬墙不可,这让他伤透了脑筋! 找到一个比孟浩天更强的人,果真有好处! “你以为一笙吃你这套吗?你让人跟着她也不会在乎的,反而更支持我!”邬婉心得意地说。 孟浩天心里这叫一个烦闷,他不由说道:“反正我让人跟着你!” “我刚才说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可不是询问你的意见!”邬婉心的声音十分坚决,显然她的决心又多重。 孟浩天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说道:“哼,反正去程一笙那儿上班就不行,我是不会同意的!” 她冷冷地说:“我是为了跟你离婚,你不要自作多情!” 邬婉心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给他绕进去了,不由心里暗暗生气,这个孟浩天,简直脑子转的太快了,一不留神就吃亏。 “好,你承认你心里有我,想出这种办法来气我?老婆,我都知道我以前错了,以后我都改正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孟浩天反应极快地说。 “我那不是为了气你?” “哼,你刚跟男人开房!”孟浩天满口酸味儿地说。 “什么男人?”邬婉心被他说的一怔,随即才想到程一笙身边站着的那个冷俊男人,她不由面色一怒,说道:“你瞎说什么?我想去工作你就说我看上男人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孟浩天对于比他还聚光的男人,是十分敏感的,就像美女对别的美女的介意一样。 “什么?程一笙?你干什么去找程一笙?哦,我明白了!”孟浩天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我说你怎么见了程一笙就突然要出去工作,还是去她那儿,你是不是看见刚才程一笙旁边那男人长的好看了?你对他有想法了?” 邬婉心打断他的话说:“不用,我决定去一笙那儿工作!” “我靠,你去个洗手间还能想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我真是服你了,好吧!我给你在公司安排一个……” “人家殷权那么有钱,一笙也没让他养着啊!反正我只是通知你,你不同意我也会去的!”邬婉心别过头说。 孟浩天听了一惊,然后瞪眼睛问她:“工作什么?难道爷养不起你?” 邬婉心刚才在洗手间已经想的很清楚,于是她一出来,坐下就说:“孟浩天,我要出去工作!” 心里痛快地想着,可是屁股就跟粘在椅子上一样,怎么也起不来,这样一直纠结到邬婉心出来,他压根就不想再起了,可这心里还是麻烦的紧。 怎么能是真爱呢?他对邬婉心,根本就不可能爱啊!那个女人有什么可喜的?一直冷冰冰说话又难听,他干什么找不自在?他还不如找嫩丫去,受这气干嘛? “滚滚!玩你的去!”孟浩天心里一团乱麻,掐断了电话。 “切,要不是真爱,你早就离了,别说你不甘心神马的,据爷所知,你可是不会因为什么不甘心放弃自由的,能让你放弃自由的,只有真爱,你就从了吧!”张焕笑的极其得瑟,他很乐意看到损友坠入爱河里纠结的无法自拔。 “屁,什么真爱?老子没说过!”这句话孟浩天还是压低了声音,怕邬婉心会听到。 “咦,那不是很好吗?你离婚挂嘴边好几年了,从刚结婚时你就说只要她肯离,你一定以最快速度离了,现在她离你不离,我看你是跟她有真爱了吧,哈哈!”张焕不放过这个能极尽嘲笑好友的机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孟浩天摸摸脸,说道:“现在是她跟我离!” “哟,你什么时候跟邬婉心感情那么好了?曾经你不是要离婚的?”张焕好奇地问。 孟浩天一本正经地坐着,脸上的表情更是一本正经,“不去,晚上陪老婆吃饭!” “孟浩天,简易那地儿来了几个鲜嫩的小丫,咱玩去?”张焕那声音都像是流着口水说的。 两人进了房间,她去洗手间,孟浩天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焕,立刻接听了。 孟浩天这叫一个气啊!他想扔毒话出来,可又一想好容易两人来吃饭,干什么弄的不愉快?这事儿以后再说,他只能压下脾气,说道:“走吧,咱们进去!” “我有什么麻烦?难道一笙不用交朋友吗?我看有麻烦的是你,在人家宴会里出那么一桩丑事,估计殷权跟一笙不知怎么同情我呢!”邬婉心轻松地说。 孟浩天被噎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才说:“我又没说她坏话,我只是说那个女不好接近,万一让殷权不快了,你会有麻烦!” 邬婉心冷笑问他,“刚才一笙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呢?你不是一向不给任何人面子的?这么畏首畏尾怕人听到可不是你的作风,小心我告诉一笙!” 程一笙和一群人消失在门口,孟浩天才不满地说:“婉心,你找她干什么?我跟你说啊,你少跟她来往!” 乔东寒侧头轻点了一下,然后向里走去,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好的!”程一笙点点头,转身向那几个人走了过去,大方地说:“乔总,这边请!” “这样啊,那你赶紧忙去吧,有时间我再找你!”邬婉心说道。 自己不独立,没有本事,又怎能让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她与程一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而她明白自己最缺的就是独立! 邬婉心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她忽然间明白,为什么孟浩天外面一堆女人,不看自己一眼。为什么程一笙能让殷权守身如玉地在家带孩子,这是何等的差别? “今天是公司招待客户,殷权在家带孩子呢!”程一笙笑着说。 “是啊!怎么没看到殷权,你和朋友一起吃饭吗?”邬婉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男人,面色清俊,看起来严肃的很,不过那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人中龙凤! 看样子捉奸之事没给两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反而让孟浩天开始出击了,否则孟浩天怎么会带邬婉心到这里吃饭?这地儿可不便宜! 程一笙笑着看了眼孟浩天,然后又看向邬婉心,问她:“来吃饭?” 孟浩天心想今天真衰,最不想见谁还偏要碰到谁! 程一笙回过头,看到邬婉心,笑着走了过来。 环视一圈,她并没有看到殷权,她不由叫了一句:“一笙!” 走进大厅,她看到程一笙跟几个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大厅里人不算少,可她一眼就看到程一笙了,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聚光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孟浩天带着邬婉心去了饭店,当然他挑的地方,档次不必说。邬婉心看着这豪华的地方,有点失神,她作为一个家庭妇女,孟浩天不带她来,她是来不了的。别看她是个豪门太太,别看她出入spa生活馆来去自入,可离某些场合还是有差距的。 孟浩天唇边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就是要慢慢地蚕食她,等她成了习惯,再也离不开他,到时候离个毛啊还! 听着还有那么一点道理,真是让邬婉心哭笑不得,现在到底是不是她要跟他离婚?简直让她闹不清楚了!但是一想,孟浩天的钱,不花白不花,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吃?于是她头脑一热,说道:“好,吃就吃!” 她在前面走的两腿生风,他腿长,在后面跟的倒算是不徐不疾,嘴里还劝道:“人生苦短,既然你打算一辈子战斗,干什么委屈自己的胃?该吃吃、该喝喝,有了力气才能跟我离婚是不是?” 真是气都要气死了,她现在哪里还有胃口?她没好气地说:“回家吃!” 孟浩天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突然转阴为晴,笑着说:“看来这辈子你要失望了,老婆,你还想去哪儿逛?我定了位置,离了我们可以去吃饭!” 于是,邬婉心冷笑地说:“离婚已经成了我毕生追求的首位大事,你不想离也没有办法!” 刚刚的融洽,好像一下子又到了冰点,看着孟浩天变脸,邬婉心高兴了,她最不知所措的就是他一脸笑意,她怎么做他都涎着张无赖脸,只要生气了,离婚才有望! 孟浩天一听这个,脸就阴沉下来,说道:“反正你想离婚,那是不可能的!” 她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这才说:“孟浩天,你也别这样了,这样也没用!” 真是气死她了,这男人突然变好,怎么就让她那么不适应呢?难道她真是犯贱,习惯男人对她不好? 孟浩天有耐心的时候,比谁都有耐心,反正结果是邬婉心累的腿发酸,他倒一点事没有,反而对她说:“老婆,要不你坐下来,我给你按按腿?” 邬婉心习惯了自己逛街,现在有个男人在一旁叽喳,她还真的不适应。所以她也多了个心眼,只逛,不试,也不进去,反正商场好几层,够她慢慢溜达的,累不死你! 真是太聒噪了,听的邬婉心无比的心烦,买了几件衣服后,孟浩天主动给她拎东西,然后在后面跟着。 “呀,这件太好看了!” “老婆,这件黄的比那件红的衬的你皮肤好看!” 好在邬婉心去看衣服,这次孟浩天长了个心眼,不动不动就说买、买、买,站在一旁说:“老婆,你穿这件蓝的好看!” 他觉得女人真是太麻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 真是跟他就没办法沟通,邬婉心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我没有啊!”孟浩天表情纯良,好似别人诬赖了他一般。 “你是很自豪吗?”邬婉心转过身挑着眉问他。 孟浩天更加无辜,问她:“我就是想给你买俩包,这跟以前的女人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以前的女人们根本不用我送礼物就贴上来了啊!” “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女人,你可以随便买东西送她们,我不需要!”邬婉心气呼呼地往前走。 孟浩天一脸无辜,委屈地问:“我到底怎么了?两个都喜欢,全买下来有什么?” 邬婉心转过身来,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愿意跟你就跟,不过你最好闭上嘴,少说话。” 可没办法,谁让现在不离婚的是他呢? 女人真是麻烦,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如果是以前的那些女人,哪用的着这么麻烦?早就一个个扑上来了。 “老婆,你怎么又不要了?”孟浩天嘴快地问。 怎么就忘了这家伙跟着呢?邬婉心差点把包砸他头上,最后她还是作罢,将包往下一放,哪个都没要,又是转身就走。 走到另一家,孟浩天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在邬婉心拿起粉包又放下,拿起蓝包犹豫不决的时候,孟浩天突然说:“两只都要了!” 邬婉心觉得这男人神经了吧,一会儿哄着一会儿威胁,她真是难以适应这种精神分裂。 “老婆,我们再看看别家!”孟浩天好脾气地在后面说。 邬婉心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外走,孟浩天也跟着转身,在后面问道:“老婆,没有心仪的吗?” 好一个冤大头的形象,邬婉心顿时觉得丢脸极了,好歹她家算是豪门世家,有文化积淀的,最讨厌就是这种土豪,她嫁他之前,怎么就没觉得他是这样呢? 到了商场,邬婉心直奔奢侈品专柜,孟浩天在后面跟着,命令道:“把本季最新款都给我老婆拿出来,供我老婆挑选!” 顿时,邬婉心没了逛街的兴致,但总比在家大眼瞪小眼要强的多吧!她蹭蹭蹭就往外走,孟浩天勾着唇在后面跟着,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陪老婆逛逛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孟浩天一侧身,为她让出路来,说道:“走吧!” “你……”邬婉心气,她站起身说:“我去逛街,你愿意跟就跟着!” “清净?你清净了岂不是如了你的愿?不管你在哪儿都得看到我!”孟浩天心里又火了,这女人就是欠收拾,他真是被她折磨的够呛,不折磨折磨她,他心里如何能够过的去。 “我用的着你陪?你就不能让我清净点?”邬婉心翻眼看他,什么话难听就往外扔什么话。 孟浩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打算跟自己去,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踱到她面前,说道:“既然你不想去我公司,那我就让人把文件都拿回来,我在家陪你!” 居然跟小说里的情景一样,真是没想到自己还当了一把女主角,她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下的?可偏偏她的唇边露出的,是讥笑! “我说,你跟我一起去上班。你要是闲无聊,可以在我办公室玩电脑,或是看书之类的,你喜欢怎样打发时间都行!”孟浩天盯着她的反应。 邬婉心意外地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吃过了饭,孟浩天才说:“你准备一下,跟我去上班!” 孟浩天看着她的反应有点失望,但他没有气馁,他相信自己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平日里喜欢吃的东西,现在没有了一点味道,舌头麻木的像是在嚼蜡,看来美食也要分跟谁一起吃。 心中那种不受控制的异样感又浮现出来,她努力地将那种感觉压下去,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跟她想的没错,糖衣炮弹!她走到桌前坐下,一声不吭地看了早点,居然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孟浩天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孟浩天见她下来,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语气温柔地说:“饿了吧,我已经让人买好了早点,赶紧来吃些!” 没想到一下楼,却见孟浩天正在客厅里坐着,她有点意外他没去上班。 打定了主意,她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叫早点,今天她可没什么力气做饭了。 她感觉的出来,孟浩天对她又改变了方式,他要慢慢地让她适应现在的生活,他用的就是糖衣炮弹,她一定不能沉迷在其中。他就是觉得男人离婚没面子,觉得事情不在他控制之中。一旦她回头,他又将故技重施,在外面胡搞,那时再想离婚,将会比现在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第二天一早,邬婉心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脸上露出愤恨的目光,她恨自己昨晚的迷失,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又是那样,但是这次与上次不同,他不强势,甚至很温柔,用他的热情,让她渐渐迷失在其中! “混蛋……” 他习惯了每天晚上胡来,这下突然没了女人,生理需求也受不住,他不碰她碰谁? 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老婆,我不在外面偷吃,你又不让我碰,我怎么受的了?” 邬婉心气的一巴掌拍过去,“孟浩天你狗改不了吃屎!” 邬婉心睡的迷迷糊糊,察觉到异样,她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孟浩天哪里在睡觉,一双眼睁得粲亮,就像是狼一般,望着自己发着幽光,而他的手,正不老实地游走着。 前半夜的温馨,不代表这样一直到天亮。 孟浩天却突然睁开眼,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心里暗暗叹气,他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正常,一点都不像他自己! 迷糊间,邬婉心还是睡着了,折腾这么一天,她早就累坏了,更何况这两天她一直都没有休息好。 不霸道的孟浩天,邬婉心还真是有点不自在,难道她真是受虐惯了? 这次轮到邬婉心意外了,她一动不动,孟浩天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双手老老实实的,他呼吸均匀,看样子真是在睡觉。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现在还有什么可矜持的?睡就睡,谁怕谁?她洗了澡,躺下来,没想到孟浩天将她一揽,她以为今晚又躲不过一劫,可没想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睡吧,折腾一天,早累了!” 这男人脸皮真厚,离婚的问题都谈到这一步了,居然还能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孟浩天笑的愉悦,“我对你没想法,你就该着急了!” 邬婉心面色一变,啐道:“无耻!”然后快步走上楼。 想到这里,他不怀好意地笑,“婉心,你继续裹条浴巾,那样很美!” 更何况,他才发现他这个老婆,一点都不比外面的女人差,尤其她在酒店里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冷傲睨着他的样子,冷艳而妖媚,简直能把人的心给勾了去。 “跟自己老婆睡觉,有什么无耻的?我不仅睡觉,我还要做些别的,别忘了你有这项义务!”孟浩天突然笑了,这样的生活也不是错是不是?比跟外面的女人们胡混可有意思多了。 邬婉心咬了咬牙,“你无耻!” “我也去睡觉!”孟浩天跟着说。 “我去睡觉!”邬婉心说。 “你干什么?”孟浩天不答反问。 邬婉心停住脚步,转过头警觉地看向他问:“你干什么?” 邬婉心没有回应,站起身向楼上走去,孟浩天也站起身跟着走上去。 “邬婉心,这辈子你就得跟我连在一起,死也得是我孟浩天的鬼!”孟浩天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也越发地狠了起来,有什么?不就是一起缠着,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邬婉心冷笑,不理他。 邬婉心暗暗地松了口气,还没回神,孟浩天已经两步迈到了她面前,一双阴冷森寒的眸盯着她,露出无限的邪气,“想离婚?我告诉你,没门!” 然后不等她回答,拉着邬母走了。 邬父冷冷地看着女儿,说道:“婉心,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话不要乱说,你想清楚!” 邬母看着女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邬父一把扯了起来。 孟浩天再也忍不下去,从楼上快步走下来,他掩去眸中的寒戾,面色尽量平和地看向老丈人和丈母娘,说道:“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劝劝她!” 邬父、邬母震惊的一时无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事情变得复杂而又严重了。 “爸、妈,对不起,我不想把一辈子埋葬在这里,请原谅女儿不孝!”邬婉心咬着牙,把目光垂了下来,不敢去看父母,生怕自己心软。 楼上,孟浩天听到邬婉心的这句话心里也是一阵错愕,他原本将她父母给找来,她就会偃旗息鼓了,可万没想到她宁愿跟邬家断绝关系也不肯和他继续过日子,可见她根本就不是闹脾气,而是铁了心的真要离婚。 “你说什么?”邬父不可置信地问。 “爸,您要是真的接受不了,那我只能和邬家断绝关系了。您让我改姓也可以!”邬婉心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她没来及细想,这话就抛出来了,更加奇怪的是,她没有一点后悔的感觉,反而心里一阵轻松。 “不可能,我们邬家丢不起这个脸,你这婚不能离!”邬父突然吼了一声,声音很大。 断绝关系以后可以修复,她相信跟着程一笙,她的未来也不会差,她有学历,不傻不笨,只要积累了工作经验,迟早有一天会成功的。到那时候家里就不会生她的气,关系便复合了。 “妈,女人就一定得结婚吗?我可以单身,我可以出去工作养活我自己,我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邬婉心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她要离婚,家里这关是必过不可的,但她也知道家里这关不好过,所以她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离。 邬母赶紧拉丈夫,对她说道:“婉心,你爸是太生气了,不过这次的事儿你也欠妥当,妈知道你嫁过来一直委屈着,现在浩天到我们家也表明了心意,眼看你就守得月开见月明了,你怎么反倒想不开了呢?你离了婚只能找一个二婚的老头子,你觉得那样就好吗?” 这一开口,邬父就忍不住了,大叫道:“你还有脸问?你都干出什么事了?找男人?我真恨不得不认你这个女儿!”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邬婉心里暗想,父母来的真快,也不知道孟浩天怎么说的。 她回到家,没看到孟浩天,却看到自己一脸焦急的母亲,还有脸拉得老长的父亲。 她还不至于去为难别人。 果真!邬婉心没想到孟浩天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她懒得理背后的两个人,她反对也没用,他们不会听自己的,哪怕自己把人打一顿,他们也得头破血流地跟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僵硬,但男人还是说道:“孟少说了,靠近您的男人,都扔出去!” 保护?以前没保护过,现在突然保护什么?她唇边泛起冷笑,问他:“说实话,孟浩天怎么吩咐你们的?否则别怪我不让你们跟!” 在她怔愣之际,男人开口了,“太太,孟少让我们跟在您身边保护您!” 但是当她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她却无法淡定了,该死的孟浩天,居然去她娘家告状,这是男人所为吗?她气呼呼地穿上衣服,打算回去跟孟浩天算帐,结果拉开门,居然发现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堵在门口。 邬婉心一直呆在酒店没有离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娘家回不去,而那个所谓的家,她并不想回。 孟浩天在邬家根本就不用费力气便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离什么婚?离回婚女人不值钱,只能嫁个老头子了,多金的孟少不比老头子强多了?邬母觉得自己完全是为了女儿着想。 “呵呵,她一定能原谅的!”邬母心里都快乐疯了,孟浩天的心放在婉心身上,那不是更好吗? 孟浩天难得好脾气地说:“这也不能怪她,是我之前做的不好,我只是希望她原谅!” 邬父先反应过来,连连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劝她,我们真不知道她会这样……” “我还是希望伯父伯母劝劝婉心,离了婚,她也不好再婚,而我也已经答应她好好过日子了!”孟浩天说道。 邬父、邬母直接傻掉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们那个端庄听话的女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爸,虽然我以前做事有点荒唐,可是最近我已经改了,婉心不肯原谅我,居然跑到外面找男人开房,还是付钱的那种!”孟浩天看他们的反应。 孟浩天跑到邬家,令邬家受宠若惊,孟家的地位比邬家高,平时他很少露面,逢年过节都不出现一次,这非年非节的,让邬家一时乱了阵脚,邬父更是以最快速度从公司赶了回来。 或许在她家里,两人的第一次就使事情有了变化,看来结局不一定是离婚而告终,就看孟浩天这颗心能不能打动邬婉心原谅他了。 程一笙笑了,这下有看头了。她觉得孟浩天的表现,已经不是不在乎了,也不是什么置气,他心里肯定有邬婉心,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现在孟浩天跑去了邬家!”钟石答道。 “现在呢?”程一笙反过味儿来问钟石。 但是她能明白,邬婉心离婚的心有多么的迫切。 很快,这边的情况,程一笙知道了个清楚,她惊的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邬婉心为了离婚,竟然连这种办法都用出来了?这办法也太烂了吧! 说罢,孟浩天突然站起身,抬腿走了! 孟浩天被她的话刺激了,他当然不会承认他爱她,于是他抬起头,叫道:“我就是不想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我告诉你,你这婚绝对离不成!” 她见他不说话,跟着问他:“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离婚,别告诉我说你爱我,我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孟浩天听到这两个字,心尖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婚。他并不想放开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样,他有点乱,最近被这个女人折腾的,他都变傻了。 “好办!你不想头戴绿帽,那就赶紧离婚!”邬婉心口气坚决,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孟浩天的表情憋屈,如同一口气出不来似的,他有点泄气地问她:“那你想怎么办?” “呵呵!”邬婉心笑的声音很响亮,反问他,“那我天天跟不同男人上床,然后告诉你我改了,你能接受?” 孟浩天颓然了,之前他强要她,不是因为好色,而是因为惩罚,现在她生冷不忌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拿她该怎么办才好。他耙了耙头,坐到了床上,眉目之间带着丧气,头一次,他妥协了,“婉心,我都不在外面胡来了,我答应你在家呆着,你还闹什么?” 她就当享受了,她都能豁出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活把她逼的,不想灭亡就只能反抗。 他一个用力,她便被他扯过去,她掩着身前的浴巾,目光无畏地看他,脸上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讥笑,“怎么?想来一次?来啊,我不在乎!” “我是想男人,但那男人不是你。今天就算我没跟他怎么样,那也是因为我没碰上喜欢的,碰上了喜欢的,我不会犹豫。”邬婉心没有挣扎,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将这番让他怒火中烧的言论说的坦然。 她还没想完,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他扯住,他勾起唇,唇角露出邪笑,“你这么想男人?是我满足不了你?” 早知道这招儿好用,她就来真的了。 再看孟浩天那儿,趴在床上,恨不得拿放在镜一寸一寸地找痕迹。 但是她还没来及喊,人已经跑没影儿了,这种跑慢就没命的时候,不管谁都能小宇宙爆发,跑出世界冠军的水平。 邬婉心很想喊住他,“喂,我还没给你钱!” 孟浩天扔下他,走到床上去看,床单很凌乱,但是上面非常的干净,并未留下欢爱后的痕迹,而男人已经趁此跑掉了,这回连衣服都没顾上拿就蹿出了酒店。 “是、是真的,你看床单,没有痕迹!”男人费劲儿地说。 孟浩天掐着男人脖子,目光腥红,“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敢说假话,我今天掐死你!” 邬婉心扶额,这是什么男人?太靠不住了吧!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早知道她就让这男人走,自己演这场戏了。 拳头落在男人身上,一下又一下,使了十二分的力气,孟浩天本也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男人被打得嗷嗷叫,撑不住地喊道:“我没动她、我没动她,她就是进去洗了个澡,我们什么都没有!” 男人吓坏了,拿了衣服就想跑,孟浩天能让他跑掉吗?邬婉心的话如同火上烧油,他不仅不想饶了那男人,还想把人打死。 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害怕。邬婉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孟浩天,他只是我花钱找来的,你把脾气发在他身上也没用!” 随着她含笑的目光,他才看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下半身裹着浴巾,面带惊慌地看着自己,孟浩天双眼通红地拎着拳就砸了过去,“敢动我老婆,我看你想死!” 可是他赶到酒店的时候,却发现邬婉心头发湿漉漉,身上仅裹着一条浴巾,露出圆润的肩头。一向端庄的她,此刻竟然透着一股妖气,她笑的妩媚,“你来晚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他现在的心情,远远已经超过了自己心里的界定,他将油门踩得轰轰响,跑车在市区里乱蹿,不知惊了多少车子,他生怕自己到晚了,一切已经来不及,挽不回。 在这个方面,他没有什么男女平等的概念,他觉得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女人却只能在家守着,哪怕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孟浩天很难形容他的心情,震怒、心慌还带着一丝惊恐,大概他没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对邬婉心真正的感觉,他认为她是他的妻子,怎么能够在外面不贞呢? 012 好好过日子 程一笙看到孟浩天就笑,说他:“真是奇怪,都把你列为拒绝往来的对象了,你怎么总来?” 孟浩天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双臂抱胸,横着眼就说:“一笙,求你了,你就别掺和我家的事儿了行不行?要没你在里面搅和,我老婆早就不跟我离婚了!” 程一笙一听,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她靠在椅子上,眉梢微挑,说道:“孟浩天,谁爱掺和你家的事儿?她上我这儿来应聘,我给个工作,这也算错?再说了,你老婆跟你离婚,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怪别人,怪的着吗?” “你不给她工作,她就死心了,就不折腾了!”孟浩天理直气壮地说。 程一笙冷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怪不得邬婉心要跟你离婚,要是我的话,早就跟你离了!你这种男人,就适合找个女人不看你的人只看你的钱,天天花你的钱,然后外面再养个小白脸!” “你……”孟浩天也不是个能忍的主儿,他真想发脾气,可面前这是殷权的老婆,他又不得不忌惮着。到底也没把难听话说出来。 “我什么?你不爱别人,又凭什么要别人爱你?孟浩天,别说什么面子什么不甘心,你为什么就不能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你干什么撑着不离?你分明就是喜欢她,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不肯去面对罢了!”程一笙觉得像他们这些少爷都有这毛病,自恃的跟什么似的,觉得谁也不爱,全世界女人都得求着他们。 孟浩天怔了一怔,他没有说话。 程一笙懒得理他,说道:“话我跟你说到前头,工作我是肯定会给她的,你们俩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以后你别上我这儿来,别让我看见你。殷权说把你列为拒绝往来的人,我还觉得不至于,现在一看,你果真讨厌,快走吧!” 她嫌恶地挥了挥手,想赶他走。 孟浩天突然回过神,站起身往前一冲,撑到程一笙的桌前,程一笙吓了一跳,往后一靠,椅子一下向后滑去,惊叫道:“你干什么?” “啊!”孟浩天没来及说话,因为钟石已经动作迅速地从后面把他给撂倒,平拍在地上,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蜷了起来,侧着身叫唤。 “你还想对我动手怎么的?”程一笙不可置信地问他。 “动什么手?我就是想问你怎么办才能让她不跟我离婚!”孟浩天咬着牙说。 “问个话你冲过来干什么?吓人不吓人?”程一笙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都要赶我走了,我还不抓紧时间问!”孟浩天郁闷,埋怨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老婆要离婚不说,来你这儿还被你打,气死我了!” “邬婉心跟你继续过下去,现受你气啊,我才不帮你!”程一笙哼道。 “行行行,我承认喜欢她,心里有她,可以了吧!”孟浩天勉强坐起身,一手撑着身子说。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应付我随便说的?”程一笙不屑地说。 “不是,刚才你非让我承认喜欢她,现在我承认了,你又说我骗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孟浩天那眉拧的纠结极了,一脸的郁闷。 “你不是不让我管你的事?我才不管,你别问我,你对她好点比什么都强!”程一笙哼道。 “我擦,你这女人……” “你说什么呢?”程一笙瞪起眼,一双亮瞳黑白分明,很有气势。 “没、没事,得,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孟浩天算是败在下风了,还卖可怜说:“你看我都起不来了!” “这不正好?回去你还可以演个苦肉计!”程一笙抬了下手说:“我对你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孟浩天刚松口气,就听她说:“反正我以后也跟你不来往了,就跟我不认识你一样!” 孟浩天心里一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说我都要把她供起来了,还怎么样?” “你心不诚,等她回了头,你又故技重施,我还不知道你!”程一笙说罢,冲钟石挥下手说:“赶紧把他给架出去,我还有客人来!”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殷太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孟浩天转头一看,眼睛立刻就狠了起来,这就是昨晚他老婆看到就移不开目光的那个男人,他老婆非要到这儿上班,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来人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先生,您认识乔某?” 孟浩天还没说话,程一笙就说道:“乔总,你不用理他,这就是个有病的!”然后她看向钟石说道:“还不赶紧把人清出去?” 钟石应了一声,赶紧让两个人进来架孟浩天。 孟浩天瞪着程一笙说:“一笙,邬婉心是我老婆,你不许给她找别的男人!” “你说什么呢?真是奇怪,婉心她要是爱上你就受了罪了,天天脑子不清楚,还有幻想症!”程一笙莫名地看向他说。 “你……”孟浩天气坏了,他还没说完,已经没机会了,被两个人架起来就往外拖,偏偏他后背疼的无法反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出去。 程一笙伸出手说:“乔总,请坐!” 乔东寒坐了下来,问她:“殷太太,刚才那个人认识我吗?” 程一笙笑道:“不认识,他是个花花公子,他老婆要跟他离婚,就因为昨晚他老婆多看了你两眼,所以他就以为他老婆看上你了!” 乔东寒清俊的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没有发表意见。 程一笙转言问道:“乔总,您怎么突然想起投资娱乐节目了?” “哦,还不是我姐,实业大概是做腻了,非想进娱乐圈瞧瞧,我姐夫又不放心,怕身边优秀的男人太多,两人闹的不可开交,所以我只好随便弄一个,也好盯着她!”乔东寒解释道。 程一笙笑着说:“早就听说乔沐希是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小女人!” 乔东寒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没错,她就是那样!” 这还是程一笙见到乔东寒这几面头一次看到他笑,说实话的确好看养眼,也难怪邬婉心会多看两眼。她继续说道:“看的出来,你们姐弟俩感情很好。我也有个表弟,我们感情也很好!” 乔东寒脸上的笑意,又大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些冷寂,多了些阳光的暖意。 “那您看,我们的合作,您打算选择哪种方式?”程一笙问他。 “怎么都行,只要能让我姐进圈里看看就行,还有,她很喜欢你拍的那部电视剧,也喜欢片中的男主角,她一直想见你们一面,但是我姐夫怎么肯让她见男主角呢,所以这个头疼的问题……”他说着,微微皱起了眉。 程一笙笑道:“这个没有什么难的,我们公司活动也比较多,找个机会,我可以请向东过来,到时候你带着令姐来参加宴会,这样也不显刻意是不是?” 乔东寒眉间的纠结散去,笑意重新漫开,很是诚恳地说:“你这个办法好,真是太感谢了!” 程一笙笑道:“乔总不用客气,你跟殷权也算是老关系了,这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好,我就不再说感谢的话了,我的意思是说,要当你节目里最大的赞助商!你看,什么时候把合同拟出来,我签了就是!”乔东寒爽快地说。 程一笙看的出来,这乔东寒跟乔沐希的感情是真好,只是解决一个小小的问题,就给这么一大笔投资,也是财大气粗啊! “好的,没问题!”程一笙点头。 “那你说的活动,尽快安排!”乔东寒不放心地嘱咐。 “这个你放心,那这个时间段,你要留在n市吗?”程一笙问道。 “我要回去一趟,告诉我姐这个好消息,让她别再瞎折腾了。还有她的礼服我也要准备,有的忙!”乔东寒说着,人已经站起身,说道:“我会在这里留下专人跟进这件事,到时候合同出来,我们敲定好了,他会找我来签了送给你!” “行,好的没有问题!”程一笙也站起身准备送客。 程一笙把即将要成为公司最大赞助商的乔东寒送出了门,乔东寒离开,她刚转身要进公司,只听到后面孟浩天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笙,求你了,帮帮我吧!” 程一笙转过身,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你还没走啊,我怎么帮你?我跟你说,你老婆看美男也是正常的,你别疑神疑鬼,再说你以前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老婆呢?” 说完,程一笙抬腿进门。 孟浩天的声音还在后面喊着:“一笙,你别走啊,停下,哎,回来!” 程一笙走回办公室,孟浩天的声音,彻底没了,他是进不来的,相信钟石能把人拦的很好。 下午下班,殷权来办公室接她,上来就问她:“孟浩天跟你撒泼了?” “他啊!什么便宜没沾着,还落一身伤,倒霉透顶!”程一笙笑着说。 “哦?这么说他真要跟你动手?”殷权眸光一寒,闪过一丝凌厉! “那倒没有!”程一笙收拾好文件,笑着向他走过去,说道:“老公,你别以为我那么容易被欺负,他求我给他支招回去追老婆,我没理他!这种人就得先把三观摆正,再看看自己做过的事儿有多浑,后半辈子就忏悔去吧!” 原本还想要发脾气的殷权,臭着一张冷脸,现在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勾起唇,大手放在她的腰上,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以后不让他靠近你!” “至于吗?”程一笙倒是不以为意,她和他一起向外走,说道:“看的出来,他现在很痛苦,大概爱上又不自知,如果他心里真的没有邬婉心,大概也就不管她是不是工作了。毕竟工作跟离婚也没有太大的直接关系,你说是不是?” 殷权扯了扯唇角,“我才懒得管他们的事!”说罢,他转言问她:“跟乔总生意敲定了吗?” “也就十分钟就决定了,他是个爽快人,并且要求当我最大的赞助商,真是土豪!”程一笙笑着说,今天谈成这么一大笔赞助,能不高兴吗?她的工作室真是蒸蒸日上。 殷权没说什么,勾了勾唇! —— 天快黑了,邬婉心才回家,在家等的都已经暴躁要暴发的孟浩天,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职业装,大红的嘴唇,长长的卷发盘在了后面,一副干练冷艳的样子。 他的老婆,居然“冷艳”?他从来没有把这两个字跟他老婆联系在一起,毕竟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手里拎着一堆袋子,显然今天她是去消费做造型,为明天的工作准备了。 “咦,老公你今天没出去玩?真是稀奇!”邬婉心说着,将袋子放在沙发上。 真够假的,最近他都没出去玩,孟家断了他的钱,他上哪儿玩去? “我们谈谈!”孟浩天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现在的形势对他太不利。 “好啊!”邬婉心坐到沙发上,说道:“你要是想说工作的事那就免了,反正我明天去上班,不可能改变!” 孟浩天一看她这态度就有点火了,这是找到靠山了?他当即**地说:“邬婉心,你最好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不是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要是让两人看着你不叫你出门,我就不信程一笙能让人闯进我家来抢人!” 邬婉心一听就急了,她坐直身子说道:“孟浩天,你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我拼了命也得跟你离了!” “你拼了命,最后也得做我孟家的鬼!我没说不让你工作,你最好配合点儿,好好跟我说话!”孟浩天威胁道。 一听他不反对她工作,她就暂时压下了自己的火气,重新靠在沙发,沉了沉气息说:“好,你说吧!” 孟浩天说道:“你可以出去工作,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们……好好过日子!” 邬婉心看向他,有些意外,问他:“你没事吧!” “好好过日子怎么了?不正常吗?我不想折腾,难道不行?”孟浩天表情不自然地说。他要说他喜欢她,估计她看自己得看怪物。 邬婉心现在只想行迈出工作的一步,要是真闹僵了,她也不好意思把程一笙扯进来,人家已经帮她很多了。于是她妥协地说:“行!我同意!” 孟浩天眼前一亮,跟着说:“那明天你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 她表情一僵,说道:“不用!” “刚说好好过日子的,你又不配合!”孟浩天将她。 “在家吃不行么?”她还想着刚刚上班,有好多要学的,哪有心思去外面吃饭。 “你是怕自己不适应上班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你有不明白的就问我!”孟浩天猜测她在想什么。 邬婉心看向他,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的他,太反常了。 “我总不能看着你受外人欺负,再说你要是什么都不会,也太丢我的人了是不是?”孟浩天心里憋屈,这女人就不能听句好话,人非得拧着说她才相信。 果真,她点点头,说道:“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思,我也先谢谢你了!” 他要吐血了,他这么帮她,他还龌龊?他先忍了! 邬婉心懒得跟他再废话,站起身说道:“明天我要早起,先去睡了!” 他跟着站起身说:“我也睡!” “你可从来没睡这么早过,你又打的什么算盘?你要是真无聊,你就出去玩,不然我的卡给你用。我今天没精力做别的!”她警惕地说。 孟浩天眸中一黯,以前他巴不得自己在外面厮混,她不管。可现在她把他往外推的滋味儿,更难受。他唇角一压,说道:“我没打算做什么,就是睡觉,你多想了!”然后走过她,先上楼去。 她不由一愣,今天的孟浩天,这是怎么了?不太正常啊!算了,她先去找明天的衣服! 孟浩天躺在床上就气,看着这女人一套又一套的换,哪里有上床睡觉的意思? 最后她在黑色与粉色之间拿不定主意,只好转过身问他:“诶,你说我穿哪套好?” 孟浩天心想,那黑的太紧了,曲线都给人看光了。粉的太嫩,不符合她岁数,不过他就是不想她那么漂亮,出去勾人去?于是他说道:“黑色会给人沉闷的感觉,第一天上班,活泼一点比较好,还是穿粉的吧!” 邬婉心没有工作过,不知道职场人的心理,她一听他说的有道理,便点头说:“好吧!” “睡吧!”孟浩天心想总算折腾完了。 “不行,我还得做个面膜,明天第一天上班!”邬婉心说道。 孟浩天气的一提气问她,“你是去上班,又不是去相亲,做面膜干什么?” “人生第一次,我就不能弄美一些啊!”邬婉心气的,走进卫生间,摔上门。 孟浩天抚额,头疼,这女人简直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敢跟他摔门?他真想冲上去收拾她一顿,但他马上忍住了,好不容易才和平一点,他可不想再弄成以前那个样子。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还没到,邬婉心就在公司办公室里坐着了。 程一笙走进门,小杨跑来小声地告诉她这件事,程一笙好奇地去办公室看她。 邬婉心正在看公司的资料,她见程一笙进来,立刻站起身叫道:“程总!” 程一笙顿时笑了,说道:“你叫的好奇怪!” “工作了,就要规范一些啊!”邬婉心有些不好意思。 “在公司还真没叫我程总的,大家都叫我一笙姐,咱们年龄差不多,你就叫我一笙吧!”程一笙说道。 “那多不好!”邬婉心犹豫。 “行了,就这样说定了,我可受不了你叫我程总!”虽然她好奇昨晚孟浩天回去怎么表现的,但现在是工作时间,她并没问,而是说道:“马上公司要有个晚宴举办,你跟着一起帮个忙,了解一下程序!” “哦,好的,一笙!”邬婉心忙点头。 程一笙转过身,去自己办公室了。刚刚坐下没多一会儿,简易就来了。 他行色匆匆,进来就坐到沙发上,一点儿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他拽了拽领带说:“赶紧,给我弄点水来,渴死了!” 程一笙按电话,先让人送进水来,然后才问他:“你公司着火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简易一愣,然后恼火地说:“你这女人,嘴忒毒,我忙,不行呀!” “难得见你这么忙,公司有什么大事?”程一笙笑着问。 简易刚想发作,又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只能按捺下情绪,说道:“许绍清被你挖走了,我不得把手下的人都好好培养一下子,不然我喝西北风去?” 敲门声响起,程一笙说道:“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小杨,而是邬婉心。 程一笙没有什么奇怪的,小杨忙的话,端茶倒水这事儿由别人来做很正常,毕竟她的公司小,就那么几个人,分工可不像殷权的公司那么明确,端茶的就是端茶的,不允许别人代劳。 简易的眼睛可是瞪大了,都要瞪出来了,他瞪着她给自己把杯子放在面前,然后跟不认识自己似的,恭敬地说:“请喝茶!”然后就出去了! 简易都忘了自己很渴,他瞪着眼睛看向程一笙问:“我认错人了?” 程一笙笑着摇头。 “孟浩天老婆?”简易太惊讶,也顾不得文雅措词了。 程一笙又笑着点头! “不是!”简易坐直身子,一只手指着门口问她:“你把人老婆弄来,孟浩天他知道吗?” 孟少的老婆到程一笙这儿来干端茶倒水的活儿?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孟浩天这厮脑抽了才允许自家老婆出来给人打工。 “知道呀!”程一笙说。 “不是,孟浩天这厮无所不用其极了?想讨好殷权不知道怎么讨好,愣是把老婆都支出来讨好你来了?”简易张口就说,因为这是他找到的,最合适的理由。 “乱说什么呢?孟浩天不乐意,不过婉心她坚持要工作。给我打工怎么了?女人独立就是件好事,你还是大男子主义,活该找不到老婆!”程一笙说他。 真气!简易想到今天的来意,把心里的火气一压再压。 程一笙又笑了,说他:“先喝口水吧!” 简易才想起来自己很渴,他拿起杯子,一杯水都喝了。 程一笙说道:“行了,说吧,求我什么事儿?” “这你都看出来了?”简易随口问,这没什么稀奇的,程一笙向来观察力敏锐。 哪想她就接话了,“你这破嘴,要是没事儿求我,早就放难听话出来了,还能这么忍着?” 得,他真是自找罪受,他不接话,赶紧说正事儿,说完了他好走,免得在这儿受气。 “你们公司马上要开的宴会,向东是不是要来?”简易问。 “是啊!”程一笙说道。 “能不能让我公司的艺人,当他的女伴?”简易问。 “又想制造噱头吸引人眼球?”程一笙问他。 “你看许绍清……” “行了,别老拿许绍清说事儿!”程一笙打断他的话。 “好吧,那算我求你!”简易放低身段。 程一笙挑挑眉,斟酌着说:“这事儿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儿,可这是人情啊……都说人情债难还呀!” 得,她还端起架子来了,简易真叫一个郁闷! “一笙,你就给我个面子!”简易好话真是要说尽了。 “你脸有那么大?”程一笙问他。 气死他了!他猛地站起身说:“程一笙,你想想你也有求我的时候,这面了不给,就算了!” 程一笙不急,她靠在椅子上说:“行了,你也不用急,反正你再急也不会走。我可是知道,简少的压力很大,毕竟那么多人盯着呢不是?不好交待啊!” 得,把他看透了。简易无奈,“程一笙,你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你让殷权教的,也太厉害了吧!好了好了,算我求你,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同意,以后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算了吧,现在都开汽车,你想当牛马,城市也不让你跑啊!”程一笙笑着调侃。 简易脸都绿了,程一笙玩笑开过,也不再过分,她点头说:“行了,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不过向东选谁,我可不敢保证,你给个名单,我也算是求人,不好强迫的是不是?” 简易连连点头,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你想用谁就说一声!” 不只是殷权,现在的程一笙,连简易都不敢小看。程一笙不是本事有多大,而是人脉有多广的问题,而这些人脉,都是她自己打出来的,根本就没靠殷权。 程一笙却挑了下眉,认真地说:“说话可得过脑子,你这话让殷权听到了……” 他这才恍然,自己说错话了,殷权那个小心眼儿,没事儿的也能给想出事儿来,他赶紧说道:“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告状!”他不敢多留,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有信儿给我电话!” “嗯!”程一笙答应了别人的事,不会拖,肯定用最快的速度办。 简易回去列了名单,然后给她发过来,她没耽搁,当时就给向东打过去电话。 向东接的很快,声音愉悦,显然心情不错,“程一笙,怎么有空儿给我打电话?” “忙什么呢?给你打电话,当然是有事儿相求!”程一笙直接地说。 “哦?什么事儿?你还用求人?你家能力非凡的老公解决不了?”向东打趣地问。 “是啊,这事儿非你不可!”程一笙笑。 向东浑身一抖,问她:“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事儿,肯定是好事儿,简氏旗下女明星想出一个当你的女伴,美女随你挑,还不是好事儿?”程一笙笑着问。 “那我得看,有没有看中眼的美女,都谁?”向东好奇地问。 他也挺郁闷,都说一眼误终身,他怎么就没找到一个像程一笙演的那个角色的女孩呢?现在的女孩儿,都太现实了,让人觉得失了美感。 程一笙立刻把名单念了一遍,向东纠结地说:“这么多,我选谁呢?” “你看谁顺眼就选谁,这样吧,我把名单给你发手机上,你没事儿百度看看,对谁有兴趣就选谁,我向着你吧!”程一笙问他。 “可不是,就知道你够意思,行,我等你消息,我拍戏去了!”向东言语之间全是感激。 程一笙就是有这本事,把求人的事儿,弄的让人家领个大人情。 以向东回复的速度,程一笙就知道这厮急着找对象呢,他发来消息后,程一笙发了一句,“原来你喜欢这型的!” 向东发来一个恼火呲牙的表情。 程一笙笑,向东挑的是个新人,看起来清清纯纯,好似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果真男人都喜欢纯情的。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拉了邬婉心出去吃饭,邬婉心不乐意地说:“我工作还没做完!” “我可不是剥削员工的资本家,做不完下午做!”程一笙还是挺高兴邬婉心来她这儿上班,有个聊天的人。自从她离开电视台,跟方凝分开,寂寞了不少。 “我给你多干点活儿还不乐意?”邬婉心白她。 “你多干那点儿,我能占多大便宜?”程一笙认真地说:“有张有驰才能出效率,我一向主张,工作要开心,才能有积极性,才能把活儿干漂亮!” 邬婉心点头,“你说的没错!” 程一笙走进饭店,进了她平时用餐的房间,为了方便,殷权将这里包了下来,当然这儿的档次,可比她在电视台中午吃饭的那个饭店要高多了。 “我说,今天穿的粉粉嫩嫩,晚上有约会?”程一笙坐下问她。 邬婉心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孟浩天说我穿这件好看,不合适吗?” “哦?我问问,另一件是什么?”程一笙是个心眼儿多的,当然能听出邬婉心的弦外之音。 “另一件是黑色的,我觉得那件端庄又修身!”邬婉心说道。 程一笙敏锐地抓住“修身”二字,问她:“是不是很显身材?” “对啊!”邬婉心点头。 程一笙笑了,她靠在椅子上说:“这男人啊,心思也复杂的很。从颜色上来讲,他肯定选择黑不选择粉,因为粉色是属于女人的颜色。当他反常的时候,那就证明黑色有某一个特点是他不能接受的,就是如此了!” 邬婉心恍然大悟,她立刻挑起眉说:“我说孟浩天有心情给我挑衣服,原来他心里打的这个算盘。” “他那么痛快让你出来工作?”程一笙心想孟浩天跟自己都这样,跟邬婉心还不定怎么闹呢。 “他能痛快?没办法而已,这次我要坚持到底,这不今晚他还说和我一起吃饭呢,说什么要好好过日子?我都觉得他跟一般人脑了不一样,以前干什么呢?现在我要离婚,他才想起来挽回,有病吧!”邬婉心一脸讥诮,可见有多讨厌孟浩天。 “男人有时候就是会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过我觉得孟浩天跟你不是完全没有情,而你们真正的转机是在我家别墅那回!”程一笙意有所指。 邬婉心真是觉得丢死人了,第一回在别人丢的,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觉得丢人吧! 程一笙促狭地笑,还没说话,殷权就进来了。 殷权来这儿搞偶遇不是头一次了,频率非常的高,时不时就能跟老婆蹭一顿饭吃。这粘妻的老婆,也就宝贝女儿糖糖在的时候,才会稍稍好一些。 程一笙看殷权进来就头大,刚才还想呢,这男人今天可别来,没想到果真来了。 邬婉心见殷权进来,立刻站起身,稍稍有点拘谨,说道:“一笙,我先回公司了!” “饭还没吃,回什么公司?”程一笙看向殷权说:“老公,你中午有应酬吧,赶紧忙去吧!你看今天我有人陪了!” 这是暗暗告诉殷权,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吃饭。 殷权面带不悦,扫了邬婉心一眼,但还是妥协说道:“嗯,晚上和你一起去接孩子!” “知道了老公!”程一笙笑眯眯,跟甜极了。 殷权出去后,邬婉心才重新坐下,感慨地说:“真羡慕你们,感情真好!” 程一笙托着下巴说:“其实孟浩天心里真有你,我是旁观者清,如果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婚,他直接不同意离,你什么办法都没有,干什么非得费劲儿跟你培养感情,你说是不是?” 邬婉心沉默了,表情凝重,一言不发。 程一笙笑,说道:“他前科太多,实在不能让人有安全感,不过眼下你一时半会儿离不了婚,观察一下也是好的。这么纠结也没必要!” 邬婉心一笑,说道:“就是,吃他的、喝他的,反正不享受白不享受。” “女人,想开了就是好,没有豁不出来的,男人反而倒豁不出来了!”程一笙笑着说。 “就是!”邬婉心斗志昂扬。 —— 下午程一笙要接孩子,所以殷权来了,她就走了。 邬婉心下班才走的,一出门就看到孟浩天等在门口,一身白色西装,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孟浩天一眼就看出自家老婆跟早晨来时又不一样了,不知又得了程一笙什么样的真传,他心里暗暗叫苦,哪个女人跟程一笙呆久了,都难对付极了。 曾经他听阮无城这么报怨过,当时他还不相信,哪有那么邪?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邬婉心坐上车,问他:“去哪儿吃?” 孟浩天报了一个地儿,邬婉心一脸嫌弃,说道:“以前我记得,有个报纸说,孟家少东为某某明星一掷千金,包了n市最高大上的饭店,怎么我这正牌老婆,还不如一个小明星?” 孟浩天心里叫苦,他解释道:“现在爷爷制裁我,经济稍显紧张一点!” “那还在外面吃什么?回家吃吧,省钱!我就这么倒霉,男人没钱的时候,才想到自家老婆,原来不是变好,是穷的找不起外面的女人了!”邬婉心毫不在意自己的语气尖酸。 孟浩天恼羞成怒了,警告道:“邬婉心,差不多得了!” “也不知道是谁要好好过日子的?孟浩天,你说我这要是心不甘,能跟你踏实地好好过吗?”邬婉心轻笑,又说:“你还急?没有诚意!” “好,我现在就安排!”孟浩天真是把私房钱全拿出来,包地儿了。 过不多时,邬婉心终于踏上这传说中高大上的地方,她四处环视着,感慨道:“果真大气奢华,看来我以前真是没见过世面,白担了孟家少奶奶的称呼。” 这算指桑骂槐?孟浩天简直是吐血花了钱还那么堵心。这钱花了,你说要是得不到好效果,弄得不欢而散,岂不是更堵心?于是他只好忍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跟着她一起坐下用餐。 邬婉心也知道适可而止,所以接下来她还是配合的,这顿饭除了偶尔的不愉快,大体上还能过的去。 两人回了家,邬婉心将黑色的套裙挂到外面,打算明天穿这件。 孟浩天一看,便问她:“你打算穿这件吗?我不是说黑色有点沉重?还是浅色系好?” “我总不能就穿那一件吧,一天换一件才行呀!”她说完,拿着衣服在身前比了一下,问他:“难道你两天穿一套衣服不换的?” “你不会只有这两件吧!”孟浩天心想昨天她可是拎回一大堆袋子的。 “就这两件我觉得适合上班穿!”邬婉心把衣服又挂了回去。 “那你昨天买的?”孟浩天问她。 “我给你拿!”她说着,拿出一件胸开的很低的套裙。 孟浩天当即从床上跳起来问她:“你买这么低的衣服干什么?” 她有点无辜地说:“当时没禁住店员忽悠,一说我就买了!买回来才发现不适合上班,只好平时穿了!” “平时也不能穿!”孟浩天说着,把衣服抢过来,一个用力,衣服扯开了。 她愣了,孟浩天也有点怔,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拿了电话说:“我打电话让人现在送衣服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3 有人开心有人倒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反正一个和两个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那清明的眼睛,似乎根本就没睡着,哪来的恶梦?程一笙也不计较了,笑着说:“行了,上床睡去吧!” “妈妈,我做恶梦了!”糖豆可怜巴巴地说。 “怎么了?”程一笙轻步走了过来。 门口,糖豆抱着一个大大的枕头,小而单薄的身子,显得很是可怜。 糖糖刚放到床上,程一笙就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喊:“妈妈!” 殷权也没办法了,女儿睡觉害怕,得有人陪,那怎么办呢?他看向老婆,程一笙知道,这家伙又被女儿征服了,只好说:“放床上吧!”反正现在兴致也没了。 什么想跟爸爸睡?这是借口,她想和妈妈睡,可只能这样说,爸爸才会同意! “不要,我要跟爸爸睡,一个人睡害怕!”糖糖撒娇,迷糊地说。 殷权低声哄道:“乖,爸爸抱你回房间睡!” 殷权轻轻地抱起糖糖,没想到看似睡着的糖糖,突然就抱住殷权的脖子。 程一笙点头,轻步进了房间。 “我把她抱回她房间,你等我一下!”殷权轻声说。 程一笙也愣了,她小声问他:“怎么办?” 小小的人儿,他家那娇宠的小公主,大刺刺地躺在两人的床上,睡得呼呼的! 上了楼,迫不及待地拉她进卧室,结果一开门,愣了! 在车里,他先亢奋地预热了一下,她不肯让他过分,嫌一会儿下车太难堪,好容易忍到车子到家,殷权拉着她就往屋里奔。 他心里简直要直呼万岁了。 “嗯!”她轻应。 殷权简直就是惊喜了,他压抑着兴奋的语气问:“老婆,真的?” 她知道他一直在关心自己,所以总忍着,这个男人需求那么多,让他忍,简直太痛苦!今天有点累,可心情很好,她也有需要,所以就应了。 “好!”她软软地应了,显得有些羞涩。 他暗示,原本想让她歇两天的,可是她说不累,他就故意这样说了。 “不累?”他看了一眼,还好车子档板是落下的,他的头又低了低,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累的话,那晚上我们回去……你最近忙,都不让我碰!” 她高兴地环住他的腰说:“老公,不累,我高兴,真的!” “我当然知道,可你把自己累成这样,我多心疼,嗯?”殷权不悦地说。 “老公,我享受这个过程,一件事儿,从我手里,亲手把它做大,很有成就感,让我觉得人生圆满!我的人生,不仅有爱情、有家庭,还要有事业,这是我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忙、累,可是我很开心!”程一笙说的很是愉悦。 殷权喉一干,莫名的火就往上蹿,他埋怨地说:“干什么把自己弄那么累?你喜欢做我也不拦着你,可是适可而止啊!” “还好,习惯了!”程一笙弯了弯唇,软声说:“就是感觉,晚归有人陪在身边,感觉很好!” 殷权跟程一笙也坐车回家,她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他则一脸关心地低声问她:“是不是累了?” “行!”他咬牙应了,真是不应也得应,不然连希望都没有。 擦,要求真高! “凑合吧!”邬婉心挑了挑眉说:“你看看殷权对一笙,你对我就那样就行了!” “我表现还不够好?”孟浩天简直要吐血了。 “看你表现吧!”邬婉心一副姿态高高的样子,反正现在是他求她,又不是她求他! 真是气死他了,他索性直言问她:“那你说吧,怎么样咱们才能好好过日子?” “你不先来找我的事儿,我能翻以前的事儿?”邬婉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 他赶紧坐到另一边说:“那不是以前的事了?不能翻片了?” “你天天泡女人,是好好工作吗?”邬婉心坐上了车。 “我也工作,怎么就花家里的了?”孟浩天不服地说。 “我靠自己努力赚钱,比你大手大脚花家里的,强多了!”邬婉心哼道。 “你这是嫌弃我了?你给别人打杂,好意思嫌弃我吗?”孟浩天也气,等一晚上,出来都不给个好脸。 邬婉心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孟浩天,我工作的时候你就别来了,真给我丢人!” 气死他了,要不今晚这美女就是他的了! “过河拆桥!”张焕说完赶紧想着去追刚才看到的美女,结果一看气坏了,美女上了别的男人的车,瞬间只看到个车屁股! “老婆!”孟浩天不理张焕,赶紧就冲着邬婉心走去。 张焕说着,邬婉心出来了,张焕一噎,差点儿没打自己的嘴,虽然这是好话,但听着总是有点不像夸人的是不是? “你老婆能听我的?我说了她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反正等她忙完自然就出来了。你老婆很听话,没有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勾搭,你就放心吧!” “得了,我结婚也跟没结似的,我比你还惨,快点儿,把我老婆给弄出来!”孟浩天火急火燎的说。 张焕气坏了,叫道:“孟浩天你有病,你结婚了我还没结,我刚看上一妞儿,又让你给搅了!” 眼看着张焕出来了,大摇大摆正跟一个女人夸夸其谈,孟浩天赶紧就过去把张焕给扯到了一边,问他:“我老婆呢?” 孟浩天纠结地走来走去,心想这女人干嘛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出来呢? 乔东寒瞥他一眼,目光又收回,体贴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外面抓狂的孟浩天见那个英俊的男人出来了,他赶紧走了上去,不过见那男人怀里护着的,不是他老婆,他这才放心,转身又回去了。 见她坚持,程一笙也不欲再劝,便忙自己的去了。 邬婉心笑,说道:“行了,你忙着送客吧,我收拾完就走了!” “有什么麻烦的?你怎么还这么客气?”程一笙嗔怪道。 “不用管他,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吧,真是不好意思!”邬婉心歉意地说。 “你家浩天在外面等你呢!”程一笙小声说。 “没事,我回去也是闲着,和同事一起忙完再走吧!”她是新人,所以她很自觉,不搞特殊。 程一笙特意问了一下,孟浩天还在外面,于是她说道:“婉心,你先回去吧,这边有小杨她们就够了!” 程一笙看到邬婉心,知道她今天忙坏了,邬婉心的努力,程一笙都看在眼里。 孟浩天就在门外堵邬婉心。 显然程一笙的宴会开得是成功的,当然除了乔沐希的不甘心还有乔东寒的隐怒,不过那不是她造成的,成功结束后,宾客们都开始退场。 邬婉心忙的没功夫想杂七杂八,果真女人有了工作才会觉得充实,孟浩天在外面煎熬的碎碎念,简直快成个怨妇! 张焕摸了摸鼻子,叹气,不是他不帮忙,是兄弟你以前作孽太多,现在想谈真爱谈何容易啊! “他来了?”邬婉心意外地说完,跟着脸色就难看了,哼道:“他那龌龊心思我还不知道?让他等着去吧!”说完,她就快步走了。 张焕还是惦记兄弟的,他看邬婉心往偏厅走的功夫,赶紧过去戴住她,说道:“我说你出去看看浩天吧!他在外面等你等的好辛苦!” 孟浩天看着这照片,就差点垂泪,他老婆多漂亮啊,今晚偏偏就看不到! 张焕听的都不忍了,只好随手拍了一张,发给孟浩天了。 “你拍张我老婆的照片,让我看看吧!”他觉得自个儿无比凄凉! “还有什么事?”张焕真是不耐烦了。 “等等!”孟浩天又叫住他。 “行了,你自个儿发酸吧,我还跟人聊着天呢,光接你电话了,别老打了,有事儿我给你打了!”张焕嫌弃地说。 “好端端的少奶奶不当,非得给人打杂,不是有病?”孟浩天咬牙切齿地说。 “瞧你那点心思,人家是忙工作呢,安排吃的喝的,打杂的!”张焕看邬婉心干的就是这活儿。 “她忙什么呢?跟男人聊天呢?”孟浩天极其阴暗地问。 “孟浩天,你别心急,她忙的不行,我都跟她说不上话!”张焕给邬婉心说好话。 不是怕得罪乔东寒,而是怕砸了殷权的宴会,到时候把自己跟孟浩天一样被列为拒绝往来之列内。 苦逼的张焕是混进宴会帮孟浩天盯邬婉心的,刚才邬婉心眼里只有乔总的时候,他都没敢告诉孟浩天,生怕他丫的忍不住冲进来。 他又神经乎乎的拨号,问道:“张焕,你把她骗出来没?” 邬婉心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出来? 孟浩天有心情喝茶?他一想到他老婆在里面跟那男人聊得热乎,他这心里就不爽极了,他就在外面等,在车里等,盯着门口,只要他老婆出来一下,就别再想进去。 门卫只是把孟浩天拦在外面了,倒没对他怎么样,并且说请他到房间去喝茶休息。总之就是不让你进宴会大厅。 他觉得他今天是最惨的,可最惨的是在门外的孟浩天! “唉,粉丝真疯狂!”向东叹气。 “我什么时候不想着你了?今天你可是帮我大忙了!”程一笙说道。 现在程一笙的节目人气太火,嘉宾都人人抢着当,不给钱都行,到时候真是涨人气! “这还行,亏你想着我!”向东心里舒服多了。 “回头我的选秀节目录制,你还给我当嘉宾去吧,增加你的人气,你说呢?”程一笙问他。 “行,有你的!”向东闷闷地说。 向东顿时就焉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天天和她出去吃饭,殷权能没意见?估计到时候眼神都能冻死他! “我没问题,不过我得问问我老公有没有问题!”程一笙笑道,笑得有点坏。 “行,一言为定!”向东觉得这样解恨。 “行,一天一顿!”程一笙说。 “不行,请十顿!”向东阴森森地说。 “行了行了,别气了,你就当帮我的忙了,我回头请你吃饭行了吧!”程一笙笑着安抚他。 “你……”向东气坏了。 程一笙回过神,看向他笑着说:“陪人聊天怎么了?人家又没沾你便宜,你以为男主角那么好当的?” 向东气呼呼的讨伐了,“程一笙,今天你把我卖了是不是?” 程一笙走得够远了,可耳力好的她依旧能够听到那边的吵架声,笑着摇了摇头,这对姐弟真是有意思。 “好像我惹出什么事了?我就是喜欢个明星,这有错吗?人就不能有偶像了?”乔沐希撅着嘴气道。 “你错了,人家程一笙有弟弟,只不过人家让人放心啊,从来不惹什么事出来!”乔东寒说风凉话。 “气死我了,有弟弟真麻烦,程一笙肯定没有弟弟!”乔沐希气的跺了跺脚,小羊皮皮鞋将地板跺得咚咚响。 “不宠你,你能成这样?”乔东寒扶额,弄这么个老婆,多让人头疼。看看程一笙,人家多让殷权放心! “得了,他管我跟管孩子似的,哪里宠我了?”乔沐希一提裴逸就气。 “我再不说醒你,你都让我姐夫给宠坏了!”乔东寒哼道。 “我怎么了?你气死我了,你是我弟弟,你不许叫我名字!”乔沐希气道。 “得了,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知道娱乐圈怎么回事吗?还投钱?你往哪儿投?乔沐希,你有点为人妇为人母的自觉好吗?”乔东寒气呼呼地说。 “我是商业投钱,公司的决定!”乔沐希很理直气壮地说。 “你都要给人扔钱了,你还想说什么?”乔东寒气坏了,姐夫让他带她来参加宴会,这是大多的信任?他敢让她有一点闪失吗?要是姐夫知道他这么纵容她,肯定下回不把她交给自己了。 乔东寒点头,乔沐希不干了,说他:“你干什么啊,我还没跟向东说完,这机会多难得啊!” 程一笙笑笑说:“没事,你们用着,我先去忙了!” 乔东寒又看程一笙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向东赶紧点头,快步走了! 乔东寒彻底恼火了,他往前一站,挡在了乔沐希身前,转过头看向东说:“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了!” 向东确定自己不去f市了,不然照这样,他非得让裴逸给劈了! “啊?是这样吗?你需要赞助吗?我可以投钱!”乔沐希立刻说道,双眼希翼极了! “人家不得见几个老板?没准就能有赞助呢!”乔东寒振振有词地说。 “这不是一笙的宴会吗?他是客人,有什么应酬?”乔沐希不乐意地说。 乔东寒拉了拉乔沐希说:“你不要总缠着向东了,人家晚上还有应酬!” 乔沐希可绝不是表面上这样,毕竟f市有关她的事迹,那真是随便问一个人,都能说出那么几件的。 程一笙觉得这乔沐希真是一个小女人,就像孩子一样保持了一颗纯净的心,不过她很清楚,有人宠,才分是这个样子。 “是吗?那向东你给我讲讲你拍戏时候的事吧,我可好奇呢!”乔沐希双眼亮晶晶地问。 程一笙赶紧打圆场说:“其实娱乐圈看着复杂,真的进去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可乔东寒却没打算就这样算了,他不客气地说:“你再瞪我,我可告诉姐夫了!” 乔沐希瞪着他,显然不太高兴,但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她也没说什么。 乔东寒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公司开的好好的,当什么追星族?别胡闹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乔东寒还没回答,乔沐希就开口了,“公司开的好好的,你进什么娱乐圈?别胡闹了!” 程一笙笑,“怎么?乔总想进娱乐圈了?” “那你们娱乐圈还缺人吗?”乔东寒跟着问。 “这还不是疯狂的,更疯狂的还有的是呢!”程一笙担心乔沐希真做出什么,所以没敢说那索吻的事儿。 别说姐夫了,他都妒忌了!要是这样有用,他也去当明星! 乔东寒问程一笙,“殷太太,是不是明星的粉丝们都这样疯狂?” 程一笙看到乔沐希对向东说:“听说你不喜欢吃洋葱是吗?你看就这道菜有洋葱,别的都没有!” 殷权见她过来,说道:“我去那边看看!”然后冲乔东寒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程一笙过来的时候,向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程一笙笑,心想火剧男一号是那么容易得的吗?今天不帮她把贵客伺候好了,休想得到男一号! 殷权在一旁站着呢,他敢不从?心想真是倒霉,这有钱人认识了也不好,一点自由都没了。 乔沐希说道:“向东,我们边吃边说好吗?” 乔东寒挟完了菜,转过头看乔沐希一眼,说道:“过来,别只顾着说!” 邬婉心觉得这才是男人,简直没法比了!孟浩天那自诩贵气的男人,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流氓,除了穿的很贵,其余没一样贵的! 乔东寒没看她,直接看向菜,然后点了下头,走过去拿起盘子,挟了几样菜,清贵的样子,看起来是那样的优雅。 邬婉心说道:“乔总,您看我准备的菜品是不是符合你们的口味?” 这借口! 哪敢生气?瞧你旁边那个男人警告地看着我,向东只能笑着说:“没事,我就是去上个洗手间!” 乔沐希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没想到殷总这样请你回来的,你别生气啊!” 向东被这么对待,简直郁闷坏了,可是对方是殷权,他又不敢反抗,在这里想不给程一笙面子都没办法。 乔东寒无奈了,只能祈祷这回见完了面,她就死了心,不再提向东这码子事了! “我又没怎么着!”乔沐希微微撅了嘴,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乔东寒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姐,你可要想想姐夫,我可是带任务来的!” “果真是人外有人,走出f市才发现外面的人都好厉害啊!”乔沐希的眼睛亮晶晶的。 乔东寒唇角抽了一下,乔沐希感叹一声,“好霸气!”后面的话让乔东寒更有一种后怕的心理。 这“请”字,显然真是带引号的,因为过不多时,向东在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一左一右夹着就走来了,不来也不行啊! 殷权说道:“这个简单!”他转过头吩咐道:“去把向东请来!” 乔沐希一转头,“呀”了一句,说道:“向东怎么跑了?我还没说完呢!” 殷权勾了勾唇,没有说话,算是笑了! 乔东寒心里无奈,这话你敢跟裴逸说吗? 向东趁着乔沐希说话的功夫,赶紧溜了,不然他还真是吃不消,真是他粉丝,也太热情了是不是? 乔沐希回过头,眼睛马上放光说:“殷权,久仰了!果真如外面传的那样!我就是觉得自爱的男人好,有些有前科的男人,还天天在家耀武扬威的,好意思么?” 另一边,殷权去招呼乔东寒,乔东寒看到他很是高兴,立刻介绍道:“姐,这就是殷权,我跟你说的!” “这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方凝郁闷地说。 “你瞎说什么呢?我一向相信事在人为,你过了这个槛回头看看,这想法就很可笑了!”程一笙说道。 “我倒是想呢,可是这种情况,我能放轻松?我想来想去,就是我福没你大,非得嫁进豪门,压不住啊!”方凝感慨地说。 “我看你还是心情放轻松一些,自我调节一下,不然总这么紧张着,也不容易怀上!”程一笙劝道。 “还不是无城他说坐不住胎的坐住了,生下来也不健康,愣是让我出来,这才散心。要我没有工作天天在家躺着,你说我痛苦吗?”方凝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程一笙没有这方面经历,所以不太懂,她担忧地问:“那你今天来,没事吧!” “怀了还能是这副表情的?”方凝郁闷地说:“大姨妈来前,我都得小心着点儿,有人说我这是坐不住胎,所以我就得少动一点儿!” “怀了?”程一笙惊喜地问。 方凝叹气,“还不是因为孩子,你看我现在连高跟鞋都舍了!” 程一笙心中还是流过一阵暖意,因为他的男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她的工作。她转言问道:“诶,最近也不逛街也不出来吃饭,真想当乖顺小媳妇了?” “当然了,你老公亲自吩咐的,我敢不听?”方凝挑着眉说。 “真的假的啊!”程一笙接过蛋糕问她。 “可不是,我今天就为了专门伺候你的!”方凝说着,立刻给她拿蛋糕说:“这个热量高,撑得久!” “你一直在这儿呆着?”程一笙问她。 方凝看到她很欢乐,把她拽过来说:“来来来,赶紧吃东西!” 想想也知道,殷权是不可能让孟浩天进的,程一笙只能不插手了,转身去吃东西。 殷权无奈地叹声气,轻拍她的腰说:“行了,你去吃点东西,我来处理!” “不行,我都拿她当朋友了!”程一笙坚持道。 殷权语气不大好地说:“真麻烦,我看你还是把人辞了吧!” 程一笙转头看去,果真看到邬婉心眼里只有乔东寒了,只不过乔东寒的反应淡淡的。 “那就更不能放他进来了,你看他老婆眼里还有别人吗?”殷权冷冷地瞥了一眼。 程一笙看向殷权说:“他大概是为了邬婉心!”她还是真做不到狠心把一个人拒之门外。 程一笙刚想开口,就感觉有人揽了自己的腰,跟着殷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还真敢来?不让进!” “那倒没有,就是脸色不好看!”钟石说道。 “他在外面闹了吗?”程一笙问。 “太太,孟少来了,但是殷少吩咐过,不让他进的,您看……”钟石一脸的为难。 “怎么了?”程一笙走过去问钟石。 无语了,女人爱美男,也是这么疯狂吗? 这积极劲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乔东寒没意思的。 邬婉心也凑了过来说道:“一笙,你去忙吧,我先招待客人用点东西吃,两位这边请!” 向东脸色一僵,程一笙赶紧说:“向东,你帮我照顾下客人!” 乔沐希立刻笑着说:“去吧去吧,我跟向东好好聊聊!” 向东也意外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能能耐的人还追星?于是他很配合地签了字,程一笙暗暗松口气,见门口口隐有骚动,她立刻说道:“乔总、沐希,我去招呼下客人!” 乔东寒的嘴角有点抽抽,这个东西,姐夫没发现么?要发现了肯定不会存在至今的。 “就是就是啊!我都准备好了!”乔沐希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立刻递上来一个本,乔沐希说道:“这是我做的影集,里面全是你!” 程一笙笑道:“向东,你给沐希签个字吧,她可是你地道的影迷!” “那也多亏了一笙演的好!”向东说着,看了程一笙一眼,心想这什么情况啊?他怎么觉得这女人不对劲儿呢? 乔东寒心想,亏了没让裴逸来,否则看到这一幕,岂不是要糟糕? “没有没有,尤其你和一笙演的那部电视剧,我看了好多遍,真的很励志!”乔沐希看到偶像,很是忘我! 向东也让乔沐希的反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讪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过奖了!” 程素素简直被乔东寒那高贵俊美给迷住了,整个人都有点发愣! 乔东寒微笑地侧头看着乔沐希,目光中,隐有宠溺! 乔沐希却微微有点羞涩,伸出手说:“你好,向东,特别喜欢你拍的戏!” 乔东寒大方地握手,“你好!” 向东心想,程一笙果真够意思,又给他介绍有钱人呢,这样的人多认识认识,以后去了f市拍戏,万一有事好用上是不是? 向东恍然,说道:“f市的乔家,很有名啊!你好你好!” “这位是向东!”程一笙又介绍道:“这两位是f市的乔沐希和乔东寒!” 向东还纳闷呢,给他介绍什么人啊!他又不认识!他哪知道程一笙又把他当人情卖了。 “我就叫你名字了,你也别叫我程大主播,听着真是别扭,对了,我给你们介绍我的朋友!”程一笙说着,转过头叫道:“向东!” 人家可是大企业家呢! 别看像小女人,可这谈吐可绝不小气,一瞧就是见过世面的。 乔沐希笑,说道:“我都这个岁数了,还小姐呢!程大主播,久仰了,经常看你的节目,特别喜欢你!” 程一笙迎上去,招呼道:“乔总,这位就是乔沐希小姐吧!” 这还是程一笙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乔沐希,果真是个小女人,浅粉色的抹胸小礼服,长度及膝,虽然款式简单,可一看就是精品,这就是乔东寒给她准备的礼服,的确精典大气! “让你帮小忙,不得回你个大的?来,跟我见个朋友!”程一笙说着,转身向乔东寒走去。 “行啊,一笙,够厉害的!”向东夸道。 向东一听,立刻眉开眼笑。程素素暗暗惊心,这个剧本可是年度简氏要重点打造的大戏,男主角说要好好选,没想到程一笙能力这么大,居然给向东弄到手了! 向东更气,程一笙余光看到乔东寒进来了,心想赶紧哄好向东,正主儿到了!于是她赶紧说:“行了,我能不为你想吗?简氏新拿到的剧本你听说了吧!男主角是你的了,够意思吗?” “行了行了,别气了,今晚管饱!”程一笙赶紧说。 向东怒道:“好,程一笙,有你的!” “你找简易去,我也是帮他忙,这样,让他给你找个配戏女主角儿不得了!”程一笙笑着说。 向东不耐烦地说:“程一笙,你打算怎么弥补我吧!” 程一笙这才想到,这姑娘也姓程。通常笑脸对她的,她对人家态度也会很好,“是啊!” 程素素大方地打招呼,“一笙姐,我特别崇拜您,我们还是本家呢!” 程一笙无辜地说:“人家记者在外面我又管不着,又没在屋里,你冲我发的着脾气?” 向东看见程一笙,扯着程素素就过来了,毫不客气地说:“程一笙,外面弄那么多记者干什么?” 简氏要的效果,看样子是达到了! 而向东这位大帅哥,美人虽在侧,脸色却黑得可以。程一笙不想出知道,肯定是外面的记者拍够了才放他进来! 晚上六点,宾客陆续到了,向东是七点到的,简氏旗下的小明星程素素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礼服,长裙飘飘,仙气十足,更衬得她清纯无比。 今天宴会的重要客人就是乔东寒和乔沐希了,所以为避免太抢客人的风头,所以程一笙特意穿了件典雅大方的香槟色旗袍,端庄并不挑眼! 忙忙碌碌过了很多天,程一笙的宴会终于开了,忙一场宴会真是很费力耗精力的事儿,幸好程一笙做大型晚会都不在话下,忙活宴会更没问题,她又是一个有精力的女人! 程一笙心想,孟浩天是不会死心的,没准儿要跟她的公司做邻居了!真是够热闹的! 然后邬婉心不知道和对方吵着什么,孟浩天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没发脾气,然后开着车走了。 小杨出去后,程一笙就在窗边看着,果真不一会儿就看到邬婉心气的跑了出去,敲敲车窗,孟浩天的脸露出来。 真是有意思,早干嘛呢?说他他还不信,现在老是巴巴地在这儿等,有用? 一联想邬婉心那红裙子,她就知道,这孟浩天又不淡定了! 程一笙笑着说:“不用紧张,那是邬婉心的老公,一会儿你出去问她,要不要出去看看,没准找她有事儿呢!” 程一笙向窗外看去,果真看到一辆骚包跑车,极其扎眼,车窗贴着深色的反光膜,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不过这车她可认识,这不就是孟浩天的座驾么?孟浩天钟爱的车子的其中一种! 小杨蹬蹬蹬跑进来,一脸紧张地说:“一笙姐,你看外面那辆车,停好久了,里面的人也不下来,是不是坏人啊?” 咦?没有裴逸的?难道乔沐希自己来?算了,就这样让人安排吧!反正裴逸万一来了,也是跟乔沐希住一起! 有乔东寒、乔沐希,还有保镖若干…… 她打开文件,看乔总传过来的参会名单。 程一笙笑,办公室里有个小杨,再有个邬婉心,真是一点都不寂寞了! “程一笙!”邬婉心尖叫一声,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程一笙笑,“还是得先把自己身边的男人关系弄清楚了,再瞄别的男人啊!” “啊!”邬婉心抓狂地说:“都说程主播这张名嘴无人能敌,果真如此,我服了!” “人家乔总在f市也是高不可攀的金贵人物!”程一笙说道。 “行了,你老公那可是高不可攀的人物!”邬婉心白她说。 “年轻的成功人士多了,比如说我老公!”程一笙提起殷权,脸上都绷不住的笑。 “真的是好奇!他那么年轻,怎么干那么大的?”邬婉心认真地说。 “所有的爱情,都是从好奇开始的!”程一笙打趣地说。 “没有没有,我一个已婚妇女,哪还有那心思?只是觉得好奇罢了!”邬婉心赶紧摆手说。 程一笙笑着托起下巴,上下扫她一眼说:“我说今天穿的这么喜庆儿,你看上乔总了?” 她准备宴会的时候,看到乔总的照片了,就是那天她看到的帅男人,不由多了一句嘴问。 邬婉心趁着拿文件进来的功夫,说道:“一笙,这次的宴会,听说那个乔总会来是不是?” 公司里这段时间非常的忙,程一笙的宴会近期就要举办,工作室不多的人都忙了起来! “嗷……”孟少气的捶床! 结果这一觉难免睡过,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明媚了都。他老婆早就穿着美艳艳的红裙子去上班了! 这晚上不好过,到底是这么长时间禁欲了,睡半夜那感觉就回来了,旁边有个女人不能碰,更是一种煎熬,他忍啊忍,终于快到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他懊丧地耙了耙头,也躺了下来,明天再想办法哄她吧! 现在孟浩天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整个儿脸都是青的不可置信,可是看她一副拒绝商量的状态,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得了,你也不用解释,刚才你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没功夫跟你吵,我睡了!”她说着,闭上了眼。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孟浩天一看她误解了,语气又软下来赶紧解释。 她又打断他的话,“你当我是外面的女人?花钱了就得陪睡?钱我可以给你,我自己买,行吗?” “邬婉心,好歹我刚才花了那么多钱……” “那你就老实睡觉,想都别想!”邬婉心说着,转个身,背对着他。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强迫了,不然两人的关系又会到了冰点,于是他说道:“自愿……” “你是想强迫还是想我自愿?”邬婉心打断他的话问。 “老婆,你看我这么多天……” 邬婉心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用求欢的语气叫:“老婆!” 孟浩天看着她往床上一躺,曲线毕露,心中一阵燥热,心里想着,他可是忍了这么多天,刚花了这些钱,和她欢快一晚上,总可以吧! “行了,睡觉!”邬婉心兴高采烈地躺床上,有了新衣服心情还不错! 又是程一笙!孟浩天听这仨字儿就犯晕,这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是专门帮他老婆来收拾自己的! “有什么不好?一笙穿的红绿大花儿,比我这不知要艳丽多少呢!她说女人就是要漂亮自信,在办公室只要得体,不限制我们穿什么!”邬婉心提起程一笙,一脸的自豪。 这红艳艳的,是去上班的吗?不是去招桃花的吧! 他犹疑地开口问道:“上班穿这么艳的颜色,不好吧!” 这衣服款式规矩,不很瘦也不露,可这颜色…… “呵呵,满意!当然满意!”邬婉心说着,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挂了出来。 孟浩天见她没有生气,这才松口气,问她:“全是上班穿的,这样总满意了吧!” 孟浩天一个个电话打,结果没过一会儿,排着一排的各个专卖店的店员陆续到了,邬婉心看这阵势也不阻拦,一件件慢慢地挑选着。 这叫什么事儿啊!为了怕她生气,还得给她买衣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