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阴阳师》 第1页 [恐怖灵异] 《我是一个阴阳师》作者:布施无畏【完结】 简介: 很多人都在盲目的崇洋媚外,殊不知,中国有神秘的阴阳术,很多人不去研究,反而去追捧日本的安倍晴明,其实真正有心的人查查史料,就会知道安倍晴明,不过相当于中国古代的一个庙祝而已。 2014年最真实的灵异小说,贴吧直播文:我是一个阴阳师,给大家说一说我曾经遇到的那些邪门事。 此书根据老布从事阴阳师,十年的时间里亲身的经歷,以及诸多道上的朋友提供的真实资料改编。 所有喜欢灵异悬疑推理的朋友,绝对值得你们一看。 ☆、第001章 活人不劫死人钱 现如今很多人都在盲目的崇洋媚外,殊不知,中华大地神秘强大的阴阳术,大家不去研究,反而去追捧日本的安倍晴明,其实真正有心的人查查史料,就会知道安倍晴明,不过相当于中国古代的一个庙祝而已。 我叫布吉,我是一名阴阳法脉传承人。 我曾经在这里发过一本名叫《阴阳师见闻录》的书,蒙大家捧场当时也算是红极一时。 有很多人说老布是写小说的,这个老布不否认,小说写过,很多事情我也做过,事非曲直全由大家评说。 以下所有内容纯属写作需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情节请勿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我知道,在这里有很多朋友都认识老布,我也很高兴和你们所有人成为朋友。 时至而立之年的老布,虽然还经常处理一些事情,但是自始至终小心翼翼的恪守着,对张二爷临别时的那份承诺,“为人处事从不有违天和”。 这件事得追溯到二零零八年,那一年天津的夏天,空气还很清鲜,七月的一个早晨,我和张二爷把店开了门之后。 我们师徒俩人一如既往的坐在店里喝着茶,当张二爷给我讲到“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时候。 突然从店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见状刚要起身问他有什么事。 只见他慌里慌张的在屋里扫了几眼,当看到我和张二爷之后,他心急火燎的问道:“请问这个店里是不是有位叫张二爷的张师父啊?”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他问道:“请问,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情么?” 张二爷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并没有说话。 我指了指依旧坐在那里,喝着茶的张二爷,说道:“这位就是家师张二爷。” 听我这么一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张二爷的面前。 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求张二爷,张大师救命啊。”他这一举动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可是坐在那里的张二爷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张二爷撇了跪在地上的那男人一眼,淡淡的说道:“活人不劫死人钱,你走吧,你的事情我管不了。” 听张二爷说完这话,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奇之色,很显然张二爷刚才的话,正好说到了点子上。 那男人愣了一会儿,然后哭丧这个脸,对坐在椅子上的张二爷说道:“张二爷,没等我说您老人家,既然都能够看出来我遇到的事情。 那您也肯定有破解的办法,大师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吧,只要您老人家答应帮我,钱…不是问题。” 说完那个中年男子,从小挎包里,掏出了一沓人民币,放到了我们面前摆放着茶海的桌子上,接着说道:“这里是一万块钱,算是订金,如果张二爷您真能帮我把这件事了了的话,我一定还有重谢。” 张二爷嘆了口气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助人解厄是我们份内的事情,你这事不是我不想帮你,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你把你的钱拿走吧。 然后把你的地址,名字,电话,留下,如果真是天意的话,我们明天会按照你留下的联繫方式去找你的。 如果我们不找你的话,摆在你目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趁你还活着,抓紧时间另请高明,二是你该吃吃该喝喝,然后准备后事。”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那个中年男人吓的脸都白了,他原本还想和张二爷说些什么,张二爷好像并没有什么心思理会他,而是用了几句客套话,把那个中年男人给打发走了。 那个中年男人走后,我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张二爷,对他问道:“二爷,今天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张二爷瞪了我一眼反问道:“我怎么了?” 我接着说道:“您老人家向来都是,无论来者贫富能救既救,以前从来没见过您对前来求助的人,有过今天这样的态度。” 张二爷冷笑道:“自从此人进屋之后我就发现,他被一股极重的怨气所笼罩,他身边能够出现这种状况,他肯定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或者是缺了阴德要遭现世报果报,他现在肯定是已经发觉了不对头了,所以才会把他急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张二爷那么一说,我这才有些明白过来, 要不然自从那个男人进来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周围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呢?闹半天还是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东西呢。 第2页 张二爷对我说道:“布吉,你把他写的那张纸拿过来我看看。”我走到旁边的桌子跟前,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蓟州福满园度假村,张南经理,后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看完以后我将纸递给了张二爷。他看完以后点了点头。 我对张二爷问道:“二爷,这活咱接么?” 张二爷回答道:“这事原本我是不打算趟这滩浑水,不过我很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人周围能有如此大的怨气跟着。” 我笑呵呵的对张二爷说道:“那还不简单,咱们爷俩儿明天去他那里,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 张二爷寻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好吧,你去通知他一声,告诉他我们明天早晨,会去他那里。”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勒”,就去联繫那个张经理了。 再得知了张二爷同意帮他之后,张经理非常的激动,跟我说明天一大早他会亲自到店里,来接我和张二爷。 转天早晨,我和张二爷还在准备着东西,张经理就开车来到了我们店里,进屋以后他二话没说,直接就拍在了桌子上一个大红包,看那厚度怎么也得有两万块的样子。 然后张经理走到了张二爷跟前,赔笑道:“二爷,这呢,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昨天是我不懂规矩,多有冒犯还请您老人家见谅。” 张二爷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要是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那也就算不上问题了。 今天这事呢我也只能说是过去帮你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帮你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亲眼看到你那里的情况,所以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保证些什么。” 张二爷把事情的利害关系,跟张经理又都交代了一遍,见他一一点头允诺了下来。张二爷这才答应了,同意跟着张经理去他的山庄看一看。 张经理很热情的帮着我和张二爷,将准备好的东西搬上了车,然后招唿这我和张二爷上了车,带着我们一起往他的度假村所在的地方驶去。 当快到山庄的时候,不知道坐在我旁边的张二爷是怎么回事,眉头越发的紧锁起来,他面色凝重的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山,对开着车的张经理问道:“你的度假村就在前面那座小山上?” 顺着张二爷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山矗立在那里,显得与四周围的环境很不协调。 山上面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排房子,山脚下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不过无论我怎么看,总是觉得前面这座小山有些不对劲。 我用手拽了一下身旁的张二爷,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他,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第002章 凶字布局,血光之灾。 张二爷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摇了摇头对我小声地说道:“到了地方先看看再说。”听他说完我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什么。 张经理把车直接开进了山庄的大院里,然后将车停到了大门右面办公楼的门口,下车以后张经理原本想把张二爷和我请进办公楼的,可是张二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招唿着我径直的往山上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走去。 到了那里以后张二爷让我扶着他登上了花坛的最高处,上去以后张二爷往前又走了几步,然后站在上面手搭凉棚的往四周望了望,让人琢磨不透的是,此时张二爷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然后他从花坛上小心翼翼的走了下来,我们俩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此刻张经理则是站在原地,大为不解的看着我们俩。 见我和张二爷走了回来,张经理小跑了几步迎了过来,说来也是怪自从来到山庄以后,围绕在张经理身边的那股怨气,平白无故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跑到我们面前之后,陪笑道:“张二爷,您老人家是不是发现了,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我这里的风水走势有没有问题啊?” 张二爷对他摆了摆说道:“有什么话到屋里去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张经理赶忙附和道:“对…二爷您说的对,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是晚辈的待客之道没有做好,您老人家跟我来,咱们一起到我办公室里详谈。” 我和张二爷跟着张经理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张经理把我们让到了沙发上,他让秘书给我们给我倒上水之后,张经理就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 见那女秘书出去以后,张二爷开门见山的对张经理问道:“你这山庄建造的时候,房子的布局和风水走势你找人看过没有?” 张经理刚点了一颗烟还没来得及抽,听张二爷这么一问,又将手里的烟狠狠地摁灭在了菸灰缸里。 深深的嘆了一口气说道:“这到还真没找懂行的师父给看过,我当初包下这座山的时候,山上本身就有很多建筑,为了节省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我只是将那些原有的建筑修缮了一下,然后又加盖了一些房子什么的。” 听他说到这张二爷苦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单从你山庄的布局来看,就犯了风水的大忌,你山庄背面的那排房子,加上左右两边的房子,正好是一个▔的构造,可是最大的禁忌就在你那个花坛的设计上,x型的花坛加到一起恰恰是一个“凶”字,你自己想想就单凭这个,你的山庄能好的了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山庄最近一定出了血光之灾。” 第3页 张二爷说完,张经理懊恼的捶胸顿足直拍自己的脑袋,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他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绪,对我们说道:“这是都怪我啊,这座山上的几栋建筑,是咱们市里出了名的鬼楼,尤其是这后山的那处老宅子,关于它的灵异传闻更是多如牛毛。 经常来这里探险的年轻人,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我正是看到了这个商机,才包下了这座山的,把他改造成了一个探险式的度假村,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上个周末几个初中生来到这里探险,他们从那个老宅子里出来以后。 其中的一个女生就跟着了魔似的,直接就跳进了宅子门前不远处的水塘里,他们一起来的那几个男生见状,纷纷跳下水塘救人,可是人没有救上来,那四个男生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没有出十分钟啊,四个男生的尸体,自己就从水里浮了上来,我和保安们把他们捞上来以后,他们就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说到这张经理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夸张的对着我和张二爷做了一个十的手势,接着说道:“十分钟啊,四个大小伙子就这么没了,十分钟就能把四个人活生生的淹死,而且没有一点挣扎,悄无声息地人就没了。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警察,消防,救护,也都赶来了,当时消防员也是在那水塘里四处打捞,捞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也没发现那个女孩的尸体。 正当人们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让在场的人膛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你们猜怎么这,那个女生自己从水塘的水里走了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赶忙对张经理追问道:“那个女生呢?她最后怎么样了?正常人不可能,能够在水里呆上这么久啊?” 张经理随口说道:“能怎么样,被救护车拉走了呗,听说警察录口供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了,现在却变得神神叨叨的呢,前天她家的人,还来我的山庄闹过一次呢。” 这时坐在一旁半天也没有说话的张二爷,却突然对张经理问道:“你说的那个老宅子是怎么回事?” 张经理回答道:“这我也说不好啊,很多都是传闻,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就是大约在民国年间,咱们这一带有个商人名叫张海涛。 据说这个张海涛可是个奇人,从小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成年以后倒腾古董起家,人到晚年以后,也算是富甲一方了,于是他便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搭理。 用咱现在的话那就是退居二线安度晚年了。他便请了个当时挺有名的风水先生,在这个僻静的小山处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建了一座气派的新宅子。 张海涛按照那个风水先生选好的日子,搬进了新居。谁知这一家人搬进来没有多久,这新鲜劲儿还没过呢。 这宅院里忽然闹起鬼来了。每当半夜的时候张海涛一家人,经常被悽厉的鬼叫声惊醒,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张家人被吓得成天提心弔胆,夜夜不得安宁。 话说那个张海涛不愧是行走江湖的,胆子大的特殊,为了一探事情的究竟,一天后半夜他带着几个家丁和下人,各个手里拿着傢伙式,偷偷摸摸的藏在了大厅的角落里和桌子底下,本想给那些鬼来个突然袭击的。 一帮人战战兢兢地一直等到后半夜,只听到大厅的外面传来了一声悽厉的鬼叫,只听“咣当”一声,大厅的门被一阵阴风给吹开了,大厅里的烛光被风吹的也是忽明忽暗。 这时几个穿着清朝官衣,头上戴着乌纱帽,手里拿着砍头刀的恶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据说那鬼的身材都很高特别的魁梧,一个个的脑袋几乎都快顶着屋顶了。 当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张海涛和他那几个家丁,已经是吓得是魂飞魄散,虽说各个手里都有傢伙,但是根本不敢声张,也可以说是完全被吓傻了。 也不知道那几个彪形大汉般的恶鬼,在他们家逛游了有多久,这时后院里传来了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那几个恶鬼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从大厅里走出去以后就消失不见了。 自从新家里闹鬼以后,张海涛也没少花钱请和尚、道土来作法驱鬼,可仍然是无济于事。 那些鬼依旧是我行我素,隔三差五的就会在他们家闹上一回,而且鬼是越来越多,越折腾越厉害。就这么折腾了得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随着那鬼越闹越厉害,他们家里的很多家丁和长工,都四散逃命去了。 ☆、第003章 七人横死的后山古宅 后来慢慢的张海涛很多朋友,也都知道了他家新宅子闹鬼的事情了,都劝他们家赶快搬家,以防厉鬼作祟,害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 可是张海涛自小就穷惯了,人到晚年了好不容易建了这么一个气派的宅子,他哪捨得撇下这一片刚造好的产业,心里赌气死活不肯搬家。张海涛的那些亲戚朋友们,知道他家闹鬼的事情以后,也没有一个敢来他们家做客的。 后来张家一个保定府的亲戚,来他们家走亲戚,发现张家大门紧闭,任凭他怎么敲门,院子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爬到了墙头上一看究竟,这才发现,张家的院子里躺着两个没有脑袋的死人。 他家那个亲戚当时吓得也是够呛,从墙头上下来以后,赶忙跑到了县城向当时的警署报了案。 第4页 警长接到报案以后,立即率领这好几个警员,跟随着张家这个亲戚来到咱这后山的张家新宅检查。 经检查发现,张家的几个人,连同家丁无一倖免,都惨遭杀害。现场惨不忍睹,七个人都被砍掉了脑袋,身首异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唯独没有发现张海涛的尸体,他们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不翼而飞了。当时警长断定这是一件强盗抢劫杀人案。 可是查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这件事情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张家那个新宅子到现在也没有人敢在住进去。 这个故事一直流传到现在,周围村子里的人们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这件事情,这个宅子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 现如今由于网际网路的信息传递速度,这个宅子在网上突然之间就火了起来,慕名而来的探险者,一波接着一波。” 听张经理说完张二爷反问道:“你不是说只知道一个大概么?怎么说起来却是如此的头头是道?”张经理赶忙跟张二爷解释道:“二爷,您老人家别误会,只要是这周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我跟着问道:“张经理你也是这周围村子里的人?”被我这么一问张经理有些闪烁其词的说道:“是啊,我老家就是这山庄北面梅村的,不过自从我考上大学以后就出来了,平时也只有是逢年过节的才会回去。” 张经理打岔道:“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我这就带着你们二位去哪个水塘看看吧,是不是水塘里有水鬼呀,还是有什么别的不干净的东西。” 张二爷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先不用去看水塘,你还是先带我们去哪个古宅看看吧。”张经理接着说道:“先去哪都行,反正两个地方离着都没有十米远。” 我和张二爷跟着张经理,从办公楼里出来之后往后山的古宅走去。在张经理的带领下绕过了最后一排住宿楼,经过了一段偏僻寂静的小路之后,往前又走了将近一百米左右。 终于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古宅,阴沉的惨澹阳光照在这片古宅之上。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我们三个人渐渐地走近古宅,站在一处残垣断壁的墙头边,往里面望去只见这片古宅里,很多房子都是空置的,还有很多都是倒了一半的废墟。 虽然给人的感觉看起来很荒凉,但是房子的建筑风格确实挺有特色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民国时期能建得起这样的大宅子,可想而知这个张海涛大老爷,在当时那个年代,绝对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 站在这里往宅子的大院里面看了一会儿,张二爷转身示意张经理继续往前走。 我们沿着古宅外围的围墙,走了有几十米的样子,来到了古宅的正门。我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古宅门口,虚掩着的大门开着一个不大的门缝,在大门口的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此建筑属危楼禁止入内,如遇意外后果自负。 大门上面和旁边的墙上,还被涂鸦了很多什么里面有鬼啊,某某某到此一游啊一系列的字样,张经理一边走一边对我和张二爷说道:“前面就是那个水塘了。” 张二爷随口说了一声“我知道”可是他却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了古宅的门口,然后对我说道:“布吉,你跟着二爷,咱爷俩去这大宅子里走一趟。” 然后他又对一旁的张经理说道:“我们要进这个古宅里去,你在门外等着我们,如果你不愿意等的话也可以,你自己回去就好了,我们也认识路了,完事以后我们师徒俩会自己回去的。” 被张二爷这么一说张经理难免有些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寻思了半天,他才对张二爷说道:“不行我跟着您一起进去吧,里面的环境我了解,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什么的。” 张二爷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推开了古宅的大门侧身走了进去,我见状跟在张二爷身后也走进了古宅。 从门口走进去以后,眼前就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虽然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房子也很破旧了,但是看得出,这座大宅子在以前该是多威严气派。 我紧走了几步凑到张二爷跟前,小声的说道:“二爷,这也难免有些太奇怪了吧,他们家这么气派的大宅子,为什么要建在阴山背后呢?而且正对门口就是一个大池塘,岂不是犯了风水上的大忌?” 张二爷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房子的坐落确实有很大的问题,正对门口有水塘伤及子嗣这个可以忽略不计,你看这里的整个大局,你就会多少明白一些了。” 我不明所以的对张二爷问道:“什么整个大局啊?您老不说也到没事儿,听您说完我怎么更迷煳了。” 张二爷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了我一眼,骂道:“我说你小子,凡事就不能动动脑子么?成天满脑子的乱七八糟,就没用到过正地方上,我说的大局就是这一带的风水走势,你以为是什么呢?” 我挠了挠头赶紧奉承道:“二爷,您老人家真是雄才大略啊,这东西您都能够看得出来,不愧是风水学上的大家。” 张二爷对我挥了挥手说道:“得…你小子快把这套给我收起来,我听得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你能不能换个别出心裁的套路。” 第5页 我撇了撇嘴就没再说话,这时从我身后突然出来一只大手,拍到了我的肩膀上,当时就把我吓得不轻,我回头一看还是张经理。 此时我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我吸了口气对他说道:“我说张经理,咱可不能带这样玩的,这人吓人吓死人啊,你这跟进来也不打声招唿,突然来这么一手,搁谁谁受的了啊。” 张经理也是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我也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继而转身继续跟着张二爷,往古宅的里面走去。 出人意料的是张二爷,带着我们并没有往古宅的屋子里走去,反而是带着我们在古宅的大院子里逛了一圈,将这个古宅的建筑格局,大体的看了一遍。 院子前方就是大堂,左右两侧是一排的客房,院子的中间坐落着一个大堂,大堂的两边是两条破旧不堪长廊,站在那看去,长廊两边各有一排房子,很多都是真正的木式建筑。 眼前这古老的建筑,抛开所谓的凶宅不说,单凭艺术审美的角度来说确实挺吸引人的,我走到张二爷跟前说道:“二爷,您刚才说的那个风水大局,是怎么一回事啊,给我说说呗。” ☆、第004章 此宅乘阴煞而凶,好一个聚阴地。 张二爷“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以后凡事要多动动脑子,天生冲动易怒的脾气得改一改,咱这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一时都不能麻痹大意,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我连忙点了点头,答应道:“是…二爷您说的是,我知道您老人家平时骂我,是为了我好,如果您不疼我,足可以放任我不管的。” 张二爷这人就是这样,你只要凡事顺着他说,绝对对你是即和蔼有可亲,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琢磨了一会儿对我说道:“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座小山孤零零的矗立在这里,就跟一个大坟头一般,显得与四周围的景色极为的不协调。 这山上的建筑就更违反常理了,从山正面的凶字布局,再到山背面的古宅和水塘,处处都犯了风水的大忌,如果按照张经理说的那样,当年见这房子的那个张海涛,要真是个倒卖古董发家的人,风水这方面多多少少应该会懂一些的,不应该把自己家房子建成这样。” 我接着说道:“二爷,您说他在这里建这房子,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啊?” 张二爷听我说完摇了摇头说道:“这到不大可能,从这古宅的建筑规模和考究成度来看,这个张海涛当年改这处古宅肯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可是却偏偏建了这么一个凶宅出来,真是让人想不透啊。” 我若有所思的对张二爷问道:“按照您老的意思,这个凶宅是被人,故意人为设计出来的?”张二爷点点头说道:“阴山背后,借阴建宅,大门朝北,煞气沖门,门前水塘,吸阴聚煞,此宅乘阴煞而凶,好一个聚阴地。” 我看着眼前大院里的这番景像,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对跟在我们身后的张经理问道:“如今像这么大的古代建筑已经不多了,虽说这里是荒凉了一些,但是你找人好歹修缮一下,把它改造成一个旅游景点什么的,我感觉绝对比你所谓的留给人们探险,来钱来的容易,毕竟这地方怎么也算是一处古蹟了。” 张经理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髮,对我说道:“自从我包下这山以后,这宅子我也只是来过那么有限的几次,你说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政府不让咱动啊,人家说了这属于文物古蹟,就是放在这里糟烂了,也不许我动。” 听张经理这么一说,张二爷直接就是破口大骂:“他们那是放他娘的狗屁,多少老年间留下的好东西,都被这些不够揍的给毁了,还他娘的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保护,保护他妈了隔壁。” 我见张二爷有些越说越激动,赶紧上前劝道:“二爷,您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啊?咱不行进屋里瞧瞧去了吧?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发现?” 张二爷挥了挥手说道:“进不进去都没有什么必要,咱们还是先回去等晚上再过来,再说了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说完张二爷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走,我和张经理也是彼此看了一眼对,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张二爷身后,回到了度假村的办公楼。 按照张二爷的吩咐,张经理让厨房准备了一锅半生不熟的白米饭,然后他带着两个服务员,将那些米饭和四十四幅碗筷拿到了办公室。 看到张经理按照他自己的安排,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之后,张二爷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唿我把这些碗筷全部放进了他找来的口袋里,张二爷告诉了我晚上几点行动之后就不再理我俩了,而是躺在了张经理办公室里的床铺上睡着了,我无所事事的跟着张经理,在他的度假村里逛游了一下午,也算是度假村一日游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回到办公室把张二爷喊了起来,吃过晚饭以后,我和张二爷背着那一袋子的碗筷,和那些半生不熟的米饭,就往后山的古宅走去。 僻静的黑夜里我和张二爷走在通往古宅的山间小路上,除了我们各自拿着的手电,照出的小范围内有点光亮之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张二爷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我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走快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一点利索劲儿也没有呢,我都纳闷自己当初怎么就上了你小子的当,收你做了徒弟呢,按照你这速度走到天亮也到不了那古宅。” 第6页 我有些不乐意的小声嘟囔道:“您背着那点破米饭当然走的比我快了,我袋子里装的可是好几十斤的碗筷,还得小心翼翼的不把碗筷弄害了,您老人家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抱怨声,张二爷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往前面走去。 我和张二爷来到了古宅的正门,把带来的东西放到了门口边的一个角落里,然后我们爷俩儿围着古宅的外墙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大门口。 张二爷示意我去看看院子里的情况,我点了点头走上台阶趴在古宅的门上,透过门缝往院子里里看去,里面是乌漆墨黑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我拿出自己的手电,伸进了窄窄的门缝里,然后打开手电往里面照去。这不照不要紧,这一照差点没把我给吓得背过气去,当时就大叫一声,手电也掉在了地上,转身跑回到了张二爷跟前,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台阶上。 张二爷见状赶紧把我扶了起来,我被张二爷搀扶到门口左侧的一块大石上,然后张二爷又从袋子里拿出水瓶,让我喝了几口水压了压惊,见我情绪缓和了以后,他才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张二爷说道:“我…刚用手电往那院子里一照,看到里面有很多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就直楚楚的站在院子里,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大门口一言不发,好像他们已经发现了咱爷俩似得,太他妈的森人了。” 听我说完张二爷点了点头,伸出手一把将我拽了起来,对我说道:“走,二爷跟着你一起去看看,那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 因为对刚才的那一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次我没有在冲动,而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张二爷的身后,重新走回到了古宅的大门前,张二爷见我有些不敢往大门前靠的样子,无奈的嘆了口气对我说道:“你小子给我像个男人点,很多东西你就得试着去接受,我知道你刚开始的时候心里会承受不住,但是这是你成长的必经之路,二爷陪不了你一辈子,早晚有一天你自己要独自面对眼前的一切,知道了吗?” 我努力的点了点头,用自己坚定的目光看着张二爷,他见自己的一番话对此时的我,起了明显作的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次自己身边有了张二爷陪着,我的心里也安稳了许多,我和张二爷透过门缝看着院子里,此时张二爷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手电,在手电的光照下,只见我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依然站在古宅的院子里。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那些人都在用手,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脑袋,而随着他们不断地勐抓,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头,抓的头破血流,鲜血从他们头上滴落下来,厉害的那几个人,鲜血则是顺着头和脖子往下直流,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不断地干咳,时不时的从他们嘴里还会咳出来一些脏兮兮的东西, ☆、第005章 刻在墙上的钟馗夜巡图 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出来,他们吐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泥巴,虽说他们这些东西在大院里折腾的热闹,但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见到眼前这幅惨不忍睹的景象之后,我也是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身边的张二爷,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关上了自己手里的手电,叫着我小心翼翼的一起退回到了台阶下。 我不明所以的对张二爷问道:“二爷,那院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那么森人?是鬼魅魍魉?还是山精鬼怪?” 张二爷并没有理我,而是蹲地上在他自己的袋子里,翻腾着东西,只见他捣鼓了半天,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面天罡“雷”字旗,然后起身再次走到了古宅的大门口。 张二爷将天罡“雷”字旗,插在大门的边上,口里念道:“人身难得,中土难生。假使得生,正法难遇。多迷真道,多入邪宗,多种罪根,多肆巧诈,多恣yin杀,多好群情,多纵贪嗔,多沉地狱,多失人身。如此等缘,众生不悟,不知正道,迷惑者多。我今哀见此等众生,故垂教法,为说良缘,令使知道,知身性命,皆凭道生。了悟此因,长生人道。种子不绝,世世为人。不生无道之乡,不断人之根本。更能心修至道,渐入仙宗,永离轮迴,超升成道。” 念完以后张二爷对着天罡“雷”字旗作了三次揖,然后弯下腰将插在大门边上的天罡“雷”字旗捡了起来,顺着古宅大门的门缝,直接将天罡“雷”字旗扔了进去。 张二爷将天罡“雷”字旗,扔进去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就听到大院里传来了闷轰轰的几声雷响,然后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那声音跟用火烧杂草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倒是有几分相似。 过了将近十多分钟,古宅大院里才逐渐安静了下来,渐渐又恢復到了我和张二爷刚来时的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张二爷听院子里面已经没有了什么动静,重新招唿我背起了袋子,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古宅的大门往里面走去。 当时我跟着张二爷走进古宅的大院以后,我并没有着急往里面走,而是将自己身后背着的袋子,轻轻的放到了地上,我拿着张二爷的手电在门后的台阶周围来回照着,终于在门槛的边上找到了刚才因为自己过度紧张,而丢落掉的手电,我蹲下身将手电捡了起来,在手里轻轻拍打了几下,手电又重新亮了起来。 第7页 刚进来之后由于一直在忙着找自己掉落的手电,也没有功夫儿注意古宅大院里的景象,当我弄好手电以后才发现,现在的院子里与刚才相比,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眼前的大院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一望无际般深邃的黑暗,取而代之的是惨澹的月光,洒落在整个古宅里,气氛显得更加的阴森诡异。 可是张二爷并没有理我,而是趁着月光独自一人,径直往古宅的大厅走去,我紧跑了两步才追上了他,因为大厅的木门早就已经没有了,站在门外就能够将大厅里面的情况看个大概。 张二爷并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盯着大厅里,我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二爷,我怎么感觉这大厅里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呢?” 此时张二爷突然冷笑了几声说道:“你刚才在这宅子门口看到这院子里的那一幕,绝对不是偶然,这古宅里处处都透着诡异,你小子千万跟紧我,别再脱离我的视线。” 我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跟他解释一下,刚才自己是为了找掉落的手电才停下来的,张二爷却对我摆了摆手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声,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跟紧我,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并不太好。” 对我说完张二爷,抬腿便走进了古宅的大厅,我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进去。趁着斜照进屋的月光,站在大堂中间,我仔细的瞅了瞅屋里的情况,大体的看清了大堂的布局和里面的样子。 只见地面上零零散散,扔着不少废旧的破报纸和一些食品包装袋塑胶袋一类的东西,更让人觉得艹蛋的是地上居然还有两坨大便。在我们对面的墙上,两边各有一个并不算太大的,通往后面屋子的小门。 张二爷把我手里的手电筒要了过去,不声不响的独自走到了对面的墙前,用手电照在上面,上上下下非常仔细的打量这那面墙。当时看到张二爷的这番举动,我也觉得是十分奇怪,心里感觉自从进了这古宅之后,张二爷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一般,给人一种非常怪怪的感觉,我赶紧跟了过去走近一看,心里也是不免一惊,不禁说道:“二爷,这是钟馗夜巡图。”张二爷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墙上刻的正是一幅钟馗夜巡。”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张二爷,对他问道:“二爷,当年那个张海涛大老爷,怎么会把这钟馗夜巡图,刻在他们家的大厅里呢?” 张二爷回答道:“这墙上刻有钟馗夜巡图并不奇怪,难道你忘了度假村的张经理说的,这个古宅曾经闹鬼闹的非常凶,想必将这幅钟馗夜巡图刻到墙上,就是为了镇压那些鬼物用的。”听张二爷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了今天张经理跟我们说的话,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明白了过来,张二爷深深的嘆了一口气,话锋一转紧跟着说道:“这个钟馗夜巡图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将近一百年的时间,他却能够依然完好如初的保存到现在。” 听张二爷说完,刚刚才把这些事情倒腾明白过来的我,又被他这一番话搞的是满头雾水,我大为不解的看着张二爷,他瞅了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说你小子凡事就不能先动动脑子?” 说完他指着墙上那副钟馗夜巡图,对我说道:“从民国战乱到抗日战争以及多年内战,兵荒马乱这么多年,更何况还有一个浩劫般的十年整风,你没有经歷过那个年代,当年足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某些人的狂态。能从这百余年的沧桑变迁之中倖存下来,而且保存的那么完好,呵呵……” 张二爷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一直呵呵的笑着,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的我心里一个劲的直发毛。 看着张二爷现在这幅样子,我心里也是没底,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见张二爷逐渐恢復回里往常的样子,我这才试探性的对他问道:“二爷,那咱爷俩现在该怎么办呢?” 二爷将他背着的袋子放到了地上,蹲下身对我的说道:“别愣着了,从你那袋子里,拿十六副碗筷出来。” 我“哦”了一声,将自己后背上放着碗筷的袋子,轻轻地放到了地上,按照张二爷的要求,从里面拿出了十六副碗筷,分别摆在了地上。 张二爷把他背着的那盛着米饭的袋子,也放到了地上,从袋子里随手拿出了一个大勺,用那个勺子将我摆在地上的十六个小碗,都盛满的了米饭。 然后把那些筷子分别插到了米饭上面,张二爷把这些米饭都弄好以后,抬头对我说道:“布吉,你将这些盛着米饭的碗,分别放到这大厅的四个角落里,记住每个角落放四碗,下面摆三个上面摞一个这样放,听明白了吗?” ☆、第006章 宿命因缘,普受开度,死魂生身,身得受生。 听张二爷嘱咐完,我点了点头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我起身将摆在地上的那些盛着米饭的碗,分别放到了大厅的四个角落里,按照张二爷他刚才说的那意思,将那些碗都摆放好以后,就转身回到了张二爷身边。 张二爷用手电照着,看了看我摆好的碗,对我问道:“都弄好了?”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那好咱们爷俩儿去大堂的后面看看。”说完张二爷和我拎起袋子就从左侧的门口走了进去。 第8页 进去之后才发现后堂的空间,要比前面大厅的面积大出一倍多,后堂的尽头以前应该是一扇通往后面的院子大门,不过门扇早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四跟光秃秃的柱子立在那里,在门口的旁边有一个盘旋着通往楼上的楼梯。 我和张二爷走了过去,站在楼梯的跟前,能感觉到一阵阵并不算太强的阴风,顺着楼梯从楼上吹下来,我本想上去一探究竟,可是我刚要抬腿往上走去,站在我身旁的张二爷却一把拦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只见他突然蹲下了身子,用手在破旧不堪的楼梯台阶上,抹了一把然后用手电照在了自己的手上,看了看对我说道:“你看这台阶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低下身凑到了张二爷跟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手上,确实没有任何灰尘。张二爷笑了笑对我说道:“走跟着二爷一起上去看看。” 随着“一声声吱呀吱呀的声响”,我跟在张二爷身后走上了二楼,来到楼上以后才发现,这上面并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样,跟宾馆似的,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布局,而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堂,站在楼梯口用手电筒往周围照去,里面的一切一览无余,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大堂,墙上却没有一扇窗户。 不过自从我和张二爷来到了二楼以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内心有种特别的兴奋的感觉,那种阴嗖嗖的阴风从身边吹过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几分,总觉得这个大堂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我对张二爷说道:“二爷,我怎么感觉这大堂有点怪怪的?从这一阵阵的阴风来看,这里面应该有脏东西。” 张二爷却笑了笑说道:“这里岂止是有脏东西那么简单,好了今晚也算是不需此行,找到这正地方了,布吉把所有的碗筷统统拿出来,放到地上摆好。” 我答应了一声,将自己背的袋子放到了地上,将碗筷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按照张二爷的要求,都摆到了我们面前的地上,张二爷将他袋子里,剩下的那些半生不熟的白米饭,全部都盛进了我摆好的碗里。 然后起身对我说道:“好了这里就先这样吧,咱们现在得赶回去了。”我大为不解的对张二爷问道:“那咱这里的事情不管了么二爷?” 张二爷淡淡的对我说道:“这里的事情先缓缓,想要彻底的搞清楚这里的一切,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明白的事情,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那个落水的女孩家里,人命关天比什么都重要。”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问道:“那个女孩怎么了?她不是没事了么?”张二爷回答道:“人当时是没事了,不过她身上还带着东西呢,在晚几天的话,她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谁也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说完张二爷招唿着我,拎起各自放在地上的袋子,匆匆的下了楼。 刚从楼上下来没走两步,走在我前面的张二爷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对我问道:“布吉,你包里还有黄表纸么?” 我寻思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有,怎么啦二爷?”张二爷随口说道:“什么是应该有啊,有就赶紧拿出来,我现在有用。” 我“哦”了一声,就将自己身上斜挎着的包横了过来,在包里来回翻腾一会儿,从里面找出来了一沓黄表纸,递给了跟前的张二爷。 接过黄表纸以后,张二爷蹲下身,将他身子周围地上的乱七八糟,好歹的清理了一下,从那一沓黄表纸之中,抽出了四张平铺在地上。 然后从他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支狼毫笔,和一个盛着石墨和无根水搅合好的墨水瓶子,张二爷打开了瓶盖,用狼毫笔沾了些许石墨无根水,在地上铺着的黄表纸上分别写下了,肃静,迴避,威武,开路,八个大字之后,抬头对我说道:“布吉,你拿着这四张黄表纸,贴到楼梯口边上的那面墙上去。” 我蹲下身捡起了那写着字的那四张黄表纸,走到了楼梯口将它们贴到了旁边的墙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二爷却又一声不吭的往楼上走去,我有些纳闷的喊了他一声,可是张二爷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往楼上走。 此时我也是让张二爷这番神秘兮兮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跟了上去,可是我还没上到一半,只听张二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我循着声音往上看去,只见张二爷此时口里念着破地狱咒,伴着咒语用手从他的袋子里抓出大米,一把一把的往半空中撒去。 当他回头注意到我的时候,对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赶快退到楼梯下去。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放心不下,我并没有听张二爷的话,而是着他一起慢慢的退了下来。 当退到了楼梯下的时候我才发现,张二爷已经提前在楼梯口,立了一面黑色的鬼字旗。 我绕过了张二爷插在地上的黑色鬼字旗,站到了楼梯口的边上,此时张二爷也已经退到楼梯口,只见他大喝一声,直接蹦到了鬼字旗后面,接着大声念道:“宿命因缘,普受开度,死魂生身,身得受生。” 第9页 念完以后张二爷大声一喝,那面黑色鬼字旗应声而倒,又等了一会儿功夫儿,见并没有什么动静,张二爷这才算是松了一口,然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转身对我说道:“好了,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咱们抓紧时间赶回去吧。”听张二爷说完我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以后我和张二爷一起离开了古宅。 从古宅里出来之后,张二爷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度假村的办公楼,而是径直的往前面走去,穿过了一片草丛以后,大约又走了有十多米远的距离,我和张二爷来到了张经理说的那个,前不久离奇淹死了好几个学生的水塘。 张二爷走到了水塘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对我说道:“布吉,你用手电帮我照着点。”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把手电的灯光,照到了他所站的那个位置。 只见张二爷往前走了两步,拧开了手里的瓶子盖,将一瓶子公鸡血直接倒进了面前的水塘里,鲜血洒落到水面上之后,迅速的溶解到了水里。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张二爷问道:“二爷,您往这水塘里倒公鸡血有什么用啊?” 张二爷白了我一眼说道:“动动脑子,公鸡血生气极大,如果这水塘里有水猴子的话,接下来肯定会有反应。”说完张二爷往后退了一些,重新退回到了刚才站的位置,全神贯注的看着水面上的变化,我和张二爷就这样站在水塘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 ☆、第007章 阴中阴极阴地,水中水吸煞水 过了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见水塘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张二爷深深的唿了一口气,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包递给了我,说道:“布吉,你去把这阴砖粉撒到那个水塘里去。” 我从张二爷手中接过了裹着阴砖粉的小纸包,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水塘边,在惨白月光的照映下,眼前的水塘显得异常的幽静,我选择了一个距离水面稍近的地方,将阴砖粉直接倒了进去,倒完以后我转身回到了原地,此时张二爷已经在离我们刚才站的不远处,设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只见他点燃了三根清香插在了地上,然后将绣有“金木水火土”的五彩五行旗插到了法坛的后面,口中念道:“阴中阴极阴地,水中水吸煞水,阴地煞水引无数邪祟集聚与此,今有北冥丰都长役鬼官,奉敕令降临于此一切孤魂野鬼速速迴避。” 说完张二爷将一面绣有水字的蓝色小旗子从地上拔了起来,然后拿在手里在那插在地上的三根清香之上来回挥舞着,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蓝色水字旗上突然之间“腾”的一声,冒出了一团小火球,一瞬之间那面蓝色水字旗,自己平白无故的着了起来。 张二爷手里举着燃烧着的旗子往前一越,一下子就蹦过了他前面的法坛,然后又往水塘的方向跑了两步,我见状怕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也是紧跟在张二爷后面往水塘边跑了过去,只见张二爷大喝一声“去”,直接将那燃烧着的旗子朝水里扔去,五行相生相剋火遇水则止,那燃烧着的小旗子遇到水面以后,随着“呲啦”一声,那旗子上的火也熄灭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小旗子并没有浮到水面上,而是好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样,径直的朝水里扎去。 没过多久的时间,水塘里就起了变化,只见里面的水逐渐变成了幽绿色,不过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池塘里的水很快就又恢復到了原来的样子。 张二爷放心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看意思这水塘里没有水猴子也没有那些脏东西,那个几个男孩的溺水而死和那个女孩的离奇不死,应该是另有其因,与这个水塘并没有什么关系。” 听张二爷说完,我试探性的问道:“二爷,您老的意思是说他们几个人的死,可能是借刀杀人?” 张二爷摆了摆手说道:“借刀杀人那到不至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几个学生一定是在那古宅里,遇到了什么东西,而导致他们陨命在这水塘里的,可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是,我刚才在这古宅里聚集阴气最重的大凶之地,都没有发现一个,能让那么多人集体瞬间中招的鬼祟,难不成真的是我估计错了。”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张二爷,我在一旁提醒到“二爷,您不是说抓紧时间去那个女孩家里么?您老也别在这里愣神了,咱还是赶紧回去吧。” 听我说完张二爷“哦”了一声,说道:“嗯,刚走脑子走的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好了咱爷俩把东西收拾收拾,弄利索了咱就回去了。” 说完我和张二爷把东西都整理好以后,全部放进了各自的袋子里,按照原路回到了度假村,折腾了这一大晚上,当我们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站在办公楼的楼下,看到张经理办公室里的灯还在亮着,张二爷说了一声“也难为他了”。 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我跟张二爷一起走进了办公楼,来到了张经理办公室的门口,只见办公室虚掩着门,顺着门缝往里看去,张经理正坐在椅子上闷头的抽着烟。张二爷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以后张经理抬起了头,见是我和张二爷走了进来,张经理紧锁着的眉头也缓和了许多,他将手里夹着的烟摁灭在了办公桌上的菸灰缸里,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10页 张经理走到了饮水机跟前,接了两杯白开水,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对我们说到:“您爷俩儿终于回来了,这一大晚上可把我着急坏了,来…赶紧坐赶紧坐。” 张二爷点了点头,叫我一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张经理继续说道:“二爷,您老人家把后山古宅里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张二爷嘬了嘬牙花说道:“说实话这件事情确实是不太好办,凭我出道几十年的经验,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整明白这个古宅里的一切。”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原本有些放下心得张经理,再次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难道还真有这么难缠”随即又变成了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对张二爷问道:“二爷,那您老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张二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救人,古宅里的事情可以先暂且缓一缓,要不这样吧张经理,你这里有那天那个落水女生家的联繫方式么?” 张经理琢磨了琢磨,说道:“好像是有,您等等啊,我看看。”说完张经理从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看了看,然后说道:“找到了找到了,那个女孩叫王凤英,他爸爸叫王连栋,我这里还有她爸爸的手机号呢。” 听张经理这么一说,张二爷赶忙说道:“那赶紧给他打电话,问问他女儿现在的情况。”张经理似乎有些犹豫,张二爷有些着急的催道:“你可打啊。” 张经理说道:“二爷,不是我不打本来因为这事关系闹得就已经够僵了,这大半夜的再给人家打电话,这有些不太合适吧。” 听张经理说完,张二爷琢磨了琢磨对他说道:“你打你的,打通了我跟他说。”听张二爷这么一说,张经理心里也稳当了许多,按照存储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张经理才张口说话,可是还没等张经理做完自我介绍,电话那头的人亲娘祖奶奶的就骂起街来了,骂声大的连坐在边上的我和张二爷都能听到,这骂声不绝于耳,听的张经理也是表情极为的复杂,碍于面子他还不好发作,张二爷从张经理的手里拿过来了手机,然后说道:“你女儿是死是活现在全掌握在你的手里,既然你现在没有准备好心情跟我谈,那就等你心情愉快了咱们再说,不过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我提醒你一句留给你女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完张二爷根本没有给对方说话的余地立马就挂断了电话,可是还没等张二爷回到座位上,张经理的手机就响了。 张二爷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接起了电话,只见张二爷时不时的点点头,然后找张经理要了纸和笔,记下了那个王连栋家的地址,然后就挂了电话。 完事以后张二爷并没有回到座位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个头,在办公室里来回熘达着,见他这幅样子,我和张经理也没有敢打扰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张二爷。转悠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张二爷停住了脚步,对张经理说道:“现在这里的情况并不明朗,我得留守在古宅那里,张经理你帮我安排几个保安,一起和我在古宅那里留守以免再有人闯进那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明天一早你跟布吉,两个人先去那个女生家里看一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度假村来。” ☆、第008章 张经理一反常态 张经理点了点头把这事答应了下来,张二爷跟我把事情又交待了一遍,把这事都安排好以后,时候已经不早了为,我就和张二爷一起回到了,张经理给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了。 转天一大早还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就被张二爷从床上拽了起来,把东西都整理好以后,我和张二爷就往张经理的办公室走去,当我们来到张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张经理已经和三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在办公室里等着我们呢。 见我们走了进来张经理起身迎了过来,给我和张二爷跟那三个保安相互做了一个介绍,然后他在张二爷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张二爷点了点头就叫着那三个保安,跟他一起出了办公室,临出门时张二爷把我叫到了身边,嘱咐道:“遇事要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魄力,也得有水利万物随即应变的智慧,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说道:“二爷您老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听我这么一说,张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和那三个保安离开了办公室。 张二爷他们走后,我和张经理在办公室里等了有一会儿,张经理那女秘书,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走了进来,把包放到了办公桌上,然后对张经理说道:“按照您的要求,三十万现金全部都放到这个包里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张经理对她说道:“今天度假村关闭,不接待任何游客,再有如果有人找我就告诉他我不在。”那个女秘书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张经理拎起了盛着三十万现金的黑包,招唿着我一起下了楼。 张经理开车带着我废了小半天的功夫儿,才在一片棚户区里,找了那个落水女孩王凤英家。从他们家住的房子不难看出,他们家的生活条件并不算是太好,张经理把车停到了他们家门口的路边上,下车以后我们俩来到了他们家门前,张经理上前敲了敲门,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问道:“谁啊?” 第11页 张经理回答道:“我是福满园度假村的张经理,来您家想看看孩子现在的情况,并且跟你们家长协商一下赔偿的事宜。” 一听是度假村的老闆来了,那个开门的中年妇女顿时是火冒三丈,那个中年妇女打开门之后,嘴里连卷带骂的朝就朝着张经理扑了过来,我见状赶在中年妇女还没来的及扑过来的时候,赶紧拦在了他们俩中间。很显然这个中年女人并不死心,在我怀里一个劲的挣扎着一个劲的哭骂着,你个缺祖宗八辈德的畜生。 一类的脏话,一时之间全部从她的嘴里迸发出来,让我第一次领略了坐地炮滚刀肉的“风采”,那种阵势确实挺让人震撼的。 正在彼此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大声喝道:“住手,你们是干什么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说话的男人就已经闪到了,我和那个中年妇女跟前,他伸出手一把就把我拽到了边上,然后将那个中年妇女挡在了自己身后,满腹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站在我旁边的张经理接过了话茬,说道:“王哥,我是度假村的张南啊,旁边那个小伙子就是晚上跟你通电话的那位老先生的徒弟。” 听张经理这么一说,那个中年男人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张经理,对我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小伙子,你真能看好我们家闺女的病?”我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二位就是那个落水女生的父母了吧?”听我这么一说那中年男人和女人纷纷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我需要看看您女儿现在的情况,才能判断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我这一番话说完王凤英她母亲,刚才还是满脸愁容的脸上,略微的有了些许笑容,连忙说道:“方便方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往里面请咱到屋里说。” 一边走我一边对王凤英她母亲问道:“您闺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被我这么一问,王凤英她母亲,又变回到了满面愁容的样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啊,家里是三间正房,我们两口子住一间,凤英那孩子自己住一间,中间那一间是客厅,自从那次在度假村落水以后,回到家里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搭理,开始我们并没有当回事,以为是孩子惊吓过度了,就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越来越觉得,她的言行举止有些越发的越怪异,我们两口子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接着问道:“那您没带着您女儿去医院看医生么?”听我这么一问王凤英她妈妈竟然默默地掉起了眼泪,跟我哭诉道:“我和她爸爸带着孩子去医院看过了,什么脑ct啊,核磁共振啊都检查过了,就是查不出毛病来,大夫都说可能是癔症或者是某些精神类疾病,给开了一些药就让我们回来了,就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凤英这孩子突然就失控了,见人就又抓又咬现在只能用绳子捆着了。” 我在一旁安慰道:“婶您别怕,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您,把你们家闺女治好的,对了您能让我看一眼您闺女吗?” 王凤英她妈妈点了点头,进屋以后带着我来到了王凤英的屋里,我站在房间的门口并没有贸然的往里走,只见王凤英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身上和手上都捆着绳子,而王凤英床周围的墙上,都是一道一道抓的血手印子。 我有些不解的对王凤英她母亲问道:“婶,这墙上的血手印子是怎么一回事啊?”王凤英她母亲愁眉苦脸的跟我诉了一顿的苦。听她说的那意思,墙上那些血手印子,都是王凤英犯病发狂时用手抓出来的。 这时跟在我旁边,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的张经理,却一反常态的走到了王凤英的床前,试探性的喊了两声王凤英,张经理见喊了好几声,王凤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张经理竟然大意的伸出手想要去拍她的肩膀,。 在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经理的手已经搭到王凤英的肩膀上,我大声的对他提醒道:“别碰她!”张经理听我这么一喊,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刚想把搭在王凤英肩膀上的手缩回来,只见王凤英的脑袋以常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做了一个不低于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瞬间就转过了头照着张经理的手腕就是一口,幸亏了张经理手急眼快一回手,躲开了王凤英的攻击,此时的王凤英因为手脚都被绳子绑着,身子根本移动不了,她这一转身一头栽到了床上,她趴在床上蠕动着身子,扬着头瞪着她那双刷白的眼珠子看着我们几个,发狠的呲着牙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从她嘴里发出“唿唿”的声音。 王凤英这么一闹着实的把张经理吓了一跳,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嘟囔道:“我艹,这倒霉孩子这是怎么了?还真是张嘴就咬人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又气又急,心想这个张经理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呢,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注意场合,人家父母要是因为这个跟我们翻了脸,回去以后我怎么跟张二爷交待啊。 第12页 ☆、第009章 古宅 出大事了 话音刚落张经理好像也发觉了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朝王凤英的父母,点了点头表示了歉意。 王凤英的父母好像并不太在意,张经理他刚才说的话,王凤英她母亲则是不好意思的对张经理,说道:“这孩子打犯病那天开始就一直这样,为了不让她伤到人,我和孩子她爸爸也是必不得已才将她捆起来的。”说着说着王凤英她母亲,又伤心的掉起了眼泪。 我走到趴在床上的王凤英跟前,勐的伸出手掐住了她人中的位置,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紧跟着用另一只手,使劲全身的力气拍在了,她脑袋顶的天灵盖上。被我这么狠狠的一拍,王凤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应声摊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王凤英的父母见到自己闺女此时的样子,赶紧沖了过来想把她扶起来,我两手一横把他们夫妻俩拦了下来,说道:“你们家闺女是被东西沖了体了,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你们现在最好不要靠近她。”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夫妻俩停住了脚步,刚才张经理险些被咬的那一幕,他们夫妻俩不是没有看到,此时他们夫妻俩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底,不敢贸然的继续往前靠近,只有百感交集的站在我身后,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凤英。我接着说道:“你家闺女这样子,从医院回来以后,就没有找懂行的师傅给看看吗?” 王凤英她母亲回答道:“这周周围围看香头的,出马的都请过了,有的说是被吊死鬼附身了,有的说是被水鬼给附身了,没有一个说得准的,虽说给做了法超度了,可是钱没少花但是都不管用啊,你说信这东西吧,我们一家人从来就是一劳本分的过日子,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这孩子怎么就着了,那些歪门邪道的道了呢。你说不信这东西吧,凤英这孩子现在的情况,可是眼睁睁的医院就是治不好,我们就这么一个闺女,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叫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我寻思了一会儿,对王凤英的父母说道:“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您女儿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肯定与他们那天晚上在古宅里的遭遇有关,如果想把您女儿治好的话,我们必须带着她回到度假村让我师父看看。”听我这么一说王凤英的父母似乎有些犹豫不绝。 站在一旁的张经理跟着附和道:“你们两位放心,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秉着一颗真诚的心,想要跟你们解决这件事情的,如果今天这位小师傅的师父张二爷,不能够将你们女儿的病治好,那她以后看病的所以医疗费和生活费全部有我来负责。” 说完张经理把那装着三十万现金的黑包,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打开包将那些现金露了出来。当看到包里那么多的现金,王凤英的父母似乎也有些动摇了,王凤英她爸爸说道:“我们不是信不过昨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位大师,只是我们两口子放心不下让孩子一个人去。” 张经理笑了笑说道:“那都好说,你们两口子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跟着一起去嘛。”听张经理说能够让他们夫妻俩,陪着自己闺女一起去度假村,王凤英她父母才安了心,答应了跟我们一起带着王凤英到度假村,让张二爷给诊治。 为了以防半路上王凤英醒来发疯,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被朱沙黑狗血浸泡过的红头套,将王凤英的整个脑袋套了起来。 都弄好以后王凤英她母亲帮我们开着门,我和张经理还有王凤英她父亲三个人,费劲八力的将王凤英抬到了张经理的车上。王凤英她母亲锁上门以后就上了车,张经理启动了汽车带着我们往度假村驶去。 可我们的车还没有出市区,张经理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之后,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最后足可以用阴沉来形容,听着听着他突然发了疯般的,对着电话里吼道:“人掉井里了,就赶紧报警救人,给我打电话管尼玛的毛用。”说完他直接就将手机扔到了驾驶台上面。 此时张经理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狠狠的照着方向盘就是一拳头,嘴里骂道:“特吗的纯粹就是养了一群煞笔废物。” 坐在副驾驶上的我不明所以的对他问道:“这又是怎么了?至于的发这么大的火?” 张经理说道:“今天上午咱们离开没多久,就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的人,跑去了古宅探险,被二爷和保安们给发现了,将他们拦在了古宅外面,但是他们这帮探险的人来的比较多,有三个人没拦住,给跑了进去,其中一个掉进了古宅后花园里的枯井里。” 我接着对他问道:“那二爷没事吧?”张经理回答道:“应该是没事,如果有事的话他们就跟我说了,特么的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后小比崽子,没事净给我添乱。”他踩了脚油门一换挡,汽车一路飞驰的往度假村赶去。 当我们的车快到度假村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到度假村的大院里停满了警车,救护车和消防车。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经理也是紧皱着眉头,把车直接开到了办公楼的门口,见到张经理的车回来以后,两个保安慌慌张张的从办公楼里跑了出来,来到我们面前以后,故作镇定的跟张经理打了声招唿,接着他们俩鬼鬼祟祟的把张经理叫到了一边,三个人站在那里低声嘀咕了半天,张经理好像非常认真的听他们两个说着什么,时不时的点着头,说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张经理带着他们两个人走了回来,让他们俩帮着王凤英的父母,一起把王凤英先行抬近了办公楼。 第13页 都安排妥当以后,张经理对我喊道:“布吉,咱们一块去古宅,那里出大事情了。”我满脸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出什么大事了?难道掉进里那人给死了?” 张经理无奈的说了声“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没想到自己图了这一百块钱的便宜,惹出这么多祸来,活人不花死人钱,二爷这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他好像发现自己说露了嘴,嘎噔一下子就不再说了。 我听他刚才这一番话,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意思,但是张经理他不肯说,我也不好意思多问些什么,就和他一起往后山古宅的方向跑去。 当我和张经理来到古宅的门口,才发现这里已经围满了人,几个警察挡在门口,时不时的会有警察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张二爷和那三个保安好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门口边的台阶上,在他们旁边有几个警察,正在给那十来个探险的年轻人做着笔录,他们之中时不时的还会有人,嚷嚷着要进古宅里去。 我们俩走到了张二爷他们跟前,那三个保安看到张经理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解释些什么,张经理对他们三个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用解释了,情况我已经听说了,错不在你们这事跟你们没关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三个先回度假村去吧。” 听张经理这么一说,那三个保安无精打采的离开了古宅,他们三个走后张经理并没有理张二爷,而是直接走到了一个警察的跟前,两个人低声耳语了几句之后走了回来,垂头丧气的对我和张二爷说道:“刚才那个警察跟我大体的说了一下情况,估计那个掉到枯井里的探险的应该是已经死了,为了把他的尸体弄上来,前前后后后下去了四个消防员,可是没有一个上来的,全部晕倒在了枯井底。” ☆、第010章 人吓人,吓死人。 听张经理说完,张二爷寻思了一会儿,对他说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你跟那警察说说,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张经理说道:“没问题,我大伯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带他们来的头正是我大伯,我刚才已经跟看门的警察说好了,二爷您和布吉跟着我,咱们现在就进去。” 走着走着我和张经理,才发现张二爷并没有跟上来,我俩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才发现张二爷正蹲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他周围的草丛里找着什么。 我和张经理走了过去,对蹲在地上的张二爷问道;“二爷,您老蹲在这干什么呢?”张二爷默不作声的蹲在那里,并没有理会我们俩个,依旧是全神贯注的拿着一串钥匙,在地上来回摆弄着。 看到张二爷这幅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心里也是异常的诧异,随即弯下腰蹲到了张二爷身边,好奇的问道;“二爷,您老这是干什么呢?” 这次张二爷总算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布吉,你试试看这院子里铺的石砖有磁力。”说完张二爷将他手里的那串钥匙递给了我,我接过钥匙在周围的几块石砖上试了试,还真是如张二爷所说这些石砖上,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些磁力,我惊讶的对张二爷问道;“您老是怎么发现这个的啊,二爷?” 张二爷回答道;“我刚才不小心把钥匙给掉在地上了,我捡钥匙时偶然才发现这地上铺的石砖带有磁力的,布吉,你觉不觉得那天晚上,我们看到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与这磁力石砖有关。” 听张二爷说完我琢磨了琢磨反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那晚的场景可能是磁场记忆?”张二爷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应该差不多,那晚的一幕肯定和这磁砖脱不了干系,这古宅里处处透着诡异,咱爷俩儿还是小心点好,这年头鬼吓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吓人,吓死人。” 看着我和张二爷蹲在地上小声嘀咕着什么,站在一旁的张经理,则是云里雾里的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等的时间稍微久了一些,张经理有些不耐烦的催道;“我说二爷,布吉,这都火烧上房了,您们爷俩儿就别在这磨蹭了,咱们赶紧上后花园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吧。” 听张经理说完,张二爷把他的钥匙从我手里拿了回去,放到了自己的裤口袋里,对我使了一个眼神,起身说了声“走”。 然后我和张二爷跟在张经理的身后往古宅后院的花园走去,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张经理并没有带着我们绕过前面的房子走边上的迴廊,而是带着我和张二爷直接走进了古宅的大堂,当跟随着张经理的脚步迈入大堂的那一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不自在,这白天和晚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昨晚乌漆吗黑的什么都没看清,走进来以后才发现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刻着钟馗夜巡图的墙面居然是乌黑色的,一眼看去觉得特别诈眼,显得极为诡异甚至可以说是让人,看着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 我对张经理说道;“不是我说,张经理咱放着大院里的迴廊不走,非走着屋里,这磕磕绊绊的你也不嫌耽误功夫儿?”走在前面的张经理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说道;“外面的迴廊比较绕远,咱们直接从这里穿过去的话,会节省很多时间。” 听张经理这么一说,张二爷有些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说道;“统共就这么屁大的一个古宅,再绕远还能耽误几分钟?”紧跟着张二爷话锋一转,声严厉色的对张经理反问道;“黄花菜都已经凉了,难道还在乎这几分钟么?” 第14页 听张二爷说完张经理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震,沉默了一会儿就一直没再说话,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我们三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后堂,到了后堂之后却发现,昨天晚上张二爷立走楼梯口的那一面小黑色鬼字旗,竟然不翼而飞了,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连我贴在楼梯边墙面上张二爷写的“威武,肃静,迴避,开路,”八个字的黄裱纸,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用爪子挠了一个乱七八糟,仅剩下为数不多的一点还粘在墙面上。 我本想上去一探究竟的,可是却被张二爷从身后给一把拽住了,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无奈的撇了撇嘴,只有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跟张经理往前走着,从后堂出去以后穿过了一个并不长的迴廊,我们三个人来到了古宅的后花园。 只见并不算大的后花园里几乎是站满了警察和消防员还有医护人员,你一言他一语的显得极其喧闹,我们三个人也凑了过去,张经理领着张二爷走到了一个穿着便装,一看就是副领导摸样的中年男人跟前,三个人低声耳语着。 我对旁边一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问道:“我说姐姐,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至于的么闹的这么大阵势?”听我这么一问,那个护士姐姐瞥了我一眼,说道:“至于的吗?你知道么,四个消防战士和一个现场指挥,现在在井底生死不明,这阵势已经算是小的了。” 还没等我继续问下去,就从我旁边走过来了一个警察,他根本没有跟我费一句话,就死拉硬拽的把我推到了走廊边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口问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上来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问的一个劲儿的直发懵,再加上问自己的是一个警察,我心里难免也有些紧张,竟然一时语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所提出来的问题了。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张经理跑了过来,跟那个警察说明了情况这才帮我解了围。 等那个警察转身走后,张经理凑到了我的跟前,小声嘱咐道:“布吉,今天这里的事已经闹得够大的了,你就别在这问这问那的了,因为这个惹出点麻烦来不值当的,刚要不是我看见了你这里的情况,及时赶了过来,那警察非得把你暂时羁押起来不可。” 听张经理说完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张经理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好了,记住了就行,走吧跟我去枯井边,二爷说有事找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往张二爷那里看了看,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我这才放心的跟着张经理往枯井那里走去。 站在枯井周围的警察见张经理领着我过来之后,都纷纷的让到了两边,非常自觉的让出来了一条道路。张二爷见我跟着张经理走了过来,和那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我跟前对我问道;“布吉,昨天晚上剩下的黄裱纸,你放在袋子里了么?” 我点点头把袋子放到了地上,蹲下身从里面找出了那一沓黄裱纸,拿出来递给了张二爷。接过黄裱纸之后,张二爷转身就走回到了枯井那里,我见状拎起了袋子,小跑了两步紧跟了过去。 张二爷站到井口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着了手里的一张黄裱纸,见火着起来以后张二爷一松手,那张燃烧着的黄裱纸飘飘悠悠的掉落到了枯井里。 站在我一旁的张二爷则是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那张飘落下去的黄裱纸发生的变化。只见那张燃烧着的黄裱纸,几乎快接近那几个躺在井底的人时才烧尽。 ☆、第011章 宁让人打死不能让人吓死 张二爷转身走到了正往井口边张望的那个领导模样的人跟前,说道;“把送氧机,抽风机,吊装机给我们留下,你让其他无关的人全部退出这后花园,去前面的大院等我们的消息。” 张二爷刚刚说完,那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表态,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穿着一身武警制服,两槓一星的当官的却突然间情绪失控了,冲着张二爷大吼道;“你个糟老头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撤?甭想,我们五个兄弟都还在井底生死不明呢,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说走就走?根本不可能。” 说完他又对一旁的那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说道;“张局,要撤你们撤,我们消防队不会扔下一个兄弟,更何况现在井底躺着我们五个人。” 那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被这个消防队长的一番话,把鼻子都快给气歪了,用手一个劲儿的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也许是实在气不过了,说了句“你小子就是一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说完一甩手,转过身就朝通往前面大院的迴廊走去,那些警察一看局长都走了,也都纷纷的跟在那个张局长身后离开了后花园,那十多个医护人员看了看留下的消防员,又看了看已经开始往外撤的警察,寻思了一会儿一个领头的医生,带着这一帮医护人员也加入到了撤离的队伍当中。 过了有大约五分钟左右的功夫儿,那些警察和医生已经全部撤离到了古宅的前大院,此时的后花园里除了我和张二爷还有张经理以外,只剩下了八名消防员和那个消防队的队长,看了看自己身后剩下的这几个人,那个消防队长对他们说道;“走,跟着我去救人。”可是他话说完了半天,留下的那几个消防员也没有一个跟上去的,一个个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里各自打着鼓。 第15页 看得出来刚才那五个消防官兵下井之后,全部倒在了井底生死未卜,这一系列的打击,他们剩下的这些人心理防线也是已尽崩溃。 那个消防队长见自己的命令已经没有人执行,一怒之下解开了自己衬衣上的扣子,将衬衣脱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怒骂道;“宁让人打死不能让人吓死,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这几块料了,全都特么的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就尼玛你们还人民卫士,我呸,这次任务完成了回去以后,你们全他娘的给我滚蛋,老子我丢不起你们这个人。” 张二爷缓了缓接着说道:“刚才在井口除了些许正常的死气之外,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阴气的存在,所以说鬼物作祟这一点不大肯能;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很可能是这枯井底的空气中带有毒气。” 张二爷的这一番话可谓是语出惊人,当时听他说完我的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张二爷见我愣在那里半天也没有缓过神来,他故意咳了几声对我说道:“布吉,你小子也别在那愣着了,赶紧的按我刚才说的去做。” 听张二爷说完我重新回到了枯井边,张二爷突然从我身后喊道:“把那排气的管子拎远一些,将出气口放进旁边的那个小池塘里,你打开机器之后就上我这边来。”我回头答应了一声,按照张二爷的要求,将抽风机的排气管子拎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小池塘里,这井底的毒气不声不惜的就能致六个人,瞬间死于非命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打开了抽风机之后,我撒腿就往张二爷所在的位置跑去。 见我跑了过来坐在假山上面的张二爷,起身站了起来对我问道:“都弄好了?”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弄是弄好了,可是有一点让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张二爷瞅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有什么想不通的,同共屁大的一个花园,还能翻出天去?” 我对张二爷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枯井旁边不远处就是个水池,枯井明显要比水池深很多,为什么水池里有水,而井里却是干的,这也太有点违背常理了吧。” 听我说完张二爷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不错,你这混小子现在知道用脑子思考问题了,有进步有进步。”说完张二爷并没有在理我,而是要过了我的手机打起了电话,只听他跟对面说着什么弄活鸡呀什么的。 打完电话张二爷将手机还给了我,之后我俩无所事事的坐在假山上休息了得有半个小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了喊“二爷”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转过头一看,张经理手里拎着一个装着三只活公鸡的笼子,正费劲八力的从迴廊的方向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我见状跑了过去,和他一起搭着笼子来到了假山旁边。我俩放下笼子以后,张二爷低身看了看里面的公鸡,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经理在一旁好奇的问道:“二爷,您老人家别的不要,为什么偏要这活公鸡呢?” 张二爷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好奇心怎么那么强呢?我跟你说了你能懂么?活祭?你懂么?你行你上啊?行了行了,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还是那句话记住了,没有我电话必须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张经理无奈的点点头答应着,张二爷就这样连轰带搡的,将张经理赶回到了古宅前大院。 把张经理打发走了以后,张二爷走了回来,招唿着我一起拎着那盛着公鸡的笼子走到了枯井边。放下笼子以后张二爷走到井口边,附着身往井里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回来,从他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了几张白纸钱,接着他站起身拿着那几张白钱纸回到了井口,从井口的位置往西走了七步,然后停了下来,随手拣了一根破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圈对井口的方向留下了一个缺口,都弄好以后张二爷将那几张白钱纸,点燃之后放到了他刚画的圈里。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那些白纸钱也烧的差不多了,张二爷扯着嗓子对我喊道:“布吉,把那几只公鸡都扔进那井里去。”听到张二爷这么一喊,我赶紧把那笼子拎到了井口,打开了笼子的门将里面的那三只公鸡,一股脑的全部到进了枯井里。 见我把公鸡都倒了进去,张二爷对我问道:“布吉,井里面有什么反应没?”我探着身子往井里看了看,只见那几只被我扔下去的公鸡,正在那倒在井底的几个人身上,悠闲的来回熘达着时不时的扬起脖子这看看那看看。 等了有一会儿见那三只公鸡,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对张二爷说道:“二爷,没什么异常的,那几只公鸡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 听我说完张二爷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枯井口往井底望了望,见那几只公鸡依旧是没有什么异样,张二爷默默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布吉把送氧机给我打开,我到这井底下看看,你小子在上面等着,随时听我的招唿往上面拽我。”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毕竟他已经年事以高了,到了井底要是真有个什么突发qing况…想到这我本想阻止他的,可是被张二爷摆了摆手给拒绝了,无奈的我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012章 六个人无一倖存全部遇难 张二爷顺着顺到井底的绳索下到了枯井的最底部,因为此时的井底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六个人,张二爷再下去以后几乎就是没有立足之地,他小心翼翼的找了个下脚的地方之后,开始检查井底这几个人的情况。 第16页 张二爷在井底将那几具尸体,都来回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张二爷沿着枯井底的井壁,来迴转了几圈时不时的还会用手敲打几下那井壁,在确定一切正常之后,张二爷抬头对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我可以往上拉了。 得到张二爷到命令以后,我用吊装机慢慢的将他拉了上来,张二爷上到地面上之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我有些好奇的凑到了张二爷跟前问道:“二爷,咱不把那些人从井底弄上来啦?”张二爷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你小子想的还挺容易,那可是六具尸体,就凭咱爷俩儿可没戏。” 我有些不解的对张二爷说道:”闹了半天咱不往上弄尸体啊,那您老人家把他们都支走干什么呀。” 听我说完,张二爷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不把他们都哄弄走,我能下到这井里,去了解情况么?我刚在那个井底里面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那里面另有玄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个人可能是中了墓里的瘴气。” 听张二爷说完惊讶的我半天没说出话来,见我如此诧异的看着自己,张二爷深深的嘆了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张经理说的这个古宅里闹鬼的事情么?” 我点了点头。张二爷接着说道:“这个张海涛是居心叵侧,真不愧是发死人财出身的,万事机关算尽啊,在建这个古宅的时候,就特意的将这里,从上到下完全设计成了一个机关,将人对鬼怪的恐惧心理运用到了极致。” 听完张二爷的这一番话,我简直就是二丈的和尚莫不着头脑,越听越迷煳,张二爷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三句话两句话也跟你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了跟你小子在慢慢说,现在先把那些死人弄上来再说,你去把那个张经理他们都喊进来吧。”听张二爷说完,我转身往古宅的前大院跑去,当张经理他们看到我之后,眼神都为之一亮,那个消防队的队长直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问道:“小兄弟,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因为刚才看到了他那副激动的样子,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并没有直接将那几个人已经不在的消息告诉他,而是选择了默不做声。 消防队长见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自己的提出的问题,那个消防队长,眼神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最后似乎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见他这幅样子,那个张局长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对我说道:“所有的尸体都弄上来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尸体太重了,我跟二爷没有弄上来,不过二爷已经处理过了,现在那枯井里能下去人了。”听我说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招唿着在场的所有人,一同跟着他往后面的花园走去。 我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回到了后花园,只见张二爷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正坐在枯井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独自闷头抽着烟,见我们走了过来,他起身走到了张局长的跟前,把他拽到了一边,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半天。 聊了有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两个人一同走了过来,在张局长的指挥下,现在的消防员开始了营救,过了有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那些消防员把井下所有的尸体,全部都弄到了地面上。 经过在场的医护人员检查,六个人无一倖存全部遇难。看着那躺在地上盖着白色床单的六具尸体,让人不禁感慨,都说人生如戏莫嘆戏剧人生。 在听取了张二爷的意见以后,张局长拍板,在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跟随下,医护人员带着这几具尸体离开了古宅后花园,直接前往殡仪馆火化。折腾了将近一天,终于是把这事给解决了。 我和张二爷还有张经理,以及那些来探险的人,全部被警察带回了公安局。在例行公事般的做了一个笔录以后,我们才被允许离开了公安局。 我跟张二爷在公安局门口,又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张经理才不紧不慢的从公安局里走了出来。我们三个人在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返回了度假村。 当计程车快到度假村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车外面传来一阵阵韩叫声。我们循着声音往窗外望去,只见王凤英疯疯癫癫的,在度假村大院里来回跑着,在她身后六七个保安加上王凤英的父母,一帮人边追边喊。 我心想这真是摁下了葫芦这就又起来瓢。计程车停到了度假村的门口,我们三个人下车以后直奔大院里跑去。 张经理把堵在门口的两个保安,喊了过来想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这两个保安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们俩换完班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正好从办公楼这里经过,就听见里面乱乱轰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俩正打算去办公楼里面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就慌慌子张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差点没和他们俩撞个正着,接下来的就是我们看到的现在这个样子了。 张二爷双眼充满质疑的看着我问道:“临走时我千叮万嘱,让你用硃砂黑狗血浸泡过的袋子将她的头套上,你小子怎么就没听呢?” 张二爷问得我也是一脸茫然,我委屈的跟他解释着,在一旁的张经理也跟着附和道,我们来的时候确实是把那头套,给她套上以后才来的。 第17页 张二爷似乎并不想听我们俩多解释些什么,而是摆了摆手对我俩,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说别的也没有用,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女孩治住,张经理你们这度假村里有扁担么?” 张经理回答道:“有是有,不过在饭店那块了,咱得现去拿。”听张经理说完,张二爷点点头说道:“有就行,你现在带我去拿。” 说完他们两个人就往饭店的方向走去,张二爷跟着张经理走出去没有几步,突然回头对我说道:“布吉,先你去那里看着点,不要让他们追那女孩了,告诉他们暂时先把她困在院子里,别让她跑了就行,万一真把她身上的那东西惹急了,那麻烦大了。”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我朝着大院中心跑去,此时王凤英已经被那些人追的,跑到了院中央的花坛上,我一边往那面跑着一边扯着嗓子对他们喊道:“不想死的都躲那女孩远点,别在那花坛边上站着。” 没想到我这一嗓子还真管用,那几个保安听到我的喊声以后,一下子就四散开来统统跑到了,离王凤英所在的位置得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王凤英的父母听到我的话之后,也是有所顾忌但是毕竟捨不得孩子,只是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过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夫妻俩,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来到了花坛边上,抬头看着坐在花坛上的王凤英,她满不在乎的低头瞅了我一眼,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口说了一句“好无理的后生”(那种成熟女人的声音,一听就不是王凤英所说的话) ☆、第013章 任凭你是正主附体,也应懂得顺应自然 然后她就没有在理我,而是继续摆弄着她手里的一支月季花,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这还没怎么这就让她先给我羞辱了一番,我当时气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嘴里骂道:“我看你丫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上午小爷我在你家,怎么把你收拾老实的了是吧。” 说完往前沖了两步一蹿直接就窜到了花坛上,朝那王凤英扑去,她见我沖了过来,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她看样子并没有打算跟我纠缠,起身就往后面跑去,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王凤英,身体的动作比在她家里时敏捷了不是一点半点,我费劲八力的追了半天,楞是没有追到她,反而把自己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为了把刚才的面子找回来,我缓了缓之后继续追了过去。就这样在花坛上,王凤英一个劲儿的跑,我在后面拼了命的追。突然就听到不远处大喝一声,我回头一看刚才大喝一声的人正是张二爷,只见他双手握着一副扁担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光天化日之下,郎朗干坤之中,人行人道,鬼行鬼道,尔乱阴阳,逆天而行,欲意何为?” 张二爷说完不仅我楞了吗,就连王凤英也是傻傻的楞在了那里,我趁着这个档口顺势一扑,直接将她摁在了身子底下,旁边不远处的那几个保安,见我已经把王凤英给压在了身下,纷纷跑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王凤英扭到了花坛下面,这时刚老实了没有一会儿的王凤英,好像又有点恢復过来的意思,开始一个劲儿的挣扎,眼看她就要从那四个保安的押解下挣脱出来,张二爷在后面喊道:“你们全都闪开。” 听张二爷说完,那几个保安唿啦一下,全部闪到了一旁,只见他抡起手里的扁担,照着王凤英的双腿就是一下,王凤英被张二爷这么一打,“扑通”一声顺势跪在了地上,我见状赶紧招唿着身边的保安,跟我一起跑了过去,将王凤英给摁住,她也曾试着挣脱,不过刚被张二爷用扁担这么一打,她的力道好像减了不少,见自己挣脱了半天依旧是无功而返之后,王凤英也不在挣扎,一动不动的低着个头跪在那里。 张二爷走了过来,绕到了王凤英的面前,对她说道:“疯也疯了,闹也闹了,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行离开这个女孩的身体,其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听张二爷说完,王凤英缓缓的抬起了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一生不吭的死死盯着眼前的张二爷,见王凤英依旧是我行我素,对自己说的话根本无动于衷,张二爷对我和那个保安挥了挥手,示意我们放开她让到一边去。 见我俩闪开以后张二爷抡起扁担,照着王凤英的后背“啪啪啪”连打三下。张二爷卯足了力气打的这三扁担,就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也禁不住这番打啊,都得给打趴下了,可是偏偏这三扁担打下去之后,只见跪在地上的王凤英虽然身子不自觉的在瑟瑟发抖,但是依旧立而不倒的跪在那里。 张二爷“哼”了一声说道:“任凭你是正主附体,也应懂得顺应自然,你在如此的冥顽不灵下去,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一声不吭的王凤英,用冰冷的眼神斜视着张二爷,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终于是说出了话,她对张二爷反问道:“那四个男子假借探险之名,行了禽兽之事,更有甚之他们四个,为了不让此事泄露出去,居然要杀人灭口,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这个女孩子恐怕早已经就是命赴黄泉了,你说我做的对是不对。” 王凤英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愕。听跪在地上的王凤英这么一说,张二爷当时也是给楞住了,寻思了一会儿,张二爷深深的嘆了口气,说道:“虽说事出有因,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要了四个人的性命。” 第18页 王凤英冷笑了几声回答道:“他们命该如此,与我何干。”此时张二爷站在那里不在说话,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说了声“你走吧”,说完张二爷把手中的扁担往地上一扔,转身朝办公楼走去。 张二爷走出去没有多远,王凤英身体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就听“扑通”一声,她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听到声响之后张二爷回头瞅了一眼,说道:“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去把她抬进来吧。”接着他对站在一旁,已经完全看傻眼的张经理说道:“别看了,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要问你。” 张二爷连喊了好几声,张经理才明白过闷来,跟着张二爷一起走进了办公楼。见他们俩走后,我赶紧招唿着王凤英的父母和那几个保安,大家一起把昏过去的王凤英,抬进了办公楼的一楼大厅里,把她平放到沙发上以后,几个保安见没有什么事了,就都各自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王凤英的父母还有我三个人留在这里,见自己的闺女迟迟醒不过来,王凤英她母亲有些焦急的对我问道:“布吉小师父,刚才那个老师父,不是已经说我们家闺女没事了么,已经都过了这么半天了,怎么还不醒呢?” 我琢磨了琢磨嘱咐他们夫妻俩看好王凤英,然后走出了办公楼往食堂的方向跑去,到了食堂以后我找厨师师傅要了几块生姜,把这些生姜放到碗里统统蹈烂,挤压出了一小碗生姜汁。 然后我起身端着这一小碗生姜汁,跑回到了办公楼的大厅,见我跑进了大厅,王凤英她父亲起身迎了过来,我将手里盛着生姜汁的碗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后径直走到了王凤英躺着的沙发旁边,我弯下腰抱住了王凤英的脑袋,用手将她的嘴给掰开,然后对她爸爸说道:“叔叔,赶紧把那碗里的生姜汁,倒进她的嘴里面。” 听我这么一说王凤英她父亲,赶紧凑到了我跟前,蹲下身把那一小碗生姜汁,小心翼翼的倒进了王凤英的嘴里,生怕会呛到他闺女。 把生姜汁灌下去也就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儿,躺着沙发上的王凤英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妈妈赶忙给她拍打着后背,咳嗽了一会儿之后,王凤英好像明白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妈妈的时候,一头扎进了她妈妈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我禁不住这种心酸的场面,拎起自己的袋子准备去楼上的张经理办公室找张二爷,可是当我刚走上楼梯,就见张二爷风风火火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我把王凤英的醒来后的情况,跟张二爷说了一遍,他好像并不在意我说的话,而是随口说了一句“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们管不了,你现在跟着二爷再去趟后山的古宅,有要紧事需要咱办。” 看张二爷这样子事情肯定是小不了,我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跟在他身后一起下了楼,当我们路过王凤英一家的时候,张二爷停了下来对他们说道:“孩子现在身子需,回家以后给她用枸杞大枣和大米,放在一起煮些粥喝,最近晚上看好她,不要让她出门,过了这一个礼拜就没事了。” 王凤英的父母还没来得及道谢,张二爷和我已然走出了办公楼的大厅。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跟在张二爷身后抱怨道:“二爷,什么事至于的这么着急,从中午到现在饭都没吃一口,呆会儿咱爷俩儿从食堂那里经过的时候,不行吃完饭在去古宅吧,省得饿着个肚子办起事来也没劲头儿啊。” 听完我说的话张二爷随之点了点头,在经过食堂的时候,我跟张二爷走了进去,随便吃了些东西以后,我们俩往后山的古宅赶去,在路上张二爷才跟我把他和张经理,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大体的说了一遍,张经理身上跟着的东西,跟这后山的古宅并没有多大关系,他身边有那么大的怨气,是因为他前几天做了一件极损阴德的事情,那几个男孩溺水死亡之后,孩子的家属们买一些白纸钱,在古宅前的水塘边烧给溺水的那几个孩子,也算是让孩子们在黄泉路上,有个买路钱,可是那些家属们烧完纸钱前脚刚走,张经理嫌那些刚烧完的纸钱灰影响环境,就让保安们把那些纸钱灰都打扫干净,倒进了垃圾桶里。 ☆、第014章 突然传来的尖叫声 殊不知,头上三尺有神明,他是瞒过了孩子的家属,可是瞒不过溺水的这几位,这下好了从那天以后,这四个冤死鬼天天的缠在他身边,就没有让他有过一天舒坦的日子,现在我们去古宅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张经理的事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听张二爷说完之后,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没想到出手如此阔绰大方的张经理,就因为这么点钱差点栽了跟头,还险些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真有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那意思。 我和张二爷一路上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到了古宅。 站在古宅的大门口,张二爷设了一个简易的法坛,用七面杏黄令旗在法坛前面,摆了一个北斗七星阵,然后点燃了三根粗香插到了地上。 弄好以后张二爷又点了三根清香,交到了我的手里,叫我跟在他的身后,围着这古宅绕了一圈,在这过程中张二爷分别,将四个用向阳桃木雕刻成的小木狗,头朝外埋在了古宅外墙的四个墙角底下。 第19页 有意思的是当我和张二爷,回到古宅大门口以后,我手里的三根清香也正好着完了,张二爷并没有理我,而是稳住了脚步,在他刚刚设的法坛前面,边画着图案,边高声念道:“天有四狗,以守四境。吾有四狗,以守四隅。以城为山,以地为河。寇贼不得过,来者不得去,出者不得逸,去者不得退。” 念完以后,为了镇住这古宅的大门口,张二爷将放在法坛上的,那把七寸七分长的桃木剑,交给了我让我将其悬挂在了古宅大门的门楣上。 我在古宅门前的树上折了一颗比较大的树叉,立在大门的边上借着树叉,可算是够到了大门的门楣,可是我在门楣上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能把这桃木剑挂在上面的地方,我索性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破魂钉,楔进了大门的门楣上,这才将桃木剑挂在了上面。 当我都弄好以后,只见张二爷怀里抱着好几面杏黄小令旗,推开了古宅的大门,已经气势威严的走了进去。我赶忙从树叉上蹦了下来,捡起自己放在门口边的袋子和一根折好的柳树枝,(人持柳树枝打鬼,鬼持柳树枝害人)紧跑了几步跟了进去。 我追上了张二爷以后,对他问道:“我说二爷,怎么今天晚上这大院里,没有那天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张二爷回答道:“所谓人鬼殊途各行其道,鬼不是人想看就能够看到的,常人一般所见到的鬼,一些是在特殊的磁场感应下出来幻相,一些是因为过度紧张害怕,导致了自己的脑电波紊乱让鬼趁虚而入,干扰了人的脑电波,这种情况下人想鬼是什么样子,鬼就会以什么样子出现在人的面前,虚妄取异相,大种无差别,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行了行了,跟你小子说多了你也消化不了,这几句你就先琢磨着吧。” (最腻歪的就是张二爷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交谈之中我们已经走到了,古宅大厅的门外,张二爷将他怀里的那些杏黄小令旗分给了我一半,对我说道:“布吉,这令旗咱爷俩儿一人一半,你从这房子的左边走,我从这房子的右边走,每走七步就在地上插一面令旗,咱们在古宅的后花园会合,切记在这途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任何房间,知道了么?” 我接过了那些杏黄小令旗之后,就跟张二爷分头行动了,各自沿着眼前这房子,每走七步插一面小令旗,这一路上还算是顺利,除了那房子里偶尔会传出几声声响以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当我插着令旗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张二爷已经在这里等我了,我将杏黄小令旗插好之后,走到了张二爷的身边。 张二爷对我问道:“都插好了么?”我点了点头,张二爷杰说:“一路上发生什么是了么?”我摇了摇头,把刚才遇到的一些经过跟张二爷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他嘆了口气,带着我来到了今天那个死了好几个人的枯井边,他用手电筒照着,跟我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纸灰,说道:“你小子看看那是什么?” 我走了过去弯下腰用手捻了些许纸灰,我用手一摸这些纸灰,还能感觉到有些温热,好像是刚烧过没有多久,我仔细的看了看之后,起身对张二爷说道:“二爷,这些都是白纸钱烧完剩下的纸灰,难道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了?” 张二爷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说的没错,这堆白纸钱确实是烧了没多久,我刚到这后花园以后,在这里面转悠了一圈,除了这烧完的白纸钱以外,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听张二爷这么一说,我警惕的往四周围看了看。张二爷接着说道:“别看了要是有人也早走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别的了,咱爷俩儿抓紧时间,把那假山上的石头,都搬过来先把这口枯井填死再说,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张二爷说完,我们两个人就没有再闲着,你一块他一块的把堆成假山的那些石头块,统统搬到了枯井边然后填到了井里面。 从傍晚七点多一直忙和到深夜十一点多,当见枯井已经填到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候,张二爷这才示意已经填的差不多了可以不用再搬石头了。 听张二爷说完我如释重负般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掀起了穿着的背心,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张二爷将我扔在地上的上衣,捡了回来递给了我,说道:“这地方晚上潮气太大刚出完汗,年纪轻轻的别不知道在意,赶紧把衣服穿上,中下毛病等老了你小子就知道了,到那时候再后悔就晚三春了。” 张二爷说完我赶紧穿上了衣服,缓了一会儿之后,我对张二爷问道:“二爷,咱费劲八力的把这口枯井给填上了,咱这是图的什么啊?” 张二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就算是图个心安吧,想当初这个张海涛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个以阴报阳,以阳养阴的办法,将自己的墓建在了这古宅之下,为了聚拢阴气当年建这古宅的时用的木材,全部都是用“柳树,槐树,柏树,桑树,榕树”这五种五阴木建造的,他当年也考虑到了这样做有违天和,恐怕会事得其反,才会在这古宅的正堂大厅里墙面上,刻了一幅(钟馗夜巡图) 来镇压这里的阴气,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年代久远时代变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幅(钟馗夜巡图)的灵性消失不见了,没有了这幅图的镇压,这周围一带的阴气,根据这里的风水走势,以及被这里的五阴木的吸引,自然而然的聚拢到这里来,而形成了这个极阴之地…” 第20页 突然之间从古宅的正堂里,传出来了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打断了张二爷的话。当听到这尖叫声之后,张二爷的脸色也为之一惊,赶紧招唿着我收拾好东西,一起跑进了大屋里。 我跟张二爷进了大屋后堂以后,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是哪里出了事,直接奔着后堂通往楼上的楼梯跑去。 当我来到二楼以后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昨天晚上原本还是空空如野的二楼,此时却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了许多紧闭着门的的房间,我们昨天晚上摆好的那些放着米饭的碗,全部都碎掉了,我们面前的地面上淅淅拉拉的几乎是铺满了米饭粒,一个女孩子瘫坐在楼梯口旁,仰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和张二爷。 我见状赶忙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张二爷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先行退到楼下再说,这个女生也许是受惊过渡,站都站不稳了,我只好扶着她跟在张二爷身后一起下了楼。 ☆、第015章 安安和精灵 到了楼下张二爷嘱咐我照顾好这个女生,然后独自离开了后堂,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以后,张二爷端着一个小碗走了回来,走到了我和那女生跟前,将小碗递给了我说道:“把这露水给她喝了。” 我从张二爷手中接过了小碗,放到了那女生的嘴边,倚靠在我怀里的女生,将碗里的露水喝下去以后,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情绪渐渐的平復了下来。 恢復了神志以后那个女生将事情的原尾跟我和张二爷说了一遍,她叫安安,今天晚上和她一起进这古宅的还有一个叫精灵的女生,(尊重个人隐私以上两个女生的名字均为化名) 她们俩都是今天白天那拨探险队的里的人,因为死在枯井里的那个男生,和她们俩是同伴,她们俩想趁晚上天黑没人注意,偷偷来到这古宅在井口给那男生烧些纸钱,当完事以后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精灵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直接朝屋子里跑去,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等她在反应过来以后,精灵已经跑进了屋子里,她赶紧跟着追了进来,安安进屋以后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她也紧跟着追上了楼,可是当她到了楼上之后,完全被自己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就看见精灵躺在了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她试探性的喊了精灵两声,安安这不喊倒是不要紧,就在她话音刚罗落的一瞬间,整个二楼里怦然之间出现了很多人,人多的几乎站满了二楼,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的七窍,一直不停的往外流着血和泥浆,当时她就被吓晕了过去,等醒过来以后,就看到我和张二爷了站在她身边了,听她这一说,才闹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还寻思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那么眼熟呢,闹半天还是这么一回事。我当时问她这古宅接二连三的死了呢么多人,他们为什么还偏偏要到这里来时,她的回答确挺耐人寻味的,她说他们这个探险组织,曾经去过很多所谓的“凶宅”探险,根本什么都没有遇到过,这次正是听说了这里特别的凶,前不久刚刚死了好几个学生,才慕名来到这个古宅探险,没想到的是这险探的还没怎么样了,就有人莫名其妙的丧了命,从她的话中也能听出个大概意思,对于那个探险者的死,安安他们这些人,心里还是很想不通的,一个经验丰富的探险者,却不能再业余般的失足掉进了一口枯井,进而失去了生命。 张二爷在一旁,一直默不做声的听完了她的讲述,起身安慰了神情有些失落的安安几句。 然后将放在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卷五色绳之后,他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将那五色绳拴在了楼梯的两面,七分高一道,一共是拦了三道绳索,每一道绳索上各挂了三个解怨铃铛。 张二爷一遍拴那结怨铃铛,嘴里一边念道:“上天度人,严摄北酆,神公受命,普扫不祥,八威吐毒,勐马四张,天丁前驱,大帅仗幡,掷火万里,流铃八沖,敢有干试,拒遏上真,金钺前戮,巨天后刑,屠割鬼爽,风火无停,千千截首,万万翦形,魔无干犯,鬼无祅精。” 别那解怨铃和五色绳都弄好之后,张二爷走了回来,对安安说道:“丫头,我现在帮你将困在楼上的那朋友救下来,不过仅凭我们爷俩儿这人手还不够,你愿意帮我们一起,把你那朋友救下来么?” 这个安安不愧是经常探险的人,虽然刚才被楼上的情形吓的不轻,但是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安安,俨然又恢復成了一副“女汉子”的模样。 听张二爷说完,安安坚定的点了点头。见安安答应了下来,张二爷抬手指了指楼梯口,对安安说道:“那就好,你现在去那楼梯口守着,呆会儿听我的口令,我让你拆那三道绳索的时候,你就赶紧把它拆下来,然后闪到一边就可以了。” 听张二爷这么一起,安安二话没说,起身走到了楼梯口旁边,对着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看着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我不禁感嘆道,这恢復的速度也有点忒快了,这完全就是,原地满血復活,给人一种技能攻击防御全部加倍的感觉。 张二爷反过来对我说道:“布吉,你拿着那柳枝,迈过我在楼梯口设的三道五色解怨绳索之后,就开始念(度人经),到了楼上每念一句就用柳枝鞭鞑地面一下,听到哭声喊声或者是有人叫你的名字都不要回声,切记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如果看到那个女生之后,用手电筒照她的眼睛就行,鬼目不反光,这你应该明白吧?” 第21页 听张二爷说完我点点头,表示都听明白了,我一手拿着柳树枝,一手拿着手电筒,迈过了张二爷设在楼梯口的五色解怨绳索,口中大声念着(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随着破旧的楼梯发出的一阵阵“吱呀吱呀”的声响,我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 我嘴里念着经文来到二楼以后,看着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唿了一口气,挥起手中的柳树枝,狠狠的往地面上抽了三下。 当我念到第六段经文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的起了变化,所有的房间逐渐变的模煳不清,我四周围的环境变的也越发扭曲起来,直至最后给人一种身处混沌之中的感觉。 见此时的情形有些向不好的趋势发展,为了避免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我加快了手部的节奏,扬起柳树枝一连抽打了好几下,发出了一声声“啪啪啪啪”的抽打声。 剎那间周围阴风四起,刮的我根本都睁不开眼睛,随着这阴风一起,整个二楼顿时是哭喊声不绝于耳,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大人们的惨叫声相互参杂着,让人有种仿佛是置身于地狱之中的感觉。 这里聚拢的阴气之重,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照这样下去只怕精灵我还没有找到,我自己被它们缠的也就够呛了,被逼无奈之下我也是动了杀心,心一横就咬破了自己的舍尖,当时这一下疼的我自己也是直嘬牙花,但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为了救人保命自己也只能忍了,当我感觉自己这口血在嘴里积攒的也差不多了,我伸出手直接将嘴里的血,吐到了自己的手掌心里,然后用手心里的鲜血,狠狠的往柳树枝上面抹了起来,一边抹一边大声念道:“以血为媒,以血为引,术以血起,法以血起,血如利剑,血如锋刀,汝告尔等,速速迴避,欲困我者,神魂俱灭。” 然后我用这摸满自己鲜血的柳树枝,胡乱的往自己四周抽打着,因为这阴风依旧是狂刮不止,我也只能是眯起眼睛,试探着一点点的往前移动。 我走出去并没有多远,这冽冽的阴风却突然之间停了下来,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随之消失不见了,整个二楼又变回到了以前,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当中,我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眯着的眼睛,环顾四周一片空空如野,一个女孩子躺在西北方向的角落里,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一般,可我还没来的及从这劫后余生般的喜悦之中缓过神来,整个二楼突然之间变的宛如白昼异常明亮,强烈的光亮如同聚光灯一般,照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手里的柳树枝直接扔到了地上,找准方向奔着精灵所躺的位置快步跑了过去,到了她的跟前以后,我蹲下身把手放到她的鼻子前试了试,发现她的唿吸已经非常的微弱,我伸手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精灵揽在了怀里,试了好几次才将她抱了起来,当我把她抱起来的那一剎那,就感觉到强烈的阴气,伴随这哭喊声迅速的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我咬了咬牙不顾一切的,抱着精灵往楼下跑去。 来到了张二爷设在楼梯口的五色解怨绳索前,累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抱着这么一个大活人根本蹦不过去了,我直接将精灵递给了守在楼梯口旁边的安安,然后自己才迈了过来。 我的后脚刚一着地,就听身后张二爷挂在三道五色绳索上的解怨铃,“叮叮噹噹”的响个不停。 我站在原地稳当了稳当才发现,张二爷已经在那幅(钟馗夜巡图)前,设好了一个法坛。 他见我已经把精灵平安无恙的交给了安安以后,将我喊到了他的跟前,对我说道:“你小子过来,帮我捧着,这一碗硃砂无根水。” 我答应了一声之后,赶忙跑了过去将那碗端了起来,张二爷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中指,然后把流着血的手,放到了我端着的小碗上方,让鲜血一滴滴的滴落进了,我端着的小碗里,见滴的差不多了, ☆、第016章 钟馗夜巡图重放灵光 张二爷用狼毫笔,把刚刚滴落进小碗里的鲜血和里面的硃砂无根水,搅拌均匀以后,张二爷招唿着我端着小碗,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那幅(钟馗夜巡图)跟前,张二爷口念金光咒,念完以后毕恭毕敬的对着(钟馗夜巡图)作了三个辑。 看到这我这才明白过来,闹了半天张二爷如此的大费周折,还是为了给这(钟馗夜巡图)开光,重新利用它的灵气镇压住这古宅里多年聚拢的阴气。 只见张二爷右手执笔,在我端着的碗里沾了沾,大声念道:“年利月德,天地开泰,虽非吉日良时,虽无香华妙乐,但凭赐福镇宅圣君,大功德威神力,斩妖除魔框扶人间正道。” 张二爷用狼毫笔点了点钟馗的左眼,嘴里念着举手先行开眼光,点左眼知天机,点右眼识地理,日月两眼照分明,视其妖魔鬼怪无处可藏。 其次点耳开聪光,左耳能听万人言,右耳能察万人语,双耳能听千里动晓三界寰宇四面八方。 三光星斗则点鼻开味光,戒香定香与慧香,解脱智见开信香。 东西南北是四方要点口开口语光,开口祸福并吉凶,中央口内要点舌开食光,食茶闻物能知味,感应恭敬表诚意。再来点圣顶道气沖云霄。 来点面,头上额上光彩有灵气,满面光彩。点心背在中关,心通精灵背受天命,达威灵。再来点手,点你左手亚旨,右手拿元宝。来点足,点双脚踏风云,威风腾腾,点你三百六十骨节都端正,五脏六腑齐完明。神通广大显威灵,庇佑世人保平安。 第22页 张二爷用参杂了他自己鲜血的硃砂无根水,给这幅(钟馗夜巡图)上上下下开光之后,张二爷从我手中将那个小碗拿了过去,然后直接将碗里参杂这他鲜血的硃砂无根水,朝楼梯口的位置泼了过去,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站在一旁的我,就感觉突然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刚才一直在胡乱作响的解怨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张二爷回头对守在楼梯口的安安喊道:“丫头,把那五色解怨绳索撤了。”听到张二爷的喊声以后,安安立马将绑在楼梯扶手上,的五色绳索解了下来。当这五色绳索落地以后,连一分钟都没有的功夫儿,二楼的哭喊声就戛然而止了。 见楼上已经没有了动静,张二爷走到了精灵的跟前,蹲下身用手扒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起身对我说道:“布吉,你在下面盯着点,有什么事大声喊就行,我去楼上看看情况。”我点了点头,跟我嘱咐完,张二爷独自上了楼。 张二爷刚刚上楼不久,安安突然对我喊道:“你看,精灵动了。”听她这么一喊,我快步走到了她们俩跟前,蹲下身看了看安安怀里的精灵。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精灵突然睁开了眼,伸出双手像我袭来,她这一手弄得我也是毫无防备,整个人仰在了地上,精灵趴在我身上胡乱挥舞着双手,为了不让她上到伤自己,我用手死死地抵在她的脖子前。 安安则是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拽着精灵,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这完全就起不了一点作用,我对安安喊道:“你到旁边去。” 听我这么一说安安立马闪到了一边,见她闪开之后,我用脚使劲一蹬,将精灵一脚蹬到了对面的墙边,等我再起身以后,精灵则是倒立着倚在墙上,后仰着头看着我和身旁的安安。 安安被精灵现在这副举动,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躲在我的身后,嘴里一直不停的问这问那。 我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用鲜血在左手心里画了一个阴阳雷符,然后向对面的精灵跑去,见我冲过来之后,精灵双手一撑,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直愣愣的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趁着这个档口,用右手一打她的双手,然后紧跟着将自己左手心里的阴阳雷符,直接打在了她的额头上,被我这么一打精灵的身体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见精灵躺在了地上,安安本想凑过来看看看的,可是被我栏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之后,见精灵并没有其他的异动,我这才将精灵交给了安安照顾。 事情过去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张二爷这才从楼上走了下来,我凑到了他的跟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见张二爷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本想在问问楼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是张二爷也没有理我,而是叫我赶紧去收拾东西,都整理好之后安安帮着我把精灵扶了起来,我蹲下身将精灵背到了后背上,跟在张二爷和安安身后一起离开了这古宅。 我们回到度假村,通知了张经理一声之后,在张二爷的叮嘱下,我将精灵背回到了我住的房间,没过多久张经理也跟了过来,进屋以后我把她平放到了床上,张二爷从袋子里拿出了他的银针包,走到了床前,分别用了七根银针扎到了精灵的头上,随着张二爷不断的捻动着那几根银针,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精灵,渐渐的有了反应,双手抽动了几下之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张二爷见精灵醒了过来,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将扎在精灵头上的银针,纷纷拔了下来重新放回到了银针包中收好,然后对站在一旁的张经理说道:“张经理麻烦你把120喊来,这丫头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送到医院去治疗。” 听张二爷说完,张经理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就走出了房间。站在我身边半天没有说话的安安,见精灵已经醒了赶紧跑到了床前,攥住精灵的手一个劲儿不停的问这问那,但是见精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一直是恍恍惚惚的样子,安安有些焦虑的抬头看了看张二爷,好像是在寻求答案。 张二爷宽慰她道:“你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只是身子虚呆会儿去医院检查检查,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回家多休养几天自然就会好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救护车赶到了度假村,我们帮着医生将精灵抬上了救护车,临上车时安安找我要了电话号码,说等精灵康復以后会当面谢谢张二爷的,留个号码到时候好联繫,我并没有拒绝,就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将我的手机号码记好之后,她这才安心的上了救护车,陪着精灵一起前往了医院。把救护车送走以后,张二爷把张经理单独的叫到了一个房间,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走了出来,张经理本来说是亲自开车送我们爷俩儿回去的,可是被张二爷给婉言谢绝了,张二爷则是一直嘱咐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按照他说的办法把这事给办了,张经理则是连连点头答应着。 从度假村回来以后,无论我怎么问,张二爷从未跟我透露任何一点,他那天和张经理在房间里到底聊了些什么,不过这件事情过去四十九以后。 度假村后山上的古宅,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就是这场大火,完全印证了我当时的猜测。 那片古宅被大火烧毁了,将近一个多月以后,张经理再次来到了我们店里。 第23页 那天他跟张二爷在屋里,整整聊了一下午的时间,张经理走后,张二爷把我叫进了他的房间。 张二爷让我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对我说道:“布吉,二爷明天要和张南张经理一起去云贵走一趟,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子一定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别一天到晚,有事没事的净给我出去惹祸,这社会人心叵测,为了利益万事机关算尽。” 张二爷这一番话,听的我是稀里煳涂,我对张二爷问道:“二爷,您这是说的都是嘛啊。” 张二爷则是摆了摆手对我说道:“我布法行术数十年,自知命不过千日,时日已然不多,今天得一缘份,需要去云贵高原走一糟,也算是不枉此生。” 我紧接着说道:“我跟您老一块去不就得了么,这样路上多个照应。” 张二爷嘆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经歷过战争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战争的残酷,你只要记住二爷不会害你。” 那晚我和张二爷彻夜未眠,整整聊了一晚上,张二爷唯独没有跟我提他这次离开的原因。 转天一大早张南张经理和另一个中年男人,一起来到了店里。他们进屋以后径直走进了张二爷的房间,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儿,张二爷和他们两个人一同走了出来。 临出门时张二爷走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从今以后千万不能阴阳术害人,切记为人处事不要有违天和,记住二爷说的话。” 见我点了点头,张二爷笑着上了张南张经理的车。 张二爷走后看着空荡荡的店里,我的心里一时没有了着落,我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张二爷的房间,无意间发现在他床头柜的檯灯底下,压着一张纸。 我拿出来打开一看“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復返。”这短短的一行字。 ☆、第017章 野兔子精迷惑人心 这是一个关于兔子精的事情,很多所谓的“大师”都说妖精如何如何厉害,神通如何如何广大,其实这是典型的上坟烧报纸纯属哄弄鬼。 当然,他们也可能是小说和电影看多了,直接就从小说电影上就把主人公的师承继承下来了。相对于佛法道法,这些所谓的“大师”可能更精通心理学和忽悠学。 当然,这世界上也有很多法力高强有修为的妖精,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因为一个妖精一旦达到一定的境界,那些有修为有德行的就会隐居起来继续修炼,以求得道成仙,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小,没事到处惹乱子的最后肯定是渡不过天雷劫,落个被雷噼死的下场。 万变不离其宗,无外乎就是这两种结局,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大师”说的那么悬乎。 张二爷离开没有多久,那时正赶上十一假期,我原本想趁着放假这几天,回家好好睡两天的,可是就在九月三十号的下午,我的大学同学杜磊,马特,还有黄贺这三个人,开车从北京赶了过来,他们知道自从张二爷走后,我也是天天在店里闲着无所事事,这几个小子知道我平时最爱探险,死拉硬拽的非得叫我一起去探险,杜磊把他们家那地方说了一个天花乱坠,完全把我好奇心给勾起来了,我知道他们三个是怕我一个人呆在店里无聊,就是为了找一个藉口,带我一起出去散散心,我并没有拒绝他们,就把这事答应了下来。 这事定下来之后,大家收拾好东西当天就来到了杜磊的家,他家在保定涞水一个并不算大的小村子,交通虽然有些不便但是环境确实不错。 刚刚进入秋天,除了早晨晚上有些凉爽以外,其他的时间还是比较热的。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三天,一大早睡着正香的时候,杜磊就慌慌张张的把我们几个都喊了起来,我们三个人睁开了眼,接连问候了他一顿之后,极不情愿的开始穿衣服起床,杜磊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对我们三个人的话进行反击,而是一直在催促我们几个快点穿衣服,他们村子里每家每户并没有很高的院墙,基本上都是用一些木头竹片围起来的栅栏,当我们几个人跟着杜磊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原本就不算太大的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很多人都往村子北面跑去。 眼前的这一切把我们几个都惊呆了,心想这大早晨的这是闹哪出啊,我问一旁的杜磊吧,可是他也是磕磕巴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是他一远房表叔家的弟弟出事了,听说是撞邪了,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他知道我懂这行,所以这才赶回家特意把我叫起来去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也随即加入到了人群当中,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杜磊他那个远房的表叔家,当我们再来到他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各个手里都拿着傢伙,群情激愤的议论着什么,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家的独孙吕大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着了什么东西的道了,胡言乱语了一晚上,一大早晨悄无声息的起床,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村子的后山上吃土了,幸亏被村里放羊的董老汉给看到,通知了家里把人送到了医院急救,多亏了发现的早,要不然人就没了。吕大陆的父母都在医院,这次组织村里人集合的是他的爷爷,他们讨论了半天,都一致认为是黄鼠狼干的,决定大家一起去后山搜山,将这罪魁祸首的黄鼠狼找出来打死。 第24页 虽然农村人尤其是老一辈儿的人都相当迷信,但是遇到这种祸害自己子孙,尤其这吕大陆还是家中的独苗,吕老爷子此时的狠劲儿,真有点把黄鼠狼抓到以后,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那意思。 因为他们这种小山村似的村子并不大,整个村子里都是亲戚加亲戚的关系,很快就集合了有六七十号人,各个拿上趁手的傢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后山走去,这荒山野岭的想要找到那黄鼠狼谈何容易,这些人在后山整整找了一天,连黄鼠狼的窝都没看见,更别提逮到它了,最后全部悻悻而归。 我趁着搜山的这机会,顺便去了董老汉发现吕大陆吃土的地方看了看,周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乱坟岗,当时人们议论吕大陆是被黄鼠狼迷了心窍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当看到眼前这环境后,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判断,很明显这件事情根本与黄鼠狼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稍微有点道行的黄鼠狼,根本不会做出让人去坟头吃土,这种低级无趣的事情,虽然黄鼠狼在民间的口碑不算太好,但是他们也是在五大家仙之列的,黄鼠狼向来自视甚高,以仙家自居。 刨除为了养家餬口,偷个鸡偷个鸭的,平常不会轻易招惹人,毕竟是生活所迫它们也得填饱肚子养育后代不是,由于现在人类开发的太过严重,以及农药的泛滥使用,许多年以前野外能看到的动物,都已经灭绝的差不多了,所以尤其在冬天,正是黄鼠狼饥寒交魄的时候,它们只有转战村庄寻找食物,但是它们也会碍于面子,不会光明正大的进户偷吃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出来活动,如果人要是招惹上了它们,或者是把它们给逼急了,那可比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绝对是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又在这周围大体勘查了一遍,经过初步的判断自己心里多少也有了几分底,这应改是一个刚刚有些道行的野兔子精,为了试手故意把吕大陆引诱到了这里,让他来吃坟头土的。 因为当时除了杜磊他们三个人,知道我是阴阳师以外,村子里的大人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们几个在乱坟岗那捣鼓了半天,也并没有特别注意到我们几个的举动,到是有些大人搜山到我们这一块时,会善意的提醒我们远离这片乱坟岗,说这里不太干净,经常有脏东西出没,村子里的人没少在这一带吃亏。 我们敷衍应付了几句之后,依旧是我行我素,摸清情况以后,我们几个跟着大人们一起回到了村子里。在杜磊家吃过晚饭以后,我们几个经过商议,决定上山去找那野兔子精,临出门时我问杜磊他们家,有没有适合我们穿的凉鞋?被我这么一问,杜磊也是觉得很奇怪,对我问道:“我说老大,这都什么光景了还穿凉鞋,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也忒凉点了吧?” 我撇嘴了他一眼说道:“别尼玛废话,让你找就赶紧利利索索找去,既然找你要了,就肯定有用。”就这样杜磊在他家找出了四双凉鞋,我们几个一人拿了一双凉鞋带在了身上,然后在杜磊家找了几把镰刀,我们四个人就上路了。在路上我一直在叮嘱着他们几个人,等到了上山无论发生什么状况,一定都要听我的指挥。 那天正是阴历十五左右,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大很明亮。自古至今那些得了道的灵物,就有十五拜月一说,那个吕大陆在这种日子,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就没什么可稀奇古怪的了,我们几个人今天晚上,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野兔子精,然后将它杀死或者交给吕老爷子自己处理,因为野兔子精这东西刚得道,根本就不懂任何规矩,大有鸟屁成精赛死鹰的节奏,它认准了一个人以后,只要有机会就会去没事找事逗闷子,保不准哪次就会害了人性命,所以为了避免以后这野兔子精惹出更大的祸来,今天晚上务必要将它解决掉。 一路上氛围很轻松大家有说有笑,杜磊他们三个人聊着的话题,更多的是围绕着抓住野兔子精以后,用什么方法处死它更刺激,对于他们三个人的想法,我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没有真正经歷过战争的人,根本不会了解战争的残酷”。 我们几个人趁着月亮地,匆匆忙忙的往后山那片乱坟岗赶去,当走到离那乱坟岗并不算远的小路口时,杜磊突然指着路边的草丛喊道:“老大,你们快看,那块草丛一个劲儿的在动,八成是那后面有东西。” 听到他这么一喊,我们几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的草丛确实是在乱动。 我对他们几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乱闹,然后招唿着三个人一起,慢慢的朝那片草丛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蹲在了草丛边上,我们几个人轻轻的在草丛中扒开了一条缝隙,透过这条缝只见在距离我们一米多外的平地上,有一只将近半米大全身黝黑的大野兔子,正在趺迭着拜天上的月亮,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儿,它好像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它停止了跪拜,转身盯着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见已经暴露,我们四个人也不再躲躲藏藏,索性站了起来,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野兔子精,野兔子精也看着我们,但是它好像并没有要跑的意思。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我心里也有了底,这要是换做普通兔子的话早就跑没影了,根本不可能会跟我们,就这样僵持将近十多分钟,可是还没等我做出下一步该怎么办的决定,只见马特和黄贺两个人交换一下眼神,当我在反应过来时,再想阻止他们俩已经来不及了。 第25页 ☆、第018章 智斗野兔子精 感谢小阿 姐的慷慨打赏,为加更一张他们两个人同时快步蹿了出去,朝那蹲在平地上,一动不动的野兔子精扑了过去,紧接着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扑通”一声,此时在看黄贺和马特他们两个人,直接扑进了山上用来蓄水灌田的大水池子里,两个人在水池子里扑腾了半天,看那意思是没少挨灌,我和杜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越过草丛跑到了水池边上。 看着依旧在水池里挣扎的黄贺和马特,杜磊摇了摇头对着他俩喊道:“挣扎你妹啊,也就齐腰深的水,你俩至于的这样么?” 杜磊这么一喊,水池里的马特和黄贺,好像也明白了过来,纷纷从水里站了起来,我和杜磊忙和着把他们俩都拽到了岸上,他们俩一边往岸上爬,一边嘴里喋喋不休的一个劲儿嘟囔着,上了那狗艹的野兔子精的当了,上岸以后的马特和黄贺,俨然就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全身上下湿了一个净透,因为秋天晚上的气温并不太高,他们俩个人冻的也是一个劲儿的打着冷颤,也许是刚才挨灌挨的,他们两个人自从上岸以后,就一直不断的在咳嗽。 见马特依旧在骂骂咧咧的抱怨着,我无奈的对他说道:“谁也别怨,就怨自己**,不冲动你能死,你俩自己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往前扑能不中了那畜生的招?临来的时候我怎么嘱咐你们的,都尼玛忘了是怎么滴,多亏了是个水并不深的蓄水池,这要是个悬崖,你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我这么数落了一通之后,马特和黄贺也是自知理亏,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子,说什么也无事于补,我就让马特和黄贺两个人先回杜磊家了。 马特和黄贺他们两个人走后,我和杜磊继在村后的山上,寻找着那野兔子精的踪迹,可是我俩转悠了很久,连个兔子毛都没看见,索性两个人找一处高岗上坐下来休息,可是刚坐下来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儿,我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在看我们,我偷偷用手杵了杵一旁的杜磊,我们两个人同时勐的一回头,发现蹲在我们俩身后的正是刚才那只野兔子精。 那野兔子精见我们俩发现了它,转身拔腿就跑,杜磊见状立马就追了过去,我原本想抓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气的我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赶忙起身跟在杜磊身后追了出去,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追到一个悬崖边上,只见那野兔子精一下就跳了下去,而杜磊却跟着了魔似的,脑袋里只剩下追了,跟在野兔子精后面,不住劲儿的往悬崖边上跑去,见杜磊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那意思,我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卯足了力气勐跑了几步,当我快追到他的时候,往前一跃一把就把他给拽倒在了地上,多亏了我手急眼快,杜磊才躲过了这一劫,此时的杜磊也清醒了过来,我们两人看着,前面不远处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要是掉下去那保准是有死没活啊,刚才经歷的这一幕,让我更加的坚定了今晚必须除了这野兔子精的想法,我刚才还在跟马特和黄贺说,多亏了刚他们掉进去的是水池而不是悬崖,这畜生就给我弄了这么一手出来,要是让它成了气候,日后肯定会为害一方。 想到这我叫着杜磊一起往村子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远就见黄贺匆匆忙忙的从山下跑了过来,见到我和杜磊以后,他有些诧异看着我们问道:“老大,马特那斯没上来找你们么?” 我俩当时也是被他这么一问给问楞了,我琢磨了琢磨对黄贺问道:“我和杜磊在山上转悠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马特的影子,再说了刚才我不是让你和马特两个人一起先回去了么?你们俩怎么又跑上来了?” 黄贺懊恼的对我解释道:“唉,别提了,是一起回去了,可是换完衣服以后,马特那斯说什么也要上山找你们来,我俩矫行了半天,最后我也没说过他,只有跟着他一起再次上山了,刚经过那片乱坟岗的时候,我突然尿急就去一旁尿尿了,可是等我在回到原地的时候马特已经不在了,我自己在那个地方左等右等不见人,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我以为他自己没有等我,先上来找你们俩呢,所以我就也跟着上来了。” 听黄贺这么一说,我都无奈了,这是刚摁下葫芦就起来瓢啊。我赶紧招唿着他们两个往那片乱坟岗跑去。当我们三个人赶到了乱坟岗之后,四处张望着并没有发现马特的影子,我们继续往乱坟岗里又走了一段路,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马特,此时他正在围着乱坟岗里的一个孤坟转过来,转过去。 黄贺和杜磊两个人当时就吓毛了,战战兢兢的站在我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我让他们俩站在这里等着我,然后独自一人绕过前面的几个坟头,来到了马特正围着转圈的那个孤坟边上。我憋足了一口气对着马特的耳边大喊一声“餵”,马特应声而倒,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晕了过去,我蹲下身将马特背了起来,回到了杜磊和黄贺跟前,招唿着他们两个人一起退回到了村子通往后山的小路口。 到了路口以后我将马特放到了地上,此时黄贺凑到了我的跟前对我问道:“我说老大,马特这是怎么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一路上我反反覆覆告诉你们几个人,无论出了什么情况都要听我的,可是你们几个偏是不听,这回倒是好了**了吧。” 第26页 他们俩一直是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我将自己脚上穿的布鞋脱了下来,递到了黄贺手里,对他说道:“你用这布鞋抽马特的嘴巴,直到把他抽醒为止。” 黄贺接过我手里的布鞋,有些犹豫的看着我问道:“我说老大,用这东西不会抽出毛病来吧,要是真落下个残疾,我这后半生可就毁了。” 我随口说道:“没事儿,你就放心的卯足劲儿抽你的,不会出问题的,我当初没少用这布鞋抽杜磊,你看他现如今越抽越结实,再说了要是真落下残疾,你就对人家后半辈子负责就好了,你俩不是天天好的穿一条裤子么?”听我这么一说一旁的杜磊随即说了一声“艹”。 我说完看了看他,笑了笑起身走到了前面的一棵垂柳树前,我用镰刀削下几根柳枝,编了一个柳枝鞭子。 然后回到了杜磊他们那里。此时马特已经醒了,坐在地上稀里煳涂的他,还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杜磊见我手里拿着一个柳枝鞭子,他走到了我身旁对我说道:“我说老大,抓这野兔子精需要用鞭子你不早说,我家有个赶羊用的鞭子,拿着特别顺手,你要是提前说,临出门时我不就一块把它捎来了么。” 我对杜磊摆了摆手说了一句“这个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之后就没有在理他,大家在原地休息了一阵儿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几个人走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当路过了那片乱坟岗之后,我找了个四周比较开阔的地方就坐了下来,他们几个见状也纷纷跟着坐到了旁边,杜磊对我说道:“这跑了一大晚上,老大你可知道累了坐下歇会儿了,在这么熘下去我的腿非断了不行。” 我对他骂道:“你丫知道个屁,这刚得道的野兔子精喜欢作弄人,咱们这样一直让它牵着鼻子走太过于被动,咱们在这呆着那野兔子精,保准一会儿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野兔子精确实没有让我失望,顶多过了也就十分钟的样子,我们前面的草丛突然动了几下,刚才那只野兔子精一下子从草丛里蹦了出来,蹲在草丛边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几个。 黄贺刚要起身去追,我赶快拽了一下把他拦了下来,对他小声说了一句“先别理它看看再说”。 听我这么一说黄贺又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我们几个大声的聊这天,故意无视它的存在,那野兔子精见我们几个人并没有搭理它,它竟然又朝我们这里跑近了几步,这时杜磊突然起身拿起我放在身边的柳枝鞭子,勐的一下朝那野兔子精打去,只听“啪”的一声,那野兔子精豪发无损,柳枝鞭子却狠狠的打在了地上。 野兔子精见势不好转头就跑。我起身一把从杜磊的手中夺过了柳枝鞭子,对他怒骂道:“你个傻缺玩意儿,刚才吃它的亏没吃够是吧,我刚才不是告诉你要无视它了么?你脑袋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掩了,野兔子精这狗东西,你看着它在咱们跟前,其实它离我们还远着呢,你看到的全尼玛是幻像。” 被我这么一通数落,杜磊站在那里,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那野兔子精看我们几个人并没有追它的意思,于是放慢了脚步,回头朝我们几个人看了看,见我依旧没有追它,那野兔子精干脆又不跑了,转过身继续看着我们几个。 ☆、第019章 非同一般的吕家祠堂 感谢 dj梦宇 的大慷慨打赏,为加更一张趁着这个机会,我告诉他们几个赶紧换上凉鞋,并且将凉鞋反着穿,他们几个都按照我说的将凉鞋反着穿在了脚上。 (说到这里就是一个关于术与法的问题了,解释太多了大家看着更迷煳,看到这您就内行看个门道,外行看个热闹得了,将凉鞋反着穿虽然走的很慢,但很快就能追上兔子精,如果正着穿鞋,你即使跑的再快,你也追不上兔子精。) 我一边挥舞着柳枝鞭子一边一个劲儿的勐追那野兔子精,杜磊,黄贺,马特他们三个人则是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见到我这阵势,刚刚还自视甚高的野兔子精也是慌了手脚,很快就被我给赶上了,我挥起手中攥着的柳枝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野兔子精的身上,随着我这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我每抽一下,这野兔子精的速度就会慢上几分,一直到最后那野兔子精也许是累的实在是不行了,筋疲力尽的一头栽到了地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见状赶紧停了下来,将那野兔子精死死的压在了身子下面,然后用柳枝鞭子把它的四条腿牢牢的捆了起来。 我都收拾利索了,杜磊,黄贺,马特他们三个才赶了上来,见我把这野兔子精给抓住了,三个人围着我一个劲儿的捧啊,把我都快捧成神了,我也懒得的打理他们三个没一句正话的,我那大野兔子精抱在了怀里,招唿着他们三个一起下了山。在路上我问杜磊他们家有没有红布? 杜磊说家里没有整块的红布,不过有红布做的包袱皮问我可不可以。我心想有就比没有强,然后告诉了杜磊红布包袱皮也行。 回到杜磊家之后,我们四个人全部扎进了杜磊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出来了三个用大红布做的包袱皮,杜磊将三个包袱解开,把那几块红布做的包袱皮递给了我,我把那包袱皮全部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红布条子,拴在了一起拧成了一根红绳子,然后把捆在野兔子精身上的,柳枝鞭子解了下来,换做这用包袱皮做成的红布绳子,将它四肢捆了起来,然后又用柳枝鞭子拴上了它的一条腿,鞭子的另一头压在了凉鞋下面,见我把野兔子精的事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他们几个人又七手八脚的将包袱里那些东西塞进了柜子里,几个人为了抓这野兔子精累的也是够呛了,躺下没有多久就都睡着了。 第27页 第二天在杜磊的带领下我把野兔子精,交给了吕大陆他爷爷,当他看到我手里的野兔子精的时候,吕大陆他爷爷的脸色为之一变,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走到我跟前接过了那野兔子精。吕大陆他爷爷拎起野兔子精,一挥手直接就将它扔到了灶火膛口的边上。 然后走到了碗厨旁,打开柜子门从里面把切菜用的菜刀拿了出来,他手里拿着菜刀走到了灶膛口,蹲下身用手拽住了野兔子精的两只耳朵,然后另一只手拿着菜刀的手一横一使劲儿,将野兔子精的两只耳朵给活生生的给割了下来,野兔子精脑袋上的伤口上不断地滋滋往外渗着血,吕大陆他爷爷随手将那两只割下来的耳朵,扔进了灶火膛里,随口骂道:“你个畜生,刚有点道行就好的不学,偏偏学祸害人,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你就别想再活着了。” 虽说那野兔子精被我用红包袱皮撕成的布条牢牢捆着,但是自从被吕大陆他爷爷,割掉了两只耳朵之后,就不断地在地上来回挣扎着,嘴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几声哀鸣。 吕大陆他爷爷随手在灶火膛里抓了一把,炕灰抹在了野兔子精脑袋上的伤口上。然后起身让杜磊他们看着野兔子精,他把我独自叫到了一旁,没完没了的跟我问这问那,追问了半天,我这才将如何抓到野兔子精的大体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听我说完他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多亏你了小伙子,要不是你就凭我们这些人,要想抓住这畜生,那还不一定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要是真等到那时候,我的大陆乖孙子怕就遭禁了(遭禁,华北地区的方言意思是夭折),你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人啊。”吕大陆他爷爷话还没有说完“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我们几个见状赶忙把吕大陆他爷爷扶了起来。这事说来也奇怪吕大陆他爷爷,把那野兔子精的两只耳朵割下来以后没过多久的功夫儿,医院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还没等到做手术,吕大陆在毫无任何徵兆的情况下,突然之间就好了,在吕大陆他爷爷的一再要求之下,吕大陆他父亲第一时间带着他赶回到了家里。 吕大陆回来以后,他爷爷围着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安然无恙,老爷子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吕大陆他爷爷低身拎起了那只,被割了耳朵的野兔子精,招唿我们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去一个地方。 我们一行人从村子里出来之后,绕过通往后山的那条路,往另一侧的山坳里走去,山坳外边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河,水很急,但是却并不深,大概也就是一米的样子,我们几个人走的这条路,就在小河旁边的大沟之中,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草丛,一层又一层,可能因为是季节的原因,草丛异常的茂盛。 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儿,此时我们已经走进山坳里有一段距离了,随着我们一行人的深入,能够看到在这山坳里,只是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一些孤坟,可是越往里走坟头越发的多了起来,直到最后我们在吕大陆他爷爷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坟头,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地方,这里坟头的数量,比杜磊他们村后山上坟头的数量少不了哪去,保守估计也得有一百多座坟。 因为出于对逝者的尊重,我们当时并没有直接从眼前这片坟地之中穿过,而是选择从坟地边上绕了过去,大家又继续往前走了几分钟的事,屈指可数的几间房子,和两颗异常粗大的大槐树,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期间杜磊悄悄跟我说,我们刚才经过的那片坟地是吕家的祖坟,前面那几间房子是吕家的祠堂,里面供放着他们吕家许多牌位。 话说那祠堂非常的奇怪,祠堂里面的墙上有个壁画,只有姓吕的人而且必须是男丁才能看到,要是我们外人看的话,那就是一面白墙。 他小的时候曾经和吕大陆,还有几个小伙伴一起来过这祠堂,当时他看那墙就是一面白墙,他问其他几个人,他们几个也不说话,后来他们几个用糖哄了半天吕大陆,吕大陆才告诉了他们几个,吕大陆说墙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不过他一个也不认识,当听杜磊说完以后,我跟身边的吕大陆求证了此事,吕大陆非常肯定的跟我点了点头,说杜磊说的此事确实是真的。 我们跟随吕大陆他爷爷走进祠堂之后,看着眼前供桌上摆放的一排排的灵位,总觉得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平常人家的祠堂灵位都是统一颜色的,而且按照辈分摆放的都非常整齐,反观吕家祠堂摆放的灵位,而是青红黄白黑五种颜色,并且不同颜色的排位,都是相互错乱着摆放的,所以让人看起来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自从走进祠堂之后,吕大陆他爷爷,就没有再理会我们几个人,而是招唿着吕大陆他父亲跟他一起,把那野兔子精捆在了祠堂里的一个石墩子上。 我本想好好研究一下杜磊说的那面墙的,可是吕大陆他爷爷跟父亲将那野兔子精捆好以后,就匆匆忙忙的招唿着我们几个离开了。 那天我们回到杜磊家之后,几个人刚刚吃完午饭,外面就开始变天了,漆黑的乌云伴随着狂风,就从天的西北面迅速的上来,雨是从下午两点开始下,五点开始转成暴雨,从八点开始,雷电就来了。 第28页 外面开始打起了闪,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震的杜磊家的玻璃一个劲儿的晃动。 整整一个晚上,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基本都没有中断过,屋里面根本都不用开灯,因为闪电比灯还要亮,闪电已经密的不能再密了,那天晚上因为雷声太吵了,我们几个人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着觉。 转天一大早见雨已经停了,我招唿着杜磊,黄贺,马特,他们三个人一起跟着我赶往吕大陆他们家的祠堂。 老天爷昨天整整折腾了一晚上,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只野兔子精应该是已经糟了天罚雷劫了。 刚刚下完雨的山路,确实是不一般的难走,我们几个人顺着昨天走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上走去。 当来我们几个人来到老吕家祠堂外面的时候,才发现在祠堂前面的那两颗大槐树,全部被雷噼了,一个被雷将大半个树冠都给噼断了,另一棵更惨噼的都能看到树根了。 最邪门的是当我们几个人推开门,走进祠堂里之后才发现,祠堂的屋顶上漏了一个大洞,屋子里面除了摆放的那些牌位以外,其他的杂物尽数变成了碎片。 用来捆野兔子精的那石墩子,被雷噼的乌漆马黑,上面的捆着的野兔子精整个脑袋都被噼没了,只剩下个残缺不齐的身子。 见事情依然成这样了,也没有出乎我的所料,我就和黄贺,杜磊还有马特离开了吕大陆他们家的祠堂,至于吕大陆他们家,后来对那只被雷噼死的野兔子精做了些什么,我也没有打听过,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 ☆、第020章 来自澳门的求救电话 半年之后,那年天津的初春异常的寒冷,张二爷依旧是杳无音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加入到一些灵异类的网站论坛,去帮助一些觉得有价值的灵异事件当事人,这天我依旧如往常一样,开了店门之后,坐在店里第一项任务就是先打开了电脑,浏览着各种各样无节操无下限的新闻。 这时自己的手机却突然连续不断的响了起来,我起初以为是来电话了,可是我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简讯信箱里有五条未读的信息。 我赶忙打开了手机的简讯信箱,才发现这五条简讯都是,前不久在一个灵异论坛里,认识的一位朋友申xx发给我的,(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以下会以申总作为其称谓) 除了第一条简讯是很平常的问候以外,其他的四条简讯的内容大概意思写的都差不多,主要就是说,她的哥哥因为供养了“阴佛牌”而遭到了反噬,希望我能够去她们那里帮忙看一看。 今天她突然之间给我连发了五条求救信息,确实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但从她的留言来看,好像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样子,由于以前并没有接触过佛牌这类东西,所以我当时的内心完全被自己的好奇心给主导了。 我拿出手机不加思索的,从电话薄里找出了她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归属地是广东时,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她离我有这么远。 铃声响了几声之后那头有人接通了电话,只听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 她用蹩口的普通话对我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我在电话里跟她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但是她好像并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听清我说的意思。 电话里的那个人跟我确认了半天,在经过一阵交流以后,我才知道接电话的并非申总本人。 那个人确定了我就是布吉之后,这才将电话给了申总。 申总接过电话以后礼节性的跟我打了一个招唿,然后将事情的始末跟我详细的说了一下。 出事的正是她一奶同胞的亲哥哥,名字叫申耀祖(化名),在我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以后,申总开始跟我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跟我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她说他们兄妹俩在澳门台山新城市商业中心,开了一个专门卖泰国“正佛牌”的实体店,在前不久他们兄妹俩一起去泰国请佛牌的过程中,意外的结识了一位专门制作“阴佛牌”的阿贊师傅,在那位阿贊师傅的住处,他们兄妹俩见到了很多制作精美做工考究的“阴佛牌”。 当她哥哥看到那些“阴佛牌”之后,就对这些“阴佛牌”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非要请几块回澳门。 因为她哥哥平时对“阴佛牌”这类东西并不感冒,兄妹俩从开佛牌店以后,也从未做过“阴佛牌”的生意。 如今她哥哥却要一反常态,执意要请几个“阴佛牌”回家。 当时她哥哥这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她就感觉出了些许蹊跷和惶恐,虽然她极力的反对将这些“阴佛牌”请回家,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呦过她哥哥。 在那个阿贊的推荐下,她哥哥请了三个“阴佛牌”回来,在回家的路上,她哥哥显得异常的兴奋。 一路上一直不停的和她说着,这几块“阴佛牌”如何如何好,给别人一种他对这几块“阴佛牌”特别爱不释手的感觉。 当我问到她哥哥从泰国回到澳门的家中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的回答却是吱吱呜呜般含煳其词起来。 只是一直在跟我强调,最初的时候以为她哥哥只是身体不适,在医院里检查了好几天,都没有查出任何病因来。 第29页 最后才怀疑起了,可能与那从泰国请回来的三个“阴佛牌”有关,但是托人找了好多懂局的师傅给她哥哥看了,可是将近半个月过去了,她哥哥的病情非但没有一丁点的好转迹象,反而越发的严重起来。 听她说完我开门见山的,把所有的实际问题跟她一一说了一遍。 一,我人在天津,从天津到澳门,这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二,我虽然跟着张二爷学习阴阳术多年,但是关于佛牌这类东西,根本没有接触过,所有的认知只限于耳闻。 三,因为接触的不多,所以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看好你哥哥的病,如果我取得话必须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四,就算我答应下来也不可能立马就动身,因为去澳门不同于去国内其他地方,需要办理很多相关的证件,行程的安排上肯定会有延迟。 听我把所有的问题说完,连连道谢说只要我答应去他们那里,给她哥哥看一看,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她问我有没有支付宝,我说有,她听我这么一说,把我的支付宝帐号给要了过去,没过三分钟,她告诉我已经把五千块钱,转到了我的支付宝里让我查收一下。 她说这些钱就算是给我的路费和订金,如果我去了以后真能够看好她哥哥的病,一定还有重谢。 申总这一系列的举动,完全堵死了我的后路,俗话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也不好意思在拒绝人家,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我当时心里也想了,管他行不行的,既然有人出路费,就全当来个澳门自由行了。 打定主意以后,我把这件事情,跟家里人说了一下,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提出反对,而是一再的嘱咐我万事小心为妙,路上小心安全处事多留个心眼儿。 我在询问了几位,有过赴港澳经验的朋友之后,我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来到了位于市里南开区长江道上的,公安出入境管理分局,办理港澳通行证。 在一位朋友的帮助下,一周之后,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我准备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这次去澳门可能会用上的东西,收拾好了行李以后,我打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天津机场,临上飞机前我跟申总通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现在就起身前往澳门,当听到我这就要动身过去的时候,她也很高兴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谢谢”,并且告诉我她会亲自去机场接我。 通完电话以后我只身一人,登上了飞往澳门的航班。 经过几个小时的短暂飞行,当天下午飞机就抵达了澳门国际机场。 我拉着行李箱从通道里走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很文静的男生,站在大厅那里举着一个写着接布吉先生的牌子。 当时我心里也挺好奇,申总在电话里说要亲自接我,怎么这一下飞机接机的却换成了一个小男生。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唿,询问了一下情况,彼此聊了几句之后,也算是认识了。 他叫赵xx,是一个很热情的渖阳小伙子,他和申总是好朋友,一直在帮申总和他哥哥一起打理佛牌店。(在接下来的文里,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以及方便大家阅读,就简称他为赵秘书)。 经过和他的交流,我才知道就在刚才,申总她哥哥突然之间又犯病了,申总提前赶回去照顾她哥哥了,怕耽误了接机她赶回家以后,就赶紧通知赵秘书开车从店里赶过来接我了。 虽然我百般的推辞,赵秘书还是执意帮我拉着行李箱,用他的话来说我可是他们申总的贵宾,帮我提些行李是他应该做的事。 就这样我们一起出了机场大厅,从机场大厅里出来以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澳门虽然在南方,但是这里的气温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高,我紧了紧衣服走到了车前。 此时赵秘书已经把我带来行李箱,放到了汽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招唿我上了车,带着我一起往申总她哥哥所住的地方驶去。 这一路上我本想跟赵秘书,打听一些有关于申总她哥哥现在的情况,可是他总是三缄其口,并没有正面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到最后也许是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跟我解释到,不是他不想告诉我,是因为平时他一直在澳门照看另一个佛牌店,并没有跟着申总和她哥哥两个人一起去泰国。 她们兄妹俩在泰国究竟遇到了什么,而使得申耀祖回来之后,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他也不是很清楚。 至于申耀祖现在的病情,申总跟他再三嘱咐过,不要让他乱讲话,等他带我见到申总以后,申总会亲自跟我解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在为难他,而是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赵秘书开车带着我又返回了大陆,来到了一个离澳门并不算太远,一个叫坦洲的地方。 赵秘书将车直接开进了一个院墙很高的大院里,然后停了下来,对我说道:“布吉师父,咱们到地方了,申总她正在客厅里等你呢。” ☆、第021章 被隐瞒的真相 听他这么一说,我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走到后备箱边拿自己带来的东西,没一会儿,赵秘书也走了过来。 就在赵秘书帮着我一起,从车上往下搬行李箱的这针功夫儿,申总从对面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第30页 她走到了我跟前,非常有礼貌的伸过了手,我也很配合的伸出了手,以示友好的跟她握了手。 申总对我说道:“布吉师父,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感谢你千里迢迢,从天津远道而来帮我哥哥看病。” 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申总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这都是应该的,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我们两个人在院子里寒暄了一阵儿之后,申总将我邀请进了屋子里,来到客厅以后她把我让到了沙发上。 赵秘书则是拎着我的行李箱,跟在我们身后也进了屋子,见我做到了沙发上以后,就将我的行李箱放到了我的身边。 然后走进了客厅拐角处的屋子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儿,他从里面端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可乐,咖啡还有一瓶矿泉水,走到了我的跟前,我起身将一瓶矿泉水接了过来。 接着他把托盘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到了申总边上的沙发上。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将瓶子放到了茶几上,毕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稍适休息之后,我提出来了去看看申耀祖的想法。 听我说到这,申总从对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她这幅神态心中不免有些疑问,所以对她问道:“申总,难道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被我这么一问申总摇了摇头,这才将事情真正的原尾跟我我解释了一遍。 听她讲完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我没到别墅之前,她和赵秘书一直对她哥哥的事情遮遮掩掩,闹了半天是担心我知道了真相之后,不管他哥哥这件事情了。 因为她哥哥现在的病情十分糟糕,犯起病来会全身发痒,因为受不了这种折磨她哥哥会不停的大叫。 申总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只有从澳门搬到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现在她哥哥的身子,已经被自己挠的不成样子了,她怕我没有心理准备,看到以后会承受不住。 听她说完我心里无奈的笑了笑,心想也难为她这个女人了,我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我临行前放好的袋子,示意申总可以带我去看她哥哥了。 见我执意要去她也没有在说什么,默不做声的领着我来到了他哥哥在二楼的房间门口。 当申总打开门的那一剎那,我也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房间里冲出来的阴气逼人心脾。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扭头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申总,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也许她根本就感觉不出来,这股阴气的存在吧。 这时赵秘书也跟了上来,我们三个人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我率先走了进去,只见空荡荡的屋里面除了一张特制的床以外,再也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 我走到了申耀祖的床头,只见他紧闭着双眼,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他的身上有很多用手挠的血道子,尤其他的脖子周围足可以用血肉模煳来形容。 他的双手双脚被分别用手铐,拷在了床的四角栏杆上。 我看到申耀祖现在的样子,回头看了看申总。 她对我解释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哥哥犯起病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甚至会发狂咬人,为了避免发生什么不测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就在我回头跟申总说话的一霎那儿,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她的身后,突然觉得这屋子的墙壁有些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墙面上到处都是字。 此时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屋子里墙面上,写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给吸引住了,并没有太过在意她说的话。 我起身走到了墙边,对申总问道:“墙上这些字都是怎么回事儿?” 申总回答道:“这是前不久请的香港一位师父,他作完法后贴在墙面上的,说是能镇住我哥哥体内的邪灵。” 听她这么一说我仔细端详起那些字,认真的研究了起来。可是我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这哪是什么镇压邪灵的东西,这分明就是佛教典籍(金刚经)啊。 那个所谓的大师楞把经书,给撕成了一页一页的贴到了墙上,这哪是救人啊,整个就是纯属胡闹呢。 我转身对申总和赵秘书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独自跟你哥哥交流一下,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我做起事来也不太方便。” 听我这么一说申总好像有些不大放心,想留下来陪着她哥哥。 但是通过我和赵秘书的一番劝导之后,申总这才跟着赵秘书一同离开了房间。临出门时我跟赵秘书特意交待了一下,让他帮我弄个小桌子进来。 他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见她们两个人离开之后,我将袋子放到了申耀祖的床边,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银制的小刀,和一些加了张二爷配制的云南白药,将这两样东西放到了边上。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赵秘书吃力的搬着一个小方桌子走了进来,他将桌子摆放好以后,我将刚才拿出来的东西和我盛东西的袋子,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对赵秘书说道:“你去告诉申总一声,让她多烧一些热水,一会儿会用的上,你另外去找个药店,买一些包扎用的东西和两个酒精灯回来我一会儿有用。” 听我说完赵秘书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申耀祖和我,我从袋子里拿出一股香,点着之后将香摆到了申耀祖的头前,可是我刚立好没一会儿的功夫儿,这香却莫名其妙的从中间给折断了。 第31页 我琢磨了琢磨随即离开了房间来到了一楼的厨房门口,对正在里面烧水的申总问道:“申总,你哥哥从泰国带回来的那几块“阴佛牌”你放在哪呢?你呆会儿烧完水帮我送到房间离去我有用。” 听我说完申总点了点头。见她答应了下来我随之离开了厨房,重新回到了申耀祖所在的房间。 进屋以后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申耀祖,心里琢磨着,总听她们说这事也不是办法,毕竟申耀祖发病时的症状,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如今要是想把这事搞清楚,就必须先把申耀祖弄醒过来。 想到这我也没有在顾忌那么多,从袋子里拿出银针包,走到了申耀祖的床边。 我将银针包平铺到了床上,从里面抽出了十根银针,分别扎到了申耀祖的十个手指肚上,正所谓十指连心,当最后一跟银针扎到申耀祖,大拇指的手指肚上的时候,他突然“腾”的一下子,本能的坐了起来。 不过因为双手都被固定在了床上,申耀祖起到一半的时候,就在也起不来了,此时他躺在床上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虽然他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里的恐慌,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申耀祖有些结巴的对我问道:“你是谁?”见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太稳定,我尽力安抚着他的情绪,将事情的始末跟他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听我说完他半信半疑的对我问道:“那我妹妹她们呢?”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房间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赵秘书和申总两个人走了进来。 当申总看到她哥哥醒过来以后,表现的非常惊讶,可是当申耀祖看到申总手里面拿着的小木盒子时,表情瞬间就变得狰狞了起来,不停的在床上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不时的发出阵阵低吼声。 当看到自己哥哥又如此发狂时,申总也是慌了神,赶忙将自己手里拿着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准备上前去摁住他。 刚还好好的一个人自从赵秘书和申总抱着那盒子进来以后,就立马变了一副模样,看来申耀祖的病情,确实是跟那盒子里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 我把申总先劝出了屋子,然后把那个盒子交给了赵秘书,嘱咐他们俩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她们俩出去以后,我直接就将房门给关上了,我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申耀祖,他依旧是在不断的挣扎着,我走了过去看着他那幅面无表情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从袋子里掏出了戒尺,照着申耀祖的脸上,使劲的来回抽了好几下,见他渐渐有了反应,我随即停了下来。 又缓了一会儿的功夫儿,此时的申耀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跟他仔细询问了他发病时的感受,以及有没有觉得周围哪里突然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他说起初从泰国回来以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过了有几天之后,他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有一些黑唿唿的虫子,从佛牌里爬到了他的身上就消失不见了。 从那天早晨醒来之后全身上下就是一直钻心的痒,医院没少去,道上的高人也没少请,可是根本控制不住。 ☆、第022章 怨气冲天的阴佛牌 听他说完我点了点头,嘱咐他不要乱动然后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包细细的银针,在申耀祖头部、颈部、胸前和被他自己抓伤的部位,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然后开始不断地捻动各个部位的银针。 随着我的手法不断加快,可以看到在申耀祖的皮肤下面,有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黑气正随着我的捻动慢慢的聚拢在伤口附近,远远看去就像伤口的皮肤下面,游动着好多黑色的蝌蚪一样。 我擦了把汗,把在门外守候的赵秘书和申总喊了进来,听到我的喊声他们两个走了进来,看着全身上下插满银针的申耀祖,他们两个人也是表现的非常差异。 我回头对申总说道:“申总,你去把我让你煮的生姜花椒水全部放到浴缸里。”听我说完她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我接着让赵秘书把房间里的窗户和门全部都给打开,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小玻璃火罐,用火烤了一下随即摁到了申耀祖的伤口上。 我扣上不一会儿的功夫,火罐里就充满了黑褐色的脓血。 我见状赶忙把火罐弄下来,将里面的脓血倒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顿时整个屋内瀰漫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多亏了我提前让赵秘书把窗户和门都给打开了,不然非得给我熏晕过去不可。 就这样重复弄了十多次,倒腾了两个多小时,从申耀祖的伤口里,总算是流出了鲜血,被来回折腾了半天,申耀祖也是因为体力不支没有挺住而晕了过去。 我让赵秘书去把申总喊上来,一起把申耀祖搭到卫生间的浴池里,赵秘书走后,我将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打扫干净,过了一会儿,申总跟赵秘书两个人来到了房间。 我们三人七手八脚的把申耀祖抬到了卫生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进了,已经盛满我事先让申总煮的生姜花椒水的浴池里。 看着水上面漂浮着的一层生姜片和花椒,赵秘书有些不解的对我问道:“我说布吉师父,这生姜花椒水,能有什么作用?” 我笑了笑说:“生姜除湿气,花椒水能起到止痒的作用,两者合在一起,对付申耀祖现在的病症在合适不过了。” 第32页 在浴池里泡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申耀祖渐渐醒了过来,申总赶紧凑到了浴池边上,跟申耀祖问这问那,见自己哥哥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申总起身走到了我跟前,充满感激一个劲儿的跟我道谢。 可是我接下来的话,却相当于迎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告诉申总,现在我的方法也只能算是暂且控制了申耀祖体内的阴毒,说到家了就是一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要想彻底治好她哥哥的病,仅凭我自己的能力那是没戏,我得把我师父张二爷请来。 我话刚说完申总随即表示,只要是能把她哥哥的病治好,出多少钱她都愿意。 我把这事答应了下来,然后招唿着申总和赵秘书将,在浴池里泡了有一会儿的申耀祖从里面弄了出来。 此时的申耀祖已经让人感觉不到那种浑浑噩噩的样子,跟之前相比俨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因为之前吸阴毒时失血有些多,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以外,他的精神状况相比较强了太多。 从浴池里出来以后根本不用我们几个人在搭着他了,申总和赵秘书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他的两个肩膀慢慢的走出了卫生间。 因为申耀祖之前的房间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处理干净,以免节外生枝在我的建议之下,先让申耀祖就近住进了一楼申总的房间。 我给他的伤口上了一些药包扎好了以后,就让他躺到床上休息了,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刚刚躺下不久,申耀祖就睡着了。 见他睡着之后,我招唿着申总和赵秘书两个人一同离开了房间,看得出来她们兄妹俩感情很深,临出门时申总还不忘给他哥哥盖了盖被子。 来到客厅之后,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心里琢磨着到底应该怎么处理,那盒子里放着的“阴佛牌”。 申总和赵秘书见我一副沉思的样子,她们两个人怕打扰到我,静静的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默不作声。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里,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等的时间太久了,申总有些忍不住了,她对我问道:“布吉师父,您什么时候通知您师父张二爷,让他老人家来这里。” 我嘬了嘬牙花说道:“那倒是不急,我师父他是个倔脾气,能够亲自来一趟最好不过了,但是他这人的脾气秉性,这事我也不能保证他会原意来,为了确保我那朋友赶到之前,你哥哥能够安然无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得想个办法,把那盒子里的“阴佛牌”先给它镇住,其他别的什么都好说。” 我让申总单其另给我找了一个空置的房间,然后把那盛着“阴佛牌”的盒子,放到了房间正中的桌子上。 我打开盒子将里面放着的“阴佛牌”拿了一个出来,当时我对这类东西并不太了解,我对站在一旁的赵秘书问道:“这佛牌里面盛的液体是什么?”赵秘书随口说了一声“是尸油”。 我在把这“阴佛牌”举到房间的灯底下,借着灯光仔细看了半天,然后将其放回到了盒子里盖上了盖子。 我回头对申总和赵秘书笑了笑,说道:“好大的怨气,看来这里面装着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 因为这次确实是我第一次接触“阴佛牌”这东西,真正我自己独自处理起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招唿着申总和赵秘书两个人,一同先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之后,我掏出手机给小阿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以后我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的跟她叙述了一遍。 小阿姐是张二爷的第一个徒弟,在上海市徐汇区经营着两家中医馆。 张二爷临走的时候,他知道我生性胆大冲动好奇心太强,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所以将他曾经所收的另一个徒弟的名字以及联繫方式告诉了我,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也算是给我留了一条保命的退路,倘若他以后回来,可禁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那一幕。 这是我第一次给小阿姐打电话求助,以前虽说有过联繫,只不过都是一些礼节性的问候罢了,她也曾请我去她那里玩几天,不过都被我以平时太忙为理由而拒绝了。 其实这次给她打电话,我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心想她能交给我破解的方法,我就知足了,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告诉了能够暂时镇住这“阴佛牌”的方法,并且告诉我明天一早,她就会从上海座飞机赶过来帮助我。 小阿姐的这一番话,对于我来说绝对算的上是,一个让我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申总,在得知我跟她说的这个人,明天一早就会亲自座飞机过来,帮着我一起解决她哥哥这个事情的时候,她显得也是异常激动。 按照小阿姐说的,我必须要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把她告诉我的方法做完,才能够真正镇的住这“阴佛牌”里的怨灵,要是等到午夜十二点没有把这套程序做完,阴阳交接至阴之时,在用任何办法也是无济于事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过一点了,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将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为了抓紧时间,我让赵秘书赶紧去外面,买一块三尺三长的黄布和几个可以密封的塑胶袋回来,然后让申总去准备一大盆清水。 第33页 都安排妥当以后,我则打开房门,走回到了房间里,准备呆会儿,可能会用到的一些东西。 没过一会儿,申总端着一个放满清水的不锈钢锅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找了半天,家里确实是没有那么大的盆,不过我觉得这个不锈钢锅,大小倒是挺合适,布吉师父你看行吗?” 我将申总手里的不锈钢锅,接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用那盒子比较了一下确实是挺合适。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只要能把这盒子装下去就可以,这个不锈钢锅正合适,对了申总你再去帮我找几本书来,越厚越好。” 申总答应了一声就又转身离开了房间。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小捆红头绳,放到了不锈钢锅的旁边。 这时赵秘书推门走了进来,将一个大塑胶袋直接放到了我旁边的桌子上,气喘嘘嘘的对我说道:“布吉师父您说的东西都在里面呢,多亏了时间还不算太晚,镇上的商店都还没关门,要不然我还得挨个去砸门。” 我笑了笑对他说了一声“辛苦你了”。就在我俩说话的功夫儿,申总抱着一摞子书也走了进来。 我接过申总怀里的书,对她和赵秘书两个人说道:“我呆会儿处理起这几个“阴佛牌”时,这屋里可能会有不太干净的东西,以免在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看你们两个人,还是先到房间外面等一会儿吧,好了以后我会叫你们的。” ☆、第023章 深藏不露的小阿姐 毕竟现在是救申耀祖命的关键时刻,稍有一点闪失就可能会前功尽弃,听我这么一说,申总点了点头就叫着赵秘书一同离开了房间。 他俩走了以后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张二爷留下的阴阳铜镜挂在了房门上,然后看了看手机,准备这些东西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眼看这就快十一点了,我从塑胶袋里将赵秘书买回来的三尺三长黄绸布,拿了出来平铺到了地上,接着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用鲜血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写在了上面。 写完以后我将黄绸布先放到了一边,然后起身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把里面放着的那几块“阴佛牌”拿了出来,装进了可以密封的塑胶袋里,怕有水会襂进去,我把赵秘书买回来的七个密封塑胶袋全部都给用上了。 把这几块“阴佛牌”都包严实了以后,我把两本书放进了不锈钢锅里,然后把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阴佛牌”,放到了书的上面,见“阴佛牌”已经完全浸泡进了水中,我又把其余的几本书拿了过来,放进了不锈钢锅里,压在了“阴佛牌”上面。 我按照小阿姐说的步骤,一丝不苟的将“阴佛牌”弄好之后,紧接着把不锈钢锅的锅盖给盖上,然后将我用鲜血写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三尺三长黄绸布,把不锈钢锅来回裹了一个严严实实,最后用红头绳又来回上下绕了几圈,不锈钢锅盖上面打了一个金刚结,这才算是大功告成,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其中“阴佛牌”里面的怨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走到门前将自己刚刚挂在门上的阴阳镜摘了下来,然后打开了房门把申总和赵秘书喊了进来。 进屋以后赵秘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指着桌子上被我裹的严严实实的不锈钢锅,说道:“我说布吉师父,您这是要把“阴佛牌”打包,给您那朋友用快递邮寄过去么?” 我摆了摆手说道:“那到不是,这只不过是人为的给那几块“阴佛牌”制造了至阴的环境,然后在外面加了一层禁锢,隔绝了那“阴佛牌”里面的怨灵,与外界的联繫罢了。”听我这么一说申总紧接着对我问道:“那,布吉师父,咱们现在还需要做些什么呢?” 我拍了拍手笑着对他俩说道:“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休息,对了赵秘书,明天一早你带着我去机场接小阿姐。”听我说完赵秘书点了点头,把这事答应了下来。我们三个人把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后,就各自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转天早晨我起床后,正在叠着被子,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过来一看,是小阿姐打过来的,我立马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小阿姐告诉我,她已经到中山了,现在在中山汽车站,让我过去接她。 我本以为她怎么也得中午到,没想到这一大早,人家已经到中山市了。 我也顾不上手中的被子了,好歹整理了一下抓上外套,就跑出了房间,来到了赵秘书房间门口一顿勐砸,把他给叫醒了,我把小阿姐已经到中山市的消息告诉了他,他开始还没纳过闷来,然后“啊”的一声,说道:“那么快?布吉师父,你先去院里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到,”听他说完我点了点头,就走到了院子里。 我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赵秘书匆匆忙忙的从房子里跑了出来。我俩上车之后,他带着我赶到了中山市汽车站。 当看到小阿姐以后我才发现,她本人要比我想像的年轻很多,根本不像将近四十岁的样子。 初次见面小阿姐对我微微笑了笑,说道:“布吉小师弟,咱们终于见面了,你这一身的闯劲儿,跟二爷当年一样,看意思他老人家没看错人,好好干,姐看好你。” 第34页 彼此寒暄了一会儿,我们一起上了车,一路上经过聊天才知道,小阿姐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以免夜长梦多,就把医馆的事情,暂且交给了他的助理。自己连夜坐飞机从上海飞来了广州,然后辗转赶到了中山市。 按照小阿姐的要求,我们半路上去了一趟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三只公鸡和十二条蛇,一同带回了申总的别墅。 听到我们回来的声音以后,申总很快就迎了出来。我给申总和小阿姐彼此之间,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申总知道此时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也许是能救她哥哥唯一的希望了,对小阿姐也是非常的客气。进屋以后我才知道申总早就已经起床,在打扫申耀祖之前住在二楼的那个房间了。 我让赵秘书先把那公鸡和蛇暂时放在了客厅里,我对申总问道:“你哥哥还没醒么?”申总摇了摇头。小阿姐把话接了过来说道:“不用管他,他被那几个怨灵缠了那么久,身体状况不太好这很正常,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咱们做咱们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好好休息吧。” 看申总那意思是想让小阿姐给看看他哥哥的情况,可是听小阿姐这么一说,她就没有在说什么。 小阿姐接着说道:“布吉,你带我去放着那几块“阴佛牌”的房间看看。” 我点了点头领着小阿姐,往昨晚那个房间走去,申总和赵秘书也从后面跟了过来。 就在我打开房门的那以剎那,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从哪里,不断传来一声声铃铛的清脆响声,那不锈钢锅里禁锢着的“阴佛牌”也许也是听到了这铃铛声之后起了反应,整个不锈钢锅在桌子上“咣啷咣啷”的抖个不停。小阿姐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不觉得已经晚了么。” 说完小阿姐从腰间抽出了一个类似于钥匙的东西,那上面挂着三个青铜小铃铛,想必刚才那声音就是这玩意儿发出来的。 小阿姐走到了桌子旁,用她手里拿着的那东西,把我裹在不锈钢过上的黄绸布给拆开了。 就在她打开锅盖的那一瞬间,不锈钢锅里的水,就如同炸开了一样飞溅了出来,小阿姐用锅盖一挡,那飞出来的水一滴也没有溅到她身上,紧接着她用另一之手把裹着“阴佛牌”的塑料包装袋,从不锈钢锅里捞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反手从口袋里掏出四颗镇魂钉,将塑料包装袋的四个角,牢牢的订在了桌子上,那“阴佛牌”在袋子里不停的抖动,小阿姐最后将她手里的那个钥匙铃铛压在了包装袋上面,随着那铃铛在包装袋上面“叮噹叮噹”响了几声之后,那里面的“阴佛牌”也老实了下来,一时之间没有了动静。 从进屋到把这几块“阴佛牌”里面的怨灵制服,最多也就是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看介意思,这小阿姐的身手可是不一般啊,二八八的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同样是张二爷的徒弟,手底下本事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确实挺让我汗颜的,我对她问道:“小阿姐,这就完事了?” 小阿姐瞅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你觉得还需要做些什么呢?”我解释道:“那到不是,只是觉得你片刻之间就把这“阴佛牌”里的怨灵给收拾了,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法太霸气了。” 听我这么一说小阿姐“咯咯咯咯”笑了起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布吉小师弟,你这样的姐姐能打两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信不信?” 当时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难免有些无味杂陈不是一个滋味,小阿姐见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收回了当才那抚媚的笑容,帮我打了一个圆场对我说道:“布吉小师弟,你别多想啊,师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二爷当初只教给了你法,并没有将术教给你,肯定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他也是怕你以后会闯出祸来,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及着正事办吧,你们带我去看看那个申耀祖吧,现在也该是解决他身上那东西的时候了。” 听小阿姐这么一说,申总转身带着我们来到了申耀祖睡觉的那个卧室。进屋以后,小阿姐径直走到了申耀祖的床边,仔细的检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当看到申耀祖伤口周围,那几跟银针孔的时候,她转身问道:“布吉,你曾经在这伤口周围扎银针了?” 我回答道:“是啊,我昨天为了将他体内的阴毒逼出来,是用了银针封了他的血脉。” 听我说完,小阿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样做虽然能把阴毒逼出来,但是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伤及他的神经,导致落下个残疾。” 说完小阿姐从她带来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卷红头绳对我说道:“布吉,硃砂你这里应该有吧,给我拿一些来。”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我的房间,拎起自己带来的袋子,回到了申耀祖的房间。 此时小阿姐从她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特别精緻的木盒子,然后从木盒子里拿出来了一把银制的小刀,在申耀祖的伤口周围颳了起来。 ☆、第024章 年近九旬的泰国高僧 我走到小阿姐的跟前,把放着硃砂的盒子递了过去,她接过去以后就近就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我小声的对小阿姐问道:“这个申耀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呢?师姐你拿着刀子在他伤口上,来回的颳了这么半天,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搁一正常人早就疼醒了,这真是奇了怪啦。” 第35页 一边刮着申耀祖伤口上的腐肉,一边对我说道:“虽然你用银针封了他伤口附近的血脉,但是封不住伤口下面的血脉啊,尤其是脖子这个地方最为难办,他被“阴佛牌”里面的那几个怨灵,纠缠的太久了,精气神都亏损的太过严重,换做一般人现在肯定已经寿终正寝了,但是他却依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虽说他此时处于这种半睡半昏迷的状态,但已经算是一个奇蹟了,对了布吉你去把那十二条蛇杀了,然后把蛇胆取下来找个碗盛着,我呆会儿有用。”我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卧室。 我刚一出门申总就跟在我身后也走了出来,她紧走了几步追到了我的身边,停住了脚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对她淡淡一笑说道:“都是朋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谁也没有不求别人的时候,提谢字那可就远了。”听我这么一说她“嗯”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我到了客厅把装蛇的袋子从编织袋里拎了出来。看着地上袋子里的那一团蛇,我也是皱了皱眉头。 然后拎起蛇走进了厨房,找了一把菜刀,把蛇都杀了之后,将里面的蛇胆都取了出来,放到了一个碗里。 我端着盛满蛇胆的碗回到了卧室,进屋之后我便说道:“小阿姐,蛇胆都已经取出来了。” 小阿姐答应了一声,让我将盛着蛇胆的碗先放到桌子上,继而转过身去继续用小刀,刮着申耀祖身上的伤口。 小阿姐把申耀祖脖子上,伤口边的那些腐肉刮干净以后,把那些刮下来的腐肉统统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起身走到了旁边的桌子前,从她包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是初春的第一场雨时,收集来的无根水,小阿姐用那瓶子里的无根水,将我刚拿来的硃砂搅合好了之后了,将那一小捆红头绳浸泡到了里面。 然后对一旁的赵秘书说道:“赵秘书,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帮我去煮七个鸡蛋,我一会儿会用得上。” 听小阿姐这么一说,赵秘书答应了他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赵秘书走后,小阿姐把被硃砂无根水,泡了有一会的儿的红头绳拿了出来,在申耀祖的胸口前来迴绕了好几圈。 这时申总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和小阿姐正在忙和着,她走了过来对我们俩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事情么?” 小阿姐回头对申总说道:“你把那盛着蛇胆的碗递给我就可以了。” 接过申总手中的碗以后,小阿姐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申总请出了房间。 就连赵秘书把煮好的鸡蛋送回来的时候,小阿姐也都没有让他进门,只是让我在房间门口把鸡蛋接了过来,为了不让申总和赵秘书进来,然后把房门反锁。 当时申总和赵秘书也是对小阿姐,这种特别正式般神神密密的做法,有些放不下心来,尤其申总显得极为焦虑不安。 临关门的时候,我只能安慰他俩放心,在门外稍等一会儿,有些东西确实是不方便被外人看到,相信小阿姐就是了,她一定有办法救申耀祖。被我这么一说申总的情绪也平復了不少,我随之关上了房门。 小阿姐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十二个,用稻草扎好的小人,小阿姐用她那把银制小刀,将每一个稻草人里面都给掏空了。 然后小阿姐让我将赵秘书煮好的那几个鸡蛋统统蹈碎,她自己则是将那碗里盛着的蛇胆,分别放到了稻草人里,接着用她那银制小刀,在申耀祖的头上割下了一缕头髮放到了桌子上。 见我已经把煮好的鸡蛋弄碎以后,小阿姐把那些鸡蛋粉末拿了过去,用那些碎鸡蛋将刚刚放好的蛇胆封住,紧接着将申耀祖的头髮,分别插到了十二个稻草人的头上。这一整套程序都忙和完之后,小阿姐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缓和了一会儿小阿姐又从她的包里,取出来了几张无字黄符,分别贴在了十二个稻草人的头上,弄好之后她用银制小刀,在申耀祖的左手中指肚上,轻轻的割了一个口子,用刚才盛蛇胆的碗,把不断从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接住,然后将一把红头绳放到了碗里。 见血接的也差不多了,小阿姐用两帖创可贴把申耀祖手指上的伤口给包扎了一下。然后起身对我说道:“布吉小师弟,你去刚才那屋里,把包着的那几块“阴佛牌”拿过来,对了顺便告诉那个申总,让她去预订五张飞往泰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我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见我打开门出来以后,申总和赵秘书两个人围了过来,跟我不停的问申耀祖此时的情况,我一个劲儿的安抚着他们,把小阿姐说的事情跟申总交代了一下,听我说完,申总就让赵秘书立马去买机票了,我则是去了放着“阴佛牌”的那个房间,把那几块“阴佛牌”拿了回来交给了小阿姐。 她接过那一包“阴佛牌”将他们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那十二个稻草人把“阴佛牌”圈了起来。 小阿姐接着把那血碗里的红头绳捞了出来,用红头绳把“阴佛牌”和稻草人牢牢的绑在了一起,一边绑一边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漠!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道大,天大,地大,王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处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念完以后小阿姐把那捆在一起的“阴佛牌”和稻草人,放进了她的包里,事情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第36页 下午申耀祖喝了一些小阿姐熬的中药,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在小阿姐的医治下,申耀祖的病情恢復的特别快。 两天以后,申总通过关系,办好了我们五个人前往泰国的所有手续。 当天我们一行人就收拾好行李,开车赶到了广州白云机场,登上了最早的一班飞往泰国曼谷的航班。 到达曼谷之后,因为申总他们几个经常往返于泰国和澳门之间做生意,他们泰国话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我们并没有花钱僱佣翻译,从机场出来以后我们包了一辆计程车,辗转数个小时,才到达了我们这次行程的目的地,一个规模不大但却非常古老的寺庙。 由于申总经常来这里请佛牌,和寺庙里的僧人已经非常熟悉了。我们跟随着一个非常年轻的僧人,来到了寺院法师们休息居住的地方。 到了院子里以后,年轻的僧人让我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他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年轻的僧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示意我们几个人可以进去了,然后他就离开了。 申总他们三个人率先走进了房间,我和小阿姐也是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进屋以后我才发现,泰国僧人的房间要比国内僧人的房间奢侈太多。 一个年近九旬的老僧人,跌坐在一个木塌上,微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几个人,申总他们三个人,见到这位老僧人之后,立马跪在他的面前开始不住的顶礼磕头。 我跟小阿姐则是置身事外般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人在那磕头磕了半天才站了起来,那个老僧人示意他要下来,申耀祖赶忙上前扶着他从木塌上下来。 小阿姐见状把手包里装着的“阴佛牌”拿了出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当看到“阴佛牌”上面捆着的那十二个稻草人之后,那位老僧人脸色也是为之一惊。 说道这察颜观色老布也算是行家了,小阿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老僧人的神情变化对一旁的申总说道:“我不懂泰国话,你告诉他,这几块“阴佛牌”我本来可以在国内就处理掉的,但是这因果我懒得背,再者说把他们送回泰国,也算是应了落叶归根顺应自然的道理。” 听小阿姐说完申总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申总开口,那个老僧人就径直走到了我和小阿姐的跟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阴阳师”? 被他这么一问,在加上一个泰国老僧人,能说出如此标准的中国话,大大出乎了小阿姐的预料,她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则是赶紧把话接了过来说道:“我们是北派阴阳师张二爷门下弟子,布吉,小阿姐,老人家您虽然身居泰国寺庙,却能够通过这一个结阵,就能够判断出我们是阴阳师,想必您与我们华夏的阴阳师一定是有些渊源。” ☆、第025章 刘阴阳师的捕“龙”计划 听完我说的话以后,那个老僧人的态度立马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他非常热情的把我们几个人让到了椅子上,和我们聊起了天。 通过聊天我们才得知,这个老僧人年轻的时候,他的父亲当时接到,中国一个非常有名的阴阳师,刘xx的邀请(出于不能公开的资料以下简称刘阴阳师)。 前往中国参与一个捕“龙”计划,当时为了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刘阴阳师除了邀请了中国各坛各府各门各派的不少高人以外,又通过他的声望与人脉,邀请了不少来自东南亚,印度,藏地和南洋的高人,这位老僧人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唯独日本法术界的人未受到邀请不在其列)。 话说到这很多人问老布,我把中国的各门各派说的如此厉害,那为什么抗日战争时期,没见过哪位高人显过神通救人民大众于水火之中呢? 在这老布更正一下,截至到二零一零年前后,据十方丛林统计,中国各大教派修行者中,有大修为神通者,大约在五千至六千人。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的各大教派高人为了民族的存亡,捍卫华夏数千年的精神和荣誉与日本的阴阳家,忍者,隐者,术士,展开了殊死的较量。 但是二战结束以后,为了保证世界和平无神论的大秩序,在这一环境大背景之下,这些事情都被敌我双方刻意从歷史上抹掉了。 所以说很多歷史流传下来的故事,就未必不是真的,例如最着名的几件事情,南京保卫战时国民革命军的增援部队,悄无声息的就全部消失在了青城山。 日本的战舰就能无缘无故的沉在了潘阳湖底,船上楞无一人倖免。 国民革命军的敢死队占领了日军阵地后,还没来的及庆祝胜利就都凭空消失了。 一次支援战役中一个日本的旅团楞是在几个村子里转悠了好几天都走不出来,等他们在出来以后,所支援的地方早已经被攻陷。 某党的一个营一夜之间全部死在了驻地,死因至今都是一个迷。 自古有一句话就是说一座喇嘛庙胜抵十万军之说,老布觉得虽然这话说的有一些夸大,但是绝不可能就会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段子来,这其中必定有他的道理。 扯的有些远了咱们回过头来接着说这个捕“龙”计划。 刘阴阳师邀请了这数十位,在那个时期也算是精英级别的人物,为了活捉那条“龙”他们自喜马拉雅山开始布阵,从南到北自西至东,他们跟那条龙从秦岭山脉到燕山山脉,最后一直纠缠到长白山山脉,这一路歷经了将近三年的时间,跨越了整整一个中国,这一路上歷经的苦难,常人是根本体会不到的,这些精英大神死的死伤的伤,直捕“龙”计划结束,我们人员流失了将近四分之三,最为惨烈的一次就是在辽东半岛,这条龙一路逃到辽东半岛之后,眼看它即将入海,当时所有的人心里都最明白不过,要是让这条龙逃进海里,那肯定是有去无回了,等它要是修炼得道以后,只要参与了这次捕“龙”计划的人,都会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皆因捕“龙”祸殃五代。 第37页 这些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各自把自己独门看家的本事都给用上了,就在这辽东半岛,这些人跟那条龙就斗了一百多天,最后也许是这条龙筋疲力尽了,接连数天的暴风骤雨之后,它终于坠落于辽东地区,一个村子附近的水塘里。 这个刘阴阳师与他的另外两个徒弟,随即在水塘周围布下了阵,另外一些高人也配合着刘阴阳师的阵法,在周围数公里之内,大大小小的阵布下了不下三十多个。让附近的人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水塘。 刘阴阳师在另外几位高人的帮助下,在那条坠龙身上取下了龙胆,以及分给了参加这次捕“龙”计划,最后所倖存的人每人一片象徵着荣耀的龙鳞,然后这才离开了那片水塘,直到我们一行人离开数天以后,大家布的那些阵法才逐渐失效,等到当地的村民在发现那条坠龙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了,据说人们发现他没多久,这事就惊动了当时你们国家的政府,他们派人把那条坠龙给弄走了,至于他们最后将那条死了的“龙”,弄到了哪里那就无从得知了,我父亲在那次捕“龙”行动之中,为了保护我而受了重伤,回到泰国以后转年就离世了,在他父亲离世后的那十几年中,他还经常会去中国,到一些曾经因为捕龙计划而认识的高人那里去做客,所以能说一口如此熟练的汉语那就不足为奇了。 回忆起当年那惊心动魄的往事,虽然已是沧桑幕年,老僧人的神情如同回到了那个年代一般,依旧感慨万千。 听他说完我不禁问道:“这个捕“龙”计划如此艰险,那些大师高人们又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多人都应该知道,自己如果参加了这个计划,就很可能意味着有去无回的,稍有不慎还可能会殃及子孙后代,为什么他们还会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个刘阴阳师一起去趟那滩浑水呢?” 老僧人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小伙子,你这样想,就完全是大错特错了,那些修道之人对生死都看的很开,在他们心目中看待荣誉与声望要远比生死重要的多,再者说像捕“龙”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异想天开就能做的事情,当时正值二战时期,亚洲各国战火纷飞,当时的各个国家管理已经失控,政府都在忙着打仗,根本没有经歷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那位刘阴阳师这才敢冒天下而大不违,组织了那次捕“龙”计划,就算是这样后来事情还是走露了风声,不知道怎么被当时的国民政府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得知了这个捕“龙”计划以后,这期间多次组织人马追捕那位刘阴阳师,直到最后他逃进了云贵高原的深山之中,追捕才告一段落,从此以后刘阴阳师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十方丛林从此杳无音讯。” 在老僧人的盛情邀请下,我们一行人当天就住在了寺庙里,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老僧人来到了我们的房间,大家一直聊到了深夜。 那天晚上他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泰国佛牌的事情,他说一般泰国是一个崇尚佛教的国度,这里佛牌护身物之类的东西特别的多,几乎每个人都有佩戴,这些佛牌护身物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 是因为有些心存不良的人,把这些佛牌护身物拿去做了坏事,所以就会让人误解为这些东西就变成邪物啦。 这好比像是一把菜刀,你可以把它拿来切菜做饭,但是也可以拿来杀人,所以这并不是刀本身的问题,而是所持有它的人,以什么目的使用它的问题。 佛牌护身物也是一样,一般不管你是好人坏人你将它戴在身上,他都是保护你的。 因为它拥有的灵力来自于经咒的加持和灵体的保护,无论你花多大的价钱效果都是一样的,如果一个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太多了,等到报应的因果机缘成熟了,无论那人身上佩戴的佛牌护身符,有多厉害也依旧救不了那个人的性命。 高僧大德做这些佛牌护身物出来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灵体有个归宿,能够让它们在岁月的累积之中,积累福报助其解脱,但不是要人拿来滥用的。 但不管是多厉害的降头还是巫术,对于那些有福德的人,行善积德的人,是根本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如果某些心存不良的人利用这些灵体,去伤害那些人,里面的邪灵反而会反过来会伤害,施法害人的那个人。 再有不管佛牌有多么的灵验,他都不会去保佑一个整天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的人。 所以戴佛牌的人要想得到感应,随然不能说各个都是有德相的好人,但至少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很多学习佛法的人的应该了解,佛教是讲说因果报应的,有万法皆空因果不空一说,讲究一切有因就有果,人种下什么种子就会收穫什么果实,这跟你们阴阳师所推崇的,顺应自然其实也是大同小异而已。 为人处事不能背因果而行,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有的人生病可以治好,有的人生病却怎么也治不好。 这是为什么呢?道理其实很简单,有重有轻嘛,因果也一样,如果因果轻的就可以得到佛牌护身物的加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果业力重的那就令当别论了。 如果前世今生是大恶之人,今世又不好好修行,珍惜福祉,积累福报,既不改过,不信因果,而且还肆意妄为,报应很快就会到来,很可能就遭了现世报,那就谁也救不了。 第38页 说到这老僧人给我们讲了一件,大约发生在几年前的一个事情,那时戴佛牌刚刚在台湾流行,台湾三联邦一个非常有名的黑道头领,来到泰国找到了老僧人的那位朋友。 ☆、第026章 令人闻声色变的水塘 那个黑道头领花了一大笔钱,在白龙圣主那里请了一块佛牌,并且请白龙圣主亲自给他请的佛牌,主持做的加持加持,可是这个黑道头领带着佛牌,回到台湾之后并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就在一次黑社会的乱战之中,被仇家给砍死在了街头。 后来那个黑道头领的手下们,还来到了泰国找白龙圣主讨要说法,白龙圣主告诉他们,你们大佬不懂得尊重自己的生命,他那样的人就算是全身上下带满佛牌,也依旧是会死,你们有在我这里闹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所以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他的道理,不要别人说什么我们都是是的,那就是迷信了。 带佛牌的那些人,有灵验感应的人有很多,没有灵验感应的人也有很多,在这其中就是因为人的自身业力不同,所经歷的机缘也不径相同。 请的佛牌应该是真正从佛寺,经过高僧念经加持过的。 因为大家这样请佛牌,也就等于给佛寺布施,那也是一种功德,千万不要去请那些假的佛牌。 要不钱白白进了别人的腰包,自己却一点功德也没有,那都还是小事。 所谓树大了没有不枯枝的,自古以来各个教派之中,就不乏一些心术不正之人,为了个人利益胡作非为,中国有泰国也是一样。 要是像申耀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买了那几块“阴佛牌”,事情也不至于的会变成这样子。 这次多亏了他的命大遇到了你们两个,不然的话他能不能活着来到泰国都不一定,就更别说今天晚上还能坐在这里大家一起聊天了。 听老僧人说完以后,我笑了笑说道:“这真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哈哈……” 转天一早老僧人将把申耀祖,搞得生不如死的几块“阴佛牌”收留了下来,他本想留我们在寺庙多住几天的,可是因为事情太多,我们就婉拒了他的好意。 告诉他等以后有时间了,会特地来泰国看他老人家的。 当天辞别了老僧人以后,我们一行人就租了一辆车,赶往曼谷机场,乘坐飞机回到了广州。 回到坦洲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和小阿姐,又在申总家里多住了些日子,过了几天之后,见申耀祖的病情已经彻底康復,那“阴佛牌”里的怨灵也并没有回来,我们俩这才离开了坦洲,临走之前申总为了感谢我们,拿出了三万块现金交给了我,说这是给我跟小阿姐两个人的辛苦费,我自己留一万,本想把另外那两万给小阿姐的,毕竟这件事情要是没有她的帮助,仅凭我自己想搞定那几块“阴佛牌”,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松,可是小阿姐她说什么也不要,用她的话来说,这次就算是我欠她一个人情,在她眼里看来,我欠她的这个人情,要比两万快钱值钱的多的多,有道是债好还人情难还,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稀里煳涂的中了小阿姐的圈套,也许我应该庆幸,要不是小阿姐这一招,我也不会收了一个得力般的徒弟。 当天赵秘书开车把我和小阿姐送到了广州白云机场。在候机大厅小阿姐邀请我,去她上海徐汇区的家里玩几天,毕竟人家刚刚帮了我一个大忙,在加上申总给的辛苦费,小阿姐也是一分没要都给了我,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就取消了本打算坐飞机直接回天津的想法,临登机前我给明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去上海呆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完事以后就立马回天津。 听我这么一说明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叮嘱我一个人在外面多注意身体,遇事小心一点。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有一个默默支持你的女人,自古就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说到这里老布要感谢我的老婆,感谢她默默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挂了电话以后我跟小阿姐一起,坐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 在飞机上实在是闲得无聊,我对小阿姐说道:“我说小阿姐,这么干坐着也怪没意思的,你就给我讲一些,当初你和二爷在一起的事情吧。” 听我说完小阿姐琢磨了琢磨,对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万变不离其宗,所谓的灵异事件无论它怎么变,也绕不出那个圈,那我就给你说一说,当初我是怎么拜二爷为师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个好,我最好奇最想听的就是这个。” 小阿姐回忆道:“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家村子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水塘,其实这个水塘本身很普通,就是那种乡下农村周围很常见的那种死水塘,但是这个水塘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特别的大。 那时候村里人们,家用电器还并没有现在那么普遍,周围村子里的人一到夏天,都会去池塘的边上洗衣服,当时因为这个,水塘周边的几个村子,经过商量为了让村民们洗衣服方便,就在这个池塘的边上修了一些台阶。 可是人多了打瞎乱,鸡多了不下蛋,自从在水塘边上修了台阶之后,周围村子里去水塘那里洗衣服的人越来越多,每年都有一些跟着大人,去水塘边洗衣服的孩子,因为贪玩不小心从台阶上掉进池塘里,可说来也是奇怪,只要小孩子掉下去,不管当时怎么救,都不会捞到小孩的尸体,过一段时间那些失足落水孩子的尸体,就会自己从水里浮上来,可以说是掉下去一个死一个,没有一个生还的,有的甚至至今都没打捞到尸体。 第39页 后来因为小孩意外失足落水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并且一个也没有救上来过,这引起了周围几个村子里村长的重视,他们花钱找人在台阶附近加了警示牌,安装了栏杆铁链一类的隔离障碍,防护孩子失足落水的情况发生。 也别说自从弄了这些以后,小孩落水的情况确实是略好了一些。 记得有一年夏天,一个的风水先生路过我们村子的时候,村长还特意请他到水塘看了看。 据当时大人们说,那个风水先生手里拖着罗盘,围着那个水塘来迴转了不下三圈,看完之后,他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连村长给的红包都没有要,就匆匆走了。 从那以后关于那个水塘里,各种邪**的传说不经而走,什么水塘里有水鬼怨灵啦,风水位置不好是个大凶之地啦,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从那以后,几乎所有的大人都对那个水塘敬而远之,没有一个人再会带着小孩子,去水塘边上洗衣服了。 不管当时家里大人怎么叮嘱我,放学要绕道走,不要靠近那水塘,我都没有听过,每天上下学的时候,依旧会从那个水塘边上经过,一来是可以抄近路,二来是那个池塘给我的感觉很古怪,害怕中总带着几分好奇,好像水里面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我一样,虽然我经常会站在水塘的台阶边上,注视着水里的动静,但也许是我命大,并没有像那些小孩子一样,失足落进水里。 大约过了两年之后,那一年夏天我们这里闹了大旱,水塘的水位降到了极低。 有天早晨我们村子一个在池塘附近,熘早的老人突然发现,池塘里的鱼反坑了,平时藏在水底的大鱼,都浮出到了水面上。 这些鱼都非常的大,就算是里面个最小的鱼,也有二十多公分那么大,有的大鱼几乎得将近一米差不多长。 见此情景那个老人立马就跑回了村子,听村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说,自从他们小的时候记事起,那个水塘就没有这么浅过,那个老人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敲门,把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给叫了起来,其中就有我们家,村子里一些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一听有这好事,从家里弄着三轮车,把各自家里的抽水机潜水泵都驼到了水塘边,准备把池塘的水引到一旁不远处的水渠里,等水塘干了,好下去捞鱼然后运到县城集市上卖钱。 那天水塘边上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也可以说是周围这几个村子的人,算得上是倾巢出动。 当时王家村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听说后也赶到了水塘边,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那些正忙和着准备抽水塘里水的那些人跟前,想要阻止他们的行为,他说不能抽干这个水塘里的水,因为这水塘是一个海眼连着渤海,除了天意使然,凡人如果要是故意抽干这水塘里的水,那是会遭天遣的,再说了曾经在他小的时候,有一年遇上旱灾,水塘里的水位比现在还低,当时有人也做过类似的事,想把水淘干捕鱼,结果好几百号人,日夜不停的折腾了很好几天,水塘里的水丝毫也没有减少,最后人们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即愚蠢又荒唐的做法。 那些正准备抽水的人中,一些上了年纪的听了老人这一番话以后,心中难免犯起了嘀咕,各自都有点泄了气。 ☆、第027章 人吃人? 但是那些年轻人,看着水里的那些跳来跳去的鱼,可是一块不小的利益,他们根本没空理会那个老人,说的什么天遣一类的话。 各个嘴里嚷嚷着,现在都什么年代啦,社会主义金钱社会,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现在什么最现实,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再者说那个年代都是人力用傢伙事淘水,当然淘不干净,我们这是机械化淘水,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咱们机器什么的也已经运来弄好了,如果大家不试试看的话,太对不起自个儿从早晨忙和到现在所浪费的精力了。 被这些小年轻的人这么一煽动,刚才那些原本想要放弃的那一部分人,又重新加入到了抽水的队伍当中。 于是这伙人,抱着一丝侥倖和更多的期待,放好了抽水机和潜水泵,准备抽干这水塘里剩下的这些水。 水塘边上这好几十个抽水机潜水泵开动起来以后,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水塘里的水,并没有像王家村的那位老人说的那样,水塘是个海眼连着渤海,无论如何也抽不干净。 而是竟然仅仅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儿,水塘里的水,就被这些机器彻底的抽干净了。 在抽水的同时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就开始下到水塘里撒网捞鱼,说来也奇水塘里的鱼,居然跟着抽水的方向,自己往渔网里游,根本不用这些人费劲八力的来回赶。 一桶一桶的鱼,被人们从水塘里拎了上来,放在岸边摆了好多好多,最后水塘里的鱼,实在是太多了,那些人带来的水桶什么的都已经盛不下了。 在岸上看热闹的村民们开始各自回到家里,把家中富裕的盆啊桶啊,一系列的东西拿来放鱼,不过有一个很特别奇怪的现象,他们从水塘里捞出来的绝大部分,都是一些黑鱼鲇鱼,咱们本地最常见的鲫鱼,鲤鱼,草鱼,白连鱼,并没有捞出来多少。 水塘里的水都抽干净之后,这个迷一般水塘的底部,彻底展露了出来。 水塘底的淤泥特别的厚,淤泥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水草,其中混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些是骨头之类的东西。那些留在岸上的年轻人,正准备去水塘底,帮着下面的人一起清理一下,留在淤泥上面的那些鱼。 第40页 就在众人即将动手的时候,突然岸上有个眼尖的人,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他指着水塘里面喊道:“你们快看那……有两个人脑袋的骨头。” 听他这么一喊当时水塘边就炸开了锅,因为这些年周围村子里的孩子没少淹死在这水塘里,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大有人在,每到逢年过节孩子祭日,家里大人们都会跑到这水塘边上,给孩子烧白纸钱。 如今一听水塘底有死人脑袋的骨头,那些曾经失去孩子的人家,都以为是自己家孩子的尸骨,顿时是哭声喊声连成一片。更有的直接就往水塘底下奔,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被这么一闹吓的那些在水塘底捡鱼的人更是心惊肉跳,再也不敢在淤泥上来回熘达着逮鱼了,统统一熘烟般的跑到了岸上。 好好的大丰收闹了这么一出,那些为了捕鱼而来的人,用车将鱼都装好以后不多时就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我当时也在旁边看热闹,后来除了在水塘里失去过孩子的家庭,和一些亲戚们留在水塘,大伙相互之间来回于水塘底的淤泥之上,找着每一块类似于人的遗骨。 看着身边的人是越走越少,我心里也是越来越别扭,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我也就选择了回家。 后来听说那些从水塘里抓出来的鱼,个头都很肥大还特别活蹦乱跳,并且卖的价格也不贵,那些人把捕来的鱼运到了县城里,在那里连一天的功夫儿都没有用了,就被县城里的居民给抢了个一干二净。 等那些卖鱼的人回来之后,人们都相当的惊奇,那么多的鱼一下午的功夫儿,就都给买完了。 且不说那透着邪气的水塘,这些年淹死了多少小孩,单就是那一坛死水的水质,水塘周 围这些村子的村民,也都不敢相信它里面养出的鱼,能够这么受县城里的人欢迎。 但是过了仅仅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周围这几个村子就出事了,村子里吃过那些鱼的村民,很多人身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 开始这种病并没有得到人们的重视,直到最后发展到,只要是吃过水塘里鱼的人,几乎是全部都得了这种怪病,周围这几个村子大概统计了一下将近不下百十号人。 他们的病情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下半身逐渐的失去了知觉,严重的已经大小便失禁了,胸口以下靠近腰的位置,还出现了不少一块块黑色的于青色。 这事是在当初那个年代,要是放到现在想必早就上了各大新闻头条了,村子里请来了很多医生,有的也在县里医院躺了好几天了。 因为我爸妈也吃了那鱼肉,也没有能够倖免,可就是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家村的一个外来户走了出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二爷,他对那几个村子的村长,打保票说,他一定能够治好人们的病,但是村里必须保证村民们,都得好好配合他的治疗。 村长们一听都纷纷点头,把这事情答应了下来,其实张二爷当时对于我来说,已经算不上陌生了,因为我上下学时偷偷从水塘边经过时,经常能够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水塘的台阶边上抽着烟,看着水塘发楞。 就这样在村长们的组织下,临时在我们村子的唛场里,成立了一个临时的诊所,有支锅熬药的,有维护秩序帮着搀扶病人的,张二爷开始给得了病的村民们看病了。 张二爷一一看了村民们身上的病症之后,并没有马上给他们治病,而是叫他们每个人喝了一大碗,事先熬好的萝芙木中药水,然后让它们去外面,铺在地上的芦苇席上面躺着。 让那些人在外面躺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之后,张二爷这才出去看了看他们的情况,看完以后张二爷又让他们的家人,去各自回到家里弄一大碗浓盐水来,给他们喝下去帮着他们催吐。 喝完浓盐水之后,起初这些人只是一阵阵的干呕,根本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张二爷又让他们家里人,去用手扣病人们的嗓子眼,就这样费劲八力的折腾了半天之后,伴着阵阵恶臭,那些得了病的人,这才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些食物和墨绿色的粘液。 按照张二爷的说法,寒凉的邪气都是从人的脚底部传入身体之内的,因为每一个人体表面,都有一层阳气保护,所有的寒凉邪气往往无法侵入,最初会被挡在身体的最外面;而温热邪气则是从人的口鼻进入人体的,它与阳气的属性接近,比较容易进入身体内部,直接侵害五脏六府。 如果是吃了带有邪气的食物,那么这邪气就会在人的体内作怪,进而出现各种各样的病症,他们这些个人,很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那些病人吐完了以后,都感觉好了一些,但下半身还是没有什么知觉,虽然他们腰上哪墨绿色的斑块小了许多,但是张二爷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好转。 张二爷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这些病人们吐出来的东西,然后起身皱了皱眉头,把那些病人的家属叫进了临时搭建好的诊所里,面色凝重地对他们说道:“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最忌讳的就是同类相食,任何动物吃了同类的肉,就会发疯或是产生怪病,人类因为是杂食动物,对于食物的禁忌很少,对人肉不敏感,但歷史上凡是出现了吃人肉的现象,必然会紧跟着出现瘟疫,因为这些年在那个水塘里,淹死或者失踪的小孩已经有很多了,所以生长在水塘里的鱼,每年多多少少都会吃到一些人肉,就算吃不到人肉,也会喝到带有人血液的水,加上溺死者的怨气也会留在池塘里,这水塘里的鱼本身肯定会带有瘟疫,居然你们还有人敢吃。” 第41页 被张二爷这么一通数落,那些病人的家属也都是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 张二爷嘆了口气接着对他们说道:“我一会儿会给每个病人,一副催吐拉稀排毒的药,你们把他们弄回家之后,就把药给他们吃了,吃完了以后他们肯定会折腾一晚上,如果今晚他们中的哪一个受不了了,想往外面跑,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把他摁住,知道了么?” 听张二爷说完,病人家属都纷纷点了点头,他们临走时张二爷把那些药,分给了病人的家属,还特别嘱咐道:“切记一定要看好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去那水塘边,那样就会前功尽弃,就算治好了他们身上的病,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一夜水塘周围这几个村的居民,,不管是得病的人还是没有得病的人,几乎都是一夜没睡。 经过一夜的折腾,那些生病的人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夜,接下来的几天张二爷又配了一些中药,分给交给了大家,经过几天的治疗之后,奇蹟终于出现了,所有因为吃了水塘里的鱼,而生病的人几乎全部好了。 ☆、第028章 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当时我父母为了感谢张二爷的搭救之恩,原本是想让我弟弟拜张二爷为师的,可是被张二爷给婉言拒绝了。 张二爷指了指我说,如果非要拜师的话,那就让你们家的那丫头做我徒弟好了,这丫头一看就聪明伶俐,如果好好学的话,将来一定是一个好苗子。 就这样我稀里煳涂的成了张二爷的徒弟,当时张二爷问我想要学什么的时候,因为之前我已经完全被张二爷救人,这件事情所震撼,所以我不加思索的告诉他我想要学医术。 他问我为什么想要学医术,我告诉他那样能够救死扶伤。张二爷笑了笑对我说:“《素问·生气通天论》中记载“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阴与阳相互对抗、相互制约和相互排斥,以求其统一,取得阴阳之间的相对的动态平衡,称之为“阴平阳秘”。 阴者藏精而起极也,阳者卫外而为固也。真阴要有收敛收藏**的作用,并能滋养真阳收敛真阳(阴平);真阳要有生长生发抵御外邪的作用,并不让真阴外泄而固束真阴(阳秘)。 阴气平顺,阳气固守,两者互相调节而维持其相对平衡,是进行正常生命活动的基本条件。《素问、生气通天论》:「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阴阳平衡”是天平思维,是对等、势均力敌的意思,具有绝对性。平衡只讲了阴阳的一个方面——阴平。阴阳是不能平衡的,人体真正的阳就那么“一丁点”,怎么个阴阳平衡呢! “阴平阳秘”是桿秤思维,阴代表“衡”,就是秤桿;阳代表“权”,就是秤砣。秤桿(衡)的平与不平,取决于秤砣(权)在秤星(秘)的位置。因此,阴阳的关系是权和衡的关系,就是秤桿和秤砣的关系。阴平阳秘不是绝对的对等,秤桿要平,秤砣要密。是四两拨千斤,用的是巧劲,这才是真正的中医思维。” 当时听完张二爷所说的,说实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过好在张二爷肯尽心尽力的教我,我也一直在用心的学,在后来的十多年里,我一边上学一边跟着张二爷学习医术和阴阳术。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考上了上海復旦大学医学院,当年为了方便我上学,我们家也是从沧州的老家,举家搬到了上海。 搬家的时候我父亲原本想让张二爷,一同随我家迁居上海来的,可是张二爷说他在乡下自由随意惯了,这冷不丁的搬到大城市住,他怕自己会不习惯,临别时他要了我家的电话和上海新家的地址,说他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会来上海看我们。 可是这一别就是将近二十年,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二爷一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直到去年我接到了他的老人家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我他要和一位朋友去云贵高原,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后就提到了你,说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怕你会到处惹乱子,如果你遇到困难了,看在师徒之情同门之份的面子上,让我一定要帮你。 可以说自从张二爷他老人家离开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小阿姐的眼中已经流下了泪水。 我从包里拿出了几张湿巾递给了她,说道:“对了小阿姐那个水塘,现在怎么样了呢?” 小阿姐接过我递过去的湿巾,擦了擦眼泪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后来因为人口的增加和村子的发展建设,周围的几个村子就一起出资,把那个水塘给添平了之后,分给村民们做宅基地盖房子用了。” 见小阿姐的情绪已经好转了很多,我笑了笑对她说道:“没想到,小阿姐你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够把当年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小阿姐随口说道:“不是我记忆力好,而是因为我爸爸当时正是我们村子的村支书,很多事情都是后来我从他嘴里听来的。” 听小阿姐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般纳过闷来,闹了半天小阿姐,介也算的上是一官二代啦。 飞机到达了浦东国际机场,我和小阿姐下了飞机之后,打了一辆计程车去了她在徐汇区的一家医馆。 第42页 在去医馆的途中,小阿姐表示想让我留在她的医馆里帮忙,并承诺给我很高的薪水,并且一年之后帮我通过关系,办一个行医资格证,这样我自己也能够开医馆了,我知道小阿姐这是一片好意,她这是为了拢住我,给我找个事情干,怕我再到处惹乱子。 但是她并不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开医馆赚钱,再说了我平时散漫惯了,楞不楞的给我来这么一个拘束,我还真受不了,所以我就婉言拒绝了小阿姐的好意。 小阿姐虽然和我一样,都是张二爷的徒弟,但她并非是一个真正的阴阳师,从我俩在飞机上的聊天中得知,张二爷当初主要教给她的是医术,和一些对医疗有辅助性的阴阳术小法门。 可以说如果单其另比较阴阳术的话,我可能还要高出小阿姐一头,只是经验没有她那么丰富而已。 只不过她丰富的经验,处理事情时的冷静与思考能力,要比我强太多,要知道真正遇到棘手的事情之后,她身上所具备的这些,才是真正能够护身保命的资本。 我的性格註定了,做事情的时侯身子后面得跟着一个,帮我收拾残居擦屁股的人,当初那些年要不是因为自己运气好,在加上张二爷一次次的救我,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好说。 当初说到我命大的时候,张二爷打趣道,这就是天意应着,用这个词形容最圆满不过了,是啊,一个天意应着所有的事情,就这么一笑而过了。 等到了她的医馆之后我才发现,小阿姐是一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人,她和她的那些大学同学一样,刚刚毕业走出校园之后对于医学的了解,和临床的经验并没有多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中等水平,但她当时并没有随波逐流,跟他们那些同学一样去到医院里实习做医生,她却通过关系搞了一个行医资格证,自己开了一个医馆给别人治病,但是她不用中医给人看病,而是只用阴阳术给人医病。 不懂局的人从表面上看,用阴阳术治病与用中医治病几乎是毫无区别,但还是稍微精通一些阴阳术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所谓“中药若无十倍利,不如回家当柴烧。”连中医都有如此之高的利润,何况治病起效速度比中医还要快还要好的阴阳医呢。 小阿姐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通过用阴阳术帮人治病,别说其他的就单单她这用来做医馆的三处房子,如今就得值个一千多万,她真正的资产恐怕还会更多,想到这里我可以说是相当的震惊,没想到用阴阳术能够赚到这么多钱。 在店里小阿姐有跟我商量,她想在经营着这三家医馆的同时,帮我在天津成立一个易学馆,想让我帮她打理。 我当时就拒绝了她,我对她问道:“阴阳师正统律,从世篇第五条、非无路可行,不可以用阴阳术谋财,小阿姐你想必忘个了么,你这些年你用阴阳术给人看病,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想必你身上的阴阳师传承符,应该没有当初接受时那么润泽了吧?” 小阿姐笑了笑,对我说道:“这个世界有机械力,也有法力,但主导世界的,是机械力,尤其是在天朝这个国度,一个人如果没有钱的话,连生命都如烛淋雨,何谈修行。” 听她这么一说,确实是让我无言以对,这个社会原本就是如此的现实,人们生活在太多的无奈之中,现如今戴有色眼镜看人的事情,简直是太多太多。 小阿姐接着说道:“咱们俩打个比方,就拿你想去云贵高原,找张二爷这件事情来说,如果那时候因为做这件事情,需要非常多的一大笔钱,而你有没有一个很好的经济收入,那么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呢?”当时小阿姐说完我沉默了很久。 看着我半天都是沉默不语,小阿姐深深地嘆了一口气说道:“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身上的传承符已经有了很大的剥落,看来祖师爷想收回她身上的传承符。” 我把话接过来说道:“小阿姐,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传承符,已经过有了剥落,那为什么不赶紧补救呢?” 小阿姐回答道:“如果我身上的传承符被收回了,我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用不了阴阳医和任何阴阳术了,但是没有关系,我已经拥有了这三个医馆,足以应对我以后的生活,包括我的孩子他们也不会为自己的未来发愁和迷茫。” 那天小阿姐跟我聊了很多关于现实社会的事情,虽然他并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但是我心里也明白,她只是想让我了解这个社会的险恶,我在小阿姐家住了几天之后,她对我说有件事情想请我帮忙。 ☆、第029章 祸起青石球 小阿姐说:“他石家庄的姑父有一个仇人,他们两个人曾经是一对很好的合作伙伴,后来两个人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接下了梁子,从此以后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不过就在几个月前。 我姑父的那个仇人,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从他那仇人死后开始,每天晚上我姑父都会头痛的睡不着觉,中医西医都看了,不管是神经科还是脑科,都查不出任何毛病来,已经这样折磨了他将近三个多月了。” 我寻思了一会儿对小阿姐说道:“那你是怀疑,是你姑父死的那个仇人在捣乱?”小阿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前不久去了那里一趟,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是因为我身上的符录剥落的太过厉害,我已经没有能力去用阴阳术,帮他解决这件事情了,不过你能。” 第43页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阿姐说了一声“我能?” 小阿姐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之前说过张二爷教给了你法,但并没有教给你术,你现在所用的术,看似与阴阳术相同,但是实际上与阴阳术有着本质的区别,看来二爷他老人家在你身上真是下了老本了。” 听小阿姐这么一说,我就更迷煳了,但是因为申耀祖的事,我欠了她一个人情,所以我也就没有在推辞,就是顺道的一点事,去了帮小阿姐将她姑父身上的事情解决掉,就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见我答应了下来,小阿姐给她家那亲戚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去石家庄机场接我。挂了电话以后,小阿姐对我说道:“在飞机场接你的是我表弟张焱,一个大个子男生,那小子爱逗玩好奇心强,但是心眼儿不坏,如果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往心里去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笑了笑说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嘛,小阿姐你放心好了,弟弟我心眼儿没那么小,我喜欢那种性格直爽的人,再说了我正好顺路去保定,看看我一同学并且有件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下。” 小阿姐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至于的让你这么上心?”我回答道:“事到不是什么大事,前不久在论坛里收到的一个求助信息,那个人他的儿子今年六岁了,常常楞神,无论在哪里呆着都会感到害怕,晚上睡觉孩子都让关灯,家里大人问他怕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说害怕,我判断他的儿子可能是惊吓的太沉了,而导致三魂气魄不安,才成的那个样子,所以我让他们家大人用白钱纸,给那孩子连送了七天,七天之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孩子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并且还让他儿子在电话里跟我说谢谢,他说我等于是救了孩子的命,等孩子长大懂事了,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孩子,让他不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恩人。” 小阿姐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爱助人为乐的嘛。”我随口说道:“平时没什么事情,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会去留意一些有价值的灵异事件,全当给自己积累经验了。” 小阿姐从自己口袋里,将那带着铃铛的银制小刀掏了出来,递到了我的手中说道:“这个东西叫“破邪刃”,是用来专门对付那些降头巫术的,这个东西是当年张二爷给我的,现在把他给你吧,兴许以后你用的上。” 临行前小阿姐对我嘱咐道,她姑父是一个地产商,在石家庄一带,也算是有些实力,如果我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请他帮忙,并且把他表弟张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说我下飞机以后直接打她表弟的电话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拿上小阿姐事先给我买好的机票,打了一辆计程车前往了机场,乘坐飞机前往了石家庄。 当天下午三点多飞机抵达了石家庄机场,我从机场出来以后,打开手机按照小阿姐给我留得电话号码,给她表弟张焱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被对方挂掉了,这时停在离我不远处,一辆黑色路虎打开了车门,从车里下来一个男孩,虽说是个男孩,但是足足高出了我一头,他那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结实健壮的身材,不去当保镖真有点屈材了。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说道:“布吉哥,我在这整整等了一下午,可算把你给盼到了。” 我笑了笑说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是布吉了呢?”张焱笑着说:“我表姐一早就把布吉哥你的资料给我发过来了,按照照片认人,我还是认不错的。” 我心想闹了半天小阿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的脑系确实是不一般啊,我俩上车之后,因为一路的劳累,我直接就躺到了副驾驶上,想休息一会儿,可是张焱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是毁了我的“三观”。 他发动汽车之后对我说道:“布吉哥,待会儿弟弟给你接风,我们石家庄的金凤凰ktv那可是相当有名,那里的小妹妹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不管你有什么喜好她们都能满足,弟弟保准你是留恋往返。” 听他说完我抬头撇了他眼说道:“还是算了吧,哥哥我没有那喜好,再者说了我还不至于有那么饥渴难耐,咱们还是先既着正事办吧。”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哦”了一声接着说道:“看意思布吉哥,你真是正人君子啊,弟弟我佩服佩服,那咱们现在去哪呢?” 我随口说道:“你快得了吧,熘虚拍马的功夫儿,你比我差远了,能去哪里,当然是去你家了,你小子先赶紧给我好好开车吧。” 这一路上张焱的嘴几乎就是没有闲着,这哪是一人啊,简直就是一活宝,我则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着他的话,走了有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儿,张焱开车带着我驶进了一个高档的别墅社区。 车停在了一个两层别墅的门前,下车之后张焱随手把车门一关,然后走到我的身边指着我俩面前的小别墅,对我说道:“布吉哥,这就是我家,弟弟家怎么样够气派吧。” 实话实说我喜欢张焱这种类型的朋友,因为自己平时也是大大咧咧,也可以说是脾气相投,我俩这一路上就混熟了。 听他说完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介小子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们家和苏明月家的房子都不算,就单单我老爸在北辰天籁湾,给我俩准备的婚房就高出了张焱他们家这个房子,一个档次出去。 第44页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和他一起走进了别墅,因为临来的时候张焱已经给他妈妈打了电话,他妈妈和他爸爸在就张罗了一桌家宴,等着我们俩呢。 见到张焱的父母之后出于尊重,我很有礼貌的跟他们二老打了招唿,当天在张焱家吃过晚饭之后,张焱他母亲沏了一壶茶以后就回到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张焱还有他爸爸三个人。 我对张焱他爸爸说道:“张叔叔,我从上海临来之前,小阿姐跟我把您遇到的事情大体的跟我说了一遍,但是一些前因后果,我感觉她说的并不太清楚,所以我想让您将事情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跟我仔细的说一遍,我也好想想用什么办法帮您把这件事情圆满的解决掉。” 听我说完张焱他爸爸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然后狠狠的将烟摁死在了菸灰缸里,然后说道:“几年前我当时还在外地做青山石的生意,我的一个中学同学老白找到了我,说他手里有个项目,但是缺少运作资金,所以他想叫我和他一起在石家庄,开发那个楼盘的项目,以前我对风水这一类的东西并不太相信,直到涉足了房地产以后,我才慢慢的开始研究这东西,就在前几月我们俩合作,拿下了裕华区的一个项目,但是因为他执意要在小区的中心,建一个青石球类的标志,我们两个起了争执,我曾经找好几个阴阳师傅看过,要是在那里建了青石球不但堵了自己的财路,而且还压了自己的命脉,起初我也不信但是我前前后后,请了不下十个看阴阳宅的师父,几乎全都是这么一个说法,你说我能不信么?就在三个月之前,老白他在饭店喝完酒,开着车直接就钻一辆等红灯的大货车,车尾巴底下去了,他那帕萨特的车楼子都撸平了,他当场身首异处。” 听张焱他父亲说完,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个人死后,您怎么处理了那个青石球,再有您能说说您这头疼是怎么会是么?” 张焱他父亲接着说道:“我知道他出车祸以后,第一时间就跟着他的家人,一起赶往了交通队,转天我就让人把那个青石球给弄走了,大约从老白回魂夜的那天晚上开始,一到夜间十一点,我总是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用极其怨恨的眼神盯着我,那时我的头疼的就像要裂开了一样,但是一过凌晨一点,我的脑袋就立马不疼了,疼的厉害了打止疼针都不带管用的。” ☆、第030章 三根引魂香 感谢 至清之水 的慷慨打赏 加更一章听完张焱他父亲所说的情况之后,我决定当天晚上就帮他处理这件事情,我把可能需要的东西写了一份清单,交给了张焱让他出去买回来。 张焱走了之后,我和他父亲还有母亲也开始忙活了起来,我让张焱他母亲去找一些布,将家里所有反光的镜子全部遮挡了起来,我和张焱他父亲则是挨个把房间里窗户上的窗帘给拉好。 我们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张焱拎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进屋以后他将那大袋子递给了我说道:“布吉哥,你单子上列的东西,我一件不落的全给你买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袋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倒在了他们家客厅的地上。 我把白蜡烛和一股香拿了出来,然后回头对张焱他母亲问道:“阿姨,您们家有生鸡蛋和大米么?” 张焱他母亲点了点头回答道:“大米倒是有,不过鸡蛋不多了,也就还有十几个。”我说道:“要多了也没用,十几个就足够了,您去把那鸡蛋和大米,拿到张叔叔的卧室里去,对了您在帮我拿几个吃饭的碗,我一会儿得用。” 听我说完张焱他母亲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客厅,我则是招唿着张焱和我一起,把东西收拾了收拾,统统都搬到了二楼张焱他父母的卧室里。 进屋以后我让张焱他父亲躺在了床上,然后用张焱他母亲拿来的大米,在床的周围摆了一个遮阳阵,我对张焱他父亲嘱咐道:“叔叔,无论一会儿出现什么情况,您都躺在床上不要动,只要您在我摆的这个阵里,老白的怨魂就不会发现您的存在,您要是不听我说的,自己乱动的话,一旦把老白的怨气激发出来,那可就不好办了,我自己肯定是能自保,不过您们一家人,那我可不敢打保票。” 话说完我故意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张焱和他母亲,张焱他父亲听我这么一说,连连点头答应着,我说这话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他,以免他因为紧张乱动,而耽误了事情。 我嘱咐好之后,从张焱家放鸡蛋的盒子里,拿了十二个鸡蛋,然后叫着张焱跟着我一起离开了房间,我们俩个人首先来到了门口,我蹲下身在门口的两侧一面放了一个鸡蛋,接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捆红头绳,将一头递给了张焱,让他帮我把红头绳,拴在了对面的鸡蛋上,见他拴好之后,我将我这一头截断,然后把红头绳拴在了我身前的鸡蛋上。 我和张焱就这样分别在他们家进屋的门口,客厅的正中央,从客厅上楼的楼梯口,二楼的楼梯口,张焱他父母卧室的门口,以及张焱他父亲躺着的床前,一共设置了这么六道绊索。 设置绊索的时候张焱悄悄对我问道:“布吉哥,那个老白的鬼魂真的有那么厉害?事情真的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么?” 我笑了笑对他说道:“这你都信,我刚才在卧室里之所以这么说,我怕待会儿办事的时候,万一出什么乱子你父亲受了惊吓到处乱跑,那咱们这一大晚上就等于是白忙和活了,那样得多耽误事,你说是吧。” 第45页 说完我起身拍了拍张焱的肩膀,张焱接着说道:“布吉哥,看这意思,你手底下真有点本事,你比我表姐厉害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前些日子因为我爸爸的事情,我表姐她来了一趟我们家,她在我们家整整住了一个礼拜,也没研究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她临走时说她有你这么一个师弟,如果你肯出来帮忙的话,这事准保可以摆平,耳闻这东西确实不如亲眼看到的真实,没想到你有这么厉害,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能把缠了我爸爸,三个多月的鬼魂解决掉,真是吊炸天啊,布吉哥,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心中偶像啊。” 我随口说了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间久了搁你你也会。”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焱立马把话接过来说道:“布吉哥,我拜你为师吧,你看你天么天一个人,形单影之的,你要是收了我做徒弟,平时不就多了一个陪你聊天说话的么,你到哪去身后跟着我这么一个霸气威武的徒弟,那气势绝对压倒一切妖魔鬼怪,扫平所有牛鬼蛇神。” 我对他说道:“你快省省心吧,你做不了我徒弟。”听我这么一说张焱非常不解的看着我说道:“为什么呢?布吉哥,我没在开玩笑啊,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拜你为师啊。”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个包子完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一你丫的这么大的块头,我可管不起你吃,二跟着我风餐露宿会吃跟多苦,也可能会遇到要命的事情,这个危险这个苦,你小子未必受的了。三做我收徒要交很多钱的拜师费,吃喝穿衣全都得徒弟供着,你说我这三条你能做到么?做不到你小子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从此以后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我说道:“布吉哥,这些都是小事,这次你要是真把我爸爸的事情给看好了,我就跟我爸爸说要跟着你学徒,我爸爸肯定会答应的,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捨得为我花钱,所以说拜师费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再者说我爸爸从干房地产以后,越来越相信风水这一类的东西了,我跟着你学阴阳师,我爸爸肯定答应,跟着你这么一个高人学习,他老人家也放心。” 我俩回到卧室以后,我用破邪刃在张焱他爸爸的中指肚上割了一个小口子,将伤口上流出的血,滴在了三根很粗的香上面,然后把带有鲜血的香交给了张焱,让他去用吹风机把上面的鲜血吹干。 然后我把张焱他爸妈卧室里的床头柜,搬到了床前,在上面摆了一个简易的法坛,都准备就绪以后,我们几个人坐在卧室里聊了一会儿天。 当时张焱他父亲对我问道:“布吉小师父,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么?”我琢磨了琢磨对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比如人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看待事物的出发点不同,其实鬼这东西也是一样,如果这老白通情达理的话,这事情就好办了,不然的话确实是挺费劲儿的。” 等到将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开始点着了法坛上的蜡烛,焚香,接着我将桌子上的两个鸡蛋打碎了以后,放到了盛着半碗大米的碗里,把一张红纸盖在了碗上面,然后我将滴有张焱他父亲,鲜血的三根粗香点燃之后,把它对准红纸中间的位置,插进了碗里。 然后将一张写有张焱他父亲生辰八字的黄符纸,贴在了碗上面,做好这个引魂香以后,我让张焱他爸爸躺在床上不要动,然后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 都弄好之后,我对张焱他母亲说道:“阿姨,您坐在床边守着张叔叔就行,但是千万要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要出我布的这遮阳阵,只要你们不出我的遮阳阵,老白的怨灵就发现不了你们两,有什么事情的话,扯着嗓子大叫就行,我们会立马赶回来的。” 听我说完张焱他母亲对我点了点头,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见时候差不多了,转身招唿着张焱,让他捧着摆在法坛上,我做的那引魂香,跟着我一起离开了卧室。 我们俩来到别墅的门口,我让张焱捧着那引魂香站在屋内,距离门口有一米多远的位置。 我用打火机把三根引魂香点燃以后,我对张焱说道:“待会儿,你可能会感觉到不舒服,但是你千万别慌,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放心有我呢。” 见张焱点了点头,我转身回到了门口处,蹲下身紧紧的盯着,那鸡蛋上栓着的红头绳的变化。 此时整个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静的都能听到外面微微的风声,等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只听“啪”的一声,我眼前栓在两个鸡蛋上的红头绳,应声而断,我对张焱小声说道:“惊醒点,他来啦。”(为什么拴在鸡蛋上的红头绳,碰到怨魂就会断,这是关于术法的问题,为了安全起见,其中的细节不会公开,大家就全当看个热闹) 我站起身指挥着张焱,慢慢的往屋子里面走着,走进客厅的时候,我对他提醒道:“注意脚下鸡蛋上拴着的红头绳,你小子别瞎爬乱造的给我趟了。” 看这意思张焱也是第一次经歷这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微微诺诺的捧着引魂香往前走着,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轻轻的“哦”了一声,那声音比蚊子的生音大不了哪去。 在及其压抑的氛围下,我们终于走上了二楼,我们之前设置在客厅中央,一楼楼梯口和二楼楼梯口的三道红头绳,全部都已经应声而断。 第46页 当张焱捧着引魂香路过他父母的卧室以后,我特意站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会儿,见卧室门口的红头绳安然无恙。 ☆、第031章 五行无形阵再现 看意思老白的怨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确实是在跟着引魂香的路线走,我对前面的张焱小声说道:“往前走,去你爸爸那间没有窗户的书房,门我开着呢,你直接走进去就可以了。” 张焱答应了一声,紧走了几步,转身走进了他父亲的书房,我跟在他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我进屋以后让张焱把他捧着的引魂香,放在了他父亲的书桌上,然后我把他支了出去,张焱刚刚走出房间,我立马将房门给关上了,挥手把口袋里事先装好的一瓶硃砂无根水泼到了门上,接着我咬破自己的中指,用参杂着自己鲜血的硃砂无根水,在书房的门上画了一道禁锢封门符。 我画完刚转过头只听“嘭”的一声,我做的引魂香自己给炸开了,大米和碗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屋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极点,阵阵的阴风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这时一个有些模煳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的影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能感觉的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 我对他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不管你们生前有多大的仇恨,但是你已经入土为安,就应该放弃自己的这一丝怨念,早入轮迴这样你的家里人也就安心了。” 那天晚上在书房里,我跟老白的怨灵,整整摆了一个多小时的大道理。可是不管我怎么说,老白的怨灵都是不为所动,一直用及其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这纯粹就是一头倔驴,我见再这么耽误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我拿着三张白纸钱,在老白怨灵的脑袋上面,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然后对准老白怨灵的耳朵大声喝道:“走”。 我打开卧室的门,用三张白纸钱引着老白的怨灵,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张焱见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赶忙凑到了我的跟前,刚要说话,我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别说话,去边上等着。 张焱用他那充满诧异的表情看着我,我则是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然后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的造型,张焱这小子才大智若愚般的“哦”了一声,对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我手里拿着这三张白纸钱,一边走一边朝自己的身后抖几下,就这样一直将老白的怨灵,引出了张焱他们家的小区,在距离小区,二百多米的地方,我找了一个比较大的十字路口。 我把自己拿着的那三张白纸钱,放到了十字路口的边上,用火柴把那三张白纸钱点着,把老白的怨灵给送走了。 等那三张白纸钱着完之后,我这才起身离开了那十字路口,在张焱他们家小区外面,我胡乱熘达了二十多分钟,见老白的怨灵并没有跟着我,我这才放心的走进了张焱他们家小区,回到了张焱家。 见我回来之后张焱迎了过来,对我问道:“布吉哥,怎么样了?”我对他说道:“今天晚上暂时是没事了,对了你爸爸跟你妈妈呢?”张焱随口说道:“还在卧室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招唿着他一起回到了二楼,他父母的卧室,进屋以后只见张焱他父亲,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造型,跟植物人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张焱他母亲见我俩走了进来,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说道:“布吉小师父,这事情解决完了?”我对她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要是真有那么好解决,小阿姐自己就解决了,根本不用让她大费周折的把我诳来了。” 我对躺在床上的张焱他父亲说道:“张叔叔,起来吧,不用再装了,老白的怨灵已经走了。” 听我这么一喊,躺在床上的张焱他爸爸,一个激凌就坐了起来,摘下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从床上下来之后,笑着对我说道:“布吉小师父,你真是神人啊,三个多月了,今天是我第一次脑袋没有疼。” 我无奈的对他说道:“今天没疼并不代表着明天就不会疼,不知道是因为老白的怨灵是个倔脾气呢?还是这其中有别的其他原因呢?虽然今天我把他给送走了,但看他那意思,并不想善罢干休,我说张叔叔这得多大仇啊,人家做鬼都不肯放过你。”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他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天晚上本想和老白的怨灵商量一下的,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怨恨,放张焱他父亲一马,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老白怨灵,心中的怨气如此之大,已经到了要与张焱他父亲同归于尽,不死不休的地步。 看来这事情远远没有张焱他父亲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情背后一定是另有原因。 当天晚上我和张焱还有他父亲,商量之后决定,转天一早让张焱带着我去老白的坟墓看一看,都安排好了之后,大家就回到房间休息了。 转天早晨张焱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路虎,一路急驰带着我来到了位于正定的一个村子,路过正定县城的时候,我们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然后又去殡葬用品店买了一些祭祀用的东西。 老白的坟墓位于距离村子,有将近五公里的,他们老白家的祖坟里,到了地方之后,张焱把车直接开进了地里,(农村一般没有所谓的公墓,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祖坟,祖坟大多数都是在庄稼地里) 第47页 别说这路虎的性能就是好,在这坑坑洼洼的农田里,如履平地一般,要是换做平常的小轿车,早就丫的托底了,看来这钱就是没有白花的。 在距离老白他们家那片坟地,还有十多米的地方,我让张焱停下了车,我俩拎着买来的水果和祭祀用品,来到了老白家祖坟的坟圈里。 张焱指着坟地里一排七个坟头对我说道:“布吉哥,你看这就是老白他们兄弟七个,活的最久的就属老白了,现在他们老白家,等于是剩了七个寡妇儿,人们都说古代杨家将七郎八虎,而老白他们兄弟正好七人,因为老白的父母担不起这命,所以他们兄弟几个早早的就都去世了,难道真有这种说法么?” 我对张焱问道:“他们兄弟七个都是这怎么死的?”张焱琢磨了琢磨说道:“除了老白是车祸意外,其他当初听老白在我家说好像六个不是肝癌就是肝硬化死的。” 我苦笑道:“这就是家族遗传病,什么这说法那说法的,全都是瞎咧咧,人的循环生老病死,只不过他们因为这病的原因,都病死了而已。” 听我说完张焱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哈,得了这种病哪有不死的。” 我和张焱来到了老白的坟前,把水果什么的统统摆好,我焚了一柱香之后,我让张焱把买来的那些祭祀用品全部点着了。 可是我等了半天,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被逼无奈之下,我只有围着老白的坟,开始布起了五行无形阵,这个阵张二爷曾经在处理梦魇的时候布过一次,此阵就是人为的设计出一个,适合鬼魂出现的环境,用术法逼其现身,但又对鬼魂起不到任何伤害的作用。 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面小鼓递给了张焱,然后自己抱着五行色旗和四面兽营令旗还有一面帅字旗,回到了老白的坟前。 我将五行色旗分别插到了老白坟头的周围,然后用五彩绳中间穿上厌胜钱,整整把老白的坟圈在了里面。 摆弄好以后我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张焱说道:“我待会儿一开始插四面兽营令旗,你就开始敲将军令的鼓点知道了吗?” 张焱一脸无奈的对我笑着说道:“我说布吉哥,这将军令是吴克群唱的那一个么?” “是你妹。”听他这么一说我随口就卷了他一句。被我这么一骂张焱也有有些懵了,他挠了挠头对我说道:“那是什么啊?” 我说:“那是古代的行军曲,激发军队斗志的,尼玛将军令不知道,男儿当自强应该听过吧?那是唐代的一首行军曲,也能凑合着配合用,你按照那个曲子敲就行了。” 张焱嘿嘿一笑,对我说道:“布吉哥,这个我也不会啊,一你没有教过我,二我也没有学过音乐专业,不知道怎么敲啊,再说了现在这社会,谁还听男儿当自强啊,那全是哄弄人的,现如今要是没钱没势,就是在男人再有血性,他也强不起来啊。” 我当时被张焱这个包子气的,走到他的跟前一把,将他手上拿着的鼓抢了过来,说道:“尼玛,你说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你丫比我当年还没有出息,你就是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包子,不知道不会问啊,你倒是理由够多,挺能对和,不装逼你会怎样,艹。” 张焱随口说道:“会疯”。我告诉他道:“行,你丫就跟我对付,你等着待会儿老白的怨灵上来,我非得让他把你带走,让你比下去陪他做伴去,你丫不会话多么,正好老白一个人在下面也是无聊,让你下去跟他说个够。” ☆、第032章 横死之后再加怨气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赶忙摆手说道:“得…你是我老大还不行么?您去忙我在边上认真学还不行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哼”了一声,抱着鼓和旗子转身回到了老白的坟前。 我一边敲着将军令的鼓点。一边将一面印有青龙图案的青色小旗子,插到了地上口中念道:“东营将,东营兵马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众,人人头戴盔身披甲飞云走马到阵前。” 然后又走到了坟头西面将一面印有白虎图案的白色小旗子插到地上口中念道:“西营将,西营兵马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众,人人头戴盔身披甲飞云走马到阵前。” 我又拿着一面印有朱雀图案的赤色小旗子插到了坟头南面口中念道:“南营将,南营兵马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万众,人人头戴盔身披甲飞云走马到阵前。” 然后我绕到了老白坟头的北面,将一面印有玄武图案的黑色小旗子,插到了地上口中念道:“北营将,北营兵马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万众,人人头戴盔身披甲飞云走马到阵前。” 插完了这东西南北四面小旗子以后。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走进了五行无形阵里。 将手里最后一面印着一个“帅”字的五彩旗幡插到了老白坟头上,然后念道:“中营将,中营兵马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万众,人人头戴盔身披甲飞云走马到阵前。”念完以后我咬破了自己的舍尖,将一口真血喷到了五彩帅字旗幡上,然后纵深往后一跃,退出了五行无形阵。 霎那间坟头周围阴风四起,东西南北中五面旗子迎风招展,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过后,阴风一点点小了下来。 第48页 倾刻间四周的气温骤然降了下来,让人有一种透骨般阴冷的感觉。就在此时老白的怨灵出现在了坟头上,目光呆泄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和张焱。 我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坟头上老白的怨灵说道:“自古人鬼殊途,你却偏偏逆天而行,我问你,你可知否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老白的怨灵听到我说的话以后,勐的抬起了头,瞬间他浑身周围,散发出极大的唳气,冷冰冰的对我说道:“我有我的办事方法,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因为这件事情,你要为那个骗子背上因果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说完他仰天长笑起来。 我看着眼前老白的怨灵这幅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怨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和张焱他父亲之间的事情,远没有他跟我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毕竟人鬼殊途各行其道,是什么样的怨恨至于让你这样,你如果信任我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听。” 当老白的怨灵听到我说的这番话说以后,也是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跟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张焱他父亲,除了青石球和老白的死因之后,他跟我几乎就是没有说一句实话,他们两个人的矛盾由来已久,因为只要是他们俩合作的项目,张焱他父亲就会千方百计的找各种理由,少分给老白钱,这老白都心知肚明,但是他自己知道所有项目的资金都是人家张焱他父亲投的,自己捞个高工作大红包就知足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自己死后公司和项目里的钱,张焱他父亲一分都没有给他的老婆和孩子。 我当时劝了老白的怨灵半天,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我提出来的条件,无奈之下我只有先将他的怨灵封在坟地里,然后尽量让张焱的父亲,多多的去补偿老白的家属,希望这样做能够消减他身上的怨念。 我将五行无形阵彻底澳以后,收拾完老白坟头周围的东西。叫着张焱一起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上车之后张焱对我问道:“我说布老大咱们去哪啊?”我随口说道:“在附近找个种桃树的果园。” 听我说完张焱自言自语道“这一带我也不太熟悉,还真得好好打听一下。”我也没有理他,而是琢磨着到底该不该用这个方法封住老白的怨灵。 在路上张焱好奇的对我问道:“我说老大,你说老白这是属于横死么?” 我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理论上来讲老白的死法,属于横死的范畴,但是比横死更要命的是,他死后积累了太多的怨气,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张焱不明所以的继续问道:“老大,什么是横死啊,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积累怨气呢吗。” 我对他解释道:“一般来讲人有九种横死的情况,这种不是寿终正寝的死法,才叫做真正的横死。 一者得病虽轻,然无医药,及看病者,设復遇医,授以非药,实不应死,而便横死。又信世间邪魔外道妖孽之师,妄说祸福,便生恐动,心不自正,卜问觅祸,杀种种众生,解奏神明,唿诸魍魉,请乞福佑,欲冀延年,终不能得。愚痴迷惑,信邪倒见,遂令横死。 二者、犯王法被正法。三者、畋猎嬉戏,耽*嗜酒,放逸无度,横为非人夺其精气。四者、火焚。五者、水溺。六者、种种野兽所杀。七者、堕山崖。八者、毒药致死,厌祷咒诅,起尸鬼等之所中害。九者、饥渴所困,不得饮食,而便横死。这是九种横死粗略的说法。” 我接着说道:“有的人说横死的人,只能以中阴身的方式或者是游魂的方式存在,等找到替身以后才能转世投胎,像这种说法其实是很片面的,这东西不能一概而论,所谓中阴身,不是真让死去的人变成一个东西或者某种形式,而是说生命流转的过程与状态。 人在生时叫受生中阴,死时是死亡中阴。人死后就会以中阴身的方式存在,那是说人死后的七七四十九天内,没重新轮迴时的状态。 这期间没有什么替身,还是你自己,肉身死了,灵魂(就是神识)进入中阴状态,四十九天后由生前所做的善、恶业力所感决定六道之(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中到底入哪一道。罪过大的则入地狱。 横死就是老百姓所说的不得好死,都是前世所做恶业太多,或者是大恶之人,得了现世报,今生才会横死,所以说像这种人死后,也不会有好的轮迴去处。 《地藏菩萨本愿经》里讲的遇杀生者说宿殃短命报,横死之人善恶不定,善极则生,恶极则堕,果报自受,无需替身。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听我说完张焱惊嘆道:“我艹,听完布老大的话,真是如雷灌耳啊,如同一盏明灯,给迷航的我指引了一条明路啊,更坚定了我拜老大你为师的念头。” 看意思张焱并不知道他父亲究竟做了什么,而使得老白如此歇斯底里,非跟他爸爸同归于尽。 我把老白跟我讲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讲了一遍,听我说完他也是相当的震惊,他沉默了良久之后,跟我说等事情解决完了回去以后,好好的补偿人家老白的家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就没有在理他,倒头就睡。 一路上张焱停停走走,遇到人之后就下车打听一番,终于在过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按照扫听来的路线,我们找到了一个特别大的果园。 第49页 在果园的办公室,我们找到了果园的主人,我跟他说了一下我们的来意,一听要砍自己七十二棵,桃树的树枝之后,果园的主人当即拒绝了我的要求,说给多少补偿都不行。 当时把张焱也是气的够呛,随即走出了办公室,回到了车里拿出了他的小挎包,从里面掏出得有五千块钱来,甩在了果园老闆的办公桌上,说道:“这些够不够?” 果园的老闆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并没有说话,张焱又从挎包里拿出两万现金,放到了办公桌上,果园老闆依旧没有说话,见果园老闆还是无动于衷,张焱一下子从挎包里又从挎包里拿出来了三万现金,拍到了果园老闆的办公桌上,吼道:“这回该尼玛够了吧?” 果园老闆拿起了这小六万块的现金,随即说道:“够了,别给我瞎砍,咱们可说好了,就砍七十二棵桃树,每棵上面只能砍一个树叉,办公室门口有斧子,你们请自便。” 听果园老闆说完,我和张焱拿着斧子,来到了种桃树的地方,在路上张焱对我说道:“怎么样,布老大,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冷笑道:“只有**这么做,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不是想跟着我学徒么,现在考验你的时候来了,去拿着这斧子,一共七十二棵桃树,在每一棵桃树的向阳面上,给我砍一颗树叉下来。”说完我把手里的斧子递给了他。 张焱接过斧子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就开砍,为了节省时间我跟在他的身后,他砍下来一个树叉,我就抓紧用斧子将树叉削成一个桃木钉子。 ☆、第033章 我叫张焱 用身大力不亏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没用多久的功夫儿,张焱就把七十二根树叉砍完了,然后又帮着我削了不少桃木钉子,都弄好以后,我俩开着回到了老白家的祖坟。 站在老白的坟头前我感嘆道,在他们家我好言相劝你不理我,然后我亲自来你坟前给你上供品祭奠你,但你依旧是冥顽不灵不听我的劝告。 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办到,绝对不会失信于人,希望你有一天能够想通,想明白以后,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但是机会只要有三次,说完我从自己的头上,拔下来了三根头髮,埋在了老白的坟前。 然后我用那七十二棵向阳桃木,做成的七十二根桃木钉子,在老白的坟周围布下一个阵钉魂阵,让他的怨灵永远不能离开坟地,虽然办法有些残酷,或者说是对老白的怨灵有些不公,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术法不能公开,具体细节只有一代而过,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用来做坏事) 那天我和张焱回到他家之后,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见我们两个回来以后,他父母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当天晚上在张焱他们家,我把老白怨灵跟我说的事情,一一跟张焱他父亲说了一遍,听我说完张焱和他母亲一个劲儿的埋怨着张焱他父亲,他自己也是懊悔的低下了头。 我对张焱他父亲嘱咐道:“这件事本就是因为您自己为了小利而失了大义,这种替别人担因果的事情,我本不应该管的,但是我临来的时候答应了小阿姐,所以这件事情的因果,您自己承担一半,我替您承担了一半,事情也不是不能挽回,您以后把人家老布本应该得的那份钱还给他的遗属,多去做一些弥补的事情,老布的怨灵,现在虽然是解不开心里这个结,但是我相信终会有一天,他会被您的诚心实意而感动,放下这段仇恨的。”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他父亲,一直不停的点着头,把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 就在那天晚上,张焱庭着他父母的面,提出来要拜我为师。 其实当我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块材料,今天砍桃树的那件事,让我更坚定了把他收入我队伍中的想法,如果以后我真的要组织人,去云贵高原的深山里,寻找张二爷下落的话,没有几个得力的助手,仅凭我自己肯定是不行,像张焱这种身大力不亏,为人又实在的人正是我所需要的。 但是人家父母没有表态,就算是张焱死心塌地的想跟我学,我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答应他。 可是当听到自己儿子打算跟我学徒时,张焱的父母并没有反对,反而非常支持张焱的想法。 因为阴阳师这个行业,忌讳的事情很多,稍有不慎就可能连自己都保全不了,我并没有同意张焱拜我为师的要求,只是答应了张焱可以跟我在一起,我会根据情况交给他一些实用的法术,与一些基础类的东西。 从那天以后我身边就多了一个得力的兄弟。 转天我让张焱开着他的路虎,带着我去了一趟保定,看了看前不久我帮助的那个小男孩。 我把找小阿姐要得安神压惊的方子,给了小男孩的父亲,告诉他按照这方子抓些中药,喝一段时间孩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孩子的父亲特别的朴实,那天无论说什么,也要留下我们在他家里吃顿饭,我和张焱也没好意思拒绝。 在席间小男孩的父亲,提出要让孩子认我做干爹,我当时就拒绝了,一没有这个必要,二干爹那可不是随便认着玩的。 临走的时候,男孩的父亲给我弄了很多当地的土特产,虽然我一再的拒绝,他还是把那些东西都放到了我们车上。 第50页 用他的话来说,我们村子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就这些自己收的东西,绝对是没有污染的,在外面买也买不到。 那次离开保定之后,终于回到了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天津。 快到我家的时候,张焱跑到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说是送给我爸妈的一份心意,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懂外面,在我的指引下张焱开车带着我,回到了我们家小区,当来到我们家小区以后,张焱瞪大着眼睛对我说道:“老大,你家住在这小区里?” 我随口说道:“啊,怎么了?”张焱接着说:“老大,你这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闹了半天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啊。” 我告诉张焱把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下车以后我直接就走进了屋子,留下张焱自己在搬卸着东西。 进屋以后我扯着嗓子喊道:“老妈,我回来了。”我喊了好几声终于听到了回应。 只听我老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你介倒霉孩子儿,还知道家来是么?天么天见不着你个人,你小子把家里当旅馆了是吧?” 话说完我老妈已经来到了一楼客厅,我赶忙跑到了她的跟前陪笑道:“哪能儿啊,您儿子我不是出去办事去了么,我不学者赚钱以后怎么养家餬口啊,对了老妈明月呢?” 听我说完老妈撇了我一眼说道:“你介倒霉孩子知道就好,你走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人家明月内孩子,没事就过来陪我聊天逛街什么的,我可告诉你呀,在外面玩归玩,你要是惹出什么乱子来,伤了明月那孩子的心,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我老妈那恶狠狠的目光,我立马说道:“不会不会,您儿子绝对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家明月温柔体贴又漂亮大方,我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可能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呢。” 我老妈语重心长的对我教育道:“不是当妈的说你,你说你成天在外面跑,是个女人就会乱想,你爸爸跟你苏伯伯,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小子给我把握好了,我们大人们呢不图你们赚多少钱,只要你们小两口安安稳稳,不吵不闹好好过日子,我们这些当老人的就放心了,听妈的话待会儿就去你苏伯伯家,把明月接回来,今天晚上咱一家人好好聚聚,临去时买点东西嘛的,别什么都不懂,你口袋里要是没钱了妈给你拿去。”说完我老妈这就转身朝卧室走去。 这时张焱抱着一堆东西,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喊道:“我说老大,这些东西都放哪啊?” 我回头对他说道:“先扔门口就行。”张焱“哦”了一声,只听“霹雳扑隆”的一阵响,张焱把那些东西统统扔在了门口边上。 然后走到了我和我老妈跟前说道:“大娘好,我是布吉哥的小兄弟,我叫张焱。”我老妈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你介孩子,来不就来吗,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张焱笑了笑说道:“我们这做晚辈的,第一次来您家里,买点东西那不是应该的么。” 我老妈说道:“你看介孩子,长这么大个,人倒是挺机灵,嘴可真甜,今天晚上别走了,待会儿你跟布吉俩,一起去把明月接回来,晚上在娘娘家吃。” 张焱笑呵呵的说了声“谢谢大娘”。 我对我老妈说道:“他就没打算走,这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一保镖兼司机,您老人家待会儿,给他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他以后就住咱家了。” 我老妈好像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对我问了一声“嘛?”我又把刚才的话跟她说了一遍,我老妈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住就住吧,反正咱家有的地方,等你再把明月给我接回来,家里人多了更热闹,正好这些日子你爸爸跟你苏伯伯,又合作着一个项目,天天在外面忙,你们都回来了,我也有个做伴的了。” 我和张焱把小男孩他爸爸给的土特产,以及张焱临来我家时在超市买的那些东西,分成了两份,一份我老妈拎着放到了车库里,我老妈让我们把另一份给明月家稍去。 我和张焱拎起剩下的这些东西就离开了我家,在前往明月家的路上,张焱对我问道:“我说老大,你跟兄弟我说句实话,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我笑了笑说道:“能干什么啊,就一普通家庭。” 张焱说道:“快的了吧,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能在天津市中心,住别墅区的人非富即贵,我说老大啊老大,你这都不跟我说,这是还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嗯,确实是没错傻子都看出来了,快尼玛好好开车吧,哪这么多废话,你看到嘛了,这才哪到哪,至于的这么大惊小怪么?” 张焱“切”了一声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当我俩来到了苏明月家小区的时候,张焱突然抱怨道:“这尼玛没有我们穷人活的道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个这种家庭条件的女朋友。” 我随口说道:“没事儿,你小子好好表现,你嫂子有不少闺蜜呢,回来我让她看着给你介绍一个。”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的眼睛都绿了,迷这他那色咪咪的小眼,凑到了我的跟前说道:“老大,你说的这是真的么?” ☆、第034章 陆政老婆的异样 第51页 我撇了他一眼说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省的我费心了。”张焱赶忙说道:“信…老大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来到苏明月家之后,我叫张焱把车停到了门口边上,下车以后看到喜夜(张二爷送给苏明月的大白猫,如果对本文中不解之处,请看上部书《阴阳师见闻录》)正卧在门口边的花坛上。 我对张焱说道:“你把东西卸卸,我先进去。”见张焱点了点头,我转身走到了花坛边,抱起了卧在上面的喜夜,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我打开门以后,也许是听见了门响,丁姨从门口旁边的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我之后说了一声“姑爷来了”。 丁姨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明月从客厅里跑到了门口,拍了拍手说道:“喜夜,过来。” 喜夜听到苏明月的叫声,一下子就从我的怀里,蹿了出去跑到了她的身边,苏明月见熙夜下来以后,快步跑到了我的身边,一下子扎进了我的怀里。 这时张焱拎着东西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我和苏明月两个人正楼在一起,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当看到张焱以后,苏明月也是相当的意外,从我怀里出来以后,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是????” 张焱听苏明月这么一问,立马跑到了我俩跟前,献媚般的说道:“师娘好,我是布吉哥的入室大弟子,我叫张焱。” 苏明月没有好气的说道:“死滚一边去儿,谁是你师娘?我有这么老么?”我笑了笑给苏明月和张焱相互之间做了一个介绍,苏明月这才和张焱打了一个招唿。 当我们一起来到客厅以后,詹娜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见到我之后跟我打了一声招唿就没有再理我,当张焱看到詹娜娜以后,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詹娜娜的身体。 那天苏明月她妈妈本想留我们在她家吃饭的,我跟她说了一下,她妈妈也就没有在强留我们,詹娜娜见我们几个人要去我家,她自己就回家了。 跟苏明月她妈妈告辞以后,张焱开车带着我俩回到了我家,没有想到张焱那么能喝,那天晚上他自己就干进去两瓶剑南春。 我也喝高了,苏明月扶着我回到了卧室,醉的我连衣服都没有来的及脱,就一头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转天的中午十二点多了,苏明月见我醒了过来,赶忙递给了我一杯白开水,有些抱怨的说道:“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嘛,弄的自己怪难受的。” 我对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儿,这点酒还算不上什么。”苏明月接着对我说道:“对了,有个事跟你说,陆政前几天还来家里找过你好几趟,说是有事找你,我说你去外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道:“你没问他有什么事么?”苏明月摇了摇头说道:“我问了啊,可是他也不跟我说,只是说等你回来以后,让我告诉你给他打个电话…” 我点了点头让苏明月把我的手机递给了我,我给陆政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接听了电话。 还没等我说话陆政就是一顿抱怨,才步入正题,他说他老婆好像是被脏东西给跟上了,接连好几天了,晚上都是在自言自语,他怎么叫也叫不醒她,可是等早晨醒来之后,她老婆却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对自己所说的话全然不知。 听陆政说完我琢磨了琢磨,我告诉他这事先不要让他老婆知道,今天晚上等他老婆睡觉了以后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去他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我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陆政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晚上我和张焱早早的就开车来到了陆政他们家楼下。 我俩在车里一直等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陆政终于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他老婆已经睡着了,我们现在可以上去了。 我挂了电话以后,叫着张焱一起来到了陆政家。 陆政给我们打开了门,我对他问道:“你老婆现在有什么异常么?” 陆政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是没有,不过还没有到点呢,得十一点以后才会知道。” 我点了点头让陆政把他们俩卧室的门打开,然后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唯一不同的是电视被我调成了静音。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卧室里突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歌声。 陆政有些不安的指着卧室里,对我说道:“布吉哥,你听那东西又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有哥在呢,你怕什么?你和张焱两个人先在客厅里等着,我进去看看倒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我起身走进了他们的卧室,只见陆政他老婆平躺在床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她身子上面盖着的被子,已经被自己蹬到了床下。 我走到床头对她说道:“你是谁?三番五次的来这里缠着这个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躺在床上的陆政他老婆,迷迷煳煳说道:“你管我是谁,我一会儿就走。” 我又接着问道:“你走?你要去哪里?”这次陆政他老婆再也没有回答我,而是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念叨一些什么。 第52页 我见状并没有在理他,而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腋下和膝盖的后侧,发现在陆政他老婆右腿膝盖后侧,有一个跟铅笔盒差不多大小的硬结。 为了不大草惊蛇,我并没有在採取下一步行动,而是选择慢慢的退出了卧室。 见我从卧室里退了出来,陆政立马走到了我的跟前,表情复杂的看着我问道:“布吉哥,我老婆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随口说道:“你老婆被黄鼠狼给缠上了。”听我这么一说陆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心急火燎的对我追问道:“那可怎么办啊布吉哥?那东西可不好对付啊,我们两口子也没得罪过黄鼠狼啊,怎么就让这东西缠上了呢?” 我安慰他道:“你先别着急,这事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现在回卧室就能把你老婆身上的东西给弄走,可是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今天把它弄走了,它明天或者后天它又回来了,我可能每天都在你家里守着吧。” 听我这么一说陆政沉默了半天,我接着说道:“咱们现在得先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黄鼠狼这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缠着人的,把这里面的事情搞清楚了,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迎刃而解了。” 听我说完陆政点了点头对我问道:“布吉哥,那咱们该怎么办?”我回答道:“我刚看了,那黄鼠狼只是缠在你媳妇儿身上,但是并没有想害她或者其他人的意思,这点你可以放心好了,我明天白天得去准备一些东西,明天晚上咱们就解决你老婆这件事事情。” 那天晚上从陆政家回来之后,我和张焱并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宾馆住了一晚上,转天一大早我就让张焱开车带着我,直奔农贸市场。 我在一个商贩那里要了两个塑胶袋,然后套在了一起交给了张焱,我俩在农贸市场里逛悠着,看到有卖鹅的地方,我就让张焱把那些鹅拉的粪便,收集到塑胶袋里,临走时我又买了两只大公鹅。 那天晚上等陆政老婆睡着以后,我和张焱再次来到了他们家,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那个黄鼠狼如约而至,这次我没有在手软,和它沟通了半天,那个黄鼠狼依旧是不理他人,我让陆政抬起了他老婆的大腿,我一把抓住了在他老婆膝盖后侧的那个硬结。 被我这么一抓陆政他老婆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在床上拼了命的挣扎,这时多亏了张焱,他那一米九的大块头,一下子飞身扑到了陆政他老婆身上,将其死死的压在身下。 挣扎了半天也是无济于事,陆政他老婆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几个今天敢惹本座,本座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并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而是将装满饿粪便的塑胶袋,扔到了陆政他老婆的脑袋边上,我冷笑道:“那咱们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谁吃不了兜着走,这塑胶袋里装着的东西,想必你不会不认识吧?不知道这东西倒在你的元神上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听我这么一说陆政他老婆也是慌了神,带有哀求的对我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雠,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笑呵呵的对她说道:“你的话正是我想要问你的,说吧,你来自哪里,为什么要缠上这个女人?”被我这么一问,陆政的老婆却摆出了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姿态。 我也懒得和她费心太多的口舌,拿出红头绳,将陆政她老婆膝盖后面的那个硬结,牢牢的绑了起来。 自从被我用红头绳绑住以后,附在陆政他老婆身上的那个黄鼠狼,确实是老实了不少,见陆政他老婆逐渐安静了下来,我让张焱和陆政两个人,在两边架着陆政他老婆,跟着我一起下了楼。 ☆、第035章 驱使黄鼠狼的女孩 在楼下我把从农贸市场买的那两只大公鹅,从车上拿了出来,用五彩绳拴在了大公鹅的脖子上,把另一头拴在了陆政他老婆的腰上,我告诉陆政和张焱让他们两个开车在我后面跟着。 他们俩点了点头就上了车,我然后放开了手里的五彩绳,那两只大公顿时脖子一低,朝着陆政他老婆追去。 陆政他老婆也是一时间慌了神,撒腿就跑,一边跑着一边从嘴里发出黄鼠狼特有的那种,又细又尖的尖叫声。 那两只大公鹅则是在她身后,一个劲儿的直追。以免出现什么乱子,我则是跟在后面。 可是这一跑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陆政他老婆停在了西青区大寺镇,一个小院的门口外面。 那两只大公鹅见陆政他老婆停了下来,扑通着翅膀跑到了陆政他老婆跟前,用它们那又长又扁的嘴,一直不停的拧着陆政他老婆的裤腿。 我走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只见屋子里面灯火通明,我对一旁的张焱问道:“你能把这门给撞开么?”张焱点了点头。这时正在边上,帮着他老婆哄大公鹅的陆政说道:“撞什么,我翻过墙去,把门打开不就完了么。” 我有些疑问的对他说了一声“行吗?”陆政笑着说道:“布吉哥,你难道忘了,我在部队的时候,可是特种兵出身啊。” 说完陆政让我们帮着先照顾他老婆,他往后退了几步,伸手一蹿就跳进了院子里,把门打开以后,陆政招唿着我们走进了院子里。 第53页 当陆政张焱带着陆政他老婆,刚刚迈入院子的那一刻,我直接将自己手里拎着的那一塑胶袋鹅的粪便,泼到了陆政他老婆的脸上。 只听“嗷”的一声残叫,陆政他老婆一头堆在了地上,我告诉张焱帮着一起照顾好陆政他老婆,说完我一脚踹开了屋子虚掩着的门。 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法坛,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跪在法坛前念念有词,我这突然之间闯了进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起来之后转过身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她身后法坛上的香炉,毫无任何徵兆的情况下自己给炸开了。 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我根本不会想到,能做出驱使灵物附人身体这种事情的,竟然会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 我冷笑道:“你不觉得现在再问这个有些多余了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 见事情已经败露,这个女孩子不得不跟我们说了实话,她说她叫罗一萌,在文化大革ming时期,她的爷爷曾经和一位茅山派的小师父关在一个牛棚里,两个人在牛棚里面整整做伴了四年多,那期间小师父教给了她爷爷不少法门,大革命临近结束的那几年,那个茅山派的小师父,被几个据说是中央派下来的人带走了。 她之所以指使黄鼠狼缠上陆政他老婆,是因为陆政他老婆家修房子,把她先祖的坟地给压了。 她说的这个理由让人特别费解,平常人家怎么会将自己家的房子,健在别人家的坟地上面? 罗一萌一说我这才知道,因为*****时期,他们家被打成了地主,不仅长辈们都被关进了牛棚接受批斗,就连他们家的祖坟也没有逃过那一劫,统统都被红卫兵给剷平了。 后来她随着她的父辈们离开了村子,搬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直到前不久她回大寺探亲时,才发现自己家原本在村子边上的祖坟上面,多出来了一处房子,并且房子里已经住上了人。 她当时经过打听知道这户人家,就是陆政她老婆的父母家,罗一萌就在附近租了这个房子,原本本想教训陆政的老丈人家的,可无奈的是,陆政她老丈人家,供有自己家的保家仙,仅凭她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报復陆政她老丈人家。 所以她只能辗转找到了陆政她老婆,来实施她的报復行动。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陆政她老婆醒了过来,渐渐恢復了神志。 按照她说的情况,与罗一萌所说的话,基本上相吻合。 据陆政她老婆说,他们家开了村子边的一块荒地,修得那座房子,当时他们家并不知道那里是人家的坟地,在打地基的时候,曾经挖起来一罐铜钱,陆政她老丈人还以为是一个风水的镇物,为了不影响风水所以就又将那罐铜钱埋了回去。 陆政她老婆说,他们家房子刚刚修好以后,搬进去没有多久的时间,她爸爸就做梦,梦到一个穿着一身白的老人家,对她爸爸说他们家盖的新房子,占了他的房子希望他们家呢能够搬一搬。 从那天起主卧室无论谁住,那个人准会生病,有的时候三更半夜,阁楼上会传来有人走路的声响。 几乎每个夜里那个老人,都会在她父亲的梦里出现,一直在催促着让她们家赶紧搬走。 后来这事被陆政她老婆的奶奶知道了,她奶奶将家里供奉着的保家仙,请到了陆政她老丈人家新盖的房子里。 她奶奶在稳好香炉的那天,在卧室里少了纸钱,说他们小辈人不懂,在你的房子上修房子确实是不应该,但是这样可以帮你遮风挡雨,每年他们还会像祭拜自己先人一样祭拜你,从那天以后这才相安无事。 经过罗一萌和陆政他老婆两个人的叙述,我们才知道,早在罗一萌想要教训陆政她老婆一家之前,她的祖先就已经折腾了陆政她老婆一家,有一段时间了,后来再罗一萌的祖先放弃了纠葛。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陆政他老婆家有错在先,后来被罗一萌意外发现之后,她只是驱使灵物缠上了陆政他老婆,但是并没有做出太过份的事情来。 再者说在这个世界上,多一个朋友要远远比多一个敌人强太多,我把捆在陆政他老婆,膝盖后面死结上的红头绳解了下来,放出了那黄鼠狼的元神。 然后对罗一萌说道:“它靠你的法,你靠它的术,话说回来能把它养到现在,这种境界也挺不容易的,你把它拿出来吧,我帮你把它治好。” 听我这么一说罗一萌点了点头,掀开了西屋的门帘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儿,她端着一个木头托盘从西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我的跟前,我伸手掀开了托盘上的黄段子手帕,只见一只并不算大的黄鼠狼,躺在木托盘上痛苦的抽搐着。 为了给这黄鼠狼治伤,我让罗一萌跟我一起回到了市区我的店里。 进到店里以后我把他们都让到了椅子上,然后我让张焱去厨房找个盆接一盆热水,我则是独自去了后面的库房,从里面找了一些大粗盐粒子来。 回到大厅里以后我将那些粗盐粒子,放进了张焱接的那盆热水里,然后找了一双筷子,在盆里来回搅拌了一会儿,见那些粗盐粒子,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 第54页 我让罗一萌把她养的那只黄鼠狼放进了盆里,只见那黄鼠狼刚刚沾上盆里的水,就开始不断的在罗一萌手里挣扎。 看到自己亲手养的黄鼠狼此时的样子,罗一萌没有再忍下心,继续将它往水里放。 见罗一萌此时有些犹豫不决,我对她说道:“继续往里面放,除了头以外,让它的身体全部浸泡到水中,你现在捨不得,那它肯定活不过四十九天。” 听我说完罗一萌流着眼泪,将黄鼠狼狠狠的摁近了水里,那只黄鼠狼用眼睛紧紧的盯着罗一萌,看得出来它非常的痛苦,但是它并没有发出一声动物本能的尖叫。 十多分钟以后,我这才让罗一萌将那只黄鼠狼,从盆里捞了出来。 此时黄鼠狼身上将近三分之一的毛,都被这粗盐粒子水给拿了下来,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嫩肉。 我给了罗一萌一些药,让她给那只黄鼠狼敷上。 等都忙活完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在外面早点部吃过早点之后。 我们一行人开车来到了劳动市场,花钱雇了几个民工,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陆政他老婆的家中。 几个民工忙活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在陆政他老婆家的主卧室里,把罗一萌祖先的棺木给挖了出来。 我帮罗一萌一起,将她祖先的遗骨收敛到了,我带来的红布上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包裹好。 当我问罗一萌是不是要带着她先祖的遗骨,回江苏安葬时,她摇了摇头说,她先祖曾经有留下遗嘱,不离开家乡故土,要不然他们当初举家搬走的时候,就连先祖的坟一起迁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托人找了关系,当天下午,我们陪着罗一萌把她先祖的遗骨,安葬在了位于西青区小南河镇的西陵寝园。 我帮着罗一萌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以后,又留她在我的店里住了几天,她样养的那只黄鼠狼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罗一萌这才带着它离开了天津,临走的时候,她给我留下了她家在江苏的住址和电话。 她说代表她们老罗家随时欢迎我去打扰。 ☆、第036章 楼道里诡异的女人 自从我们帮陆政,把她老婆家的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他和我们混在一起的时候,也渐渐多了起来,几乎每个星期的晚上,都会请我们出去吃上一顿。 在我和苏明月的撮合下,张焱和詹娜娜两个人已经恋爱了,张焱这丫的就是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自从恋爱以后把时间全部用在了陪詹娜娜吃饭,看电影,逛街,购物上。 每天早晨开车带着我和苏明月来到店里以后,就跑了一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每天下午我不给他打电话,他从没提前回到店里来过。 这天正是周五,苏明月在我旁边,一个劲儿的催着我赶紧关了电脑。陪她一起去一家新开的台湾小吃店吃东西,我不断的敷衍着她,想把这场实况足球踢完了在走。 就在这时一阵阵老大的喊声,从店外面传来。我和苏明月不约而同的往外面看去,只见陆政下车以后,一边跑一边喊着,从外面跑了进来。 苏明月起身走到了门口,对陆政挖苦道:“我说陆军官,你这是遇到鬼被鬼辇了还是老美发动三战把原子弹扔你家客厅了,至于的把你慌成这样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陆政并没有理会苏明月的挖苦,而是径直跑到了我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好了布老大,出大事了。” 陆政突如其来的搞这么一出,把我弄的也是有些稀里煳涂,我试探性的对他问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你老婆又出事了吧?” 陆政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自从那次老大你解决了以后,我老婆一直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我随口说道:“那至于的把你慌成这样么?” 陆政接着说道:“是我单位里的一盟兄弟出事了,他……惹到鬼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苏明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哪来这么多鬼,不会又是一个精神衰弱吧。” 见陆政并不像跟我开玩笑的样子,我朝苏明月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插嘴,让陆政接着说下去。 陆政说出事的是他的盟兄弟,名字叫苏离洛,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有两天没上班来了,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今天一早在单位看到他了,他的眼圈发青的特别厉害,整个人也是不唸不语般无精打采。 我问他这是怎么了?是没睡好觉还是怎么滴?这两天没来单位上班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病了,如果是病了就让他接着回家休息去,我帮你请假。” 苏离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老闆又恰好经过,他随口说了一句“算了,先上班吧。” 苏离洛无精打采地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时间,在食堂我找到了他然后我俩坐在了一个桌上。 我说道:“告诉我,你到底这是怎了?”他对我说“我碰到那东西了,都缠了我两天了。”当时我并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还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缠上了他? 可是苏离洛吱吱呜呜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但是我从他的表情看了出来,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同为部队退役的苏离洛,虽说不是特种兵但是心里素质并不太差,可里面绝对有事,我追问了半天,苏离洛这才一口气把他这两天在家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我。 第55页 听陆政说到这,我对他问道:“那个苏离洛遇到了什么事?”陆政大体的跟我说了一遍,他还跟我说,我曾经给过他的一张符咒,他送给了苏离洛,但是那天晚上苏离洛把符咒贴到门上以后,根本什么用都没有管。 我苦笑道:“唉,你那朋友是脑袋少根筋啊还是怎么的,那鬼在门外面,他把那符咒应该贴门外面啊,他贴门里面毛线的用也没有,对了你说的那苏离洛,他人现在在哪呢?” 陆政说就在外面我车上等着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让陆政赶紧出去,把苏离洛给叫了进来。 初次见面苏离洛有一些拘紧,为了让他能够更详细的叙述他所遇到的情况,我先是跟他谈了一些平常的事情,见他心情放松了以后,我才问他这几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苏离洛说他前几天刚般了家。以前住的地方离现在工作的单位比较远而且房租也太贵,所以自己又重新找了个房子。 当时中介给他介绍了这个房子,我跟着他看了房子,两室一厅,装修得挺好,租金也不挺便宜的,家具家电全部都有,一个月才六百块钱,我当即就给了他一年的租金,把这房子租了下来。 我租的那个房子在顶楼,501室。可是自打我搬进去的那天,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好像怪怪的,我从没有见过对门的邻居,起初我以为也许是他的工作早睡晚起的原因,刚好和我错开,想到这我也没有在多想什么。 直到前几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那天有一个朋友结婚,我们在饭店喝完喜酒之后,一行人又到东方之珠唱歌,一直玩到半夜一点多才各自回家。 那天晚上我也是有点喝多了,我的一个朋友把我送了回来,他见我喝的不少本想把我送到上楼的,但是被我给拒绝了,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把我放到了楼下就开车走了,他走后我独自一人就摇摇晃晃往楼上爬。 当我回到家门口时,迷迷煳煳中看到我家对门的门口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连衣裙,长髮披肩的女人,背对着我正在一下一下的敲着我家对门的门。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与这家有关系的人,所以我有些好奇的对她问道,她是来找人的,还是忘带了家里的钥匙,需不需要帮助。 她根本没有回头理会我,只是随意答应了我一声,然后继续敲她的门。 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喝多了,见她没有理我,我凑到了她的身边说:“像你这么一个敲门法,敲一晚上里面的人也听不见,你得使劲敲,同时还得大声的叫才行。” 听我说到这她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简直就是一个清丽脱俗的萌妹子,说真心话我当时还真有种冲动的感觉。 她冷冷的笑了笑说“是不是这样?”话音刚落她突然用两只手疯狂地拍打着门,嘴里发出悽厉的尖叫声。 我顿时就懵了,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用另一只手赶忙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家门。 跑进屋里以后赶紧把门给锁上了,我还琢磨了这么漂亮的一妹子,怎么说变就变瞬间的差距确实是派若两人。 我好歹洗了洗,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也懒得多想,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这一觉就睡到了转天中午,我才起床收拾了一会儿房间,就下楼吃东西了。 在楼底下我遇到了我们这栋楼的管理员赵大妈。我和她打了声招唿,忽然我想起了昨天半夜的事情,我就问她:“赵大妈,您知道我家对门住的是什么人吗?我昨天半夜看到一个长的挺不错的女人在敲门,不过她对人却不怎么热情。” 赵大妈问我昨天半夜,见到的是不是一个穿黑裙的长髮女人?我点了点头。 赵大妈的脸立马就阴沉了下来,随口说了一句:“她又来了。见到她这幅表情,我有些疑惑的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儿?能不能告诉我。 赵大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多了,想不到到她还在这。那个女人她叫贾红颜,邻居们都叫她红颜,为人处事特别好,对人也热情,是一个挺好的女孩子。 大学毕业也后在一个国企上班,后来听说和她们单位的领导有了关系,那个领导给她在这买了套房,就是你对门的那套房子,并承诺和她结婚。 后来红颜那孩子怀孕生下个小男孩,她生完孩子以后,要求那个领导和她结婚。可是她哪知道那个领导人家早就已经结婚了,并且还有小孩子。 红颜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本想离开他,并准备去法院告他,但可能是因为有了那个领导的孩子,或许是红颜真的很爱他,所以她就一直在傻傻的等待着,他和老婆离婚后马上和她结婚的那天。 可是从这种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啊,红颜那姑娘苦苦等了两年,没有盼来那个领导离婚,却等来了那个领导说要跟她分手的消息。 红颜那姑娘一下子彻底崩溃了,便在第二天把那个领导叫到了家里,说是让那个领导陪她吃最后一次团圆饭,然后两个人就分手。 谁知道红颜那姑娘一时想不开,在那个领导喝的酒里放了安眠药,等那个领导晕过去以后,红颜把那个领导和她儿子背到卧室的床上,然后把房子里所有的门窗都关紧了以后,打开了煤气,锁上门自己出来了。 第56页 可是还没等从楼上下来,红颜那姑娘就突然后悔了,跑回来想把他们父子俩救出来,可是她却把钥匙反锁在了家里,她根本就进不去,只好疯狂地敲门想叫醒他们。 ☆、第037章 说翻脸就翻脸的女鬼 但是因为那个男人吃了安眠药,根本听不到她的敲门声,等她在把警察找来打开门以后,他们父子俩因为中煤气太多儿死亡了。 他们父子死后的第二天,红颜那姑娘在家里割腕自杀了。赵大妈说完对我问道:“你没有跟她说话吧?” 我有些疑惑的问赵大妈:“和他说话怎么了?”赵大妈接着说道:“前不久一个水暖工,因为遇到了她,跟他说了话,过了不到三天就跳楼自杀了。” 听赵大妈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一惊,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理她。” 说完我就急匆匆的和赵大妈打了个招唿就离开了。 虽然听赵大妈这么一说,我自己心里也是有一些犯嘀咕,但是人都是唯物主义者,我也没太把她说的话太当一回事儿。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刚想关了电视去睡觉,突然从门口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之间空荡荡的楼道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拍了拍自己的头还以为是幻觉呢。 于是重新回到卧室里准备上床睡觉,正当我感觉自己迷迷煳煳的就要睡着的时候。 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了,如果刚才那可能是幻觉的话,这次绝对不可能再是幻觉,我当时壮着胆子,又重新回到了门口边,再次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外面还是没人。 我还没来的及思考的功夫儿,猫眼的对门突然之间出现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整个眼珠几乎全是白色的,它正透过猫眼往屋里看。 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吓的我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卧室,把床头柜里陆政送我的那道符拿了出来,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仿佛就要把门给震开。 我拿着符跑到了门口,将那道符贴到了门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管,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了,越拍越响震耳欲聋。 我当时心想楼道里的人,怎么一个个的睡的都那么死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听见吗? 也不知道那个女鬼拍了多久,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我长长出了口气,以为她走了事情应该过去了。 突然,拍门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俩就隔着这么薄薄一层的门,相互僵持着,我似乎都能听到她在外面的喘息声。 她敲的门一直在不停的震动,上边贴的符也是来回抖着,看当时那意思她很快就会进来了。 说到这苏离洛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因为那张符确实是什么用都没管,我当时还以为布哥你是个专门骗人的骗子呢。 后来我记得陆政说起过,布哥你说鬼闻鸡鸣而退,我当时灵机一动,想起我手机铃音里有动物叫的铃声。 当时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了,眼看门就要支撑不住了,只有试试看了,我拿出手机,调到铃声一栏,找到了鸡鸣的铃声。 当手机发出一阵不大,但很清脆的鸡鸣声以后,拍门声嘎燃而止,我当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将鸡鸣声设置成了循环播放。 整个后半夜屋里除了我的手机鸡鸣铃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我整整一夜都没敢合眼,就这样抱着手机坐在门口边,让手机不停的放着鸡鸣声,一直熬到了天亮。 听苏离洛说完,我对他说道:“兄弟你心眼儿够活命也大,否则的话,那天晚上你就命数已尽了,看意思这个女鬼的怨气够重的了,如果硬要收服她的话,怕是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 这事必须得找一个和她有缘的人,帮她解开她心中的怨气,才能把她送走,通过这件事,看起来你应该和她还是比较有缘的,要想解了她身上的怨气,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假如你真能帮了她,那你以后的生活肯定会顺风顺水,如若不然的话你肯定百日之内性命不保。如果你不想冒这个险的话,我最后还有一个能够保你性命的方法,那就是放下一切出家为僧,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想清楚了告诉我。” 听完我说的话苏离洛随即说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连个女朋友都还没交往过呢,这就让我一辈子要告别这多彩的生活,我宁愿选择去冒险,也不愿意去出家当和尚,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她可是鬼啊,我逃到哪里都没有用的,尽管也很害怕,但是有些事情逃避也没有用,还不如去面对跟她搏这一次。” 我笑了笑安慰他道:“行,既然兄弟你这么说了,陆政也不是外人,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咱们就去你家,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说完我掏出手机给张焱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赶紧回店里,今晚有事情要做,听到我说的话张焱立马就来了精神,说无所事事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什么可以做了。 挂了电话没有多久的功夫儿,张焱开车带着詹娜娜回到了店里。 我让苏明月去后面库房里,取出了三串寺院法师开光加持过的水晶佛珠,分别交给了张焱,陆政还有苏离洛他们三个人,让他们将佛珠各自戴在手上。 然后我对他们三个人嘱咐道:“现在关于那个女鬼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能是尽量把我自己所能做的给做了,我刚刚给你们的水晶佛珠,都是寺院里受具足戒的大德法师,亲自加持开光过的,戴着这串佛珠那个女鬼,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气,也奈何不了你们,一定要记住在这件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千万不要把佛珠摘下来,否则…嘿嘿…” 第57页 苏离洛听完我说的话,好像还是有些忐忑不安,非得给他爸妈打个电话,说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还不一定呢。 所以趁着今天自己还活着,再不给父母打个电话的话,就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完苏离洛掏出手机给他母亲打了过去,他母亲并没有听出他异样的声音,只是跟往常一样嘱咐他不要总是拼命的加班赚钱,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什么的。 听到老人家说的话苏离洛已近哽咽,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我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兄弟不至于的,别搞的跟生死离别赛的,事情还没有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把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以后,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店里,我锁上了店门在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让苏明月和詹娜娜两个人先回家,然后张焱开车带着我和陆政还有苏离洛,一起来到了苏离洛租住的房子。 等到了他家已经是晚上了,进屋以后我让苏离洛,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然后我在他的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阴气。 我让陆政和张焱陪着苏离洛,躲在他的卧室里,嘱咐他们三个人,除了我给他们打开门以为,无论听到外面有任何声响,都不能打开卧室的门。 听我说完他们三个人点了点头,我随即关上了卧室的门,在卧室的门楣上挂了一个古铜镜和一个小铃铛,一则是可以将那女鬼挡在卧室之外,二来就算我不守在卧室的门口,如果卧室的门开了,铃铛一响我也能及时的知道。 弄完以后我坐打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随意找了个节目看,静静地坐着等那个女鬼的出现。 我就这样一直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之后,瞬间就灭了,我正看着的电视也随即断了电,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声沉闷的敲门声,看这意思肯定是她来了,但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依旧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儿,沉闷的敲门声停止了,随之传来了“吱…”的开门声,因为整个屋子里是漆黑一片,我暂且也只能是通过声音,来判断她下一步想要干什么,我挂的铃铛没有响,那肯定是她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了。 我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并没有回头去看门口的方向,这时屋里的温度有些变凉,整个屋里充斥着幽暗的绿光,我知道是她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脖子好象被人,用绳子死死的勒住了一般越来越紧,渐渐喘都喘不过气来。 “你准备给自己挑一个什么样的死法?”身后传来金属般冰冷的声音。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以后,我“噗”一声笑了出来,虽说我的脖子被勒着,但是她也听到了我几声吃力的笑声。 听到我的笑声以后,我的脖子上的力道顿时松了几分,那个女鬼凑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你不是他?”我苦笑道:“你还挺聪明的,都能通过声音来判断一个人了,呵呵……” 她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这么喜欢送死,那我今天晚上就成全了你,先杀了你我在慢慢找他,反正他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他有一天也得回来。” ☆、第038章 传说中的阴阳界 她说完勒在我脖子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我拼命吸了口气,吃力的对她问道:”咱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毛线的仇恨都没有,你为什么要我死?到底是因为什么?在我临死之前你怎么也得告诉我吧,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她用及其怨恨的语气说道:“你们一个个全都见死不救,所以你们全都是该死的人,都是因为你们才害得我们一家人,阴阳相隔不能相见,我们一家人受那么多的苦,所以,你该死,你们所有人全都该死。 她说完伴着一声声刺耳的狂笑,我感觉到了从她的身上,不断散发着极强的戾气,勒着我脖子的东西越来越紧,感觉我脖子上的血管快要暴了。 没想到这女鬼说翻脸就翻脸,我赶紧对她问道:“你受什么苦了?能和我说一说么?” 她惨笑一声说道:“你转过身来,看一看。”她说完勒在我脖子上的那股力量,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确实如苏离洛所说的那般冷艷,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两个手腕的地方,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上的肉向两边翻卷着,孜孜不断的血水,从伤口里往下流着。 老布心里明白死了这么久还尼玛往外流血呢,她其实就是想用她死时候的样子吓死我,可是她哪知道比她死法还惨的老布都见过没边了,能让她给吓住了? 为了哄弄住她,我当时装作特别害怕的样子,不敢直视她一眼。她可能并没有看出我的想法,呵呵阴笑着对我说道:“害怕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反正你今晚也得死,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爱他,为了他我抛弃了一切,不在乎别人在我背后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是他却一次次的欺骗我。那天晚上我一气之下本想吓吓他的,可我不是真想让他死的呀,还有我们的孩子,那天晚上我却亲手杀死了他们。 第58页 其实我只想问清楚他为什么骗我,我更想告诉他们,我不是想杀他们的,想得到他们的原谅,所以我选择了自杀,可我死后才发现,我却找不到他们了。 因为我是自杀身亡罪过极大,所以不能投胎,每天在地狱里都要重复一次生前自杀时的情景,让我每天都要感受一次那种痛苦。 只有每个月在我自杀的那一天,我才能够出来寻找他们。这么久过去了,我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所以我恨世上所有的人,恨他们的无情,恨他们的冷漠,很他们的事不关己,恨他们的见死不救,恨他们的一切一切,所以我要报復,我要报復所有的人。 当初邻居们听到我的拍门声,为什么不肯开门出来帮我救他们,如果那样他们爷俩儿也就不会死了,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又有谁能够知道,这个房子的前任住户已经死了,冷漠的水暖工也已经死了,现在就该轮到你了,哈哈……” 她狂笑着原本冷艷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愤怒的她再次用冰冷的双手勒住了我脖子。 我对她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要是把我杀了,我与你遭遇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死以后肯定也会有很大的怨气,到时候我要变成了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估计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听到我这么一说,她也是一愣,松开了勒在我脖子上的双手。 我趁着这个当口赶紧继续说道:“就算你今天杀了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你照样解决不了你的痛苦,而我死后也许会怨气不散,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帮你找到他们父子俩儿,让你们一家人得以团聚,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就可以摆脱痛苦了,我也可以超度你们一家人,让你们早日投胎来生再聚,这结局多好,如果你执意要杀了我的话,那你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听到我的话以后她似乎心动了,也许,杀人并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想找到她那失散的老公和孩子,她松开了勒在我脖子上的手,手试探性的对我问道:“你真的能够帮我找到他们父子俩儿么?”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够帮你找到他们,你放心好了,如果我食言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无任何怨言。” 听我说完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好,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十二点我会准时来这里找你,你若是做不到他们爷俩儿,或者是不前来赴约的话,我不仅会要了你的命,也要你一家人陪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话音刚落那女鬼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屋子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这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尼玛太狠啊,这是把我往死里掐啊。 那个女鬼走后,我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打开了房门,把张焱,陆政还有苏离洛从屋里叫了出来。 张焱非常差异的看着我问道:“我说老大,你的脖子是怎么的了,怎么上面有一圈红印啊?”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说道:“没事儿,刚才被那女鬼掐的。” 张焱接着说道:“额,不是我说,老大你也够可以的了,你直接解决掉她不就完了么,至于的费那么大週摺么?” 我摆了摆手说了句“你不懂”,然后示意他们三个人先坐沙发上,接着把刚才那个女鬼跟我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他们三个人也是感慨万千,我们一致决定要帮那个女鬼,不只是因为苏离洛也是因为被他们一家人的事情而打动。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在苏离洛的家中凑合了一晚,转天一大早我安排他们各自去买一些东西。 到了晚上我们拎着准备好的东西,重新回到了苏离洛的家中。 我在苏离洛家客厅设了一个简单的法坛,把一边摇着招魂铃,嘴里一边念着咒语:“三界之上。眇眇大罗。上无色根。云层峨峨。唯有元始。浩劫之家。部制我界。统乘玄都。有过我界。深入玉虚。我位上王。匡御众魔。 空中万变。秽气纷葩。保真者少。迷惑者多。仙道难固。鬼道易邪。 人道者心。谅不由他。仙道贵实。人道贵华。 尔不乐仙道。三界那得过。其欲转五道。我当復奈何。 此三界之上,飞空之中魔王歌音,音参洞章。诵之百遍,名度南宫;诵之千遍,魔王保迎;万遍道备,飞升太空,过度三界,位登仙公,有闻灵音,魔王敬形,敕制地祇,侍卫送迎,拔出地户,五苦八难,七祖升迁,永离鬼官,魂度朱陵,受炼更生,是谓无量,普渡无穷。 有秘上天文,诸天所共崇,泄慢堕地狱,祸及七祖翁。” 念完了咒语之后我用狼毫笔,沾了沾硃砂白芨无根水,然后在符纸上画了两符,递给了苏离洛,接着在他的眉心处又点了一颗硃砂红痣。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苏离洛说道:“这两道符是带你灵魂出窍,跟着我去地府帮那女鬼寻找她男人和孩子用的。一定记住了,我刚在你额头上点的那颗痣千万不要擦下去,否则,你灵魂出窍后肉身很容易遭到其他游魂野鬼的侵袭,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第59页 你一会儿下去以后,就把第一道符烧了,我自然就会找到你,等咱们俩找到他们父子以后,你再烧掉第二道符,我们就可以回来了。 记着,不管有没有找到,我喊你跟着我回来,你就必须要回来,否则你永远都回不来了。” 说完我让张焱和陆政两个人,每人抱着五面五行令字旗站在法坛的两边,给我和苏离洛当护法。 都安排妥当以后已经快半夜12点了,看意思她就快出现了,当时钟指向12的位置时,她准时出现了。 她走到了我的跟前嘿嘿冷笑道:“你今晚找不到他们父子的话,明年的今晚就是你们几个人的忌日。”说完她用余光扫了扫我旁边的张焱,陆政还有苏离洛。 我知道他们几个人,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更别说看到她了。 我对她解释说要去阴阳界,帮她找她的老公和孩子,并问了她男人和孩子的生辰八字,然后记在一张纸上,放在胸口,若是碰到了他们,胸口的纸条会发光,我看了看手上戴着的表,十二点过十分。 我招唿着苏离洛跟我一起坐在地上,然后对她说道:“你能不能帮忙看着我的肉身?我怕万一有什么事,他们两个人盯不住。” 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但你要是耍我,鸡叫之前我还没看到他们爷俩儿,连带他们几个,我一定让你们尸骨无存。” 我苦笑道:“不用等鸡叫,我两点之前我要是回不来,那我以后我就永远回不来了。” ☆、第039章 没有爱够就戛然而止 说完我定了定神,划燃火柴把苏离洛和自己手中的第一道符烧了(只能用火柴的),然后闭着眼睛。 符一烧完,我好象掉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掉,耳边响着“忽忽”的风声。 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我才感觉到自己着了地,这时耳边传来了苏离洛的声音:“布吉哥,可以睁开眼睛了,咱们到地上了。” 我睁开眼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我擦,你介胆也不小啊,竟然这么早就睁眼了。” 苏离洛被我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我胆大,我这人有一毛病,心里一害怕就不敢闭眼。” 听他说完差点没给我乐岔了气,我抬头望望四周,除了有淡淡的烟雾围绕之外,与阳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特别之处。我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界?我独自在心里嘀咕着,算了还是赶紧找“人”吧,我叫着苏离洛跟紧我,一起四处寻找女鬼的老公和孩子,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走起路来一点都不吃力,简直有点像在飘的感觉。 因为我并不知道他们爷俩儿确切的位置,只能够通过他们死亡的原因与时间推断,他们的魂魄应该还在阴阳界。 我和苏离洛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到处到,直到写有他们爷俩儿生辰八字的纸条发光为止。 我们四周又很多匆匆而过得影子,他们都在往前走着。 苏离洛指了指那些急匆匆的影子,有些好奇的对我问道:“布吉哥,那些是人还是鬼啊?” 我们对他说说道:“这些都是都赶着进入地府或者是被迫进入地府的鬼魂,有些人寿终正寝会自行跟着阴差进入冥界,有些横死枉死的人,死后积累了很多怨气,他们牵伴太多,不会去自行进入冥界,而游离在这阴阳界中,地府不会放任他们的魂魄在阴阳界肆意的逗留太久,所以地府会定期派出阴差,将那些游魂押入地府。” 听我说完苏离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要照这样说,阴阳界那么大,那个女鬼自己都找不到,咱们俩人能找得到,他们父子俩儿吗?或者是他们父子俩儿已经进入冥界地府了,那咱们回去岂不是都得死在那个女鬼手里。” 我回答道:“那个女鬼和他们爷俩儿,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那个女鬼是自杀身亡去的是枉死城,他们爷俩儿则是在这阴阳界,就好比你人在北京,你媳妇儿去南京找你,你找的着么?赶紧抓紧时间找吧,别这么多废话了,阳气泄露多了,让那些游魂野鬼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苏离洛“哦”了一声,就没有在说别的,一直沉默不语的紧紧跟在我的身旁,往前走着寻找女鬼的老公和她儿子。 往前走了有一段路的距离,我抬手看了看表,我自言自语道已经快一点了,这时间过得也有点忒快了。 也许是听到了我说的话,苏离洛焦急的对我问道:“布吉哥,这么半天了,咱们连他们爷俩儿的鬼影,都还没看见呢,这要是时间到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我安慰他道:“放心吧,有我呢,你怕什么,咱们继续往前走走看吧,兴许他们爷俩儿就在前边。”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看这就快没有什么时间了,而我胸前的写有他们父子俩人的符纸,依然没有一丝亮光。 苏离洛也感觉到时间可能不多了,他有些着急的对我说道:“布吉哥,要不,咱们回去吧,万一时间到了,咱们俩回不了永远留在这里,那可就缺大德了。” 我则是对他挥了挥手,说了声“不急”,示意他跟紧我。 我俩又往前走了会儿,一个威严肃幕的大牌坊,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牌坊左边的石柱上写着《奈何桥生死离别》,牌坊右面的石柱上写着《阴阳界人鬼殊途》,上面的横批则是四个漆金大字《出生入死》。 第60页 就在这时我戴着的写有他们父子俩儿生辰八字的符纸,渐渐有了反应,开始发出微弱的亮光。 我对苏离洛说道:“符纸有反应了,跟我往这边走。”我招唿着苏离洛往左侧排成长队的人群走去。 当我们俩儿越靠近那个人群排成的长队时,我们身上写有他们父子俩儿生辰八字的符纸就越发的光亮起来。 我看见队伍的前面有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正准备往那大牌坊里走去,我心里想,可能他们爷俩儿就是我们正在找的人。 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情急之下就喊了一声红颜的名字。 果然,那个男人听到我的喊声以后,停住了脚步,我立马又叫一声红颜的名字,他们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和苏离洛。 我赶紧跑了过去对他问道:“认识红颜吗?”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她是我爱人。”他抱着的孩子跟着说了一声“她是我妈妈。” 在确定了他们父子俩儿的身份以后,我如释重负般的对他说道:“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你知道吗?其实那天晚上她并不想杀你们父子俩儿,她心里还是非常爱你们父子俩儿的,因为没有救回你们父子俩儿的生命,她最后则是选择了割腕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心里有怨气,她那天其实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骗她,因为她的过失,害死了你们父子俩儿,但他更想得到你们父子俩儿的原谅,因为她是自杀所以不能投胎,每天都要在枉死哭城里,尝受割腕的痛苦重演自杀的一幕,就算是这样她一直坚持着在阳间,寻找你们父子俩儿的下落。” 为了抓紧时间,我一股脑的把他们父子俩儿死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跟他大体说了一遍。 那男人好像听明白了我说的话,他深深的谈了一口气说道:“可怜的红颜,她并不知道,我们父子俩儿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那天晚上我回去,其实是想告诉她,我和我老婆已经离婚了,马上可以和她结婚,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 我本打算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可是……都怪我骗了她那么久,没有实现我给她的承诺,不然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自从知道了她自杀的消息以后,我们父子俩儿也一直在找她,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找到,对了这位兄弟你能带我们父子俩儿,回去见见她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父子俩儿,已经过世这么久,也应该进入地府了,我也想带着你们回去,让你们一家人在团聚一次,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你们父子俩儿再不进入冥界的话,恐怕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了。” 听完我说的话,那个男人沉思了良久,才对我说道:“好吧,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完成。” 我点了点头,见我答应了下来,他从身上掏出一个饰品盒子,并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鍊,交给了我说道“这盒子里的戒指,本是我买来准备向她求婚用的,可惜一切都晚了,这条项鍊是她曾经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请你帮忙转交给她,时间快到了我们父子俩儿也该走了,请你告诉红颜,世界上最让人痛彻心扉的爱,就是还没有爱够,就戛然而止了,让她放下恩怨早点投胎,我和儿子在人间等着她。”话音落下,他们父子俩儿已经走进了通往冥界的大牌坊。 看着他们父子俩儿渐渐消失的背影,我感慨的摇了摇头,我看了看手錶,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赶紧那个男人交给我的东西收好,然后叫着苏离洛和我一起就地坐下,接着掏出火柴点燃了第二道符。 一阵刺骨的阴风过后,我睁开了眼睛,此时我和苏离洛已经回到了他的家中,我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挂着的表,差点不到两点,多亏了回来的及时,不然再多耽搁一会儿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站起身以后问了问,张焱和陆政再我走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他们俩个同时摇了摇头,说一切正常,看意思这女鬼还挺信守承诺的。 见我回来以后,女鬼凑到了我的跟前,冷冰冰的对我问道:“你答应给我找的人呢?他们现在在哪了?” 我随即说道:“人我是帮你找到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把他们父子俩儿带回来了。” 听完我说的话,她的身上瞬间散发出,比昨天晚上还有强大的戾气,伸出她那冰冷的双手向我掐来,嘴里念叨“你竟敢骗我?那你就去死吧。” 我冷笑道:“呵呵,我为了他们父子俩儿着想,才没有把他们带回来,不过他有两件东西让我替他转交给你。”说完我把那个男人交给我的盒子和项鍊,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了她。 当她接过这两样东西以后浑身一抖,刚刚散发出的戾气,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她用几近颤抖的声音对我问道:“这两件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难道你真道见到了他们了?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回来见我?” ☆、第040章 黄贺深夜突然造访 我淡淡的说道:“这戒指是他买的,本来那天晚上他是准备告诉你他已经跟他老婆离婚了,并且要向你求婚的。 他让我转告你,他一直爱你,他们父子俩儿从没有怪过你,因为他们父子俩儿为了找你,已经在阴阳界逗留了太久了,今天晚上必须进入冥界了,所以不能回来见你了,否则的话很可能就魂飞魄散了。 第61页 他们还要我告诉你,世界上最让人回味和留恋的爱,是没有爱够就戛然而止了,他们希望你能放下这段恩怨,早点去投胎转世,他们父子俩儿会在人间等你早日投胎。” 听我说完她捂着脸几近哽咽,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她的身影渐渐淡去。 我感嘆道:“这么多年的爱恨情仇恩怨交错,到头来只是由于互相的误会而起。感情这东西开始起来轰轰烈烈,结束时却这么平平淡淡……看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 转天早晨我找到了本市,一个公益性的往生助念组织,与他们的组织领导者,说了一下红颜他们一家人的情况,希望他们能够在苏离洛的家中,帮红颜他们一家人诵读《地藏菩萨本愿经》为其超度。 听我说完那个领导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说这是利益众生的事情,他们非常愿意帮忙,就这样整整诵读超度了一周,从此以后,苏离洛他房子所在的楼道里,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个双眼充满怨恨的女人,在半夜三更敲门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中秋节过后不久,那天半夜我睡着正香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苏明月打开了床头的灯以后,我一看表尼玛半夜两点多,我心里怒骂道这尼玛哪个包子玩意儿,介深更半夜的不知道嘛叫麻烦人。 苏明月从枕头底下,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我接过手机一看是黄贺个那个骚蛋玩意儿。 我接通了电话,还没等黄贺说话,我上来就骂道:“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说你是不是东西,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了,你就不能肃静会儿,尼玛我看你丫的菊花又痒痒了是么?你比洗干净了等着我,看我不给你比来个,菊花残满地血的。” 黄贺并没有对我进行反击,而是火急火燎的对我说道:“老大,快起来,我就在你家楼下呢,陪我回老家去我爸爸他们单位走一趟。我爸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那解剖实验室儿正闹鬼呢!” 我从电话的那头的黄贺说话的语气上推断,感觉他并不是成心拿我开涮,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但是这几个比,一天到晚嘴里天天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的时候。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你比快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我看你比准是在酒吧又喝多了,这点刚从酒吧里出来,浪的难受打骚扰电话玩。” 听我这么一说黄贺随即说道:“我擦,老大,真不逗,我真的在你家楼下呢,不信我摁喇叭给你听听。”他话音刚落只听从窗外我家楼下,传来了两声汽车的喇叭声。 电话那头的黄贺接着对我说道:“这回知道了吧,真不逗啊老大,我爸爸那里都快急疯了,咱快赶紧的吧。” 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张焱的房间在一楼,我让苏明月立马给张焱打电话,让他给黄贺去开门,让他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我则是赶紧穿好了衣服,赶到了楼下客厅。 我在到了楼下以后黄贺和张焱两个人已经在客厅里等我了,我对黄贺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黄贺把他爸爸对他说的情况,跟我大概的说了一遍。 他有些疑惑的问我,这可不可能是他爸爸的幻觉?我随口说道:“尼玛就凭你说的这点,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幻觉,咱们去你爸爸他们单位那里,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艹你怎么越来越智商卓劣啊。” 黄贺接着对我问道:“那还用带着你那些工具什么的吗?”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他说道:“尼玛不带着傢伙儿,去干什么呢?难道去度假么?艹,贱人就是娇行。” 我让张焱把差不多会用到的东西,统统收拾好以后,临从我家出来的时候,我给陆政打了一个电话,一听我说要去抓鬼,他立马来了精神,告诉我他现在就去高速口等我们。 我没有让黄贺开他的车,则是让他就把车先停在我家楼下锁好,然后叫着他一起上了张焱的路虎。 在告诉入口与陆政会合以后,我们一行四个人,开着两辆车直奔黄贺的老家。 等到了黄贺他老家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在他们家小区外面吃过早点以后,我们来到了黄贺家里。 此时黄贺他爸妈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们呢,经过黄贺的介绍,我们几个一一与两位长辈打了招唿儿。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向黄贺他爸爸,询问了一些关于他单位闹鬼的情况。 黄贺他爸爸说,他以前在市里的医科大学当老师,后来因为年龄大了,就退居二线,在学校负责解剖实验室的安保工作。 他说那栋解剖实验楼,白天如果是阴天的话,整栋楼的屋子里都需要用灯光照明,否则的话整栋楼里昏暗的跟傍晚差不多。 他们的值班室就在一进楼的左手边的一间实心儿的房间,那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一点自然的光都没有,只要进去以后就得开灯,否则整个房间里都是昏昏暗暗的。 事情得从上一个周末的晚上说起,那天下午的时候学校运来了好几具尸体,毕竟在这解剖实验楼里,天天跟各种各样的死尸,骷髅还有人体器官打交道,向这种情况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所以也不觉得害怕,晚上看完了新闻联播洗了洗就睡觉了。 第62页 睡下不久迷迷煳煳中,我似乎看见有一个人,在我们值班室里走来走去,而我则好像是被东西压住了一样,根本喘不过气来,最后把我都给憋清醒了,我本想坐起来,可无论我怎么使劲都无能为力,就在这时一只青紫色的手从床底下伸上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只手突然之间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使劲的把我往床下拽,我当时拼了命的挣扎,被我这么一扯一个女人,慢慢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当我就快要看到她脸的时候,她突然就松开了我的手,我也随之醒了过来。 那天晚上是我到解剖实验楼值班以后,第一次遇到这种邪乎事,虽说当时自己心里也是有点害怕,但是毕竟岁数大了,很多事情看得也比较开了。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它们的事情,它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反过来害我吧,那天晚上我也没有再睡觉,则是打开电视胡乱看着电视,一直熬到了天亮。 等到另一个值班的同事,来接我班的时候,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没想到的事他前天晚上值班时,也遇到了跟我类似的情况,他告诉我这事不要再和其他的人乱说,这种事情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他怀疑那天下午运来的几具尸体肯定有问题,万一这事在学校里传开了,引起了恐慌那就不好了,咱们两个肯定得挨学校领导的批评,弄不好得给咱俩提前退休了。 说到这黄贺他爸爸撸起了衣服的袖子,指着手腕上的一块于青,说:“看到了么?这就是那天晚上被那东西抓的,到现在还没下去了。” 我凑到黄贺他爸爸跟前,仔细的看了看他手腕处的于青,点了点头说道:“从您手腕的于青来看,这个鬼东西的怨气可是够大的。” 黄贺他爸爸点了点头,对我说的话表示贊同,他接着说道:“但是解剖实验楼里闹鬼的事情,很快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听黄贺他爸爸说到这,张焱把话接了过来说道:“我说黄伯伯,这事有意思了,您两位值班员商量好了,这闹鬼的事情不乱说出去,反而学校里把解剖实验楼闹鬼的事情,却传的沸沸扬扬,难道是这鬼自己跑到校园里,到处宣传的么?” 黄贺他爸爸说道:“还用我们宣传啊,自那天起这解剖实验楼就没有消停过,有好几个搞实验的女学生,突然之间就晕倒在解剖实验楼里,或者是突然之间就发疯了一般,从解剖实验楼里往外跑,到外面什么事也没有了,后来那些出事的女生都回忆说,在解剖实验楼里偶然遇到了一个女人,瞬间意识就模煳了起来,然后就不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了,现在解剖实验楼已经被学校暂时封起来了,除了我们几个负责安保的人以外,已经不让学生们进入了。” 黄贺对我问道:“布老大,你看这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伸了伸懒腰说道:“怎么办?凉拌,赶了一夜的路了,大家先睡一觉,把精神养足了,下午让你爸爸带着咱们去学校的解剖实验室,晚上咱们会会那鬼东西,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041章 夜探解剖实验楼 我们一行人在黄贺家,一直呆到下午五点多钟,好歹吃了些东西以后,我让黄贺他爸爸,领着我们几个一同来到了他工作的医科大学。 也许是因为里面放的都是各种各样尸体的缘故,解剖实验室位于医科大学校区,东北角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如果没有认识路的人领着的话,外人是很难发现这个即偏僻又隐蔽的地方的。 张焱将车停在了解剖实验楼前,下车以后只见一幢老式的三层红砖房,墙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宽大肥硕的叶片和茂盛的枝桠密密的围绕着整栋解剖实验楼,严重影响了整座大楼的採光,整座解剖实验楼即使在白天,也是显得特别阴暗诡异。 我们还没有走到解剖实验楼的门口,一阵阵浓烈的福马林的味道就已经扑面而来,张焱捂着鼻子对我问道:“我说老大,这是什么及吧味啊?呛的我都快吐了。” 陆政随口说道:“这是福马林的味道。”张焱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福马林?是干什么用的?”我笑了笑说道:“泡死人用的药水。”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撇了撇嘴,就没有再说话,我们几个人跟着黄贺他爸爸走到了解剖实验楼的大门口。 我对跟在一旁的黄贺他爸爸说道:“黄伯伯帮我把门打开。”听我说完黄贺他爸爸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上前打开了解剖实验楼的大门。 我对黄贺他爸爸嘱咐道:“黄伯伯今天晚上,在我们没有从这解剖实验楼里出来之前,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 见黄贺他爸爸点点头把这事答应了下来,我推开了解剖实验楼的大门,招唿着黄贺,张焱还有陆政三个人,一起跟我走了进去。 我们几个人走进去之后,解剖实验楼的一楼,是一个并不算宽敞的大厅,正对大门的地方放置着一面衣冠镜,镜子后面是一条,又长又窄的楼道。 按照黄贺他爸爸的描述一楼是一个类似于器官陈列室的地方,二楼则是医学实践与授课区,三楼是这整栋解剖实验楼里,让人闻声色变的尸体储藏区。 我们先来到了黄贺他爸爸睡觉的值班室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第63页 我们一行人往里面走去,长长的通道两旁一个个房间整齐排列着。 透过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屋里有个透明的大柜子里,那里面摆放的是一个人的完整骨骼,被小心的用铁架与铁丝连在一起,採用解剖学标准姿势直立着。 骨头并不是象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白惨惨的,听黄贺说,这是为了骨骼保存时间足够长,每一块外面都被涂抹上了亮亮的清漆。有些发青,还有明显的灰褐色。 有的房间里放置的全是人体骨头。一块一块的,长骨、短骨、扁骨和不规则骨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每套标本的颜色和大小都不一样。那说明着来源不是同一个人。 由于使用的次数太多,有些骨头被损坏了表面的骨膜暴露出里面的骨松质,密密麻麻的小孔看上去很有趣骨的外面有类似划痕的痕迹,证明着解剖书上关于神经与血管游走的分布路线的正确。 右边走廊中的房间是作为见习用的。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的地方用玻璃橱柜一层层罗列着人体脏器标本,精制的局部解剖标本。 中间醒目的放着一张长桌。一般桌上都会有一具赤裸裸的尸体标本供见习学生使用。增强他们的感官认知与实际操作能力。 尸体和想像中的不是特别一样。首先印象中的尸体皮肤黏膜都是惨白的,但是标本由于经过特殊处理,抽干了血液之后在福马林中浸泡超过一年。颜色都是酱褐色。 刨开厚厚的皮肤,里面的肌肉象极了牛肉干。神经是白色的,静脉血管是暗红色的,动脉血管稍微鲜艷一些。各个脏器就按照标准准确的在人体内排列着。 解剖科从骨学上起,很快就过渡到了肌学。医学院的很多女生在上完肌学实验课后,回去都没有胃口吃饭。 我们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听黄贺讲述着,这解剖实验楼里的情况。 当我们几个人来到了三楼,储藏尸体的地方的门口,我大模大样的走到了停尸间的门口,示意他们三个人先不要出声,然后我将耳朵贴在了停尸间的门缝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我这一听不要紧,没想到还真让我给听出了点儿名堂。只听停尸间里,仿佛有轻轻地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向门口这里走了过来。 我当时心里还琢磨呢,这是不是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又活了过来了?毕竟这种事发生过很多了,说起来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我回过头对他们三个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到停尸间门口听听,见我招唿着他们过来,张焱拽着陆政和黄贺一起走了过来,看着我的样子他们三个人,也统统把耳朵贴在了停尸间的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停尸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沙哑的女人的喊声,伴随着轻轻地脚步声在停尸间里幽幽地迴响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稍息、立正、齐步走!”的操练声。 不光是我就连张焱陆政还有黄贺他们三个人也都懵了,这尼玛停尸间里都成了练兵走操的地了,介那是闹鬼啊,我起身一使劲儿,推开了停尸间的大门。 我们几个人走了进去,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走进停尸间以后,那女人沙哑的声音就没有在出现过,我们几个人在整个停尸间里仔细的找了一圈,除了不少具尸体之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这时陆政有些疑惑的对我问道:“我说老大,咱们都在这里熘了一整圈了,连个鬼的样子都没有见到,是不是鬼没有在着停尸间里面啊?”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急,现在还早着呢,咱们先消遣消遣打发一会儿时间,在这里再等等,肯定会有新的发现。”说完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停尸间里,最外面的尸体临时停放区,开始打起了扑克来。 张焱背靠着一个上面停放着尸体的床边,一大晚上就几乎是没有赢过,逗我们几个人一直在笑,张焱则有些不服气的瞅了瞅后面,恶狠狠的对黄贺骂道说:“都是你这死了的爷爷坏了我的运气!”黄贺笑着说道:“人都死了还能影响你个毛的运气,完了一晚上牌你都没有赢几把,这纯粹就是你的人品问题!” 黄贺阴深深的看着张焱,故意压底了声音,说道:“我可告诉你啊,我爷爷可是真的死了,你别在这瞎咧咧啊,万一我爷爷他老人家,真的一时消不了气找你来了,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黄贺话音刚落,一阵大风突如其来的从停尸间,里面的那个屋子,忽忽的吹了进来,屋顶上的电灯随着这阵阵阴风,也是忽明忽暗,里屋的房间里传来了“刷刷”的挠门声。 突如其来的闹了这么一出,搞的我们几个人也是有些手忙脚乱,但是仅仅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儿,整个停尸间里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静。 这时陆政凑到了我的跟前小声说道:“老大,我刚才看到似乎有个什么人从里面的屋子里闪了出来,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我对他示意先不要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张焱和黄贺说,省得他们两个人多心,听我这么一说陆政点了点头。 此时张焱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对着黄贺怒骂道:“你比胡说八道,咱们来的路上,你丫的还问你爸爸,你爷爷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你爸爸说你爷爷在郊县老家还好着呢,这么一会儿就尼玛被你说死了,你比快闭上你那乌鸦嘴吧,不知道还会被你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鬼东西来。” 第64页 黄贺见张焱有些动了真气,笑了笑说道:“哈哈,张焱兄弟别生气啊,我刚才也是说着玩的嘛,这年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窍门哈!” 听黄贺这么一说,张焱“哼”了一声就没有理他,我们几个人收拾了收拾,就接着急需打牌了。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一直玩到半夜一点多,四个人都有些困了也没有见到鬼的影子,我对他们几个人说,咱哥几个儿轮流睡吧,这样熬着也没有什么用,你们三个先睡,我先盯着万一有什么事我再喊你们。 他们三人点了点头,也许是太困了他们三个人转眼就都睡着了,只剩我自己撑着眼皮,看着空荡荡的停尸间,过了一会儿我也是有些犯困起来,就在这时通往里面停尸房的门,发出了“哌嗒哌嗒”的声音。 他们三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一同,向门的放心看去,之见那门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自己一开一合的来回摆着,我对他们三个人说道:“放心,别紧张,可能是颳风的缘故吧。”说完我起身,朝停尸房走了过去。 ☆、第042章 “尸体復活” 我走到门前轻轻地用手,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只见昏昏暗暗的停尸房里,几排放死人的冷柜静静的立在墙边,见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在我转身的这个功夫儿。 黄贺背后床上停放着的那具尸体,直楞楞的坐了起来,脸上充满了诡异而又僵硬的笑容,朝着黄贺挥了挥手说道:“黄贺,乖孙子,你过来呀,你过来呀……哈哈……” 陆政和张焱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啊……啊……我艹,这尼玛死人说话了。”五大三粗的黄贺则是被这一幕吓的,一剎那间象棉花一样软了下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我赶紧跑了回去,卯足了力气照着那坐起来的尸体,腰眼的位置就是一脚,被我这么一踹,那尸体也停止了刚才那森人的笑声,卷着盖在身上的白布一同滚落在了地上。 趁着这个当口我招唿着张焱和陆政,把瘫坐在地上的黄贺拽了起来,三个人连拉带拽的一口气,直接从三楼的停尸间跑到了解剖实验楼的大门口。 我把他们三个人,全部轰出了解剖实验楼,张焱则是拽着解剖实验楼的大门,说什么也不出去,他对我说道:“大家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出了事了,我们走了,把老大你自己留在这里,这还叫哪门子兄弟,这事我反正是做不出来。” 张焱说完陆政和已经有些缓过来的黄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贊同张焱他刚刚说的。 我笑了笑对他们几个人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有小阿姐给我的破邪刃和自己的金刚杵,再者说了这些年我也不是跟着张二爷在混日子玩,咱们四个人在这里阳气太足了,我既然先让你们离开,那我自己肯定就是有把握解决掉他,你们几个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我没有再听他们几个人说什么,勐的一推张焱,把他推到了解剖实验楼的门外,然后关上了大门,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住了。 我转身重新往三楼的停尸间走去,此时我周围的一切,死一般静悄悄的,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唿吸声以外,其他的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我走到了停尸间的门口,只听从停尸间里,时不时传出来了那个尸体“咯咯…”的笑声,他好像知道门口外面有人,带有一些戏虐的语气喊道:“快进来呀,快点……” 也许是见我迟迟没有走进去,那个尸体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愤怒!他用怨恨的语气在停尸间里喊道:“我死的好惨呀,乖孙子,我死的好惨呀……你进来看看我啊,我苦啊……” 停尸间里面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一阵令人恐怖的笑声,由远而近传入我的耳中,这笑声很特别,怨恨之中带有些许忧伤。 此时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已经处于应激的状态,我手里握着破邪刃,死死的盯着停尸间的门口。 可是我在门外等了半天,那个尸体的声音一直是断断续续的闹个不停,可是它好像并没有一点要从停尸间里出来的那意思。 此时我四周围也在潜移默化之中,悄悄的发生了变化,一阵阵的阴风四起,仿佛我身边聚集了无数的鬼魂,狞笑着向我这里扑来。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手上的表,这时手錶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午夜两点。(在这里老布建议那些喜欢去灵异的地方,探险的朋友们准备一块机械錶,如果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会知道在它们的磁场周围,你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是鸡肋) 当指针指向两点半的时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空气里瀰漫的都是死亡的味道,那熟悉的福马林的味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突然从停尸间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我做了几次深唿吸,往前又走了几步,抬腿一脚踹开了停尸间,那虚掩着的门。 我走进去之后,那个诡异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了,只剩下那具尸体直矗矗的站在铁床的边上,我手里紧握着破邪刃,小心翼翼的朝尸体站的位置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青涩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停尸间,对我说道:“你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她很快就要出来了!” 第65页 冷不丁的来这么一手,我当时心里也是一惊,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我又走进里面的停尸房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忽然清晰的听到一声年轻人的嘆息声,声音迴荡在停尸间中。 我大声的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不出来,这样藏着摸着有意思么?” 那个年轻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我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我是不会出来的,你可以放心的和我说说话,我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我对他问道:“好吧,既然你没有恶意,你总应该先告诉你是谁吧,我不可能跟你聊一晚上,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再有刚才上死尸身的那个灵魂又是谁。” 那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我叫王晨是一名军人。”说到这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发出了戏嚯般的笑声,接着说道:“不对,确切的说我在生前是一名军人,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十九岁,十九岁呀!花一样的年龄,多好的年纪,我原本应该享受年青灿烂的生活。可是我却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的一番话完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渐渐地放松了警惕,我对他问道:“你是怎么死的?你的灵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我这么一问,那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有些愤怒了起来,声严厉色的说道:“我怎么死的?那要问那些白衣天使了。”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当兵的人战死沙场,是一种荣耀,你怎么怪起白衣天使了呢?” 那个年轻的声音“呵呵”冷笑了几声,接着说道:“如果真要是战死沙场,那还真是如常所愿了,可是我却活生生的因为那些医生的不作为,而耽误了病情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那是我参军的第一年,也就是我十九岁那年,再参加完一次野外训练以后,我的上腹疼痛难忍,随即被送到了当地的医院,可是他们并没有给我进行任何检查,那个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然后摁了摁我的肚子和腹部,简单的询问了我几个问题,就给我诊断成了胃溃疡。 就这样一直耽搁到了下半年,我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不得不请假回到了老家治疗,在我们老家的医院里,医生们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的检查结果是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多个器官无法手术了,在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放疗和化疗之后,我的生命定格在了那年的冬天。 我的生命就因为之前一群庸医的不负责任,而那样迅速的完结了,你知道吗?我在最后弥留之际,看见自己身边正在忙碌着抢救我的医生们,我充满了感激,于是我对他们说我自愿将自己的遗体捐出来做医学研究。 医生听到我的诉求以后,把这件事情转告了等在抢救室外面的我的家属们,他们也都尊重了我的想法,同意在我死后将遗体捐献出来。 当我的心跳唿吸停止了之后,医生们又尽力抢救了我好久,最后确定我已经死亡了以后,他们向我的亲戚朋友们,宣布了消息,并在第一时间将我的眼角膜取走了。 在这之后我被推往了医院的太平间,在路上,我听见身边的医生对护士说,这个小伙子真可怜,要不是因为先前那家医院的误诊,如果当初要是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最起码他的生命还可以延长一段时间。 那个护士对医生说,其实当初确诊他的病情应该是很容易的,按照他病情发展的速度来看,当时只要找一个x光片,就可以很轻松的发现他肝脏的异常了。 那个医生嘆了口气说,唉,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这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因为我们这个行业当中,某些不负责任的人不作为与胡作为,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拥有这样的医生就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悲哀。 我知道那个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我的魂魄,其实一直就在我的肉体旁边,所以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讨论我这病的实情。 在得知了他们说出的真相以后,我彻底的愤怒了,我想起了我在之前家医院就诊时,那些医生的不负责任,导致我就那样被耽误了整整一年。 如果在我第一次就诊时,医生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就能够及时发现我的病情,也许我现在就不是躺在这,不是正被医生和护士送往太平间。 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的灵魂有自己的尊严,所以我想尽了办法回到了之前那家医院,附到了一个患者身上,用菜刀砍死了当初误诊我的那两个主治医生,可是我的仇虽然报了,但我却迷茫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自己的尸体旁边,我心里的苦你了解吗?” ☆、第043章 让你们一起做伴共赴黄泉 我对他说道:“去都去了,还在乎这个皮囊干什么?”听我说完那个年轻的声音,笑了笑说道:“你是我死后唯一一个听我倾诉的人,能有一个人用心听我说的一切,这样感觉久违了,谢谢你朋友,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听他说要走了,我赶忙拦住了他说道:“稍等等一下,我刚问你的那几件事情,你还没有跟我说明白呢吗?” 那个年轻的声音“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刚才附在那个尸体上的鬼魂,是闫老四,不过他已经被你手上拿着的那傢伙,给吓跑了,还有一个叫孔芳芳,不过她到至今还没有出现,你一定要小心,她是我们三个里怨气最大的一个,原本这些事情是不必这样的,要不是那天我们几个的尸体,在运往学校来的时候,在高速公路上发生意外出了车祸,他们当时要是还有一些人性,懂得死者为大,找个东西把我们几个人的尸体盖上,我们也不至于大白天的,曝尸于日头之下荒野之中,呵呵,你刚才赶出去的那几个朋友好像又回来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么?因为我佩服你的勇气和危难关头,你对兄弟们的那份情义,我该走了,再见。” 第66页 那个年轻的声音刚刚消失,只听从停尸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咣”的一声,停尸间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给踹开了。 首先闯进来的是陆政,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灭火器,进到停尸间里之后,警惕的看了看里面的环境,张焱和黄贺两个人,一人手机拎着一把消防斧,跟在陆政身后也走了进来。 他们三个人跑到了我的跟前问道:“老大,你没事儿吧。”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说道:“我不是把门反锁了么?你们三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黄贺笑了笑说道:“我爸爸见我们三个人出来以后,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解剖实验楼里,所以给我们三一人找了一件趁手的傢伙,帮我们打开了这解剖实验楼的后门,让我们回来找你,再说了我们是兄弟,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危,把老大你自己留在这里。” 陆政和张焱点了点头,附和道:“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们不能抛弃其中任何一个人,我们要共同进退。” 就在这时停尸间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冷笑了几声,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好一个我们是兄弟,天堂右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要偏偏闯进来,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几个,让你们一起做伴共赴黄泉。” 就走离我们旁边不远处的地方,一个女人的形象从模煳逐渐变的清晰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恶狠狠的看着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 一袭白衣的她,头髮长的覆盖住了她的整个头部,我根本看不出她长的什么样子,她这才刚刚出现,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已经充满了整个停尸间。 这时这个女人拿着刀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缓缓的将刀举了起来,步履阑珊的朝我们几个走了过来,我赶紧将破邪刃横在了自己前面,张焱,陆政还有黄贺他们三个人,也各自抄起了手里的傢伙,准备对付这个女鬼。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女鬼走到了距离我们,不到两米的地方时,她突然挥起手里的刀子,捅向了她自己心脏的位置。 随着女鬼嘴里传来的一阵惨叫,她随之倒在了地上,从她用刀在自己身上,刺的伤口那里,血液开始慢慢的流了出来,很快从她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她的血液开始往四周围扩散,将整个停尸间的地板都染成了血红色,眼看她的鲜血就要流到我们四个人所站的地方。 我从腰带上将金刚杵摘了下来,蹲下身用尽力气把它钉在了,我们面前的地板上。 等我在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地上没有死尸,没有血液,只剩下我的金刚杵,孤零零的插在地板上,好像什么都没用发生过一样,我起初以为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我转过身才发现,陆政和黄贺两个人平白无故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我对他问道:“张焱,你在那干什么呢?陆政和黄贺呢?他们两个人去那里了?” 张焱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我又喊了他几声,见张焱依旧是没有理我,我走到了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被我这么一拍,张焱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含煳其词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我刚才遇到幻觉了。” 我有些疑惑的说道:“你丫的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张焱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我说老大你别瞎说啊。” 见他已经清醒了过来,我这才对他问道:“我刚才蹲下身往地板上钉金刚杵的时候,你在后面见到黄贺还有陆政,他们两个人干什么去了么?” 听我这么一问张焱也是一愣,他这才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跟我说了一遍,他说他刚才一直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幻觉,没想到他跟我见到的一幕一模一样。 我对张焱说道:“看来这女鬼够狡猾的,她觉得独自面对咱们四个人,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利用幻境把咱们四个人分开,然后各个击破,看来陆政和黄贺他们两个人,肯定是被这女鬼给藏起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他们两个人找出来,你帮我拿着这东西,我布阵先把那女鬼逼出来控制住她。” 张焱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我把手里的破邪刃交给了张焱,然后走到钉在地板上的金刚杵前,蹲下身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鲜血随即开始慢慢的从伤口上滴了下来。 我以金刚杵为中心,开始在四周以血为媒布金关玉锁阵,我一遍画一遍念道:“以自身为反噬,血染此阵,所有困我者,害我者,对我欲意行不诡者,”还没等我念完,只听身后“砰…”几声。 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根本再也无法聚精会神,我怒骂道:“你丫的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我回头一看停尸间门上的玻璃“哗哗啦啦”碎了一地,张焱用面带诡异的笑容正看着我呢。 此时张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里充满着杀气,我刚刚给他的破邪刃,也被他从窗户口,扔到了停尸间的外面,看着意思张焱是被那女鬼给上身了。 第67页 张焱一边冷笑着一边朝我这边走来,此时我手里没有了破邪刃,阵法也没有布成,根本降服不了她,看来只有用插在地板上的金刚杵消灭她了。 可是当我把金刚杵从地板上拔下来,准备刺向他的时候,我却没有下的去手,我这一下要是刺下去,张焱肯定是非死即伤,我得想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张焱的身体? 我两眼直直的看着,此时自己眼前被女鬼附身的张焱。张焱两眼恶狠狠盯着我,阴森的对我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说完张焱突然跑到了我的跟前,两只手都伸向了我的脖子,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唿吸变的很困难,意识也一点一点模煳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张焱身体里传来那女鬼阴森的笑声,说道:“怎么了?不敢使用你手里的金刚杵了,你也怕连你朋友一起被吞噬?我在楼道里听到你和他关系很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 随着张焱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地模煳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并且是这么一个死法,或许我不应该叫张焱他们几个,一起跟我来道这个鬼地方,现在倒好不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连累了他们几个,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开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张焱喊我的声音,我当时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张焱精神的意志力如此之强,被这戾气如此之大的女鬼附了体,居然还能够用意识控制自己的肉身。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因为被张焱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的双手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来,只能用大拇指的手指甲,将自己中指的手指肚割破,一滴滴鲜血随之滴在了地上。 此时被女鬼附身的张焱,看到我的举动也给愣住了。我吃力的说道:“张焱我知道你比听得见我说话,你听清楚了就算被鬼魂附体,只要你的意志力足够坚定的话,是可以把她从你身体里给逼出来的。” ☆、第044章 红色高跟鞋 听我这么一说,张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反应,他放开了掐在我脖子上面的双手,蹲在地下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喊道:“别说了,我不行的。” 见他有了反应我扯着嗓子继续对他喊道:“你就是一**一懦夫,你不是跟我说你想成为大神级别的人物么?你这次只不过是被一个女鬼附体了而已,你这就轻易放弃了?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跟我在一起。”那个女鬼显然是怕张焱真的用意志力,把自己从他的身体里给逼出来,死死的用双手捂住了张焱的耳朵。 我沖张焱喊道:“张焱,我告诉你!你能做到,你绝对能做到,你不比任何人差!” 听我说完张焱勐的一下站了起来,从他嘴中发出了“啊……”的几声痛苦的喊声,随之昏倒在地。 就在这时我看到从张焱身上,弹出了一个淡黄色的鬼魂!应该就是那女鬼无疑,她从张焱身上出来以后,朝着里面的停尸房逃去。 我大声喊道:“尼玛想跑,没这么容易。”说完我将手上滴落着的鲜血朝着那女鬼甩去,我的鲜血碰到那女鬼的一剎那间,顿时变成了一层薄薄的红雾,将那个女鬼被层层的围住在了里面。 我随即将手中的金刚杵朝着那女鬼砸去,金刚杵穿过了女鬼的魂魄,“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再发出“咝……”几声尖叫以后,那女鬼消失再了停尸间中。 渐渐的停尸间里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种平静,四周的戾气与阴气已然消失不见,我如释重负般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张焱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身边,朝着我的后背给了我一拳,说道:“我说老大,你怎么不继续骂我了?” 我接着笑骂道:“行不错哟,你比这个纯伪娘,今天也终于爷们儿了一回。”听我这么一说,张焱骂道:“我艹,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会是伪娘么?”我们相互看了看对方,都笑了。 我站起身走到了金刚杵掉落的位置,将它捡了起来,重新放回到了腰带上的皮套中,然后转过身回到了刚才那里,把瘫坐在地上的张焱拽了起来。 我对他说道:“走吧,咱们去找陆政和黄贺他们两个。”张焱点了点头,我搀扶着他,走出了停尸间。 在三楼与二楼的楼梯处,我们发现了陆政和黄贺,他们两个人正愁眉苦练的坐在楼梯阶上闷头抽着烟。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冷笑道:“你们哥俩儿好雅兴啊?怎么准备在这楼梯里搞基么?”我这么一说,把张焱乐的也是哈哈笑个不停。 我和张焱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个段子,陆政和黄贺吓的也是一激冷,勐地从楼梯台阶上站了起来,回头一看是我和张焱,他们两个这才松了一口气。 黄贺哭丧着个脸对我说道:“我的布老大啊,你是我亲哥哥啊,你可算是出现了,我刚跟陆政两个人就欠喊破嗓子了,你都不带答应一声的,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回去可怎么跟你们家苏明月交待啊,依她那脾气还不得把我杀了,给你陪葬么。” 第68页 陆政则是走到了我的身边,问道:“布哥,你没事吧?”我摆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没事”,然后对黄贺骂道:“你特么的才有个三长两短呢,你比狗嘴里就没吐出过象牙来……” 见我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黄贺赶紧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得……我认怂还不行么?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不行么,咱们先说正事行么?刚才你跟张焱两个人到底去哪了?我和陆政连找带喊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你们。” 我随口说道:“这个女鬼太狡猾了,知道她自己对付不了咱们四个人,就用幻术分开了我们几个,然后想再各个击破。” 黄贺接着问道:“那女鬼呢?”张焱说道:“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那女鬼要不是被老大除了,咱们几个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聊天吗?” 我对他们几个说道:“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出去吧,黄贺他爸爸怕是已经再外面等急了。”听我说完他们三个人纷纷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人下了楼,走出了解剖实验楼。 见我们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在解剖实验楼门口,焦急等待着的黄贺她爸爸,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我把事情已经解决完了的结果告诉了他。 黄贺他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啊,小伙子,办事就是利索,我们家黄贺再外面跟着你这样的朋友,我们做大人的也就放心了,走伯伯请你们吃饭去。” 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再黄贺他爸爸的指引下,张焱开着车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 因为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们就没有回黄贺家,而是再外面找了一个宾馆,开了几个房间凑合了一晚上。 转天早晨我们开车把黄贺他爸爸送回了家,然后我们一行人开车回到了天津,黄贺临走时非得给我撂下两千块钱,被我亲娘祖奶奶的卷了一顿以后,自己又把钱揣回进了口袋里。 这件事情过去了不久的时间,那天上午我和张焱还有陆政他们两个人,商量着看看过过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准备去云贵高原走一趟,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张二爷的消息。 中午我们三个人,再民族饭店吃了一顿涮羊肉,吃完饭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各忙各的去了,我则是回到了店里,整整睡了一下午的觉,一直到四点多的时候才睡醒,也是闲的无聊,打开了qq音乐听着那些怀旧的老歌。 和几个qq上的好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天,聊了半天也是越聊越没意思,就准备将电脑关上,出去走走联繫几个朋友,看一看能不能晚上凑一起攒个饭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qq消息,我打开消息一看,是一个叫明明的女生,现在在天津的一所大学里上大二,在一年前她刚来天津上大学的时候,加入了苏明月创建的灵异qq群,她对灵异事件特别的感兴趣,也和我们大家聚过几次会,彼此之间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大家经常在群里讨论一些,从新闻上看到的未解之谜或者各类比较灵异的新闻。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第一句话则是“布吉哥,昨天晚上我差点被鬼给拖走了。”当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我一下子激醒了许多,连忙打字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半天都没有回覆我,只见qq聊天上显示,对方的正在书写信息,我就没有在催她,而是默默的等她写完,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她的头像再一次开始跳动起来。 我连忙点开了那信息,一大段话开始显现出来“就是昨天下午和她一起租房子的另外几个女同学,都去做兼职了,我因为前几天感冒了,有些不舒服就没有去做,在小区外面吃了些麻辣烫,就上楼回家准备休息了。 可是打开房门刚走进屋里,我就开始打犯困哈欠,当时并没怎么发觉房子里有什么异常,本想着洗洗在睡觉的,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跟吃了安眠药似的想去睡觉,当时我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我看了看手机都晚上九点多了,她们几个人都还没有回来。 我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可是回来以后在躺在床上怎么睡却也睡不着了,在整个床都研磨遍了,横着竖着睡都睡不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突然之间就睁不开了,就感觉到好像有一个人,在往我脚上穿,当时我床的旁边根本没有鞋,我迷迷煳煳看到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我们几个人根本没有这个款式的高跟鞋,我还特意蹭了两下,可是并没有阻止那个人。把高跟鞋穿在我的脚上,当我的双脚被那个人穿上高跟鞋以后,我整个人就动不了了,我一直想挣扎,使了全力可还是动不了,我当时就想,坏了,这肯定是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其实我当时整个人什么都知道,也能感觉得到,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然后突然感觉那个人抓住了我的右手,他的力气特别大,就那么一下我的右手就麻了,被他这么抓着我好像悬空了一般,他开始慢慢的把我往窗户的方向拖,拖了得有将进一米多吧。 其实当时我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他这是想把我从窗户扔出去,我们的房子可是在顶楼,从这摔下去肯定是死翘翘了,可是我心里前所未有过的平静,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能够让自己解脱。 第69页 我就集中精力在心里默念大悲咒,过了一会儿我可以动了,他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我在地上躺了差不多十分钟以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第045章 视频直播自杀 用了半天的功夫儿终于看完了她发过来的这段话,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鬼压床三个字,我将这几个字打了出来给她发了过去“鬼压床事件”。 对于“鬼压床事件”是做为一个处理灵异事件的人士最基本,最基础的知识,鬼压床,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人在睡觉时,突然感到仿佛有千斤重物压身朦朦胧胧的喘不过气来,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人们感到不解和恐怖,就好像有个透明的东西压在身上,再加上配合梦境,就有了个“形象”的名字——鬼压身。 这种感觉非常可怕,就像挣扎在生死边缘一样,但是很多人遇到的并不算是真正的鬼压床,这种现象身体健康状况可以说是息息相关的。 一些年轻人遇到这种情况的非常普遍,一生活学习压力过大,二纵慾严重无度撸啊撸,撸太多了,三夜生活无度,不注意正常的休息,导致人的生物钟紊乱,以上这三种情况,都会有着较高的鬼压床现象的发生,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所以吓人的故事也挺多。每听到关于“鬼压床”的话题或者经歷,每个人心里都发毛,再经过一番以讹传讹、加油添醋,配合时令,就更让人害怕了,有道是人言可畏。 明明也算是一个,资格很老的灵异事件爱好者了,不可能不了解这种事情的起因,我有些无语的给她回復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过了半天,她连一个消息都没有给我回復过来,我突然感觉跟往常相比,她今天的言行举止都有些不太正常,我接连给她发过去好几个疑问的表情,可依旧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回音。 又过了好久,明明的头像再一次闪动了起来,我赶紧点开一看“布老大我好怕”,看到她发过来的这六个字以后,我当时也是有些懵了,越来越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头。 然后她又接连发过来几个大哭的表情,无论我怎么问她,这是怎么了她都没有回答我,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明明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女孩子,对于一些灵异事件或者说是去一些地方探险,她可是比很多男孩子要勇敢的多,上次为了探索静海一个公墓的石碑,总是无故断裂的事情时,她孤身一人在那个方圆十几里地,一丝人烟没有的坟地里,整整呆了一晚上,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 而这次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能够让她感觉到了害怕,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这时明明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写道“布老大,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潜在的力量给约束住了,总是一股很不安的情绪在左右着我的思想,好像总是有一种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悲观厌世的情绪” 我随即写道“你多心了,鬼压床事件很常见的,有的时候并不算是真正的鬼压床,或许是你最近这一段时间,学习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打完这段话我立马给她发了过去,为了叫她放心下来,我不断的在安慰着她。 这时她却突然给我发过来了一句,“布老大,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帮我调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她这么一问让我确实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却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我随手给她写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介大白天的能发生什么意外?” 她有些郑重其实的对我问道“我是说如果的话,你会不会帮我。”见我并没有直接回復她,她接连把刚刚那句话,复制粘贴了好几遍发给了我,我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打出了一个“会”字发给了她。 见我已经给出了答案,她发给了我一句“那就好”之后,头像的颜色就变了,不知道她是下线了还是隐身了。 这时突然一股很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就在这一剎那间,我的大脑仿佛是一片空白,通过电脑屏幕那弱弱的反光发现自己的双眼血丝布满。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许是睡觉睡的感觉头有些沉,我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洗完脸这才缓缓恢復了过来,我回到了电脑前。 这个时候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我打开一看又是明明,她这次发了视频聊天过来,我点开了接受邀请。 明明是一个很长相一般的女生,虽算不上说是多么漂亮,但是她那种高傲的气质,要比平常的女孩子强出去太多。 可是现在电脑那头的她,脸色苍白无比枯瘦的脸如同死人般恐怖,以往的青春与活力消失的荡然无存,她表情木讷的看着视频这面的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嘴唇一直不停的在颤抖着。 突然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对我说道:“布吉哥,我给你直播自杀好不好。”直播自杀?我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等我在反应过来打算告诉她,不要做傻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明明她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勐烈的刺了下去,当她把水果刀从自己胸口,拔出来的那一剎那,鲜血因为压力的原因喷到了摄像头上,从她那面传过来的镜头,已经变成了鲜红色,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当时脑袋“嗡”的一下顿时就大了,电脑也随之瞬间黑屏了。 第70页 人们都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经歷着生与死的边缘的过程,那我要说,你错了,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生死最多也就只有几秒钟的事情,那几秒钟过后,生命终究会流逝,身体会化成一具空壳,也就是说那几秒过后,所有对死亡的可怕与恐惧都随之烟消云散,所以,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挣扎生死边缘,而是,当你亲眼看见一个人,突然自杀在你的面前,那把锋利的兇器在那柔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刺穿那身体皮肤的脆响一直围绕着你耳边转,那时候你会有一股直逼你灵魂深处恐惧,让你无处可逃。 我整个人几乎崩溃在了电脑桌前,我无法想像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唯一有感觉的就是,腿和手正在剧烈的抖动,老布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看到人当着自己的面自杀那还是头一次,更不要说自杀的是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滴答……”一声声滴血的声音,开始从电脑那边传来,没有任何异常,我吞下了一口唾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了一会儿之后,这一次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是很平淡,我本想去拿手机打电话报警的,可是这时电脑屏幕自己又亮了起来,我和明明对话的画话框突然一闪一闪,我急忙的用手去触摸滑鼠点击那话框,的消息竟然从20分钟之前开始发一直到现在,发了将近三十多条消息过来,最后几条几乎都是同一句话,问我为什么不说话了,也就是说从我刚刚和明明聊天开始到现在,就是明明发出了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那,想到这儿我突然感觉到了后背一股凉意直席大脑,是我自己出现幻觉了?可是刚才那一幕真真实实的就发生在了我的面前,我试探性的给她回復了一句:你没死? 我把这句话发过去没有多久,明明很快就给我发了过来“说什么鬼话呢,你希望我死啊?” 她这么一说把我也给弄蒙了,我把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她,包括她用水果刀自杀的片段,听我说完她显然也很惊讶,非得开语音聊天让我给她,详细的说一说我看到的那一幕,但她却突然回復我现在有急事,等她回来以后再聊。 我心想现在都快六点了还有什么事,我笑了笑打算关电脑回家了,当我移动滑鼠准备关机的时候,才发现现在才五点,我眼睛连忙看了下电脑屏幕右下方的时间,果真是五点,然后又拿起手机确认了一下也是五点,在瞬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我和明明聊天时最后听她下线的时间明明显示是六点,怎么现在到了五点了。 我缓缓站了起来,关上开了电脑,用手机给明明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语音提示我无法接通,我就挂了电话,走回到了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脑海里不断播放着从明明开始和我聊天到最后结束的画面,明明先是给我说了她遇到的事情,然后给我开视频先是自杀的场面,再后来明明的消息又传来,不断在脑海里旋转,缠绕,挤压,就是找不到任何头绪,过了好久,我睡着了。 当我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我伸手把电脑桌上的手机,那了过来看了看,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全是苏明月打过来的,我并没有打过去,而是把手机又重新扔到了桌子上,自己已经睡了大约两个多了小时了,我缓了缓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习惯性的打开了我们当地的贴吧,突然发现了一条醒目的帖子:新华广场旁新华小区某楼内,一女大学生惨死家中,死因未明,,,,,,。当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第046章 尚家姐妹俩 当看完这条信息以后勐地一惊,刚才那种困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我拿起外套直接就跑到了店外面,锁好门之后我在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新华小区,在路上我给张焱和陆政两个人各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赶紧往新华小区赶。 因为我店铺所在的位置,正位于市中心的地带,明明住的新华小区,在市郊外环线一带,所以距离比较远一些。 等我在到了以后张焱和陆政两个人,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了,我下车以后张焱把计程车的钱给结了。 我对一旁的陆政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陆政说救护车刚刚不久,把那个人的尸体拉走了,现在警察还在里面呢。“我随口问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么?”陆政摇了摇头,这时张焱凑了过来说道:“我刚去买烟的时候,听小区里的人们说,就这栋楼里在这个女生自杀之前,还有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小女生,跳楼自杀了。” 听张焱说完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得仔细打听打听。”陆政说:“老大,如果你想进那个女孩自杀的房子,我倒是有个办法。” 我随口说了一句“说来听听”,陆政接着说道:“等警察走后,我可以从那房子的窗户进去,把门从里面给你们打开不就可以了么。” 听陆政这么一说张焱笑着说道:“快得了吧,就算你是特种兵出身,徒手能爬到这顶楼?”陆政撇了张焱一眼说道:“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在这旁边的楼里看了看楼内的布局,在每栋楼的顶层楼道里,都有一个通往楼顶的天窗,如果老大你同意的话,我可以从楼顶直接顺到她家窗户进入屋子。” 第71页 陆政说完,我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我说道:“还是算了吧,一来这样做太危险,二来这里周围肯定会留蹲点的警察,别让他们再把咱们当作犯罪嫌疑人逮走,那就不值当的了。” 我让张焱开车带着我们去大学城派出所,我们三个人在外面,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那几个和明明住一起的女孩子,才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 我对张焱说道:“跟上他们几个。”张焱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说道:“我说老大,你想干嘛?”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直接给了他一拳,说道:“哪尼玛这么多废话,让你赶紧跟上就赶紧跟上,那是和明明一起租房子住的几个朋友。” 张焱“哦”了一声,一踩油门,很快就将车停在了那几个女孩子前面,我从车上下来对其中一个我认识的女孩子喊道:“萌萌”。 当听到我的喊声以后萌萌愣了一下,她往四周看了看,当她看到前面的我时,顿时用手捂住了嘴哭了起来,我走到了她的跟前,萌萌对我说道:“布吉哥,明明姐她……”还没说完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这个我都听说了,我过来就是接你们几个人的,走吧跟我上车吧。” 开始另外两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对我还有些防备,后来经过萌萌的介绍,彼此也就相互认识了,她们俩一个叫菲菲一个叫芳芳,是理工大学的学生。 我朝张焱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车开过来,张焱把车停在了我们跟前,我让陆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自己和萌萌她们三个人坐在了后面,多亏了张焱这路虎还够宽敞,四个人做后面并不算是太挤。 我让张焱把车直接开回到了店里,那天晚上在店里我跟她们几个,了解了一下明明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她们几个均表示没有注意到,我给了她们三个人一人一串,法师加持过的佛珠手鍊,告诉她们要随身佩戴,并且要了她们各自的手机号码,我一一记下来以后,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她们,嘱咐她们三个人,如果发现自己周围,有什么异常的话,要立即找一个人越多越好的地方,然后立马打电话给我。 听我说完她们三个女生点了点头,因为已经太晚了,我让她们三个人就住在了店里,我和张焱还有陆政就各个回家了。 过了整整一个礼拜,萌萌她们三个人都平安无事,这期间她们几个人,让我陪着她们回了那房子一次,把她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从那房子搬了出来。 周末下午陆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联繫到了之前那个跳楼女孩子的姐姐,她并且答应愿意出来,和我们说一些关于她妹妹的事情。 他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好和人家约时间出来,我随即告诉陆政就今天晚上,让他约好那个女生之后告诉我,我会和张焱一起赶过去。 和陆政通完电话之后,我给张焱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先把詹娜娜送回家,有正事要做。 晚上张焱开车带着我,来到了陆政说的汉庭商务会所,在门口我给陆政打了个电话,他告诉了我在哪个房间,我和张焱停好车以后,走进了会所。 来到了陆政说的房间,屋里除了陆政以为,还有两个女生,经过相互的介绍我才知道,岁数比较大的叫尚娟娟,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子伯伯家的大姐,另一个则是那个跳楼女孩子的亲姐姐叫尚丹丹。 我坐下之后尚娟娟首先说道“我妹妹今天早晨跟我说了这件事,说你们能够帮我们找出小妹跳楼的真正原因,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会被人骗,所以就陪她一起来了,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能够帮助我们家呢?” 我笑了笑说道:“您既然这么说,咱们也就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我就跟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家小妹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想你们做家属的,心里也都清楚,我今天邀请您妹妹来,其实就想听一听你们家小妹,在跳楼之前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举动,因为就在前几天,你们小区里自杀的那个女孩子,是我们的朋友,她也是一名灵异爱好者,在她自杀之前,她自己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头了,但是她还没有来的及,把事情的情况告诉我,就用刀自杀了,她临死之前一再拜託我,帮她查出她的死因,在得知她自杀的消息以后,我们很快就赶到了你们小区,在那里围观的居民口中,听说了你们家小妹跳楼自杀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必然有些联繫,所以今天才知道你们了解情况,如果不能及时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话,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不久以后,你们家住的那栋楼里,肯定还会出比这两次更大的事情。” 听我说完张焱跟着附和道:“两位姐姐,不是我说,您们的妹妹才这么小的年纪,就选择了跳楼,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花一样的年纪就香消玉陨了,实在是太让人痛心了,别说是你们家属,就换做我们这旁不相干的陌生人,听了都觉得心里疼得慌,再有我们布老大的那个朋友,才刚刚上大二,也莫名其妙稀里煳涂的就自杀了,用刀连捅自己好几刀啊,这得多大的勇气啊,这两个受害者一个是您们的小妹妹,天真无邪小小年纪无忧无虑,跳楼身亡,一个是我们布老大的朋友,花季少女大二学生没有感情困扰,没有现实压力,用刀自杀,您二位不觉得很奇怪么?您就真的忍心看到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在其他家庭身上么?” 第72页 没想道平时傻呵呵的张焱,愣能一下子摆出这么多大道理来,我跟着多她们姐妹俩说道:“从这两件事情来看,发生意外的受害者都是女孩子,因为本身女孩子的体质天生就比较弱,更容易招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当听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从我进来之后就沉默不语的尚丹丹,突然张口说道:“您说的没错,我妹妹在临自杀的那段时间,一直神经兮兮的,说我们家窗户外面有个人。” 尚丹丹说的这几句话,如同触碰了我,最敏感的神经一样,因为明明在自杀之前跟我说过,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一双手曾经把她往窗户外面拖,看意思这两件事情真的有着联繫。 我随即问道:“你刚说的关于你妹妹说窗外有人的事情,能够详细的跟我们说一说么?” 被我这么一问尚丹丹,却显得有些含煳其词,在一旁的尚娟娟说道:“今天我们既然答应来到了这里,我们就会把所有能说的事情告诉你们,我们也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在发生了,毕竟谁家摊上这种事,都不会好过。” 我点了点头对尚娟娟说道:“既然您这么说,那就太好不过了,您放心只要我能从您妹妹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件事情我一定能够搞定。” 尚娟娟说道:“但愿如此,丹丹,你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一遍吧,万一他们真的能够帮到你,这对你和你死去的妹妹,也都算是一种解脱。” ☆、第047章 诡异的笑容 听完尚娟娟的话,尚丹丹才放心的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其实我很讨厌我妹妹,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仿佛她生来就是专门和我做对的。 因为她出生的那天,父母和亲人在医院里忙来忙去,我一个人彷徨无助地站在医院走廊的角落里,那一刻,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是她们的焦点。 在以后的日子里因为妹妹的出现,我再也不是父母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人了,什么事情她们都会让我迁就妹妹,即便有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做出,她们也不会责怪妹妹,而反过来批评我一顿。 为了得到爸爸妈妈的关注,从那天起我发誓努力学习,争取每一门功课,都能取得更好的成绩,我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全部都用在了读书、写作业、画画、学习上,因为我的不懈努力,很快我就成了我们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可即便是这样,我仍然得不到父母的任何夸奖。 他们总是忽视我的优秀,并且告诉我不要骄傲,还要更加的努力学习,还嘱咐我有时间多陪妹妹玩会儿,不要太顾着学习。 在她们眼里看来,似乎我留在这个家里的唯一意义,就是要帮他们照顾好妹妹,如果有一天妹妹长大了,她可以自食其力了,再也不需要我照顾了,那么,我就得会被她们扫地出门。 我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了我人生之中,最痛苦的几年,就在前段时间妹妹仿佛在一夜之间突然变傻了。 妹妹那本来明亮的眼睛变得昏暗而呆滞,本来爱哭的她再也没有掉过泪,本来很灵活的小嘴儿,也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了动力,再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那个时候虽然因为妹妹的事情,搞的整个家里的人,都是焦头烂额,但是我确定我的内心是无比开心的。 因为妹妹再也没有任何资格和我比了,从此以后,我才是爸爸妈妈心中唯一优秀的乖女儿。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自从妹妹变傻以后,父母好像更喜欢她更疼她了,对她更加的无微不至,可以说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以至于,每每看到爸爸妈妈百般溺爱妹妹的时候,我都会狠狠掐掐自己的胳膊一下,确认这是不是真的,我在家里如空气一般,几乎成了一个透明人。 我心里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妹妹她的阴谋,妹妹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变傻,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全部都是装的,她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爸爸妈妈全身心的去关爱她,而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很呆滞,但是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没有理由相信,她变成了一个傻子,她总是偷偷把我考试成绩不好的卷子,故意放到容易被爸爸妈妈发现的地方,或者把我写好的作业涂得乱七八糟。 但是在她跳楼的前几天晚上,每噹噹我全神贯注写作业的时候,她总会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呆呆的用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盯着我。 等我觉察到,勐得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就会咧嘴一笑,指着窗外傻呵呵的对我说道:“姐姐,咱们家窗户外面有一个人。” “姐姐,咱们家窗户外面有一个人。”这是她在跳楼自杀之前的那几天,唯一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她只在每天晚上,趁着爸爸妈妈不在我们跟前的时候,偷偷的只对我一个人说。 有时候,为了不让她麻烦我,放学以后回到家里,我把自己锁在屋里,一晚上不写作业,直接上床睡觉。 即便如此,她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床边,用力的摇醒我摇醒我,我因为我的房门是被我反锁的,从外面根本打不开,我非常诧异的看着她,问她是怎么进到我房间里的,可是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跟我说道:“姐姐,咱们家窗户外面有一个人。” 第73页 我很清楚,我们家窗户外面,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因为我家住在顶楼,除了从窗户往下望,只有一棵特别高的大槐树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妹妹刚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曾经也无数次上当受骗过,我也曾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探究竟,可是窗外除了楼下摇曳着的槐树,其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每当我看完窗外,都会一本正经的告诉她,窗户外面什么人也没有的时候,她都会戏虐般的看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曾经告诉过我爸爸妈妈她们,妹妹并没有傻,也没有失语,妹妹她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并且妹妹经常趁她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和我说过话。 可是爸爸妈妈她们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反而会批评我一顿,说我不知道让着点妹妹。 虽然被我在爸爸妹妹那里告了一状,可是妹妹并没有要任何收敛的意思,那天晚上依旧指着黑漆漆的窗外,重复着“姐姐,咱们家窗外有个人”这句相同的话。 我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别扭,我知道,肯定是妹妹她来了,因为每当她出现在背后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感觉。 我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果然,妹妹正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然后,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她用手指着窗外对我说道:“姐姐,咱们家窗外面有个人。”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突然发现,看得见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就在你身边,而你却偏偏看不见它,你明明知道它就在哪里,明明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可是你看不见。如果看不见,你就无法躲避,无法防御,无法反击。 妹妹依旧固执地伸着胳膊指着窗外,然后木然而僵硬地转过身,直直的指着我的身后。 我有些疑惑的对妹妹问道:“那个东西在我后面对吗?” 妹妹傻笑着点了点头,缓缓的放下手臂,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就转身出了门。 妹妹走了以后我想了好久,妹妹为什么指了指自己,是不是说,鬼已经附在了她身上?还是鬼就是她自己? 我努力着回忆着妹妹变傻以后的点点滴滴,发现每当她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妹妹就会变得很呆滞,眼睛似乎永远在望着某处,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望着。 可是一旦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直直地望着窗外傻笑,或者看着房顶发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有趣的东西。 那天晚上,为了防备妹妹突然出现在我的卧室里,而我自己却不知道,我故意用一把椅子挡在了门口,然后又在椅子上放了一个花瓶,都弄好以后我这才放心的睡觉了。 可是我躺在床上辗转了半天,无论如何自己怎么想睡却也睡不着,就在这时我房间里的的窗户突然响了几下,好像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敲打我的窗户,我有些惊恐的回过头,打开了自己卧室里的灯,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外面似乎有个小小的黑影闪了一下,我壮起胆子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窗前,勐地打开了窗户,探着头往外面看去,窗外依旧除了楼下那棵大槐树的树叶在沙沙作响意外,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当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傻笑着的妹妹。 我不知道发你么能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明明把房门顶的死死的,我的房门没有被打开,她却出现在了我的屋里,然后又要重复着她那令人恐惧的招牌动作了,指了指窗外对我说道:“姐姐,咱们家窗外有一个人。” 我已经受够了,当她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直接对她吼道:“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可是妹妹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她径直走到了我卧室的窗户边上,然后爬到了窗台上,用手指着窗外,非常认真的对我说道:“姐姐,你看我们家窗外确实有一个人。” 因为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我当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扯着嗓子对她喊道:“你特么玩够了没有,你折磨我的还不够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你才安心?” 妹妹显然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慌慌张张的想要跟我解释着什么,可是就在这时她突然伸手拉开了,我刚刚关上的窗户,然后对我笑了笑。 见她打算从我的窗户跳下去,我赶忙对她喊道:“傻子,别松手,你要是松了手那可就完了。” 可是让她对我说的话根本是无动于衷,纵身一跃从我的窗户上皆从跳了出去,留下的是他那诡异的笑容,就在她往下跳的那一霎那,我冲到了窗户前,可是已经于事无补,只听到她在掉下去的时候,依旧对我说道:“姐姐,咱们家窗户外面有一个人。” 当尚丹丹说完以后,她的情绪波动的特别大,坐在一旁的尚娟娟紧紧地抱住她,只听在她怀里的尚丹丹,捂着脑袋嘴里在不停的重复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048章 棺材里的童男童女 看到尚丹丹此时的样子,我有些疑惑的对尚娟娟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尚丹丹嘆了口气说:“自从她妹妹出生以后,她就这样子了,家里人曾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说是可能因为她妹妹的出生,父母对妹妹的关爱胜过了对她的关爱,所以刺激到了她,当你们找到我叔叔家的时候,我们也希望能够通过你们的帮助,能够解开她心里这个结,毕竟我叔叔家就还剩她这一个女儿。” 第74页 我对她说道:“从你妹妹所说的话中,我也并不能直观的去帮你分析这件事情,因为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想去您妹妹家里看看情况。” 听我说完尚娟娟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先打电话告诉叔叔和婶婶一下。”说完她掏出手机打了过去,说了一会儿以后,她对我说她们一已经同意,我们去家里看看了。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跟随着尚娟娟和尚丹丹一起,来到了尚丹丹的家,我走到了尚丹丹的房间,从她卧室里的窗户往下看去,一颗特别茂盛的大槐树,就长在她们家的楼下。 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我对尚丹丹的父母说道:“现在您女儿的情绪并不太稳定,我建议您二位最近几天就先不要出去了,在家里好好的看住了她,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会去找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我又跟尚丹丹她父母,说了一些需要她们注意的细节以后,就叫着张焱和陆政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张焱有些不解的对我问道:“我说老大,咱们就这么算了?你就忍心看着人家尚丹丹有个意外闪失什么的?” 我对他说道:“尼玛傻啊,她们家里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系列的问题出在了,她们家楼下的那可大槐树上,咱们现在毛线的傢伙都没有能干什么,先回店里把东西都准备其了再说。” 听我说完张焱拍了拍脑袋说道:“也是哈。”陆政在后排坐上笑道:“张焱你整个就是一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主。” 回到店里以后我拿了几把兵工铲,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又开车回到了尚丹丹她们家小区,在半路上我在加油站特意打了一壶汽油。 我让张焱把车停在了距离那棵大槐树不远处的地方,我们三个人就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半夜两点多,我让张焱将车慢慢的停在了大槐树的边上。 我们三个人下车以后,我先用浸泡过硃砂黑狗血的红绳,在大槐树的树干上,来回缠绕了七圈之后,开始招唿着张焱和陆政两个人,一起用兵工铲在大槐树靠近尚丹丹她们家的那一侧挖了起来,挖到将近一米深的时候,张焱挖到了一些塑料薄膜,我蹲下身将那层塑料薄膜弄开以后,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起身对张焱和陆政说道:“就是这东西,你们哥俩儿赶紧抓点紧,把他挖出来。” 我们三个人折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把塑料薄膜包着的这个东西挖了出来,我和陆政将这东西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然后三个人一起又把挖出来的土填了回去,然后开着车回到了店里。 陆政和张焱把这东西抬近了店里,我找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将外面裹着的这一层塑料薄膜给剥开了,两个特别小的黑色木棺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付下身仔细打量着,这两付小木棺,没看多久我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这些缠绕在棺材上面的树藤是用柳树条编成的,而棺材上的黑色染料是,至少活了五十岁的老黑母狗血。 这两样东西都是辟邪利器,那大槐树原本是就是聚阴邪之地,这给棺材上又是捆柳树条,又是摸狗血的,这样的做法可能只有两点,一是下葬之时就出现了尸变,为了镇压住棺材内的阴物才固然这样做的,第二就是巫术中最损人不利己的做法,用着些辟邪之术,永久的锁住逝者的灵魂使其永世不得超生,积累棺材里面这东西的怨气,当其中的怨气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能够冲破外面这曾禁锢,而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焱说道:“我说老大,这棺材被捆成这样子,这里面肯定必有蹊跷,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给比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把火烧了就得了。” 张焱说完我摇了摇头,我看着这漆黑的木棺说道:“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咱们先打开棺材看看,被这样的方式下葬,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正所谓是好奇心害死猫,此时此刻我的好奇心,是永远不能被其他因素所能干扰的,报着宁可错啥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心态,我用剪刀割着捆着木棺上柳树条,剪刀虽然很锋利,但是这种柳条在编制前被狗血浸泡过相当结实。我割起来相当费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割断了一根。 我让张焱先割着柳条,我独自去到了店铺后面的库房,从里面找了一把斧子出来,照着棺材上面捆着的柳树枝砍去,别说这斧子就是管事,几下就把上面的那些柳树枝砍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差点熄灭,紧接着一阵“哇哇!哇哇!”的小孩啼哭声,迴荡在整个屋里。 哭声一长一断,一粗一细,很容易分出是两个小孩的哭声,不知道是这哭声有问题,还是我内心善良的问题,心里不由的有种酸滋滋的味道,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哭的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哭的是那样的伤心难过。 当听到这声音以后,陆政明显有些不太自然,他颤颤惊惊的对我说道:“这……布老大你听…这俩娃娃哭的得可够森人的了,这是从哪出来的声音啊?。”此时陆政可以说是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占有。 我屏住唿吸,仔细的听着周围阵阵响起的哭声,这静下心来才发现,原来这声音就是从这两口木棺里传出来的。 第75页 我指着木棺说道:“那鬼哭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听我这么一说张焱直接挽起袖筒子,捡起我放在一边的斧子,勐地照着那两副棺材砍去,边砍边说道:“狗…狗日的,原来躲在这里,看你张焱爷爷我不把你们几个小比崽子,噼成了一块块的餵了狗的,叫你丫的没事吃饱了撑的吓爷爷我。” 我心里琢磨着,在古代的时候很多达官贵人,会在自己的坟冢里陪葬上童男童女,为自己纳冥福。除了为自己纳冥福之外,还有一种原因,为了自己墓穴不被倒盗墓贼骚扰,他们将童男童女的灵魂,利用某些巫术邪道之术,永久封锁在墓穴里,为自己守坟护墓,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古人一直认为‘小鬼’是百鬼之中最难缠的,一旦被缠上不死也别想安静。 张焱这么一通没鼻子带脸的乱砍,竟把棺材盖子给砍碎了,随着棺盖被砍开,原本那阵使人不由心酸的孩子啼哭声也瞬间停止了,此时不知为什么害怕或许对于恐慌、害怕已经麻木了,心里只想着赶紧看看棺材里那那可怜的小孩。 棺材里躺的正是刚才用骚扰我们的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的面容干枯的相当严重,但依旧能够看出死时那狰狞的表情,整个身严重的脱水已经成为一具干尸,活像一堆柴火杆子摆放在棺材里。看到这么小的孩子,正是衣食无忧之年,无邪的童年就这样被扼杀,站在木棺前,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着另一口木棺的打开,刚才那个同样骚扰我们的小女孩也呈现在我们面前,依旧是萎缩严重的面孔,狰狞的嘴脸,足以说明她们死时是多么的痛苦,干枯的如同树枝的身体,看的心里如同五味瓶打翻,真不是一番滋味。虽说木棺的棺盖已经被张焱砍碎了,但是两具小尸体依旧躺在摸满黑狗血的木棺里。 我拿着胶皮手套一边带着一边对一旁的张焱说道:“陆政过来搭把手,咱们把这俩个小孩子的尸体从这棺材里面抬出来。”带手套并不是对死者的不尊敬,尸体存放太久了,尸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尸油,如果直接接触皮肤的话,会出现一种黑色斑迹,虽说不能要了人名,但是这黑斑处只要每逢阴雨天就会奇痒难忍,中医西医里对于这种病的治疗至今仍是盲区。 张焱听我一叫他,掏出手套就往手上带,嘴上还乐呵呵道“嘿嘿…老子今天还是第一次摸尸体啊,而且还是童男童女。” 听他这么一说,我真想唿自己一大耳巴子,直接将耳朵给打聋了去,我对他骂道:“你丫的给我小心一点别把尸体给弄坏了。” 我和张焱小心翼翼的把那童男童女的尸体,抬到了大厅左边的墙角,我找了一个床单子,盖在了两具小尸体的身上。 ☆、第049章 大结局都源自那一场捕龙行动 我对张焱和陆政两个人说道:“这俩个东西不是善类,你们俩先把这破棺材抬车上去,我把这两个东西禁锢住,在一起放到车上,看看拉到郊区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听我说完张焱和陆政点了点头,就开始忙活着往外面弄这两个破棺材,我则是走进了后面的库房,从里面拿出了,八卦镜,一块大红布,和几根麻绳,然后回到了前厅。 我把大红布平铺在了地上,把这两个童男童女的尸体,放在了上面,用红布把它们裹了起来,然后在上面捆了七道麻绳,都弄好以后。 我手持青铜镜,让镜面朝下,从头的位置一直照到脚的位置,然后咬破了自己的舍尖,将血喷到了这被红布裹着的童男童女上面。 我让张焱和陆政把这童男童女也弄到了车上,我找了一个口袋子也上了车,我指引张焱开着车,来到了独流硷河河堤边的荒地。 到了地方以后,我首先下了车,选好位置以后,我让张焱和陆政两个人,把那童男童女和那两副破旧不堪的小棺材,搬到了我选好的位置。 我打开在加油站买的那一大壶汽油,就开始往上面浇,把这一壶汽油都浇没以后,我点着了这一堆东西。 熊熊的烈火“腾”的一下就着了起来,也许我浇的汽油太多了火苗蹿的老高,张焱在一旁问我,老大,咱们把这童男童女烧了,就这样完事了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道:“烧了这童男童女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半,我明天一早给规划局的武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把尚丹丹她们家,楼下的那棵大槐树移走就可以了,那棵大槐树年头太多了,聚集阴气的能力太强,留在那里早晚还是个祸害。” 整整着了一个多小时,这火才算是熄灭,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在这整整一壶汽油的作用下,那童男童女和两副破旧不堪的小棺材,几乎是烧成了灰烬。 我们三个人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没有了明火之后,我们三个人这才用兵工铲,把那些灰渣子统统装进了,我事先准备好的口袋子里。 把烧东西的地方又打扫了一遍,几乎是看不出什么痕迹了,我们这才开车离开了这里,在西流成大桥上,我把那一袋子的灰渣子洒进了独流硷河,随着端急的河水往大海的方向流去,不留下一点痕迹。 全部都处理好了以后,我们三个人回到店里美美的睡了一觉,转天一大早我就给武局长打去了电话,我把事情跟他大体的讲了一遍,听我这么一说武局长他也是相当重视这件事情。 第76页 当天上午就安排了人,把那棵大槐树给移走了,在我的建议下,找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一把火把这颗大槐树给烧了。 自从那棵大槐树被移走以后,我们也去过几次尚丹丹她们家,了解她的情况,听她爸爸妈妈说,自从那棵大槐树被移走了以后,尚丹丹的情况好转了很多性格也转变了不少,现在已经在精神病医院,接受系统的治疗了,这里的很多住户,都说以前那种压抑的感觉都没有了。 事情过了两个多月以后,我决定去云贵高原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与二爷有关的消息,有了曾经那次秦岭之行的经验以后,我决定就带着张焱和陆政,然后又联繫了杜磊和吕大陆,我们一行五个人登上了飞往贵州的飞机。 经过将近一天的飞行,我们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贵阳,从机场里出来以后,我们五个人打了两辆计程车,马不停蹄的前往了事先联繫好的一个驴友户外用品商店。 把所有的装备都购置齐全了以后,我们就近在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了,经过一晚上的休整,转天早晨起来,我们五个人各自整理好了装备食物河水,开始走进了云贵高原之中的原始森林,为了安全起见我还花了不菲的价格,买了一部野外专用的能够接通卫星信号的手机,以免发生什么事情后,与外界联繫不上。 我们五个人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整整往里面走了七天,除了只找到几个早已经荒芜人烟的村庄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我检查了一下我们带来的食物和水,还能够维持我们在这原始森林生存五天,我当即决定在往前走三天的路程,如果还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的话,我们就打倒回府。 三天之后依旧是一无所获,我们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往回走,走出了原始森林以后,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在张二爷离去的两年多里,像类似于这样的寻找,我们一共找了七次,全部都是一无所获,直到第八次的时候,我们再次进入云贵高原的第二天里,我接到了苏明月打来的卫星电话,她告诉我张二爷已经回到了天津,她说二爷让我用最快的速度赶紧赶回来,他有话要对我说。 当接到苏明月的电话以后,我自己几乎是愣住了,此时的心情复杂的根本用语言已经无法形容,我把张二爷已经回到了天津的消息,告诉了,张焱,陆政,杜磊,还有吕大陆。 我们整理好了装备立马就往回赶,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把很duo并不重要的装备全部扔在路上轻车从简。 苏明月已经给我们五个人订好了机票,从原始森林里出来的当天,我们一行就登上了飞往天津的航班,当飞机降落在天津滨海国际机场的时候,我们立马赶回到了店里,那是已经是将近深夜。 当我打开门的那一刻,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容,但是他已经成了满头白髮,苏明月和詹娜娜站在一旁。 张二爷见我回来以后,欣慰的对我笑了笑,他挥手招唿着我走到了他曾经的卧室,这期间我激动的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关上门以后,我问张二爷这两年多的时间都去那了?他老人家只是摇了摇头,指了指桌子上的三个大瓷罐子,对我说道:“问那么多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看到了么,桌子上的那三个罐子里,分别装的是,我哥哥,张南的先辈,还有张南,她们三个人的遗骨。” 张二爷见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摇了摇头说道:“二爷知道你有很多事情并不清楚,那二爷就给你讲一个故事,也许在你听完这个故事以后就都明白了,在几十年前咱们阴阳师中出了一位高人,他组织了一次捕龙行动,为了保证行动的万无一失,他当时联繫了很多国内外的高手,参与这次行动,经过数年的时间,他们这些人从喜马拉雅山脉,一直和那条龙缠斗到现在的辽东半岛,这一路上死伤了很多人,最后终于让这条龙坠落在了,辽东半岛的一个村庄附近的水塘里,那个阴阳师在他两个徒弟的帮助下,成功的从那条龙身上取出了龙胆,后来这件事情被当时的民国政府知道了,派出大量的高手追杀参与这次捕龙行动的人,除了当时国外的几名高手以外,国内的那些人几乎是都遭到了毒手,那个阴阳师为了保命,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逃近了荒芜人烟的云贵高原的原始森林里,因为那个阴阳师捕的龙这条龙,是即将入世平定天下的真龙,这件事情违背了天和,很快就遭了天罚给疯掉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徒弟之后,自己也自杀于一个叫断龙崖的地方,多亏了张南他先辈临走时,跟家里人说了他们可能去得那个地方,我们这才找到了那里,在离断龙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石洞,我们在那里面发现了我哥哥和他先辈的遗骨,和一张哪个阴阳师留下的书,上面记载了那个捕龙之后,他们师徒三人被追杀,逃进了云贵高原的原始森林里之后发生的事情。” 霆行长二爷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那一场捕龙行动,当初张南到我们店里来,就是为了一探张二爷的虚实,见张二爷把他制造出来的种种事件,全部一一破解了以后,他这才放心的跟张二爷说了实情,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张二爷也是一直在四处打听着,有关于那个阴阳师那师徒三人的下落,两个人商量完以后就决定前去云贵高原,寻找他们师徒三人的踪迹,因为路途险恶在回来的路上,张南因为中了哪里特有的一种很古怪的瘴气,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第77页 张二爷说就是因为这种瘴气,所以当初他才不肯带着我们一起,转天中午小阿姐也是从上海特地飞了过来,在张二爷回来的第三天,他晚上睡着以后就没有再醒来,故世于公元2010年秋,享年七十二岁。 张二爷死后根据他的遗嘱,我们把张南和她先辈的遗骨,送回到了他们老家蓟州安葬,张二爷和他哥哥的骨灰则是安葬在了天津市花园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