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疯批老公够野够带劲》 第1章 神秘的菲茨罗伊家族 【阅读指南: 本文男主脑回路异于常人,勿骂,虐他几顿他就老实了。 本文虚构架空,请勿带入任何国家、国情与现实人物哦。】 万米高空。 波音747-83在层层叠叠的云层中穿梭。飞机尾翼上,醒目地刻着神秘的菲茨罗伊家族徽章,徽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诉说着家族的辉煌与神秘。 飞机两侧,小号僚机正谨慎伴飞,驾驶舱内无线电通信的声音此起彼伏。 每一位机组人员都神情专注,无人不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豪华的休息室内,宽肩窄腰的高大男人身着剪裁精致的黑衬衫,静静地坐在阴影处。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无形中更添了几分威严与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男人侧脸轮廓分明,阴影中的鼻梁高挺如峰,发丝在昏黄的灯光中泛着迷人的金色光辉。 此刻,他幽深的蓝色眼眸正平静地看着怀中的白色布偶猫。 猫咪毛色纯白,眼球漆黑,毛发膨胀,好似穿了蓬蓬裙一般可爱。 它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蓝色的纯净宝石,细看之下,宝石镶嵌处同样印着菲茨罗伊家族的文字。 小猫的大眼好奇地看着室内摆设。 浴室门打开,女人身姿绰约地单手靠墙而立。 她身着红色透明纱裙,在昏暗的灯光下舒展着诱人的身躯。 朦胧的灯光洒在她身上,红纱软若无物,女人的曼舞则更加欲盖弥彰、撩人心弦。 她的每一个动作,无不散发着精心设计下,漫不经心的诱惑感。 一股令人呼吸暂停的暧昧氛围在室内蔓延。 男人抬头,手一边抚摸着布偶猫,一边看向女人越来越大胆的舞姿,阴影下冷冽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 2分钟后,女人迈着优雅的猫步,风情万种地朝男人缓缓走来,环球小姐冠军的实力不容小觑。 女人俯身,离男人的嘴唇只有一掌之隔。 “菲茨罗伊先生,你喜欢我的舞蹈吗?”佐伊棕色的眼珠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泽安德伸出手来抚摸着女人丰满的双唇,他那硬朗的五官依旧面不改色,犹如一尊冷峻的雕塑。 佐伊很是识趣,在泽安德的拇指抚摸上自己双唇时,伸出舌来,将泽安德的手指放入口中。 卖力地.了起来。 她的眼神万种风情,诱惑地的看着泽安德幽深的蓝眸。 泽安德呼吸加重。 他怀中的猫咪感受到了男人的异常,“咪嗷”一声跑出了男人的怀抱,跳进了自己专属的定制猫窝里。 小猫大眼好奇地看着室内的旖旎。 女人叫声在此时突然变得尖利起来。 在女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后,小猫跳到了大床上,好奇地闻着两人身上发出的血腥味道。 “wenny,过来。”男人下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床上是一片狼藉。 wenny猫听到主人的召唤,蹦蹦跳跳到了男人手臂中窝着。 男人带着wenny猫来到了窗边,此时飞机已经出了云层,正在缓缓降落。 “看,这里就是a国,你的家乡。” —— a国a市某别墅区,花园内。 百年老树巍然屹立,其浓密的树荫之下,放着一个镶满了娇艳鲜花的秋千,鲜花娇嫩,满园的空气中都飘荡着清新的花香。 秋千悠悠荡漾着,连带着女人那洁白纱裙随风飘扬,好似仙境般,如梦如幻。 女人浓密的黑色卷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拂过白皙的肌肤,增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五官柔和而精致,圆眼睛灵动而明亮,小小的鹅蛋脸上洋溢着出尘脱俗的气息。 从背后环绕着她的男人,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安格,你看这是什么?”付随的笑容带着期待。 安格白嫩的小手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的蓝宝色项链闪烁着纯洁的光泽。 “哇,好漂亮的宝石项链。”安格美丽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一个月后就是你的19岁生日,我为你选了好几个礼物,这个提前给你。” 付随温柔地亲了亲安格的耳垂,不出所料,安格的耳垂瞬间变得通红。 她总是这么不经逗,付随喉结滚动,又在安格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安格立马娇羞地打着付随的胸口。 “讨厌,讨厌,人家才不好意思做那种事。” 付随按住安格在自己胸口乱动的手,将她搂更紧了。 “安格,等我这次外交活动完成,不出半年就会升职,到时候,我们就订婚。” 安格听话地点头。 “听说你这次要接待一个欧洲的皇室成员?”安格半知半解,一脸好奇。 “不算是皇室成员,但也算是。”付随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说是菲茨罗伊家族,可是为什么我在网上都搜不到他们的消息,只知道他们很厉害,很神秘。” “你不懂,不是所有的信息都能在网上搜到的。”付随摇头。 某些家族,历史久远,树大根深,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各个领域,而他们的影响力,甚至能够决定国家政策和世界局势。 这种“恐怖的”家族,若是放到网上,只会引起群众恐慌,人群愤慨。 群众有时候知道的越少,社会越和谐。 如果菲茨罗伊家族是隐藏在黑暗处、张着獠牙的优雅猎豹。 那么自己的安格,就是最光明圣洁的天使。 世间的丑恶,她不必知晓。 第2章 神秘男人就在眼前 a市机场。 机场已经提前一个月做了种种细致入微的安全检查,菲茨罗伊家族的保镖更是提前半个月抵达现场,亲自负责安保工作的各个环节。 此刻,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国保镖,饶是见过诸多大场面的付随,也不禁感慨菲茨罗伊家族的强大。 真他妈的能装逼。 这可是a国,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 你们真以为谁都能潜伏进a国、潜伏进国家亲自跟进安保措施的机场? 年轻的高官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心里却熟练地吐槽起了此次访a的大人物。 飞机已经开始缓缓滑翔。 菲茨罗伊家族向来低调,此次出行,迎接泽安德的,只是官员,没有一个记者,透不出去一张照片。 一群穿着官方服装的官员列成两排,翘首以待。 飞机停稳,阶梯缓缓放下,众人呼吸快要暂停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一道米色的高大身影自机舱内出现。 泽安德穿着白色的定制衬衫,深咖色的西裤,步伐沉稳而从容地走了下来,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优雅高贵,好似电影中的欧洲绅士。 最先看到的,是他那又长又直的双腿,在往上,腰身纤细,肩膀宽阔,身材高大挺拔,彷佛一座完美的雕塑。 “欢迎来到a国,菲茨罗伊先生。”付随风度翩翩,与泽安德握手致意。 “我的荣幸,付先生。”泽安德碧蓝色的眼眸如同一潭湖水,神秘且勾人。 付随眨了眨眼,让自己从泽安德那摄人心魄的双眼注视中回过神来。 两人在保镖和官员的簇拥中,朝着某四合院驶去。 小桥流水,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在铺满石板路的地上,也洒在泽安德金色的发丝上,熠熠生辉。 付随和泽安德一人坐在亭子里,一人依靠栏杆,两人丰神俊朗,气质卓尔不凡。 此时,两人一人拿一包鱼食,正饶有兴趣的在喂小金鱼。 泽安德一席西方绅士装扮,在这充满了东方特色的四合院中,独树一帜。 一只肥硕的金鱼猛地摆尾,把周围的鱼都挤走了,一鱼独占泽安德的大把鱼食。 泽安德觉得有趣,便浅浅笑了。 付随也跟着笑:“这是我未婚妻养的小鱼,叫胖胖。” “哦,chubby?倒是很符合它的形象。”泽安德看着肥鱼,点头,“你的未婚妻也喜欢养宠物?” 菲茨罗伊家族向来低调,它的继承人泽安德更是如此。 付随着实没想到,看起来高贵冷漠的泽安德,竟然对养宠物这么好奇。 付随泰然自若,点头道:“这就是她的宠物,她经常来这里喂胖胖。” 听此,泽安德又给胖胖喂了一大把鱼食。 胖胖张开大嘴,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这丑鱼真不健康,肥死了,看上去快嗝屁了吧。 就像我的wenny一样…… 泽安德的眼眸暗了下来。 “宠物是家庭成员间情感交流和团结的纽带,国与国间也一样,相互的礼赠不仅能够促进两国友好,也能创造更和谐美好的世界。” 付随云淡风轻的外表下,不露声色地将宠物话题顺滑地过渡到了国与国的和谐。 泽安德清楚自己访a的目的,不过……哪能那么快就开始交涉,何不多耍耍他们? 看着年轻的a国高官,泽安德玩心大起:“我有个宠物猫,叫wenny,不如我们办一场宠物派对?” 流程开始走偏,付随眼光一沉。 “付先生觉得怎样?”泽安德再次邀约。 “好啊,不如就订在后天?” 不过几秒功夫,从小与政圈打交道的付随已经做出来计划,收拾好了情绪,从容不迫应答。 - “宠物外交”的地点选在了一家某酒店的草坪之上。阳光洒下,绿草如茵。 现场小提琴手和钢琴师弹奏着舒缓动人的音乐,氛围优雅迷人。 长长的甜点桌上,摆满了精美的糕点,但在这些美食中间,赫然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鱼缸,十分突兀,毫不应景。 鱼缸里面欢快地游着大大小小的金鱼,其中最胖的那只游动地最缓慢。 泽安德身穿一件舒适的棉麻衬衫,怀抱着wenny,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惬意地欣赏着鱼缸中的肥鱼。 名流们手持酒杯,谈笑风生,可没有一位女士敢主动上前向泽安德搭讪。 他的气场太过于优越,让人感到畏惧,怕是只有仙女级别的人物才能站在他身边。 不远处。 看着身材高大、一身绅士打扮的神秘菲茨罗伊继承人背影,安格单纯的眼神止不住好奇。 今天的宠物外交,付随原本是不让她来的,可是调皮的安格怎么会听付随温柔的制止? 此刻,神秘男人就在眼前,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网上没有照片,一点信息也找不出。 安格悄悄地往前凑去,然后俏皮地停在了泽安德身后。 “菲茨罗伊先生很喜欢我的金鱼?”安格调皮的声音在泽安德背后响起。 今日的派对,既没有美人、也没有美酒,无聊至极,也就只有金鱼可以勉强看看了。 原本意兴阑珊的泽安德,突然听到了一声甜美的声音,他好奇地转身。 安格穿着定制的白色纱裙,纤细又不失圆润的身躯被恰到好处地包裹,发丝如同海藻般蓬松 她白嫩的胸口,戴着昨日付随送给她的蓝宝石项链,一白一蓝,夺目耀眼。 此刻,她的圆圆黑黑的眼珠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泽安德,好高,好man啊,简直是皇室帅哥的外貌模板,此行不亏,大饱眼福! 第3章 他是怎么存活至今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付先生的未婚妻,安小姐吧。” 泽安德语气淡然,他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安格,眼神深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泽安德注视着安格,神色莫名。 安格看到男人那双犹如深海般湛蓝的眼眸时,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他那双眼眸中透露出的神情,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不知怎的,看着眼前这个优雅迷人的男人,安格却觉得自己他的优雅和礼貌,仿佛只是一层精心打造的伪装,而在这层伪装之下,似乎潜藏着某种致命的危险。 安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付随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不要去。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付随为什么会这样提醒她。 这个神秘男人,好像并不好相处。 面对这个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她突然感觉自己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我……我不是。” “哦?”泽安德一看就知道安格在说谎。 “我找错人了,不好意思。”安格一脸慌张,转身就想跑走。 泽安德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跑路? 大手一挥,安格只觉天旋地转,眨眼间,自己就已经在泽安德的怀中了。 泽安德一手按着安格的纤细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背,紧紧地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先生你干什么?请放开我,这是公众场合。”安格羞愤不已,伸出手来想要推开泽安德,可却被紧紧束缚。 她怒目圆睁,生气的看着泽安德,谁会在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对别人的? 泽安德面色冷静,双眼凝视着下方的女人。 很快,他抬起了安格的下巴,好看的眸子继续细细地打量着她。 下方女人眼睛圆圆,生气的样子没有一丝威慑力,甚至还有些可爱。 一种痒酥酥、热乎乎的的感觉由脊椎传至大脑,迅速蔓延至全身。 在未发觉间,一个奇怪而又自降身份的想法传入泽安德的脑中,强行控制了他的发音器官:“跟我回b国,当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泽安德不由得惊讶自己罕见的难以自制。 他的女伴,向来是全球范围内屈指可数的美人,什么时候他会“屈尊”找一个短手短脚、没有啥看头的东方女人了? 可是,泽安德依旧面色不改,却内心期待得看着怀中女人的反应。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眼下这个娇娇软软的东方女人,不要不识好歹。 安格听到泽安德的话,开头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这人是怎么存活至今的?都没人教训过他吗? 安格挣脱不开,索性心里一横,提起高跟鞋,就把后跟狠狠地踩到了泽安德的脚背上。 泽安德褐色的眉头紧皱,却是一声不吭,也不放手。 这也不行? 安格能想出来的唯一暴力手段宣告失败。 安格急了,立马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泽安德的钳制,一边用力,还一边大喊:“救命啊,非礼啦。” 眼看着安格不顾小姐风范,在自己怀中肆意耍性子的样子,泽安德反而觉得好玩极了。 此次的a国之行,真是收获颇丰。 安格一边挣扎,一边呼喊,却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左看右看,原本草坪中还有着的二十来个名流,现在早已不知去向。 尽职尽责的黑衣保镖早就在安格和泽安德对话时,将闲杂人等“请出”了花园。 此刻,周遭空无一人,安格的大喊倒是增加了不少情趣。 安格蹦蹦跳跳地想要挣脱泽安德,却突然红着脸停下了动作。 她伸出了小手,按上了泽安德的胸口,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泽安德嘴角勾笑:“这么迫不及待摸我的胸?” “才不是。”安格听此,连忙把手拿下来。 可手一放下,泽安德就更加把安格搂紧。 安格此时顾不上害羞,只想赶紧逃离这场荒诞的闹剧:“你放了我,我是付随的未婚妻, 你这样做是在挑拨矛盾。” “哦?”泽安德看着安格,“所以呢?” “所,所以?” 一般说到此处,听讲者会自动脑补自己将要闯下的大祸,怎么还会像泽安德这样,恬不知耻地追问下去。 安格大脑疯狂转动:“所以你就要倒霉了!” “呵。” 安格听到了泽安德的轻笑。 这轻笑,带着上位者的蔑视,带着对安格小孩般幼稚言论的满不在乎。 “你,你……”安格被泽安德漫不经心的态度中伤,眉头紧蹙,眼眶含泪。 他不是来友好交流的吗?怎么还主动惹麻烦。 泽安德的嘴贴近了安格的耳垂:“不如,我们来聊聊我和你的友好交流。” “你...你这个流氓。”安格终于骂出了声,在眼皮眨动间,泪珠滚动。 “我要回家了,你放开我,我回不去的话付随就要让保镖来搜你家了。”安格气鼓鼓地瞪着泽安德。 泽安德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没遇到过这么没有威慑力的威胁。 他性感的薄唇,一字一句吐出了令人置身于地狱的话语:“可惜,你回不去了。” 安格震惊的看着泽安德,只觉得他如天使般好看的五官在此刻犹如撒旦般恐怖。 第4章 从未听说过如此野兽的行径 头疼。 安格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所见并非自己那熟悉的粉色被套与充满公主风格的温馨卧室,而是一个犹如监狱般封闭的机舱。 对了。 记忆袭来,安格记得自己在宠物派对上好奇偷看泽安德,又和他聊天,然后就被…… 就被打晕,然后醒来就到了这儿了。 难道说,自己这是被绑架了吗? 想到这里,安格不禁瞠目结舌,她简直无法相信,居然有人会采取如此野蛮、粗暴的行径! “咪嗷。” 突然,一阵轻柔的猫叫声从休息室传来。安格循声望去,只见wenny正躺在柔软的猫窝里打呵欠。 安格下床,满是好奇地看着它。wenny也不认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安格。 安格见状,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起wenny的脑袋。 真是奇怪啊,泽安德看起来那么冷漠、高傲,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肠去养一只小猫呢? 正在思索间,安格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那声音若隐若现,像是某种东西在摩挲着什么,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安格连忙放下小猫,快步走向门口,就要开门,可这一开,安格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被锁在里面了。 安格的心顿时沉了底,赶紧慌乱的大喊:“有人在吗?能帮我开下门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周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安格只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她此刻无比期待外面的好心人能够帮帮她。 门板上发出了“嗤嗤”的剐蹭声,是外面的人在划门。 安格脸上扬起宽慰的笑容:“请问你能帮我开开门吗?” 可那人,却在划拉了下门板后,又收了手。 安格等了几十秒,仍不见任何动静,她急了起来,疯狂地敲门、踹门。 安格急红了眼,害怕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有人吗?有人能帮帮我吗?” 回应安格的,却是长久的令人绝望的沉默。 另一边的豪华会议室,两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气质沉稳,举止优雅。 当他们友好地握手时,摄影师们纷纷按下快门,闪光灯不断闪烁, “咔嚓咔嚓” 摄像机疯狂拍照,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付随温和地微笑着,但在内心深处,他却感到一丝不安。 他总觉得泽安德答应得过于轻松,好像背后隐藏着什么。 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充斥着他的脑海,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儿的问题。 “不过是457-3星球的土壤,没什么大不了。” 泽安德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大长腿随意地叉开,显得十分随意和洒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支雪茄,不时地抖动一下,让烟灰飘落。 付随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可随即便淡定如初:“祝友谊长存。” 两人碰杯,神色各异 “付先生。”泽安德放下雪茄,语气愉快,“如果为了个人发展,要舍弃一件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你愿意吗?” 付随眼神闪烁:“不知菲茨罗伊先生所指何物?” 泽安德笑了,并没有继续解释。 两边人各心怀鬼胎,在像模像样的友好告别中,各自离开。 泽安德的黑色车队浩浩荡荡,直奔机场。 付随一边打电话,一边催着司机回家。 安格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付随拨打了管家的电话。 “江小姐说是要去参加一个派对,拿上了身份证和护照就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管家的话让付随如坠冰窖。 联想到泽安德笑里含刀的表情和似是而非的问题,付随一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 都给安格说了不要去,她怎么还不听? 菲茨罗伊家族的聚会向来需要通过层层安检,小傻瓜安格拿着自己的各种身份证明,就这样连人带资料,羊入虎口。 这一刻,付随无比后悔没有给安格科普这世界的黑暗。 “去机场,去机场!”付随对司机大喊,又在通讯录中翻找联系方式。 “喂,付先生。”某工作人员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 “菲茨罗伊家的飞机,有情况,立即拦截。”付随听到自己心脏在突突突跳动。 “他们的飞机5分钟前已经升空了。” 话筒中的声音犹如鬼魅,让付随全身颤抖。 “紧急叫回。”付随的声音带着寒冰。 过了一会。 “那边……那边说……”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犹豫。 “说什么?”付随闭上眼睛,已经是没了希望。 “说……good luck。” 付随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砸向后座。 他颤抖着手,很快拨通了几个号码,可无一例外,希望全部落空。 付随只觉得脑神经突突的跳动,天旋地转,头疼欲裂,他弯腰按着额头,耳边还回荡着叔叔、爸爸的骂声: “你以为那是给你玩的?还调动,你哪来的那么大能耐?”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外交成绩显着,是下一任……” “你个傻瓜,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 不知过了多久,付随靠着头枕,绝望地笑了。 原来,刚刚在会议室里泽安德问自己的话是这个意思。 “如果为了个人发展,要舍弃一件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你愿意吗?” 如果交换条件是安格,那付随当然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 第5章 全身像筛子一样发抖 飞机上,安格瞪着笑意盈盈的泽安德,全身警惕。 “这是哪儿,我要回家。”安格再次提出了回家的要求。 泽安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甜心,我都说了,你回不了家了。” 泽安德手中提着一个红边塑料盒子,里面的大胖鱼在咕噜咕噜吹着泡泡。 泽安德饶有兴致地盯着大胖鱼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安格,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好奇:“也不知道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它会不会死?” 这个宠物太过肥胖,明显的不健康。 可是又这么能活,听说已经好几岁了。 等到家了,泽安德要请专门的养鱼师来饲养它,可不能被安格这个没头脑给喂死了。 没想到泽安德这个人还怪“体贴”的,不光是偷了自己,还把自己的宠物一并偷了。 安格气不打一处来。 安格拳头紧紧握起,气得咬牙切齿,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而泽安德却完全无视了安格的愤怒,垂眸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玩味。 安格左看右看,果断抱起了wenny,在泽安德面前捏住了wenny的脖子,一脸严肃。 “你放我回国,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宠物。” 泽安德含笑的眸子变得冰冷。 面对面的两人,各自拿着对方的宠物。 气氛僵硬。 看着安格手中明显不知道情况的小猫,泽安德语气冷漠:“你确定你敢?” “我怎么不敢?”安格用力,已经将小猫蓬蓬的毛压紧,圈出了它细小的脖子。 泽安德笑声轻蔑,放下塑料盒,一步一步朝着安格走来。 安格看着泽安德不受半点威胁,全身颤抖,接连后退。 “你不准过来,不然我真的要掐死你的猫了。” 实际上,安格手臂颤抖,使不出一点力气。 猫咪感受到了安格的不安情绪,不满地嘟囔了一下。 很快,安格就退到了墙上,再无退路。 泽安德在距离安格一步远的地方停下,碧蓝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她。 他不说话,安格却心脏怦怦跳,觉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 “我真的,我真的要杀死你的猫了。”安格鼓足勇气说话,却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是在颤抖。 泽安德伸出大手,一指又一指地扣出了安格的手指,然后将猫咪抱了回来,放回了它的专属宝座中。 看着高大的男人转身离开,安格犹如重回水中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她这才察觉自己双腿已经完全软掉,便索性放任自己坐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流出了豆大的泪水。 很快,安格被一个阴影笼罩。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泽安德那帅的令人害怕的脸。 他长手长脚,身材壮硕,腹肌明显,已然是将衬衫扣子全数褪尽。 安格有时候也会馋付随的身子,可是她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肌肉和这么强壮的身躯。 一种危机感在安格心中升起。 孤男寡女,私人飞机,豪华大床…… 想想就觉得不正常。 “起来。”泽安德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安格不听,使劲抱住了腿,好似这样就安全了。 泽安德的健壮小腿踢了踢安格的手臂:“再说一遍,起来。” 安格无声的抗议,把自己围成了个球。 泽安德耐心全失,弯下身来,就把“球状”的安格凌空抱起。 “啊。”安格被吓得大声尖叫,似乎已经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泽安德皱着眉将头远离安格。 这女人肺活量还真强,快把自己耳朵震聋了。 眼看着泽安德就要把自己抱进浴室,安格终于大喊:“我可以自己站着,我现在就站起来。” 说着,就扭着往下动。 可是泽安德哪会让她如愿? 就这样抱着安格,泽安德小腿一踢,浴室门“砰”的关闭。 室内空间更小了。 安格被放在洗手台上,全身像筛子一样发抖。 泽安德淡定地将衬衫脱下,健壮的上身一览无余。 肌肉隆起,线条分明,像雕塑一般完美,散发着野性的力量感。 安格吸呼急促,不争气地大哭。 在泽安德脱裤裤的间隙,安格眼疾手快,跳下了洗手台就往门口跑去。 可这只是自投罗网。 安格猛地一扑,就“主动”钻到了泽安德怀里。 只到泽安德胸口的娇小身躯就这样被逮住。 糟糕。 惨了。 泽安德双手轻松地托着安格,唇齿交缠。 淋浴房的水流落下,安格仰着头接受泽安德的吻和上方的水流。 水汽弥漫,温度上升,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令她不能呼吸的事情接二连三。 安格向来是被付随捧在手心,哪里经历过这种野兽行径? 安格推开泽安德的俊脸,抽空大哭:“你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宝贝,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女人。”泽安德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激动与毫不掩饰的.望。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安格抗议了几分钟,终究还是没了力气说话。 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她犹如在塑料盒中的胖胖,无助的在狭小的空间里喘息。 “不要了,不要了。”安格的嗓子快冒烟了。 泽安德吸气,看了看身下奄奄一息的女人。 东方女人向来娇弱,应该是承受不住自己的热情了。 “中场休息会。” 什么? 中场休息? 晕晕乎乎中,安格感觉五脏肺腑都快要抽离出自己的身体了。 第6章 再过2周应该就能正常使用了 “胖胖怎么了?”泽安德看着塑料盒中的大肥鱼,微微皱眉问道。 胖胖不再开心地游来游去,反而是行动变缓,有时甚至还翻身,露出那白白的肚皮。 “它快死了。”安格哑着嗓子,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泽安德怀中。 两人都穿上了浴袍,应该是从n次战斗中再度休息。 不顾安格的抗议,泽安德全程冷着脸非得要一爽再爽。 安格欲哭无泪。 全身已经快散架了。 而他却依旧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地让人难以置信。 泽安德摇晃了下盒子,翻白肚的胖胖在外力的作用下,又重新艰难的游动了起来。 泽安德深邃的眼眸看着胖胖:“它不能现在死。” 一旁的wenny也是精疲力竭的样子,抬头看了看两人,又无精打采地低下了头。 屋内四个生物,已经有三个生无可恋了。 就只有泽安德一人眼神明亮,越战越勇。 泽安德看着要死不活的安格,拿起电话,声音冰冷如霜:“飞快点。” 言简意赅,没有丝毫多余的话语 “还有多久到?” 安格无力地靠着泽安德,长时间的飞行和非人的折磨,已经让她全身都难受的不行。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回不回国了,此时她只想赶紧下飞机,踩踩大地,感受感受这地气。 “很快了。” 泽安德摸了摸安格海藻般的长发,贴心的喂安格吃饭。 这份沙拉实在是太过寡淡无味。 安格吃了几口,嘤嘤道:“我想家了,我想吃麻辣烫。” “麻辣烫是什么?回家后我让他们给你做。”泽安德自动忽略掉安格的恋家情绪。 安格无助的哽咽,却是再也哭不出来。 “乖,再吃点。”泽安德帮安格切了块牛排。 牛排仅仅是3分熟,向来吃惯了熟食的安格吃了一口后便又抗拒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方面,安格都不能适应泽安德。 看着女人半死不活的样,泽安德眼色一沉,没了好脾气:“吃下去。” 泽安德的强硬而坚决,不容有丝毫抗拒,安格只得硬着头皮一口一口被喂下这块牛排。 两人吃完饭,泽安德又把安格抱回了休息间。 安格照例手脚并用反抗,照例又是被泽安德轻而易举地一手拿下。 泽安德嘴角勾笑:“宝贝,玩情趣你还嫩了点,等回家我们好好玩。” 安格听此,全身害怕的颤抖。 “嘶。”泽安德吸气,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瞬间弥漫至全身。 安格途中几次晕厥,又被泽安德掐着人中叫醒,再晕倒,再掐醒。 如此反复,直到安格再也掐不醒了,彻彻底底地昏睡了过去。 在沉睡前,安格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太奶来接自己了。 —— 一股凉意自下方传来。 安格微张着眼,看着头顶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安格放心的又闭上眼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格再次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复杂花色的天花板和豪华的水晶吊灯。 安格起身,靠在床边,环视起周围的装饰来。 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古老的欧式贵族装修,沉稳、内敛、却又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装修古朴却不古老,安格能够看出这翻新后的模样。 “醒了?”女医生再次进屋。 保持着对医生的尊重和放心,安格点了点头,露出了些笑意。 诺娃是菲茨罗伊家族的家庭医生,更准确的说,是泽安德派来照顾安格的医生。 诺娃心里有数,后面的就职生涯中,应该是要和这位美丽的东方女人一直合作了。 “让我再看看。”说着,诺娃就要掀开安格的裙摆。 安格被惊地大叫:“你这是干什么?” 诺娃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格温小姐,你的某部位已经受伤了,请让我再次检查一下。” 格温是谁,安格压根就不认识她。 “怎么可能,怎么会……”安格嘴硬辩解。 可一想到在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的荒唐经历,安格的抗拒突然没那么强烈了。 她红着脸,接受医生的检查。 早知道就一直装睡了。 真丢脸。 “格温小姐,那里已经手术过了,再过2周应该就能正常使用了。”诺娃脱下手套,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安格说着。 安格只听到了后面的几个字。 “正常使用”? 她当自己是什么产品吗? 修了就能好? 可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安格颤颤巍巍,欲言又止。 犹豫了下,她终于说道:“你刚才说的话,也会给泽安德说吗?” 诺娃专业回道:“是的。” “那么。”安格捏着被子,不自信道,“你能给他说我很严重,要很久……比如1个月才能好吗?” 诺娃一副明了的表情,但还是无情回复:“不好意思,格温小姐,我是菲茨罗伊先生的家庭医生,我会对菲茨罗伊先生实话实说。” 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安格倒是没有失望。 她放任自己躺在大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放空思绪。 这是安格来到异国他乡的第一天,也是她人生发生巨变的第一天。 第7章 这个暴徒,可真是太凶残了 佣人玛丽这两天一直在照顾安格,她长相甜美,身材微胖,一看就很讨喜。 听玛丽自己说,她是专门被菲茨罗伊先生精挑细选出来照顾安格的。 因为a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有福之相”,说的就是玛丽这种胖乎乎又讨人喜欢的性格。 安格一脸无语,泽安德这人装什么装,去了一趟a国,就以为自己很懂a国文化了吗?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阳光明媚。安格在玛丽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到了城堡外的花园里。 菲茨罗伊家族的城堡非常气派,占据了整个山头,从远处看宛如一座童话中的宫殿。 据玛丽介绍,这一大座古堡至少需要花费一周的时间才能逛完,更别提那片犹如仙境般美丽的花园了。 泽安德还经常组织人去狩猎,大厅那个巨大的鹿头就是泽安德猎回来的。 安格听了直咂舌。 这些外国人舞刀弄枪杀害小动物,实在是太不文明了。 望了望这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和草地,安格失望地叹气。 如果想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格可不想一边跑,一边被泽安德的猎枪瞄准。 “砰” 然后自己就嗝屁了。想想就害怕。 “格温小姐,你在发抖?”玛丽感到安格突然战战兢兢地发抖。 “没什么。”安格停下了自己可悲的脑洞。 说到这里,安格问:“你们为什么都叫我gwen?” 玛丽一脸理所应当:“格温小姐,你不叫格温那叫什么?菲茨罗伊先生说你叫格温的呀。” 又是这个臭流氓搞得鬼。 安格--g wenny--wen 合起来:gwen 泽安德这个变态还真把自己当猫养了? 天杀的巧合。 微风轻柔地拂过,安格微微侧头,将发丝轻轻挽在耳后。纤细白嫩的手臂拿起精致的欧式陶瓷杯,嘴唇轻抿。 泽安德不给安格手机,安格这两天只能看报纸和杂志解闷。 “环球小姐冠军佐伊在a国惨遭杀害,疑似见色起意” 炸裂的标题一下就抓住了安格的眼球。 安格八卦的一字字地读下去。 原来这个环球小姐因公到a国出差,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尸体在某巷子里被发现。 被发现时,她全身青紫,某处更是惨不忍睹。 附上的照片打了厚厚的马赛克。 安格捂着嘴,看着标题旁惊艳大气的美人,就这样成了一堆马赛克,她的心情她的心情沉重得难以言表。 这个暴徒,可真是凶残至极。 泪珠滚落,安格感同身受。泽安德在床上也不是个人,那天在飞机上安格真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她从没想过,这么美好的活动能够被泽安德做得如此声势浩大、波澜壮阔、汹涌澎湃…… 安格哭得梨花带雨之时,某道高大的身影抱着个白色的小团子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安格的身边。 察觉到一旁的阴影,安格睁着泪眼抬头。 只见泽安德身着一身精致的绅士西装,头发帅气地往后梳去,高大挺拔的身姿,气质非凡。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下,他那俊美异常的脸上印着树影,好似一幅美到惊天动地的油画。 他的碧眼深邃如海,硬朗的五官满是侵略性,正不动不动地盯着满脸泪痕的安格。 “喵。” 泽安德手中的猫咪喵喵叫,挣脱他的怀抱,转而蹦到了安格的怀里。 安格下意识地搂上这小猫,紧张地看着泽安德拉开椅子,靠着自己坐下。 泽安德贴近安格,安格立马开始发抖。 “抖什么,怕我?”泽安德在安格耳边吹气。 安格使劲摇头。 显然是言不由衷。 泽安德抽空看向了桌上的杂志,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真是什么内容都给安格看了,吓坏了她可怎么办?工作如此不谨慎,该换一批工作人员了。 看着被吓坏了的小可爱,泽安德把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别害怕,你不是她。” 本来安格也没担心环球小姐的遭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泽安德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凶杀案呢。 安格就是纯粹地不想接触他。 眼看着泽安德误会了自己,安格也索性顺水推舟,睁着泪眼道:“这个人好惨,我好害怕。” 说着,安格就装模做样地搂住了泽安德的腰。 不出所料,泽安德身躯变得更加坚硬,他的语气笃定:“别怕,在我身边,你很安全。” 安格在泽安德看不见的地方转了转眼球,而后对着泽安德说道:“你看她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我怕我也……。” 说着,安格还真哭了出来。 泽安德听着怀中香香软软女人的抱怨和哭诉,不由得心中一软,安慰道:“她是咎由自取,你和她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安格停下了抽噎,好奇地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眼神一沉:“你别管了。” 难道? 安格原本只是想说明自己很怕、身体很受不了,想让泽安德别拉自己上床的。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了意外收获。 一种危险的想法自脑中生出,再也散不掉了。 怎么可能呢? 安格眼神慌乱。 他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是付随那天叮嘱自己话突然变得愈发清晰: “别去,别让他见你。” “树大根深” “深藏不露” 安格呼吸急促,看着这张俊美如同天使的脸庞,感觉危险正在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 第8章 玩完了?到我玩了 泽安德不喜欢看到安格这样的表情。 好像自己是穷凶极恶的魔鬼一样。 她就应该像wenny一样,乖乖地在自己身边待着,在自己怀里躺着,时不时地伸出小爪子和自己玩一玩。 “你在想什么?”泽安德那充满诱惑的性感薄唇缓缓靠近安格。 安格下意识躲去。 看着迫不及待躲开自己的安格,泽安德抿紧嘴唇,用力将安格的下巴拧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热而激烈的亲吻。 安格心跳如鼓,她开始怀疑泽安德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 太恐怖了。 一吻终了,安格晕头转向,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来平复心脏的剧烈跳动。 不待安格呼吸平缓下来,泽安德已经将她抱起,往屋内走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卧室,安格知道自己这两周的安全期终究还是提前宣告结束了。 这一周里,泽安德一天也没有回来打扰自己。时间一过,泽安德准时出现,分明是算好了时间。 安格知道自己即将遭遇的命运了,她扭过头向后看去。 wenny正翘着尾巴跟着两人。 是了,泽安德给了自己他家小猫的名字,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宠物一样养了? 猫应该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安格吐了一口气,装模作样了起来。 “呜呜,呜呜。”安格直接在泽安德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泽安德小腿一踢,房门便“砰”地关上了。 wenny眼疾手快,随着门缝钻了进来,它黑乎乎的双眼看着沙发上拥抱的两人。 泽安德双腿张开,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的手臂线条硬朗,青筋暴出。 他冷着一张脸,紧紧抿着嘴巴,注视着一直在抽泣的安格,一言不发。 按安格的盘算,他应该是要问自己怎么了,然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可是安格在泽安德怀里哭了有两分钟了,他始终不发一言,这和预想的不一样。 安格大脑疯狂转动,又学着wenny的样子,开始在泽安德怀里拱来拱去,蹭来蹭去。 不出所料,安格看到了泽安德呼吸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时机到了,安格睁着无辜的大眼:“泽安德,我不舒服。” 泽安德享受着女人的抚摸,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安格靠在泽安德胸前,手摸着他的胸肌,小手转圈:“我想休息。” “嗯。”泽安德还是舍不得多说一句话。 安格实在是没招了,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他怎么还是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我想多休息休息。”安格再次提醒,声音娇软,令人听了身体都酥了。 可泽安德却不是一般人,他身体越发滚烫,俨然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玩完了吗?”泽安德低沉的嗓音在安格耳边响起。 安格被吓得浑身颤抖,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和他玩耍? 自己明明是在施展美人计啊,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玩完了,到我玩了。”泽安德的声音带着安格早已熟悉的暧昧。 安格抬头,对上了泽安德的双眼。 那双如海水般湛蓝的双眸已经附上了一层血红色,就像在飞机上的那晚、床单上的一片片…… 那十几个小时的噩梦又再次涌入安格眼前。 抱着自己的人,分明是绅士风格满满的贵族精英,可是在安格看来,他却是暗夜里的恶魔,正准备将自己吞噬殆尽。 “不,不。”安格抗拒着,就要跳下泽安德的怀抱。 泽安德双手紧紧地搂着安格,不让她动半分。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安格挣扎,小手“啪”一声打上了泽安德的俊脸。 “咯噔” 安格心脏快要暂停了,她刚刚是打了泽安德吗?她刚刚是打了神秘的菲茨罗伊家族继承人吗? 要原地去世的恐惧感笼罩了她,报纸上佐伊的打码照浮现在她眼前。 恐惧加倍。 她不想这么年轻就就丢掉性命。 泽安德眼神黯淡,冷脸看着安格:“打我?你知道你在挑战谁吗?” “我管你是谁……”安格抗议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心虚不已。 泽安德浑身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他抓着安格的手,缓缓往自己的方向拉去。 感受着手腕的力道,安格心里直打鼓,下意识地往回拉,却不能成功。 泽安德将安格的手抚在了刚刚打过自己的地方,大手覆盖着小手。 安格感到他的脸还热热的,是被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后的余温。 安格再度想要缩手回去,可自己的手被泽安德握地死死的。 心脏还是在砰砰跳,安格的脸和耳朵逐渐变红。 泽安德又把安格的手往下,眼神专心地注视着她。 安格看着泽安德凶狠的目光,感觉自己的手要被砍掉了。 可是,待安格的手滑到泽安德的嘴角,他薄唇一张,将安格的手指放到了口中。 一跟跟的品尝。 安格被这举动吓坏了。 他要生吃了自己! 他就是贵族版的汉尼拔! 安格吓得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吃完了手指,泽安德又开始品尝安格的脸蛋,卷走了安格脸上接二连三的泪珠。 “呜—你,你杀了我吧。” 安格闭着眼睛,浑身颤抖不已,已经全身软得像没有骨头一般,要不是泽安德紧紧掐着她,她早就滑落到地上了。 “杀了你,就不好玩了。”泽安德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安格耳边响起。 “你……我……我不接受虐杀,在我死前,能给我点尊严吗?” 安格说得磕磕碰碰,唯一的希望就是泽安德对将死之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呵。”泽安德那霸气的轻蔑笑声又出现在安格耳边。 “杀了你,多没意思。吃了你,才有意思。” …… 这是泽安德和安格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如果说第一次的愉快体验是出于新奇,那么这一次期间,泽安德是有在好好感受的。 果然如他所想,安格带给他的体验,是从未有过的美好。 第9章 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安格抽噎着,整个人被困在了沙发上,无法挣脱。 而后,两人又转战到了茶几、地板、阳台、落地窗、浴室、大床、书桌、化妆镜、镜柜、墙壁等屋内各处。 等终于一个回合完毕,安格被搂在泽安德怀里,呆愣地看着地板上一地狼藉。 没人跟她说过,还可以有这么多玩法啊,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这么顽强。 果然人在绝境是能爆发出极大的求生欲的,人在佳境也能爆发出极大的…… 缓过来的安格终于红了脸。 安格把脸撇到一边,生气地不想再看眼前的一切。 看着女人愠怒的样子,泽安德把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你生气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安格气鼓鼓不说话。 “你为什么生气?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还是你仍然..求不满?” 泽安德语出惊人,把安格臊地红了脸。 “才不是这些原因。”安格一脸严肃。 “我要回家。”安格再次说出了这四个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的家就在这儿,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泽安德顺着安格的头发,摸着她洁白的小脸蛋。 “你这是绑架,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安格一脸惊讶,他不可能不懂法。 泽安德又是一阵嗤笑。 这一笑,让安格一顿不自信了。 难道自己说错了?但是法律可是明明白白摆在那儿的。 “谁说我绑架了你?”泽安德深眸看着安格。 “你不就是绑架?你还绑架了我的鱼……” 安格说话声越来越小,泽安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她很害怕。 也对了,古老的菲茨罗伊家族树大根深,谁能动得了他们呢? 安格心中一沉,感觉单纯地依靠法律并不能对他构成威胁和束缚。 “你是被a国送给了我。”泽安德平淡的一句话,犹如落地惊雷。 他的话音刚落,安格就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作为星球土壤交换的条件之一,你被a国送给了我。” 泽安德的声音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令安格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在鬼扯什么,什么星球土壤,什么交换,什么送,怎么可能?!”安格摇头,一脸受伤。 泽安德应该是早有准备,他长手拿起茶几上沾满了水渍的遥控器,按了按。 嗯,遥控器还能用,没被水浸坏了。 画面上是某电视台的新闻,付随和泽安德两人的身影一晃而过。 两人友好握手,标题上赫然写着“a国b国互换珍宝,两国友谊长存”之类的话。 “互换珍宝。”安格跟着新闻播报员念,“他们给你们什么了?” “嗯,不过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国宝而已。”泽安德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这次的外交活动,本来泽安德不想去,可是wenny命不久矣,a国毕竟是wenny的家乡,泽安德还是想着带它回家看看。 踏上a国的土壤,进入那精致的四合院,看着那肥嘟嘟的大金鱼,泽安德压抑了几天的玩心大起。 把这条鱼养的这么有活力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他倒要好好瞧一瞧。 如果她非要对自己投怀送抱,那自己不介意把她一起带走。 毕竟能够成为菲茨罗伊家族的女人,是全世界女人的一致目标。 果不其然,金鱼的主人投其所好,专门穿上了wenny同款衣裙来勾引自己,甚至她的长相也和wenny很相似。 好,那就如你所愿吧。 画面转回沙发。 安格哑着嗓子说道:“可是新闻上没有说把我送给了你。” 怎么可能?骗小孩呢? “嗯,是有些上不了台面。”泽安德一下子就猜中了安格的心思。 被猜中心思的安格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所以都是下了台面说的。” 不出所料,泽安德又看到安格圆润的侧脸一阵抽搐。 “什么意思?”安格声音冰冷,心一阵阵跳动,怎么泽安德还越说越真了。 “这两天的电话快打爆了,都是让你回去的请求。”泽安德被这两天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 安格悄悄握紧了拳头,果然,付随是在努力帮自己回来的。 “所以我索性把你的身份登记到了b国,这下他们终于安静了。”泽安德的话,带着轻松与愉悦,似乎是办了件舒心的大事。 安格听此,大眼盯着泽安德,不明白他在玩哪出。 泽安德不知从哪儿甩出一个身份证明,上面赫然印着安格的头像,但是却写着: gwen fitzroy 格温·菲茨罗伊 安格拿着这张身份证明,双手颤抖。 怎么短短几天,自己的国籍和名称都改了?? 第10章 不用太惊喜,是我该做的 安格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脏猛地一缩。 想着自己当初一脸单纯地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去参加宴会,安格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犯什么花痴,搞什么叛逆,这下好了,这下踩到地雷了。 紧接着,泽安德又甩出了一张证明。 上面放着两人的合照,还盖了某国的官方戳。 gwen fitzroy 格温·菲茨罗伊 xander fitzroy 泽安德·菲茨罗伊 这不就是……某国的结婚证吗? 听说在这个国家结婚,爱神会给他们天长地久的祝福。 泽安德还怪浪漫的,竟然选择了这个地方结婚。 可是! 他们哪来的合照?什么时候去过这里了?又是什么时候扯了证? 不过短短几天,他怎么就这么大能耐,干了这么多跨国大事? 所以,安格她是被a国销户了吗?她再也回不去a国了,她要一辈子用菲茨罗伊家族的身份被困在了b国了吗? “啊!” 安格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屋顶,一阵接着一阵,久久不散去。 窗外的小鸟“吱吱吱”地挥着翅膀飞走。 树影摇曳,屋内那娇软的小人被一个身材足有她两倍大的壮硕男人紧紧圈住。 泽安德被吵地立即捂住了安格的小嘴:“不用太惊喜,是我该做的。” 安格怒气上头,小嘴狠狠地咬上了泽安德的手。 泽安德倒吸一口冷气,放开了捂住安格的手。 他的手上印着两个清晰的牙齿印,甚至还渗出了血水。 “你的脾气真大,今天打我多少次了?” “啊——!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强盗,你这个坏蛋!” 泽安德他好歹是家族继承人,就这样草率和来路不明的女人结婚,他的家人都不阻拦一下的吗? 这也太随便了! 气急之下,安格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站了起来,左看右看,看到了电脑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她要在自己的脸上画一个口子,毁掉自己的脸!看泽安德还喜欢不喜欢自己了! 想到此,安格大腿一迈,就往电脑桌走去。 可是由于某原因,地板太滑。 安格踩上了带水的地板,就这样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哎呀,啊---”此刻,安格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视线上方,出现了某倨傲的身影。 泽安德的下颌线犹如刀削般立体分明,浑身的肌肉如同艺术品一般,每一个线条都仿佛精心雕刻而成,如同神祗般高贵不凡。 “我从没看过任何一个女人像你这样子。”泽安德皱眉,看着下方被摔得人仰马翻的安格。 安格倔强地想要站起来,可是刚撑起手,就又被滑倒。 该死的,都怪泽安德,害自己出尽洋相。 泽安德看安格是自己站不起来了,便弯腰,将安格抱了起来。 “放开我,我能自己走。”安格红着脸挣扎。 “你太弱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弱的女人。” 泽安德尽职地抱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往浴室走去,又补充了一句:“又弱又爱吵架,还爱打人。” -- 热腾腾的水雾弥漫在整个浴室里,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 安格舒适地躺在浴缸中,感受着自动浴缸带来的轻柔按摩,心情格外舒畅。 不得不说,泽安德这个混蛋真的很会享受。 刚刚一通电话,把原本正欲行不轨之事的泽安德叫走了。 这一走就是十几分钟,安格终于能够放松身心,好好泡个澡。 眼看着泡了15分钟了,安格觉得可以出来了。 正当她准备站起身来时,突然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惊讶地转过头,只见泽安德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浴室。 \"啊!\" 安格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将身体迅速沉入水中。 泽安德脱下浴袍,硬朗结实的身躯展露无遗:“晚上有点事,晚些时候回来。” “你不是一直都不回家吗?”安格心里大叫不妙。 “还不是前几天你的前情人逼着我不放?”泽安德大长腿迈进了浴缸,浴缸里的水哗啦啦溢出了一些。 泽安德刻意加重了“前情人”一字,安格听了,又红了眼。 “别再哭了。”泽安德将安格环绕,脸蹭着安格。 安格侧头,迷蒙的大眼抬头看着泽安德。 “再哭就治不好了。”泽安德冷着脸,看着安格的红红的眼睛。 这几天她一直哭,再哭的话,眼睛可真就废了。 失望透顶。 安格还以为泽安德会关心自己,没想到他是怕自己眼瞎了。 说到眼瞎?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不行,看不见了怎么是好。还是浅浅的毁个容为妙。 在安格默默计划间,泽安德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我们……刚刚才那个,现在不行,要休息。”安格双手抵挡着泽安德,声音微弱的反抗。 “一天才两次,已经很少了。” 泽安德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安格肌肤上,激起安格一阵阵战栗。 又是躲不过的一晚。 浴缸里的红色花瓣随着水花飘动,水花幅度很大,玫瑰花瓣被泼洒到了地上。 第11章 女人就这样,言不由衷 b国某明亮宽敞又豪华的大厅。 “xander,听说最近你干了件大事。”alistair吸了一口香烟,随后又舒爽地将气体吐出,一时间烟雾缭绕,如梦如幻。 泽安德眯着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节分明的大手夹着一根雪茄,随意地放在唇间吸了一口。 他的黑衬衫敞开了三个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整个人显得不羁又性感。 他缓缓地吐出了气体,在那烟雾之中,硬朗俊美的脸若隐若现,神秘而迷人。 “不过是完成了个礼品交换而已。”泽安德的语气清淡如水,不缓不慢,仿佛这并非什么大事。 一侧的西奥多冷冷地抽着烟,默不作声,看着两个兄弟聊天。 “fxxk,457-3星球的土壤!你真的给他们了?当初咱们可没这样说。”阿利语气激动,然而身体却仍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 泽安德对着好友轻笑一声,阿利也回以一个贱兮兮的微笑。 能送出去的,必然是不重要的。 泽安德眯着眼又吸了一口雪茄,烟雾中安格的脸却突然出现,而后又随着空气逐渐飘散。 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泽安德眼神一暗,思绪飘远。 左胸腔好像又出现了那种热热,痒痒的感觉。 泽安德并不厌恶这种感觉,大脑反而因此更为激动。 “听说你还带回了个‘礼物’?”阿利靠在沙发上,看着心不在焉的好友。 “嗯。”泽安德不愿多说一句话。 “有什么好东西不愿和好兄弟共享?”阿利摩拳擦掌。 他们从小穿同一条裤子、换着两个乃吃的友谊,向来是有好处一同享受。 泽安德清咳了一声,神情中带着几分嘚瑟:“那是老子用星球土壤换来的老婆。” “不是吧。”阿利目瞪口呆,“你才多大?不到30,就结婚?” 泽安德一脸轻蔑:“谁他妈想结婚。” 阿利露出了“这才是你”的满意表情。 “wenny要死了,我在它家乡找了个长的像她的人来陪我。”泽安德看起来很是无奈。 “a国女人重感情和身份,所以我把她身份转到菲茨罗伊家族来,还和她结了婚,但她却一点也不感动。” 泽安德把雪茄在烟灰缸里使劲按压,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想起了安格看到自己新身份后的尖叫,泽安德就一阵烦躁。 谁不想进菲茨罗伊家族? 他主动帮忙,甚至还自降身份和她结了婚,她却一脸难以置信,竟然还咬了自己。 “她的确是有些不懂事了。”阿利点头。 全球哪个女人不想嫁入菲茨罗伊家族?即使是当小三,当情人也是十分光荣,还有巨大的油水可捞。 记得之前有个女人和家族某领袖离了婚,现在她带着丰富的资源,二婚嫁给了某奢侈品企业的二儿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风生水起。 “女人就这样,言不由衷,明明心里喜欢,却还要满不在乎。”泽安德自我安慰。 “谁会拒绝菲茨罗伊家族男人的示爱?”阿利拽着脸,一脸肯定。 “的确如此。”泽安德深吸一口烟,语气笃定。 大厅旁三米多高的大门缓缓打开。 管家恭敬道:“泽安德少爷,阿利少爷,请进。” 屋内的烟雾弥漫,空气浑浊。 长达十五米的长桌,坐着二十来个家族成员,他们分布于世界各地,扎根于各行各业。 门刚打开时,一群人拍桌大吵,画面轰轰烈烈,热闹非凡。 一个季度一次的家族核心成员大会,总是充满了各种争吵和谈判。 泽安德缓缓走来,面色冰冷如霜,气质冷冽逼人,一步步地朝着最深处的主座走去。 主座上,泽安德的父亲詹姆士眼神明亮,淡定的看着儿子走来。 泽安德自如的拉起父亲旁边的椅子,潇洒坐下。 “我说,泽安德最近做了一件蠢事。”一位发色斑白,看似德高望重的老人郑重发言。 “457-3星球的土壤是b国独立研发的外星探测器从457-3星球采集的,科研和政治意义不用多说,可是……” 老人看着仍然坐的稳稳的泽安德:“放眼全球,就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把自己的核心科技转赠他人。” “是啊。是啊。”十几个核心成员应声附和,纷纷拍桌。 “我看泽安德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 “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了。” 看着一众老少慷慨激昂,泽安德眼神微眯,嗓音低沉:“要是我说我已经提前有了研究发现了呢?” “不可能!”一位戴着眼镜,学究模样的中年人拍桌站起。 作为家族成员,约翰的研究所也相应的承担起了土壤成分分析和研发的工作,可是3个月过去了,一无所获。 短短三个月,泽安德怎么可能有什么发现。 “不要说大话了。”一旁的人也附和道。 “菲茨罗伊家族俨然已经分崩离析,是时候重新划分势力了。不要让过去的陋习,影响家族的声望和实力。” 泽安德冷笑。 每次召开家族会议,这群看似道貌岸然的人间精英就会丑态毕露。 他们心里打什么算盘,谁不知道? “那就请各位过目。” 众人前方的巨型屏幕亮起,泽安德起身,汇报起了近三个月的研究成果。 众人先是质疑、不屑,而后又转为惊喜和震惊,画风突转。 “我就说泽安德这小子年轻有为,实在是最强大的后辈。” “是啊,西奥多你觉得呢?” 先前说要推翻泽安德的前辈顿时换了副嘴脸,贱兮兮地夸赞起了泽安德。 要是泽安德的研究顺利,那么在座每个小家族的成员都会获益良多。 每个人心怀鬼胎,呵呵笑着。 泽安德眼神锐利如鹰,扫过众人,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说到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心里想着他又要宣布什么好事了? 大家纷纷屏息期待。 “我结婚了,结婚对象是a国的某千金。” “大家不用担心,目前她的身份已经转移至菲茨罗伊家族,和a国已经断了来往。” 众人这回是真被震惊到了,哑口无言。 泽安德一天天忙成了狗,什么时候还抽空结了婚? “从这一季度起,格温·菲茨罗伊正式加入本家族,成为我,泽安德·菲茨罗伊,家族继承人的妻子。” “从此以后,家族利益,包括但不限于:股权、期货、现金、珠宝……格温都有权处置。” “从此以后,她和我利益共存,荣辱与共,至死方休。” “你们要是有谁敢挑战我和格温的权威,那就尽量一试,我不介意陪你们玩玩游戏。” 第12章 吹完牛就跑 泽安德吹完牛就跑了。 留下一众核心成员在原地目瞪口呆。 “诶,詹姆士,你儿子结婚了你知道吗?” 詹姆士瞪着那双深蓝色的大眼睛,满脸都是被蒙在鼓里的神情。 “泽安德果真是与众不同,非同凡响。” “他真是个人才。” 高速路上,法拉利跑车的轰鸣声在深夜的跑道上响彻云霄。 泽安德表情严肃倨傲,侧脸线条坚毅,他抿紧的嘴唇显示出此刻心情并不愉快。 为了应付那一群各怀鬼胎的家伙们,耗费的时间远远超出了预想。 此时已经是午夜,格温应该等了自己很久,肯定已经睡着了。 一想到自己的新婚妻子独守空闺,泽安德的心里就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烦躁。 哪对夫妻的新婚夜还分开过? 想到此处,泽安德再次猛踩油门,黑色的法拉利犹如夜间的猎豹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已是半小时后,凌晨,偌大的庄园虫鸣阵阵,带着凌晨特有的静谧与神秘。 黑色的跑车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金属光泽,悄然无声地停在了门口。 泽安德那修长的大长腿落地,颀长挺拔的身躯健壮有力,他目光如炬,一步化作三步匆忙往楼上赶去。 卧室的床品已经换成了女士喜爱的粉色。 安格就静静地躺在大床上,小小的脑袋在两个枕头中间夹着,呼吸平稳而均匀。 她的脸蛋白皙娇嫩,模样乖巧可爱,海藻般的长发在两个枕头上肆意散开,整个画面舒适宁静,美好得宛如一幅画卷。 wenny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黑乎乎的眼睛看着泽安德,又跑了出去。 它最近粘安格的时候比粘泽安德的时候还多。 泽安德看了看表,已经一点过了,今天已经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了。 一股遗憾之感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 但只要补上,就好了。 泽安德大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安格的小脸蛋。 安格皱眉,小手伸出来把这可恶的蚊子打走了。 感受到床内的温暖,泽安德才发现自己身上带着从外赶回来的湿气。 泽安德边走边脱衣服,进了浴室。 囫囵吞枣般淋浴了3分钟,洗净了重点部位,泽安德用浴巾胡乱擦着自己的金发。 他全身泛着健康的棕色光泽,肌肉膨胀。把自己擦干了,泽安德光着身子,蹑手蹑脚钻进了安格的被窝。 真暖和。真软。真香。 泽安德情不自禁,用力吻着安格。 安格只觉得自己越睡越觉得沉重,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她恍然间,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古代卖艺,胸口碎大石。 她的伙伴挥舞着大锤朝自己胸口砸来,一瞬间,那炸裂般的痛楚从胸口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安格在疼痛中眯着眼,好像看到了金发碧眼的泽安德,正穿着古代小厮的麻布服。 他的头上绑着红布带,面目狰狞,那肌肉爆棚的手臂挥舞着大锤,朝着自己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来。 安格受痛,推开了巨石就要跑。 泽安德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怒目圆视:“呔,哪里跑!” “啊—” 安格哭着被惊醒了,枕头已经哭湿了一片。 泽安德真是阴魂不散,连自己的梦境也要入侵。 泪水朦胧中,安格看到一颗金色的头颅,像是一个金毛狗狗。 “你在干什么!”安格一下子清醒,惊讶地出声喝止。 泽安德听到安格柔软的声音,便抬起头来,湛蓝的眸子明亮,嘴边泛着光泽。 “你说呢。” 安格花容失色,被吓哭了:“你……你不要脸,你变态。” 泽安德支起身子,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惊慌失措的安格。 侵略性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感受着泽安德的热情,安格只是害怕的全身颤抖。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过只手可数,可每一次都是心跳加速,惊心动魄。 安格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采阴补阳而吸干,或是被他的冷漠和暴力而吓死。 “都说了别哭了。”泽安德皱眉,“真要哭瞎了。” 泽安德的出现,宛如午夜噩梦,彻底结束了安格顺利归家的美梦。 这更加提醒着她,自己已经被销户,已经成为了家乡人口中的“国际友人”; 过往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云烟; 自己从此以后就是一个没有身份认同感的b国人、一个举目无亲的所谓的“高贵的菲茨罗伊人”。 “不要,不要!”安格崩溃大喊,使劲推搡着泽安德。 再次被女人“花腔女高音”震撼的泽安德,这次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呼喊。 “唔--” 安格瞪着大眼,惊讶地看着泽安德。这狗男人怎么能这样? “我回来晚了,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二天,我们先补一下第一天的内容。” 泽安德蹭着安格,说出的话令安格全身冒冷汗:“然后再开始第二天的内容。” 第13章 别了,我的颜 安格睡到中午11点才悠悠转醒。 刚睡醒,安格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抽噎起来——是一晚上哭多了,身体的下意识习惯。 安格伸出手,轻轻按下了床头柜上的铃,随后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子,开始收拾整理。 走出卧室,外面就是宽敞明亮的起居室。 只见玛丽早早就把午餐摆放得整整齐齐,放在大桌上。她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安格享用午餐。 安格看着眼前这些闪耀着银色光芒的餐具,面容格外严肃认真。 这些刀具,似乎都非常适合用来毁掉自己的容貌。 选择哪一把刀更为顺利呢? 安格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在脸上划拉一个口子后,泽安德肯定会嫌弃自己嫌弃得要死。 到那时,她就可以和泽安德离婚,卷铺盖回老家窝着,闲度此生,再也不来b国了。 哦,不,是再也不出国了。 要是国籍无法转回国内,那也要一辈子待在a国。 生是a国人,死是a国魂。 想到此处,安格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手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小刀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光芒,清晰地映射出了安格那美丽的容颜。 此刻,她眼神无比坚毅,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呈现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别了,我的颜。 一切为了自由。 安格眼神一横,毫不犹豫地将小刀朝着自己的脸戳去。 “啊,夫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安格被玛丽用大力猛地一推。 她毫无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瞬间倒地,头部重重地磕在了一旁的矮柜上。 一股剧痛袭来,让安格几乎无法呼吸。 鲜血顺着脸颊迅速往头上流淌,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安格只觉得自己的眼中满是红色。 成,成功了吗? 安格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但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她难以承受,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痛晕了过去。 —— 得到泽安德先生的授意,全庄园的佣人自今日起,要叫格温女士为“夫人”了。 菲茨罗伊庄园自此以后,迎来了它的第8任女主人。 玛丽一脸喜气洋洋,为格温夫人推来了餐食,看着她一脸认真地吃着午餐,玛丽由衷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是突然,格温夫人手势怪异地握住了小刀。 从小刀那光可照人的一面能够清楚地看到夫人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玛丽立刻察觉到了异样,她默不作声地移动到了格温夫人身后,时刻保持警惕。 果然,格温夫人猛地将小刀朝着自己那美丽的脸蛋刺去,动作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玛丽清晰地看到小刀戳破脸皮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她心疼得仿佛都听到了小刀划破皮肤时那令人揪心的撕拉声。 当机立断,玛丽用强壮的身躯把格温夫人撞飞,直接将她怼到了身侧的矮柜上。 “咚”一声。 格温夫人满脸鲜血,头颅先是在矮柜上重重地碰撞,然后又落到了地上。 “啊。”玛丽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能有这么大,被吓得大叫,连忙跑出去叫人帮忙。 “格温夫人自杀了,格温夫人自杀了啊!” 玛丽那惊天动地的大喊声瞬间响彻整个庄园。 一时间,庄园内所有人都纷纷闻声赶来,拥挤到了安格的卧室门口,一个个都紧张得不行。 长廊瞬间水泄不通。 而旋转楼梯上,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排着队等着上去——已然是交通堵塞了。 菲茨罗伊庄园的楼梯,罕见地充斥了几百号人,也就楼梯质量好,没有被压塌。 医生好不容易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奋力挤了出来,走进了卧室。 安格已经被抱上了床。 她正处于昏迷状态,唇色鲜红——是昨晚被咬出的颜色,而她的脸色却极其苍白。 在众人的屏息期待中,诺娃淡定地为安格处理伤口。 安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印出了一道阴影,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颤动。 很快,她清醒了过来。 安格无力地眨着眼,看着眼前矗立着一个身穿衬衫背心的绅士,他是管家汤姆。 旁边,是为自己治疗的医生诺娃。 不远处,是穿着蕾丝围裙,捂着脸哭泣的玛丽。 是了。 自己毁了容,头也被撞了。 “泽安德呢?”安格摸着脸颊上的绷带,没有忘记自己毁容的目的。 “先生在听说夫人出事后就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管家汤姆恭敬回答。 “他什么时候回来?”安格想要趁泽安德回来前好好酝酿下情绪,准备好说辞。 “先生乘坐了直升机,应该半小时就能回家,现在……”管家看了看表,“应该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 哪个女人在受伤之后不想立刻见到自己的男人呢? 格温夫人如此脆弱,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泽安德先生了。 汤姆看了看安格脸上的绷带,略微担心地为安格关上了门。 看到众人离开后,安格从床上一下子蹦了下来,即将离开的喜悦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身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自己的“杰作”。 镜子上,自己的小脸蛋和后脑勺上赫然贴着白色绷带,已然是毁容成功。 安格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容牵扯到伤口,疼痛传遍全身,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此刻,是她这半个月以来最开心的时候。 “嗡嗡嗡。” 窗外直升机螺旋桨的噪音骤然响起,安格悄悄地掀起一块窗帘,看着远处草坪上一个伟岸的身影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 他宽肩窄腰,身材颀长,大长腿两步并作三步快速往城堡走来。 泽安德,你看到我这副丑样子还能有感觉吗? 安格扬起胜利的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张扬。 第14章 是你们给格温递的刀? “砰。” 门被猛地大力推开。 泽安德带着浑身的怒气,走进了室内。 室外,是黑压压的一群佣人,正沉默不语地为格温夫人祈祷着安康。 门被泽安德关闭,隔绝了室外众人的目光。 安格早已等候多时,此刻正淡定地坐在大门正对着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泽安德。 她看着泽安德浑身怒气地踹门而入,又紧抿嘴唇将门关上,然后,他的眼光微微颤抖,带着一瞬间的惊讶。 安格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脸。 他一定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他一定是要回来亲自看一看确认情况。 然后,他肯定会一脸嫌弃的踹了自己。 安格见他站着不动,索性心一横将自己侧脸的绷带狠狠摘开。 摘开的一瞬间,粘着绷带的血肉“滋”地被扯开,安格疼的吸气,可是她也毫不犹豫,毫不迟疑。 她扔下绷带,大大方方,任由泽安德打量。 她的右脸上,是一道三厘米的伤口,伤口足足有一厘米深,随着安格的撕扯,刚刚长上的血痂已经被撕破,正重新凝聚出血珠。 泽安德见此情景,双眼瞬间红了,紧握着双拳,用力咬紧了后槽牙。 安格大大方方,任由泽安德观看:“没错,我毁容了。” 安格面色凝重认真,继续说:“我已经不再好看了,不适合待在你的身边。” 泽安德一步一步朝着安格走去,周围的气压极低,那强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安格吞了吞口水,心脏随着泽安德的逼近而狂跳。 “谁做的?”泽安德的声音带着生气的狂怒,“管家。” 应声而来的,是管家汤姆,还有5个步履踉跄的佣人。 那 5 人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面色如土,身体瑟瑟发抖。 从服饰判断,其中4个人应该是厨师。而剩下的那个人,就是安格的贴身仆人玛丽。 玛丽的眼睛从安格昏迷那会就已经哭肿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医生也进来了,正在为安格重新上药。 安格目瞪口呆,现在难道不应该谈一谈离婚的事吗?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人进来了,还都跪了下来? 泽安德用力搂着目瞪口呆的安格,语气冰冷:“这些就是害你受伤的人,你想怎么处置?” 安格听着泽安德彻底跑偏的话题,慌了神:“关他们什么事?这是我自己割的。” 泽安德低头看着安格,湛蓝色的眸子深邃:“宝贝,一定是他们趁你离开家乡、心理脆弱的时候,引诱你自杀。” 看着泽安德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安格紧张地眨了眨眼:“我...我没想过自杀,这和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泽安德眼神微眯,重新扭头看向地上的五个人。 那五个人察觉到泽安德的目光后,被吓得软软趴在地上,却不敢说一句话。 “是你们给格温递的刀?”泽安德语气压抑。 “没有,怎么可能,那只是吃饭的工具。”安格慌张握着泽安德的手臂,他的脑洞实在太大了,明眼人都知道这不可能的。 4 个厨师抖动着身体,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也不敢忤逆泽安德,在泽安德面前,他说什么就必须是什么! 汤姆将厨师长扯起来,人高马大的厨师长此刻晃晃悠悠,像个没有吹满气、迎风飘扬的气球人。 厨师长的牙齿在打颤:“我们...我们按照健康食谱,精心为格温夫人准备了膳食。” “所以就是你们给她递的刀?”泽安德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是的,先生,夫人的午餐中,有一只主餐刀、一只甜品刀、一只黄油刀。” 汤姆此时体贴地帮厨师长回答,为厨师们的罪行“补刀”成功。 “这么多刀,是想害格温命丧当场吗?”泽安德怒斥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威慑感却极强。 解释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安格用厨师给的刀自杀,那安格的安危就是和他们有关。 汤姆面色温柔,适时地为泽安德递来了一把牛排刀。 泽安德拿起小刀,眼神微眯:“这么大的刀,是怕她的血流的不够多?” 小刀其实只有女人的手掌长,刀锋也并不深,可在泽安德口中,这小刀仿佛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刑具。 厨师长颤抖着身躯,汗珠像雨滴一般滚滚而落。 在菲茨罗伊家族做事,讲究的就是“严谨”二字,家族的每一位佣人,都是从专门的学院毕业,经过层层严格考核才得以入选的。 只是,严格规范自身也架不住主人非得自残。 而主人自残,和佣人的疏忽脱不了干系。 汤姆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保镖就已经押着厨师长跪在了茶几旁,把厨师长的左手按在茶几上。 厨师长左手止不住颤抖,但是却不敢说一句求饶的话。 泽安德把玩着小刀,眼神如同猎豹一般,紧紧盯上了茶几上那颤抖的手。 接着,他优雅地半跪,漫不经心地举起了小刀。 刀光闪进了安格眼中,映出了她因恐惧而变大的瞳孔。 看清了情况的安格大惊失色,自己不过是戳了一下脸,怎么就连累了这么多人? 眼看着泽安德手中的刀就要刺向厨师长的手,安格连忙扑上去大喊:“不要啊。” 第15章 他以为自己是诗仙吗? 泽安德根本不理会安格的惊呼,一只大手直接将安格夹在了胳膊下方。 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干脆利落地将小刀直直插进了厨师长的手心。 “啊!” 伴随着这一声痛彻心扉的凄厉大叫,厨师长的这只手瞬间就被钉在了昂贵的茶几上。 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在手掌中汇集成了一个小小的血坑。 那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色,看得安格的心止不住地直颤。 安格距离这只手,仅仅只有短短的十几厘米,那小刀是如何迅猛地刺进手掌的,那鲜血是如何汹涌流出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想象到小刀是如何刺破厨师长的手骨的。 她感觉自己仿佛都能真切地听到皮肉被刺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安格肠胃一阵翻涌,强忍着极度的不适,愤怒地看向泽安德,破口大骂道:“泽安德!你是没长脑子吗?脸是我自己戳的,和他们毫无关系。” 泽安德对安格的大骂充耳不闻,将小刀随意地甩在茶几上,接过管家递来的湿毛巾,不紧不慢地慢悠悠地擦了擦手。 眼神示意,门外又走进了三个黑衣保镖,他们的大手上都拿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小刀。 那小刀在他们的手上,实在是显得小得可怜,就像是个微不足道的玩具刀,可在安格看来,却是无比恐怖的致命凶器。 安格彻底慌了神,连忙上前拉扯着泽安德,好言好语道:“泽安德,是我自己戳的脸,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放了他们,你快放了他们。” 泽安德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安格慌乱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乖,安静下来。他们害你受伤,就要付出代价。” 泽安德“温柔”的“安慰”,让安格彻底失去了希望。 他就不是能用正常道理沟通的人! 他是个疯子! “啊…” 紧接着,三声男人的痛苦嘶吼响彻整个室内,不断地来回回荡。 安格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在地板上痛苦扭曲滚动的三人,看着那缓缓流入地板的鲜血,瞬间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在昏迷前,安格看到了泽安德如大海般湛蓝的美丽双眸。 那抹好看的蓝色,却成了她挥之不去、躲不掉的可怕阴影。 —— 当安格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泛白,黎明的曙光悄然降临。 安格摸了摸枕头,枕头又是一片潮湿。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做着噩梦,都会被噩梦给惊醒。 泽安德不愿意看到安格在床上以外的场景哭,但又止不住她的哭意,便请了专门的疗养师为她按摩治疗。 治标,终究是治不了本。 昨天下午惊心动魄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让她无法释怀。 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起了床,往阳台走去透透气。 此刻,天空的那一头已经露出了橘色的阳光,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右侧依稀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城市建筑。左侧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树木漫山遍野。近处是一大片精心呵护的草地、湖泊。 如果不是被绑架来到这儿,能够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会感到无比舒心惬意。 草坪那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路了,大概是在维护草坪。 可过了一会儿,安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抹背影高大伟岸,优雅从容,他正站一个小丘上,举着望远镜。 他旁边,依旧是站着忠心耿耿的管家汤姆。 汤姆右手稳稳地托着盘子,盘子上,是湿毛巾和装着酒的高脚杯。 这只疯狗,怎么一大早就喝酒,登高远望?他以为自己是诗仙吗? 马蹄声隐隐约约传来,随着那马蹄声的,还有微弱的呼喊声。 安格皱眉,这个声音好耳熟。 一分钟后,泽安德远眺的动作收回,取下了望远镜。 安格随之看去,只见远处一个男人驾着马,快速地朝泽安德这边跑过来。 男人气势威严,是泽安德的保镖之一,马儿高大俊美,是赛马的后代“菲力”。 一人一马,朝着泽安德逐渐靠近。 而随之靠近的,还有马后3米的一块……抹布。 细细看去,马儿的身上缠着绳子,而长绳另一端连着的,就是地上的那块“抹布”。 安格重新揉了揉眼睛,发现被马儿拖着的那物件穿着一件白色蕾丝围裙,而围裙早已被磨破、磨黑。 那是玛丽! 玛丽双手被绳子拴住,正被马儿拖着疾驰! 那呼喊声正是她痛苦的哀嚎! 安格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毫不犹豫地冲下楼去,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衣。 泽安德把厨师的手废了还不够,还要把玛丽折磨死,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当安格气喘吁吁地跑向泽安德的时候,玛丽早已又被拖走了,也不知道她已经被这样溜了多少圈。 “泽,泽安德。”安格跑上小丘,双手死死拉住泽安德结实的手臂。 泽安德诧异地看着“热情”抱着自己的安格,眼神转暖,“温柔地”回抱安格:“怎么不多睡会?你需要好好休息。” 被泽安德紧紧搂在他胳膊下的安格只觉得呼吸困难,安格喘气道:“你,你在做什么?你把玛丽怎么样了?” “我训练训练菲力,顺便教训下那个撞了你的仆人。怎么样,满意我的处理吗?”泽安德的语气慵懒淡定。 “你,你快放了玛丽,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安格紧张地揪着泽安德的衬衫。 泽安德又是不在乎的轻笑:“格温,你太温柔了,你这样会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的。” “我教教你,菲茨罗伊家的人,是怎么对待叛徒的。” 第16章 大概是骨折了 泽安德那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安格的头,就像是在抚摸一个宠物一般。 被按头的安格顾不上泽安德的揉搓,看着远处菲力马已经跑过来了,连忙跳着说道:“快让他停下来,快让他停下来。” 泽安德挑起眉毛:“才跑了三圈而已,不必着急。” “你必须让马停下来,玛丽是无辜的!”安格急得跳脚,狠狠地抱着泽安德,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看着下方紧紧抱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回心转意的女人,泽安德不满:“格温,你不能同情叛徒。” “她不是叛徒啊,她是为了保护我才撞我的。”安格急哭了,挣脱泽安德的束缚就要往菲力的方向跑去。 既然泽安德不愿意让马儿停下,那安格就要自己去拦。 大不了就被踹死,死了正好魂魄归国。 安格用力地踢了泽安德一脚,泽安德毫无防备,真的被她踢得后退了一步。 随即,安格快速往下跑去。 “吁——” 保镖看到冲下小丘的夫人,连忙提起缰绳制止住了狂跑的菲力。 刚刚才活动开筋骨的菲力突然被紧急叫停,不满地仰头怒吼,两只前蹄高高地朝天乱蹬,俨然一副准备冲阵杀敌的战马模样。 安格被这凶狠的大阵仗吓得不轻,双脚一软就瘫倒在地,顺着山丘滚了下去。 安格身后的泽安德在看到安格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往下跑去之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想要伸手拉住她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安格已经化作一团,飞速地滚了下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泽安德大步流星地往下跑,终于快要赶上安格了,可要是俯身去阻拦她的话,时间或许会来不及。 于是,泽安德用力地将大脚往下一踩,稳稳地踩在了安格的胳膊上,成功制止住了她的滚动。 安格只觉得天旋地转,终于快要停止翻滚的时候,泽安德的大脚猛地踹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安格感觉自己的胳膊要断了。 “呜——”安格面色扭曲,抱着胳膊嘤嘤地哭了起来,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泽安德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自己不过踢了他一脚,他就要还回来一脚。 泽安德俯身抱起了安格,在安格的左脸轻轻吻了一口:“都说了看我教训佣人就好,怎么还跑下去了。” 安格满脸是泪水,用仅剩的一只好手拉着泽安德:“饶过玛丽吧,求你了。” “好。”泽安德的声音沉稳有力,抱着安格朝着城堡走去。 他的侧脸带着傲慢,那如刀削般硬朗的脸颊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早已没了动静的玛丽。 “处理掉她。” 保镖在身后点头。 处理掉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安格哭丧着脸,不明白泽安德这话的含义。 “你是什么意思?”安格放心不下玛丽,追问道。 “按你说的做。”泽安德抚摸着安格的脸蛋,面色如常。 “我是说,不能再折磨玛丽了,她没有错。” “已经停下了。” “那她后面会怎样?还会来照顾我吗?”安格要确保玛丽没有性命之忧。 果不其然,泽安德蹙眉:“她不配再来照顾你。” “你,你说话不算话。”安格气得就要从泽安德的怀中坐起来,可这一气之下,胳膊的疼痛愈发明显了。 “大概是骨折了。”泽安德轻轻摸着安格的胳膊说道。 “都是你,都怪你。” 安格痛苦地蜷缩在泽安德的怀里——实在是痛得没有办法了,只能依靠在他的怀中。 泽安德也没想到安格的身体如此脆弱,自己不过就是轻轻按了一下,她怎么就骨折了? 在床上也是,泽安德每次都还没有使出全力,安格就受不了晕过去了。 他其实每次都没有尽兴。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方做出妥协。 泽安德咬了咬牙,自己就适当迁就一下自己这柔软娇嫩的妻子吧。 泽安德默不作声,将 “弱如纸片”的妻子抱回了卧室。 身后跟着的,还有一早就被传过来的诺娃医生。 怎么不过几天的时间,格温夫人又出事了? 帮格温夫人用夹板固定了左胳膊,又帮她换了右脸和头部的绷带,身为医生的诺娃终于良心发现。 “先生,夫人头部、脸部、胳膊都受了重伤,体重也比刚来时轻了5斤,一定要精心呵护,不能再出意外了。” 泽安德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诺娃就在管家的陪伴下走出了房门。 安格刚刚被抱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外面起居室的茶几已经换成了新的,地板也重新铺上了崭新的地毯。 一切都焕然一新,仿佛昨日的惨剧从未发生过一样。 安格不禁想象,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城堡,究竟发生过多少件惨事?又见证过多少人的死亡? 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令人不寒而栗的源头,此刻正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热毛巾。 “我帮你擦擦。” 泽安德对待安格,向来是“态度温和”、“充满热情”、“无限耐心”。 安格无奈地认命,任由泽安德帮自己擦拭脸颊和身体,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第17章 我不是那种人 “我。”安格喝下了泽安德端过来的水。 “我毁容了。”安格再次提醒泽安德。 泽安德是瞎了吗?自己又是毁容,又是毁头,又是断胳膊的,已经不再光鲜亮丽,已经配不上他了。 还不赶紧打发自己走? “不过是被小刀割了一下,没有大问题。” 泽安德从小就在各种各样的训练场接受严格的训练,所受的伤不计其数,看过的刀疤更是成千上万,安格的这点伤口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你……”安格急了,想到了那群被泽安德教训的人,“你都知道是小刀、小伤了,怎么还对那些人那么凶?简直要人命了。” 泽安德看向安格的眼神犹如在看蠢货:“都说了,菲茨罗伊家族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安格无奈地躺了下来,心中暗想,三观不同,实在不必强行融合,不然自己还没回到家乡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那你有给他们补偿金吗?”把人折磨成那样了,肯定要补偿别人。 “当然。” 听到肯定的答复,安格这才放心了下来,泽安德家大业大,应该不是小气的人。 只是,话题怎么又跑偏了,安格再次不挠不休:“我说我毁容了,你难道不觉得我很丑吗?” 快,赶紧说我很丑,赶紧踹我回国。 看着眼前的小妻子一脸忧心忡忡地询问自己她丑不丑,泽安德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愧疚”这一奇怪的感觉。 都是他识人不清,给小妻子安排了这么多蠢货佣人。 女人都是爱美的,尤其是在自己丈夫面前。 更何况自己小妻子的丈夫还这么优秀?格温势必是不自信了起来。 泽安德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为你找到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生和美容助理,你的脸一定会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眼看泽安德仍然对自己依依不舍,安格失望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了。 “好好休息,我去工作了,有事叫玛丽或管家。”泽安德看着价值8位数的腕表,终于是要离开了。 “你赶紧走,赶紧走。”安格不耐烦地摆手,一点也不想再看到泽安德。 “我会尽量抽时间回家的。” 泽安德再次向小妻子强调:自己可不是那种因为你毁容了就不再爱你的人。 “你的工作要紧,真的,努力工作!”安格用仅存的左手对着泽安德比了“加油”的动作。 看着安格充满活力的样子,泽安德终于放心地离开了。 安格鬼鬼祟祟地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泽安德的黑色轿车缓缓离开了庄园,终于迫不及待地按响了床头柜上的佣人铃。 玛丽没事吧。 扣门声响起,安格主动打开了大门,满心欢喜。 可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愁苦了起来:“玛丽呢?” 眼前的,是一个同样微胖健壮的年轻女人,可她不是玛丽。 “夫人,我就是玛丽。”女人恭敬回答。 “你也叫玛丽?”安格惊讶。 “是的,夫人。”女人点头,“服务夫人的首席女佣,代号都为玛丽。” 安格那好看的脸蛋顿时拧成了一团麻花。 还,还有这种奇葩操作? 那该不会这一百多年间,他们的管家都叫汤姆吧? 真是骇人。 “那之前的那个人真名是什么?她去哪儿了?”安格焦灼万分。 新玛丽摇了摇头:“夫人,我不知道,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 安格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回了沙发。 沙发弹性极佳,又将安格轻轻弹了起来。 安格顿时想到了泽安德把自己按在沙发上所做的那些事,怒火从心中涌起,小拳头狠狠地砸向沙发。 新玛丽表面上云淡风轻,恭敬有加,实际上眼神一直在监视着格温夫人的一举一动。 新玛丽不仅仅是家政佣人,更是助理和女保镖。 在格温夫人“被引诱自杀”之后,具备防御能力的新佣人被精心挑选安排到了安格的身边。 她的职责,不光是负责格温夫人的饮食起居,更是负责她的安保工作,并且…… 汤姆曾在侧面提醒过,说格温夫人是先生用外星球土壤和 a 国“交换”过来的,此行并非她的自愿。 虽说夫人早已拜倒在泽安德先生的西裤之下,但是她总是爱耍小性子,因此要小心警惕她可能会捅出的篓子。 至于这篓子到底是什么……新玛丽皱起眉头,她正严阵以待。 第18章 她比外星球土壤珍贵多了 夜晚,霓虹灯闪烁,整个城市沉浸在灯红酒绿之中。 泽安德悠然地坐在宽大的黑色圆形沙发上,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轻轻摇晃着方形酒杯。 “我说,你最近收割中东地区收割地有些狠啊。”阿利猛喝了一口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泽安德嘴角轻蔑一笑:“不过是几十个亿,这只是初始阶段。” 作为全球局势的有力影响者,菲茨罗伊家族热衷于在暗中巧妙斡旋,在这边的地球挥出一拳,在那边的地球也打上一拳。 看着全球各国纷争不断,地区冲突此起彼伏,而自己的势力范围则大肆贩卖物资、影响股市走势、制造舆论风波、推举代言人……从而坐收利益。 金融领域、实业范畴、娱乐行业……只要是存在有利可图的地方,就必定有菲茨罗伊家族的人涉足其中。 有些人隐藏在暗处操纵一切,有些人则明目张胆地站在明处把控局势。 而菲茨罗伊家族的核心人员,正是掌握这一切的源头。 想到自己卡里多出了冰冷的几个亿,阿利就吸了一口冷气,再次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一只握着酒杯的大手出现在阿利眼前,泽安德毫不害臊地让阿利给自己倒一杯酒。 阿利蹙眉给泽安德倒上,又忍不住哔哔起来:“收割羊毛也得悠着点,a国有句古话,叫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泽安德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阿利,这种话是能在这个时候用的吗? 阿利继续道:“那边已经坐不住了,已经有人在找关系给我送女人了。” “哦?”泽安德来了兴趣。 “穆罕那老头打算把他的女儿塞给我们,以此来祈求和平。”阿利继续讲着。 “就只是为了和平?”泽安德挑眉,薄唇贴上酒杯,性感的喉结滚动。 “对,停战已经是大的好处了,穆罕对自己的实力又不是不清楚。”阿利轻笑。 泽安德默契的笑了:“穆罕这人还真以为自己女儿是锎做的?” (锎:世界最贵金属之一,1克95亿) “谁说不是。”阿利说着说着,眼神就变了。 “有话直说。”泽安德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其实,他们也是听说了一些事迹才出此下策。”阿利坏笑着。 “别废话。”泽安德的耐心向来不多。 “他们听说…… ……前段时间泽安德·菲茨罗伊先生,用珍贵的外星球土壤换了a国的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士,这才出此下策。” 阿利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喷了,这不过是一句调侃的话,传来传去别人居然还真的相信了。 泽安德表情嫌弃:“他们这也信?” “他们不是没办法了吗?”阿利无奈地摊开双手。 “呵。”泽安德嗤笑一声,“两克的破土壤怎么能和格温相提并论?格温可比外星球土壤珍贵多了。” “啊?你说什么?”阿利掏着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 惨了。 兄弟这是坠入爱河了?! 泽安德并不打算和阿利多谈论自己的小妻子,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随便被人议论? “人来了没?”泽安德显得有些不耐烦,看了看手表。 好不容易抽出了点时间,可不能浪费。 “应该快了。”阿利的话音刚落,门就被缓缓打开了。 一位满脸笑容的西装绅士带着一排少女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2个西方面孔。3个亚洲面孔。 西方面孔是典型的名模长相、名模身材,阿利看了终于从吊儿郎当的躺姿中坐直。 不过嘛……另一边的三个女生倒是显得普普通通。 是在他的特意要求下,老板费老大的劲才找来了这么三个人。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到泽安德先生和阿利先生那满意的眼神后才放心地退场。 阿利已经搂着两位西方美人去了一旁的卧室。 三位东方美人,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等着对面那位大老板开口说话。 在她们对面的,是一位金发蓝眼、身材壮硕的男人。 他端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地靠在沙发上,深邃的眼神透过玻璃杯望着前方的一排女人。 他没有说话,但却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三位女人都是留学生,来自不同国家和背景。 今天一晚,一人就能拿200万,谁不来谁是傻子。 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阴影中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大手一挥,食指指向了最右侧的女人。 \"你先过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被选中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慢慢地站起来,朝着阴影处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当她走到男人面前时,她跪下来,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 这一看,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惊叹。 男人的眉目极其深邃,他的面容硬朗却又不失俊美,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紧抿。 整个人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角色,完美得无可挑剔。 女人的心开始“咚咚”狂跳,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如果是和他的话……那岂不是还赚了? 另一间屋子里,已经传来了一些声响。 泽安德也被扰得心烦意乱。 “你会什么?”泽安德套上医用手套,指尖挑起女人的下巴。 嗯,长相都是一个款式的,但是和格温相比差得太多了,身材也不行,简直是哪哪都差。 (以下省略) 第19章 被憋得去找人打架 凌晨时分,一辆救护车缓缓驶来,将某俱乐部的后门严严实实地堵住。 “她们这一趟,不亏。”工作人员a看着远去的救护车,狠狠地将烟头出踩在脚下。 “你不会是羡慕吧?”工作人员b表情惊讶。 “那是她们没出息。”刚刚在抽烟的工作人员a又吐了口唾沫,他的胸肌饱满,胳膊大块,外形条件很是不错。 “靠,你连这都羡慕?”b拍着心口。 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俱乐部工作,这里的安保要求极其严格,一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的那种严格。 他真是要忍不住去网上和人爆料吐槽来压压惊了。 这一天天的,全是新鲜素材。 “我也不是不可以。” “草,你牛,你够胆,佩服佩服。” 救护车离开后不久,泽安德冲完凉走了出来。 他胡乱地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内心终究还是烦躁不堪。 他此次前来是想探寻如何与安格和谐共处,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令人失望。 他还是接受不了别的女人碰他一点。 今晚这一趟,只是恶心了自己。 烦躁。 一种嗜血的冲动从泽安德内心升起,那是自遇到安格后就原以为早已平息掉的感觉。 他再次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沾上恶心女人的廉价香水味,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今晚实在太过无趣。 “老兄,谁叫你鬼迷心窍找了个东方妻子,这下知道难受了吧?”阿利腰间围着浴巾,餍足地说着。 他和泽安德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自然是清楚泽安德的水平。 “你今晚把那几个女人都给了我,也不怕你兄弟我吃撑了。” “最近有没有什么动荡?”泽安德焦躁的抽了一根烟。 “什么动荡?你说中东还是南美?”阿利不明白泽安德怎么突然说起了世界局势。 “不是。”泽安德的俊美硬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比如我们下属的海湾、俱乐部什么的,有没有人闹事?” “这种事,我哪知道?” 阿利虽然也是给泽安德打下手的,但他好歹也是高位人才,怎么可能去亲自管理什么渔场、赌场、俱乐部? 太low了,这都是手下的手下做的事了。 说着,阿利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哦——火还没泻呢?想找人打架了?” 阿利内心爆笑不已,向来高贵傲慢的泽安德先生居然要被憋得去找人打架。 那位神秘的格温夫人可真是个人才。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凌晨三点。 黑色轿车又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城堡门口。 一脸颓废的泽安德下了车,他的双手破了皮,仔细看去还沾着血迹。 管家看着自家先生如同落汤狗一般的模样,不禁心疼了起来。 泽安德先生从小到大,一直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各种能力通通是顶级配置。 自信狂傲、高贵冷血、霸道专断仅仅是他所处位置应有的素养。 他甚至还难得地展现出优雅绅士、风度翩翩的一面,这在菲茨罗伊家族中简直是独树一帜的优秀存在。 他现在这种颓废的样子,实在是极为罕见。 要说原因的话,大概也是因为楼上的格温夫人吧。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泽安德先生变得更加体贴温柔,说话也是温声细语,从内到外都焕然一新。 要是家族里的任何人看到,恐怕都得被吓出心脏病。 他们肯定要拉着如今的泽安德先生去做亲子鉴定,看看他还是不是菲茨罗伊家的血脉。 此时,这个“体贴温柔、温声细语”的优秀人才,正鬼鬼祟祟地冲了澡,抢过还在安睡的安格手里紧紧抓住的被子,强行躺上了床。 格温睡相真不好,一个人霸占了最中间的位置,害的自己只能睡旁边。 身材高大的泽安德怎么躺得下去?他索性抱起安格,两人一起躺在了大床的中间。 睡梦中的安格同样睡不踏实。 她又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压土机狠狠地压在了地上,眼看就要被压到地底里去了。 而驾驶着压土机的,正是戴着白色头盔的泽安德。 泽安德额头露出两搓金毛,表情无比嘚瑟:“投不投降?服不服?还走不走?” “我不投降,我不服,我就要走,我一辈子都是a国人,你改的了我的身份,改不了我的心!” 梦中的安格放声大骂。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帘洒下一片金黄。 泽安德难得睡了个好觉,一直到早上八点才醒来。 心情愉悦的他忍不住再次搂住身旁的小甜心,想要与她共享这份美好的时光,却听见她在嘟囔着什么。 那声音含含糊糊,实在是听不清楚。 她就只是在“啊呜,啊呜,不服”的叫,就像wenny吃到了好吃的零食一样。 泽安德一脸好奇:“小甜心,你做梦了?在说什么呢?” 安格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泽安德那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庞。 但随即,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大声尖叫道:“啊——” 她就知道,自己的噩梦不是白做的,果然一睁眼就看到了泽安德这个混蛋。 安格明明都已经故意霸占了一整个床,睡觉的时候还刻意卷起了整个被子,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不知好歹地钻进了她的被窝!真让人讨厌! “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回家吗?”安格皱眉大喊。 看来自己的娇妻是怪自己不常回家,晚上也陪不了她。 泽安德上前搂住安格:“宝贝,我实在太多事了,不能每天陪你。但我一得空,这不就连夜都要赶回来陪你睡?” “我服了,大可不必,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 第20章 吃的快yue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小美人又言不由衷地说着违心的反话,泽安德认真地说:“那我争取每晚都回来陪伴你,周末也尽量在家办公。” “真的不用了!”安格几近崩溃,每天都被他这样守着,那自己还怎么去筹划逃跑的事宜? 而且……一不小心擦枪走火的话,自己也根本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安格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泽安德叹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泽安德走下了床,将安格轻柔地抱进了浴室。 “你要干嘛?我还受伤着,我都残疾了,你不能这样对一个残疾人!”安格慌乱得不知所措 又是浴室y吗?太惊险,太受不住了,不要啊。 “我帮你洗漱。”泽安德罕见的安安分分。 镜中的格温白白嫩嫩的,一双圆眼微红,泛着泪花,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能容纳世间所有的温暖。 在过往的漫长岁月中,泽安德一直与冰冷无情的武器以及各种阴险狡诈的人打交道,实在是从未有过像和安格在一起时这般温馨柔和的体验。 这种感觉是如此新奇而美妙,仿佛他一直在黑暗中徘徊,而现在终于找到了光明的方向。 安格的出现,就如同一束璀璨的光,照亮了泽安德这个周身散发着黑色煞气的凶猛野兽。 他想要将安格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把她时时刻刻绑在自己的身边,让她一辈子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如果注定要死,那也要一起死,他们注定是要相伴一生、永不分离的。 安格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那个男人,不知为何,他的眼神变得狂暴无比,看着安格的样子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和嗜血的冲动。 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安格小小的身体不由的抖动地更加明显。 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我,我要上厕所,你出去。\"安格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只想赶紧找个借口让他离开,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你什么样子我没看到过,就连……”泽安德红着眼,凑近了安格的耳边。 “啊,不行,你出去。”安格捂着耳朵,跺着脚,使劲地摇头。 泽安德趁机吃了个豆腐后,终于出去了,给了安格片刻短暂的平静。 安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不安分地转来转去。 呆在泽安德身旁,每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生吞活剥一般。 她真的很怕泽安德突然兽性大发将她一口吞下,或者直接取走她的性命。 不怪她这么想,毕竟泽安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 安格颓唐无力地从浴室走出来后,一眼便望见长凳上摆放着一件粉色蕾丝蓬蓬连衣裙。 这个连衣裙与古代欧洲皇室的那种裙子颇为相似,很好地突出了腰肢和胸脯。 只是这件裙子在一些细节上做出了具有现代风格的修改,更具时尚感。 安格皱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刚浴室里泽安德对自己又揉又搓的场景。 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了?想到这里,安格的脸色愈发苍白。 正当安格胡思乱想之际,新玛丽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格温夫人,请问是否需要我帮忙穿衣呢?”新玛丽毕恭毕敬地问道。 安格连忙摆手拒绝道:“不必了,谢谢,我自己能行。” 安格心里暗自嘀咕,不过是穿个衣服而已,怎么还需要外人帮忙? “可是,您或许不方便?”新玛丽好心地提醒道。 安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算是所谓的“残废”了,便无奈地认命,由玛丽帮自己穿衣。 穿了衣服下来,安格发现有一个不认识的医生正和泽安德道别。 医生离开的时候,安格也刚好走下了楼梯,安格好奇问道:“他是医生吗?给你看病的?” 泽安德低头看去,安格穿上了那件粉色蓬蓬裙,粉色的衣衫更是将她衬托得皮肤雪白、娇嫩欲滴,就犹如一个鲜嫩可口的水蜜桃。 “哦,小甜心,你真美。”泽安德立即把安格拥入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安格左手使劲地捶打着泽安德,他怎么随时随地就发情,这里还有这么多佣人呢。 泽安德当然不必理会安格的小打小闹,在自己心满意足后才放开了安格。 “小甜心,我已经...了。”泽安德嘴角勾笑。 “你个随处发情的野兽。”安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对我的赞美吗?我很喜欢。”泽安德拿起安格的左手就想“啃”上去。 安格眼疾手快,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气鼓鼓地往餐厅走去。 气派非凡的餐厅足足有百来平米,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放着餐布和蜡烛架,墙壁上挂着古老的代代相传的画作,天花板上的花纹复杂精美,水晶吊灯散发着奢华耀眼的光芒。 两人就这样隔着10米的长桌吃饭。 桌子两侧,站满了为两人服务的佣人。 “小甜心,你离我太远了。” 泽安德不满地抱怨着,他吃饭的动作优雅至极,那是百年贵族才能培养出来的一举一动。。 在这高贵奢华的大厅中,安格的吃相豪放洒脱,完全不顾及对面男人的存在。 “小甜心,你不会吃饭吗?要不要我来喂你?” 泽安德看着安格左手拿着汤匙吃饭的样子,皱起了那好看的眉头:他从未见过一个女生有如此豪放的吃法。 使了个眼色,女佣就已经把安格的餐食拿走,放到了泽安德的旁边。 安格眼睁睁地看着泽安德“虎口夺食”,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你干什么?” 一旁的女佣十分默契地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把安格从座位上“请”了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了泽安德的怀中。 安格全程都在抗议,可是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这两个女佣人高马大,她毫无还手之力,等到了泽安德怀中,她更是无处可逃。 “宝贝,你吃相太差了,一定是在a国过惯了苦日子,没关系,我来喂你。” 泽安德耐心地用汤匙一口口地喂安格,犹如在喂一个小孩。 “我自己会,不要。”安格摇着头表示拒绝。 可泽安德大手按上了安格的脸颊,让她的嘴巴成了o型,就这样顺利地把饭送进了她嘴中。 安格原本想在泽安德面前自暴自弃,毁灭形象,好让他嫌弃自己的。 没想到泽安德完全不吃这一套,甚至还要抱着她亲自喂饭。安格实在是搞不懂安德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泽安德的强势喂养下,安格硬是把饭全都吃完了。 甚至连辣椒段和姜片也吃了! 泽安德压根就不听安格的对菜品的解释,安格一说话,他就觉得安格要抗议了。 而且泽安德压根都不认识这些a国食材,也没吃过,反正只要是盘子里的,他都统统喂给了安格。 格温太瘦了,要喂胖一点才健康。 “呕。”安格吃得快yue出来了。 第21章 我帮你吹吹 看着小可爱吃完了早餐脸蛋红彤彤的样子,泽安德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佣人撤下餐盘。 坐在泽安德怀里的安格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口。她疑惑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她想起刚刚有个医生来过,但却没有处理这个伤口。 “不过是小伤。” 泽安德淡定地抬起手,露出了手上的擦伤。 这些伤痕是昨晚打架时留下的,虽然有些刺痛,但对于他来说,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伤痕罢了。 “你这一看就是打架留下的……”安格刚说了几个字,就开始吞吞吐吐。 糟糕,泽安德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还晚上出去打架呢?安格心里暗自嘀咕着,同时感到一阵紧张和害怕. 但随后,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如果泽安德打架打死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解脱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庆幸的神情。 然而,这种复杂的情绪变化并没有逃过泽安德的眼睛。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安格脸上的表情,问道:“你在想什么?” 安格被问得有些慌乱,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会不会加重。” 说完,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泽安德的眼神。 “你在担心我。”泽安德看着安格复杂的表情,下了定论。 “呃,是啊。”安格呆了,泽安德真是太会自己讨好自己了。 “嗯。”泽安德又把手凑到了安格眼皮底下。 没想到小小擦伤就能让格温这么心疼? 眼看着泽安德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安格忍不住往后躲,可终究还是躲到了极限。 泽安德还继续把他的手放在安格眼前晃悠,喃喃自语:“真的没什么。” “哦...好。”安格不懂这是哪一出。 “不用担心我。”泽安德继续自顾自说着。 眼看着泽安德一直在对自己秀伤口,安格突然明白了,他是在秀自己很男人的一面吗? “你......真是好厉害。”安格吞吞吐吐地说着,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泽安德。 只见对方听到这句话后,眉毛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于是安格继续说道:“可是你也要注意安全,毕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泽安德听了这话,嘲讽地说:“他们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 安格看着泽安德的表情,心中明白自己这次算是拍对了马屁。 安格再接再厉,果断地把泽安德的手捧起来抱住:“我帮你吹吹,呼~呼~。” 泽安德不明所以地看着安格,她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方的消疼口诀吗? 不得不说,真有用。 安格抽空抬头,大眼期待地看着泽安德:“还疼吗?” 泽安德摇摇头,看到安格如释重负地放下他的手后,又给安格递来了另一只手。 “这边也受伤了。” 安格咬唇,一脸崩溃,但也赶紧捧起这只手,呼呼吹了起来。 在安格给泽安德做完“疗养”之后,泽安德心满意足地拉着她出了门。 这一片地区都是菲茨罗伊家族的私人领地,面积辽阔,步行的话,恐怕需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走完一圈。 此刻,他们已经走了十几分钟,安格感觉有些体力不支,终于,她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 安格疑惑,他拉着自己在这草坪里转来转去干什么? “小可爱,我们在散步。”泽安德解释,声音轻柔而温和。 他今天休假在家,穿上了舒适的棉麻衬衫,领口打开,性感又休闲。 安格满脸惊愕地看着身后紧跟着的那一长串人——有负责撑伞的,有充当保镖的,甚至还有人提着冰桶,冰桶里面还冰镇着酒。 这叫散步? 说是郊游安格也信。 说到郊游,安格以前也经常拉着付随想去郊游,可他总是很忙,很难陪到自己。 想到付随,安格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锁骨间的蓝宝石项链。 真是命运多舛,造化弄人。 就在这时,泽安德敏锐地捕捉到了安格脸上流露出的忧愁之色,并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这个蓝宝石项链。 瞬间,他的眼眸微眯,透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这个项链,从刚见面那会,格温就一直带着,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难道是她的前情人送的? 想到这里,泽安德眼神一沉,直接扯掉了安格的项链。 脖子上一股大力袭来,还未反应过来,安格就觉得脖子空空,自己的项链已经被泽安德拿在了手上。 泽安德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蓝宝石项链,扯着嘴角:“低级的货色。” 安格急得蹦了起来,想要去抢这个项链:“你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可泽安德把手高高举起,安格压根就碰不到。 和安格一起到b国的,除了胖胖外,就只有这个项链了,不管项链是什么含义,那都是对a国的唯二念想了。 看着泽安德一脸不悦的样子,一种不妙的感觉从安格心中升起。 “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个项链?这个项链太过廉价,完全配不上你。” 泽安德低头,看着身下一直努力跳跃的女人,心情更是不愉快了。 “你管我戴什么?我想戴什么就戴什么!” 安格急得口不择言,果然,她看到了泽安德阴郁的眼神。 “扑通—” 泽安德长臂一挥,项链便落进了几米外的小湖泊里。 “格温,戴我们家族的项链,那个低劣的项链不配这么高贵的你。”泽安德说得认真。 第22章 你就这么在意这条项链? 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 泽安德的头微微往一侧偏去。 身后的佣人们完全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惊讶。 他们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在刹那间变得异常僵硬,紧张得似乎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此刻,安格原本娇美动人的脸庞充满了愤怒,她紧紧咬唇,双眼圆睁,死死地瞪着泽安德。 而泽安德的脸颊上,清晰可见一抹淡淡的红色印记,显然是刚才被安格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所留下来的。 泽安德冷漠的眼神扫过佣人,佣人们立即低下了头: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泽安德低头看着下方愤怒不已的安格,脸色不算好看:“又打我?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 “因为你欠揍。”安格气得直跺脚。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径直朝着不远处的小湖飞奔而去。 看着急匆匆奔向湖泊的安格,泽安德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真是个有个性的小甜心,他愈发喜欢了。 够野,够带劲,要是在床上也能这么带劲就完美了。 泽安德满心愉快地跟在安格身后,但很快,那双含笑的眸子就布满了震惊。 小甜心投湖自尽了! 泽安德迅速奔跑起来,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小湖里,动作矫健敏捷。 身后的佣人们用余光扫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纷纷拥了上来。 湖泊一边顿时挤满了人。 不过短短几秒,泽安德就捞出了安格,将她放在了草坪上。 佣人立即拿来白色的浴巾,将安格紧紧围住。 安格止不住地咳嗽喘气,她当时真是气急攻心了,真的是想跳进去把项链找出来。 可是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在跳下去的第三秒,安格就怂了,开始像只旱鸭子一样胡乱扑腾起来。 很快,泽安德跳进了湖里,迅速游到了安格的身旁。 安格紧紧地搂住了泽安德健壮有力的腰肢,这一刻,她爱死了泽安德。 泽安德铁青着脸,横抱着安格,走进了城堡。 城堡内,两边的佣人早已得知了情况,列队站成两排,等候着主人归来。 已进卧室,泽安德就开始扒拉安格的衣服。 安格头上粘着水草,模样显得十分滑稽,她用一只左手奋力抵抗:“不要脱我的衣服,我自己会脱。” 很快,安格就被扒拉得一干二净,然后,泽安德抱起安格,迈步走进浴室。 又是浴室,泽安德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但是安格很快就发现自己误会了泽安德。 只见偌大的浴缸之中,放满了淡黑色的水,安格凑近一闻,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药浴! 安格惊讶地看着泽安德,他也懂养生吗? 等泡到了药水里,安格噤声不语。 她红着脸看着泽安德,眼神中流露出出犹豫不决之色。 沉默片刻之后,安格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份尴尬的氛围:“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哼。”泽安德发出一声冷哼。 安格主动发起话题:“你也懂药浴?” “药浴?”泽安德皱起眉头,他的身体向来强壮,从不需要过多的药物进行干涉。 而这一池子黑水…… 泽安德不明所以,这是佣人准备的,大概是a国的特殊疗养方法。 看样子小甜心很喜欢?那下次再泡。 安格向来是对泽安德恶语相加,这下泽安德救了她,安格是真的抹不开面子继续讨好了。 她的确是想走,但是肯定不想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身首异处,那才叫惨。 泽安德陪安格在水里玩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新玛丽接着走进来帮安格沐浴。 等安格躺上了床,由诺娃医生重新为她上好药、缠好绷带后,泽安德才走进房间。 他也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高大挺拔。 “格温没事吧?”泽安德问。 诺娃医生算是明白了泽安德和安格间在搞什么鬼了。 这俨然是一场施虐与被虐的豪华y。 眼看着被虐者身体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饶是泽安德的下属,诺娃也还是本着医生的天职,鼓足勇气规劝道: “泽安德先生,格温夫人受伤尚未痊愈,刚刚又跳进了带有细菌的池水,存在细菌感染的风险,今晚或许会发高烧。 所以……这一个月都不适合再添新伤了。” “我必然会好好保护格温,不让任何人伤害她。”泽安德的语气无比笃定。 诺娃眉头一颤,还是低眉顺眼地点头退下。 周围的人都散尽了,泽安德坐在床边,宽大的身躯在安格眼前,让安格压迫感极强。 安格捏着被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泽安德太恐怖了,她才不要主动说话触霉头。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项链吗?”泽安德开了口。 “我……”理性告诉安格,不能对泽安德讲真话。 “对。” 话音刚落,安格就看到泽安德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第23章 要是你亲吻的对象是我就好了 “这是我家乡的纪念品,我大老远跑来b国,又嫁给了你,就只有这一个纪念品了,我怎么舍得丢了?” 安格一脸委屈的模样,刻意把和付随的联系给抹去了。 不出安格所料,泽安德的表情终于放缓了。 他试着用温柔的语调说道:“我已经让人在绘制设计图了,我打算在庄园内建造一个 a 式花园,就仿照那个四合院来建。” “真的?”安格的语气带着期待与开心,四分真,六分假。 “嗯。”看着安格开心的表情,泽安德摸向自己的口袋。 他掏出了那个蓝宝石项链:“这个你留着吧。” 安格惊喜地捧着项链一顿亲吻:“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 泽安德看着安格活泼的样子,凑上前去,鼻尖对鼻尖:“要是你亲吻的对象是我就好了。” 安格眼神中闪着光芒,看着泽安德那湛蓝色的眸子。 两人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出了对方的样子,一个幽深如海,一个单纯似鹿。 安格嘴唇微微张开,睫毛轻轻颤抖。 泽安德面色冷静沉着,眼神却充满诱惑。 泽安德好看的脸庞就在离安格5厘米不到的地方,他性感的嘴唇正等待着安格。 安格左手缓缓抬起,轻轻地抚摸上了泽安德的脸颊。 小甜心第一次主动摸自己的脸,泽安德激动得喘着粗气,大手按上了她的小手,紧紧地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面前的男人浑身发热,这股热情仿佛快要将安格彻底吞没。 安格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摸他的脸、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格温的动作,泽安德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将头主动凑近她。 安格害怕地往后躲。 泽安德继续侧着头,凑上前,嘟嘟嘴。 安格又害怕又害羞,在不断地躲闪过程中,鬼迷心窍地抬起了 5°的角度。 泽安德准确地抓住了这近乎于无的热情反应,一下子包裹住了那期待已久的唇。 两人身体意外地同时火热了起来。 良久,安格喘着粗气靠在泽安德怀中。 “泽安德?” “嗯。” “刚刚是你又跳下湖去帮我找到了项链吗?”安格红着脸,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 “不是,那几个保镖下去找的。” 开玩笑,矜贵的泽安德先生怎么可能亲自下湖去寻找那个低劣又可笑的项链? “什么?”安格震惊的从泽安德怀里挣脱出来,“你没有下去?” “怎么了?”泽安德不明所以。 安格又恼又羞,可恶的泽安德,居然骗自己的吻! 他就是个人渣。 他果然不值得信任。 “你讨厌!”安格左手不停地捶着泽安德的胸口,一下接着一下。 看着小甜心又在和自己“玩闹”,泽安德的内心感到无比充实。 格温真是甜美又可爱,还特别擅长这种闺中乐趣。 泽安德一把抱起床上的安格,激动地说道:“你要是喜欢佩戴珠宝的话,就戴菲茨罗伊家的。” “什么?” 泽安德兴致勃勃,将安格一路横抱着,经过了几个走廊,终于在如同迷宫一般的城堡中的某一处停了下来。 门口的识别仪自动识别出了两人,大门缓缓打开。 “这个识别器也能识别我吗?”安格好奇。 “嗯。”泽安德将安格放下,安格依靠着泽安德,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眼前 300 平的室内,宽敞而明亮。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珍奇宝物。 玻璃室里的象牙比男人的手臂还要粗,带着独特的白色与纹理,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造型奇特的纯金王冠,似乎是来自某个遥远时代的产物,上面的人像和花纹带着神秘的部落特色; 色彩丰富、风格诡异的油画挂在墙上,和教科书里的那幅图如出一辙,再高深的拍摄技巧和精美的文字都难以描述出它带给观众的震撼; …… 安格一步步地看去,突然心中猛地一颤。 眼前的是造型精美,风格婉约的瓷盘——是a国的风格。 安格吞了下口水,指着瓷器说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段历史里,他们从a国抢来的。 泽安德看着这瓷器,却显得意兴阑珊:“从我曾祖父那时候起,这个瓷器就一直在这儿了。” 安格左手颤抖着,有种把瓷器抢过来一起带回祖国的冲动。 安格还想继续看有没有其他a国的文物,泽安德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了另一处。 “来看这里。” 泽安德所指之处,是专门用来摆放珠宝的区域。 安格一看过去,就感觉自己的双眼要被珠宝的光辉给闪瞎了。 整整一面墙全摆放着各种珠宝,从浅至深,按颜色排序,大大小小,五光十色,各式各样。 就是5元店的墙壁也不可能这么豪气地摆放那么多款式。 安格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个光线,仔仔细细地扫视着这片区域,心里想着是不是也有来自 a 国的文物呢? 泽安德从某个隔间拿来了一个王冠。 这个王冠的主石是一颗 500 克拉的纯净白钻,周围还镶嵌着红、绿、蓝三色的大号珠宝,以及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钻石,造型精美绝伦,一看就是个珍贵的文物。 “这是某国皇室女王的王冠,辗转百年,最终到了我的手中,你觉得怎么样?” 泽安德献宝似得,迫不及待地把王冠戴到安格头上。 这可使不得,这可折煞了小屁民。 安格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王冠拿下:“别国女王的王冠送给我?我可要不起。” 第24章 豪的散发着暴发户的土气 “这可不是抢的,都是通过正当途径买来的。” 泽安德拿过安格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王冠,将其放了回去,转而拿起了一顶更为精致的王冠。 “你不喜欢夸张的,那这个适合你。” 安格破着脸,残着手,模样滑稽地戴着一顶 300 克拉的纯色王冠:“这又是什么来头?” “这是西欧某公主的王冠。” 安格连连咂舌,泽安德家简直就是强盗,怎么可能是买来的?就算是买来的,那也一定是强迫人家卖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顾安格强烈的拒绝,泽安德不停地给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珠宝来佩戴。 终于,安格头顶着 300 克拉的王冠,脖子上围着 5 个 100 克拉的各色项链,手上戴着玉的、金的、镶嵌着珠宝的手镯,耳朵上还挂着沉甸甸的耳坠。 没有哪个有钱人能这么——豪得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暴发户的土气。 “我觉得每一样都很适合你。”泽安德认真打量,“你就是最完美的模特,任何珠宝在你身上只会更加耀眼。” 安格顶着这么多沉重的物件,完全都走不动路了,她痛苦着一张脸说道:“泽安德,你这个敛财狂魔。” “快帮我撤下这些珠宝,我一个都不想碰!” 这里几乎每一样珠宝,都带着一段历史,而这些历史,是血红色的,是不光彩的。 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新时代公民,安格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戴上这些充满了罪孽的珠宝。 着急忙慌地从这地下室跑出来,安格感觉历史的压迫感和沉重感在自己身后疯狂地追赶。 这间房,实在是太血腥了。 泽安德完全不明白安格为什么会这么抗拒,这些文物可全都是正经搜集来的。 她怎么就不开心了?她不是很喜欢珠宝吗? 泽安德大步跟上了安格的步伐,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用力地甩了下来。 泽安德一言不发,弯腰直接把安格扛了起来。 “啊,你放开我,你这个强盗。” 安格用左手打着泽安德的后背,却被泽安德稳稳地扛进了卧室。 这晚,安格果真是发烧了。 身上的伤口在持续发炎,带着她的身体也滚烫滚烫的。 诺娃医生又被连夜叫起,守护在安格身边。 菲茨罗伊家设备齐全,甚至拥有一套完整的医用设备,可以随时准备进行手术,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诺娃检查了安格的脸,心情沉重地说道:“湖里的水含有细菌,格温夫人被感染了,脸上长水泡了。” 泽安德俯身看去,安格皱着眉头,睫毛微微颤抖,下巴尖尖,显得楚楚可怜。 她的脸上从晚饭后就开始发痒,红肿逐渐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很快,红肿的地方就凸了起来,变成了水泡。 “那为什么我没有长水泡?”泽安德疑惑。 “每个人的体质是不同的,格温夫人毕竟比较娇弱,而且身体早就已经受伤了。” “什么时候能好?” “用了药,三天应该能够消肿,一周病情应该能够好转,只是……”诺娃的语气有些迟疑,“格温夫人的皮肤娇嫩,或许会留下痕迹。” 听到这里,烧的晕乎乎的安格崩溃得抽泣起来。 毁容有不同的毁法。 要是脸上割了一个口子,那也就是一道疤,遮一遮也就罢了。 可是要是脸上全是麻子,那可真就糟糕,难看死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出不了门了。 安格已经能够想象到,别人偷偷叫自己“安麻子”的那种难堪场景了。 安格好歹也有着作为美女的骄傲,这种难堪,还不如死了算了。 安格迷糊着头,拉着泽安德的衣角,喃喃道:“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毁容。” “知道了,我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我绝不会让你毁容。” 泽安德低沉的嗓音传入安格的大脑,语气沉稳有力,令人感到安心。 安格听着听着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第一次,在泽安德的陪伴下,安格没有做噩梦的一晚。 — 凌晨时分,泽安德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语气激动不已,泽安德听了之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再送 20 车弹药过去。”泽安德的语气冰冷至极,“两边都送过去。” 那边还在叽里呱啦着什么。 坐在床边的泽安德扭头看了看窝在自己肚子边,睡颜静谧的安格,将她轻轻地移到了两个枕头之间,自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黑夜里,泽安德穿着一席黑衬衫、黑裤子,枪背带将他宽大的后背和健壮的胸肌勾勒得性感无比。 泽安德不知从何处翻找出了一把手枪,利落地将它放进腰侧,又套上了一件外套。 硬朗的五官,英姿勃发,帅气凌人。 远处的直升机已经在呼呼作响了,泽安德临走前,还是回身狠狠地亲了安格一口。 安格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阻挡,可她的舌尖却被稳稳地擒住... 令人窒息的一吻终于结束,泽安德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直升机缓缓升空,又快速往远处飞去。 第25章 他们真是相爱 山丘上。 一把精致的蕾丝大伞亭亭而立,一张玻璃小桌摆放其间,桌上是一座蛋糕塔,还有盛在瓷器中的奶茶……这是典型的 b 国下午茶配置。 安格惬意无比地靠在椅子上,她的左手高高举起一架望远镜,视线牢牢锁定在某个特定的方向。 那是庄园不远处的公路,公路旁有一个公交站点,平时大巴、公交车、计程车都会从这儿经过。 目光沿着公路一路向北延伸望去,便是繁华热闹的城市。 城市高楼大厦紧密排布,道路错综复杂,人群摩肩擦踵…… 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逃生路线。 一周已经过去。 安格脸上的绷带已经去除,不过,她原本圆润的面庞中央却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疤痕。 不出诺娃医生所料,她那原本好看的脸上也确实留下了红色的痘印。 疤痕加上痘印,就算美丽如安格,看上去也显得十分怪异。 她的手臂依旧吊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才仅仅过了一个月。 整容医生已经约好,2天后就会来。 而泽安德一声不响地消失了整整一周,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不过谁会在意呢? 安格看似云淡风轻地欣赏着景色,实则脑海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头脑风暴。 不远处,站着两位恭敬的仆人。 “汤姆,格温夫人已经在山丘上坐了五天了,她是因为太过思念泽安德先生吗?” “的确如此。”汤姆点头。 “可是格温夫人应该望着天空,泽安德先生会乘坐直升机回家。” 玛丽看着那毫不出彩的朴素公路,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安格果真将头放在了椅子上,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 汤姆捕捉到了安格的这个动作:“格温夫人应该是一边欣赏着远处的风景,一边仰着头等候先生回家。” “他们真是相爱。” “谁说不是呢。” 安格精心规划好了路线,回到房间后便支开了佣人,蹑手蹑脚地将自己的“宝贝”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新玛丽教她缝制的小挎包,里面装着一些零散的珠宝——都是她在城堡的犄角旮旯里找到的。 泽安德家实在是过于富裕,连续一百多年的漫长时间里,肯定会有主人在屋里的角落丢失一些小物件,或者小孩子藏东西然后又忘记放在哪儿了。 总之,看着这小包里的珍珠耳环、黄金戒指、翡翠、玛瑙,安格的眼中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等到了马路,就冒险拦下一辆车,央求司机把自己送到大使馆去。 要是司机不同意,那就把珠宝全部给他。 至于如何成功逃脱?安格的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 她最近一直在玩一个代步车,经常骑着小车在庄园里到处跑,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她用“格温夫人”的身份发号施令,今天中午1点,所有人都要在庄园里大扫除。 把人都困在城堡里,她自己开着车就能顺利溜走了。 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技巧。 作为“格温夫人”,10次发号施令中,有9次他们都会听话,只有那剩下的1次是和泽安德的命令不一致。 安格心情激动地看着手表,还有半小时就到 1 点了。 安格再次仔细复盘计划,检查自己的“行李”,激动得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她再次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泽安德给安格录制的录像,画面中是三个月前 a 国与 b 国的合作。 付随那清冷又温柔的脸出现在电视里,安格瞬间红了眼眶。 付随哥,你还在找我吗?你还在等我回家吗?你会不会以为我已经死了? 起居室内,电话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而沉浸在新闻里的安格却毫无察觉。 下午12:50。 仆人们已经提前开始打扫卫生了。 安格装出一副老练的模样,认真地进行视察。 “对,要跪下来一点点仔细地擦地板。” “你去外面干什么?赶紧到里面来擦桌子!” “别到处乱看,别偷懒,认真干活!” 指挥着指挥着,安格就摸到了小车的方向盘。 安格的心怦怦直跳,又偷偷看了一眼城堡,里面没有人出来,外面也没有保镖——保镖都去搬桌椅去了。 哆哆嗦嗦地伸出手,随着钥匙的缓缓转动,小车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车身也随之轻轻晃动起来。 安格激动得快要哭了出来。 但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得赶紧开车走人。 “夫人,您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如同惊雷般在安格耳边炸响。 安格猛地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后背发凉。 安格不敢回头,生怕与玛丽对视的那一刹那就会露出破绽。 于是,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去湖里看看我的胖胖。\" 安格为了掩盖紧张,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你赶紧去卧室清理下床垫和地毯,太脏了,简直睡不下去。”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挥手,示意玛丽快点行动。 “好的,夫人。” 见玛丽走远,安格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一切还在掌握中。 安格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猛踩油门。 只听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小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呼。” 强大的惯性使得安格的身体向后倾倒,待适应了车速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涌上心头。 安格激动地笑着,快成功了,城堡已经越来越远了! 第26章 他回来了 三楼看着夫人的小车越走越远的玛丽眉头紧皱,夫人刚刚对她说谎了。 她明明是要往山坡那头走去,可却说是要去看小金鱼。 可是山坡那头,甚至是公路上,更甚至是整个城市、整个国家,都是泽安德先生密布的眼线。 夫人即使是支开了城堡内的人员,也不可能躲过那么多隐藏在人群中的内线的。 夫人这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玛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不禁为夫人捏一把汗。 她知道夫人想要逃离这座城堡,摆脱泽安德先生的束缚,但她明白夫人的努力可能只是徒劳无功。 看了看床垫上的累累战果,玛丽感觉这个床垫暂时不用换了。 待会泽安德先生回来后,这个床垫肯定又会添新“伤痕”的。 她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整理床铺,准备迎接泽安德先生的归来。 可怜的格温夫人,为什么一直要和泽安德先生杠呢? 难道这是他们间的特殊情趣? 那边,安格晴朗着一张脸,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山丘。 随着车辆的不断前进,山丘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要翻过这个小山丘,自己就能很快下山,然后获得真正的自由! 想到这里,安格不禁笑出声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安格突然感觉到四周弥漫着一片嘈杂的噪音,轰轰作响,震耳欲聋。 噪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她难以确定具体方向,但安格并没有思考太多,继续全速行驶。 可是这个轰轰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 安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听过这个声音,这是直升机声。 直升机? 这是泽安德的直升机! “嗡嗡嗡——”直升机继续逼近,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安格感觉自己已经能够在前方看到直升机的影子了,它像一只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来。 安格被吓得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要真是的泽安德回来抓包,那么她这次的逃跑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种种可怕的情景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几乎崩溃。 但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小山就在前方,不能前功尽弃! 安格将油门踩到了底,心里突突跳。 快点,再快点! 直升机已经到了小车的正上方,无论安格开得多快,直升机都稳稳地覆盖在安格的小车上方。 轰隆声越来越大,震得人耳朵发疼。 阴影也越来越深,仿佛一片乌云笼罩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安格不管不顾,已经开上了山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直升机突然向后移动,离开了安格的视线范围。 安格松了一口气,以为是什么观光飞机到这儿一游。 车子已经上了一半的坡了。 这时,一阵弹药出膛的“砰”声自直升机处响起,被直升机的轰隆声覆盖,几乎不可闻。 子弹快速飞动,紧接着,一颗子弹如闪电般飞驰而出,精准地射中了小车的后轮胎。 一瞬间,轮胎泄气,快速扁了下来,而在高速行驶下,失去平衡后的车子逐渐失去控制,开始向后倾斜。 安格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整个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自三楼看去。 一辆黄色小车翻跟头一样往后倒去。 离小车10米处,正悬停着一架黑色直升机。 玛丽停下擦玻璃的手,面无表情地往楼下走去。 20米高空,直升机霸气地悬停在半空,卷起的巨大风浪将周围的树木枝叶搅得不停摇摆。 直升机的门大开,一个身材健硕,穿着迷彩服的高大身影脚踩直升机外的横杠,一只手握着机舱里的扶手,一只手臂直直的伸出。 那手臂肌肉爆棚,青筋缠绕,手臂的一端,他的大手上紧紧握着一支手枪。 此时,这只手枪正在冒烟,已然是已经射出过一枚子弹了。 他的金发随着狂风飞舞,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却冷静不带一丝风暴。 山坡上的小车滚了几圈,终于在草坪上停止了滚动,像一只倒地、露出腹部的金色乌龟。 泽安德重回机舱。 “下去。”他的声音依然冷静。 伴随着这声命令,直升机开始缓缓下降,仿佛一只巨大的钢铁巨兽正在向地面屈服。 螺旋桨的旋转速度渐渐减缓,那曾经令人窒息的噪音也随之慢慢消散。 安格绑着安全带,牢牢地固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此时的她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倒挂在车内,头部充血,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耳边也传来阵阵耳鸣之声。 倒是没有多大的外伤,但是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脑震荡了。 一个穿着军靴的小腿出现在车窗外,笔直健壮。 安格心中一紧,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泽安德好巧不巧,偏偏在自己逃跑的时候回来,这下惨了。 自己当着他的面逃跑,这下真的要被他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里,安格不禁浑身颤抖起来,连原本因受伤而有些迟钝的思维也变得异常活跃。 “咔哒。” 随着一声轻轻响,车门被打开。 安格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 紧接着,那个令她又恨又怕的男人蹲下身来,那张充满侵略性和嚣张气息的帅气面庞出现在她面前。 他瘦了一些,黑了一些,却显得更加冷酷硬朗,充满了压迫感。 “嗨,小甜心,你还好吗?” 泽安德嘴角带笑,语气和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温柔又暧昧。 但安格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他分明用枪把自己的轮胎打爆了,害的自己连人带车滚下了山坡。 说不定还会出车祸,一车一人全都成灰。 而他,还一脸笑意的问自己好不好。 安格看着那双要把自己吃了的嚣张蓝眸,呼吸急促,果断地晕了过去。 第27章 干翻全球的豪放派 耳鸣好像还在继续。 安格虚弱地睁眼,一睁眼就又看到了花色复杂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各种天使表情不一,但都神态从容,氛围祥和。 安格感觉,这些天使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一双大手覆盖在了安格的额头。 安格听见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诺娃,她没有发烧,应该是安全的吧?” “是的,泽安德先生,格温夫人很幸运,没有受外伤,只是轻微脑震荡,好好休息几天即可。” “那她还能和我ml吗?” 听此,安格的眉头跳动,小手紧紧地在被子下握住了被单。 诺娃顿了几秒,还是说道:“动作柔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不要让格温夫人太过情绪激动。”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安格的双唇在抖动,她想大声叫出来,想让周围的人都别走,只要他们还在室内,那禽兽应该就不会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可是她太过脆弱,头疼之下说不出来一句话。 熟悉的蓝眸出现在了安格视线,他将安格轻轻提起,靠在了床头。 安格早已没有了过激反应,软软的任由泽安德将自己放正。 她的大眼骨碌碌地转动,内心已经在做他暴怒的准备了。 可是泽安德却依然“风度翩翩”,拿过床头柜的杯子,将杯里的吸管对准了安格。 “喝点水吧。”泽安德的语气和神态,和走之前一模一样。 若是没有今天出逃的经历,安格还会误以为这一周的事情都被作者砍掉了——泽安德还是那个用各色珠宝给安格精心打扮、夸赞她的那个贵族绅士。 安格听话地咬上吸管,本能让她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 “感觉好点了吗?”泽安德放下杯子问道。 “好,好多了。”安格的喉咙在水流的滋润下,舒适了不少,至少可以发声说话了。 “今天好好休息下,我带了三位客人过来,现在要去和他们谈正事。”泽安德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安格的唇上。 安格心脏咚咚跳。 要不是他那仍然骇人的气压和吃人的表情,安格会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 泽安德一看就是在压抑暴怒的情绪。 泽安德身上穿着迷彩服,短袖将他身上的肌肉突显地明明白白。 那宽阔的双肩,轻而易举地就能把安格压死;那粗壮的手臂,一挤就能把安格锁喉。 不知道是不是安格的错觉,她感觉自己能闻到泽安德身上的硝烟味,甚至是血腥味。 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他的枪射杀了多少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 安格忍住胃部的不适,蹙眉将头偏去一边:“那你赶紧去吧。” 等那道高大的背影出了门,安格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喘着粗气。 第二会客厅。 四人都还穿着刚赶回来的迷彩服,来不及换衣服。 一个魂斗罗游戏中的人物形象狠狠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杯中酒水荡漾:“他妈的,df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一个背着枪的男人说道。 “不,是谁都拿不到好处。”另一个稍显淡定的小个子冷静分析。 他们的中央,泽安德靠在沙发上饮酒,他凌厉的双眼在思考着什么。 “比恩说的对,这样下去谁都拿不到好处。” 不过几百亿,压根不算什么。菲茨罗伊家族盘算的,不仅仅是金钱。 df武装势力一直游荡在中东地区,不受政府管制,不受任何国际力量约束。 要拿下控制权,df这个武装势力就必须要啃下。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拿下df,走其他路径也是一样的。”魂斗罗说道。 “你想德海一上台就被威胁?这和我们被牵制有什么区别?”泽安德不满,冷冷说道。 魂斗罗只会勇猛冲阵,力气大、智慧小,此刻被批评了,倒是显得像个小孩儿 一样挠起了头。 “泽安德说得没错,我们必须得拿下df。”拿枪的施瓦辛格点头。 “那这不是件轻松的事,估计得打持久战。”比恩沉重吐了一口气。 “他想和我们耗,那就耗下去。”泽安德眼中泛着兴奋的光。 动物世界中,野兽扑食向来是重视过程。 看中了猎物、俯身聚力、冲刺、抓捕、按压、撕咬…… 吞食入腹只是这刺激过程的最后一步,反而了无生趣,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这天夜里,四人围坐一团,红着眼,喝着酒,讨论激烈,男人的热血充斥整个会客厅。 烟雾缭绕,美酒醉人。 破坏、厮杀、你追我赶的刺激让四人头脑发热。 泽安德狠狠地将酒杯摔到地上,酒精四溅,碎片满地。 另外三人的笑声豪放,也跟着摔杯。 红色的酒精在地板上流动,犹如被咬断了脖子的猎物的血。 围捕df武装势力的过程固然刺激,可怎么也比不上和安格在一起的那种奇怪感觉。 那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安格时就从他心口升起,蔓延至全身。 酥酥麻麻。 爽意醉人。 泽安德感觉自己生病了,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被安格迷惑? 还好,安格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自己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往三楼走去,即使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他也依旧背影挺拔,没有一点踉跄。 到了房门,刚刚那个在会客厅大放厥词,说要干翻全球的豪放派泽安德先生突然畏手畏脚。 黑暗中,他粗壮的大手悄悄摸上大门把手,高大的身躯轻盈无比地溜进了屋内。 第28章 他就不会这么好心肠! 房间内一片漆黑,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那微弱的月光艰难地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 安格依然静静地躺在大床中央,她娇小的身躯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小小的头夹在两个枕头之间,显得格外可爱。 然而,她那原本娇嫩的脸庞却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足足有三厘米长,而脸颊上更是布满了鲜红的痘印。 尽管这位美人如今已“毁了容”,但她那独特的美人气质仍然存在, 在这黑暗之中,她温润的面庞散发出一种独特的亲切和暖意,令人心痒痒。 泽安德静静地站在床边,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安格身上,无法移开。 他每次在安格面前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反应。 尽管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但每当他看到安格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想走过去,但又想到自己现在这身令人害怕的装扮,便连忙走进浴室迅速冲洗起来。 迷彩服被脱下,健壮的棕色身躯在淋浴间迫不及待地前后转动。 金色的发丝因为湿透而黏在泽安德的额头上,他闭上眼睛,任由水流打在自己的脸上,荷尔蒙爆棚。 浴室门打开,泽安德一思不挂,走了出来。 光脚踩上柔软的地毯,没有一丝声响。 然后,他缓缓地上了床,将安格紧紧地搂入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嗅着安格身上的香味。 那股独特的香气令他沉醉其中,仿佛能消除他所有的疲惫和压力。 嗯,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魂牵梦绕了整整一周的味道。 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她这般香。 ……(略) 泽安德裸着身子,站在窗前,犹如一座完美的希腊雕塑。 窗外,晨曦的光芒已经在东方亮起。 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泽安德身上,将他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光辉之中。 窗外绿色草坪油亮亮,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树木整齐挺拔地排列着,小鸟吱吱叫,充满生机与活力。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泽安德转身进了浴室,冲洗掉一身的汗渍,压下内心沸腾的情绪,终于走了出来。 衬衫雪白,米色背心勾勒住了他宽阔的肩膀和饱满的胸肌,长裤包裹了他结实的长腿。 泽安德整理了袖口,袖扣泛着光,露出了菲茨罗伊家族的徽章。 他大步走出房门,身姿挺拔,金发耀眼。 —— 早晨。 安格犹如一个小兽,乖乖的坐在泽安德怀中。 这里是100平的餐厅,泽安德将安格牢牢固定在怀中,照例给她喂饭。 只是这次,他终于有了耐心听安格说话,不再把辣椒段等各种调味品一股脑的全喂进安格口中。 安格红着脸,悄悄看着周围的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肌肉吓死人,像是魂斗罗里的人物,他叫史泰龙。 一个男人略微沉稳,是经典的练家子形象,他叫施瓦辛格。 另一个男人身材稍微瘦弱,看上去有些文化的样子,他叫比恩。 泽安德明明就在他们面前没有形象地抱着安格,还给安格喂饭。 可他们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安格的脸庞已经“丑陋不堪”,可他们却神色自若,一点也不惊讶。 不管怎样,安格一看他们就觉得他们不好惹,现在看起来还是泽安德“更安全”。 安格害怕地搂抱着泽安德,不出所料泽安德的身体更硬了。 “小甜心,你一大早就这么热情,真是让我开心。”泽安德满意地喂了安格一口稀粥。 安格不明白泽安德是什么情况。 他明明昨天还对自己开枪,让自己连人带车从山坡滚下,怎么今天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安格觉得太不对劲了。 “要去散步吗,小甜心?”泽安德又对安格提出了散步的邀请。 安格哪敢拒绝?可是,她的确是走不动了。 “我……”有人在,安格实在是不好说出口,“我……” 安格索性趴在泽安德肩头,对他说了悄悄话。 泽安德眼神带笑,对着一旁的下属使了个眼神。 下属推了个轮椅过来。 安格目瞪口呆,也不用坐轮椅吧?他们b国人对出去晒太阳这件事这么痴迷的吗? 安格被泽安德抱起,放进了轮椅里。 安格左右都感觉不对劲,自己又不是腿瘸了。 她拉着泽安德的衣角,悄悄说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太奇怪了。” 泽安德不听安格的拒绝,愉快地说道:“走,出去晒太阳。” 出了大城堡,安格被大太阳照得眯了眼。 今天是难得的大晴天。 在大自然中游览,欣赏着鸟语花香,安格的心情突然变的如天气般晴朗了起来。 “天气真好,风景真美。”安格由衷感叹。 “对啊,天气真好。”泽安德语气奇怪。 走着走着,安格就看出了不对劲。 天! 她就一直觉得奇怪,她就一直觉得泽安德不会这么好心肠! 第29章 他们失职,理应收到惩罚 不远的草地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三排人,他们都站的挺拔,就像在站军姿一样。 阳光从上方直直地打下来,照亮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衫,亮晶晶地反光。 罕见的晴天下,安格光是在阳光中待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更何况他们?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在那儿站着?”安格惴惴不安。 “他们都是昨天没有好好照顾你的人,我帮你惩罚他们。”泽安德俯身,在安格身边语气温柔。 “惩...惩罚。”安格嘴唇发抖。 “没有啊,他们一直对我很好,怎么可能没好好照顾我?”安格看向泽安德,表情担忧,“你快放了他们。” 泽安德摇头:“他们怠慢了格温夫人,理应收到惩罚。” 说罢,他的眼神泛着光:“格温,你不要这么心软,要学着凶狠一点。” “人怎么能这么不讲情理呢?这样是不对的。” 安格从小便被精心呵护,即使是身处混迹政圈的养父母家,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近人情的做法。 说着说着,安格的眼睛被某处光线照射,她不由地往那边看去。 只见远处放着一个玻璃房,玻璃房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白光,单单是看过去就感觉要晕了。 而那白光之下,似是包裹着一个人。 安格心脏怦怦跳,拍着泽安德的手,让他往那边走去。 到了玻璃房外,安格瞬间脸色大变。 只见新玛丽浑身鞭痕,正无力地坐在小房内,靠着玻璃,似乎是晕过去了。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多伤?为什么在里面?”安格急得站了起来。 泽安德大手扶住了安格的腰,防止她双腿无力倒下去。 他缓缓道:“玛丽没有好好照顾你,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不可能!”安格立马否认。 一个人怎么可能主动要求被抽鞭子、被太阳暴晒!? “你快放了她,你没看到玻璃房这么吸热吗?她都被晒晕了!”安格扯着泽安德的背心,急得快哭了。 “宝贝,他们失职,理应收到惩罚,他们没有一个有怨言。”泽安德冷漠的目光扫了面前的所有人。 只见他们都恭恭敬敬,虔诚不已,好像真的是主动领罚。 安格不信,一定是泽安德强迫的。 安格哭着就想把关着玛丽的玻璃房门打开。 可是上面上了锁。 “钥匙在哪儿,给我钥匙!”安格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泽安德的胸口。 泽安德大手握住安格的小手:“宝贝,不用难过,他们站几天就好了。” “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安格挣脱泽安德的大手,踉踉跄跄跑到了那一群人中间。 “你们都不用站着了,你们没有错,你们可以走了。”安格对着他们挥手。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安格急了:“我以格温夫人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回去!” 有人有了反应,这几个人悄悄地左看右看,但是在没有等到泽安德的指令后,又沉默了起来。 安格怎么说他们都不为所动,一时间头重脚轻地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泽安德推着轮椅过来,把安格又抱回了轮椅里。 “好了,我们回家吧。” 安格呆愣地任由泽安德把自己推回家,而后还是不死心地往后看。 那一群人,还是整整齐齐、挺拔的站着,那么坚定,那么可怜。 安格看着对面的泽安德,他举止优雅,风度翩翩,俨然一个贵族绅士的模样。 安格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惊呼于他的风度和外貌,连连赞叹他是贵族标杆。 只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屋外无声的硝烟,安格似乎是闻到了昨日刚见到泽安德时的血腥味,不由得恶心起来。 她突然问道:“你这一周去哪儿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打仗了,只是,现世安稳,他去哪儿干架了? “小甜心,你是在查我的岗吗?”泽安德好玩地将安格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 “才不是。”安格偏头不去看他,“你要是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想听。” 谁想听这么血腥的故事? “我给你打电话汇报行程,可是你不接,真是令人伤心。”泽安德抱怨的声音响起。 安格顿时心虚了起来。昨天自己正忙着打包呢,是真的忽视了起居室内的电话。 昨天疯狂逃跑的记忆又袭来。 昨天她不自量力地开车逃窜,泽安德却稳稳站在直升机之上,毫不犹豫地朝着车轮扣动扳机...... 如果那一枪稍有偏差,岂不是会直接击中自己? 想到此处,安格不禁浑身战栗。 “你昨天用枪打我。”安格有气无力地靠在泽安德怀中,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我怎么会用枪打你?”泽安德语气柔和。 “可你明明是用枪打了我的车。”安格声音略微提高。 “对。”泽安德揉着安格的头顶,“打车胎怎么能等于打你呢?” “那万一你打偏了……” 安格还没有说完,便被泽安德斩钉截铁地打断:“不可能打偏。” 泽安德如此坚定自信,安格顿时哑口无言。 她的眼珠开始不自觉地四处游移,显得有些心虚。 泽安德知不知道自己逃跑的计划?如果知道的话,他怎么还不发怒? “你放了他们。”安格鼓起勇气,低声为外面的佣人求饶。 第30章 你这个自欺欺人的胆小鬼 “他们不尽职,不要再为他们请求了。”泽安德突然语气冰冷,抱着安格的手臂稍稍加紧。 “可是。”安格还是想要为他们说好话,“他们昨天尽职尽责地在打扫卫生,真的不是没有照顾好我。” 安格无助地睁着大眼看着泽安德倨傲的下巴,从下看去,他的神情更加冰冷。 左思右想间,如闪电般骤然闯入安格的脑海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几近昏厥过去。 “泽安德。”安格试探道。 “嗯。”泽安德的声音透露出一种满足之后特有的倦怠和懒散。 “你知道我那时开车做什么吗?” 泽安德突然陷入了沉默。 安格绝望地闭眼,知道了答案。 短短数十秒钟过后,她缓缓睁开眼眸,豆大的泪珠失去了束缚直直地往下掉。 此刻的安格已然彻底崩溃,情绪失控地嘶喊道:“你自始至终都知道的对不对?” 泽安德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将安格紧紧拥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大喊。 “从我毁自己容开始,你就知道我要走,你知道我一直想逃跑,但是你就不承认!” 安格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愤。 “你宁愿去自欺欺人,骗自己是那些仆人对我不好,也不愿意相信是我主动要跑!” “你这个坏蛋,这个自欺欺人的胆小鬼!” 安格在泽安德怀里又打又骂, 而泽安德依旧紧抱着安格,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终于,安格哭得没了力气,还是逃不开泽安德的拥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非得困住我?你困住我的人,能困住我的心吗?”安格一边抽搐,一边委屈地问着。 “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没想过我会一直厌恶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吗?这有什么意思。” 泽安德终于低头,薄唇亲着安格布满红印的脸颊,将她的泪珠一个个卷进嘴里。 “不,你会爱上我的。” “我不会,我永远也不会!” “不,你会,你已经开始爱上我了。”泽安德仍然固执地给自己催眠。 安格不想和泽安德继续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她偏头,躲过泽安德的吻。 “你把他们放了。你本来就知道他们没有失职的。” “不,小甜心,你说错了,他们失职了。”泽安德见安格把头偏了过去,伸出大手将安格的头扭了过来。 他压抑的蓝眸死死地盯着安格,安格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死亡、看到了窒息。 泽安德的眼光自信且偏执,又一个恐怖的想法充斥进了安格的脑海,让她再度陷入绝望。 那群仆人本身已经在菲茨罗伊家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地埋头苦干着,连安格的命令也是样样顺从。 如果泽安德还非得犟嘴,说他们“非常失职”的话,那么安格就只能想到一个理由。 那群仆人,或者说整个城堡的仆人,都是看守犯人的狱卒。 而那个犯人,毫无疑问正是安格本人。 怪不得从一开始泽安德就对安格的意外一口咬定是别人的错。 他能不知道安格想逃吗? 他气的是那群仆人做不到看管安格的本份,害的他精心困住的宠物出了意外! 现在明明是炎炎盛夏,但此时此刻的安格却只觉得通体寒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 她缓缓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群认认真真站军姿的仆人此刻突然面目可憎起来。 他们全都是泽安德困住自己的帮手,全都是撒旦手下的恶魔。 而就在不久前,安格竟然还傻乎乎的想要帮他们解脱。 想到这里,安格也开始自嘲起自己的愚不可及来。 怪不得泽安德说自己不够坚强,的确如此,哪有人受虐者为施暴者求情的? 她真是太可笑了。 第31章 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是谁?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位身姿绰约的佳人,她身着淡蓝色长裙,蓬蓬的裙摆将她的腰肢突显地更加纤细。 她的个头不高,体型适中,长长的直发垂在背后,已经快到腰身位置了。 她伸出白嫩的手来摸着落地窗,睫毛微颤,如小猫一般柔和的侧脸专注的看着前方。 那眼神,像是有些伤心。 已经是第2天了。 外面的那群人还是在站着。 虽说他们是泽安德的帮凶,可是毕竟他们也是打工仔,老板的命令怎么可能不听呢? 两天前安格对他们的恨意在今天消失了大半,现在更多的是对他们的心疼和可怜。 毕竟人生在世,大家都不容易。 有个混账老板,更是人生之大不幸。 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画面中,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衬衫纽扣精致光洁,被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深深的锁骨。 他的身躯完美,但他的表情却倨傲冷漠,令人一看就发寒。 性感与禁欲这两个复杂的属性,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走到了身旁的美丽小人旁,泽安德的冰冷表情才终于有所解冻。 他柔声道:“格温,你伤心了两天了,别再愁苦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我想离开,你能帮我吗?”安格冷眼瞥了泽安德一眼。 泽安德实在帅气,可也实在不近人情。 人间的常理对他来说是一通狗屁,他只认自己的那一套理论。 哦,或者按他所说,是他们这些食物链顶端人群的理论。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格温。你是我的妻子,你能去哪里?”泽安德好看的眉眼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我从没接受你的求婚,我从没认为我是你的妻子。”安格往泽安德的反方向走了一步。 “可这就是事实。”泽安德往安格那儿逼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不是我的妻子,难道是你的前情夫的妻子?” 听到泽安德提起了付随,安格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 泽安德准确捕捉到了这一变化,语气散发着生气的前奏:“你还在想你的前情夫?” “他不是我的情夫,他是我的未婚夫。”安格否认泽安德对付随的污蔑。 “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是谁?”泽安德将安格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抬起来。 安格抗拒无效。 看着泽安德眼睛微眯,安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要害了付随,自己就不应该在泽安德面前提他的! “你。”安格讨好道,“你是我的丈夫。” “再说一遍。” “你是我的丈夫。”安格没出息地大声说着。 泽安德很满意安格的反应,俯身将安格包裹在自己怀中,如野兽吞食般将安格狠狠地亲吻着她。 安格先是粉拳捶着他的后背,然后力气逐渐消散,又是没出息地软软搂着他壮硕的腰肢。 安格不是没想过服软,可是她受不了这股气。 于是每次便都先对他一顿打,再是一顿求饶——总好过一开始就不反抗吧,至少她努力了。 泽安德不说,但是他喜欢这种情趣。 他怕一说出自己的癖好,安格就要反方向行事,赌气地装成一条死鱼了。 就像那只不健康的大肥鱼一样,连游泳都懒得游。 酷刑终了,安格喘着气,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舒爽的...结束,泽安德神清气爽,神采奕奕地搂着安格。 “我觉得我们已经实现了灵肉合一的境界,你觉得呢?”泽安德满意的叹气。 虽说只是一半的满足,不过也算是很到位了,毕竟格温是自己的宝贝,还是得爱护点。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他在手心中呵护的格温总能带给他从内至外的安抚,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随便你怎么说吧。”安格病恹恹。 她整日被折磨,却还奇葩地长了肉了。 安格觉得一定是过劳肥! 泽安德抱着安格,走到了落地窗前。安格惊呼,害怕地搂住了泽安德。 “你这个流氓,下面还有人呢。” “他们不敢看。”泽安德傲慢道。 “怎么可能,就算用余光看他们也能看得到。”安格拍着泽安德,“快回去,快回去。” “你说,这么老的古堡了,有多少人在这个落地窗前...过?”泽安德诱人的双眼嚣张地看着安格。 “我才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安格红着脸拒绝想这么银宕的话题。 巨大的雕花落地窗上,在花纹古典的窗纱中,隐隐约约看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而下方,站着一排排整齐划一的仆人。 放浪与辖制。 特权与人权。 针锋相对。 一百年的时光仿佛重叠了。 穿着细纱蓬蓬裙的细腰少女。 白衬衫高筒靴的金发绅士。 在这百年间,人影绰绰,似乎一切都在重演。 第32章 泽安德是要让我给他陪葬吗? 安格放下的手中的书,总结道:真的一切都在重演。 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菲茨罗伊家“杀烧抢掠”的行径已经是传统了。 可是当谈到这个问题,泽安德总是一脸迷惑,正经道:“资源的全球配置循环往复,家族的兴衰也如潮汐潮涨,格温,为什么要伤心于资源的正常分配?” 格温渐渐明白,自己好像被泽安德归类于“合理配置于泽安德手中的资产”了。 合上这本羊皮封面的古老书籍,格温抬头看向前方的管家汤姆:“汤姆,他给我看这本书做什么?” “格温夫人,泽安德先生是想让您了解下家族历史,以及家族荡气回肠的感人爱情故事。”汤姆恭敬得体地回答。 格温听得嘴角直抽抽。 荡气回肠的感人爱情故事?他们是有什么问题?好像基本的审美能力都已经丧失了。 眼前这本书是中世纪夏洛特女王时期的家族历史。 里面有三对菲茨罗伊家的夫妻。 一对是享受狂,整日派对不断,肆意挥霍,最后因某说不出口的病因,双双升天。 接下来的一对因为上一对挥霍过度,家产亏空,男的出去赚钱,顺便猎奇,而女的在家出轨,最后两人因感情问题,双双嗝屁。 第三对倒是情真意切,男方因天花英年早逝,女方伤心欲绝,整日哭泣,最后哭瞎了眼。为丈夫守寡10年后,她因眼瞎,落入粪坑而亡。 琼瑶剧都没这么催泪,洋柿子小说都没这么狗血。 艺术还是太保守了,现实生活真是处处是惊讶。 怎么没人拍他们家的历史剧,拍出来保管收视率爆棚。 听此,格温手足无措地再次翻阅书籍,手指因情绪激动而用力过大,古董书被捏出褶子。 看到古董书被一顿揉捏,汤姆的眼皮跳动,心疼不已。 格温错误地理解了泽安德的用意,大惊失色:“汤姆,泽安德的意思是要让我给他陪葬吗?” 毕竟里面每对夫妻都因感情问题“一起”去世了。 汤姆听到格温意想不到的反应,恭敬道:“夫人,您可以去问泽安德先生。不过在我看来,先生很健康,很安全,您是不会给先生陪葬的。” 说了还不如不说,安格坐不住了。 那万一泽安德真死了,古堡里的这群人会不会像杀猪一样,按着自己一刀切下去…… 安格可不想被他家的史书写成“泽安德先生因战乱,英年早逝,格温夫人悲痛欲绝,随先生而去。” 安格颤抖着手,拿起茶杯喝茶水,嘴巴因紧张而颤抖,茶水顺着下巴滴到了丝质长裙上。 “汤姆,泽安德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夫人。” “给他打电话。”安格要确认泽安德还没死。 今天早上,安格醒来时泽安德已经不见了踪影。 虽说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是今天安格说什么也要确认泽安德是安全的。 “嘟,嘟。”电话声响了十几秒。 安格握着电话的手软弱无力,祈祷着泽安德赶紧接听电话。 另一边。 b国,阿斯那府,市中心,asispace轴心公司(as)总部。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泽安德一身高定衬衫,严肃地靠在真皮椅上,他的一只手臂放在办公桌上,手指纤长有力,食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 等听到员工汇报新季度收益后,泽安德紧闭的薄唇终于开口了。 “路易,你的脑子是休假期间丢在了夏威夷岛上的桃色游艇里了吗?要不要再休个假去找回来?” 路易拿过胸口的丝巾,紧张地擦汗。 “泽安德先生,上一季度的收益率150%,已经……” “够了。”泽安德俊眉收紧,“全球能收割的人口那么多,150%的数据根本不够看。” “我……我知道了。” 路易不再为自己的“管理失误”找借口,190的大个子就这样规规矩矩低头,站在泽安德面前,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 “下一季度要还是这样的情况,那你可以在夏威夷岛一直度假了。”泽安德重新躺回真皮椅,双手交叉。 这时,助理麦克将泽安德的手机递到泽安德面前。 来电显示是庄园。 安格还没有配备手机,因此土里土气地用庄园的电话打给泽安德的,就只有她了。 泽安德刚刚还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 麦克无声地给周围人示意,短短十几秒,会议室就只剩泽安德一人。 “喂,宝贝。”泽安德斜眼看着最后一个人走出会议室,嘴角终于压不住了。 这是安格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听到泽安德熟悉的声音,安格怕死的心终于是稳稳落地了。 她声音颤抖:“泽安德,你在哪儿?” “我当然在外面工作,as总部。” 面对妻子的查岗,作为一名优秀的丈夫,泽安德理应一五一十地全数告知。 “a...as?那是什么?你是不是又在玩枪了?” 安格不清楚泽安德一天到究竟在忙什么,但那天她亲眼看到泽安德身穿迷彩服,还对着她开枪,第一印象就这样固定成形。 “你是在担心我吗?”泽安德眼神明亮。 “额……” 那边的语气迟疑,可很快,那柔柔的声音就说出了令泽安德头脑发晕的甜言蜜语。 “对,我担心死你了。你不要玩枪了,少和别人打架,注意安全。你能快点回家吗?” 泽安德呼吸加重:“小甜心,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吗?” 泽安德离家不到10小时,他的小妻子就已经想念自己的丈夫了,正紧急催促着自己快点回家。 这点要求,怎么能不满足? “等我回来。”泽安德的唇贴在手机上,给安格送去一吻。 听到那从电话线中传来的唇声,安格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自己大概是做了什么糊涂事。 她好像在对泽安德发出归家的要求,而泽安德明显是过度理解了,正语气暧昧地让自己“等他”。 糟糕,安格把电话放在桌上,急得团团转,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第33章 让我们开始野餐吧 下午不到6点,室外天气正好。 绿油油的草坪上,正急速奔跑着一个娇小的粉色身影。 她穿着收腰丝质长裙,长长的发丝蓬松,随着她的奔跑往后飘扬,饶是洗发水广告也不足以体现出发丝的光滑黑亮。 此次,她正眼神慌张地往小树林跑去,她的肩上,还斜挎着那个熟悉的小布包。 这个小布包可是老臣了。 是之前安格没事做亲手缝制,拿来装在庄园的犄角旮旯里发现的小宝贝的。 上次小黄车事件后,这个包包就不知道被谁捡起,又放到了安格的衣帽间,似乎是留下来专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也在提醒她量力而行。 终于跑到了小树林里,安格停下脚步直喘气,看着几百米外的古堡,心里松了一口气。 既然大家都挑明了,那就不悄咪咪逃跑了。 安格知道今晚逃不过泽安德的蹂躏了,还不如放手一搏,赶紧溜走。 反正那些佣人也不敢动她。 没事打什么催情电话啊。 安格抹了一把汗,深吸一口气后转过身来,准备继续向前迈进。 然而,就在她迈步的瞬间,突然就撞上了一个坚硬无比的胸口,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安格惊愕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墨镜,挂着隐形耳麦的高大保镖正站在自己面前。 安格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了几步,这才看清全貌。 她面前,站着足足10个保镖,清一色的185以上,肌肉爆棚,压迫力满满。 明明刚刚一路奔跑都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一个人都没追上来,怎么就这喘息的功夫,面前就多了这么多人? “你们挡在我面前干什么?”尽管内心害怕,但安格还是努力鼓起勇气大喊。 领头的那个保镖微微低下头,目光透过墨镜紧盯着安格,他的嗓音低沉有力,仿佛擂响的战鼓:“我们是来保护夫人的。” “我不需要你们保护,这里没有危险。我要出去走一圈,你们不要跟着我。” 谁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保护”就是变相的“监视”? 既然他们装傻充愣,那安格也就跟他们装到底。 “夫人想出去的话,可以向泽安德先生申请,我们可以护送夫人出门。”保镖依旧是照章办事。 “你们怎么这么不懂变通,是想要被炒鱿鱼吗?”安格故作严肃。 “对不起,夫人。” 保镖齐刷刷低头,一看就是受过专门培训,连不受管理都显得这么的身不由己。 “我今天真是有急事要出去,很急的,你们快让开。”安格心急如焚地推着面前如同铁塔般矗立着的保镖们。 可保镖太高大了,身材异常魁梧,任凭安格如何努力,他们依旧纹丝未动。 由于用力过度,安格一个踉跄失去平衡,径直向前栽倒下去。 小手在摔倒时不巧碰到了地面上新生长出来的细小树枝,锋利的枝尖无情地刺破了安格的掌心,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暗红色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啊,好痛。”安格不禁失声尖叫。 右手因疼痛而紧张地发抖,安格想伸去按住手腕,但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还吊着。 这下好了,两只手都废了。 “痛死我了!”安格眼看自己的右手掌心冒出越来越多的血,却无能为力。 保镖在看到安格倒地受伤后就立即把安格扶了起来,在安格痛的手直打颤之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急救箱,利落地帮安格包扎了起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没有多说一句话。 小小的树丛里,只回荡着安格哭声。 左手却不能安抚右手的伤口;右手被包成了粽子,也不能擦眼角的泪。 无能为力莫过于此。 保镖规规矩矩地帮安格包扎好伤口,又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精美的野餐垫,将之铺在了一处平平的地上。 安格不懂保镖是在干哪出。 “小甜心,你是打电话让我回来陪你郊游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熟悉的挑逗声从安格背后传来,安格吓得双肩一颤。 不待安格转身,泽安德就已经站在了安格面前。 高大的身影阻挡了安格的视线,阴影笼罩着安格。 此刻,阳光已经变成了金黄色,气温也降了下来。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巨大的阴影所吞噬,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 安格不敢抬头看泽安德,饶是泽安德三番五次地帮安格的出逃“找借口”,但她心里却比谁都明白,泽安德明明就是知道她想跑。 安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不安。 这种被当场揭穿的心虚感,令安格顿时变得哑口无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女佣,她们动作娴熟且迅速无比地将野餐椅和餐桌放好,又在桌上摆满了糕点、水果、饮料。 人群又在沉默中快速散去,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安格始终低着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地面上,生怕和泽安德对视。 安格身体微微颤抖着,在泽安德眼神的暗示下,战战兢兢地坐到了椅子上。 泽安德那双宛如深潭般幽暗的眼睛,瞥过一眼安格腰间那个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的小挎包。 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他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顺手拿起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他缓声道:“今天你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我很开心。” “嗯。”安格点头。 “我认为你是很想我。”泽安德继续自恋。 “嗯。”安格继续顺着泽安德。 “他们说你跑去了小树林,你应该是想在这儿等我野餐吧?” 奇怪的互动让安格升起不安的感觉,她只能再次点头:“对。” “那我们开始吧。”泽安德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 安格不明所以地看着上方的泽安德,背光下,泽安德棱角分明的俊脸依然是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 他一直以来都对安格笑,可他笑得令安格头皮发麻。 “开始什么,我们不是在野餐吗?”安格不明白地在餐椅上缩着。 “哦不,野餐可不是这样的,还有其他内容。”泽安德将安格抱起,放在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上。 安格瞬间明白“野餐”的内涵。 安格睁大了眼,连连拒绝:“泽安德,这里风餐露宿的,不太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 两人大汗淋漓,在夜色中乘车而归。 第34章 你等着,我去找人 安格一直昏睡着,直到 11 点才悠悠转醒。 简单用过午餐后,她像往常一样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口。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门外的佣人们依然笔直地站立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耀眼的光斑,而那座玻璃房依旧反射着强烈的光芒,令人不禁感到目眩恶心。 视线越过庭院,可以看到远处的小树林里,十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正挥舞着铁锹,哼哧哼哧地翻动着泥土。 他们要把地上、树上所有带刺的东西全部剔除,方便格温夫人和泽安德先生下次野营。 瞪了一眼那倒胃口的小树林,安格心中满是忧虑地继续将目光投向了玻璃室。 其实新玛丽虽然没有前一个那么可爱,但是她沉默归沉默,还是很照顾安格的。 虽然她同样是泽安德派来监视自己的,但是她也罪不至此,毕竟是安格自己闯的祸,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承担? 想到这里,安格越发觉得愧疚,她一个人撑着伞,走到了玻璃房外。 “喝点水吧,你很久没喝水了。”安格从门缝里插了一根吸管进去。 她的掌心已经重新包扎,现在五个手指总算是还能灵活使用的。 玛丽已经唇色发白,在看到安格递来的水后,立马扑过去狠狠的喝了起来。 很快,杯子就已经见底了。 喝了水的玛丽恢复了一点活力,对安格浅浅笑了一下:“谢谢夫人。” 安格于心不忍:“我会让泽安德放你出去的,我待会再努力去试试。” 虽然试一试的成本是被xxoo一顿的亏本买卖。 玛丽摇头:“我申请的惩罚是待在玻璃房五天,夫人不必为我求情。” 安格惊讶:“真的是你自己申请的吗?我还以为他们骗我。” “是的,夫人,我自己申请的。”玛丽虽然是安格的保姆,可却是特种兵出身,这点惩罚实在是微不足道。 “那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安格的小脸纠结,她就没见过这么喜欢自虐的人。 “夫人,是我保护不当,我应该受罚。”玛丽同样是吐出了城堡里任何一个佣人都会说出的话。 安格神色暗淡,听到这个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回答,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夫人,你在伤心?”玛丽神色担忧地看着安格。 “是有点。”玛丽坐在草坪上,靠着玛丽。 “夫人为什么要伤心?”玛丽无力地继续问着。 “我……”安格说不上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无法理解,一切一切。 “容我多言,夫人是因为泽安德先生而伤心吗?” 玛丽眼神警惕地扫着周围,确定没人偷听后才鼓起胆子,僭越地和安格聊起了雇主的私事。 “嗯,对。”安格点头,但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夫人,先生对你一往情深,你大可不必担忧。” 安格神色复杂地看着玛丽:“我也没有在担心他爱不爱我。” 玛丽宠溺一笑:“我明白夫人思念家乡,如果夫人能够和先生好好说起,先生一定会同意你回家探望的。” “可是……”安格欲言又止。 玛丽眼神鼓励着安格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不是a国人了,我没有家了。”这是安格永远也释怀不了的地方。 “夫人的家就是菲茨罗伊庄园,庄园里的佣人永远爱护夫人。” 玛丽的这番话却让安格更加伤心,这哪里是家,分明是囚笼。 “我没有家了,我没有爱我的家人了,我永远也回不去了,我想回家!”安格说着说着就崩溃的哭了起来。 她贴着玛丽,贴着这一段时间以来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暖心助理。 玛丽一脸慌张:“夫人别哭了,求您别哭了。” 在玛丽明显慌乱的声音中,安格这才反应过来,她抬头看向周围,确定周围没人看着这里才放松下来。 如果自己在玛丽旁边哭了,那脑回路奇葩的泽安德一定会觉得是玛丽欺负了自己,那玛丽更就要遭罪了。 抹下一把泪,安格今天说什么也要让玛丽出来:“你等着,我去找人。” “夫人,不用,不用。”看着安格可爱的背影一蹦一跳地跑远,玛丽想站起来阻止,却腿软压根站不起来。 她呆呆地看着这百年间唯一一位纯亚洲血统的夫人,担忧的蹙眉。 夫人太过于善良了,也不清楚这边的情况,要是以后不好好保护起来,是要受伤的。 “泽安德,泽安德。”安格左手被吊住,像一只扑棱鸭子一般踢开了泽安德的书房。 这间书房宽敞古朴,是放族内百年间书籍的场所。 泽安德身后的书架高高竖立,足足有二十多排,像是一个小型图书馆。 昨晚,泽安德拉着安格在套房里的小书房酿酿酱酱,今天小书房还在清理,于是他在这里办公。 安格的声音罕见的中气十足,声音回荡在偌大的书房内,传入了视频会议内的每一人耳中。 “我有事跟你说,你今天不管怎样都得答应我。”安格被包裹地圆乎乎的小手重重地拍在书桌。 向来面色冰冷的泽安德被安格的这一出搅得莫名其妙。 安格进来之时,他正西装革履,面色凝重地讨论公司大事。 对面的一众人,全是公司元老,在看到泽安德一脸惊讶地抬头时,大家默契的倒吸一口凉气。 电脑那边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用外星土壤交换来的格温夫人了。 听起来很是霸道,和泽安德先生真是绝配。 泽安德淡定的关闭视频,眼角含笑,看着故作凶狠的安格。 她这么一副故作凶狠的炸毛样,一看就是有求于人。 “说吧。” 泽安德不介意配合下小甜心的故作凶狠,毕竟,自己适当示弱也是一个维系感情的好方法。 第35章 你会对我回以真心吗? “你把玛丽放了。”安格怒目圆视,又加上一句,“还有外面站军姿的那些人。” 泽安德把悠闲地把脚放在书桌上:“他们是主动说要受罚5天的,这才3天。” “那就提前结束,他们会感谢你的。”安格右手露出来的五个小手指握紧,像叮当猫一样可爱。 泽安德摇头:“小甜心,虽然我很想答应你的要求,可是这个不行。没有威信,就不能管理庞大的集团。” “可是你提前放了他们,他们一定会觉得你很好,会继续努力工作的。”安格继续辩论。 泽安德摇晃着真皮椅:“他们只会觉得我很愚蠢。” “怎么会?”安格不理解。 “格温。”泽安德站起来,大手捏着安格的脸蛋,“你太温柔了,你不懂人心。” “才不是,只要你付出真心,别人就会回报真心的。”安格侧脸,躲过泽安德的揉捏。 “那我对你付出真心,你会对我回以真心吗?” 泽安德将安格的脸蛋扭过来,让她对着自己。 看着如湖水一般湛蓝的双眼,安格瞳孔闪烁。 废话,她肯定不会啊。 “你说呢?你会吗?”泽安德俯身,鼻尖贴鼻尖,嘴唇在安格唇上摩擦。 安格呼吸紊乱,不敢说出真话。 泽安德等的不耐烦了,张嘴就想含住那不听话的唇瓣。 安格又灵活地扭过头,狠狠道:“你要是不放玛丽走,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呵。” 安格头顶响起一阵浅笑。 “格温,你就是这么威胁我的?” 这么的,没有威慑力。 “我说话算话。”安格掷地有声。 泽安德不满地皱眉:“你是在为了一个佣人威胁我吗?” 安格没想到泽安德会这样做听力理解题,一时间有些诧异:“我,我没有啊。” “你就是在为了一个佣人威胁我,还对我大声说话。” 在阴冷的低沉嗓音中,安格好似听到了某金毛如孩童般的抱怨。 安格虽然没底气,可还是固执道:“反正你不同意,我就一直和你吵架。” “你确定?”泽安德语气冰冷。 听到这声“你确定”后,安格浑身汗毛瞬间立起来了。 该不会自己显示出了对玛丽的过度关心,让泽安德生气了吧? 要是这样,那玛丽就死定了! “我,我,我不是很确定。”安格怂了。 “格温,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为了一个低贱的仆人和你吵架。”泽安德眼中闪过不悦,可仍然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恢复平静。 吵都吵了,还没有个结果,安格不死心。 “那你……放了她吗?”安格柔柔地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希冀与恳求。 泽安德皱起眉头:“她会在玻璃房多待两天,作为过度参与雇主生活、影响雇主判断力的惩戒。” 说罢,泽安德伸出双臂,想抱安格。然而,安格却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安格的杏眼充满了惊恐:“你怎么这样?再待下去,她会死的!” 泽安德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那是她的事。” 作为一名雇佣兵,拥有强大的求生能力和旺盛的生命力是一项基本操作。 泽安德上前,还想继续搂抱安格,却又被安格躲开。 在泽安德的步步紧逼下,安格连连后退,直至背靠墙壁,无路可逃。 “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的,你要是看着她死,也不管管,我就不活了!” 安格没办法,只能以性命相逼。 她不能看到自己在这古堡里唯一亲近的女性朋友,就这样被残忍致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泽安德脸上阴云密布,已然是已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 眼看着泽安德真的没有一丝动容,安格悲从心起,她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了a国的古装电视剧。 一步做两步跑,安格眼一闭,心一横,就往旁边的墙壁撞去。 “砰。” 安格用牛一般的犟脾气在墙上狠狠地撞击,撞击声响起,沉闷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不过一刹那,她的额头就满是鲜血,失去重心往后沉沉倒去。 在倒地之前,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泽安德蓝眸情绪动荡,看着满头鲜血的安格,他的手因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 “格温,你为了一个仆人,来用自杀威胁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放了她,放了她。”安格睡意明显,在闭眼前,紧紧地用右手拉着泽安德的衣角。 在这沉闷的古堡中,好不容易见到的一丝光,不能让她就这样因自己的失误而消散。 墙上已经印上了一道血印,泽安德看着墙上的红印,额头青筋暴起。 他紧抿着薄唇,抱着安格,往卧室走去。 “汤姆,让诺娃赶紧来一趟。” 诺娃又被紧急召唤。 为了应对菲茨罗伊家的紧急情况,她获得特例,在不远处菲茨罗伊家的房产中住下,家里孩子也获得全额资助在贵族学校读书。 如此优渥的待遇,让诺娃不得不时时刻刻打起精神。 而她,为了持续发展,在雇主数次的疯狂床事中,也得稍微违背下医生的誓言,为泽安德帮腔。 但是人的善心总会被屡次的野兽行径所激发的…… “先生,夫人先前大脑已经受伤一次了,这次她又……咳,脑部受伤,在接下来几个月的疗养期间,实在是不应该再受伤了。”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受伤的。”泽安德掷地有声。 诺娃怎么感觉这句话很熟悉,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噤声出门。 待人群散尽,泽安德将安格搂在怀中,凌乱的金色发丝挡住了他的上半脸,也挡住了他担忧的眼神。 格温,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 可是你能不能停止自虐? 这里不好吗? 第36章 那你应该给我什么奖励 由于安格又一次伤到了头部,导致脸部整容手术不得不延期。 她的额头上缠着一圈洁白的纱布,而受伤处一直传来突突突的神经痛。 这下她是真的没有工夫生气和骂人了。 她望向窗外,发现草坪上已不再有人站军姿,玻璃房也已经撤走。看起来,她的自残终于起到了一点作用。 安格将头靠在一旁高大男人的胳膊上,闭眼问道:“那玛丽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泽安德转而搂住安格,将她放在自己怀里:“我送她去中东了。” 中东? 安格从泽安德怀里挣脱,中东听说是个一直战乱不断的地方:“去中东做什么?” “我在那边有些业务往来,送她过去交涉。”泽安德说谎面不改色。 “她又不是学经商的。”安格不信。 “格温,相信我,能够在我们身边服务的,都是些了不起的人才。”泽安德重新将安格的头轻轻按回自己的胸口。 听着泽安德心脏有力地跳动,安格明白,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的。 无奈地叹气,安格只能问道:“那她会有危险吗?中东好像不平静。” “她不会有危险的。”泽安德回应迅速,让安格放心了下来。 会不会有危险,这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泽安德摸着安格的头,眺望远方。 嗯,最好不小心被刺杀身亡才好。 “泽安德。”安格声音沉闷。 “嗯?” “我感觉好闷,我想出去玩。” “这里这么大,你都还没有逛完。” “这不一样。”安格摇头,“我想出去看看不一样的景色。” 已经来这儿四个月了,这片私人底盘饶是再美丽,终究是看腻了。 “我还想要有一部手机,我才19岁,我想玩某音,我想玩某博,我想和同龄网友交流。” 泽安德想了会:“好,我给你配一个手机。” “那我什么时候出去玩?”安格兴奋地看向泽安德。 “等我安排。”泽安德向来是不会拒绝自己妻子的合理要求的。 “你太好了,你太棒了。”安格开心地蹦蹦跳跳,“我要继续追剧,我要继续追星,我还要看看我加入的八卦社有没有什么新的八卦。” 看着安格恢复生命力的样子,泽安德感觉自己应该早点给她手机的,毕竟小孩子总是喜欢接触网络世界 ——虽然网络世界被某些后方的大手所掌握,群众接触的都是他们想让群众看到的内容。 “那你应该给我什么奖励。”泽安德看着身下的小人,呼吸加重。 安格停下跳动的脚步,看着泽安德明显的发情样,顿感危险。 上次那啥,自己的那啥都还肿着呢。真是一点也不能行了。 “嗯……”安格犹豫着自己能给他的奖励,真是没什么能给他的了。 毕竟自己身无分文,又寄人篱下。 无奈下,安格的眼神主动对上泽安德的蓝眼。 暗示明显。 可泽安德依旧帅气地插兜,不为所动。 安格轻轻地嘟起了小嘴,扯了扯泽安德的衣角。 泽安德专注地低头看着安格,只见她双颊粉红,努力地踮脚抬头,嘟着嘴想要亲自己。 可是两人身高太过于悬殊,即使安格踮起了脚尖,连泽安德的喉结都亲不到。 眼看泽安德还不回应,安格娇羞地站回来:“你太讨厌了,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点反应都没。” “我接收奖励,自己还需要主动?”泽安德一脸坏笑,整个人侵略感极强。 为了手机和娱乐,安格咬唇,重新踮脚,嘟起小嘴。 落地窗前,两人相视而立。 一头金发、身材健美的泽安德低头,一手插裤兜,冷冽又洒脱。 他对面身材娇小的安格努力踮着脚,白嫩的脸蛋泛红,正嘟起小嘴往上凑。 时间停滞了五秒。 个子小小的安格索性伸出双手往下拉泽安德的衣领,泽安德被拉地弯下了腰。 两人唇对唇,眼对眼。 泽安德深邃的蓝眸看着安格棕色的瞳孔。 两人的眼中印着彼此的脸庞,一人深情,一人懵懂。 再也装不下去了。泽安德闭眼,一只大手按住安格的后脑勺,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就这样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哎呀,你放开我,我很重的。”安格的双手在泽安德背后捶着。 “你重不重,我还不知道?”泽安德呼吸加重。 第37章 发泄使不完的力气 安格站在原地,眼神迷茫无措,直勾勾地盯着大厅内那些忙碌而优雅的高奢产品服务人员。 各种各样的品牌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从璀璨夺目的珠宝,到剪裁精致的服装,再到款式多样的包包配饰,以及琳琅满目的美容产品…… 各种经典款和季度新款层出不穷,让安格晃了眼。 不仅如此,身材高挑瘦削的国际知名模特们竟然就在大厅之中当场走起了时装秀!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安格瞬间实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追星梦。 安格在激动地合影之余,还“不经意地”搂了几下那几个名模。 毕竟大家都是女性,想来应该不至于让泽安德生气吧? 哎,真是令人失望,早知道就说要给泽安德置办衣物好了,这样说不定还能看到国际男模呢。 下次一定! 安格低头翻看着手机里刚刚拍摄的照片,对每一张都爱不释手,简直满意极了! 熟练地打开某博,安格激动地排版。 “追星成功,和国际超模合影留念,圆满了!#国际超模#高奢#追星” 然而,明明网络是连着的,微博却怎么也发布不出去。 安格感觉很奇怪,在众人的簇拥中到处找信号。 “女神,你的手机能发微博吗?”安格问向一旁的超模。 超模看了看,将自己在神秘菲茨罗伊家走秀的照片发到某书:“可以呀。” 安格能看到,超模在发送后,短短一分钟就收到了上万的点赞。 “真是奇怪,我的怎么发不了呢?”安格嘟囔,在疑惑中朝管家招手。 “汤姆,为什么我发不了某博?”安格问。 “夫人,只要是涉及您照片、私人信息的内容都是不可以私自在网络上传播的,这需要经过家族办公室的审核才能通过官方途径发出。” 原来如此,怪不得以前在家乡查他们家消息的时候什么也查不到呢。 “今天玩的很开心,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 安格没忘记和泽安德的“交易”,他已经承诺过要让她出去玩了。 今天的这个“高奢发布会”虽然十分有趣,可是也比不上出去逛的吸引力大。 “这个需要询问先生,我无法作答。”汤姆一家子承父业多年,深谙在菲茨罗伊家做事的规矩。 安格不满地抿嘴,打开新手机的通讯录。 里面有“泽安德宝贝”、“汤姆”、“三号玛丽”、“泽安德助理麦克”、“佐伊”、“阿利”——也不知道阿利是谁,然后还有些其他工作人员。 说到泽安德的昵称,安格就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泽安德亲手输入的,安格想改也不敢改。 要是她自己备注的话,肯定会写成什么:泽疯狗,安锤子,德犟驴…… 安格直接拨打了他的电话。 又是一阵忙线。 安格又拨打了麦克的电话,这次可算是接听了。 “您好,夫人。” “泽安德在不在,他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麦克一脸黑线,为什么夫人要把高贵的泽安德先生想得如此市井。 偏头看了看正在拳击场搏击的泽安德,麦克面不改色:“先生正在处理公务,并没有在打架。” “你让他接我电话,我有话问他。” “说到这里,他为什么两天不回家了,是不是被枪打了,住院了?你们有话要对我直说,我能承受得住。” 这样我才能赶紧跑路啊,安格心里暗暗开心。 “夫人,先生的保镖非常专业,肯定不会让先生受到枪击的。就算有危险,那保镖也会充当人肉垫子。” “可是他两天不理我了,他肯定出问题了。” 安格不明白,泽安德就算是凌晨结束工作,也一定会回家,然后激动地对自己百般折腾。 他在阿斯那府,却不回家……安格只能想到他又去惹祸了。 毕竟那天他在直升机上的冷血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安格的骨髓里,每逢她做噩梦,泽安德眯眼举枪的样子总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让她浑身大汗地惊醒。 麦克又看了一眼拳击场,陪练员已经被打地连连后退。 可泽安德还是步步紧逼,他赤裸着上半身,那棕色的健美身躯上布满了大滴的汗珠。汗珠随着他的左勾拳和侧身动作性感地甩落。 “咚。” 陪练员已经倒地不起,口中吐出了鲜血。 “再来一个。” 泽安德明显还没有发泄完身体里的燥热,粗壮的手臂一挥,下面又跳进来了一个人。 另一场专属于泽安德“发泄使不完的力气”的打斗又拉开了序幕。 麦克叹气,瞎说道:“先生的工作实在太忙了,他现在正夜以继日地处理全球公务,实在是分身乏术。 要是夫人您担心先生,可以来公司看看,我相信您一看到先生,就会心疼地流泪。” 泽安德向来对女人无情,麦克也是第一次帮他应付女人的穷追不舍,他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应对自如。 啊,自己果然是世界顶尖的助理,工资没白拿。 “那算了吧,我才懒得找他。” 不出麦克所料,安格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这边,泽安德一拳又一拳地狠狠揍着陪练员的全身——倒不是陪练员太菜,而是泽安德太强。 他从小便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无论是智力,还是体力……各种方面都是顶尖水平。 这是一百多年来优秀基因筛选的结果,是强大的菲茨罗伊家族后代应有的水平,也是作为一个顶级掠食者的应有素养。 随着一声闷哼,陪练员4号又倒地不起,泽安德也算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他提起一旁的围栏,朝着浴室走去,背后的肌肉高高隆起,犹如山峰般坚实。 不久,泽安德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微卷的金发有一部分垂落在他的额头。 “泽安德先生,刚刚格温夫人找您。”麦克走上前提醒。 “哦?她说什么了?”泽安德竖起耳朵。 “她说您已经两天不回家了,十分想念您,希望您尽早归家。” 优秀助理麦克十分贴心的传达了安格的“内心”想法。 “她真是这么说的?” 泽安德罕见地语气变得柔和,甚至还好声好气地反问麦克,一点也没有以往专断独横的样子。 “是的。”麦克点头,“夫人还担心您和陪练员打架受伤,让您注意身体。” “嗯。”泽安德步履轻盈,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一边收拾还一边说:“除了被她打,我就没被别人打过。” 第38章 谁会去钻研别人的床垫? 黑车豪车在公路上稳稳行驶。 真皮的舒适后座,泽安德一席黑色装束,手撑着车窗,看向窗外。 他的侧脸利落,眼神凌厉,一身黑的打扮让他的整体气压更低,犹如黑夜中的恶魔。 他又重新坐正,俊美的脸庞冷酷矜贵,幽深的蓝色双眸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德海消失了?”泽安德薄唇微启,语气如他的外表般冷漠。 “是的。”刚刚的马屁精麦克已经恢复了精英的冷漠外表。 “有意思。”泽安德眼神微眯,“他是不想救自己的唯一女儿了?” “或许他此次消失正好是为了救他的女儿。”麦克给出自己的想法。 泽安德点头:“他是怎么消失的,查下去。另外,他去哪儿了,也继续查。” “好的。”麦克触摸着平板,瞳孔中折射出无数的数据。 “啧。”泽安德吸气,“掉头,我得回去再和那边的人沟通下。” 话音刚落,司机就顺滑的掉头,又往总部开去。 司机车技高超,100迈的速度下急速掉头也没有让人产生任何不适。 “那夫人?”麦克问道,刚刚明明是要回庄园的。 “让她自己待几天。”泽安德看向手机,表情冷静。 这两天,泽安德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实在是迫不得已。 那天在落地窗,安格第一次主动,泽安德激动地收不了一点力气。 然后就又被诺娃严重警告了。 说是再这样下去,脑震荡的格温就会脑充血成二傻子了,而且还会有各种难以启齿的附加病。 格温已经够傻了,可不能再变蠢了。 而且为了后面的可持续发展,泽安德也得忍一忍,让格温休息几天。 于是他又开始找人打架了,大汗淋漓之下,他的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黑车在一前一后4辆车的保护下,往反方向驶去。 古堡上,安格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前面的公路。 泽安德的车队怎么还不回来?她要让泽安德同意自己出门玩。 “夫人。”汤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安格扭头,单纯的大眼看着忠心耿耿的世袭第三代管家。 “刚刚先生来电,说是这几天也不会回来了。” 安格一听,好看的眉毛就皱了起来:“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没有说。但是我问了他,您是否能在保镖的陪伴下出门游玩。” 安格一听就喜了:“他怎么说?” “先生说等他回来再陪你出去玩。” 安格瞬间就蔫了。 “不过。”汤姆又说了起来。 “啊,汤姆叔叔。”安格晃悠着汤姆的手臂,“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有什么话赶紧说。” “先生说会为您安排一场宠物假面派对,以缓解您的无聊之情。” “宠物假面派对?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泽安德的逼格来说,安格就是一个土包子,他家的一些花样,安格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夜晚,安格使劲在床上打滚,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出也出去不了,三号玛丽又还不熟,周围的建筑都逛完了,她要呆出毛病来了。 安格趴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手机。 手机能用网络,就是除了那几个联系人,其他的电话和信息都发不出去,更别提越洋电话了。 安格装模作样地试过了,然后被泽安德发现,被他按在床上一顿摩攃。 他的蓝眼布满了血丝,凶狠地...道:“还想着你的情夫?想让他来找你再续前缘?” “不想了,我真不想了。”安格哭着求饶,“我只是想找家人问候一下,你知道的,我从小没了父母,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啊。” 泽安德不信这套说辞,依旧对她不依不舍:“从我们结婚那天起,你的家人就是我了,知道了吗?” “呜,知道了,知道了。”安格继续求饶。 “再说一遍。”泽安德态度暴虐。 “我的家人是你,我的家人是你,我家人是你。”安格哭的昏天黑地。 那晚,床垫淋湿了。 第二天安格气愤不已,在泽安德走后连忙找人换了一个新床垫。 说到床垫……安格重新躺在了床上。 那天让二号玛丽帮自己清理床垫,她都还来不及清理就被关了,然后还被赶去中东了。 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安格起身,往楼下的某仓库走去,那里还临时放着旧床垫。 安格眼神歉疚地摸着这个床垫。 这个床垫一直是二号玛丽在维护,因为那会安格刚来,还不懂自己能有多么大的排场,不知道十几万的床垫还能说换就换,便一直让二号玛丽清理。 二号玛丽一直清理的很细致,不过这最后一次,却没有来得及。 安格叹了口气,看着这污渍满满的床垫,还是想着离开了。 睹物思人完毕,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二号玛丽。 可这时,一个奇怪的阴影闯入安格眼中。 在那红色血迹下面,似乎还隐藏着一个方形的小玩意,那东西很小,也就两个指甲盖那么长,可是在射灯的照射下,阴影却特别明显。 安格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个床垫是专属于两人的回忆和默契,只有她们两人会对床垫斤斤计较。 一般人谁会去钻研别人的床垫呢? 二号玛丽啊,你胆子真大。 安格左看右看,又抬头看,果然看到了四个摄像头。 故作镇定,安格出去叫上了两个男佣人,以“怀旧”的名义,将旧床垫搬回了自己床上。 夜色诡异。 安格眼睛泛着光,拿着剪刀,一刀一刀的割开了这块红色部分。 里面的是一张纸团! 这是二号玛丽给自己写的信! 安格捏着纸团,喘着粗气,即使是在自己卧室,她也警惕地看向四周。 幸好这几天泽安德不回来,不然安格还怎么偷拿、偷看纸团? 安格颤抖着双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个小纸团。 只看了一眼,便泪如雨下。 第39章 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高贵的格温夫人, 您好! 我从童年时期便被菲茨罗伊家族领养,在家族的培养下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雇佣兵。 我有着顽强的精神和无比健康的体魄,能够胜任各种艰难的环境。 收到要照顾您的任务,我无比激动与自豪。您是菲茨罗伊家族第8任女主人,是菲茨罗伊家族未来的希望,我很荣幸能够照顾您。 您和家族的其他人不同,您十分友善,对待我如同朋友一样,甚至处处照顾我,令我常年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请原谅我的直率,难怪菲茨罗伊先生会对您无比钟情,我也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您。 菲茨罗伊先生是近百年来家族里情绪最稳定、精神状态最健康、能力最卓越的继承人,相信您和他的结合一定是家族里的一段传世佳话。 我深知您思念家乡的痛楚,可是我仍然劝您留在菲茨罗伊先生身边,在他的身边,对您、对他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您思家心切,仍是坚定了要离开的想法,那么我也为您安排好了求生路线,请看另一封信。 另外,格温夫人,您内心善良,但请一定要对外人冷漠,这是为了您好。 希望能再次与您相见。 您忠心的仆人, 玛丽 安格拿着这封信,双手颤抖,不避讳地嗷嗷大哭起来。 “呜,玛丽,玛丽,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一号玛丽照顾安格的时间最短,在她一屁股把安格撞飞后,就没了踪影。 二号玛丽是目前和安格沟通最为深入的佣人。在泽安德的“帮助”下,她们可以说是日夜为伴,一起度过了刚开始这两三个月的艰难时光。 在安格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就是二号玛丽。 泽安德还对安格阴阳怪气,说什么“你对别人付出真心,别人也不一定会对你付出真心”。 可是他不就明显错了吗? 安格真心对待玛丽,玛丽虽然外表冷酷,但是她的内心却是火热的,甚至在走之前还冒着生命风险给安格留信。 安格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再次唾弃起了泽安德。 信里说,还有一封信,里面给了逃生路线。 安格停止了哭泣,在床上摸索着。 可是卧室内的水晶灯不如仓库的射灯那么专业,安格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她用手机后置灯光照床垫,也没看出来。 难道非得让床垫竖起来,然后用强光照?可安格也搬不起来啊。 安格急得满头大汗,索性把带血的区域全都割开了,也没想过后面怎么给泽安德交待。 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安格累的受不了,暂时躺在床上休息。 胸膛因为过度劳累而起伏着,安格看着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渐渐地犯困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了玛丽那冷酷却带着关心的声音。 “夫人,起床了,泽安德先生要和您一起吃早饭。” 安格下意识抗议:“不去,不吃,我几点睡的他不知道吗?” “夫人,您不下去的话,先生会生气的。”玛丽一边说着,一边帮安格打开了窗帘。 大片阳光照射进略显凌乱的室内,照亮了一地旖旎。 床下,男人女人的衣物满地都是,可以看出昨晚的情况是多么“不受控制”。 床边的躺椅上,摆放着撕破了的黄色小底裤。 玛丽面不改色,把小底裤收到了小框内。 安格眯着眼,看玛丽面色正经的在收拾这一地狼藉,不禁好奇:“你们当佣人的经常这样子收拾主人家的卧室吗?” 也会收拾那种的残局吗? 安格不好意思说出下一句话,不过玛丽聪明,她明白安格在说什么。 “我们都是第一次这样子为泽安德先生清理卧室。”玛丽回答的滴水不漏。 言下之意:泽安德之前可没让乱七八糟的女人上他床,格温你可是第一个人,别胡思乱想了。 安格泄气地继续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她就知道从这些人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夫人,泽安德先生今日要出差,床垫可以彻底清理一次了。” 玛丽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衣物,然后又把安格从被单里掏出来。 “我要继续睡觉,他要走就走。”安格拒绝起床,但是玛丽力气太大,她还是被玛丽拉着套起了衣裙。 “如果泽安德先生走之前能够和您吃早饭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什么心情关我屁事。”玛丽转身去拿长裙,安格又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玛丽回过身来看着又睡了的安格,无奈地叹气:“夫人,先生已经在等你了。” “他就知道喂我吃辣椒,简直是个五谷不勤的蠢货。”安格骂的兴起。 “哦?我有这么蠢吗?” 一声低沉又冷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尾音上翘,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蠢。 安格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对上了泽安德挑衅的蓝眸。 “啊——” 夜晚,不知道眯了多久的安格从噩梦里惊醒。 好吓人,梦里泽安德野兽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 安格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在发现自己还活着后松了一口气。 喝了口水,摸着身下坏了一半的床垫,安格记起了刚刚睡梦中的内容。 玛丽说,要彻底清理。 彻底清理…… 安格突然起身,想到了床垫的背面。彻底清理的言下之意不就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吗? 背面一定是有东西的! 安格立马行动起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床垫掀起,将它靠在了墙上。 安格打开手机灯光,细细地搜索着阴影。 很快,安格就在侧面一处地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这就是另一封信,这就是逃生之路了! 安格脑中闪过了某部电影的经典台词: 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第40章 拉出去扔粪坑 安格求知若渴,一行一行认真的看去。 泪珠再次滚落,她庆幸自己的善意得到了最大的回馈。 哭泣间,安格的电话响起。是泽安德的来电,安格想也没想就挂了。 泽安德再次打了过来,安格怂的只能接听。可是她感动和激动间,竟然忘了自己还在抽泣。 “呜—咳—,喂。”安格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哭腔暴露了现状,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心怦砰跳。 泽安德这么聪明,一定是知道自己有鬼了。 “格温,你是在哭吗?” 泽安德坐在办公室内,86层的高度让他几乎置身于整座城市的最高峰,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灯火辉煌的夜幕背景下,泽安德的五官犹如雕塑般深刻,阴影中,他宽大的肩背充满了未知的魅力和危险。 “我,我没有。”安格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语气平缓。 “你就是在哭,你为什么哭。”泽安德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 “我...不知道。”安格的腿都被掐红了,被抓包的恐惧感让她不能思考。 泽安德的面部表情严酷而冷酷:“谁惹你不开心了?” 安格连忙否认;“没人惹我,就是我自己太难受了。” “你想我了?” 泽安德的话让安格呆愣,他的脑回路总是与众不同。 安格大喜,顺着他的话道:“对,我太想你了,你三天都不回家了,呜—我好想你。” 泽安德阴沉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理所应当的表情。他的妻子,当然是要在深夜里想自己的。 泽安德上当受骗不自知,内心只觉汹涌澎湃,弱小的安格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不能平静下来。 看了看手中的工作,泽安德抿嘴说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诶,你不用回来,我会自己平复心情的,你忙你的。”安格连连拒绝。 泽安德在手机上印下一吻:“乖,我很快就回家。” 放下手机,安格脑中警铃大作。 她看了看手中的两封信,又看了残破不堪、正靠在墙上的床垫,不知如何是好。 偌大的卧室内,安格跪坐在大床中,混乱的思绪和将要原地去世的恐惧感让她头快炸了。 已经快到深夜了,大家纷纷入睡,古堡宁静安详。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古堡。 穿着白色宽大睡袍的安格头发凌乱,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在三楼的走廊中慌乱的奔跑。 “救命啊,救命啊。” 安格叫的痛彻心扉,惊醒了正在沉睡的众人,吸引了值班的佣人。 “夫人,您怎么了?”三号玛丽睁着灰色的大眼,一脸不解地看着安格。 明明安格一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疯里疯气的。 “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安格怒目圆睁,双手举着剪刀,对着三号玛丽。 “夫人,您把剪刀放下。”汤姆用镇定的语气对安格说话,一边说,一边向安格缓缓靠近。 “啊!”安格再次尖叫,一步步带领众人进入了起居室内。 起居室内已是一片狼藉,沙发、地毯、窗帘……纷纷被安格剪坏,鹅毛正随着众人的移动而整间屋飞舞。 几片鹅毛落到了安格头上,就像鸡窝一般混乱不堪,鸡窝头下,安格瘦小的脸满是惊恐。 她双唇颤动,看众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鬼一般。 “不要拿走我的眼睛,不要拿走我的眼睛。” 安格的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向众人,一会儿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又看着空气。 “夫人,我们怎么会拿走您的眼睛呢?我们呵护您还来不及。” 玛丽焦灼地大喊,一旁的汤姆已经打电话叫诺娃来了,顺便也给泽安德说明了情况。 “都是骗人的,你们都在骗我。”安格眼神恍惚。 而后她又躲进了窗帘里,在空气中扑腾着双手:“利兹夫人,求求你了,不要挖掉我的眼睛。” “利兹夫人?”玛丽左右看,也没看到有谁在啊。 汤姆却知道,利兹夫人正是中世纪那个因为丈夫早逝而哭瞎了眼睛的人。 格温夫人应该是看了那本书后心理被重创而造成了精神障碍。 汤姆沉默不语,往后退去,暂时消失在了屋内。 屋内,一众仆人还在和安格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其实安格也好捉,随便一个保镖就能制服她。不过没人敢真正动她,万一一个用力按痛了她,那泽安德先生会大发雷霆的。 “夫人,您,您休息会吧。这里没有什么利兹夫人。”玛丽累的直喘气。 “不,她就在这儿,她在这儿飘着,还在大笑。”安格指着空中某处,“看,她就在那儿。” 佣人抬头,只看到一片空气。 这时,安格又突然捂住了耳朵:“啊,不要笑,闭嘴。” 安格表演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遭遇了魔音贯耳。 众人再度靠近,安格立马神叨叨地就拿出剪刀对准了她们:“不准过来!” 众人暂停。 安格弯着腰,用剪刀狠狠地剪着窗帘:“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佣人面色纠结,呆呆地看着一脸疯样的安格在剪窗帘。 虽说精神病是菲茨罗伊家的传统,可是格温夫人是刚来的人,应该是没有精神病基因的。 怎么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格温夫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难道是泽安德先生的基因入侵了她的身体? 安格一边眼神警惕地看着来人,一边致力于把窗帘剪成波西米亚风。 直升机的呼啸声已经传来了。 安格觉得是时候恢复正常了。 “我——”正当安格准备变成正常人时,汤姆带着一群黑衣人风风火火进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安格慌乱,看着黑衣人充满压迫感的朝自己走来。 安格慌了,这是要被拉出去扔粪坑了吗?她还没瞎呢! “别过来,真的别过来啊,不然我就——” 安格的剪刀对准了黑衣人,发现他们不受威胁后,转而对准了自己。 黑衣人果然停稳了。 安格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窗帘,又像模像样地开始剪起了窗帘。 怎么办,好像收不住了,他们真以为自己疯了吗?现在恢复正常他们还能信吗? 第41章 你看这是什么 安格紧张地大力剪着,突然一阵锐利的疼痛从中指传来——她把自己的左手中指腹剪破皮了。 指腹上赫然被切了一块肉,鲜血凝聚在指尖,很快就顺着手指流入手心。 安格盯着自己可怜的手指,看出了斗鸡眼。 “呃,好痛啊!”十指连心,安格这次是真的被痛哭了,痛得脑子也突突跳。 电光石火间,保镖已经一拥而上,一人一个胳膊将安格牵制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没看见我受伤了吗?”安格崩溃地挣扎着。 “夫人,您很快就能得到内心的安宁了。” 汤姆出现在安格面前,他彬彬有礼的态度让安格感觉莫名的诡异。 内心的安宁? 这是要被赐死了吗? 还未来得及问他要干什么,安格就看到一旁的女佣端来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装着一个针管,一管无名液体,酒精,棉花等。 汤姆慢条斯理,熟练地将液体吸收进针管里,推出了部分液体,挤掉里面空气。 安格越看越觉得恐怖,又用力挣扎了起来:“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汤姆已经准备好了,正缓缓向安格走来。 安格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汤姆,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要注射,我不要注射。” “夫人,这是镇定剂,能让你恢复平静。”汤姆一脸淡定,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了。 “我不需要镇定剂,我没病,我就是太害怕了。”安格左右摆动,可是胳膊被保镖拿捏地死死的。 世袭的管家早已听说过、经历过很多任主人的家事了,各种突发情况他们都能轻松应对。 汤姆自小读菲茨罗伊家家谱长大,更是如此。 他步步紧逼,酒精棉花擦上了安格的胳膊。 安格只觉恐怖的凉意自胳膊传向整个身体,她颤抖着,后悔自己演的太过了。 “夫人,可能会有些刺痛感。”汤姆温柔安慰。 “不,不。”安格摇头,泪水沾满了脸庞。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汤姆就已经倒地,连着那只针管一同落在了羊毛地毯上。 泽安德收回大长腿,将安格死死的抱在自己怀里,狠厉道:“汤姆,你是傻了吗?” “先生,夫人她……”中年汤姆被踢在地上,一时间还起不来,他支在地上一脸不解地看着泽安德。 家族里,面对这种情况,向来如此。 “格温没病,她健康的很。”泽安德咬着后槽牙。 幸亏自己归家心切,坐了直升机,要是坐车回家,那势必就迟了。 他可爱的安格,灵动活泼,天真烂漫,怎么可能会有菲茨罗伊家的遗传病? 真是滑稽之谈。 汤姆已经年迈,失去了判断力,不再适合当家里的管家了。 安格看着一脸怒火的泽安德,又看了看忠心耿耿的汤姆叔叔,危险信号在脑中出现。 她一时间忘记了指尖的痛,拉着泽安德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语气说道:“宝贝,不要生气了,汤姆只是担心我。” 泽安德的怒火被安格的一声“宝贝”给浇灭了,他回握住了安格的小手,柔声道:“那这次听你的。” 安格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饶是自己生病的情况下,泽安德也会化身禽兽,今天他怎么变了一个人? 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过她今晚的情绪太过超出,早已经忘了刚刚说了什么了。 泽安德这时才发现手中有温热的黏糊糊的液体。 他熟悉这个触感。 泽安德皱眉看去,声音冷了一个度:“谁伤了你的手?” 安格心虚道:“我自己切的。” “你切你自己的手。”泽安德重复,语气是不可置信。 安格甩开泽安德的手,不敢直视泽安德:“对对,我,我刚刚看到了鬼了。” 泽安德在飞机上就已经通过和家里佣人的沟通,了解到了今晚的全部过程。 他这时才得空在屋里看去,只见遍地都是鹅毛,沙发、枕头等布料,该破的全都破了。 “诺娃来了吗?”泽安德搂着安格的肩,把她带去了另一间房。 两人身后,汤姆已经站了起来,他依然风度翩翩地跟在两人身后:“她已经来了。” 床上,安格乖乖的躺着,让诺娃帮自己包扎。 她的脸蛋红扑扑,刚刚的装疯卖傻让她体能降低了有八成,现在是体力不支,昏昏欲睡。 诺娃一脸复杂地看着安格,眼里充满了同情,她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一对人。 而后,诺娃又看向泽安德:“泽安德先生,格温夫人真的不能再受伤了。” 泽安德一脸严肃,第n次回复:“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受伤的。” 诺娃双唇紧抿,还是不好说越矩的话,恭敬地离开了。 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安格这才稳稳当当地闭了眼,准备大睡一场。 在主卧的衣帽间内,正躺着一个粉蓝色蕾丝挎包,那是二号玛丽教安格缝制的,是安格的逃生装备。 在那包内,和金银珠宝混合着一起放着的,是两张揉碎了的小纸条。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泽安德那么嫌弃那个包,从来都不正眼看,他一定不会知道安格的秘密就在那里。 安格今晚表现实在出彩,很快就心满意足地累的睡着了。 浴室内的淋浴声停了,泽安德拿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了。 他用浴巾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湿发,而后将浴巾扔到一边,一言不发,扑上了床。 刚入睡的安格被揉醒了,她迷糊地看着身上的泽安德,嘟囔道:“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 昏黄的灯光下,安格对着泽安德伸出了中指。 “你看这是什么。” 中指已经被包裹得圆乎乎,正一枝独秀地朝着泽安德打招呼。 “当然知道。”泽安德声音暗哑,“这是你对我发出的邀请。” 安格立马明白泽安德误会了她的意思,急忙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受伤了。” “已经三天了。”泽安德呼吸紊乱。 第42章 你怎么不继续骗我了? 第二天,安格睁着个红眼睛,顶着黑眼圈,坐在花房里和一个陌生人聊天。 “夫人您好,您能把伸手过来让我看看吗?”女人友善说着。 安格以为她是要看自己的伤口,便手心向上,大张着五指,把手递了过去。 女人装模作样地观察了一番,又坐了回去。 “您喜欢这片景色吗?”女人的手往外面花园和草坪指去。 安格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远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饶是付费公园也没有庄园的景色好看。 可安格却摇头:“不太好看,我还是喜欢东方的小桥流水。” “哦?具体是哪里不好看呢?”女人眼神专注,让安格十分安心。 “唔,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安格仔细在脑中搜刮词汇,想着如何在避免得罪泽安德的情况下,又正确地反馈出自己的感觉。 “是有种压抑和窒息的感觉吗?” 女人像是安格脑中的蛔虫,正确的用外语说出了安格所想。 “对对对。”安格点头,可随即又摇头,“也不是那么压抑,就是有时候会……” 花房布置温馨,各色花朵娇艳美丽,香气令人愉悦舒适。 安格在花房里一边吃下午茶,一边和奇怪的知心姐姐沟通,不知不觉说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间,安格不知道的是,泽安德也坐在电视前看了一个小时。 她们的一举一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传进了泽安德对面的电视里。 作为家族办公室精神医生的常客,泽安德对一些心理问题十分了解。 他摇晃着酒杯,认真的听着,刀削般的侧脸同样是表情冷峻。 安格送走了知心姐姐,伸展了下坐久了的双腿,感觉心情愉快了不少。 书房内,知心姐姐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菲茨罗伊先生。”知心姐姐颔首。 “说吧。”泽安德下巴微抬,淡色的酒精顺着杯壁流入了他的口中,喉结滚动,性感撩人。 知心姐姐低头,不敢多看泽安德:“夫人的心理状态健康。” “嗯。”泽安德早已知道。 “不过。”知心姐姐继续。 泽安德好奇地看向了她。 “夫人有轻微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应该是长久在庄园里生活,没有出门散心,昨晚她产生的幻觉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好,我知道了。”泽安德大手一挥,清退了书房内的两人。 管家在送走了心理医生后又回了书房,泽安德站了起来:“汤姆,备车,我们出去逛一逛。” “真的?”安格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连手机都不玩了。 “是的,夫人,先生说要带您出去玩。”三号玛丽一脸开心。 “太好了,快点帮我打扮下,我要出去炸街。”安格用冲刺般的速度跑进了衣帽间,在里面翻翻找找了起来。 青春靓丽,活力飞扬,才是19岁少女的风采呀。 镜中,安格身穿粉色h型丝质长裙,脖间挂着宝石项链,头发微微卷曲,化着淡妆,清新淡雅,出尘脱俗。 在三号玛丽的陪同下,安格咧着嘴出了门。 抬头望去,安格被这阵仗给惊呆了。 是谁家要结婚了吗?怎么这么多车队? 黑色的轿车密密麻麻布满喷泉广场,每辆轿车前都站着一个戴着墨镜和耳麦的黑衣保镖。 放眼过去,一片黑,犹如乌云压顶般令人不适。 在看到安格出门后,众人齐齐鞠躬道:“夫人。” 安格下楼梯的脚步差点被这排场给绊倒,还好玛丽扶住了她。 中间的某大车车门打开,泽安德高大的身躯靠在车身,双腿交叉,透露出不怒自威的霸气。 他伸手,眼神充满了占有欲:“过来,格温。” 安格只觉得他在说:“小家伙哪里跑,你给我过来,我要吃掉你,嗷呜!” 安格身体在抗拒,玛丽察觉到了安格的僵硬,默默的将安格牵过去,把她的手放在了泽安德手中。 安格害怕地乖坐在后车座,泽安德关了车门,长臂往安格那边伸展,见此,安格懂事的主动靠了上去。 安格的头贴着泽安德的肩窝,小手放在他胸口。 泽安德满意的摸了摸安格的头发。 安格动了动嘴皮:“你,你也要逛街?” 女生的活动,他跟过来干什么?不觉得累吗? “嗯,喜欢吗?”泽安德吻了下安格的额头。 怎么可能喜欢? “嗯?”泽安德好心情地再次提问。 “喜欢。”安格小声道。 “格温,你在骗我。” 泽安德的话语气平稳,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却让安格虎躯一震。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骗他? 他那么聪明,那么之前骗他的时候,他都知道吗? 被看穿的一清二楚的窘迫让安格缩在了泽安德的怀里,沉默不语。 “你怎么不继续骗我了?”泽安德有节奏地顺着安格的头,像是在顺wenny一样。 “我哪里骗你了。”安格闷闷的说道。 “呵。” 熟悉的轻蔑声又在安格头顶响起,泽安德好看的眸子看向窗外,大手抚上了安格的脖颈。 安格的脖颈实在纤弱,泽安德的大手又如钢铁般坚硬,只要他愿意,轻易就能将安格的脖子扭断。 安格在他怀里瑟缩着,顺着他的视角往外看去。 车窗外,一开始是悠闲精致的田园风光,不久后就变换成了车水马龙。 第一次看异国风情的安格看得入迷,没有注意到泽安德往下凝视的复杂眼光。 安格开心地看着新鲜的美景,忘了现在所处的尴尬局面。 她好玩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取名为‘格温’?” “格温不好吗?”泽安德声音淡淡。 “不好。”安格摇头,“gwen、gwen,一听起来就像a国语里的‘滚 ’一样。” 安格委屈抬头:“就是说你每次叫我格温,都在叫我滚。” 第43章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是在夸他! 泽安德倒是没想过这一层谐音,毕竟他怎么会去管a国人怎么说? “我觉得格温是最棒的名字,它意味着圣洁和被庇佑,就像你和我的关系一样。” 安格心里疑问连连,他们俩哪里能体现出“圣洁”和“被庇佑”了? 难道不是“银宕”和“被强迫”吗? 安格清咳一声:“我叫安格。” 泽安德蹙眉看向怀里的小可爱,她正在重复自己的名字,试图让自己叫她的中文名。 可他才不会这么做。 泽安德当做听不懂的样子,看向了窗外。 “哎呀,你试试嘛。”安格难得撒娇。 泽安德仍然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 “哼。”安格小拳砸着泽安德的胸口。 也对,泽安德都把自己户口改到他家了,势必要让自己断了归家的念想,又怎么会顺着自己说a国语呢? 安格惆怅,要是再没人和自己练习,自己过段时间说不定还会磕磕巴巴地说母语了。 那可真是笑掉大牙,可真成了自己害怕成为的“外国友人”了。 胡乱想着的功夫,车队已经停在了某地下车库。 “到了。”泽安德摇晃着胡思乱想的安格。 “啊?”安格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地下车库了。 两人先不急着下车,待保镖全部就位后,才让司机打开车门。 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稳稳地踩上红毯,视线往上是笔直健硕的身躯,泽安德俊美的脸庞仍是矜贵疏离,举止间透露出百年家族的优雅风范。 他高大的身躯此刻却小心柔和,大手牵出了一位娇小可人的东方少女。 安格因为还没有做整容手术,虽然脸上红疹已经褪去,可脸上和额头的伤疤还在。 她戴着帽子,将额头遮住,又戴了l牌的口罩,将脸上刀疤遮住。 外人只是认为传说中的格温夫人低调有内涵,却没想到她屡次自虐,试图逃出这豪华的大笼。 商场经理和高管已经列队等待了,安格一路红毯,在众人的簇拥中进了商场。 原以为能够和三号玛丽手挽手、蹦蹦跳跳、搂搂小腰、拍拍照地逛商场,可安格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整座商场已经在20分钟内迅速清场,所有闲杂人等也已经被扫清,商场内的所有店铺门口都恭敬地站着店员,等待着安格的造访。 安格害怕地搂住了泽安德的手臂,踮脚小声道:“泽安德,怎么回事?一个人也没有。” 泽安德绅士地往下侧头:“你不是要逛商场吗?我已经为你扫除了潜在危险,你可以放心地逛了。” 幸亏安格戴了口罩,这才没让外人看出自己的“面目狰狞”。 逛街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啊,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体会热闹? “泽安德,我们换一个商场吧,我喜欢人多的地方。”安格悄悄拉着泽安德的袖口。 “你的安全最重要。”泽安德的下巴贴着安格的头顶,一个店铺又一个店铺的带她去逛。 半天下来,安格累的要死,可泽安德却一口气都不喘。 大口喝着让人从外面街道里买来的a国奶茶,安格舒服地叹气,总算是吃到了家乡风味。 两人坐在只有他们在的高档餐厅,安格好奇问道:“是你出门要清场,还是我出门要清场?” 得问清楚,要是泽安德出门都是这个排场的话,那以后说什么也不让他跟着自己了。 “有什么区别吗,格温?”泽安德大手一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可别扯了,你不和我出门,谁能认出我是谁?” 安格难得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大放厥词。 泽安德听了挑眉:“格温,注意教养。” “去你x的教养。”安格小声嘟囔,不满地跺脚。 这个疯子,还管起了自己的教养?是谁每天都那么狗的?是谁每晚都爱听自己的骚话连篇的? “格温,时刻注意你的风度。”眼看安格接连在外出口成脏,风范尽失,泽安德严肃批评起了安格。 “管天管地管空气,你咋不上天呢。”安格用a国语再度挑衅起了泽安德的权威。 安格以为泽安德不懂a国语,泽安德也从不暴露自己懂——他想偷听下安格平时都嘟囔些什么。 安格看泽安德一点反应都没有,调皮地转了转眼珠,又大大方方地骂起了泽安德。 当面挑战黑脸疯批的权威,这也太刺激了吧。 哇哦,太棒了,以前怎么没想到可以当着他的面用中文数落他? 还是自己以前太过于善良了。 安格一边吃着意面,一边笑意盈盈地数落泽安德,从头至尾、每一天、每一件泽安德的暴行,她都大骂特骂。 泽安德仍然是从容地卷起意面,优雅地将之放入口中。 浪漫的西餐厅,高贵的俊美男子,活泼可爱、一直在谈天说地的美丽少女。 若是忽略掉格温乱说的嘴,现在的氛围可真是郎情妾意,融洽万分。 想到此,泽安德绷紧的脸部变得柔和,眼神也散发出了爱意。 安格见到冰山泽安德融化了,更是喜出望外。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是在夸他! 直到骂到今天商场的事,安格才终于结束,她的嘴唇已经干的起皮了。一看时间,两人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的罪行怎么才一个小时就说完了?这不科学。 “说完了吗?”泽安德站起,伸手。 安格提上包包,将小手放入泽安德的大手,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应该是要回家了吧?说了半天,已经困了。 令安格没想到的是,泽安德直接将电梯按到了顶层的酒店。 “你要在这里午休吗?”安格天真的问。 泽安德沉默不语,一手牵着安格,一手插兜,云淡风轻。 安格迷迷瞪瞪跟着泽安德进了套房。 一进门,泽安德就开始迫不及待脱衣服了。 “泽安德,你怎么脱的到处都是?” 安格感觉大事不妙,她就说泽安德这么疯,不可能安分半天、陪自己好好逛街的。 安格被结实的双臂凌空抱起,她的双腿前后晃动着,双手捶着泽安德坚实的肩膀,可终究是螳臂当车。 直到被甩到了床上,安格也不明白泽安德为什么突然凶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霸道而炽热,像一束强烈的激光,毫不克制地将热量倾注在大地上,将大地照耀地越来越滚烫。 第44章 他是在公开挑衅 “看,这是昨天上午的发现。” 一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将平板放在付随面前。 坐在真皮椅上的,是一位皮肤略黑,五官立体的东方帅哥,他气质儒雅随和,真真正正体现出“陌上人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风度。 他就是泽安德口中的“安格的前情夫”——付随。 “好。”付随接过平板。 待看到平板中的内容时,付随双手颤抖,眼眶发红,原本瘦削的身体更加丧失了神采。 视频比较模糊,可是仍然能够辨认出女方是安格,男方正是那个二百五泽安德。 泽安德把安格绑走已经4个多月了,期间付随是使尽各种方法,求了各处人情,可都是没有任何结果。 毕竟安格不是高官子女,只是个普通人,若是报跨国犯罪,那正好是羊入虎口,落入了菲茨罗伊家的专属领域。 报案不行、官方渠道也窄,付随在这4个月间整整瘦了10斤。 周围的亲人都在劝他放弃,可他只觉得寒心。安格虽然不是他们的亲人,可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 视频里,安格在西餐厅对着泽安德有说有笑,泽安德那个扑克脸居然还频频点头,甚至帮安格切牛排。 谁看了都得夸一句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付随看得全身发抖,一个更加寒心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 安格该不会已经忘了自己,转而对泽安德情根深种了吧? 那这样,自己这4个多月以来的努力算什么? 算个球吗? 付随使劲地摇晃着自己嗡嗡嗡响的头。 “付随,你看看这里。”一旁的某情报机构老朋友伸出食指,将画面划到下一页。 这是一张放大了的视频截图,是安格的手。 安格的中指被白色纱布包圆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那无名指…… 付随看了直接嗖的站了起来。 安格的无名指上怎么戴了个大钻戒?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付随指着平板明知故问,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说出 不一样的答案。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婚戒。”老朋友谨慎道。 其实怎么可能看错呢,那大钻戒分明就是在安格的无名指上,正亮晶晶地闪着光,嘲笑着付随这4个多月的白痴行径。 付随又划过几张照片,发现安格脖子上还是戴着个蓝色珠宝,只不过那个珠宝更大,也不是自己当时买给她的。 付随来来回回翻看着这几张照片,脑中细数着两人从小到大的恋情。 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私定终身…… 付随迷恋的看着照片中的女人,安格她变得更美了,好像过的很开心。 可是他们明明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彼此最珍贵的初恋,一同说好了等他升了官,两人就结婚的。 付随不信,他不信安格能这么绝情,他不信安格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转而接受别人的求婚。 “付随,你知道的,安格她……因为某些原因,在失踪两周后就已经销户了。” 好朋友看着瘦削的付随难受得随时要倒地的模样,不由地提醒他:“她很有可能是和那个二百五结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付随激动地把桌上的文件统统扫下地面。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动。 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外交活动,怎么自己的未婚妻就被绑架出国,还成了别人的妻子? 愧疚感、不舍感充斥着他的身心,令他整整4个月都无法睡一个整觉。 “还有个新发现,你看看。” 好朋友打开一个网页,网页标签赫然显示“某度”。 “你给我看某度的东西?这能是真的吗?”付随皱眉。 “真的有异常,你看。” 好友将菲茨罗伊家族的词条往下滑,在“代表人物”这一栏,居然看到了泽安德·菲茨罗伊的名字。 “他们家族的代表人物从近代就已经不更新了。” 好友点开上一个人物,那个人物是1967年去世的,至此以后,人物不再更新。 “可是最近那个傻逼的名字却挂在了上面。”好友点开泽安德的介绍。 “泽安德·菲茨罗伊(xander fitzroy,1995年5月21日出生),男,b国人,银行家,慈善家,收藏家。任菲茨罗伊集团董事会主席。 2024年5月21日,泽安德·菲茨罗伊与格温·菲茨罗伊于r国登记结婚。” 付随抢过平板,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格温·菲茨罗伊的介绍。 “格温·菲茨罗伊(gwen fitzroy),女,b国人,慈善家,收藏家。目前就读于比尔特顿大学,艺术系,辅修国际关系学。 2024年5月21日,格温·菲茨罗伊与泽安德·菲茨罗伊于r国登记结婚。” 付随咬紧了后槽牙,一句又一句的读,又在两人的词条间来回翻看。 词条里什么照片都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也不给,但是该知道的都给出放出来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为什么西方某阶级的人会特意跑到a国的某度词条上更新消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泽安德这是在公开挑衅,不惜大费周章,就为了让付随一个人知道,安格是他的了。 付随感觉自己满嘴腥味,气急之下,竟吐出来了一口鲜血。 鲜血吐在办公桌上,触目惊心,又顺着他的下巴流下去,染红了他洁白的衣领。 好友连忙扶他坐下,拨打了急救电话。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狗日的已经把安格变成他家的人了。”好友一边说,一边帮付随顺气。 付随靠在沙发上,头沉沉地枕在靠背上,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可不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 “不,安格还不是他的。”付随脑子转得快,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什么意思?” “如果安格真的接受了他,那么他不可能还像个妒妇一样专门跑到a国发词条,让我看到,专门气我。” “有点道理,可是这个视频……”好友举起了平板。 “这也是他专门泄露出来给我看的,不然的话,我们拿不到。”付随摇头。 可好友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再次强调道:“啧,这个内容……这里面她……” 付随又吐出了一口腥味的鲜血,眼神暗淡:“我要是再不努力,她就真成泽安德的了。” “老付,不要钻牛角尖了。她都结婚了,看起来她还过得很好。”好友皱眉。 “你说她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开心吗?” 付随闭眼自顾自地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她的胆子一直很小的。” 第45章 喜欢那颗星星吗? 同时间下,阿斯那府已是夜晚。 夜幕下,纯色的羊毛毯平放在花园中,雕花透明矮桌上放着一块香芋味的蛋糕,旁边冰镇着红酒和白酒,两只高脚杯中的酒已经喝掉了一半。 四处都点了熏香,驱散了不识趣的蚊虫。 两只光洁的小腿纠掺,羊毛毯渐渐地褶皱了起来。 “蛋糕要这样吃才好吃。” 低沉的男声响起。 “红酒要这样喝才好喝。” 若是光听声音,听众一定会认为是某专业播音员在讨论美食。 巨大的棕色身躯下,有一丝洁白。 安格泪眼婆娑。 男人似乎是很喜欢女人的声音,酒不醉人人自醉。 女人渐渐没了动静。 泽安德揪了几下安格,又按了按她的人中,安格终于悠悠转醒。 “水,我要喝水。”安格沙哑着嗓子说道。 泽安德递给了安格一杯水。 安格迫切的大口喝下,然后又猛地将“水”往一旁喷去。 “这是酒啊!”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的安格在白酒的帮助下,脑袋瞬间清醒。 “你越来越‘有生命力’了。”泽安德看着安格活力满满的样子,又开始讨论起了美食的吃法。 一小时后,安格瘫软,头晕目眩地躺在了地上看星星。 她突然想到了在异国他乡的知己,那位从小便视她如珍宝的男人。 要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胡来的。 要是自己没有一时叛逆去宠物派对,那现在自己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哪能像现在,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每天都是在恐惧、绝望和折磨中度过。 心酸涌上心头,安格眼睛又湿润了。 身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软被,“施暴者”泽安德将安格搂在怀中,罕见地陪她看星星。 安格突然和异国他乡的知己心有灵犀,她问道:“泽安德,你有某基百科的介绍吗?” 泽安德从一开头到现在就一直在安格身边晃悠,安格也没想过去某基查看这个熟人的资料。 “没有。”泽安德回答的干干脆脆。 “怎么没有呢?我之前也查不到你。”安格倒是没有怀疑。 “你调查我?”泽安德觉得好笑。 “没,就是你去a国前,我有查过你,就是单纯出于好奇。”安格说得越来越小声,又提到伤心事的她眉头紧蹙,看着星星的眼神越来越难受。 “菲茨罗伊家的人,不屑于去当网络红人。”泽安德顺着安格的眼神看去。 那是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 “喜欢吗?”泽安德问。 “喜欢什么?”安格不明所以。 “那颗星星。”泽安德伸出手指过去。 “那是odse座的6430-255号星星,我们集团的外星探测仪已经去过了457-3星球,获取了上面的土壤……” 安格听着,在心里嘟囔,这个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要是方案通过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探索6430-255号星星,把上面的石头带回来给你。” 安格感觉自己在听什么科幻故事。 “……通过技术,把石头刻成心形的,再刻上我们的名字,放到博物馆去展览。” 越说越离谱了,安格按住了泽安德胡说的嘴巴:“你喝醉了吗,能靠谱点吗?” 泽安德拿下了安格的软手,亲了亲:“格温,我的能力向来强大,不必虚张声势。” 说什么以后呢?安格转过去,心酸的不想再看泽安德。 如果能有机会的话,自己是一定要逃走的。 这里不是家。 泽安德也不是付随。 泽安德的手又摸上了安格的腰,安格紧急按住,道:“我想回去睡觉了,我要回去睡觉。” “乖,再来一次,今晚太美好了。”泽安德轻轻吻着安格的耳垂。 “不要不要,我要回卧室了。”安格“啪”地反手拍上了泽安德的俊脸。 几个月下来,她逐渐探索出了什么时候能够适当的“揍”泽安德了。 果然,泽安德被“打”后毫无反应,甚至还贴心地将安格用羊毛毯卷起,就这样抱回了室内。 泽安德浑身赤果,粗壮结实的大腿大步迈开,又反踢一下,卧室门被关上。 他双臂一挥,将裹在羊毛毯中的女人扔进了大床。 安格早已准备入睡,突然被泽安德用力地呈抛物线扔下,又在床垫的作用下弹了起来。 安格的头发已经凌乱,遮住了满脸睡意的小脸,还未带她收拾整理,就又被压在了柔软毛毯中。 透过黑发,安格仍然能够看到泽安德泛着蓝色幽光的双眼——如同猛兽看准了猎物,就等着将她生吞活剥。 那眼眸摄人心魂,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安格隔着黑发,傻乎乎问道:“泽安德,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女人?” “我没有其他女人。”泽安德又回答的干干脆脆。 “那你去找其他女人吧,一直守着我会腻的。”安格贴心建议。 她把毛毯裹在自己身上,试图将自己和他隔出距离。 “我不会腻的。” 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安格这样,如清泉般抚慰他狂躁的内心,品尝后不是恶心空洞,而是充实欢愉。 安格再次被迫迎接泽安德的热情,痛苦又带着不愿承认的欢愉。 第46章 杀手大哥,泽安德在一楼 原本还以为是泽安德的敷衍说辞,没想到他真的为安格办了一场宠物假面舞会。 古堡门口,各色各样的豪车纷纷如约而来,造型奇葩的装束层出不穷,比所有能在网上看到的场景还要夸张。 夜色下的古堡神秘又气派,自带高贵属性。 安格抱着wenny,头戴猫和老鼠中tom猫的白猫女神面具,好奇地左右打量。 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比安格高了至少一个头,安格在其中显得毫不突出。 “听说泽安德娶了一个东方女人。” 派对中总是有八卦的,安格凑上去悄悄听。 “谁不知道菲茨罗伊家族对继承人妻子的要求?贵族,金发……他是强行结的婚。” “那个女人应该很厉害吧?听说……”女人的声音变小,凑上对方的耳朵,“东方女人身体娇小,在床上又特别会配合男人。” 安格听了直翻白眼。 “别说了,你想第二天家族企业破产吗?”另一个女人赶紧制止住了女人的发言。 无聊的宴会。 安格也就前十多分钟感到好奇而已,终究是文化不同,强融不了。 小湖旁,安格抱着温顺的wenny,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喂胖胖。 胖胖刚来时,泽安德就给它安排了很多“鱼伴”,说是a国进口鱼苗,原汁原味,它们在水下沟通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这儿,安格不禁发笑。胖胖都有鱼伴了,可自己还是孤家寡人,在陌生的国度,无依无靠。 “德雷肯哈特候爵夫人,您好。”安格身后响起了一声礼貌的男声。 安格回过头,看到了一个戴“汤姆猫”面具的男人。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汤姆女神猫”面具。 “你好,你是?” “我只是一个您不足为道的仰慕者而已。”来人语气恭敬,声音带着谄媚。 可安格听了却莫名感到不安。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说了个那么拗口的外号,安格她自己都记不住。 来人面具后的眼神看向了她怀里的猫:“这里谁能有资格抱着wenny呢?” “哦,对。”安格点头,也没有主动把wenny介绍给他怀里的宠物猫的意思。 安格下意识觉得,他不是值得交流的人。 气氛沉默了半分钟,安格抖了抖手中的鱼食,索性把所有吃的都扔了下去。 “夫人喜欢养鱼?”来人似乎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在安格不理他之后竟然主动走到了安格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安格很不想介绍胖胖给他:“没有,这只是家里养的鱼而已。” “可是菲茨罗伊家怎么会养a国品种的金鱼?”来人直话直说,丝毫不顾及安格的借口。 安格觉得自己的隐私被冒犯了,不免生气,这人比泽安德的情商还低! 安格突地站起身,摸了鱼食的手在裙摆上拍了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调侃。 安格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晚,男人轻佻又随意的语气跑入了安格的梦中。 这是她到b国来,除了泽安德之外被其他人“威慑”到了。 男人的一句句调侃的话钻入了安格的大脑皮层,在无数条神经中穿梭,让安格进入了梦魇。 而后那散发着黑气的梦魇又化作了两只大手,狠狠掐住了安格的脖子,让她瞬间呼吸不畅。 “呃……咳咳。” 安格被吓醒了。 她大眼一睁,赫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放着一只大手,而另一只手正在自己身上游走。 上方的男人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偏偏和安格的梦境十分符合。 黑暗中,看不清面具人的身形,安格只觉得一切都是黑黑的。 安格双眼恍惚,这个人脸在她面前成了重影,旋转又重叠,如若坠入地狱。 “不要,不要。”安格起身,慌乱的在床上乱爬。 可那个人高马大,不管安格爬到了哪里,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拉过来。 安格断断续续道:“不要,不要杀我,我不重要,泽安德在会议室,你去一楼东面走廊右侧的第三个拐角处找他。” 大晚上跑进别人卧室,不就是行凶吗?这人蹲点蹲错了,就想着顺便杀人灭口。 可是安格可是大大的良民,她不想惨死。 面具男听此,动作顿了顿。 “你走吧,我不会说今晚的事的。”安格看面具男停了下来,顿时希望升起。 她就知道,泽安德的仇家很多,这个人肯定是找错人了。 在安格松口气之时,黑衣人拿出一个小布袋就套住了她的头。 安格张嘴惊呼,却又正好给出空间让黑衣人塞住自己的嘴。 抢人了,又抢人了。 安格十分确定这个人不是冲着刺杀泽安德来的,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安格眼泪直冒,唔唔唔地叫着,可发不出一点声音提醒屋外的佣人。 黑衣人一手举起安格,将她甩在了自己背上,扛着她从窗口跳出,轻松地在屋顶上快速行走。 安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像一团麻袋,被背来背去。 冷风吹过,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安格感觉这个面具人应该是飞檐走壁,从屋顶来回的。 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安格只觉得自己被大力甩到了某平面,而这平面却意外地柔软,像是……像是自己屋里的羊毛毯子。 来不得多加思考,安格在黑暗中和这个面具人“搏斗”了起来,但是细小的嫩手哪里是歹徒的对手? 安格很快就偃旗息鼓,被彻彻底底的征服。 安格摇着头抗拒,被黑人歹徒强迫的恐惧和不安充斥了全身。 要是被泽安德知道自己和别人睡了,那他肯定饶不了自己,说不定不等回国就要被就地解决了。 还有这个某奸某夫,啊呸,这个歹徒也难逃一死。 安格已经在想被泽安德发现后要怎么转移矛盾了,到时候一定要怪泽安德家的保镖不够认真,害的自己被吃干抹净。 …… 冷风吹过,安格只觉得自己的命要么交待在这儿、要么交待在泽安德手里了。 横竖都是死。 第47章 及时认错 第二天,安格头疼欲裂。 她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还是躺在了自己的粉红大床上。 昨天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安格跳下床,进了浴室,而镜中的痕迹则真真实实地提醒着她昨日的梦魇不是她的幻想。 安格心中一阵阵后怕,腿脚顿时发软。她的手扶在了洗漱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脑中疯狂思考。 她要怎么做? 是现在哭着闹着给泽安德说昨天被强迫了,“及时认错”,勾起他为数不多的愧疚感,以此来保命; 还是忍气吞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安格觉得后者可能性极低。 这里遍地都是监控,泽安德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外面一脸怒火地看监控。 吞了吞口水,安格瑟瑟发抖去了起居室。 里面意外地没人,只有三号玛丽在。 “泽安德呢?”安格问。 “先生一早就出门了。”三号玛丽还是延续了泽安德的审美,壮壮实实,一脸喜庆。 “那他昨晚有来我房间睡吗?”安格侧面打探泽安德对昨晚事情的知情程度。 三号玛丽摇头:“会议室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凌晨,然后先生天亮了就出去了。” 他没回房?安格皱眉。 安格不是没想过泽安德玩心大起,又和她玩情趣的。 可玛丽却说泽安德一直在会议室里待着,令安格害怕的猜测终于还是快落地了。 安格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叫汤姆过来。” 西装笔挺的汤姆恭敬地对安格鞠躬:“夫人,您找我?” “昨晚泽安德回我房了吗?”安格坐在沙发角落问道。 “先生昨晚一直在会议室开会。” “那……”安格犹豫,还是决定自己去查看比较不丢脸,“你带我去监控室看看。” 汤姆不明所以,但还是引导着安格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躺着个张牙舞爪、正在抽烟的长条男人,他一看到安格和管家进来了,顿时手足无措,害怕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安格啧啧叹气,原来哪里都有草台班子,她还以为泽安德家的人都是机器人呢。 随和地叫走了监控人员,安格喘着粗气,心跳加速,将进度条选到了昨晚的某个时间点。 重点查看走廊和屋顶,当然了,自己室内也是有监控的,需要主人的私人密码才能打开,而安格正好有。 可监控里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安格不死心,又前前后后多看了半小时的监控,还是什么都没有。 而一楼的会议室,那盏灯,的确一直亮着,里面的客人也是凌晨才走的。 早上7点,泽安德步履轻盈的从会议室推门而出。 安格越看心越不安,冷汗从背部渗出。 视频里没有异常的话,那就是说昨晚真的是有歹徒来了,而且他手段高超,居然换掉了泽安德家的监控! 还不如是泽安德假装歹徒呢! 确定了事实后的安格心脏突突跳动,头重脚轻,翻了一个白眼,身体逐渐倾斜。 “咚” 等管家和保镖听见异常开门,安格已经躺在了地上,满头大汗,似乎是晕厥了过去。 “泽安德呢,叫泽安德来,我有话对他说。”安格拉着保镖的衬衫,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她要及时认错,她要将功补过,她要将那个歹徒绳之以法。 时间越拖越久,就越不利于自己的人身安全。 “夫人,先生一整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管家给安格递来了一张泽安德的日程表。 安格躺在沙发上,额头敷着热毛巾。 9:00-10:30 欧洲安全论坛发言 11:00-12:30 as季度会议 14:00-16:00 b联储经济会议 …… 安格看了两眼发蒙,都是认识的字,可合在一起她就觉得晦涩难懂。 她缓缓闭上眼睛:“那他总有间隔时间吧,在这间隔时间给他打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要坦白。” 安格用了“坦白”二字,足以见认错的真心实意。 “先生在间隔时间也会处理小型公务。” 安格一下子坐了起来,拿下毛巾崩溃咆哮:“他没事就回,有事就走,那把我当什么了?” 佣人们看到安格突然的情绪激动,不由得怕了起来。 管家也惊讶到了,平时云淡风轻、恨不得泽安德不回家的人,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十分钟后,管家打通了泽安德助理的电话。 “先生,夫人要找您。”麦克转身,看向了车后座的泽安德。 泽安德一脸冷峻,正在翻看手中的文件。他只是挥手,示意现在不想聊私事。 可麦克却十分执着,将手机递到了泽安德眼皮子底下。 就没见过麦克这么没眼色的时候,泽安德抬头,连着车内的气压也低了一度。 麦克冒死进言:“汤姆说夫人一起床就吵着要见你,一直哭,是想你了。” 听此,泽安德的表情依旧严厉,手却握上了麦克的手机。 “喂,格温。”泽安德侧脸看窗外,语气冰冷,另一只手却放下了文件,手指敲打着大腿。 隔着话筒,麦克都能听到那边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别哭了,我听不清楚你说了什么。”泽安德不动声色,将话筒移开了一点,“有事等我回来说,出去玩带上保镖就好。” 那边的女人依旧不依不饶,泽安德看了看表,又重新拿起了文件:“我真的很忙。”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泽安德皱眉拉了拉下领带,嘴唇紧抿,眼中闪烁着焦躁和不耐烦。 第48章 我们在欣赏人体艺术 上午九点四十,欧洲安全论坛,在发表公开演讲后,某不公开会议室。 “在g国部署导弹系统是对全球生命的漠视、对协议的漠视、和对欧洲各国的威胁。”某k国领导拍桌。 “这是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正当防卫。” 泽安德冷眼,看着两国领导互喷。 晚上九点,家族会议室。 “泽安德,听说你在b联储会议上提出降息?” “降息对大家没有好处。” “听说格温精神也出了问题,已经五个月了也不见怀孕,是时候派医生对她做详细的身体评估了。” …… 晚上11点,泽安德已经连续工作了11个小时,脸上却不见疲态,作为从小被培养的家族继承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模式。 加长林肯车内,他阴沉着脸,手中拿着高脚杯。 “都是群傻逼。”阿利翘着腿,喝下了一杯酒。 泽安德挑眉,和阿利碰杯。 “他们的脑子一定进过搅拌机,不然怎么能说出那些稀稀拉拉的废话。” “阿利。”泽安德抿了一口酒杯,“作为一名绅士,我们需要对他们的智商做出一定的包容。” 阿利斜着嘴笑,拿出一支烟叼在嘴边。他眼神放肆地扫过泽安德,嘟囔道:“说到包容,你和你的东方小妻子相处的怎样了?” “十分完美。”泽安德没有兴致和他谈论自己的妻子。 “别扯了,要是好的话,你还能一天都一副欲求不满的样?” 作为多年好友的阿利,一眼就看出了泽安德一脸阴沉背后的真相。 “阿利,你的判断力也出了问题,一定是cici,lulu,feifei……影响了你的身体,回家研究下你的年度健康报告吧。”泽安德面不改色。 “草,我身体好得很。” 为了证实自己的强壮,阿利嘴角叼着烟,在手机上翻找:“我现在打电话叫人来,新货色,好得很。” “我没兴趣。”泽安德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哼,你被格温带坏了。”阿利耸肩,已经在翻找通讯录了。 回到古堡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泽安德扔下不要脸跟着自己回家的好友,大步往楼上走去。 阿利却强行拉着泽安德,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纯木长桌,黑色真皮椅,灰色沙发,一切都是庄重严肃的风格。 而另一方小天地上,正趴着个金发的小身躯,她头戴猫咪耳朵,身上也戴着猫咪特色的装扮。 看到来人后,小猫主动地“喵”了一声,缓缓向两人爬来。 阿利坏笑。 安格一整天惴惴不安,一直扒在窗口往外张望,就等着泽安德回家自己去自首。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半夜回家,泽安德的车向来是悄无声息,可今晚安格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一睁眼就感觉到了车轮压着石子路的细碎声。 安格连忙从楼梯跑下,在二楼拐角处看到了迫不及待往楼梯走的泽安德。 她刚想叫,就看到一位中长发、扎着小辫的英俊男人坏兮兮地拉着泽安德去了会议室。 安格好奇地跟了过去,会议室大门紧闭,安格贴着门,里面的声音依稀传了出来。 “还可以吧?” 一个男声,贱兮兮的暧昧语气。 “无聊。” 另一个男声,就是泽安德,他还是像往常那样,语气冷淡,态度傲慢。 室内一声声的猫咪叫传来。 安格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在屋里玩猫吗? wenny刚刚还在宠物室睡觉呢。 泽安德有其他猫了? “夫人?”汤姆如同黑暗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安格身后。 “啊啊。”安格吓得转身跳了起来,看到汤姆后连连为自己拍胸舒气。 “汤姆叔叔,你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的?” “夫人这么晚了怎么也不睡?”管家从不远处看到安格撅着屁股把耳朵放在门上,就觉得奇怪。 会议室内灯光亮着,汤姆依稀能够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传来,这才特意制造出声响。 “我在……”安格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自己大晚上在偷听别人讲话?他们玩猫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安格鬼使神差,一脸理所应当地打开了房门。 屋内。 泽安德依旧是优雅矜持,摊开腿坐在沙发上,神色自然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阿利一手拿钢笔,一手拿会议本,正神色严肃地勾勒线条。 而阿利视线前方,一名穿着奇怪的猫样女子,正拘谨地坐着,身上还披了一件男人的外套,挡住了春光。 安格看了直皱眉,这是什么画风?莫名其妙。 看到安格来了,泽安德像往常一样对她招手:“来,一起欣赏人体艺术。” “人体艺术?”安格下意识走过去,坐在了泽安德腿上。 “嗯,阿利是名艺术家,正在向我展示他的创作过程。”泽安德面色严谨,神色自若。 “艺术家?” 安格看向阿利,只见他卷曲的金发随意地扎起,脸部折叠度极小,五官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确是网上那种艺术风格的欧美帅哥。 “可是我看不懂。”安格对泽安德小声说道。 “看不懂很正常,他的审美比较奇怪。”泽安德也凑近了安格的耳朵,对她窃窃私语。 在安格凑向泽安德的时候,装了大半天的安利和猫咪连忙喘了口气。 安格的头又转向了两人,阿利和猫咪又端起了架子。 “我能看看你的模特吗?”安格害羞地向阿利问道。 阿利装腔作势:“随意。” 安格这才起身,来来回回的看了看女人。 这个女人化着猫系妆容,又白又纤长的躯体穿戴着莫名的道具,身上还披着和道具风格不一致的西装。 安格看了看西装,又看了看阿利:“这不是你的西装吗?” “我觉得披上西装更好看。”阿利故作沉思。 安格啧啧称奇,表示还是看不懂。 她又转而看向阿利的大作。只见白纸上,赫然显示着用钢笔突击出来的素描画。 “嗯……这是什么内涵呢?”安格表情迷惑。 “呃。” 正当阿利欲瞎扯的时候,泽安德搂住了安格的肩膀,把她带了出去。 夜色如水。 保镖提溜着所谓的“猫咪”,将她逐出了大门。 泽安德坐在床上,注意着卫生间的动静,悄悄给阿利发了个短信:“以后禁止带闲杂人等出入我家。” “草,我是为你好!” “你也非请勿入。” “别啊,哥,我错了。” 泽安德放下手机,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从浴室里出来,带着香气的安格。 他拍了拍床,声音沙哑,迫不及待:“过来。” 安格发丝半干,一双湿润的杏眼害怕地看着泽安德,不敢上前一步。 第49章 宝贝,你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安格惴惴不安地捏着睡衣,快要被吓哭了。 泽安德披着浴袍坐在床头,低沉不语,一双蓝眸直勾勾地看着安格,仿佛立即要将她生吞活剥。 安格更是瑟缩不已,她嗓音颤抖着:“我有事要给你说。” “你要对我说什么?”泽安德挑眉,安格主动找她聊天的次数并不多。 “我,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安格已经豁出去了。 “看情况。”泽安德没有那么轻易地踩入安格的陷阱。 “你说你爱我的。”安格看泽安德没有答案,顿时没了底气。 威胁感传来,泽安德眯了眯眼。 安格这是在用自己对她的感情来胁迫自己答应她什么事。 “我是不会让你回a国的,你别想了。”泽安德脱口而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格摇头,圆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示意安格继续说下去。 安格酝酿了下感情,在没说之前就先哭了出来。 “我真的,我真的太无辜了。”安格一把鼻涕一把泪,先进行情感铺垫。 泽安德看安格这样,就知道她又要企图通过装可怜,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了。 上次泽安德已经糊涂过一次,饶了汤姆,这次可不能再上了她的当。 “我今天去其他房间睡。”泽安德烦躁地起身,故意不去看安格楚楚可怜的小脸,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安格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绪就这样被泽安德浇灭。 安格立马跟了上去,才出去就看到泽安德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大门口。 安格又赶忙打开大门,门外走廊空空荡荡,泽安德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凉风吹来,似乎真是有鬼怪飘荡,安格搓了搓胳膊,果断地关了房门。 受挫地回到床边,安格握着手中的电话,惴惴不安,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和他电话沟通的想法。 她可是想坦白的,是泽安德自己不给机会,那就暂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安格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痛苦地左右翻滚。 第二天,安格在泽安德走后叫上了车队,神经兮兮的说要出去逛逛。 车队一前一后跟着安格,在大街上溜了几圈后,安格突然咳嗽。 “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玛丽转头问道。 “嗯,感觉头有些眩晕呢。”安格装模做样的靠在靠背,闭眼,神色难受。 “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玛丽提议。 安格拒绝,在眯眼看到某路旁的标志后说道:“停车,停车,我要下去买药。” 三辆轿车停稳,安格急匆匆想下车,司机却抢先一步出来了:“夫人,请问您要买什么?” 安格哪有什么都要让人代劳的道理,下了车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自己买就好。” “夫人,这次出来随从比较少,您还是回车里方便。”司机还是挡在在安格前方,想请她回车里。 车辆是专门的防弹材质,菲茨罗伊家族有权有势,但是仇家也不少。 安格只想买点私人物品,却没想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周就围满了保镖,顿时慌得不得了。 这还怎么买事后避孕药啊。 “我就进去买点感冒药什么的,你们别挡我。”安格试图推前面挡路的保镖,可是那保镖像堵墙,怎么也推不动。 “哎呀,你们听不懂人话吗?”安格跺脚。 司机按着耳麦,和周围的保镖交涉后,三名保镖先进了药店清扫了危险,两名保镖守在门口,两名保镖伴随在安格周围,这才拥着她进了药店。 安格提着小篮子,东张西望,左右两边的保镖始终尽职尽责的守在她身边,让她无从下手。 “咳,我要买些女性用品,你们回避下。”安格说着这话,其实也没有底气。 不过,保镖见周围环境安全,便背对着安格,给了她一点隐私。 说时迟那时快,安格快狠准地拿过早已定位好的东西,一股脑将篮子里的全部给了收银员。 “快快,赶时间。”安格催促收银员赶紧扫描。 “一共……”还未待收银员说清楚价格,一早就在店里磨磨唧唧的安格就已经知道自己买了多少了。 她扔下4张纸钞:“不用找了,你们家卫生间在哪儿,我能用下吗?” 收银员被这番阵仗吓得够呛,听话地开放了原本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用的卫生间。 安格进入了四下无人的幽闭空间,这才放心大胆了起来。 她赶紧干吞了一片48小时紧急避孕药,而后左看右看,将剩余的部分干脆果断地扔进了垃圾桶。 解决完人生大事,安格轻松不已,她鬼鬼祟祟打开门,看到保镖还是背对着卫生间门,神态冷峻,一丝不苟。 安格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得意感,居然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件大事。 直到轿车重新开始行驶,安格的心情都是雀跃的。 她开心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头一回觉得这边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 好心情就持续了一会儿,等安格发现车队并没有往庄园驶去,而是继续深入城市时,她又开始慌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安格坐立不安。 “夫人,我们去as总部,先生要见您。”玛丽回答。 “他不是忙得很吗,怎么又要见我了?”刚刚背着泽安德做了件大事,就被他召见,安格丝毫不怀疑自己已经露馅了。 玛丽只是按吩咐做事,并给不了安格太多反馈。 安格并不清楚as是做什么的,从路旁看去,那是一栋很现代化的建筑,可是又和周围的建筑并没有太大差异。 专属电梯直达86层,安格在保镖的陪同下经过走廊,到达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麦克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安格过来,他恭敬地为安格拉开门:“夫人。” 安格全程懵圈,直至走进办公室,看到泽安德后,才觉羊入虎口。 “宝贝,你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办公桌后,泽安德靠在椅子上,一双极具危险感的蓝眸微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安格。 他的语气仍然柔和,可周遭的气压却一如既往的低沉。 安格无比熟悉这该死的压迫感,她瞬间冷汗直冒,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立即跪地求饶。 然后她真这么做了。 安格颤抖着走上前,半跪在泽安德的脚边,讨好道:“我做什么了?” 泽安德把腿叉开,居高而上看着安格:“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第50章 你忍心让他们因你而死吗? 安格佯装靠在泽安德大腿上,实则是躲避他那骇人的视线。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很生气。 “我,我没有啊。”安格害怕地否认。 泽安德将地上的安格一把揽起,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他的面部肌肉紧绷,是发火的前兆。 “你知道嘴硬的后果是什么吗?” 泽安德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在安格耳边,吓得她手脚酸软。 草坪上一排排站军姿的佣人、二号玛丽在玻璃房的惨状、以及厨师们被刀叉刺中的手心……各种画面涌入安格眼前,安格吓得立马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买避孕药的。”安格不敢抱泽安德,只能把手靠在他胸前,哭哭啼啼。 “你有必要买吗?”泽安德声音低沉,如同黑夜中的冷风,传来刺骨的寒意。 “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安格哭着脸顺着泽安德的话说下去。 经验告诉安格,只要她态度好,泽安德就能为自己编借口出来。然后她只需要顺势而为就好。 买个避孕药,泽安德都生气成这样,安格说什么也不能把昨晚的事抖出来了。 可泽安德嘴唇紧抿,一双蓝眸深不见底,甚至连抱着安格的姿态都不带往日的热情,安格哭着哭着心里逐渐没底。 “我该怎么惩罚你?” 泽安德的大手轻轻摸着安格的脸,他的指腹粗糙温热,每经过一处,都让安格泛起鸡皮疙瘩。 “我错了,我会给你生孩子,生十个八个都行。”安格哭丧个脸,各种带血的惩罚在她脑中轮番播放。 “不。”泽安德手指按上了安格的嘴,“我怎么舍得?” “嘤——”安格浑身颤抖,看着泽安德冰冷的眸子害怕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带你看一场好戏。”泽安德单手将安格抱在手臂中,带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安格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往何处,又要承受何种折磨。 泽安德最终停在了某大门前,负责看守大门的保镖人高马大,带着墨镜,看上去阴森恐怖,安格害怕地往泽安德怀里缩了缩。 这是一间密室,密室和电影中警察审讯犯人的房间差不多。分为两间房,中间用单向可视的玻璃隔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安格紧张地张望。 “嘘,好好看表演。” 泽安德放低了声音,随着泽安德声音而来的,是另一间房内陪伴安格进入药房的两名保镖。 “他们怎么在这儿?”安格的手抓紧了泽安德的西服领口,心中不安感升起。 而后,又进来了4名黑衣人,他们个个膀大腰圆,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不能这样,泽安德,他们不能这样。” 看着这个情况,安格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画面了,立即害怕地拉扯着泽安德。 泽安德只是紧紧地将安格抱在怀中,面容倨傲,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格温,他们保护不力,让你乱吃东西,理应受到惩罚。” 泽安德的话太过熟悉,安格记得之前他也说过同样内容的话。 “避孕药是我自己吃的,和他们无关!”安格又是一顿解释。 等解释完了,安格才回想起来,那会自己也是在努力解释,可终究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泪水从安格眼中流出,安格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愚蠢地哭出声来。 四名黑衣人已经开始暴打那两名保镖了,保镖咬牙站立,接受着从四周传来的拳头。 而后他们终于是受不了了,被打得跪下,最后又被打得趴下,鲜血直流,奄奄一息。 这边的收音系统特别好,保镖的闷哼声、骨头的破碎声、皮肉裂开的刺耳声纷纷传入安格的耳中。 安格一阵阵的喘气,涕泗横流。 她害怕地闭上了眼,不去看这残暴的画面。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仍是回荡在她耳边,甚至比直接看对面的画面还要瘆人。 “求你了,让他们停下。”安格绝望地靠在泽安德肩头。 泽安德拿出丝巾,体贴的为安格擦去眼泪和鼻涕。 “不,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泽安德还是拒绝,“他们工作不认真,万一你被人诱骗,吃了毒药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吃毒药?”安格摇头,无奈地皱眉。 “格温,你还是太单纯了,这个年代,什么死法都有。” 泽安德语气冷淡,却让安格害怕地睁眼。 “死法”? 对面的房间里,两名保镖已经一动不动,黑衣人也已经停止了暴打,正在等候泽安德的指示。 安格瑟瑟发抖:“他们……他们……” 泽安德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安格耳边响起:“格温,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我...”安格的声音在颤抖,似乎是看到了日后自己也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画面。 “害怕吗?” 回答泽安德的,只有安格一阵又一阵的喘息声。 “格温,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泽安德伸手将安格的脸对着自己,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犹如嗜血的野兽般,狠狠地盯着她。 “可你要是再不听话,你身边的人就又要受伤了,你忍心让他们因你而死吗?” 泽安德的语气带着遗憾,他将安格的脸蛋又转到了对面的房间,让她看着对面的惨状。 安格颤颤巍巍的听着泽安德犹如鬼魅一般的冰冷语言,看着对面趴下、浑身是血、犹如破布的两人,眼神充满了惊惧。 寒气直冒,心惊胆战。 安格先是“嘤嘤”地呜咽,而后又“啊啊”地放声吼叫,最后又从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大叫。 叫声犹如利刃划破空气,尖锐又刺耳。 泽安德皱眉偏头,手臂略微松了一下。 安格用力挣脱了泽安德的怀抱,跑了下来。 她脸色如土,双眼充满了恐惧:“泽安德你这个疯子,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是自己要跑的,你没胆量惩罚我,就知道折磨别人!” 泽安德站起来来,优雅地拍了拍自己因安格的蹂躏而变得有些褶皱的衣领。 “格温,过来。”泽安德像往常一样对安格招手,一言一行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安格挤在墙角,用力地摇头:“你杀了我吧,你像杀死他们一样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是我的妻子。”泽安德带着不解。 “我在你身边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安格崩溃,“你就是个魔鬼!” “我再说一遍,过来。”泽安德阴沉着脸,身遭的气压降低。 看到保镖的惨状,安格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委屈求全了。 要是往常,泽安德在第一次说过来的时候,安格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可是现在……安格只是一心求死,泽安德怎么威胁都没用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安格用手撑着墙,不让自己倒下。 “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之前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吗?”泽安德皱眉,脸上是安格不听自己话的不悦。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残忍,我才不会和你一起逛街、吃饭、看星星,你不配。” 用力嘶吼后,安格终于是全身松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缓缓地从墙边滑下。 在她的头落地之前,泽安德大步上前搂住了安格。 安格整个人晕晕沉沉,全身只有手有力气推着泽安德,可终究是没有一点用处。 安格双眼浑浊,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又一个的白色灯光。 她抬头看着自己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廊,进了一个电梯,然后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记不住了。 第51章 泽安德出手,两招毙命 皮肤苍白的安格躺在摇椅上,披着披肩,脆弱、孤独又美丽。 她眼色平淡的看着三号玛丽为自己添茶。 玛丽肥嘟嘟又乖巧,安格看了实在是喜欢的很。 “玛丽,你会什么?”安格侧头问。 “夫人?”玛丽不知道安格在问什么内容。 “一号玛丽力气大,会照顾人。二号玛丽是个特工,什么都会。那你呢?” 三号玛丽脸红了:“夫人,我只是个佣人而已,我兼任夫人的首席助理的工作。” “哦,原来是个行政员工。”安格点头,“所以你不像二号玛丽那样擅长特工的活吗?” 三号玛丽无辜的摇头:“我只会一些拳脚功夫,会的不多。” “哦。”安格点头,而后她又眼神疼惜地看着玛丽,“玛丽,我不会让你去中东,更不会让你莫名其妙因我而死了。” 玛丽瞪着大眼,不明白安格在自顾自地说什么。 安格摇头,重新摇晃起了摇椅。 天空一如既往的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远处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片活力。 安格经过这几天的心理辅导,已经平静了不少。 她那天,生气地说再也不理泽安德了,泽安德居然也不主动来找她了。 虽然有时在梦中也会梦到那些因自己的“愚蠢”而受害的人,但安格总体而言,情绪稳定了不少,不再会大吵大闹了。 泽安德出手,两招毙命。 一是让安格和他结婚、转移身份,直接断了安格的后路; 二是实行“连坐制度”,只要安格做出反抗行为,周围照顾她的员工全都受罚,甚至殒命。 安格无奈地笑了笑。 她实在是有够愚蠢,看不出泽安德的手段,甚至还天真的觉得泽安德傻乎乎的,老是给自己提供借口。 原来如此啊,安格戴上墨镜,呆呆地看着天空。 原来泽安德一开始就在提醒自己——乖乖听话,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不然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受罪。 安格后悔了,如果自己聪明一点,从一开始就知道泽安德的把戏,那受伤的人肯定更少了。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安格叹气, 又喝了一口茶。 安格主动说要推迟手术,等心情养好了再做,泽安德并没有阻拦。 可实际上,安格只想一直留着伤疤,作为一个提醒、一个训诫,时刻提醒着自己所处的境况。 伤疤原本就不大,在涂药三个月后也只剩下粉红色的伤疤了,化妆后也能遮挡8成,也并不影响生活。 不远处,一辆黑车驶来,安格拿起望远镜好奇地张望。 家里总会有些神秘人到访,今天无事可做的安格八卦道:“这是谁?” 玛丽道:“夫人,这是先生为您安排的皮肤医生。” “我怎么不知道?”安格反问。 “呃,夫人,先生早就说了,是您没听他说话。”玛丽脸色尴尬。 在安格身边,冷峻的泽安德都快成了话痨了,可安格也总是时冷时热,对他的话压根都不在意的。 “哦。”安格起身,拍了拍裙子,一身饼干碎屑落地。 豪华宽敞的客厅,安格优雅坐正,锦衣华服之下,眉目如画,卷发如瀑布般垂在肩膀,自信而高贵——泽安德家的礼仪老师对她做了不少的指导。 安格神色沉稳地等待着皮肤医生的到访,心里却走神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知道这个皮肤医生是男是女,长得帅不帅…… 汤姆将医生带到了安格面前:“夫人,这是泰勒先生,您的皮肤医生。” 来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桃花眼里满带笑意,恭敬地弯腰问好,态度柔和谦逊。 安格惊讶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觉得他无比熟悉。 这个男人浑身自带一股松弛感,那眼眸间的调侃,和说话的语气,竟与那晚在湖边的男人如出一辙。 一瞬间,那晚自己被套上麻袋、扛上屋顶的黑历史和这个人莫名的联系在了一起,搅得安格心乱如麻。 难道是这个人? 来人看到安格惊讶的视线后,仿佛明白了安格的所思所想,他微微鞠躬:“你好,格温夫人,上次的宠物派对十分成功。” “是你。”安格大眼闪烁,看到男人对自己眨眼后,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安格的手捏紧了裙后的皱褶,呼吸急促,羞愤、丢脸……各种难堪的情绪涌上心头。 “夫人,很荣幸能够成为您的皮肤医生。”泰勒见安格面色严肃,一言不发,便主动说起话来。 皮肤医生? 难道不是翻墙高手、登徒子、采花大盗、顶级黑客吗? 安格沉默不语,直觉告诉她,来人不简单。 “你是专业的?”安格欲言又止,问了个傻问题。 “夫人,请相信我的实力。”泰勒桃花眼流转,自信之情溢于言表。 “不,我不喜欢你,我要换一个医生。”安格站起来,高傲的抬头,就要往楼上走去。 “夫人。”泰勒叫住了安格。 “夫人,我是家族办公室选出来特意照顾夫人的,请夫人相信我的能力。”泰勒再次鞠躬,可那双桃花眼却看不出一点谦虚。 “家族办公室?呵,我自己的脸自己还做不了主了?”安格嘲讽一笑,转身消失在走廊中。 在转身后,安格紧紧地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呼吸,眼眶因过度紧张而变得通红。 而后,安格双腿无力,只好扶着墙回了房间。 真的会是他吗? 安格摇头,不,事情过都过了,她要忘了这段经历,以后再也不想了。 泰勒看着上方故作高傲的女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夜晚。 安格主动出现在了泽安德的书房。 泽安德从电脑屏幕上移过视线,略带惊讶地看着来人。 自从上次审讯室一事后,两人的气氛就更加紧张,这还是第一次安格主动找他。 “泽安德,我有事要和你说。”安格站在泽安德面前,双手紧握。 “嗯?”泽安德的几缕发丝垂在额上,和日常的严谨风格大相径庭。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看着安格的眼神意外地带着暖意。 “泽安德,我不想让泰勒给我做手术。”安格鼓起勇气拒绝。 “为什么?” 安格没好脾气道:“我不喜欢他,第一眼就不喜欢他。你要让他给我做的话,我就不让你碰我了。” 泽安德又是嘲讽地哼气:“你觉得你的威胁有用吗?” “我自己的脸,我自己都没有发言权吗?” “他是全b国技术最好的皮肤科医生,如果他都不行,那其他人更不行了。”泽安德摇头,对安格的无理取闹表示不买账。 “你!”安格跺脚,“你这个嚣张跋扈的坏蛋!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你前两天还说过不理我,今天不就来找我了?”泽安德好笑的挑眉。 “烦死了,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安格再次跺脚,生气地转身。 还没到门口,安格就感觉自己凌空而起,她吓得大叫,双手下意识地搂上了泽安德的脖子。 泽安德将安格横抱,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脾气真大。” “你放开我。”安格连忙放下环抱泽安德的双手,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 “我可以给你换医生,但是要看你表现。” “你个混蛋!” xxoo 安格躺在床上,心里却始终觉得很不安。 她一闭眼,泰勒那不怀好意的眼睛就出现在她脑中,那晚屋顶的凉风也好像吹进了她的被子。 瘆得慌。 安格翻身抬起右腿,挂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紧紧地搂住了这个滚烫的热源。 第52章 你就是杀鱼犯! 昨晚的噩梦还是照进了现实。 天色一亮,庄园里的佣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每个人都神色严肃,俨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安格身穿睡袍,紧张地看着玛丽。 在安格的注视下,玛丽神色忐忑,一直揪着自己的白色围裙。 “玛丽,出什么事了?”看着玛丽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格也跟着害怕起来了。 “夫人,这……”玛丽都快把围裙缠成球了。 “有话快说!”安格急得站起来,怀中的wenny吓得赶紧溜了下去。 “夫人,湖里的金鱼……”玛丽吞吞吐吐。 “湖里的金鱼?”安格重复着玛丽的话。 “湖里的金鱼都死了!”玛丽心一横,满脸苦涩,“胖胖也死了!” “什么?”安格大惊失色,推开了玛丽就往楼下走。 胖胖怎么可能死了?它只是一条金鱼,在湖里生活着谁也不招惹,怎么会突然死了? 安格害怕地手心冒汗,心里无比期待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可到了湖边,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安格吓得尖叫,腿瞬间瘫软,跪倒在了湖边。 湖泊上,躺着几十条金鱼,它们全都翘起了白肚,随着捞鱼的船荡起的水纹,在水面上缓缓漂浮,毫无生机。 而其中白肚最大的一只,瞪着黑眼,呆滞地望天,像是死不瞑目。 “唔——”安格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随后她的眼泪像是打开了水闸一样汹涌而出。 “胖胖!”安格大声喊着,似乎这样就能把胖胖喊醒了。 可是胖胖一动不动,渔网下水,将胖胖的尸体捞上船,胖胖和其他的鱼混合在一起,尸体一层叠一层,触目惊心。 安格抱着玛丽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和泽安德闹矛盾她没有这么伤心,看到佣人被惩罚她也没有这么伤心,可是这次,安格感觉自己心都在痛。 这是和她一起被抢到b国的伙伴,这是她对a国的唯二念想,这是陪伴了她好几年的朋友啊。 往日的画面浮现在安格眼前。 在那四合院,放完学的安格背着书包、拿着鱼食,一脸开心地喂着湖里的一群小鱼。 其中一条鱼胃口特别好,也愿意露出头来给安格摸。 付随上前,摸着安格的头,眼里满是宠溺:“你看这条鱼像不像你?吃得多又可爱。” “它好可爱,我感觉它以后会变得最胖。” “那我们叫它胖胖?” “嗯!胖胖~”安格重新低下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胖胖,胖胖张开嘴吸鱼食,眼睛也看着上方的安格。 两人一鱼,怀旧风格的凉亭,记忆从此定格,不再更新。 “夫人,兽医说,这是投毒。”玛丽抱着安格,担忧道。 “投毒?这里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投毒?”安格摇头,不愿相信。 “刚刚我们查看了监控,监控刚好在那时坏掉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安格抽泣着,“不可能,一定是有内部人员投毒。” “夫人,这……”玛丽犹犹豫豫,要真是内部人员投毒,那为什么杀鱼呢?这是什么动机。 “一定是,一定是!”安格转着眼珠,自顾自地说着。 随即,她锁定了一个人。 “玛丽,备车,我要去as。”安格起来,一脸怒气。 “不,准备直升机,赶紧!” —— as。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正簇拥着中央位置的泽安德大步往前。 泽安德气质冷峻,高大挺拔,在众人的簇拥下,正欲打算乘坐专用电梯下楼。 as并不需要他每日坐镇,其他地方也需要他时常亲自监管。 一旁的助理麦克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泽安德表情略疑惑:“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麦克肯定。 “重新回去。”正在往下滑行的电梯被泽安德取消,又重新往上升。 重回真皮椅,泽安德耐心地转动着椅子,手指在桌上敲击,似乎是心情不错。 电话响起,泽安德斜眼看去,是管家来电。 “怎么?”泽安德语气透着上位者的傲慢。 “鱼死了?”泽安德蹙眉,“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那边的汤姆表示正在查,又说格温夫人正在来的路上,怕是把杀鱼犯看成了泽安德了。 “嗯,知道了。”泽安德挂了电话,沉沉地靠在椅背,闭眼拉了拉自己的领结。 “砰。” 门被暴力打开。 门后的麦克一脸凝重的看着怒意汹涌的安格。 “麦克,把门关上。”泽安德语气冷静。 门关了,安格气息紊乱,恶狠狠地走上前,用力拍桌:“你杀了我的鱼。” “不是我杀的。”泽安德仍然是靠在椅背上,冷静从容。 “就是你杀的,我身边的所有好人都被你杀完了!”安格怒气上头,一口咬定是泽安德的错。 “你不改下你的措辞?”泽安德眯眼,对安格的强加之罪表示不满。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这个疯子!”安格怒目圆视,再次捶桌。 桌上杯子中的水被震地泛起涟漪。 “我的确可以做到很多事。”泽安德看着水花,语气不慌不忙,“但是我怎么可能杀你的鱼?那条胖鱼有什么可杀的?” “你就是气我不理你,气我不顺你的心意做事!”安格语气笃定。 泽安德挑眉:“你也知道?” “啊,我服了。”安格急得转圈,她绕过办公桌走到泽安德面前,看着面前一脸淡定的泽安德,气不打一处来。 安格伸手,大力地捏住了泽安德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两人眼对眼,一人满眼怒气,一人满眼冷静。 “就是你,你就是个杀鱼犯!你还不承认!” 泽安德乖乖的凑上前,让安格拉着自己的衣领:“宝贝,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要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就会知道毒死鱼的人,不会是我。” 自从胖胖来了,泽安德专门给它腾出了小湖作为新家,还请了养鱼师、宠物医生来照顾胖胖,甚至还专门买了a国进口的同款金鱼来陪胖胖。 安格看着泽安德一脸坦然的模样,心里渐渐没了底气。 她颤抖着手,放下了泽安德的衣领,呼吸慢慢平缓下来。 “不是你还能有谁,不可能有其他人了,胖胖它做错了什么,它什么也没做。”安格双手抓着自己的头,一脸苦恼。 “要毒死胖胖的人多了去了……” 第53章 我来看看有没有出人命 “要毒死胖胖的人多了去了,我的仇家恨不得我家里人都死光。” 泽安德理了理被安格捏皱的衣领,又缓缓道:“又比如说嫉妒我们感情好的人?他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让我后院失火。” “你怎么这么自恋?我们的感情还需要离间吗?” 安格一脸恶心,他们本就不和,压根都不需要别人特意离间好吗。 泽安德摊手:“我们的感情这么好,那人的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格白了他一眼,扶额陷入了沉思:“你的哪个仇家会没事杀别人鱼呢?” 突然,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闯入了安格的大脑。 泰勒这人神神秘秘,看向安格的眼神充满了调侃和不敬畏,直觉早就告诉她,这人肯定会搞事。 会不会是泰勒? 毕竟那晚他还来过湖边看过胖胖。 他制造身份,潜入菲茨罗伊家,然后利用皮肤科医生的便利,暗中投毒,目的……目的是为了……杀死自己的鱼! 安格不知何时,又坐在了泽安德腿上,面色严肃,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泽安德抱着安格,不禁哑然失笑:“格温,你太有意思了。” “一定是这样。”安格下了结论,“他就是杀鱼凶手。” “我会帮你找出真凶的,你耐心等待就好。” “不。”安格跳下泽安德的怀抱,摇头道:“你不懂胖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不仅仅是一个宠物,我要去找泰勒问清楚。” “你确定你要跑去别人办公室,无礼地质问别人有没有杀死你的鱼?” 泽安德站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脾气。” 安格推开想要继续抱自己的泽安德,气呼呼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说完,安格就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坐着泽安德的专属电梯往楼顶去。 泽安德目光沉静,扬起下巴对麦克说道:“给泰勒医生打个电话,说格温会去他办公室。保镖时刻跟着她,不要让她有任何危险。” “好的。”麦克点头。 直升机从as楼顶升起,又飞往另一处楼顶,直到安格怒气冲冲地进到泰勒办公室,也不过十分钟以内。 泰勒已经接到了麦克的电话,对于安格突然神经兮兮的造访已经做了准备。 此刻,白色风格的办公室内,泰勒身穿白色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眼角带笑。 “格温夫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wenny还好吗?” 安格身后跟着两个巨型保镖,在进了屋后,安格挥手:“你们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保镖对视了一下,便贴心地关门,守护在了门外。 屋内,就只剩泰勒和安格。 “你杀死了我的鱼。”安格用的是陈述句。 看着保镖走了,泰勒的笑意更是明显:“格温夫人,要单独和你说话真是不容易啊。” “你什么意思?”安格冷眼看着他。 泰勒一脸无奈:“整天被保镖围着,要在监视外接近可真是麻烦,对吧,安格?” 安格脸色大变,除了泽安德,就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直升机再次回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待直升机螺旋桨缓缓停下,泽安德大长腿直接踩上了草坪,走了下来。 随即,他伸出长臂,对着里面的女人示意抱她下来。 安格犹豫会,主动伸手扶着泽安德的手臂,往下一蹦,利落地踏到了草坪上。 然后,泽安德的手往机腹里一伸,拎起了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米色的塑料盒,上面印着a国字“xx麻辣烫”。 在安格怒气冲冲往泰勒那儿去的时候,泽安德也已经坐车跟上了。 两人在室内不过交谈了10分钟,泽安德就推门而入。 屋内两人面对面站着,还在剑拔弩张地吵架。在看到泽安德进来后,气压骤降,两人瞬间偃旗息鼓。 泽安德带着冷冽气压大步走来,搂着安格的肩:“不好意思,泰勒先生,是我管教不严,见笑了。” 泽安德致歉的语气平平淡淡,一点也没听出是在真心道歉。 泰勒立马做狗腿子样,桃花眼笑的满是皱褶:“哪里的话,菲茨罗伊先生,能和格温夫人聊天是我的荣幸。” 安格神色惊讶,对泰勒大事化小的本领很是钦佩。 “这是小小补偿,希望泰勒先生收下。”泽安德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泰勒。 泰勒双手接下,待看到上面的数字后,笑的更是谄媚:“客气了,客气了。” 安格低声不语,任由泽安德把自己往外带去。 “泽安德,你怎么来了?”安格搂着泽安德的胳膊,小声问道。 “我来看看有没有出人命。” “你。”安格捶了下泽安德的胸膛,“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泽安德拉过安格的手,看向受挫后整个人都蔫了的安格:“结果如何?” “哼。”安格嘟嘴,“不知道,他说没有投毒。” “放心,我会调查清楚。” 泽安德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包括泰勒在内,所有人都要一一排查。 安格神色紧张:“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我已经不气了。你看我惹了多大的祸,短短半小时就让你破费几百万……就算了吧。”安格低头,像蚊子一样小声说话。 看着安格心虚埋下的头顶,泽安德直接拒绝:“我已经开始调查了,包括泰勒。” 安格悄悄吞了吞口水,不敢再抗议。 等出了大楼,安格发现太阳已经到了天空正中央。 耀眼的光线照得她闭了眼,往日的记忆袭来。 安格记得自己以前在a国时,喂完了胖胖就去买了麻辣烫。 大中午的,安格一边吃麻辣烫,一边喝冰水,最后闹得肠胃炎住院了,付随还嘲笑她来着。 “你笑什么?”泽安德在一旁问。 “泽安德,我想吃麻辣烫了,我们去买麻辣烫吧。”安格坐在车内,扯着泽安德的袖口。 “又吃麻辣烫?你一周要吃5次。”泽安德皱眉。 “哎呀,太好吃了,你不觉得吗?”安格的大圆眼看着泽安德,表情期待。 “我干脆把那家店的厨师请来专门给你做好了。” “你不懂,这叫出门觅食的乐趣。” 第54章 你都不来陪我睡觉,我没有安全感 两人气氛缓和,手牵手走进大厅,地上盖了一大片白布。 看来汤姆脑子也有什么大病,鱼儿死了,他也一个个地把它们排在了地上,盖了白布,以示尊重。 看到安格进来后,汤姆甚至还想打开白布让安格见胖胖最后一面。 安格摇头拒绝了,上午吵了两场架,她已经精疲力尽。 汤姆和玛丽表情肃穆,手放在前方,已经换上了黑衣。 wenny闻到鱼味,步履轻盈的蹦过来,左嗅嗅,右嗅嗅。 玛丽简直要吓坏了,连忙上去抱起了将要惹事的wenny,wenny在玛丽怀中乱拱,很快就挣脱出束缚,又往地上闻去。 安格偏过了头,不愿再看。 泽安德看着安格一脸难受的样子,对汤姆说道:“找个人在这儿守着,明天举办葬礼。” “好的。”汤姆弯腰,目送两人上了楼。 回到起居室,安格期待地打开了麻辣烫盖子,顿时香气传来,安格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大赞:“没想到b国也有这么正宗的味道。” 泽安德挽起衬衫,在安格对面坐了下来。 眼前是一大盆蔬菜和肉类煮在一起的食物,表面浮了一层红油,红油下是白色的汤料。 光是一闻,泽安德就皱起了眉头。 里面的添加物实在是太多,格温过往的生活环境看来是很艰辛了,不然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我特意点了微辣的,你肯定也能吃,来试试。”安格热情地帮泽安德打开了一次性筷子,递到了泽安德面前。 泽安德还是眉头紧锁:“你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对啊,可好吃了。”安格已经动筷了,“你也试试,你一定会喜欢的。” 在安格的强烈推荐下,泽安德拿起筷子,夹了片土豆,他拿筷子夹菜的动作竟然意外地顺滑。 泽安德咬了一口土豆,姿态优雅,等吞下后,他咳了一下,连忙喝了一口水。 “辣吗?不会吧?”安格看着被辣的够呛的泽安德,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汤,“不辣啊。” 泽安德摇头:“我不太适应这个口味。” 安格哀嚎一声,缩在椅子上:“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 见安格一脸失望,泽安德又努力吃了一口。 安格开心地笑了:“好吃吧,好吃吧?” 泽安德点头,又多吃了几口。 安格满脸自豪:“麻辣烫的魅力无人能抵挡,以前付随也吃不惯辣,后来还不是……” 泽安德停下了筷子。 安格立马刹住了车。 “泽安德,我,我不是故意的。”安格放下了筷子,规规矩矩低头,眼睛不忘由下而上悄悄看着泽安德的脸色。 “你吃吧,我还有事。”泽安德语气变得冰冷,推开椅子,背对着安格就要出去。 “你别走。”安格跑上去抱住了泽安德,头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不要走,陪我吃饭好吗?” 泽安德一言不发,掰开安格的手臂,打开了房门。 “胖胖刚死,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安格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泽安德走路的脚步一顿。 安格升起了希望,刚要笑起来,就又看着泽安德冷酷的背影继续往前走。 安格重回座位,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书到用时方恨少。 甜言蜜语到了需要用的地步,安格却是一点也说不出来。 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僵硬了? 以前不用她主动,泽安德都十分热情的啊。 夜晚。 泽安德洗浴出来,赤身裸体,正在吹头。 明显的八块腹肌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线,性感锁骨随着他的动作更加明显。 泽安德头一偏,瞄到了一旁的小小身影,眼中罕见地闪过惊讶的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安格不知何时进了侧卧,穿着小熊睡裙的她长发披肩,发丝略湿,耷拉在她胸前,胸口起伏明显。 安格红着脸,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泽安德无意和她玩重复说话的游戏,放下吹风机,掠过她,走向了大床。 熟悉的清冽气息飘过,安格自信心极大地受挫。 她转过身,对着整理床铺的泽安德娇嗔道:“你不在卧室睡觉,跑到这里睡干什么?” 泽安德是头一次摸不着头脑,四天前回到家的安格奋力反抗,一边反抗一边叫自己杀人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泽安德那会被搞得心烦意乱,向来随心所欲的他居然第一次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跑去了侧卧睡了三天。 而现在,如果泽安德没看错的话,安格是在邀请他。 深邃的眼眸微眯,泽安德看向安格的眼光又变得充满了侵略性。 熟悉的眼光,熟悉的配方。 安格觉得稳了,她咬着下唇,小酒窝浮现在脸颊。 安格缓缓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泽安德的腹肌。 “你好狠心,这么多天都不来陪我睡觉,我都没有安全感了。” 泽安德的呼吸加重,可他还是不为所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讨厌。”安格的粉拳砸向泽安德的胸口,又把头靠了上去,“你真的好冷漠,呜,就没见过你这么冷漠的人。” 安格轻轻、缓缓地蹭着泽安德。 “这是你主动要的。”泽安德嗓音低沉,克制已然不多。 “你个小傻瓜,这么久了都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风格吗?”只到泽安德胸口的安格亲了亲泽安德,抬头看向他,目光炽热。 话音刚落,安格就已经被掀翻到了床上。 泽安德向来不是克制派,从来都是有欲望必解决,有想要的东西必征服。 这段时间他当了四天的和尚,实在是很不光彩的黑历史,这个黑历史,是时候终结了。 第55章 不仅仅是宠物 凌晨。 再次陷入梦魇的安格哭着惊醒。 睁眼的一瞬间,安格就忘了刚刚做了什么梦了,只记得很痛苦,很难受。 安格扭头,黑暗中泽安德英俊的侧脸就在旁边,呼吸平缓。 安格缓缓向他靠近,大眼看着泽安德的鼻尖,又看向他的喉结,最后撑着手趴在了他的胸口。 “咚,咚。” 泽安德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 他连睡颜也这么的凌厉,仿佛时刻都在警惕。 安格颤抖着双唇,最后还是悄悄下了床。 透着月色,安格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触目惊心,走路的模样也颤颤巍巍。 她悄悄地套上了睡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 门一关,床上睡颜平静的泽安德就睁开了眼,目光如炬。 看着房门,泽安德打开手机,拨通了麦克的电话。 贴心助理总是会24小时开机,不过十几秒,麦克沉稳的声音就在话筒中出现。 “泽安德先生。” “重点查一下泰勒。” “好的。” 泽安德关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掀开了被子。 打开冰柜,倒上了一杯酒,泽安德站在落地窗前,嘴唇紧绷。 夜灯下,安格扶着墙壁到了摆放金鱼的地方,支走了守夜的佣人。 白天的时候没来得及看胖胖,现在被噩梦惊醒睡不着了,还是下来和胖胖做个告别吧。 安格打开了白布,白布下是几十只金鱼,每一只金鱼都呈同一个角度摆放,横平竖直——看来汤姆是有强迫症的。 安格眼光锁定了白肚子最大的那一只,缓缓走了过去,坐到了地板上。 “胖胖,你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我。”安格对着尸体,开始自言自语。 “我在这边的家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没了你,我该怎么活?” “我觉得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还在湖里自由自在地玩耍,怎么会被人投毒呢。” “我害了这么多人,我就是个害人精。”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回家吗?” 安格转身看向了窗外,窗外月色皎洁,月光如注倾洒在安格身上,显得她格外单薄。 “月是故乡明……”安格看向了胖胖,“你也会思念家乡吗?” 这时wenny向安格跑来。 “喵。” wenny蹭着安格的腿,跳到了她的怀里。 安格微笑摸着wenny:“你怎么也不睡觉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wenny也越来越瘦弱了,蹭完了安格后,wenny病恹恹地仰头。 安格看出了wenny明显的不对劲,疑惑道:“你怎么了,生病了?” 安格左看右看,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一堆鱼上,冷汗直冒:“你该不会真的偷吃了金鱼吧?它们有毒啊!” 安格害怕极了,连忙伸手把wenny的嘴打开,压着wenny的肚子:“快吐出来。” wenny病恹恹地贴着安格,乖乖的打开嘴巴,但是却没有吐出来东西。 看着怀中的猫咪一点力气都没,安格惊呼大事不好,双手压着wenny的肚子:“快吐出来,吐出了就好了。” wenny被摇晃的愈发无力,干脆直接将头垂下,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安格抱着wenny站了起来,将它举起对着自己。 窗外闪电突然出现,随即而来的是沉闷的惊雷。 在闪电的照射下,安格发现wenny已经闭了眼,肚子不再起伏。 “啊,wenny,你不会死了吧。”安格吓得手软,连忙把wenny放到了茶几上,探了探它的呼吸。 已经没有了呼吸。 “wenny,你不要吓我。”安格吓哭了,连忙给wenny压肚子,做心脏复苏。 又是一阵闪电飘过,惊雷似乎更加隆重,大雨随之滂沱的落地,呼啦啦的狂鸣。 安格泪眼婆娑:“wenny,你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我给你叫医生。” 安格刚转身,就在10米外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身影散发着寒气,自黑暗中走来,电闪雷鸣间,安格看到他的眼神锐利,气质冷峻。 安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危险信号从那方传来,让她下意识地往后倒退。 “我,wenny它,不是这样的。”安格慌忙的摆手,却是欲盖弥彰。 黑暗中,泽安德只看到安格双手在死命地按压wenny,待走近一看,wenny俨然已经逝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跑过来了,然后我以为它吃坏肚子了,就打开了它的嘴,然后它就突然把头垂下了…… ……我就给它做心脏复苏,可是它还是一动不动。” 安格从来没有在泽安德面前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看着泽安德阴沉的脸色,安格慌得不行。 “我真的没有……我当时太害怕了。”安格看泽安德咬着后槽牙摸着wenny,感觉自己小命不保。 风水轮流转。 今天上午泽安德被误会的委屈,不过十几个小时,就转到了安格身上。 安格看着一脸阴沉的泽安德,小心翼翼:“泽安德,你在生气吗?真的不是我做的。” 泽安德抱起了wenny,坐到了沙发上,大手温柔地摸着它。 “我怎么会杀死你的猫呢,我都知道了胖胖不是你杀的了,我怎么会报复到一只猫上?” “那你知道胖胖是谁杀的了?”泽安德挑眉,锐利的眼神看着安格,准确地抓到了关键词。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安格被吓得后退一步。 “我……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的。”安格如摇拨浪鼓般摇头。 泽安德重新低头,看向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wenny,叹息道:“医生说,wenny还可以再活一年的,还可以看到我们的宝宝出生。” 安格被泽安德的话震惊地呼吸一骤,不知道该回应哪个重点。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或许刚刚wenny只是略感不适,而自己的手一直压它肚子,才把它压得窒息而亡? 那么自己真的杀害了wenny吗? 自己真的是杀猫凶手吗? 雨声如同雷电般倾泻,狂风骤起。 在又一次的闪电中,安格眼前一红,感觉自己的双手布满了血迹。 在晕倒前,安格好像听到了泽安德的低语:“wenny对我,也不只是单纯的宠物。” 第56章 我想让你放松放松 阿斯那府经历了五年来最严重的一场大雨。 不过一天一夜,城市内的下水道已经不堪重负,排水功能丧失。 街道里的积水已经没过了成人的膝盖,甚至有人拿出盆和小船来当交通工具,更甚者直接坐在阳台上,在积水里钓鱼。 部分地区洪水后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垃圾、粪水、尿水。 天气转冷,微风瑟瑟,窗外又是一阵强风,树木东倒西歪。 安格拉了拉身上的披肩,乖乖的坐在一边,眼神怯怯地看着一旁的泽安德。 泽安德一手随意的点着沙发,一手拿着电话,在对着那边说话。 “嗯,以菲茨罗伊家族的名义往受灾地区派发物资……” “多少?嗯,足够了,你先去一趟。” “你的脑子是被洪水冲走了吗?这还需要问?” 泽安德突然的暴躁让安格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感受到一旁女人的害怕,泽安德扭头看向低眉顺眼的安格,又对那边说道:“学校那边,用格温夫人名下的慈善基金会,发放物资。” 安格听着,眼珠转动:我什么时候也有慈善基金会了? 指点完毕,泽安德挂了电话,头往后靠着沙发。 他已经一天没有刮胡子了,脸颊上冒着短胡茬,显得硬朗又粗犷。 自前天晚上安格昏迷后,两人默契十足,再也不提wenny的事。 不管真相如何,安格自知有愧,不敢再对泽安德大声喧哗了,连着对他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泽安德对2米开外的安格勾了勾手,安格默契地凑到了他跟前,窝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气息交融,安格撒娇似的蹭着泽安德的脸。泽安德的胡茬刮着安格的脸,痒痒的,又有种按摩般的舒适。 “别蹭了。”泽安德嗓音低沉。 安格果断停下,将披肩也盖在了泽安德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也有了基金会了?”安格柔声问道。 “早就有了。” “那你该不会还用我的身份干了什么坏事吧?” 泽安德又是一声高傲的浅笑,安格皱眉,又为自己的愚蠢发言感到后悔。 泽安德捏了捏安格的脸:“放心吧,我帮你做的都是好事。” 安格眼波流转,手坏坏地骚扰起了泽安德。 泽安德压住了搞怪的小手,明显的耐心不够用:“别闹了。” 安格贴着泽安德的耳垂:“你这么久都没休息了,我想让你放松放松。” 泽安德眼神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呼吸加重,胸口起伏明显。 事后。 雨声渐渐小了起来,狂风也偃旗息鼓。 安格靠在泽安德怀里,看电视里说暴雨已经过去,后面主要任务就是赈灾。 安格拿起刀叉,喂给了泽安德一口水果。 泽安德唇齿接过水果,问道:“嘴巴还酸吗?” 安格害羞摇头。 “肚子还痛吗?”泽安德又问。 “讨厌,别再问了。”安格捶着泽安德的胸口。 这时,电视上闪过一个熟悉的脸庞。 阿利头绑小辫,正满头大汗,哼哧哼哧地一箱又一箱搬运物资,然后还对着镜头挥手笑,亮出一口大白牙。 安格指着电视惊讶道:“这不是你的艺术家朋友吗?他怎么上了电视。” 泽安德看着电视,语气平淡:“他就爱显摆。” “你做了这么多好事,怎么也不去电视上露个脸?多好的机会。”安格替泽安德跃跃欲试。 泽安德摇头冷笑:“不必。” 露脸、出力的工作,自会有人替他做,他稳居后方,不必高调露面。 “啊—”安格遗憾叹息,“功劳不都被别人抢走了?” “你在替我担心?”泽安德看着一旁的嘟着脸的安格,问道。 “对啊,你看人家多会在舆论上下功夫。”安格点头。 舆论? 舆论不就是愚弄大众、随手可改的东西? 泽安德下巴蹭着安格的脸,转移了话题:“我咨询过了。” “什么?” “胖胖那款的金鱼,已经在三个月前被划入了a国的国家三级保护动物。” 安格扭头看着泽安德,一脸惊讶。 看着还处在云里雾里的安格,泽安德点明:“意思是不能再大量购买了——多亏了你的旧情人。” 提到付随,安格偏过了头,不再看泽安德,低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泽安德大手将安格的脸转到自己眼前,果不其然看到了她眼眶含泪的模样。 又因为那个男人哭了。 泽安德内心暴躁,按着安格的手下意识用力。 安格吃痛,控制不了自己的眼部肌肉,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见此,泽安德内心奔腾的怒火无法压抑,他手臂颤动,握紧的手上青筋暴起,明显的暴怒前奏。 又在想那个男人,明明都过去了大半年,为什么她还不死心? 看着泽安德明显生气的模样,安格又是一阵惊惧。 安格连忙压过去,抱紧了泽安德,对着他的脸一通乱亲。 “泽安德,我最爱你了,我只爱你一人,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人,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安格闭着眼,手紧紧抱住泽安德的头,胡乱地、疯狂地亲着泽安德,满带热情。 泽安德被安格按在沙发上,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怒火被热情熄灭,暴怒的身体瞬间乖乖的冷静下来。 安格以为自己完全掌握了泽安德的情绪,正在欣喜,可不一会儿,泽安德轻松地就用双手将两人拉开。 安格眼神迷蒙,泽安德却眼神冷静,如同一汪清泉般没有丝毫的波动。 “格温,你又在骗我。” 第57章 毕竟,你最擅长偷人了 安格眼神略微闪躲:“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实话。” 泽安德摇头:“你真以为我那么傻吗?” 安格低头不说话了。 “你以为对我投怀送抱,甜言蜜语,就能迷惑我吗?”泽安德嗤笑。 安格继续埋头做鸵鸟状。 泽安德顺势靠在沙发上,蓝眸瞥向安格:“我还没有这么没出息。” 泽安德说完,安格突然抬头,扑闪着一双泪眼看向泽安德:“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只是太想家了。” “你的家在哪儿?”泽安德对上安格闪烁的大眼,眼神严肃又冷酷。 “我的家在a国。”安格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泽安德咬紧了牙。 “但是我的新家在这儿。”安格对着这片客厅,张开了双臂。 泽安德眼皮跳动,又重新躺回了沙发。 安格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说对了没有。 “你是一个长情的人。”泽安德叹息,随后摸着安格的脸,“你对我,也会这么长情的。” 安格被这句话震惊到了,神色复杂的看着泽安德:“我……” “我确定。”泽安德又露出了他那倨傲的欠揍表情。 安格突然被逗笑了。 她乖乖的趴在泽安德身上,闭眼呼吸着他那熟悉的的味道。 “你知道付随还提出了什么吗?”泽安德拍着安格的背,问道。 “嗯——不知道。”安格在泽安德胸口摇头。 “他还提出了‘夫人外交’,想要用金鱼为诱饵,引你出面。呵,他真是用心良苦,对别人的妻子这么用心。” “他知道我结婚了?”安格只关注到了‘夫人’二字。 “嗯。” 泽安德语气沉闷,显然是不想提起自己前几个月刚领证时,在某度上显摆自己已婚的事迹。 “你愿意去见他吗?”泽安德又问道。 怎么可能? 安格心里是绝对的否定,她可不愿意挑起泽安德刚平息下来的怒火,更不敢挑战泽安德的权威。 安格立马否决:“不去。” 泽安德满意的点头:“那就选第二套方案,找方法买。” “胖胖不是你杀的,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安格握紧了泽安德的领口,为泽安德的用心感到内疚和不安。 “你喜欢就好。” “其实。”安格起身看着泽安德,语气吞吞吐吐,“其实还有方案三的。” “哦?” 安格咬唇,模样犹豫,而后表情活泼,双眼散发光芒。 “那四合院里还有我养的嘟嘟和肥肥,你可以像偷胖胖一样,把他们偷过来,非外交时期里面不住人,那个院子守卫不严,我经常过去……” 看着泽安德严肃的表情,安格兴奋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你最擅长偷人了,偷鱼也不在话下……” “而且那金鱼本来就是我的,收据都还在我卧室抽屉里存着,严格来说,你拿走了也不算偷的……” 高贵的泽安德先生绷不住了,他一脸惊讶:“你说我擅长偷人、偷鱼?” 安格心虚的闭嘴。 “你们俩可都是付随亲手送上来的。” 安格白眼一翻——我才不信。 泽安德叹了口气:“你到底养了多少条肥鱼?” “胖胖是我的最爱,嘟嘟和肥肥紧随其后,当然了,还有熊熊、爱爱、圆圆……” 安格掰着手指一个个数,又数不过来了。 于是她张开两只手臂道:“总之,那一池子里的鱼都是我高中时亲自养的,原本养的是锦鲤,可是我换成了金鱼。” 泽安德扶额,起身走出了室内。 冷风吹过,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拿起电话,泽安德背对着安格,不知道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安格跪在沙发上,看着泽安德挺拔的背影,内心是百分百肯定他正在聊偷鱼大计。 不过,她自己却没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升起了对泽安德的无条件信任。 泽安德还在聊着电话,安格已经不知何时从一旁过来了,她被冷风吹红了脸,抬手递过来披肩。 “外面太冷,小心着凉了。” 泽安德低头看向一脸娇羞看向自己的安格,挂了电话,把安格搂进了怀里,回了室内。 —— 胖胖和wenny的葬礼在暴风雨的影响下,终于在三天后姗姗来迟。 佣人为泽安德和安格打着伞,两人一同看向右侧缓缓走来的一群人。 牧师神色肃穆地双手抱着精致的方盒子,在特殊的仪式中,将两个盒子合葬。 泽安德、安格、不知何时得知消息赶来的阿利,以及一众陌生的精英面孔,一人扔下了一束白花,放进了它们的墓中。 微风阵阵吹过,扬起了安格的丝巾,丝巾拂过她苍白的脸,飘到了泽安德的下巴。 泽安德将丝巾重新在安格肩上挂好,和前来慰问的客人一一握手。 “节哀。” “wenny和胖胖是最棒的宠物。” “我们都很爱它们。” 身穿黑衣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地来向安格和泽安德致意。 虽然部分人一面也没有见过两宠物,也不妨碍他们的沉痛悼念。 微风再次阵阵吹过,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古堡。 10米长的桌上,10来个容貌绝佳、气质优秀的泽安德好友继续悼念着俩宠物。 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站起,举杯道:“我为wenny作了一首诗……” 年轻男人气沉丹田,用浑厚的嗓音、充满感情的语调分享了自己作的十四行诗,句句文采斐然,颇有古人腔调。 安格看呆了,她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有表现力的帅哥。 年轻男人表演完,众人一脸赞叹地鼓掌。年轻男人低调致谢。 “路易,你的音乐之声巡回表演怎么样了?”一名优雅的女士问道。 “十分棒。”路易点头。 两人交谈间,安格趁众人注意力分散,悄悄在桌下用手机搜了下“路易”,“音乐之声巡回表演”。 原来这个路易出身名门,毕业于哈弗大学的脑神经系,参加过学校的话剧社,怪不得这么出色呢。 “格温你呢?”路易热情的询问安格。 “呃……”安格没听到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安格旁边的女生提醒道:“他在邀请你去参加他们家举办的慈善筹款晚会,就是最近的洪水问题。” “哦,那当然好。”安格尴尬地连连点头。 对面的泽安德神色自若,倒是阿利在咬着嘴憋笑。 安格看到阿利那个欠揍样,也不知道他在笑自己什么,真是烦人。 第58章 你这个疯子,你要我的命! 自从wenny死后,泽安德多了两个爱好——应该不叫“多了”,而是更有时间去做了。 一是画画。 安格驻足于泽安德刚刚完成的画作前,细细观赏。 wenny全身洁白,圆眼珠黝黑有神,绒毛蓬松。它的脖子上挂着一块蓝色的宝石,头上也戴着一顶蓝宝石王冠——气质纯洁,姿态高雅。 wenny双眼有神,正在女人的怀抱中往前看着。 女人…… 安格皱眉,又将目光移向了其他作品。 几乎每一幅作品,都有一个女生,她或抱着wenny,或和wenny玩耍,但是没有一幅画中有她的脸。 但是从仪态中可以看出,她同样是气质不凡。 她是谁?安格看着画像好奇。 总不会是她自己吧? 安格摇了摇头,不可能。 是泽安德的白月光? 安格觉得极有可能,不然凭泽安德那么冷漠的人,怎么会没事养个小白猫呢?他应该养老虎、藏獒那种凶兽。 想到此,安格眼中冒着八卦的光。 泽安德居然也会为情所扰,爱而不得? 会不会是从这段失败的感情中得到灵感,才会霸道的强取豪夺了自己? 想到此,安格脑中浮现出了好几本小破书的内容。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安格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窗外马蹄声响起,安格走去窗外看。 泽安德近期的第二个爱好就是骑马、驯马。 从楼上看去,泽安德穿着骑马服,威风凛凛地坐在马背上,从不远处奔腾而来,英姿飒爽。 他的金色发丝随风舞动,侧脸刚毅,手臂有力地握着马绳,腰身随着菲力的动作而前后晃着,雄性气息满满。 看着那前后晃动的细腰,安格脑子突然冒出了他每晚的英姿。 安格不自觉的捂住了心口,里面在砰砰砰跳动。 泽安德像是注意到了楼上的目光,帅气的拉停了菲力,朝着安格所在的窗子挥了挥手。 菲力的马蹄还在原地跳动,似乎是并没有发泄完充沛的精力。 被发现偷窥的安格吓得赶紧拉上了窗帘。 呼吸还未平息,门口就闪现了儒雅的汤姆:“夫人,先生请你过去骑马。” “我又不会骑。”安格拒绝。 “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骑马服。”汤姆手一挥,一排女佣就拿着骑马服过来了。 他们准备的也太齐全了,安格无奈,只得任由女佣帮自己更衣。 安格到泽安德这儿时,正好看到泽安德下马。 他大长腿往后轻松地一甩,就将脚放到了草坪上。 泽安德宽肩窄腰,粗壮的胳膊正随着走姿而前后摆动,大腿粗壮有力,小腿被黑色靴子包裹,正一步步坚定地朝着安格走来。 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和如同锁定了猎物般的侵略性双眼,安格的呼吸逐渐急促。 时间变缓慢,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安格呆滞地看着泽安德身披早晨的露水向自己走来,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安格也没缓过神来。 阴影覆盖在安格身上,大手伸过来,放到了安格鼻下。 “还有气没?”泽安德傲慢的声音在安格头顶响起。 安格觉得痒得很,终于往后动了动:“你在说什么呢。” “你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灵魂出窍了。” 泽安德是懂如何在冷漠的语气中耻笑人的,安格生气的推开了他:“烦死了,我不陪你骑马了。” 安格刚站稳,泽安德就一把把她抱起,往菲力走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安格头朝下,被晃得头晕。 马背上并没有马鞍,泽安德自小骑马,并不需要这类辅助,泽安德手臂一举,安格就被放到了菲力的背上。 高空的视野格外开阔,安格吓得紧紧地抱住了菲力的脖子。 菲力抬起了头,粗粗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嘲笑安格的胆小。 泽安德在安格后方也上了马,他拍了拍安格的胯:“坐好点。” 安格只得缓缓起来,在泽安德的调整下坐正。 泽安德双腿用力一夹,菲力一声长啸,全速往前奔跑。 “啊——”一上来就是全速奔跑,安格被吓得紧闭双眼,不停尖叫。 菲力不满安格的反应,跟着嘶吼,跑的更快了。 “停下,停下。”安格连连认怂,“泽安德,你让他停下,我不要骑了。” 泽安德双臂按住慌乱的安格:“别乱动,跟着菲力的节奏。” 安格吓得扯住了菲力的鬃毛,菲力仰天长啸。 “这个马脾气太大了,它不喜欢我。”安格闭着眼大叫。 “别慌,坐稳。” “唔。”安格在适应这个速度后鼓足勇气睁开眼,只见前方的景色正高速地往后掠去,风呼呼地在耳边吹拂。 肉眼看不到边际的草坪中,两人一马,正肆意潇洒地疾驰。 放纵不羁和征服感瞬间占据了安格的脑神经。 “啊—wu—”安格双眼放光,开心的大喊。 身后的泽安德感受到安格已经适应好了,便提起马绳,菲力默契地提起前马蹄。 晨光中,矫健的马匹前半身凌空而起,马背上的男人健壮的大腿紧夹马身,肆意潇洒。 安格又被吓得往下抱住了菲力的脖子:“泽安德,你这个疯子,你要我的命!我就不该信你,我快放我下来。” 泽安德眉眼间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看到安格吓尿了样子,胸腔中更是满是暴虐般的满足感。 “我这么高超的马技,你真是不会欣赏。”菲力终于放下前蹄,泽安德俯身,凑到安格的耳边吹气。 安格像个毛毛虫一样趴在菲力身上,再也不愿意起身了:“你就是想要整我,亏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泽安德也俯下身抱着安格,巨大的身躯将她紧紧淹没。 “反正烂人就是烂人。”安格嘟囔,再也不把泽安德往言情剧男主身上套了。 安格手臂往后顶,企图戳泽安德的肚子。 泽安德大手握住安格的手肘,往前压了上去。 对泽安德的攻击,又被毫无悬念的压制了,安格索性自暴自弃:“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家吧。你太重了,快起来。” “你刚刚说,我是烂人。”泽安德抱着窝成一小堆的安格,不依不饶。 “我说错了,我说你是好人。”安格狡辩。 “呵。”泽安德嗤笑起身。 在安格放松,以为他要带自己回家时,突然发现自己凌空而起——泽安德把她托了起来。 安格惊呼,在身体感受到凉爽的空气后,花容失色:“泽安德,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第59章 我是那种心软的人? “继续骂,我喜欢你骂我。”泽安德将安格按在马背上。 在马背上的安格怕落下马,又怕身后的泽安德,两面受敌。 安格哭着:“我们这两天不是相处的很好吗,你放了我,我回去乖乖配合你。” 听到安格的话,泽安德兴奋的眼眸瞬间变得暗淡:“你是在假装配合我,还是出于真心?” 安格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冒冷汗,泽安德这是什么意思? “嗯——” 泽安德满足的叹息声响起。 ... 中午时分,菲力慢悠悠地迈着马蹄往古堡走去。 安格面对面抱着泽安德,发丝凌乱,脸颊发红。 泽安德依然衣冠楚楚,面色镇定。 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佣人,正等着两人回家。 泽安德先轻松地下马,而后将安格抱了下来。 原本泽安德是想把她抱进去的,可是安格不从,使命的晃腿,终于跳了下去,晃晃悠悠地跑回了卧室。 泽安德气定神闲地换了衣服,去了书房。 半小时后,安格怂怂地在书房门口探了头。 “说吧。”泽安德看着电脑屏幕,面色严谨。 “就是……我收到邀请函了。”安格小步上前,将慈善晚会的邀请函放在泽安德桌上。 “嗯。”泽安德表示知道了。 安格将邀请函又往前推了推:“上面写着邀请我们两人呢。” 泽安德终于将眼光移到邀请函上,嫌弃地看了看,又看向一脸忐忑的安格:“我可不是这么好邀请的。” “哎呀。”安格跺脚,“做慈善你都不去嘛。” “路易他们就是在坑我钱,你自己去被骗就好。” 安格终于明白了那晚阿利为什么偷笑了,听说,慈善捐款里头是有些不好说的门道的。 “那我被骗了,你岂不是很没面子。”安格嘟嘴,企图用激将法让泽安德陪自己去。 泽安德面不改色:“虽然慈善晚宴是公开的骗局,但也是包装过的,你去不亏。” “那我还去吗?”安格拿回邀请函,犹豫不定。 “自己决定。”泽安德冷冰冰。 “那我还是要去。”安格的双手搓着邀请函,“毕竟人家都亲自邀请我了。” “嗯。” 安格看泽安德兴致缺缺的样子,索性心一横,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你陪我去吧,我第一次去,什么都不懂。” 泽安德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高傲道:“我是什么身份,小小的慈善晚会就能邀请的了我?” “那你陪我去,就当陪我玩了,你说过要陪我玩的。”安格搂着泽安德的脖子,头在他脸上使劲蹭。 “哼。”泽安德任由安格在自己面前撒娇,态度丝毫不软。 “好不好,好不好。”安格故技重施,努力地亲泽安德的脸颊。 泽安德用手挡住了安格乱亲的小嘴,安格疑惑地停下看他。 “要让我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泽安德又露出了极具侵略性的表情,看的安格心里毛毛的。 安格下意识说:“我不要在马背上了。” 那太恐怖了。 泽安德捏着安格的下巴,缓缓道:“不只是可以在马背上。” 泽安德凑近了安格的耳朵,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安格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害怕的松开了搂着泽安德的手:“你这个混蛋。” 泽安德惬意的靠在椅背上,霸道的下巴抬起来对着安格:“你自己决定。” 安格咬着红唇,拿不定主意。 “别打扰我工作。”泽安德皱眉,俨然一副忙于工作的样子。 安格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只觉得大脑晕晕,他好像真的在工作,不是装的。 她再次企图卖惨:“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泽安德挑眉:“我是那种心软的人?” “哼!”安格跺脚,气愤地跑出去,狠狠地甩了下房门。 房门“砰”的关上,屋内水杯内的水随之一颤。 泽安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眼里是志在必得。 夜晚。 泽安德靠在床头,一只大长腿悠闲地弯起。 安格围着浴巾害羞地走出浴室。 泽安德侧着头,表情倨傲,态度冷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格。 安格吞吞吐吐:“你就不能好心点吗?” “好心是什么?我从没有这个认知。” 安格再度受挫:“那,那你说话算话吗?” “我一向说话算话。”泽安德清了清嗓子,眼神幽暗。 “那好吧。”安格鼓起勇气,终于同意,缓缓地坐在了泽安德身边。 “好什么?”泽安德好笑的看着害羞的全身都红了的安格。 “你都知道的,能不能不要装不懂。”安格都快哭了。 逗安格实在太有趣了,泽安德不急于一时的快乐。 泽安德慢悠悠的摸着安格的手臂,如愿的看到安格瑟瑟发抖,满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实在是不懂,你提醒下我?”泽安德声音沙哑。 “你这个骗子,你的记性最好了。”安格赌气转身,只给泽安德留下了背影。 良久,背后还是没有动静。 安格好奇的转身看,只见泽安德已经盖上被子、闭上了眼,表情安详的睡了。 “你……”安格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握拳,就欲打人。 可动作摆了几秒,她就松了手,索性也在另一头裹上被子要睡觉了。 黑暗中,一只温热的大手摸了过来。 安格拍飞了那只手。 “这么不经逗,玩一会就放弃了,没意思。” “我不去了,行了吧。”安格背对着泽安德,语气带着哭腔。 “没有一点挑战性。” “你不要再玩我了,我真不去了。”安格说着说着真哭了。 “才刚开始逗你,你就害羞成这样,后面可怎么得了?”泽安德从身后抱紧了安格。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格用手擦了擦眼泪。 “我们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泽安德轻轻地顺着安格的头发。 “已经开始了……”安格慢一拍的重复着泽安德的话。 “嗯——已经开始了。”泽安德有耐心的继续说着,将安格的发丝揽到脑后,轻轻亲吻着安格的脖颈。 安格反应过来,挣扎着说:“我不愿意了,你欺人太甚。” “既然答应了我,那就不能半途而废。”泽安德欺身压上来,大手按住了乱动的安格。 第60章 既美貌又疯狂还会装 安格还是如愿参加了慈善晚宴。 加长林肯内。 安格穿着银色高定长裙,恰到好处的妆容下,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带着领结,定制西服散发着低调的色泽,他双腿叉开,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撑着下巴,侧脸硬朗。 泽安德实在美貌,可也实在疯狂。 安格收回了偷看泽安德的眼神,叹了口气。 车辆很快就到了某人群较多的地方。 司机将车门打开,泽安德率先走了下来。 泽安德下来的一瞬间,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从来不轻易露面,请起来比登天还难的泽安德·菲茨罗伊吗? 路易好本事,能请到他。 泽安德今天来是不是暗中传递了什么信息?他和路易家难道达成了什么新合作? 众人纷纷令人打探起两家的生意新动向。 泽安德下车后,随即伸出了手臂,一只白白软软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一个东方美人提着裙子款款踩上了红毯。 她个子并不高大,但是神情温和,体态优雅,气质出众——唔,不过整体也就一般般吧,某些金发女郎窃窃私语。 众人开始悄悄交头接耳了,原来那个谣传不是假的,泽安德真的结婚了,还和个亚洲女人结婚了。 他怎么弃家族规定于不顾?菲茨罗伊家的人都不管管吗? 一些女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些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一些女人则满是失落…… 泽安德熟练地将安格的手腕环在自己手臂上,领着她往里走去。 一路上遇到主动来攀谈的人,泽安德礼貌的点头致意,得体的进行简短交谈,俨然一副有着极佳教养的继承人模样。 泽安德的手臂有力且令人安心,看着来来往往满是惊喜和谄媚的人脸,安格内心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是紧张、是害怕、是激动……可还有一丝丝的骄傲。 察觉到自己出现了不该有的情绪,安格挽着泽安德的手更加收紧了。 感到安格的异样,泽安德低头看着安格,俯身对她说了什么。 在外人看来,两人简直是珠联璧合,男士绅士,女士优雅。 安格看着上方的俊脸逐渐靠近,呼吸不由得停顿。 泽安德幽深的眸子就在眼前,他薄唇轻启,安格看着他的嘴唇,无法移开视线。 “蠢。” 听此,安格脸色微变,泽安德绅士的外表此刻被撕破,只留下了一如既往的傲慢。 安格暗暗地在刚刚对泽安德的概括中又加上了一句话: 泽安德实在美貌,可也实在疯狂……更是实在会装! “哦,泽安德,格温,欢迎。”路易搂着一位美人到了两人面前。 安格对来人笑了笑,眼光看到了路易一旁的美人身上,只感觉这个美人看向泽安德的眼神怪异,黏糊糊的。 安格抬头又看向泽安德,他已经和路易碰杯喝酒,举手投足仍是矜持高雅,似乎是没有看到对面美人投来的目光。 “我真是没想到能够同时邀请到两位,真是太惊喜了。” 路易捂着心口,庆幸自己那晚表演了一首歌颂wenny的诗——虽然他也没见过wenny。 “这是我母亲举办的慈善晚会,我的母亲一向热衷于慈善。”路易还在说着,泽安德适时地给予回馈。 这时,路易惊喜道:“哦,格温,我们不能不听下你对此次灾情的看法。” 安格惊了,她也没说要当众发表演讲啊。 在震惊间,自来熟路易就已经扯着大嗓子将众人集中。一时间,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将四人围住。 “大家好,想必大家已经认识了我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女士。”路易一边说,一边挥手介绍安格。 “格温女士热衷慈善,尤其关注儿童福利,不久前的洪水后,就是她名下的基金会对全国的中学进行了物质援助。” 周围的来宾连连点头,面带微笑、交头接耳,似乎是很认可安格的慈善活动。 安格听得一愣一愣的,手抓紧了泽安德的胳膊:天啊,泽安德,你都默默中给我做了些什么啊。 “接下来,让我们听听格温女士对此次灾情的看法。”路易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他举手鼓掌,人群也随之鼓掌。 掌声后,一群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安格身上,有期待,有疑惑,有无聊。 泽安德同样是面不改色,一点也没有帮她说话的意思。 安格见泽安德靠不住了,只能清了清嗓子,刚刚路易一分钟的简单介绍已经让她快速地准备了个开场白。 “大家好,我是格温,我一直致力于学生安全与福利……自洪水当天,我和我的丈夫就已经……” 泽安德一边听一边点头,正面反馈做的足足的。 众人看着泽安德的动作,即使安格也没说个什么,但也跟着点头赞叹,啧啧称奇。 “……接下来,就由我的丈夫泽安德先生详细说明。” 安格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把泽安德也拖下水。 安格的小手在暗处揪着泽安德,无声地催促着泽安德替她解围。 这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明白自己的困境和暗示? 泽安德大手覆盖上了乱揪人的小手,沉稳的声音从喉结发出。 “我一向支持我太太的慈善事业,此次也是如此……” 泽安德终于帮她说话了,安格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下来。 泽安德的演讲语气沉稳,逻辑十足,娓娓道来,让听众十分享受。 听到深处,安格不禁抬头,崇拜地看向泽安德,只觉得他浑身都在散发着光芒。 感动间,安格环视周围,同样看到了捂着胸口,一脸陶醉的众人。 眼光继续转动,突然停在了某个熟悉的面庞上。 那是泰勒办公室的助理杰克。 杰克看到了安格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淡定从容地向她举杯,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安格眼神慌乱,连忙移开了视线。 演讲完毕,众人激动地鼓掌。 人群很快散开。 安格的心,因为刚刚出现的那人,还是跳动的厉害,她摇了摇泽安德的袖口,说要去卫生间。 “我陪你。”泽安德体贴的陪安格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对面有一片小花园,泽安德看了看花园:“我去抽根烟,好了来找我。” “嗯。”安格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走进卫生间时,安格略过了一个人影,那人满眼嫌弃地看了看安格,高傲地走了出去。 第61章 你们每天晚上干什么了?纯聊天吗? 泽安德一手插兜,一手夹烟,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黑暗中,他的背影高大伟岸。 烟雾自阴影中传来,增添了神秘的氛围。 “泽安德。”娇媚的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 泽安德抽烟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去。 刚刚还在路易身边的女人此刻出现在了泽安德对面。 “lily。”泽安德面不改色。 lily看泽安德还记得自己,开心的上前一步:“泽安德,你很久没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 “我的确忘了你了,要不是你今晚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泽安德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去。 lily立马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把饱满的胸部往前凑去:“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我说过这种话?”泽安德皱眉,不太相信。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还有……”lily表情诱惑,伸出手来握着泽安德的手,将泽安德的手引至某处。 泽安德扔下烟头,用脚踩了踩,把手收了回去。 “lily,别瞎说。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结了婚又如何,我不信那个女人能够满足得了你。”lily又往前一步,动作越来越大胆。 感受着lily的动作,泽安德眼神暗沉,可很快就推开了她。 “别白费功夫了,不然你在模特圈就混不下去了。”泽安德面色冷酷地理了理衣服。 “你……”lily美目闪烁,既震惊,又大失所望。 她以前因为合作往来而和泽安德有些接触,但是泽安德从来是冷静克制,就连喝了酒也不会失控。 他从来不是会念旧情、会对女人心软的人。 lily还抱着一丝幻想,又往前走了一步,手缓缓扶上了泽安德的肩。 泽安德大手握住那不安分的手,冷声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lily手腕被反向握住,疼痛传来,立马用力挣脱开。 她皱眉捏着自己的手腕,而后蹙眉,我见犹怜:“泽安德,你真狠心。” 泽安德仍是没有半点疼惜之色,甚至有点不耐烦。 lily自知勾引不成,便甩手撩发,假哭着,小步跑开了。 lily跑开时,经过了一株小树,把小树枝给带晃动了下。 树枝晃动中,安格悄悄看戏的身影隐隐约约出现在泽安德面前,那身影似乎是害怕暴露,还又往后退了一步。 “出来吧。”泽安德转身,双臂靠在了花园的栏杆上。 微风吹来,泽安德鼻尖一阵幽香飘过,他低头,安格已经听话地站在了他旁边。 此刻,她也双手扶上了栏杆,正看向远方的夜景,侧脸圆润,沉静而美好。 两人沉默着,一同看向远方。 看着一脸平静的安格,泽安德内心更是烦躁,她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终于,泽安德开口问:“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安格扭头,大眼看向泽安德。 还是这种什么也不关心的表情,泽安德皱眉,握紧了栏杆:“刚刚,你在那儿站了一分钟。” “啊。”安格惊讶,“你都发现了?” 她一出来就发现刚刚卫生间那个瞪自己的女生站在泽安德面前,还让他摸自己的胸。 这般画面,是个人都要回避。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要是安格哭着抱怨,那他也不能不放下身段哄哄她。 安格只是咬了咬唇,然后摇头:“你喜欢就好。” 不是喜欢想要的答案,泽安德黑着脸,浑身僵硬,握着栏杆的手臂青筋毕露。 安格不敢看泽安德,她这样回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鼓足勇气又抬头看去,安格看到了泽安德铁青的脸色,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糟糕,好像自己说错话了。 “啊,泽安德,原来你在这儿。” 这时,路易爽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笑着朝对峙的两人走来,还未察觉两人的异样。 “来,y行的行长今天也到了,我们聊聊上次说的投资的事。”路易笑着邀请泽安德。 泽安德沉沉的看了安格一眼,安格吓得紧紧抓住了栏杆,连忙把头往一旁转去,背对着两人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看看风景。” 泽安德跟着路易走了,安格这才放松了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额头都全是汗。 安格抖着手,打开手包翻出纸巾,后怕地擦了擦汗。 她下定了决心,要是待会泽安德还生气,那一定要改变下说辞,就说自己很吃醋。 奇怪,男人不都是喜欢有个不干扰自己三心二意的太太吗?他怎么那么生气? \"精彩,真是精彩。\"光影中又走出一人,他一边说着,一边鼓掌。 安格扭头看去,眼神慌乱:“你怎么会来?” “哦?我就不能收到邀请函?”杰克挑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格摇头。 “你不希望见到我?”杰克站在了安格身旁。 “没有。”安格继续摇头。 杰克看着如此意志不坚定的安格,叹气道:“刚刚真是一出好戏。” 安格默不作声。 杰克继续道:“谁能想到,一向高傲的菲茨罗伊先生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动怒?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那你就孤陋寡闻了,人家谈恋爱的事怎么可能广而告之,你又不是他‘男朋友’。”安格嘟囔。 “哈哈。”听此,杰克大笑,“安格,你真天真。” 说罢,杰克神色严肃:“你该不会改变主意了?” “没有。”安格连忙回答,甚至还降低了音量,悄悄观察了周围。 确定没有更多偷听的身影后,安格又问道:“不过,泰勒怎么不见了?说好的再联络呢?” 说到泰勒,杰克脸色不佳:“他遇到了点麻烦,现在不好脱身。” “难道他暴露了?”安格吓得花容失色,要是他暴露了,那自己不也就…… “不是。”杰克摇头,“一切按计划进行,你可以来预约整容手术了。” 安格皱眉,扭扭捏捏道:“我现在说不了话,泽安德他现在又不听我的了。” 杰克仰天长叹:“哎,你怎么这么蠢,就不能利用下女人的优势吗?你们每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纯聊天吗?” 第62章 你偷走了我的心,还不负责 夜晚,月影西斜,人影渐渐散去。 泽安德从会议室出来,拿出手机,发现安格早已给他发了消息,说太累了,回车里等他。 泽安德看着这条消息,快步向不远处停靠的车子走去。 在门口等候的司机看到泽安德走来,立刻为他打开了车门。 泽安德走进车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小憩的安格。 她身披一件柔软的披肩,头轻轻靠在靠枕上,侧身而眠,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泽安德静静地坐在安格身旁,目光落在她熟睡的面庞上。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 夜色渐深,车内一片宁静。泽安德与安格共同沉浸在这片静谧之中,享受着彼此相伴的温馨时刻。 安格觉得脸颊和鼻子有些痒痒,从浅眠中睁眼。 一睁眼,就看到昏暗灯光下,一双蓝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凌冽的蓝光下,泽安德的表情莫名,令人顿感不安。 安格下意识地被吓得惊呼,但她的喉咙刚发出一点声音,就被她的意志力压下去了。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一声,接着慢慢地转过身去,伸手打开了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一股寒冷的空气涌入车内,这股冷空气让安格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 而后,一股后怕又传遍了她的全身,刚刚在小花园里的事,泽安德还没找她算账呢。 不行,在泽安德开口前,自己得先认错,要占据主动才行。 安格转身想要说什么,但是一转身却被凑过来的泽安德紧紧抱住。 安格张嘴,泽安德顺势将嘴唇贴在她的唇上。 冷风继续吹拂,吹乱了安格的长发,发丝交缠在两人头上,半掩盖了两人纠缠的唇齿。 泽安德一手捧着安格的脸,一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游动。 安格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无所适从。 这是什么意思?是惩罚?还是突发的兴致? 不管怎样,安格只能暂且配合。 她放松了自己,缓缓将手搂住了泽安德的脖子。 漆黑的车辆在街道中行驶,明亮的路灯和五光十色的街景快速往后退去,不断变换的灯光中,昏暗的车内,两人紧紧搂抱。 风声掩盖了两人发出的声响,司机面不改色,稳如老狗。 “不要。” 安格的头往后退了点,可娇嫩的唇仍然和对面的人相贴。 又路过了一个路灯,明亮灯光下,泽安德的手放在了安格的大腿上,而他的大手上,则覆盖上了安格的小手。 “我还没找你算账。”泽安德蹭着安格的唇。 终于是来到了正题,安格早就做好了打算。 “还说呢,我也想找你算账。”安格将头靠在泽安德肩膀,声音软糯。 泽安德的大拇指指腹摸着安格的脸,意外道:“你还想找我算账?” “嗯,我可没忘刚刚在小花园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餍足后的泽安德耐心地问。 “我看到,你在摸那个女人的胸。”安格语气带着不满。 “哦?有这种事?”泽安德语气愉悦。 “你还说。”安格轻轻打了一下泽安德的大腿,“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我记得你说过不在乎的。”泽安德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可安格不能再上当了:“我那会气的不行,言不由衷。” 说着说着,安格开始哽咽:“但是我后来越想越气,你们真不是人。” “怎么不是人了?” 安格离开泽安德的肩膀,坐正,一双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还问我?你背着我偷晴,难道是常人的做法吗?” “偷晴?”泽安德挑眉,表情似笑非笑,“你全过程都看到了,还说我偷晴?” “不管怎样,你反正是摸了她的。”安格双手抱在胸口,恶狠狠瞪着泽安德。 泽安德忍不住往前搂安格的肩。 安格将泽安德乱动的手拍下,气呼呼道:“放下你的脏手,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 红灯亮起,汽车罕见地“哧——”一声猛地停下。 司机表情难堪,浑身冷汗直冒。 今晚他被迫听两人吵架,还遇到夫人打先生,可真是惊险刺激,上帝保佑,他可还想再继续在菲茨罗伊家工作下去啊。 泽安德不满地看向司机,眼神带着杀意。 安格见泽安德面色狠厉,连忙哭了起来,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呜,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女人就喜欢,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泽安德重新躺回座椅,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支香烟,叼在了嘴上,但也没有点燃。 哭着哭着,安格实在是哭不下去了,便将目光转向泽安德,只见他脸色不佳地坐着,也不知道是在生司机的气还是自己的气。 “你都不说话,你都默认了你的罪行。”安格故意抽噎着。 “我什么罪?”泽安德眯着眼看向安格。 此时,泽安德衬衫松垮,长腿放松的往前放着,一手把玩着烟,一手横放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冷峻不羁。 安格的心突然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只觉得现在泽安德的怀中空空,生出了想要躺过去的念头。 “你。”安格一时间忘记了伪装,手不由得摸上了跳动着的心口。 奇怪,怎么跳的这么厉害? 泽安德等着安格说话。 “你…… 偷走了我的心,还不负责。” 安格脑中空空,笨嘴拙舌,原本想继续吐槽泽安德偷晴,可一说出来,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 安格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泽安德听此,眼中闪着光,他深呼吸了一下,便把安格紧紧抱在了怀中,轻轻吻上了她湿润的双眼。 “格温,你说的是真的吗?” 泽安德已经信了,安格也不再管自己刚刚的话到底代表了什么。 反正,只要泽安德信了就好。 “嗯。”安格点头。 泽安德将手抚在了安格的心口,感受着她内心的跳动。 而后,泽安德拿起安格的手,也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你能感觉到吗?” “……你也拿走了我的心。” “……好消息是,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感受着泽安德胸口传来的强有力心跳声,安格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然而她的手被泽安德紧紧握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刚刚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哭泣之意,此刻又开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安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哭,只是各种复杂的情感在一瞬间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泽安德……\"安格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这个坏蛋!\" 第63章 就这么玩弄我的感情?你好狠心 夜幕降临,庄园内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洒下,将整座城堡都笼罩其中,宁静而祥和。 安格和泽安德一同从车中走出来,罕见地手牵着手,他们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显得格外和谐。 看着两人的背影,玛丽一脸宽慰,这就是夫人和先生应该有的样子呀。 室内,粉色的床单上,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四周,美得如同油画般不真实。 泽安德支着胳膊自上而下地看着安格。 “泽安德。”安格偏过头去,红唇娇嫩欲滴。 “嗯。” “你是不是嫌我丑?”如墨水画一般的眉头蹙起,安格眼眶湿润。 泽安德轻握安格的下巴,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哪里丑了?” 安格咬着湿漉漉的红唇,眼色痛苦:“你就嫌我丑了,嫌我脸上有伤疤。” “我身上也有,你看。”泽安德半跪,侧过身向安格展示自己后背上的伤疤和枪伤。 安格坐了起来,看着着泽安德的后背那些狰狞的伤疤和枪伤。她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之前也看到过,但是害怕地不敢多看,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她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些伤疤。 他的后背上,几道褐棕色的伤疤触目惊心,有的短至几厘米,有的长达十几厘米。在肩胛骨处,圆形的弹孔印让人不寒而栗。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伤痕累累?平时矜贵高傲的他,竟然还会有着如此恐怖的经历? 她不禁想到了之前泽安德站在直升机上冲自己开枪的那个场景,瞬间吓得瑟缩在了被子里。 “害怕了?”泽安德俯身搂住了安格。 安格点了点头,而后又疯狂摇头。 泽安德看着安格的眼神依旧深邃,他的大手摸上了安格的脸颊,指腹轻轻蹭着那个伤疤,没有说话。 安格突然问道:“你痛吗?” 她拿刀划自己脸的时候,真的是很痛,全靠离开的勇气支撑自己才能下得了狠手。 泽安德摇头。 看着泽安德的硬装的样子,安格忍不住笑了:“你也会骗人呀,谁那天早上对我说他的手痛的很,还让我吹吹的?” 泽安德微微挑起眉毛,似乎是忘记了这一茬了。 安格突然感觉泽安德还是很可爱的,鬼使神差在泽安德头上乱蹭乱摸,笑容灿烂。 泽安德任由安格揉搓着自己的金发,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安格,你承认你骗了我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室内的温馨。 话音刚落,刚刚还调皮乱动的安格顿时停了下来,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她的心跳加速,脑海中一片混乱。 泽安德的克制力和冷静程度是安格都没想到的优秀,她怕自己一开口,又是全盘皆输。 泽安德不满于安格的一动不动,又闷闷道:“你之前对我说的,也是骗我的吗?” 安格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要论骗他的次数,那可真是一只手数不过来。 安格只能默默地将泽安德紧紧搂在怀中,装聋作哑。 “嗯?是吗?”泽安德又问。 安格紧张得心脏狂跳不止,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说什么了?\" “你连你说了什么都忘了?” 泽安德伸手欲将安格放下来,然而安格却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住泽安德的脖子,死活不愿松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最后还是泽安德获胜,安格被迫和泽安德面对面,眼对眼。 看着泽安德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安格十分清楚,他这是生气了。 即使他轻声细语,即使他动作轻柔,但只要安格说出他不愿意听的话,他就会化身为野兽,毫不留情地将她吞噬殆尽。 好不容易能和泽安德友好相处这些天,安格不想再被折磨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泽安德的脸颊,大拇指顺着他的眉毛温柔地抚摸着:“我...我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泽安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格温,你怎么这么蠢。” 安格顿悟,只要说自己什么也记不得了,那不就可以避免掉犯错的可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格继续一脸苦恼。 “格温,你刚刚才说过的话,就立马忘了?” “就这么玩弄我的感情?” “你好狠心。” 泽安德紧紧地握住安格的手,炽热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内心。 泽安德的手心粗糙且温热,完全覆盖住了安格的手背,安格下意识地想要抽离自己的手,却又被泽安德按住。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安格摇头。 她向上天发誓,自己完全没有玩弄泽安德的想法,他是能让人玩弄的吗? 看着泽安德粗壮的胳膊在激动下微微颤抖着,安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安格用力挣脱自己的手,而后紧紧抱住了泽安德:“你生气了吗?你生气了,我真的忘了。” 安格感受到泽安德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压抑着一股无法释放的情绪。 泽安德的大手拍在安格的头上,顺着安格的头发,每顺一下,安格都一阵瑟缩。 “那你再说一遍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泽安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额。”安格咬着嘴唇,拼命思索着答案。 泽安德的体温愈加然而,泽安德的身体越来越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让她的思绪愈发混乱。 万千思绪间,安格已经被按住,背对着泽安德。 安格恍然大悟,连忙反过身来对泽安德大声道:“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说。”泽安德言简意赅。 安格焦急地回答:“我刚刚在车上对你表白了……” 泽安德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我那时候是真心的。”安格急忙解释道,“我真的喜欢你。”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安格还继续补充:“要是你对我再温柔一点,我就更喜欢了。” 说到此,泽安德果然温柔了下来。 安格咬着牙:“我说的不是这种温柔。” 泽安德俯身:“继续说,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第64章 害怕,还真要做手术啊? 安格咬咬牙,一狠心说道:“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 “你先说。” 安格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回家。” 说完这句话后,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抱枕,连连补充:“我...就想回家看看,走得太急,什么都没有对家人交代,我想回家收拾收拾。” 泽安德仍是不松口:“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回去了。” “怎么可能?那里是我的家乡,我怎么会不适合回去?” 泽安德在上方喘着气:“格温,你真是没有脑子。” 安格呜呜咽咽:“泽安德,我就是想回家看看,我还要回来的,你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 ... 安格用力地踢开泽安德,又滚到了床边,背对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 泽安德主动靠近,将安格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泽安德的气息萦绕在安格鼻尖,带着独特的清新和令人陶醉的松木香。安格想要挣脱:“你走开,我的小小愿望你都不能能实现,还说什么让我随便开口。” “格温,除了让你回家,我什么都能满足你。” “我也没有其他愿望,你不要抱我。”安格挣扎着,却还是挣脱不开。 她越是挣扎,泽安德抱得越紧,他将头埋进了她的颈间,低声道:“格温,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要是回去的话,还得让你情夫来接待你。” “他来接我不是很应该吗……”安格理所应当的回应,可说着说着,就沉默了。 那边的家,好像是真的回不去了…… 安格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自己真的没有准备好,也不想如此。 屋内没有拉上窗帘,月色倾斜在屋内,光线柔和且温暖。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安格看向窗外,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静谧而美好。 那边的月亮,也是这么圆吗? 安格看着看着,那轮圆月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不知怎的,竟变成了付随温和的笑脸。 安格吓得眨了眨眼,再次睁眼后,付随的脸已经消失在了空中,只剩下那轮明亮的圆月。 已经是12月了,距离自己离家已有7个月,时过境迁,时移世易,那边的情况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吗? 安格不动声色地前移,将自己和泽安德隔开一段距离。 不管怎样,那边始终是自己的家,那边总归是自己的家人,自己不可能不回去的。 泽安德又贴近了过来,将自己的胸肌紧贴安格的背。 安格再也退不下去了,再退下去就落下床了。 安格抹了一把泪,嘟囔道:“我想把做手术把刀疤消了。” “怎么现在想做手术了?”泽安德从后将手摸到了安格的脸。 “早该做了。”安格说道,语气坚定而果断,“后天就做吧。” “后天我有事,陪不了你。”泽安德皱起眉头。 “我自己也可以去的,你不用管我。”安格心里嘟囔,不来更好。 “那怎么行?” 泽安德平时怎么也没这么体贴?安格有些怀疑人生:“我不想被别的女人比下去,今天摸你的那个女人就比我好看。” “摸我?”泽安德语气疑惑,而后终于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闹剧,缓缓道:“她可没你好看。” 安格哼了一口气,气鼓鼓地说:“你就喜欢被别的女人摸。” “才没有,我只喜欢被你摸。”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脸上带疤了,太丑了。”安格背对着泽安德,在他怀里扭动。 泽安德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那我把工作推了。” 听到这句话,安格急忙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焦急地喊道:“别啊,你怎么能为了我推掉工作?” “你不喜欢我陪你?”泽安德不解。 安格点头,而后又保命般战术摇头:“不,不,我喜欢认真赚钱的男人,你赚的钱越多越好。” 泽安德哑口无言,顿了会无奈地说:“格温,我赚的钱你几辈子都花不完。” “我还要更多。”安格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圆,“好多好多。” 泽安德看着安格的模样,终于还是妥协了。 两天后。 虽然泽安德没来,可是该来的人全都来了,汤姆、玛丽、几十名保镖和随从都等在医院。 即使是一个小手术,但是整层楼却被完全清理,只为安格一人提供专属服务。 安格在玛丽的陪伴下缓缓步入这层楼,内心忐忑不已,七上八下。 入目之处,是一排排身着黑衣的保镖整齐排列。每一道房门都有一名保镖严阵以待,牢牢把守。就连紧急通道也设置了哨岗,不仅如此,偌大的停车场同样布满了保镖。 这种情况,安格实在是心惊肉跳。 这要如何逃出去? 安格一步步,缓缓走向手术室,一个又一个的射灯照下来,安格紧张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察觉到安格的紧张,玛丽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夫人,您不用紧张,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安格心中大呼“大可不必”,随即问道:“不过一个小手术,你们怎么这么多人都守着我,未免太小题大做。” “夫人,您的安全就是最重要的。” “我没看出有没有危险之处。”安格摇头。 “夫人,您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们。”玛丽将安格送到了手术室门口,门口戴着医用口罩的医生已经在等候了。 安格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这个医生,他是杰克,不是泰勒。 进了手术室,安格环顾四周,室内只有杰克一个医生和三名护士,毫无战斗力。 而且…… 泰勒呢? 安格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夫人,现在请您放松,一小时后,手术就能完成。”杰克语气正常,俨然是一副专业的医生模样。 啊,还真的要做手术? 安格心里焦灼不已,只能认命地让护士帮自己穿好衣服,随后躺在了手术室上。 看着头顶的手术灯,安格眼睛微虚,额头渗出冷汗。 她的思绪逐渐回到了那天怒气冲冲闯入泰勒办公室的一幕。 —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见第53章 我来看看有没有出人命) “不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要打探一个人的信息,多的是方法,泽安德他又不是手眼通天到什么都能做到。”泰勒一脸睥睨。 安格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看不起泽安德,一时间竟有些懵。 她的思路突然打开,快速说道:“所以你就杀死了胖胖,好通过正当的方式,让我来单独和你说话?” “说对了。”泰勒轻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安格面前,竖起了三根手指。“胖胖的死去,我感到很遗憾,我发誓我没有私人的怨恨在,完全是为了大局。” 安格握紧了双手,怒气冲天:“能有什么大局,让你连宠物鱼都要杀?你好狠心。” “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出其他的方式能让你和我有单独谈话的机会。”泰勒表情严肃,“毕竟你知道的,我们见面时总是会有很多眼线在场。” “赶紧说正事,我不想和你多说。”安格呼吸急促,面色涨红,对眼前这个杀鱼犯毫无耐心可言。 “如果我说,我能让你离开泽安德呢?”泰勒眼带笑意。 “你说什么?”安格震惊得呆立当场。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离开泽安德? 第65章 两情相悦的感觉十分令人着迷 抬头便是柔和温暖的黄色灯光,令人感到昏昏欲睡。周围环绕着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这更增添了困意。 这么久了也没动静,还真的要做手术? 安格只被泰勒吩咐说要配合,具体要怎么做,她其实也不清楚。 安格抬头环视四周,发现角落有两个亮着灯的摄像头。 是了,他们肯定会安排监控的。 那这里面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都知道,还怎么逃? 安格握紧了手,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的头。 “格温夫人,请跟着我一起数数,一、二、三……”护士甜美的声音在安格耳边响起。 “一、二、三……”安格听话的开始数数。 她脸上戴着麻醉面罩,在灯光和数数的帮助下,渐渐地沉沉睡去。 “菲茨罗伊先生,接下来的问题请您认真作答。” 城市的另一处,泽安德躺在专属心理医生的办公室,看着上方的催眠时钟,进入了短暂的放空。 “您是否会觉得所有事情都发生在您控制范围之外?” “不会。” “您是否会因对方的情绪而压抑自己的感情?” 停顿了两秒后:“不会。” “您是否因为事情牵挂,难以入睡。” 再次沉默。 “菲茨罗伊先生?”知心姐姐温迪提醒道。 “今天就当我没来,不用分析了,更不用把今天的情况给那边说。”泽安德起身,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他不信,不过是一个女人——虽然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左右得了他的情绪,和他那一直引以为傲的极高自制力。 坐上轿车,泽安德的脸依旧是黑的。 自从格温来了后,他的情绪逐渐失控,底线也越来越低,他的心脏甚至有时候也跳的厉害。 医生说自己没有心脏病,那应该就是自己大脑出问题了。 泽安德摸着自己的头,太阳穴处的神经还一阵阵的抽搐,阵阵疼痛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暂时放松身心。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他对自己越来越失控的情绪和逐步软弱的内心感到茫然、感到不知所措。 以前那个坚决果断、不拖泥带水的自己正越来越远。 而这令自己失控的对象,就是格温。 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正是格温。 格温…… 泽安德握紧了手。 虽说两情相悦的感觉十分令人着迷,可他怎么也没料到副作用却这么明显。 麦克原本做好了等一个多小时的准备,没想到泽安德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看起来……过程还不是很好。 难道泽安德先生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了?毕竟,菲茨罗伊家的精神病患者一向较多,躁郁症、抑郁症、强迫症……层出不穷。 麦克私下和自己太太讨论过,觉得这是长居高位、世界财权在手后的“空虚病,简而言之,就是有钱又有闲,自己折腾自己了——不过这可不敢乱说出去。 “开车。”泽安德冷冷开口。 “请问去哪里?”司机不要命地问。 泽安德睁眼,顿了顿:“去看看格温的情况。” 说罢,泽安德又陷入了沉思。 还好。 他和格温是彼此爱慕。 对相互爱慕的人,降低底线也未尝不可。 轿车刚起步,泽安德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沉着脸挂断,现在他不想再谈工作。 泽安德不接电话,麦克的手机又响了。 麦克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铺天盖地说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急迫。 刚听了两句话,麦克便脸色阴沉,转过头道:“先生,夫人被劫持了。” —— 市中心,车流涌动,人山人海。 安格正襟危坐,和杰克一同坐在后座。 她万万没想到,逃离医院居然还要靠自己。 十分钟前,杰克十分认真地给安格做完了手术,麻药准时失效,安格准时睁眼。 安格看着自己所在的病房,目瞪口呆。 说好的转移呢? 安格无声的看向杰克,表情呆愣:你怎么回事? 杰克不慌不忙,拿出镜子递给安格:“夫人,怎样?满意手术效果吗?” 看着镜中包扎了纱布的自己,安格愈加迷惑。 “夫人,您说什么?”杰克突然大声说话,表情疑惑。 安格眼神空空地看着装模作样的杰克。 而后,杰克又把头凑近了安格,准确地避开了摄像头的捕捉。 摄像头那边,杰克正歪着头,挡住了安格的脸。 安格疑惑地侧头看着杰克,只见杰克严肃认真地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还说:“嗯,好的,我这就给他们说。” 说什么? 安格面无表情的外表下是奔腾的内心,你们也太不靠谱了! 杰克说着就拉开房门,对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很快,外面的人推来了一个轮椅。 杰克恭敬道:“夫人,请坐上轮椅,我们送您回家。” 安格皱眉,大眼使劲瞪着杰克:你在搞什么? 玛丽用衣角擦了擦眼泪,将安格扶了起来:“夫人,还是回家休息好,家里什么都有。” 就这样,安格被玛丽推着,上了医院专属的手术车。 刚刚不过是和那层楼的保镖说要自己回去,他们便一个个礼貌放行,甚至毫不怀疑。 原来逃离还要自己靠自己,安格不由得怀疑这一帮人都是些草台班子。 再次前后张望,安格还是有些虎口脱险的不真实感。 “就这样?”安格怀疑地问着。 她已经看到了前后都各有两辆车跟着了,好像是不太对劲哦。 杰克帅气地回头一笑,棕发闪闪发光:“夫人,您不要小瞧了我们。” 安格捏着手,惴惴不安。 一旁的玛丽看着两人,不明所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过多久,车辆就驶进了一个十字路口。 司机精准地踩下刹车,车辆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前方的保镖车已经向前开动,而安格所乘坐的车仍以极慢的速度前行着。 前方的车辆已经通过了路口,手术车突然迅速向右拐弯。 安格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带动向左倾斜,幸好杰克及时扶住了她。安格惊恐万分,紧紧抱住了杰克。 同样不明所以的玛丽也变得惊慌失措,急忙回头张望。 只见后面准备跟上的保镖车被从侧面插入的大货车挡住,他们的路线完全被阻断,根本无法跟上来。 手术车一转弯便飞速前行,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条街居然一辆车也没有。 在彻底看不见后方十字路口之前,玛丽看到保镖车里的黑衣保镖全都下了车,有人打电话,有人在急速奔跑。 天。 这是遇到绑匪了! 一只拿着毛巾的手适时的伸了过来,就往玛丽脸上盖过去。 第66章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玛丽知道,这是要迷晕了自己。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立即和杰克展开了搏斗。 “夫人,您快跳车!”玛丽的双手疯狂的在前面狗刨着,让杰克无从下手。 安格看着缠作一团的两人,心乱如麻。 “夫人,快啊!” 饶是再有力气,玛丽也抵挡不住专门练过的杰克,她已经被杰克锁了喉,玛丽挣扎着,还不忘让安格快逃。 “我……”安格稳稳坐着,心虚的看着玛丽。 杰克看着手臂中的女人实在太过于碍事,心中有些烦躁,于是手臂用力。只见他手臂上的肌肉如同钢铁一般坚硬,青筋暴起。 随着他的手臂发力,那坚硬的肌肉紧紧地压在了玛丽的脖子上,让她瞬间感到呼吸困难,仿佛快要窒息了。 “呃……”玛丽的双腿不停地扑腾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双眼向上翻白,似乎随时都可能失去意识。 看着玛丽痛苦的挣扎,安格慌了,连忙扑了上来:“不要啊!你怎么能杀人!” 杰克抬头看向安格:“你还能有更好的方法?” 安格泪眼婆娑:“你就不能先迷晕了她吗?” 杰克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建议有些麻烦,但他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安格见此情形,急忙扑上前去,拼命地掰开杰克的胳膊。她一边掰着,一边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杰克的手臂,同时大声哭喊着:\"你不能杀她,她是无辜的!\" 杰克无语,还是听安格的,把玛丽敲晕了。 车很快行驶到一个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灯光昏暗,空无一人,只停着接应他们的车,车外的男男女女一身黑色便衣,神情肃穆,模样冷峻。 杰克拎着安格,像拎小鸡一样快速地往前方的黑车跑去。 安格被凌空拎起,天旋地转间,一众人就已经换了车辆,继续前行。 跟着车队同时间出来的,还有几十辆其他的车,他们一出地下停车场便四处分散,很快就驶向了不同的地方。 整个场面混乱而有序,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要去哪儿?” 安格全程迷迷瞪瞪,被杰克像小鸡仔一般提溜,这下眼看逐渐离开了城市,便放心的缓了口气,看向了杰克。 杰克面色严谨,已没有了刚刚在医院那般谄媚,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机枪。 看着那泛着光的武器,安格害怕地捏紧了衣角:“你真的是医生吗?” “我和泰勒都是医生,已经潜入菲茨罗伊家很久了。”杰克说话间,有种恍然隔世的唏嘘。 “潜入很久了?”安格疑惑。 杰克点头。 “那泰勒在哪儿?” 听此,杰克终于正眼看向了安格:“他被泽安德捉了。” “什么!”安格大吃一惊,“他怎么会被抓?” 杰克皱眉,对安格的天真感到无语:“还不是你暴露了和杰克的关系。” “怎么会……”安格浑身冒冷汗,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联想起近日泽安德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态度,安格更是后怕不已。 泽安德知道了多少?他为什么还不限制自己的行动,反而给予自己这么多自由?泰勒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安格把衣角捏皱得不成样子,瑟瑟发抖。 杰克看安格没出息的样子,不禁摇头:“不用想太多,做卧底的,都有被暴露的可能性,我和泰勒都做了准备。” “那他会死吗?”思绪万千的安格大声问道。 没想到安格会这样问,杰克看着安格,无奈地笑了:“泽安德你最清楚,你说呢?” 听此,安格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密室的保镖、带血的地板、软烂如泥的身躯…… 泰勒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安格咬着唇,低头疯狂地自责。 “你该不会是在自责吧?”杰克凑上前,拉起安格的头发,好奇的看着她。 被盯着的安格往后靠,把头发挽到耳后:“你干什么。” “不用自责,说起来,我们还赚了。”杰克笑了。 “怎么赚了?”安格泪眼不解的看着杰克。 正当杰克要说什么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杰克脸色一变,立刻将手中的机枪扛到了天窗上。 “该死。”他低声咒骂。 “怎么了?”安格坐立不安。 听到那越来越近的直升机轰鸣声,安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泽安德追上来了? 杰克的话证明了安格的猜想:“不到15分钟,他们就定位了我们,真是低估了他们。” “那怎么办!”安格慌乱的往后看去。 只见两架直升机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飞来,伴随着阵阵轰鸣声,气势汹汹。 “咻——” 一颗子弹打在了安格身旁的车窗上,防弹玻璃被擦出了一道白色痕迹。 “啊——”安格惊恐万分,发出一声尖叫。她这一辈子都没和子弹离这么近过。 “闭嘴。”一旁站立的杰克大声吼着安格。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安格害怕得紧紧抓住杰克的裤脚,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再拉我的裤脚,我们就真的要死了。”杰克恐吓道。 听此,安格瞬间乖了下来,把手从杰克的裤脚上移开。 没人骚扰后,杰克终于专心致志地瞄准,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姿势,将目光紧紧锁定在目标之上,然后,他轻轻扣动扳机。 子弹瞬间从枪口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迅猛的弧线,带着强大的爆发力朝上方激射而去。 子弹打偏了,正中直升机的机舱门,那个金色的头颅刚好躲了进去。 “草。” 杰克在心里暗骂,迅速重新瞄准了那个方向,只要那小金毛再次露头,杰克一定秒了他。 就在这时,另一架直升机从后方疾驰而来,天空中顿时出现了三架直升机。 杰克不得不暂时转移视线,叹了口气,钻回了车里。 车内,安格紧紧抱住双臂,身体瑟瑟发抖,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司机也是莽得很,为了避开不断袭来的弹药,他不停地变换车辆的行驶路线,疯狂花形走位。 整个车颠簸的犹如在爬山路,抖得安格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安格见杰克坐了回去,连忙扯着他的衣袖。 安格觉得自己惹出大麻烦了,泽安德为了追自己,居然又是直升机又是打枪开炮的,在城里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被抓了回去,那安格真要死了。 “哭什么,死不了。”杰克从座椅下方又端出了个大炮。 安格被这大炮惊得连抽噎都忘了:“这是什么东西?!” “电视上没看过?”杰克又将大炮架了出去。 “你这样会死人的!”安格大喊。 “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杰克再次吓唬安格。 安格又吓得闭了嘴。 怂货。 杰克无语。 三架直升机,气焰嚣张、气势汹涌,这种规模的空中力量即使放在战场上,也会让众多小兵们闻风丧胆。但此刻,它们却杀伤力极弱…… 上方只是放点子弹,企图让汽车轮胎冒烟而已,成不了大气候。 至于原因嘛——杰克早已心知肚明。 杰克一早就知道他们不敢动用更强的武器,因为,安格就在车上,他们不清楚安格坐在哪辆车上,不敢过了火。 而他们的车,全副武装,甚至连轮胎都是防弹的,准备充沛。 后方的同僚已经架起了炮弹。 “peng” 一声巨响伴随着滚滚黑烟,一枚炮弹从后方的车辆上方精准发射,直朝最近的一架直升机袭去。 飞机紧急侧身试图躲避,但最终尾翼还是被炮弹击中,一时间,浓烟四起,飞机失去了重心,摇摇晃晃,无力地坠向地面。 “这是城市啊,直升机要是倒在了居民楼怎么办?”安格涕泗横流,“要不我还是回去吧,我不跑了。” 安格被吓得屁滚尿流,只想连连求饶,让发了疯的两方能够偃旗息鼓,停止这场危及无辜群众的打斗。 “你他妈的怎么老是拖我后腿,还想不想跑了?” 第67章 那你还跑个球? “你他妈的怎么老是拖我后腿,还想不想跑了?”杰克瞄准了那个一直紧跟的直升机,“现在的情况,要么一直干下去,要么就嗝屁,你自己选。” “不,不,我们现在就停下,我去给泽安德说,我向他求情,你们一定会没事的。”安格瞪大双眼,惊恐地摇头。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光知道拖后腿。”杰克气定神闲,再次举起枪,瞄准了直升机的螺旋桨。 随着一声巨响,一枚炮弹迅速射出,但直升机似乎早有预料,轻松地躲开了这一击。 “妈的。” 又打偏了。 杰克丧气地坐回座位。 车外的枪声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落在疾驰的车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每一次射击都让人心惊胆战,心跳加速。 不远处的高楼冒出滚滚浓烟,熊熊大火在金黄色的火焰中燃烧着。 安格匆匆瞥了一眼,随即转过头,不敢再看。 今天她犯下的罪行,怕是一辈子也赎不清了。 前方的车辆轮胎处突然发出了一阵火光,随即猛地弹起,在空中翻滚了两圈,然后反面盖到了路边。 司机立马踩着刹车,转动方向盘,避开那在空中旋转的车辆。 黄烟在轮胎下飞起,路上被压出了明显的刹车印记。 “啊——” 安格全程被甩的左倒右倒,她只觉得自己肠胃在翻滚、大脑已经被摇出了浆糊。 看着安格胡乱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杰克就嫌弃的甩开,早知道就不让她上自己的车了,真是耽误自己开枪。 司机已经甩开了后方的车辆,那辆车刚开始在冒烟,然后很快就起火,爆炸了起来。 安格泣不成声,哭得肺腑都要呕出来了:“我们投降吧,杰克,我们投降吧。”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成器的人,泽安德看上你什么了,他那么冷酷,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笨蛋。” 杰克被骚扰地连连打偏,他不禁怀疑,安格是不是潜伏过来的双面间谍。 “唔......”安格被骂的恍了神,自己应该也不是很笨吧。 上方,高大的男人还是穿着从公司出来的定制暗纹西装,金发在空中飘扬,高贵又傲慢,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只是,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把枪,冰冷的金属质感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菲茨罗伊先生,那辆车已经着火了,我们的人去看了,格温夫人不在里面。” 一人用耳麦大喊:“只是我们不能再用炮了,会误伤夫人的。” 泽安德他的双眼如同寒冰一般,散发出丝丝凉意:“前面的人到了吗?” “车队已经到了,已经铺好了地钉。” 泽安德冷冷地注视着前方,锁定在了那些不自量力、向着边境疾驰而去的车辆上。浑身满是怒气。 不远处,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死死地挡住了这条路,前面一公里处铺设了地钉,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安格所在的车队自投罗网。 众人拿着武器,屏气凝神,远处车辆的身影清晰可见。 突然,两侧黄沙飞扬,令人措手不及,众人眯着眼看向两侧的时候,一阵又一阵枪林弹雨袭来。 肉身被打出了血窟窿,血液喷洒,车辆被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孔洞……场面混乱不堪。 反应快的人迅速躲到了车后,找准了位置朝着不明攻击人员开枪。 那群人却是做足了准备而来,一阵阵的弹雨投放在公路上,令人无暇反击,只求保命。 等安格的车辆到达现场时,这里已经被“清扫”地干干净净。 车队已经迅速扩充至近二十辆,更为训练有素的人员架起专业炮弹,对上了空中的直升机。 安格很快就略过了停在原地的炮手,却如同心有灵犀般往后看去。 “他们要做什么?”安格不安的问。 “还需要问?”杰克摇头。 “不是,我说,你们救我出去怎么花这么大的阵仗?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安格慌张的看向杰克。 杰克挑眉:“你真自恋。” “难道不是吗?泰勒是这样说的。”安格目瞪口呆。 “泰勒?泰勒的确擅长说些花言巧语。”杰克漫不经心。 “你们骗我?!”安格惊呼。 她就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重要,不应该惹得满城风雨,人仰马翻,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谁骗你了?我们的确是想救你出去。”杰克摊手。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安格如同一摊水,瘫在了靠椅上。 身后又是一阵炮火声,安格连忙转身看,只见空中的一架直升机又被打的黑烟四起,正无助的盘旋。 “够了,你们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么暴力的行为!”安格拉着杰克的胳膊,“停手吧,停手吧。” 杰克从鼻子中吐出粗气:“你可真是个墙边草,刚刚说要去向泽安德求情,现在又要对我求情。” 安格握紧了杰克的胳膊,哽咽道:“我只是不想造成这么多伤亡……” 杰克蹙眉:“这场伤亡,不是你想不想就能改变的。” 安格疑惑:“你说什么?” 杰克却不多语,很快恢复了笑意,搂着安格,用玩笑般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泽安德在哪儿吗?” “在哪儿?”安格害怕。 “你被我们救走后,泽安德就发现了,正发了疯的追你。” “就是他召集的这么多直升机和杀手,你说他,是不是比我们还残忍?”杰克语气带笑,眼神却冰冷。 可安格只觉得这话太过刺耳:“你别乱说,他才不是这样的人。” 这群直升机,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分的事,不然他们也不会顺利逃脱。 “你知道吗?”杰克轻笑,“泽安德就在那三架直升机里。” 听此,安格浑身僵硬,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杰克。 看着安格呆滞的模样,杰克更是放声大笑:“我们已经放倒了两架,你说,你的泽安德会不会就在那两架飞机里?” “你别乌鸦嘴了,不可能的!”安格立即否认。 “哈哈——”杰克笑了,狭长的双眼看着安格,语气带着玩弄,“那么,最后的那架飞机,我们还会不会再打下来?” “不可能的!你别自信了。”安格连连摇头。 她是想离开泽安德没错,可她不想害了泽安德啊。 要是泽安德因她而死,那安格可真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说到这里……泽安德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来追自己? 那个一身傲骨、冷血无情、目空一切的混蛋,为什么要…… 安格不能再想了,唯一的那个可能让她冷汗直冒。 看着安格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杰克皱眉:“安格,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了泽安德了吧?你爱他的话,那你还跑个球?” 第68章 没人会限制你的自由了 “我。”安格诧异的看着杰克,下意识说道,“我没有。” 杰克嘲讽的笑了:“我管你有没有,反正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了。” “你们到底是谁?”安格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能够制造出如此动乱的势力,不可能是付随派来的救兵。 都怪她太过于天真和心急,遇到了机会就死命的抓住,却没有想过要去问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安格开始后悔答应了泰勒。 要是现在自己还和泽安德在一起,那……那是不是比现在更好? 耳边炮弹的轰鸣声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不绝于耳。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 安格吓得连忙往后看去。 只见那架紧追不舍的直升机的机翼已被打断,整架飞机失去了动力,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远,安格再也看不清飞机后方的状况。 此刻,周围的嘈杂声已经渐渐平,危机已经扫除,不远处就是边境。 安格喘着粗气,眼前还如同放电影般闪现着刚刚那个在空中无助盘旋的直升机影子。 泽安德……他在飞机上吗?他现在会不会……? “看样子已经坠机了。”杰克收起了望远镜,“安格,你该放心了。” “我放心什么?”安格猛地抬头看向杰克,却又因太阳穴突然的疼痛而略微低头。 眼前白光闪过,安格只觉自己身体像一张纸般轻飘飘地不着力。 “泽安德说不定已经没了。”杰克淡定道,“没人会限制你的自由了。” “你说什么?”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安格的心,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杰克。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此刻的杰克在她眼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出现了重重的幻影。 他的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沉压抑。 “我说,泽安德说不定已经死了,你开心了吧?” 死,死了? 泽安德死了? 安格双眼翻白,身子一软,沉沉地倒在了杰克身上。 杰克抱着晕了的安格,摇头扯着嘴角。 不管他们彼此有着什么纠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也不是他要管的事。 目前泽安德生死不明,安格也掌握在他们手中。 牌局重布。 主动权掌握在了他们手中。 —— 黄色的旷野。军绿色的帐篷。稀疏的房屋。 十几辆车从不远处驶来,扬起了阵阵风沙。 车门打开,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肌肉结实,人高马大,表情倨傲。 他从一侧的车上下来后,绕过头尾,又弯腰进了另一侧。 等他从车内抽出身来,他的胳膊下多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这女人衣着精致,却头发凌乱,俨然是风尘仆仆而来。 她如同破布般被杰克夹在胳膊下,带进了一个看似简陋的房屋。 杰克把他放在了床上,略微皱了下眉。 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她怎么还在昏迷?是睡着了还是真晕了? 看着在床上颠三倒四躺着的安格,杰克啧了一声,在屋里转了一圈,挠了下头,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出去。 “长官。”走廊的迷彩服们整齐地向他行礼。 杰克点头,有力的长腿向门口迈去。 车队还没有开走,杰克拉过一个小士兵问道:“那个女人呢?” “哪个女人?”小士兵反问,这里哪来的女人? “啧。”杰克咂舌,“就是一起被扔进来的那个。” “哦。”士兵恍然醒悟,“我们把她扔后备箱了。”说着便领着杰克去了另一处。 后备箱打开,被绑住手脚、粘住嘴的玛丽突然遇到强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白光中,一位穿着迷彩服的雄伟身影映入玛丽的眼帘。 杰克一打开后备箱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此刻的玛丽,犹如街边流浪汉一般不齿,和在庄园内的干净整洁大相径庭。 杰克嫌弃的示意小兵把她扛出来。 被粘住嘴的玛丽眼看小兵对自己动手动脚,立马反抗了起来。 她从医院开始,先是被塞进了后备箱,一路上她听到了惊天动地的炮弹声,然后像被扔筛子一样,在后备箱被“咚咚咚”狂甩。 而后她又被蒙着眼,塞进了集装箱,度过了不知多久的狭小黑暗的飞行。 再接下来,她又被扔进了后备箱,再次颠簸前行。 一路上,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令她生理混乱、几乎精神失常。 直到站在了地上,那股不真实感才终于落了地——她们真的是被绑到了其他国家了。 看着站不稳的玛丽,杰克伸出手来扶住了玛丽的胳膊:“跟我走。” 玛丽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这不就是那个一脸谄媚的医生杰克吗?就是他伪装潜入菲茨罗伊家,就是他不要命的绑架了自己和夫人。 玛丽激动地左右摆动着手臂,不让他碰自己,她嘴里“唔唔”地一直叫着,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俨然和杰克有着不解之仇。 杰克一看玛丽这样就知道她在骂自己,但也不生气,直接用力将玛丽连拖带拽地拉进了矮房子。 玛丽以为自己又要被扔进某密室了,一路上奋力反抗,嘴里还是唔唔唔地叫个不停。 杰克左手一挥:“再闹?我不介意打女人。” 恐吓之下,玛丽顿时规矩了起来。 直到走进卧室,看到安格,玛丽才终于安心了下来。 杰克冷静地对玛丽说:“她就交给你了,卫生间在那边,衣服在衣柜,你们……清理下自己。” 听到“清理”,玛丽神色尴尬。 一路上就没有多少上厕所的机会,而且,那会车辆太过颠簸,自己又被堵住了嘴巴,所以她的呕吐物都是吐出来后又被自己…… 说多了都是泪,玛丽眼眶发红,呆呆站着让杰克帮自己松绑。 手脚和嘴长时间被束缚住,松绑的瞬间疼痛蔓延至全身。 玛丽发红的眼眶顿时落下豆大的泪珠。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劝你们乖乖待着,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玛丽沉默着点头。 杰克“嗯”了一声就走了。 玛丽能够听见杰克关门后,又落了锁。 看着床上睡颜平静的安格,玛丽先进浴室将自己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后才缓缓爬上了床,罕见地抱着安格,低声抽噎了起来。 第69章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傍晚时分,有人送来了餐食。 门外动静十分小,连有谁在说话都听不清,玛丽透过门框只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而后,一个小兵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玛丽连忙站到了桌边,战战兢兢接过了小兵手中的托盘。 通过观察,小兵的服装并不是任何官方机构的,他们应该是某地方组织。 而门口是谁把守,钥匙在谁的手中,压根看不出来。 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小兵送完饭后就走了,然后门口又落了锁。 玛丽这才软着腿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脑中思绪万千。 要跑肯定是要跑的,只是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地形也踩不清楚,还需要做足了准备。 而且…… 也不知道格温夫人是什么情况,她好像,和杰克是串通好了的。 怎么会呢?夫人和先生明明那么相爱。 正在思忖间,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呃。”安格终于眯着眼醒了。 这两天的经历简直像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一样,充满了传奇色彩。 安格躺着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早已不是复杂精致的的欧式画风,而转为了白漆。 卧室灯也不是价值不菲的水晶吊顶,而是一个带盖子的灯泡。 连床铺也硬硬的,空气中也没有早已习惯的花香味。 “夫人,你醒了。”玛丽连忙上去扶着安格。 安格疑惑地环视四周,又看了看玛丽:“这是在哪儿?” 玛丽红着眼摇头:“不知道,我们应该是出国了,我刚来的时候看外面的景色,都是土黄土黄的,应该是在某干旱国家。” “干旱国家。”安格撑着玛丽站了起来,突然想起泽安德以前说过,他把二号玛丽发配去了中东。 这里是中东地区吗? 安格喝了一口水:“我要见杰克。” “啊?” 玛丽一脸难做,杰克已经不是以前的杰克了,夫人刚醒,应该是还不清楚。 安格一脸严肃,刚说完就打算去开门,却发现门锁住了。 “门锁了?”安格不敢相信,扭头看着玛丽,“他们居然锁门,他们是要囚禁我们吗?” 夫人终于了解情况了,玛丽沉默点头。 安格睁大嘴,冷汗直冒,这和泰勒给自己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安格想到此,疯狂地砸门,一边砸门一边大喊:“给我开门,我要见杰克,我要见泰勒!快开门!” 安格敲了一分钟,门口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熟悉的记忆袭来,安格记得自己以前也是被泽安德绑到了飞机上,同样是叫天天不应,而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不能这样! 安格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 玛丽看安格逃生的心比自己还强,便也在屋内转着,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够逃出去。 可转了一圈,除了被封着的一个铁窗外,什么求生通道也没有。 玛丽往窗外看去,只见远处只有一些矮房,似乎是一个城镇,再远处是什么样子,也看不见了。 “我们要去那儿。”安格也跟过来,指着那处城镇说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万一那地方是和他们一伙的呢?”玛丽担心道。 安格摇头:“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说呢?” 玛丽无声点头,手握着这个铁栅栏,用力晃了晃,什么动静也没晃出来。 铁栅栏已经泛黄了,是经年累月被日晒的结果。 它从外面被螺丝钉住,不出意外,这些螺丝应该也是锈得不行,已经快和铁栅栏合二为一了。 没有工具,她们压根打不开栅栏。而有了工具,凭借她们的手劲,也很难拧开。 两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门口传来了有力的脚步声。 两人连忙跑到桌边坐好。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两人屏住呼吸,一同看向门口。 杰克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女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瞬间被逗得忍俊不禁。 “你们怎么还不吃饭?”杰克好笑的问。 “你怎么才来?我一早就说要见你了。”安格心烦意乱。 杰克又笑了:“所以我才问你们怎么没吃饭呀。” “你。”安格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杰克早知道自己要见他,可就是慢悠悠的吃了晚饭才来。 真是两面三刀,他之前在菲茨罗伊家可不是这样,那会分明是摇着尾巴、全程谄媚。 变脸变得真快。 有了夫人坐镇,玛丽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很快就把心里的吐槽一骨碌全说了出来: “杰克你真是小人得志,你当初在菲茨罗伊家一副讨好的嘴脸,现在在一个野鸡组织当了个傻逼长官就开始耀武扬威,别以为我们记不住你当初在别人家讨饭的小丑样!” 玛丽仗着安格在,狐假虎威说了老半天。 杰克也不生气,悠闲地靠在墙上,好心地把玛丽的话全都听完了,而后,他才慢悠悠开口。 “首先,我们这不是野鸡组织。” “其次,我不是小人得志,我只是受命潜伏。” “至于你说的讨饭小丑?哈。”杰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在两人面前晃着,“这个我可看不上。” 安格看了一阵心悸,这不就是那天泽安德给泰勒的支票吗? 说着,杰克就要把支票给撕了。 安格连忙阻止:“你怎么把它撕了,几百万呢。” 杰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泽安德那家伙的东西,我看不上。” 安格咬着唇:“那,你能给我吗?” 杰克诧异:“安格,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泽安德了吧?连他的支票都要?” “不是!”安格立马否认,“这里面这么多钱呢,你不要我还心疼。” 杰克耸耸肩,将支票递给安格:“你没有卡也提不出来,送给你当纪念品吧。” 安格小心拿过支票,将支票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还不放心地再次拍了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个支票,她也不想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去思考原因,反正,脑中有了这个念头,她就想去执行。 玛丽看了杰克又看安格,一脸困惑,终于是问了出来:“谁是安格?夫人你叫安格吗?” “哈哈哈。”杰克听了放声大笑,“安格,你该怎么给你的好朋友解释你的来历?” 安格看着玛丽,心中满是愧疚,要不是自己,玛丽也不会被绑到这里来。 “玛丽,我……”安格欲言又止。 “夫人。”玛丽红着眼,她看着安格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一大半。 “玛丽,我对不起你。”安格紧握了手,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给玛丽说了起来。 杰克就靠在墙头,一边抽烟一边听安格讲故事,烟雾弥漫中,他的眼神似乎也带着些忧伤。 第70章 一日为狗,终生为狗 安格说完,玛丽已经泣不成声。 被挟持结婚、被强迫、又被绑架羊入虎口……夫人的人生是她从未想过的艰难,她以前还以为夫人是在和先生闹别扭而已。 可是…… “夫人,先生他真的是爱你的,我能看出来。”玛丽握着安格的手,言语迫切。 安格不语,只是低着头。 “夫人,我们一起回家吧,先生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玛丽用力捏着安格的手,希望用自己的力气让安格感觉到泽安德的真心。 可安格只是看着她的手,而后又用力想挣脱。 “对不起。” 玛丽听此,双手顿时吓得松开了。 安格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我要回国,a国还有我的家人。” “可是先生也是你的家人呀。”玛丽往前捏着安格的双臂。 “不。”听到玛丽的话,安格回想起了过往泽安德对自己的迫害,恐惧、黑暗、压抑顿时涌上心头。 她连忙站了起来,却站不稳地晃着身体,崩溃道:“他不是我的家人,他从头到尾就在胁迫我,他就是个强盗!” “夫人。”玛丽目瞪口呆地看着安格,“不,不是这样的,先生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们都喜欢对方。” “才不是。”安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撑着桌子的双手突然一扫,饭菜顿时就被甩到了地上。 随着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响起,三人的心仿佛也都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三人都沉默了。 三人都陷入了对未来或是过去的思索中。 最先打破平静的是杰克。 他叫来了士兵打扫卫生,又叫人重新送饭菜过来。 杰克扔下手中的烟,往地上踩了踩:“安格说的没错,泽安德就是个禽兽。” 安格听此,诧异的看着杰克。 “他3岁就解剖动物尸体,5岁就开始了特工培训,十几岁就跟着bd到处跑,现在更是无法无天,天天扰乱世界局势,唯恐天下不乱。” “你就知道瞎说,泽安德他那是在维护世界和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你们df才是恐怖组织,中东各国的政府都想灭了你们。” 看着牙尖嘴利的安格,杰克哑然失笑:“安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究竟是哪边的?” 玛丽闻言也看着安格。 “我。”安格懵了,她刚刚说了些什么话? “不过……”杰克继续,“你们是不清楚状况还是太过天真?” 两个女人又看向了杰克。 杰克摇头:“还说什么回家?你们是走不了的,知道了吗?” 安格拍桌站起:“泰勒说了会帮我回家的。” “你确定?”杰克挑眉,“他应该只说会带你离开吧?” 安格额头布满了细汗,那天时间仓促,他们的确没有详说。 “你……你能不能放我回a国?”安格没有底气地问道。 “你走不了了。”杰克理了理衣服,转身扶着门把手,“乖乖待着吧。” “泽安德还没死对不对?” 背后的安格突然大喊。 杰克顿了顿,没有回话。 “泽安德就是还没死,不然你们也不会留着我。你们绑架我就是想威胁他,是不是?” 安格一瞬间全想明白了,他们压根就没有那么好心想要帮安格逃离泽安德。 从一开始,他们就想绑架安格来威胁泽安德而已。 而安格,正好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绑到了自己。 真傻啊,自己怎么那么傻? 门口的杰克早已离开,门也重新上了锁,只留下安格呆愣地坐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自责。 泽安德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伤的如何?df到底要留着自己如何威胁泽安德? 安格浑身又虚又软,被骗又害了别人的内疚感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无比希望时间倒退,让她能够有机会弥补一切。 而这,却只是妄想。 玛丽看着面色痛苦的安格,内心也是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呢?谁也不想的。夫人她也是受害者而已。 “夫人,先吃饭吧?”玛丽把盘子推到安格面前。 “你还叫我夫人?”安格摇头,“我已经不是你的夫人了。” “不,你还是。”玛丽握住了安格的手。 安格的手冰冰凉凉,而玛丽生来健壮,手心发热。 热气传到了安格的手背,安格看着玛丽包裹住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玛丽坚定的眼神,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玛丽,对不起。”安格靠着玛丽的肩膀,大声哭了出来,“我是不是害了泽安德了?” 玛丽拍着安格的肩膀:“不,没有的,先生他肯定没事的,他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害死他了,我没脸让他救我了。”安格摇头。 “要是……”玛丽吞吞吐吐,“要是先生真的设法救你了,你会跟着他回家吗?” 安格哭声停下,她不敢思考这样的问题。 她何德何能,能让泽安德冒着枪林弹雨救自己? 她何德何能,能一次又一次地惹怒泽安德,又让他对自己再三纵容? 她倒是真希望泽安德不管自己,这样df就威胁不了他了,这样自己也能少点内疚。 “夫人……”玛丽长叹一声,“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要相互折磨呢?” 相爱吗? 安格摇头否认。 人怎么可能会在强迫下对歹徒产生爱意呢?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安格感觉胃部一阵痛楚,她连忙弯着腰跑去了卫生间。 “ou——” 安格对着马桶把胃里残余不多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但呕吐的感觉还是很明显,安格甚至吐出了胃酸。 玛丽心痛的拍着安格的背,又帮她洗漱了一下,等一切都完成了,已是半小时后了。 安格迈着虚弱的步伐坐到了床上。 玛丽端来早已凉了的饭菜:“夫人,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安格摇头,试图用不吃饭来惩罚自己。 “夫人,你吃点吧。” 安格还是摇头。 又是一阵酸涩感涌入口中,安格又跳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玛丽急了,疯狂敲着门:“杰克,杰克,夫人生病了。” 5分钟后,门打开。 杰克披着外套,头发凌乱:“就没见过事儿这么多的犯人。” 玛丽拉着杰克:“你是医生,你快点帮夫人看看。” 杰克看了一眼刚吐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安格,淡淡道:“胃病,吃点胃药就好了。” “饭都凉了,你们再热热。”玛丽又从后面端出了两个盘子。 杰克惊得耳边挂的烟都掉了:“再说一遍,你们是犯人。” 玛丽面不改色:“知道了,饭凉了,热一热,再把药拿来。” “我靠。” 一日在菲茨罗伊家当狗,终生当狗。 第71章 医生说他要躺个三天的呀 “每日电讯: 《阿斯那府市中心突发恐怖活动,情况仍在调查》 阿斯那府市中心于昨日中午突发一起恐怖活动,造成极大恐慌。 据悉,现场有三架直升机坠毁,残骸散落一地。更有传闻一位贵族遭绑架,目前生死不明。 事件发生后,相关部门迅速行动,封锁现场展开调查。但截至目前,具体情况仍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后续进展,我们将持续关注。” 阿利皱着眉,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今日菲茨罗伊家的私人医院住进了一位神秘病患,听说他位高权重,身负重伤,可更多的消息却无一人能打探出来。 阿利靠在病床上,继续翻阅着评论,那评论说的一个比一个离谱。 “主犯是m国胡森堡军事基地的士兵哈罗,他参加过战争后患了ptsd,在其他地方也发起过大规模枪杀,现在还没被抓过,是全球通缉犯。” “楼上的注意,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这是一起绑架案,直升机是在追那个神秘贵族。” “不可能,绑了谁也不可能直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mi8和fbl的联合行动,就是一群菜鸟特工把事搞大了。” “楼上的都别吵了,这是e国网红的恶作剧,他在一周前已经做了预告了,不信请看链接。” 阿利扯着嘴角,犹如在看笑话般浏览着网页。 这小子,真是搞了个国际玩笑。 门打开,戴着口罩的护士推门进来:“换药了。” “哦。”阿利抬头,大声道,“换药了。” 卫生间响起冲水声。 一个上身赤裸,裹满了白色纱布的高大身影推门而出。 他蓝色的眼眸看了看躺在自己病床上的小辫子帅哥,苍白的薄唇冷冷道:“滚下去。” 阿利贱贱地笑了:“别啊,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 事故发生后,急救团队以最快的速度将泽安德从废墟中挖出。 全球顶尖医生迅速被召集,在手术室做了整整一下午的手术,泽安德的生命迹象终于稳定了下来。 公关团队也在直升机出动的那一刻,迅速控制网评,不让网络透露出一点真实信息。 菲茨罗伊家族的继承人重伤昏迷,生死未卜,这条消息要是传了出去,那不仅会在家族内部掀起惊涛骇浪,更是会直接影响世界局势,后果不敢估量。 还好有阿利和詹姆士坐镇,这才稳下了一众跃跃欲试的“捣蛋者”。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詹姆士直接老了十岁。 他身躯佝偻,浑身颤颤巍巍,手中的手杖也不再是耍帅的工具,而是支撑他不倒下去的支架。 继承人生死未明,继承人夫人被绑架,又面临着df势力的威胁,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詹姆士也是应接不暇。 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手机相册,相册中着一位穿着礼服的女人的照片。 女人容貌年轻,面色平静,带着微笑,就这样淡然的看着前方,如同一汪清泉,令人有安心的魅力。 一头白发的詹姆士孤单地坐在病床旁,看着和亡妻轮廓相似的俊美脸庞,喃喃自语: “艾丽,我不好,我保护不了你的孩子。” 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掌权人,而只是一位丧妻、又快要丧子的可怜男人。 半天时间,对于平常的患者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昏迷期限。 可是对于泽安德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多昏迷一小时,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家族内部、a国、整个世界的对手都虎视眈眈,只要泽安德继续昏迷,他们就无所畏惧,嚣张的利爪就要伸出,所积累的财富和地位就要易主。 病房是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心电图的跳跃是唯一的活力。 詹姆士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守着自己的儿子整整8小时。 忙完的阿利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如同石块般盯着病床的詹姆士。 他深呼吸一口气,甩掉疲态,走过去拍着詹姆士的肩膀:“叔叔,你去休息会吧。” 詹姆士这才动了身,抬头对阿利说道:“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老态,失去了往日霸道的神采。 阿利叹息:“说什么辛苦,泽安德……他平时承担的太多了。” 阿利平时吊儿郎当,坐享泽安德打下的江山。 如今阿利帮他处理一下午公务,这才发现泽安德真是有着铁一般的身体和本事。 两人同时向病床看去。 泽安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平日里那严厉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如纸,凌冽的双眸紧闭着,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金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似乎也不再闪耀。 一旁的心电图还在跳跃着,他的胸膛轻微的起伏。 两人不敢做出太大声响,像是太吵了,泽安德的心跳就要被他们吵停了一般。 “格温,是个怎样的人?” 月色朦胧,詹姆士扶着椅子靠背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月亮低声问道。 他从未和儿子亲密聊天过,一直以来,他、以及家族的长辈只给泽安德灌输家族一直以来的教条: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百年间,都是如此。 十几代下来,意外不是没有,可没有意外也就成不了如今的菲茨罗伊家族。 “她……”阿利回想起那晚在餐桌上安格的囧事,“她是个很可爱的人。” 听此,詹姆士也没有什么反应,他抬头望月,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影。 “呃……” 两人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申吟。 两人飞速地转过身来。 只见泽安德紧闭着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皮下的眼珠左右转动,似乎是有苏醒的征兆。 “他是动了吗?”阿利惊讶。 “叫医生。”詹姆士突然又变年轻了,利落地扔下手杖,就往床头铃跑去,然后狠狠按了下去。 “格温,格温——” 昏迷中的泽安德用干燥的嘴唇,一遍遍地呼喊着那个名字。 他的梦境中,一片白雾,而那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 泽安德跑着跟过去,可那身影突然又跑远了,任他怎么跑,总是跟不上。 泽安德焦急地不行,眼看那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突然睁开眼。 蓝眸是一如既往的锐利。 他眼前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两人惊讶地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医生说他要躺个三天的呀。 看到这两人,泽安德眼里闪过嫌弃。 而后,他又往左右看去,刚开嗓的话并不流畅:“格温……在哪里?” 第72章 痛的话就叫出来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窗外是一片绿色,小鸟叽叽喳喳叫着,室内泛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令人感到宁静而心安。 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很慢,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有序,可以暂时忘却外界的喧嚣和压力。 男人同往常一样,打开了电视。 今天的频道和往日不同,意外地插播了一条国际新闻。 主持人面色严肃。 “近日,阿斯那府市中心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恐怖活动,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担忧。” “据现场目击者和初步消息,此次事件中竟有三架直升机坠毁,现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场面十分混乱和惨烈。” 播报的途中,电视插播了一些现场画面,画面的确是黑烟冲天。 男人摇了摇头。 多少年没出现过这种明目张胆的恐怖活动了?这次事件应该可以在历史中留名了。 主持人继续道: “更为惊人的是,有消息称一位贵族在此次混乱中被绑架,目前生死未卜。” “目前,关于这起恐怖活动的具体原因和详细情况仍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 男人听此,平静的眼眸略微跳动。 那个二百五的名字突然窜入他的脑中。 可很快,付随就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扯呢。 门打开,好友徐博皱着眉进来:“老付,听医生说你今天就要出院了。” “对。”付随点头。 “你是为了什么?”徐博扶额,在付随床头转了两圈,“你就不能安心养病吗?” “你觉得还有养病的必要吗?”付随脸色枯黄,无奈地笑着。 “那你也不至于拖着病躯去中东那边啊,好好在国内处理些公务不好吗?”徐博叹息,怒其不争。 “除了我,上面还能派谁?”付随神情温润,“不是我吹……咳咳。” 付随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扯过一旁的纸巾,叠起厚厚的一层,快速的盖上自己的嘴。 血液逐渐渗透了白色的纸巾,触目惊心,令人揪心。 “谁去不是去?你就是太有责任感。”徐博为付随递上一杯水,“说到这儿,你还没有给叔叔阿姨说你的情况吗?” 付随喝水,将口中的铁锈感吐出,摇了摇头。 “哎。”好友叹气。 “这样也好……”付随低头。 家中还有个弟弟,安格不在了,自己正好没了后顾之忧。 只希望安格在那边能够聪明一点,收敛下大小姐脾气,不要像在国内那般任性,而惹怒泽安德了。 和泽安德结了婚,那不管他们怎么闹矛盾,她总归还是能有些底气的。 应该……还是能够正常过下去吧。 徐博为付随套上西装外套,付随走向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镜中的男人高大瘦削,面色如土,嘴唇干裂,有神的双眼也略微暗淡。 这样子,即使是见到了安格,又能怎样呢? 付随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在徐博走过来后,又努力扯出一抹笑:“我得请个化妆师了。” 徐博无奈摇头笑着。 —— 另一边。 同样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泽安德看到阿利霸占了自己的病床,嫌弃道:“滚下去。” 阿利拿着平板笑着:“别啊,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好的很。” 泽安德缓缓坐在病床上,护士立马迎上来,为泽安德换药。 纱布被掀开,泽安德的背部血肉模糊。 那天飞机被击中螺旋桨,飞行员奋力稳住飞机,可还是无力回天。 直升机在空中猛烈旋转了好几圈,最终落入了旷野,泽安德当场肋骨骨折。 没过多久,熊熊大火便迅速蔓延开来。 飞行员已经奄奄一息,机舱内的特工一个个头晕目眩,但他们还是竭尽全力往外爬,同时也不忘把泽安德一起拖出来。 然而,泽安德的双腿被座椅死死压住,尽管三名特工使出浑身解数帮助他清除障碍,但仍然无法移动分毫。 火势愈发凶猛,飞机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四人笼罩在火光中,急的焦头烂额。 一分钟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团高耸的火光冒出,直升机直接燃烧了起来。 而不远处,四名被烈火灼烧的男人躺在地上止不住的喘气。 劫后余生。 疼痛感自背部传来。 泽安德咬着牙,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跳动。 “痛的话就叫出来。” 阿利贱兮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对着泽安德坏坏的挑眉。 “闭嘴。” 泽安德瞪了阿利一眼。 “你可真行,果然是铁打的。”阿利咂嘴,“医生都觉得你要嗝屁了,没想到你一天就醒了。” “夺权失败?”泽安德挑眉看着阿利。 阿利双手抱拳:“别,别,我可搞不定你的那些事儿。” 护士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泽安德的胸膛被缠了一圈圈白纱布,里面鼓囊囊的胸肌被纱布裹住,像穿了件抹胸。 “叫他们进来。”泽安德躺回病床,将床头抬高。 众人进病房,只见泽安德面色沉静,气质冷峻,一双蓝眸更是杀气十足,令人无法不去忽视所处的环境和他的白色抹胸。 此刻的他,和往日并无不同。 “说下情况。”泽安德沉沉道。 “确定了,是df那边的人。”为首的说道。 “嗯。”泽安德点头。 “根据卫星显示,他们先是经过边境入了j国,而后又乘坐专机直达h国。” “h国目前政局混乱,多方势力盘踞,我们的人暂时分析不出他们在哪儿。” 听此,泽安德眼眸冷冷地扫过他们。 这一排人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 “废物。” 众人纷纷冷汗直冒。 “不过,那边还没有主动和我们交涉,应该是不清楚你的状态,不敢擅自动手,我们还有时间……” 另一位工作人员抹着汗战战兢兢,又给泽安德分析了下近日局势。 待众人走散,泽安德终于吸了一口冷气,沉沉的喘着气。 离他近的阿利可以看出泽安德的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叫你装。”阿利在一旁冷言冷语。 泽安德懒得理他,眼神幽深:“我要去一趟h国。” “你没病吧?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去?”阿利目瞪口呆。 “我得去。”泽安德强调。 “你站都站不稳。” “不碍事。” 阿利叹了口气,放下平板:“你记得你以前怎么跟我说的吗?” “……你说,格温长得像wenny,你觉得好玩,就养着她逗一逗。” 泽安德淡淡回道:“她不是宠物,谁也比不了她。” “我说你真是。”阿利站起来,急的左右转圈,“这还是你吗?你还是那个不近人情,冷漠傲慢的泽安德·菲茨罗伊吗?” “我要不是你的弟弟,我都觉得你被人冒充了。” 阿利又伸手指着门外,怒气冲冲:“要是他们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样子,他们都不认你了。” 泽安德抬头:“有什么区别吗?” 阿利挠头,泽安德这个犟驴,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是十只马都拉不回来。 “你还记得泰勒吗?你至少去盘问下泰勒知道些什么呀。”阿利想到了那个嘴硬的间谍,他应该还在地下室和老鼠一起吃面包屑。 泽安德眼眸跳动:“现在我就去找他。” “明天!明天!你不要命了!” 第73章 现在是砍手环节 h国,某居民区。 杰克黑着脸从领导办公室出来。 刚刚的谈判不算成功。 菲茨罗伊家族办公室的那群老顽固那傲慢的声音还回荡在他脑中。 “不过就是个玩物,你真以为我们在意?” “你就是弄死了她,我们眉毛也不闪一下。” “弹尽粮绝,孤注一掷,实在可笑。” “我们绝对不会撤下对那边的支援。” 领导卢卡谈判完,脸色由红变黄又变白,挂了电话直接拍桌:“你现在就去把那个女人的手砍了,我不信他们眼皮都不眨一下。” 杰克吸了一口气:“泽安德没出面,至少我们现在清楚泽安德应该还在危险期。” “那就火上浇油,砍了她女人的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杰克出了门,刚刚恭谦的表情顿时转为阴沉,他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士兵。 “有刀没?” 士兵给他递过来一把军刀。 “太小了,找一把大砍刀来。” 杰克把玩着手中的烟:“待会送到那两个女人的房里来。” 室内。 小床上躺着的安格还是一脸菜色。 不知怎的,最近她总是头晕目眩,就像晕车般难受,完全使不上力气。 安格抬头看了看玛丽,玛丽还在吭哧吭哧地为两人逃生做准备。 只见她拿着花洒头,用另一侧锐利的那头使劲蹭着外面的墙壁。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浸湿了的衣服,盖在了墙壁那块,不让碎屑掉下去,以免引起注意。 她一边吭哧吭哧磨着墙,还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是一片旷野,不远处就是居民区,楼下的守卫时而会交换岗位,说起来,一天内能让她磨墙的机会并不多。 一旦有机会,那玛丽是铆足了劲儿地干。 至于夫人……她刚开始还有些力气,但没过多久,便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安格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玛丽,真是谢谢你了,没了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格心中庆幸,还好泽安德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佣人。 也不知道泽安德现在怎样了,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想到这里,安格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涌上心头,腹部也变得异常沉闷,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安格痛苦地皱起眉头,试图压抑住这种难受的感觉。 前两天吃了胃药,但却没有什么缓解。 安格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拿杯水水喝。然而,当她刚刚站起来时,眼前猛地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她赶紧扶着墙壁,缓缓地坐回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杰克果然是整容医生,一点看实在病的能力都没有。 庸医一个。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玛丽听此连忙拿起工具,跑进了浴室。 玛丽刚关门,杰克就推门而入。 安格苍白着脸,靠在了床头:“进房也不知道敲门,真没礼貌。” “这儿哪里不是我的地盘,我还需要敲门?”杰克自顾自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他左右看了看,皱眉道:“另一个人呢?” 安格往卫生间示意:“上厕所。” 说完,卫生间就响起了抽水马桶的声音,玛丽慢悠悠出来了。 “哟,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大庸医来了。”玛丽鄙视道。 两人还是这种态度,杰克仰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对你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想到你们不但不讨好求饶,居然还把我当小厮?” “你分明是有求于我们,还不对我们好点。”玛丽牙尖嘴利。 “我有求于你们?难道不是你们被我关着?”杰克笑了。 “你们绑了夫人就是想威胁先生,那就是有求于我们。”玛丽叉腰道:“要是你们不对我们好点,先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歪理?”杰克侧头看着玛丽,女人果然是不讲道理的。 “我发现你们还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杰克也不生气,挥了挥手,示意着什么。 紧接着,一名士兵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沉甸甸砍刀。 士兵将砍刀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咚”声。 这突如其来的刑具让玛丽吓得跳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安格也大惊失色,双腿发软。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杰克斜着眼看她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黑帮电影没看过?现在是砍手环节。” 玛丽和安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和无助。 玛丽慌了:“你们,你们别太过分,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生不会饶了你们的!” 安格也急了:“杰克,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冤无仇?”杰克冷笑,“你们和泽安德扯上联系,就不可能和我们无冤无仇。” 杰克站起来,缓缓走向安格,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床上瘦小的女人,语气阴沉:“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安格抬头看着杰克,声音颤抖着问道:“说,说什么了?” “他们说,”杰克俯身看着安格,语气带着调侃,“你是泽安德的玩物,随便我们怎么玩弄,他们不关心。” 听到这句话,安格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杰克的眼神变得沉重起来,观察着安格的微表情。 “本来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说你们绑错人了。”安格哭着,“泽安德本来就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宠物,他那么冷血,怎么可能在乎我这个小人物?” 安格的啜泣声愈发凄凉,令人心碎。 “我们对你们没有一点用,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安格再次哀求道。 杰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重新回到餐桌旁坐下,手中把玩着那把锋利的砍刀。 他凝视着砍刀,喃喃自语道:“上面让我把你的手砍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听此,两个女人吓得呼吸暂停。 安格全身剧烈颤抖着,手臂突然变得麻木无力,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失去双臂的痛苦。 杰克侧头看着床上的安格:“你说,我是砍你的右手,还是左手?” 安格吓得心脏突突跳:“你……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 一旁的玛丽左看右看,咬着牙迈腿站在了杰克前面,伸出了手:“要砍就砍我的手,我的手也一样。” “你个臭女人,滚开,别碍事。”杰克挥手拍开了玛丽。 可玛丽不依不饶:“你有胆就砍了我的手。” 说着,还上去抢刀。 杰克不耐烦地将玛丽踹倒在地:“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是安格的贴身仆人就觉得了不起了。” 玛丽一个猛扑就落了地,可她皮糙肉厚,很快又站了起来:“你他妈的是个孬种。” 说着,还伸拳揍了杰克的头。 杰克和她们过往相处的感情在玛丽的骚扰下所剩无几。 他两下就按住了玛丽,对一旁的人说道:“带下去,打一顿。” “草拟妈的,杰克,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汉奸,亏我们还对你那么好。”玛丽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不忘破口大骂,对杰克踹脚。 插曲结束。 杰克理了理衣服,又重新看向安格,他的笑容依旧如那晚酒会般,文质彬彬:“现在该你了,安格。” 安格坐在床上,看着杰克伪君子样的笑容,感觉天都塌了。 第74章 我给你把脉,看你什么时候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跪在地上的杰克被打得侧过了脸。 他的脸上,清晰可见的红色印记浮现出来。 嘴角处,鲜血缓缓流淌而出,杰克伸出舌头舔了舔,又重新跪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 “给我一个解释。”卢卡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的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一脸肃杀。 “经过我和泰勒的观察,泽安德和安格的关系不可能那么简单。” 杰克一脸认真:“要是我们真把安格的手砍了,泽安德怕是要发疯,那后果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 卢卡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侧过身来又对杰克扇了一巴掌。 杰克被扇的上半身晃动了下,可很快又跪正,面不改色:“根据情报,那边的支援的确是已经暂停了,估计那边也有所忌惮,我们还有时间。” 卢卡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杰克,你长大了。” 杰克不敢有过多表情:“我只是根据情况分析而已,毕竟我和泰勒潜伏时间长,了解更多。” 卢卡眼神睥睨:“时间长,那意味着感情也深。” “不可能。”杰克否认,“要论感情,我和泰勒从小被你抚养长大,我们的感情才更深。” 卢卡吐出烟圈,最终无奈道:“你起来吧。” 杰克摇头,似是有些孩子般的赌气。 “啧,叫你起来就起来。” 杰克终于是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 卢卡站在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年轻人面前:“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爸爸。” 出了门,杰克拒绝了士兵递过来的冰块。 开玩笑,不过是被扇耳光,至于吗? 杰克不慌不忙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提着一个包,慢悠悠地走向了安格的房间。 刚刚躺在床上的安格,听到开门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他明明刚刚才走的,怎么又过来了?我的手,终究是保不住了吗? 可随着杰克走近,安格才发现杰克的脸颊高高肿起,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一样。 “你……”安格诧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看了。”杰克坐下,把包放在床上,说着就要摸安格。 安格急了,连忙往后躲:“你要干什么?” 怎么动手动脚? “我给你把脉,看你什么时候死。” 杰克手劲大,一下就抓住了安格的胳膊,准确地按到了安格的脉搏。 “你还会把脉?”安格惊讶。 “我是医生好不好?”杰克无语,摸到了安格的手腕后,安静听了一会儿。 嗯……除了身体虚弱外,也没别的毛病。 安格有些怀疑这个整容医生的把脉能力:“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杰克一脸平静。 “可是我最近背痛、腰痛、肚子痛,浑身使不上劲来。”安格不信。 “那是你平时养尊处优,受不了现在的环境。”杰克一句话就把安格堵死。 安格埋头,又伤心起了现在的处境。 杰克屁股又往前挪动了下,伸手掐住安格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上来。 安格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个桃花眼混蛋。 这个动作……他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杰克看了看她的脸,果断的把她脸上的绷带卸了。 “三天了,忘了你的脸了。”说着,杰克拿过包,掏出工具,为安格重新清理了伤口。 “你……你……”杰克还在安格脸上动作,安格不好说太多话。 可是,种种疑虑涌上心头。 他明明和泽安德有仇,为什么绑了两人后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为什么不砍了自己的手?为什么还帮自己处理整容后的伤口? “别问,问就是我有强迫症。” 杰克知道她想问什么,又说道:“动了刀就得给你安排好,保管你漂漂亮亮的。” 安格突然想起以前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他和泰勒的专访,里面两人的确很有专业素养,是顶尖的业界精英来着。 安格眼睛先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了杰克的双眼。 杰克专心致志地看着安格的脸,眼神并无其他意图。 处理完后,他便着手收拾着垃圾。 安格安静看着杰克,问道:“你为什么不砍了我的手?” 杰克没回过头,干脆道:“他们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 “什么?” “泽安德在乎你得很,谈判是谈判,我可不愿意惹了他。” “就这?”安格问。 “你不会以为我暗恋你吧?”杰克转身,一脸讥笑。 安格被戳中心思,慌乱地低下了头:“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呵。”杰克笑了,“你们女生就是这么自恋。” “我们女生?”安格疑惑。 杰克得意道:“我的审美可比泽安德高级多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你看看。” 手机相册中,满是一名身材丰满,容貌迷人的女人。 有些是他和那女人的合照,有些是女人的单人照,还有些是她穿比基尼的照片。 杰克一边滑动,一边解说:“她可是20年的环球小姐冠军。” “真的?好美。” “她的眼睛是我做的,她和你一样爱美,非得缠着我做...其实她本身都够美了。” “这种比赛也能整容吗?”安格小脑袋凑近,看着杰克手中的手机,一脸好奇。 杰克笑着的脸突然又暗沉下来,收回了手机。 “怎么了?”安格疑惑。 杰克皱眉:“她失踪了。” “怎么失踪了?”安格大惊失色,“难道她被……” “你傻吗?她又不是你,怎么可能被人绑架了?”杰克回怼安格。 安格又丧了气。 “我在网上有看到一篇报道,说是她死在了a国。”杰克幽怨的眼神看着安格。 安格惊慌失措:“和我没关系啊。” 杰克白了她一眼:“我看了,那人压根就不是佐伊。” “佐伊?”安格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甚至于这个人的模样……也都好熟悉。 电光石火间,安格顿时想到刚到泽安德家时,泽安德好像提到过她…… 安格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安格贼头鼠脑、鬼鬼祟祟看着杰克。 杰克还是一脸懊恼,压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办?”安格小心翼翼问道。 “找她呗。”杰克摇了摇头,又看向了安格,“所以我知道,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是有多着急。” 听此,安格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想不到杰克还是个情种。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那你会放我走吗?”安格继续问。 “别想了。”杰克皱眉,“我们不做亏本买卖。” “那事情结束后呢?”安格继续逼问。 杰克眼光复杂地看着安格:“你还不明白吗?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哪还有以后?” 你死,我亡……哪还有以后? 安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不过是简短的两句话,却带着莫名的寒气,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直逼皮肉,深入骨髓。 第75章 你说还是不说? 这是一间极其狭小昏暗的房间,四面墙壁已经破旧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剥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陈旧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水桶,水桶中灌满了冰凉刺骨的水。 玛丽被蒙着头,头发凌乱,满是泪水和恐惧。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慢慢走近她,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寒光。 玛丽看不见前方有什么,嘴上仍然不服气:“叫杰克过来,老子弄死他。” 这时,一个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玛丽感受到了脸上那硬硬的刀尖,以及刀尖划过脸上带来的微微痛楚。她的身体瞬间僵住,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可她仍然不依不饶:“一群亡命之徒,你们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对方还是沉默不语,缓缓将刀刃往下划去,到了玛丽的脖子,然后,用刀背往她的脖子上狠狠压去。 “你...你...你。”玛丽慌的全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继续将刀背在玛丽脖子上前前后后地割着,像是在锯木头。 “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玛丽手脚被捆住,被吓得左右晃动,连着椅子也在嘎吱嘎吱动。 男人还是沉默不语,将小刀收回了刀鞘。 突然,男人拿着刀猛地往玛丽胸口一刺。 被锐物猛击的钝痛袭来,玛丽痛的龇牙咧嘴。 玛丽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被遮住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恐惧,她开始不断地求饶道:“求求你别再吓我了!至少,你把我头上的布掀开!” 男人还是不理玛丽,继续用刀鞘在玛丽身上戳戳戳。 每戳一下,玛丽就吓得大叫。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一片茫然,她对未知的恐惧充斥着大脑。 “呜呜,放过我吧,我再也不骂杰克了。” 话音刚落,这个力道十分大的男人就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到了面前的那个水缸里。 玛丽早有防备,在入水前已经深呼吸一口,憋了气。 可是上方那人用手狠狠揪了两下玛丽的胳膊肉,玛丽被痛的龇牙咧嘴,忍不住张开了口鼻。 凉水不断涌入玛丽的鼻腔和口腔,她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咕噜声,眼睛因痛苦而张得极大,脸色青紫。 玛丽的身体用力的挣扎着,后又不由自主地抽搐,而上方的男人压根没有放手的意思,冷冷地看着玛丽在水中挣扎。 终于,玛丽的瞳孔逐渐发散,意识的四肢已经软塌塌地放松了下来,犹如一个失去生命力的破娃娃。 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玛丽猛地被男人从上方捞起。 玛丽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重回新生的感觉让她仿佛置身于天堂,她整个人如一团浆糊般瘫坐在椅子上,一阵又一阵地喘息。 “你刚刚说什么了?”男人的声音响起,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声音清脆,像是个年轻人。 玛丽还在喘着气,耳边是阵阵的耳鸣声。 男人踢了她一脚。 “我说,我说我再也不惹杰克了。”玛丽连忙回应。 “哼。”年轻男人得到答案,大长腿一迈往前走去。 靴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清晰,玛丽听到男人走了几步,而后又响起了关门声。 “诶,你们不放我出去吗?”玛丽在椅子上乱动,可仍然是动不了分毫。 — 周围是一片黑暗。 衣服被打湿,在幽深的地下室内更是带来了刺骨的寒冷。 耳边还回响着阵阵耳鸣声。 裸露的皮肤上,一股痒痒的感觉传来,随之而来的“吱吱吱”的老鼠叫声。 泰勒被困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已经好几天了,脸上布满了伤痕和血迹。 一只小指粗的带刺藤编猛地甩到了泰勒的身上,泰勒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 藤编继续打着,每一次都发出刺耳的声响。泰勒的身体上鲜血淋漓,没一块好肉。 泰勒痛苦的嘶吼声响彻地下室,过了2秒传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回声。 “说不说!”彪形大汉怒发冲冠,手中挥舞的藤鞭快出了残影。 可泰勒还是守口如瓶,除了惨叫声,什么也没有。 彪形大汉打累了,放下藤鞭去了一旁的椅子上放松喝水。 而泰勒只是闭上眼,胸口快速起伏着。 他知道,他的的酷刑是一波又一波,马上就会来第二轮。 另一个人拿着烧红的烙铁,慢慢靠近他的脸。 泰勒冷眼看着这烙铁,咬紧了牙。 而另一边,一桶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水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泰勒皮开肉绽后再浇上去。 泰勒闭上眼,等待着那熟悉的滚烫按上自己的皮肤。 可是周围却是一片寂静。 泰勒奇怪地睁开眼,却看到一个坐着轮椅、霸气凌然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情倨傲,眼神冰冷。 他坐在轮椅上,却仿佛比站着的人更有气势,浑身自带高贵的气场,在这幽深阴暗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泰勒冷静地看了泽安德一眼,偏过了头。 “把头转过来。”泽安德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泰勒不转。 旁边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泰勒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按在了墙上。另一个男人则按住泰勒的头,强迫他面对泽安德。 晦气。 泰勒冷笑着闭上了眼,无力道:“杀了我吧。”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泽安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盯着泰勒,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泰勒喘着气,依然是守口如瓶。 “对df忠心耿耿,我佩服。”泽安德头靠在轮椅上,斜着眼看向下方的杰克,“……可是,df也那么对你吗?” “我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士兵,df的决定,我没话说。” “哦,是吗?”泽安德的语气带着调侃。 泰勒听着泽安德的语气,顿时一股不安感袭来。 “带过来。” 随着泽安德一声令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被推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身上堆满了青紫的痕迹,满是抗拒,可是却被两旁的男人无情的推搡。 泰勒瞳孔瞬间被吓得扩张。 可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强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问道:“她是谁?” “她不是你的情人吗?”泽安德的话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他将腿上横放的手杖举起,漫不经心的缓缓地划过佐伊的皮肤。 每一次接触都让佐伊的身体颤抖一下,她试图躲避,但却被旁边的男人紧紧地钳制住,一动也不能动。 泰勒不说一句话,可他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内心的挣扎。 “哦,对了。”泽安德看起来想起了什么一样,“你知道吗,她也是杰克的女朋友。” 泰勒听此,冷汗冒过,他不耐烦地大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被df和杰克算计了,还给人卖命。”泽安德满脸遗憾地看着佐伊,“佐伊,你说泰勒是不是很惨?” 第76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万米高空之上,飞机正在平稳地飞行着。 泽安德坐在座位上,手中拿着一个平板,深邃的眉目下满是严肃。 这是一幅根据泰勒的口供而描绘的地图,泽安德这方做了些调查和跟进,将地图完善了不少。 同时,这些情报也已经及时地同步给了h国方面,穆罕已经开始着手进行相关的部署工作。 \"菲茨罗伊先生,我刚刚收到消息,穆罕听说你即将到来,已经亲自前往机场迎接你了。\" 助理麦克在一旁轻声说道。 “嗯。”泽安德点头,将平板放下。 浑身的疼痛依旧。 背部那灼烧般的刺痛感以及肋骨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难以入睡。 每当夜晚来临,这些痛苦就会变得愈发明显,如同恶魔一般缠绕着他的身心。 更是令他难眠的,还有安格的安危。 她现在身处何处?是否受到了伤害?这些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剑,不断刺痛着他的心弦。 一想到安格,泽安德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 她和泰勒暗中谋划、想要逃离自己的怀疑已经成为了事实。 想到这里,泽安德的双手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可是,她怎么这么蠢,不多加思考就轻易地投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 此刻,泽安德对安格处境的担忧,远远胜过了她背叛自己所带来的怒火。 只希望她能好好听话,多多配合,不要再耍小性子了,不然…… 想到这里,泽安德不禁将头往后靠去,缓缓闭上了双眼。眼下,是连续几天难眠后留下的深深乌青,以及短短的黑色胡茬。 护士端着医疗用具走了过来。 飞机上的泽安德并没有穿上衣,胸膛处仍是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随着纱布被慢慢拆除,粘着纱布的皮肉也被一同扯掉,泽安德皱眉,紧紧咬住了后槽牙。 “菲茨罗伊先生,您这次最好在后方观战,不要再伤筋动骨了。” “好。” 飞机继续在云层中滑行,渐渐地往下降去。 h市机场。 一身高定暗纹黑色西装的泽安德步履稳健,有力地一步步走下阶梯,双眼有神,面色肃穆。 前方等待的穆罕助理眼中闪过一丝丝震惊。 听说那场火拼,泽安德受重伤昏迷,几近死亡,怎么他看起来没有一点事? 难道是情报出错? 震惊间,助理已经满脸堆笑,向着泽安德一行人走了过去:“欢迎,菲茨罗伊先生。” “嗯。”泽安德满身傲气,迈着大步往前走去,“不用寒暄,直接说进度吧。” 助理早已知道泽安德此行的目的,便一边紧紧跟着他,一边在他身侧讲解他们的部署。 防弹轿车内,泽安德不满地皱眉,瞬间车内的气压降至极低:“还要等2天?” “是的,调集部队和资源是需要时间的。”助理看着泽安德的冰冷的表情有些怵。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泽安德。 听说泽安德高大威猛,气势磅礴,自幼被扔进部队,一人能打5个特种兵。同时,他冷血无情,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许多人都曾在他手中吃过败仗……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助理对泽安德的说话语气更是谨慎有加,每一个举动都透露出对泽安德的敬畏之情。 泽安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窗边。 这里是h国的首都,离安格所在的地方有仅300公里。 泽安德先坐飞机到首都,和穆罕交涉下,然后再坐直升机直接去那边驻扎地。 窗外雾气弥漫,即使在冬季,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黄沙的气息。 高大的拱门和厚重的外墙呈现出土黄色调,表面装饰着繁复而精美的几何花纹和图案。 与车队一晃而过的,是挂着亮色国旗的另一车队。 两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相对而来。 泽安德看着那熟悉的国旗,眼中带着微微的意外。 他定睛看向后座的人影,只见那人西装革履,恭敬地侧过头,对着另一侧的人在说着什么。 不过几秒,时间一晃而过,两车就此往不同的方向驶去。 泽安德表情恢复常态,淡淡道:“太长了,一天。” 助理有些难做:“这……” — “付先生,此次出行的日程表请您过目,我们先去大使馆,萨娜小姐会和我们吃晚饭。” 一旁的秘书恭敬地侧身,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付随,同时轻声解释道。 付随低头,接过平板,低头仔细阅读上面的日程安排。 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静静坐在车内,眼神清澈深邃,犹如宁静的墨池。 “萨娜?穆罕的女儿?”付随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眉头微皱。 “对。”秘书回答,“萨娜小姐不久前刚在大使馆工作。” 付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吧。” 笑着,付随突然咳嗽了起来,秘书紧张地看向他:“您没事吧?感冒了?” 说着,秘书迅速递上一张纸巾给付随。 付随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唇,试图压制住那阵咳嗽。他用力咽下一口口水,努力克制着喉咙里那股难以言喻的甜腻感。 付随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慰秘书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尽管如此,他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在摇头的瞬间,右侧驶来一辆黑车,泛着肃穆的杀气。 付随下意识地看去,心不知怎的在突突跳动。 只见那辆车的后方有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那人的侧脸轮廓立体,在黑色的车窗中透着神秘感。 不知道是否是巧合,那男人似乎也在侧头看着自己这方。 那个付随恨到极点的混蛋一时间涌入了他的脑海。 两人目光交汇,两车却快速掠过。 “怎么了?”秘书问道。 付随摇头:“没事。” 应该只是错觉而已。 第77章 被人当狗一般扔出去 穆罕大宅。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飞速驶进大门,停在了大宅门口。 一个穿着8厘米高跟鞋,一身黑色通勤西服的女人下车,棕色的波浪卷在身后散发着光泽。 她面容立体,妆容精致,犹如一只充满野性的狐狸。 “小姐。”佣人迎了上来。 “嗯。”萨娜表情傲慢,走向了书房。 屋内的穆罕正在对着电脑看情报,一脸严肃,看到女儿进来后,严肃的脸也变得柔和。 “今天的饭局怎么样?” 萨娜靠在书桌旁,窈窕的身形被西装裙勾勒得分外诱人:“爸爸,我什么能力,你还不清楚吗?” “哈哈。”穆罕得意的笑了,“付先生为人随和,最适合你练手了。” “哼。”萨娜嘟起嘴,表情带着任性和娇憨,“真没意思,爸爸你怎么不让我去接泽安德呢,爸爸你说过要让我嫁给他的。” 听此,穆罕略微尴尬。 送女儿给泽安德实在是无奈之举,联姻是维系关系的最好方法。眼下只能配合着泽安德才能够稳住自己的地位。 哪想,泽安德连女儿的样貌都没看过,就直接拒绝。 他能怎么办,他只是求人的一方。 萨娜挽着头发,继续自言自语:“听说泽安德结婚了?他妻子也来了么?他这次来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能和他见面?” “萨娜!”穆罕大声道,“你别想了,他已经拒绝了你。” “爸爸。”萨娜跺脚,“他都没接触过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好!爸爸你再帮忙,让我见见他好吗?” 说着,萨娜就用力摇着穆罕的手臂,不停地撒娇。 “萨娜,泽安德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穆罕今日和泽安德交涉,泽安德言辞犀利,满眼杀气,压根不把人放眼里。 萨娜即使和泽安德在一起,那也是被冷落的命运。 “爸爸,我听佣人说泽安德就住在这儿,我要去找他!” 刚说完,萨娜就转身跑了。 “快,把萨娜拦下来!”穆罕吓得连忙让佣人拦住她。 走廊的保镖听到指令,立马站到了萨娜前方。 萨娜眼看这人高马大的保镖堵住了前方,立马往另一边走廊跑去。 一时间,整个大厅人仰马翻。 大宅内部的另一处独立别墅内,气氛紧张而安静。 保镖们站在各个角落,耳朵戴着耳机,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屋顶上还潜伏着一群狙击手,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天空和周围的环境,以防有敌人突袭。 地上的草丛突然晃晃悠悠,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10米外的保镖警觉地赶过去查看,与此同时,屋顶的狙击手也将枪对准了那处。 夜视镜下,出现了一只小猫的身影。 两方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周围监视着。 泽安德在护士那儿换了药后,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浴袍系上。 这是个男护士,泽安德不喜欢周围有叽叽喳喳的女人存在。 在外逞强整整一天,泽安德现在累的浑身是汗,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他的意志力却仍在支撑着他的身躯。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胸腔的疼痛、背部的灼烧感让他难受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一场酷刑。 此时受伤的腿部也在颤抖,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战。 尽管如此,他也拒绝了男护士的帮忙,自己推开门,重新回了室内。 一进套房大门,他就眉头紧锁,全身进入了备战状态。 屋内飘浮着一种陌生的香味,让人反胃。 泽安德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支消声手枪,步履轻盈,眼神锐利,步履谨慎地在四周巡查。 卧室门是打开的,和走之前不一样。 泽安德谨慎地侧身,动作迅速地进了门,往那个陌生的人影就打去。 “beng—” “啊!” 随着一声哀嚎,萨娜捂住了自己的肩胛骨,在床上痛苦的翻滚。 泽安德挑眉,原来是一个骚狐狸。 他放下了手枪,靠在一旁的柜子上,一脸漠不关心。 萨娜傲人的身材上穿着一件真空的真丝睡衣,她长长的卷发披散在床上,此刻却凌乱不堪。 被子上,已经渗进了鲜红的血液。 原本诱人万分的装扮在萨娜痛苦的扭曲之下,显得万分难堪和狼狈。 泽安德就这样看了会,在听到萨娜痛苦的救命声后,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厚实的长发。 萨娜痛苦的伸手去解救自己被抓的头皮,可还未用力,便被泽安德一把从头部提起,无情地被拖下了床。 “啊,泽安德,我不是杀手,我是萨娜,我是穆罕的女儿。” 萨娜好看的脸上,面色扭曲,她以为泽安德误会了自己。 “放手,放手,我头皮好痛。”萨娜哭着求饶。 泽安德仍然是不发一言,提着她的一头靓发就把萨娜在地板上一路拖,犹如在拎一个拖把般,没有一丝怜悯。 泽安德把大门打开,提着萨娜就往外一扔。 萨娜直接被甩到了对面的墙壁上,而后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抬头看去。 泽安德一头金发,浓眉挺鼻,下颌线条紧致硬朗,脸部轮廓如同古希腊的雕塑般立体而深邃——精致又傲慢。 他健壮的身躯上,套着白色的浴袍,此刻,他眼神睥睨,正低头冷冷地看向她。 那眼神,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目空一切,还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与对萨娜的鄙视…… 萨娜被那眼神看得心脏几乎骤停,一种深深恐惧感席卷全身。 泽安德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回了屋内。 萨娜抽泣着,忍着剧痛爬了起来,像一只被扔在路边又被蹂躏了的小狗。 她原本精致的妆容被哭花,精心设计的卷发也被揉地不成形,而那性感撩人的睡衣更是布满了鲜血。 萨娜从未有过被人无视的体验,更别说被人当狗一般扔出去的经历了。 这前后的对比是如此的巨大,她表情麻木地走出了别墅大门,世界观在此刻被摧毁。 门口的保镖惊讶地看着这个衣着大胆的女人从别墅内出来,她甚至还浑身是血。 没有丝毫犹豫,保镖的大手又按上了萨娜的手臂,将她的手臂反转,膝盖一踢。 “啊。”萨娜被迫跪下,吃痛大哭,“你们都是神经病!你们都是疯子!我是穆罕的女儿!” 夜色下,萨娜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而穆罕则连夜从床上爬起来,给泽安德道歉。 第78章 耍你怎么了?我呸 “好了吗?” 被关了好几天的安格把带着碎屑的衣服洗净后,又重新回了窗前。 玛丽依旧拿着淋浴头,吭哧吭哧地刮着,不一样的是,她的脸上添了一道红色伤口。 窗外下方右侧的钉子周围,墙壁已经被刮下了深深的一圈,钉子几乎是抖一抖就可以掉落。 玛丽现在正在刮蹭左下方的墙壁。 玛丽接过安格清洗掉的破布,小心翼翼的将窗外满兜了碎屑的衣服取回,又递给了安格。 “快了。” 虽然玛丽看不到,但是她能摸到,自己已经刮得很深了。 玛丽专心致志地刮墙,安格一边往窗外看,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两人每天都警惕万分。 稍有意外,那就性命不保。 玛丽刮着刮着,突然笑了:“夫人,好像好了!” “真的?” 安格接过玛丽再度递来的破布,看着玛丽用力地抖动下方的栅栏。 很快,大力之下,下方的栅栏就和墙壁分了家。 “啊!我们成功了!”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兴奋得难以自持。 不过,尽管内心激动,她们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过大的声响,免得惊动他人。 两人喜极而泣,泪水模糊了视线,同时两人一同用力往外推这个栅栏。 可是这个栅栏只有下方的钉子脱了,打开的口子不大,仅仅能过一个头的宽度。 要刮上面的话,难度更高了,需要玛丽站在椅子上,而且……高空活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安格坐在椅子上,右手抵着额头叹气。 “夫人,其实我们也能钻过去的,只是肯定会被刮伤。”玛丽再度比了比宽度。 两人都是女生,体型不大,挤一挤,也能行。 “我也觉得。”安格点头,不能再等下去了,被刮伤总比一直待在这儿,害了泽安德强。 “那我们今晚就走!” 玛丽早已把包裹收拾好了,虽然没水,但是平日里吃的饼、夫人的止痛药、绷带什么的,都有收集。 “好!”安格认真地点头。 正当两人焦急谋划间,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阵阵枪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心头一紧,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迅速跑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两人之间听门外一片嘈杂,喊叫声、脚步声、枪声响成一片。 一股不安感席卷了两人的身心,安格用力拍门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有枪声啊!” 门口依然是不回应,但是两人可以清楚地听到门口的喧哗声更大了。 “是不是这里打仗了啊。”玛丽吓得脸色发白。 “一定是,这里本来就不太平。”安格也是吓得全身发抖,说话都说不利索。 “那现在不是正好可以趁乱跑了?”玛丽灵光一闪。 安格有些怂了:“外面都是枪子,刀枪无眼的……” 她可没忘记从b国逃生出来时,坐在车上看到过的景象,那震撼的场面,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令人心惊胆战。 “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而且你也不知道在这儿待着会是什么结果啊。” 玛丽跨上用衣服做的背包就推着安格往窗子那儿去。 椅子被稳稳地放在地上,玛丽扶着安格上了椅子。 栅栏被推开,宽度难以让安格的腰肢通过。 安格正在努力比划,可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瞬间吓破了胆。 远处黄沙滚滚,一辆又一辆的坦克正飞奔而来,坦克犹如钢铁巨兽,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力量。 跟着坦克的,还有无数疾驰的汽车,数量难以目测,声势浩荡。 轰鸣声和烟尘形成了一道壮观的景象,让人心惊胆战。 “敌人”一波接一波地往这个临时驻扎地奔来,俨然是和杰克他们有着血海深仇。 “玛丽,外面情况好严重!推一下我,我们真的得走了。” 安格咬牙就往栅栏缝里钻,已经出了半个身体了,但是腿部不着力,出不去。 玛丽力气大,握着安格在空中晃悠的双脚,一个猛推就把她往外送去。 “啊!!” 栅栏边缘的利口和粗糙的墙壁瞬间把安格胸口、肚皮、背后多余的肉、屁屁肉给磨破。 一道又一道血痕布满了安格的前胸后背。 安格就这样被暴力推下,在地上摔的五体投地。 疼痛自小腹传来,可目前痛的地方不止小腹,还有全身的肉和骨头。 安格龇牙咧嘴,忍痛站起,看到玛丽已经露出了上半身了。 她向来是很放心玛丽的战斗力的,玛丽一定能自己出来。 可正当玛丽露出了肩膀时,她突然撤了回去,还大叫:“别管我了!你快跑!” 话音刚落,一个包袱从缝里扔出,玛丽的身影瞬间从窗口消失。 安格明白,房里一定来人了。 可她要是不走的话,两人都没了希望了。 她咬唇,果断地提起包裹就往远处规划了很久的路线跑去。 室内。 在安格刚飞出去后,门口的喧闹声更大了。 玛丽无比熟悉的门锁声再度响起。 反应力无比快的玛丽在这几秒间瞬间撤回,还把包裹丢了下去,然后把椅子踢走,喘着气看着推门而入的杰克。 杰克手握冷枪,面色严肃:“安格呢?” “她在厕所。” 杰克两步就到了厕所门口,里面空无一人。 杰克上前扯过玛丽的衣领,对着她的刀疤脸怒吼:“你tm耍我。” “耍你怎么了?我呸。”玛丽往杰克脸上吐了口唾沫。 杰克用力把玛丽摔在地上,玛丽的头瞬间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疼痛传来,她眼前冒着金星。 随即,肚子上剧烈的痛楚传来,玛丽捂住了肚子,难受地哀嚎。 杰克收回长腿,对一旁的士兵说:“带走。” 玛丽被抓起,软弱无力地被带往了一个满是汽车的旷野。 周围的士兵神色匆匆,俨然是大祸临头赶紧跑的模样。 同样的,她又被扔进了汽车后备箱。 “我草xxx,杰克你xxx。” 杰克浑身肃穆关上了后备箱门,隔绝了玛丽的怒骂。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另一侧逃命。 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应畅通无阻的求生路线,此刻却险象环生。 “他们人呢?”杰克大骂。 “不知道啊。”士兵在慌乱中往外射击。 杰克一边躲子弹,一边往外射子弹:“我靠,不应该啊。” 这时,一枚炮弹穿过空中,以极快的速度和爆发力准确地射中了杰克所乘的车胎。 随着炮弹声响起,这辆车被炸得在空中翻滚,而后又沉沉地坠入了满是黄沙的大地。 此时的穆罕一方像是吃了加强药一般,对着df的老巢之一就是一顿猛烈的扫荡。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穆罕要做出这样破坏短暂和平的举动。 驻扎地在短短20分钟内被彻底清扫。 黑车停在驻扎地门口,一名穿着迷彩服的挺拔身影自车上下来。 泽安德穿着迷彩服,犀利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狼,透露出令人胆战心惊的锋芒。 “找到了吗?” 第79章 你说她怀孕了?! “找到了吗?”泽安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冰冷而无情,泛着寒气。 来人喘着粗气,对着泽安德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们翻遍了,没有找到。” 泽安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成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地下室呢?”泽安德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怒火。 “还在搜。” “赶快!加快速度!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泽安德的双眼布满血丝,周围的大汉们都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纷纷缩起肩膀,连忙向四周散去。 “长官。”一辆黑车驶来,下来的士兵连忙跑向泽安德,脸色带着激动,“有发现。” 泽安德连忙跟着士兵往车后走去,步履带着焦急。 士兵激动地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的,正是浑身是伤的玛丽。 泽安德眼中闪过失望。 “我们拦截了他们的车,抓到了杰克,还抓到了这个女人,她……?” 士兵兴奋不已,她是不是就是泽安德找到人。 泽安德冷冷道:“把她放下来,带进房里。” “明白!”士兵一把将玛丽捞起,放在地面。 谁知玛丽竟站不起身了,在接触地面后瞬间瘫软,趴在了地上狂吐了起来。 她那会被关进了杰克的后备箱,又是被一顿颠簸,在后备箱里被甩得“叮叮咚咚”。 正头晕目眩间,一个巨大的冲击力袭来,玛丽只觉得自己被撞上了天空,翻滚了好几圈,然后又被重重抛到了地面。 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五脏六腑瞬间被摔得粉碎,仿佛四肢已经断裂,仿佛脑髓已被搅匀。 吐了好久,玛丽终于是躺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喘气。 再次被捕,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泽安德先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觉。 玛丽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喂,长官要问你话,你起来。”士兵又一把捞起了玛丽。 可是玛丽似乎是骨折了,士兵一碰她,她就疼得哀嚎连天,一步也走不了。 士兵急了,无奈之下,找人把她放上了担架,两人将她抬进了屋内。 泽安德等的焦急,在属下再次报告说没找到格温夫人后,气地一脚抬起,往一旁的凳子踢去。 凳子立马破碎,可随之而来的破碎,还有泽安德身上的伤口。 他晃着高大的身躯,忍住浑身的疼痛,还是坐了下来。 此时,玛丽被担架抬着,进了屋内。 玛丽双眼无神,入目的是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她无声地哭了。 所以,还是,被抓回来了吗? 可随机入目的,还有那熟悉的、倨傲的、泽安德先生的下巴。 自己接连出了幻觉,看来,是走马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玛丽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格温呢?”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玛丽耳边回荡,玛丽纳闷的又睁开了眼。 怎么这个幻觉这么逼真? “格温在哪里?” 上方的幻影没有消失,甚至他的声音也那么逼真。 低沉,带着威严和傲慢。 “泽……泽安德先生?”玛丽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是我。” 泽安德的声音好听又带着安全感,玛丽瞬间泣不成声。 “啊——真的是你,泽安德先生,我和夫人都好想你。”玛丽哭着胡言乱语,“夫人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叫你的名字……” “你先冷静,告诉我,格温在哪里。” 玛丽仿佛失去了神志,还继续不停说着:“夫人这周每天都无精打采,经常呕吐,我原本担心她怀孕了,可是……” “你说什么?” 泽安德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在这狭小的空间格外清晰,惊得玛丽瞬间回了神。 玛丽终于散去了混沌的双眼,神志变得清晰,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救了。 天,苍天有眼,泽安德先生来救自己和夫人了! 那夫人她…… 她又跑了…… 玛丽慌忙道:“夫人她从北边的栅栏那儿逃生了,她要去北边的城镇。” “后面她要去哪儿?” 玛丽继续:“我们的计划是从那边的城镇搭车,去a国大使馆。” 泽安德对属下使了个眼色,属下点头出了门。 这时,屋内就只剩玛丽和泽安德两人。 泽安德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霸气和威严,只有牙齿打架的磕磕碰碰:“你刚刚,说...格温怀孕了?” 玛丽看着一脸沮丧的泽安德,咬唇道:“我的确有这种猜测,症状都很明显,但是杰克说她是胃病,所以,我也不清楚了……” 泽安德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应玛丽的话,而是默默地走到了门口。 他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黄土,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怀孕? 这个词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 —— 半小时前。 安格紧紧握着手中的包裹,奋力奔跑着。因爆发性疾驰,她的心怦怦直跳,都快要裂开了,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杰克的士兵都去了南边大门口处,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远方的那波未知势力很快就会到了,安格只能不管不顾,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往那边跑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痛苦,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仍然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终于,在后方驻扎地被彻底包围之前,安格成功地逃出了重围。 她停下脚步,埋着头,大口喘息着。看着远处黄沙滚滚的矮屋,终于是放声大笑。 她终于逃出来了。 她马上就能获救了! 想到这里,安格满是动力,又快速地往小镇那边跑去。 小镇外围,停着好几辆车。 他们听到了几公里外的炮火声,顿觉此处不再安全,便打包了细软,想要跑路。 周围邻里全都忙了起来,谁也无心注意到满头黄沙,身材瘦小的安格。 安格躲在雕塑旁,悄悄地观察着这几户人, 眼前,匆匆忙忙跑来跑去的, 有的是两个男人。 有的是男男女女都有,但一个个看起来面相不好,凶神恶煞。 有的是老少一家,看起来十分拥挤。 这时,小孩子的啼哭声传来。 轿车上坐着一个几岁的小孩,此时正被炮火吓得正嚎啕大哭。 他旁边的,还有个十几岁的女孩,正在哄着她的弟弟。 她焦急地用h国话在说些什么,安格听不懂,可很快,屋里就出来了一对年轻夫妻和一对中年夫妇。 年轻夫妻和孩子上了轿车,中年夫妻上了卡车。 就这家了。 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卡车就要开动。而此时的安格正趴在卡车的后门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爬上车厢内。 安格满头大汗,怎么扑腾也爬不进去。 卡车启动,在动力之下,安格全身向后倾倒,就要往车下倒去。 可求生的欲望能克服任何困难,安格用尽最后的力气,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卡车,悄悄地靠在了驾驶舱后方。 两辆车离小镇越来越远,炮弹声也越来越远,安格看着远方,终于是别过了脸。 她已经逃出来了,下一步,就是去大使馆。 只要去了大使馆,报上付随的名字,或者让她打个电话,那么,自己就能回家了! 第80章 爸爸,我看到了一个外国人 汽车不知道开了多久。 安格先是在卡车后,和这一家人的家具、细软躺在一起睡了很长时间,然后被一阵内急感催醒。 她睁开了眼,长久以来的头疼在睡了好久之后有些缓解了。 入眼处仍然是黄沙漫天,四周都有些小城镇,但是距离不近。 她内急严重,正憋得难受。 痛苦间,两辆车终于停下在了一个加油站。 前方驾驶舱内的中年夫妇用h国话又在说这些什么,然后解安全带的声音响起。 安格小心地躲进了这一堆家当里。 前方小孩儿和年轻男女的声音响起,安格缓缓伸出头看去,他们正在空地上伸展、放松。 安格看这一家人没有往车辆这边看去,便小心翼翼地从卡车侧方伸腿,踩着轮胎下了车。 她悄悄地跑去了一个草垛背后,翻开斜挎的包裹,拿出一瓶水和一个饼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着吃着,安格看着手中的这个饼,鼻子酸了起来,眼眶中瞬间满是泪水。 也不知道玛丽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打。 正在惆怅间,安格听见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要走了。 也不管没吃完了,安格立马把东西塞进包里,悄悄地俯身往卡车后跑去。 在快速移动间,那个十几岁的女孩突然把眼光锁定了鬼鬼祟祟的安格。 女孩顿时好奇地睁大了眼,拉着爸爸的袖子道:“爸爸,我看到了一个外国人。” 随着女孩的手指看去,男人只看到了一片空地。 “这里哪来的外国人。” “我真的看到了。” “快走吧,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你叔叔家了,我们先去前面的旅馆歇歇。”男人揉了揉女儿的头,把她塞进了后座里。 安格没有发现女孩的视线,仿照先前的做法,顺利的上了车。 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天色逐渐暗去。 安格坐在卡车内,表情麻木。 她的头发已成了杂草样,浑身粘着黄沙,脸蛋因长时间暴露在紫外线和艰苦的环境中,已经变得又黄又干。 谁能看出她以前的模样呢? 她的手,紧紧握住了胸口的那个蓝宝石项链。 付随温和的笑容浮现在安格眼前,安格看着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她伸手想要抱抱付随,可那幻影突然消失在了眼前。 安格被惊得回到了现实。 发现刚刚的温暖不过是自己的想象而已,安格颤抖着唇,眼眶湿润,可终究还是憋回了眼泪。 她要坚强,她要活着回家! 冷风刮过,将安格的头刮得疼得厉害,她从货物里翻出了一个毛巾,把自己的头和脖子裹住了。 被温暖包围的感觉无比惬意,瞬间让安格回到了那个温暖的、舒适的、泽安德家的浴缸…… 安格刚闭上的双眼被惊得又张开了。 她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在想泽安德? 她伸出了揣在兜里的手,手中是一张支票。 支票上,泽安德龙飞凤舞的笔迹遒劲有力,就像他的性格一般。 安格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嘴角勾起了微笑。 周围凉风阵阵,耳边只有卡车碾过石子的窸窣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安格抬头望向天空,天空是一片暗蓝色,远处一轮残月泛着黄光正要升起。 仿佛、曾经、好像,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了大自然中,和泽安德一起……赏月。 往日的记忆令安格动容。 正当安格沉浸在回忆中时,车又停了下来。 安格立马把自己盖在了家当下方。 一家人又叽叽喳喳地下了车,往旅馆内部走去。 旅馆比较简陋,毕竟是在旷野之中。 可那温黄的灯光,温暖的环境,和家人的陪伴,却是安格迫不及待渴求的。 安格悄悄地又躺了下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当准备睡觉时,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将安格身上的毛毯扯开。 安格瞬间暴露在黑夜和凉风中,她被吓得从喉咙中冒出了脆弱的惊叫。 安格害怕的眼神对面,是那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她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骄傲。 “我逮住你了,外国人。” 安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从她自信的眼神中,安格觉得她肯定要立马转身告诉她的家人了。 “你坐我们的车干什么?”女孩见安格怕的不行,毫无攻击力的样子,便大着胆子继续问。 安格听不懂,只能不断摆手:“请帮帮我,不要告诉你的家人。” 女孩皱眉,转而用英语说:“你不会h国语吗?” 安格终于听懂了,乖乖的点头。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被绑架到这儿了,但我不是逃犯!”安格连忙解释。 看到女孩放松的表情后又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h国,我们要去b市。” 安格不熟悉中东地区,这两个地名说实在的,她好像听过,又不是很了解。 “你知道a国大使馆吗?”安格问。 女孩对a国的大使馆也不了解:“这是什么地方,在哪儿?” 安格哭了,两个路痴,什么都不懂。 “你别哭,我去手机上搜一下。”小女孩很善良,转身就往旅馆里跑去。 安格很想阻止她,害怕她跟她的家人说了。 夜色中,女孩如风一般跑了,安格只得坐回了车内。 阻止了又如何呢,不阻止又如何呢?自己总归是如丧家犬般到处流浪的。 安格抱着腿,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 这时,女孩又如风一般的跑来了,她的手中,还拿着手机和一盘肉。女孩笑着,利落的爬进了卡车内。 “快吃!”女孩眼神亮晶晶地给安格递来了这盘肉。 安格吞了吞口水,接了过去,在闻到那诱人的油香后,立马狼吞虎咽了起来。 女孩在路灯下,好奇地打量着安格。 安格吃着吃着,被女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应该是很丑的。 “你看我干什么?”安格害羞的问。 “你长得像洋娃娃。”女孩兴奋道。 安格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这副打扮,怎么能和洋娃娃相媲美。 看安格不相信的样子,女孩从角落里拿出来了一个玩偶:“你看!” 女孩手中的,正是一个亚洲款洋娃娃,黄皮肤,吊梢眼,翘眉毛。 “我第一次见真的外国人,你长得比这个洋娃娃还美!” 第81章 赫然是一个黄色邀约 安格看着这个典型的西方款式的“亚洲洋娃娃”,扯了扯嘴角。 这么看来,她的确比这个洋娃娃好看。 女孩拿起了手机,点开地图:“我帮你搜搜a国大使馆的位置。” 安格立马凑近了手机,手机上是h国字,她看不懂,但是眼睛盯着地图, 一动不动。 “我们要去b市,可是你要去的大使馆在a市,而且隔得有些远呢。”女孩皱眉。 安格听此,心顿时沉入谷底。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还要潜入别人的车里吗?可是哪能那么容易找到适合的便车呢? 安格愁苦地在脑中疯狂头脑风暴。 “你别担心,我给我爸爸说,我让他顺便送你去。” 安格眼中带着希望:“真的可以吗?” “反正我试一试。”女孩胸有成竹。 安格又升起了希望,看向女孩的眼睛闪烁着神采。 这时,女孩手中的手机让她又有了主意:“你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女孩递给了安格手机。 安格颤抖着手,拨打了付随的电话。 “嘟...嘟...嘟...” 付随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她又给付随发了短信,手机是h国文,安格看不懂,只得调成了英文: “付随哥,我是安格,我逃了出来,现在正在h国的24号公路上的旅店,你能帮我回国吗?” 这边。 豪华的金色风格卧室内,带有几何图案的地毯和壁纸泛着又豪气又高级的风格,红色的丝绸窗帘紧闭。 灯光下,付随正低头翻看着文件,一举一动间皆是沉稳和令人舒心的书卷气。 他随手打开手机,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付随内心毫无波澜。 他又打开了未读短信。 仅是看了一眼,付随的眉头就皱的不行。 这年头,国内诈骗团队都跑到中东发展业务了。 诈骗短信花样真是层出不穷,连私人信息都能盗到了。 骗人也得像个话,用英文写短信,谁信? 付随笑了下,又继续办公。 安格等不到付随的回电,又赶紧编辑了一个地址过去: “付随哥,我在这儿。k市24号公路金顶旅馆。” 付随又被手机振动打扰,他不耐烦地点开。 短信里是一个破旅馆的地址——赫然是一个黄色邀约。 付随吸了一口凉气,这厮也太大胆。 付随的手在短信上划了又划,神情严肃。 最后,他还是把该手机号拉入了黑名单。 安格等着等着,始终不见回音,又打了电话过去,仍是没有任何结果。 她伤心的啜泣。 “别担心,或许他在忙,或者在睡觉?”女孩安慰。 安格点头。 “他回电话了的话,我就给他说位置。” “好,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安格对女孩无条件的信任感到十分感动。 毕竟在这个充满混乱和猜疑的世界里,这样纯粹的信任真的实属罕见,安格的心在寒冷的冬日里被一股暖流包裹。 女孩开心地笑了:“你这么美,怎么可能是坏蛋呢?” 女孩这时看到了安格胸口闪耀着的蓝色光芒:“这是?” 安格低头看了看:“这是我的未婚夫送给我的,就是这个手机号的主人。” “那你应该把信物发给他呀,不然他会以为这是诈骗短信!”女孩惊呼。 安格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她和付随向来是相互信任,从不藏着掖着,一向直来直去。 女孩拿过手机,对着安格就拍了张照片。 闪光灯下,安格满脸黄沙,杏眼像个小鹿般惊恐和懵懂,她的胸口,戴着一个小小的蓝色吊坠,正在闪光灯的照射下,泛着蓝光。 “你不能光发文字过去,要发照片的。” 女孩说着,便把安格的照片发了过去,谁知,那进度圈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发不过去。 安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连连点头,对着手机期待的看去。 谁知,手机显示短信发送失败。 两人受挫的表情同时浮现在脸上。 “应该是信号不好。”女孩安慰,“我们明天再试试。” “嗯。” 女孩终于站了起来,右腿往后迈去:“我现在就去找我爸爸!我跟他说你的事。” 安格点头。 其实她害怕女孩爸爸知道自己后会把自己扔下来,但是也有一半的可能她的爸爸会接受自己。 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她不得不赌。 很快,室内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女孩惊叫的声音同时也传来。 安格吓得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怒气冲冲、膀大腰圆的男人气势汹汹走来,而女孩哭着闹着去摇他的手,但男人的表情却依旧不缓。 见此,安格已经知道了结果。 她笑了笑,深呼吸了下,自己爬下了车,面色坚毅地对着两人。 女孩还在哭着对自己爸爸耍赖,可男人却狠厉地批评了她。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这是惹祸上身!” “爸爸,她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好人!就凭她的一面之词?现在局势不稳,我们身边跟着一个外国人,那是多危险的事?” “爸爸,把她藏起来就好了。” “不可能,我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说着,男人就走到了安格面前。 看到这个大胡子男人气势汹汹走来,安格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可却依然要强装镇定。 男人严肃地上下扫了一眼安格。 瘦弱的女人,面黄肌瘦,背着个用烂布做成的挎包——的确是个逃难的样子。 可是,他们也是逃难的,不可能再承担任何未知的风险了。 身后的一家人已经从睡梦中被叫醒,此刻已经收拾好了出了门。 一家人都瞪着安格,像是在看一个定时炸弹。 安格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从他们的反应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思了。 她鼓足勇气:“我不连累你们,我自己走。” “不,安格,你等等。”女孩急了,又对自己的爸爸说了什么,又跑去对自己的妈妈、爷爷奶奶说了什么。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不同意。 女孩哭了:“安格,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跟他们说了。” 安格摇头:“是我不好,我不该上你们车的。” “安格,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哭着,被父母强行按着头上了车。 “安格,我叫艾莎,我住在b市xx街1号,我们有缘再见。” 女孩抹了一把泪,对安格递上了三张纸。 三张纸上用h国文和英文写了同样的内容: “正面:请帮我去a国大使馆,重金酬谢。 反面:有问题找艾莎,b市xx街1号,电话:840xxxxxx。” 安格哽咽着:“艾莎,谢谢你。” “安格,一定要成功啊!保护好自己!” 艾莎的声音随着车辆驶远,越来越小,她从车窗伸出的半个头,也逐渐看不见了。 安格提起他们给自己的食物和药物,无措地环顾四周。 周围是一片黑暗,无知的恐惧潜藏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冷风刮过,她觉得透心般的凉。 第82章 她都不想自己的吗?! 还好,这家人订了这个旅馆,正好给安格住一晚。 安格顶着午夜周围男人异样又大胆的眼光,强装镇定,终于走到了房门口,进了房。 一落锁,安格的勇气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瘫坐在地板上,大哭着,大吼着,发泄着这一周来的痛苦和抑郁。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这么的凄惨,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要这么悲凉,为什么自己要沦落到在异国他乡漂泊! 付随,付随哥,你在哪儿,你能来救救我吗? 安格哭着哭着,竟哭晕在了地板上。 冰冷的月光扫过,她的身躯小小的,带着冬日的寒气和悲怆。 另一边的付随已经躺上了床,他睡前照例翻开了相册。 看着安格天真可爱的笑容,付随的心随之软化。 安格,你在那边开心吗? 泽安德对你好不好? 胖胖、嘟嘟、肥肥那群鱼健康吗? 想到金鱼,付随笑了,笑容如夏日阳光般明亮和温暖。 安格,前段时间泽安德下属在四合院偷鱼的时候,我就在楼上,但是我没有阻止他们,因为我知道,这是你要的,对吧? 看来泽安德心里还是有你的,敢冒着风险去别国禁地,做违法乱纪的勾当。 不知怎的,付随今晚的心绪被那个垃圾短信扰得难受。 即使知道这是垃圾短信,即使之前找安格时上过很多次当,但是付随却一直在想着:万一这是真的呢? 万一这是真的呢…… 付随立马起身,翻开黑名单,将立马的号码拉了出来,果断的给那边打了电话。 电话在嘟嘟嘟几声后接通了。 付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喂。”说话人是个糙汉声。 “安格?”付随愣了下,但还是叫了下安格的名字。 “什么anger?”男人皱眉,看了下熟睡的女儿,挂了电话,“我不卖狗,你打错了。” 付随放下手机,认命的摇了头。 是啊,怎么可能是安格呢。 — 烟雾缭绕。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烟了。 泽安德颓废的靠坐在沙发上,灯光的阴影打在他脸上,显得无比的落寞和孤寂。 精心安排的大突击,就这样扑了个空。 前后不过十分钟而已,格温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了。 怎么平时也不见她这么能跑?简直世界短跑冠军。 泽安德无奈地笑了下,按灭了手中的香烟,对一旁被包成木乃伊的玛丽说道:“继续说。” 玛丽全身都快散架了,医生直呼要是再晚一步真的就没命了。 经过整整一天的救治,玛丽终于是保了命,但是全身都被裹了起来,不能再大动了。 医生缠纱布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张嘴,用来吃饭,还有……给泽安德讲故事。 玛丽打了镇痛剂,平躺在病床上,平静地第n次娓娓道来:“我们到那儿的第一天,格温夫人就一点也不害怕,还帮我骂杰克。” 泽安德在暗处勾起嘴角:“她真的那么勇敢?” “对。”玛丽看不到泽安德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依旧冷冰冰的嗓音。 玛丽接着说:“第二天,我们就开始用淋浴头刮墙了……” “她还会做这种活?”泽安德已经不知道听过她们的经历多少次了,但是每一次都听不腻。 他边听边想象着格温一边哭鼻子,一边努力逃生的样子,心中满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柔情。 只有不停地听着格温的故事,他才能抑制下内心汹涌的暴躁和杀人的冲动。 “夫人帮了我很多,一直在努力想办法逃生。” 玛丽又开始讲述:“但是夫人她总是头疼脑热的,全身无力,肚子疼,一直呕吐……” 泽安德皱眉:“你说她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泽安德抓紧了裤腿,那……他不敢再想了。 对格温的心疼和担忧让他彻夜难眠。 “杰克说她是胃病,给夫人吃了胃药。” “他有病吗?给孕妇吃胃药!?”泽安德怒吼。 “但是夫人的确好转了,也没有其他不良症状。”玛丽被吼得头晕。 泽安德又坐了回去,不耐烦地猛地灌自己一杯酒。 “最后夫人就逃了出去。” 玛丽用护士给自己递来的吸管喝了口水,缓解了每天讲两次故事后的口干舌燥。 “她要去哪儿?”泽安德再度提问,即使他已经知道了那个自己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玛丽这会儿开始怕了,每次讲到这儿,泽安德先生都会震怒。 “夫人说...” “说什么。” “夫人说她要去a国大使馆。”玛丽说着说着就被吓哭了。 “咚——” 泽安德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胸膛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她为什么要去a国大使馆? 要去也是去b国大使馆! 她都不想自己的吗?! 玛丽颤抖着为安格说话:“夫人她,每天都在想着你,梦里都在叫你的名字,还收藏了你的支票。” 泽安德也听过好几次玛丽的这个说辞了。 明明自己很生气,可是每每听到格温还在想自己,他就不由自主地心软了下来。 泽安德捂着胸口,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这个情绪,让他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让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麦克走了进来。 泽安德斜着眼,冷冷地看着他:“怎么样了?” 麦克严肃道:“有消息了。” 泽安德立马坐了起来。 “那个小镇的年轻人都跑光了,刚开始,没人说看到过一个亚洲女人出现。” 泽安德继续面色凝重地听着。 “但是后面有个老人说,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陌生女生上了加布里一家的车。” “有确定是格温吗?” “他说那个女人瘦瘦小小,亚洲人面相,的确符合夫人的描述。” “加布里一家现在在哪儿?”泽安德正襟危坐,用极富压迫感的目光看着麦克。 “我...我们还在查。”麦克抹了一把汗,“那个老人是有些痴呆的……” “废物!一个人都查不到!”泽安德生气地站了起来,而后又突然坐了下去。 他的衣服上,渗出了血渍,血渍不断地扩散着,触目惊心。 “快,医生,医生!”麦克大叫。 第83章 敢挂我电话?! 早晨六点。 泽安德醒了过来,一双深邃的蓝眸沉着冷静。 他微微起身,一旁的随从立刻察觉到他的动作,迅速上前将他扶起,并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床头。 即使是受伤了,他的气势依旧迫人。 泽安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伤口又裂开了。 但这不碍事,什么也比不上找格温重要。 麦克推门而入,他脸上带着雀跃。 昨晚他通宵催促技术人员加班,费了大劲终于找到了加布里一家的车队。 他知道,自己要再不及时做出成绩来,自己就要game over了。 “说。” “加布里一家昨天从小镇出发,沿着24号公路一路走,中途去了旅馆休息,然后半夜又匆忙赶路,现在还在公路上行驶。” “匆忙赶路?”泽安德抓住了重点。 他们为什么睡都不睡还要赶路?有什么突发情况?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夫人。”麦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话音刚落,泽安德就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 她该不会被欺负了? “24号公路沿途有b市,他们的亲戚在那儿,他们应该是投奔亲戚去了。” “b市?”泽安德皱眉,“b市是不是有个b国大使馆?” “是了,是了。”麦克满脸庆幸,狗腿道,“格温夫人说不定自爆了身份,他们就带着夫人去了b市,投奔b国大使馆了!” 听此,泽安德冷厉的脸上突然柔和了起来。 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麦克恭敬地递上了手机,笑意更加明显:“这是加布里的电话。” 免提被打开,手机嘟嘟嘟了一分钟也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麦克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有些忐忑:“这是加布里妻子的电话。” 免提被打开,手机嘟嘟嘟了一分钟也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泽安德明显的不耐烦了,吩咐道:“叫人去b国大使馆守着,有消息立马通知。准备直升机和车队,我们去拦截加布里一家。” “好的,好的!”麦克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出去办事了。 麦克尴尬的笑着,不死心的再度拨打了电话:“这是加布里孩子,艾莎的电话。” 手机嘟嘟嘟了30秒。 气氛在这30秒间瞬间凝结,麦克已经能够感到置身于北极了。 终于,电话接通了。 这家子总算有个靠谱的人了。 “喂。”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泽安德严肃道:“格温在你身边吗?” “谁是格温?”艾莎起了警觉。 “就是那个亚洲女人。” 艾莎感觉来人声音严肃,令人不寒而栗,和安格心心念念的温柔未婚夫压根不是同一款的。 “我没见过什么亚洲女人。”艾莎果断的挂了电话。 敢挂我电话?! 泽安德咬着后槽牙,猛地就把麦克的手机甩到了地板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手机四分五裂。 麦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们走!”泽安德收拾了下,就神色匆匆地拿起手枪出了门。 直升机升起,往着卫星定位下的方向驶去。 车队出发,浩浩荡荡地扬起漫天黄沙。 “艾莎,谁在打电话?”专心开车的加布里问道。 “一个骚扰电话。”艾莎回答。 虽然说这是一个骚扰电话,但是艾莎还是觉得很诡异。 安格是被绑架到这儿的,所以刚刚那个很凶的男人应该是绑架她的人。 而她的温柔未婚夫还在等着安格。 想到此,艾莎再度负责地给付随打去了电话。 没想到的是,电话2秒就接通了。 “喂?”付随清澈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是了,这个声音才对劲。 艾莎笑道:“你是安格的未婚夫付随对吧?” 付随立马站了起来,面色凝重:“你是谁?” “我是手机的主人艾莎,昨晚安格给你发了短信,你没看到吗? ” 付随听此,立马想穿越回去狠狠地打自己一顿,他怎么就错过了安格给自己发的求救信号? 只希望她现在一切都好。 “她在哪儿?”付随语气镇定,心里却焦急不已。 “我们昨晚走之前,她还在那个旅馆……”艾莎有些难受。 “什么叫你们走之前?”付随刚刚愉悦的心情就被这句话打回了原型。 艾莎内心极度自责,自己伤心的哭了:“对不起,我们不能带着她……她昨晚还在那个旅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付随绝望地挂了电话,全身因害怕而剧烈颤抖。 “准备车队,去金顶旅馆。”付随立马拿起了外套,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肃穆。 第84章 颤抖吧,金顶旅馆 清晨的空气带着冬日特有的清新。 虽然是冬天,但是此地地形特殊,并不寒冷,仅是十几度而已。 金顶旅馆在旷野中开张了好几年,凭借的并不仅仅是财力和服务,更有些黑色的背景在,这才平安的度过了各色人物的造访。 清洁员睡醒,提着桶往大厅走去,突然她睡意朦胧的眼变得清晰,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地板上,居然有一团红色血渍。 金顶旅馆向来是只拿钱,只悄悄搞黄色,从不拿人性命的。 她惊讶地问收银员:“这是怎么回事?” 收银员淡定道:“昨晚一个女生在这儿被人欺负了。” “欺负地出了血?她没死吧?”清洁工瞪大了眼。 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传出去那就不好了。 “不知道,昨晚不是我值班,我只是听别人说的。” 清洁工左右看去,楼上楼下,来来往往的全是些亡命之徒和逃难者,火气是很重的。 只怕这女生,凶多吉少。 还好,自家旅馆是有背景的,不怕,不怕。 天塌下来,有领导顶着。 清洁工拿起拖把嘟囔:“怎么昨晚也不清理下,今天让我清理,这都洗不干净了。” 说着,大门口突然停下了一辆车,车身端正大气,泛着高级的色泽,车两边,还插着某国国旗。 清洁工疑惑,怎么大白天的也有人来住宿吗? 她提着拖把走向大门,只见又有3辆黑车停在了门口,轿车插着h国的国旗。 三辆车上的人都走了下来。 他们穿着黑色的高级西装,面相沉稳,气质出众,一丝不苟,是只有在新闻频道才能看到的特殊气场。 一名身材高大,一身正气,此刻却脸色严肃的男人向清洁工走了过来。 糟糕。 是上面随机巡查的领导来了吗? 这命案……还来不及掩盖啊! 付随还未开口,清洁工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不是我啊,不是我,我也是才看到的。” 付随一看这人不打自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人拿出工作证,用h国语给清洁工说了什么,清洁工连连点头。 付随语气凝重道:“起来,详细的解释清楚。” 可清洁工被吓得腿软,压根站不起来。 付随给秘书示意,秘书把清洁工搀扶了起来,扶了好几下,惊魂未定的她才终于有了力气撑起了腿。 在清洁工的引导下,大家来到了大厅某处。 看着地上的一片血渍,付随心都停止了跳动。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清洁工摇着头,就欲装晕。 付随一眼就看出了这人的小伎俩。语气冰冷:“你要是装晕,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喂野狼。” 清洁工立马神志清晰了起来,指着躲在收银台下的收银员,跺着脚大声道:“找她!她知道!” 西装男从收银台处提溜起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女人瞪了清洁工一眼,随即向付随撒娇道:“长官,我不知道啊,我昨晚没值班。” “叫你们旅馆的工作人员都出来!” h国的某监管部门拿出搜查令,一声令下,五分钟以内,所有人都蹲着,手抱在了头顶。 付随沉着脸看完了电脑里的监控录像,听完了每一个人的叙述,心里终于放心了下来。 还好,安格看样子还没事,只是不知道她又去了哪里。 付随皱眉,手指点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地上抱头的人看着付随那阴沉的恐怖的脸,都吓得半死。 今天他们,可算是走到了头了。 “把这里的监控全都带回去。”付随对秘书吩咐着。 然后,他指着电脑截图,对h国那边说:“帮忙定位一下这个汽车尾号。” 一行人忙碌了起来,地上那群人正感慨无人收拾自己的时候,头顶上方的西装男开口道: “捆绑销售、带色交易、赌博走私……你们和我们走一趟吧。” “长官,冤枉啊!” 证据确凿,监管部门把管理人员和涉事人员全都押进了车内。 一行人来得霸气,办事利落干净,走得爽快。 尤其是那亚洲面孔的男人,看似随和,实则一言一行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心惊胆寒。 旅馆里就剩下了无辜的清洁工、收银员和厨师。 几人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车队,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中。 第85章 颤抖吧,加布里一家 车队还在24号公路疾驰。 艾莎挂了付随的电话,一边大声哭着,一边把昨晚给安格拍的照片发给了他。 “艾莎,别哭了。”加布里心里也不好受,他开车的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抛弃那个亚洲女人的举动让他一直内疚,让他开着车都差点失误。 那个女人惶恐的双眼时刻浮现在他眼前,令他深感不安。 如果,她真的不是坏人呢? 如果,他们丢下了她,她转而被人抓了起来,又或者,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可是作为家里顶梁柱的加布里,不能做出多愁善感的决定,他要做出当下最符合自家利益的事。 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是真的留不得。 “爸爸知道你喜欢亚洲娃娃,可是她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啊,咱们不能轻信别人的话。” 加布里还在安慰着女儿,可是越开车,却越感觉不对劲。 空中仿佛有着直升机的轰鸣声,前方黄沙阵阵,好像是有一个车队驶来。 可这里是城市范围,不应该有这种情况发生。 加布里继续行驶着,可是却更加放慢了速度。 越来越不对劲了。 车里坐着的四人都往天上看去,又往前方看去。 不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阵沉闷而强烈的轰鸣声,如同惊雷般触动人心。直升机越来越近,那震耳欲聋的噪音让人的心脏都急速跳动。 前方,黄色风暴咆哮着,一支庞大的车队气势汹汹向加布里一家快速驶来,犹如一道狭长的黄线,让人无处躲避。 车身逐渐显现出来,那是特殊的部队才有的造型和颜色,充满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汹涌杀气。 战争来了吗? 不,又不像。 这里哪会是战场? 公路上寥寥数几的汽车,此刻都被震慑地走也不敢走,动也不敢动。 他们甚至都不敢伸出头来看是什么情况,一个个缩着头,蹲着身,不敢让别人看出车里有人。 直升机的阴影迅速笼罩过来,包围了这两辆车,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巨大的气流袭来,吹得尘土飞扬,黄沙钻进了车内,吹得一家子迷了眼,不停地咳嗽。 直升机在距离两车几米的地方停下。 一只被靴子包裹住的大长腿迈下了直升机,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出现在黄沙之中。 泽安德在下直升机的一瞬间就定位到了那辆熟悉的汽车。 他一步步,带着怀疑、期待、紧张、以及被背叛的怒火,向汽车走去。 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见到格温后,他要怎么做? 是一脸怒火地把她抓来,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安抚,还是冷酷无情地让她跟着自己回家? 泽安德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副面孔。 他竟不知道,一向果断的他,居然会有这么多纠结。 从艾莎的角度看去,一个看不清脸的高大男人从黄沙中走出,一步一步,坚定又带着杀气。 随着男人走近,她看到男人一头耀眼的金发,俊美异常的脸上此刻嘴唇紧抿,像是稍有动静他就要灭了自己全家。 车内人蹲着身子,呼吸暂停。 他们悄悄抬头,突然看到一个金发男人在窗外俯身,瞪着蓝眼,往车内看了一眼。 好看的蓝眸带着震惊和失望,随即又看向了另一辆车。 车内的小婴儿被吓哭了,母亲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很快,众人听见男人大骂了一声,踢向了卡车轮胎。 一家四口随着男人的暴力动作吓得瑟瑟发抖。 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在泽安德的指令下,把两个车内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 也不知道他们在翻什么。 那个一脸冷酷的男人怒吼:“都出来!” 一家六口全都从车里滚了下来,趴在地上,不停地瑟缩着。 这是遇到恐怖组织了! 泽安德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即站到艾莎面前。 低着头的艾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不敢抬头。 “你挂了我的电话。” 上方男人的声音带着傲气,十分熟悉,就是刚刚和自己通过电话的那人。 不过挂了他的电话,至于要人命吗? 艾莎颤颤巍巍,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加布里为自己的女儿解释。 “闭嘴。” 简单的两个字,让加布里瞬间害怕地不敢再说。 周围两个士兵立即过来,把加布里按住。 “爸爸!” “老公!” 三人紧张的往加布里这边看去。 “现在,告诉我,格温在哪里?” 泽安德语气带着暴躁,艾莎知道,如果稍微不合他的意,那么爸爸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格温是谁。”艾莎哭着看向泽安德。 “那么,安格,你听过吗?”泽安德换成了安格的真名。 哭声停下,艾莎恐惧的双眼看着泽安德。 安格怎么没说,绑架她的人这么恐怖啊。 她是怎么从这个人手中逃出来的? 该怎么办? 这时,加布里痛苦的声音传来。 艾莎扭头看去,只见加布里已经被士兵砍下了两根手指。两根手指孤零零地散落在沙土中,还在散发着热气。 剩下的部分血肉模糊,血液潺潺流下,浸湿了沙土。 妈妈连忙把弟弟的眼睛捂住,对泽安德奔溃道:“我们昨天就离开了那个亚洲女人,昨晚她住在金顶旅馆,现在她在哪儿,我们真的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加布里就被放了下来,一行人立马转身离去。 士兵从包里掏出了紧急治疗的药物和一大包现金,丢在了在地上扭曲爬行的加布里面前。 另一个士兵搬来了一个冰盒子:“把手指放里面冰镇,30分钟内去医院接手还来得及。” 艾莎看着风尘仆仆而去的男人,心里为安格捏了一把汗。 这是什么活阎王啊,太恐怖了。 “去金顶旅馆。”泽安德戴上耳麦,对飞行员说。 直升机迅速转身,往反方向的那个小旅馆疾驰而去。 车队再度启程,将整个画面都染成了昏黄的色调。 第86章 金顶旅馆奇遇记:再度颤抖 一望无际的旷野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枯树和几个草垛。 冷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旅馆门口的“暂停营业”牌子微微晃动。 一个小时之前的经历让这几个人到现在都惊魂未定,他们依然呆呆地坐在大厅里,手捧热饮,试图平复心情。 他们仔细复盘了下在金顶旅馆的所作所为,确认了除了见死不救、对坏事漠不关心外,并无其他罪状。 “这没多大事,顶多是知情不报,不会进局子的。”收银员摇头。 “对,对。”清洁员连连点头。 两个厨师颤颤巍巍举手:“可是我们放过泻药和催情药,还调制过小毒水,还不止一次。” “放药应该……不成问题吧,都是别人逼的。” 正当几人在研究自己罪行时,他们感觉一整个地动山摇,头顶的吊灯在剧烈的晃悠,桌上的水杯也在抖动。 “地震了?” 众人惊恐。 就在这时,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屋外传来了多辆汽车的引擎声,声音越来越大。 众人惊恐万分,纷纷仓皇逃窜,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因为从窗口看出,数不清的车队已经将旅馆层层包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黄沙阵阵,杀气重重。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旅馆门口,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高大身影从飞机上快速跳下。 他动作敏捷,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一脚踹开了旅馆的大门。 “暂停营业”的标语被踹得四分五裂,落在了门口。 四周的窗子被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踹开,一堆堆的威猛男人破窗而入,瞬间挤满了整个房间。 男人们手持武器,气势汹汹地将四名倒霉蛋团团围住,就像野猫围住小老鼠般令人绝望,退无可退。 泽安德冷眼看了这三女一男。 他走上前去,伸出遒劲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男厨师的后脖颈,将他的额头狠狠地按在桌上,用力磕了三下。 一瞬间,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同时,鲜红的血液从男厨师的额头流淌出来,溅落在桌面上,形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血印。 另外三名倒霉蛋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挣扎着要跑,但很快就被那些士兵们迅速擒获,重新带回原地。 泽安德的耐心已经在漫长的旅程中被耗光,他的语气带着肃杀:“昨晚的亚洲女人去哪儿了?” 怎么又是来问这个女人的?! 众人的回答话术早已在先前的修罗场中被锻炼出来了。 他们异口同声道:“她昨晚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然后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个男人是谁?” 众人摇头表示不知道。 “车牌号?监控?” 众人可怜巴巴:“车牌号没注意,监控被政府拿走了。” “监控被政府拿走了?”泽安德语气上扬,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 “对,他们刚刚来扫黄除黑了,我们领导都被抓走了。” 四人惊呼:“但我们是良民啊。” 早不查,晚不查,偏偏这个时候查?? 泽安德莫名无语。 他转身对麦克说道:“查一下昨晚这边公路的监控,每一辆从旅馆出来的车都要查到。” “好。”麦克又接下了一个足以让自己一天一夜难眠的大活。 泽安德谨慎地四周巡查,发现地上有一摊血迹。 “这是什么?”泽安德心里升起不安感。 “这是那个亚洲女人留下的。” “你说,这是她留下的血?”泽安德额头青筋暴起,“她为什么会流血?” 众人被泽安德的怒气吓得尿了裤子。 士兵再次捏住了男厨师的头,就要往桌上嗑去。 “我说,我说!”男厨师哭天喊地。 “昨天晚上,那个亚洲女人被几个男人从房里抓了出来,扔到了大厅里。” 泽安德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桌子。 男厨师不说也遭殃,说了也遭殃,索性一股脑全抖出来了: “你知道的,我们酒店本身就是灰色产业,不出大问题的话我们也不管的,他们就围着那个亚洲女人……” “然后阿米里就脱了那女人的上衣,她一直在反抗,把阿米里的脸抓出血了。” “阿米里就火了,联合着卡沙尼把她按住,接着,卡西姆就脱了她的裤子……” 泽安德越听,脸色越黑,心中万千波澜升起。 “她有在找人求救,但是谁敢惹他们啊?!” “角落里有个旅客看不下去了,就去拦了下,结果被卡西姆一拳打飞了,他们都是周围响当当的人物,谁也不敢上去了。” 泽安德能够听见自己声音在颤抖:“她为什么会出血?” “不知道啊,我们都是换班来的。”男厨师惊恐。 “后来他们把那女人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旁,然后她就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泽安德听了暴起,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他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木桌,只听一声巨响,木桌瞬间被劈成了两半,木屑四溅。 他怒不可遏,扬起拳头就上前揍这个厨师,口中怒吼道:“你们为什么不阻拦!” 铺天盖地的大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了男厨师的脸上和身上,男厨师被狂揍地连连吐血,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泽安德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疯狂地挥拳,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男厨师身上。 泽安德还未发泄好内心奔腾的情绪,身上的纱布却又渗出了血液。 那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逐渐浸湿了他的迷彩服,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麦克见此,连忙拉住了泽安德,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泽安德这才停住了动作。 收银员小姐哭得妆花得满脸都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那几人啊,打无辜的人干什么?” 麦克冷笑:“无辜?你们遇到几个男人强奸无辜少女也不阻拦,这就叫无辜?” 收银员顿时停下了嚎哭,面面相觑。 “那几个人在哪儿?”泽安德喘着气,摸着额头。 “他们现在大概在沙海酒吧。”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再度出发,离开前,泽安德往垃圾桶那边看去,沙地上同样留下了一块血迹。 他的眼神闪过痛苦、心疼和凌厉,没有一丝犹豫地带领一众人等,往那个“卧虎藏龙”的沙海酒吧赶去。 黄沙再度扬起,风浪阵阵。 四人手中拿着一摞钱,呆呆地看着这一群上天入地的“恐怖分子”扬长而去,直到周围彻底陷入平静。 他们转身,面前的金顶旅馆已经彻底成了金色,此时,正泛着浓烈的金色火焰。 这火焰,在冬天彻底温暖了他们的身心。 “我以后要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好人。” “我也是。” “我也是。” 男厨师看着自己明显比其他人多出一摞的补偿金,也郑重点头:“我也是。” 第87章 沙海酒吧之死 沙海酒吧虽然叫沙海酒吧,但是它并未坐落于沙漠或旷野,而是位于小镇中。 此时正是中午,众人从昨晚的宿醉中清醒,正慵懒的打着台球。 他们在半小时前已经叫了外卖,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阿米里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回味道:“昨晚那个女人真带劲,下次再找她。” 卡沙尼心照不宣地笑了:“就你昨晚最有劲。” 蓄着络腮胡的卡西姆正俯身,聚精会神地打球,他看了看不成器的两人,嫌弃道:“真没见识。” “我靠,3x1啊,还不带劲?” 卡西姆得意笑了:“我还试过更好的。” 两人急忙凑上前:“讲讲,带带我。” 正当卡西姆欲吹牛之际,酒吧被人破门而入,发出一声巨响。 阳光透过破碎的门照射进来,形成一道明亮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 数十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手持武器的男子冲了进来,他们头戴黑色面罩,动作迅猛而凶狠。 几乎同时,周围的窗户也被猛地踹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更多的蒙头大汉涌进了酒吧,迅速占领了各个角落。 这些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将卡西姆和另外两人围在中间,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卡西姆和另外两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完全不知所措。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浑身肃杀的士兵,三人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双手扣在背后,被迫跪在地板上。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三人被踢倒在地,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围的士兵只是沉默着,用眼光狠厉地注视着他们。这种无声的压迫感让三个人感到毛骨悚然,只觉死期将至。 三人心跳急速加快,汗水顺着额头流下。他们试图反抗,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我们上面有人的,你知道你惹了谁吗?!”卡西姆大吼。 众人还是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三人,并未进行下一步行动。 至此,他们好像明白了,待会有更加重要的人物到场。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 他们只是做些“小生意”,连上家都只是个小马仔,他们怎么会得罪什么大人物,怎么配如此高规格的对待? 三人眼对眼,都在心里盘算着来人到底是谁。 很快,一名身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自阳光中走来。 阳光照射下,他的头泛着金光,与身后那片金黄的旷野融为一体。 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片沙尘,如云雾般环绕着他的身体,将他衬托得如同从神话中走来的神祗一般,神秘而高级。 男人一步步向前走着,脚下踩着那块破旧的门板。 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嘎吱嘎吱\"声,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这声声响,三人的身体也在止不住的抖动,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他们感到绝望。 终于,男人从阳光中走出,踏进了这个昏暗的小酒吧。 众人惊了,这男人帅的离谱! 可是,他怎么面相这么恐怖,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 卡西姆先开了口:“我们是无辜的,有什么恩怨等……啊——!” 未等卡西姆说完,泽安德就一脚踢下,将他狠狠踢倒在地。 紧接着,他拿出匕首,精准有力的刺中卡西姆的手心,将他串在了地板上。 “啊—啊—” 卡西姆惊惧地看着自己被串到地板上的手,青筋布满额头,吓得眼珠几乎快蹦出来了。 另外两人见此,吓得几乎趴到了地上。 来者不善。 泽安德经过三番五次的折腾,已经处于暴怒的状态,他收敛不了一点自己的暴脾气。 他又拿起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对着剩下两人冷冷问道:“你们的哪只手碰过她?” 原来是情债? 众人思索着,也没想到哪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勾上了这么牛个大佬啊。 “我……我……”卡沙尼颤颤巍巍想着。 还未等他想明白,泽安德就已经用力把他的左手拉出来,又刺了上去。 “啊!”卡沙尼也被钉在了地板上,疼得翻滚。 轮到了阿米里,泽安德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像只恶虎般,锁定着他。 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阿米里伸出了左手:“是左手。” 泽安德拉出他的右手,往他掌心刺去。 又是一阵惊叫声。 三人犹如泥鳅一般,在地上痛苦的扭曲。 “昨天晚上,你们对她怎么了?”泽安德喘着气。 “你tm的是那个方面的?你知不知道我们上面有人!”卡西姆满脸通红,冲着泽安德嘶吼。 接下来,卡西姆的两只手都被串在了地板上,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 “我说,我说。”阿米里终于懂事了。 他颤颤巍巍:“昨晚...炮火连天,战事紧急,我们开了几炮,然后就走了。” “她为什么会出血?” “啊,这这……”阿米里面露难色,“毕竟是3x1……” 话音刚落,阿米里就被压在地板上,接受来自上方泽安德暴雨般的拳头。 卡沙尼见此,连忙求饶道:“但是我们给了她赔偿,她已经在休息了。” 泽安德听此,立马停了下来:“休息?” “对对对。”卡沙尼露出了宽慰的笑,“她还在我家休息。” “你家在哪儿?”泽安德捏着卡沙尼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 “两个街区外的十字路口右边第一栋。” 泽安德放下卡沙尼,又领着一伙人,风风火火离开。 屋内依然重兵把守,三人瘫在了地上,消化着这劫后余生的惊恐感。 不到五分钟,泽安德等人就到了卡沙尼的家。 泽安德一脚踹开大门,直奔二楼卧室。 他动作迅速,带着急切,甚至脚步有些踉跄。 他打开了门。 卧室中间放着一张床,床中、被子包裹之下,是一头黑发。 床上的人睡在床的正中央,一颗头躺在两个枕头之间,就像往日在古堡大床中睡的那样。 她正裹着被子,沉沉睡着,连泽安德等人发出的声音都意识不到。 泽安德浑身颤抖,走向床边的脚步小心翼翼,不敢惊扰了安格的熟睡。 身后的士兵见到泽安德不寻常的模样,懂事地往两边退去。 泽安德喉结滚动,布满红血丝的蓝眼满是激动和不可置信。 格温,格温,我终于找到你了。 格温对泽安德接二连三地背叛,数次打破了他的底线。 他每每想起,都是暴怒不已,心居然也痛痛的。 他想过要把格温抓回去,狠狠地教训她。 可是当真的见到了她时,泽安德发现自己内心竟只有无限的疼惜。 格温,是他生命中的惊喜,是他冷漠人格中的例外。 泽安德终于承认,他对格温是彻底是没了脾气。 泽安德缓缓地在女人床边坐下,轻轻地摸着她的黑发,温柔道:“格温,我来了。” 床中的女人晃了下头。 泽安德微笑着撩过她的发丝,将她的发丝挂到耳后。 随着脸部轮廓显现,他的笑容凝结在半道。 “你是谁?”泽安德的语气渗着寒冰。 第88章 可是她好像是流产了 女人忽然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面色冷冽、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的英俊男人。 刚刚听到的温柔语气,与此刻男人的形象判若两人,仿佛是自己在做梦一样。 女人看着他的黑色服装,又看了看他腰间的枪,颤抖道:“你是谁,你私闯民宅。” 泽安德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震惊之色,他猛地站起身来,不满地咬紧了后槽牙,大步迈出房门。 可就在出门之前,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墙边的矮柜上。 刚跨出门的脚步收回,他又退了一步。 他走近矮柜,大手拿起柜上的支票,泽安德眼神闪烁。 这是自己写给泰勒的支票,辗转几手,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泽安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原来,玛丽没有在哄自己。 原来格温真的问杰克要了这张支票,每天带在身上,日日看着自己的笔迹,睹物思人。 泽安德双手颤抖,将这张支票小心翼翼地揣到了胸口的袋子里。 “诶,这是我的支票,你抢劫啊。”身后的女人站了起来。 泽安德拿了支票,直接大步走出门。 女人还想拦住他,却被门口突然出现的蒙面士兵拦住。 看着眼前两只泛着寒光的枪,女人怂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呵...呵呵,支票送给你们了。” 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在沙海酒吧门口响起,像一道闪电瞬间撕破了平静。 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下车来,满脸怒气冲冲。 三人看着从车上下来、一脸不悦的泽安德,暗骂道,今天没命了。 泽安德一进来就咬着牙,对着三人一顿拳打脚踢,攻击凶猛而狠辣,毫不留情。 他的手背上,布满了鲜血——有这三人的,也有自己的。 \"你们耍我?\"泽安德的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三人连连求饶:“我们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们给了她赔偿啊!” 正当泽安德再度扬起拳头之时,一个泛着光泽的戒指闯入了他的视野。 他拉过卡沙尼的右手,取下了他中指上的戒指。 这是自己送给格温的结婚戒指。 泽安德拿起戒指:“这个戒指的主人,你们对她怎么样了?” 原来这个阎王问的是她! 众人顿时轻松地喘了一口气:“我们没碰她。” 泽安德眉眼跳动,自上而下睥睨地看着他们。 “我们看她出血了,就觉得晦气,就把她扔到外面去了……”因为心虚,众人说话声越来越小。 他们害怕地抬起头来看着泽安德。 只见上方的泽安德紧握拳头,怒不可遏,他又挥拳道:“她为什么会流血!”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我们真的没碰她!” 泽安德终于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瞥了地上那群人一眼:“把他们的手砍了。” “饶命啊,饶命啊。” 身后的尖叫声响起,泽安德大步走向直升机,高大的背影满是落寞。 a市,a国大使馆对面酒店。 泽安德光着上身,身上仍然是缠着一圈纱布,此刻正在进行第n次挽救。 他闭眼,忍着背部和肩膀的痛楚。 玛丽还是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头一动不能动。她无聊的看着天花板,等待着泽安德的传唤。 “玛丽。”泽安德吸了一口气,看着下方的大使馆大门。 “在的,泽安德先生。” “格温她真的每天在想我。” “是的,她每天都在想你。” 泽安德拿起小圆桌上的支票:“她每天都在看我的笔迹。” “对,她说她看到你的笔迹,就像是能看到你的人一样。” 玛丽望着天花板,随意信口开河。 “可是我保护不了她,我还没有找到她。” 泽安德的语气淡淡的,旁人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变化,可是玛丽却感到了一丝孤寂。 “先生,夫人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她好像是流产了。” 玛丽震惊:“流,流产?” 泽安德自顾自说着:“是我的错,我不能保护我的妻子和孩子。” 玛丽感觉,自己好像不负责任地说了些很严重的话。 “你说她现在怎么样了?痛不痛?饿不饿?” “先生……”玛丽默默地流着泪。 这两天,泽安德像是发了疯一般,到处飞,到处找安格,每到一处,就激起一片恐慌。 泽安德向来是个冷静克制的衣冠禽兽,谁也没有见过他这么明目张胆、丧心病狂的时候。 作为知晓内幕的玛丽,她比谁都心疼泽安德,也更担心安格。 正在两人沉默间,麦克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带着加班的沧桑和得出成果的雀跃。 “先生,经过排查,我们找到那辆车的踪迹了!” 泽安德立马转身站了起来。 麦克拿起平板,对着泽安德展示了几张图片。 “这辆车正在往b市开去,离我们不算太远,我们还可以拦截。” 说着,麦克又滑动了图片,语气激动:“这是高速路上拍下的夫人的照片。” 泽安德双手颤抖,接过了麦克的平板。 照片中,安格小脸瘦削,面色枯黄,头发如同鸡窝,双眼无神。 但是她正扭头看着窗外,嘴角勾起,像是心情很好。 这是时隔一周,费劲心思拿到的安格的照片,泽安德摸着照片,动作轻柔,仿佛在触摸真正的安格一样。 她看上去,过的很苦。 酸楚自泽安德心中传来,这一周以来,他对这种感觉已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麦克的声音继续在室内传来:“看样子夫人很安全、很开心,这个男人是个好人,他在帮夫人回家。” 接着,麦克又笑着拿来了自己的新手机:“我们给他打个电话。” 只是这次,麦克没有把手机递给泽安德,而是稳稳地捏在了自己手中。 免提打开,嘟嘟嘟的声音传来。 屋内三人屏气凝神,期待着那边的反应。 机械的电子音传来,说是电话已经关机。 泽安德抢过麦克手中的新手机,就往墙上砸去,麦克的手机再度四分五裂。 麦克的笑容再次凝固。 泽安德已经套上了衣服,打开了大门:“出发!” 第89章 泽安德已经杀红了眼 “对不起,安格,我在外跑了一个月的车,家人都在等我。”男人黑黝黝的脸上带着歉意。 他在昨晚行侠仗义后被人扔了出去,而后,大厅内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 他站了起来,想要再进去夺人,却不想到里面的男人嫌弃地叹了一声,然后又将安格扔了出来。 安格被扔到了垃圾堆里,挣扎着起来,却浑身无力。 男人赶紧把安格扶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塞进了自己的货车内。 “咱们赶紧走。” 货车冒出了浓浓的黑色尾气,以极快的速度往远处开去。 第二天上午,两人赶到了前往a市的高速路口。 男人一脸歉意地对安格说,自己实在是急着回家,不能送她了。 安格摇头,开心道:“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地区,她总能遇到好人,已经是难得的福气了。 “你从小道走下去,那边有个车站,你坐……然后……”男人给安格指了指,然后又在纸上给安格写下了路线。 安格捏着这张纸,感激地对男人郑重道谢。 男人摇头,又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不出意外,两小时就到大使馆了,一定要坐公交车,公共交通有保障。” 安格接下了男人的钱,看着货车扬长而去,一直对他挥着手,直到货车远离自己的视线。 此时,离她离开泽安德已经有6天了。 她一路风尘仆仆,受尽欺负,此刻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逃难者形象。 她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刚刚偷来的裤子也已经又带了血。 哎,体虚的女人就是累。 她的身体依然松软,可是强大的求生意志让她不得不继续前行。 男人刚刚开进高速一小时,他的电话就响了,男人点开:“喂。” “请问安格在吗?”说话者嗓音好听,带着令人舒适的温暖。 “你是她的未婚夫吧?”男人开心道。 付随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安格她说了一路你们的故事,还说你一定会救她的。” 付随捏紧了手机,安格她,她怎么这么信任自己。 付随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辜负她的爱意和信任。 “她在吗?”付随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要去b市,她下了高速了,现在正在坐公交车去a国大使馆。”男人贴心道,“我把线路给你说,你记好。” 付随对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拿起了平板。 b市手机店门口。 一个模样瘦小的男人正靠在门口抽着烟。 他眯着眼,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想从中找出那个电话中有着冷静克制声线的男人。 根据声音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个理智从容,文化水平高的形象。 对面一辆神秘的黑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窗被按下一半的高度。 一个冷静从容的俊逸侧脸往手机店看去,目光扫了对面一眼,随即停留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收到信号,扔下烟头,在脚下踩了踩, 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付随拿起车内的文件盒,向男人递了过去。 男人打开,里面满是现金,他有些不自然:“也就是顺手的事儿,这实在是太……” “这是你应得的,谢谢你救了我的未婚妻。”付随声音带着感激。 男人挠了挠头:“可是我也就把她送到了高速路下,也没有送到大使馆门口。” 付随摇头:“我看过监控了,是你在金顶旅馆保护了她,还把她带走了,要是没有你……” 付随握紧了手:“她或许就凶多吉少。” 男人低头看着这盒现金,这是自己跑货车整整一年的收入,便挠了挠头:“那,我就收下了。” 付随点头,指向后面的黑车:“他们会护送你们一家暂时避避风头。” 男人吞了吞口水:“我们没被卷入什么风险吧?” 说到风险,付随眉头皱了皱。 金顶旅馆的后续,沙海酒吧的惨案,还有最近h国暗处翻天覆地的变化,付随怎会不知? 那天在车上看到的人影,果不其然,真的是泽安德。看样子,他也在找安格。 他真是个混蛋! 把安格从自己身边抢走,又不能保护她,害她一个人流落街头,整整一个人度过了一个周! 如果不能保护好她的话,何必把她抢走! 看着对面男人一脸严肃的样子,男人有些害怕了,他问道:“我是不是要报警了?” 付随随即给男人一个安心的笑:“放心,问题不大,你们出去玩一周就好,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 “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路线,你顺着去找她就好,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或许她还自己坐车就到了大使馆。”男人嘱托道。 付随点头:“我已经派人沿途去找了。” 男人混混沌沌地从车内出来,身后的黑车出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便装保镖。 他给了男人一个新手机:“用这个,你们家人的手机我都已经换了。” 男人心里隐隐不安,他怕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好意,最终会带给家人灭顶之灾。 好人有好报的事情,他信,但是他不太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连忙催促着保镖赶紧回家。 保镖淡定道:“放心吧,我们已经保护好了你的家人。” 十分钟后,男人回到了家里,一打开门,自己的妻子被两名身穿戎装、身材高大的男人紧紧钳制着。 冰冷的手枪抵在她的下巴处,子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膛。 妻子满脸泪水,正跪在地上,眼神凄惨地望着男人。 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保护家人安全的便衣保镖。 男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说好的保护呢?! 男人崩溃大喊:“放开她!” 他转身看向后方跟自己来的保镖,哪知这个保镖早已倒了地。 男人提着文件盒的手一松,现金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跪了下来,涕泗横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一个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从一侧走来。 泽安德已经杀红了眼,他拿着手枪,对着女人的头,锐利的双眸看向地上的男人,声音冷冽道:“她去哪儿了?” 第90章 她在你那儿,对吗? “安格已经下了到a市的高速公路,都过去三个小时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已经到了大使馆了。” 男人当然知道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问的是谁,他立马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泽安德看了眼麦克,麦克点头去一边打了电话。 麦克沟通间,气氛是异常的寒冷。 泽安德就这样红着眼看着地上的男人,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枪,仿佛这个冰冷的枪只是个玩具。 “先生。”麦克走了过来,“那边说没看到夫人进大使馆,周围也没有异常的车辆往来。” 泽安德听此,立马向前,拎起了男人。 人高马大的男人就这样被泽安德拎兔子一般拎了起来,他瑟缩着脖子,慌忙说道:“我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为什么!” “说。” “刚刚还有个a国的男人也在找安格,他两个小时之前就找到了我了。” 男人眼珠转动疯狂思考,说完后对泽安德笑着,企图让他安心。 “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安格,正在回大使馆的路上,也说不定他们中途去了酒店休息!” 男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汇都在刺激着泽安德敏感的神经。 泽安德松手,把男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天那辆车里的人,真的是付随!他来干什么!怎么新闻里也没有。 男人被摔在地上,痛地龇牙咧嘴。 两盒现金重重地砸到了男人身上,一众人等风一般地又快速离开。 男人看着地上的三盒钱,喃喃自语:“看来好人真的有好报。” 车内,泽安德拿着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已存在手机里的号码。 “嘟嘟嘟”,又是一阵忙线声。 付随看了看手机上再熟悉不过的国外号码,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泽安德这两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被人挂了电话。 他这辈子也没有这样被冷落过。 他在车上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麦克向泽安德递来了加密电话:“先生,或许用这个给他打电话比较好,毕竟,他身份特殊。” 泽安德气急败坏之下,竟忘了这回事。 他立马拿起手机再次给付随打去电话。 泽安德缓缓呼吸着,静静听着手机中传来的电流声。 电话响了三下,那边淡雅从容的嗓音响起:“泽安德。” 泽安德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这是两人半年多来的第一次通话。 时隔半年,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泽安德嗓音沙哑,带着长时间紧绷下的无力:“她在你那儿,对吗?” 听着那边传来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付随也知道泽安德这几天应该和自己一样,忙的昏天黑地,急的焦头烂额。 “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付随问道。 “你回答我,她在不在你那儿!”泽安德怒吼着。 付随接着冷静说着:“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先你一步吗?因为安格她一路上都在给我留线索。” 付随接着戳泽安德的心窝子:“她给你留了吗?嗯?” 泽安德右手因生气而剧烈颤抖,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迫切道:“你让她和我说话。” 他想安格想的不得了,此刻,他只想确定安格是安全的,他只想再次听到安格的声音。 “你不配和她在一起。” 付随冷冰冰的声音,让泽安德的心再次裂开。 “配不配,只有她说了算。”泽安德咬牙。 付随冷笑:“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让她和我说话,让她和我说话。” 泽安德靠着车窗玻璃,闭上了眼,手握拳敲在了车窗上,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这个奢望已久的要求。 从麦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泽安德依旧挺拔的背影,可是,他却觉得此刻泽安德异常的难过和孤独。 麦克从没看到过泽安德如此失态的时候。 付随不回泽安德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扭头,看向了一边的座位。 这个座位,空空如也。 时间早已过去,按照路线图,安格应该已经到了大使馆,可是她还没有到。 每一个公交站点都派人蹲守,可是没有一人看到她。 付随眉头紧皱。 安格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但是她一定会坚定地向大使馆走去,就像自己坚定的找寻她一样。 手下已经在大使馆直径30公里的范围内布下了眼线,24小时搜索着安格的身影。 这边。 在距离大使馆20公里的地方,安格坐在大巴车上,惴惴不安。 她一副逃难的样子,又是外国面孔,周围的人都嫌弃地离她远远的,甚至还有人捂住了鼻子,仿佛安格正在散发着恶臭。 安格不敢坐下,就这样站在公交车一旁,捂住了旁边的杆子。 她旁边有个小孩,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安格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对小孩笑了笑。 小孩眼神一亮,稚嫩地问道:“你是乞丐吗?” 安格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到小孩的妈妈立马谨慎地把小孩抱了起来,换了个方向。 安格不生气,也不难过,她这副样子,是个人都会害怕、躲避。 正好合自己意,这样正好躲避风险了。 可是,安格感觉自己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自己。 安格悄悄看过去,只见一个络腮胡大胖子正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 安格被吓得转了身。 他怎么这么大胆,明目张胆地看着自己? 有危险! 安格不敢下车,只要在公共交通上,那么这个男人就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她就这样站在车上,企图等那个络腮胡胖子下车。 但是直到过了三个站台,已经偏离了安格的路线,那个男人也不离开。 直到公交车到了最后一站,那个男人还是坐在那里,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安格。 安格感觉危险正在向自己逐步靠近,她鼓足勇气走向司机,用英语说道:“我后面的这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你能帮帮我吗?” 司机的英文不太好,但是依稀能够听出这个外国女人是在说她后面男人的事。 但是他着急下班,用蹩脚的英文说道:“有事去找保安,公交车站这儿有监控,你别乱走。” 说着,司机给安格指向了不远处的保安。 安格明白了司机在说什么,感激的往保安那儿跑去。 正当安格满怀信心地朝保安跑去时,她的笑容突然停滞,闭上了眼,沉沉地往后倒去。 她的脖子刚无力地往后靠时,就倒在了络腮胡男人的怀里。 络腮胡男自然地将安格搂住,仿佛在搂抱自己的爱人一般,走向了自己的老巢。 第91章 格温,我们终于见面了 安格痛苦的睁开眼,入目之处,是一个粗糙的平房。 她左右看了看,自己被当狗一样,关在了一个大笼子里。 屋内本就寒酸,加上现在是冬天,笼子里散发着狗狗的难闻气息,还有那潮湿阴暗的味道。 安格靠在笼子里,对如何逃生的担忧早已胜过对环境的嫌弃。 毕竟,她还被扔进垃圾桶过,她还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天。 同样被关着的,还有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人,他同样靠着笼子,抱着手,闭眼休憩。 耳边传来了对话,居然是用英文的。 “我们找到了两个货,身体健康。” “明天就给你们送来,还是老价格吧?” “好。” 安格听此,明白自己快要被卖了。 而这个流浪汉也在,说明不是桃色交易,而是类似于器官之类的交易。 无限的绝望涌上心头,安格细数着自己从a国到b国又到h国的各种经历。 她发现只要不作,就不会死。 但是谁能忍受一个失控的人生呢?谁不想通过努力获取一个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安格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复盘着自己的经历,她觉得,要是一切重来,她还是会做这些事的。 至少自己努力过了。 一旁的流浪汉无声地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泪水的安格,用脚踢了踢她。 安格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邋遢的流浪汉身上。 他满脸的胡茬,身上穿着一件又一件已经无法辨认出样式的黑衣,层层叠叠地裹着。头发蓬松而凌乱,如同被风吹乱的杂草。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流浪汉紧张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从自己那件破烂不堪的黑色布条衣服中,摸索出一根细细的铁丝。 这根铁丝就是逃生的希望!安格眼神泛起了亮光。 流浪汉伸出食指,轻轻压在嘴唇上,示意安格不要出声。随后,他又将手指指向门口。 这是在说:别说话,帮我看看门口的人。 安格激动地点头。 流浪汉用铁丝在笼子上的锁上各种套弄。 从他那看不出表情的黑脸上,安格似乎看到了艰辛和尴尬。 安格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偷盗技能不强的流浪汉,估计是街头乞讨的那一类。 可是身为流浪汉,终究还是有点街头技能的,他费了一阵子劲,终于开了锁。 流浪汉大手包裹着锁头,锁头开启的声音微弱,但两人却听得清晰。 两人都放松地笑了。 现在是下午时分,两人不好跑出去,流浪汉双手合十,对安格做出了睡觉的动作。 安格继续点头。 然后流浪汉又把锁给合上了。 安格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开的锁你就这样又关了?? 流浪汉一身松弛,躺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眼。 不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脚步声,安格连忙也学流浪汉的模样躺了起来。 脚步声逐步逼近,最后停在了笼子边。 来人蹲下身,掂了掂门锁,又放心的离开了。 安格睁开双眼,终于明白了流浪汉的做法。 这时,流浪汉也起身睁开了眼。 两人无声地看着对方,流浪汉给安格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安格点头,知道这是要在晚上行动前积攒实力。 安格躺在地上,思绪万千。她感觉自己是会睡不着的,可是没想到,自己闭眼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格睡着睡着,感觉有人在踢自己,她睁眼,看到了一团安静的黑影。 流浪汉已经打开了门锁,正看着安格示意她出去。 安格跟着流浪汉悄咪咪的走出了破房子。 门口只停了一辆货车。 安格正准备疯狂奔跑,结果流浪汉拉住了安格的后衣领,示意要偷车。 你还有这个实力? 安格瞪大了眼。 流浪汉悄悄地摸到了车旁,看了眼人贩子屋内的黑暗,然后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轻轻地在车门上搓动起来。 安格则紧张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希望他这次能够快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让他们感到无比漫长,两人紧张地浑身是汗。 流浪汉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铁丝在车门上发出微弱的摩擦声。 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车门缓缓地打开了。 两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而流浪汉则迅速钻进了车里。 流浪汉又潜入了车座底部,开始捣鼓电线。 黑夜中,视线受阻,流浪汉只能凭借手感和经验摸索着,他虽然默不作声,但其实也急的满头大汗。 终于,车子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启动声。 流浪汉和安格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可这启动声同样也惊动了刚入睡的络腮胡男。 他立马从床上翻起,快速地提着枪就出了门。 流浪汉立马一把抓住安格,把她往车里塞,然后自己也快速地坐了上去,启动了货车。 黑色的尾气排出,货车嗡嗡响起,立马冲了出去。 “tm的。”络腮胡连忙拿起长枪,打开保险,冲着那头就突突了两枪。 枪打中了货车后玻璃,又直直的打穿了两人中间的前玻璃。 安格从未离子弹这么近过,当即吓得大声尖叫。 流浪汉也没近距离碰到过子弹,也被吓得半死,下意识地转方向盘。 一时间,汽车迅速地左右摇晃,最后失去了重心,侧翻在了路旁。 络腮胡看着路灯下侧翻了的车,满意地笑了笑,打开了另一间房,骑出摩托车,拿起电棍,就往那边驶去。 这两个流浪汉胆子真大,看老子不狠狠教训你们! 等驶到汽车的位置,络腮胡气势汹汹,甩着电棍就俯身往驾驶舱看去,却没有看到本应受伤、一动不动的两人。 他立刻警觉地起身,想要四周看看,却没想自己被人从脖子后打了一拳。 他强忍着头晕目眩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满头鲜血的黑衣男人挥着拳头,再次向自己揍来。 男人措手不及,就这样被流浪汉打倒在地,直到满头鲜血。 安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她看到了络腮胡手中还握着电棍。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安格立马从络腮胡手中夺去电棍,她大吼着:“躲开!” 流浪汉听不懂,但是扭头看到了路灯下,瘦弱的安格浑身颤抖,但却努力保持镇定单手持电棍的模样。 流浪汉站了起来,为安格腾出位置,安格立马上前按下了开关。 随着一声cicici声,地上的络腮胡全身抖动,翻着白眼,然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安格惊魂未定,看着手中的电棍,就连忙把它扔到了5米远的地方。 流浪汉冲着络腮胡吐了口唾沫,就向一旁的摩托车走去。 长腿一翘,流浪汉坐在了车上。 他冲着安格叫道:“喂,过来。” 安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也默契地坐上了摩托车。 两个黑乎乎的流浪汉,坐着抢来的摩托车,再度往城市走去。 安格坐在车后,享受着夜晚特有的寒冷空气,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十分难得。 这样自由又洋溢着愉悦的空气,她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安格闭上了眼,仰起头,深深地吸气呼气。 自由真好。 夜晚。 一辆摩托车发出低沉而有力的怒吼,向着大使馆开去。 楼顶的便衣士兵察觉到了异常,对楼下的便衣提醒道:“注意3公里处有辆摩托车。” 同时,在大使馆周围蹲守的付随眼线也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摩托车。 两方同时在黑夜中行动了起来。 安格看着大使馆越来越近,开心地对流浪汉说:“快看,我的家要到了!” 流浪汉听不懂安格在说什么,但是也扬起了笑意。 突然,一辆黑车从黑夜中加速飞出,堵在了摩托车前方。 流浪汉吓得猛地压上了刹车。 轮胎在地上蹭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两人顿时倒地,被摩托车压在了地上。 这时,摩托车后方也出现了几辆车,车辆快速袭来,又快速刹住。 无数急匆匆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两车灯光交汇,让人睁不开眼。 安格挣扎着,看到了前方车门打开,一个满是尘土的黑色皮鞋踏上了地面。 她抬头看去,泽安德的身影依旧高大帅气,带着那逼人的气势。 他的深凹下去的眼窝带着沧桑,但熟悉的蓝眸依然满是侵略感和疯狂。 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安格。 “格温,我们终于见面了。” 第92章 她的心在哪儿,就是谁的人 “格温,我们终于见面了。” 泽安德的双眼死死地锁住了安格,眼神中带着燃烧着的炽烈欲望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让安格顿觉无处可逃。 安格吓得腿软,一时间竟忘了从摩托车下爬起来。 “安格!你没事吧!” 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阵焦急的大喊,那声音,即使过了半年也依然无比熟悉。 安格扭头往后看去,只见付随脸色煞白,刚从车上下来就心急如焚地向安格跑过来,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付随,是付随,他来带自己回家了! 安格开心地在流浪汉的搀扶下,从车底爬出,激动地往付随那边走去:“付随哥!” 突然,不知是哪一方先动的手,双方的保镖全都提起了枪,按下了保险栓,瞄准了对方,眼神锐利,气氛凝重。 付随和泽安德同时停下了奔向了安格的脚步。 安格看着付随那边的保镖居然对自己举起了枪,害怕地停了下来:“付...付随哥。” 为什么…… 几乎是同时,安格就看到了付随也提起了枪,对准了自己这边。 “付随哥,你怎么……”安格的声音带着哭腔。 为什么半年不见,付随就要杀了自己,难道是自己不听话跑了,他气自己吗? “泽安德,把枪放下。” 付随的语气冷冰冰,不再是以往的理智和平和,而是带着愤怒和压迫感。 安格听此,立马回头看去,只见泽安德也提起了枪,对准了付随。 他站在一队人的最前方,气势冷冽,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带着凝重。 他的身后,乌泱泱的一群神秘组织也端起了枪和付随那边的人对峙。 一时间,剑拔弩张,稍有意外,立马就要擦枪走火。 “付随,我要带走安格。” 泽安德同样不甘示弱,愤怒让他的脸庞微微扭曲,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安格已经选择了我。” 付随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气场和令泽安德崩溃的自信。 不出所料,泽安德的握着枪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她是我的妻子。” “她的心在哪儿,就是谁的人。”付随挑眉,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安格的心,在自己这儿。 泽安德接二连三的被付随出言羞辱,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咬着牙说:“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三人面面相觑。 安格从付随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震惊。 从泽安德眼中看到了愤怒、疯狂和得意。 中间的流浪汉全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了两个高大的男人拿着手枪对着对方,疯疯癫癫地在大声互骂着什么。 他还看到了双方都带了乌泱泱的一大群手下,每个人都拿着冰冷、散发着杀气的武器。 位于正中心的他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啊,我说句话……”流浪汉颤颤巍巍举起了手。 “闭嘴!”三人异口同声。 流浪汉立马噤声,蹲了下去,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泽安德看着安格,急切道:“格温你说,你有了我的孩子对吗,孩子还好吗?” 安格迷惑的颤抖着嘴唇:“好像...没有...” 泽安德眼中闪过“早知如此”的悲怆。 另一头的付随立马开口:“不管她有没有,我今天要带她回家!” 泽安德恼了,立马上前一步:“她是我的!” 随着泽安德走上前,付随这边的保镖立马把枪全部对准了泽安德。 泽安德这边的保镖迅速反应,也把枪齐齐对准了付随。 “你们不要这样子。”安格往左看去,又往右看去,急的满脸泪水。 付随看着安格,用鼓励的语气对她说道:“安格,你说,你要和谁走?” 终于问到了这个泽安德不想面对的问题。 他情绪激动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格温,跟我走。” 泽安德的声音仍然霸气而专断,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不确定。 安格看向了付随。 付随对安格露出宽慰的笑,向她伸出了手。 安格吞了吞口水,心虚的看向了泽安德。 此刻的泽安德依旧背脊挺拔,可是往日的神采飞扬早已消失不见。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安格,眼中露出的信息再清楚不过。 现在是一场公平的竞争,一方输,一方赢,规矩再简单不过。 可安格知道泽安德是个疯子,惹怒了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说不定会把付随他们一锅端了! “安格,别怕,我是什么身份?泽安德不敢轻举妄动。” 仿佛知道了安格心中的担忧,付随对安格解释,他的手,依然不动摇地伸向安格。 听此,安格眼中冒出了希望的光,缓缓地朝着付随走去。 付随咧开嘴笑了,犹如两人青春年少那年,对着撒娇的安格的宠溺的笑。 安格双眼带着欣喜与期待,一步步向付随走去,向自己从小便认定的归属和安全感走去。 这时,安格身后响起了保险栓的声音。 付随的笑容凝滞,看向了对面。 安格愣了,她急忙转身看去。 只见泽安德拿起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眼神坚定。 “格温,你要是跟他走,我就开枪崩了我的头。” 安格和付随都惊呆了。 安格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张狂肆意,对自己强势专断的人,居然会以死相逼,就只求自己留在他身边! 安格呆立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她脸色苍白,语气迟缓:“泽安德,你这是何必呢?” 泽安德只是坚定地将枪抵在自己头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随时都准备好了按下去。 他语气认真,看向安格的眼神带着从未对旁人有过的炽热:“格温,回到我身边来。” 安格哭得泣不成声:“泽安德,你为什么要逼我?” 安格一边哭着,一边后退:“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绑在你的身边?” 泽安德看着安格步步后退,眼里泛起的对安格的笑意逐渐暗淡。 随着安格无声的摇头,泽安德闭眼扣下了扳机。 寂静的夜被枪声粗暴地撕裂,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男人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鲜血迅速在他头后漫延开来,浸染了这片沙地。 第93章 你不和我回家了吗? 几乎是泽安德按下扳机的一瞬间,周围的保镖都涌了上来阻止。 离泽安德最近的保镖狠命地拉着泽安德的胳膊,企图让他手中的枪偏离方向。 安格也哭着扑了上去。 付随在她身后伸出手抓,想要抓住安格,但最终还是落了空。 付随喉结滚动,站在原地,看着安格抱着泽安德,哭成了泪人。 鲜血从泽安德的头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染红了安格的衣服和裤子。 那鲜红的颜色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安格的心,她哭得惊天动地:“泽安德,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值得你把命都丢了。” 泽安德往日里嚣张的眼眸此刻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 付随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默默地把枪别在腰后。 “呜——泽安德,我错了,我现在发现我想要和你走了。” 安格嘶吼着:“我和你走,我和你回家!” 周围是一片死寂,两边的保镖都放下了枪。 付随缓缓走向了地上的两人:“安格……” 他语气颤抖:“我们走吧。” “我不走,我要陪泽安德。”安格坐在地上看着泽安德,使劲地摇头。 付随发现自己身体有些摇晃,他用力定了神,忍下胸口翻腾的情绪,轻声对身下的哭着的女生说:“你不和我回家了吗?” 安格听此,顿了顿,低着头不说话。 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泽安德,摸着他的脸。 她的脑中鸣声阵阵,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抉择,她本应该和付随走的啊,可是…… “安格,你总是这么心软。”付随吸了口气:“你和泽安德回去吧。” 听此,安格立马抬了头,看向付随,她的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付随看着她的表情,还是对她宠溺的笑了。 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开口让安格走,安格是做不出最终的决定的。 那么这个决定,就由自己帮她做吧。 “你走吧。” 付随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令人安心,仿佛他过去每一次为安格做的决定一样,沉稳且安心。 安格颤抖着双唇:“我...我要和你走的。” 付随摇头:“泽安德那么爱你,你和他会很幸福。” 安格立马反驳:“我一点也不幸福。” 安格咬着唇,看着付随。 付随淡淡地笑了,宛如春日的暖阳:“你可以先和他回去,不开心的话,我来接你回家。” “真的吗?”安格动容了。 付随咳了一声,对安格点了头。 这时,一个男声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 流浪汉再度举手:“我说,你们确定不送他去医院吗?再聊天,他就真死了。” 安格问付随:“他说什么?” 付随翻译:“他说,要是再不送泽安德去医院的话,他就要真死了。” 安格被吓坏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上满满的沾了滑腻的血液。 保镖立马过来,将昏迷的泽安德抬上了卡车。 泽安德的车队引擎声响起,车辆即将出发。 安格站起来,不舍的看着付随,却看到付随那鼓励自己的眼神,和往外挥的手。 安格吸了下鼻子,跑向了付随,用力地抱住了他:“付随哥,我会回来的。” 付随抱着安格的腰,狠狠地、用力地抱住,仿佛这是最后一次那样。 付随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安格,你一定要过得开心,过的幸福。” “等他好了我就回来。” 付随顿了顿,答应道:“好。” 安格被保镖抱上了卡车,不舍的回头看着付随。 付随笑着对安格挥着手,他的身影在路灯下逐渐被拉长,直到成了一个长条、一个点,直至再也看不到。 安格抹了一把泪,终于是转了身,看向了躺在卡车上,被医生紧急治疗的泽安德。 一想到泽安德为了自己,居然对他的脑袋开枪,安格的心就止不住地揪了起来。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里面在疯狂的跳动,是泽安德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不禁想到了慈善晚会那晚。 那晚,泽安德将安格的手按到了他的胸口,眼神带着绵绵的爱意,他说:“格温,你偷走了我的心。” 安格紧紧地握住了泽安德的手,车队在夜色中疾驰,往医院驶去。 在彻底看不见安格坐在的那辆车后,付随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惫、沮丧与痛苦 他终于支撑不住了,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身体开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一旁的秘书及时地扶住了他,惊讶地发现付随的身体不知何时变得如此虚弱? 付随的头靠在秘书的肩膀上,闭上双眼,试图压制住体内的痛楚,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他的嘴角缓缓地淌出一缕鲜血。 紧接着,喉咙一阵涌动,一口鲜血往前喷了出来,在朦胧的灯光下形成红色的血雾。 最后,付随的眼神变得迷离,整个人无力地晕倒在了秘书的怀里。 “付先生,你怎么了!”秘书被吓坏了,连忙把付随扛进了车内,往医院驶去。 汽车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这条抗下了爱情风雨的街道。 流浪汉闪烁着灵动的大眼,左右观察了下,还是往左去了安格所在的泽安德阵营。 他嘿嘿笑着,对酷酷的保镖说道:“兄弟,挤一挤。” 身穿黑衣的保镖嫌弃地看了眼流浪汉:“滚一边去。” 另一个成熟的保镖一眼认出这是安格的救命恩人,前途无量,便说道:“和我们走吧。” 流浪汉笑着迎上来,可他的装束实在太过难堪,味道实在太过霸道,众人皆捂住了口鼻。 “你还是坐后备箱吧。” “得嘞,坐哪儿都行!” 流浪汉兴冲冲地坐在了后备箱上,看着街边的路灯逐渐往后移去,心情雀跃。 第94章 你行,你牛,你会装 这晚,医院接收了两个贵客。 这两个贵客都身份特殊,属于保密人才。 尤其是那气焰嚣张的一组,硬是要把这一楼层的所有病患都赶走,只给他们大佬一人服务。 这哪能行? 不同国家,国情不同,饶是再高贵,那也得入乡随俗。 院长副院长等领导纷纷排开了眼下的工作,亲自为两人手术,嚣张组这才偃旗息鼓。 安格守在了外科这一层,在手术室门前焦急地来回走动着。 她的身上满是血迹,然而她却不敢稍作停歇去更换衣物。 此刻,她必须要等到医生确认泽安德脱离生命危险才能放心。 在她上方两层楼处,付随正静静地躺在内科手术室上,脸色苍白如纸,生命力正在逐渐消退。 他的心电图起伏平缓,像是随时都能变成一条直线。 秘书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纠结不已,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往楼下走去。 他刚下到电梯口,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去安格所在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走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安格说!” 秘书先是往旁边走,可黑衣壮汉们也跟着他走。 秘书索性直接用力推搡着这些黑衣壮汉,可黑衣壮汉们像是一堵墙,纹丝不动,严丝密缝地挡住了秘书。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并不知道您所说的安格是谁。请您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其中一名黑衣壮汉面无表情地说道。 秘书破口大骂:“你们装什么傻?我要找格温!” “不好意思,先生,格温夫人是b国贵族,如果您想见她,需要通过官方渠道进行预约,并遵循相关程序。” “我就不信了。”秘书气急败坏。 他突然发力,一个猛突往前跑去,试图突破这道人墙。 猛男们反应迅速,轻易地将秘书抓住,把他打横抱起,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电梯。 他们站在电梯外,低头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然后,他们体贴地为秘书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请不要再来打扰先生和夫人,他们很忙的。” 电梯缓缓关闭,秘书靠在电梯里,生无可恋。 泽安德,你行,你牛,你会装。 装死是吧? 付先生他真要死了,也没见他装。 麦克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拿出手机吩咐道:“准备一架医疗飞机,赶紧回国,能多快就多快。” 说完,他走向了安格。 夜色中,看不清人物形象,此刻看清了安格后,他眉头跳动。 安格此时比流浪汉好不到哪儿去。 她此时蓬头垢面,头发纠缠在一起,头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双脸满是黄沙。 她甚至还穿着,不知道从哪个晾衣杆上偷来的不合身衣裤。 要是说,刚刚街边夺爱的女主角是她,谁也不会信的。 麦克面不改色,再度上前:“夫人,请去洗澡休息下吧。” “不,我要守着他,万一他醒来看不到我呢?”安格摇头。 麦克解释:“夫人,即使手术现在完成,麻药也会至少半小时才过,所以你有时间休息的。” 安格听此,这才点头跟麦克走了。 她休息的地方在医院顶楼的豪华套间。 亮闪闪的墙壁、造价昂贵的地毯、水晶吊灯、还有那做梦时梦到的舒适浴缸……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那么的陌生。 不过不到两周,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 安格在佣人的帮助下脱下了衣服,享受着久违已久的泡泡浴和浴后的按摩。 安格躺在床上,看着佣人将自己刚脱下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长达近两周的劳累在一瞬间袭来,让安格在一分钟内迅速睡去。 她沉睡着,就连中途有人说话、有人抱自己、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都听不见。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沉浸式体验的梦让她被困在其中,久久不能逃出。 等她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架陌生的飞机上了。 她往右看去,泽安德正挨着自己,闭眼沉睡。 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圈白纱布,嘴唇苍白,纤长的睫毛在室内的台灯下留下了一片阴影。 安格侧身,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泽安德。 他的鼻梁挺直,眉骨深邃,薄唇性感,侧面线条流畅硬朗。 如果忽视掉他的坏脾气,那泽安德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能令人一看就陶醉的形象。 安格看着看着,伸出手来轻轻地顺着他深邃的眉骨摸了摸,又沿着他的鼻梁一路滑动,到了他的嘴唇上。 泽安德的嘴唇干得破了皮。 安格心疼的皱眉,侧身往床头柜摸去,想找找润唇膏。 安格摸到了避孕套,可是没有摸到润唇膏。 她嫌弃的扔下这个大号避孕套,看向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 想了想,安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将它包在了口中。 然后,安格撑起手到了泽安德的上方,她缓缓下降高度。 台灯下,安格红着脸,嘟着嘴,缓缓地往泽安德的嘴唇靠近。 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两人的侧脸,只看到她在泽安德的上方停留了几秒。 差不多了,安格欲起身。 可这时,被子里的两只长臂突然伸出,紧紧地按下了安格的腰肢。 热情、疯狂、充满渴求的吻落在安格唇上,令她措手不及。 泽安德一手按住安格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狠狠地撕咬着安格的唇。 安格一不留神被泽安德紧紧搂住,吓得不小心咬到了泽安德。 可他却一点也不松口。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两人口中,令两人大脑失智。 安格闭上眼,捧着泽安德的脸,深情地主动回吻。 深情而又阔别已久的吻结束,两人喘着气看着对方。 两人目光交汇,浑身发烫,就在泽安德想要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时,安格按上了他的手。 “你受伤了。” “我没事。” “没事才怪,你的脑子这次是真坏了。” 在安格固执的坚持下,泽安德第一次妥协了。 他将安格抱在怀中,在安格脑后的俊脸扬起了罕见的灿烂笑容。 “格温,你回到了我身边。” 安格不安地眨着眼,窝在泽安德怀里,默不作声。 “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了。” 安格眼中溢出了泪水。 “格温,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 泽安德温柔的声音在安格背后一阵又一阵的传来。 安格眼中涌出的泪水如豆大,布满了她的脸颊。 第95章 什么,我流产了? b国地处温带海洋性气候带,原本是很难下雪的,可是在安格回来的第二天,却下起了小雪。 雪花轻轻飘落,给古老的建筑戴上了一顶雪绒绒的白帽。 窗外树木的枝丫上也挂满了雪花,连绵起伏的山丘也被雪花覆盖,远远望去,整个世界进入了一片安宁。 安格披着披肩,向窗外伸手,一粒雪花落到了她的手心,她开心的笑了,圆润流畅的侧脸显得可爱又灵动。 “格温,外面冷,快回来。”泽安德雀跃的声音自床上传来。 安格转身,看到泽安德正在医生的帮助下换药。 泽安德后背原本健康的肌肤如今变得焦红、焦黑、红肿不堪,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 血痂黏腻地附在伤处,让人不忍直视。 听麦克说,泽安德为了救自己,风风火火地坐直升机追杰克的车队,最后被杰克他们打中坠机。 安格听此,脑中顿时冒出那天直升机无助的盘旋和直升机爆炸的黑烟,心疼地哭地眼都肿了。 泽安德刚睁眼,就忍着肋骨断裂、新伤未愈的风险,又在中东找了安格一周,还为了安格差点爆了自己的头。 他爱的纯粹,爱的疯狂。 安格只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他所遭受的伤痛,都无法报答他对自己的付出。 她只能用陪伴来安抚他,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佐伊推着小车满脸笑意进来了,时隔半个月,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夫人,我来帮你上药。” 安格听此,红着脸看了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泽安德。 泽安德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思。 “那我们去外面吧。”安格对佐伊提议。 “不,就在这儿。”泽安德替佐伊回答了,他已经半个月没有看到安格了,怎么能忍受即使是十分钟的分离? 安格知道泽安德是条犟驴,只得咬唇,红着脸把衣服脱了。 白色的肌肤上,是一条条红色的血痕,是那天安格从窗口逃生而刮出来的。 佐伊轻轻地为安格上药,安格轻轻皱眉,却并没有喊疼。 泽安德就这样注视着安格,就像在看一个珍宝般眼神热烈。 他的眼光停留在了安格身上的伤口,原本的坚毅和冷漠被温柔所取代,蕴含着无尽的怜爱。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沙哑道:“格温,对不起……” 安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不起,要是论谁对不起谁,其实应该是安格害了他的。 泽安德总是这样,原谅所有安格犯下的错误。 安格如何能真正的讨厌他? “我没事的。”安格放下了衣服。 这次,佐伊对泽安德说道:“先生,设备已经安排好了。” 泽安德点头:“格温,你和佐伊出去做个检查吧。” 安格感觉诧异:“什么检查,我还要做检查吗?” 佐伊心疼道:“夫人,总是要彻底检查一下的,以免留下病根。” 安格觉得佐伊的话有些道理,便跟着佐伊出去了。 安格进到了一间新鲜布置的房间,看着佐伊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形状的东西。 周围也站了几个护士,正在窸窸窣窣地忙碌着什么。 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 安格觉得奇怪,她以前体检的时候也就是抽抽血,验验血压呀。 “夫人,请躺下。” “哦。”安格乖乖的躺了下去。 然后护士推着仪器到了她旁边,帮安格把衣服撩了上去,露出了她的小白肚。 凝胶涂上了安格的肚子,带着丝丝凉意,安格被冷地瑟缩了下,然后抬头看去。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检查?” “子宫检查。” “我的子宫还需要检查吗?我的子宫又没受伤。”安格震惊,怎么体检还检查到子宫了。 “夫人,您自然流产,当时的情况又很艰难,所有我们得检查下子宫的内部情况,进行后续治疗。” 佐伊不禁想起了当时泽安德先生那沉稳冷静的语气和凝重的表情。 那是在万分悲痛下,不得不接受丧子之痛的故作坚强。 “什么?流产?我有流产吗?”安格惊得当场坐起,可又立刻被护士压了下去。 佐伊明白,夫人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一般女人流产后,内心的伤痛会持续很长时间,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自己腹中的孩子并未真正离去。 此刻的安格嘴唇颤抖不已,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心如刀绞般疼痛。 原来,原来自己前两天是流产了吗? “我压根都不知道……”安格突然崩溃地哭了。 天啊,自己什么时候有孩子了,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害了自己的孩子吗。 安格眼神空洞,表情凝固,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 她感受着自己冰冷的腹部,只觉里面空无一物,仿佛真的失去了某种珍贵的存在。 佐伊拿着b超探头,严肃地看着屏幕,转了又转,又吸了口气,凑近了屏幕,仔细地看来看去。 安格被她的反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佐伊,我还好吗?你不要吓我。”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觉得屏幕一片黑乎乎,压根看不出什么来。 护士也觉得不妥,也凑上前来,一起看着屏幕。 几人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安格被吓哭了:“你们有事不要瞒着我啊,我能承受的。” “夫人。”佐伊咳了一声,似乎是自己也不敢相信,“您的子宫非常健康。” 安格抽噎着:“意思是我流得很干净吗?” 佐伊缓缓道:“不,夫人。从b超上看,您没有怀孕过。” 安格的哭声顿时停止。 “什么,没怀孕?”泽安德瞪着大眼,看着面前的佐伊。 佐伊低着头,被泽安德吼得双腿发软:“是的——” 佐伊低眉顺眼的回了话,却迟迟不见泽安德暴躁的怒吼。 她悄悄抬起头,只见泽安德闭上了眼,头扶着额头,胸口起伏,一看就是在消化信息。 也对,被告知有了孩子,刚期待着,又被通知孩子疑似流产了,刚伤心着,又发现压根自己就没有孩子…… 谁能受得了这般接二连三的打击。 佐伊悄悄地往后退去,在成功退到了门口时,果然听到了噼里啪啦、台灯被狠狠摔落地的破碎声。 第96章 对,我就是这么不要命 安格惴惴不安地在一旁看着泽安德暴怒的模样,那股熟悉的害怕感又涌上了心头。 她就知道,泽安德这疯子不会变乖的。 正当安格惊恐间,泽安德大手一挥,将安格抱在了怀中。 他的头轻轻地蹭着安格,金色的发丝在安格脸上滑动,让安格脸上痒痒的。 安格吐出了一不小心吃到的一根金色发丝,轻声道:“你遗憾了,伤心了?” 泽安德埋在安格脖颈,闷闷的说道:“没有。” 鬼才信! 安格摸上了泽安德的肩膀,轻轻拍着,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乖,没事的。” 泽安德还是埋在安格的脖颈,鼻息喷洒在安格的侧脸,让她感觉眼睛酸酸的。 她刚刚听到自己“流产”的时候,也是感觉天都塌了。 泽安德一定也是悲喜交加,暂时缓不过来了。 安格心一软,继续轻轻拍着他,想要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没事的,没事的,我现在很好。” 泽安德此时像一只受伤了的金毛,不停地在安格怀里撒娇,让安格不由得升出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情愫。 安格不由自主地低头,亲了亲泽安德小宝贝的额头,声音软软:“宝贝,不要难过了。” 话音刚落,泽安德就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如饿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她,流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望与冲动。 安格被吓得立刻把泽安德推了出去。 搞什么?! 好不容易升起的对泽安德的爱意就在此刻消失殆尽。 泽安德不发一言就迎了上来,吓得安格连忙用脚去踢他,可泽安德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腿,高大的身躯即刻覆盖在了她身上。 “泽安德,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还在安慰你呢,你就发了情。”安格挣扎着。 即使泽安德受了伤,安格却丝毫不能挣脱他的钳制。 安格红了眼:“你生病了。” “没事的,没事的。”泽安德重复着安格刚刚对他的安慰。 安慰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用的! 安格再三强调:“你不要命了吗?你现在身体情况很严重。” “对,我就是这么不要命。” 这句话可不是吹牛,泽安德是在用实际行动阐述着自己的言语。 安格一想到泽安德为了找自己而搞得浑身是伤,还为了自己闹得自杀,瞬间就没了脾气。 “都半个月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泽安德闭着眼,手指缠绕着安格的发丝,语气陶醉。 这半个月来,他睡不了一天好觉,每每闭眼,就看到了安格浑身是血的躺在墓地里。 梦境中,他没有了wenny,没有了安格,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孤单矗立。 他可以忍受黑暗,只要他没有见到过光明。 但是安格的存在,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一样的光亮,他不能忍受安格不在自己身边,完全忍受不了。 如果安格不在了,他还不如去死。 安格终于明白了泽安德的感情和对自己疯狂的执念,她放弃了挣扎。 安格抬起头,凑到泽安德耳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泽安德一愣,诧异的看着下方的安格。 安格红着脸,害羞的不敢看泽安德。 泽安德上前,想要拉安格的小手,安格拍开了他。 她低如蚊蝇,带着几分娇嗔:“你,你不要逞强了,你的伤口本就还没有好。” “那你还是躺着比较好,不然伤口就又崩了。” 泽安德面露惊喜之色,乖乖的躺下,期待的看着安格。 ...... 吃饱喝足后,安格还躺在床上回味。 泽安德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身姿俊朗,神采奕奕,除了头上包了一圈白纱布外,看不出还有其他的病症。 泽安德看了眼还在床上回味、翻腾的安格,勾起了嘴角,又回去抱住了她。 泽安德隔着被子搂住安格,满足的叹了口气:“下次还这样。” “啊,你个流氓,滚开。”安格娇嗔着推开了泽安德。 泽安德笑着起身,理了理衣服就出了门。 一出门,他和煦的笑容就消失殆尽,恢复了原本的冷漠和高傲。 他对不知道在门口守了多久的老管家汤姆问道:“那人在哪儿?” “在外面空地上。”汤姆顿了顿,“他已经在外面干了一天活儿,睡觉也只睡库房,怎么劝都不听。” “去看看。” 汤姆拎着泽安德去了一个院落。 这个院落原本是个小花园,中间一片空地。 现在下着雪,空地上全是雪,十分滑脚,已经有好几个女佣人被摔了屁股蛋了。 所以流浪汉一来,就吭哧吭哧地铲起了雪。 他刚铲完,雪就堆满了院子,于是他回过头来又开始铲,重复性的干了一天活。 这铲雪大业看起来做的风生水起、欣欣向荣,实际上却没有一点成效,没有一丝收获。 好一个浑身带劲的长工,一根筋,力气又大。 屋内的漂亮佣人都捂着嘴笑他,可他全当做没看见,仍是乐此不疲。 泽安德走到落地窗前的时候,流浪汉正背对着他,弯腰铲雪。 泽安德对一旁的翻译扬起下巴,翻译用h国语对流浪汉说了什么。 流浪汉转身,泽安德略带惊讶。 流浪汉高大魁梧,浓密的眉毛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他那“不羁”的长胡子被修剪了,只剩下一圈性感的络腮胡,异域风情满满。 泽安德眼神沉了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和安格共睡一个狗笼,共骑一辆摩托车,还共度了惊心动魄的一晚。 任何一条内容,在泽安德这儿都是不能容忍的。 想到安格坐在他后方,双手搂抱着他的腰,泽安德就恨不得现在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更何况……他那晚还看到自己卑微求爱,要死要活的样子,实在是,不能留。 流浪汉转身就看到了泽安德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立马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对着泽安德伸出了双手。 “老大好,老大辛苦了,感谢老大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看着向自己伸来的手,泽安德细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翻译立马握住了流浪汉的手:“客气了,菲茨罗伊先生向来友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流浪汉连连点头。 “菲茨罗伊先生英勇无敌,临危不惧,在敌人的手中冒死救下了格温夫人,实在是男人中的男人,英雄中的英雄!” “他的英姿简直世间罕见,惊天地泣鬼神,这种磅礴的气魄简直就是传奇,简直就是我学习的模板。” “我对菲茨罗伊先生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泽安德靠近翻译,默不作声地听着流浪汉对自己拍的马屁,凝重的表情微微化开了。 流浪汉这一番虚假的吹嘘,自己的形象仿佛更高大了。 泽安德面不改色地听完,给翻译说:“教他学英文,再叫个保镖教他点拳脚。” “好的。” “对了。”泽安德又想到了什么,“他就叫泰坦吧,看他的样子,可以留下来守个大门。” “明白。” 泰塔看了看冷酷的泽安德,又看了看淡定的翻译,心中捏了把汗。 他的命运就掌握在了眼前这个,对着自己媳妇闹着要自杀的爱面子老板手中。 希望他刚刚的反应没有掉链子。 老板吩咐了两句就走了,泰坦一脸好奇地看着翻译。 翻译笑道:“恭喜,以后你就是菲茨罗伊家的保安了。” 流浪汉成功转型为五星保安! 他一脸兴奋地对前方的泽安德鞠了大大的几个躬:“感谢老板抬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第97章 可不兴在泽安德面前搞颜色啊 安格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终于平复了心情,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却发现屋内一片寂静。 泽安德一出门就没影了。 混蛋!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安格熟练地按上了床头铃,不出一分钟,进来了一个佣人。 “夫人。” 安格疑惑地看着她:“玛丽呢?” “玛丽还在养伤。” 安格立马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快带我去看看!” 20平的单间佣人房,玛丽正在躺着追剧,她的面前,是一些从厨房里顺手“拿”的甜点。 她正呵呵大笑着,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玛丽不假思索地叫外面的人进来。 门打开,安格睁着大眼,紧张地看向了床上的玛丽。 她的脸上有一条还未消退的刀口,一只手被悬挂吊带挂了起来,目前正在半躺着。 听人说,她当时被炮轰了,救回来的时候都差点没命了。 玛丽抬头,两人目光交汇,眼中都充满了欣喜和感慨。 “夫人,你怎么来了?”玛丽语气颤抖,连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安格立马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玛丽。两人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都哭了起来。 安格仔细看着玛丽瘦了不少的脸,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扔下了你。” “夫人,怎么能这样说,我那会已经被先生救了回来,倒是你……” 玛丽摇着头啜泣:“倒是你还在外面流浪了好几天,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怂恿你逃出去。” 一想到互相遭的罪,两人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阵儿,直到双方都没了眼泪,两人这才停住。 安格抽噎了会,对玛丽说着:“你等会儿,我准备些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佣人哪有让主人帮忙准备食物的道理? 玛丽挣扎着就要下床,安格按住了她,语气十分坚定:“我去去就来。” 安格一出去就找到了汤姆,让汤姆带她去泽安德的酒窖。 泽安德看上去这么贵,他的酒也一定也是好酒。 汤姆震惊之余,仍是彬彬有礼地带领安格去了地下酒窖。 泽安德的藏酒丰富,不乏珍品,这一排排的美酒看的安格眼花缭乱。 她迷茫的问了问汤姆:“哪一个是适合女生喝的?” 汤姆垫脚,为安格呈上了一款红酒:“这款红酒入喉细腻柔和,适合女士饮用。” “那这是最贵的那种吗?” 汤姆笑容得体:“当然是的,先生的藏酒都是最好的。” 泽安德先来挑剔,对酒的要求也极高,只有那些经过严格筛选的酒庄才能为他提供服务。 夫人这一问,可真是问到了泽安德先生的优点上。 汤姆骄傲的笑了。 可安格并不关心泽安德的品味,她只关心这个酒好不好喝、贵不贵,能不能薅到泽安德的羊毛。 安格让汤姆带着酒水和小零食,就又风风火火跑进了玛丽的房里。 安格一进来,发现玛丽的闺房竟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干净整洁,还带着淡淡的花香,里面的一些杂物甚至都不见了。 安格眨了眨眼,在玛丽旁边的小圆凳上坐了下来。 是哪个小天才还为自己布置了豪华餐桌、花瓶玫瑰、甜点果盘……甚至还有氛围灯?! 不过20平米的小屋,不过是女生间的闲聊,整的像是在高级餐厅用膳。 真是又洋又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混搭感。 玛丽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我这儿条件简陋,我们已经努力在打整了。” “怎么会简陋?”安格吃惊,“你忘了我们那会在小破屋里,挤一床被子的日子了吗?” 玛丽摇头:“当然没忘。” 可那会是情况特殊,现在回了家了,就不能不遵守规则了。 毕竟两人身份有着云泥之差。 “哎。”安格放下了酒杯,给玛丽递了一杯橙汁。 她知道在泽安德这儿,周围的佣人都特别守规则,所以也就不再难为玛丽了。 两人同生共死的感情,是不会被冷冷的规矩所束缚住的。 安格喝着红酒,玛丽喝着橙汁,屋外突然传来了优美的小提琴声。 安格感觉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玛丽笑着:“夫人,这是小提琴手在为你演奏乐曲。” 说着,一席黑色燕尾服,打着红色领结的男士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这逼仄的小屋。 他的背脊挺直,动作专业,对着安格露出了练习已久的职业笑容。 他抵着小提琴的下巴微微上扬,眼中充满了深情与陶醉,高雅地仿佛正处于音乐厅,接受名流的注视与聆听。 安格的眼睛看呆了,不过是吃个酒,聊个天,到底是哪个小天才想了这么一出喜剧。 “这是汤姆安排的。”玛丽看出了安格的疑惑。 原来如此,要说这些迷之操作是绅士汤姆的手笔,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格躺在了玛丽1.2米宽的小床上,舒服的闭上了眼。 “玛丽。” “嗯?” “你有感觉很不真实吗?”屋内现在静悄悄,只有两个女生的说话声音。 “我本来以为自己都要死了,现在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次。”玛丽看着自己的这副模样,抬头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的大脑。 “我也这样觉得。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这时,玛丽拍了拍安格,激动道:“夫人,还记得我当时问你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安格睁眼看她。 “就是我问要是泽安德先生来救你的话,你会不会跟他走。” 安格记起来了。 玛丽接着开心地说:“你看,你已经跟他回来了,说明你是喜欢他的,我真是太开心了!” 安格听此,却皱起了眉。 玛丽是没在现场,不清楚实际情况。 如果,泽安德他不说要自杀而威胁自己的话,自己真的会跟付随走了吗? 玛丽还在一旁开心的说着什么,可安格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了。 她的内心乱糟糟的。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状态能比一团毛线还混乱。 玛丽的声音像是催眠曲,逐渐的把安格哄入睡了。 等泽安德皱起眉头,屈尊踏入了这拥挤狭窄的佣人房时。 他看到安格正趴在玛丽身上,呼呼大睡。 她的头,埋进了玛丽的心口,手也抱着她,整个人仿佛一只树袋熊。 泽安德的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双手握拳,烦躁不已。 他的小甜心,只能抱自己,不准抱别人。 更何况,这一看就是玛丽利用共患难的情意,引诱她前来,非礼了自己的小甜心。 泽安德是谁?他什么风雨都经历过了,又不是不知道部分女生的那点小九九。 玛丽看着自己老板那吃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她尴尬地笑着去推安格,企图让安格赶紧醒来,让自己逃离这修罗场。 可安格却喝成了一团浆糊,在玛丽的推搡之下,更是埋进了她的发丝里,还亲了亲她的脸颊。 安格嘟囔着:“嗯~宝贝,宝贝玛丽,爱...” 玛丽吓死了,两人清清白白,一清二楚。 喝酒归喝酒,可不兴在泽安德先生面前搞颜色啊。 “啊哈哈,夫人她醉了。”玛丽无力地解释。 第98章 他的小甜心,只能自己抱 泽安德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看在玛丽是功臣的份上,暂时不和她计较。 只是,自己需要为她请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性向调整了。 他走上前来抱起醉酒的安格,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玛丽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往自己嘴里塞小蛋糕缓解紧张。 泽安德身后跟着汤姆,他不满地问道:“汤姆,是你给格温选的酒?” “先生,这个酒度数不高,夫人应该是喝的太多了。”汤姆连忙解释。 “下次别再给她乱推荐酒了。” “好的。” 泽安德将安格放在床上,就转身打算去放洗澡水。 谁知安格拉住了泽安德的衣领,霸道的抱住了他。 泽安德完全是顺着安格的动作来,惊喜的笑意收不住。 安格还在他的怀里乱拱,含含糊糊地说着:“喜欢...喜欢。”之类的话。 泽安德欣喜不已,刚刚暴躁的情绪顿时消散无踪,当即就心都化了。 “你喜欢谁?”泽安德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雀跃。 “你喜欢谁?”泽安德再次耐心地问道。 “嗯……”安格醉醺醺,没有回话。 不管了,泽安德拉着安格,又让她当了一回top woman。 泽安德行奋地问道:“喜欢吗?” 他的小甜心,只能自己抱,只能喜欢自己。 其他人,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准招惹她。 安格呢喃:“喜...额......” 泽安德继续:“喜欢我吗?” 安格继续糊里糊涂:“嗯...” 安格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自己还在a国,她正开心地喂着胖胖,突然身后被人抱住。 安格先是一阵惊讶,但当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后又笑了。 付随从后面伸出一束花来,在她耳边问道:“喜欢吗?” 安格惊喜地回答:“喜欢!” 安格开心地扭头,发现拿着花束的那人却变成了泽安德。 泽安德紧紧地抱着自己,嚣张的蓝眸泛着寒光,他也问道:“喜欢吗?” 安格牙齿打颤:“喜...额......” 泽安德又问道:“喜欢我吗?” 安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是觉得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像云一般在空中飘荡。 第二天,安格头疼欲裂,一看身边,又没了泽安德的身影。 他真狗。 整日里都见不了人。 安格轻轻地推开了飘窗,一阵寒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凉意,但她却没有感到一丝寒冷,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窗外,一片洁白的世界展现在眼前,银装素裹,美不胜收,仿佛整个世界都铺上了一层银毯。 树木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彩带,给这片寂静的冬日增添了几分节日的氛围。 圣诞节马上就要来了。 安格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屋外清新的空气,重获新生的感觉让她无比珍惜这样的宁静与平和。 就在这时,一辆卡车缓缓驶入了她的视线。 这辆卡车看起来很特别,车身涂成了鲜艳的粉色,车头上还挂着一串彩色的气球。 嗯?卡车,粉色的? 安格一看就明白了,这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不怪她这么自恋,实在是家里就她一个女主人。 卡车在门口停下,一脸喜庆的泰坦从车上下来。 他又被泽安德大老板指派去开花车了,他们夫妻二人,真是一个也离不开自己! “泰坦,这是什么?”守在门口的安格好奇地问。 泰坦看到安格过来,吓了一跳:“天,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应该在这儿吗?”安格惊讶,“这车里装的什么,是给我的吗?” 泰坦可不能透露出任何信息,连忙推着安格走进了屋内。 “夫人,外面太冷了,你还是进室内玩吧。” “可是……”安格还是不舍得离开那个粉色卡车,里面明明装着给自己的礼物的。 直到把安格送进了客厅,泰坦才放心的重新启动卡车,把它开到了另一个角落。 安格在大厅里吃着蛋糕,等了半小时,才终于看到了一脸矜持的汤姆向自己走来,礼貌的邀请自己去温室。 “夫人,先生邀请你去温室赏花。” 终于是等到了,这个泽安德,搞什么惊喜。 还真是怪浪漫的。 泽安德经常性发疯,又间歇性浪漫,实在可恶。 安格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跟着汤姆走向了温室。 优雅的小提琴手在看到安格的衣角时就已经拉响了琴弦,角落的钢琴师也随着小提琴声开始了和鸣。 安格被这郑重的氛围触动得紧张不已,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推开了温室的门。 房间里仿佛成了一个花的世界,粉色、白色的玫瑰花朵包裹住了室内的三面墙和天花板。 就连窗帘也贴上了玫瑰花瓣,整间屋仿佛是被玫瑰花做出来的一样,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花朵的世界。 泽安德先是背对着安格,颀长的身躯在落地窗前挺拔而立,完美的像是一个雕像。 听到安格的推门声后,他笑着转身,手中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 他眼角含笑,神情专注而深情,一步步地向安格走来,浑身释放出无情的温柔和爱意。 难舍难分的二重奏还在门外继续散发着绵绵的情意。 沉浸在这仙境一般的世界里,安格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如ai般英俊的男人,呼吸都快忘记了。 明明已经相处了那么久,可安格看到泽安德时,总是会感觉他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真实的,仿佛不属于自己那样。 泽安德已经走到了安格面前,他向安格伸出了这束巨大的捧花:“喜欢吗?” 安格满眼含泪,惊喜地捂住了嘴,连连点头:“喜欢。” 泽安德满意地将花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又从右边兜里掏出了那枚戒指。 “这是当时那伙强盗偷走的,我给你重新戴上。” 安格抽噎着,看着泽安德轻轻捏住自己的右手,往自己的无名指套上了那枚菲茨罗伊家传承下来的戒指。 戴上戒指后,泽安德轻轻地吻了安格的手背,抬头,蓝眸中泛着深情的光线。 接着,他又从左边兜里掏出了一个蓝宝石项链,倾身过来为安格戴上。 “你旧情人送你的项链,我没有找到,仿制了一款。”泽安德强调道,“比他的好。” 听此,安格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么小气的泽安德,居然能坦然面对自己和付随的蓝宝石项链。 想到此,安格更是狠狠地责怪起了自己的小肚鸡肠。 安格看着一脸兴奋的泽安德,哽咽道:“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她要如何能够回馈泽安德的用心和深情?她没有办法。 泽安德:“嗯?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那你这是……”安格再次看向周围,确定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提到这里,泽安德再度兴奋:“你忘了昨天对我说的话了?” 安格擦了泪,疑惑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 “呃……” “你还说,你喜欢我买花给你。” “呃……” “然后你还说,要和我在花丛里酿酿酱酱。” “什么?!” 泽安德长臂一挥,迫不及待:“我这不一大早就搜刮了这么多花,怎么样,满意吗?” 安格惊慌失措:“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泽安德拿起小桌上的毛毯,甩了甩,铺在了地上:“记不起没关系,我记得住就好。” 泽安德躺在了地毯上,试了试厚度,然后满意地对安格挥手:“这儿不错,快来。” 第99章 无师自通泽安德 屋外的音乐家们似乎是感受到了屋内的热情,不断变化着曲风。 音乐由最初的深情款款,到如潺潺溪流般舒缓,而后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激烈昂扬,每一个音符都充满力量,让人心潮澎湃。 安格从未听过如此绝妙的音乐合奏,她完全沉浸其中,被音乐所感染和震撼。 她的心跳随着音乐的节奏加快,血液沸腾,仿佛全身都被点燃了激情。 激烈的音乐就像是熊熊火焰般灼烧着两人的灵魂,冲击着听众的心灵。 随后,二人的演奏变得甜蜜柔和,钢琴声较为突出,而小提琴则只是偶尔出现几个音符,轻柔地像是恋人在耳边低语。 两小时后。 泽安德的眉梢眼角带着欢喜,轻轻地将安格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门。 音乐家们的工作终于完成,在见到两人出门后,做了最后的收尾,音乐如泉水般清新回甘。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那美妙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安格窝在泽安德胸口,害羞地不敢看他。 “泽安德,放我下来,我能走。”安格轻轻拉着泽安德的领口。 “不是想看花吗?再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泽安德嘴角上扬的弧度透露着内心的愉悦。 泽安德结实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抱着安格的动作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世间珍宝。 “都已经看了~”安格嘟囔着,却眼角带笑,并没有抗拒。 泽安德将安格抱到了古堡的停机坪。 安格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小直升机:“不是去看花吗?” 泽安德示意安格上去:“西奥多的庄园有个大温室花房,有些远,我开直升机带你去。” 安格连连后退。 她对直升机的阴影仍未褪去,一想到直升机,那天三架直升机冒着黑烟坠落的场景就历历在目,让人心神不宁。 更别说要坐上去了。 安格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敢不敢再坐了。 “别多想,安全的很。”泽安德伸手拉安格,想要把她抱上去。 “我不要,我害怕。”安格连连摇头,“泽安德,你都不怕的吗?” 泽安德修长的身形斜靠在直升机旁,一只手插在裤兜,慵懒又不羁:“害怕是什么?我从没怕过。” 安格上前敲打着泽安德的胸口:“就知道逞能。” 泽安德看安格实在是害怕,便也不强求,拉着她去了地下车库。 汤姆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出现,把车衣掀开,为泽安德递上了一把钥匙。 看着面前这个像是外星球产品的红色跑车,安格呆愣地看了看泽安德、又看了看车。 这个风骚的跑车实在是和泽安德的气质有些不搭。 要说是阿利的车,倒还有些道理。 泽安德点头赞同汤姆的眼光,红色的跑车十分符合今天的状态。 安格面露难色:“这个车,要怎么打开车门?” 泽安德不知按了哪里,车门往上开启,他帅气地向安格偏头道:“上来。” 安格激动地坐了上去,从没见过这种车的她好奇地左看右看,左摸右摸。 泽安德上车,看到安格这激动的样子,内心也跟着开心起来。 格温喜欢跑车?早知道就带她多来车库看看了。 安格拿出了手机,害羞的看向泽安德:“泽安德。” “嗯?” “你不要嫌我土。” “怎么会?”格温喜欢他的东西,泽安德高兴还来不及。 此时泽安德已经开车到了庄园的花园。 “先停下。”安格拍了拍泽安德的手臂。 泽安德听话的停车,奇怪地看着安格。 他都还没开出庄园,还未向格温展示自己高速开跑车的雄姿,怎么现在就停了? 安格抿嘴,红着脸,解锁手机。 手机的前置摄像头露出了安格的脸。 镜头中的她,肌肤如雪,细腻又光滑,面色红润且富有光泽,绽放出的浅笑如春日般温柔。 安格侧头,害羞的问泽安德:“你...要和我自拍吗?” 泽安德从未自拍过,更别提和女人自拍了。 他一向是不屑于这种低级的取乐方式的。 可是作为智商极高的精英,他向来是无师自通。 泽安德凑上前去,俊美的脸庞紧紧地贴着安格的脸,大手温柔地揉着安格的头顶发丝,动作亲昵又霸道。 画面定格,男女主角紧紧相拥在一起,目光直直地注视着镜头,眼神中流露出热恋中的浓浓爱意。 他们的身影紧密相依,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紧接着,泽安德的大手顺着安格的头顶缓缓滑落下来,最终落在了她的另一边脸颊上。 他轻轻地捧着安格的脸,让她的脸转向自己。然后,他微微侧过头来,两人的唇瓣相贴。 安格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与泽安德的金发交织在一起,两人亲吻的侧脸在镜头中传递出深深的眷恋和陶醉。 照片中,远处屹立的古堡神秘而高贵,近处的豪车内部装饰奢华。 中央位置的男人正是菲茨罗伊家向来低调的继承人,而他怀中的女人,是他刚刚迎娶的新婚妻子。 如果这两张照片传出,不知道又会在全球娱乐、金融、汽车、人物等版块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安格被亲的喘不过气来,连连拍打着泽安德的胸口,泽安德这才松开了手臂。 怀中的女人脸上红晕未退,粉唇娇嫩,眸中水雾氨氮。 泽安德低头看着,内心汹涌澎湃,觉得在跑车内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可此时安格已经忙着欣赏美照了,一点也没有顾及泽安德炽热的眼神。 安格满意地看了这几张图,想要分享,却发现竟无人可发。 她犹豫的右手点了下,发给了泽安德。 泽安德手机响起,他点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随后,他把美照发给了自家兄弟。 阿利:去哪儿,这么骚气。 西奥多:??? 第100章 炸街炫富又热吻 宽阔的公路之下,一辆红色的跑车如一道燃烧的火焰疾驰而过,跑车线条流畅、外形独特,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车内泽安德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缘,鸭舌帽下侧脸棱角分明,五官精致。 城市边缘,跑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安格小跑着去了路边的一个小店,10分钟后,提着小袋子欢天喜地的回来了。 “我最爱喝加爆爆珠的奶绿了。”安格抱着杯子嘬着吸管,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松鼠。 泽安德看得心痒痒。 “你也喝。”安格向泽安德递过去奶茶。 泽安德眼轻轻吸了一口,咂嘴道:“甜死了。” 他的小甜心,总是喜欢些奇怪的食物,不过,她喜欢就好。 “那是你不懂品味奶茶的魅力。”安格调皮地笑着,扭头看向窗外的街景。 不一会儿,安格就察觉到了异样,怎么好像路人都在看他们这边? 安格将自己的帽檐拉得更低了,悄悄地看了看窗外对自己这边拍照的人群。 “泽安德,他们在拍我们。”安格低着头,瑟缩在车座内。 “嗯。”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也不会开这个车了。 “我感觉有些尴尬,早知道还是换个低调的车了。” 泽安德在这时,突然转身压上来,快速地香了一口安格。 唇齿交缠,不过几秒,泽安德满意地离开:“甜,奶茶真好吃。” 安格被吓得果断推开了泽安德,路边有人在呢! 泽安德勾起嘴角,锐利的眼光准确地捕捉到了路边抓拍的路人。 “别捣乱了,你太离谱了。”安格羞地都要蹲在车底了,”快走,快走。“ 跑车轰鸣声响起,消失在了大众眼前。 网上。 user:“家人们,离谱,我在街上看到了这辆车,有内行解释下这是什么车型吗?” frenzy:“这是布加迪的概念车型,我断网了?没想到这都已经生产出来了?离谱+1,应该全球是唯一。” lily520:“就没人识别下车里的人吗?豪车、拥吻诶,是哪个富二代和他\/她的小宝贝?” lovejuice:“确定了,这是泽安德·菲茨罗伊,车内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情人,看上去好小,成年了吗?” :“他是谁?看起来很帅。” lonelywolf:“菲茨罗伊家向来是有一些奇葩的爱好的,想当年,他们产业下的那个岛……” secretlulu:“什么岛?请详细展开?[好奇][激动]” hgwy:“楼上的lonelywolf好像被销号了...” 不过半小时,热搜上“布加迪跑车”,“菲茨罗伊家是什么来头?”,“泽安德 恋x癖”等各种词条就已经霸占头条。 而热搜的当事人此刻已经欣赏完温室小花,带着厚实的毛帽,拎着猎枪,趴在了雪地上。 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落在毛帽上以及泽安德那高挺的鼻梁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 此刻,四周一片静谧,泽安德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锐利的目光凝视前方,耐心地等待着最合适的射击时机。 安格伏在泽安德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动作,又往前不远处看去。 突然间,一只灰色野兔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泽安德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雪地的宁静瞬间被打破,树梢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地洒落。 泽安德迅速收起猎枪,拉起安格站起身来,身后的随从们立刻飞奔过去查看。 随从右手高高扬起,手上多了一只被击中的灰兔。 安格兴奋地欢呼雀跃,紧紧拉住泽安德的手臂:“神枪手!” 泽安德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拍了拍安格的肩:“下次再教你开大炮。”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了雪山中的木屋,身后跟着一长串随从。 等两人走到门口,发现阿利正靠在门框上抽着烟。 他的手指中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烟头的红点在木屋的背景下明灭,显得他有些沧桑。 好兄弟开跑车,炸街炫富又热吻的事已经在全网传开,热搜已经被家族办公室迅速撤下。 掩藏在网络世界下的菲茨罗伊家族,却再次进入了世人的眼中,隐秘的讨论不断。 阿利及时从公司逃出,避免了被长辈拉走教育的风险。 阿利看向随从手中提着的小兔:“打猎去了?也不叫我。” “你怎么来了。”泽安德愉悦的心情被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领地被打扰的不满。 “来这儿清静清静。”阿利不顾泽安德明显的不悦,搓着手跟着两人走进了室内。 木屋内部温馨,燃烧着的壁炉将室内烘地暖呼呼的。 泽安德脱下外套,安格顺手接过,将之挂在了墙上。 阿利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互动,连连咂嘴。 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阿利双臂放在沙发靠垫上,看着安格明显和泽安德不相称的小身板,眼中神色莫名。 “格温,我认识你也有……” “快八个月了。”到这儿多久了,安格记得清楚的很。 “一直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阿利往兜里摸烟,却看到了泽安德威胁的眼光,只得尴尬的扣扣胸口。 安格不知道阿利要说什么,他是要和自己聊家常吗?? “就是,你多大了,成年了吗?”阿利脸色有些不自在。 “我过完年就20了。” “哦。”阿利露出了放松的神情,整个人陷在了沙发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在两人瞎聊的间隙,泽安德拿起了手机,眉头紧皱。 他看向阿利,阿利给了他一个默契的眼神。 泽安德把手机放回兜里,手臂圈起了安格,下巴顶着她的头顶。 三人围在壁炉周围,第一次像模像样的聊起了天。 雪山中的夜色格外美丽,空气格外清新。 在皑皑雪山的环绕下,一片热气腾腾的温泉正升腾着雾气,将泉中的女人包裹在朦胧的水雾中。 安格用白毛巾扎着头,舒服地双手趴在池边,雪花飘落,安格伸手接住,脸上泛着开心的红晕。 身后水花泛起,一个结实的胸膛靠近,泽安德将安格抱在胸中。 “喜欢吗?” “喜欢。” 安格点头,转身看泽安德头上只粘着医用纱布就下水了。 安格惊呼:“你的头受伤了,怎么也不包一下?能泡温泉吗?会不会感染?” 泽安德低头,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温泉水升腾的雾气缭绕在两人周围,两人身影若隐若现。 第101章 你这是砍了一棵树回来吗? 阿利在第二天被紧急召回,紧接着,泽安德也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去。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有透露。 安格一脸茫然,但还是和他们一同返程。 回到家后,泽安德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终于回到家。 彼时,安格正在花房里精心修剪着花朵,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目光瞬间变得明亮。 “泽安德,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不过一天而已,泽安德却像是一个月不见安格。 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向前走,紧紧地抱住了她,轻声说道:“想我吗?我想你了。” …… 泽安德将安格抱上了沙发,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 “你先在这儿看会电视,我出去忙会。” “你又要忙工作了,一天见不到人。”安格娇嗔。 泽安德揉着她的头:“不是,等会你就知道了。” 安格惊讶地抱住了抱枕:“不要给人家惊喜了,人家受不了了。” 泽安德笑着,为安格指了指:“你看那是什么?” 大厅内,放着一个大鱼缸,鱼缸内游动着数条小金鱼。 安格惊喜地跑了过去,弯腰看去:“你真的帮我偷鱼回来了?” “嗯。”泽安德走上前去,俯身看着鱼缸内的金鱼,“早就带回来了,只可惜你被劫走了。” 泽安德用的是“你被劫走了”。 安格听到泽安德的话,心虚的直愣愣地看着小鱼,不敢看一旁的泽安德。 “你,你不是有事吗,你快走吧。”安格不敢和泽安德对视了。 “刚刚还舍不得我,现在又催我走。”泽安德不满地抱住了安格。 安格吓得在泽安德怀里瑟缩:“我,你,哎呀,我要看鱼了,你快放开我。” 泽安德听话的放开了安格,推开了大厅门,往大雪里走去。 看着男人在雪中行走的高大背影,安格终于放心的转回了头,笑着看向了鱼缸内的鱼。 冬天寒冷,泽安德居然还把他们捞到了室内鱼缸里,真是太周到了。 金鱼们小巧可爱,鱼鳍轻薄如纱,像是穿了不同颜色的纱裙,飘逸灵动,仿佛一幅泼墨画般,在水里优雅舒展。 其中有几只金鱼的体型格外突出,小白肚高高鼓起,显得它们的鱼鳍都小巧异常。 它们在水中不停地摆动,可却游地缓慢,十分费力的样子。 安格笑了,嘟嘟和肥肥又胖了,简直像两只鸡翅包饭。 安格坐回沙发,往窗外看去。 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个身影逐渐显现。 他高大的身躯在雪中傲然挺立,冬日的冷风吹乱了他的金发,他却步伐坚定,意气风发。 安格看出了那是泽安德,连忙出门迎接。 泽安德单肩扛着一棵粗壮的矮树,神采奕奕地朝安格走来。 矮树的枝丫和树叶被晃悠地上下摇摆,雪花也跟着一阵阵地飘落下来。 泽安德的鼻息在冷风中化作了一团团白雾,衣服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但他的眼神依然狂野而不羁,充满热情地注视着站在门口等待自己的安格。 \"你这是砍了一棵树回来吗?\" 安格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泽安德将那棵大树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泰坦从角落里冒出来,拖走了大树,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泽安德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膛的安格努力地踮脚,为自己拍下雪花,心里只觉痒痒的。 这是他的小甜心,这是他一个人的宝贝,这是被自己征服、自愿待在自己身边的爱人。 以往的商场政坛搏斗,都不能带给自己像现在这么无尽的满足感。 怪不得文人骚客留下了无数篇歌颂爱情的文章,怪不得英雄豪杰都难过美人关。 泽安德他认输了,他心甘情愿地栽进了安格的温柔乡里。 “嗯。”泽安德嗓音低沉,带着愉悦,“圣诞节快到了,我们一起装扮圣诞树好吗?” 安格点头。 泽安德激动地微微下蹲,将安格从中间抱起,走进了室内。 安格惊呼一声,双手紧握泽安德的肩膀。 随后她欢快的摇摆着双脚,任由泽安德抱着自己,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壁炉旁,暖意布满两人全身,两人气息交融。 泽安德用鼻子蹭着安格的鼻尖:“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们都一起过。” 安格将脸贴到泽安德的脸上,避开了泽安德那灼热的视线。 怀中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泽安德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再次用陈述句说道:“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们都一起过。” 语气笃定,坚定不移。 这时,原本充当背景音的新闻突然冒出了几个特殊的关键词,让两人纷纷抬头看去。 “h军消灭了极端组织df头目卢卡” “当地时间12月15日早上9点,h国xx穆罕发表全国讲话,宣布h国军方在k市西北地区,消灭了极端组织df头目卢卡。” 电视中,穆罕举起两手,耸了耸肩,十分自信且正经的说道:“they died like dogs.” 安格看到这个画面,紧张地捏紧了泽安德的领口。 穆罕是谁,卢卡是谁,她不认识,但这也不重要。 安格只听到了df的头头被消灭了,这对她来说,既震撼又开心。 一周前的种种往事还历历在目,安格忘不了df的猖狂和她的痛苦。 特别是df还想拿她威胁泽安德,那真是恐怖加倍,幸好他们被绳之以法了,不然她可害死泽安德了。 “消息称,xx部门提供了卢卡的坐标,周边的民主军也提供了情报或协助。” 安格听此,好奇地看向泽安德:“上面说是xx部门提供了坐标,你是拿到了坐标来找我的吗?” 泽安德沉默的看着电视,并没有回答安格的问题,只是像以前那样缓缓地摸着安格的发丝。 新闻一分多钟就结束了,然后就是无关痛痒的一些消息。 泽安德看着下方云里雾里的安格,沉沉说道:“格温,没人能伤害你了。” 第102章 这才是正确的爱 安格是在第三天早上7点,被人从被窝里掏出带走的。 泽安德刚立的g又被打破。 那时,他正在和员工讨论着下一个季度的部署,突然收到了消息,说是家族那边把安格找了过去。 这个消息吓坏了泽安德,他连忙扔下工作,快速地往老宅赶去。 泽安德自幼被家族的长辈养大,最是清楚他们的思维和做法。 如果泽安德是一只羽翼刚成的猛虎,那么家族里的长辈就是一群老成练达的虎王 ——咄咄逼人,气势汹汹,不能拿常人的逻辑来和他们交流。 当泽安德跑到老宅时,詹姆士正在家里打室内高尔夫。 他看着自己儿子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微微震惊了下。 好久都没见他主动来家里了。 泽安德一和父亲见面,就直奔主题:“是你带走了格温?” 詹姆士皱眉:“我找她做什么?” “那是谁?” 詹姆士这才恍然大悟:“上次你们上了热搜,那边最近在拍摄圣诞节祝福视频,就找格温拍一段,说起来,她是最迟拍的。” 詹姆士刚说完,泽安德就像一阵风一样跑了。 看着儿子活力四射的模样,詹姆士在后面满意地笑了。 安格和泽安德昨晚折腾了一宿,这才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安格拍走了那只不懂事的手:“别闹了。” 可是那只手却更加不懂事,直接把安格的被子给掀开了。 安格闭着眼,摸索着被子,却摸到了一只干枯带着青筋的手。 触觉不对啊。 安格诧异的睁开了眼,却看到一个老妇人正严肃地看着自己。 她的双眼,如鹰一般锐利地扫过安格的身体,带着傲慢和自大。 这是和泽安德十分相似的表情,安格感觉这人是他们家那边的。 老妇人看着安格浑身的爱痕,嘴角往下压的幅度更大了。 她仰着头,下巴微微上扬,十分不可一世的将眼珠往下,看着安格:“休息了半年,是时候履行义务了。” “义务,什么义务?” 安格不明所以,却看到屋内突然进来了一群女佣,将自己从床上架起,一顿打扮。 外面没有一个人来阻止,玛丽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安格被人打扮,咬着牙出去找汤姆了。 等安格终于从冷风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一个古堡前。 古堡被一片宁静的湖泊所环绕,周围是精致的花园和修剪得当的古树,此刻正包裹在一片雪白之中,宁静又精致。 古堡外立面涂的是淡粉色的漆,小巧的尖顶和繁复的装饰宛如童话中的建筑。 一走进古堡,粉色的内饰面、璀璨的水晶吊灯,和无处不精致的细节给人一种公主般的错觉。 大厅中的记者、摄影师等人已经架好了设备,在看到安格到来时,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们纷纷恭敬谦卑地对安格行礼,并称呼“德雷肯哈特候爵夫人”。 安格内心擂鼓阵阵,来的路上老妇人已经告诉了自己的所行目的,还给了个稿子让她熟读。 安格实在想逃,这破视频谁愿意录谁录,太尴尬了。 可是玛丽和汤姆的速度怎么这么慢?都到地方了,泽安德怎么还不来阻止? 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痛苦感让安格十分痛苦。 安格坐在了沙发上,四周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周围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安格不安地伸手挡了下脸。 那个老妇人正严肃地盯着安格,像教导主任般令人厌恶。 安格害怕地把手放了下来。 等泽安德赶到的时候,2分钟的视频已经录完了。 周围的人已经在收拾工具,准备撤了。 安格躺在沙发上,惊魂未定,而老妇人却双手扶起安格,让她时刻注意仪态。 安格被老妇人调整好姿态后就再也不敢动了,她感到委屈极了,谁也没有这么嫌弃过自己。 等安格看到门口走进来的熟悉身影时,她仿佛找到了依靠,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冲了上去。 “泽安德!我好想你!”安格扑在了泽安德的怀里,紧紧地捏住了他两侧的衣服。 老妇人看到安格在外人面前这么不注意形象的样子,震惊地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泽安德一边顺着安格的头发,一边冷冷地看着老妇人,犹如一把匕首,令人背脊发凉。 老妇人看着泽安德,瞬间感觉寒气从四周逼近. 可她仍然高傲地昂起头,对着泽安德行了礼,便离开了。 “好了,我们回家。”泽安德低头对安格轻声说话,带着旁人难以一见的温和。 “嗯。”安格点头,紧紧地贴着泽安德,第一次希望他一刻也不要离开自己。 这时,一旁的工作人员大着胆子上来:“请问,我能和你们合照吗?” 安格刚犹豫着,就听见泽安德冷漠的声音响起:“不行。” 工作人员立马道歉走人。 泽安德一边搂着安格,一边对她说道:“格温,没人能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以后有这种事,你直接拒绝。” 安格进了轿车,略微后怕:“可是那个人太恐怖了。” “她哪里恐怖了,不过是一个教人礼仪的妇人。” 安格嘟嘴:“你当然不觉得恐怖了,谁能有你恐怖。” 泽安德眯起了眼:“你说什么?” 安格咬着唇,眼神雀跃,却没有一丝悔改之心:“啊,我说错话了。” 泽安德沉默不语,将安格搂在怀里。 安格靠在泽安德肩头,细数着离过年还剩多少日子,后又柔声道:“泽安德,你爱我吗?” “爱。” “爱我的话,是不是会希望我过得好,希望我开心?” 泽安德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小甜心在给他搞逻辑战术。 看来,小甜心又要提出些不合理的要求了。 泽安德看着安格,薄唇微启,话语中带着笃定:“格温,这句话不对。” “我爱你,所以,你在我身边的话,我能够得到你的陪伴,你也能得到我的爱。” “这才是正确的爱,双方都受益了。” 安格听着,只觉脑子突然打结,一时间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她的思路完全被打断,被绕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安格舌头打结,“我,我想。” “你想什么?” 泽安德的语气依然柔和,但是他眼眸微眯,浑身散发出来的邪恶气场让安格想起了那该死的压迫感。 “新年快到了,我只是想给付随哥打个电话。”安格怂了。 第103章 这小子,怎么还为自己说话了 书房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泽安德静静地坐在电脑前,眼神有些空洞。 他的大手随意地搭在桌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烟雾袅袅升起,不断向上攀爬,但他并不急于抖落烟灰,任由它堆积在一旁。 直到香烟燃至指尖,灼热的温度刺激着他的皮肤,他才缓缓放下香烟。 这样的惆怅和放空实属罕见,也就只能在安格这儿是例外。 门被推开,麦克走了进来。 突泽安德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继续捏起烟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浓郁的烟雾。 “先生,那边已经联系上了,手机已经给夫人了。”麦克说道。 “嗯。”泽安德将烟雾吐出,烟雾迷离,让他的脸若隐若现。 “夫人以为那个电话是加密的。”麦克补充道。 \"嗯。\" 泽安德再次回应,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团缭绕的烟雾上,似乎对麦克所说的话并不太在意。 麦克将手机拿出,按了几下,放在了桌上。老板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麦克也只能紧张地站在原地。 泽安德眼光移到了手机上,屋内两人屏气凝神,等着手机响起那两人的声音。 “喂。” “付随哥!”安格兴奋的声音响起。 “安格?”付随也很惊讶。 “付随哥,你还好吗?你回国了吗?” “我早就回来了,你怎么样了?” 付随的声音柔和又动听,泽安德不满地撇了下嘴,期待着安格的回应。 安格却犹豫了会,缓缓道:“我想家了,我想我的朋友们了,叔叔阿姨他们还好吗?” 付随听此,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闷:“泽安德对你不好吗?” “你怎么老是扯到他,我最讨厌他了。” 听此,泽安德一把捏扁了手中的香烟,丝毫没顾及手心中的热量。 付随呵呵笑了:“你对他的成见太大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泽安德震惊,这小子,怎么还为自己说话了?那晚他不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安格突然哽咽了:“他每天都欺负我。” 付随淡淡说道:“他很爱你,我...做不到那种程度。” “可是我想你了,我想回家。” 付随似乎是有些情绪起伏,他咳了一声说道:“安格,你不要考虑我的感受,你开不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泽安德说,我的感受不重要,他的开心才最重要...他不让我回家。” 付随在那头被逗笑了:“他的脑回路是有些不正常,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 安格抽泣着:“付随哥,你不想让我回家了,我们说好了泽安德康复了,你就来接我的。” “他康复了?”付随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 “他壮的像头牛,前两天还去砍树了。” “他的身体那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安格崩溃了:“付随哥,你不爱我了,你要把我扔在国外,让他每天欺负我。” “怎么会?”付随捂着心口,略微心痛,“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 这边的麦克听着他们的情话,听得龇牙咧嘴。 我的活爹们,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他悄悄看着泽安德的脸色,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只是他手中的烟头已经被他解剖成了丝状。 “付随哥,你能不能来接我?泽安德他不让我走,连今天给你打电话,我都是求了他半天。” 麦克认命地闭上了眼,天快塌了。 可付随却并没有直接答应安格,而是缓缓问道:“安格,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的一种可能?” “什么?” “比如你也喜欢泽安德,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安格愣了,下意识地想像以前那样拒绝否认,可是却没法说出口。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强迫了自己的人呢?” “对,他就是个禽兽。”安格点头。 “可是你能不能试着接受他对你的爱意?或许你会发现,你早就已经更爱他了。” 安格立刻反驳:“我接受不了,他的爱意太变态了,一点也没有你好!” 付随叹气:“安格,我只是希望你能多花点时间看清自己的内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现在不要舍不得我们往日的情分,不要考虑我的感受。”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如果你过得不好,我永远等你回家。” 安格泣不成声:“付随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国外?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泽安德脾气又暴躁。” 付随又咳了几下,语气微弱:“是我对不起你,我让你的情感负担太重了。” “才不是,才不是,你不要乱说。” “安格。”付随呼吸沉重,“我只希望你过的幸福。” “我和你才能幸福!” 付随在那头眼神带着无尽的爱意,嘴角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安格,你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他一点时间。” “我等不了了,我想回家过年,我想吃阿姨包的饺子。你怎么老是帮泽安德说话?是不是你有联姻对象了?” 付随语气严肃:“安格,别瞎说。” 安格沉默了。 付随终于是心软了:“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 “什么约定?”安格雀跃。 “来年夏天,骄阳似火,蝉鸣不休的时候,你要是还想回家,我就来接你,怎样?” “可是,还要等半年。” “你就相当于在那边白嫖了一个男模。” 安格咬着唇,红了脸:“啊,付随哥,这……” 付随的语气愉快:“好了好了,我还有工作,不说了。” “付随哥,那半年后,你就来接我。” “好,一定!” 两人挂了电话。 室内恢复了安静。 麦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自己的新手机。 实木桌那头的泽安德似乎是睡着了。 他闭着眼,头往后仰着,只露出倨傲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他的脸正处于灯光的阴影之下,脸庞半明半暗,让他原本就冷峻的外表更加神秘。 麦克看不出泽安德的情绪。 按道理,他早就应该暴走,狠狠地教训格温夫人了。 可是,他就那样仰起头,闭着眼,待了足足有五分钟。 麦克就在他面前静静地站着,他知道,泽安德是陷入了内心的巨大彷徨和挣扎中。 毕竟,哪个人能受得了白月光的威胁呢? 而且他看起来还是一个挺优秀,很善解人意的白月光。 回忆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它的的精神力量却是巨大的。 终于,泽安德张了口:“麦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04章 要不要提前叫我一声哥? “麦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泽安德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的双眸仍然冷清且寒气逼人。 “那晚……”麦克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格温不是主动跑过来了吗?”泽安德嗓音压低,带着不满。 “呃,这……”麦克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他心里暗暗叫苦:我的活爹啊,明明是你自己闹着要自杀才把人骗来的好不好! “我那会听到她说,想和我回家了。”泽安德扶额,“后面发生了什么?” 麦克默默地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下,最后将手机递到泽安德面前,说:“先生,这是那晚的视频。你可以看看。” 泽安德拿着麦克的手机,仔细的看着那晚的场景。 他先是看到了自己英勇自杀的片段,点了点头。 而后又看到安格离开付随,不顾一切地朝自己跑来的画面,勾起了嘴角。 然后…… 付随:“你走吧。” 安格抱着受伤的自己,犹豫中。 安格:“但是我一点也不幸福。” 付随:“你可以先和他回去,不开心的话,我来接你回家。” 安格:“好!” 泽安德握着手机,双手颤抖,脸色铁青,青筋暴起,他牙关咬紧,狠狠地将手机摔向了地面。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麦克的新手机被扔得四分五裂。 原来,那会格温是伤心冲动之下才说出来的话。 原来,她不是心甘情愿跟自己回来的。 原来,自己还是输给了付随。 失败这个字眼,在泽安德这儿很少出现,可是这次,他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那个小白脸。 原来失败的感觉这么难受。 泽安德躺回了真皮椅,重新闭上了眼,感受着心脏破碎的痛楚。 麦克看泽安德这么“平静”的样子,实在是吓得不得了。 要是他立马暴怒,那还能发泄出情绪来,但是他现在这样自我消化情绪,怒气只会反弹的更凶猛。 麦克斗胆上前:“先生,不如,我们去打拳击?最近新来了一批陪练。” 泽安德依旧沉默不语。 麦克已经说了话,不可能又不说了:“先生,正如付先生所说,夫人是爱你的,只是她还没有发现而已。” “所以你让夫人感受到你的爱意,就能打动她了。” 这时,泽安德睁开了眼。 麦克终于放心下来了。 “再给他打个电话,我有话问他。” 这边。 付随刚刚接受完治疗,本应休息,可是安格却打了电话过来,秘书必然是要拿给付随的。 毕竟,付随太想念她了。 每次病魔袭来,付随总要在迷蒙的梦境中挣扎着叫她的名字,清醒后也要看她以前的照片和视频。 只希望,这次的电话能够让付随开心起来。 可是,付随却狠下心让安格待在泽安德身边,就是为了安格不去经受生死离别之苦。 秘书摇了摇头,谁能有付随这么痛的经历呢? 明明很想念,明明很爱,却不得不将爱人推出,给了别人。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 秘书开心的拿给了付随,就像献宝一样。 付随眼中惊喜明显,他缓了缓刚刚压下去的痛楚,温柔道:“安格,又想我了吗?” “谁想你了。” 说话的人语气冷淡,透着冰碴子。 付随倒是没想到泽安德会给自己打电话。 他冷笑了下:“有什么事吗?我的手下败将。” 泽安德握紧了拳头,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四个字。 可是他的确败了。 拳头松开,泽安德缓缓开口:“是你叫安格待在我身边的。” “对,她只听我的话。” 付随的话,再度刺伤了泽安德的千疮百孔的心灵。 泽安德靠在椅子上,身躯在阴影中时隐时现,显得有些落寞。 “我想知道原因。” “呵。”付随笑了,“虽然我知道你壮的像头猪,可是你未免也好的太快了。” “你什么意思?” “我让安格守着你,直到你身体康复,但是你就休养了一周,那还怎么培养感情?” 泽安德从阴影中滑出:“你真能舍得她? ” 泽安德可没忘记那晚,付随要毙了自己的模样。 “我又帮你争取了半年,你要怎么感谢我?” 泽安德眼眸跳动,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快死了?” 付随没回他的话,开玩笑道:“要不要提前叫我一声哥?” 付随总能轻易地挑拨泽安德本就不稳定的情绪。 “fxxk。”泽安德如躲避瘟神一般挂断了电话。 麦克感觉自己升华了。 今晚一战,他近距离参与了三人的爱恨纠葛,已经成了泽安德先生的心腹。 他已经能够预想到发财后,自己金屋美眷的幸福生活了。 麦克勇敢的上前一步:“先生,正如付先生所说,你恢复的太快了。” 泽安德眼中的失落被这通电话一扫而空,他好奇问道:“我这叫恢复快?” “对,伤筋动骨三个月,你这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再加上疗养等等,说是要半年的话,也都是很保守的计算了。” “我有这么脆弱吗?”泽安德陷入了自我怀疑。 “是的,先生,你的确有这么脆弱。” 泽安德吸了一口凉气。 “麦克,你很不错,你的薪水从下个月开始涨20%。” “谢谢泽安德先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卧室内。 安格仔细回想着付随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付随哥他,他好像真的要把自己留在国外了。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有联姻对象了? 想到付随一个劲地推销泽安德,安格心里就升起了一阵阵的火。 泽安德人面兽心,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在外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其实他的内在是变态,是疯子。 外人都不知道他有多恐怖,就连付随哥也被他骗了。 太气人了。 付随哥居然还让自己试着接受他,这是活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至于男模…… 安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虽然泽安德比男模还棒,可是…… 安格再次用纸巾擤了鼻涕,重新躺下。 可是付随哥怎么办? 安格愁眉苦脸,躺在床上半小时,也不见她的八块腹肌金发男模。 这时,电话声响了起来。 “喂。” “夫人,不好了,先生旧病复发住院了!” “什么?!” 第105章 他把自己气住院了! 医院里。 泽安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被无尽的病痛折磨着。 他的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药液一滴一滴地快速落下,却无法让他恢复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即使打开了窗子,那刺鼻的味道也久久挥之不去。 医生轻轻揭开泽安德头顶的纱布,拿起一根棉棒,小心翼翼地为他消毒。 那枪伤的印记,那深红的颜色,看的安格心疼不已,看着泽安德那苍白的面容,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医生,他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安格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泽安德先生一周前本就烧伤、骨折、脑震荡……但是他才在医院躺了三天就去找你了,实在是硬撑。” 医生摇了摇头:“他现在硬撑完了,精神一放松,就恢复了原有的病态了。” 安格听得心惊肉跳,泽安德他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他怎么都不多休息一下就来找自己了?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非要和泰勒密谋逃跑。 不然也不会害的他坠机,不然也不会害得他差点被威胁,不然也不会害得他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医生看着安格一脸自责的模样,继续道:“而且他的头部受了枪伤,差点就救不活了。实在是经不起一点神经上的刺激了。” 医生看向安格:“你最近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安格回想起近日的相处,无助地摇了摇头。 好像除了那天自己求他给付随打电话,就没什么刺激他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安格恍然大悟。 泽安德怎么这么要面子,吃醋了都不说一声,就知道自己气自己,还把自己气住院了! 安格走上去去,看着快速流动的点滴,心疼道:“医生,这个点滴落的这么快,他消化的了吗?这个速度是不是要放缓一点?” 泽安德都虚弱成这样了,这个点滴还跑得飞快,还想让他好好康复吗? “没关系,泽安德先生很……”医生马上收声,“我们医院的点滴都是这样的速度。” 安格只得相信医生的话。 待医生走后,安格坐在了病床边,小手包裹住了泽安德的大手。 点滴是很凉的,她这样能够让泽安德的手暖和一点。 安格看着陷入昏迷的泽安德,自顾自的说着:“我本来是应该讨厌你的。” “你强行绑架了我,强迫了我,还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和我的朋友接触……哪有这样的残酷无情的人呢?” “可是,你又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还差点死掉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我真的看不懂你,同样的,我也不懂我自己的心。” “付随哥说让我们多多相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他帮你说话的,但是我觉得他也有道理。” 这时,泽安德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 安格发现了异常,立马起身上前观察:“泽安德,你醒了吗?你能听到我说了什么吗?” 可泽安德依旧是一动不动,安格失望的坐了下去。 她想继续吐露点心声,但是看了看泽安德,还是作罢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听到呢? 和这个疯子讲道理,他是不会理解的,他的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 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安格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刷视频。 这时,一条推送吸引了她的注意。 《欧洲皇室成员揭秘 皇室爱情故事是否真的如童话般美好?》 一看就很狗血。 “作为欧洲皇室唯一有着亚洲血统的侯爵夫人,她到底是何出身?” “作为神秘菲茨罗伊家族的继承人夫人,她为什么能够获得家族认可?” “菲茨罗伊家族的财富来源真的经得起深挖吗?他们家族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泽安德·菲茨罗伊在公开场合鲜有露面,却主动探班小娇妻的采访,两人感情甜蜜,羡煞众人。” “圣诞祝福视频即将推出,她的神秘面纱即将揭开。” 啊,啊,啊! 好炸裂,好炸裂! 好尴尬,好尴尬! 安格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说的是谁啊? 难道是我吗? 安格不禁想起了那天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云里雾里地接受了采访的样子。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10分钟聊天,怎么就被宣传成这样了? 这还要人活吗? 安格猛地站起,拍了拍泽安德的俊脸,又摇了摇他:“泽安德,你醒醒,我有急事找你。” 泽安德依旧稳如泰山。 “你看这个文章,他们在乱写!” 安格又点开了一个tiktok小短片:“你听这个视频,上面在八卦我们。” 里面炸裂的文字和尖锐起伏的语气,让安格简直羞地要钻进地里去了。 “泽安德,你神通广大,你能不能帮我撤掉这些新闻啊,或者把他们的八卦都撤掉了。” 安格臊的不停地大叫,在屋里激动的来回走动:“他们说的太浮夸了,都不是事实,他们怎么这样?” 泽安德在后方的病床上,表情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暴躁。 等安格出门后,麦克找时间钻进了泽安德的病房。 泽安德躺在床上,沉沉地叹了口气:“装病人也不是这么好装的。” 泽安德天生精力充沛,喜欢在外搞事。 这下被困在床上整整半天,实在是有苦不能言。 麦克挠了挠头:“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给医生说,找个借口让我回家。”泽安德在医院待了半天,早已生无可恋了。 “那好。”麦克点头。 “还有。”泽安德皱眉,“那个圣诞视频是怎么回事?” 麦克当然刷到了媒体的新闻稿和这段视频,他还匿名点赞留言了,并表明他们的爱情故事举世罕见。 “那是xxx带头让贵族夫人拍摄的,说是与民同乐。” 泽安德咂了下嘴:“刚刚格温给我放tiktop的视频,简直是魔音贯耳,不堪入目,以后别出现这些了。” “了解。”麦克点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泽安德重新闭眼,继续忍受着这难捱的挺尸过程。 第106章 他或许是迷恋上了你的野性 夜幕降临,医院变得格外宁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独特氛围,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放松。 此时,消毒水的味道已经让佣人除尽,只剩淡淡的花香,是安格专用的味道。 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的气息,既有安全无忧的感觉,又有家庭般的温暖和放松——这种环境最容易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情感和欲望。 浴室内雾气弥漫,像是一层轻薄的纱帐将两人包裹其中。 浴缸里洒上了红色的玫瑰花瓣,白色肌肤在玫瑰花瓣的衬托下格外诱人。 哗啦啦的撩水声在静谧的浴室中回荡,格外清晰而动人。 水下的一只手伸了出来,纤长有力的手握住了浴缸外的小手。 “格温。”泽安德的嗓音低沉,带着沙哑。 安格抬头。 泽安德包着头,慵懒的半躺在浴缸中。 他浓密的睫毛挂着细细的水珠,看向安格的视线滚烫热烈。 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肌流下,逐渐滑落至水面。 水面上的玫瑰花瓣亲吻着他白皙的肌肤,水汽氨氮,模糊了他的轮廓,带着一丝丝说不明道不尽的诱惑。 安格停下了为他搓澡的动作,脸红的更厉害了。 “进来和我一起泡澡吧,你都累的浑身是汗了。” 泽安德的邀请让安格心猿意马,她瞬间想到了付随说的“免费男模”言论。 可为了泽安德的身体,安格还是摇着头拒绝了:“不行,你的身体不好,医生说你还要修养半年才好。” “我的身体好得很。” 一听到这儿,安格就气了,眼泪包裹在眼眶内,楚楚可怜。 “你总是逞强,要不是你爱逞强的话,你也不会落下病根,你怎么老是不听人劝呢?” 安格抽噎着,脑中回想着那时冒着黑烟的直升机旋转坠机的画面,和泽安德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阵阵后怕。 要不是自己,他也不会病成这样,自己怎么还能再影响他康复? “我好的很。”泽安德伸手,为安格擦掉眼泪。 可他的手带着水,一擦反而让安格满脸都沾湿了。 安格知道泽安德这是在安慰自己,便装作心狠,揪了下泽安德的胳膊:“你好的话,你会进医院?” 安格的动作实在没有一丝痛感,反而让泽安德心里痒痒的。 他的手继续拉着安格,让本就穿了短袖短裤的安格浑身沾了玫瑰水。 “你看你都这样了,还不如和我一起洗澡。”泽安德继续邀请。 可是安格才不能因为美色而糊涂了心智,泽安德蠢,她不能跟着蠢。 安格起身,严肃道:“你别看你年轻能任性,你再这样下去,等老了会受罪的。” 泽安德抬头看着叉腰骂自己的安格,竟觉得特别有新鲜感。 他勾起嘴角,手伸出来,对着安格:“快过来。” “你自己洗。”安格生气的跺脚,转身就要出门。 可她还是心软,又回头对泽安德说:“洗好了叫我,我扶你起来。” 说完,安格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泽安德在后面看着安格害羞逃走的背影,眼里满是笑意。 啊,疯子,疯子,都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吗,生病了还想这想那的! 安格红着脸逃窜,衣服都湿透了。她连忙打开衣柜,打算拿个睡衣换。 衣柜一关,安格双手脱上衣的动作顿住。 她好像看到了旁边有个人影。 安格扭头,吓得立马把睡衣挡在了面前。 安格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身形和泽安德相似,但却是一头棕发,每一根发丝都彰显着严谨和一丝不苟。 他周身散发着傲慢的气场,锐利的双眼正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安格。 西奥多看着面前这个衣冠不整的白嫩矮冬瓜,眉头皱成了一团。 “你是谁!你不知道这是别人的房间吗?”安格大喊。 西奥多抿嘴,还是个肺活量很大的小喇叭。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安格吓唬道。 该死,泽安德还残废着,估计还打不赢。 外面的保镖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没人拦着? 西奥多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在他对面紧张害怕却故作镇定的小人,好玩的一小步一小步走近她。 果不其然,安格步步后退,小手甚至摸到了身后的台灯,企图扯出来打他。 “你不要过来啊!”安格颤抖着唇。 此情此景,似乎让她回到了和泽安德第一次的飞机上,画面似乎如出一辙。 西奥多挑起眉梢,伸手将安格拉到近处,紧紧地按在了衣柜上。 安格的脸被按在了衣柜上,她被迫嘟起了嘴:“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倒大霉了!” “哦?礼貌是什么?你教下我。” 西奥多在安格耳边轻轻说道,他的声音冷静平淡,带着对规矩的不屑一顾。 这人和泽安德都是一脸疯相,肯定是有亲属关系。 安格连忙说道:“你知道泽安德不,他就在浴室里,他马上就要出来了!” “他要出来了正好,让他看看我们是怎么xxxx的。” 西奥多按着安格,让安格觉得浑身不自在。 “泽安德老是不参加的我party,我还以为他的审美很高,看不上我的人,结果……” 西奥多在安格耳边轻叹:“他的审美真差。” “你,你,你是谁?”安格被气得不行,谁家好人半夜闯入别人的房间,专门羞辱人的? 泽安德这个恶狗都不会做这样没品的事。 “我不喜欢你,格温。”西奥多继续在她耳边说着。 他双手压着安格的胳膊,身体却并没有靠近她。 即使是这么强迫性质的动作,他也没有显得一点狼狈,反而仍然矜贵优雅。 “泽安德适合更好的人。” “你放开我!”安格暴怒,他来这儿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自己配不上泽安德? 西奥多不满地看着下方的安格,终于松开了手。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傲慢道:“紧紧抓住泽安德不放吧,不然他会是别人的。” “我——”安格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就往西奥多扔去。 西奥多迅速地侧身,动作优雅。 杯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碎片四溅。 西奥多叹了口气,对安格的粗鲁连连摇头:“泽安德或许是迷恋上了你的野性。” 安格被羞辱地全身颤抖,哭着喊着跑进了浴室。 等两人从浴室里出来,安格已经换上了睡衣,泽安德也披上了浴袍。 泽安德的胳膊放在安格肩上,安格吃力地小心翼翼扶着泽安德出了门。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些茶点,西奥多轻抿茶杯,一脸诧异的看着走路都走不稳的泽安德。 “泽安德,你怎么一副瘸腿狗样?” 第107章 他好像脑袋出了问题 泽安德蓝眸冷冷地扫过沙发上的堂哥,在安格看不见的角度散发着攻击感。 西奥多看到了泽安德明显“活力四射”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搭在矮冬瓜肩上的胳膊,了然地勾了勾嘴角。 “泽安德,就是他骂我。” 安格抬头,恶狠狠地告状,却看到泽安德还未收住的嚣张气焰,一时间往日对他的恐惧袭来。 她竟不知道现在应该怕谁。 泽安德低头,捏了捏安格的小脸:“格温,他是我的堂哥,西奥多,是比较没礼貌。” 安格看了看两人有些相似的轮廓,心中大呼,果然是一家人,都这么无礼又傲慢。 西奥多眼里带着调侃,看到安格尽心尽责地将泽安德扶到沙发上,还不忘帮泽安德擦头上未干的发丝。 西奥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眼前的30岁男人没出息地像个在母亲襁褓中的婴儿。 “泽安德,你只是坠机了,不是回炉重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让别人给你洗澡梳头?” 泽安德高昂着头颅,眼中充满了得意:“你懂什么?” 西奥多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希望你和格温的情趣,不会影响到你在外的判断力。” 听到“情趣”二字,安格擦着泽安德头的动作僵了一僵。 他们以为自己听不懂b国话吗,怎么说的这么带颜色。 泽安德恬不知耻的将安格抱起,放到自己腿上,轻轻蹭着她的发丝,还快速地香了她一口。 有外人在,安格实在不方便反抗,只能顺着泽安德来,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羞地不敢抬头。 泽安德语气冷静:“我向来是冷静自持,从不失控。” 安格听了一愣。 “这也包括你在市区坠机、去中东引战?”西奥多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批判。 “哦,还有前两天的街头热吻事件,你知道吗,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安格紧紧地抱住了泽安德,头埋在他怀里,心虚又难过。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指向了自己,自己好像在一些不知道的方面,连累到了泽安德。 泽安德轻柔地摸着安格的发丝,慵懒的动作下却散发着一如既往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不会有任何影响。” 又聊了会,西奥多看到泽安德的状态并没有被爱情所影响,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你对下一任……” “y行那边……” 两人聊起了安格听不懂的复杂内容。 他们声音低沉,内容极其催眠,安格听着听着慢慢的在泽安德怀里睡着了。 西奥多看着睡着后、脸蛋红扑扑的矮冬瓜,还有泽安德在聊正事时都不忘安抚着她的手。 他双眼微眯,目光中透露出外人难以看到的疑惑。 多年前,泽安德看着女人就呕吐的画面,至今还令他印象深刻。 “泽安德,你是认真的吗?” 泽安德挑眉:“你是瞎了吗?” 西奥多将头扬起,靠在沙发上,高傲的下巴对着泽安德: “爱情只是个女人束缚男人的托辞,你太傻了,居然自己跳了进去。” 西奥多和泽安德自出生便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想要的欢愉皆触手可得。 所到之处,无人不诚惶诚恐迎合,资源、权力和财富如潮水般源源不绝,任由他们随意支配。 西奥多想不明白,泽安德怎么突然想不明白,跳进了世俗的枷锁,甚至还乐在其中。 根据他今晚的观察,那个女人甚至没有一点看头,而且好像是泽安德更加主动。 “你不觉得爱情是束缚,那就不是束缚。”泽安德看着和自己相似度极高的表哥,继续道: “爱情也可以是恩赐,是求之不得的礼物。” 西奥多的眼色更加深沉,眼前的男人好像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泽安德调侃地看着西奥多:“或许你一辈子也不能体会到爱情的美好。” “我不会傻到被一个女人控制情绪和自由。” 西奥多站起来,扣上了西装,瞥向不成器的弟弟:“刚刚说的正事别忘了,还有...别让他们看到了你这副鬼样子。” 从医院出来,门口的保安恭敬地上前为西奥多撑伞,挡住不断下落的雪花。 他大步流星地迈向轿车,跨入车内。打开车窗,闭着眼任由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 今晚好兄弟的“背叛”和令人怀疑人生的所见所闻,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西奥多给阿利打了个电话。 “喂,西奥多,你怎么找我了?” “在哪儿?” “圣莫里茨,我在喝酒呢,今天下午有个滑雪派对,现在在跳舞。” “有谁在?” “就是xxx和xxx组织的,私人的。你来不来?这儿的妞儿可带劲了。” 电话中的音乐和欢笑声传来,西奥多决定要去找阿利舒缓下自己刚刚在泽安德那儿受到的暴击。 那边的阿利搂着一个美女,喝下了美女为他端来的美酒:“你顺便把泽安德叫上呗,他刚从中东回来,需要放松放松。” 西奥多皱眉:“他去不了了。” “怎么?格温缠住了他?不可能,泽安德不是那种会被女色影响的人,他酷得很,只会欺负格温。” 西奥多吸了一口冷气,再度怀疑起了刚刚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好像是瘸了,脑袋也出了毛病。”西奥多只能这样说。 “不可能,泽安德壮得跟实验室里出来的一样,谁瘸了他也不会瘸。” 阿利又给泽安德打去了邀约电话。 这时泽安德正把安格抱回床,轻轻地、投入地吻着她,看到阿利的来电,不耐烦地挂断。 阿利又打来了电话。 泽安德按下接听键,急躁道:“怎么?” “泽安德,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帮了你那么多,你都不来感谢我。”阿利欢快的声音传来,热情似火。 泽安德脸色缓和了点,阿利的确帮了自己很多:“我现在没空。” “不行,快来圣莫里茨,我和西奥多都等着你来道谢。” 说完,阿利就笑着挂了电话,转身和一旁的美女亲热了起来。 泽安德看着已经睡的死沉的安格,想了想,还是悄悄地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第108章 假冒伪劣的产品,居然勾引我 圣莫里茨,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山峰,远远看去,宛如一个神秘而庄严的世界。 它属于某位权贵,犹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城堡,只对部分人群开放。 夜幕下,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驶进度假村的大门。 车窗滑下,露出泽安德倨傲的侧脸,寒风透过车窗吹进车内,将他金色的发丝吹得凌乱,但却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狂野。 保安们低下头,仔细查看了一下车内的情况,然后立刻恭敬地敬礼,示意放行。 走进室内,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个与外界寒冷冬季完全隔绝的温暖仙境。璀璨的灯光笼罩,悠扬的音乐在空中回荡。 红毯一路铺到了大厅深处,引领着泽安德进入兄弟们寻欢作乐的主场地。 门口的接待员微笑着迎接泽安德,接过他手中的大衣,并为他打开了大门。 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和美酒的香气,香槟酒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室内站着、坐着几个男人的身影,他们身材高大挺拔,气质高贵典雅,他们身边,皆围绕着好几个身穿华服的女人。 不过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泽安德已经感到疲惫了,还不如回家抱格温,再不济,回去看看经济报表也是极好的。 坐在沙发上的阿利看到了泽安德,撤出抱着旁边女人的手,连忙挥手道:“泽安德,快来这儿。” 泽安德走了过去,看到了旁边的西奥多已经喝的有些多了。 他正眼睛微虚地看着泽安德,像是在研究一个搞不懂的物品。 等看到了泽安德来了,他立马扭头,按着女人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上去。 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蒙了,但立刻反应过来,搂上了西奥多的腰。 阿利坏笑着看向西奥多,又转身为泽安德倒了一杯酒。 阿利解释道:“下午的滑雪比赛请了什么冠军的,比较正式,还请我做了发言,嗐,忙死了。” “那个冠军老是邀请我一起滑雪,我可不愿意接受这些弯弯绕绕,我更喜欢直接一点。” 泽安德接过阿利递来的酒杯:“那是你不懂角逐的乐趣,前段时间的投资也是,你……” “别解释了,我都懂。”阿利义正言辞,“刚刚西奥多已经给我说了。” 泽安德突然被打断发言,好奇道:“说什么了?” “他说你在格温面前装瘸子,装弱智,为的就是玩情趣、配合格温那低到没有的智商。”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角逐,那我情愿直接点。”阿利痛苦的捂胸。 泽安德皱眉,放下了酒杯:“别听他瞎说,他懂什么。” 阿利了然的抿嘴:“我懂,我懂。” 一旁落单的女人看到来了一位更加英俊贵气的男人,咬着红唇,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走到了泽安德身边。 泽安德嫌弃的移开了。 阿利挥手赶人:“奥莉,别瞎招惹人,他喜欢的可不是你这一款。” 奥莉果断的离开了。 泽安德看了看表:“人都见了,我得走了。” 阿利按住了泽安德:“都说了有好东西给你的。” “什么?快点。” 阿利吹了个口哨,一旁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裙的亚洲女人娇羞的走了过来。 她自觉地蹲了下来,微微抬起了小到可怜的瓜子脸,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看向泽安德,无辜且诱人。 草。 泽安德吸了口凉气。 女生看到泽安德暗下来的双眼后,又害羞地低了低头,然后又咬着唇微微往上看去。 然后她鼓足勇气小声说道:“他们说,你是泽安德·菲茨罗伊。” 女生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颤抖、害怕和激动。 泽安德咬着牙,握紧拳,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女生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缓缓上前,摸到了泽安德的大腿。 “泽安德先生,我……” 话音未落,女生就被泽安德一脚踹翻。 什么低端货色,哪儿来的东西?假冒伪劣的产品,居然模仿格温? 女生被踹后,随着一声带有克制的哀嚎声,柔柔的半躺在了地上,发丝如绸缎般飘到了她的脸上。 女生将发丝挽到耳后,抬头眼眶含泪,双手抚地:“泽安德先生,你不喜欢我吗?” 泽安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这个赝品不知廉耻,居然还勾引我? “滚。” 泽安德语气冷冰冰,对在地上发情的女生没有一丝怜悯。 “呜呜——”女生似乎是被吓到了,软软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跑了出去。 在一旁看戏的西奥多看向泽安德:“我觉得她长得跟格温一模一样,阿利,你觉得呢?” 阿利点头,胡说道:“不说一模一样,好歹也有七八成了,就是没有神韵。” “你们是瞎子吗?”泽安德恼了,“她连格温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阿利耸肩:“这是度假村的一个小股东送来的,我们人手两个,你上次当街热吻后,他们都开始寻找新货色了。” 西奥多摇头:“奇葩的新风向,昨天去视察,全是大同小异的亚洲妆容。”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泽安德不耐烦地站起身,大步迈向门口。 “诶,这就走了?人又不是我找来的。”阿利急忙挽留。 泽安德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了手,挥了一挥。 泽安德坐回车内,往医院赶去。 那个赝品给他的冲击如此强烈,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抱抱格温,缓解内心的暴躁。 哪个股东这么不长眼,正主都还在,就想着为自己找个替身情人了。 泽安德握紧了手,简直是对格温的侮辱。 泽安德带着一身寒雪回了病房,他悄悄地脱下了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 谁知这时候,安格突然睁开了眼。 她看着上方的身影,疑惑道:“泽安德?你怎么站起来了?” “你看错了,我在扶着墙倒水喝。” 泽安德面不改色,把手放到了墙上,装作一副很努力的样子。 安格眯着眼:“哦。”然后又睡了过去。 泽安德满意地上了床,侧身将安格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闻着她的体香,舒服地叹了口气。 “格温?” “嗯。” “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 “嗯。” “我们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举办婚礼好不好?我想正式把你介绍给全世界。” 今晚一行,泽安德想让那些对自己居心不良的人看看,他的格温才不是她们能比得上的。 “嗯?你们不是家族内部吃个饭就好了吗?不公开的。” “我想公开。”泽安德坚持。 安格嘟囔着:“我才不要,我就不喜欢公开。” 泽安德摸着安格:“不行,我要给你一个最好的婚礼。” 安格在泽安德怀里哼哼唧唧:“不要。” 安格说着说着,再度睡去。 泽安德贴在她身后,下定了主意,也闭上了双眼。 第109章 他们都盼着你早点死 家族内部一年一度的“人员最全聚会”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举办。 整个宴会厅被璀璨的灯光照亮,四周摆满了鲜艳欲滴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悠扬的音乐声,一切美好得如梦如幻。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聚集着一百多位气质不凡的精英及其家属,他们手持酒杯,笑容满面,彼此之间似乎充满了热情与友好。 孩子们在厅内追逐嬉戏,欢快地拆着圣诞树下的礼物,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整个氛围愉悦温馨。 宴会厅内金碧辉煌,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油画和地上铺满了精美的地毯,无一不凸显出这间古堡的尊贵与奢华。 安格身着一袭深红色天鹅绒礼服,手里紧握着一个小巧的手包,神情紧张而又不安地踏入宴会厅。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家族聚会,面对如此多陌生的面孔,她感到有些害怕。 所幸,众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无走近攀谈的意味。 但是等他们看到坐在轮椅上,被汤姆推着进来的泽安德时,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 泽安德残了? 这可真好。 众人皆走过来慰问泽安德,脸上带着关心和热切。 安格站在泽安德旁边,默默地看着泽安德优雅含笑,应付着一个又一个心怀鬼胎的家族内部人员。 整个宴会,安格只觉得身处在一个巨大暗流中,表面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 她只能紧紧地贴着泽安德,让他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落入这暗流中的漩涡。 西奥多和阿利也在。 西奥多还是那么严肃,就像安格欠他钱一样。 阿利倒是友善的和安格聊了会,不过很快就被旁人的其他内容吸引了,扔下了安格一个人尴尬地吃饭。 安格想和聚会中的小青年聊天,可他们聊的内容安格了解的不深,全是什么“艺术品收藏”、“马术”、“家族事务”…… 安格甚至把眼光转向了小孩儿,可小孩儿对于这个怪阿姨没有好感,他们只喜欢拆礼物。 安格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但她只觉得这是一个看似美好,实则暗含危险的枷锁。 晚宴后,众人皆得体的告别,安格坐回了车中,这才终于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软软的靠在了泽安德的肩头。 “泽安德。”安格低声嘟囔。 “怎么了?” “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 “嗯?”泽安德觉得有些奇怪。 安格捏着泽安德的手,愠怒道:“他们都盼着你早点死,你看出来了吗?” 泽安德被安格的可爱反应逗笑了,他反手握住安格:“我不会那么早死的。” “那你也不能比我先死。”安格在泽安德肩头低声柔柔说着。 今晚看似富丽堂皇、喜气洋洋、一片和气,可每个人实际上都智商极高,傲慢自负。 安格好不容易适应了泽安德,不能再单独面对那些人了,她还想多活几年。 泽安德摸着安格的脸:“好。” 月光温馨而柔和,小雪仍在缓缓的从天幕中下落,泽安德和安格十指相扣,走进了属于他们的温馨古堡。 汤姆在后面推着空轮椅,看着泽安德装模作样、一瘸一拐的滑稽模样,忍俊不禁。 一进门,那棵泽安德砍回来的金光闪闪的圣诞树就闪瞎了安格的双眼。 哪家人的圣诞树要用钻石、黄金、珠宝点缀的啊? 安格瞪大了嘴走上前,前前后后转了三圈。 “我走之前也没有这样布置啊?” 泽安德看着面前的圣诞树:“不好看吗?” 安格仍处于震惊中:“这也太豪华了吧,我要拍个照!” 看着安格不停拍照的可爱样,泽安德觉得自己的设计真是好极了。 “你到底多有钱啊?”安格连连称奇,“果然你们得低调点,不然得被人骂死了。” “那你喜欢吗?”泽安德站在安格身后,低头看着她。 安格实实在在回答:“谁能不喜欢呢?说不喜欢都是骗人的。” 泽安德激动地握住了安格的手,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语气急迫:“格温,我——” 说着,泽安德大手伸到安格身后,拉开了她身后的绑带。 “那你喜欢我吗,格温。”泽安德的鼻息挥洒在安格脸上,带着独特的冷冽木质香调。 安格被泽安德的热情弄得应接不暇,难以呼吸,无法抽空说一句话。 安格推搡着泽安德,可压根推不开,反而被泽安德的力道压在了地毯上。 壁炉中的火焰欢快的跳跃着,散发出的热气漫延在整个房间,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炽热所融化,只剩下愉悦与宁静。 — 付随辗转而来的包裹终于到了古堡。 泰坦看着这大盒子,一脸郑重地交给了泽安德。 泰坦狗腿道:“先生,这是那个a国的男人送来的东西,一定有诈。” 泽安德双眼冒火。 真是放肆,同意他们通了几个电话就以为能旧情复燃了吗?居然恬不知耻地传递信物了? 泽安德抬起高傲的下巴:“拆开。” 泰坦立马拿出小刀,将包裹五马分尸。 可拿出的东西却令人吃惊。 “先生。”泰坦看着这泡沫盒,“这好像是吃的。” 泽安德从轮椅中站起,自上而下看去,里面果真装着一包食物。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饺子。 付随千山万水,百番折腾,就是为了给安格送饺子? 装什么深情。 明明都把安格托付给了自己,还来搞事。 泰坦在里面酷哧酷哧一顿翻找:“先生,好像没有情书。” 泽安德语气不耐烦道:“拿给厨房吧,付随不至于毒死格温。” 摆在安格面前的,有两盘饺子。 一盘饱满大朵,一盘小巧精致。 安格拿着筷子,神情愉悦:“你怎么知道我们过年要吃饺子?” 泽安德抱着手,嫌弃地看着面前的饺子:“你喜欢就好。” “你也吃!”安格夹起小巧精致的饺子就往泽安德嘴边送。 格温为什么要先吃这一盘?! 明明这盘小的可怜,穷酸气满满。 难道旁边的大饺子不好吗?奢华、富贵又阔气。 泽安德拒绝吃这个饺子。 安格愁眉苦脸:“我就知道你挑剔,可是饺子是过年吃的……” 泽安德看安格楚楚可怜的样,还是吃下了她送来的饺子。 入口细腻,肉馅紧实,咸淡恰到好处,还算是中规中矩。 安格又夹了一个大饺子给泽安德吃。 用料奢华,汤汁四溢,实为上品。 “你喜欢哪一种?”泽安德问。 安格想了想:“嗯,都好吃。” 泽安德命令道:“必须选一个。” 安格惊讶地看着泽安德:“为什么,我感觉都好吃啊。” 而后,安格又笑嘻嘻地看着泽安德:“难道有一盘是你做的?” 泽安德蹙眉,自己怎么可能屈尊去厨房做些没有回报率的杂活? “有一盘是你的旧情人做的。” 安格夹着饺子的手一抖,饺子落在了她的白色羊绒衫上。 安格惊慌的拍下,抬头却看到泽安德双眼猩红,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闪烁着风雨欲来的狂怒。 “泽安德,我,我不是故意的。”安格害怕地低着头,看着地上那个孤零零的大饺子。 安格只听到了旁边的泽安德明显的叹气声,双手紧张地捏着羊绒衫。 “格温,你还是爱着他,对吗?” “我没有。”安格脸色煞白,惊慌无措。 泽安德站起来,安格下意识地发抖,身体向泽安德的反方向躲去。 出乎意料的是,安格视线下方出现了一个手机。 她疑惑地抬头,看到了泽安德不算好看的脸色。 “格温。”泽安德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他应该也想你了。” 第110章 我能加入你们的大家庭吗 琳达是在一个鸟语花香的春天见到传说中的泽安德·菲茨罗伊的。 那时,他正在治疗师的帮助下,“满头大汗”地进行下肢步态训练。 春日的柔光下,泽安德的金发仿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昂贵的气息和无与伦比的帅气。 他的身材修长,肌肉紧实,怎么看也不像是瘸了的样子。 琳达困惑的眼光扫过他对面那个一脸紧张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一头如绸缎般迷人的长卷发,微风轻轻拂过,长发划过她白皙的脸蛋,拂过那红润的嘴唇和灵动的杏眼。 她正担心的看着泽安德,时不时地咬着手指,似乎是很自责。 琳达看了看安格,又看了看泽安德,一时间有些懵。 萨娜在琳达旁边低声说:“别想了。” “姐姐。”琳达凑到萨娜耳边,“你也是第一次见格温吧,和传闻中的样子很不一样,街上到处都是她这款。” 萨娜看着妹妹一脸怀春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她就算再丑,泽安德也喜欢的不得了。” 萨娜可没忘记去年,自己在大晚上勾引泽安德的经历。 每每肩胛骨的疼痛传来,她都无比后悔自己那会无比自恋又愚蠢的做法。 泽安德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看上去冰冷,实际上也冰冷。 他从不对女人留情。 萨娜看着泽安德努力锻炼的模样,虽然也有点诧异,但也不管他是真残还是假残,反正这都不是旁人能随便议论的。 琳达刚刚成年,生的娇艳,听到姐姐的话后,抬起下巴:“他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他只喜欢格温?” 汤姆已经把三人带到了大厅,穆罕一家刚坐下,泽安德就被安格用轮椅推着走了进来。 “泽安德先生,好久不见。”穆罕起身,举起手和两人握手。 “格温夫人,你真美。”穆罕笑着夸赞道。 安格害羞的点头,也和穆罕握了手。 穆罕走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盒子前,这个盒子被锦布盖住,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穆罕十分高兴,对泽安德和安格说:“听说夫人和先生喜欢养猫,我特意找寻了一只小白猫,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随着穆罕的话音落下,他满心期待的、缓缓地将锦布掀开。 盒子里是一只纯白的小猫,它的毛发质地细腻如丝,泛着独特的光泽感,其眼睛颜色最为独特,是罕见的冰蓝色。 此刻,它正静静地躺着,圆圆的蓝眼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新环境。 安格一眼就看到了小猫脖子下,硕大的蓝宝石。 这宝石比小猫的大眼睛还大,简直要把它的脖子都吊断了。 这哪是送猫,分明是送礼。 安格面无表情,不露声色。 穆罕介绍道:“这是精心培育和筛选的纯正血统,父辈都是赛级猫咪。不知格温夫人喜欢吗?” 安格懵了,我应该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泽安德微微侧头,对安格说:“格温,去抱抱小猫。” 收到指令,安格上前,接过了穆罕递来的小猫。 猫咪只有几个月大,生性温顺,安格抱了它,它也不恼,甚至还“喵喵喵”地叫着,听得人心都软了。 安格一抱上小猫就开心的不得了,忍不住狠狠地亲了它一口。 “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安格开心地朝泽安德说道。 “你先想想吧。”泽安德含笑对安格说,“你带两位小姐出去逛逛,我和穆罕单独聊一聊。” “哦。”安格手抱猫咪,开心的出了门,身后跟着前来拜访的琳达和萨娜。 玛丽等佣人在琳达和萨娜身后服侍,佣人们高昂着头,腰杆挺得笔直。 在菲茨罗伊家工作,即使是佣人,那也是级别最高的佣人,应有的自豪和高傲一样也不少。 不仅佣人,甚至连保安、园丁的眼神中都透露出自信。 琳达捏着茶杯,看向对面抱着猫,一脸欣喜的安格,觉得她是这座庄园内最愚蠢、最没有心计的人。 琳达微微咳了一声:“格温夫人,你们的佣人都是从哪儿找的?” “都是专门学校毕业的,汤姆亲自面试,怎么样,素养是很高吧?” 萨娜看到了琳达眼里的鄙视,摇摇头,又问安格:“夫人你要给小猫取什么名字?” 安格摸着小猫:“想好了,按照家里的传统,就和以前的猫取差不多的名字,叫wennie。” 萨娜点头:“是个好名字。” 琳达看着外貌明显逊于自己的安格,自信开口道:“wennie的妈妈已经生产过三次了。” 安格抬头,这个故事有些吸引人。 琳达继续:“每次都是和不同的男猫。” 安格睁着圆眼,点头赞同道:“的确是很合理的,毕竟要创造不同的可能性。” 琳达捂着嘴笑了:“夫人,你真懂,就是如此。” 安格也害羞的笑了。 萨娜皱眉看着琳达,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人也是如此呀,要和不同的人试试,才有更多的可能性。”琳达举着茶杯,朝安格调皮地眨眼。 安格觉得琳达说的话对极了,她不禁想到泽安德。 泽安德看上去风流倜傥,但是,说不定他并没有和很多人在一起过,所有才非她不可。 他应该是属于,没有见过很多世面的类型。 看着安格赞同的点头,琳达觉得自己已经逐步靠近了此行的目的。 “你知道吗,我和萨娜不是一个妈妈生的。” 安格诧异的看着两人,现在看起来,两人的确是不太相像的。 看来琳达真是把自己当姐妹了,这些家里话也和自己说。 “我们国家有一夫多妻的传统,我的爸爸有5个妻子。” 琳达的话,又让安格瞠目结舌。 安格的确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情况,可真的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她也不免觉得新奇。 天,这么庞大的太太群要怎么管理,她们都不会争风吃醋吗?那孩子呢,他们怎么继承家族财产? 琳达看出了安格的困惑,拉着自己的姐姐甜美笑道:“我们都相处的很好,毕竟是几百年的传统了。” 安格急忙拿起茶杯,借喝茶的功夫让自己缓一缓。 “我是不介意嫁给一个有妻子的男人的,甚至不结婚也行。”琳达看着安格,打量着她的反应。 “……只要他们接受,我很乐意加入他们的大家庭,保持自己姨太太的本分。” “呵呵呵。”安格尴尬的笑了,别人国家的传统,也不好说什么。 琳达看安格脾气很好、接受度也很好的样子,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诚恳道: “姐姐,你觉得我能加入你们的大家庭吗?” 第111章 我不喜欢太骚的女人 夜晚,安格躺在床上,内心焦虑不安,甚至连tiktok也刷不下去了。 她的耳边,始终回响着琳达的那番惊天动地的姨太太言论。 她那是明目张胆的表达她对泽安德的爱慕! 而且她也没有要挤走安格的意思,甚至还很体贴的说,她只想要做小。 安格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是万万不能接受和别人共享男人的,即使共享的是泽安德这个疯子。 她是有洁癖在的好吗?! 泽安德已经穿上了衬衫,正在整理袖扣。 他蓝眸看向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安格,便爬上床,撑着手,看向下方的安格。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给小猫取好名字了吗?” 安格看着上方的俊脸,点头道:“叫wennie怎么样?” 泽安德嗯了一声,摸着安格的脸,低头想要再亲一口她。 安格侧过了脸。 泽安德又侧过头想去亲她,安格又扭头到了另一边。 泽安德皱眉,格温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自己。 他内心一阵莫名的火气突然冒了出来。 安格把头埋进枕头里,低声嘟囔道:“泽安德,你以前有没有过女人?” 要不是琳达来,安格都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向来是讨厌泽安德的,不应该吃他以前的醋,可是……这个问题从白天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安格脑中,让她头疼。 安格好像明白泽安德为什么很讨厌付随了。 泽安德埋头进安格的脖颈,低喃道:“没有。” 安格撇嘴:“我才不信。” 不过不得不说,泽安德真的变聪明了,他还知道撒谎,关心自己的情绪。 安格继续问:“那你和我在一起后,有过其他女人吗?” “没有。” 安格哼了一声:“别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哥们的事迹吗?” “他们和我没关系。”泽安德目光自上而下的看着在床上一脸不悦的格温,眯起了眼。 小甜心现在心情不稳定,安慰小甜心是一个好男人的应尽责任。 泽安德激动着,掀开了安格的被子。 “诶,你不是要出门吗。”安格伸手阻挡,却还是被泽安德一手拿下。 大床上,衣冠楚楚的男人面色镇定,眼神专注的看着下方。 蓬松的粉色被子里,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又愉悦的绅瘾。 还有人在等自己,泽安德快快地解决完大事,却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他利落的重新收拾好着装,看向床上已经累的软塌的安格,满意地出了门。 — “今晚真是十分荣幸能够请到两位。” “西奥多先生,这是我的小女儿,琳达。” “她今年要来b国留学,说起来,还和格温夫人就读同一所学校,真是巧。” 身穿露肩礼服的琳达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娇嫩,仿佛一朵明艳的红玫瑰。 此刻,她略带欣喜和激动地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 一个五官硬朗,举手投足间皆是荷尔蒙爆棚的吸引力;一个成熟严谨,散发着致命的贵气。 “客气了,穆罕,说起来,中东那件事还是多亏了你。”泽安德手指抖动,将手中的烟灰抖动。 被泽安德拉过来的西奥多,面无表情地看着两方的吹嘘。 他又淡定的扫了一眼对面那个一脸怀春的少女。 不过是轻轻瞥过,那个少女就灵敏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动作,略带羞涩的低了头。 啧,泽安德是把自己叫过来吸引火力了吗? 不过,他可没有收下别人礼物的爱好。 琳达今晚实在是幸运,能够和两个菲茨罗伊家的男人共进晚餐,要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愿意要了自己,那都是极好的。 她不挑,只要能傍上任何一个权贵,都是对家族、对自己最好的恩赐。 而且,西奥多看上去比泽安德更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琳达情不自禁的向西奥多敬了一杯酒。 本着绅士的态度,西奥多礼貌的应承。 这更是助长了琳达内心的火苗。 萨娜姐姐的劝说都是假的,她自己没有本事,也想让自己钓不到金龟婿。 看今晚的样子,自己怎么也能跟一个男人走。 “琳达对艺术品鉴赏颇有心得,我想,她和格温夫人应该很有共同语言。”穆罕继续笑着说。 “菲茨罗伊家的藏品众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机会让琳达观摩观摩,对于一个好学的孩子来说,那真是太珍贵不过的学习机会了。” 政治、商业联姻向来是权贵维系权势的手段之一。 穆罕不找泽安德,也会找西奥多,再不济,还会找其他豪门…… 脾气好的阿利已经被拉郎配过很多次了,可惜他只愿意流连花丛。 面前坐着的两位,实在是再好不过的联姻对象了。 虽然泽安德结婚了,那让自己的女儿给泽安德当个情妇也是十分妥当的,该有的都会有。 至于西奥多,那就更棒了。 “当然好了,我们家族的藏品每年都会抽取部分,去全球展览。”泽安德的手摇晃着酒杯。 “琳达小姐想参观,我可以让助理送你免费的门票。” 听到泽安德的拒绝,穆罕也不尴尬,反而更加热火朝天地和泽安德聊了起来。 西奥多没有和人相亲的可笑癖好,意兴阑珊地告别了三人。 就在他在走廊间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甜美的呼唤。 “西奥多先生。” 西奥多转身,看着琳达正小跑着向自己奔来。 她的小脸因喝酒而染上了一层红,双眼雾蒙蒙的,看上去很是可口。 西奥多伫立着,等待琳达跑来。 看西奥多对自己这么有耐心的样子,琳达内心激动极了。 他看上去冷冰冰,实际上不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色字当头,他怎么会拒绝? “西奥多先生,你要去哪里?”琳达终于走到了西奥多面前。 “回家。” “啊。”琳达咬唇,“那……我能跟你回家吗,爸爸和泽安德还在聊公事,我好无聊。” 西奥多偏过头,伸出手来抬起琳达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自己。 琳达见此,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动人。 西奥多冷着脸,看琳达就像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物件。 “我不喜欢太骚的女人。” 琳达美目闪过震惊。 自己的策略失败了吗? 可是,以前的所有男人都喜欢自己这样啊。 西奥多嫌弃地放下右手,转身离开。 琳达还想上前挽留,但是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保镖突然出现,伸出长臂将琳达拦住。 看着远去的高大身影,琳达气地跺脚。 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真不喜欢骚女人。 第112章 我整个人都痛,快帮帮我 琳达回到包房后,看到泽安德一个人正在吞云吐雾。 他还是坐在轮椅里,身体微微后仰。 手中的香烟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灯光,烟雾从他唇间散出,缓缓往上升,又逐渐混入空中。 琳达的心微微一颤。 泽安德虽然残疾了,但是的确是很帅,比西奥多还多了些不羁狂野的感觉。 察觉到身后进来了一抹红色的身影,泽安德微微往前,弹了弹烟灰。 “你爸爸说有急事,已经走了,你不知道吗?” 泽安德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说着,将香烟按在了烟灰缸中。 “他没有给我说。”琳达语气似乎带着遗憾和难受。 泽安德刚按了烟灰,身侧就出现了琳达的身影。 琳达很自觉地坐在了泽安德的腿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你能带我回家吗?” 泽安德伸手拉下缠绕着自己的双手:“下去。” 琳达摇晃着身子:“不,泽安德,你带我走好不好?” “刚刚西奥多没带你走?” 说到刚刚的囧事,琳达愣了愣,却没有显露出尴尬,反而柔柔道:“你呢,泽安德,你为什么在这儿等我?” “我只是在等麦克而已。” 麦克? 琳达疑惑了下,却从门口看到了一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麦克一看到有女人正在非礼泽安德,立马惊恐了起来。 他连忙一把抓住琳达的胳膊,大力把她拎了起来。 “抱歉,泽安德先生,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 麦克把琳达塞进了后面保镖的手里,便立马推着泽安德走了。 “喂,放开我。”琳达在保镖手中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眼见着泽安德越来越远。 搞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自己。 琳达不信。 她偏要爬上他们的床,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魅力! — 从饭局中回来已是后半夜。 泽安德压下内心的暴躁,从浴室里洗净一身的酒气,这才上了床。 闻着怀中女人的香气,泽安德这才舒服了不少。 外面的胭脂素粉哪能比得过自己的格温? 格温不仅闻起来香,吃起来也香,哪哪都好。 都怪自己太过优秀,这才招惹了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今晚格温问自己有没有女人,一定是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这才吃醋了。 她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吃醋。 想到这里,泽安德更加兴奋。 他吻着安格的唇,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在她皮肤上留下了一大块青紫。 这还不够,这还不够。 今天的两个女人太过俗气,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全是不加掩饰的占有,和明目张胆的对权力的渴望。 泽安德不喜欢她们的表现。 至少……泽安德只希望能够在安格眼中看到那种占有欲。 泽安德忘情地啃咬着,只觉味道香甜无比。 安格终于从梦中惊醒。 她又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落入了大海,四肢完全没有任何支点。 鲨鱼咧着大嘴,向她游了过来,啃咬着自己的身躯。 自己毫无招架之力,被鲨鱼啃得面目全非,鲜血浸染了一大片海域…… 她尖叫着哭醒。 睁开眼,却发现的确有个混蛋在啃咬自己。 安格气得大哭,这个恶狗,晚上才吃饱了,现在回来又找自己的麻烦。 她当即就伸手,死命地打了泽安德的头。 “嘶——”泽安德捂住了自己头上的伤口。 安格又慌得不行,连忙打开台灯。 通过台灯,她看到泽安德正皱着眉,呲着牙,捂着自己的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那晚泽安德为了自己自杀的一幕又涌入了安格的脑海。 安格嘴一瘪,立马内疚的抱住了泽安德。 “你...你...”安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泽安德搂住了安格,下巴顶在她的头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痛。”泽安德在安格头顶嗡声嗡气的说着,嘴角却勾了起来。 安格抽噎着,连忙抽身出来查看泽安德的头:“头低一点,我看不到了。” 身材壮硕的大男人,就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俯身,指着自己的头道:“还是痛。” 安格抬起身来,看泽安德头上的伤疤并没有渗出血来。 说起来也奇怪,都三个月了,怎么还会痛呢? 大概是有了枪伤,一辈子都会留下后遗症了。 得再多补补。 “看起来没有伤到伤口。”安格观察后说。 “可是我痛。”泽安德继续装模作样。 安格手足无措。 都怪她打了泽安德,泽安德只是一个伤员啊,任性点又怎么了? “那我吹吹。”安格只能用旧方法办。 物理层面帮助不了她康复,那就在精神层面让他舒缓心神。 “嗯。”泽安德躺了下来。 安格坐在泽安德旁边,俯下身,抱着他的头,轻轻地吹了起来。 微风拂过头顶,吹得泽安德心里愉悦不已。 “这里也痛。”泽安德指向自己的胸口,这是内脏受伤的区域。 安格再次听话的往伤口吹了吹。 泽安德闭上眼,愉快的享受着这令人痒酥酥的微风。 安格吹气吹了3分钟,实在是累的缺氧。 她的大脑都已经迷糊了,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可泽安德闭眼蹙眉,一副正在忍耐极大痛苦的模样,显然是还未从疼痛中缓过神来。 安格抬头看了他一眼,实在不忍心就此中断,认命地猛吸一口气,继续帮他舒缓疼痛。 “还有这里。”泽安德又指了一个地方。 “不会吧……”安格怀疑了。 “就是这里,不舒服。”泽安德固执地坚持。 “不太可能,这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它健康?它很虚弱,需要你帮忙鼓励鼓励。” “你刚刚是不是在骗我?”安格恍然大悟。 泽安德摇头,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我头晕了,一定是你安抚的不到位。” 安格用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也没有发烧呀。”安格奇怪的说。 泽安德躺在床上,蓝眸亮晶晶地看着安格贴自己的额头。 他薄唇开启,嗓音沙哑:“我整个人都痛,快帮帮我。” 第113章 我是不可能帮你去睡泽安德的 第二天,泽安德神清气爽地看着安格帮自己整理着装。 安格红着脸,看上去粉嫩可爱。 “以后还痛的话,要找医生了,昨天只是侥幸没有大问题。” “嗯。”泽安德慵懒的坐在轮椅上,低垂双眸,专注地看着安格。 “今天菲力相亲,你去不去看?” 安格抬头,好奇道:“马儿也会相亲吗?” “当然。” “那你呢?”安格嘟嘴。 “我不用相亲。” 安格得意的笑了。 “我看中谁,直接抱回家就好。”泽安德的眼眸透着狡黠。 安格知道泽安德是在说自己,立马气的捶了他一拳:“你这个强盗。” “啊。”泽安德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的伤还没好。” 安格委屈:“我都没有用力,一点力气都没有用。” 泽安德搂着安格的腰肢:“嗯,留着力气,晚上用。” “你这个人,现在怎么尽是油嘴滑舌!”安格娇羞的捶着泽安德的肩膀。 玛丽轻笑着进了门,看到两位主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觉得人生美好。 遥想一年前,两人还水火不容,一天天就是你追我杀的。 没想到,爱意果然是能容纳一切的。 玛丽推着泽安德,三人一同出了古堡。 安格看向另一方,琳达、萨娜正步履款款地在草坪中散步,穆罕正背着手,看自己的金鱼。 “琳达他们还没走吗?他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汤姆在带他们参观古堡。” “可是,我们都收了他们的礼,所以他们是来让你帮什么忙的?”安格没忘记那个硕大的蓝宝石。 “礼?”泽安德觉得好笑。 他可一点也没碰过那两个女人。 “wennie呀,还有它的宝石。” 泽安德摇头:“不过是个没多大价值的石头罢了。” 安格叹了口气:“泽安德,你真有钱。要是以前,我看到那么大个蓝宝石都会以为在做梦,买假的也不会买那么大的。” 两人终于走到了马场。 这会,菲力已经相亲完毕,正隔着木栅栏狂跳、狂叫着。 它浑身肌肉发达结实,看上去满是力气,此刻,它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隔壁女马的房间,一亲芳泽。 它的对面,是另一匹身形矫健的马匹,它四肢修长且健壮,头部小巧精致,一身油亮的毛皮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嗯,菲力的眼光不错。”泽安德点头。 安格疑惑:“那现在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别急。”泽安德淡淡道,“菲力还是个年轻马,没有经验。” 安格听懂了。 玛丽也听懂了。 两个女生在泽安德身旁红了脸。 她俩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娇羞和雀跃。 真讨厌,被泽安德带坏了,安格心里暗暗娇嗔。 两个驯马师风风火火地打开了栅栏,将菲力牵到了女马的闺房。 三人透过木栅栏,看到菲力肌肉紧绷,眼神坚定,前蹄不停的往上踢。 驯马师引导着菲力,帮它完成了人生大事。 安格羞的低下了头:“泽安德,我们走吧。” 在这儿看像个什么事? 泽安德一脸认真,点了点头,十分满意菲力的表现。 回程的途中,泽安德一点也没有被刚刚看到的景象所影响,还淡定说:“等菲力生了孩子,我的腿也好了,我教你骑马。” 安格心中还在咚咚跳,只能含糊地答应下了,一点也没有看到泽安德含笑的神色。 整个午饭,安格都心神恍惚,连琳达找她聊天,安格都仿佛听不见一样。 “姐姐,你怎么了?”琳达坐在遮阳伞下,为了配合古堡气氛,穿了一身复古的裙装,身材玲珑有致。 “没什么。”安格摇头。 琳达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我真喜欢这儿的生活,这儿风光优美,生活惬意,比h国好多了。” “嗯。”安格无精打采的点头。 琳达眼神放光:“姐姐你考虑好了吗?” 安格疑惑:“考虑什么?” 琳达愉快道:“我加入你们呀。” “啊,这。”安格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就立马被琳达的话惊地一口喷了出去。 玛丽拿出手帕帮安格擦了擦,看向琳达的眼神中透着暗戳戳的不耐烦。 就这样,还配泽安德先生?天真,单纯,没见过世面。 琳达撒着娇:“只要姐姐同意了,泽安德先生肯定没话说,婚姻中的男人,是会有些道德枷锁的。” “放心吧,我的家人教过我道理了,我很懂事的。” “我只想和姐姐共享男人,不是在和姐姐争男人,我们一起生活不是很开心吗?我还可以帮姐姐带孩子、做美容。” “我也不会和你争孩子的继承权,我们有点钱就好了……我只想过着像姐姐一样的生活。” 安格捂着心口,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没想过泽安德会有追求者,但也没想过会有这么放浪不羁的追求者。 “你就没想过正常的二人生活吗?”安格惊讶。 “二人生活?”琳达瞪着美目。 “那当然好了,可是我舍不得让姐姐离婚。姐姐这么优秀,当然需要我这样的小跟班在身后了。” 琳达继续对安格挤眉弄眼:“我还可以和姐姐一起赶走小三,我的作用多多了。” 这个姐妹还真“体贴”,安格三观都快震碎了。 安格喝了一口水,郑重道:“你听我说。” “泽安德他挑剔的很,不是那么好诱惑的,他也接受不了乱七八糟的关系。” 琳达眨眼:“所以姐姐,你能帮我劝劝他吗?” 原来如此,安格顿悟,泽安德不理琳达,这人是从自己这儿找突破口来了。 但自己是这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吗? 安格不禁怀疑自己了。 “姐姐~”琳达摇晃安格的手,“你就同意让泽安德和我在一起一晚吧,我保证对你死心塌地的。” 安格受不了了,立马就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琳达惊呆了,这人脾气向来好,怎么现在看上去是要骂人的样子了? 自己都向她征求意见了,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安格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毕竟她是客人,毕竟她是领导的孩子。 “琳达,你要是想勾引泽安德,你大可自己去勾引,你就看看他能不能接受。” “至于我,我是不可能帮你去睡泽安德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老鸨吗?泽安德他可是我的老公!” 看着安格动怒的样子,琳达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她是在勇敢追求爱情呀,而且还和正主打好关系,询问了正主的意见,是很体贴的了。 他们那儿,向来是一夫多妻,女人向来是被安排的命运,哪有那么多选择权? 看着安格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琳达又悄悄跟了上去。 第114章 我们俩,就你有情人 泽安德坐在轮椅上,正在看平板上的文件。 “砰。” 门被猛地打开,然后又缓缓往后关上。 安格气愤地坐到了沙发上,喘着粗气,嘟着嘴,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样子。 “你怎么了?”泽安德不明所以。 安格恶狠狠地盯着泽安德,好像泽安德犯了很大的错误。 难道是自己和付随悄悄通话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泽安德否认了。 不可能,格温没那么大本事。 泽安德熟练地滑动轮椅,到了安格面前:“说话。” “泽安德,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安格嘟嘴,瞪着他。 “我应付你一个都顾不上了,哪还有其他人?” “意思就是还有精力的话,就要去找其他人了?” 泽安德皱眉:“格温,不要瞎说。” 安格扭头不看泽安德:“你这个品行败坏的男人,就知道出门勾搭无知少女。” 泽安德语气严肃:“格温,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不知道谣言可畏吗?” 安格哭了:“你是不是想找小三了?” 琳达能够有底气找自己,说不定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只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泽安德一脸困惑,难道在雪山的那晚被格温知道了? 可是他一点也没碰那个赝品,都是别人送上来的。 “格温,不要无理取闹了,我们俩,就你有情人。说起来,还应该是我生气。” 一说到付随,安格没了脾气。 她收住了哭声,眼神暗戳戳的看着泽安德。 只见泽安德脸色阴沉,一脸不悦。 算了,不能再说了,泽安德很凶的,万一自己惹了他,又要遭殃了。 安格只能把怒气憋在肚子里,企图用眼神杀死泽安德。 泽安德把安格抱起,放在腿上,终于是想到了昨晚的闹剧:“安格,是不是琳达对你说了什么。” 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的脸,他的双眼带着愠怒,似乎稍有火苗,就能立刻点燃他的怒火。 安格摇了摇头。 琳达也只是比自己小2岁的小女孩,虽然她的家庭教育有些问题,可总归也不是她的错。 琳达不能再被泽安德教训了。 泽安德教训人起来,很痛的。 泽安德抱着安格,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心里的不快渐渐平息:“那你气什么?” “我只是,看到了一些八卦新闻而已。”安格趴在泽安德怀里,把玩着他的衬衫扣子。 “那些新闻都是假的。” “可是,阿利的确一晚上和4个女人玩通宵,还是我那天找你时亲眼看到的。”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 那晚安格突发奇想,去俱乐部找泽安德。 一开门,安格就看到阿利在地上和四个女人打扑克。 泽安德吸了一口气,竟感到意外:“这个八卦新闻也有?” 安格点头,柔声道:“很多桃色八卦的……而且据我观察,很多都是有一定真实性的。” 呆在泽安德身边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知道新闻里的八卦是真是假。 可惜安格不是那种爱打听八卦的人,不然的话,那每天光吃瓜就能吃撑了。 泽安德还是第一次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身边人在网上的形象。 阿利的形象,属实真实了。 安格继续道:“还有呢。” 泽安德好奇:“什么?” “也有你的八卦,他们说……” “说什么?”泽安德语气严肃起来,一定要是好的内容。 “他们说你神秘迷人,英俊潇洒,富可敌国,在全世界范围都有产业,控制了全球经济命脉。” 泽安德满意地点头。 “他们还说你私生活混乱,我只是个门面摆设,你实际上还有无数情妇和私生子。” 安格补充:“全世界都有你的私生子。” 泽安德皱眉:“我的孩子,不是谁想生就能生的,她们不配。我要让麦克把这些不实消息都撤下来。” “哼。”安格转了转眼球,瞎扯道,“他们还说,你要娶h国某领导的女儿当二姨太。” “怎么可能?” 泽安德听着,只觉得越来越扯,这是哪家媒体在捕风捉影? 昨晚饭桌上刚谈的闭门会议,今天就见报了? 安格混杂着八卦新闻,输入了自己的脑洞:“他们说,你要和现在的老婆离婚,迎娶新的老婆。” “……他们还说,你和阿利经常办私人party,搞些不正经的勾当。” “……甚至西奥多都和你们搅在一起,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真是没了三观,没了人性。” 安格越说越兴奋,浑然不顾头上方的泽安德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没有听到反馈,安格感到奇怪,抬起头来,却看到了泽安德冒着火的双眼。 安格被吓得虎躯一震,嘴唇害怕的颤抖。 糟糕,说过火了。 泽安德凑近了安格,语气带着饱满的怒气:“你说,我搞些不正经的勾当,没了三观,没了人性。” 安格连忙摇头:“不是,不是,都是八卦里说的,他们还说了阿利和西奥多,没有怎么说你的。”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骂我?” 泽安德的加重的鼻息在安格耳边格外明显,安格感觉十分危险。 错了错了,再也不拐着弯骂人了! 安格的手慌张地抚上轮椅,就要站起来。 幸好泽安德现在残了,他应该奈何不了自己。 可是安格一站起来,就被泽安德拉了下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泽安德,我错了,我不该读八卦给你听的,他们写的都不是真的。” 安格一边道歉,一边狡辩。 “嗯?我不介意他们怎么写。”泽安德亲着安格的脸颊,“那么,你信吗?” “我一点也不信的,真的,一点也不信。”安格举起手,郑重宣言。 “那昨晚,我怎么听见你在骂我。” “我那是口不择言,是纯纯的错误的做法,应该深受谴责。” “那你要怎么给我道歉?” 安格低头,红了脸。 泽安德解开了安格的衣服:“嗯?想好怎么道歉了吗?” “泽安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还生着病,你再这样会肾虚的,吃药都吃不好。” 安格按住了泽安德的手,苦苦相劝。 第115章 世界奇观,简直是世界奇观 “没关系,我身体强壮。”泽安德拿下的耽误自己办事的小手。 “再强壮也不能肆意挥霍,要懂得节制的道理。”安格再次按住泽安德的手。 “节制?我字典里没有节制二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呀。”安格一听这,就又起了应激反应。 “你们家的教育真是有很大问题,虽然你们家很厉害,但是也不能那么霸道的。” 泽安德不满地咬了安格一口:“格温,不要插手我们家的事,你搞不明白的。” 安格又偃旗息鼓,和菲茨罗伊家人聚餐那晚,实在是惊心动魄的吸血鬼家族历险记。 她的确不敢插手泽安德家的事。 说到教育问题,泽安德勾起了嘴角:“今天上午,你看到菲力要孩子的画面了吗?” 一说到这里,安格鼓起了腮帮子,缩进了泽安德怀里。 好害羞,好害羞。 泽安德居然带自己看实景动物片,还一脸严肃地观摩,像是在看纪录片一样。 他是不是居心不良啊?! 看着格温一脸怀春的模样,泽安德缓缓向她耳边吹气:“感觉怎么样?” “别说了。”安格伸手推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 “菲力和我比怎么样?”泽安德进行了不堪入耳的倨傲发言。 “快别说了,再说封了你的嘴。” 安格连忙捂住了泽安德的嘴,却看到泽安德眼中的红色更加明显,那蓝眸仿佛都要被血色所占领了。 …… 琳达跟着安格七拐八弯,躲过了佣人的阻拦,终于走到了他们的卧室门口。 门内声音较大,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琳达得意的笑了,不管怎样,搅浑了他们的感情,自己就能大丰收了。 不过,泽安德这么矜贵傲慢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吵架吗?实在是想不出来。 琳达实在是想要亲眼目睹泽安德失态的样子。 一定是世界奇观。 她继续听着墙角,却听到里面的声音变了种味道。 琳达张大了嘴,瞠目结舌,那声音……啧啧啧。 门在这时突然自己开了个缝,这把琳达吓了一跳。 格温回来时都不锁门的吗? 不过,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琳达把眼睛凑到缝里,一瞬间瞪大了眼。 …… 不过几十秒,琳达却看的脸红心跳,心脏咚咚咚的跳。 世界奇观,简直是世界奇观。 屋内两人已经转战到了卧室,琳达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坐到了地上。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发现心脏跳的比百米冲刺还疯狂。 她要为自己昨晚的狂妄发言而深深检讨。 她的功力,实在是应付不来泽安德。 琳达下定了决心,要回家潜学苦练,提升技术水平。 “琳达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惊讶的女声在琳达头上方响起。 琳达抬头,看到了玛丽一脸惊讶的脸。 玛丽看了看微开的门缝,又听到了从门缝里传来的动静,惊的捂住了嘴:“你怎么偷窥别人!” 琳达连忙站起:“没有的事,我只是路过而已。” “我都看到了!你看你的脸,红成猴屁股了,还说没有偷窥!”玛丽跺脚,一脸害臊。 玛丽忍了琳达很久了。 琳达不光觊觎泽安德先生,甚至还想赶走格温夫人。 作为一名忠心的佣人,她绝对受不了琳达这样的搅局者。 “我只是热而已。”琳达解释。 “现在才3月份,怎么会热?你热怎么还跑到别人卧室门口?”玛丽气得不行,她不允许别人沾染她的主人。 “没有,没有。”琳达慌忙地摇手,心虚的看着门缝。 玛丽一脸不可置信:“格温夫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偷窥别人!枉你是大家闺秀,没想到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琳达将手指放到唇上,示意玛丽小声:“我们先离开再说好吗,别在这儿说了!” 玛丽气得声音越来越大:“你敢做坏事还不敢被别人发现?好呀,我要告诉泽安德先生!看他怎么收拾你!” “哎呀,叫你别大声说话了!”琳达直接上前捂住了玛丽的嘴。 玛丽在中东被打的经历太过于惨痛,所以她回来时就学了不少拳脚。 这下她被攻击,便下意识提起手肘,一下子就打中了琳达的眼窝。 “哎哟,你这个佣人,怎么打人!”琳达捂住自己的眼睛,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啊,我……”玛丽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压根也没想过真的要打人,一时间惊慌失措。 “你这个死佣人,居然打客人!”琳达气不过,立马跑上来,一把抓住了呆愣中的玛丽的头发。 玛丽疼得大吼:“啊,啊,快放下,快放下。” “你这个贱人,卑微的奴仆,居然冒充主人了!我去你的。”琳达扯出玛丽的大把头发,又给了玛丽一脚。 玛丽被踢地趴在了地上,头皮已经缺了一块,渗出了血液,正在地上嗷嗷叫着。 琳达看自己已经把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得意地拍拍手打算走人:“给格温一个面子,不和你多计较。” 谁知玛丽突然从琳达身后扑了上来,直接挂在她的背后。 玛丽从后方拉住琳达的头发:“就你会抓头发?我也会。” 琳达被揪得往后仰,重心不稳,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两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 发出的声响吸引了周围佣人的注意,他们走上前来,才发现玛丽居然在和琳达打架! 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错,众人连忙上前劝架。 可是暴怒中的女人,哪能被人轻易规劝?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继续在地上纠缠。 周围的人站在一边,除了出言劝诫之外,并无其他办法。 他们也不敢上去拉开她们呀,万一被误伤了呢? 他们只好叫一个人出去喊保镖过来拉架。 两人就这样打了好几分钟,发出的尖锐骂声,直冲泽安德脆弱的脑神经。 他才渐入佳境,这美好的氛围怎么就被外面不识趣的人给打扰了? 泽安德脖颈的青筋突突跳,不管是谁在外打扰,待会他都饶不了他们。 “泽安德。”安格睁开泪汪汪的大眼,“你去看看,好像有人在我们门口打架了。” “别理他们,有人管。” “你去看看吧,一直闹着也不是个事。”安格拍着他的手臂。 “不行!”泽安德咬牙,至少也要结束才行。 终于,在一次满意度为零的体验中,泽安德草草结束。 他套上了浴袍,怒气之下仍不忘单腿跳着,坐进轮椅。 不过几分钟,泽安德已经熟练地滑着轮椅,打开了房门。 第116章 你是不是跑泽安德床上去了? 门打开,门口墙边靠着的两个女人抬头。 从粗壮有力的小腿往上,她们看到了泽安德披着浴袍,正脸色暗沉的盯着自己——明显的心情不佳。 泽安德往下看去,玛丽和琳达衣衫凌乱,头发如鸟窝般缠绕着,她们正喘着气,心虚的抬头看着自己。 泽安德抿嘴,正要张口说话,玛丽就抢先告了状。 “泽安德先生,我看到琳达小姐在你们门口偷窥,她已经偷窥了很久了!” 玛丽又指着屋顶的监控:“有监控为证!” 琳达是有口难言,她的确是做了不光彩的事情。 堂堂大小姐,偷跑到别人卧室看人家小夫妻,说出去不光是自己,全家人的脸都丢了。 她的周围,站着一大群佣人,每一个佣人都用一副看戏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琳达只想赶紧离开这修罗场。 琳达抽噎着站了起来:“对不起,泽安德先生,是我不好,我给你和格温夫人道歉。” 安格在门后已经听的差不多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她已经羞得不好意思出门了。 泽安德扶额,他在门开那会就已经发现琳达了,他忙于和格温温存,懒得管她而已。 他以为琳达会自行离开,只是没想到琳达这么不知廉耻,还继续蹲了那么久。 穆罕教子太过失败。 他这几年羽翼渐丰,暗地里也做了不少丑事,积攒了不少实力,已经不再适合当菲茨罗伊家族在中东地区的代理人了。 “泰坦,把琳达小姐送回家。”泽安德眼睛巡视一周,“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 佣人连忙低下了头,往四周散去。 泰坦抬手,恭敬地陪伴琳达往外走去。 琳达围着泰坦递来的披肩,低着头往外走去,只觉得自己在泽安德家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泽安德不把她放眼里,格温看不上她,甚至连佣人也看不起她。 泰坦帮琳达打开了车门,琳达坐上了车,眼中已饱含热泪。 她再次抬头看向了这宏伟的古堡,只觉得这个古堡都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琳达又不由自主的抽噎了下,轿车缓缓向外行驶,琳达与古堡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姐姐。”琳达握着手机,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了。 “怎么了?”萨娜听着琳达的哭泣,感觉大事不好。 琳达哭着:“他们一家子都看不起人,他们没一个正常人。” 萨娜知道妹妹的小心思,欲言又止:“会不会你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 琳达擤了下鼻涕:“我已经战战兢兢的讨好他们了,可是他们压根不把我当人看。” 琳达继续摇头道:“他们把我当成一条狗扔了出去。” 说到被当做狗一般扔出去的经历,萨娜可真是太有发言权了。 萨娜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语气激动道:“你是不是跑泽安德床上去了?” “没有,姐姐,我只是偷窥泽安德和格温上床而已。” “什么!你怎么敢的!?”萨娜的声音提高了八百度。 琳达蹙眉,把手机放远点,然后又贴到了耳边:“姐姐,泽安德早就发现我了,还对我抛媚眼。” “……我还以为他会邀请我进去一起玩。” 萨娜的尖叫声通过手机传来,响彻整辆车:“琳达,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精心修剪呵护的园林逐渐往后退去,就像琳达此行一般。 今日一别,怕是再也高攀不上菲茨罗伊家族的任何一个人了。 甚至连他们的头发丝都吻不到一根了。 琳达往后看去,依依不舍。 她不甘心。 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眼高于顶,把自己当做路边的任何一个路人甲般不在意? 她明明这么美丽,明明这么优秀。 挂掉的电话再次响起。 琳达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百无聊赖地接听,却立马坐正了。 “琳达?”说话的人是格温。 格温打电话来干什么,是要狠狠的骂自己,还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琳达语气冷静:“格温夫人。” 安格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在办公的泽安德,放心的走到了阳台。 “琳达,你今天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说的是我被你的女佣打了一顿,还是说我被你的男仆扔了出去?” 安格咬唇,他们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她虽然躲在门后,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可是她也知道,被人当众打了一顿,还被主人赶了出去,是很丢脸的。 安格已经习惯了泽安德的无情与粗暴,还有他们家优越感满满的气氛。 只怕是琳达初来乍到,还不清楚,现在应该是很伤心的。 “他们……”安格吞吞吐吐,“他们不会说出去的,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追究,大家都忘了吧。” “说不说出去又有什么用?我已经颜面扫地了。”琳达闭眼。 “你应该也明白了泽安德一家都不好相处了,你就放弃了吧,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安格继续安慰道:“听说你要在b国读书了,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友的。” “更好的?”琳达睁开眼,笑着,“你确定?” “唔——”安格犹豫了,泽安德好像的确是个顶尖优质男。 琳达看向窗外:“我也不是非得一棵树上吊死……那你能帮我爬上西奥多的床吗?” “啊。”安格吓得手抖,西奥多看上去更恐怖。 泽安德冷傲归冷傲,可私底下还是很狂野的,这也是人性的体现。 西奥多那可是像一尊雕像般,严肃又恐怖。 安格退而求其次:“要不我介绍阿利给你认识?” 这时,正在办公的阿利打了个喷嚏,全然不知自己又被推销出去了。 安格其实很理解琳达的做法。 出生在一个女性地位不太高的地区,琳达即使是金枝玉叶,那也难逃国家文化。 想要走出困境,要么自己疯狂努力,要么找个好归宿。 琳达她只是向上攀登的求胜心较大,实际上对泽安德的执念并不大的。 安格心疼琳达,就像心疼对目前环境无能为力的自己。 “好呀。”琳达愉快的同意。 安格开心的笑了:“那就这样,我去约阿利,定好了我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琳达吐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格温这女人是不是真傻? 自己勾引她的老公,她还不生气,还要张罗着帮自己相亲? 说到这里,格温这种为人着想的性格,果真是适合和自己分享男人的。 也就泽安德还在扭扭捏捏了。 第117章 你真的愿意和别人共享我吗? “在干什么?”泽安德低沉的声音在安格身后响起。 安格刚挂了电话,还在笑着呢,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 泽安德看着安格手上的电话,眼眸暗沉。 虽然格温的手机被处理过,功能有限,但也防不住有居心不良的人,背地里搞小动作。 “给我。”泽安德伸手。 安格眼神躲闪:“我也就打了个电话,没干别的。” “和谁?”泽安德轻松夺过安格手中的电话。 他把手机放到自己脸前,黑色的屏幕顿时被解锁。 “啊。”安格惊呼,“你怎么能打开我的手机?” “我不能打开你的手机?”泽安德皱眉,翻开安格的通话记录。 嗯,都是靠谱的人。 不过,这个陌生号码是? 格温这是背地里和陌生人打电话了,她还背着自己干什么了? 泽安德双眉紧锁,一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无力感顿时袭来,他内心的愤怒感即将溢出。 “她是琳达而已,我又不可能乱和别人聊天。”安格踮脚,看到了泽安德翻出的通话记录。 “嗯——”泽安德内心稍微好受了点。 安格摇着泽安德的衣角:“琳达真可怜,我在帮你安慰她。” 安格在泽安德这儿受了气,没人安慰,也不好跟玛丽说。 但是自己淋了雨,决不能再让别人也淋雨了。 安格要给琳达撑伞,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泽安德不解的看着安格:“她和我又没关系,为什么你还去安慰她?” 安格嘟嘴:“她只是想找个如意郎君而已,有什么错。” 泽安德看着安格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刚刚压下去的暴怒又再度袭来。 玛丽刚刚已经把琳达和安格的聊天内容,尽数告知自己了。 原来这两天,这两人一直在聊着什么共享男人的话题。 格温甚至还聊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欢天喜地。 她甚至还鼓励琳达来勾引自己。 泽安德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推着安格,将她按到了墙上。 安格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都说了我在和琳达聊天,不是其他人!” “不是其他人?”泽安德眼中冒火。 安格被泽安德圈在手臂中,娇小的身躯完全被高大的泽安德笼罩,只到他胸膛的安格感觉眼前压了一座大山,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袭来。 “她是女生呀...又不是男的。”安格不明所以地看着泽安德,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我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泽安德低头看着安格,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失望。 “你想让琳达来勾引我,你想让她转移我的注意力,你就好回去找你的情人。” 安格慌了,泽安德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玛丽给你说的?她是这样告诉你的吗?”安格抬头,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已经拒绝了她的提议?” “但是你还是鼓励她来勾引我了。”泽安德的语气愈发严厉,身体紧紧地抵住安格,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是在压抑着怒火。 “刚刚琳达来偷看我们,是不是你的建议?你是不是想让琳达也一起加入我们?” 安格被泽安德的一番话震惊地哑口无言。 他是用哪个脑神经想到的这么离谱的剧情? 泽安德俯身贴着安格,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安格脸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将头往一旁偏去。 “格温,你真的这么大度?你真的愿意和别人共享我吗?” 安格使劲摇头:“太离谱了,泽安德,怎么可能呢?” 泽安德埋在安格脖间:“格温,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 安格听着泽安德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愣住。她的眼眶突然酸酸的。 泽安德继续说着:“我已经和付随共享了你,你怎么还能忍心和别人共享我呢? “你好狠心,你把我的感受放哪儿去了?” “这听起来像话吗?不要觉得我心狠,就能接受这种混乱的感情模式。” 安格刚刚忍不住想要抱泽安德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泽安德,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是不是用我的手机偷偷看小说了?” 泽安德紧紧把安格抱在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紧紧地不放开。 安格被憋地难受,双手狠狠地打着泽安德:“泽安德,我呼吸不过来了,你清醒一点,谁也不可能和我共享你。” 泽安德呼吸声加重,抱着安格,犹如在捏一个抱枕,几乎要把人压扁了。 “咳咳咳。”安格埋在泽安德胸口难受地咳嗽,泽安德怀抱中的热气快把安格燃烧了。 终于,在安格缺氧地头晕脑胀之际,泽安德终于放开了她。 “那格温,你是我一个人的吗?” 安格看向泽安德的双眼,那双眼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泽安德双手颤抖着,安格知道,这是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中东一行,泽安德已经改变了很多,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不讲道理,已经没有那么气焰嚣张了,他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了。 安格看着泽安德紧绷的脸,轻轻抚了上去,语气柔和:“对,我是你一个人的。” 泽安德终于平静了下来,轻轻地吻着安格的额头,一次又一次。 安格抱着泽安德,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拍着拍着,安格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泽安德?” “嗯?” “你是不是站起来了?!” 安格从泽安德怀中冒出来,惊喜地看到泽安德结实的双腿正稳稳的站在地上。 泽安德面不改色:“别看我两只脚都站在地上,我实际上只是在用一只脚撑地。” “可是你刚刚是不是把我推到墙上了?一只腿怎么能做到的?” 安格不信,还是雀跃着,要是泽安德真的好了,那自己岂不是…… “那是兴奋状态下的应激反应,大脑一时间忘记了腿部的残缺。” 安格一知半解,只是惊喜地点头,直呼这是脑科学奇迹。 她将泽安德扶到了轮椅上,一双星星眼看着泽安德:“那是不是再给你一些刺激,你就能痊愈了?” 泽安德摇头:“格温,不要再刺激我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安格立马闭嘴。 相比刚认识时候的狂野霸道、不讲理泽安德,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冷静克制泽安德——即使他残了。 第118章 帮我用阿利的名义约个人 晚饭时间,泽安德照例将安格抱在他腿上,喂安格吃饭。 “泽安德,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再喂我了。”安格还是不习惯泽安德把自己当小宝贝一样喂饭。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 “你不喜欢吗?”泽安德轻轻问道。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都这么大了,你这样子让人很尴尬的。” 安格红润的嘴唇轻轻嘟起,脸颊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喜欢,我也喜欢,那为什么不可以?” 泽安德的逻辑让安格再次无法反驳。 “那我坐着你的腿,都把你腿坐坏了,影响康复。”安格时不时还贴心的撑住扶手,帮泽安德减轻重量。 泽安德按下了安格:“不用担心我,我能承受住你的重量。” 安格搂着泽安德的脖子,终究是不再抗拒。 安格继续吞吞吐吐:“泽安德,这个,最近阿利怎么样?” “你关心他干什么?” 那晚格温见到了阿利在地上和4个女人打扑克,泽安德心里始终耿耿于怀。 他担心格温会误会自己什么,也担心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阴影。 “就是说,阿利一直这样游戏人间也不是个事儿,是时候找个正经女朋友了。”安格玩着泽安德的喉结,柔声说着。 “你不用管他,到时间了自然会有人给他安排。” 安格抬起头,意外地看向泽安德:“意思是家族里也有人给你相亲了?你和谁相过亲?” 泽安德好笑的摸了摸安格的脸:“谁胆子这么大,敢安排我的事?你敢给西奥多介绍女朋友吗?” 安格立马怂了:“那我当然是不敢的。” 所以才找上了阿利呀。 安格继续问:“那阿利喜欢什么样的人呀,我这边倒是有个好选择。” 泽安德放下刀叉:“格温,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问别的男人。” 安格嘟囔:“我就是想帮阿利找个对象而已。” “你觉得他缺吗?还是你更喜欢关注他?”泽安德语气不算太好。 看情况不妙,安格终于噤声了,心里微微闪过对违琳达约的内疚感。 真可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下次再说吧。 泽安德看向安格低头思索的可爱模样,只觉得内心充实不已。 要不是现在残了,他高低要把安格抱起来,狠狠地疼爱一顿。 不过,残了也不是不可以。 利用这段时间的残疾,还可以和格温研究下不同的卧室课题。 嗯,课题内容其实也相当丰富,也极具挑战性。 也不知道格温这个胆小鬼能不能适应,她向来是好静,很不喜欢新挑战的。 泽安德照例躺在床上,等候安格来为自己按摩。 浴室里水花声停下,泽安德看向手表,默默开始计时。 15分钟后,安格才慢悠悠从浴室出来。 嗯,泽安德放下手臂,今天算是比较快的。 安格拿着吹风机走向泽安德,只见他的俊脸上方,包裹着一圈白毛巾。 安格手艺欠佳,毛巾包裹得坑坑洼洼的,实在不好看,胜在泽安德长得帅,这才没有难以入眼的感觉。 安格在他旁边轻轻坐着,把泽安德头上包裹住的毛巾拿下,用吹风机缓缓帮他吹头。 泽安德的目光,就这样跟着安格的动作,柔柔的看着她。 小嫩手温柔地轻抚着头皮,手指间滑过厚实的发丝,引起淡淡的头皮发麻感。 泽安德闭上眼,舒服的叹了口气。 安格看着泽安德闭眼乖乖让自己吹头的样子,又没出息地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可爱。 糟糕,真糟糕。 有人说,当你觉得一个男人像孩子般可爱的话,那你就对他产生了无比寻常的信任和依赖。 安格吞了口唾沫,又往下看去。 泽安德身材魁梧,四肢粗壮有力,是一只胳膊就能把安格勒死的程度。 他简直是纯纯的硬汉,实在不好硬说他走的是可爱风。 安格点了点头,否认了自己莫名其妙对他生出的奇怪好感,又继续吹着。 发丝半干,安格又坐到床中间,拿出精油来,往泽安德受伤的左腿上抹去。 左腿不能长时间站立,运动量不足的话容易肌肉萎缩,所以每天都得按摩按摩。 泽安德垂眸,看着下方一脸认真为自己按摩的安格,柔声道:“这些你也不必亲自做,我让护理做也行。” 他的“残了的”左腿经过三个月的精心护理,现在看起来油光锃亮,健康饱满,比右腿好看多了。 不得不说,这些药物还是有一定用的。 “那怎么行,都是我的错,我要弥补的。”安格摇头,“你不能让我一直存有内疚。” “那又怎么了?” “一直自责总归是不好的。”安格嘟嘴,把精油放进了抽屉里,“幸好你没死。” 泽安德拉过安格,把她环在自己怀里:“那我好了的话,你还给我吹头吗?” 安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你是小孩吗,这么想要我给你吹头。” “那你会吗?” 安格嘟囔着:“那你想要我就吹吧。” “你都不想主动给我吹头吗?” “泽安德,你今天话很多啊。”安格觉得莫名其妙。 琳达来了之后,泽安德就开始疑心疑鬼的。 泽安德还说没有和琳达勾三搭四,她一来,他性格都变了。 装的那么正直。 哼。 …… 等安格累的睡着后,泽安德又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走廊和大厅内是三三两两的佣人,他们看到泽安德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地往门口走去时,都低下了头。 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泽安德坐上车,给好兄弟们打去了电话。 “喂。” 泽安德表情冷峻,在昏暗的车内散发着不寒而栗的气息:“出来一趟。” “我在工作,有点事儿。” “有好东西等你。” “别骗我。”对方停下了看文件的动作。 “呵。”泽安德薄唇轻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tm经常骗我。” “蓝月湾畔酒店,老房间。” 泽安德挂了电话,又给麦克打去了个电话:“帮我用阿利的名义约个人,现在,蓝月湾畔酒店,老房间。” 第119章 今晚太过精彩,我怎么能错过 琳达接到阿利助理的电话时,是很惊讶的。 格温怎么这么好?效率怎么这么高? 白天才说要帮自己约阿利,晚上就收到了他的邀约。 还是在蓝月湾畔酒店的私人套房,这般规格,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 琳达再也不敢轻视格温了,她简直就是神!她简直就是奇迹! 收到电话后,琳达开心的看向镜子。 镜子的女人面容像是一朵娇嫩欲滴的红玫瑰,双眸含情,嘴唇红润饱满,身材婀娜多姿。 其实有同学建议她去参加选美的,不过她才不会屈尊,去参加那种被人凝视的活动。 琳达庆幸自己还未卸妆,快速再补一补也没有问题。 那应该穿哪一件衣服呢? 琳达站在镜子前面仔细对比,是这件红色吊带裙,还是蓝色露肩裙呢? 正在欣喜间,萨娜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 琳达选中了红色的裙子,要诱人的话就坚持到底,红色能够凸显出自己的热情和火辣。 “你在这儿应该还不认识谁吧?”萨娜看着一脸春色的琳达,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姐姐,是你没本事。”琳达遗憾的看了萨娜一眼,“我的社交本领比你强多了。” “都说了,不准招惹泽安德。”萨娜也只能猜到泽安德了。 琳达白了她一眼:“泽安德那么冷淡,没有一点情趣。” “你刚刚还说泽安德的xx力很棒,狂野又带劲,要是尝一次,死而无憾。” 琳达换好衣服,风情万种地转圈,向萨娜抛了一个媚眼:“我有更好的选择。” 她继续在萨娜身边转着,脸上满是得意:“菲茨罗伊家族的核心成员,26岁,单身,帅气,性格开朗……” “谁?”萨娜对于不公开信息的菲茨罗伊家成员,实际上也不是很了解。 琳达哈哈大笑了下,亲了萨娜一口:“回来揭秘,祝我成功吧。” 琳达说完,拎着手包,扭着小蛮腰就走了。 看着琳达出门的背影,萨娜还是心感不安。 她向司机打了个电话:“把琳达送去酒店后,护送她进门,然后再回来接我去。” 琳达一下车,就看到了热情来迎接自己的陌生面孔。 听他介绍说,他是阿利的助理。 琳达抬眉,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风情款款地迈着自信的步伐,跟着他进了电梯。 专属电梯直达阿利的私人套房,这一层楼都是他的空间。 电梯门打开,琳达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说实在的,她也没见过阿利,也就在网上看过模糊的身影。她对阿利的了解,还都是格温科普的,只希望格温的眼光好一点。 电梯门在琳达身后关闭,琳达迈着小步,好奇的左右张望。 套房对面就是落地窗,此刻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夜色,地上是手工编制的羊毛地毯,触感柔软,造价昂贵。 一组真皮沙发环绕着大理石茶几,在客厅的正中间。 背对着琳达坐着的,有一个背影精致的男人。 他正拿着烟吞云吐雾,烟雾从他头顶升腾,模糊了他的轮廓,显得神秘而朦胧。 察觉到背面的电梯声,男人往前按下了烟头,淡定道:“来了。” 男人的声音年轻好听,一听就是个帅哥。 琳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大方气质一点,她缓缓地吸气吐气,故作责怪道:“阿利先生就是这样迎接我的?”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琳达还会怨自己,淡定的背影稍微顿了顿。 琳达咬着红唇,希望自己的小小调皮不会惹到阿利。 男人听话的站了起来,背对着琳达理了理自己的衬衫。 琳达看男人背影高大,身材是完美的倒三角,一时间又陶醉了几分。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今晚一夜后,飞黄腾达的场景了。 男人笑着转身,一双桃花眼柔和地看着琳达,绕过沙发,朝琳达走来。 看着如此俊美贵气的男人,琳达惊讶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淡定表情了。 此等男人,可不是寻常人能接触到的。 琳达心里激动兴奋不已,但是却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在原地等候着阿利走过来,她也有身为美女的骄傲。 阿利腿长,不过几步就走到了琳达面前。 他在琳达前半米的位置停下,深邃的眼眸看着下方的美人,伸出了手:“是我考虑不周。” 琳达看着阿利拿起自己的手,轻轻地吻了吻。 她尽力压下的激动感,在胸膛的剧烈起伏下,顿时暴露无遗。 阿利把琳达牵到沙发上,为她倒了一杯酒,然后绅士的举杯。 仅仅一口酒下肚,琳达感觉自己已经快醉了。 她快醉倒在这个帅气男人的注视下了,她快醉倒在这个暧昧拉丝的氛围中了,她快醉倒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未来畅想中了。 阿利手放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听说你是通过格温来约我的?” 琳达点头,格温实在是个好人,实在是靠谱。 她害羞道:“格温说要帮我介绍个男朋友,没想到这么快。” 阿利憋不住,笑了。 琳达奇怪地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阿利摇头看天花板:“这的确是格温的风格。” “嗯,她人很好。”琳达赞同道。 “她就是这么不靠谱,一如既往的不靠谱。”阿利又喝了一口酒,嘴角一直向上勾起,似乎是心情极好。 琳达不明所以地又跟着阿利喝了口酒。 格温哪里不靠谱了?她给自己介绍了这么大个重量级高富帅诶,难道是阿利不喜欢自己? 没关系,我还没释放魅力呢。 想到这里,琳达主动的往阿利这边靠近了一点点,看向阿利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深情。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万种风情地撩过发丝,不经意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深深的锁骨,看向阿利的眼神中透着迷离的魅惑。 “阿利先生,难道今晚我们就只喝酒吗?” 阿利一手靠着沙发,一手拿着酒杯,大大方方地看着一旁的女人,喉结滚动,眼眸微眯。 看到阿利的反应,琳达更是轻咬着下唇,手指轻轻滑过阿利的胸膛:“阿利先生~~” 阿利放下酒杯,仍由琳达在自己胸膛画圈圈,身体却保持在原位,并没有动。 “你知道吗,我本来还有工作的,忙的很。” “但是听到有美人邀约,我立马就扔下工作来了。” 琳达内心开心不已,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暧昧:“那我是不是得感谢感谢你呢?” 阿利垂眸看着琳达:“感谢倒不必了,今晚太过精彩,我怎么能错过?” 琳达含羞的笑了,这是对自己的夸奖吗? 琳达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倒在了阿利怀中,顺便拉过他的手,围在了自己肩膀上。 “阿利先生,你给我倒的是什么酒呀,劲好大,我感觉有些晕晕。” 阿利好听的嗓音在琳达头后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有想过为女士留些香甜的酒。” 琳达响起了清脆的笑声:“阿利先生威猛帅气,当然得喝烈酒了,我嘛...我就配合阿利先生的口味咯。” “你是真体贴。”阿利嗓音低沉,语气上扬。 “嗯~~我一向都是善解人意。” 阿利笑了。 第120章 下次干坏事要轮着来 “呵。”阿利笑了。 琳达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脸上仍然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她轻轻地从阿利怀中出来,双手温柔地覆盖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慢慢移动着。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娇声说道:“阿利先生性格真好,我来之前,原本都是很忐忑的。” 阿利似乎对琳达那诱人的嘴唇并不感兴趣,他继续专注地玩弄着琳达卷曲的发丝。 “阿利先生,我们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呢?游泳?出去逛逛?”琳达的目光透过落地窗,瞥见外面有一座私人泳池。 “你觉得呢?”阿利垂下眼眸,平静地注视着趴在自己胸膛上撒娇的女人。 “我都可以,都听你的。”琳达抬起头,与阿利深邃的双眸对视,瞬间感到心跳加速。 “都听我的?”阿利问道。 “嗯。”琳达轻轻地点头,然后再次软绵绵地依靠在阿利的肩膀上,“都听你的。” “想上我床吗?” 阿利突然在琳达耳边吹气,惹得琳达一阵瑟缩:“阿利先生,你……” 真是直接啊。 琳达欲绝还迎:“这是不是有些快了。” “快吗?你不是迫不及待。”阿利语气平静。 “我哪有。”琳达下意识地反驳道。 听到琳达的回应,阿利沉闷的叹了一口气:“听说,你想上我们三兄弟的床?” 琳达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迅速调整好表情,笑着说:“哪有这回事啊,阿利先生,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呢?我们见面,还都是格温牵的线。” 琳达的笑容略显僵硬,但还是尽量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样子。她的小手轻轻地攀附在阿利的肩膀上,试图勾住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阿利突然紧紧握住了琳达的手。 琳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美丽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 “阿利先生,你怎么了?”琳达不明白,明明一直柔和的男人,怎么突然有些暴力了起来。 难道他听了什么对自己形象不利的风言风语?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阿利的声音不紧不慢,但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看向琳达的目光依旧如往常般温和,然而,此刻那温和之中却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 “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琳达吃痛,不禁叫出了声。 她一脸茫然,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原本美好而浪漫的氛围怎么突然就变了。 阿利捏着琳达的手并没有放松,反而加大了力度,似乎要将琳达的骨头捏碎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想要通过格温的性格弱点,来勾引她的老公、勾引她的兄弟,实在不是个好方法。” 随着阿利的话语,琳达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温和中带着锐利的男人。 她试图挣脱开阿利的手,可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她,无法动弹。 阿利缓缓凑近琳达,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琳达的心跳开始加速——是害怕紧张下的加速。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当阿利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时,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你越界了。”阿利轻轻地在琳达耳边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琳达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看到琳达如此紧张的反应,阿利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似乎对自己制造的这种紧张气氛颇为满意。 “要上位,也得找个好方法。“ ”你实在是太过愚蠢。” “菲茨罗伊家的人,不是你能利用的。” 琳达吞了吞口水,眼中闪过害怕:“我,我没有利用格温。” 阿利站起身来,从上而下睥睨地看着琳达,就像在看一条狗。 “哦?我怎么听到你大言不惭,要让格温让出自己的丈夫,又让格温帮你上西奥多的床,还让格温帮你约我?” 琳达震惊地抬头看着阿利,顿时一阵寒意袭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和格温的通话内容? \"奇怪吗?\" 阿利似乎看穿了琳达内心的疑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阿利俯下身来,将双臂撑在琳达面前,身体前倾,与她的距离拉近到只有几英寸。 他轻声说道:\"你猜猜看,我们怎么知道的?\" \"你……你们?\" 琳达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 她试图向后退缩,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阿利紧紧地禁锢在沙发中。 原本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紧张和恐惧。 “出来吧。” 随着阿利的邀请,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两个高大的黑影。 那两个黑影渐渐走近,他们的身形和外貌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其中一个是金发男人,他看上去较为年轻,身上散发着一种矜贵而傲慢的气息。 另一个则是棕发男人,略显年长,他的面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和禁欲感。 此时,他们正沉着脸,缓缓向琳达靠近,每一步都显得如此优雅,仿佛两只猎豹正在逼近它们的猎物。 “你们,你们怎么都在?”琳达吓得在沙发上瑟缩着。 此刻,三个男人犹如一堵黑墙,把周围的气压,压低地死死的。 琳达第一次感到了死一般的绝望。 阿利不满地扭了扭头:“哎,坏人都是我来做了。下次干坏事要轮着来,一人一次。” 西奥多瞥了阿利一眼:“你话多,你最合适。” 阿利无语的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没办法,天赋太多也是烦恼。 琳达战战兢兢地拿起了自己的手包:“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坐下。”西奥多语气低沉,却带着上位者的、令人无法抗拒的语气。 琳达害怕的坐了下来:“我...我真的有事。” 泽安德插着兜,冷冷地看着琳达:“你不是要上我们三兄弟的床吗?” “你当着我们的面,再说一次,我们不介意满足你的愿望。” 第121章 难得的笑料 琳达这回是真被吓到了,他们三个,是来收拾自己的了。 格温啊格温,亏我觉得你好得很,把你当姐妹,没想到你转身就告了密! “嗯?不说?”泽安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 “就只会当着格温的面胡说八道、予取予求?”泽安德上前,捏着琳达的下巴,表情嫌弃:“以为她是软柿子?” “我错了,我错了。”琳达被泽安德捏着下巴,顿时感觉整颗头都麻木了。 虽然格温是软柿子,但是她身后的男人不是啊! 琳达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不知天高地厚,惹了格温。 泽安德放下捏着琳达下巴的手,指腹划过她引以为傲的的脖颈和锁骨,喃喃自语:“可惜了。” 泽安德的手,每经过一处,都让琳达吓得心颤。 她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琳达哀嚎道:“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格温了,我再也不利用她了。” “不。”泽安德摇头,“没有以后了。” 琳达听此,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涌上心头,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娇艳欲滴、令人骄傲的红唇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苍白无比,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琳达跪在地上,紧紧拉住泽安德的裤腿,泪如雨下。 此时,她已经无暇顾及为何泽安德会突然从一个残废变成正常人。 此刻,她只想活命。 “啧。”阿利在一旁咂嘴,“泽安德,你总是这么不怜香惜玉,怪不得格温总是和你吵架。” 泽安德瞥了阿利一眼,看上去很不满意他的见解。 开什么玩笑,自己和格温的感情浓得像蜜,她从不和自己吵架。 阿利摇头:“别再吓这个小美人了,再吓,怕是她都要被吓得尿裤子了。” 听到这话,琳达立刻跪着向阿利那边移动,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腿,摇晃着,带着哭腔说:\"阿利先生,求求你,我知道错了。\" 西奥多蹙眉:“这样就被吓得半死,真没意思,无聊。” 阿利蹲下身子,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和温柔。 他轻声说道:“她可是娇滴滴的花朵,是用来疼惜的,不是用来恐吓的。” 琳达听后,连忙点头表示认同,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阿利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似乎在示意什么:“那就好好疼惜她吧。” 随着他的拍手声,旁边的房间门缓缓打开,走出了三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 他们每个人的脖颈都粗壮有力,背部宽阔厚实,双臂粗壮如柱。 琳达看到这一幕,被吓得当场瘫软在地。 在昂贵的地毯上,她整个人像一块被撕碎的破布一般不堪。 由于极度恐惧,她的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嘤嘤”哭噎声。 阿利认真考虑道:“也不知道三个够不够?她说了要玩三个的。” 西奥多淡定地看着:“看上去是够了。” 泽安德抱手交叉,神色严肃:“我感觉是不够的,她对格温狮子大开口的时候,胃口可大了。” 西奥多撇嘴:“这三个她都消化不了了。” 肌肉男还在和琳达打架。 琳达处于明显劣势。 三人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愉快的举杯喝酒,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置身于一幅高级的画报之中。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璀璨的灯光如同繁星般闪烁,照亮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 泽安德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繁华的夜景。 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与霓虹灯的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而梦幻的画面,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这是一晚上6位数的顶级酒店套房,落地窗前的三人,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从小到大,无数趋炎附势的男男女女纷纷对三人献媚。 泽安德看多了,只觉得恶心。 琳达的做法倒是独辟蹊径,别开生面,给他们兄弟三人提供了难得的笑料。 司机回程后,萨娜就火急火燎地坐上车,去往了琳达停留的酒店。 原本琳达大晚上外出不是一次两次了,琳达大了,做事心里都有数,萨娜也是不管的。 但是这几天的经历,让萨娜始终忧心忡忡。 父亲和泽安德的沟通不算成功,泽安德也并没有看上自己和琳达。 原本一行人打算回程,可是琳达却突然开始了社交。 这不得不引起萨娜的警觉。 萨娜隐约觉得,琳达今晚会有意外。 司机说琳达被一个陌生男人领到了阿利的套房,等到了酒店大厅,萨娜连忙让前台帮忙打电话。 “请帮我给阿利先生的房间打个电话。”萨娜向前台说。 前台看着萨娜,高定套装,限量款包包,看上去是能够和阿利先生说上话的存在。 前台便对那边打了电话。 萨娜紧紧地握着拳头,焦急地等待着,她知道时间紧迫,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听到好消息。 然而,电话响了几十秒之后,却没有人接听。前台抬头对萨娜说:“不好意思,那边没有接听。” “怎么会呢,房里应该是有人的。”萨娜萨娜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她不相信里面没人。 前台放下电话,无奈地看着萨娜:“很抱歉,女士,阿利先生没有接听电话。” 萨娜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深吸一口气,对前台说:“请再试一次。” 前台点点头,再次拨打了阿利的房间号码。这次,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萨娜的眉头紧锁,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 她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那我能直接上去吗?” “不好意思,那是阿利先生的专属空间,没有邀请不能进去。” 前台看着萨娜急切的模样,心里猜着,她大概是阿利先生的艳遇之一,想要迫切的上去分一杯羹。 “他们应该在忙,要不我过会儿再给他打个电话?”前台体贴提议。 萨娜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只得点头。 她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焦急地看着手表,只觉得这一分一秒地过得无比漫长。 前台再次体贴的为她端来了一杯水,微笑道:“你先耐心等等。” 萨娜慌了:“都已经10分钟了,我等不了了。” 前台内心诧异不已,这小情人还真心急,人家办事怎么可能十多分钟就结束。 前台微笑着:“不急,这会儿他们应该还在忙。” 第122章 我不该招惹他们的 前台释放出的信息再明显不过,萨娜心里半是担忧半是放松。 要是单纯的和阿利在“忙”,那也还好,就怕有什么意外。 萨娜今晚说什么也要等琳达回电话,能听到她报平安就好了。 想到这里,萨娜再次给琳达拨打了电话,同样的,还是忙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萨娜的耐心逐渐被消耗殆尽。终于,半小时后,萨娜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再次走向前台。 加上司机来回的路程,离琳达上楼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再怎么忙,这会儿也应该冷静下来了。 “好的,我现在就为你再打个电话过去。”前台妹妹又拿起了话筒。 萨娜捏着手,焦灼地等待着。 “阿利先生晚上好,有一位叫萨娜的女士在楼下等你,请问我们是否让她上去见你?” “好的。”前台挂了电话,朝萨娜微笑,“萨娜小姐,你可以上去了。” 萨娜跟着酒店员工,去往了电梯。 阿利的套房在高层,这一两分钟的时间让萨娜惴惴不安,只求一切都好。 电梯门缓缓打开。 落地窗前,繁华的夜景下,三名气质卓越的男人正背对着萨娜。 一人夹着烟,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一团烟雾,他微微仰起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目光凝视着夜空。 一人优雅地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酒液在繁华的背景中折射出迷离的光。 一人拿着手机,靠在落地窗前,目光专注地看着屏幕,包裹在西裤中的长腿交叉,身形颀长。 手工定制的衬衫贴合着男人们健硕的身材,每一处褶皱都显得那么自然和精致。 钻石袖扣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稍微闪了下萨娜的双眼。 这是? 事后? 一人看到进来的萨娜,仅仅是一瞥,便又移开了视线。 见男人们一副心不在焉的的模样,萨娜惴惴不安的上前,朝着刚刚看自己的男人问道:“请问,你是阿利先生吗?琳达在哪里?” 阿利看两位哥哥并没有理会萨娜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兜里。 “你就是萨娜?”阿利温和的看着她。 萨娜点头:“阿利先生,早就听闻过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阿利勾起嘴角:“客气了,我的形象在网上应该不太好听。” 萨娜尴尬的笑了。 她悄悄地看着一脸无聊的泽安德和西奥多,心里奇怪,他们怎么也在这儿了,琳达不是说只约了阿利吗。 西奥多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将手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最后将烟头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那我先走了。” 说着,他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和萨娜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萨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问,再次开口问道:“请问,我的妹妹琳达在哪里?” 泽安德眼神莫名地看着萨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随后,他指向房间的一角:“在那儿。” 萨娜顺着泽安德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有一扇半开的房门。 啊?萨娜的心跳开始加速。 琳达,你是壮士啊,你今晚该不会和他们三人……? 琳达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只见琳达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甚至连萨娜在叫她、推她都没反应。 阿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靠在门框上,咂舌道:“啧,琳达,很不错。” 萨娜的动作僵了下。 阿利的语气,平淡如水,像是在评价一盘菜,一杯酒一样,不带丝毫波澜。 一种尴尬、丢人的感觉袭来,让萨娜不敢回头看阿利。 “我们就先走了,待会会有人来接琳达去医院。” 阿利看着已经套上外套的泽安德,也忙着要赶回去了。 他不像泽安德那么没出息,一天天地沉迷于谈恋爱,他还有工作要忙。 电梯声再次响起,屋内的两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萨娜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手抚着胸口,企图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 这几分钟过得太漫长了。 这三个男人的气势实在逼人,整个房间简直像是修罗场一样,充斥着压抑和沉闷,萨娜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也不知道琳达怎么能这么强大,一女vs三男,还是阎罗王一样的三男。 看着琳达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萨娜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立马转移到了她身上。 萨娜用力拍着琳达的脸,大声道:“琳达,快醒醒,回家了!” 琳达在姐姐的连续大嘴巴子伺候下,终于悠悠转转。 她无神的双眼渐渐聚焦,等看到上方的姐姐时,终于感动的哭了起来。 “姐姐,你来接我回家了。” “我就该听你的,我不该招惹他们的。” “”啊——!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琳达起身抱着萨娜,委屈感顿时转化为豆大的泪珠。 看着琳达早已哭肿了的双眼和明显沙哑的嗓子,萨娜疑惑道:“你不是挺开心的吗?” 琳达无声的摇头,不敢说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琳达抽噎着,终于抽空哽咽道:“我以后再也不小看别人了。” 萨娜拍着琳达的背:“嗯,好,好。” “我以后再也不高攀别人了。” 萨娜点头:“好,好。” “姐姐,我不想在这儿留学了。你帮我联系学校,我回家读书算了。” 萨娜为琳达递来几张纸:“怎么这么说?今晚之后,你应该能过的更好了呀。” 琳达擦着泪,擤着鼻涕,一脸心虚:“他们说,可以帮我开艺术展,参加高端聚会,可以把我打造成艺术家...只要不再招惹菲茨罗伊家的人。” 萨娜感慨道:“这不是很好?” 琳达摇头:“姐姐,我不想接受这耻辱的回赠,在这儿一天,我就一天觉得丢死人。” “啊……?”萨娜懵了,这不是她一直渴求的吗。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坏了?”萨娜摸了摸琳达的额头,是感觉她的额头有些烫。 琳达微微垂下眼眸,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姐姐,我不想说了,今晚的事,咱们都忘了吧。” 萨娜依然是疑惑不解。 这时,医生已经准时来了。 琳达在护士和萨娜的搀扶下,躺到了病床上。 看着全身乌青,走不动路的琳达,萨娜皱着眉头,苦着脸,若有所思。 第123章 我帮你约了阿利? 凌晨一点,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离夜幕,向着庄园缓缓行进。 华丽的大门缓缓敞开,随后又悄然闭合。 车轮在铺满小石子的道路上滚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与夜晚小动物的鸣叫声相互交织,构成一曲独特的夜曲。 泽安德下了车,面色冷静地径直走向卧室。 一到门口,泰坦一脸谄媚,推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轮椅。 那晚泽安德回卧室,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差点被安格识破,后面就得万分谨慎,不能再大意了。 泰坦帮泽安德打开门,泽安德按着轮椅走进了昏暗的卧室。 沐浴,更衣,等到了床边,他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上了床。 “你怎么老是晚上出去?” 刚钻进被窝,还没来得及搂住人,安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气黏糊不清,似乎是半睡半醒。 泽安德亲了亲安格的脸颊:“工作太忙了,一刻也离不开。” 安格没有回话,在泽安德温暖的怀抱中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格发现自己打不通琳达的电话了。 那边一直说关机,安格测试过了,只有对方把你拉黑之后才会说关机。 明明昨天还亲切地让自己帮她相亲,怎么今天就把自己拉黑了? 安格不明所以。 泽安德面不改色:“你们聊什么了,她居然拉黑了你?” 安格抿着嘴,不好再提阿利的事。 泽安德擦了擦嘴:“我看她是不想和你交朋友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觊觎我得很,拉黑了正好,你少了个竞争者。” 安格摇头:“她才不是竞争者,她可怜的很,你都不知道,要是她在外找不到老公,她就要回国嫁给比她爸爸还大的男人,甚至还要做第十几房太太。” 泽安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脸:“少给自己揽活,同情心不是放在你的竞争者身上的。” 安格哼了一声,躲开了泽安德的触碰:“她才不是竞争者,她只是个可怜人。” 泽安德从背面搂住了她:“要是一个人同情心泛滥,他迟早会被人拆吃入腹了。” 安格瓮声瓮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夸自己冷漠无情。” “这的确是一个资本家的优良品质。” “你走,你走,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安格推开泽安德的怀抱。 汤姆站出来,把泽安德推出门工作了。 玛丽从一旁拿出平板,笑意盈盈:“夫人,最近有个亚洲方面的艺术展,今天正好天气好,可以出去看看。” “哪个国家的?” “k国。” 安格一听,叉子停在了半空:“k国的文化和我a国水火不容,我才不去给他们送门票。” 玛丽尴尬住了,又在平板上翻翻找找,一副誓要找出合适的游玩地点的模样。 “那这个怎么样?a国某新起艺术家的摄影展,他最擅长动物摄影。” 安格低头看着平板上憨态可掬的熊猫宝宝:“这个不错!” 一行车队缓缓停在红毯上。 车门轻轻开启,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扶住门框边缘,随后,一个身影优雅从容地从车内走出来。 紧接着,她转身回到车内,轻轻地地抱起一只可爱的小白猫。 wennie已经两个月大了,身形比之前长大了许多,它脖子上带着的蓝钻倒是不显得很累赘。 安格仰头看了看眼前宏伟的艺术馆,又看了看周围浩浩荡荡的随从,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袭来——她感觉自己在拍电影。 安格深吸一口气,抱着wennie走向艺术馆。 她的身后,紧跟着一长串人。 离她最近的是几个女仆,而在这些女仆的周围,则环绕着一圈身穿黑色西装、面容严肃的保镖。 保镖目光锐利,时刻保持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大展身手。 生活在和平的国家,安格原本是不太信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什么诸如“刺杀”之类的现象发生的。 但是中东一行让她的想法改变了不少,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泽安德老是限制她的出行了。 泽安德的舔狗不少,可仇家好像也不少。 艺术馆馆长自台阶处就已经在等候安格的到来了。 她激动地上前,向安格打着招呼:“格温夫人你好,欢迎来到梵希艺术馆,这周艺术馆的主题为‘濒危物种:在消逝边缘的生命之歌’,摄影师是a国新锐摄影师han。” 安格点头,跟着馆长前往早已被清理的空无一人的艺术馆。 一行人陆陆续续走上了阶梯。 “格温!” 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 安格往后看去,琳达正挎着包,在阶梯下看着自己。 琳达昨晚刚进医院,麦克就拿着文件来了。 文件上,是她未来三年的发展规划。 果然如泽安德所说,他会把琳达打造成一名带着异域色彩的艺术家。 文件上,写了未来三年内,按照惯例会举办的艺术展、富豪聚会,琳达都会有资格参与。 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有本事抓住这些机会了。 权贵就是权贵,即使琳达没有碰过他们一根手指头,单单是在他们面前演了一出活春宫,就能立刻获得常人一辈子也拿不到的机遇。 琳达翻着这些文件,想了很多。 晚上被羞辱的经历顿时烟消云散,给萨娜说要回国读书的话也已被抛在脑后。 所有的不愉快在看到这份足以改变她一生的文件后,都统统消失。 甚至对格温的恨意,也已经变为了一种复杂的感激。 不管经历如何,结局是好的,那就行了。 今天正巧见到了格温,那最后再致个谢,后面就各自安好吧。 “琳达。”安格惊喜地看着她。 琳达看着格温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状态,内心复杂。 她既有一丝丝的嫉妒,也有一丝丝的奇怪。 格温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泽安德的? 按照泽安德那种傲慢的性格,他能把谁放眼里? 琳达笑着走了上去:“我还想说回国前来逛逛,没想到在这看到了你。这个艺术馆原本在赶人,我还感觉奇怪,想着是谁要来。” 安格不好意思地笑了:“每次出门都兴师动众,搞得我都不愿意出门了。” 说完,安格又问:“你要回国?” 琳达跟着安格走进了艺术馆:“嗯,回国再整理下行李,后面再回来,大展拳脚。” 安格看琳达一脸淡定,毫无心理负担,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她为什么拉黑了自己。 “听说你和我读一个学校,那个学校富豪很多的。”安格还没忘记那天对琳达的承诺。 虽然安格约阿利失败了,但是琳达进校后,还是有机会能够找到好归宿的。 “哈哈。”琳达爽朗的笑了,“格温,你人真好,你成功帮我约了阿利,还帮我想着入校后的事。” “我帮你约了阿利?”安格诧异的看着琳达。 她可什么也没对泽安德说啊,一提起其他男人,泽安德就要发飙。 琳达扭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格温,微微眯起了眼睛。 啧,泽安德,你还瞒着格温做了些什么? 第124章 他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琳达看着一脸天真的安格,用舌头抵了抵口腔内侧,眼神莫名。 她是感激格温的,格温对自己算是尽关照有加。 不管她到底是约了阿利还是没约,反正,都有了好结果。 可是她也恨格温,为什么她一个人就能被那三个冷面虎爱护?她明明什么大本事也没有。 看着格温蒙在鼓里的蠢样,琳达内心有了一种想欺负她的冲动。 “琳达?”安格抱着wennie,看着发愣的琳达。 琳达回过神来,看了看安格背后的一长串“眼线”,她可没有那么大胆子在他们面前告密。 毕竟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安格而存在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想要欺负安格,恐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于是,琳达强颜欢笑地说道:“没什么,我说你能愿意帮我约阿利,我就很感激你了。” 安格点了点头,并没有察觉到琳达心中的恶意,反而一脸抱歉:“你知道了?怪不得你拉黑了我,我没能成功。” 琳达看着前方安格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息。 她知道自己目前不能对安格做什么,但那种嫉妒和不满的情绪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琳达不说话,只是跟着继续跟着馆长走,听着馆长绘声绘色的讲解。 一路上,安格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是a国的优秀艺术家,她可得好好捧场。 于是,安格爽快的买下了好几幅图,眼都不眨的刷了泽安德的卡。 馆长笑的喜气洋洋,眼睛都快眯成了缝:“格温夫人真是慧眼识珠,遗憾的是han没来,稍后我一定让han抽空亲自去拜访夫人。” 安格点头:“我自然欢迎。” 在保镖们巡视场地和检查画作的功夫,安格突然贼眉鼠眼了起来。 琳达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把安格挡在了自己身前。 安格以为万事顺利,凑到馆长身边,悄悄地说:“我能借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馆长看安格神秘兮兮的样子,下意识给出了手机:“当然没问题。” 安格一把抓住馆长的手机,放进了兜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没发生一样。 在玛丽和泰坦的护送下,安格走向了卫生间。 琳达左顾右盼,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她也是去上厕所,没有道理会有人拦住她。 卫生间转角,玛丽挡住了琳达的去处,作为格温的闺蜜和助理,她自然有更高的权限。 玛丽抬起下巴,眼神睥睨:“夫人在里面,你去其他的卫生间。” 琳达扯了扯嘴角,瞪着这个劲敌:“你算个什么东西,格温都不拦我,你还拦我。” 玛丽不依不饶:“就是因为夫人不拦你,我才要拦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想勾引我们泽安德先生。” 琳达一脸无语:“我勾引他?我哪只手勾引他了?” “你全身都在勾引他。” “你——”琳达抬手就要扇玛丽一嘴巴子。 玛丽力气大,一把抓住了琳达的手臂:“还打我?这儿一圈都是我们的人,信不信我让泰坦把你扔出去?” 一旁的泰坦看着两个女人吵架,连忙摇手:“别把我拉进来。” “哼。”琳达放下手,喘着气,站到了门口。 卫生间内传来了微弱的焦急声音。 “你怎么了……感冒……我要回来看你……付随哥?” 琳达高昂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耳朵却恨不得飞进卫生间,听听格温在说什么。 格温看上去做贼心虚,她的两个马仔也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一看就有鬼。 没想到泽安德瞒着格温干坏事,格温也瞒着泽安德干坏事。 他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付随? 琳达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人,好像是姐姐去年接待的要员,似乎也是a国的,而且似乎在访问期间还进了医院。 琳达想着想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坏笑。 泽安德为格温守身如玉,可是格温好像出轨了?! 天啊,天啊。 琳达捂住了听到八卦后大笑的嘴。 格温,你怎么敢的? 你当泽安德是吃素的? 热气上头,琳达感觉此时再不加把火,都愧对自己这一遭了。 安格红着眼出来了。 琳达见她出来,走上前去,一脸关切:“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安格摇头:“我没事。” “没事才怪。”琳达一脸了然,“我听见你在叫付随?” 安格立马紧张了起来,看了看门口,发现只有玛丽和泰坦在守门,立刻放松的吐了一口气。 “别乱说,我可没有说什么付随。”安格否认。 琳达坚持:“我听到了,你说的付随,是不是那个a国的年轻外交官?” 安格诧异的看着琳达,却没有回应。 琳达看着安格的表现,就已经有了百分百的把握。 琳达担忧地蹙眉:“你这么关心他,也是正常。” 安格看着琳达,感觉她此刻十分讨厌,安格不喜欢太过八卦的人。 安格想直接离开,可是琳达在安格身后淡淡道:“我还以为他早死了。” 安格退了两步,又站到了琳达面前,她脸色严肃:“你说什么?” 琳达又了然地笑了:“你不知道啊?啧,泽安德怎么什么都瞒着你,昨晚也是,他明明都……” “昨晚又怎么了?”安格又迷惑了。 “昨晚……”琳达挑眉,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这是昨晚阿利和泽安德给我的卡,他们还说,要帮我跻身b国上流社会。” 安格听此,只觉大脑一阵恍惚,仿佛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身子晃悠得厉害,险些就要站不住了。 昨晚泽安德那么晚回来,原来是去赴桃色约会了? 那么他以往大晚上出门,也是做同样的事吗?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瞬间充斥了安格的全身。 尽管安格心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些事情真真切切地摆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切。 玛丽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安格。 泰坦听到这么大个八卦,也谨慎地默地守在门口,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不让其他保镖靠近房间。 玛丽冲琳达骂道:“你污蔑人,阿利和泽安德先生怎么可能看上你?” 琳达晃着头,骄傲的把卡放进包里:“泽安德真是的,这种事都瞒着你,那件事也是...” “看来,他真是把你当做摆设了,我就说嘛……” 突然,“啪”一声在卫生间通道响起。 这声音响亮清脆,还带着回音。 琳达被打得侧过脸来,发丝也变得凌乱不堪。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而随着这个巴掌和琳达扭头的动作,她锁骨上清晰的爱痕,深深地刻在了安格的眼膜上。 这道痕迹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安格的心脏,让她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颤抖着,缓缓地放下了同样痛的发胀的手掌。 她别过眼,不再去看那刺目的红印。 “琳达,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迫切想要改变命运的女孩。”安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 “没想到,你对搅黄别人的感情、参与别人的家事这么热衷。” 琳达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被一向好脾气的安格的突然发怒给吓懵了。 “我们的友谊结束了。”安格最后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 安格深深地呼气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斜着眼瞥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琳达。 “至于泽安德承诺你的飞黄腾达。”安格冷笑,“没了。” 说完,安格立马转身离去,留下琳达独自站在原地。 琳达这时才如梦初醒,脸色变得煞白,她急忙想要追上去解释些什么,但却被一旁的玛丽紧紧抱住,无法挣脱。 而安格则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门口,甚至没有时间抱起wennie,就匆匆离开了。 地上的wennie抬头看着主人离去,也着急地迈着小短腿,拼命追赶着。 门童看着一脸焦急的安格,快速地帮她打开车门,安格立马钻了进去。 安格脑中一团乱,一上车便急促地说道:“快回家!哦不对……去as还是af的,就是泽安德的公司。” 司机转身:“夫人,先生的公司不止一处,而且他的行踪也不确定,请稍等一下,我先给麦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的具体位置。” 怎么找他还这么麻烦? 原本努力维持的冷静此时彻底崩溃,安格捂住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第125章 她怎么惹格温了? 这时,泽安德正在实验室视察新科技。 金属桥如同一条巨大的银蛇,横跨在整个实验室中央,桥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仿若星空一样璀璨绚烂。 泽安德站在金属桥上,双手稳稳地放在栏杆上,目光淡定而深邃。 他静静地听着实验室负责人的讲解,不时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一群科学家跟在泽安德身后,忐忑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生怕错过他的一个细微的指示,不敢有丝毫怠慢。 新的探测器在去年已经开始研发,不过半年,进度可喜。 泽安德冷静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种称之为\"满意\"的神色。 看到老板的认可,负责人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巾,轻轻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看样子,今年和明年的资助应该都稳了。 麦克拿着手机从角落里走来,小心翼翼地凑近泽安德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 泽安德的眉毛先是微微挑起,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 身后的一众人员不禁被吓了一跳,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幸,好像老板生气的点并不关于实验室。 在麦克说完后,泽安德就风风火火的迈着大步走了。 车内,气氛凝重。 “格温去了一趟艺术馆就吵着要见我?” 麦克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泽安德,回答道:“是的,夫人情绪激动,在听说路途遥远后,就又回家了。” 泽安德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大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她在艺术馆遇到谁了?听到了什么事?” 麦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夫人在艺术馆碰到了琳达小姐,她们逛了一路,而后一起去了卫生间。” 泽安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放在了大腿上。 麦克继续:“她们在卫生间说了什么,其他人听不到,只是隐约间感觉有争吵声,那会儿只有玛丽和泰坦在。” “你那晚没给琳达说清楚?” 泽安德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然而,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眯起的双眸,却隐约透露出内心怒火。 一向稳重的麦克此刻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如果真的是琳达的错误,那么自己作为规则讲解员,没有尽到规劝的义务,恐怕也难逃责任。 “已经说清楚了,她也同意不再招惹格温夫人。”麦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她似乎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泽安德眼眸如深潭般幽冷。 “我知道了。”麦克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不用泽安德先生吩咐,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汽车一路疾驰,往庄园驶去。 实验室位于城市边缘的科技区,与庄园是两个方向。 一个半小时后,汽车终于停在了古堡前。 泽安德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大步走进屋内。 麦克紧跟其后,心中忐忑不安。 玛丽扣着墙皮,在门口张望,等看到泽安德一脸严肃下车后,她惊得浑身颤抖。 身后的麦克看了看玛丽,给了她一个复杂的眼神,有抱怨,有同情,还有自身难保的担忧。 “先生,今天琳达非得跟着夫人逛艺术馆,琳达惹怒了夫人,夫人就生气了!” 泽安德大步往卧室走去,玛丽小跑着跟在他旁边,先行告状。 泽安德步履不停:“她怎么惹格温了?” “呃……”玛丽不能说今天安格偷打电话的事,“呃……” 泽安德停下,低头看着她:“说。” 压迫感袭来,玛丽害怕地低着头,吞吞吐吐。 “呃……” “玛丽。”泽安德再次提醒。 玛丽假哭着:“琳达说,她说你和阿利先生昨晚约她去酒店……” 玛丽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敢说出那个字眼,她不敢去刺激泽安德先生的神经。 果不其然,玛丽低垂的视线中,泽安德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走到了卧室门口,泽安德听到了里面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是电钻? 他不禁觉得自己走到了工地。 玛丽斗胆挡住了泽安德:“先生,夫人现在情绪激动……” 看着忠心护主的玛丽,泽安德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罢,汤姆给泽安德推来了轮椅。 泽安德坐了上去,推开了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站在起居室中央,拎着锤子的泰坦。 泰坦看到了泽安德进门,惊得往后跳了一步。 他被吓得无所适从,从他惊愕的双眼中,看到了泽安德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泰坦立马把锤子扔在了地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规规矩矩地把手交叉放在身前,低着头不语。 锤子落地的沉闷声在室内传开,却并不明显,因为一旁还有不停歇的电钻声。 泽安德又把视线放在了泰坦旁边的小人身上。 只见安格正踩着一个稍微凹陷的保险柜,拿着电钻在使劲地钻孔。 让泽安德产生置身于工地错觉的“罪魁祸首”原来在这里。 泽安德淡定的坐着,看着安格满头大汗地给自己的保险柜钻孔,却钻不出一丁点儿伤痕。 他从未见过安格如此鲁莽的时候。 只见安格咬着唇,眼神坚定地看着钻头的位置,她的手臂颤抖着,可仍然固执地紧握电钻。 那紧握着电钻的小手与这粗糙的工具那么格格不入,泽安德不禁担忧,他的小甜心的双手会不会被磨出茧子来。 随着电钻的轰鸣声,与保险柜接触的平面时不时地迸发出小火花,让泽安德看了心揪。 可是小甜心看到泽安德来了之后,立马偏过了头,不再理会他,似乎是在生气。 甚至泽安德故意拍了拍自己的“残腿”,安格也一点没有自责和担忧之色。 泽安德不满地看了看泰坦,泰坦收到信号,立马上去拔掉了电钻插头。 轰鸣声停下,室内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安格一声不吭,就要再去插插头。 可泰坦已经抢先了一步,把电钻和锤子全都抱在怀里,生怕安格再和自己纠缠,小跑着走出了房门。 “泰坦,你怎么这样。” 安格生气地去追泰坦,可泰坦立马把门关上,锁住,害的安格差点磕到鼻头。 室内就只剩下两人。 气氛是鬼一样的沉默。 安格生着闷气,坐到了沙发上,用手臂盖住了双眼,全身抖动着。 泽安德按着轮椅上前,将安格的手臂拉下,看到了红肿不堪、饱含泪水的双眼。 “格温,你想看我的保险柜?这个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带你去看真的。” “我才不想看你的破保险柜。”安格摇头,睁着一双泪眼抬头看着天花板。 “泽安德,你把我的身份证和护照放哪儿了?” 泽安德眼眸跳动,一种时隔4个月的不安感再次袭来。 这是一种私有宝物,即将离开自己的不安。 这种不安感太过于熟悉,在还未彻底弄清局面之前,就已经勾起了他内心的焦灼和暴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试图控制着自己那叫嚣着,要奔腾而出的怒气。 “格温,你要身份证做什么?有什么活动需要我陪你吗?” 泽安德的大手放在了安格的腿上,试图安慰着安格激动的情绪。 感受着大腿处传来的暖意,安格低头,看着脸颊肌肉紧绷的泽安德,闭了眼,缓缓说道: “泽安德,我要离开你,我要回家。” 第126章 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回家?你的家不是在这儿吗?”泽安德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安格用手撑着腿,将脸深深地埋在掌心里,肩膀止不住地颤动。 泽安德踮着脚坐到了安格旁边,搂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是在说琳达的事吗?琳达怎么给你说的?她要让你帮忙约阿利,我就帮你约了他而已。” “你怎么知道?”安格的抽噎声在她的掌心间溢出。 泽安德面不改色:“玛丽告诉我的。” “玛丽没有告诉你,她都给我说了。” 泽安德眼中闪过不寒而栗的冷色。 安格继续埋着头:“你是不是监听我的电话了?我的所有动向你是不是都知道?你让我感到害怕。” 察觉到男人的僵硬,安格抬头看着他,那熟悉的蓝眸此刻已经变得极度危险,叫嚣着要释放怒气。 泪水不断地从安格眼眶中流出,逐渐汇入她尖尖的下巴,而后又滴在了腿上。 “宝贝……”泽安德用指腹擦拭着安格脸上的泪水,“怎么会,我们是相爱的,你不应该害怕我。 “不。”安格拉下泽安德的手,嘴唇颤抖,她大吼道,“我不爱你,我不爱你,都是你逼我的!” 泽安德的双手再次捧着安格的脸:“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不会生你气。” 安格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泽安德,你从头到尾都在强迫我,控制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样的人?不可能!” 泽安德抬头,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身体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 他向安格伸出手来:“格温,坐下来,我们好好谈。” “好好谈?”安格扯起嘴角,眼中闪过伤心,“我们什么时候好好谈过了,你从来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泽安德直接拉着安格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安格在泽安德怀中挣扎着,可泽安德仿佛是一个巨石般,紧紧地将她环绕住,不得动弹。 “宝贝,琳达到底对你说了什么?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碰她。” 泽安德的怀抱热的像滚烫的岩浆,焦灼着安格的全身。 她诧异的看着泽安德:“你不要告诉我,你每天晚上出去都是在工作?” 泽安德亲吻着安格的眼睛,一路往下,将她脸上的泪珠全数卷进自己嘴里。 “我总是这么忙的,你应该知道的。” 安格往后靠,躲过了泽安德的吻:“别亲我,你让我感到恶心。” 似乎是这个词语刺激到了泽安德,泽安德抱着安格的手臂压得更紧了。 “格温,格温,我的宝贝,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泽安德再次想要亲吻安格的脸颊,可安格再次躲过。 他干脆直接握着安格的脸,不顾安格的抗拒,直接吻了上去。 安格在他怀中呜咽着打泽安德,泽安德却一点也不松手。 令人窒息的一吻终了,泽安德的唇上出现了一个裂痕,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在他下唇凝结成一块血珠。 他咬唇,将血水吞进嘴里,额头抵着安格: “为什么要让外人的一面之词,影响我们的感情?这么久了,你都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吗?” 安格无力的靠在泽安德肩膀,痛苦的抽噎:“泽安德,你老实的告诉我,付随哥到底怎么了?” 安格感觉到泽安德的胸膛起伏剧烈,全身僵硬的如钢铁。 安格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你那么讨厌付随,为什么还和他联系,他到底怎么了?” “你说啊。”安格继续说着,语气平缓,却带着死一般的绝望。 “付随他,是不是要死了。”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面容俊美,侧脸如刀削,此刻看向安格的神情还是那么专注和迷人。 这是安格忍不住心动的一张脸。 可这张脸的主人,却这么地无情残酷,甚至她的家人快死了,他都不给她说,也不让她回家。 安格额头靠着泽安德的肩膀:“我都已经接受你了,我都快喜欢上这儿的生活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这么多事?” “我好难受,我不想待在你身边了,我想回家了。” 安格喃喃自语着,声音软软,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了泽安德的心脏。 “格温,我不同意你走。”泽安德的嗓音沙哑,略微颤抖。 “你总是不让我回家,为什么?”安格看向泽安德的双眼,“你是怕,怕我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泽安德的双手捏着安格的胳膊,力气大地快要把她的胳膊捏断了:“格温,不是的。” “你就这么不自信?”安格突然又大哭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会回来吗?” 泽安德眼眸闪烁:“你……” “但是我不愿意了,我回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安格怒吼着,就要站起来。 泽安德死死地钳制住安格,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只要安格还在自己的身边,那一切都是可控的。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安格哭着挣扎,“你难不成一辈子都不让我出国吗?” 泽安德贴着安格的脸,不停地自言自语:“不要走,不要走。” “我偏要走!我不喜欢这里!” 安格说完,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怎的,就被泽安德压在了沙发上。 泽安德在她上方散发着热气,脸色阴沉得如同黑夜,愤怒在他的眼底翻涌。 “泽安德,你起来...” 看着泽安德明显的失了神志的样子,安格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一年前在庄园内的阴影再度浮现,那是自己再也不想经历的噩梦。 泽安德已经很久没有对安格发疯了。 安格在泽安德屡次的放纵之下,也逐渐忘却了对泽安德的畏惧。 她不知道,一只猎豹在吃饱喝足且感到安全舒适的时候,才会收起利爪。 而当它遇到威胁或争夺配偶时,会变得情绪不稳。 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它会变得暴躁、带有极度攻击性。 泽安德不知餍足地争斗着,仿佛这样,安格就能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久久地、紧紧地,不再分离。 第127章 他一向是强硬无情的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太阳慢慢西沉,余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庄园内的小虫再次唱起了交响曲。 麦克早已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庄园,说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玛丽在门口哭着,后悔自己没做好隐瞒工作。 泰坦和汤姆安静地站在一起,老绅士破天荒地抽起了烟,他给泰坦也递了一支。 泰坦手足无措,惊喜地接过,也眯着眼享受地抽了起来。 汤姆将烟雾吸入胃部,又再沉沉地吐了出来。 看着眼前深蓝色的夜幕和夜幕中不断上涌的烟雾,他陷入了回忆。 “泽安德先生他……很爱格温夫人。” 泰坦点头。 “他不能再失去格温夫人了。” 泰坦面色凝重:“嗯。” 作为一名世袭资深管家,汤姆的这两句话已经是逾矩了,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不再多言。 卧室门终于打开,泽安德推门而出。 不过一个下午,他的脸色就已经泛白,带着罕见的颓废和消沉。 玛丽立刻迎了上去。 泽安德看着玛丽:“她还在睡觉,你去把诺娃叫过来。” 玛丽连连点头,在泽安德走出长廊后,立马钻进了卧室。 卧室大床上,安格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显得她格外脆弱。 她双眼紧闭,眼皮下,她的眼珠不停转动,似乎在沉睡中也在遭受着梦魇的痛苦。 玛丽抽泣着在安格旁边蹲下,充满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十分钟后,诺娃提着药箱来了。 室内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唯一能带来一丝活力的,只有墙上那扇微微开启的窗户,缓缓吹动着窗纱。 诺娃轻轻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目光移向起居室的沙发,发现上面有一片鲜艳的红色血迹。 当她走进卧室时,看到玛丽正坐在床边哭泣。玛丽紧紧握着安格的手,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抬头看着诺娃,声音颤抖地说道:“诺娃,你一定要好好治疗夫人。” 诺娃看了一眼玛丽,表情淡定地回答道:“放心吧,这种情况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玛丽被这句话整懵了。 她倒是没太多经历过以前的情况,毕竟她是第三个来照顾安格的佣人了。 原来,还有比现在更严重的时候吗? 玛丽捂住了嘴巴,泪水依然在眼眶里打转。 深夜,万籁俱寂,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照得一片静谧。 安格在晚上发烧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异常红润,红色像是要把脸皮烫破了。 玛丽紧紧地守在安格身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安格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见。 隔壁的起居室里,泽安德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安格。 他手中不停地晃动着酒杯,里面的酒液也跟着晃动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麦克站在了卧室门口,向泽安德点了点头。 泽安德放下酒杯,一脸阴沉地朝着地下室走去。 古堡年代久远,自然是有几处特殊用途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经过翻修,用途多样,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今晚的主题。 地下室的灯光亮如白昼,照亮了整个空间。 在强光之下,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中央,双眼紧闭,陷入昏迷之中。 “哒、哒、哒”,皮鞋踩踏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泽安德走到琳达面前,眼眸阴森地盯着地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看来那晚的惩罚还不够深刻,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她居然胆大包天的,想要挑拨自己和格温的关系。 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嫌自己的家族过的太好了? 泽安德双手握拳,暴力因子迅速弥漫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疯狂地咆哮着渴望得到释放。 他想掰断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每一块关节,将她的身体撕成碎片,把骨头扔去喂狗,把血肉拿来榨汁,再喂给那个教女不当的男人。 室内一侧的壮汉和艺术家已经早早地等待着了。 泽安德看向那个战战兢兢挂着相机的瘦削艺术家。 听保镖说,格温很喜欢这个a国艺术家,还买了他的不少摄影作品。 希望在他的视角下,琳达能够绽放出别样的风采。 han只是在b国开了一场摄影展,只是碰巧被格温买了几个作品。 没想到却在下午被一群黑衣人从酒店拖来,说是有个大老板请自己来搞艺术创作。 他吞了口唾沫,看着坐在一旁一脸严肃,浑身散发着黑色气焰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我可以拍。” 听到han的声音,黑脸男人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着他。 han瑟瑟发抖:“只是我没有拍过这种风格,我怕,我怕拍的不好看。” 在男人逼人的气势下,han不敢拒绝,只能委婉表达自己的实力欠佳。 “我相信你的能力。”泽安德淡淡说着。 han再次斗胆发言,如果他不说的话,他怕是要一辈子身败名裂: “我尽力,但是,这套照片能不能不要署我的名?我更倾向于匿名创作...” 泽安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夜色正浓,地下室内的风光正盛。 可泽安德已经觉得无聊透顶,他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小甜心。 内心的愤怒已经稍有平息,只剩下隐隐约约的不安感。 泽安德想要回房,再次抱着他的宝贝,吸取她身上的香甜。 只有这样,他才能度过难熬的长夜。 路过长廊时,泽安德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圆月。 现在的时间,正好应该是那边的早晨。 想了想,他还是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那个a国的社交软件,给里面躺着的唯一一个头像拨打了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接通。 暖色的灯光下,泽安德的俊脸泛着冰冷的气息。 病床上躺着的付随无心欣赏泽安德的俊颜,他无神的双眼看向了泽安德身后的轮椅靠背。 “都多久了,还在装残废。” 泽安德不语,只是出神地看着画面。 “真没用,还没成功。” “还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咳咳——” 泽安德淡淡道:“我派去的那2个医生怎样?” “还行,说是有新的治疗方法。” “你现在,先别死。” 付随勾起嘴角:“你是在命令我吗?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泽安德坐着轮椅,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月光倾泻在他的身上,似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着他。 “格温她,又和我吵架了,她还说要回家。” “愚蠢,我就知道你总要惹她生气,也不知道学学我。” 泽安德摇头:“她知道了你的情况了。” 付随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别让她回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她会内疚的一辈子都不安心。” “可是她很伤心。” 付随惊讶地看着泽安德:“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泽安德不满地皱眉:“不要把我说的这么不堪,格温是不一样的。” 付随满意地笑了笑:“把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泽安德挂了视频电话,不愿在这个曾经的情敌面前,暴露过多的软弱。 他是个硬汉,一向是强硬无情的。 泽安德思忖着,点了点手机,最后把相册里,两人在跑车内的自拍照发给了付随。 付随:??发她的照片就好,发你们的亲嘴合照干什么?! 泽安德:刺激下你,让你保持生命活力。 付随:…… 第128章 你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了 回到卧室,玛丽已经离开,看样子,安格是已经退烧了。 泽安德缓缓躺在床上,轻轻地搂抱着安格,将头放在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脖子,闭上了眼。 和安格在一起的睡眠质量是一如既往的好,泽安德在早上六点准时睁眼,眼眸中已褪去了昨日的低沉。 身侧的女人还在沉睡,泽安德小心翼翼的起身,去了健身房锻炼。 等他神采奕奕地坐上轮椅,打算陪安格吃早饭时,却看到玛丽愁眉苦脸的表情。 “怎么了?” “夫人她,她说不吃饭。” 绝食? 泽安德没想到格温能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和自己抗议。 即使是初到b国的那两个月,她也没有绝食过。 她是要用折磨自己肉体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吗? 不得不说,泽安德心里的确分泌出了不少难受的感觉。 泽安德坐着轮椅,看了眼地上被洒地一地的早餐。 他到了安格面前:“小甜心,你还在生气?” 安格玩着手机,不理他。 泽安德移到了安格对面:“都说了,我没有和琳达发生什么。” 安格看向手机的眼睛转移到了对面这个,一脸真诚的人面前。 她瞪着泽安德:“那你们干什么去了?你还说要帮她办画展,认识名流。” “我不是帮你忙吗?你答应了琳达的。”泽安德笑着,想要伸手摸安格的脸。 安格躲开了泽安德的手:“你让麦克做就好,为什么非得到场?还有,你为什么要监听我的手机?” 泽安德的嘴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她和阿利见面,阿利把我拉上了,大概是第一次正式约会,比较紧张。” “那我的手机呢?”安格清澈的眼神透着愤怒,她举起手机道,“是不是我看过的内容,说过的话,你都知道?” 泽安德按下了安格举起的手:“哪有这么严重,你是间谍片看多了,琳达的坏心思,全庄园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问。” 看着泽安德一本正经的样子,安格捂着脸哭了: “呜——泽安德,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了,你的解释太离谱了。” 泽安德抱着安格:“哪里离谱了,不就是这样。要说离谱,琳达才离谱,你觉得呢?” 安格在泽安德怀里泣不成声,她明知泽安德的回答很不靠谱,但是也找不出反驳他的地方。 和琳达到底有没有?泽安德反正会死不承认的,他的兄弟也会帮他说话。 至于监听的事,那就更不是事了,这么久了,安格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了泽安德眼皮子底下,也不差这一点了。 不管怎么样,泽安德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和态度的。 正巧,玛丽担心的端着燕窝过来了,泽安德接过瓷碗,一勺勺地喂安格吃早饭。 “来,张嘴,不吃饭怎么行?饿了肚子最后伤害的是谁?” 在泽安德怀里,安格抽噎着,还是不愿意吃早餐。 泽安德把瓷勺怼到了安格嘴边:“来,喝一口。” 安格死也不张嘴。 “你是想要饿死自己?魂归a国?宝贝,就算你死了,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会和我在一起,哪儿也去不了。” 安格被泽安德的话气的不行,她才不想饿死自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这个大骗子!” 泽安德一脸严肃:“你的家就在这儿,你要跑去哪儿?” “你装什么糊涂?我要回a国,我要回去看付随哥。” 泽安德脸色阴沉下来:“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想了这么久。” “你压根什么都不懂!” 泽安德的笑意逐渐消散,耐心逐渐降低。 小甜心老是在他身边想着别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已经是过去时了,那也不行,她只能想着自己。 他拿起桌上的小笼包,往安格嘴上送去:“吃这个,你最喜欢的包子。” “我不要,拿开!” 泽安德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长久的相处,他也开始习惯吃a国的食物了。 “那吃这个。” “呸,呸。我不吃。” 泽安德又拿了个刀叉,将一块草莓送到了安格嘴边:“那吃水果。” “唔——不要!我什么都不想吃,我要回国!” 笑容彻底褪去,耐心彻底消失。 泽安德将刀叉摔在桌面,清脆的碰撞声犹如利刃,插入安格心中。 泽安德阴沉着脸:“格温,我最近是太宠着你,你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了。” 他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巨湖,释放出刺骨的寒意:“没有人能和我谈条件,没有人。” 安格看着表情冰冷的泽安德,害怕地嘴唇颤抖,牙齿打架。 昨天下午的恐怖经历袭来,她的身体仿佛也再次痛了起来,全身变得松软,再度陷入了恐惧和绝望。 泽安德直接拿起瓷碗,放到安格面前:“喝了。” 安格低着头,一动不动,淡淡道:“你说过,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听此,泽安德沉默着,将安格放到了沙发上。 安格惊讶地抬头看着泽安德。 却见他周身散发着寒气,阴沉沉地看着安格。 “格温,除非强迫、困境,没有人能绝食成功,也没有人能通过绝食自杀成功。” “在你极度饥饿的情况下,身体会自动生出进食的冲动。” “你要是想通过绝食来强迫我同意你的不合理要求,那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安格被泽安德凝重的语气吓哭了。 她瑟缩在沙发上,一阵又一阵地抽搐,连泽安德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有发现。 桌上的早餐已经快凉了,玛丽过来,心疼的问道:“夫人,你还是吃点吧,先生说你绝食3天内,必定会吃饭...” “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安格抽泣着。 “我才不会让他得逞,他以为他什么都能掌控的住吗?他连我的胃也能掌控地住吗?” 玛丽欲言又止,可还是说道:“吃饭的人的天性,谁也抵挡不住……要不你换一个方法来威胁先生?” 安格一边哭着一边陷入了思考,可最后,她沉沉道:“他好像什么威胁都不怕。” 玛丽点头:“那夫人你……” 安格一头栽进抱枕里:“我不管,一旦开始了我就要抗争到底。” 玛丽表情复杂,但还是帮安格撤走了食物。 第129章 我不会吃一丁点饭! 安格已经绝食了一天了。 她躺在沙发上,觉得绝食并不是这么恐怖。 今天一天的活动量都不高,她并没有什么消耗。 现在她的肚子,也只是瘪瘪的,释放出微微的饿意,还算是能够承受得住。 眼前的电视突然被打开,安格惊讶地坐起来,她没有开电视呀。 随即,电视里开始播放起了不知来源的纪录片。 纪录片里,每一个人的身躯都像是被抽去了血肉的骨架,每一根骨头都能清晰地凸显出来,就像是积木一般,仿佛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散架。 他们有的眼窝深陷,双眼无神,躺在木床上无力地申吟着,像是被索命的将死之人。 有的支撑着自己脆弱的骨架,往镜头行走着,每走一步,全身像气球一样摇摇晃晃,安格看了都担心他会在下一秒倒下。 镜头一转。 那个在木床上的人突然胸腔高高突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无力的吐出,全身软绵无力,一动不动。 几秒后,他的头往一旁无力的垂下,瞪大的双眼惊恐地看着镜头。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安格被吓得从沙发上蹦下来,左看右看要把电视关了。 可遥控器居然在此时不见了! 安格慌忙的低头,把电视的插头给拔下。 可刚拔下,卧室的电视就又响起了那濒死的音乐和骨架人的无力申吟。 安格连忙又跑去卧室把电视插头拔下。 等屋内终于没有恐怖的画面和声音后,安格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到了床尾,躺在了床上。 她闭上了眼,可黑暗的视角里,那电视中恐怖的画面居然还在上演,那刚死之人突兀的双眼不停地在安格脑中闪烁。 她的耳边仿佛也回荡着纪录片里阴森森的音乐和他们不想死去的哀嚎。 安格在床上翻滚,她忘了饥饿,但是却陷入了无法入睡的恐怖之中。 泽安德在今晚意外地没有回房。 安格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她拿起手机,想要拨通那个号码,却放弃了,转而拨通了汤姆的电话。 “汤姆,泽安德在哪儿?” “夫人,先生应该是还在公司加班。” 安格放下了手机,抱紧了被子呜咽。 都是他搞的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 我就偏不吃饭。 第二天一早,泽安德坐在了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安格一天没吃饭,看起来脸蛋都小了一圈。 泽安德忍不住去摸了摸安格的小脸。 安格在被子中蹭了蹭,睁开了眼。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泽安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安格吓得连忙往后退。 泽安德收回了手,淡淡道:“我要去吃早饭了。” 说罢,就直接走出了卧室。 安格嘟着嘴,赌气的又把被子盖在了自己头上。 这时,玛丽进来了。 她二话不说,就把安格从被窝里翻出:“夫人,先生说要你陪他吃早饭。” “我不吃!” “他没让你吃,他说让你陪他吃。” 安格惊讶地看着玛丽,玛丽也对安格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富,中餐有煎饼果子,小笼包,豆腐脑,油条豆浆,烧麦。西餐有煎蛋培根,三明治,华夫饼,水果沙拉,可颂……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食物,闻着食物的香气,安格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她顿时感到胃部一种不适感传来,似是有些疼痛,但是巨大的饥饿感已经占据了整个身心,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泽安德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动作优雅,气质从容。 安格满怀怨气地看着泽安德,嘟起嘴来,闭目养神。 “格温,睁开眼睛。”泽安德淡定的声音传来。 安格睁开眼,不满地皱眉:“你管我睁不睁眼。” 泽安德往旁边微微侧头,一旁的泰坦就走了过来:“格温再闭眼、看天花板的话,就把她的眼皮打开,对准桌面。” 泰坦一脸难做:“夫人,你还是……” 安格急了:“你怎么这么霸道!” 泽安德看向安格,又低头拿起刀叉吃饭。 无声的回应往往最致命,安格心里暗暗叹气,他真的就是这么霸道。 等泽安德优雅的吃完早餐,刚没休息多久,他又拉着安格出门散步。 安格连连抗拒。 泽安德他坐轮椅呢,一点也不用动腿,可是自己要一步步走啊。 “格温,跟我走。”泽安德命令式的语气再度响起,不大,却威严十足。 安格只得一脸菜色地跟着泽安德在花园里转着,一连转了近20分钟。 夏日将至,气候凉爽,但今天的阳光却愈发炽热。 安格伸手挡了挡射在自己脸上的阳光,神色略微恍惚,回想起了一年前在烈日下站军姿的那些佣人。 而今天,自己是不是也在变相的站军姿呢? 想到这里,安格不动了,难受的蹲了下去,把头埋在了大腿里。 泽安德的轮椅又转向,停在了安格的身前。 “格温,不要任性了。” 安格只是摇头。 “散散步,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你以前也喜欢的,不是吗?” 安格仰起头,朝着泽安德大喊:“你就是故意的。” 泽安德好似听到了什么不解的难题:“我做什么了?” “你故意给我放死人视频,故意让我看你吃饭,故意消耗我的体力。”安格有气无力。 泽安德看起来很疑惑:“我这是让你体会到饥饿的痛苦,要吃饭才好,不是吗?” 安格站起来,而后又体力不支的摇晃:“我不会认输的,除非你让我回国,不然我不会吃一丁点饭!” 说着,安格就转身快速地往古堡跑去。 可因为浑身无力,双腿酥软,安格刚跑了几步就前脚拌后脚,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只听“砰”和“哎哟”的两声,安格直直的摔倒在地,膝盖和手臂划出了几道伤口。 扎心的疼痛袭来,胃部也跟着咕咕叫,表达不满。 安格不愿意在泽安德面前丢脸,在回过神来后立马忍痛站起,哭着脸又往古堡跑去,全程没有回过头看泽安德一点。 泽安德在后方看到这一幕,连连摇头。 他的小甜心,被自己宠的厉害,太倔强了。 第130章 你最有发展农业的潜质 下午时分,气候变阳光逐渐西斜,整个庄园都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之中,气温也开始下降,带来一丝凉意。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庄园内的花朵,阵阵花香飘散在空中,心旷神怡。 伴随着低沉有力的引擎轰鸣声,两辆豪车风驰电掣驶来。 豪车在古堡门口停下,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直接传到在三楼躺尸的安格耳中。 开车之人明显霸道又任性。 “夫人。”玛丽又面露难色。 安格虚弱的躺在沙发上:“泽安德又要让我做什么?” “先生在花园里摆了烧烤架,还请了阿利先生和西奥多先生。” 玛丽清了清嗓子:“先生让你下去看他们烧烤。” 看他们烧烤。 好小众的词汇。 安格能忍得了早餐,怎么能忍得了烧烤香? 安格气冲冲地摆手:“我不去。” 泰坦的身影出现在安格视线上方:“夫人,先生说你不下去的话,就让我拉你下去。” 安格猛地坐起,瘪嘴崩溃:“有这样的人吗?” 古堡前的广场。 车门缓缓向上扬起,阿利扎着小辫,咧着一口整齐的大白牙,从副驾拿出了一瓶好酒。 后方的车门打开,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从车内走出。 西奥多的身形挺拔修长,气质冷峻,他走向车后,淡定的从中抱出来了一个大冬瓜。 汤姆已经在门口笑意盈盈地迎接了。 “泽安德怎么回事?突然邀请我们来烧烤?那我可得给他露一手。” 阿利笑着跟随汤姆去了后方的一个小花园。 西奥多步伐沉稳,不多一言,也跟着往后走。 花园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宽大的木质烧烤桌,旁边,烤炉、食材、调料已就位。 几张舒适的木椅散布在周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了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安格脸上。 泽安德已经拿着夹子在放肉了,见两人来了,淡定的招呼他们随意。 西奥多看着一旁木椅上有气无力、一脸视死如归的安格,心里微微有些诧异。 阿利没看出安格有什么不一样,欢天喜地的说要给大家露一手。 阿利为人和善,却身份高贵,很少有人能够亲嘴尝到他的手艺。 阿利看着准备丰富的调料:“泽安德,行啊你,专门为格温准备了a国调料。” 听此,泽安德扭头看向安格,安格也正好看向了泽安德。 四目相对,安格赌气的低下了头。 阿利一边动作一边解释:“我有两种做法,一是我们家的传统手艺,二是a国的口味,我以前去a国学过。” 调料洒下,香气四溢。 西奥多闻着香气,好奇道:“你还去a国学过烧烤?” 阿利点头:“那会在a国玩过一段时间,交往了一个a国女友,我找了个师傅,2000美金学的秘方。” 西奥多惊讶:“你也交往过矮冬瓜?” 怎么两个兄弟的审美都如此别致? 阿利抬头:“矮冬瓜是什么?” 说到这里,西奥多看向了桌上随手放的大冬瓜。 这个冬瓜是专门从培育室里现摘的。 它通体呈圆柱形,纹理清晰,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绒毛,给人一种朴实无华、憨厚敦实的美感。 西奥多看向了一旁的安格。 安格此刻软弱无力地靠在软垫上,身上盖着h家的绿金色小毯子,裹成了一团,看起来矮小又蠢笨。 俨然和这个冬瓜如出一辙。 西奥多再次认可起了自己的准确评估能力。 西奥多抱着冬瓜,走到了安格面前,抬起下巴,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安格看着这个轮廓分明的俊脸,想起了琳达对她说的话。 好像那天晚上,是没有西奥多在场的。 西奥多看起来一丝不苟又严肃,实际上也应该是很保守的。 想到这里,安格对西奥多笑了一笑。 西奥多眉眼闪烁,拍了拍手中的瓜:“这个送给你,喜欢冬瓜吗?” 安格有些诧异,西奥多果然是一个老派绅士,送人的东西都这么朴实无华,带着对小辈的深深关切。 安格感激地连连点头:“我特别喜欢吃冬瓜,西奥多,你真是太好了。” 泽安德不满地走来,他可是听到了什么“喜不喜欢”的话题。 这个话题,只能自己和格温聊,不许和其他人聊。 泽安德插入两人中间,气势汹汹地看着西奥多怀里抱着一个大冬瓜。 这是什么? 西奥多转型当农场主了吗? 西奥多名下产业近期收益欠佳,他考虑壮年退休,去种种地也是情有可原。 泽安德夺过冬瓜:“西奥多,你是要投身农业?我可以帮你牵牵线。” 泽安德举起大刀,“哗”一下,冬瓜被劈成两半,两半冬瓜在桌上左右晃悠。 刀法利落,切面整齐,泽安德得意地看着西奥多。 西奥多上前,拍了拍泽安德肩膀,实在是忍不住勾起嘴角:“你最有发展农业的潜质。” 阿利抬起头,俊脸在烟雾中泛着油光:“你们还真让我一个人干?这儿有四张嘴,我只有两只手。” 三个男人,管理着全球各处的重要产业,把控着全球经济命脉,此刻,正在花园里吭哧吭哧的做烧烤。 安格无心感慨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她肚子里的叫声一直不停,闻着烧烤香味,她只觉得现在像只想吸血的僵尸,不吃点什么就要发疯,就要死掉。 不久,一串带着浓厚孜然味的冬瓜放到了安格眼前。 西奥多酷酷说道:“给你吃。” 矮冬瓜喜欢吃冬瓜,这是西奥多刚刚从她口中得到的信息。 泽安德在西奥多身后悄咪咪的看着两人。 安格察觉到了泽安德的视线。 泽安德想要自己认输,自己偏不。 安格对西奥多礼貌笑了:“谢谢,不过我最近在减肥。” 西奥多眉头轻轻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短暂的茫然。 她都瘦成这样了,还减肥? 泽安德这个农场主可真是不负责,连养瓜都养不好。 安格流着口水,看着三人在夕阳下喝酒吃烧烤。 她闻着那诱人的烧烤香,无助的望天,手指紧紧扣着衣角,眼神里写满了挣扎。 肚子已经饿了两天了,一直在不争气的叫,现在连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 安格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泽安德不妥协,她誓不罢休! 第131章 如何根除感情垃圾? 阿利放下酒杯,叹息道:“现在女生减肥的做法真是太离谱了, 不光是催吐、节食,最近流行起了一种棉花球减肥法,就是把棉花球浸在蔬果汁或者汤里,然后吃下去。” 西奥多诧异的看着阿利:“吃棉花?她们的脑子是只有虾仁那么大吗?这种蠢事也做得出来。” 阿利耸肩:“据说这样就能饱腹,抵抗饥饿感。” 西奥多矜贵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阿利看着一句话不说的泽安德:“那总好过什么都不吃吧,说真的,格温想减肥,你大可找专业的营养师为她搭配健康餐,不至于两三天不吃饭吧?” 泽安德看了看在躺椅上熟睡的安格:“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阿利连连咂舌,现在女生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阿利还真没看到过女生为减肥,努力成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超模,那每天也得吃点什么。 西奥多喝了一口酒,瞥向一旁奄奄一息的的矮冬瓜:“阿利,你这么多年的恋爱经验都喂狗了吗?格温明显就是在绝食。” 阿利大呼:“绝食!?” 随后,他看向泽安德:“格温居然在绝食!” 听着阿利的大嗓门,泽安德皱眉往后坐了一点:“她在试图以伤害自身、影响我心情的情况下,企图让我同意她的不合理需求。” 泽安德补充:“我当然不会顺从她的想法。” 西奥多点头:“格温太过幼稚,思维太过简单。以伤害自身为条件的博弈,在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阿利好奇:“她想干什么?” 泽安德放下酒杯:“她想回家。” 阿利嘴角抽搐: “虽然我在a国呆过一段时间,可那边不如b国繁华,人文和地理环境也不是太好,格温是想体验下平民的艰苦生活吗? 西奥多无语的看了看阿利: “阿利,格温本来就是平民,她是身体中还残留着想要被奴役的基因,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想要重返贫民窟了。” 西奥多又看了看在老熟人面前、故作深沉的泽安德:“说起被奴役,格温还不如让泽安德奴役她,这样皆大欢喜。” 阿利连连摇头:“我不是很理解。我认识的女人都想让我带她们回家。” 泽安德点头:“西奥多说的对,格温是习惯了苦日子,想要重温往日的质朴岁月,沉淀内心。” 西奥多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和泽安德碰了个杯: “毕竟平民总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垃圾所牵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走不出困境的原因。” 泽安德靠在椅背上,深邃的蓝眸若有所思:“感情垃圾……牵绊……” 西奥多看向明显陷入了深思的弟弟。 泽安德总是一副高冷傲慢样,可西奥多可以说是从小带大了泽安德,对他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是有点了解。 泽安德从小板着脸,性格强硬,控制欲强。 原本这都是作为继承人的优点,可到了感情面前,却不好说了。 尤其他的对象是格温,是一个有着故土情结的犟种。 西奥多继续道:“我打算去南非一趟。” 两个弟弟都看向了西奥多。 西奥多解释:“南非那边有着宽阔的发展空间,十分适合我去散播光和亮。” 接着,西奥多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看向泽安德:“利益在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这就是小冬瓜和我们的差别。” 阿利莫名其妙:“小冬瓜是谁?格温哪里是冬瓜了?” 泽安德听懂了西奥多的话,他眯起眼眸,缓缓说道:“a国有个男人,格温很想他。” 阿利大为震惊:“所以格温绝食,就是要回去找野男人吗?泽安德,你怎么接受得了?” 泽安德吸了一口气,认真道:“也不算是野男人。” 阿利连连摇头:“泽安德,格温把你改造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我的女人,她要是有异心我就踹了她。” 西奥多抖了抖烟灰:“要是我的话,我会把那个奸夫挫骨扬灰,再把他的骨灰给格温,让她每天都能‘睹物思人’。” 两人同时看向泽安德:“你说呢?” 泽安德清了清嗓子道:“我给那个男人找了两个医生。” 阿利眼神放光:“是要找医生暗中解决了他吗?我果真没看错你。” 西奥多叹气:“泽安德,记住我的话,小冬瓜情感羁绊很严重,你要利落地解决了。” 熟睡的安格并不清楚男人们在她耳边嗡嗡嗡什么,她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中,正在狂吃螺蛳粉和炸鸡。 微风吹拂过安格的发丝,几缕碎发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飘动。 已近黄昏,夕阳洒在三个俊美的男人身上,他们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与贵气。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若是说在聊什么艺术、体育,那可真是十分符合他们的气质。 泽安德眉头紧皱,看向安格的目光凝重。 泽安德的继承人地位已经尘埃落定,在近10年也不出所望,展示出了巨大的个人魄力。 可对于西奥多来说,他终归是一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不成器的弟弟。 他继续帮泽安德出主意:“要说情感羁绊,还有一个方法。” 阿利默契的笑了:“我也知道。” 泽安德表情更加凝重,一想到格温每晚累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就立马否决了。 “格温怕痛。” 还不如诛杀奸夫来得痛快。 阿利和西奥多诧异的看着泽安德:“你不急,詹姆士也会急,他们也会急。这可是最有效的方法。” 泽安德看着杯中的液体,晶莹剔透的酒杯中,透明的液体微微荡漾,晃动中,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 泽安德一饮而尽,并没有接他们的话。 今晚和兄弟们聊得很开心,那是思维一致,灵魂相契的默契和愉悦。 泽安德再度确定了自己的强硬作风和敏锐的思维能力,并未因格温而改变。 只是…… 泽安德看着安睡中的女人,他却并不想如兄弟们所说的那么做。 虽然泽安德十分认可他们的想法和意见,但是泽安德隐隐约约觉得,格温会十分生气。 琳达那件事本就是子虚乌有,可格温也气的不行,甚至胆大包天,要和自己决裂。 格温本身就小气,爱胡思乱想,虽然自己有方法瞒过她、哄骗她,可毕竟不是个可持续的好方法。 一看到小甜心那满眼是泪水,冲着自己无能发怒的模样,泽安德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对她ing不起来——除了xx。 想到小甜心梨花带雨的模样,泽安德已经气血下涌了。 第132章 你看,药到病除 夜晚,两兄弟各自散去。 阿利已经喝的东倒西歪,在汤姆的搀扶下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泰坦喜气洋洋地接过阿利豪车的钥匙——自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功能可大啦。 西奥多脸上略带红晕,可还是面色沉稳。 他走到泽安德面前,眼神狠厉:“要是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做了他。” 泽安德拍了拍西奥多的肩膀:“有需要再叫你。” 卧室。 泽安德抓了抓自己微湿的发丝,扯下在腰间束缚自己的浴巾,感到有一丝丝的烦躁。 他也不知道烦躁从何而来。 或许是格温吵着要回家。 或许是格温还想着别的男人。 或许是格温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竟想要威胁自己了。 或许是今晚,格温没有给自己吹头。 总之,泽安德很气,很火大。 烈火传遍全身,叫嚣着要点燃更多的空间。 泽安德站在卧室,他宽阔的后背如同一座坚实的山峰,每一块肌肉都都结实而饱满,在室内暖黄色的光线下,散发着致命的视觉冲击。 他趴下,大手捏着安格的头,让她的脸对准自己。 格温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今天烧烤时一直在睡,刚刚帮她洗澡时,她也没睁眼。 泽安德仔细看着格温的睡颜。 格温的睡颜和她本人一样,憨态可掬,让人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 她紧闭的双眼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脸颊白嫩,似乎能看到细微的血管。 见此,泽安德喉结滚动,下意识往她脖子上的血管咬去。 不过一会儿,那处就已经浮现出红色的毛细血管破裂印记。 泽安德又换了一块地方,继续吻出那一个个印记。 终于,泽安德平复了下心情,抬头看着安格。 绝食两天,她的脸色更苍白了。 这不禁让泽安德想到了,中世纪那个以苍白瘦弱为美的时代。 不过,她们是为了变美故意得肺结核,而自己的格温只是轻微绝食而已。 想到这儿,泽安德眼眸闪动。 小甜心是不是在故意诱惑自己? 虽然泽安德不喜欢小甜心太过瘦弱,但是她为了自己,努力想要变得更“美”,泽安德怎能不开心。 想到这里,泽安德更是躁动不已。 卧室的墙壁带着复杂的印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墙上有个强壮的身影半跪着。 途中,安格好像是被撞醒了。 她抬起朦胧的双眼,在上方好像看到了一只烈虎。 烈虎的双眼散发着恐怖的蓝光,像是要吃人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步就要把她撕碎。 安格吓得一口气没喘过来,连求救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恰逢周日,泽安德吃完早餐兴致勃勃地去查看小甜心的状态。 小甜心昨晚一直在装睡,别以为他不知道。 她中途明明都醒了,而后又闭了眼睛一言不发。 分明是为了营造某种情趣。 泽安德坐在床边,眼神明亮,神采奕奕,他拍了拍安格的脸:“快醒来,小甜心。” 可安格依然是一动不动。 泽安德又摇了摇安格。 她仍然一动不动。 泽安德皱眉,昨晚……不至于吧。 他伸手探了探安格的鼻息,嗯,还有气。 身后的玛丽眼神复杂地看着泽安德检查安格死没死。 她微声道:“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夫人她是饿晕了?” “饿晕?” 不过饿了两三天,就能饿晕吗? 小甜心实在是太过虚弱。 就这种能耐,还想要和自己抗衡? 玛丽在后面提议:“要不要,给夫人打吊瓶?” 泽安德严肃道:“吊瓶?你是傻了吗?还不去准备口服药。” 半小时后,玛丽端着一个小碗进了卧室,碗口热气腾腾,散发着白汽。 泽安德接过小碗,用勺子舀起热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安格嘴边送去。 “格温,喝药了。” 迷迷糊糊中,安格感觉自己又梦到了那些将死之人的骨架,和死不瞑目的双眼。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而独特的清冽香味传入鼻中,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带来了温暖与安慰。 安格下意识感到安心,这是泽安德的味道。 而后,她听到泽安德要自己张嘴喝药。 安格听话地微微打开嘴唇,口中灌进了不知名的药物。 药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带着浓郁的香气,瞬间传遍整个口腔。 “再喝一口。” 泽安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安格听话的一口接一口喝下了这神奇的药物。 这药物真奇怪,不苦,反而香香的,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待喝完一碗后,安格的意识慢慢清晰,在泽安德的怀中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真躺在泽安德的怀里。 安格咂着嘴,觉得口中的味道有些熟悉。 泽安德捏了捏安格的脸:“你看,药到病除。” 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我喝了什么药?” “不过是麻辣烫的汤汁而已。” “啊——!” 安格从泽安德怀中挣脱,拿起床头柜的碗往鼻边靠近,果然是麻辣烫的味道! 安格只觉得憋屈。 安格只觉得功亏一篑。 这感觉,就像和尚破了戒,牧师背了誓,警察违了法……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后悔和无力。 安格直接趴在床上,嗷嗷痛哭了起来。 看着格温肩膀不停地抖动,泽安德上前摸了摸她:“格温,你再不吃点东西,就要晕死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破功!我明明还能坚持的。”安格窝在被子里,止不住地哭泣。 “可是你都饿晕了。” “我才没有饿晕,我是昨晚被你……被你吓晕的。” 安格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饿晕的,她明明状态很好,明明还能坚持两天的。 “我哪有那么恐怖。” 安格只想说:你就是这么恐怖。 可她不愿意说,她怕说了的话,泽安德肯定会自恋的不行。 你越骂他,泽安德还会越爽,因为他会觉得你全程都在夸他。 安格不愿意让泽安德得逞。 眼看着安格越哭越厉害,泽安德把安格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往起居室走去。 安格还在呜咽:“这次不算,这次不算,这都是你骗我的。” “格温,这里有你爱吃的麻辣烫,披萨,还有章鱼小丸子。” “你前情人给你包的饺子,我原本还藏了几个,现在也给你一起煮来了。” 安格抬头一看,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都是自己爱吃的。 安格崩溃:“泽安德,你这个大坏蛋。” 第133章 求生欲还是战胜了反抗欲 泽安德又一次耐着性子舀起一勺汤,慢慢递到安格唇边:“三天没吃饭了,先喝一口汤。” 安格紧闭双唇,一脸倔强。 泽安德的眉头微微皱起:“格温,你已经吃了麻辣烫了,还要和我杠到什么时候?” “都是你哄骗我喝的。”安格低下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喝了。” 泽安德的眼神中的平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怒意。他的动作也不再温柔,显得有些粗鲁。 可即便如此,安格依旧咬紧牙关,不愿张口。 这一勺送到安格嘴边的汤,就这样在两方的强硬态度下,淋到了安格的下巴,顺着下巴滴落在了她的睡衣上。 看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汤汁,泽安德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 泽安德放下汤勺,动作轻柔,似乎是并没有动怒。 但是,他的嗓音却出卖了他此刻不算太好的心情。 他把安格放到了椅子上,对着门口冷冷地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安格诧异的扭头看去,只见泰坦和几个佣人正走过来,而泰坦露出了很犹豫的神色。 “你们干什么?”安格感觉大事不妙。 “夫人,对不起。”泰坦对安格道歉,随后,他连同三个佣人把安格按在了椅子上。 安格立马开始挣扎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三人似乎早就知道安格会反抗,他们的力气十分大,甚至已经将安格的肉蹭痛、磨红了,可他们仍然是不松手。 “夫人,我来喂你吃东西。”另一个女佣拿着汤勺送到了安格嘴边。 “不要,不要!唔——” 安格左右摆头,企图躲过女佣的投喂,可是泰坦的力气极大,安格很难动得了一点。 挣扎间,安格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安格闭着眼,咬紧了牙关。 泰坦紧紧抓住安格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另外两个佣人则分别按住安格的手臂和腿部,让她无法逃脱。 “夫人,请您配合我们。”泰坦的声音坚定。 女佣再次将汤勺递到安格嘴边,试图强行喂食。 “不要,不要!唔——”安格紧闭双唇,坚决拒绝进食。 泰坦见状,皱起眉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安格感到一阵剧痛从肩膀传来,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放开我!”安格拼命挣扎着,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 “我不吃,我不吃,我就不要听你的!”安格在心中呐喊着,决心和泽安德对抗到底。 玛丽一脸心疼地看着在被按在椅子上的安格,难受地眼泪直冒。 夫人啊,为什么一定要和泽安德先生杠呢?泽安德先生明明那么爱你的。 喂安格的女佣看安格一直不张嘴,看了看泽安德。 泽安德端坐在轮椅上,面不改色,给泰坦使了个眼色。 泰坦表情严肃而沉重,他叹息了下,伸手,按着安格的脸颊,将她的嘴挤开。 女佣终于放松了神经,将参汤送进了安格的嘴中。 安格的身体不停扭动挣扎着,可因四肢被束缚,只能无力的任由女佣往自己的嘴里灌进参汤。 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一脸不舍的泰坦,似乎在说:“你怎么也背叛了我?” 泰坦心虚的撇开了视线,可那只按着安格嘴角的手却依然固执地在按压着,不肯松懈一丝一毫的力气。 “唔——咕噜——咳咳——”安格被困在椅子上,被迫一口口的喝着女佣递来的参汤。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大家都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看着屋内中心的那唯一躁动。 屋内,只有安格含糊的抗拒声和咳嗽声响起。 食物大部分都从她的嘴角溢出,滴落在她的衣服上、裤子上、地上,一片狼藉。 泽安德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边,眼眸波澜不惊,神色漠然。 终于,安格喝下了一碗参汤、一碗粥,束缚着她的三人终于松开了手。 安格软软地倒在了椅背上,身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喉咙里也不断传来咳嗽声,眼神却瞪着泽安德,似乎是在埋怨,在责备。 “泽安德,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你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安格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 可泽安德并没有回答安格的话,他只是沉默着,脸色阴沉得吓人。 “再吃点。” 泽安德冷着脸,薄唇中吐出了这三个字。 “呜——”安格呜咽着,“你怎么这样?” “吃。” 泽安德的语气愈发严厉,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气。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安格,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安格啜泣着,嘴角微微颤动,发出细碎的颤音:“我不。” “不要让我再逼着你吃。” 泽安德握在轮椅边缘的纤长指节已经发白,脸上的肌肉紧绷,暴怒就在一念之间。 安格注意到了泽安德的神色,她咬着嘴唇,努力止住哭泣,试图再次拒绝。 可求生欲还是战胜了反抗欲。 安格终于是主动凑到了桌前,夹起了饺子,吞咽了起来。 她就这样,一边哭着,一边抽噎着,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食物。 终于,一盘五个饺子被安格囫囵吞下。 安格放下筷子,语气僵硬:“我吃饱了。” “三天没吃饭,就吃这点?”泽安德的声音依然是透着寒气。 “我吃饱了。”安格固执地强调。 “再吃。”泽安德也继续冷冰冰地命令。 安格扯过桌上的纸巾,嚎啕大哭了起来:“你逼我,你不爱我了。” 泽安德皱眉,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安格,脸上的线条如同冰霜般,坚硬而冷峻。 “格温,不要试图用爱绑架我。” “可是你不也用爱的名义绑架了我?”安格哭着反驳。 “格温,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泽安德目光冷淡,看向安格的表情如一年前那般傲慢。 安格一时间停止了哭泣。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对了,他是天生的掌权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他的意愿没人能违抗,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可是,在感情里,也应该这么专断独裁吗? 安格不敢问,她怕自己再问,也还是会问出同样的答案。 “还在犹豫什么?”泽安德明显的不耐烦了。 安格被吓了一跳,连忙拿过一旁的包子,继续一口口吃着。 神奇的是,被泽安德吓住之后,安格竟奇迹般的停止了抽噎。 不得不说,被吓一跳真的能够治疗抽泣。 在安格吃完了一个肉包,半碗沙拉后,泽安德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安格闭目养神后离开了室内。 屋内,就只剩下了玛丽和泰坦。 闭着眼的安格眼角流出了一滴泪,顺着脸颊,又缓缓流到了脖间,流过了泽安德留下的深红色吻痕。 实在是嘲讽。 第134章 我以前有那么猛吗? \"夫人。\" 玛丽小心翼翼地拿起柔软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安格那沾染了污渍的脸庞与脖颈。 此刻的安格紧闭双眼,身躯无力地倚靠在椅子之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一动也不动。 泰坦也紧跟着凑上前去,满脸愧疚之色:“夫人,对不起,我……” “别说了。”安格睁开眼,眼神空洞。 “我想回家。”泪水无声的从安格脸上滑落。 玛丽和泰坦对视一眼,彼此的神情皆显得异常沉重。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安格低低的啜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的家里还有付随哥,还有我的养父母……他们都很好,比泽安德好多了……” 安格蜷缩在椅子一角,将头深深地埋藏进自己的双膝之间,瘦弱的肩膀随着哭泣不断地颤抖着。 看到这一幕,玛丽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安格微微颤动的肩膀。 安格还是将头埋在腿间抽泣着。 玛丽继续:“其实泽安德先生真的很爱你。” 安格沉默着摇头。 玛丽只能帮安格出主意:“夫人,要不你再试试威胁下先生吧?” “我都绝食三天了,他也不为所动。” “可是……”玛丽犹豫着,“一年前,你投湖、撞墙,效果都很好的。” 听到这番话,安格瞪大了眼看着玛丽,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自己以前有那么猛吗? 玛丽仿佛明白安格在问什么,朝着她点了点头。 对,夫人,你以前的确有这么猛。 “可是。”安格面带难色,“那都是自残啊,痛死我了。” 玛丽皱着眉头,无奈道:“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让我想想。”安格陷入了深思。 除了采取这种极端手段之外,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到别的可行之法了。 整整一下午,泽安德都没有在家。 安格独自一人伫立在楼上的阳台上,她的手机屏幕上,网页不断地刷新。 “如何不疼的自残?” “如何有效地撒泼耍赖?” “如何在不惹人生气的情况下捣乱滋事?” 安格仔细地筛选着每一条建议,反复斟酌着每一个内容的可能性和实操性,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确定了最终方案。 只是,天都黑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情感都酝酿好了,再不回来都快没了。 安格洗漱完,百无聊赖地刷新着tiktok。 一则八卦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h国某高官女儿不雅照曝光” “近日,h国某高官的女儿不雅照不知因何种原因被泄露至网络,在网上迅速传开……该高官家庭也陷入了极大的困扰和压力之中。” 连续好几个视频里,都有些打了厚码的私密照片,看上去白的黄的黑的,一团乱。 安格眼眸中满是惊愕与惊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多人讨论。 小手继续往下滑,安格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视频里,一个中年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下车,急匆匆地往私宅里赶去。 周围,是一大片举着摄像头和话筒的记者,闪光灯不断亮起,像是大型的追星现场。 那高官,虽然打了薄码。 安格看了又看,但是……看这样子,他不就是穆罕吗? 那穆罕的女儿,到底是萨娜还是琳达?是哪个女儿不幸被挂到了网上? 安格只恨自己网速慢,没有及时看到未打码视频。 安格往评论区翻着,里面不外乎是些批评\/同情当事人、规劝大家规范自身言行的评论。 还有些人直接点出了穆罕的名字,捅出了他这些年的丑事,收受贿赂、私生活混乱、利益输送……让人大开眼界。 评论纷纷说这人的政治生涯即将因女儿私生活不检点而断送,百分百会被送上法庭,相关方也一定会被彻查。 安格目前不关心穆罕怎样,别人怎样,此刻,她只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 在未察觉间,安格后背冷汗直冒,她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或许,或许…… 安格不能再多想了,至少在还未确定事实前,她不能给人定罪。 安格的手,点开了通话记录,那个已经拉黑了自己的号码还在上面。 她犹豫着,手指在上面反复滑动,始终下不了决心。 终于,安格点了拨打电话,不过,还是如意料之中一样,安格还是被琳达拉黑了。 安格躺在床上,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了,泽安德怎么还不回来? 她有事要问他。 安格心里感觉很不安,一种可能性始终萦绕在她心中,久久不能退散,甚至越发肯定。 她重新坐起,拨打了泽安德的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 安格又拨打了麦克的电话。 麦克倒是接的很快:“夫人。” 安格坐正,语气严肃:“泽安德呢?” 安格不常问泽安德的行程,麦克倒是有些惊讶。 但他还是用平静的语气回道:“先生现在在格兰德酒店和xx国财政部长会面。” 安格眉头跳动,语气弱了点:“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会议是8点开始的,预计2小时内结束,这之后,先生还会和南半球的分公司进行视频会议,预计1小时结束。” 安格听得有些懵。 麦克十分体贴的为安格算好了时间:“他应该会在十一点半结束当天行程,如果没有临时事务,应该会在十二点半左右回家。” 安格一下子泄了气,这还要等三、四个小时。 麦克继续体贴道:“夫人你有什么急事需要找泽安德先生吗?” “也不算太急。”虽有疑惑,可安格也不能打扰别人工作,不过…… “你现在有空吗?”安格眼神闪着光。 麦克此刻赤裸着上身, 躺在床上,身旁是卷发大红唇的女友。 他扭头看了看女友焦急的目光,淡定道:“有空,现在是leo在陪泽安德先生开会。” 女友在被窝下掐了麦克的大腿。 麦克被掐,面不改色地听着安格的要求。 听着听着,麦克一向干练从容的脸上,露出了迟疑和困惑。 女友看出了麦克的难为情,凑过去悄悄听着那边在说什么。 终于,麦克开口道:“夫人,那些照片,你还是不看为好。”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麦克顿了几秒:“夫人,她是谁,我没法回答。” 麦克微微叹气:“具体情况……还是问泽安德先生为好。” “夫人,请不要为难我,我无法替先生做出回答。” 麦克握着手机,陷入了职业生涯中难得的僵局。 这时,聪明的女友在旁边大叫了下。 麦克及时抓住这个机会,连忙找借口道:“夫人,我女友跌倒了,我去扶她。” 说完,麦克就挂了电话,把电话甩到了枕边,大口地喘着气,似是惊魂未定。 女友纤细的手臂绕上了麦克的脖子,模样娇嗔:“怎么了?” 麦克抱着女友,埋头在她脖颈:“老板的家事,难处理。” “给我讲讲?”女友露出了八卦的神色。 “怎么你们女生都这么八卦?我可不能说,我签了保密协议的。” “哼。” 麦克起身,将女友搂在身下:“一年100万美金的工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第135章 能当面交易吗? 安格被挂电话,可依然还未泄气。 离泽安德回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既然他的人不给自己说,那她就自己查。 安格的手指继续在屏幕上滑动,目光停留在十几个私人账号的转发视频上。 再从里面的评论里细细找着。 安格满足地微笑。 她就知道评论区有人会卖照片的。 安格私信过去:“你好,照片多少钱?怎么发?” “一张1美元,打包5美元,加私人号发送。” 看到这里,安格突然陷入了异样的尴尬中。 她没有绑定网上银行,无法付款。泽安德给她的卡也只能消费,不能转账。 说起来,她现在是个穷光蛋。 而且,她也不能加这人的社交号,她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都处于泽安德严密的监控之下。 说不定,现在两人的聊天都已经被泽安德知道了。 想到这里,安格原本燃起的战火渐渐熄灭,难道就只能等到泽安德回家问吗? 他那么会狡辩,一定不会讲真话。 但是……安格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九点,出去的话,好像也还早。 安格从抽屉里摸索,摸出了自己以前在古堡里找到的小宝石。 宝石、黄金等足足装了一个小布袋,这可是安格目前唯一能使用的“私人财产”。 安格犹豫着问道:“能先看下截图吗?” 其实看了人脸就好了。 “……”对方给了一大串省略号。 安格也觉得不好意思,都截图了,那还买什么?而且网上发这些东西也会被和谐。 于是她继续打字:“那能当面交易吗?” “???”那人直接回了三个问号。 区区5美元,还当面交易,他不得不怀疑这是钓鱼执法。 “我没有网银,只有现金。”安格拿出一块最小的素金戒指,给那人拍了照。 “有病。”那人直接把安格拉黑了。 安格不泄气,直接在网上又找了好几个人,无一例外,他们要么拉黑了安格,要么直接不回她了。 安格几乎快把全部的评论区都翻光了,仍然毫无收获。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想结束。 安格又换了个社交媒体,在那上面使劲翻找私信着。 终于,一个账户回应了安格的要求。 “在哪儿?” 安格找出了离家里最近的一家炸鸡店,发给了他。 公开场合,光天化日之下,应该没有问题。 “ok。”那人爽快地答应了。 安格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点开那人的主页,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很多他的自拍。 大金链子,大烟卷,女人,越野车……一看就是个性格不羁的大哥。 不过没关系,自己也有保镖。 安格激动地换上衣服,戴上鸭舌帽,她感觉现在自己是个特工。 夜晚,车队从古堡驶出,载着安格前往了30公里外的炸鸡店。 戴着耳麦的保镖耳边窸窸窣窣,开始了保护工作。 与此同时,位于第一大道的格兰德酒店内。 泽安德刚结束一场金融会议,正在和财政部长握手致意。 他兜里的手机半个多小时前就已经振动了两次,现在又开始了振动。 面色冷静之下,泽安德心里却有些雀跃。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小甜心在想自己了。 今天早上灌她吃饭实在是无奈之举,对着小甜心装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两人心意相通,相互爱慕,泽安德怎么狠得下心对她凶凶? 只希望她能够想明白自己的苦心,不再闹腾。 在夜幕笼罩下,两方完成了彼此间的道别。 泽安德坐在车座上,光影在他身上交织,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质感上乘的面料,在星空顶的光线下散发的低调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正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滑动。 只看了屏幕一眼,泽安德的嘴角便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嗯,果然如此。 格温果然给自己打电话了。 泽安德点开社交软件,里面麦克说半小时前,格温夫人在问网上的裸照门是怎么回事。 不知想到了谁,泽安德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显然,对于这个所谓的“裸照门”,他早已心知肚明。 毫不犹豫地,泽安德拨通了安格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直响着,一遍又一遍,直至最终自动挂断,依旧无人应答。 泽安德放下手机,她应该是睡了。 这时,副驾驶的leo突然扭头说道:“先生,司机说夫人半小时前去了第一大道的炸鸡店。” 格温真的想通了? 大晚上也要去吃零食? 泽安德挑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服软。 leo摸着耳麦,继续道,只是这次语气有些迟疑:“司机说,现在夫人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聊天,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还坐在了一起。” fxxk! 泽安德原本如雕塑一般冷峻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汽车发动机轰鸣声瞬间变大,车辆在瞬间加速,朝着某处驶去,轮胎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你好?” 安格吩咐司机在马路对面待命,保镖也只是在店外暗处等候。 她可不想吓到了搜刮了半小时才找到的好心人。 “你是badbadxander?” 络腮胡大哥抬头,只见来人居然是个东方面孔,正在朝自己友善的笑。 “对, 你是ze820吧?” 安格在他主页看到了他的自拍,一下子就能锁定对象了。 安格坐下,从兜里摸出了两个金戒指,给络腮胡大哥看了看。 络腮胡今晚实在是见到了奇葩,怎么会有人现在还没有网银,而且还在用金块交易,而且……交易的内容还是女人的裸照。 “你笑什么?” 络腮胡吃着薯条:“我就是感觉很有意思。嗯...你是吸血鬼吗?” “啊?”安格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只有吸血鬼才会在大晚上出来,而且有大量黄金,还不在乎价格。” 安格尴尬的扣头:“不是啦。” “那你是逃犯?什么时候出来的?”络腮胡面色自然,似乎对牢子里面的事十分熟络。 “啊。”安格惊慌失措,“没有没有。” 络腮胡看了看一旁停靠的三辆低调的豪车,不再多语。 “照片呢?”安格不忘主题。 络腮胡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了相册:“我还有视频, 免费送给你了,加个号吧?” 安格摇头,她可不能加陌生人的联系方式:“我看看就好。” 只看一眼,知道是谁就行。 络腮胡似乎是很惊讶,还有这种不在乎价格和服务的人? “那我给你看视频吧,可带劲了。”络腮胡热情的往安格这边坐来。 “啊,这……”安格有些害羞。 可她还是抿着唇,将脑袋好奇的探了过去。 “还是静音吧。”安格红着脸,嘟囔着。 “开2格音量吧。”络腮胡不能让客户得到效果欠佳的服务。 画面被点击打开,不同颜色、充满诱惑的肉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两人眼前。 伴随着阵阵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声响,整个场景瞬间变得火辣而迷离起来,仿佛能穿透屏幕,直接触及两人感官神经。 安格见此,立马下意识地左右探头,心脏害怕地怦怦跳。 幸好,周围没保镖盯着。 四周弥漫着昏暗的光线,给人一种压抑且隐秘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背对着画面的女人开始缓缓地向镜头偏转过来。 终于,那个让安格苦苦猜疑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女人完整地呈现在了画面之中!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屏幕,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住嘴巴,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惊讶。 第136章 深夜幽会奸夫 “你怎么了?”络腮胡扭头看着这个东方女人。 只见她脸色微红,双唇抖动,似乎是很震惊。 不像是看到了限制级画面的震惊,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惊。 就像打探到了什么真相般的难以言喻的惊愕。 “呼——”安格双眼离开画面,靠在座椅上喘着气,消化着这信息。 真的是琳达啊。 琳达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是一直想要嫁豪门吗,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情。 那个在安格脑中盘旋的可能性又再次出现,扰得她头疼。 “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生病了?”络腮胡拿着手机,“那你还看吗?视频还挺长。” 安格摇了头:“不了。” “那没看完,两个戒指也不能少啊。” 哦,还有戒指的事。 安格从兜里掏出金戒指,给络腮胡递了过去。 两人手指还未触及,店外就响起了急促的刹车声。 两人疑惑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辆黑车猛地停在路边,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冒出一缕青烟,明显是匆匆而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车门粗暴地被打开,又猛地弹向一旁。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带着满身怒火,从车里走了出来。 泽安德的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紧蹙的眉头之下,一双锐利的双眼带着愤怒的火焰。 他甚至来不及关上车门,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着店内走去。 安格被吓得四肢松软,还算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土崩瓦解,手中的戒指顿时落在了地上。 “啊,你怎么扔地下了。”亏他还觉得这女人很有礼貌。 络腮胡大哥俯身欲捡戒指,却在刚刚动了下身子时,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已经被人狠狠地反手按压在了餐桌上。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刺骨,且呈圆形孔洞状的物体抵在了他的脸颊之上。 一时间,女人的惊恐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伴随着这阵惊叫声,数十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犹如闪电般迅速冲入店内,快速地将店内清场。 屋内,瞬间就只剩下视线中央的这三人。 看着黑着脸举枪的泽安德,安格直接被吓哭了。 他这是要杀人了。 泽安德扳动保险栓,零件的细微响声在络腮胡大哥的耳边清晰无比,令人恐惧。 “你,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络腮胡大哥嗷嗷大叫。 “泽安德,你冷静点,我只是在和他聊天。”安格站起,紧紧地握住了泽安德拿枪的手臂。 泽安德手臂如铁般坚硬,明显是怒气冲冲。 保镖立马上前,把安格拉了出来。 安格挣扎着让保镖放开自己,可保镖却牢牢地将安格固定在了自己手中。 “泽安德,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安格冲着泽安德大叫。 泽安德低头看向脚边的金块。 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已经很明显了。 小甜心胆大包天,不仅要和自己决裂,还要背着自己找其他男人。 泽安德用枪头蹭着下方瑟瑟发抖的男人,语气冰冷:“格温,在我出去工作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背着我深夜幽会奸夫,还给他钱。” 泽安德双眼猩红,侧头看向旁边努力挣扎的安格,额头青筋跳动。 安格脸色焦急,正在张嘴对着他说些什么。 泽安德耳边一片嘈杂,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能看到安格奋力想要往自己身边跑过来,一脸紧张和担忧。 她还紧张,她还担忧了? 背着自己偷情,还一副没有错,要誓死保护奸夫的样子。 是自己这几个月对她太仁慈,让她认不清自己的真面目了,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过火。 泽安德深呼吸一口气,周围的嘈杂声逐渐平静下来。 他耳边再次响起了安格的呼喊和身下男人的求救声。 那么的刺耳。 那么的聒噪。 “泽安德你听我说,他就是个网友,我们第一次见,我找他就是拿点资料。” 哦,第一次和陌生男人见面,就能亲密的坐一排椅子,还脸贴脸。 泽安德喉结滚动,握着手枪的指节发白,他的手指,在扳机上反复摩擦着。 “啊,对对对,老板,我们就是交流下视频啊。” 络腮胡通过余光,只能看到泽安德昂贵的衣角和裤子。 他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物,他只是好心肠地在晚上给网友分享好物,怎么就突然被人用枪指着了。 实在是太无辜了。 实在是太可怜了。 泽安德对一旁的保镖示意。 保镖拿起了络腮胡的手机:“密码?” “!”络腮胡回答迅速。 手机屏幕亮起,画面还停留在那个视频中。 随着保镖的点击,奇怪的声音在店内响起。 声音不大,可以说是很小,但是在全场人都默契的安静中,却显得格外明显。 泽安德脸色微变。 保镖们也略显诧异。 安格噤声,低头看脚,一脸尴尬和心虚,红晕已经从耳尖蔓延至全脸。 店内,只有络腮胡不间断的求饶声:“上帝保佑,我只是好心分享下视频,什么也没做啊,我甚至还没有在网上传播。” 束缚着络腮胡的手臂终于松开,泽安德将手枪放回腰间,铁青着脸拉着安格,直冲冲地往外走。 络腮胡痛苦地起身舒展手臂,在落地窗前看到了这个东方女人踉跄着,被西装男捏着手臂,塞进了车内。 近10辆车陆续离开,街道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插曲从未发生。 络腮胡男捡起地上的金戒指,一脸郑重地将badbadxander拉黑。 直觉告诉他,今晚的一切都不能对外人说。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后座的安格和泽安德一人坐在一边,中间仿佛隔了一个太平洋。 安格捏着手,搓着衣角,悄悄地往旁边看去。 泽安德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还是在生气。 可自己明明都没有私会什么奸夫的。 安格不安地靠着车窗,望向窗外的夜景。 路边有人在匆匆赶路,有人在打着电话,偶尔也会有一两对情侣搂抱着走过。 夜晚的灯光下,街道是格外的温馨,充满了烟火气,和车内的低沉气压形成了鲜明对比。 安格一直将头瞥向窗外,看着街道的热闹场景,不敢再将视线移到车内一点点。 街道逐渐往后移去,随之而来的是柔和的路灯,而后是雕花的大门,车辆又行驶了几分钟,经过了一大片花园湖泊,终于停到了古堡前。 泽安德率先走了下来,车门关闭声是那么大,那么明显,带着怒气。 安格静静地下车,轻轻地关门,不敢在泽安德身后搞出一点点大动静。 她慢慢的走着,企图拖延下时间,缓解下令人窒息的尴尬。 但是等她走向电梯时,发现泽安德高大的黑色身影还停在里面,一动不动。 他还在等自己。 安格心中一颤,吞了口唾沫,走了进去。 电梯内,安格故意离泽安德一人远的距离,内心战战兢兢。 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泽安德就知道乱生气。 电梯上行,很快到了三楼。 泽安德率先迈开腿走了出去,安格小步跟了上去。 终于到了卧室。 安格踏入房门,发现泽安德早已停下了步伐,背对着自己。 黑色的高大身影静静地站在昏暗的室内,恐怖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安格呼吸困难。 安格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瞬间,泽安德转身,将安格压在了门板上。 第137章 给我吹头 “诶,泽安德——” 安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体被泽安德紧紧抱住,快要不能呼吸。 “格温,你怎么能背着我去找其他男人。” 泽安德低沉的嗓音在安格耳边响起,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我没有。”安格否认。 “我都看到了,你和他交头接耳,你还对他笑。” “你怎么能和其他男人走那么近,你怎么能对其他男人笑!” “他靠你靠的那么近,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你就不觉得危险吗?” “要是我不来,你就被人打晕抢走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带了保镖的。”安格双手推着泽安德,可他像是一座山一般,一动不动。 安格抬头看去,只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泽安德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着,像一只随时都能被激怒的野兽。 “你不要生气了,我只是找他看视频。”安格急了,她的手环上泽安德的腰,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企图让他平息怒火。 “泽安德,我想你的,我晚上都给你打电话了,你看到了吗?”安格继续说着。 而泽安德却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他大手握着安格的手臂,将她拖到了沙发上。 “哎呀,我的手,好痛,你放开我。” 安格被泽安德大力带动着,一路踉跄着走到沙发旁,最后左腿绊右腿,倒在了沙发上。 泽安德已经开始解领带了。 安格被吓得够呛,立马往另一侧爬去。 可泽安德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轻轻用力,就把她提到了自己身下。 安格觉得,自己的手臂和脚踝一定已经乌青了。 “呜——泽安德,我真的没有私会什么情人,我一直在想你的。” “我安全的很,我带了保镖的。” 可是泽安德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的脑中,始终回荡着两人在店里卿卿我我,亲密无间的样子。 他的心里,还是萦绕着安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自己的不安。 此刻,他只想再次确定,他们并没有分开,他们是一直在一起的。 内心的怒火已经传遍全身,急需释放,而格温却还在努力往前爬,企图离开自己。 “啪。”泽安德双眼猩红,大手一挥。 “啊,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我以前都没有打过我!” 安格回身,摸着自己的屁股,眼眶里的泪珠瞬间溢出。 泽安德看着安格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喉结滚动,他强壮的身躯微微颤抖,心里满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呜呜呜,我没有银行卡,才只能和网友见面的。” “啊,你——” 恍惚间,安格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今晚出行的目的。 好像还有个女生的名字,还要质问泽安德什么问题,还要借题发挥,她一下子全都想不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是一株暴风雨下的小草,自身都难保。 夜晚是如此的漫长,睡眠时间又是如此的短暂。 等第二天安格睁眼,发现泽安德还在不死不休。 眼泪在昨晚已经流干,可在这会安格却突然又哭了出来。 像是一个小孩受了委屈,从嘤嘤的的啜泣逐渐变成号啕大哭。 泽安德面不改色,将她抱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一身清爽的泽安德将裹着浴巾的安格又抱了出来。 安格双眼猩红,楚楚可怜,缩进了被子里想要补觉。 泽安德沉默不语,坐在床边,将吹风机递给了她。 安格窝在被子里,拿着吹风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圆眼看着他,不明所以。 “帮我吹头。”泽安德语气平淡。 嗯? 安格呆愣着,望着泽安德那认真的模样,只能强忍着酸楚抽噎着。 她掀开被子,在泽安德前方站起,随后打开了吹风机。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起,独特的白噪音在泽安德耳边回响,逐渐抚平了他的情绪。 安格的手在泽安德发丝中交缠,轻柔又带着些许的痒意,神奇般的缓解了焦躁。 泽安德睁眼,入目的是安格的胸口。 他舔了舔嘴唇,伸手想去解开这碍事的浴巾。 “不要了。”安格沙哑的声音响起。 她现在浑身松软,站都快站不稳了,还得当发廊tony,给泽安德吹头。 “我不会那么不注意安全了。”安格又继续道。 “我再也不和陌生男人见面了。”安格又重复。 吹风机嗡嗡嗡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声音持续而稳定,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节奏。 温暖的风拂过泽安德的发丝,伴随着安格轻柔的抚摸,室内,是满满的温馨感。 “吹好了,发丝半干就好,这样对发质好。”安格关了吹风机。 泽安德听话的点头。 见此,安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趁机报复性地揉了揉泽安德的头,就像在揉小狗一样。 嗯,算是揍过他了。 早餐后,安格送泽安德出门,车辆逐渐远离,她这才回到了室内。 室内还放着泽安德为自己砍的圣诞树,安格很喜欢,特意留到了现在。 树上各种宝石镶嵌,闪闪发光。 安格神色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大雪,泽安德受着伤,扛着大树,笔挺坚定地朝自己走来的样子。 安格打开手机,去看了看络腮胡大哥的账户,却发现账号已经消失了。 哎,安格叹气,又害了他。 好像,是不是,自己还害了谁呢? 安格打开tiktok,翻看昨日的点赞记录。 啊,琳达。 她现在怎么样了? 安格在网上搜索,发现穆罕已经辞职,据说是要被抄家,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h国的领袖之位,由德海暂代,后面会重新举办大选。 安格看向沙发上躺着睡觉的wennie,只觉得恍如隔世。 之前他们一家人还兴冲冲地跑来送礼,如今物是人非,不过就一个月,什么都变了。 “玛丽,你知道琳达他们怎么样了吗?”安格抬头,问一旁站着的玛丽。 “嗯,琳达?夫人,我在网上看,说是他们一家都犯什么事情了,好像好多人都在唾弃他们。” “哦,还有呢?”安格点头。 “琳达她也是咎由自取,竟然异想天开,想要勾引泽安德先生,还想要勾引西奥多、阿利先生……”玛丽继续吐槽道。 安格趴在靠枕上,听着玛丽的吐槽,开始了神游。 其实,琳达有好的地方,也有坏的地方。 只是,人生际遇不同罢了。 “那你觉得是谁干的?”安格突然问玛丽。 “额?什么谁干的?”玛丽不知道安格在问什么。 “就是,他们一家的事,是谁抖出来的?”安格解释。 “墙倒众人推,肯定不是一个人做的,肯定是他们做事不检点,露出了蛛丝马迹。”玛丽肯定道。 “哦。”安格换了个姿势,躺在了沙发上。 “夫人,你别想琳达了。”玛丽凑到安格旁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安心问道,“你想好了怎么威胁泽安德先生了吗?” “啊?”安格吃惊,还有这回事? 玛丽看安格一脸惊讶的样子,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可明明两人昨天才说过呀。 “夫人,你忘了?” “呃……”安格语塞,“再说吧。” 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头晕眼花身体酥软,一点也反抗不起来了。 第138章 怎么一大早就骚成这样? as总部。 泽安德神色冷峻,眼神犀利如刀,散发着一种狂野的霸气,他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进了电梯。 一踏进办公室,泽安德就看到了黑色沙发上悠闲坐着的西奥多。 他一只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西奥多抬头,轻轻瞥了泽安德一眼:“你迟到了半小时。” 泽安德没有接话,熟练地走到办公桌上,打开了电脑。 他略湿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瞬间闪到了西奥多的双眼。 西奥多双眼微眯,看向了泽安德的头。 他就说有什么古怪,原来是泽安德今早不仅迟到,还湿着发就来了。 察觉到西奥多探究的视线,泽安德一脸镇定,伸手划拉了下自己的湿发。 他一向低调,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不就是家里的小甜心在一大早非得缠着自己鸳鸯浴,不就是她主动为自己吹头发。 真的没什么的。 西奥多一向高傲,不愿结婚,泽安德也能理解。 他是不会在西奥多面前炫耀什么的。 “你……”西奥多罕见地犹豫了下。 你怎么一大早就骚成这样? “快九点了,准备视频会议吧。”泽安德理了理发丝,神色严肃,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嗯。”西奥多也没多说什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德海已经蛰伏多年,现在是时候谈一谈新布局的问题了。 会议室内。 “哈哈。”泽安德靠在真皮椅上大笑着,一脸放松与愉悦,“德海先生,你真是幽默。” 对面的瘦小男人也跟着笑了。 “只是我近期都没有再去中东的打算。”泽安德摇头,俊脸在烟雾后若隐若现。 “那……”德海犹豫。 “我会派人过去的。”泽安德往前,抖了抖烟灰。 “对了。”泽安德看向前方屏幕,“穆罕现在怎么样了?” “泽安德先生,您不用担心。琳达和萨娜您也不必操心。”德海十分懂事。 “嗯。杰克找到了没?” 穆罕面露难色:“这……还没有。” 泽安德和西奥多对视,随即眼色暗沉:“再继续找。” “好,一定。不过,恐怕他现在已经不在中东了。”德海冷汗直冒。 他们花了大量的时间金钱找人,却一无所获,所以杰克要么是去了其他国家,要么就是被更高的势力保护了起来。 泽安德脸色凝重,眼中透着杀气。 回程途中,泽安德也一直在想着中东之行,那会儿,万人出动,内外埋伏,实在想不通杰克为什么会消失。 实在是,令人不悦。 车在红灯前停下,泽安德侧着脸,目光凝重。 麦克从后视镜看着老板正炯炯有神地盯着窗外,他往窗外一看,呀,是花店呢。 作为一名高薪助理,他有责任为老板分担情绪问题。 泽安德先生是一个高傲型男,是不好做出亲自买花的幼稚举动的。 麦克清了清嗓子:“先生,如果夫人看到你下班回家给她带花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泽安德听此,目光聚焦到前方,才发现对面有一个花店。 对,格温喜欢花的,也不知道新建的花房如何了。 车暂时偏离了原有的路径,往右拐去,停到了花店的侧面。 麦克下车,背影愉悦的朝着花店走去。 两分钟后,他带着笑容上了车,手中还捧着一大束娇嫩欲滴的玫瑰。 车辆重新启动,往古堡开去。 下午,落日散发着最后的光辉。 树荫下,安格坐在木椅上,正在神色专注地阅读文献。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安格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她也理不清楚。 事情被自己想的明朗前,又被泽安德搅黄了。 安格轻轻敲着头,看向文献的双眼逐渐涣散。 一个下午,她连3篇论文都没看完,笔记也做的稀稀拉拉,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学生。 远处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安格抬头看去。 缤纷的花丛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众人的跟随下,正朝着自己走来。 泽安德手中握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阳光倾泻而下,为整个画面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 看着这个身姿挺拔的身影,安格有一瞬间的恍惚,一种奇怪的思绪又在她脑中萦绕。 “格温。”泽安德已经走到了安格面前,周围的随从已经散去。 泽安德拉开椅子,在安格身旁坐下,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 “嗯,艺术市场的趋势与投资策略,格温你对投资感兴趣?”泽安德声音低沉,带着愉悦。 安格顿时羞涩不已,连忙把文件关了。 她才不能在泽安德面前班门弄斧,她才不能承认,这是自己在泽安德影响下选的课题。 “这是老师让我们写的论文主题,我就是先看看。”安格嘟囔着,神色极其不自然,耳朵已经微微发烫。 泽安德看出了安格的口是心非,却也不拆穿:“近水楼台先得月,格温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人帮你做调研。” “我才不要。”安格继续害羞,“这只是这学期的小论文,随便糊弄糊弄就好,不需要小题大做。” 泽安德伸手,揉了揉安格已经红的发烫的耳垂,轻声道:“嗯。” 安格感觉自己的耳朵越来越烫了,已经烫的整个耳朵都快掉了。 现在泽安德一定看到了自己的丑样,太丢脸了。 现在不走的话,都不好收场了。 安格站起身来,抱起电脑:“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真是让人没有准备。” 安格说完就红着脸,埋头朝古堡走去。 泽安德也站起,慢悠悠的迈着大步,跟着前方走着小碎步的安格,他的手中,还拎着那簇带回家的玫瑰。 安格感觉到后面紧紧跟着自己的泽安德,开始跑了起来,啊,好丢脸好丢脸。 可泽安德同样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后方的脚步声是那么刺耳,让安格尴尬地无所适从,她开始快步跑了起来。 安格抢占先机,跑进了电梯,按上了关门。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跟过来的高大身影隔开。 安格终于放松的吐了一口气。 泽安德在楼下,看着急匆匆关上电梯的安格,勾起了嘴角。 小甜心这是害羞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研究的内容和自己相关联吗? 还有不少记者、专家研究过自己的人生经历、商业发展、家庭情况……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的存在,不就是给人仰望挖掘的吗? 泽安德迈着大长腿,走向了楼梯,心里有些雀跃。 一回家,小甜心就和自己玩游戏,实在是有趣,这就是结婚的快乐,西奥多一点也不懂。 第139章 你骗了我多久了? 电梯缓缓上升,最终在三楼稳稳停下。 电梯门徐徐打开,安格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径直奔向卧室。 她把电脑放在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涨得通红。 好奇怪,自己在躲什么? 不就是在完成作业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安格决定待会见泽安德时,一定要保持镇定。 然而,就在她刚刚下定主意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泽安德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房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息。 只见他手捧鲜花,朝着安格走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 他那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在椅子上的安格身上,目光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既迷人又危险。 安格下意识地攥紧了扶手,心跳愈发剧烈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格温,我回来时带了花给你,喜欢吗?”泽安德已经走到了安格旁边,递上了手中的鲜花。 安格仿佛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嗯?” 在泽安德的提醒下,安格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发出一声轻微的鼻音:“喜欢。” 说话间,安格动作略显生硬地从泽安德手中接过那束鲜花,配合的闻了闻:“真香。” 泽安德俯身,吻了吻安格红的发烫的耳垂:“还这么烫。” 安格一阵战栗,往旁边躲了躲:“别看了,讨厌。”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泽安德又凑近了点,在安格耳边低语了什么。 安格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她赶紧站起来,走到了桌对面:“你不去工作,就知道回来逗我,真讨厌。” 泽安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左手插兜,右手摸上桌面,手指在桌面点着,缓缓道:“我大晚上加班,就是给你机会深夜出去和男人私会?” “你,你还说这个!” 安格跺脚,他昨晚明明已经惩罚过自己了,那么大力,那么痛! 现在他还旧事重提,真是小气得很! 泽安德不满地皱眉:“你以为我有多大度?” 又被猜中了心思,安格羞的低下了头。 手中的玫瑰花娇嫩欲滴,安格低头看着玫瑰,又顺着玫瑰的指引,看到了泽安德的锃亮的皮鞋。 顺着皮鞋往上,是一双笔挺修长的腿。 笔挺,修长,的腿。 安格惊讶的抬头,看到了泽安德神色自如的模样。 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有什么答案很快就要浮出水面。 安格又看了看泽安德。 他的身形挺拔如松,有力的双腿伫立在桌旁,手指慢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矜贵又带着些许慵懒。 泽安德眯起眼眸,嘴角微微上扬,似有若无的笑容带着自信与骄傲,淡定地任由安格打量着自己。 小甜心这是被自己迷住了。 他是小甜心的男人,理应被好好观看——就怕看得不够彻底。 泽安德舔了舔嘴唇,嗓音沙哑:“格温,你要是想仔细看我……” “等会。”安格伸手,打住了泽安德的话。 泽安德有些诧异地看着神色奇怪的安格。 “你。”安格面色纠结,又仔细看了看泽安德的腿,“你是站起来了吗?你一路上都是走着过来的吗?” 安格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又回想起了昨天的画面。 那时,泽安德一脸怒火,大步朝店内跑来,跑得飞快,行动迅速,一点也没有腿疾的模样。 安格捂着胸口,一脸震惊地看着神色自如的泽安德。 他什么时候好的?他是一直都在骗自己吗?他骗了自己多久了? 看着一脸惊讶和受伤的安格,泽安德面不改色。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谎话没说过,这点小事,他能轻松搞定。 就像以前一样,格温的小小调皮,他什么时候没有成功镇压过? “格温。”泽安德朝着安格走了一步,安格却又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泽安德继续:“格温,我忘了给你说了吗?我的腿已经快好了,现在基础的行走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多用。” “你骗我。” 安格又往后退着,可泽安德却步步紧跟,犹如一座大山一样,伫立在安格面前,让安格喘不过气来。 “你骗了我多久了?”安格继续问着,不知何时,眼中流出了热泪。 “格温,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忘了给你说了。”泽安德继续跟着安格,伸出了手想要拉她。 可安格却躲开了泽安德的手,抬头看向泽安德,两滴泪珠滑落:“是不是一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骗我留在你身边?” “怎么会,我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泽安德依旧语气平缓,理直气壮。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回国?”安格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a国有什么好的?穷乡僻壤,我都不愿意多待。而且你身份特殊,回去了要被隔离的,一点也不好玩。” “可那是我的家乡!”安格大喊。 石光电火间,安格又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被安格忘掉了一段时间的名字。 “付随哥,付随哥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一直骗我?!” 自己真该死,怎么能够忘记付随哥! “他?他没什么事啊,他都订婚了,我就是担心你,才不跟你说。”泽安德依旧淡定。 “订婚?”安格一时间有些懵。 “嗯,内部消息,没有公布的,他现在应该在忙着订婚仪式的事情。” “那他怎么不给我说?”安格有些诧异。 “跟你说干什么?他都是别人的老公了,你也是别人的妻子了,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安格现在大脑乱的很,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信息。 但是安格下意识地不肯相信泽安德,他这么坏,这么能信口雌黄 ,一定是瞒着自己什么事情了。 “我不信,我不信!”安格摇头大喊。 “格温,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害怕你难过。”泽安德一副无比担忧的样子。 “我要和付随哥打电话!” 安格依稀记得,琳达说付随要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又要结婚了。 “格温,这不是一个有素质的前女友应该做的事,你不应该在别人订婚前打扰别人。”泽安德看上去很是操心。 “我才不信你!”安格伸出右腿,往泽安德的左腿上狠狠踢去。 泽安德怎么会不明白安格想要做什么? “啊。”泽安德俯身,握住了自己的左腿,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 “格温,好痛。” 安格愁苦着脸,看着泽安德痛得不行的样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我才不信你!你是个大骗子!”安格跑进了卧室,顺便锁上了门。 第140章 你生气什么呢?快开门 听着落锁的声音,泽安德不紧不慢的走到门边。 “格温,开门,我们好好说说。” “你从来都不和我好好说话,你从来都是不听我的!”安格靠在门口,怒气冲冲。 “怎么会?我一向善解人意。” 泽安德勾起嘴角,这个游戏真好玩,他不介意耐心地陪小甜心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毕竟小甜心是需要自己陪着玩的,他可是一个优秀的丈夫。 不是所有人能都有这个荣幸,得到他的亲自关怀的,小甜心就是个美丽的例外。 “你乱说!你从来都不同意我的任何要求!” 两人隔着门板,安格似乎是有了底气和保障,不再惧怕泽安德了。 她叉着腰,生气地数落着泽安德做的每一件坏事。 泽安德细细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泽安德扣着门:“宝贝,说够了吗?说够了我就开门了?” 已经玩够了。 前戏已经做足。 泽安德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验收游戏成果了。 “不准你开门,你要给我说清楚!”安格慌乱地用身体堵门,可很快发现这只是螳臂当车。 于是,安格跑到一边,想把矮柜推到门口挡着。 啊,推不动,这个木头怎么这么重! 安格急得挠脸,只能把椅子拖到门口挡住,还加了几本书。 安格抱着手,气势汹汹:“今天你要给我解释清楚了!” 泽安德悠闲地靠在门边,语气愉快:“宝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生气什么呢?快开门。” 泽安德又轻轻地敲了敲门,“哒哒哒”,节奏愉快。 这门是防弹级别的,当然是踢不开的,泽安德已经叫了汤姆送钥匙过来了。 汤姆到来之时,看到了人高马大的泽安德先生,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嘴咧开,笑的阳光灿烂。 汤姆一时间有些恍惚。 汤姆已经有20年没看到泽安德笑的这么开心了,连发自内心的微笑都极少见到。 泽安德并没有发现汤姆的神色异常,他已经玩够了游戏,耐心快要被消磨干净了。 他现在,只想把格温狠狠抱在怀里,安抚安抚她的小脾气。 泽安德拿过钥匙,缓缓地转动。 安格发现了门把手已经在转动了,心里紧张地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他快进来了! 安格左看右看,看向了左边的逃生窗口——窗子。 她不顾一切,飞快地朝窗口奔去。 等泽安德一脸愉悦地开了门时,他看到格温正在爬窗,俨然有要跳下去的趋势。 泽安德的心沉到谷底,笑容转为凝重。 一种珍贵宝物即将逝去的不安感升起,占据了整个身体。 “格温,你在干什么?” 泽安德低沉的、带着怒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安格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跳楼? 肯定是不想的。 只是这里只有这个地方比较开阔,能够通往外界,能够有点安全感。 安格扭头,心虚扯谎道:“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泽安德阴沉着脸,看向趴在窗口的安格。 格温又为了那个男人和自己吵架。 还以死相逼。 付随有什么好? 弱鸡一个。 他能给格温优渥的生活吗?一晚上能来7次吗?怕是一个月都没有7次。 长得一般,又没钱,还没势,也就只能用贫瘠的文采,来哄骗哄骗小姑娘了。 格温是被骗了还不自知,哭着闹着要以身试险,要去贫民窟体验破碎的爱情。 要说到体会爱情,还不如在自己身上体验,至少自己各方面都能足够满足她。 泽安德伸手,面色凝重:“格温,过来。” 安格明显害怕了,可还是鼓足勇气摇头:“不。” “除非你让我回家,除非你让我和付随哥打电话,哦不,视频。” 泽安德步步逼近:“格温,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怎么能骚扰别人的未婚夫?” “你——”安格有些语塞,当年是谁抢了谁的女朋友的! 看着泽安德越来越近,安格跨上了窗口:“你不能再过来了!再过来我真的跳下去了。” 安格往窗外看去,下方是绿油油的草地,平平整整。 高处的风似乎也更大了,一阵阵的吹拂着安格的发丝。 “格温。”泽安德语气平缓,似乎是在平常的聊天,“这里是三楼,下面没有草垛,你掉下去,不会死。” 安格睁大了眼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继续道:“最多断手断脚而已,也就是一辈子的残疾。” 泽安德继续走近:“你也不想要自己变丑吧?” 安格被吓到了,她也就是威胁威胁泽安德而已,也不想要跳下去。 可现在这个趋势,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安格止不住自己的泪:“你把真相告诉我,我就过来。” 泽安德声调微微上扬:“什么真相?我刚刚已经说了,那我再说一次?” 安格抹了一把泪,看向了楼下。 楼下,玛丽和泰坦在开心的蹦跶着,他们已经安装好了气垫。 玛丽咧着一口大白牙,在对安格招手。 泰坦也拍了拍气垫,示意安格放心跳下来。 夫人终于要威胁泽安德先生了,他们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安格看着,眼中闪过惊喜。 这……他们真是太仗义了。 安格有了勇气,大声朝泽安德说着:“对我说实话!” 泽安德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指节已经发白。 耐心已经耗尽,他已经不能再冷静下来了。 格温在用生命威胁自己,想要和那个奸夫再会。 他就应该听好兄弟的建议,把那个奸夫解决掉的。 现在下手,应该还来得及。 泽安德再次伸出手:“格温,过来。” 这次,泽安德的语气夹杂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着泽安德越来越近,几乎快要抓住自己了。 安格崩溃:“都说了不要过来了,我真的要跳下去了!” 泽安德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安格心一横,翻身跳了下去。 第141章 你!你居然耍我?! 那一抹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 泽安德的右手,抓了个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鼻尖,好像还留着安格好闻的气息。 可是,她就这样,果断的跳了下去。 泽安德的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此刻,脑海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现出来——那个萦绕心头多年的噩梦再次浮现。 梦中,那个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疾驰而来的汽车狠狠地撞击出去,飞出数十米之外。 等泽安德跑到,她已经碎成了好几节,比爸爸让自己解剖的动物还要破碎,还要血腥。 穿着背带短裤的泽安德紧握着一辆玩具小汽车,呆呆地望着满地的鲜血以及那些残破不堪的脏器,一脸呆愣。 耳畔传来阵阵嘈杂,可他却仿佛失去了听觉一般,什么也听不到。 身旁的保姆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着,迅速将泽安德紧紧抱起。 然而,此时的泽安德已然变得木然,眼神空洞无神地凝视着渐行渐远的残缺躯体。 渐渐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色…… 此刻,泽安德的双腿仿佛灌了铅,无比沉重。 他缓缓地走到了窗前,竟害怕了起来。 他不想看到那个血腥的画面,不想再目睹脆弱的生命在撞击中如花瓣般凋零,不想再感受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一向傲慢从容的他,此刻双手颤抖,握紧了门框。 格温…… 不要,不要。 泽安德面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他强双腿发软,强撑着往下看去。 楼下,格温正从气垫上溜了下来,泰坦扶她起来,玛丽正帮她拍衣服。 准备充分,一切安好。 格温,你! 你!你居然耍我?! “格温!”泽安德怒火中烧,握紧了门框,朝楼下大声吼着。 这粗暴的一吼,已经没有了菲茨罗伊家继承人的昂贵身价,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矜贵和傲慢。 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珍宝尚未离开的激动,还有…被戏耍的暴怒! 没有人能耍他,有的话,也早已喂了狗。 安格笑着,被泰坦和玛丽扶起来。 跳下来感觉不错,很刺激。 正开心着,安格听到了楼上传来的怒吼。 她的心一颤,吃惊地抬头看去。 只见泽安德扒着门框,怒目圆睁——是从未看到过的愤怒之色。 安格当下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埋进了土里。 安格下意识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儿去。 玛丽和泰坦也被吓得不轻。 玛丽反应迅速,也跟着安格跑了——她这是在追夫人呢,只是跑的没夫人快,一直追不上而已。 相比之下,泰坦反应更快,现在不是跑的时候。 泰坦看着两人奋力跑走的背影,直直的站在了原地。 泽安德已经走了出来,泰坦冒死移到了泽安德面前。 “先生, 我们看情况紧急,就在下面安装了气垫,成功保护了夫人。” 泽安德只是冷冷地瞥了泰坦一眼。 那锐利如刀的眼神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让泰坦不由自主地主动闪开,扫清了他前行的障碍。 随后,泽安德迈开大步向前迈着。 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前方那个正踉踉跄跄、拼命奔跑的小小身影之上。 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壮硕的跟屁虫,故意装作很努力追的样子,实际上总是隔开个几米。 跑? 跑哪儿去? 跑再远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跑再快也跑不过子弹。 泽安德从背后拿出了随身手枪,一边走,一边眯眼,瞄准了前方那个一直晃动的身影。 寂静的空间瞬间被打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同一道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往前方呼啸而出。 空气仿佛被强力所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砰” 子弹穿越空间,准确地冲进了安格侧方的草坪中。 安格被突如其来的噪音和冲击力吓到了,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旁边空无一物。 安格又往下看,只见草坪被打出一个圆孔,散发着白烟。 这是,这是子弹吗? 安格被吓得当场停在原地,急忙往后看去。 泽安德还在举着枪,一脸漠然地朝安格走来。 泽安德面无表情,迈着沉稳的步伐,看似不紧不慢,却又带着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压抑感,让安格看了呼吸不过来。 又是一阵枪击声响起。 这次,子弹落在了安格另一侧的脚边。 草坪吸收了子弹的冲击力,将它深深地包裹在了地里,只是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安格鼻尖已经能闻到硝烟味了。 她的腿顿时松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泽安德越来越近了。 看着安格坐了下来,泽安德愈发悠闲淡定,握着枪的手臂不再伸直,而是往回拉,活动了一下。 随后,泽安德再次漫不经心地朝安格的方向开了一枪。 这次,子弹精准的落在了安格的腿间。 安格被吓得一动不动,在原地僵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力。 泽安德现在已经气得丧失了理智。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跑?自己是会动的? 万一自己稍微动了一下,子弹不小心射中了自己怎么办? 安格低头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了泽安德的双脚。 她抬起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 泽安德蹲下,拿起枪放到嘴边,装模作样地吹了一口。 弹药味弥漫在两人鼻尖,如同死亡的阴影一般,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泽安德。”安格有气无力,“你这样,我是会死的。” 泽安德放下了手枪:“不,你不会死的。” “我是会动的!”安格双手撑在草坪上,用尽力气嘶吼。 “活靶子,我练习过。”泽安德的大手抚摸着安格的脸颊,“我故意脱靶,不可能会失败。” “你,你……”安格看着泽安德嚣张的蓝眸,“你到底要干什么?” 泽安德偏头,似乎是不明白安格的问题:“格温,这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回家。” “不行。” “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安格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泽安德。 尽管刻意控制,但安格的全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是害怕的,可是要不严肃地表达需求,泽安德是不会严肃的对待的。 “格温。”泽安德伸手,捏住安格的下巴,让她对着自己的脸,“你再说一次。” 泽安德的表情,还是那么淡定,甚至带着一如既往的、只在安格这儿才有的温柔。 可这次,安格却不敢再看。 “再说一次,也是一样的。” 第142章 给我吃这么好? “那就重复一次。”泽安德缓缓开口。 安格沉默了。 “再说一次,你想要干什么?”泽安德右手微微用力,捏着安格的下巴。 安格犹豫了,不敢再说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你要离开我?”泽安德蹙眉。 “没有,不是这样的。”安格否认。 “那你再说一遍,你想去哪儿?” “我……”安格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嗯?” “我想……”安格泪珠滚动。 “你想去哪儿?”泽安德耐心地一次次问着。 “我想回家看看。”安格咬着嘴唇,身体紧绷。 “回答错误。” 整个空气都瞬间被凝固。 安格抬头看去,对上了泽安德平静的脸庞,那冷峻的面庞被冰霜覆盖,让人不寒而栗。 玛丽站在两人十米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草坪上的两人吵架。 泽安德高大的身影覆盖在格温上方,像是要把格温吞吃入腹。 然后,他起身,提手将格温拎了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泽安德,你醒醒,你冷静下!” 安格感觉世界瞬间被颠倒,她的双手本能地挥舞着,试图抓着什么,却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划过。 安格慌乱中捶了锤泽安德的大腿,可他的腿坚硬结实,敲打之下没有一点用。 安格咬牙揪了揪泽安德的大腿肉:“泽安德,放我下来。” 泽安德伸出手来,拍了拍安格的屁股。 泽安德力气大得很,安格感觉自己屁股一定是被打红了。 安格的脸颊因倒立和羞愤而染上了一层绯红,秀眉紧蹙,倒立着看着自己一步步被扛进了古堡。 泽安德现在是什么样子,安格看不到,可她能够想象泽安德现在一定是十分生气。 他气什么,要气的应该是自己! 明明每次都是自己有理,怎么还总是自己被收拾? 想到这里,安格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 此刻的她已失去了所有的脾气,只是默默地任由泽安德像扛麻袋一样把自己扛进了卧室。 安格的身体缓缓落下,柔软的床铺微微凹陷。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躲闪着,倔强地将头偏向一侧,就是不肯抬眼去看站在上方的泽安德。 高大的身影就在上方,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身上,形成了一道狭长而深邃的影子,覆盖在安格娇小的身躯之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氛围。 两人沉默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渐渐地,安格察觉到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片阴影似乎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关门声响起。 几乎与此同时,“咔哒”一声,清晰的落锁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安格的心顿时一沉,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迈着急促的步伐冲向大门,伸手紧紧握住门把用力扭动起来。 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尝试,那扇紧闭的房门始终纹丝未动。 泽安德他关自己禁闭! 一年前他也不关自己禁闭的! 安格伸手,想要拍门,可距离大门还有半掌远的时候,她又停住了。 泽安德要关自己,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离开呢? 安格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思维停滞。 夜晚降临。 安格洗漱完躺在床上。 已经10点了,安格紧握着手机,目光时不时地投向紧闭的大门,泽安德还没有回来吗? 第一次遭遇这样情况的安格无所适从。 她翻来覆去,试着入睡,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 左边的枕头上,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泽安德的独特气息。 她不由自主地向左挪动身子,闻了闻那边的气息,那股淡淡的香气如同魔法般瞬间驱散了她的不安和焦灼。 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安格猛地翻过身来,重新躺回到右侧。 空荡荡的大床显得格外宽敞,安格紧紧地裹着被子,在右侧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安格跑去开门,却发现门依然是锁着的。 不一会儿,钥匙声音响起,安格听此,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女佣们推着餐车进来送饭了。 安格又泄气的坐了下去,她往四人看去,疑惑道:“玛丽呢?” 四人面面相觑:“夫人,玛丽她……” 看着几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安格就知道这是泽安德的手笔了。 “泰坦呢?”安格面色平静。 “夫人……”四人又吞吞吐吐。 “好了,我知道了。”安格抱着抱枕,呆呆地看着四人为自己布置早餐。 早餐丰盛,中西合并。 安格看了直摇头。 泽安德,你都关我禁闭了,还给我吃这么好,当我在坐月子吗? 从早餐来看,安格的心稍微稳了稳。 她倒是要看看,泽安德能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一鼓作气的吃掉早餐,安格打开了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刚好趁着这段时间写论文,还没人打扰自己。 又是一天过去,泽安德依旧没有回来。 佣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对安格多说一句话。 安格感觉自己还能忍受,有网络就好。 于是她兴致勃勃地和组员视频聊天了起来。 “格温,真的有必要吗?”金发白衬衫的少年拿着瓷器,看向安格。 他的背后,是美的不真实的喷泉、流水,繁花似锦。 “我已经找人帮忙写完了。”一个浓妆女生吃着冰淇淋,墙上挂着的大师画作价值不可估量。 安格吃惊不已:“你们的态度这么消极吗?” 少年摇头:“格温,学历只是个触手可得的东西,又不是拿不到,而经历和人脉却更加重要。” 女生靠在椅子上:“不必这么紧绷,要有松弛感,又不是毕不了业。格温你出来和我逛街吗?好久没和你出去玩了。” 虽然这所学校都是豪门贵族,但安格还是大吃一惊。 她感觉自己这段时间都是在做无用功,憋屈啊。 女生靠近镜头,一脸嬉笑:“你家菲茨罗伊先生呢?上次我爸爸邀请他来参加晚宴,他都没来,好难请的。格温我们一起出来吃顿饭吧。” 安格犹豫,她现在也同样见不到泽安德:“呃,下次再说吧。” “嗯? ”少年放下了签字的钢笔,抬头望向屏幕,“菲茨罗伊先生吗?他现在在我家,和我爸爸谈事情。” 安格看向了他,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了期待。 原来,两人的距离这么近。 少年继续:“他们好像要去中东了,格温你确定不和他一起去吗?” “中东?”安格震惊,他怎么又要去中东了?那可是危险之地。 “中东哪个国家?”女生好奇,“听说h国有一夫多妻制度诶,格温,你确定不跟着他一起去吗?” 又谈到了这个伤心事。 安格可比他们了解得太多了,了解得透透彻彻。 少年笑了:“mancy,即使我们国家没有一夫多妻制,你确定部分人就不会有一两个情人吗?” “louis,我听说你已婚的叔叔在和一个小他20岁的女人约会,这是真的吗?” 两人继续聊着天,安格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泽安德又要去中东了,他去干什么?他怎么都不给自己说一声? 安格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号码,可她看了好几分钟,手指却始终按不下去。 “格温?” 不知过了多久,屏幕上只剩下了louis的脸了。 安格抬头看去,小少爷正捧着平板,高挺的鼻子对着摄像头,一点也没有颜值包袱。 “我现在要去找菲茨罗伊先生请教问题。” “你不是已经找人帮你写论文了吗?” 刚刚谁说要松弛的? 小少爷坦诚道:“好吧,我就是想和菲茨罗伊先生聊聊。你先别挂,陪我进去,给我点勇气。” “我能给你什么勇气?”安格懵了。 小少爷美丽的眉头紧蹙:“我有点怵他,我们好歹是同学,他会看在你的份上和我多说些的。” 安格心里大喊 :你怕,难道我就胆子大吗? 可是,一种莫名的期待感萦绕在安格心里。 整整两天了,泽安德一声不响,不闻不问,甚至连背影都不给看。 安格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杀人不必用冷暴力,这比直接用枪子打草坪还吓人。 安格默认了路易斯的邀请,默默地等候着。 第143章 ta还在生气 路易斯手持着平板电脑,步伐稳健地穿过长长的且奢华无比的走廊。 周围精美的装饰和璀璨的灯光让人目眩神迷。 终于,他来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停下脚步。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咳嗽一声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同时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剪裁精致的衬衫,确保没有一丝褶皱影响形象。 安格等着心急。 泽安德那混蛋在家里其实也没这么讲究的。 终于,路易斯起手,用手指关节轻轻叩响了房门。 门后传来一阵低沉声响,邀请他进去。 路易斯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既优雅又谦逊的微笑,风度翩翩地推开门走进房间。 “父亲,菲茨罗伊先生。”他的语气充满敬意。 安格紧张地看着屏幕,可全程就只看到了路易斯的胸口,完全看不到其他场景。 他就一点也没想过转一下摄像头。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哈哈,菲茨罗伊先生,这位就是我的小儿子路易斯。他和格温在一所学校,并且主修同一个专业,这真是太巧了。\" 咚。咚。咚。 安格心脏止不住的跳动。 心里期待着那个人的反应。 紧接着,另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传入耳中,语调低沉平稳:“哦?真巧。我听说你们最近在研究‘艺术市场的趋势与投资策略’?” 这是安格第一次在第三视角接触泽安德。 他的嗓音听起来不急不缓,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给人一种沉着冷静的感觉。 说话人和安格所熟知的泽安德完全是两个样子。 泽安德平时虽然恶劣了点,但是还是很亲人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正经又有距离感? 她感觉有些不真实,现在的泽安德,是她的泽安德吗? 安格发觉自己的脸颊已经开始红的发烫了。 “那是格温自选的话题,应该是受了您的启发。” 路易斯就这样,大大方方,堂而皇之的揭了安格的老底。 安格现在只想钻进地缝里。 “格温刚刚正在和我谈论‘可持续设计理念在产品设计中的应用与创新’,我们都遇到了些难题。”路易斯的声音透着遗憾。 路易斯啊,这可是你自己的话题,还带上了我,你这样子,显得我很笨。 安格已经不想见泽安德了,她的脸已经丢尽了。 正心灰意冷间,小机灵鬼路易斯在这时走到了泽安德面前。 他大大方方的将平板,对准了泽安德的棱角分明的下巴。 “嗨,格温。”路易朝安格挥手,在泽安德旁边笑的跟不要钱似得。 安格一脸难堪,尴尬地看着屏幕,挥了挥手,眼神闪躲,有些不敢面对泽安德。 屏幕里,泽安德靠坐在沙发上,正扬起倨傲的下巴,垂眸看着自己。 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安格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还在生气。 安格勉强地笑了笑,打算要挂了视频。 “吃饭了没?”对面的男人薄唇微启,语气自然。 安格有些懵,面前这个面色冷峻,浑身散发着锐利光芒的男人,是在问自己吃饭了吗? “没有。”安格回答的迅速,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个a国厨师,我已经让他今晚来庄园给你做饭了。” 安格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可恶,冷落了自己,又突然对自己好。 “哇,a国菜?很好吃诶,格温,下次我们一起出去试试?菲茨罗伊先生能赏光一起吗?” 安格不敢回话,她可不能替泽安德做主。 泽安德看向路易斯:“你说你的研究话题是什么?” “是这样的……” 安格咬着唇,和那边道了别。 安格捂着胸口,心脏还在突突跳,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敲门声响起。 女佣规规矩矩地在门口说道:“格温夫人,今晚的菜品是a国麻辣烫。” 看着被郑重其事端进来的麻辣烫,安格感觉眼睛又开始酸涩了。 夜晚,泽安德告别路易斯一家,坐在星空顶的豪车内,面色冷静。 今天下午和格温视频了。 两天不见,她好像更胖了。 胆子也变大了,居然还瞒着自己和别的男人视频,交流些有的没的无营养话题。 而且,她明显一副不愿意见自己的样子,头都要离开镜头了。 泽安德看向窗外,汽车正驶向机场。 自从两天前被格温戏耍后,又被她残忍地冷暴力了。 泽安德的心不知道怎么了,一阵阵的揪着疼。 他明明才做了体检,心脏无比健康。 每每想起那天格温在床上扭头,不愿意看自己的样子,泽安德的胸就闷得慌。 该死。 他决定要出去转转,平复平复心情。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成为了西奥多嘲笑的那种,不硬气没出息的男人了。 精致的实木桌台摆放着美酒,柔软的真皮沙发呈环形摆放,色泽温润,散发着低调的奢华气息。 泽安德坐在环形沙发内,对面是小路易斯。 原本是他爸爸跟着泽安德去中东的,可小路易斯在书房也说着要去。 泽安德同意了。 此刻,他头靠沙发,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正在听。 “格温虽然来学校的次数不多,可是每个教授对她的评价都特别高。” “格温学习态度认真,谦逊优雅,知识储备丰富,人缘极好。” “嗯。”泽安德挑眉,明显对路易的话感兴趣。 格温平时就知道对自己发飙,也不知道在学校里是个什么样子。 “很多人都喜欢格温,平时mancy,joe……都会请格温出去喝茶赏画……” “joe?”泽安德皱起了眉头。 “他经常咨询格温情感问题,关于他和他男朋友的一些事。” “嗯。”泽安德又眉头舒展开来。 想不到格温一天天和自己吵架,在外居然也能当情感专家? 那平时和自己吵架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故意引起自己注意? 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两人的交谈还在继续,自然不可避免地聊到了菲茨罗伊家和路易斯家的合作问题,这也是小路易斯的最初目的。 卧室。 安格无聊刷着脸书,正巧刷到了路易斯的推文: “和菲茨罗伊先生一起,期待新的旅程!” 配图里,路易露出八颗整齐的大白牙,在泽安德的私人飞机上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身后,那角落里,男人露出洁白的衬衫袖口,高挺的鼻梁和整齐的金发。 仅仅是一个轮廓,都仿佛在散发着光芒。 安格捂住了心口。 第144章 欲擒故纵,老把戏了 安格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离泽安德这么远过。 远到,要通过网络才能刷到泽安德。 远到,要通过别人的转述才能知道泽安德的信息。 从一开始,泽安德都是那么的接地气,那么主动的亲近自己。 怎么突然间,他就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文化名词了,而自己还需要在网上点赞才能和他贴近一点距离。 安格只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她无力地瘫倒在了泽安德的枕头上,手指机械般地刷着路易斯推文下的评论。 啊,都是些粗鄙之言。 泽安德就露出了一个鼻尖,这些男的女的就开始各种色眯眯了。 安格难受地在床上翻滚着,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上的烦躁感在她内心腾飞。 当时琳达要接触泽安德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可如今,这种深深的烦躁感却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泽安德不理自己了吗? 安格闭着眼,眼角湿润,泽安德的枕头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泪痕。 这时,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安格兴奋地睁眼,看到了一个未读消息。 安格激动点开,却又稍显失望。 是路易斯啊,他这么晚了找自己干什么。 “格温,我正在和菲茨罗伊先生共乘飞机,去中东玩玩。” 说完,路易连发了四张和泽安德的合影,都是完完整整的侧脸和正脸,比在网上发的大方多了。 路易还发了两张自己的自拍,角度清奇,却清爽帅气。 安格点开图片 ,贪婪地看着泽安德的照片,放大、缩小,各种观摩。 看了后,安格又自暴自弃地想,现在自己这样舔屏,和网上那群色眯眯的网友有什么区别? 路易又发消息过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的面子,菲茨罗伊先生是不会同意我的陪同的。” 安格兴致阑珊:“没有啦。” “刚刚菲茨罗伊先生还问了我,你在学校的情况。” 安格又生龙活虎的坐了起来,手指在手机上疯狂点动:“你说什么了!?” “都是夸你的话。” 其实安格和路易的沟通,也仅限学校中事情和一些娱乐生活话题,他也说不上什么的。 安格靠在枕头上,退出了和路易的对话框,点开了和泽安德的对话框。 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三天前。 (时间点:第138章 怎么一大早就骚成这样) badbadxander:“到办公室了,头发还没干。” gege:“哦,天气潮湿。” badbadxander:“吹得很好看。” 说完,泽安德还给自己的头型拍了个照片,直男视角,得亏是他长得帅。 安格点开这张照片,嘴角不经意的勾了起来。 这可是“爱豆”的私料,网上那群人,谁能拿到这样的生活照? 安格指尖,继续在照片上放大缩小,仿佛看不够似的。 5分钟后,泽安德又主动播报了行程。 badbadxander:“要视频会议了。” 然后泽安德又给安格拍了个会议室的照片,甚至还带上了西奥多的完美侧影。 gege:“怎么就你们两人。” badbadxander:“属下工作态度消极,两个老板早到了。” gege:“吹牛,你就是趁别人不在才拍照。” gege:“开什么会?” 然后泽安德就没回了。 安格嘟着嘴,手机一直在两人的对话框上来回滑动。 她的手,停在了视频通话的图标上,一直没能狠下心按下去。 泽安德明明都要“杀”了自己,明明把自己软禁了,还对自己各种撒谎,自己不能主动找他。 要让他明白,自己很生气。 安格手指继续在两人的对话记录上划着,又不由自主调出了视频通话的图标。 安格的手指长按在上方。 犹豫,纠结。 在纠结中,指腹在不经意间稍稍用力。 邀请画面突然闪现,把安格吓了一跳。 安格吓得手软,手一松,手机落到了床单里。 安格颤抖着手一顿摸索。 就在这短短的十几秒,安格的后背立马起了冷汗。 怎么就突然失误了,不行不行,她要高冷,要向泽安德表明立场。 手机被找到,视频邀请已经响了有二三十秒了,幸好泽安德还没接。 安格果断挂了视频。 挂了后,她躺在床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感觉一整个大脑都在燃烧。 不管了,不管了。 飞机上,leo恭敬地站在一边,为泽安德翻文件。 泽安德手握钢笔,在文件上签署了遒劲有力的签名。 他的对面,坐着年轻的路易斯,此刻,他正笑嘻嘻的玩着手机。 泽安德的目光,也放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刚刚路易说要发脸书,征求了泽安德的意见,问可不可以拍飞机内景,甚至还问泽安德能不能入境。 飞机随意,人物当然不能随便拍。 可路易斯说,可以帮忙拍照,让格温看看他工作时的状态。 泽安德面不改色的同意了。 如今,照片应该已经发到了,她怎么还没有动静。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尽失?她不感兴趣了? 不太可能。 果不其然,5分种后,泽安德的手机响了起来。 泽安德不经意的往上一瞥,嗯,是格温的视频邀请。 他就说,格温的抵抗诱惑能力这么弱,她是不可能抵挡住自己的魅力的。 在leo和路易的注视下,泽安德淡定地拿起手机,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 女人真是麻烦,这才刚上飞机,就忍不住来查岗了。 泽安德背对着两人的嘴角勾起,缓缓关上了房门。 一进门,视频邀请却突然取消了。 泽安德皱着眉头点开手机,再度确认。 一定是自己没有及时接,格温等不了了。 格温的性格真是一如既往的急躁。 泽安德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波传唤。 3分钟过去了。 手机一动不动。 泽安德继续紧盯着手机屏幕,耐心等待着,再给她3分钟的时间好了。 他又对着手机等了3分钟,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 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老把戏了。 她知道给自己打视频,分明是离不开自己。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她发出了邀请信号,想要自己主动。 泽安德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视频通话,气定神闲地给安格拨打了过去。 短短的几十秒,却无比的漫长。 直到邀请自动挂断,那边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泽安德气得猛地把手机甩到了床上。 格温怎么又耍自己? 她真是长本事了,越来越能和自己对着干了。 这次绝对不能惯着她,还要再关她几天才行。 第145章 弹药耗尽,老板又被狙了 古老而神秘的城堡三楼,有一套房间的门缓缓地开启,然后又轻轻地合上。 佣人小心翼翼地抱着winnie走到房门,并将它轻柔地递给了安格。 泽安德虽然把她软禁在卧室,可吃的喝的玩的一个不少。 宅女安格表示很快乐。 安格满心欢喜地双手捧着3个月大的wennie,笑的阳光灿烂。 “wennie,小可爱,你好香。” 安格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脸颊深埋进 winnie 的柔软绒毛里,来回磨蹭着。 winnie也发出了一声声软绵绵的叫声作为回应,同时还用它的小爪子摆弄着安格的头发,十分有趣。 开心地上床,盖上被子,安格把wennie放在肚子上,拿起了手机。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人。 泽安德刚刚居然给自己打了视频电话。 还是自动挂断的那种。 他是要做什么? 安格没有心情玩猫了,呜咽着钻进了被子里 ,把自己包了起来。 忘了吧,忘了吧,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是3天过去。 两人的通话记录,还停留在互不接听对方电话的阶段。 两人默契的按兵不动。 路易斯一天前还给安格发了行程,说是他的爸爸和泽安德已经去开会了。 小少爷路易斯的脸书一直矜持的没有更新,却私下给安格发了不少照片。 当然,大多都是拍的泽安德。 路易好像变成了泽安德的专属跟班摄影师了。 照片1:一群保镖的拥护下, 泽安德高大的背影出现在照片中心,画面色调暗沉,满满的资本主义冰冷感。 照片2:门童恭敬地给泽安德开启车门,泽安德身材颀长,身姿笔挺,面容冷酷,高高在上。 而后,路易不知怎么做到的,跑到别人官方会议室去了,在会议开始前又给泽安德拍了个正襟危坐的侧面图。 照片3:庄严的会议室内,泽安德姿态放松,却眼神锐利,周身严肃,正在侧头和一旁的大胡子沟通着什么。 不愧是学艺术的,拍摄手艺是很好。 也不知道泽安德为什么会同意一直被拍,他之前明明连生活照都很少。 看着看着,安格再次愁眉苦脸。 照片里的人好陌生好陌生,感觉是自己一辈子都接近不了的模样。 照片里的他给人一种,就算有机会靠近,都会被他的戴墨镜保镖严厉阻拦的感觉。 泽安德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安格暗戳戳的问了问路易斯:“他旁边有特殊情况嘛?” “不知道,都是我爸爸跟着菲茨罗伊先生参加酒会的。” 路易斯当然知道格温问的是什么了,为了让她心安,路易斯又补充道: “放心吧,他们的行程很满,每次我爸爸回来都忙着补觉,菲茨罗伊先生一定更忙。” 安格给路易发去了个“握手”的表情:“麻烦你近日的观察了,别给他说是我在问啊。” 路易回了个“闭嘴”的表情:“当然当然,放心吧。这次多亏你了,我们和菲茨罗伊先生签署了个长期合约。” 安格回了个羞愧的表情,结束了两人的聊天。 那边,路易斯口中的“忙着补觉”的菲茨罗伊先生,正神采奕奕地穿梭在酒会中。 一身贵气,风度翩翩,和周遭的画风完全不同。 他的身边,断断续续地来了些诸如“xx年世界小姐”、“xx跨国集团千金”的美人。 泽安德也都一一回应,态度良好。 格温不理自己,还整天背着自己和路易、joe、lucas……聊天。 聊什么感情和艺术,别以为他不清楚,这些话题分明是暧昧男女才聊的。 她能聊,自己为什么不能聊? 泽安德脸上带着浅笑,和走来的美人礼貌地问好。 “菲茨罗伊先生,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一美人又走上前来,一脸惊喜。 神秘低调的百年家族,世界顶级豪门继承人,如今居然屈尊参加了今日的酒会。 美人如获至宝。 她的美目,漫不经心地扫过了泽安德手指上黑色的戒指。 那戒指的位置,美人眉头微微皱起,他结婚了??? 结婚了也没关系,又不是不能离,又不是不能养情人。 泽安德虽贵气逼人,却态度谦逊,和美人简单交谈了一会儿,话题向下兼容地恰如其分。 美人更是受宠若惊。 原来他这么平易近人,果然,百年风范不是说着玩的。 想到这里,美人握着香槟的手微微颤动。 泽安德举止优雅,淡定自若,在和一轮又一轮美人的交谈中,却意兴阑珊。 真没意思。 还不如和小甜心吵吵架。 逗她才好玩,小甜心生气跺脚的样子可爱的很。 说起来,小甜心也被关了一周了,她应该是反省够了。 哎呀,算了,待会回去找她聊聊,她要是能够真心悔过,不再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他就原谅她。 他一向温柔又体贴,舍不得对小甜心来硬的。 走神间,泽安德感觉自己胸口又是一阵凉意。 低头,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打湿了,多余的酒液顺着衣角,往裤子上流去。 “哎呀,不好意思,怎么办,我的错。” 美人一脸抱歉,伸出手来,摸着泽安德的胸膛,一边道歉一边揩油。 她装作紧张的样子,企图掩耳盗铃,用双手来擦干衬衫上的香槟。 这女人真是个傻子。 泽安德今晚已经被泼了三次香槟了,已经换了两次衣服了。 女人勾引男人的套路,就是这么重复、单调、且无味。 还不如小甜心,光是站在那儿瞪眼跺脚怒吼,就能够勾起泽安德的...。 “没关系。”泽安德拉下在自己胸膛上比划的手,大步往一旁走去。 “请一定要让我补偿,我在这儿有一个套房,请让我叫佣人帮你干洗下衣服。”美人跟了上来。 “不用,扔了就好,我有准备多余的衣服。”泽安德不想和蠢女人多聊。 伪装的优雅外表已经在今晚的百无聊赖中耗尽,他只想回酒店找格温聊天。 泽安德已经不想待在这儿了,他快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室,顺便拨通了leo的电话。 “leo,给我送一套新衣服来。” 窝在工作间吃晚餐的leo神色复杂。 在麦克和其他资深助理的经验传授之下,leo已经为泽安德多准备了两套衣服,结果在今晚全军覆没。 如今,弹药耗尽,老板又被狙了。 这该死的魅力。 这下还得出去再跑个腿。 “好的。”leo语气冷静,放下了刀叉。 第146章 你还在吃汉堡和冰淇淋? 坐在沙发上,泽安德抬手看表,已经过去了5分钟,leo还不过来,工作能力实在是弱。 泽安德站起身来,开始扯开了领带。 领带掉落在地,而后是洁白的衬衫,然后是外套西裤,泽安德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线。 最后,泽安德脱下了格温给他买的内裤,轻轻放在了沙发上。 格温大概是觉得她审美有限,不敢在自己的外在形象上造次吧,只敢在内里上规划一下自己。 泽安德满意的看了下沙发上的裤头,其实格温的审美也挺好的,这个礼物他很满意。 30层高空,透明的落地窗前,泽安德背对落地窗,肌肉紧实,宽肩窄腰,正郑重其事地低头看着一个内裤。 对面某处,通过瞄准镜对着泽安德的那只眼,有一时间的恍惚。 泽安德在外冷漠高傲,原来内里是这种自恋狂。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传来。 正打算去浴室淋浴的泽安德脚步顿了顿。 7分钟,还算可以。 “进。”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被轻轻推开。 “放沙发上,通知下,10分钟后回酒店。” 泽安德背对着门口,径直去了卫生间。 不过走了两步,泽安德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环境,旁边就是矮柜,矮柜抽屉里就是手枪。 泽安德保持镇定,按兵不动,突然,他动作如闪电般迅速,猛地拉开柜子,手臂精准有力的探入,眨眼间便从柜子里取出了手枪。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砰” “砰” 《阿布扎比酒店突发枪击案,伤者情况不明》 “近日,阿布扎比一家豪华酒店内发生一起枪击案。 据悉,事件发生后,警方迅速抵达现场并展开调查。 目前,伤者已被送往附近医院进行救治,具体情况暂不明朗。 相关部门表示将尽快查明事件原因,并及时向公众通报最新进展。” 安格放下了手机。 路易去游览山和水了,已经2天没人给安格汇报泽安德近况了。 安格在网上刷啊刷,拼凑了各种关键词:“菲茨罗伊”、“泽安德”、“泽安德 会晤”、“菲茨罗伊 德海”…… 可没有刷到任何一条有用的消息。 毕竟她不知道泽安德一天天在忙什么。 她倒是刷到了阿布扎比酒店有个枪击案。 可是泽安德一般都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的,有人狙他,打的也是保镖。 安格叹了口气,走向了阳台。 自己已经被关了一周了。 感觉良好。 下方,阳光洒落在古老而庄严的大门前,仿佛给这座宅邸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熟悉的美景中,一辆低调的商务车正缓缓驶来。 安格定睛看去,一位棕发,气质冷峻,和泽安德有5分像的男人下了车。 这不就是西奥多大哥吗,他还送了自己冬瓜吃呢。 安格欢快地朝西奥多招手:“hey,西奥多。” 西奥多被上方突如其来的热情呼喊搞得有些懵,他抬起头来,看到矮冬瓜正一脸开心地朝自己招手。 她不是在闹绝食吗,怎么现在生龙活虎,还胖得很。 一定是怀孕了。 嗯,泽安德还是有在听自己的意见的。 也不知道那个奸夫被诛杀了没。 自己带大的弟弟,西奥多倒是很乐意帮泽安德扫除障碍。 汤姆早早地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迎接着西奥多。 在汤姆殷勤周到的引领下,西奥多穿过曲折幽深的走廊,最终来到了泽安德的书房。 上次的文件放在了这儿,虽说可以派人来取,可西奥多想着,要过来顺泽安德几瓶酒,便亲自到访了。 酒窖的藏酒依然丰富,泽安德依然保持着高水平的鉴赏能力。 此刻,一名身着白色制服、戴着精致领结的专业酿酒工程师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他手中捧着几瓶精心挑选出来的顶级美酒,给西奥多过目。 西奥多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十来分钟,已经办完了所有的事情。 司机小心翼翼地帮西奥多放好了酒瓶,可西奥多在门口踱步,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汤姆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笑容极有耐心。 西奥多的目光时而投向远方,时而又落回到脚下的地面上。 格温真没礼貌,虽说怀了孕,可怎么也不下来迎接下自己,她还有点菲茨罗伊家未来主母的风范吗? 上次拜访,西奥多就看出来了,泽安德就是对她太过温顺,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没有一点出息。 “格温呢?怎么不下来?”西奥多终于开了口。 “夫人身体抱恙,正在卧室静养。” “抱恙?”刚刚不还生龙活虎? “我去看看。”西奥多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向了电梯。 门口,西奥多一身黑色西装,严肃冷峻,和泽安德相似的硬朗轮廓,却更加不苟言笑。 汤姆轻轻叩响房门:“夫人,西奥多先生拜访。” 伴随着轻微的响动,房门缓缓开启。 只到西奥多胸口的格温抬头,圆润可爱的眼睛却闪烁着明亮而温暖的笑意。 此刻,微风轻拂着窗纱,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薄纱。 而安格置身于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之中,全身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散发出一种令人舒心的光芒。 “hey,brother。”安格笑着。 她对这个大哥的印象极好,虽然话不多,可却是个关心后辈的热心肠。 西奥多站在门口不动,眉头紧蹙,目光看到了茶几上吃到了一半的汉堡和冰淇淋。 显然,他并不打算走进屋内与格温闲聊家常,他才不会做这种家长里短的无聊举动。 西奥多问道:“你在吃冰淇淋?” 安格点头。 “你不是身体抱恙?” “呃。”安格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汤姆,知道了他的用意,“的确……但是可以吃冰淇淋。” “泽安德都快被德海绑到他女儿的床上了,你还在吃汉堡和冰淇淋?” 西奥多又严肃道:“我给你的忠告你没记住?” 安格有些呆了,西奥多为什么突然骂自己,怎么这么凶,比泽安德还凶。 什么忠告?他有说什么忠告吗? “你平时不运动?”西奥多又接着问。 “运动?”和泽安德的每日运动已经够累了。 “也不见你出去社交?” 安格被逼问的哑口无言,讷讷道:“其实也有社交的,就是最近不太方便。” 她被泽安德关禁闭了呀,她可是拒绝了好多人的邀请的。 不过这种丑事,不方便为外人道也。 “汤姆。”西奥多扭头看向汤姆,“泽安德给格温找的礼仪老师呢?” 汤姆微微鞠躬:“夫人已经学完了整套礼仪,平日里也会和xx等来往。” 西奥多挑眉,又看了看安格。 算了,泽安德喜欢就好。 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西奥多沉默着,又匆匆离开了。 只剩下安格呆愣地站在原地。 第147章 这个瓜保真吗? 坐回车内,西奥多透过窗口,再次往上看去。 上方阳台的白色窗纱依然在随风飘荡,却没有了那个又矮又胖的身影。 西奥多转过头来,面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躯,显得严谨与干练。 手机铃声响起,西奥多纤长的手指拿起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西奥多眉头紧皱,随后又渐渐平缓。 “需要给格温说吗?” “好。” 西奥多再次转身,看向了那个古堡。 古堡周围已经种上了各类娇嫩的花朵,为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锦缎,原本的高冷气息已不复存在。 不过短短一年。 刚硬与柔软,原本是两种不同的属性,在此刻,却融合的无比完美。 安格躲在窗后,透过窗帘的缝隙,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西奥多那辆渐行渐远的座驾。 直到车子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她才如释重负般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阳台上吹了吹风。 平白无故的,安格在西奥多这儿遭受了一场精神攻击,现在她是万分受挫。 默默地走到墙角处放置的体重秤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踏上秤面。 指针在临界点晃悠着,安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最后,指针还是跑到了临界点以上。 这一周,长胖了5斤。 可恶。 不过,泽安德是真的被绑到了别人的床上了吗?怪不得他不理自己了。 安格打开手机,搜索了“德海 女儿”,却什么也搜不到。 群里,还在不停的蹦出消息来。 “永爱·菲茨罗伊”,“豪门吃瓜群”,“那些全球顶奢高富帅们”…… 这些都是安格近日加入的群,就是为了吃吃泽安德的瓜。 群里的某个网友突然爆出了一个大料: “大家看到了最近阿布扎比酒店的枪击案了吗?听说泽安德被仇家狙杀了。” 安格一看,心惊胆战。 泽安德怎么又出去冒险了?他就不能消停会吗? 安格手机狂敲:“这个瓜保真吗?怎么可能,他周围那么多保镖。” “内部消息,说是泽安德参加酒会,在酒会被枪打了,据说生死未卜。” 网友po出了一张图:“当时救护车都来了,医生护士是从泽安德的休息间出来的,千真万确。” “我朋友也在那酒会,她的确说泽安德的房间被袭击了,当时很多人都能作证。” 安格定睛一看,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开始旋转起来,天昏地暗,让她几乎无法站稳脚跟。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但却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拨通了泽安德的电话号码。 然而,和之前一样,电话还是没有接听。 不甘心的安格再次尝试拨打泽安德助理们的电话,居然还是忙音。 心急如焚的她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边,使劲拍着门,并高声呼喊着:“汤姆,汤姆!” 没过多久,门便应声而开,神情自若,面带微笑:“夫人?” “泽安德在哪儿?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安格握着汤姆的手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面对安格突如其来的质问,汤姆不禁微微一愣:自己并未接到任何有关泽安德遭遇不测的消息。 汤姆连忙安抚道:“夫人,目前我没有收到他那边的消息,先生周围保卫众多,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安格拿起手机,声泪俱下:“可是网上说他被枪击了。” “夫人。”汤姆安慰道,“网上的消息不可信。” 安格用衣袖胡乱擦去眼角的泪水:“你还能联系到他们那边的人吗?”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汤姆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冷静,他深知此时的安格需要一份坚定的回应。 安格一步步,跟在汤姆身后,也不管泽安德的禁令了。 汤姆动作优雅地拿起专属电话,熟练地拨通了某个号码。 时间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汤姆缓缓放下手中的听筒,摇了摇头:“夫人,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听。” 听到这个消息,安格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好在汤姆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安格。 他轻声安慰道:“夫人,联系不到先生是很常见的,请稍安勿躁。” 安格眼前一片模糊,喃喃自语道:“可是……网上都说得那么逼真,我真感觉他遇到了危险。” 说着,安格捂住了胸口,心脏仿佛有什么感应似的,一阵阵的揪着痛。 泽安德本来仇家就多,尤其是在那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中东地区,简直就是步步惊心。 他怎么就这么大大咧咧跑去赴死了? 一点命也不要,也不想想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来。 哪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一周都不联系自己,是死是伤也不知道给个准信。 安格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按在地上, 双唇颤抖,牙齿打颤。 突然,那些积压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而出。 被冷落一周的委屈,被关一周的愤懑,对泽安德性命的担忧…… 所有这些复杂而沉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点燃了安格内心最脆弱的神经末梢。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安格涕泗横流。 一旁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汤姆慌了神,夫人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着的。 网上每天都有各种谣传,前天泽安德被暗杀,昨天泽安德被毒杀,今天泽安德又破了产…… 都是八卦来的。 他们早已波澜不惊。 夫人初来乍到,还不习惯这些谣言,实属正常。 安格嗷嗷哭着,自己站了起来,翻开手机划拉,发现自己只有阿利的电话号码。 安格果断的点了拨打,电话仍然是忙线。 安格急忙看向汤姆:“你有西奥多的联系方式吗?” 发动机轰鸣声在私人停机坪响起。 飞机上,西奥多西装笔挺,一身冷峻。 手机突然响起,西奥多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西奥多面不改色,点了挂断。 坐在西奥多对面的阿利已经戴上了眼罩,两耳不闻窗外事。 手机再度响起,西奥多蹙眉看向手机,还是那个号码。 西奥多点了接听。 “喂,西奥多吗?”安格急促而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刚说完,安格又开始止不住的抽噎:“咳...呃...呜...” 西奥多默不作声,脸色冷静,深邃的眼眸似寒潭般幽冷。 “我是格温。” “哦?” 安格刚想开口说话,鼻头却又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一阵又一阵,完全憋不住。 西奥多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阵阵抽泣声,眉头紧紧皱起。 她是在自己面前哭吗?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你,呜——咳咳——”安格拼命地想要让自己恢复平静,可身体却似乎与她作对似的,完全不听使唤。 西奥多眉头皱得更紧了,冷静的表情下,心绪罕见地稍有混乱。 不过十来秒,他已经回顾起了和格温的几次会面,确认了他并没有和格温有过多的交流。 眼下,手机对面这个对着自己哭的女人,似乎和自己很熟络的样子。 虽然自己和泽安德长得像,但他们是两个人。 格温眼力这么差,认错了老公,还对着自己哭。 不过,他又不是泽安德……可没有这个身份听她在这儿哭。 不管她在哭什么,都不是他应该管的。 西奥多嘴唇紧抿,挂断了电话。 安格刚忍住了哭意,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被挂了。 安格再次打去,西奥多已经关机了。 偌大的客厅,泽安德的圣诞树还立在屋内,胖胖和嘟嘟还在浴缸里游着泳,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明明夏天快到了,可安格却觉得寒气逼人,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再温馨,偌大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人。 第148章 原来gwen才是本原 菲茨罗伊的家主詹姆士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公务大部分推给了泽安德和其他后辈。 现在的他,整日里就是打打高尔夫,缅怀缅怀亡妻。 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坪宛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碧绿欲滴。 詹姆士戴着帽子,身姿挺拔如松,他手持高尔夫球杆,动作娴熟而优雅地向前一挥。 只见那颗小小的白色高尔夫球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弧线急速飞射而出,并精准无误地落入洞中。 看着这一幕,詹姆士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身旁的助理突然凑近他的耳畔低语了几句,詹姆士下意识地转过头向后望去。 当自己的儿媳抱着白猫从远处走来的时候,詹姆士有一瞬间的恍惚。 虽然两人只见过几次,但每次见面时,詹姆士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泽安德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坐在休息室内,安格看着眼前可以说是很陌生的男人,略微紧张。 半退休后的詹姆士已经渐渐褪去了周身的严肃和凌厉,他此时笑意盈盈,看向了安格手中的白猫:“它叫什么?” “wennie。”安格拘谨道。 “哦。”詹姆士了然的点头,“是泽安德取的吗?和他妈妈的名字很像。” 安格摇头:“是我取的,是和wenny差不多的名字。” 詹姆士喝了一口茶:“wenny,wennie,都和gwen很适配,gwen以前也很喜欢给宠物取小名。” 安格听着听着,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詹姆士继续笑着:“我们有一条狗,不过也去世了,叫jamie,是gwen用我的名字取的。” 詹姆士自顾自的看向窗外,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wenny也去世了,gwen留在世上的东西,一件件的都消散了。” 安格感觉自己心脏在突突的跳动,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发现心脏有些痛了。 “你怎么了 ?”詹姆士敏锐地捕捉到了安格面色的异常变化。 “我,我也叫gwen。”安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詹姆士一脸惊讶,似乎并不明白安格为什么会神色异常:“泽安德给了你他妈妈的名字,很合理啊。” 然而,此刻的安格早已心慌意乱,眼神闪烁不定,连说话的音调都在发颤:“他没给我说。” 詹姆士摇了摇头,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缓缓说道:“谁想说呢,谁想提起呢?” 关于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众人仿佛心照不宣般,都选择了缄默不语。 原来泽安德一开始就给了自己他妈妈的名字吗? 原来泽安德不是用他的猫来命名自己的? 原来“gwen”才是本原。 突然间,一股深深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 安格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错怪了泽安德,错误地解读了他对自己那份特殊的情感。 詹姆士看儿媳的面色发白,有气无力,双下巴明显,心里猜测她是不是怀孕了? “你身体还好吗?” 安格点头,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惊涛骇浪。 “怀孕了是比较辛苦,泽安德他最近在哪儿?他也有半年没来看我了。”詹姆士叹息。 呃,怀什么孕,哪里来的条件怀孕。 安格尴尬道:“嗯……我其实过来也是想问你,泽安德在哪儿?” 詹姆士深蓝色的眼眸带着惊讶:“他都不给你说他的近况吗?” 安格尴尬地鼓起腮帮子。 看着儿媳的样子,詹姆士笑了:“哈哈,泽安德是比较骄傲,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管制,他十几岁那会儿,我和他……” 詹姆士说着说着,又陷入了回忆。 安格静静听着詹姆士讲述泽安德的童年、少年、青年…… 一个倔强又傲慢,带着缺乏管教的张狂形象在安格眼前浮现。 安格不禁全程大笑。 “我们家族和普通家庭情况不一样。”詹姆士看向安格,“出生就注定了站在了更高的地方,教育和思维也不同……” 安格缓缓点头。 “他的心里其实是很柔软的。”詹姆士慢悠悠说着。 安格听此,浅浅笑了。 不知不觉,从未正经聊过天的两人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 末了,安格才又问道:“怎么找到泽安德?” “唔——”詹姆士摇头,“他不想让人找到,你就找不到,我想找他都困难。” 安格难受的靠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这么着急找他?” 安格欲言又止:“就是,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泽安德遭受枪击,生死未卜。” 话刚说完,詹姆士就哈哈大笑:“每天都有报道说他遭遇伏击,生命垂危,那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格温你不要相信这些报道。” 这一家人都这么淡定的吗? 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诶! 万一是真的呢? “那,我想去找他。”安格吞吞吐吐。 他们不急,安格急。 是谁非得把自己绑到异国他乡,又非得不让自己回家。 最后还无故失踪,杳无音讯,弄得人都快成了寡妇。 好一个没良心的混蛋。 “让我打个电话。”詹姆士自信地掏出了手机。 安格期待着,看着詹姆士自信的表情逐渐变为疑惑。 “他们应该在忙。”詹姆士收回了放在耳边的手机。 安格又泄了气。 “我想去h国看看。”安格鼓起了勇气。 詹姆士惊讶:“你在中东差点被人卖了,还要去中东找他?” 安格坚定的点头:“他在h国,我要去找他。” 詹姆士放下了茶杯,思考了下:“我帮你安排。” 第149章 这是准婚证? 午后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但却无法穿透那辆漆黑如墨、闪耀着神秘光芒的防弹车。 车门轻启,安格提起手包,走下了车。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只小巧可爱的白猫。这只小猫正拼命地抡着小腿,努力跟着自己的主人。 环顾四周,只有寥寥几个佣人在忙碌着各自的事务。 不过安格知道,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却隐藏着训练有素的保镖们。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周遭的动静,保护着某些特殊的房间。 安格淡定自如,步履坚定地朝着某个特定的房间走去。 她熟练地用密码打开密室,密室门微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并不算宽敞的封闭式空间。 上次安格哭着闹着要拿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甚至还拿钻了泽安德的空保险柜,泽安德就带她来看了看自己的真保险室。 安格对室内那些重要文件并不感兴趣,她目标明确地走到某抽屉旁,拉开了抽屉。 安格的b国身份证和护照出现在她面前。 安格额角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轻轻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她没有丝毫迟疑,迅速伸手取出证件,并果断地放入手中的手包之中。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这是泽安德藏了一年的东西,今天,她终于拿到了。 说实在的,地皮混熟、人也混熟后,要拿点什么还是挺轻松的。 安格身体紧绷着,身体因为雀跃和紧张显得有些颤抖。 随着身份证和护照拿出,它们下方放着的两人结婚证,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安格眼前。 看着这两个崭新的小本本,安格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拉扯着裙角。 泽安德怎么把结婚证也放进密室了? 这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有什么好藏的。 呃……? 想到此,安格微微咬着下唇,眼神有些闪烁。 她缓缓伸出手来,拿起结婚证。 xander fitzroy gwen fitzroy 结婚日期:2024年5月21日 照片上,两人都一板一眼,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 结婚证下方,还放着一张被相框裱起来的纸。 这又是什么? 如果不细看的话,这仿佛就是一张中学生的精美手抄报。 安格拿起来一看,这是一张色彩过于丰富的纸,带着狮子、花束、国旗。 上面的字体采用了古体字,每个笔画都蕴含着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感。 这些彩色的古体字对于安格来说颇为陌生,安格看起来有些费力。 她皱着眉头,先看到了下方的落款,落款写着“by the queen herself. signed with her own hand”。 当看清这句话时,安格不禁惊愕失色,双眼瞪得浑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她连忙往空白处张望,只见右上方果真有着黑色的钢笔字迹,那名字,就是女王的名字。 所以,这是女王给泽安德发的批准结婚的正式文书吗? 简而言之,这是准婚证? 此刻,安格的嘴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却又被眼前这个惊人的事实震惊得哑口无言。 她呆呆地凝视着手中的纸张,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一年前自己刚到庄园时,泽安德消失了一两周,原来他是去做这些事了吗? 不用想,安格都知道要拿到这些东西,很难。 等安格从密室里出来,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走了没一会儿,安格在阳台停了下来,神色莫名地左右望着。而后,她又着往远处看去。 整个庄园都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着,古堡前方是一大片草坪和湖泊。 不知何时,草坪中开始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丛,为这片神秘大气的画面增添了不少丰富的色彩。 庄园内的保镖和佣人已经对安格放松了警惕,现在她进出都不受阻。 安格手中还拎着手包,手包里还放着自己的身份证明。 此刻,这个手包拎在安格手中,如同千斤重。 夕阳的余晖洒下,为整个庄园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线。 安格静静伫立在阳台上,脸庞被夕阳染上了金色的滤镜。 她眼眸看着远方,似是在沉思着。 她握住栏杆的手微微用力,微风吹过,如丝般柔顺的长发飞舞着,不一会儿,阳台上已没有了人影。 — 机场,一架巨大的私人飞机般静静地矗立着 一辆银白色的宾利在飞机前停下,并精准地停在了飞机前方不远处。 一只修长白皙手轻轻搭在车门上,带着独特徽章印记的钻戒,闪着璀璨的光芒。 紧接着,一个气质出众的身影从车内走出。 安格一步一步踏上通往飞机舱门的阶梯,步伐坚定而从容。 微风轻拂而过,吹起她那头如丝般柔顺光滑的长发,丝丝缕缕在空中舞动飘扬。 到了机舱口,安格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 这是格温夫人的第一次单独出行,像她这般身份尊贵之人,总是要更加细心照料。 此次随行人员众多,包括佣人、侍从以及保镖等将近百人。 他们井然有序地跟随着安格登上两架规模不等的飞机,一同朝着 h 国飞去。 玛丽坐在大号客机上,已经是面色如土,嘴唇发白。 她的内心,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一想到h国,就想到了自己被塞在后备箱里,被咚咚咚狂甩、还被炮轰的经历。 尤其是,那会她还被迫吃了自己的呕吐物…… 她看向下方的餐食,觉得天旋地转,阵阵恶心。 泰坦却一脸兴奋,全程激动。 他一边吃着豪华餐食,一边对玛丽说:“我要回去见见的我乞丐朋友,我现在算是扬眉吐气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条街上。” “呵。呵呵。”玛丽已经开始晕了。 第150章 弯路走尽,直接当了寡妇 停机场。 一群身着正装、神情严肃的官员们站成一排,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不远处望去。 一架有着独特徽章的私人飞机正在跑道上缓缓滑行。 这是一场私人的访问活动,这边交待了要好好照顾这位年轻的女士。 飞机终于停下,舷梯落地,一位气质温和、容貌美丽的年轻女士下了飞机。 不过,她的神色惆怅,步调缓慢,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安格走下舷梯后,径直走向了那条专为她开辟出来的、已经清空闲杂人员的特殊通道。 在那里,早已等候多时的保镖们迅速围拢过来,护送她登上一辆防弹汽车。 引擎轰鸣作响,防弹汽车向着泽安德入住的豪华酒店疾驰而去。 车外的风景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繁华归繁华,可安格并不喜欢这里,只觉得一切都很令人烦心。 “还有多久到?”安格看向副驾驶的h国代表。 “很快就到了。”代表温文尔雅。 “他就住那间房吗?”安格继续问着。 “是的。” “那他遭受枪击的地方在哪儿?就是那个酒店吗?”安格始终没忘记这个“谣言”。 “那是在阿布扎比酒店,夫人,您今晚先休息,明天我会带您去看。” 听此,安格的心都沉了。 果然得过来一趟,泽安德是真的被枪击了?看来网上的部分传言也是有些根据的。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鱼贯进入了一群保镖。 在保镖的包围之下,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东方女人快步走进了电梯。 周围群众窃窃私语,可没人能打探出这是个什么情况。 安格告别了众人,一脸倦意,她缓缓走到一张柔软舒适的沙发前,轻轻坐了下来,环顾着周围的设施。 从墙面到地毯,到处都点缀着精雕细琢、美轮美奂的镂空图案,极具地方特色,色彩高级,尽显奢华。 安格咂了咂嘴,没什么特别的,比起家里的环境来说,是有些简陋的。 可怜了泽安德,出差也要住这么差的地方。 安格走进卧室,一头倒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这是这么久以来,离泽安德最近的一次了。 即使他现在不知去向。 第二天,安格在代表的陪同下,去了“犯罪现场”。 屋内窗明几净,并无特殊印记,代表笑着说,这儿已经收拾好了。 她指了指对面的落地窗,又将安格的眼光引向对面的某一层楼。 “就是那儿,狙击手打算从对面枪杀菲茨罗伊先生。” 安格的心顿时一紧:“然后呢。” 她看了看玻璃,发现并无什么弹孔,难道玻璃又换了? 代表语调温柔:“菲茨罗伊先生的安保世界顶级,他所在的地方,即使是透着光,子弹也打不进去。” 听此,安格放松的吐了口气:“那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代表摇头:“信息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封锁了。” 安格听到了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有过多的失望了。 安格在屋内转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特殊之处。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倦怠已经遍布了全身心,她只想好好休息。 一行人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安格又回了下榻的酒店。 回到房内,坚强了2天的她终于憋不住了,躺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安格抱着枕头,幻想着怀中的那人就是泽安德,她的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上,哭声阵阵。 已经没有人理她了。 西奥多故意挂了自己电话,阿利电话又打不通。 现在连老是招惹自己的泽安德也没了音讯。 他强势地给了自己一个家,又绝情的、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自己。 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安格哭着哭着,觉得自己真的要丧偶了。 她还年轻,按理说人生都才刚刚开始,没想到就已经弯路走尽,直接当了寡妇。 安格环视四周,偌大的卧室只剩她自己一人,那么的人单影只,那么的孤寂。 泪眼中,那精致雕花的墙壁向四周无尽的扩展,卧室空旷得彷佛是没有边际的大海,只剩下她自己躺在一叶扁舟上,孤独的飘荡。 在这个寂静恐怖的空间内,每一丝空气都透着冰冷的孤独。 恐惧感像是黑暗中的藤蔓,束缚着安格的脖子,一点点缠绕、收紧,令她窒息,令她无处可逃。 安格哭着哭着,逐渐哭得头晕眼涨,缺氧之下,逐渐的昏睡了过去。 在安格沉浸于噩梦的时候,她的手机屏幕一阵阵的亮着,最后又归于平静。 阿利放下了手机,疑惑地问西奥多:“格温给我打电话了。” 西奥多挑眉,原来格温还给阿利打了电话。 怎么,又要对着阿利哭? 呵。 阿利带着印着迷彩花纹的太阳帽,眯着眼远眺:“两个人狩猎真没意思,泽安德要什么时候到啊。” 西奥多拎起手上的枪,轻轻地点着车底,若有所思:“的确没什么意思,说起来,还是去年的狩猎有意思。” 第151章 番外1:你替我去吧 以下是一年前的“好兄弟团建之非洲狩猎”,讲了泽安德跑去a国的前因后果。 — 广袤无垠的大地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金色地毯,在太阳的炽热下闪烁着生命的光芒。 威武的狮子在烈日下行走,硕大的狮头威风凛凛;高大的长颈鹿身躯纤长,伸出长长的脖子取食着树叶;优雅的猎豹迈着闪电般的步伐,快速地在众人面前穿梭而过。 生命的洪流,在这片充满野性的土地上奔腾不息。 数辆装备整齐的越野车自远处逐渐驶来。 即使是保护措施完备,车辆也是前后左右交叠着,保护着最中心的那辆车。 最中心里重点保护的人物,显然是位高权重。 身穿迷彩色狩猎服的男人足足有190+,长裤、高筒靴的包裹下,有力的大长腿肌肉结实——明显是长期锻炼下的强壮身材。 泽安德放下望远镜,侧脸线条坚毅流畅:“今年不错。” “嗯。”西奥多调试着猎枪,朝泽安德挑眉,“比一比?” 泽安德勾起嘴角,硬朗的五官下是难掩的傲气:“你去年就输给了我,还想挑战?” “不愿意?搞探测器一年,没碰过枪,技巧退步了?”西奥多挑衅道。 “fxxk, 我的技巧不容置疑!” 金色的阳光下,泽安德的俊脸棱角分明,在粗犷的背景下,散发着傲慢与狂野。 “试试?” “你必定输给我!” 西奥多抬起猎枪,侧头朝着远处比了比。他的眼神专注而冷峻,手臂微微弯曲,肌肉紧绷。 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与他身上的冰冷气质相得益彰。 “那再加个赌注?”西奥多看着前方,眯起了眼。 “什么?”泽安德靠着头,看着西奥多,下巴倨傲地朝上。 “如果我赢了,下一个月的a国外交,你替我去。”西奥多懒得参加那么无聊的谈判。 泽安德听此,眉头微皱,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他向来对伪装优雅毫无兴趣。 社交场上的伪装已经够了,如果还要去a国,在各种沉闷的官员的模式化语言中度过几天,他得崩溃死。 “那如果我赢了呢?” 泽安德得先听听好哥们的提议,毕竟今天他赢定了。 “如果你赢了,我就让出那个能源项目10%的利润。” 泽安德挑眉,这样对比下来,的确是可以以身试险。 “怎么样?”西奥多挑衅地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外貌有些相似的男人。 “试试就试试。”泽安德摩拳擦掌,端起了猎枪。 此时,阿利正陪着环球小姐佐伊在酒店游泳。 佐伊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而后眼波荡漾,看着前方的男人,缓缓走出泳池。 她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双腿笔直而匀称,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经意的诱惑。 佐伊通过秘密渠道,得知阿利——这个菲茨罗伊家的外交健将,将要前去a国做友好访问。 此时是混入菲茨罗伊家的最好时机。 毕竟,阿利的弱点很明显。 阿利躺在躺椅上,穿着泳裤,戴着墨镜,一脸享受着美人的温柔抚摸。 他嘴角含笑,心里得意起了刚刚和西奥多的交换条件。 阿利请西奥多帮自己去a国友好访问,条件是那个能源项目20%的利润。 他家大业大,钱又花不完。 也就只有西奥多这种事业狂魔,愿意用没有价值的金钱,来牺牲精神和身体健康了。 人生苦短,阿利出生就在食物链顶端,他是要好好享受的。 阿利瞥了一眼这个间谍,骄傲的从鼻腔吐出一口气。 之后让西奥多把她带上飞机,直接做了她,扔到大山里。 什么条件,什么资质,在自己身边当间谍,当他是吃素的? 他只是喜欢游戏人间,又不是傻。 玩乐间,前方出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阿利将墨镜放到头上,抬头看去,雌雄莫辨的俊美脸上露出了疑惑。 对面两人身材高大,体型完美,从那耀眼的阳光中阔步走来。 一人是棕发,目光中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威严与距离感,刀刻般的五官冷峻无比。 另一人是金发,在阳光的照射中,他仿佛是天使下凡般不真实。 不过,他的一举一动中彰显着矜贵与傲慢,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明显在提醒着生人勿近。 阿利看着泽安德一脸菜色,心想他这是打猎失败了? 阿利走上前去,避免误触霉头,先问了问西奥多:“他怎么了?” 西奥多慵懒地举杯,晃着杯中透明的液体:“他打猎输给了我。” “输了就输了,去年他不是还赢了你。” 西奥多看向阿利,一脸得意:“他要替我去a国。” “嗯???” 西奥多并不打算给阿利讲其中的赌注,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愿赌服输啊。” — 佐伊被阿利塞进了泽安德的飞机里。 昏暗的机舱内,泽安德抱着wenny,露出的半张脸沐浴在灯光下,硬朗帅气且神秘。 在暧昧拉丝的氛围中,泽安德低头默不作声,只是浅浅的摸着wenny的毛发。 烦死了。 要去a国受罪,还要替阿利解决感情债。 啧,后面是得多练习枪法了。 浴室门打开,一袭红裙的佐伊像模像样地跳起了舞。 泽安德应声抬头,眯起了蓝眸,呼吸加重。 不得不说,佐伊还是很有本钱的。 佐伊在门口跳动了两分钟,又迈着慵懒的小猫步朝着泽安德走来,风情万种。 泽安德按兵不动,沉默的戏耍着这个蒙在鼓里的间谍。 佐伊充满魅惑的抬头看向泽安德,只见他胸膛起伏明显,呼吸加重,分明是被自己迷住了。 “喜欢我的舞蹈吗,菲茨罗伊先生?” 佐伊魅惑地提起泽安德的手指,深深浅浅地.了起来。 泽安德怀中的wenny感觉到了主人的杀气,“喵呜”一声,吓得赶紧溜了。 佐伊还在自作聪明,将泽安德引到了床上。 “到这里来,菲茨罗伊先生。”佐伊嗓音娇嫩,带着邀请。 泽安德好玩的躺着,双手抱头,看着佐伊在那儿各种撩发。 她确定是没有脖颈或者视力方面的问题吗? 走这一遭,西奥多和阿利可都没说过,要自己牺牲色相啊。 这会儿被佐伊占了便宜这么久,泽安德心烦意乱。 再这样下去,自己可就亏大了。 戏弄够了,没意思了。 …… 泽安德下床,抱起了wenny,走到了窗口。 “看,wenny,这就是你的家乡。” “一个贫瘠且无聊的地方,我还没落地就已经想要回家了。” “我妈妈以前也来过这儿,她说很喜欢这片土地,我没看出有什么好的。” “你说呢?”泽安德抱起wenny,看向它的漆黑眼眸。 wenny圆圆的眼睛咕噜地转着,懵懂又可爱。 工作人员已经无声地进了房间,将某带血物体拖了出去。 不过十多分钟,屋内就又干净如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窗外是层层白云,已经可以依稀看到高耸的城市建筑,飞机即将抵达a国。 “要是真有什么好玩的就好了。”泽安德靠在窗边,身姿俊朗。 ——分割线—— 各位,大家好不好奇,要是泽安德赢了,西奥多亲自去了a国,会发生什么? 西奥多整天出馊主意说要诛杀奸夫,那他真的会把付随噶了吗? 安格还够胆和西奥多闹吗?第三视角的泽安德是什么样子的? 有人想看吗?想看后面我开个“第二卷 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里泽安德会变成大善人,因为他要阴暗爬行,他要男二上位,嘿嘿。 第152章 番外2:我要结婚了 飞机内,顶级的皮革座椅舒适无比,将泽安德包裹其中。 泽安德穿着浴袍,双脚惬意的交叠着放在桌上,伸出手来,抬头看着手臂上的抓痕。 他的双眼,罕见地带着些许的雀跃。 这是刚刚她抓的。 不仅是手臂,还有后背、前胸。 肿胀的抓痕现在还在隐隐地一阵阵发烫,就像现在泽安德的心口一样,又热又烫,咚咚跳动。 泽安德靠在椅背上,认真欣赏着手臂的抓痕,冷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莫名的得意。 她看起来甜美,可实际上也太凶狠了,不仅要掐死wenny,还试图抓花自己。 啧,这可不好,这以后得每天吵架。 想到这儿,泽安德嘴角忍不住勾起。 他又往前看了看休息室的门。 即使是一门之隔,泽安德内心依旧跟猫抓一样,痒痒的。 辛苦了一小时,小甜心此刻就在里面酣睡。 小甜心是自己跑到a国的意外所得,是一个惊喜。 她是自己辛辛苦苦在外狩猎所得的猎物,就像大厅里的那个鹿头一样,理应要一直跟着自己。 说到狩猎,泽安德不知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手机。 嗯,还得亏自己输给了西奥多。 视频邀请声在机舱内响起,泽安德垂眸看着屏幕,静静等待着西奥多的接听,内心甚至有些欣喜。 不一会儿,视频接通。 豪华背景的书房内,西奥多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没移到泽安德那儿。 他依然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鼠标一直滑动。 “怎么?”西奥多淡淡问道。 泽安德双眼看了看屏幕,而后又飘到了休息室的门口,一动不动。 “啧。”他吸了口冷气,而后喃喃道,“西奥多,我感觉我要结婚了。” 听此,西奥多手中的动作停止。 他双眼微微闪过惊讶,终于侧头看向了小画面中的泽安德。 他把画面调大,凑近,对着画面左看右看。 很快,西奥多冷着脸挂断了视频。 视频被挂,泽安德吐了口气,放下了手机。 刚刚开口,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开口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这句话。 不过,见过大场面的泽安德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他蹙眉思索着,嗯,此话有理。 他的双眼看向了桌上,红色边塑料盒内的胖胖。 小甜心已经连人带宠物,全部打包和自己走了,自己应该给小甜心一个交代。 不过十几秒,泽安德就已经规划好了回家后的安排。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西奥多给泽安德发出了视频邀约。 泽安德点了接听,已经理清楚思绪的他看起来心情良好。 他一手拿着手机放在桌上,一手玩着浴巾系带,倨傲的下巴对着西奥多,嘴角上扬。 听到泽安德说要结婚了,西奥多冷淡的脸上产生了些许裂痕。 他可没忘记十年前,少年泽安德看到真人限制级画面后大吐特吐的模样。 这么多年,西奥多先是以为泽安德喜欢男人,后又觉得泽安德或许身体有问题,对那种事提不起兴趣。 如今,泽安德说要结婚了,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某间谍入侵了自己的电脑。 果断挂了视频,西奥多在电脑上一阵鼓捣,却发现没有一点问题。 他有些疑惑地接通视频,再次看着泽安德,发现泽安德脸上和敞开的胸口上,居然有着红色的抓痕。 察觉到对面的目光,泽安德扬起脖颈,左手拉着浴袍,似有把浴袍扯下来,给西奥多仔细瞧瞧的意思。 西奥多皱着眉头:“解释下。” 泽安德转了下摄像头,对准了休息室门:“里面就是我的未婚妻。” 说罢,泽安德又快速调转了摄像头,让西奥多看着自己。 西奥多的cpu此刻烧得彻彻底底,不是很理解泽安德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被a国的魔法师洗脑了?”西奥多疑惑。 “没有,我只是找到了人生挚爱。”泽安德满足道。 西奥多剑眉竖起:“那女人是间谍,泽安德,你被骗了!下飞机后把那人交给我,我帮你解决了。” “格温不是间谍,她是我的宝贝。” “格温?格温夫人?”西奥多瞳孔放大,“你给了她格温夫人的名字。” “嗯。”泽安德慵懒的抚摸着胸口的抓痕。 “这个东方女人一定会什么邪术,她已经控制住了你。” 西奥多有些后悔让泽安德去a国了,这一去,泽安德怎么变成了傻子,看不清女人的诱骗了。 “她没有控制住我,说起来,还是我控制住了她。”泽安德骄傲的挑眉。 “高端的狩猎场上,女人往往会装出被捕获的样子,而实际上,男人早已落网,还洋洋自得。” 西奥多继续:“泽安德,你不是不明白,你以前被勾引过多少次了。” 泽安德不满西奥多的说辞:“格温是被我抓来的,她没有猎捕我。” 西奥多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等你们下了飞机,我就亲自盘问这个间谍!” 泽安德果断挂了视频。 西奥多性格恶劣,思维复杂,实在是杞人忧天。 如果格温是间谍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没有无声的硝烟了。 在两人聊天间,休息了许久的泽安德早已迫不及待。 他大步走进房门,脱下了浴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枕头上的那个小脑袋。 刚刚说了要中场休息,现在已经休息了半小时,应该是够了。 泽安德爬上了床,拍了拍格温的脸蛋。 安格悠悠转醒,待目光聚焦于上方的那个泛着幽光的蓝眸时,吓得尖叫。 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小可爱,休息够了吗?”泽安德蓝眸泛着满满的侵略感,大手已经开始滑进了被子。 “没有没有!”安格伸手按住那乱动的大手。 上方覆盖的小手实在是没有任何力道,泽安德不管不顾,大手微微用力。 “啊,啊,痛痛痛。”安格眼角冒出泪花。 泽安德略微诧异,自己不过是微微用力,她怎么就痛成这样? 一小时前也是,他不过就是稍微撞了撞,怎么她就能晕过去。 泽安德不信,再次用了用力。 “唔——”安格痛的全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刻的安格就像一个小虾米一样,蜷缩在了床上,嗷嗷哭着。 “小甜心,你哭什么?” 泽安德咬牙下了床,在床边弯着腰侧着头,朝安格的脸上看去。 安格看到泽安德的身影,果断的将脸埋进了枕头里,肩膀不停地耸动。 “小甜心,你怎么了?” 泽安德在床下急的团团转。 突然,他灵感一动,掀开被子,往安格下方看去。 “啊!”安格果然坐了起来,朝着泽安德大吼,“不许你看!” 泽安德又爬上了床,眼神激动:“就看一眼~” …… 飞机穿过云层,往b国飞去。 在保镖前前后后的保护下,一席黑色西装,面色冷峻的泽安德抱着某娇小少女,从机场,回到了他们的家。 泽安德拒绝了西奥多的拜访要求,并下令,暂时不准格温出门,更不许她和西奥多有联系。 两周后。 在那边撒泼耍赖、胡搅蛮缠一顿后的泽安德终于拿到了本本,迫不及待回了家。 在花团锦簇的花园内,泽安德站在大树下,对着坐在木椅上的格温注视良久。 光阴斑驳,洒在了泽安德脸上,也洒在了一脸诧异的安格的脸上。 画面定格,从今天开始,格温就是泽安德的了。 第153章 她一定会感动的涕泗横流 安格直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睡得太久,她的头有些疼。 玛丽已经在外布置好了餐食,正笑意盈盈地在外叫着安格。 一起床就能见到熟人,安格心里舒服了不少。 至少,她还有玛丽,还有泰坦。 要是泽安德真死了,那她也能当有钱的寡妇,还可以包养小鲜肉,每天环球旅行、吃吃喝喝。 说不定还会被菲茨罗伊家赶出去,回a国,这还更好。 走进浴室,看向镜柜。 镜子里是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庞。 皮肤光滑细腻,白皙中透着柔和的光泽,脸颊饱满富有弹性,双唇红润,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不用过多修饰。 而那美中不足的,就是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和眼下因睡眠不足而出现的深深乌青。 安格洗漱好了后,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吃饭。 安格看向手机,眉头一皱。 阿利给自己回电话了? 安格心中欣喜,果断地回拨了过去。 电流声一阵阵地从听筒里传来。 安格咬着刀叉,心里咚咚跳。 没多久,那边就响起了阿利爽朗的声音:“喂,格温,你给我打电话啦?” “嗯。”即使隔着电话,安格也下意识地点头。 “怎么啦?”阿利的态度依旧令人如沐春风。 “我想问你,知道泽安德的消息吗?” “泽安德?他的助理麦克说,他明早会来这儿,听说是要交接什么宝物。你们没联系吗?”阿利觉得奇怪。 “什么?”安格惊地站了起来。 感情他的助理有在和阿利联系,但是却不联系自己吗? 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充斥着全身。 阿利把手机稍微拿远了点:“你怎么 了,听上去很生气。” “你们在哪儿?”安格深呼吸平复了心情,“我来找你们。” 阿利听此,看了看一旁淡定看平板的西奥多。 西奥多不是说格温被泽安德关起来了吗? “你确定你可以来吗?”阿利再次确认。 “我为什么不能来?”安格十分气愤。 阿利大笑:“你当然可以来了,欢迎,欢迎,让泽安德带你猎鹿,咱们再吃烧烤。” 阿利接着疑惑:“你现在没有在减肥吧?” “没有,没有了,我特别能吃。”安格强调。 “我给你发个定位。”定位是南非某草原。 安格收到位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感觉头晕眼花。 — \"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 随着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远方那座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土房子瞬间分崩离析、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各式枪械的男子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屋内,光线异常昏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飞扬的尘土,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黑衣人像幽灵一般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但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室内还是空无一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室内,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紧紧咬着牙关,双眼满是怒气。 又被杰克这小子溜了。 这两天昼夜不停的追击,忙的昏天黑地,但却一无所获。 泽安德拳头砸在了木桌上,咬牙切齿。 一行人再度离开,继续追捕杰克,只是这次,泽安德并没有跟着他们。 越野车往反方向驶去,泽安德终于拿过了leo给自己的、尘封了两天的手机。 两天前还说要找格温,但因为杰克突然暗杀自己,被迫断联。 不过,格温在家吃好喝好的待着,应该开心的很。 反正自己不回家,她一向很高兴。 反正她总会想方设法,找各种野男人聊天。 反正,她也不会主动找自己。 总之,这两天的事,她不必了解。她不必知道自己做什么去了,只要等着自己给她的惊喜就好。 手机相册里,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是前不久非洲博茨瓦纳出土的钻石,有2492克拉,目前的世界第二大钻石。 这块石头,拿来结婚是最好不过了。 泽安德已经安排麦克先行前去“购买”,等到手了就让格温大开眼界。 她一定会感动的涕泗横流。 不过刚刚开机,各种消息就冒了出来,泽安德眉头微皱,一个个翻去。 有格温,有詹姆士,有汤姆……有各种人的电话。 还有些商业上的事,不过助理们已经在解决了。 泽安德点出社交软件,顶置的gege在过去的两天疯狂给他发消息,又在不久前恢复平静。 “泽安德,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你去哪儿了?” “什么人都联系不到了。” “我看他们说你死了。” 格温甩了很多营销号的链接,信以为真,还发了很多哭泣的表情。 泽安德睁大了眼,罕见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就说不能让格温多玩手机,这一玩,她就被各种欺骗。 居然还相信自己死了? 笑话,他是白活这么大的吗? 泽安德果断的打去了电话。 不过,那边说电话关机了。 泽安德又给麦克打去了电话:“格温最近怎么了?” 麦克正在忙着“收购”大钻石,实在是分身乏术,只是作为助理,他得知了一些内部信息而已:“夫人去中东找你了。” “什么?”泽安德再次震惊。 “夫人去找了詹姆士,乘坐专机到了中东,住在了你之前下榻的酒店,还去了你被暗杀的地方。” 挂了电话,泽安德急匆匆让司机开往酒店。 格温真傻,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还一个人跑来收尸了。 她胆子那么小,又爱多想,这几天一定哭得昏天黑地。 等见到了她,自己一定要好好安慰。 等到了酒店,前台又说格温夫人已经在三小时前离开了酒店。 泽安德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半年前中东之行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 那是怎么找格温也找不到的恐怖记忆,是强烈不安和焦躁的集合,让人暴怒、让人癫狂。 泽安德怒气冲冲地回到车内,靠在枕靠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前排的司机看着泽安德刚刚还容光焕发地进去,不一会儿就又满脸铁青的走了出来,感觉大事不妙。 泽安德闭了会眼,而后又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给詹姆士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泽安德,你去哪儿了?我找他们都忙线。” 泽安德冷冷听着,将手放到额头,问道:“格温坐了你的飞机?” 詹姆士一愣:“对。” “她现在又去哪儿了?” 詹姆士疑惑:“她又走了?她说了要去中东找你的,我去问问。” 挂了电话,泽安德揉了揉太阳穴。 第154章 今晚大家都吃到了瓜 “格温夫人,这里就是乞力马扎罗传奇酒店,您先休息休息,晚饭时间,西奥多先生和阿利先生会回来。” 连续三次飞行,一路不停歇的风尘仆仆,格温那原本动人的面庞此刻写满了疲惫与憔悴。 长时间奔波也没有好好休息,在飞机上好不容易能补觉,却又做了噩梦。 此刻,她眼周泛着黑青,整个人被无形的疲惫笼罩着,发丝凌乱。 安格走进了卧室,再度扑进了大床上。 一瞬间,困意袭来。 在入睡前,安格想着,之前泽安德找自己的时候,看起来也没这么累呀。 他不管工作多么忙,都一副劲劲的欠揍样,永远精力充沛。 果然,找人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 安格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一觉起来,思维清晰了些,脑子还是有些晕晕沉沉,太阳穴那里的神经一直痛痛的。 外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忙碌,为晚宴做准备。 说起来,这次安格浩浩荡荡带了几十人出行,耗资巨大,排场极大。 她以前都没想过她能豪成这样。 走到起居室,造型师已经开始为自己熨烫晚宴服了。 这是一件十几美金的定制绿色长裙,只穿一次便可以挂在衣柜当摆设。 这样的衣服,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有了很多件。 安格一边让化妆师帮自己化妆,一边看着造型师的动作。 要是和阿利吃饭的话,她就直接下去了,可是…… 安格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西奥多给自己的精神攻击,不禁瘪起了嘴。 自己有那么胖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的尖下巴已经稍显圆润,可是,也不是胖吧…… 安格对着镜子,给化妆师说道:“帮我修个容,显瘦一点。” “好的。” 夜幕降临,宴会厅华丽明亮,水晶吊灯的灯光洒下,如同繁星般闪耀。 长长的餐桌上,银质的刀具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餐桌中央摆放着新鲜的鲜花,散发着芬芳。 管弦乐队正在角落里演奏着舒缓的乐曲,在安格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了好几个人在交谈。 男士们穿着笔挺的西装,女生则穿着优雅的晚礼服,脸上挂着矜持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彼此间热情地寒暄着。 安格微微惊讶,怎么今晚还有这么多人。 里面的人安格不认识,但是看上去好像挺有能力的。 安格只觉得一个女生很面熟,好像看过她演的什么电影。 不远处正和某部大臣交谈的两男人看到了走进来的安格。 她孤零零一个人,正张着大眼,好奇的张望着。 阿利和西奥多先暂停了对话,一起朝着安格走了过去。 安格早已注意到了他们,她一进来就在搜索熟悉的人脸。 看到西奥多和阿利正身穿晚礼服,像模像样地和一个大肚子说着什么,安格有些不好打扰他们。 两人一同走到了安格面前,风度翩翩,身姿卓越。 阿利笑着:“格温,抱歉,我们是有公务在身,只得委屈你在这儿将就一下。” 似乎是怕安格无聊,他又凑近,眼神往那个电影明星那儿看了看: “不过今晚只是顿便饭,不用觉得压力大,看到那个人了吗?” 安格点头。 阿利优雅的瞥了一眼,没有露出丝毫正在八卦的破绽: “她是那个灰眼男人的女朋友,是国际巨星来着,你可以找她聊聊圈内八卦……” 安格听着听着,不禁咬着唇,双眼变成了星星眼。嘿,听起来真有意思。 西奥多在一旁伫立着,缄默不语却又专注柔和,淡定地听着阿利哄安格开心。 不过说了几句,安格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愁态。 甚至圆眼还调皮地瞅了瞅下西奥多,大有拉西奥多一起聊聊的意思。 西奥多可没有八卦的闲心,在对面那个一脸好奇的女人到来之前,他稍稍偏了下身体,朝着那人礼貌的点头。 西奥多后方正在聊天的两人顿时噤声,看向了那个明星。 “西奥多先生,怎么不介绍下这位美丽的女士?”女明星身高应该有175,体型完美,容貌优秀。 她带着烟熏妆的猫眼,朝着阿利,又朝着西奥多扫了扫,不明白她是哪一位男士的女朋友。 “介绍下,这是格温,是泽安德的妻子。” 西奥多风度翩翩,姿态从容,对着安格微微颔首,示意安格也打个招呼。 “哦?泽安德?”女明星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我还以为菲茨罗伊先生结婚的消息是谣言。” “那你现在知道了,这并非传言。” 女明星淡定的笑着,可安格却看得清楚,她眼内闪烁着激动。 好嘞,不亏,今晚大家都吃到了瓜。 “今年的狩猎场又经过了改良,注重模拟真实野外场景。”某负责人眼角含笑,“当然,安全问题不必担心。” “去年的道路规划有些问题,没有多少埋伏的小径。” “我的想法是……当然我只是说说,哈哈哈。” 两位坐在一起的女士对狩猎兴致缺缺。 女明星看向安格:“格温,你知道最近博茨瓦纳有个大新闻吗?” 安格扭头:“什么新闻?” 她现在听到新闻就心里一揪,直觉告诉她,大新闻都没什么好事。 “博茨瓦纳出土了一个大钻石,足足有2492克拉。” 安格听此,不禁在脑海里构思这东西到底有多大。 嗯,泽安德家的宝库里,那个女王的王冠,好像是有几百克拉的,那这得好几个相同的钻石合在一起…… 安格睁大了眼:“这么大?” 女明星点头:“今天中午,新闻说钻石已经被某神秘富豪买下了。” 安格微微点头:“哦——” 她不关心,这两天下来,各种惊讶和失望,她已经波澜不惊了。 “你猜是哪个神秘富豪买的?这么有实力。” 安格摇头,并不想再用脑子了:“猜不到。” 女明星叹了口气:“不管是谁,这都太难以置信了。” 晚宴完毕,女明星主动加了安格的号,说是要常约。 安格本想直接离开,可西奥多却叫住了她。 安格站在不远处,靠在墙边,一只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裙角,眼神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移着。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西奥多和阿利告别访客。 不知又聊到了什么,阿利和对方默契地哈哈大笑,而后,他们勾肩搭背地一同走了出去。 现在,就只剩西奥多了。 晚饭后,头晕和疲惫顿时袭来。夜晚的寂静愈发明显。 安格靠在墙边看着西奥多缓缓朝自己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却自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待西奥多走近后,安格下意识的站直了,像个士兵看到了长官。 “走。”西奥多对着安格示意,径直往前走。 安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第155章 抓他个突如其来 此时此刻,安格的大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下意识地紧跟着西奥多的步伐前行。 他们缓缓踏出宴会厅,迎面而来的是夜晚那略带凉意的清新空气,其中还夹杂着夏日独有的丝丝潮气。 在这片静谧的夜色之下,衣着精致、气质不凡的两人穿过走廊,又走到了开阔的休闲区域。 安格看着周围的泳池和树木,目前为止,感觉除了天气外,并没有什么环境上的变化。 果然,有钱人不管在哪儿,都能让自己过得舒服。 走进电梯,西奥多点了安格所在的楼层。 安格看愣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儿。 不过,她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连日的劳累加上晚饭,她现在只想快点休息。 电梯缓缓地打开,发出轻微的“叮”声。 西奥多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电梯门上,眼神示意着安格先出来。 安格早已摸清楚这个冷面帅哥的性格,便不客气的直接走了出来,自顾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地毯柔软,安格走在前方,后面跟着故意放慢脚步的西奥多。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 到了门口,安格拿出房卡,抬头对着一旁的男人:“今晚谢谢你们。” 稍作停顿后,安格又补充:“谢谢你送我回房。” 西奥多点头,头顶上方的射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游移,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和英俊的面容。 安格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长相,心中某个角落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西奥多缓缓道:“不知道你和泽安德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句话,安格的眼眶瞬间变得酸涩起来,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她急忙转身,匆匆走进屋内,并迅速关上了房门。 安格靠着门板,低垂着头,神色孤寂,身影落寞。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那落寞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早餐时间。 安格坐在餐桌旁,点开屏幕看着时间。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某个蠢货说今天上午就要来找他的好兄弟狩猎。 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酒店,守株待兔,抓他个突如其来。 等见到了他…… 当脑海中浮现出即将和泽安德见面的场景时,安格不禁紧紧咬住手中握着的精致刀叉,牙齿微微用力。 此时,安格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要怎么对泽安德了。 这几天,她的身体太过劳累,所有的精力都已被抽离殆尽,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甚至连泽安德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她都没有一点点波动了。 眼下,安格只想再吃点什么。 她只想用食物来塞满自己的肚子,抵抗灵魂深处的不安和空虚。 说干就干。 泳池周边,郁郁葱葱的树木挺拔的站立着,高大的棕榈树伸展着躯干。 翠绿的树叶遮挡了安格头上的阳光,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泳池的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树木,安格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有节奏的点着脚尖。 这是一处专供菲茨罗伊家几人的泳池,并没有外人在。 安格悠闲自得地晃着脚,她身边的小桌上,是橘色气泡水,还有个牛肉汉堡。 安格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汉堡,舒服的叹了口气。 食物太能治愈人心了。 美食、美景、佣人环绕、花不完的钱……安格突然觉得在这里美美的度个假也未尝不可。 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泽安德最好是静悄悄的死在哪儿,别打扰自己。 这样自己还能悠然自得的,过着纸醉金迷的富太太生活。 安格眯起了眼,畅想着丧夫后的美好生活。 美好,真美好。 安格慢慢地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而后,她又在泳池边晃着腰肢,踢着脚,没有节奏地胡乱舒展着筋骨。 这一周运动量不达标,四肢的确是有些笨重了。 哎,可惜不会游泳,要是能游一会儿,那可真是不负美景了。 要是待会能找个男模聊天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安格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继续做着广播体操。 在做广播体操的功夫,酒店外停下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下车后,迈起长腿,直奔安格所在的泳池。 近几天发生的事,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清楚了。 小甜心以为自己死了。 她这两天伤心欲绝,还亲自跑去中东缅怀自己。 听到自己要来非洲,她又马不停蹄地来了非洲。 实在是辛苦。 想到这里,泽安德更是匆匆地往泳池走去。 刚刚泽安德已经给格温打了电话,可惜她那会正忙着吃汉堡、畅想着丧夫的美好生活,并没有发现手机在震动。 终于,泽安德走到了大厅。 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神明亮,双眼紧紧锁定在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在这一刹那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悄然褪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时间也仿佛凝固住了,唯有泽安德那颗炽热的心还在剧烈跳动着,唯有前方那个背影还在胡乱扭动着。 心跳在此刻再次加速,泽安德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是久别重逢的惊喜,也是深深的渴望和期待。 眼前,格温好像是在做着什么运动,双臂伸展,双腿弯曲,活力满满,充满朝气。 泽安德看到了她对面的泳池。 哦,是要游泳? 泽安德双眼盛满了惊喜。 他一边走,一边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裤。 短袖、短裤随着泽安德的走动逐渐落到地面。 随之而来的,是泽安德健壮的躯体。 “砰,砰,砰。” 一步一步,心脏跳动。 终于,泽安德走到了安格身后。 他那宽阔有力的臂膀猛地一挥,迅速而又准确地将安格紧紧地搂入怀中。 这一抱,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融入其中,紧密得没有丝毫缝隙。 两人重逢,格温似乎很激动很开心,还张牙舞爪地抓自己。 泽安德勾起嘴角,顺势带着安格向旁边倾倒过去。 “啪嗒。” 两道身影瞬间没入了清澈见底的水中,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 安格一边心不在焉地做着体操,一边想着如何支配泽安德的巨额遗产。 正开心着,突然后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安格刚觉得诧异,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道黑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向她。 这人身材结实,力气极大,那紧实有力的臂膀如同铁钳一般,让安格几乎无法动弹分毫,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顿时,安格脑子一黑,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安格下意识地挥动着双手,试图抓那个歹徒的胳膊,可歹徒即使被抓到了,胳膊也不放松分毫。 她张大嘴巴想要大口喘气,可沉重的压力却使得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发出微弱而又无助的呜咽声, “咳——唔——” 生理性泪水在一瞬间夺眶而出。 安格后悔刚刚的奇思妙想了。 她不想丧夫。 她不想失去泽安德。 要是泽安德在的话,他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出现任何歹徒的。 现在这个情况,这个陌生男人那么高大,那么壮,安格压根没有能耐和他抗衡。 要是泽安德在就好了。 安格流着泪,突然好想好想泽安德。 突然,这个歹徒往一旁用力一倒。 安格被这人带入了泳池内。 一瞬间,池水涌入了口腔和耳朵,带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安格奋力抬头,吐出口中的水,却感觉身后男人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 第156章 傻瓜,连我都认不出 泳池内,安格背对着歹徒,双腿因为浮力而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动着。 歹徒双手紧紧环抱着她的腰肢,将她像小孩子一样,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怀里。 他的怀抱异常炽热,肌肉紧实,紧紧贴着安格颤抖不已的身体。 这股强烈的压迫感使得她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 “救,救命啊。”安格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 她拼尽全力向前奋力滑动,但无奈腰间被牢牢搂住,无法挪动分毫。 歹徒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 安格的嘴唇不禁微微颤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声:“呜...呜…不要......” 歹徒毫不留情地抱着安格来到泳池边缘。 刹那间,安格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她用尽全力伸出双手死死地扒住泳池边沿,试图凭借自己微薄的力量攀爬上岸。 不过,无论她如何挣扎努力,都始终无法摆脱歹徒强大的束缚。 身后的男人身躯压上安格,将她狠狠地按在了泳池边缘。 安格闷声哀嚎。 大脑此刻发出了“嗡嗡嗡”的金属音,安格呼吸急促,眼冒金星。 安格软软的瘫在泳池边,咬着唇,近乎晕厥。 要死了。 要死了。 安格感觉自己横竖都是死了。 泽安德马上就来了,他真的要来抓奸了。 明明是泽安德出了错,自己是很有理的,这次自己可以借题发挥,顺便提出回一趟家。 可现在…… 又出了岔子。 安格已经能够想象到泽安德站在泳池边,面色铁青的模样了。 水花阵阵。 细碎的阳光洒在泳池内两人的身上,画面带着夏日特有的金黄色调。 安格双手趴在池边,低着头,痛苦的呜咽。 奇怪的是,保镖怎么不管管? 安格抬起头,泪眼朦胧,涕泗横流。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安格再次想要回过头来看看,可身后的男人还是不让她扭头。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有着高大的身躯和健壮的肌肉,可是,这个酒店的男人,多的是泽安德这一款身材的。 安格喘着气,再度想要往后看看。 男人还是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回过头来看。 安格自暴自弃,索性叫着:“快点,快点!” 终于,男人埋进了她的脖颈,大力圈着安格,急促的呼吸着。 安格手脚并用想要逃离,可还是没有一点办法。 一会儿后,男人手劲稍微放缓了些,餍足地环抱着她,在她耳边吹气。 安格只觉得恶心至极,连连往反方向躲去。 “傻瓜,连我都认不出。” 熟悉的嗓音在安格耳边响起,带着慵懒和满足。 安格顿时停下了动作,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因震惊大大的张开。 是泽安德??? 他,他,他…… 震惊和恼怒间,泽安德伸手将安格转过身来,薄唇盖上了安格的双唇。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带着许久未见的热情和冲动。 安格本就累了,此刻更是不能呼吸。 安格挣扎着,伸出手来在泽安德头上使劲拍打,还扯着他的头发。 泽安德吃痛放开了安格的唇。 两人终于视线交汇。 安格雾眼朦胧,脸蛋已经变得通红。 泽安德一双蓝眸直勾勾地看着安格,似乎要把安格吞吃入腹。 他微微蹙眉,语气委屈,眼神却明亮:“格温,怎么办,你连我都感觉不出来,我好伤心。” “啊!啊!”安格尖叫着,对着泽安德一顿敲打。 可恶,实在可恶。 安格明明很担心泽安德的,她怕泽安德没了,她怕泽安德不知又在何处受伤了。 这几天,整日整夜的,安格夜不能寐,身体因奔波而疲惫不已。 她甚至想到了再次见到泽安德,要好好骂他,骂他不交代行程,骂他不把自己放心上。 她甚至还打算装模作样的原谅他,然后收拾包袱回回国。 没想到,这个安格担心了这么久的“伤患”,一见面就生龙活虎,还恬不知耻地假装强盗。 “别打了,别打了。”泽安德往后倾,试图躲避安格的九阴白骨爪。 可是安格正处于暴怒阶段,她不管不顾,直接在水里对泽安德又锤又敲又抓。 “啊!”不知打到了哪儿,泽安德吃痛的弯腰。 又在装!我再也不信你了! 安格继续抓着泽安德的后背,他的后背,已经被挠的一片红。 终于,趁着泽安德弯腰的功夫,安格爬上了泳池,气鼓鼓的往里走。 泽安德行动迅速,也跟了上去。 他一步相当于安格两步,很快就跟上了安格。 泽安德伸手,想要牵牵小可爱的手。可安格立马大力的甩了下去。 泽安德又迎了上去。 安格转身,朝着泽安德踹了一脚。 泽安德立马往后一跳,成功躲过安格的攻击。 “格温,格温,你怎么了?”泽安德笑着,跟着前面气鼓鼓的小身影,不明所以。 气什么,又不是别人。 保镖怎么可能允许陌生男人随意靠近格温? 格温真蠢,都发现不了是自己。 一年多的相处,她都不熟悉自己吗? 哪怕一点点? 一点点都没有吗? “别跟着我!”安格转身,秀眉倒立,满脸怒容。 泽安德被安格吼得有一瞬间的惊愕。 小甜心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能发火。 不过,泽安德可不会听她的话,又继续往前,想去拉安格。 安格再次甩开,又对着泽安德的胸给了一拳:“都说了,别跟着我!我不想在公众场合打你!” 泽安德面露惊讶之色,格温要打自己? 打自己? 泽安德又跟了上去,从前方看着安格:“格温你要打我?真的吗?来,朝这里试试。” 泽安德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 安格撇过头去不想理他,生气的点了电梯:“我不想看到你,你赶紧走。” “我能走哪儿去?” “该去哪儿去哪儿!” “格温,你不是来这儿找我的吗?怎么才刚一见面就要赶我走了?”泽安德从容自然地和安格一同进了电梯。 格温伸出手来,想推他出去,可是推了半天也不能推动分毫,又气鼓鼓的踩了两下他的脚。 不远处,阿利和西奥多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打打骂骂的进了电梯。 一人怒气冲冲,一人阳光灿烂。 阿利疑惑:“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西奥多淡定道:“格温在打泽安德,还说回去继续揍他。” “泽安德看上去还很开心。”阿利摸着下巴,一脸思索。 “他就是有些欠。” 阿利连连赞叹:“想不到格温看起来柔弱,实际上这么凶猛。我还一直以为泽安德会欺负她。” 第157章 什么家暴,哪儿来的家暴? 电梯内,安格始终和泽安德隔着一人的距离。 泽安德还想拉安格的手臂,又被安格躲过,还又收获了一胳膊的红色抓痕。 出了电梯,安格气冲冲地往自己的房门走去。 泽安德在后面继续跟着。 安格察觉到了泽安德的身影,在原处停下,瞪着泽安德:“你干什么?回你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其他的房间。”泽安德摇头,又对着安格笑着:“你的房间不就是我的房间?” “那你自己去开一间房,我这儿不欢迎你。”安格挥手,下了逐客令。 泽安德走上前来:“格温,你今天怎么了?” 安格连连后退:“赶紧走。” 泽安德挑眉,并不理会安格的逐客令,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安格不明白泽安德要做什么,她停在原地,看着前方泽安德步履悠闲地、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门。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儿? 泽安德赤裸着上身,靠在墙上,朝着安格扬起下巴:“快来开下门。” 走廊尽头就是一扇落地窗,此刻,在阳光的背景下,泽安德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水珠在他身上仿佛珍珠一般耀眼,顺着腹肌,逐渐流入泳裤中。 视线往下,看着泳裤,安格眉头跳动,吞了口唾沫。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还在,此刻灼烧的愈发明显,那是泽安德刚刚在泳池造的孽。 她的视线又往下滑,看到了泽安德右腿上贴着纱布,此刻纱布已经被血水浸湿,多余的血液正顺着大腿滑下。 咯噔。 安格的心又是一紧。 她看着泽安德一脸镇定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流血的右腿,还是没有上前一步。 “格温?”泽安德语气愉悦,“快冲冲澡,休息休息。” 一听到这句话,刚刚对泽安德升起的担忧又化作了泡影。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是泽安德欲行不轨之事。 安格还是一动不动,不肯上前一步。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泽安德站正,语气加重,又朝着安格走了过来。 看着带着压迫感的高大身躯,安格低下了头。 泽安德的双脚已经进入了安格的视线。 安格的头顶上方,泽安德的嗓音低沉好听,语调带着诱惑:“格温,开开门。” 安格低着头,不吭一声,可是她的肩膀却开始耸动。 泽安德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却看到了一张泪脸。 “你哭什么?” 听到泽安德熟悉的柔和的语气,感受到泽安德熟悉的好闻的气息,看到泽安德专注的眼神,安格突然崩溃大哭了起来。 她的一阵阵地耸动着肩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泽安德见状,将安格拉入怀中,紧紧搂住她那娇小的身躯,然后缓缓走向房间门口。 “你是担心我死了?放心吧,我会比你后死的,我怎么会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发了安格脆弱的神经,她原本渐渐平息的哭声再度变得愈发激烈起来。 泽安德动作娴熟地拿起安格的小包,打开了房门,将哭得正厉害的安格引到了浴室。 “我现在是不是好好地站在了面前?你该放心了吧?” 说话间,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帮助安格褪去身上那件湿漉漉的泳衣。 随着衣物的滑落,安格那白皙娇嫩的肌肤逐渐展露无遗。 但此刻的安格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凝视着上方这个英俊的男人,用略带哽咽的声音问道: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给我回复消息?” 安格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和不解,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泽安德,眼中满是疑惑与委屈。 “我们太忙了,谁也没空管其他事。” 泽安德缓缓打开了花洒,温暖的水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起一片细密的水雾。 水雾氨氮中,泽安德帮安格冲洗着头发:“我怕你担心。” 安格感受着泽安德指尖传来的温度,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但还是忍不住追问:“担心什么?” “担心你以为我会死。” “你——”安格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你说真的吗?” 泽安德感受到了安格的目光,他低下头,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低声回答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你给我交代清楚。”安格拧着泽安德腰间的肌肉,她忙了好几天,不能什么都不清楚。 泽安德弯下腰来,将脸贴近安格的耳畔:“待会说,给你说的清清楚楚。” 安格叹了口气。 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她现在也不想再去思考那些令人难过的问题,那些事情,太过消耗精力。 现在,此刻,两人重聚,不要再说些不开心的话题了。 走一步看一步,珍惜当下这一刻的美好。 安格踮起脚,主动环绕上了泽安德的脖子。 她湿润的双眼看向泽安德,缓缓向他靠近。 随着安格一声惊呼,泽安德直接将安格抱了起来。 安格的双脚在空中摇晃着,她笑着,低下头,捧着泽安德的脸,吻上了泽安德的双唇。 — “快让我看看泽安德被打成什么样了!”阿利兴奋的从房门冒出头来。 室内,泽安德身披浴袍,伸出腿来让医生帮自己包扎。 安格早已在浴室吹好了头,现在正拿着吹风机为泽安德吹头。 阿利一进门,就看到了郎情妾意的温馨画面。 他吃惊地左右看着,眨巴眨巴双眼,刚刚在电梯下水火不容的两人去哪儿了? 阿利坐在泽安德对面,又好奇的看着安格为泽安德吹头。 阿利忍不住好奇:“泽安德,你是腿受伤了,不是手和脑子受伤了,怎么低智成这样,还要别人给你吹头?” 安格的手略微有些顿住,这个话,好熟悉,好像很久前,西奥多也这样问过泽安德。 他们不愧是一家人,脑回路都如此相似。 泽安德靠在沙发上,眼神得意:“你懂什么?有人给你吹头吗?” 阿利大呼:“想帮我吹头的人多了去了,还得排队等着。” “哼。”泽安德吐出一声冷笑。 阿利这个吃不了细糠的粗线条,是不明白他和格温的默契的。 收拾好吹风机,医生也正好走了。 安格回到泽安德旁边,搂住了泽安德的腰,泽安德侧头,轻轻贴了贴安格的脸。 “啊!”阿利龇牙咧嘴,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我是来看格温家暴的,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 家暴? 泽安德挑眉,什么家暴,哪儿来的家暴?谁能家暴我? “阿利,你是用哪个脑神经思考的,竟然觉得格温会家暴我?”泽安德霸气地瞥向阿利。 “我用两只眼睛看到了,西奥多也看到了。” 泽安德又是骄傲的哼了一口气。 那哪是家暴?那是前戏! 第158章 你不觉得刺激吗? “西奥多呢?”安格问着。 “他去忙了。”阿利挥手,“别管他。” “哦,他真的在南非发展农业了?”安格惊讶,他真是说做就做,妥妥的行动派啊。 阿利笑的止不住:“你要是这样理解,也不是不行。” 安格有些语塞,这是什么渣男话术。 泽安德大手一挥,下了逐客令:“行了,看都看了,赶紧走。” “这么不近人情?”阿利惊讶,“泽安德,你死的时候,还是我在安抚你的亡妻。” “你——”泽安德跳了下来。 什么跟什么!? 阿利见此,利落的从沙发上跳下,急匆匆的跑了。 泽安德烦闷地将门关上,看着沙发上的安格,又轻轻地坐了回去。 “泽安德,你现在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吧?”安格靠在泽安德肩膀,环住了他的胳膊。 “就从那天晚宴说起。” “嗯。”安格点头。 “那晚,我回房换衣服……”泽安德娓娓道来。 “为什么要换衣服?”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目光有些惊讶。 “咳。”泽安德正经道,“因为太热了,受不了,就去休息室洗澡换衣服。” “哦,然后呢?” “我脱了衣服,正在整理衣裤,还没进浴室,就被对面的狙击手瞄准了。” “啊?!”安格握着泽安德的手略微紧了紧。 泽安德摸了摸安格的手,示意她安心:“我换上了衣服,拿着枪就追出去了,保镖也立马过去追了。” “那你室内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听说他是被担架抬出去的,他是谁?” 泽安德为了让格温心安,认真道:“那只是我们使出的障眼法而已,实际上没有这个人。” 安格捂着胸感慨:“网上的消息就是这么半真半假。” 而后,安格又问:“对面狙击你的人是谁?” “杰克。” 安格顿时呼吸一滞。 “就是绑架你的那个杰克。”泽安德以为安格不知道。 “我知道他。”安格音量提升,带着颤音。 泽安德摸着安格的头:“所以我那两天就在疯狂追他,不过也没追到,因为我要回来找你。” 听到这里,安格的眼眶早已湿润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 “是我连累了你,一开始我不答应他们的话,你也不会追我到中东,你也不会受这么多伤。” “不。”泽安德摇头,“是你提前帮我们揪出了间谍。” 安格将头深埋进泽安德的胸膛中,喃喃自语:“别安慰我了,是我不好。” “怎么会?”泽安德揪了揪安格的肉脸。 “别揪了,你的手劲大得很。”安格拍下了泽安德的手。 泽安德在安格上方轻轻笑着。 不知是不是半个月未见,不知是不是“劫后余生”,泽安德的心情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安格不禁抬起头,撅起小嘴,满脸疑惑且略带不满地盯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只见泽安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格温,你原本在家好好的待着,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担心我,还全世界找我。” “别说了。”一提到这,安格就有些尴尬,她捏着泽安德的t恤,讪讪道,“都是无良谋体造谣。” “哦?”泽安德蹭着安格的脸,“那你怎么就翻到了我的新闻?” 提到这,安格又羞地转过身去。 “你是不是在我们冷战的时候,每天都在网上搜我?” “你是不是想找我,又抹不下脸面?” “你是不是每天对着手机胡思乱想?” 泽安德贱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个事实从他嘴上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安格只觉得聒噪。 “别说了。”安格背着身,不去看泽安德。 可泽安德依旧不依不饶:“暗恋我!让我看看你的手机,你保存了我的什么美照?” 安格猛地转身:“你别看。” 一转身,却发现泽安德单手摸着下巴,手里什么也没有。 他的蓝眸,死死地盯着安格,眼里带着挑逗和笑意。 又骗我! 安格气得又给了泽安德一巴掌。 泽安德笑着接过这个巴掌,只觉得这个巴掌甜蜜蜜,一点也不痛。 “你不在家好好待着,当你的情感专家,就知道满世界乱跑,哭着找老公。” “谁哭着找老公了!”安格气急败坏,“谁当什么情感专家了!” “就是你,就是你。”泽安德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狡黠。 “不是我,我干不出这种事!”安格双手抱拳。 “哦?”泽安德凑到安格眼前,“那你是来干什么了?” “我是来给你收尸的!”安格恶狠狠的瞪着泽安德,“我还以为自己能继承你的遗产,当俏寡妇了。” 为了表示言语真切 ,安格继续道:“我还想着用你的钱,先包一两个男模,再全球旅行,再……” 话音未落,安格已经被泽安德紧紧抱住。 安格整个人都被泽安德搂住,但她这次并没有反抗,反而感受着泽安德有力的心跳声,餍足地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好闻的味道。 泽安德将头深埋进安格的脖颈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克制:“格温,别说这种话,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此时的安格抵在泽安德的胸口,双颊如同熟透的苹果般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张了张嘴,试图还想说些什么来怼泽安德,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切身体会,她可太知道泽安德听不得什么了。 自己对泽安德发脾气、揍他,他都无所谓。 但是只要说离开他,他就会气得不行。 “你,你混蛋。”安格瓮声瓮气道。 “我哪里混蛋了?”泽安德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分开,低下头,目光紧紧锁住面前的小人。 “你都不知道你错哪儿了吗?”安格惊呼。 “我错什么了?”泽安德语气带着些许无辜。 他都是在做正经事,也就没有及时给格温通知行程而已,这也是为了她着想。 “你,你。”安格气得脸色涨红,左右扭动着头,似乎想要找到合适的言辞来表达内心的愤怒,但却发现此刻竟然被泽安德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格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试图让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她的眼前 ,突然闪过不久前的闹剧:“就比如说刚刚,你在泳池里对我做的那件事,你难道不觉得很不对吗?” “哪里不对了?”泽安德挑眉,表情得意,“格温,我们都结婚了。” “你假装歹徒!”安格手掌捂着嘴,似乎是对刚刚的那一幕产生了极大的阴影,“你……你强了我!” 泽安德看上去似乎很不可置信:“你是这样理解的?但除了我,谁能接触得了你?这难道不是你在胡思乱想?” 安格语塞。 泽安德慢慢地将身体前倾,带着满满的回味和餍足:“说真的,你不觉得刺激吗?” “刺激你个大头鬼。”安格扬起手掌,用力一挥,狠狠地扇在了泽安德那张俊美的脸庞上。 可是,泽安德并未受到这一巴掌的影响,迅速再次贴了过来,继续纠缠不休:“格温,要说谁错了,应该是你错了。” 听到这句话,安格难以置信地反驳道:“我怎么错了,明明是你错了。” 泽安德这个恶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怎么这么强,怎么这么能说? 泽安德拉着安格柔软白嫩的小手,引至某处,嗓音沙哑: “你居然都认不出我来,还把我当做了其他男人,我不生气都算好的了。” “现在,你说说看,到底是谁错了?” 掌心传来温热的感觉,那一阵阵的跳动仿佛开战前的鼓点,让人心慌。 安格打算收回手,却被泽安德紧紧按住。 “你说,是不是你错了?” 泽安德俯身低头,与安格的脸平行,安格下意识往后躲着,将脸侧了过去。 “别躲。”泽安德的呼吸紊乱,那炽热的气息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即将点燃整个房间。 第159章 全球最富有的人 傍晚时分,海风轻拂着人们的面庞,带来丝丝凉意,让整个傍晚显得格外清爽舒适。 泽安德和安格手牵着手漫步在海边,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他身着一件简约的棉麻上衣,搭配一条经典的卡其色短裤。他平日里那冷峻傲慢的形象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休闲与轻松感。 安格穿着一袭飘逸的吊带长裙,长裙在微风中飞舞,她小手往前伸着,被泽安德紧紧握在手心。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泽安德和安格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渐行渐远,留下一串串甜蜜的足迹。 经过一天操劳后,安格有些腿软,在沙滩上走路更是费力。 走了十分钟,安格丧气的坐在了石块上,不愿意多走一步。 “怎么了?还没到。”泽安德在安格身边停下。 安格看着泽安德。 不出所料的话,泽安德先是从战火中转移,又坐飞机跑到了这里,一下飞机又马不停蹄坐车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没有休息,又开始... 安格嘟嘴,看着泽安德:“你不累吗?” 泽安德字典里仿佛没有“累”这个字。 他偏头:“你累了?” “不累才怪。”安格给了泽安德一个白眼。 “那我背你。”泽安德蹲了下来。 安格惊讶地左看右看。泽安德这么要面子,不能在外给他丢脸。 “快。”泽安德往后挥着手。 安格看周围都没什么人,索性开心的趴了上去。 泽安德的羊毛可不是每天都能薅得到的,要趁他脑子糊涂,抓住机会玩玩他。 安格趴在泽安德脖颈间,一口口地深呼吸,闻着他那独特的香味,这个香味,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和安全感。 “你知道吗?泽安德。” “嗯?” “我真以为你死了,那些营销号说的可真了,还有内部人员爆料。” 泽安德轻轻笑了。 每天都有不实新闻说自己死了、破产了、菲茨罗伊家族分崩离析…… 只有格温这么傻,会信以为真。 “别胡思乱想。” “可是,我就想,万一是真的呢?” 安格回忆:“我就果断去了h国,结果发现你真的被暗杀未遂,我要是不去,谁知道?” 泽安德背着安格,抬头往前看去。 海平面一望无际,夕阳即将落下,给海面投上了橘色的倒影。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美景了。 只是今年不一样,他的背上,背的是自己的宝贝。 这片美景,在人生的机缘巧合之下,终于能有人和自己共享了。 “你不说话看什么?”安格顺着泽安德的眼光看去,只见海平面上,夕阳散发着橘色的光芒。 安格赞叹道:“真美啊。” “嗯,很美。” “这家酒店还不错,有专属的沙滩、有只对我们公开的专属泳池、还有各种小动物……” “哦,这是我们家的。”泽安德语调淡淡,波澜不惊。 “什么?”安格惊呼,“这是你的?” “我们的。” 安格往反方向看去,在热带气候中,在充满了炽热阳光与丰沛雨水的土地上,赫然伫立着一座如宫殿般雄伟的酒店。 酒店豪华舒适,和其他地区的酒店比,毫不逊色,甚至因为其热带特色而更加夺目。 安格收回目光,将下巴放在泽安德肩膀:“你们真是全球什么地方都有投资。” “你们a国我也有投资,只是公众不知道而已。” “告诉我告诉我!”安格双手拍着泽安德的肩膀,语气急促。 “不告诉你,告诉了你,你要颠覆人生认知——你心心念念的国家,原来被我的强大实力覆盖住了。” “切。”安格哼了一声。 泽安德又在吹牛了。 不一会,安格眼珠一转,调皮地笑了:“要是你真死了,那我是不是就成了全球最富有的人了?” 泽安德语气带着无奈:“格温,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哦——”安格闷闷回复。 “如果我死了,财产就被瓜分给别人了,你分不到一点。” “怎么可能?”安格吃惊。 “你确定你抢得过他们?”泽安德哼了一声,“他们有各种方法阻拦你继承,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欠一屁股债。” “啊,我还要欠债?!” “当然。”泽安德说的认真,“所以你可得盼着我好。”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安格双手圈着泽安德的脖子,笑着往前看去。 夕阳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个身形伟岸挺拔的男子稳稳地背着一个娇俏可人的女人。 那女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各种趣事和话语,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一般。 这个男人似乎非常享受这一刻,他静静地聆听着女人的喋喋不休,时不时还会轻声回应几句。 “到了。”泽安德放下了安格。 安格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小广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看什么?”安格疑惑。 泽安德看了看表:“快来了。” 安格眼睛微眯,泽安德这是要给自己惊喜吗?难道是烟花? 安格抬头看天,默默等候着。 “它到了。”泽安德平静地说着。 什么到了,天上并没有任何火花。 泽安德啧了下,真蠢。他的大手抓住安格的头顶,将她的头按下去,往前看。 安格前方,一只浅色系的大老虎正优雅有力地朝着两人走来。 它体型健壮,双眼散发着傲人的气势,每一步都带着威严和杀气。此刻,它张开了大嘴,伸出舌头慵懒的舔了舔嘴角。 安格吃惊地看着,感觉它的嘴能够把自己头给咬破。 随着老虎走近,它的尾巴轻轻摆动,浅金色系的皮毛与黄昏相得益彰,美得如同动漫中的动物。 老虎逐步向两人逼近,安格吓得接连后退,躲到了泽安德身后。 “诶,泽安德,老虎啊!快走快走。” 泽安德往后伸手,摸到了安格的手,将她拉了出来:“就是带你来看它的。” “啊?”安格大惊失色,浪漫惊喜就是这? 这个大虎? 泽安德往前走一步,前方的老虎乖巧的将头蹭到了泽安德的怀中。 它嘴巴大张,用血盆大口打了个呵欠,而后,舌头又往泽安德胳膊上舔着。 安格看的花容失色,脑中不禁想到了“舔着舔着,真香”这个网上的梗。 “泽安德你干什么呢?!”安格小声叫着,却又不敢在大虎前造次。 “它在尝你的味道,你不觉得这是它的开胃菜吗?” 泽安德抬头,面色冷静,带着对爱宠的满意神色:“格温,这是我的大猫,叫winston。” “来摸一摸,它很乖,和wenny一样乖。” 第160章 蓝颜祸水 “快来,摸一摸,手感很舒服。” 泽安德将原本摸着 wiston 那颗硕大无比脑袋的双手松开一只,然后用力拉住安格,并引导她朝着大虎头的方向缓缓伸过去。 “啊啊啊……不要啊!我怕!”安格惊恐万分地拼命向后倾斜身体,但是却被泽安德大力握住。 当指尖与大虎的头顶相接触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虎头硬硬的,上面覆盖着一层柔软顺滑的毛发,轻轻抚摸上去,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中。 渐渐地,安格紧绷的神经开始松弛下来,脸上绽放出释然的笑容。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摸索,于是主动伸出另一只手,顺着大虎的脖子轻柔地摩挲起来。 “它这么亲人的吗?”安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三代圈养的。它每晚都会来这儿散步,但也不愿意多走。” 泽安德微微笑着,右手在大虎宽阔结实的背部有节奏地轻拍着。 “这么骄傲?”安格大笑。 和泽安德一样骄傲。 大虎察觉到了安格的手在它头上抚摸,从鼻尖吐出一口气,猛地摇了摇头。 安格被吓得连忙抽出了手,后退了两步,好险,不然手都要被咬掉了。 大虎看安格这么怂,扭头朝着安格嗷呜了一声,表演了个猛兽嚎叫。 安格吓得往泽安德这边躲去,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它,它的脾气有些不稳定。” 就像泽安德一样不稳定。 泽安德拍了下大虎的头,呵斥道:“不可以这么凶!” 大虎被打,大大的头低低的垂下,嘴里发出呜咽。 安格脸上冒出坏笑,这大虎真会装腔作势啊。 安格又上前,大胆的顺了顺它的头,这次,它温顺地主动往安格这边靠。 这是老虎诶!老虎的耳朵是什么触感? 安格双手握住了wiston的双耳,这次,wiston也乖乖的让安格摸,真的和wenny一样乖巧。 嘿嘿,老虎脸上的这个“王”又是 什么手感? 安格这次移到前方,对着这个比自己的头大一倍的虎头。 wiston金色的毛色很浅,显得美丽又优雅,安格仔细看了看它的脸,它居然凑上前想帮安格顺毛,安格果断往后躲了过去。 而后,安格缓缓伸出手来往它额头摸去。 wiston先是将头往上偏了偏,躲开了安格的手。 而后,它又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是躲不过安格的攻势,终于自暴自弃地将头蹭了过去。 安格摸着wiston的额头,在它的“王”字上蹭了又蹭,一脸惊喜。 她也是在大王头上放肆过的人了。 在一旁的泽安德拿出手机,给安格抓拍了好几张照片。 “格温,我给你拍个照。”泽安德对安格说着,已经在几步远的地方找好了位置。 安格弯腰,靠近了wiston的大头,张大了嘴,将手放在脸旁,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wiston经验丰富,十分配合的对着安格张大了虎盆大口,大有把安格的头吞下去的架势。 泽安德看着屏幕中摆pose的两个小可爱,笑着点了拍摄。 “虎口历险记”就这样拍摄成功。 泽安德似乎在前段时间路易斯的抓拍下,有了不少的心得体会,他安排着: “格温,你再贴着它的脸。” “往后。” “你要不坐在它背上?” 安格连连拒绝:“算了算了,不能这样对wiston。” 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发飙? 就像泽安德一样。 安格小跑着上前,拿过泽安德的手机:“我也帮你拍一个。” 泽安德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wiston的大头。 wiston静静的伫立在一旁,威风凛凛的抬头看向远方,金黄的皮毛闪耀着光芒。 泽安德冷峻的面庞此刻微微带着笑意,注视着前方咧开嘴笑着的安格。 “你们要一起拍照吗?”wiston的饲养员好奇的凑了上来。 安格红着脸,看向面前的泽安德。 泽安德淡定的朝着安格挥了挥手。 安格抿嘴笑了,连忙跑过去,出其不意地跳上了泽安德的背。 泽安德双手连忙往后搂住了安格。 安格在泽安德背后哈哈大笑,身边的wiston嘴角上扬,似乎也在哈哈笑。 照片定格,夕阳下,两人一虎,笑的阳光灿烂。 安格满意的拿着泽安德的手机,连连赞叹今晚的发挥太过完美。 泽安德已经领着wiston去一旁喝水了。 他背对着安格,单腿蹲在winston旁,一边摸着它的脸颊,一边看它低头喝水,大有专业饲养员的架势。 安格坐着看着前方的一人一虎,仰头感受着夜晚的微风。 此刻已是黄昏,周围散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今晚两人单独出行,并没有带上保镖,倒也更加自在。 安格左右欣赏着风景,看到了周围一堆、两堆……的女生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们捂着嘴,一脸欣喜的说着什么,有的人还拿出了手机,对着某处悄悄拍照。 安格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到了在和wiston玩的泽安德。 啧。 蓝颜祸水。 落单的泽安德小可怜,已经被色女们盯上了。 安格开心的笑着,按兵不动,看看会发生什么。 很快,两个女生手挽着手,挤到了一起,朝泽安德走去。 前方的泽安德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192的身躯低头往下看去。 两个女生抬头,笑着对他说了什么,还拿出了手机。 泽安德微微皱眉,但还是拿过了她们的手机往后退。 两个女生激动地站在了wiston旁边,wiston照例不满地全身抖动,低声怒吼,把两个女生吓得不轻。 终于,她们和wiston隔着一人远的距离站定。 泽安德拿着手机,随意地在屏幕上点了点,又递给了她们。 她们开心的接过,凑到了屏幕前欣赏,很快,笑脸顿时僵硬。 哈哈哈,在一旁吃瓜的安格笑着。 泽安德一定给她们拍得乱七八糟。 看到这两人的鼓舞,一旁的其他女生又大着胆子上前,握着手机,不知道对泽安德说了什么。 泽安德不满的神情更加明显,低头对她说了什么,那女生失望的离开了。 喔,安格捂住了嘴,笑的前仰后翻。 察觉到安格的动作,泽安德带着wiston朝安格走去。 一人一虎,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霸气与帅气如同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分割线—— 祝大家中秋假期快乐! 感谢一直的陪伴,给看到这里的老读者发个昨天说过的福利。 请查看我的个人简介,或直接复制下方英文字母,跳转至别处 第161章 还开什么灯啊? “有女人找我搭讪,你都不来拯救我。”泽安德坐在了安格旁边,搂住了安格的腰。 “唔,我就远远的看看笑话。”安格嘻嘻笑。 “我有那么好笑?”泽安德不满道。 安格掐了掐泽安德的腰:“好笑得很。” 泽安德握住了安格的手,蓝眸微眯:“你就没一点感觉?” 安格调皮:“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被人调戏的。” “没人能调戏我。”泽安德靠近了安格。 “那我呢?”安格也主动凑了上去。 两人仅仅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 此刻,呼吸交融,两人的瞳孔中能够印出彼此的倒影。 两人的呼吸同时沉重起来。 泽安德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回去了吧,天都黑了。” “嗯。”安格别过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红晕。 广场人影窜动,正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各色灯光的交织下,气质不凡的两人牵着手,消失在了广场中央。 “下次带你去科格鲁自然公园,那边有我养的大象。” 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勾勒出车内泽安德硬朗的轮廓。 “你还养了大象?”安格吃惊,“你还养了什么,不会养了一整个动物园的动物吧?” 泽安德是真的爱养宠物,对比起来,wenny都是小儿科了。 “嗯,科格鲁自然公园有我的股份。”泽安德语气淡然。 安格鼓起腮帮子,再度惊讶于泽安德的财富值。 “winky刚出生我就抱过,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你可以坐它的背上游览动物园。” “winky?” 泽安德解释:“就是那个大象,你不敢坐老虎,大象总该敢吧?” 安格连忙挥手:“泽安德,你的宠物太凶猛了,我还是更喜欢和小猫一起玩。” 泽安德看向安格,眼神深邃,带着危险的信号:“格温,你胆子太小了,我帮你练练胆。” “不用。” “要。” 又是这么霸道,安格赌气的往另一侧坐去,扭头看向窗外,企图用沉默杀死他。 winky,wiston,wenny……泽安德可真是个起名鬼才。 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海景,安格不禁想到了之前詹姆士和自己的聊天。 泽安德的妈妈也叫格温呢。 安格悄悄偏过头来,瞅了瞅泽安德。 泽安德是蠢货直男,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在发脾气。 他淡定的坐在另一侧,低头看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 屏幕上写着mike,他应该又是在发号施令了。 安格想了想,欲言又止,还是决定不去问他。 还是不要揭泽安德的老底了。 汽车很快就停在了酒店门口,门童热情上前,为安格打开车门。 两人一前一后,往台阶上走着。 对面的大厅中,灯光璀璨如星,一行人正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去。 西奥多在一众随从的跟随下,迈着沉稳的步伐往阶梯走下。 随着距离的拉近,西奥多和泽安德在阶梯上对视一眼,两人冷着脸,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而后,两人同时收回目光,各自默默往前,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在泽安德后方的安格微微歪着头,看着几辆车渐行渐远。 她拉上了泽安德的两根手指:“他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谁知道。”泽安德淡淡道。 安格不信,跑到了泽安德前方,抬头看着他:“怎么会 ?” “西奥多的工作我了解那么多干什么。”泽安德高傲道,“我现在在休假,什么都不想管。” “刚刚在车里,你还在和麦克聊天。” “你偷看我手机?”泽安德按了电梯,好笑的低头看着安格。 安格被说中,脸尴尬的有些发红:“谁看你手机了。” “你刚刚就是在偷看我手机,别以为我装没看到,就真的没看到。” “你又在装,又在逗我?”安格感觉泽安德真是性格恶劣啊。 电梯已经到了,泽安德一手放在电梯门边,语气轻松:“快。” 安格嘟嘴,不想听泽安德的。 自己上电梯是一回事,被泽安德叫上电梯又是另一回事。 可泽安德并不理会安格的小儿科式发飙,直接大手一挥,把她塞进了电梯。 电梯内,只有两人,狭小的空间内,两人沉默着。 安格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勾上了泽安德的两根手指,指尖缠绕,烫呼呼,气氛暧昧的勾丝。 安格有些紧张的看着电梯楼层,她的心砰砰跳着。 身体侧后方就是泽安德,她仿佛能感受到泽安德身上散发的热气了。 后方的身影包裹住了她,阴影里的安格呼吸急促,耳朵已经提前红透了。 电梯终于停下,电梯门打开。 泽安德率先迈开大长腿走了出去,意气风发,迫不及待。 安格捏着包,小步在后面跟着。 两人默契的沉默着。 待会似乎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似乎前面沉稳从容的男人要变成另一种样子。 安格的脸已经红的发烫了。 “快!磨磨蹭蹭的。” 泽安德又在鬼叫了。 他不满地停下,转身往后催着安格。 安格艰难的挪动着。 泽安德大手抚上了安格的腰肢,往前推着她:“慢得很,小乌龟一个。” 泽安德体型健壮,他的一只手,已经足以覆盖住安格的后背。 感受着后方两只温热的大手,安格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快,房卡。”泽安德言简意赅,又在催着安格。 催什么催,越催越慢。 安格的手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包里的房卡怎么也拿不出来。 翻找间,“啪嗒”,安格的包落在了地上。 泽安德立马蹲下,把各种杂物收拾了进去:“你装的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个卡都找不到。” 安格没回泽安德的话,低头看着泽安德宽大的后背,和那青筋缠绕的手臂。 一股异样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门被泽安德轻松打开。 “你看起来心细,实际上粗线条一个,还没我会整理。”泽安德一边抱怨,一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 没有开灯的大厅,男人在月光下,背对着安格,脱下了衬衫。 后背的肌肉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微微突起,在月光下,画面朦胧又高级。 黑暗的环境下,男人的身影犹如猛兽,让安格有些不安,她果断的打开了灯。 灯光下,泽安德侧过身来,蓝眸散发着熟悉的危险的光:“还开什么灯啊。” 第162章 此时不耍耍他,更待何时? 安格洗了澡,裹着浴巾慢步挪动到了卧室,探头看着。 泽安德洗浴的动作迅速,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甚至已经打开了电脑,在查看邮件了。 察觉到安格的动作,泽安德扭头一看,眉头皱起:“都等这么久了,还得等你吹头。” “哼。”安格哼了一声,转身回浴室。 刚刚拿上吹风机,镜中就出现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你干什么?”安格吃惊。 “我帮你吹头,快一点。”泽安德拿过了安格的吹风机。 安格其实也不矮,她知道嘴贱王者西奥多,背地里在偷偷叫自己“矮冬瓜”。 但实际上是他们太高了,她仅仅能到泽安德的肩膀。 此刻,在镜中看着两人的体型差,安格又是没出息的耳朵都红了。 温馨柔和的灯光下,泽安德的双手略显急促的摆弄着安格的发丝,却并没有扯到她的头皮。 “差不多了。”泽安德声音沙哑。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下,泽安德将吹风机挂到了墙上。 “哦。” 泽安德一言不发,微微蹲下,抱起了安格,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不过走了几步,安格又是被泽安德粗暴地甩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将安格又弹了起来,她刚回过神来,泽安德已经爬上了床。 此情此景,此种氛围,可泽安德仍是保持着淡定的神色。 安格心中感觉十分不爽。 长久以来积压的不满突然上头,安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伸出了右手。 等回过神来之时,安格发现泽安德的头微微往一旁偏去,脸上微微泛红。 安格看着自己的右手,圆眼惊讶不已。 自己刚刚又打他了? 昨天打他还情有可原,现在……安格有些心虚了。 不过,泽安德却并不当回事,继续靠近。 安格见此,鼓起胆子,努起嘴,又是反手给他一巴掌。 泽安德这下终于抬手摸脸,起身跪在了床上,俊脸显得有些吃惊。 安格微微仰起头,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泽安德这是被自己打蒙了吗? 泽安德十来天不见自己,想来这几天正是恋爱脑上头的时候。 此时不耍耍他,更待何时? 他可不是任何时候都这么傻的。 想到此,安格抬脚就是一踢。 健壮的泽安德被踢,居然真的倒了下去,柔软的被子上凹进去了一大块。 就像个没出息的软饭男! 啊哈哈。 安格心里惊叹,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妙啊。 “格温你怎么了?”泽安德重新坐在床上,终于发问了。 他还想继续上前,安格当机立断,又踢了他一脚。 泽安德终于反应过来了安格的暴行,准确的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双脚。 泽安德的力气大得很,安格感觉自己脚腕快要被捏乌青了。 “哎,痛痛痛,放下我的脚。” 泽安德听话的放下了:“格温你又打我,你打人又不痛,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格收回腿,痛的咬牙。 这亏本买卖可不能继续做了,揍了泽安德四次,结果他一个大掌,就全都还回来了。 泽安德又扑了过来:“格温你在搞什么,你又打不过我。” 泽安德似乎耐心很好,也不急躁了,安格成功躲开了泽安德的攻势,又滚到了床角。 安格往床头柜一看,嗯,有一个丝巾。 灵感一动。 硬的不行来软的。 安格把丝巾绕成了团,丢在了床下,扬起下巴命令道:“捡起来。” 泽安德真的乖乖下床捡了,然后递给了安格。 “格温,你要丝巾干什么?” 安格将丝巾在手中揉成团,扔到了门口,语气强硬:“捡回来。” 金毛狗狗真的又跑去捡了。 小狗狗回到床上,又给安格递了上丝巾。 “格温,你干什么呢?” “再去捡回来。”安格这次把丝巾扔到了门外,凶狠命令道。 狗狗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很快又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回来。 他看着安格,双眼明亮,献宝一样又把丝巾递给了安格。 安格压住内心的波澜,看着泽安德亮晶晶的双眼,下意识地摸上了他的狗头。 安格在他的发丝上微微按了按,语气柔柔:“good boy~” 听此,泽安德睁大了眼。 安格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清澈和无知。 看着泽安德没出息的样子,安格心里升起了一股虐一虐他的冲动。 “给我倒杯水来。” 泽安德又乖乖跑去倒水了。 很快,泽安德像一个小士兵一样,双手捧着一杯水,郑重其事的走到了床边,蹲下,给安格递了过去。 安格喝下半杯水,满意的点头。 泽安德喉结滚动,眼神莫名。 在安格回顾自己英勇表现的空档,泽安德举杯,把剩下的水全喝了下去。 他的唇,盖上的是安格刚刚喝过的地方。 安格舔了舔嘴唇,起身将手放在他头上,对着金色卷发拍了又拍,揉了又揉。 泽安德拿下安格的手:“格温,别揉我的头,有些奇怪。” 安格不管他,又继续拍着他的头,企图把他的脑浆搅匀,拍傻点更好。 过了会,她又用双手揉着他的脸,中途还揪了揪他的脸蛋肉。 泽安德的头就这样,在安格的双手中各种摇晃;他的脸就这样,在安格的蹂躏中各种变形。 好耶。 冷酷霸道的泽安德,如今已经被自己拍扁揉捏了。 说出去都要笑死人。 啧啧啧,泽安德傻起来可真傻。 “格温,你在玩什么?”泽安德疑惑不解,蓝眸如孩童般清澈。 “我在帮你疏通经络。”安格信口开河。 泽安德的脸颊被安格双手按住,嘟起了嘴,可爱的动作在他硬朗的五官下显得格外突兀。 安格觉得,他现在实在是可爱。 他嘟着嘴,含糊不清道:“只是在脸上疏通吗?” “嗯,你的脸平时总是一副欠债还钱的样,我帮你揉的柔和点,这样更好看。” “我不需要柔和。” “你懂什么,大男子家家的,没有一点审美。”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泽安德蹙眉,在安格双手离开后,面容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 “你是不是感觉有些燥热了起来?” “是有的。” “那就是了,因为我在给你活络静脉。”安格认真道,又趁机拍了拍泽安德的头顶。 “可是我燥热的地方不是头顶。” “都一样,头顶聚集了全身的感官,对不对?” 泽安德点头:“嗯。” 泽安德又好奇问道:“那其他地方不用疏通吗?” 安格看了看他全身的肌肉,又估量了下自己的力道,淡定道:“不用。” “确定不需要吗?” “的确不需要。” 泽安德拿起了丝巾,缓缓解开它的结,绷开了它,试了试长度。 “我感觉是需要的。” 第163章 看我给你表演解剖大蛇 窗帘被突然打开,安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照的清醒了过来。 她眯着眼看去,泽安德正穿着衬衫,一手叉腰站在窗边远眺,姿态慵懒却又透着沉稳。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透明陶瓷杯子,杯中盛着黑咖啡,飘出浓郁烘焙气息。 看着这修长笔挺的背影,昨日的记忆恍惚而来。 好像昨天,自己脑子一热,和泽安德玩起了训狗游戏、士兵游戏……还把他绕的团团转。 呃……这……咳咳,不会吧? 安格心虚的抬头看,泽安德光是从背影看去,就气势磅礴,透着无法容忍他人亵渎自己的傲气。 该死,该死,自己怎么能胆大包天,把他当狗玩。 安格悄咪咪的转过身来,只当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醒了就起床,没时间了。”泽安德淡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安格一愣,悄悄转头看去,泽安德还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 他怎么知道自己醒了? 泽安德转身,他那线条硬朗、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扬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直直地对着安格。 安格看着泽安德这样,脑子瞬间清醒,下意识的卷起铺盖,下了床。 泽安德看了看表:“七点半了,要临时和这边的负责人吃个早餐,你也去吧。” 安格头发凌乱:“什么?” 泽安德挑眉:“蠢。待会你在一旁待着,看我怎么表演长官训人。” 安格心虚的不敢看泽安德,把他刚刚说的话当成自己在梦游。 泽安德此刻一本正经的样,安格实在是无论是在思维,还是行为上都不敢造次。 不能让人久等,安格快快的洗漱完,自己给自己简单的上了个妆,扯过一件新裙子就跟泽安德去往了餐厅。 那几个负责人已经到了,见到泽安德和安格后,一脸谦逊和得体的站了起来打招呼。 安格没怎么说话,悄悄观察着泽安德。 泽安德一脸认真,表情冷峻,谈话间带着掌控全场的气魄。 他的语气全程铿锵有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仔细听着,甚至在被批评的时候,也觉得好有道理。 安格听的认真,听着听着,真感觉自己工作能力不行,马上要卷铺盖走人了。 在属下汇报间,安格终于回过神来,喝了口水冷静冷静。 要不是自己是来看戏的,安格觉得自己要被骂哭了。 泽安德漫不经心的朝一旁的安格看了一眼,安格连忙移开了视线。 属下们前半段扬起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后半段又低眉顺眼、尴尬的解释起了最近的困境。 最后,他们颓废离场,走前放下豪言壮语,誓要再创佳绩。 安格告别了众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刚好泽安德走到了安格旁边,安格顺势倒在了泽安德怀里。 泽安德单手抱着安格,低头道:“才起床就没力气了?” 安格摇头感慨:“幸好我不是你的属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泽安德勾起了嘴角。 安格看懂了泽安德的坏笑,羞的连忙挣脱泽安德,往外走去。 “走,带你去森林公园玩。”泽安德大步一迈,搂上了安格。 “你不工作?” “都说了我在休假。” 客厅内,看着泽安德一身户外装扮,整理着行装,安格有些好奇:“玩什么?” 逛森林公园的话,坐坐观光车、吃吃小零食不就好了嘛。 她在国内,可是有着丰富的逛公园经验的。 至于拿着浴巾和新衣裤吗? 泽安德背上登山包,神采奕奕:“带你走走我以前开发的道路。” 越野车将两人送至了一个孤岛。 安格背着包,战战兢兢。 荒野求生?? 可泽安德兴致勃勃,拉着安格直冲冲往前走:“回程再叫人来接,我们直接走进去。” 抬头看着周围直冲云霄、盘根错节的大树,和周围散发着的白色“妖气”,安格想起了无数恐怖片的场景。 周围,各种动物的叫声一阵阵传来,到人小腿高的草垛中,时不时地冒出“簌簌”的声响。 安格面色顿时苍白了下来,她回头望着那群保镖:“你确定不让他们跟来吗?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有一点危险,放心吧。”泽安德大步往前走着,时不时的在前面劈开拦路的树枝。 “可是我说不定会拖你后腿。”安格强调,带着颤音。 “又没有危险,怕什么。” 安格低头看着,这儿的确有一条小径若隐若现地存在着。 这条小径实在太过细微,几乎看不出来,应该是走的人不多。 安格看着前方不停挥舞着木棍和小刀的泽安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怪异的感受。 她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某热血男人的神秘世界。 安格心里又冒出了某种异样的感觉,突然回想起了昨晚泽安德在床边,让自己乖乖摸头的模样。 一种疼爱之心涌上心头。 此刻,泽安德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满心欢喜地拉着人在大冒险。 泽安德罕见的孩子气在这座岛屿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泽安德帅气的将刀一挥,树枝应声而断。 “哇哦。”安格鼓掌。 “你也试试。”泽安德把刀递给了安格。 “啊。”安格战战兢兢接过刀,“我...我,我不会砍树。” “像我刚刚一样。”泽安德给安格比了个动作。 安格深吸一口气,紧咬着后槽牙,往前一比划。 树枝受了轻伤。 泽安德在一旁笑了。 安格斜眼瞥向他,丧气的不行,又拿起了刀学着泽安德的样子挥了起来。 “格温。”泽安德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嗯?”安格扭头看去。 一个吐着蛇信子的蛇头出现在了安格20厘米的地方。 “啊! 啊!”安格惊恐的大叫,举着刀挥舞,连连后退。 泽安德的粗壮的手臂被蛇身缠绕,满意地看着安格,模样十分嘚瑟。 “格温,就是这样,遇到危险就把刀亮出来。” 安格的眼泪立马冒了出来,嗷嗷着:“你什么时候抓的蛇啊!太吓人了啊!” “你没近距离看过蛇?”泽安德低头看着蛇,似乎还有把蛇递给安格的意思。 安格朝着泽安德伸出了五指,示意他停下:“谁没事去近距离看蛇?我去动物园也不敢贴到玻璃上看蛇。” 泽安德挑眉:“真没冒险精神。” 说着,泽安德双臂张开,把蛇从头秃噜到尾:“看我给你表演解剖大蛇。” 泽安德看了看蛇,望向安格:“先从剥皮开始吧?格温你见没见过蛇皮和蛇身?待会给你玩玩。” 第164章 可你就是歹徒 安格慌得不得了:“我不想玩蛇皮,你赶紧扔了。” “那你吃不吃蛇肉?”泽安德又问。 “我吃那东西干什么?”安格惊呼。 泽安德看上去兴致正盛:“你真不想?这机会不常有。” “一点也不想。”安格使劲摇头。 “哦。”泽安德看上去还有些失望,手臂垂了下来。 “快扔了它。”安格冲着泽安德说道。 泽安德叹了口气,手臂一挥,把那蛇扔到了不知多远的地方。 安格连忙拿出水来冲了冲泽安德的手,又拿出免洗手凝胶让他搓了搓手,还拿出了酒精喷雾给他消了消毒。 泽安德低头看着忙的热火朝天的安格,勾起嘴角。 小甜心真是细致周到,以前他丛林冒险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两人继续前行,泽安德还想牵牵安格的手,被她一拳打下。 不知不觉间,两人终于走出了丛林,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高高平台。 从高处望着远方的大海,安格只觉心胸豁然开朗。 那无尽的蓝色大海一直蔓延至天边,海波平静,仿佛能包容万物。 安格振臂高呼:“啊!” 泽安德在她身边也大声喊着:“wu——” 四周开阔,两人的声音很快就消散。 “喜欢这里吗?”泽安德低头问着。 “嗯。”安格点头。 而后,安格又抬头看向泽安德:“你对这儿好像很熟悉了?” “这是我的岛。”泽安德语气平静。 “嗯??”又是一波金钱冲击。 有钱人不应该用岛来度假、晒太阳、泡美女吗?泽安德居然买岛搞荒野求生! “你在这儿有很多产业?”安格不禁问道。 “我在世界各处都有很多产业。”泽安德坐在石块上喝着水,纠正着安格的话。 安格哼了一声。 “但我挺喜欢这里的。”泽安德关上瓶盖,平静的看着前方。 泽安德一只腿踩上石块,一只手肘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微微抬头,姿态透着随意。 “自由,野性,征服。”泽安德喃喃道。 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启,看向远方的眼神深邃。 泽安德说出的关键词,触发了安格的反抗基因,她鼓起了腮帮子,瞪了泽安德一眼。 泽安德并没有理会安格的白眼,说完他站起,拉着安格往前走。 “又怎么了?”安格好奇的看去。 前方,断崖峭壁,陡峭得近乎垂直。崖下,波涛阵阵,浪不断地冲击着石块。 浪花不大,但每一次冲击,都仿佛是死神的追赶,仿佛坠入就会被吞噬,永远消失在这波涛中。 “诶诶诶。”安格甩出被握在泽安德手心的手,又是连连后退。 这地方太适合谋杀了。 她可不要掉下去。 泽安德扭头,面色如常,并无恐惧之色:“格温,怕什么,这点浪花还不够冲浪的。” 安格急忙挥手:“你可别再带我去冲浪了。” “我还打算明天带你去冲浪。”泽安德双眼泛光。 “不不不。”安格摇头。 真要去冲浪,还不知道泽安德又会使出什么幺蛾子“逗”自己。 泽安德看了看悬崖,又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我自己玩了。” “对对对。”安格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泽安德终于从悬崖旁走回来,而后,在登山包旁开始脱起了衣服。 安格看的有些懵:“你这是干什么?” 眼下,空无一人,气候适宜,难道泽安德又要…… 安格双手在胸前交叉:“你要干什么?!” 泽安德已经脱的干干净净,又换上了泳裤。 “我去跳个崖。” 安格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泽安德,阻止他的前行。 “别去作死!” 泽安德扯开安格的手臂:“说什么呢,这个崖我跳了有十年了。格温你是没见过其他的崖...这块儿是最安全的。” 安格死死抱住泽安德,害怕他死去的阴影再度浮现。 “你别死,你别死。”安格跳着脚,狠狠抱住了泽安德。 泽安德在上方忍不住笑了。 小甜心又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真是令人充实,真是令人心软。 要是十年前,格温在自己身边哭着闹着说别跳下去,说不定自己还真不会开发这个悬崖了。 要是十年前有格温,说不定他都不会这么爱冒险。 毕竟她的感受也是要顾及的。 自己可是个贴心的男人。 泽安德转过身来,弯下腰对着安格:“又哭。” “呜呜——你们外国人太爱作死了,死亡率就是这样被你们提升的。” “我十分爱惜自己的生命。”泽安德抹下安格的泪,“我要陪着你,我还要收拾你身边的歹徒。” 安格哭声顿了下来:“可你就是歹徒。” 泽安德亲了亲安格的额头,在安格闭眼走神间,快速的转身,往前跑去。 “诶!”安格睁眼,被吓得六神无主。 只见泽安德如同一道闪电,往下俯冲,瞬间就没了人影。 她下意识跑着跟过去,强忍着坠落的恐惧往下看去。 只见泽安德已经悠闲地在下方游着泳了。 “wohou——”泽安德将双手放在嘴边,朝着安格探出来的头大喊。 随后,他双手抱头仰泳,还惬意的给安格挥了挥手。 安格捂住胸口,努力的平复着呼吸。 泽安德这小子太欠揍了。 一定是他小时候没被揍过,所以才这么能折腾。 泽安德在下方给安格往右指了指,大声道:“去那边,我们在那边汇合!” 安格听不清楚泽安德在说什么,但顺着他的指示看去,那边是一个浅滩,泽安德应该是要游去那儿。 安格立马回身打算下去,一回头就看到了泽安德的大包包。 啊,这。 安格不光要背自己的包,还得再背上这个接近自己一半高的包。 天啊,安格咬紧了后槽牙,后面背着泽安德的包,前面挂着自己的包,一步步沉重的往下走。 和泽安德在一起真是要有点生命力,血液进度条得满格,不然很快就会被造没了。 幸好往下走的路比较顺畅,不然安格觉得自己铁定要滚下去。 等安格走到沙滩,泽安德也刚好从水里出来。 他穿着一条黑色紧身泳裤,肩膀宽阔,手臂和大腿肌肉微微隆起,充满了力量感。 随着泽安德逐步往安格这方走近,安格能看到他的眼神炽热,他一步一步走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眼神安格可太熟悉了,他又要开始干坏事了。 安格先一步跑开。 “格温,一起游泳呀,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你看到了吗?”泽安德在后面追。 “我不游,我不游。” 安格一边跑,泽安德一边追,在沙滩上转着圈圈。 第165章 我永远都能满足你 “别跑了,你又跑不过我。”泽安德小步小步地跟着安格,十分配合安格的步调。 安格大步大步地跑着,可是场地受限,实在是无法跑远。 身后就是泽安德,他此刻像厉鬼索命般死死跟着自己,安格急的很,不想被他逮到的焦急遍布全身。 两人绕浅滩绕了4圈。 终于,泽安德感到略微的无趣,迈着大步往反方向走去。 他长臂一伸,安格瞬间就进入了泽安德的怀抱。 “啊!”安格突然被捞进了泽安德的怀抱,被紧紧地按在了他的胸口。 眼前,一片黑,只有泽安德起伏的胸膛。 “还跑吗?”泽安德嗓音沙哑。 “要你管。”安格将额头靠在泽安德胸前,平复着呼吸。 “我就管。” 安格不回话,只是用手狠狠揪了下泽安德的腰。 “打不过我,就知道玩些阴的,你看我被你又揪又抓的,都成什么样了?” 泽安德大手包裹住了安格,阻止了安格不停掐自己的动作。 安格想要甩掉泽安德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哎呀,你捏的我痛。” “走,我们去游泳。”泽安德放下安格的手,开始帮她脱衣服。 “不游,不游!”安格双手在前方扑腾,企图晃花泽安德的狗眼,让他就此作罢。 在安格的努力下,泽安德脱衣的速度慢了30秒。 很快,安格就被脱的干干净净,泽安德还把她的衣服扔到了远方。 衣服一半被挂在树枝上,一半落在沙滩上,显得可怜巴巴。 安格全脸已经通红,臊的只能穿上泳衣。 “你确定这里没人看吧??” “当然没人了,我的岛,谁能偷窥!” 安格无奈穿上泳衣,被泽安德牵着手往海水走去。 “我教你游泳。”泽安德牵着安格的手,把她引到了海域某处。 此刻,海水已经到了安格的大腿,海水的浮力之下,安格的身体晃晃悠悠。 她只能牢牢抱住泽安德,不让自己失去平衡。 “在泳池学游泳不是更好?”安格深呼吸着,心里有些紧张。 “在自然的环境下,更能学会,一下子就学会了。” “真的?”安格下意识觉得泽安德的话不能相信。 她紧紧地抱住了泽安德,防止泽安德把她踢进水中。 她可不是傻子,在自然环境中学游泳的意思,就是被扔进大海,在求生意识的逼迫下,学会狗刨! “格温,你怎么抱我抱的这么紧?” 此刻,在浮力的作用下,安格已经双腿交缠在泽安德大腿,牢牢地抱住他,不愿意松手一点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把我踢进海里。”安格抬头瞪着泽安德。 泽安德眼里闪过惊喜。 “你真的要踢我?”安格看着泽安德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今天的格温格外聪明,泽安德看着挂在自己身上喋喋不休的小人,眼神变得晦暗。 “格温,你抱我抱的这么紧,我都~了。”泽安德的嗓音低沉 ,带着些雀跃。 听此,安格略微感受了下腹部的情况,顿时心里大叫不好。 她立马想从泽安德身上下来,可是泽安德却反应迅速,紧紧抱住了安格。 “我们回去了吧,回去再说。”安格捶着泽安德的手臂。 泽安德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不想理会安格的让步,此刻他大脑热热的,~~也热热的,全身都热热的。 胸腔内的心脏咚咚跳着,泽安德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沉重呼吸,耳边嗡嗡嗡一阵阵鸣叫。 肌肉仿佛钢铁般坚硬,而全身上下,唯一柔软的地方,就是怀中的小人。 他自顾自往前走着。 怀中的格温正在嚷嚷着什么。 他低头,看到了格温抬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红唇一张一合。 分明是正在诱惑自己。 泽安德喉结滚动,低头含住了那诱惑自己的红唇。 海水中,两人紧紧拥抱着。 泽安德露出水面的上半身肌肉隆起,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安格被水面淹没到了胸口,浪花中,若隐若现。 海水很深,安格的脚都触碰不到海底。浮力之下,她犹如一个随波荡漾的浮萍,只能用双手环住泽安德的脖子。 …… 安格紧紧地用双臂环抱住泽安德那精壮有力的腰部,任由着泽安德抱着自己往沙滩走去。 浮力逐渐变小,安格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可以自行控制力道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浅水区,安格一个激灵,就想从泽安德怀里跳下去。 扑腾了会,安格还是没能成功。 泽安德面带微笑,气定神闲地继续抱着安格向前走着。 安格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反正他不嫌重,那就这样吧。 终于,泽安德来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旁。他轻轻一放,将安格放了上去。 “这石块不错吧?光滑整洁,我特意找的,以前来游泳的时候就会在上面躺着休息。” 泽安德满意地摸了摸石块,连连点头。 安格躺在石块上,抬头看到了茂密的树叶,树叶遮挡住了阳光,的确是个熟睡的好地方。 身体和心理太过劳累,恰逢中午,安格闭眼欲小憩,就发现泽安德不知何时已经蹭了上来。 “没想到,这块石头还有这种妙用。”泽安德喃喃自语。 “泽安德,你都不会肾虚的吗?”安格无力的偏过头,不想理会蠢蠢欲动的泽安德。 “肾虚是什么?”泽安德有耐心的问着,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就是过度空虚,过度劳累,腰酸腿疼。”安格补充,“就像我现在这样。” “我就说,要让你多多锻炼,锻炼多了就好了。” 小甜心这是在担心自己。 她的身体本就娇软,她会从她的角度出发、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实在是体贴可爱。 不过,小甜心完全是庸人自扰。 泽安德对“肾虚”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这是他一辈子也不会触及到的内容。 “格温你放心吧。”泽安德激动道,“我永远都能满足你。” 看着这洁白的背脊和配合的动作,泽安德思绪万千。 这辈子他最能伺候好格温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了。 哦,不在床上也行。 格温本就不挑,那他也不挑。 第166章 先帮我吹下头 此时此刻,阳光高悬于天空之中,但并没有带来难耐的酷热感。 繁茂的枝叶交织成一片浓密的绿荫,宛如大自然精心编织的遮阳伞,为两人提供了一处绝佳的休憩之所。 两人躺在石块上,一同喘着气。 他们仰望着头顶上方那片翠绿的树叶,感受着微风轻轻拂过脸庞所带来的丝丝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泽安德往旁边一看,安格紧闭双眼,呼吸平稳,已经进入了梦乡,泽安德便也闭上了眼睛。 夏日独有的温暖轻风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将两人渐渐带入了甜蜜的梦境。 等安格睡醒后,发现泽安德已经不知去向了。 她立马吓得惊坐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那飘动的海浪、郁郁葱葱的树丛以及泛着淡淡金色光芒的沙滩。 远处,太阳已经快要落入海中,正散发着落日前橘色的暖光,却又略显凄凉。 整个天地只剩下安格一个人,仿佛她已经被放逐到了荒郊野外。 安格急匆匆的跳下石块,却在石块背面看到了泽安德的背包。 他没走? 安格顿时吐出一口气,放松的坐在了沙滩上。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让自己缓缓平静下来。 经过这次的假新闻后,安格感觉自己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泽安德要是不见了,她就害怕的不行。 安格视线往前方看去,远眺着平静的海面,听着缓缓的波涛声,感觉内心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时,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安格好奇往后看去,只见泽安德双手抱着一捆树枝走来。 他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微微下压,遮住了双眼。 他上身穿着一件夹克,下身是一条深色的工装裤,一双长腿笔直而有力,结实的大腿肌肉充满了爆发力。 泽安德一踏出丛林就看到了安格正坐在沙滩上扭头看着自己。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你要干什么?”安格看着泽安德走到自己身边,把木堆放了下来。 “我们今晚露营。”泽安德说着就往自己包里翻找。 安格惊得目瞪口呆。 她就说泽安德的包怎么这么重,原来他把什么东西都塞进去了。 “你是不是还要模仿电影人物用树枝叉鱼吃?”安格叹气。 泽安德回头,一脸不可置信:“格温,这儿的鱼不好吃,要吃鱼回去吃。” 安格连连摇头:“我可没说我要吃鱼!” 说着,安格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泽安德,我们回去吧,我不想露营。” 泽安德的动作停下:“怎么?” 安格靠在石块上,仰望着上方的树叶:“你不觉得今天我们的运动量太超标了吗?我现在特别想休息。” 安格强调:“我说的是好好休息,不是在野外。” 泽安德拿着工具的手微微停了下,而后,还是把它们放进了包里:“那我们回去吧。” 没多久,远处出现了几辆吉普车,是上午送两人来的车队。 安格迫不及待上车,在车座上蹭了蹭找好位置,果断的闭眼睡觉。 今天可真是太累太累了。 安格一闭眼,没多久就进入了深度睡眠,都没有发现泽安德在拍自己的脸。 “格温,到了,醒醒。” 安格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 但在睡梦中,她却感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安格努力挣扎着想要换口气,却发现自己的鼻子好像完全失去了作用,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吸入一丝空气。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用嘴来呼吸。 当胸口开始起伏时,那种憋闷的感觉稍稍得到缓解,可依旧没有彻底消除。 就这样,在反复尝试多次之后,安格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上方一个蓝眸,正微微眯着,带着狡黠的神采。 直到这时,安格才发现自己的鼻子被泽安德捏住,一点都呼吸不了了。 安格难受的将泽安德的手拿下来:“你太讨厌了!我睡觉你都要惹我。” 不待泽安德说话,安格就立马开门,跳下了车,气鼓鼓的往酒店走去。 “格温,你睡得那么死,能怎么办?”泽安德在车内说着,却看到安格已经走了好几步了。 泽安德连忙下车拉住安格的手臂:“格温,我有惊喜给你。” 安格侧着头,斜眼看着泽安德:“我才不要你的惊喜。” 泽安德背着一只手,眼神明亮:“都不看看是什么?” 安格生气的将头又往反方向撇去,而后,还是略带希望地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看!” 泽安德背后的手突然凑到安格前方,他的手中,赫然抓着一只假蛇! “啊!”安格被吓得睡意全无,精神矍铄,连连后退。 “都说了我不喜欢蛇了,快扔走啊。”安格跺着脚,瞬间变得煞白,满是惊恐与慌乱。 看着安格吓得不行的样子,泽安德满意的点头。 他把假蛇递给一旁的保镖,“好心的”给安格解释:“格温,这是假的,这都看不出来。” 安格彻底怒了,她叉着腰在酒店门口,就对着泽安德怒吼:“你能不能不要再惹我了!很烦的。” 泽安德看到安格秀眉倒立,气得脸都红透了,居然真的闭了嘴。 格温怎么火气见长? 一定是最近对她太好了,她又开始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格温就喜欢得寸进尺。 正在泽安德思索怎么重振雄风之时,安格看着泽安德默不噤声的“可怜样”,又心软了起来。 她将背包往前放着,从包里掏出消毒喷雾,往前走去。 “别玩这些危险的东西了。”安格一边说着,一边提起泽安德的手,帮他冲洗消毒。 泽安德低头看着为自己消毒的安格,刚刚计划好的雄伟计划又坍塌殆尽。 小甜心这么爱自己,她凶一点又怎么了? 自己又不是镇不住她,随便一吼,她就吓得跟兔子一样哆嗦。 只是自己舍不得对她凶而已。 消毒完,安格把东西放回包里,捏了捏泽安德的手,牵着他往酒店走去:“快回去吧,好饿,今晚吃鱼鱼!” 泽安德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人高马大的汉子,跟在安格后面慢悠悠走着。 两人牵手,一同消失在西奥多的视线内。 西奥多关上窗帘,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他穿着白色浴袍靠在窗口,若有所思。 泽安德刚刚明显是一副弱智表现。 他到底怎么了?自从格温来后,他越来越蠢了。 不光是之前的吹头,现在甚至还要格温帮他洗手、牵着他走路,比3岁儿童还不如。 难道东方女人真的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西奥多握着酒杯的手用力收缩着,微微颤抖。 浴室门打开,一个娇俏的东方女人穿着性感内衣走出,风情万种地举起酒杯朝西奥多走来。 西奥多湿润的发丝垂在额间,眯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人。 嗯,模样和格温倒是大差不差,就是看上去更骚气。 “西奥多先生。”女人的手,轻轻的在西奥多的浴袍系带上打转。 西奥多任由着女人的动作。 系带被拉下,浴袍打开,健壮的身躯被浴袍掩盖了一半,却突出了重点部分。 女人惊喜地想要下蹲,西奥多却握住了她的手臂。 女人疑惑地看着他,不懂帅气的金主大人为什么突然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先帮我吹下头。”西奥多鬼使神差说道。 第167章 没有爱情,没有宝贝 “呃?”女人美目圆睁,似是有些吃惊。 “嘶—”西奥多吸了口凉气,好像有些懊恼刚刚说过的话。 自己到底是要求证什么? 但是,他随之而来的话却更加令自己摸不着头脑:“还是先帮我洗个手吧。” “呃?”女人不明所以,被西奥多推着走去了浴室。 既然下意识的说了这些话,那就将错就错吧。 西奥多迫不及待要验证某个猜想。 他把双手放进洗手池里,对着一旁呆滞的女人催促着,语气急躁:“赶紧,给我洗手。” “哦哦。”女人这才如梦初醒。 有钱人嘛。 特别是这种顶级大佬,自然是有些怪癖在的。 洗手吹头算什么?不过是内心空虚,想在自己这儿找点关爱罢了。 小儿科而已。 女人立马很懂事的打开水龙头,将水调至温热的状态,缓缓将水浇到西奥多的手背。 女人柔软的十指,在西奥多的指尖流连、摩擦,带着丝丝关爱,却又略显暧昧。 女人的尺度把握的刚刚好,如愿见到了西奥多静静的站在一旁,低头凝视着两人的手。 他的目光专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女人善解人意地从背后抱住西奥多,将双臂缓缓从后至前的一路轻轻抚摸着,企图引起西奥多发自内心的酥麻感。 这可是第一次做这种奇葩事,她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别乱搞,赶紧给我好好洗手。” 正在得意间,西奥多冷冰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是一点也没有被女人的攻势给诱惑到。 西奥多的语气严肃,吓得女人赶紧乖乖重新站到西奥多旁边。 为了缓解紧张,女人狠狠按压了下洗手液,然后又轻轻涂到了西奥多手上。 蠢女人,洗手都洗不好,搞什么花样。 需要花样,也不会找你这个蠢人过来。 西奥多皱着眉头,仔细感受了半天。 除了女人双手触感柔软,两手相贴的滑嫩感之外,他并无其他体会。 看来女人帮自己洗手,并不能带来什么特别的感觉。 西奥多意兴阑珊,自顾自的拿起毛巾,擦干了手。 女人看着西奥多阴晴不定的模样,心里大呼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西奥多大步走了出去,坐在了沙发一角,学着泽安德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对女人勾了勾指。 “过来。” “再给我吹头。” 女人拿着吹风机,又战战兢兢的往西奥多这儿靠。 刚刚的暧昧攻势已经失败,对方并不是吃这一套的人。 那么,这个金主又让自己洗手,又让自己吹头,到底是要干什么? 除了男女间的情感,还有什么原因? 女人半坐在沙发上,脑瓜子疯狂思考。 西奥多紧闭双眸,用心去感受女人轻柔地摆弄着自己的发丝。 她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浅浅的舒适柔和感。吹风机则发出阵阵低沉的白噪音,宛如一首舒缓的催眠曲。 不知不觉间,西奥多下意识的思绪平缓,赞许的点了点头。 嗯,的确是有些舒适的。 不过,这种程度,理发师也能做到。 所以,泽安德为什么那么痴迷于那么低智的蠢事?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自甘堕落,落入格温的陷阱里去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情?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愚蠢。 还能使人…… 西奥多眼前不禁浮现出楼下两人打闹嬉笑的画面。 他瞬间被吓得睁开了眼。 一瞬间,偌大的客厅无限延展开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空旷空白,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 强烈的孤寂感突然侵袭了西奥多的全身心,让西奥多心脏有些微微发痛发酸。 他不得不认清了这样一个事实: 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 没有爱情,没有宝贝。 他嘲笑着泽安德的愚蠢,却未曾想过,他已经找到了人生挚爱,他的人生不再孤单,灵魂不再飘荡,精神不再空虚。 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全身心爱着他的人,为他的性命着想,甚至还把他当个小孩儿一样照顾。 有这么好的一个伴侣,所谓的傲慢才是真正的笑话。 谁能对自己的小宝贝傲慢的起来? 西奥多呼吸急促,被突然想明白的认知震惊的无所适从,冷静的面容罕见的表现出了惊慌失措。 “你怎么了?”女人停下了吹风机,贴心的问着。 帅气的金主大人怎么突然惊魂未定的样子? 西奥多沉默不语,敏捷的思维,此刻正在疯狂思考。 “你在想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女人抬头,温柔的看着西奥多。 她鼓起胆子,缓缓将手贴在了西奥多的俊脸上。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 女人咽了口唾沫,在把手贴上西奥多的同时,西奥多果真看向了自己,并没有拒绝。 “不要想太多了。”女人缓缓地说着,声音带着特殊的,令人愉悦的语调。 西奥多听着女人温柔的腔调,果真呼吸平缓了下来。 自己的猜想已经验证了一半了。 女人内心雀跃,却又面色冷静,继续扮成一副担忧又温柔的模样。 “我的宝贝,我在这儿呢~” 女人轻轻摸着西奥多的脸,看着西奥多默默的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很享受。 女人渐渐地,将手放到了西奥多的头顶,抚摸着他的发丝:“oh,my baby boy~” 话音刚落,西奥多猛地睁眼,死死的看着女人。 被西奥多杀人的目光吓到的女人,赶紧收回了手。 可是很快,西奥多又收回了视线,继续闷声不语。 女人松了口气,得到鼓舞的她,在沙发上半跪着,双手试探性的抱着西奥多的头,将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的乖宝宝~” “妈妈爱你~” 女人的聒噪声实在太令人心烦,可她营造的氛围却令人沉醉。 这是一种女性特有的,香气和爱意交织的美梦,只要踏入其中,即使你察觉到了不对劲,也难以抵抗,难以逃出。 西奥多终于明白了泽安德为什么变得奇奇怪怪了。 他的本性没有变,西奥多是确定的。 但是当置身于格温的温柔陷阱时,便会自动的大脑宕机,行为呆傻。 窝在女人的怀里,西奥多的思维突然敞亮了起来。 他要恋爱! 他要找个像格温一样温柔亲切的宝贝! 第168章 他们在和歹徒搏斗 此刻,西奥多口中温柔亲切的格温正发气的踢了泽安德一脚,又趴到了床上,打算一睡不起了。 而他口中,行为呆傻的泽安德,已经洗浴完成,清爽的套上了衬衫,戴上了手表,商业精英范十足。 “格温,我要出去和别人吃个饭。”泽安德拍了拍被子下安格的屁股。 安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哀嚎连连:“我不去了!” 泽安德挑眉:“我又没让你去。” 安格又瞪了上方的泽安德一眼。 泽安德抬手,看了看时间:“西奥多也要去,不知道他有没有出门。” “他去做什么?” “这边有人邀请我们谈个事。” 安格语气埋怨:“你该不会又要舞刀弄枪了吧?” 泽安德看着安格,一脸无奈:“格温,我是这种人吗?” “你就是啊——”安格声音小小的,仿佛只能自己听到。 “我走了。”泽安德往卧室外走去,肩膀宽阔,背影挺拔。 “那你快点回来啊。”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出了门。 话音刚落,泽安德又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进来。 在安格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头已经被泽安德抬起、捧住,双唇相贴。 安格闭着眼,嘴角带着笑意。 “吃个饭就回来,wiston会来陪你玩。” 泽安德终于离开了。 宽敞无比的房间显得异常空旷寂寥了起来,原本还有些困意的安格此刻又毫无倦意可言,于是她便又下楼去了泳池边。 wiston已经被饲养员牵过来了,这头聪明伶俐的小家伙已经认识了安格,亲昵地向安格身旁磨蹭过去。 安格见状,温柔地抚摸着 wiston 的柔顺毛发,与此同时,她顺手接过饲养员递来的一只硕大无比的碗,开始喂wiston吃饭。 正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出现在了前方的花坛中。 安格看到她后,女人不仅没有躲闪、回避,反倒有些手足无措地左瞧瞧、右看看。 在安格观察间,细心的保镖就已经走上前,将女人像拎小鸡似的提到了安格跟前。 此时此刻,来人低垂着头颅,视线始终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之意。 “你是谁?”安格好奇,也不会有陌生人会出现在这儿。 “我是莉莉。”她补充,“是西奥多的...的...” “哦,我知道了。”安格眼神放光,主动打断了莉莉的话。 嘿嘿嘿,西奥多这小子看上去这么严肃,原来也是个凡人嘛。 她热情的往旁边的沙滩椅上一指:“坐。” 莉莉听话的坐下,坐姿却显得有些拘谨。 对面的这个女人,就是西奥多喜欢的人。 果不其然,她真的好漂亮,气质又好,性格看上去也很好。 尤其是她刚刚喂老虎吃饭的样子,简直散发着浓浓的亲切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 看着莉莉暗戳戳的,又好奇又激动看着自己的眼神,安格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的脸,应该没什么不对劲吧? 然而,当安格再次看向莉莉时,却发现莉莉依然用那种充满期待和憧憬的眼神望着自己,似乎对她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或者兴趣。 “你在看什么?”安格忍不住问道。 “嗯...”莉莉有些难为情,“我就是觉得你好美。” “啊,真的嘛?”被女生夸奖,那可是最高级的赞美了,安格的眼神更加明亮。 “泽安德他从不夸我,我都没自信了,以前明明很多人夸我好看的。” “泽安德?”莉莉不明所以。 “就是……”这下轮到安格害羞了。 该死,她和泽安德从没叫过对方类似于“老公老婆”这样的官方称呼,一下子说起来,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嗯?”莉莉偏着头,一脸好奇。 安格抿嘴,挥着手:“他就是我老公啦,不说也罢,他这个人就是很高冷的。” “老公?!”莉莉突然瞪大了眼,用手捂住了嘴。 她结婚了? 所以她不是西奥多的女人? 还是说他们在搞婚外恋? 看着莉莉那原本矜持羞涩的表情,突然间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安格终于想起了一开始的问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莉莉脸上浮现出一丝窘态:“也没什么,就是转转。”其实是西奥多让自己来多和安格聊聊的。 “你老公也在这儿吗?”莉莉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 “对,他和西奥多一起吃饭去了,他没给你说吗?” 西奥多是暗恋这个有夫之妇?而且他和那个泽安德,听起来关系还很好。 莉莉暗自思忖着,心中不由得暗暗咋舌。 安格一边说着,一边摸着wiston,还笑着让莉莉也摸。 莉莉当然不敢了。 安格顽皮捣蛋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她不由分说地拉起莉莉的手,径直朝着 wiston 的背部摸去,直惊得莉莉失声尖叫不已。 逗人的感觉果然很爽。 就在二人嬉笑打闹之时,突然之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便是一队身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冷峻的保镖如疾风般冲到了泳池边。 为首的正是泽安德身边的保镖头子,只见他眼神凌厉地快速扫视一圈,瞬间便定位到了正给老虎喂食的安格身上。 安格抬头,被这一群人的样子给吓坏了。 “怎……怎么回事?诶!” 她的话尚未完全说出口,身体便已腾空而起,被两名强壮有力的保镖直接从地上架了起来。 “夫人,出了意外,请立刻跟我们走。” “什么意外啊!” 安格惊恐万分,双手紧紧抱住身前的保镖,很懂事的没有拒绝,因为她心里清楚,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她就知道会出什么事的。 泽安德你这个大骗子! “泽安德和西奥多先生正在和歹徒搏斗,他让我回来带您转移至安全地带。” 安格整个人悬挂在保镖身上,当听完这番话后,仿佛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被尽数抽空,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大脑一片空白。 而后,安格眼前貌似出现了另一波人。 刹那间,一堵人墙如同一道屏障般横亘在安格与那群人之间。 紧接着,双方玩起了子弹飞溅的游戏。 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嗖嗖嗖”地四处激射,在空中交织出一张密集的火力网。 安格只觉得眼前一片混乱,无数颗子弹呼啸而过,令她头晕目眩,就像置身于烟花汇演。 她的神志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意识逐渐游离,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安格察觉到一直紧紧拥抱着自己的那个人身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而轰然倒地。 不知不觉间,安格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天台上。 而护送她抵达天台的保镖,似乎是任务已经完成,顿时就瘫倒在地,把安格也甩在了地上。 安格回过头来,张嘴说着什么,保镖也急切的张嘴说着什么。 场面太过混乱,一切都听不清了。 直升机早已启动,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楼顶,旋转着的螺旋桨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巨兽,在混战中咆哮着,怒吼着。 直升机上如疾风般冲出来了个人,他跑着,将安格拉了起来。 此时的安格早已双腿发软,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来人毫不犹豫地一把扛起安格,继续向着机舱方向迈进。 突然,杠着安格的人又突然跪了下去。 安格只离机舱半人远的距离了,由于惯性作用,她被一个后倾,头直接狠狠地撞到了铁皮上,又沉沉的倒在了男人的背上。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安格眼前金星乱冒。 但在这短暂的眩晕之中,她隐约瞥见对面的门口处人头攒动,一大群手持枪械的身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这些人的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黑色气息,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汹涌澎湃的气势一步步朝安格逼近。 咯噔。 安格的心死了。 第169章 你真以为我会在乎她? “现在,又如何?” 巨大的会议桌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拨人分隔在两侧。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寂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会议桌左边是泽安德、西奥多及助理保镖们,右边也是一群穿着衬衫、衣冠楚楚的人。 不过,他们中一个人站在了被绑着手的女人身后,而他手中的枪,正死死的抵着女人的太阳穴,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狠厉。 女人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噙满泪水,正不停地往下掉落泪珠。 她的身体如同落叶般瑟瑟发抖,呼吸紊乱,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小小的一个动静会惹火她身后的人。 对面的两个男人,一致的面不改色,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知达成了什么默契,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衬衫,还顺便百无聊赖的看了看手表。 另一个男人眯着眼,缓缓将手中的烟按到了烟灰缸中。 看着对面两人漠不关心的模样,对面那群人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个女人的确是泽安德的妻子,他们是做过调查的。 现在手中的这个把柄,就是他们的人在枪战中抢到的。 抢到的时候,她还躲在老虎后面,周围跟了一群保镖。 可是对面的泽安德和西奥多,怎么一点表情波动也没有。 他们是在装不在乎! “我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一样。”西奥多抢话,把玩着手中的烟灰缸。 “看好了,这是谁!你们就真不在意?” 说话之人满脸狰狞,他一边怒声咆哮着,一边再次用力地将手中那黑洞洞、冷冰冰的枪口死死抵住了面前那个女人的头部。 刹那间,只见那女人的身躯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瞬间变得绵软无力,整个人直直地向下坠去,但又被后方的男人给固定住了。 她的牙齿直打架,咯咯作响,却又叫不出来,因为之前拼命挣扎和大声呼救的时候,她的嘴巴就已经被人用胶带牢牢封死了。 她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眼神,看了看泽安德,又看了看西奥多,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哀求之意。 泽安德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随即从嘴边发出一阵冷漠的嘲笑。 “哼。” “你真以为我会在乎她?” “穷途末路,我还以为你们会更聪明点。” 对面的男人一双眼眸之中闪烁着凶狠而决绝的光芒,然而其中却又隐隐透露出些许犹豫之色:“这可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又如何?” 泽安德双目如炬,直直地逼视着对方,其话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冰冷得让人胆寒。 “唔!唔!”女人又在呼喊着救命了。 “呵。”西奥多摇了摇头,看向女人的神色依旧是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菲茨罗伊家的人果然名不虚传,个个都这么唯利是图,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在乎。 唯一的把柄似乎不能威胁到他们,右边的那群人显得开始混乱了起来。 这时,一个保镖凑到了泽安德耳边,将手挡住嘴,对着他说了些什么。 泽安德冰冷的面部上,眼神稍有变化。 西奥多察觉到了泽安德的变化,他沉默不语,但却以一种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对面。 “刚刚的要求,不会改变。”西奥多开口,避免让对方的人感到泽安德的微变。 要尽快达成一致,尽早转移场地,局势转瞬即变。 就在这时,对方突然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女人纤细的脖颈处轻轻一划。 刹那间,一道猩红刺目的血痕赫然出现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 女人紧咬牙关,身体僵硬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不敢挪动半分,生怕微微一动,自己的血管就会被割破。 西奥多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能不要玩这套小孩子把戏吗?” 对方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最后一搏的狠厉。 紧接着,其中一人伸手撕下了贴在女人嘴巴上的封口胶带。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女人扯开嗓子拼命呼起来:\"西奥多,救救我啊!\" 这方的人又是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泽安德的老婆怎么向西奥多求救? 好复杂的三人关系。 “那……”有人发话了。 西奥多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在氛围即将柔和之时,门外又传来动静。 大门开启,昏黄暗淡的光线照入会议室,仿佛能够看到其中漂浮着的灰尘。 泽安德喉结滚动,沉默着,面色依旧冷静,却死死的盯着门口。 门口,挤进了一群人高马大的武装分子,他们左右站着。 推搡的脚步声和催促声响起,那个浅蓝色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 泽安德原本毫无波澜的神色,被一抹震惊悄然占据。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在众人往门口看去又转过头的瞬间,他又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凌厉,双手缓缓松开。 安格被人推着,走到了莉莉的旁边。 莉莉梨花带雨:“格温,你怎么也被抓了?” 安格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她的心绪起伏,早已被以往的各个险境给锻炼的坚韧不拔。 她的眼神扫过了对面的那群人,最后停留在了泽安德的身上。 刹那间,四目相对。 就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两人之间碰撞,迸发出旁人无法察觉的火花。 而后,安格便迅速移开了与泽安德对视的目光,转而看向身旁的其他人,对着一旁的人说道: “你们真蠢。” “你们真以为他们会轻易受到一个女人的影响?” “菲茨罗伊家的人,向来心狠手辣。” 对面那些人的神情依旧镇定自若,就连被抓来的这个女人也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 站在这边的人,心中对于之前所打探到的情报愈发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男人撒气般的踢开不停嚎哭的莉莉,莉莉瞬间被踢到了地上,而后,她拼命地在地上爬行,企图爬到门外去。 不过,一只大脚踩上了她的背,阻止了她的逃离。 又有个不死心的人拿着枪抵住了安格,大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装什么!” “哼。”泽安德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那把精致而致命的枪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和极度的不屑一顾,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拿女人来威胁我?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吃这一套吗?” 就在这时,只见他毫无征兆地猛然举起手枪,手臂伸直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安格。 安格那双原本就圆润可爱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眼里满是闪烁的泪花。 她咬着唇,尽力保持着身体的稳定。 刹那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所有在场的人几乎同时迅速拔出了各自携带的枪支。 一时间,无数黑洞洞的枪口相互对峙着,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一颗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而过,精准无比地从安格上方那个男人的耳边掠过,并深深地嵌入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你……你!”按着安格的那个男人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泽安德竟然敢如此果断地朝着自己的女人开枪。 就在泽安德扣动扳机的瞬间,其他所有人也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对方。 双方之间的局势瞬间升级,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第170章 游戏结束 “你他妈的真的不要你老婆的命了!”身后的男人怒吼。 安格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但她还是迅速地咽下一口唾沫,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冷静一些。 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会在古堡对面草坪时,泽安德对着自己一顿射击的场面。 那时,泽安德手持枪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他眼神冷酷,冷冷地说道:“活靶子,我练过,不会失手。” 希望这次泽安德也依旧是个神枪手。 “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就是个无名之辈,在泽安德眼里什么都不是。” 尽管安格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但她仍然咬紧牙关,试图维持表面的沉着与坚定。 与此同时,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紧握着枪支的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去控制,扣下扳机。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灾难。 空气仿佛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泽安德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姿态凝视着对面。 他对男人枪口下的女人,似乎的确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那修长而结实的手臂,如同钢铁般笔直地伸展着,始终坚定不移地指向安格所在的方向。 \"你他妈的,我操!\"站在泽安德身后的那个男人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此刻,他紧握着安格手腕的力道已逐渐减弱,原本牢牢禁锢住安格的双手开始出现松动。 终于,安格感觉身后的束缚变轻了,她似乎能够活动了。 她突然看向了泽安德,眼神坚定,带着鼓励。 四目相对,但他的表情却毫无波澜,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酷与镇定。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一片死寂。 这个时候了,人也应该到了。 他漫不经心的抿了下嘴,低声说道:“游戏结束。”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泽安德毫不犹豫地扣动手中枪械的扳机。 刹那间,一颗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挟带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穿越虚空,径直朝着安格这边飞速射来。 几乎是同时,安格挣脱开后方男人的手,拼命下蹲着,然后迅速趴下,紧贴地面。 那颗致命的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男人的额头中央。 男人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便如同一具失去生命的破旧布娃娃一样颓然倒地。 枪响后,西奥多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矫健地跨过会议桌,朝着对面跳过去。 泽安德动作灵敏,帮西奥多清理了正欲对他开枪的人。 室内,俨然已经出现了小范围火拼。 而在室外,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空气中弥漫着浓厚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保镖迅速开枪,朝着安格和西奥多赶来。 一时间,子弹如雨点般四处飞溅。 不知何时,西奥多闷哼了一声。 在西奥多身旁的安格惊呼:“西奥多你怎么了!” 她的双眼,看向了西奥多的左手臂,只见那里赫然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涌出。 “啊,西奥多!”安格慌了。 然而,尽管身受重伤,西奥多仍然用宽阔厚实的后背紧紧护住安格,同时用那只受伤的左手奋力推动着她,一步步艰难地朝门外移动。 保镖终于围了上来。 无暇顾及自卫的西奥多,再次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他的后背被人打中,子弹无情地穿透他的身躯,掠过安格的右侧腰肢,最终笔直地击中了旁边的椅子腿。 安格泪流满面,一边哭泣一边拼命用肩膀和手臂撑起西奥多,声音哽咽地说道:“西奥多你没事吧,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西奥多实在太重了,安格咬着后槽牙也实在扛不住,就快要倒下去。 这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及时伸来,稳稳地扶住了即将倾倒的两人。 泽安德终于跑了过来。 见到泽安德到来,安格哭得愈发伤心,她颤抖着嘴唇:“快扶一下西奥多。” 泽安德接过了在安格肩头上靠着的西奥多。 西奥多一直没什么动静,泽安德把他搂住时,安格才惊恐地发现,他已经双眼失去焦点,口中不断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液。 三人在保镖的掩护下,朝着室外停着的车走去。 一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安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紧紧跟随着前方的泽安德。 终于,三人进了防弹车。 就在车门刚刚关上的瞬间,汽车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紧接着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向前冲去。 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出刺耳的声响,风驰电掣间将那些可怕的场景远远甩在了身后。 坐在车里的安格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下来,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泽安德的怀抱之中,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嗷呜”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泽安德胸前的衣襟。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疲惫和委屈都化作了无尽的哭声宣泄而出。 第171章 改革与清洗 “好了,格温,没事了。”泽安德一边说着,一边用尽全力按压着安格颤抖不止的手臂。 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一般,只希望这样做能够让她那颗慌乱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一些。 安格紧紧地捏住泽安德的衬衫,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白,声音断断续续且带着明显的哭腔: “你……你明明说过再也不会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不会再舞刀弄枪了!” “我说过。”泽安德缓缓低下头,凝视着安格那张满是泪痕与惊恐的脸庞,眼神无比专注。 今日无疑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就在刚才,格温差一点就被爆头了。 他不是没想过不再深入险境,适当地收敛锋芒,甚至西奥多也鬼使神差的想要向自己学习。 “可是今天真的是意外。” 没有多少人会蠢到和自己抗衡。 有的,也只是那群穷途末路之徒,而那些人,也根本无法靠近他分毫。 这次西奥多决策失误,才造成了这副鬼样子。 失误不要紧,能够及时修正过来。 可这次格温居然也在,这才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流血事件。 “都出现过多少次意外了?”安格用力地摇晃着脑袋,一百个不信泽安德的话。 “格温,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喉结上下微微滚动着,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颤抖。 然而,此刻的格温早已被恐惧和不安所笼罩,根本无法听进去泽安德的解释。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信你,我不信你!” 看着格温惊慌失措,不停埋怨的样子,泽安德心如刀绞。 那种痛苦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他的心口处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萦绕着全身。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但这道杀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安格无尽的怜惜与疼爱。 医院。 西奥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安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尽管西奥多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冷傲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可是他实在是个大好人。 “格温,已经半夜了,回去休息吧。”泽安德轻轻地将手放在安格的肩膀上,语气温柔而关切。 安格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倔强:“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要等他睁开眼了再走。” “没有那么快,你需要休息。” “那我就在这儿休息。” 听此,泽安德默不作声。 安格突然反应了过来,糟糕,自己好像在说,要和西奥多共睡一房? 长久的斗争经验丰富,安格迅速做出了反应,试图挽回局面。 她立刻保命般地解释:“这医院有没有什么给vip预留的空房,咱们在这儿将就将就吧。这样既能保证休息,又能随时关注西奥多的状况。” 说完,背对着泽安德的安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泽安德的反应,生怕他会误解自己的意图。 而泽安德则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时间,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嗯。”泽安德终于答应了。 安格在泽安德背后,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时,门打开了。 阿利穿着花衬衫走了进来,总是满脸笑意的他此刻也出现了严肃的神情。 他这两天去开游艇出海带美人玩了,听闻噩耗,这才急匆匆赶来。 他快步走到西奥多床边,看到西奥多生命体征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利认真道。 泽安德垂眸看了眼安格:“格温,那你先去休息吧。” 安格点了点头,出了病房,为两人留下讨论的空间。 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矿产资源丰富,但与之共生的,便是自上而下的贪腐。 因制度和政策没有把握好,随着外资的大量引入,多数资源被国外财团控制,社会财富同时也涌入到了少量的政客和权贵手中。 利益分配矛盾一直存在。 唯一能够暂时解决矛盾的,只能是高层的改革与清洗。 阿利坐在椅子上,看着西奥多,轻轻说道:“那我先呆在这儿一段时间,你和格温,还有西奥多先走吧,国内也需要你。” 第172章 人就是这么喜欢折中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只是眨眼之间,炎热的夏季便已悄然来临。 然而,那个人曾经许下的在春天接自己回家的诺言,却如同被遗忘在了风中一般,始终没有生效。 庄园里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整齐的草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一阵又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安格坐在湖边,她的面前是争先恐后抢鱼食吃的鱼儿们,它们欢快地游动着,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安格笑着,将一大把鱼食撒向湖中。 瞬间,湖面再次泛起层层涟漪,水花四溅,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 从南非回来已经有3天了。 泽安德一直陪着自己,可是他终究还是有大事要做,不得不出去几趟。 阿利为泽安德和西奥多扛下了众多的事务,一直嚷嚷着要让两人报恩。 他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不着调,其实有些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似是有了心灵感应,安格扭头,看到一行车队正从道路上朝着自己这边驶来。 车停下,车门开启,泽安德在助理们的簇拥下,迈着大步朝着自己走来。 走了几步,泽安德转身对着助理们说了什么,他们点头,又坐回车内。 泽安德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着安格走来,硬朗帅气,带着强大的气势。 在走近后,安格看到他周身的锐利感消退,情不自禁的朝着安格笑了起来,眼神柔和。 安格转过身来,低头看着湖里的鱼儿。 “嘟嘟和肥肥都这么大了,刚来的时候还是小鱼。”泽安德在安格身旁坐下。 “嗯。”安格点头。 这两天,她终于缓了过来,开始思考了一个问题。 一个,她从很久之前就在思考的问题。 只是她不敢说,一说,她怕自己又要遭殃了。 “你去干什么了?”安格忍不住发问。 “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泽安德搂着安格。 “还有呢。” “能有什么?” 安格抿了嘴,默不作声。 她的护照在回国后,又不知道被泽安德藏哪儿去了。 可是她又不敢主动问。 “泽安德,我还是很害怕。”安格想了想,终于缓缓开口。 “放心吧,只是意外。”泽安德搂住安格的力气稍微大了些。 “可是,我看到wiston倒在了我面前。”安格突然捂着脸,失声痛哭。 “它那么大的一只虎,那么可爱,那么强壮,就这样被机关枪扫射了。” “呜——” 安格难受的哭着。 “他们会好好治疗wiston的。”泽安德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格温近日情绪不稳,自己也一直在陪她,可是她似乎沉浸于伤痛,很难走出来了。 泽安德陷入了不知该做什么的境地。 他所筹划的婚礼,貌似也要泡汤了。 “呜呜——”安格嚎啕大哭着。 泽安德默默地搂着他。 后方驶离的车,此刻又驶来,停到了刚刚的位置。 泽安德看了看车,又看了看正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格温,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泽安德,我只是想要过一个稳定温暖的生活。” “我们不稳定、不温暖吗?” 安格不说话,摇着头。 而后,安格又啜泣道:“这次的冲击太大了,我每晚都做噩梦。” 泽安德搂着安格:“你很快就会忘了,要不我帮你找个催眠师?” 安格从他怀里冒头出来,诧异道:“还有这方法?” “嗯。” 安格又偏过头去,眼珠灵动的转动着:“不能掩耳盗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好。” 安格握紧了裙子,终于鼓足勇气缓缓道:“你知道吗?我有想过要和你离婚。” 搂着安格的手臂立马收紧,似乎是要把安格给压死。 “格温你说什么?”泽安德语气急躁,带着怒火。 但他克制着,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格温这是被吓得在说胡话了,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提过要离婚。 “我有想过和你离婚。”安格重复。 这两个字犹如炸弹,在泽安德脑海中“砰”的炸开,炸得他脑子一阵阵眩晕。 泽安德两手将安格的手臂按住,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格温,你在开玩笑吗?就为了这点小事你要和我离婚?!” 安格双眼不敢看泽安德,她偏过头去看着湖泊:“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很不安。” “你再说一遍!”泽安德用力晃着安格。 安格被摇晃的前仰后翻,可还是没有看着泽安德。 最后,泽安德伸出一只手来把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 “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泽安德眉宇间凝聚着即将爆发的风暴,目光中闪烁着愤怒和震惊的火花。 格温又想着要离开自己了。 她就是个胆小鬼,遇到点事就要像乌龟一样缩进壳子里,一点也不想想如何解决。 当年吵着要见付随也是。 付随不过就是什么都依着她,对她没有一点脾气,她就觉得付随比自己好了。 没有一点判断力,没有一点骨气! 安格握紧了拳头,看着泽安德暴怒的样子,觉得时机好像成熟了。 “那我要回家一趟。”安格双眼含泪,委屈巴巴的看着泽安德,“我要回家疗伤。” “难道每次你遇到点事就想着回a国?” “按照你的的胆量,那你不得每天都待在那边了?!” 安格吃惊:“你都说了那天的事是意外了,我怎么可能每天都回去!” 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居然被格温抓住不放,还拿出来怼自己了。 泽安德握着安格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些,眼内闪过略微的惊讶和欣赏。 格温变聪明了。 看着泽安德神色莫名的盯着自己,安格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这……应该可以奏效吧。 毕竟自己真的是受了精神伤害诶! “好。”泽安德抬起安格的下巴,眼神重拾笑意,“也是时候让你回家看看了。” “真的?”安格笑着,捧着泽安德的脸,就给了他一个大亲亲。 人就是这么喜欢折中。 跟他说要离婚,他肯定不同意。 但如果随之提出要回家的要求,他就能立马同意了。 嘿嘿嘿。 “但是我也有个要求。”泽安德眼神带着狡黠。 不愧是长期待在自己身边的宝贝,她学着长心眼了,开始照葫芦画瓢的和自己谈判了。 但他怎么能够做出亏本的买卖? “什么?”安格眼神自下而上的看着泽安德,嘟着嘴,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你回国可以。”泽安德摸着安格的下巴,缓缓用指腹蹭着她,“但是要先和我办完婚礼。” “什么婚礼?”安格睁大了双眼,“我们去年圣诞节不是和你家人吃过饭了吗?” “那怎么算?”泽安德挑眉,“我要一个真正的婚礼。” 安格皱着眉头,想着怎么拒绝。 这不是战线越拖越久吗?说不定后面这个枪击事件的影响越来越小,自己即使闹事,都威慑不了泽安德了。 “我打算全球直播。”泽安德自顾自的说着。 听到此,安格吓得连忙制止:“不能这样,你们家不是最低调了吗,直播什么直播!” “格温。”泽安德眼角含笑,“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全球最完美的婚礼。” “不,我不同意!”安格连连摇头。 泽安德眼神沉了下来。 安格看着泽安德的眼神,又开始怕了起来。 “那……”安格思索着,干脆自暴自弃,“那办婚礼可以,但是要快,而且不能直播,谁也透不出去半张照片!” 为了不让泽安德生气,安格立马补充道:“你们家仇敌那么多,发照片出去我要被绑架的!” 泽安德看着下方的小人叽叽喳喳的,心里跟猫抓似的,舒服的很。 目的已经达到,逗逗小可爱的感觉依然是这么快乐。 人就是这么喜欢折中。 给她说要全球直播,她肯定不同意。 但如果只保留办婚礼这个选项,她就能立马同意了。 泽安德满意的拍了拍安格的小脑袋瓜,餍足道:“等我安排,快得很。” 安格点头如捣蒜:“快些快些!再晚点那边就热死了,不好玩了。” 泽安德自动忽略掉安格的后半句话,只当安格迫不及待要办婚礼。 车队终于离开了庄园,安格欢喜雀跃的跟在后面,开心的摇着手。 第178章 巨大的流水席 安格前脚刚同意办婚礼,后脚全球顶奢品牌就已经开着大车往庄园来了。 一辆辆装满了精美物品的大型车辆宛如长龙般驶向庄园。 看着客厅内琳琅满目的婚纱款式,安格有些措手不及。 泽安德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这时,一个面带微笑、态度谦和的男人半跪在地上,热情洋溢地向安格介绍起来: “夫人,这里展示的每一件婚纱都是由顶级设计师精心打造而成的独家款式,堪称全球独一无二。 请您看看是否有符合心意的风格,亦或是您能提出具体的需求,我们将竭诚为您量身定制一款专属的婚纱。” 笑意盈盈的男人详细地为安格讲解着各个款式的婚纱,一举一动中,带着对金钱的深深渴望。 “那定制的话,最快需要多久?”安格心生好奇,随口问道。 男人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头回答说:“通常情况下,至少需要提前两年预订才行。 不过鉴于夫人您的特殊身份和情况,我们会竭尽全力克服重重困难,争取在短短半年之内交付给您满意的作品。” “啊。”安格难受的叹了口气,还是选成品吧。 至于婚礼需要什么风格? 泽安德大手一挥:“就选那种最经典的风格。” 安格惊呼:“他们给的所有方案都很经典,还很豪华,那价格我看了都吓死了。” 安格解释道:“有什么典雅宫殿风,浪漫海岛风,现代简约风,还有粉色公主风……” 说着,安格把手指到了一团粉粉嫩嫩的装扮上。 泽安德凑到平板上方的脸变得有些迟疑,那嫌弃的神色溢于言表。 “说实在的,这些的确没什么新意。”安格摇头。 “我们就住在古堡里,你还有那么多其他古堡,我们不需要在宫殿办婚礼。” “海岛有什么意思?隔三差五都要去。” “粉色公主风你又不喜欢。”安格哼了一口气。 “那就是现代简约风了吧。”安格敲定了主意。 “反正也就让他们来吃个饭,以你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搞浮夸的。” “要是在我老家,客人也就坐着红色椅子,吃个流水席就行了。” 泽安德疑惑:“什么是流水席?” 终于触及到了泽安德的知识盲区,他这个有钱人,肯定是不会有这方面的常识的。 在这些知识点上,泽安德就犹如新生的婴儿般单纯无知。 安格嘚瑟道:“就是在酒店,或是老家的院子里,吃一轮又一轮,菜肴如同流水一般不断地上桌,客人也一波又一波的来。” 泽安德点头,若有所思:“这么听来,这个流水席可以办办。” “啊?”安格大惊失色。 她已经能够想到泽安德穿着西装,站在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劣质的布景中,挨个给宾客敬酒的蠢样了。 甚至大屏幕上,还要轮番播放两人的羞涩大合照。 实在是难以入眼。 “我好像没有解释到位。”安格还想继续解释,只见泽安德已经拿起了电话。 “喂,yuli,哈哈...对...”泽安德的声音中气十足,已经提前含着饱满的喜气。 那边应该是在持续吹捧和祝福着这个大金主,泽安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你去查一查流水席,就照流水席的风格办! 格温的想法是要让宴席持续进行个好几天,中间要换几个场地,宾客可能会很多,从全球陆陆续续来……” 安格耳朵竖起,她什么时候说要办好几天的婚礼了?什么时候说要换场地了? 这和自己的简单快速的初衷大相径庭。 “哦,对了,必须得用红色的椅子!”泽安德语气笃定,十分认真。 “嗯?用什么布包裹?可以,可以,钱不是问题!” 安格咬着手,看着泽安德在不经意间,傻乎乎的被对方骗了一波又一波钱。 安格捏住了泽安德的胳膊:“你冷静下,从长计议,椅子不一定要红的,也不需要用什么贵价布料包裹。” 泽安德终于挂了电话,郑重其事道:“格温,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些钱最后还是会回到我的口袋。” “至于环保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婚礼所用,最后都会以捐赠、二次使用等模式循环。” “呃?”安格惊讶不已。 她刚刚看着泽安德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还以为他又要犯蠢了。 原来他只是看上去脑子不清醒,实际上思维比自己还冷静清晰。 好吧,安格放下了握着泽安德手臂的手,自己还是低估他了。 菲茨罗伊家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用各种布景将古堡从头到脚换了个面,还派出了指导小组亲自跟进婚礼进度。 花童也选出来了,是一些贵族宝宝。 不知是哪个小天才连伴娘都为安格找好了,有mancy,还有其他的一些皇室旁系。 遗憾的是,受伤的西奥多不能当伴郎。 他斜着眼,冷哼:“这种幼稚的活动我才懒得参与。” 安格的心脏变得坚强了,不再会被西奥多的精神攻击给击倒,她自动过滤掉西奥多的话,反而还叮嘱西奥多好好休息。 全程有专人安排婚礼各项准备,安格也就在出“流水席”这个主意上操了心。 婚礼果真如安格所想,是一个巨大的“流水席”。 在安格的强力抗议和让步下,婚礼还是持续了五天五夜,美食、美酒、节目不断。 全球的皇宫贵胄、顶级企业家、名流等相继奔赴格温和泽安德的婚礼。 途中,众人从酒店辗转至古堡,又从古堡辗转至海边,再从海边辗转至游轮……彻底实现了“流水”这一概念。 而且,婚礼和宴会现场的凳子果真是红色的。 椅子要么是制作成红色,要么就是包裹了红色天鹅绒、红色蕾丝……视周围的布景而定用料和款式。 不懂内情的人只当格温出生在b国,带着点家乡特色罢了,连连称赞婚礼公司匠心独具。 持续了五天的婚礼在密不透风的安保环境中度过。 网上,只是提了一句“菲茨罗伊家族继承人大婚 全球名流相继造访”而已,其他的什么内容也打探不到。 安格累了5天 ,全身都快散架了,终于在私人飞机中睡得昏天黑地。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目的地是a国。 第179章 付随相亲 一双纤长有力的手紧握着手机,微微颤抖。 他温润的脸上,目光中满是痛苦、无奈与眷恋。 手机上,那个傻逼给自己发了很多婚礼现场的图片和视频。 一句话不说,却已经说了很多。 付随已经没有勇气去点开看细节了。 那些幸福的场景,像是无形的双手,在他脖子上紧紧按压着,令他呼吸不过来。 此时此刻,付随很想抽根烟,或是喝杯酒,可是身体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放肆。 他请了大半年的假,连同单位瞒着家人做了手术,术后的五年成活率有70%,已经算是喜讯了。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于是他又开始正常上班。 正当付随紧紧看着手机,努力压下心中的难受之际,一个对话发了过来。 “付随哥,我在陪伯母逛街,我们在看手镯,你看这几款怎么样?” 陈雅林立马发过来了几张图。 图中,她一头柔顺的长直发,挺鼻红唇,面部饱满圆润,正将手腕放在胸前或是脸边,给付随展示几款手镯。 付随皱眉,并没有点开图片的意思。 陈雅林是母亲兄弟单位里某领导的女儿,不知怎么回事,她就突然和自己妈妈熟络了起来。 付母已经多次提点,说陈雅林对自己有意思,不要怀念过去,应该往前发展。 可他们不知道,付随这个身体情况,他并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又怎么能对别人胡乱留情? “都好。”付随故意晾了她会,而后又冷冷的回着。 “嗯……可是我已经走了,我们什么也没买。”陈雅林坐在咖啡店,对着手机打着字。 对面,是正开心的付母。 她前段时间一个约会,碰巧认识了陈雅林。这一看一聊,惊为天人,她简直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好儿媳。 自从安格“嫁”到国外,还没有人能让她这么满意过。 付母充满爱意的看着雅林,恨不得他们立马结婚。 “伯母。”陈雅林放下手机,委屈的嘟嘴,“我约付随哥出门,他总是不出来,怎么办呀。” 付母放下咖啡杯,笑意盈盈:“这还不好办,我让他回趟家,你就来我家吃顿饭。” “啊~”陈雅林有些害羞,“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付母握着陈雅林的手,“也就是吃顿便饭,我们家啊,热烈欢迎你!” 陈雅林红了脸,低着头,害羞的点了头。 付随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一天。 途中他和上司沟通了下单位新的招聘需求,又对着下属提交上来的翻译稿件大批特批。 但是看着下属被自己批的满眼泪水的模样,付随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安格那犯了错惊慌失措的样子,气顿时就消了大半。 “好了,你走吧,稿件明天再给我看。” 付随无奈的挥了挥手,把这个小女生给送走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可以下班了。 他带病在身——虽然单位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工作量并没有那么多。 现在终于不用累的像个孙子、全球跑了。 他也当上了当初安格极力要求的、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应付媒体的那种领导。 想到这里,付随无奈的轻声笑了笑。 提上公文包,付随往电梯走去。 身体挺拔,气质卓然,浓厚的书卷气中带着外交官特有睿智与果敢。 途中,不停有单位的人和他点头致意,甚至有些小实习生在悄悄地窃窃私语,一脸兴奋。 是了,a国最年轻的外交官,温润如玉,温文尔雅,外交成就显着,风光无限。 付随按下了电梯,眼神空洞而又复杂地看着楼层一格一格降低。 车声响起,付随坐进了一辆30万左右的低调商务车,虽然家境优渥,但该低调的,还是得低调。 他单手滑动方向盘,往家里驶去。 妈妈说要包饺子吃,让自己今晚回家。 想到饺子,付随眼神又瞬间变得柔和。 也不知道半年前给安格发的饺子,她喜欢不喜欢。 车停在了一个房龄十几年的单位小区,小区虽旧,可地段和安保却是无可挑剔。 家里不是没有其他住处,可父母年纪大了,就喜欢呆在熟悉的环境。 付随下了车,拎着一些补品径直往单元楼走去。 “诶,付随你回来啦。”单元楼出来了一个牵着孙子的妇女,她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付随,“很久没看到你啦。” “是啊,张姨,工作忙。”付随嘴角噙笑,令人如沐春风。 张姨点头:“知道你们做外交的忙,但也要常回家看看。” “嗯,对。”付随附和着。 “人生大事也要考虑。” 张姨给小孙孙擤了下鼻涕,而后又说道:“我看那个女生很好的,又漂亮人又温柔,一看就讨人喜欢,你终于想通啦。” 付随稍微皱了下眉头:“什么女生?” “啊?你不知道啊?”张姨一脸尴尬,连忙挥手,“我什么都不知道,诶,都叫你别吃手了!” 张姨一边打着孙儿,一边赶紧溜了。 付随身后,响起了无辜孩子的阵阵啼哭声。 付随好像明白了父母在搞哪一出了。 他们这是叫自己回家相亲来了。 这个陈雅林,到底什么本事,把自己父母哄得团团转。 那么一瞬间,付随甚至想直接扭头走的,可是想了想,还是走进了电梯。 也好,趁这个机会,把话好好说清楚。 电梯停在了6楼。 家里房门并没有关上,暖色的灯光照进楼道里,房里电视声和人声传来,显得十分温馨。 付随顿了顿脚步,还是直接走了进去。 一瞬间,记忆袭来,似乎房里等着自己回家的,还有那个俏皮的身影。 只要他一进门,一发声,谁就会立马跑出来抱着自己。 付随深呼吸一口,清空思绪,扯着嗓子道:“爸,妈,我回来了。” “哎呀,付随你回来啦。”付母围着围裙,连忙跑去门口接付随。 “我就在和雅林念叨着,这个时候了,你肯定快到了。” 付随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却并没有当场发飙。 “快,帮帮雅林。”付母把付随推到了厨房,“人家雅林都不会做饭呢,还跑来厨房帮我忙。” 付随走到了厨房。 他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厨房显得有些局促,陈雅林握着大蒜的手稍微有些抖。 付随看向陈雅林的表情一切如常。 他温和的双眼往下,看到了陈雅林手中的大蒜。 时间仿佛过的很漫长。 付母在后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死死的盯着厨房的动静。 “剥蒜不是这样剥的。” 付随嘴角含笑,从陈雅林手中拿过蒜瓣,单手一压:“这样。” 陈雅林一脸惊喜,蹲下来拿起地上的蒜,又学着付随的样子一按,蒜瓣果然就打开了。 厨房的小空间内,站着自己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人,两人距离是这么的近,陈雅林甚至都能闻到付随身上独特的香味了。 陈雅林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脸蛋通红,红意已经快要蔓延到耳边了。 付随看着陈雅林明显的一副春心大动的模样,面不改色地将她推了出去。 第180章 我去找你前儿媳妇 “你们饺子都包好了?我来下饺子吧,你去外面坐坐。” 陈雅林走出厨房,这才大口大口平复着呼吸,她的内心,波涛滚滚。 在陈雅林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付随了,虽然只是电视上的认识。 那会,付随刚刚踏入外交圈,意气风发,从头发丝到脚都透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潇洒和帅气。 那会,各大社交平台疯狂转发付随的颜值视频,他甚至还火到了国外。 躺在宿舍床上的陈雅林,疯狂地收藏、点赞、评论带有付随的视频。 她甚至还想去他的单位工作,甚至还加入了“外交圈考编群”,和那里的迷妹到现在还在沟通。 不过,那会他听说付随已经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真是羡慕。 大四那会,她整日沉迷于付随的颜值视频,最终心思紊乱,也没有考上付随的单位,遗憾的看着自己和付随越来越远。 机缘巧合之下,陈雅林去找舅舅拿茶叶,正巧碰到了付母。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陈雅林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和付随这么近! 早知道就多缠着舅舅,聊聊付随了,舅舅肯定知道情况,肯定会帮自己牵线,还至于暗恋他好几年吗?! 陈雅林的手被付母握着,付母一直笑着,在她耳边夸着付随。 “付随啊,从小温柔贴心,特别能照顾人呢。” “家电维修、马桶疏通、做饭洗碗、赚钱养家……什么都会,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是他的心思啊,就一直在工作上,前段时间还去国外出差了,让我们愁死了。” 陈雅林听着听着,又看向了在厨房,背对着自己站着、看向煮锅的付随,不禁笑了笑。 能够近距离接触自己的爱豆,甚至还能了解他的私生活,这对于陈雅林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她的脑海里,已经能浮现出和付随的美好婚后生活了。 真多亏了那位前辈和付随分了手,这才让她暗恋成为明恋。 付父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女人,而后又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没多久,付随就端着两盘饺子出来了:“妈,厨房里还有,快端出来。” 听此,付母握着陈雅林的手用了点力。 陈雅林收到信号,兴致冲冲的往厨房跑去。 看着陈雅林这么积极的模样,付随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先吃完这顿饭吧,等送她回家的时候再和她好好说。 四人已经落座,客厅里的氛围亲热且温馨,就像四人早已是一家人一样。 付随吃着吃着,眼前突然浮现出安格坐在这儿调皮的笑着的模样。 他不禁笑了一笑。 不知聊到了哪儿,付母看付随也跟着笑了,便对着陈雅林说:“哈哈,看吧,付随只是太过慢热。” 陈雅林也默契的抿嘴笑了。 正当四人吃饭的时候,付随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付随皱起眉头看着这个奇怪的号码,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他鬼使神差的接听了。 “喂?” 其他三人顿时噤声不语,纷纷看向付随。 “安格?”付随的双眼顿时明亮,筷子也放在了桌上。 付母和付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放下了筷子。 陈雅林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了,也被这个过于凝重的氛围吓得放下了碗。 “你在哪儿?” “好,我没事,我马上来。” 付随放下手机,满脸笑意,一扫疲态:“我出去了。” 付父正襟危坐,严厉道:“你去哪儿?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付随站了起来,不留情面的怼道:“我去找你前儿媳妇,我爱回不回。” “你!”付父被付随怼的哑口无言。 “呃!?”陈雅林惊得目瞪口呆。 除了在电视上怼国外记者,陈雅林还从没在生活中,见过付随这么跳跃的样子。 付随像一阵风一般,瞬间消失在门口,留下尚未缓过来的三人。 付母一脸抱歉的看着陈雅林:“雅林啊,真是让你见笑了。” 陈雅林面色不算好看,她想挤出笑容,却也只是一抹苦笑:“安格……是不是就是付随哥的前女友?” 付母点头,只能解释道:“诶。但是她已经嫁到国外了,我们都一两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现在这...这突然是怎么回事。” 付母对陈雅林感到十分抱歉,这好好的一顿饭,尽给人小姑娘添堵了。 陈雅林想知道,却又不好问,欲言又止。 可是,她最终还是问出口:“他和安格怎么分的手?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通电话就把付随叫出去了?她都结婚了,大晚上还找别的男人出去…… 付母听懂了陈雅林的问题,但是这种事,怎么好说? 当年他们和安格的养父母,都没有帮付随找安格。 付随一个人找安格,找的热火朝天,听说之前还累的生病了。 付母叹了口气:“就是分手了,就...就是她嫁到了国外。” 陈雅林疑惑:“那他们还有联系?” 付母摇头:“不清楚。” 陈雅林不再纠结于分手的问题,毕竟分手嘛,不就是那些原因。 “那...那他们谈了很久吗?” 付随好像对安格念念不忘。 付母点头又摇头,犹豫着:“啧,我也记不得了。” 她眼前不禁浮现起以前,安格穿着校服,在自己家蹭饭的场面,喃喃道:“也不知道她那会,到底有没有早恋,不过我想也不太可能的。” 咯噔。 陈雅林的心碎了。 原来安格和付随是青梅竹马,怪不得别人结婚了,也能一通电话把人叫走。 陈雅林突然想哭了。 “伯母,我,我还是先走了。”陈雅林起身,眼眶已经泛红。 “诶,怎么这就走了,这才开始吃饭呢。”付母起身拦着。 付父还稳稳坐着,慢条斯理的吃着饺子。 “老付,你说句话啊。”付母拍了拍他。 正在付母打老公的时候,陈雅林已经冲出了房门,跑进了电梯。 电梯门在付母即将冲进来之前,稳稳的关闭。 门关之时,陈雅林再也忍不住哭意,靠着电梯哭了起来。 再大的热情也抵不过青梅,再深的爱意也抵不过白月光。 已经大半年了,付随就是块石头,总是对自己冷冰冰的,总是礼数周到却又充满距离。 陈雅林咬着唇,不知是否该继续追付随了。 第181章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安格兴奋的放下手机,趴在窗口欢天喜地的看着下方的机场。 飞机已经快落地了,20分钟后就能踏上a国的土地。 她甚至已经感到自己闻到了故土的味道了。 付随哥也下班了,他已经赶往机场,两人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幸好泽安德忙着公务,不和自己一起回来,不然的话,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和付随会面。 她还要和好闺蜜林诗芮联系下。 现在这个网络社会,她压根就没去记林诗芮的手机号和账号名。 而且现在她没b国身份证、没以前的手机号,所以以前的社交软件都登录不了了。 她后面只能守株待兔,去林诗芮的家门口等人。 飞机已经落地,安格兴奋的提前站了起来。 飞机门打开,提前到场的保镖和助理已经为安格清理好了通道。 看着众人郑重其事的模样,安格笑嘻嘻的夸着:“诶,我也就是回家而已,这地方我可熟了,不用这么严肃的,这里很安全!” 保镖照例一脸谨慎的围成一圈,拥着安格往前走,就像在拍间谍片。 “呃,都说了不用这么严肃。”安格感觉有些奇怪了。 众人已经拥着安格去了专属通道,通道尽头,就是提前备好的防弹车。 “我要在出机口等人的,我不走这儿。”安格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保镖在后方拦住了安格:“夫人,请走安全通道,您的安危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安格想了想,感觉也不能耽误别人工作,便配合的转身:“那出去后在附近的地方停着,我有人要见。” 保镖默不作声,将安格塞进了防弹车里,随后还煞有介事的绕场一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 防弹车启动,载着安格往住处去。 安格眼看着车已经上了机场高速,大呼走错路了:“诶,怎么就上了高速了,我都说了要在路上靠边停的。” 副驾驶的保镖侧头:“夫人,我们要护送您到住处,请不要难为我们。” 安格丧气的坐了下来,这,这,这排场这么大,可如何是好。 “那我们住哪儿?” “在萃澜庭。” 安格坐着,当着保镖的面,给其他男人打去了电话。 保镖看上去面生,应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会a国语的样子。 “喂,付随哥。”安格雀跃道。 “你都到啦?哎呀,你好快。” “我现在在去萃澜庭的路上,保镖不让我中途离开。” “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你在地图上找找呢?” 保镖面不改色,手指在手机上不停敲打着:“夫人在和一个男人聊天,说是让那个男人去萃澜庭找她。” 泽安德公务缠身,实在是没办法推开那么多事和安格一起去a国。 他索性想着待在国内一两周,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腾出时间来找她。 此刻,加班了两个晚上的他依旧精力充沛,看向手机的眼神甚至有些睥睨。 哼。 泽安德冷笑。 格温总是这么单纯,真以为回国了,就能重温旧爱了? 不管新欢,还是旧爱,都只能是泽安德他一个人! “做好你该做的。” “好的。” 泽安德放下手机,继续工作着。 通过手机地图可知,车已经快到了萃澜庭,安格急忙招呼着:“就在路边停下,停一会。” 保镖不为所动:“夫人,请让我完成我的使命,我的任务是成功护送你回萃澜庭。” “这不都已经到了?” “还没进去。” “哎,我的天。”安格扶额,“在门口停下。” “不好意思,夫人。” 安格被气得想直接跳车了,可是她要是发生一点大动静,泽安德肯定会知道的。 然后他肯定要跳脚,连夜赶飞机来收拾自己。 安格只好让车开进了这个别墅,而后又让车停下:“我们现在进来了,我总该下来了吧?” 保镖顿了顿:“好的。” 安格连忙从车里跳了下来,转身就往门口跑。 保镖长臂拦到了安格眼前:“夫人,夜已深了,请回房休息。明天在保镖的陪同下再出门。” “我就出去散散步。” 安格往左走去,保镖又大步横到了左边,安格往右走去,保镖又大步横到了右边。 “哎呀。”安格跺脚,“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要炒了你!” “不好意思,夫人。”保镖依旧淡定。 安格抹了一把泪,无奈的往室内走去。 回到了卧室,安格一头栽进床上,痛哭流涕。 她就知道泽安德不会这么好心。 她这刚回来,就已经出行不自由了,那后面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混蛋,简直混蛋。 安格拿起手机,心中万分难受。 电话声在响了两声后就立马接通了。 付随干净温柔的声音自听筒传来:“安格。” 安格顿时就哭得更大声了:“付随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 夜色中,付随站在路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他看着一辆辆黑色防弹车开进了别墅大门,而这些车中,一定有一辆载上了安格。 他神情自若,强颜欢笑:“别伤心了,不用担心我。” “呜——付随哥,对不起,我今晚不能见你了。”安格不停抽噎着。 应该不止是今晚,或许后面都不能有机会见到付随了。 一想到这里,安格更是放声大哭。 听着那边的哭声,付随的心紧紧揪起。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安格。”付随声音轻柔而又绵长。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波澜,一声声呼唤着:“格格,格格——” 重复的音调在他唇边绽放,缱绻又动听。 安格最后用纸巾擦了下眼泪,在付随的轻声中逐渐平复了心情。 “付随哥,”安格裹在被子里,也轻轻叫着,“猪猪——” 汹涌的爱意如潮水般袭来,那是付随尽力压制、尽力遗忘的感觉。 他努力平复心情,却声音颤抖:“都晚上了, 你休息吧。” “等等。”安格焦急道。 “怎么了?” “付随哥,你到底有没有生什么病?我听人说你要死了。还有,你订婚了吗?” 付随宠溺的笑声,自听筒传来,夹杂着微微的电流声,令安格精神愉悦,心绪平静。 “瞎说什么?我要是死了,现在还能和你聊天?” “那……” “我还没有订婚。”付随故作轻松,“倒是有在相亲。” “真的吗?”安格期待着付随肯定的答复。 “对。”付随笑了,“有好消息了告诉你。” “好。”安格点头。 两人终于挂了电话,安格转身,蒙在被子里,肩膀颤动。 付随坐进了车内,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又将头抵在了上方。 泽安德坐在办公室,捏着烟,紧皱着眉头,听着两人的聊天。 也还好,就是些正常内容。 不过,这个“格格”和“猪猪”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第182章 不要怨爸妈不找你 第二天,安格跨上包,兴致冲冲的跑去了大门口。 保镖照例将安格拦下:“夫人,请问需要去哪里?我们可以安排车队护送您去。” 安格连连摇头:“我们国内根本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没有危险的。” 保镖严肃回应:“夫人,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您的安保等级不变。” 安格气的地对着保镖翻了好几个大白眼,最后跺脚喊道:“我要去南大街2号的外交部。” 保镖看上去十分困惑:“此次是私人出行,我们并没有和外交部联系。” “我就是有私人的事务要办!”安格立刻板起脸来,一脸正经。 “不好意思,夫人,我们并未收到这样的许可。而且,您的国籍不在b国,请问是有什么私人业务需要办理?我们可以帮您提前沟通。” 安格用力推搡着面前的保镖,试图挣脱束缚冲出门外:“我要出去!” 很快,安格被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架了起来,朝着别墅方向走去。 “算了算了!”安格在空中晃着双脚,最终还是认输了,“我去东13巷的瑞景府!” 安格眼看着离别墅越来越近了,说的更大声了:“你们别装不懂!我知道泽安德给你们嘱咐了什么!” “那你们应该知道瑞景府是我养父母的家吧!我回去看看他们没问题吧!” 话音刚落,两个大汉又架着安格往外走去。 哎,安格全身放松了下来。 他们真的是泽安德的走狗! 前后两辆车,夹着中间的一辆车,往外驶去。 汽车的后备箱,装满了安格从国外带来的一些特产,是她专门给这边的亲人朋友挑选的。 安格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再熟悉不过的景色,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与兴奋之情涌上心头。 时间似乎过得飞快,没过多久,庞大的车队便驶入了一条两侧矗立着参天大树的街道。 那些繁茂的树枝相互交织,宛如一把巨大的绿伞,将上方的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仅有丝丝缕缕的斑驳阳光透过缝隙洒落下来。 街道上,那位卖雪糕的慈祥老人依然守在那里,岁月仿佛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身着整洁衬衫、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们行色匆匆地从旁掠过; 就连街边那家充满温馨回忆的奶茶店,也依旧还没有倒闭。 眼前的一切,无不让人回想起那段青涩而美好的青春时光。 安格的眼眶突然有些红了。 越是临近家门,安格内心深处的情感便愈发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终于,在抵达家门口之前,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让司机停车。 坐在前排的保镖面露诧异之色,回头望去,却见安格早已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就这样等了10分钟。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安格终于努力控制住了哭意,这才重新恢复镇定,指挥着车辆在正确的位置停靠。 东西太多,安格叫上了两个保镖跟着自己去往单元楼。 大门和单元楼都采用人脸识别,安格站在摄像头前方,希望自己的脸并没有被删除。 幸运的是,大门真的被打开了。 安格内心的愉悦更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郭阿姨已经退休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在家。现在正是暑假,郭琪琪应该也在家。 一路畅通无阻。 安格顺利用脸部识别将门锁打开,随着一声甜美的电子音,温馨的原木风内景就出现在安格眼前。 屋内似乎是没人。 安格熟练地进屋,将包挂在门口,指挥着保镖将东西放鞋柜旁。 短暂的低头过后,安格再次抬头,看到了郭阿姨和郭琪琪正一脸诧异的在对面看着自己。 只见她们二人脸上满是惊诧之色,紧盯着安格,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她们紧握着手,力道之大,连手指都有些发白,她们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恐惧,直直地望着安格所在的方向。 三人视线交汇。 郭琪琪惊愕得不禁失声大叫起来:“安格,你怎么回来了!” 安格微微眨动双眸,这次回来,的确没有事先通知。 “郭姨,琪琪,我回来了。”安格笑着,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的光芒。 她期待着两人的热情回应。 郭母的眼光,迅速从安格身上移开,先是落在了一旁站着的保镖身上,然后又扫视到了地面上摆放着的那些礼物。 而郭琪琪整个人显得极为惶恐不安,似乎是被两名黑脸保镖吓得够呛。 安格连忙让保镖离开,在电梯间站岗即可。 “郭姨,我回来也没通知下,主要是情况有些突然……” “安格,快来坐,哎,真的什么也没准备到。”郭母终于从诧异中回过神来,拍着腿,上前牵着安格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郭母红了眼,一脸疼爱的样子,安格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以前被宠爱的日子。 “你……”郭母欲言又止,“你在那边还好吧?” 安格点头。 她不想提起和泽安德那么复杂的事情,只是浅浅说着:“挺好的。” “那就好。” 郭母表情略微奇怪,安格看着,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也只当她没缓过神来。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下付叔叔他们一家。” “啊?”郭母又是一阵惊讶声,紧张的表情一点也藏不住。 安格皱了眉。 怎么了吗? 郭琪琪在旁边左看右看着两人的互动,终于发了话:“安格,快来看看你的房间,我们都还给你留着呢。” 说完,她就赶紧牵着安格走了。 卧室不大,现在看来,是比泽安德家的卫生间还小了很多,但这却是安格住了有10年的小天地。 抽屉里,和付随的情书还在,枕头上,还放着自己从小陪自己睡觉的玩偶,衣柜里,还放着以前的衣服。 甚至连空气中,都飘荡着以前的味道。 安格坐在床上,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鼻子,深深的吸气,回味着过往的幸福。 “格格。”郭琪琪坐在了安格旁边,像以前那样,躺在了安格的怀里。 安格很自然的抱着郭琪琪,满足的微笑着。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安格闭着眼笑着。 “我们把你丢在了b国。”郭琪琪声音哽咽。 “没有啦,而且我现在好好的。”安格摇头,他们也一定很伤心的。 都怪那个蠢人! “我们报警的话,那是国际案件,泽安德他那么厉害,报警肯定是行不通的。走官方渠道,又名不正言不顺……” 郭琪琪流着泪,泪水浸湿了安格的t恤,在她胸前留下了一小片深色印记。 安格的眼眶红了。她就知道,他们在这边一定在各种想办法。 “你能原谅爸妈吗?”郭琪琪不敢抬头看安格,语气稍有不自信。 “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你不要怨爸妈不找你,好不好?” 听此,安格的身体稍微有些颤动。 刚刚感动的情绪瞬间消耗殆尽,转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疑惑。 安琪她在说什么? 什么叫“爸妈不找我”? “琪琪……”安格刚说出来两个字,泪水就不停地滚落。 安格在心里暗骂着,今天自己的脑子怎么这么灵敏。 她好像不用太过思考,就已经听懂了郭琪琪在说什么。 但她宁愿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们都在关注你的消息,你去那儿一个月就结婚了,菲茨罗伊家还更新了你的某度词条, 你后面也一直没有联系我们,我们都以为你生气了,都以为你已经在那边定下来了, 没想到你现在又回来看我们了,格格,我们对不起你,呜——” 安格抱着郭琪琪的手有些僵硬,她的双眼,空洞又无神的盯着前方的墙壁。 熟悉的空间像是被施了魔法,变得扭曲了起来,每一个角落突然变得冰冷而疏离,整个房屋都散发着一种陌生的气息。 “安格你怎么不说话了?” 郭琪琪抬头,看到安格无声的泪水,一波又一波的滚落。 …… 安格不知自己是怎么告别她们的,只记得自己身体沉重的很,双脚又飘的很,她甚至需要保镖扶着自己才能不倒下去。 另一个保镖在后方跟着,手中拎着一个大麻布袋子,那里面装的,是安格在这个家里的旧物。 安格再次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个自己住了十年的地方,在车内失声痛哭。 这里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一年多的家。 可这里,早就不是家了。 第183章 付随的味道 “夫人,现在去哪儿?” 保镖不愧是泽安德的狗腿子,居然心大的看不出来安格在伤心、在流泪、在怀疑人生。 “夫人?” 不要脸的保镖再次问道。 安格叹了口气:“去翠林湾 88 号湖滨别墅区。” 那里是妈妈给自己留下的房子,永远都是家。 听此,保镖用耳麦对着那边呱呱呱了几句,让人提前去清场,扫除潜在威胁。 安格闭着眼,已经习惯了保镖们的小题大做。 随着车辆平稳地前行,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她恍惚间,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的爸爸执行任务时遭遇不幸离世,紧接着妈妈后面也出了意外死去了。 年幼的她,犹如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面对周围众多亲戚的包围,显得那般无助与惶恐。 这时,郭父走了过来。 他那伟岸的身躯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给人一种无尽的安心感,与记忆中父亲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安格,我是郭叔叔,你记得我吗?我和你爸爸是同事。” 安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困惑。 郭父见状,微微一笑,随即温柔地将安格轻轻抱起:“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吗?家里还有个小你半岁的妹妹呢,你们以前还在一起吃过冰淇淋。” 在这片朦胧虚幻的梦境里,郭父那坚毅挺直的背影怀抱着小小的安格,渐行渐远…… 车停了下来。 在惯性的作用下,安格的头部不受控制地向前甩出,狠狠地点了个头。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头脑顿时变得无比清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左瞥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座再熟悉不过的房子——那个承载着她童年回忆的温暖的家。 安格迈着缓慢而轻盈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栅栏门。 她的视线随即向右移转,落在了右侧的花园里,一座铁质秋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安格走上前去,摸了摸秋千柱,然后,她轻轻地坐在了秋千上,身体微微摇晃着。 没想到都这么久了,秋千还这么新吗? 小时候,父母经常在这儿陪安格玩秋千,长大后,就是付随陪自己玩。 想到这里,安格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之情。 经过十几年,别墅的造型和装饰已经略显陈旧,可依然散发着浓浓的家庭温馨之感,里面的每一处,都是自己的爸爸妈妈精心设计的,渗透着他们的爱。 安格一步一步踏入屋内,往昔的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那些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亲人间的关爱与温暖,此刻全都涌上心头。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波动,径直扑倒在沙发上,紧紧抱住柔软的抱枕,低声呜咽起来。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抱枕,也宣泄出了她对过去岁月的无尽怀念与眷恋。 奇怪的是,房间里怎么这么干净? 安格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迷茫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一推开门,那股熟悉的气息便如潮水般涌来,将她紧紧包围。 安格脑子有些凌乱,一时间想不出这是什么来源了。 床上,还铺着自己走之前的粉色被套。 她轻轻地拿起被套,凑近鼻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扑鼻而来,这熟悉的味道让她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和安心。 接着,安格打开了衣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自己的衣物。 然而,当她翻着衣服的时候,却发现其中竟然还有一些付随的衣服。 安格捏着付随的衬衫袖子,偏头思考着:走之前,他没有把这么多衣服放在这里啊。 临近中午,安格有些发困,她什么也不想再去思考了,只想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好好休息。 她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换上,然后懒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又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安格闻了闻被子,又闻了闻枕头,突然间,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付随的味道! 难道说,自从自己离开以后,付随一直都在这里住吗?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家里会如此干净整洁,原来付随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这个房子。 刹那间,无数纷乱如麻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安格的心头,令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匆匆钻进被窝之中,试图用那单薄的被褥来遮蔽外界的一切。 在安格沉浸于悲伤的时候,别墅区的道路尽头缓缓驶来一辆漆黑锃亮的公务车。 付随静静地坐在车内,看向前方。 前方,三辆车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周围站着几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他们正忙里偷闲,聚众抽烟。 安格回来了。 付随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白色的指节清晰可见。 他抬起头,视线径直投向那扇紧闭的窗户,喉咙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 付随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随后又缓缓松开,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争斗。 此时此刻,想要见到她的强烈欲望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他的心底愈发炽烈起来。 但是昨晚的冲动后,付随冷静了下来。 他害怕,害怕见到她后的种种未知,害怕自己那或许无法掌控的情感,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安格。 他在车里继续坐着,时而望向三楼那个紧闭的窗子,时而看向天空,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付随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要去见安格! 已经过了这么久,这次,不要顾虑那么多,就让自己忠实于自己的冲动! 付随解开安全带,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落地,而后又朝着别墅坚定的走去。 站在门口吞云吐雾的保镖看到了走过来的付随。 他们先是警惕的看了付随一眼,在看到付随朝着别墅方向走来后,立马把烟头扔下,下意识地将手放于腰间,想要拔枪。 不过,身处a国,不能不遵守a国法律。 保镖上前,仅仅是伸手拦住付随,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 :“先生,私人住宅,烦请您止步,切勿靠近!” 付随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我住这儿。” 保镖疑惑。 这不是夫人的老家吗? 不过,保镖依然板着脸,继续以严肃的口吻警告付随:“请立即离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付随并未理会保镖的警告,而是敏捷地向右一闪身,试图再次向前:“这是我家。” 见此情形,保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用力一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付随瞬间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嘶——”付随倒在地上吸气。 这群恶犬不愧是泽安德的手下,一股混蛋作风,话都没说完就动手了。 紧接着,一双皮鞋出现在付随眼前。 “先生,请不要靠近此处,下次再靠近的话,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 安格一觉睡到了下午3点,一醒来,肚子好饿。 她盖在拥有付随气味的被子里,下意识的拿出手机刷刷消息。 泽安德不久前给自己打了视频电话。 奇怪,那边应该才凌晨吧? 他不睡觉,又不知道去折腾哪些倒霉蛋精英了。 安格打算不理他。 安格在手机上一阵鼓捣,注册了个微信,给付随发去了好友申请。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奈何之前泽安德在,情况不允许。 付随很快就通过了。 安格兴奋地想要点视频,就像以前每次那样。 可是,她又犹豫了。 可以视频通话吗? 昨晚的冲动后,安格冷静了下来。 她害怕,害怕见到付随后的种种未知,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付随。 毕竟,泽安德不是吃素的。 安格在床上继续坐着,时而看向那个熟悉的头像,时而又在对话框上敲打着字,可最终,删删改改,还是没有发送。 第184章 你们都抛弃了我 “安格[笑脸]” 付随率先打破了沉默。 安格立马精神了起来,手指在手机上删删改改,可最终还是发了个:“付随哥。” “嗯。” 安格期待的看着对话框,期待的等着付随再发些什么。 可是她等了好几分钟,却并不见那边再发送一个字来。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嗯”。 安格放下手机,胸口有些闷。 期盼已久的回家之旅,怎么成了这样,和想象中的亲人团聚大相径庭。 她起床,慢吞吞的换了衣服,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还有谁要见呢。 哦,还有好闺蜜林诗芮。 付随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脸上包裹着纱布。 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应该给对面的人发些什么。 他现在,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和安格聊天呢? 正当付随陷入沉思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旁。 陈雅林低着头,目光落在付随手中的手机上,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令她彻夜难眠的名字——安格。 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波澜,轻声叫着:“付随哥。” 付随闻声猛地抬起头,待看清来人是陈雅林后,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陈雅林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强忍着泪水。 安格都不理他,那个对话框一动都不动,付随还看的这么仔细,这么出神。 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有夫之妇了,还红杏出墙,勾三搭四,让付随这么挂念。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付随出现在医院,也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了。 “付随哥,伯父伯母都在工作,他们让我来看看你。” “你不用工作?”付随下意识问道。 “呃。”陈雅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久了,付随连自己的个人信息都不想知道。 “你怎么来的?”付随看向旁边坐着的女人。 “打车来的。” “我送你回去吧。”付随叹了口气,收回手机,站起来往外走去。 听到付随这话,陈雅林突然神采奕奕,开心的跟着付随往外走。 按下副驾驶的安全带,陈雅林眼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满满的喜悦似乎要从眼底流淌出来。 爱豆要送自己回家呢! 陈雅林转头看向付随,脸颊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付随单手轻握方向盘,微微侧头,查看后视镜,他的侧脸线条流畅,气质沉稳,带着一丝说不明道不尽的魅力。 “付随哥...”陈雅林鼓足了勇气,“都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要不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店,排队都要排很久呢。” “那我送你去那家店。” “你也去吗?”陈雅林一脸兴奋。 “我就回单位了,只给他们说出来一小时。” 陈雅林又泄了气的坐回副驾驶。 付随有耐心的问道:“去哪儿?” “那我回家吧。” 至少,他知道自己家在哪儿,这也是一个进步! “你家在哪儿?我只记得大概的方位。”付随又问。 “啊……”陈雅林快要哭了。 车停在了十字路口,付随踩下刹车。 陈雅林用星星眼崇拜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掩饰。 察觉到了陈雅林的目光,付随微微蹙眉,终于从刚刚的混乱思维中,找到了之前想要跟陈雅林说的话。 “雅林。” “嗯?” “你今年多大了?” “23了。” 付随“嗯”了一声,又缓缓说着:“23了,应该专注事业,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陈雅林知道付随要说什么了,可她不愿意听付随的。 她咬着唇,赌气的说:“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绿灯亮了,付随又往前方开去:“我不是值得你喜欢的人,你值得更好的。” 陈雅林深呼吸了两下,强忍住哭意,将头撇到窗边,装作无所事事看风景的样子。 正巧,付随的电话响了。 出于副驾驶的职责,陈雅林又扭过头来看。 “林诗芮,付随哥,林诗芮给你打电话。” 付随感到有些诧异,她不是安格的朋友吗,都一两年了,怎么现在给自己打电话? “你帮我打开免提。”付随跟陈雅林说着。 陈雅林很积极地点了下付随的手机。 “喂,付神?” “诗芮,怎么了?” “就是,你……”手机那边的人语气迟疑,似乎是有话很难说出口。 “什么?” “你知道安格回来了吗?” 林诗芮站在自己的公寓内,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醉意的安格。 付随缓了缓,冷静道:“她是不是去找你玩了?” “你知道她回来了?”林诗芮惊讶,话匣子顿时打开。 “她今天去我家找我,没找到,又跑来学校旁的公寓找我,还带了好多保镖,吓死我了。” “大下午的,她非拉着我喝酒,喝醉了,一直嚷嚷着什么‘你们都抛弃了我’,我还以为……就……我以为你们真的抛弃她了。” “这是怎么回事?” 林诗芮不明白安格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安格移民了。 付随的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紧了紧。 他苦苦瞒住的真相,安格不过回来两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谁自作聪明,给安格说了实话? 这下安格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付随难受得更加厉害,立刻调转车头,向林诗芮所在的大学疾驰而去。 陈雅林看着车身突然调转了方向,看着付随一脸焦急担忧的神色,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付随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车上? 一听到安格的名字,他就变得如此冲动,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和理智。 看着车子逐渐往自己家的反方向行驶,陈雅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望向车窗外。 此时还不是下班时间,付随30分钟后,终于停在了林诗芮给自己发的小区地下停车场。 当他准备解开安全带时,才突然意识到身旁似乎还有人。 \"雅林!\"付随惊讶地喊道。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你能不能自己打车回家?”付随的语气依旧温和,令人无法心生埋怨。 陈雅林摇了摇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安格吗?她是不是喝醉了?” 付随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你还是先走吧。”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陈雅林难得的语气笃定。 她要看看,这个安格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185章 镜中人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 陈雅林站在付随后方,低着头看着付随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又松开,仿佛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激动。 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又抬头看向电梯显示屏,上面显示已经到达10楼,而距离23楼越来越近,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即将结束。 电梯门缓缓打开,付随毫不犹豫地迈出大步走向2305房间,陈雅林挎着包,立即在后面跟着。 2305的房门敞开着,林诗芮早已提前打开门,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当她终于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靠近时,林诗芮才松了一口气。 好久没见,付随依旧英姿勃发,帅气凌然。 记得以前他刚在网上露面的时候,很多女学生都喜欢过他,还有人为了他,考上了外交部门。 不过林诗芮是幸运的,身为安格的闺蜜,她能够和付随近距离接触,付随还经常给她们买早八课的爱心早餐。 但这一切,都在安格突然移民后断掉了。 付随露面的情况也逐渐变少,听说是升官了。 “付...付神。”林诗芮看到这个好久不见的超级大帅哥,突然变得结巴了。 “她在哪儿?”付随低头问,又朝着屋内看了看。 “那儿。”林诗芮一指。 公寓全屋打通,一进屋就能看到床。 此刻,安格正躺在床上嘟囔着什么,茶几上,放着鸡爪、烧烤...还有些酒瓶,满是狼藉。 付随微微皱眉,安格怎么喝这么多,她以前都不喝酒的。 一定是泽安德带坏了她! 他缓缓地迈开脚步,每一步都带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紧张与期待。 他的眼神,紧紧锁定住了床上的安格。 随着自己的逐渐走近,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 安格此刻正躺在床上,脸上因为喝了酒而泛着红晕,她的嘴唇轻轻开合,不断呢喃着一些话语,显得十分不安。 付随终于走到床边,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双眼凝视着这个让他思念了一年多的人。 他的手微微抬起,仿佛想要轻轻地触摸一下安格,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手悬在空中片刻后又缓缓放下。 “呜——”站在门口的陈雅林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看着付随这么迫不及待的奔赴床上的女人,却在接近她时拼命克制自己,甚至连抚摸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这种情感的压抑和矛盾让陈雅林感到无比心疼。 陈雅林知道,付随是深深的爱着她的。 自己好像,是不是真的走不进付随的心了? 林诗芮看着屋内两人,又奇怪的看了看正哭得昏天黑地、却又努力压抑哭声的陌生女人,感到莫名奇怪。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尽职地给那个异域风情大帅哥发去了短信: “泰坦帅哥,付随已经来了,你再帮忙拖延下保镖,就说安格要吃那些店的东西,必须得是现做的!” 泰坦:“ok。” 夫人的往事,泰坦已经十分清楚,在异国他乡,他非常有做些什么叛逆之事的冲动。 安格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之中。 四周什么也没有,安格举步维艰。 “不要,不要——”安格摇着头,突然大声叫了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安格,我在这里,别怕。\" 这个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让安格在醉意朦胧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林诗芮走进公寓,有些尴尬的看向付随:“付神,这……你们吵架了吗?我怎么听到她的保镖叫她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付随摇头不语。 “她说你抛弃了她。” 付随吃惊的看着林诗芮:“她是这样说的?” 林诗芮点头。 付随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不知如何给林诗芮解释。 “那今晚,她是睡我这儿,还是跟你走?” 林诗芮实在不好赶人,毕竟她和安格也很久没见了,只是……她都大四了,已经在工作了,今晚她要加班赶方案。 付随又陷入了难题。 今晚,是让安格在这儿,还是送她回保镖手中。 她肯定……是不能待自己那儿的。 一股心痛感再次从胸口传递至全身,付随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林诗芮及时扶住了身体晃悠的付随:“你没事吧,你们怎么了,吵得这么厉害?” 毕竟他们感情那么好,安格居然还能说出付随抛弃了他,那是真的出现了感情危机。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了动静。 两人看去,只见安格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了起来。 林诗芮又赶紧跑去卫生间,拍着安格的背:“吐了就好了,吐了就清醒了。” 安格吐完了,漱了口,又洗了个脸。 她是真的喝醉了,醉到都出现幻听了,居然听到了付随哥的声音。 她双手撑住台面,低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微红,发丝凌乱,十足十的生活失意的模样。 她失去焦点的眼神,透过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又通过镜子,看到了后方站着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啧,好像醉的又出幻觉了。 这不是付随哥,付随哥都已经不理自己了。 安格眯着眼,似乎是在努力聚焦,看清镜中之人的模样。 镜中人还是记忆中那熟悉的模样,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般温润,眉眼中满是沉稳,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信任感、想要靠近。 渐渐地,那镜中人逐渐放大,仿佛从镜子里走出来一般。 安格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 画面好真实,真的像真人。 而后,镜中人开口道:“安格,你还好吗?” 安格被震惊的睁大了眼,张大了嘴。 这个幻觉怎还自己张口说话了,声音还那么逼真。 “安格,我是真人。”镜中人淡定的通过镜子,看着安格。 安格又在犯蠢了,她一定觉得自己是幻觉。 听此,安格猛地转身。 对面,站着的,就是那个对自己撒谎,说要接自己回家的人;就是那个骗了自己那么久,让自己失望透顶的人。 此刻,他低头看着自己,眉眼之间满是爱意和温柔,整个人在浴室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 安格感觉心里有些堵,她很快就低头,看着付随的胸口。 不要以为表现的这么淡定、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安格,你还好吗?”付随的嗓音还是那么好听。 安格低头不语,装什么关心人。 “你在那边,过的一切顺利吗?” 安格肩膀有些耸动,抽气声愈发明显。 “我看到你们的结婚照了,看到你过的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安格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第186章 你这样会显得我们在偷情 “哭什么?别哭。”付随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他依然静静地站在安格的对面,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人远的距离。 安格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在酒精和嚎啕大哭的双重作用下,她的身体微微摇晃起来。 就在她往一旁倒下之前,林诗芮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付神在说什么胡话? “安格的结婚照”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安格和他分手了,还嫁到国外了? 怪不得刚刚那群保镖在叫安格什么“夫人”的,她还以为安格在演电视剧。 此刻,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安格还是在哭着,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付随默默地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递给了安格。 安格颤抖着接过纸巾,擦拭着眼泪,同时用力擤掉鼻子里的鼻涕。 付随继续给安格扯纸过去,安格继续抹着泪。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许久,直到安格终于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安格看着付随,第一句话,就是在质问:“付随哥,你为什么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付随皱着眉头。 “你都说了要在4月份接我回家的,现在都7月了。”安格大吼着。 付随沉默了。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安格的哭声愈发响亮,她不停地抱怨着:“你们都不要我了!” 付随立马反驳:“没有的事。” “琪琪都给我说了!” 原来是郭琪琪,付随恍然大悟。 郭琪琪的胆子不比安格大到哪儿去,她一定是被那群保镖吓得半死,以为安格来寻仇了。 付随耐心道:“别听她瞎说,她懂什么?” 但安格并不相信他的话,她哭喊道:“才不是。你骗我,泽安德骗我,你们都骗我!” 听到这里,付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泽安德他骗你什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唔……” 一谈到泽安德,安格的酒意瞬间就清醒了。 她往付随身后看去,付随哥怎么就这样大喇喇的来了?保镖呢? 她又抬头看了看付随,发现付随脸上居然真的贴了个纱布。 酸楚顿时涌上心头,安格伸手想要摸付随的脸:“付随哥,是不是他们打你了?” 付随下意识躲过。 安格的手,僵硬在半空,而后还是放了下来。 “没有,不是他们打的。”付随淡定否认。 安格嘟着嘴:“我回去就把他们都开除掉。” 安格看向林诗芮:“他们人呢?” “泰坦叫他们出去给你买下酒菜了,他让我给你的男朋友打电话。” “男朋友?”安格瞪大了眼。 泰坦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才。 听到这个词,安格的神色略微不自然,付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陷入了略微的尴尬中。 “付随哥。”安格此刻有些不自然。 “嗯。”付随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诗芮看了看安格,又看了看付随,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今晚所见所闻,虽然自己并没有完全理清楚其中的原委,但...这真是令人瞠目结舌,足以写一篇狗血长文。 安格偷偷地在林诗芮身后捏了一下,她有好多话要问付随。 林诗芮心领神会,立刻笑着说道:“那我先出去了,正好去散散步,消化一下。” 安格认真的点头。 然而,当林诗芮正欲逃窜时,付随却叫住了她:“别走。” 付随看着安格,脸上带着无奈:“格格,你这样会显得我们在偷情。” 林诗芮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留下还是离开,只能不断地向安格发出求助的眼神。 安格恼得出浴室门,一个猛扑趴到了沙发上:“保镖都不在,但是我现在还是不能和你单独说说话了!” “格格~”付随紧握着拳头。 他怎么会不想和安格好好聊天呢? 他有好多好多要问的。 可是……现在两人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 他要是不能克制自己,又对安格无限妥协,他不能确定自己还能这么淡定的看着安格和别人走,他也不能确定,安格会过得更好。 “要不你们就现在说?我什么也不会听到,我听歌!”林诗芮举手,为两人出主意。 付随无声的摇头。 今晚安格喝醉了,情绪有些激动,后面再说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趴在沙发上的安格突然惊叫了起来。 “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安格痛的顿时缩成了一团。 安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付随看着安格的样子,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肚子痛,整个肚子都痛!”安格刚刚说完,就忍不住再次发出一阵惨叫,“啊,好痛!” 付随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将安格抱了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但语气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一定是吃坏肚子了,我带你去看急诊。” “哎呀,痛死我了。”安格在付随怀里哀嚎连连。 以前她胡吃海塞都不会这样的,难道是年纪增长,胃动力不争气了? 林诗芮着急忙慌的拿起包包,也跟在了两人后面。 楼道里,还蹲着哭完了的陈雅林。 她抬头,看着付随一脸焦急地抱着安格往电梯走去,不禁问道:“她怎么了?” “吃坏肚子了。”付随一边说着一边走进电梯,林诗芮连忙帮忙按下了地下一层的按钮。 电梯内,陈雅林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女人了。 只见安格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珠。她正咬着牙,嘴里不停呜呜地喊痛。 她发丝凌乱,虽然此刻显得有些狼狈,皮肤却极好,面容即使在痛苦的挣扎下,也依旧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她现在,双眼紧闭,眉头紧蹙,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样,也难怪付随对她念念不忘了。 陈雅林忍不住又暗戳戳的看了看安格,虽然她比自己好看了一点点点,但是自己也不差! 林诗芮站在最后,默默地看着前方的三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和想象。 现在,就差那个传说中的安格的丈夫——绿帽哥了。 四人凑齐的话,光是人物关系介绍都得介绍半天。 第187章 得把小甜心捉回来 医院里,安格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胃部不断翻涌,阵阵恶心感袭来。 呕吐持续着,仿佛没有尽头,直到最后吐出了苦涩的胆汁,口中弥漫着浓烈的苦味,她才终于停止了呕吐。 躺在床上,安格泪水直流:“还是好痛啊。” 付随紧紧地握着安格那只打着吊瓶的手,试图通过自己手心的温度来温暖她冰冷的手指。 他温柔地看着安格,轻声说道:“很快就好了。” “呜——我忍不住了,太痛了!” 安格的哭声让人揪心,付随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安格的发丝,试图让她感到安心和舒适。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付随安慰道。 安格一阵又一阵的哭着。 安格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嗡嗡作响。大脑叫嚣着要睡觉,可是肚子的痛楚已经令人无法安睡。 “我要吃止痛药,我要打止痛针!”安格实在受不了。 “那些对你身体不好。” 但安格根本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痛苦。 “你不懂我有多痛,真的好痛。”安格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付随,“真的好痛!” 付随眉眼闪烁,他何尝不知道病痛的折磨有多痛苦? 每次疼痛来袭时,付随都会感到绝望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然而,那个唯一能够慰藉他的人,如今却已经与他天各一方。 付随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我去找护士。” 直到护士对着自己打了一针,安格才终于如释重负。 她放松的看着天花板,心情逐渐平静。 身边,就是一直欺骗自己的人。 可是冷静下来,安格却对他生不了一点气。 付随哥他,不会对自己那么坏,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想到这里,安格不禁在心中又狠狠地骂了一顿那个蠢货。 那边,正在加班加点办公的男人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又拿起手机。 对话框还停留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对她发去视频邀请的画面。 泽安德神色不满。 格温这才回家两天,就已经胆大包天,不愿意理自己了。 她还要待一个月。 要是再待下去,她岂不是要把自己都忘了!? 泽安德果断的给安格再次拨打了视频电话。 枕边的电话不停的叫嚷着,打破了病房里温馨的氛围。 安格拿起手机一看,表情嫌弃。 不理他。 天高皇帝远,他还能管到这儿来? 反正他要忙个十天半个月的,一切的一切,等他来了再说也不迟。 付随一看就知道是谁在不停找安格,他提醒道:“你不接听吗?” 安格摇头:“他一天天没事就喜欢骚扰我,也不会有什么正事要说。” 听此,付随笑了。 只有心里有安格,才会不停的找她。 泽安德在这方面,还是有些靠谱的。 正当两人愉悦的聊着家常时,泰坦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他面色严肃的看了看安格,又看了看付随:“夫人,先生找你,请你务必接听。咳……付先生,请先暂时离开。” 安格的笑容僵硬起来,她看向付随,只见付随面色如常,缓缓站了起来,而后,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室内,再次空无一人。 视频声还在喋喋不休的吵闹着,安格已经能够想象到泽安德急的跳脚的模样了。 安格点了接听。 很快,泽安德那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就凑到了镜头前,专心致志的看着画面。 “格温,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安格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翻转摄像头,为泽安德展示周围环境。 “医院?”泽安德眉头紧皱。 格温到a国才两天,就已经生病住院。 看来,a国的土壤的确不适合娇养自己的小甜心,还是得尽早让她回家。 “我就说a国太过贫瘠,你不适合在那边长住,听我的,明天就回家!” “我不!”安格拒绝,“我只是吃多了,吃坏了肚子而已。” “你吃什么了?”泽安德面色严肃。 a国的食品卫生情况这么严峻吗? 也对,小甜心在家被自己精心养着,一定是不适合吃些那边乱七八糟的食物了。 “就是一些鸡爪和烧烤什么的。” “鸡爪?”泽安德一贯冷静的表情,此刻有些凌乱。 “你是说你吃了鸡的爪子吗?”泽安德重复,“鸡的爪子?!” “嗯。”安格点头,有什么不对吗?大惊小怪。 “格温。”泽安德语气有些激动,“你有带厨师,你实在不必吃些……” “你不懂,好吃的很。”安格嘟嘴。 看着格温任性的样子,泽安德靠着皮椅,心中思忖着近日的工作安排。 嗯,后面的晚会也不必亲自出席,麦克就能代表自己去。 那个会议其实也很没有必要,情况都清楚。 至于那个峰会,偶尔缺席也未尝不可。 至于清理一些乱党?西奥多就能够解决,他养伤翘班了那么久,也该做点正事了。 得尽快去a国把小甜心捉回来。 不能再让她疯玩了,看看,不过两天,她都把自己玩进医院了,后面还得了? 下定决心后,泽安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泽安德思索的模样,安格感觉大事不妙,他一定在想主意让自己快点回去。 她头脑疯狂转动,而后突然思维通畅。 很快,安格主动凑上去,嘟嘟嘴,隔空亲了泽安德一口。 泽安德被小甜心突如其来的热情整的不会了。 从来都是自己主动,她从不主动亲自己。 “宝贝,我想你了。”安格乖乖的眨巴眨巴眼。 泽安德的兄弟立马起立致敬。 泽安德看向安格的眼神晦暗,身体很快就燥热了起来。 除了在床上,格温从不叫自己宝贝。 今天她又亲自己,又叫自己宝贝的,分明是有鬼。 她又在对自己使美人计,想要迷惑自己的头脑,搅浑自己的认知。 小小伎俩,实在幼稚。 安格嘟着嘴,撒娇道:“嗯~你工作还有多少?我还要出去玩,想着合理安排下时间。” 泽安德倨傲的看着安格,哼了一口气:“我忙的很。” 格温这是在打探情报,好私会情夫?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他也会谎报军情,抓她个出其不意! “啊~”安格看上去很苦恼,“可是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泽安德傲慢的神色有些化开了。 小甜心这是想自己了。 分开了这么久,想自己也是十分合理的,毕竟两人刚完婚,还处于甜蜜期。 看,小甜心眼睛都红成了小兔子,一定是太过思念自己而哭。 “其实也不一定有那么多事。”泽安德在心里再度盘算着,想着如何才能早日处理完公事,去抱抱视频对面的这个小可怜。 安格摇头:“不,我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泽安德正经道:“格温,我也想你了,我要快点去a国,带你回家。” 安格捂着嘴,看上去十分纠结:“泽安德,你好好工作吧,等你把工作做完,我们再好好玩,不然大事小事一直找你,你也和我玩不愉快。” 安格继续:“不用担心我,我们可以视频的。” 泽安德听着,感觉有些道理。 还是得把事情处理完了,彻底空出一些时间才能好好陪着格温。 “好。”泽安德郑重点头。 “嗯!”安格忍住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视频。 泽安德重新靠回了椅背,他的脑中,不停回荡着安格红着脸亲自己、嘟着嘴说想自己的模样。 反复品尝,意犹未尽。 第188章 他还是出厂配置 安格需要住院观察一晚。 玛丽和泰坦都在,付随也就告别了安格。 毕竟,他也没有理由一直在这儿。 当付随走出病房时,发现陈雅林还在外面等着他。付随看着坐在过道长凳上的陈雅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两人一同离开医院,付随终于是成功送陈雅林回家了。 林诗芮也告别安格,回公寓给自己爸爸打工去了。 打了止痛针后,又和泽安德斡旋了一段时间,安格终于是撑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被抛弃什么的,不管了。 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太过折磨人。 她的精力,已经在和泽安德的多次争吵中被消耗殆尽。 她还得存着一点精力,继续和泽安德拌嘴,实在是再拿不出一丁点去内耗了。 安格一觉睡到9点,洗漱后,玛丽贴心的为安格拿出了早餐。 “夫人,吃完早餐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嗯。”安格点头。 正在安格吃早餐的时候,病房外出现了一个粉色的身影。 在门口当门神的保镖,黑着脸拦下陈雅林。 陈雅林有些怕怕,可还是探出脖子往里看。 玛丽认出了这人,这不就是昨晚和付先生一起送夫人来医院的人吗? 玛丽热情的邀请陈雅林进来。 陈雅林小心翼翼地走进套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的安格。 昨晚情况紧急,加上两人当时的精神状态都很差,所以陈雅林并没有看到安格正常情况下的模样。 而现在,安格正安静地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机,即使是这样生活化的场景,她也仿佛在拍摄画报一般,每一个动作都透出一种不染凡尘的高级气质。 听到动静,安格抬起头,目光扫过陈雅林,那一眼犹如电击般震撼,让陈雅林的心瞬间开始突突跳动起来。 安格的确……和付随很配。 他们都给人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感受他们的温暖与美好的气质。 陈雅林突然有些不自信了,她感觉和安格比起来,自己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 “诶,你是昨天送我来医院的那个女生,和付随哥一起的。”安格惊喜的招呼着陈雅林过来坐。 陈雅林突然对安格恨不下来了。 云泥之别,哪来的对比的资格? 她轻轻地坐在安格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床头柜上。 陈雅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她的声音依然显得有些生硬:“你是安格。” 安格点头。 “我叫陈雅林。” 哑铃? 安格下意识的看了看地面,确定地面并没有哑铃。 陈雅林笑着挥手:“不是啦,优雅之林,我爸妈希望我能既具高雅气质,又能充满生命力。不过从小就有同学打趣我的名字~” “哦哦。”安格连连点头,有些尴尬。 陈雅林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着同样尴尬的安格在装作很忙的样子、吃着饭。 就这样,陈雅林在沉默中,看着安格把小桌上的饭全扫完了。 看着玛丽收拾小桌,安格有些羞涩:“我昨天都吐完了,今早还是很饿的。” 陈雅林表示理解,毕业后,她压力过大,也是整天胡吃海塞的。 即使对着自己,安格也没有外貌包袱,实在是一个直性子的好女生。 安格的手,在被子下面紧握着,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道:“你就是付随哥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 陈雅林眨了下眼:“他对你这么说的?” 安格摇头,主要是泽安德说他都有未婚妻了呀,付随又说没有,安格总得自己取证。 陈雅林害羞道:“他的爸妈倒是挺喜欢我,就是付随哥他……” 安格明白陈雅林的意思了。 一时间,她的心头涌上了酸涩感。 付叔叔和付阿姨,已经开始物色新儿媳了。 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必要留在a国了。 泽安德,你这个猪头,你害的我好惨,你害的我在a国已经没有“家”了。 安格心里空落落的,感到一股深深的惆怅。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难过似乎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床头,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陈雅林身上,轻声问道:“你不讨厌我吗?” 虽然情况复杂,但陈雅林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 或许,陈雅林大概只知道,自己是个已经结了婚,还缠着前男友不放的小贱人。 设身处地,换做谁,都得讨厌自己。 陈雅林被安格面对安格如此直率的提问,陈雅林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她是讨厌安格的,之前很讨厌她,同时又很嫉妒她,还羡慕她。 但此刻,当她近距离观察着安格时,心中的恨意似乎有了些许松动。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安格与付随确实很配。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讨厌一个在各个方面都远远超过自己的人。 安格看着陈雅林的沉默,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失落,她果然还是讨厌自己吧。 可是,陈雅林突然看向安格,摇了摇头: “我没有理由讨厌你,我又不是付随的女朋友,没有身份讨厌你,说到底,我只是那么多喜欢他的女生之一罢了,我只是有些幸运,能够和他接触罢了。” 听到陈雅林如此坦诚的话语,安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情。 她深呼吸一口,然后缓缓说道:“付随哥心肠很好的,你要是对他死缠烂打,他后面肯定会从了你。” 陈雅林诧异的看向安格。 安格继续对陈雅林传授经验:“你不要抹不下脸面,付随哥对那种黏糊糊的性格最没有抵抗力。” “你可以强势一点,强吻他也行。” “你要一边粘着他,一边又时而的暴打他,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陈雅林神色愈发震惊,却又对安格的经验之谈没有一点抵抗力,她求知若渴:“还有吗?” 安格继续娓娓道来。 末了,安格有些没有底,她一脸不安的看着陈雅林:“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生气。” “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付随哥,你们真的很般配。” “我也想他过的幸福。” 看着陈雅林默不作声,表情复杂的模样,安格有些焦急。 她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和付随哥柏拉图了很久的,他还是出厂配置!” 听到这话,陈雅林又是诧异的看着安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已经胡思乱想了各种付随和安格的甜蜜往事,她还在努力消化、努力说服自己,要接受这一切。 没想到,付随还是全新的吗? 说到这里,安格有些尴尬,她低着头,双手捏着被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本来约好了订婚后……” 安格挥手,继续道:“嗐,反正,我希望你们能够过的幸福。” 陈雅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付随这么喜欢安格,安格人又这么好,那他们怎么就分手了? 陈雅林语气哽咽:“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呀?” 谈到这里,安格脸色有些不正常,她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或许是……额……” 陈雅林专心致志的看着安格,期待着安格的答案,一定要是感情矛盾,一定要是不欢而散! 安格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要怎么去粉饰泽安德的骚操作。 “哎~”安格叹了口气,决定自毁形象,让陈雅林安心。 安格狠下心,咬牙切齿道:“就是我又喜欢上了其他人,甩了付随!” “啊~~”陈雅林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顿时藏不住了。 好耶。 第189章 诱惑禁欲系上司 从医院出来后,陈雅林脸上的笑容还是收不住。 她又恢复了干劲和信心! 说做就做! 陈雅林立马打了个车,直奔付随的单位。 办公室里,付随拿着女生的翻译稿,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又宽限了她一天,翻译出来的东西,依旧是一团乱。 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付随放下稿件,抬头看着对面这个站着、面带哭意的女生,又是叹了口气。 “哎,平时要多多学习!” “我知道了。” “过来,我给你说哪部分有问题。” “哦哦。”女生连忙点头,态度谦逊的跑到了付随身边,弯腰看着付随在稿纸上勾画。 付随侧头,对女生说:“坐。” 女生害羞的抿着嘴,脸上似乎出现了些红晕。 等陈雅林走到付随的办公室门口,女生已经把椅子归位,抱着翻译稿往门口走了。 陈雅林侧过身让女生出门。 从她的观察可知,女生已经是满脸红晕,心满意足,精神饱满。 “她怎么了?”陈雅林问。 付随抬头,看到陈雅林居然来了自己办公室,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陈雅林扬起下巴,洋洋得意:“我来看看我男朋友。” “你!”付随一脸吃惊,万分惊恐,“谁是你男朋友?” “你啊。”陈雅林晃着头,一脸的理所应当。 “雅林。”付随脸沉了下来,神色严肃,“不要开这种玩笑。” 陈雅林有些心虚了,安格传授的经验怎么不管用? 她不是说只要脸皮够厚,付随就会从了自己吗? 一定是才刚开始,还没有出成效! 陈雅林干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紧张,转移话题道:“刚刚那个女生怎么了?看上去很开心。” “很开心?”付随叹了一口气,“不应该啊,我刚刚批评了她一顿。” “可是她笑的像在地上捡了100块。” 付随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不是感情白痴,也没有意向搞什么办公室暧昧。 如果雅林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女生,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你为什么批评她?”陈雅林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还凑到了付随身边。 “她稿件翻得不好,我已经被迫指导了两次了。”付随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陈雅林感觉这话有些耳熟。 她不禁拿起了手机。 那个“外交圈考编群”里,姐妹们依旧聊得热火朝天。 甜甜圈:“诱惑禁欲系上司的第34天,在茶水间偶遇他,他还送给了我一个茶包!” 甜甜圈:“诱惑禁欲系上司的第58天,最近我装作不会工作的样子,和他共处一室了三天!天,他好香,好温柔,声音好好听!我要流鼻血了!” 寿司卷:“姐妹,你好牛!” hd:“吾辈楷模!” aaa:“讲真,姐妹,你不追付神了吗,你考上哪个部门了?” 甜甜圈:“付神哪有上司香,付神只可远观!” 可可爱爱:“姐妹,你移情别恋,你背叛了我们。” hd:“说到这儿,这么久了,咱们群里一个姐妹都没有接触到付神吗?” 可可爱爱:“同问。” 甜甜圈:“[流鼻涕]不知道诶,反正我躺平了。” 陈雅林翻阅着聊天记录,心情复杂。 “你看什么?”付随看陈雅林突然拿着手机直瞪眼,不免好奇。 陈雅林拿起手机,站了起来,脸色凝重:“我有件事儿要做。” 不待付随询问,陈雅林就已经走了出去,准确的走到了刚刚那个女生工位旁的角落。 玲玲:“@甜甜圈,你上司给你的茶包什么牌子呀?大领导喝什么茶呐?好奇好奇。” 甜甜圈:“姐妹慧眼识珠!我一直没喝,就留着当吉祥物!等我给你拍。” 陈雅林放下手机,微眯着眼,看着工位上的那个女生站了起来,煞有介事的各种找角度,给桌上的某物拍照。 陈雅林走了过去,这人桌上的,赫然是一个茶包。 呵。 我丢! 群里这姐妹还真追星成功了?! 她还装模作样,瞒天过海,一人独享付随。 女生看陈雅林突然站在了自己身旁,扭头,一脸无辜:“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陈雅林笑道:“你也喜欢喝茶吗?我刚从付随哥的办公室出来,听说你被批评了,想着送你点茶叶致歉。” “我家付随呀,有些时候就是工作太过认真,希望你不要介意呀~” “嗯?”女生有些懵了,拍照的手顿时僵在空中。 对面这个笑里藏刀的美人,是付神的谁?怎么一口一个“我家付随”? 按她所打听到的情况,付神自从失恋后,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呀。 陈雅林一脸笑意,继续添油加醋:“没错啦,我就是付随的女朋友。你等着,我去拿茶叶给你。” 说完,陈雅林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付随的办公室,还煞有介事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付随以为陈雅林走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一股不妙的感觉顿时袭来,付随握紧了鼠标 :“你干什么?” 陈雅林哼了一声,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看着陈雅林一副悠闲的模样,付随放松了下来,又开始敲打键盘。 大约五分钟后,陈雅林突然站起身来,非常熟悉地走到付随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并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哪一个是没开封的?”陈雅林没有回头,一个劲儿的看着。 “就那个绿色的盒子。”付随不明所以,“你要干什么?” “我拿走啦。”说完,她转过身来,手里摇晃着一个绿色的茶叶盒子。 “你也喝茶?” 陈雅林没有回付随的话,只是径直走了出去,过了2分钟,又意气风发的走了回来。 哼,雕虫小技,还想和我斗。 付随无奈地将双手从键盘上移开,语气略微有些不快:“你怎么一直在我这儿晃悠,这儿是办公场所。” 第190章 你能不能规矩点! “即使是办公场所,那也不能正常聊聊天吗?”陈雅林理直气壮。 付随眉头微皱:“现在是工作时间!” 他语气冰冷地下了逐客令:“不要打扰我,影响不好。” “就是说下了班就可以打扰你咯?”陈雅林偏头看向付随,脸上带着一丝俏皮。 嘶——付随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到底是不经意间给了陈雅林什么样的暗示,以至于她突然变得这么无赖了? 没道理呀。 难道是她目睹了自己和安格的感情,所以觉得是“自己人”了? 想到此,付随站了起来,缓缓走向陈雅林。 躺在沙发上的陈雅林,原本还笑嘻嘻的,但当她看到付随高大的身影正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时,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天噜,安格给的建议这么有效吗?! 看着大帅哥的俊脸逐渐靠近,陈雅林吞了口唾沫。 “雅林。”付随隔着茶几,往下看着陈雅林,淡淡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陈雅林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保持平静,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她就那样,保持着半躺的姿势,目光始终停留在付随的胸口,不敢抬起头去直视他的脸庞。 “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我不能耽误了你。” 陈雅林拼命地摇着头,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你没有耽误我,我是自愿的。” “你会后悔的,不要浪费自己宝贵的青春。” 付随的语气依然温和,然而每一个字对陈雅林来说却如同锐利的剑刃,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陈雅林低着头,语气闷闷的:“我不会后悔的。” “或许再过一年,你更成熟了,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傻。” 陈雅林已经回不了话了,她低着头,看着付随的双腿:“是...是因为安格吗?” 陈雅林用力说道:“我可以接受她的,她是个很好的人。” “你去找她了?”付随的腔调顿时变得紧张。 陈雅林捏着裤子,有些紧张:“我只是给她送了花,没有做什么,我们聊的很开心。” 付随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她都已经结婚了,你还要接受什么?” 陈雅林鼓起了腮帮子。 接受什么,还需要多言吗? 也不知道那个绿帽哥知不知道情况? “哦,不对。”付随顿时被整糊涂了,“你瞎接受个什么鬼,尽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家看书去。” 付随说着,就转身往柜子那边走去:“我给你拿个墨镜,你遮一遮,不用还了!单位每年都发,我都戴不过来。” 付随拉开抽屉,自顾自说着:“好好学习,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说你爸给你设了个岗位,你都没考上。” 付随转过身,双臂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 紧接着,一个黑影迅速袭来,付随的双唇瞬间被一种柔软的触感所覆盖。 付随瞪大了眼,看着仅仅和自己有几厘米之近的陈雅林,正闭着眼,双手拉着自己的手臂,沉浸式的强吻自己。 我靠。 不过短短两秒钟,付随立刻用力推开了陈雅林。 陈雅林不服,还想继续抱付随,但很快又被付随牢牢捏住了双手。 “陈雅林!!” 付随像押犯人一样,将陈雅林的身体猛地转了一圈,然后把她的手扣在了她身后。 “陈雅林,你能不能规矩点!你这像话吗?” 陈雅林被押住,可嘴上依然不老实:“付随我喜欢你,付随我爱你!” “你!”付随无语了。 不过一两天,陈雅林的脸皮厚度见长啊。 陈雅林弯着腰,嗷嗷说着:“我知道安格甩了你,你受了情伤,可是我不在乎的。” “我愿意用我滚烫的爱,融化你受伤的心!我有信心,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押着自己的手,力气突然变得没有那么大了,陈雅林站起了身,活动了下手腕,转身,心虚的看着付随。 她又说了什么惹到付随了吗? 付随一脸不可置信:“你说,安格甩了我?” 陈雅林点头:“她今早给我说的。” 付随语气有些哽咽,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她还说什么了?” 陈雅林摇头:“她就说她喜欢上了别人,甩了你。” “哦。”陈雅林抬头看着付随,“她还说希望我们幸福。” 听到这个消息,付随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他紧紧握住拳头,手指关节发白,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支撑自己。 过了一会儿,付随的拳头缓缓松开,但很快又重新握紧,甚至比之前更用力。 终于,他忍不住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柜门。 一时间,柜门和柜子里的杯子被震的发出“咚咚”“嗡嗡”的响声。 陈雅林被吓得抖了一抖,付随突然这样子好吓人。 付随将额头抵在柜门上,紧闭双眼。 过了许久,付随才轻轻地开口:“你走吧,我不送了。” 陈雅林看着付随饱受打击的模样,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打扰他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咔哒” 门关了。 付随这才抬起了头,双腿略微无力的走到了沙发上,而后,沉重的躺在了上面。 安格,安格啊。 为了我,你甚至自毁形象。 可是,你怎么能替我决定,谁要和我在一起? 第191章 老板得锤死他们 陈雅林强吻了付随后,仓皇逃窜。 连那个甜甜圈在工位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都顾不上了。 从电梯下来,陈雅林坐在大厅,惊魂未定的给安格打去了电话。 “喂,雅林。” “安格啊。”陈雅林还在喘着气。 “怎么啦?” “我,我好像做了件大事,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脸见付随哥了,我也不知道付随哥能不能再理我了。” “什么事啊?”安格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爱。 “就是。”陈雅林红了脸,“就是我按照你说的做了。” “我说的……”安格看着手机,陷入了回忆,很快,她瞪大了眼,“你做了什么?” “我强吻了他。” “啊?!” “我还抱了他,还对他说了好多情话……” 安格咬着手:“天呐,我说的你一次性全都做了呀,他怎么反应的?” “他赶我走了。”陈雅林瘫在单人沙发上,垂头丧气。 安格一脸担忧:“雅林啊,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多方法你也不能短短一个上午,全都使出来呀。” 陈雅林将手臂放在额头,有气无力道:“我就是被一个女生刺激到了,这才控制不住自己。” “谁?” “就是一个追他的人,那个甜甜圈,居然真的考上了付随的单位,还在他身边晃悠,企图勾引他!” “啊?”安格捂着嘴,似乎是有些惊讶。 “我教训了下那个女生。”陈雅林哼了一声,“安格,你以前是怎么做的?教教我?” “唔。”安格有些踌躇,“这方面,我感觉你做的比我好。” 说到这里,她并没有对付情敌的经验,付随和泽安德都很守男德。 “雅林你别担心,付随哥不是那种谁都喜欢的人。”安格安慰道。 “嗯。”陈雅林点了点头,毕竟付随只喜欢安格。 挂了电话,安格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 希望付随哥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样……她才好放心。 付随又是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一个工作日。 他满腹心事,可仍然坚持到了下班,这才开着车往外驶去。 鬼使神差之下,付随开到了萃澜庭。 他将车停在路边,开了窗,侧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别墅群。 上午陈雅林所说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 “她说她喜欢上其他人,甩了你。” “她说她希望我们幸福。” 付随紧紧握住方向盘,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安格,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狠心的安排着我的未来。 付随在外停留了很久,思考了许多事情。最终,当夕阳西下时,他才下定决心,打开车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萃澜庭的大门。 门口站岗的保镖看着这个熟悉的人脸走近,丢下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又是这个老兄,他到底要干什么? 上次群殴了他,没想到这才几天,他就又卷土重来。 是嫌被打的不够吗? 上次群殴,胜之不武,保镖们对视一眼,派出了一个代表上前迎战。 付随目不转睛,气势汹汹,朝着最前面的那个代表走去。 “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代表的a国语字正腔圆,一点也不像安格误认为的那样什么也不会。 “我要见安格。” “安格是谁?她不在这儿,快走。”代表挥手,示意付随离开。 他对付随的勇气充满了敬意,但是作为特种兵的他,一出手,人不是嗝屁就是残废。 “别装了,泽安德有没有给你们交代我是谁?”付随语气冰冷而强硬,充满着挑衅。 保镖们面面相觑。 老板助理的确有叮嘱过,要小心一个白面书生,他可能会对夫人不利。 原来,麦克说的就是他。 想到此,保镖们个个握紧了拳头,打算再揍付随一顿。 “付先生!” 这时,泰坦喜气洋洋的走了出来,在五米之外就伸出了手,朝着付随大步迈来。 “哎呀,付先生来拜访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真是待客不周。” 泰坦和付随握手,对着保镖们说道:“不用这么严肃,这是夫人的朋友。” 括弧,(男)朋友。 泰坦是夫人和先生的心腹,眼下他对这个白面书生这么热情,保镖们顿时做不了主了。 这是,打还是不打? 泰坦一脸认真的解释:“相信我,要保住你们的前途,就不要对付先生不利。” 说罢,泰坦就热情地领着付随走进了别墅。 人高马大的保镖们看着两人走进了别墅,相互间都沉默着,无声的达成了某种默契。 今晚的事,除了在场的人外,不能有他人知道。 不然,老板得锤死他们! 保镖难做,特别是这种两边跑、为两夫妻做事的保镖。 保镖们又四处散开,只当刚刚的事没有发生。 付随跟着泰坦走到了大厅,泰坦热情洋溢,讲个不停:“付先生,在中东那会儿我们就见过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我就是骑车带着夫人去你们大使馆的那个流浪汉!” “夫人那会儿一直对我说你的事,我在中东之时,便早已对你心生崇拜。” “感谢夫人给我提供了工作和新的身份。” “上次一见,虽是惊鸿一瞥,但我早已被你的风度和气场所折服,久久未能忘怀。” “今日再见,你果真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直让我眼前一亮。” 不愧是敢和老板火拼的男人! 泰坦内心激动不已。 付随皱眉,看向一直在自己耳边呱呱不停的泰坦:“你对泽安德也这么说话?” 泽安德怎么受得了这个话痨? 虽说泰坦的话的确动听,让人心生愉悦。 “我对自己敬佩之人都是这么真挚!”泰坦一脸坦诚。 啧。 泽安德你这个骚包,尽留着这种花言巧语之人在你身边拍马屁。 “安格呢?” “夫人马上就下来,玛丽已经去请夫人了。”泰坦笑着,“付先生请先坐。” 付随摇头:“不用了,我和她说两句话就走。” 啊,大费周章,就为了说两句话?泰坦啧啧称奇。 付随静静的站在大厅内,他的侧脸流畅,剑眉斜飞入鬓,散发着沉稳而内敛的气场。 璀璨的水晶吊灯灯光如繁星般洒落,明亮的光芒倾泻而下,映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勾勒的更加完美且迷人。 电梯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嘀”声。付随抬起头,目光越过金属门,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安格。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疑惑。 而后,她慢慢地朝着付随走来。 她的步伐轻盈,但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感。仿佛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向前迈进。 她一步一步的走来,看似轻松,实际上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反射着灯光,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安格的身影在这些光斑之间穿梭,影子忽大忽小,不断变化着形状。 她的身影时而被拉长,时而被缩短,仿佛在讲述着她这一年多来的故事。 付随看了看安格,双眼又迅速的躲开了她,转而看向地面的影子。 他试图保持淡定,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微微有些化开,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冲动。 他不该来这儿。 他本就不该再私自见安格的。 一看到她,付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就对她生不了气,就没出息的淡定不了了。 “付随哥,你找我?” 甜美的声音响起,付随的心微微一颤。 安格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付随正握紧了拳头看着地面:“付随哥,你在看什么?” 第192章 万恶之源 付随沉默着。 “付随哥?”安格再次叫道。 这一次,付随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干咳了一声,试图找回节奏。 “你有事找我吗?” “安格。”付随轻声呼唤着,嗓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 付随挠了挠头,指着沙发说:“坐。” “哦。” 安格坐在了一头,付随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中间隔着沙发所能给予的最大距离,沉默不语。 安格身着短袖连衣裙,此时在空调吹拂下,感到一阵凉意,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 付随注意到了安格的动作,指着沙发一脚:“有毛毯,你盖一盖。” “哦。”安格拿起毛毯,围在了自己身上。 安格低着头,看着自己穿着粉色兔兔袜子的双脚,付随哥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还不说话。 “安格。”付随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了。 “嗯?”安格抬头看着付随。 “今天,陈雅林的一言一行很奇怪。” “额……她怎么奇怪了?” “她趁我不注意抱了我,还强吻了我,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啊——”安格装作吃惊的样子,“这样啊。” 付随看向安格,深邃的双眼带着无奈和宠溺:“她的作风让我感到很熟悉。” “嗯。”安格咬唇,继续装不懂。 “她必然是受了高人指点。” 安格点头,装聋作哑:“大概是她的朋友给她出了主意吧。” 付随摇头:“这么有针对性的主意,必然是不一般的人。” 安格点头:“现在网络发达,各种策略都有的。” 付随看安格在装傻充愣,无声的叹气,而后又说道:“可是,她不明白,那些策略对我没有一点效果。” 安格的脚不自觉地紧紧缠在一起,心里紧张得不敢说话。 “我喜欢的,是那个人,那个人无论做些什么,我都喜欢,而不是因为那些小小伎俩。” 安格低着头,声音小小:“额,是这样呀。” 付随语气加重:“今天陈雅林的做法,让我很生气。” 安格有些慌了:“你别讨厌雅林,她不是故意的。” 付随再次摇头:“我不是气她,我是气给她出馊主意的人。” 安格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她怎么就能这么愚蠢,觉得我会轻易的被一些外在行为所迷惑?” “她怎么就能这么自信,觉得她自己十分了解我?” “她怎么就能这么残忍,单方面就决定了我的生活?” 付随一字一句说着,心如刀割。 安格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捏着毛毯,心绪起伏不定。 “她好残酷,好冷血。” 安格握紧了拳头:“付随哥你别说了。对不起,我...我只是想你过的幸福。” 付随站了起来,对埋头做鸵鸟状的安格,缓缓开口道:“安格,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可是,我的心理负担很大。”安格着急得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鼓起勇气,看着一脸忧愁的付随,内心犹如被无数只虫子啃噬般难受。 “付随哥,我对不起你。” “我,我移情别恋了,呜——” 话音未落,安格便捂住脸,放声大哭了起来。 付随睫毛颤动,喉结滚动,此刻,他很想过去抱抱安格,就像以前那样。 可是,现在,他不能了。 现在的安格,已经不是他的了。 可恶,怎么会这样。 他本本分分的照例工作,莫名其妙的,安格就没了,就不是自己的了,就这样被人夺走了。 他的宝贝啊,就这样是别人的了。 安格还在哭着,付随就这样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远处躲着的泰坦和玛丽专心致志的看着两人。 只见两人先是尴尬的沉默,而后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什么。 气势不大,不像是在吵架。但他们却又各自表情怪异,像是很生气,又很难过。 “他们在干什么?”泰坦小声问。 “一看就是付先生在兴师问罪,夫人愧疚的哭了。”玛丽独具慧眼。 “这你也看得出来?” “猜都猜得出来。” 安格哭了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付随: “付随哥,你真的骗了我吗?你那会真的打算把我交给泽安德,让我一直留在那儿了吗?为什么啊?” 听到此,付随身形晃动,似乎是很纠结,有口难言。 安格看着付随沉默不语的样子,心沉到了谷底:“付随哥,郭琪琪说的是真的吗?我不相信。” 付随握紧了拳头,喉咙干涩:“安格,你别多想了,你现在过的好,就行了。” 安格想起了刚去b国时的各种遭遇,顿时委屈感袭来:“付随哥,你那会真的把我丢下了吗?” 付随深呼吸一口气:“我能看得出来,泽安德很喜欢你,你和他在一起,会更幸福。” 付随怎么那么相信那个混蛋? 安格抬头看着付随:“你说真的?” 付随点头,而后,不待安格反应,便迫不及待开口:“安格,我走了,别再给陈雅林出馊主意了,没有一点用。” 看着付随大步离开的背影,安格呆呆的立在原地。 她失去了前去质问的勇气,也失去了前去歇斯底里的身份。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道路了。 付随前脚刚走,后脚泽安德就打来了视频电话,就像是计算好的那样。 安格躺在沙发上,围着毛毯,用鼻孔对着泽安德。 泽安德鬼头鬼脑的在画面里看着安格,下了智慧的结论:“格温,你在哭。” “嗯,看得出来。”安格闭眼安眠。 “格温,你还是回来吧,我杂事缠身,很难空出时间陪你。” “我又不需要你陪。” 泽安德摇晃着狗头:“格温,你又在口是心非。” “哼。”安格似乎是要在沙发上睡觉了,闭着眼不肯看泽安德。 “格温,你怎么不看我?” “我怕我忍不住对你破口大骂。” “你要骂我?你又要骂我?我都没有在你身边,你怎么就要骂我了?” 安格继续闭眼沉睡,不想看对面这个万恶之源。 “格温?格温?”泽安德继续叫着安格的名字,却迟迟不见回应。 安格已经累的睡着了,她握着手机,闭着的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 眼泪顺着太阳穴,落到了发丝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那泛着光的泪痕。 手机屏幕上,泽安德还没有挂断视频,他安静的看着安格的双下巴,直到确认安格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挂了视频。 第193章 你不要模仿她,不要 付随回到了车内,却还是没有走。 他又靠在车座上,目光凝视着那亮着灯的别墅,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座别墅。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视频邀请声响了起来。 付随随意的拿起来一看,挑眉,这臭小子找自己干什么? 付随接通了电话,用鼻孔对着泽安德。 被屡次蔑视的泽安德毫无心理负担,继续贼心不改,一开口就问着:“你刚刚和格温见面了。” “嗯。” 付随知道,门口的那几个门神也就是绣花枕头,不然也不会听泰坦的指挥。 泽安德是有心让自己和安格见面,就是为了彻底根除安格的异心。 “格温刚刚对我表白了。”泽安德靠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转着圈。 付随眉头紧皱,她什么时候对泽安德表白了。 泽安德仔细回味着那句话,用蹩脚的a国语缓缓道:“付随哥,对不起,我移情别恋了。” 每一个单词,在他唇间说出,都带着满满的得意。 付随咬着后槽牙,表情复杂,似乎是有被泽安德恶心到。 他干脆直接的挂了电话,不想看泽安德在那儿自我陶醉。 他启动车,往自己的住处驶去。 夜色中,付随逐渐与安格远离。 — 付随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接待方案,做的很不错,颇有自己当年之风。 他赞许的目光,投到了小胡的身上:“辛苦了,这次就麻烦你接待他。” 小胡激动的点头:“谢谢领导栽培。” 付随摇头,眼角含笑:“是你本身就有实力。” 付随处理完电子公务,又起身往会场赶去。 这个常规性的世界论坛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各方面的策划和组织都非常成熟,因此付随只需要按照既定的安排查看查看即可。 一到会场门口,早早在外等候的专人就已经眼尖的看到了他,热情地将他引了进去。 付随进去后,在众人的簇拥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穿着红色马甲的身影背对着他,不停忙碌着。 她一会儿摆凳子,一会儿扯红布……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没一点儿用。 付随告别了众人,表示想要独自四处走走。 待其他人离去后,付随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陈雅林并没有发现付随,还是在专心致志的看椅子有没有对齐。 突然,付随轻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付随突如其来的话,让陈雅林被吓得够呛。 她吓得连忙转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却看到付随身姿挺拔,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陈雅林的惊恐,顿时变为了尴尬和羞涩。 自从上次强吻了他,陈雅林就十分不安,她夜夜做噩梦,梦到付随对她冷言冷语,愈加冷漠。 陈雅林有些手足无措,结巴道:“我就是在这儿做志愿者,也就是学习性质的,什么活儿也没有,我就自己找活干了。” 付随轻笑:“这种事,都有专门的人负责,你这是给她们添乱了。” “啊。”陈雅林的手立马从椅背上离开,“我不知道。” “这里不缺工作人员,你怎么进来的?” 陈雅丽微微尴尬,捏着手低语道:“我让我爸爸……” 付随点头表示明白,公务缠身的他打算离开,便说道:“那你……” 正在说话之时,一个激动的女生突然插入:“付随,你是付随吗?” 付随和陈雅林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工作牌的女生,正兴冲冲的看着付随。 陈雅林心里警铃大作,这是谁,这又是和自己抢男人的人! 女生并没有注意到陈雅林,只当陈雅林是个普通的志愿者,她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付随:“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咖啡。” 付随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喝咖啡。” 女生似乎是有些失落。 陈雅林立马夺过她手中的咖啡:“谢谢姐妹,我喝!” 女生一脸诧异的看着陈雅林,可付随还在,她不好表达不满。 付随轻笑了下,对女生问道:“请问你是?” 女生连忙解释:“你还记得a大吗?你当年来a大做演讲,我还向你提了问,后面我就向你学习,顺利考进了xx部。” 付随虽然没想起来,却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女生继续兴致勃勃:“付随,你是我的偶像,我能加你微信吗?” 喝着咖啡的陈雅林眼看情况不妙,立马横到了两人中间:“姐妹,付随忙着呢,咱们不打扰他。” 女生悄悄的瞪了一眼陈雅林,这个小小志愿者,怎么这么无礼,没看到她正在和人聊天吗? 付随拍了拍陈雅林的肩膀,对女生说道:“来日方长,后面我们有工作往来再联系。” “哦~”女生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失望。 告别了两人,付随往停车场走去,一上车,就发现副驾驶门被打开,陈雅林已经自顾自的坐了进来。 付随惊讶道:“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哼。”陈雅林骄傲的抬起下巴,“我一直跟着你,只是你没有发现。” 付随叹了口气:“下去,我要回单位了。” “那我跟着你去。” 付随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生:“你确定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我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追到你。” 付随“嗐”了一声,拿她没有办法,索性拿出手机查看信息,刚刚小胡给他发了最新版文件,他还来不及看。 陈雅丽探头探脑,看到了付随手机屏幕上的英文字:fitzroy。 “菲茨罗伊家族?”陈雅林八卦道,“菲茨罗伊家族的人要来a国了吗?” 付随看向陈雅林:“你知道他们?” 陈雅林点头,男神付随以前可是接待过菲茨罗伊家的继承人呢,厉害的很! 她对付随的工作,了解的可是透透彻彻的。 “谁要来啊?”陈雅林一脸好奇。 “不告诉你。” 陈雅林开心的笑着:“我在网上都搜不到他们的消息。” “我就只知道菲茨罗伊家族控制着全球经济命脉,可是却很低调,很神秘。” “他们是什么背景?” 听着陈雅林的疑问,付随的记忆突然飘远。 他突然回想到了,在安格老家的秋千上,自己抱着她,说接待了泽安德后,就要和她订婚。 那会,安格也是一脸单纯的说,查不到菲茨罗伊家的信息,还好奇的问自己,他们是什么背景。 耳边还吵闹着陈雅林的疑问,可付随心里的酸楚突然变得更加明显,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痛苦了。 “别说了!”付随突然大声道。 陈雅林看付随突然变得暴躁,不由得目瞪口呆,立马闭了嘴。 “我,我不问就好了,我知道这些不应该多问的,我就是在开开玩笑,我也不一定真的要知道。” 付随一脸痛苦的看着陈雅林,眼眶猩红:“雅林,安格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模仿她?” 陈雅林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突然让付随想到了安格? “你不要模仿她,不要。”付随将头放在了方向盘上,“你会让我很难受。” 看着付随垂头丧气的靠在方向盘上的样子,陈雅林心里对他升起了阵阵疼惜。 付随被安格甩了,现在也还没缓过来。 没关系,她要用热情,让付随忘记情伤。 看了付随半天,付随也一动不动。 陈雅林鼓起勇气,举起手,摸了摸付随的背。 付随并没有拒绝,陈雅林继续大着胆子,凑近过去,想要抱抱付随。 她稍稍将身体放在付随身上 ,付随却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往车门那儿倒去。 陈雅林吓坏了,她连忙看向付随的脸。 只见付随貌似已经陷入了昏迷,口边还流着血。 “啊!付随!你怎么了!” 第194章 等你老公死了 医院突然涌医院突然涌进了一大波人,神色焦急,脚步匆匆。 付母和付父在手术室门口吓得脸色苍白,付母更是直接腿软,跪倒在了地上,仰头大哭:“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样瞒着我们啊!” 付父则在一旁沉默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痛苦。 付母哭泣连连:“我可怜的儿子啊!” 陈雅林眼眶泛红,也是惊魂未定。她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让付随难受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格和林诗芮也从商场的血拼中急匆匆地赶来了。 安格看到手术室亮着的灯,顿时吓傻了眼。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发软,无法站立。 林诗芮试图将安格拉起来,但安格被拉起一半后,又软乎乎地倒了下去。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付随哥,你怎么就得胃癌了。 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你好好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安格身体颤抖着,如同秋叶中的落叶,摇摇欲坠,泪水很快在眼眶中迅速聚集,很快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郭琪琪和林诗芮合力将安格从地上捞了起来,放到了长椅上。 安格双手无意识的抓住林诗芮,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支撑一样。 她内心的痛苦袭来,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只能从嘴边发出痛苦的哭声。 记忆汹涌而来。 安格记起了当年刚去b国的时候,付随一直在骚扰泽安德,想要让泽安德把自己交出来。 而后,付随不知怎的了,突然对泽安德的态度180度大改观。 他开始骗自己说,明年就会接自己回家,让自己先待在b国。 甚至泽安德也死活不让自己回国,自己一说要回国,泽安德就火冒三丈要折腾自己。 安格捂住了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付随和泽安德这是联合起来欺骗自己了。 付随是怕他自己要死了,这才狠下心来把自己交给了泽安德。 泽安德是眼看付随快好了,这才放心让自己回来。 可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怨付随、骂付随、误会付随,把付随气住院了。 “啊——”安格大声哭着,发泄着自己的愧疚。 自己就是个混蛋! 护士不满地过来:“家属麻烦小声点!不要影响医生工作!” 安格被吼,将头埋进了林诗芮的肚子上,身体止不住的颤动。 林诗芮一脸心疼的摸着安格的头,时不时的为她递过去纸巾。 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两人,看上去都挺可怜、挺难受的。 尤其是付随,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人生无常。 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那是消毒水、药品散发出来的混合味道。这股刺鼻的气息让人感到不适,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苦。 付随静静的躺在那里,此刻无法探视,只能等明天再说。 安格被林诗芮搀扶着,下到了停车场。 司机为安格打开了车门,安格被林诗芮推了进去,林诗芮也上了车。 她左看右看,这个宾利真不错,安格怎么又换了一辆车坐?自己爸爸虽然有钱,但也没有豪华到能整天换新车开。 说到这儿,安格嫁去了哪儿?也没听她科普过。 绿帽哥是外国人还是a国移民的?也一直没见到过。 安格静静的靠在林诗芮肩上,闭着眼,呼吸时而沉重,时而轻飘飘。 “安格,别担心了,付随的病情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了。” 林诗芮用另一只手顺着安格的长发。 “诗芮,我对不起付随哥。”安格缓缓开口,“我离开了他,我害他难受了那么久,我害他旧病复发。” 林诗芮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相信付随他不怪你。” “他对我越好,我越难受。”安格摇头,重复道,“是我对不起他。” 林诗芮忍不住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分手了?你又怎么突然移民了?” 安格不知从何讲起。 这太复杂,太令人瞠目结舌了。 “我觉得付随还爱着你。”林诗芮说道,“那你呢?” 安格睁大了眼,泪眼朦胧。 林诗芮吞吞吐吐:“你该不会是为了钱,甩了他吧?” 安格有些惊讶:“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林诗芮本着闺蜜的职能,认真道: “也一直没见到你老公,你也不介绍他,我都明白的,现在这个社会,很正常...是不是他年老体衰,难以长途旅行,你这才回国见付随?” 林诗芮继续脑补道:“别心急,等你老公死了,你和付随就能在一起了。” 安格顿时哽住了,将头从林诗芮肩上移开。 林诗芮看向安格,体贴道:“我看的出来,你和付随都忘不了彼此,我支持你们,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安格有些语塞:“诗芮……” 林诗芮摇头,郑重其事:“不用有心理负担,该追求钱就追求钱,到了追求爱情的时候,也要勇敢追求爱情。” 安格捂住了嘴,似乎是十分惊恐。 林诗芮按着安格的肩头:“安格,我永远在你这一边。” 安格用余光瞟向正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和如同雕塑一般坐着的保镖头头。 他们看上去不懂a国语的样子,应该不知道林诗芮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们应该不知道,林诗芮正在咒泽安德早日嗝屁。 安格制止住了林诗芮的继续发言:“诗芮,我明白你的关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大家状态都不好,以后我再给你解释。” “嗯!” 两人额头紧贴在一起,而后,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令安格不知道的是,“不懂”a国语的保镖头头,早已将信息尽数发给了泽安德。 因为他的a国文化知识并不地道,他给泽安德的告密信息,全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版本。 “先生,付先生旧疾复发,夫人赶去看望,现在正在和朋友一起回家。” “她们正在车上说:又要钱,又要爱情。” “还在聊什么‘死老公’的话题。” 泽安德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他就知道付随贼心不改 ,想要通过扮可怜的方式,把安格留在a国。 他就不该对付随那么信任! 简直是战略性失误! 现在格温居然还和闺蜜计划着让自己早点死! 简直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泽安德握紧了拳头,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麦克,给我安排飞机,我现在就要去a国。” “先生,私人飞机航线需要申请,现在就去的话,恐怕有些困难……我查了,公司旗下的货运飞机也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起飞的。” 泽安德砸桌:“那就给我买机票,现在就要去!” “可是最近的一班,只有经济舱了。” “经济舱也可以!” “这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呀。”麦克大为震惊。 “赶紧!” 泽安德只想快点去a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 格温真是翅膀硬了,居然开始筹划着谋杀自己了! 也不想想,离开了自己,她能活的下去? 第195章 喔唷,这可得了? a市机场。 机场已经提前一个月做了种种的安全检查,菲茨罗伊家族的保镖也提前半个月到场亲自做安保工作。 此刻,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国保镖,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小胡也不禁感慨菲茨罗伊家族的强大。 真他妈的能装逼。 这可是a国,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 你们真以为谁都能潜伏进a国、潜伏进国家亲自跟进安保措施的机场? 年轻的外交官一脸云淡风轻,可心里却熟练地吐槽起了此次访a的大人物。 飞机已经在滑翔了。 菲茨罗伊家族向来低调,此次出行,迎接此人,只是官员,没有一个记者,透不出去一张照片。 一群穿着官方服装的官员列成两排,翘首以待。 飞机停稳,阶梯缓缓放下,众人呼吸快要暂停了,纷纷看向门口。 一道白色的高大身影自机舱内出现,他棕色的发丝一丝不苟,正如他的外在形象。 “欢迎来到a国,菲茨罗伊先生。”小胡风度翩翩,与来人握手致意。 “我的荣幸,胡先生。” 两人在保镖和官员的簇拥中,朝着某四合院驶去。 — a市机场,某拥挤的经济舱出口。 泽安德在憋屈、狭小的经济舱整整坐了10个小时,又匆忙转机,再飞了好几个小时。 途中,前后左右的男男女女都对他轮番进行了或明或暗的性骚扰。 甚至连空姐也在“不经意间”路过了泽安德好多次,试图搭讪。 泽安德不堪其扰,索性闭眼沉睡,没想到一旁的女生狗胆包天,竟然睡到了泽安德的肩膀上。 她甚至还闭着眼,凑近了嘴,想要“不小心”亲一亲泽安德的嘴唇。 就这样,泽安德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尽力保持头部朝前的姿势,度过了难熬的十几个小时。 他这一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么穷困潦倒的时候。 等终于从漫漫长途中落地,泽安德的长腿在长时间的弯曲下,已经有些发酸了。 在a国等候的a国某经理,已经在出口翘首以盼,激动等候着传说中的幕后大老板:泽安德·菲茨罗伊。 在激动的等待中,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视野之内。 那人身材高大,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身休闲装扮,却难掩气质,在出来的一众男女中,足足高出了半个身子,十分出众。 张经理夺过属下手中的横幅,向泽安德挥舞着欢迎信号。 泽安德一眼就看到了西装笔挺的某精英,朝着自己热情的咧着八个大牙。 嗯,他应该就是来接自己的了。 泽安德直步朝他走去,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拖行李的leo等助理。 一行人上车,朝着萃澜庭驶去。 — “格温呢?” 回程的路上,泽安德已经稍作休息,回到别墅见自己宝贝的期待之情,已经远远胜过了疲惫。 他此刻只想赶紧抱抱格温,舒缓内心的焦灼。 可佣人却支支吾吾,明显是犯了错后的心虚。 甚至连玛丽和泰坦也不知去向。 泽安德眯起了眼,直接问管家,语气渗着寒气:“她是刚走?去了哪个医院?” 管家面不改色:“夫人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看望付先生。” 话音刚落,泽安德就已经转身往外走去。 重新坐上车,泽安德眼里不满的神色更加明显。 格温又去看付随了,都两天了,看那么久都不会看腻? 他有什么好看的?小白脸一个。 泽安德扭头往窗外看去,这里就是格温心心念念的家乡,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车辆停在医院的大门外,车门开启,泽安德长腿踩在地上,颀长的身躯在停车场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leo等人已经提前上去踩点,清理泽安德的行走路线,泽安德一下车便顺着指引,径直往电梯走去。 一路上,看到了泽安德的路人双眼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的眼神,一直跟着泽安德走,直到泽安德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电梯间,泽安德直直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往下来。 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电梯屏幕,略微有些不耐烦。 这个电梯怎么这么慢?没几层楼,却等了2分钟了也不下来。 泽安德的身后,站了一群病患或家属。 他们都默契的站在泽安德后方一人远的距离,平时热闹的环境此刻也寂静得如死鸡一般。 没有一丝声响打破这片宁静,没有一人敢上前打扰这个看起来又高傲又贵气的帅哥。 “叮” 电梯终于到了一层。 泽安德迫不及待,走了进去,站在了最前方。 他冷着脸,垂眸,双眼没有一丝波澜的扫过下方一脸菜色的众人,微微蹙眉。 这里是公立医院,不便行使特权,泽安德并没有一人霸占整个电梯的想法。 只是,这群人怎么一动也不动,像极了格温怕自己的模样。 难道这边的风土人情就是如此? 泽安德“体贴地”扬起下巴,朝一旁的助理看了一眼。 助理心领神会,“礼貌”道:“我家老板邀请你们进去。” 喔唷喔唷,这可得了? 众人皆摇手,嘟囔着大可不必,他们一点也不急,等另一边的电梯就好。 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进去触这个霉头。 更有甚者,不知是胆大还是胆小,直接在外帮泽安德点了关门。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那高大骇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互相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魂未定和激动之情。 第196章 我们回家 “安格,这都两天了,你回去吧。” 付母看着坐在付随床边的安格,轻声说着。 安格坐在付随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付随,摇着头:“你们先去吃饭吧,你们回来了我再走。” “哎。”付母又是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阵阵骚动,陈雅林觉得奇怪,便起身往外看。 只见外面走廊,不知何时多了好多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他们正像模像样的相互隔着一段距离,像是在站岗。 在那些保镖样式的外国人的簇拥下,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外国男人大步往前走了过来。 周围的议论声和吸气声更加重了,明显是被来路不明的帅哥和这排场给惊呆了。 来人身材高大,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和电影里的金融男一模一样,精致且干练。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大的自信和沉稳的气质,和周围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 陈雅丽站在门口,心脏突突跳。 外国人、大老板、带保镖…… 这不就是安格的绿帽老公吗? 果然是一表人才,潇洒多金,怪不得安格移情别恋甩了付随。 不过 ,他怎么来了?他这是来亲自捉奸了? 想到这里,陈雅丽想要立即进病房,锁上房门。 可是那绿帽哥彷佛早已有了房号,一步步朝着陈雅丽这方走来,他的双眼,甚至还好奇地看着陈雅林。 被锁定的陈雅丽打算一人孤身应敌,她双手往后背着,关上了房门。 绿帽哥已经走到了陈雅林面前,他看了看房号,又低头看了看陈雅林。 “你好,请问这里是付随付先生的病房吗?” 绿帽哥的a国语居然也这么流利,陈雅林在心里再次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本着仗义的态度,陈雅林不能招了。 她摇头:“不是,我没听过你说的这人。” 绿帽哥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有些迟疑:“不会吧,我明明问过了。” 陈雅林继续摇头:“你是不是问错了?” leo想着刚刚问护士时,她一脸惊慌失措的娇羞表情,短暂的怀疑着是不是护士查错了。 不过,不可能,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他是不会说错信息,也不会找错信息的。 leo抬头,通过门口的窗子,往里看去。 “你干什么,你找错人了。”陈雅丽踮起脚,用双手挡住leo的双眼。 “不好意思,我只是确认一下。”leo收回了视线,用礼貌的语气向陈雅林道歉。 “没事没事。”陈雅丽点头,“那你走吧。” 不过,leo并没有理会陈雅丽的逐客令,而是直接吼了两嗓子:“夫人,格温夫人!” leo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直接把周围病房的人全都叫了出来,众人纷纷探头探脑,朝着这边看来。 “诶,你在干什么!”陈雅丽慌了,“别叫了,这里没有什么格温夫人。” 正当陈雅丽着急忙慌的让众人回房之时,房门打开了,安格一脸淡定的走了出来。 “夫人。”leo一脸果真如此的模样,对着安格恭敬的点头。 安格闭眼,深呼吸了一下。 她就知道,泽安德肯定会突然跑到a国来找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跑来医院。 “他在哪儿?” “先生现在还在上楼。” 陈雅丽看了看安格,又看了看leo,这是怎么回事? 帅气的绿帽哥怎么也叫安格“夫人”,难道他不是安格的老公? 听他们的意思,安格的老公正在走过来? 安格“哎”了一声,正想说去找泽安德,却发现周围的议论声更加大了。 三人往后方走廊看去。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清晰。 那是一个比leo这个金融型男还要贵气的男人。 他一头金发,轮廓硬朗,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扮,却更好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质。此刻,他的发型微微凌乱,却更显慵懒随性。 他的表情略微冰冷,整个人散发着令人不敢造次的强大气场。 某些探出头来的病人,一看到泽安德后,顿时把门关上了。 随着那几人的关门声,众人纷纷关上了病房,不愿趟这趟浑水。 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冷酷帅哥,陈雅丽被惊得抓住了安格的胳膊,只能靠捏着她,来缓解内心的惊讶之情。 泽安德大步迈到了三人面前,他的双眼,往下看到了某陌生女人在非礼自己的格温。 而且这个陌生女人还色眯眯的看着自己。 泽安德微微眯起了眼,将视线放到了两人相贴的手肘位置。 安格察觉到了泽安德危险的目光,连忙把陈雅林的手放下,又拉起了泽安德的手,关切道:“你怎么来了?” 泽安德终于收回了视线,满足的看着安格。 嗯,他的宝贝一见面就热情的牵自己的手,果真是十分思念自己。 “格温,跟我回家。”说着,泽安德就握住了安格的手,往后方转身。 “等会。”安格站在原地,反着方向拉着泽安德。 泽安德再度转身,重新看向安格:“格温,你不想和我回家?” “不是不是。”安格摇头,“但是现在我有事做,她们还没吃饭。” 泽安德的视线,终于投向了安格身后的那个病房。 那个一直勾引自己格温的男人就在里面,此刻没出息的一直没有说话,在里面当龟孙子。 泽安德冷哼了一声,得带着格温一起去他面前炫一炫,让他彻底死心。 泽安德大手一挥,将安格揽在怀里,就要往里走。 但此时安格的力气却异常的大了起来,她弯腰从泽安德的臂弯里逃出,还挡在了泽安德面前。 “你别进去。” 泽安德眉头微皱:“格温, 你拦我?” 安格面色纠结。 泽安德突然出现,让人没有一点准备,看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他会惹出什么事来,现在不能让他进去。 安格横在泽安德面前,再次拒绝:“你别进去打扰别人了。” 这时,房里的抽水声响起,付母走出了卫生间。 她下意识的往门口一看,等看到了门口那个外国男人时,直接吓得惊声尖叫,连连后退。 她虽然没看过泽安德,但一看门口这情况,就知道这是谁了。 泽安德闻声,不满的看去,只见付母被泽安德看得僵在了原地,十分不安。 很快,付母快速闪躲,又躲进了卫生间 。 泽安德一来就把人吓到了,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安格只能推着泽安德往外走:“那我们走吧,我们回家。” 泽安德此次来,本就不是为了探望付随,他还有要紧事去做。 眼下泽安德终于达成所愿,将安格成功拉回了家。 陈雅林左手下意识的扣着嘴皮,看着前方身材高大的男人,和只到他肩膀的女人手牵着手往外走,心中充满了震撼。 第197章 我们明天就回家 听到外面人散了的付母终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脸惊魂未定。 陈雅丽将门关上,情不自禁问道:“伯母,那人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付母拍着胸口道:“有吗 ?应该是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吓人的外国人吧。” 陈雅丽歪着头,有些吃惊:“他也没那么吓人呀,就是长得又帅又高大,还很有气质。” 付母微微吃惊的看着陈雅丽,沉默着,低头看着沉睡中的付随。 “而且我看那人看安格的眼神很温柔诶,哇。”陈雅丽八卦的笑着。 “哎。”付母叹了口气,“雅林你先去吃饭吧?我来守着他。” — 安格被泽安德塞进了后车座,还没等她坐稳,泽安德就迅速坐在了她的身边。 安格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她试图挣脱,但泽安德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 泽安德的身体紧贴着安格,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让安格下意识后退。 他那一双泛着幽光的蓝眸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充满了占有欲,仿佛在欣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 安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轿车缓缓驶出,融入了夜幕之中。街道两旁的灯光闪烁,照亮了车内两人的身影。 安格故意转移话题,问道:“泽安德,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泽安德专心致志的看着安格,将安格的头拨到了正面。 安格持续低着头,又低声关切道:“那你怎么不休息休息。” “格温,你在怪我没给你时间,让你和你前男友温存吗?” 泽安德这一问,直接将安格的胆子吓破,她连忙抬头看向泽安德:“你在说什么呢,胡说八道。” “格温,你在他那儿呆了那么久,都不理我了。” 泽安德手指捏着安格的下巴,大拇指在安格的嘴唇上反复磨蹭着。 “我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安格声音小小,有些没自信了。 “那你就不怕打扰付随休息?” 安格咬着唇:“那怎么一样呢,他在睡觉,你在工作。” “你也不让我进去看看他?真会保护他。”泽安德哼了一口气。 泽安德在自己脸上轻轻摸着,安格只觉得又痒又不安,她扭着头,躲过了泽安德的手。 “他需要休息。” “我去看他,他就不能休息了?” 泽安德的语气带着压迫和不满,安格只觉得今晚并不是两人重逢的好时机,一切都乱套了。 她懊恼着推着泽安德:“泽安德,别说了,我的脑子现在好乱,你等我休息够了我们再说。” “格温,你有了付随,就不想和我说话了?” 被安格推着的泽安德,心中有些憋闷。 他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艰难飞行,才终于见到了格温,没想到一见到她,她就在别人的房里。 她还拦着自己,还不愿意和自己说话,还抗拒和自己的拥抱。 安格被泽安德死死的抱在怀里,快要不能呼吸:“不是的。” “那是什么?” “泽安德,你这人太凶了,他们都怕你,你还是不要和他们见面了。” 被强力挤压下,安格终于说出了实话。 泽安德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一手捧着安格的脸,一手按住她的背,将她紧紧的按在自己怀里。 两人唇齿相接,安静的车内稍稍发出了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和呜咽声。 司机面不改色,自动过滤掉这杂音。 安格只觉得呼吸困难,刚刚还能大力捶着泽安德的背,但在几十秒后顿时全身瘫软,无力地被泽安德抱在怀里。 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泽安德打开车门,将里面晕乎乎的安格抱了出来,直接往卧室走去。 “砰” 门被打开,又被泽安德反脚踹了关上。 安格只觉得自己突然被扔到了床上,在刚刚被床反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坚硬的身躯所覆盖。 泽安德不言不发,自顾自的上下其手。 安格咬着唇,用脚不停踹着泽安德,企图逃脱。 泽安德将不安分、瞎捣乱的双腿压着,大手又按住了安格。 他宽大的身躯压在安格上方,嗓音带着些许的忍耐和沙哑:“格温,我们回家。” “你说了我要呆一个月的。” “已经够了。格温,你骗了我,你明明说你要回a国玩的,可你这一周全在陪付随了。” “哪有,你就知道胡说!” 泽安德趴在安格胸口,含糊的说着:“我们明天就回家。” “你说话不算话!” 身下的小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可泽安德已经不想再听了,也没有必要再听。 无非就是些抱怨和骂人的话,格温总是这么粗暴,和自己一点也不像。 泽安德耐心体贴的将安格从头服侍到尾,直到大骂声变成了另一种婉转声,他才尽情地释放着自己。 泽安德全身渗出了细汗,在月光下,他的身躯犹如座被微微润泽的雕塑,每一处线条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美妙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令人头皮发麻,大脑失去控制,只能跟随本性,欲罢不能。 他闭着眼微微蹙眉,性感的薄唇缓缓吐出了满意的叹息,而后又张开双眼看着下方。 格温已经满脸红晕,双眼朦胧,她双唇微启,下意识地说些~~,明显是被自己~懵了。 就是这样才好。 在自己的帮助下尽情绽放,完全属于自己。 两人本就注定,要紧紧相贴,不分彼此。 安格的大脑嗡嗡响,耳边已经出现了耳鸣,身体因承受不住热情而不停的颤抖着。 接近9点,安格才醒来,一睁眼看往前看去,就看到了泽安德正拿着茶杯,优雅品茗。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脑,举手投足间尽是说不明道不尽的贵气。 安格看了直摇头。 昨晚他实施的流氓行径,已经让安格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外在。 察觉到一旁的声响,泽安德扭头,看向安格,轻声道:“格温,醒了就收拾下,我们待会就回国。” 安格听了内心有些慌乱,泽安德能这样说,已经说明他做好了安排了。 不,不能就这样回去。 安格颤抖着腿,缓缓的走向了卫生间,一边洗漱,一边想着要如何让泽安德同意让自己再留在这儿。 第198章 格温,不要了 慢悠悠的洗漱完成,安格内心有了初步的战略。 成败在此一举。 安格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了泽安德身边,然后,从他侧方抱住了他。 泽安德感觉安格柔柔的身体向自己靠近,轻轻的贴在了自己身上,顿时全身舒适,内心充实。 “格温。”泽安德温柔叫着安格的名字。 “嗯~”安格抱着泽安德的腰,在他脸上蹭着。 泽安德放下了鼠标,也搂上了安格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鸟儿在窗外的树枝上欢快地歌唱,微风吹过,窗边的白色纱窗轻轻飘动,仿佛在与风共舞。 泽安德轻轻将安格拥入怀中,两人蹭着脸,嘴唇微微略过彼此,却并没有亲吻。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两人起床便耳鬓厮磨,不必肌肤相亲,爱意就已经溢满,在两人周遭环绕。 泽安德满足的吻着安格的耳垂,缓缓道:“格温,不要了。” 可安格并不理会泽安德的劝告,只是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胸膛乱蹭。 泽安德的声音带着雀跃,却还是负责任的制止:“格温,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何尝不想满足自己宝贝的需求?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已经学会了克制,学会了如何体贴照顾自己的宝贝,学会了长线发展。 如今,格温经过一晚上的温存后,依然欲求不满,实在是他自己的错。 都怪自己在以前太过放肆,让格温有了非一般的体验,这才在大早上非得缠着自己继续体验。 不过,格温昨晚已经尖叫着晕厥了过去,身体也负担不起一点点的热情了。 她的胃口太大,身体却弱的很,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好好照顾自己。 泽安德直摇头。 “格温,忍一忍,过两天再说。”泽安德苦苦相劝。 安格在泽安德怀里直憋笑。 泽安德有些时候真的是好可爱啊,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向来都不克制自己,今早这么苦口婆心相劝,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嘿嘿嘿,报应终于来了,叫你不节制使用! “嗯~”安格努力憋笑,在泽安德怀里继续蹭着。 “格温,好了。”泽安德摸着安格的头,嗓音因为持续的忍耐而有些沙哑。 安格感受到了异样,心中这才警铃大作。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自己就危了! 安格咳了一声,努力恢复着心情,而后,她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泽安德看着安格这副模样,心中直接冒起了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格温看上去生龙活虎,还会装可怜勾引自己,明显是身体健康,状态良好。 嗯…… 泽安德的内心,在“任性一搏”和“体贴克制”之间来回波动。 安格看着泽安德的大脑已经糊涂,又嘟起了嘴:“宝贝,我还想在这儿玩~” “格温,已经玩够了,我们回家,我也还有公务要完成。” 泽安德顺着安格的发丝,呼吸渐渐急促。 安格嘟嘴摇头:“哼,不嘛,那你先走,我玩够了就回家。” “你和我一起走。”泽安德眯起了眼,并没有被安格的攻势迷糊了头脑。 “哎呀,说好了一个月的,这才一周呢。”安格在泽安德怀中不满的扭着,语气微愠。 安格握着泽安德的胸肌,持续发力按压:“我们明明都说好了的,你说话不算话。” 热气已经将两人围绕,此刻,除了浇灭热气之外,别无他法。 “格温。”泽安德握住安格的腰,力道下沉。 安格稳稳地坐在了泽安德腿上,无法挪动。 安格惊讶地看着泽安德,只见泽安德双眼已经冒火。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危机。 安格在全军覆灭前仍然不忘初衷:“泽安德,还有三周呢。” “好。”泽安德言简意赅。 不就是三周吗,他隔三差五过来监视格温就好,不算什么大事。 格温已经被自己宠坏了,必然是看不上其他的男人的。 除了他,谁能满足格温? 所以现在应该解决当务之急。 “真的?说话算话!”安格欣喜。 “嗯。” …… 第二天清晨,付随醒了,安格也如愿重新探望付随。 安格将花束轻轻放在花瓶里,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于清新的花香之中。 付随抬起头,看着前方站着闻花的安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只觉得她比鲜花还要美丽一百倍。 安格重新睁开了眼,将视线投到付随身上。 付随连忙收回自己迷恋的视线,强装镇定。 安格坐在付随身边,叹了口气。 她很想责怪付随欺骗自己的事,可是,责怪了,又能怎样呢?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只是付随哥…… 安格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愧疚和酸涩。 他实在是失去的太多了。 “安格,听说泽安德来了?”付随主动开启话题。 安格点头:“前天晚上到的。” 付随嗯了一声,感叹道:“他也不容易啊,工作那么忙。” 安格出声否认:“付随哥,你怎么帮他说话!” 泽安德都对你那么差。 付随笑了:“作为一名哥哥,我只是关心下他。” 安格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你觉得自己是哥哥,可泽安德还不愿意承认你这个大舅子。 安格不想聊这么晦气的话题,索性问道:“叔叔阿姨呢?” 付随笑了:“他们听说你要来,都找借口跑了。” “啊?”安格吃惊。 付随心照不宣的看了下安格:“他们以为泽安德也会跟来。” “哦……”安格明白了,泽安德这是臭名昭着啊。 安格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辜负了付随的期待:“是我让他别来的。” 付随点头:“嗯,我明白。” 上次两人相见,还是真刀实枪的对峙,虽然后面两人关系缓和,可毕竟关系特殊,还是不要常见为好。 这种情况,不能让安格为难。 安格看着付随,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明明很期待和付随相见,明明有好多话要说。 这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她在回国之前都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可现在,泽安德突然跑来搅局,安格感觉自己已经无心重聚了。 安格突然想回b国了。 怎么会这样? 第199章 你得补偿我 正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时,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之内。 泽安德穿上了衬衫西裤,昂贵的面料和剪裁让他更为精致。阳光下,他的金发闪着耀眼的光泽,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他一副贵气的精英扮相,仿佛不是来看望病人,而是来走秀的。 安格疑惑的看着泽安德,感觉他明显是有备而来。 泽安德的表情冷傲,手中却抱着一束花,他站在病床前,也不走动。 安格见此,连忙站起来,接过了泽安德手中的花,左看右看,已经没地方放了,最后还是放在了电视柜上。 泽安德就这样帅气潇洒的站在那里,扬起下巴,垂眸看着付随。 付随躺在病床,也面不改色的看着泽安德,表情带着漫不经心。 安格感觉形势不对,都让泽安德别来了,他怎么不请自来?万一把付随哥惹毛了怎么办? 安格连忙拉着泽安德的手,想把他往外拖:“哎呀,你怎么来了,真是辛苦了,走,我们回家。” 泽安德并没有被安格拖动一分一毫,他仍然无声的看着付随,付随也挑眉,带着玩味的看着泽安德。 屋内气氛是谜一般的诡异,只剩下安格努力活跃气氛的声音。 安格仿佛能闻到硝烟味了,她连忙横在两人之间,在泽安德面前一下下的跳着,企图让他看向自己。 “泽安德,我们回家了!” 付随首先打破了沉默:“泽安德,好久不见。” 安格站在原地,从泽安德背后扯着他的衣服,示意他乖一点。 泽安德反手将安格的手扣在自己腰间,另一只手搂上了安格的腰:“我们不是前两天才见过?” 安格诧异的看着泽安德,又看了看付随,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 付随摇头笑了:“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三次真正的面对面交流。” 泽安德骄傲的扬起下巴,等着付随的下一句话。 “第一次见,你还是我的座上宾,没想到如今你已经成了我的妹夫。” 付随淡定地看着泽安德:“叫声哥哥来听听,不会的话安格可以教你。” 泽安德骄傲的表情有些裂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下撇,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挑剔。 安格已经能够感到泽安德身体肌肉有些紧绷了。 泽安德必定是不会开这个口的,眼下只能将他们隔离。 安格“哈哈哈”大笑,连忙推着泽安德的腰让他往外走。 “付随哥,泽安德他有些害羞,不会说话,他心里是很尊敬你的。” 说罢,为了缓和气氛,安格秀眉竖立,当着付随的面批评起了泽安德: “泽安德,你怎么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这儿?尽打扰别人了。看都看够了,你走吧。” 泽安德低头看着安格,为安格突如其来的暴脾气感到有些诧异。 看着安格尽力掩饰泽安德坏脾气,而泽安德竟然真的乖乖让她骂的样子,付随突然感觉他们俩的互动真是很有意思。 “好了,你们走吧。”付随挥手,“泽安德也忙的很,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泽安德冷哼了一声:“治疗差不多了就出院,别整天让……” “好嘞好嘞。”安格插话,“付随哥,我们这就走!” 说罢,安格火急火燎的拉着泽安德就出了门。 他们身后,付随静静的看着两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弱的光,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 一关门,安格就迫不及待把泽安德拉到了没人的楼梯口。 她站到角落,一脸惊恐,用手捶着泽安德的胸口:“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就来了!” 泽安德低头看着抱怨着的安格,不满的情绪加剧:“格温,我只是来看看付随。” “你好歹提前通知下,这样大家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安格拍着自己的胸口,平静着内心的波澜,却没有发现泽安德眼神开始透着寒意。 “你把叔叔阿姨都吓走了,付随哥也还生着病,怎么说也得等他情况好点了再见面……” “格温。”泽安德出口制止住了安格的分析。 听到泽安德透着寒气的腔调,安格抬头一看,发现泽安德已经一脸不悦。 安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好多抱怨他不好的话。 安格立马改口:“泽安德,我还是很开心你能来的,付随哥一定也很开心,就是...下次我们一起来就好。” “还有下次?”泽安德语气加重。 格温真是越发放肆。 自己给了她一个月探亲时间,她不知道好好利用,把时间全给了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现在甚至还要求自己也去时常探望。 虽然自己愿意把时间给格温,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很闲,闲到可以隔三差五去看那个小白脸。 自己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一分钟都要以8位数计量。 泽安德看了看手表,啧,在那个男人身上都已经浪费了3分钟了。 这3分钟,多少人都求之不得,格温真是一点也不体谅自己。 不能白白浪费了。 泽安德看向安格,又看了看一旁的楼梯间,眼神变得晦暗。 在安格还在瞎解释的时候,泽安德已经推开了沉重的楼梯间门。 他的另一只手将安格拉着,把她塞进了楼梯间。 大门沉重的关上,连同着走廊的灯光一起屏蔽。 此刻,周遭昏暗一片,灰尘的气息就在鼻尖,和外面窗明几净的氛围大相径庭。 安格左看右看,感觉情况开始朝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前进。 泽安德也左看右看,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很快,他准确捕捉到了角落的摄像头。他稍微踮脚,将摄像头线给扯掉了。 “你干什么!”安格大呼不妙。 泽安德转身,缓缓向安格走近:“格温,我可是很贵的。” “什么意思?”安格已经退到了角落,眼看情况不妙,立马拔腿楼下跑去。 泽安德大手一挥,就重新将安格拉了回来,他紧紧的将安格抱在怀中,弯下腰看着她。 “你得补偿我。” 第200章 这两人可真讲究 安格双手往前胡乱拍打,和泽安德的大掌对抗着:“补偿什么?” “格温,你为了那个小白脸,已经害我损失了好几亿了。” 昏暗的楼梯间,泽安德弯着腰,将安格抱在怀中,轻轻的亲着安格的脸颊。 由于两人体型差巨大,只能看到泽安德背后有两只手在不停的挥舞着。 安格一脸不可置信:“什么好几个亿?你在骗人。” 泽安德面不改色 :“我从不骗人。” “你现在的这句话就是在骗人。” 安格表情复杂,泽安德真能信口开河。 “格温,脚踮高点。”泽安德耐心的指挥着。 “泽安德,你发什么疯,怎么能在这里?”安格连连拒绝。 “别担心,leo他们会站岗的。”泽安德闭着眼,一脸陶醉。 “什么?!”安格目瞪口呆,“你是说他们就在周围吗?” “格温,脚踮高点,不太够。”泽安德忽视掉安格的疑问,继续耐心指挥着。 格温就是这点不好,不太会配合人。 以往都是自己主动,可是现在,自己可是债主,格温总得积极主动一点。 “我不喜欢这样。”安格扶着栏杆,在泽安德的大力之下,整个人都不停往前挪动。 安格往下看着这高高的楼梯,和晃花人眼的阶梯,感觉整个人都要掉下去了。 “格温,别躲,站高点。”泽安德双手握住了安格的腰肢。 “我要掉下去了!”安格努力将身体贴在栏杆侧方,不至于被泽安德撞翻下去。 这种情况,安格是阻止不了泽安德的,她只能期望泽安德能快速结束。 她背对着泽安德,眼中冒起了泪花,额头上也因为努力踮脚而冒出了细汗。 她咬着牙:“我已经踮到最高了。” “哎。”泽安德叹息了一声,索性将安格抱了起来。 …… 泽安德蹲下,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帮安格擦着汗。 安格呼吸紊乱,用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我们没衣服穿了怎么办?”安格轻轻喘着气。 泽安德大喇喇地往楼梯上方走去。 安格奇怪的看着他。 只见楼梯上方淡定的伸出来了一个手臂。 那手臂遒劲有力,古铜色的肌肤显示出此人喜欢运动,他手腕上还像模像样的戴着个腕表,颇有些富贵之风。 泽安德伸手接过leo递来的两个袋子,走下楼递给了安格一个袋子。 安格看着两人的互动,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泽安德……”安格咬着唇,双手紧张的直抖。 泽安德已经快速套上了衣裤,眼看安格还没有套好裙子,便主动上前,拿过了她手中的裙子。 “抬手。” 安格抬起了手。 泽安德利落的将裙子套到了安格身上,还帮她理了理裙摆。 “泽安德……”安格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双手捏着他的裤子,“他们一直在这儿吗?” “对。”泽安德淡定回应。 “啊!”安格被吓得抬头看着他,惊恐万分,“你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泽安德傲慢的挑眉。 “泽安德,我要锤死你!” 安格双手使劲在泽安德胸口打着,见泽安德压根都没感觉,便又开始揪着他的肉。 被揪肉可是很痛的! 泽安德将安格的手握住,眼中带着得意和激动:“格温,我逗你的。” “什么?”安格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泽安德倨傲的扬起下巴:“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听你的声音?你没发现我有控制时间吗?” 安格连连摇头,她原本还以为泽安德是真的虚了。 “你刚刚还说了不会骗人的。”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安格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 “我只是逗逗你而已。” “你……”安格已经没有力气打他了。 她靠在泽安德的手臂上,叹息道:“算了算了,回去吧。” 泽安德扶着安格走出了楼梯间,两人又经过了付随所在的走廊。 陈雅丽提着饭盒,一脸惊喜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 哇塞,绿帽哥又冷酷又帅气,安格又温柔又美丽,两人真是太亮眼的一对了。 而且,这下绿帽哥来了,肯定不会让安格和付随一直待一块了。 陈雅林开心的顾不上给付随送饭了,连忙迎上去打招呼。 “嗨,安格,还有...”陈雅林看着酷酷的泽安德,“嗯...安格的老公。” 安格介绍:“他叫泽安德。” “哦哦,泽安德,真是个好名字,我感觉很耳熟呢。”陈雅林连连赞叹。 餍足后的泽安德情绪不错,他低头看着两天前非礼自己格温的女人,也不恼,反而还绅士的问着好:“你好,怎么称呼?” “我叫陈雅林,我是安格的朋友,你可以叫我chen,我没有外国名。” 陈雅林开心的自我介绍着,还和泽安德握了个手。 泽安德点了点头。 说罢,陈雅丽就又握着安格的手臂,将她往付随病房拉:“你们也是来看付随哥的?一起去呀。” “啊,不用了,我们...”在拒绝间,陈雅林已经拉着安格,推开了房门。 跟着两人的步伐,泽安德也大摇大摆的又走进了付随的病房。 付随正在打电话,他看着陈雅林和安格手牵手走了进来,目光随即落到了安格身上。 不过半小时,安格怎么换了件衣服? 很快,泽安德又走了进来,他同样也换了件衣服。 付随心里啧啧称奇,这两人可真讲究。 泽安德慢悠悠的坐在了沙发上。 两女人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付随打完电话。 泽安德眼光落在了专心打电话的付随身上,又落在了等付随打电话的安格身上,眼色暗沉。 格温怎么对付随这么贴心?她从没对自己这么体贴过。 泽安德自顾自的发着火,安格却一点也没看他一眼。 “嗯,嗯。”付随点头,“还顺利吧?” 听到对方的话,付随似乎是有些诧异,再次确认道:“哦?他去哪儿了?” 那边的小胡一脸尴尬的说出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地名。 付随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正在无声发火的泽安德身上。 察觉到付随的目光,泽安德扬起下巴,故作随意的将衣服往下拉,“无意”间露出了锁骨上方,安格刚刚啃下的红印。 付随眼光一沉,语气微重:“他们一家人都这副德行,只要不惹出事来就好。” 那边的小胡连连点头,说那位大佬并没有惹事,只是在那边转了一圈,没待多久就又走了。 “嗯,有情况及时给我通知就好。”付随挂了电话。 一旁的陈雅林一直在吃瓜,看到付随挂了电话,这才激动的给安格安利:“安格,你知道付随哥刚刚在问谁的情况吗?” 安格摇头。 陈雅丽的双眼泛着八卦的神采,但还是扭头问了付随:“这是能说的吗?” 付随轻笑:“在这个病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雅丽这才放心下来,看着安格,一脸认真:“你知道吗?菲茨罗伊家的某大佬,来访问a国了!” 第201章 付随又要失恋了 “啊?!” 安格惊讶地张嘴,可很快,那惊讶就变成了笑意。 她抿嘴憋着笑,看向了泽安德。 陈雅林看安格一副止不住笑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她难道不应该激动的问“是谁来啦?他来做什么啦?”之类的问题吗? 顺着安格的眼光,陈雅林看向了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泽安德。 她又看向了病床上的付随,只见付随也淡定的喝着水。 “你们,都不好奇吗?”陈雅林举手提问。 难道全屋就只有她一个人热爱八卦? 泽安德终于抬起了头,对上了安格灿烂的笑容:“别看我,不是我。” 听此,安格这才终于吃惊了起来。 她看向付随:“谁来了?” 陈雅林终于等到了有人在提问了,她也跟着安格问着:“对啊,谁来了?可以说吗?” 被两个期待的视线盯着,付随感觉这也太郑重其事了。 他放下水杯,像是在开六合彩一样,一字一句认真说道:“西奥多·菲茨罗伊。” “西奥多?听起来很花心很爱玩的样子。”陈雅丽立马拿起了手机开始搜索这人的名字。 安格也凑上前去看陈雅林的搜索结果。 谁会没事搜索身边人的名字呢? 安格到现在也没有搜过泽安德一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在网上是什么样子。 同样的,陈雅林也搜出来了一堆不相关的内容。 等她终于大浪淘沙,搜出来了些有用的知识后,其实也没有对西奥多形成一个整体印象。 无非是些什么公事、什么商业内容、还有些疑似恋爱的内容而已。 陈雅林连连叹息:“真抠,什么信息也不放网上。” “这叫低调。”安格解释。 陈雅林抬头看着安格,继续嘟囔着: “这也太神秘了吧!安格你好不好奇?全球顶级高富帅诶~还有权~ 要是能有机会去瞅瞅西奥多长什么样就好了,要是能和他说上话就更好了,耶耶耶,想想就好激动~ 当然,我并无非分之想啊,就是纯纯好奇。” 听此,安格笑着的表情略微僵硬,付随温和的表情也略显凝重。 两人脸色一致的改变,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付随严厉道:“雅林,别东想西想的。” 陈雅林收回手机,无辜的看向付随:“我又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听到这儿,安格又突然想去捶一顿泽安德了。 这时,万恶之源再次将眼光从手机挪到三人身上,语气淡淡: “他有什么好去了解的?陈,你别去认识西奥多了,不然付随又要失恋了。” “付随为什么又要失恋了?”陈雅林不明白泽安德在说些什么。 安格以风一般的速度转移至沙发,拿起抱枕就对着泽安德一顿毒打:“泽安德,你不准再嘲讽付随哥。” 泽安德勾起嘴角,放下手机按住安格的腰,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 小甜心主动投怀送抱的机会不能错过。 “泽安德,你放开我!” 安格看着泽安德的胸口,又转移视线看着地面,努力用双手支起身体,企图将自己和泽安德隔开。 她已经不敢把视线抬高了,她不敢看付随,不也愿意当着付随的面,和泽安德亲热。 这个气死人的猪头! 泽安德将嘴凑近安格的耳朵,悄悄说着:“别推我,不然我就当着付随的面~你。” 听此,安格立马停下了动作,乖乖的趴在了泽安德身上,还是不敢将脸挪到付随那一面。 泽安德满意的微微起身,将安格抱在了自己怀里,同时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在床上、一脸凝重的付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付随看到两人是有多恩爱。 陈雅林害羞的看着对面的俊男美女在疯狂撒糖,不由的红了脸。 啧,真是赏心悦目。 她重新打开手机,点开了某度词条。 虽然某度词条不靠谱,可也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西奥多的词条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她浏览着,又点进了相关联的菲茨罗伊家族词条。 她百无聊赖的看了下他们的发家史,又准确定位到了家族人员关系图上。 正当无聊之时,陈雅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泽...泽安德? 陈雅林果断的点了进去,一打开,瞳孔地震。 泽安德居然是菲茨罗伊家族的继承人?! 就是一年前付随接待的那个继承人! 陈雅林又准确的看到了几行之下的位置里,写着泽安德的妻子是“格温·菲茨罗伊”。 两人在去年领证,一个月前办了婚礼。 啊?! 对面沙发上卿卿我我的两人,不就是泽安德和格温吗? 一瞬间,陈雅林什么都想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在付随车上,自己好奇地问菲茨罗伊家时,付随难受得住了院。 怪不得刚刚自己说想认识西奥多时,付随和安格的脸色都变了。 一定是之前付随接待泽安德时,安格和自己一样感到好奇,就想方设法的去瞅一瞅泽安德。 然后,两人一见钟情,安格就跟泽安德跑了。 豁然开朗的陈雅林再次将手机放回兜里,低着头,不敢再看付随了。 此刻,看破付随悲惨往事的她,已经没有了八卦之心,只有对付随的深深愧疚。 都怪自己多嘴,又提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看着两个女人都低着头,一副心虚愧疚的模样,付随叹气:“你们都别装鸵鸟了,抬起头来。” 陈雅林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格同样是默不作声,她将头靠在泽安德肩膀,直勾勾的看着沙发角。 只有泽安德,心情良好的在和付随对视。 目的已经达成,泽安德觉得自己有义务打破僵局:“陈,你给付随带的饭都快凉了吧?” “诶。”陈雅林这才终于记起了此行的目的,连忙站起来,从餐桌上把饭盒提过来。 有了泽安德的破冰,陈雅林终于有勇气说些什么了:“付随哥,这是我做的饭,你尝尝。” 这时,泽安德也拎着安格站了起来,他语气满足:“那我们也走了。” 安格终于抬起了头,她双眼微红,看向了付随:“对不起,付随哥。” “你好好养病,我...我这几天就不来医院看你了。”说罢,安格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泽安德慢悠悠的跟了上去,似乎并不想那么快的离开病房。 捕食者总是会在抓到猎物后,好好的玩一玩猎物,看着它走到穷途末路后的惊慌失措,看着它临死之前的最后挣扎。 这里是泽安德获胜的战场,他要好好感受这胜利的气息。 看着泽安德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门口,陈雅林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付随哥,原来是这样,你……”陈雅林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第202章 歪瓜裂枣 安格和泽安德坐在后座,安格一直撇过头去,看着窗外,明显的气鼓鼓。 泽安德不管不顾,往安格旁边坐去,想着搂搂她。 既然小甜心不主动,那他主动也是可以的,反正结果都一样。 谁料安格居然肩膀一耸,手臂一挥,又把泽安德的手臂给甩了下去,然后又继续气呼呼的看着窗外。 泽安德眼中闪过不解。 小甜心回到老家了,就开始对自己一个劲的发脾气,一点也没有在国内那会儿懂事可爱。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 付随? 呵。 泽安德继续用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安格,如愿看到她左右扭动一会儿后,就不动了,乖乖让自己抱着。 可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这是在玩冷暴力? 格温从不对自己冷暴力的,她只会有脾气就发。 泽安德起了好奇,试探道:“格温,你说句话。” 安格还是气鼓鼓的看向窗外,不理泽安德。她的胸口,持续性的起伏着,一看就是正在生气中。 “格温,你在干什么?”泽安德将头放在安格的肩头,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 全是车流,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格温,你说句话。”泽安德开始兴奋起来了,这是他从未玩过的游戏。 冷暴力什么的,没有一点用,他双臂一用力,格温肯定就会吃痛求救。 不过,这样挑逗着格温,也是别有滋味。 只是现在离家有些远,要是在家里玩的话,空间就更大了。 “泽安德,你放手。”安格终于回复了。 “格温,有什么区别吗?” “泽安德,你放手。”安格继续重复。 “你不是最喜欢我抱你。” “你他x的,我x。”安格终于怒了,一个转身就对着泽安德的脸抓过去。 泽安德措手不及,还真的被安格抓到了脸,一瞬间,血珠从皮肤上凝结,带着略微的刺痛。 安格眼见殴打成功,又继续往泽安德身上各种拍打。 “泽安德,你不是人!” “人家付随哥都已经那么苦了,你还火上浇油,让人家住院都住不舒服。” “你今天说的是什么话!” 泽安德被连续拍打,并不痛。 只是眼前的小人以高速运转着她的两只胳膊,看的泽安德眼睛有些花,甚至还有些想笑。 泽安德也不后退,眯着眼让安格打着自己。 安格打的手都酸了,也没见泽安德反攻,她哭着脸停了下来,靠在靠背上喘着气。 泽安德怎么不反抗,怎么不握自己的手臂?他以前经常这样呀。 想到此,安格转头一看。 泽安德的左右脸都已经被自己挠出了两道抓痕,衣服也有些乱了,看起来很是潦草。 他的双眼,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看就是没有任何波澜。 安格闭上了眼,打的真不痛快,他一看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 安格很想问一个经典的问题:错了没?哪儿错了? 可是她知道,泽安德是不会有这种“自己错了”的认知的。 安格有一种“有气没地方撒”的气愤。 泽安德被安格打了一会儿,又看到她打累了,在休息,便凑上前:“格温,你今天为了付随对我又打又骂的,你知错了没?” “什么?”安格猛地坐正,自己的话怎么被他说了,“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泽安德这人可真能颠倒是非。 “难道不是?”泽安德眉梢向下压,脸部肌肉紧绷,似是对安格的反应很不满。 他已经足够体贴。 他让格温暴打了好几顿,甚至当着付随的面,也让她打。 可是格温似乎是并没有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甚至连反思之心也没有。 亏了,完全是亏本生意。 泪水在眼眶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安格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不能哭,不能这么没出息的被泽安德气哭,这是只苦了自己,别人却一点事儿也没。 她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司机说现在就停下。 大老板在身边,司机不好做主,只能战战兢兢的再次确认。 “格温,你要去哪儿?我看着附近没有什么好逛的。” “你别管我,我要自己走走。” 一滴眼泪在安格眼眶中打转,逐渐凝结成团,眼眶终于不堪重负,大颗泪珠滚落,掉在了安格的腿上。 泽安德惊喜的看着安格哭了出来,心想她应该是嘴硬,羞于承认错误。 他理解的。 “那我陪你走走。” 安格用手臂擦了泪,咬牙道:“你别管我,我要自己走。” “可是你都没有钱。” 安格这才如梦初醒,泽安德这个坏蛋,这么久了,一分现金都不给,只让自己刷卡。 在a国,她可是富婆,可不是那种手心朝上问别人要钱的人。 “我要去星耀广场的顶峰大厦。” 说完,司机便朝着那处驶去。 泽安德继续问:“格温,那是什么地方?” 安格不理他,又给付随打去了电话,虽然她不想多次打扰别人,但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泽安德坐在一旁,看着安格擦干了泪水,又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在问些什么。 张经理,信托管理,楼…… 泽安德挑眉,格温这是在整合她在a国的财产吗? 也不知道有几个歪瓜裂枣。 付随打开了免提,给安格推去了张经理的联系方式。 “嗯,你走后我在帮你联系。” “他在,你把信息给他...好。” 付随挂了电话,对上了陈雅林一脸好奇的表情。 付随叹了口气:“雅林,你怎么这么八卦?怪不得还找不到工作,你的心思都用到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什么信托,房子?”陈雅林不管付随的教育,一边递给付随一片桃,一边问着。 “安格的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她在问。” “哦哦,这一年多她都没有联系代理人吗?” 付随看了看陈雅林,也陷入了思索。 过去的一年里,安格不理自己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泽安德在。 可她为什么一年多都不理会她父母的遗产,直到现在才问? 安格在那边一年多,过的究竟怎样? 不过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太糟糕。 第203章 心如止水 想到此,付随便回道:“和泽安德的财产比起来,她的财产,应该只是九牛一毛。她这次来问,应该也只是为了整合她父母的心血。” 陈雅林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泽安德多有钱?” 付随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吃着桃。 安格挂了电话,又是落了几滴泪。 “格温,你的财产有多少?怎么还激动的流泪了?”泽安德不屑地勾起嘴角,但也是的确很好奇。 “我才没有激动的流泪,我是感动的流泪。”安格低头看着和付随的聊天界面,滑了又滑。 泽安德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又冒起了一阵火。 他立马夺过安格的手机,就要把付随删了。 “你干什么!你讨厌!”安格连忙压身过去,企图夺过手机。 “格温,你应该每天看我,而不是每天看他。” “你懂什么?付随哥他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打理财产,还帮我看家,我这是感动。” “那我送你珠宝首饰,你为什么不感动?” “这不一样。”安格狠狠的捏着在泽安德手中的手机,不让他点开屏幕。 “格温。”泽安德语气严肃,“付随他已经不需要你了,他需要的是医生。” “我又没说他需要我。” 此刻,安格已经扑到了泽安德怀中,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紧握着他的手,而泽安德的手中,还拿着安格的手机。 “格温,你还不懂吗?你需要的是我,而我也需要你,我们的生活,已经可以没有付随了。” “我不准你这样说!” 在安格恼羞成怒之际,她的手,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只听“啪”一声,泽安德的脸微微往一旁倾斜,逐渐泛起了红印。 车内气氛紧张,司机吞了口唾沫,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 安格瞪着眼,看着泽安德,不甘示弱。 她不知道自己这两天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了。 或许是回到了家,心里有了底气;或许是泽安德太过气人,让人控制不住揍他的想法;又或许是两人办了婚礼,自己对他的恐惧,好像已经在逐步消退了…… 泽安德眼底波涛翻涌,沉声对司机说:“回家。” 司机早知如此,立马提起速度往别墅驶去。 “不是要去顶峰大厦吗?”安格看着前方,司机的导航已经朝着萃澜庭走了。 泽安德并不回话,安静的让人害怕。 安格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果断闭嘴,规规矩矩的坐了起来。 司机很快就回到了别墅,安格主动地想要下车,却被一旁的泽安德一把抓起,拖出了车。 还未待安格求饶,泽安德就已经把安格扛了起来,大步往电梯走去。 在安格倒挂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对面有一个高大的棕发男人,只穿着个泳裤、肩头披着浴巾,背对着自己。 听到动静后,他微微侧头,结实的肌肉在身体的带动下,线条更为紧绷,在阳光的照耀下,全身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电梯门很快就关上了,安格来不及细看。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安格的屁股还被打了一巴掌。 “唔,泽安德,你不讲道理。” — “西奥多,你怎么来了?” 泽安德披着浴袍,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朝着前方同样也披着浴袍的男人抬起了下巴。 虽说两人一副装扮,可这原因却大相径庭。 泽安德是奔赴云雨之巅后的洒脱,而西奥多只是游了几圈泳后,用浴袍裹住了他那受不了一丝风寒的躯体而已。 啧,泽安德直摇头。 这就是有了宝贝,和没有宝贝的区别。 “阿利还在非洲,我来帮他访问。”西奥多言简意赅,他锐利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泽安德的脸。 此刻,泽安德的左右脸上都有着抓痕,明显是被格温挠的。 而他刚下楼时,仅仅是穿了条短裤,并未套上浴袍。 西奥多眼尖,他能看到泽安德的前胸后背同样也是“伤痕累累”,还冒着未干的血珠。 同为男人,西奥多很清楚,在疯狂的战斗中,免不了被女人抓几把。 可是,从有限的探望经历中,西奥多每次都能发现点新鲜素材,实在是叹为观止。 之前是吹头发、后面是玩囚禁、再后来是宝宝洗手,现在又是被抓的面目全非…… 他狭长的双眼看着泽安德,感慨连连。 这就是单身贵族和已婚男士的区别。 他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可以随心所欲不受束缚,而泽安德却每日被格温控制,朝着深渊越陷越深,还乐此不疲。 想到这里,西奥多感觉自己之前想要学一学泽安德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 “我说你来我家干什么?” 谁不知道西奥多来访问a国了? 这众人皆知,连付随的舔狗都知道了,她甚至还想要模仿格温,傍上西奥多。 不过这可不行,陈雅林得缠住付随。 说到这儿,西奥多叹了口气:“他们给我安排的四合院,我住不惯,总感觉有些阴森。” 西奥多举杯,抿了一口香槟:“也没有泳池,我只能来你这儿了。” “那小屋不是挺好玩的吗?还有鱼可以看,我上次抓了些给wenny吃,wenny很喜欢。” 西奥多微微诧异:“你把那些鱼喂给wenny了?那些不是格温的鱼吗?” 泽安德骄傲的点头,颇有些做了坏事没被发现的得意: “那会儿还不认识格温,而且格温并不知道自己的鱼被吃了。” “说到这儿,格温呢?”西奥多环视四周,“这个时间点了,她应该睡醒了。” “西奥多,你想干什么?”泽安德双眼微眯,周遭威慑度满满。 有了格温后,西奥多隔三差五就要往自己家跑,闲来没事就送格温大冬瓜吃,上次居然还帮格温挡枪子。 挡枪这种事,本应是自己来做,结果这倒好,在格温眼里,西奥多成了大好人了。 格温糊涂,其实西奥多背后坏事干尽,比自己还糟糕。 自己可是亮堂堂的大善人! “也就问问。”西奥多神色如常。 他怎么不知道泽安德在想什么,只是,他的审美并不像泽安德那么糟糕。 昨晚去了一趟据说是美女很多的某会所,西奥多转了两圈就走了,真是大失所望。 他想要学学泽安德,谈一个a国女友的心,在那晚彻底被掐没了。 西奥多心如止水,此刻不管是什么款的亚洲女人,在他这儿也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第204章 哦?有这么凶? “安格,这就是你的新家?好宏伟,好壮观,好好看!” 林诗芮和安格手牵手,在别墅花园里闲逛。 “嗯,我也不知道他在这儿也有地产,我这也是第一次来住。”安格点头,和林诗芮饶有兴趣的左看右看。 她来这儿住后,各种忙乎,也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个地方,现在一看,这地盘还真是挺大的。 “天啊,比你以前的家好多了!”林诗芮连连赞叹,“比我家的别墅也好看。” 林诗芮看向安格:“现在你能介绍下你老公了吗?” “额...”一提到泽安德,安格感觉自己身体某处的异样愈发明显,她稍稍夹了下腿。 “你怎么了?”林诗芮停下,关切的看向安格。 安格摇头:“我没事,我们坐会吧。” 两人一起坐到了秋千上,林诗芮开心的用脚踩着地面,让秋千微微摇晃。 在秋千的前后起伏下,林诗芮的秀发微微拂过脸颊,发丝拂过她秀丽的五官,乍一看之下,和安格的风格有些相似。 “安格,虽然你甩了付神,我是有些气愤的,但是你开心就好。我看付神身边也有了那谁谁,你们皆大欢喜啦。” 安格抿嘴不言,只是点着头。 “嗯,今晚吃什么?”林诗芮看向安格。 “不知道诶,你有想法吗?” 林诗芮摇头:“我也没想法诶。” 两人默契的笑了。 以前每次出去玩,两人就漫无目的地一通乱转,然后走到哪儿算哪儿,看到什么店就走进去。 两人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是有些累了,便一人靠着一边,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好朋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安静的各玩各的,也很愉快。 “哎。”林诗芮叹了口气,“最近我爸爸妈妈又忙的到处跑,我想帮他们却帮不上。” “怎么啦?叔叔阿姨不是一直都很忙?” 林诗芮摇头:“好像是公司遇到了难啃的大骨头...嗯,他们就说不让我操心。然后还问我的恋爱情况,说要找个赘婿。” “赘婿好诶,你和那何帅哥怎样了?他同意吗?他好像挺适合赘到你家的。” 安格上次去她的公寓,好像也没看到林诗芮的男朋友。 “属于是已经分手了吧。”林诗芮语气有些迟疑,“就是他去年就出国深造了,异地,你知道的……” 安格一脸惋惜:“啊,你们可以经常坐飞机见面啊,这也能分手?” 林诗芮叹了口气:“我觉得他是本身就想和我分手,这才找借口。” 安格大声怒斥:“渣男!他去哪个大学了?见利忘义,不要脸!” “b国的阿斯顿府大学。”林诗芮靠在秋千柱上,有气无力。 “啊?”安格惊讶,这不就是泽安德的老巢吗? 安格试探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去探探他的情况?” 林诗芮深呼吸一口气:“不管了,渣男怎么样都会渣的,我又不是没人喜欢。” 安格连连点头,握住了林诗芮的胳膊:“对对!诗芮你这么美,这么优秀,追你的人都要排一屋子。” 林诗芮得到安慰和鼓励,瞬间就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把手机递给了安格。 “安格,帮我拍个tiktok,我要发到外网说找了个高富帅,气死那个渣男!” “好!”安格也站了起来,像模像样的帮林诗芮找角度。 林诗芮找到了一段跟着音乐跳的舞蹈视频,给安格看:“安格,用这个模板,你先看看。注意跟着节奏抖动手机。” “哦哦,这个视频很有感觉。”安格看了一遍又一遍,学习着视频的运镜。 “这是当下最火的舞蹈视频,今天我的衣服也和这个舞很配。” 听到这儿,安格才看向林诗芮。 林诗芮今天穿着一个露脐的短上衣和牛仔长裤。上衣印着一个五角星,在胸部的突起下,五角星也被撑得变了形。 安格疑惑:“诗芮,这也是最新的穿搭样式吗?” 林诗芮点头:“嗯,最近全网这种小上衣很流行,有些人还专门买小学生的衣服穿。” 安格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她不能承认自己因为泽安德的禁网令,而网速慢了一步。 “那你站好,我开始了。” “好,这儿可以吧?”林诗芮站在了个视角绝佳的地方,她背后就是别墅和泳池。 在安格挥舞手机的时候,能看到左下角,若隐若现着裹着白色浴袍的男人,而且是两个。 林诗芮背对着别墅,在安格的指挥下,连续拍了好几次。 “哎哟,累死我了,我看看怎么样?”林诗芮喘着气,又坐到了秋千上。 “我拍了好几条,你看看怎样?”安格满脸开心的给林诗芮看。 啊,多么美好的时刻呀。 安格早就想和好朋友一起玩耍,一起逛街,一起八卦了。 可是身在异国,文化有别,安格虽然和诸如mancy之类的年轻女生有交往,可毕竟没有国内的玩伴那么心灵相通。 这样看来,一个知心好朋友真是胜过一个男人。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很狗的情况下。 林诗芮左右对比着,皱起了眉头:“总感觉氛围感不好呢。” “可是我感觉很美诶。” “再来几遍。”林诗芮喝了口果汁,稍微修整,就又站在了那处。 安格也不无聊,一脸雀跃的帮林诗芮拍着。 诗芮那么美,多拍几次才能对得起她的颜值和身材。 西奥多靠在别墅的落地窗旁,看着不远处花园的两女人:“你说,就是那个跳舞的女人,撺掇着格温谋杀你?” “就是她。” “看不出来她有这么歹毒。” 西奥多仔细看着前方那个乱七八糟跳着奇怪舞蹈的女人,摇了摇头。 “那你得看下正面,那个女人一脸凶相,一看到格温就要强吻她。”泽安德满脸不悦。 就是那个女人,下午打电话招呼着格温出去逛街,丝毫也不顾格温的身体不适。 还得是自己强烈建议,格温才同意呆在花园里转转。 “哦?有这么凶?” 西奥多的眼神紧紧锁定住前方,似乎是对泽安德的介绍很有兴趣。 第205章 我帮你去吓吓她 “嗯,的确如此。” 其实泽安德也没见过那坏女人。 他本想过去吓一吓她,把她吓跑。 可格温给他下了禁令,让他不准靠近那坏女人,正巧西奥多也有事和他聊,他就一直和西奥多待着了。 想到这可笑的禁令,泽安德就握紧了拳头,怒气微升。 谁也没有这么优越的待遇,能够让格温这么好好的保护,连付随也没有。 这个女人,不仅撺掇格温谋杀自己,还想让格温和付随死灰复燃,甚至还一人独占格温、亲她抱她,实在难以忍受。 “她叫什么名字?”西奥多淡淡问着,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不停跳动的背影。 阳光正好,风景如画,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高挑身影白皙透亮,在西奥多眼前泛着光。 那白光,闪到了他的眼睛,让他身体微微发热。 那坏女人又跳了一次,然后兴冲冲的跑向格温,活力四射,朝气满满。 随着她的小跑,西奥多能够看到她胸前的某突出物微微晃着,这让西奥多手心微痒,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掌。 她凑到了格温身边,微微弯身,一脸兴奋的和格温讨论着什么。 她腰肢微微弯起,更好的凸显出了那姣好的身材。 嗯……西奥多啧了下嘴。 想不到小冬瓜身边有个和她这么像的女人,甚至身材还更好,早知如此,他就不必大费周章到处找美人了。 泽安德不道义,格温身边有个这么美丽的朋友,他也不给自己知会一声,就知道闷声独享快乐。 小冬瓜的朋友,想必是十分美味的。 泽安德冷哼一声。那坏女人和格温脸贴脸的说话,两人嘴都快亲到一起了! 他不耐烦的看着林诗芮胸前的波涛,那衣服前的五角星都快被撑爆了。 她老大个人了,怎么穿那么小的衣服?是穷的没钱买合身的衣服吗? “她叫什么名字?”见泽安德没回话,西奥多再次问道。 “ste。”泽安德也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看她穿了件带星星的衣服,便随口胡诌。 (ste:明亮的星星,寓指女孩像星星一样善良美丽,充满光芒,积极乐观。) “哦?星星?果然是像小星星一样亮眼。”西奥多满意的点头。 泽安德双臂交叉,看着两人终于拍完了视频,在秋千上坐着。 他扯了扯嘴角:“她哪里亮眼了?完全是刺眼。” “我帮你去吓吓她。”西奥多将手中的高脚杯递到了泽安德手中。 泽安德这才满意的点头:“最好把她吓走。” 西奥多大步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不去?” 泽安德想到了格温给自己下的禁令,不准靠近那个坏女人。 虽然这禁令没有一点威慑力,但是该听话的时候,还是得听听。 不然的话,格温又要持续性地搞叛逆了,把她哄好,是很艰难的。 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泽安德需要适当的装作听话的样子。 于是,他摇了摇头,不屑道:“我看着她就气。” 西奥多得意的勾起嘴角:“把她交给我,我帮你处理的妥妥的。” 泽安德看着西奥多意气风发的往花园走去,脸上带着玩味。 这颗碍自己眼的星星,马上就要熄灭了。 “安格,我感觉这个最好。” “我也觉得。” 林诗芮一顿编辑,点了发送:“周末和男友宅家,生活中的小确幸就是这么简单?( ′???` )。” 不到一分钟,林诗芮就收到了几十个点赞和评论。 林诗芮暗暗祈祷,希望那个渣男能刷到这个视频,看到自己过的更幸福,比和他在一起时好得多了。 一个账户竖起了大拇指:“两个男友?牛b!” 安格刷到了这个评论,疑惑道:“什么两个男友?” 林诗芮这才发现,在快速闪动的画面中,有一帧的确闪过了两个白色身影。 林诗芮想要截屏看看,可是那画面闪的太快,压根不好截图。 这个账户是怎么能眼尖到这种地步的?连这么微弱的画面都能看到。 林诗芮想了想,很怀疑这人就是自己的前男友,不然谁能这么仔细的研究别人的视频? 安格也想截屏,可是也截不到:“这人怎么做到的,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是两个人啊。” 林诗芮得意的笑了笑:“不管他怎么做到的,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气死那个渣男。” “对!”安格狠狠点头。 林诗芮如梦初醒:“这两人是谁?我刚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她下意识的往后方那处看去,却看到了一个帅的无法形容的男人正朝自己这方走来。 他穿了件白色衬衫,最上面三颗扣子并没有系上,松松垮垮的,露出了里面古铜色的胸肌。 他的头发是金棕色的,和他浑身的肌肉颜色相得益彰,很是带感,十分性感。 不过,这人的表情和气质倒是有些严峻,要是穿上正装,估计得冷酷的令人无法直视,直接吓破一众小职员的胆子。 不过,林诗芮可是安格的最佳闺蜜,她可不怕这人,她是有护身符的。 林诗芮激动的拉着安格的手:“诶诶,这是你老公吗?不错呀,有眼光。” 安格疑惑的看着西奥多朝这方走来。 他怎么来了,原来中午那会,是他来家里游泳了? 安格摇头:“不是,他是我老公的哥哥。” “啊,那你老公呢?现在还不露面?也不知道参见我这个心腹大人,讨好讨好我,十分不懂事哦~~” 林诗芮刚开始兴奋的说着,直到西奥多逐渐走近,她才变为小声嘟囔。 远看不觉得,现在西奥多离两人不过两步远的距离,林诗芮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他长得又高又冷峻,气势真是很足。 而且,是自己的错觉吗?林诗芮怎么感觉这人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就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林诗芮感到很不自在。 她刚刚才立了g,说不怕这人,结果现在,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了。 两人还未说话,林诗芮想要立即离开的心情就已经到达了顶峰。 第206章 你干的什么事? 泽安德站在原地,看着西奥多又转过身来,换了件衣服,这才兴致勃勃的走出去。 泽安德不解:“你换衣服干什么?” “我去帮你吓吓她。” “吓她和换衣服有什么联系?” 西奥多不回泽安德的话,终于大步走了出去。 他没必要和这个不仗义的弟弟多聊。 他一人独享甜蜜那么久,也不顾及好大哥的精神状态,也不介绍美人给自己。 此刻,除了主动出击外,别无他法。 此刻,西奥多站在了小星星的面前,伸出了手,眼神专注:“你好,我叫西奥多,泽安德的哥哥,你是ste吧?” 林诗芮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站起身、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握。 “ste?”林诗芮看了看西奥多,又看了看安格。 “谁?是你吗?”安格也不知道情况。 这么顺利就摸到了小星星的手,西奥多有些惊喜。 她的手,绵柔温软,光滑如丝绸,西奥多感觉触碰到了一团轻盈的云朵。 那柔软的触感,在他的指尖散开,让他的心也酥酥麻麻。 西奥多情不自禁,将林诗芮的手提了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果真如星星一般耀眼。” 泽安德看着蔫着坏的西奥多突然亲了那坏女人的手,顿时吸了口凉气。 他不是要去把这人赶走的吗? 安格看着冷傲矜持的西奥多突然亲了自己好闺蜜的手,顿时大惊失色。 西奥多为什么要亲她?真是看不下去,这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有必要吗? 林诗芮吓得赶紧抽出了手,她下意识的将手背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我不是ste,你认错人了。” “泽安德说你叫ste。”西奥多看向林诗芮的神色专注,一举一动间,绅士风度满满。 林诗芮摇头:“我不认识泽安德。” 安格不禁看向林诗芮的衣服,那衣服上的五角星,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该死。 安格明白了,泽安德这是文思泉涌,又给人乱起小名了。 为了不吓到林诗芮,安格不让泽安德过来,可没想到西奥多居然过来了。 安格感觉今天的西奥多,是她不认识的西奥多了。 以往他在自己面前,都是严肃正经,冷峻自制,时不时的关爱下小辈,展现好哥哥的风采。 今天他好像变了个样。 安格连忙横在两人前,抱住了林诗芮,朝着西奥多挥手:“西奥多,我和诗芮先走了。” “我送你们。”西奥多也跟了上去。 “不用了,我有司机的。”安格抱着林诗芮的腰,尽量掩盖下她的身材。 林诗芮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凭着对安格的信任,跟着她往外走。 不管送不送,西奥多总之是想接林诗芮到自己车上的。 他有十足十的把握,待会能够把小星星骗到自己车上。 不过,一通电话打断了西奥多前进的步伐。 “西奥多,你不是要把那人吓走吗?你怎么还跟着她走了?” “我有说过要吓走她吗?” 泽安德紧皱眉头:“你干的什么事?格温和那人又抱在了一起。” 西奥多停下了脚步,他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脑中稍微思忖着战略。 ste能和格温交朋友,想必和格温很像。 而根据他有限的观察经历来说,短短几天,成功得到ste全身心的几率,不太大。 所以他得回去套泽安德的话,打听打听他的养瓜心得。 西奥多收回手机,幽深的眸子看向那正弯腰坐到车内的身影,转身回了别墅。 “安格,怎么了?”林诗芮坐到了车内,好奇的看向安格。 她的心,其实现在也在突突跳着。 她是被安格的反应,也有点被刚刚那个帅气的绅士给惊到了。 天,那人帅的太超过了,比男模还帅,而且还很有礼貌,很有风度。 要不是他的气势有些强大,让人不敢直视,林诗芮是要犯花痴的。 安格靠在靠背上,细细回想着刚刚西奥多的表现。 他就朝着两人走来,亲切的对自己的朋友问好,然后礼貌的亲了亲诗芮的手背。 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外。 可是,西奥多本身就挺严厉的,当初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快杀死自己了,还说不喜欢自己,自己不配泽安德…… 安格当初都有些怵他,还是后面慢慢才适应的。 安格嘟着嘴,又摇着头,看的林诗芮愁眉苦脸:“安格,你在想什么?” 安格终于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好像错怪了西奥多。 他只想和自己的朋友打个招呼而已,是自己太过紧张,无视了别人的好意。 “没什么,我们吃什么?”安格突然变得豁然开朗,笑嘻嘻的问林诗芮。 “要不就吃点沙拉吧,我在减肥。” 安格惊讶:“你这么瘦了还在减肥,你看我,都胖了10斤了。” 林诗芮捏着安格的小肚子:“哪有,看不出来,你还是一样好看。” “哈哈。”安格和林诗芮笑成了一团。 巨大的落地窗宛如一面透明的墙壁,将整个城市的壮丽景色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在这里,可以俯瞰到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这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其顶层的餐厅更是别具一格,氛围优雅,充满了浪漫与宁静。 伴随着舒缓的钢琴声,两个容貌气质出众的年轻女人正面对面,开心地聊着天。 “所以今天是什么情况?”林诗芮吃了一口花椰菜,好奇的问着安格。 安格喝了口果汁,解释道:“西奥多就是我老公的堂哥,他这人虽然看上去有些高高在上,但实际也是高高在上……” “啊?”林诗芮笑了,“安格你好幽默。” 安格嘿嘿一笑:“但是你不要有压力,他人挺好的,只是需要长久的接触才能发现他的好。” “哦~”林诗芮点头,“所以他一直都是今天下午的那个样子吗?就是给人的感觉是我犯了错一样。” “对对。”安格连连点头,“你说的太贴切了。” “他是不是产业也挺大的?气势才这么足?不然也不好镇住场子。” “对,不过说老板也不太贴切。”安格放下刀叉,搜索起了西奥多的名字,“我给你看看他的介绍。” 林诗芮轻松的接过安格的手机,乐呵呵道:“知名企业家啊,还上新闻了呢?真牛。” 随着林诗芮的眼光看向安格的手机,她笑着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林诗芮扣了扣脸,扣了扣嘴皮,又看向安格:“啊?” 第207章 他是不是很厉害? 安格一脸兴奋,双眼冒着光:“对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林诗芮惊呆了,只能重复着:“啊?啊!” 她继续用手机划拉着屏幕,又点开了西奥多弟弟的介绍。 很快,林诗芮双手颤抖,连话也说不流畅了:“意思是,刚刚西奥多口中的泽安德,就是网上我看到的这个泽安德吗?” “没错!” 林诗芮身体前倾,将手机屏幕对着安格:“那这上面的格温,就是你吗?” “对哦!” “啊!”林诗芮放下手机,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猛抓着发丝,“我的天啦,我的天啦。” 好闺蜜又激动又慌张,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 安格笑着,看着林诗芮,觉得有种爆大料的爽快。 “怎么样,这个料够猛吧?你可不能随便说出去哦。” 林诗芮眼睛瞬间就像被点亮的灯泡一样放光,她坐到了安格身旁,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就没有一点消息了,原来是这样啊。” “是不是他们那边规矩太多,你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这才有空回来了?” “呜,你一定很辛苦!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帮你出主意呀。” “啊,那你以后还能常回吗?我想你。” 林诗芮抱着安格的胳膊死命的蹭着,疯狂撒娇。 看着好闺蜜一直关心自己的样子,安格心里满是感动:“那你不怪我不联系你吗?” 林诗芮摇头:“我之前还以为我失去了一个朋友,没想到失而复得,感激还来不及。” 安格抱着林诗芮:“能回国再聚,我也很开心啊,那你要不要去b国?我带你逛泽安德的家,还有其他好地方!” 林诗芮抬头:“就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吗?” 安格点头:“你还记得我们中学时去b国旅游吗?” “记得,那会儿又坐飞机又坐车的,我吐了好多次。” “那会儿我们参观的古堡,就是泽安德家的。” “我靠。”林诗芮捂住了嘴,双眼瞪得圆圆的,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呀。 “那你们家是不是真的收藏有xx女王的王冠啊?我能和xx王子拍个照吗?你们的舞会是不是和古装剧里一样啊?” 林诗芮激动不已,抓着安格的手,连续问了好多问题。 安格应接不暇,环视四周,感觉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诗芮,我们去你家,今晚我和你睡,我们好好聊。” “好诶,现在就走。” 车内,林诗芮都坐不稳了:“那安格,我是不是得叫你大名了?菲茨罗伊夫人吗?好奇怪。” 安格摇手:“我也觉得好奇怪,我就是安格!” 林诗芮点头:“对。那我是不是古装剧里贵族夫人的‘女伴’了?通常这种情况下,我都要陪你在社交场里厮杀的。” “哈哈哈,我们去厮杀,不到两个回合就被推翻了。” “嘿嘿。”林诗芮也笑了。 随即,她合上了十指,又认真又好笑: “原谅我之前的口出狂言,泽安德他可不能来讨好我,我要讨好他!我以后见到他了,是不是要行礼啊?” “这倒不用,他很好说话的!你是我的好朋友,他一定会对你和颜悦色的。” 泽安德正常时候,也是很讲道理的,只要不涉及其他男人,他都很好说话。 安格满足的笑了。 两人已经上了电梯,林诗芮看到安格满脸娇羞,立马打趣了起来:“咦,我看到了什么,你一谈到他就脸红了!” “有吗?”安格摸上了自己的脸,发现的确有些烫。 “都红到耳朵啦。”林诗芮和安格手牵手,一起进了房门。 “哎呀,别看了。”安格又是害羞的笑了。 林诗芮凑到了安格面前,眼里冒着兴奋的光:“你们都认识一年多了?一提到他,你还这么害羞,一定还处于热恋中!太羡慕了!” 安格连连否认:“哪有,我恨不得每天都揍死他。” “啧啧啧。”林诗芮绕着安格转了一圈,又贴近她的耳朵。 她故意小声问道:“我问你个问题哦,你要老实作答。” “什么?” 林诗芮语气柔柔,似乎是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就是...他...是不是很厉害?今天玩的时候,我都看到你锁骨的红印了,就是一直没好意思说。” “啊,诗芮,你在说什么呢。”安格往反方向躲去,捂住了耳朵,脸上的笑却藏不住了。 林诗芮看到安格的反应,哈哈大笑:“我说中了,安格,你现在变黄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哎呀,你好烦。”安格连忙坐到了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将头埋了进去。 “让我看看什么情况,可恶的泽安德,居然咬我家安格,下次见到了,我也帮你揍他。” 林诗芮说着,就跑到了沙发上,装作要撩开安格衣服的样子。 “不要啊,诗芮,救命啊。” 一时间,安格和林诗芮在沙发上缠作一团,互相挠痒,笑声不断。 “嘿嘿嘿,小美人,你逃不掉了。”林诗芮装作歹徒,对安格上下其手,直把安格逗得呵呵大笑。 “我要反攻!”安格大喝一声,林诗芮就装作失手的样子,哎呀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安格立马占据了上风,跪在了沙发上,对着林诗芮一顿挠。 “你叫啊,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哈哈哈,安格,笑死我了,别玩了。”林诗芮在沙发上左滚右滚,笑的肚子疼。 安格也玩累了,索性趴在了林诗芮的身旁。 林诗芮躺着,看着天花板,安格趴着,看向地面。 安格笑意盈盈的将视线从地面移到上方,突然,笑容停滞在脸上。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将门口的光线堵得死死的。 泽安德站在最前方,他脸色铁青,脸部肌肉紧绷,一副即将暴怒的模样。 而他侧后方,居然站着西奥多。 此时,西奥多手捧鲜花,看向了沙发上的两人,一向平静的双眼此时微微有些震惊。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安格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时间无所适从,手也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怎么了?”林诗芮看到安格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将头往后一看。 只见视线中,赫然站着两个帅到无法形容的外国男人。 后面那个是西奥多,而前面那个一头金发的男人,想必就是泽安德了,他果然好有型,安格的眼光没错。 只是,他为什么一脸要杀人的模样?而且还瞪着自己? 安格不是说他人很好吗? 第208章 你是真不懂吗? 林诗芮的想象中,泽安德应该是电视中那种贵族温柔绅士。 可现在一看,他比西奥多还煞人,纯纯是要用视线把自己杀死。 林诗芮发觉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她已经腿软了。 “你们怎么来了?”安格再次提问,却不敢上前一步。 她不知道泽安德现在是什么状态,可她也没做什么吧? 西奥多看了看冒着黑烟的泽安德,又看了看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安格,只能叹气道:“你们房门都没关。” “啊——”安格除了点头外,不知道说些什么。 泽安德阴沉着脸,走向了沙发这边。 安格呼吸都吓得快暂停了,天,他可别在诗芮前发脾气啊。 诗芮看泽安德一步步朝着她们这边走来,下意识的直直的跪坐在沙发上,抱紧了抱枕。 很快,泽安德走到了安格身边,伸出了手。 安格紧紧的闭上了眼。 但是想象中的大力拖拽和拥抱却并没有出现。 泽安德伸出手,轻轻的将安格斜垂到手臂的领口摆正,遮住了锁骨的红印,顺便还挡住了西奥多的视线。 安格吃惊的睁开了眼。 他好像并没有生气,也对,自己又没有和其他男人待一块。 泽安德搂住了安格,站在林诗芮对面,低头冷冷的看着她。 “ste小姐。” 泽安德的声音渗着寒冰,让人听了不自觉的起立站正。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名字,可林诗芮也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低头,面无表情:“我是泽安德,格温的丈夫。” 林诗芮搓着双手,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知道,看得出来,久仰久仰。” “格温向来不在外人家留宿,我来接她回家。” 虽然以前安格经常和自己睡一个被窝,但是泽安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林诗芮应承道:“对,对。” “今天太晚了,不便打扰,下次有机会再聚。” “好的,的确已经很晚了。”虽然现在才8点。 “打扰了。” “再见,再见。”林诗芮终于松懈了下来,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人挥着手。 天,今天是纯纯的修罗场,安格怎么做到和这么两个阎罗王待一块儿的? 走了几步,泽安德又转身,带着试探的眼光看向林诗芮:“对了。” “嗯?”林诗芮又站起了军姿。 “请问ste小姐有男朋友吗?又或许,女朋友?” 林诗芮连连摆手:“我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了。” 安格这时捏了捏泽安德的手臂:“她和男朋友刚分手,你别提人家的伤心事了。” 泽安德嗯了一声,这才拉着安格走了出去。 安格甚至来不及回头道别,就被泽安德一个大手按住了头,直直的往前走。 “泽安德,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我来接你回家。” “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说今晚不回家了?” 泽安德低头看向安格:“格温,你只能是我的。” 安格疑惑的看着泽安德:“不然呢?” 泽安德站在电梯内,由于傲人的身高,他的头几乎要顶到了电梯顶。 他低头,蓝眸盯着这个傻乎乎的小人:“格温,你什么时候,都只能是我的。” “那又怎样?”安格侧头,不明白为什么泽安德突然又开始占有欲爆棚了,诗芮她可是女生。 泽安德沉默着,将安格拉到了车内。 “格温,你是真不懂吗?” 黑暗的车内,泽安德倾身压着安格,安格下意识的又推着泽安德的胸膛,可泽安德又是紧紧握住了安格的双手。 “你在打什么哑谜?” “格温,有些女人装作喜欢男人的样子,可实际上她们对女人也有兴趣,你是没经历过。” 安格终于明白泽安德是怎么回事了,她突然哈哈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掐着泽安德的俊脸。 “泽安德,你有时候真的好可爱啊。” “唔,怎么这么可爱。” 看着格温突然笑意盈盈的样子,泽安德正欲发火的状态突然被莫名中止。 很快,安格又嘟起嘴,朝着泽安德的两边脸蛋亲了亲,还抓了抓泽安德的金发。 “嗯~可爱的吃醋小宝宝~” 安格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仍在皱眉的泽安德,用双手扯了扯泽安德的脸颊。 泽安德正在发火呢,这下突然被揪了脸,摸了头,感到莫名其妙。 他的双颊,还在被安格揉着,只能含糊地说着:“格温,别叫我宝宝,我不是宝宝。” 安格用鼻尖蹭了蹭泽安德的鼻尖:“你就是宝宝,吃醋宝宝。” “你怎么会吃ste的醋呢?她可是纯纯的异性恋。” “在没有喜欢上同性之前,都会以为自己是异性恋。她已经开始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安格一脸好奇的看着泽安德:“那你也有同性恋的潜质咯?” 泽安德一脸嫌弃:“不可能。” 安格躺在了泽安德怀里,放松的叹了口气。 又是化险为夷的一天。 楼上。 西奥多看着两人搂抱着进了电梯,却并未跟着他们离开。 他又将视线投到对面那个仍在站军姿的女人身上,动了动手中的花束。 “stalle,两次见面,都是这么不合时宜。” 林诗芮吞了口唾沫,看着面前穿着衬衫的型男,又是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我为你买的花,喜欢吗?” 格温喜欢花,在国内的庄园养了很多花朵,甚至泽安德还经常来自己的花房偷花,想必ste也喜欢。 林诗芮紧张的捏着衣服。 这人为什么要给自己买花啊,咱们这儿走亲访友都是提牛奶、水果、鸡鸭鱼肉的。 真是文化差异巨大。 “嗯?”西奥多又给林诗芮举了举花,“不邀请我进来吗?” 安格都走了,你进来干什么啊,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林诗芮终于冷静下来,走到门口:“西奥多先生,今天太晚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啊~”西奥多挑眉,小星星这是害羞了。 林诗芮接过花朵,放在了柜子上:“下次我带上格温,请你们吃饭!” 西奥多却并没有被这逐客令赶走,他淡定的站在门口,遗憾道:“可惜了。” 林诗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lily吗?” “莉莉?”如果林诗芮没听错的话,她知道的莉莉,是那个近期大热的好莱坞亚裔演员莉莉,这个暑期档,她主演的科幻片在a国大热。 “就是lily· liu,今晚她在附近酒店开私人派对,她邀请了我。” 林诗芮听到这个名字,惊喜的捂住了嘴。 西奥多继续保持得体的微笑:“本来还想让格温和泽安德一起去,不过,他们看起来有事要做,ste,那你想去吗?机会不容错过,她明天就离开了。” 西奥多已经掌握了林诗芮的社交账号状态,充分了解了她的喜好。 林诗芮还在犹豫中。 西奥多继续加码:“想必格温已经给你介绍过了我,我可以请莉莉亲自为你唱歌,就那首‘星星’。” 林诗芮捂着心口:“真的吗?我只要和她合照就好了,或许还能够要到她的亲笔签名?” “当然。”西奥多自信的点头。 而后,他又看了看手表,略微焦急道:“派对7点半开始,现在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啊?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林诗芮立马转身往衣橱走去,还不忘热情的招呼西奥多:“请坐,请坐,我很快就好了!” 第209章 这人说的什么意思? 听安格介绍,西奥多虽然看上去严肃骇人,实际上人却很好。 所以,林诗芮应该是能够相信他的。 而且安格说泽安德人很好,今晚一见,他除了黑脸吃醋外,也的确是个挑不出毛病的人。 林诗芮一脸欣喜的套上前不久定制的礼服,快速的补了个妆,拿上小手包就走了出去。 西奥多并没有坐着,只是在林诗芮的壁柜上看着她的琐碎小玩意。 突然,他敏锐的目光准确捕捉到了角落里的一盒烟。 西奥多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好了,我们走吧。”林诗芮兴奋的声音在西奥多背后响起。 西奥多转身,又恢复了绅士得体的状态,他伸出手:“请。” 林诗芮先走了出去,而后是西奥多。 房门被关上,黑暗的客厅中,垃圾桶内,那盒烟混入了其他垃圾内,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红地毯上,林诗芮让门童为自己拉开车门,欣喜的走了出来。 西奥多果真是一个靠谱的人,低调的人,开低调沉稳的车,整个路程,他也礼貌周到,实在是男人中的典范。 西奥多向林诗芮伸出手臂,示意她跨上自己的手。 聚会中,女伴一般都是会挽着男士的手臂出席的,并无其他意味,林诗芮淡定的挽着西奥多的手臂,开心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简约却不失热闹的派对。 一进场,莉莉已经在众人中央站着歌了。 她闭眼陶醉的捧着话筒,光线打在她的身上,显得高级又神秘,周围的人也安静的欣赏着莉莉优美的歌喉。 林诗芮捂着因激动而起伏的胸口,满眼欣赏的看着人群中央的偶像。 莉莉原本是一个小歌手,在外网发些歌,林诗芮在她还不出名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 而后,或许是导演慧眼识珠,给了她一些参演的机会,她这才在西方演艺圈大放异彩。 华裔在西方世界能够闯出一片天着实不容易,林诗芮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 一曲歌了,众人皆为莉莉鼓掌。 林诗芮也放下挎着西奥多的手,为她鼓掌。 莉莉在唱歌时,就已经看到了西奥多和他身边的女人了。 那女人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气质和格温有几分像。 她和西奥多贴的紧紧的,西奥多也一改往日傲慢矜贵的神色,变得温和体贴。 所以,历经波折,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型了吗? 想着那会,西奥多在非洲还让自己学学格温呢。 莉莉心中一种酸楚感传遍了全身。 今晚的派对,也是西奥多临时组织的。可以说,今晚的所有人,都是演员,只为搏他身边的女人一笑。 莉莉深呼吸一口气:“今晚,来了一个神秘的重量级嘉宾。” 众人皆配合的喝彩。 “接下来,我为他带来一首‘星星’,他就如星星一样,永远在我心里闪耀。” 林诗芮激动的戳了戳西奥多:“天,莉莉真的要唱她的成名曲了,西奥多,她口中的嘉宾,是你吗?” 西奥多低头,对上林诗芮期待的目光,低声道:“不,她说的是你。” “啊?!” “我说了,要让她为你唱‘星星’,因为你就如星星一般耀眼。” 绚丽的光影中,西奥多低头站着,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柔光。 周围的音乐声和欢笑声仿佛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他笔挺的身姿,和嘴角的一抹浅笑。 林诗芮对上了西奥多褐色的眼眸,心脏突然有些急速跳动了起来。 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会吧,自己明显配不上他啊。 此时,歌声已经自人群中央传来,林诗芮连忙扭头看向莉莉。 西奥多这才收起笑容,将视线放到前方,动作优雅沉稳。 莉莉眷恋的看了看西奥多,又看向了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莉莉和林诗芮视线相交,一瞬间,林诗芮被莉莉的魅力深深吸引,忘记了周遭的环境,也忘记了身边的男人,只是沉浸于她动听的歌声中。 不知怎的,林诗芮觉得莉莉今晚的歌喉带着略微的忧伤,或许是她刻意为之。 三首歌连唱完毕,莉莉将手放于胸前,衷心感谢着到场的客人。 林诗芮已经环视过了,到场的人,的确是国内国外有些身份的人,她甚至还认识一两个,不过不熟就是了。 今晚一行,的确是很难得。 “你好。”莉莉端着酒杯,友善的向林诗芮打招呼。 “你好,莉莉,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以前还去过你的粉丝见面会。”林诗芮激动不已。 莉莉笑了,自嘲道:“那真是见笑了,我之前的粉丝见面会场面并不大,甚至连今晚的派对都赶不上。” 林诗芮连连摇头:“哪有,那才亲切嘛。” 莉莉有意无意的看向西奥多,而后,又看着林诗芮:“还得多谢帮助过我的每一位贵人。” 林诗芮赞同地点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请问我能和你合影吗,你能帮我签名吗?” “当然。”莉莉左右看去,想找个人帮忙拍照。 “我来拍吧。”西奥多拿出了手机。 莉莉眼中闪过惊讶,却还是忍住心中的汹涌澎湃,带着笑容和林诗芮拍了照。 而后,林诗芮从包里拿出周边,主动递上了笔。 莉莉一气呵成,写上了“love ste”。 “呃?”林诗芮目瞪口呆,她也不叫ste呀,而且,莉莉怎么知道自己的新外号? 莉莉故意在没有问她名字的情况下,写上了她的名字,其实是一步险棋。 她隐隐约约想让林诗芮知道,自己其实是认识西奥多的。 不管后面如何,今晚,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或许以后,西奥多只能成为一个名词,再也触碰不到了。 莉莉将周边递给林诗芮,亲切的摸着她的手:“你知道吗,你特别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和你一样可爱。” “真的吗?”长得像偶像的朋友,实在是十分荣幸。 “她叫格温,上次我们还在南非一起喂老虎。” 莉莉又将眼光若有若无的投向西奥多,希望能够激起西奥多的一丝丝念旧之心。 “格温?我的朋友也叫格温!她和我一起长大的。”林诗芮一脸雀跃,“你是说格温·菲茨罗伊吗?” 第210章 我可以去你家吗? 莉莉惊讶:“原来你是格温的朋友?” 而后,莉莉又看向西奥多。 原来,西奥多苦苦找寻的女人,就是格温的朋友。 也对,除了格温的闺蜜,谁能和格温这么像呢? 莉莉突然后悔自己的小聪明了。 她哪来的能耐,能够让西奥多再看自己一眼。 有了ste,估计西奥多是不会再钟情于其他女人了。 “所以你们是朋友呀。”林诗芮看着西奥多,又看了看莉莉。 莉莉笑了:“我哪来的福气,能够和西奥多交朋友呢?我只是幸运,刚好那时和格温住同一家酒店,这才认识了西奥多和格温。” 莉莉主动将自己和西奥多摘的干干净净的,希望西奥多能够原谅自己刚刚任性的举动。 林诗芮“哦”了一声,抬头问西奥多要刚刚的照片。 莉莉懂事的走开了。 林诗芮和西奥多加上号,西奥多很快就把照片发给了林诗芮。 林诗芮看着照片,满足的看了又看,一点也没想过,西奥多的联系方式多么难求。 不过她不在乎,因为两人是天壤之别,本应没有交集,自然也就没有渴求。 月色如水,银色的月光洒在泳池的水面,泛起微微的波光。 林诗芮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烁着丝绸般的光泽,她的脸庞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 西奥多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林诗芮抬头看天的侧脸,眼中充满了好奇。 这么一看,小星星好像更美了。 微风吹拂过两人,将林诗芮若有若无的香气吹到了西奥多鼻尖,西奥多下意识的深呼吸着,闭上了眼。 而后,他睁开眼,看到了林诗芮拿起杯子,嘟起了红唇,对着吸管,轻轻喝着水。 西奥多平静多年的心,在此刻竟然乱了节奏。 看着她嘟起的红唇和吮吸着的脸颊,西奥多的脑子开始浮想联翩了。 从她家到这儿,西奥多一直表现的克制得体,可是,他的身体却并不平静。 原来这就是泽安德的感受。 明明心里波涛滚滚,可是外在却要处处收敛,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吓到自己的宝贝。 如此看来,泽安德的确表现的已经够好了。 西奥多腿上的手掌,握紧了又松开。 所以,什么时候能够干到小星星? 今晚应该可以了。 “西奥多,我喝完了。”林诗芮扭头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在林诗芮扭头之时,迅速调整状态,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的神采。 “今晚很开心,我们回去吧,我下次请你们吃饭。” 林诗芮可不能欠人情了,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吃些什么,要是太贵了她可招架不住。 “好。”西奥多向来是临机应变,在各种情形下,都能顺利达成所愿。 两人隔着半步远的距离,往酒店大门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阵阵低沉的雷鸣声从远处传来,震耳欲聋。 随后,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天际,犹如一把利剑劈开黑暗,瞬间将大地照亮。 西奥多满意的看了下天。 今晚他出动,本就提前调查过天气了,看到今晚9点,会下半小时的雷阵雨,他这才设了这个局。 林诗芮抱怨的声音如设想般响起:“啊,下雨了。” 她的手往外伸着,手心很快就被大颗大颗的雨滴打湿。 “不用担心,我的助理会来接我们。” 林诗芮感激的看着西奥多,觉得他真是一个周到的好人,自己刚刚居然对他产生了误解,实在是不应该。 两人在门口小小的站了一会儿,不出所料,两个助理就一人打着一个大大的雨伞走了过来。 他们看上去专业细致,态度恭敬,林诗芮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雨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助理将伞全部倾斜到两人头顶,两人的全身还是被雨淋湿了。 林诗芮坐到车后座,连连对着西奥多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裙子湿了,把你的车也给打湿了。” 西奥多接过助理的毛巾,在将它披在林诗芮身上之前,悄悄的看了她因雨淋,而变得明显的曲线。 西奥多淡定道:“不用道歉,是我的错,不该在今晚邀请你出来的,要是你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怎么会?”林诗芮刚否认着,就打了个喷嚏。 西奥多体贴地叫司机把座椅加热功能打开,而后问道:“现在感觉如何了?” 林诗芮躺在座椅上,的确感觉热乎了不少,她点点头,裹上了毛巾。 西奥多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还在林诗芮耳边回荡着,林诗芮却已经感觉有些发困了。 在她闭上双眼前,西奥多深邃立体的脸庞在她对面出现,那好看的五官下,满是关心。 林诗芮安心的睡着了。 西奥多感觉有些诧异,虽然他知道雨后的温暖会让人倍感温馨,可也没想到林诗芮竟直接就睡了。 他让司机加快速度,去往林诗芮的家。 今晚一切顺利,不出所料的话,马上就能和小星星肌肤相贴了。 想到这里,西奥多感觉自己全身更热了。 车顺利的到达了停车场,西奥多轻轻的碰了下林诗芮,确认下她的状态。 可是这一碰,林诗芮立马就醒了:“嗯?到了?” 她虽然发困,但是毕竟和西奥多才认识,该有的警觉还是要有的。 “谢谢你送我回家。”林诗芮打开车门,就想下去。 “ste。”西奥多叫住了林诗芮。 “嗯?”林诗芮转头,看到了西奥多被雨淋湿的发丝和衬衫。 此刻,衬衫紧紧贴着他的躯体,勾勒出了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的衬衫不知何时,打开了三个扣子,微微敞开的衬衫下,胸肌若隐若现。 西奥多一脸无辜:“我感觉我要感冒了。” “啊。”林诗芮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毛巾,这才发现车内就一条毛巾,而西奥多大度的给了自己。 “这,这怎么办?你家远吗?” 西奥多叹了口气:“我住的四合院,离这儿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嗯,这……”林诗芮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要不你去附近的酒店将就将就?” “ste,我去你的家里换个衣服吧,酒店冷冰冰的,还是家里好。” “可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 “我会让助理给我带上来,我现在很想洗一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喝一杯热饮。” 看着西奥多一脸诚挚的目光,林诗芮犯了难。 他看起来真的挺正人君子的,而且还是格温的亲戚,应该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可是,毕竟男女有别。 林诗芮不忍心拒绝西奥多,毕竟西奥多今晚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怎么能眼见西奥多生病? 就让他去自己家休息休息,然后自己去楼道待着,或者去一楼大厅沙发上坐坐就好。 “好,那走吧。” 第211章 什么坏了? 西奥多慢悠悠的跟在了林诗芮身后,他的双眼,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自信。 林诗芮就这样走在他前方。 两人的体型差巨大,后方的灯光照射下来,西奥多整个人的阴影都覆盖在了林诗芮身上,林诗芮仿佛被一个黑色的怪兽所吞噬。 林诗芮解开了门锁,打开了灯,一瞬间,室内温馨的光线将两人覆盖。 这就是待会的战场,西奥多满意的环视了下林诗芮的家。 她家把墙壁都打通了,只留下了衣帽间、卫生间、厨房这样必须隔离的场所。 这样一来,整个客厅和卧室都是连通的,干起来的话,有种置身于空旷室外的美感。 完美的场所。 西奥多已经在心里设想好了战斗路径了。 只是,要怎么开始呢? 西奥多看向了在厨房忙碌的林诗芮的身影。 美人在前,他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林诗芮已经向西奥多走来了,她的手上,端着一杯黑乎乎的水。 “给,你先喝个这,你洗完澡就能喝到姜茶了。” 西奥多没有一丝犹豫的喝下了这黑色的物质,只觉得嘴间又苦又甜。 “ste,这是什么热饮,喝了后我感觉全身都热起来了。” 林诗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就是感冒冲剂而已,我刚刚也喝了两包。” 西奥多面不改色的点了下头。 “卫生间在那边,里面有干净的毛巾和浴袍。”林诗芮给西奥多指了下方向。 “那你呢?你不洗澡吗?”西奥多问道。 林诗芮摇晃着两只手:“我等你走了再洗,我喝了药了,十分抗造了。” 她刚刚不仅喝了两包感冒冲剂,还吃了一颗感冒胶囊,加大剂量,一定要撑住! 西奥多抿了下嘴,并没有多纠缠,他缓缓站了起来,当着林诗芮的面,把衬衫利落的脱了下来。 古铜色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原始而野性的魅力,隆起的肌肉线条随着西奥多的脱衣的动作,随之起伏着,释放出强烈的张力。 他的背影,在与温暖光线的交织下,营造出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性感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林诗芮的错觉,她总觉得西奥多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精心设计过一般,完美又充满了诱惑。 可是,西奥多却并没有转身,他规规矩矩的背对着林诗芮,问道:“我的衣服放哪儿?” “丢在地上就好,我待会放洗衣机帮你洗了。” 说罢,林诗芮突然后悔刚刚的直言直语了。 他这种顶级高富帅,衣服是用洗衣机洗的吗?一定是有专人处理呀。 听此,西奥多果然顿了顿,而后答道:“好的。” 说罢,他又脱起了裤子,也丢在了地上。 林诗芮在他背后连忙遮住了双眼。 “ste,我先在外面脱了,就不用你跑到卫生间拿了。”西奥多体贴道。 “呃,很有道理,你快去洗吧。”林诗芮蹲下,抱起了西奥多的衣服,跑到了小阳台。 背对着林诗芮的西奥多,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大步迈向了卫生间。 林诗芮把西奥多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机,按了启动键。 她呆呆的看着洗衣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一进门就没有换过衣服。 她往下一看,定制长裙已经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内衣的轮廓都被凸显的很明显。 她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 西奥多刚刚一脸常态,想必是没有多在意的,他可真是个正人君子。 林诗芮连忙走进衣橱,脱下长裙,快速的擦了擦身体,然后就套上了一个长袖棉麻长裙。 她想着去厨房把姜茶给西奥多倒上,然后就溜到楼下,去蹲守西奥多的助理。 林诗芮动作迅速,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已。 正当林诗芮得意自己的速度之时,衣橱突然冒出了个古铜色的身影。 西奥多裹着浴巾,裸露着上身,就这样出现在了衣帽间。 他面色如常,一脸无辜:“ste,你家的花洒坏了。” “什么坏了?” “花洒坏了。” “怎么会?你洗了吗?”林诗芮跟着西奥多的指引,走向了卫生间。 西奥多跟在林诗芮身后,嗓音沙哑,直勾勾的盯着她:“洗了,但是关不上花洒了。” 林诗芮走进淋浴间,的确看到花洒一直在开启着。 “我怎么也关不上,不然的话,我自己就处理了,或许你家里有没有工具箱?” 西奥多体贴的帮着林诗芮出主意。 作为主人公的林诗芮,就这样挡在了高大的西奥多前方,为他检查着设备。 她冒险走了淋浴间,先用手将花洒移到一边,然后努力扭动着开关,发现不管怎么拧,真的就是关不上。 棉麻裙在林诗芮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淋湿了,此刻她又是曲线毕露。 可她顾不上了。 哎,丢死人了,在大佬前居然出现了这种故障。 她明天就搬家!再也不住这儿了!这个花洒真是一点也不给她争气啊。 “你都被淋湿了,要不你先洗个澡?”西奥多温柔的声线再次在林诗芮背后响起。 西奥多加了一句:“不然感冒了。” 林诗芮此刻也没有脸面再转身看着西奥多了,不管是外在上,还是设备上,她都丢尽了脸面。 她站在原地,嘟囔着:“那你先出去。” 西奥多乖乖的走了出去。 林诗芮看西奥多关上了门,她立马走过去反锁了门,然后才安心的脱下了衣服。 西奥多靠在墙上,听着门的反锁声,不由的笑了。 小星星真可爱,和自己玩开锁的前戏,他随随便便找个工具就能打开门。 西奥多靠在墙上,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 他缓缓走到了厨房,看到了小星星为自己煮的姜茶,已经在滚烫的翻腾着。 这滚烫的热水,就如同他滚烫的心和滚烫的身体。 小星星真体贴,比格温好,格温看上去什么都不会煮,甚至整天让泽安德端茶送水的。 泽安德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主人,没有一点福气,实在是不如自己眼光好。 西奥多满意的关闭了电源,想着等第一轮战斗结束,可以喂给小星星喝。 他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5分钟,她应该是洗的差不多了。 西奥多随手拿起林诗芮杂物盒的一根小细丝,就往锁孔里捣去。 门很快就开了。 西奥多将林诗芮的杂物盒复原,然后慢悠悠的敲门:“ste,你好了吗?姜茶已经煮好了,我帮你倒一杯?” “啊?什么?” 不出所料,浴室里面传来了小星星的反馈: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而自己,也理应听不见她的声音。 西奥多装作紧张的样子:“ste?” “啊,怎么了?”林诗芮感觉有些不妙了,她连忙洗着自己布满泡沫的头,想着赶紧出去。 “ste,你还好吧?我听不见你说什么?”西奥多扯开了大嗓门,十分焦急。 “马上,马上!” 嗯,看来小星星已经洗好了。 西奥多满意的推门而入。 第212章 糟糕的装束 “西奥多,你怎么在这里?” 西奥多刚刚推门而入,才刚刚看到林诗芮在淋浴间内的模糊倩影,就被一个巨大的、不合时宜嗓音给扰了心神。 西奥多重新回身,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大灯泡。 安格挎着包,一脸惊讶的看着前方的西奥多。 西奥多怎么就围了一个浴巾?大晚上的,他怎么又出现在诗芮的家里? 安格来不及换鞋就走了进来,疑惑的看着卫生间门。 西奥多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格温,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诗芮吃夜宵,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洗澡。”西奥多一脸淡定,“刚刚下雨了。” “呃。”西奥多的理由好没有说服力。 “格温……”西奥多正想找借口随意打发走安格,却没想到门口又出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泽安德一手拎着夜宵,一手拎着饮料,出现在了门口。 他看到了在浴室门口伫立着的西奥多时,勾起了嘴角。 而后,他的眼光朝下,看向了西奥多这一副糟糕的装束。 啧,西奥多,你也有今天? 泽安德走了进来,将垃圾食品放到了茶几上,而后,将安格拉在了自己后方。 可不能让格温看西奥多这个骚样,会污染眼球的。 “西奥多,你怎么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刚刚的那场大雨,把你的脑子浇坏了吗,连浴巾都裹不好。” “泽安德,你又装残疾人,又当马夫的,现在还当外卖员了?大晚上也有闲情逸致跑来别人家送吃的。” 两兄弟针锋相对。 泽安德一脸舒爽的看着西奥多一反常态,老马失蹄,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没出息”这个称号,看来得冠到西奥多头上了。 西奥多一脸不悦的看着这两个电灯泡,他准备了一天的状态,不得不被迫悬崖勒马。 他感觉要被憋坏了。 格温还好,泽安德可不好赶走,尤其是他现在还在看自己笑话。 西奥多走向沙发,给助理埃文打去了电话,几乎是挂了电话后几十秒,埃文就拎着袋子来了。 西奥多看了看泽安德身后的格温,提着袋子走向了衣帽间。 这时,林诗芮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看着屋内又莫名出现了个男人,她一脸惊恐,连忙关上了门。 安格赶紧走了过去,微微打开门,和林诗芮交头接耳了几句,就想着跑去衣帽间。 泽安德及时的拉住了安格的后衣领:“格温,西奥多还在里面。” “哦哦。”安格这是急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今晚的情况太过诡异。 她好不容易哄好了泽安德,成功让他同意自己来找林诗芮叙旧,虽然泽安德也得跟着。 但一进屋,怎么看到了西奥多和林诗芮在一起洗澡。 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们明明今天下午才见面。 西奥多终于出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本着仗义的本分,安格瞬间移动到衣帽间,为林诗芮带去了完整的装束。 两分钟后,四人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作为主人的林诗芮再度勇敢发言:“那个,我煮了姜茶,大家喝喝,今晚下了好大的雨啊。” 说着,林诗芮就溜到了厨房。 安格也赶紧跑进去了。 “诗芮,怎么回事?”安格小声问着。 “哎呀,我也想说,好神奇啊。今晚我们出去见明星了,就那个莉莉。然后回家的路上下雨了,西奥多就说来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你们就来了。” “啊?你们没有那个那个吗?”安格食指对食指。 “你想什么呢?”林诗芮一脸惊恐,“虽然看上去很诡异,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西奥多他人的确很好!” 安格仍是没有缓过来。 两人一人端着两个杯子走了出来,安格递给了泽安德一杯,林诗芮递给了西奥多一杯。 看着手中的热饮,西奥多感慨连连。 这原本是给小星星蓄力用的,没想到就这样白白浪费给了别人。 泽安德开心的喝了一口姜茶,但随即,他脸上不露声色的微微闪过嫌弃。 这坏女人煮的姜茶,姜味太浓,太冲了,是要恶心谁? 还是自己的格温好,她平时会专门为自己调制各种营养补品,虽然看起来黑乎乎的像水泥,但总归是可以入口。 泽安德淡定的将杯子放下,不想再多喝一口。 安格见此,一下就明白了泽安德这是在嫌弃诗芮的厨艺。 于是,安格立刻喝完了自己的这杯,又拿起了泽安德的那杯:“哎呀,好喝,泽安德你身体强壮,就让给我了啊。” 泽安德看着安格咕咚咕咚的一次性喝完了两杯姜茶,不由的感慨安格温柔贴心,猪食都不挑。 听着林诗芮叽叽喳喳、欲盖弥彰的解释,泽安德好笑的看了下西奥多。 西奥多真是个娘炮,不如自己。 想当年,自己可是抓了格温就回了国,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哦,你家花洒坏了?”泽安德稳重的问着。 林诗芮死命点头:“对,怎么也关不上。” “需要帮忙吗?” 安格惊喜的看向泽安德,她就说,泽安德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好的。 林诗芮摇头:“我已经通知管家了,他说一小时后会来人。” 泽安德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口,微微吸气道:“这太久了,反正人都在,我们一起修理修理。” 林诗芮惊喜的看向泽安德,想不到他身份贵重,一表人才,甚至还会家电维修? 安格好福气。 泽安德淡定的往门口叫着:“埃文,埃文!” 埃文丧着个脸走了进来。 泽安德招呼道:“你不是一直在外面呆着?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也不知道为老板排忧解难,作为助理,你很失职。” 林诗芮看着门口那个熟悉的人脸,不由的疑惑起来,什么叫“他一直在外面”?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泽安德玩笑开的太大,快害自己形象尽毁了。 西奥多站了起来,严肃道:“埃文,你一直在外面?” 埃文摇头:“我刚刚到的,正巧和泽安德先生碰上了。” 泽安德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好,你来修理下花洒。” 当背锅侠的埃文,认命的问林诗芮工具箱在哪儿。 西奥多扶起了林诗芮,继续保持着风度:“这里设施老旧,已经不适合住人了,ste,你先去格温家住着。” 草。 泽安德刚开心起来的心情,顿时被浇灭。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第213章 恬不知耻 宽敞的保姆车内,两女人在后座又是抱成了一团,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语速太快,声音又细小,泽安德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丛林,被数只小鸟的噪音包围。 从没被女人噪音攻击过的他,此刻内心极度暴躁。 现在看来,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攻击力不亚于机关枪的连续射击。 泽安德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方的那坏女人,对着安格的耳朵在说些什么,两人胸贴胸,嘴巴贴着脸颊,实在是难以入眼。 得尽快把ste转移走,不能再让她碍自己眼了。 “安格啊,你家泽安德果真绅士风度满满,还想着帮我修家电。” 下了车,林诗芮和安格手牵着手,往别墅走去。 “他们虽然看起来很高傲,实际上的确人很好!”安格一脸认真。 “我好像也逐渐看出来了。”林诗芮笑着,“果然,百年风范不是闹着玩的,那是多代积累的修养。” “对对。”安格拉着林诗芮,到了客房。 “诗芮,这是泽安德特意让人收拾的房间,就在我们卧室隔壁,今晚你住这儿,你等等我,我收拾好了就来。” “他真是个周到的人。”林诗芮一脸惊喜,“我等你!” 安格赶紧回了卧室收拾。 说实在的,她这两天是有些心虚的。 虽说泽安德和西奥多的确对家人很好,可是这也掩盖不了他们干下的恶劣事迹。 呆在泽安德身边这么久了,安格也能多多少少看出来。 作为延续一百多年的家族,尤其是这种庞大的家族,怎么可能光凭着“谦逊”,就能成功存在这么久? 西奥多不清楚,可是泽安德他是时常要发点疯的。 他们家族编年史上都写了,他们很多祖先都是有些癫癫的。 和他的祖先对比起来,泽安德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精神状态极其稳定的优秀人才。 此外,泽安德和西奥多也的确对安格好的没话说。 安格这才大言不惭,说泽安德和西奥多人都很好。 安格不想让林诗芮知道她的处境,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忧,不然的话,她自己也会很难受。 安格一边想着近日泽安德的“优秀”表现,一边快速的冲着澡。 “你在想什么?”泽安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安格的身后。 安格被吓了一大跳,对着前方高大的裸露身影,惊讶的说着:“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突然出现在浴室。” “你在想什么,都听不到我走来的声音?”泽安德又在转移矛盾。 安格走出浴室,裹上了浴袍,一脸开心的先对着泽安德亲了一口。 亲完了,安格开心道:“宝贝,我要去找ste说说话,今晚我去她那儿睡。” 可是泽安德并没有被安格的甜蜜攻势给唬住,他拉住了安格的手臂。 安格疑惑的看着泽安德,他怎么不听话了?她可是又亲又叫宝贝的了。 泽安德今晚的力气格外的大,光是握着自己的手腕,就已经让安格有些招架不住了。 手腕处传来的强力,压的她痛的很。 安格想要甩下泽安德的手,可是她一动,那力度压着自己的皮肉,拧得手腕更加疼。 安格吃痛的弯了腰:“泽安德,放手,手痛手痛。” “格温,你在想什么?都注意不到我了。” 泽安德脸色如常,就像是平时的正常谈话一般,可他的手,却还是握着安格,也不松开。 “哎,我在想你呢,想你最近表现的可好了,我很开心的。” 安格扭动着身子,调整了最佳姿势,这样手腕就没有多大的不适感。 “格温,你在夸我?”泽安德一步步,将安格推到了墙边,按住了安格的双臂。 “对啊。”安格疑惑的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眯起了眼,眼眸中并没有多少愉快的神采,反而充满了危机。 他的薄唇,缓缓道:“格温,我不需要你夸。” “嗯?” 泽安德贴近了安格,嘴唇蹭着她的脸:“格温,你又在试图控制我,又叫我宝贝,又亲我,还夸我。 虽说我很乐意和你玩这个情趣,但是你现在胃口越来越大,牵扯进了太多人了,我可以对你妥协,但我不能对别人也这样。” “谁叫你对别人这样了。”安格好像听出了泽安德的不满,她的双眼看着泽安德的胸膛,不敢往上看他。 “格温,那个ste,很碍眼。” “她是我的朋友,她是女生。”安格不明白泽安德为什么会对ste有这种敌意,太不应该了。 “不管男女,只要霸占了你,都不行。”泽安德捏住了安格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而且她还更难缠。” 安格的嘴唇被迫张开,她嘟囔道:“她哪里难缠了?” 泽安德浅浅亲了一口安格的嘴唇,而后又移开:“这么厚脸皮,往别人家里跑,还恬不知耻的要女主人陪睡。” 安格眼神惊愕:“泽安德,你误会了,这是我们的文化差异,我们这边女生都这样的,我们从小就一起睡。” “她还从小和你睡?”泽安德不可置信。 “嗯……”安格有些隐隐不安,“这样,我先出去和她说一句,然后我就回来,不能让人一直等。” “格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从来都不会和西奥多一起睡。” “啊?”安格又想哭又想笑。 泽安德将安格抱了起来,往大床上走去:“格温,你最近对我太敷衍了。” “哪里有?”安格在泽安德怀里动着,却看到自己被一步步抱离了房门。 “泽安德,她还在等我,至少让我用手机给她发个消息。”安格在床上滚着,想要拿手机。 泽安德直接将安格的手机扔到了墙角的小沙发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格温,你今晚不能敷衍我了。” 第214章 我刷泽安德的卡帮你 陈雅林开心的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左看看右看看,等着安格的到来。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秉烛夜谈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事,她有好多想和安格说的。 林诗芮特别是想解释下,为什么西奥多会出现在自己家。 一切都是误会,希望安格不要多想。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声响,就像是工地的杂音一样。 陈雅林有些诧异的听了下。 这么晚了,还是在这儿,怎么会有砰砰声? 很快,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那像是椅子桌子移动的声音,十分刺耳。 陈雅林从床上坐了起来,该不会是闹鬼了?安格知道吗? 陈雅林感觉有些害怕了,她握着手机,想着给安格打个电话,问她还来不来了。 就在这时,陈雅林又听到了什么声音,这一听,她的脸顿时红了。 那好像是女人的尖叫声。 “啊~唔,呜呜呜...!” 隔壁的人声,随着刺耳的桌椅移动声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她尖叫着,像是十分痛苦和难受,伴有间歇性的婉转呻印。 林诗芮抱紧了抱枕,脸红到了耳朵根。 这,这,这不就是安格的声音吗? 天,好尴尬啊。 林诗芮感觉有种戳破熟人私事的无地自容感。 隔壁仍在热火朝天着,可林诗芮已经被尴尬哭了。 她哆哆嗦嗦的收拾着枕头和被子,走出了卧室,跑到了沙发上躺着。 这里离那噪音远一点,声音不那么明显了。 林诗芮她虽然追星,但也不是那种喜欢听墙角的人,尤其是这种墙角。 她躺在沙发上,黑暗的客厅内,什么都看不到,林诗芮的听觉没出息的加强了不少。 隔壁时不时的传来些安格的声音,她摸了摸脸,脸已经红的有些干燥了。 林诗芮快速跑去了卫生间,胡乱又给自己抹了一层乳液,这才又跑到了沙发上睡着。 黑暗中,林诗芮的心咚咚跳着,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明显。 虽然,安格说过泽安德很强,但是林诗芮没想过他有这么强。 这……这是正常该有的样子吗? 安格确定是没事吗? 看他们那体型差,还有泽安德那明显时常健身的体格,林诗芮感觉泽安德用手轻轻一握,安格的腰都要断了。 这哪行啊?她要不要给安格打个电话,暂停下他们的事? 以后得劝安格健身了,不然长期这样,她应该是扛不住。 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林诗芮被这隐隐约约的声响吵得不能入睡。 她不禁想到了泽安德看自己的眼神。 骇人,威胁,冷厉。 即使他外在风度满满,礼节也处处周到,但林诗芮就是感到了一股危险感。 虽说安格和她是好闺蜜,她这样子想很别人没道德...但是林诗芮的确感觉泽安德不喜欢自己。 但她也不好对安格说,万一是自己的错觉呢? 毕竟安格也说了,泽安德本身看上去就挺吓人的。 隔壁又传来了安格到达顶点的尖叫,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能这样,是个人都受不住了。 林诗芮心疼的擦了一把眼泪,拿出手机想要给她打个电话。 但随即,她略微顿了顿,还是放下了手机。 她明天就搬走! “格温,嗯,格温~”泽安德微眯着眼,发丝被汗水浸湿,耷拉在额前,微微晃动着。 安格泪眼朦胧,抬头看着他,却看不清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喜欢吗?” “喜欢。” — 林诗芮说了明天要搬走,但是昨晚被迫熬夜,睡到了10点才醒。 一醒来,发现安格也才刚刚醒。 两人尴尬的相视一笑。 “诗芮,我昨天……”安格想要解释。 林诗芮十分懂事的抢话:“我昨晚看你没来,就睡了,幸好你没来哦,不然的话你就白跑一趟了。” “哦哦。”安格放松的笑了。 林诗芮坐在餐桌上,吃着午餐:“泽安德呢?” “他办公去了,很快就又要走了。” 林诗芮顿时放松的笑了,她是极其不想见到泽安德:“工作好啊,挣钱嘛。” 安格点头:“对。” 林诗芮继续道:“说到工作,我爸爸妈妈最近不是遇到点难题了?我得回家去帮帮他们。” “就是上次的问题?还没解决好?” 林诗芮开始愁苦起来了:“原材料涨价,市场变小,消费者也不接受涨价。” “啊,那怎么办?” 林诗芮摇头,叹气:“只恨我学业不精,我待会还是回去看看情况吧。” 安格安慰道:“哪有,你比我聪明。” “嗐,果然得找个有能力的赘婿,像何帅那种绣花枕头就是一万个不行!” 安格一边喝豆浆一边笑:“哈哈哈,我帮你物色!” 林诗芮抱拳婉拒:“别了,你认识的都是些大人物,他们是看不上我,也赘不到我家的。” “唔……”安格想到了阿利。 阿利整天嘻嘻哈哈,可是心很细,工作能力也很强,知冷知热的,和林诗芮这个小天使配起来是绰绰有余。 路易斯也不错,金发小少爷,年龄颜值和诗芮都匹配,他还是泽安德的舔狗,应该迫不及待想和泽安德攀亲戚。 路易也行,成熟银行男,稳定靠谱,就是看上去有些腹黑呢。 不行,不能给诗芮找腹黑男,小天使应该配阳光型男。 虽说林诗芮是想找借口离开安格家,可是一提到公司的困境,她的确很愁苦。 “诗芮,你别担心了,实在不行我借钱给你,我爸妈都给我留了钱。” 安格握住了林诗芮的手:“再不行,我让泽安德帮你!” 林诗芮连连摇头:“这怎么能行?” 林诗芮下意识觉得,泽安德巴不得她破产。 安格眼中满是雀跃:“有句话不是说,希望闺蜜找到有钱人,然后包养自己吗?我就想要给你花钱!” “啊,可是这太没有分寸感了。”林诗芮左看右看,还好没有外人在听。 “诗芮,你放心吧,泽安德对我可好了,他的钱我都随便用。你们家真有问题了,我刷泽安德的卡帮你!” 第215章 你已经去世了 “安格,不能这样,我不是在问你们要钱。”林诗芮着急忙慌的解释着。 这样说着,感觉像是自己在借钱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也不能再和安格讨论自己家的困境了。 不然的话,就成了那种,利用友谊要钱的人了。 这可不是她的本意。 哎,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 原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原本是从小一起盖一个被子的朋友,到后来,还是各有各的生活,不能插手过多。 安格她被泽安德保护着,现在还降级成了大二学生,心智的确是还没有长太大。 林诗芮匆忙告别了安格。 安格的确是想帮林诗芮的,毕竟泽安德一秒进账那么多,她稍稍支出几千万,没有什么难度。 上次泽安德给自己买了个结婚钻石,足足有上百克拉,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谈到钱的问题,安格突然发现,自己那天放了张经理鸽子了。 她那天原本是要去顶峰大厦更新信息,整合财产的。 安格送走了林诗芮,就赶紧回到了卧室。 不过幸好那天没去,她那天也是气急败坏了,都没带身份证。 安格找到了卡包,兴冲冲的打开。 呵。 泽安德又把自己的身份证藏了起来。 他是觉得自己人都到了a国了,也会离家出走吗? 安格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leo:“夫人,先生正在开会。” “哦哦,他什么时候结束?我想问下我的身份证去哪儿了?” “先生大概半小时后结束会议,到时候我会让先生回电。” 安格开始鬼鬼祟祟:“那我让你办的银行卡,你办好了吗?在你那儿不?” leo有些尴尬,夫人总是要让自己背着先生做些什么坏事。 先是打听先生周围有没有奇怪的动态,后是帮忙瞒着先生给她办银行卡,再是提前告知先生行程,方便她游玩。 虽然自己是个年轻的新助理,可他万万没有胆量背着大老板搞鬼。 夫人的一切行为,先生其实都知道,每每听到,他也只是浅浅一笑,让自己听她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乐趣罢了。 “等我拿到了身份证,你跟我走一趟,你是优秀的哈弗人,帮我看看合同可好?” “不让先生跟去吗?”leo谨慎道。 “不了,小小事情,没有必要打扰他,你让其他助理跟着他就行。” 安格很喜欢leo,他是安格在b国过的好些了后,才入职的新助理,不知道她以前的黑历史,不像麦克…… 会议后,leo正经的给泽安德汇报了刚刚的电话内容。 泽安德坐在分公司老总给他腾出来的办公室里,一身黑衬衫,浓眉挺鼻,气质卓越,高不可攀。 此刻,他冷峻的面孔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嗯,格温这是要给自己找点私房钱了。 这怎么行? 女人有了钱就变坏。 尤其是格温这种美丽又爱玩的女人。 泽安德可不想自己兢兢业业工作,结果一回家,发现格温又跟着男人跑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拿起了手机,不过几秒,那边传来了安格悦耳的声音。 泽安德坐在椅子上,脚尖微微用力,转个了圈,将自己背对着leo。 在leo看不到的视角里,泽安德嘴角勾起,眼眸含笑。 泽安德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耳边传来安格柔柔的嗓音:“哦,父母的遗产啊。” 泽安德装作遗憾的样子:“可是怎么办?当时我直接把你挂成去世了,不是转国籍。” 那边传来了安格的尖叫声。 泽安德将手机稍微拿远了点,等安格叫够了,才又缓缓道:“所以,你在这边都已经‘去世’了,怎么能够拿到你父母的遗产呢?” 安格连续问了好多问题,不待泽安德回答,她甚至还开始在网上搜攻略了: “人死了怎么证明财产是你的?” “人死了银行卡的钱怎么办?” “人死了房子是谁的?” 泽安德面色如常的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和远处的车流。 耳边,还继续响着格温焦急的嗓音,而泽安德内心却平静如水。 格温的身份本就是凭空捏造。 那边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有着亚洲背景、且与a国政治关系紧密联系的女人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让格温再回到a国的原因之一。 他的格温,本就是百分百的b国人。 不过就是和a国有些亲缘关系罢了。 安格被急哭了。 泽安德这个蠢货,怎么能够把自己登记死了? 那她父母的财产怎么办?他们大半辈子的基业,难道就要上交社区,上交国家了? 安格嗷嗷大哭:“泽安德,你得帮我想办法!” “可是,怎么办,我只是个b国人,这边的事务,我干涉不了。”泽安德的声音十分自责。 “那怎么能行呢?那么多钱,难道都白送给别人了?” 泽安德挑眉,到底是有多少钱,让格温这么念念不忘? 他好奇道:“有多少钱?” “公司卖了,现在有两栋楼,十几个商铺,全国几套别墅,几个大平层,还有几个亿存款。现在楼和商铺都在出租,租金一年都几千万了。” 安格又是一阵嚎哭:“我人都没了,也不知道现在租金交到张经理手上了没。” 泽安德很想笑,原来这就是格温的全部身家,这点钱,都不够她的一柜子珠宝。 格温实在是眼拙,看不到她周身散发着的珠光宝气,只知道盯着那点蝇头小利。 泽安德淡定道:“格温,不用伤心,这点钱不重要。” 安格抽泣着:“那怎么能行,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我还要留给我的孩子。” 泽安德突然坐正了。 他的小甜心刚刚说什么了? 她是不是说,要给自己生孩子? 泽安德手已经因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了,他再次确认道:“格温,你说什么孩子?” “这是我未来孩子的财产,是我父母留在世上的证明,我怎么能弄丢了,呜呜,啊——” 泽安德突然醍醐灌顶,神清气爽,一下子站了起来。 的确,自己还有孩子要养,实在是不能放过任何一笔资产,养孩子是很费钱的! 泽安德认真道:“格温,我帮你处理。” “唔,泽安德,你最好了。” 第216章 怎么有一股狗味? 泽安德又做了一件好事,虽说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安格已经很开心了。 她决定犒劳犒劳泽安德,把他带去自己的秘密基地瞅一瞅。 “格温,这就是你的家?” 从泽安德矜贵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嫌弃之色。 安格开心的点着头:“对,我小时候就住这儿。” 泽安德谨慎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右侧有一个秋千。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秋千居然奇迹般的没有褪色。 前方是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别墅,看起来依旧是温馨舒适,没有过时,置身其中,不自觉的会有放松的感觉。 可是对于泽安德来说,这俨然是一栋鬼屋。 “格温,你确定要走进去?”泽安德再次提醒。 “为什么不能进去呀,快进来。”安格正开心着,没有看到头顶上方泽安德的踌躇。 “我虽然住在了郭叔叔家,但平时也会经常回来,一回来就像是回到了童年。” “所以我就不愿意出国读书,因为我不愿意离开爸爸妈妈的家,然后诗芮也要跟着我留在国内了,嗐~” “泽安德,快来拜见岳父岳母。” 安格兴冲冲的拉着泽安德走到了两张黑白照面前。 她指着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道:“这是爸爸,叫爸~爸~” 安格故意放慢了语速,让泽安德学她的口音。 泽安德站在原地,表情僵硬。 他和这个一脸严肃的黑白色中年男人对视着。 泽安德微微皱眉,他是不是在瞪自己? 见泽安德不说话,安格又兴冲冲的拉着他,看向了另一个照片:“这是妈妈,叫妈~妈~” 泽安德咳了一声,叫不出口。 安格有些泄气了,她也没指望泽安德能放下身份做这些事。 毕竟,文化差异在,她也不会叫詹姆士爸爸。 安格索性又拉着泽安德上了三楼:“我们去我卧室看看,我卧室有我小时候的玩具熊,你小时候玩什么?” 一提到要去格温的闺房看看,泽安德有了兴趣。 格温小时候什么样?是不是也这么胆小,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当当当当~”安格自己配音,郑重其事的为泽安德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红色的小公主画风的卧室,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背景墙,甚至连床也有两个兔耳朵。 的确很可爱。 可是,泽安德刚走进去了两步,鼻间就传来了异样。 泽安德止步,声音低沉:“怎么有一股狗味?” “狗味?”安格吃惊,“我家不养狗。” 泽安德环视一周:“就是狗味,很臭。” “不会吧。”安格挠头。 泽安德在安格卧室里转着圈,像巡视着领地的狼王。 他嗅觉灵敏,的确是闻到了不属于格温的气味。 这个气味,是属于某个雄性生物的。 很难闻,令人暴躁。 泽安德准确无误的盯到了床上的枕头。 这个枕头,有些奇怪。明明是粉色的,为什么有一个颜色淡了许多,就像是洗过好多次一样。 他拿起了枕头,往鼻间一闻。 嗯,不出所料,的确是一股男人的味道。 泽安德的目光,从枕头,移到了对面一脸惊恐的安格身上,带着质疑,带着审视。 格温的闺房,为什么会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泽安德放下枕头,冷着脸,往对面走去。 他故意放慢了步伐,果然看到了安格紧紧的贴在了衣柜上,手背着自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格温。”泽安德的语气有些压抑。 终于,他走到了安格的面前,抬起了安格的头:“你和别人睡过了。” 安格使劲的摇头:“怎么可能。” 安格万万没想到,泽安德有一个狗鼻子。 上次来睡了一次后,她都已经散过味了,她自己都没发觉有什么奇怪,泽安德怎么就能闻到呢? 现在要不要说,是付随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帮自己守房子啊? 可是,说出来后泽安德一定要问:他为什么非得睡你的房间? 这可要了命了。 “泽安德,是这样的,就是...”安格努力地粉饰着事实。 可安格还没说出来,泽安德就又肯定道:“是付随吧。” 安格惊恐的看着他。 泽安德低头看着安格的反应,就已经确定了答案:“他为什么要睡你的房间?” 害怕的问题终于来了,不用安格铺垫,泽安德自己就问了出来。 “是这样的...”安格又打算开始撇清关系。 “是不是他以前也经常住你的房间?” 安格又哽住了。 看着安格的反应,泽安德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再次落了地。 泽安德不由想到,都这么久了,他也没去了解过格温和付随的往事。 他本不在乎,可是既然都到了这儿了,都到了付随和格温曾经睡过的床边了,他是不是也得做些什么? 泽安德捏着安格的腰,她的腰,那么细,是不是也曾经被付随摸过? 他是不在乎的,可是鼻间还飘荡着付随的气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的宝物已经被人玷污了。 一种无名之火顿时席卷全身。 格温一脸无所适从的样子,那么惹人怜爱,一看到,自己的心就软了。 泽安德摸上了安格的脸,触感柔软,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所以,她的这个模样,是不是也被付随看到过? 他本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叽叽歪歪的样子,不像个男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全身都被火烧了一样,那么炽热,那么焦灼? “哎呀,泽安德,我之前都说了,付随哥他就是来帮我看家呀,然后他大概是喜欢我的床吧,就睡了睡,很合理啊。” “以前他就是累了,在我床上躺一躺,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啊!” 泽安德听着安格这漏洞百出的托辞,直感觉她太过愚蠢。 自己是什么谎话都能信的人吗? 谁会没事去别人卧室,睡别人的床?! “他是怎么摸你的?” “什么?” “是不是这样?” 安格握住了泽安德的手,脸已经被急红了:“泽安德,没有,没有!我们出去吧。”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道泽安德的嗅觉这么灵敏,安格肯定不会带她来这儿了。 怒火攻心,身体已经早于意志做出了反应。 安格眼中蓄满了泪水:“泽安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啊,他一直舍不得碰我。你那会和我在飞机上的时候,你都没感觉出来吗?” 泽安德已经很久没让格温这么痛苦了。 他自责的退了出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了一个急救箱。 安格置气的扭头不看泽安德,看到安格这样,泽安德心里有些酸楚感。 泽安德缓缓道:“格温,我不关心你和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现在不能想他了。” “关你屁事!”安格愤怒的怼着。 “格温,我们回家吧。” “老子不回去了!” 泽安德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冷静了下来,帮安格处理了伤口。 第217章 你几岁了? 傍晚六点,太阳逐渐西沉,天空渐渐染上一抹绚丽的晚霞。 花圃中的小灯悄然亮起,宛如点点繁星点缀其中,显得格外精致而温馨。 花园内的石子路上,摆放着一只铁盆,盆内燃烧着熊熊火焰,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周围的景物,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泽安德坐在小马扎上,沉默不语,将手中的纸张一个个的放进铁盆内烧着。 火持续的燃烧着,照着泽安德那棱角分明的脸更加俊美。 泽安德看了一看纸张上面拙劣的文采,不由的笑了笑,然后,他又将这张纸扔了进去。 这是格温从养父母家搬回来的情书。 她和付随的情书。 实在是幼稚可笑,什么年代了,写情书? 他都是直接送珠宝,送身份,给格温世界上最高级的待遇。 泽安德借着火,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他将烟叼在嘴角,又是放了一张纸进去。 全都烧了,一个都不能留。 泽安德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个秋千。 一年多没回来了,这个秋千怎么还这么新?质量的确好。 三楼,安格悄悄打开了窗帘,看到了窗外飘荡着一股黑烟,她把视线往下,看到了泽安德在烧着什么。 他宽大的后背挡住了前方的麻布袋子,安格只看到了他手中捏着黄黄的纸,前方露出了铁盆的一角。 泽安德是在给自己父母烧纸钱吗? 很快,泽安德又往前凑了下,点燃了一根烟,然后,他靠在了小马扎上,长腿往前伸,惬意的抽着烟。 这下安格全都看到了。 铁盆的火已经很微弱了,里面的东西全都黑乎乎一片,看不出内容来。 可是,那个麻布袋子,不就是自己从郭琪琪家带回来的吗,里面还装了…… 安格捂住了嘴,拉上了窗帘。 泽安德烧的,是自己的往事。 虽然拿了回来,但安格她自己都没再看过那些情书了,她也早就忘了,里面写了些什么。 好像以前,某国的言情小说传到了a国,在学生间很流行。 安格就模仿着里面的桥段,给付随写了些学校的事情,付随还很正经的回信,劝诫自己好好学习。 而后付随还给自己写了什么,还悄悄塞到了自己的书包里。 总之,安格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泽安德是从哪个角落里找到这些的,安格那会被郭琪琪的话给伤到了,都没有关注这袋东西了。 在安格回想间,楼梯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坚实有力,沉稳厚重。 安格想也没想,直接又躺到了床上,拿被子盖住了自己。 泽安德推门走了进来。 安格闭着眼,能听到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朝着自己逐步靠近。 安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的睫毛有些颤抖。 但是泽安德的目的地却并不是床铺,他径直走向了衣柜,打开了最外层的门。 咯噔。 安格的心又紧了起来。 泽安德他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他怎么能够这么精确的找到自己的“犯罪痕迹”。 泽安德在打开的柜门前方,静静地停留了10秒钟,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然后,他轻轻地关上了柜门。 安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付随的衣服并不在外层。 紧接着,泽安德又打开了中间的衣柜。他在柜门前凝视了片刻,随后,他再次缓缓地关上了柜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马上就要打开最后一个柜子了,安格已经进入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状态。 好吧,爱咋咋。 终于,泽安德打开了最后一个柜子。 这一刻,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寂般的寂静之中。呼吸似乎停止了,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 安格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泽安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不一会儿,安格能够听到衣架触碰衣柜的清脆声,还有衣服摩擦的簌簌声,泽安德这是把付随的衣服拿出来了。 安格在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捏着裤子。 他不会是要把付随的衣服烧了吧? 泽安德拿完了衣服后,就走了出去。 安格静静的等待了一分钟,又悄悄走了下来,撇开窗帘一角,往楼下那个铁盆看去。 铁盆里面的火已经彻底熄灭了,泽安德也没出现在那个铁盆旁边。 她视线往前微微移动,看到了泽安德站在了栅栏前方,他的前面,站着一个人影,像是司机。 司机手中提着一个大袋子,正在笑呵呵的对着泽安德说着什么。 而后,司机就走进车内,开走了车。 安格放松的关上了窗帘,还好,泽安德还是个人,知道把衣服还给别人。 泽安德把衣服递给了司机后,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车驶出视线,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格温瞪着自己,说不愿意忘记付随的模样,他现在还历历在目。 百般手法用尽,他怎么样也奈何不了格温,也没法动付随。 那会真该听西奥多的,早点把付随解决掉。 要是一年前解决掉付随,那么现在来a国给付随扫墓的,不仅是自己和格温,说不定还有两人的孩子。 他拿起手中的烟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扔在地上,右脚紧紧的踩着。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泽安德拿起一看,是西奥多:“喂。” 听着泽安德有气无力的声音,西奥多就知道他又和格温吵架了。 泽安德向来是高傲狂拽,也就只有格温能够气气他了。 “呵,又被骂了?” 泽安德踹了下地上的烟头:“有事说事。” 西奥多正经道:“我快回国了。” “嗯。” “还有件事没办妥。” 泽安德轻蔑道:“我没想过你这人会这么墨叽。” 西奥多也不想墨迹,他的本意就是在那晚干到小星星的,可是被格温打扰了。 他也想过回国时直接把小星星绑到飞机上带走得了,就像泽安德以前那样。 可是一看到泽安德和格温隔三差五吵架的样子,西奥多踌躇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西奥多得继续装一装,直到小星星被自己彻底征服。 “我今晚要请ste吃饭,还会邀请你和格温。” “没兴趣。” “又不是真的要请你吃饭。” 西奥多顿了顿,又说:“我待会会邀请格温,免得ste找她问情况。你到时候再找借口说不能去了。” 泽安德看了看三楼那个窗子:“嗯,她的确是不能去了。” “就这样。” “西奥多,你几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西奥多直接挂断电话,不理会泽安德。 泽安德懂什么?要论征服女人,还得看他西奥多! 第218章 冬瓜,吹风机和手 林诗芮躺在自家别墅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爸妈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虽说有佣人,但还是感觉很孤独。 之前安格走了,林诗芮难受了很久。 她和安格性格很像,有朋友一起玩的话,就很外向,没有朋友在身边,就什么也不想做。 她点开了微信,想着是不是找安格出来转转? 可是,她又想到了那个泛着危险信号的蓝眸,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还是算了吧,不能打扰人家小夫妻的二人世界。 林诗芮百无聊赖的打开了tiktok。之前发了个舞蹈视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一打开,林诗芮立马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的视频,居然已经有了几百万的浏览量,几万个评论和转发。 什么情况啊。 她翻阅着评论区,看得是眉头一直紧皱。 “骚货,不知廉耻。” “下作,道德败坏。” “说真的,那白色浴袍真的是菲茨罗伊家的继承人吗?他从来没在网上露过面啊。” “那棕发露过面,是西奥多,他旁边的金发肯定是泽安德了。” “靠,怎么这么有福气,上了他们两个人!” 林诗芮被吓得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的私信也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谩骂声,还有些男人的撩骚图片。 她不过就是用小号发个视频,想气一气何帅,怎么就成了这种样子。 是谁那么挑剔,把右下角这个看不清人脸的画面都给高清重置了? 林诗芮赶紧删了这条视频,顺便还把账号注销了。 幸好那是国外的账号,国内没一个人知道,吧。 林诗芮刚庆幸着,同学的“关心”就接二连三的来了。 “诗芮,这个视频里是你吗?” “你都火到国外啦。” “你交新男友啦?” 林诗芮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羞耻和愤怒。 这是网暴吗?一定是吧! 林诗芮双手颤抖着,哆哆嗦嗦的翻着手机,想要找下安格,让她帮忙撤一下国内的视频。 没想到,这时电话声响了起来,林诗芮一个手抖,点击了接听。 西奥多中气十足,低沉诱惑的声音响起:“ste。” “啊?西奥多?” “ste,我后天就回国了,今晚想要邀请你和格温,还有泽安德吃顿便饭,就在我住的四合院。” 林诗芮没有出门的心了:“对不起,西奥多,我有事去不了了。” ste哪里有事了? 西奥多的眼线告诉了他,ste一直待在家里没出过门。 西奥多已经准备好了继续邀请的话术,自信心满满,可是...ste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哭? “你在哭吗?ste,怎么了?”西奥多关心道。 “呜。”听到关心,林诗芮顿时憋不住了,“西奥多,你知道吗?我被网暴了。” “什么网暴?”西奥多感觉事情有些偏离轨道了。 “我在格温家拍了个视频,不小心拍到了你们,本来都没什么的,看都看不清楚,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发现了,现在他们都在骂我,视频还传到了国内。” 西奥多感觉有些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皱着眉头,看向了埃文,埃文懂事的点头,走了出去。 西奥多继续保持风度:“我已经让助理去查看情况了,你放心,网上很快就没有你的视频了。” 林诗芮抽噎着,有些奇怪的嘟囔道:“怎么能麻烦你。我找格温就好。” “找我更快。” 听此,林诗芮不由的停下了哭声。 她的脑子虽然还在嗡嗡作响,可是有一条神经却准确的指挥着她打开了某社交平台。 那界面里,停留着西奥多的几个消息,林诗芮感觉很奇葩,就不好回他。 西奥多:“ste,你喜欢吃冬瓜吗?我家里种了很多冬瓜,要看看吗?” 西奥多:“ste,你喜欢哪个颜色的吹风机?” 西奥多:“这是我的手。” 这里,西奥多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电脑屏幕前面,似乎是随意的自拍。 庄重的书房内,那电脑屏幕前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有力,十分好看。 手腕上,还戴着个腕表,林诗芮看的出来,那是全球限量的表,一般人买不到。 不过,他是在干什么? 林诗芮再次挠了下头。 冬瓜,吹风机和手。 是什么样神奇的脑回路,能够把这三个毫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他是要让自己解什么秘? 说起来或许有些自恋,可林诗芮暗戳戳感觉西奥多对自己有意思。 她想过把聊天界面截图给安格,让她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不能背着安格搞东搞西的,毕竟西奥多是安格的亲戚。 她也没有攀高枝的念头,毕竟父母一直教导她,作为新时代的独生女,要么继承家业,要么找个有能力的赘婿,帮忙管理企业。 可是嘛……林诗芮再次苦着一张脸。 西奥多发的内容毫无诱惑力,堪比幼儿园聊天水平。 发给安格,安格或许会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 “ste?”西奥多沉稳的声音还在听筒里响起,“我已经邀请他们了,他们应该已经要出发了。” “泽安德明天就要去j国了,格温或许也会跟去,正好你们今晚可以好好聚聚。” 林诗芮听到了安格的名字:“你说格温要走了?她没给我说。” “嗯,你可以去问问,那我让厨房开始准备了。” 林诗芮连忙道:“等等,我先去问问她。” 挂了电话,林诗芮又给安格打去了电话。 安格收到西奥多的邀请,感觉莫名其妙。 西奥多向来严肃,充满了距离感,怎么会邀请自己和泽安德去他那儿吃饭。 安格不想去。 虽然西奥多人好,但是她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尤其是今天。 可西奥多却说林诗芮也会去,说她在家里无聊,想通过西奥多的邀请,和自己聚一聚。 安格想到了泽安德对林诗芮不算热情的态度。 天,诗芮太善良了。 她当着自己的面各种夸泽安德,实际上,她或许自己也发现了, 泽安德有些不喜欢她吗? 安格愧疚之下连忙同意,说一定早到,不会让ste等太久。 挂了电话,安格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始套衣服了。 这时,又是一个电话打来,安格看了看,是林诗芮。 她一定是到了西奥多家,在等自己了。 第219章 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喂,诗芮啊,我很快就到了。”安格兴冲冲的打开了免提。 “额。”林诗芮没想到安格这么激动,“你真的要去吗?” “对呀,你到了没?” “我还在家呢,刚刚出了点事。” 安格问道:“什么事?” 林诗芮叹了口气:“那我们去西奥多那儿说吧,我这一辈子也没这么倒霉过。” “哈哈哈,我很快哦!别着急,我的小宝贝。” 林诗芮在听筒边隔空传吻:“嗯嗯,么么么,爱你。” 安格挂了电话,拎上包就准备出门,一走出房门,泽安德就冷着脸站在了她面前。 刚刚他听到了格温在叫ste宝贝。 宝贝也是那个坏女人能受得起的?格温只能叫自己宝贝。 而且那坏女人居然还恬不知耻的隔着电话亲格温。 她毫无底线地破坏别人的家庭,实在可恶。 今晚是得让西奥多好好教训她一顿。 “泽安德,你也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安格笑着拉上了泽安德的手。 “格温。”泽安德停留在原地,不动。 安格拉不动他,奇怪的往回看,却看到了泽安德沉着脸,看着自己。 他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犯了错,自己都不生他的气了,他怎么还这么没眼力见? “格温,你今晚不能去。” “为什么?” “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安格一听心就化了:“泽安德,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上了药,我现在感觉很好。” “不行。”泽安德加重语气,“你要休息几天。” 安格诧异的看着他,泽安德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以往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呢。 “可是我真的没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安格提醒着泽安德。 “不行。”泽安德已经将安格推回了卧室,“我已经给西奥多说你不会去了。” “可是ste怎么办?” “你管她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关心自己。” 泽安德关上了房门,又把安格的衣服扒了下来,换上了睡衣。 “可是,哎,我要给ste说一声。” 泽安德又把安格的手机抢过来,扔到了一旁:“你好好躺着休息,不准多说话。” “诶,泽安德,你怎么回事,现在才六点半,我睡不着。” 泽安德揉了揉安格:“睡不着的话……” 安格立马老实:“我睡,我睡。” — “先生。”埃文拿着平板,恭敬的站在了西奥多前方。 “嗯。”西奥多点头,示意埃文继续。 “查到了,是阿斯顿府大学的一个ip,是那里的一个留学生,叫何帅。 是他将你和泽安德先生的画面放大,高清重制,放到了网上,也是他在ste小姐的评论区带节奏。此外……” 西奥多站在池边,喂着池中的小鱼,语气却冰冷:“什么?” “何帅是a国人。” 西奥多喂鱼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也是ste小姐的前男友。” 西奥多看向埃文,眼眸幽深,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冷静,他缓缓道:“解决掉他。” “好的。”埃文退了下去。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西奥多微微侧过脸。 是ste来了。 他放下鱼食,步履轻松的走到了大门对面的走廊。 司机将林诗芮送到了某四合院建筑群。 从外观上看去,那只是普普通通的房子,可是这周围住的,却是十足的高层人士。 有钱人也住不到这儿,只能是权贵。 付随的老家也在这儿,现在住着他的爷爷奶奶。 安格以前带林诗芮进去过,付随还在里面给他们做麻辣烫。 一个寸头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虽然穿着制服,可是那黝黑的皮肤和锐利的眼神,却透露着他不一般的身份,绝不是“保安”这么简单。 核实了身份后,林诗芮这才跟着引导,走了进去。 一进四合院,那历史的气息在身后褪去,只剩下了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林诗芮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的棕发男人,他背对着林诗芮,宽肩窄腰,挺拔健壮。 察觉到了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眼眸含笑,一举一动间皆是矜贵和优雅。 林诗芮有些看懵了。 她从没见过这么贵气的男人,是真贵气,不是那种国内的小小富二代可比的。 西奥多敏锐的捕捉到了林诗芮闪烁的目光,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随着林诗芮走向自己的动作,西奥多也迎面走了过去。 “ste,欢迎。” 林诗芮有些拘谨,她牢牢抓着自己的包包,害羞道:“格温和泽安德呢?” “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或许是泽安德临时有点事吧,不用急。” “哦哦。”林诗芮规规矩矩的点了个头,随着西奥多的指引,坐到了沙发上。 还好,不是两人单独坐着,还有茶艺师在表演茶艺呢。 西奥多沉稳且淡定的坐在了右侧的单人沙发上,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拿着茶杯。 “ste喜欢喝茶吗?” 林诗芮看着茶艺师一顿操作,然后给自己递来了一个小杯。 林诗芮拿过茶杯,在鼻尖闻了闻,而后尝了一口:“喜欢。” 西奥多眼里闪过笑意,随后眼色恢复如常:“我对a国的茶艺也颇有兴趣,家里也收藏有不少茶叶。” 林诗芮喝完了茶,随着西奥多的话,适时的点着头。 “以后你有空,可以来我家参观参观,你会喜欢那些茶的。” 林诗芮又是配合的点着头,时不时的“嗯”一声。 “我这里还有一个古琴,不知ste了解古琴吗?” 林诗芮又是惊喜的看着西奥多:“你也喜欢古琴。” 这时,西奥多摇了摇头,如愿看到了林诗芮有些懊恼的表情。 他顿了顿,又说:“我对古琴的研究倒是不深,但是很喜欢它音色,有一种...像你们a国人说的那样,有一种古朴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深山,洗净一身浮华。” 林诗芮开心的笑了:“西奥多,你不用谦虚,我看的出来,你的文化修养很高。” “哪里。”西奥多装模作样的摇着头。 这时,佣人抱来了一个古琴。 西奥多站起身来,绅士地抬手:“ste,这是我近日新买的古琴,你来看看,我有没有买亏。” 第220章 你真是的,吊人胃口 光线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林诗芮端坐于古琴前,玉指轻扬,灵动的音符便如流水般潺潺而出。 她微微垂首,眼眸半阖,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是身后那古画中的仙子,从画中走出来了一般。 稳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棕发男人静静的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沉醉。 悠扬的琴声和男人炽热的目光,在这古朴的空间里交织、缠绕、编织出一幅朦胧又迷人的古画。 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室内温度好像变得很高,林诗芮一曲完成后,喘着气擦了一把汗。 掌声随之响起。 林诗芮抬头,看到了西奥多专注且赞赏的目光:“好听。” 西奥多仿佛真的是在听她弹琴,那神态和语气,看起来没有一点其他的感情。 听到赞美,林诗芮有些害羞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发现周围已经没了茶艺师和佣人。 “她们人呢?”林诗芮问道。 “去布置餐厅了。” “哦哦。”林诗芮点头。 西奥多却在这时站了起来,一步步,往林诗芮这边走来。 林诗芮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她靠在古琴旁,腿抖的走不动路了。 客厅这么大,他往这儿走干什么? 啊啊,要死要死。 他该不会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吧? 西奥多站在了距离林诗芮两步远的距离,他冷静的眸子,看到了下方小人明显紧张的模样。 真好玩。 泽安德平时...是不是也这样逗格温的?怪不得他智商骤降。 西奥多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大脑晕晕了。 要是能每天逗ste。 要是现在就能抱到她。 西奥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朝着林诗芮微微颔首:“请,我们去餐厅。” “哦哦哦。”林诗芮连连点头,搬出了救兵,“格温和泽安德到了吗?” “他们没到。”西奥多走在林诗芮前面,淡定说着。 不出所料的话,ste一定是一脸惊恐。 林诗芮听到西奥多的话,一脸惊恐,安格不是说要来的吗,还说会很快? “他们怎么还不到?” 西奥多帮林诗芮拉出了椅子,示意她坐下:“泽安德应该是临时有事耽误了,格温要陪着他。” 林诗芮坐下,脑中很没出息的想起了那晚,他们卧室“砰砰”作响的场景。 泽安德该不会吃了自己的醋,不让安格来见自己吧。 自己真是作孽啊。 想到这里,林诗芮默默为安格默哀。 林诗芮往前看去,长长的餐桌上,放着鲜花,烛台...她又是一阵疑惑,这搞得,怎么这么浪漫呢? “请不要多想,佣人见只有我们两人了,便换了餐厅的主题。”西奥多摇摇头,看上去很是无奈。 “嗯!”林诗芮使劲点着头,赶紧吃完结束吧。 “ste,我已经让人撤下了国内外的视频了。”这时,西奥多突然看向了林诗芮。 林诗芮惊讶道:“真的吗?这么快?” 西奥多满意的点头:“这不算什么,以后有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你去找格温的话,格温还要给泽安德说,麻烦。” 林诗芮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上次还说要请你们吃饭的。” 西奥多稳重道:“小事而已,不用太纠结,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在b国一聚。” 听到西奥多已经在道别了,林诗芮内心的安全感突然就蹭噌往上涨。 原来西奥多真的是来请自己吃道别饭了呀。 林诗芮眼中又泛起了光:“一定一定,我后面一定去找格温玩。” “嗯。”西奥多点头。 林诗芮咬着刀叉,放松过后,她实在想问些盘绕在心头很久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西奥多愿不愿意回答。 可是他看上去人真的很好诶,优雅稳重,学识渊博。 “那个……”林诗芮咬着下唇,睁着大眼看着西奥多,有些犹豫。 西奥多视线前移,看到了ste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她圆圆的眼睛,正在有意无意的对自己放电。 西奥多握紧了手中的刀叉,重新调整了坐姿,淡定道:“怎么?” “就是,我一直忘了问格温了,你们真的是有头衔的那种贵族吗?但是又怎么会和王室隔开呢?是单独的一个家族。” 林诗芮问完了话,十分不安的坐在原地,看着西奥多的反应。 西奥多却给了林诗芮一个安心的微笑,耐心解释道:“那个头衔,我没有,只有泽安德他们家才会传承。” 林诗芮看着西奥多在开始解释了,立马认真听讲。 “那是一百多年前,菲茨罗伊家族还是个不出名的小商家,后面,家族对王室的建设有功,王室就授予了我们头衔。” “简而言之,那是买来的。” 林诗芮大吃一惊:“这也能行?” 西奥多淡定的笑了:“以前可以的。现在...其实对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人才,女王都会授爵的,只是没有那么大。” “你知道那个运动员吗,他最近就被封为了四等勋爵。” 林诗芮恍然大悟:“好像有在网上看到过。可是,泽安德到底是什么头衔呀?” 西奥多给林诗芮挥了挥手,林诗芮立马兴冲冲的跑到了西奥多身边。 西奥多煞有介事,对着林诗芮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林诗芮连连惊呼,满意的笑着。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挨着坐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官?”林诗芮不解。 “我们祖上和王室通过婚,很多次,现在也有,算是亲戚了,关系挺复杂的。” 林诗芮又是恍然大悟。 西奥多微微蹙眉:“其实这限制也很多,不仅束缚到了泽安德,也束缚到了我们家族成员。” 林诗芮表示明白:“当然当然。” 西奥多抬头深思:“那会儿,泽安德都想脱离家族了。” “为什么?”林诗芮又是好奇的看着西奥多。 西奥多看向林诗芮,双眼微眯,带着狡黠:“以后告诉你。” “哎呀,西奥多,你真是的,吊人胃口。”林诗芮搓着双手,一脸真挚的看着西奥多。 “ste。”西奥多缓缓向林诗芮靠近,双眼满是专注和深情。 第221章 你想了解了解我吗? 林诗芮坐在椅子上,看着西奥多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的身体微微后仰,大脑放空。 “你怎么一直在问泽安德?你都不问问我吗?” 西奥多停留在林诗芮前方几十厘米处,柔声问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林诗芮不由地凝视着西奥多那深邃而立体的五官,她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且挺直。 而后,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那是一双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的心脏,不由的快速跳动。 西奥多帅的太超过了,还离得这么近,她的小心脏受不了的。 看着前方脸色微红,呼吸急促的女人,西奥多终于将自己的身体对正了她。 “ste,你想了解了解我吗?”西奥多缓缓向林诗芮靠近,语气低沉缓慢,仿佛能够将人哄睡。 林诗芮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西奥多的气息和温度:“我...我...” 听着西奥多富有磁性的嗓音,林诗芮没出息的想要睡觉了。 看着前方小人双眼涣散的模样,西奥多知道,小星星这是快被自己迷晕了。 终于,西奥多靠近了林诗芮,他们近的,能够感受到了彼此的呼吸。 “嗯?你想吗?”西奥多的眼神深邃而投入,让林诗芮无法忽视。 鼻息交缠,热气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起来。 林诗芮的脸颊泛起红晕,西奥多的目光也愈发深沉,仿佛要将她吞噬。 在两人对视间,西奥多缓缓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诗芮的脸颊。 他的手指温柔而细腻,仿佛带着电流,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知是谁的双唇,贴上了谁的双唇。 又不知是谁的手,握住了谁的手。 林诗芮感觉自己的唇上,有些微微的痒意。 那是柔软又干燥的触感,绵密轻柔,像是在美容院做脸时,那种令人晕乎乎、又欲罢不能的感觉。 林诗芮像被点穴一般,身体动弹不得,下意识地眨着眼。 她面前的这张脸英俊非凡,但此时却紧闭双眼,距离她如此之近,以至于她的视线无法集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长时间凝视后,她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就在这时,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与她那双微微失神的圆眼相对。 西奥多贴了贴林诗芮的唇,而后缓缓开口:“闭眼。” 那声音,低沉浑厚,犹如大提琴的低鸣,穿透了林诗芮的耳膜,直抵内心深处。 林诗芮闭上了眼。 西奥多凑近了林诗芮,嘴唇微微用力的按压着。 他的小星星,马上就是自己的了。 小星星已经接受了自己,欲望已经不需要再掩饰,只需要...只需要再靠近一点点。 西奥多忍不住伸出手来,按住了林诗芮的头,将她靠近自己:“张嘴。” 西奥多略微用力的动作将她拉回了现实,“张嘴”二字又显得太过难堪,林诗芮听此,又睁开了眼。 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一脸沉迷且陶醉的人是谁? 太陌生了。 西奥多见林诗芮一直不张嘴,索性将双唇盖到了她的脸颊,额头,缓缓又移动到了耳垂。 轻柔又带着渴望的吻,落到林诗芮的脸上和脖间。 林诗芮脖颈细长,皮肤雪白,她微微向上仰头,双唇不经意间微微开启,月光下,侧脸迷人且朦胧。 她望着四合院院落中,露出的月亮和星星,思维逐渐归位。 眼下这个情况。 在自己脖间亲亲的这个男人。 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抱到了一起的两人。 …… 一整个大离谱! 第222章 都是犟种,不受引诱 今晚八卦聊得太过,一定是兴奋上脑,忘记了世俗的存在和身份的限制,被西奥多的俊脸迷晕了……但总之,万万不行。 她不能背着安格搞小动作。 她不能和泽安德的哥哥在一起。 靠近安格,泽安德都已经不满了,要是缠上了他的大哥,泽安德要杀死自己! 西奥多轻轻抱着林诗芮,弯腰俯身在她脖颈边缓缓的吻着。 他想狠狠的亲一亲小星星,可是不行,在彻底让小星星头晕目眩之前,他不能急。 西奥多靠在她耳边,加大剂量,低声呢喃道:“ste,ste~” 耳边传来阵阵低语,林诗芮一阵瑟缩。 看情况,西奥多也是神志不清了。 不行。 她不能趁人之危。 虽然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亲到了一起,但是既然她内心还保有良知,她就不能做出这种事。 这时,林诗芮裤子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诗芮赶紧拿起。 面对面靠着她的西奥多,却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准确的帮她挂了电话。 西奥多从她的脖颈处退出来,额头贴上了林诗芮的额头,语气暧昧:“ste,亲我。” 心跳在此刻再次加剧,林诗芮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起来,连同着整个身体都软弱无力。 见林诗芮还没有任何的反馈,西奥多微微侧头,亲了亲林诗芮的唇角,重复道:“ste,亲我。” 被坚硬的怀抱所笼罩,鼻间是好闻又令人沉醉的气味,低沉的嗓音和微微的亲吻覆盖了林诗芮的整个感官。 好听的嗓音还在重复着,扰得林诗芮大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几个词语。 是...是让我亲他吗? 林诗芮再次头晕目眩,抬眸,看到了一张帅的不真实的俊脸。 不知怎的,林诗芮缓缓捏住了西奥多侧腰的衣角,缓缓抬高了下巴。 察觉到小星星的主动,西奥多再也克制不住了,他搂住了林诗芮的腰,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西奥多的双唇覆盖住了那红唇,在林诗芮微微失神的功夫,西奥多撬开了林诗芮的牙关,就要长驱直入。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林诗芮手上的手机振动着,让她不得不抬手查看。 “ste,不要看。”西奥多的嗓音带着难耐和激动。 林诗芮下意识的微睁右眼,举起了手机。 手机显示:妈妈。 家里权威人物的来电,让林诗芮的头脑瞬间清醒。 林诗芮突然来了力气,推开西奥多,赶紧接了电话:“喂,妈。” 西奥多被中途打断施法,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林诗芮。 ste的定力太好了,和格温一样,都是犟种,不受引诱。 原来泽安德的强制操作,也是有一定道理。不硬来,真是不知何年何月能够亲到人。 西奥多握紧了拳头,今晚,都没能亲个彻底。 “妈,你哭什么?” “什么视频?”林诗芮打开了免提,又打开了微信群,三口之家的家人群里, 赫然放着刚刚爸爸发的视频。 就是那个林诗芮在安格家里跳舞的视频。 视频放了后,又出现了评论区的评论,一个个,不堪入目。 林诗芮顿时就急了。 虽说全网下架了,但是肯定会有有心之人保存的。 “妈,你听我说,网上都是不真实的,我没有和两个外国男人在一起。” 手机那边传来了中年女人的阵阵吼叫声:“哎呀,我的女儿啊,造孽啊。” 林诗芮咬着手,在西奥多腿上不安的蹭着:“妈,他们骗人的,我是在安格家里玩,那是安格的老公和哥哥。” “哎呀,家门不幸啊!” 林诗芮从西奥多腿上站了起来,左右转着圈:“什么b国王子、罗伊什么啊,妈,你瞎说什么呢,我不认识啊。” 听此,西奥多又是惊讶的看向了林诗芮。 ste亲了自己,就不认人了。 林诗芮着急忙慌的提上了包:“妈, 我就在安格家玩呢,我现在回来。” 西奥多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正在说谎中的林诗芮。 林诗芮转身对着西奥多,食指放到嘴边,比了个“别说话”的动作。 西奥多挑眉,留在了原地。 “爸爸,我和安格在她家玩,那我马上回来。你放心吧,我不找外国人,我要找个上门女婿的。” 林诗芮连连对着西奥多挥手,急匆匆的自己跑了出去。 看着林诗芮逐渐远离的背影,西奥多咬牙,踹了下一旁的椅子。 这都是什么事儿。 第223章 你是不是还要卸了我? 司机已经将林诗芮送走了。 西奥多回到了书房,打开了电脑,在屏幕上输入: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也称为入赘或倒插门,是指男方在结婚后居住在女方家中,并承担一定的家庭责任,包括但不限于:服侍长辈、抚养妻女…… 一般存在于女方家庭条件高于男方的情况。 这体现了现代婚姻中更多的选择性,随着时代的变迁,越来越多人开始接受这种婚姻模式。” 西奥多靠在椅子上,目光锁定住屏幕,眉头紧皱。 原来ste的求偶标准是小白脸。 果真是和格温一模一样。 西奥多的一只手放在书桌上,拇指摩擦着食指,若有所思。 这时,埃文进来了。 西奥多微微抬头。 埃文主动道:“先生,已经办妥了。” “好。”西奥多点头,而后又问道,“帮我查查ste父母的财产状况。” 埃文自信道:“我已经查好了。” 西奥多双眼有些惊讶:“说说。” “ste小姐父母的公司,属于a国的中型食品公司,主营各类糖果,截止今日,总市值为289亿。” “近期,该公司出现了大规模的安全问题,消费者对该公司失去信任,品牌形象和销售量锐减;目前,该公司的收入无法覆盖债务利息,财务风险过高...” 西奥多冷静的听着。 现在看来,她家的公司,要么注入新的资金,要么进行债务重组,而无论是哪个选择,都要自己出手。 当然,债务重组更好了。 西奥多看向了电脑屏幕,凝视着那几个刺眼的词语。 要让自己入赘到ste家,纯属是白日做梦,狮子大开口,滑天下之大稽。 那么,把ste家的财产收归于自己名下,也就不存在赘不赘了,反正都是自己的。 西奥多满意的笑了一笑。 “你再去加把火。” “好的。” 埃文走了出去,西奥多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父亲大人又在催促自己赶紧回家了,说是大哥的二胎快出生了,要一起去医院探望。 他还顺便问了问西奥多的感情状况,说年近30没个稳定的女友可不好,总归不能忘了组建家庭,像大哥那样,多好! 西奥多冷峻的脸上,稍微嗤笑了一下。 父亲年事已高,獠牙全褪,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威慑力。 可是...他大权在握,还没有分配遗产,西奥多还是得听听他的话。 毕竟,是自己的,为什么不要? 家里还有三个兄弟姐妹,财富之争自幼便有,西奥多实在不如泽安德那么任性洒脱。 夜色深沉。 去机场的路上,西奥多坐在车后,微微向后倚靠。 他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一旁,另一只手的手指微微弯曲,双眼一直看着手机屏幕。 和ste的对话框内,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是自己在发,她仅仅发了两次点头的表情包,看上去不想和自己说话。 ste为什么不理自己?今晚她明明主动亲了自己。 可是,西奥多还是忍不住给林诗芮发去了问候信息:“ste,回家了吗?我提前回国了。” 犹豫了下,他还是再次打着字:“你什么时候来b国?联系我,我带你和格温出去玩。” 林诗芮看着西奥多给自己发来的消息,除了挥手的表情包,什么都不想回。 西奥多他是在干什么? 他是不是去一个地方,就会像现在这样留一个情? 林诗芮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她直接退出了这个号,不想再登录了。 而后,林诗芮又想了想,给安格发去了疑问:“安格,西奥多他会经常和你们出去玩吗?” 安格回的很快:“也不是吧,他们都很忙。额...就是他们闲起来的时候,倒是会一起玩,我就跟着他们玩,上次去了南非打猎。” 好吧,安格的这个回答,跟没有回一样。 林诗芮不能再问了,索性就这样吧。 安格放下手机,又悄悄的往楼下一看。 她刚刚装睡了,泽安德看她睡着了,又悄咪咪的下了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楼下突然响起了电钻的声音,安格感觉莫名其妙。 泽安德怎么会善心大发,大晚上的帮自己维修小屋呢? 她往草坪看去,只见草坪上放着一个电钻,电钻旁边,就是自己的秋千。 嗯?! 很快,泽安德拖着一个长线过来了。 他在插排上插好了电钻,在空中比了比,看着电钻运转的状态后,满意的蹲下了身,往秋千的底座钻去。 安格捏紧了窗帘。 泽安德也太聪明了。 他是哪只鼻孔又闻到了付随的味道,居然又开始卸秋千了。 这样下去,她的小屋都要被泽安德卸个底朝天! 不行,不行,这是自己爸爸妈妈的房子,那个秋千虽然付随坐过,可也是爸爸为自己安装的。 安格连忙下去阻止。 “泽安德,你住手!” 泽安德抬头看向了安格,手中的动作却没停,很快,一根柱子已经摇摇欲坠了。 安格大声喊着:“泽安德,这是我爸爸给我安装的秋千,你不能卸了!” 泽安德这才关闭了电钻,起身看着安格。 他摸着秋千柱,眼神暗沉:“格温,这个秋千过了一年多,也这么新。” “所以,是付随帮忙维护了吧?” “你们在上面干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秋千?” 安格哑口无言,张了张嘴,还是无力说着:“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格温,我会在家里帮你安装一个秋千的,这个秋千,不能留。” “可是,可是……”安格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泽安德,此刻她的身体状况很差,根本没有精力和他争吵。 安格静静地思考着,最终决定再次向前迈步。 泽安德低下的视线,看到了安格的双脚,然后抬起头,看到安格紧紧握起拳头,脸色不算好看。 “泽安德。”安格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听到安格如此严肃地叫出他的名字,泽安德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 他看着安格,眼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问道:“格温,怎么了?你还是不舒服吗?” 安格闭上眼,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 泽安德这个家伙,怎么在她要发作的时候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这让她原本准备好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打乱了,很难再继续保持愤怒的状态。 但她还是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郑重其事地看向泽安德,问了他一个,他绝对无法回答的问题: “泽安德,我也被付随摸过了,那你是不是还要卸了我?” 第224章 恐怖故事 a国的热带海岛上,阳光热烈地洒在金黄的沙滩上,海浪轻拍着海岸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格身穿一袭白色的度假装,戴着一副墨镜,悠闲地坐在沙滩椅上。 一群可爱的小孩儿正在沙滩上玩耍,他们手持小铲子和小桶,兴高采烈地堆砌着城堡和挖掘着沙坑。 安格拿起手机,对mancy直播了下周围的景色。 mancy连连大笑:“格温,你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啦?”安格转换了摄像头,看着mancy。 “你之前就算在家休息,也要努力写论文,现在干脆都不理班级群里的消息了。” mancy又笑了:“嗯...这是罢工了。” 安格坏坏的看着mancy:“我这是学聪明了,我还想着要试试翘学。” mancy惊喜的挥手:“格温,恭喜你融入了我们,等你回来我们办个派对庆祝庆祝!” “好呀。” 安格挂了视频。 在这儿已经有三天了,这是海岛省上的一个不着名小镇,旅游资源丰富,物价也不贵,安格很久前就想来这儿玩玩。 那晚安格问了泽安德这个致命的问题,果真是把他的大脑烧短路了。 安格乘胜追击,拿起身份证就跑路了。 走之前,安格再三强调,不许让人跟着自己,不然的话,她就再也不原谅泽安德了。 泽安德果然哑口无言,甚至还亲自送她去了机场。 安格环视了四周,这几天的确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哎~一个人的旅行就是这么舒服。 安格再次打开银行账户,看了看里面的数额,嗯,足足有9位数。 泽安德的工作效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父母的财产拿到了,身份证也拿到了,人也在旅游了,安格感觉自己一辈子过成这样,简直是完美至极。 — j国,此时正是深夜。 26层的酒店阳台,身形完美的高大男人惬意在阳台上吹着风。 他全身仅仅穿了条宽松的短裤,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和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在黑夜中多了几分神秘的质感。 他发丝微湿,靠在透明的玻璃上,远眺着城市的夜景。 这个男人身形太过高大,以那扇透明的玻璃仅仅到达他的小腹位置。 玻璃上横着的栏杆,就这样横在了男人的小腹那儿,将短裤压了下去。 斜对面的24层,窗帘微微晃动着,一个趴在窗子上的女人正微微蹙眉,忘情的叫着。 她在迷蒙中睁眼,不知怎的,突然就定位到了斜上方的那个男人。 夜色中,迷离的灯光下,那男人肌肉硬朗结实,即使从下方仰视,他的脸部线条依旧完美,仿佛如雕塑般不真实。 尤其是他还一头金发,像极了古典剧里的贵族男人。 哦,不,电视剧里都是精修过的,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女人的双眼,不由得看向了男人身上仅剩的布料。 由于栏杆压着裤子,女人还是仰视的角度,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女人感觉自己能看到个轮廓了。 她情不自禁的沉醉,在心里幻想着身后的男人就是那个金发男。 突然,女人发现那个男人看向了自己。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视线看不清楚,但是女人能够知道,他就在看着自己。 女人不禁也回看过去,~~~~ 泽安德洗完澡,在阳台上吹风,他先是往远处眺望着,又往近处看看。 斜对面某处的灯光亮着,窗帘也半开着,然后,泽安德看到了一个正在盯着自己的女人。 泽安德在暗,她在明,所以泽安德很难去忽视掉那个女人的媚眼。 他不禁撇了下嘴。 无趣的直播。 男人没有自己厉害,女人也没有格温好。 草草几分钟就没了。 所以,什么时候能再抱到格温? 泽安德收回视线,又再次远眺。 格温已经4天没回任何消息了,虽然她有手机定位,但泽安德每天就只能从她的行走轨迹,看看她的生活状态。 这种隔靴挠痒的感觉很难受。 格温甚至也不刷泽安德的卡了,她有了自己的钱,所以泽安德也不知道她住的怎样,吃的怎样。 她要是再次被绑架了可怎么办? 格温那么美,又那么笨,被绑架的几率是很大的。 泽安德看着手机,他想和西奥多闲聊会,再不经意的聊起和格温的情况,让西奥多在糊里糊涂间出出主意。 可是泽安德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西奥多明显是没有吃到ste。 他看起来运筹帷幄,但却连个愚蠢的坏女人都搞不定。 阿利又压根不靠谱,泽安德是不会考虑到他的。 泽安德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划着,不知怎的,居然又给付随打去了视频电话。 天,这可真是个恐怖故事。 自己怎么会想着让付随出主意? 泽安德一向高傲的神色,此刻开始慌乱了。 但还未等他取消,付随就已经接听了。 付随穿着正装,坐在商务车内,又恢复了健康的神采。 他低头,睥睨的眼光看向手机,第一句话就呛到了对面那个光着上身、十分不雅的流氓:“又和安格吵架了?” 泽安德很快恢复镇定,朝着付随哼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了?”付随一边翻开文件,一边淡定的和泽安德说着话。 看着付随这么漫不经心的态度,泽安德又是哼了一口气。 他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和格温吵架了,还直接问发生了什么。 泽安德语气沉稳道:“我和她很好。” “哦?那你找我干什么?”付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看向了下侧那个故作深沉的男人身上。 “我来确认你没死。”泽安德终于扳回了一局。 “托你的福,我不会死。” 付随也不恼,反而给了泽安德台阶下:“所以我要还你个人情,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付随都开了口,泽安德也不好再拒绝。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格温回到我身边?” 付随终于停下了翻开文件的动作,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付随眼神带着不可置信:“她和你分手了?” 泽安德能够看到,付随的表情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又隐隐作笑,似乎是等了很久的好事终于发生了一样。 可不能让付随捡了便宜。 泽安德皱眉,严肃道:“她没有和我分手,她永远也不可能和我分手。” 付随的笑意已经止不住了,他靠在后座上,哈哈大笑:“哈哈,泽安德,你也有今天。” 泽安德气得要把手机捏爆了:“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不了我就滚。” 第225章 他已经不敢造次了 海岛的省会机场,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滑着行李箱,不急不慢的往出站口走去。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润而沉稳的气质,目光中满是温和与善意,让人如沐春风。 泽安德安排的车已经到了,付随直接坐了上去。 “你好,请问去哪儿?” “嗯,去l市的高铁站门口。” 省会离l市有些远,要是坐高铁的话,又得转车,又得坐几个小时的,还不如直接坐专车。 反正泽安德钱多的没地方花,反正自己是个病号。 “好的。” 司机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一下飞机不往酒店走,居然还要去高铁站门口? 飞机内不是有高铁、机场大巴吗?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下,此人眼睛明亮而深邃,器宇不凡,像是电视里的人物一样。 果然,有钱人在日常场景中,都是触碰不到的。 他们宁愿坐专车,也不会去挤公共交通。 车开了2个多小时,付随给安格打去了电话。 安格很快就接了,语气雀跃:“付随哥。” “安格。” “付随哥,很久都没和你说过话了。” “那不是看你忙得很。”付随语气带着久违的轻松。 安格语气黏糊糊:“你才忙,我不敢打扰你。” “你猜我现在在哪儿?”付随愉快的问着。 “猜不到,嗯,会议室?” “不是。” “单位里?” “不是。” “啊,猜不到猜不到。” 付随已经能够想到安格丧气的模样了,他看了看窗外:“我在来l市的路上。” “啊?”安格坐了起来,“你来l市了。” 而后,安格又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l市?” 付随不能跟安格说,是泽安德的定位系统告诉他的。 他改了说辞:“你以前一直说想去的。前天泽安德告诉我,你离家出走了,我就突然想到了你应该去了那儿。” “啊——”安格又坐了下来,一脸失望,“是不是泽安德让你来找我回家的?” “没有。”付随面不改色,语气上扬,“他能指挥得动我?” “说得对。”安格一脸赞同。 付随继续:“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状态,让泽安德放心,他的确有些担心你。” 安格“哦”了一声,不相信付随的话:“他要是担心我,就不会那么犯蠢了。” 付随柔声道:“你也知道他蠢?那你还生气?你气到了自己,也不影响他继续犯蠢。” 安格咬着牙:“付随哥,你要是知道了他做的蠢事,你也会生气的!” “我都知道了。” 安格咬着手指,不明白付随指的是哪方面:“你知道什么了?” “泽安德那晚已经向我诚挚的坦白了他的恶劣行径。” 安格还是不明白付随指的是什么,只能试探道:“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做?” 付随淡定的又给安格出了个主意:“继续不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急,最后主动跑来向你道歉。” “付随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安格连连赞叹。 “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到l市高铁站了,我们趁机会好好玩玩。” 安格又是大吃一惊:“泽安德知道吗?他不会有想法吗?” “放心吧,我批评过他了,他已经不敢造次了。” “好诶,那我来接你。” 付随提前半小时到了高铁站出站口等着。 20分钟后,他看到了安格发给自己的车牌号,微笑着走了过去。 安格从车里欢天喜地的蹦了出来:“付随哥,你真的来了,你的工作没影响吗?” “放心吧,我是病号,全单位都知道了。” 付随在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下,坐上了后座。 安格开心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回甜甜民宿。” 哈?甜甜民宿,这种可爱风的民宿,也就只有安格能找到了。 付随在后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两人所乘坐的车往前走去,那个泽安德的专车又停了上来。 司机师傅恰好又接了个单,正巧看到那个电视帅哥在路口站着,又被一个女生欢天喜地的接走了。 他连连感慨:这男人好会骗人,真是长得越好看,越不值得相信啊。 “我已经在这儿呆了6天了,可以说整个小镇的热闹地区我都走过了,就只剩一些人不多的地方没去,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也不敢去。” 安格笑道:“那你来了就太好了,我正想去森林公园区看看,还想去爬个山,那个山也不高,但是我就怕有人逮住了我。” 付随无奈道:“安格,你都不敢乱走,还在外面待了一周。” “我只去热闹的地方,年轻人多的地方。”安格嘟囔着。 付随郑重道:“人多的地方才更危险,人贩子一拉你,你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安格又缩起了头:“那我不是还没事吗?” “那是你运气好。”付随叹了口气,得亏他来看看了,安格这个糊涂性格,能待到现在,属实不容易。 安格是和泽安德吵了什么架?至于闹成这样吗? 安格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性格又那么好,以前从来都不和自己闹的。 也不知道泽安德犯了什么大事。 车停在了一个靠海的民宿旁。 从外观上看,民宿被漆成了淡淡的粉色和浅蓝色,搭配着白色的边框,像是一个精美的糖果盒子。 民宿门口是木质的大门,门下摆放着很多盆精致的小花,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晃着花瓣,十分可爱。 在这个海边,这个民宿好看的像是动漫里的房子一样,已经有不少的游客在周围拍着照了。 付随提着箱子走了下来,在走进民宿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女生的惊呼声。 安格跳着走在付随的身侧:“付随哥,你听到了门口的女生在说你帅了吗?” “嗯。”在这方面,付随得保持淡定。 作为一名帅而自知的男人,他得有基本的从容不迫,这是一名资深帅哥的基本修养。 “你得像我一样戴个大墨镜,不然路人会被人骚扰的。”安格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大墨镜。 安格戴着这个墨镜,又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简直像个大苍蝇。 付随忍不住想伸手搓一搓她的头。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第226章 手握手 “先办理入住,我已经帮你订了个房间啦。”安格领着付随去了前台。 前台大厅同样也是木制的风格,一走进来,凉气阵阵,空气中飘荡着花香,十分舒适惬意。 “安格~”前台的女老板已经在等候了。 “诶,张姐。”安格先走了上去。 “这就是你的哥哥呀。”张姐看到付随后眼睛突然亮了,神情也变得害羞起来,“果然,一家人美得美,帅的帅。” 付随打过招呼后把身份证给了张姐。 张姐笑着接过付随的身份证。 看到了身份证上和安格不一样的姓后,她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可以说,我们的民宿是整个l市最好看,最受欢迎的,光是装修和配套都花了不少钱。” “付哥哥,这是一份旅游路线图,你可以参考参考,要去哪儿我们可以帮你们叫司机。”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不用嫌麻烦。” 张姐是老板,本不用大费周章招呼付随。 可付随太过出众,人又太过亲切,张姐情不自禁就一路跟着付随了。 路途中,她的手,若有若无的碰着付随的胳膊,在递卡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贴了贴付随的手掌。 “好,谢谢张姐。”付随点头,打开了门。 张姐站在原地,还想说些什么,但付随已经有想进去的意思了,她眨了下眼,还是捂着嘴,害羞的笑着走了。 安格看着张姐的样子,也乐得不行:“付随哥,你真是男女老少都通吃啊~” 付随把行李放下,在屋内转了一圈,打开了窗口。 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远处,海水与天空在天际线处交融,海那边停留着几艘艇,空中有一群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翱翔。 海边是一片金色的沙滩,从这方看,一群群小小的人影正在沙滩上玩乐,一排排高大的棕榈树伫立在沙滩边,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看到这片海景,付随不由的心情愉悦,身心放松。 安格也跟了过来,闭着眼,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这里空气清新,能见度高,的确比内陆地区要好。” 付随侧过头来,目光温柔而专注地落在安格身上。 安格靠在窗口,微微扬起脸庞,她轻闭双眸,嘴角上扬,发丝在风中飘动,美好的仿佛与这自然景色融为一体。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美丽的自然风光,窗内是这对沉浸在美景中的俊男美女。 微风继续吹拂着,阳光继续温暖着,时间在刹那间停滞,只留下这美好的瞬间。 付随静静的回过头来,看着下方:“看,有人在拍我们。” 安格听此,睁开了眼,她先看着付随,而后又跟着付随的目光看向了民宿下方的街道。 果然,有几对游客正在抬头往两人这边看,有的人还拿起了手机。 “哈哈哈,我们这是免费给张姐打广告了。” “回去吧。”付随关上了窗口。 午休时间到,两人各自在各自的房里睡觉了。 午后,安格全副武装的走了出来。 大t恤,大裤衩,渔夫帽,大苍蝇牌墨镜…… 付随看着,感觉再加个小车的话,安格都能直接去菜市场买菜了。 付随不禁问道:“你在这儿就是这样穿的?” “对,怎样?是不是可融入了?”安格开心的转着圈给付随展示。 付随点头:“嗯,果然没人会想绑你。” 安格还是聪明的。 按照安格的要求,两人去浅浅的登了个山。 当然,只是浅浅的登山。 两人进了大门口,直接乘坐游览车,一路往上,中间停了会看了看风景,然后继续坐车往上。 “付随哥,这里的空气真是清新,氧离子足足的!”安格张开双臂,使劲的呼吸着空气。 “对,不错。”看着这一路的绿植和自然景观,付随也身心舒展。 “上次我去南非,泽安德也带我去登了个山,那山上的植物奇怪的很,一点也没有这里优美。” 付随听此,只是轻轻的“嗯”着,继续和安格往前走。 “他还跳崖跳水了,嗖的一声就下去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被摔扁了。” 付随淡淡的笑着:“他胆子真大。” “对,他总是做一些让我很害怕的事情。”安格皱着眉头,使劲数落着泽安德。 付随看着嘟着嘴的安格,内心闪过了一种微妙的情绪,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安格的脸。 安格的脸,细腻丝滑,软软的。 好想再摸摸。 随即,付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立马把手放下了。 可安格好像没有注意到,她仍是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泽安德,把他批斗的一无是处。 付随听着听着,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安格口中的泽安德,还是那个他认识的泽安德吗。 怎么感觉像是两个人。 安格说累了,停下来喝了口水。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全程都在说泽安德了,也没顾及付随的状态。 她悄悄的侧头看着一旁的付随,只见他依旧是面色温和,好像没有什么不耐烦。 安格打算就此打住,不再说了。 回程的路上,安格有些晕乎乎了。 “登山”了三小时,安格有些体力不支,两人原本打算走路下去,可走到半道,安格还是提议要坐车。 观光车在不算宽敞的山路上快速行驶,每一次转弯都像是要急匆匆的冲下山崖,直奔崖底。 尤其现在还是下坡路,每一转感觉都要转到黄泉路,直把安格看得睡意全无。 车上的游客也是开心的惊呼着,这体验,完全是赚到了。 安格尖叫连连,下意识的一手握住了身侧的栏杆,一手握紧了身旁的一只手。 那只手,宽厚有力,结实温暖,紧紧的回握住了安格的手。 终于,观光车开到了停车场,游客们纷纷意犹未尽。 安格也瘫在了座位上,“死里逃生”后,她整个人已经分外清醒了,此刻只想从背包里拿水出来喝喝。 她伸手,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了。 第227章 攒,攒...攒什么嘚儿 可很快,容不得安格多想,那只手就立马松开。 付随面色如常:“真惊险。” “嗯。”安格点头,跟着付随走了出去,在他身后使劲摇了摇头。 两人在海边,一边赏景,一边吃了个饭。 傍晚,金色的余晖下,海浪轻轻的拍打着海岸,发出舒缓而有节奏的声响。 海风吹拂着,带着一丝咸咸的味道和微微的凉意,让人倍感舒适。 两人愉快放松的聊着些有的没的内容,并没有谈到泽安德和b国,也没有谈到付随的病。 安格眼睛亮晶晶,粉嘟嘟的嘴巴一张一合,时而歪着头,时而托着下巴,整个画面都因她的动作和语言变得更加鲜活有趣。 付随坐在安格对面,依旧是带着令人舒心的微笑。 两人并排着走,回了民宿,走上了楼梯。 正在看视频的张姐,趁他俩背对着自己,抬起头悄悄的看着上楼梯的两人。 “你在看什么?”身边的女员工好奇的看着张姐。 “你看。”张姐小声说着。 女员工抬头,看到了一对俊男美女上了楼:“挺好看的情侣。” “不是情侣。”张姐煞有介事的遮住了嘴,“他们住两间房呢,还说是哥哥妹妹。” “啊,太装了。”女员工嗑着瓜子,眼中流露出了看透世事的不屑。 随后,她嘿嘿道:“装什么装,看吧,明天他们就睡一起了。” 张姐也默契的笑着。 付随和安格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安格立即趁热打铁,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就去洗了个澡。 正当张姐和女员工聊着今日的男女八卦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她们上方。 嗑着瓜子的两人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随即震惊的呆在了原地。 来人是一个金发外国人,五官立体,挺鼻浓眉,一双深邃的眼眸冰冷而又带着距离感。 他太过高大,胯部都已经到了收银台台面的位置,仿佛一提脚都能直接走进来。 他身着一件笔挺的白色衬衫,不知是什么面料,在灯光中泛着高级的白光。 黑色的西裤包裹住了他修长的双腿,更显挺拔身姿。 张姐的目光,看了看泽安德的脸,又往下,看了他的胸膛、胯部,而后直接盯到了大腿中央。 哇哦…… 她晚间无神的双眼,瞬间就亮了起来。 人长得高就是好,入眼即是福利。 “请问安格住哪儿?”泽安德低头看着正在用目光非礼自己的两个女人,保持着风度。 两女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放下瓜子,拍着手站了起来。 张姐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外国帅哥是要找安格呀。 本着谨慎的态度,张姐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泽安德将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点出了一张照片。 戴着限量款腕表的粗壮手臂,微微往前伸出,将手机对着面前的两人。 两人一同凑过身去,睁开好奇的双眼,盯向泽安德的手机屏幕。 屏幕中,赫然是泽安德和安格的结婚证。 原来真是一家人。 张姐笑着,再次确认:“那我给安格打个电话。” 泽安德冷着脸,看了看表。 他忙里偷闲,抽空转机,来找自己的宝贝,本就时间不多。 这个看起来像是老板的女人,真是磨磨唧唧,浪费时间,没有一点专业素养。 格温找的酒店,也如她的风格一般,磨死人。 张姐打不通安格的电话,疑惑又抱歉地看着泽安德:“她没接。” 泽安德敲着桌面:“你直接告诉我她住哪儿?” 张姐又是想起了什么,点着手机:“那我给付哥哥打个电话。” 谁?付哥哥? 付随也真行,来者不拒,连这人也不放过。 终于,上天保佑,付随的电话打通了,张姐的心里真是捏了一把汗。 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场强大又极具威严,衣着和身段又那么高级,直看得人双腿发软。 她只是个小小的民宿老板啊,为什么要遭受这个心理攻击。 “对,对,他说他是安格的老公,什么名字?”张姐望向了泽安德。 泽安德说出了个外国名字:“xander。” 张姐擦了把汗,叽里咕噜的模拟了下这个发音:“攒,攒...攒什么嘚儿。” 哈哈哈,那边的付随快要笑死了。 “诶对对对,是个金发外国人。” “好嘞。” 张姐终于放下了手机拿出了一张房卡:“帅哥,安格在305,请先出示身份证登记。” 墨迹,太墨迹了。 “我不住这儿,过会就走。”说罢,泽安德直接拿过房卡,径直走了上去。 看着泽安德远去的背影,女员工拉住了张姐的手:“张姐,这个外国人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你好厉害啊,和他沟通了好几个回合。” “哎哟,头晕,头晕。”张姐用手背盖住了额头,女员工连忙扶住了她。 安格一边洗澡,一边唱着歌。 付随哥来了,她的心情更加愉快,就像是有了个安全感一样,倍感亲切。 屋内是一个人的天地,安格洗完澡、吹了头,连浴巾都不裹,就直接出了门,想着去床边直接套睡衣。 她哼着歌打开了浴室门,然后,被一个人影吓得惊声尖叫。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安格的对面,泽安德正靠着餐桌,大长腿交叉,饶有兴趣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安格。 他低着头,嘴角含笑,眼光直勾勾的扫过没有穿衣服的安格:“格温,这么热情?” “哎呀,你讨厌,你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安格连忙背对着泽安德,套起了睡衣。 泽安德迈着长腿,慢悠悠的朝着安格走去,不过几步,就已经走到了安格身后。 安格已经在套裤子了。 泽安德直接弯腰从背后搂住了她:“格温,想我了没。” 安格被抱住,还是固执地想要把裤子穿上:“你松开,我要穿裤子了。” “有什么必要,反正马上就要脱了。” 泽安德的双手,已经顺着安格的腰,逐渐往上。 “诶,你有病!你怎么来了!”安格双手大力的将泽安德的手往下按。 泽安德高大的身躯连连逼近,最后将安格堵在了床上。 安格上身穿着短袖,而下方还来不及穿裤子,她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圆圆的双眼因震惊而瞪的大大的。 泽安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缓缓的开始解开袖扣。 暖黄的光线下,他的侧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轮廓愈发显得深邃而迷人。 安格看着泽安德,他衬衫笔挺,双腿笔直,发丝一丝不苟,利落又干练,像是刚刚工作结束。 “你怎么来了?”安格再次问着。 第228章 什么才是真男人 “我待会还要去l国,转机过来看看你。”泽安德一个一个的解开衬衫扣,逐渐露出壮硕的身躯。 “去l国也不顺路啊。”安格抱住了枕头。 “我不放心你。”泽安德脱下了衬衫,随意扔在了地上。 安格蹙眉:“我都说了不能打扰我了,除非你是来认错的,你说,你错了没?!” “错什么?”泽安德正在脱裤子,冷不丁的被安格质问,抬起了头。 “你错了没!”安格大声呵斥。 泽安德感觉有些好笑:“我错什么了?” “你...你...那你是来干什么了?我都说了不想见你!”安格被气的涨红了脸。 一周不见,泽安德他又意气风发了起来,和送安格去机场的那副愚蠢模样大相径庭。 他这段时间,一定是去折磨了那些倒霉蛋下属,往他们身上撒气了。 泽安德跑上了床,凑过头去想亲亲安格。 安格快速躲过。 泽安德也不急,他拍了拍安格的脸:“我不放心付随,他人品太差了,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安格捶了泽安德一下。 “等我,很快。”泽安德下了床,跑去了浴室。 听着淋浴声,安格心里咚咚作响,她下意识的还是套上了裤子,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泽安德真坏,他借着监视付随的名义,一声不吭的跑来找自己,他甚至都不正式的道个歉。 安格决定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泽安德没多久就出来了,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有完全擦干净。 他出来,看着安格已经把睡衣完完整整的穿好了,眼神微微吃惊。 “格温,你怎么又穿上了?” “你今天别想了!说,你错了没。” 看着安格一脸生气的模样,泽安德眼里的兴奋更甚。 生气好啊,生气起来,更有感觉。 泽安德兴冲冲的往前,想要抱一抱安格:“格温,让我抱抱,好久没抱你了。” “滚。” “让我亲亲。” “滚。” 泽安德的发丝已经被安格打的乱糟糟的,手臂也已经又出现了红印。 终于,泽安德身体往后倾,远离了安格:“格温,不要打我了,我也会受不了的。” 安格听此,心里害怕的不行,自己是不是发火发过了,又把人惹毛了? 不过,她还是微微侧过脸去,故意将脸颊高高扬起:“受不了什么,难道你还要打我?来,打啊。” 泽安德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伸出了大掌。 安格看到那逐渐逼近的手,心中不禁一紧,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很快,安格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地搂入怀中。 紧接着,一片黑影迅速袭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双唇便被另一处柔软轻轻覆盖住了。 泽安德干净利落的直攻城池,安格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沉浸在这热烈的吻中,渐渐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当安格都感到几乎要窒息时,泽安德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安格。 此时的安格,早已满脸通红,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 “泽安德,你讨厌的很。” “格温。”泽安德把安格抱到了自己怀里,“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我一点也不想你。” 泽安德贴着安格的头:“趁着你在a国,我近期在亚洲各个国家处理公务,下一班飞机5小时后就起飞了,也就是说,我只能在这儿呆一个小时。” “哦。” 泽安德亲了亲安格的额头:“那这一个小时,你想和我聊天还是~~?” “哼。” “格温~”泽安德的一只手不规矩的摸着,热烈的鼻息挥洒在安格的脸上。 泽安德语气沉沉:“你说,你要和我做什么?” “滚。” 泽安德侧了个身:“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我的想法。” “诶诶,不行。”安格阻止道,“那你说你错了没?” “错了。” 嗯?泽安德说了什么?他是道歉了吗? 安格再次确认:“你说什么?说完整句!” “我错了。” 安格再次确认:“我听不见。” 泽安德抬头,目光带着玩味:“格温,你又不是聋了。” 安格嘟着嘴,忍住了得意的笑:“那,那你错哪儿了?” 泽安德认真的看着安格:“哪儿都错了。” 安格的心防,已经开始土崩瓦解了。 泽安德这么高傲的一个人,过去的一年多里他都没有认过错,甚至从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而现在,他言语诚恳,双眼无辜,一字一句的重复向自己道歉,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这段时间一定是认真反思了自己的过往,认真检讨了自己行为,这才鼓起勇气来找自己了! “真的吗?”安格已经开始感动了。 “对。”泽安德忍住兴奋,一脸正经的直点头。 不就是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吗?泽安德他会的很。 他要是不会弄虚作假这一套,还怎么管理庞大的集团,怎么让人信服? 只是没想到格温也想要自己装模作样? 两人之间,何必这么虚假?他向来对格温坦坦荡荡。 也就只有西奥多这种不真诚的人,才会对ste从头到尾都是假装。 “泽安德,我太感动了。”安格激动的起身抱着泽安德。 泽安德摸着安格的头,又是诚挚道:“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嗯嗯!”安格直点头。 “你开心就好。” 安格感动着:“我很开心。” 泽安德终于切回了正题:“那现在可以了吗?” 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模样看起来很是为难,她用手指了指后方的墙壁:“真的不行,付随哥在隔壁呢。” “他在隔壁?”泽安德抬头看了看这堵墙。 “嗯,他的床就在墙那头,所以,真的不行哦。” 安格语气柔柔,企图和泽安德讲讲道理。 泽安德听此,双眼放光,神气十足。 什么?那个弱鸡就在隔壁?他的床,就靠着格温的床? 早说啊! 早说的话,他一来就不多废话了,直接开干! 他要让付随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男人! 第229章 破坏公物要赔钱的! 不算太大的床铺,床品却柔软,人一躺进去就被舒适的鹅毛所覆盖,在两人的重量下,床铺更是不堪重负。 安格一手抓着床铺边缘,一手握着被子,口中还咬着被角,嘴边只能溢出浅浅的呜咽。 她眉头紧蹙,而后又舒展,然后再次紧蹙,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一只大手腾出空来,毫不体贴的将安格嘴里的被角扯出。 他嗓音低沉:“格温,听不到了,没声音。” 安格口中的被角被扯出,她索性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泽安德再次将安格的脸从枕头里翻了出来:“格温,看不到你了,还听不到声音。” 安格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他们说的“男人是视觉动物”,原来是这个意思。 泽安德重复着需求:“格温,没有声音,你怎么了?是我不好吗?” 格温实在是太过害羞,付随在隔壁,她就不愿意发出一点点声音。那晚ste在隔壁,她可没有这么拘束。 泽安德索性改变策略。 (这部分删了一丢丢,不嫌麻烦的可以去my-sweetie-gege看原文) “啊,你别这样,破坏公物要赔钱的!” …… 安格还在平复心情,泽安德已经套上了衬衫西裤,恢复了冷峻的精英模样。 “格温,我走了。” 看着泽安德这样,安格只想到了“拔~无情”四字。 泽安德看着格温“不舍”的目光,又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格温,早点回来,过两天这里有个大台风,在这之前离开。” 安格嘟着嘴:“要你管。” 泽安德亲了亲她的嘴:“我走了。” “嗯。”安格乖巧的点了个头。 看着泽安德高大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安格这才裹着被子躺进了被窝。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席卷全身。 安格感觉自己舍不得他,安格感觉自己已经在想他了。 第二天,安格睡到了9点才醒。 这个时间太尴尬了,不早不晚的,而且...昨晚付随哥一定听到了响动。 啊,不活了。 安格不能在这个时间出门,这更加说不清楚了。 她索性直接在屋里待到了午饭时间,就相当于一上午在屋里休息。 付随也是体贴,原本两人上午要去森林公园的,他直接一上午都没有找过安格,给了她安静。 直到午饭时间,付随才问道:“吃饭吗?” 安格这才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看到付随,安格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她总感觉很对不起付随哥,很愧疚,很难过,很尴尬。 可是付随却神色自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这让安格的心更加难受。 饭后,两人像模像样的赏了下花,逗了会儿鸟。 这个鸟还会说人话,还全都是些骂人的话,也不知道是哪个游客闲的没事教的它。 两人在花园里偶遇了送客人走的张姐,张姐先是谨慎的左右张望,一看只有两人,又恢复了自信。 “安格,付哥哥,只有你们两人啊。” “对。” “昨晚那个外国帅哥真的走啦?也走的太快了,要是留下来的话,我可以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嘛。”张姐看上去很遗憾。 但是,张姐并不想请泽安德吃饭,她只想和付随多多贴贴。 安格有些尴尬了,她和付随都默契的没提及泽安德,怎么这么倒霉,被张姐提及了。 “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听,我就找了付哥哥,说到这儿,真是打扰了啊,付哥哥。” 付随淡定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原来付随早就知道泽安德来了,还是他通过的身份识别。安格低头看着石板,更加无所适从。 “诶,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来着?好绕口的。”张姐站在了付随旁边,让付随教他说英语。 一想起昨天那令人啼笑皆非的“攒什么嘚儿”,付随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他一边笑着,一边耐心地给张姐解释这个有趣的小段子,现场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而又欢快。 张姐的到来,虽说带来了些尴尬,可她那热情开朗的性格和风趣幽默的话语,很快就让周围的气氛热烈了起来。 原本还有些拘谨的安格,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 安格抬头望了望天,此时的天空渐渐被乌云笼罩,显得有些阴沉压抑。 两人已经计划好要去一趟森林公园,而且这一趟行程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晚上还得在公园里过夜。 可泽安德昨晚一来,又扰乱了安格的行程。 如果现在因为这点阴霾就犹豫不决、一再拖延,恐怕后续花费的时间会更多。 于是,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之后,安格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按照原计划前往森林公园。 昨晚泽安德已经诚恳的道了歉,安格感觉他很可怜、很不容易,所以她决定去了森林公园,就回a市。 两人叫了个车就往森林公园去。 路上,天黑的更厉害了,像是要下雨。 付随看了看手机:“网上说台风是要后天下午才到,现在应该就是下点雨。” 安格看了看天:“我们明天回去,应该没问题。” 司机是本地人,也是呵呵笑着:“别担心,以往的台风天,就是下个大雨而已。天气预报总是说的很严重,其实没那么严重。自从我们把南海观音请到了这儿,就再也没有大型台风了。” 听着当地人也这么说着,安格心里就稳妥多了。 她查看了下森林公园的票,发现还可以购买的,说明官方平台也对天气比较自信。 司机热情的将两人送到了门口,两人检票,进门。 “这个票是两天的,中途出来作废,要另外买啊。”检票员提醒。 “好的。”安格点头。 “逛完了就赶紧出来,台风天要来了,我们明天下班后就放假了。” “哦哦。” 两人背着包,往里走去。 住宿的地方位于半山腰,虽然称之为“山腰”,但实际上高度并不是特别高,徒步走上山并非难事,于是他们二人决定直接步行前往。 天空开始变得更加阴沉起来,乌云密布,看起来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眼看着雨势渐大,付随和安格不敢耽搁,连忙加快脚步奔跑起来。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赶在被淋成落汤鸡之前成功地冲进了民宿。 进入民宿后,他们发现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游客正在休息或者聊天。 老板介绍说,要是刮台风了就在民宿里睡一觉就好,没多大事。 两人原本因为天气突变而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许多,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各自回了房,安格卸下装备,兴冲冲的给泽安德打去了视频。 泽安德宝宝已经那么乖了,她要慰问慰问。 接了视频后,泽安德的第一句话一定是:“格温,我想你了!” 第230章 找泽安德撩骚 安格笑着握着手机,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泽安德却始终没有接听电话。 安格收回了笑,再次打过去。 终于,在视频邀请快要挂断之前,泽安德总算是接听了。 画面是仰角,泽安德看起来正在匆忙行走,只是顺手将手机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格温,怎么了?”泽安德面色严峻,下巴棱角分明,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他看起来走得很快,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人。 “额。”安格无话可说了。 她是想找泽安德撩骚的,不是看他当总裁的。 泽安德的这个画风看起来,是要把安格骂死的程度。 安格愣了下,无措的人脸将泽安德的屏幕撑的满满当当:“我就是看看你在干什么?” 泽安德走在前方,带着人往电梯走去,他听着安格的疑惑,还当真把手机往四周一扫。 “我在l国,在工作,看。” 身后的员工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眼下让幕后大老板亲自报告行程、直播环境的,难道就是神秘的格温夫人? 果然,任何男人都逃不过被夫人查岗的命运,即使冷酷威严如泽安德先生。 “哦哦。”这个泽安德昨晚给安格说过了。 安格真的无话可说了,她悻悻道:“那你忙吧,有空再说。” 说完,安格就利落的挂了视频。 哎,哎,泽安德他认真起来也是真认真。 看来他平时的那种欠揍劲儿和神奇脑回路,都给了自己了。 安格挂了电话就躺了下去,直到晚饭时间才被付随叫了出来。 付随看上去有些担心:“我们还是回去吧。” 安格遗憾道:“好歹等到明天上午吧,后天台风才来呢。” 付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天气变晴,还是零星有些游客的。 付随和安格背着包,往森林深处走去。 付随看着地图:“我们就走10公里,然后就回去。” “好,好,总归是多看看。” 森林公园地处山区,瀑布、小溪分布于各处,却并不险峻,只是观赏性质的景观而已。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还在溪边洗了个手,不一会儿,天开始下起了雨。 安格准备充分,拿起了雨伞:“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 “好。”付随带着安格往回走去。 突然,身后躁动声响起,像是怪兽的嚎叫般,攻势汹汹,令人措手不及。 安格和付随同时回头,只见上方的小瀑布滚滚流下了大量洪水,夹杂着深色的泥土,朝着两人汹涌而来。 — 《海岛台新闻频道》:超强台风“摩羯”于6日上午登陆l市…… 《l市简报》:海岛台风提前,l市受损严重。森林公园突发洪水和山体滑坡,大量游客滞留,相关部门正全力救援。 陈雅林看着电视,被吓得一时间冷汗直冒。 付随今天早上说要和安格去l市森林公园转转,新闻里,又正好说那边山体滑坡、发了洪水。 天啊,他们没事吧?陈雅林赶紧拿出手机来给付随打去了电话。 电话打不通。 她又给安格打去了电话。 电话还是打不通。 陈雅林急匆匆的给爸爸打去了电话,庆幸的是,陈父很快就接听了。 “雅林啊?” “爸爸,你看新闻了吗?”陈雅林一听到爸爸的声音,立马就哭了出来。 “什么新闻?” “l市台风登陆了,森林公园出事故了,付随还在里面!” 陈父充满威严感的声音,此刻有些诧异:“他去那儿干什么?” “爸,你快帮帮忙,找人去找找他!” 飞机上。 泽安德结束了l国的行程,正飞往j国。 即使这一个月行程满满,却并没有让他有多劳累。 作为天生精力旺盛、智商高的佼佼者,他只需要稍作休息,便可以重新投入工作。 这时,leo拿着平板走了过来,语气稍微有些迟疑:“先生,这里有个新闻。” 泽安德倨傲的侧过头来,接过leo的平板。 leo这人虽是哈弗毕业,工作能力也还行,可性格并没有麦克强势,行事风格也并不果断。 或许是蠢蛋间的惺惺相惜吧,格温对他很满意。 甚至有些私人事务,格温不找玛丽处理,却直接找了leo。 所以一般情况下,泽安德和安格长期共处的时候,就会带着他。 泽安德低头看着平板上的新闻,只是一秒,便眉头锁起:“格温在哪儿?” “夫人和付先生正是在森林公园里,那里面塌方了,现在两人都联系不上。” 泽安德瞬间瞳孔收缩,握紧了平板:“改一下航班,去l市。” “好的。” 台风提前登陆l市,相关部门早已做足了预案,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赈灾抢险行动。 l市书记一人当先,亲自奔赴了灾区,和武警官兵一起抗洪。 这时,秘书身披雨衣,拿着电话找了书记:“张书记,这里有个重要电话。” 张书记冒着雨,回到了室内,看着这个国字头的号码,犯了难。 他自认为已经组织的很好了,这种台风,每年都会发生,怎么还会惊动上头的人? 这不得不让他提起了一万分警觉。 张书记接了电话。 那边语气正常,态度和谐,先了解了灾情,又夸赞了张书记的工作能力,顺便表示,张书记应该重点关注森林公园的情况,那边有不少游客滞留。 电话那头的人,刻意加重了游客二字,听得张书记冷汗直冒,这是在强调不能出人命。 张书记连连应承,表示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挂了电话,陈雅林看着爸爸,不满道:“爸,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无奈的摇头:“雅林,你太心急了。” 灾区的张书记刚挂了大领导的电话,又是一通重要电话打来,所幸,这次是私人号。 那边姓付的一个领导说,正在想方设法赶过来,请一定要重视森林公园的动态,里面有着重要的人,具体的情况,电话不便告知。 张书记又擦了一把汗。 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够连续让两位大佬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 正当张书记几近晕厥,鼓足了力气进行组织之时,又是一通电话打来。 张书记感觉自己已经没命接听了。 这又是一个官方号,而且还是b国大使馆的号。 那边不知来源的人,用亲切又带着严肃的口吻说,他们国家的重要人物在森林公园,请务必优先派人前往搜寻,外交函会在即刻发送。 连续三通催命电话,都指向了森林公园,每一通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如此急迫的呼叫,绝非无端之举,必然是森林公园中的那重要人物被困在里面了。 而现在,她\/他生死未卜! 张书记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一整个天旋地转,重重的往后晕了过去。 第231章 奋力的往上一跃 《l市简报》:抗台救灾中,张书记突发脑溢血。现已紧急送医治疗,愿张书记早日康复,继续带领大家共渡难关。 张书记进了医院,在病床上,他紧紧握着郭市长的手,千叮万嘱一定要救到森林公园里的贵人。 张书记:“他们还没来人,一定要趁人到之前,把贵人救出来!” 郭市长疑惑:“那神秘人是什么身份?” 张书记深沉道:“应该是b国人,对,应该是一个外国人!” 郭市长迫切求问:“是男是女?” “不管是男是女,应该是个外国人,他\/她应该还带着一个a国的同伴。” “好!” — 付随艰难的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空地上。 他坐起身,发现全身都酸痛无比,尤其是手腿,像是被重物撞击般疼痛难忍。 脚下就是滚滚的洪流,裹挟着树枝,咆哮着往低处流去,稍有不慎,就会被洪水吞噬。 付随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他应该是被洪水的浪花冲到了一旁的空地上了。 付随的神志逐渐清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环顾四周,发现安格已经不见了踪迹。 “安格,安格!”付随忍住了疼痛,猛地站起身来,往周围走去。 不过走了几米,他又是大脑一黑,倒了下去。 天空又是下起了小雨,但是洪流已经变小了。 处于昏迷状态之中的付随,脑海里犹如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飞一般,然而,即便如此嘈杂混乱,一个强烈的念头却始终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 他想要找到安格! 这个念头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混沌的意识。 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就像是被千斤重担死死压住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努力。在那紧闭的眼皮下,他的眼珠子在焦急地转动着,仿佛在黑暗中拼命寻找一丝光明和希望。 天空中落下的雨滴开始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脸上。 这些雨滴似乎成了一种无声的催促,让付随心中想要睁眼的欲望变得愈发强烈。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挣扎后,他终于成功地再次睁开了双眼。 然而,这一睁眼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轻松感,剧烈的头痛瞬间如潮水般向他袭来,那种疼痛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撕裂开来。 可是此刻的付随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强忍着剧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雨依旧倾盆而下,付随踉跄着站起身,拿起一个树枝,撑着自己的身体,顺着水流下方走去。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脚下的泥泞让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他在雨中焦急地呼喊着安格的名字,他的声音在雨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充满了执着。 希望安格也被冲了上来。 希望能够找到她。 付随一边走着,一边往四周张望,尤其注意身侧洪水的动静,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突然,付随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响动,心中涌起一阵希望,他顺着声音瘸着腿跑去,却发现那只是被雨水冲击下来的树枝撞动声。 失望再次涌上心头,付随坐在了一旁的石块上,垂着头喘气。 安格是被冲到了下游,还是和自己一样被冲到了岸边? 付随想不到,他只能顺着流水,一步步的往下走。 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风也刮的越来越厉害,看样子,台风要来了。 付随看了看四周,周围全是树,要是台风来了,这么多树能够抵挡的住泥石流。 可是,万一情况糟糕,滚动的石块和松动的泥土也不好对付。 而且……台风说不定会把大树连根拔起,吹断树枝,要是突然被砸到,那真是动也动不了了。 他再次看了看手机,手机居然没有被水泡坏,只是现在没有一格信号了。 付随再次顺着水流往下走去,艰难的叫着安格的名字。 不知走到了哪儿,这里并没有景区特有的指示牌,付随猜测这是景区的非开放地带。 身体负荷已经最大,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的的行走了,付随感觉全身都散架了。 头上流下了热流,付随一摸,是不知哪块地方受伤后流下的血。 安格,安格,你在哪儿? 在付随绝望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一声尖锐焦急的吼叫。 他心中希望再次升起,静静立在原地,仔细辨认着这个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 这是...这的确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付随屏气凝神,生怕一不小心,那声音就会消失。 他跟着声音走去,却发现那声音又没了。 付随顿时感觉天地昏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雨滴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上,强风刮过,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迷糊不清,只有安格苍白的面容在他的脑中,愈发清晰。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付随又鼓足了力气往着声音所在之处赶去,同时,他大吼着:“安格,安格!” “啊!付随哥,是你吗?” “安格!是你吗?” “付随哥,我在这儿,我在下面!” 付随扔下了树枝,往下一看。 只见黄色的滚滚水流旁,一个断掉的树枝上,正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安格双手紧紧抱住了树干,上半身努力贴着树干,下半身却被水流一直冲刷,看上去不知何时就要被带走。 安格抬头,满是惶恐的大眼看到了上方的付随,随即,她双眼变得明亮。 “付随哥,我在这儿!” “安格,你别松手,我来救你!”付随瞬间忘记了疼痛,他左看右看,看到了一处微微平缓的坡度,就想要走下去。 可他刚刚踏上去一步,那土坡就已经被踩垮,黄色的土,带着青苔,直直的落入了洪流之中。 “呜——付随哥你别下来。”安格看着这个斜坡已经连连往下落,吓得半死。 付随也被吓得收回了脚,他再次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洪水已经将岸边冲刷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能够让他走下去。 而安格就在下方,就在下方不到两米的那根树干上,正紧紧的抱着树干,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冲走。 付随拿起了刚刚扔下的树枝,在岸边趴着,拿着树枝往下:“安格,你抓住这个树枝,我拉你上来。” 安格腾出一只手来,努力的想要去握紧这个树枝,可是距离实在有些大,她怎么也握不住。 其实是有方法的,她只要将上半身往上用力,猛地往上,或许能够抓到树枝。 可是…… 身下就是滚滚洪流,万一失败了,就再次落下去了,她不敢这么冒险。 “付随哥,怎么办,我害怕。” “专心!不要多想!” 安格又再次的调整姿势,努力往上。 付随的上半身已经探出到最大的程度了,他不能再往下探出了,不然,他也有被拉下去的风险。 付随一只手抱住身旁的大树,一只手紧紧握住树枝往下,再次鼓励着安格:“加油往上,握到了后抓紧点。” 树干在连续的冲刷和安格的紧抱下,已经有些松动了,再这样僵持下去,安格也会连人带树,被冲走的。 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将全身感官都集中于这个树枝,奋力的往上一跃。 第232章 还不够,还不够 “郭市长,已经派人进山搜索了,您还是在外面等候吧,风已经越刮越大,马上台风就来了。” 郭市长挂着雨衣,皱着眉,威严的脸朝着山的方向沉思着:“我要留在这儿。” “可是,风来了人都站不稳。” 郭市长叹了口气:“天灾,天灾啊。” 这时,外围来了一群高大的男人,他们装备精良,准备充分……一看就是来登山的。 守卫拦住了他们:“台风来了,景区关了。” 他们却说要进山找人,并拿出了相关的证件。 守卫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他们,顿时觉得这群人一表人才,果然是人中龙凤。 可他们也不能擅作主张,便将领头人带到了郭市长面前。 透过布满雨滴的眼镜,郭市长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面前的壮汉,连连感慨电话那头领导们的动作迅速。 郭市长清了清嗓子:“我们已经派人进山搜寻,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嗯,让我们也进去帮帮忙。” 郭市长感觉有些面子受损,但还是不能反抗文件要求,便挥挥手,让这群人进去了。 搜救队朝着安格手机最后的定位走去,观察了下周遭的受灾情况和洪水走势,跟着水流往下走去。 这里有很多条河道,不仅仅有划入景区的河道,也有非公开区域的河道。 搜索难度较大。 水流急促,狂风阵阵,耳边能够听到树木被风刮的咯吱咯吱断裂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潜在的致命风险有很多。 搜救队成员们迈着急促而有力的步伐,一刻不停地向前走着。 突然,一名队员眼尖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岸边,躺着一张带着血迹的湿纸巾。 这个小小的发现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内心的希望之火,“这里肯定有人来过!” 一时间,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岸边。 大家一边扯着嗓子叫喊着,一边分散开来,仔细地在周围搜寻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没过多久,一阵微弱但清晰的呼救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救命啊……救救我们……”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搜救队成员们立刻精神一振,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草丛,众人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正蜷缩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彼此。 他们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壮汉,立即就露出了惊喜的大笑:“终于来人了!感谢zf,感谢国家。” 领头人激动的心情立马被浇灭,冷着脸对一旁的人说:“把这两人交给那边的人。” 情侣被拎了起来,手足无措的被推着,往另一处走去。 此时,在岸边,付随和安格躺在泥地里,连连喘气。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着两人的全身心,他们呼吸急促,紧紧握着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周围的雨声渐渐远去,只有彼此明显的心跳声。 喜悦充斥着付随的每一根神经。 付随感到很庆幸,他找到了安格,救到了她,此刻,她正在自己身边,小手紧紧被自己包裹着,身体紧紧的在自己身边贴着。 生命的脆弱与宝贵在此时更加明显。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不存在。 有些人,一旦放手,就再也不属于自己。 付随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些什么,应该说些什么,不能在短暂的人生中留下遗憾。 他握住安格的手,紧了紧。 安格还在一边喘着气,一阵阵哭着,说吓死了。 付随闭着眼,将安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让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心脏处。 心里的情绪已经盛满,就快要失去控制,再也不能保持冷静。 还不够。 还不够。 第233章 无尽遗憾,随遇而安 “付随哥,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的要被冲走了。” “我的头被撞了,腿也被石头划破了。” “我还在树干上晕了会,但我很快就醒了。” 安格不停的絮絮叨叨着 。 过去的一年,付随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非得当个正人君子。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逞强,接下了接待泽安德的工作。 他遗憾自己能力太弱,不能保护到安格。 他遗憾自己为什么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当个工作狂,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本来是想要抓紧时间升职,好给安格一个未来的……安格傻乎乎的非要追自己,他总觉得自己骗了单纯的她。 “付随哥,你伤到哪儿了?我看你脸上都有血。” 安格转过头来,看到了付随正闭着眼,静静的躺着。 他该不会晕了吧? 安格被吓得立即撑起手臂,侧过身看他:“付随哥,付随哥!” 这时,付随睁开了眼,眼神明亮,带着看透了什么的清澈感。 安格看着他的眼睛,有着短暂的迷茫。 很快,付随双手往上,紧紧的将安格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安格——” 付随将头放在安格的肩膀处,牢牢的抱着她,就像再也不能抱到了一样。 “付随哥...”安格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害怕,我万一抓不到你怎么办?” “我也怕。” “还好你没事。” “那你受伤了没有,我看你流血了。”安格撑着地,想要起来。 生死存亡之际,付随哥一定也是很激动。他要拉自己上来,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安格。”付随抱着安格不动。 “付随哥,我很重的...”安格有些不好意思了。 付随埋头在安格的肩头,不理会安格的借口,只是一个劲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一字字的叫着安格的名字,承载着过去一年里所有的思念与眷恋。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弦,带着满满的深情和遗憾。 然而,有那么一句话,那句在心底埋藏已久、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始终卡在喉咙处,无论如何也无法顺利说出。 许久之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安格的手。 他疲惫地睁开双眼,视线越过安格的头顶,望向天空中不断飘动的树叶。 此时,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眼角闪烁着亮光,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着他们的身躯,将两人淋得湿透。 原本整洁的衣物早已沾满了泥泞,变得脏兮兮的。但他们似乎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复杂情感之中。 “安格。”付随又叫着安格的名字,只是这次,多了些镇定。 “嗯?” “你是不是要回b国了?” “快了。前两天老家的亲戚加了我的微信,我想着先回家扫个墓就走。” 付随沉默了一会。 而后,他又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常回家看看。” 安格眼神有些闪烁。 她在这儿,还有家吗? 付随还是固执的说着:“我在这儿等你回家。” 安格嗓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冷静着:“好。” 安格感觉不能再说下去了,她转而问道:“付随哥,我们继续走吧?” 付随笑了:“我走不动了,刚刚吓得腿软。” “哈哈哈。”安格也笑了。 两人一同笑着,气氛又变得活跃轻松了起来。 雨水冲刷在两人身上,狂风依旧刮着,两人淡定的在泥地上,舒舒服服的躺着。 “哎呀,这个风光不多见呀。”安格闭着眼,叹了口气。 “的确,一生都难遇。” 付随继续说着:“安格,还记得以前你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吗?” 回想那会的幼稚,安格呵呵笑着:“当然记得。” 付随微笑着:“你说你以后要生两个孩子,一个女生,一个男生。” 安格点头:“对。” “一个叫安逸尘,一个叫安逸然好不好?寓意着孩子能够在尘世中保持一份安逸自在的心态,随遇而安。” 安格握紧了手,心中有些害怕:“付随哥,你不要现在就说这些话,等后面再取名也不迟。” 付随淡定道:“万一我等不到了怎么办?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安格看向付随,泪花闪烁,眼中满是无助:“不可能的!” 付随还是看着天:“安格,我一直没能跟你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扔到b国的。” 安格摇头:“我不怪你,我那时只是有些激动。” “万一我们结了婚,我死了,你怎么办,你就成了寡妇了,我怎么能这么对你。” 安格抽噎着:“付随哥,是我不好。” “泽安德他,虽然品行恶劣,性格强势,脑子蠢笨,但总归...比我好。” “那时在中东,他愿意为了你自杀,我看出来了,他是值得托付的人。” 安格摇头:“付随哥,你别说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可是我想现在说,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付随握住了安格的手,眼皮有些沉重了。 “你先别说话,我去找人。”安格说着就想起来。 “别走,陪我待一会。”付随拉着安格,把她按在了自己胸口。 感受到了熟悉的、期待了许久的温暖,付随闭上了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等了好久好久……” 第234章 暗戳戳的嘚瑟与骄傲 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从远处疾驰而来,踩过水坑,激起一片水花。 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这辆车猛地一个急转弯,车身横着漂移了一段距离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景区门口。 车门迅速打开,锃亮的黑色皮鞋踏上泥泞的地面,从车内走出的男人面容英俊,却面色严肃,带着肃杀之气。 在警戒线内守门的员工,看着对面那个高大的男人裹挟着黑色气压而来,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雨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打在他的衬衫上,发丝被雨滴打乱的不成型,却丝毫未能影响他的气场。 溅起的水花在他脚下绽放,锋利的眼神透过雨幕,直直的看向前方。 保安下意识的拿起了对讲机,急切道:“门口有情况。” 泽安德已经走到了警戒线外。 员工慌不择路,居然从腰旁拿起了防卫棍。 他不知道对面这个人什么来路,他只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很恐怖。 在泽安德身后,好几辆黑色轿车随之而来。 多人的脚步声响起,一步步,踏着水花,彷佛战前的鼓点般沉闷又充满力量。 很快,黑衣人便占据了保安的视线,犹如乌云压境,令人喘不过气来。 被保安叫出来的同事们一下子呆住了。 保安的首要生存法则:遇到难缠的人就躲。 一瞬间,出来的保安们纷纷扭头回到了保安室叫领导。 双方的动作都很快,在泽安德想要硬走进去的时候,一个身穿制服,看起来极有威严的男人走了出来。 leo走上前去,开始和那人沟通了一会来。 那人一脸冰冷,听着leo的解释,而后,不知道麦克说了什么,他严厉的神色微微一颤,双眼看向了泽安德。 很快,他就又转身回去了。 leo走到泽安德身边:“他说要请示领导。” 泽安德的耐心已经被耗尽。 格温就在里面,搜救队已经搜寻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任何音讯,简直是一群蠢货。 “我进去看看。”泽安德说着,提起大长腿,就跨过了半人高的警戒线,踏入 了救援官兵驻扎地。 没人敢拦他。 领导都已经去请示大领导了。 他看起来应该是很了起的样子。 很快,郭市长就带着疑惑和震惊慌忙的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定位到了视线中央那个比周围人高一个头的男人身上。 那人站在昏暗的大雨里,身旁穿黑衣的助手帮他打着伞。 乌黑的云层压抑的仿佛要坠入大地,而眼前这人却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霸气。 不过,他看起来有些心急,全身早已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他硬朗的轮廓滑落,眼神凌厉。 郭市长在心里大声叹气,这里面的两人什么身份,居然让外国领导亲自空降。 郭市长收拾好情绪,挂着笑脸,朝着早已迫不及待走入景区的男人赶去。 还未等郭市长开口,远处就已经传来了动静。 他抬头,看到了之前进去的搜救队正抬着两个担架跑来。 担架上,隐约可见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高,是个男人,另外一个躺在担架里,小小的一个,应该是个女人。 终于找到了,郭市长松了一口气。 在泽安德的视线内,可以看到安格正左右动着头看着前方,应该是没多大事。 可是,他们浑身脏兮兮,衣服也略显破烂。 泽安德眯起了眼。 他们这样,分明是从一个泥坑里被救出来的! 付随是不是趁机占格温便宜了? 泽安德左看右看,弯腰伸手,从角落里扯出来了一个木棍。 安格伸出头来往前看着,突然在雨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挺拔,仅仅是模糊的轮廓,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在此时让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泽安德不是在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随着两人逐渐接近,安格欣喜的双眼下滑,看到了泽安德手中的木棍。 安格无语的闭上了眼。 泽安德又在搞什么。 随着两个担架朝着泽安德跑来,泽安德也大步迎了上去,气势汹汹 。 安格叹了口气,十分熟练的伸出了手,喊了声:“宝贝。” 随即,木棍落地的沉闷声响起,安格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握。 “格温,你还好吗?” 泽安德的低沉的嗓音在安格上方响起,安格睁眼,看到了一双专注且投入的蓝眸。 安格点头,回握住了泽安德的手:“我感觉我没事。” “付随他……” 安格打住了泽安德的话:“啊,泽安德,我头晕。” “格温,医生已经过来了。” 听此,泽安德已经忘记了刚刚要说什么了,他只知道安格现在不舒服。 他立刻把安格抱了起来,大步往救护车走去。 而沉睡中的付随,被担架抬着,跟在了两人身后。 安格被抱上了救护车,在泽安德怀里的她,这才发现泽安德浑身都湿透了。 “你怎么淋着雨就来了?”安格有些吃惊。 泽安德接过毛巾,将之裹在安格的身上:“格温,我原本想进去找你。” 安格又是鼻子一酸,她语气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进山的,我只是想早点完成日程好回家而已。” “格温,我们回家。”泽安德一如既往,并没有责怪安格,只是轻轻地帮安格擦净了脸上的泥泞。 安格抬头看着泽安德,双眼泛光:“好。” a市。 安格在泽安德的搀扶下,又去探望了一趟付随。 这次,安格在房里看到了两个外国医生,她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 只见外国医生对泽安德恭敬有加,十分熟练的对他说着病情,而泽安德回答的也很有针对性,并不像是第一次聊的那样。 待医生走出病房,安格有些疑惑,却好像有些看懂了。 安格用陈述句说道:“他们是你派来的?” “嗯,我让他们来这边医院交流两年。”泽安德漫不经心的靠在墙边,看起来很是淡定。 “他们已经来多久了?” “有一年了。” 一年了……可是她和泽安德认识的时间,也才一年半。 安格低着头,没法说什么了。 看着埋下头的安格,泽安德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泄露了他内心暗戳戳的嘚瑟与骄傲。 格温每天恨不得早中晚来看付随,泽安德恨得牙痒痒,却奈何不了她一点。 打不过就加入。 今天他故意叫来了这两个医生,为的就是让格温安心,顺便突出自己“默默无闻”的好男人形象。 格温一定要感动的大哭。 泽安德笃定自信的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来,抬起了安格的下巴。 果不其然,格温满脸都是泪痕。 第235章 死亡 后座内,泽安德抬起下巴,一脸骄傲,仿佛打了什么大胜仗。 他的怀里,安格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时不时的还要凑上去亲亲他。 泽安德哼了一口气:“格温,不要亲我了,一直亲。” “我就想亲你怎么办?谁叫你长得这么帅,天生就是给我亲的。” 安格又嘟起了嘴,嘬了一口泽安德。 泽安德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搂着安格的手臂紧了紧:“那好吧。” 安格在泽安德怀里拱着,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泽安德令人安心的气息围绕在她鼻间,那是这一周多来,刻意忽视,却愈发想念的味道。 两人刚刚才从付随的病房出来。 之前在病房里,泽安德甚至坐在了付随身边,给他剥核桃。 这可吓坏了陈雅林,也惊呆了安格。 泽安德那么讨厌付随的,可是他却愿意为了自己,和付随握手言欢,安格觉得他能够做成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离回国还有几天了,安格不打算再去看付随了,她觉得是时候让双方都走进新生活了。 而且……她也摸不清楚泽安德的脾气什么会再次复原。 安格拿出手机,打算约一约林诗芮,上次两人都还没见到面,她就走了。 安格还没来得及问,当时林诗芮说,要去西奥多那儿和自己说些什么的。 安格满脸笑意,拨通了电话:“喂,诗芮。” 那边却并没有回应以热情,反而是有些哭意:“安格啊,你回来了?” “诗芮,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安格从泽安德怀中移出来。 她不由的想到林诗芮父母公司的困境:“是不是叔叔阿姨的公司……?” “不是。”林诗芮有些哽咽。 “那怎么了?是不是你之前要给我说的事情?” “没,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安格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林诗芮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何帅吗?” 安格连忙点头:“记得,记得,他不是出国了吗?” 林诗芮突然大哭:“他...他一周前去世了。” “啊!”安格顿时坐正了,“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故了吗?” 林诗芮哭着:“他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人当场就没了。” 听此,安格的双眼顿时积满了泪水。 她不由的回想起了大学那会何帅的模样。 印象中,他是一个严谨的工科男,比林诗芮大两岁,脾气有些倔,但另一方面,他是一个极为认真的人。 两人谈了不到一年,他就因发展事业为由,去b国深造了。 “安格,你知道吗,他的尸骨都不全,就只能找到部分。而且他操作不当炸了实验室,听说学校还要他赔钱!那可是名牌实验室啊,他的爸爸妈妈都在计划着卖房了。” “啊,怎么这样?”安格咬上了手指,看了看在一旁微微皱眉的泽安德。 安格看着泽安德这样,知道他又开始吃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泽安德的好脾气不会超过半天。 安格往泽安德身旁凑了凑,待泽安德重新搂住她后,安格又问:“那怎么办呀?” “我们同学间已经捐了一部分款,就等实验室那边清算赔偿款了。” “那我……”安格悄悄看了看泽安德,“我也捐点吧。” 林诗芮擦了下眼泪:“安格,不用的,何帅和你也没什么多大的联系。” “怎么能行呢,好歹是认识的人,我也应该稍微出点力。”安格想到了自己现在是个大富婆。 “今天是他的头七,我们商量好了去他家祭拜,你去吗?” 安格点头:“去,去,在哪儿?什么时候?” 挂了电话,安格扭头,看到了泽安德不满的神情。 “格温,你又要去看谁?又要给谁花钱?” 安格敲了敲泽安德的胸口:“泽安德,ste的前男友去世了,我是要去祭奠他。” “ste的前男友?”泽安德啧了一声,“怎么去世的?” “实验室爆炸,都没有全尸,实验室还要让他爸妈赔钱。” 泽安德听着,双眼露出了些怪异的神色。 安格看不懂,只当他也是在震惊中。 安格婉拒了泽安德陪同的请求。 他这么骇人,一点都不像是去慰问的,反而会把人吓得不行。 泽安德索性得空,在书房里惬意的给西奥多发出了视频请求。 西奥多拒绝了泽安德的视频请求,并回以“?” 泽安德:“西奥多,让我看看你。” 西奥多:“?” 泽安德又迫不及待点击视频邀约。 和泽安德四五分相似的冷脸终于出现在了屏幕上。 不同的是,泽安德是笑着的。 “行啊你,西奥多。” “你要说什么?” 泽安德挑眉:“ste的前男友,你做的?还有实验室。” “嗯,不过也是他自找。” “可是ste并没有对你芳心相许。她甚至都不喜欢你。” 西奥多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你想说什么?” 泽安德将腿放在书桌上,惬意无比: “你这是在做无用功,清除情敌并不会让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最终还是要靠个人魅力。” 泽安德又补充道:“在我和格温初识的时候,格温就因为我的人格魅力而爱上了我,我不需要在她背后搞小动作。” 西奥多眉头紧皱,泽安德找自己聊天,就是为了炫耀他和格温的感情?顺便嘲笑自己大费周章也得不到ste的心? 西奥多扯了下嘴角: “所以,高高在上的泽安德·菲茨罗伊先生,你的人格魅力指的就是当付随的小弟?帮他剥核桃?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西奥多一边说着,甚至还一边鼓起了掌。 泽安德将双腿从书桌上放下来,得意的俊脸顿时变得严肃:“谁告诉你的?” 西奥多索性挂了视频。 泽安德为了格温 ,连人格尊严和高贵的身份都舍弃掉了,实在愚蠢。 能消灭掉的障碍,为什么不直接消灭掉?碍眼的东西始终碍眼。 西奥多又给ste打去了电话。 自从离开a国后,ste就一直不理自己,西奥多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那晚两人都已经亲亲了,差一点就唇舌相接,ste都不对此做一个表态吗? 第236章 死都死了,还阴魂不散 山上,一个新坟头前。 众人一一给何帅上香,肃穆的气息笼罩了周遭,明明是夏日,却显得那么清冷。 山上的风渐大了起来,吹的人头疼。 安格搀扶着林诗芮,走下了山坡。 林诗芮哭的有些厉害。 虽然何帅他不是个人,见利忘义,道貌岸然,可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明明进入了名校,明明进入了重点实验室做研究,未来大有作为。 安格帮林诗芮擦了擦眼泪,叹着气道:“世事无常,珍惜身边人吧。” 坐在山下的石墩上,林诗芮还在抽噎着,在等待她努力平复着情绪的空档,安格翻出了微信。 自注册了新微信,加了亲戚同学后,他们隔三差五的给安格发些慰问信息,顺便借点钱……再打探下她的老公是谁。 他们好似都知道,是自己见钱眼开,甩了付随,跟一个外国富商出国了。 小学刘老师:“安格,听说你回国了?……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实验室的设备已经很旧了,但是上面又不批,所以你看你……” 姑婆:“安格呀,还记得刘姑姑吗?她进医院啦,乳腺癌,哎,都是一家人……” 文学社刘怡:“格格,你移民了?好久不见呀,我结婚了,诚挚的邀请你……” 安格越看越心酸。 好像也就只有付随哥、郭琪琪、林诗芮这几个熟人,不会这么势利的对待自己。 安格又叹了一口气:“诗芮啊,人生在世,真的没几个真正的朋友。” 林诗芮无声的点了个头。 这时,安格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居然是西奥多。 西奥多怎么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向来是喜欢一声不吭挂自己的电话的。 安格感到不可置信,却不敢不接:“西奥多?” “格温。” “嗯。” “ste在你旁边吗?” “在的。”安格回答的模样,犹如小学生在对着班主任般听话谨慎。 “让她接电话。” “哦。”安格不假思索的将手机给了林诗芮,“西奥多找你。” 林诗芮的泪眼诧异的看着安格:“他找我干什么 ?” 安格摇了摇头。 林诗芮不由的记起了那晚,两人在月色下的亲吻。 也不知道两人是如何开始的,罪过,罪过。 看着手机屏幕上西奥多的名字,林诗芮感觉自己的嘴唇微微有些发麻。 她的鼻间好像又闻到了西奥多那清冽的气息,身边又好像感受到了他炽热的体温。 心跳在此刻再度加速,这是林诗芮不喜欢的感觉。 她不想和西奥多说话,她不想和西奥多有任何不明不白的牵扯。 尤其现在还在祭拜何帅,她怎么样都没这个心情的。 她不知道西奥多究竟要做什么,可是她没有结识西奥多等人的想法,她只想乖乖的待在父母身边。 林诗芮对着安格,无声的摇了摇头。 安格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但既然诗芮不想理他,那安格还是有义务帮帮她的。 “ste现在没法说话,她在参加朋友的祭拜仪式。” 西奥多一听就知道格温说的是何帅。 这男人,死都死了,还缠住了ste,阴魂不散。 西奥多冷冷道:“让她抽空给我回电话。” “哦。”安格没话说了。 电话果断的被挂掉了,安格侧头看向林诗芮:“他让你给他回电话,诗芮,你们发生了什么呀?” 林诗芮不想谈西奥多,她最近太过伤心,家里事情又忙,没有空去想东想西的。 林诗芮喃喃道:“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件事。我把跳舞的视频发到了外网,被网暴了,我原本想请你解决的,可我们不是说去和西奥多吃饭嘛?他就帮我解决了。” 安格惊讶:“啊?网暴?诗芮你怎么不早给我说?” 林诗芮摇头:“都解决了。” 望着眼前的林诗芮那副有气无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的模样,安格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两人一同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片寂静而肃穆的墓地,告别了那个曾与她们拥有些许回忆的故人。 坐在汽车的后座里,安格轻轻地将林诗芮拥入怀中,用自己温暖的怀抱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车辆缓慢地启动,沿着蜿蜒的小路向着宽阔的大路徐徐前行。 车轮碾压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不一会儿,车子便驶上了高速公路,速度逐渐加快,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哀伤都远远甩在身后。 然而,就在这时,林诗芮突然感觉到兜里传来一阵手机震动。 林诗芮清了清嗓子:“喂。” “诗芮,何帅的父母自杀了!” “什么?”林诗芮的双眼立马睁大,一瞬间睡意全无。 第237章 再度老实 “我们扫完墓刚走,后脚他们就在何帅的坟边自杀了,还是班长不放心他们又上去找他们,这才发现的!” 世事难料。 等安格和林诗芮匆匆赶到,两老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班长拿着一份复印件,为众人解释着:“那边实验室的赔偿账单来了,简直是天文数字,我们这些人的全部身家都放进去也不可能赔上。” 安格拿起一看,也被吓得不轻。 何帅这篓子真是捅的很大啊! 这边的亲戚也闻讯赶来,两对白发老人一听噩耗,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瞬间瘫软在地。 他们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过道。 其中一位老人由于过度悲伤,竟然直接哭晕了过去,周围的人赶忙上前搀扶、急救。 安格目睹眼前这一幕,心中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林诗芮,只见林诗芮早已泪流满面,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涌出,她手中拿着纸巾,却怎么也擦拭不完。 安格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毕竟,没有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或许也算一种别样的“恩赐”。 此时,现场的气氛已经沉重到了极点,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一个在场的人,脸上或是写满了肃穆和哀伤,一脸严肃地静静地站立着;或是像那两对老人一样,难以抑制内心的悲痛,不停地哭泣着。 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像是有什么人来了。 安格众人闻声往一旁看去。 只见走廊转角处,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让人无法忽视。 四周的视线一致的被他吸引。 远处的人群激动的讨论着什么,而近处的人群却紧张的一致沉默着,不敢惊扰这个看起来很贵气的男人。 安格身旁的人也窃窃私语了起来,而安格和林诗芮却十分淡定。 林诗芮看到泽安德,有些紧张的握住了安格的手,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和安格隔开,保持着距离。 泽安德身姿挺拔地站在安格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挡住了安格面前的风风雨雨。 泽安德看向安格的眼神专注,语气柔和:“格温,这么久了,你还不回家,我来接你了。” 安格想起,自己的确没有跟泽安德说这突发情况。 此刻望着眼前这个熟悉且温暖的身影,安格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 那些积压已久的酸楚,在这一刻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靠近泽安德,将头缓缓倚靠在他宽厚坚实的胸膛之上,嘴里轻声嘟囔着:“那我们回家吧。” 泽安德搂住了安格的肩膀,带着她向前走去。 安格被搂着,也不忘把手放在身后,悄悄的朝着林诗芮招手:快来,快来,一起走了。 站在不远处的林诗芮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开心的跑上去,牵住了安格的手。 察觉到右侧多了个人,而且这人还牵着格温的手,泽安德扭头看了眼这不知好歹的坏女人。 一股无名之火从泽安德的心底升腾而起,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顿时微微眯起,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 安格察觉到了泽安德的不对劲,捏了下他的后腰。 泽安德吃痛,低头看着安格,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安格则冲着他眨了眨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的意味。 泽安德只好老实起来。 — (哈哈,大家还记得安格闹绝食那会儿,西奥多给泽安德出的馊主意嘛? 1.诛杀奸夫,2.立即怀孕,以此阻断和a国的亲情来往。 泽安德没采纳,可是西奥多果断的践行了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何帅:一个没露过正脸却已声名狼藉,甚至没有一个正经名字的工具人(? ?︿ ??) 第238章 精神污染物 敞开门的卧室内。 泽安德身穿浴袍,躺在沙发内,他手中拿着平板,深邃的双眸聚精会神的翻阅着平板中的文档。 平均几秒一页的速度,他很快就看完了大半本书。 甚至在抽空听着隔壁传来的聊天声的空档,他还能在脑中进行知识点提取和复盘。 终于,泽安德看完了一整本“知识手册”,而隔壁女生的叽叽喳喳声,却还不停。 泽安德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即使是一个重要会议,也应该是到了收尾阶段了,而格温和ste却还没有聊完。 知识手册中有讲到,女生的闺蜜是一个很重要很关键的人物,男女主的感情好坏和闺蜜有很大联系。 可是,他连续看了好几本,其中有讲到男主和闺蜜结仇,也有和闺蜜联手,但是结局都是男女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泽安德揉了揉太阳穴。 果然,这类精神污染物都是一个套路,传达出的可借鉴信息实在太少。 leo的鉴赏能力真是有待考量,他给自己的都是些什么没用的东西,还一本正经说什么,这些都是最畅销读物。 可是,泽安德还是忍不住翻阅起了书架。 虽说是精神污染物,除了迷惑愚蠢的女人外,别无它用。 可是这些书教给自己对待付随的策略,效果的确可观。 泽安德只能忍受着大部分时间的嫌弃和恶心,继续挑选心仪的书籍。 他修长的手指,在“霸道总裁的软萌娇妻”和“总裁老公够野够带劲”之间来回摇摆。 格温的确软萌,可是“总裁老公够野够带劲”这本书的书名却也的确吸引眼球。 泽安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后者。 想不到这本书的情节,居然和自己的经历如此相似。 泽安德眯起了眼,聚精会神的吸取着知识点。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悦耳的女声传入了泽安德的耳中。 泽安德被惊的猛然抬头,看到穿着睡衣的安格正一脸笑意的关了门。 泽安德很快就收拾好表情,将平板点了黑屏。 “这么晚了还要处理公务?” 离开了一两个小时,安格深知自己冷落了泽安德,一关上门就坐到了泽安德身边,搂上了他的腰。 “嗯。”泽安德点了个头,煞有介事的再度揉了揉太阳穴。 安格见此,立马凑上前,小手按上刚刚泽安德揉捏的地方,也帮他揉了揉。 清甜的香味安格清甜的香味仿佛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泽安德鼻尖周围。 泽安德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微微仰起头,将整个身体都倚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之上。 安格低头,看到泽安德修长的双臂随意地搭放在沙发两侧,双眼紧闭,一脸平静且享受。 从侧方投射而来的小灯光芒,巧妙地勾勒出了泽安德脸部的硬挺轮廓。一半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另一半则被暖黄色的光线照亮。 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光线下投下了淡淡的倒影,犹如一幅精美的画作。 安格看得入迷,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慢慢地向下移动,最终捧住了泽安德的脸庞,轻轻地将自己的双唇印了上去。 就在安格的唇刚刚触碰到泽安德的时候,原本正闭眼休憩的泽安德突然将安格抱在了腿上,按住了她的背,轻柔的回吻。 双唇相触,是那么的柔软,似有似无的压力,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没有急切,只有无尽的爱意和缱绻。 “嗯~泽安德,我想问你个事。”安格在泽安德脸上蹭了蹭,语气柔柔。 哦?这么快就到了考试时间? 吸收了数本知识手册精华内容的泽安德,现在正缺实践的机会。 “什么事?”泽安德仰起头,看上去和平日的冷傲并无不同。 安格内心有些忐忑,他会同意吗? “嗯,就是……”安格开始吞吞吐吐。 泽安德看向安格,用手指磨蹭着她微微泛红的双唇:“什么?” 安格双眼微湿,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看了看泽安德,又垂下了眼眸:“我就是想……” 泽安德等了半天,也不见安格说出一个重点单词。 格温总是这么吞吞吐吐,让人难捱。 泽安德只得开始猜:“是不是你又要去看付随?” 听此,安格立马抬头,惊恐的看着他,连连摇手:“不是的,不是的。” 泽安德语气笃定:“那就是ste还要在我们家里住下去。” 安格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的,哦,也是!她的确要和我再玩一会。” 泽安德实在猜不到了。 不怕格温提要求,就怕她支支吾吾让人猜。 泽安德的耐心快要耗尽:“格温,你觉得我很闲吗?有空猜你心里在想什么?” 被严肃批评的安格终于找到了感觉。 她立马把话全都说了出来:“我想回趟老家,看看亲戚,扫扫墓。” 就这? 泽安德有些意外。 书里也没说还有这么简单的要求。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泽安德揉了揉安格的头,自认为十分善解人意。 “嗯……”安格又开始了吞吞吐吐。 “格温。”泽安德语气加重,一看格温这样,就知道她又藏着什么话了。 “我想。”安格捏着泽安德的浴袍系带,甩了一圈又一圈。 泽安德屏气凝神看着她。 “我想让你陪我去。”安格看向泽安德,露出了真挚的目光。 泽安德挑眉,原来格温是想让自己作陪。 虽说自己身价高到非国家级领导不见,也不可能当陪同的角色,可这毕竟是自己宝贝特意的邀请。 想必她是想带自己回家炫耀,毕竟自己这一款的优秀男士可不多见。 有时候,满足满足自己小甜心的炫耀心理,也是一名优秀老公应尽的职责。 安格看着泽安德严肃又深沉的表情,顿时心沉到了谷底。 好吧,泽安德怎么可能屈尊去见自己亲戚呢。 “那算了。”安格嘟着嘴,有些失落。 “什么时候去?” 突然,泽安德冷静的声音在安格头顶响起。 安格惊喜的抬头:“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去?呆几天?我需要协调行程。” “啊!”安格紧紧的抱住了泽安德,“你真的要去?” “不是你让我去吗?” “那你不准反悔!” 泽安德无奈:“格温,我又不是你。” 第239章 小姨和小姨父 b市。 虽说小姨再三嘱咐,说不用在机场接他们,他们有人接送,可安家怎么也不同意。 安嘉桐站在了机场出站口,焦急地等待着这个只在小时候才看到过的小姨。 说是小姨,两人也差不了几岁,都是辈分问题而已。 听说小姨嫁给了一个外国富商,现在十分有钱,而且说不定很轻松安排自己出国读书呢。 安嘉桐左顾右盼,在人群中搜索着并不熟悉的人脸。 突然,一个高个子外国人走进了她的视线。 这人一头金发,五官立体,戴着墨镜,看上去帅气却冷酷,就像外国男模一样。 安嘉桐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他身旁那个只到他肩膀的女人。 安格看到安嘉桐,一开始是笑着,却又看到安嘉桐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把头转开了,不由的纳闷是不是认错人了。 安嘉桐开始感到无聊了,怎么一直没看到那个油腻外国富商? “嘉桐?”安格走到了安嘉桐身旁,疑惑的问着。 “啊?”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安嘉桐惊讶的转身,看到了一个衣着气质不凡的美人,她正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小,小姨?”安嘉桐试探性的问着。 “诶,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安格开心的摸着安嘉桐的肩膀,充满爱意的看着她。 察觉到美人小姨柔和的目光,安嘉桐有些害羞了,家人也没说她长得比明星还美呀,早知道自己收拾下再出来了。 “这是你小姨夫。”安格搂着泽安德的胳膊,亲切的介绍着。 安嘉桐这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她的视线从男人的胸口移到了上方,看到了刚刚那个帅的过分的男模。 啊,这这这。 家里都猜测小姨嫁给了个几十岁的油腻中年富商 ,却没想到自己的小姨父这么年轻,这么帅吗! 这种帅哥,大大超过了普通人的正常幻想能力,属于是做梦也梦不到的。 “小,小……”安嘉桐有些语塞,“小姨夫。” 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安格笑着,笃定道:“不用紧张,他不太会a国语的~” 泽安德面不改色,听懂了他们对话的全过程。 安格和安嘉桐坐在车内,安格亲切的询问着老家的情况,安嘉桐一边回答,一边心猿意马。 前面,副驾驶上,坐的就是自己的小姨夫,一个超级帅,却又超级沉默的冷酷帅哥。 安嘉桐的眼神,总是止不住往前方看去。 和帅哥共坐一辆车的紧张和羞涩感,让她整个人坐立难安。 这和她以往认识的男同学、男性长辈太不一样了,他们和小姨夫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安格看出了安嘉桐的害羞和不安,调皮道:“你小姨夫好看吧?” 安嘉桐下意识点头,又突然摇头。 “哈哈。”安格爽朗的笑着,又调皮道,“外国人都长这样呢,你小姨夫也就是外国的正常水平。” 泽安德坐在前方,神色微微闪过惊讶和不满。 格温又在调皮了。 她以为自己听不懂,就随意的贬低自己,把自己简简单单的归于路人水平。 “真的吗?”身后传来了安嘉桐愚蠢的声音。 这个格温的亲戚,一脸蠢相,自己一出现,她就呆的失去了行为能力,没有一点自制力。 “对,以后你来b国,我带你出去逛逛,街上这一款的多的是呢!” “哇,小姨,我想去看!” 泽安德放在腿上的右手,不停的磨蹭着,似乎是很不赞同安格的话。 他不知道格温说的是哪条街,这条街在这个世界上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这一款,普通上层阶级都不可能有机会看到,更别说随意的一条街了。 他能出现在这里,也还是万般妥协的结果。 格温这是看自己看久了,就不觉得新奇了,甚至习以为常。 实在是不懂事,不珍惜,不理解。 “爷爷他们已经在酒店里备好饭菜了,按照你说的,是分餐制。” 安嘉桐之前还不懂小姨的嘱咐,明明是中餐,一家人团聚呢,非得搞什么分餐制? 今天见到了小姨夫,她才终于明白了,小姨夫这种连头发丝都完美的人物,是肯定不会吃大锅饭的。 安嘉桐想问小姨夫是做什么的,可她还是忍住了,这个问题,饭桌上肯定有人会问。 几个人到达了专营当地特色菜的酒店,安嘉桐紧紧的搂着安格的胳膊,刻意躲开了泽安德。 她不敢离小姨夫太近,小姨夫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能接近的样子。 在门口等待的大伯,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从拐角处开了过来。 紧跟着自家车的,是一辆劳斯莱斯,大伯疑惑,这个二线城市,怎么会有这么贵的车在? 很快,劳斯莱斯和自己的宝马一前一后停着,几人一同下了车。 等在门口的大伯当场僵在原地。 嘉桐身旁的两人,就是安格和她老公? 几年未见,安格变得更美了,气质也更好了。但是,她旁边的老公,怎么好看的像是游戏人物一样不真实? 大伯手中的“名贵香烟”,顿时变成了难以拿出手的物件,他悄悄的将烟揣进了兜里。 向来长袖善舞的他,此刻有些拘谨,他像是接待领导一样,战战兢兢的领着泽安德和安格去了包间。 泽安德倒是规矩周到,气度优雅,从容不迫。 真好玩,格温的亲戚也和她一样有意思。 眼前的一个个小人,就跟看到长官的小兵一样,浑身打颤。酒店的布景也很有地域特色,整个场面像是在玩野外生存。 四人走到了门口,大伯搓了搓手心,深吸一口气,把门打开了。 希望不要吓到他们。 门一推开,里面的欢声笑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一脸呆愣的看着门口的两人,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这...这是安格? 她旁边的,是安格的老公? 第240章 脏话教学 宽敞的包间,气氛僵硬到了极点,空气似乎也不动了。 原本热闹的场景,因为泽安德的到来,变得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聚焦在泽安德身上,却有些不敢直视这位气场强大又冷峻的“亲戚”。 作为家里的长辈,安格的曾祖父摸着白胡子,虚着眼,望向了泽安德。 从他布满白浊的双眼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其他的,都很模糊了。 客人到来,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沉默什么,没有一点长辈的样,曾祖父很是不满。 “这个这个...”曾祖父拖长了音节,声音缓慢又含糊,“曾女婿叫什么名字啊?” 安格笑着:“他叫泽安德。” 曾祖父只觉得耳边依稀传来了几个模糊的音节,他张了张嘴,嘟囔道:“安什么?” “泽安德。” “安什么泽?” “泽安德。” 安格明白了,曾祖父这是听不见东西了,便又大声说着:“曾爷爷,是泽安德!” “哦哦。”曾祖父看上去是听懂了,他带着友善的微笑,微微点了头,“是安泽啊。” 他呵呵的笑着:“得嘞,和我们一个姓,是本家人。” 听此,周围更是沉默,有些人更是低下了头,肩膀抖动着,似乎是在憋笑。 气氛似乎有些和缓,大伯拿起酒杯:“今天安格和泽安德远道而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破冰后,众人总算是稍微放松了。 泽安德似乎是心情不错,虽然看上去高不可攀,可也并没有冷漠待人。 喝了两杯劣质酒后,他甚至还装模作样的说不会a国语,让人教他。 “我爱你。”二伯喝红了脸,兴致勃勃的教泽安德,“我~爱~你~” 泽安德在心里憋笑,可还是故意说了蹩脚的口音,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众人皆夸赞泽安德是个语言天才,才听了两次,就能模仿的这么像! 安格双眼亮晶晶,她从不知道泽安德还能有这么逗的时候。 “老二,别乱教三女婿。”大伯挺着大肚子挥手,看起来很是不满。 他拍着泽安德的肩膀,酒气吐在了泽安德脸上:“小安啊,别听老二的,我...我教你正宗b市方言。” 大伯的口臭夹杂着酒气,喷洒在泽安德脸上,一阵又一阵,彷佛生化武器般,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要是按往常,泽安德立马就怒了。哦不,在往常,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可泽安德依旧淡定,面不改色。 “小安,我教你。”大伯在脑中疯狂的搜索着词汇,很快,他字字清晰道,“瓜娃子,瓜~娃~子。” 泽安德知道这个经典方言的意思,可他还是刻意模仿着腔调,就像个初到a国的小老外般认真且无知。 泽安德蹩脚的模仿一出,又是引得全场大笑。 众人再次表扬泽安德外语说的棒,还夸安格老公找的好。 安嘉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好讨厌,好丢脸,好尴尬。 小姨夫明明一脸精英模样,看起来社会地位就不低,结果他们都在逗小姨夫,还让小姨夫学骂人。 在众人的笑声中,二伯更加得劲了,他决定再教泽安德一个超级大词。 他按着泽安德的肩膀,认真道:“听着啊,赖格宝,赖~格~宝~” 这是什么?泽安德是真听不懂了。 “爷爷,你别这样了,就知道乱教。”安嘉桐红着脸打断了他的现场脏话教学。 “哎,嘉桐,我们就是在玩而已,对吧,小安。” 大伯靠着泽安德的肩膀,看起来俨然已经是和他混熟了。 “大伯,泽安德听不懂的。”安格帮泽安德回话了。 大伯点了个头:“说到这儿,小安他是做什么的?” 安格犹豫了下,模棱两可道:“就是做生意的,跨国生意。” 二伯连连称赞:“了不起,比你爸妈还有出息!爷爷,我们安家每个人都有出息,还是你教的好啊!” 有着听力障碍的曾爷爷吃着煮萝卜,似懂非懂的又是狂点头:“呵呵呵,大家吃,大家吃。” 酒过三巡,在座的男人都已经红了脸,只有泽安德还面色如常。 他并没有吃多少,吃不下。 安格在泽安德身边一脸紧张,在旁人找泽安德聊天敬酒之时,她也悄悄的按了按他的腿。 幸好整场饭下来,泽安德表现的超乎安格所料。 回程的路上,安格惊喜的搂住了泽安德的手:“想不到你还能哄他们开心呢?” 安格继续道:“你真厉害,语言都不通,还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可是那个捐款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你亏了,你不用这样的。” 泽安德无声的看着窗外,小小善举,没什么好说的。 他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格温,你还有什么要解决的吗?” “呃?”安格不懂泽安德什么意思。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还有什么人 要见?” “怎么了?” 泽安德认真的看着安格:“格温,我们在这儿待的太久了,是时候回家了。” 安格顿时充满幽怨的看着泽安德:“原来你配合得这么好,是想让我早点回去?” “格温,飞机订好了航线,后天就回去。” “你又瞒着我做事。”安格嘟起了嘴。 泽安德摸着安格的头:“你要是舍不得他们,可以把他们带到a国陪你。” 安格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想什么呢,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 “你的侄女,似乎很想和你走,她看起来可以和你一起玩。” 安格回想了下,的确是有在饭桌上,听到安嘉桐想去b国留学。 安格摇头:“泽安德,我家人的事你不要太操心了,我的爸爸当初和我妈是私奔出来的,和老家的关系也不太近的。” 泽安德摸着安格的脸:“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安格又是幽怨的瞪着泽安德:“你这话说的,像是我永远都不回来了一样。” 泽安德抱着安格,他的确是不想安格再到处跑了。 她太能惹祸,又太怂,每次一出去泽安德就提心吊胆,以后得把她时常带在身边才好。 第241章 奇怪又好闻的味道 浴室里,弥漫着如轻纱般的雾气。那朦胧的水汽袅袅升腾。柔和的灯光在雾气中变得愈发迷离,投射出暧昧的光晕。 水珠凝结在镜子上,镜中人影晃动。 而后,随着一声惊呼,一只大手很快将镜中的雾气擦干。 安格眼眶含泪,趴在洗手池边缘,整个人被挤在洗手台上。 泽安德擦干了水雾,抬起了安格的下巴:“格温,看镜子。” 安格被迫抬头,入眼的,是红透了的自己,还有一脸淡定,却动作不停的泽安德。 他紧紧的盯着镜中两人,似乎是很满意这个画面,一边看,一边愈发~~。 “wu——”安格又是埋下了头。 “格温,看镜子。”泽安德冷静的语气之下,微微喘着气。 安格努力的抬头,入眼的画面让人血脉喷张。 这就是泽安德的视角吗? 安格再次怂的低下了头。 羞死了。 安格的不配合让泽安德略微不满:“格温,说好了我陪你回家,你就要奖励我的。” 安格固执道:“那也不能这样,我不看。” “好看的很。”泽安德的声音带着餍足和满意。 “别再说了。” 泽安德趴下,靠着安格:“你不抬头的话,我就……” 泽安德凑近了安格的耳边,对她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安格就瞪大了眼,连连说着:“我看就是了。” 泽安德满意的抬起身来,看着镜子。 格温总是这么倔,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听自己的。 空气湿热而沉重,狭小的空间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声响都被放大,在这迷离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浴缸内,温热的水流和按摩让安格放松了下来。 水花声响起,安格睁眼,看到了一个 结实的背影正走出浴缸。 “你泡好啦?”安格惬意的玩着一个花瓣。 “格温,你的听力也和你曾爷爷一样有问题,外面明显是有门铃声。” 浮现在安格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 安格扭头哼了一声,以沉默应对泽安德的打击。 泽安德心情绝佳的套上了浴袍,一边擦着微湿的发丝,一边往房门走去。 门打开,安嘉桐感觉迎面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袭来,味道有些奇怪,却又莫名的很好闻。 伴随着这好闻的气味的,还有那伟岸的身躯,和棱角分明的脸庞。 安嘉桐只是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泽安德把房门打开,放眼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他不禁低下了头,果然看到了一个紧张不安的小脑袋瓜。 “jaden?”泽安德的嗓音沉稳有力。 (jaden:美玉,音似“嘉桐”) 安嘉桐微微抬头,却又很快低了头,她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小姨父,小姨的身份证丢在了餐厅,我帮你们拿回来了。” 泽安德接过了身份证。 格温似乎对身份证和护照耿耿于怀,总要自己保管。 可是,她不过是吃了个饭,就把身份证丢了,还不如自己帮她存着。 泽安德微微笑了下。 在下方听到泽安德笑了的安嘉桐,更是胆战心惊,耳朵都红了。 “jaden,进来坐,你的小姨很快就出来了。” 被安格好好奖励后,泽安德心情良好,以至于看到了她的小侄女,便也耐心足足。 安嘉桐感到了小姨夫的温柔和煦,在心里直夸他。 沙发对面的这个人,腿长个高,气质独特,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 安嘉桐承认自己是个土包子,她感觉 小姨夫简直是ai走进现实。 有小孩儿在,泽安德不好抽事后烟。 他慢悠悠往浴室催促了下,又慢悠悠走去了阳台。 高大的背影隔着透明的玻璃,正在投入的吞云吐雾,安嘉桐感觉即使他穿着个拖鞋,画面也完美的像是广告大片。 安格终于吹好了头发,惊喜的走了出来:“嘉桐,你来给我送身份证啦?实在没必要的,叫同城送就好。” 嘉桐连忙站了起来,又被热情的安格带着坐了下去。 小姨就坐在身边,嘉桐感觉自己又闻到了一股好闻又奇怪的味道,和小姨父的味道很像。 “嘉桐你想要去留学呀,可是你才中学,这么早去你不会想家吗?” 嘉桐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儿的读书氛围,很忙很压抑。” 安格有些理解:“可是要想学好,国内外都一样累的哦?” 嘉桐捏了捏裤腿:“总归没有这边累。” 安格点了点头:“那你想好,先准备准备。” 嘉桐用力的点了头:“小姨,你真好!” 安格摸了摸嘉桐的脸,嘉桐也很可爱的回抱安格。 看着室内又抱在了一起的两人,泽安德深吸了一口烟。 在a国呆了这么久,泽安德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边女生的交往模式。 虽然没有在谈恋爱,可是女生间就喜欢搂搂抱抱,说什么“爱你、宝贝”之类的词语。 泽安德不能理解。 这些话,格温都不会对自己常说,为什么一到了其他女生身上,她就能够脱口而出? 泽安德吸完了最后一口,推开了门走进客厅。 一进来,他就听到安嘉桐在说“小姨你好美,小姨我好喜欢你”。 泽安德诧异的看着两人,他更加不能理解这边的习俗了。 看着安嘉桐就要蹭上安格的脸,泽安德连忙上去拉起了安格:“你们在干什么?” 安格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拉起,她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裹入了一个坚硬 的怀抱。 那股好闻的味道,夹杂着烟味,钻进 了安嘉桐的鼻尖,安嘉桐抬头,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 在拥抱拉扯间,安嘉桐依稀可以看到浴袍下,小姨胸口上方的红紫印记。 她立马红了脸,青春期的小孩,对这些特殊的东西,总是很敏感。 她又是低头站了起来:“小姨,小姨夫,我走了。” “诶,这么快就走,多坐坐。”安格想要挽留安嘉桐,却被泽安德紧紧抱着。 安嘉桐懂事的快速跑了出去,赶紧关了门。 她按电梯的手都在发抖。 生活真是比小说和电视剧还精彩,要是自己以后也能找到这么帅气的男友就好了。 第242章 stella这个女人太坏了 “格温夫人,请问您和泽安德先生 是怎么认识的呢?” 回国后的日程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安格总算是明白泽安德为什么一直催促自己回国了。 原来真的有好多事啊! 访问接待 、媒体采访、聚会、拍卖会……各种事情堆了一堆,安格每天都处于连轴转的状态,大呼受不了。 此刻,妆容精致的她端坐在粉色古堡前方,笑容得体,姿态优雅。 听到问题,安格看上去有些害羞,微微捂了嘴:“我们是在一次慈善活动中遇到的,因为活动持续了两天,就自然而然熟悉了。” 记者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菲茨罗伊家族有着悠久而独特的历史,可以分享一些重要的里程碑事件吗?” 记者的问题早已提前发给了安格,安格只需要根据家族办公室的稿子,正常回答即可。 一个采访下来,已是正午。 安格在佣人的簇拥下,终于上车回家了。 这间古堡就是自己和林诗芮在中学时参观过的,一向用来采访和接待游客。 而菲茨罗伊家真正的私人住宅,不可能让外人随意观看。 记者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和摄影师窃窃私语:“格温夫人是菲茨罗伊家的旁系,家族没落了,只有她一人了。” “啊?一家人?这不是乱l?” 记者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哪能呢?肯定隔了好几代的。” “啧啧。”众人皆是神采奕奕,连连咂嘴。 这是这周的最后一项行程,安格周六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拿出了手机,想着找找林诗芮聊聊。 她们好久没聊天啦,林诗芮也一直没找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林诗芮红着眼睛,看向了屏幕。 安格立马坐了起来:“诗芮,你怎么了?” “安格。”林诗芮似乎是不想说,可是听到安格的关心后,又忍不住哭了。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安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回了一趟a国,林诗芮就老是出问题。 她总隐隐感觉是自己给林诗芮带来了坏运气,可始终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诗芮抽泣着:“安格,你知道吗?我们公司遇到了些问题,现在资金流已经断了,我们已经在清算财产了,估计要破产了。” “什么?”安格惊讶的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夸张?” 林诗芮摇头:“总之很复杂。” 安格郑重其事:“诗芮,你们差多少钱?” 林诗芮知道安格要做什么,拒绝道:“即使添钱进去,也补不上各种漏洞,而且我也还不上,安格,我不想你帮我。” “诗芮,你不要这样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安格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账户:“我账户里还有几个亿,我之后全转给你,肯定不够,待会我找泽安德要。” 提到泽安德,林诗芮又是一惊:“安格,不要了,也不能给泽安德说。” 安格顿了顿:“其实泽安德他虽然凶,人其实挺好的,你家出事了,他肯定会帮你。” 林诗芮摇头。 泽安德只是对安格好,对安格身边的人,都只是顺带的而已。 她不想拿安格的钱,似乎拿了她的钱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如以前那么纯洁了。 可是,她不拿的话,爸妈怎么办? 矛盾的情绪充斥着林诗芮的全身心,在犹豫不决间,她已经把银行卡发给了安格。 看到自己下意识发的卡号,林诗芮放下手机,愧疚的哭了。 明明就只是不属实的食品安全问题,三个月的公关澄清后,就应该没问题了,没想到事情却越来越大,难以收场了。 这背后,似乎有什么推手,在暗中害自己家的公司。 可是,食品行业那么多竞争者,爸妈毫无头绪。 这段时间,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曾经对自己笑意盈盈的合作方叔叔阿姨,如今对自己避之不及; 曾经关系还算融洽的亲戚朋友,在家里屡次借钱后,也纷纷和家里断了联系。 林诗芮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她觉得人情往来真是个虚假的东西。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想到这里,林诗芮更是崩溃大哭。 在林诗芮趴进被子里哭的间隙,手机再次响起,震动一声又一声,沉浸于哭泣间的林诗芮,并没有发现。 光明几净的办公室。 西奥多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姿态严谨,一丝不苟。 “西奥多先生。” “嗯。” 诶文看上去有些踌躇:“我们已经在背后运作了,可是……” 西奥多抬起了头,凌厉的目光扫射在诶文身上:“不要说你没有成功。” “是成功了。”诶文谨慎道,“可是他们又有了新的资金流,量还很大。” 西奥多听此,靠在了椅子上。 ste的爸妈明明找各种亲戚、伙伴借钱,都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家面临的,除了破产,并无其他结局。 现在他要等的,就是ste哭着鼻子来找自己帮忙。 可是,谁又这么不懂事,挡了自己的道? 西奥多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啧,真是患难姐妹啊。 泽安德实在是管教不严。 西奥多的食指轻点办公桌,过了几秒,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 泽安德快速的挂了西奥多的电话,留给西奥多一片忙音。 西奥多耐心的再次给他打去了电话,泽安德再次挂断。 好啊,泽安德,我挂你电话,你也挂我电话。 西奥多眉头跳动,右手捏紧了手机,又再度打去,这次,泽安德终于接听了。 “西奥多,你这么忙怎么想着找我?” 西奥多已经不想怼泽安德了。 三个月了,抱不到ste,甚至也听不到ste的声音,每日只能回顾那晚近乎于没有的亲吻。 他已经足够烦闷,今天的噩耗更是推迟了他的原定计划。 西奥多单刀直入:“泽安德,你一个月给格温多少钱?” “没想到你有参与别人家事的闲心。” “ste家的公司快破产了,可是突然注入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巨大金额。” 泽安德有些好笑的把玩着钢笔,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若有若无的玩味。 西奥多追别人追了3个月都没成功,这下还对着自己莫名发火,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泽安德心情极好的看着文件:“所以呢?” 笑话,他可很少给格温钱 ,格温只能刷自己的卡。 女人有了钱就变坏,泽安德一向在这方面都极为小心。 “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吗?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问我?”西奥多有些绷不住了。 “呵。”泽安德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反驳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玩着钢笔的手,顿时停下。 察觉到对面反应的西奥多,耐心地给泽安德出了个主意:“对格温温柔点,不要骂的太狠。” 泽安德挂了电话,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ste这个女人太坏了。 那笔钱是自己未来孩子的财产,是格温的父母专门留下来的。 现在孩子都还没有,钱就已经被ste给骗走了。 她下一步还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谋杀了自己? 第243章 你个流氓,又干蠢事 泽安德气势汹汹的赶回了家,打算和安格讲讲道理。 一回家,泽安德左顾右盼,也没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格温呢?” 汤姆微微鞠躬:“夫人和mancy小姐去温泉酒店了,预计明天傍晚回家。” 泽安德顿时哽住。 格温真会过日子,前脚给美人转钱,后脚约另一个美人泡温泉,生活过得比自己还滋润。 可是,他有急事要找格温,这事关自己未来孩子的财富值,非常要紧。 虽说自己几分钟就能弥补这个漏洞,可钱花在别人身上,和花在自己人身上,总归是不一样的。 泽安德没那么好心,要去做些没有意义的慈善。 “她们在哪个温泉酒店?” 泽安德拿到了地址,独自开车,往那边赶去。 正打算好好享受假期的安格,并没有理会不停震动的手机。 这个月来,手机的嘟嘟声简直像催命咒一样,扰的安格心烦意乱。 她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承担了这么多家族事务,要是毕了业,还得了? “格温,你要是想延毕,也不是没有办法……”mancy裹着头巾,惬意的靠在温泉池旁边,又给安格出了些馊主意。 “挂科都是普通手段了,还可以不修满学分、瞎写毕业论文、去医院拿个假的抑郁证明……这些都很好用。” 安格喜出望外:“你们真是好多好点子啊!我要经常约你聊天,和你聊天真是长了不少智慧!” mancy一脸骄傲的摇头:“都是前辈们的血泪经验,我只是稍加采用而已。” 安格愉快的靠在mancy肩膀:“你真好,你还找人帮我卖了好多包包首饰,真是什么都会。” 说到这里,mancy疑惑的看着安格:“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包包和首饰卖了呀?你们又不缺钱。” 安格顿时红了脸,撒谎道:“我都用腻了,想着腾出空间买新的。” 安格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泽安德的卡可以无限刷,那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闲置物品,帮一帮林诗芮呢? mancy也不在乎那些小钱,只是遗憾道:“首饰倒好,也都是时尚款,不值钱。可那些包包很有收藏价值的~” 安格哈哈大笑:“我对这些不看重的。” mancy点头:“嗯,我知道你不看重物质。” 两人在酒店房间的私人场地泡了温泉,又闲聊了会,纷纷睡意来袭。 她们约好了明天再一起做脸后,就各自回了房。 安格没有打开社交软件,她压根不想工作!无论是看什么消息,她都冒火的很。 无聊的刷了刷视频后,她眼皮逐渐耷拉,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安格感觉胸口沉闷的很,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有一种奇怪的触感一直在身上游走,安格一边睡觉,一边梦到了恐怖电影里的深海怪物。 深海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地将她啃食,触感真实,甚至还很痛。 “啊!”安格被吓醒了。 她一睁眼,在黑乎乎的环境中,看到了上方有个黑影。 安格被吓得半死,下意识的伸手要打那人。 可是那人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甚至还把她的左手也一起握住,按在了头顶上方。 “你是谁啊!救命啊!” 安格大声呼喊着救命,可没喊几声,就被一个掀翻,跪到了床上。 真实的触感再次袭来,安格被吓得全身瘫软了下去。 后方那人用手托住了腰,又把她的双手反过来,提起,让她重新直起腰来。 双手被反抓的感觉非常难受,感觉整个手臂都扭了一圈,又痛又麻。 安格不禁想到了警匪片里的桥段,这样子被反手抓,真的是很难反抗了。 在安格害怕间,后方那人埋下身,在她耳边吹着气。 安格一阵瑟缩,可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安格回过神来,叫着:“泽安德?!” “嗯~”满意的叹息声自身后响起。 “啊,你个流氓,又干蠢事,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开这种玩笑!” 第244章 用我的钱去包养女人 “格温,你还是这么粗心大意,认不出我来,我好伤心。” 看着小甜心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泽安德满足的亲了亲她的耳垂。 入口的触感软绵小巧,泽安德感觉亲不够,又往下,咬了咬安格的脸颊。 清香回荡在整个房间,泽安德俯下身,反复亲吻着安格的脸颊和脖颈。 安格不合时宜的大叫声响彻整间房:“啊,泽安德,我的手,痛痛痛!” 泽安德这才发现自己还反抓着安格的双手,他终于放下了安格的双手。 安格立马趴在了床上,不停地揉着手臂。 安格眼角冒着泪花:“黑灯瞎火的,谁能认出你?而且我才睡醒,神智也不清晰,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泽安德十分不满安格的回答:“可是我每次都给了你提示,你就是猜不出来是我。” “什么提示?” “很多次提示。” 安格愣住,她不由想到了以前宠物派对时,有个蒙面男人抱住自己,在屋顶上和自己~~了。 难道…… 安格立马委屈的哭了出来:“泽安德,你不要这样,每次都好吓人,我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好吧。”泽安德现在十分好说话,安格说什么,他就应承什么,不就是对着格温弄虚作假,他已经驾轻就熟。 “你说真的?”安格很快就停下了哭声。 “嗯。”泽安德捏了捏安格的另一半脸颊,“好几天不见你了...” 安格嘟嘴往后指去:“小声点,mancy在隔壁。” 泽安德眼中闪过惊讶。 怎么这么倒霉,隔壁经常有电灯泡。 这样格温一点也放不开,自己也不愉快。 安格嘟囔着:“你怎么来了?” 不出所料,泽安德一定是想自己了。 说到这儿,泽安德语气变得低沉:“格温,你在外用我的钱去包养女人,我还不能抽空来查你的岗?” 安格的失望顿时转为震惊:“你,你说什么呢,我和mancy没那种关系。” 泽安德俯身,看着安格:“mancy怎么可能问你要钱?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安格嘴硬道:“我...我不知道。” 泽安德缓缓的摸着安格的脸,他的手,每到一处,就让安格心惊胆战一次。 “格温,你把账户里的钱都转给了ste,甚至还卖了我给你买的包包和首饰。” “你对她真好,比对我好。你只给我买过内裤,但你却给为她花了好几亿。” 安格语气战战兢兢:“泽安德,就是,我就是,怎么说,你也不缺钱的,我也不缺钱,但是ste家里有急事。” “不缺钱,不代表可以随意为别人花钱,格温,我赚钱也是很辛苦的,经常都回不了家。” 安格哭唧唧,早知道她就提前给泽安德说一声了,他真的什么都能打探出来。 泽安德埋在安格脖间,细细的啃着她的脖子:“你说,要怎么办?” 察觉到危险的靠近,突然安格灵光一闪。 她推了推泽安德:“泽安德,我有礼物送给你。” 泽安德果然抬了头:“什么?” 安格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小夜灯,从包包里一顿翻找。 终于,她翻到了一个打火机。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打火机,这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打火机。 安格献宝似得将小盒子呈到了泽安德面前,还给自己配了个音效:“当当当当,这是我出门购物专门给你买的。” 凑单买的。 看到这精美的盒子,泽安德迫不及待拿了过来:“是什么?” 拆开包装,里面放的是一个纯黑色的打火机,造型精致小巧。 “我专门选的颜色,黑色的打火机才能配你,代表了权威、力量与神秘。” 听着安格的解释,泽安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经在她面前,表演了好几次开关打火机了。 啪嗒,啪嗒,开关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个不停。 火焰在昏黄的房间内,明灭不停,将室内两人的容颜勾勒的无比温暖。 安格柔美的面孔带着期待,满脸爱意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泽安德硬朗的五官看似骄傲,实则嘴角笑意明显。 “怎么样,好用吗?” “还行吧,勉强可以用用。” “嘿嘿,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一看到这个打火机,我就想到了你呢,我立马买了下来,一点犹豫都没有!” 泽安德研究了半天:“啧,你看这火,果真是不同寻常,还带着粉色。” 安格感觉泽安德眼神有毛病,可也不好说出来。 安格趁火打劫,凑上前吧唧了一下泽安德的俊脸。 泽安德骄傲的哼了一口气:“就知道给我惊喜。” 安格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哈哈大笑。 泽安德真好哄。 第245章 对方无应答 第二天一早,西奥多准时给泽安德打去了慰问电话。 他语气沉重:“你和格温还好吧?希望我和ste的问题,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泽安德中气十足,龙精虎猛:“我和格温正在度假,有什么事,工作日再说。” 西奥多有些愣住了。 昨天泽安德气成那样,怎么一个晚上就神气十足。 他早该知道,一旦涉及格温的事,泽安德的智商就没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西奥多挂了电话,再次关注起了林诗芮家的情况。 简泉食品因债务累积,在坚持了半年后,终于扛不住压力,向法院提出破产申请,目前,正处于债权申报阶段。 破产。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了林家一家三人心口。 三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抽离了生命的活力一般,满脸尽是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深深的绝望之色。 林诗芮环顾了四周,这个充满了家庭温馨的房子,很快就会被收走了。 往日那些亲如一家的亲戚们,如今一个个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而昔日那些合作无间的生意伙伴们,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般纷纷离去,丝毫不念及往日情谊。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爸妈呢,他们怎么办? 自己呢,马上毕业了,又要怎么办? 不久前的快乐生活还历历在目,可是一转眼,自己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甚至即将失业的落魄毕业生。 “诗芮,我们还可以住以前的房子,那也很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用担心我们。” 绝境之下,林母也依旧不忘关心自己的女儿。 林诗芮默默的流着泪,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母的栽培,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学什么哲学呢,没用的学科,一到公司存亡的关键时刻,难道还要对着股东讲柏拉图和苏格拉底? 林诗芮不能再找安格了,她已经欠了安格很多。 怎么办呢,还有谁能力挽狂澜呢? 林诗芮的脑中出现了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自己不小心亲到了的男人;那个,一直给自己发些幼儿园水平的消息,自己却一直没回的男人。 真是可笑。 自己明明还高傲的不想理西奥多,可是现在,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诗芮有些抹不下脸面找他,但是,还能怎么办呢? 林诗芮握着手机,内心经历着巨大的挣扎。 要是,真的找了西奥多,那又算什么呢?他们算是什么关系,西奥多又真的会帮自己吗? 林诗芮眼前,不禁想到了西奥多那英姿勃发、一脸专注的模样,还有那闭眼沉醉的模样。 他的睫毛很长,身体很香,亲亲时也很温柔…… 林诗芮呆呆的坐在原地。 已经过去了3个月了,那晚的经历她还历历在目,怎么也忘不掉。 所以,这算什么呢? 林诗芮重新登陆了那个号,发现有很多未读消息。 要是有人一直不理自己,自己早就要骂死那人、和那人断绝关系了。 可西奥多却固执的,每天给自己发消息,也不生气,十分有耐心。 西奥多:“ste,这是我的冬瓜园,这是冬瓜汤。” 西奥多:“ste,我买了新吹风机,是粉色的。” 林诗芮看着又笑了,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冬瓜和吹风机。 西奥多:“我出国一趟,去j国,或许会很忙。” [对方无应答] 西奥多:“这里有很多好吃的,格温说你喜欢吃辣的 [图片] [图片]” [对方已取消视频邀请] 西奥多:“今晚来格温家吃饭,她说她很想你。” 西奥多:“太忙了,每天都很忙,没空来找你,你什么时候来b国。” 西奥多:“和泽安德出差,他把格温带上了 [ 图片:偷拍格温和泽安德抱抱 ]” [对方无应答] 林诗芮看着看着,笑意又转为了复杂和不解。 西奥多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他是哪一种的认真呢?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一时兴起呢? 林诗芮不想和别人纠缠不清,她只想要有个温暖的家庭氛围,就像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就像安格和泽安德一样。 林诗芮的手,滑了又滑,还是没能下定主意找西奥多。 就在她犹豫之际,一个未知的国外来电出现在了她的手机屏幕。 这不是西奥多的电话号,西奥多经常给她打电话,她都能背出西奥多的号了。 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又能是谁呢?林诗芮还是点了接听。 要真的是西奥多,那就更好了。 “喂,请问是ste小姐吗?” 对方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林诗芮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察觉到对方的迷惑,麦克贴心解释道:“我是菲茨罗伊先生的助理麦克。” 林诗芮咬着手:“哪一个?” 麦克有些吃惊,不就是那一个吗? 可他还是专业道:“泽安德·菲茨罗伊。” 林诗芮吓得真的咬了自己手一下,她吃痛一叫,但又很快闭嘴:“请问,有什么事吗 ?” 泽安德那个大醋王怎么会找自己。 “受菲茨罗伊先生委托,近日将有团队联系您处理简泉食品的资金链问题,您只需要配合即可。” “什么?”林诗芮听得有些蒙了,她所听到的消息,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麦克再次耐心道:“菲茨罗伊先生得知了您的家庭困境,特意请人帮您处理债务问题。ste小姐,请不必担心,贵公司很快就能度过难关。” 林诗芮的震惊还没有平复。 泽安德他...果然如安格讲的那样,是个大好人啊。 他也就是爱吃点醋而已,其他品质真是满格水平! 接到这个电话,林诗芮一下子满血复活。 可麦克还未挂电话,似乎还有话要说。 “ste小姐,我们已为您准备好了留学资料,格温夫人说您学的是哲学,我们联系的这所学校,哲学专业是世界顶尖水平。” 林诗芮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安格又给自己钱,又帮自己联系学校的,怎么这么好。 明面上是安格,可实际上下命令的人、帮忙运作的人,肯定都是泽安德。 林诗芮再次为自己对泽安德的偏见而深深检讨。 “可是,我……”林诗芮还想着帮爸爸妈妈的。 “ste小姐,我们明白您的担忧,可是请相信菲茨罗伊先生的能力,您爸爸妈妈的公司不会有任何问题。” “呃,我……” “学校8月底开学,虽说目前您还未毕业,但可以提前来学习,艾琳教授十分期待您提前一年加入她的团队。 “格温夫人说,你的论文已经写完大纲,目前没有课,她说她很想你。” 林诗芮的眼眶红了。 安格怎么这么好。 经历了难关,林诗芮才发现“抱团取暖”、“人情社会”的真正含义。 当生活的风暴无情的袭来,还是会有至亲至爱,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给予无私的帮助。 现在没课,论文也有了初步框架,现在的确可以去找安格。 而且,自己怎么能不去找她呢?林诗芮迫不及待要跑过去道谢。 第246章 你怎么也参了一脚? 泽安德正和格温赏鱼。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面前是一泓清澈的池塘,五彩斑斓的鱼儿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弋着,时而聚拢,时而分散。 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声传来,泽安德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一看。 是西奥多。 他连续几个月求偶不成,欲求不满,脾气暴躁的确情有可原。 “喂,西奥多。”泽安德一边接听,一边悠闲的喂起了鱼。 一旁的安格抱着wennie,好奇的睁着圆眼看着泽安德。 西奥多严肃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泽安德,你怎么也参了一脚?格温就罢了,你也不明白我在做什么吗?” 泽安德惬意的笑了,看了看看向自己的安格,慢悠悠转身往一旁的大树下走去。 “西奥多,怎么了?发了这么大一通火。” “ste就快要找我了,你怎么还出手帮了他们?” 泽安德语气慵懒:“格温要求的,我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泽安德靠在树边,又看了看格温。 格温正好奇的往这边张望,大眼里满是八卦,藏不住一点事。 “你这是在坏我的事,我马上就能成功了。” 泽安德似乎很不赞同西奥多的措辞:“西奥多,你怎么就觉得ste一定会找你?她找我的可能性都比找你大。” 西奥多掷地有声:“不可能。” “我可是她好朋友的好老公。”泽安德骄傲的抬头看了看树叶,“而你呢,你是谁?” 西奥多沉默了。 泽安德不忍心让自己的哥哥伤心,又安慰道:“别担心,我怎么会拖你后腿?” 西奥多已经无语了。 “你知道吗?ste马上就要来b国了。” “你说什么?” “我帮她找了个学校,虽说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才入学,但是她已经同意提前来适应了。” 西奥多又沉默了,他握紧了左手,似乎是在消化泽安德给自己说的信息 。 泽安德低头,看着湖面的波纹:“你该感谢你有个好弟弟,我一出手就哄她来了,而你,花了几个月,一点水花也激不起来。” 西奥多的声音明显冷静了很多:“她什么时候来?” “一周后,哦,我用的是我家的飞机,空间很大,当年我和格温正是坐这架飞机……” 西奥多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 泽安德知道,他这是准备去了。 提到那架飞机,那可是自己和格温的定情飞机,泽安德让给西奥多用,那可是诚意满满。 泽安德为了西奥多的身体状态,可真是出了血本了。 不过,还来不及对西奥多解释这架飞机的历史,他就不理自己了,真是个急性子。 泽安德摇头将手机放到了兜里。 安格走了上来,一脸激动:“说什么呢,好像是西奥多?” 泽安德捏了捏安格的脸:“西奥多身体出毛病了,我在帮他治疗。” “啊。”安格一脸惊讶,“什么毛病?” 泽安德摇了摇头,深沉道:“不好说,我不能说。” 安格转了转眼珠,鼓起腮帮子,立马就红了脸。 泽安德看着安格的模样,知道她好像想歪了。 不过,自己可什么也没说,都是她自己错误理解了。 安格拉着泽安德的袖口:“那怎么能行呢,你找的什么医生?管用吗?” 泽安德一脸正经:“我怎么知道,我在这方面从没有困扰。” 安格又是红了脸,红意已经蔓延到了耳边:“那我想着,要不我回国去找个老医生帮他看看?” 泽安德挑眉,明白了安格的扭捏之处。 他的宝贝,又想着回老家玩了。 泽安德弯腰,脸正对着安格,戳了戳她的脸颊:“你那么关心西奥多?” 安格摇头:“没有的事,我就是正常关心,我想着这两天没事做了,可以出去逛逛。” “格温,这几天你不能回a国。” 安格皱了眉:“为什么?” “我的飞机有人借用了。” 安格偏过头,一脸不悦:“你又不是只有那一架。” “其他的也有用途。” “那我就买飞机票。” 泽安德摇头:“格温,你身份高贵,怎么能和别人挤一架飞机?” “你就是不想让我回家!”安格气愤的伸出腿往前一踢,打算袭击泽安德。 很快,安格哀嚎声响起:“哎呀,哎呀,放下我的腿。” 泽安德单手握住安格的小腿,勾起嘴角:“格温,偷袭我。” “放下,放下,好痛的。”安格惊叫连连。 泽安德看她痛成那样,有些惊讶的松开了手。 不会吧,他也没用力。 安格又是上前推了泽安德一下:“不理你了!” 说完,安格就气势汹汹的往回走。 泽安德大步赶上了安格:“格温,你这几天真的不适合回家。” 安格没有理泽安德,还开走了附近的唯一一辆小电车。 看着安格远离的背影,泽安德感觉自己为了西奥多的终生幸福,真是付出良多。 书房,泽安德打开了电视。 新闻里正在播放非洲某石油大国的新一届领导人大选事宜。 两位候选人在新闻中露了一面,模样意气风发,分毫不让。 德海的选票遥遥领先。 泽安德满意的勾起嘴角,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辛苦了阿利了,在那边待了有半年了。 他没有固定女友,也没有家室,注定是要到处出差。 泽安德可不一样,格温这么的粘人,一天不见他,就睡不了觉,所以他走不了多远。 泽安德骄傲的放下酒杯,慢悠悠的往卧室走去。 一打开门,他精确的往卧室走去。 那张粉色大床上,熟悉的人不见了踪影。 他耐心地往浴室看去,浴室没有洗漱声,他开门,里面也没有人影。 泽安德皱了眉。 他把整个卧室全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格温。 泽安德叫来了汤姆,问格温去哪儿了。 汤姆恭敬道:“夫人被mancy小姐接走了,她们说最近宫廷里有个社交活动,前后耗时一周,她们要去帮忙。” 那边有事自然有专人解决,她们瞎去凑什么热闹? 泽安德脚步沉重,一边走回卧室,一边给安格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听了,泽安德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 安格激动可爱的脸庞出现在屏幕:“宝贝,我刚到这儿~” — (朋友们,接下来一周不会固定在中午更新了,或许是中午,或许是傍晚。 看我的wb的朋友或许知道,我最近在参加一个比赛,过去的一个月从市里到省晋级,现在我在准备国家级的复赛。 祝我成功吧,待我挺过去后,我给大家写一篇小星星和西奥多的甜蜜故事) 第247章 我居然看到了泽安德撒娇 说罢,安格主动将画面一转,看到了正在收拾衣物的mancy和风格带着皇室传统花纹的卧室。 泽安德面色稍有好转,格温的确是在那边。 “宝贝,我在这儿玩个一周,就不回家了,你不正好也要出差?” “格温,你不陪我出差吗?” 安格连连摇头:“这里需要我,小皇子们都很喜欢我这个外国阿姨。” 格温也算是在做正事,泽安德只得妥协。 挂了电话,mancy一脸八卦凑上前来:“格温,泽安德他是在对你撒娇吗?” “啊?”安格一脸惊讶,“他哪里在撒娇了?他除了大声说话什么也不会!” mancy激动不已:“他不是在撒娇让你陪他?” 说着,mancy捏住了安格的袖子,左右摆动:“啊,要死了,我居然看到了泽安德撒娇。” 安格连连否认:“不就是正经的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差,怎么就是撒娇了?mancy,你的听力不好。” mancy一想到泽安德那倨傲的脸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再听到那声抱怨,就已经足够回味一个月了。 她耐心的解释道:“格温,你是和他待太久了,已经对他的形象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格温不知道泽安德在外在内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就是又冷又霸道?他对自己也一样! 除了在自己面前有些傻之外。 摇了摇头,安格继续和mancy对着口供:“那我待会就去机场啦,要说什么你都记下了吧?” mancy连连点头:“放心吧,泽安德要是找你找不到,我就说你被人找去帮忙了,要是他非得见你,我就把我爸爸搬出来。” 安格连连抱住mancy:“辛苦辛苦,只需要坚持一个白天就好,我到了a国后,他也奈何不了我了。” “哈哈,你们真有意思。” 安格进了皇宫没多久,又坐车出来了,夜色中,车辆往机场走去。 安格已经让泽安德解决了林诗芮家的问题了,可是她还是想亲自过去安慰安慰林诗芮。 第二天傍晚。 林诗芮终于结束了一天在公司里繁忙且琐碎的事务。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一般,拖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疲惫身躯缓缓地朝着公寓走去。 她走到家门口,发现屋内居然还亮着灯。 原本昏昏欲睡的林诗芮瞬间被惊醒,困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家里这是进了强盗了!? 想到这里,林诗芮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门锁转动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仅仅过了短短两秒钟,门便被猛地推开了。 而此时的林诗芮根本来不及逃跑,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门口。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林诗芮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啊!”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惊叫声也响了起来,站在门口的安格被林诗芮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大跳。 然而,还未等安格反应过来,林诗芮的拳头就如雨点般疯狂地砸向他的脸部。 “哎哟,呜呜,诗芮,是我啊!”安格一边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颊,一边痛苦地大声呼喊着。 没过多久,那个红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安格的右脸就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啊,安格,你怎么来了!” 当林诗芮终于看清楚来人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此刻哭得梨花带雨。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冲向冰箱去找冰块。 安格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她脚步蹒跚、跌跌撞撞地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她的眼前直冒金星,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 “我给你发微信了,你是不是没看到?” 安格虚弱地躺在沙发上,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脸部肌肉的抽搐,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听到这话,林诗芮随即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安格,我之前太忙了,没空看手机。” 说着,她将已经准备好的冰袋轻轻地放在安格红肿的脸颊上。 那冰凉的触感让安格稍微好受了点:“哎,是我没有通知到位,想着一来给你个惊喜。” 诗芮那原本圆润可爱的脸庞如今消瘦了许多,双颊微微凹陷下去,下巴也变得尖尖的。 她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活泼了,显得郁郁寡欢,没有了自信和精气神。 看到她这样,安格感觉很难受。 第248章 他猛烈追求我 她缓缓地伸出右手,轻柔地握住了诗芮略显冰凉的小手:“诗芮,难关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 听到安格关切的话语,林诗芮坐在了安格旁边的沙发上,随手抓起一个柔软的抱枕,紧紧抱在怀中。 随后,她低下头去,一头如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安格坐了起来,将她温柔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安格感觉肩膀的位置传来一阵微微的湿意,她知道,林诗芮这是在哭。 “安格……”林诗芮一边抽泣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根本想象不到我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话还没说完,她便已泣不成声。 “那些人都不理我们了,变脸比翻书还快,我的家也快要被收走了……” “我甚至都已经把家里的衣服包包全都卖了……” “我都在联系人买房了……” 听着林诗芮的絮絮叨叨,安格切身体会到了她这段时间的难捱。 安格只能不停的安慰着:“你还有我呢。” 听此,林诗芮的哭泣声更大:“安格,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格缓缓的顺着林诗芮的发丝,柔声道:“我们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我很开心能够一直和你作伴。” “嗯。”林诗芮在安格怀里点着头,不停的抽噎着。 夜晚,林诗芮和安格洗漱完,一起躺进了被窝里。 两人紧紧的靠着,就像从小到大那样。 林诗芮叹息道:“安格,好久没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了,幸好泽安德没来。” 安格有些心虚了:“啊哈哈,我是背着他来的,他现在应该还在忙工作,不知道我的情况。” “啊?”林诗芮侧身看向安格,“这样确定没问题吗?” 安格骄傲的哼了一声:“他能奈我何?” 林诗芮连连赞叹:“高手,高手!” 安格开心的搂住了林诗芮:“啊,诗芮,你现在能和我开玩笑太好了!你以后都要一直开心下去!” 小夜灯下,林诗芮眼角闪过晶莹的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嗯。”林诗芮掷地有声。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大起大落后,她的心境或许不能保持如初了。 林诗芮深刻认识到了,在部分困境面前,自己的无能为力,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认识到了自己的幼稚。 林诗芮很羡慕安格,她有着爱自己的老公,有着永远开心生活的底气,她能够永远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身边的所有人。 林诗芮不禁好奇:“安格,你和泽安德是怎么认识的?我们好像一直都没说这件事,我隐约听说,是你甩了付随,跟着泽安德跑了。” 听此,安格的笑容僵住,在暖黄的灯光中,她含笑的双眸翻了个白眼。 她一辈子也不想去回忆泽安德的骚操作了,那是她永远的痛。 安格看着天花板,缓缓道:“我也不好说...嗯...就是我们在一个派对上见面了,然后他就猛烈追求我,后面我就被打动了。” 昏暗的环境中,正适合八卦。 林诗芮窝在安格的怀里,继续问道:“怎么个猛烈法呢?泽安德看上去这么高冷,还会猛烈的追女生吗?” 安格不禁回想起了初到b国的那半年,自己和泽安德每天吵架的日子。 那可真是猛烈无比,惊心动魄。 安格挠头:“嗯,你也知道他的,他认真起来还是很认真的。” 林诗芮拉了下安格的袖口:“欸,可我还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猛烈追求你的,说说嘛。” 安格犯了难,泽安德有在猛烈追求自己吗? 他好像就干净利落地把自己抓了回去,在飞机上就直接和自己...,然后回了家就快速的和自己结了婚。 现在想起来,真是难以言喻。 “嗯,嗯?”林诗芮还在开心的等着安格回答。 安格叹息了下,细细想了想:“就是,以前我犯蠢,被绑架了。” “啊?你被绑架了?!”林诗芮抬起了头,看向安格,“发生了什么?” “就是泽安德和他的某个对手的矛盾,然后我就自投罗网,被他们绑了。” 林诗芮吃惊:“祸不及家人,那群歹徒太变态了!” 安格摇头:“不好说,很难说。” 林诗芮重新躺下:“然后呢?” “那个歹徒是个间谍,他其实对我很不错,我们之前是有交情的。” “嗯~” 不知不觉,安格眼角突然冒出了泪花:“泽安德一直在那边找我,他坠机后也还带伤找我,新伤新旧累积,他还差点走不了路了。” “那么惨?”林诗芮皱起了眉头,“我看他那么壮实,原来受过这么重的伤。” “都是我的错。”安格语气哽咽。 “不过,只要最终结果好就行了。” “嗯。”安格点头。 话匣子打开后,她又开始絮絮叨叨:“以前有个女的还想借着和我关系好,去勾引泽安德。” “啊?”林诗芮又大吃一惊,“贱女人!不要脸!” 安格叹气:“那时我不懂,我还以为她人真的很好,现在看来,我好蠢。”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安格仔细回想:“我也不记得了,我都忘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了。” “啊...那泽安德没有被引诱吧?” 谈到这儿,安格就自信了:“他不是那种容易被引诱的人,他更倾向于精神上的沟通。” 林诗芮连连赞叹:“没想到你们平时也聊哲学!” “啊...安格懵了,“也不是哲学,他才没空和我聊这些东西。” 安格解释道:“就是一种相互的依恋。” “哦哦,羡慕~!” 聊着聊着,林诗芮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安格的胸。 “啊,诗芮,你干什么呢?” “嘿嘿。”林诗芮笑了,“安格,你的熊变大了。” 安格害羞的不行,连忙往反方向转过去:“诗芮,你好流氓。” “安格,你好有福气,别以为我不懂!” “啊,诗芮,你太流氓了。” 夜色正浓,两人在床上一番打闹,最终沉沉的睡去。 第249章 他那方面有些困难 第二天,安格拉着林诗芮往庙里去,说是要拜拜,赶走坏运气。 “安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 “不信不行,越长大越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林诗芮点头:“其实我爸妈一直以来都有在拜佛求神的,我以前也没参与,现在看来,是有一定道理。” 安格也赞同道:“毕竟真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是真的希望能有谁来帮自己一把!拜神至少也能够得到心理安慰。” 林诗芮握住了安格的手:“哈哈,你和泽安德就是我的神。” “哎呀,诗芮,我们也就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安格兴冲冲的买了香,递给了林诗芮她的那份。 庙宇内飘荡着令人安心的檀香气息,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地萦绕在空气中。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给庄重的庙宇增添了一份温暖与神圣。 古朴的佛像庄严肃穆地端坐着,眼神慈悲而平和,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的木鱼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更显清幽宁静。 林诗芮和安格虔诚的跪在蒲团上,默默祈祷。 安格顺便也帮泽安德祈了福。 泽安德那么爱作死,安格越来越害怕他哪天又再度被袭击了。 安格和林诗芮静静的看着僧人为泽安德亮起了祈福灯,等安置完毕,两人走向了庙里的一棵槐树。 槐树上系满了红绳,承载着无数男男女女的期盼和心愿。 安格拿起了手中的红绳,上面是她自己写的话:望夫身体康泰,平安永伴,事业辉煌,荣耀长存。 虽然泽安德信仰是的国教基督教,而且为了名正言顺的结婚,他还把安格也弄成了基督教徒…… 可是,现在安格人在a国,只是一个a国的普通群众,不用顾虑那么多,她只想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送给泽安德。 回程路上,林诗芮靠在安格肩膀,撒娇道:“安格,我真羡慕你和泽安德的感情。” 安格笑了:“哎,其实我们也每天吵架啦,我整天气他,他也整天惹我。” “恩恩~”林诗芮蹭着安格,“我不管,我是你们的忠实cp粉!” “哈哈哈,诗芮,你什么时候也谈个恋爱?” 说到这儿,林诗芮脸红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唇,又开始变得酥酥麻麻,而鼻尖,彷佛还回荡着那个好闻的清冽气息。 “哦?有情况?”安格看林诗芮的模样,就知道林诗芮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了。 “哎,以后说。”林诗芮挥了挥手,不想再提,“可是安格,我们要去哪儿?” 安格一脸神秘:“我找陈雅林帮了忙,让她找了负责她爸爸那批领导的中医。” “大领导的专属中医?安格,你生什么病了,还是泽安德生病了?” 安格吸了一口气,表示不能多说:“不是我俩,是b国的一个朋友啊,他身体出了问题,我答应过泽安德要帮他。” “啊?严重吗?” 安格摇了摇头,故作深沉了一分钟后,她又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诗芮看着安格这样,感觉很奇怪,她怎么又严肃又笑的? “哈哈,哎,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安格捂住了嘴。 林诗芮坐不住了:“哎呀,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安格想着反正林诗芮也不太认识西奥多,以后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便偷偷凑上前去:“那你要保密哦。” 林诗芮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是谁!你还不信我?” “是这样啊。” 林诗芮凑的更近了:“啊,啊?” “西奥多啊。” “他怎么了?” “嗯,就是…” 林诗芮急切的拉着安格的袖口:“就是什么?” “西奥多他那方面有些困难,所以我回国也是想着帮他买药。” “啊?!”林诗芮目瞪口呆。 西奥多那晚不是正常的很吗? 怎么现在出了这个毛病? 什么时候出现这种困难的? 林诗芮抱着安格的手臂,连连求问:“这个问题出现了多久了?困难到什么程度?治疗结果如何?” 第250章 让她进来 安格被问的措手不及:“诗芮,我也不是很清楚,泽安德都是悄悄和他沟通的,你知道的,他们男人也是要面子。” 林诗芮吓得咬着手,眉头紧皱。 安格看林诗芮的反应太过强烈,不禁疑惑:“诗芮,你怎么这么好奇这个问题?” 林诗芮被安格问住了,呆愣道:“有吗?” 安格点头:“你的反应很大哦。” 林诗芮这才整理好了情绪:“我就是太吃惊了,你知道的,哎,这方面,哎,可怜。” 安格也哎了一声:“那你真的不能对外说哈。” “当然当然,我能跟谁说?!” 两人共乘的宾利停在了一个颇具古风的别墅群前。 安格告知了门卫后,管家亲自出来接她们进门。 因为是陈雅林的关系,管家称呼的是“安小姐”,没人知道安格的另一层身份。 两人从中医那儿出来,一人手中都拎上了鼓鼓的药包。 趁着帮西奥多拿药的功夫,两人也找医生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 两人收获满满,满载而归。 “那诗芮,我们明晚在机场见哈,不用拿太多衣物,去那儿买就行了。” 安格把林诗芮送到了地下停车场,恋恋不舍的握着她的手。 “恩恩,好,你也赶紧回去收拾吧。”林诗芮挥手送走了安格。 看着车辆逐渐远离,林诗芮这才转身进了电梯。 她这几天强撑的状态,终于是土崩瓦解。 她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快乐不起来的人,心中的阳光已经被乌云所掩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穿透那层阴霾。 这次的破产风波带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 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自己以往的天真幼稚,和在大灾大难面前,自己的弱小。 林诗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 只希望去b国一趟,能够在不同的风土人情下,恢复恢复精神状态吧。 — 飞机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半天便成功落地,稳稳地停在了宽敞的机场跑道上。 随后,这架庞然大物被缓缓牵引至指定区域,开始接受一系列必要的保养工作。 机舱门徐徐打开,一道挺拔而又帅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西奥多身着定制的西服,剪裁得体的线条完美勾勒出他修长健硕的身材,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西服的每一处针脚都在诉说着奢华与精致,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此刻,他一贯冷淡的脸上,却隐隐露出些期待,深邃的眼眸中,更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在微微闪烁。 4个月来,他的内心一直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着,他下飞机时,那紧握的双手似乎也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感情。 西奥多回头,看了一眼这架泽安德专门给自己准备的飞机。 泽安德说这是他和格温的定情飞机,专门给自己用,是为了庆祝他和ste重逢,祝福他和ste感情顺利。 泽安德总算是办了件好事。 西奥多再次抬起右手看表。还有几个小时,ste就会走进这架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和ste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沟通。 等她走进飞机,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惊讶?开心? 西奥多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想到此,西奥多再次检查了休息室的各个角落,确保各个环节都达到最佳状态。 检查完毕,他在助理的陪伴下,去往了离机场最近的一家酒店。 除了飞机上的设施外,自身的状态也需要调整到最佳。 他需要给ste留下最好的印象,不能留下一点遗憾。 林诗芮已经在家里把东西打包好了,这次去b国简单停留下,要是在那边学校待的不错,再考虑常住。 她叫上了司机,把三箱行李放进了车内,而后,往机场赶去。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林诗芮把车窗打开,感受着傍晚的风,特有的凉意。 林诗芮闭眼感受着这凉风。 风吹过她的发丝,她的眉眼带上了些和往日不同的愁容,瘦削的侧脸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喂,安格,你出发了吗?”林诗芮恢复了笑意,语气活泼的给安格打去了电话。 “我快啦,还有十分钟!你先去,不用等我。” “恩,好。”林诗芮挂了电话,看着路边逐渐往后移动的路灯,心情突然莫名的很好。 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换个地方住住,是真的有益于身心健康。 她这还没有到呢,就已经提前开心了起来。 泽安德家的员工服务特别好,林诗芮一到机场就有人认出了她,一路上帮忙运输行李,还有空姐在门口一路引导。 泽安德家的飞机静静地停在一块专门的空地之上。 远远望去,这架飞机呈现出纯净的白色外观,却隐隐泛着细腻而璀璨的亮光,那光芒仿佛是无数颗微小的钻石在闪耀。 飞机也很大,说是客机的大小都不为过,机尾上还印着独特的印记,和安格手上戒指的图案很像。 原来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林诗芮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飞机,再一次感受到了泽安德的实力。 林诗芮握紧了手上的包带,内心有些忐忑。 “小姐?”空姐看林诗芮迟迟不进去,便礼貌提醒。 “哦哦。” 不知为何,林诗芮总感觉心脏怦怦跳,全身都很不自在。 她隐隐觉得,一踏上这个飞机,自己的人生就会变得不一样。 可她也不知道会怎么不一样了。 或许是去了新学校,会有不一样的发展?或许是安格会带着自己到处见识不一样的世面? 或许,这大概就是普通有钱人看到世界顶级家族的不安感吧,就像穷人见到富豪的那种忐忑不安。 安格也还没来,林诗芮更是紧张。 “小姐是想在外面等待起飞时间吗?”空姐善解人意的询问。 林诗芮连连点头:“嗯,我想先过会儿再进去。” 空姐露出友善的笑容:“在里面等也是一样的,外面噪音大,飞机里的环境更好。” “啊——”林诗芮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迟疑。 飞机内,米咖色的真皮座椅上。 西奥多的一只手随意搭在座椅扶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节奏,散发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力量感。 他再度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ste应该已经走到了。 西奥多微微侧头,透过小窗往外看去,冷峻的侧脸顿时浮现出一丝骄傲与自信。 他的小星星已经到了。 小星星穿着可爱的咖色外套,背着一个背包,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包,一副准备长途跋涉的模样,一看就是来投靠自己的。 只是,她微微睁大双眸,看上去像个胆小的小兔,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慌乱和紧张,不敢上来。 西奥多点了点头。嗯,应该的,走入新的环境,总是会踌躇不安。 可他等不了太久。 长久的等待,已经磨灭了他的耐心。 此刻,他唯一愿意等待的,就是一层一层地脱掉ste的衣服。 西奥多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深深的呼吸了下,平静内心。 他往右看去,桌上已经布满了红色玫瑰,是他向ste表明内心的辅助。 玫瑰旁,已经冰镇着美酒,是互诉衷肠后,用来和ste一起品尝的。 西奥多再次看向外面,ste依然踌躇不前,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ste太胆小了,看来,还是得要自己推一推。 通过耳麦,空姐听到了来自西奥多先生的指令。 声音冷淡,透着无尽的威严:“让她进来。” 第251章 stella,好久不见 空姐得令,不敢再拖延一点时间,她连忙笑道:“ste小姐,飞机即将起飞了,请上飞机。” 林诗芮看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停下了往回走的步伐:“我想等等她。” 她? 空姐有些不明白。 可是,她还是固执道:“请ste小姐现在上飞机。” 她的语气加重,还带上了手势,林诗芮看得有些奇怪。 不过,安格已经快到了,现在上去也没什么了,还是体谅体谅一直陪自己的空姐吧,她应该也是想坐坐休息了。 “那好吧。”说着,林诗芮就走上了舷梯。 走着走着,林诗芮发现空姐没有跟自己上来,她疑惑道:“你不上来吗?” 空姐放松的笑着挥手:“ste小姐先进去就好。” 真奇怪。 林诗芮转身,一步步往上走去。 一进门口,迎面而来的每一道细节都诉说着极致的精致与奢华,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贵气。 林诗芮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土包子。 幸好自己是和安格一起坐,待会研究飞机内景的时候,不会被嘲笑。 林诗芮笑着往右转去,等一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她的笑意顿时消失。 林诗芮的对面,西奥多站在了飞机过道,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搭在了座椅上,身姿挺拔,棱角分明。 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着林诗芮,眼光既带着惯有的威严,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西奥多语气缱绻,带着说不明道不尽的暧昧:“ste,好久不见。” 林诗芮只觉大祸临头。 她脸色一变,眼眸中的光芒瞬间消失,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看到林诗芮的反应,西奥多含笑的双眸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这是什么反应? 为什么一副不想见到我的样子? 很快,林诗芮扭头就跑出了飞机门口。 西奥多待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原来ste是真的不想理自己,不是网络不畅通才不回自己消息! “哎呀,诗芮,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啊,安格,这里怎么还有人啊!” 安格感到莫名其妙:“什么人?不就是只有你和我吗?” 林诗芮在安格耳边窃窃私语了会,安格瞪大了眼,跑上了飞机。 此时,西奥多已经倒在了座椅里,衬衫被解开,单手摇晃着红酒杯,一副深沉严肃、心情不好的模样。 安格将头探进去,刚看了2秒,很快就又撤了回去。 安格跑下舷梯,拉着林诗芮的手,连连跺脚:“天,西奥多怎么也在!” 林诗芮只觉得头重脚轻 :“安格,我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啊?不是吧,西奥多也不会吃人啊。” 林诗芮摸了摸胸口,心脏还是跳动的很厉害:“对不起,我和他又不熟,我害羞。” 安格试探道:“诗芮,是不是你和西奥多……发生了什么?” 林诗芮立马反驳:“没有没有。” 安格嘟着嘴:“那你怎么就不和我走了?我都期待了好久的。” 看着安格失望的样子,林诗芮也感觉很愧疚。 安格已经兴致勃勃的安排好了两人的游玩计划,林诗芮自己也说很想去玩玩,如今再反悔的话,好像真的说不过去了。 越是不想去,越显得欲盖弥彰。 反正自己和西奥多也就是喝多了酒,说多了话,做出了些糊涂事而已。 那完全是不理智的行为,不应该做数的! 林诗芮鼓足勇气,挽着安格的手:“诶,我就是紧张了,那我们进去吧。” “好!”安格兴冲冲的拉着林诗芮上了飞机。 两人笑着上了飞机,等一进门口,都默契的闭了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嗨,西奥多。”安格主动打了招呼,林诗芮也跟着尴尬的挥了挥手。 西奥多面前的桌上,红酒瓶已经被打开,他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 他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小桌,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格见西奥多不回应,只能主动:“西奥多,你也在哈,哈哈真巧。” 西奥多终于抬了头,眼眸微微眯起,看向了安格。 他语气压抑,带着丝丝怒气:“格温,你怎么又来了?” “又?”安格重复着这个奇怪的单词。 西奥多重重的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他那接近飞机顶的身高让他面前的两人压迫感满满。 西奥多的手背刚好碰到了桌上娇艳的玫瑰,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安格垂眸看着,疑惑道:“西奥多,这是...?” 西奥多目光复杂的扫过全程低头不语的林诗芮,又看向了安格:“这是泽安德给你的。” “啊?”安格又惊又喜,“真的吗?” “嗯。” 安格上前,一脸欣喜的捧起了花:“可是我已经把他拉黑了一周诶。” 西奥多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和安格多说一句,他转身,沉默的走向了反方向的休息室。 西奥多刚关上门,安格和林诗芮顿时松了一口气。 “诗芮啊,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西奥多格外骇人,像是心情不好?” 林诗芮连连点头:“对啊,他一看就是在生什么气。” 安格啧啧道:“他们每天那么忙,脾气肯定是会阴晴不定,我们不惹他。” 说罢,安格就拉着林诗芮去了另一边的休息间。 林诗芮洗完澡,和安格躺在了床上。 抬头,入目的是逼真的星空顶,星星在黑色的宇宙背景中,闪耀着金色的光泽。 泽安德家的飞机,也是这么的精致且豪华。 林诗芮看着这星空,顿觉眼耳都有些眩晕感,不禁沉沉的睡去。 梦中,她感觉自己躺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那怀抱,温暖带着清冽的香气。 在那迷离的梦境中,世界仿佛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所笼罩,一切都是朦胧且甜蜜。 那男人的面孔十分模糊,可是在他的牵引下,林诗芮感觉自己周身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黯然涌动。 那若有若无的感觉,如同羽毛轻轻拂过肌肤,始终挥之不去。 林诗芮突然睁眼,入目的是带着夜灯的机舱,她扭头,安格正躺在自己身边睡觉。 林诗芮清醒了过来。 刚刚的梦是什么内容,她已经完全忘了。 她只记得,她自己做了个春梦。 第252章 未完成的吻 林诗芮突然感觉很渴。 她轻轻的起了床,打开侧方的小台灯,想找一瓶水喝。 可是水在之前就已经被喝光了。 她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4点过了,西奥多应该也在睡觉。 为了不冒险,林诗芮先是开了个门缝,悄悄的观察着机舱内的座椅。 座椅上都没有人头,看样子是没人的。 林诗芮满意的打开门,走向了吧台。 睡了没多久,西奥多就醒了,他睡不着。 他已经明白了,这场恋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单相思。 ste压根都不在乎,她甚至压根都不想见自己。 想到这里,西奥多更是心烦意乱。 他从没受过这样子的气。 西奥多走出了休息间,靠在了座椅最内侧,将遮光板打开,看向了窗外。 现在是凌晨,窗外仅有微微的亮色。 西奥多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失恋的打击让他整个思维都处于放空的状态。 没多久,西奥多听到了一个微微的声响。 他同样靠在了窗旁,利用座椅间的缝隙,看向了对面。 对面的那个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缝,半颗小脑袋瓜悄悄的探了出来,谨慎的大眼左看右看。 很快,这只谨慎又粗心的小兔,貌似觉得外面没有危险了,就打开了房门,轻松地直奔吧台。 黑暗中,西奥多依然保持着靠在座椅上的那个动作。 他头仰着,漫不经心的将目光定位在了背对着自己喝水的ste身上。 原来ste的睡衣长这个样子,看起来蓬松又柔软,带着些幼稚的花纹,像是小孩儿才会穿的样式。 西奥多从没见过这种睡衣,他的眸色加深,将林诗芮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了,这个儿童款睡衣不能把她的身材凸显出来。 那天在花园里,西奥多看到了,ste的身材明明很好。 一想到那天林诗芮在花园里跳舞的场景,西奥多又觉得手心发痒,想要抓住些什么。 内心的火焰再度升起,他只感觉全身肌肉紧绷,发热、烦闷。 失恋? 不存在的,他的字典里没有失恋二字。 林诗芮喝了一杯水,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杯子,而后,又蹲下翻找了下柜子里的饮料。 啧,泽安德的飞机真豪华,什么东西都有。 林诗芮打算明天再尝尝这些饮料,她站起来,转身。 突然,她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仿佛有一栋墙壁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林诗芮被吓得不轻,刚张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很快,熟悉的气味就钻入了林诗芮的鼻腔,那是那么久以来,林诗芮一直都忘不了的味道。 她不禁抬头看向上方的人。 西奥多身穿睡袍,胸口的衣领松松垮垮的敞开,此时正低着头看着自己。 那目光,阴沉深邃,和傍晚时的柔和大相径庭。 四周一片昏暗,仅有小夜灯那模糊的光线。 林诗芮感到有些害怕,不禁全身瑟缩。 她握住了西奥多的手臂,想要拿下西奥多捂住自己嘴的手。 幽暗的环境中,不能忽略一点点声音。 西奥多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ste,我的小星星。” “你为什么见到了我就躲?” 西奥多移开了盖在林诗芮嘴上的手,转而轻轻抚摸着她的双唇。 西奥多指腹那粗糙的触感让林诗芮有些紧张,她轻轻道:“我没有躲。” “你在说谎。” 林诗芮使劲摇头:“我没有躲,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不知道飞机里还有其他人。” 西奥多轻笑一声,不再逼问林诗芮,而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一直呆在房里。” 林诗芮低头:“没,没有啊,我就是很累了想睡觉。” 西奥多的手慢慢往下,从林诗芮的双唇,滑过她的脖颈,又到了她的衣角。 林诗芮被吓得立即按住了他的手。 西奥多收回了手,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双唇紧抿:“ste,我们上次的吻还没有结束。” “什么吻?”林诗芮大惊失色。 “你忘了?”西奥多偏头。 林诗芮的声音带着极大的不解:“有这回事吗?” 话刚说完,林诗芮就感觉对面的男人气压顿时降低。 来不及林诗芮做出反应,西奥多已经伸出双臂,将她束缚在了怀中。 林诗芮连连后退,最终被压在了机舱上,她只能用双手放在西奥多胸前,将自己和他隔开。 “西奥多,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ste,你都忘了?”西奥多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气。 林诗芮继续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西奥多沉默了几秒。 林诗芮感觉情况有好转,她微微尝试着下蹲,推开西奥多,从他手臂下方离开。 可刚做出动作,西奥多就已经用一只手搂住了林诗芮。 瞬间,巨大的压力让林诗芮不能动弹,她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就像那个春梦一样。 天。 林诗芮又羞又恼,用力推着西奥多:“西奥多,你怎么了,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西奥多重复,语气带着嘲讽。 “那就偏要。” 说完,西奥多低头,准确的吻上了那阔别了几个月的红唇。 林诗芮此刻意识极为清晰。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西奥多的力道,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和不容抗拒的态度。 眼泪瞬间从林诗芮的眼里冒出。 她不能这样。 西奥多尝到了一丝咸味,那是眼泪的味道。 他将自己和林诗芮拉开一段距离,看到了林诗芮眼中正冒着泪光。 西奥多双手摸着林诗芮的脸,用大拇指擦去了她的泪,沉沉的问道:“现在,你记起来了吗?” 林诗芮仍是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能亲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西奥多摸着林诗芮的力道加重:“ste,为什么?” 林诗芮还想趁此机会继续推开西奥多,可仍然是没有一点作用。 林诗芮急了:“西奥多,你放开我。” “ste,你亲了我,就这么不负责?” “西奥多,我没有亲你,是你亲了我。我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还一直捉着不放!” 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西奥多僵硬的站了一会儿,最终放开了林诗芮。 察觉到对方的力气松了些,林诗芮赶紧跑出了吧台。 走之前,她还不忘丢下一句:“西奥多,你在梦游呢,什么都没发生。” 第253章 研究别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 林诗芮昨晚回房后辗转难眠,翻来覆去两小时都睡不着,而后终于在6点左右再度睡去。 等她醒来,已经接近八点,此时安格已经穿好了衣服。 “诗芮,你醒啦?我们飞机在中途停靠一下,西奥多要出差。” “啊!”林诗芮正愁怎么面对西奥多,没想到他就要走了吗? 安格一脸雀跃:“西奥多搭了个便机而已,他中途要留在m国。” “真的吗?”林诗芮立马就清醒了,赶紧跳下了床。 “对呀,快洗漱穿衣,我们出去走走,飞机晚上才开。” 林诗芮一听就来劲了,只要不见到西奥多,怎样都行,更别提去m国逛逛了。 m国是一个花园城市,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怡人,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林诗芮套上了外套,兴冲冲的拉着安格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对面座椅上敲电脑的西奥多。 西奥多身体微微前倾,双眼专注的凝视着电脑屏幕,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出来的两人。 顿时,林诗芮的动作再度扭捏起来,她悄悄的扯了扯安格的袖口,低声道:“安格,他怎么还在?” 安格凑过去:“他说带我们出去逛逛,太好了吧。” “什么?”林诗芮脸上的震惊还未消退,安格就已经激动地拉着她上前。 “走吧,西奥多。” 专心致志看电脑的西奥多,却准确的捕捉到了安格的邀请,他漫不经心的站起来,盖上电脑,自顾自往前走去。 “走吧!”安格兴致勃勃。 林诗芮有苦难言,只好也跟着走。 助理已经备好了车,安格和林诗芮坐在了后排。 明明车内空间不小,可林诗芮却觉得十分憋闷,全身都热的起汗。 “诗芮,你热?”安格看林诗芮正努力的用手扇风。 林诗芮点头:“对。” “啊,可我感觉有些冷诶。”安格摸了摸林诗芮的额头,感觉没有什么差别。 “或许是我太开心了吧。”林诗芮心虚的把头撇过,看向窗外。 她用余光悄悄的打量了下前排的西奥多,只见他正端坐在前方,目不斜视往前看去,没有一点异常。 林诗芮稍微放松了下来。 三人到了一家餐厅吃早餐。 面前就是各类美食,可林诗芮却如坐针毡,一点胃口也没有。 安格已经笑呵呵的开吃了,她抬头一看,西奥多没怎么吃饭。 “西奥多,你怎么才吃这几口?” 西奥多微微抬头:“格温,不是谁都像你这么能吃的。” 安格有些尴尬的停下动作:“有吗,可我才刚开始吃。” 林诗芮安慰道:“格温,你哪里吃的多了,也就是正常的胃口而已。” 安格同意:“对啊。” 见林诗芮插话,西奥多顺势将眼光落在了她身上。 这样一看,ste好像更瘦了。 “ste,你不喜欢这儿的饭菜?” 听到西奥多在对自己说话,林诗芮手中的叉子一抖,肉落在了盘子里。 她低着头:“没有,我感觉很好。” 安格看着林诗芮,又看了看西奥多,笑道:“西奥多,你说诗芮是不是很好看?” 西奥多没想到安格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往后一靠,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眼林诗芮,然后移开视线。 “挺好。” 安格也不恼:“知道你眼光高,可是你大概是不知道ste在我们国内的水平,那可是超级大美女!” 西奥多挑眉,又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林诗芮:“嗯...你说是就是。” “她还单身呢,我想着帮她找一个男朋友。” 西奥多右手放在桌上,食指随意的点着桌面,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他微微扬起下巴,等着安格的下一句话。 “我想着给她介绍路易斯,你觉得呢?” 听此,西奥多的右手停下动作。 他看向安格,语气带着质疑:“路易斯?那个一阵风都能刮走的男人?” 安格见西奥多像是很有意见的样子,连忙改了说辞:“或许他的哥哥也行?” “啊,要不那个银行男?” “不然就上次派对上的灰眼帅哥?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西奥多越听,愈发面色不佳。 “格温,你是闲的没事做了。泽安德知道你一天天在外研究别的男人吗?” 安格感觉莫名其妙。 西奥多怎么又突然拿泽安德压自己了? 林诗芮紧急救场:“格温,我目前还不想找男朋友呢,我想先提升自己。” 林诗芮每个单词都掷地有声,无比清晰。 西奥多听此,又缓缓看向林诗芮,目光深沉。 “ste。”西奥多缓缓道,“提升自己和谈恋爱并不冲突。” 林诗芮连连摇头:“男人只会影响我前进的步伐。” “前进?”西奥多的语气带着些笑意,“你想前进到什么地步?听说你压根不会企业管理,你父母公司出问题那会,还是泽安德帮的你。” 听到西奥多的“嘲讽 ”,林诗芮嘟起了嘴,一句话都不说。 安格见西奥多无差别的攻击起了自己的朋友,立马帮林诗芮说话:“西奥多,人家想在专业上提升而已,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西奥多又看向安格:“格温,你把泽安德拉黑了一周,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一提到泽安德,安格的声音立马小了。 西奥多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下方两个不在状态的女人:“我吃好了,楼下见。” 西奥多一步不停,径直走向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依稀可以看到他紧绷的嘴唇和紧握的双手。 见西奥多走了,林诗芮终于放松了下来:“安格,西奥多气场好强。” 安格摇头:“他也就是太过关心人了,才会语气重了些。” “他有在关心人吗?!” “你没听出来?”安格诧异的看向林诗芮。 林诗芮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安格不禁想起以前西奥多“嫌弃”自己的样子,解释道:“你听久了就能听出来了。” 安格说完又低下头,她已经无心去和林诗芮多说什么了。 她拿着手机,手指滑了又滑,始终不敢点那个按钮。 安格破罐子破摔了一周,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一个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把这个破罐子给粘回来。 一想到泽安德黑脸的样子,安格就迟迟不敢拉回他的联系方式。 第254章 你带我吃的是什么? 安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理泽安德了。 反正都不理他那么久了,那再迟点找他,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吃多少。 林诗芮一脸歉意:“安格,听西奥多的语气,泽安德好像生气了?” 安格摇头,试图摇走内心的慌张:“没事的,没事的,我去哪儿还要征得他同意?!” 林诗芮半信半疑:“真的吗?” 安格站了起来:“当然啦!诗芮你别想了,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下了楼,西奥多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司机的推荐下,两人去了商场逛逛,可皆兴致缺缺。 已经很难有什么奢侈品能够打动安格了。 林诗芮经历了一段苦日子,也对购物不感兴趣了。 两人索性在公园内散了会步,而后,又跑去了西奥多开会的楼下等他。 当西奥多终于结束冗长的会议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在助理的提醒下,他走出了大楼。 刚踏出公司大楼的正门,他便一眼望见了对面广场上坐着的两个女人。 此刻,夕阳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色,余晖温柔地洒落在大地上。 那两个女人沐浴在这温暖的光芒之中,显得温馨又柔和。 她们手中都拿着,正笑呵呵地一边吃,一边说着什么。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在她们身边涌动。西奥多穿过层层人浪,眼光紧紧的锁定在了林诗芮身上。 林诗芮轻轻地侧过头,向着人群望了一眼。 随后,她微微仰起头,伸出粉嫩的~~,轻轻一卷,那上宛如云雾般轻柔的糖丝便被卷入了她的口中。 而后,林诗芮微微湿润了下唇角,将唇边多余的糖丝也一并吃下。 西奥多眼眸一沉。 昨晚的那个未尽之吻又再度席卷至大脑,那股强烈的情感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难以自持,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林诗芮踮着脚,开心的往后靠着椅子。 安格的脸出现在了西奥多面前。 她扭头看着大厦,准确的定位到了大厦门口那个高大挺拔的棕发男人,开心道:“诶,西奥多出来了,走走~” 西奥多看着安格那一脸天真的表情,又皱了眉。 格温太过碍眼。 虽说她的确帮自己把ste骗了过来,可她要是一直都缠着ste,那自己不能有可乘之机。 难怪之前泽安德要让自己帮忙去吓走ste。 女人真是麻烦,怎么一天天的尽在一起呆着,不腻吗? 随着安格的提醒,林诗芮扭头一看,果真看到了不远处的西奥多正直直的看着自己这边。 林诗芮口中的顿时不甜了。 ste一看到自己,立马就不笑了,西奥多握紧了手,停下了往他们那边走的步伐。 安格拉着林诗芮主动跑了上去:“西奥多,只呆半天也没什么好看的,下次我们再来好好呆半个月!” 西奥多脸色阴沉:“谁要和你一起呆半个月。” 说罢,西奥多的眼光,若有若无的又再次瞥向林诗芮。 林诗芮握着,低头不语,西奥多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安格摇了摇头:“我就是说有机会可以拉上泽安德一起。” “我不像泽安德那么有闲心。” 听此,安格嘟了嘟嘴,早知道她就不说话了。 正巧,里面的一群人一起走了出来,看到西奥多还呆在这儿,感到十分惊喜。 “西奥多先生,今天请一定和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来人先是和西奥多对视了下,又充满疑惑的看向了西奥多对面的两个女人。 她们手牵着手,一人手中拿着一串快化掉的,和西奥多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这是?” 西奥多并没有介绍安格和林诗芮的意思,告别后,便带着两人往一旁停的车走去。 林诗芮急匆匆的走在最前面,率先开门进了后座。 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下不用和西奥多对视了。 而后,林诗芮身边出现了个阴影 ,阴影坐下,车门关闭。 林诗芮感觉不对劲,她诧异的往旁边一看 ,西奥多怎么坐到了后座了? 西奥多面不改色,端坐在座椅上,像模像样的闭上了眼,似乎是要稍微休息休息。 而后,似乎是感觉到了身旁不友好的目光,西奥多睁开眼,侧头看向了林诗芮。 他的棕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ste,你看我干什么?” 林诗芮连忙侧过身,将自己和西奥多隔得远远的:“没有啊。” 在林诗芮看不到的地方,西奥多浅浅的勾嘴一笑,再次闭上了双眼。 经过安格的指引,司机停到了一处酒店的停车场。 安格看着手机上网页的描述,带着西奥多和林诗芮左拐右拐,也找不对地方。 再多走一步,西奥多感觉自己就要被安格拐卖了。 他拿过安格的手机:“格温,字都看不明白?” 安格诧异的抬头看着西奥多,只见他已经皱着眉,在看自己的手机了。 “也不是。就是这儿我不熟。” 西奥多低头看着手机:“那你还自己一个人找地方?” 安格有些心虚:“我就是想锻炼下找地点的能力。” “泽安德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锻炼?和我走一起,就想着把我带去卖了。” 西奥多一边看地址,一边率先往前走。 林诗芮和安格牵着手,跟在了西奥多后面。 林诗芮听着西奥多的吐槽,在他身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安格靠在了林诗芮的肩头,悄悄的哼了一声。 电梯停在了大楼的高层位置,一打开电梯,再确认了地点名,西奥多的周遭气压更是低到了极点。 这居然是一个自助餐餐厅。 看到这装潢优美的餐厅,安格和林诗芮眼睛都亮了,纷纷走过西奥多,往里看去。 “安格,这个自助餐8888一个人?怎么感觉又贵又便宜?” “对!你也没想到吧?这个餐厅的定位太奇怪了,我们尝尝里面有什么。” 两人兴冲冲的往食品区走去,留下西奥多一个人在电梯口,迟迟未能走进去。 格温不仅拿自己当实验品,还带自己来吃莫名其妙的东西,泽安德也被她这么对待? 西奥多终于沉不住气,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 “喂?在哪儿?” 西奥多挑眉,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安格:“又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我和格温明天中午就能到家。” “嗯。”西奥多点头,看向了已经坐下的安格,又看了看她的餐盘,“好得很,吃的很多。” 安格已经在扫码看电子菜单了。 西奥多突然轻轻笑了下:“你说呢?” 安格抬头,看见西奥多已经挂了电话。 她张了张嘴,可还是没能问出口。 言多必失,她不想再讨罪受了。 第255章 拿这个考验我? 西奥多挂了电话,看安格还在研究菜单。 他没有和安格说闲话的心情,他的时间,除了工作,就还剩下一个目标。 他将手机放回兜里,站起身,迈着大步往那边的背影走去。 林诗芮左顾右盼,终于想好了要吃什么。 她正在兴致勃勃的拿东西,却发现侧方手臂突然传来了热热的触感。 瞬间,她如同触电一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林诗芮侧头看去,西奥多卷起了袖口,正站在自己侧方,低头看着下方的食物。 他的手臂,正若有若无的擦着自己的手臂,似乎不是刻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或许是西奥多贴的太近,或许是西奥多太过出众,林诗芮立马往反方向走了一步。 她的双眼,快速的扫了一圈周围。 发现刚刚他们一进来就看着西奥多的人群,真的往这边又看了过来。 林诗芮决定再离西奥多远一点,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她都不好意思拿东西了。 可西奥多又再度贴了过来,他声音低沉:“ste,你要吃什么?” 林诗芮摇头:“你自己拿你的。” 林诗芮头顶上方传来了西奥多的笑声。 那笑声,带着丝丝的无奈和调侃:“ste,你为什么总在我面前低着头?” 林诗芮脸色有些发红,可她还是嘴硬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你还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你应该是记错了,我的性格一贯都是内向的。”林诗芮语气铿锵有力。 “ste。”西奥多叹了口气,“你不能抬头看看我吗?” 林诗芮又往旁边挪动了一步。 西奥多继续跟上:“我不信你抬头看我之后,还能这么冷漠。” 林诗芮听得一愣,她偏要反方向行事。 不就是看他吗,他又不是鬼,看两眼还能少块肉? 于是林诗芮果断抬头。 入目的,是浓眉挺鼻、棱角分明的面庞,他深邃的眼神中透着锐利与自信,那是在商场中上纵横捭阖练就的锋芒。 西奥多的皮肤泛着小麦色光泽,一头棕色和他的肤色相得益彰,好看的让人心怦怦跳。 林诗芮立马又移开了视线。 拿这个考验女生? 她林诗芮就是个经不起考验的人,任何美色都能把她打倒。 林诗芮果断端着盘子往回走,不能再看了。 走到原位,林诗芮发现安格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环顾四周,发现安格正站在一个落地窗的角落,对着手机在说话。 手机画面上,可以看到一头泛着光的金发和一个俊美的不真实的人脸。 看来泽安德已经又加上了安格了。 林诗芮抿着嘴,忍不住又笑了。 也就只有安格能够这么够胆拉黑泽安德了。 安格背对着室内,趁着没人看,嘟起了嘴,朝着镜头啵了一下。 “宝贝,你都看到了,西奥多和ste都在呢,我就是出去玩一玩,你不也正好在出差?” 泽安德正襟危坐:“格温,你和mancy真好,合起伙来骗我。” 安格眨巴眼:“我是真的要去帮忙,可是他们又说不需要人手了。” 泽安德垂眸看向屏幕,此刻格温努力欺骗自己的模样真是让人火大。 这么低劣的谎言,他一看就能看穿。 可格温却还试图通过美色来迷惑自己。 泽安德抬头靠上椅背:“格温,我该怎么说你好。” 安格眼眸灵动:“那就不说了吧。” 不待泽安德回话,安格又赶紧说着:“你忙你的,我明天就回来了,拜拜~” 挂了视频,安格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泽安德看上去没有很生气。 西奥多一天到晚尽是在危言耸听。 等回了座位,西奥多和林诗芮已经在面对面吃着饭了。 西奥多嘴上嫌弃,可身体不也规规矩矩的吃着了?安格满意的坐回位子。 安格正想说些什么,可她扭头却看到林诗芮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正把蔬菜当仇人一样使劲的戳着。 “诗芮,你不喜欢这儿的东西?” 林诗芮红了脸:“还好,还好,坐飞机后,我没有什么胃口。” 安格点头:“其实我也觉得这儿的东西不怎么样,等你到我家了,我让厨师给你做好吃的。” 林诗芮点头。 在餐桌下方,林诗芮的双腿死死的往后贴着椅子腿,她的双腿,已经退无可退。 可前方,西奥多的皮鞋,却始终阴魂不散,轻轻的贴着林诗芮的小腿。 他的脚背,缓缓往上到了小腿部,又再度缓缓往下,始终蹭着林诗芮,怎么弄也甩不掉。 林诗芮被西奥多蹭着,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索性往前,用小腿钳制住了西奥多的乱动的腿。 西奥多端坐的上身微微动了动,抬头看向了林诗芮。 林诗芮还是低着头,只是脸部肌肉紧绷,似乎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西奥多轻轻笑了笑。 他的ste,就喜欢和自己玩些欲擒故纵的玩意。 安格看向西奥多:“你今天心情看上去很好,是刚刚的会议顺利结束吗?” 西奥多淡定道:“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 “哦。”安格不想继续问下去。 三人在周遭食客有意无意的注视中,终于吃完了晚餐。 晚餐完毕,三人也没有继续加餐,也就吃了平日的正常饭量而已。 安格对这里的食物失望不已。 回程的路上,西奥多又是主动坐到了后座。 林诗芮被“挤到”了车窗的位置。 安格倒是忙于和泽安德沟通感情,没有注意后方的情况。 西奥多默默听着安格和泽安德的骚气对话,内心的疑惑不止。 ste明明是格温的好朋友,两人那么的相似,以前也是活力四射。 可为什么格温对泽安德就那么体贴可爱,而ste却对自己冷若冰霜,避之不及? 想到这里,西奥多又再度往林诗芮的方向移了移,又看到林诗芮连连躲避,都要趴在窗边了。 西奥多沉沉的叹气,终于还是坐了回去。 第256章 你到底要让我怎样? 夜晚。 西奥多身着宽松舒适的浴袍,慵懒地躺在床上,发丝未干。 他闭着眼,仰头,在柔和台灯的映照之下,挺直的鼻梁以及浓密修长的睫毛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投射出一道性感迷人的侧影 此时的他,右手握着手机,不停地在手中翻转着。 机舱中隐约可以听见飞机的轰鸣声,还有那手机在柜子上持续打转的沉闷声响。 终于,他睁开了眼,目光直直地望向放置在柜子上的吹风机。 没有一点犹豫,西奥多对那个熟悉的号码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掐断了,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样。 西奥多已经对这个冰冷的杂音不再陌生,内心也没有任何涟漪,甚至对这个“冰冷”的互动有了别样的情绪。 ste这么快就挂断了自己的电话,说明她现在正好有空。 他再度发去了短信:“ste,出来。” “我知道你在看手机,你要是不出来,我不介意去你们房里找你。” 西奥多发完短信,按灭手机,闭眼静静的等待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外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似乎不是刻意,却又不能忽视。 果不其然,他的小星星一直在关注自己的消息,只是,从来不回。 西奥多下床,推开了房门。 夜晚原本昏暗的机舱,此刻灯光全部打开。 在一片亮光之下,林诗芮穿着幼稚的娃娃睡衣坐在座椅上,等看到西奥多出来后,又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西奥多,又低下了头:“西奥多,你找我干什么?” 西奥多不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林诗芮被吓得连忙后退,最后腿一弯,被绊倒在了座椅上。 西奥多直接顺势将林诗芮按在了座椅上,身体覆盖了上去。 林诗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快要叫出声来,可是她却努力的憋了回去。 她没想到西奥多在这么亮堂的环境中,还能和自己靠的这么近。 西奥多的肌肉坚硬,怀抱却一贯的温暖和好闻,让林诗芮的耳根顿时红透了。 看着林诗芮的很快就变红了的耳朵和脸颊,西奥多心情极好的问道:“格温是不是在洗澡?” 林诗芮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有差不多10分钟?” 林诗芮点了点头,又很快使劲的摇头。 西奥多不满林诗芮的反应,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着林诗芮。 从那红到透明的耳朵,那紧张的大眼,那微张的红唇,还有…… 西奥多皱眉,为什么睡觉时间ste还会穿着内衣? 西奥多搂着林诗芮的大手,往她的后背摸去。 “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林诗芮往后一靠,按住了西奥多乱动的手。 怀中的ste居然开始反抗了,是谁那天主动勾引自己的?是谁一直欲拒还迎,想要和自己玩地下恋情的? “ste,我不介意陪你玩。”西奥多轻轻贴着林诗芮的脸颊,动作轻柔。 玩? 林诗芮听此,浑身僵硬。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西奥多真的只想和自己玩玩? “可是,你也应该给我一些正反馈,不然,怎么办?我会受不了的。” 西奥多的双唇,轻柔的扫过林诗芮的耳垂、额头 、脸颊,最终,他看向了林诗芮的嘴唇。 两次亲吻,都没能好好开始,也不能好好结束。 ste太能折磨人了。 也就只有自己愿意这样被ste玩。 西奥多忽略掉林诗芮的抗拒和颤抖,深深的吻了下去。 嘴唇相贴的一瞬间,西奥多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全身的感官都放在了自己和林诗芮的唇上。 ste的唇,那么柔软,那么甜美,怎么也亲不够。 手心的触感有些突兀,西奥多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 他不顾林诗芮反抗的力道,自顾自的将扣子解开,而后,手心覆盖上了~~。 西奥多满意的再度紧紧抱住了林诗芮,将她挤在单人座椅上,没有一点逃离的空间。 林诗芮挥舞着手打着西奥多的背,可西奥多穿着柔软的浴袍,压根都不能用劲打到他。 直到西奥多摸上了自己的~,林诗芮眼泪都急出来了。 她用手再次试图推开西奥多,可西奥多的怀抱像是钢铁般,怎么也撼动不了分毫。 “再动?再动我就把格温叫出来。” 一直被打扰的西奥多终于抽空,他对上了林诗芮湿润的双眼,声音沙哑的“威胁”着。 “西奥多,我们……” 不等林诗芮的话说完,西奥多又再度覆上。 林诗芮的眼泪已经流的满脸都是。 西奥多口中尝到眼泪的味道,可他也不停下。 终于,西奥多掀开了林诗芮的睡衣。 “啊!”林诗芮惊讶的闷声叫着。 西奥多捂住了林诗芮的嘴,贴了上去。 林诗芮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安格就在里面洗澡,而自己却背着她,和她哥勾搭在了一起。 羞耻感和愧疚感充斥了林诗芮的全身,此刻,她只能想出女生惯用的招数——挠人。 可是西奥多穿的是浴袍,不好抓,林诗芮只能将手移到了西奥多脸上。 西奥多感到林诗芮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脸,还以为她接受了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脸上突然一痛。 他立马坐了起来。 西奥多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不是被痛的不可置信,而是……西奥多脸色复杂:“ste,你揪我的脸?” 西奥多从没被人揪过,更别提被人揪脸了。 谁会这么大胆,往他脸上动手动脚! 林诗芮只是大力的推着他:“我要走了,你起来。” 西奥多当真被林诗芮推动了,任由林诗芮站了起来。 看着林诗芮换乱整体衣服的模样,西奥多眼神一沉。 林诗芮已经迈步往回走了,一点也不理会西奥多的疑问,一点也不解释刚刚的暴力行径。 西奥多长臂一伸,一把捞回往前走的林诗芮,将她按在了机舱上。 林诗芮小声的加重了语气:“西奥多,你在发什么疯?” “ste,我才要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诗芮意外的看向西奥多。 此刻,西奥多的右脸已经微微红了起来,原本冷静的眼眸,此刻不解和震撼的情绪在疯狂滋长。 林诗芮惊讶:“你问我?” 分明是西奥多一直骚扰自己,而自己一直在拒绝。 “ste,你一直诱惑我,玩弄我,现在还揪我脸,你到底要让我怎样?” 第257章 不行你就硬上 林诗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诱惑你?” 西奥多语气沉闷:“难道不是吗?” “我玩弄你?” “难道不是吗?” 林诗芮一脸惊愕:“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西奥多的眼神不可置信的闪烁:“那我们的吻……” “那从头到尾都是错误!” 西奥多喉结滚动,他从没有听到过这么冷酷无情的话。 “既然是错误,那你为什么要开始?” 林诗芮错愕的看着西奥多:“你说为什么会开始?你力气那么大!”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林诗芮眼神闪躲:“我,我不理你了,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林诗芮往一旁走去,想要离开。 可西奥多再次拦住了林诗芮,语气镇定:“ste,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抗拒过我,你一直都在享受。” 林诗芮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西奥多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人,不过几句话,他就能轻松找出破绽。 被戳中心思的林诗芮有些挂不住脸面,她强撑道:“那是因为你力气太大了。” “不是力气的问题,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诗芮羞的蹲下,直接从西奥多手臂下方钻了出去。 “我们真的不能这样,泽安德会生气的。” 说完,林诗芮立马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的关上了门,顺便还反锁了门。 西奥多还在原地,回味着林诗芮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的感情,关泽安德什么事? ste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和泽安德的老婆偷情。 从不内耗的西奥多回房,直接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 泽安德穿着羽绒服,纤长的睫毛上覆盖着一层白雪,他拿着手机,钻进了屋内。 “西奥多,格温又怎么了?你没被她卖了吧?” “托你的福,格温舍不得卖掉我。” 泽安德脱下羽绒服,坐在了沙发上,往窗口看去:“这边冷是冷点,风景倒是不错,下次可以带格温来看看。” “她那体格,已经比你还壮了,的确可以扛得住冷。” 泽安德挑眉,察觉到了西奥多的低落。 西奥多情绪低落,目前看来,也就只有一个原因。 “还没有搞定ste?” 见泽安德主动提问,西奥多也就直话直说:“你和ste没有在一起吧。” 泽安德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之谈。 他和ste?这是人话吗? “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 西奥多听到泽安德的反应,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泽安德本就不可能会和ste有什么。 那ste为什么要在意泽安德的想法,甚至还怕泽安德知道他们的事? ste该不会暗恋泽安德? 想到这里,西奥多的手,狠狠的握住了被子。 ste和格温这么相似,眼光也都很像,都喜欢小白脸样的男人。 付随如此,何帅也如此。 她们共同喜欢上泽安德,貌似也有一定的道理。 泽安德并不知道西奥多已经把自己归类于“小白脸”的类型。 他仍是仗义的出着主意:“不行你就硬上。” 西奥多语气闷闷:“我可不是你。” 说到这儿,泽安德可就自信多了:“所以你得不到stet,也得不到像我这么甜蜜的爱情。” 西奥多忍不了。 泽安德这是小人得志,他已经忘记了当初在格温那儿饱受挫折后,跑到自己跟前诉苦的日子了。 他很想再说些什么,可动了动唇,还是不想再多语,索性挂了电话。 发丝还是湿的。 西奥多扭头看了看这个粉色吹风机,还是拿起来,给自己吹了头。 吹风机嗡嗡的白噪音响起,将西奥多的思绪带到了一年前,自己去医院探望泽安德的那晚。 那晚,西奥多第一次见到格温,那却已经是泽安德和格温结婚半年后了。 泽安德一直藏着掖着不让自己见她,怕自己把她当成间谍,给直接处理掉了。 实在不必。 西奥多见到格温第一眼,就觉得她怂的不行,实在不是搞心机的料。 格温那会还很瘦,一把就能提起来,可她脾气却很恶劣,明明那么小一个,还大发厥词骂自己。 西奥多两句话就把她吓跑了,她立马躲进了浴室,把泽安德拉了出来,瞪着眼给泽安德告状。 西奥多放下了吹风机,躺进了床里。 可是那么凶的一个小人,却乖乖的趴进了泽安德的怀里,还给他吹头。 看着格温被泽安德搂着,双眼专注的看着他,小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坐在对面的西奥多当时很是嫌弃。 可或许是从那会儿起,一种向往的情绪就已经开始在西奥多心里种下了,只是他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 漆黑的机舱,西奥多睁着眼,抬头看着上方的星空顶。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宇宙。 周遭空旷的没有似是没有边界的深渊。 意识在这片虚无中仿佛失去了依托,开始飘飘荡荡,孤独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飞机在上午十点准时到达机场。 西奥多恢复了昨晚的颓废,一袭黑色西装,精致、冷漠、干练。 林诗芮依旧是如同惊弓之鸟般,对着西奥多手足无措,一直贴着安格,将自己和西奥多隔开。 西奥多需要整理情绪,他冷静的看了两人一眼,便率先离开了。 安格开心的拉着林诗芮,一下飞机就又坐上了来接自己的车。 林诗芮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路上,她打开车窗,闭眼,呼吸着秋日特有的清爽空气。 b国的天空一直阴沉,空中带着丝丝凉意和湿度。 看着一前一后的车队,林诗芮感觉自己置身于黑色调的古典电影中。 “夫人,先生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预计明晚能到家。” 玛丽热情的往后给安格说着话,好奇的双眼,矜持却又止不住的看向安格旁边的这个美人。 原来她就是夫人在a国的好友,果然和夫人一样,带着独特的东方神韵。 林诗芮有些认生,此刻规规矩矩的坐着,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车队驶进了一处绿树成荫的城堡,却还没有停下,仍在继续往前走着。 林诗芮只在古典剧中看过这样的城堡,可在现实生活中看着,却更加震撼和不可置信。 这比以前在b国参观过的任何一个古堡还要壮观。 “安格,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过了一年多才回国了,这种环境,搁我我也要逛一年半载的!” 安格笑的有些无奈,但也有些骄傲和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带老乡来自己的新家呢,一种饱满的情绪即将呼之欲出。 她往前看了看,那座曾经对她来说很想离开的古堡,现在看起来却温馨无比。 她不过是走了一周多,但却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过一样。 第258章 stella想你了 “这里就是你的卧室啦,怎么样,好看吧?”安格带着林诗芮来到了为她准备的房间。 入目的是浅绿色的西式古典卧室,一张华丽的四柱床位于房间的中央,床柱上雕刻着复杂的藤蔓花纹。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窗户,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梦幻的画卷在房间里徐徐展开,给整个闺房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 林诗芮的双眼带着惊讶的神采:“哇,真的和古典剧里的一样!” 安格开心的一头栽进了蓬松的床上:“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林诗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了安格对面,欲言又止。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的房间,在哪儿?” “在另一边,怎么啦?” 林诗芮立马如释重负:“哦哦,好,我就问问。” 终于不用半夜听他们的声音了! 傍晚,两人坐在椅子上在湖边看着小鱼,身边是喝了一半的酒瓶。 夕阳的光辉将湖水也染成了五彩斑斓的梦幻之境,两人长发如瀑,相互依偎,美得像是精心晕染的画卷。 wennie正慵懒的趴在她们脚边,毛茸茸的身子团成一团,雪白的毛发在晚霞中泛着淡淡的光晕。 “哇~”林诗芮拿起酒杯,再度感叹,“这生活也太惬意了吧。” 安格已经红了脸,她蹭了蹭林诗芮的肩膀:“其实也没有,我有很多事要忙的。” “比如呢?” “唔……”安格握着酒杯呆呆的看天,“除了我自己的学业外,还有一些社会关系、慈善事务、媒体什么的需要处理,很多事。” 林诗芮有些吃惊:“原来不光是享受生活就好了?” 安格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怎么可能呢?身处这个位置...不过他们对我的态度很好就是了。” 林诗芮搂抱着安格:“哇塞,事业女性!” “哈哈,哪里~我刚开始的时候吓得不行。”安格笑着和林诗芮碰杯:“不过现在我已经驾轻就熟啦!” 林诗芮抿了一口酒,又恢复了躺姿,脸上因喝多了而变得红嘟嘟:“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你们给了我新的生活。” “哈哈,我们是好姐妹呀!” 林诗芮酒精上脑,听此,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诶,安格,要不……” “什么?” “要不我们结拜吧!” “结拜?”安格好奇的看着林诗芮,视线却渐渐模糊起来,仿佛眼前的林诗芮变成了好几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林诗芮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激动的解释:“就是义结金兰!我们当一辈子的好姐妹!” “唔...听起来很不错。” 此时的安格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被一团棉花塞满了一样,但潜意识里仍觉得这想法很有意思。 林诗芮又突然愁了起来:“可是,这里有那些东西吗?” 安格用力地摇晃了几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你是说香烛、酒水和香炉那些吗?” 林诗芮点头:“这些还要再买吧。” 安格拉着林诗芮站了起来,一时间站不稳,甚至还差点跌倒:“我们有的!有的...他们给我准备了很多a国的东西。” “啊,这么周全。”林诗芮被拉了起来,站的不稳,也差点跌倒。 “走走,我们现在就拜!”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朝着住处走去。 一路上,两人踉踉跄跄,走得东倒西歪。 安格走在前面:“走,我..我们拜天地。” 林诗芮喃喃道:“拜天地?” 林诗芮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也反应不过来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玛丽等人的速度很快,不过10分钟,该有的东西居然都准备好了,甚至比林诗芮和安格想的还周到。 林诗芮和安格两人齐刷刷地跪在了软垫上,头靠着头,打开手机。 她们点开了“拜天地”的视频,两个脑袋瓜凑到了一起,看视频的双眼都已经聚不了焦了。 安格眼花缭乱:“额...视频怎么在跳?” 林诗芮揉了揉眼:“我记不住步骤了,怎..怎么说来着。” 秋日的晚风格外凉爽。 风吹过凉亭,微微掀起白纱,里面的两个女人已经握着手机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红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现杀的鸡已经没了体温。 视频还在喋喋不休的吵着,吵得安格头更加痛。 安格痛苦的睁开眼,喝多了后,肠胃的不适越发明显。 她放下手机,将软绵的双腿努力从地上支起来,摇晃着去了最近处的卫生间。 风还在刮着,红烛还在燃着,视频已经回放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不知何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凉亭里。 看到地上躺的人后,来人英俊的脸上微微露出些意外和嫌弃。 那双笔直的腿微微下蹲,纤长有力的手指将地上安格的手机捡起来。 泽安德拿起手机,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皱起了眉头。 “拜天地的步骤”? ste又哄骗格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谁知道ste还会让格温做些什么? 泽安德将安格的手机揣回兜里,起身正欲离开,却停下了脚步。 他再度低头往下看去。 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ste竟不知道自己来了,居然还毫无形象的在花园里躺着。 哪有这么松弛的人?松弛的不像是才来两天的样子。 泽安德看了会,蹲下来,拍了拍林诗芮的脸。 林诗芮没有醒。 泽安德又拍了两下,还叫着:“ste?” 被打扰后的林诗芮直接转身到了另一边。 泽安德感觉更有意思了,他有耐心的挪到了另一边,再度试图吵醒ste。 终于,在泽安德的连续拍打和噪声攻击下,ste微微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前,是一张冷静傲慢的立体面孔,帅是帅,可怎么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泽安德再次拍了拍她的脸:“ste?” 林诗芮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泽安德,而且泽安德还在打自己的脸。 林诗芮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大脑也成了一团浆糊,她只能用着本能,含糊道:“泽...泽,我...额...” 想不到ste酒量这么差,话都说不明白了。 泽安德突然感觉没意思,起身,打算走了。 可是,他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地上睡成一滩的女人,眼中闪过笑意。 泽安德拿起手机,给某倒霉蛋打去了电话。 “在哪儿?”泽安德再度蹲下,戳了戳林诗芮的脸颊,“有人找你。” 说罢,泽安德按住了手机末端,对林诗芮说着:“ste,西奥多找你。” 泽安德将手机放到了林诗芮的面前。 林诗芮听到了西奥多的名字,下意识的重复着:“西,西奥多...” 林诗芮刚说完,泽安德就将手机放到了自己耳边:“听到了吧,ste想你了,想你想的都喝醉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泽安德背对着林诗芮,心情愉悦道:“她在我们的老地方等你,不要迟到。” 第259章 有点不敢下手 西奥多听到林诗芮含糊的嘟囔着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就气血下涌。 听到泽安德说她想自己想的喝醉了,更是情感难以自制。 挂了电话,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往酒店赶去。 泽安德收回电话,吩咐汤姆把ste小姐送去酒店。 女佣人扶起林诗芮,就往外走去。 泽安德做了件好事,心情愉悦的走回主宅,打算去找安格抱抱。 都一周没见了,她还把自己拉黑了,自己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弥补自己。 泽安德刚走,安格就从花房出来了。 吐了一阵子的她现在意识清晰,就是有些发困而已。 她回到凉亭,发现林诗芮已经不见了踪影。 安格拉住一旁的女佣:“ste呢?” 女佣一指:“泽安德先生让汤姆送ste小姐去酒店住。” 安格抬眼望去,的确有个女佣在扶着林诗芮往车那边走去。 泽安德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又给自己惊讶! 安格决定不理他。 他一回来就把林诗芮送走,连一个晚上都不让她在家里待着,真是小气至极。 安格要去陪林诗芮睡一晚,于是她步履蹒跚,也跟了上去。 汤姆看到安格也来了,有些诧异,他不禁往回看了下主宅,先生不是去找夫人了吗,怎么她又跑到外面来了? “汤姆,今晚我和ste一起在外面睡。” 安格跟着林诗芮坐了进去,而后又趴在驾驶座后方,对着司机催促道:“出发!出发!” 汤姆谨慎道:“夫人,先生回来了。” 安格点头:“我知道,他知道我走了。” 听此,汤姆这才挥手让司机出发。 一路上,安格和林诗芮相互靠着,打起了盹。 司机和女佣将两人搀扶到了酒店内,洗漱后,林诗芮和安格头靠头,在床上沉沉睡去。 房间灯光亮了又暗,暗了又再亮。 西奥多打开灯光,环顾了四周,眼神惊喜的看到了沙发上的一个小包。 ste果真在等着自己。 她就喜欢这样,非得和自己偷偷的贪欢。 西奥多扯掉那条束缚着脖颈的领带,紧接着解开衬衫扣子,一颗、两颗……直至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将那件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大步走向了卧室门,可刚摸到门把手,他的动作就停下了。 内心的激动与雀跃,让他竟不敢这么轻易的打开房门。 一想到ste在里面等着自己,西奥多就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他转身,快步走到酒柜前,从中取出美酒和冰块,熟练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西奥多端起酒杯,缓缓地坐到了那张柔软的沙发上。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凝视着杯中那如红宝石般艳丽动人的液体。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可是,尽管一杯烈酒已经入喉,但他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下来。 相反,那种慌乱无措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西奥多伸手摸向口袋,又拿出了烟盒。 随着“啪嗒”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的灯光在室内闪烁。 西奥多眯着眼,将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他衣衫半解,小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深深吸了一口,任由那股辛辣的烟雾在肺腑间弥漫开来。 烟雾在西奥多脸上漂浮,他立体的脸庞此刻褪下了平日的严厉,随之而来的,是酒后的放松和夜晚的性感。 不知想到了什么,西奥多勾起了嘴角。 一支烟和两杯酒后,西奥多终于站起了身,自信坚定的往卧室走去。 门打开,又很快关上了。 室内一片漆黑。 西奥多轻轻的往床边走去,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床上,躺着的就是自己的ste,就是那个表面装作不愿意理自己,内心却热情似火的小星星。 西奥多情不自禁喉结滚动,轻轻的俯身...... 半分钟后。 西奥多拉开门出来了。 他这次直接将酒瓶拿了出来,沉沉的坐在了沙发上,倒了一杯酒后,一饮而尽。 似乎还是不够,西奥多又拿出了烟,点燃后,含在了嘴唇上。 他扶着头,脑中有些混乱。 他怎么也理不清这个情况。 为了确认,西奥多又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 此时,泽安德正坐在粉色床单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情烦躁:“西奥多?你不应该在忙吗?” 西奥多看了眼卧室,吸了口烟:“有点不敢下手。” “呵。”泽安德没想到他是这种外厉内荏的怂货。 平时一副成熟老练的模样,真到了亮出宝刀的关头,比谁都怂。 西奥多眯了眯眼,陷入了回忆:“你还记得以前吗,大概是10年前?我叫你来这儿学知识。” 泽安德不明白西奥多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提起自己的黑历史。 自己给他办了件好事,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泽安德信口开河道:“忘光了。” 西奥多不管不顾,揭开了泽安德的伤疤:“那会儿,就在落地窗前,你这都忘了?” 泽安德语气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西奥多轻笑了下:“那会儿你一进门就吐了,呵,胆子比猫还小,我那以后,还以为你喜欢男的。” 听此,泽安德心情更加不愉快。 年轻人总是喜欢猎奇,西奥多和泽安德也不例外。 那会儿,年轻人间流行些有的没的娱乐活动。西奥多和泽安德蠢蠢欲动。 西奥多叫上人来,观摩活春宫,美其名曰交流学习。 一进门,一看到那交缠的人体,少年泽安德就情不自禁想到了童年的那场车祸。 断裂的人体、一地的血红…… 他当场就吐了。 特别丢人! 泽安德沉下了脸:“你就不愿意放下我的这件事对吧?” “那么好笑,怎么能忘?”西奥多往前抖落了烟灰,眼里满是笑意。 泽安德十分后悔,他不该把ste送到西奥多的床上。他办了好事,却被西奥多莫名其妙嘲讽。 西奥多喝了口酒,再次看向卧室:“所以,泽安德,你想通了?” “我早就想通了,那天就是太突然了!” 西奥多继续解释:“我是说,你的接受能力变强了。” “我本身就是这么强!” 听到泽安德的强势语气,西奥多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他再次确认:“你确定?” 泽安德斩钉截铁:“这还需要问?” 西奥多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泽安德终于冷笑了声:“我就知道你接受不了。” 西奥多还是摇着头:“我的确是接受不了,我需要时间......” “都十年了,还接受不了,没想到你这么装。” “不是装不装的问题,一切都太突然了,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泽安德终于感觉不对劲了,自己和西奥多的频道,好像有些不一致。 泽安德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西奥多咂嘴:“泽安德,你实在不必这样。” “我怎么了?你不喜欢ste?” 西奥多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卧室:“可是,我怎么能带上格温呢?我实在接受不了。或许,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大概就能......” 第260章 你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泽安德猛地站了起来。 西奥多皱着眉头,将手机放远了点,泽安德的嗓门怎么突然这么大,一点也没有绅士的样。 “你不是把ste和格温一起放我床上了吗?”西奥多的语气淡定从容,和泽安德的暴躁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在床上了!”泽安德已经急匆匆大步走向了门口。 西奥多慵懒的扯了扯衣领:“这倒没有,我还在消化信息中。” 泽安德坐上了车,冷静道:“西奥多,一切都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格温也会跟过去,你坐在原地,不准动。” 西奥多明白了泽安德的意思:“好。” 泽安德挂了电话,气得一拳打向前座椅背。 格温怎么老是喜欢凑热闹。 跑车在夜晚的街道上疾驰,与地面剧烈摩擦,带起一阵呼啸的风,所经过之处,仿若有滚滚雷鸣相随,久久回荡。 跑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泽安德推开车门,大步往电梯走去。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关闭,那逐渐缩小的缝隙将泽安德冷峻高大的身影隔绝在众人的眼前。 西奥多双手抚在沙发上,仰着头,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听到电梯传来的动静,他睁眼,看到了黑着脸走进来的泽安德。 “hey。”西奥多挑眉,愉快的给他打着招呼。 泽安德冷冷的睨了一眼西奥多,大步往卧室走去。 灯打开,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室内。 室内中央,那大床上,两个小脑袋瓜挨在了一起,睡的沉沉的,连灯光照着眼睛都没有反应。 “格温在哪儿都能出现。”西奥多不知何时走到了泽安德的身后。 泽安德深呼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将安格抱了起来。 安格似乎是从短暂的睡梦中恢复了些神智,她虚着眼,看到了上方轮廓分明的一张俊脸。 安格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能够看到泽安德紧抿着嘴唇,一脸不悦。 安格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是不是自己没有等他回家? “呃...泽安德。”安格嘟囔着,在泽安德怀中扬起了头。 仰头后,电梯上方的灯光突然就刺到了安格的眼,安格立马将脸埋进了泽安德的怀里。 泽安德沉默着。 电梯很快又再次打开,泽安德大步往前走,将安格抱进了另一个套间的卧室。 “唔,我们在哪儿?”安格抓着泽安德的衣领,好奇的左右打探着。 泽安德没有回安格的话,只是将她一抛,抛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一躺进床上,接触着那软绵的丝质被单,安格的瞌睡虫再次袭来,她开开心心的卷起了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再次呼呼大睡。 10分钟后,泽安德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拿着浴巾擦拭头上的水珠,一边看向大床。 一看,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格温做错了事,不知道反省也就罢了,反而又睡了过去,一点也不等自己。 泽安德坐在床边,戳了戳安格的脸:“格温。” “唔,别闹。”安格伸手拍下了泽安德的手。 泽安德用拇指和中指按压着安格的双边脸颊,将她的嘴巴嘟起来,摇着她的头:“格温,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安格强撑着酒后的睡意,睁开了眼,她含糊道:“我们在哪儿?你怎么来了?” 泽安德俯身,贴着安格的脸,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格温,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呃。” 安格脑中一片浆糊,她感觉泽安德的话,由远及近,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好像觉得,泽安德一直在问自己“你做了什么”。 所以,我做了什么?安格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应该说哪方面的事情。 安格不知道泽安德在问什么,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和他说话。 安格沉默着思考泽安德的提问,而后又再次合上了眼皮。 看着格温这么没心眼、差点把自己送出去,她居然还没有一点感觉,泽安德很火大。 酒后的安格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火烧了一般,很难受,很热,全身也是软绵无力。 她感觉很渴,但是又懒得睁开眼走下床去找水。 干涸的感觉令她睡觉也睡不太踏实,大脑嗡嗡叫着,整个人都极其的不舒服。 突然,安格嘴角传来了一股湿润的感觉,她如同久旱逢甘露般抓住了这水源,彷佛不够似得,狠狠的汲取着。 鼻尖满是那熟悉又好闻的特殊香味,安格的全身,如同被清泉所冲刷,顿时变得平静且温和。 明亮的卧室,泽安德饱满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宽阔的背上,横着两只白色的小手。 他再次支起身来,耐心问道:“格温,你今晚做了什么错事了?” 安格嘴角不再干涩,她动了动睫毛,头一偏,缩在了泽安德怀里,又打算再睡一睡。 泽安德的耐心逐渐被耗尽。 格温真是只吃硬不吃软,非得要凶一点,她才能对自己上点心。 就没见过她这么欠揍的人。 安格缩进了一处安全感满满的地方,以极快的速度陷入了梦乡。 突然,她感觉不适感传来,泪腺已经早于自己的嗓音做出了反应,她睁开泪眼,大叫着:“啊!” 安格还来不及思考更多,自己就已经被牢牢按住。 狂风暴雨袭来。 安格的大脑这下真的清醒过来了。 泽安德?原来自己真的没有在做梦? 似乎是察觉到了安格的视线,泽安德低头,充满情~的双眸犹如在看一个猎物般,直勾勾的盯着安格,眼神中写满了掌控和掠夺。 看着那布满红血丝的蓝眸,往日的记忆再度袭来,安格被吓得全身颤抖。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泽安德生气了,她现在又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泽安德......”安格想要和泽安德沟通沟通。 泽安德已经没有耐心和安格讨论是非对错了。 夜还长,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安格再次正视自己。 第261章 大佬不愧是大佬 另一边,西奥多看着泽安德一言不发的抱走了格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格温真能给泽安德找麻烦。 他扭头,看向了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林诗芮。 格温,也能给自己找麻烦。 今晚一闹,西奥多的思维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慢慢走向大床,待走到床边后,又缓缓坐下。 林诗芮双颊因醉酒而泛着淡淡的红晕,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梦中也在忧愁着什么烦人的事情。 如云的秀发随意的落在枕畔,更衬得她肌肤似血,红唇娇艳。 西奥多低头看着林诗芮,目光带着专注和探究,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诗芮的脸。 就和预想般的一样,林诗芮动了动头,含糊嘟囔了什么,又朝着反方向扭头躺着。 西奥多收回了手,过了几秒后,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内心巨大的矛盾在他内心挣扎,但是西奥多下意识里也知道,今晚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ste看起来不像是会主动约自己的样子,那天在机场告别,她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西奥多不明白ste为什么会这么躲着自己,她明明就无法抗拒自己。 他虽然冷漠严肃了点,但平心而论,他对ste已经足够温柔。 西奥多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他再次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林诗芮,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再次恢复黑暗,电梯缓缓关闭。 第二天中午。 安格和林诗芮两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面对面坐在了酒店的花园餐厅。 由于花园餐厅处于位置较高的开阔地方,两人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恢复了记忆。 林诗芮喝了口冰水:“安格,我们昨晚是不是睡在了花园里?” 安格点头,下意识的拢了拢肩膀上盖着的披肩。 林诗芮继续道:“然后我感觉我看到了泽安德。” 安格惊讶的看着林诗芮。 林诗芮再次缓缓道来:“我感觉泽安德好像在叫我醒来,但是我睁不开眼。” 安格点头:“然后我和你就来到了这儿。” 可是林诗芮抓住了盲点:“可是,我们为什么会来这儿?” 安格不能说是因为泽安德吃醋,把林诗芮送去了酒店睡。 她解释道:“泽安德说让我们换个环境叙旧,今晚酒店有人结婚,会放烟花。” 今天早上泽安德离开之前,的确说过这句话,不过也不知道是谁结婚。 林诗芮果然惊喜的看着安格:“泽安德也太好了吧,各种浪漫小细节能都想到~” 安格有些心虚的哈哈着:“的确,的确。” “谁结婚呀?” 安格摇头:“不知道,我们看烟花就好。” 林诗芮有些疑惑:“那我们被邀请了吗?就这样直接蹭烟花看呀?” 说到这儿,安格才想到两人都没有请帖。 她环顾四周,这个酒店早已被那两位新人包下,她们又是怎么能够有两间房住下,还大大咧咧的在这儿吃起了饭? 安格不禁感觉有些尴尬,她们是不是蹭了个酒席呀? 正欲逃窜间,一个热情的女声传来:“嗨,格温,你来啦?” 安格抬头一看,mancy穿着私人订制礼服走来,她的卷发泛着棕色的光泽,全身上下美丽的恰到好处。 林诗芮有些害羞。 mancy和安格抱了抱,看向了林诗芮:“这是你的朋友吧?你好,我叫mancy。” 林诗芮和mancy握手,互换了姓名。 安格不禁问mancy:“今天是谁结婚?” mancy笑着:“是我的叔叔。” “你的叔叔?”那个50岁的大肚腩? mancy点头,但又疑惑的看着安格: “新娘是超模mia,他们就在今晚放个烟花,婚礼仪式在其他地方。你不知道吗?我还没想到你和泽安德也会来。” 安格不知道泽安德会不会来,但是她既没有带礼物,也没有请柬,很是尴尬。 自来熟的mancy拉着安格和林诗芮到处窜了一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格温夫人到场了。 安格欲哭无泪。 在被迫营业间,安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管家汤姆身穿燕尾礼服,带着几个佣人从一旁的室内出来。 他眼光准确的捕捉到了安格的身影,恭敬的朝着安格鞠了躬。 安格看到汤姆,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安格和林诗芮声称要回房打扮,这才告别了mancy。 电梯上,林诗芮忍不住惊呼:“啊!我都看到了些什么人!世界地产大亨、科技大亨、金融巨擘……” 林诗芮拉住了安格的手,忍不住跺脚:“我全程紧张,都不敢大声说话。” 安格调皮的笑着:“看多了就习惯了。” 林诗芮捂着胸口:“现在看来,明星都是上层社会食物链的底端了。” 安格回忆道:“以前泽安德还请超模来我家走秀,给我试穿衣服看。” 林诗芮全身瘫在了沙发上:“啧,啧,这就是顶级圈层的日常。” 安格看着面前,玛丽刚刚带来的几十件礼服,笑道:“嘿嘿,习惯就好,诗芮,你要穿哪件?” 林诗芮站了起来,挑选着礼服,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着:“那刚刚的mancy是谁呀?” 安格站在镜子前,比对着礼服:“她是我同学,她特别聪明,一直教我怎么偷懒。” “她又是什么身份呀?” “她是女王三儿子的二女儿,不过他们都脱离皇室了。” 林诗芮发出了土拨鼠尖叫,感觉大脑又开始眩晕了:“我的天!” 安格眼神灵动:“嘿嘿,惊喜吧。” 林诗芮按着太阳穴,虚弱的撑着沙发坐了下去:“我得缓缓。” 安格已经在佣人的服侍下,开始化妆了。 她特意选了一件包裹性很强的衣服,正好遮住了身上的青紫痕迹。 虽然已经遮住了,可林诗芮之前却看得真切。 昨晚泽安德肯定又拉着安格酿酿酱酱了,林诗芮摇了摇头,哎,泽安德真是不知节制。 可一想到泽安德的光环,林诗芮顿时又对泽安德心生敬仰。 大佬不愧是大佬,真是全方位的战斗力都拉的满格。 想着自己居然成了半皇室成员、百年贵族的好朋友,她就觉得既新奇,又不可置信。 第262章 合情合理的搂抱 女士的妆造总要耗费很久的时间,等两人都穿戴整齐,已经到了傍晚时间。 安格早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可他说要晚些时候才能到。 林诗芮凑上前来:“他总是很忙吗?” 安格想了想:“有些时候忙,有些时候每天都能回家,有时我也会跟着他出差。” 林诗芮满足的叹息:“甜蜜,甜蜜~” 两人牵着手,坐上了电梯。 电梯将两人带到了顶层。 电梯门一打开,入目的便是鲜花遍地的大厅,入耳的便是悠扬舒缓的古典乐。 造价不菲的巨大落地窗照映着室内来来往往的社会精英的身影,每人都气度不凡,风姿卓越。 安格和林诗芮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夜景:“待会8点,就要放烟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林诗芮笑着:“期待期待!” 周围的人群早已熟知这气质温和的格温夫人,只是对她旁边的这位女伴所知甚少。 来人纷纷礼貌的朝着林诗芮和安格打招呼,一时间让林诗芮措手不及,有了自己是大明星的错觉。 在梦幻之境中,璀璨的灯光如同轻纱般笼罩着一切。 光影错落的远处,西奥多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冷峻的光芒,他的眼神穿过层层人群,紧紧地锁定住林诗芮的身影。 光影在空气中交织、摇曳,将林诗芮衬托的更加楚楚动人,美的让人沉醉。 可ste并不清楚她自己的实力,她看上去有些怯场,和半年前朝气蓬勃的样子不一样。 西奥多有些疑惑的抿了一口香槟。 觥筹交错,林诗芮一时间有些头晕脑胀。 在如梦幻泡影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气质优雅、态度和善。 贫穷和愁苦似乎被众人抛在了脑后,整个世界只剩下繁华和享受。 这建立在无数金钱和物质上的纸醉金迷,让林诗芮的心反而愈加生出了反感和痛苦。 过往半年几近破产的经历,再度涌上脑海,林诗芮只觉得自己是个误入上层社会的小丑。 她环顾四周,只觉得眼前开始眩晕。 安格扭头看着林诗芮,感觉她有些发愣:“诗芮,你在想什么?” 林诗芮一时间竟听不见安格的声音,只感觉她的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 “诗芮?”安格的圆眼担心的看着她。 安格? 又或是...格温夫人? 林诗芮感觉呼吸困难,竟对安格产生了种陌生的感觉。 她突然感觉很害怕,周围的繁华仿佛洪水猛兽将她吞噬。 安格握住了林诗芮的手:“你的头还晕吗?要不要回房休息?你回房间也能看到烟花的。” 林诗芮这下终于听清了安格在说什么了,她沉默的点了点头,告别了安格。 来的时候,也不觉得远,现在从落地窗这儿走去电梯,林诗芮只感觉自己在跋山涉水。 她感觉自己有些步履踉跄了,她感觉自己肯定是有些出丑了的,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电梯就在前方,她要离开。 眼中不知何时泛起了酸意,林诗芮知道,她要是再不走,就会更加出丑了。 急迫间,林诗芮只觉得前脚绊后脚,就快要摔下去。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横在林诗芮腰间,将她稳稳扶正。 林诗芮撞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那熟悉的清冽香气扑面而来。 不用抬头看,林诗芮就知道那是谁了。 她不想抬头,不想让西奥多看到自己的丑样子。 “ste?”西奥多的声音自林诗芮上方响起。 这是自从那天在飞机上离别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林诗芮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的样子。 ste还是不理自己,西奥多早已习惯:“ste,你看上去脸色有些发白。” “西奥多。” “嗯。” “你放开我。” 腰间的双手稳稳的扶着自己的腰,触感灼热,林诗芮感觉很别扭。 “可是你看上去不舒服。” 林诗芮见西奥多还不放手,索性自己伸手,想把他的手移下来:“我要走了。你放手。” “ste,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抗拒?” 西奥多按住了ste的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抱。 他就是不放手,凭自己的本事,合情合理的摸到了ste,他为什么要放手? “你放开我。”林诗芮的声音变小了,带着点颤音。 西奥多听此,空出一只手去抬林诗芮的脸。 林诗芮躲过了。 西奥多直接大力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入目的,是一张美得让人无法生出埋怨的脸庞,可这张动人脸庞上的双眼,却泛着水光。 西奥多眼眸一动,默不作声的放下手,让林诗芮继续低头。 他搂着林诗芮,往落地窗外的花园走去。 林诗芮被看到丑态,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自暴自弃的跟着西奥多走了。 西奥多一边走,一边顺手从桌上拿走了一盒纸巾。 秋日凉爽的风在楼顶高层刮着,带着寒意。 不过西奥多刚刚已经把外套放在了室内,没有多余的外套给ste披。 只是搂着细软的腰肢,并不足以让西奥多满足。 他低头看着拿纸巾堵住眼角、努力克制哭意的林诗芮,期待着她说冷。 这样,他就可以合情合理的抱住她了。 不过,林诗芮向来是嘴硬的,她的鼻子都已经被吹红了,也不说一句“冷”。 西奥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都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回应。 他于是将眼光投向了黑色的夜空,静静的等待着ste整理情绪。 今日一行,再次让林诗芮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低微,这使得她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自己和西奥多的关系。 此刻,西奥多的手臂,正不要脸的紧紧横在自己腰间,给自己传递着温暖。 即使两人的物理距离如此之近,林诗芮也觉得两人的实际距离实在是太远。 她不禁抬头看向西奥多。 入目的,是冷峻沉稳的侧脸,这张脸,足以让任何女人疯狂心动,更不用提他的身价和地位…… 正当林诗芮看向西奥多之时,西奥多察觉到了林诗芮的目光,他低头,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ste?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