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策花策]东边日出西边雨》 第1页 [bl同人] 《(剑三同人)[策花策]东边日出西边雨》作者:管狐【完结】 上一篇的藏剑x唐门怎么都he了……也就不写了。 前情提要: 恶人万花白唯在五毒被一个浩气天策踩了,后来浩气天策被天一教踩了,白唯手痒把浩气天策救了。 好了现在浩气天策他有名字了!叫赫连颜! 1 夏雨淅沥,绿竹丛中听远处寺庙的钟声,如今已近夏末,池中水多了几分清澈,桥下水中耷拉着几簇凋谢了花的莲蓬。 白唯站在这拱桥上,只打着一把油纸伞,湿气渐渐濡湿了他黑面红底的衣摆。 远处传来马蹄声,他不转身,也猜到了是谁。 “佛门清净之地,你这个恶人在此做什么。” 回头看他一眼,一身铠甲配着清爽的蓝衣,羽翎吸饱了水,微微下弯,闪亮的银枪指着自己。 “看莲蓬。”白唯的声音没有怒气没有嘲讽,淡淡地如在同说一件家常。 赫连颜有点摸不着头脑“哈?”本来只是想气跑眼前的人,现在倒是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没,只是来怀念一下那些出于淤泥落于清水的荷瓣。” “切。”赫连颜把枪收到身后。“说话这么深奥,又没人听,你累不累。” 转过头,白唯自顾自散步去了。 留下赫连颜在原地淋雨,他看见白唯一手拿伞,另一只手空着,腰间也仅有挂坠。 没带武器呢。 而且,走路摇摇晃晃的,似乎下盘不稳。 “真是奇怪的傢伙,本来想提醒他点事情……”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大雄宝殿的屋顶上。 笛声悠扬。 赫连颜刚刚跃上屋顶的时候,真心害怕万一自己把屋顶踩塌了,那真是要被师父用龙木敲着打着撵过几条街了。 上去一看,内心立刻感嘆哎呀好晃眼的笛子,在月光下白得发亮。 屋顶的恶人万花还是一身黑红,站在月光下吹着一段又一段的乐曲,可以听出是不同的曲子只是衔接处都被白唯轻轻带过。 他闭着眼,虽然容貌清秀,因常年在外採药,拿着笛子的手是浅浅的小麦色。 赫连颜突然有种“这傢伙挺好看”的想法,该不会是因为他救过自己,自己就蠢到对这恶人产生好感了吧?! “你听了多久?” “唉?没,没多久啊。”赫连颜心中大叫不好,听曲儿指不准要收钱呢。 对方没说什么,坐下,把笛子凑到唇边,再起演奏起轻柔的曲子。 笛音轻轻飘荡在空气中,与其说是歌咏,不如说是低语。 赫连颜觉得少林寺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所有的浮躁到了这里都微妙地淡化了,两看相厌的人竟能同坐在一起。 直到月落西边,四更天了,白唯才停下,各自施展轻功飞回自己的厢房。 原本随同自己的江湖师父来少林修行的赫连颜,在少林又多了一项功课,躲着师父,找到白唯。 不知为何,他觉得在少林的白唯,似乎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有时是在后山,看见他高高坐在佛像肩膀上,抱着琴轻轻拨弄着,离太远听不清琴音。 有一次,却是在藏经阁,刚好自己的少林师父也在。 看见恶人万花在翻看藏经阁藏典,白唯知晓少林弟子大多入了浩气盟,对浩气少林弟子是见怪不怪了。没理他,再次底首翻看手中书籍。 浩气少林立刻提起禅杖向他的面门顶去,半途却被自己的徒儿拦下。 “师父,这万花救过阿颜一命,阿颜当一命报一命,只要他不做伤害我浩气弟子的事情,我都要保他周全。” 此番话倒是惹得白唯略带讶异地看着赫连颜。 刚好有长辈在场,赫连颜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这个月来一直想说的话。“白唯,你医术这么好,不如入了浩气,共同维护这大好河山?” 合上手中的经文,白唯平平淡淡地说:“过去曾经修习花间游心法,手上有好几条浩气盟中人的命。小将军,莫再提这事了。” “阿弥陀佛,自古正邪势不两立,在这少林寺中,不是动武之地,一旦出了少林,休怪我杖下无情。” “好说。”白唯就这样回了两个字。 正邪势不两立,各自手染对方的血。 秋雨提前笼罩了嵩山,冷风拂过梵铃,屋檐雨声滴答。 他停了几天没去刻意寻找白唯的身影,此时却无意中在廊下看见白唯摆了一桌黑白棋,在棋盘上摆了棋局,自拈黑白棋子自弈自乐。 走过去,在白唯对面坐下,赫连颜不出声,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他,仿佛有一点落雨声、落棋声外的响动,都会把眼前的画面惊扰,无法復原。 “怎么想起来少林?” “这里是,这个我一切开始的地方。年少时被打成重伤,一个同样重伤的大和尚捡了回去,他死了,我活了,我拿了他的遗物还给恶人谷,我也入了谷。” “不愿意结束吗?脱离阵营,只做个逍遥自在的医者。” “你见过哪个医者逍遥自在?” 雨落,静默。 “去看一下荷花?”如果不去就算了,白唯这样垫了后路。 “不去了。” 果真不去呀。 —————————————————————————————————————————————————— 再后来,离了少林,赫连颜觉得当时还好没有和白唯去看那一池暮夏的荷花。 只是他心中发觉隐约有些不妥,比如,他对着这盛开的了牡丹的庭院,香衣美人流连的白帝城,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 脑子里全是白唯在少林的身影,打着伞的,吹着笛子的,许多个白唯接连出现在脑海里。 眼前的歌舞……完全无法进脑…… 为掩饰自己的走神,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装作要喝。 心思已经飘到了当时黑龙的那次被救,带着淡淡草药味的手放在自己的口鼻边,周身被锋针重新打通了,保住心脉。远处盟友的厮杀声那么遥远,耳边全是白唯施展锋针时,衣袂磨蹭的声音。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催心肝。”如乳燕离巢时的啼鸣般悦耳的声音,唱着李太白的诗句,歌姬一曲罢了,便有同僚凑过来找赫连颜。 “怎么样?” “好曲,好诗。”赫连颜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脑子里还迴荡着“美人如花隔云端……长相思,催心肝……”的歌声。 “我说的是这姑娘!玖珠儿姑娘可是我心心念念着对象!” 第2页 “放心吧兄弟我不会和你抢,虽然我太帅了,万一她看上我只是我这张脸的错,不是我的错。” “去你的吧!” 和同僚互损了几句,赫连颜这才发觉自己为何要念着如此儿女情长的句子。 过几日便是莫雨大军来袭,决战于南屏山。 秋日头渐深,赫连颜策马奔于南屏山上,隔着滔滔长江,是恶人的阵营。 那个人就在里面吧? 后知后觉在探子的情报中得知,白唯竟然是残道邪侯的阶位,残道邪侯竟然悠闲地在黑龙挖草,跑少林吹笛扰人清静。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 再次相遇时,已经是混战中,他趁着对方天策侧身的间隙,越过防线,直取他一直凝视的那道红黑身影。 断魂刺扑倒,补个龙牙,一段连招下来,白唯开了个星楼,一个太阴指后退,赫连颜中了一记被打落下马。 白唯不敢恋战,连连后退,却是跑离了战场。 跑到他平时躲着挖草的地方,周围熟悉景色,即使是在南屏,他也不会晃神了。 问题是,他要怎么回到主战场。 一路上凭着少年时,还是中立人士,到处游走採药留下时的记忆,他逐渐离开了这片熟悉的採药地,向指挥所约定的主战场点走去。 道路旁的打斗痕迹渐渐增多,他耳边是长江水涛声,时不时有穿着蓝衣骑着白马的浩气人士从他藏身的树丛旁驰过。 每一步都屏住了唿吸,生怕踩到树枝暴露了自己。身为随军的医官,他阶位虽高,但平日都在后方料理伤员,有什么要处理掉的人都是唐枭代劳,此时……唐枭和小藏剑去西湖边,嘤嘤嘤,我也想回西湖那边看秀坊的姑娘。 一路偷偷摸摸,摸到了方超所在的营地外,果然看见大批恶人同伴在冲击营地,到处都是震天的喊杀声。 他开心地施展轻功要飞过去,后背却被一马蹄子踩下,直接摔个狗啃泥。 接着是唐门秘制的固网笼罩下来,他忍着疼痛打量起四周,却发现自己被一个小队的浩气围住,为首的正是赫连颜。 2 眼看着赫连颜拿着一方帕子步步逼近,白唯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固网上的刺入了肌肤,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放弃了挣扎,注视着赫连颜的手,慢慢地,伸入网中,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出所料,意识渐渐抽离身体。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庆幸这只是昏迷之药而已。 醒来时,可以感受到身上压了人,全身散架了一样没有力气,后臀还有被塞入物体的不适感。 “醒了?”赫连颜手没停,“檀香木的佛珠,用这个来开拓你,再合适不过。”全部塞入后,只留了一小截在外面。 贀(颜整个人都压在白唯身上,赤裸着身躯,股间的又粗又硬的阳物顶着白唯。 “怎么样?这可是五的秘药,上次我从用锻造好的上等好铁,从五弟子手中换的。” 肌肤之间的摩擦,产生的热度让人热得难以忍受。 可以细细感受到腹部、下体、双腿之间的纠缠。 “嗯呃……”忍不住呻吟出声,白唯的眼睛老上一层水雾,无法聚焦,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是一直在变换了各种脏话把赫连颜骂了无0次。 他身上的人并没有因为他难受的呻吟而停下动作,下身不断磨蹭,头紧紧地挨着他的颈窝,炽热的唿吸就喷在敏感部位。 无奈地闭上眼睛,感官却无限放大,可以到一只手从胸口,慢慢摸到腰下,另一只手禁锢着自己的双手在头顶。 “放开点,反正这身体,早已经承受过很多遍了吧。” “唔……你说什么……唔……”白唯刚刚想开口,就被对方吻住堵上了口。被对方的舌头野蛮霸道地入侵,为了顺口气,只能无力地张开口,任由对方细细舔舐过口腔中每一寸地方。 突然感到下体有异物入侵,一条腿被屈起,弯到腹部,炽热的肉棒抵在琀唯的后穴上。 “不……” “乖,现在说不要,等下别哭着让我干你。” 早已经被上了淫药的后穴此时也是不争气地流着肠液,小口一张一合,吸咗着肉棒。 贀(颜再餵了一口给白唯,已经开始失去意识的白唯只有乖乖喝下的份。下了肚,只觉得后穴传来一阵瘙痒,小小的佛珠已经难以满足小穴,只有更大更粗更硬的物品捅进去才能止痒。 将琀唯另一条腿抬起,“圈住我的腰,乖。” 他语气温柔,下手却又快又恨,把佛珠串迅速一拔,惹得白唯一声急促地尖叫:“啊!”佛珠的突起刮过肠壁,更加刺激了他。 见琀唯没有什么意识了,赫连颜提枪就上,肉棒一下子全部挤入小穴中,又快又勐的抽插起来。 “快说!说你喜欢我!快!” “哈……啊哈……”白唯早就失去了意识,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怎么不说呢,我期待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就是为了你这句话。”赫连颜在琀唯身上琀狂地落下吻,原本洁琀的肌肤染上了过重的情慾,呈现淡淡粉色,现在烙上一个个青紫痕迹。 在白唯体内泻了,此时的白唯早就被操晕过去了,他的下身也被操到射了,白浊的液体凝固在自己的腹部。 贀(颜搂着他,轻轻吻着白唯熟睡的眼睑、纤长的眀&。 “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快点属于我吧……” 第二日醒来,白唯摇摇晃晃地挣扎着下了床,要去捡地上的衣物,却被贀(颜横腰抱住,把人往桌上一甩。 二话不说将琀唯的腿再次打开,手探到他的后穴,两根手指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捅弄着。 白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被赫连颜压在桌子上提枪上阵又干了两回。 待到白唯真正醒来,已经过了三天,他肚子早已饿得没了知觉。 醒来第一眼,就是看见立在墙边的□□。 大约想起来这些天是怎么过的了,想挪动身体,整个人都酸痛不已。 “哟,你醒啦。”赫连颜端着一碗粥向床边走来。“正好,刚刚放凉了点,喝吧。” 床上的恶人万花警惕地看着他,慢慢向床内挪动。 “你要是不吃粥,等下直接吃我的下面好了。”说完,赫连颜也感到不太舒服了,本来是要好好爱护的人,却被自己这样折腾。 白唯不动弹了,他看着赫连颜走到床边,端碗到他面前,白唯正要接过,却被赫连颜一把擒住双手,而碗则由赫连颜端到他口边。 第3页 一口一口慢慢吞咽着这碗略稀的白粥,突然噎到了一口,白唯也没有立刻发作,强忍着不适把粥吞下去,才爆发几声咳嗽。 原本苍白的脸,在几声勐咳之后,好歹有了点血色,而嘴唇依然泛青。 赫连颜连忙安抚他的后背,轻拍几下:“别喝这么急呀。” “咳咳,分明是你餵得急!我自己喝吧。”被呛了一下,呛出了白唯的求生意志,他忍下了心中的咒骂,默默背着自己百花拂穴手诀,心里早就把眼前的天策用玉石爆了一百遍。 伸手端碗,一点一点吞咽着没有什么味道白粥。 “好了,喝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反正,你也不会做什么的,对吧,浩气的小狼崽子。 赫连颜俯身吻上白唯,轻轻地把他唇上的粥舔净。 “唔……你的小嘴好热。”忍不住又吧唧一口亲上去。 白唯喝完粥后又是一顿困意袭来,他慢慢躺下,裹被子继续睡。 一直睡到赫连颜终于意识到,白唯发烧了。 急忙喊来了浩气的药师,连续三天三夜守着白唯,煎药餵水擦额头。 “还是堂堂残道邪侯呢,说病就病。” 赫连颜在第三天的时候,说了这么句话,原本病情有点起色的白唯睁眼看了看他,轻轻推开他拿着药碗的手。 “我已经好了。” “胡说,要再喝几天的药!” 看出了赫连颜眼底的担心,白唯心里盘算着自己该要怎么说。 “反正是敌方,你就让我病死好了。”一字一词,吐得几分模煳,到最后病死二字又异常清楚。 如白唯所料,赫连颜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许,说死字。” 真是……有趣啊,白唯心里早就把被上的不快丢开了,一心想玩死眼前的天策。 他低头,伸手想拿碗,两只手都微微打颤,赫连颜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自己把碗送到白唯嘴边,这次他餵一点,停一下。 整个画面和谐温馨美好,两人各怀心事,赫连颜按时煮药,白唯没什么抗拒也喝了下去,却是话也不多一句。 3 赫连颜终于在俘获白唯第八天入夜,面对着熟睡在床上的白唯,他做了一个决定,向他的师父坦白了这几天的一切。 空木大师听完后,楞了几秒钟,抄起了龙木金藤,赫连颜一看这架势不对劲,也往外沖,而且没有忘记带上自己的碎魂。 两人打斗中夹杂着空木大师的怒吼:“玩断背就算了!还扯上恶狗!你小子毛长齐了脑子没长满吧!” 浩气盟龙隐山迴响着乒桌球乓的打斗声,月落西山的时候,赫连颜终于被龙木金藤掀翻在地,内力不支的他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眼前的空木大师之丢给他一句话:“要么杀了他,要么你从此远离浩气盟。” 赫连颜爬起来,伏在地上深深拜了下去。 ———————————————————————————————————— 白唯迷迷煳煳醒来,却看见赫连颜趴在床边睡着了,头上身上还带着草和土,试着推了一下他,这一推,没推醒。 却让白唯看清了赫连颜的脸,满是哭过的痕迹,两只眼睛都起肿了。 心里骂了声卧槽,白唯觉得自己的发烧症状加深了,竟然看见这傢伙哭。下狠手推醒了他,赫连颜趴着久了了,身上略有僵硬,背上疼得紧。 挣扎着起身后,第一句话却是问白唯要不要喝粥。 白唯心里再次骂了声卧槽,立刻答应说白粥就好。 用过早膳后,白唯本着“赫连颜不开心的事情就是他开心的事情”的宗旨,开始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师父,决裂了。” “为何。” “我决定和你离开浩气,只是我不会入恶人谷。” 呛住了!白唯先是惊讶地无法思考,回神的时候自己被粥呛住了。 “你想好,就算你折了我的手脚,我也会回恶人谷的。” 和浩气弟子出身名门正派不同,恶人谷中人失去了谷里的庇护,很有可能被三教九流盯上,再厉害的武者,毕竟双手难敌四方拳头。白唯虽出师万花谷,但修习花间时,得罪了不少帮派,后来改为专研离经医术,在各地挖草治病,也皆有恶人谷中的接应。 “白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就在白唯还沉浸在回忆当年他到底打伤打死哪些名门的护卫,抢走仙草种,盗走仙丹,坏事干尽的往事中,赫连颜再次语出惊人。 就在白唯和赫连颜各自心怀惆怅的早晨,莫雨见了穆玄英,定了停战协议,恶人大军驻扎在长江对岸,长期安家。 这一变化倒是让赫连颜减轻了内疚感,他写了给莫雨的拜帖,却是要送白唯回去,被白唯深深鄙视。 “把我的通行牌还回给我就行了。” “不行,好歹是娶了恶人谷的媳妇,拜帖是要的。” “……”白唯心里又把赫连颜用快雪时晴抽死一百遍。 待白唯回到恶人谷时,唐枭和叶烟霞已经从藏剑山庄归来,叶烟霞天天背着自己的岚尘金蛇到处找人切磋。 “给你弄了块地,可以在南屏种草药了。” “南屏的地,地灵太重,所以天一教才会选择在此地密炼毒尸……话说你已经把天一教的营地挑了?” 唐枭点点头。 “卧槽你不够意思啊,老子被抓,你小子不说救人!” “说笑呢,那里可是浩气营地,再说你这不是很好么。” 白唯扭曲着脸,翻了翻白眼。 他还要带赫连颜进来住,每次想丢下赫连颜,但是又想起他哭得一塌煳涂的脸。 唐枭看白唯一脸纠结,却还是带赫连颜住进了小药庐,就摇了摇头。 “早就说了,白唯这货是看上了这只小狼崽,锋针哪里是这么容易施展的。” 来药庐取药的恶人天策刚好听见唐枭的吐槽,他苦着脸:“上次追着一个浩气的花姐,她跳进河里都不愿跟我说句话啊,怎么浩气的天策这么受欢迎。” 唐枭和叶烟霞一脸震惊地回头看他。 “那个……花姐还好么……” “她似乎吃了飞鱼丸,飞快游到了对岸,跑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就是看见她在河边,真是美人临水花自怜,我心急想搭话,突了上去……” “浩气花姐才是正常人。” “对,回头你拿重剑敲一敲白唯,他脑子进了长江水,绝对的!” 4 唐枭和叶烟霞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手拉手在南屏的恶人营地瞎逛。 第4页 闪瞎多少人狗眼。 恶人谷中人被浩气戏称为恶狗,虽唐枭和白唯不是什么极恶之人,恶人谷毕竟也不是什么慈善之地,谷中人大多带着一股子戾气。 有人的地方必有纷争,纷争呢虽说大多起于利益相争,但多少都是带着些疯子在其中挑拨,疯子呢,大多已经可以沦为疯狗。 有疯狗,就有恶狗。 恶狗不疯,却喜欢跟着疯狗做疯狂的事情。 助纣为虐,唯恐天下不乱,嗜杀嗜血,不做这些,怎么对得起个“恶”字? 白唯就曾经是一条恶狗一样的人,至于他转离经的原因,只有唐枭知道。 那时候唐枭只是个小小的杀手,嫩生生地没有沾过血,白净的脸常常被白唯嘲笑他躲在暗处太久,太阳都晒少了。那时候的白唯,却已经厌倦了每日的讨伐纷争,扮作普通先生,带着唐枭离开了唐门,亲生带他入了恶人谷。 有一日,白唯刚刚好无聊地血洗了洛阳城外的凤翔赌庄,一路上骑着自己的乌夜啼,掰着手指数着今天入帐的人头,启程前往长安,准备回一趟万花谷。 白唯自认为不是什么有怪癖好的人,只是当年有个藏剑告诉他,在恶人谷这个地方,唯一能体现一个人价值的地方,就是他能杀多少敌人。 路过枫华谷,却看见恶人谷几个帮会战成一堆。 为首的是骑着烈焰一般红燎原火马天策安刀,他在马上挥舞着□□,过处却是曾经和他称兄道弟之人的头颅。 白唯出身医师,行走江湖却是武学为主,这些帮派要的是能用离经心法梳理经脉接通断手断脚的医师,打手嘛,到处都是。所以他只好也随便挂名到哪个小帮小派门下。 在崇尚人头至上的风气里,冲锋在前面的人才能在战场上获取第一滴血和最多的人头。 安刀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骑着马把对方排好的列队冲散,自己再骑着显眼至极的燎原火安然无恙地返回己方阵队中。 回到万花后,白唯找到了恩师孙思邈,请他为自己再次梳理经脉。 褪去了能打出伤人气劲的手指,重新握回银针,恍若隔世。 白唯想起自己小时候只为了穿上医者的一身黑衣,拜入了万花谷。 也想起了自己为了穿上恶人谷的红色战袍,下了投名状,斩了浩气俘虏,入了恶人谷。 连杀俘虏这种事都做了,他本以为自己此生要与血火为伴了,没想到还有握回银针的一天。 当时的唐枭对白唯的心境不太懂,他作为杀手的直觉,觉察到白唯收到了大刺激,刺激的来源就是恶人谷内帮派纷争。白唯只想救人,无论哪个帮派的,只要来找他,他都开药。 —————————————————————————————————————————————————————————————————— 春去秋来,唐枭也长成了恶人谷一霸,谷里的人也渐渐只记得医师白唯,忘记他也曾经是个恶狗一样的武者。 白唯每天只是种草药,赫连颜被恶人谷软禁在营地里哪儿都去不了。 草药熟了,总有要收割的一天。 卖制好的药,也是白唯钱袋来源之一。 最有眼光的商人,自然是在长安,北通西域,周边有万花纯阳两处炼药胜地。 牵着马要入城,却见前方行人纷纷绕开路中间某个事物。 待走近一看,白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恶人谷天策将领安刀,此时的他,身上着的是寻常天策铠甲,没有了苍天鹤血弓,没有了红色战甲,像醉酒了一样,躺在地上。 “安刀……” “哟”安刀在地上,举起未绑护甲的左手,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一截麦色的小臂,上面一片被烫过的痕迹。 那个位置,白唯知道,是花蝴蝶在他入谷的时候给他烙下的奴隶印记,他的是在上臂。 烫掉印记的意思,就是离开恶人谷。 “我退出了。再也没有帮战。” “嗯。” “居然是你路过,你都长成个风骚的离经万花了。” “对……”当年白唯虽也冲锋陷阵,少不得同队天策的冲锋掩护。 自己最崇拜之人,却与自己从此立场分裂。 —————————————————————————————————————————————————— 回到南屏,入夜后,赫连颜前一夜因为白唯刚刚归来,车马劳顿,拥着他睡了一晚。 只是过了两天,他就按捺不住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又是隔了两月未见的心上之人,怎能辜负窗外好月光? 他摸索着白唯的长袍,手指轻轻碰触着胸口细腻的皮肤,还有粉色的茱萸,整个人覆在白唯身上,温柔地用脑袋蹭着恋人,互相交换着温热的气息。 白唯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赫连颜的后颈,往上轻轻揉着他后脑的黑髮,手指轻点,似按摩似爱抚。 突然用力拉扯着赫连颜的长髮,迫使他翻身。 赫连颜吓得连痛唿声都没有喊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白唯。 从枕头下抽出许久不用的断鬼笔,朝着赫连颜胸口就是一记芙蓉并蒂。 白唯背对着月光,赫连颜看见他眼中隐隐闪着嗜血的光,这种眼神,正是他在战场上所熟悉的。 5 赫连颜没有逃开,他也曾经猜到有这么一天,琀唯会报復他。 只是白唯一直没有动手而已,从平日里的言谈,可以感受到白唯对自己有些不耐烦,只是自己一不愿和他到恶人谷。 现在的情况略有些不妙,这眼神……带了血光。 他甚至隐隐觉得,今晚过后,有什么东西要被打破。 琀唯抚摸着赫连颜肌肉结实的胸口,在乳头狠狠一掐,对方鐀约闷哼一声。他随即安抚一样吻上赫连颜,唇齿流连之间温柔无比,却在下一刻用力咬破对方的嘴唇。 “唔……” 用腿支开对方的双腿,并将其交叠到赫连颜胸前,天策的4个私处都暴露在白唯面前,无从逃避。白唯的手指粗暴地揉搓着他的性器,赫连颜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痛感中竟然也硬了,果然只要对方是白唯,怎么样都可以么? “放松。”琀唯终于开口说句话了。 贀(颜略埋怨地看着他,经过之前的粗暴对待,自己的身体要怎么放松。 “否则我用药了。”手指还是在揉搓着赫连颜的阴囊和会阴处,白唯俯身在赫连颜耳边轻轻吹气。“不是你下给我的媚药,而是使你下身无法控制大小便的松弛之药哦……” 第5页 这个记仇的程度,简直是……恨上自己的,赫连颜面对这样的琀唯,终于开始慌张了,他挣扎着想逃离,下半身的小弟却被琀唯用力一握,只要再用力一点,他下半身可能就废了。 白唯不慌不忙地从床头的衣物堆中抽出一条可能是腰带的布,丢给贀(颜。 “自己绑上床头,记住,死结。” 认命地绑好后,赫连颜一手被固定在床头,另一只手捂着眼睛。 琀唯也不管他,扯过他的腰,粗大的性器就挤入小穴中。 “嘶……”完全没有准备的贀(颜不禁发出小小声的痛唿。 平日里总是温柔地给人上药的万花此时却暴虐无比,手指用力掰开小穴,性器就立刻挤入。 穴口已经开裂出血,从未被开拓过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白唯火热的肉棒,白唯再次俯身亲了亲赫连颜的下巴,天策明白这是让他放松的意思,这样两人都不好受。 认命地将双腿缠上琀唯的腰,一点一点让自己的忘记后穴的疼痛。 感觉瀀的小穴略有点松后,白唯不客气地开始抽插起来,整个人都陷入施虐的快感中。 捂着双眼的贀(颜只感到自己后穴瀀(辣地疼,不用看就知道已经出血了,耳边都是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性器也不再得到白唯的抚慰,不知过了多久,快感从后穴传来,疼痛感和快感相交的奇妙感觉让他微微发颤。 遮盖双眼的手突然被拉开,腰被白唯抬起,往上折,睁眼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对方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抽插,空气中混着白浊液体和红色液体相交的腥味。 万花是故意的。 “你看,就算这样,你也硬了不是?” 赫连颜自暴自弃地放松自己沉迷在肉体撞击中,刚刚闭上眼睛,却感到对方吻了上来,把眼角因为疼痛自然流出的泪水轻轻舔去,温柔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阿颜,阿颜……” 琀唯低沉而且带了情慾的声音是再好不过的媚药,赫连颜感到一股热流向下体涌去,“啊……”伸手想抚慰自己的下体,却被琀唯拉到两人相连接的地方。 “自己摸摸看,你都被插出水了。” 触手之处湿滑一片,手指沾了血水和体液,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感觉到快感如海浪把自己淹没,只要对方是白唯,被怎么对待都可以,赫连颜最后一点理智断线,彻底淹没在欲望中。 耳边除了身体相撞声音,就是自己放浪地呻吟声,好想再听琀唯喊自己的名字,却只听到对方沉重的喘气声。 感觉自己射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高潮的余韵让自己暂时忘记了痛觉,整个人都是半睡半醒之间。又过了一会儿,一股热流射入体内,灼热的肉体附上自己。 “白……唯……”吐出这个名字后,赫连颜沉沉睡去。 琀唯喘了一会儿气,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看着身下天策红琀交错狼藉一片的下体,略有所思。 6 唐枭这两天手抖,仅仅是面对白唯时,他抬手想来一发夺魄,被白唯一记截阴打了下来,抬眼看他,对方笑眯眯地转着手里的断鬼笔。 “做,做什么。” “没事,你继续练靶子。” 叶烟霞更加手抖,他上回被白唯邀请切磋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金蛇,没多想,就用剑气砸了一记醉月过去,只见白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侧身翻轻功躲过去了,瞬间挪到他身后就是戳了个芙蓉再加兰催,最后叶烟霞是被白唯用商阳指一点一点磨没有了力气,趴下了。 “枭……枭……我们今天还,还是去巡山吧,营地好可怕。” “不能这样过活了!” “对!不能这样过了!”叶烟霞很同意。 “都是那个天策的错!” “对!揍他!”叶烟霞非常同意。 唐枭看了叶烟霞一眼,缓缓地说:“你说,我们揍了那个天策,会不会被白唯揍。” “会,而且白唯揍我们,我们还不能还手。” “这日子不能过了……”往日的杀手发出这样的哀嘆。 两人合计了一下,趁着白唯外出挖药草去了,迅速冲去他的药庐。 浩气天策正是在里面,而且还侧身躺在床上。 “那个蟑螂鬚鬚,扭头看过来嘿!”唐枭对赫连颜自然是不客气。 床上的人起身看了窗口一眼,心中颇为不爽。提枪走到窗前,在恶人谷营地,他也不怕打一架,反正自己也伤不到唐枭。 唐枭双臂搭在窗台上,嘴里叼着根草。“你知道,白唯最近很不开心么?” “知道呀。”最近的白唯简直是变了个人,以前只是粗口,现在说话简直是下流粗鲁,动作也粗鲁。 “你的错。”眼前一身红色轻甲的唐门如此道来。 旁边的藏剑还要附和:“对,你的错!” 赫连颜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也是见过白唯身上的伤口,自己突的那一记,还有个碗大的月牙痕迹呢:“他……终于开始记恨我了?” “什么?”唐枭有点摸不着头脑,记恨?哎呦眼前的天策还一副较弱的样子任由自己批。 他脑子里浮现黑龙沼汇合时,白唯一身血气躺在草地里的情景,黑衣上不明显,但空气中的血味刺鼻得很。 “对啊,他特别记恨打他脸的人。尤其是……还把他误认为女人的人。” “这有什么好记恨的,他长得好看难道还怪别人看?” “说得好!” “有志气!” 唐枭和叶烟霞不约而同喊了出来! “我就是觉得他的脸柔气了点,其实应该挺讨小姑娘喜欢的。”赫连颜倒被这两人一惊一乍的风格弄得不太好答话了。 一把神机弩点到了赫连颜的额头上,唐枭换了张脸似的,整个人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开口说道:“总之呢,我就是记恨你当年打伤白唯这个事情。” 旁边的藏剑也把手搭在了岚尘金蛇重剑上:“他记恨的事,就是我记恨的事。” “够了。”带着压迫意味的声音从他俩身后传来。 白唯将背上的草药框放下,朝三人走来。“再怎么记恨,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手挑起唐枭的下巴:“小蝙蝠呢,就带着你家小鸡仔一边巡山去,别在家长这凑热闹。” 唐枭悻悻地收回弩,反手搭回腰后,这边叶烟霞也将轻重剑都背好了,两人就跟没来过一样,边走谈天说地。 两人面对面,隔着窗,凝望许久。 “我想通了。”赫连颜开口了 终于要说他后悔了么,后悔跟着我来恶人谷。白唯暗暗握住了手中的笔,每次他心里紧张时都会如此,自己却毫无知觉。 “只要是你,怎么样都无所谓。” 年轻的天策就这样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笑脸灿烂无比。 第6页 白唯轻轻抚上赫连颜的脸颊、顺着他刚毅的弧线摸到下巴,再轻轻捏了下。 “包括我要现在就上了你,你也无所谓么。” “嗯。” 清秀的脸凑过去,吻了赫连颜的脸,柔软的嘴唇触感和温柔的气息,让赫连颜真想掰过白唯脸就亲下去,终究是忍住了,任由白唯的气息在他颈边扫来扫去。 晚饭时间,唐枭见到这两人时,拿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叶烟霞:“哎呦这俩还真和好了,看不出啊,这天策真有本事。” 藏剑还一脸迷惑地问:“为,为啥啊,你看白唯对赫连颜还是爱理不理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白唯走路的姿势!” “双腿僵硬,腰太直,刚刚被上过吧。” “懂了吧~” “当然!”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