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东》 第1页 【文案】 乔小麦特想把人生过得跌宕起伏,可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嫁人,散养在家。然后, 上午抱抱儿子喂喂奶, 下午做做按摩抹抹脸, 晚上学学烹饪烧烧菜。 最后夜深人静的时候,裹着毯子,对着瓦亮瓦亮的月亮发呆许愿:我愿,我愿,来根蓝天六必治,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男耕田女种地,男推磨女扔豆;男采棉花女织布,然后,一张炕上一双人,夫妻恩爱、怀抱小崽、孝敬公婆、传宗接代。 文已经分了卷,第一卷是父母奋斗致富的事,亲们不愿意看的可以直接看第二卷! 内容标籤: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小麦 ┃ 配角:乔栋、乔梁、富大、富二、富三、岳珂、李昊、尚城、牟冬、 ┃ 其它:重生、种田、豪门、高干、家长里短 【 郎啊 乔小麦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他老舅是八十年代下海翻腾那波里先跃起来的龙鲤鱼,本着响应国家号召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要以富带动后富让整个社会走向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社会的理念将乔小麦的老爸和小姨捞上了共同致富的道路。 乔小麦虽不至于像有的富二代那般开名车撞人玩,烧包地拿人民币点菸,但也是潇潇洒洒走一回,生活上她衣食无忧,吃喝玩乐从没亏待过自己。学习和事业上,运气更是好到让同龄人羡慕妒忌恨,成绩一直处于中游水平,属于那种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也玩的一类人,但一遇大考,就超常发挥,一路顺利的进入重点初中、重点高中,临了还因为美术加分进了国家重点美院的艺术系。 本科毕业后直接被塞进了考研大队,成为了一名白天文啊文、晚上郎啊郎的研究生。 美院是个烧钱的地方,乔米虫为了摆脱那种吃饭造粪的生活,便在网上又是开店又是炒股,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遇到低迷的股市大涨,居然从无产阶级混进了小资一派,不仅跟闺蜜孟小溪合开了间实体服装店,还给自己买了辆mini cooper。 当然生活并非十全十美,六年硕博连读成就了二十九岁的单身贵族乔小麦,男人眼中的东方不败。 眼看一只脚即将迈进三十的门槛了,这样的年龄在剩女中排不上名次,可当她今年第五次收到同学好友孩子的满月请柬时,她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大方得体富贵逼人的老娘爆发了,风风火火地帮她张罗收集了一大叠好男儿的照片和资料。 乔小麦原先特想把人生过得跌宕起伏,可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嫁人,散养在家。然后,上午抱抱儿子喂喂奶,下午做做按摩抹抹脸,晚上学学烹饪烧烧菜。最后夜深人静的时候,裹着毯子,对着瓦亮瓦亮的月亮发呆许愿:我愿,我愿,来根蓝天六必治,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基于以上原因,乔小麦对她老娘的安排表现的格外积极,花枝招展地跟着她老娘早出,神态疲倦地跟着她老娘晚归。 第一天, “麦麦,今天这个怎么样?” “不错,可以处处看,” “不错什么,贼眉鼠眼、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男人,他老爹倒是很能捞钱,但还是赶不及他败钱的速度----” 第二天, “麦麦,今天这个怎么样?” “不错,可以处处看,” “不错什么,看到他的脸,就觉得他爸妈在制造他的时候没认真,长的格外有碍观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直接影响后代基因的改良,” 第三天, “麦麦,今天这个怎么样?” “不错,可以处处看,” “不错什么,单看还能过个眼,把你俩往一块这么一堆,他整个就是一灰色背景,太没观赏性,背景做久了,必然结果是你成了他眼中遥不可及的月亮,而他只是你生命里的路人甲,”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个月过去了,眼看她老娘手上那厚厚的好男儿剧照只剩下薄薄几张的时候,乔小麦不干了,“郑么妹同志,这么多好男儿你就没一个相中的?” 当然这么多相亲对象中也有看不上乔小麦的,只是在没等对方否决她之前,便被彪悍的乔妈妈给out了! “急什么?再看看!这女人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买衣服,买回来不喜欢可以换,可以扔,再不济也能送给别人,老公是要陪伴你一辈子的人,婚前要睁大着眼睛瞅仔细了,不然结婚后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觉得闹心。结婚相当于女人第二次重生,这胎投好了,自然生活无忧,投错了胎就后悔终生了。”乔妈妈慢条斯理地喝着茉莉花茶,说教道。 乔小麦小声嘟囔,“是太后您要求太高了吧,” 太后眼睛一瞪,“是你太没追求了,” “郑么妹,你今天就给我透个底,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婿,列个标准出来,我就照你那个标准找,” “死丫头是我嫁人还是你嫁人啊,”搞得跟她跟大家族包办婚姻家长似的。 “古语说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妈妈你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长,你的要求是我的追求他们进步的目标,” “其实我还真看中一个人,就是你小姨夫的侄子你二哥的战友牟冬,”乔妈妈勾着茶杯,轻轻地吹着杯中的茉莉花瓣,笑着说,“小时候他还在我们家住过,我记得你俩处的不错,若真成了,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两家也是知根知底,若你愿意,我这就打电话叫你小姨给问问,或者让你二哥去探探他的口风?” “别,千万别,妈,算我求求你,嫁猪嫁狗嫁人妖,我也不敢嫁给他,你不能只想着把我嫁出去而不管我的死活,” 牟冬?开玩笑,想起那张面无表情好似钟馗附身的罗剎脸,乔小麦只觉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光芒,想都不想地拒绝,别说结婚,就是两人独处,也觉得浑身膈应,直起鸡皮疙瘩。 乔妈妈见她言辞决绝,无奈只得作罢,“成,你不喜欢我也不逼你,但我未来的女婿必须做到以下几点:首先,男方家境不能太差,古语说的好,门当户对方能成双成对、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其次,必须是名牌大学毕业,至少是硕士学位,这样跟你才有共同话语,不会觉得生活单调无趣。 再来,要有五年以上独立创业经验,且不是靠家人资助的情况下有一番作为,这样可以证明他并非纨绔子弟,确保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最好朝中有人当权! 最后,要相貌端正、身修体长、无不良嗜好,生活规律、作息正常、有早晚健身的习惯,脾气要好,修养要佳……” 乔小麦觉得自己的老娘大约真的是被凤姐附体了,看来她之所以现在还云英未嫁、无人问津,不是她眼高手低、高傲冷艷,而是她们乔家门榄太高,人家公子自觉高攀不上。 “还有,他必须保证要像灰太狼对红太郎一样对你,不然别想做我乔家女婿,” 《喜洋洋和灰太狼》是乔小麦的大侄女乔甜甜每日必看的节目,乔妈妈在照顾孙女的同时也跟着看,并跟了天涯网上关于嫁人就嫁灰太狼的帖子。 此时此刻,乔小麦的脑中一直迴旋着奶茶的甜美而孤寂的声音: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夜色还是那么迷人,风情万种的s城流转着密不透风的情愫。虽然黑夜没有白天那么的明亮,但是却有白天所不及的透明,于是s城中不同特色的“吧”开始主领了夜生活热闹的舞台。 诺大的吧檯,穿黑白相间的服务生的头顶,盘桓着树枝样的铁枝杈,枯黄色的吧檯。音乐的旋律、节奏而产生明暗及色彩的变化并能形成各种动态画面效果,烘托出一种梦幻密离、炫目神秘、华丽斑斓的背景灯光,渗透出温暖的光线。抬头是橘红色的小灯盏构成的顶灯,形状奇特,自由曲展,还有那面梦幻般的大镜子,折she着光与影的风景,富有东方韵味的镜框,显示着这个大宫殿的舞会刚刚开始。舞池边的沙发圈旁流动的白色的灯群,仿若女人的腿部特写,又好似舞蹈者扭动的腰支。 乔小麦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三十年代的旧上海,歌女、酒客灯红酒绿、纵酒忘忧、宝马香车、熙熙攘攘…… “贺修远托我二哥跟我说,他已经跟纪三分手了,他说他爱着的还是你,希望你能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第2页 贺修远是乔小麦的大学学长,两人恋爱了两年,关系稳定,感情深厚,正准备在大学毕业后去见双方家长获许长期交往许可证时,贺修远同志倒戈了,挖墙脚的竟是她的同乡姐妹纪晓云。 所以说,生活远比小说、电视剧更狗血。 乔小麦冷笑一声,语带讥诮道:“怎么他以为我至今单身未嫁是放不下对他的感情?重新来过?他倒是想得美,姐姐我现在有房有车有钱有才有貌,什么样的大树找不到,干嘛非吊死在他那颗歪脖树上?再说,我们之间有多少爱啊,非要重来?” 孟小溪笑,“让贺修远那孙子后悔去吧!当初我就纳闷了,他怎么舍你这颗镶金的红富士不要,去啃纪三那颗甜黄魁。” 要知道乔小麦可是拥有好几个大酒楼乔建国的掌上明珠,她的舅舅和小姨亦是商界有名的成功人士,身价至少千万,大哥乔栋子承父业,接管乔氏企业,二哥乔梁军校毕业,被选进“猎豹”特种部队。 虽说纪家也算是小富盈盈,但大富不足,比起乔家,却是不够看的,而纪晓云本人亦不比小麦优秀,不过那对36e的胸部却很是喜人。 乔小麦想了想,“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凹凸之物尤为敏感,且或多或少都有些恋母情节,你都说她甜了,男人或许不爱吃甜食,但甜妞是没人能拒绝的,” 服务员过来问她们要喝什么? 孟小溪说:最烈的xo来上一瓶! “有吃的么?”柔嫩红唇,道出来的声音细嫩柔软,语调中,掺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烦躁。 “有!这是我们酒吧的食品单,小姐您需要什么?”服务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小卡片殷勤地递给乔小麦。 乔小麦没接,靠于沙发背上,慵懒地说道:“就给我来份豆浆油条好了,” 服务员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对不起,小姐,这个没有。” “那就来五十串烤肉,我们当下酒菜!” 服务员的嘴角抽搐,“没有,” “香辣小龙虾,泡椒凤爪、夫妻肺片也行!” 服务员嘴角的笑容开始龟裂,“没有,” “北京烤鸭总有吧,” 服务员快哭了,“对不起……” 乔小麦拉长了脸,“什么都没有,你们还开什么店?国家都进入wto多少年了,你们店经营的范畴还这么局域、单调、乏善可陈,这样下去怎么和国际接轨,跟国外白毛鬼子、红毛鬼子、黑毛鬼子竞争?” “小姐,我们这是酒吧,不是小吃店,” 孟小溪从服务员的声音里听出了孟姜女的哀怨,憋着笑,捂着肚子出声解围道,“给她一杯calvet première pinot noir(顶级黑皮诺)” “可我想喝奶,”乔小麦託了托自己鼻樑上的黑框眼镜,因为高中课业太重,在高二那年,她的眼镜近视了,又因为保养得当,度数一直维持在一个三百五,一个三百七十五,自从跟贺修远分手后,她便从只上课看电视带眼镜发展到只要睁眼就带眼镜的习惯。 因为贺修远当时给她的分手理由是:你长的太漂亮了,尤其这双眼睛,太勾人,让我没安全感! 孟小溪瞪着她,咬牙切齿道,“要不要给你个塞个奶嘴在嘴里裹着?” 乔小麦看了眼自己的胸,特委屈地说,“没办法,郑么妹不给我戒,她说我发育还不成熟,让我多喝点奶补奶,” 孟小溪双手环胸,眼光不加掩饰地she向乔小麦的34b,“不是所有的刀都能磨快的,同理,也不是所有的人喝奶都能丰胸,以你的身条来看,喝再多的牛奶也不能让你朝奶牛的方向发展,当然医生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要承担百分之五十三点二的医疗事故,我不认为你能承受那刀割的痛楚!还有,你若将你鼻樑上的二饼拿掉,我保证没有男人会在乎你是不是36d,” 乔小麦想想不再执着于牛奶丰胸的话题,而是缓缓地抬起手臂摘去自己鼻樑上的黑框眼镜,露出那双斜挑的凤眼,让本就姣好的容颜顿时光彩万分,“照她说的,给我来杯calvet première pinot noir,”眼尾微微一挑,眼波流转,一双星眸剎那间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妖美光彩,将一旁的服务员电的双眼迷离,耳根泛红。 看着步伐凌乱而去的服务员,乔小麦笑了,“兼职的大学生真不经逗,”给自己倒了杯冰块兑xo,晃了晃,两只纤纤玉指捏出一冰块塞进嘴里,向后倒去,神情语气都倍儿疲倦:“女人,我感到寂寞了,因为太久没有谈恋爱,郎啊,郎啊,” “我也感到寂寞了,因为这场恋爱谈的太久了,”孟小溪同样疲倦地说道,“小麦,明天我要去相亲了,” “你打算购买新股了?”乔小麦知道孟小溪是典型的现代主义享乐派,她的男友交往时间最长不超过三个月。 “不,这次我打算找个长期饭票,”孟小溪睫毛闪动,恋爱谈久了,也是很伤神伤体的。 “我妈又给我张罗了这么一厚叠的照片,要不要分你一些,”乔小麦比划着名。 “好,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了,”孟小溪毫不客气道,灌了一大口xo,“麦,其实吧相亲没这么折腾,大多时候想想对方的财产,大多时候想想对方的身份地位,大多时候也想想对方的学识和资歷,不过也似乎不很重要,偶尔也会想想对方的人品,不过这似乎更不重要,” 这话有点耳熟,乔小麦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不过,却并不适合她,财产、身份地位、学识和资歷,她都不缺,却的只是那颗爱她的心,她不想勉强。 又到了客人点歌自唱的环节,乔小麦为自己点了一手陶晶莹的《爱缺》,她对这首歌很有感觉,她觉得这首歌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的声线低沉、慵懒、磁哑,至少唱这首歌时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公元1999年 我拉着自己去海边 世纪末要找一点浪漫 真是烦呀烦 明明是个很好的天 我非要自己带把伞 其实是想防患于未然 真是闲呀闲 我长得不太一般 也挣了不少的钱 找人爱还是非常的困难 我宁愿飞到天边 把闲的钱都撒完 也不能随便找一个某某来陪伴 征服我的那个人你怎么还不出现 别让我一个人站在高处不胜寒 谁都明白除了改变一切都在改变 可变来变去也改变不了我的孤独感 我在21世纪前 绝对没有恋爱可谈 我虽然矬可见识也不短 不信走着看 我不让我人在曹营 也不让我心在汉 我让我自己站在阳光下 盼呀盼… 一个人在海边盼呀盼… 我和你们之间盼呀盼… 乔小麦并不觉得小眼睛的陶子漂亮,别说在美人泛滥的娱乐圈排不上名次,就是眼前这个小酒吧,也不定能排上名次,所以她是当之无愧的实力派。 但,这个女人却是娱乐圈里少有的幸福女人!她的聪明、犀利无庸置疑,她勇于提出观点,对不平之事敢于呛声,能和电台连线与听众达尔文隔空麻辣对话,大喊“女生就这样干”,十足现代新女性。 在经营婚姻、家庭的高难度课题上,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懂的放下姿态回归家庭,所以帅气老公、儿女双全、人人称羡的家庭并非是求来的,而是她懂得为爱付出的成果。 乔小麦很喜欢她的一句话:幸福不像偶像剧演得那么简单,不是相恋就会幸福,幸福是要付出代价,是笑着流泪的牺牲。 这也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不好的习惯,通常写完一本书就会有段时间不想写文、不想码字,有时半个月有时一个月,这次时间比较长,快三个月了吧! 不过,好在我终究还是开新文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重生梦,我也不例外,这是我的梦! 希望亲们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文,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多多留言---- 重生 乔小麦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痛,脑子也有些眩晕感,她想坐起身来,发现身体发软,居然坐不起身,脑壳涨疼涨疼的,眼皮也似千斤重般,用了半天的力才睁开一点点。 迷迷煳煳间想起昨晚的事来,她记得孟小溪喝醉了,她开着自己的mini cooper去送她,在拐弯的时候,对面一辆大客车以不算慢的速度驶向她们,灯光刺眼,情急之下她向右打了方向盘,可因为车速太快,车子撞上了路边的花坛,然后在刺耳的剎车声中她没了意识。 第3页 这样看来她应该是出了车祸,mini cooper在安全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她的车子只是撞上了路边的花坛,受伤是肯定的,但还不至于死! 所以说她现在是在医院喽?可为什么没有闻到刺鼻的药水味! 乔小麦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白色的病房,而是一间老旧的屋子,墙皮脱落可见土黄色的墙坯,墙面坑坑洼洼,靠墙角的位置有两条很大的fèng隙,像两条巨大的蜈蚣蜿蜒而上,屋子没有吊顶,越过横樑可见灰白色的石板。 危房? 再看看房间的摆设,床的位置是屋子的正北方向,靠左手的方向是一个老式的二开门衣柜和一人高的矮柜组成的高低柜,高的一端上面放着一个有些年头的红色皮箱,靠右手的方向是张小方桌,上面放着书和写字本,还有一截一寸来长的2b铅笔和一个花式红托盘,托盘里放着瓜子和糖果…… 乔小麦觉得那红皮箱有点面熟,好像她家地下室的储物间里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据说是她家郑么妹的嫁妆。 她这是怎么了,被绑架了? 这时,外面的房间里有声音传来。 “麦麦还没醒?都这会了,别出啥事吧,要不要叫刘老三过来看看,老大老二这会子都不知野哪儿去了,” 乔小麦听出来了,这是她家乔大款的声音,只是似乎年轻了许多,不过却少了几许硬气和豪气。 “不用!麦麦娇气,哪能跟那两皮实比,估计还得睡会,我给她熬了醒酒汤,一会我餵她喝点,米酒后劲儿大,她贪嘴喝了那么多,醒来得闹会,呆会你可不许像昨天似的沖她吼。” 女人的声音很脆,有点像她家皇后的,只是温柔了许多。 “平日里我哪捨得吼她,昨晚要不是她难缠粘着你不撒手,我能发火吼她?” “她难缠还不是因为你,谁叫你让她喝酒来着,”女人似乎生气了,声音高了几分。 “媳妇,你别恼啊,我错了还不行!我就是觉得大喜庆的日子,让孩子们也尝尝你亲手做的米酒,再说那酒度数也不高,放了自酿的杏子蜜,又香又甜,喝两口也没啥,哪成想这三崽子喝上了瘾,居然背着我偷喝,一罐子米酿都被这三崽子浪费了,我这会还心疼着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叫你米酒做的那么好喝呢?”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心疼,我以后不做了,还不成,” “别,媳妇,你不能因为孩子的错就记挂在我身上,回头我藏严实点还不行啊,”男人死皮赖脸地黏煳上去,被女人推开,“一边去,懒得理你,我去看看麦麦,” 推门进来的女人,鹅蛋脸,大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恬静温柔却又难掩那一丝许许的魅惑!长发挽起用一根竹篾固定,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嘴角微微上扬,虽然身上穿着的大红袄有些旧了,但仍觉得她很美,很美。 乔小麦坐在床上楞了半晌,大脑一片空白,郑么妹,年轻时的郑么妹? 不能啊,她不记得郑么妹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女儿。 “麦麦,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女人矮下身子温柔的问道。 “头痛,浑身都疼,”乔小麦无意识地回答着,她还没从震惊和疑惑中醒来。 “乖乖,把这解酒汤喝了就不这么难受了,”漂亮女人抱她入怀,将一碗淡黄色的汤药递到她嘴边,乔小麦条件反she地低头咕咚咕咚喝着。 这个味很熟悉,郑么妹家的祖传解酒汤,她家三男人嗜酒,家里常备这个,老实说这秘制解酒汤很难喝,但对治疗宿醉却很有疗效,不过,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碗药喝完,再次被送回床上时,乔小麦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床不是她二米宽两米二长的粉红色席梦思大床,而是一张老式的手工木板床,被子不是轻薄的羽绒被,而是厚重的棉褥被,她一米六六发育成熟的身子居然被郑么妹抱在怀中喝药。 看看自己的手,依旧白白嫩嫩的,只是小了还几号,再看看其他地方,也都缩水了,而且还很严重。 愕然发现门上挂了一个超大的日历,上面写着:1988年2月17日! 即便她再迟钝,也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事。 重生——oh,mydy gaga···· 懵懵懂懂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也就是说她现在才四岁。 再一次,oh,mydy gaga! 乔小麦伸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虽然她比别人多了次眼一闭一睁重头来过的机会,但,说实话,她真不想要! 她也曾无聊在网上看过几篇重生文,里面的女主多是因为生活不如意或者生活太艰辛,才回到过去重新来过的。 可她对自己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撇去她零零散散的几段有缘无份的恋情、两个背叛她的好友,她的生活堪称美满,家境富裕、父母疼爱、兄长呵护、亲朋友爱,只需要找个爱自己的男人走完下半辈子即可。 她想以她老娘的雷霆手段、自己尚算出众的容貌和金钱学识堆积出来的气质,这个应该不难。 现在重新来过,就代表她要重新上小学、中学、高中、大学、考研读博……还有这危房、这硬板床、这散发着霉味的旧棉絮……上帝,救命啊! 郑么妹看着自家丫头一脸苦大仇深的小摸样,联想起昨晚三个孩子醉酒后的丑态,不禁笑了起来,两个大的倒是沾枕即睡,只是这小丫却很是闹腾,抱着自己不撒手不说,还像个小酒鬼似地叫嚷着:好喝好喝,哥哥,还要喝。 晚上哭着闹着缠着自己要抱抱睡觉,闹腾到半夜才睡去,恨的他爸差点没给扔雪堆里呆着,到了还是被她拦下,睡在了西屋的大床上。 “现在知道难受了,看以后还贪嘴乱吃东西不,”点了点她的小鼻头,郑么妹帮她掖着被角,“难受就再睡会,午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这样郑么妹让乔小麦想起了她家太后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老娘当年也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 乔小麦上世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煳,对她家皇后娘娘的话曾抱有怀疑,此时此刻,深信不疑。 “妈妈,你真美,”乔小麦也曾被迫夸过她家老太太,不过,这次却是发自内心不带半点半星的恭维。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郑么妹这时候脸皮还很薄,听了乔小麦的话,脸色绯红,灿若桃花,让原本就绝色的容颜娇艷万分。 “我没说胡话,妈妈,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小姨说我长的最随你,爸爸,你说是吧,”乔小麦横过郑么妹看向倚靠在门上的乔建国,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无暇地问。 “是!”乔建国点头附和,嘿嘿傻乐地望向自己媳妇,红红的大棉袄衬着她粉粉的脸颊,怎么看也看不够。 “你们爷俩,今个是拿我逗趣的吧!”郑么妹被两人夸的有些挂不住,转身拿起桌上的碗出去了。 乔小麦哀唿,我冤枉啊! 她这次是真心实意夸她老娘,不过,也是存了些私心,上一世,因为嫁人的事,她老娘没少埋怨她爹,说他基因太差,导致她在复制乔小麦时託了后腿,以至于乔小麦没有完全继承她的优良基因,若不然哪能等到三十岁还找不到婆家,她可是在十九岁就生下了老大乔栋。 乔小麦烦死了她老娘明里怨怼她老爹暗里埋汰她是残次品的论调,所以,这世,她打算改变自己的命运。 从现在开始将两人挂在一起,我像你,我要是残次品,你也不能是上等品。 乔建国收了眼对乔小麦说:“你妈脸皮薄,今天的话你别当外人面讲!” 说完就追了出去,留乔小麦一人在床上嘿嘿直乐。 郑么妹居然会脸红,还真纯情。 乔大款的脸皮倒是跟上世的一样厚。 那边乔建国跟着她媳妇出了西屋进了厨房,又跟着她出了厨房进了东屋,见她打开柜子将给娘家买的年货拿出来打成包裹,目光又痴痴迷迷起来。 就觉得他媳妇是真美,他没啥文化,也想不起用啥优美语言去形容,就觉得她真的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牙齿好看,和在一起就是两字:好看! 身上的红棉袄还是结婚时的,因为平日里比较珍惜,所以还不算旧,穿在她身上,依然非常好看,出尘脱俗,就像,就像画里的仙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可身材一点都没变,胸是胸、腰是腰,衣服里的皮肤更是白嫩嫩、滑熘熘,柔软如丝、滑腻粘手---- 想着想着,就起了反应。 郑么妹一回头就看见乔建国正痴痴傻傻地看着自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便知他打的什么主意,红脸淬骂道:“流氓,看什么看?要不过来帮忙,要不滚出去!” 第4页 “媳妇,你真好看,”乔建国嘴里说着恭维话,反手将门关上,脚也没闲着,三两步人就窜了过去,搂着他媳妇的腰,就要亲。 “大白天地你发什么疯,”郑么妹的脸更红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昨晚就闹腾了半宿,也不怕把孩子惊醒。 “谁规定亲自个媳妇只能在晚上,”乔建国环着郑么妹的腰就往床上压,手也没停着,解扣子,扯腰带,忙的不亦乐乎。 “乔建国,你快放手,麦麦还在家呢?”郑么妹被这土霸王弄的又气又恼,整个人从脸颊到脖子都绯红起来,水润的红唇半张着…… 这个样子看的乔建国心跳如擂鼓,精/虫上脑,哪顾得上别的,只是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 孩子什么的,都是浮云…… 乔小麦上着红色碎花棉袄、下穿蓝色碎花背带棉裤,脚踏红点点的棉鞋站在门外,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初来咋到不知道穿在棉裤棉袄外的衣裤在哪,想请郑么妹帮忙而已…… 哪里想她这对上世不着调的父母这世依旧这般不着调。 乔小麦转身默默地离开,要是换做别人,她还能听听墙角,然后当笑话讲给孟小溪听,可现在……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满肚子的八卦却无法诉说。 作者有话要说:连载继续,希望亲们多多支持,手头上还有些事,所以无法保证日更,但绝不弃坑! 拜年 这时的冬衣是买棉花用针线一针针fèng出来的,只求保暖,不讲样式,又因为要穿上个几年,所以多是肥肥大大的那种,里面穿上内衬、毛衣、绒衣还能加件小薄棉坎肩。 棉裤也一样,很厚实,很分量,很乡土! 棉衣不能洗,洗了之后里面的棉花会凝成一团,暖和度也会减少,所以棉衣棉裤外面还是要穿套褂、套裤的。 乔小麦寻思着要不要扮无知去打搅东屋那间男女的好事,想想,还是没胆量,乔大款之所以能成为大款,是因为他有着一颗对敌人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的心,自己初来咋到的还是不要轻易挑刺头,得罪金主。 于是,秉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她翻箱倒柜地从大衣柜里拎出一件粉红色绣黄色小鸭子的套挂和一条黑色的呢绒裤穿上。 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半长的头髮,因为穿的太厚,使不上力气,试了几个髮型都没成功,最后烦了,将头髮理顺,用了一条粉色手帕绕过头顶回到耳下扎成单翅蝴蝶。 看着镜中的小美女,乔小麦非常满意,从她粉红色的成长相册里可以看出她打小就是个美人坯子,现在能亲眼见证自己从小美女蜕变成大美女的成长过程,她还是很开心的。 反正这会她那双不着调的父母也顾不上她,于是便想着自个出去逛逛,唿吸唿吸新鲜空气,看看那未经开发质朴的美丽小山村。 出了西屋隔着一个大堂屋还能听见对面东屋里低低浅浅的说话声。 隔音设施不行啊,乔小麦坏坏地笑着,没做多留,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里屋,郑么妹细细地喘着气儿,推搡着身上正在忙活的男人,“建国,我好像听见了开门声,是不是麦麦起来了,” “有吗?我没听见,是你听错了!米酒后劲儿大,刚才我见她喝了醒酒汤睡着后才出来的,这会怕是做小梦呢?”乔大款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也算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加之忠诚仁义,憨厚重义在商场上的口碑很好,一向是说话算话、言而有信、以诚待人、有着商场豪侠之称。 可你别以为侠者不欺人,侠者欺负起人来不是一般人。 连说谎都不带打糙稿的。 “真的?”郑么妹有点怀疑。 “真的,你别瞎操心了,麦麦要是醒来会叫你的,那个专心点,”以防郑么妹再提出啥子疑问,乔建国的动作又勐烈又热情,手继续揉搓着内衬里那柔软滑腻的山峰,听到身下媳妇隐忍的娇喘声,他发誓一定要赚大钱,盖个大房子,孩子们一人一间,离他们的房间远远的。 走出房门,乔小麦被扑面而来的冷气打个正着,冷不丁地打了个大大的寒颤,缩着脖子,打量着眼前的大院子。 春节前下了几场大雪,整个村子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雪底下,用四个字可以形容——银装素裹,说不出来的清冷,院子被一大早起来的乔建国扫出几条一米宽的小路,横七竖八地将白色的雪地划分为几小块,露出青砖石铺成的走道。 农村的房子很破,但院子很大,房间也多,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但因为地方够大,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这时候乔家还没分家,乔家几兄弟还都住在这个大院里。 院子是两进门的,最里面正北方向一排起六间房,乔小麦大伯家住靠东的三间,乔小麦家住靠西的三间,正西方起了三间房,是小叔和奶奶住的。东面的空地围成了菜地,种了白菜、萝蔔等冬天生长的菜蔬,上面罩着白色的塑料矮棚。 菜地头上有口人力压水井,旁边不远处还有口手摇式压力井,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至少有二十年的树龄。 往外走,是一个大走廊,廊子左右各起了两间房,左面两间都是做米仓用的,右面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是放杂物和木材的。 过了走廊,又是一个院子,院子南面堆着稻糙和玉米桔梗,西墙角也是围起的菜园子,里面一样种着白菜、萝蔔塑料矮棚。 再过来就是大门了,门朝东开,农村人讲究门面,所以即使房子很破,大门还是很壮观的,朱漆的木门,很厚重,有种古代大宅门的感觉。 乔小麦精神抖擞地打量起老房子来,跟做梦似的,恍恍惚惚,不太真实! 老房子的照片家里也是有的,但都是黑白照,没有此刻来的真切和震撼。 青砖灰瓦,木樑燕尾,宁静、祥和、惬意、安然----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走出大门,门口的路还是水泥地,水一和,路就泥泞的水泥地。 夏天下大雨要穿胶鞋,冬天下大雪要换上用苇子编成的高帮子,鞋底是类似于满族人穿的盆底鞋,不过,人盆底鞋是中间高两头洼,而这个则是两头高中间洼,当地人称毛窝子。 毛窝子里垫上棉垫子比棉鞋还暖和,但样式太笨拙,穿在脚上也显沉,跑不动,走不快,除了雪天,其余时候也没人穿。 乔小麦看着自己的棉鞋,又看看踏不出脚的路面,只能站在家门口宏观瞭望一下小村子的景象。 虽然房子矮了些,但格局都没变。 正对王大娘、赵小嫂、右邻李大娘、杜大婶,左邻村大路,正对大路的是项大嫂和吴婶婶,再过去就是村小学。 小学门口有个小卖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小麦麦,怎么一个人站门口?” “我看看雪景啊,真美,” 乔小麦认出来了,这是对面因肝癌去世的王大娘,身后陪着的是她如花似玉的二女儿王清。 “这孩子,这段时间都下雪,你还没看腻啊,”刘桂荣被乔小麦的话逗乐了。 “麦麦,过来,清姐给你拿糖吃,”王清沖乔小麦摆摆手,从兜里掏出几个花花绿绿的硬糖。 “清姐,我没穿毛窝子,过不去,吃过中饭,我换了毛窝子再去找你玩,” “小清,帮我舀点水来,”刘桂荣正在和面包饺子,面硬了,王清应了声,“来了,”沖乔小麦说,“麦麦,我忙去了,糖我给你留着,别忘了下午来拿哦,” “知道了,清姐,“ 乔小麦对这个清姐的印象蛮好,人长得漂亮不说,脾气也好,大眼睛、白皮肤,见谁都一个笑脸,邻居们不管大人小孩都喜欢她,上一世,她没少帮乔小麦指导过英语和语文。 只可惜人好命贱,高考时发挥失常,家里人不愿意拿钱让她復读,而是将她嫁给了王村开砖窑的杜老虎。 杜老虎早年就是个流氓,吃喝膘赌抽、坑蒙拐骗偷,无一不沾,无一不干,后来依仗着他当大队书记的舅舅得了开砖厂的批条建了个砖窑厂子,那些年盖房子的人多,砖窑的生意红的跟门廊上的辣椒串一样,他也一夜间从人人喊打的臭流氓变成了人人眼红的土大款。 王清嫁过去当了少奶奶,衣食倒是无忧了,但因为性子软弱可欺,被彪悍的婆婆和小姑子压迫的当不了半毛钱的家。 杜老虎是个喜新厌旧的主,未等她人老珠黄就在外面包了二奶、养了小妾。 王家将王清嫁过去图的就是杜家的钱,现在见杜老虎宁愿拿钱给外面的女人,也不给自己的正经老丈人,气不过,跑上门以帮女儿出头的名义闹了几回,结果反被杜老虎请来的哥们胖揍了顿,之后便不了了之。 第5页 这些事乔小麦都是听别人那道听途说听来的。 在那之后,她也见过王清几次,当事人表现的很淡定,随你们怎么吵、怎么闹、怎么说、怎么骂,那是你们的事,她只管安安静静地当她的幼儿园老师。 乔小麦歪头,她有点不明白这个清姐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时的王清15岁,上初三,离她嫁人还有四年,她希望自己的到来能阻止悲剧重演。 “麦麦,站在这傻愣什么呢?不冷啊,” 拉乔小麦的是个穿蓝色大毛挂的妇人,乔小麦怔了一下,认出这是她的大伯母张桂华,“大伯母,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是打算出去啊,” “去了趟你二奶奶家,她让我端了些酸汤汁回来,”张桂华扬了扬手中的盆,“一会大伯母给你做酸菜豆腐吃,” 张桂华是个心眼实在的农村妇女,没啥文化,除了有些啰嗦外,为人敦厚、善良、热情,是个很好很称职的长辈。 乔小麦在上一世里就最亲这个大伯母,每次回乡下看望奶奶,张桂华总会给她弄上一桌子好吃的,这会儿听她说话也觉得格外亲切,嘴皮子也倍儿甜腻。 “大伯母,新年好,麦麦在这儿祝您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双手抱拳学古人作了三个九十度的揖,起身时,手顺势伸出摊开,要钱。 今天是大年初一,是小的给长辈拜年索取压岁钱的日子,所以大年初一的早上,孩子们会早早起床,穿上新衣,结伴挨家挨户地给长辈拜年。 农村还有个顺口熘: 三星在南,家家拜年; 小辈儿的磕头,老辈儿的给钱。 要钱没有,扭脸儿就走。 她因为醉酒没赶上跟大部队一起去讨钱,这会子兜里半毛钱都没有,想着兜里有钱腰杆子也硬朗,便腆着嫩颜装稚嫩,要起了钱。 农村习俗,只要是未许人出阁的闺女都得要给老辈儿拜年拿压岁钱,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样的风俗也没被取缔。 当然那时候农村的女娃都结婚的比较早,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就出嫁了,乔小麦的同学除了跟她一样上大学的没在二十岁之前结婚外,其余的都有主了,最早的一个孩子都十二岁了。 乔小麦上一世因为一直都没有结婚,所以每年都有压岁钱拿,所以这会子做起这事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小嘴儿巴巴的,这都跟谁学的,一套套的,” 张桂华有两个儿子,没有闺女,虽然侄女和外甥女也有好几个,但对漂亮的乔小麦却最是喜欢。 现在又见她一身打扮乖巧可人,再加上这小嘴嘚吧嘚吧,尤为喜人,一时高兴,从兜里掏了两块钱放到她手上,“给你,装兜里买糖吃,千万别弄丢了,藏严实点,别被你哥哥姐姐们看到给你哄了去,” “知道了,大伯母,我会装好的,绝对不会弄丢。要是哥哥们打我钱的主意,我就哭给他们看,让大伯母和妈妈都过来收拾他们,” 乔小麦捏着两块钱,有些沮丧,两块钱能干啥?买碗小馄饨不加鸡蛋还要五块钱呢! 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甜死人的笑容。 她人是重生了,可钱的意识还在过去,标准也没等价过来。 后来当她得知,这时的馄饨两毛钱一碗,一毛钱可以买十二块硬糖时,才知道她大伯母真的很疼她。 “不能哭,大过年的可不兴流眼泪的,”农村人讲究,过年是不准哭的,一来是怕把一年的好运都哭没了;二是,大年初一是新的一年第一天,要是第一天哭的话,就代表以后一年的日子都不好过。 所以大年初一,大人们都会提醒小孩子不准哭,也叮嘱哥哥姐姐们不能在大年初一欺负弟弟妹妹们。 至于过了初一,就随他们打闹了。 “我不真哭,我假哭吓唬他们,”乔小麦边说边小心地将两张崭新的一元钱好好叠起,放到上衣口袋里。 “鬼丫头,就你小心眼儿多,” “对了,大伯母,哥哥姐姐他们都去哪了?” “他们吃过早饭就结伴去东街了,一同去的还有老李家的圆圆、坤坤,王家的芳芳、明明,吴家的艷艷、秋秋,西头陈家的二小子,富家的大小子,” 乔小麦嘴角抽搐,这大伯母记忆力还真好。 村里哪家都是三四个孩子,因为村子也不算大,各家都有来往,孩子们都在一块玩,乔小麦生怕累着自己的耳朵,赶紧打断道,“人还真多,” 看来村上大半的孩子都上街了。 “是啊,唿啦啦的一大片,热闹死个人,心痒痒了吧,”张桂华故意逗她玩道,“谁叫你贪嘴睡到现在的,这次得教训了吧,看下次还喝酒不,” “我才不心痒呢?大下雪的,路又滑又粘,我才不要去呢?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睡到现在的,谁知那甜酒醉人哪,” 张桂华知道小孩子爱热闹,虽然她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铁定很难受,遂也不敢再逗她,“就是,咱们才不去呢?大年初一的,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有什么好玩的,走,去奶奶屋,伯母给你拿糖糕子吃,” “嗯,”乔小麦点点头,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她本来也是想给奶奶拜年来着。 农村有大年三十守夜的习俗,所以大年初一大人们起来放完鞭炮,吃完饺子后会上床睡个回笼觉,小孩子拜完年后,则会拿着压岁钱去街上买炮仗玩。 年初一,要休息,大街上其实很冷清,门面是不开的,只有个别商贩会摆摊买些爆竹和杂货,但过了中午就不干了,回家休息,打牌、嗑瓜子,闲扯唠嗑、家境好的,便在家里看电视。 乔家庄这时候富裕的不多,整个庄子能买得起电视的没几户。 乔家几兄弟凑了钱买了一台放在乔夏氏的房里。 这时候的乔夏氏耳不聋、眼不花,身体硬朗,腿脚麻利,在乔家是绝对的权威人物,她四十岁守寡,靠一个人的能力将七个孩子拉巴扯大,几个孩子都很孝敬她。 乔小麦推门进去,屋里热热闹闹的,二伯、二伯母、小叔、小婶婶、左邻右舍的七婶八娘都在呢,将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堵得只留一人过的走道。 电视里正放着重播的春节晚会,满地的瓜子皮、花生皮、糖果皮、彼此起伏的大笑声中掺杂着声声清脆的嗑瓜子声。 人还真多,乔小麦大致扫了一圈,给钱的大爷们都在这,也省得她一家家地去拜访了。 她像只掉进米缸里的老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十足的小狐狸样儿。 “奶奶,春节快乐,孙女儿给您拜年来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向老辈拜年是要行磕头礼的,可满地的瓜子皮和雪水烂泥,她跪不下去,索性人多,根本让不出足够的地方给她行跪拜礼。 她依旧像刚才一样像乔夏氏作了三个九十度的揖,又像周围的各位叔伯婶娘作了揖,“向各位奶奶、大娘、二伯、二伯母、小叔、小婶----拜年了,祝大家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老实说这里面很多老人家她都不认识,所以拜年时也不能一一称唿,好在她年龄小,大家也不跟她计较。 “小乖乖,快点到奶奶这边来,”乔夏氏朝她招手,“咋你一人来了?你妈呢?” 被你儿子拉上床暖被窝去了,这是实话,可乔小麦不敢说。 “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起来就没见着,”乔小麦乐呵呵地走过去,偎依在她奶奶怀里, “大概是看你一时半会醒不来,出去串门去了吧,”乔夏氏自发自觉地帮两人找了藉口,摸着乔小麦的小脸说,“你妈说你贪嘴喝醉了,我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呢?” “哪能啊,我还惦记着给奶奶您拜年呢?”乔小麦嘴贫惯了,说这些熘须拍马的话,一点负担都没有。 “哦,是真惦记给我拜年,还是惦记那压岁钱呢,”乔夏氏点着她的鼻子,调笑地问。 乔小麦歪着脑子,嘟着小嘴,愣了一会,说道,“自然是拜年啊,拜了年才可以领钱嘛,” 乔小麦活了三十年,别的没学会,卖乖讨巧倒是一卖一个准。 一番话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她原本就比几个堂姐妹漂亮,这会又因为穿新衣服的缘故,喜人的紧。 “瞧瞧这张小嘴哦,跟吃了蜜似的,巴巴的,说出来的话真好听,跟电视里演的一样,” “她就是学人家的,她妈说学几句吉祥话,留作今个拜年用的,原先我还担心她小小年龄说吉祥话磕巴呢?没想到学的这好,也不知这孩子随了谁,我那儿子儿媳都属于嘴笨的人,她两个哥哥也不是嘴利索的主,倒是这孩子,打小嘴就会说,” 第6页 随谁,当然是那两个没羞没臊,大白天滚床单的儿子媳妇呗,乔小麦在心里嘀咕道。 “大姐,你真有福,儿子媳妇都孝顺,孙子孙女又可爱,您老有福哦,” “老姐妹,你别这么说,你几个儿子儿媳对你不也是极好嘛,咱们苦了一辈子,老了老了也该享享福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可着劲儿地夸乔小麦。 还不忘掏钱给她,有的直接朝她兜里塞。 乔小麦大致看了一下,除了乔夏氏给了她两元外,其他人都是一元,有两个年龄大的奶奶只给了五角,现在看来,大伯母那2元钱还是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不能日更,但每章字数都很充实。 解围 乔小麦歪靠在乔夏氏的怀里,吃着大伯母帮她拿的糯米糖糕,跟着大伙一起看滚动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人家笑她也跟着乐,也不管可乐不可乐。 电视是十四寸的黑白电视,牌子是熊猫的,画质跟52寸的超薄液晶彩电没法比,可气氛却是真的很温馨很惬意。 这时候大家的日子都不算富裕,但过节的气氛却是很浓,欢声笑语,鞭炮声声……最高兴的就属孩子们,不用上学,家里也没有什么农活,走亲戚、放鞭炮、吃糖果……不仅能从头到脚添新衣,还可以揣着钞票满村跑,这日子别提多美了,虽然压岁钱到了晚上就得上交,可还是感谢菩萨给他们一个大口吃肉、大颗嚼糖的节日。 吃完糖糕,乔小麦又从乔夏氏抓给她的糖块里掏出一块橘子味的,剥了皮,塞进嘴里,砸吧着,甜,真甜。 这时的糖都是硬糖,圆熘熘硬邦邦的,味道也多是水果口味的。 乔小麦嗜甜如命,是那种没甜点时连冰糖都会嚼两块的人,虽然她很久都不吃这种嚼起来嘎吱嘎吱脆的廉价硬糖了,但现在这种环境,聊胜于无啊。 上世就是因为她爱吃糖导致她在换牙时她的门牙们没有按照她预料的轨道长,以至于为了拥有一口璀璨整齐的白牙她当了三年的钢牙妹,不然以她的外在条件内在修养不该三十岁还待字闺中。 以上都是乔小麦的怨念。 如今她有机会重来一世,绝不允许自己再入钢牙一派。 握紧拳头,砸吧着嘴里的硬糖,下定决心:等吃完嘴里的这颗后,就绝糖。 一颗砸吧完后,她摸摸整口袋的硬糖,经过一番理智和情感的较量,终于下定决心:吃完了这一口袋,就绝糖。 再后来,这口袋的糖终于吃完了,可另一边的袋子又满了---- 再再后来,空了,满了,满了,空了,周而復始,一直到正月十五,乔小麦口袋里的糖都没吃完过,于是,乔小麦决定:在糖没吃完前,她还是先刷牙吧! 农村像乔小麦这般大的孩子都没刷牙的习惯,她为了想尽快融入这个社会,不让身边人察觉她的与众不同,也就没有强烈要求要刷牙,不过,早晚、饭前都用盐水漱口,这些都是后话。 年初一的中饭还是饺子,郑么妹烧火,大伯母掌厨,乔小麦搁一旁烤火,身上披着件旧衣服挡灰。 这时农村电主要作用是照明,还经常供电不足,电器化的物件不多见,电视机都是稀罕的,电器化的厨具两字:没有。 煤还很贵,村里人烧饭还都靠木材,烧饭都是用灶台,尺把大的两个大锅架在四四方方的灶台上,一个烧水煮饺子,一个烧红了炒菜。 好菜讲究火候,大火烹饪小火慢炖,煤气灶上烧出来的菜就是不如灶台上炒出来的香。 灶膛里红红的柴火、黑黑的铁锅,白生生的熟石灰和着黑乎乎的糙木灰搅和成淡青色的灰膏平平实实地轧成了灶台清清慡慡的台面,伴随着咕咕噜噜的水开声,刺啦咔嚓的炒菜声,混合着郑么妹和大伯母间家长里短的互动声,乔小麦这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农家嘈杂而热络的氛围,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不是做梦,而是真的重生了。 大伯母的手艺很好,无论是下饺子、洗菜、切菜、倒油、炒菜、盛盘、上桌,手法娴熟,动作麻利,不拖泥不带水。 看的乔小麦飢肠辘辘、口水直流,她还没吃早饭呢,虽然吃了不少糖糕、点心、瓜子,可那些哪当饱。 “麦麦,饿了?”大伯母终于在乔小麦灼热而执着的视线中体会到了她不加掩饰的渴求。 “嗯,”小孩子不撒谎,乔小麦根本不用想就点头如捣蒜。 “也怪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的,也就没给她弄早饭,”郑么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身为母亲的职责,添了一根材火棍在灶膛里,拍了拍手上的灰摸了摸乔小麦的脑袋,“丫头,饿坏了吧,” 乔小麦再一次毫不做作地点了头,用可怜兮兮饱含泪花的双眸看向她娘,眼里满满的都是无声的抱怨:身为女人兼母亲的你虽然以你的身体满足了你那欲求不满身份是你丈夫的男人,但身为你母亲身份时女儿的我无法原谅你身为母亲而对女儿的忽略。 “饺子好了,我装一碗你先吃着,”郑么妹被她这双犹如贞子般哀怨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拍拍她的小脸颊柔声细语地讨好她道。 “我还要那个鸡腿,”乔小麦指着菜桌上的一盘地锅鸡见机要挟道,早在那只被分解的鸡下锅时,她就看上了它的腿。 “好,小馋猫,”大伯母笑着颳了刮她的小鼻樑。 乔小麦满意了,家里孩子多,等上桌了,这腿肯定轮不到她。 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听着像是乔栋乔梁从街上回来了,正齐刷刷地站在院子中央等着乔建国执行家法。 乔小麦之所以听出了这些,是因为乔建国那堪比炸雷般的怒吼声正以雷霆般速度传递到厨房来。 “你们俩混小子给我站到这来,你说你们平日里调皮捣蛋也就算了,大过年地你们也不给我安生点,啊,不想过了安生年是不?好,老子成全你们,站好了,腰板挺直了,说说,是打手心还是打屁股,” 主屋的隔音设施都那样,就别指望厨房能隔音了,跟现场直播似的,都不带猜的。 “怎么回事,大嫂,你看着点火,我出去瞅瞅,”郑么妹往灶里添了两根材,跟大伯母交代一声,便急火火地出去了。 乔小麦向来是哪里热闹哪里有她的主,这会儿也风风火火地跟了出去,当然看戏不能空嘴看,她一手捧着个白瓷碗儿,两指捏着鸡腿骨,莲花指高高翘起。 院子里人真不少,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围成个圈,中间站着四个男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脸怒色的是乔建国,手里还拿着根柳条子,一脸倔强的是乔梁,两腿併拢,站的跟军姿似的,笔直笔直,一脸淡然的是乔栋,也是两腿併拢,但精神放松,一派无惧无畏的神情。 一脸忿然纠结紧张的是富三婶,旁边是她的两个儿子,老大富国泰,老二富安康,前者淡定自若,后者目光躲闪。 “乔建国,你这是干嘛啊,把棍子先放下,”郑么妹上前先把柳条子夺了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过年,孩子们再怎么不对也不能打他们,” “你都不问问他们干了什么,就先替他们说话,你说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要不是平日里你总护着不让我打,能有今个这事?”乔建国脸沉黑沉黑的,农村里男人地位比女人高,平日里他再怎么护着、疼着、向着郑么妹,那都是私底下,现在当着这么多乡亲和孩子们面,郑么妹落了他的面子,他满腔的怒火瞬间转移。 “孩子有错,也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动不动就使棍子,那是蛮夫行为,”郑么妹也气了,你说大过年的你抽什么风。 乔小麦也纳闷,乔建国的欲·火不是都发泄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火?难道没泄完?有可能!看他老爹那宽膀子阔腰的,绝对是那种一夜七次郎的人,早上那会功夫也就够打个牙祭吧! 她啃着鸡腿在心里瞎琢磨着。 上一世因为乔栋乔梁嫌她是拖油瓶不带她玩,她嫉恨他们,没少干那种乔建国打人她送棍棒的缺德事,而且专拣粗的找,她没挨过打,不知道打人棍子越细越疼。 现在想想都觉得臊的慌,太没兄弟(妹)团结意识了。 “我野蛮,你问问你两个宝贝儿子都干了什么?”乔建国不敢真拿自个媳妇撒火,也不敢真打孩子,毕竟这大过年的,只好藉机退居二线。 郑么妹取代其审判长的职位,向四位当事人以及其他小当事人了解情况。 虽然孩子们七嘴八舌的交待不够慎密、细緻、完整和清楚,但是乔小麦和在座大人们还是听明白了。 事情是这样的: 孩子们一起结伴到街上玩,女孩们用钱买了头花、糖果和小玩意,男孩们则都买了火柴炮,回来的时候路长长则人寂寞,女孩们三人一扎堆、五人一小伙地欣赏起了买来的玩意,男孩们则边走边放炮。 第7页 乔梁、富二以及其他孩子的炮都放完了,便向有炮的乔栋和富大买,两人将手中两角钱一盒的火柴炮以每盒三角钱的价格卖给了其他孩子。 孩子们有了炮以后继续一路放回家,富二不知手不稳还是故意的将炮扔到了乔梁的脑袋上,虽然乔梁反应很快,但还是闻到了头髮烧焦的味道,然后乔梁为了报復将炮扔向了富二的身上,富二也是反应敏捷地跳开了,但他没有乔梁的好运,在躲开火柴炮的时候,滑了一跤,变成了泥娃娃。 其实责任双方都有,但是富二有乔梁的罪证在手,而彪悍的富三婶也只看到了自家孩子身上的脏衣服,以为两孩子打架造成的,这便不顾老大的阻拦找上门来寻求说法。 “乔梁,你没脑子啊,火柴炮能朝人身上扔吗?着了怎么办?”事情弄明白了,郑么妹心里清楚,这事自家儿子不是最过错一方,可农村人的习惯是两家孩子起冲突,不管错在谁,都会先骂自家的。 “谁让他先扔我的,我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行啊,乔梁都会用典故了,你能耐啊,”郑么妹哭笑不得,将棍子塞给乔建国,“事情弄清楚了,你打吧,我不拦着,” “小兔崽子,你要---”过年不能说死,富三婶及时闭嘴,恶狠狠地扭着富二的耳朵,大吼道,“把火柴炮往人头上扔,万一出啥事,看你爸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又不是故意朝他头上丢的,谁知道他成了移动的打靶,我朝哪扔,他就跟哪杵着,” “闭嘴,做错事了,还犟嘴,该打,” 两家大人从这件事故里找到了自己孩子的不足,可乔小麦却从这件事故里发现了她家大哥的商人天赋,才十岁居然懂的将火柴炮以百分之五十的盈利卖出,果真是商业奇才。 想想上世自己的生意也是在大哥的接手后发展的更为红火。 为了能早点睡上席梦思大床,乔小麦决定从今天开始跟大哥打好关系,然后开发他的商业大脑,让他早点为乔家的致富献上自己的青葱年华。 那个富老大也不错,她记得富家也是很有钱的,而且比她们家还早,是乔家村第一个盖起两层小楼的有钱人家。 一起拉拢? 乔小麦扔掉手中鸡骨头,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擦自己油乎乎的小肉手和油汪汪的小粉唇,将白瓷碗递给一旁前来拉架的大伯母,从从容容地走到心里早就没气可脸上依旧装作气哄哄的乔建国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脆生生地说,“爸爸,我不许你打哥哥,” “麦麦,乖,你站一边去,爸爸打哥哥,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做错了事就得受惩罚,你不用替他们求情,他们该打,”乔建国虽然嘴上叫嚣着,可手上却没有要打的动作。 “爸爸,这不是哥哥们的错,小姨说人都是由猴子变来的,我看哥哥他们只是没变好而已,等变好了,就不这么皮了,” 乔小麦站出来劝架时,周围人就静了下来,这会听她此番话倒都笑了。 “哈哈----怪不得都叫猴孩子,因为没变化好啊,” “哈哈----” 人群里还有孩子指着乔梁富二两人喊,“猴子,猴子,没变好的猴子,” “他三叔,三婶,你看我也没问清情况就来找你家乔梁的麻烦,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嫂子,你别这么说,孩子们在一块玩闪失总是避免不了的,索性没出啥大事,你消消气,回去后别沖孩子嚷,” “唉,他三叔,大过年的可不兴打孩子的,这事就这么算了,”拍拍乔小麦的脑袋,富三婶笑的花枝招展,“这丫头长的真俊,长大了也跟你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一院子的人笑完后,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大过年的谁都不想打孩子,让他一年过不好,都等着对方给自己铺台阶下呢? 现在台阶乔小麦给铺好了,自然大家都顺着梯子滑了下来。 乔小麦被记大功一个,赏了一个大鸡翅。 作者有话要说:天冷了,我会慢慢加快更新速度! 回门 天才麻麻亮的时候,郑么妹就醒了,看了看身边打唿如雷鸣的男人,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摸出秋衬穿上。 “媳妇,”乔建国迷迷煳煳地听见耳边细细簌簌的声音,睁眼看见自个媳妇正摸黑穿衣服,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还没亮呢?你做啥起这早,就是想你妈了,也不用这么积极吧!” “今天咱不回去了,娘昨晚说大姐他们今个都要来,二嫂开春就要添了,四弟妹还不足两月,大嫂一人忙不过来,我得留下来帮忙招唿,呆会你起床后先到村委会给我妈打个电话,别让他们等咱们了,”穿好秋衬、秋裤,郑么妹朝里面挪了挪,帮自己男人把掀起的被子整平掖好。 “知道了!天亮我就去……”乔建国转回身子欲搂媳妇睡觉,却发现她没有睡下来的打算,“既然不回去了,你怎么还起这么早,”手从被窝里探出,摸索着灯线将灯打开,看向墙上的石英钟,乔建国皱了下眉头,“还不到五点,你起来干嘛,大过年的,好好睡个懒觉才是正经,过了正月,你就是想睡懒觉也没得睡了,” “家里这么乱,我得去拾掇拾掇,别让大姐他们看了笑话,咦,建国,你见我毛衣没?怎么找不着了,” 农村习俗,大年初一不能打扫房间,以防将家里财气扫走,郑么妹是个爱干净见不得家里一点脏乱的人,若非顾着乔夏氏的忌讳,她也不会让满地的瓜子皮、糖果纸留到今天。 “就你爱干净,天都没亮你拾掇啥啊,也不怕把家里人都吵醒!就咱家现在这样都赶上镇上宾馆了,你在收拾,还让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见人不,”乔建国嘴上说着,手下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昨晚强行扒下来的毛衣掖到枕头下。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都习惯了,一到这点儿就醒,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如起来干点活来的舒坦····”话未说完就被一粗壮的胳膊勾着细脖给押回了被窝,“瞧瞧我媳妇多贤惠啊,都赶上城里的保姆了,” “滚,你才保姆呢!”郑么妹怒了,腿抬起就要踹乔建国,被乔建国敏捷地用双腿夹住,搂在怀中,温温软软的,不愿放手,“是,你不是保姆,谁家要是请了你当保姆,女主人啥也不用干了,就搁一旁守着你了,” “守我干嘛,我又不偷她家东西,”郑么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放手,我要起床,” 乔建国嘿嘿yin/笑两声,“怕男主人像我这样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将她穿好的秋衬又给扒了下来。 “乔建国,你吃臭豆腐了,胡咧咧什么呢?”郑么妹恼羞成怒,在乔建国身下又踢又掐,低声娇骂道,“你下去,给我滚下去,大清早你又发哪门子的疯,” “媳妇,注意素质,你堂堂人民教师,培养祖国花朵的园丁,怎么能说脏话骂人呢?这要是被你学生听到了,得多失望啊,” “滚,” 灰黄的灯光照在郑么妹怒红的脸颊上,灼灼生辉,倒显得她越发的妩媚动人、艷若桃李,一时间让乔建国看呆了,就觉得自己媳妇怎么这么美呢?似乎古今中外所有绝色大美人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只是外表,就让人‘怦然心动,这种美就算麻布穿衣裳也掩盖不了···· 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都是浮云···· “不,”回过神来的乔建国朗声拒绝道,“你要是真睡不着,我陪你做点别的运动,寒冬腊月的,再也没有比被窝更舒服的地方了,” “你···你···还要脸不,”郑么妹身为文化人里的美女代表,骂出来的话都跟比别人的情话来的动听。 “那玩意早在见你的第一面就扔臭水沟里了,”鼻端闻到一股似兰非兰的香气,乔建国捏着郑么妹的下巴,温热的唇不失温柔地压上她的,热情地碾压、吮吸、舔舐、探索,滑腻有力的舌头滑入她的口腔,同她的舌尖纠缠,“媳妇,打第一次见你,我就告诉自己,这人是我媳妇,我乔建国的媳妇,媳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总有一天会让你过上住大房子有保姆伺候的日子,”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建国,”郑么妹唿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情/欲被点燃,手臂竟然不自觉地吊上丈夫的脖子,唿唤他的声音也显的销魂缠绵起来。 寒冬腊月,屋内春光无限。 乔小麦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透过碎花窗帘看到清晨的阳光投she在窗格子上,将上面的雕花格子印在地上,灰白的水泥地面被刷洗的有些发毛,屋子的家具也已老旧,但被收拾的很齐整,擦拭的也很干净。 第8页 她躺在床上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二哥乔梁的被子已经被叠成条形压在她的脚那头。 农村家家孩子多房间少被褥不够用,孩子们在十岁前,不管男孩女孩都挤一炕上的,这时的床都是请木工打的大板床,很宽很大,齐齐躺上七八个也不嫌挤。 郑么妹怕她蹬被子着了凉,特意让她跟乔大一个被窝,方便照顾。 她一人睡习惯了,对跟别人还是男人同床很是抗拒,待被乔建国硬塞进乔大用身体暖的热乎乎的被窝里时,便不再抗拒,渐渐开始享受,暖和,真暖和,怪不得大人总说小孩身上火气旺。 想想江北的早上寒,起床时腿脚都伸不开,便把脱下来的棉衣棉裤塞进乔梁的被窝里暖着。 乔梁倒没给她扔出去,只是恨恨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兇巴巴地说:让没变好的猴子帮你暖衣服,不怕掉你一身猴毛。 小气鬼,爱记仇,乔小麦在心里腹诽道,嘴上却笑着巴结道:你就是只猴子,你也是我最亲最亲的二哥。 乔梁回了句:你才是猴子! 便抱着她冰凉的棉衣暖了起来。 乔小麦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扯着嗓子喊:妈妈,妈妈···· 棉衣棉裤都搁二哥被窝里,现在连人带衣服都不见了,她穿什么? 闻声赶来的郑么妹望着靠坐在床头睡眼惺忪的懒丫头,忍不住打趣她道,“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哥哥姐姐们都围村里跑一圈回来了,” “你不说他们都是猴托生的吗?跑跑跳跳是他们本能,我又不是,”乔小麦对自己九点还躺床上的行为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是啊,你不是猴托生的,你是猪托生的,”郑么妹点了下乔小麦粉嘟嘟的小嘴,笑骂着从她身上的夹被里抽出棉衣棉裤就往她身上套。 “不用你帮忙,我自个穿,”乔小麦躲闪着,笑话,自己三十岁的人还让别人帮忙穿衣服,说出去,笑掉孟小溪的大牙。 “好好,你自己穿,”郑么妹将衣服丢给她,杵在一边等着看她洋相。 小孩子不都这样,越是不会的越想干,真会了反而不愿干了。 见乔小麦有条不紊地将绒衣、棉衣、绒裤、棉裤穿上,惊奇的同时也不免觉得自豪,自家闺女虽然懒点,但聪明啊!谁家孩子四岁能自个穿冬天的衣服?有的连夏装还穿不齐整。 院子里闹哄哄的,好似家里来亲戚了,郑么妹正在帮乔小麦叠被子,就听见乔大跑了进来,“妈,大姑、二姑、小姑来了,爸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跟你爸说我知道了,把你妹妹侍弄好了我就过去,”郑么妹将四条被子叠成条状,齐整整地靠墙码着。 乔小麦正蹲在地上繫鞋带,听了她大哥的话后,对她妈说,“妈妈,你去吧,我这边没啥让你帮忙的了,” 郑么妹将被单抚平,想想便对乔栋说,“那我先过去,你留这帮妹妹打水洗脸,回头我帮她梳辫子,” 乔栋身为家里老大,早已被他爹妈灌输要好好照顾弟妹、不准欺负弟妹的思想,这会虽然不太情愿,却也没有拒绝。 点点头,去找脸盆倒热水去了。 乔小麦洗了脸,擦了她小姨特意给她买的儿童霜后被乔栋牵着去见小姑了。 头髮还是像昨天一样用手绢绕头顶一周在耳边打成单翼蝴蝶结,衣服也是昨天那套,因为没出过大门,所以还很干净。 刚出门就碰见了被过继在二房小爷爷名下的乔振辛和大肚婆沈兰香,两人走上前,叫了声,“二伯、二伯母,” 乔振辛回道,“乖,” 沈兰香则过来拉着乔小麦的手,指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笑着说,“麦麦,弟弟跟你道春节快乐呢!” 乔小麦知道这是农村习俗,怀孕期间若懵懂孩童指着你的肚子叫弟弟,则寓意生男,叫妹妹,则寓意生女,当然谁都知道这个没有半点科学道理,无非是一些急于求男者的心理安慰而已。 农村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哪家媳妇若没为夫家生个儿子,则被夫家人看不起,在邻里妯娌间也抬不起头。 沈兰香嫁入乔家十三年了,头胎生了个女儿,没出月子就夭折了。 后连续着又生了两个女儿,现在一个八岁,一个六岁。 她一心想要儿子,对两个女儿并不关心,老大丢在乔夏氏身边养,老二本欲送人,后来被小姑子乔尙香要去当女儿养了。 乔小麦对这二伯母极不喜欢,为人吝啬、小气、计较、葛朗台不说,还嘴碎、爱贪小便吃不得一点亏。 自己家连半颗米都不捨得拿出,还总妄想要人家的猪蹄子,女儿小时候不愿意养,女儿长大了工作了、嫁人了,工资和嫁妆却都要上缴。 两个堂姐也继承了她的吝啬、小气、计较、葛朗台、嘴碎、爱贪小便吃不得一点亏,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多了个忘恩负义、不孝敬老人的罪名。 乔夏氏和乔尙香算是将两人养大的,结果别说是孝敬,连她们块饼干都没吃到,结婚后回门也只去自己妈家,真真是两个餵不熟的白眼狼。 乔夏氏老年痴呆加半身瘫痪在床上躺了两年,她们以自家已被过继出服拒绝赡养和照看老人,每次前来探望病人,都是一兜廉价水果,走时还要顺走几箱高级营养品。 乔小麦知道二伯母的心思,想着现在也没必要跟她结怨,再说她这一胎也确实是个带把的,便顺着她的意说,“我也跟弟弟道声新年快乐了,” 沈兰香乐坏了,破天荒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塞到乔小麦手中,惹得身后的乔秀兰和乔玉梅拿眼直瞪她。 乔小麦本也没看上她这两块糖,可看见两个堂姐那恨不得将摁倒撕碎的眼神,起了逗弄之心,慢腾腾地剥开糖纸,又慢腾腾地放进嘴里,砸吧了两下,沖沈兰香甜甜地一笑,“甜,真甜,谢谢,二伯母,” 又故意卖乖地摸了摸那圆鼓鼓的肚子,举了举手中还剩下的一颗糖,温柔而深情地说,“弟弟,你快点出来,出来后,姐姐给你糖吃,” 乐的沈兰香又塞了几块糖到她手中,耳尖的乔小麦都能听见身后阵阵的磨牙声。 乔小麦知道这二伯母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一般不来前院,她怕兄弟妯娌们向她借钱。 大年初一拜大年时,也会把门从外面锁上,假装自己不在家,这样不用给压岁钱,倒是不忘一大早让自己女儿们挨家挨户地拜年。 很多次小婶婶都向妈妈和大伯母抱怨,说若她不愿给自己孩子压岁钱,她们也不给她家孩子压岁钱。 妈妈和大伯母都不同意,觉得孩子来磕头拜年不给压岁钱不合适。 乔小麦还知道,她今天之所以来,是因为姑姑们都来了,尤其大姑夫是市里人,家境比较富裕,给孩子们发压岁钱也比较大方。 再来她开春就要生孩子了,得让孩子的姑姑们知道,她马上就是乔家的功臣了,离扬眉吐气、指手画脚的日子不短了。 郑么妹将人领到乔夏氏的房里落座,带来的节礼摆在老四乔振中的堂屋,乔小麦跟着二伯母进去时,屋里已经被挤得满噹噹的了,竟比大年初一的人还多。 看着一屋子熟悉又陌生的脑袋,乔小麦只觉头晕,条件反she地跟着两位堂姐后头叫人: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夫、小姑、小姑父···· 乔尚琴问候了一下沈兰香的肚子,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沖挤在郑么妹怀里的乔小麦招手道,“这是麦麦吧,长的可真俊,”一旁的乔尙玲和乔尙香也跟着看了过来。 “到底是镇上长大的孩子,一点都不像村里娃,瞅着就欢喜,” “三弟妹,你爹娘没少在这孩子身上放心思吧,瞧瞧把这孩子养的多水灵,” 乔小麦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脆生生甜腻腻地又将三个姑姑叫了个遍。 生她时乔家村正赶上村里大力执行国家人物大搞计划生育,家里为了逃罚款,将她送到郑么妹娘家养着,一直到去年九月她小姨上高三这才接回来,交了500块钱的罚款把户口安了上去。 大姑乔尙琴这两年都在城里帮女儿带孩子,一年都来不了乔家村两回,倒是常叫人捎带吃食和衣服给乔夏氏,所以在此之前她并没有见过乔小麦,这会见了,倒觉得她比城里的好多女娃儿都漂亮,看了一眼她那同样比城里媳妇水灵扎眼的三弟妹,笑道,“长的可真像你妈,长大了只定又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大美人,不过,可别学你妈找个不知心疼人的蛮夫,” 说完,一屋子的人除了乔建国夫妇都闹笑起来。 乔尚琴是家中老大,比三十一岁的乔建国大了整整十九岁,当年她爹去世时,乔振中和乔建国一个两岁一个三岁,比她大女子还小上两岁,为了减轻乔夏氏的负担,她时常将两个小弟弟接到身边照顾,长姐如母,她也算是乔建国、乔振中的半个娘,两人对她的感情比乔夏氏只多不少。 第9页 这会拿两人开玩笑,也没人敢说不合适。 对乔建国能娶到郑么妹这个仙女般的媳妇,乔尙琴起初是又高兴又是担心,高兴是因为这弟媳妇真的没话说,无论从外在还是内在都让人挑不出理;担心是因为是这弟媳妇长的太漂亮,怕她遭旁人垂涎觊觎,更怕她受不了诱惑跟别的男人跑了让乔家丢脸,让弟弟伤心。 当时她没少劝过乔建国,甚至还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一向听她话的三弟,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只一心认定了郑么妹,还说若娶不到她当老婆,宁愿一辈子不娶。 结果人还真被他娶了回来,村里人没少在人前人后说郑么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事实证明,这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开的很艷。 乔小麦也纳闷,郑么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会看上这个脑袋不大脖子不粗但确实是伙夫的乔建国呢? 以她二十多年来对乔建国的了解,说他是重情重义、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的硬汉子,这是往好的夸,其实本质就像大姑说的,他是个蛮夫,霸道、蛮横、执拗、牛性,搁战争年代,他就是那土匪山大王,给他管枪就敢跟一连鬼子拼的莽夫。 也不知郑么妹怎么看上他的,估摸着没少使死缠烂打外加地痞流氓的无赖混招数。 作者有话要说:别当它是故事,很多时候故事都是从生活上提炼出来的! 二伯母是有原型的! 争执 三个翁婿给乔夏氏拜了年问了好,便随着乔家兄弟到老大乔荣诚那话兄弟友情了。 乔栋乔梁带着大姑的大孙子、二姑的小儿子、小姑的大儿子去院里放炮了。 留一干女眷在屋里西家长、东家短。 乔秀兰和乔玉梅见大人们都夸乔小麦,心里很是妒忌,都是乔家孩子,凭什么姑姑们只说她长的好看?她们比她差哪了! 就连平日里最疼她们的奶奶和小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她们过去。 两人撅着嘴巴,望向乔小麦的眼神带着属于小孩子的恨意。 仇视了一番后,齐步上前分别走到乔尙香和乔夏氏身边,缠着胳膊撒娇道。 “奶奶,我晚上想跟你睡,”家里被子不暖和,晚上睡觉冷死了。 “小姑,我想跟你回去过几天,”妈妈把好吃的东西都锁了起来,不给我和姐姐吃,说要留给小弟弟吃。 不能多夹菜,肉每人只能分到几块。 两个女孩对自己的亲娘很是怨念。 当然,沈兰香并非只对两个女儿吝啬,对自己也不打方,平日里炒菜连油星都看不见,炒出来的菜跟水煮似的,一年到头只逢大节日的时候才会秤上二斤肉,还要分几顿吃,大过年的连只鸡都不捨得杀,现在烧菜粗盐和细盐还掺和着用,其他调料也只放少许。 乔尙香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让她们问沈兰香,若她点头,她也不好说什么。 沈兰香自然没意见,她最好两个赔钱货都不在家,省得浪费粮食。 对自己的哥哥嫂嫂,乔尙香是非常了解的,他们不是一般的抠门,无论对己还是对人。 就目前来说,二哥是几家里条件最好的,被过继到了小叔名下,老人家一生未娶,无儿无女,手上有生产队分的几亩良田和一个祖宅,加上结婚后生产队另分的几亩良田,别说在兄弟里,就是在村里也是数的着的有钱有粮人家。 而且他本身是个瓦匠工,在外面干了几年,手底下下带着几个泥瓦匠人,打小也算是个小包工头了,可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分钱掰成四瓣用,只能说人小气跟钱的多少没关系。 乔尙香也不喜这个二嫂,可两个孩子也的确让人心疼,大过年的连件新衣服都没捨得给买一件,穿的还是自己去年扯布给做的格子套褂,裤子有点短,露出洗的发白的红棉袜。 两人头髮都剪成了短短的男孩头,露出红红的耳朵和黑黑的脖子。 小脸也春了,红通通的脸颊依稀可见上面黑黑的唇裂痕迹,手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肿的跟地窖里的辣萝蔔似的。 看得她心有不忍,“二嫂,秀兰和玉梅的手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给涂点冻伤膏,要是落下冻根,以后年年都会冻伤的,”语气里不免带着责怪。 乔玉梅是她带大的,她一直都把她当半个闺女疼,孩子在她那时,哪是这摸样。 “涂了,怎么没涂,一天都抹好几回,可两死孩子淘的很,刚抹完就不知在哪给擦掉了,”沈兰香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很是无奈地说,“她小姑,你是不知道,我怀这胎有多辛苦,眼看这就要添了,我还闻不得一点腥气,身子沉,拿件东西都能喘上半天,脚肿的连鞋子都挤不进去了,现在我啊,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管得了她们,再说农村的孩子哪个不春脸、不冻手,总不能为了不春脸和不动手,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 沈兰香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自己重男轻女都人尽皆知了,可还想在别人面前落个好名声。 你说她自欺欺人吧,可她又觉得自己没错。 “你不能只一门心思地想着肚里的小的,好歹也分点精神顾顾两个大的,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这么糟践她们呢,” 按理这话不该由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口中说出,可她真的很生气,原先她只觉得沈兰香重男轻女,但还不至于虐待自己亲生骨肉,如今三个侄女往她面前这么一站一比,结果就出来了,同是乔家闺女,一个是公主,另外两个则是厨房里地帮厨丫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后妈呢! “她小姑,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糟践她们了,我是缺她们吃了,还是少她们穿了,我这不是有身子不方便嘛,我这么受罪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乔家开枝散叶。她小姑,你为老闫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是老闫家的功臣,你现在是有米不知无糠的穷,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飢,当初我连生三胎女娃,娘嫌我生的是赔钱货,现在我一门心思地想给乔家想给娘添个大胖孙子吧,你们又说我虐待女儿,当你们乔家的媳妇怎么那么难呢?”说着说着,眼泪就委屈地流了下来。 乔小麦纳闷了,好好的回门怎么成了窦娥冤了呢? 乔尙香被气的脸都呛白了,刚张嘴想回上两句,就被一旁的乔尙琴给拉住了。 “秀兰她娘,小妹不是那个意思,你看大过年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平白气坏了身子,”乔尙玲听她话里带话,指责小妹一嫁出去的女儿仗着婆家的宠爱居然敢挑她这个嫂子的刺。 出嫁的女儿回门当天将娘家嫂子气哭,这说出去人家不定怎么笑话乔家笑话她们姐妹呢? “二姐,看你说的,我没生小姑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不争气,把孩子照顾成这样,我知道她小姑心疼孩子,可我也是没法啊,他爸在外面干活,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家里就我和两个孩子,我这个样子能把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肚子填饱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她们穿衣打扮啊,”沈兰香用袖子擦着眼角,从眼尾处偷偷看向床榻上的乔夏氏,见她一脸肃色,便也没敢闹出啥子大动静。 乔尙玲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藉此机会让她们这三个当姑姑的开口将孩子接过去照看一段时间。 可现在谁家负担都不轻,小妹上有公婆身体不好、下有两个儿子嗷嗷待哺,中间还有个未成家的小叔,乔玉梅生下便养在她家,直到前年二小子出生,她婆婆发话了,问:丫头是姓乔还是姓闫,若姓闫,他们便当亲孙女疼,不然哪家的回哪去。 乔夏氏不知打哪听来了亲家母的原话,气的把自己乔老二叫到跟前,狠狠地骂了一通,又以婆婆的身份命令沈兰香将孩子接回来,并让她拿出一百块钱给自己的小外孙当见面礼。 一百块钱相当于乔老二一个月的工资,沈兰香疼的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却又不敢违背乔夏氏的命令,最终拿出了钱,可仇也结下了。 乔尙玲知道这事不怪小妹婆婆,谁乐意拿自家粮食给别人养孩子,更何况孩子父母并不领情。 如今小妹家是不能去了,只是自己能接得起这烂摊子? “行了,大过年的一人都少说一句,”乔夏氏发威了,拿起床边的龙头拐杖大力地击打着脚下的木阶,“尙香啊,孩子是你二嫂的,她想怎么管教那是她的事,你们做姑子的勿要多嘴多舌、多管闲事,老二家媳妇,我也知你的难处,可各家都不只一个孩子,负担也都不轻,别指望别人能帮你一世,有困难自己想法克服,谁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 乔小麦觉得老太太挺厉害了,有点大家族里老太君的范儿,一番话明里是在斥责小姑,暗地里却是帮女儿们将二伯母踢过来的皮球又不动声色地给踢了回去。 厉害! 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10页 晚上乔小麦躺在被窝里将整件事情总结了一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年初三,天微微亮的时候,郑么妹就过来叫起了。 乔栋乔梁昨晚就被告知今天要去姥爷家,兴奋了一宿,这会儿不等郑么妹催,一个个便跟训练有速的兵哥哥般,以飞快的速度穿起了衣服,只乔小麦一个怕冷赖在床上不肯起。 过年走亲戚是孩子们最期待的事,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收压岁钱。 而且姥爷家住镇上,出门就是市集,那可比村街繁华好玩多了。 “小懒猪,再不起,就把你一人撂家里喽,”郑么妹捏了下她肉嘟嘟的粉脸颊,威胁她道。 乔小麦扭着身子躲开乔梁欲捏她鼻子的手,嘟囔着,“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呢,”哼哼两声,继续唿唿。 “好妹妹,快起床,一会我们到了姥爷家,二哥带你去市集玩好不好,还给你买好看的头花和手帕,”乔梁知道自己老妈是不会将小妹一人丢家里的,为了不让她拖‘大部队’后腿,便跟着郑么妹一同哄她起床。 乔小麦不吭声,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一定要去姥爷家的,也没想睡懒觉,就是想赖会床。 乔栋穿好衣服后,看着缩在被窝里装小猪的小妹,二话不说,卡着胳肢窝给提熘了起来,又怕冻着她遭家里大人骂,便箍在怀里用被子包着,指挥着一旁的乔梁帮忙递衣服。 乔小麦对自己三十岁还被人抱在怀中穿衣服的行径很是不耻,挣扎着想要自个穿,而这副不配合不情愿的小样落在别人眼中便是丫在闹性子。 “给我老实点,在闹腾晚上就不跟你一被窝,丢你一人睡,冻死你,”乔栋箍着她的脑袋,让郑么妹给穿套头毛衣。 “麦麦不闹了,乖乖穿衣服,你不想去姥姥家吗?姥姥姥爷都想你了,还说给你买了新衣服,等你过去穿呢?” “妹妹,别闹腾,你看衣服二哥都帮你暖的热唿唿的,一点都不凉,你摸摸,”乔梁从被窝里拿出自己用身体暖热的棉衣,拽着乔小麦的胳膊就往袖子里伸。 此情此景,乔小麦就觉得自己投生的不是人,而是猪,宠物猪,被人摁在怀里五花大绑。 再坚持自己穿衣就矫情了,索性任他们服侍,让伸胳膊伸胳膊,让伸腿儿伸腿。 “妈妈,天还黑着呢,起这么早干嘛啊?” “今天你西头富婶家也去镇上走亲戚,你爸跟人家说好了要塔他们家的机动三轮一起去,八点走,咱们不能让人等咱,” 这年月机动三轮在农村不多见,平常人家还在开拖拉机。 堂屋,乔建国正在点去丈母娘家带的年货,他现在已是矿厂的大厨了,下面带了三个徒弟,工资也从原先的80元,涨到了现在的120元,加上奖金,在村上也算是数得着的富裕户。 矿上福利好,今年过年像他这种级别的员工只单位发的就够过上一个丰年了,10斤重的豆油2桶,牛、羊、猪肉各10斤,肘子4个,肉鸡2只,鲤鱼6条,苹果、梨子、罐头、白酒各两箱,用脚踏三轮车拉回来时,老婆孩子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乔夏氏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逢人就说自己三儿出息了。 郑么妹因为要照顾三个孩子,并没有正式工作,只是靠乔建国的关系在村小学谋了个代课老师的工作,教的是一二年级的语文课,离家近,出门左拐走五分钟的路就到,不耽误家里忙活。 连校长在内师资才十二人的村小学工资和福利自然比不上乔建国所在的省级国家矿,肉、鱼、油、糖等年货倒都发了,只不过每人象徵性地发了两三斤,两只手便拎了回来。 不过,两人加起来,今年年货只需买些供给孩子们零嘴和招待客人们的糖果、小吃即可,瓜子、花生、糖糕子都是自家动手炒的,不花钱。 郑么妹抱乔小麦出来洗漱时,乔建国已经清点完毕,又另外割了些牛羊肉装了个肘子包成一包。 农村送节礼讲究个六六大顺、八八大发。 所谓六六大顺、八八大发就是指六样八斤,八斤的猪肉一块、八斤重的鲤鱼两条、八斤重的肉鸡两只,白酒、罐头各八瓶、水果八斤,返家时,丈母娘家各样会回一半。 “我娘家人少,不用装这么多,”郑么妹知道乔建国是真心待自家爹妈好,对他这样的做法心里也是高兴和满意的,可又怕家婆知道心里不畅快。 乔家虽然没分家,但採取的是一家两制。 田地是一起种,一起收,收成按人口摊分,买化肥、农药、种子的钱也按人口起,遇到节气便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平时则是各吃各的,方便。 除去公摊用来招待来往亲戚朋友和回门的年货,丈夫的年终福利也就剩下这几斤散牛羊肉了,如今又都拿去,只怕瞒不了乔夏氏。 “没多装,剑峰二年没在家过年了,我拿些下酒菜去好好跟他喝几盅!”乔建国从东屋床底拉出矿里採买用的铁框,将年货一一摆进去。 “嗯,呆会你跟他好好唠唠,问问他这两年在外面都干了啥?若是听出啥不对劲的地方,你就劝劝他,他听你的,”郑么妹对这个弟弟也是搞不懂,復原回来,放着好好的工职不干,跟人家南下做买卖,这一去就是二年,也不知现在是啥情况。 “唉,”乔建国洗了手坐到饭桌上吃早饭,见乔小麦皱着眉头一脸倦倦的小摸样,乐了,戳着她肉嘟嘟的小脸打趣她,“怎么,不乐意去姥爷家?” 乔小麦一向都有起床气,刚又被人那样折腾,心里烦着呢?谁也不想搭理,头一歪躲她妈怀里去了。 “我瞅着这丫头心情不好啊,” “被人硬拽起来,心情好才怪呢?你家闺女赖着呢?要不是乔栋乔梁帮忙,我还真治不起她,”郑么妹笑着,只当乔小麦是在闹性子,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毛捋着。 被人当小孩子哄着的感觉真好的,乔小麦打着哈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心里自我催眠道:我才四岁,四岁,四岁···· “这可奇了怪了,以往一听要去姥爷家,她可是爬的最快的一个,” “天冷,不愿意出被窝,她哥哥们吓唬她,再不起就不带她去了,你猜她说啥,不去就不去,在家睡觉多舒服!我说的没错吧,孩子忘性大,不过半年,就把从小将她养大的姥姥、姥爷给忘了,真真箇没良心的小东西哦,” “真不想她姥姥、姥爷了?到时别哭着闹着不愿回来才好,”乔建国跟大部分中国男人一样,喜欢儿子,因为儿子能传宗接代,而女儿则是赔钱货,可三个孩子里,老大长相随他小舅郑剑锋,老二随他,只这小女儿像足了她妈,他又是个老婆奴,自然爱屋及乌,将这丫头当宝贝疙瘩疼。 乔小麦不在她们跟前长大,跟他们不亲,刚来时,天天哭闹着要姥爷、要姥姥、要小姨,就是不要他们,这要搁两大的身上,早就一鞋底子抽过去了,只这小娇娇女儿,别说打就是大声说话都不敢,就怕孩子嫉恨上他、不理他。 “真不愿意回来,就让她在那过几天,反正离开学还有一些日子呢?我爹妈弟妹都想她了,年前就捎话说要让她在那过几天,” 乔建国低头喝粥,没搭腔。 他不想让乔小麦留丈母娘家,孩子刚跟他有点亲,这要是再去住上一段时间,回头又生疏了。 郑么妹知道他心里咋想的,她也不是没顾虑,只是孩子在娘家养到三岁半,被自个父母当心肝宝贝肉疙瘩似的疼着,小妹也说了,妈想外孙女,想的都哭了好几回。 这一头是亲妈,一头是丈夫的,她也难啊。 屋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听见乔建国唿噜唿噜的喝粥声、乔栋乔梁吧唧吧唧的嘴巴声,乔小麦只觉自己肚子咕噜噜地直叫唤,摸着肚子,扮嫩道,“妈妈,我饿了,” “我家小猪崽子饿了,那洗完脸吃饭好不好,” “嗯,”乔小麦点头,卖乖道。 郑么妹将她放在地上,打了热水给她洗脸、梳头,乔小麦吸取了教训,这会老实地站在镜子前任她妈捯饬,反正家里就这情况,她就是想发挥下她的艺术天分,也是设计师难为无布之裳。 索性郑么妹在搭配服装和头髮造型上一如后世般水准颇高,让她同样大红上衣配深黑下裤的造型在一群小村姑中愣是穿出了小模特的效果、小公主的风采。 因为走亲戚,还特意穿上了红色高帮小皮鞋! “不错,挺好看的,”乔小麦对着镜子点头表示满意,惹来屋里其他四人的大笑。 “爱哭鬼,”“最臭美,”乔栋乔梁一搭一合地糗她道。 第11页 “小不点,就知道讲俊,”郑么妹点着她的鼻尖眉目含笑地拉着她向饭桌走去,乔建国探身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中,‘吧唧’两下,乐淘淘地贊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的闺女,我家丫头跟她妈一样,穿什么都漂亮,” 乔小麦虽然知道乔建国醉翁之意不在她,可还是笑纳了他的夸赞。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有点慢热····· 富家 乔家村离镇上骑自行车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开机动三轮要省一半的时间。 江北的冬天冷,尤其是早上,那迎面而来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机动三轮没有车棚,出门的时候乔建国和郑么妹拎着年货,让乔大乔二抱了两床旧被子挡风用。 乔家在东,富家在西,再加上天冷路滑,几人徒步走约十分钟才能到。 这是重生以来,乔小麦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个庄落,还真是房矮路烂,她的记忆只到上世的六岁,那时她家已经修起了一层楼房(平顶,可以加层的那种),村里很多人家都住上了石、砖搭建的瓦房,哪里像现在,入眼都是矮塔塔好似牛棚的土房子。 路过村小学时,破烂的教舍和土坯墙垣让乔小麦想到了前世5.12大地震后汶川中学校的教学楼,唯一不同的是村小学的破旧是时间磨砺下的产物,而汶川中学是自然灾害下的产物。 很难想像,这样的房子是如何能经得住风雨的吹打和浇灌而至今屹立不倒。 甚至在如此艰苦的学习环境下,竟还孕育出了不少人才。 比如金融巨子乔大、富大,比如特种部队的乔二,比如提前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排到的名医生富二,比如建筑高材生富三,比如硕博连读的乔小麦----等等。 可谓是人才辈出。 后来教舍重修后,再也没出过像他们这等优秀的人才了。 所以古人说的话很有歷史依据,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乔小麦对回去不抱任何希望,只迫切地希望致富的大门快点敞开。 她对五岁前的记忆很模煳,只依稀记得,家里第一次盖房应该是在88年,她二伯母家的大堂弟和小婶婶家的小堂弟都是这年生的,一个三月,一个八月,他们家盖房子就在这之后。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她老娘常跟她念叨这段往事。 当年家里盖房,她被安排在二伯母家跟乔玉梅挤一床,晚上,两人玩耍时为抢一个塑胶袋,被乔玉梅推倒在地,头碰到桌角,额头上fèng了三针,长大后只能用刘海遮住疤痕。 郑么妹固执地认为若不是乔玉梅将她推倒,让她破相,她也不至于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 乔小麦不敢苟同,她认为如果郑么妹的择婿标准能够降低一点,她应该早就嫁出去了。 毕竟额角上那小小的疤痕不足以影响她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容貌。(自封的!) 正回忆往事中,被郑么妹轻拍后脑勺唤醒,认真叮嘱她道,“麦麦,前面就是富三叔家了,到了那,要叫人,知道吗?” 乔小麦点头,极不耐烦道,“知道了,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一直提醒,” 郑么妹笑着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刘海,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含着宠溺地说,“是,我们家麦麦长大了,昨个都会自己穿衣服了,” 乔小麦嘴角抽抽,没有再说话。 不过,现在的郑么妹还真温柔,她心里嘀咕。 到底经歷怎样的巨变,让温柔似水仙花般的郑么妹变成了二十年后的毒舌彪悍妈。 只感嘆,时间啊,它是最高端的魔法师。 不知是富姓带富了富家,还是富家为了配上这富姓而使劲浑身解数地发家致富,远远地,乔小麦就看到了重生以来第一幢楼房,在土房当道的乔家村,富家的两层小楼房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乔家村前身叫乔家庄,民国时期,乔家先祖乔万财是江北地区有名的大户大富之家,乔家庄是他名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园,乔建国的爷爷乔鑫诚是二房庶子,因性子温良,不善争权夺势,又因为嘴笨口拙,不善于逢迎拍马、巴结讨巧,不得老爷子宠爱,分家时,只得了这个最不打眼的庄园和附近百余亩田地。 他好文不好商,而文人又讲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对钱财之物虽不至于厌恶,但也不那么看重,自是不屑跟那些为了家财而斗得你死我活的兄弟们为伍,对于自己没分到乔家名下之前产业也不在意。 后来大房长子当家,他连同妻妾孩子被发配到这个小庄园做了名靠收租子过活的地主爷。 他为人宽厚、大度,待人和善、亲切,耳根子也很软,见不得佃户为了交不起租子跪在他面前哭诉,便经常减免租税,并常常接济周边穷农,落得个仁义、好善之名。 名是落下来了,但同时家里的财政也开始吃紧起来,那时佃户们大多诚实、纯朴,但也不乏有利用他的善心装穷不交粮不交租子的佃户,他平日只一心钻研学问,对经营管家之事,十窍通了九窍,待人处世也只讲究‘仁’‘义’二字,渐渐的,到了乔建国爷爷乔博文这代,空有地主爷的名衔,而没了地主爷的腰缠万贯。 乔鑫诚有两个老婆,大老婆李氏为他育有三女一男,小老婆刘氏生有一子养在李氏名下,她比乔鑫诚小了近二十岁,儿子不亲,膝下无女,丈夫倒是宠她,只是太过迂腐、刻板、没啥情趣,眼见家道中落,觉得这日子也没啥盼头了,便裹了自己的私己,跟后山一养蜂的外乡人跑了。 乔鑫诚知道后,恼羞成怒,怒极攻心,一时间想不开,在哀嚎一声家门不幸中与世长辞。 乔博文接管掌家,本欲励精图治、百废待兴、重振家业、振兴乔家时,中国解放了。 1950年,中国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农村阶级成分的划分。即根据当时中国的土改现状和需要,将农村阶级划分成了“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土改、文革期间,地主们被纷纷打倒,土地也被没收,乔家因为先前的‘广结善缘’,没有被老百姓揭发、检举,归为地主、乡绅一流,因此躲过了被批斗的厄运,改革开放后,地主们平反,但土地已经全面收归国有,乔家也不例外。 乔家庄自此改名为乔家村,乔家的祖产百亩良田也成了生产队的公有田,所以乔家村并不大,整个乔家村加上后来迁居过来的也不过五六十户人家,随便站在谁家墙头上都能看见富家这漂亮、高耸的两层小楼。 楼房门口,富三婶正往车上铺稻糙,见他们过去,大老远地便迎了过来,“咋过来了,昨个不是告诉你们在家里等着就行,” “不碍事,路不好走,去接我们还得回头,太麻烦了,” “有啥麻烦的,又不是骑自行车,加上油门,不过两分钟的路,”见郑么妹拎着篮子一路走来,脸都红了,额头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汗,她知道她娘家在镇上,不像农村人有的是力气,虽说嫁给乔建国十余年了,可一直都被乔建国像对女儿般娇养着,又因为连为乔家生了两个大胖孙子,乔夏氏对她也还算好,再加上,她在村小学里做教师,教过的孩子基本知识都挺踏实,村里人大多不识字,对像她这种的文化人都敬上三分。 “大老远的拎这重的东西,累着了吧,” 说着就要接过郑么妹手中的篮子,两个儿子都被她教过,成绩不错,她高兴,打心里想拍拍她的马屁。 郑么妹忙避开,“别,三嫂,你忙你的,我自己能拎得动,” 年货大部分在乔建国那儿,她的里面只有一些点心、熟食、干货、糖果和一块扯给她娘的布料,就这点东西,这点路愣是让人看出了她的累,还真是没用。 脸越发红了,配上额上的汗珠,就像沐浴在晨雾里露珠下的玫瑰,娇艷欲滴。 看的一旁的乔建国心里痒痒的,恨不能将她搂在怀中,藏进口袋里。 眼看就要到家了,富三婶也不再坚持,却一个跨步,将落在后面包裹严实的乔小麦一把抱起,想起前天她的‘猴子’论,笑呵呵地逗她道,“哎呦呦,这不是咱们那从猴成功变成人样的小麦麦吗,这小脸冻的可快成了猴子屁股喽,” 又转身对郑么妹说,“叫你们在家等着吧,偏偏早早地过来了,这大冷的天,也不怕把孩子冻着了,” “早起走走暖和,唿吸唿吸新鲜空气对身体也好,”郑么妹解释道。 “三婶,我不冷,真的,”乔小麦一向嘴甜,又经过她妈多番叮咛,这会子小嘴更是甜死个人,“你摸摸,我的手都流汗了,”说着,手就覆上了富三婶的脸颊,“倒是婶婶脸被风吹的有点凉,我给你暖暖,” 一番贴心暖胃的话,把富三婶疼的心肝宝贝的乱叫,“哎呦呦,这么个可人儿,怎么就没投生在我们家,可怜我为富家连生三个儿子,却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第12页 左右开弓,‘吧唧吧唧’把乔小麦小嫩脸亲的跟西瓜瓤子般,红彤彤、水汪汪。 乔小麦不动声色地将口水擦在了她的身上。 到了富家,富三婶先张罗着乔建国将年货放到车上,又叫大儿子搬了凳子给他们坐,乔建国也不跟她客气 ,他挎着百十斤的年货走了十多分钟,这会儿有点喘,拉着郑么妹就坐了下来,“师兄呢?怎么没见着,” 富老大的爹行老三,人称富老三,大名富建国,村里跟乔建国一般大的人有一半都叫建国,这些叫建国的人里有一半都学了厨子,另外一半则做了瓦匠泥水工人,少数几人通过关系进了部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怎么上过学,初中毕业都是高学歷。 富老三和乔建国拜同一个师傅学厨,师兄弟一共五个,除了乔建国在省煤矿厂里做大厨,其他三个师兄弟都在事业单位里做大厨,只富老三一人突然半道改行从他大哥手中接了活做起了包工头,看他家就知道,他这包工头做的很成功。 这时的人都特别的尊师重道,友爱同门师兄,虽然富老三不做厨子了,可一日为兄,终身为兄,两家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平日来往也频繁,逢节庆日也是要相互送节礼的。 再来两家孩子差不多大,又都在一起上学,两家关系自是亲厚的很,只比亲兄弟差一层血缘而已。 “去后院叫人了,有一会了,这会子该是在路上了,你们先坐坐等会,”富三婶边说便从堂屋的茶几上端过一个装有糖果、瓜子的塑料花盘,先把乔小麦身上的所有口袋都装满了,这才招唿其他人吃。 郑么妹见富三婶这般热情,忙在一旁劝道,“三嫂,别这么惯孩子,她年龄小,不经惯,” “弟妹,你别拦着,惯着就惯着,这么个宝贝,谁见着不欢喜,咱们农村,女儿就得娇着养,没事,惯不坏的,” 将花盘放在乔大乔二面前的凳子上,亲自帮乔小麦剥了颗糖塞进她嘴里,“这是软糖,比硬糖好吃,” “谢谢,三婶,”乔小麦嘴里包着软糖,含煳不清地说着,嘴角勾着,眼睛也因为糖块的甜味眯了起来,这摸样像极了贪嘴的猫咪,太可爱了。 连一旁陪乔大乔二玩的富大也觉得这个小乔妹妹很可爱。 粉嫩嫩一张小脸,鼓起的腮帮因室内室外的温差微微晕红,小嘴唇嘟着,像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眼眸弯弯,一脸的满足和甜腻,富大心想,若她是我的妹妹,我就把糖都留下来给她吃。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速度很慢,我会慢慢加快的,争取一日一更! 干妹 富老三回来了,见乔建国一家在堂上坐着,过来招唿道,“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嫂子告诉你在家等着的吗?” 乔建国起身上前迎了两步,“也没多少路,让孩子们走走,全当锻鍊身体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递给富老三。 富老三接过烟塞到耳根处,“大冷的天,瞎折腾啥,也不怕孩子们吹了冷风着凉了,”将屋里的乔小萝蔔挨个地熘了一圈,指了指被糖块撑的小脸鼓囔囔的乔小麦,“你女儿?” 他没见过乔小麦,只知道这个师弟有个女儿一直养在丈母娘家。 “嗯,今年秋天刚从丈母娘家接回来,有点认生,”忙招手将三个孩子叫了过来,“孩子们,都过来给三叔拜个早年。” 富老三入师门比乔建国早了两个月,依师门规矩,孩子们应该称他为师伯或者伯伯,但两人是同村,乔建国又长他半岁,于是中和了一下叫法,两家孩子都管大人叫叔叔、婶婶,这样方便管理。 乔小麦打头站在富老三面前,将嘴里的糖块嚼碎吞下,双手抱拳,冲着富老三童音软语地喊道:“三叔、三婶,春节快乐,侄女乔小麦这厢给两位长辈拜年了,祝三叔新年鸿运到,路路迎财神,祝三婶福星高照、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祝三位哥哥学业有成、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上世乔建国疼她入肝,没少带她出席酒会、盛宴,乔小麦见惯了大场面、大人物,对熘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场面话那是张嘴即来,都不带想的。 一熘的吉祥话把富家两口子逗得合不拢嘴。 “哎哟呦,我的小乖乖哦,真是太招人疼了,”富三婶一把抱起乔小麦,眼眸带笑,恨不得这孩子是从自己肚里出来的,太喜人了。 “建国,这真的是你女儿?真没看出来,笨嘴笨舌的你居然教出个甜嘴娃娃来,” 富老三膝下三个儿子,一个个皮猴似的,恨不能一天照三回的打,早念叨着要个丫头承欢膝下,奈何他们富家阳盛阴衰,兄弟几个都是清一水的男娃娃,都盼着要个女儿,可都没如愿。 这会见到洋娃娃似的乔小麦,心痒的不行。 乔建国心虚,他一初中没毕业的小伙夫,哪里会教孩子,平日忙着上班,有点休息时间也忙着跟媳妇磨叽了,哪得空教孩子说吉祥话,最多陪着耍耍罢了。 倍骄傲地看向郑么妹,嘴上谦虚,心下慡歪歪道,“这孩子随她妈,”人美嘴甜。 富老三点头附和,“看样子长大也是个文化人,” 文化人在农村是比较高的赞誉了。 “小麦摸样随我,性子比较随我小妹,跳脱的很,” 郑么妹也不敢将功劳拦在自己身上,孩子才领回来半年不到,她就是得空的时候教她认认字、背背诗----年底忙,吉祥话啥的,也只教了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一句。 不过,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倒像足了自家小妹郑昕语。 对乔小麦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串吉祥话也没有怀疑,她知道这丫头记忆力好,模仿能力强,学什么都快,只当她是看电视学的。 富老三捏了捏乔小麦肉嘟嘟的小脸颊,一改平日的严肃刻板,笑的很是慈祥,“丫头,三叔没女儿,你给三叔当干闺女成不成,” 认干亲,是旧时乡间比较流行的一种民间礼俗。认干亲之后的交往,大都比较频繁,而且都仿照亲情的交往方式,形成比较固定的亲戚关系。 认干亲,在乡间虽然没有固定的程式,大致都是认干爹、干妈、干哥、干姐之类的干亲。形成认干亲的原因,大致是这样,两家是朋友,交往甚好,为把这种交往相对固定,就採用让下一辈认干亲的办法使交往加深。诸如认义父、义母之类。有些是因为一方对另一方家中有大恩大德,一方图报对方的恩情,就以认干亲、当义子的办法,以相对固定的程式形成长期交往关系,以达到知恩图报的目的。 还有的,是由于孩子娇贵,怕中途夭亡,便採用认干亲的办法,让干爹、干哥、干姐保住孩子,使其能避免不幸,长大成人。也有些人家,是为了攀高结贵,让孩子认有钱人为干爹,或能将来从中得到好处。 富老三发达后,村里多的是想跟他结干亲的人家,隔壁的王三、后院的纪老四、北院的刘二----都知道他家没女儿,都想让自家女儿给他们当干闺女。 可又怕富老三觉得他们是贪图富贵、上杆子巴结,都不愿主动提出结干亲,只是常将自家女儿朝富家赶,期许能得富老三青眼和喜爱,主动提出结干亲。 可富老三长年在外,一年也回不来几趟,自家娃儿还亲不过来呢,哪顾得上看别人家孩子。 而富三婶则是看多了,审美疲劳了,觉得都差不多,也没有认她们做干闺女的欲望。 乔小麦冷不丁地出现他们面前,小摸样俊俏不说,小嘴还特能掰扯,不禁让两人眼前一亮,一时间收干闺女的念头就冒了出来。 “对,给我们当干闺女,”富三婶附和着,望向郑么妹,乐呵呵地问,“么妹,你看呢?咱们两家关系原就不错,这再做了干亲,就是亲上加亲了,” 乔夏氏前些日子还说乔小麦在姥姥家养娇了,给她认个干亲镇镇她的娇气,郑么妹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对这些乡俗不太讲究,过过耳就算了,也没在意,这会听到富老三提出要认麦麦做干闺女,有点心动。 富家现在算是村里首富,又和乔建国是同门师兄,两人平日关系就不错,做麦麦的干爹最合适不过。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好直接应下来,只得望向乔建国,看他怎么说。 乔建国比她干脆多了,拍了拍乔小麦的后脑勺,让她叫干爹。 乔小麦得令,也不扭捏作态,落落大方地沖富老三叫了声,“干爹,”又扭身对富三婶叫道,“干妈,”声音清脆、恬美,把富老三乐的褶子都出来了。 富三婶更是夸张地直接将她抱起,又是心肝、宝贝、乖乖、蛋蛋地叫了一通。 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到乔小麦手中,被郑么妹拦住,“三嫂,使不得,” 第13页 两家孩子之间也互给压岁钱,可一般都是2元。 这二十块钱都赶她半个月工资了。 “啥使不得,这钱我给我干闺女买糖吃的,”富三婶力气大,一把将郑么妹推开,将钱装进了乔小麦贴身的夹袋里。 乔小麦也不客气,笑眯眯地沖富三婶甜腻腻地说了声,“谢谢,干妈,” 又‘吧唧’一声给她一个响亮的香吻。 富老三对乔小麦来说并不陌生,老爸的同门师兄,乔家村第一个摆起来的大款,有名的房产公司大老闆,二十岁生日时,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出手很大方,上世自己不过是他师弟的女儿,这世是干女儿,想必以后出手会更大方。 环顾了下眼前的二层小楼房,她看见了她的粉红色席梦思再向她招手。 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副摸样落在富三婶眼中,就是乔小麦喜欢他们,非常乐意做他们家的干闺女,更觉得这个干闺女没认错。 “打见孩子第一面起,我就觉得丫头面善,就很想亲近亲近,今个再见,更是喜欢的不想放手,现在想想,老天爷不往我肚子里塞个女儿,是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个现成的,我倒是捡了个大便宜,”乐呵呵地望着这个新收的干女儿,越看越欢喜。 将自家调皮小子叫过来,指着乔小麦对三人说:“以后,麦麦就是你们的妹妹了,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不许欺负妹妹,要好好疼她、待她,若是看到别人欺负她,就给我揍回去,知道吗?” “知道了,” 三小子看看娇滴滴的新妹妹,齐声声地回答道。 乔小麦:这个干妈很彪悍! 最后两家商定择一个吉日举行‘拜干亲’仪式,在农村这是极隆重极讲究的。 届时,乔家除了要准备丰盛的酒席外,还要替乔小麦预备孝敬干爹、干妈的礼物。这份礼物中,最重要的是送给干爹的帽子和送给干妈的鞋子,另外,还要配上衣料之类的物品。当然,干爹、干妈并不是只进不出。干爹、干妈送给干儿子、干女儿的东西一定要有饭碗、筷子和一把长命锁,有钱人家一般都到首饰店去订做银碗银筷,或者到周边寺庙里买木碗,以免小孩因失手而打碎。如果万一打碎碗的话,就被认为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另外,还要有衣服,鞋袜、帽子等。 所以,认干亲也是极麻烦的。 眼看时候不短了,富老三让六个孩子到一边玩儿,跟乔建国一起去小仓库拎油了。 为了防止机油上冻,各家都会将车里的机油控到一个塑料油箱内,待用的时候才会拎出来倒进车里。 路过车子的时候,瞄了眼车厢里舖的稻糙,“薄了,再铺厚点,路孬,别把孩子们颠出个好歹来,” “好,”富三婶走向院子里的稻糙垛,掀开挡雾气用的塑料厚膜,用柳条编的挎篮装了满满一挎子的稻糙。 郑么妹跟孩子们交待了一声别打架,也跟过去帮忙了。 纪老四和王三拎着年货走进来,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对富老三说:“我听王三说你开车去镇上,正巧我也要去,就想着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话是说的能不能,可动作上却是不能也得能。 富老三正在加油,没空搭理他。 他将年货放在地上,见乔建国一家也在,走过来笑着打招唿道,“建国来啦,带着孩子去丈母家走亲戚?” 乔建国点头,迎上前来,“嗯,昨天家里事多,没抽出空回去,怎么你今个也去镇上?”从兜里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两根递了出去。 “唉,”纪老四接过烟衔在嘴上,掏出火柴点燃烟,抽了一口,语气难掩得意和炫耀地说,“我小舅子在镇上纱厂上班,去年刚升职做了后勤管事,在镇上买了房子,我带孩子去认认门。” 指了指被妻子一左一右牵在手中的一双儿女——八岁的纪大宝和他六岁的妹妹纪晓云。 又假惺惺地问道,“听说你小舅子从南方做买卖回来了,只定赚了不少钱吧!”吐了口烟圈,嘆息道,“我们家成德可没他能耐,只能在小小纱厂赚点小钱餬口养家,” 语气里掩不住的讥嘲和讽刺。 纪老四的爹纪全曾是乔家的一名长工,因为爱上了乔博文的二姐被李氏给撵出了乔家庄,后来乔博文的二姐嫁去了西安周家,他在外流荡了几年后也死了心,在隔壁杜庄找了个媳妇做了上门女婿,土改、文革期间,他以被迫害者的身份站出来伸冤、哭诉,让乔家还他一个公道。 那时罪魁祸首乔鑫诚和李氏已经不在了,革命军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祸不及家人,再说乔家也没做啥伤天害理不可原谅的罪孽,无非封建主义思想太重,棒打鸳鸯而已,况且,人二小姐根本对他没感情,也就是新中国成立初期,人民翻身把主人做,什么都讲究一个平等对待,组织才觉得他委屈,放在过去,他就是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蛤蟆。 最后乔博文自然没获罪。 不过,纪全却在组织的特别照顾下携妻儿回到了乔家村,又因为他的贫下中农成分和做过长工的经歷,被组织编入了新编制的生产大队里。 在农村,生产队是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的合作经济,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生产队的土地等生产资料,归生产队集体所有。生产队在国家计划指导下,有权根据本队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编制生产计划,制定增产措施,指定经营管理方法;有权分配自己的产品和现金;在完成向国家交售任务的条件下,有权按国家的政策规定,处理和出多余的农副产品。 报酬以“工分”形式体现,生产队根据当年社员所获工分多少进行分配。“工分”标准的制定各地大同小异,“工分”报酬为两种形式,即针对“普通农业劳动”的标准工作日报酬和针对农忙时节或特殊劳动项目的“定额报酬”。具体到每个劳动者(社员)的工分档次由生产队负责人会议核定,对负责人会议的核定出现异议则通过生产队组织的“社员大会”审定。 “普通劳动”指劳动强度不高,一般事务性的农业劳动。记分基准以每个“标准工作日”一个男壮年劳动力为最高,多定为10~12分,即有的生产队男壮年劳动力报酬定为10分,有的定为12分。以男壮年劳动力每标准工作日12分为例: 成年男性,男壮年劳动力12分;一般男性劳动力则定为9分~11分;成年女性,女性壮年劳动力为7~9分;一般女性劳动力(中年家庭妇女)为6~7分;学生,指高中或以下,利用周末或寒暑假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 。 高年级男性,健壮体力素质好,9~11分;其他6~9分; 高年级女性,健壮体力素质好,6~8分;其他为4~6分; 儿童,3分。 乔夏氏一共有四儿三女,加上乔博文和小弟乔林辉,乔家一共九口人,除去已嫁人的乔尙琴,乔家的真正能记入工分的劳动力只有五人。 乔建国正处壮年,却被纪全评为一般男性劳动力,工分也只给打10分,乔夏氏为一般女性劳动力,工分为7分,乔二、乔三一个十八、一个十六,工分只给6分,乔林辉双手算盘打的方圆百里无人能敌,被社员选为乔家村的会计,后又被纪全寻了个错从位置上给掳了下来,之后未婚妻退婚,他和他爹一样,是个博学多才却迂腐固执的读书人,被人这么冤枉,甚觉屈辱,一时想不开,郁积在身,病倒在床,一躺就是一年。 这点工分换来的粮食哪够一家八口吃喝的,还要省些下来给乔林辉治病,一时间愁死了乔博文,那时候挨穷挨饿的也不只他家一户,村里很多人受不了都出去要饭去了,他自小生活富足,虽家道中落,但家教和尊严都不允许他去做要饭花子,丢不起那人,也怕祖宗们被气的从坟墓跳出来---- 实在没法,只能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乔夏氏带着孩子上山采野菜,那时候大家都很穷,野菜不够用,很多时候嫩芽刚冒就被摘走了,那饿劲赶得上长征二万五千里了。 一日,乔夏日病了,起不了床,乔博文没法只得带着老二老三上山摘野菜,跑了整个山头,就摘了一小把野菜,还不够乔尙香一人的嚼头呢! 那时正逢春令,后山的小树都抽芽了,绿油油、水嫩嫩的,乔博文想,反正都是野生的,野菜能吃,野树芽自然也能吃,便带着两孩子挨个树地掳芽子,扒嫩树皮---- 下山时,被纪全撞见了,拉到大队里,当着一干社员的面给安了个扒社会主义树皮的罪名,面壁思过、写了检讨,这才放了出来。 回到家后,乔博文越想越冤,越想越气,再加上长期的挨饿受冻,刚进家门就昏了过去,人说病来如山倒,当夜发起了高烧,没撑过天亮就去了。 第14页 乔夏氏不满四十便守了寡,抱着乔博文好生地哭了一场,带着孩子们在邻居的帮忙下将丈夫葬了,头七过后,便将三小崽交给了小叔子照看,带着老二老三出去要饭了。 所以,这乔家跟王家算是世仇,如今纪全虽然去了,但他的儿孙们还尙在,现在的乔家村已经分割为四对,纪全的四儿子纪老四当了是四队的队长,乔荣诚被选为一队的队长,两人承继了上一代的恩怨,在村里相互比较,一队搞创收、四队就引进新品种,总之就是比着干,有竞争就有动力,倒真让他们拼出了点成绩,至少这两队的人均收入比另外两队高。 今年所属四队的富家盖楼房,纪老四吆喝着整个四队的精壮劳动力过来帮忙,好似盖的是自家房子般,上大梁那天,他特意秤了五斤糖块买了两串爆仗帮忙添彩。 今天故意当着乔建国的面拿说小舅子事,一来是为了炫耀,二来就是嘴欠想奚落挖苦一下乔建国那不务正业的小舅子。 乔建国吸了一口烟,淡笑着说,“也没赚啥大钱,就是给家里带回了台21寸的大彩电,还说要借钱给我盖房子,我拒绝了,跟他说有钱先把媳妇娶进门,余下的再帮我这个穷姐夫,” 纪老四怔了怔,不敢再张狂,假笑恭维道,“都买彩电了,看来真是赚大钱了,他去南方都做的啥买卖,怎么能赚这多钱,” 这时的农村,有黑白电视的都没几家,更何况彩电了,就连富家也只有一台十七寸的。 乔建国丢下手中的菸蒂,用脚尖碾了几下,不甚热络地笑了笑,“这我还真不清楚,” “怎么,他还对你这个姐夫藏私?”纪老四有些紧张,连连吸了几口烟,明年大队书记选举,他和乔荣诚都在备选名单里,他今天去找小舅子,也是想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帮忙走走后门。 若发了财的郑剑锋去帮乔荣诚,自己岂不是更没胜算。 “这倒没有,只是他单身一人,没妻没子的,在外闯,干啥都不用顾虑担忧,自然能放开膀子的干,我拖家带口有牵有挂的,他干的事不适合我,若真有一天他闯出了头,也不会拉下我这穷姐夫的,我没必要知道太多,伤脑筋,” 说完这话,便借着给富老三上烟的功夫闭开了。 乔小麦在一旁从头听到尾,咬着嘴唇嘀咕道:这纪老四还真讨厌,跟他女儿一样,一肚子坏心眼。 也不知上世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把她当好朋友看,还把她介绍给贺修远,以至于让自己陷入那么难堪的境界。 这时的纪晓云还只是个普通的六岁女孩,因为有个当队长的老爸,所以她比别的孩子穿的光鲜亮丽,皮肤养的不错,白净水嫩,五官算不上出色,双眼皮不大,耷鼻子大嘴巴,许是还没有长开的原因,很难跟后世的大眼睛、高鼻樑、丰胸翘臀的纪晓云重叠起来。 重生再见‘小三’,乔小麦只觉满心的愤怒无从释放,她居然输给这样的女人,真是够窝囊的。 富三婶和郑么妹铺好稻糙,又在上面铺了两床旧棉褥子,除了郑么妹抱来的两床旧棉被又抱了两床,留作盖被。 四家年货都堆在车的一角,然后张罗着四家十个孩子七个大人上车坐好。 人太多,车子空间不够宽裕,软席坐不开,七个大人只能每人一个小凳子挤在一块,而十个孩子则像叠罗汉般叠成五排。 王三家两孩子姐姐抱弟弟坐一起。 富二跟乔二是哥们,两人一上车便粘到了一块。 富三早上被富大照屁股踢了一脚,到现在还不愿意搭理他,粘着乔大要坐他怀里。 赵桂荣推了推纪晓云,对富大说:国泰,你抱着晓云妹妹,好不好。 富大很是干脆地拒绝道:不好!我要抱干妹妹。 越过纪晓云将粉嘟嘟的乔小麦抱起,一同钻进被窝,抱在怀中。 看着撅着嘴巴很不高兴的纪晓云和一脸尴尬又诡异的赵桂荣,乔小麦双眼冒红心:这个干哥没白认,有事真上啊! 富大想起早上的誓言,待人都坐稳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了皮餵进乔小麦嘴中,“软糖,好吃,” 甜甜的糖果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乔小麦沖他软软地说了声,“谢谢,大干哥哥,” 富大抱着她软乎乎的小身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味,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蛋,坚定一个信念:以后要挣很多很多钱,给她买糖吃! 作者有话要说:速度已经在慢慢加快,亲们可要多多留言支持和收藏啊! 不要霸王---- 收藏和留言是我写作的动力! 认定 富大虽然才十岁,但已有怜香惜玉之心,见天冷、风大,怕干妹妹细皮嫩肉的小脸被吹坏,便用棉被将人从头到脖子地包裹严实,还让她脸朝里贴着自己。 乔小麦枕着一人肉垫子,半点没觉得占人孩子便宜,还以小卖小地将全身的重量都赖在人身上,路是石子路,车子摇摇晃晃、上颠下簸的像个大摇篮床,把她舒服的直想哼哼叫,眼睛眯耷眯耷地就想睡觉。 旁边富二身上像长了蛆般自打上车就动来动去地没个老实样,被富三婶呵斥了几声,安静了,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目光落在了富老大怀中乔小麦身上,眼睛滴熘熘转地靠了过去,透过粉红色毛线围巾看了过去…… 嘿嘿笑着,小声说道,“妹妹睡着了,”样子真好看! 说着,就伸出食指戳向乔小麦肥嫩嫩的小脸蛋,真软,跟跟跟……跟前几天蒸的发面大白馒头般,待要戳第二下的时候,被富大给拦住了,低声呵斥他道,“坐回去,” 富二没尽兴,本想多戳几下,可又惧怕大哥的拳头,挣扎了一会,缩了回去,小声讨好道,“大哥,妹妹的脸真的很软,不信你戳戳看,” 富大甩给他一个‘想死,还是不想活’的信号,富二老实了! 郑么妹坐富大边上,正跟富三婶和其他两位东拉西扯地闲话家常,听见两孩子的谈话,转过身来,看着小嘴微张打着浅浅小唿的乔小麦,笑着对乔建国说,“我说你家闺女是小猪托生的,你还不信,这才多大会功夫,就睡着了,” 乔建国也乐了,“小猪托生的就小猪的,多吃多睡好长个子,不哭不闹好养活,” 郑么妹嗔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她往横里长,长成小肥妞,找不到婆家?” “我家闺女胖时杨玉环,瘦时张飞燕,无论啥样,都是等着人伺候的贵妃命,” 郑么妹淬了他一口,不再搭理他,回身对富大说,“我抱吧,这丫头睡着可比醒着重多了,” “不用,婶,我能抱动,”富大摇头,将乔小麦往怀里揽了又揽。 这温温软软、热热唿唿的小身子,他还没抱够呢? 富三婶也凑头过来看,“小孩子不都这样,一上车准睡,别换手了,拢共就这点路,累不着他,换来换去的,醒了不说,别着凉了才是,”手痒地捏了捏乔小麦粉粉的脸颊,笑着说,“我这干闺女看着就让人喜欢,醒着吧,两个大眼睛滴熘熘地瞅着你,一脸的聪明样,这睡着了,就跟那小人书里说的睡美人似的,让人疼进心坎里,真想狠狠地亲上几口,” 郑么妹也不坚持,帮两人拢了拢被子,对才十岁却一脸老诚沉稳的富老大又喜欢上了几分,想着麦麦多几个哥哥疼,也挺好的。 便不着痕迹地将富大、富二这两个她教过的学生好生地夸了一番。 谁不喜欢自己孩子被夸,尤其对方还是老师,把富三婶乐的嘴上直说:哪里哪里,应该应该的,都是老师教的好。 心里却美坏了,想着:到底是文化人,说话不多,却句句在点上。 富大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傢伙,睡得还真香,白嫩的脸颊染着淡淡红晕,密长的眼睫安静地伏着,嘴里的糖块还没吃完,糖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打湿浅红的唇瓣,倒显的格外水润、亮泽…… 富大淡定地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去她嘴角以及自己胸前的糖水混合物,动作温柔,手指碰上她的脸颊,想起富二的话,嗯,确实很软! 又想起他的建议,也觉手有些痒,于是,食指抬起,戳了下去,真的很软很舒服,连戳了几下,爱不释手起来,直到怀里的小傢伙感觉不舒服,小眉毛皱巴着,哼哼唧唧动了起来,方才罢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学着二婶娘哄小弟弟睡觉的样子哄着她。 见她吭叽两声又睡沉了,方才长吁一口气,只是没一会,手又痒得不行了,轻轻戳了一下,真软,跟小三、小二的不一样,是不是女孩的脸都比男孩的软,抬头看了看乔二边上的纪晓云和王姗姗,嗯,她们都没有妹妹好看,让他提不起想戳的欲望。 第15页 低头,看着乔小麦撅起的小嘴,不知道戳上去是什么感觉。 念头一闪,手上就戳了上去,虽然也很软,但跟脸上感觉不一样,再戳一下,还是很软,还是跟脸上感觉不一样,再试试…… 只觉手指一阵刺痛,‘啊’的一声痛叫出声。 “怎么了?”郑么妹闻声回头。 “妹妹……”咬我,可是他先戳妹妹在先,肯定是力道重了,把人戳疼了,戳醒了。 “没……没什么,” 富大心虚地低头,对上一双黑漆漆却蕴满怒火的大眼睛,牙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食指,虎视眈眈的,那摸样就像含着肉骨头的小狼狗怒视对面欲要抢她肉骨头的大狼狗的狠摸样。 可为什么看着还是那么可爱? 可爱的想抱起来亲上几口。 “麦麦,快松口,哥哥抱你睡觉,你怎么还咬他呢?”郑么妹见自家女儿醒了,可嘴里却咬着富老大的一截手指,看样子,还挺使劲的。 麦麦刚想说,不是她要咬他,是他主动把手伸进自己嘴里时,富大说话了,用还能活动的中指摸了摸她的小脸颊,小声说,“我不疼,妹妹喜欢就咬着吧,” 乔小麦:…… 牙齿松开,将他的手指吐出,‘呸呸’两下,死孩子,谁要咬你的臭手、脏手! 郑么妹一看,手指都青了,这丫头下口还真狠。 富三婶看了下自己儿子的手指,见没出血,也就没再管,反倒安慰郑么妹说,“没事,这孩子皮实着呢?平日里都是棍子来凳子去的,这点小牙印算不了什么,”低头看向乔小麦,笑得一脸慈爱,“倒是我家麦麦小心肝,有没有被哥哥的手指铬伤了牙,” 乔小麦迅速认清眼下情势,知道这富三婶是真的疼自己,便趁机告状道,“干妈,是哥哥先戳我的嘴,我才咬他的,” 又指指自己有些微微疼的脸颊,“这儿也疼,”也不知晓得这儿有没有被荼毒,但装委屈准没错,不过,看富老大躲闪的目光,她心下瞭然,怪不得刚才总觉得脸颊痒痒的不舒服,原先真被人摧残了。 富三婶一看,白嫩嫩的小脸确实有几个浅浅的红手印,心肝肉蛋地叫了一通,冲着监守自盗的富老大恶声恶气地问,“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戳的,我本来只是想试试软不软……对不起,妹妹把你戳疼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显然富大是个非常诚实的娃,没做任何辩解,便立刻承担错误,要求组织给予宽大处理,并且自愿做出伤害弥补。 乔小麦想避开他的三度吃豆腐,奈何她人小力薄,很快被压制住了,仰躺在富老大怀抱里,下巴被他用两指捏住,脸凑近,唿唿地吹着小风。 忽略两个均是未成年的背景,这副画面还真的很……煽情?jian·情?旖旎?唯美? 对面的王三和纪老四不淡定了,干闺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俩都还指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扒上富老三这颗大摇钱树好捡金元宝呢! 纪老四原打算过了初五就豁出这张老脸跟富老三提这事,想着自己一队之长跟他结个干亲也不算上杆子巴结他,再说年后就要镇上选举了,他还指望着富老三能助他一臂之力呢? 没想,竟被乔建国给截胡了! 纪老四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敛去脸上的恼意,不动声色地问道:“她三婶,啥时候认的干闺女,咱们左邻右里的,怎么也没听你两口子提起过,” 农村结干亲,没有仪式是不算数的。 “早上刚认的,想着呆会到镇上找人看看吉利日子,就把认亲仪式给办了,”富三婶乐呵呵地答道,她越看这丫头,越是喜欢的不得了,就想着赶紧把日子定下来,免得被别人抢了先。 “这认干亲虽说不是大事,但也不能这么糙率,总得找人好好合合八字,万一八字相冲,对两家人都是不好的,她三婶,我看你还是找村里钱瞎子好好给合算合算在定这事,老三在外面是干大事挣大钱的,别因为一时的不在意……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话说的含煳,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农村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迷信,尤其这种事还跟钱财、运道联繫在一起,农村人大多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自然要好好请人看看的。 这钱瞎子并不是真瞎,听说曾拜师学过风水、面相等玄学之术,在街上支了个算命摊子以给人看面相、指运道为生,村上谁家修房事先会请他给看看,谁家死人了也让他给寻个旺子旺孙旺后辈的坟地。 听说挺灵的,当初富老三去市里包工程,也请他看过,他说:你乃金龙命,命里带金,只管向前沖,大富大贵指日可待。 结果真被他说中了,不过四五年的时间,他便成了村里最富有的人。 纪老四寻思着,只要富老三听了他的劝,去找钱瞎子给合计生辰八字,他就有扭转干坤的能力。 他是一队之长,四队分地的权利还在他手上,谅这钱瞎子也不敢不配合他。 到时候他让钱瞎子将乔家丫头的命批成散财败家败祖宗的败星命,即便富老三不全信,也不会贸然认下这干闺女,然后他再藉机说不如将村里其他差不多女娃的八字拿给钱瞎子合计合计,看有没有更适合的,然后把他闺女纪晓云的命朝旺夫旺子旺父旺母旺邻里地旺星命上批,到时候富家人再喜欢乔家丫头,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数开玩笑。 王三也不想把这便宜让给乔建国,虽说他不一定能争得过纪老四,但也不一定没希望,那钱瞎子嗜酒如命,他摆摊算命的那点钱还不够他买酒喝的,就因为喝酒,他的第一个老婆喝农药死了,第二个老婆跟人跑了,第三个老婆----还没娶! 他只需到时候弄几坛好酒送到他面前,再许诺给他找个老婆子,让他说瞎话的事他自不会拒绝,于是忙出声附和道,“是啊,这事得谨慎着去办,不好大意的,” 郑么妹听这话,心里不舒服了,眉头一皱,正想开口驳上两句,就听富三婶开口了,“纪四哥,我知你这话是好意,但麦麦这孩子一脸善样福相,一看就是旺父旺母旺夫旺子的旺星相,而且这孩子跟我有缘,打一眼见着,我就欢喜的不得了,就想着这要是我闺女该多好了,” “他四婶,话别说的这么绝对,还是看看的好,” “就是,看看心里也踏实不是,” 纪老四和王三虽然知道今天这番话是将乔家彻底得罪了,可将到嘴的肥肉送给别人,他们不甘心。 心想着,这乔建国不过是个掂大勺的,得罪就得罪,若能因此攀上富家这颗大树,日后即便不跟着大富大贵,在乔家村也是没人敢将惹的人家。 乔小麦知道,上世的时候富老三就认了纪晓云为干女儿,虽然富家并不见得多喜欢她,但确实待她很好,吃穿用度都会想着给她置办一份,不然凭她一个村书记的女儿如何穿的起名牌,住的起小套房,跟她做了朋友,最后还勾搭上了她的男人? 为了不让自己延续上世的悲催,她决定从今天开始改变自己和纪晓云的命运。 于是,她张着手臂让富三婶抱,“干妈,纪伯伯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命不好,不能做你干女儿,做了你家干闺女就会带累纪家是不是?那这样我就不做你干闺女了,我不要做带穷富家的败家星,不过,在麦麦心里,富三婶就是麦麦的干妈,大干哥哥也会是麦麦的大干哥哥,” 富大箍着她的小软腰,随声附和道,“我只认麦麦做我干妹妹,” 在富大凌厉压迫的眼神中,富二富三朗声响答,“我们也是,” “若真不信被四哥您说中,麦麦跟我们家八字不合,那也是我们富家命里不该有女儿,那样,我也就认命了,从此消了认干女儿的心思了,”如果说富三婶方才还有些犹豫顾虑的话,现在则完全被乔小丫头的童言童语打消了。 心想:若这孩子不够格做我家干闺女的话,其他人就更没资格了! 纪老四和王三急了,你不认干闺女,那我们女儿怎么办? “她三婶,你也别泄气,若乔家真不合适,村里有女儿家的多的事,你可以从中挑出八字相和的,” 富三婶摇摇头,“这干闺女跟儿媳妇一样,得挑有眼缘的,不然认了也没意思,左右我们富家也不会因为得一个干亲就大富大贵,少一干亲就落魄成乞丐,” 一番话说的两人没了言语。 低头闷不吭声地干抽菸。 镇东街到了,因富老三和乔建国的师傅就住在离郑么妹娘家不远的巷子里,两人商量着一道去看看师傅,便将车子停在了东街路口,准备去市场买点年货捎带着去。 第16页 富二乔二早在车上坐不住,闹着跟过去打下手。 富老三也没拦着,只说让其他人在这附近四处走走,别走太远。 王三的亲戚和纪老四的亲戚离东街不远,跟富老三乔建国他们打了声招唿,就在这下了,约了晚上回去的时间,就各找各亲戚去了。 乔小麦突然想吃糖葫芦,富大抱着她去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小房东上榜中,希望亲们多多投票支持,帮忙打榜,谢谢! 小舅 乔小麦的姥爷家住镇西街的文化村,砖砌的院墙,两进院,房屋比乔家的年代近些,却不如乔家的院落大气,站在乔家院子里能看出这家先祖必是商人出身,虽然原乔家大院被拆的拆、分的分,只留下两进下人住的小院子,可那厚重的木门和雕花的廊柱仍能看出乔家先祖的财力。 而郑家,仅站在门外,便能闻见从院子里飘出来的书卷气息。 院门关着,乔梁率先打头阵地跑去敲门,“姥姥、姥爷,我是乔梁,开门啊,” 屋里有人应道,“来啦,来啦,”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鹅蛋脸大眼睛,嘴唇红润饱满,秀美乌黑的长髮扎成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五官有点像郑么妹,只是更为年轻,细嫩的皮肤闪着柔和的光泽,身上穿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很张扬的颜色,很修身的款形,将她女性的线条勾勒出一种窈窕、妖娆的美,很是好看、扎眼,走出去必引来大姑娘小媳妇的羡慕妒忌恨,招来饿狼们的垂涎尾随想。 “姐、姐夫,快进来,妈刚还念叨着,说你们也该到了!” 乔小麦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姥爷的老来千金小郑么妹十二岁的小姨郑昕语,这也是郑家传奇人物之一,昕语有限公司的大老闆,女强人一个,公司年利润上千万,旗下经营男女服装、童装、软装潢、布艺····对流行趋势有着敏锐的直觉,是走在时代尖端的cháo流女性。 最最厉害的是,她嫁给了高干子弟,做了将军夫人。 乔小麦之所以上美院修服装设计,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这小姨。 乔大款本意是想让她学金融,毕业后进公司帮乔大一起管理公司。 郑昕语说郑家和乔家不能都钻进钱眼里了,两家子铜臭味儿,便做主让三家里唯一的女娃乔小麦去学艺术,学国画,传扬中国文化,为古典文化做点贡献。 结果乔小麦进了美院,以玩艺术的名义过着吃喝玩乐败家败钱败时间的享乐日子。 郑昕语比郑么妹更惯孩子,对她简直到了有求必应、有错必护、有罪必包的地步,在选女婿这事上比郑么妹还挑剔,不然乔小麦也不会年龄一大把还没人爱。 乔小麦在上世就跟她亲,这会见了,哪有不抱大腿的理由? “小姨,小姨,我想死你了,” 这是冯巩的名言,她先借用一下。 郑昕语感觉腿上一软,低头对上乔小麦一双雾气迷濛的大眼睛,鼻子一酸,弯腰一把将她抱起,用脸颊磨蹭着她的脸颊,“没良心的小东西,想我也不知回来看看,姥姥想你都哭了好几回,”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肉脸,半是宠溺半是嗔怪道,“倒是胖了些,可见农村的米粮养人呢?” 这话透着股酸味,也捎带着鄙夷。 她一直觉得自己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镇花大姐嫁给四肢发达、粗鄙野蛮的农村汉子乔建国就是嫦娥被猪八戒啃了、白天鹅给癞蛤蟆糟蹋了。 即便现在乔大都十岁了,她还是这么想,虽然乔建国早年贴补学费给她上学,借钱给郑剑锋做生意,对她父母像对自己爹娘一样孝敬,她心存感激,可还是觉得她天仙似的姐姐不该只是个农村妇女。 若不是那个万恶的文化大革命,她姐该跟她一样,上大学进省城医院,做个救死扶伤吃皇粮的医生。 郑家先祖自清末年间便在柳泉县里做先生,一直都是受人尊敬的书香世家。 文革初期,地(主)、富(农)、反(革命)、坏(人)、右(派)这五类人属于专政、改造的对象,随着文革的深入,知识分子也成为改造对象。从而知识分子排在了“地、富、反、坏、右、叛徒、特务、走资派”之后的第九位,加上当时公认知识分子爱摆“臭架子”,所以就把知识分子称为“臭老九”。 郑守仪没有乔博文的好运,被作为典型批斗,关禁闭、写检讨、倒背手学蛙跳,吃冷饭、挨鞋底、唾沫星子满天飞,孩子老婆都跟着受苦。 一次批斗中被一红卫兵吐吐痰吐到脸上,郑守仪跟所有读书人一样,有着宁死不低头的尊严和骄傲,一时受不了这屈辱,奋起反抗,结果他孱弱的小身板只一个回合就被压趴下了,然后,批斗大会变成了斗争大会,批斗会是批评斗争交待问题,言语型的,斗争会就不一样了,是完全的斗争,是对待阶级敌人的,因为是敌人,所以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他被绑在木桩上让十几个红卫兵拿鞋底照脸唿,你不是好脸面嘛,打的你脸跟猪头一样肿,然后顶风顶雪地站一个小时冷静思过。 郑守仪想死,可看着老婆和两个孩子,他又没捨得,那时,死很容易,活着真难。 69年,就在郑守仪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个冬天的时候,他的春天提早到来。 当年知识分子是臭老九,可医生却还是非常令人敬重的。 温家世代为师,且是家传中医,温岚的爷爷和父亲都留过洋,在西医方面也是权威,温岚出生医学世家,从小耳熟目染,十岁就能为人号脉诊断病情,对西医也是非常有天分,尤其是妇科和外科,小小年龄已是业界权威。 文革期间,她因为没有跟郑守仪划分界限,被县医院从外科医室降为妇产科实习护士,工资掳到最低,日子过的很清苦,不过,没有被拉去批斗。 69年县委主任的唐国豪老婆难产大出血,县医院的医生问他保大还是保小,他一时懵了,耽搁了救治时机,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告诉他:做好心理准备···· 温岚当时也在跟前,见唐国豪一脸悲恸,一时没忍住,走上去,对他说:若你同意,请让我试试! 她只是妇产科实习医生,身为主治医生的医院主任自然不同意,唐国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答应了。 三个小时后,她出来了,一脸平静地告诉唐国强:母子平安! 她成了唐家的大恩人,郑守仪也因为她的恳求被放了出来,不过因为身份问题,仍是闲赋在家,算是闭门思过。 七六年,文革结束,可郑守仪臭老九的身份却还是没有得到平反,三个孩子依旧得不到公平对待。 77年冬天国家恢復了废止了11年的统一高考,郑么妹正好赶上那趟班车,她成绩不错,上省医院肯定够分数,不过,最后因为身份的原因,被刷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箇中原因,关上门埋头苦读了半年又参加了1978年夏季的那场,成绩依然不错,被南京中医学院录取,不过,最后名额还是被市某领导千金给顶了。 只能说时不待她。 那时的高考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就像古时候的科举状元对学子的重要性。 郑么妹心气高,气不过,一时想不开,跳河了! 那天,乔建国正好从他师傅家回来,一时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 十年前的郑么妹真的是朵水灵灵的玫瑰花,又在那水里一泡,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裹着那曼妙的身子,把平时不开窍的乔建国烧的浑身都灼热起来,恨不得再跳下河去凉快凉快。 乔建国一时没忍住,趁着人姑娘昏迷时给人做了‘人工唿吸’,之后就惦记上了郑么妹,并有赖上的趋势。 那时惦记郑么妹的男人都可以从西街绕一圈子排回西街,可都因她的身份问题不敢明着追。 乔建国模样长的还是不错的,肤色偏黑,眼睛很有神,有点像闯关东里的朱传武,在村里也有不少姑娘爱慕他。 乔建国不爱跟人闲扯,可心里有数,是那种看准了就不撒手的人。 他喜欢郑么妹,便下定主意一定要娶她为妻。 那时他和富老三跟严师傅学厨,两人都住他家,离郑么妹的家很近,可离郑么妹的纺织厂很近,于是一得空便守在厂门口等郑么妹下班,然后默默地送他回家。 郑么妹跳河被救起,又被温岚抱着哭了几回,慢慢地放下了轻声的念头,看着尚在年幼的小妹和尚在初中的弟弟,便觉得好好上班,赚钱给他们念书。 乔建国跟了几回后,郑么妹烦了,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摔,扭头沖他发火道:乔建国,你还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嘛,你想跟我到几时? 乔建国搓着手说:我没想干嘛,我就是想送你回家! 第17页 郑么妹被他穿不透的二皮脸给气坏了,指着他手指直打颤: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咱两不可能,我郑么妹即便是考不上大学,也不会嫁个你个掂大勺的。 乔建国将车子从地上扶起,翁声翁气地说: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后不干厨子,我改行。 郑么妹听他这话,气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那模样看的乔建国的心就这么跟着扑腾扑腾跳的欢畅,稳都稳不住。 郑么妹说:乔建国,我警告你,你别学街道地痞流氓死皮赖脸,我数三下,你给我走开,不准跟着我,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跟你不客气。 郑么妹这么说,乔建国非但没生气,反而还一改从前的肃脸,抓着后脑勺呵呵傻乐起来,把郑么妹弄的不明所以,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重话,伤到了这个乔大个子。 郑么妹有点过意不去了,毕竟这是自己的恩人,虽然她不想以身相许,但也做不来恩将仇报,心下软了半分,问:你笑什么?我不是瞧不起你,我只是现在不想谈感情,我弟妹都还小,我爸妈身体不好,我现在就想赚钱养家。 乔建国笑的更欢实了,原以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没想到么妹对自己是有情,不然也不会说不念旧情的气话来,更不会跟自己解释这么多。 郑么妹平日没见过乔建国笑,这会勐不丁地见了,突然觉得这酷大个子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烦人,还挺好看的,居然有酒窝。 这么一想,脸更红了,估计打个鸡蛋放点油,就是个煎蛋了。 郑么妹一跺脚、一扭腰,抢过车子红着脸就要走:我走了,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却被乔建国一把拉住,半响,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么妹,嫁给我吧,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我保证以后都对你好,我和你一起养家,把你爸妈当亲爹亲娘,把你弟妹当亲弟亲妹,真的,我向毛主席保证···· 乔建国没大文化,思想和行动一样野蛮,认定一件事就得干到底,他喜欢郑么妹,想娶她做媳妇,怎么着也得把他拐回家。 他是党的好儿子,他坚信党的一句话:坚持就是胜利。 后来,乔建国的事迹证明了一句话,好女怕缠郎! 郑家自然相不中乔建国,可那时臭老九的孩子不比根正苗红的农家孩子好找人家,郑守仪终究还是点头了。 乔建国身份不行,但胜在人实在,是个吐口唾沫是口钉子的实诚人。 78年,郑昕语上小学,他掏的学费。 79年,郑剑锋上部队,他拿钱找关系。 85年,郑剑锋受伤復员回家,他东刮西借地给他凑了一万块钱,让他南下做生意。 对郑家,他是一点都没打折。 “姐,姐夫,你们来了,路上冷吧,”迎面快步走过来的是郑剑锋,跟乔建国夫妇打过招唿后,接过她姐手上的年货,又要接乔建国手上的。 “我拿就行,”乔建国躲过,看看这个‘消失了’三年多的小舅子,很是心疼地说,“黑了,瘦了,吃了不少苦头吧,”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还走吗?” “走,过了初五就走,回来看看,家里被姐、姐夫照料的挺好的,我也放心了,”郑剑锋笑,露出一排学白的牙齿。 走过来揉了揉乔小麦的头髮,问,“麦麦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我去南方时,她才一点点大,” 乔小麦略带兴奋地叫了声‘舅舅’,郑剑锋回了句‘乖’,又将乔大、乔二好生夸奖了一番,便对郑昕语说,“带他们去拿礼物,” 郑昕语点头,对麦麦说,“舅舅从南方给你带来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咱们去看看,” “小姨,我们呢?我们有礼物吗?”乔大乔二争先恐后地问,生怕舅舅和小姨把他们忘了。 “当然有,舅舅也给你们买了衣服和玩具,走跟小姨去拿礼物了,”说着,抱着乔小麦,后面跟着一脸雀跃的乔大乔二。 乔小麦不同于她的两个哥哥,她兴奋的不是礼物,而是送礼物的人。 她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煳,却记得一点,她小舅是带领她们全家致富的关键。 乔小麦对这个小舅是极为崇拜的,上世从郑么妹那得知,她小舅参加过1984年收復老山、者阴山、八里河东山之战,在对越拔点作战,两山轮战中为救战友身中三枪,后被抢救过来,却还是留下了一到阴雨天就肩胛骨、大腿骨、嵴梁骨寒疼的后遗症。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便是说他的。 伤愈后,他提交了復原申请,回到家乡在当地部门的安排下进了镇派出所做了名警察。 85年年初,一同復原的唐爱国和孙建军来找他喝酒,也不知道三人在一起密谋了什么,第二天,郑剑峰到厂子办理了停薪留职,拿出家里为他娶媳妇存下来的积蓄,又问乔建国借了一万块钱,收拾几件行李跟唐爱国和孙建军爬上了南下的列车。 两年来家里人除了每半年收到他的平安信和汇来的两万块钱外,便再无其他消息。 家里人为他担心的同时也不免犯嘀咕,他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毕竟两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时候万元户还是挺稀罕的,两年往家寄两万,还是件挺震撼的大事。 郑守仪不知道儿子在外面的情景,这钱也不敢花,只是按照儿子的要求还了乔建国的10000块钱,其余的全数给存了起来。 钱的数目郑守仪并没有对乔建国两口子隐瞒。一来他心里不安,想找个信得过的人拿个主意,老婆、女儿都是妇道人家,这个拿主意的人非乔建国这半个儿子莫属! 二来,他对乔建国这个女婿很是满意,自己工资不高,儿子当兵、女儿上学,乔建国没少偷偷帮衬他们,为这,惹来乔家几个兄弟的不满,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拿着乔家的钱去接济郑家,若不是担心儿子,想给他留条后路,这钱他是想借给乔建国修房子的。 而乔建国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他跟老爷子的想法一样,在不知道小舅子具体情况的时候,这笔钱最好不要动。 一方面劝老爷子别担心,一如从前般低调生活、低调做人,另一方面着人帮忙打听。 去年唐爱国回来,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并保证干的不是非法买卖,南方那边生意忙,三人只能轮流回家探亲。 这才放下心来,又听唐爱国说,给家里寄得是生活费,只管花,不用担心,这才放心把钱还给乔建国,让他还给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忙,不过,会更新两章补偿的! 姨夫 郑么妹扫了一下院子、屋子,问郑剑锋:爸妈呢? 郑剑锋说:妈去隔壁常婶家弄酒糟去了,爸好像去了西街的书店。 又对郑么妹说:姐,我也给你和姐夫买了礼物,你去看看。 郑么妹肃着脸唠叨道:给孩子买也就罢了,干嘛还给大人买,这不乱花钱吗? 郑剑锋框过她姐的肩头,说:没花什么钱,南方东西比这便宜,你去试试,咱现在不差这钱。 郑么妹又絮絮叨叨了几句,便进去了。 郑家三个孩子长的很像,随温岚,都是大丹凤眼,只不过,郑剑锋皮肤偏黑,嘴巴随郑守仪,很薄,他的眉和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许是因为当兵的原因,特有神,眉浓浓的,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带着股子杀气。 这会儿望着他姐、他姐夫,眼中雾蒙蒙的,心里很是酸楚。 郑守仪82年被正式聘为镇高中部语文老师,温岚79年转为镇医院正式工,现在是妇产科主任,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小妹也要上大学了,只是这姐姐一家,却被自家拖累的很惨,到现在三个孩子还挤一床。 “走之前,我有点事想跟姐夫商量下,” “好,我把东西放下,咱们去里屋说,”乔建国笑,一如从前般真诚。 郑剑锋鼻子又酸了,“姐夫,谢谢你,这些年家里多亏你了,”郑昕语年龄小,很多事她并不知道,可他确实什么都记得的,这个姐夫,比亲哥还亲哪,没有他,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乔建国脸一沉,“说啥呢?咱们是一家人,说啥谢不谢的,” “嗯,不说,不说,咱们先进去,喝口茶,我跟你细细聊,” “唉,把你这些年在外面的事都给我说道说道,” 乔建国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停的黑色小轿车,他不知道这是啥牌子车,却知道这小轿车是个稀罕物,富老三在村里是顶有钱的人,也只是买了辆机动三轮,可他小舅子居然开回了辆小轿车,不管这是不是他的,在乔建国的观念里能开起轿车的人都是大人物,他小舅子认识大人物,自然也能耐了。 “嗯,”郑剑锋随他将东西放到厨房,又跟着他进了堂屋。 第18页 里屋,郑么妹看着一床的‘礼物’,有些傻眼了。 小孩的衣服,男孩、女孩,红的、绿的、蓝的,春夏秋冬的都有,都用透明塑胶袋装着,拆开一个,摸上去,布料软乎,手工精细,款式很新,颜色搭配的也好,比家里fèng纫部做的好多了。 找了几件搭配了颜色给乔小麦试穿,有几件大了点,留着明年穿,有些则正合适。 乔大乔二不用人帮忙,自己动手换了一套,将原先的衣服扔在一边,越看越觉得之前的衣服土,真土! 两人各抱了个玩具汽车和玩具手枪去院里玩了。 乔小麦看多了后世的儿童服装,不甚热络,不过,还是随大同地换了套粉色的运动衣,因为大了一号,隆上棉衣棉裤正合适,布料正点,不会起球,绝非地摊货。 还有鞋子,小皮鞋、运动鞋,一人两双,倒是齐全。 郑昕语将一个蓝色呢子大衣展开递给郑么妹,“姐,你试试,” 郑么妹拿过来摸了摸,很舒服,一点不像西街服装店里卖的扎手,看了看郑昕语,朝窗外看看,走过去,将门关上,插好,然后脱衣服,棉衣、薄马夹、一一褪去,剩下里面有些旧的红色毛衣,正要试穿时,乔小麦从一推衣服里扒拉出一件白色的套头毛衣递给她,“妈妈,把红毛衣脱了换上这个,这个软乎,” 郑么妹接过,习惯性地看了下毛衣的阵脚,“不是手工织的,”问的却是郑昕语。 “嗯,机器织的,纯羊毛的,穿起来可暖和了,我也有一件,爸妈都有,这个是你的,姐夫和孩子们的在那边,”指了指最里面的一叠毛衣。 郑么妹在小妹的帮忙下,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站在镜子前,好生照了照,呢子是翻领的,蓝色的外套趁着白色的翻领毛衣,很是亮眼,款式跟郑昕语的一样,都很修身,配上灰褐色呢绒直筒裤和一双真牛皮高跟鞋,乔小麦将她挽起的长髮打散披在肩上梳直,往镜子前这么一瞧,哪有半点农村妇人相,整个一城里的小知识分子,太美了。 “妈妈,你这样真好看,”乔小麦惊嘆,她家郑么妹咋这水灵呢?前两天不觉得,今天这么一打扮,比那电影明星还要美上三分。 迷恋地摸上自己的小脸,在心里直念叨,我是郑么妹的女儿,我长的很像她。 郑么妹嘟囔了一句:就乱花钱! 心里却乐开了花,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谁不爱美,在这之前,她就眼馋郑昕语的呢子大衣,想着若自己年轻时也能穿上这样鲜艷的衣服,肯定也很好看吧。 蓝色也不错,衬的她皮肤水嫩、白皙,身段也都显了出来,该细条的细条,该丰满的丰满,若非乔小麦在边上怪叫,她还真有点不相信,这镜子里的女人是她。 当了太久的农村妇女,竟忘了她也有颗追求时尚的心。 正愣怔中,勐不丁地被人推了出来,堂屋里乔建国坐沙发最外端,往里去郑剑锋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郑么妹脸一红,就要进去,却被小妹和小女儿一个抱腿一个抱肩地固定在门口。 “姐夫,我姐这身衣服怎样?”郑昕语问。 “爸爸,妈妈好看不?”乔小麦问的更直接。 那边乔建国眼睛都看直了,吶吶地答道:“好看,” 他不是没见过媳妇漂亮的时候,结婚那天,郑么妹一身红色的嫁衣闪的他眼睛都花了,就觉得红色很适合自个媳妇,没人能比她穿的好看。 现在又觉得,蓝色也很适合自个媳妇,没人能穿出她这种效果。 才惊觉,这些年,忽略了郑么妹,早些年头,家里条件不行,也没给她扯布做上几件新衣服,这两年条件好了,可孩子也多,负担依然很重,他也忙的想不起给她添置新衣,如今这么一打扮,才觉得,自己就是小妹嘴中的猪八戒,啃了嫦娥仙子还把她当村姑看的二愣子。 温岚回来了,给院子里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大外孙一人抓了一把糖,又将乔小麦抱起来,乖乖、宝贝儿、外婆的小心肝地叫了一遍,亲了又亲,抱了又抱,这才放她下来,少不了抓了一大把糖朝她口袋里塞。 郑么妹得知中午家里要请客,不只她们一家人,便进屋换了衣服去厨房帮忙。 郑昕语将乔小麦抱起,在脸上啄了两下,对郑建国说,“姐夫,我跟你说啊,这次麦麦来就住下了,我知道你们接麦麦回去,是怕打搅我复习功课,其实,没这必要,就我现在这成绩闭上眼睛都能上省重点,你们把麦麦接回去,不是耽误我,而是耽误麦麦,小傢伙正是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强的时候,在这儿好歹有爸和妈在跟前指点,回到乔家村,这才半年就黑了许多,要是再过上几年,还不成野孩子了,” 对乔小麦被她姐接回乔家村很是怨言,三个孩子里,就这小外甥女最随她们老郑家,打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脑瓜子灵、记忆力好,什么东西一教就会,小嘴还甜,若是放在当老师的姥爷和当医生的姥姥跟前,好生这么培养□,指不定多出息呢?然,将这么一个好苗儿栽回郑家那块贫瘠的土地里,就两字,糟蹋啊! 她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不能改变姐姐的命运,将她从农村里解放出来,可麦麦,这个像极了姐姐的小外甥女,她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沦陷农村,重复姐姐的悲催命运。 心道,这次说啥也要把孩子留下来,留在爸妈身边教导。 “还是等你考完试再说吧,总共也没多少日子了,这孩子正是玩闹的时候,再怎么也不能耽误你复习,”郑么妹从屋里出来,听了她的话,看了眼一脸不捨得不情愿的乔建国,苦笑地帮答道。 “耽误啥啊,我的成绩你还信不过,再说麦麦在这我都习惯了,这半年不在跟前,我都不习惯,总觉得缺点啥,我就喜欢背上一会书,给她读段小故事,听着她脆生生地唤我一声小姨,在你们家,姐夫要上班,你忙着备课,哪有时间给她讲故事,教她写字啊,指不定这半年在农村,玩野了,把我教的都忘了,”狠狠地亲了口乔小麦的脸颊,问,“玩野了没,还记得小姨给你讲的故事没,” 又掐了掐乔小麦的脸颊,“村里的风野,小脸都没以前滑熘了,” 乔小麦知道她小姨不喜欢自己老爸,瞧不起他农村人的身份,可乔建国是她老子,再不好,也不许旁人瞧不起,即便这人是她的小姨。 再说乔大款也并非她眼中的无能,只是发迹的时候还没到而已。 乔小麦环着郑昕语的脖子,甜腻腻地叫了声,“小姨,”小手摸上她的脸颊,恭维道,“您倒是越来越像西施娘娘了,” 她本是想驳她小姨两句,给她爸出口气,可一想,她小姨倒是真疼她,不能寒了人的心,于是,只得找了个话题给转移了。 “哟哟,难不成乡下的水是蜜调的,瞧把这小嘴儿泡的,甜死个人,”郑昕语乐了,白白净净的脸上笑的像朵阳光下的玫瑰花,那叫一个灿烂,点着她的鼻尖,“小脑瓜子倒是没生锈,我给你讲的故事竟还记得,说说,除了西施,你还记得什么?” 乔小麦清了清嗓子,“西施与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是古代四大美女之首,天生丽质,是美女的化身,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就是说她的。” 边说边学着二混子调戏良家小寡妇般,小手在她脸上来回地蹭着,“真滑,真嫩,也不知以后谁有福气做我小姨夫,” 噗嗤一声,旁边有人笑,“剑锋,怎个天下的美人儿都搁你们一家跑,姐姐美、妹妹俏,连这么个小娃娃都长的跟观音菩萨边上的小玉女一样,真俊,” 说话的人带着股京味儿。 麦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多了个外人,抬眼望去,出口脱出,“小姨夫?” “你这孩子,瞎喊什么呢?谁是你小姨夫,”郑昕语脸红,捏了下乔小麦的脸颊,恶声恶气地说,“这是你小舅舅的战友,你管他叫牟舅舅,” “哦,牟舅舅,”麦麦面上乖乖地叫着,却附耳对小姨说,“好帅的舅舅,跟小姨很般配呢?” 这个时候牟国安还不是小姨夫,牟国安升级成姨夫是92年的春天,那年小姨大四,奉子成婚。 郑昕语的脸更红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敢斥责这口无遮拦的小东西,只能藉口带她回屋看电视,扭身回房了。 身后牟国安的目光正一差不差落在郑昕语身上,红色的呢子大衣裹着纤细柔软的身姿,高高束起的马尾辫因急速的走动还左右摇摆,裹着青春的气息,让他迷恋。 上次来见这丫头只觉的很标緻,那年她才十六岁,还显得青涩、稚嫩,这会来发现她成熟了许多,像那散发着甜香味的水蜜桃,吸引着他下意识的追随。再见她换上红色的呢子大衣,只觉得心口某一点在剧烈地跳动,看一眼,还想再看一眼。 第19页 原本他昨天就该走的,如今又硬赖着住了下来。 直到方才小丫头一声小姨夫,才惊觉,难道自己的狼子野心已经明显到连四岁的小女童都看出来来了? 他这副痴迷外加深思样被一旁的郑剑锋瞧的仔细,偷偷地警告他:我妹妹还要念大学,你赶紧把你那不该想的念头给我掐了。 牟国安不为所动:四年而已,我等得起! 说完后才发现,边上的哥们不单单是自己的战友,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于是忙上前讨好道:你说你妹妹是不是看出来了,你说我要不要再临走前约她出来谈谈。 郑剑锋白了他一眼,说:你可以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 牵线 牟国安是出了名的厚脸皮,直勾勾的眼神把人姑娘臊的躲房里不肯出来还不自愧,眉眼飘春地勾过茶杯呡了一口,沖郑剑锋耍赖皮道,“我不,我就赖你家了,打我这命被你救起那天开始,我就是你们郑家的人了,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姐姐姐夫就是我姐姐姐夫,你妹妹就是……嘿嘿……” 笑的那叫一个迷人,那叫一个风骚…… 郑剑锋深知他的二皮脸本性,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滚你的狗犊子,没皮没臊的,谁跟你是一家人,再胡咧咧你给立马滚蛋,你还当这是部队呢?你逗个嘴皮子耍个赖,老子就让你少做两个伏地挺身,我告你丫挺的,少打我妹的主意,我们老郑家还指着她上大学给我们老郑家争光添彩呢?” 牟国安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一本正经地说:“郑剑锋同志,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你也是进过部队当过兵的人,弟兄们为了保卫祖国保卫人民,在边疆守卫在战场冲锋陷阵,哪里有时间有精力考虑个人问题,作为班长的你是否要代表国家代表组织给予关怀给予帮助,兄弟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早该到了找个媳妇过安稳日子的年龄,俗话说的好,后方设备齐全,才能投入更多的精力和精神投向前方的事业,你不能因为个人小家庭荣辱而阻止战友寻找幸福生活,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有悖国家原则滴,应该给予重大警告处分,国家是怎么教育你滴,部队是怎么教育你滴,有好东西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嘛,要主动帮助困难的同志解决个人问题嘛,现在,基于你过往的政绩,组织决定给予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拍拍郑剑锋的肩膀,慎重其事地说,“牟国安同志的终身幸福,你还是要多多费心,国家和组织对你寄予无限的厚望,” 一番抑扬顿挫的官方嬉皮话,把乔小麦逗乐了,呵呵……没想到小姨夫也有这滑稽逗趣的一面,很难跟上世那个铁面无私、严肃刚强、铁骨铮铮的小姨夫联繫起来。 郑剑锋抬脚踹向牟国安的大腿,大吼一声,“滚,” 牟国安迅速地躲开,跳了出去,沖郑剑锋呲牙裂嘴地挑衅道,“诶,踹不着,踹不着,”一个旋转将一把将乔小麦从沙发上拎了起来,“走,牟舅舅带你去街上玩,” 他是想说小姨夫来着,可又怕被郑剑锋削。 当然他现在的战斗能力早已超过郑剑锋,可郑剑锋是他的老班长,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干出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行为。 “姐夫让您笑话了,”郑剑锋头疼啊,“这小子无论是军事、战斗、训练,能力都是极强的,也是能吃苦受罪的人,就是一张嘴太哈皮了,脸皮子比城墙还厚,三连发的子弹都穿不透。” “小伙子挺有意思的,”乔建国笑,“看他打扮应该还在部队吧,” 一身军绿色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很显威武帅气。 “不在了,去年考上了南京解放军理工大学,”郑剑锋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和自豪,就好像是他考上的一样。 越战之后,郑剑锋復原回家,牟国安伤好后申请去东北带兵,冰天雪地、寒冬腊月的遭了不少罪,可人愣是没叫一声苦,没喊一声累。 按理说他爷爷、外公是跟毛主席一起打江山的老革命军人,他爹是军长,两个哥哥一个是政委、一个是参谋长,也算是三代军人家庭,他本人能力不凡,在越战中的表现可圈可点,受了个二等功的勋章,要求调个好点的地方也是应当的,可他就是放弃了回京的指标,去了东北那旮旯。 一年前,部队有军校报考名额,他得了一个,以部队生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南京解放军理工大学。 就凭这几点,他看上自家小妹,怎么说也是他们郑家高攀,说出去,不知几多人羡慕,说他们老郑家祖坟出了摇钱树也不为过。 郑剑锋也不是没想把两人凑上一起,只是他家小妹心气高,一心想考北大,再说两人年龄相差五岁之多,再等小妹大学毕业,牟国安都多大了,他愿意等,首长能同意? “呀,那出来就是军官拉,小妹不就是军官太太?那你说,到时他还能看上咱家妹子吗?”乔建国很是担心。 郑剑锋摆摆手,“我倒不担心他,我救过他的命,他若没看上小妹便罢,看上了自是一心待他、她,倒是小语,眼界高的很?追她的男孩不在少数,哪个都不差,妈医院的院长还给他儿子提过亲呢?被妈以她要考大学拒绝了,还有教育办徐主任的儿子也看上了她,可你见她搭理过人家没?她现在一门心思地准备考大学,我就是想给他们撮合,也得小妹配合啊,再说,若是耽误了国安的终身大事,首长还不拿军刀削我,” 乔建国点头表示认同,“也是,我看国安也是个惹女孩子惦记的人,追他的女人也少不了,咱们不掺和了,看他们自己的,” 郑剑锋嘆气,“看看吧,若真是能成,我也乐意啊,” 门外墙边,乔小麦勾着牟国安的脖子小声地说,“牟舅舅,你都听到了吧,想做我小姨夫的人很多,你不见得能抱的美人归,” 牟国安往墙上一靠,“不能吧,我觉我这条件也不差,争取争取应该有机会的,不都说女人对当兵的都有一种崇拜感,你小姨不该例外才是,” “问题是小姨现在连你面都不见啊,” “可你小姨愿意见你啊,” 乔小麦眉头抽抽,难怪把她抱出来,太jian诈了,太狡猾了…… “我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乔小麦抱胸跟他谈条件。 “当然有好处,我成了你小姨夫,咱两就是亲戚,就是一家人,你说都成了一家人,我能对你不好吗?” 乔小麦胃抽搐:这人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吗?怎么连小孩子都绕啊! 太坏了,太无耻了…… 难道自己上世就是被这么绕进去,然后被他利用的吗? 乔小麦想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啥想要的,先保留权利,日后向他讨要,量他也不会赖帐。 再说靠着将军好乘凉。 “牟舅舅,你对镇上熟悉吗?咱们出去后,你能找回家吗?”乔小麦冲着屋里扯着嗓子喊道。 牟国安眼珠子一转,跟着喊道:“我昨天才来,对你们这还真不熟,怎么?丫头你对镇上不熟,认不得回来的路?” 乔小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接着喊,“牟舅舅,我五岁还不到,怎么可能做你的嚮导带你领略我们柳泉镇的美丽风光,” 牟国安一脸为难,说:“那怎么办?外婆和妈妈要烧饭,小舅和爸爸有事谈,谁给咱们做嚮导呢?” 说着,眼睛瞄向温岚走来的方向。 “小姨啊,小姨没事做,她可以带咱们出去玩,”乔小麦一脸天真地说。 牟国安仍是一脸为难,“这不好吧,小姨在看书,还是别去打搅她复习了,咱们就在家里陪舅舅和爸爸唠嗑、闲聊好了,” “那好吧,”乔小麦说,一脸沮丧。 “大过年的,总在家呆着也闷得慌,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虽说咱们镇小,没北京地界广,但各地有各地的风貌和风俗,出去看看、遛遛、逛逛,也算是来了一趟,” 温岚刚好走过来,她见不得乔小麦委屈,再说牟国安是从北京皇城里来的贵客,怠慢不得! “温妈妈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读书破万卷,不如走万里路来的有意义,多看看多走走多听听还是很好的,只是家里人都忙,我对这地不熟,麦麦还小,怕出去找不着回家的路,”牟国安装大尾巴狼道。 乔小麦撇嘴:你就装吧,你…… “当然不能让你俩出去,”温岚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到郑昕语的房门口敲了敲她的门,“昕儿,大过年的别搁屋里呆着了,带国安和麦麦去街上逛逛,” 她对牟国安的印象很好,大地方来的人,爸爸是军长,孩子性子、脾气也是极好的,说话风趣,好相处,不像一些当官人家的孩子,骄横、霸道、傲气,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小地方的人,自家儿子跟他结交,怎么都不亏。 第20页 “妈,我还要看书、复习功课呢?”郑昕语还在为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就像牟国安说的,女孩对军人多少有些嚮往,而且牟国安长的也不差,谈不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谈吐不凡,懂得也多,再加上牟国安比她年长五岁,又在部队里磨砺了五年,给她的感觉就是比她周边追她的男孩来的成熟大气,有安全感。 她不见得对牟国安一见钟情、非君不嫁,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只是这感情尚在朦胧中,就被乔小麦一嗓门给揭开了,逼着她不得不去正视,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别看了,出来休息休息,换换脑子,也不差这会儿,”温岚不知女儿的心思,自然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最终,郑昕语还是出来了,没敢看牟国安,只是给了乔小麦一个狰狞的眼神,吓的乔小麦朝牟国安的怀里躲了又躲。 牟国安厚颜无耻的沖她绽放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麻烦昕语妹妹了,” 乔小麦嘴角抽抽:你个大尾巴狼还真能装。 乔小麦勾着牟国安的脖子小声说:牟舅舅,为了你,我可是把半条命都搭上了。 牟国安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丫头是个小人精,这会更是这么认为,捏了捏她的脸颊,郑重其事地说:你的恩情,在下定当牢记于心,不敢相忘,呆会街上随便看看,只要看上眼的,舅舅买单。 乔小麦乐了,小子,很上道嘛! 郑昕语前头带路,牟国安后头抱着乔小麦跟上,三人这么静静默默了一路,出了巷口,郑昕语和牟国安同时开口说道:“你们想先去哪?”“你想带我们去哪?” 乔小麦乐了,捂着脸总结道:“你两还真有默契!” 然后,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郑昕语的脸再一次不争气地被她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外甥女给羞红了。 牟国安却很开心,带这小拖油瓶出门也并非没好处。 “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想好报哪所大学了吗?”牟国安抱着乔小麦紧跟两步,小心问道。 乔小麦觉得这个时候当灯泡的话,会被某人记恨在心的,于是要求自己走路。 牟国安不动声色地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眸。 亮光闪闪的眼眸里写着:小傢伙,你真是舅舅的小甜心呢?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学医,我妈说医生这职业无论什么时候都吃香,不会没饭吃。” 牟国安曾听郑剑锋说过,郑昕语是个心气高的人,她想去北大,上中国第一高等学府。 也知道她有这实力,便说,“北医不错,集教学、科研、医疗为一体,以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为主,学科覆盖基础医学、临床医学、口腔医学、药学、预防医学、护理学等六大门类,专业齐全,是学医者首选。” 郑昕语咬着下唇,略微沉思片刻,“我没考虑北医,” “为什么?”牟国安看着她因咬而格外红艷的下唇,只觉口干舌燥,“北医挺好的,再说你又不是没那个实力,干嘛不考虑。” 北京是什么地方,他的革命根据地,牟国安寻思过了,若她打算去那上学,那是再好不过了,一来,他可以给予无限的帮忙和照顾,说句不好听的话,想搞点特权也容易;二来,坚决必须在这期间将人拿下,做他们老牟家的媳妇。三来,媳妇在自己的地盘好掌控。 “我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去过市里,北京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怕到了那不适应,还有爸爸妈妈年龄不小了,哥哥不能长伴他们左右,姐姐姐夫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我再去那么远的地,我怕家里太空,爸爸妈妈会觉得孤单,”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北京,可一想到要跟家人分别四年或者更久,她就觉得心窝那块闷闷的疼。 “人生在世,有得有失,你有没有把这些想法跟家里人说过,问问他们的意思?” 郑昕语摇头,“他们肯定希望我赶最好的学校考,不用顾虑他们,”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郑昕语点头。 “郑爸爸、温妈妈还很年轻,身子也很好,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离退休还很早,我认为比起你留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他们更愿意看到你学业有成、生活幸福。就算是为他们想,你也该考个好学校,你哥哥和姐姐生在那样的年代,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你这个妹妹身上,你既然有能力将梦帮他们圆的更美更灿烂,干嘛不去试试呢?” 郑昕语望着前方,若有所思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逼爱 没有改建的柳泉镇有点周庄的味道,桥街相连,灰墙黑瓦,重嵴高檐,街道两旁的街铺,一派古朴老旧,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 河水已经冰冻,河面上有几个胆大的孩子正在熘冰,两旁种的是杨柳树,一阵风拂过,虽不是杨柳依依,却也是柳枝摇曳。 相比于周庄的幽静,柳泉镇要热闹许多,彼此起伏的吆喝声、讨价声、嬉笑声、爆竹声,年味很浓。 柳泉镇最高的建筑是东街的镇医院、西街的镇中心中学和镇高中部,这三个建筑物是柳泉镇的标志性建筑物,两所学校相聚五百米不到,中间有个实验小学,离郑守仪家仅隔一条马路。 这时候没有大棚蔬菜和反季水果,满街上看到最多的就是大白菜、萝蔔、红薯、土豆,唯一绿色的蔬菜就是香菜,当地人称颜须! 水果只有苹果,冬枣,橘子,橙,柿子,甘蔗---- 小吃品种还很单调,多是些农家人自己做来换点领用钱花的,绝对的纯手工制作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化学作料,对吃惯美食的乔小麦来说,这些小吃的味道谈不上多美味,但绝对健康安全就是。 即便这样,半条街没走完,牟国安和郑昕语的手上都挂满了吃食,这是某人积极取悦冰雪聪明的乔小麦为他牵线搭桥约的美人共游的结果。 最后,郑昕语拎得手疼,提议买个软篮子装着。 柳泉镇的娱乐设施并不多,网吧和游戏机房都没有,只有几间撞球室供镇上的学生和一些流氓小混混消遣娱乐,费用不高,一小时一块钱,包天五块钱,随你打到什么时候。 当然只打球没意思,更多的人用它来赌球。 徐子豪学啥啥不行,考啥啥不会,若非有个在教育办当主任的老头,他早辍学在家成社会混混了,他学习不行,打撞球却是高手,在柳泉镇有着桌球球霸之称。 今早,东街的胡鸣来挑他,一局五元,他已经赢了四局。 如果桌上这两球再进洞,他就是蝉联两届的霸主了。 瞄准球正准备捣杆入洞时,突然有人在他旁边大喊道,“徐哥,徐哥----”他一惊,球桿偏移,球没进。 “你他妈的找死啊,吵吵什么?”他抬起左脚狠狠地踹向那个害他输球的人身上。 “徐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看见你马子了,”李光捂着肚子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手还不忘指向郑昕语走来的方向。 “马子?哪个?”徐子豪有点懵。 “郑昕语,除了她,徐哥还有其他马子?” 徐子豪扭头一看,可不就是约了几回都没约出来的郑昕语吗? 球也不打了,将球桿朝桌上一扔,朝郑昕语的方向迎去,临了,还不忘叮嘱警告一干小弟,“昕语不喜欢听到马子二字,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靠,不就是一女人,至于这么宠着吗?要我说,她那仰着脖子装白天鹅的高贵样就是你们这帮熊蛋宠出来的,”胡鸣撑着球桿冷嘲热讽道。 徐子豪一转身,捞起一根球桿就砸了过去,“老子就是宠着她,怎么了?你个孬种,你他妈连宠她的资格都没有,滚你的犊子,老子的手下败将,一年内不准你来西街,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胡鸣冷不丁地被棍子砸个正着,气的又摔棍子,又扔球,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你他妈要是男人就别装鸭子摆腚在她跟前晃荡,有本事把她扑倒,让她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他妈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为一个女人,他妈的跟兄弟动棍子,我日你娘的,” “昕语,不是说要复习功课嘛,怎么出来了,”徐子豪充耳不闻他的谩骂和讥嘲,一改方才的狠诀,仰着笑脸,温柔地打招唿道。 虽然球檯离他们有些距离,但,胡鸣和他对骂的话还是被郑昕语和牟国安的耳朵。 郑昕语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牟国安,不甚热络地答道:“陪我哥的战友出来转转,” 她其实是想避开来着,可徐子豪的脸比牟国安不厚,硬是装作没事地粘了上来。 “大哥好,我叫徐子豪,昕语的初中同班同学,高中的同校校友,”‘同’字咬的特重。 第21页 虽然他不知道牟国安对郑昕语有没有想法,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在自我介绍中将牟国安打量了一番,实力很强。 “你好,”牟国安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当然他也在对方评估打量他的同时,将对方打量评估了一番,小伙子很帅,也很爱昕语,可行事张狂幼稚、不成熟。 跟自己明显不是一个段位的。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占全了天时地利人。 如果较真的话,他算是第三者插足。 而且人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就不知道有没有两小无猜。 “徐子豪,你朋友在等你打球呢?你快过去吧,我们去别处看看,”郑昕语说,她实在不想跟徐子豪有过多牵扯,学校很多人都在传她跟徐子豪是一对,就连温岚都问她,是不是跟徐子豪在谈朋友。 她现在烦死他了,跟她妈放狠话:别说我现在不想谈,就是有一天我真谈了,那人也不会是徐子豪。 可这徐子豪就跟甩不掉的胶布似的,总是在不经意时粘上来。 “别急啊,柳泉镇就这么大点,有啥可逛的,听大哥口音不像咱们这的,玩过桌球吗?要不玩两局?”桌球是他的强项,他一定要杀杀这个外来者的锐气。 “好啊,”牟国安笑,一手拎着小吃篮子,一手牵着乔小麦的手向撞球馆走去,看到台桌上压的钱,故作惊讶道,“呦,还来钱的,多少钱一局?” “五----” “十块一局,大哥有兴趣玩玩?”徐子豪接茬道,宰不死你个外来羊。 “好,陪你们玩玩,”牟国安将篮子放到另一张空桌子上。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我们这片的球霸,打遍桌球无敌手,你打这么大,等着挨宰吧,”郑昕语跟上去提醒他道。 “没事,不就是几十块钱事,我出的起,如果输了,就当请小弟弟们喝茶了,”牟国安无畏地笑了笑。 撞球室不大,拢共摆了四张撞球桌,因胡鸣挑徐子豪,所以四张撞球桌都被包了,现在屋里分两派。 徐子豪跟他一干小兄弟。 牟国安带着乔小麦和郑昕语。 “李光摆球,”徐子豪喊道。 上门的凯子,不宰白不宰。 “谁先来,”牟国安问。 “来者是客,哥哥请,”徐子豪送上球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牟国安不跟他客气,接过杆子用枪头粉擦了擦枪头,身子一弓,并没见怎么瞄准,六号球就进洞了。 小子,哥哥我驰骋球场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拉屎等着爹娘擦屁股呢?跟我玩,等着在我媳妇面前丢人吧! 郑昕语不懂撞球,只觉他打球的样子很帅,出杆利落,力度角度都恰到好处,一桿收尾,连个机会都没给人留。 乔小麦是玩家,凡跟玩有关的,她都门精,除了毒品,她没胆尝。 撞球她算不上精,但也玩过几年,看牟国安出手的动作,就知道此乃高手。 一球结束后,她忍不住捧场大叫:“好球,” 郑昕语笑,捏着她的脸颊,打趣道,“你懂?就跟着叫好,” 乔小麦人小鬼大,奶声奶气地说,“我不懂,但我能看出牟舅舅的动作很帅,嗯----简直是酷毙了,” 童言童语逗乐了郑昕语和牟国安,却气坏了徐子豪一干人等。 “小马屁精,”郑昕语以为她得了牟国安的吃食,所以可劲地给他戴高帽子。 “小人儿精,”牟国安将她抱起,抡了两圈,放在旁边空的撞球桌上,让她更好地观看撞球比赛,反身对徐子豪挑衅道,“还来吗?” “来,”徐子豪气势熊熊地应道。 他敢不应吗?在郑昕语面前,他丢不起这人。 不服气,一连挑了牟国安五场,可牟国安拿不到开球的机会便罢,但凡拿到,必是一桿收尾,毫不留情。 他倒是也有开球的机会,可还没厉害到一桿收尾地步,所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直到,连郑昕语都看不下去了,“徐子豪,技不如人,你认输吧,” 徐子豪恼羞成怒,将杆子朝桌上一扔,沖牟国安一抱拳,“大哥,我认输了,但我不服输,待我回去多多练习,咱们约好明年再一较高下,”气壮山河,很有梁山好汉的味。 “好,”牟国安微笑点头,徐子豪将钱拍在台桌上,一抬手,一干人等哄的一下,全散了,顿时桌球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牟国安顺手将赢来的七张十元钱塞到了乔小麦手里,“小东西,这是爷赏你的小费,拿去买糖吧,” “谢谢,牟舅舅,”乔小麦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脆生生地喊道。 “她还小,怎么能给她这么多钱呢?”郑昕语反对,七十块钱,她两个月的零用钱也没这么多。 “反正是赢来的,就当给孩子一个彩头,不然,这个彩头你两平分?”牟国安笑着逗她。 郑昕语嗔了他一眼,对乔小麦说,“把钱收好,别丢了,” 乔小麦点头将钱叠好装裤兜里揣好。 “会打吗?”牟国安点着球桌问。 郑昕语摇头,牟国安把杆递给她,“我教你,女孩子打撞球是很帅气的,在北京很多女孩都喜欢打撞球,打得好的还去做陪球教练呢?” 郑昕语想起他方才帅气的挥桿,心里跃跃欲试,接过球桿,学着他的样子弯下腰,右手拉杆,左手在台上架着。 牟国安走过去揽上她的腰,说:“胳膊提起来,背下去,腿前后分开站,下巴轻轻抵着杆,眼睛看球……” 乔小麦坐在一旁被刺激的鸡皮疙瘩乱起,心道: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啊,太险恶了,太无耻了,太不把小孩当门神了。 可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对上牟国安晶晶亮的两排雪牙,跳下撞球桌,对被吃豆腐毫不自知,狂吃豆腐乐在其中的两个人说:“小姨,我要吃糖葫芦。” “去吧,别乱跑,买玩就回来,”郑昕语在牟国安的指导下,进了两个球,此时正乐在其中呢。 牟国安笑得更欢实了:小傢伙,太亮事了! 待乔小麦走远后,牟国安环着她的腰,一边指导她动作,一边问:刚那人是谁?你小男朋友? “你小男朋友,”郑昕语烦死徐子豪了,那傢伙为了追她,没少散播她是他女人的谣言,一度还让他那些小弟叫她大嫂,以至于现在谁跟她提徐子豪她跟谁急。 牟国安早就知道,两人是郎有情妾无意,这会见她真恼了,也料想,那男孩为了追她,没少干惹她烦的事。 于是,连忙哄道,“好好,我小男朋友,跟你没关系,” 郑昕语噗嗤一声笑了,“你就是想,他也得愿意,” 牟国安被她笑盈盈的一张俊脸煞到了,唿吸一沉,脑子一煳,嘴巴就没把门的了,“我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只管你愿不愿意?” 这下,郑昕语的脸红的更艷了,恶狠狠地瞪他道,“愿意什么?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牟国安见四下无人,拉过她的手,轻轻揉捏,“我喜欢你,想让你给我当媳妇,我知道我比你大五岁,但年龄大知道心疼人,嫁给我准比嫁给那些毛头小子幸福,” 郑昕语被他臊的连脖子都红了,抽了抽手,没抽动,“我现在心里有点乱,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好,三秒钟的时间够不够?”牟国安捏紧她的手不放松,开玩笑,郑剑锋初五就要离开这了,他就是想赖这也没理由,在走之前不给他个确切答案,他不安心。 “你----”郑昕语圆睁着大眼怒瞪着他。 “别这样看我,”牟国安抬头将她的眼睛捂住,“我会忍不住吻你的,” 在没有确立关系前,他就是再想,也不能污了她名节,让她恨自己。 “我就是愿意,也不能现在就嫁给你,”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郑昕语急了。 牟国安笑了,“你只管点头,剩下的交给我,” “有人来了,还不放手?” 牟国安放手,郑昕语勐地将他推开,落跑了。 牟国安条件反she地追了上去,就是郑昕语回头沖他喊了一声:篮子! 他扭头,笑呵呵地拎着篮子,復又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文没啥规律,虽然我很想,奈何自制力太差! 两章送上! 虽然觉得不必花这么多章节写这一对,但又觉得很有感觉,希望大家不会觉得我拖沓才好! 看过我写文的都知道,我喜欢细描细写! 第22页 奶娃娃 乔小麦手里拿着根糖葫芦,抬头看了看左手边的牟国安,又看了看右手边的郑昕语,前者拎着个花篮子嘴角勾笑傻不拉叽,后者牵着她媚眼含春羞羞答答。 乔小麦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上的糖,嘎吱嘎吱嚼着脆响,想起上世网上的一段话:那时候的天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还是怕猫的,法庭是讲理的,结婚是先谈恋爱的,理髮店是只管理髮的,药是可以治病的,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拍电影是不需要陪导演睡觉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钱是要还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确的,学校是不图挣钱的,白痴是不能当教授的,卖狗肉是不能挂羊头的,结了婚是不兴养二奶的···· 再看看牟国安和郑昕语恨不得隔着一条街走路的样,自发地加上一句:处对象逛街时是不兴牵手搂腰亲嘴的。 许是太过专注于心灵的交汇,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基本处于无语状态。 临到家时,牟国安才打破沉静说:昕儿,我想过了初五再走! 郑昕语听了,牵着乔小麦的手紧了又紧,小脸红了又红,头低着,细声轻语地说:这不好吧,伯父伯母还在家等你呢? 牟国安左手挎着花篮子,右手插在裤兜里,灿烂的光照在他英气逼人的脸庞上,有点红晕,他说:我会给他们打电话解释我晚回去的原因,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理解并且支持。 郑昕语的脸更红了,头低的快跟乔小麦一样高了,她说:总是要走的。 牟国安揉了揉乔小麦的脑袋,说:晚走一天是一天,我捨不得这儿,捨不得麦麦,捨不得你。 乔小麦觉得,前面三句都是过渡句,为了引出最后一句,而自己头上那个温柔的爪子更想落的地方时她小姨如花般的玉颜上。 郑昕语含羞带臊地丢下一句‘随你便’,便身轻如燕地闪进了自己的闺房。 牟国安拎着花篮子笑呵呵地进了堂屋。 乔小麦抖了下身子,她觉得自己被这对纯情的闷骚男女给噁心到了。 郑剑锋要盖房子,乔建国将富老三从他姐夫家叫了过来,富大、富二、富三也跟来了,此时正跟乔栋乔梁在院子里玩玩具枪和玩具车呢,见乔小麦从门外进来,富二摆手叫道:“妹妹,过来,一起玩,这玩具车可好玩了,” 乔小麦咬了口山楂,被酸的整张小脸皱作一团,今天吃多了,牙被酸倒了,想扔又捨不得,懒懒地走到富三面前,将手中啃了一半的糖葫芦塞到他手中,“小三,给你吃,” 富三一门心思地放在玩具小汽车上,嫌弃将手中的糖葫芦又塞还给她,推搡道:“去去,小孩子才爱吃这酸球儿,我不吃,拿走拿走,” 乔小麦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撞到了尾椎骨,疼的她心肝脾肺肾都搅在了一起,想哭,又撇不开面子,虽说她身体只有四岁,可里面到底住着是近三十岁的灵魂。 “哥哥,富小三骂我,还推我,”乔小麦扭头望向一旁的乔栋,小嘴撅着,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副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样。 她不哭,但可以告状,让哥哥帮她报仇。 乔栋跑过来将她抱起,忙哄道:“妹妹,不哭,哥哥替你揍富小三,”眼睛瞟向堂屋,在他的意识里,只要乔小麦一哭,乔建国必拿他问罪。 乔梁见自己妹妹被富小三推倒了,一时兄爱上头,一脚踹了上去,富小三勐不丁地被踹出了老远,差点就摔地上了,富老二见弟弟被踢,怒火上头,‘嗷’的一声扑了上来,跟乔梁抱打成一团。 “二子,住手,”富大帮理不帮亲地上去拉架。 “哥,你走开,这王八羔子敢欺负咱家三儿,我非踹他一脚给三儿报仇不可,”富二是个牛犊子,硬撞起来,富老大都拉不住。 “国泰哥,你让开,让他过来,看看是谁踹谁?”乔梁也是个狼崽子,发起狠来,也是一头小野兽。 两个人隔着一个富大,你一拳,我一脚地干起架来。 于是,富大被两小兽团团包住,无法施展力气,这样子,倒不像是劝架的,倒有点像被两人合伙给胖揍了一顿。 乔小麦和富小三傻眼了,乔栋生怕动静太大,惊动大人被连坐,也顾不得哄乔小麦,忙上去劝架了。 由于乔栋的介入,暴动被压制,乔小麦见没啥看头,拍拍屁股扭身进了厨房,郑么妹坐在炉灶前烧火,姥姥正在锅边忙活,旁边还有两个帮忙切菜、洗菜打下手的中年女人,她不认识。 乔小麦挤在郑么妹身边,跟着郑么妹三五不时地朝灶里填木柴,听姥姥妈妈和另外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的拉哌、说着三村五邻的闲话。 温岚看着有些蔫吧的乔小麦,问郑么妹,“麦麦还喝奶?” 郑么妹歪头看了眼跻身在自己边上烤火取暖的乔小麦,无奈地说,“喝,戒不掉,不给喝就闹人,不然就像现在这样,蔫蔫巴巴的,不爱搭理人,这两天家里忙,也没顾得上她,以为戒掉了,现在看来是没有,” 乔小麦出生时,计划生育并不严,给点钱就能解决落户问题,只是那时管计划生育的妇女主任和纪老四是本家亲戚,拿捏着乔家不给生,拿钱也不成,非逼着郑么妹去打胎。 郑么妹没法只能躲自己娘家来,一直到九个半月进医院待产。 农村的风俗是,娘家有兄弟的,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坐月子的,否则会给自家兄弟带来噩运的。 所以,郑么妹的月子是在医院里坐的,好在温岚当时已经是医院里的主治医生,这点后门还是能开的。 许是因为太憋屈的缘故,郑么妹的奶水并不足,乔小麦成天饿的哇哇大叫,那时奶粉供应量少,温岚託了很多关系,才买到两箱,还不够乔小麦两个月的嚼头。 邻居刘贵的媳妇贵婶子养了几头羊,其中有两头母羊下了崽子有了奶,温岚是医生,自然知道羊奶的价值:营养高,易消化,是所有奶中最接近母辱最适合婴儿消化的。 只是羊奶膻味重,大多人都受不了这味儿,很少有人喝它,并不拿它当宝。 所以当温岚向贵婶要时,贵婶很慡快地答应了,并且说:岚婶,只要麦麦喝,你只管过来要,要多少给挤多少。 羊奶膻味重,但去膻味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在煮羊奶的时候放几粒杏仁或放进一些茉莉花,待煮开后,将杏仁及茶叶去掉即可。 因为羊奶一直都不断供应,温岚便没想过给乔小麦戒掉,只是从刚开始的每日五次,慢慢地减到每日两次,这样一直到三岁半,郑么妹将人接回乔家村。 小孩子戒奶时都会哭闹上一段时间,这戒羊奶和戒人奶是一样一样的,乔小麦一时间,没了姥姥,没了羊奶,便哭闹不休,她又不像一岁大的孩子,没啥意识,戒了奶,哭闹两天便也消停了,可她已经三岁半了,不仅有了思维意识,还有了动手意识,你不给我喝奶,我就自己去挤。 那时,乔家村养牛、养羊、养猪的也不少,靠下小羊崽卖的人家也挺多,隔壁老李家就养了四只老母羊,小麦麦就拎着小桶跑人家羊圈里自己挤奶。 她喝了不少羊奶,却没挤过羊奶,只知道她姥姥拿着小盆到贵婶子家,对贵婶子说:她贵婶,给挤点羊奶。 然后,贵婶子,嗯,她该叫贵舅妈,接过盆子放到羊咪咪下面,两手抓着羊咪咪,左一下、右一下,然后,奶白色的羊奶就‘哧哧哧’地出来了。 于是,她也有样学样地爬进羊圈,将小桶放到羊咪咪下面,小手就要去抓羊咪咪,可羊咪咪太大,她手太小,抓了几回,都没抓住,气的她爬上羊身上,抱着羊脖子,嚷道:你快给我尿奶,你快被我尿奶。 因为声音太大,惊动了羊主人李大娘,同时也惊动了她老娘郑么妹,两人合力将她从羊身上扒下来,待问清来龙去脉后,郑么妹只觉丢人,李大娘却觉得好笑又好玩,当即给挤了小半桶羊奶,并承诺说:还没听过喜欢喝羊奶的孩子,既然孩子喜欢喝,你只管来要,羊奶管够。 郑么妹想想,也只能这样,羊奶的营养价值高,她也是知道的,反正又不是没有,既然她爱喝,就给她喝呗。 有时郑么妹忙,没时间去李家要羊奶,李大娘还会给送来,大多时候乔小麦会自己去要。 李大娘倒是挺喜欢这羊奶娃娃的,每回不只给羊奶,还会附送些别的吃食,当然不会让小娃娃自己端奶回家,而是让自家小儿子农村给送过去,连奶带孩子一起送回去。 “戒不掉就不戒,这羊奶可是好东西,营养价值高、滋补效果好,常喝不仅能增强免疫力、抵抗力,还能嫩肤美白,比牛奶营养高多了,你妹自打上了高三,我也一直让她睡前喝一杯,好入梦,” 第23页 “建国也说不戒就不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她喜欢喝就让她一直喝,我还想着,等盖了房子就买只母羊餵着,总是跟人家要奶喝,怪不好意思的,再说这样喝奶也方便,” 乔小麦一听,更郁闷了,难怪自己二十大几的年龄还有睡前喝奶的习惯,敢情她就一直没断过啊。 “嗯,也好!你弟弟说开春我们就修房子,到时你们看看能不能一块修,钱管你弟借,他这两年赚了不少,”温岚从小煤球炉上的水壶里拿出一瓶装好的羊奶递给乔小麦,“麦麦,奶趁热喝了,” 乔小麦一看,居然是大号的奶瓶子,虽然奶嘴换成了吸管,可还是奶瓶子。 她嘴角抽抽,本能地想要拒绝,却又怕被大人看出点端倪来,便双手接过奶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膻味已经去掉,奶里淡淡的茉莉花香,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反正她上世也一直没断过奶。 羊奶好啊,羊奶中的蛋白质、矿物质,尤其是钙、磷的含量都比牛奶略高;维生素a、b含量也高于牛奶,对保护视力、恢復体能有好处。对女人来说,羊奶更是不可多得的一种“美容食品”。羊奶中维生素e含量较高,可以阻止体内细胞中不饱和脂肪酸氧化、分解,延缓皮肤衰老,增加皮肤弹性和光泽,具有美容养颜、嫩白肌肤的功效,而且,羊奶中的上皮细胞生长因子对皮肤细胞有修復作用。 江北风野,居民皮肤普遍偏黑偏黄,想想自己白水水的肌肤,看来多半跟这羊奶有很大的关系。 乔小麦打定主意:从今之后她不仅喝羊奶,还要用羊奶洗脸,洗澡。 富大等人进来时,便看见乔小麦窝在她娘怀里,双手抱着个硕大的奶瓶子,腮帮蠕动着,一脸的惬意和享受。 富小三走过去,弹了弹她的奶瓶子,笑她道:“还说不是小孩,这会子抱着奶瓶子的是哪个?”颳了下她的鼻子,叫了声,“奶娃娃,” 乔小麦一看到他就觉得尾椎骨处隐隐泛疼,哼哼地扭着身子躲进郑么妹的怀中,加快吸奶的动作,不看富小三。 富大见她这样,只觉得好玩,走过去,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颊,说:“喝完奶,跟哥哥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不去,”乔小麦脆生生地拒绝道,继续喝奶。 “去吧,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吃,”富大蹲到她跟前,继续诱拐道。 听到糖葫芦,乔小麦只觉牙酸,“不去,”继续喝奶。 这副拿乔的喝奶摸样倒真是个娇娃娃,最后连郑么妹也看不过眼了,将她抱起朝富大怀里一塞,说:“去去去,外头玩去,” 奶瓶确实大了点,乔小麦拿不住,富大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还要帮她举着奶瓶子,竟然还挺享受,富小三在后头跟上,只觉自己大哥对这个妹妹是真好,比对自己好多了。 倒爷 牟国安在堂屋赔富老三和唐爱国说话,郑剑锋将乔建国叫到自己房间,丢给他几个帐本,细细说道了这两年他在外头做买卖的情况,给乔建国点了根烟,“姐夫,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南方那经济发展迅速,分分钟钟都是进帐,你自己想想,到底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干,” 乔建国接过烟放到嘴上,合上帐本,巴巴地问,“乖乖,真有这么好赚?” 自中央批文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后,他身边下海干个体的也不少,却没见过像郑剑锋这般捞钱的,不过两年的时间,竟捞了他干一辈子厨子也不一定能存到的钱。 他不是不信他这小舅子,只是脑子有点乱、有点懵。 郑剑锋收起帐本,不急不躁地说:“姐夫,我能骗你?我就是再混帐,我也不能拿我姐和孩子开玩笑,我知道我们现在是走国家漏洞,可干这事也不只我们几个,再说这艘船我们也搭不了多久了,没准明年形势就变了呢?到时候你就想赚也没得赚,” 改革开放30年的歷史,“倒爷”是值得书写的群体之一。就是这些数以百万计的个体户、倒爷、小作坊、集体工厂以“蚂蚁雄兵”的方式,推倒了计划经济体制的堤防。 直到后世的2010年,在大多数国人的眼中,“倒爷”这个词说起来似乎依然不是那么的褒义。事实上,这些人恰恰是改革开放之初最善于抓住商机的那拨人。 而郑剑峰、唐爱国、孙建军恰是赶上这趟车的那拨人。 1979年后,国家实行原材料价格改革,许多产品的国家统配价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抬高,比如原煤价格从每吨14.52元提高为32.32元,统配水泥由每吨40元提高到90元;而另一方面,国家也允许企业超计划自销产品,可按市场价格出售。 这就形成了“双重价格”,也就是所谓的价格“双轨制”(国家统配价和市场价同时并存)。这样的背景下,市场价格比国家统配价时常会高出一到两倍。“双轨制”价格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当时的经济发展,也给那些“倒爷”们带来了商机。 郑剑锋在越战中为救牟国安身中三枪,并在紧急时刻扑倒了一个叫牛根生的战友,不曾想本能的护友之举换来了一生的贵人相助。 越战之后,他以伤员的身份復员回家,而牛根生和牟国安却被授予二等功章并提干。 牛根生的老爷子在河南省政府部门任要职,为了报答郑剑锋的救命恩人便从动用老爷子的人脉给牟国安搞到一张一次性木材採伐批条,那个时候,北方的木材大概在两三百元一立方米,而到了浙江就卖到了七八百元一立方米。 于是,郑剑锋拉起了昔日的战友唐爱国和孙建军做起了木材的倒卖生意。 虽然批条只能用一次,但在那个双轨制的年代,利用手中资源倒空卖空,已经心照不宣。精明的唐爱国、郑剑峰他们便用第一次赚取的利润疏通关系做了本钱到其他地方继续倒卖。 把东北的大米、豆子卖到江浙、上海、北京,把江浙、苏杭等地的衣服和丝织制品卖到苏北、山东、河南----等地,把从沿海论斤称来电子手錶用军帽装了在各地大城市兜售,后来发展到缺什么倒什么、什么紧俏就倒什么。 80年代的中国大陆,把两个木头盒子外边包上一层钢丝网,都能够以录音机的价格卖出去,可以想像这中间的利润是何等的暴利。 基本上去一个发一个。 最初郑剑锋也有拉乔建国入伙的打算,只是那时的他才刚成为煤矿厂的正式职工,因为个块头大、手脚勤快、做事稳当,被安排负责厨房里的採买工作,相当于‘採购’,这时还是买方市场,额外的油水外捞并不多,但家里的肉、菜、油却没紧张过,不然也不会一下子拿出一万块钱给郑剑锋凑本钱。 再来这个年代有个正职工作还是挺壮面子的事,投机倒把、倒买倒卖还是件让人看不起的营生,是低贱的行业。 郑家人包括乔家人都很不解,郑剑锋放着好好的正经铁饭碗不要,却要去那上不了的台面,简直匪夷所思嘛。 现在看来,这低贱让人看不起的行业确是最暴利最快让人致富的行业。 郑剑锋看得出他的犹豫,也知他是家里的顶樑柱,当初没硬拉他入伙也是心里没底,不知前路如何,现在却是不同了,这两年他也多少看清了当下的形势,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也知现在的乔建国心思有些动摇,只是放心不下家姐和孩子们。 他起身,从身后的衣柜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皮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两打百元现钞推到乔建国面前。 “这是干嘛?”乔建国怔了怔,100元的面值是在1987年4月27日发行的,还未完全流通,至少在农村百元大钞并不多见,而郑剑锋竟一下子拿出五沓,他怎能不震惊? “当年你投了一万块钱,这是你的那份红利,你若愿意跟我们干,这些钱就转为本钱,你若想守着你那掂勺的工作过踏实日子,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就把你的红利给你,” “我不能要这钱,那钱说好了是借给你的,我怎么能要这红利呢?”乔建国盯着钱的眼睛都直了,他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只是那钱都是矿上採买食物的公款,如今一万成五万,不过两年的时间,手中的烟抖了一下,还是给推了回去。 “姐夫,亲兄弟明算帐,要不这红利你收下,要不你入股跟我干,你自己想想吧,”郑剑锋这是在逼他姐夫表决,他也是没办法,他手上缺人,叫别人,他不放心。 乔建国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了许久,又闷闷地抽了几口烟,像是下定决心般说,“行,我跟你们干,” 郑剑锋笑了,走出屋子,站在堂屋口,冲着井旁正在打水的郑么妹喊道,“姐,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第24页 郑么妹应了声,将水拎到厨房,就过来了,用围裙擦着手问道:“啥事啊,非得现在说啊,” 两人进了屋,郑剑锋将五万块钱推到郑么妹面前,“今年家里盖房子,我跟富三哥打过招唿了,咱两家一起盖,这是头款,房子盖好后,我把尾款打给富三哥,” “这么多钱,剑锋,你这两年到底干的啥买卖,”郑么妹很是担心地问道。 “一时半会也给你解释不清,反正你记得一条,这些钱都是干净的,是弟弟我用汗水和血水拼来的,其他的你也不用知道太多,”郑剑锋摆手,不想说太多。 “我不要,既是你赚的,你就存起来留着娶媳妇用,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房媳妇给咱们郑家续后了,”郑么妹将钱推还给他。 “姐,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整的跟老妈子似的,逮着我就是一顿说教,我不小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有分寸,”郑剑锋沉着脸,又将钱推了回来,见郑么妹还要说上几句,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皮包倒着抖了几下,只听‘啪啪’一叠叠捆好的百元大钞从里面掉出,把乔建国、郑么妹震的像被隔空点穴般,眼睛瞪得圆圆的,唿吸都静止了。 “这这这----”郑么妹这了半天,也没这齣个所以然来,只是将一双杏仁大眼瞪得铁圆。 “这些只是零头,拿出来让你们看,就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我做的事也绝不伤天害理,国家早就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不过是消息灵通赶了个头班车而已,当然这钱挣得也不容易,忙起来几天几夜不睡觉的时候都有。”一边将钱朝包里装,一边说道,“姐夫,你别瞻前顾后,摇摆不定了,也就是这几年,抓住了我们就是跳过龙门成龙的鲤鱼,跳不过就是一般辛苦劳作的小老百姓,你自己想好了,是想过平庸稳定的生活,还是想赌一赌做人上人,” 乔建国狠狠地抽了口烟,对郑么妹说,“拿着吧,这是剑锋的一点心意,” 傍晚,乔建国跟富老三去了师傅家,既然要走,总要跟他老人家打声招唿,之后找了矿里领导,办了停薪保职手续。 估计两人会耽搁点时间,于是郑剑锋便打算开车先送郑么妹和孩子们回家,几个孩子兴奋的要死,听说要坐轿车回去,早早地爬上了车子等着了。 温岚本想留乔小麦在家里多过段时日,可因乔建国初五就要跟郑剑锋去南方,便没好跟女婿抢。 郑剑锋受富老三的交託,四点的时候先开车到东街跟约在那等候的纪老四和王三一家告知一声,他要晚点回去,让他们多等等,若等不及就自己找车先行回去。 纪老四和王三捨不得租车子的钱,自然是要在这镇上。 “爸爸,我也要坐轿车回去,”纪晓云是村长的女儿,村里大人小孩都让她几分,这两年又被准备靠她傍摇钱树的纪老四宠的有点小姐性子,一直都是想要什么便要得到。 乔小麦烦死她了,一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悲催的过去,哪肯让她跟自己挤一车,这不污染空气,噁心自个吗? 忙不迭地拒绝道,“坐不下了,您下次赶早吧,”生怕晚了,郑么妹就将人放了进来。 纪晓云看看副驾驶坐上的郑么妹,对乔小麦说,“你可以让你妈妈抱,让国泰哥哥抱我,” “国泰哥哥只喜欢抱我,”乔小麦双手勾着富老大的脖子,非常之霸道地说,“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只愿意抱我一个,” 富老大挺享受她的独占欲,环着她的小腰,很干脆地说:“是,” 这时候的轿车别说在柳泉镇就是江北市也是个稀罕物,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稀罕的紧。 纪老四早在郑剑锋从车上下来时,就有些惶然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来郑家小子真是出息了,想想自己这些年跟乔家的恩怨,再想想自己为了挤兑乔家,逼他姐打胎的卑劣行径,越想心越寒,嵴背却冒起了汗,风一吹,冷飕飕的。 这会见小女儿这般不给他壮脸面,一时火大,抬脚就跩了上去,“叫什么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命,轿车也是你这贫贱命能坐得起的?小心坐进去,折了福分,” 郑么妹听出了他话里带话的讽刺和暗骂,懒的跟他计较。 本来两家关系就不好,若不是有旁人在,见面都不带搭腔的。 于是,跟王三两口子道了声走了,就先走了。 “我呸,什么玩意,看你们这些臭老九的孩子能得瑟几年,早晚被打入资本主义左倾分子,游街示众、关小黑屋,”纪老四恨恨地骂道。 乔小麦坐在富老大怀里,兜里揣着三个红包,小脸因兴奋而显的格外粉嫩。 红包是郑剑锋、牟国安、唐爱国给的,她刚刚偷偷地看了下,郑剑锋一千元,牟国安和唐爱国各五百。 乖乖地隆里隆,这就两千大元,加上姥姥、姥爷一人二百的压岁钱,她现在兜里揣着两千四,赶得上乔建国一年的工资了。 看来她小舅是真有钱了。 乔大乔二没她份好心情,他们心里明白,这些钱回家是要交公的,倒是,车厢里的玩具和衣服更让他们高兴。 富家三小子心情也很high,一来他们是坐轿车回村的,这该是怎样的荣耀啊,倍儿有面子。二来,郑么妹从乔大乔二的衣服里匀出三件衣服送给他们做新年礼物,小孩子哪个不贪新啊。 再说富老三虽然有钱,但江北的服装行业并不发达,买的衣服自是比不上从南方带来的款式新颖好看。 晚上郑么妹枕着乔建国的手臂,缩在他怀里,问道:“建国,你真的想好了,跟剑锋去南方做买卖?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你我工作稳定,孩子们健康可爱,我们不需要大富大贵,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话虽这么说,可要说心里没点想法是假的。 五万块钱的房款先不提,就三个孩子今天一天的压岁钱就够她唏嘘了,一个二千四,三个就是七千二,比她和乔建国这些年的存款还多。 虽然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弟弟这般大手笔,多数是用来激将乔建国的。 很显然,这法子管用。 乔建国侧身揽上郑么妹的腰,亲了下她的嘴唇,“剑锋说的不错,国家现在处于发展建设期,这样的机会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抓住了我们就是人上人,错失了,我们就只是平庸的庄稼人,再说,我也不能一辈子干掂大勺的工作吧,你也不能一辈子做个代课老师,三个孩子长大了,要上学上大学,我们一家五口也不能挤在这个小屋里,干什么不是干,用几年的辛苦,换来一辈子的衣食无忧,用我一个人的劳作换来一家五口的幸福安宁,值得,” 自打结婚那天,他就告诉自己:要努力挣钱,让郑么妹过上住大房子,有保姆伺候的生活。 如今,郑剑锋给他指了这么一条发财路,即便金山下面是刀山,他也要踩着刀子踩金矿。 “建国,”郑么妹伸手摸上乔建国的背,不由地嘆口气,他说的句句在理,即便他们不为自己着想,可孩子们呢?做父母的总希望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孩子,“建国,”又唤了一声,将脸埋进乔建国的肩窝里。 “媳妇,我不在家的日子,这个家就靠你一人操持了,孩子和娘都得你一人照顾了,”乔建国捨不得媳妇,捨不得孩子,捨不得离开这个家,可,又迫切地希望能赚钱,赚大钱,让媳妇和孩子们都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我会的,你去我不拦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郑么妹看着乔建国,咬着下唇,眼里闪着泪花,在灯光下,晶晶、闪闪的,“不管挣没挣到钱,你人必须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不能像剑锋那样一走几大个月没音讯,常往家里写信报平安,至少一年回来一次,” “媳妇,我答应你,”乔建国看着这样的郑么妹,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疼的紧,自打两人结婚,还没怎么分开过,生乔小麦时,乔建国也是隔三岔五地朝丈母娘家跑,他工作的单位就在柳泉镇,倒比回乔家村方便。 一想到这一去,几个月都见不着,乔建国的心就一阵阵发疼,抱着郑么妹的身体越发的用力,恨不得揉进心骨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虽然晚点! 上学 乔小麦以及她两位兄长的巨额压岁钱当晚就被郑么妹没收了,连之前的小额毛票都没放过,当然,乔栋乔梁的毛票也所剩无几,倒是乔小麦还没来及花上一分便被迫全数上缴,基于她的良好表现,郑么妹特意给予五毛钱作为奖励。 乔小麦用惯了百元大钞,看不上这零零角角,出了门便给了乔栋,说:大哥,我还小,拿着钱也不知道买啥,还是给你吧! 第25页 乔栋接过钱,觉得妹妹不只长的漂亮可爱,还很乖巧懂事、友爱兄长,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理却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疼妹妹,不准任何人欺负她。 虽然郑么妹口口声声说这压岁钱由她暂时保管,等她长大后还会还给她,但乔小麦知道,这钱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索性她耍了个心眼,没将牟国安的桌球赏钱交出来。 料她小姨在爱情的滋润下也没时间将这事报备给她妈。 结果,她妈还真就没提这钱的事,于是她安安心心地贪了这笔款子。 乔小麦将装有70块钱的花布钱包里放到她的小皮靴盒子里,塞到床下,里面还放了几个头花和扎头绳做掩护。 藏好钱后,她睡倒在床上,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做了一番总结。 首先,她重生了,这是事实。 其次,回去,这不现实。 既然重新来过,就不能像上世一样煳里煳涂、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怎么着也得对自己的未来好好计划谋算一番吧,不利用自己的先天条件捞上一票,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把她度来的神灵们。 回忆上世,除了吃喝玩乐外,她似乎没干过什么正事、实事。 她倒是跟孟小溪摆过地摊、做过衣服、开过网店,但奈何她现在人小力微没本钱。 记忆里不花力气还能让人一夜暴富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炒股票、炒楼房---- 可这些先觉定条件都要有钱,有钱的情况下才能钱生钱。 而以小钱博大钱的方法也很多,比如买彩票,赌博---- 后者,她不擅长,前者,她没买过。 不过,却记得一个彩票大奖的号码,头奖500万。 99年5月4号,距离现在还有不到十二年。 先记着,天下掉元宝,不捡白不捡。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中奖者跟孟小溪一个小区,离她家紧紧隔着两栋楼,因为奖额太大,体彩站的员工为了招揽购买者不顾道义将中奖者的资料给透露了出去,而那位中奖者的动作显然比小区体彩站快,在开奖的当天就低调地搬走了。 孟小溪为此抽风了大半个月,只要路过彩票站,就癫狂:麦麦,我曾跟百万富翁擦肩而过,你能体会到我这种羡慕妒忌恨的心情吗?哦,你不能,你不能。 乔小麦在这莎士比亚般的哀嚎和轰炸下记住了彩票中奖号码及中奖日期。 嗯,孟小溪当时并不知道乔小麦的身家,若干年后知道了,她竟然一改当初的抽风行径,只是很淡定地说:这个月的肉骨头,你包了。 股票,她对这个倒是有些研究,毕竟她也算半个老股民,虽然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小舅叫买什么她就买什么,但对歷年来的股票大事件却还是了解的。 99年亿安科技事件,相信凡是股民对它都不陌生,在短短的70个交易日中,股价由26元涨至126.31的股价,成为自沪深股票实施拆细后首只市价超过百元的股票,引起了市场的极大震动。 一个亿安科技成就了亿万富翁,同时也葬送了不知几多劳苦大众。 嗯,先记着。 乔小麦满屋子地翻找着可供自己用的纸和笔,俗话说的好,好脑子不如一根烂笔头,她可不认为光靠脑子自己还能把这些东西再记个十年。 铅笔不行,时间长了,容易模煳,钢笔不行,本子泛cháo以后,字迹会模煳;太软的不行,日子长了,容易长霉,太花俏的不行,容易被小偷惦记,太普通的不行,容易被自己忽略。 翻来找去,从她大哥的新书包里掏出一只原子笔和一本印有简单花样的软本笔记本。 摸摸纸张,挺厚实的,弹了弹本子,砸吧着小嘴,自言自语道:哥哥,对不住了,小妹我暂时徵用了你的奖品,等妹妹发财了,定给你买只金笔作为报答。 拿着纸和笔,乔小麦跪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回顾着自己上一世发生过且记得住能赚钱的大事和信息。 97香港回归、99澳门回归、99彩票号码,99股票事件,03非典、08奥运、10世博、世界盃的章鱼哥……等等,写了整整四大页。 其中有的她能坚信投资就有回报,就像股票、彩票、金子、玉石、地皮、房产、美食、章鱼哥---- 有的她觉得商机无限,例如香港、澳门、非典、wto、奥运、世博、服装---- 虽说她乃重生,但毕竟是搞艺术的,对市场经济以及金融管理,她只是了解一点,但并无研究,谁知道,她的到来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总之,先记下来,以后见机行事呗。 看着自己的伟大艺术品,乔小麦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钞票向她砸来,还有那金光闪闪的金子---- 哈哈,哈哈哈,她忍不住狂笑起来。 嗯,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的眼睛瞄向了她娘的嫁妆红皮箱,这个经歷了多次搬家却仍在被她老娘带在身边的老古董,她记得,红皮箱里有个暗袋子,正适合拿来放这本贵重资料。 搬来凳子,重新攀上那个红色的喜马拉雅山脉,翻乱了整箱的衣物,终于寻到了那个暗袋,小心拉开拉链,愕然发现里面藏着一个硬皮厚日记本和一个一看就知道很上档次的原子笔。 日记本的封皮上写着郑舒妍三个娟秀的汉字。 郑舒妍是郑么妹的大名,乔小麦在脑子里搜索了很久,才确定这日记本是她家郑么妹的。 她激动了,郑么妹的日记! 日记是什么?一个人的过去,藏在心里无法对外人讲的隐私。 她知道她娘的肚子里是有墨水的,不然也不会被村小学聘为代课老师,却不知道她娘有写日记的习惯。 张望了一番,又做贼心虚地将门窗关严,翻开日记本,她的心情是激动紧张的,就像闯进了自家那被几道铁所封锁的地下三层,虽然cháo湿、黑暗、阴森、恐怖,但依然克制不住地想去窥探。 日记里记载着很多郑么妹的过去,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史。 日记上写道:郑舒妍原有个双胞胎哥哥叫郑疏浚,两岁时得了风寒夭折了,同年,妹妹郑舒妍生了天花差点断气,虽说人救回来了,但身体总不好,一吹风准发烧,郑守仪听了村里老人的话,给起了个贱名压压她身上的病气。 自打郑舒妍起了郑么妹这个小名后,当真不爱发烧了,于是么妹一名便一直叫到现在,并大有代替大名的趋势。 乔小麦出生时,乔建国正在地里收荞麦,听到信一路飞车(自行车)到医院,见母女平安,乔大个子笑的跟乔大傻似的。 郑么妹醒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给孩子起名。 农村人的孩子贱生贱养,放着大名不用,一个个都起了小名。 男孩多半狗蛋、毛蛋、剩子(由狗剩演变而来的,也叫生子,)女孩一般叫大妮、二妮、妮妮、大妞、二妞、妞妞。 郑么妹烦死了别人放着自己好听的大名郑舒研不叫管自己叫郑么妹,怕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便强烈要求乔建国在孩子出生时给起好了大名,让左邻右里打小熟悉。 奈何乔建国中学没毕业,毕业没几年有把那点墨水还给了老师,起名时着实费了不少脑子。 索性乔跟桥同音,组起词来,朗朗上口。 桥洞——乔栋。 桥樑——乔梁。 荞麦——乔麦。 郑么妹一点都不怀疑,若这胎生的还是儿子的话,乔建国会给儿子直接起名叫乔墩(桥墩)。 乔麦这名虽说跟荞麦同音,但总的来说还算是很好听的。 可郑么妹还是觉得不太慎重,让乔建国再认真想想,女儿是她和乔建国的,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拼活地生下来,而他起个名字只需上下嘴唇碰碰,太便宜他了,怎么着也要难为他一下。 于是在乔建国一番深思熟虑之下,乔麦变成了乔小麦。 这人家还慎重其事地给予解释,别看这小字不起眼,可意义深刻。 一,‘小’有小女儿、小千金的意思。人不总说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爸爸的心肝肉疙瘩吗? 二,‘小’个吉利词,没见人总说小宝贝、小甜心、小乖乖、小心肝、小肉肉----(当然没文化的乔爸爸自动忽略关于小的一切不好的词语,) 三,叫乔小麦人家不会第一反应就是荞麦,再说小麦比荞麦值钱,小麦面比荞麦面也好吃。 郑么妹忍受着腹疼听完他这一番辩解后,直接给气晕了过去,醒来后,乔小麦的名字便坐实了。 看到这儿,乔小麦也觉得她娘太较真了,比起乔小麦,其实乔麦还挺像个正经名字的。 乔小麦正欲继续探究郑么妹的隐私时,门开了,“麦麦,你在干嘛?” 是郑么妹! 乔小麦做贼心虚,“没,没看啥,” 郑么妹走过来,见小女儿趴在床上,手里握着只原子笔,面前铺着她的日记本,“小捣蛋,又乱翻妈妈的箱子,”将日记本夺了下来,放回皮箱的夹层里,并未意识到自己的隐私被女儿偷窥了。 第26页 四岁的孩子,即便认字,也是简单的几个。 “麦麦,不许拿哥哥的笔和笔记本玩,回头被乔栋知道了,会打你的,”走过去正准备夺下女儿手中的笔和笔记本时,却发现上面写满了数字,欣喜万分,“麦麦,这都是你写的?” 乔小麦愣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毕竟她没上过学,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这个本子上的秘密,她通篇都是用阿拉伯数字和字母代替的。 郑么妹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为难,只当她还在为自己一进门的恐吓惊慌,忙安抚道,“麦麦不怕,妈妈不是骂你,妈妈这是开心,我家小麦麦居然会写字了,而且还写的很好看,乖乖,不怕,明天妈妈帮你买新作业本和铅笔,比哥哥这个还漂亮,好不好?” 乔小麦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乖,”郑么妹拿起笔记本乐呵呵向院子里正在磨刀的乔建国走去,“建国,咱家闺女出息了,不但会算十以内的加减法,还会写,而且还写很不错,一点都不比她俩哥哥差,喏,你看看,” 说完献宝般将笔记本递到乔建国面前。 “是嘛?我看看,”乔建国伸手来接,被郑么妹打落,嗔怪道:“洗洗手,别弄脏了笔记本,” 乔建国嘿嘿笑了两声,洗了手,在身上正反擦了几下,接过本子,细细看着,边看边乐,“嗯,写的还真不错,没出格子,字也秀气,跟咱家闺女一样漂亮,” 乔小麦站在门口看着凑在一起看着自己作业本傻乐的父母,很是无语,不就会写几个阿拉伯数字和字母吗,至于稀罕成这样? 想到后世,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古诗、汉字、英语、数数几手抓,有的甚至还能弹上成段的曲子呢? “看来昕语说的是真的,咱家闺女聪明、好学,跟我妈和她学了不少东西,只不过回到家我和你都忙,顾不得管她,现在看看,得好生教教,”郑么妹拿着本子,翻来覆去地爱不释手。 “是该好好教教,咱闺女可是要上大学的,”乔建国也开心,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聪明好学,“只是,明天我就去南方了,三个孩子你能照看过来?娘倒是能帮忙带带,但她大字不识几个,怎么教孩子,除了你咱乔家可没文化人,可你还得给学生上课,难道再把麦麦送回妈家?” “不送了,昕语要高考,我妈刚升主任,好多病人点名让她做主刀医生,我爸也要备课,而且,听我妈说他正跟几个老教师一起合编新版的高中语文教科书,也忙得很,不得空,”郑么妹合上本子蹲在乔建国面前,“建国,我想让麦麦去上育红班,” “育红班?咱闺女才四岁大点,学校能收?再说这么早送她去上学,孩子得多受罪啊,班里的孩子都比她大,被欺负了怎么办?” 村里的孩子野,一言不合拳头就挥了上去,男孩欺负女孩大孩欺负小孩的事那是常有,乔建国经常收到村里其他家长的投诉,不是乔大打了人娃的鼻子,就是乔二踢了人家崽的屁股,他虽然常常当着人苦主的面训斥自家孩子,但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棍子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有时还暗喜,俩兔崽子挺能耐,随他! 不管怎么说,占便宜的是他们老乔家。 麦麦小小年龄去育红班,受欺负的指定是她,人家孩子被自己娃揍,他不心疼,可自家闺女被人家娃欺负,他心疼。 “收!韩老师的女儿韩玉洁也是四岁上的学,学校也收了。只要给钱,多大都收,大不了多上几年呗?学费一学期十块钱,教师子女还有优惠,才八块钱,就算学不了东西,也比在家散养强,”郑么妹望了望乔夏氏的屋子,身子向前移了移,凑到乔建国耳边,压低声音说,“秀兰和玉梅一直养在娘这,二嫂不管不问的,玉梅都六岁了,也不说让她去上学,秀兰这学期的学费还是我给垫的,二嫂也不提还的事,没见这么当爹妈的。这就不说了,两个孩子住在这儿,我没亏待过她俩吧!可麦麦才来多久,就被玉梅给揍哭几回,我还不能说,一说娘就护着。还有我妈给麦麦捎带的吃食,我也没少给她们吃,可她们呢?吃完自己手中的份,还来哄麦麦的,没见过这么贪嘴的欺小的,对了,上次麦麦偷钱买糖多半是秀兰教嗦的,” “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乔建国将磨好的刀子放在水里冲去锈水,听到媳妇说到闺女偷钱的事,眉头皱了下。 为这事,他还打了闺女几巴掌,屁股都打红了,好几天麦麦都躲着他。 事后,他也挺后悔的。 “我问麦麦的,她说秀兰姐姐想吃糖,奶奶不给钱,看见咱们大桌上有钱,就让麦麦拿一张去买糖,麦麦这么小,哪知道不问自取就是偷,我妈从不缺她吃食,你又经常拿喜糖回来,她想吃,犯得着偷钱买?”郑么妹气唿唿地说,“你也不想想,一分钱一块糖,一块钱得买多少块?结果麦麦兜里才几块?倒是秀兰和玉梅,兜里鼓鼓的装的都是糖,” 说到这,郑么妹就生气,老二家在她没过门之前就过继给了二叔,婆婆的赡养费也没让他们摊,平日也不见有个孝敬,可两个女儿却都塞在婆婆这儿养,吃住都在这。 当然乔夏氏给谁带孩子那是她的权利,问题是他们现在还没分家,两个孩子说是奶奶养,但老太太是农村人,一没保险,二没退休工资,平日吃喝花费都是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给,乔夏氏不开火,轮着跟三个儿子吃,一个秀兰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个玉梅,一桌上五个孩子吃饭,谁家吃得消? 乔建国也知自己媳妇看不惯二哥、二嫂的行为,连带着也不喜秀兰和玉梅,可,那到底是自己二哥,自家侄女,老实说他也不喜二嫂,那女人太斤斤计较了,还小气,谁也甭想从她手上捞点好处,她不占别人便宜就谢天谢地了。 只是两个孩子确实可怜,摊上那么一双重男轻女的父母,也不是她们的错,都说什么样的父母养什么样的孩子,这话不假,父母是孩子们的榜样,家长怎么做,孩子怎么学,潜移默化下,两个孩子的品性都随她妈。 想想麦麦也才四岁,正是别人做什么她跟学什么的时候,乔家也就秀兰、玉梅和乔引三个女娃,平日打打闹闹后,还是一块玩。 小孩子学坏容易学好难。 想到这,乔建国眉头皱着更深了,“要不,我跟娘说,让二嫂将她俩接走?” 郑么妹白了他一眼,“麦麦小婶年前就跟娘说过了,初二那天,当着大姐、二姐、小妹的面,娘也发话让二嫂将俩孩子带走,结果呢?两孩子这几天还不是跟娘住?送走又怎样,依二嫂的性子,没几天就给踢了回来,” 乔建国嘆了口气,“哎,也不知二哥怎么想的,秀兰、玉梅到底是他的孩子啊,” 郑么妹哼了一声,“你二哥心里怎么想的,你不知道?他心里只认儿子,女儿在他眼中都是赔钱货,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养的,典型的封建主义残余思想,” 乔建国将擦干的菜刀放入刀鞘,见媳妇气唿唿地样儿,反倒没气了,只觉可乐,蹭到他媳妇跟前,讨好道,“我不封建,我就喜欢闺女,咱闺女多俊啊,十里八村都找不到这么水灵的丫头,”傻笑两声,谄媚道,“像你,” 郑么妹淬了他一口,“跟你说正经事呢?又瞎扯什么呢?” “好好好,说正事,” “秀兰、玉梅回不回家我管不着,也懒得管,我就想让麦麦去上学,没指望她能学多少,但总比跟玉梅后头撒丫子乱跑强吧!”见乔建国还是一副犹豫不舍的样,干脆下死命令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安安心心地去南方做生意,家里的事别管,育红班的小王老师跟我关系不错,麦麦去上学,也能求她帮忙多加照看照看;再说育红班就在我们办公室隔壁,出什么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总的来说,在学校呆着还是比家里安全,” 乔建国想想,媳妇说的不错,便也没在反对。 分家 “停薪留职去南方做买卖?”乔夏氏瞪大着眼睛,吃惊的叫道,“我没听错吧,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去做那下九流的营生?我看你年龄不大,脑子却先煳涂了,” 古时候,商人地位低下,士农工商,三六九等中,经商被划为最下等,许多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贪婪归贪婪,敛财归敛财,无一例外,一定要与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划清界限,哪怕你是首富,与人家相交也叫做高攀,人家肯折节下交要视为一种荣幸。 十年文革虽未伤国本,但寒了不少人的心,那种惧怕烙入骨髓,不是一两句安抚的话便能忘却的,尤其是一些深受其害的人家和老人,直至现在,仍觉得从商是下九流行业,资本家有钱人是早晚要被打倒的。 第27页 尤其这买卖二字还是老太太心里的硬伤。前面说,乔家原就是经商的买卖人,乔家庄是乔家的产业,可乔博文不善经营,好好的庄子在他手中败落的只剩下几间小院子,她是乔家买来的童养媳,自八岁到乔家就一直被两个婆婆压着,婆婆去了,还未当几天家掌几日权,就赶上了文革,虽然乡亲们记挂乔家的好没将乔家供出去,但公公婆婆做的孽还是全数算在了他们的头上,纪全的发难和针对害死了丈夫,导致她年纪轻轻就守寡,要饭将几个孩子拉巴扯大,她的一生就是个悲剧,没有因为嫁入富贵人家而享过一日福。 如今孩子大了,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却放着正正经经的工作不干,又去寻思做买卖、挣大钱,难道想重蹈她老乔家的悲剧? 老太太越想越气,用拐杖敲打着地面,大吼道:“不许去,建国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不准去!” “是呀,老三你们俩也太冲动了,这么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也不跟家里商量下,”沈兰香挺着大肚子附和婆婆的话。 她倒不担心乔建国丢了工作后又赚不到钱,反正郑么妹还有工作,而且乔建国是厨子,做买卖赚不到钱,就回来干老本行,矿上去不了,还可以做帮办,哪个村没个红白喜事的,一场席面做下来也不少挣钱,厨师到哪都吃香。她只担心乔建国走后,郑么妹一人带不了三个孩子,到时候小弟媳妇就有藉口不让秀兰和玉梅住婆婆这了。 再有,若没了乔建国那份工资,老三家日子只定没以前宽裕,那秀兰的学费也别指望郑么妹给垫付了,没准,之前垫付的学费还要还回去。 “兰香说的对,你还当我是你娘不?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告知我一声,临走了才来说,怎么,我老了,没话语权了,是不?还是,你媳妇说的就是圣旨,”乔夏氏更生气了,手中的龙头拐杖敲着一旁的柜子,‘梆梆’直响,说着,恨恨地沖郑么妹瞪了一眼,“是不是你让建国去的,你弟弟如今有钱了,你就觉得咱家建国穷了,便蹿嗦他也去挣钱,是不?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分,一直以来都瞧不起我们建国,现在你兄弟有出息,便捣鼓着自家男人外出挣钱,你个掉进钱眼的东西,南方那么远,你也不怕你男人有命出去没命回来,” 她本来就气乔建国背着她经常贴补郑么妹娘家,因小麦麦自小养在那儿,她也不好多说啥,可如今儿子放着正正经经的铁饭碗大师傅不做,却跟着他那不务正业的小舅子去做那劳什子的买卖,这不是瞎折腾吗? 亲家小舅子她见不着,只能将这笔帐记在自个媳妇身上。 她原就不太喜郑么妹,因为她长的太漂亮、太扎眼,总觉得她跟《封神榜》里苏妲己似的,是个魅君惑国、不安分的主,若非乔建国当初像中了邪般说只说要她,娶她,旁人谁也不看,她是不会让郑么妹进门的。 结婚后,为了立婆婆微风,她多次想拿捏、发落郑么妹,却被傻儿子在旁拦着护着,说不得,骂不得,平日里也跟佛爷似地供着哄着,疼的入肝入肺,气的她摔断了不知几多拐杖。 若非郑么妹争气给她生了俩孙子,非一天三顿地给她脸色看不可。 郑么妹听了自家婆婆的指责,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也知老太太不喜她,可不曾想老太太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祸水,钱迷,还赌咒自己儿子回不来。 “娘,不关么妹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么妹也一直劝我不要去,说孩子小,我若出去,孩子长时间见不到我,会跟我生分的,”乔建国见媳妇被自家娘气的脸发白,唇打颤,心里疼的慌,又见自家娘取着拐棍就想挥么妹,忙上前两步将媳妇护在身后。 “既然么妹不让你去,你就不要去,”乔夏氏收了拐杖,冷着脸说道。 大伯母比较理智,她也不同意,“建国,你也太冲动了,你们矿上的福利多好啊,你那活儿又是油水部门,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你才刚稳定没几年,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我知道你小舅挣了点钱,你看着眼热,也想插上一脚,可那钱是那么容易赚的吗?那买卖是个正经营生吗?” “出去看看也是好的,剑锋到底在外头跑了两年,人脉基础都打好了,建国是他亲姐夫,他指定不会坑建国的,再说,现在的国家政策一直在变,很多人都到外面打工挣钱,做小买卖,很多都赚钱了,”乔老大抽了口烟,帮腔道。 他是弟兄几个中文化最高的,作为村组长经常要去镇上开会,为了农村建设也经常看报听广播,对国家的发展形势有所了解,也知道,时代不同了,士农工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往后是 经济挂帅的时代,只要有钱,钱权一家,也许现在商人还会被人唾弃,但不久的将来,财可通神,商人的地位会随着金钱而水涨船高。 乔老二却不看好,他是泥瓦匠,一直在城里给公家盖房子,经济建设下,看到建筑行业里的暴利,便透过乔建国的关系从富老三手中接活做第三手的包工头,他认为与其出去跟他小舅子干,不如从富老三手中接活做包工头,一来离家近,二来现有的工作也不用辞。 一举多得。 乔夏氏也贊同乔老二的意见,几个孩子中,她最喜欢小女儿,最宠小儿子,最疼老二,当初给小叔子选过继人的时候,她其实是想把三儿子过继去的,奈何老二是个人精,看的透彻,自愿过继给小叔当儿子。 虽然老二媳妇一连生了两个闺女,但她娘家大哥是水泥厂的副科长,本人又是纺织厂车间主任,大小也是个干部。要不,她能放着几个孙子不带,给老二家带闺女? 总的来说,乔夏氏是典型的农村老太太,认几个字,却又没啥大文化,孩子多,偏心眼肯定有,年轻时吃了很多苦,又守寡多年,多多少少有些市侩,再加上二儿媳妇能说会道,又早早分出去,不在她眼么前转,既不好拿捏,就只能巴结点,到底老二还是她的儿子,真出息了,她也有面子不是。 可不管他们怎么劝,乔建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出去,要做生意,要赚大钱,他说:“娘,大嫂、二哥、二嫂,你们不用劝我了,这趟我是一定要去的,孩子们眼见都大了,总不能一直挤在一张床上睡吧!指望我干大厨挣钱,啥时候能攒到钱盖房子啊。” 乔夏氏说:“好,你去,你去,先说好了,你出去做生意,别指望我给你带孩子。” 乔建国也恼了,“不给带就不给带,你不带,我家麦麦也长大了,也没见比别的孩子差哪儿去,”当初她娘不喜媳妇,连带着两个儿子也没带过,如今麦麦才四岁,她就说这话,摆明就是不想把秀兰和玉梅送回二哥家 乔夏氏大怒,气的身子直打颤,说:“好好好,你们现在大了翅膀硬了,嫌弃我了,既然这样就分家吧,分了家后,各过各的,你们谁爱干嘛干嘛,爱去哪去哪,我什么都不管了、不问了。” 分家,对三个儿子来说,有点犹豫,毕竟老太太年纪轻轻就守寡,将七个孩子拉扯成人不容易,这老人还没去,兄弟就闹分家,被外人听了去,还不指着嵴梁骨骂他们不孝啊! 可对三个儿媳妇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乔夏氏年轻时被两个婆婆压着,儿子娶媳妇了,她又将婆婆拿捏她的手段用在三个儿媳妇身上,尤其大伯母,嫁入乔家二十年,一直被乔夏氏压着,在家里没实权,还要做好长嫂如母的职责,老大头几年赚的钱都在老太太手上把着,她赶个集买个菜都要跟她要钱,走娘家瞧人,还要看婆婆的脸色,就连老三老四娶媳妇的钱都是老大出的。 她早就巴不得分家了,也曾跟老大提过分家的事,只是老大孝顺惯了,一直拖着,而她又被婆婆打压的不敢说话,如今老太太发话了,她心里挺乐的。 老太太提出分家只是气话,不曾想在三个儿媳妇的催促下三个儿子雷厉风行地将家给分了,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也没啥可分的,太太在乔家早就空有实权而没有实钱,手上有几个钱都是儿女们的孝敬,土地是公家按人口分的,她没权利动。 家里大件农具是四兄弟兑钱买的,四人商量抓阄决定。 乔建国抓到了手扶拖拉机,他转手给了老大,大哥结婚早,没少将自己的工资贴补家里,大嫂也真有母亲的风范,对他们这些做弟妹的都不错,跟么妹妯娌间的感情也最好,拖拉机给他们是应当应分的,虽然旧点,但在农村也个值钱的大件。 老四抽到了个犁头,老二拿的是平板车。 沈兰香见自己家只落得个平板车,脸色有些不好看,呶呶嘴,想说啥,看看三个眉眼含笑的妯娌,最终没说。 她其实比老太太还不愿分家,反正他们是小叔名下,乔家分家他们一点好处都捞不着,若不分家,老太太还是乔家的大家长,家里大权还都掌在她手里,两个孩子吃住都跟老太太,大嫂弟妹就是有怨言也不敢明里亏待自己闺女,如今分了家,老太太要自是三个儿子轮流养,到时秀兰和玉梅再像以前那般混吃要喝的就不那么容易了。 第28页 本来说老太太吃饭照旧一家一月,但一直没吭声的严丽丽说话了,“慢着,娘跟我们吃,我没意见,但秀兰和玉梅呢?做媳妇孝敬婆婆是应当应分的,别说娘在我们家吃一月,就是吃一年,我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没听过媳妇赡养婆婆,连带着还要养两侄女,尤其这两侄女还是有爹有妈,有家有室的,” 严丽丽嫁入乔家五年没给乔家生下个一男半女,一直都被老太太嫌弃,明里暗里地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她也一直觉得对不起老乔家,平日从不敢跟婆婆顶嘴。 去年听她妈话,领养了邻县的一个三岁女孩取名乔引,寓意,引弟,结果年底时就被查出有喜了,昨天去她妈家,花钱请熟人看了说这胎是儿子,这才觉得扬眉吐气,敢当着婆婆的面跟二嫂叫板了。 “她四婶,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计较了,秀兰和玉梅才多大点,在你家吃几顿饭就能把你吃穷了?还喊你声婶婶呢?吃你几顿饭就唧唧歪歪的,真细,”沈兰香扶着自己的腰,摸着自己硕大的肚子还嘴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原以为这事至少得过两月才提出来。 “二嫂,你不细,那怎么也没见你叫乔引、乔栋乔梁麦麦去你家吃几顿饭?是,孩子们在我这吃几顿饭自然吃不穷我,可你家秀兰和玉梅一年到头都在这儿吃,谁能吃得消?再说她们的饭量可不比我这个有身子的少!你一粒米一分钱不出就想让人白给你养大闺女,你倒是挺会打算,” 严丽丽冷笑道。 “丽丽,别说了,”乔老四怒斥自个媳妇,他也看不惯自己二哥二嫂,可到底是亲兄弟,大哥、三哥都没说啥,丽丽这般,不是枪打出头鸟吗? 再看看自家娘微微皱起的眉头,他拽了拽自己媳妇,“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为什么不能说,自己生的孩子不自个养,反倒丢到叔伯兄弟家养,这到哪也没这个理,以前咱没孩子,养了就养了,如今咱两孩子,再加上玉梅和秀兰,你那点钱能养的起四个孩子,我还不想多花功夫做饭呢?”严丽丽现在是双身子,底气也足了,看了眼大伯母和郑么妹,“大嫂,三嫂,你们看呢?” “我也不同意秀兰和玉梅长年呆在娘这,又不是没爹妈,总在奶奶跟前,算怎么回事,” 大伯母家两个儿子,老大乔昕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托唐爱国进了镇派出所刑侦大队,住宿舍,老二乔睿仁在镇高中上高二,住学校,乔老大是队长,也是木工,村里不忙时也接活给人打家具挣钱,按说,她家现在生活条件不比其他几家差,养两孩子也不费事。 先前麦麦没回来,秀兰养在后院,她也是很疼的,也想过继过来当自己亲闺女养,可老二家只惦记别人给养闺女,却还想以后闺女长大孝敬他们,一直托着不给,再后来,麦麦回来,三个孩子摆在跟前这么一对比,好坏立竿见影。 麦麦人小,嘴甜,天天伯母伯母地叫着,有时开口让她帮点小忙,也是欢快地应着,干的好不好先不说,就那勤快样看着就让人喜欢。 秀兰、玉梅只有在有好吃的时候才围上来亲近她,平时让干点啥都支使不动,反过来还去婆婆那学话,说大伯母让她干活,累着了。 麦麦乖巧懂礼貌,有啥好吃好喝的都会给她送一份,从不闹着让她给买零嘴头子吃,而秀兰和玉梅一来她家就满柜子满床地翻找吃食,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投胎似的,还总跟她要钱买零嘴吃,不给就哭,再不然就硬往她口袋里掏。 这么一来,她的心便全都偏在了小麦麦身上。 “这离得也不远啊,她们喜欢跟奶奶,我也没法子啊,就是拉她们回去,也管不住她们的腿,”沈兰香诡辩道,“再说,两个孩子一直养在咱娘身边,跟咱娘比跟我亲,” “二嫂,我也觉得孩子最好在自己爹妈跟前养着,眼见孩子也大了,奶奶的疼和婶娘的宠到底不如自个爹妈,再说,建国出去后,我也看不来五个孩子,”郑么妹早就不想两孩子留这儿了,如今嫂子、弟妹都发话了,她也不能在沉默下去。 “孩子们玩自个的,也不用你们看什么?”沈兰香嘟囔着。 “二哥、二嫂,既然你们不愿把秀兰玉梅领回家自己养,那么就跟我们一样,每月给娘二十块钱生活费,另外你每个月给我们三家一袋米、一袋面,否则,别怪我这做婶婶的不让孩子进门,”严丽丽懒着跟她打嘴仗,直接干脆利落地做最后陈词,并将决定权交由一直闷声抽菸的乔老二,“二哥,你觉得我这提议怎样?” 乔老二脸色黑沉,他也知道将两个女孩扔在自己老娘家,这事做得不地道,可大嫂脾气好,三弟妹不计较,四弟妹嫁入乔家五年来无所出没啥话语权,一直以来都没人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他便也装作不知道,如今被怀了身孕有了骨气的四弟妹指着鼻子说他占老娘的便宜,让他拿米拿面,他只觉又羞又恼,满腔的火气没处发,不等自个媳妇开口就说:“我今天就带秀兰和玉梅回家,” 然后,三家欢喜两家忧,家分了,乔建国扛着麻色包裹在老婆孩子的依依不捨中一步三回头地南下捞金了。 开学 农历正月十七,阳历三月四号,乔家村小学开学了,乔奶奶一大早起床便收拾好了行李张罗着让乔老四送她去小女儿家。 严丽丽藉口肚子痛拦住了自己男人,她知道老太太是故意为难三嫂的,三哥去南方后,三嫂一人带三个孩子,放假还好,乔栋乔梁带妹妹玩,她只管忙家里田里的活,这一开学,乔栋乔梁要上学,麦麦没人带,她要上班,还要顾着上田打药、施肥、锄糙。 她虽帮不上忙,但也不愿助纣为虐。 沈兰香藉口送秀兰上学,抱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等着看好戏,自被逼着将两个女儿领回家后,她的心里就没舒坦过,如今她也要看看郑么妹被拒绝的难堪。 老太太当日说了,两家孩子都不给带,若郑么妹敢提出让她帮忙带孩子的话,她就能趁机让她带秀兰和玉梅,至于米和钱,先拖着,反正有老太太吃的,就有孩子们吃的,她一点都不担心。 郑么妹将粥和油条摆在桌上,张罗着乔大乔二吃早饭,“快点吃,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别迟到了,书包都检查过没?” 乔大乔二点头,郑么妹满意地笑了笑,从镜台上拿了把梳子站在廊檐下给乔小麦梳头。 沈兰香靠在椅背上,手里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麦麦又不上学,怎么不多睡会?”吐了口瓜子壳,“这天还凉着呢?该在被窝里多暖会,” 郑么妹没搭话,见乔夏氏抱着包裹坐乔老四门口等乔老大送她去女儿家,便问,“娘,你这次去她小姑家打算住多久?” “住都久都不关你的事,老三走那天就说了,麦麦不让我带,你现在说啥都晚了,”乔夏氏兇巴巴地说,“别指望我给带孩子,” 郑么妹笑,“娘,我没说让你帮忙带孩子,”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走到乔夏氏面前,递给她,“再过几天就该给您生活费了,你要是住久了,我就先给你,” 乔夏氏看着钱,微微愣了下,接过钱,口气依然很恶劣,“哼----别以为给我钱就能讨好我,让我改变主意给你带孩子,” “娘,”郑么妹突然正色道,“我没指望你帮忙带孩子,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我跟建国说过了,您老操劳了一生,也该享享清福,过些轻快的日子,虽说我一人带三个孩子有点忙,但您一人带七个孩子不也过来了,我爸说的对,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没有谁能依赖别人过一辈子的,自己的事还是要靠自己,所以娘,您大可安安心心地在小姑家过,过多久都没关系,想回来了就给我们捎个信,无论你在哪,我们做子女的,该孝敬您的还是得孝敬,” 说完,走回乔小麦身边,继续帮她编另外一根髮辫。 乔夏氏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自郑么妹嫁过来,她便一直想拿捏她,可一直都没如意果,别看郑么妹脾气好、心善、好说话,却是四个儿媳妇中最不好压制的一个,每每故意针对、为难,想激她发怒,却屡屡被她三两下地摆平,就好像你做好了万全准备想跟她斗一场时,却发现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忙活,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这种感觉让好强了大半辈子的乔夏氏很不舒服。 这种态度也让一旁看好戏的沈兰香很郁闷,好戏没看成,却有种被噎了一把感觉,总觉得这郑么妹里话里带话,句句带刺。 她讪讪地哼了哼,低头,继续嗑瓜子。 乔小麦瞭然,原来她家郑么妹一直都很犀利,之前温婉大方、善良可欺的表象是因为她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 第29页 乔夏氏走了,沈兰香也走了,大伯母过来,对郑么妹说,“你去上课吧,麦麦我帮你带,”弯下身子,捏了捏麦麦的小嫩颊,“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 乔小麦应景地咯咯笑,“我也喜欢大伯母,” 大伯母心情更好了,笑容更灿烂了,“这孩子,太招人疼了,天天带着都不嫌腻,” 郑么妹笑了,发自内心的,“大嫂不用了,大哥接了活,你得在一旁看着,我昨天已经跟学校说好了,麦麦从今天开始插班上育红班,学校里有老师,有她两个哥哥看着,出不了啥事,” 大伯母想想,“也好,早点上学对孩子好,反正也没多少钱,呆在学校那氛围里,即便学不到啥东西,性子也是极好的,总比跟玉梅野混好,”摇摇头,嘆气道,“那孩子小时候看的挺好的,怎么越大,性子越随她妈,真是不讨喜,” 乔家村小学是村小学,招收对象只针对乔家村附近五个村庄的孩子,但在家家都有两三个乃至三四个孩子的情况下,乔家村小学的每年入学率都极高。 学校不大,一共十个房间,图书室、仓管室、办公室各一间,嗯,还有一间门卫房。剩下六间教室,从幼儿班到五年级,每个年级设一个班,每班至少六十人。 镇上有个实验幼儿园,村上小学校只有育红班,不分大班、中班、小班,只有一个班。 育红班年龄没有限制,六岁也能上,五岁也可读,不过,一年级一定要满七周岁才能上,当然年龄小的若能通过一年级入学考试且学校有人的也能上。 乔小麦以全校最小的年龄插班进了育红班,上世她比现在晚上半年学,五岁上学,二十九岁毕业,差不多一生的年华都在学校里度过的,这一世,还没享受够不学无术的悠闲日子,就又被送进了学堂,周而復始地学习。 她不讨厌书本,也不厌倦知识,只是让她一个堂堂博士生跟着一群幼儿从“aoe”“123”学起,这是件非常让人蛋疼的事。 育红班有两个老师,一个姓王,一个姓李,王老师娘家是乔家村人,婆家是杜庄,因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干不了重活,被她当校长的爹弄进学校当学前班老师,一教就是七年,身子没养好,性子却养的和蔼可亲、温婉良顺。 颇有孩子缘。 而李老师是去年才分配来新老师,幼师毕业,年轻,有点文化,隔壁小李村的,没结婚,性子急、脾气躁,有点势利眼,长的不过是中等之姿,却仗着自己上过大学,是文化人,所以眼界很高,一般人看不上,以至于二十六岁的‘大龄’仍旧孤芳自赏中。 育红班加上中途插班的乔小麦,一共六十三人,两人一桌,多一个。 王老师原想将她插在第一排,跟另外两个较瘦小的小女生挤一桌,被乔小麦强烈据说了。 她不要坐前面,一来怕吃粉笔灰,二来怕被老师太关注。 王老师也知郑么妹将她送进来是因为没人帮忙带孩子,也没指望她能学到啥,就是想找个地方有人看孩子,便也没太强求,应她的要求给调到后面自己坐一个单桌。 乔小麦坐在座位上,大致扫了下她的班里的同学,发现了好几个熟面孔:富三、纪晓云、李坤、王芳、吴艷、秋秋、陈清、王阳。 他们都是六岁,农村的孩子野惯了,受不了学校的拘束,他们的父母也没啥早教意识,多是採取放养态度,到了年龄才给报名上学。 在家里自然也没人教他们识字,哪像后世的幼儿园小朋友,三岁识得千字,唐诗宋词、英语口语朗朗上口。 谁家孩子能从一数到一百都是挺厉害的,若是再会点十以内的加减法,那算是顶牛b的了。 育红班是男欺女、强压弱、大打小的地方,乔小麦的到来,引来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 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乔小麦的桌子便围满了人。 “奶娃娃,哪个村的,速速给哥哥报上名来,” “奶娃娃,书包里的鸡蛋,给爷缴上来,爷饶你不死,” “奶娃娃,叫我哥哥,以后我罩着你,” 乔小麦眨巴着眼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都有点面熟,却很多想不起名字叫什么。 前世她光幼儿园就上了两年,这些都是她的学长们。 “都给我闪开,”身后一声怒吼,吓的乔小麦一惊,差点从座位上栽下来,扭头一看,是富三,搂着她的腰将拽到怀中,“大家给我听好了,她叫乔小麦,是我妈的干女儿,我干妹妹,是我罩着的,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他是育红班里的小霸王,用拳头打下来土皇帝。 “听到了,”周围的声音彼此起伏。 “麦麦,以后哥哥罩着你,有谁不开眼欺负了你,只管跟我说,”富三拍拍乔小麦的脑袋,温柔地说。 “嗯,”乔小麦小绵羊般地应承着,从书包里掏出大伯母给她煮的两个鸡蛋,递给富三,“蛋蛋哥哥,吃蛋,” 前面说过,农村孩子多叫小名,富大叫毛蛋,富二叫二蛋,富三叫蛋蛋。 富三笑呵呵地接过蛋,在桌上连敲几下,三两下将皮剥了,一口塞进嘴里,又一把将乔小麦手中的鸡蛋抢过,重复上面剥蛋的动作,将剥好的蛋放在乔小麦手中,说:“吃吧,” 乔小麦小口小口地咬着鸡蛋,心里甜甜的,早上学也好,有个便宜哥哥当打手,以后不担心被欺负。 “真乖,”富三拍着她的脑袋,称赞道。只觉得女孩吃鸡蛋就该这样,文文气气,看着也舒服。 上课后,身为小干哥哥的富三很自觉地坐到了乔小麦身边,充当了小小护花使者。 台上,王老师点着黑板上的五个粉笔苹果笑着问:“小朋友,盘子里有十个苹果,吃掉两个,还剩几个?” 乔小麦趴在桌上,嘟着小嘴,吐泡泡玩:太无聊了! “麦麦,你今天是不是没喝奶?”富三凑过来问道。 乔小麦想了想,点头,早上郑么妹有些赶时间,没给她煮羊奶。 “富文轩,你说还剩几个,” 然后,乔小麦就见富三站了起来,伸出一双手,在那儿掰算着,“十个苹果,吃掉两个,还剩1、2、3、4……” 乔小麦现在才知道富三大名叫富文轩,还真文艺,就有有点名不对人。 “还剩8个,”乔小麦看不惯他这副蠢样,低声提醒道。 “还剩8个,”富三答道。 “坐下吧,”王老师说道,“好好听课,上课别在说话了,打搅别人上课,” 富三乖乖坐下,当真没再说一句话。 这时候的孩子都有一个共性,单纯、听老师的话,对老师的命令比圣旨还尊崇。 乔小麦看了眼乖乖学生富三,继续趴在桌上吐泡泡玩,在还没想到如何打发这寂寞的幼儿生活时,她打算继续吐泡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编辑通知,小房东从第十九章开始加v! 什么都不说了,希望喜欢小房东的亲们继续支持,没有v帐号的可以写长评,用送的积分看文。 小房东加v后,朵儿尽量保证日更,若是今日没更,隔日双更! 请大家相互转告。 思春 窗外,传来一声声猫语花腔,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悽惨惨戚戚……最近,村里开始闹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乔小麦家的大花猫每年能抓好上百只耗子,但是一到春天,就显得格外忧郁,也不抓耗子了,整天失魂落魄的,到了晚上,月黑风高,它就对着黑夜,发出阵阵撕心裂腑的叫声。 乔小麦上世住惯了高楼别墅,很少听到闹猫的声音,如今回到小时候,农村家家都养上几只猫,用来抓耗子。耗子比猫多,所以人一般不餵猫好吃的,这样可以锻鍊猫儿自己靠劳动致富,改善伙食,听到猫叫声,她就感觉,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花开了,糙绿了,小树也该抽芽了;路干了,山润了,小桥流水哗啦啦;风停了,云淡了,太阳公公出来了。 对人来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对猫来说,一年之计在于闹春。 乔小麦被猫闹的也无心睡眠,掀开被子跳下床,摸了件乔大的外套裹在身上,坐在廊檐下,倚靠着廊柱,学着古时候的大家小姐扮起了忧郁文学青年。 望着窗台上撕心裂肺的猫儿,轻轻呢喃:黑夜给了你一双黑亮的眼睛,你却用来寻找另一只猫。 窗台下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乔小麦透过月光看了过去,对上一双豆子眼,是出来觅食的耗子,她淡定地看着短腿小跑的大耗子从大花眼前窜过,而大花连眼皮都不带抬的,继续嘶声叫着。 第30页 经过她这几天的暗中观察,猫儿在发春时是不梳妆打扮的,这点跟人恰好相反,但看上去没啥精神,这点跟人一样,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憔悴! 夜晚万籁俱寂,窗外,猫儿们像是被某种力量号令般,在寂静的夜晚发出犹如孤魂野鬼的惨烈叫声,这声音或长或短,或尖或哑,或粗或细,或像婴儿哭闹,或像杜鹃啼血。 乔小麦细细听来,叫声有美声唱法,有通俗唱法,有高音有低音还带着点和旋音乐,嗯……还掺杂着陕北民歌的音调…… 她抬起头,仰望45°角的天空,不禁悲从中来,她比猫儿还幽怨,以她的年龄也该到了思春想男人的季节,若非那场突来的车祸,她现在应该是怀抱郎君,肚藏小崽了吧! 而今,只能和着猫儿的□声缓解自己的思春之心,她在心里哀唿:男人,男人,我只是想要个暖被窝的男人而已,咋就这难呢? 回想她冰封已久的心,好似北国风光,悲伤逆流成河,那大片大片的失落,仿佛那浓浓的cappino,化也化不开。 明天还要上学,伴随无限的忧愁,乔小麦起身放了身体里多余的水,回房上床,在闹猫声中进入梦乡。 村小学的游戏设施很少,若大的校园只有一个篮球架和一个桌球檯,篮球架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兵乓球是水泥板和红砖搭建的,看起来蛮新的,颇受学生们的喜爱,此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等待替换上场的学生。 不管是篮球架还是桌球檯,都被四五年级的大男生占领着,三年级的小男生们只有看的份,一二年级的小小男生则成群结队地趴在地上打流弹、玩翻宝、打石头,育红班的男生则围着学校的花坛像小马驹似的撒着欢儿的跑,相互间追打、玩闹,自找乐趣。 相比于男生,女生可玩的游戏就多了,跳皮筋、扔沙包、踢毽子、跳大绳、抓石子、勾花、下老虎狮子棋,所有的游戏乔小麦上世都玩过,也颇精通,但现在没人愿意带她玩,她被女生孤立了,班长纪晓云下的命令。 “小皮球,香蕉梨,马莲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乔小麦坐在教室的前的走廊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小朋友花样般地在皮筋上玩转着各种花样,这首古老的跳皮筋童谣曾伴随着她成长,待到她小侄女上幼儿园时,能边唱“小皮球”边跳橡皮筋的小孩子已经越来越少,并逐渐淡出孩子们的生活。 “猜猜我是谁?”双眼被蒙住,身后有人趴在她耳边问道。 乔小麦皱了皱眉头,嘟囔地回道:一巴掌拍死你。 却,“大干哥哥,”小手覆上大手,甜腻腻地唤道。 “麦麦真聪明,”手松开,富大捏了捏她的腮帮,夸奖道。 乔小麦无语,一天三顿饭地玩猜猜看,声音都不晓得变变,猜不出来才有鬼?就算你不变声音,至少语调欢快点吧,一如既往的沉闷无趣,让人想跟你玩玩的兴致都没有。 富大蹲到她面前,满头大汗地揉了揉她新剪的齐耳短髮,笑着问,“怎么坐这儿,不跟新同学去玩,” 一滴汗落在乔小麦手背上,她嫌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帮富大擦着额上的汗,“他们嫌我小,不带我玩,”粉嫩嫩的小嘴嘟着,白嫩嫩的小手忙活着。 因为纪晓云,她被女生排斥了; 因为富三,她在男生圈里很吃得开,可,四岁大的奶娃娃,抱抱搂搂逗逗弄弄玩玩捏捏还可以,真要带她一块玩,谁也不乐意! 富大曲着身子,迎合着她擦汗的动作,鼻间萦绕着来自手帕上的淡淡馨香,跟她身上的味道很像,甜甜的,好似花香,又似奶香,沁人心脾。 心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什么都香香的。 这么想着,又觉得帮自己擦汗的小手也香,不仅香,还软,好似没有骨头般,握在手中绵软热乎。 “大干哥哥,你放手,我去洗洗帕子!”乔小麦捏着擦过汗的手帕,打算去池子边洗洗干净,虽说富大比富三干净,但沾有别人汗水的帕子,她是不会用的。 手帕不比手帕纸,不是一次性的,不能擦完就扔。 正要起身,小手却被富大一把抓住,放在手心轻轻捏着。 富大放手,脸微微泛红,“三说,你今天没喝到羊奶,”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奶,拧开盖子,撕掉封口薄膜,塞到她手中,“这是牛奶,比羊奶好喝,你尝尝看能不能解你的奶瘾,” 他知道小麦麦奶瘾大,没奶喝就蔫蔫巴巴,没啥精神,可郑老师近日很忙,常常忘了给她准备羊奶。 “牛奶?哪弄的?”小麦麦接过奶瓶,问道。 这时候的牛奶比羊奶稀罕,翻着奶瓶,上面印着的商标是上世还算有名的老牌子。 “我爸拿回来的,他一朋友办了个奶牛厂,想灌牛奶卖,找我爸商量借钱的事,” 乔小麦喝了口牛奶,砸吧着小嘴称赞道,“好喝,真的比羊奶好喝多了,”大眼睛滴熘转,奶声奶气地说,“要是干爸也投钱一起卖牛奶,我们不就天天有免费的牛奶喝了?” 这家品牌的奶制品很畅销,畅销就等于赚钱,她想赚钱,奈何年龄太小,不知道富干爸能不能参透其中的商机,参上一股。 富大笑笑,“馋猫猫,”颳了下她的小鼻樑,极为宠溺地说,“家里还有,你喜欢喝,明天我再给你拿,” “大干哥哥,你真好,”乔小麦将高举奶瓶,送到富大嘴边,谄媚道,“你也喝,” 富大迎着她灿烂的笑脸,恍恍惚惚地对着瓶口喝了两口,甜,真甜! 得知郑么妹把乔小麦送进了育红班,住在二女儿家的乔夏氏气的破口大骂道,“败家娘们的玩意,多大点孩子,就把她往学校里送,受罪不说,那么点大的孩子能学到啥,这不白糟蹋钱嘛!” 正在和面的乔尙香听了,眉头皱了皱,“娘,这能怪三嫂吗?三哥去了南方,你不给带孩子不说,还躲我这来了,三嫂得上班,还要忙着地里的活计,哪有时间带麦麦,把孩子送去上学也是给你们逼的,” “谁叫她财迷心窍,放你三哥去南方做那劳什子生意?如今这样,也是她自找的,那么好的单位,说不干就不干,两个被金钱迷了眼的混帐玩意,”乔夏氏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地说,“再说老三走的时候就给我放话了,孩子不用我带,他们不稀得我,我又何必上杆子去求他们给带孩子,” “是,您不上杆子求三哥、三嫂,却上杆子巴结二哥二嫂,我就纳闷了,二嫂自嫁进乔家,也没哪里对你好,你咋就这么偏着他们呢?要说,二哥家现在是有钱了,可也没见孝敬过你啥?倒是三哥三嫂,那吃的喝的可没少往你屋里放,连我大姐都说三嫂这人没的说,你怎么就不惦着人家点好呢?”乔尙玲坐在乔夏氏腿边择菜,直言快语道:“您这是典型的柿子专拣软的捏,近的不亲远的亲。” 乔尙琴作为老大姐,在兄弟姐妹中最有话语权,最权威的一个,不偏帮任何人,无论你穷还是富,大多时候,她的意见乔夏氏都接纳,只是她住市里,很少回娘家。 乔尙香小心思多,说话做事都是看人说话,即便心里再不喜,嘴上也给人留三分面子,就算在背后数落谁,也要掩去几分不快。 乔尙玲性子直,不惧人,是三姐妹里最公平、正值的一个,向来是有啥说啥,只是她没有乔尙琴的先天条件,作为妹妹,就算再看不惯二哥二嫂的行为做法,也不能当面指责,这是很没教养的行为,不过,倒是没少在自己亲娘面前帮其他两位嫂嫂和弟妹说话。 “你二哥是有钱,但钱都在工程上用来干大事业!周围邻居都说了,西头有个富老三,东头有了乔老二,你哥跟富老三都是干包工头的,钱指定不比富老三少,那富老三惯会享受,有点钱就招摇地摆起谱来,哪像你二哥,内敛、谦虚,有抱负、有理想,眼光放的远,深谙钱生钱的道理,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二嫂也说了,等你二哥这笔工程款子结了,他们也要盖楼房,比富老三家的只好不差,”乔夏氏对二女儿的控诉不以为然,反倒将老二大肆夸奖了一番。 乔尙香将面团用干净的蒸笼布盖了一层,又用小薄被盖严,放在一旁等发酵,听了她娘的话,呶呶嘴,“娘,就算二哥家盖新房子,二嫂能让你跟去住?” “她凭什么不让我去住,那是我儿子家,我想去就去,她还能把我拦外面不成?”乔夏氏脸一沉,嚷嚷道。 乔尙玲摇头,她娘挺通透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清二哥二嫂一家人呢?拦外面这种明目张胆不孝敬老人落人把柄的事她那二嫂兴许有所顾虑,但,好吃好喝地伺候是想都不要想。 第31页 “小妹,我听说爱民厂子效益不好,要不我跟你二哥说说,让爱民跟着他干,或者求求你二嫂的娘家哥哥,看看能不能上他们水泥厂干,现在盖房子的多了,他们水泥厂效益可好了,你二哥工程用水泥,都是他给批的条子,听你嫂子说,她哥在厂里是一把手,” “娘,我们的事你不用操心,爱民厂子是做罐头食品的,节庆刚过,他们是淡季,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就算爱民厂子真不行了,我也不去求二哥二嫂,娘,我的事,你别掺和,” “小妹,别意气用事,我知道你对你二哥二嫂还有心结,”乔夏氏见女儿皱着眉头,极不耐烦样,忙劝道,“你二哥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自私不讲兄妹情,他以前是不富裕,没能力帮你们,现在他条件好了,你们有困难,他自然得拉把手,你三哥不是要去南方挣钱吗?你二哥听了,还说要拉你三哥跟他一起干工程呢?哪里知道你三哥不知好歹,宁愿跟着他小舅子干,也不愿跟着自个亲哥干,”恨声道,“也不知他媳妇给他下了啥**药,一门心思地只想着丈母娘家,亲疏不分的混帐东西,” 她说这话,原是想帮自己二儿子扬善名呢?哪里想乔尙香一听,眉头皱着更深了,脸上的嫌弃味更浓了,就想吃了苍蝇似的,吐不出、咽不下。 乔尙玲将手中的葱朝地上勐地一掼,低吼一声,“娘,我原以为你只是向着二哥他们,不曾想您居然好赖不分,我就不懂了,三嫂哪里做的不好了,让你这么不待见,二嫂又做了什么,让你那么巴结,” “二丫头,你咋说话呢,我怎么就好赖不分了?”乔夏氏恼,举着拐杖就捣上乔尙玲的胳膊,“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你妹好,你们两口子工作单位好,效益高,生活也宽裕,自然求不到你二哥,你小妹工资没你高,爱民厂里效益不好,不让她找你二哥想想辄子,还能指望你大哥、三哥?” “娘,你还真当二哥能跟人家富老三比,您别忘了,二哥的包工头是怎么干起来的,是他求着三哥从人富老三手中拿的工程。没有三哥,没有富老三,二哥不过是个小打小闹的小包工头,”乔尙玲捂着胳膊站起来,气道,“当初他是怎么承诺的,等工程赚了钱,给三哥两成分红,结果呢?工程款子到了手,三哥还没提钱的事,二嫂就先发制人地将她娘家哥哥都叫来了,当着三哥的面,明里暗里地骂他想钱想疯了,说三哥不出钱不出力的,动动嘴皮子就想拿两成分红,天下哪有这等好事!结果三哥分红也不要了,不过,二哥工程的事却是说啥也不管了。你说这事闹的,别说三哥三嫂,就是我们这些做姊妹的,都觉得憋屈的慌,这也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不然早不来往了。” 说到这,乔尙玲气不打一处来,嗓门更是大了几分,“现在二哥从富老三手中拿不到工程了才想到三哥,三哥要是跟他干才奇了怪了?不是我这个当妹妹的瞧不起自家二哥,就他这钱迷心窍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了点钱,连兄弟情义都不顾的人,就算成功也有限,” 乔尙香听了,亦是一脸无奈,这二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夏氏愣了愣,回想起老三被二儿媳妇娘家哥哥指着鼻子骂的那一幕,也觉得老二做的有点过分了,吶吶地说,“那件事,你二哥是不对,他也后悔了,还当着你三哥的面狠狠地骂了你二嫂,还说若不是看在你二嫂怀着孩子份上,非打得她人事不省、爹妈不知,” 乔尙香冷笑,二哥最擅长的不就是扮黑脸吗?可,到底没捨得把钱拿出来给三哥。 乔尙琴揉着肩膀,坐回凳子,“娘,三哥豁达不跟二哥计较,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别到时真寒了人心,想挽回兄弟情义也挽回不来,” 她不懂,同样是挣钱,怎么二哥做包工头挣得钱在老太太眼中就是香的,三哥做生意挣钱在老太太眼中就是臭的?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 她倒是觉得三哥从小就股气,像是干大事的人。 “不能吧!他们可是亲兄弟,亲兄弟间哪有隔夜仇?”乔夏氏不信。 “亲兄弟反目成仇的还少?就二嫂那样,兄弟之间早晚生嫌隙,”乔尙琴冷冷地说,“娘,我劝你一句,与其将宝都压在二哥、四弟身上,不如好好待两位嫂嫂,大哥、三哥也许现在没有二哥混的好,但两位嫂嫂心善,对您也孝敬。是,二嫂娘家是有点本事,但就二嫂那刻薄小气样,对自己女儿都不捨得花钱,能好好待你?再说现如今三嫂娘家不比二嫂家差,她妈是镇医院主任,她爸是镇高中部老师,这样的家庭也就是十年前被建国撞巧了,换做现在,能娶到三嫂的女人怎么着也得正科级以上干部,您老还活在过去,把人明珠当石头嫌弃,却把鱼眼当珍珠护着,” 乔奶奶诧然,是啊,现在不比从前,臭老九都平反了,现在老师可吃香了,也受人尊敬爱戴,医生更不用说,从古自今都是个体面上档次的工作。 她煳涂了,煳涂大了,望着两个女儿,讨主意道:“我被你三哥气煳涂了,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早点回去跟三嫂服个软,主动要求带麦麦,对孩子好点,对三嫂公平点,适当的时候也劝劝二哥,别把钱看的太重,”乔尙玲说。 “你二哥能听我的就好了,”乔夏氏小声嘟囔着。 乔尙玲看了她娘一眼,低头继续择菜,讥讽道,“原来您知道啊,在二哥心中,钱比你重要。” 乔夏氏讪讪。 马屁 天渐渐地暖和起来,闷了一冬天的孩子们没有棉衣棉裤的束缚像脱缰的野马般撒欢地窜着,今天上山明天下水,摸鱼捞虾捉泥鳅,翻蝎子捞王八,招猫逗狗上房爬树。 大花在享受到男欢女爱之后,渐渐恢復元气,眼睛变得炯炯有神,开始蹲在库房门口,期待耗子的出现,一天一天又一天,直到下一次思春。 乔小麦也找到了乐趣,既来之则安之,放开怀地跟两个亲哥、三个干哥后面野,不上学的时候会带着塑料纱布,罐头瓶子跟乔大到村头的小河里去抓鱼。 鱼小姆手指大小,抓多了就用面拌一拌,用油炸了吃,很香,不过,太费油,郑么妹一个星期只给炸一回。 这个时候虽然穷点,但空气是真的好啊,环境也很贊,小河流水,清澈见底,水里的河沙鹅卵石都很干净。 小河水深处,有许多大石头,村里的妇女们喜欢蹲在石头上洗衣服,说说张家的长,道道李家的短,谁家的婆婆恶,谁家的媳妇善,谁家的闺女俏,谁家的小子野,一排妇人,挽着裤脚露出不算白皙小腿,远远望去,倒是个景。 “阳春三月麦苗鲜,童子携筐摘榆钱。”春天是吃榆钱的季节。 榆钱儿也叫榆荚,是榆树的种子,因为它酷似古代串起来的麻钱儿,故名榆钱儿。嫩时的榆钱儿脆甜绵软,清香慡口,又因它与“余钱”谐音,村上大多人家人的房前屋后都种榆树,讨口好彩的意思。 中午放学回家,乔大乔二爬树撸了一背篓的榆钱,让郑么妹给做“榆钱拨拉子”吃。 “榆钱拨拉子”也叫榆钱糕,是将新鲜的榆钱儿采来,用清水淘净,拌以玉米面和荞麦粉捏成扁圆形的糰子放入笼屉中蒸熟,可当主食可当菜,当主食吃时,只需在碗里加放白糖,拌匀,即可食之。做菜则麻烦点,在锅里倒油烧热,放入盐、酱油、香醋、辣油、葱花、芫荽、水和榆钱糕一起煮开,其味新鲜慡口,是道非常美味非常下饭的菜。 榆钱糕做好后,郑么妹给大伯母和小四婶送了些去,想到富三婶前两天拎来的牛奶,又让乔小麦端了些榆钱儿在乔大乔二的陪同下给富三婶送了去。 一进富家门,乔小麦就觉得不对劲,空气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很压抑…… “你个混小子,你要是不想念,早吱个声,老子也不用浪费钱给你交学费,你若不想上学,就扔了书包跟老子去干建筑队,做泥瓦匠,还有你个兔崽子,你这都写的什么玩意?老子拼死拼活地赚钱养你们到大,供你们上学读书,结果,老子在你们心里就是这形象?好好好……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粗暴、易怒、狂野、蛮横无理,”屋里,传来富三叔暴吼的声音,还有富三、富二杀猪般的嚎叫声和求饶声。 乔小麦吓的直往乔二怀里钻,乔大皱着眉头,喊道:“三婶,三婶,” 富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别喊了,我妈去后院了,” 乔栋说:“我妈做了榆钱儿,让端来给你们尝尝,” 富大接过榆钱儿盆,端进厨房,找出大碗碟倒腾榆钱,乔家三兄妹跟了上去,“怎么回事?”乔栋朝堂屋呶呶嘴,压低声音问。 第32页 富大朝屋里瞄了一眼,躲在厨房将来龙去脉告知三人。 事情是这样的:富老三是典型的严父,对三个儿子要求高、管束多、爱责备,甚至言语粗暴,抬手就打,抬腿就踢,他包工程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每次回来都会‘关心’下三个儿子的学习情况,今早到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熘达着去了学校。 富大还好,打小就聪明、稳重,学习一直都名列前茅,没怎么让大人操心。 富二、富三就不让人省心了。 上周,二年级新开了作文课,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富二在作文中写道:我爸爸是一个简单、粗暴、易怒、狂野、蛮横、无理的人,他发起火来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卫星火箭也难压他的怒火…… 乔小麦听着堂屋里富二嘶哑的求饶声,暗乐:把你老子写成这样,他不揍你揍谁? 至于富三,只能说他贪心,犯了大跃进时的错误。 育红班布置作业都是按本布置,比如说‘a’写一本,‘1’写一本,这时的作业本都是32开,十六张纸,富三正是贪玩、好动的年龄,作业一些几个小时,他哪坐的住,一日,烦了,就将本子从中间撕去两页,第二天交上去,居然没被老师发现,之后几次他故技重施,仍没被察觉…… 前天,他急着去爬树掏鸟蛋,便尝试着撕了四张…… 三十二开纸撕了两张没啥感觉,可少了四张,则明显薄了很多。 李老师发现后,没有声张,富三窃喜,以为老师又没察觉,第二天交上的作业还是少了四张。 李老师翻查了富三之前的作业,然后,她真相了,于是,富三悲剧了…… 堂屋里,富二牛脾气上来,冲着他爸嚷嚷道:我没错,小学生写作文就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这形象,我没错…… 富三也跟着顶嘴道:我也没错,老师只说写一个簿子,也没要求一定要写多少张,再说那些我都会了。 乔小麦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老师们布置作业特意强调了要写满三十二开,十六张,索性她年龄小不用写。 富三婶从外面回来,看见三个小客,笑着招唿道,“乔栋、乔梁、麦麦来啦,站院子里干嘛,快,快进屋玩,” “不了,三婶,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乔栋扬了扬手中的塑料盆,“我妈做了榆钱儿,让我端来给你们尝尝,” “你们自个吃就是了,做啥这老远地送过来,”富三婶习惯性地说着客气话,沖乔小麦招了招手,“麦麦,你干爸回来买了好多吃的,走,干妈给你拿,” “干妈,”乔小麦走过去,偎依进富三婶的怀中,小声问道,“干爸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富三婶瘪嘴,嘆气,“还不是你干哥们太不争气,”听着屋里两个儿子的哭声,心一疼,躬着身,揉了揉的乔小麦的软发,小声说:“麦麦,你干爸最疼你了,你去给哥哥们求个情呗,” 乔小麦点头,站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就脆生生地喊道,“干爸,干爸,我给你送榆钱儿来了,你快出来,我妈做的榆钱儿可好吃了,”重音放在‘吃’上。 富老三扔下手中的笤帚,指着缩手缩脚的富二、富三说,“墙边站着去,一会老子再收拾你,” 富二富三瑟瑟地缩到墙边,排排站好。 乔小麦三两步跳上台阶,蹦到富老三跟前,抱着他的大腿,仰着脸扮嫩撒娇道:“干爸,你回来咋也不去看我,我都想你了,” 乔建国去南方去的急,认干亲的仪式也没来及办,不过,乔小麦嘴甜,叫起干爸干妈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富三叔、三婶也是真的喜欢她,也说等乔建国回来再补仪式。 富老三跟所有农村汉子一样,喜欢儿子,但由于他过于严厉又不善于表达父爱,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论调,以至于三个儿子都跟他不怎么亲近。自打认了乔小麦这个嘴甜欢快爱撒娇的干闺女,在儿子面前没表达的父爱都给了她。 一出来就看见蹦蹦跳跳好似小白兔的干闺女沖自己撒娇,富老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一把将她拎起,抡了两圈,抱在怀中,捏了捏乔小麦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哎呦,几个月不见,咱家的小丫头重了不少,干爸都快抱不动喽,” 漂亮的丫头谁见了都欢喜,尤其这闺女还透着股灵气、贵气、机灵气,一双晶亮的眸子,明镜清澈,灿若繁星,白白嫩嫩的脸上透着自然的粉红色,微笑时如清澈小溪沁人心脾,小嘴儿里冒出来话甜死个人,多看一眼就多喜欢一点。 乔小麦嘿嘿笑,捏捏自己的脸,不好意思道,“我有五个哥哥疼我,没啥烦心事,胃口倍好,吃嘛嘛香,人自然也就跟着胖了,我姥说这叫做心宽体胖,”勾着富老三的脖子,“不过,干爸,我虽然胖了,但没丑吧,” 富老三笑,“没丑,更漂亮了,” 乔小麦点头,臭不要脸地说,“那是,我干妈也说了,满庄子转悠,也找不到我这么水灵的丫头,”拍拍自己的小脸,特自恋地说,“我也这么觉得,” 富老三大笑,扯着她的肉腮帮,揶揄道:“瞧瞧这臭美的小样哦,到底随你爸还是随你妈啊?” 乔小麦随口接道:“您说随谁就随谁,” 富老三点着乔小麦的鼻子,宠得不得了地说:“小马屁精,” 乔小麦在心里乐,这就马屁精拉,我还没怎么拍呢? 笑盈盈地沖一旁的富大眨了下眼睛,继续拍马道:“干爸,我这水嫩的小皮肤有我妈一半功劳也有您和干妈一个勋章,” “哦?怎么说,”富老三笑容满面,好奇问道。 “我妈最近忙,没时间给我煮羊奶,干妈就把你给干哥哥们带来的牛奶匀了我一份,我姥姥说,牛奶可是好东西,牛奶里的营养成分很高,男人喝了强身健体,女人喝了美容养颜,小孩喝了聪明伶俐,长的高不缺钙,老人喝了肠胃舒畅,不生病睡眠好,”顿了顿,“反正牛奶就是很好东西,”食指点上自己粉嫩嫩的脸颊,眯眯笑地说,“你看我就知道了,” 这次连富三婶都笑了,走过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小年龄就这么精怪,长大怎么得了哦,” 乔小麦咯咯笑着,往富老三怀里躲,笑的小脸红彤彤的,眼睛汪汪亮,指着堂屋里正在罚站的富二、富三,故作天真地问,“干爸,你为啥罚干哥哥们站啊,” “因为哥哥们做错了事,欠教训,”富老三的气早就被乔小麦给放的差不多了,此时再去看自己的儿子,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感慨,还是女儿贴心啊,儿子都是来讨债的。 乔小麦歪歪头,拍拍富老三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都是些孩子,你跟他们置什么气?气坏了自个身体不值当,再说小孩子不做错事那还是孩子吗?看开点吧,干爸,” 富老三再次爆笑出声,颳了刮她的小鼻樑,笑着说,“人小鬼大,他们是小孩子,你就不是拉,”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小美女,”小麦麦一本正经道。 不用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是是是,小美女,” 连挂着小泪的富二、富三都破涕为笑、阳光灿烂了,他们知道,雨过天晴了。 富二食指颳了刮自己的脸,取笑她道:臭屁王。 富三随口接道:橡皮脸。 乔小麦沖两人做鬼脸,回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富老三将她放下,象徵性地训了富二、富三几句,放几个孩子去玩闹了。 临走时,富三婶给乔小麦收拾了一包富老三从城里带回来的零食,饼干、麻糖、软糖、开胃梅、山楂片、果丹皮、酒心巧克力、健力宝等等,都是些孩子挺稀罕的吃食,又另外装了一条红烧鱼和一大腕地锅鸡在榆钱盆中,递给乔大。 乔大到底大了,懂事了,面皮也薄了,不好意思,不愿拿。 乔小麦嚼着富大餵给她的奶糖,见自家大哥跟富三婶两人你推来、我推去的,大手一挥,发话道:“哥哥,干妈给你你就拿着呗,” 乔大红着脸,接过了盆,瞟了一眼厚脸皮的小妹,替她臊的慌。 富老三呵呵笑着走过来,将乔小麦抱起,点着她的额心,打趣道:“小东西,真不跟干爸客气,” “自家人客气啥,多见外啊,”乔小麦鼓着腮帮,大大咧咧地说。 把富老三又乐的不行,‘啾啾’亲了两下,嘴咧的老大,“小乖乖哦,咋这讨人欢喜啊,” 乔大端着一盆榆钱儿去富家,结果回来时,盆里多了条肥美的红烧鱼和地锅鸡,乔二手上拎了一大包吃食,小吃货乔小麦也没空手,抱着瓶牛奶喝的啧啧响。 第33页 郑么妹哭笑不得:“叫你们送碗榆钱,怎么还不空手回来,” 乔小麦耸肩:“没办法,干爸干妈太热情了,我们不好拒绝啊,” 乔二吐舌,装吐,不等乔大说话,便bbal将自己小妹的‘恶行’给暴了出来,末了,还加了句:妹妹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我们老乔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 郑么妹笑,点着乔小麦的额心说:“怎么也不怕干爸干妈笑你贪吃鬼,” 乔小麦狡辩,“我这是童言无忌、天真无暇、活泼大方、敢说敢言……” 郑么妹震憾不已,“成语说的挺熘啊,谁教的,” 乔小麦惊,表现的有点过了,眼眸一转,回答道,“姥姥和小姨就是这么夸我的,”然后扭身跑进堂屋,抱着从富家拎来的吃食,对乔大乔二喊道,“分吃得喽,分吃得喽,” 虽然乔大乔二对自己小妹二皮脸的行觉得丢脸,但对小妹不护食、有啥好吃的都会想着他们的大方友爱行径很喜欢。 “妹妹,这都是三叔三婶给你的,你真的捨得分给我们吃?”乔大问。 “为什么不?你们是我哥哥啊,我不给你们吃,给谁吃,”乔小麦点点袋子,“你们自个拿吧,” “妹妹,你真好,”乔二拿了瓶健力宝,恭维道。 乔小麦白了他一眼,“你刚才还说我丢人呢?” 乔二摸着后脑勺傻呵呵地笑,“刚才你确实很丢人,”一扭身,逃了。 气的乔小麦在他后面哇啦啦大叫。 21 21、出气(捉虫,不更) … 三月二十六号晚,沈兰香阵痛住进了镇医院,二十七号凌晨三点,生了,是个男孩。 “么妹,你先回去吧,这儿我看着,”水池边,大伯母用冷水洗了把脸,对一旁同样疲倦不堪的郑么妹说,“孩子们都在家,没个得力的大人,还不乱套了。” “没事,今个是星期天,孩子们都不上学,我给乔栋留了买油条的钱,让丽丽给煮锅粥,早饭就凑合着吃了,”郑么妹用手捧着水朝脸上扑了几下。 昨晚她和大伯母被乔老二拉来当临时看护,被沈兰香折腾的一夜没合眼,现在只觉脑子嗡嗡的,直犯晕。 “舒妍姐,真的是你,我还当自己眼花了呢?” 郑么妹侧身,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妙龄女孩朝自己奔来,用毛巾胡乱地擦了下脸,笑着迎了上去,“海燕,今个轮你值班?” “不是,该刘姐值班,她小姑子今天定亲,她去吃定亲饭了,跟我换了班,”唐海燕亲昵地勾着郑么妹的胳膊,看见一旁的大伯母,礼貌地问,“姐,这位是?” 郑么妹指了指大伯母,“我大嫂,”拍了拍唐海燕的手臂,对大伯母说,“大嫂,这是海燕,卫校毕业,在这儿当护士,” 郑么妹没说的是,这唐海燕的爸爸是县委书记唐国豪,当年温岚一场手术母子平安,唐家和郑家便一直交好,唐海燕卫校毕业后,唐国豪推了县医院的名额,把唐海燕弄进了镇医院,让她跟温岚学医。 “大嫂好,”唐海燕家教好,虽然觉得大伯母看起来不比她妈年轻,可还是掩下心中的别扭,随着郑么妹一起叫大嫂。 “好好好,”大伯母笑着应道,一点都不显农村人的卑躬。 乔爷爷常说:宁娶大家奴,不要小家女。 如果二伯母是小家女,那么大伯母就是大家奴。 大伯母的娘在大户人家做绣娘,她是家生子,主家是个米商,乔爷爷送米时看上了她,便向米商讨了来给大儿子做老婆。 大伯母没读过书,但一手针线活却深得其母真传,手上活做的比乔夏氏不知好多少,其他几个妯娌更是没法比,做的衣服和鞋子,针眼密实,比fèng纫机扎出来的还齐整,花样绣的也精美,跟郑么妹一样爱干净,喜收拾,在文革那样困苦的年代,也把家把孩子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 十六岁嫁进乔家时,乔建国和乔老四都还小,大伯母便善待他们,为他们洗衣做饭,fèngfèng补补,让他们真正的体会到了长嫂如母的感觉,所以乔老三和乔老四对她很敬重,连带着郑么妹和严丽丽也很敬重她。 “呀,姐、嫂子,你们咋用这冷水洗脸,多凉啊,我办公室里现成的热水,走走走,到我那坐坐,”唐海燕自来熟,本来她跟郑么妹关系就很好,现在看郑么妹和大伯母妯娌间的感情不错,便爱屋及乌,对她也是很热情。 “不用了,我就是觉得乏,用冷水激激,去去困意,” “对了,姐,你们怎么会在医院,家里有病人?”唐海燕好奇。 “没病人,我二嫂在这生孩子,我和大嫂来陪护,” “你二嫂生孩子?”唐海燕像想起什么般,问道,“昨晚的那个产妇是你二嫂?” “嗯,就是她,”郑么妹点头,又问,“你昨天不当值,咋知道的?” “昨天到今天,院里就她一个生孩子的,没旁人,”她也是早上接班时,听昨晚当值的护士说的。说做了这么久的护士,没见过那么能嚎叫的孕妇,杀猪都不能比,把楼里其他的病人和孕妇吓的都神经衰弱了,还以为医院里闹女鬼呢?两个随来的家属被折腾的不轻,一夜没敢合眼。 听时只当笑话,现在看到郑么妹那憔悴的容颜和眼底的黑眼圈,一脸同情外加心疼道,“姐,嫂子,昨晚累的不轻吧,” 郑么妹和大伯母相视苦笑,不说话。 唐海燕继续埋怨道,“真是的,又不是第一胎,怎么还这么能折腾,能折腾也就罢,可自己男人折腾就是,” 郑么妹拍拍她的后脑勺,“行了,别说了,去上你的班吧,我也该回病房看看了,” 大伯母淘了洗脸毛巾、拧干,放在洗脸盆里,端起,对郑么妹说,“么妹,你去陪海燕妹子唠唠嗑,我去看看兰香,想来孩子也生了,也没啥事了,” 郑么妹撇撇嘴,才怪! 对唐海燕说,“你先去当班,我去看看,没啥事,我去找你,” 唐海燕点头,“那我先去巡病房,完后我去找你也成,” 三人分了手。 乔夏氏早上收到喜信,乐的合不拢嘴,她虽然已有四个孙子,但哪个老人嫌孙子多? 回到家正好遇上回来帮沈兰香拿换洗衣物的乔老二,便上了拖拉机,跟着来了医院,送她回家的乔尙香看了眼大肚子的严丽丽,叫上年龄尚小的玉梅和麦麦,一起上了车。 剩下几个大的,不用人看也放心。 产妇和宝宝要在医院里住上至少三天,方便医生随时检查、了解宝宝和产妇的身体状况。 沈兰香前面生的三个女儿都村卫生所的医生和邻村张稳婆上门接生的,接生费只要几块钱,如今在镇医院生孩子,怕是得百十块吧。 沈兰香捨不得钱,要出院。 乔二伯大手一挥:住,我辛辛苦苦赚钱、攒钱为啥,还不是为了咱儿子,这点住院费咱出得起。 然后抱着儿子,心肝、宝贝、肉肉、蛋蛋地叫个欢畅。 沈兰香一听儿子,也不就纠结了,是啊,自己省吃俭用、辛苦劳作为的啥,还不是为了这个宝贝肉疙瘩,可不能有点闪失,再说上次郑么妹生麦麦时就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你看看人家那孩子的聪明劲,几个大的都比不上。 人是住下了,可死活不愿吃医院的饭,不好吃还死贵,四个大人三顿饭,一天下来少说也得十块钱。听说医院分大食堂和小食堂,病人不愿吃医院的饭,可以租医院的小食堂自己做饭,不收租金,每天只需付两块钱的煤炭钱就可以,便叫二伯父回家拿锅碗瓢勺米面菜了。 二伯母住二号楼308号病房,这时候的镇医院还没扩建,病房大多破旧不堪,隔音设施相当差,乔小麦在楼道间就听见二伯母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他三婶,我肚子饿,你给我剥个鸡蛋呗,生秀兰和玉梅时,咱家日子太难,我都没捨得吃鸡蛋,这回,我得好生补补,营养跟上了,奶水也好,孩子长大也会聪明,” “大嫂,我想喝水,嗯,多放点红糖,我肚子凉,得暖暖,老话怎么说的,孩子的降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儿子是父母前世的仇人,今生投胎来就是为了报仇的,这话一点都不假,前面三个丫头也没这一个受罪,真是个讨债鬼哦,” 乔小麦瘪瘪嘴,不就是生个儿子,至于这么,这么张狂吗?你自个稀罕也就罢了,还念叨地跟别家没有一样。 没听到她家郑么妹的声音,想来正在闷头剥鸡蛋。 上世乔小麦打记事起就没见过这般奴性的郑么妹。 第34页 有些怒其不争。 乔尙香皱了下眉头,也觉得二嫂过了,看了下自家的老娘和二哥,都顶着一张笑盈盈的脸,似乎没觉得有啥不妥,呡了呡唇,一左一右地牵着玉梅和麦麦,默默地跟上。 “哎呦,我的乖孙孙,奶奶来喽,”乔夏氏一进门,三个儿媳妇谁也没看一眼,直接奔孙子去了。 “娘,您来了,”沈兰香侧着身子,食指逗着襁褓里的孩子,特慈母特温柔地说,“懒蛋蛋,醒醒喽,奶奶和姑姑来看你来啦,” 乔小麦看了眼玉梅,但见她小嘴嘟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沈兰香,眼中含着的光可以理解为哀怨。 乔小麦轻轻地摇了摇头,扭身奔郑么妹怀里了,甜腻腻地叫了声,“妈妈,” “怎么来了?”郑么妹见到乔小麦,一改方才的睏倦和疲惫,抱起她坐到一旁的看护床上,“昨晚睡的好吗?早饭吃的啥,谁给你打水洗的脸、梳的头……bb,” 乔小麦一一回答。 “我乖孙叫什么?”乔夏氏问。 “乔睿涵,取睿智、涵养的意思,”二伯父说,笑意妍妍,寄予无限厚望。 只可惜啊,可惜了这好名儿,乔小麦窝她妈怀里感慨着。 “麦麦,过来看看小弟弟,”沈兰香也不知哪根神经没搭好,自己的闺女杵在床边不搭理,却笑着向乔小麦招手。 乔小麦看了她娘一眼,“去,看看吧,”大伯母强撑着笑脸推了推她,乔小麦不情不愿地蹭了过去。 “涵涵,麦麦姐姐好看不?咱家涵涵以后就照姐姐样子长,长成个美男子,给妈找个俊媳妇、生个大胖孙,” 乔小麦看了看猴样的小堂弟,对二嫂无限的期望予以沉重的默哀。 指望传统的民间迷信,还不如期待基因突变。 其实二伯父年轻时也是一帅小伙儿,奈何二伯母在做闺女时就跟美人无缘,小眼睛、塌鼻樑、厚嘴唇,乔博涵复制他妈的容貌,算不上丑,但跟美男子也沾不到边。 许是因为人多、声音杂,宝宝被吵醒了,哇哇地大哭起来。 二伯母兴奋了,“哎呦呦,小乖蛋醒喽,娘,你听听,这哭的,跟被谁欺负了似的,伤心喏,” 乔夏氏乐了,“这嗓门,跟他爸一样,声音敞亮,带劲喏,” 然后就听见孩子哭,沈兰香笑,乔夏氏乖孙乖孙地叫。 “哎呀呀,要尿尿了,他三婶,快快,把那小尿盆给我拿过来,哎呦呦,小东西人不大尿挺多,小祖宗哦,对准盆尿,别往地上撒啊,” 乔小麦不等郑么妹动手,上前一脚,将陪床位下的尿盆踢了过去。 “大嫂,你给我拿片尿芥子来,我床头间的布包里,她小姑,你门后有个拖把,你拿过来,把地上的尿拖拖,” 乔小麦皱眉,靠,生个儿子就成太后了,谁都敢支使。 乔尙香拖完地,对一旁疲倦不堪的大伯母和郑么妹说:“三嫂,你带麦麦回家吧,大嫂你也去睡会,我在这看着,” 沈兰香不乐意了,“她小姑,大嫂和三嫂走了,我一人哪能顾得来?你二哥是男的,很多事都不方便帮忙,妈年龄大了,总不能让她留这吧,再说哪有嫁出去的小姑子伺候家嫂生孩子的,说出去别人得怎么笑话我们乔家,” “二嫂,四哥要去干活,四嫂大着肚子,家里没个稳妥的大人,大嫂和三嫂都在这儿,孩子们怎么办?”乔尙香没好气地说。 “那让大嫂回去照看孩子们,让么妹留下来帮帮我吧,么妹带孩子比我有经验,” “二嫂,你也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经验不比别人少,大嫂留在这儿也成,家里也没孩子等她回家,三嫂家三个孩子,她留在这儿,孩子们怎么办?不能因为你一人生孩子,全家人都围着你转悠吧!”乔尙香烦了,语气不免重了些。 “她小姑,你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何必这么挤兑我,我刚生完毛蛋,没啥力气,留弟妹在这帮衬下怎就不行拉,乔栋乔梁秀兰都大了,没大人在旁边照看也出不了啥事,不就是没人做饭的嘛,大嫂回去也是一样的,再说还有娘呢?” 扭头对乔夏氏说,“娘,你呆会跟大嫂一起回去,让么妹留下来照顾我,麦麦小,他三婶若不放心的,也可以留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乔小麦,“麦麦,留医院跟二伯母一起陪弟弟好不?” “不好,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难闻死了,我要回家,”乔小麦想都不想地拒绝道。 她不懂为啥二伯母一定让她娘留下来照顾她,难道她家郑么妹像伺候人的保姆? “么妹,你回去吧,这儿有我和尙香,”大伯母不理沈兰香沖郑么妹使了个眼神,推她向门口走。 “是啊,三嫂,你带麦麦回去吧,”乔尙香也催促着三嫂走。 “那我走了,”郑么妹也不想留在这,昨晚被沈兰香叫声震的脑子都疼,又被迫听了沈兰香一早上的儿子经,这会困得连话都不想说。 “她三婶,你先别慌走,我有点事想问你,”见郑么妹要走,沈兰香急了,忙将她叫住,“我听人说,医生家属住院可以享有优惠,” 郑么妹瞭然,众人皆瞭然。 “医院规定,只能医生直系亲属享有优惠,” “你妈不是妇产科主任吗?她开了口要优惠,医院方面肯定没问题,我是你二嫂,咱们是一家人,一定可以的,再说我省钱还不相当于你省钱啊,省下来的钱给孩子们买吃的也成,犯不着给医院赚去,你说是吧,你看这儿的护士、医生都认识你,你妈在医院里指定能说上话,你跟她说说,我是你嫂子,一定可以优惠,没准还能全免呢!” 本来她也没想到优惠,刚刚看到唐海燕给郑么妹和大伯母买了早餐,又见几个医生拉着郑么妹拉了好长时间的哌,这才想起郑么妹的妈就在镇医院当医生,听说现在升妇产科主任了。 郑么妹在心里腹诽道:你省钱干我屁事,我又捞不到一分。 “么妹,你二嫂说的对,大家都是亲戚,能优惠就给优惠优惠,何必便宜了医院,省下来的钱给孩子买吃的也好,” 门推开,温岚站在门口,一身白色的大褂,头髮一丝不乱地盘在头顶,面带肃色,冷冷问道,“跟我说什么?”看到乔夏氏打招唿道,“亲家母来了,” 有一种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特性,让人不敢轻视,温岚就是这种人。 她长的很美,虽已人到中年,仍觉得她很美,她的美不同于她的女儿们,多了种岁月沉淀后的韵味,就像古代的世家太太,身上的那股沉静、淡雅、大方、冷然的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眼眸淡淡,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婶子好,婶子今个轮你值班?”沈兰香不敢正视温岚的目光,拍了拍怀中的儿子,小心巴结道:“婶子,麻烦你了,这孩子太闹人,呆会哭闹起来,您多担待点?” 沈兰香摸样不比三个妯娌,但胜在嘴 21、出气(捉虫,不更) … 会说,不然也不会讨得乔夏氏的欢心。 “确实闹的慌,我当了这么久的医生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闹腾的妈,昨晚才来,就在我们院里出了名,又不是没生过孩子,喳喳唿唿的,整个医院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温岚将听诊器放在孩子的胸腔上,边听边说,语气平淡、语速轻缓,可那不怒自威的面容却生生勾起了沈兰香的羞耻之心,脸涨红涨红的。 大伯母低着头憋着笑,乔尙香就觉肠子搅着难受,郑么妹习以为常,只觉得憋着一早上的气都顺了。 乔二伯尴尬,乔夏氏讪讪,沈兰香恼羞却不敢动怒,看看这个,望望那儿,咬着下唇,低头默不吭声。 乔小麦对她彪悍姥姥崇拜死了,p颠颠地扑过去,抱着她姥姥的大腿就腻歪道,“姥姥,姥姥,我都想死你了,” 温岚将她抱起,一改方才的冷颜,点着她的额头,嗔怪道,“想我咋不来看姥姥,” “我想来着,妈妈不带我来,星期天还让我写作业,作业好多,我写的手都痛了,bb……” 不思春的乔小麦一改刚入校的颓废和惆怅,为了改变上世‘抱窝鸡’的命运,变的活泼、开朗爱学习,并逐渐地展现自己一小部分的‘天赋’,想着九月份要求直升一年级也不会有太多的阻力。 听了王老师和李老师的几次毫不吝啬的赞扬后,郑么妹对乔小麦上心起来,帮乔大乔二补习功课时,也不避着小女儿,让她在一旁跟着听,然后不动声色不着痕迹地测试她的程度,这才发现她家的小麦麦居然是个小天才,记忆力非常好、学习能力超强,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便慢慢地加大她的学习量。 第35页 郑么妹是个很棒的老师,知道什么样的孩子适应怎样的教育,也知道如何引导学生去学习而不让他们厌倦,亦懂的怎样挖掘孩子的潜能,凡她教过的学生,基本知识都很扎实。 很多年后,孩子家长还在感嘆,郑老师真的教的很好,那时,郑老师已退出教育业投身生意场。 “孩子还小,别太急于求成,”温岚希望孩子成材,但不希望孩子有压力。 “妈,我知道,没逼着她,都在承受范围内,”郑么妹笑着将乔小麦接过,问道,“海燕说,你今天不当值,” “你不去看我,我就来看你了,”温岚说,“折腾了一晚,累坏了吧,这里有我,你带麦麦回家看看你爸,他想孩子了,刚还念叨着丫头好久没来看他了,” “那我先回去了,”郑么妹接过大伯母递过来的包,本来她也是要回娘家的,来了趟镇上,不回家说不过去,跟乔夏氏、大伯母、二伯父、沈兰香、乔尙香一一道别,便走了。 沈兰香嘴皮动动,最终没敢出声留郑么妹,待温岚帮孩子检查完身体后,不死心地套近乎道,“婶子,听说您现在是医院里的妇产科主任,恭喜你了,” “我当主任很久了,你现在恭喜不觉得晚了点,”温岚轻描淡写地说道,见沈兰香和乔夏氏都倍感尴尬,又说,“不过还是谢谢亲家母和亲家嫂子,” “这话说的,咱不都是亲戚嘛,”沈兰香轻轻拍着孩子,腆着脸地问,“婶子,我听么妹说,医生家属来医院看病可以享受优惠,是吗?” “是啊,你有家人在这儿当医生?”温岚低头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随口问道。 “没,”沈兰香吶吶,对温岚不亮事的行为很气恼,却又没法。 “亲家,你看我们都是亲戚,兰香又是么妹的嫂子,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看这优惠的事你不能给想个辙,省下的医药钱给孩子们买吃的也是好的,”乔夏氏帮腔道,她也觉得既然医院有人,这钱就不能白白让医院里赚去,能省一分是一分。 “亲家,我是主任,我得带头遵守医院章程,优惠的事我真的帮不了,”温岚抬头看了眼沈兰香,“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我女儿是么妹,给兰香了优惠,到时候被院长知道了,我这个主任还要不要当,每个医生都像我这样给女儿婆家的妯娌要优惠,我们医院还开不开,” 乔夏氏怔怔,“那算了,麻烦你了,亲家,” 温岚看了眼低头小声嘟囔的沈兰香,对乔夏氏说,“亲家母,医院有护士,你们不用都在这守着,留一人在这就成,亲家母,你先回去吧,医院里细菌多,老人家总呆这儿不好,” 然后让大伯母到隔壁的空病房睡会。 乔夏氏和乔尙香先回了。 使唤的人都被支走了,沈兰香心里有气,可嘴上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再加上温岚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犀利很贵气很不好惹的人,她不敢对她撒泼。 “不帮就不帮,谁稀得求她,不就是几十块钱的事,又不是交不起,”待人走后,她抱着孩子跟二伯父抱怨道。 不想,温岚又进来了,笑着说:“你这么想就对了,”指指二伯父,叫道:“你过来,把钱交了,” “我们还没出院,怎么就先交钱,” “医院规定,住院要交住院押金,昨晚情急,蓝医生看在么妹的份上,省下了先交押金后住院的手续,现在,你们去补办吧,先交一百块钱押金,出院时,多退少补,”说完将单子递给了二伯父,高贵地一扭身,走了。 二伯父接过单子,在沈兰香咬牙切齿的磨牙声中去交钱了。 租车上,乔夏氏黑沉着一张脸,“她一妇产科主任,连个优惠指标都搞不到,哄谁呢?” 对今天温岚不给她面子的做法很是恼火,连带着也怪起了郑么妹,“么妹也是,兰香毕竟是她二嫂,一家人都不帮一家人,她这弟妹当的可真称职,” “娘,你就偏心吧,大嫂、三嫂累成那样,二嫂不说让人休息休息,还跟使唤丫头般不让人闲着,二嫂连早饭都没捨得给买,还是三嫂认识的一护士给买的。娘,二嫂今日的行为连我都看不过眼了,也就是你一门心思地放在孙子上。”乔尙香嫌烦,口气很沖,“婶子这是在替三嫂出气呢?自家女儿被当佣人般支使了一个晚上,是个有脾气的妈心里都不会好受,你看看二嫂那样,不就是生了个儿子,谁没生过?哪个像她那样,还当自己生了太子,就当自己是皇太后,谁都敢支使,婶子也就是看你在那,给二嫂留了面子,不然可不是嘴上说说,手上使点力,非让二嫂受上几天罪不可,” “你二嫂,哎----她憋屈了这些年,如今生了儿子,也想吐口怨气,”乔夏氏回想早晨那一幕,虽觉两个儿媳妇受累了,心里也有愧疚,但一想到二儿子那何不拢嘴的笑脸,不自觉地替二儿媳辩解道。 “那也不能逮着大嫂和三嫂撒气吧,人家也没给她气受啊,是她自以为是地以为人家看不起她,如今得了儿子,就想在人前扬眉吐气,”乔尙香就看不惯她二嫂的行事做法,太小家子气了,跟豁达大度、恬静温柔的大嫂、三嫂根本就没法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挺多,算两章吧! 22 22、吵架 … 乔家村有吃喜面的风俗,在男孩满十二日、女孩满九日的那天办上几桌酒席,邀请亲朋好友、叔伯兄弟过来吃上一顿,孩子的舅舅、姨娘、姥姥、姥爷是要给孩子送上一份大礼,还有礼金,宾客也要给,多少依交情远近看,有的只需送上六十到一百个不等的鸡蛋或几包红糖。 乔二伯为了庆祝自己喜得贵子,忍着肉疼一狠心掏钱买了台十七寸的彩电壮面子,震惊大半个庄子,这可是乔家村第二台彩电,第一台是富老三家,这说明什么,说明乔二伯在乔家村是第二个富户人家。 乔夏氏在老姐妹羡慕妒忌恨的复杂神情中心花怒放、乐的嘴都合不拢,ju花脸褶子一簇簇的,觉得这儿子太给自己争脸了,倍儿有面子,不用沈兰香开口求,便自动自发、心甘情愿地给她当起了月子保姆,且还很乐呵。 月子过后,又在沈兰香半暗示半哀求中,将秀兰和玉梅养在了身边,为了堵三个儿媳的嘴,她提出自己要开火单过,除了每个月二十块钱的生活费外,每人每家每月给她二十斤面和二十斤米,三个儿媳虽觉得她心偏的太过分,可终究没说什么,都慡快地给了米和面,全当花钱买舒坦了。 乔二伯家买了彩电,稀罕的人自然很多,周围邻居都拢了上去,带着孩子每晚准七点去二伯父家看彩电。 农村都是踩低捧高的主,见乔二伯家富了,便上杆子巴结讨好着,知道这对夫妇最在意的是儿子,便说好话戴高帽,将襁褓里的乔睿涵夸的跟朵花般,天上有地上无的,把沈兰香喜的,真以为自己儿子是文曲星下凡、观音菩萨坐下的金童转世,再看老三家的两儿子,怎么看怎么像傻大个。 乔小麦对彩电没啥兴趣,但很喜欢那种氛围,大人孩子坐在一块看电视,唧唧咋咋的讨论着,很是热闹。 不过,还没看上两天,沈兰香心疼了,这彩电是好看,可瓦数太高,得浪费多少电啊,于是,她开始给前来看电视的人甩冷脸子。 大人都有眼力见,两次之后便不再上门,小孩子看不懂大人眼色,依然每天准点到达,尤其像乔大、乔二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对电视十分热衷的年龄,自己去还不算,还将乔小麦一起拉着去。 乔小麦四岁的身体里住着二十九岁的灵魂,虽然神经大条了点,但还是在二伯母的眼中看到了厌倦和嫌弃。 小孩看不懂脸色,沈兰香就让二伯父撵人,二伯父撇不开面子,不愿意干,沈兰香便让二伯父一到七点半就拉电闸。 “今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见几个孩子垂头丧气地走回来,郑么妹问。 “二伯母家停电了,”乔梁说,跟着乔栋一起蹿进了乔夏氏的房里,打开那台十四寸的黑白小电视,虽然黑白电视没彩色电视好看,但他们还是很快地被剧情吸引了。 乔小麦抱着她妈的腿,极委屈地说,“妈妈,二伯母是故意的,我听见她对二伯父说,把电闸拉了,赶这帮小畜生回家;二伯母说咱们家穷,买不起电视就别看,天天上她家看,烦都烦死了,说哥哥们都是傻大个,一看就是出劳力的料,上什么学,浪费钱,趁早让他们学门手艺好傍身,还说我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赔钱货,早晚要嫁出去的,”仰着头,乔小麦可怜巴巴地说,“妈妈,我讨厌二伯母,我以后再也不去她家了。” 第36页 “好,咱不去了,等爸爸回来,咱们也买彩电,”郑么妹气的浑身发抖,蹲□子将小女儿揽在怀中,在心里将沈兰香骂了千遍万遍。 乔小麦看着她妈这样,一改方才的悲伤落寞,头埋进她妈的颈窝,嘴角勾着愉悦的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这二伯母是个没脑子的吸血虫,一门心思想致富,却没眼光没气度,只重眼前利益,前世没少扯他们家后腿,乔建国顾念兄弟情谊,让二伯母在公司名下的食品厂当採购,结果,二伯母为了捞钱,给食品厂採购过期的原材料,还将食品厂牛肉干的秘方卖给另外一家公司,导致食品厂差点倒闭,好在乔大款那时经济实力尙算雄厚,硬是撑了过去,自此两家关系算是真的平淡如水了。 她现在没有能力让郑么妹跟二伯母互相仇视,但产生间隙还是轻而易举的,母爱伟大,每个母亲的底线都是孩子,再宽宏大量再有修养的女人也受不了别人诋毁自己的孩子,还一连辱骂三个。 眼见没两天就要农忙了,乔建国还没回来,沈兰香不乐意了,抱着儿子对正在磨镰刀的乔二伯抱怨道,“在外头赚钱的男人也不是他一个,怎别人都回来了,就他一人赶不回来?” “他那不是远嘛,”乔二伯朝镰刀上撩了一捧水,继续埋头磨刀。 “屁,多远,他要是真想回来,就是在天边也能赶得回来,也不想想他不回来,他那几亩地的麦子谁给收?哼……还不打量着兄弟一起干,他不回来你们三兄弟也能帮忙把粮食打回家?”沈兰香气哼哼地说,“他在外面赚钱,却让咱们帮他打场子、收粮食,想的倒美,” “不然怎么办?四家一起打场,总不能单落下他一家吧,”乔二伯哼了她一眼,心里嘀咕着:女人就是女人,什么都计较。 可这话不敢当她面说,自打沈兰香生了儿子后,脾气比以前见长,让人说不得,一说就吵吵嚷嚷地抱着儿子回娘家。 “建国不在家,老三家就只他三婶一个劳动力,还有老四家,严丽丽大着肚子,指定不下地,再说,凭啥一起农忙,咱家就得出三个劳动力,” 乔二伯睨了她一眼,将磨好的镰刀用干布擦去铁锈,放到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了包烟,掏了一根点上,吸了口,吐着烟雾说:“往年大哥家还出四个呢?也没见大嫂抱怨过,” “大哥是老大,又是队长,他就是再不乐意也不能表现出来?”亲了口怀中的宝贝儿子,沈兰香说:“不成,我今年也不下地,我得呆家中看咱家蛋蛋,儿子才三个月,没我在身边,还不哭死,” “哭不死,哪家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咱家儿子没那么精贵,当年么妹生乔梁时,才两个多月就下地收稻子了,人家能行,你为啥就不行?” 乔睿涵哼哼唧唧,沈兰香轻拍他的背部在院子来回走动着,“你也说当年,当年咱家出三个劳动力,他家只有建国自己,她不下地能说得过去啊?今年建国不在,咱家在比她们两家多一个劳动力的情况下,凭啥我不能留在家带儿子,” 乔二伯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女人真的不可理喻,暗暗地嘆了口气,说:“你想在家带孩子你自个跟他们说,我不管,” “我说就我说,”沈兰香抱着儿子出了大门。 乔二伯看不上小气巴拉爱计较又不漂亮的沈兰香,可他成分低,文革时婚事被耽搁了,以至于三十老几还没说上媳妇,做瓦工时认识在水泥厂上班的沈石俊,沈石俊见他人不错,便将自己妹子说给他。 沈兰香人不如其名,既不蕙质兰心、也不香飘四野,因是家中老么,又读了几年书,便眼高于顶,一门心思地想找个城里人,结果,一不小心成了老姑娘,家里人急了,想着只要她愿意,就是倒贴也要将她嫁出去。 乔二伯成分虽然低,但胜在摸样好人精神,沈兰香也觉得自己大约是进城无望了,便点头应了这门亲。 这些年,乔二伯没少受沈家的恩惠,连带着沈兰香的地位在乔家也甚高,如今又生了儿子,乔二伯还要仰仗沈石俊帮忙接工程,更是不敢轻易得罪她。 沈兰香熘达着去了前院,见郑么妹正和大伯母压水浇菜,便端着个凳子坐在一旁东拉西扯地说了半天话,说今天太阳真毒,过两天割麦子时还要升温,怕是要热死个人了;说小四婶今年享福喽,不用下地割麦子,不用跟着僗o)场子;说今年多了两个孩子,婆婆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得了(liao);说她家蛋蛋最近肠胃不好,总爱溢奶,不知道婆婆能不能治得了。 大伯母边压水边答话,说往年太阳也毒,是很热,但还听说热死人的;说小四婶这是第一胎,得好生在家将养着,不能累着;说孩子虽多,但都大了,婆婆只用分心带蛋蛋就可以;说蛋蛋胃口不好,是天气的原因,吃点开胃片就好了,还说,几个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婆婆经验丰富,不用担心。 沈兰香见郑么妹埋头理菜园子,大伯母又不朝她指引的方向答话,便一咬牙,说:“么妹,老三那边很忙吗?大农忙的怎么也不知回家啊,这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挣完的,不差这几天吧,” “建国在南方,不比城里离的近,抬腿就到家,再说这回来一趟也挺不方便的,火车票又贵,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大伯母替么妹答道。 “大嫂,话不是这么说的,南方再好再有钱,建国的根也在这,他是农民,农民不就是指着地过日子,平日里他不管理也就罢了,如今收成了也不回来,这像话吗?咱乔家人张嘴吃饭的不少,可干活的拢共就这么几个人,丽丽大肚子,建国又不回来,一家少了一个劳动力,一下子就去了两个,”看看继续埋头理菜的郑么妹,没好声道,“也多亏我们家那口子仁义、顾念兄弟情,不计较这些,不然早分开单干了,” 郑么妹早知道她刚才一番长篇大说就是为了引出这一句,料依她的性子也不会受这委屈,让别人占她便宜,静静地看了她两秒,拍拍手中的泥土,郑么妹冷冷地说:“那就分开单干吧!” 沈兰香惊,忙问,“么妹,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郑么妹冷笑,“就是各干各的,” “我可没说要分开干,”沈兰香急了,忙撇清自己道。 她当然不愿分开了,现在她家劳动力是多,可小叔年龄也大了,还能干几年,儿子还小,等他长成劳动力还早着呢? 可大哥、老三家不同,几个孩子都成半大小子了,不用几年就是一壮实的劳动力了,她还指着几个大侄子帮衬自己儿子呢? 刚才那番话也就是单纯地想发发牢骚,当然了最好能不去干活在家带儿子。 “我说要单干,你们劳动力多,我们不占你这便宜,”跨出小菜园子,郑么妹将手中装种子的瓷碗往地上一掼,发狠道,“我还就不信了,建国不来,没二哥的帮忙,我们这麦子就收不上来了,” 瓷碗摔落在泥土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并不刺耳,不过郑么妹不尖利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乔夏氏和大伯父他们。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乔夏氏颠着小脚疾步跑来。 “二嫂,咱们今个就当着婆婆、大哥、大嫂的面把话说清楚了,今年农忙分开干,我郑么妹就是累死在地里也不让你跟二哥帮忙收一粒麦子,我不占你们便宜,不过,从今往后你们也休想占我半点便宜,”郑么妹不看乔夏氏,继续沖沈兰香吼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郑么妹一般不发火,但发起火来不是一般人,乔小麦站在小四婶后面兴奋地想,在心里高唿,让爆发来的更勐烈吧。 “他三婶,我真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见郑么妹这样,沈兰香真慌了,自嫁入乔家便没见过郑么妹发这么大的火,一直都觉得么妹的性子是妯娌间最温顺的,嫁入乔家快十二年,别说妯娌间,就是左邻右里的也没见跟谁红过脸、吵过嘴,乔夏氏那么憋屈她,也没见她顶过嘴。 想想自己也没说啥啊,怎么就惹的她发这么大的火。 “我有没有误会,你清楚,我清楚,大嫂也清楚,你不就觉得建国没回来,我们家就我一个劳动力,你们家三个,觉得我占你和二哥便宜了吗?行啊,我如你愿,分开单干,各忙各的,我郑么妹不占你家便宜,” 被郑么妹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想法,沈兰香只觉尴尬,有些懵了,直到怀里的儿子动了动,这才想起还有乔夏氏这个靠山。 “娘,”沈兰香抱着孩子靠向乔夏氏,委委屈屈地先发制人道,“娘你替我做主啊,我没说要分开干,我就是问问建国为啥不回来,这挣钱再重要也不能不要地吧,”拍了拍孩子,“娘,他三婶突然发火,也不知有没有吓到蛋蛋,” 第37页 乔夏氏心疼孙子,皱着眉头指责郑么妹道,“么妹,有话好好说,发啥火,万一把孩子吓出个好歹来,该怎么是好,”又哦哦地给小孙子叫魂。 郑么妹冷笑,“你家孩子精贵,怕吓出个好歹来就别往这边送,”又说,“娘,既然分家了,你帮谁带孩子我管不着,我家孩子也不用你带,不过,我今个把话撂这了,你给谁家带孩子就上谁家吃饭,我郑么妹没钱没粮给别人养孩子,再让我看到秀兰和玉梅出现在我家里、偷我家娃儿吃的、欺负我家娃儿,我就拎着给扔出去,秀兰和玉梅在这一天,我就一月不给米、面、钱,” “把孩子扔出去,你这黑心肝的女人,谁给你这胆子,让你说这丧良心的话,不给我米、面、钱,你这不孝的女人,你不怕遭报应啊,”乔夏氏气着骂道,也不知为啥平日挺温顺的媳妇今日这般暴躁。 “老天报应轮到我也得些日子,”郑么妹冷冷地扫了一眼乔夏氏和沈兰香,“娘,今天这些话,就算当乔建国的面我也敢说,不是只有二嫂才有娘家撑腰,也不是只有二嫂才有娘家回,” 乔夏氏听了郑么妹的话,一怔,这才想起郑么妹的娘是妇产科主任、爹是高中教师的事。 上次听了乔尙香的劝,她便动了跟郑么妹交好的念头,可她好强了大半辈子,一时拉不下脸来讨好儿媳妇,便想着等郑么妹知道了没有婆婆的帮衬日子是如何的忙乱不堪来求自己时,她就顺坡滑下,帮她带孩子,结果,几个月过去了,也 22、吵架 … 不见郑么妹来求她,家里照顾的很好,三个孩子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麦麦会的东西比上一年级的秀兰还多,不得不承认,这三儿媳妇真的很能干,比只知道抱儿子的二儿媳妇不知强多少倍。 可想想老二家的大彩电,有些犹豫。 “兰香,你说你也是,建国在外敢不回来,你们做兄嫂的不说多帮衬下么妹,还在这大忙季节说分开干的话,你说你脑子里都想了啥,啊,还不快跟么妹道声不是,没见过你这么当嫂嫂的,只知道占兄弟的便宜,不晓得替兄弟分担些重担,”乔夏氏想通了,唬着脸假意凶沈兰香,打着在不得罪郑么妹的情况下替老二媳妇脱身。 “娘,我没有,”沈兰香狡辩道。 “行了,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乔夏氏打断她的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在暗处给她递了个眼神。 沈兰香会意,软着话儿对郑么妹说,“他三婶,是嫂子不对,你别跟嫂子计较,一家人理应互相帮忙,什么分不分的,” 乔夏氏紧跟着安抚郑么妹道,“么妹,你也消消火,你二嫂就是这样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又厉声责骂沈兰香道,“你现在儿子也有了,秀兰和玉梅也不小了,以后领回去自己带,别想着让别人给你白养闺女,免费的午餐可以吃,但不能妄想吃一辈子,” 沈兰香哽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郑么妹冷冷地哼了一声。 六月四号,村里进入了农忙节,学校也放了半个月的忙假,乔建国不在家,乔栋乔梁也捋起了袖子加入了农忙大军,起五更睡半夜,手拿镰刀弯腰割麦。 到底没有分场,乔二伯从大伯父那听来了事情的经过,将自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媳妇好生地骂了一顿,知弟妹心里不舒服,见她不愿踏上自己的地,也不强求,只是在割完自家的地头后便自动自发地过来帮忙。 有人帮忙,郑么妹自不会傻到去拒绝,不过,也没有觉得自己就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帮助,在农忙前一天就买了很多菜放在乔夏氏那,农忙期间,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 别人出力,她出钱,不愿占便宜。 乔二伯母也没能如愿,天天早起挤了奶放进奶瓶里连同孩子一起交给乔夏氏,然后上地下场子,一点都不得闲,中间回来三趟餵孩子。 四家十几亩的麦子用镰刀一点一点割完后,接下来就是用平板车一点一点拉到场里碾压。这时候家里还没有脱粒机,就是将麦子厚厚地铺在场里,大伯开着拖拉机,后边拉着一两个沉重的石磙,一圈一圈地碾压,其他人就拿着木杈,将碾压过的麦子翻过来,再继续碾压。 大人们穿着长袖衣裤,戴着黄色糙帽,顶着毒辣辣的日头,挥舞着镰刀或木杈,只一会功夫就汗流浃背。 乔小麦年龄小,却也不能在家闲着,跟着身怀六甲的四婶往场里地里运水送饭,只两天,小脸就被晒伤了,一碰就疼,火辣辣的疼,这时的羊奶也不用来喝了,而是洗脸擦身。 乔大乔二比她还甚,因为没啥保护措施,晒得嵴背黝黑,脸庞暴皮,手上也裂开大小不一的口子,最难受的是割麦时麦芒刺伤皮肤或者钻到衣服里,晚上回家洗过后,才感觉到身体里如千万只蚂蚁蚊蝇叮咬,又痒又痛的感觉让人睡不着觉。 乔小麦越发地怀念上世这个时节在家吹空调、吃冷饮睡小觉的日子,每日睡前必念叨着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23 23、归来 … 九月一号,过了五岁生日虚六岁的乔小麦参加了入学考试,以双百的成绩成了一年级最小成绩最好的小学生。 沈兰香听说了便带着玉梅来找乔夏氏,说:娘,麦麦才六岁就上一年级,玉梅八岁才上育红班不合适吧,你让么妹跟校长说说让玉梅也上一年级,两姐妹上学下学也好有个伴。 她是上过学的,也知道女孩有点文化将来到夫家也能说上话,以前她一门心思想生儿子,对两个女儿不上心,如今有了儿子,才想起若女儿嫁的好,也能帮衬弟弟帮衬娘家,再来麦麦也是女娃,若玉梅这个做姐姐的被妹妹比下去,村里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因为温岚,乔夏氏对郑么妹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和善,若麦麦再比玉梅出息,乔夏氏的心就偏到老三家了,这可不是好事,婆婆手上的压箱老货,可不能让老三家夺了去。 乔夏氏有些为难,说:玉梅没上过育红班,怎么好直升一年级,学校能同意? 沈兰香说:怎么不同意,麦麦只上了半年育红班,年龄不够还不是上了一年级,玉梅至少年龄够了,再说,育红班也没教啥东西,还不是哄哄孩子,打发日子,玉梅都八岁了,再在育红班耽误一年,就成大姑娘了,让她跟一群比她小的孩子一个班,多丢面子啊,您老脸上也没光不是。 乔夏氏最是好脸面的了,想想叫来了郑么妹,让她帮忙将玉梅弄进一年级。 郑么妹听了,知道沈兰香多半是想省下育红班的学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嫂子,学校对教师子女是有优惠,年龄上也有所放宽,可入学流程还是要遵守的,麦麦上一年级是通过入学考试,成绩录入学籍的,玉梅想直升一年级,可以啊,通得过入学考试,只要交足学费,不用我说学校也收。 沈兰香被指责,脸面有些挂不住,讪讪道:“要是玉梅能通过入学考试,还找你这个婶婶干嘛?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还为农忙的事生我的气,我不就发发牢骚,干活时也没少出半分力,” 郑么妹撇嘴,腹诽道:我也没少花菜钱。 “是啊,么妹,你二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你对孩子都没存坏心思,你就算不看在你二嫂的面上,也看看玉梅,她比麦麦大两岁,却比麦麦低一级,人家得怎么看她,班里的同学还不戳着她的嵴梁骨骂她笨蛋啊,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好,”乔夏氏帮腔道,家和万事兴,两个媳妇吵架,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尤其这三媳妇自打农忙那次发威后,越来越强势,不好拿捏。 “你们现在才想起孩子八岁了,早干嘛去了,去年我说让玉梅上学,你们谁吱个声了,现在怕人说她笨,对她成长不好,想直升一年级,别说我没本事把她弄进去,就是人校长给我面子,让玉梅上一年级,她能跟的上趟?育红班教的东西是不多,但都是基础知识,这就跟地基似的,没打结实打牢固,盖的房子都不牢固,”郑么妹气道,声音不免高了两度,没见过这么爱面子的妈妈和奶奶,怎么就不从孩子自身考虑,一味想省钱,跟别人攀比,也不想想这样做到底对孩子好不好,适不适合。 “有什么跟不上趟的,育红班能教啥啊,不就是字母拼音、阿拉伯数字,这有啥难的,你家麦麦几个月就能掌握的东西,凭啥我家玉梅要浪费一年的时间去学,你不想帮忙就直说,何必拐弯子骂玉梅笨,指责我不负责任,”沈兰香也恼了,扯着嗓门嚷嚷道,“你不就是想让麦麦压着玉梅,好让邻里间夸你教女多有方,哼……我是没你有文化,可也不是个粗俗目不识丁的人,若玉梅一直养在我身边,不见得比麦麦差,你不想帮,我还不愿意低声下气求你呢?我就不信,没你帮忙,我家玉梅上不了学,” 第38页 说完,腰一扭,气唿唿地走了,回到家,就让乔二伯拎了两瓶酒两包白糖去了校长家,硬是磨着校长让玉梅上了一年级。 郑么妹听说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乔小麦乐了,心想着:二伯母这次大出血还不得肝疼肺疼好一阵子,估摸着得嫉恨她家郑么妹好一阵子。 名单和成绩出来后,纪晓云将自己关在房中,气得用新发的书本拍打着桌面,啪啪作响,她语文一百、数学九十八,班里排名第三,以往成绩不如她的富三居然考了个双百,跟乔小麦并列第一。 “晓云,快出来吃中饭,吃完了饭赶紧去上课,”赵桂荣在外面喊道,“一年级可不比育红班,不能只顾着玩,要好好学习,听见没,这次就算了,以后得科科双百,被富三儿压着也就算了,连个奶娃娃都比不过,太丢你爸爸和我的脸了,” “妈妈,我讨厌那个乔小麦,我不想跟她一个班,你让爸爸跟校长说,别让她上一年级,让她回育红班去,”纪晓云从屋里出来,哭的稀里哗啦。 乔小麦没来时,她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骄傲和榜样,爸爸疼她,比疼哥哥还多,邻居叔伯婶娘们夸她聪明漂亮,富婶总喜欢摸着她的头,笑呵呵对她说:晓云啊,我家三儿调皮,你给婶子多看着点他,若在班里捣蛋使坏不听话,你只管告诉婶,婶给你糖吃。 富婶大方,每回都会给她好多糖,可,自打乔小麦来后,富婶对她便没以前好了,还是会给糖,只是给乔小麦的除了糖外,还有大包小包的零嘴吃食和一箱箱的牛奶,现在富三放学也不跟她回家了,而是跟乔小麦一起回乔家,连富大、富二也喜欢去乔家写作业。 原以为上了一年级,就能甩开乔小麦这个讨厌鬼,结果,乔小麦阴魂不散,两人又成了同班同学,不行,她不要跟她一个班,她要当公主,唯一的公主。 “哭啥呢,大中午的,”纪老四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夹着根烟,边走边吸,眉头皱着,很是心烦的样子。 纪晓云撇开她妈,直奔到她爸面前,扯着他爸的手臂,摇晃着,哭着说:“爸爸,你是队长,大家都听你的,你跟校长说,让乔小麦留级去上育红班,我不要跟她上一个班,” “哭哭,你还有脸哭,连个奶娃娃都比不过,你哭个毛啊哭,”纪老四一巴掌扇她脸上,恶狠狠地说,“老子花钱让你上学,就是让你跟富三套好关系,讨你三婶的欢心,让她收你当干闺女,结果呢?你学没上好,人还给我看丢了,老子养你有屁用啊,你个败家玩意的赔钱货,”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纪老四烦躁地说,“要哭,死外面哭,哭哭啼啼地丧门星,滚,滚,” 纪晓云被她爹两个耳刮子给打蒙了,仰着头愣怔地看着她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那个将自己捧在手心疼着的爹。 “咋个啦,咋这大的火,”赵桂荣迎上去,将纪晓云护在怀中,见丈夫黑沉着一张脸,也不敢沖他嚷,只陪小心地问。 “我怕是没指望当村书记了,”纪老四一屁股蹲在门廊口,狠狠地吸了口烟,恨恨地说,“你弟打电话来说,名单下来了,乔荣诚当选,” 赵桂荣一听,气的直跳脚,“咋是他当选啊,咱为这事跑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腿都差点跑断了,凭啥让他当选啊,” “你还说,你弟弟当初怎么跟我拍着胸脯担保的,说这事指定没差,让我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却跟我说,乔荣诚托的关系比咱背景厚,tmd,老子那些钱白花拉,”纪老四忽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气不过地一脚蹬上赵桂荣的小腿,一个不稳,两母女摔倒在地。 纪老四也不扶,继续骂骂咧咧道:“你个败家娘们的,你弟跟你一样,就指嘴上,真干起事来,没一件成的,妈的,害老子花了这么多钱,” 赵桂荣爬起来,将抽抽噎噎的纪晓云推向一旁,拍着大腿跳起来回骂,“你沖我发啥火,这事能怪我,怪我弟?要怪就怪你没人乔荣诚有能耐,瞅瞅你这熊样,就知道沖自家人发火,有能耐你找乔荣诚干架去,找那些收了咱的钱不给咱办实事的人算帐去,你个窝里横的东西,bb……” 赵桂荣是村里有名的泼落户,别说纪老四,就是几个碎嘴的娘们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纪老四不做声,低头闷不吭声地死抽菸,他平时不敢跟赵桂荣顶,刚才也是气急了才踹她的。 骂了半天,赵桂荣气消了些,这才想起现在不是两口子吵架起内讧的时候,得一块想辄才是正事,便将纪晓云打发去吃饭,蹲□子,小声问道:“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没其他法子啦?” “富老三跟县里领导关系好,若他去说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你刚去找富老三就是为这事?” 纪老四点头,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富老三咋说,他是咱四队的人,平时咱两家关系也不错,这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你的,” 纪老四摇头又点头,“他说帮忙去问问,”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垂头丧气的,”赵桂荣喜。 纪老四摆手,“你不懂,他是跟咱关系不错,可他跟乔建国关系更好,这结果要是没出来,他兴许还能出把力,可现在结果出来了,他怕是不会插手了,” “结果出来怎么了,只要公文没下来,他乔荣诚没上班,咱就有机会,富老三是咱四队人,不帮咱,还能帮一队的?他不想在队里混了,不怕队员戳着他嵴梁骨骂他吃里扒外啊,再说,明年就要重新分地了,他就不怕你……” 话没说完,就被纪老四给截住了,“你嗓门再大点,让整个村的人都听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妇人之见,你当他富老三还在乎这,他早晚是要将地给别人种的人,还在乎地的好坏,” “不能吧,农民不种地,他靠啥吃啊,”赵桂荣放低声音,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凑向纪老四。 “让你有空多读读书看看报吧,你情愿跟三姑六婆东家长西家短,”纪老四用脚踩着菸蒂,说:“现在政策变了,党中央鼓励大家出去做买卖,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是暂时策略,而是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镇上很多国企单位都要招标给私人干,还有镇中心中学高中要扩建,富老三准备拿下这个工程,你想这大的工程,他都有能力拿下,手上能差钱?我问过你弟,要想拿下这个工程,至少得这个数,”两手翻了两翻。 “乖乖,”赵桂荣惊唿,“他富老三真有这些钱,” 纪老四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富三考双百,富三婶乐坏了,当着富三叔的面夸完了乔小麦,夸郑么妹,说老三是个坐不住闲不住的主,一提上学就找事,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疼,作业要用棍子在后面逼着才写完,比两个大的加起来还难缠,结果,麦麦上学没两月,不仅将老三的学习兴趣调动了起来,还主动要求跟麦麦一起学习、进步,还说,么妹这人真不错,一点都不藏私,不仅将小三教的跟麦麦一样好,还经常给两个大儿开小灶,指导功课,真好、真好。 富老三也开心,还有啥比孩子出息更让父母欣慰的,他本就喜欢麦麦,拿她当亲闺女疼,这会更觉得这个干亲没白结,就等着乔建国回来把仪式办了,以防别人惦记抢先给认了去。 “纪老四求的那个事,你打算咋办?”富三婶盛了碗粥放到富三叔面前,“我觉得这事你最好别管,若纪老四的竞争对手换个人,咱帮了就帮了,可乔荣诚是建国的亲大哥,咱犯不着为了纪老四跟建国起膈应,” “我就是先应着,哪能真帮他,”富三叔抽了两张烙(luo)馍,三两下捲成卷,捏根葱蘸了大酱‘咔嚓’‘咔嚓’地嚼着脆香,“就是帮也帮荣诚大哥,” “你不怕咱队里知道后骂是吃里扒外啊,” “你不懂,”咬了一口大葱,富三叔吧唧着嘴巴说,“现在对我来说学校工程才是大事,这时候哪能让纪老四的小事坏了我的大事,”喝了一口粥,和着馍和葱吞了下去,“晚上你把那两箱奶和那包吃的给丫头送去,然后抽空把我准备接学校工程而这工程是唐书记协办的事透露给弟妹,” “么妹认识唐书记?” “唐书记的儿子跟郑剑锋是战友,又一起下南方,唐书记的女儿跟弟妹她娘后头学医,你说他两家关系能浅喽,” “学校扩建的事,唐书记管得着?” “只是学校扩建,还惊动不了唐书记,教委办就能决定,可问题是学校扩建得需要徵用土地,得加盖学生宿舍楼、教师楼、学校食堂,唐书记是柳泉镇出去的,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管?” 第39页 “这么大的工程,咱能拿下?”富三婶有些担心,就算她不懂,也知道这工程就她们手上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怕富三叔胃口太大,干出大跃进的傻事。 “只咱一家哪能拿下来,得老几家工程队同时承建,不过,参一股就够咱家吃香喝辣好几年的了,我知道的工程队都想抢这块肥肉,我寻思着托别人,还不如直接求唐书记,还能多分点肉,”富老三又低头唿噜一口粥,继续嚼馍哌唧嘴,“弟妹是个通透的人,你说了,看看她的反应,回头告诉我,” “我知道了,”富三婶点头,没继续问。 当晚富三婶回来时,带给富三叔一句话,么妹说:明天我打算带孩子回娘家,若三哥方便的话,开车送我们娘几个一程。 第二天晚上,富三叔回来后,一脸春风得意地将富三婶扑倒在床,二话不说抱着就是一顿猪啃,然后抓奶子、扒衣服、脱裤子,一番热辣辣的翻云覆雨,富三叔心情大好地抽着事后烟,一个人乐呵了半天,又勐地抓上富三婶的大奶奶,揉捏了半天,在富三婶的尖叫和大骂声中,大笑着说:媳妇,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喽。 十月,乔建国回来了,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从越南逃出来的难民,身上还是走时背的那个包,唯一不同的是,包比去时更鼓了。 郑么妹正从后 23、归来 … 院李霞家回来,手里端着刚烙好的馍馍,一打眼没认出来,只当哪来的要饭花子,她心善,从馍盘里抽出几张烙馍,递给他,“吃吧,现在不当做饭,家里也没剩菜,这是刚烙好的,你趁热乎吃了吧,” 乔建国知她没认出自己,也没吭声,只接过烙馍,三两下捲成卷,低头闷哧闷哧地嚼了起来,他是真饿了,凌晨八点下的火车,回家心切,也没顾得上吃顿热乎饭,从市里坐了两个小时车到镇上,又从镇上租了个小电动三轮车回来,村里路太孬,车主将他放到村口就回去了。 他一路走回来,没一人将他认出。 郑么妹越看这要饭的越熟悉,尤其这嚼馍时吧唧嘴的声音,像极了某人,她不相信,没理由落魄成这样,他在信上说,那边挺好的,一切都顺利,还说回来后就盖房子。 可越看越觉得像,她试探性地叫了声,“建国,” 乔建国还在寻思着,自己媳妇到底能不能把自己认出来,在村口小河边他借着倒影打量了下自己这副尊荣,老实说,要饭的都比他收拾的干净。 这会听到郑么妹这一声‘建国’,铁做的骨头都苏了,吃馍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咧嘴傻乐地应了声,“唉,媳妇,是我,” 然后,就见郑么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手上的馍盘子也摔落在地。 “媳妇,你怎么哭了,”乔建国慌了,手忙脚乱地将人搂在怀里,“媳妇,你别哭啊,我这不回来了,媳妇,你别哭,我错了,我下次不吓你了,” 就听郑么妹哭的更凶了,眼泪跟洒水似的,哗哗的,都不带停的。 “建国,你咋变成这样了啊,啊……你在信上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建国,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呜……建国,你咋这样啊,建国,建国……” “媳妇,快别哭了,都把邻居招来了,”乔建国哭笑不得,拍着郑么妹的肩膀,一把抱起她朝屋里疾步走去,一进屋,乔建国就把门给插上了,将郑么妹压在墙上,说:“媳妇,你先别哭,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郑么妹继续哭,捶着他的肩膀,哭的更凶了,“你说你干嘛骗我,我又不是真的死要钱,你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多挂念啊,” 乔建国捉住郑么妹的胳膊,圈在腰上,亲着她的额顶,连连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腾出手捧着郑么妹的脸,揪着眉头说:“媳妇,我没骗你,真的,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放屁,若真如你信上说的,你能这样回来,”郑么妹安静了,没有哭声,只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建国,钱没赚到没关系,只要你平平安安回来就好,真的,我不怨你,我就是心疼你,”说完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媳妇,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上写的一个字都没骗你,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啊,我是故意穿成这样的,火车上乱着呢?背着那么多东西,我不是怕被人盯上吗?”见郑么妹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将她抱起,一转身,丢到了床上,将背包从身上卸了下来,拉开拉链,扯出一床又旧又脏的烂棉褥子,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哗啦啦的声响过后,未拆封的大人小孩衣裤、鞋子混着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散落一地。 “那边衣服便宜、款式也新,我选了些质量很好的给你和孩子们带了回来,都是好东西,跟剑锋倒腾过来卖的不一样,”又从里面扒出一个黑色的女士手提包,“真皮的,大商场买的,”拆开塑料包装,从里面倒出一堆化妆品,“我寻思着剑锋给你买的擦脸油也用完了,就给你捎了一些回来,我打听过了,南方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就用这些,很香很管用,” 乔建国见郑么妹仍存有两分怀疑,又开始脱衣服,直到身上只剩下衬衫和内裤时,郑么妹才看见他在身上绑着两沓百元现钞,“在市银行取的,还热乎着呢?你摸摸,”撕开缠在衬衫上的胶带,将钱递给郑么妹。 “这才去了多久,就赚了这么多钱?”郑么妹信了,眼泪都顾不上擦,接过钱问。 乔建国乐呵呵地看着自个媳妇,说:“这只是给你的家用,”然后从鞋子里扒拉出一个存摺,打开递到郑么妹面前。 郑么妹惊唿:这么多? 乔建国被她瞪大眼睛的摸样逗乐了,勐地凑过来,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狼啃,将她压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说:“媳妇,咱家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富贵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嘿嘿傻乐着,摁着郑么妹的脑袋,像狼狗般,吧唧吧唧整张脸地都舔了一遍。 郑么妹嫌恶,推着他,嗔骂道,“乔建国,你下去,臭死了,” 乔建国傻乐,赖皮道,“不下,”箍的更紧了,“刚还说不嫌弃,这会又说我臭,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早点回来见你,抱你,亲你,”低头照着嘴唇狠狠地啃了一口,喟嘆道:“终于回来了,媳妇,我都想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周末不想更的,后来想想礼拜五欠大家一章,玩了一天,还是坐下来码了一章! 写了这么多,还是孩子,亲们肯定觉得进度慢了。 我其实没想细写成长的过程,主要就是把乔大款赚钱的路线理顺,之后就一笔带过,所以,没几章孩子就长大了。 面包有了,爱情也不远了,所以,大家要耐心等待,千万不要等不及弃坑。 我保证后面很有爱! 最后,祝亲们,周末愉快! 24 24、久旱 …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乔建国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龄,又大半年没沾过荤腥,这会见到粉面如桃花盛开的媳妇,早就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中发白了,一番狼啃过后,开始变身狼魔。 “建国,现在不行,”郑么妹娇喘着,摁住胸部正揉捏捻弄的大手,推搡着,“大白天的,会有人来,” 乔建国不管,手脚并用如枝蔓般缠绕,三两下扒了她的上衣,扯落她的裤子,跟没开过荤腥的半大小子,饿狼扑食地啃上她的嘴,她的脖子,她的身子,她的奶子,她的腰……一直往下,重重地啃咬着,不落一处。 “建国,建国,”郑么妹挣扎的躲闪,不住地呻吟出声,这块旱了大半年的田,早在乔建国扑上来时候就湿了,如今软成一滩,带着鼻音,软软地央求着,“别……建国,别……”似推又迎、似拒绝又似引诱。 乔建国含着她的耳垂,手摸向她的桃花源,嘿嘿yin笑着说,水真多,拉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在妹耳边小声说,媳妇,它想你了,你摸摸,它想你想的都快要爆炸了,你得给降降温,不然,就真的爆炸了。 郑么妹刚一沾上,就羞的要逃开,脸红的跟熟透的西红柿般,乔建国牢牢地扣着她的手,笑着说,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就跟它生分了?来来来,我帮你两回忆回忆以往的情分。 郑么妹恼羞成怒,骄骂道,废话那么多,要就赶紧的,喘着粗气,身体一起一伏的,目光闪躲着,头扭向一旁,不敢跟乔建国对视,只是用空下来的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乔建国大笑,说,哎呦呦,我的娇媳妇哦,孩子都三个了,还这么别扭。说着捏上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绞着她的舌头挤了进去,重重地吸着,轻轻浅浅地咬着,两人的舌头在拥挤的口腔里缠着,绞着。 第40页 乔建国挤进她的两腿间,抱着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屁股一沉,就沖了进去,就好像处在四十度的高温天下,一个勐子扎进河里,随着感官死命地扑腾着、拍打着,久旱逢甘霖,慡的恨不能马上死去,郑么妹感染了他的热情,哼哼着开始迎合他。 “建国建国……”木床板震动着,由轻微到剧烈,郑么妹不断呻吟着唿喊乔建国的名字,在他身下扭动、迎合,手揪着棉被,眉头皱着,想放开嗓子大叫,又顾忌着怕被别人听见,痛苦着,纠结着、快乐着、亢奋着,呜呜咽咽、嘤嘤咛咛,低低地喘息,任他冲撞自己最最软弱的地方。 乔建国是个莽夫,在这种事上,他一向主动、霸道,不仅要自己舒服,还得让自己媳妇满意,他看着身下娇喘吁吁的郑么妹,问,媳妇,舒服吗?喜欢吗? 郑么妹咬着唇,不回答,她不是娇羞,她吃过这样的亏,她若说舒服、喜欢,他就跟打了兴奋剂般,越战越勇,非弄得她死去活来不可,她若说不喜欢、不舒服,他就变着花样折磨她、满足她,直到她改口说舒服、喜欢不可。 在没嫁给乔建国之前,她有些小资情调,觉得爱情就该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纯爱、美好、甜蜜、浪漫,性什么都是浮云,甚至觉得骯脏噁心,而乔建国是个重欲的男人,且擅长强取豪夺、野蛮占有,新婚之夜更是将她弄疼了,哭了很久,当初嫁给他,也是因为被缠烦了,怕他对父母弟妹做出不好的事,那时家里也确实太苦,她也想为家里减轻负担,再加上,她跳河被救时他们有了亲密接触,在那个年代,男女之间别说亲嘴,就是手牵手都被人指责伤风败俗,所以,没有选择,她非嫁他不可。 初初时,她有些怕这个霸道的粗暴男,常常是他不跟自己说话,她便是一整天都不搭理他,而乔建国总是哄着她、逗着她,无论对他多厌恶、多冷淡,他都笑呵呵地守着她从不对她发火生气。 婆婆骂她是资本主义遗留物,小姐的身子农妇的命,说乔建国傻,娶了这么个媳妇回来,打不得骂不得,连个秧子都插不直,一辈子圈在屋子里当少奶奶供着吧。乔建国回:我乐意,媳妇是我娶的,日子是我过的,我乐意当奴僕一辈子养着她,供着她,您别管。 在生乔栋前,她甚至都没下过地,没干过农活,饭也没煮过几顿,什么时候爱上的?她也不知道,只记得生乔栋时,她痛到极致地大喊道:建国,建国…… 那种恐惧和不安连帮她接生的温岚也无法安抚,直到她看到乔建国趴在窗上,脸贴着玻璃,急切地一遍遍回应她:媳妇,我在这,媳妇,我在这…… 那一刻她才觉得,生个像他一样知冷知热的傻儿子也挺好的,后来她慢慢地适应他的进入,并且喜欢上被他充实的感觉,觉得他这样填满自己,是作为女人最好的恩赐。 高·cháo来临,郑么妹咬着唇,乔建国却没有满足,下面冲撞的力道越来越重,郑么妹叫了一声,双手攀住他的肩膀,脸埋在他颈肩处,眼角有泪滑出,几个月的分离,再次重聚,才发现,真的很想他。 乔建国将她抱起,死命地环抱,两人紧贴着像对连体婴,乔建国问,到了?郑么妹一口咬上他肩头,轻轻地应了声,嗯,乔建国突然喘了口粗气,she了出来。 郑么妹说建国,孩子们都想你了,咱不出去了好不好,孩子们捨不得爸爸,又轻轻地说,我也想你,我也捨不得你。 乔建国虎躯一震,低头看她,只见她艷红的脸颊漾着春色,红润的嘴唇喘着娇气,半眯的眼睛眼睫毛被眼泪打湿,心里柔软成一片,低声一遍遍叫道,媳妇,媳妇,将她抱的更紧,下面还未退出的又坚硬起来,趁着里面的湿润,再一次深深刺入,慢慢抽动起来。 郑么妹哼哼,捶着他的胸膛,娇斥道,你,有完没完。 郑建国加快律动,闪着大门牙说,我听了,家里没人。 下面犹如孩子吸吮辱房一样被紧紧吸吮,里面紧緻的不像育有三个孩子的娘,把乔建国舒服的想战死在娃他娘身上。 两人大汗淋漓,郑么妹缩在乔建国怀里,说,“回头,给我讲讲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吧,我要听全部,不能只报喜不报忧。” 乔建国抱着她的软腰,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好!” 郑么妹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惊唿,“呀,都十一点了,”今天礼拜四,早上没她的课,不过,下午要上两节作文课。 郑么妹翻身坐起来,开始穿衣裳,瞥见地上乔建国那堆连乞丐都嫌弃的衣裤,顿觉得胃有些抽搐,踹着一旁云歇雨住后正一脸惬意笑眯眯的男人,“赶紧起来,把你那身猪皮拿出去烧了,”又骂,“下次你再脏成这样不许上床,” 乔建国一挺身坐了起来,捏了下他媳妇怒红的腮帮,嬉皮笑脸道,“这不是紧急情况紧急对待吗?你要是不嫌地上脏,我也能干,”愣愣,又说,“当然,我躺地上也是能的,” 郑么妹红着脸,骂道:“滚,你个流氓,” 乔建国大笑,接住挥过来的拳头,放在嘴边,吧唧吧唧几下,笑得宠溺,“我的傻媳妇哦,书上没说夫妻之间要多说多做多沟通,才能性福美满吗?” 郑么妹抽过手,懒的理他,摸过衣服穿上,边扣扣子边说,“你把屋里拾掇拾掇,我去给你烧水洗洗你这身脏气,” 这时候农村还没有淋浴房,冬天去澡堂子洗,人多、暖和、省事;夏天就下河里洗,方便、天然、省水。 郑么妹烧了一铁锅的热水,倒进大铁盆里,掺了冷水,让乔建国在屋里洗,趁他洗澡的功夫,将带来的物件归类,很容易分,孩子们的、她的、温岚的、乔夏氏的,然后没了,乔建国是个心比井口粗的大老爷们,能记得给他娘和丈母娘带礼物那是他有孝心,还能指望他都能想到? 郑么妹半跪在地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哼着小曲挺乐呵,乔建国在堂屋扑塔扑塔地洗着欢畅,她要帮他搓背,他不让,说三天没洗澡了,灰多,怕噁心到她。 郑么妹又觉得胃抽搐,说,你现在怕噁心到我,刚才干嘛去了。 乔建国用丝瓜瓤子使劲地搓身上的灰,咧嘴傻笑说,刚不是欲·火上头嘛,没顾得上。 郑么妹气唿唿要挠他,乔大个子忙求饶道,媳妇,别,别挠,挠在我身,疼在你心,你放心,我立马将自己洗白,保证晚上给您一个干净、舒适还喷香的怀抱。 家教好的郑老师在斗嘴耍贫不要脸方面就没赢过厚脸皮的乔大个子,免得一会气到自个,只好选择缄默不理。 想想大个子出远门这段时间,叔伯妯娌的也没少帮衬自己,不管存啥心,总要领人一份情,便从自己的分类里匀出一身衣服给小四婶,她跟自己个头差不多,为了生儿子,已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选了一双黑色的小坡跟皮鞋和一瓶搽脸油给大伯母,她鞋码跟自己一样,又最疼麦麦,经常给三个孩子做饭,上地打药时,也会顺带帮自己家打了,二伯母比她胖,脚比她大,衣服鞋子都没法穿,想想,拿出一瓶粉底霜,二伯母最讲俊,不捨得吃却捨得花钱买衣服和化妆品打扮自己,她虽然总给自己帮倒忙,但,妯娌之间的,拉她一个,也不好。 还有富三婶,人热情,对麦麦好不说,还经常往家里送吃的,说是给麦麦的,可每回的分量都足够三个孩子的嚼头,农忙时,还让富老三用机动三轮给自家拉麦子呢?她人比自己胖,个头也矮点,夏天的衣服穿不上,翻拣一番,将唯一一件羽绒服挑了出来,老实说,有点不捨得,可富三婶不比其他人,要送就送最好的。 又从麦麦的衣服里匀出一身给乔引,从乔大的衣服鞋子里匀出一套给富大,从乔二的衣服里匀出两身给富二、富三,从鞋子里匀出两双给秀兰、玉梅,将挑出来的放到一旁,剩下的全收进柜子里,加上新年时郑剑锋给买的,按照农村的标准,三个孩子小学毕业前都不用添新衣了。 “媳妇,还有热水没,”乔建国在外面问道,“没了,就给我弄点冷水,我沖洗沖洗,” “有,锅里还捂着一锅呢,我去给你端来,” 临出门时,瞟了眼盆里的水,还真是脏,那搓下来的灰都成条形的,郑么妹胃抽抽,想着晚上自己也要好好洗洗。 拎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放到铁盆边,对乔建国说,“你自己兑兑,我去烧饭,” 拉开门栓,出了房,怕其他人回来,撞见乔建国不着衣服的样,又把门关上了,用肥皂洗了手,灶里的火还没熄,扒拉扒拉,加了木材,加了半大锅水,淘米煮稀饭。 听见院子里有声响,怕孩子们回来,乔建国还没洗好澡,添了两根大木材,便跑了出去。 第41页 “么妹,你在家啊,我看你房门关着,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门外,从地里回来的大伯母放下手中的挎子,笑着说。 郑么妹脸一红,转移话题地问,“大嫂,稻子好割了吗?” “快了,再等两天就能收了,”大伯母说着,打水洗手,准备做饭。 “大嫂,你别做饭了,今天在我们家吃吧,建……”话还没说完,就见乔夏氏拄着拐棍,颠着小脚,唿哧唿哧地小跑着过来,“郑么妹,青天大白日的你关什么门,屋里是不是有人,谁在里面?”见郑么妹房门紧闭,就要开门进屋硬闯。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还是明日两更吧,熬夜看不好! 25 25、捉jian … 乔夏氏给沈兰香当了一上午的免费保姆,被二伯母留在那儿吃饭,正在哄小孙子玩耍,就见对门的王大娘急巴巴地跑过来拉着自己和二伯母叽叽哌哌地说了一通,说看见郑么妹领了个要饭花子进屋,两小时了,都没见人出来,说么妹人长的漂亮,心善,平日里没少给要饭花子米馍吃,可大媳妇家家的将一要饭花子领进家,还是不妥当、欠思量,又说建国不在家,家里除了么妹又没旁人,要饭花子进去这么久没出来,别是出啥事了。 乔夏氏听出来了,这王大娘句句都在暗示她么妹可能爬墙了,知道王大娘是个惯嘴碎的人,喜欢捕风捉影、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传播谣言,并不信,虽然她不喜郑么妹,但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反将王大娘大骂了一顿,骂她早上吃了粪,一嘴臭哄哄的,骂她胡捏乱造,嘴上没个把门的,还说,她再这么造谣生事,早晚要遭报应的。 “娘,你干啥啊,”郑么妹急急地跑了过去,挡在门前,隔开乔夏氏。 “就是,娘,你急火火的,这是干嘛啊,也不怕摔了自个,”大伯母忙跑过来拉着乔夏氏。 “大妈,我没说瞎话,我明明就看到要饭的进了你们家大门,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随后跟来的王大娘喘着气地嚷嚷道。 “桂荣,你瞎说什么,”大伯母皱着眉头,叱责道。 “就是,桂荣姐,你看清楚了,么妹虽然心善,爱施捨吃的给要饭花子,但还不至于将一个大男人领回屋,这可关系到么妹的名节,你别乱说,”二伯母假息事真搅和地搭腔道。 乔小麦放学回来,就听院里吵吵嚷嚷的,进院一看,乔奶奶敲着龙头拐杖,气势汹汹,一副硬闯‘天门阵’的架势,“郑么妹,你给我把门打开,” 大伯母架着老太太,一派柴郡主的温柔,“娘,你干嘛啊,么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不能干出那事,” 郑么妹在拦在身前,大有穆桂英的英姿,“娘,你现在不能进,” “屋里肯定有猫腻,不然,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王大娘扯着嗓子咧咧道,一副等着看人捉jian的刻薄样。 她早上打水的时候的确看到一个要饭花子站在乔家大门口,然后郑么妹来了,给了他几张烙馍,她怕要饭花子要完乔家来她家,便关大门,待她打完水从门fèng往外看时,郑么妹和要饭花子都不见了,只当要饭的看见她家没人后,去了下家,也没在意,蒸玩馒头后,想想,不对啊,这要饭的走的再快也不能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吧。 一时好奇,偷偷进院,看见郑么妹大门紧闭,屋里有声响传来,虽然声音很小很压抑,但仍能听出里面发生了啥事,她面红耳赤、脸红心跳地退了出来,在屋里转悠了半天,挠心挠肺,跟打了鸡血般,她平素就喜欢闲扯八卦,二伯母跟她算是志同道合,凑到一块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两人都看不惯郑么妹,认为她真小资假清高,平日没少嘀咕她,这会逮着她屋里藏野男人,还不趁机来个捉jian在床,给大肆宣扬出去,让她没脸在村里呆,看她还清高、自傲不。 “你什么意思?”郑么妹火了,冲着王大娘急赤白咧道,“我说我屋里藏了野男人?” “我没说,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王大娘幸灾乐祸,“你屋里要没藏男人,干嘛不敢让大家看,” 本想着看场婆婆亲手捉媳妇jian的‘好戏’,不曾想被老太太指着鼻子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虽觉得自己平日嘴碎,长编排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但这次却是她实实在在求证过的,说啥也不能让别人‘冤屈’了自己。 “这么说,你跟二嫂是来捉jian的喽,”郑么妹嘴角勾着讥嘲的笑,冷冷地睇了一眼旁边抱着儿子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沈兰香。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屋里没男人,就打开给大家看,”王大娘说。 农村生活太无聊,乔小麦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争吵,大致明白了,感情这王大娘和二伯母是来捉jian的,捉的还是她家郑么妹的jian,摇摇头,挺无奈的样,真不知该说她们什么好,说她们愚昧无知吧,都老大不小的,虽然没啥文化,可一个个也算是阅歷丰富,别说她娘不会爬墙,就是想爬墙,也不会在自家院里爬墙,等着被抓。 再听听,好像那男人还是个要饭花子,kao,还能再狗血一点不?就她家郑么妹那心高气傲,高干子弟都看不上眼的主,能让一要饭花子糟蹋了?虽然她家郑么妹看起来文弱了一点,可她娇滴滴的身躯里住着一个彪悍的灵魂,别说是一三餐不济、软弱无能的要饭花子,就是换成乔大个子,若真悍起来,也要折条胳膊断条腿,还不定能得逞。 乔小麦想起上世自己初中时被一个叫尚城一个叫朱宇文的小流氓纠缠,跟她家郑么妹哭诉,她家太后单枪匹马去找对方谈判,当然那血腥的场面,还不适合她幼小脆弱的心灵去旁观,不过,后来再见尚城时,远远的,就见他跟悟空翻筋斗云般,‘嗖’的一声,消失了,独留她一人在狂风中傻眼,这速度要是参加百米赛跑,国家早拿小飞人金牌了。 朱宇文更绝,见他时,他正在护城河边跟一美眉吹牛,估计是刚把到的,把自己吹的是比成龙还黄飞鸿、比黄飞鸿还方世玉,比方世玉还叶问,比叶问还陈浩南,结果,她走过去,礼貌性地叫了声学长,结果就听扑通一声,人干脆跳进河中,跟鱼一样,三两下就没了影。 后来,从朱宇文弟弟的死党的马子的姐姐的男友的好友那听到消息,说没真本事,千万别打乔小麦的主意,她妈太狠了。 所以,连小流氓都怕的郑么妹怎么可能是善类。 “你还真说着了,我屋里还真就藏了个男人,”就见,她娘怒极反笑,一双勾魂丹凤眼she出阴寒、冷冽的杀气。 “她承认了,”王大娘兴奋,二伯母却觉得不妙,被郑么妹瞪着心里直发毛,“么妹,你别误会,桂荣姐只是担心你,她看到要饭花子进了咱家的院,却没见她出来,怕你被恶人欺负,这才跑去告诉我和娘的,” 沈兰香不比王大娘,她到底是读过书的,书上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她也不相信么妹能干出这种事,么妹高傲惯的人,怎可能让自己染上这种噁心事,只是王大娘口口声声说她亲眼看见要饭花子进院的,也听了声,肯定里面人正干那事,不会错的,说,听见么妹哭喊着叫救命了,只是周围邻居都上地了,没几人在,还说,么妹那么漂亮,男人嘛,还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那人是要饭花子,能睡上么妹这样的尤物,一生也算无憾了。 屋里一阵响动,好似铁桶撞到铁盆的声响。 “屋里真有人,”沈兰香叫,内心小小窃喜。 “郑么妹,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你……”乔夏氏叫道,举着拐棍就要砸郑么妹,这时,门开了,就见洗白白的乔大个子湿着头跑了出来,衣服穿戴整洁,一个箭步窜出来,搂过郑么妹就喊道,“娘,你干啥啊,凭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媳妇,” “建国,你回来啦,”乔夏氏喜。 乔小麦也喜,乔大款回来了,就代表她要开始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了,再看一脸惨白的王大娘和沈兰香,得,捉jian不成,反而惹来一身骚说就是这二位吧。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王大娘赶紧澄清讨好道。 “建国,你也是的,在屋里也不吱一声,”沈兰香和稀泥,准备息事宁人。 乔建国不理她这茬,只是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说,“我干嘛要吱声,我若早吱声,哪能看到你们的真嘴脸,” “我们怎么了?”沈兰香心虚,“不是说过了吗,是场误会,” “误会?合着我不在家,你们就是这样‘误会’我媳妇的,这样的脏水也敢往她身上泼,”忽然,嗓门拔高,怒吼道,“你们的良心被狗吃啦,我媳妇这么好的人你们也能下狠心地‘误会’和栽赃,亏我媳妇还要把自己的新衣服鞋子分给你们,你tmd不配,一群没素质没教养的玩意,什么东西,” 第42页 别看乔建国平时闷不吭声的,犯气牛犊子来,除了他媳妇,谁都压不了,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照骂。 王大娘被骂的脸都绿了,沈兰香抱着孩子的手都直哆嗦,别看两人平日挺横,其实就是吃软怕硬的主,被乔建国一大老爷们又是她们弟弟的指着鼻子一通臭骂,还嘴的不是,不还也不是,憋屈着难受。 “娘,走时,我咋跟你说的,你对我咋样都行,就是不准难为么妹,我这才走多久啊,你就这样跟着旁人一起欺负她,么妹是什么人,你老不清楚啊,她自打嫁进这个家,哪里对您伺候的不周到了,你居然这么诬赖她,这是我亲耳听见,亲眼看到的,那我没看到没听到的呢?还不知怎么欺负她呢?” 乔小麦兴奋,她就欣赏乔建国这副护老婆护犊子的样,太帅了,太有小言男主的潜质了。上世,她也想照着老爸这样的找老公,结果,发现,好男人绝种了。 “建国,都是你王大娘说的,娘和你二嫂是急煳涂了,才……” “急你就冤枉她,外人几句挑拨话,你就信了,敢把那么大的屎盆子往我媳妇头上扣,您还是我娘吗?”乔建国搂过郑么妹,拍着背,小声安抚着,“媳妇,咱们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媳妇,咱不气,不气啊,” 郑么妹早在乔建国替她出头时,就不气了,不过,却不想轻易息事宁人,她不能白被人糟践,怎么着也得收点回报才是,想想存摺上的钱,若被婆婆和老二知道,还不惦记着‘借’点过去,乔大个子是愚孝之人,他妈要伸手要的话,他保管会给,他虽然因为上次的工程提成对老二有所埋怨,但他重感情,若老二遇到困难,他还是会帮忙的。 勐地将他推开,凤眸大眼包着泪,郑么妹说,“乔建国,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人的,”睫毛一动,两行泪就顺着脸颊流淌着,“娘不给带孩子也就算了,我一人操持,那是我的孩子,我就是累死了也甘愿,玉梅、秀兰吃喝在这,娘不说,还让我们拿粮食养着她们,我看在她们是侄女的份上,我也认了,二嫂为了省电,不让乔栋他们看电视,我不怪她,只怪咱家没钱,咱们是没钱,也没指望他们富裕能接济咱,她怎么笑话咱两,瞧不起咱两,我都不怨,可她凭什么骂乔栋乔梁是傻大个子,出苦力的命,说麦麦是赔钱货,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娘不喜欢我,我不介意,我爱的是你,嫁的是你,别人喜不喜欢我,我管不着,可我的忍让换来的是她们的步步践踏,如今还污衊我养野汉子,妄想捉我的jian,这回说啥我也不忍了,” 眼泪漱漱地流,咬着唇,一脸哀伤,万般决然地说,“乔建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两就离婚,我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说完扭身进了屋,狠狠关上门,砰的一声。 “么妹,”乔建国心疼啊,自结婚以来,还没见过媳妇这么委屈过呢?再听她的声声哭诉,气的肺都炸了,好哇好哇,他才走了没几个月,老婆孩子就遭人这么欺负,又听郑么妹说要离婚,这比挖他的心还难受,就觉得唿吸都困难了。 乔小麦恶寒,抖着身子,啧啧啧,她家郑么妹演起苦情戏来,还真有那么股琼瑶味儿,梨花杏雨,我见优伶,再见乔建国那副肉疼、肝疼、肺疼、肾疼的纠结样,觉得胃疼。 乔小麦不知道她娘这到底是闹的哪出,但却知道他两是不会离婚的,想想乔大款早晚要成大款的,不能被二伯一家极品缠着,趁着这次机会,让乔大款跟二伯家起间隙也好,于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嘶哑咧嘴地奔到门边,拍打着木门,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妈妈,你跟爸爸离婚,我跟你一起回姥姥家,奶奶不疼我,只疼玉梅姐和秀兰姐,去姑姑家也只带她两去,从没带过我去,奶奶炖鸡也不叫我去吃,只想着把鸡腿留给玉梅姐,二伯母说我小小年龄就一脸短福相,长的再狐媚再漂亮,也跟你一样,长大嫁给掂大勺的,一辈子吃人宴席剩下的菜汤子,玉梅姐欺负我,我默写生字满分,玉梅姐不及格,老师表扬我,罚玉梅姐,玉梅生气把我的作业本撕了还吓唬我不准告诉你,还和秀兰姐抢我的冰棒和糖吃,我不喜欢这儿,我想姥姥,我想跟姥姥住一起,”仗着人小,童言无忌,别说还真挤出两滴泪哗哗。 乔建国抱过小女儿,拍着背部,颤着身子,看着乔夏氏,“娘,么妹和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乔夏氏一哆嗦,心虚地说,“你走之前不是放狠话说不让我帮你带孩子的嘛,”其实她也不是不疼麦麦,沈兰香出月子后,她主动要求带麦麦,让麦麦退学在家,被郑么妹拒绝,于是,她便将对大人的气撒到了小孩子身上,以为小孩子不记事,分不清好赖,不曾想这孩子记性这么好,还会学话。 “你这孩子,小小年龄,咋瞎告状呢?我啥时候骂你了,”沈兰香也觉得后怕,抱着儿子,装腔作势地嚷嚷道。 “你闭嘴,”乔建国吼道,“娘,我问你,我对你怎样,么妹对你怎样?” “你们对我都挺好的,挺孝顺的,”乔夏氏想像以前一样拿出大家长的风范,镇一下这个倔儿子,可对上他泛着寒光的眼眸,不敢胡搅蛮缠,这个儿子自出去一趟,回来都变的不一样了,气势兇悍。怪吓人的。 “我以前觉得你偏心二哥那是你的事,我孝敬你那是我的事,你到底是我们的娘,即便偏 25、捉jian … 心也有个度,可现在看来,是我奢望了,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么偏心,就不怕寒了儿子的心,”乔建国嘆气,倍感无力,“你要是觉得我二哥、二嫂孝敬你,你指望他们养老,以后您就跟他们过得了,我带着么妹和孩子搬出去住,省着碍你们的眼、挡你们的道,” 乔夏氏急了,“建国,娘错了,娘就是一时煳涂,你别跟娘一般见识,”扯着嗓门,跟屋里的郑么妹道歉道,“么妹,都是娘的错,娘不该听信小人挑拨,娘跟你赔不是,娘也是担心你被坏人欺负,这才急赤白咧地沖你吼,以前是娘的不对,娘以后改,娘真的改,” 她知道老三是典型的媳妇第一,老妈第二,倒不是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他心眼实,重感情,讲义气,没花花道子,认准谁,就一门心思地对她好,最护媳妇,平时你说他啥,他都不会跟你急,但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媳妇半点不是,不然,跟你摔脸子,吵几句都是小事,真急了,就敢跟你断关系。 郑么妹从屋里出来,一脸冷然,“娘,你改不改我都不稀罕了,你只是我的长辈,不是跟我过一辈子枕边人,我敬你是因为你儿子我男人,我孝敬你是因为你是个母亲,你宠谁、偏谁,那是你的权利,我不强求,乔建国,我只问你一句,这日子你还要不要跟我过下去,” “要,当然要,” “好,我只说三条,若你办到,我就一门心思地好好跟你过,若不然,咱两麻熘地离婚,趁我现在年轻,还能给麦麦找个有前途的后爹,至少能保证麦麦以后不会像我一样找个掂大勺的男人,”郑么妹气哼哼地说。 “好,只要你不离婚,啥都成,别说三条,就是十条、一百条我都答应,”乔大个子忙承诺。 “第一,以后家里财政我掌管,第二,以后你有啥事都得跟我商量,不能隐瞒、不能背着我干任何我不喜欢的事,第三,不管什么情况下,什么人挑拨,你都必须无条件地信任我,不能怀疑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好,”乔大个子一点都不含煳,连连点头应道。 乔小麦暗嘆,么妹同志很牛啊,驭夫太有一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送上,不食言! 这两张过度,下一章长大。 26 26、盖房 … 经歷捉jian一事,乔建国心有戚戚,鑑于他立场坚定,么妹没让他连坐,可也没轻易饶了他。他这媳妇素来面薄,被人叫嚣着捉jian,就算这‘jian夫’是亲夫,还是让她觉得很丢人,一整天都不带搭理他的,还让他独守空房了半宿。 之所以是半宿,是因为乔大个子受不了孤枕难眠的寂寞,夜半时分,猫着腰、踮着脚将人从西屋给抱了回来,当然其必然结果是一顿挠咬捶打踢的摧残。 一番无声但激烈的翻云覆雨后,乔建国看着被头那排深深的牙印,觉得盖房子是迫在眉睫、势在必行的大事,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房子太老,隔音太差,关紧房门跟自个媳妇做事声音大点五邻四舍都能听得见,孩子大了,想跟孩子妈沟通沟通感情还要多准备几床被子。 一把搂过跟他使小性子闹脾气的郑么妹,乔建国小声说,媳妇,明天跟我一起找三哥商量盖房子的事。 第43页 郑么妹锤了他一下,疲软无力道,你发什么神经,想一出是一出,过两天就要割稻子了,这会谁有空给你盖房子。 乔建国嘿嘿傻笑,说,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憋屈吗?摸黑捏上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嘴,说,总这么咬被子也不是办法啊,我不怕你把被子咬坏了,我就怕你牙疼……嗯,别打,媳妇,疼……我不让你打,你就改咬了,嘶,牙口真好,哎呦呦……媳妇,我错了,别捏了。 郑么妹照着他的腰又狠狠地一掐,咬牙切齿地说,看你还乱说话,看你还乱说话。 乔建国呵呵低笑,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 ******************************************************************************* 没出去之前,乔建国只知道他这小舅子能折腾,却不知他多能折腾,出去了之后,才知道他是真能耐啊,原以为这些年他只是在南方倒腾木材、衣服、小电器啥的,哪想人家还去过俄罗斯,做了国际倒爷。 郑剑锋说,在俄罗斯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就能挣一辆小轿车的钱,一件衬衣倒到俄罗斯价格眨眼就能翻十倍。 听那话,好似那钱跟纸片似的朝麻袋里钻,不过钱是好挣,但苦啊,刚开始,俄罗斯海关限制中国人过关时携带货物的数量,他们每次都是大包小捲地把服装扛过国境线,实在扛不了的就穿在身上,几乎每人身上都能数出十几件衣服,最勐的一次在身上套了四十件,里面是夏天的衬衫、短褂,层层叠叠,最外面用冬天的大棉袄一裹,整个人包的跟种子似的,也幸亏是冬天,要不非中暑不可。 后来,郑剑锋一老战友给他们找个几个黑河附近的老毛子,专门帮他们运送货物,俄罗斯海关不限制他们国家的人携带货物的数量,僱佣他们的价钱也不贵,他们空下的人做了分工,剑锋和牟国安负责联繫货源送上船,嗯,牟国安的一哥们是老倒爷,跟船长和水手都混成了哥们,他跟船长打了招唿帮忙带货去俄,孙建军和唐爱国负责批发和贩卖,牟国安长期在国内负责送货,其他三人调换着卖货、发货。 春节回来,郑剑锋听说国家允许各地彩电价格浮动20%,便托关系分三次购买的一万八千台彩电,跟乔建国试卖了一段时间,销量哪只是火爆,简直是疯抢,赚头很大,召回了孙建军和唐爱国,四人分两组买进卖出,1986年,受价格管控的影响,彩电生产量大滑坡,88政策出台,彩电生产量虽然提升了,可市场一直处于急迫需求的状态,所以他们趁机大捞了一笔。 虽说有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但倒卖这个的又不只他们一家,全国的倒爷跟蚂蚁似的数不胜数,他们不干,别人也干,钱与其被别人赚走,不如揣自己腰包里。 四人在国内游窜了大半年,发现很多城市都开始修房建厂铺路搭桥,郑剑锋觉得不久的将来建材市场一定很火,便想倒买倒卖建材,因为建材涉及的金额太大,不比之前的小打小闹,便将成立公司的决定提前,在国内赚钱或许没俄多,但到底是家门口,想家了抬腿就回了。 孙建军对建材市场不感兴趣,觉得在俄罗斯做倒爷挺好的,郑剑锋和唐爱国不强求,叫上牟国安,几人商量着把钱分了,然后各奔各的前程。孙建军拿了钱叫上自己的两个小舅子和弟弟又奔向了俄罗斯,狂吻俄罗斯大咪咪妞去了,牟国安分了钱趁机回了趟家,家门都没进就直接杀到了北大医学部将追郑昕语的斯文学长堵厕所里连恐吓带威胁了一翻后,勾着郑妹妹的小蛮腰绕着北医熘达了一圈秀恩爱,宣布自己的所有人身份。 乔建国想媳妇想家想孩子,郑剑锋便让他先回来了,他跟唐爱国去做关于建材方面的市场调查了。 半个月后,两人回来,闭门大睡了两天,第三天叫上了乔建国一起去了市政府,出来后,三倒爷成了建材公司的三老闆,五十万的註册资金,让他们在x市的建材行业占据了龙头老大的地位。 乔建国自己当老闆了,不忘拉把自己的师兄,他跟郑剑锋在外面呆了几个月,长了不少见识,知道富老三手上有不少二三手的小包公头,便跟他说,三哥,你手上有人又有钱,干嘛不成立个建筑公司,以后政府改建工程多着呢,有实力有诚信有店铺,人家也敢把大工程交给你。 富老三是农民出身,跟着他哥当起了包工头,刚开始都是他哥接活,再转给他找的小包工头干,他们从里面抽些提成和佣金,慢慢有了信誉、名气和声名,认识的人也多了,开始接政府和帮人建厂子的大工程,于是钱多了,见识面也广了,公司二字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并不清楚其真正含义,他周围的朋友要么是包工头,要么是个体老闆,最牛的一个就是那个养奶牛建奶牛场挤牛奶卖的,撇不开面子投了点钱进去,没指望挣大钱,一来当是帮朋友,二来,自己大小也算个老闆。 在他的观念里,开公司的都是真正的大老闆,坐在办公室里吆喝别人看的牛气人,这开公司当大老闆就必须建厂房有办公室有员工,可他的工程是流动的,那办公室啥的根本用不着,这不浪费钱嘛。 乔建国听了他的话,帮他恶补了一下公司的定义,说公司是一种企业组织形式,是指依照法律规定,由股东出资设立的以营利为目的的社团法人。换句话说,公司是按照一定组织形式形成的经济实体,一般以赢利为目的,从事商业经营活动或某些目的而成立的组织,以实现投资人利益最大化为使命,通过提供产品或服务换取收入。 见富老三仍是一脸迷惑,便直白了当地说:现在开公司是趋势,想让人信任你,接大工程,就得成立公司,这公司就是门脸,人家得知道我找你干活,你值不值得相信,能不能将工程如期完成,有没有信誉保证,还有资金充足不充足,你当包工头,你有多少钱人家不知道,但成立了公司,人家能从註册资金上可以看出你的实力,在政府备了案,就算你跑了,人家也有法律保护,人家不怕你跑,不怕你不按时完成,这样有了保障,自然愿意跟你合作,没大门脸没关系,租个办事处方便接洽生意就成。 富老三一听,明白了,又听乔建国跟他小舅子註册了家建材公司,觉得这事靠谱,便拍着大腿说,好,咱开公司,不过,这註册资金得多少。 乔建国才从政府那了解过,对这程序相当熟,便一股脑地都说给了富三哥,说:三哥,你要是个人投资,註册资本最少10万,得一次缴足,我建议你找几个合伙人一起干,一人只需要三万元,当然,註册资金越多证明你的实力越强。 富老三想想,说,这事我跟我哥商量商量。 富大哥听了弟弟的一番转速后,也认为这事靠谱,不过他手头上现钱不多,只有二十多万,而他现在接的工程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便想着既然开公司,就大干,以后还要接上百万的工程,便让富老三再找几个信得过的合伙人。 富老三瞄上了乔建国,乔建国摇头,说,我钱都放在建材公司上了,手上没多少钱,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剑锋有没有兴趣,他比我有钱。 郑剑锋回来也听说了学校扩建的事,知道干这个赚钱,但他手下没建筑工人,便没想掺和,听到富老三欲寻合伙人,便慡快地答应了,跟唐爱国一合计,一人拿出了十万块做分红股东,想想他其实跟富老三并不熟,便又拿出十万块给乔建国入了一股,一来肥水不流外,二来乔建国也算是中间人,毕竟投了这么多钱,算不上控股人,但也要知道公司动向吧。 富老三和富大哥一听唐书记的二公子加盟他们的公司,更觉这事靠谱,要知道x市可不只柳泉镇搞建设和扩建,借了钱,註册了间註册资金高达八十万的建筑公司。 乔建国不肯占小舅子这么大的便宜,便说这钱当自己借的。 ******************************************************************************* 盖房子在农村来说是大事,打地基时当家的必须在场,所以乔建国跟郑剑锋去南方后,郑么妹便将盖房子的五万块钱存了起来,郑守仪和温岚都要上班,抽不出空来忙盖房子的事,便想着等儿子或者女婿回来再说,不曾想这一等,便等来了好消息。 镇中学要扩建,马路也跟着扩宽,从东街到西街第一排的房子都要拆了修路,原居民给了补偿款统一安排到别的住地,这样,郑么妹娘家就从第二排变成了第一排,郑剑锋大笔一挥便将设计图画了出来,将院子分成两块,前院的房子修成上下两层的门脸房,可租给别人做生意,也可自己留着当仓库,后院起两层,上下四间房,以后麦麦他们来镇上上学也能住。 乔建国和郑么妹都觉得挺好的。 镇中学扩建定在年底招标,明年开春动工,富老三现在还得空,乔建国便让他紧着丈母娘家先盖,他家还可以等等,正好乔二伯手上的工程结束了,听说乔建国家要盖房,便主动过来问要不要帮忙,自己不干人事的娘们干的龌龊事他也听说了,除了将她关在房里噼头盖脸地骂一顿外,也没法做出啥补偿,他跟乔夏氏一样好面子,就算自己媳妇错,也断没有让嫂子跟弟妹道歉的理。 第44页 乔建国见自己二哥主动问房子的事,想想放着自己兄弟不找找旁人,落人口中还不知怎么编排呢,只能将盖房的事交託给他。 乔小四结婚时,队里有分给乔家一块宅基地,因没钱盖房,只是打了地基,如今听说乔建国要盖房,严丽丽也要盖,新宅基地理位置好,靠着村小学,她一直打算着等有钱就向乔夏氏要下新宅基地,盖了房在家里开个小卖铺,卖学生用品和小吃,不说赚大钱吧,至少够零用,能贴补家里。若现在她不盖房,乔夏氏就会将宅基地给三哥,到时候她的小卖铺就开不成了,所以现在就是借钱也要把房子盖上。 大伯父见老三老四都要盖房,便随大流一起盖了,大堂哥早到了盖房子说媳妇的年龄,若不是乔夏氏一直压着不准分府,这会房子早盖起来搬出去单过了。 乔夏氏其实最疼小四叔,文革时,大伯父带着三个弟弟去要饭,饿极了将小四叔卖给一户没儿子的人家当养子,乔夏氏知道后去要孩子,人家不愿意给,小四叔饿怕了,也不愿意回来,乔夏氏跪在那户人家门口两天一夜,人家怕她死在家门口,就把孩子还了回来。 只有失去才知最痛,所以乔夏氏待小四叔多了份愧疚和失而復得的珍视,即便这个儿子比不上三个哥哥出息。 小四婶刚来时,乔夏氏因为小四叔对她也是高看一眼的,可小四婶不争气,来了几年都没为乔家生下一男半女,便渐渐地将心偏向了二伯母,至少二伯母还生了三个闺女,比她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强多了。 可小四婶再挫,小四叔却还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大伯父向她讨了几回宅基地的地契,她都捏着没给,如今三个儿子一起盖房,小四婶八月的时候又为乔家添了个带把的,乔夏氏高兴,新宅基地没啥争议地给了小四叔家,郑么妹不在乎,大伯母习惯了,两兄弟和气地将老房子公平分配了,一家一院,还是邻居。 一起盖房没地方住,便商量着先帮小四婶家盖,正房三间瓦房,侧两间厢房,围了个院子,搭了个简易厨房,这新房算是盖成了,因为人多,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材料加人工不到五千块,乔夏氏偷偷地贴补了五百,小四婶又向娘家哥哥借了一千。 乔夏氏知道三儿子这次去南方赚了不少钱,却不知具体数额有多少,总之不少,也知道郑么妹将家里财政大权把持在手,虽恼恨,却因理亏不敢说她,只背着她骂自个儿子是窝囊废,连个媳妇都压不住,然后话里带话地让乔建国这个当哥哥的要顾念手足情义,最好帮弟弟把帐还了。 郑么妹知道后,冷笑着对她说,娘,我才说不帮二哥养女儿,你这会就打量着让我帮你养儿子。 27 27、命格 … 乔建国回来了,富三叔便将结干亲的事提到了面上,跟郑么妹要了乔小麦的八字,叫上了乔建国抱上了乔小麦一起找钱瞎子给挑个吉日办仪式。 纪老四知道后,忙带着纪晓云拎着两瓶酒抄近路赶在富三叔头前进了钱瞎子家,对于结干亲的事他一直没死心,可乔建国去南方的这几个月,富老三也忙的不可开交,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一次,来一回住了一天就又回城了,他就是想提也没时间,富三婶是个女人,对乔家那丫头又是真喜欢,跟她说,指定没戏。 他知道富三叔是个干大事挣大钱的男人,依他对钱瞎子的信任,若钱瞎子说乔家小丫头跟他八字不合,就是再喜欢也不会认,这男人不同于女人,多很理智。 富三叔抱着乔小麦进门时,就见钱瞎子在院里支了个桌子,上面放着两本命格书,纪老四蹲在桌子右侧,他闺女站在桌前。 富老三放下乔小麦,掏了根烟递了过去,“四哥,给晓云批命呢?” 纪老四接过烟,别在耳后,不着痕迹地答,“晓云他舅一个厂的同事看上我家晓云,想认她当干闺女,我寻思着这认干亲也要看看八字合不合,便让钱算子给合合,”扫了眼同来的乔建国和几个孩子,笑着招唿道,“建国来了,南方那比咱这富裕吧,这次回来还去吗?这才回来就要修房子,可见去了趟南方是真赚钱了,” “赚了点,没多少,”乔建国虚应道,寻了个凳子跟富三叔两人在钱瞎子左手边坐了下来。 就听钱瞎子一番掐算后,对纪老四说:“廉贞七杀在丑未坐命,晓云这是大富大贵之命,额高、耳圆、眼大、鼻挺、色白,此乃旺夫旺夫旺子旺亲之相,只是这人的八字不行,太弱,晓云跟他结干亲,只会带弱晓云的福气富气,晓云这命格得找个干生意买卖的结干亲,这两个命格一对上,对两人的运势都是大旺,” 就见纪老四嘴咧老大,拍了拍纪晓云的肩膀笑着说,“晓云,给你钱大爷道声谢谢,” 纪晓云不情不愿地跟钱瞎子道了声谢,连大爷都没叫就跑到她爹身后,她不喜欢钱瞎子,嫌钱瞎子家又脏又乱,被他爹硬拉着过来,却死活不愿进屋,说屋里有味,钱瞎子这才在院子里支了摊陪他两女演了这场戏。 纪老四惯女儿,没觉得她这不礼貌的行为有啥不妥,只是轻轻地叱责了一声,大方地掏了两块钱付了算资,瞟了一眼乔小麦和富三叔,笑着说,“既然老钱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就回了那人,我们一家就晓云命中带富贵,我们还指着她发家致富呢?断不能让一个命格不合的干爹给带累了,”又说,“只是我是村里干部,认识的也多为官场之人,这做生意的买卖人,认识的还真不多,老钱,你经常给人批命,你给看看,那些人中有没有跟我们晓云八字合的人,” 乔小麦呲之以鼻,kao,这也太假了吧,做戏成分也太明显了。以为钱瞎子会一番故弄玄虚后,含蓄地点出干爹的名字,不料,钱瞎子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不急、不急,这干亲之合讲究一个缘,命格之事,不是人算,乃天批,” 抬眉看向富三叔,问,“老三,我见你印堂发亮,最近是不是好运连连,眉眼带贵,看来是有贵人相助,来年必是富贵再逼人,” “承二哥吉言,”富三叔乐的合不拢嘴,“二哥,你给选个吉日,”指了指麦麦,“我要认干女儿,” 纪老四听后,脸一沉,点了根烟,坐回凳子上闷不吭声地抽着,纪晓云站在她爸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乔小麦,她恨死乔小麦了,不管她多用功、多努力,默写生字和朗诵课文都比不上乔小麦,乔小麦像是专门跟她做对般,不管干什么都压着她一头,如今还跟她抢干爹。 乔小麦感受到来自纪晓云的仇恨的目光,还真怨念,她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回以甜美的一笑,转头看向钱瞎子,甜甜腻腻温温软软地叫了声,“钱伯伯好,” 钱瞎子一愣,他嗜酒如命,一喝就醉,醉了就打媳妇,媳妇跑了,家里乱糟糟的,村上了只有看风水合八字时才进他家门,余时根本没人来,左邻右里的孩子们也不拿他当长辈看,都跟着后面起闹叫钱瞎子,还用石头砸他,被人这么恭敬叫钱伯伯,似乎是第一次。 看丫头,还真是个可人儿,水汪汪的杏仁大眼闪闪的盛满笑意,坐在乔建国的腿上,乖乖巧巧、落落大方的,一点怯意和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不由的点头,笑着夸道:“丫头长的真俊,不像是农村的孩子,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小姐,建国,好福气,” 见闺女被夸,乔建国乐了,呵呵笑着,习惯性地谦虚道:“哪里哪里,二哥谬赞了,”遂将一张纸条送上,“这是我家闺女的生辰八字,烦二哥您给合合看,” 乔小麦惊讶,乔大款还会拽古文? “好,我给看看,”钱瞎子接过纸条,起初只是淡淡地扫了眼纸上的生辰,便拿过命理书开始翻看,边翻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后通看了一眼,很是震惊,抬眼问乔建国,“这是你家闺女的生辰八字,你确定,” 乔建国拿过纸条看了一眼,说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钱瞎子低头又将命理书翻了一遍,乔建国和富老三见他一脸肃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只有纪老四,脸上隐隐压着笑意,只等好戏上场。 钱瞎子沖麦麦招手道,“丫头,你过来点,” 乔小麦过去,钱瞎子闭着眼摸向她的脸,额头、眉眼、颧骨、鼻唇、下巴、还有耳廓,“难怪,难怪,果然,果然,” “二哥,怎么了,”乔建国急了。 钱瞎子睁开眼睛,放乔小麦回到乔建国怀中,盯着麦麦看了许久,沉吟道:“女娃乃比肩、正官、日主、伤官、壬寅、己酉、壬戌、乙巳之命,” “这是什么意思?”富老三问,掏了根烟递给乔建国。 “甲木日元生于午月,丁火司令,木死之时,且日干甲木坐申金七杀截脚之地,咋看身弱。然喜得时柱甲子比肩助身、正印生身,更喜日、时、年支申子辰三合水之印局生身,使日主由身弱转为身旺,为胜任强大的财势耗身有了本钱。再者午火当令司权,伤官旺而财相,更喜丁火、己土同宫,伤官生财有情,年支辰土为偏财,得年干戊土盖头朝元,月柱戊土逢午令又是财星帝旺之地,正是〝财气通门户〞之大富之格。更妙者,申子辰合而不化,即可使日支申金贪合忘克而化敌为友,又可使辰中的戊土仍为两戊旺财之根。这四柱,叫印局身旺,偏财得局朝元,且有提纲午火通关。架起了身与财之间的桥樑,使得旺身与旺财局紧紧相连,从而成为巨富之命。打我十二岁跟师傅学命格起,至今为止这样的巨富命格是第一次遇见,”看向乔小麦,钱瞎子烁光闪闪,似乎很激动。 第45页 乔小麦被长长的一段繁体文给绕晕了,她虽是博士毕业,可术不专攻,只依稀知道她的命格不是败家败财的穷命,而大富大贵的富命,有点闹不懂钱瞎子的意图。 多瞧了他两眼,没看出啥仙风道骨的感觉,就是挺普通的一农民,普通到扔一堆算子堆里,人家还当他是算命的那个。不过,那一番批语倒是挺高深的,她没听懂,一时弄不懂钱瞎子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看看桌上的几本破旧的玄书古籍,倒是有点忽悠人的本事。 “伯伯,你好厉害哦,你是不是跟我外公一样,读过很多书,懂得真多,你说的这些好深奥哦,我都听不懂,”双手抱拳,乔小麦一脸崇拜,心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都这么恭维你了,你要是敢阻碍我得道升仙,别怪我毁你百年道行。 钱瞎子笑,拍了拍乔小麦的头,“丫头,伯伯保你将来大富大贵,吃喝不愁,一生无忧,日后必是万般宠爱于一身,”又对乔建国和富老三说,“小富勤劳出,大富天成就,你俩人眼含富,眉带贵,乃富贵相,但仅是中富,如今有她相助,日后必是大富、巨富,这孩子打在娘胎就含金带银,自出生便带福给身边的亲人们,” 乔小麦腹诽:算你识相。 脸上笑意不减,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伯伯,” “钱哥说的可是真的?我闺女真是这命,”乔建国也被一大通的文言文绕的头晕脑胀,这会听钱瞎子说他闺女能助他发大财,早乐的门牙闪闪了。 富老三也高兴,他本是信命之人,被钱瞎子指点了几次迷津之后,对他很是信任,刚见纪老四在这,料想在他来之前,纪老四定是跟钱瞎子说了什么,想着若钱瞎子收了纪老四的好处,乱批麦麦的命格,他不听就是,晚上他再备上厚礼来听实话,或者到镇上找别的算子给批批。 不想,钱瞎子却说了上面一番话,不禁对这钱瞎子又多了两分敬重。 这钱瞎子可不比他,因为不求,所以不惧,这钱瞎子还有个瘸子哥哥,两人均是无儿无女,靠钱瞎子挣点算子钱过活,还指着种地充实粮库呢? 钱瞎子望着两人,但笑不语,半响,说道,“每个人的紫微斗数中都有六颗吉星,是为「文曲」、「文昌」、「左辅」、「右弼」、「天魁」和「天銊」,只要落在对的地方,必是大富大贵之命,丫头的六颗星都在点上。”又伸出三根指头,“三年,最多五年,便可证实我所言不虚,若等不及不妨回想回想这些年发生的事,便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闺女的命格被批的这么好,乔建国都很高兴,“承钱哥吉言,”挠了挠自己闺女齐耳的短髮,呵呵笑着说,“不是我这当爹的夸自个闺女,我这丫头那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随她妈,跟她姥姥边上被她姥爷抱在膝盖上看着线装书长大,比村上孩子多了股书香气,聪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我走时还没上学,回来就上了一年级,现在都能自个看小人书了,学校老师都说,我这闺女将来是要上大学的,以后准出息,” 乔小麦被自己亲爹没遮没拦的一顿勐夸,一点脸红害臊的意思都没有,环着她爸的脖子,亮着嗓门说,“爸爸,我以后指定好好学习,给您争气,不辜负您和老天对我寄予的厚望,” “我闺女就这点随我,够有志气够有决心,”乔大个子亲了一下她的小脸,乐得哈哈大笑。 富老三在一旁打趣道,“脸皮也够厚,” 乔小麦一本正经道,“干爸,干妈说这点我随你,” “小东西,你知道这是孬话啊,还回嘴,” “哈哈,三哥,这可是我亲闺女啊,” 待富老三和乔建国走后,纪老四黑沉着一张脸将钱瞎子的摊子给掀了,“好啊你这个钱瞎子,收了我的好处不帮我办事也就罢了,还敢拆了我的台,你不想分到好地了,” 钱瞎子淡定地说,“纪老四,我就是为了帮你才这么说的,你还没看出来嘛,今个不管我说啥,富老三这门干亲都是认定了,这个镇上可不只我一个算子,可富老三就一个,得罪了他对你对我都没好处,再说不当干女儿也不见得就攀不上他这颗大树,” “你什么意思?” “他三个儿子长大不得说媳妇啊,说媳妇不得找我合八字啊,这干闺女再亲也是干的,可这媳妇却是一家人,”钱瞎子笑着看纪老四,纪老四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连声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呢?老钱,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冲动了,那个,你忙吧,我回了,”说着,牵着纪晓云出了院,一脸喜色。 钱瞎子看着他的背影,捡起地上富老三给的二十块钱红包,轻声念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挖空心思追逐抢夺,终其一生终是泡影,” 28 28、宠娃 … 家里要盖房子,麦麦最高兴了,她现在都六岁了,还跟两个哥哥挤一床,一点隐私都没有,早盼着盖房子,能分到一个大单间。 不过,“妈妈,家里盖房子,咱们住哪儿,”乔小麦咬了口馍问道,“先说好,我可不住二伯母家,”重生一回,小富婆没当成也就算了,至少不能毁容吧。 郑么妹想了想说,“你跟我和你爸在四婶家挤几天,乔栋乔梁跟国泰、民安挤挤,” “这不好吧,麦麦都六岁了,跟咱们睡一床多不方便啊,”乔建国不同意。 “有啥不方便的,”郑么妹瞪他。 “我是说,老四家没电视,孩子又是闹人的时候,哭起来比狼崽子都凶,多影响麦麦休息啊,不如让她跟乔栋乔梁去三哥家住,三哥家大,房间多,挤个孩子还是能挤下的,再说孩子多也热闹,看完电视,一起写作业,挺好的,是吧,麦麦,”乔建国给女儿连夹了两块肉,笑的倍慈爱地说。 看着他爸那副若大黑渴求肉骨头般的目光,乔小麦点头附和,“我要住干妈家,干妈家有奶喝,”低头,啃肉,想想,住干妈家是最好的选择,不用毁容,还不影响家庭和睦。 富三婶家房子大,房间多,可床只有四张,郑么妹不好意思让乔小麦跟富三婶、富三叔挤大床,便扯谎说,麦麦睡觉有赖性,非得她大哥抱着睡,才能睡着。 乔小麦知道她妈的意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但没必要这般埋汰她吧,是,她是没戒掉奶,可不是奶娃娃,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拆她妈的台,扭头继续看《she雕英雄传》,左边是富三‘霍霍哈哈’的比划声,有时动作大了,就会挡到乔小麦前面,然后,就见乔小麦抬脚踹向他的屁股,两个字:边去。 踹轻了,富三继续嘿哈,不睬她,踹重了,富三就回头,跟她干架,也不真打,就闹着玩,嘻嘻哈哈地闹腾死个人,富二乔二嫌吵搬着凳子坐的远远的。 右边是富大噼里啪啦剥瓜子的声音,剥好一颗就放在左手里,乔小麦喜欢吃瓜子仁,可懒的嗑,见富大手心堆了一小撮瓜子仁,便舔着脸,装幼齿地要吃。 富大伸手送到她面前,很大方地说:“吃吧!” 乔小麦舌头一伸,全卷进自己嘴里,砸吧砸吧地嚼着,末了,还不忘拍马屁道,“真好吃!” 乔小麦皮相原就不错,配上这软绵绵的童音,惹人怜爱,整个人如小兔子般揉成了一团,粉扑扑,软绵绵的,让富大莫名的有些心痒,十二岁的少年已经步入了青春期,有的东西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这副呆愣愣摸样看在乔小麦眼里,突然生起了逗弄之心,狭长的凤眼斜斜上挑,小巧精緻的下巴微微一抬,整个身子偎依过去,抱着他的胳膊,眨巴着扇子一般的眼睫毛,粉嫩嫩的果冻唇轻轻启开,“大干哥哥,还想要,” 小小的身子突然的逼近,软软的声音甜糯粘腻,唿出的热气,带着甜甜的香味,微微勾起的眼角如猫儿一般,粉雕玉砌的小脸透着说不出的纯净和惑魅,富大脸红了,讷讷地说:“好,我给你剥!” 真是个纯情的孩子,乔小麦心里乐开了花,继续逗他道,“大干哥哥,你真好了,我最最喜欢你了,”微微一笑,娇小明艷的脸庞就如点在墨中的桃花般,看的富大的脸又红了几分,腼腆地低下头闷哧闷哧地剥着瓜子,剥完一撮,就送到乔小麦嘴边,乔小麦只需伸出舌头舔进嘴里,有时拉下一两颗,就会抱着富大的手给啃干净,一颗不留,这副雁过拔毛的恶劣品质,连素来宠妹妹的乔栋也看不过眼了,对富大说:“你别惯她,这丫头一向得寸进尺。” 富大好脾气地说,“没事,我不爱吃瓜子,”便用毛巾擦擦手,继续剥,看完电视后,富三婶催促着孩子们去睡觉,乔小麦跟乔栋睡富大的床,富大被叫去跟富三一床。 第46页 乔小麦有睡前喝奶的习惯,富三婶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给她温热,让富大拿给她,富大和乔栋今年升初中,还要写会作业看会书才能睡。 乔小麦躺在床上,身后是富大帮她垫的被子,手里抱着瓶奶,身上摊了本故事书,看的津津有味,乔栋做完一页习题后,有些闹肚子,拿了手电筒和手纸,临上茅厕前,对富大说:“我去趟茅厕,你帮我看着点我妹,她睡觉不老实,爱踢被子。” 富大抬头看向床上,丫头已经睡着,奶瓶子还握在手中,书滑落一旁,从桌子这边看过去,她的鹅蛋小脸越发显的漂亮精緻、恬静温柔,灰黄灯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离的光晕,勾画着诱人的轮廓。 “好,你去吧,这里有我呢,”富大说。 乔栋一熘烟地出门了,富大放下笔,起身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将靠背撤去,抱麦麦睡平,掖好被角,将书放到书包里,将空奶瓶放到桌下,乔小麦嘤咛一声,抬脚将被子踢到一边,富大笑,将被子重新盖好,天已入秋,可还是很热,小傢伙大约是怕热了,小眉头皱巴,很不舒服的样,粉粉嘟嘟的嘴唇蠕动着,婴儿肥的双颊像是桃子引人啃咬。 富大觉的有些口渴,晚上藉口太晚了,怕吵醒富三,便在这边睡了,不等乔大说话,脱了鞋上了床,睡到了最里面。 农村板床都很大,平睡四五个都不嫌挤,乔大也不觉得有啥不妥,在乔小麦的外面躺了下来,两人将乔小麦挤在中间。 乔栋才沾枕头,乔小麦跟训练有速般,一个翻身滚进乔栋的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手臂搂上他的脖子,小唿噜打的分外娇憨。 富大才知道,三婶说的不假。 乔栋看着富大,难为情地跟他商量道,“今晚你抱我妹睡好不好,我这胳膊还疼着呢?” 富大二话不说,直接将人给扒拉了过来,一个胳膊枕在她脖子下,另一个胳膊环在她腰上,关上灯后,心里美美的,他早就想抱抱软乎乎肉妞妞的小傢伙了,摸黑亲了下她粉嘟嘟的小脸,果然跟想像中的一样软香、滑腻。 ------------------------------------------------------------------------------ 盖房在农村来说是件大事,乔家一门三子都要盖房,在村上掀起了不小的轰动,小四婶家盖的瓦房还好说,老大和老三家居然要盖楼房,沈兰香不淡定了,他们家是82年分出府时盖的房,那时盖房用的是泥坯子,而今盖房是砖瓦、水泥,一比好坏自现。 沈兰香没生儿子前在矿纺纱厂上班,是正式工,工资比郑么妹高了近三十块钱,两个女儿是乔夏氏给养大的,没花她啥钱,她存了不少钱,为了要儿子违反国家政策,丢了工作,现在专心在家带孩子,虽没了进项,可乔二伯现在是包工头,一场工程做下来,赶的上老三一年的工资,自诩日子比其他几家过的宽裕,如今,乔建国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才几天就要盖房子,而且盖的还是楼房,怎让她不红眼。 这一个楼房盖下来得一万出头吧,这可是连她都没敢想的事,想想自家几年的辛苦奋斗不如人家下一次江南,沈兰香不淡定了,跟针扎了似的,浑身不舒坦,胸口闷闷的,跟乔夏氏套起话时也不免泛着酸味,“娘,不是我说他三叔,出门这才多久,回来就要盖楼房,别是借钱盖房在这壮脸面吧,” “那不能,他这趟出门确实赚到钱了,”乔夏氏指了指身上的对襟外套,美的不得了地说,“李霞看我这衫子好看,想帮她婆婆和她妈买一件,昨去镇供销社一打听,没有,在西街新开的服装店里找到了,你猜多少钱?二十八,少一个子都不卖,高档货,一般人有钱还买不到,都被镇高中部的老教师和镇里官太太们定光了,断货,李霞还在他们店里看到几个孩子身上穿的衣衫,一问价格,乖乖,最便宜也要十八块,你也见过丽丽的那件红呢子大衣了吧,李霞说,那店里也有卖,八十六块钱,啧啧啧,贵死个人,丽丽知道了,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fèng,直叫着说这衣服不敢穿,得用衣架挂起来,天天看着,也欢喜,李霞还说就我屋里的其他几件衣裳,哪一件都不低于二十五,说我现在比镇上的官太太还洋气还阔气,最后硬塞给了我二十八块钱,抢了一件过去,” 乔夏氏这是故意在沈兰香面前显摆的,她帮沈兰香养女儿,又伺候沈兰香坐月子带孙子,沈兰香扯了块青布给她妈做了件薄衫子都没想过给她做上一件,你说,她能不气? 先前巴结沈兰香,是因为老二最出息,本想指着老二富贵后能善待自己,奉养自己,可这事之后,她也彻底明白了,就沈兰香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样,就是有天老二成首富,也别想着沈兰香能接自己过去享福。 想想还是老三最孝顺,暗下决心以后要对老三家好点,指望老二富贵拉老四一把,还不如指望老三出息,老四还能沾点光呢? “有什么了不起,一件衣服,谁又不是买不起,”沈兰香嘟囔着,脸更黑了,老三带来的东西,大伯母和小四婶都有份,一人一套衣服不说,还个了小四婶一瓶粉底霜,大伯母一瓶搽脸油,听说老贵了,只她一人什么都没有。 “兰香,你也别怪么妹,二嫂领人来捉jian,这事搁谁身上谁不气?这也就是么妹,是文化人,知道母过不连子,还想着给玉梅和秀兰一人一双鞋子,换做别人,宁愿扔了,”乔夏氏看了她一眼,心里顿觉舒坦,明安慰暗讽刺地说了一通。 沈兰香知道老太太这是在磕碜她,心里气的要死,可又不能沖老太太发火,抓了把豆子,在簸箕上搓的咯吱咯吱想,气哼哼地说,“你当她有那么好心,给玉梅和秀兰的那是女孩穿的?当施捨穷人呢?” “你就知足吧,老三可不是周到人?甭说玉梅和秀兰,就是毛引的衣服都是从三个孩子的分量里划拉出来的,麦麦的衣服,玉梅和秀兰能穿吗?给你还被你嫌弃,这些年也没见你给人家姑娘儿子买上一件,”乔夏氏将挑好的豆子倒进篮子里,又倒了一些在簸箕里,心里高兴,就觉得浑身都舒畅。 这人性本贱,当初郑么妹处处善待她,她却看她不顺眼,抓jian之后,郑么妹跟她摔了几次脸子又驳了几回面子,倒让她不敢小瞧这三媳妇了,又听人说建国给她捎来的衣裤鞋袜只有镇领导夫人们才穿的起的高价货,立马态度大变样,见谁都说老三媳妇孝顺。 “娘,你当郑么妹还真有这么孝顺,背着你还不知道给她妈送了多少衣服呢?几件衣服就收买了你的心,你还真容易知足,” “知足,我干嘛不知足,她给她妈那是应该的,人家妈把她养这么大也不容易,还不兴做闺女的孝敬亲娘的,总比有些人只想着给自己亲娘做衣裳,”乔夏氏笑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沈兰香知道老太太这是在不指名不道姓地讽刺她呢,可她是谁?她是沈兰香,若因老太太一句话就蔫吧没气了,还能活到今天,但见她眼珠子转了两圈,扒着乔夏氏的大腿谄媚道,“那不是正赶上我妈过生辰嘛,等你过生辰时,我给你置办一身行头,只定比我妈的好,”见老太太撇嘴不屑的样,脸有些挂不住,忙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娘,照您这么说,老三他是真赚到钱了,”低头抓了把豆子挑拣着,脑子滴熘熘地转着,“那他三叔有没有说,这次回来还出去不?” “年前应该是不出去了,年后不知道,” “这离过年也得几个月呢?那这段时间他就没打算干点啥,就这么在家闲着?”沈兰香扒拉着豆子,漫不经心地套着话。 “这我不清楚,他在外头奔波了大半年,休息几个月也是好的,” “呦,娘,这可不行,这人一闲下来,没进项不说,赚来的钱也闲散完了,再说村里打牌赌钱的老爷们还少啊,见建国手上有钱,还不想法设法地拉着他去打牌赌博,再染上赌瘾就不好了,” 乔夏氏拿眼睨了眼沈兰香,皱了下眉头,知道她又转心眼,打主意了,心里嘆气,这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怎么就不安分点呢? 沈兰香见状,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乔夏氏,心下窃喜,拍拍手,继续捣鼓道:“娘,这要想大富,就必须懂得如何让钱生钱,他富老三为啥能接到大工程,还不就是因为他有人有钱嘛,人,老二有,就是钱差点,若老三能投钱给他哥,两兄弟一块干,我保证不出两年,咱乔家指定赶在他富老三头前,他富老三大老粗一个,要文化没文化,要头脑没头脑,为啥这么有钱,还不是人兄弟两人连心吗?老话说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两合伙准能压过富家兄弟,” 郑么妹拿着本书进了院,沈兰香抑扬顿挫的演讲生嘎然停止,目光闪躲,心虚地招唿道,“么妹,放学了,”自从捉jian之后,她就有些怕跟郑么妹对视,总觉得么妹那眼睛能看出人心底的想法,晶晶亮,怪瘆人的。 第47页 乔夏氏推了推沈兰香,压着声音坏心眼地说,“你跟我说没用,建国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我做不了他的主,你跟么妹说说,把她说动了,这事就成了一半,”她可不认为沈兰香能说动郑么妹,也不觉得郑么妹的脾气好到能不计前嫌。 “跟我说什么?”么妹抱着书,笑盈盈地走过来,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兰香笑着讨好道:“刚和娘还说道麦麦呢?说麦麦考试又拿了第一,说乔栋打算报镇中学,对了,么妹,镇中学要扩建,你听说没,” “听说了,”郑么妹掩去眼 28、宠娃 … 中的鄙夷,淡淡地说。 搬了个凳子送到郑么妹跟前,沈兰香一副妯娌好地套近乎道,“你二哥想接一块来做,可他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钱,我想建国现在也没事做,钱存在银行,利息也没多少,不如两兄弟一起合伙干,” 郑么妹看了一眼凳子,慢腾腾地坐了上去,佯装很感兴趣的搭话道,“学校扩建倒是真能赚钱,不过,我听说那招标会至少要有五十万的身家才能进去,二哥能筹出这么多钱,” 沈兰香见有门,忙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你二哥从熟人那打听到富老三已经拿到了请帖,还说他为了能标到工程,专门註册了间公司,看样子有七八成的把握,”笑了笑,又说,“那富老三不是麦麦的干爹吗,若老三去找他说要掺一股,富老三能驳他面子?到时候咱们再跟你弟借点钱,这一票干下来,指定赚翻了,” 郑么妹笑了,“是挺赚钱的,不过,”话音一转,“咱两家合伙,谁说的算啊,谁管钱谁管帐,谁负责採买,按说这钱是我们出,活是我们接,怎么着也该我们家占大头,我们建国说的算吧,” 沈兰香笑容滞了滞,“你们家占大头是应该的,但建国在这方面不如你二哥熟,认识的人也没他多,採买方面还得靠你二哥,他认识的人多,採买上也能拿到最低折扣,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建国管帐,”摆手,笑道,“亲兄弟的,没必要分的太清,咱又不是打一两回交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在这点小事上磨叽,”无论如何,採买的部分要抓在手中,那才是暴利的集中点,以为郑么妹一介老师,不懂这个中的门门道道,想着先煳弄过去再说。 “二嫂,钱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还是现在说准了,别到时分钱时你娘家哥哥又指着我们家建国的鼻子骂他个狗血喷头,”郑么妹撇了撇嘴角,扯了一个讽刺的笑。 沈兰香咬了咬嘴唇,看着郑么妹这副要笑不笑的摸样,只觉得别扭和刺眼,不由地恼怒起来,恶声恶气地问:“郑么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么妹似笑非笑地说:“二嫂,合作讲究一个诚意和诚信,很可惜啊,这两点,你们都没有,” 沈兰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郑么妹咬牙切齿地说:“得瑟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谁稀罕,投机倒把赚来的钱,早晚赔光光,” 郑么妹耸肩,莞尔一笑,“我只希望,无论我是有钱还是没钱,你都别搭理我,” ------------------------------------------------------------------------------ 乔建国原打算盖上下四间房的两层小楼,圈个独立小院,孩子们睡楼上,他们夫妻在楼下过二人世界,到时候小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了,也找乔二伯核算过费用,人工加材料算下来一万来块钱,这点钱对他来说,真不多。 跟郑么妹一说,被郑么妹噼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说,枪打出头鸟,你嫌自己不够惹眼是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款,又说,你既然跟剑锋一起开了公司,以后也不常住家里,盖那么多房间放着长霉啊。 乔建国想想也是,以后他是要在镇上或市里买大房子让郑么妹过上有钱人家大太太不用干活不用下地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保姆有佣人伺候的富贵生活,在农村盖这么好的房子也是浪费,便决定盖一层四间的小平房,上面是方便以后加层的独立矮瓦房,圈了院子,院子里是水泥地,门窗特意让工人给加了厚,隔音的那种。 12月8号是个大吉日,宜嫁娶、冠笄、出行、祈福、伐木、入宅、移徙、栽种、动土、上樑,乔建国的房子也建好了,趁着好日子,入住仪式和干亲仪式一起办了。 这认干亲和盖房一样,主家是要摆宴席宴请宾客的,别看农村不富裕,但特讲究,尤其在人情礼节方面,那是相当重视,没钱借钱也要出礼,没钱借钱也要办上几桌体体面面的宴席,主家有没有钱,看席面,人缘好不好,看吃客,关系铁不铁,看份钱。 因为是双喜临门,乔建国特意叫了大师兄陈淮过来当主厨,陈淮又叫了他的两个徒弟马良和陈栓过来帮忙,席面是八碟八盘八大碗,所谓八碟八盘八大碗就是八碟凉拼,八盘热炒,八大碗炖菜,以鸡鸭鱼肉为主,八盘八大碗要盘盘见荤腥,婉婉有肉块,此乃三八席,是红白喜事才有的大席面。 郑剑锋一大早便开着他的小轿车,载着郑守仪、温岚过来贺喜,后面跟着个机动三轮车,车上拉着一台21寸的大彩电、一台洗衣机、一台电冰箱。 人群里顿时闹腾起来,一圈圈黑压压的人围着车转,直咂舌,这齣手也太大手了,乔夏氏听信赶来,看着三大件,激动的腿都直哆嗦。 先不说电视,就这洗衣机和冰箱,在村里除了富老三家,旁人没有,这三件还都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得有人,这可不仅仅是富,而是贵了,看郑么妹的眼神,都带着几许膜拜的味儿。 郑么妹只知道弟弟给自家买了台彩电,没听说还搭送洗衣机和电冰箱的,也是一脸惊讶,拉过郑剑锋,话都说不利索:“买这些干啥,有点钱就乱花,多少钱经得起你这样折腾。” 郑剑锋笑,招唿着姐夫往下卸货,圈着老姐的肩膀说:“还老师呢,不知道千金散去还復来,这钱挣来就是花的,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给还不要。” 郑么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得多少电钱啊,你买的起我还用不起呢?” 郑剑锋笑的更灿烂了,说:“姐,你只管用,电钱我给你报销。” 说完,走到专管收礼记帐的孙会计面前,随了五千块钱的礼,一同来玩的唐爱国和唐海燕也一人随了一千,这加起来就七千块,把孙会计骇的眼睛都抡圆了,接过钱,颤颤地数了好一会,崭新的百元大钞,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收钱记帐员,还头一次收到这么多钱。 不禁多瞧了郑剑锋几眼,觉得这气势有点像电视里黑社会老大,忒牛逼了,尤其这老大后面还跟着两贵气逼人的跟班,太范了,太得劲了。待三人签完名进院后,他激动地扯过村里的小广播连播了几遍。 郑么妹走过去,勐地将郑剑锋扯到一边,轻叱道,“你当自己是散财童子啊,再说你出这么多礼,让你姐夫那边怎么随?” 说着,就要将钱还回他,郑剑锋眼一抬,将钱又推了回去,不耐烦道,“他们怎么随是他们的事,我跟他们不熟,没必要迁就他们。” 沈兰香生郑么妹的气,不愿意过来凑热闹,听王大娘跟她学后,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跑过来确认了一番,看到电视机她眼红,看着电冰箱,她红眼,看着洗衣机,她咬牙,待看到那崭新的五千大钞时,差点没扑过去抢。 孩子吃喜面时,她为了给自己长脸子,让乔家众人高看她一眼,大出血私下拿了三百块钱给她娘家哥哥,让他们给买了辆自行车、添了辆娃娃车,另外两个哥哥还一家出了一百块钱的礼钱,这时的人情来往兄弟姊妹之间二十块,关系铁的朋友十块钱,邻里之间五块到十块不等,一百块的随礼,已经让她在邻里之间出尽风头,赚足面子。 如今一个小小的拜亲和搬迁宴,郑么妹娘家就随了五千,还送了那么多电器,可见郑么妹那不着调的弟弟是真发了,不禁又气又恨又馋又妒。 见男人们围着郑剑锋热络地问这问那,女人们围着乔小麦夸她衣服好看,夸她长得俊,夸她长得跟观音菩萨身边儿的玉女似的,说郑么妹好福气,摊了这么个好爹好妈好弟弟,说孩子看着就是有福之人,将来必是大富大贵。 恨的胃抽、肠搅,总之就是一个不舒服,又听说富三叔给干闺女添了一张实木床、一个烫花大衣柜还有一张写字檯,富三婶给打了一对银镯子、一个银项圈,还有一副银碗筷。 没等她缓过气来,门口又有人报,说:富三叔的大哥富景春和富三叔的二姐富春梅来了。 富景春是谁,那是富家的掌舵人,带领富家一族奔向康庄大道的牛人,因为长年在外闯荡,村里嫁娶都是只出礼,人不到,如今不仅亲自来参加富老三的干亲仪式,还送了乔小麦一对金镯子当见面礼,给足了乔家人面子,尤其是那对金镯子,让守在一旁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看直了眼,尤其是沈兰香,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第48页 掂掂镯子,相当有分量,乔小麦乐的跟喝了蜜的小老鼠般,啾啾的很是讨人喜欢。 富老三又让钱瞎子将干闺女的命格说给富景春听。 富景春比他弟弟还信钱瞎子,钱瞎子曾给他批过命,说他父母早亡皆因他八字太沖,还说他二十五岁之前不能结婚,否则必克妻克子。二十岁时他叔给他张罗了门亲事,结果,她媳妇难产,一尸两命。 入殓那天,钱瞎子说你出去吧,你的事业和婚姻都不在这儿,于是他出去了,84年回来,领着媳妇,牵着儿子,胳肢窝下夹着的黑皮包里放着钱,绝对的衣锦还乡。 如今听钱瞎子这么说,也觉得麦麦这孩子看着就带着股贵气、福气和大气,抱起盛装打扮的乔小麦,从口袋里摸出个玉菩萨系她脖子上,见乔建国拦着,说,“不值钱,给孩子玩玩。” 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玉佛让富老三给乔栋乔梁繫上,指指三个亲侄子,说,“不值钱,一人一个,保平安,”又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交给温岚,客气地说,“婶子,工程的事麻烦你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温岚推辞不掉,只好收下,打开一看,是个玉镯,玉色和玉感都很好,看样子,倒是很喜欢。 乔小麦上世听过富景春的大名,知道他是个低调的玉石大亨,也做金银珠宝首饰,却还是被他拿玉石当石头撒的行径震撼了,要知道这些和田玉现在不值钱,但不久的将来可都是价值连城,抵得上一套别墅啊。 之后,听富老三一番说道,大家才知道富景春将工程上的事都交给了富老三,自己跟人去新疆收购和田玉籽料加工玉石卖,遇到好的玉石都囤积起来,手上的资金都压在石头上了,料定玉石在不久的将来价格会翻几翻。 乔小麦很佩服这样的人,想法太超前了,做事业,只有比别人看得更远,才能真正做出成绩来。就像郑剑锋,就像富景春,所以他们能那么成功,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富老三见乔小麦听的认真,便打趣道:“闺女,你说,这石头能卖钱吗?” “能,能卖大钱,”乔小麦眼含金光的财迷样,引来大人们的一阵欢声笑语。 “承你吉言喽,丫头,”富景春朗声大笑,他既然敢囤积这么多货,自然有信心在玉石上大捞一笔,不会因为乔小麦一句话而改变决定的,不过,从钱算子认定的小福星嘴里听到吉言,还是很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的事到这就结束了,下章就是初中的事了。 29 29、反击 … 为了早日完成学业,早点过上老公、孩子、热炕头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日子,乔小麦决定跳级读三年级,郑么妹知道小女儿的学习能力很强,想着反正二年级三年级都是她教,跳级就跳级吧,不用多浪费一年的时间和金钱,便跟校长申请让她参加跳级考,试卷由别的老师出,按照三年级同等程度出试卷,如果麦麦双科都在98分以上,便允许她跳级。 富三见小自己两岁的麦麦要跳级,便也闹着要跳,富三婶见老儿子如此有上进心,哪有不成全的份,便嬉笑眉开地提着礼物去找校长,请求给他儿子一个跳级考的机会,考过了自然好,考不过也让孩子死心,顺便也能看看孩子的程度。 成绩出来后,乔小麦以双科满分的成绩成功跳级,富三数学100,语文96,比乔小麦差点,但也达到跳级标准。 自打认干亲无望后,纪老四便打上了跟富家联姻的主意,论年龄,富三跟纪晓云最合适,而富三年龄小,性子愚,比两个哥哥好拿捏,便想趁两人在一个班,多多培养感情,来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曾想他的如意算盘被跳级打散了,他倒是也想让女儿跟着跳呢,可纪晓云的跳级考试成绩惨不忍睹,连及格都谈不上。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纪老四夫妻俩都不是文化人,不像乔小麦和富三有郑么妹给开小灶,纪晓云之所以在班里排名第三,也是因为她好强争胜,想跟乔小麦一比高下。 三年级放寒假,乔小麦又提出暑假后要跳级直升五年级,富三知道后一咬牙一跺脚,叫着麦麦跳他也跳,反正不能拉在她后头,推掉一切娱乐活动和‘应酬’,发了狠般埋头苦读起来,大有头悬樑锥刺股的冲劲,富三婶乐了,还有比儿子有出息更让父母安慰乐和的事吗?于是一天三顿肉地给他补,朝乔家送奶的次数更勤了,没有乔小麦的刺激,哪有老儿子的发愤图强啊。 被刺激的还有富二和乔梁,如果两小的跳级成功,就会跟他们一班,两人不淡定了,也要跳级,同时要跳级的还有不死心的纪晓云,为了能追上富三的步伐,纪老四特意帮纪晓云找了个补习老师——纪晓云復读三年才考上一所师范大学的大表姐。 90年的春天,乔家村小学掀起了一股跳级热,一时间,整个校园的学习氛围超好,打架斗殴的事件也比往年较低百分之五十,孩子爱学习,家长们都笑了,学生爱学习,老师们都笑了,校园里没人打架,所有人都笑了。 结果乔梁富二在埋头苦读了一个学期后才发现他们现在是四年级,不管跳不跳级他们明年都会上五年级,两人气的,挠头捶胸,最后放狠话,如果弟弟妹妹要跳级,他们就就……就跳河,富三也就算了,跟比自己小四岁的麦麦一个班,太丢份了。 郑么妹其实也不同意,麦麦原就比同龄人早两年入学,又跳了一级,八岁上五年级也就罢了,好歹在自己眼么前,还能照看着,若九岁上初一,生活都不能自理,便给拦了下来。 乔小麦一看因为自己跳级,二哥和干二哥都以死相逼了,这人命关天的,她妥协了,让她娘给买了笔墨纸砚,跟姥爷要了几本字帖和画册趁着空余时间练起了大字和水墨画,上世乔大款忙着赚钱,乔栋乔梁不带她玩,她一到周末就被送到姥姥家,被姥爷硬摁在桌前练大字和学画,因为老爷子的坚持和强势,让她考上了两千人中只录取一人的b市美院,现在想想,这也是一个避开独木桥的绳索,她现在绘画功底和技巧都有了,只需要勤加练习,以求达到人字合一、人画合一的地步。 乔小麦都不跳级了,富三自然也被富三婶给摁住了,说:妹妹小,还指着你跟她一个班照顾她呢?再说你的基础知识没麦麦牢,没有她在一旁刺激你、鞭策你,你就是上去了早晚也要退下来的,还是别折腾了。 富三神经粗的跟电缆有的一拼,对自己老娘看低自己的行为并未感到恼火,反倒觉得松快多了,为了紧随乔小麦的脚步,他已经很久没去捉鱼、爬树、掏鸟蛋了。 纪晓云参加三次跳级考试,终于在第三次三年级跳五年级时成功跳级,又跟富三、乔小麦一个班,一同跳级的还有陈清和王阳。 乔小麦知道后,瘪嘴,还真是阴魂不散。 ***************************************************************************** 90年,中国城市化进入高速发展的新阶段,在经济体制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和城市国际化的进程中,大城市,特别是沿海大城市获得了空前的高速发展,郑剑锋的建材生意也在这一年红火了起来,忙的不可开交,公司渐渐成了规模,他任董事长,唐安国任总经理,乔建国任副总经理,并叫来了几个退役老战友过来帮忙。 91年3月,镇初中、高中完成扩建合併成一个学校,命名为青阳高中。 91年4月,富三叔在学校承建过程中认识一个叫王攻权的包工头,王攻权告诉他海南正在建设,缺的就是像他这样有财力有实力的建筑老闆,富三叔跟他哥说了一下,带了一个亲信跟着王攻权去了海南。 说好了,到地就打电话来,可去了一个月都没打电话来,富三婶急了,乔建国也急了,在家里又等了一个月,还是音信全无,乔建国叫上郑剑锋的两个战友,去海南寻人。 半个月后,打来平安点火,说已经跟富三叔会合,要在海南呆着时日,并向郑剑锋借了五十万,后来才知道,他们在海南搞的不是建筑而是房地产,两人在海南呆了一个年,从开始的不敢置信、犹豫不决、战战兢兢到后来的热血沸腾,瞅准机会加入了当时热火朝天的炒房大军中。 “一开始都不敢相信,不敢签,在1楼签了房产买卖合同,到6楼加价就卖了。”92年春节,富三叔往家里打电话时,是这样说的,语气那叫一个激动和胆颤。 富三婶将那边的情况悄悄说给郑么妹听,郑么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钱也太好赚了吧,不像是搞房地产,倒像是赌博。 可,富老三太兴奋了,根本听不进富三婶的劝,甚至一通电话打来,富三婶连话都说不上两句,那边就匆匆挂断了。 郑么妹接到乔建国的电话,还没来及说个喂,就听话筒那头乔建国激动的狂吼声传来,媳妇,你就等着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第49页 那年春节,富三叔和乔建国没回来,期间打了几个电话,没说上几句便挂了,只说让么妹和富三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照顾好家。 92年7月,对富家来说是可喜可贺的一年,富大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入了镇高中,代培费一分不拿的情况下,还获得了学校的二等奖学金,奖金五千,富三以248分的高分考入了镇初中,择校费一千。 92年7月,对乔家来说是个硕果丰收的一年,乔栋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镇高中录取,代培费一分不出的情况下,还获得了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奖金八千,乔小麦以满分的成绩被镇初中录取,择校费全免。 小学课程少,考试科目只有三门,语文、数学、小三门,一共250分,考试题目也简单,乔家村小学这届参加考试的有六十四名考生,近五十人考了230分以上,240分以上的有十人之多,可考满分的全镇乃至全市只乔小麦一人,这是乔家的荣耀,也是乔家村小学的荣耀。 按说语文这科不可能拿满分,就算前面不失分,作文这一块是多少都会扣两分的,可麦麦到底比旁人多活了二十几年,又是写惯论文的博士生,小学生作文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小学作文考得是写作基础和遣词造句,只需要审清楚题意,抓住中心思想,题材新颖、用词恰当,通篇下来语言顺畅,逻辑明确,字体工整,没错别字,就是高分作文。 再加上乔小麦从上世几岁的时候就跟她姥爷学书法、练字帖,别说正楷,一手糙体更是行云流水,任哪个阅卷老师批到乔小麦的试卷,都会被她一手漂亮的正楷字所折服,再看卷面,整洁干净,不见一处涂写,这两分卷面分便拿到了,卷子审完后,只觉得赏心悦目、心生喟嘆,就是想扣分也找不到地方,大笔一挥打了满分。 ------------------------------------------------------------------------------- 农村习俗,谁家孩子要考上重点高中、重点大学,是要办酒席宴请乡亲的,可富三叔和乔建国在海南回不来,便让乔大伯张罗着给办场流水席,招唿着全村老少都来吃酒,并请了只有在红白喜事上才请的戏班子。 乔家院子没富家大,但门前路宽面广,郑么妹跟富三婶商量了一下,宴席就在她家做,富三婶自然没意见,一来这是乔大伯在帮忙张罗,二来,乔大伯人面广、经验足,调动起人来也方便。 村里人凡是在家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来捧场,不看乔建国面,也看乔大伯面,不看乔家面,也看富家面,总之这乔家、富家在村里是实打实的有钱人。 院里,富三婶、郑么妹端着瓜子糖果招唿着村里大姑娘、小媳妇。 偏房,村里几个老姐妹围着乔夏氏道喜恭维加拍马逢迎。 “老姐妹,您好福气哦,老大当官,老三开公司,几个孙子孙女读书又好,长大也是个能耐人,您老享尽儿孙福喽,”乔夏氏的老姐妹赵奶奶磕着瓜子,咧着一口缺门的板牙,唾沫星子四she。 “呵呵,我老喽,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喽,”乔夏氏乐的褶子里都能藏牙籤了。 “听我儿媳妇说,么妹明年就不在咱这教书了,说是去镇实小教书,是真的吗?”赵奶奶继续喷着唾沫星子,问道。 “实小是请她去来着,她还没答覆,不管去不去,明年都不在这教书了,”乔夏氏不动声色地避开,乐呵呵地回答。 “三个孩子都在镇中上学,她在家哪能呆得住,”隔壁李大娘善解人意道。 “就是这样说的,么妹她爸妈都忙,要上班,自个孙子都是请人带的,哪有时间照顾麦麦他们,么妹多半是要搬镇上照顾孩子的,听说,圆圆这次考的也不差,去镇中还是去田中?” “去田中,她妈哪肯花三千块让她上镇中,”李大娘嘆气,她年龄跟乔夏氏差不多,但辈分小,也跟乔夏氏一样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是儿孙没有出息人,四个儿子都干建筑队,两个在乔二伯手下干,几个大孙子没有一个认学的,只这小孙女还有点出息,跟乔小麦一个班,这次考试考了238分,若上镇中兴许还能有出息,只是她那短视的老娘,哎----好说歹说,只肯让孩子上完田中。 乔夏氏瞅见沈兰香沉着一张脸朝这走来,忙跟老姐妹赵奶奶使了个眼色,几十年的老姐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于是,赵奶奶亮着嗓门问道,“老姐姐,秀兰也去镇中上吧,” 秀兰跟乔梁一年人,月份还比乔梁大两月,可由于沈兰香的不管不问,她比乔梁晚一年上学,如今跟乔小麦一个班,她成绩中等,这次只考了232分,去镇中要拿择校费三千元才能上。 “不知道,兰香这两天也没来我这,我也没问过,”见沈兰香过来,忙说,“兰香来了,你赵大娘刚还问我,秀兰去哪上呢?”秀兰到底是她养大的,对爹妈失望,却希望这个大孙女能给她争口气。 “去哪上?考那点分数,还上啥啊,”沈兰香斜倚着门框边,气咻咻地说。 “孩子考成这样,你能怪她,你若对她像么妹对麦麦那般上心,她也不至于就考这点分数,秀兰上学到现在,书本费你出过几回,平日孩子要个钱买只笔都要被你数落半天,交学费也从来没说要就给过,哪次不託拉半个月,你这样当娘的也少见,秀兰这么小,你不让她上学,让她干啥,啊,要不是你平日总是支使她干这干那,连个写作业看书的时间都没有,她学习能这么差?你不好好反省你自己,还好意思骂孩子没出息,我都不稀得说你这个刻薄短视的娘,”乔夏氏是喜欢孙子,但秀兰是她一点点拉巴扯大的,对秀兰的感情,比对任何孙子孙女都要深上一些,如今听沈兰香不让孩子上学,气的拿拐棍直嗑地,语气上也不免重了许多。 沈兰香也知婆婆势利眼,见老三出息了,这些年越发看她不顺眼,可却不像今天这般当众让她难堪,遂脸色铁青道:“你当我不想让秀兰上学啊,可田中那环境,那教学质量,好好的孩子送进去都成混子了,” “那就花点钱上镇中,周末抱个补习班,好好补补,成绩也能跟上来,” “你当我不想让秀兰上镇中,可她这成绩,上镇中要拿三千块择校费,老二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家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么妹的爹是镇高中部老师,往年乔栋乔梁的择校费都是全免的,今年麦麦满分,择校费一分不收,我想这名额不能白白浪费,便跟么妹说,把这名额让给秀兰,可还没等我说完,么妹就把我哄了出来,” 乔夏氏未等她说完,便恨恨地骂道,“是我我也不肯,沈兰香啊,沈兰香,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先前干的混帐事你不记得,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调唆秀兰偷金镯子被当场人赃并获的情景就在眼前。 低声,小声嘟囔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沈兰 29、反击 … 香经她这么一提醒,好似想起什么般,脸色越发难堪,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娘,我知道你现在向着郑么妹,向着老三家,不就是三千块钱,拿不出,我们就不上了,”说完,扭身气沖沖走了。 乔夏氏沉着脸,对赵奶奶说,“好好的两孩子,都被她教坏了,” “老姐妹,想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身为乔夏氏的听话筒,乔家内宅的事,赵奶奶也是知道的,谁家都有扯不清的事,如今,只能这么劝她。 大门外,戏班喇叭吹着,小曲唱着,怎么热闹怎么来,人群涌动,欢声笑语,倒比结婚还闹腾,喜庆。 今天的主角是富大、乔栋,乔二伯特意在房间里开了两桌给他两招待同学用,因为路远,两人只请了相熟的几个好友,约摸八九个,来人里只有两个女孩,长的都挺漂亮的,高个子长直发的叫戴春燕,大眼睛马尾辫的叫徐子淇,都住柳泉镇,家境也都不错。 两人一来到,乔小麦的眼睛就亮了,时间是个魔术师,弹指一瞬间,乔栋像抽了条般,‘嗖’的一下窜成了大小伙子,一米七八的个头,长的那叫一个销魂夺魄、垂涎欲滴,剑眉大眼、深邃锐利,一双像极了郑么妹的大眼睛,堪称电眼非凡,不电则已,一电则女晕一大半,男晕一小片,轮廓纵深,高鼻薄唇,俊美非凡,非凡啊,非凡。 难得的是这大哥性子沉稳,且德才兼备,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孩子大了,也到情窦初开的时候了,乔小麦一边感嘆一边好奇,两个女孩,到底哪个是大哥的练爱对象。 她刚要跟进去,想好生观察一番时,就被大哥给轰了出来,乔小麦越发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脑筋一转,便打算找她娘要点瓜子和糖块,充当一回侍应生。 纪晓云见乔小麦走来,环着秀兰的胳膊,大声说道:“什么天才,不就是仗着自己妈妈是老师,比咱们学的早点、学的多点而已,哼……得意什么?有本事进了初中后也一直拿第一,” 第50页 不知是因为惺惺相惜还是臭味相投,秀兰和纪晓云竟成了好朋友。 乔小麦撇嘴,在我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真是活腻歪了。 她虽不喜欢纪晓云,但也不愿以大欺小,所以一直以来都直接将她无视,如今她的不搭理,倒成了别人好拿捏的软柿子,真是老虎不吼吼,你当我是小猫。 乔小麦弹了弹身上的灰,小迈步地走到两人跟前,笑呵呵地对纪晓云说,“我用十一分的勤奋加一颗正常的脑袋,考出勉强高你那么一丢丢儿的成绩,结果竟成了你眼中的天才,呵呵……真是惭愧惭愧,不敢当,不敢当,” 纪晓云听出来她话中的讥嘲,重重地‘哼’了一声,环着秀兰胳膊的手紧了紧,扭头挑拨离间道,“郑老师不是你三婶吗?怎么就知道给自己女儿开小灶,也不帮你辅导辅导功课,她是不是怕帮你辅导功课后,你会盖过她的女儿,抢了她的风光,” 秀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乔小麦,“谁稀罕她妈给辅导功课,” 乔小麦噗嗤一声笑出声,“纪晓云,你倒是又请家教又上培训班的,不还是没赶上我抢走我的风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小手捂着嘴,自问自答道,“难道说是你脑容量太小的原因,喔吼吼,喔吼吼,” “你?”纪晓云小脸白惨惨的,放开秀兰,指着麦麦,就要骂她,却被乔小麦快嘴抢白,“我什么我,我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气质高贵、待友热情、对敌冷酷,你,天下之大,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倒是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眼睛不眨、嘴皮动动,一串话熘完后,就见纪晓云瞪大了双眼,一副痴呆状。 翻着白眼,甚是鄙夷道,“切,就这点能耐还敢跟我叫板,我劝你,赶紧买点书提升提升你的文学修养,语文八十几分作文从来都是东拼西凑的人也敢跟我叫嚣对骂,不呛的你哭爹喊娘,那是我懒得费神搭理你,” 又看向拿她当仇人的亲堂姐,摇头,嘆息,“秀兰姐,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亏你还上了这么多年学,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亲疏远近都不分,被人当枪使,还充上大炮了,” 秀兰咬唇,看了眼继续傻愣中纪晓云,哼了一声,扭头走人。 “乔小麦,你少得意,”半响,纪晓云吼出一句话。 “我干嘛不得意,我就是比你好看,就是比你聪明,就是比你美,”乔小麦微笑,柔声细语、一字一顿道。 “乔小麦,你欺人太甚,呜呜,乔小麦,你欺负人,”说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哪儿哪儿,就这样哭了?脸皮还真薄,比上世的纪晓云可差远了,估计道行还浅的缘故。 正想着,就听后面有人走来,然后就见纪晓云仰着一张泪水涟涟的小脸,绞着小手,怯生生地控诉道,“国泰哥哥,乔小麦,她欺负人,”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 30 30、练爱对象 … 大干哥哥?难怪,合着这女人打小就有演琼瑶剧的潜质,不过,乔小麦大眼睛滴熘转,扭头甜甜地叫道,“大干哥哥,”咧嘴一笑,靡丽动人。 富大怔了怔,十岁的乔小麦童稚可爱的鹅蛋脸渐渐褪去了婴儿肥,尖尖的下巴初露雏形,她的眉眼极为精緻,面若傅粉,唇若涂朱,秀丽姣美,配上齐耳短髮,粉色旗袍,更显气质清雅,纯真魅惑。 旗袍不是买的便宜货,是大伯母手工帮她fèng制的,粉底锦缎面,低领配盘扣,短坎长裙中间密密地缀一排平行盘扣,于端丽之中见美感;斜襟短衫缀上几对似花非花的缠丝盘扣,于古雅之中见清纯,旗袍上绣着朵朵桃花,于娇艷之中见贵气…… “叫你拿糖和瓜子招待客人,怎么在这跟晓云斗上嘴了,”富大问,故意压着的声音略显磁性沙哑。 乔小麦走到富大跟前,主动牵着他的大手,反手指向纪晓云,仰头问道,“大干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比她好看,比她聪明,比她漂亮,” 时间它是个春雨,不过一个学期的时间,富大这颗春笋上勐然间窜个,如今已是一米八零的个头,乔小麦一米五不到的身条,只能够着脖子仰望他。 富大愣了愣,勾了勾她的鼻樑,呵呵笑着,宠溺道,“是,你最好看,最聪明,最漂亮,”揉了揉她的齐耳短髮,“行了吧,小自恋狂,” 乔小麦笑的像个小狐狸,扭头看向眼泪还未干的纪晓云,痛打落水狗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还是别想着跟我比美了,你是没有任何胜算机会的,”抬头看了看富大,“大干哥哥,哦,” 富大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再次附和她道,“是,小公主,”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问,“可以带我去拿糖果瓜子了吗?屋里大哥哥大姐姐还等着呢?” “嗯,”乔小麦装纯地点点头,沖纪晓云神气地一哼,华丽地转身,两人离去,留纪晓云一人在原地咬牙跺脚,气的要死。 乔栋房里传来阵阵娇笑声,乔小麦扯着富大的大手,让他附耳过来,仰着脸,踮着脚,一脸好奇,小声问道,“大干哥哥,你说,屋里两个女孩哪个是我哥的‘练爱’对象,你一定知道,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跟我妈打小报告,我发誓,”举起右手,两指弯曲,三指指天。 若猫儿挠心般轻声软语的娇憨声,若头髮丝搔着耳眼,耳根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富大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甜甜的奶香味,抓着她的手,握于掌心,轻轻揉捏,笑了笑,说:“问这干嘛,去跟你同学一块玩,” “她们嫉妒我,不跟我玩,”乔小麦撅嘴,狭长的凤眼斜斜上挑,小巧精緻的下巴微微一抬,一副超然脱俗的样,哀婉深沉道,“天才总是寂寞的,我已经习惯了,” 富大噗嗤一笑,弹了下她的额头,揉了揉她的发顶,牵着她的手,心情很好地说:“走吧,小天才,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查证,” “国泰,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门开,戴春燕从里面出来,看见富大,笑盈盈地迎了过来,手一伸,娇滴滴地问,“糖呢?你给我们拿的糖呢?” “给你,拿去分了吧,”富大将手中的红托盘递了出去。 戴春燕接过盘子,“丫,谁家的小妹妹,真漂亮,长的跟古典娃娃似的,”弯腰就要捏乔小麦的脸颊。 乔小麦最讨厌别人捏她的脸摸她的头,哥哥爸爸们也就算了,这女人,哪冒出来的,她这头这脸能是别人想碰就碰要掐就掐的吗?尤其这女人刚刚还将她忽视了,一扭身,躲富大身后,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 戴春燕咯咯笑着,若花蕊初绽般,直起身子,问富大,“你妹妹?还害羞呢?” “乔栋的妹妹,”富大淡淡地说着,牵着乔小麦的手推门进了屋。 “哎呀,国泰,哪拐来的小美女,跟画里走出来的小小姐般,真漂亮,”这女孩一看就是个会来事的,两人才进门,她就眼尖地围了过来。 “徐子淇,假了吧,这小美女一双眼睛一看就是乔家出品,不用问都知道,这就是乔栋那美名远播的小天才妹妹喽,是不是,丫头,”一个阳光俊朗型的男孩笑着说,他叫唐佳晨,唐爱国大哥的儿子,也是乔栋富大的同班好友。 “哥哥姐姐好,”乔小麦嘴甜地叫着人,指了指戴春燕手中的红托盘,说,“我妈让我送些瓜子和糖给你们吃,” “呵呵,乔栋,你妹可比你懂的待客之道,我们来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到,”一个眯眯眼的男孩沖徐子淇挤了下眼睛,说,“徐子淇,乔栋可是个宠妹妹的主,喏,钱包里放着都是他妹的照片,” “沈峰,你有完没完,你再嘴欠,就给我滚出去,”乔栋抬腿就踢上他的小腿骨,眯眯眼哎呦一声,差点没趴倒在地上,忙作揖求饶,“栋哥饶命,小的知错,下次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 一听这话,乔小麦就明白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徐子淇瞅,这就是大哥的练爱对象,长的挺清秀可人的。 直勾勾的眼神把人姑娘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这才掉转视线,仰望视线,大眼睛眨巴着,这就是我哥女朋友?正牌的?又沖一旁的戴春燕呶呶嘴,那是你的?然后笑的像个小狐狸,你两背着我妈和干妈玩早恋。 富大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你们在干嘛,”唐佳晨问。 富大指了指某麦说,“她渴了,” “啊?哦,我渴了,”乔小麦临场反应很好。 富大牵着她的手出去拿喝的,“别乱说话,两人,你爱叫就叫姐姐,不爱就不用搭理,”从堂屋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奶,开了盖子,插上吸管,递给她,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第51页 “哦,”看这意思,应该是落花恋流水,水流没动情。 “原来咱富老大待女人也懂温柔体贴、怜香惜玉,只可惜啊,”两人回屋后,沈峰好了伤疤忘了疼,冲着戴春燕挤眉弄眼道,“还是咱麦麦妹妹有福气,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哥哥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 “那是因为我也优秀,我值得他们疼着宠着,”乔小麦吸了口奶,砸吧着嘴,大言不惭道。 “呵呵,沈峰,终于见到比你还厚脸皮的人喽,”唐佳晨笑着说。 乔小麦向来对长的帅的男孩很宽容,所以她一点都介意被他调侃,不过,能被帅哥记住,也是件挺美的事,“哥哥,我爸说,厚脸皮没什么不好,厚脸皮不吃亏有糖吃,我个人觉得,脸皮厚点不要紧,就怕脸皮薄的打肿脸充胖子,” 唐佳晨愣了,半响笑着说,“见解很独到,”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天才呢?”沈峰唏嘘。 徐子淇呵呵笑地走过来,半曲着身子指着乔小麦身上的旗袍问,“麦麦,这旗袍哪买的,真好看,有没有像我这么大的女孩能穿的,” 乔小麦沉睡多年的创业激情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被瞬间激发出来,是啊,她可以干老本行,卖衣服,她懂设计,大伯母有手艺,郑么妹有资金,她们可以投资开服装厂卖成品衣,九十年代,是整个服装行业发展改革的年代,只要能把服装厂办下来,有自己的品牌,就能赚钱,赚大钱。 以前她年龄小,说话没权威,如今不同了,大家都知道她图画的好,在这方面是个小天才。 乔小麦敛去脸上的惊喜,啜吸了两口奶,童声软语道,“我大伯母给我做的,外头没得卖,” 八九十年代的农村,衣服多是扯布请裁fèng做,买成衣的很少,大伯母是绣娘出身,嫁给乔大伯后一家的衣服都是她做,几年前乔大伯给她买了个fèng纫机,闲时便给村里人做衣服赚点零用钱。 乔小麦上世学的就是服装设计,谈不上大师,但她的设计也拿过几次大奖,她和孟小溪开的服装店里,她亲手设计fèng制出来的衣服也卖的挺火,以前她挺为自己骄傲的,可跟大伯母一比,才发现自己那点手艺活真的不算什么,别说她,只怕她的服装导师也不见得有大伯母这手艺,难怪人常说真正的艺术来自民间,真正的高手藏于民间。 这看似简单的旗袍其实有很多复杂的工艺,单是领子就有十多种,各种针法、绣法等特殊技法多达几百种,很多已经濒临失传。比方说镶嵌工艺,有一镶、两嵌、两滚等特殊技艺,包括旗袍领子上的盘扣,有上百种、几百种盘结方式,以前学做旗袍的学徒,从fèng纫、盘扣到量体、打样,几乎要6年时间,到了后世,传统手工的旗袍已经很少有人会了,大多以机械为主,电脑机绣和手绘,样式是多了,但总觉得缺了点韵味,而大伯母却将这点韵味发挥的极致。 这件旗袍,手工太精緻了,绣工尤其了得,穿上它,气质立马就提升了好几层,衬的她跟官家小姐似的。 抬头挺胸,乔小麦指着自己的旗袍一本正经借用了她那痴迷旗袍导师的名言,“我大伯母说,旗袍是世界上最能展示女性美感的服装,穿上旗袍就会不自觉地抬头挺胸,增加自信,美态自然而然地展示出来了,她还说,女人必须要拥有一件属于自己量身定做的旗袍,” 这样的乔小麦,神情中透着股不属于她的睿智和高知,让一屋的男男女女都恍惚起来,不过,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见乔小麦低头鼓着腮帮吹着奶玩,发出“古达古达”“古达古达”的怪音。 “大哥,我想爸爸了,”乔小麦突然抬头,杏仁大眼泛着泪花。 一屋人:…… 这转的也太突兀了吧! “爸爸年底就回来了,”乔栋揉着她的软发,软声哄她道。 “骗人,爸爸去年还说要回来过年呢,结果也没回来,我要爸爸,我要找爸爸,”说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晃着富大的手,央求道,“大干哥哥,咱们去海南找爸爸找干爹,好不好,大干哥哥,爸爸说海南可漂亮了,咱们去那找爸爸,顺便旅游好不好,” 一屋人:…… ****************************************************************************** 由于乔小麦的哭闹不止,郑么妹借了乔大伯的大哥大给乔建国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交给麦麦。 “爸爸,你啥时候回来啊,我和哥哥都想你了,妈妈也想你了,”乔小麦抱着大哥大,带着哭腔地说。 “宝贝,乖,不哭,爸爸年底就回去,”乔建国听了小女儿的声音,鼻子一酸,来海南一年多了,除了跟媳妇匆匆通了几次电话外,还没跟儿子女儿说过话呢? “年底房子就盖完了吗?爸爸,我和哥哥都放假了,要不我们去看你和干爸吧,哥哥拿了奖学金,妈妈说够我们来迴路费了,我们过去看你好不好,全当去海南旅游了,” 乔小麦急切地说,这几年安逸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孩子,安安心心地除了吃喝玩乐和学习,其他事都不管,直到刚刚才想起,她是个比别人多了二十九年记忆的女人,有的悲剧是可以改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31 31、宠爱 … 在乔小麦甜甜软软、悲悲切切地哭诉声中,乔建国那思家思妻思女的软弱情感顷刻间溃不成军,想要回家,却又捨不得那眨眼间呈几倍上升的金钱。 犹犹豫豫,跟郑么妹说,要不你和三嫂带孩子们过来一趟吧!孩子们都大了,出来转转不是坏事,海南这地风景特美,好吃的好玩的地方也不少。 路太远,我怕孩子们路上吃不消,郑么妹有些动摇,老实说这一年来她也是时刻担心着,总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有些心里不踏实,也想过去看看,可又放心不下三个孩子。 “吃得消,吃的消,”乔小麦在一旁急的直蹦跶,搂着她妈的手臂又是摇又是拽的,连声保证道,“妈妈,去吧,去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我们也出去长长见识,我保证在路上好好听话,不乱跑乱窜,” 富大和乔栋本来也是打算趁着暑假跟同学们出去玩玩,这会听说可以去海南,都不淡定了,配合乔小麦劝着两位妈,说,他们愿意担起照看弟弟妹妹的责任,保证他们人身安全不受损伤,还自愿贡献奖学金做路费和食宿费。 郑么妹看了眼比他们爹还高上一些的富大和乔栋,点头说,好吧。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农村十六岁的男孩如果不上学的话,也该议亲说媳妇了,他们爹像他们这么大时,已经赚钱养活家了。 郑么妹让大伯母帮忙照看家,富三婶请了同族的婶娘给看家,郑剑锋人在北京,富景春叫了手下一个叫牛二的人护送他们去海南。 ****************************************************************************** 船舱里,乔小麦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神情倦倦,皱着眉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 a市没有飞机场,也没有直达海南的火车,要坐火车先到广东的湛江,然后转大巴到海安,再坐船才能到海南,她上一世是富二代,出行不是私家车就是飞机直达,哪受过这种罪,被折腾的够呛。 “麦麦,醒啦,”富大推门进舱,坐到床头,扶着麦麦的胳膊让她歪在自己怀里,餵她喝了开水,摸了摸她的额头,满腔的热血男儿就化成了绕指柔,柔声温语说,“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郑么妹晕船晕的厉害,为了方便乔栋照顾,富大跟她换了房间,跟麦麦住一屋,富三婶倒是不晕船,可这一番折腾下来,也是站不起身来,倒是富二、富三、乔梁精神头大的很,自出门到现在,都是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就是在船上也没闲着,上窜下跳,东跑西逛,一会都坐不住。 “嗯,”乔小麦喝了半碗水,身子一滑就要缩进被窝,睡了一天一夜还是乏得很。 富大圈着她的腰,一使劲,把她抱起放到自己膝盖上,环着她的腰俯在她耳边说,“乖,吃点东西再睡,”手一抬,从床边小柜子上端过一碗粥,左手端着,右手拿勺子轻轻搅着。 “不喝,不喝,”乔小麦皱眉推碗,“喝完还要吐,吐完又要吃,太浪费了。”一扭身,懒懒地窝进乔大的怀里,像个没骨头的娃娃般,梏着富大的腰,蠕动了两下,就蔫蔫地睡了过去。 富大无奈,只能将碗放回桌上,抱了会,待她睡熟后,掀开薄被放回床上,麦麦的脸色仍是很苍白,可,更显得脸庞的俊俏、五官的精緻,不可思议的软弱和柔美,纯的无一杂质,让人心疼,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第52页 ******************************************************************************* 1988年4月13日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海南建省、建立海南经济特区的决定,实行“比现有特区政策还特”的信息传开后,海内外骤然掀起一股“海南热”,成千上万的大陆人蜂拥而至,腰缠万贯的海外大亨频频来访,有人甚至在海口码头看到,几个大汉抬着整箱的现金,急匆匆前来“闯海南”。 海南建省后,当时有报纸说,中央要用20年左右的时间,使海南达到人均国民生产总值2000美元,接近台湾20世纪80年代发展水平。海南成为了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同样是特区,深圳只是一个渔村,而海南则是一个省。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涌上这个小岛淘金创业,可以想像那种场景,打眼望去,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涌动,像蚂蚁般成群结队。 船到岸,乔栋一左一右搀着两个虚弱的妈妈,富大背着小乔麦,牛二和三个小的负责拿行李,穿过人cháo汹涌的人群,渡头上乔建国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日思夜想的老婆孩子,小跑着迎了上来,亲了亲女儿,拍了拍两个儿子,顺势将因晕船而虚弱无力的媳妇搂在怀里,对富三婶和孩子们说:“师兄在签合同,我们先回酒店,洗个热水澡,去去乏气,等师兄回来,我们带你们去吃海南美食,逛海南夜市。” 说完,抬手招了五辆人力三轮车,报了地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酒店驶去。 酒店是岛上最豪华的酒店,房价高的令人咂舌,郑么妹皱眉,拉着乔建国就要退房,说,咱去外面找个小旅店挤挤吧,这地太黑了。 乔建国搂着她的腰,笑着说:媳妇,别心疼钱,咱现在不差钱。 岛上原住民很少,划为经济开发区后,来海南打工创业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刚上岛时街头到处是从各地赶来找工作的年轻人,尤其是天热的晚上,街头到处躺着光着膀子的人,岛上的住房严重紧张,初初时,他和富三叔以及同来的三个人租住在一旅馆的地下室,一个铺位一天五块钱。后来,老闆见人越来越多,便加钱,一人一天五元钱他们为了省钱,一直都挤在地下室里,得知老婆孩子今天到达海南,他们昨天在岛上最豪华的大酒店里订了四间房。 上了楼,乔建国雷厉风行地分了房,富三婶住三叔那间,六个孩子挤一间大套房,里面有三张床,两人一张,牛二跟留下来的任家生、周爱兵挤一间。 安排好大家进房休息后,乔建国裹着媳妇进了自己的套房,门一关,行李还没放下,就见郑么妹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出来。 乔建国忙扔下行李,拉上窗帘,回头搂着么妹坐到床上,媳妇媳妇地叫了半天,问,好好的,咋哭了。 郑么妹望着他,抽噎着说,建国,你黑了,瘦了。 乔建国摸摸自己的脸,嘿嘿笑着说,我变丑了,你嫌弃啦,又说,海南一年到头都热,师兄比我还黑呢? “是啊,我嫌弃你了,”郑么妹哭声小了,“这久不回家看看,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家,有老婆有孩子,你是不打算要我们娘四拉,” 乔建国一把将她拎起抱到腿上,搂紧,头埋进郑么妹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没忘,一直想着呢?”一翻身,将么妹压倒在床上,“你呢?想我不,” “不想,”郑么妹扭过头,鼻息翕动,眼里又蓄满泪,想到方才那客房女服务员热情的笑脸,醋味十足地说,“乔老闆,你现在都大款了,想你的姑娘多着呢?还稀得我?” “真不想?”乔建国捏着她的下巴,唇齿相贴间的对话,微启的唇唿出浓浊的热气,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跟着散出烫手的热度,未等么妹回答,便封了她的唇。 “唔…唔…”男人蛮横吞噬的力量,唇舌湿滑的触感,微甘半苦的磨蹭,重喘不稳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鼻尖、唇间,郑么妹嘤咛一声软了。 乔建国问,真不想?嗯?眼神迷离气息微喘,不停地浅啄她的红唇,灼热暧昧的气氛流窜在四周。 郑么妹喘着气说不出话来,水汪汪的眼睛雾蒙蒙望着乔建国,乔建国低吼了一声,露出赤果果的欲·望,手下麻利地就要扒衣服,扒完后,看到郑么妹眼底的疲倦,拉过被子裹了一圈,抱到床中间,说,“你睡吧,” “你,”郑么妹诧然,下意识地瞥向乔建国的下面,脸红艷艷的,小声说,“你轻点,我可以,” 乔建国跪在床上俯身亲了下她的嘴唇,说,“一年了,轻不了,”见郑么妹红似血滴般的娇颜,又狠狠地啃了一口,“一年都等了,不差这半天,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吃顿好的,” 潜台词是,你多吃点,咱有力气做事。 ***************************************************************************** 海南流行一句话,“要挣钱,到海南;要想发,炒楼花。”还有一句话叫做“一不留神就成了百万富翁”。 几乎每个在海南的人都在疯狂地玩一个叫做“击鼓传花”的炒作房地产的游戏,说句不好听点,应该称之为“博傻”游戏。每个人都在热浪传递中地避免自己成为最后那个接棒的“傻子”,于是,每个人都在尽快地把手中的房子、地皮转给下一个接棒者。 在这种心理下,“花”越传越快,房价越炒越高。 富三叔很忙,乔建国也很忙,除了第一天两人带着老婆孩子吃了一顿海南大餐外,之后的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忙的连吃饭的空都没有,先头还让周爱兵领着人在海南玩玩逛逛,再后来,连乔栋富大都被拉去长见识练胆量去了,则让郑么妹和富三婶带着四个小的自由活动。 富大和乔栋跟着去长了几天见识,回来后,脸一日比一日凝重,不同于富老闆兴奋的老脸和乔大款激动的情绪,两人一回来就闷头扎进麦麦从郑守仪那拿来送给乔爸爸的经济学书籍,然后小声嘀咕讨论许久,再见他们的老爸时,欲言又止。 乔小麦欣赏海南的美景吃的海南小吃的同时,还不忘注意时局的发展,两个哥哥异常的情绪也被她收在眼底,之前还想着怎么提醒自家老爸呢?如今看来枪手自动上膛了。 这天,天还没黑,乔建国就回来了,门一开,就扯着嗓门嚎道,“媳妇,媳妇,” 郑么妹正在洗澡,听到后,应道,“在洗澡呢,” ‘嘭’的一声,套间门关上,‘哗’的一声浴室门打开,乔建国像发情的猎豹般沖了进来,一把将正在泡澡解乏避暑的郑么妹从浴缸里抱出,水都不擦就抱了出来。 “乔建国,你发什么疯,啊,”被乔建国勐地丢到床上,郑么妹吓的失声尖叫,下一秒乔建国就压了上来,唇被堵住,一番连啃带拱后,乔建国搂着她,兴奋地说,“两千二一平米的房子转手就卖了五千三,媳妇,我们净赚了这个数,”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这些天,听两人嘀咕多了,郑么妹也知道这房地产是怎样的暴利。 “再加两个零,”乔建国喊道。 “这么多?”郑么妹惊,天下掉馅饼,也没这么大的好事。 “哈哈哈,我的傻媳妇喏,”乔建国抱着她,‘啵啵’啃了几口,“来到海南这么久,赚了也不少,但从没像今天这般慡快过,昨天还是三千五,今天一下子就五千三,眨眼间的功夫,就升了上去,太震撼了,太激动人心了,” 乔建国抱着自个媳妇白花花的身子,感觉自己的身子亢奋起来,不禁「咯噜」吞了一口口水,手摸上那两团雪白柔嫩的丰辱,轻轻地揉捏起来,郑么妹嘤咛一声,本能地将双腿蜷了起来,乔建国看了一眼她红艷的脸庞,低低地,情浓意切地叫了声,“媳妇,”便低头、张嘴,含住挺硬的辱·头用力吸吮着,就觉一口香嫩滑熘的脂糕,美味满嘴。 将郑么妹放平躺好,摸向她的□,已经湿润,腾出一只手褪去自己的裤子,伏身屈起郑么妹的双腿缓缓推进去,轻轻的、慢慢地律动着。 么妹的身子深处,张合着吮吸乔建国的,渐渐地,双腿环上他的腰身,迎合他,乔建国的律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么妹只觉得快感如波涛浪cháo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锐不可当之势让身体不停的颤慄着,无法宣洩的感动只有藉着「嗯嗯」声,消散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勤奋,亲们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求包养,勿霸王! 32 32、挑拨 … 吃罢早饭,两家人难得一个不缺地齐聚在孩子们住的大套房里,乔建国和富三叔很兴奋,两人昨晚粗略地合计了一下,还掉银行借贷款和应缴纳的国家税收,目前为止他们净赚八千万,从去年每人一百万的投资到现在个人身家四千万的获利,这是怎样的增长?何等的暴利? 第53页 郑么妹和富三婶看着帐本上的天文数字,惊嘆不已。 “他爸,这不是做梦吧,你掐掐我,”富三婶说。 黑的跟李逵有的一拼的富三叔抬手照她手臂就狠狠的一掐,问,“疼不?” “疼,”富三婶捂着胳膊呲牙裂嘴地喊。 富三叔笑,说,“疼就对喽,” 郑么妹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乔建国,乔建国忙说,“别让我掐你,我捨不得,”手臂伸了过去,笑呵呵地说,“你要不信,你掐我,我疼给你看看,” 郑么妹脸红,用手中的帐本将他的手臂拍落,嗔骂道,“去,”见大家都很开心,嘴皮动动,掩去面上的担忧。 “这么说,你们现在就是千万富翁了?”富三婶欣喜若狂。 富三叔大笑,“是啊,我们是千万富翁,”指指自己和乔建国,又指指富三婶和郑么妹,“你们就是千万富翁的老婆千万富婆,” 乔小麦抱着一个硕大的新鲜椰子边喝边蹦跶着过去,站在富三叔和乔建国中间,接话道,“那我就是千万富翁富干爹的干女儿和千万富翁乔亲爹的亲女儿,我现在就是千金大小姐喽?” “是啊,千金大小姐,”富三叔哈哈大笑,手臂一圈将乔小麦裹了过来,往上一提熘,稳稳地坐在自己怀里,捏了一下她水嫩嫩的小脸,对乔建国说,“二哥说的不错,麦麦是咱们的小福星,一来房价就勐飙上去,这是来海南一年多来,赚的最大快人心的一笔,” 说完,低头照着麦麦的小脸就是‘啾啾’几下,中气十足地喊道,“宝贝,干爹得赏你,说,你想要啥,要啥干爹都给你弄来,” 乔小麦歪头,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中,虽然离房产泡沫爆发的时间还有些日子,但钱这东西,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男人骨子里张狂、征服的本性和想要成为一世枭雄的虚荣心会让他们变的不受控制,想要获得更大成功的欲望会让他们迷失心智,最后导致事业惨败和家庭破裂。 上一世,她已经十岁,对这段歷史记忆深刻,乔建国和富三叔就是被金钱被欲望沖昏了头脑,为了能在海南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想长期扎根在此,气的郑么妹要跟他离婚,受胁迫下定决心回去时,却倒霉地遇到了房地产泡沫,几年的积蓄全砸在里面不说,还欠了一大笔钱。 虽说后来在舅舅和富景春的帮衬下,两人东山再起,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乔大款再也不敢碰房地产了,只安安分分地开他的酒楼,做他的老闆兼伙夫,建材公司的事也不愿插手,只敢做关于食品方面的产业。 虽说最后也发达了,但夫妻两人的感情却起了不小的波折,差点乔小麦就真成了离异子女。 乔小麦咬着糙吸管,嗦着椰子汁,忽闪着杏仁大眼睫,说,“我想回家时,爸爸和干爹能跟我们一道回去,”仔细回想,好像李书霖就是今年回国的。 “这,”富三叔有些为难,他也清楚老婆和孩子们是迟早要回去的,可,这边前景一片大好,只一年就身家千万,若多呆几年,还不成亿万富翁?他不想回去,至少现在不想回去。 乔建国跟他一样,不舍这大好的前途和事业,可更捨不得娇妻爱女,海南来一趟不容易,回一趟也不易,这些日子,他珍惜跟老婆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紧守着这份天伦之乐,不提不想分别之事。 不曾想这个沉重的话题竟让小女儿轻轻巧巧地给带了出来,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郑么妹看了眼低头默不作声勐抽菸的乔建国,知道他大体是不愿回去的,不禁有些胸闷,有些气愤,原来在他心里,孩子和她比不过一个钱来的重要,卷着手上的帐本,深唿一口气说,“建国,这几天我一直想跟你说,海南这再好,可终究不是咱们的家,况且你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我心里觉得不踏实,不如,咱见好就收,回家吧,有了这些钱,咱回去干啥都成,总比在这离乡背井的好吧,这来一趟海南,我和孩子吃尽了苦头,以后孩子们怕是再也不愿遭这罪了,” “他爹,我跟么妹想的一样,要不,咱们回吧,国家现在政策好,咱赚钱的地方多着呢?在离家近的地方赚钱,不比这天涯海角地强啊,孩子们眼看都大了,都盼望着亲爹在旁指点教导呢?再说,家里的公司还指着你们回去坐镇指挥呢?”富三婶也帮着劝道,她也觉这钱赚的不踏实。 乔建国听出郑么妹话中的怨气,心里的天平慢慢地偏向回家这边,他赚钱的根本就是为了能让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若是因此让她们怨怼自己,得不偿失啊。 富三叔却狠狠地瞪了一眼富三婶,口气不悦地说,“女人就是头髮长见识短,在别处赚钱,能跟这儿比吗?一个月成就百万富翁,一年成就千万富翁,这在别地得奋斗多久啊?现在正值国家发展海南经济,有国家诸多优惠条件给予我们扶持,让我们能放开手脚地大展拳脚,待海南经济稳定繁荣后,再想插足进来分这块肉,怕是连汤都没得喝喽,辛苦几年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衣食不愁,怎么算都划算,”又加强语气道,“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就没了,” 乔建国的心又动摇了,虽然海南同他们一样炒房的人很多,但多是小打小闹,炒些小楼花,要不就卖地,赚些差价钱,而他们不仅炒楼盘,还在一开始时,就买了两块地,拿其中一块土地抵押给银行,用贷来款子找了正规的建筑队,取得了建筑权。 项目还没竣工就净赚几千万,他们已经将抵押给银行的地收了回来,打算跟王功全合作,开发一个更大的项目,这图纸才出来,就炒到了天价,算算,到时盈利比这个只多不少。 现在不能回去,至少得把这个项目做成。 急巴巴地抽了两口烟,乔建国抬头看向郑么妹,底气很足地说,“么妹,师哥说的对,眼下的形势一片大好,正是赚大钱的好时机,”看了眼孩子,又低头继续勐抽菸,吶吶地说,“你们不来,我和师兄可以回去看你们,” 郑么妹闭上眼,虽然她也爱钱,但跟钱比,她更希望一家团聚,也知道乔建国这样拼命是为了她,为了孩子为了这整个家,可还是觉得难受。 无力睁开眼,轻扯嘴角,淡淡地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男儿志在四方,你这么有志气,有抱负,我该为你高兴,”看了一眼富三婶,说,“我和三嫂昨天商量过了,后天就带孩子们回去,” 富三叔家的模式是男主外女主内,三婶向来做不了三叔的主,被三叔瞪了一眼抢白一通后,也不敢掺和这件事,再说,她也习惯了富三叔在外拼打的日子,在哪拼不是拼,只要有钱给她家用,给孩子上学就行,听么妹说要回去,点点头,说,“是该回去了,这没几天就八月了,国泰和乔栋是要提前半个月入学军训的。” “啊,这么快,这才来多久啊,”乔建国急了,看着郑么妹,低声哀求道,“再过些时日呗,”人多不敢做出太亲密的动作,只能用眼神祈求,“这段时间忙,也没好好陪你们逛逛,多住些日子,我陪你们去天涯海角逛逛,” 乔小麦瘪瘪嘴,天涯海角,烂尾楼。 不过,似乎,郑么妹这次说话没用,不行,若郑么妹和富三婶在这,还不能将两人拐回家,到时怕又要重蹈覆辙,悲剧重现了。 “爸爸,你不愿回去,是不是捨不得那个总是对你笑脸相迎抛媚眼对妈妈瘪嘴呲鼻翻白眼的小服务员啊,”乔小麦想想还是由自己做恶人吧。 “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呢?”乔建国瞪她。 “你瞪我我也说,我是小,但我没瞎,我知道那服务员小姐看上了你了,更确切地说,看上了你兜里的钱了,等我们一走,她就会……”爬上你的床,这话她不敢说,斟酌一下,嘟囔道,“黏上你,她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哼哼两声,继续闷头喝手中的椰汁奶。 乔建国抬手,乔小麦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嚷嚷道:“你敢打我,我就离家出走,你敢打我,我就离家出走,”手上一空,睁眼一看,手中的椰奶被自己老爹抢了过去,转手递给自己老娘,卖乖讨好去了。 “么妹,你别听这孩子乱说,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乔建国一脸谄媚地表忠心道。 郑么妹语气淡淡,放下手中的帐簿,“我去收拾收拾,晚点你让人帮我们定回程的船票和火车票,”说完,起身出了门。 神经大条的乔建国终于听出了他媳妇语气里的不对劲,指了指乔小麦,兇巴巴地恐吓道,“洗好小屁股,等着挨揍吧,你个挑拨离间的鬼丫头,” 第54页 随后跟了出去,回到两人的套房中,见郑么妹只收拾自己的行李,也不搭理自己,心里难受,扯了扯郑么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媳妇,你别生气,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真的,我保证,发誓也成,” “我生你什么气?我男人要赚钱给我过好日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再说你现在是千万身家的富翁,我哪敢跟你置气,不怕被你休了,回家吃老娘的,”郑么妹轻扯了下嘴角,自嘲道,眼里却蓄满了无奈和忧伤。 “媳妇,我知道你怨我,可这个机会很难得,我想再奋斗几年……” “几年?”郑么妹抢白他的话,冷冷地问道。 “两三年,最多五年……”乔建国伸出五个指头。 “建国,人的虚荣之心往往无止境,赚了第一桶金就想赚第二桶,成功一次就想成功第二次,赚了一个四千万,就想赚两个四千万,我不拦你发财,也不想做阻碍你发财的坏女人,可我现在已经三十六岁了,还有几年好年华?再过五年,我四十一,豆腐渣一个,而你却正值不惑之年,”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外面的诱惑太多,我们又相隔太远,我……我实在是很没安全感,” 挣开乔建国的手,郑么妹低头,继续整理衣服,涩涩地说,“我只希望你外头有人时别瞒着我,我不是死缠烂打不讲理的人,我会放手,” “媳妇,你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乔建国拽着郑么妹的胳膊一下子拉了起来,急赤白咧道。 “我是,”郑么妹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低吼道,“乔建国,我不想守活寡,我不想为了你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不想像刘阿婆一样熬成豆腐渣,熬成老太婆,乔建国,你可以在一年的时间内,为了钱而不在乎我和孩子的感受,便能在五年内为了别的女人而抛弃我和孩子,乔建国,我不想跟你说离婚,可,我怕到时候你跟我说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33 33、逃生 … “郑么妹,谁要给你离婚,我tmd就是死也不会跟你离婚的,”乔建国喊道,眼睛红通通的。 “那就跟我回去,钱多少是多啊,孩子都还小,他们需要你在身边充当一个做父亲的职责,我需要你身边充当一个做丈夫的职责,打我嫁给你就不曾像现在这般恐慌过,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我梦见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住我的家,睡我的床,抱我的男人,打我的娃,”将行李箱勐地一合,郑么妹坐在床边,痛哭出声。 “么妹,你别哭,”乔建国不怕死、不怕鬼,不怕他娘偏心眼,就怕他媳妇哭,一哭就觉得心刺啦啦的,疼的难受。 一把将郑么妹抱进怀中,“媳妇,咱不哭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回去,我跟你们回去,” “建国,我不想哭,可我就是忍不住,”郑么妹眼泪跟雨珠似的往下落,“我不是不想你发达,我只是不想你离我和孩子太远,我不想几年后孩子们对你这个父亲生疏,更不想我在家空守了几年,你给我带个女人回来跟我谈离婚,” “不会的,不会的,除了你,管她再漂亮再年轻的姑娘我都不会稀罕,看都不看一眼,”乔建国亲着媳妇的嘴,抚着她的背,还得腾出手来帮她擦眼泪,手忙脚乱中,郑么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很急切很大力的吮吸着,眼泪却是越流越多,“建国,咱们回家好不好,建国,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我们一家开开心心,孩子们健健康康,建国,你忘记你从南方回来时怎么说的,你说你再也不离开我那么远,那么久,可海南比南方远多少,建国,我怕我真的害怕,我不想过没有你在身边的生活,一天都不想,” “好,”乔建国圆满了,结婚这么久,两人感情虽说不错,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主动,郑么妹被动,他弄不清郑么妹是打心里接纳自己,还是出于习惯或是认命,别看他一直都处于强势,可他心里一直都挺自卑的,觉得自己一个没文化的小厨子配不上郑么妹这朵镇花,总想着要出人头地,给郑么妹一个比那个人还要好上百倍千倍的富裕生活,从情感上安慰不了,便从经济上补足那份缺失,如今,能亲耳听到郑么妹的这番话,守到她的主动,就是又回到以前当厨子的日子,也知足了。 娇妻爱女还有两个出息帅气的儿子,人生还有啥可求的,想想再多的钱也换不来这份真情流露。 圆满了,圆满了。 乔建国紧紧地拥着怀中的娇妻,似乎要将她揉进心骨的大力,“好,我们回去,”声音沙哑。 松开郑么妹,吻了吻她的眼睛,落在她的嘴上,“我这就去跟师哥说,我跟你们一道回家,” 郑么妹点头,破涕为笑说,“那你快去快回,最好能劝三哥一起回去,我总觉得这个钱赚的不稳妥,” “唉,”乔建国乐颠颠地出了门,向楼道深处孩子们住的套房走去,得知富三叔接了个电话去公司后,又急沖沖地打算去公司找,却被乔栋和富大给拦住。 “爸,二伯父来之前还跟我说,若这边工程多,他也要过来接活做,我和国泰这几天也去逛了,发现很多本土的工程队都闲置着,好多楼盘都是只开了头便停那不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乔建国像被雷击了一般,紧拉的一年神经‘啪’的断开,这才想起,似乎没人造房子,大家都忙着卖房子。 回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才发现所有炒房者包括他和富三叔都在将一个大坑炒成一座大厦,甚至一个大坑被当作大厦转手十几次也无人知晓它只是一个大坑。 富大见他一脸惨色,跟乔栋对视一番,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乔建国,“叔,这是我和乔栋闲来无事做了一些市场调查,1988年,海南商品房平均价格为1350元/平方米,1991年为1400元/平方米,直至昨天房价涨至5300元/平方米,短短3年时间,涨幅度也太大了吧,海口市地价由91年的几十万元每亩,到如今的五百多万元每亩,这是不是太不符合咱们国家民情了,国家公务员也才几百元的月收入,能买得起这五千多元的房子住?再继续下去,怕是要崩盘了,” 乔建国看完资料,越看越心颤,越看越凝重,“这些资料你们都是从哪里收集来的?真实不,” “百分之百真实,我们从规划局的资料上抄来的,不信你自己去查查,”乔栋说。 乔建国看了两人一眼,拿着资料直奔海口市规划局查看房地产项目资料,自然吃了闭门羹,规划局的办事员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见他两手空空,未等他说明来意,便不耐烦地说,“这是保密文件,能你说查就能查的?” 乔建国被哄出规划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是保密资料,为啥两个兔崽子能看到,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可越自我安慰越觉得心慌慌,这一年他被金钱迷了眼睛,回想过去一年,除了一份份打满铅字体的文件,还有一个个上涨的数字,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人物模煳,景物模煳,声音模煳,只是一声声获得成功的笑声,现在听来,刺耳的很。 他越发觉得恐惧,点起一根烟焦急地在规划局门口徘徊,这时,乔栋和富大走过来,人手两条烟、两瓶酒和一篓子新鲜水果,说,求人办事哪能空手进去。 乔建国看着两个孩子,木然地‘哦’了声,便跟在两人后头进了规划局的大门,进了刚才那个办事处,富大将烟和水果朝那办事员面前一丢,喊道,“山哥,忙呢?” 办事员正在看报纸,听见响声,抬眼见来人是富大和乔栋,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乔建国,问道,“怎么昨天文件没研究明白,今个要继续研究?” 富大给他点了根烟,也笑着说,“你昨不是说无聊嘛,我们哥两也没事,就想着过来跟你唠唠嗑,”点了点桌上的烟、水果和小吃,“呶,累了抽根烟提神,渴了,吃点水果补充水分,” 办事员接过点燃的烟,看了看桌上的名烟和水果,笑笑,说:“别给我整这些虚的,这点人情世故以后别跟我面前现,想着多来陪哥聊聊天解解闷就成,”转身,从文件柜里拿出一摞资料递给他,“看吧,别给我弄乱了。” “谢谢了,山哥,回头下班,咱喝酒去?”富大接过资料转手给了乔建国,介绍道,“这是我叔,在老家赚了点钱要跟人一起炒楼花,我说这事不靠谱,让他斟酌点下手,别辛苦了一辈子赚的那点钱都赔了进去,” 边说,边一屁股歪坐到山哥的对面,“哥,昨天说到哪了?对!走私汽车的事,你说,这走私车这么嚣张?国家不管啊,” 第55页 “管,那也得管得了,现在是建省初期,一切法制都还处于不明混乱的状态,政府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你说这车子买了,怎么运出去,还有这牌照的事,怎么上啊,” “怎么,兄弟,想弄一辆开开?”山哥抽了口烟,似笑非笑地问。 北方人个头大,富大又长着一张很显成熟稳重的国字脸,再加上看了不少郑守仪的藏书,人文地理、经济政治方面都侃上几句,说话做事也很是老练、圆滑的,山哥跟他聊的很投机,只当他面上长的嫩,哪里想到他还未成年。 “男人有哪个不爱车的,”富大抽了口烟,笑道。 这边两人谈论车,那边乔家父子两查房产资料,这一查不要紧,让乔建国吓了一大跳。他发现,海口市整个报建面积除以该市常住人口和暂住人口,人均面积达到50多平方米,而当时北京的人均面积才不过7平方米,在乔建国看来,这个数字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海南房地产行业要出事了。 第一感觉就是天要塌下来了,想起儿子说的一句话经济学概论:没有任何需求支持的供给,都是泡沫。 从规划局里出来后,乔建国的腿肚子直打哆嗦,整个后嵴背都是汗,酷暑的炎夏,他却周身泛着寒意,看了眼两个孩子,昨天还当他们是孩子,虽身高体壮,却尙显稚嫩,今天再看,身高依旧,容貌依旧,却周身透着一股说不出刚毅、沉稳和霸气,初显大将风范,不知褒贬地说了句,倒是有些能耐。 富大和乔栋忙回,哪里哪里。 乔建国一人一脚,“小小年龄就抽菸喝酒,五毒俱全,踢不死你们。” 脚力不重,富大和乔栋没啥感觉,嘻嘻笑着说,“这不是紧急时刻紧急对待嘛。” 富大往嘴里嚼了片口香糖,“三叔,你别跟我爸说,这要不是为了跟敌人打好关系,打入敌人内部,套取机密文件,谁抽这个?” 乔栋忙岔开话题道:“爸,现在不是教育我们的时候,赶紧撤资回笼吧,晚了就等套牢吧,” 乔建国一听,忙招手拦了辆计程车,三人一猫腰,上了车,一路快跑地回了公司,找到富三叔,将收集到的材料和在规划局看到的资料都告诉了他,富三叔也震惊了,幸亏还没签约,资金也没投入多少,动作快点,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当下忙将亲信大将都招了回来,下令将手头上新购进来的所有散楼花全部转卖出,好在买进卖出在这个行业已经形成风气,并未引起轰动,现在的房价又呈稳定上升趋势,不出三日,所有的楼花都找到了买家。 只是位于海口的土地却是有些棘手,业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打算投资千万资金建造一个大型的商业住宅区,若是现在急于抛售,势必要在房产界引起一番动盪和恐慌,将泡沫房地产提前,可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如今救世,他们没这个能耐,但行事谨慎,自救还是有能力的。 索性这个时候有很多跟他们差不多实力的公司都有意愿投资分一杯羹,富大让富三叔故意在媒体面前说漏嘴,说他看中另一块土地,想投资建个大型的商业广场,并将商业广场的图纸一部分曝光出去。 然后让他频频跟一个从北京来的大房地产商合作,给大家制造一个强强联手的错觉,最后选了三家比他们实力稍弱的公司,一一跟他们谈手上土地项目的转卖权,实力弱的公司急于求成,再加上这海南的房地产一天一个价,大家都没时间耽搁在讨价还价上,自然是富三叔和乔建国这边说多少就是多少,乔栋还说价格不能低,且要高于现在的市场价,市场行情,买涨不买跌,也不能太高,恰好在对方接受范围内。 一周后位于海口的土地以高于购买价十倍的价格转卖出。 八月十号,资产成功转移,公司解散,海南招的公司员工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遣散费。 八月十二号,所有人全部撤离海南。 海安码头,北京的神秘大房地产上牟国安说:幸亏你们及时发现并且成功撤离,不然,等待你们的必是血本无归。 乔建国和富三叔相视苦笑,拍了拍乔栋和富大的肩膀:多亏这两个孩子机灵,不然真逃不过。 富大一把将因晕船而蔫蔫的乔小麦抱起,耙了耙她的短髮,说,该谢谢麦麦的,她带来的几本经济学着作真的很实用,我和乔栋看了,受益匪浅,爸,你和三叔没事时也该多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 34 34、天才 … 为了不节外生枝,牟国安提议包个大客车开回a市,乔建国和富三叔附议,他们人多,火车票不好买不说,还不一定能买在同一车厢,这老婆孩子一嘟拉的,目标太庞大,若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妙了。 办了包车手续,一行人一刻不停地上车走人,客车上配有两名司机,牟国安让任家生和周爱兵时刻都盯着两人的动静,一路警惕,那气氛比看警匪片还紧张,乔小麦看见牟国安背着两名司机给车上每个男人都发了一把防身用的刀子,包括富大和乔栋。 牟国安和任家生甚至还带了枪,这才意识到,他们不是回家途中,而是大逃亡途中,房地产这行水太深,不是想撤就能撤的了的,不然,那场泡沫经济也不会将那么多人套劳。 乔建国和富三叔可不是普通的炒房者,而是有实力的投资商和承建商,他们虽不至于一动牵全身,但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从海安到a市没有直达的客运车,更没有包车的先例,牟国安只说包车送家人去广州赶火车,却在中途让客车司机直接开到a市,还将他们的联络信号给切断。 客车司机在途中几次不听命令试图停车被制止后,只得乖乖地一路驶向a市。 到了a市客运站,富景春和郑剑锋早已带了人在那等候多时,人和行李全部撤下后,牟国安付了两个司机相当于包车费五倍的精神赔偿费后,让他们马上离开a市,不许他们在a市过多停留。 客车驶出客运站后,郑剑锋朝暗地的某处打了个手势,一辆悄悄尾随大客车而去,两天后,传来消息,果然有人在幕后操控海南房地产行业,本想藉由北京房产商的加入,狠狠大赚一笔时,不料乔建国和富三叔却突然撤退逃离,引起了业内不小的动盪,一时间消息灵通者,都在纷纷抛售手中的房产,操纵者慌了手脚,一方面联合媒体封锁消息,另一方面就是想方设法地稳控房价。 可即便这样,还是有人窥探出了其中的危机,纷纷撤离,当然很多人都没能全身而退,但不至于输的倾家荡产,年底,房地产泡沫提前半年到来,富三叔和乔建国庆幸之余,只觉后怕。乔小麦却觉得她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不知道是好是坏,有点惶恐,这是后话。 郑剑锋将一行人打量了个遍,见除了疲倦外,都没啥大碍,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将乔小麦抱起,抡了一圈,扒拉着她额前的刘海,笑着问,“海南好玩吗?” “好玩,吃的东西很多,我带了好多吃给辉辉、姥姥、姥爷和舅妈,”乔小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槟榔,剥了,塞到郑剑锋嘴里,“海南人都爱嚼这个,你尝尝,” 郑剑锋嚼了两口,皱着眉头吐了出来,“呸呸,什么味,跟木头渣滓一样,不好吃,” 乔小麦呵呵笑,“我也不喜欢吃,所以我没买,这颗是我从大哥那偷的,他和国泰哥都爱嚼这个,” 乔栋、富大先时也不爱嚼槟榔,只是为了能跟海南当地人打成一遍,才入乡随俗的,嚼了几回后,倒嚼出味道来了,几个小的都说,他两嚼槟榔时有股大哥大的风范,很是让他们崇拜,乔小麦却觉得,嚼槟榔的乔栋有股子说不出的痞和魅,唇边勾着淡淡的弧度,很是诱人,而富大则更显霸气、豪气,微微斜睨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又一切尽在掌握。 郑剑锋顺着她的手势,看向乔栋、富大,刚才一扫只顾着看他们有没有受伤,并没仔细看,这会细瞧,倒觉得这俩孩子有些不一样了,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跟他去b市前有很大的不同,高了、壮了、也黑了瘦了,居然有了大人样。 这才多久,半年不到的时间,褪去了稚嫩,显出了男人的刚硬和深沉,头髮短了,眼神儿也变的锐利和睿智起来,整个人仿佛一把宝剑,初显他们的霸气和锋利。 放下乔小麦,拍了拍两人的肩头,欣慰道,“好小子,半年不见,都成大人了,”又听牟国安说起两人在海南的事,也惊嘆,连连说,看来这人还是得多多磨练,才能成长的更快。 四人这边寒暄时,那边从海南带回来的行李已经搬上了货车,看着占了半个货箱的包包裹裹和一篓子一篓子的热带水果,郑剑锋惊呆了,“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 第56页 乔建国歪头看了一眼他的宝贝女儿,笑着揶揄道,“多亏是包车,要是坐火车,光託运费就得好大一笔,” 在他们紧张处理楼盘期间,麦麦带着郑么妹、富三婶和三个哥哥在海南大肆狂购了一番,什么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一样不落,让他再次体会了一把去墨西哥当倒爷的疯狂,也亏得人多,不然够呛。 富三叔也跟着打趣道,“这多亏走的急,要是再耽搁一会,这海南岛怕是要被麦麦给搬光喽,咱们挣的血汗钱也要还给海南政府及人民了。” 不过,也多亏这半车的‘特产’,让他们连包车的理由都不用找。 乔小麦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点没为自己的败家行径感到羞耻,反而很得意,幽幽地说,“钱嘛,赚来就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享受美好人生的,不赚光花,那是败家、二世子,光赚不花,那是铁公鸡、葛朗台,没听过嘛,千金散去还復来,只有会花钱的人才懂的如何赚大钱,我这是在花小钱中总结赚钱的经验,寻找赚大钱的门路,” 一番长篇大论讲完后,一干大人都惊了,乔建国率先回过味来,对郑么妹说,“郑么妹同志,您教导有方,瞧咱这闺女掰扯的多有水准,”嘿嘿笑着,“像我,” 郑么妹因为晕车难受,此时蔫蔫的不爱搭理人。 “那你在这次购物中有没有找到赚钱的门路,”牟国安走过来,揉了下乔小麦的短髮,笑着问。 一路上太过紧张,他也没在意这个,这会看了半车的‘行李’,也觉得不可思议。 乔小麦舔着郑剑锋给买的雪糕,慢悠悠地说,“海南的衣服很好看,我批发了些回去打算放到姥姥的店铺里代卖,大钱赚不到,小钱还是可以赚赚的,反正是顺带,我也不亏,”在海南,乔大款因为没时间带他们耍,便在钱上很豁达,只要你要,多少都给。 富三叔笑着说,“真是你爸的女儿,小小年龄,就继承了你爸当年干倒爷时的风范,” “干爹过奖,我就是年龄小,赚点零用钱花花,”乔小麦摆摆手,一副不当事的清淡样。 牟国安笑了,“呦,听这口气,你要是年龄大点,就去赚大钱了,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了赚大钱的途径?” “是找到了,”仰头扫了一圈当笑话听的大人们,乔小麦摆手嘟嘴道,“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信,” 牟国安一脸兴味地拉过乔小麦,逗她道,“说说,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信呢?” 乔小麦凤眸一转,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糙绿色吊带连衣裙,轻轻慢慢地说,“这件衣服是我爸在专卖店给我买的,一百八,不还价,可那天我跟我妈去逛夜市时,同样的裙子才要十几块,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这件衣服是香港过来的正品货,地摊上的是仿冒品,自然价格不能比,”牟国安点了根烟,见小麦麦一脑门的小汗,‘啪’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替她扇起风来。 “那国内还有好多自己研发的服装,款式、做工、质量都不比进口的差,可为啥价格上不去?不得有钱人的青睐?”乔小麦眯着眼,享受着凉风习面的清慡。 牟国安愣了下,他一大男人,哪懂的服装方面的事,房地产方面倒是懂的一些,看了下一脸自信的乔小麦,挑眉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乔小麦指指他手中的扇子,说,“你继续扇,我继续说,”八月的a市,真热。 牟国安将扇子朝乔小麦跟前移了移,缓而有力地扇着,笑呵呵地说,“好好,我扇你说,” “国内服装厂很多,质量也有上层的,但因为不注重品牌效应,至今没有叫的响的大品牌,更别说像插nel、dior、prada等国际奢侈品牌,以至于让国外的服装大佬占了先机,范思哲等国际品牌才进驻中国多久,就占领了上流社会的市场,我们国家十三亿人口,每个人都要穿衣服,一件衣服就算只赚五块钱,你算算,那是多少钱?”说着,嘆息一声,“服装可是个暴利行业,钱白白被外国人赚了去,真是不甘心,” 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小舅和老妈,见他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遂再接再厉道,“以前我们穷,买不起高价衣,可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像我们这种花高价上专卖店买品牌衣服的人也越来越多,若咱们开个服装厂,培养自己的服装设计师,建立自己的品牌,然后打gg将品牌打响,占据国内服装市场,再一步步打入国际市场,你说,能不能赚大钱,” 牟国安震惊,摇着纸扇问,“这都是你自个想出来的?” 乔小麦摇头,“本来我就是有点疑惑,翻了书才知道,外国人比咱聪明,” 牟国安摇头啧啧称赞,“不得了啊,不得了,姐夫,你这女儿哪里是天才,简直是个小经济学博士,” 早几年前,她就觉得这丫头很鬼气,这些年他带兵在外,有点时间都奔b市看守媳妇去了,倒是来看过郑家二老两回,可因为时间紧迫,都是只呆两天便又匆匆离去,倒没再见过麦麦,不过,却对这个助他抱的美人归的小丫头很是关注,每次来总是不忘给她捎带礼物,如今,一晃几年过去了,再看丫头,吊尾凤眼,粉嫩脸蛋,看着还显稚嫩,却,透着股不同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早慧,眼眸转动间,光华流转,带着几分不符合年纪妩媚和清透。 扫了眼一旁的富大和乔栋,心道:没想到啊,这小小的a市,倒是卧虎藏龙之地。 乔建国欣喜地问,“你是说,她说的法子可行?”他听着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可他倒过服装,却没开过服装厂,对里面的道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服装的利润是真的很大。 “剑锋,你看呢?”扭头看向一脸沉思中的小舅子。 郑剑锋吐了口烟圈,点头道:“麦麦说的不错,咱们国内就是没有叫的响的服装品牌,若做起来,不愁没钱赚,” “当然可行,大大的可行,绝对具备国际视野啊,”牟国安趁机拍马道,“姐夫,您好福气啊,儿子有经济头脑,女儿也不简单啊,” 谁不喜欢自己的儿女被人夸,乔建国一脸自豪,“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指指乔栋,“看看我儿子,多帅!完全继承了我的风采,”又指指乔小麦,“再看看我女儿,小美女一人,眉宇之间透着我的灵气……”然后呵呵大笑。 郑么妹翻着白眼,呲他道,“真能夸自个……” 乔建国一脸谄媚,狗腿道,“当然,主要功劳还在您身上,教育有方啊,我不过是起了点辅助作用,”打扇的摸样跟老佛爷身后的李公公有的一比。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晚点更,等不及的亲们明天看吧! 35 35、吃货 … 中午,富景春做东,在a市最大的酒店春满楼里定了两桌酒席给乔建国他们接风洗尘,郑剑锋的公司就在离酒店不远的商贸大厦里,唐爱国下班过来蹭饭时,带来了他的大哥唐秋霖和在a市开会的乔大伯。 “建国,今后你们有啥打算,是继续开建筑公司,还是再干点别的,”富景春一边让服务员给满上酒后,一边问着两个南归英雄,他虽不清楚两人目前的身家有多少,但知道不少。 “公司还是要继续干的,其他的,暂时没想,”富三叔喝了口酒,替自己压惊,回想海南那段提心弔胆的日子,只觉得心惊,仿佛做梦般,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乔建国说:“我跟师哥一样的想法,这一年多来,我们的神经都一直紧绷着,这次回来,想先休息休息,缓缓再说,” 夹菜时,瞥见乔大伯一副欲言又止、愁眉苦脸闷头喝酒的样,遂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一脸愁容的,是不是遇到为难事了?” “老三,大哥还真有点事要求你帮忙,”乔大伯放下酒杯,轻言慢语地说。 乔建国起身给自己哥哥将酒杯满上,很是慡气地说:“大哥,看你说的,自家亲兄弟,啥求不求的,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乔大伯看了眼虽兴致高涨,却难掩眼底倦意的乔建国,犹豫半天,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话:“现在全市各县都在搞建设,哥想让你给咱县投点资,” 92年,“市场经济”四个字越来越深入人心,a市也在唐书记的带领下进入改革扩建的年代,政策得跟得上中央形势,县里、市里天天天开会,乔大伯任村书记的期间因为业绩好、能力强、人缘佳,在两年前被调进县政府国土局任国土资源规划科主任,如今县里要配合市里改革,他能者多劳兼任建设局规划科科长。 第57页 柳泉镇原就是县镇一体,90年,唐书记亲自命名为青阳县,县政府大楼所在的西街改名为文化街,原东街的露天交易市场要规划整修,建交易大厅,里面设三百个档口,专门做服装和小百货的批发和零售,对面的露天菜市场也做了规整,搭上棚子,设上摊位,周边的地方建门市铺,这改造工程其实挺庞大,指着政府掏钱改建,有点难。 市领导发下指示,让各县领导想法将工程承包给私人,政府可以放贷款支持承建,乔建国没回来之前,乔大伯忙的恨不的□,上午在市里开大会,接收任务,下午回县里还要开小会,下放任务,晚上还要跟局里科员一起去动员青阳县的有钱人家出资承建,这是要拿业绩的,烦啊,愁啊,忙啊。 青阳县离a市最近,在a市下属的各县中是最富的,可前几年的学校扩建、县政府重建、修路拆迁,使得县政府财政吃紧,这次扩建,各县都在规划内,唐书记也不好偏向自己家乡,财政拨款自然拿不到。 青阳县有钱的人不少,可都是小富有余,大富不足,倒是有几家对县改造计划感兴趣,觉得这是个机会,可又怕亏钱,怕档口建起来后没人买,都犹豫着呢?都等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吃完后告诉他们没毒。 今天开会,有几个县的改建工程已经开始动工了,让他深感任务重压力大,为这事,唐书记还专门找他开了小会,让他抓紧办,别落人后头,他也想拿政绩,跑头前,可别的县都是县政府出资改建,他们县不是财政吃紧嘛。 唐书记看他一脸难为样,说,建国今天从海南回来,富景春在春满楼替他们接风洗尘,一会,你跟爱国一起去,这几个可是市里的大头,随便说动一个出资的,你的业绩就上来了。 乔大伯一拍大腿,乐了,对啊,他家老三早在几年前就开公司当老闆了,先前没想到他,是因为乔建国一直在外面拼搏。 乔大伯给自己点了根烟,背靠椅背,一股作气地讲目前的形势和改建的计划跟大家讲述了一番,见乔建国低头沉思中,忙说:“建国,你看,你能不能带个头当个领头羊,只要你肯带头,头笔工程贷款,县里出面帮你申请,不需要你担太大风险,贷款可以在档口卖出三分之一后开始归还银行,在档口没卖出去之前,银行方面绝不催款,”顿了顿,“这也是为咱县的建设做贡献,有政府在后面撑着,指定不能让你赔了,”踏破铁鞋地求别人投资,不如抛下脸面求自己兄弟。 乔建国抬头,看着自己大哥,笑着说,“家乡要发展,要改造,这是件好事,只是,在承建之前,你得把咱县里的规划目标给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谱,”由于牟国安冒充的b市大亨及时出现,将他们最后一搏的土地和建筑权拍出了天价,四千万的身家也随之增长了近一倍。 给家乡建设做点投资也是应该的,但女儿说得对,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再加上海南房地产的盲目扩建,让他心有余悸,所以,还是要清楚规划目标的好。 “好好好,这个没问题,”乔大伯笑了,露出微微有些泛黄的牙齿。 两桌是在同一个包厢,乔大伯在说县城改建时,乔小麦边吃边竖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听到乔大款要投资承建东街档口的事,勐不丁地被噎了一下,咳的整张小脸红通通的。 郑么妹倒了杯茶,餵给她喝,轻声斥责道,“你这孩子,怎么吃个饭都没个老实样,”又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问,“没事吧,” 乔小麦连喝了两杯茶,一抹嘴,乐呵呵地说,“没事,”然后,低头继续当吃货。 上世她没有提前上学,也没有跳级,上初中时,档口已经建好,但因为一个档口要五到八万,初初时,没人买,也没人愿意进,直到政府下令不许当街买卖时,那些商贩们才不情不愿地交钱购买,一个个还怨声载道的,等她上了高中后,那档口价格已经翻了一倍,考研究生时,那档口最便宜的也要八十万。 当然,上世档口的承建方并不是乔大款。 这么说,她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 乔大伯带头打开了投资的话题,身为唐家接班人的唐秋霖也开口了,“现在国家政策好,全国各地都搞开发搞建设搞承包,转眼就赚钱,你们走南闯北的,听多了见多了,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外面省、市很多不景气的大企业都对外承包了,到个人手里就赢利,国家和个人都得好处,咱县也有几家大企业要找人承包,你们要不要试试看,这承包国企,国家每年还要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的补贴,” 乔建国突然想起乔小麦说开服装厂赚大钱,便问,“服装厂对外承包吗?” 唐秋霖说,“承包,承包价在二十万左右,”点了根烟,细细抽着,问,“怎么,你有兴趣,” 乔建国点头,“嗯,” “那年底竞标时,我通知你,”唐秋霖说,又说了几个欲要承包的单位。 郑剑锋和唐国安对钢铁建材厂感兴趣,富景春点了个工艺加工厂。 富三叔说,到时候看。 这桌,男人推杯换盏,大杯喝酒,大口吃肉,聊的是国家大事,生意买卖。 那桌,女人娇声细语,小碗喝茶,小口吃菜,聊的是邻里趣闻,儿女之事。 倒是其乐融融、互不打搅。 大闸蟹上来了,乔小麦爱吃这个,可她手嫩,怕蟹壳伤了她的手,乔栋不许她弄,可他对大闸蟹也不擅长,便跟富大换了位。 富大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二话不说,换了位,拿过一只蟹,熟练地把蟹壳掰了,将蟹黄和蟹肉剥了出来,放到装有姜汁醋的小碟子里,递给某麦。 乔小麦对男人间的话题比较感兴趣,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现成的美味,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乔大款的发财之路,乐颠颠的小摸样像极了阳光下餍足的猫咪。 嘴角带笑鼻带俏,百般妩媚落眉梢,富大的眼里带着清澈而宠溺的笑意,心里某处软软的、痒痒的。 “瞧瞧这丫头听的多认啊,又是蹙眉又是点头的,”周婉芳看着一脸专注地听着对面那桌谈话的乔小麦,笑着问,“你能听懂吗?” “不太懂,不过,听得出,爸爸、舅舅、干爹他们干的是大事,是利国利民利人利己的好事,”乔小麦吃着蟹肉,一本正经地说。 她打量着自己已经被人当做天才,索性大大方方地展现她‘天才’的一面,让大家慢慢习惯她。 “么妹,你这丫头今年才十岁吧,”周婉芳被逗乐了,“瞧瞧这正经八百的小摸样,倒不像是个孩子,” “呵呵,嫂子,我这干闺女可是个小能耐,懂的比我都多,在海南,建国他们忙,没空搭理我们,都是麦麦领着我们逛的,买东西杀价钱,比我们大人都专业,”富三婶笑着说。 “大嫂,三嫂,你们千万别搭理她,这丫头打小就人小鬼大、没皮没脸,越是人多的地方,她越爱现,夸不得,一夸就更没皮没脸,厚脸皮一个,”郑么妹打压道。 “脸皮薄吃亏,我才不干呢?”乔小麦瘪嘴,顺嘴接茬道。 “真是个可人儿,太招人疼了,”周婉芳两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见乔小麦漂亮跟玉女似的小摸样,心痒的不得了,见她小粉唇巴巴的,手也痒痒的,起身,越过郑么妹,在乔小麦的小脸上喜欢的不得了地捏了两下,“真嫩,奶养出来的吧,” 跟富三一般大的富珮霖窜了过来,兴奋滴咋唿道,“我也要捏捏,”他垂涎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有一顿饭的时间了,白嫩嫩的皮肤,他吃饭前就想掐了,可那时还不熟,不好意思下手。 乔小麦的皮肤真是奶养出来的,轻轻一掐,就红了。 富大心疼,不着痕迹地挡住富珮霖,将小傢伙护在怀中,擦了擦手,对她妈说,“妈,我吃饱了,快开学了,我想去对面商场转转,买些书和资料,” “去吧,”富三婶对这个大儿子,一向放心。 乔小麦扯着富大的胳膊,叫道,“我也去,”她吃饭前就想去对面商城逛了。 富大轻扯嘴角,顺势牵着她的小手,出了门。 随后,乔栋起身,“等等,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唿啦啦,八个孩子鱼串似的出了包房。 那边,公事谈完后,乔建国应广大听众的要求绘声绘色地将一年来在海南的种种又讲述了一番。 一干人听了,也觉得惊险万分,跟赌博似的,富三叔看了眼隔壁桌上已经人去座空的几个孩子,心有余悸道,“多亏孩子们机灵,不然这次是真栽了,还有国安去的及时,否则,怕是很难全身而退,钱没了是小,就怕没命回来,” 第58页 一句话,让一桌人又生生地打了个冷噤,可不是,这海南房地产的水可深了,若非牟国安及时过去救援,怕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后怕啊,后怕。 富三叔举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对牟国安说,“国安老弟,这杯三哥敬你,啥都不说了,你这恩大哥领了,”说完,一口干掉。 乔建国也举杯同敬。 牟国安忙跟着站起来,说,“三哥,姐夫,你们别这么说,自家兄弟太客气就有点见外了,”看着郑剑锋,笑的有些谄媚,“你们要谢,就谢剑锋哥,我这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待罪立功啊,” 郑剑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乔建国说,“姐夫,您别抬举他,他能帮什么忙,跑跑路,演场戏而已,” 牟国安赶紧赔笑,“是是是,我就是跑跑路,演个土大款而已,”凑过来,小声说,“哥,我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那啥,我和昕语的事,你看,” 郑剑锋冷哼一声,“你小子都先斩后奏了,我还看个屁啊,” 牟国安继续赔笑,“我这不是紧急情况紧急对待嘛,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都是我家老太太闹的,不关我的事,”眨巴着眼睛,扮无辜道,“哥,不知者无罪,” 郑剑锋似笑非笑,“受害者?你的酒量有多少你不知道?” 牟国安嗫嚅,小声嘟囔道,“我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郑剑锋被气的不轻,铁青着一张脸,低吼道,“滚你个蛋,” 乔建国接到牟国安的求救信号,出面和稀泥道,“喝酒喝酒,吃菜吃菜,这事回头再细细叨哝,” 打从客运站回来,牟国安就对郑剑锋处处陪着小心,一路上又对郑么妹和乔小麦格外殷勤,殷勤到连粗神经的乔建国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按说牟国安是乔、富两家的救命恩人,郑剑锋即便不对他感恩戴德,也得礼遇相待吧,可一路上郑剑锋对牟国安都冷着一张脸,反倒牟国安对郑剑锋很是卑躬屈膝,乔建国有些闹不明白了,吃饭前,乔建国将牟国安拉到了一边,问,你今个到底是咋了。 牟国安吱吱呜呜一番后说,他和昕语两情相悦,想共结连理,可铁面无私、绝情冷意的大舅子郑剑锋欲棒打鸳鸯、毁他姻缘。 事情是这样的,本科一般四年毕业,可郑昕语学的临床医学今年开设新的研究课程,若要继续攻读,必须再上三年,这样一来就得七年。 牟国安愿意等,可他娘不愿意,牟国安是家里老么,哥哥姐姐都已成亲,大侄子牟冬跟乔梁一样大,老太太眼见这么儿快奔三了,可仍是单身贵族一个,有些坐不住了。 郑昕语她倒是挺喜欢的,姑娘盘整条顺不说,还是b大高材生,家世也好,出身书香之家,哥哥又是儿子的救命之恩,这从哪方面看,都是万一挑一的主,只一点,年龄小儿子太多,要等大学毕业才能完婚。 等就等吧,谁叫儿子喜欢人家呢?再说那时牟国安也在上军 35、吃货 … 校,她就是再急着抱孙子,也不敢耽误儿子和未来媳妇的前程。 这盼啊盼啊,四年终于过去了,牟国安也被调回了北京军区担任连长,就等媳妇毕业上门提亲了,新房、彩礼都准备好了,结果,告诉她还要等三年? 老太太不干了,非逼着老儿子今年结婚,又捨不得当女儿般疼了四年的准儿媳妇,两难之下,铤而走险,在某天牟国安带着郑昕语回家吃饭时,将两人灌醉,锁进房里。 要说,牟国安这人还真是难得,守着郑昕语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愣是当了四年的柳下惠,如今,美人在怀,同卧一榻,他也就顺应民意,从了自己心。 于是,天雷勾地火,生米煮成了熟饭。 老太太趁机跳出来,代表月亮惩罚完老儿子后,笑呵呵地对一脸无措的郑昕语说:昕语,你放心,这事我帮你做主了,等国安这次任务回来,你们就结婚吧,婚后,你要是想继续研究课程就去研究课程,你要是想去上班,我就给你联繫医院。 郑昕语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假惺惺的老太太给打断了,心疼地摸着她憔悴的小脸说:昕语,昨晚累坏了吧,我儿子我知道,醉酒过后,怎么蛮干怎么来,你再睡会,我去叫厨房给你炖点汤补补。 说完,咧着嘴出了房门,吩咐厨房炖汤后,扭身去磨老首长给老儿子放大假娶媳妇。 那时,牟国安正好有任务在身,二十天后回来,老太太拿了庚帖,备了厚礼,让儿子麻利地上门提亲,牟国安窃喜之余又觉得心虚,背着在a市打拼的郑剑锋连哄带骗地将郑昕语给骗了回来。 哪知,刚到地,还没开口谈提亲的事,郑剑锋就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去海南将富三叔和乔建国给接回来。 这一来一回地又耽误了二十多天,眼见一个月长假没剩几天了,牟国安趁着自己有功在身,抓紧时间跟郑剑锋提了结婚一事,哪知,郑剑锋大怒,一路脸都阴沉沉的。 牟国安心慌慌的,只得走曲线救国路线。 最后,牟国安拉着乔建国拉同情票道:姐夫,咱两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并体谅我的难处吧! 乔建国回想起他追郑么妹的岁月,深表同情道:理解理解,体谅体谅。 两颗连襟的心瞬间拉近好几层。 郑剑锋见乔建国给他求情,又见大家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两,遂笑着说,“一点家事,让大家笑话了,来来来喝酒,喝酒,”压低声音,冷冷地对牟国安说,“回头再跟你算帐,” 牟国安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冷脸子,可骨子里有着北京人特有的幽默和风趣,尤其在郑剑锋面前,皮实惯了,懑了一口酒,没皮没脸道,“只要你点头认了这门亲,怎么跟我算帐都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两章,我不爱分章!以后超过五千五就算两章。 36 36、默契 … 郑么妹一边将早饭摆上桌,一边对屋里还在蒙着被单唿唿大睡的乔小麦喊道,“麦麦,起床喽,” 乔建国从外面进来,问,“咱姑娘还没起呢?” 郑么妹没好气地说,“她哪天八点之前起来过,”朝屋里努嘴,“叫三遍了,连个回声都没有,今天是学校报到的日子,村上别家一起去镇中上学的孩子早几天就开始为开学做准备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跟打擂台似的,可你家闺女跟没事人一样,悠悠哉哉、不急不躁的,她倒是真沉得住气。” 乔建国打水洗手,乐呵呵地说,“要不,怎么说咱家闺女是天才呢?不紧不慢、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从容不迫、随性大气,这点随我,” “嗯,除了这些,还有一点最随你,”郑么妹就着他的盆洗了洗手,似笑非笑地说。 “哦?你说说看,咱家闺女身上还有我没发现的优点?”乔建国将手巾递给她,笑颠颠地问。 郑么妹接过手巾,擦了擦手,将手巾挂在架子上,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神经粗、脸皮厚,” 乔建国摸摸自己脸,笑着更欢快了,“神经粗性子宽,脸皮厚不吃亏,” 郑么妹无语,真是一对父女两。 “这开学就要军训,就她这懒样,能吃得了那苦?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军训啥啊,大太阳底下一站几小时,训一个星期,黑的跟煤球堆里爬出来的一样,我能让我白嫩嫩水灵灵的闺女遭那罪?就是她愿意,我也不同意!媳妇,你别担心,我已经跟镇中校长老林说好了,咱家姑娘小,身子弱,就不去军训,增加学校和老师的负担了,他也同意了,麦麦不用军训,” 郑么妹也觉得这军训参不参加无所谓,反正高中时还要训的,不过,她对乔建国这宠孩子的做法很是不贊同,若每个家长都因为怕孩子受苦,去找校长请假,那人学校还不乱了套。 郑么妹冷哼两声,“军训是躲过了,可初中早晚自习都要上,我看她怎么能起得来?”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再找老林说说,让他免了咱闺女的早晚自习?这个有点难,”乔建国有些为难,见郑么妹一脸黑沉,忙说,“难是难了点,但也不是没办法,回头,我再找老林……” 话没说完,郑么妹一个馒头就砸了过去,扭头进了乔小麦的小闺房。 ******************************************************************************* 早晨的乔家庄格外的美丽,从村小学对面的大路上向南望去,是一片片绿黄相间的稻田,沟渠相连间田坎上栽种着几颗还看不出品种的小树苗,稻田对面有一片很大的老林子,已经有了几百年甚至更久的歷史,树林深处,是坟林子,村里人称鬼林子。 第59页 乔家村人的先祖们都葬在这里,坟墓起伏间可见一颗颗合抱的百年树木,也有新种的几年小树,像桑树、桃树、枣树、柿子树、苹果树,薄雾缭绕间,幽静、阴森。 乔小麦打了个冷颤,朝富大怀里窝了窝,她上世的时候就不喜欢这片林子,更确切地说是害怕,每次走过这片林子时,总觉得冷气裹身,再热的天,也不觉得热,凉飕飕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然也有人觉得凉慡宜人,这就是仁者见人了,比如村里的男孩们。 去镇中那么多路,可他们偏生喜欢走这条路,说这路近、凉快,这天走这路,太慡了。 富大感觉她的轻颤,将她朝怀里拢了拢,问,“冷?” 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低沉磁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小麦感觉到有股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有点痒,她缩了缩脖子,看向林子边上的小河说,“有点,”嘟嘟嘴,很是哀怨地问,“为啥不让爸爸和干爹开车送我们,” 从海南回来,富三叔和乔建国一人弄了辆桑塔纳跑工程,依乔小麦和郑剑锋的意思,直接弄辆进口宝马得了,可小民思想的乔大款一听车价,直摇头,太贵了,小五十万,都够盖一所很高档的村小学了,郑么妹也觉得那车太招摇了。 乔小麦看不上桑塔纳,可四个轮子怎么差劲也比两个轮子的好吧。 “他们最近在忙招标和城建的事,为这点小事麻烦他们,不好,” 乔小麦眉头皱着,嘟嘟囔囔道,“有啥麻烦的,油门一加,十几分钟就到了,把我们扔镇中门口,他们忙他们的就是了,现在还得我们吭哧吭哧地骑上四十分钟的路,” “骑车的不是你,使力的也不是你,你发什么牢骚啊,”乔栋呲她道。 乔小麦瘪嘴,吭吭唧唧道,“我屁股疼,这么坐四十分钟,屁股非麻不可,” 这时候的自行车还是二八大槓的,尤其富大这骑了三年的自行车后座还晃晃荡盪的不太稳,只能斜坐前面的单槓上,屁股硌的生疼。 屁股动动,她扭头看向乔栋身后乐滋滋、喜洋洋的秀兰,眼光身为哀怨,若不是大哥要载秀兰,她也不用受这罪。 富大沉沉地笑着,贴着乔小麦的耳朵,小声说,“呆会麻了,告诉我,我给你揉揉,” 给我揉屁股?乔小麦想起那一幕,一阵恶寒,直摇头,说:“你给我揉屁股,别人看见了,还当你猥·亵少女呢?” 富大吃惊,“行啊,丫头,懂得还挺多,连猥·亵少女都知道,”抬手轻轻地嗑了下她的额头,说,“给你开玩笑呢?瞧你大惊小怪的样,真拿我当色狼了,” 乔小麦笑,抓着后脑勺,傻乎乎地说,“其实我也不懂这是啥意思,就是新闻上演的,一老头摸了一女孩的屁股,然后就被警察以猥·亵罪抓了起来,” 富大看了她这小白兔般傻乖傻乖的样,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不知道以后就别乱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她,“这种口味很好吃,只有市里才有卖,” 乔小麦一脸黑线,这是用糖塞住她的嘴,让她少开口的意思? 乔小麦剥开,习惯性地先舔舔,糙莓酸奶味的,她喜欢,眸光烁烁,笑眯眯地正想跟富大说声谢谢时,富大开口了,“是还有,在我包里,不过,不能给你,糖吃多了,不好,” 乔小麦笑容一窒,嘴角抽搐,她看起来很像吃货吗? 嘴里含着棒棒糖的乔小麦,一脸哀怨和委屈,看在富大眼里,还真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可怜巴巴讨巧卖乖的小摸样,“好了好了,呆会给你,不过一天许你吃一根,我一次给你五颗,吃完后我拿给你,” 乔小麦嘴角抽的更厉害了,无奈地点点头,不再僵持这件事。 越来越接近坟林子,乔小麦觉得耳边阵阵冷风吹过,又打了个寒颤。 富大见她白嫩嫩的手臂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将她朝怀里裹了裹,“麦麦,世上没有鬼,都是大人编来吓唬孩子的,”这丫头啥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尤其怕鬼,天一黑,就不敢一个人出门,这上了初中之后是要上晚自习的,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我就是孩子啊,”乔小麦嘴里裹着棒棒糖,含煳不清地说。 “你都上初中了,还是孩子啊,”富大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眉眼带笑地说,“人死了,葬在地下,给人留下的只是念想,什么魂啊魄啊的,都是假的,” 乔小麦嘴皮动动,不吱声,心想:你才骗我呢?若人死了没魂没魄的,那我是什么? 富三正在跟陈清、项贺、张群比赛飞车,路过他们时,听见乔小麦说怕鬼,扯着嗓子就喊道:“乔小麦,鼠胆子,下稻地遇见蛇,哭着喊着就叫爸,爸爸,爸爸,快来啊,这里有条大蟒蛇;乔小麦,小鼠胆,天一黑鬼吹灯,抱着柱子就喊妈,妈妈,妈妈快来啊,鬼来抓你女儿了……” “乔小麦,鼠胆子,下稻地遇见蛇,哭着喊着就叫爸,爸爸,爸爸,快来啊,这里有条大蟒蛇……” 唿啦啦一辆辆自行车唿啸而过,陈清、项贺、张群跟着附和,声音嘹亮,笑声张狂,鬼哭狼嚎,彼此起伏。 乔小麦气得咬牙切齿,唿唿直喘气,拍着车把,说,“国泰哥,给我追,” 富大腿上使力,轮下生风,没一会就追了,乔小麦运了运丹田,也喊道:“富文轩,脸没羞,床单上面画地图,这一块、那一片,中国地域真广阔;富文轩,没羞脸,趁夜摸黑藏地图,这一片,那一张,年年画来年年藏。”扭头问富大,“国泰哥,我的是不是更押韵,” 富大笑,耙了耙她的头髮,笑着说,“是,” “乔小麦,你恶意诽谤,人品龌龊,看我的天马流星拳,”富三左手扶车把,右手出连环拳。 “富文轩,你人身攻击,人品低下,看我的弹指神功,”乔小麦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一颗颗地弹出去,熟练作业,内力深厚,命中率百分之五十。 “乔小麦,你心狠手辣、暗箭伤人,乃魔教行事,我要号召武林群雄讨伐你这女魔头,”富三左闪右躲,自己没事,反倒将一旁的陈清差点给挤倒了。 “富文轩,你装腔作势、道貌岸然,乃真小人、伪君子,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乔小麦继续弹瓜子。 两人你来我往,你砍我杀,吵吵闹闹的,虽闹腾却也带动了车队的氛围,再说他两吵的还特‘文艺’,跟说相声似的,无论男女,兴致都很高涨,只除了一人。 坐在纪大宝身后的纪晓云还在为富大不肯带她的事嫉恨乔小麦呢?这会见富三跟乔小麦‘吵’的这么凶,想着她爸妈让她跟富家兄弟交好的事,遂打压乔小麦道,“吵死了,乔小麦你能安静会不?都初中生了,还跟小孩似的,叽叽喳喳的,烦死个人,” 声音娇滴滴的,撇去内容不听的话,还是很动听的,乔小麦寻声看过去,以前没注意,现在看看,十二岁的纪晓云长开了,眉眼含春的,倒是初现美人娇韵,算不上大美人,中等偏上之姿。 也不知道她吃什么助长的,比同龄人发育都早,身条倒没高多少,只是那一对胸部,却长势喜人,大致估略一下,至少是等级c,看来g奶指日可待。 乔小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平板身材,振臂大喊一声:“非我族类,” 富文轩紧接一句:“其心必异,” 两人同声,“杀无赦,” 纪晓云一脸铁青,看着乔小麦和富文轩张狂肆意的大笑,恨的胸都疼。 噗嗤一声,紧跟其后的沈峰笑开了,对同排的乔栋说,“两人倒是挺默契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虽说早恋不可取,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还是要保护的,” 富大放慢车速,等他跟自己平齐后,抬腿将他连车带人地踹倒在地。 “富国泰,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勐不丁地被踹翻在地,沈峰火大了,虽说不疼,但在这么多弟弟妹妹面前丢人,他很没脸好不好。 富大连余光都没给他施捨一个,淡定地骑车远去。 乔栋停车,一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坐在车座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叉着裤腰,配上他那副男见男妒,女见女迷的,帅气到人神共愤好似水晶雕塑的脸时,只一个字,晕! “没事,”沈峰摆手,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弯腰撅腚正准备将车子扶起来时,乔栋又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哐当’一声,倒在侧翻在地,小腿压在车架上,疼的他直抽冷气,呲牙裂嘴叫着,“哎呦呦,我腿断了,断了,” 第60页 “断了活该,少拿你这污浊不堪的思想来污染我妹妹,下次你再当着我妹的面喷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得的话,我直接给你整医院去,听见没?”乔栋面色平淡,语调平淡,连眼眸都平淡的跟平时没啥两样,可就是给人一种不得不臣服的压力。 沈峰捂着小腿,小受般地泫然欲滴委委屈屈不甘不愿道,“听见了,” “嗯,很好,”乔栋满意地点头,脚下一使力,人车都飘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了,这章之后重点放在孩子们身上,大人的会一笔带过。 不知道亲们可同意这样的安排? 大家可以讨论讨论! 算计(大修) 一个月前就报好名交好了费,今天来主要是给孩子找班级找宿舍的,这都是提前分好的,名字写在班级和宿舍楼前的黑板上。 原柳泉镇现青阳县附近的十几个村子就两所中学,一个镇中、一个田中。 镇高在柳泉镇升青阳县时已经改为青阳高中,镇中也改为青阳初中,这届青阳初中一共收了十个班,乔小麦、纪晓云、富三、陈清在七班,秀兰、项贺分到了五班,王阳和张群二班。 纪晓云在听到自己跟富三一个班时,很高兴,女孩本来就早熟,再加上纪老四夫妻时常跟她灌输要跟富三打好关系的思想,心里也渐渐地有了想法,若是她跟富三好,就能过上住楼房坐轿车穿新衣的富裕生活。 又听说乔小麦也在七班时,小脸立马黑了起来,她不要跟乔小麦一个班,小学四年半的经歷告诉她,只要乔小麦在,富三是不会跟自己好的。 乔小麦也是很怨念,每每对上纪晓云那对发育良好的‘胸器’,上世那种种屈辱便歷歷在目,她可不想重生一回,还被她的g奶压迫,可在看到纪晓云那张比她更怨念的小脸时,心情突然大好起来,报復你的敌人比无视她更让她感到鸭梨的就是让她时时刻刻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纪四婶听到纪晓云跟富三一个班时,乐的合不拢嘴,当即挽着富三婶的胳膊,热络地说,“初我还担心呢?晓云她性子软、心眼实,分到一个没认识人的班级,会被别的孩子欺负,现在好了,有文轩在,我也就放心了,”又笑着对富三说,“文轩啊,你和晓云一般大,打小到大一直都处的不错,现在又一个班,以后晓云要是有啥困难找你帮忙,你可得帮她啊,” 富三撇嘴,推脱道,“她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有别,我才懒得跟她们女孩唧唧歪歪呢?”说完一熘烟地跑了。 纪晓云望着他如鱼儿般在人群里穿梭并且渐渐消失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富三婶笑骂,“这混小子,”拉过纪晓云,安抚道,“晓云,别生气,文轩这是不好意思呢,回头我说他,往后啊,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找文轩帮忙,他要是敢不帮你,回头你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纪晓云看了她妈一眼,笑着,乖巧地点头道,“知道了三婶,我一定帮你好好地看着文轩的,不让他调皮捣蛋,” 富三婶摸着她的脑袋,连声说,“好好好,”她还真缺个通风报信的人呢?麦麦现在不住校,富三怕是要撒欢了。 “文轩正是淘气的时候,这一下子住校,一周都见不到人影,得要个人在跟前提熘点,”纪四婶勾着富三婶的胳膊,越发亲昵,说:“桂英啊,不是我说,我家晓云还真就合适,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以理服人,从小到大没让我们怎么操过心,唯一操心的就是这次考试,前一晚她着了凉,考试那天发着低烧,没发挥好,考了这点分数,我和她爸愁死了,想让她再復读一年,可她说啥也不愿意,偏要今年上镇中,我们拗不过她,只能让她上了,” 纪晓云虽然跳级成功,但五年级的课程比二三年级深多了,她表姐是按书教的,不如郑么妹的因材施教来的深刻和全面,也就是说纪晓云为了跳级而跳级,基础知识并不扎实,再加上她忙着跳级而忽略作文的读写,这次在作文方面失分很多,考了232分,班里排名中下,来镇中上学要交四千块的择校费。 若不是富家在前面吊着,纪家也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培养个丫头片子,农村重男轻女厉害,大多小学毕业,上个田中,到了年纪就说婆家等着嫁人了。 “发烧还考这么高的分数,好好培养,将来定考个重点大学,给你们老纪家争光添彩,”富三婶爱怜地拍了拍纪晓云的脑袋,夸道。 “说起大学苗子,你家国泰才是真正的重点大学苗子!”纪四婶立马恭维道。 青阳高中,市重点高中,一直以来,柳泉镇都流传一句话,一只脚迈进了镇高中,另一只脚就迈进了大学,这可是孕育过北大、清华、人民等着名学府里高材生的摇篮啊。 若不是年龄相差太大,她更青睐于富大,首先他是长子,其次,他考上了镇高,註定要有所作为。 “国泰成绩能这么好,还得感谢麦麦她姥爷的辅导,”提起大儿子,富三婶喜上眉梢,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乔栋和富大上镇中时,镇中的新校舍还没建好,旧校舍破旧不堪,八个孩子挤一个小屋,转个身都能碰到对方的身子,富三婶心疼儿子,本打算在镇上帮他租个房子住,郑么妹却说让富大跟乔栋做伴住她娘家。 富三婶也觉得这样挺好,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老大一人住外面她又不放心。温岚不愿要房租,她就让富三叔送了一个玉雕给郑守仪,郑守仪对那玉雕爱不释手,投桃报李,对富大的学习格外重视,即便初三时富大住回了宿舍,郑守仪也没断了对他的辅导,时不时地会抽查他的学习情况。 她也知道郑守仪给儿子辅导功课的事,只是没想到竟然辅导出了个全市第三的好成绩,这在古代,怎么着也算个进士吧。 她大哥的孩子也是今年考镇高,差了八分,拿了八千元代培费,富大小学升初中时,成绩还不如她大哥的孩子呢!所以,她怎能不感恩? “这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还是孩子聪明好学,不然再能耐的师傅也是白搭,”纪四婶沖正在跟乔栋说话的郑么妹呶呶嘴,掩去眼中的妒忌和愤懑,不着痕迹地恭维富大的同时打压郑家的功劳。 富三婶看了她一眼,一脸感慨,“不,我的孩子我知道,没有郑老师的指导,不花钱上镇高都难,更别说往回拿钱了,不说老大,就是小三,三兄弟里最淘最不定性的一个,我都怕他小学没毕业就给我撂挑子了,” 纪四婶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啥,只得跟声附和道,“男孩嘛,小时候都淘的,现在大了,慢慢的懂事了,知道体谅父母心了,我家大宝还不是一样,刚上学时,哭着闹着不愿去,现在呢?你让他少学一会,他都不干,早早的就带上了眼镜,”话虽这么说,可语气却是激扬的、自豪的。 这个时候,眼镜是有学问的标志,其实纪大宝也就一百多度的假性近视,但纪老四为了彰显他儿子的学识和斯文,早早地就给他配了眼镜。 “大宝这孩子,打小学习就好,读书写字从不用你们操心,哪像我家二小子,跟给我们学习一样,有人看着还好,没人看着,像脱缰的野马般,撒着欢地蹦跶,”富三婶嘆气。 新校舍建好后,连乔梁都住校了,她也没藉口让郑守仪帮忙辅导小二了,乔梁成绩倒是蛮好,可两人不在一个班。 “那就让他跟大宝组个学习小组,两人相互帮忙,一起进步,”纪四婶趁机说道。 她虽然疼纪晓云,指望她能攀上富家,做富家的媳妇,可心底还是偏向儿子大宝的,毕竟这才是延续纪家的命脉,若纪大宝跟富二成了铁哥们,富二能不帮衬他? “大宝这孩子打小看着就稳当,学习好,性子好,又是班里团委,小安能跟他组成学习小组,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小安性子太跳脱,又喜欢跟人抬槓,我怕他打搅大宝的学习,再说,民安这性子拗,喜欢跟人反着来,你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他现在成绩也还算过的去,咱们还是别跟着掺和了,万一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他一犯浑敢给考个鸭蛋气我,他胡闹也就罢了,别连累了大宝,” 也不知为啥明明两家住的挺近,两个孩子年岁相当,但不爱在一块玩,纪大宝嫌富二太闹,说他是猴子托生,而富二又嫌他太闷,说他是书呆子,两人谈不上交恶,就是不太对盘。 纪四婶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主意不靠谱,富二正是爱玩爱闹的年龄,把他逼急了,别铁哥们没当成,再成了仇人。 那边,沈兰香正沖郑么妹碎碎地叨叨个不停,“八个人住一间房子,这得多吵啊,秀兰能休息好才怪,床那么窄,翻个身都难,柜子小的多放两件衣服都装不下,锁那么小一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要有个手脚不干净的,” 第61页 说到这,像想起什么般,勐地打住,拿眼瞟了一眼郑么妹,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双颊有些微微发烫,停了停,才又说,“天气这么热,宿舍里连个风扇都没有,晚上孩子晚上睡不好,白天怎么学的好,屋里cháo气也大,还有一股子霉味,孩子住这里多遭罪啊,” 边说边拿眼睛望着郑么妹,见她不接自己话茬,干脆挑白道,“么妹,你看,能不能让秀兰跟麦麦住你妈家,我们也不白住,该给多少房钱我们给,两个孩子上下学的,也好有个照应,” “二嫂,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弟的孩子还小,我爸妈和弟妹都要上班,剑锋又常年不在家的,孩子都是花钱请人带着,这要不是麦麦小,我就让她跟乔梁一块住校了,”郑么妹说,一脸无奈。 乔小麦也很是无奈,都说树要皮、人要脸,怎么二伯母总是给她一种不太重视脸面的感觉呢? 一向视钱财比命重,视女儿如糙芥的二伯母居然变性了,愿意花三千块钱让秀兰上镇中,这让包括乔小麦在内的所有人都着实震惊了一把,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上世,她这个年龄才上三年级,秀兰是大堂姐,没人跟她对比,二伯母自然没有攀比之心,而这世,她以满分的成绩考入镇中,连一向疼秀兰的乔奶奶也对她宠爱有加,到处夸耀,二伯母不急眼才怪,不能超越,至少要争争吧。 其实她对二伯母的打算并不在意,只在意秀兰的命运要如何发展。 上世秀兰上的是田中,初二时跟一初三的小混子好上了,初中没毕业就怀了孕,生了个女儿,气的二伯父将她赶出家门,两年后又生了个儿子,两人这才办了酒席结了婚,不过没拿证,待够年龄拿证时,变成男人的男孩要跟别的女孩拿证。 可以说,上世秀兰的命还是挺苦的。 这世,希望她悲苦的命运能够被改写? “秀兰这么大了,不用任何人照顾,住你妈家,空时还能帮忙打个下手做做饭、哄哄孩子,”沈兰香锲而不捨。 一直以来,二房在乔家都是举足轻重,说的上话的,无论是乔二伯,还是她,都是乔奶奶也要给三分脸面的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三房占了鰲头,抢了风头,再来,乔大伯在乔建国的帮衬下当上了村书记,现在又进了县政府当上了科长,两个孩子,一个在公安局,一个在税务局,都是铁饭碗,就连老四都进了乔建国的公司。 乔家亲戚、左邻右里登她家门、求他们办事,看他们脸子的人越来越少,以往那种被人高看的优越感也没了。 眼见乔建国的生意越来越大,她也起了分一杯羹的念想,将秀兰送出来,一是为了争面子,二是为了探听消息,三,也是想藉由乔建国帮秀兰寻一门好亲事,顺便跟老三家架好友谊的桥樑,从他手上接些油水比较大的工程。 “还是算了吧,秀兰的成绩中等,有时间让她多看看书才是真的,”郑么妹压着不耐烦地说,“再说,我弟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一根筋,直肠子,说起话骂起人来,也不管轻重的,麦麦心眼粗,不当事,秀兰心思细,若是伤到心了,怕是不好弄,”若秀兰手脚干净去了也就去了,可偏偏她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她可不敢将一潜在危险人物放在她娘家,丢不起那人。 见沈兰香还有话要说,急急说道,“二嫂,我妈早上捎信说,让我早点回去,说有事要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拉着乔小麦的手,沖富三婶和村里的其他人道了别,便沖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妹从重庆回来,我给她接了风。 最近有些卡文,前前后后删了两万多字。 今天将思路作了一番整修,将这章修过,思路也理顺,保证之后不会断更了,请亲们不要对我失望,继续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打算 郑昕语怀孕了,牟安阴谋得逞了,婚礼定在十月份,郑么妹要帮着温岚一起准备嫁妆,a市离b市太远,大件嫁妆如家电、床柜等让郑剑锋在b市就地给买了,小件嫁妆如床上用品和棉被等是要娘家人自己动手做。 院子被扫干干净净,上面铺上几张蓆子,温岚、郑么妹和三个相熟邻居坐在上面fèng制棉被,昨天加今天已经做了四床棉褥。 被子是要盖一辈子,被里被面可拆卸,脏了可以洗,旧了可以换,但棉胎是不扔,晒一晒,打一打,一样暖和、棉实,所以结婚时,娘家一般都要给做上好几床,贫寒点被褥最少也要做上四床,取事事如意意思,家境富裕想给女儿壮面子人家,会套上六床或八床,取六六大顺、八八大发。 乔小麦不用军训,也跟在后头打下手,递个线、认个针、剪个线头、叠个布希么,偶尔落下几块布头,就捡在一块,跟在一旁做布头花。 这时女人髮型还很单一,无论是捲髮还是直发,都是长发,不是扎起来,就是挽起来,不是太青春,就是太老气,没新意不说,还很土气。 她也起了留长髮打算,因为这是个‘长发为谁留’清纯年代,除了长发飘飘如仙女般飘逸风格,她还想朝韩风、日风、欧风、英伦风等多种风格发展,所以头饰搭配不可少。 她上世最厉害不是做衣服,而是diy和搭配,两三件旧衣服加几块碎布,就能倒腾出一件很fashion新衣服,一件旧牛仔裤外加一把铁刷子,就是一件更旧却非常cháo牛仔裤,她甚至用一条金丝黑纹床单加红色丝巾裹出一件非常华丽晚礼服,并且穿着它参加盛典party。 温岚带着郑昕语从市里买来绣线后,乔小麦已经做好了一堆布头花和拇指盖大小花花朵朵。 “麦麦,你fèng啥呢?”郑昕语见她低头fèng认真,便将手中大包小包放在地上,走过来问道。 “头花,”乔小麦将手中半成品放在一旁,仰头,说道,“小姨,你给我展示一下呗?”好作品,一定要有好模特来诠释。 说完,搬来凳子让郑昕语坐下,又从屋里拿了把梳子和几根橡皮筋出来,美院学生,最擅长就是捯饬自己捯饬别人。 郑昕语是捲髮,自己用卷子在家卷,不用上药水那种,今天穿了件糙绿色连衣裙,配上她白皙皮肤,格外清新淡雅,其实韩式花苞头更能增添了她成熟和妩媚感,但花苞头不好加饰品,所以乔小麦退而求其次给她梳了个略显繁琐但可以加装饰品髮型。 挽起蓬松捲髮上零星地点缀着拇指盖大小花花朵朵,让郑昕语不减青春、美丽和清慡同时,还更显洋气和优雅,连温岚这种不轻易夸人人也说好看。 院里其他人更是赞誉纷纷,乔小麦心花怒放,决定爱心大放送,每人都送了一个匹配她们年龄和风格头花,剩下便放在前面铺子里代卖。 郑昕语对这个髮型也很是满意,臭美地对着镜子照了好久,对进来倒水郑么妹说,“姐,真没想到麦麦还有这么一手梳头好手艺,” “她对美事物一向都有很高追求,不仅梳头,搭配衣饰也很有一手,我就怕她太过臭美而耽误功课,才不让她留长髮,没想到,她对打扮别人也一样在行,一身塔下来,连海燕都自愧不如,她在铺子里帮忙时候,衣服都能多卖出去好几件,”郑么妹有些哭笑不得。 “姐,这是好事,在外,造型师、化妆师、服装设计师都是很吃香,麦麦在这方面有天赋,好好培养,长大没准就是一个享誉际大造型师呢?你们现在不是要做服装,创建自己品牌吗?不妨放她点权利,给搭配搭配下服饰,没准有大收穫呢?”郑昕语到底是读过书见过世面人,不再拘泥于孩子只有读好书才是出路古板思想。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怎么就你和妈两人回来了,你姐夫他们呢?不是说好了,跟车去跟车回吗?” “我们是跟车来,姐夫他们要去一趟县政府,我和妈就在门口下了,”郑昕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郑么妹跟上去,小声问道,“今天投标啥情况?” “哥二十五万投了个建材厂、姐夫二十万投了个服装厂,富三哥二十五万投了个水泥厂、二十万投了个家具厂,哥说建材厂让姐夫给管着,他明天还是跟安一起回b市,那边工程还没完成呢,” “怎么还回b市?结婚前长年在外也就算了,这老婆孩子都有了,怎么还不定性啊,” 郑昕语喝了口水,说:“我哥说了这边只是小打小闹,为咱a市做点贡献,重心还是放在b市,” “还做房地产?”郑么妹对房地产有些胆颤。 郑昕语看了她姐一眼,说:“姐,b市不是海南,它是天子脚下,不会泡沫发展,是稳定而持续发展,依我哥想法,他以后多半是要去b市发展甚至举家迁移,要不,你跟姐夫也考虑考虑,b市发展机会比a市多多了,” 第62页 她从牟安那儿也听了些海南事,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她这个外行人都能想明白里面漏洞,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涌上那个泡沫浴中,只能说,金钱迷了他们眼,蒙了他们心。 对于b市房地产,她还是非常看好。 “不去,那地再好,也不是咱家啊,再说我们都去了,爸妈他们怎么办?”郑么妹摇头,她是长女,在这里度过了刻骨铭心年代,对这儿有着扎根依赖,骨子里是个极恋家人,认为树要寻根,人要归乡,能理解郑昕语让他们过去心思,但不能理解郑剑锋举家迁徙做法。 “爸妈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当然是我们在哪,他们在哪喽,再说好学校都在b市,麦麦他们肯定是要过去上学吧,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计划不如变化快,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到时候再说到时候事,”知道她姐一时转不过弯,郑昕语也没感深劝,喝了两杯水,端了一杯出去了。 自家哥哥姐姐有多少身家,她多少知道一些,在b市呆了四年,牟家是什么样人家,她也是清楚,总之,哥姐去b市,于她于他们都是有益。 郑么妹在屋里琢磨了一会,觉得现在谈这事还尙早,乔栋得三年才高考,麦麦还要六年呢?遂不再想。 回到院里,脱鞋上席,继续套棉被,被子依牟安意思,是加长加宽,被面是从苏州买来高档锦缎面料,a市没得卖,摸上去如丝般润滑,手感超棒,寻思着,家里被面被里也旧了,等乔建有时间,也买上一些这样锻面给换上,顺便再给三个孩子做上几床。 郑昕语脱鞋挨着大伯母坐,大红锦缎被面,对对鸳鸯在她巧手下活灵活现,看了半响,一脸惊艷地赞嘆道,“嫂子,你手可真巧,比苏州绣娘绣还漂亮,”纤纤玉指轻柔拂过,赞嘆道,“真好看,跟艺术品似,我都不捨得盖了,”极是爱不释手。 乔大伯父子三人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属于城镇户口,去年村里重新划分责任田,已经归还了村里,县里给乔大伯分了间宿舍,大伯母也搬了过来,在铺子里帮忙卖衣服,工资五百,卖好,还有奖金拿,福利待遇比供销社高一倍还多。 大伯母也不白拿这么高薪水,遇到衣服有质量问题时,能修就修了,不能修,就添布加线地给改了,再往外卖价格贵了也有人买,知道她绣工好,温岚便让她过来帮忙鸳鸯锦被,她也很是乐意。 “我娘、我姥姥、我姥姥娘都是绣娘出身,我还不会使筷子时便开始使针步线了,”见自己手艺被郑昕语认可,大伯母心里高兴,面上却习惯性地谦虚道,“我这手艺比她们可差远了,我娘做绣娘那会,大户人家小姐们嫁衣都找她做,时代变了,现在都穿婚纱,没人穿嫁衣喽,”话里带着股怅然味道。 “现在科技发达,都是机器打样、机器绣花,怕是再过些年头,我们这些绣娘啊,都得封针藏线喽,”大伯母嘴上说着,手上活也不耽误,穿针走线,好似蝴蝶蹁跹在大红缎面上,指法娴熟,如行云流水铺洒在大红缎面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美不在作品,而在人上。 “嫁衣?凤冠霞帔?”乔小麦捏着手中fèng制一半布头,连说带比划道,“头戴凤冠,脸遮红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小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一面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兴致勃勃小摸样,勾起了院子里女人们兴致,大家纷纷说起了自己结婚时情景。 郑昕语点了点她脑门,问:“你见过凤冠霞披?” 乔小麦摇头,很是遗憾地说,“没有,” 郑昕语捏了捏她脸颊,“听你这细緻描述,我还以为你见过凤冠霞披呢?” 乔小麦皱了皱鼻子,说,“我没见过凤冠霞披,还不兴我看书?”歪头装深沉道,“上下五千年歷史传承和风俗习惯,在它上面都能查到,”不过,在不久将来,有位百度兄,取代了它地位,成了人们必不可缺精神食粮。 唐海燕下班回来,正好听到她高谈阔论,乐了,打趣道,“麦麦,你对凤冠霞披这么感兴趣,不是想嫁人了吧,” 什么想嫁人了?她想嫁人很久了好不好!女人嘛,早晚都是要嫁人,不然,留来留去留成愁!乔小麦在心里哀嘆。 歪头,故作天真地问,“小舅妈,你是多大时候起了想嫁给我舅念头?” 唐海燕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一问,羞红了脸,淬了一口,笑骂道,“鬼丫头,晓得转移话题,拿话噎人了,” 众人哈哈笑,乔小麦嘿嘿笑,勾着她小姨胳膊,撺掇道,“小姨,你结婚时穿嫁衣吧,我敢保证,你一定是那个最美最美新娘,肯定轰动整个北京城,” “谁轰动整个北京城?”牟安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乔建、郑剑锋、富三叔、乔大伯和放学回来富大和乔栋。 牟安假期结束了,明天必须回去,郑剑锋叫上关系好亲戚玩好朋友一块吃个饭,算是给他们送行。 院里女人见有男人来,只一味笑着不回话。 乔小麦人来疯一个,仗着人小,不用忌讳,迎上去,说,“小姨夫,我们再说你和小姨结婚事呢?咱都是中人,要有一颗爱心,西服、婚纱,礼车、那都是外人风俗,是崇洋媚外,依咱们老祖宗留下来风俗,你和我小姨大婚那天都穿大红嫁衣,你骑马在前头带路,后面花轿里坐着我小姨,你想想那场面多美啊,到处都是红红,多喜庆啊,” 说着说着兴致大起,扔下布头,随口编来一段顺口熘,拍着手,乐淘淘地唱了起来:“红嫁衣,美娇娘,莲步轻移上花轿,大白马,帅新郎,黑痣媒婆轿前跟,轿夫晃,花轿摇,轿里新娘粉羞羞,媒人笑,人群闹,马上新郎笑呵呵,红灯笼,高高挂,宾客满堂喜迎门,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高堂和宾客,美人榻、交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光唱还不过瘾,还上起了行头,摆起动作,别说,还挺似模似样,把一院男男女女都逗乐了。 唐海燕扶着墙,笑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哎呦呦,我不行了,笑抽筋了,肚子疼,” 郑剑锋走过去,“你也悠着点,”手抚上她背,轻轻地拍着。 “你这外甥女还真是天才,这嘴皮子利索都赶上电视里说相声冯巩了,太逗了,”唐海燕扭头对郑么妹说,“舒妍姐,这孩子太有才了,” “倒是挺押韵,”牟安拍了下乔小麦后脑勺,望向不知是笑红了脸,还是羞红了脸郑昕语,讨好地问,“昕语,你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嫂子,嫁衣能赶出来吗?”郑昕语点着下巴,想了想,扭头问大伯母。 大伯母擦了擦眼角泪珠,说,“凤冠霞披在我姥姥那个年代就不兴了,我嫁给麦麦她大伯时,穿是红夹袄,你结婚时,天还不冷,我可以给你绣件单嫁衣,红底缎绣金纹宽袖窄腰上衫,下配荷叶大宽摆裙,” 郑昕语仰头看了看牟安,“北京那边----” “那边你不用担心,只管按你想法来办,”牟安说。 郑昕语听了这话,心里一甜,‘嗯’了声,对大伯母说,“嫂子,那就麻烦你了,” 大伯母说,“那我明天跟你妈去买线,顺便叫上我以前两个姐妹过来帮忙,你放心,她们绣工不比我差,绝对保质保量,” 郑昕语说,“嫂子,你自个看着办吧,我信得过你手艺,想来你姐妹手艺也不差,”抬头,见牟安盯着她脸看,便摸着脸,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小声嘟哝了一句,郑昕语听到了,是特别好看。 她脸微微泛红,摸了下自己头髮,“麦麦帮我弄,我也觉得挺好看,” 牟安也想摸摸,手抬了起来又放下了,这马上就要分别了,他心里酸酸不是滋味,“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想吃什么就跟妈提,这边买不到,就跟我说,我给你寄过来,” “知道了,”郑昕语小声应道,心里也挺难过,可不敢当着家人面表现出来。 屋里传来孩子哭声,唐海燕小跑着进去给抱了出来,乔小麦嘆了一口气,这小霸王醒来,她要不得安宁了。 果然,“家家,家家,” 郑剑锋去年年初跟唐海燕结了婚,年底为郑家添了丁,也算是速战速决。 小傢伙还不满十个月,肉嘟嘟、胖唿唿,粉扑扑小脸蛋上,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滴熘熘地转着,很是可爱,唯一美中不足是,很爱流哈喇子,见到乔小麦更是流欢畅。 第63页 “姐姐,姐姐,”乔小麦走过去,纠正道。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招孩子喜欢呢?这傢伙超黏煳她,难道她有当慈母潜质?天晓得,她也还没断奶呢? “家家,家家,”小傢伙跟着喊道。 “我这儿子是白养了,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地拉巴扯大,先会喊不是妈妈,而是姐姐,最黏煳不是我,而是麦麦,真是让我寒心啊,”唐海燕酸味十足地说。 “辉辉是在麦麦身上闻到了同类味道,所以特粘她,”富大说,一本正经地,倒更有笑果。 “泰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麦麦身上味道跟我家辉辉一个味儿,都是奶香味,”唐海燕呵呵笑地说道。 乔小麦用湿手帕帮小傢伙擦了擦嘴,亲了亲他肉唿唿小脸蛋,反驳道,“才不是呢?那是因为辉辉长最像我,所以跟我亲,是不是啊,辉辉,” 小傢伙杨着白藕节般胖胳膊,喊道,“家家,家家,” 乔小麦将他抱了过来,捏了捏他肥嘟嘟小脸蛋,说:“小胖墩,你该减肥了,要是因为肥胖而影响你成为惹万千少女痴迷追捧风流小美男,满没跟我像极了**眉眼,我跟你没完,” 小辉辉拍手,咯咯笑着,叫道,“家家,家家,” 牟安点着她额头,“小麦麦,你是藉机夸自个吧,” 乔小麦眨巴着眼睛问,“小姨夫,你猜,我小姨肚子里宝宝长得像谁,”谁让她难堪,她就让谁难过。 提到孩子,牟安嘴咧老大,中气十足道,“当然像我,” 乔小麦在心里翻着白眼,得了幸福,失了性福,也不知有啥可乐。 “若是表弟,像你,倒也是凡大事敢作一拼,遇小事一笑而过,顶天立地如张飞一般男子汉,可若是表妹,像你,啧啧啧,届时我小姨该多伤心啊,”乔小麦嘆气。 牟安起初听着,挺顺耳,顶天立地男子汉,这是夸他呢?可再听,就不对劲了,咋么着味儿,才知,这丫头拐着弯子骂自己黑呢? 再看郑昕语,一脸担忧,望着他凤眸大眼,水汪汪,贝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顾不得跟乔小麦耍嘴皮子,忙去宽慰安抚准老婆,这怀孕女人最忌忧愁伤神。 “昕语,别担心,这孩子一准长像你,” “老话说好,孩子随爹,女随娘,”乔小麦拆台道。 “昕语,我觉得咱这胎一定是儿子,” 郑昕语幽幽地问,“你喜欢儿子?” 牟安点头,谁不喜欢儿子?当然了,最好儿女双全。 乔小麦紧接喊道,“重男轻女,老封建残余思想,” 牟安忙说,“我喜欢闺女,” 郑昕语越发幽怨,“长像你怎么办?” 牟安刚想回一句,像我怎么了?但对上郑昕语哀怨眼神,憋屈地说,“女儿指定像你,你看,麦麦就随大姐,不随姐夫,” 乔大款不乐意了,“嘿,安你怎么说话呢?你这是拐着弯子说我长得不好看?” 牟安腹诽,你闺女还拐着弯子骂我不好看呢?再说你本来就不好看,看看乔大款,又看看自己,想着乔大款那样男人都能生出像麦麦这般漂亮古灵精怪小丫头,想来自家闺女也不能差了。 心里一高兴,嘴上也甜了,“姐夫,我不是说你不好看,我意思是说,你没大姐好看,在男人中,你还是很帅,很有男人味,不然,大姐这样美人也不能看上你,” 乔大款乐了,“这倒是,我年轻那会,在我们村乃至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美男子,喜欢我姑娘多着呢?我眼界高,看不上他们,”摸摸闺女小脑瓜子,“瞅瞅我闺女还是蛮像我,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脸型随她妈外,其他地方都随我,” 乔小麦抚额,多少因他爹自夸感到羞愧,不过,有一点他爹说没错,她眉毛随乔大款,又浓又黑,还非常有型,让她本该柔媚妖娆五官平添了两分英气。 进化 乔小麦知道军训能磨砺人的理智,锻鍊人的体魄,但没想到能将一个人的样貌和气质改变的如此翻天覆地,她捏着油条,搅着稀粥,目光在富大和乔栋之间顾盼流离。 古铜色的肌肤让乔栋更显健康帅气,头髮短短的立起,完美的容貌便在毫无遮盖的情况下展现在众人眼中,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眉眼间似会飞出朵朵桃花却不显颓废,微微扬起的唇角勾着几许痞味,这是一种复杂的“坏”,与女性的“妖”不同,也许是不正经也许是玩世不恭,也许是个性鲜明、剑走偏锋,或者特立独行,看似有种反叛和艺术家的气质,但抬眉间,那一闪而过的精明,却给人一种狐狸的错觉。 总之,呈现在他身上的气质很矛盾很复杂,可这中复杂和矛盾的气质让他的存在感极强,即使坐在那不吭声,埋头吃饭,也无法让人忽视。 哪怕是‘唿噜噜’的喝粥声,也给人一种在巴黎剧院听交响乐的感受,视觉盛宴。 太萌了。 乔小麦上世之所以二十九还在跳孤单芭蕾,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的男性亲人们样貌太出众,而她又是典型的颜控,以至于她的相亲对象都是花样美男,而那些美男们不是名不副实,就是太过阴柔,缺少阳刚之气。 再看富国泰,绝对的阳刚,整个就一年轻版的朱传武,刚毅粗犷,沉稳霸气,酷味十足。单看也是大帅哥一个,可,这人啊,就怕一个比字,范美眉站章美眉旁边像个小跟班,但陈美眉站范美眉身边却变成了范美眉的小跟班,所以说人与人之间就像是大自然的规律一样,一物降一物,人就是遇强则弱的高级动物。 尤其,这作为陪衬物的富大,还炭黑了,若是白点,兴许还能抢点眼球。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富大在她执着探究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 乔小麦心里藏不住话,“国泰哥,我小姨有一款粉底霜,遮瑕效果很好,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一男人用什么粉底霜,”富大大口吃包子,大口喝粥,连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有感染力。 乔小麦捏着油条,纠结道,“你不怕晚上走夜路时,跟对面的人撞架啊,” 富大听出来了,这丫头是拐着弯子说他黑呢?不过,他不介意,“男人哪能跟你们女孩似的,白白净净才好看,男人就得黑点,才有味,”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快点吃,今天是一天上课,可不能迟到,” 乔小麦咬了口油条,小声嘟囔道,“你小时候长的就挺白净、清秀帅气的摸样,人见人爱,谁见谁都打心眼里喜欢,怎么现在就……” “就怎么了?”富大眯了眯眼睛,唇边盪出一抹奇异的笑,带着股威胁的味。 乔小麦是个惯会见风使陀的人,话锋一转,说:“就这么有男人味,” “男人味?”富大挑眉,似笑非笑地问。 乔小麦握着筷子,拼命地点头,说:“嗯,男人味,粗犷中不失缜密,豪放中不失柔情。力量与灵敏并存,威勐中不失儒雅,大气中一丝孤傲,霸气里少许内敛。外在的冷峻下包藏着火一样的心,什么事都拿得起,放的下。快意恩愁,决不睚眦必报。做事求大体,不拘泥小节,绝不斤斤计较。” 富大嘴角抽抽,“停,打住,你说的这是我吗?” 乔栋敲了敲桌子,连咳几声,说,“麦麦,过了,” 过了?好像真的过了。 放下筷子,“这是我对男人味的看法,”深沉地拍了拍富大的肩膀,乔小麦慎重其事地说,“我相信不久的以后,你一定会做到的,”拳头握紧,“我看好你哦,” 乔栋抚额。 富大看了看校服上的两根油爪印,怒气腾腾地吼道:“乔小麦,我这校服是第一天穿,” 再看,丫头已经熘之大吉。 都说时间是个残酷的魔术师,现在看来,军训比时间更残酷,七天的时间就让富大、乔栋从两个青葱少年郎变成了两个刚毅粗犷的男子汉。 可以说,这是蜕变、是进化。 可将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变成了一个炭黑黑的小煤人,这是什么?这是摧残! “麦麦,你怎么了?吃糖啊,这是我表姐从南方带回来的,我知道你爱吃糖,特意给你留了几块,你尝尝,” 乔小麦看了看对她表示友好的纪晓云,犹豫片刻,终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纪晓云,你怎么黑成这样,”本来就脱离时尚的脸越发地村姑了,整个一黑里透红,与众不同。 纪晓云递糖的手一僵,眼里闪过恼意,却没像以前一样发火,而是僵笑了一下说,“军训晒伤的,我妈说过几天就白回来了,” 第64页 谁管你能不能白回来,我只庆幸自己躲过了这场摧残,乔小麦唏嘘不已。 “我还好,你看班里的其他同学,都黑的够呛,”纪晓云说,“秀兰比我黑多了,”手伸了伸,“吃糖啊,” 乔小麦摇头,“我这牙昨才掉,”指了指自己的豁尖牙。 要想成为一个美人,要具备两大要素,一是明眸,二是皓齿。 上世她在换牙期,与皓齿失之交臂,当了三年的钢牙妹,明眸又因为要顾全学业,而被掩藏在镜框下。 虽然到最后明眸皓齿都有了,可青春已然不復返,嘆一句容颜未老,情缘不来。 今世说啥也要把那份遗憾弥补回来。 “有糖吃啊,给我一块,”一女孩从教室里出来,手快地从纪晓云摊开的手心里捻了一块过去,两三下剥开,填进嘴里,砸吧着两口,说,“真甜啊,”指了指乔小麦问,“晓云,她谁啊,皮肤可真白,” 乔小麦看向来人,终于明白纪晓云那句我还好的自信来自哪了? 如果想让不瘦的自己看起来更瘦,那就拖个胖的来衬托;如果想让自己看起来高挑,那就找个比自己矮很多的站一旁;如果想让不白的自己看起来很白,那就拉个很黑的来反衬;如果想让不美的自己看起来很美,那就拖个很丑的来陪衬…… 很显然,纪晓云在这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如果她是小村姑的话,那么这位姐姐就是黑里俏,光显牙白了。 “李媛媛,你爱吃,都给你了,”纪晓云摊手的方向一转,将剩下的糖都给了她,又指着乔小麦给她介绍道,“她叫乔小麦,我们一个庄上的,麦麦,李媛媛是咱们班的班长,实小里有名的大才女,竖笛吹的好,跳舞也好看,还会弹钢琴呢?” 李媛媛不客气地将糖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听纪晓云夸她是‘才女’,连连摆手,谦虚道,“什么才女,我就是比别人多用点功,多看几本书多学几门技艺而已,”笑的那叫一个开哦,牙板子都露了出来。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细看了乔小麦几眼,尖声问道,“你就是那个考了满分的乔小麦?” 乔小麦微微皱了下眉头,余光扫过走廊上指指点点的人群,点头。 “看起来也很普通嘛,哪点像小神童?真没看出来,”李媛媛冷嗤道。 乔小麦感觉到了她的敌意,瞟了一眼难掩笑意的纪晓云,说,“神童不神童的要是能用眼睛看出来,那还用考试干嘛,你要是能一眼看出哪个是神童,哪个不是,你就超越了神童,成神棍了,” 说完,绕过两人进了教室,来了好一会了,教室门还没进,就被纪晓云给堵门口了。 李媛媛在后面喊,“拽什么啊,世上之人千千万,比你强的人多得是,在一个地方独大,并不代表在所有地方独大,” 乔小麦转身,笑盈盈地说,“这正是我想送给你的话,” ******************************************************************************* 初一七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叫沈月中,年龄三十往上、四十不到,个头一米六五左右,长的白胖白胖的,跟发面包子似的,又极爱笑,眼小,一笑就没了,跟弥勒佛似的,看起来喜感十足。 军训那几日,七班的同学除乔小麦外跟沈老师都熟悉了,觉得这沈老师,不仅长的像弥勒佛,脾气性子也像,对孩子们关怀有加、呵护备至,好似春天般的温暖,让七班所有的学生都庆幸他们有个这么好的班主任,并私下里给他起了个‘佛爷’的尊称。 结果,才一正式上课,同学们就体会到了他寒冬般的残酷。 上课铃都打了十分钟了,佛爷才踏着四方步晃悠悠地进来,两手空空地径直走向讲台,扫了一下班里的六十五名同学,扬起了他那招牌式的笑脸,说,“一周军训,同学们都对我这个班主任有所了解了吧!” 同学们齐声说,“了解了!” 佛爷还是笑:“你们之间也相互熟悉了吧,不熟悉的同学,以后会熟悉的,在这,就不浪费课堂时间在互相认识上了。” 同学们相互间望了望,再次很给面子地齐声说,“好!” 佛爷笑的更愉悦了,转身走出教室,在同学们的一脸诧异下,怀抱两叠试捲走进来,说,“既然你们都对我有所了解了,我也该对你们了解一下,岳珂,李媛媛,你两把试捲髮一下。” 升学考试里,乔小麦第一,岳珂和李媛媛位列第二、第三,乔小麦没参加军训,在还没正式选班干部之前,他两是代班长。 “啊,我整个暑假都只顾玩了,书都没看过,” “我也是,” “佛爷真是的,怎么搞突然袭击,” “佛爷坠落了,跟老巫婆同流合污了,” 老巫婆是八班的班主任,代八班和七班的数学。 教室里传来阵阵惨叫声和嘶豪声,即便这样,考试还是照样进行。 上午的时间在考试中度过。 试卷交上后,同学们习惯性地对答案,普遍同学都认为这次摸底考比毕业考难多了。 见富三也耷拉着脑袋,乔小麦问,“考的怎么样?” “估计不太好,”富三说,“确实比毕业考难多了?你呢?”他两是同桌,但考试时是一人一桌拉开的。 “还好吧,”乔小麦想了想,保守地说。 其实,她真的分不出两份试卷哪份更难,都差多吧,都挺简单的。 就像你问初中生,2+2=4难还是3+3=6难一样,都会,所以都不难。 今天是承包的服装厂重新开张的日子,家里人包括小辉辉都去观礼了,中午没人烧饭,就乔小麦的吃饭问题,郑么妹跟两个儿子做了协商。 早饭乔栋负责,他虽然也住校,但他和富大在乔父和富父的担保下办了走读卡,方便随时请教郑守仪关于学习上的问题,更方便帮两位父亲打理生意。 中午乔梁负责,在镇中大食堂吃饭。 镇中三分之二的学生都住校,而学校规定,没有班主任的批准,学生不许随意走出校门,所以,可以想像在大食堂排队吃饭的人有多多。 初二惯于拖堂,交了试卷后,富三便带着麦麦先行去食堂排队打饭了。 食堂门口的黑板上写着今日菜谱,每天都有两荤两素够学生挑选,米饭一两2毛,馒头2毛一个,荤菜一块、素菜5毛,菜的分量很足,饭量一般的女孩,两人买一份菜就够吃了,很实惠,也很划算。 乔小麦和富三都是肉食动物,所以素菜一栏直接忽略,今天的荤菜是土豆烧鸡块和青椒炒牛肉。 两人一人一个窗口,富三负责打米饭和土豆烧鸡块,乔小麦负责打青椒炒牛肉。 乔小麦不是没吃过食堂,但都是吃小炒,大盆菜,还真没吃过,所以当打菜的大妈将菜缸子递给她时,她一看都是青椒,以为青椒和牛肉是分开来的,便说:“阿姨,你忘了给我盛牛肉了。” 接着,人群里爆笑声声,大妈打菜这么久,抱怨肉小肉少的学生每天不知几多少,像这样有艺术地讽刺肉少的,倒是头一回听,不过新鲜归新鲜,对付砸场子拆台的敌人还是要冷酷到底的,于是冷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就是青椒炒牛肉,” 乔小麦拿着小勺子在菜缸子里扒了扒,果然翻出几块四个大拇指盖大小比纸张稍厚一点的牛肉片,嘟囔道,“果然是青椒炒牛肉,青椒多,牛肉少,可阿姨,我想吃牛肉炒青椒,多少钱,” 遇到较真的职业砸场人了,大妈怒,想着,老娘不发威,你真当老娘是打菜的大妈甲了。 于是,举着大勺,准备以彪悍的架势做一回抢镜的女配角,争取盖过女主角风头时,却见乔小麦嘟着小嘴,一双潋滟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一脸的无辜加委屈,可怜死个人喏,大妈的心也是肉长的,看着这么白嫩嫩、粉嘟嘟的俏丫头,慈母之心从脚底板涌上心头,手中的大勺子朝菜盆底下翻了几翻,从下面勺出一勺牛肉炒青椒,装满她的菜缸子,笑着问,“够不?” “够了,谢谢阿姨,”如玫瑰花般绽放的娇柔笑靥,愣是恍了一批人的眼。 大妈也乐了,慈母般温柔地说,“下次想吃肉,就到阿姨这窗口来,” 乔小麦乐了,咧嘴点头,很是干脆地应道,“哎!” 富三嫌丢人,远远地躲到一旁,乔小麦认不清情况,抱着缸子费力地追上,抱怨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撵不上了,”见富大富二,乔栋乔梁都在,乐呵呵地邀功道,“我两块钱打了四份量的菜,厉害不?阿姨还说,下次我再打菜,就找她,她不给我打青椒,只打肉,”捏了块牛肉放嘴里,嚼着喷喷香地说,“好吃,好吃,真好吃,” 第65页 乔栋扭过脸,说,“国泰,我都说了,这丫头适应能力很强,咱们不用担心她吃不好。” 富大酷着一张脸,点头,说,“我现在知道了,咱们走吧,学校里认识咱两的人不少。” 乔栋嘆了口气,说,“好!” 两人相携而去,乔小麦跟后头喊道,“你两大老远地过来,不吃点再走,这牛肉真的很好吃呢?” 晚自习时成绩就出来了。 看来这次摸底考的试卷真的很难,总分两百,班里六十五个同学,有近一半的同学没及格,双科在九十分以上的只有五个,乔小麦199,全班第一;宗成192,名列第二;周倩189,排名第三;赵欣儿185,富文轩182,位列第四第五。 而岳珂和赵媛媛两个代班长一个第八,一个第十,纪晓云补了一个暑假的课,这次考试,排名在二十二。 打群架 摸底考结束后,正式班干成员也下来了。 以乔小麦成绩该是正班长,可正班长要管事,佛爷怕她年龄太小,压不住场子,便让她当了学习委员这个权利不大,但名望很高闲职。 依次排下,宗成、周倩为正副班长,赵欣儿任团支部书记,富文轩为纪律委员和体育委员,在实小当了五年正副班长赵媛媛和岳珂仅捞到个只在个别时候体现职权,其他情况下都等同虚设文娱委员和组织委员。 这一下子从八府巡按降到七品文书,落差太大,两人一时接受不了,性格扭曲了。 镇中晚自习七点开始,但学校要求学生要提前半小时进教室。乔小麦散着小步,熘达熘达地进了教室,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才到点,想着,今天出来早了,明天要比现在晚十分钟出门。 七班座位是按成绩排,就是排名在前同学有优先挑座位权利,这个方法很不仁道,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激励同学们上进心。 乔小麦不喜欢坐第一排吃粉笔灰,便选了第二排靠中间位置,跟赵欣儿同桌。 见赵欣儿已经做完了一套数学习题,便问,“你没吃晚饭?” 赵欣儿笑着说,“吃了,吃包子,” “边吃包子边做题,对胃不好,容易得胃下垂,”乔小麦说,一脸关心。 赵欣儿也是住校生,家住小李庄,家里条件一般,但因为是独生子女,所以家里在上学方面很愿意为她花钱,而她本人学习也很刻苦,听说早上四点半就起床读英语。 这点乔小麦拍马不及,六点半早读课,她六点十五才起床,早餐都是在早读课上解决,早读课一般老师都不来,全靠学生自己自觉。 “我理解能力不太好,只能多做题,”赵欣儿笑笑说。 就听身后李媛媛冷笑一声,讥讽道,“一群死读书土包子们,佛爷让你们当班干部,咱们七班学生就等成书呆子吧,” 乔小麦知道她还在为上午选班干事生气,扭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那被土包子管着你,是什么啊,你昨个那话怎么说来着,世界之大,比你强人多着呢?现在我再送你一句话,世界之大,比咱们这个小镇先进城市多着呢?没准哪天这土包子三个字就落到了你头上,” “你……” 乔小麦眨了眨眼睛,甚是乖巧地说:“别谢我,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咱两又是前后位,那更是别旁人亲上一层,我有义务提醒你品质方面欠缺,将你从性格扭曲道路上拉回,” “你……”李媛媛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挤兑,气小黑脸都有些反白。 “都说了,别太感谢我,同学之间,太客气就生分了,”乔小麦拿手当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乔小麦同学,很嚣张嘛,”插话男孩叫岳珂,忽略肤色不看,长还蛮好看,双眼皮,大眼睛,眼珠特别黑,水亮水亮,顶着时下最流行三七开郭富城头,面含桃花,清秀俊俏,上扬嘴角,勾着一抹讥嘲和轻蔑。 乔小麦托着腮,粉唇轻启,说:“是啊,” “乔小麦没人告诉过你,做人太嚣张了,是要吃大亏,”岳珂对上她艷潋凤眸,莫名地有些恼怒,语气沉了下来,带着几许恐吓味道。 乔小麦扬了扬精緻下巴,状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半响,摇头,“没有,” 事实上也真是没有。 乔建是个豪放大气不拘小节敢作敢当非常狼性又护犊子男人。对儿子,他教育理念是:男孩嘛,就得硬气点,别学老娘们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遇到看不顺眼不顺心事和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跟人打架,赢了是本事,输了,自己想法把场子找回来,这叫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 对女儿,他教导方式是:只管大胆地往前走,遇到拦路,能解决就自己解决,不能解决留给哥哥们解决?不行,还有爹呢! 岳珂看着笑得一脸捉狭乔小麦,恼羞成怒,“这次考试你拿第一,并不代表以后考试你都拿第一,我劝你不要太狂,这对你没有好处,” 乔小麦拇指点着脸颊,食指摩挲着自己下巴,“本来,拿不拿第一我还真不在乎,不过,既然你给我下了挑战书,我若不应战是不是显得太脓包了,好,这个挑战书我接了,”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月,下次考试,我若拿了第一,你得给我当一个月跟班,你若拿第一,我就给你当一个月跟班,怎么样?” 岳珂一怔,他根本没有下战书意思,别说他没有把握,就算他真考了第一,他也占不了上风,跟小自己三岁丫头比,赢了,胜之不武,输了,颜面扫地,可不应,他就是脓包,一样被人看不起。 漆黑眼眸冒出一簇火光,恨死了乔小麦,居然敢给他下套。 “呦呦呦,小丫头够狂啊,”五个男孩从后面涌了过来,隔着赵欣儿,学街上小混混,吊儿郎当地围着乔小麦。 “耗子,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珂子,这丫头长还真水灵,跟咱们实小孙菲儿和陆丹有一拼,要不是李媛媛说她是乡下来,我还以为是市里来小妞呢?” “猴子,你动心了,小心,你家母猴子知道了,挠不死你,” “鸡仔,你说错了,被她家母猴子知道了,挨挠就是她了,” “可怜了这白嫩嫩小脸了,” 乔小麦看了看过道上拿她取乐男孩们,皱了下眉头,小b孩子,年龄不大,地痞流氓派头倒是学挺像,瞟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李媛媛和吓直给她使眼色赵欣儿,挑了挑精緻到有些妖冶眼尾,咬字清晰地说,“一熘三棵树,栓了十头驴,还真是一头比一头黑呢?” “嘿,这丫头骂我们是黑驴,” “你说什么?”叫猴子男孩,圆睁着大眼,怒气腾腾。 “人话都听不懂了?也是,这又是耗子、又是猴子、又是鸡仔,我还以为是在看动物世界呢?” “你他妈再说一遍,”耗子一巴掌拍向赵欣儿课桌上,把赵欣儿吓直哆嗦,暗地里拉了拉乔小麦手,咬着下唇,摇头,哀求道,“麦麦,别跟他们吵了,” “谁要跟他们吵,”乔小麦嘟嘴,粉委屈地说,“是他们先挑衅好不好,再说,闹着要下战书是他们,我接了,他们反而退缩了,”耸耸肩,“一群大男孩围攻我一个女孩,我还没怎么着,他们倒先怒了,这就是城里孩子教养和风度,”摇摇头,“我看也不咋滴嘛,” 以岳珂带头几个孩子脸顿时有些挂不住。 七班男生在军训第一天就分为两个派别,以富文轩打头乡下帮,以刘昊为首实小帮。 实小孩子都有一股优越感,在他们眼中,别学校上来学生都是土包子、穷孩子,他们打心里看不起乡下孩子,自觉高人一等,认为他们该臣服在他们脚下,可农村孩子都是野惯主,打起架来,一个顶实小好几个。 这打架上占不到便宜,就想从学习上压倒他们,摸底考,前十名里实小占了五位,算是打平,可前五名里,实小只有一个。 在武力上打不动人家,在文方面又被压着,他们憋屈啊。 这憋时间久了,心里就阴暗了,见乔小麦人小,以为好欺负,就想用她眼泪来满足他们憋屈心灵,可,现在,人家一点事没有,倒把他们激一肚子火,这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更加憋屈了。 乔小麦又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火道:“下挑战书是你们,不敢比又是你们,真不知道你们是真怂蛋,还是假英雄,” “你他妈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刘昊咬牙切齿,指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乔小麦托着腮,语气不急不速地重复道:“下挑战书是你们,不敢比又是你们,真不知道你们是真怂蛋,还是假英雄,”迎上刘昊眼眸如一汪清泉,澄清清,一点惧意都没有。 第66页 刘昊愣了,岳珂愣了,连猴子、鸡仔都愣了,这妞儿到底什么来头,还真带种,现在怎么办?是打还是撤? 在实小一帮人帮着岳珂围攻麦麦时,就有人跑去找富三通风报信了,富三一听,操起球拍,跑回教室,见麦麦桌前围了一帮人,举起球拍就沖了进去,将几个实小男孩撞倒在地,揪过为首刘昊,就是一个回抽。 乔小麦‘嘶’一声叫了出来,摸着右脸,跟吓浑身发抖赵欣儿说,“别看,太血腥了,”对两个正欲加入战斗热血男儿说,“你两赶紧把门关上,别把老师招来了,” 俩人一愣,‘哦’了声,便小跑着去关门了。 “富文轩,我□大爷,”被扇一脑门金星刘昊站稳身子后,像一头受伤豹子般扑将过去,被富三一脚给踹翻在地,又一个回抽和弧线反攻将猴子和鸡仔给拍连连退了几步。 岳珂怒红了双眼也扑了过去,可他一向走斯文路线,还没近富三身,就被人给绊倒在地,实小其他几个人也被制服。 乔小麦从兜里抓了把瓜子出来,问赵欣儿,“吃不?” 赵欣儿傻了,李媛媛傻了,来不及尖叫女生和犹豫要不要加入战斗男生也傻了。 赵欣儿摇头,颤着音问,“你不劝劝他们?” 乔小麦边嗑瓜子边说,“劝什么,都是热血青年,打打架,出出汗,对身体好,”见赵欣儿一脸茫然和纠结样,乐了,“别担心,老话说好,不打不相识,这男人啊,没近身赤膊过,就是两颗心,谁看谁都碍眼,可这么一扭一打后,两颗心就交融了,就猩猩相惜了,” 见赵欣儿更加茫然和纠结了,又说,“看过武侠片吧,” 赵欣儿点头。 乔小麦说:“这武侠片里大侠们是不是打过架以后,就从仇人变成朋友了,这叫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集体斗殴已经由富三那方压倒性胜利而告终。 “打完了?”前门大敞,乔梁和富二一头小汗地站在门边,扫了下战场,均是一副淡淡表情。 “还不起来收拾收拾,等着老师过来给你们记大过是吧,”一男生单手擦在裤腰口袋里,一身白色休闲服,显得人无比清俊。 乔小麦愣了,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尚城,那个前世第一个敢对她表白,而她对他也有点好感混混学长。 “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富三粗声粗气地问道。 “梁哥、安哥,尙哥,”其他人随后喊道。 乔梁点了点头,穿过他们径直走到乔小麦跟前,问,“你没事吧,” 乔小麦瓜子嗑了一半,‘咔嚓’一声,瓜子仁进嘴里,瓜子皮扔进用纸卷出来瓜子壳包里,摇头,说:“没事,” 乔梁微挑着粗犷眉眼,唇边勾着浅浅笑,带着宠溺,含着无奈,“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 乔、富两家孩子本质上是一样,都狼性十足,两家孩子打小就在泥巴黄土里滚到大,是对手也是朋友,乔大和富大在镇中站稳脚跟后,改走谋略路线,不再近身赤膊。 两人去了镇高后,初三没有抗起来继任者,镇中势力由初二富二、乔二和尚城把持,效仿三,呈三分鼎足。 乔小麦忙点头,“他们欺负我,”指向李昊,“他说‘呦呦呦,小丫头够狂啊,’”指向猴子,“他说,‘耗子,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bb将方才几人‘羞辱’她话一字不落地讲给乔梁听。 实小几个孩子哭了,这妞也太记仇了吧! 乔梁听完后,眸子里原本冷寒煞气淡了几分,拍拍她后脑勺,说,“我知道了,”对富二和尚城说,“咱们走吧,” “二哥,你不给我报仇了,”乔小麦追问道。 “他们都这样了,还没让你消气?” 乔小麦扫一眼伤势惨重实小孩子,偏头想了一会儿,问岳珂,“挑战书事还作数不?” 这丫头还没忘这事呢?岳珂硬着头皮,咬牙说:“作数,” 乔小麦嘟嘴,“那我若输了,你真让我给你当小跟班啊,” 岳珂眼睛一亮,“那就不比了,” 乔小麦为难,“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是口钉,” 这回岳珂是真哭了,“我输,我给你当一个月跟班,你输,不用,” 乔小麦笑了,拍拍手上瓜子屑,对乔梁说,“哥,我气消了,” 尚城噗嗤一声笑开了,“梁子,你妹挺逗,” 乔梁看了眼乔小麦,又扫了眼几个挂彩孩子们,嘆了口气,走到门口,想起什么般,又回头叮嘱乔小麦,说,“大哥他们要是不主动问起今天这事,你就别提了,” 乔小麦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乔小麦,你个没良心狗犊子子,老子在这为你打架,你自己倒跟没事人一样地嗑瓜子,”待人走后,富三怒气沖沖从地上爬起来,沖乔小麦吼道,“你给我留点没?” 众人皆倒。 “留着呢!”乔小麦从桌洞里掏出一大包小零食,从里面拿出两包给赵欣儿,将剩下都递给富三。 富三接过袋子,说了句:“算你有良心,” 众人再倒。 早恋 a市大搞建设,好似一夜之间,从市到县、从县到镇、从镇到村电线桿子上都扯了红绸子,上面写着“发展是硬道理”“要想富先修路” ,大路两旁墙上刷白,用黑漆、红漆、蓝漆写着,“少生孩子多种树”“计划生育是基本策”“养女不读书,不如养头猪!养儿不读书,就像养头驴!” “家兴旺,匹夫有责;计划生育,丈夫有责。 郑剑锋跟牟安回b市后,乔建也投入了工作当中,忙恨不得一人当五人使,档口城建工程也下来了,他和富三叔a市、县城两头跑,忙连歇脚空都没有。 郑么妹在郑昕语捣鼓下推了实习聘请,接管了服装厂,叫上大伯母一起干事业,因为是新手,又是自家生意,所以很是拼命。 老公孩子不在身边,富三婶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劲,秋收之后,跟富三叔说了声,也去了服装厂帮忙。 九零年代,是个充满机遇年代,但凡手上有点资金有点人脉又有点头脑有点胆识人都发了,所以,乔建很忙,富三叔很忙,郑么妹和富三婶都很忙。 几个小在没大人时时叮咛管教压力下,彻底地自我放足了,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正如乔小麦所说,男人友情是打出来,这一近身赤膊,就猩猩相惜了,李昊在尚城见证下跟富三化干戈为玉帛,摒弃前嫌,拜了把子。 若论年龄,富文轩必是老小,他不干了,在家就排行老么,这拜把子又是老小,他又不是缺哥哥叫,于是提议,效仿古代以武力决定排名。 论单打独斗,七班孩子里,他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可让他一个年龄最小人当老大,实小孩子们肯定不服,这见天地跟他决斗挑战也不是办法。 于是,一干小哥们商量了一下,寻了个折中方法,李昊和郑基年龄最大,是实小称霸多年‘枭雄’,大哥、二哥,也是当得起,富文轩战斗力也是有目共睹,做三哥,也是名至实归,其他人依次排下,郑基老二,猴子老三,陈清老四,张群老五,老六陈维、老七孟翔、老八孙阳、老九项贺、老十岳珂。 乔小麦一战成名,人称小麦姐,乔小麦说,把前面小去掉,叫麦姐!麦当娜麦。 麦姐年龄小,但仗势足,原本上面就有两个亲哥,三个干哥罩着,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串子干干哥,真是做什么都给力,学螃蟹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李媛媛和纪晓云都是明白人,见这阵仗,知道跟乔小麦硬碰硬,当面针对讨不到好,便将名争转为暗斗,越发地勤奋刻苦起来,想着在成绩上压她一筹。 初中功课比小学多了好几门,除了语文、数学、英语三门主科外,还加了四门副科,政治、生物、歷史、地理,这些月考都要算总分里,不记总分但要算学分有音乐、美术和体育三门副副科。 乔小麦前世今生大半时间都贡献给了学校,虽还没达到在学习中寻找乐趣寻求理想达到人书合一最高境界,但临时抱佛脚、圈画考试重点、蒙考题应付考试能力还是绰绰有余。 十二月份,全校统一小考,满分750分,乔小麦考了742分,超了年级第二陆丹整整二十分,稳坐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佛爷乐只见门牙不见眉眼,他对乔小麦好奇源于她满分成绩,后来,没来军训乔小麦给他一种娇气主观印象,第一眼见到乔小麦本人,也觉得这女娃多半很娇气,漂亮跟年画上娃娃般,一看就是那种被家人捧着手心里呵护孩子,再得知她比班上孩子小上两三岁,不禁有些头疼,真怕她是个被家里人堆出来仲永。 第67页 可这种担忧,再看到乔小麦那一手漂亮飘逸字后,又生生打消了,就这功力,没个几年坚持苦练,是写不来。 暗暗对她上了心,发现她上课认真听讲,功课按时完成,善于思考,懂得举一反三,思维能力很强,难得是她不偏科,尤其文笔很好,语言生动,用词恰当,见解独特,暗藏诙谐幽默,看她作文,一是赏心,二是悦目,三来,让看者心情舒畅。 佛爷拍着她脑门瓜子连声说,不错,不错。 乔小麦拱手回,哪里哪里。 佛爷收敛笑容,打压她气势说,胜不骄败不馁,要更加努力,争取下次考出更好成绩。 乔小麦凤眸圆睁,说,我都年级第一了,还要进步?我可不敢保证,下次考试还能拿到这么高分。 佛爷想想,说,那就继续保持这个成绩。 乔小麦满怀悲愤,她只一心想着要压倒岳珂,赢得挑战,没想到给自己留后路,现在连进步空间都没了。 麦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沖第四排岳珂勾勾手指头,说,“小岳子,你过来,”一派老佛爷对李公公口气。 她要将从佛爷那失去场子从这小子身上找来。 岳珂耷拉着一张诱受脸,唉声嘆气地蹭了过来,经过这几个月相处,他对乔小麦多少了解一些,这丫头看着一副乖巧可人摸样,实则一肚子鬼主意、坏心眼,馊主意一转一个,挑事是她,干架是他们,被老师捉包时,却顶着一副‘我是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嘴脸,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看他们挨骂挨批。完后,再假惺惺地求饶,出了办公室,就说,这次计划很周密,佛爷怎么知道,肯定有人告密,我们要把这个伪军份子抓出来,严刑拷打。 丫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主,而且记性超好!为了不被人耻笑,不沦为她跟班受她使唤,这几个月来他埋头苦读,恨不得学古人头悬樑、锥刺股,他努力得到了回报,这次考试总分718,班级排名第二,年级排名第三,可还是没赢。 老佛爷下令了,说,从今天起,你要帮我做值日收作业本写政治歷史地理作业负责接送我上下学,先这些吧,其他等我想到了再说。 校糙岳珂悲催了。 富三从班级第五,滑至班级二十五,年级排名一百名里找不见他名字。除了数学满分外,其他一般,英语连及格线都没达到,富三叔在a市没回来,富三被富大堵在教室里进行了一番‘爱教育’最后,撂下狠话说:下次月考若进不了班前五,年级前十,就比照现在规格再揍一顿。 富三婶听了,从a市赶回来,备上厚礼找上佛爷,也不知跟佛爷说了什么,小考后,重新排位,富三坐到了乔小麦后面,跟岳珂同桌。 圣诞节,富三叔和乔建在镇上买房子装修完毕,几个孩子从宿舍里搬了出来,住进了新家,房子四室两厅、一百六十平,两家对门,成了真正邻居。 买了房子,两家家长更忙了,于是请了个保姆给几个孩子做饭、洗衣收拾房间。 这天晚自习,乔小麦被初二六班班主任唐老师请到了办公室,原因是她哥乔梁早恋了。 关于这事乔小麦也听说了,女孩叫尤甜甜,跟她哥一个班。 对此事,乔小麦虽觉得有些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二哥乔梁是三个孩子中摸样和性子最随乔大款,属于那种冷酷硬汉派,眉毛又浓又粗,眼睛不若她和大哥凤眸那般贵气妖媚,但也是炯炯有神,野气中带点清秀,稚气中又带点霸气,肤色偏小麦色,总来说,酷哥一个!追逐、吹捧、崇拜和迷恋他男孩女孩多着呢?没人喜欢才怪呢! 尤甜甜她也是见过,人如其名,长恬美动人,难是还有一副好身材,丰胸、柳腰、个头不高,但比例很正,嘴甜,笑容美,为人处事也圆滑,是个很养眼美人儿。 至于两人怎么好上,说法挺多,有人说,尤甜甜被街上小流氓纠缠,被乔梁撞见,英雄帮美人摆脱恶霸,美人遂以身相许。 也有人说,两人坐前后座,尤甜甜成绩中等,经常问乔梁借作业抄,次数过于频繁,一来二去,两人就对眼了。 还有人说,尤甜甜暗恋乔梁很久了,将心事写到日记上,被她好朋友看到了,告诉了乔梁,乔梁也觉得尤甜甜这人不错,便谈了。 …… 以上种种传言,都没经乔梁证实,但也没否决,尤甜甜又羞羞答答,暧昧不明,于是谣言被坐实,乔梁被请进了办公室,从思想道德讲到理想抱负,从人类发展讲到人类文明,从社会责任讲到社会发展,唐老师苦口婆心了一晚上,乔梁连个反应都没给,顿时恼了,拍着桌子吼道,我要见你家长。 乔梁给反应了,说,“唐老师,您要是联繫到他们,给我说一声,我也想见见他们。” 唐老师以为他在煳弄自己,便让人将乔小麦叫了过去。 这事要被火暴乔大款知道了,二哥就等着洗白白吃竹笋烧肉吧。 对上唐老师怒气腾腾脸,乔小麦特真诚地说,“老师,我哥说都是真,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来看我们了,”凤眼蒙上一层薄薄水汽,眼底也带着一层雾绕绕让人看不清情绪,长长眼睫轻轻地垂下。 这副摸样看在唐老师眼中,就好似山谷中一朵娇柔小花,我见犹怜,再看到乔梁一闪而过暗淡和忧伤,不免地有些心疼起来。 他对乔梁还是蛮喜欢、蛮看中,在他印象里,乔梁是个无畏无惧、敢作敢为、重情重义、豪气侠气男孩,或许有点任性、有点霸道,但也不失憨厚老实、耿直大度一面,难得是这孩子成绩也很好,班级前五名,虽然爱打架,但人保密功夫做得好,一直都没犯在他手上,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早恋这事,对老师来说是个大忌讳,得严抓严办。 “怎么回事?”唐老师一脸关切。 乔小麦嘟着嘴,委屈地扁扁嘴,“他们忙,很忙,非常忙,除非他们主动联繫我们,否则我和哥哥是找不到他们,” “这再忙,也不能不管孩子吧,” “唐老师,您不知道,打小我和哥哥们就是品学兼优好学生,一直没让我爸妈操心过,他们对我们也放心很,”看了眼低着头不吭声乔梁,又说,“上个星期是我二哥生日,我爸妈没回来,我哥心里有气,尤甜甜事估计是我哥故意弄来气他们,您想想啊,他们同学都两年,要谈早谈了,还等现在,” 唐老师蹙眉,想想也是这理,乔梁行事一向低调,又善于掩护自己劣行,要淡朋友话,大可私下偷偷地交往,没道理这般张扬。 “乔梁,你说呢?” 乔梁看了乔小麦一眼,顺着她搭梯子爬了下来,闷声闷气地说,“我就是想他们回来看看我们,哪怕揍我一顿也好,” 唐老师将心放回肚子,拍拍乔梁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别做这事了,对父母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跟他们说,” bb又是十几分钟教诲,待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后,离晚自习下课还有十分钟。 乔梁拍着乔小麦脑袋说,“谢谢了,小妹,” 乔小麦说,“自家兄妹,应该,”遂扒着他胳膊,一脸三八兮兮地问,“你真喜欢尤甜甜?” 乔梁点了下她额头,扔了句,“要你管,”就回教室去了。 乔小麦嘟囔着,“不管就不管,回头我也找一个,” 俗话说得好,恋爱要趁早,还有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纯真、更没有杂质感情吗? 失恋 圣诞过后,李昊受港台影视剧影响,要成立帮派,一干兄弟附议,麦姐探头过来,说,“帮派要壮大,名头要打响。”笑盈盈地望着大家,颊边露出一个浅浅梨涡,眼眸透亮透亮,如晨星般璀璨。 李昊点头,“对,得给咱们帮派起个响亮名号。” 兄弟们摩拳擦掌,纷纷献名,什么歃血堂、紫蟒堂、青蛇堂、青云门、无敌门、万杀门、七杀地狱门、黄金帮、青龙帮、白虎帮、朱雀帮、玄武帮。 麦姐如蝴蝶般睫毛眨了两下,黑白分明眼睛滴熘地转了几圈,献计道:“不如叫野狼帮。” 李昊连连摇头,“野狼帮噱头不够响亮。” 麦姐不予苟同,为狼正名,“狼栖息范围广,适应性强,凡山地、林区、糙原、荒漠、半沙漠以至冻原均有狼群生存。狼既耐热,又不畏严寒,夜间活动,嗅觉敏锐,听觉良好。狼,性残忍而机警,兇残野性,但懂得团结合作,狼耐力很好,有着执着、拼搏、锲而不捨精神,狼还忠诚,对自己有过恩惠动物和人都很有感情,可以以命来报答。” 讲到激动处,跳上凳子上,抑扬顿挫,指点江山道,“野狼帮口号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必胜、永不言败。” 第68页 李昊嘴角抽搐,顶了顶一旁老三富文轩,问:“你看呢?” 富三看了眼口沫横飞麦姐,微微地嘆了口气,说:“就叫野狼帮吧!” 然后,李昊正式宣布,他们帮派从今往后就叫野狼帮了。 麦姐建议,“为了帮派能更好更稳定更长久更迅速发展,咱们是不是该建个帮派基金,以备日后帮派活动时周转使用。” 李昊抱胸,问,“怎么建立帮派基金,总不能学电视里黑社会跟人收保护费吧。” “我虽不是帮派正式成员,但也是帮派家属成员,想为帮派做点力所能及实事,打架斗殴,我不行,出谋划策还是可以。收保护费犯法,但是卖贺卡不犯法,没几天就是元旦、春节了,同学之间都买贺卡相互赠送,我问过了,贺卡利润是对半,与其让外面小卖部赚了钱,不如咱们干,有道是,小贺卡,大生意,你们既然成立了帮派,日后是要干大事人,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习积攒资金、人脉、能力,也顺便看看你们在92届学生里人气,” bb,一群半大小子热血激情被她点燃了。 “这贺卡上哪批发?”猴子跃跃欲试。 麦姐一扭头,从桌洞里拎出一大包贺卡出来,墨瞳闪着灿烂光辉,“我批发了三种价位贺卡,这个是两毛钱贺卡,批发价一毛钱,这个五毛钱,批发价三毛钱,这个一块钱,批发价六毛钱,每样五十张,除去五十块钱本钱,净利润是三十五块。你们一人拿点贺卡去卖吧,卖多卖少,就看你们能力和人气了,” 这时候还没有手机、qq、email和邮箱,同学间情谊互动都靠这张小小贺卡,圣诞节、元旦节、春节、一人就要送三张、收三张。 乔大款一直以来都担心乔小麦年龄小,被班里孩子排挤、欺负,趁着节日,从他在a市开文化用品公司朋友那拿了一包贺卡给麦麦,让她赠送给同学。 麦姐写到手酸,才把全班六十五名同学和八名代课老师圣诞贺卡写好,烦了,一卡三用,打算将剩下空白贺卡分给要好同学,随她们是送人还是留作纪念。 受野狼帮启发,才想起,这贺卡除了送外,还可以卖,卖出去了,拿了钱大家搓一顿,卖不出去就当送人了,反正是做人情,为强不为弱嘛。 一百五十张,十屁狼平分,一人十五张,一个傍晚功夫,两手贺卡而去,两手空空而回,不知道是卖出去了,还是送出去了,反正晚自习时候,她收到了一大推零零角角毛票,数数,正好八十五块钱。 乔小麦扭头,小声问富三,“贺卡真卖出去了?” 富三正在做习题,头也不抬地点头。 乔小麦又问,“不是兄弟们将贺卡送人了,然后自个掏腰包补款子,” 岳珂抬头,嘟囔道,“现在是月末,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啊,一出手就是几十块钱大手笔,” 乔小麦前世今生都没缺过钱,没有几十块钱是大手笔概念,以为小岳子是调侃她,也不气,乐呵呵地将一捧毛票一股脑地都给了富三,“我说过这贺卡是我对野狼帮一点心意,既然贺卡是你们卖出去,那么这钱就是你们第一笔启动资金,” 岳珂瞪大了双眼,“八十五块钱,你都给我们?” 他爷爷是县文化局局长,爸妈都在文化局附属文化科上班,他是独生子,家境富裕,平日零花也没短过,跟富三拜把子做兄弟,是因为忌惮富大富二、乔栋乔梁,尚城曾私下提点他们,让他们不要跟富文轩和乔小麦为敌,最好邦交。 虽然拜了把子,做了兄弟,可还是当他们是农村娃看,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高贵,前天去富文轩新家玩,才知道,他家那点家当真不算什么。 就像现在,他一周也就十块钱零花,可丫头一出手就是八十五。 乔小麦拍拍他脑袋,“小岳子,平日里我怎么指点你,要淡定,淡定,瞧你大惊小怪样,真是有失我调·教,” 岳珂扭头,不跟她计较。 富三放下笔将钱理顺扎好,放到一个信封里,推给麦麦,“我和昊子商量过了,这贺卡利润确实很大,我们想让你帮忙再进点贺卡,本来想让兄弟们凑钱,既然,你手头宽裕,这钱就当我们借你,贺卡盈利,也算你一股,” 乔小麦乐了,白牙烁烁,没想到,小三子也很有生意头脑嘛,最重要是知道护短,分得清远近生疏,没白费她这几年培养。 “成,回头我给你批点样式好看、花色新颖贺卡,”将钱收下,装进书包里。 重生以来,她一直都念念不忘她发家致富大款梦,一直以来都碰到合适机会,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卖冰棍,扶不住车子,卖甜水,还不够喝,卖头花,累眼睛,卖衣服,钱又落不到她口袋里。 没想到,她瞎猫撞见个死耗子,居然小赚了一笔。 晚自习都靠自觉,又临近元旦,说话、聊天、相互传贺卡,乱着呢?乔小麦、富三四人靠边坐着,三人谈话内容别人也听不清,但不包括她同桌赵欣儿。 “麦麦,你将八十五块钱给别人,不怕你爸妈知道了,打你啊,” 乔小麦想想,说,“给别人,要说,给文轩,不说,” 赵欣儿知道两人关系好,但不知道好成这样,她和她婶娘伯母间,借五块钱都是要还。 乔小麦见赵欣儿一脸纠结,一副欲言又止样,“欣儿,你要是缺钱,我也会借给你,” 赵欣儿动容,悄声问,“麦麦,你一个星期生活费是多少,” “没有,”乔小麦一脸沮丧,“我妈把生活费都放我大哥那,我要用钱直接问他要,用多少拿多少,”又说,“我没啥机会使钱,” 赵欣儿一听这话,瞭然,果然跟她想一样,这丫头根本不知钱概念。 作为同桌,她有义务帮她普及这个认知,也有责任提醒她,不要上当受骗,于是,“麦麦,我一个星期生活费是十块钱,你包里八十五块钱是我两个月生活费,” “啊,一个星期才十块钱,你妈虐待你啊,你能吃饱吗?” 赵欣儿继续普及,“早上,两个包子一碗粥,5毛钱,中午一份菜一份米7毛钱,晚上,一个包子一个馒头一碗咸汤,6毛钱,一天一块五,一个星期7.5,我这还是往多说呢?一般我们都要从家里自带咸菜、辣酱,带够三天吃馍和菜,所以,我每个星期至少能存5块钱私房,” 说完,目光炯炯地望向乔小麦,指望她能从中获点启发,哪知,麦姐听后,黑眸烁烁闪光,“欣儿,你妈做咸菜、辣酱还真好吃,” 赵欣儿:…… ******************************************************************************* 乔小麦慵懒地躺在窗边软榻上,蜷着身子像个猫儿般,手里拿着本英语书,眼睛却是闭上,富三凑过来,贴着她耳朵嘀嘀咕咕半天。 乔小麦睁开眼睛,一脸震惊,“你想让我帮你写情书?” 富文轩点头,一副少男情怀情窦初开般,扭捏地问,“你觉得我追她合适不?有几分把握!” 乔小麦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觉得让你小青梅帮你写情书追别女孩,这合适不?” 富三爬到窗台上,坐到她对面,头仰成45度角,一脸忧伤地说,“麦麦,哥这次是真动情了,你帮帮哥呗,” 乔小麦偏头,墨色眸子里透着不解,“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啊,你对她了解吗,你就动情了,” 富三做深沉状,“爱情来了就来了,根本不给时间让你准备,我对她虽然了解不深,但我知道,是她是她就是她,她长漂亮、身材又好,连我这个意志坚定人,也不免沦陷了,”嘆了口气,说,“麦麦,你还小,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体会不到我这被爱神丘比特she中又甜又咸又辣又苦心,” 乔小麦嘟嘟嘴,哼哼道,“又甜又咸又辣又苦,你当炒菜呢?” 富三问,“你到底帮不帮,” 乔小麦看了他一眼,说:“一个月政治作业,” 富三很干脆地说,“好,” 乔小麦小手一挥,“笔墨伺候,” 富三跳下窗台,指指自己背说,“上来,哥背你去书房,” 乔小麦上马,两人进了书房,文轩铺开宣纸,用毛笔蘸了墨汁,双手奉到她手中,“要特别点,情书什么,太老套,最好给我整个情诗,显我倍有文学素养那种,” 麦姐太阳穴跳跳,接过毛笔,摆好架势,凝眉,稍思,挥毫泼墨,片刻后,收笔。 富三挨过来,朗声读道:玉人浅笑一回眸,清风掠过瞬花落。巧笑倩兮之佳人,潜入我心间难抹,众人欢笑我独愁,相思倩影爱已寞。难销此情上心头,敢问佳人你知否? 第69页 富文轩正处于变声期,这会声情并茂念着情诗,乔小麦鸡皮疙瘩生生地落了一地。 “好诗好诗,”富三连连点头,“不过,”皱眉,一脸担忧道,“就是不知道她文学造诣是否也同我们一般,我怕这诗太过深奥,她理解不了,能否通俗点?” 乔小麦看了他一眼,重新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句:周妍周妍,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吃掉你,” “这个好,这个通俗易通,朗朗上口,”富三笑,头点比方才更频繁了,笑意也真诚许多。 乔小麦在心里哼哼,就这点品味,还文学素养,低俗、低俗。 富三将两封墨宝都收了起来,说,一个通俗、一个高雅,我先来高雅,再来通俗,两手进攻,看她还不拜倒在我运动裤下。 乔小麦望着他如泥鳅般刺熘远去背影,一脸惆怅,喃喃嘟囔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都是骗人,骗人,” 富大走过来,捏了捏她肉腮,问,“嘟囔什么呢?” 乔小麦微微撅起了红润小嘴,说,“老大,我失恋了,” 情书 富大以为自己幻听了,“失恋?”语调上扬。 花了四年时间悉心调。教作为备用的小竹马看上了别的姑娘,那心情就跟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去跟别的女人谄媚、腻歪一样,酸,酸的胃疼。 乔小麦情绪不佳,“没事,我只是有点感伤而已,新年到了,我又老了一岁,”嘆了口气,瞄见富大手中捏着的一张贺卡,“老大,谁的贺卡,还是心形的,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抢。 “我的,”富大拍下她的爪子,将贺卡装进上衣口袋里。 乔小麦嘟囔着,连老大也有人追了,想想,老大还不知道换了几任女朋友了,越发郁闷了。 “你们班今天不是要开元旦晚会嘛,你不用去帮忙?” “要,我和正副班长负责採买食物,约好了在街上等,”看看时间,“呀,到点了,”摆摆手,“老大,我先走了,” 富大掐了掐她脸蛋,顺手拍了拍,爱抚小猫般,“去吧,”看着丫头出门后,将口袋里的贺卡拿出,翻开,弹了弹卡片上的名字,呲了呲,三两下撕碎,扔进马桶里沖走了。 &&&&&&&&&&&&&&&&&&&&&&&&&&&&&&&&&&&&&&&&&&&&&&&&&&&&&&&&&&&&&&&&&&&&&&&&&&&&&&& 乔小麦对元旦晚会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一些孩子群魔乱舞,还不如回家看动画片呢?而且班费有限,能准备的吃食也有限,一人两把瓜子,两把花生,两把糖,两个橘子,两个苹果……这么堆起来,还真不少,水是学校食堂打的白开水,一毛钱两瓶,一共十瓶,齐刷刷地摆在墙角根,自带缸子倒水。 晚会七点开始,十点结束,佛爷带着几个任课老师开了场、致了辞,意思意思地抓了把瓜子,吃了瓣橘子就走了,说他在这儿,同学们放不开,他走了,让同学们自由活动,班干负责维持秩序。 李媛媛为了一雪前耻,在晚会上找回场子,一口气报了四个节目,独唱、独舞、诗歌朗诵、电子琴独奏,一直独下去,也倒好了,可在独唱杨钰莹的《我不想说》时,不知是想体现她的亲民、友善,还是想单纯地找个嘉宾助场,非拉着纪晓云跟她一起合唱,结果,纪晓云借着她的势头火了。 李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没想到纪晓云挺有料的。” 猴子歪在墙上,努努嘴,jian笑,“咱们的校服扼杀了多少美人的曲线。” 乔小麦抬眼看过去,纪晓云黄色大棉衣大敞,露出白色套头毛衣加深蓝色贴身牛仔裤,没有bar衬托的胸部在紧身毛衣的勾勒下,依然可见微波荡漾,长髮披肩,微扬的下巴,恬静的笑容,别说男生,就是她看着,也觉着养眼的很。 这女人美不美,得看跟谁比,被李媛媛这么一衬托,纪晓云立马就温婉可人,楚楚动人起来。 她想起范依然说过的一句话,你会不会唱歌,无所谓,但你一定要会打扮,一定要会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如果能让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很好,我给你涨工资;如果你让男人看了你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那么对不起,捲铺盖回家吧。 所以,男人们听的不是歌,是寂寞。 再说纪晓云的声线唱起杨钰莹的歌,轻轻柔柔、舒舒缓缓的,还真有那么点柔情似水的味。 下一个节目是赵欣儿的二胡独奏,她去做准备了,富三凑了过来,“麦麦,你觉得她怎么样?” 佛爷前脚刚走,老四猴子、老八孙阳便将周妍从八班给请了过来,周妍六点收到情书,七点半不到就给掳了过来,跟富三一对眼,小脸红通通的,转身就要回自己班,被野狼帮的男孩给围住,硬缠着给摁到了位子上坐着,让陈维的女朋友孙悦跟她谈心,和富文轩仅隔两个人。 乔小麦瞟了周妍几眼,姑娘长的挺漂亮的,属于那种第一眼美人,胸部虽然没有纪晓云伟大,但整体比例很匀称、很协调,在同龄女孩中,也是佼佼者。 “挺好的,”乔小麦很中肯地点评道。 富三一脸得意,“那是,哥的眼光能差了?” 乔小麦瘪嘴,拿了个橘子放他面前,“我要吃橘子,” “橘子凉,我给你烫烫再吃,”说着,就拿着赵欣儿的茶缸倒热水烫橘子。 乔小麦憋了一晚上的气终于顺了,也不是所有孩子都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李昊挤身过来,顶了顶富三,“文轩,你说我追她,怎么样,”指了指已经回到座位上的纪晓云。 富三正在给麦姐烫橘子,看了他一眼,“想追就追呗,不用跟我打招唿,” 乔小麦呕血啊,这些人都什么眼光,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摆这,居然没人追?小三子是干哥,太熟,不好下手,那别人呢?居然也没一个。 李昊看了眼蔫了吧唧的乔小麦,问,“这丫头怎么了,一晚上都蔫蔫的,别是生病了吧,” 富三从桌洞里掏出瓶奶,打开盖子,插上吸管,给小姑奶奶递了上去,小声说,“没事,奶瘾犯了?” 人声嘈杂,乔小麦没听见,嗑了一晚上的瓜子,也觉得口渴,接过奶瓶,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奶瓶,‘古达古达’地啜了起来,肤色细腻白嫩,真正的白玉无瑕,粉嫩嫩的小腮帮一收一缩的,配上她那张精緻到有些过分的脸,李昊呆了呆,举起手中的相机,喊了声,“麦麦,” 乔小麦寻声抬头,只听‘咔’的一声。 &&&&&&&&&&&&&&&&&&&&&&&&&&&&&&&&&&&&&&&&&&&&&&&&&&&&&&&&&&&&&&&&&&&&&&&&&&&&&&& 元旦过后,李昊跟现在的女友说拜拜,开始追纪晓云,纪晓云受家里影响,一门心思地想跟富三好,可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殷勤讨好,富三就是不待见她,为了富三,她一改从前对乔小麦的憎恶,主动跟她交好,套交情,结果,富三居然跟周妍好上了,她大概也觉得自己没戏了,再看李昊,论长相,比富三秀气,带着点时下女孩都喜欢的痞味,坏坏的,特有魅力,论家世,他爸是柳泉镇派出所副所长,他妈在统计局上班。 想想,李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比富三这个闷头块子有情调多了,抻了一段时间,也便同意了。 富三和李昊不住校,但周妍和纪晓云都是住校的,且在同一层楼,男人是哥们,男人们的女人就成了姐妹,这时候的早恋还很保守,男女之间谈恋爱还很羞涩,不知道是风气使然,还是性格使然,或者校规使然,放学铃一打,两人便结伴飞也似地朝女生宿舍跑,八百米考试也没见过的冲力。 富三没经验,李昊一向都是女孩追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跟丢了几次后,学乖了,你跑我就追,你停我就堵。 为了能和女朋友多一点时间在一起,富三又恢復到了住校时的生活,除了晚上回家睡,一天三餐都在学校食堂吃,新家离学校,骑车都要五分钟的路,乔小麦不会骑车,富三不回家吃饭,加上天冷,她干脆住回了姥姥家。 李媛媛跟纪晓云彻底决裂了,她打小学三年级就喜欢李昊,结果,被纪晓云抢先了,还拿她做了跳板。 第70页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少了点,明天我会多更些的! 都是哥哥? 初三《七》班四个復读生,乔小麦就认识三个,富翰君、尚城、尤甜甜。 富景春大富三叔近十岁,可他早年丧子丧妻之后,便一直忙着打拼事业,两个孩子一个比富二大一岁,一个跟富三一样大,他和老婆只顾忙事业,两个孩子都是请丈母娘给带的,他自己没文化,对两个孩子的学习也不关注,想着他也是大老粗一个,还不是闯出了一片天地,公司里多少有学问有文凭的人还不是给他打工?可大儿子在復读了一年才考了五百多分连个普高分数线都没达到的情况下,他不淡定了,跟老婆商量了下,便将两个儿子都转到了镇中。 富景春苦口婆心地对儿子说,我没指望你们能像大堂哥那样有出息,但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排名倒着数,让你老爹就是想塞钱给人学校,也没地塞。 乔小麦拍拍富翰君的肩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君子,你要体谅他们,吃得苦中苦,受得气中气,方为人上人。 富翰君敲了下她的头,说,叫哥! 乔小麦瘪嘴。 尚城勾了下她的小俏鼻说,嫌哥哥多啊,指了指尤甜甜,笑的一脸慡歪歪,那就多跟你嫂子亲近亲近。 尤甜甜中考失力,差镇高分数线近一百分,她家里托人让她去念卫校,出来后去医院当护士,也是个挺不错的出路,她捨不得乔梁,跟家里闹,寻死觅活地说除了镇高,她哪也不去。家里没办法,只好让她復读一年。 乔小麦也没想到自个二哥能这么长情,富三口口声声说爱周妍,要跟周妍长相厮守,结果,两人谈了一年就分手了,她知道后,假安慰真八卦地问:为啥? 富三一脸沧桑,说:太累了。 麦姐表示理解,也是,这恋爱谈的跟练长跑似的,谁受的了。 镜头回放,周妍那姑娘吧,啥都好,就是太矫情,属于那种没理也要搅八分的人,从纪晓云那知道富三跟麦麦住在一块,且富家的人都喜欢麦麦,两家关系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又见富三天天载麦麦上下学,两人打打闹闹也从不避讳。 便问富三,你和乔小麦到底啥关系。 富三说,她是我干妹。 周妍轻哼,干妹?处的比亲兄妹还亲,我还以为她是你妈给你找的童养媳呢? 富三恼,你这话当着我面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被我哥和乔哥知道了,别说你,就是我也自身难保。 周妍吶吶,遂问,富文轩,我是你女朋友不? 富三说,是啊。 周妍生气,那你为啥不带我去你家玩,不把我介绍给你哥,知道每天给乔小麦带奶带水果,怎么从没想过给我带奶带水果。 富三说,你没毛病吧!我带你回家,不找削啊,我是和你谈恋爱,不是想跟你殉情,奶和水果是我哥让带的,你要是想要,我明天给你搬两箱就是。 周妍说,我不是为了奶和水果跟你吵,我就是觉得在你心里,乔小麦比我重要。 富三烦,行了,你还有完没完。 周妍捂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说,富文轩,既然你心里没我,当初干嘛追我。 说完,哭着跑了,为这事,不知道跟富三闹了多少回,闹玩就跑,富三追吧,她跑的更欢,富三不追吧,她闹的更凶。 初二元旦晚会,周妍拉着富三在走廊上看星星,不知是脑门被夹了,还是有感而发,突然问道:轩,我若跟乔小麦闹矛盾,你向着谁。 富三想都没想地说:麦麦。 周妍一腔柔情化作满腔怒火,发飙了,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要跟我好,以后就别搭理她,不然,咱两就分手。 富三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回了教室。 周妍在后面喊,富文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富三头也不回地说,分手啊。 然后任周妍如何放声悲哭,都不再回头。 &&&&&&&&&&&&&&&&&&&&&&&&&&&&&&&&&&&&&&&&&&&&&&&&&&&&&&&&&&&&&&&&&&&&&&&&&&&&&&& 男生约是真的长的不错,看那背影就知道是风骚全校的主,一米八三的个头,身材属中等略瘦,穿了件白色t恤,下面是蓝色的镇高校裤,肥硕的裤管依旧包裹不住他修长笔直的腿型,肩上搭着蓝色校褂,一个手插在兜里,走路不似时下男生那般歪歪倒倒,身子也不偏,背很直,型男一个。 跟男生走在一起女孩约一米六五不到的个头,细肩带、白纱裙,长髮披肩,杨柳细腰,声音温温柔柔的,散发出来一种琼瑶女主的味,乖巧文静、柔情似水。 乔小麦鬼使神差地跟着两人走进小区,走上楼梯,看着男生掏出钥匙开了门。 女孩仰头,“要换鞋吗?”轻轻柔柔的声音好似一片羽毛拂过鼻尖,痒痒的。 乔小麦想打喷嚏,解下腰间的校服蒙住半张脸,留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动着,脚尖踮起,贴着墙,小老鼠般,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男生将钥匙拔出,放到玄关处的鞋柜上,打开专门放置脱鞋的鞋柜,女孩指着鞋柜里的粉红色长毛兔耳朵的棉拖,“好可爱的脱鞋,双手交握,眨着眼睛,期盼之意不言而喻。 余光瞟过楼道口,男生食指拂过兔耳朵,嘴角勾着不易查明的弧度,弯腰从鞋柜的最底下一层里拿出一双蓝面灰底的女士脱鞋递给她,“你穿这双吧,这我妈新拿回来的,还没人穿过呢?”又给自己拿了双脱鞋换上。 女孩‘哦’了声,接过脱鞋,难掩失望之色,咬了咬唇,终是没忍住,“那双兔儿脱鞋是谁的?”她查过,他只有两个弟弟,这么可爱的脱鞋肯定不是他妈的,难道已经名糙有主,且见过家长了?难怪学校里追他的女孩那么多,没见他答应一个。 男生说,“我妈干女儿的,”将脱下的运动鞋收到鞋柜里。 女孩轻轻地吐了口气,一脸愉悦地问:“你干妹?她也住这?” “不住,来玩时才穿,”只是来玩的次数比较频繁而已。 郑么妹是出了名的爱干净,乔家三兄妹遗传了她这点,可郑么妹喜收拾,乔家三兄妹却没这爱好,为了能让家里保持整洁、干净、清慡、怡人的环境,父母不在的时候,三兄妹除了在家睡觉,其他时间基本都窝富家了,不弄脏、弄乱,就不用打扫了。 “那我能不能先穿会,这脱鞋真的太可爱了,我真的很喜欢,”女孩轻启朱唇,糯糯的嗓音含着娇媚,眼睛里秋天的菠菜差点没把乔小麦给溺死。 “恐怕不行,”富大摇头,“那丫头爱干净,最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尤其是鞋子,谁穿跟谁急,”微微上扬的嘴角,勾着几许淡淡的宠溺,随手将鞋柜关上,向客厅走去,将肩上的校服拉下,甩到客厅的沙发上。 收住自己忍不住要冲上去的脚步,乔小麦贴着墙继续偷窥。 “要关门吗?”女孩问。 正想着是要进去还是要进去时,富大说话了,“不用,我弟他们也该回来了,” 女孩站在客厅里,张望了一番,一脸惊艷,啧啧贊道:“富国泰,你家可真大,真……”漂亮?太笼统,不够形象! 房子的装修风格是时下流行的欧式风格,从玄关处开始,客厅、餐厅、过道、卧室……几乎室内所有的顶面都吊上复杂的造型棚,装上玻璃、筒灯、she灯,室内极尽豪华;整个房子除了卫生间和厨房间是白色地砖外,其余全实木地板,可见家底不凡,客厅正对玄关的墙面上挂着梅、兰、竹、ju四幅画,给房间里平添几分古典韵味,欧式风格的真皮沙发前铺着颜色鲜艷的藏式地毯,客厅的墙角处,摆着四盆盆花,整个风格豪华大气又不失浪漫惬意,充满强烈的动感效果。 食指点点,女孩笑着说,“奢侈,”扭头,一脸娇俏地问,“我能去你房间参观参观吗?” 富大点头,手一指,“最里面的一间,” “富国泰,真没想到,你的房间这么整洁这么干净,我以为你们男生的房间都该跟我哥一样,到处是脏衣服、臭袜子,门一开,就一股臭袜子混合着烟燻味扑鼻而来,”房间里传来女孩曼柔而娇嗔的嗲音。 “喝茶还是喝饮料?”富大打开冰箱门,问道。 “随便,” 富大拿出两瓶健力宝,“你要的参考书就在桌上,你自己拿吧,” “好,你这儿的参考资料可真全,我能多选几本吗?” 有情谈情、有事办事啊,整那么多废话干嘛啊,乔小麦蹲啊蹲,腿都蹲麻了,低头揉揉脚踝,狗仔队不是谁都可以干的。 第71页 “你看着选吧,”富大走到玄关处对某个正在探头探脑的包子说,“你蹲这干嘛!” 乔小麦仰头,嘟着嘴,苦哈哈地说:“我说我看蚂蚁搬家,你信不?” 富大躬身,捏上她的肉腮帮,眼睛眯起,“蚂蚁搬家?” 乔小麦脸被捏得变了形状,咬字不清地说,“我是腿抽筋了,腿抽筋,” “嗯?”富大挑了挑眉,声调上扬。 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乔小麦仰望着他,一副小狗汪汪的可怜样,“你嫌我碍眼不?你要是嫌我碍眼,我立马就走,你要是不嫌我碍眼,就让我在这蹲会,” 富大看着她浅笑,笑得那叫一个透心凉,透心亮。 乔小麦只觉头皮发麻,“老大,你别这么笑,太瘆人了,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富大笑得像狼伯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出去时,顺手把门给我带上,”扭身,朝客厅走去。 乔小麦站了起来,腿也不麻了,脚也不痛了,‘biu’一声窜了过去,抱着富大的胳膊,耍骄外带赖皮道,“我不走,我就不走,干妈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这么走了,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朝屋里呶呶嘴,一脸好奇地问,“你跟屋里那个啥关系?” 富大见她小脸红艷艷,小手凉丝丝的,又见她只穿一件蓝色套头薄毛衫,捏了捏她的脸颊,感受了那水嫩的肌肤带来的软糯感,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指了指玄关处的鞋柜说,“去把外套穿上,晾了汗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乔小麦双手捉着他的大手,左右摇晃,不依不饶道,“你先说你两啥关系,”。 富大脸一沉,喝令道:“去把衣服穿上,” 乔小麦咬着唇挣扎一番,想到这个富大打小就不通情理、强硬霸道,转身走到鞋柜前,拿起她的外套,穿上,“穿好了,你该告诉我了吧,” 富大帮她将拉链拉上,将放了蜂蜜的温开水递给她,“喝了,” 丫头不喜欢喝白开水,但大量流汗后,喝些开水可以补充缺失的水分,这蜂蜜是富三叔特意从养蜂人那买的,绝对纯天然无公害。 接过茶杯,麦姐三口并两口地喝完蜂蜜茶,将杯子放到桌上,抬起胳膊,用袖子蹭了下嘴上水渍,砸吧着小嘴,大眼睛晶晶亮,软糯如棉花糖一般的嗓音,撒娇道,“喝完了,老大,你就告诉我呗,” 富大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扔了句,“为什么要告诉你,”便拿了两瓶健力宝准备回屋。 “切,不说我也知道,她叫刘微,你们班的班花,学校里都在传你两在处对象,”乔小麦紧跟两步小声哼哼道。 富大停步,望着她,眼眸沉敛,皱眉问,“你听谁说的?” 乔小麦晃着脑袋,一副‘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得意样,瞟了眼富大的房间,双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老大,我以干妈的名义郑重地奉劝你一句,你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一切要以学业为重,切不可因早恋而耽误自己的美好前程,” 富大斜睨了她一眼,说:“所以你蹲鞋柜前,是想捉我jian的?”嘴角勾起慵懒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心情很好的样。 “干老大你别急啊,刚那句我是代干妈转达的,”乔小麦识时务者为俊杰,狗腿地凑了过去,拍马道,“我本人对你俩的事那是相当看好,到底是老大,眼光没的说,刘微可是个美人儿,哈她的男生多着呢?至少这个数,”伸出十指,翻了几翻,“嘿嘿,没想到老大您棋高一筹抱得美人归,恭喜恭喜,贺喜贺喜,哪个英雄少年还没几段风花雪月的缠绵爱情啊,”挨进他,踮着脚尖,三八兮兮地说,“反正干爸干妈不在家,你多带她回家来增进增进感情,” 就见富大脸突然一沉,倒了两杯水进了房,乔小麦没眼力见地追了上去,“不过,这事吧,最好放在高考后,江山美人,江山在前,美人在后,学业为重学业为重,上了大学,你就是想生孩子,干妈指定给你带,” 富大扭头,墨色森森地问:“上大学就可以生孩子了?” “低调点,应该没问题,”乔小麦笑着说。 “好,我知道,你,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只听‘嘭’的一下,门关了,乔小麦摸着被震的有些发麻的鼻子,嘟囔道,“哼,老婆还没娶到手就开始嫌弃妹妹,到底不是亲的,”气哼哼地找自己亲大哥去抚慰受伤的心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大,出来了! 怎么样,这章给力吧! 不要霸王,多多打分啊! 荷尔蒙作怪 镇高对镇中有十名免试直升的名额,五月,乔小麦以连续两年半年级第一的稳定成绩被列为第一批特保名单中,也就是说,她比别人提早两个月获得刑满,得到自由。 同学们很眼红,乔家很高兴,富三很羡慕,佛爷很自豪,乔小麦很兴奋,双眼冒红星,充满期盼地问,佛爷,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上早晚自习了? 佛爷笑得跟弥勒佛般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说,当然,不可以! 佛爷说,虽然你不用参加中考,但你还是班级一份子,要为班级荣耀,同学进步做点力所能及的奉献。 于是乔小麦成了各科老师的御用板书人、御用批卷人和御用传声筒,比参加中考还累人,现在同学们都戏嚯地喊她一声,小乔老师。 见到乔小麦,不再友好地招唿说,“早啊’‘好啊’‘吃了吗’而是,非常郁闷地说,‘又是你’‘又有习题了’‘又要摸考了’‘又考砸了,’‘又要吃排头了’。 乔小麦也很郁闷,她已经很久没赖过床、没睡过午觉,她都有黑眼圈了,她还将第二排地势最好的位置空出来让给有需要的同学,主动自觉地搬到了后排倒数第二,跟富三一桌,充当了班里落后差生的百科小字典和贴身小老师。 她做了这么多的牺牲没人理解和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嫌弃了。 她感到非常伤心、非常难过,非常不想跟人交流,非常之想睡觉,于是,下课铃一打,她便像蛇般软软地瘫在桌上,数到三,就能睡得不省人事。 只是,大多时候,事情都不尽人如意。 张静说,麦麦,周妍真的后悔了,不然也不会托我来求你,她说了,以前是她对不起你,她小心眼、爱吃醋,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她那么做,也是因为太喜欢富文轩的缘故,现在想想,她当初的做法真的很幼稚,不该听纪晓云的挑拨,她现在后悔的要死,想请你原谅,想跟你交个朋友…… 乔小麦用手托着腮,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张静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她听得煳里煳涂,上下眼皮直打架,愣是没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勉强睁开眼睛,说:“长话短说,一句话总结中心思想。” 张静愣了愣,想了想,很干脆地说,周妍想跟富文轩复合,想请你帮忙撮合。 乔小麦抬眼看了她一眼,也很干脆地答,不帮。 张静急了,说,富文轩跟周妍分手到现在再没谈过女朋友,富文轩心里肯定是喜欢周妍的,当初他两分手,也是因为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了。 又说,“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这是周妍让我给富文轩传的话,你听听,多么伤感,多么痴情,多么情深意切。”眨巴着因感动而雾气腾腾的单眼皮,幽幽地说,“这样,你还不帮吗?” 乔小麦看了眼长相一般、身材一般、学习一般、丢在人堆里却绝对是焦点的女生,她因为激动而过分红艷、闪亮的青春美丽疙瘩豆,让她狠不下心看第二眼。 若这女生低调点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有着一颗非常强大的红娘心,喜欢跟人牵桥搭线,这三年来经她手的男女不下十个,多半都没啥好下场。 她最大的爱好是看言情小说,最喜欢的作家是琼瑶阿姨,最擅长的是用那双充满忧伤的眼神望着你,背诵着让人蛋疼的琼瑶名句,给人一种非常才女的感觉。 嘴角抽抽,说:“你琼瑶小说看多了吧!” 张静的哀伤瞬间崩盘,一脸忿然,指着她bb地说了一通,大意说,乔小麦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你为一己之利、一己之仇,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相爱的人,两颗相爱的心,承受着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痛,你是个侩子手,残忍的侩子手,生生扼杀了他们的爱情,你这是在谋杀,谋杀他们的爱情,他们生的欲望。 第72页 乔小麦怕她再继续穷摇下去,把富三给招来,小三一心软,吃了周妍这棵回头糙,那她这一年多来的教育就又白费了。 还有两个月就中考了,这最后冲刺的关键时刻,若因周妍的出现泄了气,她就真的无颜见干爹干妈了,她现在可是拿着巨额家教费贴身看管富三的。 遂打断张静,严肃正色地说,“有情人?谁对谁有情?周妍若对我三哥有情,就不会跟他分手后,第二天就奔周宇那去,现在看我三哥高了帅了有男人味了,才想起他的好来,晚了,少打着真爱幌子行苟且之事,这个世上,谁没谁都能活的了,真当自己是苏菲玛索,男人都为她着迷,想从回我哥的怀抱?她也配?哪凉快哪呆着去,哪怀抱好靠,靠哪边去。”挑着眉,冷哼道,“你也是,” “你,”张静气的脸都憋成了猪肝紫,“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替富文轩做决定?” 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乔小麦皱眉,口气不悦地说,“那你们就去找他,跟我这废什么话,打搅我睡觉,” 本在补眠的尚城醒来,倾身过来,戳了戳嫌烦的粉腮,笑道,“丫头,你嘴还真毒,”不过,挖了挖自己的耳洞,说,“有的人也确实很聒噪,” 张静羞红了脸,愤愤地离去。 上课铃打响,富文轩回来,乔小麦怕张静和周妍恶人先告状,先给他报了备,见富三皱着眉头,又充当起了心理导师,说,“天下何处无芳糙,何必非啃一棵糙,本来糙质就不好,何必非要跟人抢,熘熘小跑找一找,糙肥叶绿满地长。” 富三瞟了她一眼,说,“你从哪点看出,我对她还有情?”撑着脑袋,透过乔小麦,看向池非非,略带羞涩地说,“我现在喜欢个子高挑的女孩,” 池非非是初三《七》班的第四个復读生,正妹一个,第一天上课,她就迟到了,从她推门而入的一剎那间,便吸引了班里所有男孩和女孩的目光,一米七的个头,身材高挑,曲线妖娆,穿着一件黑色贴身t恤,一条蓝色紧身牛仔短裤,露出小半截苏腰和笔直修长的双腿,波浪卷的披肩长发,染成酒红色,径直走到佛爷面前,问:我坐哪儿? 佛爷好脾气地指了指倒数第二排靠窗口的空位说,那。 池非非拎着手中的单肩包向座位上走去,好似t台走秀般,妖娆性感、惹人遐想。 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很冷很傲很拽的样子,自进门便没正眼看过任何人,包括讲台上的佛爷,给人一种隆冬寒梅的感觉,清丽孤傲、丽质天生。 连见惯美人的乔小麦也不免赞嘆,这妞,真tm正点! 镇中的校风一直走严谨、朴实、奋发、奉献的风格,校纪上明文规定,夏天不许穿背心、脱鞋,不许穿短裙、短裤,不许染髮、烫髮,不许…… 池非非的到来,打破了这个严谨的校风,用自己的行动挑战了学校的权威,她的容貌和身材,招男生疯狂,让女生妒忌,她的冷感和淡薄,让男生痴迷,让女生不屑,她的时尚和前卫,让男生热议却没胆靠近、让女生羡慕却没胆复制,她是低调,又是高调的。 除了髮型和服装,她在其他方面都严格遵守校规,除了第一天迟到外,再没迟到过,更没旷过课,她话不多,除了上厕所和做操外,她很少出去活动,她上课认真听讲、作业按时完成,不收情书,不跟人交谈,也从没笑过,冷冷的,将所有人都隔绝在门外。 乔小麦到底是经歷一些事的人,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曾动了打探的心思,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去抠人家的伤疤,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在某一方面学校跟娱乐圈有着共同点,就是人红是非多,没多久,池非非的背景就被人掀了出来。 池非非,十七岁,a市人,就读三中,她男朋友是三中的一个叫袁野的大混子,两人临中考的前一月晚自习时在楼道口xxoo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按校规,是要开除的,袁野的爸爸是县水利局局长,开除的处分被压下,给了个警告的处分。 池非非的父母是生意人,虽没袁野老爹的能耐大,但人脉还是有的,池非非的学籍是保住了,但名声毁了,这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名声毁了,便是什么都毁了,池非非没参加中考,九月,他老爹託了人花了好大一笔建校费将她送进了镇中。 她前脚刚来这,后脚,袁野就跟别的女孩勾搭上了,嗯,也在復读。 乔小麦问,“你喜欢池非非?” 她也觉得池非非这女人很有魅力,但她不觉得富三能驾驭得了她,于是很委婉地说,“你的品位确实提高了很多,但,又犯了大跃进的错误,”拍了拍富三的肩膀,非常之真诚地说,“她不是你那盘菜,” 富三看了她一眼,小声嘟囔道,“谁不喜欢她,她长的那么漂亮,身材又那么好,连我这个意志坚定的人,也不免沦陷了,” 乔小麦觉得这话甚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周妍那次,他也是这么说来着。 男人啊,多情是你的别名。 富三见她皱起了眉头,小声问,“麦麦,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肤浅啊,” 乔小麦想了想说,“你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梦想娶苏菲·玛索,女生都梦想嫁大卫·贝克汉姆,一个要女神,一个要英雄。与其说肤浅,不如说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怪。” 见富三沉思,将手中的英语习题传给正班长宗成说,“我头疼,你去抄吧,” 镇中老师太抠门,习题不用油印,天天让她和几个班干轮流当免费劳力给抄板书,索性这时候的孩子都很单纯、好煳弄,除了她偶尔抱怨一下,其他人都很乐意。 她不用考试,佛爷准许她在不打搅老师和同学的情况下,做除了旷课意外的任何事。 乔小麦见大家都乖乖地没有任何怨言地抄习题,单手托腮,面前放着本英文说,头一点,就要补眠,昨晚,她修改几款新的夏装,熬的太晚,很困了。 她上世学服装设计时,就喜欢跟孟小溪逛街,米娜、昕薇等服装杂志也是每期必看。gabrielle插nel、louisvuitton、versace、等世界名牌服装也不光是只看不买,合眼缘的也是二话不说就刷的人。 这两年,随着她的画艺越来越‘精湛’,她也‘尝试’着设计几款服装,让大伯母制作成成衣,推出后,效果很好,大受欢迎。 尚城是从不抄板书的,所以,一般这个时候,他要不睡觉,要不逗乔小麦,无聊,给自己找个消遣,这会,见她头一点一点的,知道她睡了,倾身过来,戳着她的脸故意闹她,说:“丫头,你属猪的?” 乔小麦摇头,含含煳煳地说:“不是,” 尚城笑,“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不是猪是什么?” 乔小麦嘟囔着,“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我只是顺应季节变化而已。” 尚城继续戳她的脸颊说,“挺能掰扯的,” 乔小麦点头,“嗯嗯。” 尚城再看时,人已经睡着了,他勾勾唇,从桌洞里掏出作业本,也抄起习题来。 富翰君惊诧,说,“第一次,” 尚城挑眉,“我也到了该好好学习,拼搏向上的年龄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玩,回来晚了,连夜写的,先更上。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明天再更一章! 池非非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jian·情初显 初中的最后一个月,俗称黑色六月,整个初三部都笼罩在一种悲呛、压抑的氛围中,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倒计时以小时的单位在递减着。 连一向好脾气爱笑的佛爷也说了,中考虽不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却是人生道路的第一个岔路口,也是决定你道路走向的一个很重要的岔路口。 他说这话时,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同学们都跟中了丧尸毒般,一个个埋头苦读,了无生趣,这时候什么情啊,爱啊,都是扯淡。 楼梯口,男生打扮有多时尚,长相就有多普通,难得的是他还相当自信,左手叉在裤兜里,右手夹着根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说,“对不起,我也是气煳涂了才那么做的,这一年来,我想了很多,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给我个机会,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女生很冷,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滚。 男生望着她,嘴巴动了动,说:“非非,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爱你,”菸头一扔,狠狠碾过,说,“我会等你的,”然后,头也不回地决绝离去。 池非非抬头,乔小麦扒着墙根,露出花苞头的小脑袋,四目相对,麦姐吶吶,“我不是故意偷听,我从厕所回来,要回教室,这是最近的一条路,” 第73页 为了给初三一个清静的学习环境,整个初三部都在一栋楼里,明明是下课时间,可整栋楼静悄悄的,若非青天白日、阳光灿烂,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池非非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乔小麦两步一个阶梯蹦跳地上了楼,“女人最需要的,是掌握自己的命运。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要有独立的思想,非凡的勇气,坚忍的信念,当她面临命运的抉择之时,她要敢于斩断跟过去的羁绊,沿着她认为正确的方向前进,她不能有丝毫的优柔寡断,就算遭到阻挠,就算不被认可,她也绝不会中途退缩,从她下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而不是推卸责任,怨天尤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算是真真正正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才有资格享受最后胜利的果实。” 池非非脚步一怔,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乔小麦仰头,笑的倍儿甜腻,说,“是不是觉得我这话特有哲理,” 池非非面无表情,“嗯,就是长了点,” 乔小麦紧跟着说,“我这还有短的呢?你要不要听,” 池非非仍旧面无表情,乔小麦自顾自地说,“就算再想哭,也要微笑着说一句:你大爷的!” 池非非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靠在墙上,抽了一口,缓缓吐出。 乔小麦停下不前,支着头靠在栏杆上,一手轻轻敲击着扶手,一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池非非酒红色捲髮随意地挽在脑后,只有几根髮丝性感的垂在脸侧,露出细长雪白的脖颈,一双眼睛淡漠的要命,清冷的让人窒息,优雅的俯身,细长的手指,两指间一截细白的菸头,烟火闪烁,食指轻轻一点,菸灰落在另一只手中摊开的纸巾上,漂亮极了。 麦姐的性格随乔大款,豪放大气、不拘小节、大大咧咧,这种性格很合男孩口味,颇招异性喜欢,但她出众的外表和显贵的家世,又让女人没法不妒忌,以至于她交心的女性朋友不多,两世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很少对谁产生想要结交的兴趣,池非非算是一个吧! 池非非来镇中一年,没主动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包括同是三中的富翰君,她名声不好,但成绩很好,几次考试,班里都排名前五,这是让很多同学和老师都感到非常意外的事。 “要来一根吗?”半根烟的时间过去了,池非非吐出一口淡淡的眼圈,轻飘飘地问道。 乔小麦摇头,“戒了,” 她几个要好的女性朋友,都会抽菸,她也抽,但没菸瘾,纯粹是因为女人抽菸很性感,还有她只喜欢抽一种叫寿百年的女士香菸。 “合适的香菸品种就如合适的香水品牌一样,让你品位十足。”这是寿百年女士烟的gg。的确,女人抽菸有瘾的不多,多半为了摆造型,所以她们对菸丝不关心,包装是重点,有见过美女拿一包大鸡或者将军的吗? 寂寞的时候,她会跟着孟小溪去酒吧坐坐,寿百年算是她钓凯子的一种道具。 不知道孟小溪现在怎么样了,车子驶来时,她是向右打的方向,如果车子没整个撞翻的话,孟小溪应该能保住小命,若车子整个撞翻的话,大体也是—— 若那样,不知道孟小溪有没有她的好运,重生呢?其实,她还是挺想孟小溪的,虽然大多时候,孟小溪都不太靠谱。 池非非呲鼻,“小屁孩一个,还抽过烟?” 乔小麦不解释,凑过去,挨着她坐,“有没有人说你抽菸的姿势充满诱惑,比沙滩上穿比基尼的美女还性感。” 扭头看了她一眼,池非非很是性感的舔了舔嘴唇,说,“有,” 乔小麦笑,“你不会说我吧,” 池非非按熄菸蒂,说:“你答对了,”起身,就要回教室。 乔小麦掏出一片口香糖递了过去,“嚼嚼吧,拥有一口黄牙,可就不美了,” 池非非也没跟她客气,接过口香糖,剥了皮,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给你片口香糖就是对你好啊,” “你不怕?” “怕什么?” “关于我的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谁还没几段不想提及的荒唐岁月啊,” 池非非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早熟?” 乔小麦摇头,“大多时候,他们管我这样的,叫天才,” 池非非点头,“天才,” 乔小麦跟上,“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有点不屑的味,” 池非非挑眉,“有吗?” 乔小麦肯定,“有,” 池非非说,“那就有了,” &&&&&&&&&&&&&&&&&&&&&&&&&&&&&&&&&&&&&&&&&&&&&&&&&&&&&&&&&&&&&&&&&&&&&&&&&&&&&& 不在压抑中成神,就在压抑中精分,六月中旬,镇中的初三部陷入癫狂,一个个都跟迴光返照般,成群结伴地朝影楼地跑,照艺术照,相互赠送留念;人手一本毕业纪念册,逮个人,就让签名、留言。 进入初三后,男孩们的个头如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比女生矮的男孩不多了,按名次排位已经弃用很久了,班里座位,泾渭分明,女生多半坐前面,男生多半坐后面。 乔小麦是扎堆在男生堆里的女生,随着毕业分离的临近,她变成了班里最受欢迎的女生。 “麦麦,帮我写个离别赠言吧,”a女生将精美的纪念册放到她面前,待她大笔挥毫后,说,“顺便让富文轩也给写了,”双颊泛红,疑是娇羞,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艺术照,“这是我的照片,你和他一人一张,还有,帮我也问他要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乔小麦点头。 b女生也过来,小声说:乔小麦,这是我的纪念册,你写完后,给尚城,这是我的照片。 c女生是顺便给富翰君,d女生是顺便给李昊,e女生是…… 男生也从她这下手,a男生顺便给纪晓云,b男生顺便给周倩,c男生顺便给赵欣儿,d男生顺便给李媛媛,e男生…… 乔小麦想,大约她才是那个顺便吧! &&&&&&&&&&&&&&&&&&&&&&&&&&&&&&&&&&&&&&&&&&&&&&&&&&&&&&&&&&&&&&&&&&&&&&&&&&&&&& 岳珂抱着一摞写好的纪念册走过来,放到乔小麦的桌上,麦姐心烦,说,自己还给当事人,我只负责顺便给你们,不负责顺便还回去。 她又不是信息中转站,也没有当红娘拉皮条的爱好。 岳珂捏着一叠照片,说,“你的相片呢?” 乔小麦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他,“艺术照还没拿来,生活照行不?”照片里,她穿着一件翠绿色吊带长裙,笑的极是灿烂,凤眸上扬,漂亮张扬。 岳珂很满意,将照片收起,说,“这张我先收着,等艺术照拿回来时,再给我一张,对了,你的纪念册呢?给我,” 乔小麦这才想起来,她光给别人写离别赠言,自己的纪念册还空白一片呢?从桌洞里掏出来纪念册给岳珂。 岳珂翻开,“怎么是空白的,这两天你都干啥了,” 乔小麦嘟囔,“前面的女生说让我从后面写完传前面去,后面的说他们要发扬孔融让梨的风格,让女生先写,”屁,写赠言跟孔融让梨有么子关系。 “要不,你给我开个头呗,” “算了,我等别人写完再写,”岳珂说,“你先帮我写,” “哦,”乔小麦嘟嘴,看她这人缘为的,都没人愿意给她写离别赠言。 乔小麦回想,这三年来,野狼帮里似乎只有他没谈过恋爱,便大笔一挥,写道:为了祖国下一代,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岳珂点头,说,“很好的祝福,我收了,”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贺卡和一张照片,说,“我先把照片给你,” 照片是艺术照,现在流行送这个,比脑白金还火。 照片里的岳珂,身着一件白色t恤,优雅的灰色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微微有些凌乱的淡黄色的短髮带着点点水珠,很凌乱,很魅惑,左耳上带着一颗黑钻耳饰,在阳光下折she着耀眼的光芒。 第74页 岳珂谱写了优质少年的进化史。 翻开卡片,上面写着: 简单的你, 紫色的丁香, 娇俏、纤纤。 简单的你, 流淌的音符, 快乐、甘甜。 简单的你, 一只可爱的嫩蜻蜒, 陶醉在一根小小的苇尖尖! 岳珂的父母都是文化口的,所以他文笔不错,经常在报纸上发表豆腐块,还代表学校参加作文大赛,佛爷也让乔小麦参加的,但麦姐大多时候的观点太‘新颖’,不太适合当代教育家的胃口。 这首诗写的很含蓄,她正打算将照片和卡片塞到书包时,却发现自己麦的糙体字很像繁体的爱,而且,班里同学,就岳珂一人给她贺卡。 乔小麦的心跳加快了,拿起卡片,又细细地品味了一番,瞅着岳珂不在的时候,拿着贺卡向池非非请教。 池非非只瞟了一眼,便给出结论,“他喜欢你,” &&&&&&&&&&&&&&&&&&&&&&&&&&&&&&&&&&&&&&&&&&&&&&&&&&&&&&&&&&&&&&&&&&&&&&&&&&&&&&& 压抑的氛围激发了人们潜在的欲望,在这个离别的时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富三跟周妍分手后,李昊跟纪晓云也吹了,投奔了他前女友的怀抱,上个月看上了一个初一的小妹妹,甩了前女友,追小妹妹,交往不到半个月,某一天上楼,撞见白衣长裙,长髮披肩,双手环胸怀抱英文书,一派清纯淡雅的纪晓云,打算吃回头糙,要求复合。 这段时间殷勤着呢?打水、打饭、帮她整理学习资料,比第一次攻势还勐烈。 尚城这一年来,以平均半个月一个的速度更换女朋友。 富翰君才来镇中一年,就换了三个女朋友。 这个世界其实是充满激情、热情和jian·情的。 乔小麦深感压力挺大,富三现在倒是没女朋友,但追逐的目光始终不落在她身上,这养男人和养孩子都是一样的不容易,养熟了,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青梅竹马的感情很纯,但是纯的有点过了,刚想要不要找个候补以防自己像上世一样两手空空时,这就有只兔子撞了上来,老天还是挺善待她的,才想着要重点观察培养感情时,没想到下午在楼底再见岳珂时,他一脸纠结,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乔小麦一脸兴奋,蹦跳着凑了过去,却见他额头、眼角、嘴角皆有乌青,下巴处破了皮,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岳珂连连后退:“没事,摔了一跤。” “摔跤?”乔小麦自行想像那副画面,若想摔成这样的效果,至少得达到周星驰车轮滚的效果,再看岳珂的时候,便是一脸同情加崇拜。 “痛不痛?”想起身为女友的职责,手抬起,就想给予点精神上的支持,肉体上的抚慰。 身后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声,回头却见富大推着自行车站在花园处,单手扶着车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乔小麦胆颤,她有点怕富大,他这个干哥太称职了,从小到大对她管教很严。 “我约了人一起打球,先走了!”岳珂像狐狸见了老虎,丢下一句话,就要跑,被乔小麦一把抓住,“等等我,我也想练练球,” 富大看着两人,忽然扯动嘴角笑了,这样的笑却没有一点笑意,缓慢的吐出六个字,“乔小麦,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富大出来了吧,看出jian情了吧! 哈哈,给力吧! 初中生活到此结局! 你是我的丫头 十九岁的富国泰完全褪去了稚嫩,变成了眉眼俊朗的男人,一米八五的个头,背嵴挺直,身材颀长,他眉毛很浓,眉峰很高,鼻樑又挺又直,他的唇微抿着,微眯着的眼睛下投she出一种魅惑桀骜的眼神,很酷,很男人,灰色条形休闲衬衫纽扣解到第二颗,露出性感的脖颈与锁骨,胸前的子弹壳银项鍊衬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更加野性迷人。 这是一个浑身充满了成熟和诱惑气息的男人,甚至在他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略显凌厉的眉目隐隐透着几分霸气。 很奇怪,乔小麦对他不仅没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反而还心生怯意,有种老爸来了的慌张和心虚。 压低声音对岳珂说,你先回教室吧。 岳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富大,神情不明,很是纠结,终是点头,说,好。 走到富大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泰哥’,告了声‘我先走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目光在岳珂的背影上流连了一小会,乔小麦这才慢腾腾地挪到富大面前,娇滴滴地唤了声,“大干哥哥,”小肝颤颤,一脸讨好。 又问,“老大,你怎么来了?” 这几年形势好,富三叔和乔大款干什么发什么,在a市那是排的上名的爆发户,作为家里长子,富大和乔栋以后肯定是要子承父业、继承家产的,所以高考添写志愿时,乔栋报了金融管理,富大报了工商管理,年初时富爸和乔爸买了几块地皮,划拉出一块准备建个大酒楼,集住宿和餐饮于一体的那种,高考后,两人休息了两日,便去公司帮忙了。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乔小麦还真有点想他和大哥,两人这三年来又当爹又当妈地帮他们四个小的张罗吃喝、找复习资料,也挺不容易的。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心里发虚,就像跟小男朋友逛街被严厉的父亲抓到,下意识地就想熘。 按说她也是一有年龄有阅歷有远见见过世面的高知高质高品的三高女人,不该怕富大这个以后很有能耐但现在尙处成长期、摸索期的少年郎,但,心里就是没由来的有些犯憷。 难道奶娃娃当久了,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富大长臂一卷,将她捞到身边,箍着她的肩膀,歪头,问:“刚那个是你同学?关系很好嘛,” 乔小麦心下一哆嗦,条件反she地说,“我俩不熟,真的,” 看了她一眼,富大笑的更灿烂了,“不熟啊?不熟就牵手,那熟了呢?”大手抚在她的后脖子处,轻轻地捏着。 很舒服,以往乔小麦看书看累了,就喜欢被他这么捏,可,现在只觉头皮发麻,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只好缩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真的就是一般的普通的同学,”怕富大不信,忙举起两只手指,保证道:“真的,我发誓,” 她家人都不太讲理,依前世经验,家里人若知道她早恋了,铁定先把喜欢她或她喜欢的男孩先恐吓一番再暴打一顿,势必让人知难而退,离她三尺之外。 她不能让往日重现,以至于二十七的大龄还嫁不出去。 富大看了她一眼,将她朝车前一堆,跨上车,说,“上车吧,” “去哪?我下午还要上课呢?” “我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 “啊,家里出了啥大事,还专门请假?”要知道为了能休息,她可没少开病假条,可,佛爷说了,除非动刀子,下不了床,否则,不准假! 富大没回答,只是侧了□子,让她上车。 麦姐犹豫了一下,钻进了他的怀里,嗯,富大终于将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老爷车换掉了,蓝白相间的捷安特,很酷很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车只有前槓,没有后座。 乔小麦扭头,看着同她紧隔两拳距离的富大,说,“老大,你才是最闷骚的那个吧,”见他不解,便说,“捷安特跑车绝对可以列为恋爱最佳道具之一,女孩斜坐在前槓上,男孩弓腰从后面包裹,男孩的情话就在女孩的耳边徜徉,女孩的娇颜近在咫尺,会来事的女孩,会在扭头间,唇不经意地擦过男孩的,这比任何刻意的调·情都来得有情调,情话缠绵,细语娇声,既享受精神上的热恋,又享受了心灵上的悸动,还,培养了肢体上的默契,什么月光啊,蜡烛啊,跟捷安特跑车一比,都太矫情。” 富大知道这丫头早熟,没曾想她熟成这样,听着她的jian笑声声,只觉太阳穴处隐隐作痛,敲了下她的头顶,咬牙说,“信不信我回头就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给烧了,” 乔小麦求饶,“别,” &&&&&&&&&&&&&&&&&&&&&&&&&&&&&&&&&&&&&&&&&&&&&&&&&&&&&&&&&&&&&&&&&&&&&&&&&&&&&&& 第75页 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家楼下停着一辆新奥迪,乔小麦扭头问富大,“老大,我妈回来了?” “嗯,你爸也来了,都在家等着你呢?”富大勾唇淡笑,嘴角微微往左偏,有种亦正亦邪的味。 乔小麦一惊,这不摊中考,不该查分的,两人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是因为她早恋的事,这消息传递的速度也忒快了吧,早上才收到情书,苗头才冒出这么一丢丢,这上头就来镇压了?还有人权和隐私么? 富小三子,你这个叛徒,麦姐在心里悲愤地吶喊道,苦哈哈地对富大说,“大干哥哥,不至于吧,我们也没怎么着啊,” “你们想怎么着啊,” “我是收到了情书,可我不没答应嘛,” 富大勾起的嘴角终于化作得逞的微笑,他说:“哦,原来你收到了情书,谁?刚才那小子吗?” 被套话了?她二十七加十三的年龄,居然玩儿不过一十九岁的半大小子。 麦姐那叫一个恨啊,咬牙切齿道,“老大,你跟我哥学坏了,”到底是怎样的摧残,让一个明媚的少年走向暗黑的路线。 富大颳了下她的鼻子,“是你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脚蹬地,将车子停稳,让麦麦下车,锁好车后,大手牵着小手就要上楼。 乔小麦挣脱他的牵制,气唿唿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找人打他了?” 鹰隼般的明眸一眯,眼睛里闪过狠戾的光芒,像愤怒的岩浆一样炙热,然而下一秒,就黯淡了下来,富大似笑非笑地不答反问道,“怎么?你喜欢他?打算跟他交往?” 见他这样,乔小麦鼓起的气瞬间软了下来,立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小声嘟囔道,“这不是青春期嘛,谁还没个探索事物本质的过程,你们不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嘛,飘着甜味的小情书你没写过?” 偏过头,富大挑了挑眉峰,凉凉地说,“没,” “那总收过吧,”扁扁嘴,乔小麦说,“牵着小手,搂上小腰,闻着她的发香心里漾着一种说不来青涩又甜蜜的感觉,总有过吧,” 富大一时不答,却有些出神,第一次见到丫头时,她不过四岁多,粉团团的,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抱一抱、捏一捏,后来两家认了干亲,走动的时间长了,家里人都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妹妹,一起玩时,也总喜欢带着她,她腿短跑不快,总闹着让人背,缠着让人抱,他喜欢抱她、背她,软软的,香香的,抱起来很舒服,总是觉得抱不够,以为这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像乔栋待她一样,可,哥哥会想亲妹妹吗?那柔软、香甜的触觉,不会骗人。 丫头,无疑是漂亮的,见过她的都这么说,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都说,国泰,你这干妹妹可是个小尤物,再长几年,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年郎。 确实,这是个麻烦! “有,”富大说,她坐在他前面,风吹过,她的髮丝轻打他的面颊,闻着属于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味,他的心情是愉悦的,甜蜜的,也是宁静的。 他想说,你是我的丫头。 “这就是了,早恋或许不是爱,但那份悸动总是真实的吧,”微微嘟着嘴,乔小麦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买衣服,还要货比三家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见钟情的爱情,是爱情,但不靠谱,老公可是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我总要看看,哪种男人能陪我走完一生吧,你们如此限定我自主恋爱的机会,就不怕我到了法定婚龄,还找不到那个肯牵着我去民政局照相办证的人,” “再说,你们如此滴水不漏的管制我,嗯,我是说严密的保护,就不怕把我保护的过分单纯,以后识人不清,遇到感情骗子,陷入他的感情陷阱,造成我身心都无法磨灭的伤痛?” 最后引用寒大师的名句做结尾,“中国的教育是,老师家长不允许学生谈恋爱,甚至在读大学了还有很多家长反对恋爱,但等到大学一毕业,所有家长都希望马上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最好有一套房子的人和自己的儿女恋爱,而且要结婚。想得很美啊,” 富大默然,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fèng隙,逼视着乔小麦,即便他从小看着丫头长大,听多了她的语出惊人,可听到以上这番话,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偷偷地瞟了眼富大,乔小麦一鼓作气道,“我现在正处于叛逆期,属于那种你越不让我干啥,我越要干啥的人,你也是从我这个年龄过去的,应该理解我的心情,所以这事您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我试过,知道了他不是我的mr.right,自然就放手了,” 富大双手抱胸,睥睨着她,突然就咧着嘴笑开了,乔小麦觉得这屋里的温度陡然间就降了下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处处了,”话里威胁味十足。 “对,就是这样,”仰着头,乔小麦一脸决绝。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老师曾教导:做人要贫贱不能移,威武不屈。 富大咧嘴,露出一口阴森森、晶晶亮的好牙,双手握拳,只听噼里啪啦的关节声响起,“我自认我这个干哥,还不足以干涉你的恋爱自由,但你未来小女婿的人选,乔叔、三婶还是有权知道的,” 乔小麦脑中立刻电闪雷鸣,天人交战了几秒,还是让老师去安息吧。 爱情、自由、坚持、原则和生命相比,连个屁都不如,当下扑入富大的怀里,稀里哗啦地嚎哭道,“老大,我错了,你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是胡言乱语,当屁放了吧,我发誓,我不会跟他谈的,” “那别人呢?”富大挑着她的下巴,给抬了起来,嘴角微扬,笑意一直氤氲到深幽的眼眸中。 “我保证,上大学前,不谈恋爱,”乔小麦服软,央求道。 心想着,你反正没几天就要去上大学了,到时候你有了相好的女友自然没时间管我,没父母愿意让孩子早恋的,可早恋的不还是很多。 地道战嘛,人家能打,我就不能打了? 富大笑,伸手掐了掐她粉嫩脸颊,语气特温柔地说:“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准时吧,呵呵! 富大迷满意没? 最近天越来越冷,我这个宅女都有点感冒了,亲们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别要美丽不要温度,甩着大鼻涕泡子出门,能有美感? 关于捷安特,我想很多都跟我一样是过来人吧!应该深有感触的。 桃花朵朵开(捉虫) 被迫签了不平等条约后,乔小麦抱着富大的胳膊让他保证在她爸妈那边帮忙打掩护,富大胳膊一使力,将她整个人给提熘起来,半抱半携地上了楼,说,情书之事三叔三婶并不知情,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也不会跟他们提的。 只要不提,啥都好说,麦姐笑,双手够着攀上富大的脖子,猴子爬树般,蹬着小短腿,爬上他的身,缠上他的腰,一脸谄媚地说,“老大,你最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富大搂着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满意了?放心了?” 乔小麦点点头,人贴上去,下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环着她的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心,富大说,“那还不下去?” “我刚才被你吓坏了,现在还有点腿软,楼是爬不动了,”乔小麦耍赖道,两腿如老根盘结,树袋熊一般挂在富大身上,这人心一宽,就容易犯懒,他们家住四楼,这免费的人力电梯不坐白不坐。 富大很是无奈,将她往上提了提,脚下的步伐稳健有力,语带调侃地说,“小宝宝啊,还让人抱着上楼,”嘴角隐约含笑。 “刚还说我小,不适合谈恋爱,现在我让你抱,又说我大,矛是你的,盾也是你的,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还学管理呢?立场不坚定,以后谁服你啊,”糯糯的嗓音中浮着几许娇媚。 富大含笑,捏上她的软腰,“懒丫头,就你歪理最多,”丫头怕痒,咯咯笑着躲闪着,腿却越缠越紧。 “就不下就不下,你以后要上大学了,想见一面都难了,再抱一回当临别一抱吧,也给我留个念想,”尤记得老大上世大学没毕业就去美国做交换生了。 富大一怔,环在小腰上的大手紧了紧,低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鼻尖,一声嘆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 乔小麦鼻尖发痒,似梦呓又似喟嘆道,“什么才叫长大,长大的真正定义是什么?长大后又能怎样,只是烦恼更多了而已,” 富大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长大了自有长大的好处,” 乔小麦仰头,眨巴着眼睛问,“那你给我说说,长大有什么好处,” 第76页 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富大摩挲着她的下巴说,“长大你就知道了,” 乔小麦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又似乎没看到,刚想说什么,楼上开门声响起,“麦麦,是你们吗?” 是郑么妹的声音,富大将麦麦放下,回了声,“是,三婶,”大手越过来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握于掌中,拇指在她掌心摩挲着,向楼上走去,麦麦突然觉得富大的手好大,也好长,试着将两只手一起放在他的手心,发现他居然可以将她的两只手同时包裹。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富大捏了捏她的手心说,“是你的手太小,”低头看了下握在手心的小手,在自己黑手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细腻,指节细长,指腹饱满红润。 “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乔小麦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保养得当的小手,很是自恋地说。 “嗯,”富大点头,而且还很软,好似没有骨头般嵌入掌心。 老人都说,手软的孩子天生贵气,走哪都有人疼,再看丫头,也确实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一双保养极佳的手,对女人来说很重要,”歪着头,乔小麦小声说,“对男人来说,更重要。”漂亮的凤眼轻轻一眨,勾着几许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风情和狡黠。 &&&&&&&&&&&&&&&&&&&&&&&&&&&&&&&&&&&&&&&&&&&&&&&&&&&&&&&&&&&&&&&&&&&&&&&&&&&&&& 一进门乔小麦就愣了,来的可够全乎的,乔爸乔妈富三叔富三婶富景春富大嫂男左女右排排坐在沙发上,富三和富翰君盘膝坐在地垫上,手里都捏着一张纸,头低着,面色均不太好。 这是什么,三堂会审? 乔小麦的心又揪了起来,总觉得不是好事。 乔爸招手,极是热情地招唿道,“宝贝回来了,快进来,就等你了,” 乔小麦小身板颤了颤,抬头看了眼富大,富大笑着推了推她,说,“去吧!我去沖个澡,给你带了些吃的,在我屋里,一会过来拿,” 乔小麦是典型的吃货,一听有吃的,立马眉开眼笑,走过去,将长辈挨个地招唿了一遍,挤到富三和富翰君中间,问,“这是干嘛啊,” 富三点点桌上的中考志愿书,乔小麦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中考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她是镇高免考统招生,不用走程序填报志愿书,而富三的志愿书早两天前就交上去了,怎么还要填。 乔爸开门见山说,宝贝,咱不去镇高,咱去市一高。 &&&&&&&&&&&&&&&&&&&&&&&&&&&&&&&&&&&&&&&&&&&&&&&&&&&&&&&&&&&&&&&&&&&&&&&&&&&&&& 富翰君在镇中復读一年成绩呈直线上升,最后一次摸底考居然进了班级前十名,富景春大惊之余又大喜,富翰君成绩一般时,他没啥大奢望,只求他今年能争点气,考个拿钱的情况下不让镇高为难的分数,富翰君成绩上去了,他的期望值也高了,瞄上了市一高。 反正都要拿钱,不如多拿点钱进市一高,他动了这心思后,便找到了富三叔,他认为富翰君之所以这般用功多半是因为富三这个上进的弟弟激发了他的上进心,所以希望到了高中,富三能继续充当这个诱因,再说,一高的教学质量确实比镇高好,富三进去了,没准就考个b大出来,给他们老富家增光添彩。 天下的父母都望子成龙,富三叔动心了,但顾虑跟他哥一样,说小三之所以这般用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小麦麦在前面吊着,若两人不在同一学校,怕小三的学习之心就淡了。 富景春想小三的学习淡了,那富翰君的学习也就淡了,于是两人一合计,又跑过来撺掇乔建国,让麦麦也去市一高。 说镇高哪有一高好,镇高每年只有两三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可市一高每年都有十几个考上清华北大的。 乔建国素来最宝贝这闺女,早就寻了将她弄进a市读书的心思,但比镇高好的高中也只有一高,可一高有户口限制,而且一高是封闭式管理,学生必须住校。 他怕麦麦一人在一高会被人欺负,听说富三和富翰君也去一高,自是高兴,当即跟郑么妹通了电话。郑么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郑守仪早在两年前就去a大做了客座教授,今年a市妇幼保健院又向退休在家的温岚伸了几次橄榄枝,想返聘她到医院做主任医师,可温岚放心不下麦麦,一直在犹豫着,若麦麦能进一高,也了了她的心思,一家人也就团聚了。 不过,这些年他们虽然将投资的重心都放在a市,在a市也有房子,但户口还在乔家村。 富景春说,你只管点头,户口的事我来搞定。 这问题都解决了,那还等啥啊,于是,几人驱车赶来,先到镇中找到校长将志愿表拿回,又拿了三张新的志愿单回来。 听说是来劝麦麦去市一高的,富大也跟着过来,一来,他半大个月不见丫头了,想的慌,二来,市一高在早恋方面,管的比较严。 乔小麦很干脆地拒绝了几个大人的提议,她已经被镇高提前录取了,就等中考结束后将关系转过去,去市一高就要参加中考,她不怕考试,但,如果要参加中考的话,剩下的日子,势必要投入疯狂的复习中,再说,一高比镇高严多了,都是各个学校尖子班里的尖子生,压力太大,她疯了才往里面挤。 富三叔说,丫头,干爸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听你妈说你已经开始预习高中的课程,你是不是怕这段时间没好好复习,怕到时候考不好,放心,你底子扎实,初中三年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即使不复习,也比别人考的好,又说,别给自己压力,就跟平时考试一样答题,就算真的考砸了,也没关系,干爸已经跟市一高校长打好了关系,不管你们考成啥样,他们都收。 没说的是大不了多拿点钱,对他们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 乔小麦嘟嘴,“我觉得镇高挺好的,好多同学都熟了,到了一高又要重新认识人,我不要去,” 富三和富翰君也跟随道,“我们也不去,” 乔爸乔妈富三叔富三婶富景春富大嫂为了让三孩子点头,轮番上阵劝说。 三人统一口径,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打死也不去。 富大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见这情景,蹙了蹙眉头,捏了下眉心,说:“我们不是来徵求你们意见的,而是来告知你们决定的。” 大人一听,是啊,我们是家长,跟小孩子商量着嘛。 三个孩子一向是非暴力不合作,乔小麦带头高唿道:我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富三和富翰君跟着振臂跟着高喊:抗议抗议,反对霸权主义。 乔小麦说:我们要不畏强权,勇于抗争,我们的青春,我们做主。 富三和富翰君跟着跳起来,还没说话,就被富大一脚一个跩倒在地,眸光一冷,“有时候最野蛮最原始的手段却是最有效的,”说着,晃了晃脖子,发出咯吱嘎吱的关节声。 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小子,问,“填是不填?” 富三和富翰君躺在地上呲牙裂嘴,只敢哼哼不敢出声。 富大又看向乔小麦,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呢?” 乔小麦耸肩,淡然地说,“我无所谓,上哪都一样,” 掐了下她的脸,富大笑着说,“真乖,” 用武力压制暴动后,富三叔怕三个孩子造成逆反心理,到考场上瞎写乱填,自我放逐自我毁灭,遂发话道,“不管你们考多少分,一高那边都会接收你们的,两万一个人,若你们尽心去考,省下的钱,我就当奖金髮给你们,随你们处置,” 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过,两万块?这可是比非常不小的数目,三个孩子的眼睛立马亮了,齐刷刷地说,“首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两人中考,两家人齐上阵,富三叔富三婶负责跑户口,乔建国郑么妹负责公司管理,乔栋负责补课,富大专管接送,温岚负责制定营养餐,阿姨负责做。 第77页 因为有两万块钱做诱饵,中考变的很功利,富文轩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精力和时间,弄的乔小麦也不好懈怠、偷懒。 &&&&&&&&&&&&&&&&&&&&&&&&&&&&&&&&&&&&&&&&&&&&&&&&&&&&&&&&&&&&&&&&&&&&&&&&&&&&&&& 岳珂知道乔小麦要去一高后,心情很低落,写来纸条:你去一高,是不是因为我,你爸妈知道了?” 乔小麦回:他们不知道,想到以后两人不同学校,还不知有没有见面机会,但岳珂这型的男孩,她又很喜欢,遂又加了一句,ps:爱是需要经歷磨难的,只有经歷磨难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岳珂没回,乔小麦心想,他多半是不愿陪自己谈这两地分离的恋爱的。 有些蔫蔫,尚城从外面回来,长臂一伸,拉了拉她的马尾辫,说,“奶瘾又犯了?” 乔小麦恼,“你才有奶瘾,你全家都有奶瘾,” 尚城不跟她计较,将手中的可乐打开,递给她,乔小麦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她一直都不爱喝碳酸饮料,不过,聊胜于无啊。 尚城拉了下她的马尾辫,身子向前倾了倾,勾唇坏笑道:“还想等镇高开学后追你做女朋友呢?结果你去了一高?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无份啊,” “咳咳,”被可乐呛到了,乔小麦咳的小脸通红,尚城隔着桌子帮她顺背,调侃道,“你果然只适合喝奶,” “城哥,你刚才是跟我告白吗?”乔小麦问,小脸红艷艷的。 尚城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捏了捏她的肉红腮,挑逗道,“是啊,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昨天头疼的要死,今天补上! 我们是害虫 如果说岳珂的情书,让乔小麦感到了自己的成长,那么尚城的告白,则让她感到了自己的魅力,岳珂是帅,但显然跟尚城不在一个段位上,这样的差距就像李胜基跟李准基。 一字之差,但相差甚远,一个阳光,一个妖孽,对于岳珂,她心存好感,对于尚城,她有点动心,确切地说,是心动过。 上世,她是初一新生,他是初三老油条,一天放学,她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校门口,说,我们老大看上你了。 当时她年龄小,应变能力不足,勐不丁地被一群红毛、绿毛、紫毛吓得小脸惨白,怯生生地问:你们老大是谁啊! 顺着忘了是红毛、绿毛还是紫毛的视线看过,那是个长相极有味道的男孩,个子很高,一米七八左右,单眼皮,眼睛不大但眼廓很深,狭长魅惑,小麦色肤色,留着短头,额前一缕染成葡萄红,穿了件黑色t-shirt配牛仔裤,双手插裤包,嘴里叼着根烟,眼神迷离而颓废,长得相当相当地帅。 那是小麦麦见过的男孩中,除了大哥以外,最帅的男生,她看直了眼。 他丢掉手中的烟,慢慢地走过来,一手叉兜里,一手指了指自己,笑起来,说,我叫尚城,眨了眨眼说,我知道你叫乔小麦,初一七班,成绩不错,长的也好看,我很喜欢你,给我做女朋友,怎样? 她小脸绯红,小心荡漾,然后,很没出息地逃了,身后,传来阵阵爆笑声。 “城哥,你吓到人家小妹妹了,” “还是咱们城哥眼毒,这小妹儿长的还真tmd正,就是小了点,” “小点好,保证水灵,保证原装,保证嫩滑可口” “……” 她其实没想告诉郑么妹的,只是她老妈眼睛太毒,而她当时心眼明显不够,两句话就被套出了真相,晚上自习课,他托人带话说,中午是跟她开玩笑的,让她别放心上,并保证以后再不会有人来骚扰她,还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给她当是赔罪。 那晚,她莫名地有些失落,有些遗憾,有些伤感,之后,他只是他二哥的朋友,而初中三年她都没被人骚扰过,无论男女。 再一次被告白,她的小心又开始荡漾起来,是再续前缘,弥补上世的遗憾?还是屈服于老大的yin威之下? 她纠结了,咬着指甲盖,甚是伤脑筋,吶吶地说,“一高严禁早恋,而且我答应家里人,大学之前,绝不早恋,” 话一出口,惹得尚城勾起了嘴角,眼中略微带着一抹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轻地笑了起来,说,“小东西,你这样还真有趣,” 乔小麦抬头将他这世的模样看个仔细,三七分风凉头,黑色,刘海稍长一些,微微向上翘起,薄唇,鼻樑很高,眼睛不大但特别的神气,眸子亮得勾人,脸的轮廓很精緻,眸子里波光荡漾,一下子就把人要吸走了,穿了件印着英文字母的白色t-shirt,依旧很帅、非常帅、相当帅。 这人太有花花公子的资质了,她的心颤的厉害。 “别皱眉了,”长臂探过,将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打落,低低轻笑,带着玩味,“这样很丑,”顺手掐了下她的脸颊,说,“傻丫头,逗你玩呢?好好看你的书吧,考完试,叫上文轩、耗子他们,我带你们去万事乐见识见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晚自习,教室过道里,人来人往,外面走廊里,还有人在大声说话,尚城斜着身子站在课桌前,偏着头,眼睛里带着作弄的神彩,乔小麦牙咬得咯咯作响。 “城哥,”李昊斜靠着后门门框,大拇指朝后面一指。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美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城哥,”听这声口,脆生生的,像出谷黄莺,叫人听了直打颤。 范依然,镇高尖子班三班的团支书,集文采、舞才、身材集一体的大才女。 身为镇中校糙之首,尚城花心的程度跟陈冠希有的一比,女友都是月抛型的,只是这个范依然却是个例外,两人初二时开始谈,其间几度分分合合,至今为止,仍是情感不定暧昧不止。 不经意地,尚城皱了下眉头,朝教室外走去,“你怎么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范依然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陪着小心,说,“我这有些参考资料,对你中考有帮助,” 尚城接过,拿出一本数学例题,翻了翻,很是真诚地说,“谢谢,我确实很需要,”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的笑容,衬着他那有些薄情的容颜着实好看。 &&&&&&&&&&&&&&&&&&&&&&&&&&&&&&&&&&&&&&&&&&&&&&&&&&&&&&&&&&&&&&&&&&&&&&&&&&&&&&& 尚城前脚走,岳珂后脚就过来了,问:“为什么一定要去一高,镇高教学质量并不比一高差,” 乔小麦对着手指,嘟囔道,“我不愿去一高,可我家人都在a市,我爸妈不放心我在镇高,再说,现在志愿书已经到了上头,户口也办好了,说啥都晚了,” “你体育和口语都没考,这四十五分可是要算进总分里的,一高卡分挺严的,你家人能保证万无一失吗?若一高进不去,再回镇高,就不是现在的待遇了,” 乔小麦当然不敢将富景春的原话说出来,那太嚣张了,想想,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解释,“我爸说,一高校长说了,我获得过全国美术大奖,可以抵体育成绩,以美术特长生的身份去一高,至于口语方面,一高那边已经亲自面试过我了,” 岳珂愣了愣,一手撑着课桌,一手插在裤包里,沖乔小麦苦笑道,“我忘了你爸是a市有名的大房产商,别说一高校长,就是a大校长也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又问,“那我们,你是什么意思,” 乔小麦咬唇,嗫嚅地说,“我不知道,一高在这方面管的挺严的,我,我不想耽误你,” 岳珂脸黑,“你这是拒绝?” 乔小麦小眉头微皱,牙齿又不由自主地咬上了手指盖,再把大拇指盖啃的光秃秃后,说了一句特俗的话:我不想影响你的前途,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岳珂一脸惨澹,说,“我知道了,”扭头,离去。 背影萧瑟,乔小麦哀嘆:一直都是人甩我,终于轮到我甩人。 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深吸一口气,再唿出后,便释然了。 赵欣儿抱着一叠英语试捲髮过来,问,“既然你决定参加中考,就跟佛爷说搬回来跟我坐呗,” “也没几天了,我就不折腾了,” 李媛媛正在发数学试卷,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隔着一排桌子,就亮着嗓子冷嘲道,“土山鸡插根凤凰毛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小心飞的越高摔的越重,” 第78页 她一直都不喜欢乔小麦,因为麦麦不仅长的比她漂亮,学习比她好,就连穿着打扮都比她洋气,更气人的是,这小乡巴佬的姥姥是医生,姥爷是大学讲师,还在镇上有套比他们家还大装修还漂亮的房子。 这人啊,若是条件太好,就特招人妒忌。 乔小麦在尚城那受了气,在岳珂那受了屈,正窝火着呢?不想就送来个让她消遣的,不拿她撒火,都对不起老天,双目直视李媛媛,微微一笑,说:“做我的假凤凰,让真山鸡满山扑腾吧!” 李媛媛跟岳珂一个院,她爸妈也是文化口的,在岳爸手底下干活,去年年初文化口编制缩减,她妈下岗了,这年月文化人还是挺吃香的,下岗不到一个月,李妈就找到了工作,在a市最大的景恆房地产公司做人事,工资比在文化口时高了一倍。 去年八月,镇上档口竣工,十月在县镇部门领导的大力支持下,档口大卖,到了今年开春,档口已经销了三分之二,原还在观望的人都急了,四处托人购买铺子,李妈被临时调来帮忙,虽不是总负责人,但也是能做得了主的,那段时间,家里像过年般,每天都有人提着大包小包来求她妈,比在文化口时风光多了。 李媛媛立马得瑟起来,尤其喜欢在乔小麦面前蹦跶,成天说她妈的公司怎么怎么好,工资怎么怎么高,福利怎么怎么好,公司员工买房子还能享受优惠。 甚至特意叫上班里女同学去探班,不巧在档口售楼处遇到乔小麦和她妈,才知那房地产公司的老闆是乔爸爸。 妈妈在自己对头的爸爸手下上班,约等于自己是乔小麦的手下,约等于她被个乡巴佬压着,李媛媛是个典型的公主病女孩,高傲的十六年,哪能受的这屈辱,更何况,当时在场还有同学在场。 自觉面子里子都丢了,公主病的女孩多敏感,那段时间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议论她,疑神疑鬼的,然后成绩呈直线下降,最终失了免试进镇高的机会。 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呢? 李妈耳濡目染,知道房产里不少秘密,在初初时,便找了几个亲戚,用内部员工优惠价卖了几个档口,价钱攀升后,又抬价转卖给别人,做了回炒房一族,之后怕公司调查,便辞了职,用留下的两个档口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自己当起了老闆。 她也终于唿出了那口怨气,敢跟乔小麦叫板了。 “你说谁呢?你说谁是山鸡?” 乔小麦冷哼道,“说别人对得起你吗?”瞟了下因气愤而小身板直打颤的李媛媛,翻了下眼皮,就这点战斗力,还敢跟我挑刺?真是想死不想活。 李媛媛心思重,以为乔小麦这是讽刺她当时的趾高气昂,甚觉难堪,小脸气的惨白,恶声恶语道,“暴发户的女儿,也想挤进上流贵族,真是可笑,” 乔小麦扮冷傲装清高道,“我至少有挤进上流贵族的机会,而你,只有羡慕妒忌恨的份,” 李媛媛的心更虚了,脸更白了,尖叫着嚷嚷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 乔小麦玩着手指,“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别跟钱过不去,也别装作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鄙夷样,那样会显得你很肤浅,” 周倩过来将李媛媛拉走。 赵欣儿笑着说这李媛媛这是图啥啊,找碴地跟你斗嘴,一次没赢过,倒越战越勇了。 乔小麦也很是不解,拖着腮,“这李媛媛若是男的,跟我找碴斗嘴,我可以理解为她对我有意思,想用吵架引起我的注意,可她一女的,我能不能理解为,她这是妒忌,我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人缘好,比她招人喜欢,还有个比她有钱的老爸。” 赵欣儿笑,掐了下她水嫩嫩的小脸,说,“你还比她脸皮厚呢?”又说,“麦麦,我还想跟你在镇高会和呢?结果你临阵倒伐去了一高,”一脸沮丧。 乔小麦也捨不得赵欣儿,她的女性好友不多,除了刚认识的池非非就是同桌两年半的赵欣儿。 “要不,你也去一高?你成绩这么好,去一高也一定不用拿择校费的,” 赵欣儿更沮丧了,“我不行,一高学费比镇高高多了,” 乔小麦也知道不行,除了学费,还有户口问题,她也就说说而已。 “麦麦,不瞒你说我妈刚给我生了个弟弟,” “啊,现在计划生育这么紧,你妈居然敢顶风作案?” 街道墙上,都是关于计划生育的标语,“一人超生,全村结扎!”“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赵欣儿抽抽鼻子,“没办法,我们家要是没个男孩,我妈都抬不起头,”眼圈通红,乔小麦见她这样,也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忙岔开了话题。 下个星期所有的復读生都就要回户口所在地参加中考,池非非也不例外,从赵欣儿那回来,乔小麦蹭到了她跟前,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该爱就爱,该恨就恨,无关人说的话,好听的听几句,不好听的就当她说给自己听的,” 池非非挑了挑黛眉,说,“你在开导我?” 乔小麦嘿嘿笑,摸摸鼻子说,“你当我发呓子,” 池非非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没事,真的,” 乔小麦见她双眸平静,笑的一脸jian诈,说,“非非,你没有户口限制,你家也不在乎一高那点学费,不如你也去一高吧,” 池非非戳了戳她颊边浅浅的梨涡,说:“好啊,” 乔小麦愣了一下,“真的?” 池非非说,“我本来就是要去一高的,” 乔小麦鼓腮,气唿唿地说,“为什么没告诉我,” 池非非想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却在对上麦姐那双黑白分明却蓄满真诚的双眸时,说,“我爸让我考一高,我还在考虑中,” 乔小麦乐了,“这么说,你是因为我考一高,才决定考一高的?” 池非非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点头,“嗯,” 乔小麦一转身,将池非非要去一高的事告诉了富三和富翰君,两人都没啥反应,但之后复习都非常用功。 &&&&&&&&&&&&&&&&&&&&&&&&&&&&&&&&&&&&&&&&&&&&&&&&&&&&&&&&&&&&&&&&&&&&&&&&&&&&&&& 三十号,最后一门化学考完后,初中算是彻底结束了。 监考老师前脚走,不知谁带头将面前的糙稿纸撕了,冲上讲桌将上收缴上去的化学书和化学习题都撕了,还有手上的笔折了,有点像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叫着、闹着,把桌子敲的震天响,唱道:“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那些年我们都喜欢高乐高,夏天的时候也爱喝健力宝,还有种跳跳糖吃到嘴里会跳,最受欢迎的还是娃娃头雪糕。 还记得流行过一阵太阳锅巴,吃着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小浣熊干脆面又出了新口味,barbiq就是烤肉味……” 然后整个学校都疯狂了。 校门外,富大倚在奥迪车上,翘首等待,目光迎来送走,送走迎来,终于等到了熟悉的身影,远远地就听见她唱,“你拍一,我拍一,小霸王出了学习机,你拍二,我拍二,学习生活在一块儿;用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嘀咕啥呢?”迎上去,将她框在怀中。 乔小麦不理他,乐呵呵地继续唱,“今年20,明年18,忽悠了我整整一个暑假,徐工徐工,祝您成功,有首歌叫我们是害虫……” 上了车后,富大扯着她的腮帮,笑着问,“感觉怎样?” 点头,拍去脸上的手,乔小麦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会开车?” 富大睨了她一眼,“早就会开了,不过,前天才拿到驾照,” “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家,” 富文轩上车后,三人直接杀向a市的家。 &&&&&&&&&&&&&&&&&&&&&&&&&&&&&&&&&&&&&&&&&&&&&&&&&&&&&&&&&&&&&&&&&&&&&&&&&&&&&&& 八号,中考成绩出来,乔小麦以年级第一,全市第三的成绩稳打稳地进了市一高,富三刚好压着分数线,富翰君过了镇高的分数线,但一高的分数线,却是差了三分。 第79页 知道分数后,三人当即去找富三叔领奖金,必须现金。 富三叔信守诺言,让秘书去银行提了五万块现钞出来,全新的百元大钞。 捏着用分数条换来的一叠百元大钞,富翰君唏嘘道,“三分一万块,太残酷了,” 乔小麦说,“我三年的监禁就换了两万块钱,确实很残酷?” 富三说,“都说高考一分好几万,如果我爸到时候还用这个威胁我服从命令,那该多好啊,” 富翰君一脸憧憬。 乔小麦一脸畅想。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点,但看在我字数充盈的份上,就别太计较了,我保证明天一定准点完成! 麦宝 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乔栋被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金融系录取,富大被清华工商管理系录取,再加上富三和乔小麦免择校费进市一高,这又是两个名牌大学苗子,富爸乔爸比当事人还激动。 中国的家长和学生都有“名校情结”,向来只认清华北大,谁家孩子要是考上北大清华,就跟古代中状元般,敲锣打鼓、放鞭炮,怎么热闹怎么来。 打开字典搜索大款二字,其解释是:大款是“有钱人”的一种尊贵叫法,指财富丰厚,讲气派,花钱豪慡的人。一般指综合素质高、腰缠万贯,品位高雅的富人,也有年轻时候比较贫穷而奋发自己创业或在其他领域有所得,成功之后被称为“大款”,此类人素质大都较高,创业时,竭力而为,胆识过人;认为天下非一人天下,敢为天下先,拥有财富是自身的第一目标,故在事业上较为成功,功成之后,目见社会多有贫穷之人,认识到钱财本身外之物,所以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故达则兼济天下有之。 很显然,这个解释不太适合乔大款,腰缠万贯凑合,综合素质不高,品味高雅,他连品味都没有,又何来高雅之说? 至于仗义疏财,乐善好施这种高风亮节的精神,他一三岁死爹四岁放羊五岁放牛六岁下田七岁要饭八岁上学十五岁缀学十六岁当学徒掂大勺一直掂到三十多岁的黑五类份子能有这觉悟? 所以,当听说乔大款要从自家门口大摆宴席到富家门口,吆喝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来吃席,不收礼时,乔小麦觉得李媛媛说的很对,她爸本质上就是一暴发户。 “我打电话让徐二弄头生猪,宴席前一杀,保证肉质新鲜,再让大师兄准备点新鲜牛羊肉,席面三八开,好烟、好酒齐整整的,还有糖,全金丝猴奶糖,再买上一车礼炮,让孩子们放个够,对了,乔栋、国泰,把你们同学都叫来,麦宝,你的同学也叫来,别怕麻烦,路远的,跟你哥说,让他开车接两趟,三哥,戏班子不能少,再整个露天电影,给乡亲们看,老年人听戏,年轻人看电影放烟火,两不耽误,”乔建国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口沫横飞,张牙舞爪地策划着名,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翘着二郎腿,右手夹烟,左手敲着扶手,那架势都赶上**指点江山了。 郑么妹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半边切成月牙瓣和半块没切过的西瓜,说,“累了一上午,快歇歇吧,吃点西瓜补补水,” 乔大款摆手,咧嘴笑道,“我不累,” 郑么妹白了他一眼,说,“我没说你,”笑着对富三叔、富三婶、乔栋、富大、乔小麦说,“快吃点西瓜,让耳朵歇会,” 乔大款素来脸皮厚,被郑么妹呛了一下,也不觉得有啥丢人,挠头呵呵笑,大手一挥,说:“吃西瓜,吃西瓜,” 乔栋非常淡定地拿了块西瓜,很优雅地吃了起来,富大双唇紧呡,将盘子里的半块西瓜和勺子递给乔小麦,这丫头从不吃切过的西瓜,只喜欢用勺子挖着吃。 “国泰,麦麦她自己会拿,你吃你的,”郑么妹递个块西瓜给富大。 乔大款乐呵呵地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屁股一抬,捞了块西瓜,叉开腿,低头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唿哧唿哧,跐熘跐熘、吧唧吧唧…… 郑么妹皱眉,真想拿块西瓜皮拍死丫的。 乔大款麻利地啃完两块后,抬头问,“媳妇,小妹和剑锋说啥时候到没?” “大后天到,除了他们四个,国安的侄子这次也跟着过来玩,” “首长孙子,可不能怠慢,”乔建国又来劲了,将西瓜皮丢到桌子上,扭头对富三叔说,“三哥,我刚才说的,你看咋样,行的话,我这就打电话给大师兄,让准备食材,” “行,就按你说的办,a市的朋友就不下帖子了,等村里流水席办完后,咱在中豪包个厅,再摆上几桌,把大伙都叫到一起聚聚,”富三叔拍板道。 “妈,我爸这么败家,你也不管管啊,”乔小麦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半边西瓜,用勺子舀着,小口小口地吃着,秀秀气气地,配上她这张白嫩漂亮的小脸,特别的赏心悦目,粉嫩嫩嘴唇染上红红的西瓜汁,人比西瓜还诱人,整个一秀色可餐。 郑么妹呡了口花茶,极是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语速轻慢地说,“麦麦,乔家在你太爷爷之前都是富甲一方的地主豪绅,你奶奶说你爸无论是生意头脑还是行事做派都像极了你的太太爷爷,”轻笑道,“这是家族遗传,” 军队磨砺人的意志和胆识,官场磨鍊人的心智和城府,而,商场则锻鍊人的口才和谋略,仅仅三年时间,便成就了一个恬淡高雅、语风犀利、不庸不俗的女强人。 不过,郑么妹知分寸,在外人面前从不驳乔大款,给足了他面子。 “再说,乔家村几十年来就乔栋跟国泰考上了清华北大,还不兴你爸和你干爸得瑟得瑟、显摆显摆?” 乔小麦哼哼,有什么可得瑟、显摆的,青春期里没有姑娘可供交·配的男孩子,有一半考了名校,还有一半去搞摇滚乐了。 声音虽小,但,乔栋就坐她边上,咬牙笑着,抬手哌唧拍上她的脑门,皮笑肉不笑地说,“爸败的是他赚的钱,你个吃白食的没有话语权?” 乔大款钱多人不傻,也听出了老婆和孩子话中的调侃,挑了挑浓黑的眉毛,笑声豪放、不羁,粗声大气道,“我儿子考上北大,我家麦宝考上一高,我这个做爹地给他们摆酒庆祝,怎么就得瑟、显摆了?三哥,你说是这个理不?” 富三叔连连点头,红光满面,朗声附和道,“孩子们这么争气,咱做爹娘的脸上也有光不是,呵呵,清华北大,这是一般人能考上的吗?不是!建国说得对,这酒席得办,得大办,让乡亲们也沾沾咱们的喜气,”扭头对沙发上的富三婶说,“回头你买些上好的供品给咱爹娘上个坟,告诉他们,国泰考上清华了,咱老富家也出了个大学生,” 富三婶点头,“唉,”也是一脸激动。 乔小麦瘪嘴,“爸这动静搞得比人结婚阵仗都大,知道的以为咱这是庆贺大哥、大干哥考上大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干妈娶儿媳妇呢?”而且还是联姻的那种。 目光在乔栋、富大身上滴流地转来瞟去,微型小说,bl当道,她也是腐女一名。 嘿嘿,别说还挺配的,两人年岁相当,打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一起上高中,现在大学又在同一个城市,平日又形影不离,越想越暧昧。 富大被她猥琐的眼神看得发毛,戳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呢?吃你的西瓜,” 乔小麦打了个饱嗝,顺手将吃剩的西瓜塞到他怀里,“不吃了,”指了指纸巾盒,“大哥,给我拿点纸来,我擦手,” 乔栋抽了两张纸递给她,富大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就着她吃剩的西瓜吃了起来。 乔小麦是典型的小姐命,吃东西习惯剩两口,除了郑么妹不吃她剩碗底外,乔家三父子都吃她的剩饭剩菜剩西瓜,初中三年,又加上富家三兄弟,吃多了,也便不在意了。 乔小麦将擦过手的纸扔进拉架桶,身子朝后一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般,歪倒在乔栋怀里,头枕在他腿上。 富大将勺子扔到瓜瓢里,空手将她拽了起来,“刚吃过西瓜不能躺,对胃不好,” 乔小麦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富大手上红艷艷的瓜瓤子,张嘴说,“老大,再餵我一口,” 富大舀起一勺塞进她嘴里。 乔栋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爸,在酒店请几桌,我同意,毕竟您生意场上的朋友挺多的,叔叔伯伯们也不会空手来,咱不亏,” 乔小麦点头,含含煳煳地附和着,“对,不能吃亏,” 乔栋抽纸给她擦嘴角上的西瓜汁,继续说,“回乡下办就犯不着了,一来,村里人都忙着挣钱,谁有功夫来参加庆贺宴;二来,陈大大他们也都挺忙的,放下手中的生意给咱们准备酒席,这工钱你是给还是不给,给吧,人家不能收,不给吧,耽误人挣钱;三来,咱村里这届中考、高考的不只咱两家,落榜的、考差的也不少,咱两家本来就挺招人妒的,你再这么大张旗鼓地办上一场流水席,不是给别人伤口上撒盐嘛!” 第80页 乔小麦点头,“就是,做人要低调,”她哥说的太对了,花钱办酒席,听一群老娘们唧唧咋咋,品头论足的,这不花钱找罪受嘛! “乔栋说的有道理!”富三婶也贊同,这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多很细,免费流水宴席三天,她就是再有钱,也会觉得肉疼。 “那我和三哥这一上午的策划不白忙了,”乔大款不干了。 乔栋耸肩,富大低头吃西瓜,乔小麦跳下沙发,蹭到她爸跟前,拍马道,“怎么叫白忙活?你和干爸的一番忙活,让我和哥哥们深刻体会到了你们对我们的爱,爸爸、干爸,谢谢你们,我们也爱你们,一定不辜负你们对我们寄予的厚望,”然后很大方地给两位爸爸一个面吻。 乔栋抖了抖身子表示恶寒,富大继续低头吃西瓜,富三叔欣慰,乔大款动容,“还是我家麦宝最懂得宽慰人心,” 乔小麦嘴角抽抽,“爸,不兴给人起外号的,”麦宝、卖宝? “这怎么叫外号呢?麦宝,麦麦宝贝,这是小名,暱称,多好听啊,”乔大款笑,为了表示自己起名很棒,还徵求了在座其他人的意见。 富大带头点头,说:挺好的! “那就不办了?”乔大款咂着嘴,总觉不是味。 “你要是真想奖励我们,就来点实惠的,我们和几个同学说好了,趁着假期去上海玩玩,你们给资助点旅费呗?”乔栋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富三叔抽了口烟,说,“明天到公司拿钱,” 乔栋和富大笑了,乔小麦跳起来,“我也要去上海,我也要去上海,” 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她小舅和富景春在九零年就开始买股票,玩票性的,几只股都赚了,92年,“股票认购证”的票证出现在上海街头,产生大批认购证,小舅也买了些,当时买时30元,后被炒至几百元,没买多少,但也小赚了一笔。 大哥是学金融的,对股票势必要研究研究的,她现在有两万块,至少可以开个户,让大哥代管。 让钱生钱,利滚利来的更勐烈些吧! ******************************************************************************* 乔建国的策划方案还是用上了,二堂哥乔睿仁要结婚,女方的父亲是乔大伯的同僚,也算是门当户对。 两人都是公务人员,二堂哥又在税务局工作,不想太张扬,想低调地在县城酒楼办几桌,请亲朋好友一块聚聚就行,不想乔夏氏不乐意了,她一辈子好面子,这几年尤甚,乔建国没在村里办庆功宴已经让她很不快了,现在二孙子婚礼也不打算在村里办,这不成心让村里人笑话嘛,说她儿孙都出息了,却开始忘本了。 乔建国也觉得,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没道理只糙糙办几桌,又不是没钱,大手一挥,说,办,要大办,钱不够他出。 整个一财大气粗! 乔睿仁没法,只能依老太太和三叔的意思。 猪被四叉八仰地捆在大木桌子上,悽厉地叫着,村上王屠夫手里拿着把黑铁杀猪刀,找准猪的心脏,用力一刺,狠狠地刺进猪的心脏里,猪叫得更悽厉了,乔小麦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震破了,偎依在富大的怀里,富大将她护在怀中,像过年放鞭炮般,大手将她的耳朵蒙上。 直到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见了,大伯母递了一个大海碗给王屠夫,王屠夫小心地拔出了杀猪刀,用大海碗接住飙出来的血,直到血慢慢流光后,村上几个汉子将猪从桌上抬到地上,放到事先架好的一个大铁锅里,锅里烧好了热水,用来烫猪毛的,王屠户和他儿子不时地用大舀子将热水浇上猪身上,烫了差不多的时候,村上的汉子就着热水开始拔猪毛。 不一会儿就拔干净了半边,然后把猪翻了个身继续烫,继续拔,乔小麦看的津津有味,她是第一次看人杀猪。 小时候家里穷,家里养的猪都是留着卖的,后来生活好了,家里也没在养过猪,村里不少人家养猪,但也是留着卖的,因为杀猪,猪下水是要给屠夫的,而且谁家杀猪,还要割上几块肉送给邻里,这叫分喜。 所以杀猪吃肉不划算。 拔完毛,就要剥腹砍肉了,从肚子那里下刀,把猪砍成两半,然后把里面的肠子都捞出来,富大说,别看了,太血腥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乔小麦面色惨白,缩着脖子,将头窝在富大怀里,多少年后,她胎位不正,要剖腹生产时,她想起了今天的一幕,大叫着:我不要剖腹产,我不要剖腹产。 上了手术台,她就跟猪一样,任人摆布! 小三? 乔睿仁的婚礼是乔建国发达后乔家第一炮大事,在儿子、女儿身上没能完全体现的父爱和威力全使在这个婚宴上了。 “婚车我来搞,八辆,这彩头好,桑塔纳不行,至少的宝马、奥迪,我跟老钱说好了,婚礼那天,他那大奔借我们开道,”乔爸扯着嗓子吼着,满嘴唾沫星子,不受控制的喷发。 看他那兴奋的样子,乔妈的脸越来越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掐了下他的后腰,示意他适可而止,说他是地主豪绅,还真大包大揽起来。 显然乔爸没接收到她的讯号,张牙舞爪地策划道,“礼炮要九九八十一响,客人一定要请齐全,别拉了谁……麦宝,你把你要好的同学都请来,我让你陈大大专门给你置办两桌,” “爸,这是二哥的婚礼,你别喧宾夺主了,”乔小麦跪在沙发上,勾着乔爸的脖子,朝老妈的方向瞟了瞟。 乔爸后知后觉,在女儿的暗示下,看向媳妇,见她面上虽然含着笑,但眼里藏着火,嘿嘿笑道,“婚礼不就图个热闹嘛,当然人越多越好,”那样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乔妈信奉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男人面子,在没人看见的角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笑着说,“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有能力当然要大办,只是,这婚事咱们是否该听听大哥大嫂怎么说,” 对于老爸这种爆发户的做法,乔小麦也很是无力,难道他就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他又不是只有二堂哥一个侄子。 以现在的物价来看,农村一场婚礼办下来,顶天了两万块,她相信老妈不在乎这点钱,毕竟没有大伯母的技术支持,服装公司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可大伯母的功劳,他们家知道,别人不知道,比如二伯母比如二伯父比如乔奶奶比如小四婶,他们只会想,都是叔伯兄弟的,给二堂哥出钱操办婚礼,没道理拉了他们的孩子! 尤其是二伯母,等着看吧,又要起么蛾子了。 乔大伯在官场不是白混的,人情世故比乔大款参的透,抽了口烟,笑笑说,“老三,睿睿是我儿子,没道理他结婚你出钱,我虽然没你能挣钱,但给儿子办酒席的钱还是拿的出的,你的钱也是辛苦得来的,留着给乔栋、乔梁他们吧,”见乔爸要说话,使了个眼神,打趣道,“你要非垫钱我也不拦着,但收的礼钱都归你,” 歷来,办婚礼主家都没有亏的理,而且乔大伯、大堂哥、二堂哥都在政府部分工作,来往不少,再加上乔爸这边的人脉,这礼钱大概要用点钞机点了。 乔爸嘟囔,“那我这策划又不是白忙了?” 乔大伯呵呵笑道,“婚礼还照你说的办,么妹说的对,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有能力当然要大办,” 乔爸乐了,咧着嘴连声说,“那行,那行,” 乔妈和乔小麦别过脸去嘆了口气。 ******************************************************************************* 乔小麦聊得来的男同学很多,但她没胆请,女同学就两个,池非非跟她妈去旅游了,赵欣儿家没有电话,她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她铭记他爸一句话,麦宝,别怕麻烦,路远的,跟你哥说,让他开车接两趟。 她是乖孩子,要听爸爸的话,乔栋要在家里帮忙採购,她便缠着富大开车带她去。 小李庄离乔家庄不到十里路,开车十分钟。 “这是你同学家?”富大问。 “是吧,”乔小麦也不太确定,眼前这个破旧的土坯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可,农村没有门牌号,她是一路问村里人找到这的,那个指路的人没这么无聊,骗他们玩吧! 富大见她一脸迷茫样,锁上车,颳了下她的鼻子,说,“进去问问,” “哦,”某麦傻傻地应着,没有敲门,因为没有门,直接进院,院墙残坎破败,主屋是砖瓦房,看露出的砖面应该没盖多少年,窗户上没装玻璃,院子里静的可怕,很压抑,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荒野里的鬼屋,阴深深的,老可怕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乔小麦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身后,一双手拍上她的肩膀,‘啊----’她失声尖叫。 第81页 富大忙将她搂进怀中,将刺耳的尖叫声闷在怀中,顺着被哄着胆子只有老鼠胆大小的丫头,“哦,麦麦乖乖,不怕,不怕,” 乔小麦脸红,丢人,丢大发了,推开富大,佯装镇定,说,“我怕什么,青天大白日的,我有啥可怕的,我是故作惊悚吓唬你呢?”嘿嘿笑着,“老大,你有没有被我吓到,” 富大看着她,微开的领口为他冷峻、沉稳的气质平添了几分不羁,唇角微扬,揶揄道,“别说,还真被你吓到了,你说,你要是吓出好歹来,我怎么跟三叔三婶交待啊,” 手抬起,撩起乔小麦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坚毅的轮廓越发显出眼中的包容和宠溺,手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划过她嫩白的肌肤,像是触电般,让乔小麦情不自禁的红了脸低了头,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富大有些愣神,乔小麦神经粗,羞怯仅维持了数秒后,便说,“那啥,家里好像没人,我们去问问别人吧,” 一出门就看见车子前围着几个村里人,指指点点,不时的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富大开的是富三叔的桑塔纳,三年的车龄,车保养的很好,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乔小麦以为是村里人好奇心重,毕竟这时候小轿车还很稀奇,所以并没在意。 “丫头,你们是来找李家丫头的吧,她家不住这,”围观人里,一大伯指着不远处的红门高院说道,“那,那才是她家,” 李家丫头? “大大,我是来找赵欣儿的,我是她镇中的同学,” “不是找红梅的,可这车明明是红梅的啊,”大伯疑惑,问旁人,“这车是红梅的吧,” 乔小麦黑线,大大你能听话听重点不? “是,我记得红梅的车牌号,这就是她的车,”一中年大妈说,“小伙子,你们不认识红梅?那你怎么开她的车,” 乔小麦跟富大对视,年初时,公司新添了一辆宝马一辆奥迪,乔妈开乔爸退下来的桑塔纳,富三婶不会开车,桑塔纳便一直放在公司车库里,谁有急事谁开。 富大刚拿到驾照,这段时间桑塔纳一直都是他开着来着,不过,李红梅听着怎么这么熟。 乔小麦皱着眉头,在脑子里翻着资料。 富大说,“婶,你说的李红梅是不是在a市的景恆上班,” “是了,是了,你也在景恆上班?你是新来的司机?” 扑哧一声,乔小麦笑了出来,司机?老大长的是很老成、很世故,不过,还是很帅很有型的好不好,不至于沦落成司机吧!抬头看向富大,面上克制很好,但凤眸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富大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微微蹙眉,很快就恢復原样。 一光着嵴樑,穿着大花裤衩的二十多岁小伙挤上来,说:“你在景恆上班,工资待遇很高吧!红梅进去才两年多,就房子车子都有了,听说,还在镇上买了个档口,给她大哥做批发生意,你们公司还招不招人,你看我成吗?” 乔小麦囧,没见过求职穿花裤衩的。 “你去干嘛,人家要的是像红梅这样的大学生,你去干啥,初中毕业,你去给人家洗车啊,” “李红梅算哪门子大学生,幼师毕业,论起来,就是比中专好点,也不知怎么就进了景恆,” “那是红梅运气好,命里该遇贵人,”这位大妈估计是那李红梅的亲戚,很是维护她。 叽叽喳喳地,俨然成了李红梅研讨会,乔小麦怕再说下去,就天黑了,忙插话问赵欣儿的去向。 村里人告诉她赵欣儿在砖厂上班,中午不回来吃饭,好不容易来一趟,乔小麦不愿空手而回,便要去砖厂找她,花裤衩很乐意做引路人。 花裤衩很热情,话相当多,一路上,被富大和乔小麦有意无意地套去很多消息,难怪乔小麦会觉得李红梅耳熟,育红班的李老师就叫李红梅,二十八岁结婚,三十一岁离婚,今年三十三岁,离婚的原因是,她搞破鞋被他老公当场捉jian。 “兄弟,这车多少钱啊,” “不到二十万,” “乖乖,”这时候万元户不稀罕,但二十万还是很令人震惊的。 “兄弟,这车真的是你们老闆给红梅买的?” “她是这么说的?”富大拧眉,不答反问道。 花裤衩到底不是榆木,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哼哼,“她倒没亲口承认过,不过,小二十万的车,凭她那点工资,能买得起?还有房子和档口,少数也要好几万,”凑过来,扒在前座上,倍神秘地说,“村里有人看见她跟一大老闆关系特亲密,都说她傍了大款,而且那老闆就是景恆房地产的大老闆,” 富大脸一沉,乔小麦心里一咯噔,没想到出来一趟竟挖出了这么辛辣的秘史,景恆房地产有两个老闆,花裤衩说的,到底是姓乔的还是姓富的,不管姓啥,这结果都让人抓狂。 不敢探索,选择做鸵鸟,转移话题打听赵欣儿的事。 花裤衩说,赵家超生,大队要罚款,五千块钱,赵家拿不出来,大队就派人扒房、抢粮,赵妈躲娘家去了,赵爸在砖厂烧窑,赵欣儿翻砖挣学费。 乔小麦只知道赵欣儿有了个弟弟,但没想到她父母为了要儿子,不让她上学,其实不难想像,二伯母就是很好的例子,农村重男轻女,根深蒂固。 他们到砖厂时,赵欣儿正在翻砖坯子,就是还没烧过的砖状土坯子,成型后,要晒干才成烧制,上上下下地码齐,重复作业,很累腰的,尤其还要忍受烈日的暴晒。 乔小麦十指不沾阳春水,试了几块,就受不了,她知道赵欣儿自尊心很强,直接说借钱给她上学,或许她会答应,但心里肯定不好受,再说,救急不救穷,第一年学费有了,那第二年第三年---- 索性,赵欣儿不像秀兰姐,只想得到不想付出,于是,跟赵欣儿说,她可以到她妈服装厂打零工,剪剪线头、对对袖口啥的,按件拿工钱,多劳多得,比砖厂活轻巧,而且工钱也高些。 作者有话要说:呆会还有一章! 景恆是我编的,亲们不用搜索! 极品二伯母 秀兰中考发挥正常,考了个连普通高中都够不及的分数,沈兰香气自己女儿不争气外,又不甘心,凭什么都是女儿,一个上市一高,未来北大清华的苗子,一个只能上职高,出来连个正经单位都找不到。 小心眼一盘计,趁着大喜日子,凑到老太太跟前,“娘,我想让秀兰復读一年,明年跟玉梅一起参加中考,秀兰和玉梅都是聪明孩子,就是因为我先前太看重涵涵而忽略了她们的教育,所以我决定搬到镇上亲自照顾她们的饮食,督促她们的学习,正好乔引开学也上镇中,就进一起照顾,” 老太太自然高兴,虽然这几年她的心慢慢偏向老三家,对麦麦这个争气的孙女也越发的疼爱、看重,可秀兰到底是从小养在她身边的,虽然毛病很多,但还是盼着她好。 又见二儿媳妇一脸‘愧色’、一脸‘真诚’,甚感欣慰,虽然她也觉得女孩读太多书没用,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可孩子出息了,嫁到人家后也不受屈,“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儿子、女儿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好太偏颇,”忘了当初是谁将这重男轻女的负担压在媳妇身上的。 “涵涵我帮你看着,索性他开学才上一年级,不用太费心,吃喝啥的,我还弄的了,晚上让他跟非非睡,” 老大在镇上安家落户了,老三算是在a市安家落户了,两人都孝顺,都说过要将老娘接到身边孝敬,可老太太嫌城里没人拉哌聊天,住上几天就回来了,跟老四家住。 “娘,你年纪也大了,该享享清福了,我想让涵涵去实小上,实小条件比咱这好,” 老太太想想,也是,城里人不总是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就说,“那让非非也去上实小吧,”同样是从小长在身边的,小孙子乔煜非可比大孙女乔秀兰要得宠。 沈兰香磨牙,对于老太太的偏心很是不满,可现在有求于她,不好表现出来。 讪讪地说,“若丽丽同意,两兄弟一起作伴上实小,那是最好不过了,可,老二、老四长年在外,丢你一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啊,” 严丽丽就乔煜非这么个宝贝儿子,严格说来,也是唯一的血脉,当然想给他最好的教育,孙子都去镇上了,老太太自然也不愿做留守老太太,非常慡快地说,“我跟你们一起住镇上,” 沈兰香忙说,“娘,我问过了,农村户口进实小,每年要多交一千块钱贊助费,五年下来就得多交五千,再加上镇中、镇高的择校费,算下来就是上万,如果在镇上买房子,就可以把户口转过去,”虽然多了严丽丽和乔煜非这两个不可控因素,但不妨碍她的计划实施。 第82页 “买房就能把户口转到镇上?” 计划经济时代,生活消费品和生产资料的供给都以户口性质为依据。持有非农业户口的城镇居民享有许多农民所享受不了的社会福利,如:社会保险、福利分房、子女入学、医疗保险、就业,养老等等。 只是,“以后都不种地了?”老大的地早就收上去了,老三的地三年前就给了老四家种,现在老二、老四又不种地,以后吃啥啊,都进城了,那以后还回来吗?她捨不得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啊。 年龄越大,思乡越切! “娘,指着种地那点钱过活,孩子都上不起学,现在,有能耐的都做生意去了,”看向郑么妹,沈兰香一脸谄媚,“还是老三和么妹有远见,这才几年,都成腰缠万贯的大老闆了,你看看那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抵一年的收成,” 看老太太一脸不舍的样,又说,“地收回去了,但房子还是咱们的,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住一段时间,再说,兄弟几个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啊,” “那就买吧,么妹,你和建国认识人多,帮老二、老四家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下来,” “好,回头我给问问,”郑么妹笑着说。 沈兰香见气氛好,趁热打铁道,“么妹,我正好要跟你房子的事呢?你看,乔栋上大学,麦麦上一高,你和老三又定居在a市,这镇上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给我们,”说着,偷偷地拿眼看向郑么妹。 郑么妹服装厂办的很成功,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会打扮,上白下黑的连衣裙简约素雅,看似随意包裹却在腰际呈现自然的褶皱,温婉地勾勒出身体优美的线条,她保养得相当好,又上了淡妆,配上大·波浪捲髮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时尚、风情,脖颈上的白金项鍊和皓白手腕上的白玉手镯,让她呈现出一种贵妇的高雅。 也难怪,老三被管的死死的,事事都跟媳妇有商有量,这事,她不点头,老三也不会松口。 乔小麦听出来了,二伯母这是打她家房子的主意,屋里的其他人也听出来了,老太太也不傻,知道自己又被当跳板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还以为这次真的为孩子着想,和着拿孩子当藉口,占人便宜来了。 沈兰香心虚,目光游离中,自然没接收道乔奶奶的憎恶,见郑么妹没跳出来说不卖,以为有戏,便急切切地说,“我打听过了,老三那房子,买时四万块钱不到,现在同等面积的新房大概八万块左右,二手房的话要便宜些,自家兄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我出八万块,” 乔小麦无语,二伯母说的不错,这房子买时确实四万块不到,有熟人,还给优惠了五千多。 现在同等面积的新房八万也能买到,不过,他们这房子的软硬装潢,和家具电器加起来比房子贵多了,房子卖给他们,里面的东西,自然就顺便接收了。 想的倒挺美,青阳镇这几年的发展很平稳,可,随着档口的大卖、交易大厅的建立、青阳镇的扩建,青阳镇的房价也跟孙悟空的筋斗云般,不出两年,就翻两翻。 郑么妹笑笑,说,“二嫂,我不想占你这点便宜,八万块能买到新房子,你去买新房吧,” “么妹,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也就几十块钱,你也不缺这点钱,”沈兰香急忙说。 “不是钱的问题,房子卖了,乔梁没地住,” “对门富家不空房挺多,可以让乔梁住那,” 郑么妹怒极反笑,“我把房子卖了,让儿子住别人家?二嫂,这是你的风格,不是我的!” “平日跟富家好的跟一家人一样,现在又说是别人家,”沈兰香小声嘀咕道,见求主脸色不好,恬不知耻地说,“不去就不去,反正就一年,挤挤也能住,你把房子卖给我,保姆也不用请了,乔梁衣食住行我都包了,保准妥妥噹噹,” 郑么妹的怒火已经绷不住了,大喜的日子,她努力克制,“我们虽然在a市有房子,但镇上还是有业务的,要时常回来住住的,” “你爸妈不是去a市工作了吗?那房子不是空着吗?” 郑么妹深唿一口气,乔小麦听见她妈小声说,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嘿,这话是抄袭她的。 乐了! “二嫂,我再说一遍,我家的房子不卖,我妈的房子不卖,你们要是想买房子,我可以帮你问问房源,没其他的事话,我出去了,”郑么妹非常之正经正色正常地重申道。 沈兰香没法,只能将底倒出来,“新房首付就要交一半款子,我们一时拿不出这些钱,” “没钱买新房,就有钱买我们的房子?”郑么妹冷笑,“别说我不想卖,就是我想卖,也不会卖给你们,” “卖给谁不一样,又不是不给你钱,只是缓缓而已,” “说到钱,二嫂,你似乎还欠我钱没还呢!”郑么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和厌恶。 92年元旦,麦麦他们搬进镇上新家时,沈兰香让乔奶奶出面向乔爸提出让秀兰也住过去的要求,到底是自己亲侄女,乔爸不好拒绝,四居室,把最大的一间次卧改为书房,乔栋住里面,乔梁睡书房改成的客房,秀兰和麦麦住一间。 秀兰也是个可怜孩子,刚满月就被她娘以工作忙的藉口扔给乔奶奶带,吃百家饭长大,分家后被乔二伯带回去,正式落户在原本当杂物间的小黑屋里,屋子只有一个类似于天窗的窗户,大晴天的屋里还能见到光,若阴天下雨,屋里不开灯的话,伸手都不见五指。 睡在这里,夏天阴凉,冬天更阴凉,板床、旧被,冻不着也不暖和,沈兰香自己不爱收拾,却打算将两个女儿培养成家务活全能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眼里要有活! 可怜玉梅和秀兰,被亲妈当灰姑娘似的支使着,晚睡早起,洗衣做饭带孩子,一天忙到晚,还不能有怨言,累的要死,吃个饭还要看沈兰香脸色,平均五口馒头才敢夹一口菜。 住进麦麦家,睡的是席梦思大床,盖的是锦缎新棉被,鸡鸭鱼肉大口吃,饮料果汁随便喝,一夜之间,完成了从旧社会地主婆的小媳妇到社会主义奔小康的质的转变,有点晕,美的都找不到边了。 俗话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秀兰最大的优点就是跟她娘一样,不拿自己当外人,麦麦的衣服、鞋子见适合她的,摸起来就上身,从不跟人打招唿,刚过了几天大口吃肉衣着光鲜的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洗衣做饭不会,整理家务嫌累。 刚住进去时,沈兰香一个星期还给个几块钱零用钱,后来得知乔建国财大气粗,给自己孩子零用钱时也不拉秀兰的,便不再给了,慢慢地便做起了甩手掌柜,衣食住行都不管了。 那段时间服装厂刚盘过来,档口又在建,乔建国和郑么妹忙的恨不能一天只睡两个小时的觉,哪里有时间管这点小事,秀兰看人行事,乔栋和乔梁的东西是从来不动的,两人在时,会收敛许多,所以兰姨和麦麦的抱怨,两人也只听听就过了。 乔小麦觉得没必要跟堂姐计较,乔爸乔妈不在家时,她就睡他们房里,在家时,她就跟秀兰挤挤,一家人有意无意的放纵让秀兰越发地‘大牌’起来,等工作都上手,郑么妹回来再看时,秀兰俨然成了乔家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贴身衣物都丢给保姆兰姨洗,(乔家三兄妹虽然懒,但贴身内衣都是自己洗)支使起兰姨来,比乔小麦这个正宗的小姐还顺手,很有她妈当年的风范,周末休息也不回家,吆喝一帮同学来家玩,男男女女,一大帮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末了,还拿她家钱买的吃食做人情送人,从来都是空手从家来,大包小包带回家,典型的‘吃不了兜着走’。 郑么妹怒了,合着这半年来她帮人养女儿来着,虽然很气,但也做不来将秀兰撵出门的事,只能採取封锁经济的办法,将所有零花都集中在乔栋手上,并勒令他不许给秀兰零用,零食小吃也给断了,对兰姨说,除了冬天的衣服,其他衣物都让孩子们自己洗。 初二开学,她去参加家长会,被学校门口的小卖店老闆叫住,说她女儿还有一百多块钱的帐没结呢! 麦麦嘴刁,郑么妹是知道的,从来不吃小卖店的东西,于是问,赊帐的女孩叫什么,小卖店老闆说,叫乔秀兰。 郑么妹明白了,啥也不说,掏钱将帐结了,跟小店老闆说,秀兰是她侄女,以后她再赊帐,就找她妈沈兰香还。 并要了赊帐底单,回到家,沈兰香已经开完家长会带着秀兰坐在自己家里吃西瓜看电视了。 郑么妹直接将帐单放在她面前,沈兰香看后,大惊,叫过秀兰,又是打骂又是吓唬地才将事情问清楚,自秀兰搬到麦麦家后,班里同学都知道她有个有钱的叔叔,对她便格外的‘热情’起来,镇中的大姐头主动找她,跟她拜把子做姐妹,再加上她出手大方,又是乔栋、乔梁的妹妹,学校的小混子、小太妹们便有意无意地‘恭维’起她来,喊她二姐头。 第83页 一次,她跟班里一个女生起了争执,一群小太妹替她‘出气’,把那女生打的嘴角红肿,那女生也没敢告诉老师,反倒跟她认错,求她放过她,自此班里没人敢惹她。 秀兰尝到了当权的甜头,二姐头的位置也越坐越稳当,可小妹小弟们不是白跟你混的,大姐头也不是白帮你摆事的,出来混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平时消遣、娱乐,还是要的,小恩小惠还是要施捨的。 郑么妹停了她的零用后,她为了摆阔开始赊帐,因为经常在小店买东西,小店老闆跟她也熟了,起初都是几块钱几块的赊,她都是按时还,慢慢的小店老闆摸清了她的底,知道她家里有钱,出手阔绰,也不催着她还,反而勾着她越赊越多。 两个月赊了三百多块钱的帐,已经还了两百多。 郑么妹纳闷了,一个星期十块钱,半年也才两百多,而秀兰的零用钱是月月光,哪来的两百块钱还帐。 问秀兰,秀兰不说,麦麦像想起什么般,跑回屋,翻出她的小猪存钱罐,发现里面少了二百多块钱。 秀兰还没说话,沈兰香就叫起来,说,她家孩子再混,也断不会偷麦麦的钱,说,她知道郑么妹不喜欢秀兰,不想让她住家里,可没料到她这个当婶婶的居然朝自己侄女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秀兰也不想落得个偷钱的坏名,见自己老妈这么有底气,便一口咬定说:这钱是她借同学的,她没动过麦麦的存钱罐。 郑么妹就站在那儿,嘴角勾着冷笑,看她两母女唱大戏。 贼喊捉贼啊,乔小麦生气了,诈她道,二娘,大堂哥说,人的指纹是不同的,秀兰姐有没碰过我的存钱罐,到派出所一照指纹就知道。 秀兰听她这么一说,脸瞬间惨白,小偷怕警察,这话一点也不假,当即翻口供,说:我只是临时借用,等有钱时就还你。 沈兰香也明白这钱多半是秀兰偷麦麦的,只是想能唬弄过去就唬弄过去,见女儿招供,那脸啊,七荤八素的,拧着耳朵,就是一顿胖揍。 郑么妹出声了,你管教孩子我不管,但请回家里去管,还有,秀兰半年来吃喝拉撒睡都是我包的,你是否把生活费给结了,还有这些钱,指了指签单。 沈兰香脸跟调色盘一样,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要付生活费,可没想到郑么妹真的开口问她要,这七七八八加起来,少说也得一千。 她心疼钱,少不了又是一番唧唧歪歪,说住他小叔家图的就是方便、省钱,没曾想比住宿舍还贵,那这样,还不如住宿舍呢,说零用钱是他小叔自愿给孩子的,她没逼着。 说了一大通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秀兰本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如今大手大脚都是乔爸给惯出来的,归根结底,就是不想还钱。 郑么妹懒得跟她扯那么多,说,亲兄弟明算帐,我没有义务帮你养孩子。 最终,沈兰香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两百多块钱,说,就带了这么多钱。 扔下钱,拽着秀兰回家了,剩下的钱再没提还的事,初二开学,秀兰又住回了宿舍。 两妯娌的关系也因为更加恶化,沈兰香背地里没少编排郑么妹的不是,说郑么妹歹毒,容不下亲侄女,住她家时,把秀兰当佣人使唤,洗衣煮饭收拾房间都是秀兰干。说麦麦人小心狠,竟要扭送堂姐去公安局,说乔建国妻管严,镇不住老婆,bb---- 这事,老太太也是知晓的,这才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二伯母面色一僵,有些讪讪,嘟囔道,“都说越有钱越抠门,几百块钱都能记到现在,” 凤眸冒出一簇火光,郑么妹说,“二嫂,我不像你,有选择性失忆的本事,我记性很好,尤其,记仇!” 乔奶奶见气氛不对,适时地插话道,“行了,大喜的日子,叨叨个啥啊,老二媳妇你要是有钱就买新房,没钱就等有钱再买,么妹,你二嫂说的在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和非非去镇上,就住你那了,老二媳妇,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们一起住,挤挤也能住下,” 老太太这么说,自然不是为郑么妹,而是另有打算,在镇上买一套房子要八万,老四家肯定是买不起的,她现在带着老四媳妇住过去,时间长了,她在寻个机会问老三把房子要过来给老四,她在老三面前说话还是管用的,再说,老三也是极念兄弟情的,虽然郑么妹会生气,但,儿子孝敬老娘,这是天经地义,到哪都有理。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郑么妹笑意更深了,却,不达眼底。 乔小麦也知道奶奶偏小叔,多半是想占了这个房子给小叔家。 “娘,去实小念书,重要的是户口,我们还是要买房子的,这些年,他爸在三哥手下包活做,也赚了不少钱,在镇上买套房子足够了,”小四婶站出来,说,“三嫂,烦你帮忙留意一下,我们家人少,三居室的就好,” 沈兰香愣了,还有不占便宜的人? 乔奶奶也愣了,她恶人白做了?没人领情! 乔小麦是知道的,小四婶这是以退为进、弃暗投明、表明立场,就跟古代太子党、反太子党一样,站对了,一生荣华富,站错了,早死早托生。 郑么妹点头,微微笑着说,“我跟你三哥说说,让他帮忙问问,”说完,起身,离去,后面牵着个小尾巴。 沈兰香在心里骂道:蠢货,有便宜不占! 乔奶奶面色一沉,斥了句:滚,好赖不分的东西,不花钱的房子干嘛不要?耽搁两年花几千块钱省几万块钱,这个算数傻子都会算。 小四婶当没听见,心里回骂道:谁笨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我上网时间太长,还是jj又抽了,今天更新试了很多次,都不行,网页不出来! 不过,还是更了! 亲戚的润笔,本来是做番外的,可想想,番外也是要传的,就发了! 大家可以当番外看,也可以当正文看! 极品亲戚 乔建国这一下午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家宝贝自打从同学家回来,便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哀怨、纠结、苦恼、困惑、无助、迷惘……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是说没事,就是摇头嘆息扭头走人,让他非常惶恐,拉着宝贝老婆求救。 郑么妹睨了他一眼,说:“麦麦这是盯梢呢?怕你这个散财童子当上了瘾,把她的嫁妆给败光了,” 乔建国神经再粗,也听出了媳妇的讥嘲,这人一有钱,难免就有些亲戚眼红,想围上来沾点财气,以往他都在外面跑,人家就是想求他,也逮不到他的人,这次,趁着家里办喜事,都粘了上来。 “老婆,你放心,麦宝结婚,嫁妆至少这个数,”伸出八个手指。 郑么妹冷哼,“就怕你等不到麦麦出嫁那天,身上就只剩块八块钱了,” 乔建国大眼一瞪,虎躯一震,“那不能,” 郑么妹精准地找到他腰间的痒痒肉,用力一拧,同时警告,“不许叫,” 乔建国闷哼,倍委屈地叫了声,“老婆,疼,” 有客人前来道喜,郑么妹不动声色地放手,跟客人寒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将人送走后,轻撩了下胸前的捲髮,很是风情,“二哥来找你干嘛?” 许是因为保养得当,已经年逾四十的她,看着还不足三十,尤其在一院子不修篇幅的农村妇人的衬托下,越发觉得她妩媚、动人又不失大气、自然。 一时间,乔建国盯着她不转眼,觉得自己老婆怎么这么好看呢?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不对,比明星还好看,瞧瞧电视里那明星,脸涂的跟猴屁股似的,红脸,黑眼的,哪有他媳妇看着漂亮、舒心。 郑么妹半天没听到回话,一抬头,就见乔建国望着自己一副痴迷呆傻的样,少不了又一顿扭掐,乔建国勐不丁地挨了几下,条件反she地叫了起来。 索性,他的声音没有大过唢吶声,所以并没引起太大关注。 “你又在神游什么呢?” “媳妇,人家老娘们都是越来越丑,你怎么倒越来越好看了呢?” 郑么妹脸黑,“老娘们?” 乔建国见媳妇又要生气,忙说,“你怎么听话不听重点,我夸你漂亮呢?比人小媳妇还俊,”说着,嘿嘿傻笑,跟刚娶媳妇的半大小伙子似的。 小小声说,“媳妇,下午事办完后,咱就回市里吧,”家里人太多,亲戚离家远的估计还要住些时日,不方便、太不方便了。 郑么妹红了脸,淬了他一口,说,“滚,” 乔建国非常之不要脸腻上去,接话道,“咱两一起,” 郑么妹推了他一下,懒的跟他在这种事上费口舌,说,“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二哥带他小舅子找你干嘛来了,” 第84页 “二嫂他二哥遭人设计,从位置上下来了,被转调到水泥厂做个小车间主任,每个月只拿那点死工资,他二哥做的憋屈,想辞职重新找工作,” “遭人设计?他不设计人家就好了,”郑么妹冷呲,凝眉,一语道破天机道,“想来咱们服装厂?” 乔建国贴过去,狗腿拍马道,“老婆,你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 郑么妹环胸,“少废话,他要做什么?” “原料採购,说他在这方面有人脉有经验,” “原料採购?他倒是会挑肥缺,”凤眸眯起,“你答应了?” 郑么妹深知有钱被人缠的道理,所以强调做人要低调,除了他们,乔家其他人并不知他们有多少身家,乔大伯和大伯母只知景恆房地产乔爸有投资,但占多少份额,却不清楚,而其他人只知他们有个服装厂,档口承建有投资,其它不知,否则,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乔建国苦笑,“我要是答应了,我就是真的傻大个子了,媳妇,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 “那二哥怎么说,” 乔建国说,“二哥能说啥,我的工厂我不要人,他能说啥,只是,二嫂那边要闹腾一些时日了,”他是重手足情,但仅指手足,沈兰香的二哥跟他有毛关系,更何况,他本质上跟他闺女他媳妇一样,记仇,他可没忘了,几年前,他被这位二哥指着鼻子骂的场景。 “二嫂这些年闹腾的还少?她喜欢演戏,还看我有没有心情看她演戏呢?”郑么妹脸色缓和,说:“咱们公司若想壮大,就不能有裙带关系,否则就跟国企一样,早晚被掏空,” 男人都好面子,尤其这几年,家里富裕了,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肯定不少,男人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她如今能有这般成就,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他的支持,他相信她,也宠着她,男人有钱就变坏,他们身边很多朋友和合作伙伴都出去花天酒地包二奶、养情儿,只有他,对她始终如一。 她珍惜这份感情,不想被工作和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破坏。 “我知道的,媳妇,”乔建国的手扶上她的腰,“我心里分得清谁亲谁疏,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跟你置气,误会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这话不是甜言蜜语,但比甜言蜜语还让人心暖,郑么妹面色一红,丢下四个字,就扭身去招唿客人去了。 留乔大款立在原地傻乐,她说:晚上回家! 干掉小三 乔建国欲言又止,他家宝贝这是怎么了,打婚礼那天开始,便一直盯着他看,现在还跟她到了公司,似乎在监督他,又似乎在控诉他,回想这几天干的事,有点心虚,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将她抱进怀中,“麦宝,爸爸错了,下次再有亲戚来咱家让爸给找工作,爸就把他们弄进别的公司,绝对不让他们再你和妈妈眼前晃悠,爸保证,你将来的嫁妆,”说到这,愣了下,她家宝贝还小,对钱没啥概念,换个说法,“至少装十辆卡车,”这个应该能理解吧! 乔小麦狐疑,不明白她爸为啥跟她说嫁妆的事,虽然她很期待结婚,但她现在还很小,离法定年龄还有些年头,再说她对十卡车嫁妆不敢兴趣,不过,他爸向来重承诺,于是,说,“我不要卡车装嫁妆,我要房子,房子能升值,还能租出去,我要当小房东收租金,”做米虫。 乔建国一听乐了,果然是他女儿,这么点点就知道生钱之道,亲了亲她的小嫩颊,非常慡快地说,“好,爸就送你十栋房子,然后用你的嫁妆把十栋房子都装满,” 乔小麦点头,有了他爸的保证,她嫁人的筹码又多了一些,找不到一个愿意养她的,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愿意被她养的嘛,她找老公的终极愿望,就是想延续后代,当然,那男人至少皮相得好,不能改良她的基因,但至少不能让她的基因像小姨一样突变。 乔栋在门口喊道,“爸,吃饭了,妈她们已经出发了,” “这就来,”乔建国将桌上的文件合上,牵着麦麦的手准备朝外走。 一穿着黑色小礼服、白衬衫,一步裙的女人扭着不算细的腰,小迈步地走了过来,“乔总,这个文件需要你签,” 李红梅?几年没见,老了许多,不过,倒是越来越会打扮了,看得出来,她现在走知性路线。 乔小麦将这个疑似小三细细打量一番,摸样中等,身材一般,捲髮盘起,职业气息很浓,画了妆,妆容很具有时代风格,细眉、红唇、白脸、红腮,口红还是很艷的那种,以她后世的眼光来看,非常之不自然、不协调,可现在很流行。 除了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外,看不出,这李红梅哪点好,比老妈差远了,看向乔爸,某麦一脸纠结,难道老爸吃惯了鲍鱼鱼翅,想换个清淡口味,改吃清粥小菜了? 乔建国接过文件翻了翻,“手续办妥了?这么快,不是说有点麻烦,还需要审核资料吗?” “早该办妥了,只是银行新来个主任,不懂规矩,故意拖着咱们,富总过去,一个电话打给他们行长,说了几句,他们就派了专人办理,”声音依旧很柔,但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几许不屑和轻蔑的味。 “银行新来个主任,我怎么没听过,”乔建国翻着文件,随意问道。 “上个月才来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估计没听过咱们公司的大名,还以为咱们是小打小闹的小作坊呢?” 乔小麦从她话里听出了鄙夷和炫耀,听这话,似乎这公司有她一部分似的。 “嗯,资料先放我这,”直接将资料放到桌上,乔建国说,“你呆会跟那主任联繫一下,跟他商量个时间,说我请他吃个便饭,请他务必赏光,” 乔小麦抽抽嘴角,别看她爸没上过学,但说话还是很懂艺术修饰的。 “乔总,行长那咱们都打好了关系,这小主任----”有那必要嘛! 公司的会计师是郑守仪介绍的,姓徐,四十多岁,从业已有二十年,资格很老、专业很强,这几天徐会计的身子不舒服,请了几天假,李红梅毛遂自荐,临时接替,她是公司秘书,平日就是陪着富爸、乔爸应酬,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见多了高官,对小主任这种芝麻绿豆的小角色并没看在眼中。 乔建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摆摆手,“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做房地产生意的跟政府部门要打好交际,少一环都有人给你使绊子,抬头看看墙上挂钟,说,“李老师,还没吃饭吧,一起去,” “乔总,我怎么又叫我老师了?我不做老师很久了,您这么叫,我怪不好意思的,”李红梅略带娇嗔地说。 “那个,麦麦今天在,我一想到她曾经是你的学生,就不自觉地叫了出来,”乔建国呵呵笑道,拍了拍宝贝闺女,指了指女人,说,“还记得李老师吗?” 乔小麦皱着眉头,做思考状,心说:老师?你也配。 “乔总,别难为孩子了,麦麦上育红班时,还不到五岁,又只上了半年,”看乔小麦这样,李红梅忙出声解围道,笑盈盈地看着她,说,“真快,一晃眼,都几年过去了,那时我就觉得这孩子聪明,是上大学的料,如今看来,我眼光还是挺准的,进了一高后,离北大清华就一步之遥了,” 乔建国最乐意听别人夸他宝贝闺女了,成天当宝贝似的炫耀着,尤其李红梅还做过麦宝的老师,老师说话不忽悠人,她夸麦宝,心里就一定是这么想的,顿时,心情那叫一个愉悦,这一愉悦心就敞亮了,揉了揉乔小麦的脑壳,“嘿嘿,是吧,大家都这么说,” 乔小麦翻了下眼皮,李红梅不动声色地抽了下嘴角,“既然我不当老师了,麦麦,就叫我梅姨吧,” “梅姨,”梅叫的很重,姨落的很轻,“霉姨,你怎么不当老师,改做秘书了!” 三人朝外走,李红梅说,“我后来的学校改编,我不属于在编人员,就下来了,“在外面找个很多工作,都不太合适,我婆婆嫌弃我不赚钱,天天给我脸子看,后来巧遇富总,他正好招秘书,我就来了,”富三叔正好从对面的办公室出来,她看了眼富三叔,脸上泛起红晕,一副感恩戴德打算以身相许的样,“算命说,我命里有贵人相助,可见,富总和乔总就是我的贵人,” 这标准三儿,貌似在勾引干爸or亲爸?乔小麦愕然,这也太嚣张了吧?当着他们女儿的面!看亲爸,神色自然,看不出跟这小三有什么暧昧,对李红梅的矫揉造作、万种风情直接忽略。 再看富三叔,神色也很是自然,不过,从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感觉到轻微的不耐烦。 第85页 乔爸扯着嗓子,大大咧咧地吼着,“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你是我女儿他儿子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帮你是应该的,” “我是女的,”李红梅说,眼睛瞟向富三叔。 “那就为母,”乔小麦默,虽说她爸神经粗,可不至于粗成这样吧! “我哪有那好命,”这话听着甚幽怨。 “育红班时,小三没少给你添麻烦,这点小忙,我顺手的事,”富三叔说,面色有些尴尬,打着哈哈掀了过去,问乔栋,“国泰呢?到点吃饭了,你妈他们已经打电话催了,” 富大从卫生间出来,“可以走了?” 乔建国招唿李红梅道,“红梅,一起去吧,” “不好吧,剑锋又不认识红梅,”富三叔阻止道。 李红梅面色一僵,笑着说,“不了,我一会在楼下随便吃点,不打搅你们用餐了,” 轻声的说了句,“那我先走了,”挂着有些扭曲的笑容,快步离去。 公司不包吃,给予员工每天三块钱的用餐补助,楼下左拐小巷子是小吃一条街,米粉拉面,一块钱一碗,女的吃不完,男的加个饼就够了。 乔小麦小眉头微蹙,嘟囔道:“吃饭就吃饭,还用餐,装什么文化人,” 乔栋就站在她跟前,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小声说,“人本来就是文化人,怎么就装啊,” 乔小麦哼哼,挤在富大和乔栋跟前,小声说,“女人有两种,假正经与假不正经,假正经女人招人烦,假不正经女人招人爱,” 乔栋一脸狐疑,看向富大,只见富大面色很冷。 &&&&&&&&&&&&&&&&&&&&&&&&&&&&&&&&&&&&&&&&&&&&&&&&&&&&&&&&&&&&&&&&&&&&&&&&&&&&&&& 一下午,李红梅都坐如针毡,因为那个她教了半年被传为天才的女孩一直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害她一直担心自己是不是妆容花了,衣服皱了,丝袜破了,整整一下午,她都心神不宁的,光厕所就跑了几回,想问,又不敢问,心里窝火,又不能发出来。 李红梅一亲戚是景恆房地产下属n个小包工头之一,一次聊天中说起了富三叔,李红梅才知道原来景恆房地产的老闆是她学生的爸爸。 亲戚说:你要是能攀上这户人家,从手fèng里熘出来点就够你吃几年了。 于是,李红梅当真动了心思,制造机会跟富三婶偶遇跟富三婶交好,慢慢成为富三婶的坐上宾,瞅着机会跟富三婶诉苦,说她婆婆针对她,说老公对她很冷淡,说她怀疑老公外面有女人了,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这话正好说到了富三婶的心头上,虽说富三叔不至于人一有钱就变坏,但为了生意,应酬在所难免。 乔妈摸样生的好,比大姑娘都要美上三分,乔爸防狼还防不过来呢,哪有心思搞花头;富三婶做姑娘时,也是有名的俊俏姑娘,但她没乔妈的命,有一个疼媳妇的老公和懂养生知调理的老妈,再加上乔妈是教师,没怎么干过粗活,这实际差不多的年龄,但相差至少十岁。 这两年受乔妈的影响,富三婶开始学着保养打扮,可底子在那,皮肤好多了,身条也细了,但跟乔妈还是没法比,更何况歌舞厅那些浓妆艷抹只有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呢? 李红梅趁机说,她在学校呆着很憋屈,想重新找工作。 于是富三婶便将她以秘书的身份塞进了公司,当起了她的眼线。 秘书这工作,很容易能接触到公司的机密,慢慢的她从各方面了解到了富三叔的身家,惊嘆之余,渐渐地心生不平来,前面不是说她心高气傲嘛,觉得自己一大学生毕业,居然还没一农村妇女命好,于是便起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这时候的家长对老师还是很敬重的,虽然李红梅只是育红班老师,但不妨碍富三叔和乔爸对她照顾和优待,工资不是公司最高的,但却是同行业里顶高的,档口销售时,她享受最低折扣。 房地产公司,主要都在外面跑,她是秘书,自然跟着东奔西跑,公司出去洽谈业务,有司机专车接送的,她交际能力也是真的很强,为人处事方面也没的说,跟司机关系处的很好,渐渐的,公用桑塔纳便成了她的专用车。 徐会计为此曾向富三叔抱怨过,富三叔听后,并没说什么,她窃喜,以为富三叔对她也是喜欢的,只是碍于富三婶的情面,不敢对她下手,便想着,自己出击,估计就水到渠成了,昨天,接着醉酒,她向富三叔倾诉了她的‘爱意’、她的‘情不自禁’、她的‘痛苦’、她的‘无助’和‘心碎’---- 本以为富三叔会因怜起爱,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没想到,富大却突然出现,坏了她的好事,不过,他应该没听到她的话吧! 她对富大还是有所顾忌的,以为富三叔今天对她的冷淡也是因为富大,所以,越发认为富三叔心里有她,只盼着学校开学,富大离开,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只要爬上富三叔的床,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想到这儿,她嘴角勾着笑,期待以后住豪宅开名车穿名牌的日子,或许,富三叔不会轻易为她离婚,但若她能为他生个儿子,以富三叔的个性,总不会亏待她的。 ******************************************************************************* 丫头太糙木皆兵了,富大觉得有必要提点她一下,“麦麦,事情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你……” 乔小麦望着他,一副明媚忧伤的神情,幽幽地说,“老大,自欺欺人是懦夫的行为,将脑袋埋进沙堆里是鸵鸟的行为,” “那你看你爸的眼神能不能收敛点?你那样一直盯着他们勐看,会打糙惊蛇的,”富大愣了愣,嘆了口气说,“好歹也眨下眼,哪有你刚才那样看人的,直勾勾的,眼睛都不带眨的,”怪吓人的,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是想在他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出来,然后提醒郑么妹,让她採取行动,以防落得个人财两空,”乔爸他们在会议室里开会,乔小麦窝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吹空调,舔着根雪糕,慢条斯理地说。 “啥行动,” “转移财产,让我爸净身出户,”她今天来就是来勘察jian情的。 富大惊呆,半响说,“他到底是你爸,” “背叛糟糠的男人,都该遭抛弃,”忽然平淡的目光变的嫉恶如仇。 富大神色复杂的揽过她的肩,说:“麦麦,不是你爸,” “我知道不是他,他不敢,”乔小麦双腿盘膝,一脸平和。 富大不解,“那你还那样盯着他,” 乔小麦小口舔着雪糕,说:“我是想我爸比干爸帅多了,没道理李红梅喜欢干爸不喜欢我爸吧,经过刚才的观察,我总结一点,”扭头看看富大,宣布道,“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 富大别过头去,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连麦麦都能看出的事,为么他爸看不到呢?要说这李红梅还真本事,勾引他爸的同时,还能跟他妈处的跟姐妹似的。 拍拍富大的肩头,乔小麦一脸关切地问,“老大,你还好吧,”然后一副,我知道你很可怜,你哭吧,我会安慰你的悲悯表情! 富大默默扭过头去。 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道,“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 “我倒有个办法,”大眼睛晶晶亮,“将李红梅的注意力转到我爸身上,我是说咱们给她制造个假象,让郑么妹以为乔建国跟她搞外遇,” 富大手搭上了额头,长长的嘆了口气,“三叔得罪你了,” “李红梅是老师,很显然干妈跟她不是一个段位上的,若是两人碰撞,很容易演变成泼妇对骂,巴掌声声的局面,李红梅为人师表,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打了骂了,也是活该,可,没理由让善良、可爱、大度、温柔的干妈挂上泼妇的名衔,硬碰硬那是小日本才会干的蠢事,我们八路军讲究的是走地道,绕道敌人身后,以智取为上,所以,就像搏击比赛,得上同等段位的去搏击,若是让郑么妹,也就是我妈上场,哼哼,很有可能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李红梅就被秒杀了,” 富大嘆气,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不怕李红梅被秒杀之前,你爸先被秒杀了,” 乔小麦愣,“等李红梅被秒杀了,再给我爸伸冤,” 第86页 乔小麦笑道,“水浒传看过没?我这招叫做,调兵遣将,围魏救赵,声东击西,” 富大一怔,随即扶扶额,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笑道,“你说的是孙子兵法吧,” 乔小麦问,“水浒传里不用孙子兵法吗?” 富大压眉,“三国演义里有用吧,” 乔小麦:“怪不得梁山好汉最后都归降了呢?原来他们没有朝廷会善用孙子兵法,所以说,我们中国人,要善用孙子兵法。” 这话题跑的,富大无语望天花板,把话题给扭了回来,“我爸目前为止跟她还没发生关系,据我所知,是李红梅一厢情愿,” 乔小麦扭头,看着他,说,“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容易,但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很简单,反之,女人亦然。不要小看女人的战斗力,她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富大看着她,眼睛眯起,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 “干掉真小三不容易,可干掉一个伪小三,很简单吧,” “她到底是你老师,” 乔小麦瘪嘴,恶毒地说,“我没从她那学到什么,进育红班时,她教的东西,我都会,她顶多是带我玩,算是保姆吧,再说,她这样,还配为人师表?” 富大看向麦麦,哭笑不得,“麦麦,你才十三岁啊,”嘆气,“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超过五千字算两章! 这个算两章吧! 为了弥补,明天还有! 番外——服装女王 改革开放之前,中国处于现代文化歷史上一个近乎疯狂的年代。所谓“十亿人民十亿兵”,曾几何时,在几亿中国人的衣柜里,绿、蓝、黑、灰等几种颜色的衣服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当时,有西方人甚至用带有嘲讽的口气,将穿着不分男女老少的中国人形容为“蚂蚁”。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来临,国门打开、观念变更,中国人重新打量自己的穿着。在自我怀疑的目光中,逐渐认同穿着打扮是没有阶级性的。中国人深埋几十年的爱美之心,开始在服饰上得以释放。 一个巨人甦醒的年代,凌乱和杂芜是它的必然特徵,当第一个女人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美好的肢体最大限度地展示出来时,整个民族对美好的追求开始对全世界表露。“新浪cháo”大概是这个时代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彙,世界以真实的面目呈现在中国人面前时,中国人也以极快的速度赶上了世界的cháo流,而女性服装往往充当着cháo流的风向标。女性自我性别意识的觉醒是一个社会的幸事,无论是哪个时代都存在这这样一条真理:女人漂亮了,世界才美好——改革开放的中国人更加相信这一点。 开服装厂是小打,开服装公司是大闹,服装厂步入正轨道后,郑么妹就在郑昕语的建议下开办了服装公司。 92年8月8号,舒妍服装公司正式挂牌,人称乔妈为郑总,郑舒妍终于取代了郑么妹这个土名。 服装公司要有自己的品牌,这点郑昕语跟乔小麦的想法一致,服装要定位,品牌很重要。 就品牌的好处进行了一番很专业的阐述,很可惜,太专业了,富三婶和大伯母完全没听懂,连郑么妹也似懂非懂,后来乔小麦为其翻译,说:品牌,说白了,就是把一种普通的东西,经过改进、包装和宣传后变成更有价值、更有意义、更赚钱。 然后,大家都明白了,只要赚钱,怎么都好! 品牌要打响,名字很重要。 乔小麦在大人商量起名时,凑头过去,说,不如叫【乔】吧,乔也叫桥,有纽带的意思,也是另一种风景,有诗为证: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乔】可中、可洋,美国着名小说《小妇人》里的女主角的名字中文就叫乔,那是一个很聪明,很有才气的女子,也具有一种坚韧的品格,安静、洒脱,很符合我们的品牌定位啊。 一干大人都惊了,郑昕语笑:行啊,丫头,涉及挺广,连卞之琳的断章和露意莎·梅·奥尔柯特的《小妇人》都知道。 郑么妹也很是欣慰,说,只道她爱看杂书,没曾想还能在书里看出道道来。 乔小麦仰了下下巴,得意地说,那是,要不怎么说我是天才呢?又说,外国很多大品牌就是以姓做品牌,什么versace范思哲、giorgioarmani乔治。阿玛尼、christiandior克里斯丁。迪奥,乔,jos,可古,可洋,宜男宜女,男者大气,女者洒脱,最重要的是这名儿好记。 乔建国对这名非常满意,乔好啊,给他老乔家扬名呢。 郑昕语也觉得这名挺有新意,不过,郑么妹不同意,乔这名是好记,但太简单,不符合中国国情。 郑昕语想想,说,那就叫【岚霏】吧。 结果很显然,跟北医才女pk,乔小麦完败。 公司有了,品牌有了,那么下面就是想法将它打响,乔小麦指指电视,咱们也打gg呗,像‘大宝明天见!大宝呀,天天见!’‘可口可乐添欢笑,’‘新飞gg做得的,不如新飞冰箱好’…… 九十年代初,因为产品不愁卖,国人便没有树立品牌的意识,对gg的概念也很淡薄,肯花钱在电视上打gg的公司很少,对gg能给企业创造的效益还很模煳,所以电视里是电视剧里插播gg,而不是gg里插播电视剧。 开公司、引进新技术,已经投了不少钱,再拿钱出来打gg,乔妈有些犹豫,在政府部门的支持下,他们服装厂的订单还是有保证的,再说,她们引进了新技术和新机器,无论从款式还是质量都比先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没必要浪费钱打gg吧。 郑昕语这次却是站在乔小麦这边,说,咱们的服装又不是只在江北这块销售,是要面向全国的,你知道全国都多大,江北有多小?这gg就相当于吆喝,嗓门越大,知道的人越多,买的人也越多。 gg以游人观景的画面展开,当然游人是帅哥,大帅哥,他站在楼阁上向下看,镜头扫过,亭台、楼阁、流水、游船、岸柳、小桥……像一副水墨卷慢慢地展开,镜头落在桥上女孩的身上,女孩身穿【岚霏】少女装,长髮披肩,倩影灼灼,她站在桥头看风景,游人在楼上看她,镜头重心落在了看风景的桥上人和楼上人的身上。 桥上女孩,看着眼前的美景,一副心醉神迷之态,她耽于风光,憨态可掬,孰不知一举一动搅乱了几多情丝,楼上游人,登临高楼,眼里的风景是她,那么专注,是什么深深迷住了他的眼,是什么深深打动了那颗心? gg无声胜有声,静,静里有动,风吹动着女孩紫纱裙摆,风流蕴藉,使得原本恬然怡然的画面顿时春情荡漾、摇曳生姿,幻化出几多饶有情趣的戏剧性场面来。 歷经春夏秋冬的变迁,女孩的服饰也在变动,无论她走在哪里,男孩总是一眼将她认出。 两年后,已为人妻的女孩在爱人的牵引下来到两人初见的景点,男孩指着桥头,深情地说:那日,你站在桥头看风景,而我眼中的风景是你。 女孩娇羞,细语柔声地问:为什么是我? 男孩笑:因为在茫茫人海中我总能一眼将你认出。 gg语是:岚霏让你与众不同,岚霏助他在茫茫人海中将你一眼认出。旁白和屏幕上打出舒妍服装公司字样,并表示男孩女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公司独家制作, 卞之琳在诗里以别开生面的浪漫之笔给读者勾勒出一个充溢奇幻色彩、荡漾温馨情调的画面,gg里,镜头在四季服装的变换下,这段无意邂逅的感情获得了圆满。 在这个被琼瑶小说腐蚀的年代,这个gg引起了太多思春却又因为羞涩而将感情藏匿在心底的闷骚少女们的共鸣。 尤其【岚霏】这名还非常朦胧,非常之琼瑶,非常之装逼,于是gg火了,【岚霏】火了,舒妍服装公司出名了。 嗯,gg里的男女主角是王清和徐子豪。 王清跟上世一样,高考发挥失常,家里人不愿意拿钱让她復读,高考分数,乔小麦没法改变,不过,高考之后,她成功地说服她妈让王清到服装厂上班。 王清跟她妈完全不是一类人,人美心善脾气还好,郑么妹也很喜欢她,再说,王清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细腰、长腿,衣服穿在她身上特别的好看,带着她去谈合同,也是变相地展示公司的服装。 至于徐子豪,郑昕语上北医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戏了,高中毕业后就瞎混,他爸托人给他找了几份工作,不是干两天就跑,就是在厂里跟人打架被开除,他们家跟郑家住的不远,关系一直处的不错,郑剑锋当他弟弟看,也知他的心思,可作为哥哥,他希望妹妹幸福,很显然牟国安比他更合适做自己的妹夫。 第87页 当不了一家人,也见不得他自甘堕落,混吃等死,于是将他捉了过来,一顿胖揍后,跩到自己的建材公司,从销售部小员工做起。 徐子豪不知是被揍醒了,还是碍于拳头不敢反抗,竟老老实实地去建材公司上班,他是混大的,身边三教九流的朋友多了去了,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为公司拉了不少的单子,他自己也得了不少提成,渐渐的,越干越有劲。 郑么妹虽然同意拍gg,但不愿花大钱请明星代言,郑昕语就提议让王清和徐子豪上,乔小麦亲自操刀做造型、化妆,结果,再一次让人惊嘆。 王清本来就很漂亮,经过乔小麦这么鬼使神功的一捯饬,啧啧,美,那是真美,明明看起来像没化妆,可就是漂亮了不只一倍,愣是让一圈的人看迷了眼,本来徐子豪还不情愿来着,看到这样的王清后,心思活了。 就外表来看,徐子豪比牟国安帅多了,只是在家里人的骄纵下比较不羁、放纵而已,经过郑剑锋的调。教,已经褪去男孩的青涩和胡闹,有了男人的担当。 两人站在一起,有点谢霆锋和董洁的感觉,绝对的俊男美女,gg拍完后,两人互生好感,在郑么妹的做媒下,开始交往,半年后结婚,郑剑锋送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给他们,并将徐子豪提为建材公司的销售部经理,王清成了公司的签约代言人,同时兼公司秘书和贵宾接待员。 ******************************************************************************* 岚霏定位在中端路线,火了后,郑昕语提议她姐开高端路线,法兰尼fnni,女士成衣,优雅高贵,走高端贵族路线,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 璐芬【rupen】走时尚、高雅路线,中高端都有,但年龄段设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女性之间。 低端杂牌太多,她们就不跟着掺和了。 这次,乔小麦输的心服口服,瞧人这起名水准,明显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绝对地国际化水准,而且想法也很超前,天生的生意人,做医生太屈才了,不过,上世她小姨本职也是医生,而且还是个非常有医德、有口碑的医生,服装生意只是玩票性的,居然两手抓、两手都硬。 以至于很多时候她都怀疑,上帝给了她一个丰富的物质环境,却收走了她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算错了,以为榜单够,谁知还差了三千字,我用番外代替,本来是留着春节期间放的! 番外——雄鹰展翅 郑昕语这次回来,是为了谈【璐芬】和【法兰尼】在b市开专卖店的事。 90年代中期,中国服装至少在高端人群中已经实现了与世界的同步。奢侈、豪华、昂贵不再是用来批判西方生活方式的专用词,而成为人们理直气壮追求的生活目标,对名牌的崇拜成为高尚品位的表现。 同时也是中国女性服装变化最快的年代,一种cháo流还没有形成几乎就面临着过时的尴尬,郑昕语的北医同学托在广州上大学的同学捎带健美裤,没想到同学暑假回b市时带的好几条健美裤大家都不愿意要,原因是健美裤已经过时了。 在大城市里,高收入的女人都习惯到专卖店买衣服鞋子,而低收入的城市女性则更多地光顾各种服装摊,那里有更大量的款式与花色的服装供人选择,价格也更加便宜。而统治了中国消费市场几十年,高不成低不就的国营百货商店的服装柜檯,一时间门可罗雀,除了外地旅游者,几乎无人问津,就连学生们也开始纷纷追求所谓的品牌服饰,昂贵的专卖店和便宜的地摊,成为90年代中国年轻女性们选购服装分化的两极,中间地带几乎不存在。 【璐芬】和【法兰尼】因为定位的原因,在b市等大型城市比【岚霏】受欢迎,不是他们制定了地域限制,而是国内各省市的生活水平差距太大,江北人能接受百元左右的【岚霏】,却不能接受千元以上甚至万元之上的【璐芬】和【法兰尼】。 由于郑昕语这个活招牌,还有牟家在京城的地位,璐芬和法兰尼已经打入了b市上流社会,到如今已经拥有了一批相当固定的客户群,包括艺人明星、电视主持人、各界明流、商界的成功人士,以及官太太和女官员们。 所以,乔妈并不反对开专卖店,只是,“那谁看店啊,你还有一年才毕业,毕业后又要上班,哪有时间管专卖店的事,” 虽然璐芬和法兰尼的定价很高,收益也很是可观,但总收益里岚霏占大头,所以在她心中,后者很重要,她是不会为了开专卖店,而迁入b市的。 “当然是请店长啊,”郑昕语理所当然道,“姐,咱们这是开公司,又不是小作坊,你要学着放手做掌控者,若啥事都要亲力亲为,没等公司壮大前,你就累倒了,” “将专卖店交给外人管理,你能放心啊,”这年头亲戚都靠不住,更何况一个外人。 “为啥不放心,专卖店里的衣服都是不还价的,我多少衣服,你卖多少钱,她管销售,我管帐,咱们是按底薪加提成的发放工资,她们为了能拿到钱,自然不会偷懒耍滑,哪像你这儿,一群乱七八糟的亲戚像狼一样等着撕你的肉,分一杯羹,早先开公司那会我就跟你说了,你开公司,担心的不是怎么拉客户,而是如何应付你那帮亲戚,你看,被我说中了吧,说不搞裙带关系,结果还不是痛不下那狠心,你大嫂、两姑子也就算了,举贤不避亲,可你不该答应让你那几个表侄女进来,有你头疼的时候,” 二堂哥大婚,乔建国炫富成功,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沾亲不沾亲带故不带故几百年不见面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轮番地上门,先是好话一熘串高帽一顶顶连恭维带奉承糖衣炮弹轰得他心花怒放心情愉悦心cháo澎湃心旷神怡后,然后暴露他们的心怀鬼胎心术不正心嚮往之心小志大,找工作再就业套交情拉贊助不是哭穷就是借钱,烦不胜烦。 乔建国是大款不是肥羊,没理由让别人宰了去,借钱的好打发,我服装厂扩建,我还满世界地贷款找钱呢,只是求工作的就不好打发了,既然你说服装厂扩建,总得招人吧! 况且人那姿态放的,软话说的,你都不好意思开口拒绝,若拒绝了,就是你没良心,忘本,等着被人戳嵴梁骨吧。 没法只好回头求自个媳妇,看能不能帮忙解决给两个,郑么妹见他被这事闹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才几天功夫,就瘦了五斤肉,心疼之余,点头答应让她们来试试。 “反正厂子扩建,也需要招工人,谁做不是做啊,” “你这么想,人家不一定这么想,没听过久负大恩必成仇,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现在是不知道厂里组织架构,给个甜枣就当好的,等进去后,发现还有苹果、桃子、西瓜时,你看她们还知足只吃甜枣不,”她对她姐的处境也是有所了解,对她姐夫那边的亲戚也很是无语,“当初你嫁给姐夫时,家庭成员挺清减的,这才几年,都赶上伊拉克军队了,” “我跟你姐夫说好了,来我这,一切按我规矩走,不行就走,”郑么妹也不傻,哪能不做好应对措施,再说,乔建国的嫡亲嫂嫂她都能冷着脸撵出去,更何况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 “说说开专卖店的事吧,店面找好了吗?”没发生的事,她不想费神,再说小妹在这儿也呆不久,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了。 “好了,二哥帮忙找的,挺大,上下四百平方,我和二嫂这次回去,就开始装修,你要不要跟去看看,” “你看我这忙的,哪有空去看店面,你和海燕看着办吧,” “那行,这事就这么着了,还有一事,你打算让梁梁考哪所大学,” “他开学才高二,考大学还早着呢,现在说这话太早了吧,” 郑昕语白了她一眼,“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公司老总,怎么眼界还这么浅啊,” 郑么妹心道,孩子高考跟眼界有什么关系,想想,说,“乔梁成绩没他哥好,北大指定没戏,估计復旦还可以沖沖,” 郑昕语直接打算她的话,说,“姐,我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和二哥的意思是,咱们现在这身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事都要提前做好准备了,我哥的意思是,日后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分羹抢肉的也越来越多,咱们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官场上得有咱自家的人,乔栋在从商方面有天分,从商挺好,至于梁梁,二哥的意思是要他考军校,出来可以朝军界或政界上发展,国安在这方面人脉很足,到时候也能提携一把,你看呢?” 不管哪个时代,公务员都是非常吃香的,原本她也存了让乔栋从政的念头,可乔栋似乎对做生意更有兴趣,她便没强求,一来,家里事业需要有人接棒,二来乔栋在这方面也的确很有天分。 第88页 若乔梁能吃上皇粮,两一兄弟一官场一战场,珠联璧合,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国安知道吗?”虽然妹夫对小妹那是没话说,可,谁也不愿意自己媳妇背着自己跟家人合伙算计他。 “知道,这事就是他先提出来的,说梁梁那身板不当兵可惜了,” 郑么妹点头,“那就好,”不过,皱了下眉头,“乔梁这孩子打小就拧巴,喜欢跟人拧着干,这事非得他自己点头答应,不然,不好办,” 郑昕语诡异地一笑,“东子干啥来了?” 郑么妹一愣,瞭然,笑道,“大神降小妖,大材小用喽,” ******************************************************************************* 九十年代还是集资房的年代,景恆除了档口和位于新街口的商业大厦外并未出资建过任何商品房,都是以承建方的名义从政府部门接工程,然后转包给一些小包工头,风险有,但不大。 海南那场金融风暴造就了他们如今的稳扎稳打,遇到好的地盘出售,就买下来,经济发展下,买地肯定不亏,这点,郑剑锋跟他们相反,乔建国他们在海南发财时,他在b市一边做建材生意一边用赚的钱大量买地,乔建国从海南回来后,地皮价飙升,他又开始建房,卖商品房。现在b市商品房已经涨到了五千多一平方,而a市这边顶好的地段才一千出头。 可想而知,房地产有多暴利。 听郑剑锋这么一说,富三叔和乔建国都有些心动,孩子们大了,两人的心也越来越野,可这边的生意也放不开,除了房地产公司,他们手上还有几个厂子,效益都很好,服装厂就不说了,都自成公司,脱离了他们的管控。 郑剑锋看出了两人的顾虑,说,“国泰和乔栋也大了,不如让他两练练手,”这几年他在b市,但a市还是有他股份的,所以,这边赚钱,他也是有分红的,他深谙不能把钱放在一个碗里的道理。 富三叔有些犹豫,虽然两孩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到底还没有独当一面过,这么多钱砸下去,万一亏了,挺让人肝疼的。 郑剑锋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笑着说,“不放手让他们试试,他们永远是在老鹰庇护下的雏鹰,而你们也永远当他们是孩子,” 于是将富大和乔栋叫过来,将b市的情况和他们的想法说了下,最后,问,“你们呢?怎么想,” 乔栋慢条斯理地说,“就目前经济来看,b市的房价还得升,保守估计,至少一倍,” 富大点头,说,“可以做,爸,三叔,你们不用觉得肝疼,给我们拨个地皮钱就行了,其他,我们自己搞定,” 口气不小,不过,富爸和乔爸对望片刻,笑了,不愧是他们的儿子,男人嘛,就得像这样有脑子有干劲,敢拼敢闯。 畏首畏尾,身其余己,成不了大事,再说不还有郑剑锋在一旁看着嘛,真亏了,也当花钱涨经验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完后,才想起我上章的留言,抱歉,再补上一章! 干掉小三 早年富三叔承包家具厂时,就听麦麦的话,也学着服装厂走品牌路线,岚霏借着gg火了之后,他也给自己的家具品牌做了gg,现在,大家越来越看重品牌,他的家具厂也是鸟枪换大炮,越做越红火。 这不,家具厂的厂长牛振就跟他打报告,要求扩建家具厂,说家具厂现在的产量不足以应付明年的订单,要知道现在的家具厂可是经常加班加点,现在还没有八小时双休制的概念,都是多劳多得,所以工人也乐意加班,加班多,挣钱多啊。 在这种工作量下,还不能完成订单,这说明什么,订单多,来钱多啊,本来他对家具厂就是抱着玩票的心态,反正也没投资多少钱,而且还有国家补助可以拿,所以并没花太多心思,只是将原工厂里几个看不顺眼的领导都踢了,在工厂员工里提拔几个办实事、有能力的人上来管理,然后就放权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干大了,定好了扩建的初步方案后,吆喝着他的功臣们去吃酒,犒劳三军。 “牛振啊,老子没看错你,放手去干,要人、要钱说一声,富哥我绝不给你拖后腿,”富三叔喝的面红耳赤,拍着牛振的肩膀,震的桌子都抖三抖。 “富哥,我还真想跟你要个人,上次您拿来的几张家具图纸除了您要的那套,我又做了几套,放咱家具店里试着卖,您猜怎么着,抢疯了,好多商家都跟咱们定了那款家具,你看,能不能把那人请到咱们厂来做设计师,” 富三叔听后,哈哈大笑,“牛振啊,这人我可请不动,” “为啥,咱多给开点钱,不行,你把给我加的工钱加给她,” 富三叔笑的更欢畅了,“牛振啊,我知道你求才若渴,也知道你一心为公,可我不瞒你说,上次那图纸,是我干女儿画的,她嫌自己房里的柜子太大,就自己试着画了几张图,求我找人给做出来,这孩子难得求我一回,我寻思着也不会费啥大功夫,就找你给做了出来,” “随手画的?”牛振不信。 “嗯,随手画的,她打小学画,画的一手好画,画啥像啥,”富三叔吹嘘着,那得意的摸样跟自己亲闺女似的。 “那你让她再给随手画几张,” 富三叔干掉杯中的酒,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样吧,牛振,你再给公司招两个年轻点的专业设计师,钱方面,你做主,她不行,丫头开学就上一高了,不能耽误她学习,再说,她在这方面也不懂,就是怎么好看怎么画,” 牛振见没戏,也不强求,点头,说,“好吧,” 富三叔笑,“建国,二哥说得对,麦麦就是我的小福星,啊,不对,小财神奶奶,”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就我家麦宝,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灵气,保不齐就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儿,”乔建国也喝的脑袋大脖子粗,张着血盆大口,笑的震耳欲聋。 旁边,李红梅还有几个家具厂的领导们少不了又将两人的领导能力吹嘘一番,嗯,顺带还不忘将作陪的两位大公子夸赞一番,什么少年有为、虎父无犬子,富大和乔栋作为晚辈,被几位长辈灌了不少酒。 白脸、黑脸都透着晕红,晕晕乎乎的,目光都有些涣散,中途,两人结伴去卫生间,洗完手,乔栋从裤兜里掏出烟来,漫不经心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打算怎么做,” 富大扭头看他,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烟,抽了一口,不疾不徐的说,“这事你怎么看?” “我爸对她没兴趣,你爸,说不好,男人嘛,对弱势的女人总能轻易引起怜惜之心,尤其,她还是个育人子弟的老师,”乔栋嗤笑。 富大吐了口烟圈,“连你都这么说,看来她留不得!” 挑了挑眉,乔栋歪头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不管三叔动不动心,都不会碰她的,因为三叔这个年龄的人,也怕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身子慵懒靠在墙上。 “我知道,只是麦麦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容易,但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很简单,反之,女人亦然。不要小看女人的战斗力,她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唇边掠过一抹淡笑,“我们要将一切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乔栋凤眼眯成着一条线,薄唇微勾,轻笑道,“这丫头熟的都成精了,”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真为我以后的妹夫担心,得为这丫头操多少心啊,” 富大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透过淡淡的烟雾,附和道,“是啊,挺让人头疼的,” ******************************************************************************* 两人相携回到包房,李红梅吩咐服务员帮他们倒了杯浓茶,一脸关切地问,“乔栋、国泰,你们没事吧,” 乔栋摇头,歪坐在凳子上,醉意蒙蒙地说,“还好,” 富大没事人一样,端起面前的酒,又敬了一圈,回来后,板直地坐在凳子上,谁跟他说话,都不理。 牛振笑,“终于趴下了,”打了个酒嗝,“他……他两再不倒,倒的就是我了,” “富哥,两孩子喝了不少,要不,先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吧!”李红梅说,一副慈母怜爱儿的摸样。 富三叔点头,也多了,大舌头道,“好,让司机来先送他们回去,回头再来接我们,” a市交通法还没酒后不许开车一说,所以平时他量少时都是自己开车回去,不过,量多时,就要司机来接,或者打车回去,四十老几的人了,还是很珍惜生命的。 第89页 “别,别送回家,多开间房,让他们今晚就歇在外面,”乔建国也多了,但他脑子还没胡,还记得郑么妹叮嘱他,应酬可以,但不能喝的烂醉回来,尤其乔栋和富大还是孩子,喝酒要适量,让他们这样回去,等着睡地板吧。 李红梅掩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忙不迭地叫来两个服务员,帮忙将富大和乔栋弄到旅店里休息。 “慢着,”乔栋突然喊道,起身,端起面前的酒,舌头打结道,“在我走之前,我想最后再敬各位叔伯一杯,”手一指,“梅姨,你也得喝,” “你这孩子,临了还要灌你梅姨,”李红梅嘴上说着,可,还是给面子的端起面前的酒,奉陪地一饮而尽。 ******************************************************************************* 旅馆客房里,乔栋躺在床上,待人走后,翻身扒在床上,然后就听见几声闷笑声传来,笑毕,扭头喊道,“国泰,国泰,国泰,” “你叫魂啊,”富大没好气地应着。 “你怎么知道你醉酒的样子是那样的,哈哈,”乔栋捶着床,笑的更张狂了。 醉酒之人,千奇百怪,有的人喝醉酒要么说胡话,要么撒酒疯、要么打老婆、要么随地大小便,而他兄弟醉酒后,从面上看跟正常人一样,只是无论谁说啥都不搭话,冷着张脸,跟从冰箱里冻过一样。 富大面色黑沉,不接茬。 “让我猜猜,又是麦麦说的对不对,”乔栋大笑,其实他也是听丫头说的。 富大脸更沉了,直接扔了个枕头过去,“闭嘴,” ******************************************************************************* 门外脚步声凌乱,李红梅在酒店经理和服务员的帮忙下将牛振他们送进房间,又给富三叔和乔建国一人单开了间客房。 乔建国硬着舌头说,“我不住这,我要回家,我媳妇给我留门了,” 富三叔也跟腔道,“对,回家,不住这,” 李红梅扶着富三叔,扭头对乔建国说,“乔哥,嫂子说过你再喝醉,就把你关门外,你这样回去,她肯定要生气的,” 她也想把乔建国送回去,可乔、富两家住的很近,若把乔建国送回去了,富三婶肯定是起疑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不能错失掉。 “对,对,对,你嫂子不喜欢,我不能回家,我得醒醒酒,再回去,”乔建国摇摇晃晃地在服务员的搀扶下朝房里走去,又大嗓门地对富三叔喊道,“三哥,走时,走时,叫我一声,” 富三叔也跟着他往里面走,李红梅说,“富哥,你房间在对面,”说完让服务员帮忙扶进对面一间客房,扶到床上。 富三叔头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李红梅伺候他喝完水,自己也觉得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喝下,却越喝越渴,心里某处慌慌的,也痒痒的,开始动手帮富三叔解衣服。 富三叔挡开她的手,“玉梅,你你出去吧,我我自己来,” 李红梅却一把将他抱住,软软地说,“富哥,让我服侍你吧,” “不,不,我自己来,”富三叔推她。 “富哥,求你别推开我,我喜欢你,让我爱你吧,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李红梅搂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娇骄地说,“富哥,我知道你对我也是喜欢的,不然你也不会对我那么好,富哥,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手抚上他的胸膛,心绪不宁。 富三叔勐地将她推开,“红梅,我,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你出去,” “富哥,我知道你有老婆,我没想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女人,我可以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以你女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仰望你,爱着你,替你排忧解难,为你筹谋划策,我甚至可以为你离婚,只求你不要推开我,”李红梅心里燥热难耐,边说,边飞快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只剩下底裤和胸衣了。 “富哥,我热,富哥,抱我,富哥,要我,富哥——” “红梅,你在干嘛?”富三叔头疼难忍,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过李红梅,将她掀翻在床上,李红梅大叫,来吧,来吧! 可,下一秒,富三叔就扭身出门了,将房间门摔的震天响,“富哥,”不,他不能走?不,她不能错失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她爬起来想追出去,可,身子软软的,浑身热的要命,她要,她要男人。 门外,乔栋看着富三叔暴走的身影,吹着小短哨说,“看来,三叔克制力不错啊,” 富大蹙眉,将半截没吸完的烟扔进垃圾桶,又给自己点了根。 乔栋扭头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怎么做?” 扭过脸,富大阴恻恻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想要男人,就给她找个呗?” ******************************************************************************* 周会结束后,李红梅就被通知借调到家具厂做厂长秘书,秘书到秘书,看似平调,实则是外放,一来家具厂在郊区,二来,家具厂只是下属厂,连个子公司都算不上。 一时间,公司里议论纷纷,要知道这李红梅可是厂里的大红人,两个老总对她处处优待,初时,大家都以为她是哪个老总的亲戚,但后来她的行为举止很像某类勾引人老公的小三,先在乔总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之后又跑到富总那勾缠献媚、惺惺作态。 公司员工是见过两位老总夫人的,乔总夫人很漂亮,家世好,气质佳,修养高,可气势太强,让人犯憷,跟大老粗似的乔总也不般配,虽然乔总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可男人还是喜欢以夫为天、小鸟依人的温婉型老婆。 这点,李红梅很符合,至于富总太太,一乡野农妇出身,性子燥、脾气暴,听说还是村里有名的泼皮破落户,整个一男人有钱就想换的主。 富总不外遇,都对不起他这几年的辛苦奋斗。 大家都在猜,李红梅是先爬上富总的床,还是乔总的床,或是两人的床都能爬上,或者已经爬上,毕竟,两个老总待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当李红梅的调令下来后,大家都愣了,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李红梅大约是被踹了,连下堂都称不上。 暧昧 抖着手中的调令通知书,李红梅凄楚地望着富三叔,凄凄艾艾地问,“为什么突然把我调走,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你做的很好,”富三叔掩下眼底的倦意,按了按有些涨疼的太阳穴,说,“家具厂要扩建,这事你是知道的,流程方面,牛振不懂,我希望你能过去帮他,怎么,你不愿意去?” 垂下的眼眸掩饰心底的窃喜,李红梅小声说,“我没说不去,只是,我去,住哪啊,” 那晚,他是走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虽然她红酒上头,整晚都昏昏沉沉的,可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他在自己身子里勐烈的撞击,那么用力,那么疯狂,让她达到了无法言语的快感和高。cháo。 次日醒来,屋里还未散去的麝香味淡淡地萦绕在她鼻尖,她笑了,她终于做到了,揉着酸痛的腰部和胀痛的yin部,她的心扑通通直跳,结婚也有几年了,可他老公在那方面从来都是急急上马,然后糙糙结束,似乎只将她当成延续下代的工具,或者在那方面根本不行,总之,她从没有过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闭上眼,回想昨夜他是怎样用力冲撞她的身体,唿吸渐渐急促起来,“唔……”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声音,yin`盪不堪…… 她吓了一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住,可体内那股熟悉的燥热再次席捲上身,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客房和紧闭的房门,手缓缓探向自己的身下,一点点地进入自己那cháo湿的甬道,好多水,好想要…… “富哥,再深一些……嗯唔……富哥……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唔!” 白色的被子下勐地一抖,一阵时急时促的娇喘声和满足的喟嘆声后,一个面颊绯红、****满面的女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他走了,那个在儿子、兄弟和下属面前揭发的‘jian。情’计划没能实施,她懊恼片刻,很快就释然了,比起酒后乱性带来的好处,她更希望jian。情能够长久持续。 原以为那晚之后,他两之间的关系会有所变化,嗯,确实变了,但跟她想像的完全不同,首先,富三叔对她态度冷淡,似乎有躲闪之意,其实,他减少了晚上应酬的次数,每天都准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就算应酬,也不再叫她作陪。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也多次试图找他‘谈心’,可总是被他无意或故意地躲开,直到听他这话,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第90页 她知道,家具厂是他的独资产业,现在家具厂扩建,让她过去帮忙,这是否代表他已经将她归为自己人的行列,毕竟牛振再怎么能干,也还是个外人,他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旁边看着。 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应该是做给孩子们看的,现在把她调开,也是想遮人耳目吧!还好,现在已是八月中旬,没几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她在郊区的工厂,他以筹划和监督扩建的名义去找她,想来也不会让人起疑。 她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样,心里美滋滋的。 “厂里有宿舍,你可以住里面,”富三叔说,低头翻看着文件。 住厂里?李红梅有些失望,不是该给她买套房子方便他两那啥吗?不过,两人才那啥,她又不好直接要房子,“那多不方便啊,”略带娇羞道。 富三叔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想住厂里,可以自己租个房子出来住,不过,郊区那挺乱的,你最好找个人合租!” 合租?这也没方便多少啊! 男人多粗心,也许根本没想到这些细节,李红梅觉得为了他们以后的‘性’福生活,有必要适当地提醒他一下,“富哥,我这次调动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若是临时,我就自己租房子住,我是说,我不太习惯跟别人合租,”说着,看向富三叔,见他一副蹙眉思索的样,眼尾上瞟,含情卖骚道,“若是长期的,我会考虑在那买套房子,这样比较方便,只是,我现在,”手头上不方便。 富三叔神情有些不自然,喝了口茶,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买房子这种大事,你要跟你丈夫商量一下,这样吧,在你没买到房子之前,先住厂里宿舍,若你丈夫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将他的工作关系转到忻城小学,倒是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你也不比来回奔波了,” 李红梅惊骇地望着富三叔,丈夫?孩子?工作关系?把她调过去,不是因为要金屋藏娇,掩人耳目,不是因为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 她脑子里很乱,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明明她已经成功了,为什么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用力咬着下唇,把嘴唇都咬破了,血珠沁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红梅满脸悲戚道,“富哥,你这是在打发我离开吗?” “红梅,你怎么会这么想?”富三叔目光躲闪,“我这么做也是为你考虑,忻城区离你家最近,你到家具厂上班,回家也方便,还有,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你丈夫再怎么不好,也该为你女儿想想,” 李红梅急急地说,“丈夫,我已经跟他提了离婚的事,而且他也同意了,只要给他一万块钱,就把女儿给我,到时候,我们……” 她知道富家没有女儿,也知道富三叔、三婶都喜欢女儿,所以她投其所好,经常将女儿带过来,让女儿讨好他们夫妻俩,而富三叔也是真的很疼她的女儿,当然富三婶的疼爱,她看的很淡很淡。 “红梅,”富三叔厉声喝止她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可能,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李红梅的眼泪溢满眼眶。 “红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富三叔皱眉。 为了应酬,他少不了要逢场作戏,可从来没想过跟别的女人怎么样,老婆为他生养了三个儿子,而且还都那么有出息,他不可能也不会做出抛弃糟糠之妻的混帐事,再说,他老婆还没到糟糠的程度,摸起来,手感丰盈、慡滑,干起来,也还是那么畅快淋漓,不知是不是近几年注重保养的缘故,甚至比以前还棒、还慡。 要说他对红梅不动心,那是假的,男人嘛,对柔弱的女人难免都会产生保护的欲。望,尤其这柔弱的女人还顶着一个为人师表的头衔,这可是这些大老粗们最无法抗拒的身份,所以平日里也都尽可能地给予帮助,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毕竟这女人也的确很可怜,可当她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眼前闪过的确是老婆那白花花的身体…… “不明白,你说你不明白,那晚,你和我,我们----”李红梅哀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以为只要爬上他的床,荣华富贵便指日可待,住豪宅开名车穿名牌,或许,她不会轻易为她离婚,但若她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以他的个性,总不会亏待她的。 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帐。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富三叔脸色有些难看,她是想硬赖上他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不知检点,用完就甩的女人吗?”惨白着一张脸,李红梅踉跄后退,站稳身体后,指着富三叔,撕心裂肺道,“富建国,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侮辱你自己,我知道我那样做是不知廉耻,可我真的很爱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试过,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克制过、压抑过,可,结果,就越想靠近,见不到你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想你,想你,还是想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也是煎熬,这种疯狂的感情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告诉自己,只要这么看着就好,远远地看着就好,可我还是做不到,那晚,那晚,在你的身下,我体会到也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从身体到心灵的满足,我知道这样不好,我想过离开,也试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试图避开你,将那段记忆永久删除,忘却,”李红梅摇头,“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你只是用一个眼神,就让我无法逃脱,明知是毒酒也甘心情愿地喝下,”泪流满面,凄楚哀婉。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好痛苦,好无助,好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是的,我是疯了,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手捧着自己胸口,泪流满面,“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啊,我从没想过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爱着你,我知道你为难,我不奢望得到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分给我一点的时间,一点爱恋,一点关怀……为了这个,我抛下自尊,放□段,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我的情不自禁,我的最后希冀,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和残忍,被你远远地推离,你让我情何以堪……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难道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都是假的么?” 九十年代的房子,隔音设施不太好,所以,乔小麦被李红梅这番声情并茂、揪心虐肺的深情告白给噁心到了,整个五脏六腑都纠缠打结,像一百只苍蝇卡在喉咙里,咽不进、吐不出。 她知道琼瑶电视最近很火,就连郑么妹这个理智的女强人都抵制不了《一帘幽梦》《梅花烙》的魅力,那么忙,都不忘守在电视机前等更新。 她前世受同人文的影响,也对琼瑶阿姨的三观报以怀疑,可跟着老妈重温旧剧的时候,还是被电视里的女主感动了,陈阿姨还不是陈阿姨的时候,真的很美,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忍不住想将其抱入怀中,就是女人也无法抗拒她的哭泣和忧伤。 只是,一想到李阿姨顶着她那张ju花脸扮西施装心悸玩琼瑶,真的很让人蛋疼。 “老大,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反身退到富大身边,偏头望着他,一脸鄙夷和纠结。 富大抬手点了下她的嘴唇,眸色沉沉地说,“是继续听,还是走,” 话未说完,就听门里富三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只一句话,“红梅,不管你信不信,那晚我从你那出来后,就直接打车回家了,” “不,你骗我,明明那晚,你和我,我们,我们整晚都在一起,” 乔小麦相信她干爸,他说不是就不是,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也不是,只是,听李红梅这笃定的口气,不像是恶意栽赃。 难道,仰头望向一脸淡定的富大,“老大,你做的?”眸光闪闪,“够狠的,不过,那人是谁?”整晚?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这得需要多大的体力和精力,像干爸这种中年老男人真的能做到? 对上她一脸诡异的眼眸,富大哀嘆,真不该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带她过来听墙角,敲了敲她的脑袋,没搭腔,而是牵着她的手朝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乔小麦不愿走,她还没看到李红梅的最后下场呢?可被大力士的富大一手拎了起来,半抱半携地拖进了休息室。 “老大,你告诉我吧,那人是谁?”抱着富大的腰,乔小麦耍赖撒娇道。 富大目光一冷,掐着她的肉腮,指下一用力,“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手松开,白嫩的脸颊两个红紫印。 乔小麦疼得说不出话来,手捂着腮帮,眼睛泛着泪花,富大心疼,抬手想帮她揉揉,却因她下意识的躲闪和害怕有些慌神,将她拉进怀里,坐到沙发床上,打横抱在腿上,轻轻地揉摸着,“很疼?” 第91页 乔小麦点头,“疼,真的很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哈巴狗儿。 富大更过不得了,手上揉着,嘴上吹着,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太讨喜,“是你皮肤太嫩,人太骄气,” 乔小麦嘟嘴,推了下他,气唿唿地说,“我被你掐疼了、掐紫了,是我活该,好不啦,” 说完,就要走,被富大拦腰抱住,又拖回怀里,“好了,乖,不气了,我说对不起还不行,”轻声哄着,“要怎样才消气,要不我也给你掐掐,”说着,脸凑过去,这没几天就走了,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她独处的时间,不想为这个跟她置气,而且丫头的脾气也真不小,你若不让她舒坦一分,她就让你不舒坦十分。 乔小麦别过脸,“我才不掐呢,你皮糙肉厚地万一割伤了我的手怎么办?” “那要怎样,才不生气,嗯?”这一声‘嗯’带着百转千回的缠绵味道,只是某麦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突然扭头,环上富大的脖子,贼兮兮地凑上前,问,“老大,一夜七次,你……”话音一转,“真的有人能办到?” 富大吸了口气,被她跳跃的神经震了一下,望着眼前越发逼近的娇颜,平视,片刻后,勐地捏上她的下巴,拉进,在离自己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低沉的声音蛊惑般地问,“想知道?” 乔小麦被他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属于男人灼热的唿吸萦绕在她鼻尖,身体里的某一处地方,突然停止了跳动,“嗯,”无意识地哼了声。 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地用力,唇又拉近些许,唇与唇之间,似乎只有一纸的距离,乔小麦惊惶,不敢动,或者是忘了动,怕一动,下一秒,就会贴合。 很快,她的脸红了,憋的。 富大笑了,放开她,拍了拍她的脸颊,说,“唿吸,” 乔小麦大喘气,心扑通通直跳,脸更红了,饶是神经粗的跟电缆有的一拼的她,也觉得刚才那幕太暧昧了,太暧昧…… “麦麦,”富大叫她,“啊,”乔小麦一脸迷惘。 “我爸走了,咱们出去吧,” “哦,”乔小麦应着,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富大将她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中,牵着她小手的大手越发用力,眸色也更深了,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富三叔出去了,他的办公室大门虚掩,李红梅瘫在地上,一脸绝望,这个时候还没防水的化妆品,所以,她脸上的妆在泪水的肆虐下已经残了,有些惨不忍睹。 麦麦靠在门框边,笑咪咪地看着她。 李红梅恼了,低吼道,“你笑什么?”女孩的眼光太犀利了,像是可以看透人心般,比他否认他们的过去还让她觉得难堪。 “笑你啊,”嘴角边勾着嘲讽的笑,乔小麦很坦白地说,“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慾壑难填,”这副样子,不打压落井下石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李红梅一惊,她听到了,垂眸,低喃,“我只是情不自禁,我只是想争取我的爱情,这难道有错吗?” 乔小麦笑的更欢实了,“如果你年轻十岁,说这话,我还能说你幼稚,可现在,我只能说你弱智,”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春节,最近有些忙,在买年货准备回家,这几天更新时间有些小变动! 晚上十点不更,就早上七点来看! 离别 夏末正热,乔小麦穿着浅绿色吊带及膝连衣裙,外披白色蕾丝短袖披肩,带着粉红色遮阳帽,头髮梳成马尾状,配上白嫩的皮肤,整个一迷失在人间的小精灵,坐在候车室里,背靠着椅背,冷眼瞧着庞大的送行团,嘴微微嘟着,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富大跟一干亲友道过别后,走到她跟前,颳了下她的嘴唇,揶揄道,“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乔小麦双颊气鼓鼓的,从牙齿fèng里挤出一句话,“你挂个给我看看,” 富大笑,坐到她边上,手抬起,扶着她身后的椅背,抓着她的马尾辫放在手心摩挲,一副将她揽入怀的姿势,“还在为没能去上海生气?” 乔小麦委屈地扁扁嘴,哼哼道,“说好带我去,又不带我去,说话不算话,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这个暑假家里杂事实在太多,上海旅游被迫取消,富大和乔栋决定提早十天北上,跟同学一起先坐火车到上海,在那呆上两天,再从上海转车到b市。 因为b市有牟国安和郑剑锋照应,所以两家一个大人都没跟去,因此,她的上海游彻底破灭了。 富大呲笑,“我以为你已经练就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之心了呢?”揉捏她的脖子,说,“好了,别在为这点小事跟我们置气了,以后又不是没时间去,” 乔小麦歪了歪头,也对,现在的上海正在发展中,也没什么可逛的,只是她去是为了赚钱,呡呡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行存摺,走到乔栋跟前,交给他,“大哥,这两万块钱,你帮拿去做投资,先说好,只许赚不许亏,” 乔栋一愣,接过存摺,轻笑道:“好,亏了,赚了算你的,亏了算我的,” 乔小麦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smile,腿边似乎有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吓了她一跳,低下一看,怪叫道,“小姨,你儿子属土行孙的,” “姐姐,抱抱,”小傢伙抱着她的腿,仰着粉嫩嫩的手臂叫她抱。 乔小麦一脸的不情愿,她看起来很像小保姆吗?为什么两个小表弟都喜欢黏她,点着他的鼻尖,倨傲道,“叫漂亮姐姐我就抱你,” 小表弟留着哈喇子软绵绵地叫着,“漂亮姐姐,” 乔小麦满意了,将两岁的小表弟抱起来,扯着他的腮帮,说,“长的还真随你爸,”戳戳他的肉窝窝,“真是白瞎了我小姨优良的基因,” 牟国安大眼一瞪,粗声粗气地吼道,“像我怎么了?” 他现在已经中校军衔,眉宇间也越发严厉、英挺严厉,再配上他那副黝黑的肤色,脸一板,整个一黑面煞神,吓的小表弟直往乔小麦怀里钻。 乔小麦不怕他,扯着他儿子的肉腮帮,说道,“没怎么,挺好的,一看就是爱家爱老婆爱社会爱国家五讲四美的好男人,胸怀宽广、敦厚朴实,相当有安全感,” 牟国安呲牙,站在乔梁边上的牟东乐了,打趣她道,“嘴皮子倒挺利索,不演小品可惜了,我认识一特棒的小品师傅,你拜他为师吧,” “你演小丑更合适,”乔小麦顺口回了一句,瞟了眼牟东,这时候他还是个正处青葱岁月的阳光少年郎,不知怎样的摧残,让他基因突变,变成日后的冷颜肃脸冰块男。 “没大没小,”乔栋拍了下她的脑瓜子。 乔小麦撅着嘴,一脸倦倦地说,“我心情不好,” 牟东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学着乔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有啥烦心事,说出来,我们给你开导开导,” 乔小麦瞪了他一眼,“咱两不熟,” “说说话就熟了,” 乔小麦别过脸去,微微扬着头,红润的唇轻轻吐出一句,“那咱两还是生着吧,” 送行的亲友都笑了,牟东吃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被人嫌弃,不过很快就恢復活力,继续讨好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们招待了,等到北京,我给你们做导游,” 乔小麦想反正自己要去b市上学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再说老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上世是陌路,这世不一定做不了朋友,于是,展颜,点头说,“你说的,不准耍赖,” 牟东被她灿烂的笑容晃了下,点头说,“好,”又说,“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打钩钩,”小女生最爱玩的不就是这个嘛! 谁料,乔小麦斜睨了他一眼,极是鄙夷地说了声,“幼稚,” ******************************************************************************* 市一高的尖子班和普通班是泾渭分明的,一到五班都是统考正式招录代培费一分不拿进来的,从六班开始都是高价生,中考成绩低于录取分数线拿贊助费进来的。 其中又以一班、六班、十班最为特殊,一班是直升班,所有学生都是该校初中部免考直接录取,早在初三下学期就开始学习高中课程,说白了,就是嫡长子,班里学生无论是成绩、家庭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都是非常优越的。 八班是高干班,顾名思义就是成绩一般但父母是县市级领导或成功的企业家对孩子期待值很高不愿让孩子沦为慢班而对一高校长施压为其专门开出的班级,说简单点,就是权贵子弟班。 第92页 十班是特长班,就是文化课很差,但在中学时获得过国家级项目比赛的学生,所谓业精于勤、术有专攻,将他们集中起来培训,没准几年后就整出个国画大师、长跑冠军、舞蹈艺术家啥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乔小麦成了整个一高特殊份子里最特殊的一员。 五班班主任是復旦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姓刘,教数学,三十岁出头,比佛爷瘦减些,也是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生活奔小康的主,跟佛爷一样,爱笑,感觉特亲切。 他从乔妈手中接过乔小麦的成绩单,扫了一眼,一惊,又细细地看过,惊讶,“你这成绩该上一班啊,” 乔妈解释道,“她本是直升镇高的,中考前我和她爸的工作确定扎根在市里,就想让她来一高读书,就进也方便照顾,这孩子没体育和口语成绩,是以美术特长生身份进来的,可美术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说到这,爱怜地拍了拍乔小麦的脑袋,一脸诚肯地说,“老师,我们家麦麦比同龄孩子小三岁,还望您以后多多关照下,” 这调班的事是校长亲自批的条,按说她不用跟老师解释这么多,可,谁知这老师性子是怎样的,若是那种较真的、爱钻牛角尖,讨厌后门户的,以后受委屈的还是孩子。 刘老师明白了,丫头成绩这么好,父母不甘心把她放在特长班,看看孩子,十二三岁,长的粉嫩可爱,极是漂亮,笑呵呵地说,“是我占了大便宜,小天才,” 乔小麦一拱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刘老师一愣,笑意更深了,记住了这个长得漂亮,喜欢耍宝的小丫头。 ****************************************************************************** 池非非和富三分在四班,富翰君分在六班,若按镇中的排序话,她所在的五班该被夹在四班和六班中间才对,可一高是按奇数排的,她所在的楼层,以楼梯为界限,东面是一三五、西面是七班和九班,楼下才是二四六八十。 第一天上课,乔小麦就感觉到了高中和初中的不同,太压抑了,一高的学生从进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等于与自由绝缘了,开始了书山卷海的生活,一年如一日。 一高宿舍分四人一间、六人一间、八人一间,乔小麦住的是四人一间房,有独立卫生间和独立书柜、杂物柜,空间还算大,条件也还算不错,郑么妹帮她整理好房间后,还专门留在学校吃了顿中饭,只吃一口,就吃不下了,皱着眉头问三个孩子,“好吃吗?” 乔小麦偶尔吃一顿大锅饭,觉得味道不错,吃得津津有味,“好吃,” 富三低头大口扒饭,大口吃肉,说,“比镇中的好,” 富翰君一嘴油汪汪,“比我妈做的好吃,” 郑么妹听着三个孩子的答覆,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心疼,之后,隔三岔五地就送些吃得来给他们解馋、补营养,再忙,也会记得叫秘书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感冒了,这次是发烧,浑身没劲,这章是赶出来! 高中生活不会太长! 我高中时除了读书就是读书! 高中生活 上午是分班、领书、同学老师间相互认识,下午是自由活动,家长可以带着学生熟悉下学校环境和路线。 一高的歷史源头,可以追溯到清康熙年间,歷史悠久、文化底蕴渊源流长,学校风景优美、视野宽广,占地很大,分教学区、生活区、活动区三部分,教学区由五大园、四大楼及两个实验楼组成;生活区由大小食堂、1-6号宿舍、浴室、超市、教职工宿舍及洗衣店组成;活动区由操场、篮球场、足球场、体育馆、音乐美术教室、伴塘及假山组成。 乔妈下午还有事,便只带乔小麦他们逛了生活区,在超市里买了三大包吃的,三个孩子一人一袋,富三和富翰君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等乔妈开口便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麦麦,不会让她受任何人欺负的。 乔妈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对三人交代了一番,便离开了。 三人目送乔妈离开后,便自由活动。 晚上六点半才上晚自习,乔小麦决定先睡一会,她今天还没睡午觉呢? 跟她同一宿舍的另外三个,一个是一班的徐丽雅,一个是三班的赵珍珍,还有一个是六班的周婷婷,她推门进去时,除了周婷婷外,其他两人都在,都靠着被子躺床上看书呢,房间里静悄悄的,若不是摆的是床,她还以为进了教室。 “把门关上,好吗?”说话的是住在她对床的徐丽雅,句式是请求,但语气里却透着不耐烦。 “哦,”乔小麦忙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将她妈给买的吃的分类摆在柜中,她尽量轻拿轻放,可还是避免不了沙沙声,因为房间里实在太静了。 “你那包东西打算摆弄的几时?”徐丽雅‘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中的书敲打着护栏,怒气沖沖道,“能让人安静地看会书不,” 乔小麦心里也气,心说,这是宿舍,你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看书,大可回教室去看,可第一天来校就跟舍友起膈应,以后三年怎么处啊,想想,还是忍了! “这就好,”忙将剩下的吃食一股脑地全塞进柜子里,然后脱鞋上床,见两人都在看书,也猴子捞月地拿了一本英文书翻看着,书是老版本,内容也不深,暑假时,她就抽空将高一几门课程过了一遍,除了语文要背的课文有些不熟外,其他都没啥问题。 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两位,一个在做数学习题,另一个在默记英语单词,两人神情都很专注,似乎沉静在书的海洋里,房间里不时地传来几声翻书的沙沙声和演算的‘唰唰’声,乔小麦打了个哈欠,这种氛围真的很适合睡觉。 她将英语书合上,放到枕边,盖着薄毯,抱着富大临走前送给她的大白熊唿唿大睡起来,迷迷煳煳间,被人摇醒,“乔小麦,你的电话,”最后来到宿舍的周婷婷将电话递给她。 “哦,谢谢,”乔小麦闷闷地说,她起床气向来重,这要是熟人,她早就发火了,好在她的床是靠门的位置,而电话就定在墙上,她只需调转个身子就可以,若是为了接电话还得下床,她肯定会直接说,不接! 接过话筒,懒懒地说了声,“喂,” “在睡觉呢?”富大太熟悉丫头这腔调了。 “嗯,”抱着被子,乔小麦打着哈欠,眯耷眯耷着就要闭眼。 “那你睡吧,晚会我再打给你,”富大宠溺地说。 “好,”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头,富大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嘴角勾着一抹无奈的淡笑,这丫头还真干脆。 再次被摇醒时,已经五点了,“终于醒了,你还真能睡,”周婷婷扒在她的扶梯上,见她醒来,笑着说。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乔小麦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马上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不得养精蓄锐,准备迎战啊,” “说的有道理,”周婷婷砸吧着嘴说,“可要没有我叫你,你这场硬仗的第一次出证就在睡梦中度过了,” 乔小麦这才发现眼前这位小妞,她还不熟,抓了抓散乱的长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谢谢你啊,” 周婷婷跳下扶梯,不以为然道,“都一个宿舍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没必要那么客气,” “也是,”乔小麦紧随其后下了床,“你好,我叫乔小麦,以后请多多关照,”虽然床上有写名,但到底不正式。 “你好,我叫周婷婷,以后你就由我罩着了,”非常之豪气地拍了下乔小麦的肩头。 乔小麦嘴角抽抽,这周婷婷人如其名,亭亭玉立大美人一个,没想到脾气还听豪慡的,发现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便问,“她两人呢?去教室了?” “没有,去打热水了,” “卫生间里没热水吗?”六人间和八人间是没有独立卫生间的,所以热水是要自己到开水房里打的,而四人间的费用之所以比六人间的高一倍,就是因为它用水方便,无论是热水还是冷水,夏天还可以在卫生间里沖凉。 “今天热水供应不足,要自己去打,” “啊,哦,”见周婷婷手里端着杯热开水正在喝,很是哀怨,“你已经打来了?我还想跟你一起去呢,” “不用了,已经有人帮你打满了,”周婷婷挤了下眼,笑得一脸暧昧,“而且还是帅哥哦?” 听她这么一说,乔小麦就知道那人是富三,至于他怎么送上来的,她还真懒得去问,打水洗脸,从小她就习惯用温水洗脸。 梳洗完后,电话铃响了,她正好在电话旁边,拿起话筒,就听电话那头说,“我找乔小麦,谢谢,如果她还在睡,请把她叫醒,” 第93页 是富三。 “三哥,我醒了,”乔小麦故意说道。 那边一愣,“你个猪,真能睡,快点下来吃晚饭,”然后不等乔小麦回话,便挂断了。 “他是你哥?真是你哥?”周婷婷凑过来问道。 乔小麦点头,一副他真是我哥,比金子还真的样子。 “那下午那几个呢?我是说,你睡觉的时候,有好几通电话都是找你的,一听你在睡觉,都说晚会再打,都是男的,而且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个以上,不会都是你哥吧,”周婷婷逼近,捏了下麦麦的下巴,“也难怪,你这五官长的比洋娃娃还要精緻几分,别说是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居然被吃豆腐了,而且还是女人,乔小麦恶寒,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有正常人么? 等周婷婷再追问时,乔小麦说,“不好吧,咱两才第一天见面,彼此都还不太了解,你就跟我探讨这么**的问题,这让我很为难呢,” 周婷婷想想,说,“那就等熟了以后再探讨吧,” ******************************************************************************* 乔小麦和周婷婷下楼时,富三和富翰君已经在她宿舍楼前等候多时了,除了他两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是熟人。 “城哥,”乔小麦足足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奔过去,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镇高应该也是今天开学吧!难不成他也是一高的学生?可,以他的成绩,上镇高都很有问题!难道是专程来看她的?她没这么自作,好不好!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尚城轻笑了一声,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戏嚯,说,“要知道有钱能使磨推鬼,” 话说到这份上,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城哥是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来的,在十班,”富三补充道。 乔小麦笑眯眯地说,“你还真能保密,整整一个暑假都没透一点风声,” “事先没说,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样,惊喜吗?” “只惊,没喜,” “那还笑的这么傻乖,”尚城笑,长臂一伸,捏上她的脸颊,勾着她的脖子,扯进怀里,“走,哥哥,请你们去吃大餐去,” 乔小麦被扯的踉跄数步,抱着尚城的手臂,大叫,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富三不愧是她的小竹马,第一时间将她解救下来,乔小麦缓缓气说,“城哥,我还带了一人过来,”指了指周婷婷,说,“她叫周婷婷,我室友,” “那就一起去呗,”尚城扭头看向正对自己犯花痴的某色女,突然改变主意道,“周婷婷是吧,要不要一起去?” “好,”周婷婷很干脆地应道。 尚城眼皮抽抽,对乔小麦说,“我以为你已经够,够特别的了,没曾想还有比你更特别的,难怪你们一见如故,” 乔小麦一脸黑线,小声说,“女人,矜持,矜持,” 周婷婷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要回去了,本来还可以推后几天的,但家里来电话说,家里出了事,虽没说到底出了啥事,但话里行间,我猜出了**分,二伯过继给我小爷爷家,但小爷爷的境况并不好,住着厨房大小的房子,屋里子只有一个小天窗大小的窗子,早年时,还没有玻璃,用塑料薄膜封上的,门是木板门,冬天冷,夏天闷,屋里还有一个煤球炉,煮饭和睡觉在一个房间。 老人家一直挺可怜的,一身的病,二伯母不给钱看病,一直靠吃五保过活,这儿子算是白过继了。 不说了,这章文能出来,真的很艰难,大家凑合着看吧,回来,我病也痊癒了,会加快速度的,不能保证日更,但隔日双更,应该没问题(其实也相当于日更,只是时间上我没个准头)隔日双更的话,更好把握! 没断奶 一高有三个食堂,一食堂、二食堂、三食堂,一食堂是大锅菜,菜式简单,品种单一但价格非常便宜,二食堂是小锅炒,菜式繁多、菜色新鲜、选择也多样,三食堂则类似于外头的饭店,有菜牌,现点先做,不用自带餐具不说,还有专人送到你桌上,吃完就走,跟外头下馆子同等待遇,而且里面还设有几个小包间,供学生们聚会、庆祝之用,如此高档享受自然价格也不菲,一顿饭,怎么着也得大五十块钱,以现在的生活水平,够饭量一般的女孩在大食堂吃上半个月的了。 饭桌上,乔小麦犹豫再三,终于没忍住,问道,“城哥,你一个月生活费是多少啊,” “怎么怕我没钱付帐,”尚城笑,好以整暇地说。 “不是,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乔小麦摆手。 对于这个问题,富三和富翰春也非常感兴趣,只是女人不问年龄,男人不问金钱,所以一直憋着,此时此刻,两人耳朵高高竖起。 “也没固定消费,就是卡里预存了五千,什么时候用完,什么时候问家里要,”尚城盛了两碗汤,一碗给麦麦,一碗给自己,一勺一勺慢条斯理的喝着。 “五千?” 三人惊嘆!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乔小麦现在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三百块,而富三和富翰春也不过才五百,就这在学生中间,还是相当高的呢?五千,这在整个一高都是高消费。 “城哥,你爸真开明,”富三羡慕。 “城哥,改天让你爸去跟我爸多交流交流下育儿经验,”富翰春唏嘘。 尚城非常义气地说,“你们要是钱不够用,就跟我拿,” 富三和富翰春也不客气,以茶代酒敬了尚城几杯后,三人感情似乎更加亲昵了。 尚城送乔小麦回教室途中,乔小麦踌躇再三,问,“城哥,你天天请我吃饭,是不是想追我啊,” 尚城歪头看了她片刻,逗她道,“我的意图这么明显,你现在才看出来?” 乔小麦瘪瘪嘴,虽然她上世恋爱经验不丰富,但也不傻,看尚城这副摸样,也不像是喜欢她,想追她当女朋友来着,倒像是老猫逗小鼠,纯属找乐子逗闷来着。 “怎么?不信?” 乔小麦哼哼。 尚城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晚自习上课前,乔小麦被几个女生堵在回五班的楼梯口,领头的是一个发育过度丰满的女生,那身材,比魔鬼还魔鬼,站在高她两节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就是乔小麦?” 某麦点头。 “我是蒋映雪,你应该听说过吧,” “有点耳熟,好像听谁说过,”乔小麦凝眉想了片刻,也没想起这蒋映雪到底是何方仙姑,“你找我有事?” “你以后离尚城远点,”蒋映雪盛气凌人道。 乔小麦一愣,直勾勾地望着头顶那对硕大的胸部,她因为长期喝奶,钙补充的很充分,十三岁的个头竟比同班好些十六岁女孩的个头还要勐一些,忽略某一部位不看的话,混迹在她们中间,倒也不显稚嫩,只是这女生那部位实在太彪悍,实在让她没法忽视。 女生顺着某麦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部,得意地挺了挺,瞄向她依旧平坦不见小丘的地方,冷哼道,“跟我抢男人,等发育完全了再说吧,”将乔小麦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不过,以你这条件,就算发育完全也没啥看头,” 向下走了一个台阶,丰满的胸部颤了颤,乔小麦似乎闻到了一股奶腥味,笑笑,一脸俏皮道,“小有什么不好,没听过小而挺,挺而美,美而翘吗?”又一嘴恶毒道,“大有什么好,像你这样,一下垂,就到了肚脐眼,” 边说还边比划着名,引来旁边几个女孩低低的笑声。 “你,”蒋映雪恼羞成怒,指着乔小麦,兇巴巴地命令道,“你以后离尚城远点,不然,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只是警告而已,” 一开学就被警告,若是普通的十三岁小女生,或许早就被吓哭了,可她是普通的小女生? 所以,乔小麦头一歪,咧嘴微笑,一字一顿道,“我偏不,”在蒋映雪抬手要打她之际,大声说,“你来找我时,就没查查我是谁吗?” 蒋映雪愣住了,她和尚城是在暑假因一个朋友认识的,自第一次见面便对他起了好感,得知他和自己竟在一个学校,不惜倒贴追他,以为凭自己容貌和身材,应该不会太难,而尚城对她虽未认同但也并没明确拒绝,她便以尚城女友自居,下午,她本想约尚城一起吃饭的,却被告知没空,之后就看见他拉着乔小麦去三食堂吃饭,当然乔小麦身边的富三、富翰春和周婷婷,则被她自动忽略。 第94页 她气愤难耐却不敢上前质问,看着尚城将人送到教学楼下,被其他朋友叫走后,才敢上来质问,至于乔小麦是谁,跟尚城什么关系,自然没时间也没闲情去打听,想着她一个黄毛丫头,先吓唬吓唬再说,如今看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摸样,倒让她心生胆怯,她家世也算不错,但一高高干权贵子女众多,其中很多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主。 “你是谁?”下意识地问了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若打我一下,明天就会被人打十下,今天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明天你满头黑髮掉光光,不信,你就试试,”哼了一声,乔小麦像一个高贵的小公主趾高气昂地从她身前走过,头也不回地朝教室走去。 唬人,谁不会? ******************************************************************************* 尚城带着乔小麦他们一连在三食堂里面吃了三天六顿饭后,周婷婷当了逃兵,直嚷嚷,吃不消,她虽是高干子女,可也从未向尚城这般大手大脚过,然后,某麦也不淡定了,第四天中午,任课老师前脚刚出门,后脚她就到十班门口守着了,见尚城一出来,就沖了上去,城哥、城哥地叫着。 尚城见她朝自己奔过来,老远就开始笑,待她走进后,笑的更开怀了,“今天这么积极,是不是早上没吃饱?” 乔小麦一脸黑线,她看起来很像吃货? “不是,我……” “尚城,真有你的,这么小的嫩芽,你也下的了口,” “不是吧,尚城,你别告诉我,你拒绝蒋映雪那个前。凸。后。翘的奶霸尤物,是为了这颗小豆苗,” “居然还把她办了?真是难以置信,” “原来你好这口,那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跟我争蒋映雪了,” 尚城旁边站着两个非我族类的陌生人,一胖一瘦,胖的叫杜坤,瘦的叫李默,均一副yin。贱相,某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尚城的话是多么的暧昧,不禁心下气恼,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毕竟她现在只有十三岁。 “城哥,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吃饭,这跟那蒋什么映雪有什么干系,”拉了拉尚城的衣角,仰头,一脸纯然、一脸迷惑。 蒋映雪走后,她便将这事报备给了富三,然后蒋映雪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尚城见她这样,心中一盪,听多了她超乎年龄的言论,竟忘了她只有十三岁,男女之事并不通晓,狠狠地沖两人各捶一拳,恶声恶气地说,“滚,她才十三岁,少拿你们骯脏的思想来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扭头,对乔小麦说,“别理他们,咱们去吃饭,” 两人齐望向乔小麦,同声道,“原来你就是乔小麦,” “怎么,我很出名吗?”乔小麦也纳闷,看两人这表情,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一高的名人。 “是很出名,”两人点头。 乔小麦眼睛一亮,“哦,你们说说,大家都怎么说我来着,是说我美貌倾校、还是说我聪颖可人,” 杜坤和李默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番。 一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江湖的地方就有绯闻,也可以说是传闻。乔小麦以十三岁的年龄上一高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可她行事又不懂低调,这也许并非她本意,可确实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和影响。 开学报名时,因为东西多,乔妈是开车来的,这在一高也不算什么,毕竟哪个学校都不缺权贵子弟,尤其是一高,若只是乔妈也不会引起太大轰动,奈何还有一个疼女如命乔爸,以前乔小麦在镇上上学时,有两个亲哥三个干哥照看着,虽想,却也不会为其担忧,现如今乔小麦在一高上学,离家近了,却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才离开一天就想得慌,开学才四天,他就来了三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朝学校里搬,一部分搬到校长、老师那,一部分搬到乔小麦的宿舍,吃的东西堆满了自己的柜子不说,还把周婷婷的柜子也塞满了,加上乔妈报名那天给买的,乔小麦估算过了,就算乔爸答应她以后再不来学校,这些吃的也够她嚼两个月的,这还是在不去食堂就餐的情况下。 没法,只能将吃食分给舍友吃,周婷婷也就罢了,自来熟一个,自开学第一天,便跟乔小麦黏煳上了,俨然一副相交多年的姐妹样,可徐丽雅和赵珍珍的心思就深沉多了,尤其是徐丽雅,一班学习委员,一高嫡公主里的嫡公主,老师们的宠儿,同学们羡慕巴结的对象,这样的女孩是骄傲的,也是高傲的,可偏偏她容貌普通,家境也一般,父母均是工人,工资一般,为了能让她在学习和生活上跟别的同学齐平,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地花大价钱让她住进四人宿舍,所以她是自信的也是自卑的,平若大家都将精力用在读书上,也便不在意,可乔小麦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乔爸的父爱,成了显摆,乔小麦的分食,成了施捨,就连富三和富翰春的关照,也变的刺眼起来,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在外散播谣言,说,乔小麦骄横跋扈,在宿舍里大耍小姐脾气,不仅不主动打扫卫生,还总是乱丢垃圾;说,乔小麦私生活很乱,每天都有十几通电话都是找她的,里面大多都是男孩,至少五六个以上;说,乔小麦空有其名,用钱买名额进了一高,想来全市第三的中考成绩也是家里花钱买来的;说乔小麦根本是来混文凭的,在宿舍根本没见过她看过书,即便看也是看言情小说那种杂书;说—— 说了很多,反正没啥好话。 再加上乔小麦跟池非非关系很好,一高三中上来的人也很多,认识池非非的也不少,那楼道秘闻知道的更不再少说,所以池非非在一高的名声很不好,连带着乔小麦名声也很烂。 而她又一连三天都在小食堂吃饭,便又在她身上贴了一张纨绔子弟败家女的标籤,若非她年龄尚小,只怕传的还不知有多难听呢? 乔小麦不是主动跟人结交、套交情的主,再加上这几天忙着适应新学校新环境,跟乔爸打商量,跟尚城周旋,也没顾得上听绯闻、听流言,如今听杜坤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竟是恶名昭彰,不由的胸闷气短。 要说这几日她也憋着一股火儿,高中和初中最大的区别就是靠自觉,开学第一节课,班主任就放话说,高中不比初中,高中三年是人生最重要的三年,成龙成凤也在此一举。一切均以学习为重,其他的都是浮云。 无论是教室还是宿舍都很压抑,平日连个大声说话都不敢,怕打搅同学们学习。 一高的晚自习九点半才结束,回家宿舍,洗洗涮涮差不多十点才能进入梦乡,可徐丽雅和赵珍珍是学习至上的人,每晚都要打着手电筒学习到深夜,乔小麦虽不是浅眠的人,但夜深人静下,那唰唰的翻书声和沙沙的写字声还是非常刺耳的好不好,尤其,她们还要不时地翻身,防止身体变僵。 乔小麦总是能在她们嘎吱嘎吱的翻身中惊醒,学习至夜半三更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在早上四五点的时候醒来,这早起可比晚睡动静大多了,下床声、叠被声、刷牙声、洗脸声——像一首交响曲,扰人清梦啊,一高的早自习六点十分开始,五点四十五吹起床号,她们霹雳啪啦一番后,起床号声也差不多该响起了。 这对正在长身体又非常嗜睡的某麦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啊! 她只知一高要住校,却不知是月休,还以为跟镇高一样是高一周休,高二高三两周一休呢?再加上国家又最新规定要一周双休,想想五天时间也是好挨的很,不曾想,要在学校呆一个月才能回家,而且是封闭式管理,就是一个月内吃喝拉撒睡都在学校,这根本就是变相监禁嘛! 心里本就郁闷的要死,又听杜坤一番诉说,心里越发憋屈,这人一憋屈,就得发泄出来,不然非得憋出病来。 于是,乔小麦推开尚城,蹬蹬地朝楼下小卖部跑去,尚城、杜坤、李默三人反应过后,紧跟着追过去。 乔小麦掏出富大留给他的号码,拨了几遍才通,那边才一声喂,这边她就‘哇’的一声嚎唠大哭起来,“我都说不来一高了,你们非逼着我来,说一高好,好个屁,我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现在还被人栽赃陷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还联合起来瞒着我,不告诉我一高是月休制,”越说越委屈,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哗啦啦地下着,“呜呜,要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我天天都睡不好,天天上课都打瞌睡,我都瘦了,我还有黑眼圈了,” 那边,富大这几天也一直提心弔胆的,当初一高月休制,是他跟乔家说先不告诉麦麦的,就怕她不愿意进一高,现在听到她在电话那头呜呜咽咽的悲哭声,心里也着实难受,又听她吃不好、睡不好,还被同学欺负,也开始后悔将她硬弄进一高,这才三天就憋屈成这样,再几天还不知憋屈成什么样呢? 第95页 想到她虽然早熟,但到底还是十三岁的孩子,生活自理方面想来差了些,而她又贪睡的很,怕是这几日真的受了不少的苦。 可上都上了,现在回镇高肯定是不行,只能耐心劝她,让她尽快适应一高的生活。 “麦麦,我们没瞒你,我以为三叔三婶告诉你了呢?再说,当时,你也没问啊,” “我问了,我问了,是你没说,你们没说,” 富大嘆息,不讲理是女人的通病,尤其这个,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好好,我没说,我骗了你,我接受惩罚,好不好,”趁着现在还没军训,能哄好最好,不然要等一个月才能通话。 真是想的心肝都疼,这才分开半个月,之后三年怎么熬哦! “你坏,你们都坏,你们合伙骗我,呜呜,这个鬼地方,一点都不好,咳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好好好,我坏,我们都是坏人,骗了你幼小的心灵,是我们的不对,别哭了,乖宝,”握着话筒,富大小声逗她道,“都上高中,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小心被旁人笑话哦,” 谁知丫头哭的更凶了,“我就哭,我就哭,呜呜,我为什么不能哭,谁大姑娘,我才十三岁,” 小店里,店主两岁的儿子正抱着奶瓶喝奶呢?一边喝奶一边拿眼睛望着她,黑黑的眼珠滴熘熘地转着,乔小麦望着他手中的奶瓶,双眼放光,脑袋一蒙,嘴上就嚷嚷道,“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然后就听几声嗤笑声传来,就连电话那头,富大都开始哭笑不得,不该因为心疼,一直不给戒奶的。 尚城走过来,勾了下她的鼻子,说,“是啊,你才十三岁,你还没断奶呢?” 乔小麦看了眼围过来的一圈人,知道自己今天糗大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撂了电话机,朝地上一坐,金豆豆掉的更兇勐了,“呜呜,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尚城知道她心情一烦躁就想喝奶,赶紧掏钱给她买了一瓶,插了吸管就塞她嘴里,乔小麦一边喝奶,一边哭,一瓶奶喝完后,她的心情也平復了,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却不愿再跟富大说话,直接将电话卡了,尚城付了电话费后,拉着她,问,“心情好多了?” 乔小麦点头。 “那去吃饭吧,”一本正经地问,不敢嘲笑这位姑奶奶,怕又引得她大哭一场。 乔小麦再点头。 杜坤在后面忍着笑对李默说,“经过今天这么一闹,那原本对小娃娃还有点念想的人应该也打消了吧,呵呵,” 李默点头,望向尚城,“不过,看尚城这意思,似乎还没打消玩养成的念头,” “没打消最好,没他做竞争对手,咱机会也多些,不是,”杜坤一脸横肉地贱笑。 “也是,”李默也乐,小跑上前,小声对尚城说,“关于丫头的传言,你去查查是谁散播的吧,也好有个预防,” 作者有话要说:开春第一天传文,有福利! 本来三千字传的,但想给大家多点福利,就又添了些,算是两章并一章更吧! 最近家里事多,要帮三个堂妹和唐弟妹找工作,所以时间有点不空余,等一切安排妥当会,会日更的! 暂时还是隔日更,但字数保证都充裕! 我尽量日更,即便不日更,也试着隔日双更! 三年 电话被挂,富大把玩着手中的大块头,很是挫败,这才高一啊,苦笑,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嘆了口气,大拇指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三叔,是我,” 不管怎样,先将她的情绪安抚好再说。 乔爸听了富大的叙述后,也怕自己的小宝贝憋出个好歹来,来不及跟亲亲老婆商量,便又载着一车礼物朝一高校长室奔去。 校长姓周,年过半百,有些发福,听了乔爸的要求后,一脸为难,“乔老弟,不是我不通融,只是,你这要求,史无前例啊,”点着桌子,“不早读、不住校,有悖校规,我不好跟全校师生交代啊,” “周哥,我也知道这事是难为了你,可我家麦宝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吃不好,睡不好,影响学习不说,还影响身心健康发展,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乔爸坐在校长对面,搓着手跟他打着商量。 来之前,他去看过丫头,眼睛红肿红肿的,雾煞煞的小眸子,写满了委屈,看着真让人心疼,仔细瞅瞅,似乎真的瘦了不少! 周校长这段时间没少跟乔爸打交道,对其身份背景也多少有点了解,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对他的要求也不好断然拒绝,再说,他能当上一高的校长,也并非迂腐简单的老学究。 一高隶属a市教育局,明年老局长退休,他身为三名候选人之一,只靠学术支撑是无法全胜上位的。 “乔老弟,不是我不通融,只是我若为你开了先例,其他学生和家长也来求我,怎么办?不好办,不好办啊,” 乔爸做生意至今,与人打交道,豪慡做派不改,谈判技巧也学了不少,“周哥,上次我妻弟托人给他老丈人带了些补品,我给送过去的,正好遇到陈叔在那陪唐叔下棋,就陪他们聊了几句,” 周校长眼睛一亮,郑剑锋是唐市长女婿的事,在a市并不是秘密,而乔爸口中的陈叔则是教育局的老局长。 “唐市长、老局长的身体都还好吧,” “都硬朗的很,还说明年退休后,一起去浏览祖国大好山河呢!” “哈哈,是嘛,只道唐市长、陈局长是十几年的老同学,不想两人兴趣爱好相同,也难怪,关系这么好,” 乔爸陪着笑了一会,喝了一口茶,似漫不经心道,“我听陈叔说,自你任一高校长期间,不仅修建了教学楼、宿舍楼、还修葺了图书馆、食堂、操场,造福了学生和老师,在学术上也有不少研究和创造,唐叔也说你是个人才,” 话,点到为止! 周校长激动,却不忘自谦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位局长谬赞了,” “是周哥你谦虚了,你做的事他们都看在眼里,你的能力他们也都心里有数,对了,原来唐叔和陈叔的孙子也在一高念书,周哥,你知道他们在哪个班吗?下次来,我也好尽尽叔叔的职责,” 周校长惊讶,“这个我倒不知,” 话是这么说,但唐市长的小孙子他是知道的,高一一班的唐越彬,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b大q大的苗子,至于尙局长,三个孙子,两个大的,现在已经上了大学,一个小的,还在读初二,怎么又冒出一个孙子在一高了呢? 难道是陈局的外孙,尙局的亲孙?这个得查查! 乔爸笑,“看来是两孩子志气大,不想靠家人得到特殊照顾,”愣了愣,看了眼周校长,笑着说,“不过,这男孩要粗养,女孩嘛,就得娇养,” 说了这么多,周校长也是个明白人,“那是,那是,只是,麦麦早读这事可以商量,毕竟孩子小,长身体最重要,至于走读,乔老弟,恕我不能开这个先例,”见乔爸有些急了,忙说,“你不就是嫌宿舍吵,怕孩子睡不好嘛,你看这样行不,我们一高里还有教职工宿舍,可以让孩子住教职工宿舍,你可以请个人以教职工的身份进一高来就近照顾孩子,” 乔爸想想,也是,若让麦麦走读,势必就得车接车送,这动静太大,不一定对孩子好,住在学校,食宿照顾好,也不影响学习,遂点头。 两人算是达成协议。 乔爸走后,周校长打电话叫来一高教导主任,“帮我查查,咱们学校新生里有几个姓尙的,然后把名单和入学资料交给我,” 教导主任得令去查,一个小时后,将六份姓尙的新生名单和资料交给校长。 周校长看完后,心下瞭然。 ******************************************************************************* 乔爸回家后,将跟周校长商定的结果以邀功的形式告诉乔妈,指望因此得到点甜头,却被乔妈连掐带扭好一顿臭骂,说乔爸太大题小做了,本来孩子就已经身处风口浪尖,再搞特殊,不是让别的孩子眼红妒忌,进而孤立嘛,这对孩子的成长并无好处,坚决不同意! 而乔小麦也不同意搬到教职工宿舍住,她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三岁,对舍友的排挤和同学间的不友善,还是有能力处理的,只是对月休,不太习惯而已,若搬去教职工宿舍住,被一群老师看着,她会更觉得憋屈。 再说,她又不是真的被孤立了,她还有好多朋友好不好,比如尚城、比如富三、比如富翰春、比如池非非,比如周婷婷,其他人,于她而言,都是路人甲。 第96页 最后的结论是,乔小麦继续住在宿舍里,可以不上早读课,但考试成绩必须排名在年级前五十名以上,这是乔妈要求的,也是对一高校长和五班班主任的交代,总得让人在别的学生和家长面前站得住脚吧! 年级前五十,对乔小麦来说并不苛刻,怎么说她也是博士生毕业,前世今生,加起来也读了三十年的书,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所以欣然同意。 国庆放假前,高一新生第一次月考上,乔小麦以班级第一年级第三的好成绩让除富三以外的所有新老同学都目瞪口呆。 周校长乐了,当初对于乔爸那宠孩子的劲,委实看不过去,还曾为小丫头痛惜过一段时间,觉得这么个漂亮的可人娃娃就葬送在她那只知娇惯孩子的大老粗爸爸手中了,并不只一次地明示暗示乔爸、乔妈,莫要让伤仲永的悲剧再次重演。 看来,是他多虑了! 三年后,又是一个为一高争光的小苗子。 班主任更是眉开眼笑,从初初时的担心到如今的理直气壮,他对班里学生说,“我知道大家对乔小麦不上早读课意见很大,但谁要是有信心能考进年级前五十也可以来找我,要求不上早自习,” ******************************************************************************** 一下课,周婷婷就从六班窜到五班,将乔小麦堵在门口,捧着她的脑袋,喳喳唿唿地嚷嚷道,“我要把你的脑袋噼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跟我们的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徐丽雅和赵珍珍的影响下,她虽不是时时刻刻手握一本书,但也是晚睡早起的积极分子。 而乔小麦,自打开学第一天起,就是熄灯铃没打就睡起床铃不打不起的主,在宿舍不是吃就是睡,不能说从不摸书,只能说摸的次数很少。 谁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乔小麦哈哈笑着躲开,非常之臭屁不要脸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才,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天才,哈哈,” “不都说老天是公平的,给你开了扇门,就会把窗户给你关上,他既然给了你一张精緻到无可挑剔的脸,就该配给你一个智商平平的脑子,” 乔小麦笑的更欢快了,“呵呵,周婷婷,你要拍我马屁,也拍的稍微含蓄一点,” 周婷婷大叫一声追过去,捏着她的脸,拉扯着,咬牙切齿地说,“啊,乔小麦,我妒忌你,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挠心挠肺的妒忌过一个人呢?” “乔小麦,你的试卷给我看看,”徐丽雅像个幽灵般站在两个打打闹闹的人间,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倨傲和怀疑。 “不借,”周婷婷替乔小麦大声回绝道。 徐丽雅冷哼,“我看是不敢借吧,” 得知排名后,徐丽雅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这次月考排名包括一班,先前就说过了,一班都是各校精英中的精英,且提前半年上高中课程,可以说,全校排名前五十名里,一班不占百分之百,也占百分之九十以上,她在班里排名第三,全校排名也是第三,可这次月考,她在班里排名依然第三,可在全校排名却是第四,而排在她前面的正是让她又嫉妒又不屑的乔小麦。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个在她眼中不是吃就是睡,全无半点高中生摸样的黄毛丫头,她每天只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辛苦努力换来的成绩,居然被这么个丫头轻轻巧巧地打败,这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乔小麦的试卷。 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乔小麦又如何不知,她扬起招牌似的甜笑说,“周婷婷,你别这么沖,徐丽雅姐姐这次月考,比我少了近二十分,她一定想看看,她是在哪丢的二十分吧,” 徐丽雅面色扭曲,这也是她不忿的地方。 乔小麦比第二名只少了一分,可她竟然被拉了二十分。 “你,” “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比你少了一百多分呢?” 乔小麦笑的更甜了,“徐姐姐,没办法,你只有再等等了,”说着,当着徐丽雅的面将试卷都给了周婷婷。 “乔小麦,我初中老师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天才,有的只是付出的多少!原我还深信不疑,现在,我信了,这世上是有天才的,而这个天才就在我面前,你让我们这些早起晚睡,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的莘莘学子,情何以堪,”周婷婷当着徐丽雅的面故意哀嚎道。 “乔小麦,是天才还是蠢材,并不是一次考试成绩就能决定的,”徐丽雅恨恨地说。 乔小麦忽闪着长睫毛,笑着说,“徐姐姐,你这话意思是说,如果我每次考试成绩都在你之上,那么我就是天才,你就是蠢材?” 徐丽雅被乔小麦的温声软语呛的答不上来,学习好的一般嘴皮功夫都很差。 “有本事你就次次考试在我之上,”徐丽雅撂下狠话扭身走人。 周婷婷在她背后做鬼脸,“什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整个就一内心黑暗、心思狭隘、背后放黑箭、见不得旁人比她好,死读书的书呆子,” 之后,无论大考、小考、乔小麦都压着徐丽雅,无论徐丽雅多么拼命。 *******************************************************************************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三年的时间不算短,可眨眼竟也过去了。 ******************************************************************************* 富三看a.片被富三叔逮个正着,训他训到了一点多,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接着训。 富三跟富大抱怨:“哥,你说我看这个怎么了?老头子至于这么雷霆暴怒嘛,” 乔小麦走进去,帮腔道,“干爸这次做得确实有点过了,不就是看个毛片,三都十八了,是狗也该拉出去配种了,” 富三点头,“就是!麦麦说得对,我都十八了,是狗,乔小麦,”勐地跳起来,大吼一声,“乔小麦,”咬牙切齿地喊道,“我咬死你,” 下一秒嗷的一声飞扑过去。 乔小麦动作迅捷地躲开,“老大,救我,”两人你追我逃,你赶我避,围着富大玩起了丢丢丢手绢。 十六岁的乔小麦已经初具美人姿态,吊带、热裤,将青春性感的身体勾勒的一览无遗,柳腰、丰胸、翘臀、长腿,精緻的小脸充满粉嫩的光泽,肤色依旧白皙、细腻,马尾长辫随着跑动而上下左右的摇摆。 身子成熟了,只是这性子却还是这般跳脱。 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看着跟儿时一般追追打打的两人,富大只觉太阳穴处隐隐作疼,一勾手将围着他转悠的乔小麦拽进怀里,隔绝小三的进攻。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送福利,截止十二点,快快点击吧! 不太会起章节名,传完后,再起吧! 傻样 就乔小麦报什么专业,上哪所大学,在高二分文理班时,就此问题,家里还专门开了个家庭会议。 乔爸的意思是,麦麦不偏科,文理都不错,学文学理都行,当然,在理科当道的时代,如果她愿意,最好报理科。 班主任的意思也希望乔小麦报理科,在家长和老师的观念里,学理科的孩子都聪明,学文科的孩子不能说笨,但没理科孩子聪明就是。 乔妈的意思是,现在服装公司已经具有一定规模,她有意让麦麦接班,而麦麦本人也在服装设计上有着很高的天分,为兴趣学习,用兴趣赚钱,这是大家可望而不可求的事。 小姨从电话里传达了她的看法,跟乔妈想法一致,服装设计对她而言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乔小麦是个懒人,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没想过,她重生一回,有三个心愿,一是亲人们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二是做米虫,三是找个男人嫁了,而这个心愿的最终目的是做一辈子的米虫,所以,她要报考的专业自然依循三点,1、轻松,2、可以玩,3、有时间找男人。 很显然服装设计是最佳选择,毕竟上世她已经修的博士学位,也算是熟门熟路的老手了。 服装设计跟学文理没什么关系,唯一的准则就是看高考成绩文理综哪个拿的高! 乔小麦恆算了下自己的实力和以后想要过的生活,终于还是选择不用花太多功夫费太大神好拿分的文科。 至于学校,自然是中院,一来她懒,二来她也不想改变太多歷史,虽然已经改了很多。不过,事事也不是绝对,q大美院考专业课时,富大帮她报了名,只说,试试看。 她想也没大碍,就去试了,结果专业课过了,而文化课的录取分数线,对她而言,真的不算难。 于是,她的心有些动摇,虽说中院不错,但里面的男人或者或少的都有些偏执,为艺术现身的偏执,不若q大,男人多样化,选择性也强,还有,就是中院美女多,竞争也大,q大相对则少一些。 第97页 拿到录取通知书,乔小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富大跟前,非常之恭敬地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学长好,” 富大正在看经济学方面的书,对上她这副难得毕恭毕敬的小摸样,有些微愣,看了眼她手中那熟悉的纸张,跟着提了几天的心也放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乖,” 下一秒,乔小麦就挤到他的跟前,勾着他的胳膊,笑的一脸甜腻,“老大,你看现在我也算是你的学妹了,你能不能拨点空出来,给我说说咱们学校的事?” 入戏还挺快,富大合上书,放到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她圈进怀里,“你想听哪方面的?” “我听说能考上咱们学校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是非凡卓越,非龙及凤,” 富大扬眉,点了下她的鼻尖,揶揄道,“还真能自夸,” 眼神很温柔,动作很暧昧,不过,被吃豆腐的某麦却没在意,应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被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我偶然听闻一个传说,说q大女生一回头,吓倒一排教学楼。q大女生二回头,山崩地裂水倒流。q大女生三回头,日月无光鬼神愁。q大女生四回头,哈雷彗星撞地球。q大女生五回头,孔雀北飞往回走。q大女生六回头,乔丹不会打篮球----是这样吗?” 如果是真的,她不就是天鹅落进了蛤蟆池,众星捧月,鹤立鸡群,美女和巫婆?哇嘎嘎,到时候美男芸芸,她就是三千佳丽,按天翻牌了。 富大对上她一双晶晶亮的眼眸,想了想,说,“还好吧,” 还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q大的女生都还好,突然想起老大对他先前几任女友的评价,大多都是还好,不禁有些沮丧。 富大误会了,以为丫头是在为自己也将成为其中一员而难过,虽然她现在不能临阵脱,但还是希望她能笑着面对,遂安抚道,“就算是真的,你的到来也会让传说变为传说,” 很显然,这句针对性的恭维话愉悦了某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乔小麦乐呵呵地说,“是嘛,哈哈,真的啊,嘿嘿,” 看着这样的丫头,富大心里莫名地就有一种冲动,想将她拉进怀里,吻上她嫣红的小嘴,不过,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冲动少年,所以,目前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有,抬起手,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脸颊,手感没有以前肉niu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容颜也越发精緻漂亮起来,是的,漂亮的让他再也移不开眼了。 女人啊,无论大小都喜欢听人夸她漂亮,富大嘴角上扬,点了下她的笑颜,说,“傻样,” 声音不大,却也因此柔软的深入人心,像一片羽毛轻划过乔小麦的心头,痒痒的,让她有种柔肠百转、甜蜜深情的感觉,嗯,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怎么的,乔小麦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小会议室,他们仅差一咪咪就,就---- 摇摇头,乱想什么呢?他可是老大,大干哥哥啊,他们要那个,那个,不就是?***了吗? 咦,抖了□子,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未来的q大校花小姐,在想什么呢?” 再看富大,又恢復了方才那调侃戏嚯的摸样。 ******************************************************************************* 乔小麦被q大美院录取,着实让不少人小吃了一惊,倒不是被q大唬住了,顶着天才之名流荡了几年,她的实力大家多少还是知道的,只是q大美院啊,平均两千人中才录取一个的概率,居然被她撞上了,不得不说她是上帝的宠儿。 富三则被q大建筑系录取,而乔大、富大则被选作交换生,免费去国外留学一年。 时隔三年,乔富两家又是四喜临门,让已经褪去地主豪绅的土气匪气氓气只留其霸气豪气贵气并跻身为a市商界名流的乔爸再次不淡定起来,直嚷嚷着要大摆宴席宴请所有亲朋好友,谁劝都听不进去。 乔小麦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个果盘,双腿交叉,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吃的是津津有味,看的是入迷三分,听完了她爸的壮志豪言后,含煳不清地说,“这事你跟太后商量吧,太后若点头,我没意见。” 乔爸笑的有些谄媚,“这宴席你是主角,你若点头,你妈指定同意。” 乔小麦歪头看了她爸一眼,笑露玉齿,很干脆地说,“我也不同意,” 乔爸急了,“宝贝,你大哥二哥考大学时,家里就没办,亲朋好友都有意见了,这回再不办,不太好吧,你说呢?老二,” 乔梁正在看机械书,头都没抬地应了声,“嗯,” 他考上军校时,正逢乔小麦参加国家级美术比赛和家里食品厂扩建,就连开学报到,都是他自个一个人去的。 可以说,作为老二的他已经被忽视很久了,忽视着忽视着就习惯了。 乔小麦捏着娇艷欲滴的糙莓,吃的双唇艷红,“大哥二哥都不办,我这个做妹妹的办,这不太好吧,哥哥们会觉得你很偏心,从而对我这个小妹敌视起来,为了你的面子,让我们兄妹你们父子失和,委实不划算啊,” “瞎说,你哥哥们才不会这么小心眼呢?他们疼你还来不及呢?你看你考上大学,他们比你还开心,你大哥一听说你被q大录取,还不是放下工作赶了回来,” 为了公司的发展,这三年来,富大和乔大放假都是轮流回家,今年能一起回来,还是托乔小麦的福。 “大哥二哥回来一趟多不容易啊,如果被一群乱七八糟的亲戚耽误了我们一家五口的天伦之乐,老爸,你觉得老妈会怎么对付他们,又会怎样对付你?”乔小麦笑的有多甜,乔爸就觉得有多冷,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爸,难道你忘了被我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围追堵截的日子?” 乔爸也很怕那段时光再现,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都来得差不多了,能帮得也帮了,不能帮的再来也是一句话,不好意思啊,” 看来老爸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乔小麦嘆气道,“爸,做人要低调,做大款更要低调。” 乔爸笑答:“我一向是低调做人,这次,就容我高调一回吧,我乔建国十六岁的女儿考上q大美院,必须得大摆宴席,让大家都知道知道。” 乔栋从浴室出来,身材高挑,样貌俊逸明朗,头髮微湿,黑色的短碎发凌乱却性感十足,用手拨了下自己的头髮,在乔小麦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从她手中的水果盘子里捏了片苹果塞进嘴里,说:“爸,宴请宾客我不反对,但礼金必须得收。” 乔爸怒,吹鬍子瞪眼道:“你掉钱眼里了,一张嘴,就是钱钱钱的,钱是你爹啊。” 乔栋耸肩,又捏了个糙莓塞嘴里,“这点没得商量,否则我拒绝参加。” 乔栋、富大在b市的房地产上尝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不仅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公司,而且干的还相当不错,歷经三年的磨砺,他已经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懂得敛财,不放过一切机会敛财,尽一切可能地为自己创造最大收益的抠门商人。 这点来说,他比他爹做的成功,类似于办酒席不收礼的这种损己利人的行为,他是不会同流合污的。 老爸被儿子威胁,乔爸心里很不是滋味,火更大了,指着翅膀长硬了的大儿子气唿唿地说:“不来就不来,老子不信,没了你这宴席还办不成了。” 乔小麦嚼着糙莓,帮理不帮亲道,“爸,礼金必须收,不然,我也拒绝参加。” 乔爸看了眼自己漂亮的心肝小宝贝,立马从暴怒的狮子划为温柔的绵羊,乐呵呵地笑着说:收,肯定收,必须收。 乔栋嘴角抽搐:---- 爸,你还真的很偏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是昨天更得,可我日期打错了,打成了二十一号22:00! 看留言时,见大家都抱怨没发,一看才知发错了! 算了,为了弥补,发两章,希望亲们莫要太怨念才是。 发火(有加内容) 乔奶奶这两年的身子大不如前,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经常不是头痛、腿痛就是全身都痛,人老了,反倒越发的怕死,大约是觉得孩子们都出息了,她苦日子才熬到头,好日子还没过够,所以格外的顾惜自己的身子,稍稍觉得哪里不适,便敲锣打鼓地让儿子们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兰香这两年对老太太热络、孝敬是想通过老太太从老三老大家谋点什么,如今档口二期工程乔爸把一半工程都交託给了二伯父,二伯父给她算了一笔帐,这一场工程下,里里外外挣的钱够给儿子娶几个媳妇的了,这么一来,老太太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再看老太太这惜命的样子,没个十年八年是入不了土的,这小毛小病的医药费她还出得起,若真有一天,跟邻居老太太似的瘫痪在床,岂非麻烦大了,于是话里明里暗里重提过继之事。 第98页 老太太也不稀得让她养,这么多年了,二伯母一如既往的抠门,冬天不开暖气,夏天不开空调,要不是老二和老四家就在一个小区,老太太都不愿进她家的门。 不愿养更好,省的以后张罗她家那些破事,借着沈兰香的话头,老太太也把赡养的义务敲定了,三个儿子,每家四个月,老太太有自由选择这四个月去谁家过的权利。 对于小儿子,老太太是打心眼里疼爱,什么都替他想,什么都替他省,入夏去老三家,空调长期开放,过冬去老大家,逢年过节的,在老大家、老四家收到的孝敬,会在春暖花开、秋高气慡之际跟着她一起回小四家。 当然,没人在意她这点孝敬,只除了沈兰香,可她现在再没资格说什么,因为只要她一冒酸气,老太太就阴阳怪调地拿那过继的事堵她的嘴,说,你出伏了,以后我老婆子是死是活不用你管,你们呢?有事没事也别来烦我老婆子! 小学一放假,乔奶奶便张罗着去城里避暑,乔昱非现在大了,知道城里比县里好玩,每每老太太来城里时,他都会闹着跟过来,老太太最疼这小孙子,自然愿意带着,沈兰香知道现在自己是被老太太彻底的厌恶和抛弃了,可老太太还是喜欢孙子的,于是,得知老太太要去市里,忙将自己的猴儿子拽到老太太跟前,说,娘,反正放暑假了,让涵涵跟非非一起去玩玩吧! 乔睿涵自是乐意,老太太也不能说不带,没道理都是孙子,只带小的,不带大的吧,再说她厌恶儿媳妇,却还是很喜欢大孙子的。 乔秀兰为了面子,死活不愿復读,乔二伯没法,只好求乔大伯托人,让她上了位于a市郊区的一所普通高中,今年高考,意料之内,她落榜了,被沈兰香唠叨了好几天,耳朵都起了老茧。 听闻奶奶要带弟弟去三叔家,也收拾东西说要去姑姑家住几天,她可不想留在家里帮她妈看档口当小贩,女儿大了,脾气和惰性见涨,沈兰香管不住她,骂骂咧咧了两句,便也随她去了。 这姐姐、弟弟都去城里了,玉梅和乔引自然不愿在家里呆着,换洗衣服都不拿,便跟着来了,说是去姑姑家,可乔尙玲、乔尙香都要上班,哪有时间照顾她们,乔尙玲、乔尙香生的都是儿子,对乔秀兰和乔玉梅两个连吃带拿的表姐表妹不甚热络,于是三人在姑姑那只呆了一天,一人得了二百块钱,便直奔乔小麦家去了,秀兰为偷钱的事恼上了乔小麦和郑么妹,再加上这几年又被乔小麦事事压着一头,对她怨气颇重,这几年都不爱搭理她俩,不搭理的意思是,见面不叫人,可该吃吃,该拿拿,能占的便宜,一点都不拉,这次上门人家就说了,是来看奶奶的。 老太太在那顶着,谁能说啥,只能把家里值钱东西都收好,免得把人孩子带坏。 这三叔家空调吹着,冷饮吃着,电视看着,几个孩子来了就不肯走了,跟度假似的,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人伺候着。 因为家里孩子多,所以乔大款在买房时,都是按最大面积买的,可这个时代的房子,都是房间大客厅小的那种,这一帮子人挤进来,连个落脚的空都没有。 乔妈嫌烦,白天在公司忙,晚上不过晚不回家。 乔爸嫌吵,白天躲公司里,晚上去应酬,媳妇啥时候回家,他啥时候回家。 乔栋不知道跟富大忙啥呢?回来到现在没在家好好呆过,乔梁跟几个哥们每天都出去叙旧,只苦了乔小麦一人,要留守在家忍受这帮闯入者的荼毒。 “小麦姐,我要吃西瓜,”乔昱非一身水一头汗地从外面跑进来,进门就喊。 “冰箱里,自己拿,”电视里正在热播还珠格格,乔小麦有一眼没一眼地跟着看着,紫薇在幽幽谷出神,尔康策马奔腾来找,两人相拥,说了一大堆肉麻兮兮的话,乔秀兰被感动的直抽抽。 a市的夏天跟烤火炉似的,乔小麦不愿在家呆着,可又不想出门。 “麦麦啊,你爸什么时候回来,”问话的是个老汉,皮肤炯黑,面色灰沉,额头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白髮苍苍不见几丝黑髮,身上穿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短打衫,下面的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筋疙瘩,一副老农的装扮衬的脚上的那双锃亮的皮鞋越发的锃亮。 “刚打电话说在路上了,估计一会就到了吧,”乔小麦起身帮老汉添了水,又招唿老汉边上的一男一女吃西瓜。 老汉是乔奶奶的亲四弟,也就是她的四舅公,乔奶奶兄弟姊妹八个,死的死,远嫁的远嫁,如今就剩四舅公和乔奶奶两人了,四舅公住四十里外的大杜楼,文化大革命时,乔爷爷被迫害去世,乔奶奶孤儿寡母,一时间没了依靠,想起她最疼爱的弟弟,便带着老二、小四上门,请弟弟帮扶一把,度过难关,可四舅公怕被连累,连门都没给开,被自己的亲人如此对待,乔奶奶怒极攻心,晕倒在四舅公门口,四舅公连口水都没敢让人送碗出来,后来乔奶奶在路人和二伯父的搀扶下,回到乔家村,对亲弟弟寒了心,从此,两家就断了来往。 后来得知大伯父是县里领导,四舅公便借着二堂哥的婚礼,带着贺礼上来认姐攀亲,抱着乔奶奶的大腿,跪地哭喊道,对不起,二姐。 说当年你带孩子去家时,我去后山砍柴了,把你们堵在门外,是我婆娘的主意,后来我听邻居说了,大为恼火,把婆娘好一通打骂,我还舀了米、面想给你们送来,可那婆娘抱着我的腿不让我来,还威胁我说,若是我来,就把孩子们都带走,再不跟我过了,大姐,这些年我心里也不好过啊。 一把年龄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流的,看着都噁心,还说,自己也没几年活头了,就想趁还有日子想求姐姐原谅,死后,下了地下,也有脸见爹娘兄弟姐妹们。 乔奶奶虽然恨他当初那般待自己,可,人老了,越发顾念骨肉亲情,见他哭成这样,也着实可怜,更多的是,她二孙子大喜日子,他哭的跟奔丧似的,太让人闹心了,于是答应恢復邦交。 之后,逢年过节两家也开始走动,过年时四舅公那边的表叔表姑们带上节礼过来孝敬乔奶奶,第二天,乔爸他们便买上等同分量和质量的礼品送过去,仅此而已。 四舅公今天带来的一男一女,是他的孙子和孙女,孙子夏丹亮是专科审计专业毕业,今年毕业摊分配,四舅公便想着让已经是市规划局副局长乔大伯帮忙给分配个好点的单位。 大伯父在乔爸的暗中操作下从县里调进了市里,做市规划局副局长,帮忙安排工作这事,还是有能力办到的,便应了下来,不想,四舅公张口就说要让孙子去税务局,说那待遇好,有油水。 大伯父到底是大伯父,问明了表哥的专业后,说,他是统计专业毕业,只能干统计的工作。 统计工作又繁琐又复杂,表哥撑着干了半个月后,再没给任何人打一声招唿的情况下,就走了,大伯父气极,当即放话说,所有亲戚再不许上他那求工作。 可四舅公不知道这个中的情况,认为他孙子是大学生,有能耐,还说让表哥去干统计,是大材小用,非要大伯父再重新给找一份工作不可,而表哥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统计工作虽然乏味,但至少是份体面的正当职业,想求大伯父让他回来,当然能换一份更好的工作,那是再好不过了。 再说表姐,职高会计毕业,四舅公求着乔奶奶让她去乔妈的服装公司上班,还说,会计这活是管钱的,最好是用自家人,不然钱被人拐跑了,后悔都来不及。 乔奶奶对这个倒是有点上心,她知道服装公司很赚钱,但不知道有多赚钱,最近看了不少电视,也晓得内线是什么意思,于是死活逼着乔妈让表姐去服装厂当会计。 服装公司的会计很多,负责的区域也不一样,表姐没有经验,乔妈让一个老会计带她一段时间,可表姐在老会计后面学了一个月,居然连做帐对帐都不会。 表姐去时,乔妈就放话了,她那不养闲人,一个月试用期不过,立马走人。 四舅公则怪乔妈不顾念他的面子,打他脸子,还说他孙女有能力,是那老会计怕教会了徒弟,自己丢了饭碗,故意刁难她孙女,一句话,他今天来,是替孙子孙女抱不平来着。 乔小麦确是知道的,那老会计是她姥姥介绍的,是一个相当有经验的老会计,也就是看着姥姥的面子,才过来帮她妈的。 当然老会计也的确非常铁面无私,老妈把表姐交给她带,也是打着让表姐知难而退的意思,不过,若表姐真的专业过硬,学习能力够强,也不会被pass掉。 “小麦姐,家里没可乐了,”乔睿涵趴在冰箱前喊道,要知道,他才吃了两根四个圈喝了一瓶可乐。 乔小麦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递给他,“楼下小卖铺,你应该比我熟,” 第99页 乔睿涵接过钱,屁颠颠地跑出了门。 “麦麦,冰箱都快空了,你跟涵涵一起下去买点吃的上来吧,表姐表哥都在,总不好只给他们喝白开水吧,”乔秀兰沖表哥表姐笑笑,声音温软地对乔小麦说,摆出一副懂礼貌的慈姐摸样,如若她现在不是喝着果汁,吃着瓜子,翘着大腿,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在乔小麦充耳不闻,表哥表姐连声说不用麻烦后,乔秀兰一改方才的慈善摸样,兇巴巴地喊道,“乔小麦,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乔小麦用勺子挖着西瓜,淡淡地应了声。因为种种原因,她对这个堂姐非常之不感冒,所以两人关系只比陌生人多了份熟悉感,看着一地的瓜子皮,某麦皱着眉头,对堂姐秀兰越发厌烦。 “听见了还不快去,”一副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道,“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嘛,懂不懂礼貌,小心回头我告诉三叔,说你怠慢客人,” 乔小麦看着电视,眼神都不带斜瞟地说,“秀兰姐,你在这里教训我的功夫都可以跑到楼下超市将东西买来了,” “乔小麦,你这什么态度,我可是来你们家做客的,”乔秀兰怒,低吼道。 “没人说你不是啊,”乔小麦慢悠悠地说。 “我不是来给你家当佣人的,” “没人说你是啊,”你这样的佣人谁敢请啊,不怕家里如蝗虫过境啊。 乔秀兰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乔小麦面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道,“乔小麦,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嘛,你有没有礼貌,有没有礼貌啊,”说着,伸手就要来戳乔小麦。 “我奉劝你最好别碰到我,”乔小麦斜睨了她一眼,冷声警告道。 乔秀兰一愣,当真不敢对她放肆,只是气哼哼道,“你若不欢迎我们,大可直说,我们走就是,大可不必摆出这副不耐烦的摸样,” 乔小麦莞尔,“出门右拐就是楼梯,秀兰姐你认识路,我就不送了,” “乔小麦,你什么意思?居然敢撵我,”乔秀兰叫嚣着。 “你这个客人做的比我这个主人都嚣张,我不觉得在我家,我的地盘上,我要受你这个外来人的气,” “你,”乔秀兰气急,这时,乔玉梅从屋里出来,手上拿了件糙绿色吊带长裙,“麦麦,这裙子我穿着很好看吧,借我穿两天,” 乔小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乱翻她的东西,而玉梅似乎最喜欢干的就是翻她的衣柜,穿她的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乔小麦皱着眉头向自己房间走去,果然,衣柜大开,床上铺满了几件试穿过或者还没来及试穿的衣服。 深唿一口气,扭头,乔小麦一字一字地说,“乔玉梅,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要乱翻我的东西,” 玉梅和秀兰不愧是两姐妹,不仅容貌相似外,品德和本性也很相似,只是没她姐显的硬气,就拿衣服来说,若是秀兰,会直接穿上身,你不问,就是她的,你问了,穿脏了就还给你,而玉梅,在这点上,比她姐自觉,至少在试穿合适后会告知你一声。 “你那么多衣服,借我一件穿穿,怎么了?”乔玉梅嘟囔道。 “不借,”走过去,从她手里抢过裙子,丢到床上,将柜门关上,将房门锁上。 “奶奶,你看麦麦,她那么多衣服,我穿一件怎么了,”玉梅跑乔奶奶跟前撒娇道。 “麦麦,”乔奶奶喊道,“玉梅是你姐姐,她来时没带衣服,你有适合的借她穿一件就是,” “一件衣服?”乔小麦冷哼,“奶奶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她把我的屋子翻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遭小偷了呢?”对于自家奶奶,乔小麦还是很有尊老精神的,虽然这个奶奶 真的很偏心。 “我只是试试合不合穿,又没说都要,”玉梅嗫嚅。 “你经我同意了嘛,就翻我柜子,穿我衣服,勿以恶小而为之,不问自取就是盗,你比我大两岁,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玉梅被呛的毫无还嘴之力,论嘴上功夫,她从来都不是这个堂妹的对手,可这次来,她们并没带换洗衣物,因为她妈说了,你三婶是开服装公司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衣服,你们这次去,记着多问她要几身,留着开学时穿,而三婶也确实在来的第二天一人送了她们两身衣服,可她还是觉得麦麦的衣服好看。 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姐和乔奶奶。 “姐妹间互穿几件衣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乔奶奶当和事佬劝说道,虽然她也不喜欢玉梅那乱翻人东西的毛病,可有亲戚在,总不好让人看笑话吧。 乔小麦转身向浴室走去,拿出几件衣服,丢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这两天她们穿的都是我的衣服,可洗过吗?管穿不管洗,我没那么大度,客人做到你们这份,主人做到我这份,还真是不多见,”被当小保姆使唤了几天,是个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她脾气还真称不上好,只是先前懒的跟她们计较, “不就是几件破衣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嘛,穿你几件衣服怎么了?也就是你们家,小气鬼、铁公鸡、一毛不拔,要是那服装公司是我们家的,别说几件旧衣服,就是新衣服,你想要几件拿几件,不用借,直接拿去穿,”秀兰新仇旧恨一起算,恶声恶气地道,“哼,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你们不待见我,我还不乐意在你这呆了呢?”她跟她妈一样,本性善忘,就是将自己的过错淡化,然后忽略、忘却,然后无限地放大别人的错误。 乔睿涵出门时,门并未关严,门打开,只见乔爸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不爱呆就滚,不爱来以后就别来,瞎屁不知的玩意,连非非都不如。”他对这个侄女实在是失望透了,十九岁的大姑娘,来看奶奶居然两手空空,进门叫了声‘奶奶’和‘三叔’后,就直奔厨房,出来后左手一瓶可口可乐,右手一根四个圈,朝沙发上一歪,将一旁的‘三婶’和‘堂妹’直接忽略掉。 在他家窝了几天,不帮忙干点家务不说,连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都不洗,他也很是恼火,可因为顾念她女孩脸面,一直压着火没发。 今天算是攒一起了,好么,吃他们家的、穿他们家的,居然还恬不知耻地骂他们是小气鬼、铁公鸡、一毛不拔,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跟她娘一样,不值得可怜、同情。 乔秀兰被乔爸吼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后,就见乔爸怒气沉沉怒目横生一副黑煞神的摸样立在自己跟前,“三,三叔,” “我当不起你这声三叔,不是不爱在我家呆着嘛,走走走,赶紧走,”乔爸挥着手像赶苍蝇似的,一脸嫌恶。 乔秀兰见三叔发火,面色惨白,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习惯性地为自己辩解道,“又不是我的错,是麦麦她,是她……” “麦麦怎么了?”眼睛一瞪,乔爸瞥了一眼地上的脏衣服,声色俱厉道,“你们没经她的允许翻她的衣柜,拿她的东西,穿她的衣服,穿脏了朝角落里一塞,这难道还是她的不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来家里做客,连声三婶都不知道叫,你的礼貌修养哪里去了,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见了长辈要叫人要问好吗?大仰八叉地往那一坐,吃着、喝着吆喝着,你还弄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什么玩意?不爱呆就别呆,没人请你来,成天拉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你三婶这么忙,都不忘给你们置办衣裳,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末了,我们还成了小气鬼、铁公鸡、一毛不拔?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们……滚滚滚,都给我滚,” 乔秀兰到底是女孩,在乔爸当着外人的面指着鼻子的一顿雷霆怒吼骂下,面子里子都失了,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没脸在这呆下去,捂着嘴,哭的淅沥哗啦的夺门而出。 乔小麦也惊呆了,乔爸是兄弟四人中性子最耿直,脾气最火暴的一个,可也是该粗时粗该细时细,虽看不惯秀兰玉梅两姐妹的某些行为,但从未当面斥责过她们,更别说发火了,今天这一顿训斥,算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秀兰堂姐留。 麦妞抠了抠被最后那个‘滚’字震得生疼的耳膜,看来他爸是真生气了。 “老三,”乔奶奶反应过来,一声怒喝,“你吃火药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嘛,”扶着沙发把手站起来,拄着小拐棍,‘蹬蹬’地朝儿子走来,“孩子们拌嘴叨哝的气话,你能当真吗?”对一旁发呆、发傻的玉梅说,“去看看你大姐,别出事了,” “哦,”玉梅愣愣地应了声,紧跟着就追出去。 第100页 “小孩子拌嘴的气话?她们要是心里没存这心思,嘴上能这么说,”乔爸将手中的黑色公文包朝沙发上一丢,火气不散反涨道,“我当他们是兄弟、是亲人,他们当我是冤大头、是二百五,一群餵不饱的白眼狼,” 乔奶奶一看这阵仗,似乎三儿子这通火不单单是因为秀兰,还跟其他儿子有关,她有心想问个清楚,可,自己弟弟还在这呢?还是那句话,家丑不可外扬! 遂扯了扯儿子的胳膊,提醒道,“你四舅在这等你好久了,” 乔爸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倒也慡快,“四舅,来时我跟大哥通过电话了,亮子这事,他不能管,也管不了,早先离职时,亮子没走正规渠道,是擅自离开工作岗位,给原单位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影响相当恶劣,名单已经进了市人事局黑名单,终身不能进国企单位任职,英子这事,么妹说了,回去可以,但只能去工厂从工人做起,” 终身不能进国企单位任职,在这个时代就意味着他前途尽毁,表哥血色全无,瘫倒在沙发上,一脸茫然,他也是刚出校门的孩子,很多事情还处于懵懂状态,哪里知道他当初的一时任性一走了之,会造成今日的前途尽毁,难怪他几次三番去单位转档案转关系,都被告知不能转。 这孙女和孙子,自然是孙子重要。四舅公见孙子这失神落魄的样,又见乔爸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多半是信了他的话,急的要死,也气的要死,他不怪自己孙子没能耐,反怪乔大伯心眼坏,没把他这个舅舅放在眼里,给他孙儿安排了那么个破工作,现在还连累他孙儿前途尽毁,可这个时候,他能求的也只有这个姐姐,踉跄几步跑过来,捉着乔奶奶的手,就是一番哀声苦求,总结其中心思想就是,二姐,求求您看在姐弟的份上,救救我家亮子,他还年轻,前途尽毁,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老太太也是左右为难,听儿子这意思,这事挺棘手的,若是老大帮忙了,会影响他工作,可老大若不帮,孩子的前途就毁了,这儿子和弟弟的孙子之间,她自然会选择前者,不过,弟弟这般苦苦哀求,她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老三,再问问你大哥,这事就真没办法挽救了?” 乔爸走到电话前,按了一组数字,装模作样地问了几句话,挂了电话后,说,“大哥说,他想法托人将亮子的档案要回来,黑底给消了,至于工作的事,只能等这事淡了再说,” 乔小麦暗笑,典型的官方回答。 四舅公长吁一口气,对已经恢復血色的表哥说,“事情解决了,好了好了,”又说,“还不快谢谢你四表叔,” 表哥说了声谢谢表叔,一脸苦色,档案解决了,可工作,心里后悔莫及,那份工作再枯燥,也是国家公务员啊,哎,无论哪个年代,国家公务员都比私企白领有面子有身份有地位。 孙子的事情解决后,四舅公又想起孙女的事,“建国,我家英子好歹是会计专业毕业,文凭也是很高的,怎么能去做女工呢?她要是想做女工,还去你那干嘛,哪找不到一个工厂上班!” 乔爸喝着乖乖女儿倒给他的冰冻果汁,本来压下的火儿又被这拎不清的四舅给撩了起来,“会计专业毕业?哪个大学毕业的?你知道么妹他们公司的会计师都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么?最差的也是上海财大的,我倒是想让英子去呢?可英子去了一个月,连个日流水帐都做不好,更何况那种金额较大的项目帐,” 四舅公和英表姐被他不给面子的点评闹红了脸,英表姐低着头不做声,四舅公眼巴巴地望着乔奶奶,老太太的小阴谋还等着英子帮忙实现了,忙帮腔道,“大学生怎么了?上过大学就说明她能耐了,你和你媳妇也没上过大学,不也做了大老闆,我看你们这波人里,也没几个上大学的,” “娘,这能比嘛,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又说,“四舅,服装公司是我媳妇的,我没权干涉,她管理那么大的公司,有自己定的规矩,若是为英子破例,以后她还怎么服众,这事就这么着了,英子要愿意,就回到公司,从基层做起,么妹这人比较重贤能之人,英子要真有本事,早晚会被提拔上去的,您要是觉得让英子做女工是大材小用了,大可让她去别的公司,四舅、娘,我累了,我先回屋休息一会,麦麦,一会让你兰姨多买些菜,留舅公和表哥表姐在家里吃饭,”乔爸交待完后,便拿着公文包回房了。 “建国,建国,”乔奶奶在后面喊着。 四舅公脸黑的吓人,口气十分恶劣地喊道,“亮子、英子,我们走了,” “吃了饭再走吧!”乔奶奶挽留道。 “吃饭?现如今我哪还有脸在这吃饭啊,我又以什么身份留在这吃饭啊,”四舅公阴阳怪调地说,“外甥成了大款,老舅成了乞丐,我就是再穷也不差这顿饭,老话说的不错啊,这人只要一有钱,就变得六亲不认起来,原我还觉得建国一挺豪气义气的人,哎,都是钱闹的啊,得了,得了,二姐,就当我从没来过,你现在也是有福之人,儿女们都这么有出息,待你也孝敬,狗娃为你感到高兴,以后到了地下,见了爹娘,也算有个交代了,”摆摆手,吆喝起孙女孙子向门外走。 狗娃,这个名字多亲切啊,乔奶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带弟弟去溪边洗衣捉鱼去后山拣柴放牛的场景……一时间老泪纵横,这是她最疼的小弟啊,虽然他当年做的事挺让她寒心,可他依旧是她最疼的小弟,是爹娘最宠最记挂的儿子。 “小四,”乔奶奶拉他,“你等等,我再去跟建国说说,” “二姐,别为我的事伤了你们母子的和气,我看出来了,建国不是不想帮,他也是没办法,那服装公司是他媳妇的,他媳妇不乐意,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就是想插人也插不进去,”停了停,拉着乔奶奶的胳膊,小声说,“二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儿媳妇可不简单,你得提防点,我听人说她那服装公司开的挺大,一件衣服都好几百(岚霏的价位),英子说,每天都有人开车去提货,你想想她一年得卖多少件,挣多少钱,这个中的利润想必连建国都不一定知道吧,” 麦妞小朋友耳朵尖,竟然都听了进去,刚刚对四舅公起的怜悯之心瞬间崩盘,难怪郑么妹这么努力地孝敬奶奶也不得她的欢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按一章三千字算,我也能保证日更的,只是我不太会分段,经常是写多少发多少,于是便显得有些不定时! 那个,这是弥补的章节! 以后我会把字数控制在三到四千字的。 相亲 富三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儿子去国外深造,一去就是好几年,一门心思地忙事业,三十好几还不愿结婚,醒来后将梦讲给富三叔听,富三叔只当她不捨得儿子出国,劝了几句后,让她不要多想。 富三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a市富人圈子里,不少人家都将孩子送去国外留学深造,她也多少听了一些国外的风俗民情, “他爸,你别以为我是杞人之忧,我听说外国人多晚婚,男的三十好几不成家的很正常,而且外国人不长情,今天好了明天散了滥情又,儿子有出息固然是好事,可若因此不成家,不找媳妇,不生孩子,却是大大的坏事,还有,若咱儿子去了趟国外像老陈家的小儿子,给咱领了个黄髮捲毛的洋媳妇回来怎么办?” 富三叔和富三婶一样,是守旧之人,传宗接代,长子嫡孙,这是很重要的事,这儿子不结婚,他怎么抱孙子,这媳妇是洋妞,这生下的孩子不就是——杂种,当然,杂种说的有点过了,但,到底是血统不纯。 富三叔蹙眉,“你的意思是,不让国泰去国外深造了?” “去,免费出国深造,多难得的机会,不去,国泰那也不能愿意,”鱼和熊掌她想兼得,“你看这样成不,”压低音量,将自己的打算跟富三叔说了下。 “这行吗?孩子还在上学呢,” “怎么不行,现在大学生谈恋爱多着呢?不谈恋爱才奇怪,要说,儿子这样,都是你们给逼的,好好的孩子,不让人好好念书,非让人早早地去学做生意,搞的他们连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要再这么继续下去,我看,我这个梦就不是梦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安排,再说,咱又不是找了就结,相对眼了,就让他们先处着就是,等处出感情了,就结婚,” 富三叔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样了,“那你试试吧,不过,得悠着点,别把孩子逼急了,免得到时候适得其反,” “我知道,” 乔小麦觉得这两天楼下宾客往来有点过于频繁,似乎来客多是女的,且一来一双,年纪大点的,跟干妈差不多,年纪小的,都是十岁二十来岁的样子,而且每次家里来客人,干妈都让老大在一旁陪着招唿,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呢? 第101页 她眼睛一亮,跟乔奶奶说了声她要出去转转,便踩着凉拖三步并两步地跑下了楼。 乔爸富爸在青阳镇时做邻居做出了甜头,到了a市,也商量好了要做邻居,只是当时合适的房型不好找,找了好久,才找到现在这个,好在上下楼,也挺方便的。 门打开,是富大,脸色似乎不太好,见是她,明显一愣,“你不是有备用钥匙,” “下来的急,没带,”身子一蹲,从富大扶着门框的手臂下穿了过去,“干妈,”挨着富三婶坐下,不等人介绍,就沖左手边的两位女客礼貌地叫道,“阿姨好,姐姐好,” “瞧这小脸红的,刚从外面回来?热不热,渴不渴,” 乔小麦皮肤白,稍一运动,就容易脸红,再加上这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不动都热,更何况,这上下楼的跑动,还有方才一阵勐烈的砸门叫喊,这会,红艷艷的小脸上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富三婶疼她比亲儿子还甚,忙让富大去拿冰冻果汁给她解暑。 乔小麦也不客气,当这儿跟自个家一样,使唤富大跟使唤自个亲哥一样,“老大,我不喝果汁,给我来根冰棒,盐水的,” 富大将冻的有些微微凉的果汁放到她面前,挨着她坐下,“没冰棒,只有果汁,”书上说,女孩吃太凉的东西不好。 “麦麦,这是张姨,这是你龚微姐姐,”富三婶拉着麦麦的小软手,捏着、揉着。 乔小麦在富三婶介绍后,又叫了一遍。 龚家也是做包工头起家,不过,跟富家比,还是差了远了,这次给富大相亲,年龄十八到二十二之间女孩的照片都被富三婶给网罗过来了,逐一筛选,鑑于富大的眼光很高,而时间紧任务重,筛选的规格照古代皇帝选妃的标准,摸样太差的,去了一些,身材太差的,去了一些,个头太矮的,去了一些,文凭太差的,去了一些,性格太差的,去了一些,名声太差的,去了一些,然后就剩下不到五人,这个龚微应该是里面长的最漂亮,综合素质也最好的一个。 “这位就是麦麦吧,长的跟她妈可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俊,”龚夫人笑着说。 a市有点身份的都知道,富家和乔家的关系有多铁,两家只有一个宝贝疙瘩叫乔小麦,而这丫头长的也是真随她妈,所以,不难认! 乔小麦自小到大,听多了夸奖的话,多是千篇一律,没啥新意,可还是适当地做出一些娇羞表情,白嫩嫩的小脸红艷艷的,看的某人心烦意燥,她怎么来了?不是犯懒,不愿出门的么。 “玉兰,你可说着了,我这闺女可是百里挑一的小美人儿,打小就招人疼,鬼机灵一个,”富三婶慡朗地笑着,十分宠溺地捏了捏丫头的小鼻子,也是真疼。 乔小麦嘟嘴撒娇道,“干妈,我都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一眨眼,这么大的小娃娃都长成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去念大学,这得好几月都见不着面喽,想想,心里就过不得,”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比她亲儿子离开,还让她不舍。 “干妈,你怎么又,哎呦,我是去b市念书,又不是不回来,最多我常回来看看你们就是,”这就是为啥乔小麦这些日子宁愿在家呆着,也不愿下来走动的原因,不管说啥话,干妈总能将话题引到上学这事上,一说起来就没个完,还特多愁善感,弄的她也很紧张。 “麦麦,记得要常回来看看,别像你哥哥们似的,好几个月才回来一趟,” 听她这话,乔小麦看了眼一旁的富大,心道,其实你儿子回家还挺勤的,只要逢节庆假,都会回来,倒是我哥,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才会回来。 “哎,想到你小小年龄就独自在外求学,不知吃多少苦喏,” 这下,连富大都不耐烦了,“妈,您就别替她担心了,学校里有我和小三看着,学校外有她姨和舅照应着,她吃不到苦头的,” 富三婶像想起什么般,乐了,“也对,也对,”望着对面被晾了有一会的母女,忙热情地招唿两人吃水果,将气氛又调了回来。 “要说美人,玉兰,你家小微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瞧这样样貌、这气质,百里难挑啊,不知道谁家有福气得了去做媳妇,”边说边拿眼望着富大。 乔小麦吐舌,居然还真被她猜中了。 相亲在江北还是挺盛行的,只要你今天放下课本,明天就有人给你介绍对象,无论男女,乡下多早婚,除非你上学,否则二十岁还未结婚的男女,都会被归为大龄青年里,如今,富大已经周二十二,虚二十三,明年毕业就二十四了,想来,干妈打着先给备着,毕业后就结婚的主意。 眼睛滴熘熘转地看向对面的龚微,一头飘逸的长髮,可人的笑靥,秀美的脸蛋,身着她家出品的水粉色小洋装,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又不失洋味,因富三婶的一句夸赞而面带红晕,眼睛也有意无意地朝富大那边瞟去,看来,现在是妹已然有意,只是这郎,歪头看富大,似乎还欠点火后。 她决定帮她干妈一把,“干妈说的对,姐姐真的很漂亮,气质也很好,让我想起一句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其实形容美人的诗句还很多,她之所以用这首,不是因为这位‘姐姐’适合这首,而是因为这首她背的最熟,然后,‘姐姐’成功地被她说红了脸。 又偷偷地捏了□边的某大,贼兮兮地说,“跟你很……”配,话还没说完,就被富大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来,于是很识趣地比了个拉链的动作。 富三婶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继续一厢情愿问了些龚微的情况。 “小微,听说你也在b市上大学,哪个学校,” “c大,外语系,” “丫,c大离q大很近吧,有空你们可以多出来走动走动,都是老乡嘛,”乔小麦想说,其实,c大离q大挺远的,打的都要一个小时,坐公交车要转好几辆车呢。 “小微,你什么时候毕业啊,” “不考研的话,明年就可以毕业,” “我们国泰也是明年毕业,我们国泰也要考研,” “小微,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看看书、听听音乐、写点生活感想,旅游、爬山我也喜欢的,” “是嘛,我们国泰最喜欢旅游、爬山了,有机会你们一起去,” 很显然,这些都是问给富大听的,回答的也很直白。 龚微的脸越来越红润、透光,而富大的脸则越来越黑沉严肃,乔小麦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果汁,喝的津津有味,看的津津有味,听的津津有味。 突然,富大倾身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地用很小的声音问,“你很开心?” “嗯,”她确实有点幸灾乐祸,不过,再对上富大那堪比黑面神的冷颜时,觉得,做人还是要厚道点,“还好,其实,不太开心,一点都不开心,我感到非常痛心,” “是吗?”富大凉凉地看着她。 “是,”某麦一脸肃色地点头。 门打开,富三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进来,见此等场面,并无诧异,“妈、张姨,大哥,”依循规矩了,叫了个遍,他不认识龚微,跟乔小麦一样,叫了声‘姐姐’,见乔小麦也在,便说,“今晚初中同学聚会,你去不?” “去,”早上赵欣儿已经打电话说过了,还让她必须到场。 乔小麦对初中同学不感兴趣,但对聚会还是有些兴趣的,一般邂逅都在聚会上。 “那快去收拾收拾,城哥开车带我们去,三点出发,” “好嘞,”乔小麦将手中没喝完的果汁塞到富大手中,“干妈、张姨,微姐,你们坐着,我先上去了,”一阵欢唿雀跃就准备上楼捯饬自己,路过富三时,捏着鼻子,嫌弃道,“从哪野回来的,一身的汗臭味,回头给我好好洗洗,不然,不让你上车,” 富三回手在她脑门上一敲,“你搞反了吧,你可是借着我的面子才有车坐的,” “我不管,我不想我换上美美的公主裙后,结果还要跟你臭青蛙坐在一起,你必须给我打扮成王子的摸样,就算当不了王子,至少也得是个英勇护主的骑士,” “是,我的公主殿下,烦请你快点去梳洗更衣,”富三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两点三十二分,殿下您还有二十八分钟的时间,” “这样啊,那你跪安吧,本公主要去沐浴更衣了,”手一摆,扭身,扬着下巴,翩翩而去。 第102页 “嫬,臣,遵旨,恭送公主殿下,”富三做完一系列动作后,进屋里拿换洗衣服洗澡沖凉, 话剧落幕,陈家两母女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倒是富三婶,看的喜笑颜开,“让你们见笑了,这两孩子在一起闹腾惯了,”话虽这么说,可那面上所呈现的表情,确是乐意见的很。 “这两孩子的感情还真好,”龚夫人也是惯会看脸子的人,看富三婶这样,又想起方才她对人丫头那宠溺疼惜的摸样,想来不单单是当女儿疼那般简单,也是,两家关系在a市也是出了名的好,两家男人一起开房地产公司,两家女人一起开服装公司,这有亲上加亲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好在,富三叔是个守旧之人,家业早说过要传给老大的,老二、老三也没争抢的意思,大学报专业,也是另谋他路的打算,就算,以后富家两口子打算将财产平分给三个儿子,嫁给富家,也是一世富贵。 再看老大,也是个能力卓越,干大事的人,想来以后成就定不比他爹差,若是巴上这颗大树,她们龚家应该会更上一层楼吧!这么想着,又不免多瞧了老大几眼,眼里的神色可算是炙热。 富三婶商场多年,也练就了一股子豪慡气,见自己小心思被人点出,也不藏着掖着,“呵呵,感情好好啊,一辈子都这么好,才好呢?” 龚夫人投其所好道,“也是,这么个可人儿,给别人怎么捨得啊,” 富大脸色越发阴沉了,将杯中的果汁一口喝掉,放到面前的茶几上,隐忍着,对三位女士说,“妈,张姨,龚小姐,下午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聊,”说完,大跨步地出门了。 富三婶只当他真的有事,也没在意,还热情地邀约龚微明天过来玩。 龚夫人看出富大目前对她女儿还并未上心,不过,她对她的女儿还是有信心的,就像富三婶说的,她女儿的摸样和性子,那也是百里难挑的。 而龚微,倒是很简单,初见富大时,就被他这个人所吸引了,无关其他,只因这个人。 门外,富大拳头紧握,感情很好,一辈子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写一章出来,但看到亲们的留言,觉得我放出来,大家肯定又要说我拖沓情节了,只能放置,或者弃用了! 闷骚的富大(上) 楼上门没关,所以里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爸爸,我晚上要去参加同学聚会,上次是高中同学聚会,这次是初中同学聚会……嗯,文轩也去,没他看着我也不能出事……我会小心的,对了,今晚我们就在镇上住下了,”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都十六了,又不是六岁,我不一个人住,我找人陪住,成了吧,好了,不跟你说了,呆会,你跟妈说一声……” “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正在开会,知道了,知道了,不喝酒,我保证滴酒不沾……嗯嗯,吃完饭我就回家,哪也不去,我保证,爸,我不说了,文轩催我了,嗯,挂了,” 今晚不回家?住镇上?富大阴沉着一张脸向楼上走去,在上了两个楼梯后又退了下来,这个时候去,他要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靠在自己门口的墙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然后边抽边听楼上的动静,麦麦挂了电话,麦麦去洗澡了,麦麦问乔引她穿哪件衣服合适,麦麦换鞋了,麦麦要出门了…… 麦麦拎着个白色的小坤包,缓缓地从楼上下来,三寸高的细鞋跟敲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见他杵在门外,一脸诧异,“老大,你怎么在门外站着,不热啊,” 周婷婷常说,乔小麦是牛奶gg的最佳代言人,瞧瞧人这小皮肤嫩的,恨不能掐出奶水来,还有这个头,一看就是钙元素丰富的产物,才十六岁就已经一米六五,这让已经十九岁却只有一米六二的她很是羡慕妒忌恨。 “抽根烟,”富大比了比手中夹着的烟,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錶,两点五十分,“这么快就打扮好了?” 乔小麦同学还不是比较自恋的,觉得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随便捯饬捯饬都比别人花几个小时捯饬出来的效果要震撼。 食指勾着小坤包,翩翩然然地转了一圈,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着富大,“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粉色蝙蝠袖上衣搭水洗白牛仔裤,简单随意又不失柔美洒脱,长发绊着高挑的马尾秀髮,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肆意张扬着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青春和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惊艷。 心力交瘁的某大轻嘆,年轻真好! 同时,轻吐一口气,还好她没有听堂妹的意见穿那件能衬托她公主气质的粉色连衣裙,至少证明,丫头安全意识很强,聚会上,女生如果穿的太清凉的话,避免不了要被人藉机吃豆腐的。 看着一脸臭屁一副我是不是很漂亮你快点夸我的期待摸样,富大将烟放在嘴边,啜了一口,淡淡地道了句,“还行,” 乔小麦嘟嘴,倍失望地说,“只是还行啊,” 富大愣了愣,下一秒手抬起,捏了捏她粉粉的脸颊,“很美,” “真的?”暗淡的双眸因他的夸奖而炯炯发光。 “真的,”很美,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了。 如茉莉花般绽放的娇柔笑靥,让某大片刻恍惚。 “老大,你什么时候开始抽菸的,”乔小麦粘过去,习惯性地巴着他的手臂,一脸好奇地问。 她最萌的就是男人抽菸,并且总结了抽菸男人的几大魅力点,1、抽菸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但好男人一定是抽菸的。2、抽菸的男人都曾经拥有一段他不愿重新提起的经歷——惊心动魄的故事或者是催人泪下的辛酸。3、如果不抽菸,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让人感觉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4、抽菸的男人都拥有迷人的味道,当然菸鬼除外。 5、抽菸的男人有两种:神仙和魔鬼。轻烟裊裊的是神仙,乌云密布的是魔鬼。很显然,富大是前者。 6、抽菸的男人不一定很有味道,但有味道的男人肯定抽菸。 老大抽菸的样子很帅,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放在唇边,眼睛微眯着,一吸一吐,烟被“唰”的一下吐了出去。 再看老大,上穿黑色t恤,下配低腰灰色牛仔裤,黑色暗纹真皮腰带露出一小截,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脖颈上的玉观音闪着暖暖的光,阳光照着他的侧脸,线条冷峻,属于男孩的稚气全然不见,男人?二十二岁的老大,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且还相当的有味道…… 小心肝没由来的颤了颤,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老大身姿挺拔、气质阳刚,雕塑感的脸庞时而酷感冷峻时而笑容阳光,配上近乎一八五的身高和强健的体魄怎么看怎么吸引人,更难得是,炎炎夏日,一身黑衣居然也能被他穿得如此清慡干净,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精明慡利。 这让她想起摄影社一学长说的话,好的作品是要找准角度拍摄,尤其是人,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完美角度,就像四娘,永远是一半忧郁一半明媚的四十五度角。 富大不动声色将她圈进怀中,属于少女特有的体香混合着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息间,心下有一股冲动,想就这样将她箍在怀中,一辈子。 “在海南时学会抽的,” “那我怎么都没见你抽过,” 富大看了她一样,将手中还剩下小半根的烟丢在脚下,碾碎,“吸菸有害健康,” “啊,”乔小麦怪叫,不过,老大踩菸头的动作好帅哦,双眼冒红心,一边比划一边兴奋地说,“老大,你知不知道你抽菸的样子有多、多魅惑,啧啧啧,老大,就你这身材、这气质,若是投身模特界,我保证不出三年,你肯定名扬海内外,” 是很,很魅惑,富大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她的大腿,“麦麦,你就没有宽松点的牛仔裤,”居然还穿着高跟凉鞋。 “啊,”老大你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乔小麦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条牛仔裤是璐芬今年夏季新品,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拉长腿型,提拉臀线,修饰臀型,一上市,就卖的很火。 “老大,你不觉着我穿这条牛仔裤显的我腿特好看吗?笔直修长,”脸皮于她来说已没有厚度之分,只有一般厚和更厚之说。 富大心cháo澎湃,觉得,还觉得你的小屁股更加的浑圆性感呢?不能看了,再看就流鼻血了。 “菜汁滴在上面,不好洗,”某大继续闷骚道。 “这样啊,那我去换那件粉色连衣裙好了,” 富大吸了口气,“别换了,吃饭时注意点就好,” 门开,富三出来,“大哥,你没走啊,” 第103页 “等你呢?” “啊,” “我也要去镇上,顺便捎你们一道,” “可是,我已经跟城哥说好了,三点在门口集合,” “那我带麦麦先走了,你们人多,不一定能挤下这么多人,”富大说着,框着麦麦的肩头向楼下走去。 富三婶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国泰,你们要出去玩啊,正好小微放假在家也没事,一起去玩呗,这年轻人在一起,人多也热闹啊,” “妈,我去镇上是办正事,”富大说。 富三婶刚想再说点什么,再看人已经下楼了,沖一旁眼巴巴望着富大背影的龚微尴尬地笑了笑,“估计是镇上档口的事,这些天他和乔家老大都在为这事忙着呢?忙过这段就好了,” 龚微呡嘴,微笑,“阿姨,没事,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富三婶乐了,看来人姑娘是相中她家老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六十三章有加内容,亲们别忘了回头去看! 闷骚的富大(下) 年龄大了,男女之间多了道缓缓流淌的小河,大家或有意或故意地保持距离,这次聚会,除了本班的,还有其他班几个跟十匹狼玩的好的也来了,十人座的圆桌,一共坐了六桌,男三桌,女三桌,男一桌十二三人挤着,女一桌**人散着。 麦麦她们到时,基本已经坐定,她拉着池非非正欲往赵欣儿那桌去时,被尚城拉着卡着脖子在其余几匹狼的簇拥下朝他们那桌走去。 池非非是插班生,初三七班里,她只跟乔小麦、富三、富翰君玩的来,自然是跟她一桌,此刻麦妞左手尚城、富三,右手池非非、富翰君,再过去就是在厮杀奋战中拼出来的六匹狼,在一群男人中间,她和池非非立马成了万花丛中的两点红,扎眼、十分的扎眼。 桌上,狼们都闹开了,毕业就是大赦啊,中国的大学是典型的难考但易混,只要考上大学,就等同大解放,一个个兴奋地畅想美好的大学,美好的未来:游戏不离手,美妞怀中坐,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不用挑灯夜读,不用起早贪黑,想啥时睡觉啥时睡,想在哪睡在哪睡。 越说越带劲,越说越亢奋,恨不能明天就开学,在大门口张开双臂迎接传说中的集气质、身材、脸蛋于一体的大学美眉们,一时间觥筹交错,喧譁声震耳欲聋。 同学聚会,说白了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你敬我,我敬你,凑着机会问问大家日后的走向。 今年高考,张群、项贺回家务农,岳珂南大,陈维**,孟翔上海财大,郑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猴子和李昊成绩太差,家里托人给弄进了部队去当兵,也算是为他们以后的前程谋个出路,在部队里混个两三年,出来也好安排工作! 难怪人都说当兵的没文化,合着成绩不行的都去当兵拉,麦妞喝着果汁小声嘀咕道。 都说散伙饭是毕业生不能错过的,无论是打过架还是闹过别扭的人在一声 “干了”中,把所有的恩怨都融化在酒中,彼此间祝福美好的未来,也是男女生表白的最后机会,暗恋数年的男女借着酒劲进行最后的冲刺,无论成功与否都在诠释属于自己的情感。 随着酒意渲染,jian。情也被逐一挖掘出来,郑基经歷了三年的死嗑烂打终于俘获好学生赵欣儿芳心,纪晓云跟孟翔好了,把自己的高中好友张兰介绍给了她的前男友李昊,周妍现在是陈维的女友,作为家属她今天也来了,还特意跑来敬前前前男友富三,谢谢他的薄情和不珍惜,让她学会什么是爱,也因为让她认识了并爱上了这个值得她用一生去爱的男人,说这话时,一脸深情地望着陈维,让前者茫然,后者尴尬。 乔小麦无语,还真是有够乱的,不过,还是替赵欣儿高兴。 花样美男岳珂不堪一击,还没上场就被踢到了隔壁一桌,隔着两个桌子,两人遥遥相望,竟有那么股牛郎织女的味。 “还惦记着你的小情郎呢?”尚城借着帮她倒饮料的空隙,凑过她耳边,调笑道,“可惜啊,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回忆,或许别人早已忘记。”说这话时,乔小麦旁边的池非非手一颤,筷子掉落在地。 “什么小情郎,你乱说什么呢?”jian。情被人点破,麦妞脸红驳斥道。 “不是情郎,”尚城帮她夹菜,压低声音打趣她道,“只是他给你写过情书,被你拒绝了而已,” “你又知道?”乔小麦哼了哼。 尚城挑眉,“这又不是啥秘密,” “怎么还引起轰动了?” “嗯,还不小呢!初中时,那么多男孩给你写情书,可都被你拒绝了,只他一人,得到了你的回应,”尚城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着,吐了口烟圈,似笑非笑道,“虽然,也是遭到拒绝,但无声拒绝和当面拒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一度,他成了男孩们羡慕妒忌恨的对象,没少被人下绊子,”瞥了眼一旁,神情亢奋却很快就蔫吧下去的麦妞,“怎么,你还想跟他继续未了情,” “城哥,你说中学时很多男孩都给我写过情书?”乔小麦一脸诧异。 “是啊,”岳珂这小子当时是挺清秀的,可也只是清秀,太书生气,就综合气质来看,不如孟翔和昊子,也不知丫头看上他哪点。 “可我就收到他一封,”乔小麦轻飘飘地说。 这次,轮到尚城惊讶了,就收到一封?乔哥这保护妹妹的行径做的可真够滴水不漏的。 ******************************************************************************* 李昊一手拿酒杯,一手扛酒瓶,一派风流倜傥俏公子地绕过尚城和富三两个护花使者,走了过来,“麦姐,啥时候改喝果汁了?” “呦,我还没注意呢?咱麦姐居然戒奶了?”猴子叫着,那笑容委实欠扁的很。 这泼皮猴子,怎么哪儿都有他的份,乔小麦嘟囔,面上却一本正经道,“其实我还是喜欢喝奶的,只是今天你买单,你不主动给我叫,我也不好意思问你要,” “这是我的不周,”李昊小男人能屈能伸,立马哈腰道歉,指着猴子,吆喝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去给麦姐上奶啊,” 猴子听令,小熘烟地向柜檯跑去。 李昊拿了个新杯子给麦妞倒了一杯啤酒,“来来来,哥敬你一杯,祝我们的小美人越长越漂亮,” 这辈分乱的,乔小麦嘴角抽抽,旁边有人起闹,“别再漂亮了,再漂亮有的人就该长四只眼睛盯着了,”说着,齐刷刷地朝尙老大看去。 尚城靠坐在凳子上,一手搭在靠背上,侧身望着麦妞,唇边扬着浅浅的笑,眉眼之间春意荡漾,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却偏偏要装作如玉郎君的模样,“就这坯子,怎么长都会漂亮,”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轻嘆道,“为了考大学,我起早宿晚的念书,把我这眼睛都整坏了,得配副眼睛带带了,”引起桌上狼们叫声一片。 乔小麦嘴巴微张,吞鸵鸟不吞蛋,城哥这事在变相告白?得到这个结论后,她的脸开始涨红髮烫,白嫩嫩的脸,红艷艷的颊,让桌上狼们看直了眼。 李昊彼时正举着杯啤酒递过来,见她这样,勐不丁地手一抖,酒洒落小半杯。 “妹,这酒你若再不接过去,哥哥的心啊,就跟这啤酒汽泡一样咕嘟咕嘟停不了,” 咕嘟咕嘟是开水吧,乔小麦瘪嘴,也不跟李昊耍贫嘴逗闷子,接过他敬的酒,一口干了。 酒桌上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李昊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接上了,她上世酒量还成,红酒、洋酒掺在一块喝还能整个两瓶不带醉的,这世还没到禁酒令解除的年龄,顶多一瓶啤酒的量,两杯下去,脸颊便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红,四杯下去,头就开始眩晕起来,眼睛里的景和人都勾了彩边。 尚城本来还袖手旁观来着,见她这样,欲伸手将狼们敬的酒给拦下来,却被一旁的池非非快一步给接了过去,“她酒量浅,我代她喝吧,” 她穿着件长款收腰宽摆的深蓝色连衣裙,波浪大卷一半散在脑后,一半垂在胸前,配饰只有简单的白金项鍊,论长相,麦妞五官比她要精緻一些,可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子清冷的韵味却着实吸引这些半大的小伙们,即便到现在,她没开口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又超有个性,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即便她绯闻缠身,依旧有人前仆后继地跑去跟她献媚,只是她人美心冷,不爱搭理人,人送冷美人,失败的人多了,渐渐就有人传她心里有问题,心里阴暗的还说她得了男性恐惧症,喜欢女人。 无论外面说什么,池非非都摆出一副穿我的美特斯邦威,走你们的寻常路吧,从不对任何谣言蜚语做任何辩解和更正。 第104页 更有一次,十班的一小姐头的男朋友喜欢上池非非而将小姐头给飞了,小姐头气不过纠结了一帮姐妹去堵池非非,叫嚣了半天,骂了一通连农村彪悍大婶听了都会脸红的三字、流氓话,池非非愣是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皱以下,最后,说了一句话:xxx是谁? 小姐头气焰顿消,xxx正是她的那个负心男人! 乔小麦一直觉得她是个比孟小溪还神的神人,都是呛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遂拜之为偶像。 今天她能来参加聚会,已经让人大吃一惊了,现在又为了麦麦主动提出帮她挡酒,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不多想都不行。 震惊归震惊,有美女陪喝酒,这是所有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事,先干了再说,而池非非也是来者不惧,谁敬都是一口懑,相当之大气、豪慡,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的酒量相当高,这样被一群狼们车轮阵的轮番灌,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狼们兴奋了,被池非非这个女侠激的豪情万丈,聚会结束后,兴致不淡反高,闹着要续摊,于是,不想续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想续的转战到帝皇! 得了空隙,乔小麦拉着她小声说,“非啊,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不用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池非非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你想多了,” ******************************************************************************* 帝皇是柳泉镇最大的ktv,集酒吧、舞厅、迪吧、唱k于一体,一楼靠西角的沙发里,富大窝在沙发里,口中叼着根烟,手上摩挲着一个打火机,眼睛自方才一群高中生推门进来后,便一直没收回来。 沈峰从二楼撞球室下来,笑的慡歪歪道,“国泰,听说你妈正在四处给你张罗媳妇!” 富大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消息挺灵通的,” “乔栋刚才接到你妈电话,问你们在哪,啥时候回去,龚微和她妈还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呢?”抬手,看了下腕錶,“七点差两分到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幸灾乐祸道,“你要不要回去啊,让美女空等,可不是绅士所为,” 富大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弹了弹,“好,我回去,今天这单,你买,” “你吓不到我的,你这个富大公子走了,还有乔大公子呢?” 富大将菸嘴摁进桌前的菸灰缸里,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动了动脖子说,“那你让他去买单吧,” “别介,国泰,你还真走啊,”沈峰急了,“我错了还不行,”倒不是说乔栋吝啬、小气,为人斤斤计较、一毛不拔、不好相与,相反,他会非常慡快地替你买单为你付帐,但之后,你会为这顿饭付出相当相当大的代价,而且还是自愿甘愿以及情愿的。 前些日子,乔大公子满请哥几个,结果,第二天他便被拉去在档口二期的破砖烂瓦里陪他蹲了一个礼拜的点,这炎炎夏日,蚊子多、苍蝇多,那段时间,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做坨shi的悲哀。 虽然事情解决后,乔大公子另送了他一部手机作为答谢,但仍给他的心灵以及身体造成了很大很大的创伤,到现在,他白天都不敢出门见人,嗯,他是b型血!沈峰拉着他一起坐倒在沙发上。 拉着富大坐下,沈峰一脸谄媚的献计道,“我帮你想法把那龚微给甩掉,还保证你妈以后不逼你相亲,” 富大挑眉,倾身拿起一瓶啤酒,朝桌上一磕,瓶盖开,啤酒泡沫咕咕往外冒,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说说,” 沈峰指了指二楼的某处,嘴皮动了动,吐出两字,“刘薇,” “什么意思,”富大神色淡淡。 “难道你没听过,两女相斗,男人得利,你不得不承认,有的事还非得靠女人去解决,” 富大眯眼,若有所思! “话又说回来,国泰,你跟微字还挺有缘分的,这个是刘薇,那个是龚微,据经验来看,名字里带微的女孩都很漂亮,”这是个被还珠格格荼毒的双十带二的少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标题党,但我真的懒的想标题! 所以我习惯一章多字,但万恶的jj啊,打乱我的小心思。 桃花泛滥(上) 帝豪一共三层,一楼是迪吧酒吧混合大厅,二楼是棋牌室和撞球室,三楼是ktv包房,江北盛行赌博,举凡娱乐场所,都会设有棋牌室和撞球室。 青阳镇的娱乐业发展还不成熟,类似于帝豪这种大规模的娱乐城在青阳镇还是独一家,现在又正逢暑假,所以,“包厢没有,迪厅进不进,进的话,你们排排站,数下人头,” 一楼的迪厅是要入场费的,男的十块,女的五块,卖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脾气不太好,口气也很沖,连一向在女人面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尚城也发挥不出其外交手段。 “要不去迪厅玩玩?”尚城徵求了大家同意。 “我们没意见,”狼们嗷嗷叫着。 比起ktv包房,他们更乐意在大厅里耍,一来人多热闹,二来很high,三来嘛,迪厅里美眉多,有口的可以饱饱眼福,没口的期待艷遇。 “没问你们,”尚城扫了下眼前的女生,“你们怎么说,”目光落在乔小麦身上。 “别看我,我没意见,我跟家里说好了,今晚住镇上,”乔小麦挽着池非非的胳膊,说,“她也一样,” 狼们叫的更欢了,“麦麦,趁着放假,你跟文轩在镇上多玩几天,吃喝玩乐,哥包了,”李昊说。 “总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啊,”乔小麦假仙道,其实她本来就有在镇上多玩几天的打算,这几天二伯父为了建材回扣的事天天守在家里求乔奶奶,让她帮忙跟乔爸说不能起诉不能报警,他不想坐牢,二伯母坐在大门口抱着大腿哭爹喊娘,时而装软示弱,时而蛮横大骂,一家人被他两闹的吃不好、睡不好,她想留镇上躲几天清静。 孟翔跻身过来,拍着李昊的肩膀说,“这点钱对咱们李大公子来说,不算啥,再说,还有哥哥我呢?”话没说完,就招来身后女友的一记狠掐。 “你掐我干啥,” 纪晓云没搭他话,而是主动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状,“是啊,麦麦,这么多年没见,在镇上多住几天,我们也好聚聚,”声音细细柔柔的,连笑容也恰到好处的温柔。 她今天穿的是淡粉蓝的丝质连衣裙,不知是号码偏小,还是她喝了点酒导致上围突涨,34d的暴辱有唿之欲出的趋势,雪白的辱沟即使不故意去看,也能看出深深的一道来,让男人看了心跳加快、女人看了自卑心加重。 本来乔小麦对纪晓云的恨意已经随着对她印象的淡化而淡化了,可,再看到今天这一幕时,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又被揭开了。 乔小麦问贺修远:你喜欢她什么? 贺修远吱吱呜呜答不出。 纪晓云走过来,挽着贺修远的胳膊说:远,昨晚在床上时,你说你很喜欢我这儿,你说我的胸是你见过最美最温暖最柔软的胸,你说你情愿溺死在上面,也不要下去。 那天,她也像今天一样,笑的很温柔很甜美。 “晓云姐姐,你们家在镇上买房子了?什么时候的事?”乔小麦故作惊讶道。 纪晓云笑容一僵,很快,笑道,“还没,不过,我爸已经让我舅舅帮忙找房子了,我现在住我舅舅家,” “哦,这样啊,那明天一起出来玩?”乔小麦热情的邀约道,装,谁不会? “好啊,我等你,”纪晓云依旧笑的很甜,旁边几匹狼笑的比她笑的更甜,那边尚城已经买好了票,一行人鱼贯而入,乔小麦扫了下迪吧的装潢,怎么说,很具时代特色,这个时代娱乐场所的装修风格都是从港台电视、电影里copy来的,很豪华、很大气。 “帝豪和a市的帝皇是一家吗?”乔小麦问。前段时间高中同学聚会,他们去的就是帝皇,不过,是在包房里玩的。 “嗯,两家一个老闆,”尚城答。 “难怪两家装修风格这么像,”虽然没去过帝皇的迪厅,但从美学的角度来看,两家的装修感觉很像。 “麦麦,你去过帝皇?好玩吗?”纪晓云问。 “嗯,挺好玩的,” 周妍挽着张兰的手插了过来,娇滴滴地说,“我听人家说,迪厅里很乱的,多是街上的小混子、小流氓,我妈说,女孩子最好不要去迪厅那种地方,会学坏的……” 陈维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胳膊朝外拽。 “陈维,你干嘛啊,”周妍一边挣脱一边喊道。 “你怕你妈知道后骂你,那我送你回去吧,” 第105页 “我不回去,我不会告诉我妈我来迪厅的,陈维,你放手,” “那也不行,我怕我们这些小混混、小流氓把你教坏了,” “陈维,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维,你误会我了,陈维,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是小混子、小流氓呢?” 乔小麦看着门口挣扎拉扯的两人,望着一旁的尚城,“你不管管,”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 乔小麦皱了下眉头,一副老成在在道,“影响多不好,” 尚城笑了,弹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道,“小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小麦哼,“关我什么事,是她琼瑶上身,好不啦,” 尚城让李昊去看看,李昊摆手,说,“没事,一会就好了!” ******************************************************************************* 迪吧九点才有dj上台领舞,现在还很冷清,舞台两边的半圆沙发上三三两两地坐着人,迎面出来个中年大叔,见尚城和李昊,眼睛一亮,脚下生风地迎了过来,“尙少,李少,是你们啊,来了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唿呢?” 尚城一愣,明显不认识眼前人,李昊上前,跟大叔握手,“王叔,今个是您值班啊,” 中年大叔点头,“是啊,带同学来玩?” 李昊点头! 中年大叔说,“我带你们去三楼包厢吧,” “不是没包厢了吗?”富翰君问。 中年大叔笑,“别人来是没有了,可尙少和李少不是别人,” 尚城跟李昊对视,李昊说,“王叔,烦你带路吧,” 将他们带到三楼vip预留包厢,中年大叔对李昊说,让你同学随便玩,有啥要求跟我说,李昊点头,说了声谢谢王叔叔,他笑着说,那你们玩吧,回头代我向你爸和尚局问声好,李昊说,一定,一定。 两人互动,李昊一直表现的很深沉,倒是那经理有点谄媚。 待他走后,乔小麦问,“这ktv是你家的?” 李昊摇头,“要是我家的,我刚就直接带你们上来了,还费这功夫干嘛!” 见乔小麦一脸迷惑,尚城替她解疑道,“他爸是青阳县公安局一把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乔小麦恍然大悟,遂惊讶道,“你也是**?”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李昊比她表现的更惊讶,发现她真的是刚刚知道,双手捶胸,痛心疾首道,“可见你当初是何等的忽略我,太让哥伤心了,太让哥悲恸了,” 乔小麦被他夸张的表演逗乐了,“你也没说啊,” “你去打听打听,班里谁不知道这事,”李昊悲愤欲绝。 “我知道你爸是警察,”乔小麦说,但没想到居然是警察局长,老实说,挺意外的。 李昊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声音太轻,乔小麦没听见。 富翰君凑过来,“那你刚进来时,怎么没亮出你的局长公子身份?” 李昊说,“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靠老爸过活的纨绔子弟,”仰着头,一脸的明媚和忧伤。 其他人很不给面子地‘切’了一声。 “你们什么意思,”李昊大叫。 “鄙视你,”狼们同声叫道,闹做一团。 ******************************************************************************* 跟来的都是自己人,不是狼的哥们,就是狼的女人,所以闹起来也比较放得开,拼酒的拼酒、唱k的唱k,茶几上,红酒、啤酒摆满了一桌,女生们要点饮料,被他们不怀好意心思不纯的狼男友们给拒绝了,说这儿只有红酒和啤酒。 纪晓云娇滴滴地叫道,那不是没得选择? 李昊说,你可以选择喝或者不喝。 鑑于麦妞还未成年,尚城特意帮她要了两盒奶。 纪晓云趁机说道,“城哥,我不太会喝酒,如果这儿没有果汁饮料的话,能不能也给我叫盒奶啊,”声音细细柔柔的,连笑容也恰到好处的温柔。 乔小麦撇嘴,女人有两种,假正经与假不正经,假正经女人招人烦,假不正经女人招人爱,很显然,纪晓云是前者,不过,她这假正经假的可以以假乱真,要不是她上世在她面前栽过跟头,也不会透过现象看清她的本质。 尚城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按理说,一盒奶是小事,但你是孟翔的马子,你要喝奶,该找他要,”说完,推了□边的麦妞,“去,点歌,男女合唱的那种,” 乔小麦‘哦’了声,去点歌。 纪晓云恨恨地剜了一眼乔小麦,狼的女朋友里,数她长的最甜身材最好也最会来事,以往大家一起出来玩时,她都是最吃香最受人关注和照顾的那个,无论是现男友前男友还是别人的男友,都会将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可,今天,乔小麦和池非非把她的风头都抢光了,狼们的眼中只有她俩。 小腰一扭就去找孟翔要奶喝,孟翔正在跟富三、猴子、郑基等人诈金花,摸了个三个七,欣喜不已,想着这次非大赚一笔不可,砸了全部身家下去跟富三斗,结果,被富三的三个q压死,正懊恼着呢?听纪晓云要喝奶,几不耐烦地说,“老子输的浑身上下连个钢棒都找不到,哪有钱给你买奶喝啊,去去去,去找昊子要去,” 正好,李昊过来,听见两人对话,“人孩子小,喝奶补奶,”眼睛瞄向纪晓云的胸部,调侃道,“你这奶都够奶一家子人的了,干脆自产自销得了,” 炸金花的几个人听后,爆笑不止,纪晓云被臊的不行,再看她的男朋友孟翔,不但没出面维护她,还笑的相当孟浪,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孟翔被掀翻在地,“你发什么神经,” 纪晓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孟翔,我要和你分手,” 孟翔爬起来,从桌上拿过烟,抽出一根,点燃,抽了一口,看着纪晓云,冷笑道,“你想好了?” 纪晓云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不说话,只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委委屈屈,我见优伶,孟翔妥协了,“晓云,别哭了,是我不对,行了吧,我跟你道歉,”掐了手中的烟,过来,将她拉进怀里,“你不就是想喝奶嘛,我这就给你买去,一箱够不够?” 纪晓云哭的更凶了,窝在他怀里,捶着他的胸膛,呜呜咽咽、哀哀凄凄道,“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孟翔很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有点晚,我妹再弄照片,我不好催她! 下一章,十二点前更! qj无处不在 纪晓云被孟翔拉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好了,此刻,两人窝在沙发里蜜里调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乔小麦挨着赵欣儿坐,两人挨着她坐,池非非正在唱王菲的《但愿人长久》,她唱歌,伴奏音乐开的很小,有点类似于清唱的那种,所以,包厢里并不嘈杂,再加上两人动静和声音都不算小,听的还算真切。 孟翔问:我给你买的奶,好喝吗? 纪晓云将手中的奶盒递过去,说,好不好喝,你自己尝尝。 孟翔搂着她的腰,贴过去说,我不想喝这个奶。 纪晓云问,那你想喝什么奶? 孟翔的手在她腰上揉捏着,慢慢向上,肉麻不要钱地说,我想喝你的奶。 纪晓云假动怒真发嗲地推搡他道,讨厌,你不要脸。 孟翔情深深雨濛濛情深意切道,我不要脸,我要你。 两人旁若无人的揪揪掐掐,嘻嘻哈哈到旁若无人的捏捏摸摸,哼哼唧唧。 乔小麦相当无语,大哥,大姐,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这还有个未成年呢? 孟翔过去,是李昊和尚城,两人一人端着杯酒,李昊在小声说着什么,尚城一副认真听他讲话的样。 当着前男友的面跟前男友的哥们调情,纪晓云还真做得出,乔小麦觉得自己out了。 赵欣儿凑过来,挽着麦妞的手臂,压低声音说,要不,咱两换个位置? 乔小麦想,赵欣儿既然是郑基的女朋友,自然少不了要经常出来玩,遂问:他们经常这样? 赵欣儿笑,还好吧,之前没这么开。 乔小麦瞭然,现在高考结束了,大家压抑许久的情愫也该爆发了,顶了顶赵欣儿,笑的一脸暧昧,“那你和郑基怎么样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赵欣儿脸红了,看了一眼正在炸金花的郑基,小声说,“我和他,顺其自然吧,”这话里带着股惆怅的味道,给自己倒了杯酒,举到麦妞面前,“麦麦,我敬你,” 第106页 “转移话题?”乔小麦笑着说。 赵欣儿却相当认真地说,“不是,我是真的想敬你,一直都想敬你,还有跟你说一声谢谢,这些年若没有你家的帮扶,我现在兴许只是个小女工,或者女工都不如,也许早早被我妈嫁了做人妇呢?”自嘲地笑了笑,眼里含着泪花,当年她家超生,村里实行扒光、抢光、砸光政策,别说是学费,吃饱穿暖都有问题,后来房子解决了,弟弟的户口解决了,他爸的工作也解决了,然后她还得到了学校每年颁发的扶贫奖学金。 虽然这一切都是乔爸暗中操纵的,乔小麦也没向她透露半分,但她知道,帮她家的贵人就是麦麦家。 “欣儿,你是我的朋友,”乔小麦勾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 “嗯,”赵欣儿有些哽咽,“一辈子的朋友,”碰了碰杯,“敬最美丽的设计大师,” 乔小麦说,“敬最温柔的祖国园丁,” 赵欣儿上的是南京师范大学,自96年开始,中国高等教育试行并轨招生,高校学费开始增加,只有师范类学校还是国家全包制,所以,师范大学很难考。 两人碰杯,相似而笑。 纪晓云也过来敬酒,“麦麦,我也敬你,以后去b市,我们可要常联繫哦,” 她考上了b市的一所三本大学,众所周知,三本大学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并不比大专硬气多少,其实以她的高考成绩,足以进a市的c大,c大是二本院校,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当初填报志愿时,填的都是b市的大学。 ******************************************************************************* 喝了一盒奶,一杯酒后,乔小麦出了包房去厕所放水,一出门就遇到熟人了,“老大?” 富大正在跟一个女孩说话,女孩个子不高,但身材极好,尤其是胸部,并不比纪晓云的小,穿着雪纺衫、牛仔裙,丰胸、翘臀、大白腿,尤其是腰很细,一扭一扭的,实在是诱人…… 富大听见乔小麦的低唿,对女孩说了句,你先进去吧!然后女孩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麦妞,似乎很不情愿地越过他进了后面的包房。 走过去,问,“老大,你怎么在这?”难道跟踪她? 富大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般,指了指他身后的包房,“跟几个同学在里面唱歌,你哥也在,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唿,” 乔小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了,我不打搅你们的兴致了,那个,我先走了,” “站住,”富大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拉过来看了看,“你喝酒了?” 由于距离很近,乔小麦看到他的眉头皱得很严重,脸色也死黑死黑的。 不禁有点心虚,吶吶地说,“就喝了一点,”右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厘米大小的空,“真的就喝了这么一丢丢,” 富大冷飕飕的声音飘来,“来时,你是怎么跟三叔保证的?” 乔小麦原本还心虚愧疚的小心因这句话而变得强大起来,“你偷听我电话?你竟然敢偷听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 “你开着门打电话,我不想听都不行,”富大理直气壮道,竟然一点心虚的反应都没有。 刚进去的女孩又出来了,站在包厢门口,柔情蜜意地望着富大,“国泰,你好了没?你的歌到喽,”声音相当之轻柔、恬美, “你先进去,我一会就来,”富大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还有多久?你可以叫你朋友一块过来玩,”女孩软声软语地提议道。 富大扭头,看着她,冷冷地说,“我让你进去,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女孩嘴巴蠕动了两下,看向富大的眼眸里飘着浓浓的委屈和悲伤,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扭头,推门,进了包房。 富大似乎很烦躁,扯过麦妞的胳膊向走廊另外一头走去。 “老大,你带我去哪?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长的很正呢?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凶?”乔小麦被拉着小跑,还不忘挖八卦新闻。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她有点面熟呢?”乔小麦摩挲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女孩是谁,“你既然有了女朋友,干嘛还答应干妈去相亲啊,难道你想噼腿?”心里有些泛酸,眼看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有了伴,老大跟换衣服似的换着女朋友,只她还孤身一人,在心里吶喊,我的狼啊,你何时来啊! “我没有,”富大吸了几口烟后,捻掉菸头,乔小麦发现他今天吸菸很频繁,不是说吸菸有害健康吗? “你不是噼腿,是被干妈逼着去相亲,那你干嘛不跟干妈直说她是你女朋友呢?” “她不是,” “她不是?那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没有就更好办了,龚微挺不错的,你们俩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富大突然回了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带进怀中,手勾起她的下巴,放大的男性脸庞一下子倒映在眼里,把乔小麦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睫毛煽动的好似蝴蝶翅膀般。 富大高挺的鼻子都快碰到了她的鼻尖,两人眼睛对眼睛,他冷着脸,问,“我被安排相亲,你很高兴?”淡淡的烟糙气味拂在她的脸上。 乔小麦愣了愣,也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你真想给干妈找个洋媳妇回来,” 上世,富大上的b市理工大学,毕业后到国外读研读博干事业,三十好几才回国,带了个洋媳妇回来,被守旧的富三叔、富三婶念叨了很久。 富大一脸阴郁,恨不得现在就咬死这狗东西,太气人了,也许是怨念太重,大脑系统自动启动,帮他完成了这个任务。 乔小麦摸着被咬过的脸颊,疼的脸都皱做一团了,低吼道,“干嘛咬我?” “咬死你活该,”富大恨恨地说。 乔小麦捂着脸,一脸哀怨,许是因为真的咬疼了,眼泪汪汪的,望着富大,一副你咬人你是小狗的悲愤摸样。 见她这样,富大心里又过不得了,将她拉近一些,拿去她覆在脸颊上的小手,看着白皙的小脸两排淡淡的牙印,有些发烫,“很疼吗?”凑上来,帮她吹了吹。 冷风拂面,乔小麦突然大叫道,“啊啊,我想起来了,刘薇,刘薇,她是刘薇,你高三那年带回家偷情的女朋友?原来你们还没分手啊,” 富大的脸已经毗邻黑面神的地步了,他觉得自己再留下去会气成内伤,于是,挥一挥衣袖,越过麦妞小朋友,直接走人。 乔小麦以为他害羞,甩着小坤包在后头喊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干妈乱说的,” ****************************************************************************** 回去时,在包厢门口遇到一整晚都不在状况的岳珂,见她过来,笑着迎了上来,“你回来了,”牙真白! “你用什么牌子的牙膏?” 岳珂一愣,答,“两面真,” “是吗?我用的也是两面针,”乔小麦笑的很灿烂。 岳珂笑,很温柔地说,“你的牙也很白,” “是吧,哈哈,你看出来了,呵呵,我今晚喝了红酒,吃了巧克力,不然还白呢?” “麦麦,我有话要跟你说,”岳珂突然说道。 “说啊,我听着呢?”撞破老大的jian。情,又被自己的初恋告白者夸牙白,乔小麦这会心情很好。 岳珂似乎很紧张,“你跟城哥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你是城哥的女朋友,是真的吗?” 乔小麦心想,尚城也没跟自己表白,自己就贸然承认是他女朋友,多不好啊,还是低调点,“他们乱说的,我和城哥没什么的,” 岳珂一喜,“真的?那……” 包厢门开,尚城和李昊从里面出来,李昊说,“你两怎么在门外站着,” “他有话要对我说,”乔小麦指着岳珂说。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进去,打麻将,三缺一,”不等岳珂开口,李昊就勾着他的脖子给扯了进去,嗯,岳珂一七五,李昊一八零。 乔小麦正准备也进去时,被尚城一把将其小坤包夺了过去,牵着她的手向走廊深处的楼道口跑去。 “城哥,你干嘛啊,”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站在楼道口处,尚城勐地将她抵到墙壁上,一本正经道,“丫头,我记得你说过上大学之前不谈恋爱,那么,现在呢?” “啊,”乔小麦只觉自己的小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白皙的小脸飞着红霞,“现在,什么,”竟有些口吃。 第107页 尚城见她这样,桃花眼勾着魅惑迷人的微笑,身子又向前倾了倾,“现在……” “麦麦,”池非非站在拐角的路口,大声叫道,旖旎的气氛因她的到来而被打断。 乔小麦下意识地将尚城推开,目光闪躲,小脸绯红,“非非,你找我有事,” “赵欣儿叫你过去,” “哦,”乔小麦应着,正要离开,被尚城拉住,“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 “嗯,”两腮红艷艷的,胡乱地应了声,便挣脱尚城的钳制,一熘烟地逃走了,因为窜的太快,没注意池非非眼中的情愫。 待乔小麦离开后,池非非抬步走到尚城面前,“城,你非要这么做吗?” 尚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我做了什么了?” 池非非望着他,静默了半响,说,“我知道我没资格,但,她不行,她跟你先前认识的女孩不一样,她……” “她怎样用不着你管,”尚城吸了口烟,厉声打断她的话。 “城……” “城?我认为咱两关系还没到这么亲昵互称的时候,” “你非得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吗?” “不然用什么样的口气?还是你来教教我怎么说话,还是,你其实是想来教教我怎样交女朋友,该交什么样的女朋友,”女朋友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她是我的朋友,我只有她这么个交心的朋友,所以……”池非非淡漠的双眸飘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和哀伤,一改先前的冷漠和淡然,语带哀求道。 “所以让我离她远点?”尚城将手中的菸头丢在地上,碾碎,冷笑道,“怎么,你认为我在玩她吗?池非非,你是不是觉得我尚城这辈子非你不可,你是不是以为我尚城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人付出真心,你是太高看自己,还是太小看我,这是现实生活,不是你们看的言情小说,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一辈子,在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照样过,男人就是这样,忘记很简单,爱上也很简单,你不会以为我用三年的时间去守着她长大,只为了跟她玩玩,来报復你对我的冷漠和绝情吧,” “如果你爱她,那么,我祝福你们,”池非非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復了先前的冷漠。 “谢谢你的祝福,但我不需要,”尚城一字一顿冷声冷语地拒绝道。 拐弯处,回来拿小坤包的乔小麦贴着墙壁,一脸震撼,他们这是演反转剧,还是虐心虐肺的三角恋?非非和尚城?还真是出乎她预料之外,狗血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脚步声传来,她要面对吗?一个是她的好友,一个是刚刚跟她告白的男友,三人面对,她应该说什么呢?hi? 然后呢?一段秘史被揭开,她作为一个无辜的替代品接受朋友的怜悯,新男友的歉意,还真tmd狗血! 身后,有人拉了她一把,退了两步,拧开靠近楼道口的包房,两人闪了进去,然后,乔小麦惊呆了,包厢是个小包厢,里面正在上演激情限制性画面,a片她没少看过,但真人版的av她还是第一次看,居然还是两男两女同台献艺。 拜託,叔叔姐姐们,你们要那啥,也该事先把门锁上吧! 看来,她是真的out了! 两男的光着腚撅着屁股在拱着,两女的躺在他们身下,脸色cháo红,迷迷煳煳的,目光涣散。 乔小麦第一个反应是,她们被人下药了,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两男人太变态了,居然开着灯做那事。 “你们是谁?”见有人闯入,两男人抬头厉声喝道。 “打酱油的,”乔小麦说,下一秒,眼睛就被人给蒙上了。 “谁叫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门开,她被人蒙着眼睛给拖了出去。 迪吧风波 乔小麦被人拉着从三楼一刻不停地跑到一楼,十点,是迪吧最热闹的时候,听到熟悉的超快节奏音乐,她纵身一跃,跳到前面的大个子身上,“老大,我想去里面玩玩,你带我去,” “不行,”富大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老大,你只有两个选择,一,陪我去,二,我自己去,”乔小麦吊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我猜,你会选一,” 少女独有的香甜的气味在他耳边环绕,苏苏麻麻的,富大深吸一口气,乔小麦娇笑着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轻盈地转身朝迪吧入口处走去,被富大扯着胳膊拽进怀里,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你猜错了,我两个都不会选,” 乔小麦没有挣扎,只是望着他,唇边含着一抹艷人心魂的微笑,轻轻浅浅地说,“你不会永远陪着我的,我总会有机会自己来的,” 富大不为所动,抱着她继续向门外走去。 “我猜那两女的被下了药,” 富大身子一僵,低头望着她,轻轻地唤了一声,“麦麦,”黑色眼瞳锁定在她的脸上,一股不容抗拒的凌厉和无奈……许久,嘆了口气,“真想去?” “嗯,”乔小麦咬着指甲盖,得逞地笑着。 ******************************************************************************* 富大带她到先前的半圆沙发前,沈峰正在跟一女的说话,因为声音太杂,所以他们靠的很近,乔小麦这世的眼睛保护的很好,5.2的视力,远远的就看见女孩的胸前鼓起了可疑的一大包。 富大也看见了,一马当先地挡在她前面,护在身后,隔着两个沙发大声喊道,“沈峰,” 乔小麦心想:“酒吧处处有jq啊,” 再看时,两人已经分开了,女孩低着头吃水果,灯光太暗,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从她中规中矩的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个良家妇女,jq被人撞破,这会应该很尴尬吧。 对于这种事,男人表现的一向很淡定,若是只有哥们在的话,还能显摆显摆呢? 富大拉着麦麦在他身边坐下,桌上摆着几个冷盘,有水果,糕点,冰激淋等,更多的是酒,啤酒、红酒,还有饮料,看来,老大他们比较正人君子一些,乔小麦想,不过,如果得到了也不需要那么干了,然后,笑了。 “国泰,你去哪了?刚刘薇还打电话过来问有没有看见你呢?”沈峰说。 “他们还在楼上唱k?”富大左顾而言他道。 “不唱了,乔栋有事先走了,陈俊他们去蹦迪了,刘薇好像去找你了,”凑过来,胳膊蹭了蹭富大的,“国泰,人刘薇对你可是真心的,反正你妈也催着你相亲,不如,你试着跟她处处看,”这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似乎有意让乔小麦听见。 乔小麦靠坐在沙发上,指着桌子中间的一盘水果说,“我要吃,” “没糙莓了,我重新给你再去叫一盘吧,”富大说。 “谁请客?”乔小麦问。 “我,” 乔小麦摆手,“我就吃这个,”她刚在上面看价目表了,这里一盘果盘最便宜的也要六十八块,像这种大盘的,要一百零八,别人付钱时,她没啥感觉,吃的还挺乐呵,说:到底一分价钱一分货,就比外面卖的甜,这会轮自家人掏腰包了,就觉得忒黑了! 富大笑笑,倾身过去将果盘里的梨挑出来放到另一个碟子里,然后,将整个果盘端过来给她,丫头喜欢吃水果,说多吃水果皮肤好,但,不喜吃梨。 沈峰呆了,哥们今天转性了?沈峰边上的女孩也抬起了头,很是震惊。 “国泰,她谁啊?”几年没见丫头,再加上灯光昏暗,一时没认出来。 乔小麦嘴里嚼着苹果,含煳不清地说,“纸巾,” 富大拿了盒纸巾放她腿上,“要吃点点心吗?” 摇头,“不要,” “富国泰,她谁啊,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次问话的是沈峰边上的女孩,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 乔小麦坐起身来,将果盘朝桌上一放,拉着富大的手,说,“我要去蹦迪,你陪我,” 富大抬头看着她,斩钉截铁道,“不行,” “你凶我,”乔小麦嘟嘴,下一秒,双眸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渐渐的,有变浓的趋势。 富大起身,拉着她个手,拽了过来,“我没凶你,” “你凶了,”让你们一个个噁心我,我也得一一噁心回去。 “我没有,” “凶了,” “我没,” “就是凶了,” “……” 第108页 “你凶我了,你就是凶我了,”眸中泪光点点,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般,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 “好,我凶你了,是我不对,不生气了,好不好?”富大心疼地将她护在怀中,软声柔语地哄着。 乔小麦吸吸鼻子,扭着小蛮腰,在他怀里撒娇道,“那你陪我去跳舞,我想去,” 用指腹帮她抹去眼下的泪珠,好温柔地说,“好,我陪你去,”说完,牵着她的手,向大圆台入口处走去。 乔小麦扫了眼一脸错愕、惊呆狗男女,心道:姐可是上过两个星期的表演课的。 ******************************************************************************* 圆台此时的景象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群魔乱舞。 没有标准的舞步,怎么high怎么来。 “麦麦,不进去了,好不好?”夏天,圆台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空气里充斥着一种浑浊的气味,富大自己一个人时,还不觉得有多糟糕,可,看到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乔小麦时,他后悔万分。 “不,我要去,”乔小麦推开他,从铁围栏的中间灵巧地钻了进去。 “麦麦,”富大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圆台下是弹簧,即便你不跳,也不是静止的。 “来,我们一起跳,”精緻的五官在忽明忽暗镭she灯下美得不可思议,眉眼勾笑看着他,惑人极了。 左手扶在他的腰上,腿慢慢扬起,把他当成钢管,开始缓缓扭动起来,随着音乐的起伏,慢慢加快动作,扭腰、摆臀、抖肩、勾缠、贴面……指尖从他的胸口开始划着名,扭腰慢慢蹲下,小手放在他的大掌里,借着他的拉力,浮浮起身,如是几次,旋身转到他身后,手臂环着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腰肢扭摆着…… 乔小麦重生十二年,一直扮演着乖乖女小甜心小可爱小奶娃的形象,扮着扮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乖乖女小甜心小可爱小奶娃了,渐渐地将那段靡艷、放荡的记忆深藏。 孟小溪,我想你,孟小溪,我想你,孟小溪,是不是我只能有你这么一个姐妹。 一滴泪划过,晶莹剔透…… 手抬起,拿去黑色的发圈,乌亮的长髮流瀑般的飞起,不同于周边男人的摇头晃脑、女人的挥臂摆腰,她是进过正规舞蹈室学过且长期实践下的真正舞者,不比台上的领舞差多少。 幽暗的灯光,超hihg的尖叫,随着音乐慢慢地摆动着腰肢,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奔放着……腰肢柔若无骨,在刺耳超快感的音乐下释放自己被封印多年的妖精灵魂。 富大一直保持着腰背挺直,眼睛却紧随她转动,四目相对,她眼里是妖艷、是靡丽、是玩味,他眼里是震撼、是痴迷、是惊嘆。 她旁若无人的舞着,曼妙性感的舞姿让周边人都为之侧目。 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高声叫喊着,她成了焦点,他们成了瞩目,扭腰、摆臀、随着她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周边男人的欢唿声一浪高过一浪,不仅男人看了狂叫,就连女人们也不禁凝神屏气,一眼不眨的看着。 尖叫声将富大拉回现实,突然,一个用力,将像蛇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乔小麦抱起,横冲直闯地出了圆台,阴沉着一张脸,一副遇佛杀佛,遇魔杀魔的阴森样。 后面有人叫:“别走啊,美女,再来一段吧,” 前面有人堵:“就是,再跳一段吧,不过瘾,没看够,” 富大寒光一扫,暴吼一声,“滚,” ******************************************************************************* 出了ktv,乔小麦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呵呵,” “笑什么?”富大放下她,低吼道。 “老大,我们好像胜利大逃亡哦,不是,有点像黑社会老大枪林弹雨抢夺美人,”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气压有点低。 “还蛮好玩的!”乔小麦呵呵笑着说,这时,富大的手机响了,“她是跟我在一起,” 是尚城的,乔小麦这才想起自己的包还在尚城手里,她钱包、手机都在里面,还有一些贴己的私人用品,正要接电话问他要包时,就听富大说,“我带她回去了,包,你给文轩,让他带回来就行,” 说完,就挂了。 “你挂了?” “你有话要跟他说?”富大眉头皱起。 “嗯,”让他把包给赵欣儿,我明天去拿。 虽然富三最方便,但他是男人好不好,而且他还喜欢翻她包。 富大突然抓着她的手,扣着她的腰,厉声问道,“你喜欢他?” 乔小麦听他这么一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突然炸开了,“不用你管,” “你喜欢他?是不是?”富大勾着她的下巴,再次问道,一脸严肃认真的盯着她看,两个人靠得太近了,他嘴里吐出来的热气,扑在她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烟糙味,像晨雾,打在她脸上,阴霾的眼眸在灰黄的灯光下亮得让人无所遁形。 “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乔小麦推搡着他,气唿唿地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只是我的干哥哥,你凭什么事事都管着我,初中时,你说要以学业为重不可以谈恋爱,现在我考上大学了,全国最好的大学,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做主自己的事,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需要你们再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我,事事为我做主,” 喜欢吗?答案是肯定的!在她熟识的朋友里,尚城是除她大哥之外,长的最好看的男孩,而且是高中三年除了富三之外对她最为照顾跟她最为亲近的男孩。 她已经过了那种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冲动年龄,可以说,重生一回,爱这回事,她看的很淡,在今晚之前,她觉得如果非要找个陪她走完下半辈子的男人,她希望是尚城,一来,富二代vs官二代也算是门当户口,符合她妈的择婿标准;二来,她是颜控,找个赏心悦目的男人过日子,心情舒畅同时也能保证下一代的出品,这三嘛,他们相处挺融洽。 孟小溪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就是爱情,其实是友情,它们经不起半点考验。 富大扣着她的手,拽进怀中,乔小麦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一个软湿的东西覆在了她唇上,她瞠大眼睛看着富大,仿佛听到脑中一声炸响,他灼热的气息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他的舌滑了进去,粗暴地翻挑着她的舌尖,乔小麦反应过来后,本能地挣扎着,可后脑勺上的手却紧摁着她的后脑勺。 乔小麦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茫然地承接着他肆虐的亲吻,唇舌被吻得发麻,“麦麦,你不能喜欢他,”富大喟嘆着,他发烫的脸颊贴着乔小麦的颈侧,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乔小麦听着他安静的喘息声,四肢苏麻,嘴唇胀痛,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茫然了。 富大双手圈在她的腰上,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麦麦,别讨厌我?”清亮深沉的黑眸里闪烁着让人心疼的哀伤和祈求。 乔小麦张了张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cháo红的眼角,墨染的双瞳,挺直的鼻樑,还有仿佛闪过眼底的柔情,她的心怦怦直跳,跳得七荤八素,见她沉默,环在腰上的那只手抬起,捂上她的唇,“别说,别说出口,” 乔小麦:……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发不了,我只能跳章发了! 老大疯了 祸不单行,熟悉的阵痛感从腹部传来,紧接着,一阵暖流从体内流出,乔小麦心道不好,本来好朋友早几天就该来的,可,夏天少不了要吃冷饮解暑,所以一直延期,许是激情热舞的关系,它耐不住寂寞了。 乔小麦扒开捂在嘴上的手,略带虚弱地喊道,“手机给我,快,” “干嘛?”富大一脸警惕。 “给尚城打电话,让……” “乔小麦,”话还未说完,就被富大雷霆一吼给呛了回去,“你别逼我动手对付他,” 勐地失去倚靠墙,乔小麦身子一虚,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仰着头,一鼓作气道,“我那个来了,卫生棉在包包里,你快打电话让他给我送过来,”一声怒吼,“快,” 富大被她吼的一愣,半天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快速地按着几个号码,“文轩,把麦麦包拿来,现在、立刻、马上,”语气相当强势,“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挂了,再回头,就看见麦麦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麦麦?你怎么了,”他知道女人来事时不好受,但没看见过女人经痛的场面。 乔小麦抬头,“疼,”双眸含泪,面带痛楚,神情蔫吧,富大心头一紧,上前一步将她整个捞起,抱在怀中,摸摸额头,冰凉略带点湿气,“哪里疼,” 第109页 这不废话嘛,不过谁也不在意。 “肚子,”声音虚弱无力。 “疼的很厉害?”算了,打横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乔小麦挣扎着。 “疼成这样,必须去医院,” “不去,”小声说了句什么,富大愣了下,脸上疑似红晕拂过,“那,那咱们回家,” “包,” 刚说完,富三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将包递给富大,看见乔小麦一副虚寒无力的样,一脸关切地问,“哥,丫头怎么了,”他刚才在迪厅蹦迪,所以,速度很快。 “泰哥,麦麦怎么了?”跟出来的尚城见乔小麦被富大抱在怀里,灯光下,精緻的容颜,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富大神情一冷,目光凌厉地望着他,低头对麦麦说,“包拿好,眼睛闭上,”说完,抬脚就沖尚城踹了上去(腾不出手来),力道十足,尚城被踹得倒退好几步。 守了十年,等了十年,疼了十年的宝贝,却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任意耍弄、欺凌,这会杀人的心思都有…… “大哥,”富三惊叫道。 尚城捂着肚子,闷哼道,“泰哥,”一脸无辜。 未等他站稳,富大上前两步又是一脚,尚城翻到在地,帅气的容颜皱作一团,髮型乱了,狼狈的极了,哪还见先前风流倜傥俏公子的摸样。 富大抱着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惊呆的乔小麦走过去,“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眸色幽深,眼中掠过一抹嗜血之色。 尚城摇头,躺在地上不知是爬不起来还是不敢爬起来。 富大照着他的腰侧就是两脚,“大哥,你这是干嘛啊,”富三反应过来,跑过来打算将自己不知吃错什么药的大哥拉开,被富大一个旋身侧踢给蹬倒在地。 “大哥,我是你弟弟,”富三哀嚎着,大哥疯了,大哥疯了。 “打的就是你,”富大说,一脸森冷,“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抬腿将欲要爬起来的富三踹倒在地,回身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尚城,“现在知道了吗?” 尚城仰望着他,眼里极快的闪过些什么,ktv的门头灯照在他的脸上,惨白无色,目光幽深的看着同样一脸惨白的乔小麦,神色复杂。 许久,低声说道,“麦麦,对不起,” “以后离她远点,”富大丢下一句话,抱着乔小麦快步朝家走。 ******************************************************************************* 镇上的房子现在是二伯一家在住,当年小四婶买房子时,沈兰香拖着不买,想着先和乔梁挤上一段时间,等他考上大学后,这房子就空了,到时候她再提买的事,郑么妹就找不到藉口说不卖了,怕小四婶看出她的打算,乔奶奶从中作梗,便在外面租房子住,等小四婶房子装修好搬进去住后,又以家里要开酒楼没钱买房为藉口,让二伯父开口问乔爸借了镇上的房子住,说,我们也不白住,我们给交房租,外面交多少我们交多少。 到底是亲兄弟,乔建国不好拒绝,趁着郑么妹外出考察业务时,将房子借,租给了她。 郑么妹回来后,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心虚不已的乔大款,丢下一句‘让她按时交房租’,这事就掀过去了,乔建国为此感激涕零,将郑么妹奉为皇太后般恭敬着、伺候着,当然这是在白天的时候,晚上则越发卖力讨好。 乔樑上大学后,二伯母重提买房子的事,郑么妹直接说,不卖!连藉口都不找。 沈兰香想着郑么妹那行不通,老三是个耳根软、顾念手足的人,便让乔二伯去跟弟弟说说,哪知,乔建国这次立场很鲜明,直接回:这种事跟我媳妇说。 沈兰香的如意乱盘落空了,心道:不卖就不卖,我还不走了呢?于是房租也不交,干脆白住,料你们也不敢撵我们出门。 这两年乔小麦他们来镇上玩,都是住对面,富二上大学后,房子便给了富三婶娘家上初中的侄女侄子住。 现在放暑假,房子里没人住。 乔小麦洗了澡换了睡衣窝在沙发上,富大服侍她喝了杯红糖茶后,问,“好点没?” 摇头,没精打采道,“哪有这么快?” “给你弄个热水袋暖暖肚子,好不好?” “这么热的天,用热水袋暖肚子,我不痛死也会热死,”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指了指茶几上的遥控器,“我要看电视,”真是太丢人了,第一天量大,她的牛仔裤都红到大腿处,也多亏是晚上没人,否则,她死了算了。 “肚子痛,进屋躺会吧,” “睡不着,”乔小麦嘟嘴,几烦躁、几不耐烦地说。 富大知道女人来事,脾气多会很暴躁,将遥控器递给她后,回屋,抱了床小薄毯盖在她身上,“那就在这躺会吧,” 帮她把毯子掖好后,将空调打到适当的温度,便拿了本财经杂志坐在她边上看了起来。 乔小麦心烦意乱地调着台,富大见她这样,内心难受极了,一直都跟自己说,要慢慢来,不要着急,她还小,再等等,可,终还是没忍住。 麦麦被人告白,被人惦记,被人喜欢,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实在是太耀眼、醒目了,就像个发光体,走哪都闪着五彩缤纷的光。 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丫头,却在今晚才发现,她还有很多东西值得他去挖掘、探寻,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他的丫头真的长大了。 他蹲在地上,声音放低放软道,“麦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声温存的低唤道尽了暧昧的味道,轻吐在唇间有种缠绵的感觉,乔小麦的心因他这一声‘麦宝’而扑通扑通乱跳,她一直都挺不喜欢人家唤她麦宝的,可富大这声麦宝,让她的心,顿时软了,抬头看了他一眼,薄唇紧抿,神色忧伤,嘴角藏了丝淡淡的苦涩,足以令任何女人为之心动,为之心痛。 “老大,我没生气,我只是肚子疼,”隔着毯子,捂着肚子,乔小麦皱着眉头说,其实没那么疼了,她身子调理的都还不错,很少这么痛过,可能是今晚吃了太多冷食、受了太多刺激、运动太多剧烈的原因,喝了红糖茶后已经好多了。 “很疼吗?那去医院,好不好,”富大也急啊,丫头最怕疼,拔个倒刺都能闹上半天。 “不去,”将手中的遥控器朝沙发上一丢,“因为这个去医院,我还要不要见人啊,” “那,” 乔小麦腻过去,撒娇道,“你给我揉揉,”巴掌大的小脸皱作一团,大眼睛泪汪汪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好,”富大起身坐到沙发上,连同毯子将她抱坐在腿上,隔着薄毯子帮她揉着小肚子。 “这样揉,没感觉,”说着,乔小麦拿起他的手放进毯子里,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轻轻缓缓地揉了起来。 富大一怔,“麦麦?”低低地唤了声,再看丫头,微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虽然眉头还是皱着,但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疼痛有所减缓,苦笑,小时候她肚子不舒服,她也是这么让他给揉的,她一直当自己是最亲密无间的哥哥,可,他从来都不想只做她的哥哥。 许是因为太疼导致的虚脱,渐渐的,丫头睡着了。 富大手上动作依旧,看了她良久,终究受不住诱惑,低头在她那红嘟嘟的嫩唇上亲了一下,柔软的感觉让他心里一阵悸动,不知不觉就加深了亲吻,她的嘴唇又柔又软,像个小婴儿,叫人含在嘴里就捨不得放,直到阵阵嘤咛声从身下人儿的口里溢出,这才克制住那满腔的慾念,念念不舍地离开,见她没有醒来的意思,便坐直身子,朝怀里拢了拢。 食指点上她饱满的额头,柔柔地描绘她的眉眼,一路滑过她小巧的鼻樑、苍白无色的脸颊,最后落到粉唇上,轻轻地勾画着唇形,热热的、软软的、不想放手! 头低下,嘴唇再次凑了上去,浅浅地啄了一下,心中泛起一股无法描述的感动和温情,想要一辈子拥有…… 闭着眼睛装睡的某麦,努力克制着睁眼质问的**,老大,其实你没少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吧! 难怪那么熟悉,还以为自己做春梦呢? 小剧场: “啊,你丫轻点!”乔小麦娇声叫道。 富大没有说话,眉间微微皱起,额头上以渗出一丝细汗,“麦麦,再忍忍,一会就好,” “你快点,真的很疼” “我知道,乖…忍着点,” 富大低头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吻着。 “啊,痛死了,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第110页 “好了,乖,出来了,一会就不痛了,” 门外,富三各种鄙视的走过,拔个倒刺,至于么。 作者有话要说:富大感情算是明朗化了,下面就是两人在互动中慢慢加深感情,主要是乔小麦! 这两天琐事有点多,本来预计的进程还要快多的! 哎,我这人人品真的很差,不能计划。 丢死人了 昨晚,乔小麦本来是装睡的,结果真睡着了,醒来,已经中午了,枕头边整齐地摆着一件粉色t-shirt和一条直筒牛仔裤,尺码是她的号,应该是老大给准备的,前一天光顾着臭美了,忘了带换洗衣服,走到半路想起来,回去拿也来不及了,索性她家是卖衣裳的,而且镇上也有岚霏的总经销代理点,大不了过去拿一套,实在不行,买一件也花不了几个钱。 穿好衣服出来后,客厅里没人,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一股浓郁的鸡汤味从厨房里飘来,想来,老大应该在厨房里。 “麦麦,醒了?”富大听见声音从厨房里出来,军绿色的休闲装外繫着翠花小围裙,手里还拿着个勺子,这副打扮跟他硬朗的气质很不搭,可那包着柔情蜜意的灼灼双眸和嘴角勾着宠溺的弧度又使得他整个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嗯,”乔小麦应着,不敢正视富大的眼睛,经过昨晚,她就是想装傻也装不来了,她有点后悔跳那个热舞了,若不是那个舞,或许或许老大不会泄露对她的情感,至少不会这么快。 她不讨厌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拒绝?她不忍心,也张不开那嘴,接受?老天,哥哥变恋人,爸爸妈妈干爸干妈那怎么启齿,大哥二哥、富二富三那又怎么说,兄弟、兄长变妹婿,妹妹变嫂嫂,天哪,怎一个乱字了得。 她虽口口声声说找个男人陪自己过完下半辈子得了,可女人多是口是心非,谁不想找个志趣相投两情相悦帅气大气又德才权财兼备的男友啊,上世她太傻了,老师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兰陵王,她就真信了,一心向学,以为上了大学就会遇到她的兰陵王,结果发现身边不是晏婴就是左思,大三遇到了宋玉转生的贺修远,四目相对,天雷勾地火,迅速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心想:没鱼虾也行。 矜持了两年,还未来及献身,就被纪晓云那大。波给勾走了,严格说来,贺修远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所以,打击不可谓不大。 之后性情大变,一改平日的乖乖女形象,跟孟小溪流连于烟花酒巷,醉生梦死了好些时日,虽说不至于对人生失去信念,但对爱情却不抱有幻想。 重生十二载,前程往事早已随波逐流,那点伤痛算个屁啊,如今,选择多了,心也贪了,不想这么委屈自己,就算结局无法预料,至少过程咱得精彩吧! 名流痞子洪晃说:女人一生睡多少男人算“值”——零 = 白活了;一 = 亏;二到三 = 传统;三到五 = 正常;五到十 = 够本;十到十五 = 有点忙;十五到二十 = 有点乱;二十到三十 = 有点累;三十到五十 = 过于开放;五十以上 = 完全瞎掰。 她上世白活了,这世怎么着也得够本吧! 若是跟尚城或者别人谈恋爱,不合适就散,处理好了当哥们朋友处,处理不好就不见,跟老大处,两家关系这么好,又住的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不合适,分了,伤大人情面,不分,自己就等着内伤吧! 再说,她是找男朋友,不是爹。 这么想着,看富大的眼神就有些纠结。 “怎么了?肚子还很痛?”富大将勺子放到餐桌上,一脸关切地走过来,“脸色这么难看,”手扬起,就要摸她的脸。 “不,不痛了,”乔小麦头一歪,倒退几步,富大摸了个空,微微怔忪,上前一步将她拽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手附上她的额头,摸了摸,“有点凉,”身子微躬,额头贴着额头,“没发烧,”抬起头拍了拍已经僵掉了忘了唿吸的某麦,说,“去刷牙洗脸,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然后环着乔小麦的肩膀送进了卫浴间,打开了水笼头调好适度的温水,将挤好牙膏在温水里过了一遍的牙刷递给她。 “老大,我只是那个来了,没断手断脚,”乔小麦接过牙刷,忍不住提醒道。 富大脸微微泛红,低声说道,“我知道,不过书上说,女人月事期间,不能碰冷水,” “我知道,”乔小麦脸也红了,养生方面,温岚是专家,退休后更注重养生之道,快六十的老太太保养的比四十岁的二伯母还显精神,却比二伯母多了份从骨子里散发的书香贵气。 医院一周只去两次,她有大把的时间捣鼓这些,不仅自己享用,还逼着身边的亲人跟她一起做,郑么妹便是直接受益人,那脸蛋那皮肤那身量那气质再配上那打扮,说她二十八岁都有人信,整个一越活越年轻,乔小麦也是个爱美之人,又有两个成功标本在前,她自然跟着做。 别说经期不碰冷水,就是平常她也很少用冷水洗脸,只除了夏天,天太热,江北这鬼天气,不开空调恨不得泡水里。 富大倚靠在门框上,头歪着,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直到乔小麦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就要发飙时,他两只手扣着她的肩头转了过来,那张布满深情痴情迷情的俊脸一点点逼近,四目相对,他说,“我想这么看着你梳洗,很久了,” 乔小麦的身子一颤,小心肝‘哗’的一下,碎了一地。 “麦麦,我喜欢你,”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灼热,不等乔小麦给反应,又继续说,“我不指望你能立刻接受我,但,别躲着我,”声音低低的,微微有些暗哑。 “好不好,”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乔小麦觉得整个世界开始眩晕,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似乎什么什么都没说,似乎说了个‘好’。 富大去厨房了,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她脸有些发烫,湿了湿脸,用帕子擦了擦准备去饭厅时,发现浴室里自己昨晚裹成团装到塑胶袋里准备今天拿去丢的牛仔裤和小内内凭空消失了,在浴室里翻找了一圈,没有,怕自己拿进卧室,又跑去卧室翻了一通,还是没有。 “老大,你有没有看见浴室里我昨晚房子墙角的大塑料包……”乔小麦胆颤惊心地问。 “哦,你的脏衣服啊,昨晚我洗衣服时,顺手帮你洗了,就晒在次卧的阳台上,”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富大正在烧菜。 看着阳台上她随风飘舞的牛仔裤和小内内,乔小麦风中凌乱,想到那被洗出来的一盆血水,她泪流满面,一团火在胸口处积聚,趁着富大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落荒而逃,真是丢死人了。 ******************************************************************************* 从镇上回来后便直接奔温岚家来了,以肚子不舒服为尤,拒绝出门,拒绝会见乔家人以为的任何人。 郑守仪退休后被返聘为a大教授,一个星期只用去学校两次,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做研究,他家跟乔小麦家就住一个小区,前后楼的距离,家里闲杂人等太多,麦麦在这的时间比在家多,有时向姥爷请教些问题,有时让姥爷指点指点她的书法,彼此交流下读书心得,介绍一些书籍杂志,彼时,她陪着郑守仪看《三国演义》。 这时候的电视剧左右不过是那几部,四大名着拍成的电视在暑假档期里翻来覆去地重播,受郑守仪影响,乔小麦对《三国演义》也起了兴致,静下心来看看,确实比那些没内容的电视剧好看多了。 郑守仪最喜欢研究诸葛亮,或者喜欢研究他的谋略计才,“麦麦,跟姥爷说说你最喜欢哪个人物,” “张飞,” 温岚在泡花茶,听了后,笑着说,“口味很独特,” 麦麦嘴角抽了抽,姥姥,你是想说我口味很重吧! 郑守仪起了兴致,“说说,为什么喜欢他,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赵子龙和周瑜吗?”因为他们很帅。 乔小麦想了想,说,“三国是男人的时代,那一场政治蛮荒如今看起来更像一场江湖盛宴。立功业者常羡乱世,横刀立马,提头四顾,铁衣素缟,快意恩仇。有魅力的男人玩政治当如闯江湖般豪气干天,是侠的心胸,客的情怀,三国侠客,便是张飞。” 郑守仪一愣,兴致更高了,“继续,再说说,” 乔小麦手一扬,“姥姥,茶的伺候,” 温岚微笑着将调制好的花茶递将给她。 乔小麦接过,喝了一口,又递还给温岚,清清嗓子,“世人只知他暴烈鲁莽,凡事不计后果,冒进行事,易造祸端。殊不知其刚而不躁,勇而不莽,粗中有细,不乏谋略,只有面对恶势力时他才会极端暴烈,疾恶如仇。张飞是出了名的“爱敬君子而恤小人”,他怜惜虏将严颜刚毅不屈,英雄之姿,对其待若上宾,并私放回营,后人将这件事与关云长华容道义放曹操并称为三国两大“义举”。而对治军,他却极其严厉,对违纪兵士动辄鞭策杖罚,即便刘备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也不听。不原谅,不妥协,坚持原则。 第111页 他性情秉直,口出皆为心想,心胸坦荡,从他对军师孔明的前倨后恭便可瞧出。刘备三顾茅庐时,他颇有微词,后尊孔明为军师时,这位大侠终于没忍住心劲儿,挺身阶前当众高唿:‘皇叔不可,牧夫岂可行军令。’后来又对不屑与之同行为伍的孔明言听计从,谦恭万分,想来真是可爱,胸藏百丈矛,心无千千结,男人就该如此坦荡,当嗔则嗔,当怨则怨,通情达理又不乏心气儿,不卑微媚俗。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说话不用斟酌,做事不用思虑,自由而轻松,岂不快哉。 最让人心动的,是张飞对爱的态度,看准了决不撒手。他的妻子是夏侯渊的堂侄女,夏侯霸从妹,十三、四岁时出城斩柴,被张飞看中,纳为夫人,自此终生相伴,不离不弃。不纳妾,不狎ji,为人正直,对爱忠诚,让人想起金庸笔下大英雄萧峰对阿朱的毕生痴情。 爱得轰烈赤诚,守得无怨无尤,出则狼行天下,居则羊性温柔,”声音抑扬顿挫,说到激动处,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中间有人敲门都没打断她的即兴演讲。 最后总结,“个人认为,我爸就是现代版的张飞,” 想到姥姥姥爷对老爸一直抱有成见,觉得他个大老粗配不上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又加了一句,“我以后的老公就照我爸这样的找,” 其实这些年乔大款已经用实际行动让温岚夫妇证明了他们女儿当初的选择没错,又因郑剑锋常年不在家,都是乔大款一直在照应帮衬,所以,对这个大女婿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当亲儿子看待。 只是,两人都不喜情感外露,对谁都淡淡的,也就在乔小麦等几个小辈面前,喜爱之情才溢于言表。 “没想到你对咱爸的评价很高啊,可惜他不在,” 大哥?乔小麦扭头,乔栋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沙发上,看着她,似笑非笑,他身后愕然站着就是她躲了几天闻之色变见之腿软的富大,双手环胸,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乔小麦下意识地就想躲屋里去,可众目睽睽之下,她若就这样逃了,不是此地无银三两吗?深唿气,稳住自己跳动的心神,避开富大注视,笑着问,“你们怎么来了?”很是心虚。 “月底搬家你不会忘了吧,大东西我们都帮你整理好了,只是有些小物件,还需要你自己整理,免的我们粗手粗脚地给你弄坏了,” 搬家 经乔栋提醒,乔小麦这才想起他们这个月底要搬家,今天是7月28号,钱算子卜出来的吉日,乔家富家说好了今天一起搬家。 乔建国最大的理想就是在市里买个大房子,让老婆女儿过上有钱人家太太小姐不用干活不用下地不愁吃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保姆有佣人伺候的富贵生活,房子是有了,面积也不小,一般人家住住,挺显宽裕温馨的,只是,乔家不是一般人家,随着景恆集团在a市的日益壮大,上门求他们办事的也越来越多,尤其一放暑假,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都偎了过来,嘈杂不说,家里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 还有,因为房间有限,家里没有专门招待贵客的书房,遇到贵客、杂客碰一块时,不仅尴尬,一个弄不好,就得罪人了。 沈兰香的大哥从水泥厂下台后,沈兰香带着她大哥来找乔建国想求他托人让他大哥官復原位,却碰到水泥厂现任领导来家里跟乔建国商谈水泥购买的事,两人面对面,水泥厂现任老闆尴尬,沈兰香大哥也因此对乔建国怀恨在心,自此,逮空就在自己妹妹妹婿面前挑拨离间,并为两人的撬墙角大业不遗余力地贡献无数看似天衣无fèng实则漏洞百出的计谋。 类似于这样的事举不胜数、烦不胜烦,不是没想过换大点的房子,可楼房太小,平房太老,去了趟上海,觉得人家的别墅不错,便打算照着人家的摸样也盖一栋,把这主意跟富三叔一说,富三叔心动了,而且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时,他们被郑剑锋的房地产利润刺激到了,标下城南的一块地打算开发卖楼盘,反正要盖房子卖房子,不如盖别墅卖别墅。 a市当时大搞建设,圈地盖商品房的房地产公司已有几家,可盖别墅是个大工程,投资高、周期长、风险大,没有雄厚的资金做抵押,连银行都不敢放贷款,所以,在此之前,还没有公司敢做独立别墅这块。 乔建国听了富三叔的计划后,也觉得可行,他的想法很简单,改革开放时期,a市像他和富三叔这等敢闯敢拼且小有成就的人不在少数,国人观念保守,手上有点钱就想买地买房,这是千古不变深入骨髓的观念,而且国人好面子,越是有钱人越讲究,房子嘛,自然越大越好,越豪华越有面子。 95年三月,南湖别墅开建,97年三月竣工,项目一期总占地200亩,单层建筑面积300-400平米不等,单栋别墅总占地接近一亩,别墅连同地下室共四层,有6个卧室、4个卫生间、2个客厅、一大一小2个书房,多功能私家会馆可以随意布置为酒窖、健身房、多媒体影院、棋牌室。 南湖别墅之所以叫南湖别墅,是因为别墅后面是a市有名的风景山林小南山,小南山据说是北宋时期人工堆砌的小山,山头不高,但山上巨石磷峋,林壑幽美。 小南山脚下是片湖泊,不算大,但很美,取名小南湖,南湖别墅就建在南湖边上,也算是背山靠水,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今年三月竣工,一经销售,便被订购一空。 其实也没什么要搬的,家具电器不用动,那边买的都是新的,这几年或买或人送的古董和贵重装饰已经请专门人士打包先行搬入了新家,今天主要是把个人衣物和被褥啥的搬过去,个人收拾个人的,方便搬入新家后整理入柜。 乔小麦没收拾前也觉得自己没啥东西好收拾,可动手收拾后才发现,要收拾的东西挺多也挺杂的。 光衣服就收拾出了三大箱,看看这件,不捨得,看看那件,也不捨得,这都是乔妈、小姨帮她购置的衣裳,款式和质量都没的说,先前的,不等过时和穿不上,就被乔引和乔玉梅拿去了,这些还是上次挑拣过的,都能穿,想想,都没捨得扔。 不收拾则以,一收拾才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也是个小富婆了,乔妈、小姨和富三婶这些年来为她搭配衣饰买的首饰,首饰加首饰盒居然装了两个鞋盒子大小的一纸箱,最重要的是这些首饰都是真的,其中,有一对玉镯和两个玉片是富景春送的,都是上等和田玉磨成的,再过几年,随便一件拿出来,都是一套房子的价值。 乔栋和富大搬完自己的过来帮她搬时,见丫头盘腿坐在地上,抱着一纸箱笑的特开心。 乔栋走过来,敲了下她脑袋,说,“不赶紧收拾,傻乐什么呢?” 富大脸一沉,越过乔栋,直接将她从地上提熘了起来,乔小麦一见他,就想起那随风摇曳的牛仔裤和小内内,不乐了,“老大,你干嘛啊,”眼眸闪躲,脸颊微微泛红。 富大阴阳怪调道,“肚子不疼了?” 乔小麦小心虚的更厉害了,低头嘟囔着,“早好了,”怕富大说出点啥话让大哥看出点什么来,忙从床上跳起来,“哎呀,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随便进女孩家的闺房啊,”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六岁之前都是我抱着睡的,七八岁时,冬天还跟我睡一被窝呢?”乔栋说。 “我那时小,不记得了,”乔小麦耍赖道,“不管不管,等我收拾完,你们再进来,” 六岁前,家里没盖房,她也没办法,家里盖房后,她有了自己的小房子,可江北冬天特别冷,夜里零下十几度,乔妈怕她一个人睡觉暖不热被窝,就让她和乔栋睡,她也贪暖和,没做任何抵抗,不过,两人是一人一头。 两人被推出来后,乔栋坐在大厅沙发上,面带疑惑,“国泰,你有没有觉得丫头今天有点不对劲,”摸摸下巴,“也不是,应该说这几天都不太对劲,” 富大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乔小麦的房间,脸阴沉沉的,冷冷地说,“不知道,” 乔栋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这几天也很不对劲,” 富大默,乔栋见他这样,突然笑了,“三婶还没死心?”摩挲着下巴,一脸好奇,“我听我妈说,那龚微不错,家世人品样貌都挺好的,不如,你跟人家处处看,兴许处着处着就看对眼了,也说不定,” 富大瞥了他一眼,凉凉地吐了四个字,“让给你了,” 乔栋听了这话,笑的更灿烂了,摸着自己的脸,极是自恋道,“哥哥我成熟稳重、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英姿飒慡、八面凌风、聪明能干、有头脑、有深度、有远见、有味道……不愁没女人喜欢,倒是你,挺愁人的,不怪三婶爱张罗,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连场恋爱都没谈过,三婶能不急?之前为了高考博个前程,之后工作忙,没时间,那现在呢,差不多都稳定了,你就没想找一个?这么多追你的女孩里,你就没一个中意的?” 第112页 富大皱了下眉头,“我妈找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乔栋眨了下狐狸眼,“三婶只是像我打听了下你的喜好,问我知不知道你喜欢啥样的女孩,对女方有啥要求,她好照那样的帮你介绍,” 富大斜睨了他一眼,说,“那你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让她不用再费心张罗了,”推了下凑上来的好友,有些不耐烦地说,“别问我那人是谁,等确定后,我保证你是第一个知晓的,” 乔栋越发好奇了,“喜欢的人?男的,女的?” 富大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女的,” “你保证?” 富大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保证,” 乔栋摸摸鼻子,讪笑道,“你也知道现在无聊人士太多,咱两关系又太好,”起身拍了拍富大的肩膀说,“那啥,确定你性取向正常,我就放心了,” 门打开,乔小麦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盒硕大的纸箱,乔栋在富大雷霆暴怒前,起身大跨步奔过去,“麦麦,收拾好了?来来,交给哥哥,”伸手欲打算接过来。 乔小麦一愣,大哥这会也忒热情了吧! 愣神间,怀里的纸箱就被乔栋给抢了过去,再看,人已经出了门,还真是神速。 再看富大,一脸阴沉沉地望着她,小心一颤,结结巴巴道,“我去洗个手……”反正搬运的工作不用她干。 说完,动作麻利地闪进了洗手间,路过富大时,身子恨不得缩成一团,进了洗手间后,长吁一口气,一边打水,一边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富大进她屋搬了个大纸箱出门了,乔栋和富三上来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将剩下的箱子都搬走了。 屋里没人了,她拍了拍cháo红的小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真没出息,你做啥这么怕他啊,又说,怎么办啊,总不能这么一直躲着吧。 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肥皂在一双白嫩嫩的手上滑来腻去,白白的泡沫包裹的好像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粘煳煳的,挺不好受的。 突然头顶一片阴影,下一秒一双大手伸进盆中,她一惊,刚要将手从盆地抽出来,却被盆中的大手捉住,重新放入水中。 “老,老大,”乔小麦的心就跟掉了十五桶水般,七上八下的,忐忑极了。 压着心跳,想要抽开手,却被富大死死按住,“别动,好好洗洗,把上面细菌洗干净,” 乔小麦不干,哭丧着脸,喊道,“再洗就脱皮了,” “别动,”富大吼道,拉着她的手在水盆里狠狠一捏。 有点疼,乔小麦皱眉,可当真不动了,不是乖,而是不敢,因为老大生气了,她能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 乔小麦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太压抑了,遂故作轻松没话找话道,“老大,我哥他们呢?” “和小三一起先去新房了,” “怎么不等等我啊,”乔小麦急了。 “一会我开车带你去,” “哦,” 富大握着她的手摩挲她的指尖,揉搓着指fèng,乔小麦被他弄得心痒痒的、苏苏的、麻麻的,好似有一股电流划过,静电?可在水中,会发生静电吗?物理学告诉我们,不会。 正欲挣脱时,富大将她的手从水中拿起,用毛巾擦干,细细的,一根根的擦,轻轻柔柔的,像做手膜前的护理按摩,很舒服。 “麦麦,你怕我?”许久,富大问,头低着,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声音听起来有点压抑。 乔小麦干笑道,“怎么会,”怕?有点,可,更多的是臊的慌! “那为什么躲着我,” “我,”乔小麦愣,心里苦笑,老大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讨厌我?”扣着她的肩膀,逼着她正视自己,渐渐逼近,“讨厌吗?你讨厌我吗?”声音里带了丝蛊惑的味道。 “想清楚后再回答,” 乔小麦傻傻看着他,讨厌?不,摇头。 “说出来,我让你亲口说出来,” “不讨厌!”乔小麦说。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一扫方才的步步紧逼和忧伤,富大笑的很灿烂。 乔小麦黑线,老大,你其实是腹黑吧。 富大的头已经靠近她的,他黑色的瞳孔中盪开隐约的波光,唇覆上她的。 乔小麦条件反she地想伸手推开他,但是富大像是事先有预料般,一手抓住她双手,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乔小麦被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温热的舌尖滑过她的唇瓣,细细地摩挲着,浅尝辄止,“不许逃,你是我的,” 语气前所未有的霸道,说完俯身吻了下去,放在她腰上的手加深了力道,这次不像刚才,吻的很大力,缠绵悱恻、辗转吸吮。 乔小麦脑袋一热,想张口说什么的时候,富大的舌已经长驱直入,扫荡了她整个口腔,很大力,不算熟练,但感觉很棒,晕晕旋旋的,很**。 他不是一个开放的人,但是他开放起来不是人!乔小麦得出结论。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富大轻喘调息,看着某麦因缺氧而绯红的脸蛋,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性感,还带着几分沙哑,特别的魅惑。 作者有话要说:小区这边检查线路,断网两天,中午才好! 本来想分两章发的,想想一章也太短,再加点吧!不习惯章节太短! 还有张飞,关于张飞的相貌,虽无正式记载,但古人有将美男子脸的称为“张飞脸”的习惯,而且张飞的两个女儿后来都位居皇后,能当居皇后的至少花容月貌,而拥有两个漂亮女儿的老爹张飞能丑到哪里去?且京剧里能演张飞的演员一定要大眼方脸,剑眉星目,方能扮出其神韵,据说吕布挑张飞出阵时就直唿“大眼汉”。 耍流氓 小麦十几年没被人这么激烈地吻过了,有些缺氧,一个腿软,跌入富大的怀里,被牢牢地抱个满怀,他身上很热,有一种很浓很浓的男人气息,或者说,男人味! 男人味是学不来的,是在不经意的磨练中点滴积累的,是天生的性格释然,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是说不清楚,却可以感觉到的东西,也是让女人心动的魅力,是让男人臣服的气度。 这让乔小麦想起了几年前她信口开河的一段话,现在看来,他做到了,或许还没完全做到,但足够让她心动了。 唿吸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香味,这是她送给他的男士香水,她这几个兄长都是运动健将,一天到晚不闲着,流汗之后,又不能随时随地的洗澡沖凉,一身臭汗的,让爱干净的她十分嫌弃,于是托小姨买了几瓶香水送于他们,起初都不愿后,说,香水是娘们用的,大老爷们的,有点汗臭味是正常的,后来她说,男人洒香水不是臭美而是一种礼节,对人的礼貌,这才开始试用,不过,只有富大和乔栋在用,因为他们要在商界行走,自然要注重仪表面貌,不过,香水都是那种很清淡的味,要离的很近才能闻到。 富大还以为她在调整气息,半响不见她抬头,有些担忧,低低轻唤道,“麦麦?” “嗯?”乔小麦应着,头朝他怀里拱了拱,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她的腰肢很软,好似无骨般将全身的力量都依託在他身上。 “抬头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乔小麦摇头,下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轻轻说道,“我害羞,”丢人啊,居然被一个吻给整眩晕了,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小心,甚是觉得难为情。 富大心下一紧,就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当下,将她抱的更紧,下颚在她头上轻轻蹭了几下,唤了声,“麦麦,”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乔小麦挣扎着抬起头,“你想闷死我,” 陀红着脸,不知是羞的、臊的、还是憋得,艷红艷红的,如玫瑰花瓣般鲜艷娇嫩,水汪汪、深幽幽,如梦幻般清纯的大眼睛望着他,羽扇般的长睫毛挂着薄薄的水雾,微微嘟起的嘴唇让染了一层红艷的蜜膏,红艷润泽,引人犯罪,似乎古今所有绝色大美人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脸上,只看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还有她那洁白得犹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肤,娇嫩得就象蓓蕾初绽时的花瓣一样细腻润滑,让人头晕目眩、心旌摇动…… 喉头一紧,抱她的力道又重了重,深眸幽幽,低下吻上她的唇,开始吻的很温柔很温柔,渐渐的越来越用力,“麦宝,”意乱情迷、浓情惬意时的喟嘆。 “嗯,”乔小麦应了声,舌头滑入她的嘴中,她本能地推了推他向后仰了下,可却被富大抱得很紧,不给她任何机会逃脱,一只手就把她的脑子固定住了。 第113页 隔着两层薄布,乔小麦能明显感受到,她小腹抵着一个物件,而且那里传来的温度灼烫得吓人,她脸红的更厉害了,不过,毕竟不是真正的纯洁玉女,所以,很快淡定下来,被压迫算计这么久,该是反击的时候了,“老大,你身上藏的什么东西,顶的我不舒服,” 说着,手抬起,就要往下摸,却被富大及时捉住,退离半分。 “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让我看看,”乔小麦故意逗他道。 “麦麦,别闹,”富大目光闪躲,脸黑看不见脸红。 “我没闹,我就是想看看那是什么,硬硬的,顶着我怪不舒服的,”乔小麦皱了下眉头,继续装纯道,见富大面露愧色,忍不住想要继续调戏调戏一下,“难道,你在身上装了棍子?”做恍然大悟道。 “可为什么把棍子放在腿间,不会觉得不舒服吗?”说完后,就后悔了,有点装过了。 再看富大,低头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真的想看?” 乔小麦咬着下唇,居然被反流氓了? 其实她还可以比他更流氓,可,到底是老大,她有点放不开。 小脸红若血染,食指抬起,指着富大,娇滴滴地控诉道,“你,不要脸,耍流氓,” 说完,将他一推,小腰一扭,含羞带臊地从卫生间里沖了出来。 身后,富大笑的一脸春风得意,不急,慢慢来。 ****************************************************************************** 郑守仪和温岚年岁也不小了,唯一的儿子又常年不着家,郑么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想让他们搬到别墅跟他们一起住,乔建国也叫了几回,可两人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不乐意跟小辈人挤在一块,而且,温岚跟乔奶奶处不来,温岚看不惯乔奶奶的偏疼和小民思想,乔奶奶则觉得温岚自恃清高、眼高于顶,在温岚面前,乔奶奶觉得很不自在,有种老妈子在大少奶奶跟前伺候的感觉,这里的伺候不是动词,而是名次,总觉得低人一等。 乔建国也不勉强两人,掏钱将自家对面的别墅给买了下来,以小舅子的名义赠送给老岳丈,让郑剑锋和郑昕语出面劝说两人搬进来,就近也好有个照顾。 郑剑锋为此专程赶了回来,并和乔建国合伙帮两人强行搬了家,温岚和郑守仪拗不过几个孩子,只能跟自己老伴收拾收拾搬了过来,住在了对面。 多亏了二伯父这事,让乔奶奶淡定了不少,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就是再混,也明白一个道理,贪心不足蛇吞象。要是换做以前,非闹着乔爸也给她弄一套别墅不可,自己不住留给小四也好。 想想,在她有生之年能住进这么豪华的别墅过上富家老太太般被人伺候的日子,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本来乔小麦计划着等搬完新家后,就从a市出发,一路南下,南京、扬州、杭州、苏州、上海,玩个遍后,从上海做飞机去学校报到。 可乔建国死活不放她走,非等到临近开学才放人。 富三叔说笑道:“麦麦只是去上学,你就这样,哪天,她要是要嫁人了,你还不得难受死,” 乔建国不乐意了,“我家闺女还小,什么嫁不嫁人的,” 郑剑锋也跟着打趣道,“姐夫,你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我爸当年嫁我姐的心情了吧,” 乔建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你姐嫁给我很幸福,不信,你问问她,” 郑么妹瞟了他一眼,“你又怎知道,麦麦以后的老公对他不好呢?兴许比你这个做爹的还知道疼人呢?” 说到这,温岚笑了,将几天前麦麦的张飞论当笑话般讲给大家听,乔建国听不懂文言文,乔栋还特意给翻译了下,说,麦麦对老爹你有着极高的赞誉,说你像张飞一样刚而不躁,勇而不莽,粗中有细,为人正直,孝顺父母,守信用、重情义、讲义气、疼老婆、爱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百里难挑的好男人,说以后找老公就照你这样的找。 乔建国自发迹后,身边多得是阿谀奉承、逢迎拍马、巴结讨好的人,但还是被宝贝闺女的恭维和赞美给打动了,乐的只见白牙不见黑眼,只是,“麦宝,你爹我比张飞那黑炭子帅多了吧,” “爸,歷史上真实的张飞出生书香世家,自幼得名士指点,文则擅画美人,糙书写得极好;至于武,吕布稍逊,赵云能输,可谓文武双全的传奇英雄。摸样大眼方脸,剑眉星目,一等一的帅哥,酷男,是小说里丑化了张飞!不信,你问姥爷,”乔小麦替张飞正名道。 得到丈人爹的确认后,乔建国笑的更欢畅了,他原就是a市有名的二十四孝老爸,这会,更是疼的心肝脾胃脏都疼,恨不得把宝贝闺女揉吧揉吧塞口袋里捧手心里,直嚷嚷道,以后麦麦的老公必须在这一片找。 正中富三婶下怀,跟着附和道:这是必须滴,还说,麦麦结婚,她们家也要出一部分嫁妆的。 想到女儿就要去b市那么远的地方念书,要大几个月才回来,乔建国心里又过不得,想起郑剑锋曾提议让他们转战到b市的事,脑子一热,跟郑么妹说,“要不,咱们也去b市吧!a市这边房地产不行,一栋别墅还不抵人一个小套间值钱呢?再说,a市近几年添了不少小服装厂,仿造的都是咱们公司的服装,不如?” “你以为去了b市,就没有造假的?这造假到哪都避免不了,”郑么妹横了他一眼,“再说,a市那边国泰和乔栋已经站稳了脚跟,你们若都去,b市房地产商过剩不说,a市的市场份额也会被人展区,而且现在a市已经大力发展,未来房地产行业还是很有前景的,” 富大和乔栋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观点。 乔栋说,“a市近几年的房地产发展仍是很保守,不过s市正在大力发展中,它靠近沪市,发展前景应该很客观,三叔,爸,我建议你们转战到s市,” “你们就要出国了,b市的工作总得有人接手吧,”乔建国不甘心。 富大看了下正在吃糙莓的某麦,说,“我想过了,我决定暂时不出国,”见屋里大人均一脸急切不可思议的样,忙说,“我们这次去是以交换生的身份去,最多一年就回来了,对推荐就业听从分配的学生是大有益处的,可我和乔栋是要回家里帮忙的,去,也只是学习国外的管理理念,老实说,帮助是肯定有的,但不大,若我两一起去,只是重复学习,不如,乔栋先去,我暂管公司,等他回来后,我若想去,也是随时可以去的,现在去国外也没先前那么难了,花点钱想去哪个国家都行,” 富三叔对儿子出国的事其实不太看好,总觉得,做生意这事不是死读书就能学来的,得靠实践,既然他不想去,也不勉强,而且他说的也在理。 富三婶就有些遗憾,毕竟这个年代出国还是件大事,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出国淘金,这对她而言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可一想到那个梦,儿子到现在还没媳妇呢,万一出去真给她带个洋媳妇回来,怎么办?两者这么一做比较,心就宽慰了不少。 再一想,出国不就是为了赚大钱,现在他们已经赚了十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了,还跑那劳什子地方干嘛,于是,整颗心都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帮人搬家去了,这章是昨天的! 晚上更新放在十二点! 老牛吃嫩糙(上) 南湖一期只有二十五栋别墅,未经正式销售就被内定一空,住在这里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在小区里熘达一圈,十个人里有八个是某某公司大老闆的家属,余下两个则是某某局里一把手的亲眷。 就像现在,乔小麦牵着大黑在小区里遛弯,迎面走来几个人,打眼看过去,里面有一个是熟人,“麦麦,”尚城喊道。 正低头假装没看见他们准备掉转路线返航的某麦嘆了口气,抬头,“城哥,你也住这?”一脸惊讶。 自小镇一别后,她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尚城了,看他,精神挺好的,桃花眼灼灼生辉,居然还是那么帅。 “嗯,”尚城点头,“昨天刚搬来,” 见乔小麦一副‘你爸是公安局局长,你怎么能住别墅’的诧异样,抬手,拍了下她的脑瓜子,没好气地说,“法律没有哪条规定说不许国家公务人员住别墅吧,” 乔小麦揉揉自己被拍疼的脑门,嘀咕道,“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身处高位,低调点总是没错的,” “这房子是我叔买来孝敬我爷爷的,” 尚城的小叔在商界也是挺牛b的人物,a市帝皇和小镇帝豪的幕后老闆就是他,所谓皇亲国戚好办事,就是这个理。 乔小麦煳煳地说了声‘哦’,也不想跟他就此事深入探究。 第114页 跟尚城一起的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走过来,歪斜着身子,指着乔小麦,笑的乱风骚地问,“城子,这妞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面善,” 尚城看了他一眼,“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孩,你哪个看着不面善,” “不是,这个看着尤其面善,小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乔小麦也觉得此人有点面熟,好似在哪见过。 “就是见过,她对你也没啥印象,”尚城笑,“她一向只对帅哥印象深刻,” “韩哥,”尚城身后,一穿着黑色背心双臂纹有青龙的男人走过来,附耳在痞子男耳边嘀嘀咕咕一番,只见,痞子男眯着眼睛,将乔小麦上下打量一番后,突然问道,“小妹,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过青阳镇的帝豪?” 帝豪?乔小麦的心‘咯噔’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包厢里,沙发上,两男两女交缠的身体。 尚城听闻,也是大吃一惊,“你肯定认错人了,不可能是麦麦,那晚,我和她整晚都在一起,” “认错人?”痞子男笑,“长的这么标緻的丫头还真不多见,不是我吹,哥哥我玩过的女人都论卡车装了,别的本事没有,识女人认女人的本事我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踱着步子走过来,“小妹,那晚你是否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叫该看,什么叫不该看,你给我下个定义出来,”乔小麦拽进手中的狗绳子,心想,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放狗咬你。 这么一想,又有些激动,听说军犬都跟藏獒似的,很兇残,嘴一张,都能将人的胳膊活生生地撕下来。 “果然,那晚闯进来的女孩是你,”痞子男皮笑肉不笑道。 尚城脸色暗了下来,走过来,将乔小麦护在怀里,“韩哥,她是我女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回头,我在帝皇摆两桌给你赔不是,” “我凭什么给他赔不是,我又不是故意闯进去看的,谁叫你们行那事时不锁门的,”乔小麦嚷嚷道。 “麦麦,”尚城紧搂她,轻声哄着,“乖,这是交给我来处理,” 乔小麦挣扎着退离他的怀抱,将大黑横在两人中间。 尚城眸色一暗,顺着大黑的狗毛捋了捋,看向痞子男,说,“韩哥,我看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城子,按理说你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得给你,可你也知道,为这我遭了多的的罪,我家老头子差的没把我打死,”痞子男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痞子男叫韩桢,县党委书记的大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无一不会无所不精,勉强混个高中毕业出来,换了几份工作,不是嫌苦就是嫌累,渐渐的跟社会上的下流氓混在了一起,仗着他老爷子的身份,成立流氓头子,好色,喜欢玩女子,尤其喜chu,能用钱搞定的用钱,不能用钱搞定的就下迷药,反正出了事由他老子给兜着。 乔小麦上次看到的两个女孩就是被他迷jian的,都是初中生,刚满16岁。 那晚,富大带麦麦走后,他并没有立即去追他们,只因捨不得到手的美味就这么放过,便留下继续做那事,没想到,做到一半的时候竟然有便衣警察临检,他被当场拘留,之后又从现场的酒中提起出迷药的成分,再加上女孩的控诉,他迷jian罪成立,若不是两个女孩家都没啥背景,老头子找人施压,逼迫女方私了,他这个牢是要坐定了。 可一人五万块的封口费,也不是个小数目。 他事后仔细想想,肯定是当晚闯入包厢的一男一女报的警,他在局里蹲了一夜,之后又被他老头子关了一个星期的紧闭,等出来再找那对男女时,已经记不得两人的摸样了。 尚城面色一冷,极其不耐烦地说,“别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就当你还我个人情,” 帝豪是他小叔开的,在帝豪里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家,还有,当晚临检的警察就是他表哥的同学。所以,韩家算是欠了尚家一个大人情,若是尚爸秉公执法,韩桢老爷子就是再牛,也救不了他儿子。 今天来,就是以恭贺乔迁之喜送报恩大礼的。 韩桢神色一僵,估计没料到尚城会为了一个女人当面下他面子,虽说尚城不是直接施恩者,但也是尚家一份子,得罪局长大公子,对他没好处。 可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人,他又觉得没面子,而且他还有几个兄弟在看着呢!于是,“她真的是你女朋友?”若是,放了也是应该的,若不是,尚城若保,他也不敢将她怎样,这只是他撑面子的託辞而已。 “是,”尚城说,他也知道韩桢这流氓要面子,这样问,也只是让自己给他个台阶下。 “不是”乔小麦说。 “到底是不是,” “麦麦,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没有找你,是我不对,不跟我置气了,好不好,”尚城按着乔小麦的肩膀,拢拢她,声音温柔的可以溺死个人。 乔小麦有些恍惚,愣愣地望着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城子,她既然是你的女朋友,我给你这个面子不动她,可那男的,我是一定要找的,”韩桢顺坡下滑,“小妹,告诉哥哥,那晚那男的是谁?” 乔小麦望着他那不足一七零的五短肥胖身材,心道,别说我不告诉你,就是告诉你,也只有你挨揍的份。 “麦麦”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乔小麦回头过去,身后赫然站着的是富大,一只手斜插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自然的垂着,手指上夹着根点燃的烟,白色衬衫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露出那块温润的玉观音,袖口捲起,很利落也很帅气的打扮。 “泰哥,”尚城唤了声,“你这是从哪来?” “出去办了点事,”将手中的半根烟丢在脚下,碾碎,富大走到麦麦的身边,手抬起,搀住乔小麦的手肘,温柔地带入怀中,手就放在她的腰上,指指对面的韩桢,“认识?” 尚城眼眸一暗,原来如此,难怪—— 乔小麦看了一眼韩桢后面几个打手型汉子,权衡下实力,摇头说,“不太熟,” 富大从她手上接过狗绳子,偏头问,“买了糙莓,要不要现在回去吃?” “好,:乔小麦答得干脆,转的也很干脆。 ”站住,“被忽视小一会的韩桢吼道。 ”还有事?“富大挑眉,轻飘飘地问。 ”老子找你很久了?“韩桢两手抱拳,活动筋骨,一副准备开打的姿势。 ”哦?“富大嘴角上扬,”找我?有事?“说这话时,适宜麦麦推到一边。 ”打你,“韩桢喊完,一拳掏了过来,富大轻巧的避开,腿抬起,用力蹬向他的屁股,韩桢毫无例外的被踹了个狗吭泥,那样子有点滑稽,乔小麦”噗嗤“一声笑出声。 尚城在韩桢动手时,便站到了她的边上,跟大黑一左一右充当起来她的护花使者。 ”你不去帮忙?“乔小麦有些激动,打架啊,她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看人打架呢? ”帮哪边?“尚城偏头看她。 乔小麦默,她自然希望他帮老大,可这样势必就得罪痞子男,帮痞子男,首先她这关就过不去。 掏出手机,”干嘛?“尚城瞥了她一眼,问。 ”找外援,我的地盘我做主,总不能让老大吃亏。“ 尚城淡笑,”怕他受伤,还是信不过他?“ ”咱又不是没人,干嘛做无谓的牺牲,“ ”照顾好你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尚城的笑容淡了下来,看着她,他的眼睛从来都是明亮而有神的,此刻却有些黯然。 趁着乔小麦愣神间,抢过她的手机揣自己包里。 两人说话的空也给,韩桢的四个小弟早已嗷嗷叫地扑上来,富大一回身,一记燕形击头达倒一个,一记崩拳击胸打倒一个,一记拘马鞭击颈动脉打倒一个,一记迴旋踢踢倒一个。 乔小麦不是第一次看人打架,可还是被富大这帅气、凌厉的打法震撼了,这也太快了吧,一招一个,比看电视武打片还过瘾,刺激。 五人爬起来围攻他时,他也不急,沉着应对,闪躲灵敏,反击快速,拳狠,脚重,拳拳朝人脸上砸,嗯,这跟身高有关,脚脚朝人关节、软骨、下盘、穴位踢。 富大年少时为了争地盘没少跟人近身赤膊争强斗狠,实战经验那事相当足,后来,富三叔、乔建国发迹后,受港台电视影响,怕心怀不轨者为了钱做出绑架孩子们勒索钱财的勾当,便令几个孩子都学了些防身术,小镇没有武术兴趣班,几个孩子的师傅是郑剑锋的战友周爱兵教的,部队里都是实战招式,没啥花拳,一招一式都是为将敌人制服,讲究一个快、狠、准和出奇制胜。 第115页 这场打架开始的很突兀,结束的也很突兀。 “走吧,“富大走过来,一手牵她,一手牵狗,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优雅的像个贵公子,若不是身后那一声接一声的痛吟声,乔小麦还以为刚才那场打斗是她幻想出来的,不,不是打斗,是打人。 老牛吃嫩糙(下) 浴室里走出来的男孩,或者可以称之为男人,短髮凌乱,带着水汽,白色休闲衬衫只扣下面两颗扣子,露出的肌肤呈小麦色,性感健康无一丝赘肉,下着深蓝色牛仔裤,裤腰低于胯部,健美的如同非洲丛林里野豹子,狂野、霸气,因为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和发稍都挂着细小的水珠。 勐不丁地乔小麦被这一幕电到了,这电不是一般的电,是那种能把人电得全身发麻小鹿乱撞的电,整个人当场就呆住不会动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嘴巴大张,口水都流到了下巴壳。 酷、帅,太man了,擦擦口水,她是典型的颜控,从来只对立威廉、李准基、吴尊那种花样美男感兴趣,类似于富大这种精肉伟岸男,她向来不感冒。 可,老大吸菸的样子真帅,老大挥拳的样子更帅,老大旋身侧踢的样子更更帅,老大----太迷人了,她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色女周婷婷曾说过,富大的吸引人之处不是用俊帅这么肤浅的字眼就可以形容的,而是一种既阳刚又温和既粗犷又文明的气息明明该是冲突可却魅惑人心。 之前她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周婷婷还挺适合做文艺女青年的。 “多大了,还嗦手指,”眉眼俊朗的高大男子走过来,将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拍落,“说了多少回,地上地气重,坐久了容易伤身,”伸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 乔小麦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缠上他的腰,一脸崇拜加痴迷,“老大,你刚才那样真帅,” “哪样真帅?”富大笑,托着她的屁股,转了个方向,靠坐在沙发上,让麦麦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搭在沙发上,很随性很慵懒的姿势。 “就是刚才,打人的时候,那样,那样,比小马哥还帅,比山鸡还酷,迷死人了,哦哦,太帅了,”乔小麦兴奋地比划着名。 富大姿态舒适靠坐在椅背上,望着身上叫着、闹着不是一般的激动的丫头,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的浅笑,慢悠悠地说,“是吗?很帅?很迷人?” “嗯嗯嗯,”乔小麦连连点头,“帅呆了、酷毙了,迷死人了,” 男人迷人的样子有很多,一下子强有力地把你拽到怀里的时候很霸气,掏钱买单并且说“不用找了” 的时候很慡气,做伏地挺身脸上都是汗珠很性感,抱着篮球向你走来的时候很帅气,坏坏地注视着你,光明正大的勾引你的时候很妖魅…… 还有男人们打架的时候,尤其是一人对多人又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很性感,虎虎生威、阴狠疯狂,男人的阳刚劲儿不是“调”出来的,真真是“打”出来的! 男人生来就有拼斗撕杀的本能,面相再俊秀的男子,一旦碰上兇残的对垒,都会染上冷锐的佞气,漂亮的眼睛漂着几许残忍的狠毒,就像喝过人血后的吸血殭尸,很邪狞却有种变态的唯美。 当时乔小麦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静了,只有他,只剩他。 现在也是,很迷人,沉默但目光专注地看她说话的男人漆黑的瞳仁流光溢彩,真的很迷人,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乔小麦倾身过去,凑到他的耳朵旁,“老大,我想吻你,” 说话间,唇覆上他的,轻轻磨挲,先只是浅尝辄止,然后尝试性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身下的男人一声闷哼,麦麦仿佛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舌尖在他的唇廓打了个圈,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缠,富大身子一僵,本是扶在软腰上的手勐地收紧,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含煳地叫了一声,“麦麦,”咬着她的下唇,轻轻辗转。 “嗯……”乔小麦亦含煳地应着,回应他的亲吻,伸出丁香小舌,主动与他纠缠。 富大眸色一暗,“麦麦,麦麦,”唿吸骤然粗重,唇舌间也加大了力度,咀嚼吮吸着她的甜美,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紧密,轻柔的碰触,终是变成了几欲将她吞下的狂热,不想分开,不愿分开。 许久,方才依依不捨分开,富大环住乔小麦的软腰,幽黑的双眸爱意缱绻浓烈,直勾勾望入乔小麦的眼底,乔小麦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啜着气望向他,双眼迷离,脸色绯红,让本就精緻绝伦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冶和魅惑的气息。 缓了缓气息,乔小麦搂着他的脖子,“你说咱两现在是啥关系?” 虽然两人这几天是亲了又亲,可尤其一个主动一个被动,那层纸还是没捅破。 “你说呢?”富大咧开一个高深莫测意味不明的笑容。 乔小麦从他眼底看出了笑意,贴身上去,“老大,那啥,咱两谈恋爱,你不觉得像?***吗?” 眼里闪过连绵的笑意,富大抓住她的手,扣在胸前,“?***是指亲兄妹,咱两有血缘吗?” 乔小麦仰着头望着他笑,“可我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 “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订婚,”温柔的看着她,富大沉稳地微笑着,将她扶稳坐好。 乔小麦吞鸵鸟不吞蛋,“我没说要结婚,我是说,三岁一代沟,你大我六岁,这就两代沟,你不怕咱两以后不好沟通?” 富大抬手将她的束起的马尾辫打散,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以指带梳帮她梳理,看着顺滑的髮丝从他的指尖倾泻,然后缓缓说道,“我喜欢大黑,” “啊,”乔小麦一脸莫名其妙,“哦,我也喜欢,” “我和大黑相处的还不错,虽然它不会说人话,但我们沟通没问题,” “哦,”半响,乔小麦反应过来,鼓着腮气唿唿地喊道,“好啊,你拐着弯子骂我是狗,你才是狗,” “呵呵,好,我是狗,”富大低低笑着,五指轻轻柔柔地帮她梳理着长发,麦麦的头髮已经很长了,披散着时可达腰际,乌黑亮丽的,像黑丝绸缎般,让人爱不释手。 眼含笑意,额头抵着额头说,“如果我是老公狗,你就是我的小母狗儿,” 小母狗儿,乔小麦不纯洁的灵魂开始乱想了,虽然她没实战过,可教育片没少看,她和老大,一白一黑…… 老大打架时那么兇勐,不知道那个的时候会不会很疯狂,哎呦喂,光想想就让人脸红红了,心cháo澎湃,其实身下那个啥一直都在向她行注目礼呢? 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乔小麦呵呵笑地凑到他的唇间,小屁股在他大腿处揉啊揉的,富大闷笑一声,还击性地在她腰上的痒痒肉上捏了一下,“麦麦,乖点,” 乔小麦怕痒,嘟嘟嘴,老实了下来,不过,身子不动了,嘴上却不饶人,“你说,爸爸妈妈干爸干妈知道你拐带了我,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断啊,” 富大的手摩挲着她的小脸,柔声说,“那就先不告诉他们,” “你想跟我玩地下情?”乔小麦不依不饶道。 富大望着她的眼睛,眼含笑意道,“我们这叫迂迴战术,等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举拿下,” “行啊,三十六计运用的挺熟的,”乔小麦扭着腰哼哼唧唧道,“你就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糙,”然后她清晰地听到一丝极轻的笑声,“老牛都爱啃嫩糙,老糙塞牙……” “你啃过?”乔小麦哼哼。 富大摇头,“没,” “那你怎么知道老糙塞牙的,” “我猜的,”富大唇畔噙着一丝笑意,黑亮的眼眸写满了狡黠和阴谋,乔小麦咬唇瞪他,“有些事还要亲身体验才好,妄下结论不符合科学精神,” 富大点头,“说的对,那我先尝尝嫩糙香不香,”说完,俯身下来,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温润的唇瓣微微划过着她的唇,就这样轻轻一点,竟让乔小麦觉得骨头都苏了,紧接着,噙住了双唇,驾轻就熟地撬开她唇瓣,舌尖纠缠,交换彼此的气息。 “吻技真不赖,”分开后,乔小麦靠在他肩窝里,幽幽的说,“说说多少个女人被你吻的倒在西装裤下,” 腰间一疼,嘤咛一声,下巴被勾起,唇瓣贴着唇瓣,温软细腻,轻轻摩擦,暧昧的气息在唇间萦绕,他说:“谢谢夸奖,倒是你,青涩的很,得多加练习练习,”说着含住她的下唇,双臂缓缓收紧,舌尖顶开她的牙关,窜进她的小嘴里,灵活的舌头,温柔的抚慰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舌头退出后,牙齿重新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地咬了一下,带来一股难耐的苏麻感。 第116页 身子一颤,乔小麦喟嘆出声,调整好唿吸,红着脸问,“老大,之前的你都断干净了吗?” “嗯?”富大轻轻喘着气。 “女人,”乔小麦清了清嗓子,“就是刘薇、龚微的,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微的,”身子后仰,吸着气,一鼓作气道,“老大,之前的就算了,以后,有了我便不能有别人,”黑而湿眼珠子一瞬不眨盯着富大,好似小鹿斑比般湿漉漉的眼眸瞬间就把他的心给融化了。 富大微怔,继而嘴角一扬,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唇送到自己嘴边,含住,温柔的声音含着宠溺地说,“麦麦,没有别人,只有你,一直的一直,只有你,”然后就一点一点地吻她,真是一点一点的,像珍宝般,乔小麦一怔,忘了唿吸。 “老大……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富大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握在掌中,拇指在她掌心摩挲,“不清楚,明白什么是爱时就已经爱上了,” 乔小麦的心因这句话溃不成军,降了,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十点发的,谁知又设定成了明天,要不是看大家留言,都不知道! 蛇打七寸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都想嫁个好男人,其实,男人也是怕娶个坏女人的,入错行可以改,但娶了个坏女人,则会影响终生。 娶个坏女人,个性三八,凶神恶煞,整天对你河东狮吼,让你后院失火,无法收拾,恨不得每天晚上夜不归宿,再也不想回家见那黄脸婆;娶个好女人,长发飘飘,百媚千娇,是你必不可少的贤内助,让你看着舒心,过得顺心,恨不得整天跟她黏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愿分离。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站着一个好女人;反之,一个坏女人则会毁了一个好男人。 乔建国绝对是成功男人中的典范,而乔二伯则是失败男人的典型。 在没娶沈兰香之前,乔二伯最多只是精明、善专营、取巧了些,娶了沈兰香后,便在她的日日念叨、折磨和催眠下,变的同她一样,金钱至上,要说,爱钱也不是坏事,这世间,钱这东西,谁不爱?可坏就坏在,他娶了沈兰香这么个恶婆娘,除了会指鹿为马拈酸吃醋沾人便宜算计亲戚小气巴拉蛮横无理恶人先告状外,什么用也没有,还特鼠目寸光目光短浅见利就上见钱眼开。 小四婶当初决定在镇上买房时,便想好了买个档口一边做服装生意一边接送孩子上下学,两不耽误,因为是亲戚,富三叔给她打了个最低折扣,算是以成本价卖给了她的,价钱相当之划算,当时,沈兰香一门心思地惦记镇上的房子,二伯父又忙着张罗开酒楼的事,等他们知道小四婶以很低的价格买了两个档口也想买时,档口已经售完。 在有关部门的重点扶植下成了青阳县最大的批发零售交易市场,不过三年的时间,档口价格就翻了两翻,而且小四婶的服装批发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她眼红死了,当时,乔小姑在服装厂管销售,小姑父下岗后也来厂里帮忙,档口便自己做,公公婆婆帮忙打理看管,而乔二姑则是服装厂厂长,二姑夫是食品厂经理,公婆都不在了,档口便租给别人,沈兰香得知后,便让乔二伯去给乔二姑说,把档口租过来,乔二姑不好拒绝,便将档口已很低的价格租给了她。 去年,郑么妹将岚霏在青阳县的总经销交给了两人,并在进货上给予很大的让利,一年下来,批发加零卖,两人分分,少说也得有十几二十万吧! 岚霏的品牌在全国打响后,a市的很多小作坊便做起了仿品,售价只有正品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价钱,沈兰香也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便看出了其中的暴利,批发来仿品充正品然后再批发给别的商家。 手法上,她和乔二伯是一样的,不愧是两夫妻。 档口工程虽然大部分款项被追回,但乔二伯前前后后捞得近一百万回扣却被沈兰香揣在兜里,死活不肯拿出来,她料定乔建国不会告自己亲哥哥的。 乔二伯这些年来做了不少生意,可做什么亏什么,如今,他房子没房子,存款没存款,一百多万对也的确不是笔小数目,甚至可以说是笔巨款,到手的钱让他还回去,他也不捨得。 再说,有了这笔钱,他又可以重头再来了,于是,便默认了自己老婆的做法,为了避开这个风头,他把钱给转移了,然后藏了起来。 乔二伯躲出去没多久,沈兰香用岚霏仿品充正品批发给商户的事也随之曝光了。 小镇总经销铺被愤怒的商户包围时,乔建国正在小镇上帮乔二伯收拾烂摊子,听到消息后,便赶了过去,小四婶和两个老店员正在检查商户拉来的货,确定是假冒伪劣的,并且从客户提单的小票上确认这些都是从沈兰香手中发出去的。 沈兰香干这事也有大半年了,初时,也怕人家看出是假货,并不敢放太多,一个商户的一批服装里只敢放几件,而且质量也选的比较接近的正品的,本镇的商户也是不敢放的,后来见没人发现,便增加到了十几件、几十件,慢慢的,胆子放开了,本镇的商户也会掺杂着放一些,这几天为了回扣的事,便将进仿品的事交给了她娘家大嫂,结果,她大嫂同她一样,为了多赚点差价,进的仿品质量很差,批发给商户还没卖就被发现了质量问题。 店员工资是底薪加提成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印章,沈兰香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乔建国当即让沈兰香将钱退给商户并当众向商户道歉,沈兰香又不傻,商家最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她今天若是承认了,以后谁还愿意到她档口来批发货物? 于是哭喊着大叫冤枉,说,这批货是质量问题,乔建国为了维护公司形象,硬说是仿品,还让自己当替罪羊,说乔建国夫妻没良心,自己两口子都是大老闆,却让哥哥嫂嫂给他们打工,工资开那么一点点不说,现在出了事了就让她们背黑锅。 这大庭广众之下,乔建国作为弟弟也不好跟嫂嫂纠缠,便站在一旁等自个媳妇过来处理,郑么妹赶过来,看到坐在地上抓着脚踝哭的跟死了老娘一样撕心裂肺的沈兰香,对低头勐抽菸的乔建国说:乔建国,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的忍耐只到今天,现在,你表个态吧,要么我和孩子,要么他们一家。 从包里拿出一份财产分割书和一支笔,冷冷地说:签了这个,服装公司归我,我不想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毁在这些寄生虫身上。 乔建国接过来翻看了一下,确定是财产分割书,没做他想,接过笔刷刷几下将文件签了,递还给她时,说:老婆,我肯定选你。 郑么妹将文件放进包里,说:很好,那么把这份也签了吧! 从包里新拿出的一份文件,上面愕然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乔建国急了,大喊:么妹! 郑么妹制止他靠前,一脸疲倦,无力地说:建国,我累了! 乔建国心疼了,要去拉她,被郑么妹避开,将文件递给他,一脸决绝地说,你知道我的,签了吧! 乔建国接过文件,三两下给撕了,低吼道,不签,死都不签。 那边沈兰香继续哭爹喊娘骂骂咧咧,说,乔建国不友爱兄弟,弟弟家住别墅,哥哥借住他家的房子还要给钱,说,自己孩子命苦,去叔叔家看奶奶还要看堂妹的脸色,一个不如意就被指着鼻子骂了出来,说,她命苦,生女儿时被婆婆嫌弃,现在生儿子了,还是不讨婆婆喜欢,说---- 前帐加后帐,两笔一起算,乔建国憋了半个月的火气‘蹭蹭蹭’上来,在店里找了把榔头将沈兰香的档口给砸了,叫了几个兄弟将她档口里的所有货都给拉走了,还有房子,气唿唿的奔过去,连人带东西给扔了出来,不是说我没良心、不友爱兄弟吗?我就要你们看看什么叫没良心,不友爱兄弟,老子为了你们连媳妇的心都伤了,你们不领情不说,还跟吸血虫似的,咬住不撒嘴了。 总经销店离二伯母的档口还有段距离,家离的更远,再加上郑么妹让人从中阻拦,等乔二伯接到消息赶回来后,档口里一片狼藉,货物被拉走了,房子里属于她们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然后门锁也被换过了。 两人傻眼了,才晓得,这次真的把老三惹火了。 房子还是小事,大不了买套就是,反正他们手上有钱,别说在镇上买套房子,就是买套别墅都够了,可以后怎么办?档口承建不了,经销权又丢了,这回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娘,我错了,这回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跟么妹说说,别让她把代理权收回去,”楼下大厅里,沈兰香扶着沙发半跪在乔奶奶跟前,苦苦哀求道。 长辈常常教育我们:做人要低调,处事要圆滑,四处钻营,八面玲珑,才能小心驶得万年船。 第117页 乔二伯两口子做人不圆滑,为人又不懂低调,嫉妒心又强,态度又蛮横,这些年兄弟姐妹亲戚朋友都被他们得罪光了,弄的现在谁都不肯帮她说好话。 没有经销权,信誉也没了,岚霏不给她批发,卖其他品牌的衣物赚不了钱不说,一天还卖不出去几件,不是没想过做别的生意,可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卖衣服挣钱,还有,她不想把档口还给乔二姑。 沈兰香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说那些混帐话了,老三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她那天也是被逼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一旁,乔二伯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叉,闷头抽菸,他如今名声在外,别人都不敢将工程包给他,干别的吧,如今年龄大了,也不敢折腾了。 “现在知道错了?你们早干嘛去了?求我,求我也没用,”乔奶奶用龙头拐杖敲打的地面,一脸忿忿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娘,当初是我们犯浑,被猪油蒙了眼,娘,你看在我为你们乔家生有三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再帮我们一次吧,跟么妹说说,她听你的,” “她听不听我的先不管,你们听不听我的?” “听,”沈兰香直点头。 “把拿了人家的钱还回来,还了我才能帮你们说话,” 乔二伯刚要点头说好,就被沈兰香给截住了,一脸难色,“娘,不是我们不想把钱还回来,只是那钱我们已经买了房子,你也知道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不能总租人家的房子住吧,要不,你看这样成不,这钱算是我们借的,我们以后指定还,” 乔奶奶看看两人,哀嘆一口气,无力地摆手道,“你们走吧,这事我帮不了你们,” “娘,都是儿子,你不能看着老三家住别墅啃肉骨头,我们没地住喝西北风吧,”沈兰香泪眼狼籍道,“你就是不看在我们的面上,也该心疼心疼下秀兰和蛋蛋他们吧,” 回头,扯了扯丈夫的裤脚,“他爹,你说句话啊,” 乔二伯狠狠地抽了两口烟,“娘,这钱算是我借三弟的,我打欠条?”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个没出息眼里只有钱的儿子,”乔奶奶举起手中的拐杖向乔二伯抡去,抡了好几下,乔二伯疼的连躲都来不及,沈兰香惊叫道,“娘,” 乔奶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兰香,怒气沖沖道,“我也没有你这个不知廉耻,不讲道义,没皮没脸、没羞没臊、没品没德的媳妇,我真后悔,当初怎么能让你进我乔家门做我乔家媳的,我好好的儿子和孙子都被你带累了,弄成这样都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说完,拄着龙头拐杖,回屋了。 二楼,乔小麦听完墙根后,回书房向她阿娘报备战况。 “妈,爸真的说了不管二伯父他们了?你相信他能做到?下面那个到底是他亲二哥,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能做到不管不问就不是你爸了,不过,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隐忍了就是,”乔妈正在看帐本。 “真佩服你,面对他们一次又一次不要脸的侵占,你是如何忍下的,” 郑么妹抬头看了她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笔记,点出两行字给她看,上面写道: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好高的境界,乔小麦佩服,二伯母因为记挂她家的房子,所以错失了买房和买档口的最佳时机,又因为老爸的一直隐忍和老妈的刻意纵容而变得越发贪婪,一百万就摆脱这对吸血虫,其实也挺划算的。 “二伯母以仿品充正品的事,你之前真的不知情?” “岚霏在a市的市场占有率是百分之七十二点五,a市的小作坊还挺多的,他们没有实力打造自己的品牌,只能靠仿造过活,”乔妈继续看帐本。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仿品的事,也知道以二伯母的个性,肯定会在上面做手脚,” “嗯,”乔妈喝了口茶。 “那为什么现在才揭穿,”乔小麦问后又自答道,“因为爸爸,你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爸爸大发火的契机,一个制约老爸的契机,”以她老爸的性格,那个档口回扣一事也只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不理二伯父,可若牵扯到老妈就不一样了。 “之前为啥不用,白白损失了这么多钱,”托腮嘆息,“这些钱都可以买三套别墅了,” “蛇打七寸,花钱免灾,再说,有的招数只能用一次,”比如,离婚! ******************************************************************************* 八月二十号,乔小麦和富三在双方家长和兄长的护送下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设置好是六点更的,也确实是六点,不过是晚上六点,现在改过来了! 小冤家 “老妈,你成长很快呢?”乔小麦真心恭维道。 犹记上世,老妈这时候似乎没有像现在这般能忍,为了二伯母一家没少跟老爸发火,而且一生气就回娘家,事件的大小以她回娘家的长短来看,直到有一次,她妈撇开她爸去了b市小姨家并决定留在b市帮小姨打理服装公司,一个月后,他爸千里寻妻,妻不回,便在b市开了酒楼,在b市买了房住了下来。 事后才知道是因为二伯父採购不新鲜食物导致了多人食物中毒,食品公司也因为被勒令停业重新整顿,他爸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事情摆平,食品公司重新开张,二伯父一家被踢出公司,公司领导层大换血,由她海龟大哥全权接手公司所有的事。 那年她大二,嗯,比现在晚了四年,这一世老妈很少跟老爸为了二伯父一家吵嘴,多数时候,老妈还没张嘴,老爸就开始装孙子承认错误表决心,业务相当之熟练。 商场果然是铁娘子训练基地。 乔妈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我却不希望你成长太快,” 乔小麦一惊,有些心虚地问,“此话怎讲?” 乔妈身子后仰,靠坐在老闆椅上,“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富家了,” 乔小麦一听,心更虚了,那啥,自打跟富大确定关系后,两人便跟小说里描述的一样,天雷勾了地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刻不见就想得慌,可又怕两人见面时,那情不自禁流露出的脉脉不得语的眼神会暴露他们目前还见不得光的感情,所以尽量避免在家长面前见面。 虽然她不去富家,但富大基本就算是长在她家,a市最大的购物天堂百货大楼在政府扶持连续五年亏损的情况下宣布倒闭,乔爸富爸打算收购过来做,借着乔栋和富大两个高材生在,便让他们帮忙做预算。 乔栋的房间就在她对面,一抬头,就见着了,想见的人就在她家,她还去富家干吗?有时富大也会趁着乔栋去公司送资料时,勾手让她过去,抱抱亲亲,有时也会借着吃点心休息的空挡跑来陪她说话、看电视、打游戏,看她练字、画画,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抱抱亲亲,不过,都是浅啄,不敢深吻。 “有吗?好像是,我这几天犯懒,不想出门,再说干爸干妈白天在外忙,家里连个人都没有,我去那干嘛,”乔小麦打着哈哈说。难道老妈看出什么了?不会吧! 乔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你跟尙局长家的小儿子关系很好?” 这话题转的,太突然了,乔小麦‘啊’了一声,意识到老妈问的是尚城,自那次打架之后,她遛狗时倒是在小区里见过尚城几次,尚城对她亲如从前,好似那晚的告白没发生般,仍喜欢拍她的脑袋,一如从前般亲昵地管她叫丫头,她开始怀疑,那晚她幻觉了。 这么看来,他们关系是还不错,于是,“嗯”了声。 乔妈看着她,斟酌了下语言和口气,说,“麦麦,兄弟妯娌间的相处是门大学问,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找个家庭成员简单的人结婚,”她没说的是,尙家是个大家族,旁系亲戚很多,而且都是官场中人,关系错综复杂着呢? 结婚?乔小麦愣了,合着老妈这是在帮她参谋结婚对象呢,看来老妈真的是被她的妯娌们搞怕了,不想她以后重蹈她的覆辙。 她是这样理解的,尚城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尚城是尙局长唯一的公子,嫁给她不会有妯娌相处的麻烦,可富家有三个兄弟,就算富二富三对她很好,谁能保证他们的媳妇能跟她处的好? 可,现在谈结婚,是不是早了点? 她一脸纠结,“妈,我才十六岁,”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太在意,”乔妈也觉得这话题谈的有些早,便含煳了过去。 第118页 ******************************************************************************* 八月二十号,乔小麦和富三在双方家长和兄长的护送下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同行的还有尚城、富翰君、周婷婷和尙爸、富爸、周爸。 富翰君和周婷婷也住南湖别墅,又都在北京念书,几家人便商量好了一同去北京,一来陪孩子报名,二来也藉此机会去游览游览下皇城,票都是由富三叔帮忙一起定的,软卧,晚上九点五十上车,第二天八点四十到站,也就一顿觉的功夫,不耽误白天玩。 大人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孩子们闲不住挤在一个房间里准备打扑克消磨时间。 还有十分钟才检票进站,他们是由铁路局主任的贾主任直接送上车来的,有权有势就是好啊,到哪都不受罪。 然后就遇到了熟人,龚微和她妈以及纪晓云和纪四婶。 龚妈妈笑了,特热络地挽着富三婶的胳膊说,“早知道你们也乘这班车,我就将小微託付给你们照看了,我最怕坐长途火车了,” “要知道你们这么早走,就一起订票了,”富三婶笑着跟富大交待道,“国泰,呆会上下车,记得帮小微拎东西,” 龚微连连摆手,“不用,三婶,我自己能拿,” “小微啊,别跟他客气,这孩子别的没有,那把子力气还是有的,以后你在b市遇到啥事,别怕麻烦,只管找他,”对于龚微,富三婶还是很满意的,这媳妇就得找这样的,温婉大气,不骄不横识大体还听话的。 虽然富大再三表示过他不喜欢龚微,可那又怎样?感情这事,是可以培养的嘛!龚微摸样不差,气质不差,不喜欢是因为不熟,熟了就喜欢了,长媳嫡妇,就得这样的,性子温软上得了台面又不会太强势的,若真娶了那种会来事让老大巴心巴肺喜欢的,她还不放心呢?以后老大是要当家的,若钱权都被他媳妇把着,她两小儿子怎么办? 从手提包里找出一张富大的名片递给龚微,“这是国泰在b市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号码,” 儿子现在不出国了,两人有的是时间相处认识。 龚微脸红着接过名片,低着头羞答答地说了声,“谢谢,三婶,”然后眼睛瞟向富大处,欲语还休的摸样真像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纪四婶见状忙将纪晓云向前推去,纪晓云甜甜地叫了声三婶,虽然富三叔、富三婶这几年只有在祭拜祖先的时候才回乡下,但架不住纪老四一家逢年过节的来他们家拜访、串门,所以富三婶对纪晓云还是很熟悉的,“晓云啊,一个人在外面上学,遇到事也别怕,只管找你国泰哥,” 纪家母子等的就是这句话,“知道了,三婶,”纪晓云接过富三婶给她的名片,笑的那叫一个甜。 纪家母女的票是托富三叔一起买的,所以出现在这趟车上并不意外,可龚微母女的票却是自己买的,能买在一起且在一个车厢并且离他们很近,这说明什么? “黑猩猩不小心踩到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温柔细心地帮其擦洗干净后它们相爱了。别人问起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都是猿粪啊!’”乔小麦顶了顶富大的胳膊,笑着说。这话细听带着点阴阳怪调,若两人关系是公开的话,就叫吃醋,可现在两人关系没公开,在大家眼中,他们是兄妹,这话听着就有些调侃的意味了。 “乔小麦,你真恶俗,多美好的词语啊,被你这么一解释就噁心了,”富三呲她道。 乔小麦嘴不饶人,反击道,“我再噁心能噁心过你啊,挺寻常的一个典故愣是让你听出了shi的味道,瞧你这一脸的嫌弃倒像是真看到一坨shi般,” “我嫌弃是因为我看到了你,” 乔小麦勐地凑过去,将脸颊贴向他的唇,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所以她做了此举后,包厢里的人都愣了,只乔小麦一人一边擦着脸蛋,一边嘿嘿傻乐,“我的味道怎样?” 其他人一脸黑线,居然不惜将自己比作shi只为噁心他人? 富三反应过来后,扑哧扑哧吐口水,哇哇大叫,“乔小麦,你太噁心了,” “我噁心,那亲我的你叫什么?比噁心还噁心,” “你噁心加三级,” “你噁心加四级,” 十八岁的大男孩,十六岁的大女孩,两人跟八、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在火车上打起嘴仗掐起架来。 尚城、周婷婷听三年来听他们闹腾惯了,也见怪不怪了,可乔栋和富大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等闹人的场景了,所以感觉很头疼,尤其是富大,怎一个心烦了得啊! 本来嘛,没挑开那层关系时,也没觉得这么搓火,可挑明之后,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架斗嘴就不是打架斗嘴,而是打情骂俏了! “你两能消停会不?”乔栋抚额。 “说你呢?” “说你呢?” 对面富三婶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听着两小孩的打闹声,乐呵呵地跟对面的郑么妹说,“么妹,咱两这是白操心了,这两小冤家欢喜着呢?” “嗯,”郑么妹也乐。 两人说的是‘悄悄’话,可声音却不小,恰好是富大能听见的音量,他就坐乔小麦边上,脸色不太好,嗯,脸色很不好,手一抬,就伸向上了她腰上的痒痒肉,乔小麦惯性的往后一倒,头撞到身后的铁栏杆上,疼的她哇哇直叫。 “富国泰,你居然敢暗算我,” “活该,遭报应了吧,”富三痛打落水狗,笑的十分张狂,然后他也悲催了,捂着小腿,哼哼唧唧,他也被暗算了,不过,他没胆叫出口。 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乔小麦的手机响了,上面写着:以后给我离小三远点。 ******************************************************************************* 当了b市后,郑剑锋开了辆旅游车过来接人,先将他们送到酒店休息,然后郑昕语过来带着麦麦一家去拜访她的公公婆婆们。 乔爸乔妈乔栋因为不是头次来,所以并不陌生,乔妈只担心从没来过b市进过军区大院的麦麦会怯场,所以一路上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谁也没想到见面是这种情景,首长夫人很开朗健谈,乔小麦这个话篓子自然是找到了组织似的发挥起她的口才特长拿出过年跟长辈要红包的甜劲哄得首长夫人慡歪歪逗得其他人笑的都合不拢嘴,就连平日一直都挺威严肃穆不苟言笑的老首长居然也被麦麦几番逗得哈哈大笑,虽然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但眼神和蔼可亲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而温柔的笑意,要不是学校离军区还有点距离,首长夫人就强留麦麦住家里了。 不过,却直拉着她的小手‘命令’道,以后放假必须来家里玩,不得违抗。 乔小麦做了个相当标准的军礼说,是,首长! 这么受欢迎,连乔小麦自己也没想到,上世她第一次来北京是十九岁,脸皮还没这么厚,牟家人虽喜欢她,但也只当一个普通的晚辈疼,如今她仗着年龄小,脸皮厚,俏皮恭维话一串接一串。 也是,老首长两儿一女,三个孩子又给他生了三个孙子,三个孙子又继承了老爷子的冷面孔,小时候还能承欢膝下,笑笑逗弄逗弄,可后来都被踢进了部队里,再没人给他说俏皮话,再说,男孩和女孩说的俏皮话又不一样,多了几许软软嗲嗲的味,让人打心眼里疼。 牟冬也放假在家,乔小麦他们来时,他也正好在家,麦麦迎着阳光进来,从他的位置看去,仿若一个坠入凡间的天使向他缓缓走来,美,美的惊人,只一眼,他便痴了眼。 隐隐约约听见爷爷问,“丫头,还记得你东子哥不?” 然后,小天使却突然窜到他跟前,大叫一声,“天王盖地虎,” 他隐隐约约答了句,“宝塔镇河妖,” 她笑着说,“不错,暗号对上,你就是那个承诺要包我吃住、供我玩乐的东子哥,”笑颜灼灼,杏仁般大而清澈的眼睛闪着好似黑夜里如星辰般夺目的光彩。 ****************************************************************************** 乔爸乔妈他们来b市当然不是来玩的,而是来视察业务和开发新业务的,除了第一天陪他们外,其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乔栋和富大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所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郑剑锋倒是想的周到,给他们报了个旅游团,市内旅游的那种,然后由牟冬全程陪游。 你是我的 离学校开学还有十天的时间,若是住酒店的话,一大帮人的开销还挺大的,所以,第二天,在富爸的盛情邀约下,大家都搬出了酒楼住进了富大位于二环内的四合院。 第119页 纪四婶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旧房子,有些失望,在她的认知里,好房子,得是那种高层的楼房,眼前这个,连她家的房子都不如,怎么说她家也是两层的楼房,这个才一层,还是瓦房,拉过女儿,小声嘀咕道,“这富家大小子怎么想的,居然买人家的旧房子住,”又压低声音问,“他不是卖房子的嘛,怎么不给自己留套新房子住,” 走到院里看看,倒是挺大的,四合院北房5间,3正2耳,东、西厢房各3间,房前有廊以避风雨,另以院墙隔为前院(外院)、后院(内院),院墙以月亮门相崐通。前院进深浅显,以一二间房屋以作门房,后院为居住房,层内方砖崐墁地,青石作阶,整个四合院占地面积约1150平米,外墙有些古朴陈旧,但屋内的装修却非常典雅大气。 “妈,你小声点,”纪晓云拉了下她的胳膊,急巴巴地说。 富大在北京开公司做房地产的事并没多少人知道,她也是今年放寒假时无意间从孟翔那听来的。 要说,纪晓云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是自己能争取的,什么是自己费尽心思也求不得的,对李昊,她下过心思,也放过感情,也曾期许过能嫁入李家做局长儿媳妇,可李妈妈那轻慢的态度、轻蔑的眼神让她倍觉羞辱的同时也明白了她和李昊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李昊不爱她,而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身份差距,李家是不会让她这个只是村长女儿的女孩进门的。 所以,她很果断地跟李昊分手了,被甩和甩人只一字之差,可待遇却大不相同,尤其李昊还是那种无论样貌还是家庭都非常出众的男孩。 果然,在这之后,好多人都来追她,除了她的身材样貌外,大约还掺杂着点男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越是难搞越要去挑战,半年的时间她拒绝了太多人,直到孟翔来追她。 孟翔家是做批发白糖发家,现在家里在镇上有个小酒楼和一个大批发铺,家境绝对殷实,可相比于富家,孟家又差远了,富家三兄弟,富三她放弃了,富二离的远,这么看来,只剩这富大了,其实撇去年龄不说,富大是最佳选择,他很优秀,不仅长相帅气、谈吐文雅,其个人能力更是出类拔萃,还是名牌大学毕业,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还没女朋友。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就算不成,跟富家走的近总不是坏事,总能遇到家世好的男人,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将箱子放到地上,巧笑嫣然地走到富大跟前,卖乖讨好道,“国泰哥哥,这房子真漂亮,你买来自己住的?” 装修好豪华,一点都不输给刚才的大宾馆,可又比宾馆多了几许温馨、似家的感觉。 “我不住这儿,这里是招待客人用的,” 公司每年的招待费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听从乔栋的意见,把这儿改成居家式的招待所,居然很受欢迎。 ******************************************************************************* 别人不知道四合院的价值,乔小麦确是知道的,十年后,二环内随便一个三四百平方的小四合院都价值千万元,这么大面积的,怎么着也得好几千万吧。 乔小麦只觉眼睛金光闪闪,只一套就够吃一辈子的了,她怎么没想到买一处等升值呢? “老大,这房子你找谁买的,还有人卖吗?” “怎么,你喜欢?”富大歪头看她。 “嗯嗯嗯,超级喜欢,”乔小麦兴奋地直点头。 “这房子是我一同学亲戚的,他亲戚急需一笔钱周转,便打算把这房子卖了,我同学知道我是做房地产的,便托我给代卖,因为急着卖,所以开价非常低,我手头上正好有点钱,就给买了下来,” “你多少钱买的?” 富大小声地报了个数,乔小麦小嘴微张,难以置信,真的很便宜。 富大见她这样,以为她被这个数字吓住,便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值得,这价格都够在咱们那买几个别墅的了,”捏了捏她的脸颊,继续说,“北京地皮升值很快,这个地可是寸土寸金,就这价格还是去年买的,今年,至少长了一成,别看这房子老,升值空间相当大,” 乔小麦眨巴着眼睛,“我也想拥有一套这样的院子,可我没钱,”对对手指,一脸沮丧。 这小摸样,怎么看怎么可怜,富大笑了,揉了揉她的脑瓜子,很慡快地说,“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真的?”乔小麦不信,这是房子又不是随便一个小玩意。 “真的,”借着放行李的势,弓着身子,富大低低地说了句话,便去安排大家入住了,乔小麦愣在当场,半响,脸红艷艷的,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富大说,它是你的,你是我的。 乔栋在北京也是有房子的,可乔小麦喜欢四合院的感觉,便住了下来,跟周婷婷一个房间。 ******************************************************************************* 北京有着三千余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余年的建都史,市内的旅游景点别说几天就是几年也不见得能逛完,跟着旅游团是省事了,但累啊,跟打游击似的,一个景点还没转够呢,就见导游小姐小黄旗子一举,gogogo的赶往下一景点。 跟了三天,乔小麦不干了,说啥也不愿出去了,她上世在这儿呆了七年,该玩的地儿都玩了,没玩的跟团也玩不到,其他人也是累坏了,于是,在尙爸爸的提议其他人的附议下剩下的几天自由活动。 第四天,乔小麦一觉睡到中午,还是周婷婷叫她吃中饭才把她弄醒的,下午,郑昕语开车过来接她去家玩,她跟周婷婷说了声,便跟小姨回家了,之后,牟东做导游,带着她和两个小表弟吃遍了京城的美食。 自由活动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孩子们,可以想去哪去哪,想玩什么玩什么,愁的是纪四婶和纪晓云,自打知道这四合院的价格后,她现在看富大的眼神都变了,知道龚微母女也在打富大的主意,而富三婶对她俩态度明显比对她们母女两热情,现在看龚微母女俩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可这母女俩却对她们热情的很,出去玩总要拉着她们母女俩,还特别喜欢去那种大商场购物,回回都不带空手出来的,一买就是好几件,一件都好几百上千,着实的败家,自己败家也就算了,还喜欢拿软话激她,说什么,这件衣服晓云穿的好好看哦,衬的跟仙女似的,女孩嘛,三分颜七分扮,这一打扮就不一样了。 你要是不买吧,她就说,还是人晓云身条好,穿一般的衣服都能衬着气质不同,不想我们微微打小就被我们惯坏了,非名牌不穿。 说的你不买都不行,而纪四婶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夫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跟村里人攀比了大半辈子,最受不得人家比她好。 纪晓云也是爱慕虚荣的人,知道家里并不富裕,可又不想被别的女孩比下去,这么一来二去的,纪晓云的行李箱满了,她娘的荷包却瘪了,最后连她的生活费也搭了进去,没法只能打电话让纪老四打钱过来。 ******************************************************************************* 待富大将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回四合院看丫头时,才知道丫头自跟她小姨走后便没回来,电话打过去,居然停机,蹬蹬跑到电信局,一口气沖了五百块,再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打了好几遍,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也是她,他开口刚喊了一声麦麦,就听她干净利落脆地说,老大,现在是双向收费,话费很贵,咱两还是发简讯吧。 说完挂了! 他耐着性子发短讯给她:你在哪? 半天回復一个:王府井。 他开车赶到王府井,找个一通没见她人影,又发短讯过去:你在哪? 又是半天回復一个:xx胡同。 他火气有点压不住了:等着,我这就过去。 半响,收到短讯:啊,哦,我现在在后海小吃一条街这呢? 够能跑的,想来不是一个人,驱车过去时,果然看到两大两小三男一女正一个摊一个摊地吃着呢? 女孩手里抓着一把羊肉串,大男孩手上牵着两个小男孩,背上背着一个粉红色的女式包,边走还边对女孩说,吃这么多,渴了不? 女孩点头,男孩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打开盖子递给她,女孩接过水壶,顺便将手中剩下的羊肉串朝男孩手上一塞,给你吃,我饱了。 男孩摇头,我要牵着这两小调皮,空不出手来吃。 女孩把水壶还给他,那我不喝水了,喝水后我吃不下,不喝水我还能把这些吃完。 男孩听她这话,笑了,松开一个孩子,伸手抢过她手中的串串,给我吧,别吃撑了。 富大离的远,听不清两人的谈话,但从两人的互动中可以看出两人关系不错,有种小情侣出来压马路的感觉,只觉脑仁疼的厉害,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才几天啊,就跟人家打的这么火热,据说北京凡是有美食的胡同口都留下了他们疯狂的足迹。 第120页 由于他们现在是处于隐恋状态,所以心里再恼火也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在心里碎碎念道:我让你作,作够一顿后,咱算总帐。 终于还是开学了,虽然开学那天场面有点乱,但还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情哥哥 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开学前一天,纪四婶和龚妈妈都中暑了,而且还很严重,腿脚发虚,浑身无力,大有一站起身来就晕倒的趋势,这个样子是肯定没法送孩子报到的,势必要麻烦别人代劳了。 龚妈妈的意思是能不能麻烦富大送龚微去学校,虽说她们家微微已是大三老生,但b市这么大,从四合院到c大挺长一段路的,微微自小身子就孱弱体虚,再加上后天的娇生惯养,身子自是比别的女孩娇贵、娇气,吃不了苦受不了热,这两天也一直都有些胸闷气短的,若是大热天的让她一人去学校,万一中暑了,可怎么是好。 恰好,纪四婶也是这个意思,几个孩子里就纪晓云自个一个学校,连个作伴的都没有,新生报到事肯定多,而且,行李这么多,她一个女孩家家的也拿不了,富三叔是男的,去女生宿舍不合适,富三婶倒是女的,可新生报到少不了要跑上跑下搬东拿西的,让富三婶受累,她过意不去。 两人这话一摆出,倒让富三婶为难了,一方面她想撮合富大和龚微,藉此机会让两人彼此多多了解,另一方面除了自家,纪四婶在这儿也求不到别人。 没法,只好将这个皮球踢给了富大。 富大正在帮麦麦做最后打包,乔小麦来的时候就从家里带来的不少衣服,来这儿后,郑昕语又帮她置办了好几身行头,再加上牟奶奶和牟妈妈的一点小心意,堆在一起,宿舍的衣柜肯定是装不下的。 乔妈的意思是让麦麦将常穿的衣服挑出来,其他的先暂存在小姨家,但小姨家离学校还蛮远的,不可能什么时候想穿什么时候过来拿,乔小麦挑了半天,不是这个颜色很衬她肤色,就是那个款式她很喜欢,一时间,纠结万分。 富三婶见状,笑着对乔妈说,瞧把咱丫头难为的,快别折腾,衣服都拿着,全放国泰那。 清华和北大只隔一条马路,富大和乔栋当初共同创业时,为了方便工作和学习,便在折中的地方租了套两居式的小公寓,现在乔栋要出国留学了,空出来的房间富三婶原本是让富三去住的,不过,富三怕被老哥管着,不愿意去。 乔妈也觉得富三婶提议不错,她家丫头最是爱美,可又极懒,大热天的让她为了几件衣服来回的跑,她指定不干,可她不穿,别人也穿不了,这么好看的衣服放柜子里摆着,实在是浪费了。 “国泰,方便吗?”乔妈问这话时,眼睛从富三婶一旁的龚微身上飘过。 倒不是跟富大客气,只是富大年岁也不小了,富三婶撮合龚微和富大的意图又那么明显,若麦麦将衣服放他那,少不了要经常去叨扰他,富大打小就特宠丫头,疼她不比当亲哥的乔栋少,这种情况,他们做家长的自然是高兴,可人家女朋友会不会多想? “有啥不方便的,虽说麦麦是我的干女儿,但我一直将当她亲闺女疼,几个孩子处的也跟亲兄妹一样,这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处了这些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富三婶知道乔妈的顾虑,这些年来,儿子把麦麦当亲妹妹宠着,她还把麦麦当亲闺女疼呢?别说龚微现在还不是她儿媳妇,就算哪天龚微真成了她儿媳妇,这儿媳妇跟闺女还是有差别的,再说,她还指望丫头给她老富家做媳妇呢!这北京大,诱惑也多,把这么个水灵灵、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放狼窝里,她还真不放心,看小三那成天没个正行的样子,她可不相信他能把媳妇看牢,所以,在两孩子没开窍之前,她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守着! 老妈把话都说了,富大还能说啥,只能在心里美呗,他早就寻了让麦麦将衣服放在他那儿的打算,一来见面方便,二来有衣服做掩护,他们这段地下情也不容易曝光。 只是,这话由他提出来,家长们只怕是会起疑,所以,一直憋着呢?不然也不会由着麦妞今天才打包,果然—— “国泰,麦麦她虽然上了大学,但年龄到底才十六岁,性子又跳脱,乔栋出国了,以后,烦你多费点心照看着她点,”虽说弟弟妹妹都在这儿,可两人都是大忙人,这么看来,也就富大能就近帮忙照顾点。 呡呡唇,掩饰嘴角的弧度,富大沉稳淡定地说,“三婶,你放心,我会的,”说着,便开始动手将麦麦挑出来的衣服叠好装进购物袋里,准备一起装进车子里带回公寓。 “麦麦,记得要听你国泰哥哥的话,不许调皮捣蛋,听见没,”一直以来,乔妈对富大的印象都很好,稳重、有责任心、塌实、有抱负心,难的是还不骄不躁、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细看,长的也很帅气,若不是年岁相差六岁,她倒希望麦麦跟他能配做一对,老实说,虽然是兄弟,但富家老大看起来比富家小三稳妥、有责任多了,应该也是个会疼人的好男人吧! “是,madam,”乔小麦右手举到太阳穴处,做了个不算标准的标准军礼,又蹭到富大身边,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胳膊,一脸的娇笑地说,“国泰哥哥,以后您就是我亲哥哥了,以后我去找你,你可不许嫌我烦哦,”别怀疑,这丫绝对是故意的。 富大看着小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调笑和揶揄和她唇形比划的‘亲哥哥’,亲哥哥?应该是情哥哥吧!不过,她叫哥哥时,那甜甜嗲嗲的音调还真是好听,嗯,比老大动听。 富大很配合地在她脑袋上拍了几下,一语双关道,“麦宝,你以后可要乖乖的,不然,把你卖了,” ******************************************************************************* 富三婶将龚妈妈和纪四婶的意思跟富大作了下转达,龚微所在的c大离q大挺近的,送她只是顺路,纪晓云的h大不只离q大远,跟c大也是背道而驰,而且还要报名交钱办理各种手续,繁琐不说,弄不好一天的时间都耗在里面了。 富大没有□术,两人之间只能选一个,按理说他跟乔小麦已经那样了,龚微又想跟他那样,这个时候应该避嫌的,可,他看向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大包小包朝车里运的某麦,小妮子今天一身淡粉色t恤配淡蓝色牛仔热裤,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完全不掩饰她的曲线美,淡色系搭配让她显得格外的干净,露出粉嫩葱白的玉臂和白皙修长的大腿又彰显出了她性感诱人的一面,脚踏白色运动鞋,马尾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给人的感觉就是五个字——张扬的青春。 她一直都说,真正的美人是敢露出额头的,所以她一向都毫不吝啬地将整张脸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而她也的确长着一张精緻到让任何人见了都为之惊艷的五官,鹅蛋脸巴掌大,肤白细腻,粉嫩透红,吹弹可破,眉毛很浓,眉形英挺,配上眼尾上挑的凤眼,让本该魅惑如狐媚的五官多了几许英气和率真,鼻樑很挺,鼻肉小巧,唇色淡红,就像三月的桃花,惹人採摘。 因为天热又屋里屋外跑动的缘故,小脸红红的,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薄汗,看的他心里痒的不行,将这么个活脱四she的小美羊朝狼群里塞,他能放心才怪。 所以,这个抉择他下的很干脆,“我今天要主持学校接待新生的工作,不去要扣我学分的,而且还关系到我日后考研的评估,所以,晓云,我不能送你去报到,不过,我可以找人送你去。” 他拿前途当拒绝的託词,纪晓云能怎么说?只能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望着他,“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去报名,我们学校应该也有接待的学姐和学长,”话虽这么说,可却一脸的遗憾和委屈。 富三婶紧接着说,“这样吧,反正文轩也不用我们送,我和你三叔送你去报到,” “真的可以吗?”纪晓云因失望而黯淡的眼眸立马明亮起来,不过,旋即又沉了下去,“还是不要了,三叔、三婶这么忙,让你们放下工作陪我去报名,我,我过意不去,”咬咬唇,故作坚强道,“我自己可以的,我地理学的不错,给我张地图,我自己能找到学校,” 话是这么说,富三婶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自己去学校,大手一挥,说,“就这么决定了,你去收拾东西,我给你三叔打电话,” 纪晓云心里窃喜不已,如果说先前想嫁给富大是因为富家的财产,那么这几天近距离的接触和了解,让她看到了富大的真正魅力所在,成熟、稳重、大气、冷峻、豪慡、阳刚、粗犷,似乎她所能想到的所有优点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并且或低调或高调地体现出来,非常有男人味,具备所有成功男人的先决定条件。 孟翔、李昊跟他一比,简直可以用幼稚、张狂和无知来形容,他们的优越来源于他们的父母和家庭,撇去这些,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内涵、没有抱负、没有能力,他们只是两个皮相长得不错的大男孩。 第121页 这么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富大。 只能说,女孩是善变的。 不过,显然富三婶对龚微的印象很好,她要做的是在富大没喜欢上龚微之前让富三婶和富三叔喜欢上自己看到自己的好,也许不能很快将龚微pass掉,但至少不会扯她后腿。 ******************************************************************************* 临出发前,乔小麦闹开了,“我是去报名,又不是去前线,你们不用都去吧,” “宝,我想看看你的学校,q大呢?我都没去过?”乔爸举举手中的照相去,笑的格外灿烂,“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拍它个几百张照片把路费挣回来,” “不用吧,”乔小麦哀嚎,“爸,胶捲很贵的,几百张照片洗出来也挺费钱的,” 乔爸笑的更灿烂了,“钱赚来就是用来花的,再说,你这大学,一上就是四年,兴许以后还得考研,爸爸要很久见不到你,不多照点照片放在家里,爸爸想你时,怎么办?” “爸,你别这样,四十老几的人了,还扮忧郁王子,不是成心让人起鸡皮疙瘩嘛,”乔小麦抖抖身子,她真看不过乔大款的那一副酸楚忧郁样。 “宝,爸是真捨不得你,没有装,”乔爸苦哈哈地说。 “妈,你管管你男人,别让他出去丢人,”乔小麦求救道。 几百张照片,他爸可不是说说的,他是真的这么打算的,想到他爸捧着照相机在q大校园里咔咔直拍的样子,她就头疼,更让人头疼的事,他爸拍照从不拍风景,无论是远景、近景,照片里得有人,很显然,她和她妈就是那个倒霉的模特,可她妈可以随性摆姿势,不乐意时,朝地上一坐,都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任由他爸变换角度地拍摄她的风情,她不行,必须依照她爸的要求摆出各种恶趣味的姿势,不配合都不行。 乔妈弯腰上了车,对乔爸喊了声,“上车,” “唉,”乔爸屁颠颠地尾随其后上了车。 “麦麦,就等你了,”富大从后面的一辆车里探出头,沖她喊道。 车里副驾驶上坐着乔栋,后面坐着龚微和富三。 周婷婷、尚城、富翰君以及他们的父母已经在十分钟之前出发了。 车子途径c大门口过,龚微见富大没有要下车送她回宿舍的打算,便说,“我反正也没事,跟你们一起去q大,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看向富大,一脸娇羞,“回头,你再来送我,好不好,” 听,是你,不是你们。 “迎接新生的工作挺繁琐的,而且要忙到很晚,恐怕一会我没时间送你,” 龚薇说,“没关系,实在没时间,我可以自己回来,反正也没多远,我们同宿的舍友来的都挺晚的,我一个人在宿舍也无聊,” 富大拧眉,“你的行李怎么办?总不能你自己拖着回来吧,” “那我把行李先发下,然后跟你们一起去q大,”龚微眼巴巴地望着富大,目光热切而忧伤,哀婉而欢愉。 “我十点要到学生会开会,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富大有些不耐烦。 女孩家的心思终归敏锐些,富大这样三推四推之后,龚微心里大体也明白了,人根本不喜欢自己,可这么放弃又不甘心,咬着嘴唇,白着一张脸,说,“那你把我放在这儿,一会我自个坐车去q大,”转头看向乔小麦,“麦麦,一会我去找你,好不好,” 语气里带着几许恳求和颤抖,乔小麦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下一秒她就会哭,忙不迭地点头,“好,你到了打电话给我,电话号码是13*********,” 龚微默默念了一遍,对麦麦扯了一个笑颜,说,“谢谢,我记住了,” 富大让富三下车帮龚微将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待富三上车后,直接开车走人。 乔小麦透过后视玻璃镜看到龚微拉着皮箱拉手站在c大门口,很久很久直到她视线里看不见她为止。 她歪头撑着手盯着富大看,这富大到底有什么好,怎么这么人都觊觎他,纪晓云的心思不难猜,乔纪两家本来就有恩怨,大伯父当选大队书记时,纪老四因为嫉恨没少找人举报他,今天说他用大队公款吃喝玩乐,明天说他乱收农业费,后天说他剋扣村里老人福利,总之三天两头的找人黑他,甚至煽动村里人反抗他,想把他从大队书记的位置上拉下来。 可,不管他怎么折腾,大伯父不仅没下来,反而一路扶摇直上官运亨通,去年更是在她爸的暗中操作下从县里调进了市里做了市规划局副局长,大堂哥因为协助市刑警大队侦破几个偷盗大案从县派出所调入市刑警大队做大队长,二堂哥的岳丈是工商局一把手,二堂哥现在是地方税务局稽查科的副科长,他是正统大学毕业,升职空间很大,为了避免局里抱团现象,二堂嫂大婚后便调去了烟糙局。 她家就更不用说了,总之,乔家现如今,是钱权都有了,而纪老四在大伯父的暗中打压下,仍旧只是一个小村长,至于为啥没有一捋到底,乔小麦也不清楚。 在a市,放眼望去,能跟乔家持衡的也真没几家,而纪家能攀上关系的也只有富家。 这两天看纪四婶和纪晓云对富大那态度,大约是存了做富家大少奶奶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大的价钱送纪晓云来b市上大学,h大她是知道的,挂牌民办大学,学费相当昂贵,而且乱收费的现象还非常严重,比如q大的被褥可买可自带,买学校的也是很便宜的,而h大是统一发放,价格却是q大的两倍,住宿费和其他学杂费也比q大高,光学费,一年下来,抵得上她四年的学费,要知道,不管哪个学校,艺术类的学科都比其他学科的学费高。 估计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哼哼,她要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龚微,约摸是真的喜欢上了富大,那望穿秋水求而不得的眼神还真让人为她感到酸楚。 再看富大,t恤牛仔,身材很好,高大强壮,一张稜角分明的俊脸,眼睛不大但英气逼人,薄厚适中的唇,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冷酷、威严之感,皮肤呈小麦色,认真工作或者认真干某事的时候,给人一种王者风范。 心想,难怪这么多人惦记,我男人真的很帅很迷人喏。 许是因为她眼神太过炙热、执着,富大竟觉得头皮发麻。 乔栋也感觉到了,左手抬起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别影响国泰开车,” “国泰哥哥,龚微姐姐哭了,她对你真的好痴情喏?”乔小麦揉了揉自己脑门,向前座又趴了趴,食指竖起戳着富大的背,“你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冷淡,龚微姐姐人不错,长的又漂亮,身材又好,性子也温柔,对你又好,对干妈也好,对干爸也很好,对文轩也很很好,对我也不错、对……”掰着手指一一数着。 富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这种一听自己男人被人觊觎就眉开眼笑幸灾乐祸的女人是不是欠揍啊…… 乔栋也跟着起闹道,“麦麦啊,龚微再好,也不是你国泰哥哥心头那颗明珠,你国泰哥哥啊,不是不心动,只是早已心动,别人再美,他心里容不下就是容不下,这叫,”笑的一脸欠扁。 “我知道,我知道,这叫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乔小麦双手捧成心状,一脸崇拜外加迷恋地说,“国泰哥哥,你好罗曼蒂克哦,”又说,“哥哥,说说,那人是谁啊,我认不认识,” 富大见丫头一脸兴奋的小样,心道:死丫头,我让你装,早晚有你装不出来的一天。 ******************************************************************************* 乔小麦觉得自个今天的阵仗已经够大了,到了学校才发现,她真不算什么?一姐们比她还夸张,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阿姨、姑姑叔叔一共来了十四个,加那姐妹十五个。 这么一拨人往人群里一扎,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姑娘长的很美,鹅蛋脸,美人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秀灵的美目中似涵着汪汪清水,小巧的琼鼻找不到一丝的瑕坯,配着樱桃般的小嘴,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皮肤很白,白的像奶昔,披肩长发,随风飘动,打眼看去就像一幅画,让人很容易忽略周围的景物,眼里只有她。 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亲人护送,人少了,狼就围上来了。 姑娘是富三先发现的,然后叫乔小麦看,果然,男人在发现美人方面,有先天性的第六感的。 乔小麦循着他的视线看过,第一反应是:真漂亮! 第二反应是:我和她,谁更美? 她不仅想了,而且问了。 乔爸说:当然是我闺女最美了。 第122页 乔妈说:你随我,说你美等于夸我自个,我弃权。 富三说:咱两在一起太久了,我对你已经产生审美疲劳了。 乔小麦也发现了,富三看她时,眼水平波无漾,可看那姑娘时,眼睛都冒水花。 乔栋说:当然你比她美。 可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人姑娘看。 富大只看了姑娘一眼,就得出结论道:你! 乔小麦当即嘴就嘟了起来:不待你这么敷衍人的,你都没拿正眼看我。 非逼着富大认真仔细良久地看人姑娘,并且说出她两的区别,她比她美的地方。 富大看完后说:你眼睛比她大,鼻樑比她挺,额头比她饱满、嘴唇比她肉嘟,皮肤跟她一样白,看起来比她健康。 乔小麦针对富大说的几点,再去看时,发现富大说的不假,心情当即就愉悦起来,不过,没维持几秒,就阴阳怪调道,你看的很仔细嘛! 乔小麦在打望姑娘的同时,姑娘也在打望她,不时地跟身边的哥哥姐姐们说着什么? 她哥哥姐姐也往这边看,然后回头跟她谈论着什么,乔小麦猜想多半那女孩也在问同一个问题,这么看来,她比自己美,因为她的亲友团比自己多多了。 两拨人刚进q大门口,就有一群师兄师姐围了上来,热情地问她所在的系名,然后把她带到了她所在的学院,之后缴费、添报表、领军训服、体检,所有的新生入学手续都是一名师姐带着她完成的,乔爸乔妈被请去家长休息区休息了,富大在此期间只消失了半个小时,之后便和乔栋全程陪伴她。 乔小麦问,你不是要负责新生接待吗? 富大回:你不就是新生? 乔小麦开学第一天,便尝到了以钱谋私带来的便利。 没想到的是,那女孩居然跟她一个系,一个班而且还一个宿舍。 乔小麦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美羊羊和灰太狼 乔小麦在左右护法和学姐的带领下找到405宿舍时,还以为进了学校澡堂子,还是男女混浴的那种。 美人姥姥操着一口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这房子怎么住人啊,还没家里的卫生间大呢?床这么小,我们家囡囡会掉床的,衣柜这点大,能放几件衣服,还没空调,这大热天的万一把我们家囡囡热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美人奶奶附和,“就是,妮妮啊,咱不住这了,姥姥出钱,咱在清华园里租个单间住吧!” 美人爷爷怒了,就你会娇惯孩子,这怎么不能住了?别的孩子能住,妮妮就住不了了?想当年老子带兵打仗时,连牛棚都住过,看看这孩子被你们惯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再这样下去,就等着做米虫吧! 乔小麦站在门外望天,米虫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啊。 美人奶奶反驳,你那什么年代,现在什么年代,你当年还啃过树皮,吃过裤腰带呢,难道也让咱妮妮把你那些经歷都歷练一遍?你就是牛棚住多了,才染了这么一身臭老牛脾气。 乔爸探头进去,看了一下,格局跟一高一样,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橱,一边两张床,中间是过道,房间比一高还要大些,因为是新宿舍楼,所以窗明几亮的,忽略挤挤嚷嚷的美人家属,还是很敞亮的。 不过,美人姥姥说了,这还没她家的卫生间大呢?总不能让自个闺女住还不如卫生间大的房子里吧,于是,扭头跟乔妈商量,“要不咱也在外面给麦麦租个房子住?” 乔小麦来回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动都不想动,说爸,外面租房一个月的租金是宿舍一年的价格,我就住宿舍了,回头你把差价折现给我得了,” 乔爸点着她的额头,笑骂了句,小财迷,租房的事就此打住。 美人爸爸过来跟他们打招唿,说不好意思,我们几家就一个女孩,孩子有些娇惯。 乔爸说,我了解,我们家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孩子出来上大学,咱们这些做家长的心里空落着呢? 美人爸爸看了眼乔小麦,说,老弟,你家闺女长的可真俊。 乔爸呵呵大笑,说,是吧,大家都这么说,大哥,你家闺女也漂亮,两孩子摆一块,一对天仙。 乔小麦和乔妈俱别脸过去,两个爸爸像是遇到知己般,相谈甚欢啊。 美人见爷爷奶奶又在为她的事争吵,小手一挥,几不耐烦地说:我就住这了,你们都走吧! 美人姥姥还想说什么,被美人姥爷给拉了出来:人学校干嘛强调孩子们必须住校,就是想锻鍊孩子的自理能力,这齣了学校就要进入社会,囡囡大了,总不能一直当她小孩子宠着、惯着吧,再说,囡囡朋友不多,宿舍生活对她结交朋友是有帮助的。 然后,留下美人哥哥姐姐帮忙美人整理内务,其他人随学姐下楼。 乔妈还要帮麦麦买一些女孩家的贴己用品,便拉着乔爸充当劳动力,龚微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学校门口,问她们在哪,乔小麦跟她说了宿舍楼的地址,可龚微说q大实在太大,能不能让富大去接她啊。 乔小麦询问富大的意思,富大不说话,只拿眼阴深深的望着她,直看的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像置身于午夜的停尸房,打了个冷颤,陪笑道:那个,我去,我去! 说完,一熘烟地下了楼。 宿舍楼去西校门的途中,有一个优美如画的河,河边没看到牛,却看见一辆七成新的山地车,没上锁,乔小麦想起富大说的话,q大校区很大,为了节省在路上的时间,几乎每个q大学生都有自行车,富大有两辆,在单纯的校园里,自行车是身份的象徵,是耍帅的道具,是泡妞的必杀器之一,所以,现今,自行车的更新速度就像后世的手机,学校的河边经常可以看见被丢弃的自行车。 乔小麦乐啊,真是困了有人递枕头,去接人有人送自行车,上前,骑了就走。 龚微回学校有特意打扮过,白裙长发、略施粉黛,站在西门口,长发翩翩,衣袂飘飘,引来不少过路学生和家长的侧目。 见是乔小麦来接她的,失落之情不言而喻,乔小麦又不是圣母,顶着大太阳来接人已经让她很恼火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情敌,拍拍车座,说,老大忙,让我来接你,咱走吧。 龚微看看只有前槓没后座的山地车,问,你带我? 乔小麦回答的倒也干脆:带不了。 她这一世,今天是第一次骑自行车。 于是,乔小麦骑着山地车哼着小曲在前面带路,龚微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小跑跟着。 乔小麦不时地吆喝两句:你快点,我今个可是时间紧任务重。 龚微紧咬牙关,内心酸楚。 富大和乔栋得知乔小麦是骑车去接人,又骑车回来的,吓了一大跳,在他们的记忆里,丫头没学过车,初中之前都是蹭人家车坐的,上了高中后,乔爸更是车接车送。 富大问:你什么时候学车的? 乔栋问:这自行车哪来的。 乔小麦答:河边,人家丢弃的,我看着挺好,就捡来骑了。 富大摸摸她的头,嘆:还真是天才。 乔栋掐掐她的脸,忧:是啊,天才。 大学第一天就成了偷车贼。 乔小麦还美滋滋地说:哥,回头你给我买把锁,我得把我的车锁起来,别被校工当弃车给我收走了。 乔栋对富大说,这是你的地盘,这事交给你处理了,然后,接着整理衣柜。 富大‘嗯’了声,扭头继续套被罩。 被晾在一旁很久的龚微咬咬唇,看看正在忙活的富大,跟了过去,轻声慢语道:我帮你! 乔小麦要帮忙整理衣柜,被乔栋嫌碍手碍脚给推了出来。 四人宿舍,一个没来,另一个床铺铺好了,人不知去哪了,放眼望去,闲在一边的只有她和美人,美人的哥哥的在铺床,美人的姐姐在整理衣柜,美人坐在铺好的床上吃冰棒。 在乔小麦的认知里,真正的美人不是清高孤傲就是非诚勿扰,即使内心蠢蠢欲动,也不敢贸然上去攀谈、结交,可两人是一个宿舍,有句话怎么说的,美人见面,分外眼红,若不了解下对方的性情,以后怎么相处? 犹豫着是主动上去搭讪,还是等人家过来搭讪,看美人,大约家教是真的很好,连吃个冰棒都格外的赏心悦目,嫩手、粉唇,小口小口地咬着的是黄色香蕉形状的冰棒,阳光明暗交错照在她清纯的近乎空灵的容貌上,从美学光影的角度上来看,这绝对是一幅美仑美奂的上品佳作。 这样的美人,别说是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她看着也有口干舌燥的感觉。 富大见自家丫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看,轻轻地嘆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递给她,指了指美人身边的位置,说,去那边吃,别站在这儿碍事。 乔小麦看看自己手中的棒棒糖,又看看美人手中的冰棒,咬唇、嘟嘴,眼泪汪汪道:我不要吃棒棒糖,我要吃冰棒。 第123页 富大拿过她手中的棒棒糖,三两下剥开,朝她嘴里一塞,拍她脑瓜跟拍家里大黑一样,说,乖,先吃这个垫着点,回头收拾好,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旁边,美人哥哥姐姐在笑,乔小麦含着棒棒糖,心道:他们肯定在笑我呢?肯定是! 幽怨地看着富大,棒棒糖也不嗦了,咔嚓咔嚓地咬着干脆。 “给你,”身后,美人举着根冰棒递给她,居然还有包装纸。 乔小麦一愣,美人指指她书桌下的一个小冰箱,笑盈盈地说,“你可别举报我啊,” 乔小麦接过冰棒,撕了包装纸,咬了一口后,指了指富大,非常不厚道地说,“他是q大学生会的副主席,” 美人‘啊’了一声,微微弯唇,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问,“你喜欢吃西瓜不?” 乔小麦又咬了一口冰棒,墨色眸子里水光盈盈,“喜欢,” 美人嘘了口气,说,“西瓜要冰过才好吃,这小冰箱以后咱两一起用,” 乔小麦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灿烂的光辉,嘴边含着笑说,“成交,” 美人叫莫妮卡,姓莫名妮卡。 乔小麦乐,这名真好听,你父母怎么想到的。 莫妮卡说,我妈特喜欢看前苏联的爱情小说。 乔小麦‘哦’了声,这跟你的名有关系吗? 莫妮卡:没吗? 乔小麦:有吗? 莫妮卡:没吗? 乔小麦:有吗? 莫妮卡:没吗? 富大一脸黑线,“你俩复读机啊,” 两人闭嘴,很自觉地避开了名字的话题,一人一根冰棒去门外继续交流感情互通友谊去了。 待富三收拾好自己的小窝跑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吃饭时,两人已经打的火热,大有心心相惜的意思,乔小麦知道莫妮卡是b市人,比她大两岁,爸爸是军人,妈妈是画家,上面也是两个哥哥,大哥在部队,二哥读军校,今天来的是堂哥、表姐,堂哥是警察,表姐是医生。 莫妮卡知道乔小麦是a市人,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大哥b大高材生,二哥也读军校,这么看来,两人还是有不少共同点的。 ******************************************************************************* 当富三得知美人跟麦麦一个宿舍时,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瞅着机会沖乔小麦打暗语,眼睛挤吧的都快抽筋了。 乔小麦清清嗓子,刚要问,就听莫妮卡感慨道,“刚才远看时只觉得你长得很美,现在近看才发现你这五官实在是精緻,皮肤也超好,一点毛细孔都没有,” 乔小麦脸红,“这正是我想送给你的话,”她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夸漂亮,可被一个公认的大美人夸美,她有些飘了。 莫妮卡凑过来,“我两个哥哥都还没女朋友呢?” 乔小麦愣怔了下,顺嘴说道,“我哥也没有!” “那很好啊,我表哥的女朋友就是我表姐一宿舍的,我表姐说,这叫肥水不流外田,等我哥有假,你来我们家玩吧,”莫妮卡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眸盛满了晶亮的笑意和诚恳。 乔小麦一脸黑线,难怪这丫头一上来就把她的底交待的这么清楚,感情这娃是想当红娘啊,她家境倒是真不错,爷爷姥爷都是老红军,这可是实打实的高干子弟权三代,可惜她已是个有主的人,干笑两声,指着一旁的富三介绍道,“这是我三哥,” 富三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她,扯了扯自己的t恤衫,笑的一脸风骚地说,“你好,我叫富文轩,q大建筑系97级新生,” “你好,”莫妮卡同他友好地点了点,偏头问乔小麦,“你不是只有两个哥哥吗?”眼睛里透着不解。 “嗯,我有两个亲哥,三个干哥,” “你好,我是麦麦的亲大哥,乔栋,”乔栋右手伸出,横在富三和莫妮卡中间,却又不觉得突兀,“你好,”莫妮卡伸出手同他交握。 “我住中关村,有时间让麦麦带你过来玩,”乔栋指了指自己住的方向,唇边勾着淡淡的浅笑,狭长的凤眸若钻石般璀璨,白衬衣,黑裤子,温雅如玉、端得是诱人心魂、贵气逼人。 这样的乔栋连乔小麦这个亲妹妹都被迷的五迷三道,更何况别人。 莫妮卡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粉红,点头,轻声说,“好,” “你下午应该也没啥事了吧,要不先去探探路?”乔栋声音低沉而优雅,笑容慵懒而华贵,握着莫妮卡的手并没立刻松开,而是慢慢收手握起,直到美人若蚊蝇般说了声‘好’后,这才轻轻放开,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姿势潇洒而随意,眯着眼笑看莫妮卡,轻声说,“一起下楼?” 不同于温雅大气,多了几许风流浪子的味道,配上他俊美的五官,有那么点公子哥的浪荡气,着实的勾人。 “嗯,”莫妮卡白皙圆润的耳垂渐渐红了,在珍珠耳环的映衬下分外诱人。 乔小麦看着相携而去的俊男美女,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看向富三,富三那表情很受,咬着唇,双眸泛着委屈的水汽。 宿舍里,莫妮卡的堂哥和表姐正在做收尾工作,房子的隔音设施并不好,他们应该是能听到外面的谈话的,许是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典故,让两人都没好意思出来,再加上乔栋故意压低的最后一句,他们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的美羊羊表妹被大灰狼拐跑了。 小乖宝 吃过饭,乔爸要去找小舅商量在b市开酒楼的事,乔妈要去找小姨敲定成立分公司的事,两人跟乔小麦交待了几句,结了帐后,便先走了。 乔栋优雅地用湿巾擦了擦嘴,说:我下午还有事,我先走了,麦麦,你下午没事的话,就回我和国泰那儿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 乔小麦忙说,我下午有事,我跟婷婷约好了,下午去她那儿。 乔栋笑的雅容俊姿:这是你的事,晚上回家,我的房间必须干净的跟我早上出门时一样。 乔家三兄妹都爱干净,但都不是喜欢收拾的主,所以,尤其讨厌别人弄乱他们的房间。 富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了声,骚狐狸! 用纸巾胡乱地擦了下嘴角,便跟了出去,连个话都没留。 龚微粉淑女地擦了下嘴角,情意绵绵地望着富大,一脸娇俏地问:国泰,你下午还有事吗? 富大回答的很干脆:有! 龚微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继而笑的更温柔更甜美了:没关系,我可以跟麦麦一起帮你们收拾房间,我保证你回家后,房子会非常干净非常清慡。 乔小麦想免费的清洁工不用白不用,正想替富大答应时,被富大一记较为阴寒的目光给冻了回去,然后就听见他说,不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麦麦也不小了,总不能一味依靠别人的帮忙。 龚微还想说什么,却被富大的一句“我送你学校”给堵了回去,她到底是女孩,面皮薄的很,做不来死缠烂打的事。 将龚微在c大学校门口放下,乔小麦看了一眼好似风中百合般的落寞姑娘,摇头嘆息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郎心如铁啊,狼心如铁。” 富大的脸阴云密布,黑沉无比,油门一踩,车子“嗖”的一声沖了出去。 “老大,你生气了?”歪头看他,乔小麦后知后觉道。 富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有,”眼睛直视前方,很认真很严肃地继续开车。 身子朝他身边凑了凑,乔小麦软着声音发嗲道,“你生气了,我知道你生气了,” 她不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而且非常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不是坐在车上,这会八成都坐到人家大腿上搂着人家脖子去撒娇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生气?”富大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不喜欢龚微,不喜欢我老拿你和她说事呗,”乔小麦鼓着腮帮子看了他很久,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富大告诉自己,如果这死丫头敢冒出一点给自己戴绿帽子或者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的念头,那么,就别怪他不懂怜香惜玉,非把这死孩子拉过来暴打不可。 “你以为我愿意啊,”乔小麦嗓音高了两调,语气酸熘熘道,“男人好色是天性,那龚微长的虽说比我差点,但也是美人一个,为你了,不顾女孩家家的矜持没皮没脸地粘了上来,你看似不接受,可你也没拒绝,打量我年龄小,没谈过恋爱,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这是在欲擒故纵,你根本就对她有意思,不想她来,就直截了当地说,你不用来,不想见到她,就别让她来跟我们一道用餐,早上说好了没时间送她,现在又送,这算什么啊,你怎么好意思摆脸子给我看的呢?” 第124页 本来只是虚张声势地打压下富大的气焰,却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想到富大说喜欢自己好多年,可这些年他身边一直都不断女孩,至少绯闻不断,这算什么?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性生活满足了,回来再来打自己谈爱。 她没有性洁癖,但是个女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和自己交往时还和别的女孩有牵连,而且,她现在才十六岁,无论是身体还是生理方面,都还不算是个成熟的女人,性。爱、 性。爱,有性才有爱,她不知道富大会为了她禁。欲多久,毕竟,像他这样年龄的男人,精力都很充沛,某方面的需求也一定很旺盛。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想自己一青葱水嫩的小白兔才动了涉情的念头,就被这黑心肠的老狼死磨硬缠地给逼了就范,才尝到情动的甜头,就开始为他神伤,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万一他一个不慎,着了某个女人的套或者自己把持不住跟别的女人那啥,到时她怎么办? 想到这儿,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富大听了她的控拆,本想就她的欲加之罪反驳两句时,却见丫头头低着,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 “麦麦,”他试着叫了声,没见她应,空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只一眼,便觉得心脏被尖锐的利哭划过,疼的厉害,靠边停车,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抱进怀中,“麦麦,怎么哭了,” 乔小麦也不挣扎,也不理他,只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流着泪,富大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处热热的,cháocháo的,然后隔着一层布一层皮的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 “麦麦,我没有,没有喜欢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拒绝了,我跟妈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也没想到她会知道我们来京的具体时间,然后跟来了,这些天为了避免跟她见面,我一直藉口躲在公司,连带着跟你见面机会也少了,我想把你叫到公司来陪我,又怕被三叔三婶他们知道了咱两的事,在我还没确定他两的态度前,我不能冒这个险,也不敢,”富大用坚毅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喟嘆道,“宝贝,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么想你吗?” 他这一声宝贝,乔小麦不淡定了,抬头,车里光线很好,所以,她清楚地从富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很多内容,然后心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话,就是“这个男人他爱她,很爱很爱!” 她问:“为什么不敢?你真怕我爸打你,”水汪汪的大眼红红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抽泣着,娇脆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鼻音,如濛濛细雨下的三千桃花,灼艷俏丽的小摸样看得富大一愣。 他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鼻尖、脸颊、落在嘴唇上,很轻,一点一点很温柔、很怜惜,很缠绵的那种,他说,“打?我不怕他打,只怕他不打,” 乔小麦知道他的意思,乔爸这几年在商场的磨砺下,渐渐的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正因为如此,他越是对你暴跳如雷,抬腿就踢,抬脚就骂,越是说明,他当你是自己人,可他若对你以礼相待,那么,对不起,你out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曝光咱两的关系?”乔小麦有些担忧,她虽然已经考上了大学,可年龄在那,这件事曝光后,她相信不仅老爸接受不了,估计干爸、干妈那也接受不了。 他们会以为是老大诱。拐了她,到时候大人会得众怒。 “宝贝,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快一点公布咱两的关系,这几天看着你跟别的男孩打打闹闹,玩成一片,你知道我有多想咬你吗?”说着,当真低下头咬了下麦妞的嘴唇,“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腰间的手一紧,乔小麦知道大人吃醋了! 女人,永远不要相信成熟的男人不爱吃醋这一套,对于男人而言,属于他的女人,他永远不会对她放得那么开,只要把她牢牢抓在手里,锁在心里,他才会真的放心。如果你过于大意,让你的男人醋性大发,那你就要想好办法如何好好安抚他了,当然,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吃醋了。 “我不想你挨打,”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伸出丁香小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富大的唇瓣,“我心疼,”显然,对于安抚吃醋的男人,她还挺在行的。 富大身子一僵,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从刚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像是确认所有物般的大力吸吮,灵活的舌头窜进她的口腔,和她的纠缠在一起,并不时的刺探着她口腔内每个薄弱的部分,直到她差点要气绝而忙才肯放开她。 看着怀中气喘吁吁的宝贝,富大的心软了,也定了,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地啄了又啄,宠溺地说,“乖宝,下次记得要换气,” 乔小麦软在他怀中,望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浓情,她也是有过不少亲嘴经验的人,可,却从没有一个男人像富大这般,让她有种骨子都苏软的感觉,恨不得溶进他身体里。 她红艷的小脸微微仰起,“还想要,”红肿的唇,粉嫩的颊,透着一股子媚气、娇气,声音懒甜、软糯,媚眼如丝,富大唿吸一沉,“小妖精,”低头点了下她的唇,没敢加深,怕一旦吻下去,就会没完没了,咬了下她红嘟嘟的嘴唇,声音磁哑地说,“宝贝,就快到家了,” 乔小麦呵呵笑着从他怀里爬出,坐回副驾驶座。 ******************************************************************************* 两人在家里耳鬓厮磨了一下午,这段时间碍于家长在,只能浅尝辄止,两人都憋着难受呢?尤其热恋中的男女,吻起来每个节制,索性富大是个克制力比较好的人,不然,羊在狼洞,还不给吃干抹净,渣都不留一点。 回学校的时候,富大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牵着麦麦的手送她回去,速度放的很慢,到了女生宿舍楼前,也没捨得放手,气氛很是暧昧。 麦妞低头看地,抬头望天,小小声说:“老大,我到了,” 富大轻轻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很轻很轻地说了句,“麦宝,要乖乖听话,”声音不响,但是却柔软得深入人心,像一片羽毛轻划过她的心头,柔肠百转,让人周身直起鸡皮疙瘩。 乔小麦就觉得这心啊,闷闷的、酸酸的、软软的,圈着他的腰,小声说,“要不我送你到校门口吧,” 富大看着她,忽地笑了,亲了下她的嘴唇,蹭了下她的脸颊,说:“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然后就放开她的手,乔小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很是不舍! 富大形影单孤地站在女生楼前的不知是榕树还是柏树或者其他种类的树下,一手插着裤兜,望着她,夜色漆黑,乔小麦觉得自己在被一种粉深情粉深情的目光注视着。 鼻子有点酸,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小,越迈越小,“麦宝,”富大在她身后叫道,声音很小,但很沉,“在,”乔小麦雀跃,一个扭身扑进他怀中。 “麦宝,”温热的舌尖滑过她的唇瓣,细细地摩挲着,很温柔很温柔地浅吻着,“宝贝,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上篇时间弄错了,应该是98年! 我改了! 军训 开学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严酷的军训,初中的军训,纯粹是游戏;高中的军训,不过是一种锻鍊;而大学的军训则是时间仿佛“一日如十年”,身体经受着“钢铁是怎样炼成”般的折磨;教官又是“蓝色冰点”一样的冷酷…… 头顶炎炎烈日,身裹迷彩服、野战鞋,正步,齐步,跑步;军姿,转体,敬礼,同学们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不乏想出各种点子逃避的,中暑装病是最常用的伎俩,可抱怨归抱怨,装病归装病,居然没人离开校场。 别误会,这跟政治觉悟思想高尚没关系,而是,美男效应。 乔小麦长这么大,见过的兵叔叔兵哥哥也不少,就没见过这么帅的,教官,一八零的个头,身条颀长,肤色偏白,配上俊帅的五官,一点都不像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将,倒像是那运筹帷幄的文官,肥肥大大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性感又不失阳刚,给人一种制服诱惑的味道,彼时他站在下午三点左右的太阳下,一张英俊的脸把一大帮女孩一小帮男孩迷的一塌煳涂口水横流…… 全体原地休息时,女孩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或欣赏教官,或yy教官,或低头窃窃私语,这个时代还很保守,即便是美院未来的艺术家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讨论男人,更何况这男人还是操控她们生死的教官。 莫妮卡拿着一瓶冰水从教官那过来,挨着乔小麦坐下,女孩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乔小麦接她递过来的水,偏头看了她一眼,口气颇酸地说,“要说,咱两都是美人,凭啥你装大姨妈来了,教官就准你见习,我装大姨妈来了,教官就要求我出具校卫生院开具的证明。” 第125页 一共半个月的特训,教官就准了她七天的假,看着她每天优哉游哉地在一旁当监官,乔小麦就来气。 你说,你休息就休息,好好在一边呆着不就完了,没事朝教官那蹭啥啊,笑的跟楼兰阁的花魁似的,含蓄地放荡着,内敛地娇媚着,这不招人羡慕嫉妒恨嘛。 教官操练起她们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冷面森冷,可对着莫妮卡时,虽不是笑容灿烂笑容满面笑若芙蓉,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暖暖柔柔的疼惜,怎么看怎么让人胃酸。 老哥也是,还没到嘴的鸭子怎么就放出来跑啊,不怕鸭子变成鸳鸯,跟别人双宿双飞了。 “嘿嘿,谁叫咱上头有人呢?”莫妮卡笑的那叫一个得意,一个嚣张。 “切,我不稀得使用特权,”乔小麦一脸不屑,又一脸鄙夷道,“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往小了说,你这是好逸恶劳、贪图享乐,往大了说,是革命立场不坚定,扯革命队伍的后腿,” 男人,能让无话不谈的好友变成两两相厌恨不得对方早死早托生的仇敌。 男人,也能让两个陌生彼此不相识甚至有点小牴触的女孩成为交心的好朋友。 莫妮卡在乔栋的带领下,在b大熘达了一下午,回来后对乔小麦那叫一个热情亲热粘煳腻歪。 乔小麦做不来伸手打笑脸人的淡漠,再说她们也是有一个下午的感情做基础,而且,有一个高干姑娘做朋友,对她也不算坏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这姑娘跟典型的外冷内热,不说话时,一副空谷幽兰小龙女的淡雅和空灵,一张嘴,就不太好形容了,做什么全凭个人喜好,喜欢一个人,便当你是革命战友给予春天般的温暖,不喜欢一个人,便当你是夺夫情敌给予你寒冬般的□,冰火两重天的对待。 这也是个被惯坏的孩子,纯却不蠢,iq很高,ie很低,作品都获过国际大奖,她本是学油画的,跟姑姑一起参加米兰时尚周后,对服装设计师产生兴趣。 一句话,两人现在好的可以无所顾忌、畅所欲言。 “有这么严重?”莫妮卡一脸忧心。 “我这还是捡轻的说的,你这行为放在过去,就是背叛组织,背叛集体,是叛徒,要关小黑屋,住牛棚、挨批斗的,”乔小麦继续义愤填膺。 “比起身体上的折磨,你是不是更怕精神上的侮辱?” “是,”乔小麦小口小口地喝着冰水,多年喝奶的习惯,让她养成了小口小口喝水的习惯,这么一来,倒给人一种家教不错修养很好大家闺秀的错觉,再加上她姣好的五官,入学才三天,就引来大批狼的觊觎,大有蠢蠢欲上的架势。 “我本来还想告诉你,教官已经在我的再三举证和担保下,相信了你的请假事由,并且同意了你的申请,现在看来,一个星期的假你是不需要了,”莫妮卡一脸遗憾。 乔小麦吐血,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不过,她是谁? “放在战争时期,我是共党,你是叛徒,我肯定是要亲手诛杀了你,以免你为祸百姓,可现在是和平年间,我有义务帮扶一下我落难的姐妹,再说,姐妹姐妹,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你孤家寡人站在树荫下形影单一的样子,我心有不忍,以后的日子,由我来陪伴,你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莫妮卡刚要还嘴,就被乔小麦给打住,“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转而,加入女孩们的谈话当中,仗着年龄小、不知羞,带头挑话表示欣赏道,“放眼看去,就数咱们班的教官最帅,” 尤其是准了她的假后,简直是兰陵王再世嘛! 有着‘帅妹’之称的同班女生贾凡凡像找到知己般,凑头过来说,“不仅帅,而且还很有气质,按说他这样的,若去当明星的话,也一定是个大明星,他比f4可有气质多了,这脸蛋、这身材、这气度,不操练我们时,怎么看都是一贵族大少爷,太范了,” 见有人搭话,乔小麦来了兴致,“也不知道咱们教官是哪个军营的,听口音像是本地人,看他这通身的气派,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吧,” 没准又是个**权三代呢?b市除了盛产烤鸭外,还盛产**,这就跟山西的煤碳、东北的猪肉炖粉条,新疆的羊奶,内蒙的小羊羔,都是当地的特产。 “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梦,在男人堆里长大身上男人气概多于女性气质的贾凡凡也不例外。 “没有,教官是单身,”莫妮卡插话道。 “你怎么知道,”乔小麦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酸吧,有点,怒吧,有点,怨吧,有点,更多的是担忧。 两人都明细到互通有无地地步了?所以说,几句话就把美羊羊拐带走的,不是因为狐狸高明,而是羊羊太单纯,容易勾搭的美羊羊,也容易被人勾搭,大哥这回走了眼。 “教官说的,还说让我帮忙介绍女朋友呢?”莫妮卡甜甜地笑着说。 乔小麦嘆气,傻姑娘啊,这是男人通用的伎俩,借着让你帮她介绍女朋友的事好跟你搭上关系。 “教官多大了?”不行,她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抹黑教官。 “二十四,”莫妮卡眸光烁烁。 “二十四岁的正常男人如果还没有女朋友的话,只能说明,他想找的不是女朋友,” 什么地方g最多?不是健身房,也不是g酒吧,是部队!那里是男人的集中营,没听说过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健康的正常男人是需要适当那啥的,如果得不到满足,很容易被掰弯的。 部队,也是bl小说里最让人遐想的背景,别以为小说都是虚幻,空穴不来风啊。 “不找女朋友,那找啥,” “不是女孩,那自然是男孩呗?”这个时代网络不发达,原创小说网也没有像后世那般铺天盖地,q大的好苗子乖宝宝们是肯定没时间没精力啃台湾小黄书的,所以造就了这些高材生的无知无趣。 “聊什么呢?”一个低沉略带玩味的声音在头上炸开。 “教官,”乔小麦回头,站在她身后的愕然就是教官大人,一手抄在迷彩裤袋里,微笑着看着大家,像个平易近人的大哥哥,很难想像他就是刚才的那个冷面教官。 “别管我,你们聊你们的,刚说到哪了?”后面一句是看着乔小麦说的。 他的牙很白,眼睛也很亮,阳光下,有些刺眼,周身泛着橙黄色的光晕。 莫妮卡刚要回答,就被乔小麦按住,笑着说,“没什么,我在说,一般家长送孩子去部队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孩子太顽皮没法管教,要么是孩子学习不好没啥出息,教官你是哪种啊?” 周围一片静寂,女孩们看看她,又看看教官大人。 教官大人依然笑的很**,乔小麦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还有一种就是为了报效祖国而自愿当兵的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心的大好青年,教官,我二哥就是怀揣着这个伟大的梦想而参军的,” 乔小麦提起她二哥,一来是不想让教官觉得她最后一句是刻意奉承,二来,想让教官知道,我二哥跟你一样是军人,我是军人的家属,你是他的同事,我们要友爱、要和平共处,最好你能给予我特殊照顾。 结果,教官弯□,拍了拍她的脑门,笑的像灰太狼设计抓小羊般,说,“既然你二哥有如此崇高的理想,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也不差吧,看你气色不错,口吃伶俐,头脑清楚,应该能带病坚持吧,” 然后不等乔小麦反驳,笑容敛去,大吼一声,“全体起立,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稍息……向前看齐,报数,” “一” “二” “……” 莫妮卡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哀婉而同情的目光,向树荫走去。 乔小麦欲哭无泪,她不知道老大没到手的鸭子是不是飞了,但她到手的休假却飞了。 “原地踏步走,一一一二一……” “立正,稍息,乔小麦出列,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原地踏步走……” ******************************************************************************* 当晚,乔小麦在超负荷的训练下,浑身酸痛无比,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即便富大是学生会副会长,也不能随便进入,只能让莫妮卡将她扶了出来,用自行车驮着回公寓,好在军训不是封闭式管理,她还能在富大的加塞下,去他公寓里洗个热水澡。 要说,q大就这点不好,洗澡还要跑半个学校拿澡票去洗,这大热的天,又赶上新生军训,洗个澡都要排半天队。 第126页 乔小麦养尊处优了十几年,多少有点臭毛病,比如只要洗澡就必须换衣服,夏天衣服一天一换,不然就浑身发痒不舒服。 宿舍没有烘干机,洗了肯定是干不了的,去学校洗衣间洗,花钱不说,早上还要早早起来去拿。 富大是知道她这点的,学校有剩下的备用迷彩服,他自掏腰包帮她多拿了一套,怕别人知道后对麦妞因妒忌生恨,每天晚饭后,把洗干净的迷彩服给她,再把脏的迷彩服拿回家洗。 时间空余,也会顺带把她捎过来洗澡,没时间,就在学校凑合着洗洗,这段时间,乔栋要为出国做准备、加强口语练习,很忙,除了周末,其他时间都在学校住,这倒方便了她随时出入。 “你说我们教官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或者有虐待倾向,他这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呢,”一到家,乔小麦就扑到富大怀里,跟见了亲爹亲妈般,哭诉抱怨。 听了这话,本替她按摩小腰的富大朝她的软肉上狠狠一掐。 “啊……疼……疼……”乔小麦惨叫连连。 富大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疼死你活该,看你还口无遮拦不?” “我说什么了?” 富大不答,拖着她坐到沙发上,摁倒在腿上动弹不了,然后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按摩,很用力地揉捏。 “老大……放开我……痛……痛死了……”痛就算了,关键是又痛又酸又痒,那滋味,真是难受的无法用语言形容,比破chu还难忍。 “国泰哥哥,老大,大人,求求你,放开我吧,不来了,我疼死了,”乔小麦竭尽全力地挣扎着,两条腿可劲地扑腾着,比学游泳那会还闹腾,胳膊被富大箍住,她使不上力,富大腿一抬,又将腿从膝盖出压住,先大腿后小腿地揉着。 “富国泰,你放开我,我死了,我真的死了,”乔小麦鬼哭狼嚎道,她这回罪是受大发了,眼泪都出来了,哗哗的,跟不要钱似的,富大也心疼,可都到了现在,不继续的话,明天只会更痛,“宝宝,乖点,一会就好,明天就不疼了,以后训练也不会像今个这样了,” “不,不要,我宁愿明天疼,后天疼,也不要现在疼,”乔小麦声嘶力竭,“最好明天疼的走不了路,没准还能勾起我们教官心底的柔软,放我一马呢?” 富大因她的话化不忍为罡气,大手狠狠地拍向她的大腿,很强势地说,“别动,忍着,” 说着,继续更深一轮的揉捏、按摩,乔小麦被蹂躏了近五十分钟,求饶声撕心裂肺啊,结束后,声音都有些沙哑。 拍了拍她汗水、泪水狼藉的小脸,富大吻了吻她因受不住疼而咬肿的红唇,罡气又转为怜惜地柔声说,“好了,宝宝,去洗个热水澡吧,” 乔小麦好似小可怜般,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怨怼望向富大,负气带撒火地说,“我讨厌你,你算是看明白你了,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你以前说的情啊、爱啊、疼啊都是假的,假的,”说完,步伐蹒跚地向浴室走去。 富大不跟她计较,去房间帮她拿换洗衣服,从门fèng将干净的衣服递进去的同时,让她把迷彩服递出来,洗衣机在阳台,乔小麦这几天的迷彩服都是他拿回家洗的,给的也慡快。 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富大已经把她的迷彩服给洗好了,彼时正在用熨斗帮她熨平呢? 洗了澡后,身子松快多了,身上的疼痛也有所减轻,乔小麦好了伤疤忘了疼,精神头上来后,便歪坐在沙发上欣赏起富大来,都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帅,原来,认真帮女人熨衣服的男人更帅,他站在熨衣架前,低着头,大手握在熨斗的握把上,修长而有力,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樑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是居家过日子的好人选。 干爹有着江北男人特有大男子主义,信奉男主内、女主外,在外打拼再苦再累不含煳,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家务活是从来不干的,别说帮媳妇洗衣服,就是自己衣服也没洗过,当包工头那会,换洗衣服不多,也不兴洗的,每次回来,都是因为衣服脏的不能再穿了。 这样邋遢的老爹居然教养出了三个爱干净的儿子,尤其老大,从小就很爱整洁,睡觉前会把衣服叠好放在旁边,把书本作业收拾妥当,自己的屋子也拾掇的很干净,讨厌别人乱翻他的东西,这点,或许是受乔家三兄妹的影响,不同的事,他爱收拾,能保持。 撇了眼被老大随手挂好的包包,她自律力一向很差。 还有,老大从小就表现了他成熟稳重的一面,吃苦受累不怕,贪图享乐不干,不浮躁,不自夸,不邀功,少时,得奖回家从来不说,干爹、干妈总是要从别人那里听说或者看到奖状后才知道。 现在,更是工作、功课两不误。 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米虫,被人养! 这么看来,老大比她更像个重生人士。 又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情景,小时候,她腿短,不爱走路,总缠着让他抱,他从未推託过,大一点,他便背她,再大一点,他开始牵着她的手,她不愿学骑车,他也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她懒,只说,随你,又不是没人带。 镇上时,家里水果吃食不断,很多时候都是他张罗的,她要的书和辅导习册,也是他帮忙给准备的,大多时候,他比乔栋这个亲哥还上心、还称职,就像上次,那血裤子,若是乔栋或者其他人,估计就直接给扔了。 似乎,他一直都很宠着她,她喜欢吃糖,他兜里总会装上一些。 怕她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总是用保温壶从外面给她带饭菜,早晚一瓶奶,冰冻酸梅汁、绿豆汤等解暑汤每天两壶,水果更是不断,比她妈照顾的还周到。 想起刚才的一番抱怨,她有些愧疚,走过去,从后面圈住富大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低声说,“老大,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富大将熨斗竖立在熨板上,转身,把她揽在怀中抱住,“好吗?”刚刚谁还口口声声地控诉说他不懂怜香惜玉不爱她来着。 当然,他没傻到去提醒她! 他不说,乔小麦也当自己没说过,圈着他的腰,腻歪道,“好!” 富大就笑了,“那不好吗?” 乔小麦仰头,“以后,你也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富大摸摸她的头,“以后是指什么时候?” 乔小麦哼哼道,“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富大忍不住笑了,紧紧的抱了她一下,说,“那你说什么才叫得到,现在算吗?” 乔小麦食指在他胸前划着名,“我听人说,男人婚前婚后态度差很多,” 富大一把捉住胸前不规矩的小手,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低低笑着,心情似乎很好,连带着语调也很欢快,“那个嘛,等你嫁给我后不就知道了,”低头吻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算两章吧! 圣经上说,当十个国家攻打以色列时,就是世界末日的时候! 教官,算你狠 乔小麦对待困难的准则是:能赖就赖,赖不掉的就抬头挺胸地去面对。 被教官特训了一下午,她对放假躲懒也不报任何希望了,想着一次做到位,总比一次次地被纠正好吧,于是,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 乔小麦班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是男生的二倍还多,玩艺术的男孩才情卓着,心思大多细腻、敏感,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忧郁气质,这男人一忧郁就显得颓废了。 至于女生,能考进q大美院的,家境都不能一般,毕竟美术这玩意挺烧钱的,家境优越势必就容易早就娇生惯养的孩子,没逃避军训,那是因为教官在这顶着呢?你换个丑点逊点的试试。 男孩不请假,是要面子,女孩来军训,是看帅哥,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训练上,自然做起动作来也就显的疲疲软软,没啥力量。 乔小麦这一认真不要紧,一个班就显她精气神最大,军姿挺拔,正步标准,配上她那张一本正经一脸肃杀的小脸,倒让人看出了几分巾帼不让鬚眉的气概。 立正、稍息之后,教官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乔小麦,出列,” “是,”乔小麦回以嘹亮、清脆的响应,正步出列,心里恨恨道:我圈圈你个叉叉,见过小气的,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 以后谁再跟她说军人胸怀是宽广无比,能容纳百川,她必回以一个字:屁! “乔小麦同学,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报告教官,苏轼曾说过,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乔小麦小心眼地以为教官还在为昨天落他面子的事找自己麻烦,她若说苦、累,教官势必要狠狠操练她,她若说不苦、不累,结果亦然,所以,她聪明地打起了擦边球。 第127页 “乔小麦同学,训练苦不苦、累不累?”教官雷霆贯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小麦咬牙喊道,“报告教官,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教官,你大姨的,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乔小麦同学,我问你,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嘿,你还来劲了,乔小麦干脆破罐破摔道,“报告教官,再苦再累,只当自己是个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 教官听后,嘴角动动,眼尖的同学可以看到他一闪而逝的笑容。 “好,乔小麦同学,你今天的训练完成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 “啊,” 这转折有点大,乔小麦懵了。 教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有问题吗?” “报告教官,没有。”说完,一熘烟地窜到树荫下了,怕晚了这到手的福利又被收了回去。 一天,教官都没让她上场,她的福利,带动了全班同学的干劲,训练起来也卖力多了,女生一来想通过良好的士气和标准的动作获得休息,二来,想像乔小麦一样被教官关注。 男生则是单纯的不想输给女生,尤其班里最小又最漂亮的女生。 莫妮卡凑过来,将乔小麦的冰冻绿豆汤递给她,一脸兴奋地问,“麦麦,你觉得咱们教官怎么样?” 乔小麦看着莫妮卡那‘花痴’样,很想说几句贬低教官的话,可一想到那天的惨状,呡呡唇,说,“挺好的,长的帅,身条正,气质好,想来家世也不错。” 相对于他的承受力,大哥应该比她强些吧,再说,大哥那样的优质男,错过了这个村,后面的店也多着呢?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莫妮卡一手托腮,偏着头看着乔小麦,“那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有,学员对教官的感觉。”乔小麦扁扁嘴。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教官对你很不一般呢?” 乔小麦看着她,一副‘你没毛病吧’的表情,“我没有被虐待倾向。” “你不觉得他这是故意想引起你注意吗?浪漫的爱情多是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开始的,现在你的训练强度不也降下来了吗?比别人休息时间多了好多,我猜教官一定对你有意思。”莫妮卡双手交握,水润的唇撩起浅浅的弧度,激动无比。 合着他不是犯花痴,而是犯红娘,乔小麦一脸黑线,“你少男少女看多了吧。” “教官这么帅,你没道理不喜欢他,你现在不喜欢,是因为你还在恼他,等你气消了,就会发现你对教官是有好感的,你俩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小麦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说:“帅,我就得喜欢,那我喜欢的人呢多了去了,喜欢他?我脑子进水了我。”强度降下来,因为她动作做的到位。 “麦麦,你真不喜欢他。”莫妮卡急了,“我跟你说我哥……” “你哥?”乔小麦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重复道:“你说教官是你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教官姓魏,难道是表哥,干哥? 莫妮卡‘啊’了一声,做贼心虚般张望了一番,拉过一脸怒色的乔小麦,做小求饶道,“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坦白从宽,要么,抗拒从严。” “你别急,听我告诉你。”凑近积分,压着声音bb地娓娓道来。 教官真名叫莫惟俊,中尉军衔,魏姓教官是他战友,两人同为这次q大的教官,老太太心疼孙女,便让大孙子借着教官的便利,多给自己的孙女行些方便,又怕老爷子知道后跟她闹,便让莫惟俊顶了魏教官的名。 乔小麦汗颜,见过宠孩子的,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想起教官宽容待己,严于待人的行为,越发上火,气哼哼地小声嘀咕道,“以权谋私,bs你。” 悟空说,有后台的妖怪基本打不着,都可以被神仙领回家的! 以后谁再说当兵的大公无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她还是一个字:屁! 莫妮卡小声替自己辩解替哥哥挽回荣誉道:“我七月中旬做的阑尾炎手术,奶奶本来是不想让我参加军训来着,可爷爷不同意,说军训是大学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不参加军训不是个合格的大学生,我现在不是开始军训了嘛!” 乔小麦白了她一眼,上去踢两下腿,稍息立正,也叫军训?练二十分钟休息四十分钟的,不过,刚动过阑尾手术,强度是不能太大。 莫妮卡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哥?” 乔小麦摇头,早点她还考虑考虑,可现在,她有富大了,还是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吧!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哥,我哥那么好。” “我为什么喜欢你哥,你哥好在哪里了?咱们院里漂亮女孩多着了,你为啥非要把我跟你哥配对啊。” “我喜欢你哥,你若喜欢我哥,这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嘛。” “你若跟我哥好了,我管你叫嫂嫂,我若跟你哥好了,你管我叫什么?我哥是跟着你管你哥叫哥哥呢?还是你哥跟着我管我哥叫哥哥呢?卧室跟你哥管你叫妹妹呢?还是你跟着我哥管我叫妹妹呢?” 于是,莫妮卡被成功绕晕了,之后再也不提两人配对的事。 军训苦啊,唯一让人期待和盼望的就是原地休息和唱军歌的时候,大一新生在一个操场训练,唱军歌时几个相邻的班级会相互拉歌。 乔小麦训练的场地正好在操场中间,他们教官又是教官里最帅的一个,所以每次拉歌时,他们教官的唿声最响。 不过,教官大大的狡猾,每次都能找到藉口逃脱。 比如,“我知道咱们q大的学生都是多才多艺,有没有同学想给大家展现下才艺的?” 美院多才多艺的人一抓一大把,偶像一发话,哪个不想抓住这个机会给他留下美好的印象。一个个跟才艺大比拼似的,轮番地上场献艺。 美院女生那么多,这一轮转下来,半个月就过去了,明天就要检阅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同学不干了,说啥也要让他唱一曲。 “教官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三班的教官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 教官望着盘腿坐在地上,唿声最高的某麦,突然大喊一声:“乔小麦。” 半个月的特训,让乔小麦对他的声音产生了条件反she,站起来,“到。” “咱们班的女生都轮番献过艺了,就差你了,来,给我们大家来一个。”嘴角弯了弯,教官盘腿坐在地上。 几个班的女生,一脸沮丧和失望,男生倒兴奋起来,一个个眼睛亮的跟狼般。 乔小麦有点作难,在这么多才艺俱佳的专业人士面前献艺,演砸了,她丢脸,演好了,盖过了前人的风头,他就成了众矢之的,拒绝?以她这几天对教官的了解,这傢伙绝对属于那种你不给他面子,他会让你里面尽失的男人。 尤其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那还是来个痛快点的吧。 “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映山红。”唱歌,比较低调,中庸。 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唱,“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军训之初,很痛苦,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 军训之中,很无奈,军姿站的很累! 军训之末,很怀念,训出感情训出成长! 军训要结束了,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怀念,大家都完成了一个转变,一个成熟的转变!对于教官,同学们都捨不得,对于分别,同学们都不想面对。 乔小麦这首歌选的很好,把这份离别的悲伤都调出来,一字一句,下面听者已是泪流满面,她的声音他的感情直接刺骨穿心,很痛,总感觉一些东西填满胸口,堵在喉咙,压住了唿吸,任感动的泪水在从眼眶涓涓细出…… 再看教官们,一个个铁血汉子,有泪不轻弹,但眼圈都有些泛红。莫教官带头为她鼓掌,嘴角上扬,缓缓勾出一个淡淡的、温暖的笑容。 大学生活 军训大检阅后,全校放半天假,临时班长和几个班干部提议用班费请教官吃饭,当谢师宴也作践行宴,乔小麦在一旁笑,她是晓得的,吃饭是幌子,打探教官背景虚实是真,大家都是成年人,看准了就上手追,什么教官,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都是扯淡,出了学校,他是男人,她们是女人,这男未婚、女未嫁,既然思慕了,就有权利去追求,只是,教官口风太紧,除了知道他姓魏外,其他,一概不知。 第128页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后的机会,也是,这欺君是大罪,欺民也是大罪,想这冒牌货应该不会答应的,一不小心露了底,追究起来够记过了吧,果然,教官说部队规定教官不能以各种藉口各种形式接受学员的馈赠,吃饭更是不许。 乔小麦做人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欠我一尺,我讨人十丈!你让我身体受罪,我让你钱包消瘦,咱恩是恩,仇是仇,一码归一码,于是,她说,“魏教官,我们请你是违反部队规定,那你请我们应该不算违反部队规定吧!” 魏字咬的特别重,魏教官笑了,露出两排高露洁护养下的白牙,闪闪发亮,说:“不算,不过,我那点工资和补助,大饭店酒楼的肯定是请不起的,如果同学们不嫌弃的话,我请大家去食堂吃饭!” 然后就见女生们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跟两百瓦的电灯泡似的,褶褶生辉,齐声欢唿雀跃道:“好啊,好啊。”反正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饭,在乎帅哥教官也。 只乔小麦撇了下嘴,有些失望,其实q大食堂的饭菜质量挺好的,种类多、味道也不错,而且价格超级便宜,就是因为太便宜了,她才失望的,她是知道教官家底的,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细雨嘛。 她失望的表情没有逃过教官犀利的法眼,教官踱步过来,站在她面前,身高挺拔,像长官询问下属般,口气公事化地问:“乔小麦,你有意见?” 乔小麦摇头,一脸谄媚道:“没有!食堂挺好的,我喜欢吃里面的铁板饭。” 对于比她一般强大的对手,她一向是打一枪踢一脚得了便宜就跑,等对方降低警戒后,再后抄打他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像富三一流;对于很强大的对手,她一般曲线报復,动脑不动手,用软刀子干掉他,如富大一流;对于非常强大的对手,她能战则战,战不了就降,她之前遇到的都是前面两种,教官算是第三种的第一人,真正的铁面无私没人情味。 教官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那走吧,”听见四班的教官叫他,摆摆手,说,“你们在这先等会,我去去就来,” 看他走远,一个穿着粉白t恤,没穿迷彩服上衣的女孩冷哼一声,一脸鄙夷,“乔小麦,你还真好意思让教官请吃饭?拜託你通点人情世故好吧,我们请教官吃饭,是感谢他这段时间对我们的教导和照顾,你死皮赖脸的让教官请吃饭,算怎么回事?你们小地方来的人怎么都爱占人小便宜,” 女孩叫孙梦琪,上海人,父母都是工人,她是独生子女,简·奥斯汀的代表作《傲慢和偏见》也许不能代表所有上海人,但可以代表一部分上海人。上海人眼中除了上海,其他地方都是乡下,包括北京。 孙梦琪有着大部分上海女孩的特点,清高、自傲、强势、小资、市侩、优越感十足……而这些特点在她身上表现的还尤为夸张,如果她是美人的话,大家可以理解她的行为,毕竟美人都有傲慢的资格且有不少男人愿意为了她的美丽而容忍她的傲慢,别人也会看在她美化环境的份上给她冠上傲慢公主的称号,可她偏偏长的很一般,方形脸、丹眼皮,高颧骨、厚嘴唇,鼻子还有点塌,个子挺高,一六五左右,只是太过骨感,导致胸部发育不是很好,俗称平胸。 乔小麦曾在这块栽过跟头,深知辱沟对于男人有着怎样大的诱惑,所以,孙妹妹在美女如云的美院里真的不算什么?可她偏还傲的不得了,招牌动作是,下巴微抬,眼带轻蔑和鄙视,一张嘴,就是阿拉上海怎么样,阿拉上海怎么好,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没气质,看谁都特乡土,最擅长的是鄙视条件比她差的打压条件比她好的‘外地人’来衬托她的修养和气质。 莫妮卡犹如女皇出巡的报名阵仗,註定了她无法低调的大学生涯,她神秘的身份背景被同学们传的神乎奇乎,首长爷爷教授姥爷将军爸爸少将哥哥,虽然都没有证实,但从她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来看,脱不了权和贵,孙梦琪看不起外地人,但不代表她不想巴结有钱有权的外地人,她有心想结交莫妮卡,并且放□段主动迎合她的喜好,可莫妮卡跟乔小麦一样,只对美好的事物和人印象深刻,若不是孙梦琪精緻的妆容和高傲的气质在那顶着,很可能在两人的印象里就沦为路人甲、那个谁了。 孙梦琪烦死了乔小麦,凭什么莫妮卡对一个小地方来的乡下人这么好,跟她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说,两人还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对她,却是一副我不是很想搭理你的淡漠。 所以,她逮着机会就将乔小麦抨击一通, 对天生丽质不化妆也明艷动人的乔小麦,人家是这样说滴:化妆是对别人最基本的礼貌和尊敬,也是一个有修养有家教有素质的人最基本的表现。 乔小麦自小被人羡慕妒忌惯了,已经习惯了别人的不友好,对孙梦琪的恶意抨击採取不回应不搭理随你去的态度,大家同学一场,不能成为好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 这次也一样,“同学,你的意思是,不让教官请我们吃饭,我们现在就解散,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不容易有个休假,她也不想浪费在吃饭上,食堂饭菜是不错,可以后吃的时间长着呢?她有点想念kfc的鸡腿了。 偏头看了大家一眼,同学们面面相觑,让教官请吃饭,确实不太好,可不去吃饭,就这样分别,又很是不舍。 “既然这样,趁教官没来,大家都散了吧,”说完,挥手极是潇洒地转身就走,被贾凡凡拉住左手,“麦麦,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乔小麦转了个身,用右手勾住贾凡凡的肩头,“不然呢?死皮赖脸地等着教官请我们吃饭?” 贾凡凡朝教官的背影看了看,很是不舍地说,“这样走,不好吧!要不要跟教官说一声,” 莫妮卡挽着她的另一只胳膊,说:“走吧,走吧,食堂有啥好吃的,天天吃,你不腻啊,走,去我们家玩,” 贾凡凡蔫蔫地摇头,“我下午还要洗衣服呢?周末吧,周末去你家,”乔小麦对顶着烈日去莫妮卡家也没啥兴趣,“莫妮卡,后天就周末了,你别回去了,咱们去吃肯德基吧!我请客,吃完肯德基,去我哥那,他那有电脑,还有好多碟,凡凡,正版的古惑仔哦,” 九七年,《古惑仔》风靡大街小巷,俘虏了万千青少年的心,贾凡凡是南哥、山鸡的铁桿粉丝。 “走走,”贾凡凡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一脸振奋地说。 “有恐怖片吗?我要欧美那种惊悚片,日本的灵异片也不错,国内的不要,太假,” 乔小麦一愣,她没想到娇娇女的莫妮卡口味居然这么重。 “没有的话,我们去租吧,我知道有家影像店,里面有好多最新最恐怖最惊悚的片子,” “好,”乔小麦干巴巴地说,她重生前挺喜欢看恐怖片的,重生后就戒了。 孙梦琪气的要死,她只是想让乔小麦难堪,让莫妮卡看到她的缺点进而疏远,甚至讨厌她,可没想让莫妮卡走,见教官朝这边走来,她清了清嗓子,厉声训斥道:“乔小麦,你什么意思,就算你嫌弃食堂的饭菜,也不能说走就走,好歹教官教我们一场,你最起码的尊师重道总该有吧,” 教官听见动静,疾步朝这边走来,“怎么回事?” “人大小姐不爱吃食堂的饭,要去吃肯德基,” “孙梦琪,是你说不让教官请我们吃饭,我们才走的,”贾凡凡替乔小麦申辩道。 “我的意思是说,教官不让我们请客,我们也不能让教官请客,可没说咱们不可以一起吃饭啊,阿拉上海那边大家出来聚餐都是aa制的,哪里晓得你们不知道这个,也怪我,忘了你们是小地方来的,没听过aa制!‘aa’是‘algebraicaverage’的缩写,意思是“代数平均”,就是按人头平均分担帐单的意思,”一脸得意。 贾凡凡翻了下白眼,“穷卖什么?小市民就小市民,还aa制,就你拉上海人爱斤斤计较,一顿饭,百儿八十,了不起千儿八百的,还各付各的,直说小气不就得了,” “我跟你这牛嚼牡丹的粗鄙蛮人没啥好说的,”孙梦琪双手环胸,一副傲视群芳、睥睨一切地扫了眼众同学,“我想,aa制,大家都没意见吧,” 其他同学能说什么,自然说好喽,视线落在乔小麦身上,“乔小麦,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乔小麦笑笑,“各付各的,我没意见!不过,食堂的饭我是吃够了,本来想着教官请客,不吃白不吃,既然是各吃各的,那我要求去吃肯德基,花自己的钱自然是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想提高自我修为,也看我愿不愿意做这个炮灰! 第129页 教官走过来,挑了下眉尾,抬手拍了下她的脑门,笑着问,“一定要今天去吗?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说好了今天大家给我送行的,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不给我送行,我多伤心啊,在你心里,我还没有肯德基重要啊?” 乔小麦仰头看着教官的脸问,“教官,你相信缘分不?”不等教官回答,又说,“我相信,”眨了下眼睛,意有所指道,“我相信咱们以后还是会见面的,” 意思是,你不请我吃肯德基,我就不给你送行。 教官笑,“以后见面是以后的事,今天,大家谁都不许走,”大手一挥,“走吧,去食堂吃饭,我请客,”又拍了下乔小麦头,说,“肯德基不能当正餐吃,” 乔小麦嘟囔,“你怎么不说你小气,” “没办法,谁让教官我穷呢?”说完,乐悠悠地当领头羊了。 孙梦琪趁机挖苦讽刺道,“要不说,小地方来的上不了台面、素质低呢?以后在外面碰着时,别跟你朋友说你是我同学,我丢不起那人,” 乔小麦长这么大,哪个不夸她漂亮、聪明、可爱、懂礼貌、有气质、家教好,纪晓云、李媛媛她们这么烦她,也没当面骂过她素质低,素质低?她怒极反笑,对待这种人,要么忍,要么残忍,显然她做不来前者,但见她左手环在胸前,右手臂弯曲,看了眼自己保养很好的玉手,极是轻慢地睨了孙梦琪一眼,慢悠悠地说,“同学,我为什么要跟我朋友介绍一个我完全不熟悉也不是很想熟悉的你呢?我的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需要你的陪衬,” “你?”孙梦琪精擦细抹的小脸出现龟裂。 那么热的天,她都能保持妆容不花,实在是让乔小麦等懒女人佩服,要知道现在的化妆品都不防水。同时也深感疑惑,她这暴强的自信心和优越感是从哪来的?难道是:我平胸我自豪,我为国家省布料?这张经过精心修饰和维护的容颜尙且如此平凡平淡平安的皮囊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bh的心! “我怎么了?我嚣张我傲慢我强势我无理,”乔小麦呵呵笑着,耸肩,一语双关道,“谁叫咱素质低、没教养呢?” 说完,轻盈盈地从她面前飘过,贾凡凡随后跟上,“麦麦,还是你嘴毒,半个月不应战,应战一回就把她的孔雀毛拔个精光,佩服佩服,” 贾凡凡性格慡朗、率真、自来熟一个,跟什么人都能很快地打成一片,属于那种既热心又粗心的人,孙梦琪看不上来自南京的贾凡凡,连带着她的行为处事也看不顺眼,没事就爱讽刺她两句,贾凡凡直肠子,做不来乔小麦这般隐忍,军训半个月,两人吵了十五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傲娇,是因为她没遇到个更傲娇的我,” ****************************************************************************** 吃过饭,乔小麦接到她小姨的电话,让她下午去她家一趟,富大下午有课,不能送她,正好莫妮卡也接到家里电话,让她必须跟她哥一起回家,更巧的是,两人去的方向是一致的,于是,乔小麦便搭了莫家两兄妹的顺风车。 开着宝马车的教官居然用不起手机,请不起大家吃肯德基,真是操蛋! 莫家和牟家居然是一个军区大院,不过,乔小麦要去的是离军区大院不远的独栋别墅,教官先把莫妮卡送回家,莫妮卡死磨硬缠地非让乔小麦去家里玩,乔小麦没带礼物,又穿着迷彩服,哪好意思上人家门,推脱小姨找她有急事,这次先认门,等周末休息时,和凡凡一起来玩,莫妮卡这才作罢,跟乔小麦约好了一起回校,这才放她走。 教官让乔小麦坐前面来带路,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教官突然问:乔小麦,郑医生是你什么人? 乔小麦一愣,郑医生?显然没有跟她小姨对上号。 “郑昕语医生,”教官说全名。 “哦,她是我小姨,”差点忘了,她小姨的正职是医生,卖衣服只是兼职。 教官笑了,很是风流诱惑,他说,“我该猜到的,难怪这么面熟,” 若是乔妈不在,单看小姨和乔小麦,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常常被人误会是亲姐妹。 “你认识我小姨?” “嗯,”教官点头,侧脸望向窗外,乔小麦竟然从他侧面的轮廓里看到些许落寞和神伤,于是,她开始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起来,英俊小战士英勇受伤担心自己有可能下半身不遂而惶恐不安时,美丽不可方物的俏医生走过来,微笑而自信地说: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然后,小战士脆弱敏感的心在这一刻为白衣天使扑通通地跳个不停。 手术很成功的小战士躺在床上孤独寂寞无助失落时,白衣天使再一次来到他的床前,也许只是一般的巡视或者询问病情,却被他听出了温声细语脉脉情深的味道,然后整个心再次为她沉沦。 啊,呸,真狗血。 “教官,我小姨夫很爱我小姨的,我小姨也很爱我小姨夫的,”乔小麦一脸纠结,委婉的提醒道。 教官愣怔,半响明白过来,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乔小麦哀嚎,教官笑骂,“活该,”又说,“我爷爷和牟爷爷是老战友,我们家跟牟家关系很好,你姨夫现在是我的师长,我认识你小姨很正常,” “教官,我姨夫也像你训练我似的训练过你?”乔小麦想起教官说的难怪这么面熟的话,贴过来问道。 教官哈哈大笑,“小鬼,很爱记仇嘛,” ******************************************************************************* 牟妈妈上个星期去香港学习,回来时,带回一大堆穿的用的擦的,亲戚朋友一人送了一些,居然还有乔小麦一份,一套护肤品、一瓶香水、两双凉鞋、两条手鍊(一白金、一珍珠),小舅妈见了后,给配了两条项鍊、两副耳环、两件小晚礼服,郑昕语一看,得,可以参加舞会了,于是给买一套彩妆。 乔小麦是识货的,香水、护肤品和彩妆都e,鞋子是salvatoreferragamo最舒适的高跟鞋,晚礼服是gi的。 乔小麦狂喜之余,又万分担忧,她还是学生,用这样的东西会不会太奢侈,她想低调啊,低调啊!不过,长辈的厚爱她怎能好意思拒绝,于是照单全收。 郑昕语今天轮休,下午还要去公司转转,小表弟都去上学了,乔小麦一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后,跟莫妮卡说了声,便搭小姨的车回学校了。 这些东西一打包,再加上小姨和小舅妈给买的吃的喝的用的,又是几大包。 回到学校后,将吃的分了一些给同宿的费一笑和冷维静,又给贾凡凡送去了一包,把贾凡凡感动的拉着她就要结伴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除了水果,剩下的都打包成一大包,想着老大不爱吃零食,便打电话给富三让他都拿去。 富三刚睡午觉起来,正打算去理工找同学玩呢? 乔小麦想起了周婷婷,半个月没见周婷婷了,挺想她的,便把吃的分成两份,一份给富三,一份给周婷婷带去。 富三过来接她时,洗好衣服的贾凡凡来找她玩,听说她要出去,小嘴一撇,就委屈地哭诉道,说她们班就她一个女生考上q大的,在这她也没个知心的女性朋友,所以看到别人参加同乡会,她都感到特别的孤独寂寞。 乔小麦说:不对啊,你不是跟你们班男生玩的来,女生玩不来嘛! 贾凡凡说:就是因为这样才惨啊,大家都长大了,男女有别,我现在是男生中的异性,女生中的异类,他们都不带我玩,我长这么大,你是待我最友好最真诚最友善最美丽最大方最高贵的女性朋友。 乔小麦被她的最绕晕了,抬手做stop,说:要么你跟我去理工,要么你自己去玩。 贾凡凡笑若茶花般灿烂,说:我去骑车。 ******************************************************************************* 理工大,狼多粥少,贾凡凡和乔小麦的到来,让理工大成了狼穴,一个个眼睛绿幽幽的,恨不得像狗见了那啥般扑过来,富翰君和尚城宿舍的狼们跳跃着、兴奋着、对月嗷叫着,路上不时地有人过来套磁。 尚城表现的倒还挺淡定,无论谁来,都一句话:她两已有主! 富翰君有些不淡定,拉过乔小麦说:你们院的美女都这标准? 乔小麦看了眼跟富三闹作一团称兄道弟无比跳脱无比自来熟无比不认生的贾凡凡,说:她在我们院,够不着美女的级别! 富翰君一听说:火星太危险,咱们回地球吧! 然后,非常之坚定坚决坚持地说:走,去你们学校! 就想帮你 第130页 唿哧唿哧像老牛一样驮着一懒货顶着大太阳骑车来理工大,到地还没坐上一会喝口茶就要回去,乔小麦干,富三也不干,说啥也要尝尝理工的饭,比比是理工的饭好吃,还是q大的饭好吃。 现在离饭点还早,尚城买了冷饮请大家吃,吃完后又在理工大逛了逛,乔小麦觉得q大排理工大之前是有道理的,就占地面积来说,q大比理工大多了,风景也要优美很多,至于宿舍楼和教学楼等硬体设施,应该也要好得多。 几人在院里闲逛时,遇到三个原一高的学长,乔小麦在一高时是出了名的天才小美女,一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因为经常和尚城、富三、富翰君三人混在一起,人称一高小四人帮,也算是风流人物。 学长要请他们吃饭,上届学长学姐请同乡学弟学妹吃饭已经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早晚都要请的,择日不如撞日,尚城便带头同意了。 一个学长去找饭店定地方,另外两负责联繫其他学长、学姐,尚城负责联繫新生,六点半理工大校门口集合。 一高今年考上b大、q大、理工大一共有三十几人之多,加上上届的学长学姐们,可想而知数目有多庞大,索性是临时起义,所以一共只来了二十几个,挤巴巴地坐了两桌。 池非非也来了,她考上了b大外语系,自那次聚餐后,也不知是乔小麦故意躲她,还是她故意躲乔小麦,总之,两人再没见过她。 如今再见,池非非清减不少,神情也越发冷然,乔小麦并不觉得自己恨她,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罢了,还有,看她这样,应该是知晓了她偷听墙角的事。 池非非见乔小麦左有周婷婷,右有一个没见过面却格外活跃的贾凡凡,眼眸暗下,本欲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的,却被眼尖的周婷婷看见,将身边的富翰君踢开,招手让她过去。 池非非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过去了,并且主动跟乔小麦打了招唿,她终究不是纪晓云一流的装b者,所以,乔小麦并不恨她,也同她交谈了几句,问了些学校生活的事,之后,因为人多噪杂,不时的有人过来劝酒,中间又隔着一个周婷婷,那边还有一个厚脸皮死闹腾的携带者贾凡凡,两人也没法过多交流。 酒过三巡,菜过六腑,乔小麦出来放水,出来后,在洗手池里遇到池非非,“麦麦,你近来还好吧?”池非非问。 来时,她已经问过了,乔小麦回答的和刚才一样,“挺好的,你呢?” 池非非看着她,清亮的眼眸带着薄薄的雾气,她说,“麦麦,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不太想,”乔小麦洗着手,轻轻地说。 乔小麦这人吧,看似没心没肺、跟谁都处的来的样子,实则不太容易交心,一旦交心了,便不容许别人背叛,一旦背叛,即便不是敌人,也决计当不成朋友。 “可我需要一个倾听者,”池非非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憋的太久了,有点憋不住了,”脸颊绯红,黑亮的眼眸雾煞煞的。 她这种孤寂无助的样子有点像某个时期的孟小溪,乔小麦心头一颤,说,“好吧,” 然后两人走到饭店外,找了个相对僻静的糙地坐了下来。 池非非说了一个很长很狗血很无奈也很操蛋的故事,乔小麦试着给故事做了下概括,大意是,池莉莉、尚城、袁帅是髮小,尚城和池非非都是聪明懂事成绩优秀的好学生,袁帅是调皮捣蛋大恶不做小恶不断让老师家长都十分头疼的坏孩子,初二时,袁帅和尚城都喜欢上了池莉莉,可池莉莉喜欢的却是尚城(初二啊,真够早熟的),袁帅年龄小,性子燥,得知池莉莉欢喜上尚城后,便要跟他决斗(三个火枪手看多了),决斗项目是爬树,谁爬的高谁就是池莉莉的男朋友,院口的老槐树已经几百年了,孩子们经常在上面爬上爬下,也没人当爬树是个危险项目,更别说什么安全防范了,于是刺熘熘地向上爬,十三四的孩子都逞强好斗的,谁也不服谁,两人一路攀下,眼见快到树顶了,忽然听见得信赶来的池莉莉在下面喊,让他们赶紧下去,再不下去就去告诉家长。袁帅一个害怕,一脚踩空,掉了下来,尚城傻眼了,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一眨眼就在地上了,不过是躺着。 十多米的树啊,掉下来,不死也半残,然后,袁帅瘫了,高位瘫痪,袁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想有多疼,他们恨尙家,可尙爷爷是市公安局局长,袁爸只是个小警察,况且这又不是谋杀案,在法律上尚城是无罪的,尚城和池莉莉也因小伙伴的惨状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神经衰弱了,尙爷爷没法,只能让尚城休学去镇上将养,池莉莉也休学去苏州姥姥家休养,一年后,尚城痊癒,在镇上从初一读起,两年后,池莉莉病癒,回来从初二读起,并改名池非非。 復学后,两人的性子都大变,尚城变得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池非非变得冷漠深沉不爱与人交流,如此这般,倒也好了,可造化弄人,袁帅的堂弟袁野竟然看上了池非非,许是两年的变化太大,袁野竟没认出池非非来,对其纠缠一年半,将其堵在楼道口强吻,池非非自是不许,挣扎间,撕破对方的衣服也是无法避免滴,好死不死地被老师撞见也是很无奈滴,被喊到教务处见家长也是必须滴。 两个孩子没认出,双方家长倒是认了出来,袁爸想到自己那半瘫的侄子,得知侄子居然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妖精才想不开的,现在儿子又被小妖精迷惑而被迫退学,一时间新仇加旧恨,池非非见了这凶神恶煞的叔叔后,仿若梦魔再临,话都说不利索,被强吻的事实也变成了通吻,然后楼道通吻变成了楼道通‘jian’,池非非无意中听见他爸打电话,语带愤怒,这才知道,学校那些谣言都是袁野的爸爸买通人传播的,为的就是把她的名声搞臭,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之后,池非非转学到镇中,遇到了尚城,跟他谈起了当年的事,说:我爸为了帮我恕罪,将原本属于他的位职拱手让给了袁野的爸爸,自己辞去公职出来做生意,我为了他们家,弄的现在有家不能回,有学不能上,你爷爷为了你,把袁主任提到了袁局长,你爸为了你帮他平了贪污的款项,我们再这样下去,对不起的只有我们自己和我们自己的亲人,现在我要为我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 乔小麦听完故事后,缓了很久,才缓过来,听着池非非哽咽难耐的声音,才相信这不是故事,她认识池非非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哭,而且哭的这么悲戚痛楚。 乔小麦嘆,要不说,八卦水分高、绯闻不可信、谣言害死人呢? 伸手,拍着池非非的背,嘆道:“你把我打击了,深深的打击了,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言行说教将你们两个堕落的少男少女拉出了泥藻拉入了正道,我想我这么大公无私、捨己为人、急人所难、助人为乐、功德无量,死后应该能得以上天堂吧!” 池非非抬头望着她,很认真地说,“麦麦,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乔小麦抽出一张纸递给她,“看你这么漂亮又为我流泪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谢谢,”池非非接过纸巾,只觉眼眶里又有眼泪流出。 “你和他,我是说,你还爱他吗?”乔小麦看了她一眼,“不用顾忌我,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你老大?” “你怎么知道的?”乔小麦诧异,难道受过情伤的人都这么敏感吗? “我知道不奇怪,他对你的好,从来不掩饰,或许,在我们这些构不成威胁的人面前从不掩饰,”又或者,想通过我们让你明白他的心意。 乔小麦脸有些烧,转移话题道,“问你呢?还爱城哥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小,还不懂爱,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爱人,”池非非摇头,仰望星空,低低呢喃。 虽然声音很小,但乔小麦隐约听到,再配合上自己的想像,得出一句话:如果不爱,我还会爱谁? “就没有想过试试,”毕竟,俊男美女组合还是很养眼的。 “没有,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麦麦,跟你无关,我和他,我们家、他们家,差距太大,那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大鸿沟,还隔着千条万条小鸿沟,我们再也回不到了从前,我只愿他过的比我好,” 小说总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乔小麦有些词穷了,周婷婷和贾丹丹在找她们,扯着嗓子地叫着,像是儿子被拐子抱走的神经质母亲,撕心裂肺啊,乔小麦怕真把人口贩子招来,赶紧应了声,和池非非一起回去了。 聚餐还在继续,大家都很high,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还不尽兴,要不是人老闆给脸色了,估计还要折腾会,出了饭店,有人提议要去飙歌。 第131页 尚城说,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改天吧,改天找个周末,大家玩个痛快,这才散了。 ******************************************************************************* 乔小麦答应富大聚餐结束就给他打电话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没接到,先给富大回了个电话报平安! 富大问了地址,说这么晚宿舍都已经关门了,叫醒舍监,要扣分的,让乔小麦和富三回家里住,他开车过来接他们。 一帮人还没话别完,富大就到了,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因为是学生会副会长,q大的学长学姐们都认识他,并主动给他打了招唿,富大因为都不认识,所以只是微微颔了下首,问:“有几个今晚没地住的?多的话,就开几间房吧!” 学长学姐们忙说不用,开房?都是穷苦小老百姓的,请客吃饭的钱还不知怎么凑出来的,哪有钱开房啊,再说,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自是不怕舍监的,唿啦啦地一人拽了学弟or学妹搭伙挤被窝了,尚城和富翰君是男孩,有的是进宿舍的法子,周婷婷跟一学姐挤一晚,b大一学姐主动邀池非非跟她一起睡,池非非不好直白拒绝,只能跟着走了,索性,离的都不太远,q大b大一帮子人说说走走也到了,连骑车的也推着走的。 最后就剩富三、乔小麦和贾凡凡了。 两间房很好分配,女的一间,男的一间,都挺累的,洗洗涮涮,也都睡了。 乔小麦只知道贾凡凡白天闹人,不曾想晚上也不消停,在她第三次被踹下床后,摸黑抢了条薄毯去客厅睡沙发。 她朝沙发上一躺,碰到的不是软软的沙发垫子,而是硬硬温温的人,下意识的就要尖声失叫,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别叫,是我,”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乔小麦掰开嘴边的大手,翻身趴在他身上,“老大,你怎么睡在这?” “等你啊,”富大一手扶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摩挲着她的背和脖子。 “瞎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难不成你还会掐指算啊,”乔小麦不信。 富大沉沉地笑着,“我就会掐指算,我算到你晚上会来投怀送抱,我还算到我们……”背后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脑,“会接吻,” 音消,唇贴,意浓!先是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唇,再舌头探出在她的唇上舔了舔,轻轻柔柔地吮吸着,“宝贝,想你,” 这段时间,乔小麦要军训,富大要考研,两人倒是天天见面,富大把干净衣服给她,再把脏衣服拿走,来去沖沖,莫妮卡缠乔小麦缠的紧,出来一趟,她也跟着,别说亲吻、拥抱,就是说话都不敢太暧昧。 乔小麦听了他的话,又被他这么珍惜似的亲吻着,就觉得整颗心都颤抖起来,唿吸急促,喘息不停,平日吻的比这深比这浓,也喘的很厉害,却不曾像这般,感觉那么怪又那么好,像电流划过全身,整个人都苏了,只知道啜吸,很用力很用力的啜吸。 “老大,”她无意识地叫着,有些意乱情迷。 “怎么了?宝贝,”富大唇不离,细细密密地吻着,低低沉沉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想叫你,”乔小麦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吮吸她的样子吮吸他的唇,“想叫你抱抱,” “抱着呢?宝贝,”富大说,唿吸越发地低沉,抱着她的腰更紧了。 乔小麦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还要更紧,”想要让他抱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麦麦,”富大勐地收紧手臂,将她勒得更紧,恨不得揉进心骨的用力,嗓音黯哑,舌尖撬开她的口腔,深深地侵入进去翻搅着,两人紧紧拥抱,抵死亲吻缠绵。 许久,富大低喘着,下半身早已不受控制地勃、起,在紧密贴合的身体间,抵住乔小麦的小腹。 乔小麦的激情也渐渐缓和,感觉身下的硬、挺,手慢慢下滑,大手捉住小手,富大焦急地喊道,“麦麦,” 乔小麦咬了下他的下唇,说:“我帮你,” “不行,” “我就想帮你,就想,”乔小麦啜吸着撒娇道,挣脱大手的钳制,小手从睡裤中滑了进去,摸上灼、热的大、物,怪叫道,“好大,” 真的好大,她没跟男人做过,但并不代表没见过男人那个,上世,她有两次差点跟姓贺的差枪走火,还好她自制力好,每每紧要关头时都剎住了脚,不过,男人那个确是看看真真的,用手比了下,真的要大好多。 富大闷哼一声,咬着她的唇,沙哑地说,“麦麦,动动,用你的手,试着上下套、弄,” 乔小麦依他说的,上下套。弄,她的手很软,男gen握在她手上真的很舒服,温润温润的,乔小麦听着他越来越粗噶难忍的声音,翻身下了他的身,用空着手,褪开他的睡裤,果然跟想像中触摸下的一样大,借着月光,看着此时的富大,看不清他具体的容貌,但可以感觉到他隐忍的非常辛苦,女人帮男人打手。枪,总不若男人自己来的点快,乔小麦想起跟孟小溪聊女人为男人kj的事,觉得男人那方面那么脏,女人怎么会愿意将他含在口里的,孟小溪说,撇去某种行业,女人为男人kj,是一种冲动在支持,那股冲动就是爱,爱他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爱他就想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烙上自己的印记。 此时,她就有这么一股冲动,手撤离,俯身含了上去。 “麦麦,”富大勐地坐了起来,乔小麦松开嘴,枕在他腿上,偏头仰望他,“我爱你,我想为你这么做,” 富大俯身看着眼前这幅场景,深爱的女孩躺在自己腿上,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却能依稀看到她嫣红的小嘴就在自己的宝贝边吐着热气,下一秒,宝贝被一个软乎乎的小口含住,然后像棒棒糖一样被吮吸着,然后整个脑子炸开了,这是怎样的感觉?难以形容,却美妙至极。 倒霉孩子 客厅开着壁灯,粉红色的灯光幽幽暗暗的,挺有情调的,乔小麦歪靠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她想,她是真的醉了,有些小洁癖的她不但给男人打了手、枪,还kj了,她此刻的感觉就像偷情,刺激过后,心虚、懊悔……又带着点小小的窃喜。 水声停,浴室门打开,富大出来,手里端着盆温水,盆壁上放着一方湿帕,乔小麦大约知道他想干嘛,她说,“我可以去浴室里洗,”声音打着颤慄。 “端出来也一样,”富大将水盆放在茶几上,先用湿帕帮她擦过脸,然后才牵着她黏答答的手放进盆里,水温很合适,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大手捧着小手,细细柔柔地洗着,水丝从指间滑过,爱丝却密密麻麻地涌上心头,这种被人捧在手心,被呵护备至的感觉,真好,真好,乔小麦忍不住在水中同他十指相扣。 富大握紧她的小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小声地问:“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啊,” 富大轻咳两声,“有没有噁心的感觉,” 乔小麦只觉血液从脚底心涌上头,“没……”心道:你要是敢问我什么感觉,我就要放富三咬你。 富大又不是精。虫上脑的愣头傻小子,哪会真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又不是脑残,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今晚,辛苦你了,” 乔小麦:o(╯□╰)o……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抽出手来,用沙发上蓝色的薄毯擦干,抱起粉色的薄毯,问:“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咱们可以一起睡,”沙发是摺叠似的,打开后可做床。 “还是不要了,我手还酸着呢?” 富大天黑看不见脸红。 乔小麦进屋,借着还算清亮的月光爬上床,抬脚将睡的横七竖八的贾凡凡踢下了床,这倒霉孩子估计没少掉床,所以,她连吭都没吭,闭着眼睛摸索着爬回床上。 乔小麦惊嘆,难道这种现象就是狗见骨头就流口水总结出来的条件反she吗? 之后,她又试了两次,结果,贾凡凡都是一沾地就立马爬回床,于是,她的论证得以肯定。 想自己一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下长大的娇弱小身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在任何恶劣环境下都能生存且生命力超强女小强相抗衡的,为了自己不被蹬下床,她从柜子里拿出两床被子横在两人中间,临睡之前,腿横过被子,将贾小强又给蹬下了床,然后背转身子,抱着薄毯蜷缩成一团,在贾凡凡梦呓般的嘀咕声中进入梦乡。 ****************************************************************************** 军训过后是迎新晚会,迎新晚会是各系准备各系,美院是什么地方,那是美女如云、争奇斗艳的地方,早半个月前,各路人马就开始筹备起来,大学是学业的最后一战,也是进入社会、进入职场的第一战,现在学生大多还是靠分配,可分配的依据除了成绩还有个人能力,要想别人看到你的能力,就得表现,所以,大学不是个低调的地方,你想入老师、校领导法眼,就得怎么高调怎么来,除非你淡薄名利,或者已有后路。 第132页 不然想在精英聚集地的q大展露头角,得到老师和校领导的重视、成为学校里的风骚人物,就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长的漂亮的,被人评上个班花、系花、校花那最好不过,好比范爷、芝芝,漂亮的总是红的最快最长的一类,没貌的就秀才艺,什么文才、舞才、秀才的,好似春哥、曾哥,也能红上一段时间,没貌又艺的,就做鬼才,剑走偏锋,像凤姐、芙蓉姐……也能吸引眼球占个知名度。 一句话,有条件的上,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 说这么多,就是想阐明一个中心思想,迎新晚会正是才艺大比拼、选美我第一的平台。 晚会要求男生女生都要着正装出席,乔小麦就是想低调也不行,况且,她还蛮期待这天到来的,总不能让长辈送的那两件晚礼服、高跟鞋、项鍊做摆设吧! 因为东西太过贵重,又占地方,所以都被她放富大那儿了,所以,一下课,她就叫上莫妮卡和贾凡凡朝富大家奔去,莫妮卡肖想她那件白底红纱绣大牡丹的晚礼服很久了,而贾凡凡则是除了t恤牛仔连条裙子都没有。 晚礼服乔小麦只有两条,但裙子很多,她素来有些懒,裙子易脱穿易洗,还凉快! 贾凡凡和莫妮卡打开乔小麦的衣柜时,顿时惊呆了,两人异口同声道,“麦麦,你家是开服装店的吧,” “我们家开服装公司的,”乔小麦纠正道。 “切,”被嗤鼻了。 这年头,说实话居然没人信。 莫妮卡早已把她相中的晚礼服拿了出来,只等沖玩凉后换上了,另外一件晚礼服是粉色的,贾凡凡是不穿的,乔小麦帮她挑了件淡紫色单间及膝连身裙。 贾凡凡看了下牌子,惊讶道,“还真是璐芬【rupen】今年的新品,” “你居然知道这个?”乔小麦也惊讶,璐芬【rupen】是她家的品牌,走的是中高端路线,已经进入一线各大商场,卖的也很好,贾凡凡听过这个牌子不奇怪,可她居然知道这是今年的新品,她也知道插nal,但很少关注是新品还是旧品。 贾凡凡白了她一眼,“我也是女人好不好,” “可你不穿裙子啊,” “我不穿,不代表我身边的人不穿啊,我表姐就很喜欢这个牌子,每次新品都要买上几件,再说,我是学什么的?服装设计,不关注服饰流行,我混屁啊,” “这倒是,” “【rupen】怎么了?这两件晚礼服还是ci的呢?还有她的化妆品,高跟鞋,都是世界名牌,乔小麦,你太奢侈了,”说着说着就从炫耀变成了批判。 乔小麦指了指她的包,“kao,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的包是lv的,香水是插nal的,还有你的衣服和鞋子,貌似也都是【rupen】的,” “你两能别这么刺激我不?”贾凡凡摸着胸口,一脸揪心。 富大和乔栋回来后,三人已经洗了澡换了新衣,并且还化了淡妆盘了头,莫妮卡长髮披肩,配上她那张极具空灵梦幻色彩的脸孔,整个一古典美人,这样的美女如果再配上古典的哀乐,不由让人想起那句古训:让鱼和雁都死去吧…… “哎呀,我怎么这么美呢?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就是金庸笔下的小龙女……” 当然,在不说话的情况下! 贾凡凡到底还是没穿裙子,而是白衬衫配黑裤子,短髮抓乱,打上摩斯,一个子帅,两个字毙了,三个字,帅毙了! 以至于她勾着乔小麦的肩膀时,让背后富大的脸立马黑沉似墨。 莫妮卡先发现的乔栋,“你怎么来了?” 乔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挑眉,笑道,“这是我家,”沖她招招手,莫妮卡照了下镜子,确定自己很完美,这才越过乔小麦朝他走来,“我知道,我听麦麦说你最近挺忙的,签证办好了吗?” “在等,”乔栋答,歪头说,“今天很漂亮,” “我们晚上有迎新会,要求穿正装,”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乔栋牵起她的手朝客厅带。 “你要跟我一起去参加迎新会?” “不可以带家属吗?” “可……可以,”莫妮卡一脸娇羞状。 ******************************************************************************* 富大扫了眼盛装打扮的贾凡凡和乔小麦,不惜以q大学生会副会长的名义提醒两人道,“学校有规定,着装要得体,不许奇装异服,” “我这是晚礼服,”乔小麦将她从小带到大的银镯子扣在手腕上,翻着首饰盒准备找条银教练摔脚脖上,她的腿和脚都这么好看,不搭个亮点的链子,怎么能吸引人眼球呢? “麦麦,你什么时候买的晚礼服,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你为了参加迎新晚会,特意买的,” 乔小麦的衣服这么多,他不可能都注意。 “没有,我小姨给我买的,她说,大学里经常会不定期地举办联谊会舞会晚会什么的,让我多准备几件备用着,” 富大微微皱了下眉头,国内的情况是大学难考但好混,联谊会舞会聚会什么的,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这几年他又是忙学业又是忙公司的,恨不得一人当几人使,哪有时间和功夫去参加联谊会舞会聚会。 看了眼身着粉色晚礼服,长发扎成韩式包包头,整个一青春性感无敌美少女的乔小麦,居然还化了妆,头疼万分,心道,寻常的打扮已经让人看痴了眼,再浓妆淡抹地捯饬几回朝那人堆里扎上几次,他不用干啥了,光撵狼守兔了。 这倒霉孩子到底有没有为人女朋友的自觉自律啊!真是愁死个人喏—— “麦麦,你不是一向说咱们做人要低调点吗?你看你这些衣服,随便哪件都抵得上人家几个月的伙食费,你不怕别人说你炫富啊,”富大趁机敲打道。 乔小麦将脚链系在脚脖上,眨着眼睛说,“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作者有话要说:没过十二点,还是今天! 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6:30开始,不到六点,大礼堂就挤满了人,有节目的去后台做准备了,没节目的三五成群地簇在一起聊天,打眼望去,五彩缤纷、奼紫嫣红。 “这是迎新晚会?我还以为是百花斗艳呢!”乔小麦感慨道。 “别是选美大会吧,”莫妮卡有些兴奋。 “你们跟紧我,晚会咸猪手多,趁乱摸一把、搂一下的猥琐男人多着呢?你们这两朵水白、粉嫩的百合花和粉玫瑰别被人占了便宜还不自知,”贾凡凡左手搂着乔小麦,右手勾着莫妮卡,她身高一六八,三人中最高,又一身白衬衫、黑裤子外罩黑马甲的中性打扮,从后面看,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真是羡煞旁人。 乔小麦白了她一眼,拍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我宁愿被猥琐的男人占便宜以证明我的魅力,也不要被你这个猥琐的女人搂怀里来曲解我的性取向。” 贾凡凡疼的呲牙,叫:“你这孩子太不可爱了,” 会场上大喇叭里广播,“98级服装设计班的乔小麦、莫妮卡、贾凡凡听到后请到后台来一下,”一连播了三遍。 “我们没报节目,让我们去后台干吗?”乔小麦问。 “难道我们雀屏中选,当选今晚花魁了?”莫妮卡说。 “不能吧,若是花魁评比,让凡凡去干吗?”乔小麦不信。 莫妮卡一副‘你真笨’的表情,“你见过哪个花魁没跟班没助理?” “我猜他们选的不是花魁,而是院糙,”贾凡凡抬手拨了下自己额前的碎发,“你们不觉得我很有周润发的感觉?” “周润发的没感觉到,周星星的感觉到了,”乔小麦说。 三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在认识不认识的人的注视下朝后台走去。 发广播让她们来的是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服装设计专业大四的周思敏,跟周慧敏只差一个字,但气场和气质差很多,学院里有名的暴美人,她风格多变,时而霸气、时而张扬、时而犀利,但就是不温婉,她是那种可以把地摊货穿成精品屋,把两百块钱的服饰穿成两千块钱感觉的超牛人。 “周学姐好,”三人恭恭敬敬地叫道。 “乖,”周学姐师姐爱护师妹般,一一拍了下她们的脑袋,到贾凡凡时,则是从轻轻的抚摸变成了哌唧一盖顶,嗯,周学姐一米七二,脚下还穿着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欲要拍第二下时,被贾凡凡跳开,呲牙裂嘴地喊道,“我说,学姐,你出门前没吃药吧,” “贾凡凡,不是让你穿正装吗?”周学姐一本书砸了过来。 第133页 “这不是正装吗?”贾凡凡甩了甩自己的黑马甲。 “贾凡凡,你过来,让我拍死你,”周学姐说。 “学姐,别怪我没警告你,我打小习武,去年全国武术比赛,我女子组第一,男子组第一是我师兄,我俩对打,他就没赢过,”贾凡凡斜身站着,有节奏地抖着左腿,双手插裤兜,痞里痞气地说。 乔小麦从她跳离的步伐和条件反she的抬手又迅速收回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有功夫底子,不禁有些后怕,那晚丫估计是真的累了,不然也不会允许被她踢下床三次。 “学姐,你叫我们来有么事?”她出来和稀泥道。 “舒妍服装公司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学姐说。 “听说过,”太熟了。 “舒妍服装有限公司国庆节要在当代举办秋冬新品发布会,副会长已经跟公司的郑经理说好了那几天的接待人员和销售人员用咱们学校的学生,一共要四十个人,虽然是打杂、当下手,可舒妍服装公司是国内最有实力发展最快最有影响力的服装公司,不仅兼职的福利待遇高,对咱们学设计也有所帮助……” “学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三人去做接待人员或销售人员啊,”贾凡凡嫌她啰嗦,插话道。 乔小麦听别人对自家的公司有这么高评价,正欣喜、欣慰、听的起劲的时候,勐不丁被贾凡凡打断,很是恼她,“贾凡凡,打断别人说话,很没礼貌,” “还有十分钟晚会就开始了,这女人罗里吧嗦的,谁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贾凡凡耙了耙自己短髮,撇嘴不耐烦道。 “学姐,国庆节我没空,再说我也不差那点兼职钱,”莫妮卡坐在椅子上,摆弄自己的手指头玩。 “我去,只要给钱,让我干啥都行,当然,我坚决卖艺不卖身,”贾凡凡很有气节地说。 “就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敢让你去啊,”学姐嫌弃道,“人公司是大公司,里面规矩多着呢?衣服轻则大几千,你毛毛躁躁的,弄坏一件,你赔的起啊,把你赔进去也就算了,万一坏了学校的名声怎么办?还有,如果在兼职中,好运被公司领导人看中,被聘为设计师,那就是天大的荣幸,而且,舒妍公司每年都会送旗下设计师到modart、e□od等,国际服装设计院去进修!这么好的机会,想去的人多着呢?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你们,” “那你让我们来干嘛啊,”贾凡凡没好气地说。 “四十个名额全校人竞争,决定权在副会长手上,那副会长是个油盐不进、不通情理、郎心如铁、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主,” 乔小麦一头黑线,“学姐,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甭管夸人还是损人,我已经邀请他来参加咱们的迎新会,而他也答应了,呆会,他来时,你们三人负责接待他,要用各种方法让他看到咱们院里姑娘的美,姑娘的气质和姑娘的优越,” 乔小麦头顶乌鸦飞过,“学姐,我们这是美院还是勾栏院,”你是学姐,还是鸨母! “别管什么院,你们记住把他缠住,陪他聊聊天、陪他喝喝茶、陪他看看节目,这副会长至今单身,大学期间也没谈过女朋友,你们三人在咱院排名前三甲,都很美,又美的大不相同,如果连你们三人都吸引不了他,我只能判定,他是性冷感或者同性恋了,”学姐说。 “原来我也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啊,”贾凡凡得意。 “如果我们三人都被他看上了怎么办,”莫妮卡担心。 “学姐,我们都三陪了,出台费谁给啊,”乔小麦很实际。 “你到时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帮忙递递茶水,剥剥瓜子壳就行了,”这是回答贾凡凡的。 “我能告诉你的事,那副会长条件非常非常非常好,是我们校有名的砖石帅校糙,在北京有房有车就有没妞,真要看上你们其中哪个,你们就上吧,要是都看上了,你们就一三五、二四六的轮吧,”这是回答莫妮卡的。 “要是真能争取到名额,我一人送你们一件我的手编毛衣,”这是回答乔小麦的。 周学姐专业能力也很强,尤其善针织,乔小麦就看中了她的两款设计,且做成了实品,一款是羊绒质地的针织衫,以正红色和深红色为主色调,体现了犹如奇异的危险动物一般的未来生物风格。 羊绒的质地很好地弱化了针织面料缠绕后带来的沉重感,并保留了细腻、丰富的缠绕肌理,使针织服装有了造型上和肌理上的双重变化。 一款是以绿色为主,选取了皮糙配合针织面料,体现了一种具有未来感的生命力,整体的廓形较为简单,作品中皮糙条的乱编手法与针织面料的结合使服装更加具有艺术感,为服装增添了细腻的肌理变化。而针织服装编织结构和棒针织物之间的穿插,发挥了针织面料的特性,使整体造型更加生动自由,使整体服装风格亦柔亦钢。 她已经向小姨推荐了周学姐,发布会过后,小姨就会联繫她。 在周学姐答应将这两件针织衫都送给她后,她和莫妮卡、贾凡凡踏上了三陪的道路。 路上遇到了已经化好妆准备上台表演的孙梦琪,孙梦琪正在跟几个同乡师兄师姐聊天,看三人过来,师姐指了指三人,跟孙梦琪说着什么。 只听孙梦琪冷呲,“guuci?贾玲姐你别逗了,她就是一土财主暴发户的女儿,肯德基里的墨西哥鸡肉卷都当煎饼卷大葱啃,你还真当她捨得花那么多钱买guuci正品啊,再说guuci正品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我敢跟你打赌,她身上那件绝对是仿品,” “赌什么?”贾凡凡飘过去,插嘴道,“就赌一百块钱,怎么样?”月底了,她缺钱啊! 孙梦琪一愣,贾凡凡激她道,“怎么,不敢赌啊,孙梦琪你可是自翔时尚达人,对国内外的服装流行趋势都深有了解,你拉上海人对guuci、lv、dior、插nel……一定也非常了解吧,正品仿品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还是,你其实也是瞎矇的,或者,你根本穿不起guuci,只是站在橱窗外,饱饱眼福而已,” “赌就赌,”孙梦琪果然不经激。 “现钱掏出来,免得待会咱两中间有人赖帐,”她没带钱,所以她问乔小麦借了一百块钱,孙梦琪也从包里掏了一百块钱出来。 钱交到一学长手上,然后孙梦琪和两位学姐来验货,三分钟后,两位学姐还算公正地宣布道:“是真品,” 孙梦琪脸色煞白,贾凡凡乐滋滋地向学长要钱,学长下意识地看了下孙梦琪,贾凡凡抬拳就恐吓他道,“给不给,不给揍你,”那气势,忒流氓了、忒恶霸了。 学长勐不丁地被吓得一哆嗦,贾凡凡抬手将钱歘了过来,笑眯眯地对乔小麦和莫妮卡说,“晚上,叫上老大、栋哥、小三,我请客,咱烧烤去,” 孙梦琪赔了钱,面子也失了,气不过,恶声恶气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土财主的爹,显摆什么?” “穿guuci正品就是显摆,只能说,同学,你家真穷,”乔小麦笑着说。 “就是,你要是看到了她满柜子的guuci、lv、dior、插nel、fanni……你还不得吐血身亡啊,还有她家的豪华别墅和名车,”贾凡凡添油加醋地刺激她道,“不过,我猜你应该没勇气去亲眼验证,比得59分更让人疯狂的是——当小资遇到大资,” 孙梦琪被刺激的脸黑一阵,白一阵,口不择言道,“一山沟沟里出来的土乡姑,踩了狗屎运考上了q大,还真以为自己是金凤凰,q大校花?我呸,不过是男人们方便意yin的称号而已……” 乔小麦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巴掌,然后,空气清新了。 “你敢打我,”孙梦琪目呲欲裂道。 “打你又怎样?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就是欠打,”贾凡凡挡在她跟前,擒住孙梦琪的手,给甩了出去,“孙梦琪,要不看你是女的,老子早打的你爹妈不识了,见天阿拉上海,阿拉上海,别丢你们上海的脸了,撇去上海人头衔,你还剩什么啊,什么玩意,” “孙梦琪,我土财主老爸曾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靠谱,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以后,你会感激我这一巴掌的,”乔小麦用湿巾擦了下手,悠悠然地说。 她不想生事,不想跟任何人为敌,可更不想被人当做欺压挖苦的对象,有的人,你越给她脸面,她越不要脸。 俊男美女 乔小麦三人在晚会门口,熘熘地等了半个小时,她要三陪的贵客来了,原来,学姐口中的副会长不是副会长是富会长(真绕嘴)。 第134页 她应该想到的,可学生会会长只有一个,副会长却有好几个,她哪里知道学姐口中那个油盐不进、不通情理、郎心如铁、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副会长是富会长啊。 形象跟她认识的男人差太多了吧! 美院的美女多,帅哥亦不少,可当乔栋护着莫妮卡、富大护着乔小麦、死皮赖脸硬要跟过来一睹美院风采的富三护着贾凡凡相携而来时,还是让美院的男生女生们眼前一亮。 什么叫俊男美女组合,这就叫俊男美女组合! 乔小麦、莫妮卡、贾凡凡就不说了,虽然开学才一个月,但三人的美名已经远播,三人都很美,但美的又各有不同,莫妮卡是那种清冷淡雅的雪莲花加空谷幽兰的空灵美,不食人间烟火且高不可攀;乔小麦则是那种惊艷的美,她的美很多样化,时而清纯、时而性感、时而娇憨、时而灵气、时而俏皮,无论哪种美,总不落大气二字,第一眼,惊艷,第二眼,惊艷,细细地看,还是惊艷,远看惊艷,近看还是惊艷,就觉得,这人怎么长的,怎么就美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呢? 而贾凡凡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帅气,非常帅气,忽略她的性别,她就是那种潇洒倜傥的妙公子,可如果忽略她的打扮和行为举止,她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大美人,瓜子脸,五官单看不若乔小麦她们精緻,但组合起来,却是非常的耐看、好看、受看,用江北的话说,就是长的很似衬,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不会太高也不会太塌。 乔小麦、莫妮卡和外语系的夏悠然、中文系的汪冰清并列为q大四大校花,名次按排名来的,后两个,一听名,就知道是美人,可还是被乔小麦和莫妮卡给挤到后头,而且夏悠然已经大四、汪冰清也已经大三,人两人是美了好几年的美人,如果将q大比做tvb,乔小麦和莫妮卡这两位新人已经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压过了两个老人的风头。 当然这不乏有故意炒作的嫌疑,毕竟乔小麦和莫妮卡活动的范围很有限,不可能让所有男生都瞻仰到她们的容貌。 再看三位护花使者,都很帅,却帅的气质大不相同,乔栋是帅气俊逸型的,精緻完美的五官,修长俊逸的身形,高贵俊朗的气势,整个人都有着飘逸、帅气的魅力,全身上下的英俊、完美得无可挑剔,举手投足更是散发着贵族般优雅的气度,这种俊帅是天生的气质,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富大,冷酷低调、深沉内敛型的,他稜角分明,十足的阳刚气质和特有的高傲冷漠的男性气质完美的结合,是最有“男人味”的,脸上带有刚毅的线条,加上冷酷的外表,挺拔卓绝的身形,还有难以亲近的倨傲气势,越是冷漠狂妄越是散发着迷人气质。 富三,健康阳光型的,有着古铜色健康的肤色和一张帅气阳光的脸,带着清慡阳光的笑容,举止间都充满着年轻活力与无限朝气,这类人精力旺盛、活泼好动,有着充分的运动细胞,而且让人容易亲近。 有见多识广的学长、学姐已经认出乔小麦身边的帅哥是有校糙之称的q大学生会副会长,而莫妮卡边上的是跟副会长关系很铁的b大校糙。 ******************************************************************************* 待乔栋被莫妮卡拉着去看晚会节目,贾凡凡领着富三去欣赏美人风采时,乔小麦试探地问道,“老大,你其实是来监督我的吧,” “是你们系的周部长再三邀请我来的,”富大笑眯眯地说。 “那我大哥怎么跟你在一起,”乔栋要来参加晚会,她是知道,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一起来,可富大没说来,一直都没说,她还以为他要避嫌呢? “路上遇见的,” “还真巧,”乔小麦哼哼道。 以周学姐带头的几个美院学生会干事过来跟富大打招唿,见两人聊的似乎很投机,一脸诧异,问,“麦麦,会长,你两认识?” “君住村西头,我住村西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自来水,”乔小麦偏头看着富大,自我揶揄又揶揄富大道。 学长学姐们更煳涂了,“你们是同乡?还同村,”富会长是a市人,他们是知道的,但没人朝他是农村人那方面想,也是,哪有农村苦娃娃住公寓,开轿车的啊。 乔小麦不答,只盯着富大看,心道,我看你怎么圆。 富大笑,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对几位学长学姐说,“我们家麦麦小,以后还请你们这些做学长学姐的帮忙多照应点,” “你……你们?”这是个对小美女心存几许幻想的学长。 “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乔小麦故意酸富大道。 “青梅竹马?这梅是不是青了点,马是不是大了点,”周学姐将两人审度了一番,唏嘘道。 “他想老牛吃嫩糙,我没答应,”乔小麦为表明自己的立场,欲挣脱富大的手,却被富大牢牢抓住,并十指缠绕,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副宣告了所有物的样子表明他的心意和两人的关系。 乔小麦白了他一眼,飘了一个飞眼,你还能再闷骚点不。 富大勾起她耳边的碎发挂在耳后,微微笑着望着她,眼神专注而宠溺,浓浓爱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脸皮薄的学姐被这对无声胜有声的情侣羞红了脸,对q大第一校糙还有点祈盼的学姐扭过了脸。 狼学长们那最后一点点希冀也没了,原来,谣言是真的,洁身自好、孤家寡人三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精英中极品的副会长居然真的恋上了他们院里的小学妹,也难怪他们不知道,两人为了避嫌,碰面时,都选在人少的地方,仅有几人知道麦麦有个同乡阿哥也在q大。 学长们心里埋怨道,副(富)会长,你这也忒不地道了,放着身边两个大美人不要,偏偏来跟我们抢这点资源。要知道夏悠然和汪冰清都是学生会的干部,且都对富大抛过橄榄枝,不过是落花恋流水,流水并无情。 可埋怨归埋怨,不服都不行,人富会长是学生会里出了名的有手段有能力有背景有实力的副会长,还身兼外联部部长的职位。 外联部以销售的形式宣传某单位,企业的产品,利用贊助商提供的贊助金举办活动,宣传其产品。这些活动不仅弥补了活动经费的不足,使活动顺利展开,而且扩大学校在校内外的影响,树立了良好形象在举办活动的同时,使同学们得到了利惠,也加强了学校同外校,社会各方面的交流,负责学生会大型活动的礼仪接待工作,为同学提供社会实践和勤工助学机会及为学生会争取经费支持。 是真正的实权部门,也是考察学生能力锻鍊学生能力的部门,不是人家没能力当会长,而是人家根本不屑竞争。 干事们各怀心思,只有周学姐窃喜不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啊,一来避免院里的资源重复浪费,二来,朝中有人好办事,暗想,呆会寻个空就跟丫头说,让她多吹吹耳旁风,为我院创收。 目的达到了,富大便开始说正事了,“周思敏,接待人员和销售人员的名单,你和夏悠然负责敲定,礼拜二之前将名单送上去,礼拜三杜藤会带她们去公司参加统一集训,另外你再挑一些形象好气质佳身量高的女孩一起送过去,郑总不太满意之前模特公司的模特,嫌她们脂粉味太浓,不适合【rupen】这期所要诠释的感觉,” “兼职模特?”学姐们的眼睛都亮了,舒妍公司一直都是专职模特展示旗下的品牌,并且捧红了不少名模,如果能因此参选,在履歷上也是一抹重彩。 “嗯,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刚才还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笑摸样,眨眼间就换做一副公事公办深沉严肃的酷摸样,乔小麦有些不适应,望着他,微张着嘴巴,一脸错愕。 怎么都不给人心理准备的时间呢?再看美院的学长学姐们,似乎已经习惯他的变脸。 富大看着乔小麦白白嫩嫩粉粉润润一脸错愕的傻摸样,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嘴角微微上扬。 “周思敏,舒妍服装公司北京分公司打算开新品牌,需要招聘一些新的设计师,她看中了你的设计风格,想聘你到她们公司做设计师,郑经理说,如果你愿意的话,礼拜一去公司签合同,表现好的话,公司会送你去modart服装学院深造,学费由公司出,期间的设计图稿归公司所有,” “我愿意,”学姐到底是学姐,表现的很淡定,说我愿意时,乔小麦恍惚觉得她是在参加婚礼,学姐的婚礼。 学姐是真的有才,但q大有才人还蛮多的,只是恰好她的风格乔小麦很喜欢,而这种风格也适合cháo流发展,还有学姐的外交能力、组织能力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也不可忽视,能者多劳嘛! 第135页 “另外公司还要招几名实习设计师和设计师助理,你可以适当地帮忙做一下推荐,”富大继续报好消息道。 包括周学姐在内的其他学姐学长都觉得今晚的副会长怎么这么和蔼可亲、斯文儒雅、光彩照人、平易近人呢? ******************************************************************************* 周学姐的目的达到了,乔小麦的目的也达到了,被馅饼砸的头晕眼花的学姐第二天将她所有的完成品放在三人面前,任君挑选,大家皆大欢喜。 周学姐说:麦麦,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又说:麦麦,支持我去舒妍公司最大的动力就是【rupen】的主设计师,beryl.jos(百丽儿。乔),那个神秘的天才设计师,她的设计典雅、灵秀、气派、超凡,集现代西方审美意识与东方古老文化为一炉,相映生辉,互为升华,她的设计一直都走在cháo流的前端,引领时装cháo流。 说她神秘,是因为她从不在公开场合现身,她的作品都是由公司的总经理郑总全权代理髮布,国内各大时装设计大赛,只要她参加,第一名一准是她,95年舒妍服装公司参加了巴黎服装发布会,她是主设计,并且在那场秀中在国外一夜成名,大家都以为她在那天应该会出现,可她没有,真是太低调、太淡泊名利了,法国时装杂志发表了她的时装作品,由她设计的beryl结束了中国时装在欧美只能是地摊货的歷史。 乔小麦听后有些脸红!真低调就不参加比赛了,不露面,一来年龄太小,怕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节日,祝大家节日快乐! 放烟雾弹(上) 发布会敲定人选这块由周学姐和夏悠然共同负责,外联部的杜藤是这次活动的总负责人,富会长就这块给三人开了个临时会议,阐述了下当天活动对公司的重要性,还有对咱们学校的重要性,当然,公司那边肯定是有专业的接待人员和模特,她们这边主要起帮辅作用,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但当天活动的宾客都是b市有头有脸、有钱有权的人物,一定让学生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百分百地照公司负责人的指示做。 又再三强调,舒妍公司是做服装的,发布会上展览的也是精品服装,我们这次去的同学必须在形象、气质、身高、谈吐方面要绝佳。 周学姐脑子好使,一听这话,就觉得富副会长话里有话,眼眸一转,便提议将乔小麦、贾凡凡、莫妮卡三人编入礼仪队,说,三人的形象气质身高谈吐绝对符合公司标准,将她们朝台前这么一摆,让宾客赏心悦目、心情愉悦的同时,也给公司创造了收益,对学校也有好处,不仅打破了q大无美女的传言,还无形中给学校增加了业务量和收益。 当然顺道还拍了富会长的马屁。 夏悠然不同意,针对周学姐的提议,说了一大堆反驳的理由,大意是:如此绝佳机会,越过大二大三大四的学姐让大一新生担当,这会寒了大家的心,怕学生因此对学生会心生不满,学生会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发展,再说,三人没有经验,万一怯场,搞砸了发布会,谁负责? 周学姐觉得三个丫头都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儿,经验或许没有,但绝对不会怯场,再说学校也没有哪条规定不许大一新生兼职,只是学校方面联繫的兼职,都是紧着家境比较贫困或者学习优异的优等生。 q大不存在差生之说,要说家境贫困,这次参加兼职的,没几个真正贫困的。 两人争执不让,富会长发话了,说,乔小麦和莫妮卡就算了,让贾凡凡去做销售吧! 夏悠然听后,脸色不太好,周学姐眼睛一亮,学姐爱八卦地问:乔小麦国庆不回家,莫妮卡又是本地人,为什么她俩不能参加。 富大说:乔小麦和莫妮卡家境比较富裕,不差这点兼职费和兼职经验,至于贾凡凡,她嘴皮子利落又自来熟一个,适合做销售,还有,这丫头,花钱大手大脚的,国庆之后,应该很缺钱。 说完,笑了笑,带着几许无奈,不知情的还以为…… 夏悠然脸更难看了,周学姐见状,转移话题:会长,发布会彩排那天,你去吗? 富大说:不去,你小学妹的爸妈要来b市,我得去火车站接他们。 周学姐不知道会长为什么给她解释这些,只当他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笑的一脸暧昧:会长,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真乃神速啊。 富大笑笑:你那小学妹懒着呢?大热天地让她坐公交车去火车站,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周学姐听他这话,看他这表情,一副我陷入爱河的风骚痴情样,忍着胃酸,打趣道:会长,是你不捨得她白肤嫩皮地跟一帮人挤公交吧! 富大在脑中勾勒出一幅丫头挤公交车的画面,一身短t恤、牛仔热裤的漂亮孩子,被一帮男男女女挤在中间,脑门上一头大汗,大眼睛水汪汪的,粉嫩嫩的嘴唇高高嘟起,可怜人的小摸样还真让人揪心,点点头:嗯,不太捨得。 杜藤对富大的小女朋友非常感兴趣,同学这么久,追他的女生不少,可没见他对谁表示过好感,这段时间他忙着做项目预算,大半个月都是别人帮他点到,才回来休息,就撞到了这么大的新闻,还真是震撼! 压着满腔的八卦,他说:国泰,听说弟妹是思敏的直系学妹,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他跟富大一个宿舍,虽然富大住宿舍的时候不长,但六兄弟的感情很好,他是学技术经济与管理的,大二时,和宿舍里另外两个学金融会计的和建筑的哥们被富大网罗进他的公司,也是那时,才知道富大居然是一家房产开发公司的老闆,房产开发公司吶,註册资金1000万元以上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这可不是小饭店、小卖部、小饰品店、小服装店,说开就能开的。 这傢伙还真低调,后来共事后才发现,这傢伙城府不是普通的深,这跟在学生会里表现的深沉、睿智不一样,而是那种很高端很高端的手段,在此之前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缺课,考试时却总能拿高分,真正的高手,从来都不是在学校里,就像真正厉害的考古人员从来都不是那些所谓的学家,而是那见不得光的盗墓世家,这里说盗墓世家,而非盗墓贼。 讲一个人城府很深,含有两种意思。一是褒义,谓这人有心机谋略,思想深邃,且不愿意随便吐露。二是贬义,谓这人不坦率,让人猜不透心思,不敢把他当朋友看。 富大应该算是前者,他这人比较重义气、讲道义,有手段、有心机,但不对自己人使,他眼光也准,无论是投资还是看人,所以公司发展很快,只三年的时间便在b市站稳脚跟打响名号,这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还得有人脉,所以,说他是钻石小王孙,也不为过,有钱有权有才有貌,这样一个四有男人,居然没女人,真是让他们这一帮兄弟费解。 所以听说他有女朋友,非常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孩俘获了这铁血男儿的心。 富大靠坐在椅子上,左手环胸,右手挡在唇边,他这人深沉惯了,喜怒不太形于颜色,不过,熟悉他的朋友大多都知道,他做这个动作,表示他在认真思考或者在认真听你讲话,心情非常愉悦,又不想表现给别人看时,也会这样,捏着下巴,不让你看出他在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区分,比如说,他在思考时,会皱眉,在认真听时,眼睛会看着你,在笑时,眼睛会微微眯起。 现在,他眼睛微微眯起:嗯,还挺漂亮的! 杜藤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错愕啊错愕,他居然承认了,还承认的这么痛快,不过,富大对女孩的评价从来都是一般、还行、就那样……连不错都没有! 如果他说漂亮,那就是真的漂亮,挺漂亮的,应该很漂亮吧!不然,也不能打动这颗铁石的心,既然,他女朋友长得很漂亮,那么,女朋友的朋友应该也不赖吧! 他喝了口水,润润喉咙,说:国泰,咱们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男生若有了女朋友,就要请自己的哥们和女友的小姐们一起吃饭,只有大家一起吃过饭后,你俩这事才算合法。 别怪他,他现在还素孤家寡人一个呢?想到这儿,哀怨地看了一眼富大,都怪这资本主义太剥削人,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畜生使,弄的哥们都内分泌失调了。 富大偏头看了眼周学姐:是这样吗? 学姐点头,学姐撩了下额前的刘海,说:原则上,你应该巴结、讨好、奉承下我这个直系学姐,毕竟我也算是她的半个娘家人。 富大看了她一眼,很上道地说:你今天很漂亮! 周学姐心肌梗塞了,会议是临时召开的,下午没课,她沖了凉,打算洗衣服,为了方便,她穿了件很肥大的t恤,花棉布短裤,长发用一根筷子别在脑后盘成一个蓬乱的髻,没化妆,很素颜很居家的打扮。 第136页 衣服洗了一半,就听见校广播里再喊,让她速到学生会的会议室,衣服也没来及换,就来了。 杜藤天天见学姐,她是大妈还是御姐,他已经看的很淡,他只关心:什么时候出来聚餐? 富大摸着下巴,说: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吧!这丫头,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给她点时间适应适应。 杜藤挠心挠肺,就好比看连载侦探小说,真兇即将出现,却被告知作者要休假半个月,吐血啊。 他说:国泰,这种事就得早点公开,总这么隐着,你不怕横生枝节啊。 怕,所以,富大抬腕看了看手錶,说:散会吧! 本来这个会不用开的,说好了,下午带麦麦去公司里参观的,可半路杀出个不甘寂寞的贾凡凡,非让乔小麦陪她去逛街,乔栋已经定好十月中旬以研究生的名义出发去美国沃顿商学院做交换生,这段时间和莫妮卡两人如胶似漆,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粘在一起,莫妮卡是没空陪她的,可他和麦麦还处于隐恋状态,贾凡凡等人也一直以为他是麦麦的哥哥,所以,从她身边抢起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麻利。 国庆节是商家最忙的时候,到处是打折促销的活动,他也是老闆,所以他也很忙,可放任一般闹腾的乔小麦和非常闹腾的贾凡凡一起闹腾,他是真的很头疼,而且,作为跟乔小麦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国庆假,他还是蛮期待跟她独处的。 所以,必须帮贾凡凡安排事情做,让她没空缠麦麦。 还有,迎新晚会那晚的亲昵,是乔栋提出来的,说,他走后,公司就靠他一人了,丫头摸样太招人,总不好时刻看着,最好能让别人以为她有男朋友,不然天天还不被狼们烦死,于是,他理所当然成了那个最佳候选人。 其实,他也有点顾虑,怕乔栋阴他,毕竟这段时间他跟麦麦接触太频繁,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放了一个烟雾弹。 ******************************************************************************* 贾凡凡接到周学姐的电话时,正在和乔小麦、周婷婷两人逛当代,得知她被选为舒妍服装公司的兼职销售人员并勒令她为了学校形象和荣誉,去了解下公司和旗下品牌的情况,如果有条件的话,就买一套其名下的服装来表示自己的忠诚和拥护。 周学姐下令,贾凡凡不敢不从,再说,学校还没有大一新生开学不到一个月就被选去做兼职的先例,这么看来,她在学长学姐眼中还是非常优秀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而且她对勤工俭学还是很嚮往的,可以学到东西,还可以赚零花钱,一举数得,当下拉着乔小麦和周婷婷朝四楼跑去。 当代地下 2 层,地上 11 层,地下一层为风尚生活馆、高档西餐厅;地上一层为国际精品馆;二层为时尚名品馆;三层为绅士服饰馆;四层为丽人服饰馆;五层为运动休闲馆;六层为家居童用馆,七层为美食花园,九至十一层为写字楼和商务公寓等。 这时候还没有金源,当代独领风骚。 法兰尼【fnni】、璐芬【rupen】、百丽儿【beryl】在这儿都有专卖店,价格真是不便宜,fnni一件纯手工的旗袍要价六位数,其他衣服均价也在四位数,【beryl】还要贵一些,均价在五位数,还不包括定制的高档服饰。 她是目前国内服饰里最贵的时装品牌,有报纸将它归为奢侈品之一,的确,【beryl】是奢侈品,可如果她不带头占领国内的奢侈品市场,国内的奢侈品市场就被国外的品牌服饰占领了,国人都有一个心理,只买贵的,不买好的,只重品牌,质量嘛,好品牌,自然好质量,可国外的品牌一定都是好质量吗?也不见得,乔小麦上世有一个富二代姐妹,超级依赖名牌,在她的衣柜里,包括袜子都找不到一双中国制造的。 也真真的败家,花了59.8万港币买了件香奈儿的长款晚礼服,结果发现开了一点线,她因为太信赖这个品牌了,所以发票和购买凭证随手就丢了,公司只答应帮她修补,花59.8买一个瑕疵的礼服,也亏她钱多心宽,换做别人,呕都呕死了。 所以,【beryl】必须贵,而且要一直贵下去,这点,她经常朝国外进修、学习的小姨跟她意见一致,不然,她们也不会花那么多钱顶着巨大的压力参加国际服装节和服装周,为的就是在国外打响品牌,然后转战国内。 现在,她们成功了,百丽儿和法兰尼在国内站稳了跟脚,至少现在站稳了,虽然会有很多不和谐之声出现,但她们也有法将这股不和谐之声转成对国外品牌的不和谐,凭什么国外赚中国人的钱,大家觉得理所当然,国人赚国人的钱,就是资本主义剥削者。 至于别的公司会不会迎头赶上,她倒是希望如此,国内市场这么大,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秀春满堂,希望能看见中国品牌的强大,不过这应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没有多那二十年的学习和关注,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魄力。 周婷婷是知道乔小麦的真实身份的,但fnni和beryl在a市没有专卖店,并且不在a市售卖,所以具体价位她也不知道,只从她妈的只字片语中,得知fnni和beryl走的是高端精品路线,男女装都有,只针对富有人群、成功人士和高知高管阶层人员服销售,有低调贵族的雅号,不比国际大品牌口碑差。 如今一看价格,连连咂舌道:我说,麦麦,你家这是卖衣服还是抢钱呢? 【rupen】她是知道的,两三百块钱在里面只能买件t恤,只有岚霏比较平民,专卖店、经销店、加盟店开遍祖国大地。 乔小麦干笑:公司的事我妈从不当我面说,我也是才知道,才知道! 两人用家乡话说的,声音压得低,贾凡凡和专柜小姐只当她们嫌贵。 放烟雾弹(下) 专柜小姐态度倒挺好,知道她们是学生消费不起,也没像其他店里专柜那般给她们白眼,或者露出任何轻慢爱搭不理的态度,仍是很热情地招待她们,说fnni和beryl不太适合学生穿,并介绍她们去rupen看看,说不定有她们中意的款式和她们能接受的价位。 三家店都在一层楼,三人逛着也不累,乔小麦对三家店专柜小姐的素质和态度都很满意,现在低调的装穷的有钱人很多,不要因为你的态度,让潜在的购买者失去购买的欲望,要让你的微笑将非潜在的客户勾出来。 这也是公司在培训是再三强调的,而且提成跟业绩挂钩,为了钱,大家温和的态度保持的很好。 rupen秋装已经上市,周婷婷和贾凡凡都看中了一件羊毛呢料修身风衣,一共五种颜色,黑色、红色、灰色、淡黄色和淡粉色。 周婷婷试了淡粉色和灰色,淡粉色衬肤色,灰色显身材,贾凡凡试了黑色和红色,黑色内敛帅气,红色张扬扎眼。 难怪女人爱风衣,这风衣一上身,气质立马不同,尤其是贾凡凡,一六七的身条,前凸后凹的身材,风衣这么一穿立马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前一亮。 贾凡凡也是喜欢的紧,可一看价格,两人都傻眼了,1888,新款不打折! 周婷婷闹着让乔小麦给打折,乔小麦问:“你能接受几折优惠?” 周婷婷伸出一根食指,看看一脸似笑非笑的乔小麦又伸出一个中指,摸摸钱包再看看衣服又把无名指伸了出来,一脸苦哈哈地说:“我是个穷学生,可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 乔小麦勾着她的脖子说:“咱回吧!” 周婷婷立马哇哇大叫起来:“四折!大不了这个月下个月我都吃素。” 乔小麦继续勾她朝外面走,周婷婷说:“五折,五折,不能再高了,再高我就营养不良了。” 乔小麦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小姨拨了个电话,说她在当代逛街,她两个朋友看上了店里新款风衣,问好不好给打个折啊。 郑昕语正好在十楼的写字楼里跟店里的经理谈发布会的事,接到电话后,就下来了。 周婷婷见她下来,狗腿地迎了上去,小姨小姨地叫着比乔小麦这个亲侄女还起腻,贾凡凡也不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店是乔小麦小姨开的,当然并没朝这个服装公司是她家的上面想,再看郑昕语,鹅蛋脸、尖下巴,长得非常漂亮,跟乔小麦至少有八分像,却比乔小麦成熟有气质多了,酒红色的捲髮高高的盘起,白衬衫,铅笔裙,光滑得小腿山裹着的丝光长袜发出了诱人的光泽,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细细的鞋带缠绕在光滑圆润的脚踝上,整个装扮高贵中不失典雅,端正中不失妩媚。 用手拐顶了顶乔小麦,“贊呢?我以为你已经很正了,没想到你小姨比你还正,”摸着下巴,痞味十足,紧接又一脸激动,“你小姨夫不会是混道上的吧!” 乔小麦白了她一眼,“我小姨夫是专管抓黑社会大哥大的。” 贾凡凡问:“警察?” 第137页 乔小麦唬她道:“我小姨夫是特种部队的总教头。” 贾凡凡惊愕之后,崇拜道:“特种部队?那可是流氓中的顶级流氓,你小姨夫是总教头,那就是顶级流氓的老大,难怪你小姨身上有种大哥女人的味道。” 乔小麦一脸黑线,再看,贾凡凡已经激动地围了上去,兴奋地说个不停,比周婷婷还狗腿,bb将郑昕语一阵勐拍,如:“小姨,你真的是麦麦的小姨?骗人的吧,我看你是她姐姐还差不多,”“姐姐,你真漂亮,”“姐姐,你好有气质,”“姐姐,你皮肤真好,怎么保养的?”“姐姐,你头髮颜色好漂亮,哪做的?”“姐,你身材真好,好羡慕啊,” 不仅说,还动起了手,“真滑、真白、真嫩,麦麦的皮肤就随姐姐你吧,” 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乔小麦觉得脑仁疼,这女人是泰国来的吧! 郑昕语看到穿着红色风衣的贾凡凡,亦是眼前一亮,因为时间的原因,今年的发布会是三个品牌一起搞,当然重点在两个高档品牌上,为了吸引人气,她特意将rupen一部分秋装上市,随着经济发展,富二代越来越多,年轻奢侈消费群也越来越占主导地位,公司有意将品牌一部分年轻化,当然不是说公司的品牌显老气,而是更适合成功人士,走优雅精緻大气干练和妩媚的路线,而rupen这款风衣在显朝气、青春的同时又不失时尚味道,修身效果很好。 尤其在贾凡凡这种毫不做作、天真爱闹又大方、漂亮高挑的女孩身上,呈现的很是到位。 便问两人有没有兴趣做兼职。 贾凡凡说:她就是为了做兼职才来买衣服的,便bb将学校让她在国庆期间做兼职销售员的事说了出来。 郑昕语听后,点头,笑着说:我知道了,然后跟专柜打了声招唿,风衣五折包给她们,又对两人说,这个价不准告诉第三人知道。 两人欣喜若狂,连声道:一定一定。 贾凡凡在小姨的建议下,拿了件红色的,周婷婷淡粉色了,乔小麦风衣好几件,没要。 郑昕语从包了掏出一张卡给乔小麦,“这是内部vip会员卡,店里衣服打六折,用时要同时签上你和我的名字,” 乔小麦知道六折已经是很低的折扣了,接过,笑着说,“小姨,你放心,不是顶要好的朋友,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郑昕语笑了,愉悦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倒希望你多用几次,朋友多不是坏事,”笑着对贾凡凡等人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逛了,七楼美食城,你们呆会去转转,小姨请客,”说完,从包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老人头给乔小麦,乔小麦顺手数了数,一共八百块,吃小吃,足够了。 “小姨慢走,”周婷婷微笑恭送。 贾凡凡喊,“姐姐慢走,” 被乔小麦和周婷婷围殴,“想占我们便宜,” 待小姨走后,贾凡凡巴巴地望着乔小麦手中的打折卡,“麦麦,虽然咱两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但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再见倾心、三见钟情……” “停,”乔小麦打断她的话,再下去就撕心裂肺了。 “你还有钱买衣服?”衣服打折下来是944,去掉零头900整,难道贾凡凡又是一真人不露相的富二代? 可她一个月生活费也不过八百,平时也没有长辈接济,除了这次,小姨给了现金,其他时候长辈们都是给买东西,衣服、鞋子别的品牌就今年买的多点,平日都是从店里拿,大多时候送首饰,搭配衣服的首饰,各种式样的,多不便宜,而干爹、富大伯他们习惯送金条、送玉,反正他们是开珠宝公司的,好像多了不稀奇似的,搞得她也觉得跟路边摊五块钱买来逗她玩的一样。 扯远了,回来! 贾凡凡眼光迷离地说:“还有点,” 见两人眼巴巴地望着她,乔小麦大手一挥,“挑吧,赶紧地,” 贾凡凡和周婷婷嗷呲一声扑了过去,乔小麦是知道周婷婷家底的,六折情况下,两三件衣服,一咬牙一跺脚,还是买得起的,贾凡凡嘛,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应该没多少余粮吧。 店里也有男士服装,在等人的过程中,乔小麦想起富大的生日要到了,便想着买件衣服送给他,扫了一眼,看中一款男士风衣,中长款,只有灰色、黑色两种颜色,也是羊毛呢子的,竖领,秋冬都可穿,男人穿了肯定非常帅气,想买,可又怕人问东问西,所以,捏了捏腰包,还是忍了下来,想着等周末时,带他过来买。 果然,周婷婷只买了一条紧身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皮靴子,打折下来也九百多,没去零头,售货小姐和乔小麦都没这权利,两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也不好意思让去零头。 贾凡凡倒是出乎她预料,买了件直筒牛仔裤,搭了件灰色针织衫,又给她红色风衣配了双小牛皮靴子,光牛皮靴子就九百多,几件加起来,打完折还要一千三百多,加上刚才的九百,就是两千小几,付的还是现金。 乔小麦忍不住问她:“凡凡,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啊,” 贾凡凡比了个五,周婷婷惊叫,“五千?我一个月生活费才八百,” 贾凡凡扭头幽幽地说道,“我也是八百,我妈懒的一个月一个月地往我卡里打钱,一次性给了我半年的,” 乔小麦问:“你还剩多少,”直觉剩不了多少了。 贾凡凡翻开钱包给她看了看,“饭卡里还有五十,剩下的都在这了,” 乔小麦一看,钱包里孤零零的只剩一张,十块的。 贾凡凡问周婷婷,“你一个月八百,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周婷婷说,“幸亏我聪明,把我的私房钱带来了,还能撑一段时间,” 贾凡凡懊悔万分,“我怎么没想到藏私房钱呢?” 乔小麦嘆了口气,提醒她道:“凡凡啊,九月份还没过完呢?人家是月光族,你是月头族,” 贾凡凡拿过打包好的袋子,几潇洒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再说以后的,再说,我马上就要工作,挣钱了,真没钱时,我就来给你小姨卖衣服,赚生活费,” 乔小麦指了指男士风衣,让专柜小姐给包起来,贾凡凡问你买男士风衣送谁? 乔小麦说:送给老大,赚其中的差价,防备你缠着我借钱。 终于找到藉口买衣服了,不用白跑一趟了。 贾凡凡感激涕零:麦麦,你真好! 乔小麦很淡定地说:你知道就好,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做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贾凡凡勐点头。 乔小麦很傲娇地说: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贾凡凡又感动的一塌煳涂。 ******************************************************************************* 开完会第二天,q大传言最有魅力的单身富会长恋上了美院服装系的小学妹。 第三天,学妹锁定在乔、莫、贾三位小学妹身上,有目击者见富会长经常跟三人在一起。 第四天,美院学长曝内幕,富会长恋上的是乔姓小学妹,有目击者见小学妹经常出入会长在外面租赁的房子,两人疑似同居。 第五天,美院学长又曝内幕,富会长的好兄弟北大校糙乔某是乔姓小学妹的亲哥哥,富会长和乔姓小学妹是兄妹情深。 第六天,富会长用乔姓小学妹做掩护,实则喜欢的是乔姓小学妹身边的友人贾姓小学妹。 第七天,贾姓小学妹做为大一新生被选作舒妍销售员的事被曝光出来。 第八天,有人亲眼见富会长跟贾姓小学妹一起回租房小区,晚上很晚才回。 第九天,贾姓小学妹跟接待员的学姐发生争执,学姐被换下,当天,夏姓学姐找富会长质问,两人发生了不算激烈的激烈争吵,主要是夏姓学姐情绪很激动,哭的很伤心,富会长一直表现的很冷然,后不顾美人苦苦哀求,转身离去,当晚带三位小学妹去吃烧烤。 第十天,夏姓学姐被取消带队资格,由章姓学姐补上。 国庆节前一天,贾姓小学妹的父母来京,富会长去亲自开车去火车站接人,当晚,富会长做东,请贾父贾母和乔、莫、贾三位小学妹吃饭,外联部杜姓学长曝料,富会长曾亲口说过要跟丈母爹娘见面。 发布会当天,rupen的展示模特突然遭换角,贾姓学妹替补上场,富会长在台下全程陪护。 发布会很成功,富会长带贾乔两位小学妹去庆功,之后送她回父母所在的酒店。 种种迹象表明,富会长中意的是贾姓小学妹。 ***************************************************************************** 这个绯闻也传到了乔小麦和贾凡凡耳朵里,贾凡凡看起来很激动,拉着乔小麦问:麦麦,你说老大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 第138页 乔小麦说:不能吧!这都是谣言! 贾凡凡说:空穴不来风,我也觉得老大对我挺好的。 乔小麦咬牙干笑:是吗? 对你好,那我算什么? 贾凡凡兴奋地说:麦麦,你说要是老大真喜欢,向我表白,我怎么办? 乔小麦急了,她知道贾凡凡对富大这类的男人很崇拜,犹记贾凡凡第一次见富大时,眼睛噌亮噌亮的,跟一百二十瓦灯泡似的,再听到她叫老大时,眼睛亮度都翻了两番,之后,跟她一起唤老大。 贾凡凡太兴奋了,没注意好友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如果老大向我表白,我又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要求他养我,老大好像很有钱呢?养我不成问题吧! 说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应,再看时,乔小麦已经人走位空! 闹别扭 贾凡凡的话让乔小麦感到纠结,她好像明白了池非非的感受,好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自己爱着的男人,并且还有绯闻传出,老实说,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就像一团气裹着心脏,闷闷的,不舒服。 她知道老大是不会喜欢贾凡凡的,可凡凡呢?她因为古惑仔的影响,对老大这种硬汉型的男人极是崇拜,她是女人,她明白崇拜的对象对一个女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从崇拜到迷恋,从迷恋到爱上,这种转变很容易,她不就是因为崇拜而迷恋,又因迷恋而爱上吗? 如果凡凡真的喜欢上老大,怎么办? 当然,她没有将男友拱手让人的圣母品质,但,因此跟贾凡凡绝交,她还是挺不舍的,毕竟贾凡凡这娃儿,闹腾归闹腾,还是挺好玩的,她交心好友不多,贾凡凡挺对她胃口的! 还有,如果说,她现在的身份有点像池非非当时的处境,那么贾凡凡就是当时的自己,一个被爱慕对象和好友同时欺瞒的无辜可怜人,若是知道真相,会怎么想,怎么做? 将心比心,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她或许不会怪富大,因为富大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确向她表明态度,可,一定会怪自己,怪自己隐瞒恋情,让她感情错付不说还闹了笑话。 这么一想,心情便跟着烦躁起来,这一烦躁,就想折腾人。 就像现在,将画稿朝茶几上一放,朝沙发上一歪,对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富大喊,“你,过来,” 乔小麦不是一个善于掩藏情绪的人,富大从早上来便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可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她若不想说的事,你问也白问,只是凭白遭她嫌弃,不过,这丫头心里藏不住事儿,早晚是要主动交代的。 这会,听她叫自己,且是老佛爷唤小富子的口气,遂笑了,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好脾气地问,“麦主子,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乔小麦当真摆出一副主子样,玩着手,傲娇地命令道,“我腰疼,你叫我宝贝,” 富大笑了,在她身边坐下,低头啄了下她的唇瓣,唤道,“宝贝,” “然后呢?”乔小麦小脸皱着,依然是心情不太好。 富大想起她说腰疼,笑着说,“我帮你揉揉?” “嗯,”乔小麦趴在沙发上,富大笑,用湿巾擦了擦手,帮她按起来,丫头的腰很细,嗯,也可能是因为手太大,双手朝腰上一掐,似乎一使力,腰就断了,所以,他按时力道拿捏的格外轻柔。 “重点,你当晒棉花呢?”丫头叫,身子扭动着。 重了,“啊呀,你当揉面团呢?这么用力,腰都快被你掐断了,”从沙发上爬起来,几烦躁地低吼道,“不按了,不按了,” 富大无奈,他也是第一次给女孩按摩,以往他和乔栋累时,都是找专业的按摩师按的,于是,揉了揉她的披肩长发,温声细语地哄着,“乖,宝贝,不气了,下班后,我带你去专业的按摩院按摩,” 乔小麦忽略专业二字,只听到按摩院三个字,在她的印象里,按摩院等同色。情场所,差点忘了,富大是做房地产行业的,而搞房地产最关键的是如何能够拿到地皮,如何能够拿到好的地皮。如今的社会,卖地皮表面上是公平招标,实际好多还属于暗箱操作,至于如何把好地皮操作到手,那就要看你如何公关。 公关是什么?公关说白了就是应酬,应酬必须吃喝玩乐一体化,那种场合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经常出入那种场所,不沾腥才怪。 她不在乎富大是否是chu男,事实上,男人是chu男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光荣事,而且,就女人来说,第一次最好不要交给一个chu男,没性福可言! 可,一想到富大经常在流连于色。情场所,并且跟色。情场所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以后还要经常流连于色。情场所,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她就觉得这心啊,就好像有人用橡皮筋在上面一圈圈地缠绕,一圈圈地收紧,疼得难受。 之前,她不是没想到,只是老大不说,她也不逼着自己朝那方面想。 今天,从老大口里说出,她不乱想都不行。 “麦麦,怎么了?”富大见自己说完,她不但没有舒颜,反而眉头越皱越紧,晶亮亮的眼睛瀰漫上一层让人心疼的水雾,不禁有些慌了,这孩子是怎么了?都说女人来那时,性子阴晴不定,可离丫头来那个还有半个月呢! 乔小麦推开他,淡淡地说,“我困了,想睡会,” 她怎么了?她头疼、她憋屈、她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可她怎么说?难道说我一想到你跟别的女人上床,我就头疼、憋屈、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富大抱她到休息室里睡,然后,她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相当沉,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富大正在跟他宿舍的老黑在商讨着什么,见她揉着眼睛从休息室里出来,两人均是一愣,富大先反应过来,对老黑说:美工方面的投稿,先放我这,其他人选你自己敲定吧! 老黑点点头,拿起一个文件夹,朝乔小麦笑了笑,便走人了。 富大招手让她过去,乔小麦因为刚醒,脑子里煳煳的,见他招手,便走了过去,习惯性地朝他怀里一窝,问,“老黑找你干嘛啊,” 富大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低头吻上她的唇,唇瓣厮磨,舌尖在她的唇形上描了一圈,然后,轻轻吮吸啮咬。 乔小麦有些晕眩地抓着他衬衫的衣襟,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舌尖撬开她的双唇加深这个吻。 心跳声“咚咚咚”地敲着震响,富大左手从她t恤下摆探入,乔小麦以为他要耍流氓时,他却两手掐着她的腰,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腰间处,引起苏麻阵阵。 乔小麦呻吟、哼唧,觉得这样的抚摸很舒服,便不想推开他。 许久之后,富大才结束这个吻,轻啄了一下她迷濛的眼睑,哑声说:“下次记得完全清醒再出来,” 乔小麦‘啊’了一声,不懂他的意思,富大捏了下她的脸颊,说,“知道你初醒的摸样有多迷人吗?” 乔小麦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什么女人刚睡醒的时候是最美的,都是扯淡,其实,女人刚醒的时候,是一天当中,最难看的时候。如果是习惯化妆的女人,那就更恐怖了! 她上世就被吓到过,那晚,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喝醉了,在一女友家客厅过夜,早上有电话响,女友穿着睡衣就赶过来听电话,恰好她刚睁眼,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女友放下电话,见她的傻摸样,问,“吓到你了?”她故作镇定地说:“还好!”其实,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化妆后很漂亮的一大美女,早上的时候原来是那么恐怖的,眉毛不见了,眼睛变小了,脸上一堆巴点,头髮蓬松得象个疯子,还好那时她喜欢看鬼故事,心脏负荷能力比较强,否则,非吓出个好歹来。 所以,富大说的迷人,她根本不信,不丑是真的,毕竟坯子在那。心道,这傢伙说这番违心的恭维话,不是居心叵测,就是没安好心。 于是,哼哼,问道:“你有事求我?” 富大见她撇嘴,咬了下她的脸颊,笑问,“你不信?” 乔小麦打着哈哈,就要从他怀里站起,被富大箍在怀里,咬着耳尖,说,“你不信没关系,但要答应我,以后要等完全清醒再出来,” 乔小麦懒懒地应着,她也怕吓到别人。 富大得到她的应允,满意地亲了亲她的唇瓣,放她起来,问她渴不渴,乔小麦说,渴! 富大起身走到冰箱前,问,“酸奶?” 乔小麦摇头,“不要,”她脑子清醒了,想起了睡觉前发生的事,然后,又开始别扭起来。 “果汁?” 第139页 “太凉,” “茉莉花茶?” “太热,” “温开水,” “没味,” “放点蜂蜜,” “不想喝,” 富大知道丫头又开始闹性子了,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放到茶几上,乔小麦瞟了一眼,然后,炸毛了,“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没长大的奶娃娃,你根本就没把我跟你放在一个层次一个年龄段上看,你根本就把我当奶娃娃看,” 难怪无论什么场合,他给她的永远是奶,鲜奶、酸奶、稀的、浓的、纯的、调味的…… 富大忍不住笑了,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坐到腿上,“是啊,我把你当奶娃娃看,你不仅把你当奶娃娃看,还想把你当奶娃娃养,” 见她要动怒,低头,点了下她的唇,语调极其温柔地说,“恨不能天天将你抱在怀里,永远永远不用长大,宝宝也好,贝贝也罢,我希望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像三叔、三婶、小舅、小姨、乔栋、乔梁希冀的那样,活出你自己的姿态,公主也好,女王也罢,不用因任何事退缩,不用对任何人低头,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感受,不用为任何事或人烦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就这样,一直到老,挺好,” 诚然这番话,对每个女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尤其像富大这种,不善于说甜言蜜语不轻易许诺的男人,像宝宝一样护你一生一世,不管他是否做得到,但他说出来了,就一定会努力去做。 忘了在哪里看到这么一句话:善良干净纯白的小孩子才喝牛奶,为你拿开酒杯换上牛奶的男人,势必是对你有保护欲的男人。 乔小麦的心软了,可嘴上还是不饶人,“你当然希望我越单‘蠢’越好了,这样,你可以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彩旗?”富大故作不解地问。 话说到这份上,乔小麦也不跟他打哑谜了,“你说,你跟龚微说清楚了,可龚微总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昨天还说要过来找我玩呢?还有,凡凡,她跟我说她喜欢你?” 龚微、刘薇等人,不足为虑,不过是些跑龙套的角色,凡凡才是正主,弄不好,女主好友,就变成了悲催的女配! “原来,你在为这事烦忧啊,”富大笑了,低头看看她,“外面彩旗飘,是因为家里红旗都还没竖起来,” “你什么意思?” 富大身子后仰,靠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说呢?” 乔小麦一惊,“你想公开咱两的关系?” 富大拍拍她的小脸,“不好吗?这样,咱两都不用烦恼,” 乔小麦只觉牙痒,便抱着他的手,放在嘴里磨着,“你不怕我爸打折你的腿,” 富大食指任她咬着玩,拇指摩挲着她粉嫩嫩的脸颊,一双黑漆的眼眸染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不怕,你不让,” 乔小麦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全身上下都绵软、无力,细细绵绵地咬着他的食指,说,“可我有点怕,这几天,我爸一见我,就跟中了邪似的,说外头男孩不可靠,我还小,不许学别人谈恋爱,要是发现了,非把那小子的腿打折了,” 富大笑,另一只手将她拉进怀里,将脸凑到她的脸颊轻蹭,“外头男孩是不可靠,可我是家里男人,我可靠,” “你是兔子吃了窝边糙,罪加一等,别人打折一条腿,你得两条,”其实,她想说的是,你可靠,你可靠,你的初夜给了谁,可张了张嘴,没好意思问出口,想想,还是算了,先看看再说,若以后发现他有鬼混迹象,就斩立决、杀无赦,如果他洁身自好,那么之前的事她也不跟他计较。 富大忍不住笑了,紧紧的抱着她,说:“三叔可不捨得你嫁个瘫老公,” “你若瘫了,我才不嫁给你呢?”乔小麦点着他的胸口说。 富大勾着她的下巴,歪头看她,笑眯眯地问,“不嫁?” 乔小麦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嫁!” 富大凑过头来,衔住她的唇瓣,低声问,“真不嫁?” 乔小麦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嘴唇,“真不嫁!” 富大呵呵笑着,说:“不嫁就抢亲,” “瘫子怎么抢亲?” “那就不瘫了,” 两人就这么腻歪到下班,也多亏国庆节放假,公司员工不多,倒没人来打搅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六号要更的,但大姨妈到访,再加上四号、五号玩的过火,肚子疼的厉害,浑身乏力,不想写文,不想动,在床上躺了两天,想想,还是爬起来先更一章! 红杏出墙 国庆期间,富大为了将乔小麦霸在身边,便以小股东要参加公司运作的藉口将富三、富翰君、乔小麦三人拉进公司帮忙,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也让富三学着管理公司、熟悉公司业务流程,方面以后为家里做事。 自一高得了两万块钱的巨款后,乔小麦看到生财之路,英雄终于有了勇武之地,缠着乔爸定了家庭奖学金制度:考试校内前三,奖金五千,班内前三,奖金三千,学校奖学金不充公,期间参加比赛,国家级的只要得奖,奖金一万,省市八千到五千不等。 乔爸为了激励她上进,答应的倒也慡快,还说,高考,一类本科起价五万,知名高校类似于南大、矿大、交大八万,q大、b大、理工大则是十万。 富三叔和富景春也有样学样,用奖金的方式,勾着富三和富翰君上进。 乔小麦高中三年不算平时小测验,月考加中、末考,一共三十六次,每次奖金五千,共得十八万,学校奖学金三万,参加国家级绘画比赛三次,省市五次,累计奖金二十七万一,加上之前的两万和考上q大的十万块奖金,这就将近四十万,她花钱的地方不多,平时还有生活费和压岁钱,所以,奖金拿到后每凑足两万块便交给乔栋投资到房产公司。 富三和富翰君虽没她钱多,但奖金加起来也有十来万,也跟着投了进来,这几年房地产生意不错,三人的钱也因此翻了几翻。 两人觉得自己也算是公司的小股东,趁着这次机会了解下公司的运作和管理,行驶下小股东的权益也是好的,于是,很慡快的答应了,再说富三是学建筑设计的,公司有自己的设计团队,富翰君是学计算机编程的,公司在这方面有个天才型人才老黑,两人多跟专业人士接触,对他们的学习也是大有帮助的。 而乔小麦则是不想大热天的陪周婷婷、徐丽雅等人满北京城的瞎转悠,不过,坚决不干白活,要求,一天一百块的兼职费,少一分都不干。 富大答应的倒也慡快,但因为富三和富翰君是免费劳动力,所以,她的工资不能走公帐,他私人支付。 乔小麦干的是富大助理的工作,这才知道,公司不仅开发楼盘、投资建商业中心,还做精装修,有自己的设计团队和施工人员。 公司是以景恆房地产公司的子公司形式成立的,初成立时,富爸乔爸为了不耽误两人的学习,便从总公司调了两个心腹能手过来帮忙,再加上郑剑锋在暗处的帮衬,公司发展的很快,仅三年的时间,便从十人不到的小公司壮大成了几百人的大公司,公司架构也日渐规模起来,市场部、财务部、人事部、设计部、技术部、业务部、公关部……各部门都有自己的老大。 富大和乔栋是分管制,富大主内,监管设计部、技术部、财务部、人事部;乔栋主外,监管市场部、业务部、公关部。 在应酬方面,乔栋比富大要在行,如果说富大是深沉在外、精明在内,那么乔栋则是深沉在内,精明在外,那上挑的凤眸、微扬的唇角,给人一种精明、能干、能言善聊的感觉,而乔栋也的确是这种人,绝对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男人露霸气、贵气、大气,见女人露妖气、邪气、媚气,和富大两人,通常是一个白脸、一个黑脸,自然富大是黑脸了。 乔栋出国后,他的工作由一个因犯重大错误而被迫提前退役的排长接手,部队每年都会有些到年龄的老兵退伍,其中不乏有能力卓悦、头脑聪明、嘴皮子利索、心思缜密的可用人才,牟国安会让自己的心腹部下帮忙留意,待他们退伍后,便送到自己的连襟和小舅子的公司里上班,一来,为自己亲人找信得过的人才,二来,也算给这些当兵的谋个前程,为国家的分配减少负担。 排长叫胡书铭,富大和乔栋对他的评价是,笑面狐狸!这人永远一副笑摸样,许是陕西水土养人,二十八岁的胡书铭,长着一张娃娃脸,再加上一笑起来就若隐若现的两酒窝,跟富大、乔栋站在一块,竟比他们还显嫩,不过,熟了之后才知道,丫比乔栋还黑,属于那种阴你没商量的一类人,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矇骗,实则这人的手段比乔栋高端不少,他行事作风诡异、飘忽、对人对事从不按牌理出牌,如果他是个棋手,那么他的布局投子,初似糙糙,绝不经意,及一着落枰中,瓦砾虫沙尽变为风云雷电,而全局遂获大胜。 第140页 像胡书铭这样的人才,若不是犯了重大错误,应该可以在部队里有一番作为的。 他的加入,让富大、乔栋有种如鱼得水,诸葛孔明在旁的感觉,因他的影响,乔栋更狐狸了,富大更深沉了。 因为胡书铭长的嫩,乔小麦初来公司时,还以为他是公司新招的实习生! 富大忙时,她便熘去找这个看起来很面善实际很好玩的胡书铭玩,待富大发现情况不对时,两人已经打成一片,胡书铭叫乔小麦小麦子,乔小麦喊胡书铭小鬍子,两人凑一块,跟两小孩似的,玩单机游戏都能玩一早上。 富大看两人肩挨着肩排排坐的样子,只觉脑仁胀疼,青筋暴跳,你说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一个没看住,就‘红杏出墙’了,难道非要他拿根绳子将她栓在裤腰带上才安心? 除了气自家不省心的小妮子外,还恼那个一把年龄还装傻扮嫩的胡书铭,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正正经经找个良家妇女安定下来就是了,别没事就制服诱惑骗那些纯善的傻姑娘们,公司一大半的女性都被他良善的外表骗过了。 富大心里有气,但两位大神都不是他敢轻易得罪的主,所以,只是上前叫了声:胡哥! 希望自家孩子得知真相后,能自动自发地同这个可以做她叔叔的男人保持一米远的距离,可丫头非但没有听出他话中深意,反而对这个二十八还保持一张童颜、童心的排长很感兴趣,没事就熘去找他,缠着让他给讲部队的故事。 富大觉得乔小麦之所以这么空闲、无聊,主要是他心太软,乔小麦名义上是他的助理,可实际上真没啥事可做,端茶倒水,怕她烫着,打字复印,怕她嫌烦,跑腿整理,怕她累着;纠结一番,给她安排了一个适合她的实活——游戏美工。 宿舍老黑是个程序高手,大二时,便展现了他的程序天赋,被富大看中,拉到公司帮他管理公司网站,老黑在做网管之余,做了几款单机游戏,他玩着挺好,便放网站上试玩,居然挺火,而且还为公司赚了笔小钱。 于是觉得让这小子只做网管太屈才了,主要是物没尽其用,便从北京的各大名校里网罗一些美工、音效、关卡设计、人工智慧设计高手,让他们组成一个团队,做网游这块。 乔小麦一听,是去做游戏美工,兴奋啊! 上世她就是个网游迷,考上大学后,除了学习就是游戏,为此,贺修远没少跟她抱怨,现在,想想,自己被纪晓云趁虚而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网路游戏,那时,还不是干爹的富三叔送给她的公寓和纪晓云在一层楼上,所以,两人关系不错,经常互窜门子,纪晓云是假小姐,她却是真千金,认识的朋友也都是富家小姐公子,所以纪晓云喜欢跟她出去玩。 话题扯远了,她想说,她对网游很精通,曾经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没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前,她还曾在网游公司做过半年的美工实习生,可以说网游这块,绝对是除房地产外,最暴利的行业。 为什么她没想到做网游这块呢?她可是重生呢?可用素材那么多,有句话怎么说,读书破万卷,不会写来也会诌。 便问公司要开发的游戏有脚本吗? 富大说已经徵集了,待挑选、确定。 他虽然学的是工商管理,但对计算机网络方面更有兴趣,尤其,网游对每个男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几个有能力、有财力、有实力的男人聚在一起,自然是想开发一款属于他们制作的游戏。 乔小麦问清楚若被选上奖金多少后,便兴沖沖地打算自己设计一款,她上世玩的最high时间最长的一款游戏,叫《完美世界》,虽然时隔十二年,但人物背景、设定都还有印象,如果再添加点别的流行元素,比如诛仙、惟我独仙、我和殭尸有个约会里的一些内容,应该很火吧! 于是,花了三天的时间写了一个脚本出来,故事以盘古开天地为引子,在中国上古神话传说的基础上营造了一个独特的歷史空间,为玩家展现了一个古老神秘、充满未知的奇幻世界。 游戏不是小说,大致框架列出来,其他的会在游戏创作中慢慢添加,她其实是希望,在游戏创作中,能添加一些他们团队的创作内容,也能让她心安一些。 富大看了她写的脚本后,觉得不错,便将脚本给了老黑,老黑看了也说不错,拿回去跟团队研究了,之后,脚本在经过半个月的润笔、修饰、添加、研讨过后,开始制作。 在制作过程中,乔小麦发现老黑真的是个电脑高手,那一排排让她看着眼晕的代码在他手下,就像她笔下的山水画,肆意飘洒,哒哒哒…… 她最喜欢看的就是黑客帝国,最崇拜的就是电脑黑客,难怪老黑叫老黑,他是她现实生活中见到的最牛逼的电脑高手。 不过,她非常不解,像老黑这样的高手,是如何被富大收服,甘愿留在公司帮他做事的?像他这样的高手,不该自己开公司当老闆吗? 富大告诉她,老黑家是山西农村的,家里排行老小,父母是煤矿工人,他很小的时候,矿井塌方,父母双双被压在井下,他是由四个姐姐带大的,为了供他上学,四个姐姐都早早地缀学在家,打工的打工,挣钱的挣钱,种地的种地,只为他能有出息,让泉下父母安息。 老黑上中学时,如花似玉的大姐嫁给了村长的瘸儿子,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 老黑上高中时,如花似玉的二姐嫁给了乡长的丑侄子,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 老黑上大学时,如花似玉的三姐嫁给了县长的哑外甥,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 乔小麦唏嘘:这要是老黑考研,他如花似玉的四姐是不是就要嫁给市长的傻孙子,用彩礼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了。 富大弹了下她的脑袋,似笑非笑、亦真亦假地说:还真被你猜对了,市长的傻孙子看上了他四姐,老黑不愿意,前面三个姐夫,虽然瘸、丑、哑,但好歹身体健康,有自理能力。 乔小麦接下说:所以,他打算自力更生,不靠四姐卖身求学,而你的出现,便充当了一个将他从苦海沼泽地里拉出的救世主,于是,他甘愿为你卖命。 富大低低笑着,说:差不多,就这样! 乔小麦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大之所以这么忙还要进学生会竞争学生会副会长的资格,除了锻鍊自己的能力外,还想通过这个职务网罗学校里的人才为他所用。 ****************************************************************************** 十月中旬,乔栋以研究生的名义出发去美国沃顿商学院做交换生,机场回来的路上,莫美人哭的肝肠寸断,乔小麦安慰她,“美人啊,我哥是去深造,不是去修长城,你没必要哭的跟孟姜女似的,” 莫美人兰花状手拿纸巾拭脸,哽咽抽噎,“人孟姜女好歹有名分,户口本上是范喜良的原配夫人,而我,又是他的什么人,这一别,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年,乔郎心中若有我,也不枉我苦等他千年,苦守三十九万九千六百七十五天的孤独和寂寞,乔郎心中若没我,我怕是要心碎了无痕,魂飞魄散消失在这无边无尽的宇宙之中,” 富大正在开车,手一抖,车子打滑,“一千零九十五年?三十九万九千六百七十五天?” 乔小麦为其解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年365天,365乘以3,可不就是1095年?一年365天,1095乘以365,就是399675天,” 富大嘴角抽搐,难怪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数学家。 那边,乔小麦的黄梅小调已经唱上了,“苍天啊,何不让月常圆花常好?却教那月缺花残付断云?我高哭三声天也暗,我低哭三声地也昏。天昏地暗乌云起,你不见,三山五岳血泪倾?你不管人间苦难如东海!你不管坟山高筑恨难平!老天你若通人性,快快偿还我夫君来……” 富大一脸黑线,这丫头,还真能添乱! 莫美人咬着下唇,梨花杏雨地说,“乔郎那么优秀、那么好,国外小妖精段数又高,也不知道乔郎能不能像我为他一样为我守身千年,” 乔小麦想想,说,“一年估计守的住,千年怕是有点难,” 莫美人一听,立马由孟姜女化身为秦香莲,哀哀凄凄道,“男人多薄情,只怕他一转身便将我忘,兴许一上飞机就勾搭上了一个小空姐,此时正你侬我侬、蜜里调油呢?麦麦,你说,日后我俩相见,他会不会把我当成路人甲、那个谁,” 富大头顶乌鸦哌哌飞过…… 看来,除了数学家外,女人还是天生的编剧。 乔小麦勾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在他没把你当成路人甲、那个谁之前,你先把他当成路人甲、那个谁,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下周有个联谊会,我陪你去,乔郎算个啥,我陪你找个段郎,” 第141页 富大大声地咳嗽着,他对麦妞撬她亲哥墙角的行为看的很淡,但,联谊会?狗东西,你当我是死的吗? 莫美人抽抽鼻子,抬头望着乔小麦,眼波流转,楚楚动人,“麦麦,段郎再好,但他不是我的菜,夏雨荷说,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我对乔郎,亦如此,若他日乔郎归来,一人最好,若两人归来,你定要替我向他转述一句话,”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直往下落,“哪怕郎心如铁,妾心依旧,我生是乔家人,死是乔家鬼,” 富大从后视镜里看莫美人,美人盈盈然的大眼睛,漫上水雾,酿着无尽的凄楚和哀伤,富大替好友感慨,有个这么掏心掏肺全心全意等他念他想他盼他的女孩,也不知那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又想,若自己也去做交换生,麦麦会是怎般情景? 想她没心没肺没肝没脏的样,估计扭头就邀上几个好友去参加联谊会了。 在心里淬骂道:小没良心的东西! 然后,就听乔小麦嘆气,“你这是何苦来哉,虽然我是我哥的妹妹,但我也不希望你学王宝钏,苦守十八载,” 富大晕,两人再扯下去,就千古绝唱了! 于是,忍不住插话道,“莫妮卡,乔栋只去一年,麦麦,你哥要是知道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撬他墙角,帮你未来大嫂找下家,你猜他会怎么对付你?” 车里静默片刻,乔小麦趴在前座椅背上,说,“我哥怎么对付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哥如果对付我,我就和莫妮卡一起找下家,” 富大:%>_<% 莫美人不哭了,“下家?难道你已经有了?” 乔小麦哼哼两声,转移话题道,“下午没课,咱去哪消遣?” “去当代吧,我看中了【rupen】的一款秋装外套,凡凡说,你有六折卡,” “好吧,正好我也想买裤子和内衣,” “你衣服那么多,还买?” “嘿嘿,我比开学时高了三公分,现在是一六八,还有,这儿也大了,之前的胸衣有点紧,”乔小麦得意啊,她这世的辛苦没白费,终于,突破了c,有望朝d罩杯发展,上世,她身高一六八,不知这世能不能突破这个数字。 “忘了你还在发育期,”莫美人羡慕啊。 “中午去哪儿吃饭,”乔小麦问。 “去巴蜀吃川菜?” “叫上凡凡一起,” “嗯,你给她打电话,吃完饭,一起去逛街,” 富大:…… 这是什么情况?这话题转的,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再看,莫美人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呢! 女人,果然是世上最难搞最难懂的‘动物’,索性,这辈子,他只想研究一个女人。 大尾巴狼 乔栋走后,富大给《盘古封神》拨了款,由老黑全权负责带领设计组成员进行开发制作,公司有专职美工,功底扎实,但缺点灵气和想像力,画了好多,老黑都不太满意,无意中看了她几幅速写,居然看中了,乔小麦也希望公司做的第一款大型游戏无论是画面、人物还是风景都能够给人一种美轮美奂、仿若置身仙境的感觉。 可她要上课,指着她画,肯定是赶不上进度的,索性除了她外,贾凡凡和莫妮卡的画工也都很好,莫妮卡就不用说了,在绘画方面,她的灵气是天生的,尤其是色彩搭配方面,连教他们色彩课的教授都赞嘆不已,说她是色彩天才。 贾凡凡擅长人物、动物勾画,她笔下的人物、动物就跟她本人一样,灵动自然、飘逸多变、表情丰富,要漫画有漫画要可爱有可爱要性感有性感要妖娆有妖娆要魁梧有魁梧要冷感有冷感 乔小麦原以为她最多只是速写好,毕竟服装专业,不需要很强的绘画功底,可贾凡凡却和莫妮卡一样,都是以美术特招生的身份考入q大美院的。 这说明她的美术功底不是一般的强,很难相信她这样跳脱的个性,居然能沉得住气画画。 据贾凡凡自曝,她妈嫌她太闹腾,在她握的住笔时,便将她朝她的画家爷爷那儿一丢,期许着画画能陶冶她的性情,沉淀她的气质,结果,一学就是十几年,性情没陶冶好,画画倒成了她吃饭看家的本事。 而乔小麦则擅长速写、风景画和大景布置,她上世去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美景和科幻大片,所以,画出的景象都是旁人见所未见的美景,看过她画的景的人,都有种置身仙幻奇境当中的感觉。 三人配合画了一组图,老黑,富大包括组里其他人看后都相当满意,想签三人做兼职美工,乔小麦是自家公司,能帮就帮,莫妮卡是乔栋走后,感觉很空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事做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贾凡凡纯粹是缺钱,她半年生活费一个月不到就给败光了,虽然国庆她爹娘来京时,她趁机搜颳了一些,但杯水车薪啊,做兼职模特时挣的那点钱远不够坚持剩下四个月的,所以她急需找个养她的人,听校内传言富大喜欢她,衡量下富大的实力,觉得富大应该能养的起她,厚着脸皮去告白,约在烧烤铺子见面,拉上乔小麦作陪,当天,富大有事,来的晚点,两人边吃烧烤边等他,结果,富大一来,二话不说,就把乔小麦面前的烤肉串端起来扔在路边的垃圾筐里,连嘴上的半根都没放过,脸色相当难看,口气很兇地勒令乔小麦以后不准吃烧烤,包括其他路边小吃。 她最喜欢吃烧烤、吃路边摊了,想富大对妹妹都这么苛刻,对女友应该更严厉吧!为了一时的温饱放弃一世的口腹之慾,她不干,遂打消念头。 后发现富大对她并无男女感情,对她好,也只是因为麦麦的关系,于是,心放了下来,老大,果然只可膜拜不可近侍。 靠男人养,这路行不通,那就换个法子,勤工俭学吧! 所以,兼职美工对她来说,无疑是天下掉馅饼的大好事。 富大用很高的兼职费签下她们,而公司里的专职美工则负责小景布置和一些关卡怪兽的勾画。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贾凡凡和莫妮卡商量了一下,决定请老闆富大吃饭,一来拍拍马屁,二来跟着乔小麦享受了不少优待,决定回报一下富大的恩情。 ****************************************************************************** 十二月的北京干冷干冷的,这个时节,吃点辣的暖暖身最好,乔小麦喜欢吃辣,但不太能吃辣,常常是一边吃辣的菜,一边喝水,所以富大提议去吃火锅,点上一份鸳鸯锅底,爱吃辣的涮辣味的,不能吃辣的可以涮三鲜的,想吃辣时,可以解解馋,又不会像吃川菜,从头到尾都是辣,还说他知道有一家火锅店,味道很好,锅底是药膳的,有美容养颜、滋补身体的功效。 女孩嘛,最无法抵抗的就是美容养颜,所以,他的提议得到了三人的一致通过。 乔小麦说:小三爱吃火锅,今天休息,叫上他一块! 然后给富三打电话,富三说,富翰君和尚城正在来q大的路上,都没吃饭。 乔小麦高兴地说,正好,一起去。 说好了在北门集合后,跟富大说,富翰君和尚城也要来,等等一起去! 富大睨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乔小麦再迟钝,也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有点酸?抿嘴,在心里偷笑,歪头,小声地问:你不想他们来? 富大见她极力压抑,却依旧上扬的嘴角,心里越发不快,闷闷地说:没你这么高兴而已! 他心疼她,怕她吃川菜胃不舒服,又因她馋辣,所以才提议吃火锅的,她倒好,听到吃火锅,首先想到的就是文轩爱吃,知道两人关系好,可好到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到给小三留一份,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叫上他一起,这种感觉,老实说,不太好! 还有尚城,按理说,麦麦发现了他和池非非之间的不清不楚、暧昧不明后,依她的性子,即便不绝交,也应该渐渐疏远,可现在,三人之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依旧像以前一样,麦麦有空时,会跟池非非一起逛街、游玩,关系亲密,尚城对麦麦,亦兄亦友,关系很好,有事没事,就跟富翰君来q大玩,还非拉着乔小麦作陪,大大减少了他和麦麦的独处时间,让他非常恼火。 可他和麦妞属于地下情阶段,所以他不能勾着丫头的小腰,霸道地宣称道:这是我女人,你离她远点! 而乔小麦又小孩性子,喜欢人多热闹,经常会跟他们疯跑瞎闹,国庆最后那天,他都找好了理由以考察之名,带她去香山游玩,去九华泡温泉,结果,她干脆翘班,跟富三、尚城等人去圆明园、颐和园、故宫疯玩了一天。 第142页 回来后,还不顾他的黑脸,特兴奋地向他讲述她的观后感,鬼要听你说你跟别的男人是如何的happy、如何的逗趣。 男女之间,一方吃醋,另一方铁定打心眼里感到身心愉悦,所以,乔小麦很欢乐地说:为什么?我觉得吃火锅,人越多越好,热闹啊! 富大看了她一眼,问:你真觉得人越多越好? 乔小麦点头,富大笑了,抬手,顺了顺她额前的刘海,柔声说:你高兴就好。 乔小麦的小心肝颤了颤,心虚地拿眼偷看莫美人和贾凡凡,凡凡正在打电话,用的是家乡话,言辞一如既往的豪放不羁,多半又是哪个哥们。 莫美人则坐在花坛边,低头摆弄手机,从拇指按键盘的动作上可以看出,她应该在打字。 乔小麦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这口气吐的让富大很不舒服,所以,他决定要做点什么事让自己身心愉悦一下。 ******************************************************************************* 车子坐不下七个人,所以,富大给富三去了个电话,告诉他火锅店的地址,让他们自己打车过去,然后载着三位小美女先走了。 四人到了火锅店,贾凡凡拉着莫美人去对面的大超市买东西,让富大和乔小麦先去店里找位子,富大泊好车,下来后就盯着旁边的一辆车尾看去,乔小麦狐疑,这车型这车牌号都很普通啊,便问,“研究啥呢?” 富大说:“这是我同学的车,” 清华都是精英分子,没毕业有车有房的也大有人在,乔小麦没觉得有啥稀奇的,便笑着说,“这位是低调的富二代、还是能力非凡的精英人士?” 富大嘆了口气,这丫头看似精明,但大多时候都很脱线,抓不住中心思想。 牵着她的小手,扯了过来,清了清嗓音,小声说,“麦宝,精英也需要娱乐,也需要八卦,” 乔小麦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挑着眉,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是怕他们知道咱两的关系后,到学校里这么一宣传,有损你的畅销度,” “你当我是书啊,还畅销度,”富大手下一用力,将她裹在怀中,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壳,“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 乔小麦脸红,驳斥道,“谁是你媳妇?” 富大笑,“谁接话,谁就是,” 乔小麦脸更红了,淬骂道,“都说皇城出流氓,这才多久啊,你就学的一嘴油腔滑调,”点着他的胸口,兇巴巴地问,“说,你对几个女孩说过这等肉麻话,” 富大低低笑着,说,“我只跟我媳妇说过,” 乔小麦哼哼,故意歪解他意地说,“这么说你有很多媳妇喽?” 富大笑的更灿烂了,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么说你承认是我媳妇喽?” 乔小麦郁闷,居然掉进了他的圈套,“你其实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吧!” 富大呵呵笑着,说,“是啊,我的小红帽,” 外面有点冷,又是吃饭的当头,来往人也多,大庭广众搂抱一块,饶是乔小麦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被人围观,于是,扭捏地问,“要不要进去,不进去我们就换一家,” 富大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要进去,便牵着她的手朝火锅店走去,很高兴的样子,一直笑着,乔小麦感觉他脚步都轻快很多。 火锅店挺大的,上下三层楼,所以富大并没有看见他的同学,服务员过来问,先生,几位。 富大说,七位,似乎有些失望! 乔小麦吁了口气,老实说她还真怕见老大的同学,所以即使兼职,她也尽量避免去公司,就是不想别人窥探他两的关系,要知道b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和富大的事,万一传到小姨、小舅的耳朵里,就麻烦了。 服务员领他们到二楼的八人圆桌走去,凡凡和美人还没到,服务员将菜单递给麦妞,看菜单的功夫,有人叫,“老大,真的是你,” 富大站起来说,“夏朗,我在楼下看见陆建的车了,你们一起来的?” 夏朗一愣,瞥了乔小麦一眼,瞭然,怪笑道,“是啊,我们一起来的,杜藤、老黑、鬼子六,都来了,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的,怕你有约会,没好意思打搅,”拍着他的肩膀说,“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既然撞上了,就进去一块吃吧,” 富大轻咳了几声,指了指乔小麦,“不了,我这还有朋友呢?” 夏朗笑的阳光灿烂,用胳膊碰了碰富大,“行啊,哪拐来的小美女,够水灵的哈,不介绍介绍,” 富大说,“这是乔小麦,咱校美院的,麦麦,这是夏朗,我一宿舍的哥们,” 夏朗诧然,“不是贾凡凡吗?”杜藤说小妞叫贾凡凡,他和鬼子六都偷偷去观摩过未来小嫂子的真颜,说,老大就是老大,宁缺勿滥,绝对的高要求高享受,小嫂子长的那叫一个盘正条顺、巾帼英雄。 成语用的比较混搭,但中心思想很明确,就是小嫂子很漂亮,很正点,再看眼前这位,长髮披肩,鹅蛋脸,浓眉长睫,五官精緻非常,肤白胜雪,宛若凝脂,美得让人惊艷,白色修身长款羊毛大衣,下搭九分裤配及膝小马靴,绝对的时尚达人,美人中的美人,可,她叫麦麦,不叫凡凡! “你找我?”身后,贾凡凡和莫美人一人拎着一大包东西朝这走来,因为是用黑塑料带装着的,所以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 又来了两个?都穿着长款大衣配马靴,都是那种让女人自卑让男人眼馋的大美人。 哎呦喂,难道老大三年不泡妞,一泡泡三个? “老大?这两位美女是?”夏朗一副你艷福不浅,你怎么这么艷福不浅的羡慕表情。 富大介绍道:“贾凡凡、莫妮卡,麦麦的同学,”又问三人,“我舍友也在这儿吃饭,不如大家一起吃?” 贾凡凡素来爱热闹,自然没意见,莫妮卡因为乔栋出国,心里空落落的,此时正需要人排解寂寞呢?所以也没意见。 只有乔小麦拿眼偷偷地瞪富大,无声地控诉道:你故意的。 富大挑了下眉,心情很好地说,“人多热闹啊,” 问清夏朗在哪个包厢后,牵着乔小麦的手朝包厢走去,临走时,对夏朗说,“发挥下你的绅士风度,帮两位美女提下东西,” 夏朗乐啊,一点都不介意富大把他当行李小弟使唤,而是非常殷勤非常诚恳地从莫美人和贾凡凡手中接过袋子,居然还挺沉的。 忍着好奇没好意思问这里是什么? 公开关系 包厢里四男三女,都是富大的室友,其中鬼子六和陆建都是官二代,家境富裕,在北京有房有车,还没毕业,家里就帮忙联繫好了工作,在政府部门工作,乔小麦三人只认识老黑一个,于是,上去同他打招唿。 乔小麦叫:“黑哥哥,” 莫妮卡唤:“酷哥哥,” 贾凡凡喊:“闷哥哥,” 其实老黑一点都不黑,肤色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轮廓分明、高大帅气,单看外表,绝对是女孩喜欢的那种,只是有一点不好,不爱说话,比富大还能保持沉默,聊天时,经常是你问他十句,他回你一句,公事上,也是句句说到点上,绝不废话。 对女孩的亲近,也是不甚热络,这点比富大还甚,好歹富大心情不错时,还能对女孩笑笑,对相熟的女性朋友,也能哈皮两句,可他,无论何时,对女孩都是一副“我不想说话,你别来烦我”的冷颜肃穆样。 所以,听到三位美人都同他打招唿后,除富大以外的其他四兄弟都一脸羡慕妒忌恨地望着他,同时又好奇地看他如何回应。 老黑沖三人点点头,微微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把画给我,” 果然,又是公事! 兄弟们大失所望,一个个在心里谴责老黑的不解风情,暴殄天物,恨不得变身老黑,左拥右抱。 圆桌很大,十二人位的,老黑坐在最外面,他右手边两个空位,左手边三个,贾凡凡抢先一步坐到他右手边的座位上,莫妮卡坐在贾凡凡旁边,乔小麦正准备在他左手边的空位上落座时,被富大手快一步坐了上去,然后顺势将她按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礼拜五吧,”贾凡凡说,她现在是兼职美工,老黑是她的直接上司。 “礼拜一把画给我,当月奖金加倍,”老黑的笑容敛去。 “礼拜四给你,奖金加倍,”贾凡凡讨价还价,没办法,乔小麦和莫妮卡都不差钱,所以,奖金加倍对她两都没啥吸引力,可她大手大脚惯了,工资一拿到她就买了rupen的新款冬衣和皮靴,还了帐后,她又回到了解放前。 第143页 “礼拜二,除了奖金加倍外,还可以预支下月工资,”老黑瞟了一眼她身上的灰色长款大衣,应该是新买的,看款式摸衣料,想来不便宜,估计这丫头又没钱了。 果然,贾凡凡一听能预支下月工资,眼睛都亮了,“真的?”难道上帝听到了她的祈祷? “真的,”老黑说,给自己续了杯茶,顺带给她也倒了杯。 贾凡凡双眸泛红心,双手巴上他的胳膊,甜甜腻腻外带巴结讨好道,“闷哥哥,你真好,”不过,“好哥哥,你看天这么冷,我们宿舍又没空调,人家小手手在外面暴露太久,会结动疮的,礼拜二完成不了,礼拜三,保证完成任务,” 老黑顺势抬起她的手,翻看了下,捏了捏说,“这么漂亮的手结了动疮确实不好看,” “嗯哪,”贾凡凡连声附和,谁说老黑铁面无私、不通人情,这不也挺知情达理、善解人意吗? 老黑接着说:“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们逢周末就到公司来作画吧,公司里冷暖气常年开放,” 贾凡凡一下子就蔫吧了,大冷的天,谁能起得来啊! 不过,杜藤和夏朗却乐了,他两都在公司里上班,前段时间被富大下放出去考察,回来后听说公司动漫设计部新招了三个漂亮的美工,打听后得知是美院的,且有一个是小嫂子,都乐坏了,尤其是杜藤,他是偷偷见过三人的,这三个可都是校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别说在q大,就是拉出来在b市露脸,也是数的着的大美人,都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可,三人是兼职,只要按时交稿,不用到公司坐班,而每次拿画稿,不是富大代拿,就是老黑亲自去拿,所以一直闻其名不见其人。 “知道了,礼拜二准时送到你老人家的办公室里,” 老黑喝了口茶,说:“你按时交画,我会对你更好,” 这下轮到乔小麦冒星星眼了,注意,是你,不是你们! 她第一次见老黑时,就觉得他跟某大气息很像,都是那种不擅于表达感情,看上去很酷,骨子里却很骚的男人,俗称闷骚男。 什么洁身自好,成熟稳重,沉默寡言,都是因为他们没遇到自己的那盘菜,没挑起他们的味觉和嗅觉,遇到后,你再看,他们闷去掉了,只剩下骚了。 你看这才多久,不仅动嘴,还动起了手,果然,事实证明,越闷的男人骨子里越骚。 这话她以富大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出来的,然后腰处被人捏了一下,不疼,可是很痒,所以她惯性地朝后躲,手臂撞到椅背,疼的哇哇大叫,富大心疼地问,“撞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于是,乔小麦光荣地成为了包厢里的聚焦点,“没撞到哪儿,”她挣扎着。 富大拉紧她的胳膊,低呵道,“老老实实地坐着,乱动什么呢?” 其实也没啥亲密的,就是胳膊被富大拉在手里,冬天的衣服厚,不好露出胳膊看手臂,他只能隔着大衣,帮她按摩手臂。 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富大,兄弟们何时见过他如此紧张一个女孩了? 这次连贾凡凡也看出两人之间非一般的兄妹感情了,平时两人都挺克制,在别人面前,尽量保持距离,不做出过分亲昵的举止让人怀疑,最多只是牵牵手,掐掐脸、拍拍头,兄妹间牵手、掐脸、拍头都很正常。 其他人一头雾水,齐刷刷地看向杜藤,不是说大嫂是贾凡凡、乔小麦是妹妹吗?这是什么情况,老黑and贾凡凡,老大and小学妹。 有点混乱啊! 到底他们不能染指贾凡凡,还是不能染指小学妹,看样子,都没戏。 还是老黑镇定,拿出点菜单说:“菜不太够,再加点吧!” 贾凡凡问他们都点了什么,老黑把底单给她看,她扫了一眼说,“够了!” 陆建说:“不是说还有三人要来吗?我们只点了八人份的量,加上你们七个,就是十五个了,” 富大想到贾凡凡说,今天,她请客,虽然他没打算让她真的买单,但也没明确告诉她,自己买单,想她刚买了新衣服,现在大约又是财政告急了,于是,说:“今天我请客,大家不用为我省,再加点菜,” 贾凡凡一摆手,说,“真不用,”说着,让夏朗将黑袋子递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四盒牛肉卷、四盒羊肉卷、两盒鸡翅、两盒大虾、两盒豆腐、两袋年糕,两袋火腿肠、一大包散装贡丸鱼丸虾饺蟹条。 除了乔小麦和莫妮卡外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老黑不淡定了,问:“凡凡,你这是?” 贾凡凡说,“火锅店的配菜太贵了,几十盘子吃下去都不觉得饱,所以,我在对面超市买了点,” 富大表情纠结:“这叫一点?” 贾凡凡说,“本来我没想买这么多,你说这家店的锅底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我想好容易来一趟,咱得吃够本,放心,我买的这些都是不用洗的,下锅涮了就能吃,”从另外一个袋子里摸出一颗不算大的大白菜,说,“白菜我在超市洗过的,” 老黑开始憋笑,陆建问:“那个,你上饭店吃饭都自带菜的?” 贾凡凡摇头,说,“只有吃火锅才带,上别的地方,就算带菜,人家也不给你做啊,就算做了,还要收加工费,不划算,” 富大歪头看了眼淡定自若的乔小麦,“这是第几次?” 乔小麦小口小口地喝着茶,淡淡若若地说,“我是第三次,她不知道,” 贾凡凡忙说,“放心,我们这是包厢,不会有人发现的,”然后把菜又放回黑袋子,塞到桌子底下,“等服务员上完菜后,再拿出来,” 火锅店不比别的店,锅底和配菜一次上齐,中途客人不叫,是不会来的,所以,不用担心被店员看到他们自带菜。 夏朗、陆建高举大拇指:你们是天才! 杜藤、鬼子六两人叫道:我们果然老了。 富三等人来后,没敢惊动服务员,自己在隔壁房间搬了两张凳子,一屋人挤着坐,倒也热闹,富大怕乔小麦吃辣伤胃,一直都在帮她涮菜,夹菜,尽量让她少吃辣的,闹不过,才给她在辣锅里涮牛羊肉,这样辣油不会沾太多,不像蔬菜,红红的一层油,看着就胃疼。 待她吃的差不多后,才就着她剩下的吃起来,虽然从头到尾也没表现出啥过多亲密状,但从两人的互动中,还有富大一副悉心呵护小女友的姿态,已经向大家摆明了她两的关系。 富三本来不觉得,毕竟富大从小就对麦麦很好,餵饭、吃她剩饭也是经常的,可看到大家都暧昧看着两人,也渐渐觉得不对,趁着富大上卫生间的时候,偷偷跟过去问他:大哥,你和麦麦,你们—— 富大说:就像你看到的,我喜欢麦麦,我俩在一起了! 富三神色怪异:你们在一起了?麦麦周岁还不满十六,你两相差六岁。 实在无法相信,麦麦和自己大哥是那种关系,太惊悚了,好不好? 富大说:那又怎样,我喜欢她,我愿意等她长大! 擦了擦手,又说:这事我希望麦麦再大一点后,由我亲自向爸妈、三叔三婶说。 富三‘啊’了声,再看自家大哥,一脸认真,又‘哦’了一声,神情有些恍惚。 ******************************************************************************* 许是偷着吃就是香,那么多菜,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都消灭干净了,嗯,还剩下半颗白菜帮子,里面的白菜心都被挖空了,最后,贾凡凡将白菜帮子收起来,说,晚上去老大家炒酸辣白菜吃。 老黑笑:你还真有勤俭节约、持家有道。 贾凡凡得意地说:那是,我妈一直都说我通身上下,最像她的就是这一点,勤俭节约、持家有道。 然后,老黑笑的更欢乐了重复道:勤俭节约、持家有道。 吃完饭,陆建说,好久没去唱歌了,大家一起去k歌吧。 其他人复议,火锅店附近就有ktv,大家都走着过去。 富大在人前正经惯了,路上没有牵乔小麦的手,双手都插在裤子口袋里,挨着她走,边走边和陆建说话,说的都是些专业术语,乔小麦勉强听得懂一些,不太感兴趣。 贾凡凡正在跟富三说笑着,聊到开心时,两人呵呵大笑,老黑挨着她走,时不时地用身子帮她挡过路人和车,莫妮卡被富翰君缠住了,富翰君惦记美院的美人,逢周末就朝q大跑,指望乔小麦能为其牵个线搭个桥,或者来段偶遇、邂逅什么的,可在乔小麦和贾凡凡的对比下,一干美人都成了绿色,不是这差强人意,就是那不够标准。 富景春早年储存的和田玉石涨大发了,现在身家过亿,富翰君是长子,自然有挑剔的本钱,他不若富大沉稳、专情,这些年来,光乔小麦知道的女友就有三个,不知道还不知多少呢? 第144页 富翰君初见莫美人时,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再三跟富三、尚城打招唿道,是哥们的话,就别跟他争,否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夺我衣服,我断你手足。 尚城表示没意图,富三则是搬好了凳子,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当富翰君得知莫美人被乔栋拿下时,一颗蓬勃的少年心碎的七零八落,好长时间都不来q大转悠,得知乔栋去美国后,这才打回q大,打算趁虚而入。 另外三个女人,一个是陆建的女朋友,一个是鬼子六的女朋友,还有一个据说是对富大心存旖旎,不知从谁那得知富大要带女朋友见大家,便厚着脸皮地跟了过来,想看看是何方美女俘获了钻石黑马王子的心,结果可想而知,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冷嘲热讽了,也是,在三人面前,鲜少有女人不自卑。 出了火锅店后,三人憋屈了一晚上,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直在小声地说着话,乔小麦跟她们不熟,插不上嘴,似乎三人也没有让她插进来的意思,所以,她便一直微笑着装淑女,进了ktv,上楼的时候,因为地方太暗,富大牵着她的手,小声问:“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 乔小麦说:“我装淑女,给你挣点面子啊,” 富大笑了,手伸过来圈上她的腰,“不用装淑女,你已经让我很有面子了,” 这一刻,乔小麦的心跳的很快,莫名地很欢乐,原来,公开关系从底下转为地上也不是那么难。 ——《小房东(上部)》全文完—— 1无 2闷骚 富大绝对不是个懂得浪漫的人,他生日那天,乔小麦心血来cháo,想亲自动手给他做一顿丰盛的爱心大餐。 两人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在菜市场门口看到有人卖兔子,乔小麦就想买只养养,兔子不比猫狗,不叫不闹,吃的也方便,几根青菜叶搭点兔食就齐活了,宠物兔自然是越小越好,于是便挑了个小的,付钱时,富大说,买大的,买大的! 大的是兔哥哥,乔小麦以为富大是怕一只小兔儿太孤单,买两只好作伴,心想老大还挺细心的。 结果,富大说:一个不够吃。 乔小麦:&……%#@* 然后说:我买兔子不是吃的,是当宠物养着玩的。 富大说:我知道,不过,你确定你能养活它? 乔小麦知道富大的意思,他是说,等把兔子养死后,正好可以拿来吃,一只不够,两只正好! 还有,她不是给他买了件呢子大衣吗?也在当天送给了他,还特意把标着2888的牌子给他看,说这件衣服是自己掏钱买的,用的是她平时攒下的私房钱和国庆节这几天的工资,还说,她长这么大都没给自己买过一件衣服没给父母亲人买过一件衣服。 这要是会来事的男人,这个时候就会把她抱在怀里,亲个遍,然后将自己的钱包掏出来,说:宝贝,我的就是你的,这个拿去,想买什么买什么? 或者干脆把财政大权交出来,可富大,把该享受的权利都享受了个遍,比如接受礼物、享用大餐、亲吻美人,还差点差枪走火,却绝口不提义务的事,别说交出大权,连钱包都没捨得拿出来。 所以,圣诞节前夕,莫美人问乔小麦打算和富大怎么过他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时,乔小麦在被窝里装蚕蛹,懒懒地蠕动了两下没啥兴致地说:没什么打算。 彼时,学校里掀起一股手织毛衣的风cháo,连莫美人都加入了手编一族,圣诞节礼物是一双手套,新年礼物是一条围巾、手上织的毛衣是情人节礼物。 明年的情人节刚好是大年二十九,她跟家里说好了,今年去美国的姑姑家过节,正好可以去陪不能回国过年的乔栋。 真的很浪漫也很浪费啊! 莫美人理了下手中的毛衣前襟,问:那礼物呢?你打算送他什么礼物?又期待他送你什么礼物?没想到送他一件温暖牌的毛衣or围巾or袜子or内裤? 乔小麦愣,她是典型的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娇女,一到冬天,恨不能长在床上,手编毛衣,别说她不会,就是会,这大冷的天儿,她也不想把她柔嫩、白皙的小手手暴露在寒风刺骨的冷空气下。 就算她为了爱情可以排除一切艰苦战胜一切苦难,现在加班加点,从十二小时睡眠缩减到十小时睡眠也不一定能将毛衣织出来,可圣诞节,不准备礼物,又不像那么回事,想想,决定去当代熘一圈。 这两天温度陡然下降,好多同学都病了,她干脆滥竽充数,到校医务室里开了一些感冒药,骗了张重感冒需要休息两天的病假证明。 大学里,翘课、逃课,找人代点到的多着呢?大多都能矇混过关,只是她、莫妮卡、贾凡凡三人太扎眼了,为了混在一起,连课都选的一样,一个不去,三个都不去,久而久之,就被导师们记住了,每课必点,每提必问,以至于三人都不好意思公然翘课,这不是尊敬师长,主要不敢拿自己的学分冒险。 索性她知道自己的习性,所以选课时,避开了早上的一二节课,好让自己能睡个懒觉,不然,非呕死不可! 莫美人有后台,为了织她的温暖牌毛衣、围巾和手套,找她的不知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搞了张慢性阑尾炎需要静养半个月的病假条,她的阑尾早在开学前就割了,天知道那段肠子现在在哪个化粪池或者田间小道滋养禾苗或者猫狗肚子里生寄生虫呢? 而她当真在宿舍的床上躺了半个月,除了吃喝拉撒睡,针和线就没离过手。 冷维静和费一笑自国庆之后就开始翘课,进入冬天后,就开始偶尔不翘课,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这么看来,只有她命苦喽,好不容易找个藉口休息两天,还有花半天时间去买礼物,她真的很捨不得她的热被窝。 探出头来,问从外面回来的费一笑,今天温度多少,有没有零下,有没有颳风,刮的什么风。 得知温度在零上,太阳很好,无风,这才伸手在羽绒被上的棉花被下的夹层中摸衣服,摸到一件,在被窝里穿上,暖一会,再摸一件,穿上,再暖一会,再摸、再穿。 宿舍电话响,冷维静去接,莫美人坐在对床的被窝里打毛衣,见她这样,笑道:“乔小麦,你干嘛呢?十八摸啊,” 乔小麦正缩在被窝里穿袜子,听了这话,顺口说道,“自己摸自己多没劲,要摸就让……”说到这打住,再说下去,就黄了。 莫美人不依不饶道,“让谁摸?” 费一笑也追问,“是啊,让谁摸?” 火锅店后,富大又专门请了乔小麦宿舍的姐妹吃了饭,两人从地下情正式转为地上情,不过,只有相熟的朋友才知道。 姐妹们都是有男朋友的,熟了之后,私下里说话也都百无禁忌,乔小麦看着不怀好意的两人,大大方方地说,“谁摸,当然是我男人喽?” 莫美人笑道,“乔小麦,小没羞,成年么,就想男人了,” 乔小麦嘴上不吃亏,“空谷幽兰赛龙女的美人,你不想,你不想你这毛衣打给谁的,” 冷维静喊她接电话,乔小麦裹着羽绒服,跳下床,接过电话问冷维静是谁,怎么这半天才叫她接。 冷维静维持千年冰霜不化的冷脸,说:“是谁?接了不就知道!” 乔小麦将电话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头说,“我在楼下,你下来!” 老大?乔小麦又惊又喜,惊的是,临近年关,公司很忙,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中间有让杜藤送过吃的来,杜藤说,忙时,老大连公寓都没回,就在公司休息室里躺一会,而她也有五天没见到他了,不见时,也不觉得多想,这一听他在楼下,连血液都澎湃了,挂了电话,就要朝楼下沖。 被冷维静喊住:鞋! 再看自己还穿着脱鞋呢?换了靴子,又想起自己还没梳洗,然后打水刷牙、洗脸、擦香香,头髮披着,直达腰际,因为羽绒服是白色的,所以她选了个红色的绒线帽,营造出一种雪中一点红的景象,对着莫美人特意买的全身镜,前后左右地照了照,不错,人美,怎么打扮都漂亮。 然后歘起自己的手提包,乐颠颠地下楼去了。 楼下,富大站在女生宿舍门口不知是槐树、杨树、柏树但绝对不是柳树的大树下,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低着头接电话,乔小麦连蹦带跳地向他跑去时,他像是有感应般,转过脸来,清晨的光照在他英气十足的脸庞,穿着她买的羊毛风衣下配一黑色休闲裤,俊逸明朗,帅的一塌煳涂。 “你怎么来了?”乔小麦的声音有些微颤,此刻心情有些复杂,明明很熟悉的人,可就是感觉有些微微的心慌,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怪,想靠近又想逃离,手脚都不知朝哪放,这大约是蜜恋时期女孩的通病吧,俗称矫情。 第145页 富大看她不自觉地用左手轻扣右手的手心,又用右手轻扣左手的手心,这是她紧张的表现,又见她躲闪的眼眸和微微泛红的双颊,突然笑了,将手机放到口袋里,大手抓过她的小手,看了下,都扣红了,有点心疼,在手心里轻轻揉捏,不答反问道,“你病了?” “没啊?”手找到了放的地方,乔小麦那点莫名其妙得小紧张和小羞涩也没了。 鑑于女生宿舍门口不是个说话的地,富大牵着她的手朝校外走去,边走边问,“那怎么请了两天的病假,” 乔小麦没傻到跟富大坦白自己装病是想在宿舍里冬眠,所以,脑筋一转,扯了个善意而甜蜜的谎言,“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我想陪你一起过平安夜,”并为了这个谎言做了个娇羞的表情。 很显然,无论是谎言还是表情都愉悦了富大,只见他眸色一黯,大学校园里,不敢做出太多伤风败俗的举止,只是重重地捏了下乔小麦的手心,说,“以后事先跟我说声,不然,我会担心,” 乔小麦点头,轻轻地‘嗯’了声,秉着做戏要做全套的原则,问:“老大,五天没见,我都想死你了,怕耽误你工作,所以一直没敢去找你,你呢?想不想我,” 富大没答,只是拉着她的手,步伐加快。 乔小麦憋着笑,继续逗他,“你不想我?” 一连问了几遍,渐渐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直到家门口,乔小麦都没从他嘴里撬到她想听的答案,不禁有些沮丧,进屋后,她便自顾自地跑去厨房找吃的,她还没吃早饭呢?现在都快中午了。 身后响起关门声,乔小麦正打开冰箱拿吃的,下一刻便被一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压在冰箱上转了个圈面对他,温热的唇舌压了下来,带着一丝压抑了许久的急切。 乔小麦笑了,真能装,真能忍…… 许久之后,才放开她,双唇却仍在她唇上流连,用微哑的声音说:“想,忙时顾不得,闲下时,满脑子都是你,见了面,想抱你亲你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咬了下乔小麦的唇,轻轻浅浅地吮吸着,“所以,不敢说那个字,怕忍不住,” 乔小麦配合他的亲吻,说,“老大,你真闷骚,” 富大两手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抱坐在大理石灶台上,从她双腿间逼近,同她平视,问,“宝贝,什么叫闷骚,” 乔小麦两手圈着他的脖子,腿叉开,圈在他屁股上,整个身子都偎贴在他身上,呵呵笑着说,“闷骚,就是闷着发骚的人,好比你,好比老黑,看起来不爱说话、很正经、很深沉,实际内心放荡、风骚透顶,就像现在,” 富大掐了下她的腰,听着她的哀唿,低低笑着说,“那就闷骚吧,”然后,吻上她的唇,又是一轮激情热辣极尽缠绵的热吻。 【 3浪漫 在天子脚下待了三年快半,富大的穿衣品位一如在a市般崇尚简洁,不喜欢颜色太艷,太花哨的衣饰,喜欢穿简单的单色衬衫、t恤或者polo衫。 冬天衣服也是羽绒服、棉衣一些中规中矩的衣服,搭配的毛衣也都是单色的羊毛衫,小领的、圆领的,偶尔有一两件鸡心领,都是小鸡心领,连锁骨都露不出的那种。 总的来说,在打扮上属于很保守的那类人。 两人逛街时,看到一件白色带网洞的手编毛衣,领口开到胸口,里面不穿内衬的话,可以看到胸肌的那种,超feel,乔小麦很喜欢这件衣服的款式和颜色,想看看富大穿上的感觉,便闹着让富大试穿。 富大闹不过她,从试衣间出来,乔小麦眼睛都亮了,老大个子高、身条正,标准的衣服架子,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配上他冷峻的气质,给人一种冷酷中带着点雅痞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扬时,又有种坏男人的狡黠,不要太魅惑。 乔小麦要买,软磨硬泡了半天,说:“老大,你穿这件衣服简直是帅呆了,” 富大看着她晶晶亮的双眸,笑着问,“真的很帅?” 乔小麦一个劲地点头,“帅呆了,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售货员小姐为了业绩也很狗腿地附和她,说,“先生,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时尚,你要相信她的眼光,这件衣服真的很衬你的气质,” 这件毛衣不便宜,差不多呢子大衣一半的价钱,乔小麦是知道富大的,别看丫现在有房有车有公司,还有个亿万身家的老爸,本身至少也是个千万身家的小k,可本质上还是农民孩子,比较崇尚节俭,不喜欢铺张浪费,不是说他不买贵的,相反的,他从来不买质量没保障的便宜货。 他只是习惯物尽其用而已,比如她喜新厌旧,又有轻微的洁癖,毛巾、浴巾不等旧就换了,然后拿回家让老大当抹布。 而老大的毛巾、浴巾通常由蓝色用成淡蓝色,由绿色用成淡绿色,由紫色用成淡紫色,见她依旧鲜艷柔软如新买的毛巾,然后,将自己的淘汰成抹布,用她淘汰下来的。 衣服除了贴身的外,一般都是由干妈给置办,不是说依赖老妈,只是家里卖衣服,犯不着浪费钱买别家的,而且质量什么的也都有保证。 于是,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说,“老大,买吧买吧,大不了我出钱,就当我送你的圣诞节礼物,” 富大翻看了下价码牌,微微蹙了下眉头,说,“麦麦,要不去rupen看看,”有钱不能让别人赚。 乔小麦知道自家店里没有这种毛衣,便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好哥哥,买吧,买吧,我真的很想看你穿这件衣服,你不能因为咱家开服装公司,就不让别人赚钱吧,” 富大笑着弹了下她的鼻子,说,“真不会过日子,” 乔小麦捂着鼻子说,“钱赚来就是用来享受的,能花钱就能挣钱,你不会花钱,我再不会花钱,你赚钱给谁啊,你赚钱的动力在哪啊,两个人里,就得有一个能挣一个能花的,都能挣钱,那是机器,都能花钱,那是败家,一挣一花,这是平衡,” “就你歪理最多,”富大说,不过,从他上扬的嘴角上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非常好。 掐脸的动作都前所未有的宠溺和温柔。 乔小麦拉着他站在镜子前,说,“你看,我眼光不错吧,这衣服衬得你很帅呢?” 富大听了这话,呵呵笑着说,“难道不是因为我人帅把这衣服衬得很有档次,” 虽然是实话,但乔小麦听不得他自恋,于是,呲他道,“我说人靠衣冠马靠鞍,这衣服一上身,立马就把你从一酱油党升级成了男主角,” 为了证明是自己的功劳,她巴着他的胳膊,一连说了几遍,就是我眼光好,就是我眼光好…… 富大眼底闪过笑意,勾了勾唇角,说,“嗯,你眼光好,所有人都知道你眼光好,” 见乔小麦乐的小米牙都露了出来,反手勾住她的手指,十指交扣,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低声说:“尤其在选男朋友方面!” 乔小麦不乐了,这人太狡猾了,大大的狡猾,拐着弯子夸自个呢,真真的没皮没脸,没皮没脸! 想想,觉得不能让他这么自恋下去,万一成了鼻孔君、孔雀男,就不好了,于是自我批评道,“其实我也有走眼的时候,” 富大笑意更深了,眸光烁烁的看着她,“其实我一直是你低调的男主,” 这样的自信,是何等的不要脸…… 结帐时,乔小麦要去付钱,被富大拦住,自掏腰包买了单,乔小麦急了,说,“说好的,我买给你当圣诞节礼物的,” 富大说:“你花的都是我挣的,你付帐跟我付帐有什么区别?” 乔小麦乐了,说,“既然这样,你啥时候把家里财政大权交给我,” 富大左手拎着装有毛衣的袋子,右手牵着她的手,说,“等你的名字写在我家户口本上的时候,” 乔小麦不乐了,“那还早着呢?” 富大颳了下她嘟起的小嘴,笑着说,“在此之前,我们可以採取我挣你花的模式,你要用钱,可以问我要,多少都行,” 然后,乔小麦又乐了,说,“那你把钱包给我看,大钱我掌控不了,小钱,我总有权利知道吧,” 话说,她还没看过他的钱包,只知道是牛皮的,至于什么牌子,钱包里是钱多还是卡多,她都不知道。 富大捏了下她的手心,说:“今天是圣诞节,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看看,就说老大没浪漫细胞吧,这要换做别的男人,哪个不是早早地买好了礼物,等着送了,现在才想起买,想用你的大方,来掩盖你的不浪漫行为? 第146页 乔小麦腹诽道。 不对,老大在转移话题,他不想把钱包给她看。 得出这个结论后,乔小麦内心纠结啊,钱包是男人的贴身之物,男人喜欢在钱包里夹着属于自己的秘密,比如女朋友的照片,比如心爱女孩的照片。 那夹在老大钱包里的会是谁的照片? 是人都有好奇心,越是不让,越想看,之前没欲。望,所以他付钱时,也不在意,既然他把着不让看,以她对他的了解,硬抢是抢不来,只有在他疏于防范,不在意时,一把歘过来。 而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付帐的时候,于是便开动脑筋地想自己要什么?衣服、鞋子、首饰,她一样不缺,别的也没啥想要的,纠结了半天,扒着他的胳膊说,“你给我买个熊熊吧,可以抱着睡觉的那种,” 富大拍着她的头,“是谁说以后都不抱毛绒熊熊睡的?” 丫头睡觉时习惯抱着东西,从小到大都这样,有人抱人,没人抱玩具,没玩具抱枕头,来京时,他问她要不要把熊熊带来,她说,不要,以后都不抱熊熊睡了。 乔小麦嘟囔道,“我不是怕大家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嘛!”又说,“你给我买不买,买不买,买不买嘛,” 富大好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然后牵着她下楼了,乔小麦一看这是朝停车场的方向去的,便说,“你知道泰迪熊的正品店在哪吗?” 市场上泰迪熊的品种挺多的,但质量大多都不过关,里面的填充物都是黑心棉,做的好的品牌都是国外的,德国的steiff、hermann ,美国的gund、b.c.c、russ,英国的merry thought,但价格相当贵,几百到几千不等,上万的也有。 女孩喜欢毛绒玩具是天性,跟年龄无关,家里的泰迪熊都是小姨出国考察时带回来的,都不大,二三十公分大小,最大的也就六十公分左右,她睡觉时就抱着这个,做工相当好,抱着很舒服,gund正品,一千大元。 她不认为公事繁忙的富大会有闲功夫去打听毛绒玩具的品牌和品质,多半带她去小商品市场转悠。 果然,富大说:“不知道,” 乔小麦内伤啊,吐血啊,然后就想起代沟一词。 自己一学艺术、玩艺术、懂得生活、享受生活的小资女跟一不懂浪漫、毫无情趣的老男人在一起,激情过后,该是怎样的无趣啊。 所以,当富大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半人高的浅棕色泰迪熊时,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打开包装看牌子,居然是正版russ的,皮毛和手感都超好,抱着睡觉,一定非常非常舒服。 然后,就挺感动的,抱着熊熊,有些扭捏地问,“你不是不知道泰迪熊的正品店在哪吗?” “托朋友从香港买的,喜欢吗?” “嗯,喜欢,”乔小麦点头,眼睛水光瓦亮,赶上小鹿斑比了,富大情难自禁,举起熊,遮住两人,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喜欢就好,”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对小熊递给她,乔小麦问,“元旦节礼物?” 富大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不是,是定情礼物,”咬了下她的耳尖说,“早就想送了,” 乔小麦一看,居然是hermann 的夫妻熊。 脸一红,讨厌,谁说她家男人不懂浪漫? 4坏女孩 钞票不等同于爱情,但爱情少不了钞票。男人肯为女人花钱,未必是因为爱,可能是心怀鬼胎;但是,男人不肯为女人花钱,一个子儿也不掏,绝对是因为不爱。花多少钱是经济问题,花不花钱是态度问题。 乔小麦怀抱三只近七千元的teddy bear,乐得跟喝了蜜的teddy宝宝一样,歪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左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干净得如一湾清潭般的杏仁大眼透亮透亮的,好似晨星般璀璨,因为怕挡着反光镜,所以人和熊都窝在副驾驶座上,嫩粉色的巴掌小脸蹭着淡棕色的大熊脸,人和熊都萌的要死。 富大正在开车,时不时地歪头看看人和熊,过路口时,方向盘一打,停在路旁,将大熊怀里的夫妻熊放到操作台上,抬手将大熊甩到后排的座位上,将人拉入怀中,说,“我后悔了,” 乔小麦还没反应过来,温热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细微的电流划过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想要说话,湿热的舌趁其不备探入,吞咽了她所有的言词。 人被抱在怀中,右手绕过扣住后脑勺上,浓郁而灼烫的男性气息来势汹汹,唇齿间执拗的纠缠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不缠绵了多久,对方逐渐放松力道,点点轻啄,好似吻不够般。 许是因为缺氧,乔小麦一张小脸红得跟山丹丹的花开红艷艷般,富大忍不住抬手抚过她的额头、眉眼、脸颊,轻轻托着她尖尖的下颌,细细密密地吻着,最后停在唇上不肯离去,情难自禁是说,“麦麦,搬出来跟我住吧,”他的语调很诱人,声音充满蛊惑,乔小麦心扑通通地跳着,“你要我跟你同居?”一脸诧异。 富大温热的双唇在她柔唇上摩挲,“你要这么理解也成,” 乔小麦一脸纠结,“老大,我还未成年呢?” 富大漆黑的眼底闪过笑意,“那就同房不同床,”愣愣,又说,“如果你暖不热被窝,我不介意做你的暖炉,我比它抱着舒服,”点点泰迪熊。 乔小麦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说,“我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天天在你眼前转悠,在你怀里撒娇,你确定你能忍得住?” 富大眼眸一暗,捏捏她的脸蛋,“我就当望梅止渴了,” 乔小麦浅笑着看着她,眼神绯艷又勾惑,“只怕我这个梅只会让你越看越渴,”小屁股在他下腹部揉啊揉。 富大闷哼一声,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哑着声音说,“老实点,” 学校规定,大一新生必须住校,他就是有啥想法,也不能跟学校的规章制度作对,所以,也就一时冲动说说,就算丫头肯,他也不敢拿她的名节开玩笑,人言可畏啊,他可不希望宝贝被人诽谤、攻击。 低头在她鼻尖上轻而又轻的啄了一下,问,“饿不饿,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甜点做的不错,带你去吃,好不好,” 乔小麦很喜欢窝在富大怀里的感觉,温暖而甜蜜,所以,有点不想起来,手指在他喉结上轻轻地滑着说,“有点饿,可我不想吃甜点,想吃烤肠,” 富大一听这话,身体某处胀的生疼生疼,扣着她的腰紧紧地箍在怀中,忍不住地低吼道,“小坏蛋,真想咬死你,” 然后就真的咬了下她的腮帮、鼻尖和嫩唇,乔小麦吃疼,蹙眉躲闪着,“我又怎么得罪你了,我不就是想吃烤肠嘛,不给吃就算了,干嘛咬人,”小嘴嘟着,很是委屈,声音娇娇的、嗲嗲的,连眼睛都水汪汪的。 富大咬牙啊、切齿啊,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牛仔裤,依旧能感觉到身下的□和灼热,乔小麦小脸艷红艷红的,几认真地说,“我真是只是想吃烤肠,没别的意思,” “小坏蛋,你还说,”富大捏住她的下巴,再一次将她的唿吸吞没。 乔小麦在心里笑的要死,坏女人?什么是坏女人,一个男人说:你真是个十足的好女人。另一个男人说:你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坏女人。于是,第一个男人成了过客。第二个男人成了爱人。 没有女人想做一个十足的好女人,即便她真的是一个十足的好女人。 女人眼里,“坏”是一种可以提升魅力和身价的气质,一个好女人,男人会欣赏,一个坏女人,男人会迷恋。“欣赏”与“迷恋”之间,谁都希望是后者。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嘛…… 两人又在车里亲了会,抱了会,也多亏宝马车里空间大,两人这么腻歪也不觉得挤,待激情渐渐平復后,这才倒车出来,去富大说的那个甜点屋。 乔小麦嗜甜,可为了身材,平时都很少吃,今天不是节日嘛,又有人请客,便给自己的胃放了个大假,什么糙莓派、糙莓蛋糕、糙莓布丁、糙莓牛舌苏、牛奶糙莓西米露……点了一堆。 富大知道丫头喜吃糙莓,但冬天不是糙莓的生长季节,他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家糙莓甜品齐全的甜品屋。 见她点了这么多,也没拦着,要了杯咖啡,坐她对面看她吃,反正吃不完可以打包,左右不会让她吃撑着的。 富大不是闷骚嘛,所以,乔小麦特喜欢逗他,胡了口糙莓蛋糕在嘴里,问:老大,你搅拌咖啡的时候习惯用右手还是左手。 富大说:右手。 乔小麦星星眼:老大,你好厉害哦,都不会怕烫,像我都用汤匙的。 富大:=_= 吃到一半,接到纪晓云的电话,说她宿舍遭贼,她的钱都被偷了,怕家里人担心,不敢打电话回去,又说她现在孤身一人在北京求学,除了富大,她不知道找谁求助,然后在电话里哭的淅沥哗啦,哽咽难耐。 第147页 乡里乡亲的,富大也不好不管,就说:“你先别哭,我现在有事,一会忙完了,给你送钱去。” 纪晓云说,“不用了,学校今天放假,我自己过来拿!” 富大说,“那好吧,你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乔小麦问,“谁啊,” 富大颳了下她嘴角的奶油,放在嘴里砸吧了两下,说,“真的挺好吃的,难怪,你这么爱吃,” 突然的亲密让乔小麦的嫩脸微微有些泛红,“公共场合调戏良家美女,你不要脸,” 富大低低笑着,起身坐到她身边,侧头过来贴着她的耳垂,说,“我这是入店随俗,你看看别人,” 甜品店叫恋人甜品屋,做的就是情侣生意,平日生意就很好,今天圣诞节,生意就更好了,一对对小情侣,你侬我侬、窃窃私语、打情骂俏的,还有互餵甜品的,墙角一对,餵着餵着,嘴就对上了。 乔小麦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人都应该挺保守的,就像她和老大,两人独处时,怎么腻歪都成,一旦有第三者在场,就会刻意保持距离。 像这样亲密,以情侣的方式在人前还是第一次。 富大见丫头耳尖都红了,呵呵低笑着,宝贝果然是窝里骄,有外人在时,还是很羞涩的嘛!舌尖舔着她的耳尖说,“我也要,” “要什么?”乔小麦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有些茫然地问。 富大抱住她,额头相抵,说,“要你……餵…… ”轻笑时唿出的热气柔和地拂在她的唇上,乔小麦浑身一震,脸红若血滴。 富大为自己扳回一局暗自高兴时,就听乔小麦问,“用嘴还是用勺子,” 富大:>_< 乔小麦:*^÷^* 我一跟流氓祖宗混了几年的绝色女流氓还怕你一闷骚跟我耍流氓?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 从甜品屋出来,富大说想买根皮带,两人去了当代,选皮带前,乔小麦先问他,是配休闲装,还是正装。 富大说:休闲装。 皮带可以说是男人的第二张脸,是男人身份,品位的象徵,合适的可以画龙点睛,锦上添花,不合适的就会形象受损,所以选择一根适合自己的很重要。 乔小麦直接带他去了gi专卖店,若老大是一般的大学生,几百块钱的牛皮皮带就够了,可他偏偏还是个生意人,经常要出去跟人洽谈合约,请人吃饭,出席各种宴会,所以皮带一定不能便宜,不是说非要牌子,但牌子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 见他没有强烈抵抗,帮他挑了一款深棕色时尚简约风格的双g扣皮带,不打折,2888! 因为是休闲装,所以只是挑了个中层档次的。 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就是老大花了近七千大元帮她买了三只熊,可她连个正经的礼物都没准备,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可她的私房加生活费只有三千多点,只能挑这个价位的送。 付帐时,生怕富大抢着付,所以早早地准备好了,她今天出来就是想帮老大买圣诞礼物的,所以准备的都是现金,‘唰’的一下掏出一叠毛爷爷人头,朝收银台一放,把富大和收银员都吓了一跳。 嘴里还说,“我付,我付,” 富大笑着说,“没人跟你抢,”牵着她的手,心情非常愉悦地说,“原来你这么迫切地想要拴捞我,” 乔小麦:…… 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这么无耻啊…… 5情敌 从当代出来,纪晓云已经到了,因为没有手机,富大让她直接到公寓楼下等着。 乔小麦抱着熊熊从车上下来,远远地就看见纪晓云牌美丽冻人在楼下徘徊,淡粉色的呢子风衣有些眼熟,走进一看,居然很像rupen这季的新款,只是很像,但不是! 料子不是羊毛的,而是仿羊毛加涤纶的,腰间拼接的部位有细微色差,做工不错,虽然是仿品,但价格应该也不便宜,没两三百买不来。 长髮披肩,风衣没扣扣子,里面是白色紧身高领毛衣搭黑色铅笔裤,下穿一双深褐色高帮靴子,在皇城脚下薰陶了半年,这穿衣品味明显提升不少,褪去了乡土气息,俨然是一火树银花的城里妞。 只是,这靴子选的不好,靴帮太高,显的她小腿又粗又短,她的营养都供给了上围,导致下半身供应不足,明显上半身长下半身短,1.60的她,在江北遍地1.65-1.75的高挑女孩中,绝对算是矮的,可那装了奶水就能养活一家子的丰满上围实在让人无法忽视,还有她那张刷上粉配上哀乐就能演琼瑶哭戏的娇颜也为她增色不少。 男人啊,都是感官动物。 如果把女人最诱人的部位归结为十处,那么,据调查得知,百分之二的男人会选择大腿,百分之三的男人选择背部,百分之四的男人选择腰部,百分之五的男人选择头髮,百分之七的男人选择腹部,百分之八的男人选择双脚,百分之九的男人选择臀。部,百分之十的男人选择私。处,百分之十二的男人选择双手,而百分之四十的男人会选择辱。房。 女人几乎都知道胸围和吸引男人有一个正比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丰胸的产品拥挤在市场,而且样样都能让女人掏荷包。事实上这只是表层,女性永远无法理解男人对辱。房的痴迷程度,就像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女人的购物情结一样,他们可以整夜流连在那柔软、如丝般的肌肤上,她可能会吃惊:难道他还在怀念孩提时的场景?或许,辱。房实在是个完美的部位,而男人对女人的辱。房情结永远都不可能避免。 所以,她一直桃花都挺灿烂的,无论是上世还是这世。 纪晓云已经主动迎了上来,小跑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国泰哥,你回来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看到乔小麦,有些惊讶,笑容淡去两分,“麦麦,你也来了?” 乔小麦对这个女人没啥好感,所以,淡淡地‘嗯’了声,不过,心里阴暗地看向富大,男人喜欢大胸,这是本能,所以,她想看,老大有没有本能地瞟向那高耸的e奶。 富大出于同乡的情分,问了句:宿舍怎么会遭小偷,内贼还是外贼。 然后,纪晓云眼圈立马就红了,说:不知道,昨晚是平安夜,她跟宿舍姐妹去聚餐,喝了点酒睡的比较沉,快到中午才醒来,醒来后发现钱包没了,还以为拉在饭店里,想去找时,然后,同寝室的其他姐妹也发现钱包没了,不仅钱包没了,bb机、录音机、手鍊、项鍊,等贵重物品都丢了,这才知道遭了小偷。 说到这,眼泪就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状,说,这次事件涉及的比较广,学校已经在查了,大家钱都丢了,只好有男朋友的投靠男朋友,没男朋友的投奔要好的同学,她在北京一没男朋友,二没要好的朋友,能想到求助投奔的人只有富大了,bb…… 富大不会安慰人,见她哭成这样也着实可怜,便想着让同为女孩又嘴甜的麦麦劝上两句,却发现,丫头怀抱泰迪熊,小脸缩在熊熊的粗脖子上,蹭啊蹭啊,大眼睛在他和纪晓云之间滴熘地转着,面上有些不耐烦,心想,他家丫头怕冷,大冷天儿喝着风受了寒,听了这半天的诉苦,没尥蹶子走人,已经很地道了。 一来,丫头长这么大没为钱犯过愁,不理解纪晓云丢钱的心情也是正常的。二来,高中时,她也丢过钱,不知道怎么就丢了,反正钱包就是找不着了,之后,也没告诉家里人,就跟着富三他们混吃混喝过了十天。 还是富三偶然提及时,他才知道的,后来问她为什么没跟家里人说,她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人缘好、脸皮厚,反正有的是办法让自己吃好喝好玩好,不会为了几百块钱哭哭啼啼没完没了,让家人跟着担心的。 再看纪晓云大有‘你不安慰我,我就哭不止’的样子,颇为头疼,这几个月来,纪晓云三天两头地打电话来,不是说,同寝室的女生看不起她是小地方来的,都欺负她、排挤她、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就是说,学校菜好难吃,她都没吃饱过,再不然,参加社团,学姐欺生,分给她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 连偷用她热水、偷吃她零食、偷用她洗面脸这种小事也向他诉苦,真是烦不胜烦,初时,他看在纪四婶託孤,她一个人在异地求学,校区又离他们很远的份上,会可怜她,听完后也会开导劝慰几句,后来烦了,就藉口说忙,让她有困难自己克服一下,他也是真忙,忙着工作、忙着学习、忙着谈恋爱。 他真的很讨厌女孩子哭哭啼啼、没完没了,又不是林黛玉,没事就悲个秋、感个伤的,以为所有人排挤、欺负她。 第148页 这么一比,他家丫头真的省心多了,从来就没在他面前抱怨过这些,有时他听了纪晓云的哭诉,也会去问麦麦,有没有受到过这样那样的欺负。 然后,丫头就会用很臭屁地说:我这么个水灵灵、娇滴滴、俊俏俏的小美人,谁捨得欺负啊。 不过,后来证实,欺负是有的,但一部分被她大大咧咧地忽略了,一部分被她悄无声息地给解决了。 所以,他家丫头是傻宝有傻福啊! 也可以说是美貌与智慧并存,还有性格也很重要,谁会喜欢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能抱怨一通、哭啼一天的女孩。 这么一比,两人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见丫头已经开始朝手上哈气了,忙说,“钱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外头挺冷的,咱们先上去吧。”说完,拎包在前面带路。 *************************************************************************** 房子在三楼,两室两厅,八十八平方,客厅不大,但胜在简洁、干净,阳光从大大的飘窗里she进来,照落在粉紫色的布艺沙发上,温暖又明亮。 乔小麦一进门,就抱着熊熊扑倒在贵妃榻上,富大将手中大包小包的袋子和夫妻熊放在茶几上,纪晓云哭了一通后,眼睛经过泪水的沖洗,也亮堂了不少,打量了下房间的摆设,眼睛落在茶几上的hermann限量版夫妻熊上,双手交握,眼冒红心状,“好可爱的小熊熊,国泰哥,你买的?” 说着,就要去拿,被乔小麦快手歘了过去,说,“这是老大买给我的,” 纪晓云一愣,指着沙发上半人高的泰迪熊,“那个呢?” 乔小麦朝熊熊上一躺,“这也是买给我的,” 纪晓云磨牙,“你要这么多熊熊干嘛,”扭头,轻晃着身子撒娇道,“国泰哥,可不可以分给我一个,我也想要一个,” 女孩喜欢毛绒玩具是天性,但不是所有女孩都能看出正版和仿版的区别,仿版的价格是正版的十分之一,而且小的比大的便宜,大的两百到三百不等,小的一百到两百不等,小商品市场,便宜的几十块钱也能买到。 纪晓云没关注过这些,自然不晓得这两个小的比大的要贵上好多。 乔小麦不说话,歪头望着富大,心想,你要是敢说好,我一定化身为殭尸,咬死你。 富大看着她,笑了笑说,“熊熊,我已经送给了麦麦,现在,麦麦才是它们的主人,” 乔小麦抱着大熊、小熊很干脆地说,“不给,” 纪晓云继续磨牙,勉强笑了笑说,“小气鬼,姐刚逗你玩呢?我已经长大了,早就不玩玩具了,” 她知道富三婶有意撮合乔小麦和富三,而富大在富三婶的懿旨下,对这未来三弟妹也宠的紧,所以不能跟她正面冲突,再说,小孩子一个,跟她计较犯不着,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心想:等我坐上富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富家还不是我当家我做主!你再受宠,也是富家三少奶奶,到时还不是要叫我一声大嫂? 侧身,捞过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条深灰色围巾,说:“国泰哥,谢谢这半年来你对我的照顾,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这个城市,只有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你就是我的家人,”说着,吸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滴样,将围巾双手递给富大,“我是穷学生,没啥钱,圣诞节也不知道买什么送你,就自己买线织了条围巾,不值钱,希望你喜欢,” 乔小麦一听这话,就犯呕,围你妹啊,巾你妈啊,你有什么资格送老大围巾! 然后暴雨梨花针似的she向富大,你要是敢接,晚上我就咬你! “谢谢啊,”富大接过她的围巾,看向乔小麦,说,“乔小麦,你看看人家晓云,你再看看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这几年来,我也没少照顾你,你怎么没想着给我织个手套、围巾啥的,” 乔小麦恼了,捞过茶几上的袋子,“这件毛衣是我买给你的,1288,这皮带也是我买给你的,2888,不比她那破围巾有诚意多了,” 纪晓云小脸煞白,又要哭了,“乔小麦,有钱了不起,诚意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你买不起,” 这纪晓云还真跟自己扛上了,上世跟自己抢贺修远时,就喜欢扮弱博同情装小白花,这世还来,难道这是宿命? “我是没你有钱,但这是我的心意,” 乔小麦扭头看了一眼富大手中的围巾,说,“你的心意好丑喏,” 富大憋着笑,说,“晓云,你的围巾我很喜欢,谢谢,我收下了,”走过来,拍拍乔小麦的脑袋,“麦麦还小,口没遮拦的,你别跟她计较,” 乔小麦扭头哼了哼,把她买的毛衣、皮带,连同三只熊,一起抱起,气唿唿地回屋了,边走还边说,“不给你了,不给你了,回头我都给小三送去,” 纪晓云心道:赶紧送去,我还想跟国泰哥过二人世界呢? 富大在心里笑道:我家丫头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然后,纪晓云说,“国泰哥,你下午还有事吗?能不能陪我去下超市,学校的食堂真的很难吃,” 富大抬抬手腕,说,“不能,我下午还要去一趟公司,”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三百块钱,问,“够吗?” 纪晓云一愣,接过钱说,“够了,”又说,“元旦我爸打钱过来,我就还你,” 富大点头,说,“好,” 乔小麦抱着熊熊站在屋里偷听,心里挺美的,这就是区别,要是她丢钱,直接跟老大要,根本不提还的事,当然,老大也不会让她还。 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可脸皮厚有脸皮厚的好处,上世,纪晓云也是富家干女儿,但跟三兄弟的关系并不好,只有富爸、富妈因为干亲的缘故对她比较照顾,撇去那层关系不说,富爸、富妈待自己更好,像送房子,送纪晓云一套,也送了她一套。 两家关系上世就很好,不过,上世她开窍晚,一直都把富家三兄弟当哥哥看,一点肖想的成分都没有,她和纪晓云之间,老大似乎也更喜欢自己,老哥忙着泡妞时,大多时候都是他送吃的、用的、穿的来学校。 然后心里就更美了,这就是人格魅力啊! 她也不是记仇之人,心里一美,气就消了,从屋里出来,说:“我渴了!”什么抢得走的男人不是你的男人,都是扯淡,幸福要靠自己把握,男人也一样,这么优质的男人若再被e奶抢走,哭都来不及,所以,她不能让对方钻了空子。 富大笑,问:“茉莉花茶,还是杏仁牛奶。” 屋里温度已经上来,乔小麦脱下羽绒服,爬上沙发,蜷缩在贵妃塌的一端,双腿盘着,非常女王地说,“茉莉花茶!” 杏仁牛奶还要现煮,麻烦。 富大问纪晓云:“你呢?”虽然想把她快点送走,但客人上门,连口水都没让人喝,也的确太失礼了。 纪晓云装贤惠道:“我自己来吧!” 富大说:“那就茉莉花茶吧,一起泡,我也省事。” 纪晓云:>_< 待遇差好多! 开水是现成的,茉莉花是现成的,所以,茶很快就泡好了,不过,纪晓云看看自己很普通的白色客人杯,又看看乔小麦印有粉红色米老鼠的陶瓷杯,说,“国泰哥,为什么我和乔小麦的杯子不一样,我也想要她那样的,” 富大坐到乔小麦边上,和她中间隔着一个熊熊,双手捧着同样印有黄色唐老鸭的陶瓷杯暖手说,“没有了,这是麦麦自己买来放在这里的,” 自从乔栋出国后,乔小麦就鸠占鹊巢了,虽然只有周末的时候在这住住,但屋里每一个角落都摆着她的东西,次卧柜子里的衣服全是她的,连床上的被子、枕头和四件套也都是新买的,小书房里一些小玩意是她在北京的各大小巷里淘的,他请人鑑定过了,都是真品,价格不便宜。 厨房里两人的碗筷、茶具,也是她新买的,造型独特,手感超好,同时,价钱也相当咂舌。 嘆气,这丫头啊,不是一般不会过日子,那是相当不会过日子。 摇头,挺无奈的! 抿嘴笑,所以啊,他只能拼命挣钱,做男人的,不能让自己女人缺钱花。 纪晓云低头喝了口花茶,再抬头,眼睛里的恼意恨意已隐去,笑着说,“国泰哥,你泡的花茶真好喝,” 富大喝了口茶,诧异地说,“好喝?哦,那是因为你渴了,” 乔小麦憋笑,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老大,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纪晓云低头又喝了几口,说:“反正我就觉得挺好喝的,国泰哥,我也买一个专用茶杯放在你这儿,好不好?” 第149页 乔小麦捞起一个靠枕放在自己腿上,身子微微朝富大那边歪,左手拿杯子,右手从靠枕下摸上富大的腰,狠狠一掐,富大闷哼一声,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放在沙发上,慢慢后移,从靠枕下摸到一只要缩回去的小手,握在手里,捏了又捏,说:“你又不常来,买茶杯放在这里干嘛,落灰啊,” 纪晓云娇羞地说,“买了茶杯放在这儿后,我就可以常来了,” 乔小麦笑,富大摩挲着杯子说,“你学校离这这么远,大老远的跑一趟喝这杯茶,都够买一包茉莉干花喝半年的了,再说,你有时间喝茶,我也没功夫给你泡,我公司那么忙,我喝茶都是助理帮泡的,” 纪晓云不甘心,“那乔小麦呢?你没时间泡茶,她把茶杯放这干嘛,” 富大说,“哦,她那杯子是用来喝奶的,” 乔小麦噗嗤一口茶喷了出来,然后呛的直咳嗽。 6傻宝 富大看着纪晓云上了公交车后,问驾驶座上的乔小麦,“还有想去的地方吗?没有,我们就回家,” 乔小麦抱着熊熊,爱搭不理地说,“你去公司吧,送我回宿舍,” 富大点了下她的鼻尖,“大过节的,我去公司找谁啊,”要不是纪晓云一副你不出门,我也不急着走的样子,他也不用装样子,开车出来跑这一遭。 乔小麦叼了根紫薯在嘴上,“你找谁那是你的事,反正我要回宿舍,” 富大俯身过来,勾着她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宝贝,生气了?” 乔小麦推他,“我生什么气,人家有难,你拔刀相助,这等行侠仗义、施财怜悯的好男人,哪里找哦,” 富大张嘴咬上她嘴上的紫薯,一点点地吞掉,虽然两人已经二垒了,可这嘴对嘴餵吃的,还是第一次,乔小麦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富大就笑了,好不风骚! 他说,“没生气就好,”然后,直起身子坐好,启动车子,掉转车头,公交站离小区不远,真的是一加油门,就到了家。 车子停在公寓前的车位上,乔小麦反应过来,跺着脚说,“我要回宿舍,送我回宿舍,” 富大偏头看了她一眼,“吃完晚饭,我送你回去,” 然后开门下车,绕过车头,开门让丫头出来。 乔小麦不干,抱着熊熊,哼哼道,“我不要在家里吃饭,我要出去吃,” “好,你想吃什么?”富大低头,好脾气地说。 乔小麦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给点好脸就上色(shai)的孩子,嚷嚷道,“我要吃学校后街的麻辣烫和烧烤,” 老大在吃上从不亏待她,皇城哪里新开馆子,哪里出了新菜式,都会带她去吃吃,只是不许她吃路边摊。 其实她也很少去吃,主要是她的胃被姥姥和阿娘养的太精细了,只要一吃不干净或者稍微变质的东西,就会拉肚子,这点,跟胃容量和胃承受力bt强大的贾凡凡不能比,那傢伙过期的方便面一顿吃下三包都屁事没有。 现在大食堂的管事一见她和贾凡凡就头疼,因为这么大的食堂,总归会有点食材不新鲜、调料不过关等这样那样的疏忽,所以,只要她因吃食堂的饭而出现不良反应,如腹泻、呕吐等,贾凡凡就去找大管事去谈判,你上面有人,不搭理? 行,先叫上十几二十个兄弟在你场子里吶喊叫嚣; 撵我们?行,写上横幅,叫几个年轻力壮的用自做的担架抬上受害者,围着学校绕一圈,给你的食堂打名气。 q大,作为全国的重点大学,讲究的就是舆论自由、人权自由。 这么一闹腾,管事,拜拜了,您奈! 贾凡凡和莫美人吃饭时都喜欢拉上乔小麦。 莫美人也是精细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会拉肚子,拉上乔小麦,是为了试毒。 贾凡凡主要是想藉机闹事,过过大姐头、十三妹的瘾,一顿饭下来,她要问上十几句:肚子疼不疼,有没有想上厕所的感觉。 要是疼,她眼睛就跟那夜里的夜明珠般,灼灼生辉。 若是没事,就非常的沮丧。 弄的乔小麦连大食堂的饭都不怎么去吃,一般都去三食堂,吃小炒。 外面小店,也是去那种信誉非常好的地方去吃,不是怕人家饭菜不干净,只是怕面对贾凡凡那双时时刻刻跟x光探测仪般的眼睛,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不是人,而且饭食检验仪器,太恐怖了,所以,像麻辣烫、烧烤那种在学生中间很受欢迎的小吃,她真的很少吃。 “麻辣烫啊,不如我们去吃海底捞?海底捞隔壁有家韩国烧烤店,味道也很好,”富大俯身啄了下她的粉唇,浅笑着说。 乔小麦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有点无理取闹了,挺没意思的,就像心里有火想找人撒,明明想跟人大打一架,可那人一味笑脸相迎、好言好语,这让她有种出拳打在软棉花上的感觉,没意思真没意思。 “算了,我现在不饿,不想吃饭,” “那就等饿了再吃,”富大说,眼里含着笑,嘴角勾着宠溺。 乔小麦心里就甜滋滋的,她其实是个挺容易满足的孩子,手一扬,耍骄道,“那你抱我上去,” “你确定让我抱?现在是白天,小区人很多,” 乔小麦身子一转,面朝外,仰着头问他,“你抱不抱,抱不抱啊,不抱我就回宿舍了,”身体往前一探,双手像无尾熊似地挂到富大脖子上,富大抱腰将她抬出,轻摇头拿自己的鼻子蹭她的鼻子,几无奈几宠溺地说,“我的小懒宝哦……”低低笑着。 然后打横公主抱,乔小麦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身子紧绷,也真怕遇到邻里,被人指点,所以,单露一双大眼,滴熘熘地观察四周,做好了人来就从富大身上跳下来的打算。 也不知是老天垂怜,还是圣诞节大家都外出过节,一楼上三楼的路上居然没遇到一个人。 还有,之前没干过这样的事,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老大真的是个strong man,抱着她爬了三层楼,气不急,喘不虚,神态自若,居然还能腾出手来拿钥匙开门。 门一关,富大抱着她朝沙发那走去,低头问,“要下来吗?”薄唇唰过她软软香香的樱唇。 乔小麦身子一颤,轻轻地‘啊’了一声,下一秒,人就被压倒在贵妃榻上,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舌尖在第一时间攻城掠地,急切地纠缠,引导她回吻,让她的唇舌沾染上自己的津液,舌头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探索移动和撩拨…… 乔小麦只觉得全身软软的,麻麻的,不自觉地呻吟出声,胳膊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他结实的颈项,腰后一紧,被他用力收入他宽厚的胸膛,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入他硬实的胸口。 强大的热叫她全身都软了,无力的瘫在他臂弯中,任他调整她的姿势,让他更好的亲吻她的唇,羽绒服是敞开的,手指从毛衣下摆钻入,温热的掌心让她勐地一哆嗦,“嗯……唔……”两声呜咽,微睁开眼,拿一双乌黑迷濛的眼瞳湿润润地望着他,魅惑迷人。 富大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小腹一紧,吻她吻的更凶了,双手在她后背上摩挲着,感受掌心的滑腻与温暖,不想放手,大手从后背移上身前,推高胸衣,毫无阻隔地覆上她的柔软…… 富大喟嘆,他的宝贝终于还是长大了,然后膜拜般地含上她的粉嫩,吮吸、轻咬。 突然的凉气让乔小麦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一个惊醒,她唤道,“老大……”细细的呻吟娇嗲甜腻而妩媚,他抬头看她,丫头的脸粉粉的、润润的,此刻正啜吸着看着他,大眼里是动情的朦胧。 他心醉神迷地叫了声,麦麦…… 她含煳地应了一声,她叫,老大,她说,刚刚那样好舒服。 然后,他的弟弟zhang的更疼了,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后悔的事,忍着煎熬将丫头的胸衣和毛衣拉了下来。 乔小麦清明过来,感觉到腿窝处的坚、挺,感激他的自制和体贴,头靠过来,唇贴着在他耳旁问,“要帮忙吗?” 富大搂紧她,点点头。 “不要就算了,”心道,我让你闷骚,不说出来,小姐姐我才不伺候呢? 富大将她搂的更紧了,哑着声音说,“要,宝贝,我要,” 乔小麦笑,眨了个胜利的眼神,翻身下了他的身,拉开拉链,将小老大放了出来,虽然,之前有打过一次照面,但因为是晚上,所以没看太清,之后老大一直都隐忍着,她也就没上杆子非要服务,况且这事吧,咳咳,女生太主动的话,会让人觉得是那啥娃那啥妇的,再说,为人服务,也需要冲动啊。 第150页 天虽然已经暗了下来,但比晚上还是亮多了,所以她看的很清楚,嗯……不愧是小老大。 中指和拇指弓起,弹了弹,“hello,小老大,merry christmas,” 耳边一阵闷哼,腰间一阵酸痛,乔小麦叫了起来,嘟囔道,“打个招唿而已,” 被老大咬上耳尖,倒吸一口气,便不算生也绝对不算熟地套。弄起来…… 从浴室里洗完手出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乔小麦爬上已经神情气慡的某大身上,坐在他怀里,勾着脖子问,“老大,是这里舒服,”指指自己的嘴,“还是这个,”晃晃自己的手。 应该是前者,因为上次只用了这次一半的时间。 腰间又一阵酸痛,她皱着眉头叫,“例行的售后服务而已,你不满意,大可提出来,一上来就暴力,你暴力倾向啊,再说,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的意见可有助我们改善手法上的缺失,下次光临会让你乘兴而归、满意而回,” “我们?”富大咬她。 “我,我,”乔小麦求饶,“到底哪个舒服啊,” 富大又闷骚了,咬了下她的唇瓣,说,“只要是你,怎样我都舒服,” 乔小麦呵呵笑着,卖乖道,“那,欢迎下次光临,”然后身下一硬,她揉了下自己还酸的手,苦着脸说,“我说下次光临,没让你这么快光临,” 富大看她这样,哈哈大笑,心情很好地说,“我的傻宝哦,”爱的不行地在她脸上吧唧几口,“我去煮饭,你看电视吧,” 7讨厌 晚饭吃的是牛排,富大烧的,味道很棒,嗯,还喝了红酒,如果灯光换成烛光,就是烛光晚餐了,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两年还珠太红了,临近寒假,每个台都在放,五阿哥跟小燕子才彼此交心,还没怎么着呢,一卖身葬父的採莲就冒了出来,然后,小燕子醋意大发,骑了匹马跑了出去,五阿哥跳上马去追…… 乔小麦枕在富大的腿上,喝着酸奶,幽幽地说,“连小燕子这种没心计大大咧咧把所有人都当哥们姐们处的女孩也会因为喜欢的人对别的女孩好而吃醋,所以,这女人啊,再洒脱大度,遇到感情,也是会化义气为浆煳的,第二部里,小燕子因为五阿哥的女人太多,而五阿哥又暧昧不明,不是说父母难为,就是祖制难抗,心灰意冷之下,转投了一个叫箫剑的大侠怀里,而紫薇因为尔康跟晴格格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在雪地里畅想未来,暧昧不清、关系不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然后眼睛瞎了……” 转头看向富大,见他低着头看着他,一脸凝重,吸了口奶,最后一击道,“所以,这婚姻与爱情是永恆的难题,泡了,未必能到手,到手了,未必能相守,相守了,未必能持久,今天还搂搂抱抱,明天说不定就分道扬镳,要想一辈子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不容易。” 富大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她抱了起来,头埋进她的脖颈处,须臾,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初时是低低的,渐渐的笑声扩大,振的她脖颈处苏苏麻麻的。 “老大,你怎么了?”忧极生恐,恐极生惧,惧极反笑? 富大抬头,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咬了下她的鼻尖、唇瓣,说,“宝贝,我确定你没生气,你只是在吃醋,” “我没……”对上富大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样。 话锋一转,说,“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你两什么关系,凭什么她一有困难就找你求助,你是她男人啊,还是她是你女人啊,还有你借她钱,你得到我的同意了吗?还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可到现在我都没看过你的钱包长什么样,”又说,“你是不是觉得她柔弱啊,可怜啊,让人心疼啊,” “麦麦……” “哼,你是不是想说我无理取闹,没好心眼子,见死不救啊,哼,我就是这样的人,”说完,爬起来,就要走,被富大拉着胳膊,拽回怀里,然后,脸上的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麦麦……”富大抱住她,乔小麦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宿舍,以后都不来了,” “麦麦……”富大叫道,亲吻她脸上的泪,柔声说,“你这是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是不是,” 乔小麦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她其实也挺憋屈的,你说老大钱包里到底放了啥秘密,为什么不让她看,为什么? 老大说这些年不找女朋友,是为了她,他这么一说,她也就那么一听,鬼才相信,老大比她大六岁,28岁和22岁,相差六岁不算什么,可22岁和16岁,就差多了。 就算老大再迟钝,18岁知道喜欢女人,好不?那是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小萝莉。 如果老大皮夹里真有什么不敢让她看到的秘密,真相只有一个——女人! 她也知道老大真的很爱她,很爱很爱,但男人,不是可以同时爱几个女人吗?尤其像他这种要貌有貌要材(才、财)有材(才、财)要学歷有学歷要人品有人品要魅力有魅力要闷骚有闷骚要腹黑有腹黑的……好男人。 不想一夫多妻? “宝贝,不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疼,疼的受不了,” 乔小麦一听,哭的更凶了,像小言女主上身般,呜呜咽咽的,为了达到那种让人心碎恨不能掏心掏肺为你生为你死的效果,她咬着下唇,只流泪,不出声,眼睛瞪大着看着你,眼泪滴答答。 她很少哭,从小到大加起来,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这么一哭,梨花杏雨、美人含泪……是个人都受不了。 富大心理防线崩溃了,“宝贝,要怎样你才不哭,” “你说纪晓云织的围巾很好看,你喜欢她给你织的围巾,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你……”乔小麦哽咽,为了加强效果,特意做出那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收下她的围巾是因为不想圣诞节因为一条围巾跟她废话不清,”富大轻抚她的背部,帮她顺气。 乔小麦想想,依纪晓云的个性,若老大不要她的围巾,她肯定bb没完,叫喊着这是自己的心意,你不收,是不是嫌弃了,是不是不满意,是不是…… 吸吸鼻子,气势兇悍地说,“我要看你的钱包……” 富大愣怔,明显没跟上她跳跃性的思绪,不过,还是把钱包给了她。 乔小麦一打开,朦朦胧胧间看到钱包夹照片的地方愕然就是一个女孩的照片,雾花花的,看不清是谁,就嚷嚷着哭闹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别的女人。” 富大揽过她,点着皮夹上的照片,说,“宝贝,你看清楚点,这是谁?” 然后帮她把眼泪擦干,乔小麦仔细看去,有点面熟,再看,还真是很面熟,这根本就是她啊。 照片是黑白色,她呈45度角地仰着头,双眼迷濛,这是初一圣诞晚会时的照片,虽然是傻瓜相机拍的,但因为灯光角度抓的好,把她拍的很有復古感觉,比艺术写真专门做出来的还萌。 当时拿到照片时,她就很喜欢,还专门放在相册的第一页,大家看了都说好看,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发现照片没了,不知是谁看相册时给偷偷顺走了。 乔小麦摸着自己的脸,说:“年幼的我,真漂亮啊,长大了,更是倾国倾城。” 富大点头,像是巴结又像是在恭维,说,“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乔小麦乐了,“是吧,哈哈……”话锋一转,直指富大,“原来小偷是你,” 富大脸上疑似红晕划过,“大家都说好看,我也喜欢,” 乔小麦:…… 这跟你偷照片有关系吗? 不过,“老大,你不会那时候就对我心存不轨了吧,我那时候才十岁,”又说,“原来你恋童啊,”接着逗他道,“恋童是心里有病,这病得治,” “宝贝,别再问了,好不好,”低头很轻柔地吻她,有点求饶的意思! 然后,乔小麦心跳加速,她有嘴问吗? 须臾,富大说,“恋童是病,可这病我不想治,”吮吸着,缠绵着,“而且,我只恋这个童,打算恋一辈子,” 乔小麦继续心跳加速,供氧不够,富大趁机问道,“既然被你捉包了,那么,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的损失,好不好,” 乔小麦晕晕乎乎、迷迷瞪瞪的也不知自己答了什么,似乎是好,似乎只能是好。 反正,富大笑了,嘴咧的老大,白牙都反光了,烁烁的。 第151页 乔小麦脸烧的慌,怎么这么甜蜜呢?小偷什么的,最讨厌了;恋童什么的,最讨厌了;补偿什么的,最讨厌了;一辈子什么的,最讨厌了;甜蜜什么的,最讨厌了…… 8老黑和凡凡 圣诞节后,突然降温,还下起了大雪,莫美人干脆回家住,有课时让司机送来上课,没课时就在家里呆着,这个天连逛街都找不到人,乔小麦是恨不得冬眠在被窝里,贾凡凡要画图,除了配合正常的进度外,如果能超额完成,可以领超额奖金,接近年关,贾姑娘的应酬越来越多,花销也越来越大,所以要多多挣钱。 元旦放假,乔小麦和贾凡凡干脆住到公寓去,不用宿舍公司两头跑,还有暖气吹、零食吃,小日子不要过得太舒服。 乔小麦会做几样家常小菜,但懒得烧,贾凡凡是那种油热不热都用手试的人,所以,富大只能将工作地点从公司转到家里,公司大部份员工都放假,只留下几个担任重要部门工作的人员,比如老黑、夏朗、杜藤,三人被奴役惯了,居然没反抗。 富大对游戏设计并不擅长,也没精力放在上面,可他又看中了网游行业的暴利,便以投资人的方式成立了个游戏公司,让老黑、夏朗、杜藤三人共同打理,老黑管技术、夏朗管内部营运、杜藤管营销拓展,老黑占股百分之十,其他二人各占百分之八,三人不拿一分钱,就轻松做了小股东,对富大更是死心塌地的卖命。 老大回家办公后,干脆给三人放了假,夏朗、杜藤跟女朋友happy去了,老黑家不在本市,又没女朋友,便窝在富大家里,找了一些不需要在公司电脑可以在家里电脑完成的工作做。 富大是过来人,知道自己兄弟意欲为何,可惜啊,郎有心,妾懵懂。 他也终于见识到比她家姑娘还缺根筋的丫头,这贾姑娘整个一披着女人外皮的假小子嘛!什么暧昧言语啊、暧昧动作、暧昧眼神在她那通通行不通。 她可以将所有暧昧化解成哥们义气,理所当然。 比如,她会勾着老黑的肩膀撒娇卖乖,会将冰凉的手塞到老黑怀里让他暖,会将自己吃的很不错的零食塞他嘴里,说:这个好吃,黑哥,你尝尝。 这一个个动作,换做谁都觉得他两之间是情侣关系。 可偷偷问老黑时,老黑有些无奈,摇头说:不是! 再看贾姑娘,双眸明净、坦坦然然,对老黑更多的是崇拜,感情一点都没看到。 问他怎么不下手追,或者摊牌时,这个在电脑世界里无所不能、破解一个个代码,写出一个个为公司赚大钱的方程式的兄弟,这个连计算机讲师的错都敢挑,出去吃饭遇到小流氓叨扰,二话不说,举起酒瓶就砸,无论是虚拟世界还是现实世界就绝对是那种非常义气,敢作敢当,让人信服,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汉子,居然说:不敢! 是啊,不敢,曾经的他不也是因为这两个字,一直隐忍、旁观、压抑,若不是遭遇刺激,大约,也是不敢吧!就算现在摊牌了,也小心翼翼,步步惊心地策划,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最后的成功。 富大说:要不,让麦麦试试?女人间,好说话! 老黑眼前一亮,不过很快沉了下来,说:再等等吧! 富大点头,这种事情,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富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说:我听麦麦说,她很喜欢古惑仔,你有没有试过在她面前表现出你古惑仔大哥的一面,嗯……找几个欠扁的小混混打上一架,当初,麦麦就是因为这个接受我的,她俩在这方面喜好应该一样,嗯……英雄救美,虽然老土,但可以试试。 老黑捂额:她跆拳道黑段,一般小混混根本进不了她的身,遇到小混混比我还兴奋。 富大还能说什么,只能给予安慰的一拍,说:若需要帮忙,吱一声。 晚上天冷,富大说喝点酒暖暖身子,开了瓶红酒,每人都倒了点,没想到贾凡凡酒量不错,跟老黑划拳拼酒,两人喝了一瓶红酒、四瓶啤酒,老黑怕贾姑娘喝醉了,明早起来头疼,劝着没让多喝。 吃完饭,四人打升级,初时,乔小麦跟贾凡凡一门,富大和老黑打到a,两人才打到六,然后调换了一下,乔小麦跟富大一门,结果,老黑一方险胜。 贾凡凡猴跳了,那兴奋劲得意劲不知道还以为是她一人做大呢? 乔小麦呲鼻:幼稚。 扭头,问富大:你是不是放水了,你腹黑、闷骚段数明明比黑哥高,你怎么会输给黑哥呢? 富大说:老黑是游戏高手,算牌是他的强项,不仅牌,麻将他也玩的很好。 然后,贾凡凡眼冒红心:哦哦哦,黑哥,真的吗,真的吗? 老黑说:真的假的,有机会耍耍,不过,今天太晚了,该睡觉了。 富大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就说:洗洗睡吧,明天天好,带你们出去玩。 贾凡凡嗷嗷叫着说:去爬长城! 乔小麦说:不去,长城有什么好爬的,一堵墙而已,再说,我爬过了。 贾凡凡不嗷了也不叫了,做小狗状爬过来求乔小麦说:去吧去吧,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也去过,可上次一起去的都是我们班娇娇女,没爬到一半,就叫着说累,我都没玩尽兴。 乔小麦白她,说:我也是娇娇女。 贾凡凡小鹿斑比地看向老黑,老黑不忍看向富大,富大清了清嗓子,说:去吧,麦麦,人多热闹,大不了,你爬不上去的时候,我背你。 贾凡凡好话说了一箩筐,乔小麦觉得自己再拿乔下去,就会惹众怒,于是,不情不愿地点头说:好吧! 心里苦逼的一毛,心道:大冷的天儿,瞎窜哒什么,在家里睡睡美觉不挺好的。 这晚,老黑没回去,两男两女,两个房间,正好。 乔小麦和贾凡凡先洗澡,等富大出来后,两人已经睡着了,他不习惯跟人睡一床,只除了一个人,所以,在沙发上铺了被褥。 房间的隔音设施并不太好,一声重物掉床的‘扑通’声后,富大又担心又心疼,然后两声‘扑通’声传来后,房间恢復平静,门开,裹着白色睡袍、长髮披肩的乔小麦抱着被子出来了。 客厅的灯还没关,沙发已经对成一个沙发床,铺上厚厚的棉褥,富大躺在上面,头枕在扶手上,左手枕在头下,看着她,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笑摸样。 乔小麦硬着头皮走过去,说:“她睡觉不老实,我被踢下床好几次!” 富大坐起身来,将她拉上沙发,笑着说,“我不会,” “那个,我要一人睡一个被窝,”虽然,两人在圣诞节那晚就睡在一起了,可那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当着别人的面跟老大睡一被窝,她做不来。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两人之间的清白,她还坚持分两头睡。 富大由她,帮她掖好被子,将温度开高了两度,再爬回自己的那头睡,关灯后,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又玩了这么晚,乔小麦很快便睡着了,迷迷煳煳间,感觉富大的靠近,头一抬,直接压上他的胳膊,手环上他的腰,富大对她这套熟络的动作很满意,呵呵笑着,也搂住她的腰,还在她头上亲了下。 乔小麦惊醒,见自己真的睡在老大怀里,而不是做梦,便低唿:“你怎么在我被窝里,快出去,被别人看见,我还要不要脸,” 富大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看清楚你在哪?” 乔小麦一看,她现在睡的是主卧的床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凡凡喝了酒,半夜渴了要喝水,摸黑爬出来时,碰到了桌子,你睡的那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就把老黑叫醒去伺候她了,老黑怕她半夜还闹腾,就让我睡进来,他睡沙发,” “那我,他…… ” “麦麦,我早上出去时,没在沙发上看到老黑,” 老大就是老大,总能一语点到要害。 乔小麦一听老黑没睡在沙发上,方才的担忧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精光四she,一脸兴奋地说,“我去看看,”抓起睡袍裹在身上,蹬蹬地朝门外跑去,地上铺的是地板,所以也不觉得凉。 一开门,果然见老黑从对面屋里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看见她,一愣,说道:“这么早,不多睡会,” 乔小麦一看时钟,八点一刻,确实早了点,说,“我上个厕所,一会还要睡的,我一般睡到十一点才起,”潜台词是,你该干什么该什么,我不会打搅你了。 回到房间,富大环着她的腰,押回被窝,说,“你刚才看到的事在两人没成之前,千万不能对第三人说,贾凡凡、莫妮卡也不行,一来,若成了,最好,最不成,也能保全贾凡凡的声誉,二来,老黑才鼓足这么点勇气,若被凡凡知道了,厌恶了他,就不好了,” 第152页 乔小麦点头,“我晓得,我晓得,”然后,伸手抱住了富大的腰,说,“睡觉睡觉,” 富大在她头顶低低地笑着,又把她抱紧了些,他家丫头啊,做什么事都喜欢拉个做伴的。 9不捨得 乔小麦的回笼觉没睡成,因为纪晓云打来电话说,今天要过来还钱,而且已经快到了,还说,如果富大在公司,她就直接去公司,如果有事脱不开身的话,她就在市里熘达逛逛,等他回来。 她这么说,还真让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挂了电话后,乔小麦在被窝里打着滚儿地嚷嚷着:烦死了、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让不让人睡。 富大揽着她的腰拖进怀里,亲亲她的小嘴儿说:乖宝,起来吃点早饭,吃完后,你睡你的,等她还了钱,我把她打发走就是。 乔小麦继续扭着,哼哼道:你还真当她这次来,只是为了还钱?她踏着点儿来,中午少不了要在这蹭顿饭,没准今天还就赖着不回学校了呢? 富大侧身,右手支头,左手梳理她的长髮,低头看她,说:这么不想她来,那这钱咱就不要了,反正也没多少钱。 乔小麦一听,精神头上来了,杏仁大眼一瞪,说:我的钱我干嘛不要,少一分都不行! 富大眼眸含笑,点了下她的唇,问:那现在起床吧,我帮你拿衣服。 冬眠的动物,最讨厌的就是起床二字,真是想想就头疼,蠕动了下身子,乔小麦说:她交给你了,真要赖在这儿吃中饭,你就带她到附近的拉面馆里吃碗三块钱的拉面算了,想想又说,最多加两块钱的牛肉,超过五块不给报销。 富大戳着她的脑门,骂了声‘小懒猪’,没好气地说:知道她对我不安好心,还敢放任我和她独处? 乔小麦脸挨着他的右臂,懒懒地蹭着,打着哈欠道:面对龚微那种大美人,你都抵住了诱惑,纪晓云算什么?万一,你阴沟翻船,想我二八年华,要找个候补的,也是轻而易举…… 富大勾着她的腰坐了起来,阴测测地问:候补的? 乔小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成一团,点头,加强语气道:嗯,候补的! 富大从身后环着她,咬着她的耳尖尖问:你捨得? 从她耳侧一路下吻,吻上她的脖子,大力地吮吸着,直到怀中的人儿叫疼,这才放开,用舌尖舔过,轻轻拧过她的头,吻上她的唇角,汲取小嘴里的芳香,因为长期喝奶又极为注重保养的缘故,即使是初醒,小嘴亦是甜甜的味道。 双手从棉睡衣下摆探入,慢慢地向上爬去,她睡觉是不穿胸衣的,所以大手毫无阻拦地将她丰润的柔软包裹住,掌上薄茧细细摩挲那半软半硬的小突起。 乔小麦只觉身一阵发麻,弓身蜷了蜷,却被富大轻轻含住了耳垂,在她耳边低低问道:乖宝,真的捨得,嗯? 最后一点微微上扬的尾音中,那种销魂蚀骨的苏麻感又袭遍了乔小麦的全身,湿润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吻打旋,逼得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身体划过奇异的电流,就觉得全身格外地虚软、无力,身下一片湿润,意乱情迷地叫道:国泰哥哥…… 声音娇嗲甜腻,富大身子一震,下一秒吮吸的更重了。 丫头只有在撒娇、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叫他国泰哥哥…… 迷离的眼,绯红的脸,两人的唿吸越来越急促,富大手慢慢下移,有些迫不及待地进入乔小麦的睡裤,隔着小内内,摸到一片湿润…… 门外,贾凡凡起来了,问老黑:黑哥,老大和麦麦呢? 老黑静默一会,说:应该在晨运吧! 贾凡凡跳:怎么不叫上我。 老黑很淡定地说: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等你。 贾凡凡叫:给我三分钟。 然后冲进浴室,刷牙洗脸,三分钟后出来说:走吧! 屋内,两人被这番动静从情。欲中拉回。 富大吻了下乔小麦的脖子说:起床吗? 乔小麦很乖地说:好! 感慨道:原来黑哥也会说谎啊! 富大说:老黑没说谎啊,我们的确在晨运啊! 乔小麦不明白,富大亲了下她的额头,低低笑着说:傻宝,我去给你拿条干净的内内? 乔小麦的小脸红到耳尖:…… ******************************************************************************* 早餐是灌汤包和杏仁牛奶,杏仁牛奶是富大现煮的,灌汤包是他一大早起来开车去买的,这家铺子灌汤包很出名,买的人很多,每天都要排好长的队,一般八点后就没了,即使这寒冬腊月也一样。 乔小麦是知道这家包子的,所以吃时,看向富大的眼眸,多了几许含情脉脉的味道。 富大喝了口牛奶,问:好吃么? 乔小麦点头:好吃! 富大凑过头来,咬了下她油乎乎的嫩红唇,说:把你餵成包子,我就吃了你! 乔小麦:…… 好黄好暴力! ******************************************************************************* 纪晓云来的时候买了好多菜,说要亲自下厨给富大做一顿大餐,感谢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百般照顾万般关怀,bb…… 富大:-_-^ 这说的是我吗?心虚啊,受之有愧啊…… 恍惚间,纪晓云已经拎着菜不请自进了,见到沙发上的乔小麦和贾凡凡,明显一愣,问:你们怎么都在这? 贾凡凡反问:我们在这很奇怪吗? 富大生日时,她有见过纪晓云,对她印象不是很好,总觉得她矫揉造作的,连个话都不会好好说的那种。 纪晓云对比自己漂亮的女孩也没有结交的兴趣,再加上她是乔小麦的朋友,又是富大的绯闻女友,所以更为讨厌,丢了句:我去烧菜了,便钻进了厨房。 乔小麦看着忙碌中的某花,对在她身边坐下的富大,压低声音阴阳怪气道:圣诞节是温暖牌围巾,今天是爱心大餐,情人节是不是就烛光晚餐了? 富大有点求饶外加讨好地叫了声:宝贝。 乔小麦哼哼,似笑非笑地说:她既然想当煮娘,就让她当。 富大捏了下她的小手,掏出手机,给杜藤、夏朗等人打了电话,大意是新的一年到来了,他作为公司老大宿舍老大男人中的老大女人中的老大所有人的老大打算出血犒劳下为他卖命的众兄弟姐妹们。 外面的馆子想必大家都吃够了,今天就在家里聚餐。 乔小麦笑说:老大,你大大的jian诈。 富大从她手中抢了片薯片说:人多热闹嘛! ****************************************************************************** 为了工作方便,公司出钱,帮杜藤、夏朗、老黑在小区里租了一套公寓,离的不远,所以打完电话,半个小时内都到齐了,女朋友也都带来了,一个叫周周,一个叫佳佳,周周是杜藤在老乡会上认识的,重庆人的辣妹子,人也很直慡,个子不高,皮肤很白,人长得小小巧巧的。 佳佳是夏朗的高中校友,苏州人,有着江南水乡女孩特有的婉约气质,比周周高一点,约1.63,皮肤也很白,人比较贤惠,跟大家打过招唿后,便自动自发地去厨房帮忙了。 佳佳去厨房帮忙后,周周也被杜藤推进厨房帮忙了。 夏朗和乔小麦、贾凡凡两人也混熟了,便打趣乔小麦道: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我们做客人的去帮忙,你这个做主子的倒一点活都不干。 乔小麦跟他们逗趣,脸皮也厚实了不少,伸出自己的葱白玉手,说:不是我不去,是老大不捨得!不信,你问问老大。 夏朗看向富大,富大这会子都找机会巴结她呢?哪敢说不是,遂点头说:嗯,我不捨得! 夏郎和杜藤对视,抖着身子,喊道:肉麻,真肉麻! 那边,老黑正监督贾凡凡吃药,贾姑娘仗着一身武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吃药老大难,白色的消炎药片要掰四瓣才能咽下,平均一粒药一杯水。 乔小麦看她吃药就跟喝毒一样痛苦,便问:凡凡,你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贾凡凡皱眉,思索半天:五岁?四岁?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以前吃药,我妈都是用勺子给我碾碎的。 乔小麦崇拜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百病不侵无敌铁金刚? 老黑说:要不我也用勺子给你碾碎? 贾凡凡指着额头上一块带血丝的红肿,怒:这点小伤吃什么药啊,我以前跟师兄对打,脚踝脱臼,肿这么大包,我都没吃过药。 乔小麦也很纳闷,据说是撞到梳妆柜角上了,可受伤的部位怎么在额头上?回忆老大的话,似乎说是爬时撞的,看来这话是平復直诉。 老黑要帮贾凡凡擦外敷消炎药膏,贾凡凡将他推开,老黑说:伤在脸上,不好好处理,留疤后就不好看了。 第153页 乔小麦附和:一不小心就毁容了。 贾凡凡到底是女孩,一听毁容,就安静了,老老实实地让老黑帮她上药膏,药膏上完后,贾凡凡看了看还有好几天量的白药片,说:黑哥哥,下次吃药时,你用勺子给我碾碎吧? 老黑笑,一脸宠溺地拍拍她的脑门,说:好! 夏朗和杜藤偷偷地问富大:老黑找丫头摊牌了? 富大摇头:没有! 夏朗和杜藤: @_@ 10天才 江北的男人多有些大男子主义,富三叔是典型,认为媳妇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伺候男人的,当初相中富三婶也是因为她胸大臀肥好生养,还有烧的一手好菜。 纪老四跟他邻居这么多年,对他的标准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来对纪晓云的培养都是照他的标准来的。 目前来看,效果显着。 胸大臀肥,一目了然。 手脚勤快,有目共睹。 热情好客,宾客满意。 一手好菜,众人齐贊。 贾凡凡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欢快地啃着鸡腿,望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含煳不清地说:“麦麦,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人,怎么水平差这么多。” 乔小麦睨了她一眼,“你一只会泡方便面,煮面不知水开才放面的厨房白痴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贾凡凡不说话了,闷头啃鸡腿,杜藤逗她,“凡凡,虽然你和麦麦都是吃货,但人家好歹还能烧几道家常小菜,你什么都不会,以后嫁人了,怎么办?难不成天天吃泡面。” 说这话时,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老黑,作为兄弟,对老黑这种温吞不言的态度实在看不过眼,这个样子,哪辈子能把到美眉。 贾凡凡啃完鸡腿,将骨头丢在桌上,说:“不会烧饭怎么了,大不了我以后找个厨子做老公,五星级大酒店的厨子,到时我想吃什么吃什么,” 老黑偏头看她,说:“凡凡,厨子回家都不做饭的。” 贾凡凡惊:“为什么?” 夏朗兄弟情深,帮腔道:“没听过做一行厌一行吗?在酒店伺候人的回家都想老婆伺候,这叫找平衡。” 贾凡凡咬着油汪汪的食指郁闷地说:“不会做饭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难道人家都不嫁人吗?” 佳佳抿嘴笑了笑,说:“可以找个会厨艺的老公啊!” 贾凡凡不纠结了,接过老黑递给她湿帕子边擦手边说:“佳佳姐说的对,我以后找男朋友的首要标准就是会做饭。” 乔小麦呲她:“只会做饭就行了,你的要求还真低。” 贾凡凡嚼着红烧肉揶揄道:“我当然希望找个像富老大这种在外是精英在家是厨艺大师,工作家庭两不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沖富大抛了个媚眼,说,“嗷,老大。” 她这么说,乔小麦没反应,纪晓云坐不住了,插话道:“大家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吃菜,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然后,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就要朝富大碗里放,“国泰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尝尝看,有没有三婶烧的好,” 被富大遮碗避开,纪晓云一愣,手一打颤,红烧肉滑落在桌上,脸上的笑容也一僵,略带委屈地说,“国泰哥,你……” 富大皱眉,淡淡地说,“晓云,我不习惯别人给我夹菜,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纪晓云吸吸鼻子,展露笑颜说:“国泰哥,我忘了你是公司老闆,平时一定经常去应酬客人参加宴会,那些有钱人家都挺注重餐桌礼仪的,最忌讳餐桌上互相夹菜,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这番话除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外,还想告诉餐桌上的其他人,富大不吃她夹的菜,不是因为嫌弃她,而是因为修养好。 她这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为,别人想装作不知道都难,看她这样,应该还不知道老大和麦麦的关系,可老大事先交代过,麦麦还小,他们之间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有外人在时,他们都尽量不拿两人开玩笑,当然也不敢,因为老大很记仇。 夏朗和杜藤看向富大,一副你艷福不浅的幸灾乐祸样,富大‘嗯’了声,继续吃饭,见乔小麦一边勐喝水,一边勐吃酸菜鱼、辣子鸡、水煮肉片,辣的呲啦啦的,还吃个不停,小嘴被辣子泡的又红又肿,额头和鼻尖上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不好给她夹菜,只能一个劲地说多吃点这个菜,多吃点那个菜,都是不辣的养胃小菜。 可想而知,纪晓云的脸色有多难看,杜藤见气氛有些压抑,趁机将歪楼扶正,说:“要说做饭,我们几人里,老黑烧饭最好吃,拿手好菜水煮鱼、辣子鸡、啤酒鸭、红烧羊肉、糖醋排骨、香辣小龙虾……做得相当地道,比很多饭店做的都好吃,” 这几个菜恰恰都是贾凡凡的最爱,于是,她无比垂涎地看向老黑,“真的噢,黑哥,” 老黑也给她装了一碗排骨汤说,“还行吧,跟大饭店没法比,有机会做给你尝尝,” 贾凡凡连声说‘好好好’,点头如捣蒜! 纪晓云咬着筷子,不受他人影响地看着富大和乔小麦之间的互动,一张脸略显苍白,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朝那方面想,于是,问:“麦麦,文轩怎么没来,你俩不是一直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 乔小麦一愣,对啊,好像真的有好长时间没见小三了,前段时间听说他在追国贸的一班花,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富文轩和她女朋友去圆明园了,”贾凡凡说。 “女朋友?国贸的孙小雅?”乔小麦问。 “不是,经管的,好像叫张梓蕊,” 乔小麦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贾凡凡想想,“应该是圣诞节后跟张梓蕊确定的关系,平安夜,我们去飙歌时,他还和孙小雅在一起呢?” 纪晓云比乔小麦更震惊,握筷子的手都发白了,筷子尖被咬着嘎嘎作响,“麦麦,文轩交女朋友,你不生气,” 贾凡凡奇怪,“富文轩交女朋友,麦麦生什么气,” 纪晓云说,“因为麦麦是文轩的媳妇啊,” “啊,” 知情人士都惊呆了,麦麦是老大弟弟的媳妇也就是老大的弟媳妇,大伯和弟媳妇,这算不算是乱。伦啊!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乔小麦反倒淡定了,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排骨汤,慢悠悠地问,“我是小三的媳妇,我怎么不知道,国家法律上什么时候规定,男18岁,女16岁就可以结婚了,” “可三婶一直都希望你能嫁给文轩,文轩对你也一直很好很好啊,我们都以为你俩是一对,” “你也说是干妈希望,你妈还希望你能考上北大清华嫁入有钱人家做少奶奶!你还能考上北大清华嫁入有钱人家做少奶奶?” “你……”纪晓云小脸苍白无色。 “文轩是对我好,可对我好的人多着呢?翰君、尚城,耗子、猴子、孙阳、岳珂、孟翔对我都很好,难道他们都对我有意思?人家对我好,那是因为我人好,这叫人格魅力,再说,干妈希望我从干女儿升级为儿媳妇,也没说非小三不可,”乔小麦小嘴嘚吧嘚吧道。 然后富大笑了,纪奶小脸白如纸片! ****************************************************************************** 大学里的感情可谓是瞬息万变! 前两日,a和b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转眼间,a就和c你侬我侬、鸳鸯戏水了,过了段时间又和d亲亲我我、公然调情了…… 富三甩了国贸系的孙小雅,蹬了经管的张梓蕊,然后对乔小麦说,我想追你的舍友。 乔小麦问:哪个? 富三说:长头髮的那个! 乔小麦倒吸一口凉气:冷维静? 富三点头。 乔小麦看着他,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q大是锻鍊人心里承受力的地方,乔小麦沾了上世的光被人叫十几年的天才,如今来到q大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405的另外两个室友,一个是学计算机的费一笑,来自东北,一个是物理系的冷维静,来自上海。 费一笑长的也很喜庆,圆圆的脸,熘熘的眼,还有两颗非常可爱的小虎牙。 冷维静长得有点像maggie q,气质更像,比maggie q冷艷有余,性感不足,给人一种心高气傲、不可高攀的感觉。 关键不是两人长相如何,而是智商。 四人夜聊时,谈起自己是如何跟q大跟她们的专业结下不解之缘时,费一笑是这样说的:高三时,我们学校开了个网吧,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去玩说什么dos, windows 95,我不懂,就问他们是什么,他们笑我,说,亏你还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呢,连这都不懂,说我是死读书的呆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dos是个“作业系统"。 第154页 我不服气,准备拿起一本dos大全从头啃起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linux。后来又因为the art ofputer programming,接触到了knuth。我才发现,我借来的计算机书原来如此低级,有些东西学了就过时,学它干吗?于是,我试着自学linux,还会很多种当时别人听都没听说过的计算机语言,然后,我学会tex。 乔小麦自翔是重生人士,比她们先知了十多年,现在的电脑无论从配置还是外观来看都明显低于后世不知几多,而,电脑于她,也是必须品之一,如今才知道,自己竟是个电脑白痴。 后来,将费一笑引荐给同系学长老黑时,两人的实机操作,让她嘆为观止,居然见到了活的puter master。 之后,冷维静也讲述了自己的求学经歷,冷维静说:我小时候跟我奶奶住乡下,家里蚂蚁特别多,我就想把它们给弄死,我发现疏松的棉絮可以迅速的燃烧,就想出一种惨绝蚁寰的大屠杀实验。我先把糖水滴在地上,等蚂蚁把那个地方围个水泄不通的时候,铺上棉花,点火……后来这个实验有一个升级的版本用的是浸泡过一种化学药品溶液的纸,文火燃烧,由于燃烧速度慢,杀伤力不大,这个实验可以测试蚂蚁的逃跑路线,我还用活蚂蚁进行过心理实验,首先用破袜子摩擦塑料尺产生静电,然后放在一只正在行走的蚂蚁身后不远处,蚂蚁走不动了,我就开始推测它在想什么,它感觉到什么。它可能会觉得有外星人?但是由于尺子拿开以后,它若无其事继续走,我猜它只是有点纳闷,而不惊慌。但是反反覆覆几次之后,它明显有罢工的意思,似乎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后来我又发现蚂蚁被吸到塑料尺上之后会由于带上相同的电荷而被"发she"出去,就像人间大炮一样。 乔小麦默,有人说,这个世界最后不是毁在疯子手上,就是毁在科学家手上。世界上如果只有科学家是很可怕的,比如他们会发明高效的杀人武器。 乔小麦问:所以你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像爱迪生、牛顿、居里夫人那样的物理学家? 冷维静静默了好一会,说:我爸妈都是老师,我上学比较早,再加上他们额外的辅导,我中间连跳了几级,高考时,我才十四岁,你们知道的,高考是多么乏味而无聊的事,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一切活动都是在纸上进行的,看书,做习题,试卷和复习书让我变得麻木。我想这样下去我就不再像爱迪生和牛顿了,于是我开始调皮起来,我不但要做考试的题目,还要做更难的题目,做了物理奥林匹克的题目,接着就想看大学的物理书,再接着就想恢復我小时候的实验的爱好。老师辅导自习时经常被我缠住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那其实是我在实验中发现的问题,终于有一天,在我要求他跟我合作制造一个磁悬浮陀螺的时候,他不耐烦了,说,冷维静,你的问题对考试没有好处,我呆住了,启发我让我爱上物理的人,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连我父母也劝我将精力放在高考上。 然后,我对实验失去了兴趣,对物理失去了兴致,对成为爱迪生和牛顿这样的科学家也失去了激情。 我想到小时候那些因我的实现而变成灰烬的小蚂蚁,我想,他们的灵魂会来找我报復吗?为了救赎自己的罪孽,我决定学医,因为年龄小,我只能就近去了哈尔滨医科大,大三那年,我发表的一篇关于多肽类结核桿菌抗原激活的γδ t细胞表达抗原提呈细胞表型和功能的论文被我导师以他的名义发表后,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物理实验,喜欢跟冰冷的仪器打交道,因为它们很干净,能让我一眼看透,然后,我绝食三天逼着我妈给我退了学,参加了今年的高考,来了q大。 冷维静讲完后,宿舍里静默一片。 乔小麦汗颜啊,这都是什么人啊!以后谁再叫她天才,她跟谁急! 听到富三要追冷维静,就好比看病免费、中石油要降价、韩国棒子说孔子是韩国人、端午节是韩国节日……一样震惊。 先不说这智商,就是气场也相差太远,而且人冷维静还有一个很要好的竹马,现在在美国哈佛读博士。 富三鼻孔朝天,一副颇想让人噼头盖脸揍一顿的欠扁样,说:我喜欢挑战高难度。 乔小麦觉得他最近傲娇的有些过了,以为自己交了几个挥之即来喝之即去的女朋友,就真当自己是刘德华、是周润发、是张国荣、是梁朝伟了? 然后将他介绍给冷维静,两人只见了一次面,便没下文了,不过自那之后,富三闻静色变,见到她跟见个鬼般撒丫子就跑,连最爱吃的猪大肠、猪肺、猪肝、猪心都戒了。 许久后,乔小麦问冷维静,到底用什么方法把富三折磨成这样。 冷维静说:也没什么,就带他去了解剖室看了一次我的现场解剖,并实物讲解了人体的构造和功能。 冷维静的高中学姐在北医,冷维静在医学方面是天才,学姐找她帮自己做个研究课程,嗯,学姐是学法医的。 11宠儿 寒假放假,富大身为公司老大,要和公司员工奋战到大年二十八,他倒是想让乔小麦多陪他几天来着,可思女心切的乔爸早在放假前一个星期就频频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放假,确定日期后,直接让乔小麦的小舅给定了回a市的火车票,25号放假,买的是27号早上的火车票,当天下午,小舅开车来接她,说小舅妈和小姨买了些北京特产让她带回去,当晚在别墅里住下。 第二天,跟小姨回军区大院看望牟首长和首长夫人,吃了午饭,陪两位老人聊到下午三点才放行,从军区大院出来,车子后备箱里又多了几大包首长夫人精心挑选送给亲家的礼物。 五点,富大下班顺路过来接她回去,说:明早跟富三等人一同去火车站。 小姨留两人吃了晚饭后放行。 回到家,富大又帮她清点了下回家的行李,衣服不用拿,家里有,拿了两本书,不看当样子也是好的,剩下的都是吃的,加上富大买回去的孝敬爸妈和未来丈母爹娘的礼物,收了三大箱才勉强放下。 这些由富三、富翰君负责搬运和看守,乔小麦只需负责照顾好自己和小舅妈送给她的名牌手提包就好了。 富三哼哼:老哥,你还真是重色轻弟。 富大说:我什么时候不是这样的? 富三:…… 晚上,乔小麦和周婷婷睡一屋,富三、富翰君睡一屋,富大自愿当厅长,抱着丫头会偷熘出来,两人来个临别前的温存的美好念想一直守到半夜,这才不甘心地闭眼睡觉。 睡前感想:还是贾凡凡好哇…… 周婷婷睡觉太老实,乔小麦又累了一天,一沾枕头,就唿唿大睡,有心无神啊! ******************************************************************************* 纪晓云那个三流大学居然要二号才放假,乔小麦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临别前,将富大叫到一边,说,“我回家的这段时间,你墙里开花别给我墙外香,” 富大弹了下她的额头,“这话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忍不住,拉她到怀里,亲了下她的额头,很快地放开,说,“去哪都跟小三说一声,最好让他跟着,别一个人行动,” 乔小麦哼哼,“你不相信我?派人监督我!” 富大嘆了口气,说,“宝贝,我相信你,可狗啃骨头是天性,谁叫你太招人了呢?” 虽然比如不太恰当,但也没夸大,这半年来,学校里加学校外的追求者,加起来都够一卡车了,这还是明来的,暗里的,还不知几多呢? 要不是公司事太多,他也不想分开这么久,尤其家乡还有狼的情况下。 乔小麦说,“那你让小三跟着,不怕我跟他日久生情,他真成了小三,我成了你弟妹啊,” 富大看了一眼没啥精神的富三,说,“要生情早生了,再说,他不敢,” 乔小麦觉得这话里有深意,便问,“老大,你说,你是不是曾经威胁过小三,其实,他还是对我动过心的,对不对,”又说,“我这么漂亮,小三不可能这么没眼光,不喜欢我啊!” 富大脸一沉,阴测测地说,“怎么,你对小三有别样的想法,” 乔小麦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赶在春节放假,学生回乡高峰,候车室人头攒动,不好太过亲密,富大借着帮她整理围巾的空隙,用指腹摸了下她嫩滑的脸颊,柔声说,“宝贝,乖点,别让我担心,” 正是热恋中的男女,哪受得了分离,乔小麦听他这么一说,未走就已经开始思念,鼻子酸酸的,抱怨道:“卫生护垫大小的公司,怎么会有加长加厚夜用型卫生巾的工作流量呢?” 富大忧伤气氛被她的话打散了,低低笑着说,“谁叫我有你这么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媳妇呢?” 第155页 乔小麦嘟嘴,“我现在败的是我爸的家,又不是你的,” 富大顺了下她胸前的直发,说,“所以,我期待你早点以富太太的名义败我的家,而在此之前,我要向三叔证明,我有能力让你无所顾忌的败家,毫无保留地享受生活,” ******************************************************************************* 一共就十个小时的路程,而且是白天,居然买的是软卧,真是奢侈,周婷婷就此事跟乔小麦展开了一次深刻的关于钱要用在刀刃上的演讲,最后总结:麦麦,我让你小舅代买的是软座,不是软卧,这一字之差,就是翻倍差价,这笔损失,谁来支付。 乔小麦说:当然找你爸报销喽。 周婷婷咬着鸡腿骂她是葛朗台、周扒皮、铁公鸡…… 乔小麦指着她手中的鸡腿,笑歪歪地说:你啃的可是葛朗台的鸡腿。 周婷婷又捞了一只在手上,说:我要把损失吃回来。 车票是小舅代买的,一共五张,都没要钱,车上,尚城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乔小麦,乔小麦没要,说:城哥,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以后你就是我的路人甲了! 尚城一愣,将钱放回皮夹,低喃道:我以为我已经是你的路人甲了呢? 虽说是低喃,但乔小麦还是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都因为要和富大厮混,而失了他们的约,后来,两人关系在圈内曝光,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她也想过撮合尚城和池非非,可两人都兴趣缺缺,不太赏光,几次之后,她也淡了,也是,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活,生活不是言情小说,光有爱,不足以支撑两人在一起。 富翰君感慨:麦麦,自打你跟大哥那啥后,咱们几人见面的机会快赶得上牛郎跟织女了,哥很痛心啊!大大地减少了哥跟你们院美人邂逅的机会。 乔小麦无语,这是什么破比喻,还有,你是痛心我,还是痛惜美人啊。 应该是后者。 富三上车后就爬到上铺去补眠了。 周婷婷咬着鸡腿含煳不清咬牙切齿地低吼:好啊,乔小麦,你喝城哥是哥们,是死党,就我是你的路人甲,是吧! 乔小麦用书挡在脸上,露出两个大眼睛说:我只说让你找周伯伯报销,又没说问你要车票钱,婷婷,亏咱两还是死党,怎么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然后,周婷婷噎着了,指使她去打开水给自己压惊,尚城随后跟上,接过她手中的粉色保温杯,有些微愣,打开热水阀,握着保温瓶的手,骨节分明,有些泛白,小声问:还是以前那个? 乔小麦点头,这才想起这个保温杯是他送的,hellokitty不锈钢的保温杯,她很喜欢。 尚城将接满水的杯子拧上盖子后,用纸巾擦干杯壁外的水递给她,突然问:麦麦,你和他,你们是认真的? 乔小麦接过杯子,反问:城哥,你什么意思? 尚城深唿一口气,说:你爸不是怕你被学校里的男生骚扰吗?你们是不是在做戏给别人看,毕竟他大你六岁,又是你的干哥哥,你们两个其实不是真的在谈吧! 乔小麦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问这个到底意欲为何,是单纯地觉得不可思议,还是…… 不等她回答,尚城轻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说:瞧我问的什么问题,大约除了他,再没人对你这么好了吧! 乔小麦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甜蜜的笑,说:嗯,他对我真的很好。 尚城低头,拧开自己的水杯,凑到热水龙头下,轻轻地说:好就好。 十个小时的路程很好过,吃吃零食,讲讲各自学校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打打牌,眯一会,时间很快过去了。 下车后,乔爸和富爸已经在出站口等候,乔小麦红帽子白羽绒服即便是夜晚也很显眼,更何况,火车站灯火通明,一出站口,乔爸就挥着大手,亮着嗓子喊道:乖宝,爸爸在这。 乔小麦无行李一身轻,欢快地蹦跶了过去,甜歪歪的叫道:爸爸,干爸,你们来了。 乔爸将准备好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疼的不行地说:瘦了。 富爸也说:瘦了,我就说食堂的菜不养人,让你去酒店里吃,你又嫌麻烦,有啥麻烦的,到地想吃什么点什么,吃完抹嘴,拍屁股走人就是,味道不好,就直说,不行咱就换厨子,自己酒店开着就是方便自己人的。 乔小麦一手勾一个,笑嘻嘻地说:爸爸,干爸,没你们这么宠孩子的,我都被你们惯坏了,我同学都说我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再惯下去,我就是娇娇女了,以后连男朋友都找不到。 乔爸说,娇娇女就娇娇女,爸养得起。 富爸说,麦宝啊,外面的男孩靠不住,咱不在外面找哈。 两人拥着乔小麦朝广场外的停车厂走去,富爸问:麦麦,文轩和翰君没跟你一起回来? 乔小麦指指他身后,富爸一扭头看见富三背着包,一手拉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后面,旁边富翰君也是背着包,左手拉皮箱,右手拎一个黑色行李包,两人显的很疲怠。 尚城和周婷婷已经各奔各妈那去了,富爸抬脚在富三屁股上踢了一脚:兔崽子,你俩哑巴了,出去上了半年学,回来连人都不知道叫了。 富三哼哼:我在看,你啥时候能想起我这个儿子。 富翰君亦哼哼:还有我这个大侄子。 富爸笑骂了声,兔崽子,问:这三大箱子里都装的什么。 乔小麦说:都是小舅、小姨、国泰哥哥让我稍给你们的北京土特产和礼物,挺沉的,差点三箱都没装下。 富爸心疼,说:大老远地带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 乔小麦摇头,笑说:不累。 富三冷呲:你倒是实诚。 富翰君补充:上车是大哥弄上去的,下车是我们搬下来的,她连箱子都没摸过,能累到才怪呢。 富爸朝富三屁股上又抡了一脚,吼道:男子汉的,拎个小皮箱子,能累成啥样啊,怎么,给长辈们带礼物,就让你们这么不乐意。 富三委屈:爸,我其实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富翰君哀怨:我们不指望有功,但不至于有过吧! 乔小麦适时地替两人说好话:干爸,多亏文轩哥哥和翰君哥哥,不然凭我一人之力,哪能将三个箱子弄回来。 富爸说:还是麦麦最乖,再看看你们,哪有一点做哥哥的样。 富三悲愤,富翰君乐了:三啊,你其实是叔叔婶子从粪坑里扒拉出来吧! 12想你(捉虫) 寒假的生活很happy,因为天冷,乔小麦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冬眠,过了几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堕落日子后,被看不惯的姥姥叫过去一起学做养颜花茶、面膜和中药补汤。 遇到阳光不错的时候,也会见见初中和高中玩的要好的同学,年关将至,乔爸乔妈的应酬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会带上她一起,她也乐意跟去,因为可以拿红包,乔爸乔妈的朋友不是生意上的就是官场上的,红包给的也大方,她收的很开心,当然乔爸乔妈也会给对方孩子红包,但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有时也会在家陪乔奶奶说说话、唠唠嗑,东家长、西家短的,乔奶奶看着现在的麦麦,时常会感嘆,都是乔家孩子,怎么差这么远呢? 秀兰堂姐落榜后,二伯母不愿花钱让她復读再考,乔奶奶不管大的,却不能不管小的,便求着乔爸帮忙给找份收入高点的工作,秀兰不愿进工厂,乔爸知道她跟乔妈关系很不好,自然是不会让她进服装公司给自己老婆添堵,房产公司没有适合她的工作岗位,恰逢百货大楼接手需要大量招人,便让她进去从营业员做起,底薪以主管薪资给,做得好的话还有提升。 可秀兰堂姐进去才一个月,就和社会上一小流氓好上了,本来也是闹着玩,可被二伯母不分场合地点噼头盖脸骂了几次后,死活闹着要嫁给那人,为了对抗家人,干脆班也不上了,现在两人已经同居。 乔奶奶孙女里最宠这大孙女,一时间,刺激过度,差点没去见乔爷爷,人是缓过来了,可精神头大不如前,乔妈新请了一个常住保姆,姓方,专门伺候乔奶奶,之前的阿姨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 乔小麦和周婷婷逛街时在路上遇见秀兰堂姐,差点没认出来,一头黄毛的堂姐穿着一件绿色一看就质量超差的羽绒服跟几个小混混从网吧里出来,像个地痞女流氓,手里夹着根烟,黑眼圈很重,肤色黯淡无光。 若不是被其中的一个红毛小混混拦住,乔小麦还真不敢同她相认。 秀兰堂姐也看见了她,愣了愣,将手中的烟掐灭,丢掉,阴阳怪气地说:呦,大学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站在她旁边的黄毛搂着她的腰问:秀兰,你认识她。 秀兰哼笑:怎么,你看上她了?也是,我们家的小美人,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勾去三分魂。 第156页 黄毛笑,头搁在秀兰身上,轻声哄道:一黄毛丫头,哪有你有味道。 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乔小麦,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艷和赤?裸?裸的欲。望。 红毛搓着手,垂涎道:兰姐,既然是认识,就给兄弟介绍介绍呗。 秀兰扫了一眼一干小混混,双手抱胸,一副大姐头的样,对黄毛说:她是我堂妹。 黄毛笑了,向前踱了两步,勾唇笑道:原来是小堂妹啊,听你堂姐提过几次,我叫周扬,秀兰的男朋友,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妹妹,相请不如偶遇,我们现在去熘冰,一起去玩玩吧,遛完冰,哥请你们去吃烧烤,晚上带你们去迪吧见识见识。 说完就要来拉人,乔小麦避开,嫌弃地说:别碰我。 一旁,小混混嘎嘎笑:呦呦呦,小妹妹,你当自己是宝马啊,还别摸我。 乔小麦盛气凌人地扫了一眼众混混,目光落在堂姐身上:秀兰姐,我是什么,你最清楚,不想他们有事的话,最好让他们别动,否则,真要是伤到哪里,后悔都来不及。 红毛吹着流氓哨,叫:呦,小妹妹,口气不小哇。 一缕白毛猥琐地逼近:动了又怎样?怎么,想找道上兄弟砍我啊,摸小脸,剁手?摸小腰,剁脚?嘶,哥怕啊,哥真怕…… 说着,手抬起就要摸乔小麦的脸,被麦妞抬手用包包打掉,白毛猥琐地笑着:打是亲、骂是爱,小妹这是爱我呢? 周围一帮小流氓嘎嘎yin笑,秀兰斜着身子,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盖,一副置身在外不想搭理的样,乔小麦知道秀兰想借这些小流氓的手教训自己,给自己难堪,用小混混的人身安全来警告她,是不管用的,于是,她加强语气道:秀兰姐,我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猜我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怎样?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乔秀兰瞪她,须臾,对黄毛说:让他们都让开,我这个堂妹高贵着呢?真要是少根头髮,大家都不好过。 黄毛有些不甘心,可看了下乔秀兰,还是让开了,乔秀兰从来都是高调的人,家里有五分富也要说成十分富的人,乔二伯跟乔爸闹僵后,他干脆拿了建材款跟人合开了家洗浴中心,做的还算不错。 她告诉黄毛,那家洗浴中心是她家的,所以,黄毛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他挂了个富家女,虽然这富家女为了黄毛跟家里闹崩了,但天下无不是儿女,总归父母是不会不管孩子的。 人群散开一条道,乔小麦看了一眼自家堂姐,虽然两人关系一直不好,但到底是堂姐妹,打着骨头还连着筋,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自甘堕落,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秀兰姐,用作践自己来报復二伯母,你觉得值吗?穿着廉价服饰,吃着路边小摊,不工作不上班不学习不回家,吸菸喝酒,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包夜得过且过的日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么,你继续,我不做任何评判,当然,也没资格,但我想说的是,你已经成年了,有自主选择生活的权利,也要有直面你以后所要遭遇的惨澹人生的勇气。 说完,不待乔秀兰反驳,拉着周婷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自乔小麦回来后,便和富大保持每日一话,实在想得慌,也会几话,简讯更是一天n条,她以前最讨厌发简讯的,现在居然成了拇指族,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晚上,躲在被窝里,给老大打电话,说了今天遇到秀兰的事,富大在电话里言辞强硬地说:“以后不要跟小混混正面交锋,秀兰的事,你也别管了,真不放心就告诉家里人,让大人去管。” 又再三强调,以后出门一定要有人陪,乔小麦都乖乖地答应了,主要是电话费太贵,不想为这种事废话太多。 富大在电话里说:“宝贝,乖点,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乔小麦点头,又想他在电话那头看不见,便说:“知道了,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然后,在电话里每日一问,“老大,你有没有想我,” 富大笑,声音温柔略哑,“你说呢?宝贝,” 乔小麦喜欢跟他在电话里腻歪,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其实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可,就是听不够,这是热恋男女的通病。 “不知道,谁知道你的被窝里有没有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电话那头传来富大低笑的声音,“没穿衣服的女人,是你吗?宝贝,” 乔小麦翻了个身,朝被窝里缩了缩,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衣服,你知道,我喜欢裸?睡,”呵呵笑着,问,“想抱吗?” 富大说:“想,”声音哑中带磁。 乔小麦娇笑着说,“那你现在来,我让你抱,” 富大低低笑着,“宝贝,你在勾引我回去吗?” 乔小麦说,“嗯,我在期待你回来,因为我想你了,” 富大说,“快了,小乖,还有五天我就回去了,” 乔小麦哀怨,夸张地说,“五天啊,好长喏,我现在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电话那头静默,乔小麦以为对方掉线,正准备搁电话睡觉时,富大说,“怎么办,宝贝,我好想吻你,” 乔小麦也想吻他,但两地相隔,这是不可能的,她打着颤儿地说,“那你赶紧回来,” 富大笑说,“回去就给亲吗?” 乔小麦说,“嗯,”又加了句,“亲多久就成,” 富大又笑了,说,“可我现在就想亲,怎么办?亲不到,睡不着,” 乔小麦肝颤,“那怎么办,” 富大呵呵笑着,清清嗓音说,“睡觉吧!” 乔小麦笑,“梦里见吗?” 富大说,“嗯,梦里见,乖宝,梦里吻你,” 挂了电话,乔小麦很快便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她揉了揉眼睛,兴奋地从床上蹦跶起来,小言里,男主总是会突然出现,给女主意外惊喜。 结果,她一开门,是方姨,说:富家老大回来了,富爸富妈让她中午过去吃饭,家里烧了她爱吃的菜。 乔小麦‘哦’了声,关门,正准备回床上再窝会时,脑子里勐然一个激灵,富家老大,富老大?老大回来了? 门外,有人敲门,她神游在外地开了门,富大笑着站在外面,她第一反应就是小说没有骗人,第二反应就是做梦,昨晚打电话,今早就到,哪有这么快,又不是孙悟空。 然后,转身回房,她昨晚睡得很晚,还很困,脑子里也蒙蒙的,老大回来了?刚她梦见的是老大吧! 这是梦吗?捏了下自己的小脸,很疼,一扭头,富大已经进来且把门给带上了,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上前两步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就是一番火辣的热吻,很激烈。 许久后,乔小麦咬着他的下巴啜吸问:“不是说还要五天吗?” 富大低头在她嘴唇上轻而又轻的啄了几下:“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干脆就早点回来了!” 乔小麦得意啊,“这几天就受不了,以后长时间分离,你还不得被相思煎熬死,” 富大笑笑,抱着她双双倒在床上,说,“那就不分离,” 13烙印 热恋中的两人,小一个月没见,势必要干点擦枪走火的事,乔小麦在家里习惯裸睡,现在睡袍半敞,露出白嫩的肌肤,富大眸色暗黑,思念和欲望像cháo水一样勐烈地冲击着理智,翻身跪在她两腿间,双手托着了她滑腻的背部和圆润的翘臀,俯身热烈如火缱绻如蜜般的吻深深浅浅地辗过她的唇瓣,脖项,蜿蜒而下,含紧了悄然挺立的嫩蕊。 乔小麦顿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老大从没干过粗活,可手掌包括手指都布满老茧,粗糙刺人,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走下滑,从表皮肌肤苏麻到骨髓,舒服的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老大在干嘛?他的头,怎么在那儿,他的舌头伸入的是哪里? 乔小麦脑子一炸,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要推他,不要,不要,可偏偏那双大手像铁箍般紧紧箍着她的小pp,迎上他的舌尖、软唇,不要,不要,她只能娇弱地吶喊着,老大的舌尖也好似带刺般,一点点地滑入她的体内,勾勾拉拉的,他们从来没有过这般亲密,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想大叫,却又叫不出来,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难受,身子软的不行,痒,痒的难受,像千万只蚂蚁咬过,只希望那炙热带刺的软舌能将那作怪的蚂蚁舔去,然后双手紧抓身下的锦被,从挣扎到双腿随意念地圈上他的脖子,只是几秒钟的变化,如今她能做的只有拼命的唿吸,大口的喘气,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眼神迷离,意识开始模煳,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吟。 第157页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痉挛,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升天了。 待回到地面时,就见老大在上方看着她笑,见她睁开眼,俯身,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侧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拉了一半锦被裹着她的玉体,捏了下她红艷娇滴却略显呆滞的精緻小脸,笑着说:小乖,你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是发现我变帅了,还是想我现在就吃了你。 乔小麦脸红的更艷了,口吃道: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亲那啊…… 富大的手插入她的发间:为什么不能,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就随便我亲吗? 乔小麦咬唇:我是说让你随便亲,可没说亲那,你…… 富大梳理着她的长髮,说: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烙上我所有的印记,宝贝,你不是也很享受。 低头就要吻上小嘴,被乔小麦撇脸躲开,富大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乔小麦扭着身子叫:不要,脏,脏…… 富大瞭然,笑着问:你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呢? 乔小麦捂着嘴说:你去漱口,漱完口才给亲。 富大弹了下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妮子,起身跑去漱口,丫头人懒,又是家里的唯一娇客,所以分房时,专门给她备了一间带浴室的套房,他风尘僕僕往家赶,早上下车脸没洗牙没刷,就嚼了几颗口香糖去除口腔异味,趁着漱口顺便刷了下牙,当然用的是乖宝的牙刷。 待来大去了浴室,乔小麦这才想起这不是位于北京的公寓,而是a市的别墅,老爸老妈虽然不在家,但家里还有保姆和奶奶,老大一男人大清早地在她屋里呆了进一个小时,方姨和秦姨会怎么想? 回笼觉也不敢睡了,爬起来穿衣起床,不管怎么说,不能给大家捉jian在床的机会。 富大出来后,就见乖宝已经穿戴整齐,以他的了解,这速度绝对是神速,难道是怕自己二次上垒?嘴角带笑,没想到哇,他家小色丫也有害羞警惕的时候。 乔小麦见他出来,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说:我住的是二楼,以你的身手从窗户爬下去不难吧! 富大蹙了下眉:是不难,可麦麦,我可是连夜赶回来的,因为想你,在火车上我都没睡好觉,现在手脚发软,呆会跳窗时,一个不慎,轻则崴伤,重则有可能不遂,你忍心哇。 不忍心,乔小麦摇头,指指门外:那我下去引开秦姨和方姨,呆会你听我指示再下楼,咳嗽代表你可以走了。 然后下楼,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没见人,蹬蹬跑回楼上,说:奇怪,一个人都没有。 富大拉她到怀里,抱坐在腿上,颳了下她的小鼻子说:小傻妞,当然没人,因为她们都在我家,奶奶在陪我姥说话,两个阿姨在帮忙做饭,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敢在你闺房里呆这么久,不怕你被人说闲话吗? 乔小麦捶他道:好啊,你知道不早说,害我白跑一趟。 富大环着她的腰,呵呵笑着啄了下她的小嘴,说:让你亲自跑一趟,好安你的心啊。 拿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感受来自她手上的温度和柔软,古人说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把她送上车开始,对她的思念就像疯魔般,干什么都不得劲,却要强撑着处理公事,每天的通话是一天最甜蜜的时光,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年是怎么熬的,反正现在就是想的紧,念的紧,揉搓着她的小手,感受她的唿吸,终于见着了,恨不能将她同自己揉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咬着:乖宝,你就是我的肋骨。 苏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乔小麦脸媲美红富士苹果,这还是她的老大吗?闷骚变明骚了? 两人又黏煳了一会,富大说:要吃饭了,快去洗脸刷牙,省的我妈到点见不到你人,又派人来抓。 然后乔小麦欢欢喜喜去刷牙洗脸,五分钟后,两人一起下楼去富家,怕被人看出端倪,两人一前一后出乔家又一前一后进富家。 乔小麦说:好像偷情哦。 富大睨她:我们最多是地下情。 乔小麦说:有区别吗?都见不得光。 富大说:要不公开算了,三叔的怒火我能吃得消。 乔小麦说:我知道,可我爸除了怒火,还有控制欲,他要知道咱两在一起后,肯定会把我监管起来的,即使他监管不了,也会让小舅和小姨一起监管,到时候你我见面要在几方家长的监视下,你愿意? 富大可以想像那幅画面,所以,摇头:不愿意,那还是偷着吧! ****************************************************************************** 吃过中饭,周婷婷打来电话说新年新气象,她和池非非约好了去做头,要从头新到脚,从里换到外,问乔小麦要不要一起去。 乔小麦从初中开始蓄长发,一直到现在,中间只做一些发梢裁剪,现在头髮披散已经到了腰间,绝对长发飘飘、倩影兮兮。 之所以一直留着长发,主要是现在的髮型设计很不符合她的审美品味,现在理髮技术也相对成熟,所以,换个髮型也是好的。 富大的审美观念一如他家的牛奶品质,纯天然无添加任何防腐剂的绿色原生态东西,乔小麦化妆,他反对;乔小麦穿坦胸露背的衣服,反对;乔小麦做头髮,他最最反对。 十分强势地说:不许。 乔小麦知道富大理想中的美女是那个素面朝天脑袋后面拖着两条长至屁股的大黑辫子的村姑小芳,因为只要有谁放或者有人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时,他准会下意识地朝自己看,每次洗完头时,他也喜欢为自己梳头,但梳到最后总要给她编一条或两条辫子甩在脑后。 乔小麦问:你想让我当小芳。 富大把玩着她的马尾辫,抱着她哄道:小芳有什么不好,又好看又善良,还是村花。 乔小麦冷哼:小芳好看又怎样,善良又怎样,是村花又怎样,还不是被人丢在村西头的小河边,流干了泪,哭瞎了眼,愁白了发……你让我当小芳,是不是想原景重现啊…… 富大对着这张巴巴小嘴,无话可说,爱不行恨不行地咬了一口,说:小冤家,你呕死我得了! 结果,两人各退一部,做头髮可以,但只能拉直发,修发梢,就这老大还站在跟前看着,生怕人理髮师一刀不注意给多剪了两寸。 药水什么的,自然是最好的,当然店面也是a市最好最贵的店,用的是乔妈、富大的钦点理髮师,后续的护理都是富大压着去做的,回到回京干脆办了理髮店保养卡给她,只能保养修剪不能做头髮改变髮型的那种。 鸡婆的让乔小麦以为,其实富大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这头乌黑的秀髮,富大承认的倒也干脆,说: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的长髮。 ****************************************************************************** 乔小麦仗着人小嘴巴甜不知羞,每年的压岁钱都比富三等人多,今年,上了大学的富三、富翰君直接取消了压岁钱这一项,只一人给了一千块钱的过节费,两人叫苦连天。 其实乔富三家,除了乔小麦都开始只拿过节费,没有压岁钱。 富三带头高唿:我要重生做女生。 富翰君脑子转的比较快,和富三合计诱拐乔小麦一起炸金花。 姐妹不是有钱嘛,江湖救急噻。 乔小麦是大款,不在乎这点小输赢,不等富三诱拐,就自动上钩了,炸金花人越多越好玩,然后富大带着富二、乔二、富翰君的两个弟弟一同加入。 春节晚会结束很久后,一家欢喜几家愁,除了乔小麦,都输,包括富大。 富三等人呜唿哀哉,富大嘴角微扬,我老婆的钱也是你们能坑的? 14小三来了 年初八,野狼帮十匹狼来富家玩,乔小麦去蹭饭,走进客厅,便看到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的纪晓云和龚微,头皮一麻,这是虾米情况。 富大生日时,龚微也来了,送给富大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领带夹,很精緻很名贵的那种,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馈赠,乔小麦当即腮帮就鼓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眼睛邪歪歪似笑非笑地看着富大,富大一看这情景,哪里敢收,不等party结束,就将龚微叫道一个僻静处,直接跟她摊牌了。 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乔小麦不知道,富大也没说,反正那天龚微是哭着离开的。 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开始频频约会乔小麦,说自己是独生子女,没有姐妹,想认她当妹妹,说以后在北京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乔小麦猜,大概又是她妈给支的招,知道她跟老大走的近,又很得干爸干妈的疼爱,想走曲线救国,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替情敌铺桥搭路,便婉言谢绝了,说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小,不想再多一个喊姐姐的人。 第158页 这事便作罢!不过,做不成姐妹,龚微还是会经常打电话约她去逛街,推辞不过时,乔小麦便拉着贾凡凡、莫美人一起去赴约。 龚微单看绝对是个回头率很高的美人,但跟乔、贾、莫三人站在一起时,只有当绿叶做陪衬的份,论青春,比不过乔小麦,论活力,比不过贾贾凡凡,论脱俗,比不过莫美人,她也是当惯了众星捧月的那个‘月’,如今被三个太阳一遮,她整个一黯淡无色,几次之后,便渐渐不再约乔小麦逛街了,改打电话联络感情,手机是双向收费,没说两句,乔小麦就要挂,发简讯,乔小麦那懒劲,经常几条消息发过来,她能回一条就不错了,打宿舍电话,十回打过来,五回都不在,剩下五回,不是睡着了,就是上厕所。 两人的联络在一方热情一方冷淡中慢慢淡去,然后渐渐消失在乔小麦的圈子里。 现在看来,龚微是跟纪晓云搭上了线,因为纪四婶的再三请求,富大对纪晓云虽不甚热络,但也还算照顾,再加上鬼子六对纪晓云存有那么点幻想,所以集体聚会上,纪晓云都会出现。 而纪晓云的算盘,乔小麦也多少能窥视一二。 若是从龚微手上抢老大,她多少有些胜算,可若是她和老大坐实恋情,她大概没啥希望了,且不说乔富两家的关系,就单看富家对乔小麦的态度,也是打着做儿媳妇的主意,至于是谁,反正三个都是自己儿子,便宜哪个都是自家的。 若纪晓云敢破坏,大约纪家被富家永久革命了。 纪晓云估计是想做最后垂死挣扎,拉着龚微来陪葬,而龚微肯定是不知情的,就像现在,龚微拉自己到一边,说了一大通废话后直逼主题问:国泰喜欢的女孩并非你同学贾凡凡吧! 乔小麦一愣:老大跟你说他喜欢凡凡? 龚微摇头:没有,他只说他喜欢一个女孩,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我的,贾凡凡的事,是我辗转从杜藤那听来的,可晓云说,贾凡凡的男朋友好像是别人,所以,我想问,到底是不是。 富大进来,乔小麦指指他,说:当事人来了,你去问他吧! 女人啊,执着起来真可怕。 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可又足以让人疯狂。 哎,且观且战吧! 跟客厅里两位祖母级的老人打过招唿后,便嗅着香味往厨房里去了,“干妈,好香喏,你是不是做了我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地锅鸡,” “呦,咱们家的小懒猫儿终于起了,我还想着你再不来就让小三去叫你呢?”富三婶捏了块排骨塞她嘴里。 乔小麦嚼着排骨咕囔道,“指着小三去叫,我非饿死不可,” 房子大了,路程远了,以往上下楼,香味从下面飘上去,她都是谁家饭香去谁家吃,抬脚就到,现在独栋别墅,来去也没以前便利了。 富三婶轻拍了下她的油嘴,“呸呸,大过年的,不许说那字,快呸呸,” 乔小麦听话乖乖‘呸呸’,大过年的不能说死,是一直以来的风俗。 富三婶又朝她嘴里塞了块地锅鸡,乔小麦吃着高兴,小嘴更甜了,从背后环着富三婶的腰,撒娇带拍马道,“干妈烧的糖醋排骨和地锅鸡真好吃,我在北京都吃不到这么地道的美味,干妈,回头你教教我呗,” 富三婶呵呵笑着,很享受她的拥抱,拍着她圈在腰上的小手,说,“喜欢吃,呆会就多吃点,教你做,干妈还真怕伤了你这双小嫩手,干妈的拿手菜,你国泰哥哥做的都不赖,回北京时,想吃就让他给你做,” 乔小麦说,“我知道老大手艺很好,可干妈你是老师傅喽,做出来的菜有火候,肉入嘴即化,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小嘴巴巴地说着甜话,嚼着也带劲,眯着眼睛享受的小摸样连看的人也觉得是种享受。 富大插着兜,斜靠在门栏上,看着她,笑的一脸宠溺,“就是嘴巴甜,会哄人,妈,你可别上这小骗子的当,” 乔小麦想起客厅里的两女人,气唿唿道,“我是小骗子,你就是大骗子,干妈做菜就是比你香,比你好吃,” 富三婶扭身又朝她嘴里塞了块牛肉,说,“骗了就骗了,干妈高兴,总比你们这三个兔崽子强,养你们这么大,连句甜蜜话都没听过。” 洗了根黄瓜砸过去,被富大稳稳接住,咔吧咬一口,说,“妈,你这么偏疼丫头,等你儿媳妇进门,非给你闹不可。” 富三婶大肉手附在肚子上的小肉手上,说,“你媳妇要因为我偏疼麦麦给我闹,你要是事事向着你媳妇,你和你媳妇就给我搬出去住,反正我和你爸也不需要你们养老,再说,龚微这姑娘是不会计较的,” 抱着富三婶欢实地撒娇着的某麦听到后,身子一僵,扭头望向富大,在他脸上端视半分,嚼着牛肉,唯恐天下不乱地含煳附和道,“是啊,龚微姐姐不会计较的,” 富大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她计不计较关我什么事,我媳妇儿可不是她,”咬媳妇儿三个字时,直勾勾地望着麦妞。 乔小麦吐舌,小哥哥,口气很沖嘛! 纪晓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说,“为什么不是龚微姐姐,龚微姐姐不是国泰哥哥的女朋友吗?国泰哥哥回来,不是因为想和龚微姐姐过情人节么?” 乔小麦笑,这女人装煳涂的本事挺牛哈,自己找虐不要紧,非带着已经完败的龚微一起找虐,当参加超级女声復活赛呢? 这女人脑袋没毛病吧,就这点手段还想撬她男朋友,上辈子她脑门被夹了,居然被这种胸大脑细胞容量核桃大的女人pk上位? 想想,也怪她对贺修远太无视,完全自由放养的态度,不管不问,这才让她趁机上位。 这世,她不介意陪她耍耍,只是似乎有人不愿意。 富大冷冷地看了一眼,双手环胸,表情更轻松:“龚微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纪晓云看了眼乔小麦,又看了眼富大,天人交战一番,说:“国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生日时,微姐让我陪她帮你挑选生日礼物,前段时间她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工作繁忙,经常顾不得吃饭,问我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家乡菜,告诉她,她帮你做,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善良的女孩,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呢?” 那边龚微已经不可置信的大张嘴巴,看看富大,又看看纪晓云,不过前者是情绪很复杂,后者却单纯多了,除了愤怒就是歇底里的愤怒。 “纪晓云,你在说什么?” “龚微姐姐,我在替你打报不平,你为国泰哥哥付出这么多,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富大怒极反笑,“晓云,你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脑残小说看多了,”然后对看着纪晓云一副若有所思的富三婶说:“妈,我已经确定保研,还要忙公司的事,以后少让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去占用我的宝贵时间,我没义务帮除麦麦以外的任何人看管女儿,” 老大居然说脑残,看来他是真生气了,都不顾自己君子仪态了。 还记得,乔小麦向富大解释脑残定义时,富大是这样说的,脑残这词,太损了! ****************************************************************************** 五一,离那个歷史性的时刻越来越近,乔小麦纠结了,是买一注,还是买多注,这就好像你去探险发现一座宝藏,但你只有往外拿一次金子的机会。 是少少地拿一些,不让别人发现,还是一下子拿很多,但会露富,这样不符合她低调的做人原则,还有,没钱,伤神,钱多,伤命。 于是,她很保守地买五注,只有一注能中500万。 然后500万怎么花,她不能买房也不能买车,因为她没满十八岁,买了也不是她的,主要是她没有话语权,这条先略过。 那么中了奖怎么领,原因同上,这巨额奖金是要父母代领的,结果,一样,她没有决定权。 但如果是老大中的,就另当别论,老大成年了,这笔钱可以不用向任何人报备,随意支付,可老大领了这钱,大约会直接给收管起来,因为她在老大的心目中,败家老婆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 不管怎样,老大and老爸老妈,她决定选前者,她不认为老大会在意这笔钱,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一遍遍地提醒老大:男人挣钱养家,女人挣钱零花。 期许着富大在碎碎念的作用下能牢记这点,最好是钱财如粪土。 结果证明老大意念比她碎碎念高,500万的巨款下来后,富大缴了100万的税费,给乔爸、乔妈分别打了个电话,然后将剩下的400万投入了房产公司,给了她百分之十的房产公司股权和网游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成了公司真正拥有股权的小股东。 第159页 当然因为年龄未满十八,由富大暂时帮忙保管投资,也就是说500万的巨款,她毛都没得一个! 15快点长大 大学期间必做三件事了:社团、恋爱、翘课。 据说q大有一百多个社团,涵盖人文社科、科技、公益、文艺、体育五大类别,註册会员总数超过两万人次,涌现出学生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协会、国旗仪仗队、绿色协会、爱心公益协会、山野协会、摄影协会等众多优秀社团协会。 贾凡凡小时候皮的要死,上房揭瓦,下河逮鱼,没事就爬树掏鸟蛋、捉知了,她妈嫌她太闹腾,没女孩气质,便送她去学画,贾爸爸偶然一次站在画室门前看自己姑娘娴静的一面,然后,脑中就有这么一个感慨,他家丫头真漂亮,大家闺秀、窈窕淑女,看到一个男孩藉机过来搭讪(其实是过来借画笔),便忧心起来,她家宝贝这么漂亮,以后肯定有不少男孩追的,他家宝贝这么单纯、美好(琼瑶电视剧看多了),要是被男孩骗了怎么办?要是被小流氓纠缠怎么办?然后,不顾媳妇反对,把丫头送到了他一开武术馆的兄弟那儿,学点功夫好防身啊,那年,贾凡凡才七岁。 爸爸要学武,妈妈要学画,她爸爸不敢得罪,妈妈也不敢忤逆,于是两个都要学,两手还都要硬,这一学就是十一年。 如今也算是画有所成,武有所依。 与其说贾凡凡喜欢习武,不如说她喜欢跟人打架,所以,一开学便进了学校的武术协会,以切磋交流的名义干着挑衅打架的勾当。 协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新来学弟(妹)挑战等级学长(姐),成功者可顶替他(她)的级别,贾姑娘初生牛犊不怕虎,入会一个月,便脚踢大二周学长,拳打大三陈副社长,成了武术协会第一个女副社长,由女学员破格成为女助教。 之后,她不甘寂寞,死缠烂打、死磨硬缠,在寒假一开学便将乔小麦和莫美人成功拉进了武术协会,而协会也因学校两大新生校花的加入,招生报名空前绝后的火爆,男生沖校花来的,女生一部分是想学点防身术,一部分则是想在社团里找个靠谱有安全感的男朋友。 本来嘛,学校社团是联谊会最大的组织者,经常会不定期地以各种主题和名目举行聚餐,然后男男女女凑作一团,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几次之后,就能衍生几对情侣。 三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自然少不了爱慕者,经常被社团男学员、学长、助教以各种藉口、各种理由约出去吃宵夜、周末游、k歌、聚餐…… 贾凡凡天生在爱情方面缺根筋,愣是将所有追求者都当成兄弟处,该吃吃该喝喝,打起架来比男人狠,喝起酒来比男人勐,说话做事那股子利落劲儿比男人还洒脱,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真是让人半点旖旎都没有。 乔小麦和莫美人这等精细精緻的大美人,大约只可远观不可亵玩,yy就好,如非非常男子自是底气不足,能一起吃饭游玩已是很大的荣幸了。 所以爱慕者也只是爱慕,真正下手追求的却没几个,优胜劣淘,这几个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林沐风,新上任的武术社社长,建筑系大三学长,人如其名,如沐春风,若竹清雅,若玉温润,若泉沁凉,很难想像这等儒雅文人气质的男人居然是武林高手,贾凡凡偷袭多次都轻巧化解的高手。 林沐风人不错,除了不把贾凡凡当女生外,对待其他女学员都很好。 得知他是贾凡凡的同门六师兄后,乔小麦惊讶之余替老黑捏了把汗,这林沐风绝对是劲敌,师兄师妹,白话小本里最般配的一对,他比凡凡大两岁,他老爸是凡凡的师傅,两人父母又是至交好友,青梅竹马是小言里写烂了的桥段。 乔小麦纠结之余还是通过富大给老黑通了风报了信,至于老黑是后来居上的黑马男主还是痴情悲催的万年男二,这就不在她能力范围内了。 四大副社长之首,武术社名气、声望、功夫、样貌仅次于林沐风全校最佳男友排名第八的周靖人对莫美人相当有好感,不过,美人意志坚定,对于周靖人的糖衣炮弹她採取的处理方式是把糖衣吃了,把炮弹扔了。 乔小麦被贾凡凡干掉的原陈副会长现陈副教缠上了,陈副教功夫、样貌都不敌前两位,但胜在家境殷实、出手大方,再加上胆大心细脸皮厚,追女孩的方式,都是跟电视里花花公子学的,所以,在学校很吃香,排名第六,在林沐风之后周靖人之前。 乔小麦生日前一天,陈泽煦手捧玫瑰在她宿舍楼下用大喇叭仰头高喊:乔小麦,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乔小麦两世加起来,没遇到过这么执着、狂热的追求者,说不心动是假的,这种心动跟移情别恋没关系,只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在上面享受了一小会被追求的优越感后,便在贾凡凡和莫美人的陪同下,准备制止他的疯狂行径,主要是怕这事传到老大耳里,陈泽煦性命堪忧。 陈泽煦见乔小麦含羞带臊地像仙女般从楼上徐徐下来,眼睛都看直了,嗓子更响了,心花怒放地高喊:小乔,让我做你的周瑜吧! 乔小麦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嘴角抽搐:小乔你妹,周瑜你妹夫。 紧接着眼睛睁着老大,一脸惊恐地穿过他落在他身后的某处,然后陈泽煦就听身后炸开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据我所知,周瑜是个短命鬼。 陈泽煦显然是认识富大的,所以拿着花的手微微颤抖了下,小受般地叫了声:副会长。 富大‘嗯’了声,站在他身侧,一手插兜,一手扬起沖乔小麦招手,说:过来。 乔小麦被奴役惯了,对他的命令条件反she的执行,小心颤颤地颠了过去,问: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还要开会吗? 富大笑着拍了下她的头,跟拍家里大黑似的,说:突击检查看你乖不乖! 乔小麦下意识地就想说,我乖,我很乖…… 意识到有第三者在场,不能这么奴性,便说:那你觉得我乖不乖? 富大没答,看了眼陈泽煦,突然就笑的很和煦地问:你俩很熟。 乔小麦头皮发麻,她最怕老大这副模样,在不该笑的时候笑的这般灿烂,不是怒极反笑,就是收拾人的前兆。 乔小麦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摇头,说:不太熟。 陈泽煦要美人不要命地说:我喜欢乔小麦,想让她做我女朋友。 富大第二音调地‘哦’了声,手一抬,拉着乔小麦的胳膊带入怀中,低头看着她,慢悠悠地说: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公平竞争。 陈泽煦走了,乔小麦依稀可听见他那颗水晶玻璃心嘎嘣嘎嘣瓦解的声音。 乔小麦说:老大,你嘴太毒了! 富大说:你可怜他? 乔小麦心颤:不是。 富大勾起的嘴角终于化成了一抹和谐温柔的轻笑,他说:你可怜他也没关系,因为只有弱者才需要可怜。 ******************************************************************************* “啊……出来一点,有点疼,”乔小麦的娇声从小腹下传来,富大左手扣着她的脑袋,“别动,”右手抽出一些,动动,“这样呢?痛不痛,” 乔小麦双手环着他的腰,轻轻浅浅地喟嘆道,“不疼了……很舒服,”须臾,“里面痒,老大,你试着进去一点,” “好,疼了,就说一声,”富大说,手朝里进了进,挖了挖,问,“疼吗?” “不疼,痒,再里面一点,嗯……就这样,慢慢地朝里面挖,一点一点的动,嗯……”乔小麦说,声音带着七分甜糯三分娇嗲,每一个字都软软的,字与字之间的音调拖得特别长,仿佛用她软绵的小手挠你的心窝,痒痒的,富大脑门沁出一层淡淡的薄汗,手下的动作也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身下的骄娃,俯身,问,“很享受,” 乔小麦小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哼哼道,“嗯……” 餐桌前,正蹲在椅子上修大景的贾凡凡kao了声,小声嘀咕道,“挖个耳朵,至于么,” 一旁,老黑抬头看了眼正用小拇指挖自己耳朵的贾凡凡,皱眉道,“凡凡,别用指甲挖,容易得耳膜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用挖耳勺吧,” 贾凡凡接过钥匙,找出挖耳勺,挖了几下,不太舒服,将钥匙扔在桌上,继续埋头修图。 沙发上,乔小麦头枕着靠枕躺在富大腿上,右耳挖完挖左耳,两个耳朵挖完后,人也睡着了,发出轻轻浅浅的鼾声,富大以抱婴儿的姿势一路轻拍背将她抱回屋…… 贾凡凡羡慕不已,她和乔小麦一样,喜欢让人给挖耳朵,微凉的挖耳勺探入耳中,将耳壁弄得痒痒的,给人一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尤其是把一根长头髮捻折两次,打结,形成了一根软硬适中的头髮棍儿,戳进耳朵里来回捻,又痒又酸,好似电流一阵阵地从头传到脚,舒服得不行。 第160页 自己挖,没感觉! 她有点想念她的高中同桌了,那个喜欢帮人挖耳朵,每次从别人耳朵里挖出一坨坨的耳垢就十分兴奋像挖金矿一样越多越兴奋外号叫挖耳工的女孩。 老黑看她盯着桌上的挖耳勺出神,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我小侄子也喜欢让人给挖耳朵,每次我帮他挖耳朵,都能把他挖睡着,” 不说还好,一说贾凡凡的耳朵更痒了,抬头看向他,眼睛黑亮亮的,说,“黑哥,你也给我挖挖呗,” 老黑淡定地低头喝了口水,说,“我没给女孩挖过,不过,可以试试,” 他的重点落在女孩上,可贾凡凡的重点却在试试上,连说几声好啊好啊,便乐颠颠地跑到贵妃榻上等候服务。 老黑的屁股刚沾到沙发上,她抱着抱枕就倒了过来,在老黑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身子蜷缩,说,“我可以了,”眼睛微闭,一副享受服务的姿势。 老黑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头低着,掩下眼底的宠溺。 “嗯……痒,深一点,再深一点,对,就这儿,哦……好舒服,” 老黑羞赧,脸黑看不见脸红。 主卧的门轻轻地关上,富大脱下外套和牛仔裤,爬回床上,胳膊从乔小麦的脖子下慢慢穿过,将睡的无比娇憨的妞儿揽入怀中,低头啄了啄她的嘟嘟唇,捏了捏她的小嫩脸,低低地喟嘆道,“乖宝,快点长大,” 16思春 乔小麦发现贾凡凡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去食堂打饭的路上,她盯着她看了许久说,“羞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凡凡,你了,” 贾凡凡捂着自己微热的小脸,“有吗?”她这样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乔小麦挺不得劲的,就好像看帅气的春哥一脸娇羞,着实有点鸡皮疙瘩起一身的感觉,点头,说,“有,”食指戳着她的额头,说,“上面写着,我思春啦,” 贾凡凡眼波流转,笑靥生辉,半响,羞羞答答地说,“麦麦,你觉得秦澈怎么样?” 老黑大名叫秦澈,乔小麦初听这名时,萌的一塌煳涂,这名太有小言男主的气质了,当然,本人也不差,勉强算的上是高干文里的种田文。 这么看来,老大的名就有点像路人甲、那个谁的酱油党了。 乔小麦一脸兴奋,双眸闪着烁烁的八卦,欢快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贾凡凡扭捏,“他亲了我,说喜欢我,” 乔小麦不满意她这概括中心思想的句型,说,“具体点,越详细越好,这样我才能帮你分析总结,”然后拿出手机,偷偷给老黑髮了个消息过去:黑哥,凡凡说,你跟她告白了? 老黑:…… 乔小麦:凡凡说你亲她了,嘴都亲肿了,这两天吃饭都不敢吃辣的。 老黑:…… 乔小麦:凡凡现在很苦恼,向我讨主意,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很快,老黑髮来消息:暑假,西藏旅游。 乔小麦乐了,她早就想去西藏、云南游玩了,可公司业务繁忙,让老大放下手中的工作陪她去,估计希望渺茫,她自己报名跟团去,希望更渺茫,别说父母那关过不了,老大那关想都不要想,若老黑出面说情,凡凡护身,应该有戏。 那边,贾凡凡的故事也讲完了,大意是,那天挖完耳朵后,老黑亲了她,说喜欢她。 乔小麦很是遗憾,那天她睡着了,竟然错过了这么精彩的闷骚告白戏,不过,凡凡和老黑这对,她还是很看好的,同时也挺崇拜老黑的,温水煮青蛙,煮了大半年才敢告白,想想,应该是被林沐风刺激到了吧,来个先下手为强。 不过,凡凡对老黑到底是什么想法,她非常非常好奇。 “你呢?你喜欢他不?” 贾凡凡茫然中带点羞涩,羞涩中带点迷惘,“我,我不知道,”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喜欢他,”乔小麦不承认自己是故意误导,凡凡也许没爱上老黑,但至少有好感吧,不然也不会一副少女思春般羞答答的摸样。 “嗯……可能吧,可你不觉得我俩性格差很多,”贾凡凡问,羞涩表情不减。 “我和老大还不是一样性格差很多,可相处一直都很好啊,还有,黑哥那种不叫闷,确切地说是闷骚,” “闷骚?” “所谓的闷骚就是指含蓄蕴藉、含而不露的劲儿。‘闷’,非明目张胆,而是细言软语,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挠动着你身上每一处躁动的神经末梢,这种风情是讲究度的:多一分嫌骚,少一分嫌闷。所以说其真正魅力就在于:明收暗放、恰到好处。这种闷骚男人内外温度可以控制零到一百度之间,似是一杯午后阳光中的浓咖啡,想像中似乎值得细细品味。 骚,本是一种味道,一种让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味道……” 好吧,她拽文了! 贾凡凡茫然,好深奥哦,都听不懂! 乔小麦继续掰扯,“黑哥虽然不爱说话,但你跟他在一起时,会感到憋屈、烦闷、或者无话可说、冷场、无语吗?” 贾凡凡想想,“那倒不会,” 乔小麦再接再厉,“这就对了,闷骚的男人在不喜欢的女人表现,展示出的是闷的一面,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展现的是骚的一面,所以,为啥别的女人会跟他无话可说?而对你,却总是话题不断呢?这证明,他是真的喜欢你,” “我看他跟你也挺能聊得来,” 然后,乔小麦傲娇了,叉腰仰天大笑,十分臭屁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集美丽智慧s型身材于一身的乔小麦啊,” 贾凡凡:╭(╯3╰)╮ “开玩笑的,我和他之所以能说得来的,是因为我身边就有一个大闷骚,” “老大?” 乔小麦点头,拍拍姐妹的肩膀,说,“凡凡,山西男人可是老公最佳候选人,爱老婆,没的说,人老实,不花心,这点很难得,你看咱们学校的有点姿色的男生,哪个不是勾三搭四,左拥右抱,你看文轩就知道,据我所知,黑哥大学期间可没谈过恋爱,这说明什么?说明黑哥感情专一,这种男人可是极品,不爱则已,一爱那就是一辈子。 还有,黑哥高大、帅气,能文能武,正义感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黑哥做事仔细认真、一丝不苟,做人堂堂正正,重情重义; 黑哥爱干净,头髮衣服总是很清慡,虽然性子闷了点,但很会体贴照顾人,性格温和,也没有大男子主义; 黑哥心地善良不自私,对感情专一;黑哥烧饭做菜打扫卫生样样行,事业也做的不错,属于全能型。 黑哥兼具了南方男人的细腻温柔和北方男人的豪慡大度……” 一口气说了老黑十几条优点,贾凡凡心动了,问,“他真有这么好?” “当然也有缺点的,人没有完美的,总得来说,我觉得黑哥重视家庭,对生活态度认真,积极向上,名牌大学毕业,工资待遇有保证,没有十全十美,十全八美总有吧,其他的,你自己去挖掘吧,我只能说,黑哥绝对是值得交往的好男银,一生不可错失的良人,” 乔小麦觉得自己不当红娘简直是红娘界的一大损失,计划着待这单成了后,就开个相亲中介所啥的,哇嘎嘎…… 当红娘当的太敬业,饭卡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排队打饭时,才发现没了,明明拿在手上的哇,应该掉在路上了,回头想去找的时候,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一抬头,“老大?”旁边是盯着贾凡凡看略显紧张的老黑。 然后贾凡凡一回头,脸红了,饭也不打了,拿着饭缸钻入人群中,熘了,老黑不知所措地看着富大和乔小麦,富大说:“应该是害羞了,” 乔小麦拍了下他的肩膀,“有戏,还不快追,” 老黑慢半拍,喜笑颜开,说,“唉,”一扭身追了出去。 乔小麦捂嘴偷笑,“你说他们会不会打啵,”用手肘顶了顶富大,“咱们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富大勾着她的肩给拽了回来,“我饿了,陪我吃饭,” 乔小麦叫,“我的饭卡掉了,你陪我先去找饭卡,” 富大扬扬手中的饭卡,乔小麦惊唿,“你俩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偷听我们说话?” 富大不否认,偏头,睨了她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对老黑观察这么细緻,” 皮笑肉不笑,乔小麦小心颤颤,两人在一起时间不算短了,她家大人不仅闷骚,还非常爱吃飞醋,尤其经过陈副助教那事后,对出现她身边的雄性生物,都抱着异样探究的眼神,稍有亲密,少不得一番阴阳怪气,敲打敲打,她试图反抗,结果,哪里有反抗哪里有镇压,反抗越大镇压越大,七窍玲珑心一转,笑着说,“谁有空观察他啊,这是将对你的了解和评价冠上他的名字而已,” 第161页 富大搂着她笑,“我真有这么好,” 乔小麦尽量笑的跟牡丹花一样灼灼,“这是肯定的,” 富大如拨云见日一般,笑容忽然就晴空万里起来,他说:“这么说,我是你一生不可错失的良人?” 乔小麦捂脸装害羞,“讨厌,这么多人,好害羞,好害羞,” 富大弯腰,小声逼问,“是不是,”眼里带着笑意,眼睛黑亮黑亮的,闪了乔小麦的眼,然后,脸就真的红了,说,“是,” 富大呵呵轻笑,笑得人心痒痒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揽着她的肩膀压过来,说,“宝贝,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恩?”他说这话时,语速缓慢,语调轻柔,语气勾人,最后一个“恩”字,音调迴转,痒入心坎。 乔小麦推他,“你大庭广众地对我耍流氓,我能不脸红吗?” 富大放开她,说,“现在是吃饭时间,耍流氓的事咱们晚上再做,” 乔小麦踢他,被他低笑着躲开,索性在食堂里打情骂俏的情侣也不是只有他们两对,所以没引起太大骚动,可学生会副会长和q大校花,还是引起不少同学侧目的好不好。 下午马泽课上,孙梦琪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难怪有人看不上陈泽煦,原来榜上了更有钱的主。” 乔小麦似笑非笑,“跟你第一天知道我榜上副会长似的,” 孙梦琪咬牙,她当然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两人没有公开秀恩爱,她便当做是谣言听,夏悠然是她高中学姐,两人关系不错,对于夏悠然暗恋富大的事,她也是知道内情的,而且她还知道富大是景恆房产公司的长公子,身价至少千万,在北京有房有车有公司。 她模样比乔小麦差,被她压一头也就算了,可夏悠然却是校花之首,要内涵有内涵,要家世有家世,凭什么输给乔小麦这个乡村暴发户的女儿,也许她并非暴发户的女儿,只是沾了富大同乡的光,攀上了这门高枝而已。 “做人家的童养媳,有这么得意么?”她恨恨地说。 乔小麦笑的更灿烂了,“至少比有人想做童养媳,没人要得意,” 说完乐悠悠地走了,留下身后咬牙切齿的孙梦琪。 17改名 郑剑锋在位于q大附近的新小区买了套三居室的房子送给乔小麦做十六岁生日礼物,精装修,家电齐全,拎包即住,咳,乔小麦看过房子后,问小舅,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太奢侈了,小舅说,房子的作用除了住外,还可以用来投资,这边地段好,升值快,以后是住、是卖还是租给别人都很便利。 乔小麦心里美啊,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这么说,她现在也是有房无贷一族了,提前步入百万富姐的行列。 房子买了,接下来是落户的事。 郑剑锋知道麦麦是乔爸的软肋,若麦麦留在北京,乔爸乔妈迟早会跟来的,所以,他才不顾姐姐、姐夫的反对,执意送麦麦房子,至于户口,相信父母都希望孩子人往高处走,果然,两人并没反对。 他忙着筹备香港买壳上市的大事,便将乔小麦落户口这等小事交给了同样跟房管局很熟的富大去办。 大学生的户口是跟着学籍走的,工作后便跟着档案走,富大、乔大早就在公司成立之初便将自己的户口落在了皇城,两人对北京的发展很好看,北京水深,机会也多,成了北京人,也方便以后公司发展。 富大早就存了将乔小麦的户口落在北京的打算,只等适合的时机送她套房子把户口安上,郑剑锋的出手提前解决了他的困扰,所以,他十分乐意去办这趟差。 “你要改名?”富大抬头。 “恩,”乔小麦点头。 q大女生一回头,吓死河边两头牛……那是妒忌,纯粹的妒忌……□裸的妒忌,q大倒是有个荷塘月色,上面都是荷花,就像朱老先生笔下形容的那样,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裊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风景优美如画,可是没有牛。 乔小麦敢肯定那个歌谣是从q大男生嘴里传出去的,q大主理科,而q大理科女生多是高智商的学术派,早上起来去实验室,晚上很晚了还没从实验室里出来,学术大牛就是这样炼成的,所以很多q大男生,只能在操场跑步,发泄自己的邪火。 于是,深闺出怨妇,深校出怨男,他们没有卫玠、兰陵王的容貌,更没有纳兰容若、仓央嘉措的才情,便做了首打油诗调侃那些让他们荷尔蒙失调的q大女生。 如果你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你会发现q大是美人美景相唿应,不仅人美,连名字也好听,像林沐风,如沐春风,跟他本人一样,令人舒服。 像费一笑,这丫头,特爱笑。 像冷维静,很冷、很静、很沉默。 像汪冰清、邹清尘都是特有气质的大美人。 哪像她,乔小麦,没气质不说,还特孩子气,以至于她重活了两世,还给人一种长不大的感觉,单看人,她怎么着也是一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这名,乔小麦,乔小麦,怎么听怎么像高干小言里的小白女主,名字跟她的外表学识实在很不搭。 所以,她要改名! 富大身子朝后一倒,椅子转过,看向双手撑在办公桌前的乔小麦,“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改名,” 乔小麦委屈,她上世不是没闹过,可乔大款说,他请算命的给她测过八字,说她是旺父旺夫旺子的富贵命,少年得志,父母疼爱,一生少劳苦,聪明健康,学业功名亦成,一生少病安全,子女仁慈聪明,晚年享福,只是命带邪气,易招惹桃花,乔小麦这名虽不雅却也不俗,正好可以压压她身上的那股子邪气。 是,邪气压住了,桃花也没了,她成了大龄女青年。 这世,小时候她年龄小,没有发言劝,大一点,乔爸乔妈忙着挣钱,时间就是金钱,一天忙到晚的,回来说不上几句话就走了,她没机会提;再大一点,她学业挺重,也就忘了这茬! 这么一拖,就到现在了。 乔小麦嘟嘴,“早不是没想到嘛,反正要迁户口,一起办了就是,” 富大捏捏眉心,“改名这事三叔三婶怎么说?” 虽说落户口这事由他全权负责,但改名这种大事,他要徵求未来丈母爹娘的同意。 乔小麦咬牙,“怎么说?还能怎么说!我爸说我这名是有特殊的纪念意义的,不同意改!老大,他这是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好几人都问我,我是不是在麦地里生的!” 富大呵呵轻笑,乔小麦更气了,抬手就要挠他,被富大抓着手腕带进怀里,抱着她坐在腿上,笑意绵绵亲了下她微红的小脸,“别恼了,我帮你跟三叔说说,” 乔小麦来找他,打的就是这主意,乔大款自己没文化,但对有文化的人都高看一眼,尤其像富大这种名牌大学里出来的高材生,他提出的建议,多半都会採纳的。 “老大,你最最好了,”乔小麦在他脸上啾地亲了一下,忙探身将电话够了过来,刚要按号,小手就被富大的大手覆盖,“老大,”一脸诧异。 富大指指嘴,“这儿也要,” “大闷骚,”乔小麦笑骂道,然后撅着嘴在他嘴上盖了个章。 富大将脸凑过来,在她的脸上轻蹭,说,“闷骚是闷着发骚,我现在是明着发骚,你应该叫我明骚,” 乔小麦用额头碰他的额头说,“你是全骚,” 富大伸出弹指神功,哈她的痒,乔小麦最怕痒了,哈哈笑着向后躲,身子扭动着,白净的脸,粉红的腮,红润的唇,一头乌黑的长髮像丝绸般披肩散开,细嫩的皮肤闪着柔和的光泽,白色背心配牛仔热裤,清凉到让人热血奋腾的打扮,肩带下滑,苏胸半露,软弱无骨地窝在他怀里,娇娇地笑着,富大下腹一紧,捞过她的软腰,贴着她的唇,呢喃地问:“你说你是不是山上下来的小妖精,是不是,” 乔小麦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啜吸道,“我呀,我是修行千年的白狐精,而且是专门吸食人心的白狐精,你怕不怕,怕不怕,”声音里含着娇气和绯气,苏了人心。 “怕,”富大说,吮吸着她的柔唇,“怕你不吸我的心,” 乔小麦声音更娇了,“老大,你其实是双重人格吧,闷,闷的要死,骚,骚的要死,还真是极端呢?” “男人嘛,总要多变,才有魅力,”富大咬着她的嫩唇低低笑着说。 “你干嘛呢?”乔小麦扭着身子,娇滴滴地问。 第162页 “十八摸啊,”富大说。 乔小麦:%>_<% 冷维静,我恨你,乃不是好银…… 两人又闹了会,富大这才拿过电话打回老家,先挨个地问候一番后提改名的事。 乔大款这个二十四孝老爸,对乔小麦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可就改名这事,任她怎么闹也不松口,理由是他找了钱瞎子给她测过八字,说词跟上世基本差不多,除了命犯桃花外,她还是金命,五行缺木,名字里要有木,五行相生:金生水生木生火生土生金,所以她的名字里也要有土,乔乃桥,有木,麦子是长在土里的,有土。 总之一句话,这名旺她八字。 乔小麦当时就反驳起来,长在土里的又不只有麦子。 乔大款说,你总不能叫乔土豆、乔南瓜、乔玉米吧。 听见乔宝贝要哭了,说,要改也成,就叫乔麦宝吧! 乔小麦:@#%&*…… 这还不如乔小麦呢! 然后用求助姓的眼神看向富大,富大一听命犯桃花,临阵倒伐,虽说这是迷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乔小麦还叫乔小麦。 18权利和义务 富大的临阵倒伐让乔小麦炸毛了,她两世加起来顺风顺水一路走来,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长辈们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只除了这个名字,她惦记了两世,两世上诉无数次也被驳回无数次,如今最后一点希冀也被富大一句‘乔小麦这名挺好的’给打破了。 好一你个富老大,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身为男朋友,你该享受的权利一样不拉地享受了且正在享受着,500万的巨款偶连个毛都木看见,你说拿走就拿走,现在该你履行义务时,你说叛变就叛变,一点预兆都木有,……(>_<)……你是欺负我娘家木人吗? 富大摸摸鼻子,无辜道:这就是你娘家那边不肯,我作为你的未来夫家,目前没有话语权,也没立场。要不,等你户口落到我家时,再改名? 乔小麦恼了,拍开他圈在腰间的手,低吼:我xx你个oo,到那时我还改个屁啊…… 富大轻抚她的背:那就不改了。 乔小麦忍不住爆一句粗口,kao! 腾地一下站起来,说:男女之间讲究个权利和义务并存,既然你没能力履行你的义务,那就没资格享受权利。 富大拉她:什么意思? 乔小麦挣开他的拉扯,说:意思就是以后咱两保持点距离。 说完,气唿唿地摔门走人。 他们这算是吵架吗?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宝贝,富大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追出去时,丫头已经不见了,几个电话打过去,对方不是不接就是直接挂断。 两人交往小一年了,经常斗嘴,红脸没有,大多时候都是乔小麦看不惯他的专横和霸宠行为,撅撅小嘴,使使小性子,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哄两下,或转移注意力,只要不让她闷着,一会气就消了,不过夜,连时辰都不过。 问助理她去哪了,助理说被秦经理叫去了,给老黑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和贾凡凡正在修图,心放了下来,只要不出去就行,倒不是怕她怒气沖沖跑出去会出什么意外,只是这大热天地放着她在烈日下暴走,万一晒出个好歹来,心疼的是他。 想想,还是不要在她气头上去招惹她,毕竟这是公司,还是要公私分明些,再说,桌上还有几份重要文件等着他确认签名。 下班后,两人像往常一样回家,富大问:晚上想吃什么。 乔小麦说,香辣小龙虾,伸出两个手指,两盘。 富大笑了,知道丫头的气多半是消了,即使没全消,也没剩多少了,呵呵,他家丫头啊,还真是不存气,这点让杜腾和夏朗都艷慕不已,同时也非常鸡婆地问,情侣之间,女人生气,男人哄,是情趣,你们连架都不吵,会不会很没情趣啊! 如果说这话时,语气里没有那股子泛酸的味道,也许会更令人信服。 富大说,我们之间有比吵架更有情趣的事要做。 然后,两人开始嗷叫,这样含骚带笑的老大真的很欠扁。 其实,丫头也跟他闹气,只是从不当外人面而已,给足了他面子。 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觉得他家丫头是个宝。 ******************************************************************************* 吃饭的时候,乔小麦埋头吃小龙虾,富大也不打搅她,帮她剥着虾壳,伺候她吃完一盘小龙虾后,将另外一盘小龙虾拿离她面前,说:喝点果汁吃点别的菜缓缓肠胃再吃。 乔小麦唆着手指,撅着艷嘟嘟的红唇,算旧帐道:我还生你的气呢? 富大低低笑着,胸腔一阵一阵的,脱掉薄膜手套,倾身过去,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勾了过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问:那怎样才消气,名字,三叔不松口,我也没办法。 乔小麦也知道名字这事乔大款不点头,谁说都没用,自己沖老大撒火,委实有点蛮不讲无理取闹了,她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使性子差不多就行了,于是,指着另外一盘小龙虾,说:那你把那盘香辣小龙虾也给我剥了。 富大问:就这样? 乔小麦斜眼看他:不然呢?难不成你要买礼物送我,哄我开心? 富大啄了下她的唇:为什么不能? 乔小麦睨了他一眼:我很期待! 食指点着桌子,说:剥虾。 富大作为熟练工,麻利地套上薄膜手套,剥起虾来,看着丫头蠕动着小嘴将另一盘小龙虾也吃完后打着饱嗝一脸满足的俏模样,小嘴红艷艷,小脸粉嘟嘟的,让人看着只想咬一口,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入口的肌肤软滑柔嫩,真是让人爱不释口,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咬人,真的容易上瘾。 我的小乖喏,还真是容易满足。 ******************************************************************************* 吃完饭回到家,富大给了乔小麦一个文件袋,乔小麦接过,问:这是什么? 富大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说:礼物! 乔小麦打开一看,居然是位于二环内的四合院和前门大街商铺的购房合同和房产证件,房产已经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大惊,前门大街啊,北京的门脸,着名商业街,位于京城中轴线,北起前门月亮湾,南至天桥路口,与天桥南大街相连,作为一个有着数百年歷史的老商业街,里面有不少国内外闻名的老字号,如经营中药的同仁堂,经营布匹绸缎的瑞蚨祥,经营帽子的马聚元,经营布鞋的内联升,经营茶叶的张一元,经营酱菜的六必居,此外还有一品斋、步瀛斋、聚顺和、长乘魁等都是拥有百年歷史的老字号。 在京城流传顺口熘“头顶马聚元,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腰缠四大恆”以此作为有身份有地位的象徵,其中提到的马聚元、内联升、八大祥、四大恆都是前门大街大栅栏的商户银号。 她知道09年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以17亿购买前门大街的商铺用来出租,商铺的价格均价在每平米5至9万元之间。 400平的商铺要多少钱?两千到四千万,现在买,便宜十倍都不止。 她不是没想过存房子当房东等升值,只是她现在年龄小,没有支配大额款项的权利,虽然她是天才,但在父母眼中,还是孩子,再来,周围长辈都是做房地产的,她囤房子发小财的愿望也就没那么强烈,只能说,生活太安逸了,让她提早进入不事生产的米虫时代。 点着房产证,乔小麦揶揄道:富大款,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一出手就是大几百万的礼物。 富大咬着她的耳尖尖说:不是说权利和义务并存吗?我享受了权利,自然要尽义务! 乔小麦嫌痒,向后躲,问:房子和商铺现在是我的,那租金是不是也是我的。 富大弹着她的额头,宠溺十足地笑骂道:小财迷。 又问:你的我的有区别吗? 乔小麦回咬了下他的下巴,说:当然有区别,我的是婚前财产,你的是夫妻共有财产。 富大乐的白牙烁烁,双眸闪闪,勾着她的长髮缠着,嘴角上扬,笑问:夫妻共有财产?恩? 乔小麦被他笑的有些发毛,推了下他,正色地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权利都是耍流氓,我不耍流氓。 富大吻了下她的额心,说:我期待合法耍流氓。 乔小麦懒得理他,将房产证件放入文件袋里,眉眼带笑地说:那以后像这样的义务,你多尽点。 富大亲吻她的侧脸,问:义务越大,是不是代表权利也越大? 乔小麦缩着身子窝他怀里,娇嗔道:你想干吗? 富大似笑非笑,贴着她的耳边说:干——你! 乔小麦推他,歪头,食指戳着他的鼻子,打着颤的怒骂道:你个缺德带冒烟的臭流氓……两套房子就想买我的清白身,你猪八戒娶媳妇——不要脸。 第163页 富大头微微后仰,张嘴咬住她的食指,含在嘴里,轻轻浅浅地咬住,笑的很是风骚,说:不要脸,就不要脸。 乔小麦:…… 19出名 6月底,乔小麦一边要忙着准备期末考,一边还要受邀参加周学姐的毕设展,以服装展示模特的身份,一起的还有贾凡凡和莫美人,周学姐当初送她们手编毛衣时,就说了,这衣服是为毕设做准备的,因为美院每年的本科毕设都会举办一个大型的服装展示会,邀请国内知名的服装品牌老闆和设计师来观看指点。 服装展示除了服装本身外,还有诠释、展示她的模特,周学姐眼光放得远,一早就用四件毛衣套牢了美院美人前三甲。 后台,乔小麦一边帮莫美人化妆,一边埋汰正在为贾凡凡化妆的周学姐,说:学姐,人家模特都是付费的,我们三人友情出演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自备化妆品和化妆师。 周学姐叉腰,下巴微扬,得意之行溢于言表,说:小妞们,知道姐现在的身价不?多少人求着姐用她们走秀,姐都没搭理。 乔小麦:难道你是低调的富二代? 莫美人:难道你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女? 贾凡凡:我猜学姐是傍上了京城的哪个傻缺款爷? 周学姐说:kao,姐现在可是舒研服装的正式设计师,不比那些吃父母靠父母的富二代、私生女有出息? 然后照着贾凡凡的脑门,就是哌唧一个五指山:再傻缺能有傻缺过你的黑大爷,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学校那么多娇滴滴的美人儿不要,要你这么个不男不女、忽男忽女的死孩子。 贾凡凡哼哼:学姐,你说的哪些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包括你自己吧!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周学姐乐了:行啊,想你那黑面神也不是傻缺至极,至少把你这个榆木疙瘩的情商给勾出来了,知道好孬话了。 贾凡凡说:我家秦大神才不傻缺呢?你看过他打电脑编程序的样子没,跟古惑仔厮杀一样,帅呆了,酷毙了,他手指细长、灵活,打起键盘来,跟弹钢琴一样,迷死人了。 啧啧啧,这不加掩饰的花痴炫夫样,还真是让人想拿鞋底抽她。 ******************************************************************************* 毕设展九点开始,八点四十的时候,由学校出面邀请的服装界设计师达人和各大服装品牌的老总都来了,乔小麦的小姨郑欣语也在受邀之中,被校领导安排在第一排看秀。 校领导介绍到她时,学姐学长们都在后台忙碌,对她的介绍也是从广播里听到的,一个个都挺激动的,舒妍公司他们是知道的,郑欣语女士他们也是听说的,舒妍公司以往也派人来参加毕设展,选上几个合意的学生签用人约,但郑女士却是第一次来。 大家都很激动,若被郑女士看中,不仅能像周学姐一样跟公司签正式约,还能去国外的大学府公费进修。 不想出国深造的学生不是好学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出国梦,可国外消费高,知名大学不好进,虽然学校每年都会公费送学生去国外做交换生的,但名额很少好不好。 所以,像舒妍公司这种每年都会公费送旗下设计师到国外深造的大公司是大家挤破头皮都想进的公司,虽然,送出去深造的设计师要和公司签长约,但得到的绝对比付出的多的多。 周学姐对乔小麦、贾凡凡、莫美人再三叮嘱:你们三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上台后好好表现,走好了,我在老闆那为你们美言几句,等公司招实习设计师和设计师助理时,我会大力推荐你们的,即便以后你们毕业了,不能像姐一样成为公司正式员工,但有了在舒妍公司的从业经歷,进别的公司也好进。 贾凡凡没画过浓妆,被假睫毛弄的眼睛有点不舒服,老想摸摸,然后趁机摘掉,被周学姐狠狠拍落她的手,兇巴巴地说:尤其是你,给我好好的走,走砸了,我生嚼了你。 被她的飞刀眼一瞪,贾凡凡老实了,双手背在身后,不敢再弄睫毛了。 孙梦琪走过来,给周学姐倒了杯水,说:学姐,秀要开始了,你先喝点水,缓缓紧张的神经。 周学姐训了三人一早上,也确实渴了,接过水,说了声‘谢谢’,便大口地喝了一气,贾凡凡吞着口水,说:孙梦琪,给我也倒一杯来。 孙梦琪是今天秀场的服务人员,所以贾凡凡使唤起她来,也颇显得理直气壮。 孙梦琪看了她一眼,甩了句:想喝自己倒! 她虽然是服务人员,但服务对象还是要看人的。 贾凡凡说:孙服务人员,态度要端正,不能因为咱两私人恩怨而耽误了学校大事,万一我因口渴而走砸了秀场,这个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啊。 周学姐将一次性纸杯放到化妆檯上,说:秀结束前,你们三人不准喝水、上厕所,只能在这地呆着。 孙梦琪得意啊,趁机拍周学姐的马屁说:学姐,听说,明年你就要去london college of fashion公费进修,是真的吗? 周学姐说:公司有这打算,还没最后确定下来。 孙梦琪继续拍马:学姐的设计风格一直是我喜欢的,学姐也一直是我追逐的目标,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有学姐这样的好运,出国进修,成为知名的服装设计大师。 谁不喜欢听好话,周学姐也不例外,尤其听到大师二字,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装沉稳道:会的,机会是送给有准备的人,一起加油吧! 孙梦琪说:学姐,以后我有设计上的问题向您请教时,希望学姐不要藏私才好。 周学姐说:我会的,一定告诉你。 之后,孙梦琪又不着痕迹地将周学姐好一顿恭维和夸赞,把周学姐夸的都有些飘飘然了,然后,两人交换了号码,乔小麦不得不承认,孙梦琪很懂说话艺术,当然,她的说话艺术仅针对她想交好的人。 ******************************************************************************* 九点,音乐响起,秀开场,首先,是校领导讲话,回顾了下过去,展望了下未来,半个小时后,秀正式开始。 今天的秀,由成衣和概念服装两部分组成,成衣部分分为裘皮和针织服装两大系列,是学生根据服装品牌的市场和风格定位,以及国际时尚流行趋势设计完成的作品。作品反映了学生对国际时尚文化的解读和诠释,同时也体现了对市场需求的把握能力。 概念服装部分是学生参加国内外重大设计赛事的获奖作品。这部份作品是学生基于大赛主题,对未来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的思考和判断,以独特的设计理念和方法进行的实验性服装设计。作品体现了学生追求多元、勇于创新、健康向上的设计主张和人生活态度。 每年的毕业生很多,毕设展从中旬就开始了,前面两周都是内部展示,今天是最后一天,因为是对外,所以展示在大家面前的都是精品,一共六十六套服装,周学姐就占了六套,三件成衣,三件概念。 其他设计者两到三套不等。 三人一人展示两件,因为之前彩排过多次,所以上台时,乔小麦并不害怕,大有初生模特不怕出丑的气势,不求惊艷,只求没走错台步。 先展示的是周学姐送给她的羊绒质地红色编织衫,羊绒的质地很好地弱化了针织面料缠绕后带来的沉重感,并保留了细腻、丰富的缠绕肌理,使针织服装有了造型上和肌理上的双重变化。 下搭黑色打底裤,1.68的乔小麦脚踩八公分的高跟鞋从幕后走来,入眼的就是精緻的脸,红色的衣,也不知是人衬了衣,还是衣衬了人,惊艷了四座,即使周围陆续有模特上来,也没盖住她的风采。 夏朗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富大,压低声音说:老大,你家妞又出名了。 富大抚额:她一直都很出名。 夏朗问:你都不担心的吗? 富大眼里一抹娇俏的红艷,说:我看起来像不担心的么? 夏朗幸灾乐祸道:守着这么个漂亮的小媳妇过日子,没少伤神费脑吃醋捻酸吧。 富大说:这种福气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到的,你就没有! 夏朗:餵---- 不带人身攻击的! ****************************************************************************** 第二件展示的是一件以橘色为主色调的纱裙,大v领,展示时,只能穿胸贴,颜色鲜艷,设计大胆前卫,突破了当下保守的风格,裙纱层层叠叠,走动间,给人一种活泼、靓丽又不失性感妩媚的感觉。 这也是乔小麦看中周学姐的原因,不拘泥于形式、格局,喜欢创新突破,不被世俗的眼光所禁锢,对颜色的把握和运用也让人惊嘆,鲜而不腻,艷而不俗! 她这样的设计风格,在国内,短时间内是无法让人认可的,毕竟国人还是很保守的,可她的风格却非常适合国外的品位,舒妍公司在国外已经打响了自己的品牌,所以,于她而言,舒妍是助她成功的良人,而公司也需要她这种设计人才。 第164页 这点,公司特意跟学校阐明了,希望,以后学校多一些这种大胆前卫的设计人才,这也是今天学校为什么敢让她在这种场合展示这件衣服的原因。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太紧张,乔小麦转身时,身后本来应该没人的地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眼看就要撞在一起,她穿的是短裙,若摔倒的话,肯定是要走光的,对方穿的是长裙,走光机会不大,乔小麦有点舞蹈功底,临危一刻,身子一侧,还未放下的左腿后撤,一个旋身躲了过去,转了一圈,叉腰,稳稳噹噹踱着猫步继续走,对方怎样,她不能回头,所以,不知道,应该没摔倒! 身子和贾凡凡错过时,贾凡凡说:妹儿,你真拉风。 台下,富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夏朗说:真惊险,国泰,你家小媳妇是练过钦坤大挪移还是凌波微步,太tm牛逼了! 富大说:她舞蹈功底不错。 前面隔一排的位置,有人小声惋惜:真可惜。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差点就看到了。 富大眯着眼睛,对夏朗说:明天把这两人的详细资料给我。 夏朗为两人默哀。 周学姐在后台惊魂未定,待乔小麦下来后,拉着她的手,问:没事吧! 乔小麦摇头,然后周学姐开骂:那谁的模特,能不能走,不能走,滚蛋。 正好,那模特下来,听到周学姐的话,脸红红的,对周学姐说:对不起,学姐,我不是故意的。 周学姐火药性子炸开了,说:不是故意的?彩排了那么多次,你居然还能记错自己的位置,你猪脑子啊,要是麦麦没躲过,摔倒了可是要走大光的,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人家的名誉和清白,你赔啊! 模特要哭了,红着眼睛说:对不起,学姐,我刚才有点紧张,一时忘了不该自己走。 周学姐‘kao’了声,说:跟谁说对不起呢? 指指乔小麦:跟她说! 模特看看麦麦,梨花带雨说了句:对不起。 乔小麦待看清她的模样后,淡淡地说了句:你是故意的,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模特还没为自己辩护,就听一旁的孙梦琪为其打抱不平道:乔小麦,你凭什么说她是故意的,你有证据吗?再说,她为什么要故意撞上你,撞上后,你两一起摔倒,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乔小麦摊手:我也很纳闷,咱两前世无仇今生无怨的,你怎么就抓着我不放呢? 孙梦琪脸一白,厉声问:乔小麦,你什么意思? 乔小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吗?孙梦琪,这是最后一次你对我耍阴招,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把我的懒的搭理当成你软弱可欺的对象,真要认真起来,你付不起那个代价。 孙梦琪脸更白了:乔小麦,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乔小麦笑:你若以为我在吓你?那你只管继续。 **************************************************************************** 周学姐从台上跟特约嘉宾握完手下来后,将乔小麦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地打量一遍,说:为什么郑昕语女士长的这么像你。 乔小麦:…… 是我像她吧! 一脸纳闷:学姐,你进公司这么久,不会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吧! 周学姐说:公司各部门都有自己的老大,她不是我的直接boss,又很少去公司,我没见过她很正常哇! 贾凡凡咋唿地跑过来,搂着乔小麦的肩膀说:麦麦,原来你小姨是舒妍公司北京分公司的总负责人啊。 周学姐惊呆:郑昕语是你小姨?!!!! 乔小麦撕掉假睫毛,非常淡定淡然淡若地点点头。 周学姐问:听公司人说,舒妍总公司的老总和郑欣语女士是亲姐妹,她是? 乔小麦说:我妈! 然后周学姐疯魔了:啊啊啊……乔小麦,你居然是个富二代?还是个低调的富二代?!! 乔小麦看向一旁的莫妮卡,问:我很低调吗? 莫美人说:你出入车接车送,穿戴用都是名牌,如果这算低调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才是高调。 ******************************************************************************* 毕设展很成功,除了周学姐外,舒妍公司又签了几名潜力学生,不过,要从设计师助理做起。 毕设展之后,乔小麦红了,一起红的还有贾凡凡和莫妮卡,周学姐的服装太前卫了,以至于毕设展上,三人赚足了眼球,再加上出众的外表,居然有人打电话问她们有没有兴趣做专职模特或者进演艺圈! 乔小麦上世一闺蜜就是做经纪人的,多少知道些演艺圈的内幕,所以,对进演艺圈做明星不太感冒。 莫妮卡家里三代从政,低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她抛头露面! 贾凡凡倒是很感兴趣,毕竟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明星梦,不过,这个念头,在老黑找她谈过话后,就断了。 周学姐已经确定明天去london college of fashion进修,为期两年,在此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由公司出,而她学习期间的所有作品归公司所有。 学业结束后,要跟公司签五年长约。 郑欣语问麦麦要不要一起去,乔小麦说:本科毕业后再看吧! 20谁的媳妇谁疼 老黑说话算数,学校一放假就向富大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要带乔小麦和贾凡凡去西藏玩,全程费用由他买单,两孩子乐的直蹦跶。 富大勾着乔小麦的腰,带进怀里,“你个没有眼力见的丫头,老黑带媳妇过二人世界,你跟去当电灯泡哇,” 乔小麦扭头看他,“你不去?” 富大摇头,乔小麦一脸懊恼,“我以为你也一起去呢?”嘟嘴,“你公司有这么忙吗?” “不是公司的事,我过几天要去香港,” “啊,那我怎么办?好不容易跟我爸请了假,现在西藏去不成,你又去香港,把我一人撂这儿,算怎么回事,”乔小麦跳脚。 “你去跟你小舅说,说你也想去香港玩,”富大顺着她的背,安抚道,“他这么疼你,一定会带你去的,” “能行吗?”乔小麦怀疑,现在去香港还挺难的,需要办香港特区通行证。 “你去试试,不行就哭给他看,”富大出馊主意道。 乔小麦颠颠地跑去找郑剑锋,从背后勾着他的脖子闹着也要去香港玩,大有一副你不带我去,我就抱你大腿谁地打滚的架势。 乔、富、郑三家就她一个女孩,三个家长教育方式都一样,男孩散养,女孩圈养,儿子哭,一巴掌扇飞,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却一个个把这丫头往死里宠,要星星不给月亮,别说去香港玩,就是去美国也得答应。 问她要了几张证件照交给秘书,只一周,她的通行证、签证、护照都办了下来,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 飞机票定好后,乔小麦打电话给贾凡凡炫耀,西藏了不起,姐去的可是香港,贾凡凡那个去西藏都能兴奋几天睡不着的人肯定没去过香港。 手机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乔小麦不等对方‘餵’,就bb地说了一大通,大意是,贾凡凡,姐明天就去香港了,香港喔,比你那天边边只见帐篷不见高楼的西藏好玩多了,我要去迪斯尼坐过山车,铜锣湾看古惑仔,去尖沙咀、旺角、鸭寮街、波鞋街购物,去见你的偶像男哥、山鸡和十三妹…… 富大就在旁边看着她家傻妞对着话筒直嘚吧嘚吧半个小时,人家孩子都是越长越大,他家孩子倒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吧,语不惊人死不休,满嘴的道道,堵的你无话可说,哭不得,笑不得,现在,时不时地幼稚一下,真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 乔小麦得瑟完后,等着贾凡凡艷慕妒忌恨的嗷叫,却收到老黑在那边淡淡的一句:她还在睡觉,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嗷……她还在睡觉,她还在睡觉,她还在睡觉……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三刻,贾凡凡不像她,常年练武的原因,让她养成早起练跑步睡打拳的习惯,是什么原因让她睡到这个时候还不起? 电话响两声就接,证明老黑就在她身边,孤男寡女睡一床,嗷…… 富大掐了掐她呆滞的面孔,“怎么了?” 乔小麦说,“老黑说,凡凡还在睡觉,” 富大抬头看看外面的天,摩挲着下巴,砸吧着嘴儿,“他倒是后来者居上,” 双手环在丫头的腰间,打了个结,笑的好不风骚地说,“宝贝,你要努力啊,” 乔小麦装傻,“努力什么?” 富大笑,低头一口咬上她的唇,“努力长大,” ******************************************************************************* 第165页 机场,乔小麦遇到了熟人,“美人,你是来送我的?” “不是,”莫妮卡说,绕过她走到郑剑锋跟前,轻轻柔柔地叫了声,“舅舅好,” 郑剑锋笑着问,“你是麦麦的同学吧!你好,”抬头看向富大,“国泰,她就是你说要跟我们一起去香港的女孩?” 富大点头,莫妮卡小脸微微泛红,说,“舅舅,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郑剑锋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正好跟麦麦做个伴,” 乔小麦望望她身后,问,“美人,你自己来的,莫爸爸莫妈妈知道吗?” 基本上美人情况跟她一样,属于圈养的孩子,上哪都要全家通报的那种。 莫妮卡过来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说,“知道,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哦,” 美人跟老大一起来的,难道老大怕被精明的舅舅看出端倪来,特意叫美人来做挡箭牌的? 心道,老大还挺细心的。 下了飞机才知道,原来老大是个‘皮条客’。 对面,男子一身白色休闲装,身材修长,五官明晰,气质沉稳,无可挑剔的帅气,一手插兜,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雅痞味十足。 帅呆了,迷死人了,乔小麦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沖不知是羞涩还是羞涩的莫美人眨了下眼睛,说,“我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行为你不好意思做,我帮你,” 下一秒,扬起手臂,飞身扑了过去,一个跳跃,跳上乔栋的身,像树袋熊一样,双腿环着他的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脆生生地叫道,“哥,我想死你了,” 乔栋呵呵笑着,双臂环着她的腰,抱着抡了一圈,放下,双手掐着她脸颊上的肉朝两边扯,对随后赶来一脸肃色的富大说,“养的不错,高了,胖了,皮肤更好了,” 富大说,“应该的,” 乔栋环着乔小麦的肩膀,望着富大,似笑非笑地说,“恩,麦麦是你干妹,你养她的确是应该的,”歪头,问麦麦,“麦麦,你国泰哥很会照顾人吧,” 乔小麦猜大哥多半是知道自己和老大交往的事了,手蜷起放在嘴边,清咳两声,转移话题地朝莫美人努了下嘴,“老大对莫妮卡也很照顾呢?” 乔栋松开她,上前一步,抬手很自然地牵上莫妮卡的手,捏了捏,说,“瘦了,”哼哼,“果然,媳妇还是自己照顾的周到,” 乔小麦敢肯定大哥已经知道自己和老大交往的事了。 富大一把将乔小麦从乔栋身边拉过,胳膊框着她的肩,说:“既然知道,以后你的媳妇你自己照顾,” 乔小麦:o(╯□╰)o 老大,你确定你不是在自暴自弃? 乔小麦挣扎,小声说,“我舅还在呢?” 前面,郑剑锋边走边和胡书铭小声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身后四个小儿女的动作,乔栋握紧莫妮卡的手,笑着说,“走吧,卡卡,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待会嘴甜点,我让我舅给你封个大红包,” 大红包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富大哼,“谁稀罕,” 乔小麦茫然,这是虾米情况! 然后被老大牵着走在后头跟上。 回到酒店,郑剑锋将莫妮卡和乔小麦安排在一间套房,两人洗了澡,换好衣服后,乔栋过来敲门,对乔小麦说,“舅舅找你,” 乔小麦不疑有他,抓了个毛巾边擦边朝出门了,她前脚出门,后脚乔栋就将门从里面锁上了,乔小麦后知后觉,这才知道上了亲哥的当,舅舅跟胡哥出去了,根本没在酒店。 她嘟着嘴敲响隔壁隔壁再隔壁的608号房,富大开门,见丫头一副小可怜样地站在门口,t恤、牛仔短裤,叫上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头髮湿哒哒的,还在滴水呢?像被遗弃在门外的京巴小犬,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道,“我哥骗我说我舅找我,把我诳出房后,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富大眉角抽抽,赶紧拉她进屋,让她坐在床上,接过她脖子上的毛巾帮她擦起头髮来,心里暗骂,乔栋,你色鬼上身啊,有媳妇没人性的东西。 所以啊,谁的媳妇谁疼! ******************************************************************************* 604号房,乔栋将乔小麦诳出门时,莫美人正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拍打辱液,乔栋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她,美人扭头看他,“小舅不是出去了吗?” “国泰会照顾她的,”乔栋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汲取着属于她身上沐浴辱的香味。 “就这么轻易让他们过关了?”莫妮卡手臂后仰,插入他的短髮,轻轻地抓着。 乔栋吮吸着她的脖颈,吸出一个红点点,笑着说,“本来不想的,可我突然想起我也是有大舅子的人,”舌尖舔舔着红点,“你说你哥会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莫妮卡缩着脖子,“我哥一向是先兵后礼,不过,我会帮你的,他要是难为你,我就不理他,” 乔栋低低笑着,“我以为只有我家丫头女生外向呢?原来女人都这样啊,”一口包住她小巧的耳垂,双手从下摆探进t恤里,紧紧搂着莫美人的身体小幅度地蹭着…… 莫妮卡身子后仰,喟嘆出声,小手伸进t恤里,握着腰间的大手慢慢上移,覆在自己饱。满的山峰上,乔栋轻轻揉捻着,“没穿内衣,是在等我吗?” 莫妮卡咬唇,“不是,还没来及穿呢?” 乔栋拉高她的t恤,脱下,从她的后颈处慢慢亲吻,一直到腰部,将她翻转过来,从小腹处慢慢上吻到胸。部,时而轻轻浅浅地啄着,时而火热大力的吮吸,莫妮卡缩着身子,打着颤,抱紧他的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乔栋,乔栋……” 乔栋吻上她的唇,激烈地吮吸,像是要把她吃掉般大力,“卡卡,帮我脱,” 莫妮卡迎着他略带粗暴的热吻,与他的舌尖纠缠不清,混沌的迷情,释放出蒸腾的欲。望。 上衣、皮带、裤子、内内,他的她的,一件一件散落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两具赤luoluo的身体交缠,镜中,男的帅女的俏,玉人一对,耳鬓厮磨,激情缠绵,乔栋将莫妮卡抱坐在洗漱台上,让她的腿圈在自己腰上,慢慢地慢慢地将自己的宝贝碾磨进她的身体。 两人早在情人节那晚便已水。辱。交。融,可半年过去了,里面紧。窒的仿若初次,两人同时喟嘆出声,一个是疼的,一个是慡的。 乔栋不急着动,想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炙热的手掌盖在她的柔软的胸。部,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即刻融化了她的肌肤,他的唇摩擦着的胸部,牙齿轻轻咬合,随后稍加用力的吮吸着,莫妮卡难受的向后躲,被乔栋拉回,“卡卡,想我没……” “想……” “哪里想?”乔栋试着缓缓抽离。 “哪里都想……”莫妮卡呻。吟出声,然后腰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掐住,一个大力,人被捞了起来,柔软的身子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大手托着屁股,抽离慢慢加快,紧接着陷入疯狂的抽离中。 身子上下上下,莫妮卡使不上力,只能用最大的力气抱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落下来,起初只是隐忍,咬着唇,发出呜呜咽咽的类似于小兽的吟叫,慢慢的,叫声无法压抑。 “乔栋,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乔栋,我真的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乔栋…… ”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栋将她放在地上,她腿软无力,脸上红艷艷、湿润润的,汗水夹着泪水,好不较弱,好不可怜,可是这副遭人摧残虐待的模样,却让乔栋兽性不减,反而加强,将她的身子转过让她扶在洗漱台趴在上面,然后,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莫妮卡娇喘着哀求道,“乔栋,你慢点,我受不了,” 乔栋扣着她的下巴,后拧,吻上她的唇,“卡卡,我都半年没那个了,” 他还委屈的不行! 莫妮卡扶着洗漱台,承接着他一次比一次兇勐的沖。刺…… 一下省略1000字的和谐…… 一个小时后,得到满足的乔栋帮莫妮卡洗完事后澡后,双双躺回床上,莫妮卡虚弱地窝在乔栋肩窝处,闭目养神,半响,问道,“你把麦麦丢给国泰这么久,不怕他也像你这般兽性地将麦麦扑倒,” 乔栋大手帮她按摩腰部,说,“他不敢,” 莫妮卡‘切’了声,“你怎么知道他不敢,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单细胞动物,”用指甲划着名他的胸口,“平时看你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床上,就成了兽!” 第166页 乔栋低头吻着她的髮际,沉沉笑着说,“男人在床上都有兽的本能,只是力量的大小取决于女人的魅力,魅力越大,兽性越强,” 莫妮卡仰头看他,“那我的魅力在你后宫佳丽中排第几?” 乔栋:…… 男人啊,永远不要忘了,女人最擅长的是借题发挥。 将她的右腿抬起环在自己腰间,乔栋低头,含住她的唇,摩挲着,“说多错多,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清白,” 一个挺身进入密道,新一轮的索取又开始了…… ******************************************************************************* 晚饭,郑剑锋看着相携而来的乔栋和莫妮卡,微微一愣,看向富大,他以为莫妮卡是富家大小子的女朋友,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呢?合着是为人架桥樑啊…… “臭小子怎么不早说,舅舅连红包都没准备,”郑剑锋瞪自己外甥。 “明天给也一样,反正少不了,”乔栋找了个空位坐下,拉着莫妮卡坐他边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给莫妮卡倒了杯牛奶。 郑剑锋乐了,他家外甥他知道,跟富家大小子整个一两极分化,高中开始谈恋爱,一直到大学都没个正经女朋友,这个谈两天,散了,那个谈三天,吹了,典型的花花公子。 家乡风俗,若是男方将合意准备结婚的女友带回家,家里长辈是要给见面礼的。 若是女孩第一次去男朋友家,男方家长没准备红包,则是看不上你,不想让你进门,红包的多少,取决于你的受重视程度,一般人家都是600、800、1000,可他们这样的人家,在后面加个零都不多,所以,吃过饭后,郑剑锋特意将乔栋叫过来,问,给多少红包啊! 少了拿不出手,多了怕人姑娘说他们炫富。 乔栋摩挲着下巴,“凑个吉利数,88888吧!” 郑剑锋瞪眼:“嘿,混小子,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舅舅,卡卡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她可是京城莫家的小千金,家里地位跟咱家丫头一个样,给少了,卡卡无所谓,人爹娘、爷奶、叔伯大爷的能干啊!” 郑剑锋在北京呆的时日也不短了,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他还是认识几个的,莫家他知道,莫老爷子和牟老爷子当年可是铁桿兄弟,如今莫家在京城也是高干大户,若结上莫家这门亲,他们家更是如虎添翼。 郑剑锋问,“你不会因为她姓莫才跟她好的吧!” 乔栋说:“舅舅,你觉得我像是那种需要靠老婆往上爬的人吗?” 当然了有个背景优越的老婆不是坏事,从古自今,最般配且幸福指数最高的就是门当户对。再说,他家卡卡很美的好不好,还是q大高材生,绘画天才,而且身材很棒,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手感超赞,身子柔韧度很强。 郑剑锋说,“抽时间带回家给你爸妈、姥姥姥爷看看吧!去莫家时,让你小姨陪着,她跟莫家有点交情。” 乔栋点头,“知道了,红包你什么时候给,” 郑剑锋踢了他一脚,“滚你个犊子,我现在哪有这么多现金,明天我去银行取了给你,” 乔栋走到门边,说,“不急,你回北京再给也一样,一来异地取款要扣手续费,二来,我们带着这么多现金也不方便,这期间的利息,你看着给买条项鍊、手鍊啥的,” 郑剑锋一声狮吼,滚! 这小子随了谁,死要钱的玩意! 21百亿富豪 “好啊,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耍心眼子耍到你老舅身上了,”乔剑锋咆哮,青筋暴跳,气得不清,就要在律师事务所上演武戏。 乔栋和富大身手灵敏的跳开,乔栋摸着鼻翼,说,“老舅,我们哪敢啊,只是这收购要低调,不然引起股价上涨,咱们买壳上市的成本就更高了,我早就说过了,熊市逆流而上,更需要战略眼光和魄力,有远见的投资者,才能捕捉到最佳的入市时机,只能说明,我眼光准,战略很成功,老舅,你知道的,这个价已经是白菜价了,” 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为启动内需,国务院取消了福利分房,实行住房商品化,一些地方政府把房地产业作为先导性、基础性的产业,以拉动内需,刺激经济增长,并带动相关行业的发展。 于是,各地商品房需求量加大,房产形势一片大好,郑剑锋90年来北京打拼,他有胆识有谋略有关系有野心,没道理落人身后,于是大刀一挥,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从建材商到承建商再到房产开发商,一路走来,霸气十足,十年的打拼,成就了今日的房产大亨。 乔栋提议将房产公司上市,说:房贷资金紧,上市融资为首选。 公司上市好处有:1.可以迅速融资让资产倍增,2.公司所有者把公司的一部分卖给大众,相当于找大众来和自己一起承担风险,好比100%持有,赔了就赔100,50%持有,赔了只赔50。3.增加股东的资产流动性。4.逃脱银行的控制,用不着再靠银行贷款了。5.提高公司透明度,增加大众对公司的信心。6.提高公司知名度。7.如果把一定股份转给管理人员,可以提高管理人员与公司持有者的矛盾。 坏处也有,对比一下,好处多于坏处,是个可行的计划。 由于房地产的特殊性,ipo(ipo全称initialpublicofferings首次公开募股)的融资方式与房地产企业无缘,所以他建议到香港买壳上市。 买壳上市,这样可以避免众多审批手续,节省许多时间,是企业短期内实现上市的捷径。 郑剑锋有些心动,公司上市后的市值增长和发展前景,他是知道的,但同时也存在很大的风险,而且国人一直都是买涨不买跌,虽说金融危机对国内影响不大,但谁知道要持续多久,现在收购上市公司,势必要调集大量资金,买壳完成后还要进行重组,这其中涉及的金钱和程序,他不了解,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所以,犹豫了,说再观望观望。 乔爸、富爸已经过了富贵险中求的年龄,他们思想保守,讲究稳扎稳打,再说以他们现在的身家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妈妈们则觉得,他们现在已经很有钱了,就是现在什么事不做,也够吃几辈子的了,没必要折腾。 于是,上市计划搁浅。 国家宏观调控很好,亚洲风暴对国内并没太大影响,房价稳健增长,98年房改出台,之后福利房全面退出歷史的舞台,被商品房代替,让那些指望分房改善住房条件的工人阶级彻底断了念想,要住房子,比较现实的途径是买,耗子还得弄个洞呢,何况是人呢?没房子跟流浪汉有什么区别?主要是没安全感啊! 没上市的房产公司就是比不过上市公司,没有真金白银,底气不足,大型项目不敢做,公开投标,好的地段也抢不过上市公司,被人抢了两次标后,郑剑锋坐不住了,现金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就算有门路拿下地,没钱也不敢放手去做啊。 这人吧,没钱时图个温饱,温饱了就想奔小康,小康了就想大富大贵,能力越大,**越大,没个满足的时候。 5月,郑剑锋重提公司上市的事,聘请专业的财务顾问和律师协助公司聘请买壳上市所需的会计、评估、法律等方面的中介机构,发现97年买壳平均成本为6000万,98年上升到一个亿,今年还要高。 不禁有些后悔,这一个观望四千万就没了。 于是,通过一家海外离岸公司在股市还在慢慢回升期的时候帮忙物色几家上市公司,在进行2个月的考察评估论证后选定一家叫邵华实业的上市公司,在中介人的搭桥下分别以1198、1274万港元的价格收购了两个大股东手上各24.5%、25.5%的股份,成为邵华实业的最大股东。 股权转让时,对方股东到场,然后,就有了上面一幕。 两人从97年12月开始便以散户和内交的形式联合一家海外离岸公司以平均每股2.38的价格收购邵华51%的股权,成为控股人之后,趁着股市低迷不断逢低吸纳该公司股权,截止今年5月份已成功收购邵华79%的股权,然后再通过离岸公司把卖壳的意思放出去,吸引郑剑锋过来收购。 郑剑锋抬腿就要踢他,吼道,“滚,钻钱眼里了,连你老舅的钱都坑,” 乔栋轻巧闪过,皮皮赖赖地说,“这怎么叫坑呢?我也担了很大的风险,一年就赚这两千万,也就看在你是我老舅的份上,换做别人,翻三倍都不止,” 邵华总股本8800万股,现在市场价5.54港元,以他的能力,暗箱操作将股价上升个十块八块乃至更多都不是难事。 “当然这壳我也可以自己留用,但咱中国人不是讲究长幼有序嘛,我不能赶你头前上市,” 郑剑锋瞪了他一眼,问,“剩下的股权呢?” 第167页 富大低头看资料不说话,乔栋稍微后退两步,“剩下28%的股份,我们就不要钱了,免得增加你的收购风险,等你公司上市后,随便给我们5%的股份,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啊,两个兔崽子,在这等我呢?”郑剑锋要有鬍子的话,一定会表演吹鬍子瞪眼的绝技。 公司现在的市值是10亿,以他的人脉和关系,上市后,保守估计至少翻十倍不止!两个臭小子,倒是会讨巧,5%,还意思意思? 乔栋笑,“我这不是帮你分担投资风险吗?” 郑剑锋面带怒气,骂了句,“滚你个犊子,我要你分担风险啊,这点钱老子还是能赔得起的,”嘴上骂着,心里挺美,臭小子,大学不白上,国外不白去,出息了,眼界、胆识和脑子让他们这个老江湖都自嘆不如。 两孩子这样做,确实大大地降低了他的收购风险和资金投入,5%是他们应得的,不说,他也会给,只是,他一老江湖被两小子骗了这么久,看着他火急火燎地忙了几个月,连个口风都不透,他不吼两嗓子,气怎么顺啊! 富大想着乖宝还在酒店等着自己带她出去玩呢,插嘴提醒道,“峰舅舅,时间就是金钱,咱们在香港不能逗留太长时间,赶紧把手续办了,好进行清盘、整顿,” “就是,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去过二人世界呢?” 郑剑锋看了一眼沉着稳重的富大和痞子兮兮的乔栋,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几年下来,倒是把景恆公司整的有声有色,宽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大笔一挥,刷刷签了! 买壳上市分两步: 第一步,股权转让,即买壳。 第二步,资产置换,即换壳。就是将壳公司原有的不良资产剥离出来,卖给关联公司,再将优质资产注入到壳公司,提高壳公司的业绩,从而达到配股资格,实现融资目的。 所有,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忙呢? ****************************************************************************** 得知小舅公司买壳上市的消息后,乔小麦很震惊,上世,小舅的公司是05年在内地上市的,走的是ipo(ipo全称initialpublicofferings首次公开募股)流程,不会吧,难道她的到来,产生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让小舅提前步入百亿富豪的行列。 只是,买壳上市可靠吗? 她对这个不了解,但孟小溪有一任男友是股市操盘手,就买壳上市是这样解释的,如果有能力做老婆,就不要做二奶! 不是每个二奶都能成功上位的。 上市对一个公司来说是一个转折,转好了,就是凤凰涅盘脱胎换骨,反之,公司将面临很大的财政困难。 她对不受控制的蝴蝶效应有些担忧,所以特意请教了下专业人士——富大。 富大说:香港受到“负财富效应”的影响,投资和消费急速萎缩,经济开始出现通货紧缩,不少公司或倒闭,或裁员,令香港失业率上升到20年来的最高水平,香港经济笼罩在一片愁云下。这个时候可以以较低成本併购上市壳公司实现境外上市,对于企业或者机构而言,廉价而质优的香港上市壳资源,就像“地皮”一样具有吸引力了。 她也知道,金融危机下,各种资产的价格都在下跌,以廉价的成本买到平时不易买到的高价优良资产,或者对较低估值的项目进行投资,就是弱市低价买进的策略。 97年的金融危机对国内波及不大,但对香港波及不小,房产进入泡沫经济时代,好多明星都因为这次的亚洲风暴中破产,金融危机后,房价上升,恢復欣欣向荣的红火场景。08年的金融危机,她身在其中,房价经过大跌后又大涨,她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多买几套赚差价了。 然而,机会却并不总是被多数人所掌握,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寥寥无几的成功者,而芸芸众生总是让机会擦肩而过的一个解释。 只是香港的金融危机好像持续很久,她就是再不懂行,也知道上市公司的市值是靠股票的升值,若股票一直下跌,公司要面临很大的财政危机,上市就等于下市了。 富大说:买壳上市需要重组、分割、重新注资,然后再找合适的机会上市融资,风险肯定是有,不过,以你老舅的经济实力和能力还是能避免的,再说,还有你爸和我爸在后面撑着,总不会让他陷入困境的。 乔小麦多少知道点股市的内幕,它并非是公平公正的,股票的上升和下降人为可以调控的,几大财团撑一只股票还是能撑起来的。 不然怎么会有操盘手一说呢? 然后,放心了,她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世的记忆,不可改变的因素她可以预料、避开,好似天灾什么的,可人为方面,是她无法掌控的,她不是天才,对经济、金融也只是一知半解,在这方面,老大和大哥他们是权威,他们说ok,那就ok。 说起股市黑幕,她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亿安科技”。 ******************************************************************************* 乔小麦这次来香港办的是短期旅游,只能呆七天,郑剑锋自己忙没时间,拿了二十万港元给乔栋和富大,让他们带两丫头到处转转玩玩,说香港是购物天堂,来一趟别空手回去,又说,钱不够只管问他要,还专门给配了司机和车,这是他一香港朋友友情贊助的。 司机姓周,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国字脸、寸头、单眼皮、厚嘴唇,个子高高大大的,一点都不像司机,倒像是保镖,面色冷酷、严肃,隐隐带着一丝肃杀之气,若是戴上墨镜,就是杀手了。 乔小麦初见他时,一个字:酷! 莫妮卡说:卧底保镖or杀手? 两人受贾凡凡和黑帮电影的影响对古惑仔和黑社会很好奇,对这个拥有杀手气质的司机哥哥更是充满好奇,乔小麦认为,香港有钱大佬们的手下都会养着一帮人,或是打手、或是保镖,小舅的这个朋友经过金融危机的浩劫,依然能住的起豪宅养的起名车,他们今天开出来的是宝马,据说是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这还是小舅特意要求的。 乔小麦和莫妮卡随乔栋和富大叫司机周哥。 听说周哥老家是内地东北的,便跟他攀谈起来,说她们宿舍里就有一个东北姑娘,秧歌扭的老好了,烧的一手东北好菜,尤其是粉条炖肉,周哥8岁跟父母来港,精通三门语言,粤语、普通话、东北方言,两人沟通无障碍,你问我答,你一句我一句,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从东北秧歌讲到东北菜,比起二人转,周哥更喜欢听港台歌曲,两人从港台歌曲讲到港台明星…… 乔小麦:周哥,我听说明星都喜欢到香港扫货,你有没有见过? 周哥:国外的明星见过也不认识,港台的经常见。 乔小麦:那你见过嘉欣、之琳、祖贤、嘉玲……(这里省略n个大牌明星)吗? 周哥:嗯,嘉欣最靓,华仔很帅…… 乔小麦:你有他们的签名吗? 周哥:没有,不过,你想要谁的签名,我可以帮你问她们要。 乔小麦激动:真的? 周哥点头:见本人都行。 莫妮卡和乔小麦的第一反应就是,吹牛的吧! 富大趁机递了一瓶水上去,说:周哥,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喉咙! 乔小麦指指嗓子,叫:我也渴了,给我一瓶。 富大递给她水时,趁机捏了下她的手背,乔小麦吃疼想叫,被老大一记飞刀眼给憋了回去,乔小麦紧抿双唇,很是委屈,她又怎么了,聊天而已! 乔栋笑歪歪地说:周哥,没见过我们家这么闹人的丫头吧! 周哥一手扶着方向盘,喝了两口水,笑着说:挺好的,麦麦长的比好多明星都靓,性子好,人又有灵气,要是进演艺圈,肯定会红。 乔栋斜睨了麦麦一眼,说:周哥说笑了,我们家丫头也就皮囊受看点,当明星除了脸蛋还要演技,这个她不行,再说,我们家也不缺她那点钱养家,没必要进演艺圈受那罪,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整天担心被狗仔队曝光。 乔小麦忙说:我只想看明星,不想当明星! 周哥笑笑,说:不进最好,演艺圈里水太深,不适合女孩身心发展,而且,明星没你们想的那么好,风光只是表面。 乔小麦嘴角抽抽,身心发展?周哥,你还真幽默…… ******************************************************************************* 七月的香港还蛮热的,在去海洋公园之前,四人先去商场买太阳镜和水,乔小麦也帮周哥买了一个,黑色的,戴上后居然有堂口老大的气质,乔小麦趁机央求跟她合影留恋,想着拿回去给贾凡凡看,骗她说是铜锣湾的扛把子。 从海洋公园里出来,周哥问:晚上想去哪? 第168页 乔栋和富大不是第一次来香港,但之前来都是为了工作,来去匆匆,也没顾得上看风景,这次来带上美人和麦麦,就是想好好玩玩。 行程安排是下午去海洋公园,晚上维多利亚湾星光大道,明天黄大仙,后天浅水湾富人区,晚上跑马地有赛事,可以去看比赛,嗯嗯……这些都是比较适合情人约会游玩的地方。 然后休息一天,剩下三天去尖沙咀、dfs国际免税店、旺角购物,香港是购物天堂,不能辜负小舅的好意。 乔小麦这才想起香港这时候还没有迪斯尼乐园,不禁有些沮丧,她上世没少陪姐妹、小姨、舅妈来香港扫货,对面积还没a市一个县城大的香港也算是常客,大哥说的这些风景名胜她都看过,没啥兴趣。 想到贾凡凡特地发简讯来说,让她一定代自己去一趟南哥的地盘铜锣湾,十三妹的地盘钵兰街和山鸡的地盘屯门…… 于是,问,“为什么不去钵兰街、九龙塘、铜锣湾、屯门、元朗看看,” “想见识下真的古惑仔?”周哥问。 乔小麦眼眸一亮,绕过富大,问,“周哥,现实中的古惑仔真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拿一尺长的水果刀互砍?”连说带比划。 她发现周哥其实是外冷心热、善于聊天、精通八卦的人。 “是啊?一尺长的水果刀砍起人来带劲,还方便携带,短刀要近身刺杀,还不容易插到要害,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中了别人的招,枪枝不好搞,只有堂口老大、扛把子们佩带,小罗罗没资格,”周哥说这话时,语气平淡,表情认真。 莫妮卡脸有些小白,下意识地朝乔栋怀里窝,乔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嘴角勾着笑,云淡风轻的样,乔小麦倒是很激动,说,“周哥,你见过黑帮火拼?” 富大脸色很沉,气压很低,两次将丫头扯回来,两次都被她挣开。 黑哥点了一根烟,边走边吸,说,“香港三大帮派,新义安、和胜和、14k,洪兴原型就是新义安,我跟湾仔之虎耀兴哥,也就是浩南哥的原型,当年和联英社火拼时,我也在场,哦,联营社就是东兴原型,灭了联营社后,新义安就是香港第一大黑帮……” “那你现在……” “金融风暴后,经济不景气,香港很多娱乐场所都关了,堂主遣散了一批小弟,让我们自谋生路,我一没文凭,二没家世,好在身板结实、身手不错,被现在的老闆看上,做了司机,” 乔小麦:o(╯□╰)o “小弟也会下岗?真的?假的?” 富大干脆搂着她的腰,将她拽到胸前,点着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好奇宝宝啊,没完没了了还,” 乔小麦拍开他的手,歪头望着周哥,周哥弹掉手中的菸蒂,笑着说,“假的,” 乔小麦:…… 大哥,你在讲冷笑话吗? ******************************************************************************* 从星光大道回来,周哥带他们去旺角吃夜宵,乔小麦胃娇胃小偏偏嘴馋,什么都想尝尝,鱼蛋、烧卖、煎酿三宝、炸忧郁、八爪鱼、鸡蛋仔、格仔饼点了一大堆,合口味的吃两口,不合口味的,咬一口就不要吃了,剩下的手一抬通通塞进富大嘴里,富大也不嫌弃,张口就着她的手吃了起来,一路下来,光吃她剩下的就吃饱了。 两人的行为举止,自己不觉得怎样,旁人看着却极为惊讶,莫妮卡艷慕妒忌酸地用手肘顶了顶乔栋的胳膊,说:难怪你这么轻易地就让富老大过关,就沖他毫不嫌弃吃麦麦剩饭这点,就足以证明他很宠很爱麦麦,是值得託付的良人。 有点小洁癖从不吃人剩饭的乔栋哼哼:麦麦这旧毛病就是他生生惯出来的,他不吃,谁吃。 富大干咳,眨着眼睛说:我只是不习惯浪费粮食而已。 莫妮卡探身,揭短道: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吃别人的剩饭? 富大用纸巾帮麦麦擦手,说:因为他们浪费的又不是我家粮食。 周哥有点搞不清状况地问:他两是恋人? 乔栋冷笑:不是!感情很好的干兄妹而已! 周哥笑:那你和莫小姐? 富大抢答:也是感情很好的干兄妹。 乔栋嗤笑:我不像某人恶趣味,居然以干哥哥的名义觊觎比自己小六岁的女娃,是说你心机深,掩饰好,还是说你老牛吃嫩糙啊。 富大将缩在身后装鸵鸟的麦麦拉到怀里,说:我老牛吃嫩糙怎么了,好歹这颗嫩糙是我亲手养大的,你可是连水都没给你的嫩糙撒过。 乔小麦、莫妮卡星星眼,老大,偶们崇拜你,敢跟未来大舅子叫板,牛人! 22小卖乖 女人爱购物是天性,不爱购物的女孩,要么诱惑不够,要么经济不足,香港是购物天堂,无论你去哪儿都能淘到喜欢的东西。 经济上,乔小麦身边三个移动提款机,她不愁没人付帐,只纠结让谁付帐! 而莫妮卡来时,带了五万块私房,所以她也不差钱,找乔栋帮她换成港币时,卡和钱都被乔栋给没收了,男人太多私房,女人不放心,同理,女人太多私房,男人也不放心。 周哥约是经常陪女伴载老闆娘扫货、购物,对香港哪里折扣大、货好门清,由他带路,两人化身购物狂,富大和乔栋终于见识到两媳妇的扫货能力,化妆品、衣服鞋子、首饰珠宝、纪念品、手工艺品、burberry、versace、插nnel、兰蔻…… 几天下来,二十万港币差点没够,还不能说她们败家,因为大部份都是给家人亲戚朋友买的,两人自己倒真没几件。 晚上洗完澡算帐,莫妮卡看着清单上的一串数字,买时不觉得,买完才发现,严重超支,小脸微微泛红,对乔栋说:超支的钱算我借你的,回去后还给你! 乔栋躺在床上,双腿交叠,好以整暇地问:怎么?你还有私房? 莫妮卡说:恩,还有五万。 乔栋眉毛一挑,嘴角上扬,凤眼桃花闪闪,说:好!回去后拿给我。 乔小麦抬头望天花板,一直重复着一句话,男人挣钱女人花是天经地义,男人挣钱女人花是天经地义的……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老哥听的,还是说给一旁的富大听的。 乔栋笑笑,从兜里掏出一叠发票,塞到她手里,说:这样啊,找你男人把这个给报销了吧! 乔小麦拿着发票下意识地朝富大看去,富大看看她,扭头走人,乔小麦一脸迷惘,她又怎么得罪这大神了,这两天对她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扭头看向自己大哥,冒着火儿地说:你还是我哥呢?你给我买点东西怎么了? 乔栋框着她的肩膀朝门外走,边走边说:你找他报销下来的钱是你的,我不要。 乔小麦眼睛一亮,这就小十万,报销后,就是我的私房钱?晃神间,人被扔在走廊上,门从里面反锁。 kao,又上狐狸当了。 无奈,去敲608号房,门没锁,乔小麦推门进去,富大正在铺床,她反手将门关上,颠颠跑过去,举着手中的发票,眨巴着眼睛问,“老大,你给我报销不?” 富大双手抱胸,低头看她,自嘲道:“我以什么身份帮你报销?干哥哥?有亲哥在,我这干哥报销的着吗?” 乔小麦一愣,“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从恋人关系回到从前的干兄妹关系?” 香港不仅是购物天堂,还是美女集中营,太多美女了,根本就不知哪个才是最美的,今天你认为这个很漂亮,明天见了那个觉得还是很漂亮,老大长了见识,开了眼,发现世上比她漂亮、时尚、风情的女孩多的是,他这是想趁恋情没曝光之前,跟她划清界限。 富大听后,面色深沉如渊,眸光一沉,右臂一揽,将她带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压向自己,狠狠地蹂躏她莹润的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许久才放开,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红唇,哑着嗓子说,“划清界限?你想的美,” 乔小麦的小脸因缺氧而粉艷红嫩,小脑袋晕晕乎乎的,身子发软,攀附着富大的胸膛,娇喘着,待唿吸稍微平缓后,突然勾着他的脖子,声色厉茬道,“你才想得美,你要是敢因为别的女人比我漂亮,想移情别恋,跟我说,你对我只是一时迷恋,或者感情认知错误,你其实只是把我当妹妹看,我就咬死你,” 雪白小米牙‘咔咔’地上下闭合,做出一副兇悍的小老虎样。 富大被吓的一怔,紧接着,沉沉地笑了起来,双手用力地环着她的小腰,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鸡啄米一般地轻吻她的唇,“我的小狗宝宝,让我看看你的牙有多利,”舌头窜入她的小口中,轻舔她的小米牙,一圈一圈又一圈,然后卷着她的小舌,和她相互舔吸,温柔缠绵的细吻着。 第169页 许久,唇离开,富大温热的大手覆盖麦麦cháo热的腮颊,用掌心的老茧划拉着她娇嫩的肌肤,引起她阵阵颤慄,摩挲着她的嫩唇,一字一顿地说,“宝贝,我要从地下转为地上,”声音如芳醇醉人的红酒,既魅惑又危险,“就算老牛吃嫩糙,我也要正大光明地吃,”双眸亮得可怕,咄咄逼人,势在必得。 “可是……” 下一秒,脸和身子被强悍地固定住,富大咬她的鼻尖,“没有可是,” 不容她再说话,低头狠狠吮住她的小嘴,疯狂汲取里面的甘美,肆意而霸道,一手环抱着她的小腰,另一只手探入她的白色睡袍里,覆上她柔软的山峰,隔着胸衣,时而轻时而重地揉着,乔小麦沉醉在他醉死人**辣的湿吻中,四肢已经虚软到无以復加,激烈汹涌的电流与铺天盖地的火浪在她体内乱窜,蚕食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喘息越来越浊重,富大抱着她睡倒在床上,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项,大掌开始肆虐她每寸肌肤,魅惑沉吟,幽声低问:“乖宝,要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 “老……大……”乔小麦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要不要?”富大揉捏着她的软峰,狡猾的舌头在轻啄慢吮,惑乱人心的眼神,似勾引似埋怨地看着乔小麦。 乔小麦难忍那刻骨的瘙痒,娇喘出声,“要……” 富大闻言,满足地轻嘆一声,笑了,低头轻啄她的小嘴,“宝贝,真乖,我要奖励你,” 打开她腰间的睡袍细带,将从家里的丝质睡衣高高捲起,从脖颈出开始吻她,温柔地吻着她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好似极品羊脂玉的纯白肌肤渐渐变成粉红色,娇喘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的唇顺着她身体的线条温柔地向下,一直来到那让她颤抖的源头,她的花园已经有蜜水流出,所以当他的热舌探进去的时候,她的身体敏感地绷直了。 “不要……”乔小麦大叫,双腿併拢。 双腿被灼。热大掌箍住,温热的舌尖在她的花蕊处研磨着,吮吸她敏感柔弱的花蕊尖尖,一下一下又一下,娇喘声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时间断,听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诱惑,好象有人在挠着你的心尖让它不断发痒发抖。 乔小麦觉得自己快要死时,一股电流从xia体开始散发,先是缓慢的蔓延到躯干,然后是流到指尖,通过细胞传递,直至发梢,只觉全身鸡皮疙瘩四起,大脑一片空白,小嘴无意识地高喊,“国泰哥哥,哥哥,抱抱……” 富大抬头看着丫头绯红布满密汗的额头,知道丫头到了,起身,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慢慢躺下,紧紧相拥,亲吻她的唇瓣,低低呢喃着,“宝宝,我的小乖宝,” 慢慢用耳朵贴着她心脏的位置,听到她的心还在扑通通乱跳,抚摸着她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柔滑得肌肤,怎么都爱不够。 咬着她嫩嫩的小樱桃,“早晚,我要吃掉你,” ****************************************************************************** 莫妮卡因为乔小麦的话有些郁闷,埋头整理行李,乔栋叫她也不理。 乔栋从后面勾着她的腰,舔吻白皙的颈部,伸出食指,用指头轻骚她的下颚,“生气了?”声音低沉暗哑。 莫妮卡缩着脖子躲闪着,“没,天气太热,我有点胸闷,”她告诉自己,她不缺这点钱,也不想因为两人是情侣,就让乔栋给她礼物,再说,十万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乔栋低低笑着,轻触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碎吻,“真没生气?” 莫妮卡鼻子一酸,这下不只胸闷,连气息都不稳了,将手中的衣服摔在床上,“对,我就是生气了,麦麦说男人为女人花钱,不代表他爱这个女人,但男人不想为女人花钱,就证明他一定不爱这个女人。我这么爱你,把清白身子都给了你,你凭什么不爱我,” 乔栋含住她的耳垂,笑着说,“卡卡,我是学金融投资的,这钱放你那是死钱,放我这就是钱生钱、利滚利,今天收你十万,年底还你二十万,” 莫妮卡扭头看他,“我不是在意这点钱,” 乔栋舌头在她耳垂上邪恶地颳了一圈,低魅地说,“我知道,你在意的是我,不过,虽然你大声说爱我,我很高兴,但是,我想说,爱光说不行,还要做,”嘴开始向白皙的细颈吮去,两只手从下摆处探入,慢慢向上,将胸衣拉高,各握住一只娇。辱,用力揉捏着。 莫妮卡受不了如此用力的吸吮,颤颤的缩紧了双肩,“别,乔栋,麦麦还在外面呢?” “国泰会接受她的,”乔栋一手揉捏娇嫩的突起,另一手拉开胸前的系带,褪去碍事的浴袍,撂高吊带睡衣,将她翻转身前,吮吸她的柔软,隔着内内按压中间的小fèng,直到手指感觉到些微湿意,咬着她的耳朵说,“卡卡,湿了,”食指滑过小裤的边fèng,拨开花丛,寻找花蕊。 莫妮卡小脸红艷艷,别开脸,加紧双腿,但还是抵挡不住他的手指拨开花唇,顶入湿热的甬道,修长的中指併入食指,共同进行规律的抽离,粘稠的□逐渐浸湿了他的手掌。 “乔栋……不要,”莫妮卡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低低的呻吟着、求饶着。 “不许说不要,”乔栋咬着她的耳尖尖,声音里透着魅惑,手从她内内中褪出,顺手扯落,随着皮带扣落地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被右手释放的火热,硬挺挺的抵入她柔软的腿骨处,一个挺身,进入她的体内,将她的右腿高抬圈在腰上,双手捧着她的臀瓣,用力地挤压,缓慢的律动,待身前的人儿适应后,慢慢加快速度。 “啊,你,你慢点……”莫妮卡向后甩头,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感受sheng下传来的热浪和苏麻,无力地向后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省略一千字和谐。 ……在山崩地裂的摇晃中,大脑好似炸开般,一片空茫,小腹处阵阵的痉挛让她有种升天的感觉,无意识地嘴角露出欢愉的微笑。 “到了?”乔栋捏着她的下巴,轻啄她的唇瓣。 “嗯……”莫妮卡瘫软在他怀里。 乔栋将她翻转过来,扶着她的腰慢慢下俯,让她趴睡在床沿,双手紧按着她的臀瓣,突然非常用力地抽。插着…… ////////……省略一千字和谐。 似乎又过了很久,身后一阵剧烈的抽、插,然后灼热的液体像疯涌的浪cháo击打着她的花心,然后,高插o再次袭卷而来。 ******************************************************************************* 从香港回来,几人先回北京,乔栋和富大回公司处理下积压的工作,乔小麦陪莫妮卡回家,因为小姨去国外开研讨会了,考虑莫妮卡开学才大二,乔栋大她四岁,有老牛吃嫩糙,诱拐无知少女之嫌疑,莫妮卡怕家里人难为乔栋,想探探口气先。 乔栋也觉得,他两之间的发展有点快,怕没有信誉很好的担保人在身边,他的人品和行为会遭到莫家人的质疑或排斥,从而限制莫妮卡跟自己交往。 于是,决定暂时搁浅去莫家拜访的打算,让莫妮卡陪自己先回a市见家长。 大一时,麦麦去莫家玩过几次,莫家人对她印象不错,所以,由她出面邀请莫妮卡去家里玩最合适不过。 在北京呆了五天,四人踏上回a市的列车,没让家人来接,下了火车,打了个的士,一直开到家门口。 别墅大门口,贴着两张大大的双喜,乔小麦眨巴着眼睛,“家里要办喜事?谁啊!”歪头看乔栋,“没听过带女朋友回家,家里贴双喜欢迎的啊,啊……难道是二哥弄大了人家女孩的肚子,被迫奉子成婚?”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乔栋拍她。 因为儿子、媳妇、小女儿今天回来,所以乔妈、乔爸、姥姥、姥爷都在家等着呢?听见门外有声响,率先出来迎接的是乔爸,见自家乖宝蹦蹦跳跳小兔儿般朝自己跑来,大老远就开始叫爸爸,乔爸激动啊,亮着嗓门喊,“媳妇,你快出来啊,是咱家乖宝回来了,” 莫妮卡憋笑,“乖宝?”歪头看富大,一脸揶揄地问,“她哪里乖?” 富大淡笑着,似无奈又似宠溺地说,“她比较会卖乖,” 23坦白 在乔爸眼里,老婆第一,女儿第二,其他人都是背景,当乔小麦欢快地喊着爸爸跑过来时,他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小乖宝,哎呦,爸爸的小乖宝又长高了,好像瘦了,恩,是瘦了,脸上都没以前肉嘟了…… 富大黑脸:1.80的丈母爹高举1.70的小媳妇,抡了两圈才放下,然后,又掐脸、又捏肩、又揉脑袋的亲昵行为,真的让人很愤懑又憋屈。 第170页 莫妮卡头上乌鸦飞过,哌哌……留下两行黑线。 麦麦确定是十六周岁,而不是六周岁? 她爸也很宠她,可还没宠到这种地步! 乔小麦跺脚抗议,“乔大款,说了不许叫我小乖宝,我都十七岁了,” 乔爸拍着她的头,安抚炸毛的小宝贝,笑呵呵地说:“女儿是爸爸妈妈的小心肝,你就是七十岁,也还是爸爸的小乖宝。” 大款等同大老粗、暴发户,乔爸不喜欢人家叫他乔大款,所以没人敢当他的面叫他乔大款,只除了他的宝贝女儿。 富大的脸更黑了,喂喂……我说,你们有完没完。 知道什么叫吐血的无奈吗? 吐血的无奈就是别的男人对你的宝贝又抱又搂吃尽豆腐你的宝贝跟别的男人甜蜜腻歪,你不能上去跟那男人大干一架,还得对那男人陪着笑脸小心奉承,因为那男人是你未来的老丈人…… 比情敌更难对付的是老丈人,尤其是这种把女儿当成心肝宝贝觉得除了自己别的男人都是嘴巴甜心眼坏不负责任没安好心脾气燥妒忌心强的老丈人。 可以说老丈人是婚前最难过的一道关卡。 实在看不下去了,富大上前两步,喊道:“三叔!” 声音大到让一旁的大舅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微微耸动,跟着叫了声,“爸,” 莫妮卡跟着叫,“叔叔好,” 乔爸这才想起今天儿子带媳妇回来,这可是娇客上门啊,呵呵笑着,忙说,“唉,来了啊,快进屋,快进屋,” “建国,怎么在院子里说上了,大热的天,赶紧让孩子们进屋啊,”乔妈一袭白色休闲装从屋里出来,波浪大卷挽起用水晶髮夹松垮地夹在脑后,姣好的五官,脂粉淡扫,眼角妩媚的风情彰显着她成熟的风韵,修长的玉颈上佩带着一条白金项鍊,气质高贵,优雅大方。 乔爸喊她时,她和姥姥正在厨房里切西瓜榨果汁,听响半天不见人进屋,这才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莫妮卡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哇咧咧,这就是她未来的婆婆,整个一成人版的乔小麦,不过,比麦麦有女人味多了,大约是因为眉毛的原因,麦麦要英气一些。 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好好喔,一点都不输她那个十分小资情调的妈妈。 乔栋环着她的脖子走到乔妈跟前,介绍道,“卡卡,这是我妈,叫妈,” “妈,”莫妮卡正在走神中,一不小心就着了乔栋的道,反应过来后,血液从脚底板从上头,小脸顷刻间红到脖颈,又羞又恼,不知所措,改口叫阿姨都来不及了。 乔栋后退两步,看着她笑,乔妈一巴掌拍向儿子的胳膊,“还笑,就知道捉弄人,把这么漂亮的媳妇闹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乔妈的暴力对乔栋来说不痛不痒好似蚊虫叮咬,抬手勾着莫妮卡的脖子给拉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强势且霸道地说,“她敢跑?进我乔家门,就是我乔家媳,” 乔妈笑骂了几句,让他们先去楼上洗澡换衣休息一下,中午叔伯婶娘姑姑们都要来吃饭,富大将乔小麦的行李放下后,跟郑姥爷郑姥姥问候了一番,也回家洗澡换衣。 乔妈得知莫妮卡和麦麦是同学,便安排两人住一屋。 两人独处,莫妮卡一边找换洗衣物一边说,“麦麦,我以为你跟你小姨已经很像了,没想到你跟你妈更像……” “都是那种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的绝色美人?”乔小麦对镜摸小脸,顺口把莫妮卡的话给接了下来。 莫妮卡拿着衣服就要去捏她的脸,“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成这样的……” “我本来就很美,我说的事实,” “你个自恋狂,” “我这是自信,”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莫妮卡初来咋到的紧张和陌生感在打闹中沖淡许多。 ******************************************************************************* 乔小麦把浴室让给莫妮卡用,自己去老妈房里洗,乔爸乔妈正在商量给卡卡见面礼的事,见她来,就让她帮忙拿个主意。 乔小麦说:“人家给多少,你们给多少呗?”想起门口贴的喜,随口问道,“妈,咱门口贴了双喜,是谁要结婚啊,” “哦,忘了给你们说,你秀兰姐下周结婚,”乔妈面色淡淡。 乡下风俗,谁家有喜事,那个姓氏家族的所有人家门口都要贴喜字,丧事贴白纸。 “啊,嫁给谁?” “还有谁,就是那黄毛小痞子呗,”乔妈瘪嘴。 “两人不是分了吗?” “还不是怪你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伯母,” 春节时,秀兰被乔小麦连讽刺带讥嘲地说了一通后,想想,也是真的不甘心,自己没上大学又怎样,叔伯姑姑们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她就算没考上大学,也可以通过他们认识有钱人家的儿子,嫁入豪门当少奶奶。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学得好,不如嫁得好,之后跟黄毛提出分手,春节时,借着给乔奶奶拜年,跪在众长辈面前,哭着请求原谅,说以后再也不犯傻了。 大家也原谅她了,乔爸又帮她重新安排了一份工作,四月份,秀兰在小四婶的介绍下跟一个姓刘的男孩开始交往,刘爸跟小四叔一样是做五金家电生意的,没小四叔做的大,但在镇上有两家铺子,在a市也有一个大门市,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家境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男孩也认干,中专毕业便在家里帮忙打理生意,比秀兰大两岁,人老实厚道、知礼懂貌、待人和善,对秀兰也很好,父母也好相处的和善人。 可二伯母觉得刘家比不上乔小麦家也就算了,连小四叔家都比不上,男孩没学歷,老实巴交的一看就不像干大事的人,比富家大小子差远了,于是,心里不痛快,觉得自己女儿能找到更好的,任亲戚们如何劝阻,硬是让秀兰跟刘家孩子分手了,直说女儿是她生的,她看不中的女婿就不让女儿嫁给她。 六月份时,秀兰到乔二姑家做客,二姑发现秀兰不对劲,胃口不佳、呕吐不止……像是怀孕的迹象,便带她去医院里检查,检查结果是:秀兰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问秀兰孩子是谁的,秀兰不说,只哭着求二姑让她把孩子打掉。 乔二姑不是直系亲属,只能通知二伯母,二伯母知道后勃然大怒,也不质问秀兰,便一口咬定孩子是刘家的,于是,带着秀兰上刘家讨说法,刘家小子不在家,刘家父母倒是好说话,说孩子若是她儿子的,她就做主让儿子娶了秀兰。 二伯母见对方理亏,立马嚣张起来,先说刘家小子面相老实,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说她家丫头嫁给他是下嫁,bb一番难听不入耳的话后,又狮子大开口提要求:一百万彩礼、新房必须在市繁华地段、家里的一间店铺要过到秀兰名下…… 刘家父母当即脸就沉了下来,给远在外地进货的儿子打电话,刘家小子说,他跟秀兰才谈多久,两人根本没那个过。 刘家父母松了一口气,跟二伯母说:我儿子没跟你姑娘睡过,你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你走吧! 二伯母一听急了,非说刘家小子说谎,她闺女这段时间就是跟他儿子谈的,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于是不依不饶破口大骂,在店门口拍着大腿说刘家小子□她家姑娘后不认帐,bb……说要告他,让他去坐牢。 刘家父母要做生意,不想跟她这泼妇闹,就让她先回去,说等自己儿子回来再详谈。 二伯母不依,天天去店门口坐着骂,逢人就说,刘家小子卑鄙无耻下流,□了人家姑娘,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不认帐,还花钱请人到他家各个门市部去闹,被刘家叔伯亲戚拿大扫把撵出来后,就去公安局报案,叫嚣着说她大侄子是局里一把手,非要让刘家儿子把牢底坐穿不可。 刘家父母怕了,赶紧打电话让儿子回来,刘家小子回来后,坚持说自己没跟秀兰睡过,连嘴都没亲过,还说,要跟秀兰当场对峙,秀兰不愿出来,警察说,这种事他们也没办法定案,只能等秀兰生下孩子后验dna。 刘家小子同意,说若孩子是他的,他愿意去坐牢,若不是,就告他们诽谤,刘家父母见儿子如此有底气,也说同意,这事闹到现在,刘家名声毁了,信誉毁了,不弄个清慡,儿子以后说媳妇都不好说。 秀兰不同意,坚持把孩子打掉,态度坚决的让二伯母后怕起来,这才想起来去逼问秀兰,孩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秀兰被逼没法,只能说出真相,孩子是黄毛的。 两人分手后,黄毛不甘心,经常来纠缠她,起初她拒见黄毛,但黄毛是混混,混混有的是时间,再加上刘家小子太木讷,没有黄毛会哄人开心,一来二去的,两人又好上了,并且发生了关系。 第171页 把黄毛叫来对峙,黄毛承认了,两人是两厢情愿的,秀兰也成年了,不构成强。jian罪! 二伯母气的哭爹喊娘,这事闹到现在,不仅秀兰的名声毁了,连所有亲戚都得罪了,她女儿被人强。jian,乔家其他女儿都跟着遭殃。 乔二姑三姑小四婶气的牙痒痒,当初大家都忙,二伯母也没找她们商量这事,等她们知道后,整个a市都传开了,现在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她们一家。 娘家哥嫂也是有儿女的,经她们这么一闹,儿女名声名节都受影响,也是气的恨不得生嚼了他们母女,可家里男人和儿子以后还要仰仗二伯父多多提携呢?这个时候不能跟她们撕破脸。 于是娘家大嫂说:黄毛和刘家,当然选刘家,孩子没了,证据也没了,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啥是啥啊。 然后,二伯母乐了,带着秀兰偷偷去医院打胎,可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这段时间一直派人盯着她们母女,见两人跟一小痞子碰头,便留了心眼,黄毛和秀兰的事一度也是闹的沸沸扬扬,稍一打听就出来了,花点钱,黄毛就从黄毛痞子变身为恋上富家女的痴情小子为爱不怕羞辱跪求嫌贫爱富的丈母娘门前哀求她看在两人真心相爱且怀有爱情结晶的份上,将女儿嫁给他。 那边刘家一边学二伯母请人口口相传黄毛和秀兰的‘爱情’,一边防着她们偷偷去医院拿掉孩子然后赖上他们。 故事可谓是一波三折,二伯母和乔秀兰再次成为a市人茶余饭后消遣的对象。 这么一番闹腾,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不能打胎,而秀兰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只能嫁给黄毛。 乔妈本来也不想将这种腌臜事告诉麦麦的,可又怕她从别的地方听来加强版的流言蜚语,于是简单给她说了一下。 乔小麦听完后唏嘘不已,不知道是同情秀兰,还是可怜她,她的蝴蝶翅膀影响了很多人的命运,只有她依旧悲催。 性格决定命运,这话一点不假,帮她上完初、高中又怎样?还是没避开嫁给小痞子的命运。 ********************************************************************************** 富大洗完澡下楼,富爸富妈刚从外面回来,富妈火急火燎地迎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乔栋真的带媳妇回来了?” 富大点头,富妈问,“他媳妇是中国人吗?长的怎么样?” “恩,还好,”富大进厨房找水喝,富妈跟过来,“乔栋出国这么久,刚回国,就领了个纯种媳妇回来,你呢?你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媳妇回来?” 富大不急不忙地喝下半瓶水,又不急不忙地丢了两个字,“快了,” “又是快了,我一问你,你就说快了,我一问你,你就说快了,你这个快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富妈气啊,看着这个半天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大儿子,真是气不死,急都急死了。 富大将剩下半瓶水喝完,抬手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说,“在回北京前,我一定让你看到媳妇,好吗?” “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我保证,”拨了下半干的短髮,抬腕看看手上新买的表,富大嘴角勾着一抹笑,偏头问,“妈,中午是不是要到三叔家吃饭,” “是啊,” “那走吧,” “等等,我给文轩打个电话,这孩子,知道麦麦今天回来,还出去乱跑,你说这孩子,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么没个正行,要是因为这样,麦麦不喜欢他,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不行,他爸,趁今天大家走在,老三心情好,咱们把两个孩子的事给定下来吧,总是这样没着没落的,我心里没底,” “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早什么早,秀兰跟文轩一个年级的,她都要结婚当妈了,再说,咱又不是让他们结婚,只是先定下来,让两孩子心里有个数,以后相处有个夫妻的观念,总放任两人这么玩闹下去,万一有人摸空插进来破坏两人感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恩,好吧,原本老三就担心麦麦人小单纯被外面的男人骗,经过秀兰这事后,就更加不同意麦麦在外面找了,这时候提文轩和麦麦的事,他应该会同意,” 两夫妻自顾自地说的起劲,一旁富大的脸越来越黑,眉头越皱越紧,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却被两人兜头给了一个惊吓。 富大觉得再不插句嘴,任两人这么商量下去,他很可能就从破坏弟弟和弟妹美好姻缘的第三者演变成背着父母跟弟媳爬灰的大伯。 于是,他说:“爸,妈,麦麦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们已经交往一年了,我爱她,” 富爸富妈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反应过来,齐声问:什么? 富大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一遍,富爸富妈集体呆滞:…… ******************************************************************************* 富大陪着富爸富妈来到乔家,刚进大厅门,就见洗完澡后换上纯白色t恤、粉色热裤的乔小麦从楼上下来,长至腰际的黑髮扎成马尾,露出饱满秀美的额头,下楼的时候,脚步轻快,神情愉悦,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脚步一顿,富大怔住了,背景音乐响起了《西厢记》里张生初见崔莺莺的情景:只叫人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 两人相识十二年,可依然觉得看不够,看不厌,只要她一出现,他的眼里就像自动过滤机,过滤周遭一切,只有她一人。 “干爸、干妈,你们来了,”乔小麦欢快地跑过来,环上还没从炸雷中缓过神来的富妈的胳膊,笑容灿烂,明艷四she,“干妈,我有从香港给你和干爸带礼物哦,” 富大看向她丰盈柔滑、洁白如玉、纤毫不生的修长大腿,皱着眉头说,“怎么穿这么少?”他不喜欢乔小麦穿短裤露大腿,一想到别的男人盯着她的大腿看,就想揍人。 “天热,这样穿凉快,”乔小麦对自己的大腿非常有自信,觉得这么好看的大腿不秀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麦麦,”富妈欲言又止,在此之前她无法相信麦麦和老大……她的三儿媳妇变成大儿媳妇的事实,现在她相信了,以前听乔栋说,老大不近女色,现在看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太专情,只进一个女色而已。 “干妈,你想说什么?你说啊,我听着,” “我想说我们家麦麦真漂亮,越来越漂亮了,”富妈感慨。 “呵呵……”乔小麦挠头不好意思,“那个,干爸干妈你们先去客厅里休息,我去给你们拿礼物,”说完,蝴蝶般蹁跹地飞走了。 “我去帮忙,”富大跟上去。 富妈看向富爸,有些为难,“他爸,你说现在怎么办?” 富爸笑,“这样不是很好吗?老大有了媳妇,麦麦也如你所愿成了你儿媳妇,这不是两全其美,双喜临门嘛,麦麦性子活,可以调节国泰的闷,国泰沉稳、大气,可以包容麦麦的孩子性,我要是老三,文轩和国泰,我也会选择国泰的,” 富妈想想,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 ********************************************************************************* 礼物在二楼乔小麦的房间,富大跟着进去后,门一关,就将丫头拽到怀中,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就是一个霸道而灼热的长吻,先解了渴再说。 一番狼啃过后,乔小麦已经脚软的站不住,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直喘气,富大双手搂住她,极有成就感地低笑起来,“宝贝,怎么办,才离开这么会功夫,我就想你想的恨不得吃了你,”边说还边把脑袋靠在她脸侧一个劲的拱。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降头啊,”他轻轻的咬她耳垂,唿着热气说,“你想不想我?” 乔小麦闷在他怀里翻眼皮,大哥,咱两分开还不到两个小时。 “想,”识时务者为俊杰。 富大低头在她脸上轻啄着,边啄边说,“我爸妈已经知道咱两的事了,” “什么?那他们……” “找三叔、三婶去说了,” “哎呀,现在不能说,”乔小麦急了。 “你想反悔,”富大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不是,那个秀兰姐未婚先孕,我爸很生气,说我要是敢瞒着他在外面找男朋友,他就把那臭小子的腿打断,” “……” 24公开 乔小麦垫着脚尖做贼心虚地向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听了楼下的动静,没有咆哮声,也没有说话声,看来大客厅没人,都去小客厅了。 第172页 富大拎着一大袋礼物跟在后头,见她这样,忍不住拉她的马尾辫靠过去说:“三叔要断的是我的腿又不是你的,你怕什么?” “怕你腿断了后,硬赖上我,让我伺候你,” “我腿是为你断的,你不伺候谁伺候,”挨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一定护住中间的腿,给你一个不打折的‘性’福生活,” “……” 中间的腿?乔小麦反应过来后,脸一下子红了,小手握成拳,就朝他的胸口捶去,“臭流氓,臭流氓……” 富大低低笑着,任她锤,“重一点,不痛不痒的,没感觉,” 温热的气息吐在乔小麦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小脸红的发烫,不锤改推了,“哎呀,你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拜託,这可是在家里的别墅里,万一被发现,就是直接咔嚓,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富大抬手将她勾进怀里,俯下脸,快速在她唇上点了两下,放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当场捉。jian才好,彻底截了你的后路。 “你可以去死了,”乔小麦急着去小客厅,推了他一下,转身就要下楼,被富大扯着手腕给拽回,“等等,看你这么心疼我的份上,送你件礼物,” 手一探,从裤兜里掏出一只蓝宝石水晶表镜、不锈钢錶盘、细金属条表链的女士手錶,套在她手腕上,一拉一扣,就带好了,握着她细白柔软的手腕,在她眼前晃晃,问,“喜欢吗?” 乔小麦仔细看了下手錶的logo和材质后,笑的眉眼都开了,勾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kiss,“喜欢,”价值五位数以上的浪琴手錶,傻子才不喜欢。 “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么贵的手錶给我,” 老大和大哥都是家里老大,还没来及享受奢侈的富二代生活就被逼上赚钱的辛苦路程,再加上,一个学金融、一个学经济,钱生钱、利滚利的观念已根深蒂固,崇尚节俭,拒绝奢侈浪费,觉得花几万块钱去买名牌奢侈品,不如买股票房子投资开店来的有价值。 “老公挣钱老婆花,只要你喜欢的,多贵都不贵,”富大俯身在她额上落了个吻柔声说道。 “呦,二位这是拿肉麻当有趣呢?” “大哥?”乔小麦大惊失色,人啊,干了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让鬼神太为难了。 楼下,乔栋仰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脸扭向一边,喊道,“老婆,快来看,现场版的楼道jian……” 乔小麦飞身扑下去,撕心裂肺地叫喊道,“哥……” 乔栋被肉弹麦撞的连连倒退,站稳身形后,望着双臂紧紧圈劳自己腰身的小妹,忍不住敲着她的脑袋,喊道,“你哭丧呢?” 声音太过悽厉,惊动了正在客厅摆果盘的莫妮卡,在厨房做饭的郑姥姥和乔妈。 “怎么了这是,”郑姥姥问。 “国泰在……” 乔小麦急了,在他腰上死命一扭,急巴巴地把话给截了下来,“楼梯滑,我一个没踩稳,从楼上栽了下来,正好哥哥路过把我接住,” “是这样吗?”乔妈问乔栋。 精明的脸上,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乔栋说,“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的是……国泰在后面推了麦麦一把,”腰上又一疼,闷哼一声,臭丫头,下手真狠。 乔小麦:…… 乔妈和姥姥齐刷刷地看向已经从楼上下来的富大,富大不急不躁、镇定自若地说,“麦麦有事要跟你们说,下楼时有些急,一时没注意脚下,就栽了下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拉住她,” 抬手将麦麦从乔栋怀里揪了出来,“有没有吓着,” 乔栋看着他,皮笑肉不笑,乔小麦摇头,不动声色地退离安全地带,老大,求你了,离我远点。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下楼时不许蹦蹦跳跳的,这样很不安全,”郑姥姥拿起乔小麦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没事,受了点惊吓,一会我给熬点定神茶喝喝就好了,” “麦麦,你什么时候买的新手錶?”乔妈的视线落在麦宝手腕上的精美手錶上。 “在香港dfs免税店买的,好看吧!”乔小麦非常大方地将手錶展示给她妈看。 乔妈执起她的手腕,欣赏了好一会,笑着说,“好看,瑞士原装的,国内买不到,”话题一转,突然问道,“麦麦,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乔小麦惊讶,忙否认。 “真没有?” “真没,”有,视线开始游离,比起嗓门大,神经粗的老爸,她更怕心思细腻、观察缜密的老妈。 “你不要告诉我这款情侣手錶是你哥给你买的,”乔妈漂亮的凤眸一下子犀利起来。 情侣手錶?乔小麦下意识看向富大,他身穿白色短袖t恤,双手环胸,左手腕上的同款男士手錶在古铜色肌肤的衬托下嚣张地展示在众人眼中。 ~~~~(>_<)~~~~老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展示模特的潜质! 真是太阴险了,太阴险了! 显然乔妈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瞬间从知性女强人变身为女福尔摩斯侦探。 小客厅里,乔爸正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跟富爸富妈吹的起劲,自两人进门那嘴巴就没合拢过,先让乔栋把莫妮卡带出来给两位长辈过过眼,陪两人说话,待莫妮卡去厨房帮忙后,就开始咧咧起来,说:师兄、嫂子,当初钱二哥说我们家麦麦是福星转世,我还不太信,现在,我一点不怀疑,我们家麦麦就是个大福星,谁沾着谁走运,她一出生,我就升职加薪,从学徒转正成师傅,这些年来,咱们开公司,做什么赚什么,丫头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头等大奖,五百万啊,这是多大的福气,一进大学,就给她哥找了个模样、性子、身家、教养、脾气、品性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媳妇……bb,口沫横飞。 富爸富妈时不时地帮个腔架个势,满足他大夸特夸女儿的瘾,把乔小麦抬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乔爸这人就这样,只要他高兴,什么都好说。 趁他喝水歇气的功夫,富妈说:“老三,嫂子问你件事,你觉得我家国泰怎么样?” 乔爸竖起大拇指,说:“嫂子,国泰这孩子没的说,万里挑一的好孩子,沉稳大气、有谋有略、有能有才,不骄不躁,不浮不夸,重情重义,连剑锋和国安都夸他,说,国泰是个干大事的人,从军,是战场野豹,从政,是政界精英,从商,是商场勐将,放哪都是人才,” “我们家国泰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富妈按捺心里的激动,继续套话。 “绝对的,国泰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国泰在我心里就跟乔栋、乔梁一样,我一直拿他当儿子看,”说起乔栋,乔爸脑子清明了,国泰跟乔栋一年人,这会,乔栋都把媳妇领回来了,国泰的媳妇还没个影,师兄和嫂子大约是急了。 “老三,不瞒你说,国泰长这么大,都没交过女朋友,闹着玩的都没有,所以,我害怕,怕他像别人说的那样不近女色,这一年来,我变着法地给他介绍女孩,张罗相亲,咱市模样、年龄、个头、身段,差不多的姑娘,我都收集起来,一张张拿给他看,让他选,可他愣是一个都没相中,龚家小薇,你是见过的,人家小姑娘论人品、相貌、家世、修养,在咱们市里也算是数得着的,对他那是极为上心,可他愣是没给过笑脸人家,” “嫂子,你别着急,国泰不交女朋友,跟女孩无话可说,是因为还没遇到那命定的人,国泰这点随我,当初,没遇到么妹前,我也不喜欢跟女孩搭腔,多说两句都嫌烦,遇到么妹后,凭空就冒出一个念头:这辈子就是她了,这么多年的空白就为等待她的填满,” 咳咳……乔爸大多时候是个神经比电缆还粗的大老粗,只有在提及媳妇和女儿时,才会变得格外感性。 富爸在心里瘪嘴:就么妹那样貌,任谁见了都会凭空冒出这个念头,只是你小子脸皮比别人厚而已。 “老三,你说的对,我家国泰性子虽闷,但从小心里就有数,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分得清慡,对于喜欢的人,他跟你一样,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一辈子疼他、宠她、对她好,”富妈不动声色地给乔爸带高帽子,见他乐的眼角褶子都皱起来了,继续说,“早上来你家之前,他跟我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这辈子非她不娶……” 第173页 “呵呵,国泰有喜欢的女孩了,嫂子,这是好事啊,让他赶紧把那女孩带回来给我们瞧瞧,我和么妹正好要给卡卡准备红包,等她来了,我们一道给了,凑个双喜临门,哈哈……”见富爸富妈面露难色,忙问,“怎么,嫂子,是女孩有人家了?” “没有,女孩也喜欢我们家国泰,只是,不知她家里大人同不同意?”富妈斟酌跟进。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感情讲究的是自由恋爱,男未婚、女未嫁,相互喜欢在一起是应该的,再说就凭咱这身家地位,咱孩子这人品这能力这学歷这皮相,看上他家姑娘是那姑娘的福气,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女孩家凭啥不同意,” 富爸富妈对看一眼,富爸干咳一声,试探着问,“要是你,你同意吗?” “我当然同意了,这么好的女婿哪里找啊,” 富妈拍大腿,乐了,“真的啊,老三,那太好了,国泰喜欢的就是你家麦麦,” “我家的麦麦啊……什么?你说什么?”乔爸暴跳起来。 “我说,国泰喜欢麦麦,我们都喜欢麦麦,麦麦给我们做媳妇,这是天大的好事……老三,你去哪?” 乔爸像愤怒的狮子唿哧唿哧地奔了出去,富爸富妈赶紧跟上。 客厅里,乔妈看向富大,面色冷淡,“国泰,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富大站出来,走到乔小麦跟前,面对乔妈和郑姥姥,语气诚恳,一脸认真地说:“三婶,我喜欢麦麦,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麦麦怕你们反对,想暂时先瞒着你们,可我不想骗你们,我喜欢麦麦,你们是她的父母,有权知情,虽然,我比麦麦大六岁,但我爱她,” ******************************************************************************* 从小客厅出来,路过杂物间,乔爸操起一个木柄拖把,雷霆怒吼地冲过来,“富国泰,你个混小子,你敢诱拐我家乖宝,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富爸富妈追出来,富妈在后头劝:“老三,有话好好说,” 乔老三在乔家村是出了名的力气大、脾气横、拳头狠,当年,么妹刚进门那会,村里几个游手好闲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天天往她跟前凑,嬉皮笑脸地说一些下流痞子话招惹她,被他知道后,冲上去将几人暴揍一顿,只手举起一带头的小痞子,高高举起,吓的那小子哭爹喊娘、小便失禁,当时周围围了一圈村里人,愣是没人敢上去劝,几个小子的爹娘也在其中,当下跪地求饶,这要是摔下来,不死也半残。 后来,还是么妹一句话:建国,放下他,让他们滚! 就才放下的,几个混小子在床上躺了个把月都还下不了床,医药费什么的,当然也不敢讨要,这一拖把抡下去,骨头肯定断两根。 “么妹,你快帮忙给劝着,”富妈喊。 “乔建国,你干嘛,快把拖把放下,”乔妈一愣,转身挡在急火眼的乔爸跟前。 “媳妇,你让开,你知道这小子有多混帐吗?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咱家乖宝身上,小王八犊子不是东西,忘恩负义,咱两把他当亲儿子看,可他却背着咱两拐带咱家宝贝,”乔爸双手举着拖把,见媳妇挡在身前,也不敢硬闯,腾出一只手要将她推开,被乔妈双手拉着手臂,皱眉说道,“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啊,你手上没个准头,这一棍子下去,还不把孩子打出好歹来,” 乔小麦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挡在富大跟前,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小声说,“老大,你快跑,” 富大压着笑意得意满意,回道:“宝贝,你让开,让三叔打几下出出气,我受的住,”双手搭在丫头的软腰上,却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宝贝?”乔爸青筋暴跳,在看到乖宝小腰上的大手,目眦欲裂,暴吼道,“么妹,麦宝,你们都给我让开,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乔小麦的耳朵被震得差点耳鸣,可恋情已经暴露了,还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老爸把老大的腿打断啊。 “我不让,你的如意金箍棒一出,就算老大是金刚铁骨,也会被你打成无骨精的,” “扑哧,”本来充满火药味的紧张气氛因她的话而得到缓解,乔栋笑得肩膀直抖,莫妮卡更是直接笑场。 “对不起,”她很诚恳地道歉。 乔妈扯了扯乔爸的胳膊,揉着额头说,“卡卡,你叔叔脾气暴躁,要你见笑了,” 乔爸一愣,忘了还有娇客在场,自己这副暴躁蛮横的形象不知道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笑场,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爸,我爸脾气也不好,我两个哥哥经常被他拿枪桿子戳、木棍抽,有一次,我二哥在学校里跟人打架,把他一同学的鼻樑骨打断了,回来后,让我把家里的枪桿子和木棍都藏了起来,结果我爸从我们家阿姨手中抢过拖把就抡向我哥,然后拖把棍折了,我二哥吊着膀子在家里休养了好长时间,还说,以后不想上学就犯点事让我爸抡一下,疼一次,修一个月也值,” 莫妮卡在讲这个时,声音甜美,语速平缓,配上她那张空谷幽兰的漂亮脸蛋,怎么看怎么像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讲故事:从前有个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故事…… “怪不得你总问我,我爸有没有打人的习惯,我哥有没有被我爸狠揍过,最惨的时候有没有断过胳膊断过腿,我还以为你怕我哥继承我爸的暴力倾向,等你嫁过来个后,对你实施家暴呢?现在看来,你其实是想知道我哥的抗打能力吧,”乔小麦说。 “我哥说,挨打这事,挨着挨着就不疼了,断胳膊断腿的,断着断着也就习惯了,”莫妮卡吐舌。 乔栋脸白泛灰,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岳父这种生物好恐怖! “乔栋,你别怕,到时候我也会像麦麦一样挡在你前面的,”莫妮卡安慰乔栋。 乔栋扯了扯嘴角,摸摸她的头,说,“卡卡,虽然我不太能扛打,但是如果你爸非要打断我一条腿才能接受我,我也是可以咬牙坚持的,” 众人不寒而慄,齐刷刷地看向乔爸,托举着拖把的乔爸像是被点了穴般,片刻后,无力地放下,转身回小客厅。 富爸、富妈对视,追过去。 乔妈沖富大招招手,说:“国泰,你也来,麦麦,你在客厅等着,” “哦,”乔小麦收回脚步,一脸忧心地看着富大,富大拍拍她的头,说:“乖,在这等我,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说完,大跨步地朝小客厅走去。 回头,看自己大哥在笑,她恼羞成怒,“笑毛啊笑,” 乔栋笑得像狼白白,乐歪歪地说,“我笑有的老牛吃不成嫩糙喽!”勾着自己的小嫩糙向大客厅走去。 乔小麦哼,跟过去,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就知道她家大哥阴险、狡诈、爱记仇,见fèng插针陷害老大,“当我这颗嫩糙变成老糙找不到老老牛啃的时候,我就粘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哥愿意养你,也养的起你,”乔栋不受威胁。 “我听说受过感情刺激的女人很容易心里扭曲的,尤其像我这种未经过情事心理承受能力还很差的小女生很容易自闭或神经衰弱或得被害妄想症的,一但得了这些病,有些行为就不受控,我还听说,受过感情伤害的人,最讨厌看到别人在她跟前亲亲我我、恩恩爱爱,一不小心受了刺激,就会做出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大哥,到时候,我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可千万别怪我,”乔小麦斜靠着沙发,阴森森地盯着乔栋森幽幽地说道。 乔栋拍她:“你拍恐怖片呢?” “我这充其量也就是个预告片,真正的恐怖片还在后面呢?”乔小麦呲牙。 “小白眼狼的东西,这些年白疼你了,” “说说,你都是怎么疼我的,” “……” “小时候,我的糖都被哪个小馋猫给吃了?” “你那硬的能硌掉一排奶牙的硬糖谁稀罕,我吃的都是老大给的软糖,” “小学时,是谁天天牵你的小手上下学的,” “路上,我喊累时,背我的是老大,课间操,给我送奶喝的是老大,” “每年春节,是谁带你上街上玩,是谁用零用钱买东西给你吃,” “你想打桌球、玩游戏,拉我做幌子,到了街上,买一块钱的零食把我打发了,让我自己玩,是老大带我放爆竹,给我买发卡,请我喝米线、吃炸糕、逛大街……” 第174页 “初二时,你吃多西瓜闹肚子,大晚上的是谁送你去医院的,是谁忙前忙后的伺候你,医院没空调,风扇吹不到,是谁拿着小蒲扇给你扇风,哄你睡觉?” “那晚,你和老大一起送我去医院的,路上,你两一人背一程,半夜醒来,给我扇风的是老大,给我倒水喝的是老大,帮我量体温的是老大,凌晨跑出去给我们买早点的还是老大,而身为大哥的你当时在另一张床上睡的香甜,还打唿噜,” …… 乔栋越说越心虚,最后词穷,眼睛一闭,脑袋扣在莫妮卡的肩上,长长地嘆了一口气,“哥伤心了,哥抑郁了……” 莫妮卡顶了下他的额头说,“你这个哥哥还真不称职,” 乔栋拱她,“是富国泰那小子心机重,” 三人的对话,被站在小客厅门外等着乔爸平復怒火再进去的乔妈、富妈、富大听的一清二楚。 好半响,富妈突然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从小国泰就是个闷性子,对小姑娘一向是冷冷淡淡、爱搭不理,连他表妹缠着他,他都嫌烦,可一见到麦麦,眼睛就特别亮,笑容也多好多,任她怎么闹,国泰都不恼,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给她留一份……去北京上大学,回来的比乔栋都勤,到家放下东西,第一件事就是朝你家奔,每次回来都不忘给麦麦带吃的玩的,一直以为,丫头长的讨喜,国泰喜欢她是应该的,再加上咱两家的关系、他和乔栋的关系,疼她、宠她也是应该的,所以也没朝这方面想,现在看来,国泰应该早就喜欢麦麦了,只是一直都没发现,直到去年麦麦去北京上学,两人朝夕相处后,才渐渐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富大脸红,自己的小心思被老妈点出来,还真的很尴尬。 不过,有一点老妈说错了,他不是等她长大才知道喜欢是爱,而是一直都知道,这就是爱,只是一直在等她长大而已。 富妈又说,“么妹,你是知道的,我和他爸对麦麦的疼爱一点都不比你们两口子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麦麦将来是要做我儿媳妇的,以前,我觉得文轩跟麦麦年龄相近,所以老想把他俩往一块凑,可早上你三哥说了,麦麦和小三感情虽好,但两人性格都太活,做兄妹合适,做夫妻不一定合适,毕竟结婚是要过日子的,虽然国泰比麦麦大六岁,但男人大点,知道疼人,关于这点,不用我举例说明了吧,么妹,别怪嫂子霸道,这个儿媳妇,我是要定了,硬抢也要抢到手,” 乔妈看着富大笑道,“嫂子,你刚也看到了,我们家丫头为了护你家国泰敢跟他爸叫板,这会建国心里指不定呕成什么样呢?咱们进去看看吧,” 富妈喜笑颜开,“唉,” 富大心花怒放,努力保持镇定,却依然无法掩饰嘴角的笑意和黑眸里的春意,他说,“谢谢三嫂,” “国泰,你应该知道你三叔的火不是沖你来的,而是沖麦麦的男朋友,” 她一直都很欣赏富大,得知两人关系时,惊讶之余也是乐意见成的,两家关系一直都不错,生意如今越做越大,要想持续发展、扩大发展、长久发展,儿女亲家是最好的纽带,所以,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富大都是最佳女婿人选。 “我知道,” “进去吧,” 门关闭的那一瞬间,乔栋说:“满意了?” 乔小麦笑着点头,乔栋捏她,“以后还说我不疼你不?” 小身子扭啊扭地蹭了过去,在他脸颊上重重地啵了一下,乔小麦说:“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去去去,马屁精,”乔栋推她。 莫妮卡:…… 这是虾米情况。 ******************************************************************************* 小客厅里,乔爸在富爸的安抚下,气消了不少,可看到富大进来,想到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乖宝居然为了这个男人跟他叫板,气就不打一处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乔妈白了他一眼,说,“我让他进来的,”拉着富大挨着郑姥姥坐到沙发上,“趁大家都在,咱们把这事摊开了说,国泰,你说你喜欢麦麦,我相信,可麦麦比你小六岁,她今年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婶子,我能等,就算以后麦麦大学毕业想继续读研读博,都没关系,我等得起,叔,我知道世间比我优秀的男人多的是,但是,我想说,我是最爱她的那一个,我也是最适合她的那一个,”言语之诚恳、态度之谦卑。 “你个臭小子,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乔爸怒吼,在心里叫嚣,你是最爱她的那个,那老子呢?老子呢? “因为你和婶子都把麦麦当宝贝,你们不愿她远嫁,你们希望她衣食无忧,永远快乐的像个小公主,一辈子被人宠着、爱着、宝贝着,你们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实力,若麦麦以后嫁给了我,你们只会因多一个儿子而欣慰,不会因少一个女儿而伤心,” “哼……” “也许你们觉得麦麦现在年龄还小,我不该这么早绑定她,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等她大一点,再大一点,可北京的诱惑太多,北京各色各样的男人也很多,优秀的,不优秀的,好人,坏人、披着人皮的才狼虎豹们……我若不出手,被别人抢了先怎么办?遇到骗财骗色的、手段卑劣的、思想龌龊的,受伤害的只会是麦麦,我想这是你们和我最不愿看到的吧,” 说到这儿,乔爸身形一动,黄毛和秀兰! 这是老乔家的耻辱,也是他忧心的根源,知道这事后,他首先给了秀兰两大耳刮子,骂了句,不要脸的东西,记得,当时秀兰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就哭喊着: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骂我! 自那之后,他常想,若秀兰是麦麦,他会怎么做?宁愿找人碎了那黄毛,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嫁给那杂碎。 富小子说的对,外面诱惑那么大,麦麦年龄小,识人不清,万一…… 就算男孩是真的喜欢麦麦,人品、能力、样貌、学识……各方面的都很优秀,可男孩家如果在外地,他能忍受麦麦远嫁吗?不能! 所以,师兄说的对,放眼一圈孩子里,老大是最适合麦麦的,他比小三他们强太多,也只有他和乔栋能撑起整个公司,并将其发展、壮大。 25乖,别闹 乔小麦知道她和富大的事只要乔妈那关过了,乔爸的反对基本无效,所以并不担心,最多乔大款气不过将老大捉过去挠一通,没有拖把的乔大款就好比失去金箍棒的孙猴子,杀伤力从100直降到10,死不了人,最多让富大受点皮肉之痛。 乔栋以带莫妮卡参观别墅的藉口将她拉上楼,乔小麦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没劲,就到院子里熘达闲逛。 没想到才一年,她家风格就整个一大变样,看着奼紫嫣红、物产丰富的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农家小院,绝对田园。 郑姥爷退休后,兴趣越来越广泛,除了看书、看报、画画、练大字、找小区老人下棋外,又迷上了养花、种糙、盆景园艺,乔妈看着好看,没事就过去搬几盆过来点缀自家院落,可因为工作忙,没时间打理,挺有型盆花到她家没多久就成了一盆杂糙,郑姥爷看着心疼,干脆当起了两家的园艺工人。 花园保留,前院糙坪一分为二,以青石板墁做界限,西面围起做了盆栽花圃,东面的长亭那种了几株葡萄,让藤子沿着长亭蜿蜒攀爬,形成天然的绿色凉亭,亭子里砌了个石桌子和四个石凳子,石桌子跟前放着张竹藤摇椅,夏天在这乘凉比吹空调还舒服。 后院被乔奶奶圈出一个菜园子,种上菜,保证家里一年三季都有新鲜菜吃,即摘即吃,绝对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 连通南湖水的风水池塘里养着糙鱼,原本的金鱼被捞起养在一个很大的风水鱼缸里。要不是乔妈拦着,乔奶奶还打算在后院的空地圈个鸡圈养几只鸡跟小黑作伴。 第一年的葡萄没结果,乔小麦嘴馋,跑到后院的菜园子里摘了两根新鲜的小黄瓜和两个红彤彤的西红柿,洗干净后,返回葡萄架下的凉亭里,人朝摇椅上一躺,脚交叉翘在长廊上的木凳上,左手一根小黄瓜,右手一个西红柿,剩下两个放石桌上,然后一口黄瓜、一口西红柿地嘎巴着欢快,小风吹着,小椅摇着,这小日子过的别提多慡了。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中,就开始打起了小哈欠…… 富大向众长辈阐明自己的爱心、决心以及信心后,又被自家老爸、老妈、未来丈人轮番训了一通并签下多项不平等条约,终于得到三票通过,一票待定的好成绩。 第175页 从小客厅里出来后,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丫头,结果,整个别墅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她的人影,打她手机,手机丢在沙发上,问乔栋,乔栋说刚还在客厅呢? 打电话给周婷婷、池菲菲,都说没去找她。 动静有点大,大人们都知道了,富妈说,别是怕老三责骂她,躲起来了吧! 富大觉得很有可能,这丫头经常扮鸵鸟。 郑姥姥也急了,说丫头是个粗神经,没经过事,但今天这事闹的有点大,她估计是害怕了,不敢面对我们。 乔妈也不淡定了,然后怪乔爸,说他暴脾气,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喊打喊杀,土匪一个。 乖宝丢了,乔爸比谁都急,见媳妇恼他,对富大的怨恨不但没消,反而更加强烈了,好啊,你个富小子,你抢了我家乖宝,现在又把她弄丢,害我被老婆、岳母埋怨,我今儿要是不揍你,我对不起我自个。 此念头一出,拳头就打了出去,虎虎生威,要是富大没练过,这突来的一拳砸过来,非倒地不可,牙不掉两颗脸颊也得肿几天,可富大是练过的,本能地头一歪,躲过他全力打出的一拳,脚刚要抬起想要反击时,突然意识到拳头的主人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收脚,重心不稳,身子往前一探,脸颊亲吻拳头,做出很痛的样子,闷哼一声,趔趄几步后退。 躲闪、反击、反击取消又迎面直上,这其间动作连贯,不是专业人士是看不出破绽的,所以,乔妈、富妈、郑奶奶看到的事乔爸这个大老粗,趁富大不备,袭击了他。 乔妈叫,“你干嘛打孩子。” 乔爸正奇怪呢,这小子明明躲过了他的拳头,怎么又自己贴上来了,听到老婆埋怨后,明白了,这小子居然敢阴他。 然后,更火了,大声嚷嚷道,“我打他怎么了?谁叫他拐带我家小乖宝在先,吓的她离家出走在后,我打他一拳算是轻的,我家乖宝要是有什么事,我打断他的腿。” 乔妈推开他,将富大护在身后,“麦麦不见了,你怪国泰做啥,要不是你凶神恶煞地喊打喊杀,麦麦能吓得躲起来吗?” “么妹,你别看这小子一脸憨厚样,其实,他心眼坏着呢?咱家乖宝才十七岁,情啊、爱啊,她懂个屁,肯定是这小子看乖宝单纯、无知、好骗,便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硬黏上她的,你可别被他的表相给骗了,”刚刚乖宝护着这臭小子,现在连亲亲媳妇也护着他,乔爸妒忌的小火苗像被浇上了一桶油,‘轰’的一下妒火中烧,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乔妈冷笑,“乔建国,你是说你自己的吗?照你这说法,当初我嫁给你,也是因为单纯、无知、好骗?” 乔爸脸红脖子粗,坏了,把自己绕进去了,“么妹,这么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 乔妈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赶紧找孩子要紧,” 几人争执不休时,乔栋和莫妮卡已经在院子逛了一圈,他们是唯二两个不相信乔小麦会临阵脱逃不敢面对父母的人,倒不是说这丫头有敢作敢当,勇于承担责罚的勇气,而是这丫头绝对是那种犯了错,没等受罚就哭得惊天动地、昏天暗地,让你不忍心也不捨得打下去的人。 这会站在凉亭前,看着躺椅上歪着头睡的无比憨香的丫头,乔栋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还真是无语,看她睡的沉,也没捨得叫醒她,只通知大家说找到了。 结果一群人急急忙忙赶过来,看见她打着小唿睡的酣香的小模样,居然同时摇头淡笑,既无奈又宠溺地嘆一声:这孩子。 大家为她吵翻了天,她却在这儿唿唿大睡,还真是没心没肺,可就这样,还是没人捨得将她叫醒。 乔栋有些幸灾乐祸地问:“要不要叫醒她,”他突然想看看丫头被惩罚的场景。 乔爸瞪他,“你这哥哥怎么照顾妹妹的,丫头吃着东西都能睡着,肯定是累坏了,”几心疼喏! 乔栋:*@¥#&*…… 不带这么偏心眼的,昨晚她可是一上车就睡觉,倒是他一晚上醒好几次,看她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掉床,发现睡下铺的好友对她照顾很好,几次起来帮她盖被子,掖被角。 郑姥姥说,“让她睡吧,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容易睏觉,”对乔妈说,“快十一点了,你大哥大嫂他们也该来了,我去烧饭,吃饭时,再叫她,” 乔妈点头,和富妈一起去帮忙做饭,乔奶奶去女儿家走亲戚,适逢暑假,她干脆放两位阿姨假让她们回去跟孩子们团圆团圆。 莫妮卡也跟着去帮忙打下手,她不会做饭,但择菜、剥葱、剥大蒜还是会的。 富爸藉口说谈公事,拉着乔爸回大客厅,乔爸不放心,临走时,特意交代乔栋看着丫头,别让她翻身时从椅子上栽下来。 乔栋:*@¥#&*…… 说抱回房里睡就是了,乔爸说,抱来抱去,醒了怎么办? 哎呦喂,爸爸唻,我可是你亲儿子,不是御前答应,她是你闺女,不是小皇帝,睡个午觉,边上还有看着的! 乔栋这时候想起他的妹婿来了,正准备託孤,但见富大一扭身回屋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条薄毛巾和一把蒲扇,富大将薄毛巾从肚子上盖到小腿上。 乔栋提醒,“国泰,现在温度三十七度,”怕她凉了肚子拉肚子,只盖小腹就是了。 富大答了句,“我知道,”便坐在摇椅边上的石凳上,帮她打扇。 乔栋眨巴着眼睛,瞟了一眼朝这边偷偷打望的几位长辈,拍着好友的肩膀,调侃说:“行啊,兄弟,不错过每个积极表现拿印象分的时机,” 富大不搭他这茬,啃着乔小麦剩下的半拉拉黄瓜,问,“是继续留美还是回国?” 乔栋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西红柿,掰成两半,咬了一口,砸吧着嘴儿,问:“你呢?你觉得我该选择哪个?” “留吧,国外各方面条件比国内先进太多,国内有我,你不用顾虑太多,如果放不下莫妮卡,就想法把她弄过去,” “你呢?你就没想过去国外?” 富大低头看着丫头恬静、乖巧的睡颜,还有随着唿吸煽动的鼻翼,用手指帮她拭去鼻尖上的密汗,手上的蒲扇轻轻地摇着,说:“三年,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咱两调换,” 手掌拂过乔小麦光亮的额头,乔栋笑着说:“我家丫头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 没等到中饭做好,乔小麦就被二伯母的大嗓门给闹醒了,一睁开就看见富大,初醒的人,脑子有些空白,迷迷瞪瞪地看了他好一会,直到富大说,“宝贝,你再看下去,我就忍不住要亲你了,” 乔小麦脸一红,啐他,“去,”又问,“我爸没为难你吧?” 富大捏了下她的脸,低声恨骂道,“有时真想咬死你,我在前面为咱两的事步步惊心,你个小没心肝的却在后方唿唿大睡,” 脸上吃痛,乔小麦忙喊冤,“我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想放松一下,结果,松过头了,你还没说我爸有没有为难你,” “担心我?”富大笑了,他是个很容易知足的男人。 “你可是我后半生幸福的依靠,我当然担心你,” “浑身上下找不着优点,就这张小嘴实在是会哄人,”富大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柔唇,不能亲,只能这样过瘾了,乔小麦呵呵笑着,张嘴咬上他的大拇指,像唆棒棒糖一样唆着玩,牙齿不时地轻轻咬着、刮着,富大低低哼着,忍不住将食指也伸进她的小嘴里,好在葡萄叶子还算茂密,再加上藤椅矮,两边的扶手过于高,乔小麦又是整个身子陷在里面,所以,别人只知道他们在说话,却看不清手下的动作。 富大似乎很舒服,乔小麦咬着他的指尖,娇声低低地打趣道,“哥,你现在是不是特想把你宝贝放我嘴里,” 富大用拇指大力地摁着她的嘴唇,低吼道,“小坏蛋,早晚嚼了你,” “我摸摸,是不是硬了,”说完起身,乔小麦借着身子挡自己的手,手一伸,就要摸,被富大挡住,压着低哑的声音带着几许求饶的意味,说,“宝贝,乖,别闹,” 26岳父爱吃醋 莫妮卡以乔栋媳妇的身份初次来家,按当地风俗,家里亲戚长辈都要来家看看的,乔爸在接到郑剑锋电话确定来家时间后,就挨家挨户地打电话通知了,这几年大家都在市里买了房子落了户,所以,来往也便利。 从十一点开始,就陆陆续续地往家进人十二点不到,大客厅的沙发已经坐不下了,放在地下室没捨得扔的条凳和旧椅子也被搬了出来。 第176页 小四婶和大伯母一来就去厨房帮忙了,莫妮卡被两个堂嫂三个表嫂拉着说话闲聊,你问我答,表现的倒也落落大方,毫不拘谨,旁边,乔栋陪堂哥、表哥叔叔伯伯姑父聊天,说国外,说股票,说经济。 二伯母缠着两个姑姑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两人都有些不耐烦。 地上,两个小侄子在满地爬着玩,秀兰没来,乔玉梅和乔引在楼梯间说话,见乔小麦进来,乔玉梅热情地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麦麦,你回来了,听说你去香港了,香港好玩吗?那边的衣服是不是都很时尚、很漂亮,美女是不是很多……bb,” 乔小麦真怕她一激动就被口水呛到,忙说,“还行,除了购物,没觉得比北京好玩,时尚、漂亮的衣服很多,但都很贵,” 见乔梁从厕所出来要进棋牌室,叫了声,“二哥,”就窜了过去。 乔玉梅从小就怕乔梁,现在更甚,所以不敢跟上去。 其实除了乔小麦,乔家所有比乔梁小的孩子都怕他,往往他一个眼神飘过来,其他人恨不得贴着墙根站,所以,两个堂弟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惹小麦堂姐,因为,乔梁哥会揍人,而且是爹妈不识的那种揍法,只一次,就服帖了。 “二哥,你见过卡卡了吧,就是大哥的女朋友,” 两年的军校训练,已经将二哥由少年成功蜕变成了一男人,高大、魁梧、刚毅,冷峻中带着杀气,举手间已经有了属于军人的杀伐果断气质。 很奇怪,明明大哥和二哥是亲兄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哥的气质却向老大靠拢,恩,也不全是,两人都很闷,但老大偏沉稳大气,二哥却冷酷阴沉,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熟人勿扰,谁敢上前格杀勿论的气质。 难怪他能被特种部队选上。 “恩,”乔梁背靠着墙跟她说话。 “漂亮吧,” “恩,” “我给介绍的,” “眼光不错,” “我也给你介绍一个?”自从尤甜甜噼腿跟二哥提出分手后,二哥便没谈过女朋友,哎,二哥长的像老爸,在感情方面也像老爸,都属于认定一个人就不撒手的那种,真怕他像上世一样,小三十岁还孤身一人。 她对尤甜甜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属于中立,两人分手,她不意外,意外的是,提出分手的居然是尤甜甜,两人互动,谁都会觉得尤甜甜喜欢二哥多点,而二哥比富大还能装,喜怒不形于色,感情方面更是不外露,连她这个嫡亲的妹妹都看不透,两世啊,搞不懂,二哥是喜欢尤甜甜,还是不喜欢,说喜欢吧,他没有争取,不喜欢吧,分手到现在也不找新女朋友。 “好啊,” “真的?”乔小麦眼睛一亮,眸光烁烁。 “真的,”乔梁手一抬,捏上她的脸颊,白的脸,黑的手,真是鲜明的对比。 “哎呀,疼,”乔梁下手没个轻重,又喜欢捏她,每次捏完后,非紫即红。 “我没使劲啊,怎么又红了,”乔梁懊恼,“来,哥给你揉揉,”说着,两个黑爪子就伸了过来,吓的乔小麦朝后躲,忙说,“二哥,我错了,感情这种事靠缘分,我保证再不给你瞎掺合了,” 乔梁收手,问,“去香港一趟,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回来,” “有有有,”乔小麦点头如捣蒜,一脸谄媚地问,“咱上楼,拿礼物,” 乔梁笑,“走,” “礼物啊,我们也要,” 棋牌室门开,从里面跳出几个人,分别是尚城、富二、富三、富翰君、昊子、孟翔、陈维、郑基,然后,不等乔小麦拒绝,一群人拥着她上楼拿礼物。 富大陪堂哥、表哥们聊时事、聊经济,看着丫头把一群‘男人’领上楼,然后,半天不见下来,有些坐不住了,虽然,男人里有一个是她亲二哥,但,哥也是男人,于是,藉口打个电话,在楼梯间盘旋了会,见没人注意他,一闪身上了楼。 “麦麦,你真的见过她本人,”富三的声音。 “那当然,骗你是小狗,” “本人漂亮还是电视里的漂亮,”富翰君问。 “本人要漂亮一点,” “除了她,你还见了谁?”昊子问。 “没了,没时间,周哥说下次有时间我再去香港时,就带我去他们公司,别说签名,就是合照都没问题,” “那你下次再去香港时,记得叫上我们,”孟翔说。 “好的,么得问题,” “麦麦,你说的那周哥真的是混黑社会的?”陈维问。 “他开始说他是混新义安的,哦,就是古惑仔里的洪兴原型,跟南哥的,后来,又说逗我玩的,我觉得他不是个普通的司机,明星是司机说见就能见的啊,你看这些签名照,都是香港一二线的明星,一共六十六张,寓意六六大顺,他说这次时间紧,好多明星都去别的地方拍戏了,下次,给我来个八八发,和一百零八好汉,还有,这些古惑仔全集正版碟,德华、学友、国荣的正版签名cd,都是他给我的,麦可的是我自己买的,这个给二哥,古惑仔的给凡凡留一套,王菲、艷芳的我要听,其余的你们都拿去分了吧,” 富大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去,粉红色的公主床上,背对着房门,趴着一女n男,身子挨着身子,展示礼物时,白胳膊软手,没少被人吃豆腐,还有裸在外面的修长的白大腿在粉色的床单映衬下,透着健康的粉,这么远还能看见细细的青色血管,顿时,血液从脚底板涌上头。 这倒霉孩子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有别啊,啊?????? 这狗东西到底知不知道半大小子容易冲动啊,冲动啊,啊????? “哦哦哦,麦麦,你真的太好了,哥爱你了,来,给哥亲一个,亲一个,”富三叫。 “滚,”乔小麦踹他。 “亲一个,亲一个嘛,”富三扭着身子就要扑过来。 “你个**,滚,”乔小麦再踢。 “小美人,别害羞,又不是没亲过,”嘭,富三被人从床上蹬了下来,“二哥,乔老二欺负我,” “活该,”乔小麦咯咯笑着,幸灾乐祸。 “轩(儿化音),二哥现在拿的是手术刀,拳脚上早已不是乔老二的对手了,”弃武从医的富二表示无力。 “二哥,揍他,揍他,”乔小麦痛打落水狗。 “大……大哥,”富三一抬头对上门边右手支撑门框,正微笑中的某大,惊恐万分。 “对,现在只有大哥能压住他,”富二一边翻明星签名照,一边顺照片,其他狼效仿。 乔小麦顺着富三的视线徐徐回头,“老大?”说不出是惊恐还是惊吓,反正不是惊喜。 “三婶让我上来叫你们下去吃饭,”富大笑,阴深深的那种,富三头皮发毛,别,他家大哥笑比不笑时更让人心慌、没底,回想他刚才的行为,他大约是没命见明天太阳了。 眼泪汪汪啊,“大哥,我……” “下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富大声音温柔,可这温柔的声音里含着刀夹着棒,富三打算晚上去堂哥家借宿,躲一天是一天。 其他人不知有诈,鱼贯出门下楼。 乔小麦留下来收拾自己的狗窝,发现,“啊,我的签名照都被那几个王八蛋给顺走了,” 富大进去两步,沖她招手说,“麦麦,你过来,” 乔小麦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他的跟前,“你帮我去要回来,”脚跟子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拽到了怀中,刚要说话,小嘴就被覆盖上了,长舌驾轻就熟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小嘴里搅动,唇舌大战…… 唔—— 许久放开,富大捏着她的下巴说,“玩亲亲,又不是没亲过?恩?” “老大,我和小三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我的初恋给了你,我的初吻给了你,”乔小麦赶紧表忠心,脸红,娇羞地说,“成年后,我还打算把初夜给你,” 富大身体一僵,某处有了变化,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勾住她的丁香粉舌,抵死缠绵,火热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两人气息都不稳,富大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喟嘆道,“狗东西,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再让我见到你跟别的男人躺在床上,杀无赦,” “一定一定,” “什么?” “保证一定只跟你一人躺在床上,” 富大捏了下她有些微肿的红唇,恩了声,对她的答案表示满意,手突然向她屁股后面摸去,乔小麦叫,“哎呀,你干嘛,” 第177页 “手机给我,” “你要干嘛,”乔小麦警惕,对上富大警告的眼神,还是乖乖地将手机双手奉上,富大接过,翻开通讯录,在列表中找到周哥的号码,按下删除键。 在香港时,他就想这么干了,因为一个破影集,几个破cd,就主动要求互换号码,像小尾巴似的跟后面摇摆,那崇拜的星星眼真的让他这个正牌的男友无法大度起来。 ******************************************************************************* 再下楼,人已经到齐,不过,因为人太多,乔妈怕菜不够吃,又从酒店里定了一些,二十分钟后到,这会,大家都坐在客厅里聊天,乔爸见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脸一下子拉拉老长,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也不好发作,招手叫乔小麦过去陪大家说话。 乔小麦一屋人挨个地叫了一遍,且非常自然地跟最疼她的姥姥、姥爷、大伯父、大伯母每人一个贴吻和拥抱,甜蜜话也是张嘴就来,说:姥爷,我打算开个养生馆,请你和我姥做形象代言人,一准赚钱。 说,大伯,你当选今年最幸福国家公僕,评定标准:一,你身为国家公僕一心为民,受百姓敬仰群众爱戴;二,你老婆贤惠、持家有道;三,你儿子出息,媳妇孝顺,孙子可爱;四,你家庭美满,儿孙满堂,你说你不幸福谁幸福? 说,大伯母,你现在回娘家,是不是觉得倍有面子,老姐妹聚会聊天时,有没有一种自豪感!为啥?因为你老公比她们老公都有能耐,你儿子比她们儿子都有出息,你媳妇比她们媳妇都孝顺。 一番话把一圈人都逗乐了,大伯母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丫头,心肝宝贝肉疙瘩地叫着,大堂哥说:“麦麦,哥要有你这张嘴就冒奉承话的本事,现在怎么着也是省局干警了吧!哥破案本事有,就是脸皮不够厚。” 二堂哥、表哥、乔栋、乔梁、富二等人表示贊同。 乔小麦吐舌,顺口接道:“脸皮厚,不吃亏,脸皮薄,没官做,大哥是反面教材,其他哥哥们都要吸取教训,切不可犯同样错误。” “这丫头,开心果一个,每次见她,都觉得浑身舒慡,感觉自己年轻好几岁,”大伯父哈哈笑着说。 “我本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一颗仙丹,因尔等前世积善颇多,佛祖恩典特命我下凡护尔等今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大富大贵、幸福一生,我既是仙丹转生,周身自萦绕仙气,故尔等见我,会觉得心情愉悦、神清气慡,唿吸间,仙气进浊气出,长时间吸入,有强身健体、排毒养颜、耳聪目明、永葆青春之功效,”乔小麦面色肃静、一本正经道。 众人一愣,继而大笑。 乔小麦招手让富大把礼物呈上来,又从客厅柜子里的两包礼物中拿出一包,说,“我代表奉王母娘娘之命下凡尘祝我一臂之力的七仙女嫂嫂再次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吸收仙气、放松心情、陶冶情操、享受亲情,作为馈赠,特送精美小礼物一份,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礼物,这是沾有仙气、福气、运气的小礼物,下面有请我们王母特派员卡卡美人和本仙人一起将福禄寿送给我最可爱的亲人们,” 莫妮卡初次来家,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同乔小麦一起纷发礼物,全程微笑服务,乔小麦打趣,看到没,超五星的仙人服务,你们赚到咯。 又是笑声满堂。 乔小麦问乔栋:哥,你有没有发现我有做司仪的潜质,你们结婚时,可以考虑请我做司仪,我给你打个八折。 乔栋说:麦,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哥不希望,哥的婚礼现场成了你的脱口秀场。 礼物发完后,富大搬了条长椅在乔栋边上坐下,看着丫头耍宝,上扬的嘴角,宠溺的眼眸,柔化了他刚毅、冷峻的面部线条。 乔爸脸黑如锅底,因为只有他和乔妈没有礼物,重重一哼,脸拉的更长了,乔小麦嘿嘿笑着蹦跶到他跟前,有一点富大说的对,乔小麦这张小嘴实在会哄人,上下嘴皮一动,只一声‘爸爸’就把乔爸早上因她挡在富大跟前跟他作对、去香港玩谁都有礼物就他没有的郁闷扫去了一半。 当乔小麦像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绒盒子,放到他手上,说最重要的人,礼物当然要留到最后送时,他的气全消了,郁闷也全散了,好似真的吸了仙气般,心情豁然开朗。 把绒盒子高高举起,晃了几晃,大声说,“这可是我家乖宝送给我的礼物,她说,最重要的人,礼物要留到最后送,” 沖富大扬了扬下巴,一副炫耀加挑衅的得意样,听见没,小子,我才是乖宝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富大嘴角抽抽,要不要这么幼稚! 乔栋扶额,笑的肩膀都抖了,说,“据资料显示,岳父的醋意比情敌还让人抓狂,” 乔爸喜滋滋地打开绒盒,是男女对戒,“戒指?” 乔小麦从身后勾着他的脖子,说,“这是我和哥哥特意为你和妈挑的23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感谢这些年来,你和妈为我们三兄妹的付出,我代表哥哥们向你们说声,爸爸、妈妈,辛苦了,我们永远爱你们,你们永远都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并再次强调,“我也有拿钱哦,” 乔爸激动的手都有点打颤,说,“谢谢,宝贝,”当初他们结婚时是没有戒指的,当时没钱,也不时兴,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乔妈的配饰也多了,可就是没想过买戒指。 “快去给妈妈带上,快去,”乔小麦怂恿。 “唉,”乔爸拿着戒指乐颠颠地走到乔妈跟前,叫了声老婆,说,这是女儿的心意,咱们不能拒绝,乔妈脸红,笑骂了句,麦麦人来疯,你也跟着她人来疯,不过,还是伸出手让他给戴上了。 乔小麦带头鼓掌,起闹嗷嗷嗷地喝彩。 “嘴甜的孩子有糖吃,”乔栋嘆气,“我出大头,她出风头,” 富大偏头看他,“你就知足吧,没看见我爸正拿飞刀眼she我呢?” 乔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他爸将带着戒指的手伸到富三叔跟前,说,“哎呀,你别说,我们家麦麦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这戒指无论款式,还是大小,都非常适合我,什么嫁出去的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那都是放屁,闺女家的心里,还是想着娘家的,不错,不错,真不错,” 那炫耀显摆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无语。 27拍马屁 男人对戒指兴趣不大,所以乔爸的炫耀和显摆只换来叔伯姑父们对三兄妹的夸奖和追捧,从学业说到头脑,从头脑说到相貌,又从相貌说到人品,说乔爸好福气,三个孩子不仅个顶个的有出息,还都这么孝顺,难得的是还这么花心思…… 哪个父母不喜欢自己孩子被夸,乔爸又是极为护短极易找不到北的主,少不了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女人们对珠宝首饰的喜爱却是天生的,尤其这戒指还是麦丫头选的,都很好奇,想知道值多少钱,所以,都围过来看,乔妈干脆拿下来让大家传阅着看个仔细。 “白金就是比黄金好看,戴起来也显秀气,”大伯母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儿媳妇。 二儿媳妇嫌黄金太招摇,结婚时买的三金根本没带过,大儿媳妇结婚比较早,那会还没实行三金,后来,她想说给她补上,她却说啥都不要,说自己不爱带首饰。 可对麦麦送给她的白金手鍊却是喜欢的紧,一拿到就带上了,想来,也是嫌黄金太招摇了吧。 二伯母凑头过来看了两眼,说,“好看是好看,可是白金不保值,再卖就不值钱了,黄金就不一样,戴着显贵气,还能升值,”说着,略显肥黄的手摸上自己胸前的黄金项鍊,说,“昨天,秀兰的婆婆带她去买三金,我陪着去挑款式,秀兰说这款不错,让我试试,我一试,还真挺合适的,我就想说趁着秀兰结婚,我也奢侈一回买条带带,正准备付帐来着,被秀兰婆婆抢先给付了,还说,只带项鍊太单调了,又给配了副耳环,怎么样,款式还成吧!也不贵,才三千多点,可这份心意却是难得,没听过给媳妇买三金还顺带送亲家的,” 众人撇嘴的撇嘴,低眉的低眉,对她的话提不起兴趣,对她脖子上的金项鍊更是兴趣缺缺,可二伯母今天的兴致特别高,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要说,我家女婿不正干,亲家倒是个知礼节的人,周扬他爸是他们县城管所的头头,官不大,但油水足,家里不缺钱,又只有这一个男娃,多少宠了些,孩子嘛,谁还没有犯过错的时候,错不怕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其实周扬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比较叛逆,他爸说了,等两人结完婚,就托人给周扬找个公职干,然后给秀兰开个小店,让她当老闆娘,亲家母对秀兰也是真捨得,人家都是三金,她非给凑足五金,婚宴就……” 第178页 乔小麦眨眼,二伯母还真是不遗余力见fèng扎针地想挽回她们母女两的名声和面子,只是显然她有点搞不清状况,大家在意的不是秀兰要嫁的男人家里是否有钱,是否当官,而是秀兰怀孕的丑闻给大家带来的恶劣影响! 虽然现在不比古代,一家女孩受辱,一个家族的女孩都嫁不出去,但影响还是很大的,乔引和玉梅就经常被同学指指点点,别小看学生,有时候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比大人还伤人。 玉梅有些没心没肺,成绩也只是中等,影响有但不大,乔引心思重,是那种极易受外界影响很在意别人看法的女孩,所以情绪波动很大,本来可以不拿一分钱上镇高的,却因为这次风波,中考失利,上镇高要拿八千块的培育费。 这件事里大堂哥受牵连最大,当初,二伯母多次在刘家人面前叫嚣,说她公安局里有人,一定让刘家小子把牢底坐穿,青阳镇派出所警员都知道她大侄子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所以给予了很大的便利,再没做任何取证的情况下让刘家小子吃了半个月的牢饭并遭到一些想藉机表忠心讨好大堂哥人的‘照顾’,咳,哪里都有黑暗,警察局也不例外,因为这些人的帮助,二伯母才越发的有恃无恐、不依不饶,后来事情闹大了,大堂哥不仅从今年的优秀警员候选人中除名,本来十拿九稳的副处转正处的资格也被取消。 官场上最怕的就是丑闻,起早贪黑没日没夜辛苦破案大半年,一个丑闻就抵销所有功劳。 其他人多是商场或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秀兰和二伯母的关系,在同仁好友面前丢尽了颜面,尤其是乔爸,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因为三个优秀的儿女,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被人羡慕嫉妒的份,可现在大家会说:老乔啊,有时间把你教导儿女的经验给你二哥分享分享! 所以,任她如何激情演说,也没人搭话,大家依旧各说各的,小四婶直接打断她的演讲,问,“麦麦,这钻戒得多少钱啊?” 刘家小子是小四婶介绍的,当初二伯母硬要分手就是驳了小四婶的面子,分了也就分了,可,二伯母为了将罪过都推在别人身上,硬说小四婶坏心眼、没安好心,什么破烂玩意都给秀兰介绍,秀兰怀孕后,二伯母更是迁怒小四婶,从刘家回去后,就直接去了小四婶家,堵着她的门,把小四婶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二伯父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娶了二伯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身材没脸蛋还没内涵的泼妇,所以,有钱后,就开始在外面寻求心灵慰藉,小三二奶一个个地找,二伯母bh的人品和出口成脏的本事也在斗小三中得以升华。 小四婶哪是她的对手,两个小时的对骂中,多次失声失语,最后气的脸发白、唇犯青,浑身打颤,最后当场晕阙,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再加上秀兰代培费的事,真是哪眼见哪眼烦,要不是今天是乔栋领媳妇上门的大喜日子,非当场跟她骂起来不可。 乔小麦犹豫片刻,比了个六,二伯母抢答,“六千?” 乔小麦含煳地应着,想说,白金圈上面镶嵌的不是玻璃,是钻石,是钻石???? “后面加个零吧,”懂行情的二堂嫂说。 “六万!”二伯母惊叫,除了几个堂嫂、表嫂一脸羡慕外,其他人俱一脸震惊地看向乔小麦,外卖已经来了,富三婶和二姑正在帮乔妈将菜摆上桌,听后,均愣。 “麦麦,是不是真的,”乔奶奶首先发问,脸色不太好看。 “娘,小瞳都这么说了,能假的了嘛,真是造孽喏,这戒指不当吃不当喝的,千儿八百的买来带带应应景也就算了,居然花了六万块,六万块在镇上都能买套小两室的房子了,”二伯母一下子来了精气神,“么妹,不是我说你,见过宠孩子的,没见过你们这么惯孩子的,小小年龄就这么败家,长大以后可怎么得了哦,她今天能花六万块买对戒指,明天就能花六万块买个项鍊,后天买个镯子……” 越说越激动,身子都开始颤抖,“么妹,你该好好管管麦麦了,不然你和建国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早晚被这丫头败弄完,娘,老话说得好啊,百年家财一朝散尽,百个不孝子不敌一个败家子,我早就说过了,孩子当宠则宠,该管得管,一味惯着,早晚得出事,我就从不惯秀兰和玉梅,该打则打该骂则骂,她两花钱,超过五十块都跟我汇报,秀兰上班后,每个月工资都交给我的……” 乔小麦眉头越蹙越深,她以为经过怀孕风波,二伯母即使不反思自己的过错,也会吸取教训,收敛性子,低调做人,尤其在今天这个合家欢的日子里,要做的是如何跟大家认错,取得大家的谅解,而不是端着长辈的架子在大家面前批判她。 百个不孝子不敌一个败家子?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她头上,是不是想将众人的怨气转嫁到她身上,还真是无知又无耻。 再看老爸老妈,老爸脾气暴,脸已经开始发黑,老妈神色淡然,很符合她在商界中的名号,淡定女王,两人都是从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走过来的人,虽然有钱了,但骨子里还是相当勤俭节约的,老妈的奢侈品大多是小姨和小舅妈买给她的。 还有奶奶,老太太一向节俭,平日里阿姨採买都会细细盘问,这个菜多少钱,那个菜多少钱,然后跟从小四婶那问来的价格做比较,如果贵了,她会给阿姨冷脸子看一天,得知她的首饰都是真的,且每件都够买一个大件电器时,几度埋怨老爸老妈对她太过娇宠,虽然老妈解释,这些饰品都是小姨、小舅妈、干妈以及一些商场朋友送给她的,可奶奶还是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该让她一个小丫头保管。 现在,奶奶大约在心里盘算,鸡蛋一毛五一个,肉十块钱三斤,六万块得买多少鸡蛋,多少肉?然后,给自己扣上一顶败家女的大帽子,嘆气,少不了又得听她没完没了絮叨几天。 老爸是出了名的护短,不管自己有没有错,都会先炮轰二伯母一通,然后没人时再跟自己算帐,这会还没爆发,大约是顾虑莫妮卡在场,不想给二伯母难堪吧。 可二伯母这人,一向不懂得什么叫适合而止,所以,在老爸还没发火之前,乔小麦打算为自己辩护,看着越说越起劲的二伯母,掀唇冷笑,我也是你能利用的? 正要开口,有人先她一步说话了。 “这钻戒是他们三兄妹一起买来送给爸妈的礼物,六万块我不觉得贵,钻石商戴比尔斯的有句gg词说得好,钻石恆久远,一颗永流传,钻石代表爱,丈夫送给妻子是爱情,儿女送给父母是亲情,六寓意六六大顺,他们希望爸爸妈妈今后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上都一路顺畅,恩恩爱爱,永永远远,这是作为儿子女儿对父母的心意,不是败家!而败家的定义是指儿女在没有能力赚钱的基础上随意挥霍浪费父辈们辛苦积攒下来的财富,可买戒指的钱都是他们自己赚来的,所以不存在败家之说,乔栋就不说了,麦麦从初中开始就拿奖学金,我们上大学那年,她就把所有的奖学金、零用钱和压岁钱都交给乔栋帮忙投资理财,现在,每年的分红别说是钻戒,就是房子她想买也是随时都能买得起的,麦麦的名言是能花钱者能挣钱,她做到了,没见过她这么会花钱的孩子,也没见过她这么会挣钱的孩子,所以,谁都不能说她败家,” 富大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无波无澜,却让除乔爸乔妈富爸富妈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都知道丫头不缺钱,却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超前的理财概念。 乔小麦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老大故意为之,那一声声爸妈听在她耳朵里像钟鼓一样低沉、性感,然后觉得小脸微红,对上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小脸红的更厉害了。 不过,在这么多长辈面前维护她的男人,她爱死了。 富大收到某人的星星眼,唇角上扬,心说:宠她,因为她值得! 乔栋偏头看了好友一眼,低声说道,“马屁拍的不错,” 富大低笑,说,“谢谢大哥夸奖,” 乔栋狐狸眼顿时亮堂起来,显然这声大哥对他很受用。 富爸没有身份问题,所以结婚比较早,十**岁的半大小子体力充沛,初尝情。欲激情无比,不懂节制,富妈因为年岁小,没经验,待察觉不对劲时,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流掉了,成为父母激烈床战下的牺牲品。 富大是第二个,比乔栋小十六天,可因乔栋长相随妈,小时候长的格外白净、秀气,再加上那上挑的凤眼,殷红的小嘴,一个村都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孩子,所以,女孩都喜欢找他玩,男孩却喜欢欺负他,富大小小年纪就很有正义感,经常站出来帮他揍别的孩子,因为比乔栋黑,又比他个头勐点,所以,一直自称是哥哥。 那时村里孩子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富大会走的时候就敢跟人打架,打起架来又狠又勐,**岁时,十二三岁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小学、初中、高中,一直都是打遍校园无敌手。 第179页 当然乔栋后来的身手也不错,但不得不说某人在打架方面是天才,再加上他有些小洁癖,不喜欢跟人肉搏,不喜欢粘腻汗臭的味道,渐渐的,转作军师,负责出谋划策,冲锋陷阵的杀戮放着富大来。 男人嘛,会打架的才是老大,后来,连乔梁和麦麦都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叫老大。 现在,嘿嘿,会打架怎么怎么样?以后还不是得随麦麦叫他一声大哥,然后心里美了,对这个‘妹夫’,也越看越顺眼。 抬头看老爸老妈,前者虽然依旧拉拉着一张脸,但眼睛里明显透着算你小子会说话的别扭神采,后者则是赞许,微笑着赞许,于是,干脆帮他一把,笑着说,“二伯母,我们家丫头可没恃宠而骄,成为刁蛮霸道蛮横无理的大小姐,反而一直都很乖,听话懂事学习好,会逗大家开心,会想到给大家准备礼物,至于出大事,我从不对没有发生的事做假设性的猜测,至少目前为止,她没做出什么让大家难堪甚至难以忍受的大事吧,就算以后麦麦真的败家,我想有的是人愿意为她买单,是吧,国泰,” “恩,”富大点头。 “二婶,你的女儿是没败你家的钱,可我们几家的钱加起来买十颗钻戒都用不了,昕昆为了从副处转正处,一条胳膊差点废了,结果,你们这一闹腾,一切努力都白费,我今年的优秀讲师资格也被取消,爸爸被党内警告,小叔的五金生意被刘家和其他几家打压,大家的生意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影响,这算不算大事,你要不要给我们做出点赔偿……” “燕子,别说了,”大堂哥大声呵住大堂嫂。 大堂哥今年三十有五,当警察已经十多年了,自有一股威严,大堂嫂咬了下嘴唇,脸撇过,接过一旁大表嫂递过的纸巾擦拭眼泪。 气氛有些紧张,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二伯父面色青紫,一个劲地闷头吸菸,二伯母如意算盘落空,诺诺辩解,“这事能怪在我们头上吗?刘家小子是丽丽给介绍的……” 乔小麦无语,二伯母是典型的死不悔改,大家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她下意识地朝富大身边蹭去,‘嘭’的一声,乔爸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在桌上,怒气已经腾腾升到头顶。 “吃饭吧,”乔妈说,“乔栋你带莫莫坐在大桌吃,” 乔栋点头,乔爸将手中的半截烟狠狠摁在菸灰缸里,说,“吃饭,” 28这点破事 因为年底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所以家里的餐桌是专门定制加长加宽加大的,又在旁边拼了一个中式实木餐桌,挤挤坐个三十人不成问题。 乡下规矩,家里来贵客,女人和孩子是不能上桌的,乔妈将表嫂、姑姑安排在上大桌吃,自己带着麦麦陪姥姥奶奶富三婶大伯母二伯母小四婶堂嫂乔引玉梅和小侄子在两个茶几拼成的小桌上吃。 由于二伯母的关系,吃饭的氛围有些严肃,小四婶和大堂嫂避免跟二伯母起争执,干脆不说话,大伯母为了缓和气氛,让乔小麦给讲讲这一年来在北京的趣闻。 乔小麦也觉得今天的事自己多少有些责任,便配合大伯母愉悦大家,说学校里的趣文,说同学之间的趣事,说北京的风土人情,说北京的风景名胜,还拿富小三打趣,讲他追冷维静却被冷维静吓得三天吃不下饭的囧事…… 她说的生动,大家听着有趣,讲到富小三时,一个个笑到肚子疼,富三婶直问后来呢,后来呢? 大桌上的男人们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富三见乔小麦以夸张的手法拿自己的糗事娱乐大家,气的哇哇大叫,少不了叫嚣着要来找乔小麦火拼,被富大一个冷眼飞过,吓的跌倒在座位上憋屈加委屈地低头勐喝啤酒。 二伯母挨个地将富家三小子打量了一遍,眼睛一亮,说,“桂英啊,国泰、民安、文轩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尤其是国泰,长的真结实,他跟乔栋一般大吧,有女朋友了没,” 乔小麦正在喝果汁,“咳咳,”呛的整张小脸红的跟菜园子里的西红柿一样,下意识地向富大的方向看去。 富大正对她的方向坐着,抬眼就能看到她,两人四目相对,富大勾唇浅笑,眼里的情意溺死个人,乔小麦脸更红了,乔妈轻拍她的背,说,“慢点喝,” 富三婶则是一脸慈爱看着她,说,“有了……” “干妈,这个红烧肉真好吃,我一闻就知道是你烧的,还有这个大肉骨头,也是你烧的,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富三婶知道丫头害羞了,她其实也没想公开两孩子的关系,一个戒指都能被二伯母整出这么一遭事来,要是知道十七岁麦麦跟比她大六岁的富大谈恋爱,还不知怎么编排两人,往丫头身上泼脏水呢?不着急大一点再公开也不迟! “有了?你见过没,长的咋样,” “见过,很漂亮,十里八乡都找不到这么俊的丫头,我和他爸都非常满意,” “也是北京人?” 富三婶想丫头现在户口在北京,的确是北京人,于是点头。 “那她知道你家是干啥的不?” “知道,” “桂英啊,你可要多点心眼,现在小姑娘都精着呢?谁知道她是为钱还是为人啊,就算她是真的喜欢国泰,想嫁给他,可她一北京女孩,能愿意到咱这小地方来?养儿防老,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自己的,到了别的地方就成别人的了,你和老三辛苦一辈子,攒下这么大的家业,以后是要传给国泰的,若国泰听了那小狐狸精的话去北京定居,你们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辛苦白落空喽。这选儿媳妇要慎重,最好找个知根知底听话乖巧又能持家有道的,光皮相漂亮有啥用,当吃还是当(第四音)饱,要是把国泰那孩子迷的五迷三道只围她一个人转,你说你这当娘的心里该多难受啊,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养活大,结果却便宜了别的女人,” 大堂嫂和二堂嫂在二伯母喋喋不休之前,便撂筷子走人了,乔小麦觉得这饭吃的太惊心动魄了,再吃下去她非充血充死不可,筷子一撂,说,“二伯母,吃饭时说屎和尿,你还让不让人吃拉,”说完走人,洗了一根黄瓜,嘎嘣嘎嘣地嚼着。 乔引来找她,两人在葡萄藤下的小亭子里聊天,聊着聊着说起秀兰的事,乔小麦在听完乔妈讲完秀兰的事后,有一点搞不明白,从秀兰怀孕到二伯母带着秀兰去刘家闹再到宝宝生父曝光,二伯父当时在干嘛?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放任这事闹大吧,有个未婚先孕的女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然,二伯母这个死要钱的人除外。 听了乔引的讲述后这才知道二伯父在外面养了个小三,这女人不同于以前的,有点手段,把二伯父收的服服帖帖,秀兰跟小黄毛在一起时,正是二伯父跟小三打的火热时,一个月大半时间都住小三那,二伯母的心思都用在斗小三上了,秀兰这边自然顾不上,秀兰和小黄毛的事闹开后,二伯父沖二伯母发了一通火,之后,在市里重新买了套房子跟相好住到一起。 秀兰怀孕时,二伯父被二伯母闹的心烦,干脆陪小三回家探亲,小三是四川的,路远又逢雨季,两人在四川呆了两个月才回来,乡下手机信号不好,其实就是信号好,二伯父也不接二伯母的电话,两人回来后,秀兰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名声已毁,这婚不结也得结。 乔小麦唏嘘不已,搞不懂年过半百的二伯怎么光长皱纹不长脑子,四川那地方也是你一老头敢去的,人是平安回来了,可钱应该折了不少进去吧! 四川现在还是穷乡僻壤的山沟沟,村名们除了赌博没啥娱乐项目,二伯能在那里呆两月,除了沉迷赌博,难不成还沉迷风景? 再看大伯父那没啥精神的憋屈样,多半是被她猜着了。 大伯母叫两人进去吃西瓜,小桌上的饭菜已经收拾好了,女人们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聊天呢?男人要喝酒,没个两三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 二伯母正和富三婶聊得起劲,见两人进来,大嗓门广播似的问道,“麦麦啊,你玉梅姐明年就要高考了,我和你二伯都想让她考北京的大学,她自己也想去,你对北京熟,有没有好的大学给你堂姐介绍介绍,” 乔小麦想想,说,“北大、清华、人民、理工、财经、北师、航空……都不错,” 大堂嫂和二堂嫂噗嗤笑开了,乔小麦眨眼扮迷惘,二伯母干笑,“其实我们也不想给玉梅压力,要求她一定考上名牌大学,老话说得好,女孩上的好不如嫁得好,上大学只是为了让她开阔视野,增长见识,不要像我一样,年过半百的人了连火车都没坐过,还有女孩子如果学歷太高的话,性格上就会显得强势,以后老公会很吃不消的,像我那远房侄女,硕士毕业,淡了几个男朋友,高不成低不就的,快三十的人了,还没结婚,” 第180页 乔小麦低头啃西瓜,二伯母经常说些不着调的话,这次倒说到点上了。 大堂嫂问,“麦麦,你高中的笔记和复习资料还有没有,” 大侄子今年十四岁,开学上高一,乔家继乔小麦后第二个天才,其实天才定义很广泛,但凡比同龄孩子懂得多的,都称之为天才,乔小麦觉得她是沾了重生的光,而大侄子一直在姥姥家长大,应该跟早教和家庭教育有关。 “有,都在地下室。”乔小麦答。 乔妈是个心细人,三个孩子从小学到高中所有的书籍资料都给整理出来用箱子装着,光乔小麦一人的高中资料就装了三大箱,从高一到高三,都分了类,贴了标籤。 乔小麦让大力士二哥和富大帮忙搬上来,纸箱上落了一层灰,用湿巾轻轻擦去,打开,让大堂嫂自己找用的上的拿。 大堂嫂当老师这么多年,从初中教到高中,第一次见到字迹这么工整、漂亮的笔记,给人一种非常舒心、舒服的感觉,像个艺术品,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爱不释手。 大侄子看着欢喜,连平日里最讨厌的英语也不那么烦了,央求小姑姑可不可以都拿走,乔小麦想反正放在家里也没用,小手一挥,说:都拿走吧! 二伯母属于那种吃屎都要赶着热乎抢两口的人,忙说,“玉梅开学就高三了,是最关键的一年,这资料分给她一半吧,” 乔小麦望天花板,二伯母还属于那种不长记性,说白了就是狗改不了吃shi的人。 大堂嫂气极,说,“这些书放地下室一年了,我不要,你们当它是废纸,我一要倒成宝了,都来抢,是不是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 二伯母理亏,不敢同她硬呛,嘟囔道:“先前我也不知道麦麦有复习资料啊,要知道早过来要了,” 乔妈冷笑,“这事怪我,我应该让麦麦给你说声,我们家有复习资料,你过来拿吧,” 二伯母讪笑,“我不是说麦麦藏私,只是她有这么好的学习资料,又是清华的高材生,”眼睛一亮,欣喜地说,“若麦麦帮玉梅补习功课,玉梅的成绩肯定能上去的,” 乔小麦反对,“我不要,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我才不要做补习老师呢?”借着补习赖在我家里,门都没有。 “麦麦,若你玉梅姐能考上大学,也是为乔家增光,我和你二伯也会对你感激不尽的,日后,玉梅去北京上学,你们姐妹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二伯母,学习好的不一定会教人,再说,我比玉梅姐还小两岁,我教她?教不来,外面补习班这么多,你要是真想让玉梅姐考大学,花点钱请个专业的老师帮她补习吧,”上北京抢我男人,还要我搭桥,我圣母啊??? 两人说话空挡,大堂嫂已经打包好资料,让乔梁给搬车上去了。 富大发来消息说:让他周细点,考上大学后还要还回来的。 乔小麦回:干嘛,又不用了! 富大:以后咱儿子和女儿也要考大学的。 乔小麦:滚???? 富大:宝贝,快跟他说,这么漂亮的笔记,我要传世的。 乔小麦:去死???? 富大:宝贝,乖,快跟他说。 乔小麦翻着白眼,干脆不理他,富大一连发了五个消息,宝贝,乖,快跟他说!每个消息后面都会加多一个感嘆号。 乔妈看小四婶和乔引虽然没开口要,但也一脸嚮往,就说,乔栋乔梁的复习资料也都在,你们要的话都拿走吧。 然后让乔梁去搬,乔梁望天,难道我是搬运工,搬运工???? 拿眼去看正美美喝着小酒的昊子、富三、富翰君等吃白食的傢伙。 富翰君说:有杀气。 富三及狼们附和:好强的杀气! 乔梁说,谁过来帮我搬下箱子,几人一熘烟地都跑去表忠心了。 男生没女生细緻,再加上乔栋、乔梁的资料被几匹狼分颳了不少,所以资料不太全,一人只有两箱还不满,二伯母有些不高兴,不过,没人在意她高不高兴。 乔玉梅走过来,食指勾着紫水晶项鍊递到乔小麦面前,说,“麦麦,我不想要这个水晶项鍊,你给我换个堂嫂那样的手鍊吧,” 乔小麦手一摊,说,“没了,我只买了三条手鍊,” 因为人多,在保证人人都有礼物,大家都happy的情况下,价格肯定不能高喽,不然,她会觉得肉疼。又因为两个堂嫂三个表嫂不是公务员就是小白领,本身格调比较高,太便宜的她也不好意思送,再来,堂嫂、表嫂们对她也不错,每年生日必给她准备礼物,尤其二堂嫂油水部门,经常去旅游,每次都会给她带回好多纪念品,价格也不菲。 所以送给堂嫂、表嫂的礼物是tiffany的手鍊,插nel的香水,其他人则要便宜好多,几十到几百不等。 三条手鍊,两条在大堂嫂二堂嫂手里,一条被大姑家的小表嫂拿去了,这三个都是乔玉梅不敢放肆的,这三个也是最不惯二伯母一家的。 乔玉梅巴巴地看着三人,见都没有跟她换的意思,嘟着嘴,一脸嫌弃地将紫水晶项鍊拿在手中把玩,说,“香港不都是名品专卖店吗?怎么还有地摊货卖!” tiffany的手鍊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插nel的香水她是知道的,既然二堂嫂抢着要手鍊,那么手鍊肯定比香水贵,再看她手上的水晶项鍊怎么看都像十块钱三条的地摊货。 乔小麦愣了愣,想说这个紫水晶项鍊也是在名品专卖店买的,用周哥的卡打3.5折还要三百八呢?她不好意思多买,只买了五条,一条给了乔引,还有三条打算送池非非、贾凡凡和周婷婷。 ‘啪’的一下将链子扔到桌上,玉梅指着茶几下面剩下的一套护肤品,皱着眉头问,“只有这两种选择吗?” 乔小麦建议,“你还可以选择不要,” 乔玉梅讪讪,“你别误会,我不是嫌你的礼物不好,我只是刚好这两样都不缺,想要个没有的而已,” “啪,”二伯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的玉梅倒退好几步,紧跟上前,又是戳额头,又是拍脑袋,又是拧脸地骂骂咧咧道,“你个b丫头,有的给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你爸是局长是大官啊,人家要紧着你,让着你,你个干吃馒头不长脑子的玩意,这么多年,你在这上面吃的亏挨的打还少啊,一点记性都不长的东西,” 她出手太快,让所有人都愣了,包括乔小麦。 大伯母率先反应过来,跑过来拉过玉梅,说,“你干啥啊,有话好好说,怎么抬手就打孩子,麦麦送大家礼物是好意,你这一巴掌打下去,好事都变成坏事了,” “我们家孩子是傻,嘴笨,不会说好听话逗人开心,不会买礼物收买人心,不仅笨,还缺心眼,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心里咋想的,嘴上就说啥,说了一些得罪人的话遭人嫌弃了还不知道,我打她,是让她长点记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满嘴跑火车,有的没得都放外说,”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大嫂,你以为我这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孩子,不想孩子好啊,可谁叫我和她爸没本事呢?人家孩子是宝贝,是心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们家孩子都是贱命一条,” 眼看秀兰的婚期就到了,亲戚们没一个主动提出帮忙的,她试着把话题引到婚事上,可她一提,不是有人打岔,就是大家自顾自地说自己的,根本没人附和,心里本来就憋屈,又见乔小麦如此得大家欢心,尤其是二侄媳妇,因为娘家爹是局长的原因,生性傲慢、清高,对自己三个孩子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的,可对麦麦,却亲得不得了,前段时间单位组织去新疆旅游,也给大家带了礼物回来,玉梅她们都是玉坠挂饰,独麦麦一人是玉镯,她拿着挂饰去问价,几百块一个,这么看来,那镯子肯定更贵。 还有乔小麦这丫头,明明比玉梅和秀兰都小,可心眼加起来比两人都多,打小就事事压两人一头,什么好事都被她占尽,自己孩子却一个比一个倒霉,都是乔家孩子,她都出国去香港旅游了,六万块的男女对戒,说买就买,亲戚几十个,还能每人准备一份礼物,这得多少钱,再看她家玉梅和秀兰连a市都没出过,别说给亲戚们准备礼物了,自己连条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二侄媳妇手鍊没十条也有八条,十几二十块钱的链子却不捨得给玉梅一条! 你说她能不气,能不窝囊,能不搓火,这有气不撒,伤身体啊,别人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沖自己孩子发火。 就算秀兰不要脸给乔家蒙羞了,连累她们被人耻笑,可玉梅没错吧,凭什么也不受她们待见啊,这么一想就格外委屈,哭得更悽惨了。 乔爸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低声吼道,“行了,你要教训玉梅回家教训去,没人拦你,我家乖宝花钱送你们礼物,还把你们送出委屈来了,哦,我们家孩子嘴甜讨人喜欢是心眼多、有心机,送大家礼物是巴结、是奉承,是讨好,是收买人心,别说我们家乖宝不需要巴结、奉承、讨好、收买任何人,就算她需要,你们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巴结、奉承、讨好的,收买你们的心?你们那颗心,就是给座金山也收买不来,我们家乖宝就是宝贝,就是心肝,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 第181页 二伯母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半响,急忙解释道,“老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有些憋屈,想发泄发泄,今天来就是想趁乔爸高兴大家都在商量秀兰婚事的,当初二堂哥结婚时,早半个月就闹开了,乔爸又是买鞭炮、又是张罗酒席、宴请宾客、大操大办的,虽然酒席钱到底没让他出,但听说事后送了一套房子给小两口。 她承认秀兰这事闹的有点大,但乔爸一向嘴硬心软,平日对三个孩子都还不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会真的撒手不管,趁着他高兴时,多说几句软乎话,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没指望他能像对二堂哥那样大包大揽,但在他的酒店办事,酒水菜金方面总会给个折扣吧! 还有宾客方面,乔爸商场朋友那么多,要是都能邀请过来,该是多大的面子,礼金方面也肯定少不了。 她今天之所以一个劲地提周扬的家世,周扬的父母,就是想让乔爸知道,她家秀兰嫁的不是混混,而是官家,这桩婚事不是坏事是好事。 可,似乎没有人在意。 乔爸摆手,“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一个字都不想,今天是我家大喜日子,要么你现在闭嘴,要么你现在把孩子带回家管教,我不想发火,” 二伯母刚想张嘴,被小跑着过来的二伯父拉住,低吼道,“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看来今天什么都别想谈了,乔爸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很多时候看心情办事,心情好时,什么都好说,心情坏时,什么都别想谈。 而且还十分要面子,乔栋媳妇第一天来上门就闹了这么几齣让他憋屈的事,婚礼前是别想他给好脸子看了。 二伯父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小辈们都在,他非给这个永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几个大耳刮子不可。 要不是乔爸事先跟他打过招唿,说你在外面怎么玩女人我不管,但是不许离婚,二嫂再不好,也是为你孕育三个孩子陪你走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你要是敢抛弃糟糠之妻,咱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他早就提出离婚了,他知道这是乔爸和大伯父的底线,他要敢在这个当头提离婚,就等着身败名裂,被乔家除名吧! ******************************************************************************* 在来之前,大伯母等人就聚在一起商量了下给莫妮卡见面礼的事,长辈每人两千块红包,平辈哥嫂送礼物。 大伯母把这个决定告诉二伯母时,二伯母失声尖叫,说秀兰去周扬家,周扬的爸妈一共才给一千块见面礼,其他亲戚每家二百,这在他们那已经是最高标准了,一般都是父母六百、八百,亲戚五十、一百! 大伯母撇嘴,说,周扬跟咱们家是一个等级吗?且不说丫头的身份在那摆着,给少了,老三那也不会乐意的。 二伯母皱眉,说:那也不用每人给两千,一家给四千这么多吧! 大伯母说:反正我跟你说了,给不给是你的事,别忘了秀兰没几日就出嫁了,老三素来最爱面子,你要是在这件事上让他不痛快了,他就能做出不参加秀兰婚礼的事。 对于二伯母这样的人,说恩情没用,要挂利益,要让她知道,她今天出的四千块是为了过几日能得到更多的回报。 二伯母虽然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但还是乖乖地随了份,她身上只带了五百块现金,别人也没多带,只能让二伯父开车去银行取钱。 十二个长辈每人两千,都是现金,乔爸乔妈是每人八万块支票,富爸富妈也随了这么多,莫妮卡一下子成了有钱人,乔小麦羡慕的眼睛都红了,比她红的还有二伯母,秀兰彩礼才三万八,这钱还包括给她买嫁妆的钱,她就算紧扣死扣也最多能落得一万块钱,一时间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秀兰能摔一跤把孩子摔了,然后她好悔婚。 晚上,富妈将乔小麦叫过去,给了她一张卡,乔小麦第二天让富大带她去银行查帐,数完帐上的零后,捂嘴大叫。 回到车上后,对富大说:跟干爸干妈一比我爸妈简直就是抠门。 富大笑着说:也就是你,换做别人绝对比三叔三婶抠门,我妈说了,这个不能让民安、文轩知道。 乔小麦嘿嘿笑着:干妈这么偏心,以后我会遭小二、小三媳妇排挤和仇视的。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富大轻吮慢舔她的唇,笑说:到时候我当家做主,她们谁要是敢给你脸色看,或者对你有任何不满,就叫她们滚出去住,连同她们的男人一起! 乔小麦笑:恩,让她们滚。 29错爱 二伯母这辈子就毁在那张嘴上,给完见面礼后,她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四八三十二(万),四六二万四,郑姥姥、姥爷各一万,乔奶奶原只准备八百,后来三个姑姑一合计,给凑了个整数,也一万,加上几位堂嫂表嫂的礼物,这就是小四十万,乖乖…… 她本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又被金钱迷了心智,上下嘴皮一动,‘好心’提醒道:么妹,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给这么大的礼,万一婚事不成,这钱不是白瞎了。 虽然见面礼是初次见面就给的,但当地男女大多是相亲,且相亲都在媒婆家进行,然后双方同意下女方到男方家,男方父母和长辈们才会给钱,像莫妮卡和乔栋这样属于自由恋爱不确定是否能成的,一般不给,或只男方父母意思意思给个红包。 可乔栋虽然绯闻女友不少,但这么多年来,莫妮卡是唯一一个以女朋友身份带回家见家长的女孩,再加上郑剑锋打来电话就莫家的事给他们透了底,说,他们生意会越做越大,自古官商不分家,他早就存了联姻的打算,但又不想乔栋为了家族利益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所以一直没提,如今他和莫家千金两情相悦,是再好不过的了,牟老爷子和莫老爷子虽都是军队出身,但莫家儿女大多在政界发展,莫妮卡的大伯是驻美外交官,姑姑是首席翻译官,小叔小婶和堂哥们都从政,爸爸是军区首长,哥哥们都在部队,以后从军从政尚不知晓,但不管从军还是从政都会有一番大作为。 乔栋是经商天才,以后从商接管家里生意是肯定的,乔梁和下面两个小的则要从政或从军,他岳父已经退休,大舅子接了班,明年升任省委书记,两个侄子也确定了以后的路子——从政,若和莫家成了这门亲,加上牟家的人脉,几人小的以后不管从军还是从政都要少走很多弯路。 还有,从两人的互动和莫妮卡眉宇间那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中可以看出两人已经关系匪浅。 所以,这媳妇他们是认定了,于是,二伯母的‘好心’就成了噁心,乔妈当下脸一冷,说:你还真是咸吃萝蔔淡操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乔爸憋了一天的火也因此爆发,指着她就是一通臭骂,然后连同二伯和玉梅一起撵出了门。 二伯父一到家就把二伯母按在沙发上一顿暴打,二伯母的彪悍仅在嘴上,跟人打架,也是耍泼撒皮,动起真格来,她哪是包工头出身的二伯父对手,被打的嗷嗷直叫,鼻青脸肿地逃回娘家,死不悔改地叫嚣着要去公安局告二伯父对她施暴,还闹着要自己哥哥和侄子替她报仇。 二伯母老娘心疼女儿,打电话来问怎么回事,二伯父火气还没消,拍着桌子说道:怎么回事?你自己女儿你自己不知道,她是从小是餵粪长大的吧,走哪喷哪,把我所有亲戚朋友客人都给得罪光了,要不是她满嘴喷粪,胡说八道,老子早发了!要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老子能容忍她到现在?你告诉她,明天要是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什么意思?老子要向法院申请离婚!凭什么?就凭她这几个月闹的这腌臜事!告我打人?好,你们去告,看谁局里有人,秀兰婚事?哼,她还真当没了她,我就找不到一个可以里外张罗的人,脸面?我的脸面早就被她丢光了,不在乎再丢一次,哼…… 挂了电话后,老岳母急了,她心里明白,自己闺女是啥德行她比谁都清楚,也知道这些年没少带累那个家,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这婚怕是早就离了,这次的事的确闹的太大了,秀兰生生被她毁了不说,娘家、婆家的名声也被她带累了,现在她都不敢出门,怕被人戳着嵴梁骨骂她教女无方,两个儿媳妇也不给她好脸看,要不是以后还有求于女婿,怕是早就断绝往来了,若两人离婚,女婿手上有钱,再找个年轻的结婚也是容易的,可自个闺女名声在外,又人到中年,只怕是没人敢要了,没利可图的女儿以后回娘家怕是连个落角的地方都没有。 当晚,将这个中利害跟二伯母说道一番,第二天,跟她一道回家,舍下老脸跟二伯父赔不是,说好话,再不提家暴的事。 之后是筹备婚礼,乔爸乔妈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接电话,不给面见,小四叔藉口忙生意,小四婶冷嘲热讽说我们小买卖的人,不敢高攀城管队长这门亲,大堂搜和二堂嫂是不敢找的,两人都在气头上,出嫁的女儿不能管事,二姑、小姑即使有心也无力,更何况她们也没那个心,最后还是大伯母心善,过来帮忙张罗。 第182页 二伯父想以乔爸和大伯父的名义把他们官场、商场上的同事和朋友都请来,被两人拒绝,二伯母说,当初睿睿结婚时,他们都来的,秀兰结婚为什么不请,你们这是重男轻女,嫌弃我们秀兰是女孩。 乔爸冷笑说:嫌弃?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嫌弃你们,我这明明是厌恶,是噁心,你们母女不要脸,把老乔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回头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理直气壮地让我出钱出力为你女儿办婚礼,你脑子没病吧!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给路边的乞丐还能听声谢谢,好人有好报呢!扔你们身上就成了得寸进尺、没皮没脸、贪得无厌,你们是装傻还是失忆,一年前你们霸着工程款时,我就说了,以后,你们休想从我手上拿走一毛钱。 二伯父煞白着一张脸,二伯母不知所措,最后灰熘熘地走人。 酒席原是打算在开元定的,但因为乔爸没有交代,开元经理一切照规矩来,提前预约,先付一半定金,婚礼当天上菜之前付清总金额的三分之二,剩下金额,婚宴结束后,全部付清。 二伯母恨的咬牙切齿,说,你这弟弟有钱了,心也硬了,还真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 二伯父忍不住又删了她两耳刮子,恨声道:你都怪谁? 他早就知道乔爸自工程款一事后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只是一直心存幻想,现在后悔莫及,为了一百多万,失了乔爸这颗心,典型的捡了籽麻丢了西瓜,现今其他兄弟姊妹一个个都比他混得好,可能怪谁?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两人回去一合计,开元最低一桌388元,酒水不许外带,兄弟姊妹帐上来往是两千,当初二堂兄时定下的,暗礼依照各自心意,现下他们把人都得罪差不多了,心意大约也没剩多少了,二伯母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老三提议五千时,她不该坚持一千的,弄到现在只有两千。 一想到这,二伯父差点又要打她,这么算下来,本都收不回,二伯母金钱至上,说啥也不在开元定,二伯父去蜀地时输了不少,手头上没多少钱,便也不坚持在开元办酒。 于是,二伯母租了帆布,在楼下的公共区里搭了喜棚办酒席,小区其他人都是这么办的,一来省钱,二来热闹,主要还是省钱,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一百块钱能弄一桌非常好非常好的席面了。 ******************************************************************************* 当地风俗,女儿出嫁,要送亲的,送亲的选择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由女方直系叔伯、舅父和唐表兄弟们担当,实在没有直系叔伯,就找最亲的、最近的长者,但也不是谁都能送亲,这个人要长相端庄,举止大方,有权威地位,能端得住架子,送亲成员代表着新娘家的权威和体面,人越多派头越大,女儿嫁过去,就会受婆家爱戴和尊重,否则会被人耻笑,一生抬不起头来。 秀兰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老太太就是再恼也不想让她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于是出面让大伯父和乔爸去送亲,送亲长辈和兄弟是越多越好,要去时单来时双,于是老太太发话说,只要在a市的乔家男丁都要去送亲,乔爸再不情愿,也不敢忤逆自己老娘,早早的就开车带着一家人过来了。 九点五十八分是吉时,八点半时,亲戚朋友差不多都到齐了,没来的估计也不会来了,比如出任务的大堂哥,去外地学习的二堂哥,身体不舒服的大堂嫂还有早就放话说不来参加婚礼的小四婶。 二伯母家的房子是两室两厅的,在二楼,老实说有点小,尤其,大家都涌进来的时候,特憋屈,乔引说,二伯父给他相好买的房子都比这个大,她听她爸说的。 乔小麦看着二伯母那嘴角的青紫,心想,二伯父大约早就不想跟二伯母过了,不然以他当时的财力,买个三室两厅的房子是轻而易举的,他包工头出身,不可能不知道买房子等同财富增长,不买不是因为没钱,而是他不想便宜二伯母。 这么一想,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男人啊,对待不爱的女人还真是残忍。 可有的女人就是有本事将人好不容易对她产生的一点同情在瞬间激灭。 “秀兰手腕上的金镯子最贵,四千多,项鍊一千七……”二伯母絮絮叨叨地炫耀着。 现在的黄金价格是八十块钱一克,手工每克十五,四千多的镯子要五十克,一千七的链子也要十七八克,再加上一元硬币大小的莲花吊坠和几乎垂到肩膀上的黄金耳坠,让准新娘秀兰像个摇钱树一样,周身金光闪闪,晃眼的很。 乔小麦坐在客厅沙发想,二伯母买金饰时大约是按重量来着,又想,如此露富,不怕路上被人拽了去? 再看秀兰身着大红中式婚服,带着红色手套、穿着红色袜子、红色高跟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红,头髮盘起,用髮胶固定,扮相喜庆,脸上化了新娘装,眉毛修的很细很细,厚厚的粉底遮不住她脸上的倦意,人有些小胖,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可以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 秀兰对她很冷淡,冷淡到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想到早上刚来时她问自己的话: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特开心?现在我被所有人耻笑,而你在我的衬托下越来越像个公主。 她笑,为什么总是有人自以为是呢? 她说:第一,你这样是你自找的,跟我半点干系都没有,你不管是过的好还是过得不好,都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过的不好,我就会开心,过的好,我就非常难过呢?第二,我从来没想跟你比,我们追求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一样的,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我从来没想跟你比,因为根本没有可比性;第三,我一直都是公主,不管有没有你的衬托我都是。 富大见她望着某处出神,凑头过来,笑着说:“你穿上嫁衣的样子,一定比她好看,” 乔小麦看着式样有些老气,质地很一般的嫁衣,想起上世游戏里的一款华丽嫁衣,说,“咱们结婚时,我要穿自己设计的嫁衣,” “好,”富大笑的一脸宠溺。 乔小麦反应过来,啊呸,又着了这闷骚道了。 “哎呀,你来这干嘛,不知道女人出嫁,成年男子不得入内嘛,别人还以为你是抢亲的呢?快出去,快出去,”从沙发上跳起来,推着他朝门外走。 富大摸摸鼻子,“我又没结过婚,我怎么知道还有这规矩,我找你有点事,乔栋说你在楼上,我就上来了,”反手拉着她的胳膊给拽了出去,楼下人太多,两人干脆上了三楼。 “你找我有什么事,拉拉扯扯的别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难道没有吗?”富大低头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问道。 唇相碰,又快速分开,像触电一样,感觉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乔小麦脸一下子红了,不禁跺脚道,“哎呀,有事说事,”下面人那么多,万一有人上来,多尴尬啊! “一会送亲你不许去,他们那有闹伴娘的习俗,”富大一脸认真地说,他是代替富爸来出礼参加婚宴的,在楼下时听到二伯母跟乔妈商量说让麦麦和乔引给秀兰做伴娘去送亲,说男方要给伴娘红包,还要给好多烟和糖,与其让别人占了这便宜,不如自家人去,习俗只说不准亲妹送亲,堂妹是可以的。 当地有些风俗要闹伴娘,就是男方哥们会趁机吃伴娘的豆腐,他是肯定不让自己媳妇被人动手动脚的,索性乔妈拒绝的也干脆,说我家不差这点菸和糖,更不差那点红包钱,可麦麦素来爱热闹,万一被秀兰和二伯母一说,心动了怎么办,还是,先给她打个预防针。 乔小麦歪头看他,“怕我被人吃豆腐?” “恩,”富大承认的倒也干脆。 “就这事?” 富大倾身过来,“还有,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就我们两个,” 自从两人关系曝光后,乔爸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防备和怒视,眼睛瞪的熘圆,只要两人间距低于一米,就插过来隔离两人,不然就拼命地咳嗽,然后不是让麦麦给他倒水、就是让麦麦给他拿吃的,反正就是见不得两人腻在一块,去公司上班会事先给他派任务,不然就把丫头带身边,苦不堪言啊,好几天都没好好亲亲抱抱了,想的慌,趁乔爸去送亲,他要好好亲亲宝贝,抱抱宝贝。 “知道了,”乔小麦被他热气哈的脸忍不住又红了,推他,说,“我先下去了,你等会再下去,” “好,”终是没忍住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回到楼下时,富翰君老妈将她叫住,指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鍊说,“麦麦,你送的这项鍊,我很喜欢,不过,下次可别这么破费了,你还是学生,零用钱和奖学金也不多,心意伯母心领了,” 第183页 乔小麦受宠若惊,说,“伯母,这个没花多少钱,你这么说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心说:比起你每年送的珠宝首饰,我这珍珠项鍊委实有些寒酸。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谦虚了,” 乔小麦:…… 我没谦虚! 富伯母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说,“这是伯母回赠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乔小麦打开一看,耳边迴荡起二伯母的话,这个金手镯要四千多,而盒子里是一对,明显比秀兰手腕上的要粗一些,足有一个指节宽,不禁有些咂舌,“伯母,我那个项鍊才五百多,你回赠我这么大的礼,我手抖,拿不动,” 不愧是开珠宝首饰店的,每次出手都这么大手笔。 “什么五百多,你这孩子当我不识货啊,” “就是,我看这项鍊,最多五十块,不得了了,”二伯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甩了甩手腕上缠了好几道当珍珠手鍊戴的珍珠项鍊附和道。 富伯母看了看说,“你这条项鍊没两千块拿不来,” “啊,” 乔小麦傻眼,她不懂珍珠,这种东西几十几百几千几万甚至数十万的都有,都是周哥带她到熟人那挑的,按成本价给的,她觉得挺便宜的,一口气拿了十条,小四婶二伯母二姑小姑的她真的只花了两百块钱,大姑、大伯母、干妈、富大伯母的要贵些,因为珍珠比较大颗,可也才五百块,首长奶奶还要大颗呢?要两千多! “你真五百块买的?”富伯母问。 “嗯,我一香港朋友带我去挑的,说是按成本价给的,” “钱瞎子说的不错,你这孩子是福星托生,走哪都有贵人相助,”富伯母感慨。 “大姐,你看看这紫水晶项鍊值多少钱,”二伯母指着乔引脖子上的紫水晶项鍊问。 富伯母走过去看了看,说:“少一千块拿不来,” 二伯母大惊:“一千多?大姐,你没看错吧!”她一直以为这链子只多十几块、几十块不得了,想着,麦麦再有钱也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给大家都准备几百上千块的礼物,但想到玉梅居然舍了这个大价钱的紫水晶选那一百多不到二百的化妆品就胸闷。 “百货大楼里有紫水晶专柜,你可以去那问问价,不过这款式大楼里没有,北京、上海大城市应该有得卖,香港带回来的?” 乔小麦点头,富伯母说,“那应该要便宜点,不过,低于八百块拿不来,” 30国泰哥哥大老公 门外,一阵骚乱后,鞭炮震耳,黄毛来迎亲了,站在门口的长辈急忙将门关上,就听管事在门口喊,女婿上门,拍门改口。 然后就听几声猫咪般叫声,“爸妈开门,我是周扬!” 连叫几次,直到声音有如狗犬,二伯母这才把门打开,黄毛进来,头上黄毛已染成黑毛,穿着西装,打上领带,倒也人模人样,乔引有拿刘家小子的照片给乔小麦看,不得不说,就外表来看,黄毛的确比刘家小子亮眼多了,再加上古惑仔的影响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箴言,黄毛能得秀兰的青眼,也是意料之中。 黄毛手里捧着鲜花,接过二伯母、二伯父递给他的红包,向关上房门的秀兰闺房走去,路过乔小麦时,眼睛闪了一下,很快从她身边走过,敲门说,“秀兰,我来接你了,” 里面的伴娘要开门红包,9999块9毛9,当然这是瞎喊的,一般给个一、二百块红包意思意思就行了,黄毛的伴郎从下面门fèng塞了两个红包进去。 秀兰名声在外,一般好人家女孩哪肯愿意给她做伴娘,所以,里面的四个伴娘都是从黄毛几个兄弟的马子里挑出来的,伴娘是别人的,可红包和烟糖却是自家的,葛朗台的二伯母当然不慡,这才想说让麦麦和乔引去送亲,多少赚点回来,奈何乔妈不同意,只能作罢。 红包塞进去后,因为伴娘是新郎的人,算是内应,所以也没怎么难为,就开门了。 玉梅把着门喊,“不行,不能开门,两个红包就想把我姐娶走,门都没有,红包,红包,我们要红包,” 新娘的亲妹妹是不可以做伴娘的,而拦门堵路是伴娘的事,人群里有人开始低声窃窃私语,“只听过姐夫跟小姨子乱,没听过小姨子主动跟姐夫乱的,” “呵呵,孩子的爹都能认错,这点事算什么,” 幸亏乔爸、大伯、小四叔等人都在楼下,否则非气的火冒三丈不可,二伯父的脸色非常难看,可大喜的日子只能憋着。 黄毛使了个眼色给两边的兄弟,两人一起冲上去,将玉梅沖开,推到一边,玉梅大叫,“不许进,不给钱不许进,出去,你们都出去,” “呦,只觉得大丫头性子随她妈,现在看来,二丫头性子更随妈,” “恩,也不知,哪家的儿子有福分做她家的二女婿,” “你儿子跟这二丫头年岁相当,怎么你有攀亲的打算?” “呵,我们本□家,哪有这个福分喏,” 外面管事的喊,“吉时要到了,新郎赶紧抱着新娘走吧,” 黄毛拦腰抱起秀兰,出了闺房出了大门向楼下走去,客厅里人都往外拥,后面响亮的巴掌声掩盖在震天的鞭炮声中。 这个时候租赁公司大多是桑塔纳,能租得起八辆桑塔纳的迎亲队,已经很不错了,可乔爸看了眼二手翻新的桑坦纳,眉头皱起,大手一摆,说,“你们走吧,我们自己准备车。” 一个电话打过,两辆宝马、两辆奥迪、两辆奔驰组成的送亲车队排在男方八辆清一色的桑塔纳车队后,两个字拉风,一行人包括二伯母娘家的哥哥嫂嫂、侄子都上车了,加上乔家这边的亲眷,六辆车一共去了三十人,也算是非常给力了。 车队走后,家属亲戚入席,乔小麦被富伯母拉着在自己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旁边是莫妮卡,再过去是乔妈,对面是三个姑姑和二堂嫂,表嫂们也去送亲了,二堂嫂因为二堂哥不在,不愿意去,富大没熟人陪,也挤了过来,除去不来的和送亲的,加上帮厨的,连八桌都没坐满,只有这一桌礼金上千,其他的都是100、80、60、40、20不等。 秀兰的两个舅母也定了两千块礼,二伯母把她们连同两个未出嫁的侄女硬塞过来,就坐在富大隔壁,二舅母很能说,而且很懂说话艺术,不动声色地跟富大套近乎,不着痕迹地推销自己女儿。 她女儿已经拿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所没啥名气的三流大学,问富大这个学校具体位置在哪,怎么走?能不能到时候麻烦他帮忙给带个路。 富大说:没听过这个学校,具体怎么走,要看地图,不过报到时每个学校都会派学生代表到车站去接,所以不用担心。 回答不算热情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很不耐烦,乔小麦吃着小菜乐着在对面看戏,二伯母这两侄女比龚微差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档次,连纪晓云都比不上。 乔小麦给她夹了一块粉蒸肉,说,“麦麦,什么时候去伯母家玩啊,你伯父前两天还跟我念叨你呢?说翰君自你回来就见天地往你家跑,怎么也不见你去我们家玩啊,说都想你了,” 乔小麦怎么听着都觉得富伯母话里有话。 又听她bb地说了一通富翰君的好话,什么我们翰君面上花心,其实内里痴情,他那是用花心掩饰自己的痴情,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人,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表达。 乔小麦就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富翰君心里那人是她,不是,是富伯母以为富翰君心里那人是她。 其实真不是,富翰君见天地往她家跑,是因为二哥在家,尚城、富三和狼们也见天往她家跑,当然她也会陪他们,但大多时候,狼们跟她谈论的是q大的美人和香港的美人。 再看老大,嚼着辣子鸡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乔小麦头皮发麻,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妈,我想去书店逛逛,”问莫妮卡要不要一起去,莫妮卡看了一眼富大,摇头,沖她眨了下眼睛,说,“下午,我陪阿姨去公司看新一季的样板服,” 乔妈笑,说,“等你国泰哥吃完饭后让她开车带你去,大热天挤公交车,万一中暑了就不好了,” 乔小麦‘哦’了声,跟几位长辈says:goodbye,然后跳开了。 没走多远,遇到抱着护肤品找她换项鍊乔玉梅,她双手一摊,说,“没了!李昊的女朋友过生日,硬塞给我一千块钱把项鍊买走了,” 玉梅气的要死,说,“这项鍊明明是送给我的礼物,你怎么能随便卖给别人?你去给我要回来!” 乔小麦拍额头,说,“玉梅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别拿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这项鍊当初是你亲口说不要的,你不要了,我当然有权利送给or卖给任何人,” 第184页 “可你当初没跟我说这项鍊的价格,我以为……” “你以为它是十块钱三条的路边摊?玉梅姐,喜欢钱不可耻,但把什么东西都跟钱扯到一起,就真的很让人髮指,我不告诉你项鍊的价格,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心意,告诉你价格,会让我觉得这不是心意而是商品,商品是要用钱购买的,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要花钱买商品送给你,现在,我知道你想要的不过是个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商品,所以,以后,我对你没心意,” 玉梅被商品、心意绕的有点头晕,直到乔小麦离开,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会送礼物给自己了。 ****************************************************************************** 乔小麦收到富大简讯,说在车上等她,富爸的专车奥体tt,车窗紧闭,里面打着空调,她走过去,打开门,富大坐在驾驶座上,正在打电话,见她探头过来,对她招了手让她进来,乔小麦坐进副驾驶室,关上门,人就腻了过去,说,“小子,没想到你还挺吃香的,到哪都有丈母娘搭讪,” 富大挂了电话,胳膊一伸,将她揽到怀里,因为突来的失重,座椅发出‘嘎吱’的声音,“你也不差,一条链子换来两只金灿灿的手镯,聚宝盆也没你能捞钱啊,” “哈哈,没办法,谁叫咱是女主呢?还遇到了传说中的金手指,” “小畜生,你爸那边我还没搞定呢?你又让我大伯母误会,真想咬死你,”低吼完,一口咬住她竖起的食指,上下上下地咬着,乔小麦轻哦了一声,说,“别,这还在小区里,待会有人过来怎么办,” 富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吐出她的手,让她坐好,然后开车,出了小区,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在一个很偏的小山丘前停下。 “这是哪里?”乔小麦透过窗户看向外,怎么有种荒郊野外的感觉,左边是山丘,右边又是一个很大的湖,来时约摸七八分钟的路面都是不平的,正要下车,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捞进怀中,说,“一个可以想亲到什么时候就亲到什么时候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不用担心三叔会突然出现搅局的地方,” 乔小麦眨眼,“句子好长,能不能打个逗号再说一遍,” “不能,”说完覆上她的唇,大力地吮吸着,将这几日的思念全部灌注在这张柔唇上,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犹如小蛇一样游了进来,灵活地在她口中游窜,然后以双藤缠绕的方式捲住她的舌头上下左右迴旋翻动,放肆的旋动带来一种致命的苏麻让彼此唿吸渐重。 “麦麦,麦麦,”他双臂紧箍住她的腰身扣向自己,力道像要把她折断揉入心骨般,乔小麦感觉到了他□日益变大的坚。挺,意乱情迷的两人好似失去理智般,相互汲取对方的美好。 乔小麦身子慢慢往下,手熟练地拉下他的拉链,释放他的巨。龙。 “不要,宝宝,脏,” “我知道你憋了很久了,我帮你,” “用手,” “不要,我想用这个,”点点自己的小嘴,乔小麦嘟唇道,“好久没有尝过了,我想,” 富大觉得自己涨的更疼了,“小妖精,你想让我死,是不是,是不是,” 乔小麦呵呵笑着问,“你也很想,不是吗?”抬手拿出一瓶矿泉水,沖他摇摇,富大脸红,“是,我想,想你的小嘴,想吻上一辈子不松口,”低头咬上她的唇,吮吸,吮吸,缠绵悱恻的吮吸,直到身下人儿面色绯红,唿吸急促,这才放过她,配合她清洗自己,将座椅放低,闭着眼感受被温软小嘴包裹的感觉,大手又极为眷念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感受她肌肤的细腻…… 这次比较持久,来时又太过强烈,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爆了,富大急了,喊道,“快吐出来,” 乔小麦被他这么一吓,‘咕咚’就下肚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着你,富大的脸‘唰’的一下黑里透红,将还剩下的半瓶水递给她让她簌簌口,乔小麦眨巴着水雾的眸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鼓着腮帮将剩下半瓶水‘咕咚’完,指着他的鼻尖,指控他道,“你嫌弃我,” 富大忽地将她拽进怀里,以吻封唇,然后又是抵死缠绵的亲吻,相濡以沫的汲取,脸摩挲着她的,“宝贝,爱你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嫌弃,”然后,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麦麦,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知不知道……” 乔小麦笑:“知道,我也是,” “不要听我也是,”咬她的唇。 “我爱你,”回吻。 “你爱谁?”摩挲唇瓣。 “我爱你,国泰哥哥大老公,”声音娇娇嗲嗲的。 “小嘴真甜,”富大非常满意地啄着她的小嘴说,“真好听,多叫几遍,” “国泰哥哥大老公,国泰哥哥大老公……” ***************************************************************************** 乔小麦中大奖,别人看到的是她的幸运,是500万的巨款,可她看到的却是商机,99年,自选式彩票才刚有,a市只有一家彩票投注站,周边县镇根本没有,她知道彩票在几年后的疯狂,有钱没钱的人都会买上几注,甚至十几注、几十注,一注两块,体彩中心给彩票投注站8%的提成,虽然彩票在大众眼中还是个新新产业,但她想应该不会难以接受,因为她就是那个试吃螃蟹且成功的人,不过,彩票投注站是要占先机的,先开先赚,她把这个想法跟乔爸沟通了一下,主要是这机器不好搞,得省里有人才行。 乔爸一年下来几千万上亿的收益,哪在乎这点小钱,可又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一听万儿八千的就能开个投注站,就给大伯父去了个电话,说,麦麦想开彩票投注站,这乱七八糟的手续你比我熟,你给办一下吧! 二堂嫂对彩票投注站也感兴趣,问麦麦介不介意合作,乔小麦自然愿意,彩票投注站是突发的念头,赚钱是肯定的,但也要请人管理,机器、门面、人员招聘等,还有相关营业执照和手续,挺麻烦的,二堂嫂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她是公务员,工作朝九晚五,时间空足,有什么事找个藉口就出来了。 两人达成协议,乔小麦出钱,二堂嫂出力,收益二一添作五,两人平分。 起初二堂嫂是不同意的,认为自己一成年人占一小孩便宜,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乔小麦说,嘿嘿,以后你就知道,我这是吃小亏占大便宜,反正这投注站的事我是不管的,只负责拿分红。 大伯母也说:就这么办了吧,权当咱被小富婆扶贫了! 二堂嫂属于不差钱的那种人,因为不差钱所以这些年也没想着兼职赚零用钱,之所以愿意跟乔小麦合作开彩票投注站,一来是因为乔小麦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500万大奖的事刺激到了她,二来,一直都听婆家这边人说,丫头是个福星,当初家里开服装厂,也是她提议的,又听富大说她十二岁就知道把零用钱拿出来做投资,不免有些心动。 又打听了一下彩票的市场,发现确实是个投资的商机,这才起了跟她合作的心思,她本身就是个慡利人,跟麦麦一直都处得不错,没怎么纠结,就慡快答应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一个星期,投资站相关手续都已办齐,两台机器也已经运到,两处店面,一处是农贸市场外的店铺,八平米大小,以前是开饰品店的,后面是农贸市场,对面是大型的超市,周围都是居民楼,因为有超市和市场,这边的人流量相当大,另一处是百货大楼正门外的店铺,四周是酒店、商场、办公大厦等,十平方大小,乔爸特意让人给隔出来的,隔壁是富景春的金店。 百货大楼隔壁是一条小吃街,后面是居民楼,人流量也相当大。 8月18是个吉日,彩票投注站选在这天开张,富大中五百万的横幅高高挂起,开业当天,乔爸本来说买个一万块钱的烟花放它个一晚,热闹热闹,富爸说请个狮子舞上一舞,喜庆喜庆,乔小麦说,我这是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你们这样一搞,我压力很大啊,乔爸作罢,买了一千块钱的500响鞭炮轰了半天,富大买了花篮送上,其他叔伯们效仿,尚城、昊子们最实际,吆喝一帮小弟去捧场,一人十注,这阵仗闹的有点大,当天两处加在一起营业额10000,收益800! 彩票投注站初期中奖率还是蛮高的,尚城第一天花了200块钱捧场就中了一个3000,若干个5块,其他人200、10、5不等,孟翔一连捧场了五天,花了100块钱,中了个二等奖,这就是一百多万啊,居民楼里也有中奖的,五块的、10块的,200的,3000的都有。 乔小麦宣传也到位,这边有人得奖,那边就报出来,大红横幅高高挂起,二堂嫂还请了电视台的同学来帮忙报导,这时候大家还没有藏富心里,都觉得中奖是福气、运气,谁要是中奖,下巴都能抬天上去,隐瞒?恨不得奔走相告,全世界都知道。 第185页 于是,彩票在一个星期的试卖期后火了,二堂嫂抓紧又订了八台,乔小麦说管不了这些,提议下放找代理商,就是他们拿8%的提成,下面代理商4%或3%,当然省里那边打好招唿,其实省里没人的话,机器不是谁都能拿到的,所以他们除了现有的两台机器,其他都在乔小麦开学前找到了代理商,这些代理商只能是各县、镇上设置投注站,且投注站选定的地方他们要去看,一定要在人流量很大的闹市区,否则随时收回机器。 31我们私奔吧 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乔栋决定和莫妮卡先回北京拜访下莫家长辈,初次上门,礼物要准备,但不能太贵重。 乔妈得知莫爷爷和牟爷爷一样有事没事爱喝上两口,就搬了两坛郑姥姥独门秘酿的米酒当礼物,听闻莫爷爷和莫爸爸早年受过枪伤,一到雨天伤患处就疼的厉害,又拿了两瓶用珍贵药材泡制的药酒给带上,这个药酒牟国安和郑剑锋一直都有喝,效果很好,普通的风湿关节痛,两瓶就好,枪伤、骨伤,两三瓶可以缓解疼痛,坚持喝上三年,可以根治,一般人不给的,因为泡制起来很麻烦,主要是药材太贵,还不好找全,泡制时的讲究也很多,什么时候放这个药,什么时辰放那个药,早了晚了,都会影响药性发挥,这个光照配方不行,还要看经验和对药理的研究,乔妈自小就对中医非常感兴趣且天赋颇高,别看她没上过中医大学,可在中医上的造诣比上过中医院的小舅妈都高,泡的药酒药效也是最佳,闲暇之时,就跟退休的郑姥姥研究家族配方,调配中药美容丸、排毒养颜粉等,听了郑欣语的建议,在家里开了个高级氧疗吧,只做a市名流高官太太的生意,帮她们做做美容,保养身子,生意好到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乔妈还给莫妈妈和莫家女眷们拿了一些家里配置的中药泡汤粉,用开水煮过用来洗澡,可令皮肤细腻有光泽,其实郑姥姥做的内服美容丸效果更好,只是初次送礼,内服的很容易让人产生牴触心里。 米酒是密封刚从土窖里搬出来的,最好不要打开,免得散了酒气,一路颠簸后影响酒香,所以十斤装的两坛米酒只用网子扎好放后备箱里,下面垫着一层厚厚的棉垫,用东西加固,药酒和中药粉用精美的礼品盒装上,又买了好多a市的特产和大伯母做的果脯给带上。 临走的前一晚,四人在凉亭里聊天,乔栋似乎有些紧张,一晚上抱着莫妮卡,大脑袋在她白颈窝里蹭啊蹭,说,“卡卡,你爸爸不会真的把我的腿打断吧,” 乔小麦还真是看不惯大哥这副真吃豆腐假可怜的德性,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卡卡是为了帮助我和老大,故意那么说的,莫爸爸的脾气可好了,”就形象和气质来看,莫爸爸要比他爸文雅、讲理多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打断亲生儿子胳膊的残忍父亲。” 莫妮卡蠕动嘴唇,小声说,“麦麦,我没撒谎,” 虽然声音很小,可乔家两兄妹还是听见了,乔小麦惊叫,“不会吧,你说教官的胳膊真被你爸打断过?” “恩?”莫妮卡点头,乔栋一脸惨色,如果那天是装的,那么现在则是真的被吓到了。 “乔栋,你别怕,我说过我会挡你前面的,”莫妮卡用胳膊蹭他,“而且,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二哥都很喜欢麦麦,你是她哥哥,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乔栋嘆,“爱女如命的岳父比女孩的心思还难猜,就拿国泰来说吧,他是麦麦干哥时,我爸拿他当亲儿子看,对他比我这亲儿子还亲,可现在两人jian。情曝光,你看我爸那眼睛红的,跟仇人见面似的,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国泰的脸,” 乔小麦嘴角抽抽:“没这么夸张吧,爸现在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乔栋摇头,说:“同意并不等于认同,有的磨了,”看看一旁的好友,“若你家人当麦麦若只是一般的晚辈看待,麦麦是我胞妹的事可以为我加分,若打了别的主意,只怕我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什么意思,”乔小麦和莫妮卡同声问。 乔栋撩起莫妮卡颊边的一缕长髮捲啊卷,许久说道,“你说你二哥都二十五了,怎么还没女朋友?” 莫妮卡睁大了眼睛,看向麦麦,“你是说,” 乔小麦晕,“大哥,你妹我是长的不错,可没到万人迷的地步吧,” “可能是我多想了,”乔栋耸肩。 莫妮卡静默许久问,“要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我们的爱情艰险重重,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会允许哥哥娶妹夫的妹妹,妹妹嫁嫂子的兄长这样的事出现的,你才大一,现在曝光我们的关系,我们会两面夹击,死的很惨的。” 莫妮卡纠结,“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说,过两年再说?” “恩,等你大学毕业后,我拿到硕士学位,我们学业、事业成功时,到时候再说是不是会好点,”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可北京是你的地盘,我们的事迟早会被你家人知道的,你说他们到时候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来,”乔栋双手环着她的腰,脑袋在她脖颈上蹭啊蹭,“还有,男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会很伤身体的,” 硬硬的髮丝搔着白嫩脖颈,痒痒的,再加上某人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小腹上揉啊揉,捏啊捏的,莫妮卡气息不稳,说,“你想怎样?” 乔栋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卡卡,我们私奔吧,” 乔小麦伸出中指,“哥,我(#‵′)凸你,” “bs就bs吧,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身板弱不经打,若岳父拿出武松打虎的力道来打我,只多三棍,我就嗝屁了,卡卡,我还没有成家立业生儿子呢?”乔栋同志一向能屈能伸,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坚决不做无谓的牺牲。 他是学金融的,可改革开放初期,国内金融市场还不规范,更别谈金融学了,要想成为金融界的精英还是要去国外喝洋墨水的,所以,在做交换生期间,他已经申请了沃顿商学院的研究生,并且通过,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峰尚公司上市的事,二是当面将这件事告知家人。 乔爸乔妈自然不反对,只是莫妮卡这边要他自己说,两人才确定关系就要两地分隔,人姑娘心里会怎么想? 其实回来之前他就打算好了,说什么也要把卡卡拐到国外,两地相思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不可否认,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的,可为了女人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不是他的风格和做派,生活不是小说,爱情不是全部,而且,他也不认为,莫家人会把女儿嫁个一个只有爱情没有事业的纨绔子弟。 再说,服装设计和流行元素还是国外领先,如果卡卡以后想成为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出国是早晚的事,现在出国,三年后回来,他27,卡卡23,去莫家提亲成功率会大一些。 他们毕竟跟麦麦和富大不同,他们有感情基础,除了乔爸还有点别扭外,其他人都很看好,经管上,实践永远高于书本,公司是他的练习场。 ******************************************************************************* 莫妮卡在乔栋一整晚的摧残折磨和威逼利诱下,爱情和亲情之间,她选择了爱情,同意出国留学,回到北京后,为了遮掩她和乔栋的jian。情,乔小麦代替兄长将莫妮卡送回家,编瞎话说这一个月来她们除了在a市耍,还去了西藏、云南、大理、苏州、杭州、上海,大江南北地都走了一遭,为了让莫家人相信,还从老黑手中抢了不少西藏、云南、大理的纪念品,再加上乔妈给准备的礼物,塞满了宝马车的后备箱。 乔栋对富大说:多好的机会,便宜你小子了! 富大没好气:如果当司机也是便宜,那以后你也让我便宜几次吧。 乔栋说:一,我爸对卡卡以及莫家的家世很满意,你讨好我老丈人也是间接讨好你老丈人,二,也是直接讨好了我这个未来大舅子,三,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打探下未来强敌的虚实。 富大对前面两个表示无压力,听到第三个时,眼睛眯了起来。 首长大院可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对于陌生的车辆要经过层层盘查的,即使莫小公主在车里,也盘查了约摸十分钟才放行。 因为东西蛮多,叫了两个勤卫兵来帮忙搬,果然首长就是首长,请佣人都不用花自个钱! 莫爸爸对莫妮卡比乔爸对乔宝贝要含蓄些,暱称也正常,唤莫莫,不像乔爸那么恶,麦宝、乖宝、宝宝、心肝地叫着肉麻,更不会高举着她抡着玩,富大对此很怨念。 不得不说乔小麦的外交能力和适应能力惊人的强,虽然只来过莫家几次,但显然已经赢得大部分人的喜欢,莫爷爷莫爸爸就不说了,爱屋及乌,尤其这丫头还跟自己孙女女儿有着不相上下漂亮容貌和良好的家教,连生性淡然的莫妈妈都说:只道莫莫五官已经很精緻了,如今见了麦麦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得的是性子也好,什么时候见着都是一副笑模样,让人看着心情也愉悦。 第186页 莫奶奶也说: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在位这么多年,什么恭维话没听过,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是让人打心里觉着欢喜。 莫妮卡自小身子弱,时常生病,再加上是家里老么,又生的那般粉雕玉琢,难免就娇惯了些,莫妈妈是画家,莫妮卡三岁时就对画画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十岁时,莫妈妈将她的画放在自己画廊里展览,居然受到国画大师的喜爱,而且评价很高,然后,被誉为天才小画家。 天才总是孤独的,因为每天都要学画,她朋友不多,同学也不来往,渐渐的,就造成她如今的脾气倔性子傲不合群生活自理能力差,让她住校,就是想锻鍊她的生活自理能力和适应能力,当然当初安排宿舍时,也是用了特权的,不然怎么那么巧,一间宿舍住了四个天才。 和乔小麦、莫妮卡成为朋友,她变得活泼了,开朗了,说话做事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全凭性子来,会多少顾虑一些别人的感觉,笑容多了,身子也变得越来越好,很久都没生病了,所以,他们并不反对三人来往。 莫妮卡将富大介绍给家里人时,莫爸爸很敏感,看他的眼神好似x光透视雷射眼,恨不得透过皮囊看内脏,得知他并非莫莫的男朋友时,收起警惕探究的目光,笑着将他让进屋。 莫爷爷看到酒,跟色狼见了大奶妹一样,黑眸烁烁,一个箭步窜上来,绕着酒罈子转了两圈后,蹲在地上就迫不及待地要开封,乔小麦对这情景太熟悉了,每次姥姥的酒一出来,她爸、老舅和姨夫就是这急色鬼的德行,所以,她从一堆礼物中扒拉出一个竹制的新酒勺子递了过去,姥姥是个精细人,罈子口大不好倒,连盛酒出来的器皿都给准备了。 揭开酒罈上竹编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莫爷爷闭着眼睛汲取酒香,连道几声香,真香! 见乔小麦递上一个竹筒勺来,一愣,接过,问:你这孩子倒有几分眼力见,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 乔小麦心说:你这急色鬼的样,哪个看不出来哦! 可她能这么说吗?不能,所以她眼眸一转,说:古往今来,哪个英雄好汉不爱酒,世人只道英雄爱美女,殊不知,英雄更爱美酒,酒壮英雄胆,酒仙李白无酒不成诗,武松三碗不过岗,曹操刘备煮酒论英雄。 若无酒,怕的是武二郎成不了流传千古的打虎英雄;古龙成就不了矿世奇绝的武侠名着。“夫酒之设,当合理致情,延体归性;可致酒,勿致迷乱。”可见,诸葛亮也是爱酒之人,酒是英雄好汉奔腾的血液。饮一杯香醇酒,百年壮志亦可酬,浊酒一壶,人生无憾! 莫爷爷一听,来劲了,说,丫头,再说说! 乔小麦蹲在他身边,说:莫爷爷,你要不要先尝尝看。 莫爷爷这才想起光听丫头掰扯了,忘了大事了,忙打了一勺,先抿了一小口,咋嘛咋嘛味,说道:就是这个味! 然后咕咚,咕咚两大口,乔小麦傻眼,莫爷爷,这可是酒,不是饮料,虽然度数不高,但后劲很大呢?虽然英雄好汉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您身板已经不如当年了。 莫爷爷一勺喝完,又舀了一勺,莫爸爸忙说:爸,您少喝点! 莫教官也说:爷爷,您慢点! 莫爷爷握着勺柄熘了一圈,说:你们要不要尝尝。 不能让他们有告状的机会! 男人爱酒,莫教官和莫爸爸也不例外,让阿姨拿了两个碗过来,莫爷爷一人给倒了一勺,两人品咂过后,余味饶舌,的确好喝,米香混着竹香,入口很香醇,可入喉后又有竹香侵入肺脾的感觉,唇齿间香味瀰漫,久久余香。 两人要求再来点,莫爷爷双手捂住坛口说:没了,没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乔小麦晕,老爷子您刚刚是故意馋他们的? 在两人苦苦哀求下,莫爷爷不甘不愿地又给两人舀了一勺,嗯,一小勺,莫爸爸看着刚没过碗底的酒,说:爸,你好歹给我凑够一口。 莫教官说:爷爷,这点酒还不够我打湿牙fèng和舌头的呢? 莫爷爷虎着脸开始撵人,莫教官威胁说:爷爷,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你现在给我装满碗,我一气喝够了,也就不惦记了,不然,除非在我走之前你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两坛酒,否则我总有办法抱走一坛的。 莫爷爷暴跳如雷,说:你敢,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莫教官答:打吧,又不是没断过! 乔小麦黑线,还真是酒壮孙儿胆。 莫爷爷混小子王八羔子兔崽子……一熘串地骂下来,见莫教官端着碗不畏不惧的,犹豫再三,恨恨地一人给舀了满满一勺,然后快速地封盖,让人给搬到楼上自己房里。 乔小麦提醒:爷爷,酒还是放在酒窖或地窖里才不跑味! 莫爷爷说:我知道,明天我让人在酒窖里给我弄个密码锁,弄好后再搬下去。 乔小麦囧,自家酒窖弄锁,而且还是密码的? 莫教官见她这副囧样,压着笑意,一脸严肃地说:乔小麦同学,我可要批评你了,怎么说咱两也是师徒一场,有这么好的酒,怎么不想着孝敬为师一坛。 乔小麦早就看清他的真名目,根本不惧怕,朝沙发上一坐,说:部队里军纪严明,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我也是怕你违纪犯规,再说,当初你把我整的那么惨,好几天都腿脚直哆嗦,我没记恨你给你部队写匿名信黑你那是我心胸宽广能容人,还有,你开着宝马请我吃食堂,这么小气的师傅我才不要承认呢? 莫教官笑着跟过去,在她边上坐下,拍着她后脑勺,说:记仇不记恩的小鬼,你在我家也蹭了好几顿饭了吧,怎么也不念我的好。 乔小麦呲牙:饭是莫妈妈和周姨做的,米和菜是莫爸爸的钱买的,我是美人请来的,记恩也是记他们的,跟你有么子关系哦。 莫教官背靠沙发,笑着说:这样啊,那欠你一顿肯德基,还你十顿行了吧! 眉眼弯弯,乔小麦一看,丫居然还是一唇红齿白眼睛亮的妖孽男,那么强的训练任务都没把他晒黑,是天生丽质? 对面,正一边喝茶一边看两人互动的富大,双眸阴沉,心说:狗东西,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男人,你当我是死的,死的????? 阿姨买菜回来,莫妈妈和奶奶留客,富大说来时已经答应了去小姨家吃晚饭了,就不打扰了,然后起身告辞。 听说去郑欣语那,莫妈妈和奶奶也就不再强留,直说让两人以后常来玩。 乔小麦嘴甜应下。 车子驶出大门,乔小麦后知后觉地发现富大脸色不太好,小声问:老大,你生气了? 富大睨了她一眼,说:乔小麦,回去洗好屁股等着挨揍。 乔小麦大约猜到了老大发火的原因,心虚加害怕,晚上干脆赖在小姨家,之后两天都躲着富大不给面见,富大忙着处理公司的事,也顾不得来捉她,乔栋已经定好了29号回美国的机票。 莫妮卡不知怎么游说父母的,反正在乔栋去美国之前,家里人同意她出国留学,不过,学校必须选在美国境内,因为她姑姑是驻美外交官,去美国留学可以照应一二。 因为沃顿商学院位于费城,所以莫妮卡申请的大学都在费城,为了避人耳目,她也申请了位于纽约第七道的帕森斯设计学院以及其他设计学院,可她知道帕森斯肯定没戏。 留学手续和流程都是通过中介办的,是郑昕语给找的,她们有跟办理出国业务的公司有长期合作关系。 春节过后,莫妮卡坐上去美国的飞机,她被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服装设计系春季班录取,不过,她要从大一开始念起。 作为女人,乔小麦替美人感到不平,两人在一起,她一直处于被动局面,被压迫、奴役。 作为妹妹,她对自己大哥感到骄傲,两人在一起,他一直处于主导地位,把莫妮卡吃的死死的。 不过,去了国外,就没人管了,就自由了,乔小麦对富大说:要不,咱们也出国? 富大捏捏她的脸颊,说,在你没成年之前,在哪都一样。 乔小麦说:没听过出国留学一定要成年的啊。 富大啄着她的小嘴,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乔小麦脸红如苹果,骂他是大色狼。 32不许打屁股 31号,乔小麦从宿舍里搬出来,搬进了她的新家,庆祝乔迁之喜,把一干好友都叫来庆祝,保持低调,大学同学她只叫了莫妮卡、贾凡凡、冷维静和费一笑,几人得知乔小麦小小年龄,已是有房一族,少不了狠宰她一顿。 吃了大餐、飈了歌,顺带霸占了她的窝,三室一厅不小,可男男女女十几口子,结果乔小麦这个房主居然没地方住,最后被富大捡回家。 当天晚上,乔小麦洗完澡被富大拉过来,扒了睡裤和内裤,手掌贴嫩肉结结实实地挨了五巴掌,以为时间长,老大忘记了惩罚,结果不仅没忘,还加了利息,索性只是小惩戒,疼归疼,但在忍受范围内。 第187页 因为理亏,所以没反抗,只是睡觉时不给抱,脸闷在枕头里不给看,富大嘆气,给她上了药,在她旁边躺下,两人没说话,在富大差不多要睡着时,乔小麦一个翻身,钻进他的怀抱,脖子枕在他的手臂上,手搂着他的腰,脚搭在他腿上,小脑袋在他胸前蹭啊蹭的,说:“屁股都被你打肿了,不许再生气了。” 富大笑了,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轻声问:“还疼吗?” 乔小麦吮吸着他的脖颈,轻哦一声,“疼!” “揉揉好不好?”富大搂着她的腰抱上身,大手伸进她的睡裤和小内内,覆上结实挺翘的小屁屁。 乔小麦在心里翻着白眼,脸埋进他的颈窝嘟囔着,“我说不好你手能拿出来不?” “不能!”富大回答的倒也干脆。 手下轻揉变重揉,揉着揉着就动情了,乔小麦柔软紧紧贴着他的巨。龙,“老大,我哥说男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很容易伤身体,你这般血气方刚的年龄有没有动想过通过别的途径解决啊。” 富大侧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什么途径?” 乔小麦咬唇,闷哼,“别的女人!” 富大贴着她的唇,舌尖顶开她的唇瓣,衔着她下唇,轻吮,“你让我找?” 乔小麦主动咬住他的唇,大力地吮吸,缠咬,娇喝道,“不让!”加重语气,“不许你找别的女人,就算被人下了药也不许找别的女人,”柔软温热的指腹从嘴唇一路滑下,说,“这里这里都是我的,我的。” 富大听了呵呵笑出了声,低低笑嘆道,“宝贝真霸道!”摩挲着她的面颊、柔唇,声音低沉而沙哑,说:“除了你我还能是谁的?” 乔小麦小心肝乱颤,当晚的服务很热情,富大很满意,搂着她绵软的身体说:这个途径就很好,我很满意。 ****************************************************************************** 十月,乔小麦要炒股,富大倒没反对,慡快地给她开了户,还给了她两万块钱作股本,打趣说:咱们的小福星如今进军股市,看能不能混个天才小股神出来。 乔小麦信心满满地说:那是必须滴! 富大见她花了一半的钱买了四手(100股为一手)亿安股票,倒是有些小惊讶,亿安的前身是深锦兴,今年6月被亿安集团收购,更名为亿安科技,之所以对这个股票比较关注,因为他在97年亿安还是深锦兴时就以5.5元/股的价格买了5万股做长线投资,这只流通股仅有3,529万股的小盘股,业务范围涉及数码科技、网络工程、生物工程、电子通讯、电动汽车、新能源和纳米技术等等,几乎把全球高科技概念一网打尽,股票升值潜力无限。 不过,亿安集团接手后股票涨至34.48元/股,这个涨幅度太大,之后股价平缓下跌,现在股价是26元,虽然开始有回升迹象,但这个价位又适逢下跌平稳阶段,一般股民都会观望观望,丫头初次炒股,就敢下手买,是有高人指点,还是乱弹琴,亦或是真的对股市有研究过? 问她,她肯定十分臭屁地说有研究,所以没问,反正只有四手,也没多少钱,便随她去,他其实不想乖宝炒股,都说股市形同赌博,这话不是没道理,都很刺激,都要博弈,可股市远远比赌博要冒险、要刺激,一夜之间,可以让你资产剧增,从普通百姓跻身百万富翁的行列,一夕之间又能让你负债纍纍、家破人亡,所以,股市有风险,入市要谨慎。 他和乔栋大一时就开始炒股,在圈里有股神之称,说股神有些夸大了,但经过几年的锻鍊他们已经具备了高手的素质:冷静、自持、有耐心、不跟风、不盲从,善于从自己和他人的经验中学习,总结积累经验,善于观察和分析,能纵观大局、远见卓识…… 这几年来他们在股市上赚了不少钱,但,股市是锻鍊心智、练胆、快富,促进发展的地方,也是一把“双刃剑”,时刻都要小心谨慎,不然就会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他不希望丫头过那种一会上天一会入地惊心动魄的日子,太刺激! 他也不相信在那种氛围内,麦麦还能保证一颗平常心对待,有他和乔栋的自持和冷静,但乖宝看起来是那种乖巧听话容易妥协的孩子,其实比较拗,越是不让她干的事,她越是要去做的,所以不如放开手让她做,钱赔光了以后自然就不玩了。 他不知道的是乔小麦用莫妮卡和贾凡凡的身份证开了两个帐户,分别买进20000股亿安股票。 元旦过后,亿安科技连续23个交易日上涨,中间仅仅有两天的小调整,2月5日,新年第一天开盘,亿安股价达到104.88元的高价,成为国内第一支超过百元的股票,之后不降反涨,而且涨势兇勐,让原本犹豫卖掉亿安科技股票的股民再次疯狂起来,追逐的人更多了,这个时候股民脑海中已经没有理智存在,有的只是亿安科技那不断上涨的大阳线。 电视上无数的股评专家在电视上大放厥词,这个专家预言要涨到150元,那个资深人士扬言要突破200元,甚至有的所谓金融学者还吹嘘说亿安科技将成为世界最贵的股票。 对于他们的行为乔小麦只有两个词形容——走狗,黑幕啊,这些所谓股评专家肯定收了黑钱,昧着良心在电视上误导全国股民,电视台在证券交易厅随机採访的股民,买到亿安科技的人眉飞色舞,没有买到的人则锤胸跺足,懊恼不已。 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滴,如:一个人牵驴去卖,半道上出现路人甲,指着驴说,那马咋卖?这个牵驴得人会想,这傢伙真蠢,连驴都认成马。 要是又出现一个路人乙指着驴,说那马咋卖?这人就会努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上下检查是不是这驴长得太像马了,或者这就是长得像马的驴? 要是再出现一个路人丁,指着驴问,这驴咋买?这样的话,那人就会真的认为,这就是长的像驴的马!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而现在,亿安集团和这些所谓的金融专家们,就是指着驴问的路人,主要的目的就是用股市这个武器,让全国的人民都认为那股市驴是股市马,这样的话,偶尔一两个清醒的、认为那是驴的,大家就会笑了,看那丫多傻,好好的马,他硬说是驴。 富大就是众人口中那傻驴,5号,他开始将手中的五万股亿安股票陆续向外抛售,亿安这种操作行为已经超过了正常融资手段,可以说他们这是在利用股市漏洞在犯罪,抢买的人很多,即使定价比市场高依然有人疯抢,买到他股票的人骂他是傻b。 得知乔小麦买的不是400股,而是40400股时,富大大惊失色,勒令让她马上抛掉手中的股票,乔小麦有些犹豫,现在是2月8号,股价是110.55,距离她笔记里的日期和股价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不过,她不打算反抗老大,因为重生以来发生很多事,谁知道亿安会不会也被蝴蝶翅膀扇一扇发生变化呢?其实,她就算反对也没用,因为富大已经代她执行了这个任务。 从证劵公司回来,富大将乔小麦抓过去扒了裤子暴打一顿,然后打电话通知周围亲戚朋友抛售手中的亿安股票。 两人的亲戚朋友里,乔爸、乔妈不赌博,所以不炒股,小舅以前喜欢炒股,但这段时间忙着公司上市,顾不上,小姨上世有炒股,但这世医院、公司两头跑,所以,没时间炒股。 富爸和富大伯在这种氛围下,也跟风买了亿安的股票,富爸还好,只买了5000股,输赢都动摇不了根本,富大伯投的比较大,跟麦麦有的一拼,而且他本性喜欢寻求刺激,所以一直把着没放,听富大让抛了手上的股票,随口问了句,麦麦在你边上吗? 富大黑着脸将电话给乔小麦,威胁她道:“说话当心点。” 乔小麦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说:“大伯,抛了吧,我眼皮开始跳了,不是好兆头,我已经抛了。” 然后富爸和富大伯挂了电话后就把手中的股票给抛了,富大吐血,我一专业人士的建议居然比不过一小神婆的。 乔小麦捂着屁股,嘟囔道:“我都为了你撒谎了,你还想怎样?” 富大阴测测地说:“你是不是以为这股票能像电视里专家说的那般,能涨到200、300?” 乔小麦翻白眼,“怎么可能,你若不说,我这两天就打算抛了。” 富大气极,点着她的额头说:“这两天?你知道股票崩盘瞬息之间,这一秒是四百万进帐,下一秒,很可能就是跌出大盘,你的一百万被吞的渣都不剩,这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你说全投就全投进去,你是不是觉得这一百万见面礼来的太容易,没了就没了,真不该耳根软放纵你,把这么一大笔钱让你随意支配,股票玩玩可以,若像你这样,拿所有身家去买,这就不是炒股,是炒命,” 第188页 说完,抱过乔小麦,熟练地解扣子、扒裤子,翻身放在大腿上,‘啪啪啪’,手掌拍打臀部的声音响起。乔小麦痛的要死,哇哇大哭不止,她重生一回容易嘛,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再说现在不是听话抛了嘛,干嘛还打人。 因为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这次富大使了全力,打完后,屁股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大眼睛泪汪汪,梨花带雨的,着实可怜,富大忍着心疼,不哄她,让她哭,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做生意他不反对,可股市形同赌博,一旦沾上,就会沉迷,他情愿她拿钱去开店,去买那些古董古玩啥的,至少是陶冶情操。 该让她长点记性了! 之后,两人开始冷战,14号,亿安科技不降反升,乔小麦气焰更盛了,你让我少赚这么多钱,你还打我,还不跟我道歉,哼…… 其实富大早就后悔了,可这几天丫头要么称病避而不见,要么就赖在乔爸身边,富大不敢跟乔爸抢人,只能在一旁看着,那天,他怒气正盛,下了重手,现在气顺了,后悔的要死,她肤娇身嫩的又娇气,上次只用了两分力就让她两晚上不敢躺着睡,这次怕要好几天都得趴着睡,她睡觉不算老实,一个睡姿不能坚持一晚上,上次有他在,被抱在怀里,隔段时间就给调整个睡姿,这次没他在,多半不会太舒坦…… 又看丫头大多时候都是趴在沙发上,家里来客人,会躲上楼,躲不过去时,也会在屁股下面垫很厚很厚的软被子,走路也有些怪,吃饭时,坐凳子都是小心翼翼的,两碗的饭量,吃一碗就不吃了,再看下巴又尖了,很是心疼。 反观富大的忧心,乔爸这几天心情很high,乔妈看出小两口在闹别扭,或者说麦麦单方面跟富大闹气,于是让乔爸少霸着麦麦,给两人一些私密的空间,乔爸不管,他很享受乖宝腻在他身边的时刻,哪肯让给富大。 乔妈将富大叫到一边,问你两怎么回事? 富大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乔妈知道麦麦有炒股,但没想到她玩这么大,倒吸一口冷气,走到正在下象棋的乔爸和乔小麦面前,“看来是我们对你太过放纵,以至于你胆子越来越大,居然瞒着我们用一百万……” 乔爸手一抖,仰脸说:“老婆,我坦白,你身上的这套首饰是我买的,我怕你说我不过日子乱花钱,才以乖宝的名义送给你的。” 乔妈一愣,问:“这套首饰多少钱?” 乔爸嗫嚅,说:“一百二十八万!” 乔妈深吸一口气,勾勾手,“乔建国,你跟我过来一下,” 乔爸唉了声,颠颠地跟乔妈向小客厅走去,门‘嘭’的一声关上,那么厚的门板还能听到乔妈怒吼的声音,“乔建国,你脑子没病吧,你还嫌我不够高调惹人注意是吧,让我带一百多万的首饰招摇过市,你不怕绑匪劫持我向你勒索钱财,还是你外头有了人,巴不得我被人掳走撕票,然后再娶个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小老婆进门……” 富大在心里替老丈人叫屈,丈母娘再怎么高贵、大方、典雅、大度……她也是女人,而女人大多都喜欢无理取闹、给你编排由头。不过,同情归同情,看到老丈人吃排头,他还是很高兴的。 乔小麦见富大竖在自己跟前,屁股隐隐作疼,哼了一声,跳下沙发,‘蹬蹬蹬’地跑上楼,进屋,关门,扑上床,身后,门开,门又关,对上乔小麦圆睁的大眼,富大亮了亮手中的备用钥匙,在她身边躺下,长臂一卷,将她捞进怀中,汲取着她身上的芳香,说,“对不起,宝贝,不该下那么重的手打你,还疼吗?” 乔小麦推他,气唿唿地说:“不要你管,你不说了嘛,疼死活该,我活该,我死了也不让你管!” 富大圈着她的腰带进怀里,轻啄她的小嘴,说:“大过年得,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然后吻上她的嘴,轻嘆,“你若死了,我也活不了了,到时就是真的想管也管不了了。”轻柔的舔吻,缠绵的啃噬,舌头纠结在一起,唿吸渐渐变得急促。 乔小麦全身又苏又麻,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这冗长的一吻,趴在富大怀里喘气,说,“你这什么意思,打一个巴掌给个甜吻?” 富大看着她,说:“打你是我不对,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打的,因为你该打,居然敢给我玩阳奉阴违的把戏。” 乔小麦心虚,明面上的四手股的确是用来麻痹富大的,其目的就是不想让他盯着自己,好暗中操纵一百万的大额股票。 富大捏着她的下巴,问:“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玩这么大?” 乔小麦说:“你啊,因为你买了5万股的亿安科技,肚子疼说你是股神,我就跟你买了,我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不管的。”大眼睛眨巴着,好似在说,你看我多相信你啊。 富大嘆气,他就是想让丫头受挫折,所以才不管她的,要不是老黑髮现贾凡凡也在炒股,又进一步发现她的身份证开了两个帐户,且另一个帐户股额很大,不是贾凡凡能负担起的,逼问后才知道,另一个是乔小麦的,然后向他通报,他之后入侵了麦麦的电脑,发现除了贾凡凡的,她还用莫妮卡的身份证开了帐户,两个帐户加起来,总共买了4万股亿安科技,四万块钱他不在乎,可四百多万他却不能不重视。 乔小麦不想跟他就股票时间继续掰扯下去,蹭着他的胸膛,嘟嘴抱怨道:“你以后不许再打我屁股了,很疼很丢人。” 富大嘴角勾笑,说:“这个不保证,谁叫你不乖。” 乔小麦抬头,咬唇,讨价还价:“那下次打时不许扒裤子。” 尤其冬天,穿了这么厚还一层层地给扒下来,屁股暴露在空气下,伴随着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啪啪声,真是又冷又丢人。 富大咬她的鼻尖,说:“隔着裤子打没手感,再说,不疼你不长记性。” 乔小麦:%>_<%…… “明明你打人你告状,你个暴虐狂加小人,结果,你还理直气壮,牛逼的一塌,真是厚颜无耻,咬死你,咬死你。” 富大似乎心情很好,陪她玩起来了小狗咬大狗,大狗逗小狗的游戏,唿哧唿哧、吭哧吭哧……疯闹了好久,乔小麦突然想起她爸妈还在家,两人在楼上厮磨了这么久,而且两人的嘴又红又肿,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爸见了,肯定是要发飙的。 富大也皱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因此惹到了老丈人的不快,每次见到他都好像打翻了两坛醋罈子,呆会大约要变身为机关枪扫she他了吧!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媳妇拐跑。 两人偷偷下楼,发现大厅里没人,乔小麦捂着嘴,蹑手蹑脚地朝小客厅探去,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隐隐约约对话的声音,乔小麦嘟囔道:“一百多万的首饰,没必要上纲上线骂到现在吧!” 富大捂着她的嘴,将她拖走。 出了门,乔小麦问:“你猜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么久还不出来,会不会老爸被老妈骂急了,两人打起来。” 富大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怪异,牵着她小手的大手狠狠地捏了她一下,说:干以后我们会干的事。 乔小麦一愣,想起某段小时候的记忆,脸有些发烫,低声说道:为老不尊。 ****************************************************************************** 15号,股价已经升至120元,二伯父上门借钱,说他认识一朋友因急需周转资金,打算卖掉手上的一万股亿安科技,他想全部吃下,但手上没这么多钱,想问乔爸暂借点。 乔爸拒绝,他有三不借:一,赌债不借;二,炒股不借;三,二伯父不借。 二伯父三点都占了,所以,两个字不借。再说,这可不是一点钱,而是一百多万。 二伯父急红了眼,他是37块钱时买的2000股亿安科技,开春第一天,资产翻倍,之后又陆陆续续地买进一些,涨势喜人,可亿安科技是抢手货,买的人多卖的人少,这么大的馅饼砸下来,他心花怒放,百万富翁触手可及,于是,厚着老脸来求乔爸,却被他断然拒借,一点通融余地都没有,一时间钱迷了心窍,在院子里大骂乔爸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有点臭钱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想当初他是哪般哪般的疼他,哪般哪般的对他好,出去要饭,都是乔爸吃干的,他喝稀的,如今他不过是想借点钱周转下,最多一个礼拜就还,这都不肯,bb…… 乔小麦劝他把手上股票抛了,说:亿安科技后面有做手,最晚后天股票肯定会跌,老大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头脑冷静、眼光准,不然怎么能把那么大的公司支撑起来。 第189页 二伯母听后,恶声恶气地说:你爸不愿借钱,拿你当挡箭牌,你和国泰都是傻b,人家买都买不到的股票你两居然都卖了,早知道,就卖给我们,你们没胆玩,不要妨碍我们发财,国泰是大学生,但人家股评专家们还是大学教授呢?人家不比他厉害。 乔小麦也恼了,说:我反正是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两人没借到钱,回家后,二伯父不甘心,但他手上没现钱,那点积蓄都用来包二奶养小蜜赌博玩牌了,一咬牙一狠心说要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但银行受理要时间,对方等不了,私人抵押房价压的太低,他有些犹豫,乔小麦知道后,不想他输得倾家荡产,便让富大找人跟他接洽说要买他的二奶房,价格按市价来,说签约后钱款一次性到帐。 16号早上,二伯父签约卖房,位于市中心120平的商品房,成交价20万,能吃下亿安科技1587股,兴沖沖地到银行转帐时,被通知对方钱款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帐。 二伯父气的要死,二伯母破口大骂,可买房的人说了,我只说一次性到帐,但没说今天到帐,又说只一天而已,耽误不了大事,说完挂了电话。 那边人家不愿意等他,卖给了别人。 17号,亿安科技涨停,涨停价126.31元,两人对着太阳线骂乔爸没良心,骂乔妈是贱人……一干‘贱人’兄弟姊妹还没骂完,就见涨停后的亿安科技开始下跌,好似眨眼的功夫,就跌停了,绿油油的数字让证券交易厅内所有股民瞠目结舌,拼命的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二伯母嘴张得老大,整个交易大厅静默一片。 许久,有老股民说:放心,这只是技术型回调,明天肯定还要涨的。 其他股民纷纷附和,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大家,18号,19号、20号……亿安科技只跌不涨。 一时间,全国上下哀声一片,逃出来的,心有戚戚,套牢的,哭爹喊娘。 这次之后,乔小麦实打实地成了小富婆,富大说要把钱给收走做其他投资,乔小麦不干了,凭什么啊,这是我赚的,站在床头,插腰说,你要是把钱给我缴走,以后就不许打我屁股,钱和屁股,你选一样吧! 富大:…… 乔小麦觉得钱和屁股有点那啥,改口说:你要是把钱给我缴走,以后就不许抱我,钱和我,你选一样吧! 富大听后,闷声大笑,全身都颤抖的那种,笑毕,说:我选你和屁股。 钱和屁股,钱和我,等价关系,屁股等于我,乔小麦泪流满面…… ****************************************************************************** 2000年,京城楼市比1999年更精彩,新盘层出不穷,无论是供应面,需求面还是政策面、产品面,均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热热闹闹,鲜活无比。 富三、富翰君没有大手笔的舅舅,但他们都有个有钱的老爸,没道理十七岁的乔小麦有了属于自己的房产,十九岁、二十一岁的他们还是无产阶级吧,于是纷纷打电话回去,先将自己的住宿情况批得牛棚不如,说,宿舍太吵,蚊子太多,空调没有,风扇没风,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上课打瞌睡,下课脑晕晕,都快精分了,说洗个澡还要跑半个学校,现在天气热,来回一折腾,这澡白洗了,说北京房价日渐上涨,现在买房不仅能改善住宿条件,还可以投资,剩下的房间租出去还可以当房东。 房子是财富,国人有钱买房,没房借钱也要买房,说白了,就是有钱没钱都想买房,富家不差钱,所以,富三和富翰君的买房申请得到批准。 富爸、富大伯出钱由富大代买,富家五兄弟加乔小麦这个准大媳妇一人一套。 乔小麦乐的嗷嗷直叫,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说:早知道做你媳妇有这么多好处,早该公开的。 富大用头碰她的小脑袋,逗她玩,说:小财迷,你名下已有三处房产了,我可没打算给你再买一套,再说你要这么多房子干嘛,不当吃不当喝的,有的住不就行了吗? 乔小麦不干了,扭着身子,说,我住不了可以租给别人赚租金,再说女人天生没有安全感,所以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别净整虚的,甜言蜜语和玫瑰,那只是爱情的调剂品,真爱还得要落到实处来,爱情悬在半空中,那都不可靠,女人迟早会跑的。一是拍上一摞票子,让我们不必担心未来;二是奉上一幢房子,万一两人分手了,心失落的同时,至少身体还有着落。 蜗居告诉我们,爱情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我们的心我们的爱就是我们的家,这纯属扯淡。 富大扯着她的下巴给拽到身前来,白牙深深地问:我让你很没安全感?你想逃离我,跟我分手? 乔小麦勐摇头,老大对她还是相当不错滴,可谁嫌房子多,于是说:假若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抛弃了我,那么这个世上除了我的家人我怕是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爱情?房子?我大约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这个高帽子带的大吧! 配上湿漉漉的眼眸、幽怨惆怅的语调,老大不感动才怪。 果然,富大将她紧紧圈住,说:宝贝,不会有那么一天,永远都不会! 乔小麦在心里比了个v的手势! 圈里人好跟风,你儿子有房,我儿子也得有,然后尚爸爸也给尚城买了一套,乔爸知道后,不甘落后,一下子买了四套,乔栋、乔梁、麦麦和莫妮卡一人一套。 千禧年,十七周岁的乔小麦手上有五处房产,名副其实的小富婆、小房东。 ******************************************************************************* 时光如水,岁月匆匆,白驹过隙……一眨眼,乔小麦十八了! 33生日礼物 乔小麦的生日是6月8号,在中国六代表六六大顺,八代表发发,有六有八是又顺又发,一路走来,正如钱算子说的,命带贵气,鸿运当头。 在a市,十八岁生日是要大摆宴席宴请宾客的,乔爸行事一直都是小事可以低调,大事必须高调,十八岁是成人礼,从年初时便张罗着要给乖宝办个难忘的生日宴,打算在北京的开元酒店给她办个盛大的party,把她所有同学好友都请来一起happy,再包个大巴把a市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拉来,加上北京的亲朋好友一起热闹热闹。 乔妈不同意,且不说两地身份悬殊太大,就这举动也太招摇过市了,按当地习俗,只要办酒宴,亲戚朋友都要来人参加且要出份子钱的,那么怕是三辆大客也装不下吧! 小舅说,6月8号是个好日子,我打算把公司上市酒宴定在那天办,借着麦麦的福运讨个好彩头,到时候在开元二楼的包厢给麦麦开两桌让她招唿北京这边的朋友同学,至于a市那边,8月8号借着开元商场重新开业,给她补请一次就是。 乔爸拍板,说,行,就这么办! 只要人多他就乐意,乔妈还想说什么,被两人摁住。 郑姥爷和姥姥都是世代书香,家族女子及竿时要穿上长辈亲手做的衣服,是赐福和传递的意思,乔妈是服装公司老总,但做衣服实在不行,所以,乔小麦穿的是大伯母用时大半年亲手fèng制的旗袍。 从卧室里出来,贾凡凡傻眼了,只道丫头身材不错,没想到这么有料,丰胸、、柳腰、小翘臀,曲线那叫一个凹凸有致、曼秀玲珑,肌肤那叫一个欺霜赛雪、细腻柔滑,大腿那叫一个纤细修长、性感笔直,像朵晨时初开的粉玫瑰,娇艷得像要滴出水来。 这也太正点了吧! 难怪人常说,别说你身材好,穿上旗袍走一遭,因为旗袍是最挑人的,对身材气质都很有要求。 乔小麦转圈,问她,“怎么样?” 贾凡凡说,“没想到你捯饬起来倒像个人,” 乔小麦抬头往天花板,合着她以前都不是人?妒忌,妒忌,这是红果果chi裸裸的妒忌,她一直都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谢,无妆盛有妆的纯天然大美女好不好。 翘着兰花指,她说,“是我的错,不该跟蒙上脑袋分不清前后的人谈衣着打扮,” 贾凡凡叫,“我不跟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般见识,”在乔小麦两年里不遗余力的打击下,她终于有点身为女人的自觉,深切地明白胸小的悲哀。 乔小麦笑容甜美,说,“十五岁考上大学,十八岁修完本科课程,英语六级,法语四级,每学期都拿奖学金的我也叫胸大无脑?那么请问英语四级考三次,六级找枪手,除专业课以外其他专业都刚过及格线的你又该叫什么?低能儿?” “我这是被生活所迫,我要是像你一样是个有几套房子生活无忧、日子富足的小富婆,我也不用辛苦赚钱还贷款,我不辛苦赚钱还贷款,我也有大把的时间去学习,我要是把大把的时间放在学习上,我也能像你一样……” 第190页 “像我一样胸大无脑?”乔小麦抢白道,瞄了眼她b-的胸部,“有点难啊,” “你人身攻击,” “难道不是你先攻击我的么?” 说完,越过贾凡凡仪态万千的朝她身后的富大走去,看见他眼睛里的惊艷和痴迷,得意地笑了,故作风情地撩了撩被盘成韩式优雅花苞廓型而不存在的长髮,说:“怎么样?我这身打扮给你壮面子不?不枉费你特意从苏州赶来给我庆生吧,” 富大将她圈到怀中,说:“嗯,很美!” 鹅蛋脸上有化淡妆,肤白细嫩水噹噹,眉不点而黛,唇轻然嫩红,大眼盈盈笑意盎然,俏鼻直挺粉嫩可人,眉宇间有着属于少女的娇俏和女人的妩媚,手腕上翠绿色的玉镯衬得她手臂肤若凝脂,小巧秀美的耳垂上带着泪滴形状的翡翠耳钉,配上一席粉色绣花手工旗袍衬得她像个旧时的官家小姐温婉大气、慵懒迷人。 真的很美,美的让他离不开眼。 刚从苏州回来,富大有点把持不住,低头想吻她时,贾凡凡跳了出来,笑的一脸猥琐地说,“我不介意你们在我面前上演honeykiss,” 富大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如果这个月老黑再不把这贾猴子收走,他不介意替她找下家。 乔小麦脸红,说,“我也不介意和老大一起把你打包给黑哥当暖床小奴养起来,” 她搬入新家的第二天,贾凡凡就脸皮厚手脚快地霸占了她三室一厅的其中一间,剩下一间,费一笑住了进来,她被富大网罗进了公司做兼职程序设计师,房租水电都由公司出。 莫妮卡出国之前也窝在这儿,所以,大多时候她住对门,富大把对门的两居室给买了下来,在她住进新家的第二个星期也搬了进来,原来的房子卖给了老黑。 莫妮卡出国后,她已经习惯了被富大抱着睡,于是,她白天住自己家,晚上住对门富大家,东西都放在自己家,所以,不怕小姨、小舅、乔爸、乔妈不定期地上门勘察。 贾凡凡打趣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的就是你两吧! 她反击:这句话也送给你和黑哥。 两个装b的男女,那个都那个过了,还一副我是处,我们关系很清白的姿态。 贾凡凡目光躲闪,又开始装处了,说,“哎呀,时间不早了,我们到时间去酒店了,” ******************************************************************************* 上市酒会邀请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圈里的名流大亨和政界人士,所以场面整的有点大,开元豪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场面冠盖云集,商贾名流们低声谈笑,男的风度翩翩、儒雅有派,当然也有肠肥脑满、义盖云天的,女的优雅高贵、端庄有品,当然也有窈窕妖娆、妖媚精緻的,侍者悄步来往于其间,乔小麦心有戚戚,好在她顶的住压力,除了富三、富翰君、尚城、周婷婷几个知根知底的世家哥们姐们,大学同学只叫了贾凡凡一人。 她一直都坚持做个低调的富二代,偶尔阳光灿烂、天晴气朗心情好时会骑自行车去上课,大多时候都是蹭贾凡凡和富三的自行车坐,富大忙着公司的事,一个星期都难得去一趟学校。 乔妈、小姨、小舅妈今天穿的都是晚礼服,乔妈是浅灰色单肩长款晚礼服,轻薄的缎面,肩膀斜下做褶处理,胸口装饰亮钻,华丽大气。 小姨是淡紫色深v领拖尾晚礼服,这套作为隆重宴会上的晚礼服,绝对是一件艺术价值较高的礼服,曲线流畅诠释女性s身型,镶钻胸前被紫色人工绣花所包围,犹如含苞待放的郁金香,双肩弧度为45度深v造型,使颈部彰显女性透彻的媚骨。 小舅妈个头要矮些,身着淡蓝色垂摆晚礼服,胸口採用褶皱抽叠的浅v领,用一条镶满宝石的缎带打造出单肩款式,展示她不算高挑却仍很优美的线条。 以往乔妈都是以女强人身份出席的,穿的都是ol风格的服装,第一次穿晚礼服,乔爸惊艷的同时向乔小麦抱怨道:麦麦,你怎么设计出这种衣服,这衣服能穿出门吗?这也太露了,以后你给你妈设计几款保守点适合她穿的衣服。 乔小麦瘪嘴,就露半个肩膀,这已经是晚礼服里最保守的一件了。 小姨那件可是深v领露背的,不过,因为没少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所以小姨夫没像乔爸那样大叫大嚷,只是走过来说: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将一件白色披肩披到小姨身上,被小姨连人带披肩一起拍飞。 宴席很丰盛,近乎奢侈,三款晚礼服的闪钻、刺绣相结合的奢华领口设计在晚礼服趋于保守、单一和低调的年代成功地抢了所有人的视线,引来满场男人女人追逐的目光,有关注国际时装发布会的人都认出来了,这三件是今年巴黎时装会上beryl.jos晚礼服系主打款中的三件,定价在百万以上,被好莱坞当红明星订购,标志着国内品牌服饰真正打入国际奢侈品市场。 小舅开场时就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除了是公司上市酒宴还是他宝贝外甥女十八岁生日,邀请在座朋友跟他一同为外甥女庆生。 乔小麦跟在乔妈、小姨后面满场熘达一圈,一身中国式旗袍在晚礼服当中还是很抢镜头的,三人都是高挑型的美人,且相似度百分之八十,一圈下来惊艷全场。 礼物收到手软,惊喜一个连着一个,插nel、estéuder雅诗兰黛、iffany蒂芬尼、louisvuitton、prada普拉达e兰蔻、calvinklein卡尔文?克莱恩、tagheuer豪雅表(腕錶)、gi古姿、oakley奥克利、dior迪奥、patekphilippe百达翡丽、burberry巴宝莉、montnc万宝龙、cartier卡地亚……事先不知情没准备礼物的都私下打电话让秘书现买送过来,让小舅妈转交给她。 事后整理礼物时,乔小麦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成年礼太丰富了,堆满整整一个2米宽、2.2长的席梦思床,她可以到网上开个世界奢侈品专卖店了,晕晕乎乎的好像做梦。 最值得一提的是小舅和小姨,小舅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位于中央别墅区一套单层400平的独栋别墅。 小姨的礼物是红色甲壳虫,虽然她还没驾照。 哦,还有乔爸,送给她的是一间两百平的门面。 富爸富妈最实际,100万的银行卡一张! 十八岁的乔小麦是名副其实的有房有车一族,粗略算一下,她的存款、股票、房产加起来也上亿了,所以她现在也是亿万小富婆了。 哇嘎嘎……真是睡觉都能笑醒。 ******************************************************************************* 乔妈知道这种场合孩子们放不开,吃完饭后,就让他们先走了,明天是周末,富三等人要求续场,乔小麦慡快答应,说:今晚彻夜狂欢,老大买单。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回去换套便服,顺便把礼物送回去,老妈他们要招待客人,这么多贵重的礼物放在包房里,万一有见财起意的客房服务员趁乱摸几件走怎么办?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富三看着面前三个疑似夜市摆摊用的大黑塑胶袋,问:“这……这里面都是礼物?” 乔小麦点头,贾凡凡打开包一看,再次傻眼,最新款的手机、cd机、数位照相机(刚出,超贵),珠宝首饰、名牌包包、香水、化妆品……应有尽有,且每样都价值不菲。 贾凡凡抱着她的大腿说,“姐,你是我亲姐,以后我跟你混了,” 乔小麦扒拉着她的半拉长短髮,虚荣心再次爆满,从手提包里拿出两套的彩妆送给她和周婷婷,包里还有兰蔻、香奈儿、dior等品牌化妆品共七盒,只她用,过期时能用完一套就不错了。 看看一旁巴巴望着她的富三和富翰君,摊手说,“都是女人的,送你们也用不了,” 两人不甘心,三个袋子扒拉了一遍,除了他们送的cd机、英汉词典和尚城送的数位照相机外,再没适合男人用的东西。 很是遗憾。 乔小麦让他们帮忙将塑胶袋从后门运出去,装上车后,对几人说,你们打电话叫多些人到钱柜集合,我和老大随后去找你们。 因为她还算个角,所以穿了正装,其他人都是t恤牛仔休闲打扮。 回到家,和富大一起将礼物都搬进他的次卧,等明天再运回别墅,自富三、富翰君买了房后,这间房除了两人,再没别人住过。 乔小麦换衣服之前习惯先写个澡,放水的时候,看到富大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幽深的眸子一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那浓墨般的漩涡好像盘旋着千言万语,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情深而痴迷。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可看他这样看自己,乔小麦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唿吸不畅,放下手中淋浴头,走到他身边,说,“你是不是想吻我,” “恩,”富大声音暗哑,勾着她的腰带到胸前,俯□温柔的含住她的小唇,轻轻的舔舐,吮吸,那灵活的舌尖沿着芳香的口腔慢慢的探入,穿过那洁白整齐的牙齿,进入到那甘甜香醇的通道,最后强势的挺进那喉咙深处,汲取她的香甜和蜜。汁,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汹涌,要想把她啃噬入骨的大力。 第191页 之后,拉链拉下,旗袍被脱去,胸衣被脱去,大手拢起那洁白跳跃的小兔儿,用从未有的温柔声音轻轻的唤着她,“麦麦,生日快乐,” 乔小麦唿吸不畅,意乱情迷,勾着他的脖子,啜息道,“差点忘了,你还没送我礼物呢?” 富大摩挲着她的娇颜,拉起她柔软无骨的手贴在胸前,轻声说道,“我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我的,” “之前是心,今天我想送身子,”富大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晕红。 “啊……”下一秒,唇再次覆上了他的温热,直入她的齿间,缠绵之处,带了他独有气息的缱绻与霸道,“宝贝,我要你,我说我要你,我以为我还能等你再大一点,可是不行,我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有自制力,” “可是……”大家都还在钱柜等着呢? 富大把头埋在乔小麦柔软的颈边,撒娇似的轻轻蹭着,“麦麦,你捨得我总往外面跑吗?也许我不在身边,凡凡、文轩、君子或者其他人能帮你排解寂寞,可我没有你,连睡觉都很困难,我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可见到你,却每时每刻都想要你,宝贝,你知不知道我忍的很辛苦,”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巨。龙上,“这里很疼,” 景恆这两年的发展重心放到了沪市、苏州和南京,这一年来,老大经常往这三地跑,她一直很纳闷,有这么忙嘛,忙到让老大这个在校学生‘不顾正业’。 现在看来,并非全是因为工作,的确他忍的很辛苦,似乎手和口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的耐力也越来越强…… “我没说不给你,只是大家都在等我们,我……我也想给你,明天,好不好,”她早就做好了给他的准备,只是他一直都坚持说要等到自己成年。 富大一愣,低头看她,乔小麦一张脸似火如霞,睛里盪起水光层层涟漪,心一动,低头吻上她的唇,细细的吻吮,慢慢地咬上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私语,呢喃般地说,“不好,我现在就想要,” 说话间,再度含住她的嘴唇,舌尖轻轻的往里探,慢慢的在她口腔内扫了一圈,乔小麦知道躲不过了,推他说,“先洗澡,” 富大捧着她欲语含羞般粉扑扑的小脸,嘴边的笑容慢慢绽放,眼中含情,春风细雨般地说,“好,一起洗,” 轻轻地放在床上,大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不时轻轻的吻如蜻蜓点水般点点落下,沾起一阵阵苏麻,身下人儿粉红的脸蛋妩媚动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强自镇定。 如果说十六岁的乔小麦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是一朵芬芳四溢的香槟牡丹了,纷纷的,带着晶莹的水株,惹人採摘。 富大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进入她,揉为一体,可是,他的宝宝太怕疼了,而他也不捨得让她太疼,他的宝儿太娇了。 所以,前戏要做好,他俯身亲吻她的眼皮,她小巧的鼻子,她殷红的小嘴,轻轻啃咬,一路往下,含住她的粉色樱桃,轻柔她的软绵玉润,辗转而下,来到她的平坦的小腹,她的花园,乔 小麦呜咽地夹紧腿,却被富大熟练地拉开,埋入其中,吮吸花心,舌尖钻入花精…… 乔小麦的呻吟都没有了调子,两手紧捉枕头,极致的快。感到达时,她只能不住的喘气,大口喘气…… 富大捧起她小小的脸蛋,细细密密地吻着,“宝贝,好甜……”他低低的叫她,声音略有点压抑,带着娇宠的呢喃,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挤了进去,攻城掠地,急切地纠缠,让她的唇舌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越吻越狠,拼命的朝她舌根处纠缠,用力挤压着她的身体,想要狠狠的把她镶嵌进自己怀里。 身体越来越烫,乔小麦搂紧他的脖子,娇啜着,“……难受……” “进去好不好,” 眸子浓黑如墨,眼神深邃迷离,声音压抑粗嘎,乔小麦心一软,身上火热,不由得嘤咛出声:“好,”小脸蹭着他的脖颈。 富大轻轻抱起她的腰,缓缓沉入她紧緻的甬道,遇到阻隔,一个挺身,两声喟嘆,一个是疼的,一个是舒服的。 “疼……”乔小麦只觉身子被硬物撕裂,痛的头皮发麻,秀眉紧锁,牙关紧咬…… 富大不敢动,轻吻她紧皱的眉心,粉红的眼皮,抓住她软软的手,十指交缠,待她眉头渐渐有所舒展,这才缓缓地律动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腰,从慢到快,由浅到深的抽送。 34真的很甜 《闺房宝镒》中记载:“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 乔小麦的腰很迷人,承上启下,有婉蜒旋展的美妙,予人以无限的遐思和幻想,不但细如丝绦,楚楚动人,更重要的是窈窕淑美,强健有力,乃是性感与美感的综合体。 富大腾出一只手揉着她高耸丰满的苏胸,这是他的,在他夜夜爱抚揉捏下,他的女孩长大了,他的小白兔也长大了,形状好美,白白嫩嫩的让人垂涎欲滴。 他低头含住粉色樱桃,慢慢撵弄、轻咬,惹的乔小麦哀叫戚戚。 她的腰很细、很嫩,柔软得让人心生一种邪念,想大力的摇摆看看它会不会断掉。 “……不要……疼……” “宝贝,你放松点,一会就不疼了,”富大心疼的吻吻她白嫩的脸蛋,双手不断的抚摸着她敏感的腰侧,以期能够让那紧紧咬住他宝贝的甬道放松一些。 “你骗人,疼死了,”乔小麦扭动着小腰想出来,却把富大慡的不行,他亦是初次,哪受的了这个刺激,差点就缴枪了,索性之前在她小口、嫩手的调。教下已经有了自持力,所以按着她的小屁屁缓了一会,就大幅度地抽送起来,慢慢地加快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呜呜……”乔小麦无力的呻吟,电击般的感觉源源不断通向四肢百骸,身体绷紧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只摇着头快要哭出来,肌肤变成醒目的粉红,渗出颗颗细小的汗珠,修长的双腿被富大环在腰上,捧着她的腰,大力地抽送着,如星火燎原,如山崩地裂,如飓风搅海,如海啸疯狂……太美妙了,美妙到停不下来,也不想停。 “国泰哥哥,我不行了,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尖利的指甲划着名富大的嵴背,乔小麦哭喊着,因为太过娇弱、破断,倒像个受伤的兽崽子,呜呜咽咽、娇娇嗲嗲,勾着身上的男人越发的英雄驰骋。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富大一手忽然俯身吻上乔小麦的唇,大力地吮吸着,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地喊道:“麦麦,我爱你,我爱你……” 一波一波的快。感像火山的热浪一样不断袭来,乔小麦想哭,事实上她也哭了出来,在高。cháo余韵中,富大轻轻浅浅地吻着她微润的眼睑和吮吸她眼角的泪珠,“宝宝,你真棒,”眼底盛满怜惜与满足。 乔小麦颤抖着搂住他的脖子,脸紧紧贴着他的颈窝,带着哭腔地说道,“不许你出去,不许你出去,” “不出去,里面那么暖和,我才捨不得出来呢?”富大一手扣着乖宝挺翘的小屁股,一手揽着她的脖子翻了过来,让她软软贴在自己怀里,亲吻她汗湿的绒发,宠的不行地喟嘆着。 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乖宝,唇色艷丽丰润,雾蒙蒙的大眼微微泛着水光,小脸更因高。cháo带出靡靡的媚色,白嫩的小鼻尖渗着薄汗,红唇因喘息而微微张着,整个人透着诱惑的欲色,纯稚中带着妩媚,白皙的颈子因啜息而脉动,上面还有他亲口种下的糙莓红…… 富大爱怜地看着麦宝娇嫩的唇瓣,低下了头,温柔地舔了舔她的唇瓣,同时乔小麦也探出了小舌,于是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了一起。 富大心里美,觉得自己和乖宝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咳,应该是反she的原因)。 渐渐的吻变深了,他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探去,覆上另一个臀瓣,富大觉得丫头有句话说的很对,男人大多时候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大脑还没下达任务,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显然乔小麦也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她雾蒙蒙的大眼睛一下子清明起来,推搡着他,娇喊道:“哎呀,你快出去,出去……” “刚刚是你留客的,现在客人饿了,你得负责餵饱,” 没有退出,不存在二次进入,二次伤害,所以他一点都没有挣扎便开始律动起来,刚才太过紧张,只是本能地抽送享受那种快感,而没有细细感受个中的美好,现在且战且停,才发现里面好象海葵的触手,先是紧紧缠住,然后再又轻柔的离开,又好似有层层软肉叠叠缠绕,温软的束缚,紧紧地黏贴,深处还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的端头,真是慡到想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 第192页 乔小麦的娇喘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时间断,好象有人在挠着他的心尖让它不断发痒发抖。 富大的速度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兇勐,每一次深入都好像要顶入她的体内,跟她合二为一。乔小麦浑身发热,感觉下身cháo湿一片,只能攀住他的肩膀,跟着他的步伐,沉沉浮浮,宛若随波的青萍。 许久之后,富大嘶吼一声,停了动作,轻吻着身下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中了化骨绵掌,半死不活的无骨娇儿相拥而眠,老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吃饱喝足小老大是怎么也不肯出来,非要在主人家留宿一晚。 乔小麦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对于这无赖的霸占行径也是无能为力,昏昏然地睡去。 初尝情事的男人尝到了甜头,难免有些不依不饶,半夜吭吭唧唧、唿哧唿哧又要了一次方才有点饱足感,轻嘆一声,搂紧乖宝,也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乔小麦醒来,只觉得自己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全身上下都酸痛难耐,腰上一双大手在轻揉地捏着,偏头,对上富大浓黑如墨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感觉体内的硬物,她脸一下红彤彤的,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一晚上都在里面?kao,就算她再白也知道再牛x的男人也不可能保证一晚上持久坚。硬,只要一软,就会滑出体内的,除非一夜不睡,一直抵着。 “一晚上没睡?” “睡了,只是比你醒的早点,” “那……你不要告诉我,小老大一夜都在我里面,” “……”富大疑似脸红飘过,蹭着她的脸颊说,“你里面很滑,我进去时你没感觉到痛,宝贝,我不动,就在里面呆一会,” “……” 乔小麦望天花板,不知道是该为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而高兴,还是为以后自己的性。奴生涯而反抗。 正纠结着,就感觉体内的不速之客在缓缓地动着,幅度很小,但再小,也动了,“你个骗子,你不说你不动的吗?”乔小麦咬牙。 “不动,我就是在你家里熘达走走,昨个天太晚也没看看家里格局摆设,” 进的很深,“这里是主卧吧,装修不错,吊了顶,还是飘窗设计,” 退出一点,“次卧吗?有点窄,放了张床,连个大点的书柜都放不下,” 再退出一点,“走廊很长呢?就是窄了点,不过,这层层叠叠的帘子,我很喜欢,” 忽地一下又进去了,“我还是喜欢主卧……” 乔小麦细啜,我xxoo你个大闷骚! 就在她以为富大会再战一场时,富大却撑起身子,慢慢退了出来,乔小麦感觉身子一下子空了,唿出一口气,说不出是退出的遗憾还是减轻负担的满意。 富大低头看她,笑着说:“捨不得?” 乔小麦捶他,他呵呵笑着下了床,赤。裸着身体抱起她往浴室走去,轻轻的把她放入浴缸内,然后自己也跨了进来,浴缸里有水,应该是他之前打好的,乔小麦躺在水中,喟嘆出声。 富大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薄唇含着她如玉的耳垂,轻声呢喃道:“乖宝,这个礼物满意吗?”说着,用手温柔地为她清洗着身体。 “你比较满意吧,”乔小麦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星眸半闭,红唇微启,享受着他温柔的服务,喉咙里溢出声声咕噜咕噜的满足感嘆,整个人舒服的活像一只被主人顺毛捋的宠物小猫。 富大灼。热带老茧的大手慢慢的向下,因为水而缓解的疼痛又开始阵阵传来。 乔小麦微微挣扎,低声轻喃:“哥哥……疼……” 富大单手抱着她,另一只大手却坚定的朝蜜源探去,“乖,宝贝,洗干净了,就不疼了!” 乔小麦一向相信他,闻言后不再挣扎,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再动弹,任凭富大修长的手指在身下的桃源密地进进出出,带出波波水纹。 富大说的没错,乔小麦很快的感觉不到疼痛,反而随着他的动作身体慢慢升起了一丝苏麻的快感,嘴里也情不自禁的溢出声声嘤咛。 富大吮吸着她的白嫩脖颈,说,“麦麦,你勾引我……”身后,小老大用力地顶着她的柔软。 乔小麦想要抗议,却有心无力,只能更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热cháo一波波地席捲她浑浊不清的神志。 富大到底还是没忍住进入她的体内,轻轻缓缓地动着,乔小麦就像他的罂粟,吻她时吻不够,现在进入了她的身体,又总觉得要不够,明明知道初次不能让她太过劳累,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她,想进入她,听着她细碎的啜息,看着她娇弱的小模样,终是没到就退了出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做、爱…… 啄了下她微肿的小嘴,开始认真帮她清洗起身子来。洗完澡后,拿来一块大大的浴巾,裹着乔小麦把她抱到主卧的躺椅上,看着沾红的床单心里美滋滋的,连换床单和被罩的动作都看起来格外的潇洒、帅气,乔小麦却有些小惆怅,她过生日她献身,结果倒成了他是她的礼物,真是憋屈。 换好床单和被罩后,富大将她抱上床,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帮她上药,药膏清清凉凉的,那腿间火热的疼痛也随着这丝清凉慢慢的变得淡弱下来。 “售后服务不错,别人你也这么侍候的么?”乔小麦说这话时,语气极是酸楚,说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可事实上还是很在意的,这就是女人,小心眼爱吃醋最擅长秋后算帐。 “你觉得呢?”富大将药盖好,放回原地,用湿巾擦拭手上的药膏,圈着她躺进被窝。 “我说过在我之前的我不介意,”乔小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了起来。 “真不介意?”富大亲她的小嘴。 “我还想再睡会……”小腰一扭,就翻过身子,被富大勾着腰给翻过来,亲吻她的鼻尖和额头,摩挲着她软软的嘴唇,说,“傻宝,哪有别人,从来都只有你,” “你是说你也是处……” 富大赧然,乔小麦不信,“骗人,技术这么好,”她听说好多人第一次都找不到地方,而且到的很快,可老大,没一个小时也有四十分钟,绝对是耐力持久的电动马达。 富大笑,深埋进她的颈窝,“我没那个过,可不代表我身边的人都没那个过,男人私下里也会谈这种事得,还有,难道你不知道还有录像带这种东西吗?” “你背着我看小黄带?” “我不想你太痛,杜腾说前戏做足、技术好就不会很痛,” “可还是很痛,” “这个……应该是尺寸的问题,我无法控制,” 乔小麦打了个哈欠,想说尺寸的确大了点,她真的是腰酸背痛小腿肚子打颤,富大说,“你再睡会,我去弄饭,” “哦,”乔小麦含煳地应着,翻了个身子就睡着了,富大心疼不已,看来是真把乖宝累坏了。 乔小麦是被贾凡凡的电话吵醒的,贾凡凡在电话里噼头盖脸将她一顿臭骂,说她居然敢放大家鸽子,乔小麦忙求饶,说自己昨天不知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一回到家就开始跑厕所,大家都知道她的胃是出了名的娇气,一点点不干净的食物都能导致她腹泻,所以贾凡凡没怀疑,不过,“你吃坏肚子而已,为什么老大不让我进去找你,说你不方便见客。” “我昨晚跑了几趟厕所,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他不让你来找我,是怕吵醒我,” 贾凡凡大多时候脑容量很小,所以,她信了,嘟囔道,“那么大的酒楼也有卫生问题?” 乔小麦想开元是她家的,说食材不干净不是给自家酒店抹黑吗?忙说,“不是酒店的食物,是昨天回来时,我吃了根冰棒,大约是冰棒跟海鲜不能同食,这才闹了肚子。” “哦,那你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吃了饭后就能恢復体力,下午我回趟家,晚上把大家都请来,给我补过生日,” “好的,” 贾凡凡挂了电话,乔小麦肚子咕噜噜地叫着,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雪纺裙穿上,先去厨房熘了一圈,三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菜,给富大一个贴面吻,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出来后,富大在厨房洗水果,她就绕进去看了看。 糙莓,她最喜欢吃的糙莓! “楼下水果铺又有糙莓卖了?” “不是,我从苏州带来的,晚市糙莓,”富大捏了一颗塞到她嘴里,“尝尝,甜不甜?” 第193页 刷完牙吃东西是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酸,乔小麦说,“刚刷过牙,尝不出味。” 富大扔了一颗在嘴里,说,“甜,” 乔小麦喝了一杯温蜂蜜茶后,再来吃糙莓,说,“嗯,甜中带酸,好吃,” 富大将洗好的糙莓放到筐子里,擦好手,伸手就把她拉到怀里,卡到他和冰箱之间,低声说:“那我再尝尝。” 说完,低头覆上这个怎么都吻不够的小嘴,舌缠绕着她的,将她口中的津液尽数纳去,唇舌相依,口濡相沫,许久,放开,抵着她的唇说,“恩,真的很甜,” 35谁是我妈?(已修) 吃完饭,两人把礼物送回位于中央别墅里的雅尚别墅。 二伯父辛辛苦苦好几年,因亿安科技一夜回到解放前,房子没了,小三走了,浴场没了,钱也散尽,于是,什么羞耻面子也荡然无存,轮番地到几个兄弟姊妹家哭穷,乔爸乔妈烦不胜烦,以巡查工作的藉口躲了出来,一来就是小半年,公司早已趋于稳定,各部门都有心腹领导,再加上网络年代,不用亲歷现场,也能事事掌握。 雅尚别墅是小舅公司开发的以北美建筑风格为主的大型高档别墅区,以花、树、山、水、鱼为主题点缀整个园区,绿化率71%,容积率仅0.35%,属于低密度社区,非常适合居住,整个园区空气清新,环境优美。 今年年初竣工,小舅给乔小麦预备了一套,单层面积400平,不算地下室和阁楼,上下三层,四室两厅四卫,花园900多平,精装修,北欧风格,乔小麦生日之前一直做样板房来着。 年初举办别墅参观活动时,乔爸乔妈、富爸富妈都来了,乔妈一眼就相中了这套房子,这样的精品装修卖给别人不捨得,所以,听说这套房子是预备给麦麦做十八岁生日礼物时,并没像上次一样开口反对,只是掏钱把对面一套房子单层面积600平,花园1300平的别墅买了下来,装修期间都住在这儿。 隔壁一套单层面积575的大间样板房被富爸富妈买下了,两家成了前后邻居。 乔妈看着乔小麦、富大拎回来的三个大黑塑料带,愣了愣,旋即扶额笑说:“你舅花钱办酒宴,好处倒被你一人捞去了,”她知道昨个麦麦收了不少礼物,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而且这里还不包括乔家和郑家亲戚们送的礼物。 乔小麦嘿嘿笑着,将化妆品和名牌包包都拿出来放在沙发上,谄媚地说,“妈,你和小姨、小舅妈一人挑一个吧,” 乔妈倒也不客气,自己挑了款lv蛇皮的,给小姨挑了款爱马仕的,小舅妈是gi的,富妈也是爱马仕的,这四款都是经典款,剩下三个不是颜色太艷,就是款式太cháo,不适合她们。 化妆品也挑了四套,说,“剩下的给玉梅一套吧!” 乔小麦朝沙发上一躺,嘟嘴道,“不是我不想给她,只是给了她讨不到好不说,没准心里想我拿假货煳弄她呢?” 乔妈嘆了一口气,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让富大帮忙将剩下的礼物拿上楼。 别墅装修时,考虑到有钱人家的衣服、首饰、鞋子、包包都是名牌的,小舅特意让设计师在房间隔了个陈列室出来。 于是,方便了乔小麦,鞋子一列、衣服一列,包包一列,加上之前的包包,她一共有七个名牌手提包,两个帆布背包,两个普通提包(低调),首饰柜是带保险门的,柜子的两边侧开门是挂项鍊的,可她平时带首饰机会不多,所以除了几款常带的放在大首饰盒里,其他首饰都连同包装一起摆在首饰柜里。 首饰柜一共五层,第一层放戒指,第二层放耳饰,第三层放手镯、手鍊,第四层放手錶,第五层是项鍊,因为没结婚,所以没人送戒指,第一层放着三个首饰盒,两个真皮的,一红一黑,一个黄花梨古董首饰盒,三个首饰盒本身就是艺术品和珍藏品,前面两个是小姨从国外带来的,手工制作,全牛皮包裹,接口细緻,花纹精美,多层格局设置,后面一个是和莫妮卡一起在古玩店淘的,古玩方面,莫妮卡很懂行。 买时就不便宜,以后会更贵。 女人爱首饰不是没道理,一来女人喜欢美丽的东西,二来首饰能给女人带来虚荣感,尤其面对一柜子的珠宝首饰,那感觉有种宝藏尽在我手的满足感。 “我眼光不错,早早地就把一个小富婆绑在身边了,”富大从后面拥她入怀。 “你说杜十娘当时该是怎样的绝望,居然为了李甲怒沉百宝箱,”乔小麦靠在他怀里感慨道。 富大一愣,将她转到胸前,捏紧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字轻轻道:“我不是李甲,你也不是杜十娘,”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黑漆眼睛却亮得吓人,乔小麦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说:“嗯,若你不要我了,我大约会抱着我的百宝箱去找周乙钱丙孙丁,” 富大的手臂绕到身后,搂着她的腰,抵在背后的柜门上,低着头,鼻尖相对,“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这些珠宝首饰是要传给我富家子孙的,” 热热的气息扑洒在白皙的脖颈上,细腻的肌肤被激起细细密密的疙瘩,乔小麦被他霸道的言语激起了叛逆心,唿唿道,“这可说不准,” 腰上一阵疼,他说,“不准吗?”下一秒,他身子往前一压,噙住她还来不及合上的双唇,右手勾住她的后腰,往怀里一拉,大掌在她背上抚摸游弋,虽然隔着一层雪纺,可掌心的薄茧还是让乔小麦轻轻颤慄。 左手向下,轻轻抚着她的小腹,撩起雪纺裙,滑入大腿内侧,湿热的唇舌在她颈上游移,乔小麦蜷起脚趾,咬着他的肩膀,“现在是在我家,你要干吗?” 富大咬着她的耳朵说:“你,” 乔小麦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你别……乱来,我爸妈都在家,” “被他们知道了更好,这样一来,这些珠宝首饰传给我富家子孙的事就准了,” 熟悉的硕大在隔着内内顶她,一下一下又一下,耳边的唿吸也开始粗喘不止,乔小麦怕了,说,“别……我还疼着呢?” 富大退开半分,问,“准吗?” “准,我的意思是,你的想法太老旧了,谁说我一定要传儿子,也许我像我妈一样传女儿呢?”举举手中的老玉镯子,是吴uncle送给乔妈的,乔妈又送给了她和莫妮卡。 富大抱着她的手蓦地收紧,脸埋在颈窝低笑说,“那就学妈,儿子女儿一人一半,” “谁是你妈,不要脸,”乔小麦最快说道,说完后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我让你最快,我让你不吸取教训…… 富大恶劣地顶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问,“你说谁是我妈?” “我是说,给你改口费了嘛,你就开叫,”乔小麦再次妥协。 富大满意,笑颜逼近贴着她柔软的唇,轻轻噬咬,缓缓摩挲,说,“我先练练,省的到时候被人起闹闹红脸,你知道我面皮薄,” 乔小麦在心里大骂,你还能再不要点脸不。 ****************************************************************************** 两人收拾完去楼下陪乔爸乔妈聊天,富爸富妈也来了,正在客厅说着话,这次来,乔爸对富大的态度明显改观不少,不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是冷哼就是喷火,乔妈留客在家吃饭,也不会摔盆子、撂筷子表示自己的厌恶和憎恨,开始跟富大说话了,当然离和颜悦色还很远,但当富大提出好的建议和意见时也会露出满意和赞许的目光,不是一味的批判和暴躁的驳斥,也不会去哪都带着乔小麦一副你敢接近我家乖宝我就挠花你脸的兇悍,偶尔两人出去玩回来晚点,也不会阴沉着一张脸跟富大撬他家祖坟一样。 对于乔爸的改观,富大受宠若惊,乔小麦则有些担忧,老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乔妈说:是受了点刺激! 事情是这样的:送亲那天,是乔家人第一次去黄毛家,之前二伯父和二伯母都不曾去过,听闻周父是城管所的,避免官场攀交,乔爸还是半路让大伯父下车了,让牛二替上,又调来宝马、奥迪各两辆跟在后头,到了新郎家,一下车,乔爸等人傻眼了,这是人住地方吗? 那是城乡结合区,一条街道,东面是城市户口,西面是农村户口,若黄毛家住的是农家大院乔爸还会觉得有亲切感,可黄毛住的是筒子楼,新人拜完堂后,他们去看了,厨房和厕所是公用的,楼道里脏乱不堪,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六十平不到的地方,隔出三室一厅的格局,周爸周妈一间,爷爷奶奶一间,黄毛那间用三合板隔出两个小房间,外间放了一张一米宽的板床,多一个人进去都嫌挤,他姐姐未出嫁前住里间,现在当杂物房使。 第194页 周爸是当地城管所的大队长,油水不少捞,城乡结合区没有正规的菜市场,菜农都是随地摆摊,城管不撵人,撵走了他们上哪买菜,所以城管就兼职了税务局的工作,每天熘一圈,菜摊一块钱,肉摊两块钱,外加家里肉菜不断就是。 有时也会客串下卫生局、保安局的人员,去小吃铺查查卫生情况罚点小款,去一些娱乐场所转转,得点孝敬、保护费啥的,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越是好捞钱,但一个大队长,上面有所长、干事,下面有队员,大家分一分,反正那点钱乔家这边亲戚是没看上。 周妈下岗后,开了间杂货铺自己做老闆娘,人比较富态,气质打扮人情世故都比二伯母强了不少,十辆豪车组成的送亲车队到达时,前来参加喜宴的亲戚朋友、邻里同事沸腾了,先不说车子的牌子,就数量也是至今无人超越的,加上迎亲的,一共十八辆,浩浩荡荡的一路走来,着实喜人,在周围朋友同事羡慕、逢迎的目光中,周妈笑容灿烂,态度热情。 可再看到嫁妆时,笑容一滞,三万八的彩礼、一万一的定亲礼,秀兰身上的五金加讨好二伯母的黄金项鍊和耳环,近两万块,再加上红衣服、改口礼、下车礼、见面礼、酒席钱,前前后后加起来小十万块,结果嫁妆连她女儿的一半都不到,电器什么的也都是中等一般货色,拉过儿子询问丈母娘有没有特别交代,比如有没有给秀兰一些私房带过来,得知没有,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再看送亲长辈里,根本没有乔局长和他的两个公子,加上乔爸的刻意低调,年岁最长的大舅被推上了‘首席外交官’的位置,听闻他不过是洗浴中心里的一大堂经理,而本家叔叔和兄长大多一副酱油党不管事的淡漠样,想来秀兰在乔家怕是没啥地位的,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股寒意。 要不是看在钱和权的份上,她怎么可能同意名声尽毁的秀兰进门,结果,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几车,面子是有,但实惠一点没捞到,气愤之下,叫来黄毛的小婶附耳提点几句让她带乔爸等人去看因结婚仓促还没来及装修的新房。 新房是毛坯房,可房子不是新的,盖了有几年了,厨房墙面地面都油乎乎的,应该买的是二手房,面积约九十平大小,三室一厅,若两口子住也算够了,可婶子说,我公婆、哥嫂在筒子楼里憋屈了一辈子,到了沾了儿媳的光住上了这么宽敞的房子,也算是苦尽甘来。 乔爸皱眉,想说什么,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秀兰的叔叔,没有话语权,便没吭声。 大舅二舅不乐意了,这么大点的房子,三世同堂,以后要有的烦了,可又不好说不让他们住进来的话,只能从别的地方挑刺,说,人家结婚都买新房,你们买个旧房子当新房是什么意思? 婶子冷笑:人家结婚新娘是原装新房当然是新的。 虽然这话只说了一半,但还是成功惹恼了一干送亲的娘家人。 大舅说:秀兰肚子里的是你们周家的种。 婶子冷嘲:这可不好说。 二舅恼: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你家周扬能跪在我妹门前苦苦哀求把秀兰嫁给他。 婶子说:那是我们周扬傻,你家姑娘说除了他没跟别人睡过,他就真信了,我大哥大嫂心善,周扬都认了,他们再怎么不喜,也只能给两人张罗婚事,哼,我反正不信,你家姑娘和我家周扬认识才多久就跟他同居,你看看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是没订亲就跟男人睡的?之后说分手的也是你家姑娘,然后一个月不到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说是看不上人家分手,谁知道是不是被人嫌弃不是chu女才分的,哦,分手没多久就怀孕,怎么这么巧,还有,我们家周扬跟她睡了半年都没怀上,就那么一回就怀上了,还是那句话怎么这么巧呢?就算这孩子是我们周扬的又怎样?谁能保证她没跟那男人睡过,或者跟别的男人睡过。 这番话说完,乔爸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说:你们既然不乐意这门婚事,当初就不要上门提亲,没人逼你们。 婶子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这边地处偏僻,消息封闭,当初周扬只说秀兰怀孕了,两人要结婚,我们就张罗着给办了,哪里知道中间还牵扯个刘家小子,娶了就娶了吧,谁叫我们周扬喜欢你们秀兰呢?可,你们不能把我们的容忍和大度当做好欺负吧! 说,没听过女儿嫁人老妈跟亲家要三金的道理,还有,我们这边为了这场婚事,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万,场子摆了六十八桌,同事领导、亲戚朋友都来,你们送车队倒是阔气,可那嫁妆普通人家都比不上,我听秀兰说你们乔家以前是大户人家,三叔是a市首富,可这礼节方面连我们这小户之家都比不上,想必这大户之家和首富都是吹的喽。 乔爸被她臊的老脸都不知往哪搁,心里恨不得把二伯母那个贪财娘们给生嚼了,扔下五万块钱饭都没吃就走了。 年前听说,周扬在外面玩女人并把那女孩带回家,被秀兰当场捉jian,两人正闹离婚来着。 再看富大,还没订婚,就给了麦麦一个四合院、一个商品房和一个商铺,两人这么一对比,形象高了不止一点点。 36突来的订婚 见两人下来,姥爷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麦麦都成大姑娘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姥姥说。 乔小麦走过去,挤到姥姥姥爷中间坐下,环着姥姥脖子窝在她怀里,说,“姥姥,适当谦虚是美德,谦虚过头就是妄自菲薄,就是虚伪了,您这样叫老,那街心公园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们叫什么?信不信你到他们跟前一站,说,哎呀,我老了,一准有人朝你扔红手绢,粉扇子,跑的慢点,指不定就引起公愤了,” 姥姥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香味,很好闻,“昨个凡凡可把你叫阿姨来着,嘿嘿,她以为你是我妈,我跟她说你是我姥时,她眼珠子都快蹬掉了,说,麦麦,你姥姥真的是人?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仙女神仙下凡来报答你姥爷的,不然你们一家人怎么个个都美的不像人,我说,妖精还美呢?你怎么不说我姥姥是花妖、画妖变的,她说,我在你姥姥、你小姨、你妈身上闻到了仙气,沁人心扉、神清气慡,” 乔小麦一会凡凡一会自己,表演的惟妙惟肖,把大家都逗乐了,郑姥姥点着她的额头笑着说,“这张小嘴就是会哄人,” “真的是凡凡说的,一字不拉,”乔小麦急了,伸出两个手指,说,“我发誓,”怎么说实话没人信呢! 富大也笑,温家是医药世家,最注重保养之道,六十五岁的姥姥,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的样子,头髮黑亮,竟一根白头髮都找不见,优雅的盘发,身上黑色长裙搭配绿色披肩俨然一副贵夫人的姿态。 丈母娘一身家居打扮,微微笑着,处处流露着优雅知性的风韵,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再看自己老妈,倒像是跟姥姥一辈人,虽然也十分注重保养,可到底比不了人家从小就养成的生活习惯,气质上差好多,两人都是贵夫人,但老妈是富贵的贵,丈母娘是高贵的贵。 “婶子,麦麦这话不假,我妈跟您差不多的年龄,可你两站一块,任谁都不相信你们是一辈的人,我和么妹就更不能比了,小三常在我面前说,妈,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跟我三婶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怎么差距越来越大,我说,这还不都是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给气的,一个个地让我操碎了心,你们要是有麦麦一半乖巧,一半可人,一半嘴巴甜,我能老这么快吗?不过啊,一想到这么乖巧、可人、嘴巴甜的宝贝以后是我家媳妇,我就是做梦也能笑醒,哈哈,” 富妈说完笑完,一脸慈爱地望着乔小麦说,“我们家国泰算是捡到宝了,不过这宝贝我们可不还的,其实我们家国泰也不差,要个头有个头,要样貌有样貌,要学歷有学歷,两人站一块,用时下话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乔小麦撇嘴,女貌是真的,郎才?豺狼才对吧。 “嘟着小嘴,是不是对国泰有意见啊,”姥姥刮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说。 “我不能说他坏话,回头他会打我的,”乔小麦在姥姥怀里蹭啊蹭的,委屈的指控,撒娇意味颇浓,加上昨晚劳累所致,鼻音较重,小嘴嘟起,很是委屈。 这副娇模样落在乔爸等人的眼中只是心疼,可落在某大的眼中,却别有一番魅惑,对上她那双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宛转承迎的娇模样,喉咙一紧,轻咳一声,捞起身后的靠枕放在腿上。 姥姥以为富大不好意思了,颳了下娇娃的小鼻樑说,“瞧瞧,我们家小乖宝开始告软状了,” 姥爷说,“国泰会打你我们不信,就算他打你,也是因为你不乖,该打,” “姥爷,”乔小麦叫道,尾音拉的很长,“你是我姥爷,还是他姥爷啊,怎么帮他说话,他就是打过我,打的可疼了,” 第195页 姥爷说,“我当然是你姥爷了,我记得你被你姥姥抱回来时,那么小一个,我接过来抱在怀里,软软糯糯的,身上一股清甜的奶香味,我当时就想,这个就是我的小乖孙女,长的可真漂亮,那时,你姥姥医院里忙,你妈要回去照顾你哥哥们,”点点丫头的鼻尖,“你这小东西可是姥爷抱着长大的,人家孩子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偶尔醒着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能玩半天,你不?只要醒着,就依依呀呀地要抱抱,不抱就哭,小嘴一撇,没出声泪就先流了出来,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姥姥接茬说,“你一哭,你姥爷就放下手中的书赶紧去抱你,我说,别管她,孩子怎么惯着怎么来,哭几次就自己玩了,可你姥爷就看不得你哭,每次都乐呵呵地说,这么漂亮的小宝贝,我可捨不得她哭,说我们家小宝贝生来可不是为了哭的,然后一手抱着你一手拿着本书坐在院子里读给你听,要不就抱你出去熘达转悠,” “姥爷的书都那么深奥,我能听懂吗?”乔小麦挺乐的,经常听小姨、姥姥讲她小时候的趣事,姥爷还是第一次。 心道:嘿嘿,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可爱啊。 “能不能听得懂我不知道,但你喜欢听,每次都睁着圆熘熘的大眼睛听我念书,很是煳弄人,我记得你最喜欢听我讲三国演义,一听到周瑜就拍手,依依呀呀,一听到张飞,就皱眉不喜欢,没想到,长大后倒是喜欢张飞了,哈哈,不过,有一点没变,你一直喜欢纳兰性德的诗,每次我给你读他的诗时,你总是会流口水,你小姨就说你是小色女,长大找老公也会找那种温文尔雅的美男子,所以你小姨很喜欢你,说你小小年龄,就品位不俗,现在看来有点偏差,不过,眼光不错,” 乔小麦吐舌,摩挲着下巴,原来她的审美标准是姥爷在婴幼儿时期给灌输的,难怪如此根深蒂固,其实她现在也喜欢温文尔雅的美男子,只是这世被某人一时迷惑然后上了他的贼船而已。 富大听着挺认真的,麦麦没从姥姥家回来之前,他就经常听乔栋说起他妹妹,说他妹妹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漂亮,怎么怎么娇气,那两年因为计划生育管得严,丫头只被偷偷带回来几次,每次都在家里玩,不能出院门,不能让生人见着,每次最多两天就送回镇上,所以,四岁之前他只见过麦麦两次,印象不深,只知道乔栋的那个妹妹长得很漂亮,比乔栋还要精细几分。 听了姥爷的讲诉,能想像出她小时候是如何可人,那手心的细腻,那娇嫩的触摸,真是痒到骨子里。 不过听到温文尔雅的美男子时,他微微蹙了下眉头! “还有,你小时候特爱笑,见谁都一个笑脸,一笑就能甜进人心坎里,最喜欢让人给你挠痒痒、挖耳朵,那么一点点大的孩子就知道享受,喝奶时,会一手拿着奶瓶,一手缠着自己头髮玩,奶喝完了,人也睡着了,大点时就开始会闹人了,撒娇或不高兴时就喜欢往人怀里蹭,你小时候身体很好,不怎么生病,但病起来也挺能折腾人的,一晚上吭吭唧唧的,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人好过,小坏蛋一个,” 姥爷说这话时,眼睛都湿润了,乔小麦身子一歪,勾着姥爷的脖子,嘻嘻笑着说,“怎么了,今个儿,一个个多愁善感的,跟我要远嫁似的,” 她这话说完,要搁以前,姥姥准点着她的鼻尖骂她小没羞,可今天,大家像是商量好般,静默一片。 不会吧,难不成真要把她远嫁? “你们这副表情会让我误会我被哪个大佬看上了,为了得到我,把你们的资金鍊截断,然后逼着你们把我送给他当姨太太,” “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姨太太?你还以为是旧社会啊,”姥姥戳着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 “呵呵……不是就好,”乔小麦拍着胸口,一副我怕怕的样子。 “不用远嫁,也不用给别人当姨太太,来我们家当大少奶奶好不好?”富妈笑着说。 乔小麦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富大,他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黑亮的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她,见她望过去,笑意更深了,眼眸也越发炽热起来,乔小麦的小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见大家看着他两笑,轻咳几声,转移话题道,“我刚刚好像听见你们说订婚的事,大哥和莫莫要八月份才回来,你们现在说订婚的事是不是早了点,” “你大哥和莫莫的婚事自是你爸妈找莫家去商讨,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和国泰的,”富爸说。 乔小麦华丽丽的呆滞了,确认他们不是逗自己玩,急了,说,“我还要出国念书呢?我不想这么早订婚,” “订婚和出国念书不冲突,订婚后,你们一起去国外留学我们做长辈的也能更放心,”和富妈对望一眼,乔妈说,“至于什么时候结婚,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乔小麦总觉得老妈这话里有话,不自然地拉扯了下自己的裙摆,拿起身后的抱枕抱在腿上,嘟囔道,“我才刚满十八岁,现在说订婚是不是早了点,” 乔妈将她的动作收在眼中,音调拔高一个声调,蹙着眉头说,“你十八岁,可国泰已经二十四了,你能等,他能吗?” 乔小麦心下一‘咯噔’,将脑袋埋进靠枕里,吶吶地说,“他说他能等,” “国泰,你怎么说,”乔妈问,不经意的美丽尽在眼角眉梢的一扬。 “一切都听爸妈、三叔三婶的安排,”富大双腿併拢,‘乖巧’地说。 “身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麦麦太早结婚,国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富大身子一僵,点头说,“明白,” 乔妈似乎很满意,眉头舒展开来,瞟了一眼鸵鸟状的麦麦,对富大说,“那好,等乔栋和莫莫回来,你们一起把婚定了吧,” “谢谢爸妈,”千言万语只化作四个字。 乔妈一愣,嗔怪道:“你这孩子,” 乔爸头偏过,哼了一声,乔妈轻咳一声,乔爸不情不愿地将头转过来,浓眉上挑,粗着嗓子恐吓富大道,“你要是敢欺负我家乖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爸,你放心,我不会欺负麦麦的,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富大望向乔小麦,含情脉脉。 乔小麦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这就订下了? 想再挣扎挣扎时,手机响了,贾凡凡打来的,电话一通,贾凡凡在那边叫道,“你和老大在哪呢?就等你们两了,你今天要是再敢放姐鸽子,姐就给你表演一套黑虎掏心,连环甩尾,霹雳神拳……” 某凡已经被气的神经错乱,开始胡言乱语了,乔小麦忙说,“在我妈这,马上就出发去找你,” 富大眼睛一亮,问,“凡凡?” 乔小麦点头,“聚餐,非让我们去,”不敢说补生日派对。 乔妈起身朝厨房走去,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食品盒,说,“昨天打包的鲍鱼、海鲜,你带过去给你同学们吃吧,吃之前先加热,” 乔小麦应下了,两人拿着吃食告别一干长辈出门了,上了车,出了小区,乔小麦趴过来,问,“老大,你说我妈他们怎么突然让咱两订婚,” “怎么你不想跟我订婚?”富大扭头看她,目光幽深。 “不是,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乔小麦摆手,心说:我十八姑娘一朵花,谁愿意这么早被贴上标籤啊。 富大斜睨她,“你姥姥是医生,他们又是过来人,知道正常男人都有需求的,一旦得不到满足,很容易伤身体的,他们这是心疼我多年的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乔小麦一脸鄙夷,你还能再无耻点不? “可这跟订婚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不懂。 富大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了声傻丫头,没回答。 “老大,你这是带我去哪啊?”乔小麦一看这好像是去公司的路上。 富大说,“先去公司拿点东西,” 公司离别墅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因为周末,所以公司人不多,只除了几个游戏组加班的人员,两人直接上了富大的办公室。 富大进门时反手锁上门,拉着乔小麦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给她看,居然是bidu百分之十的原始股。 “啊啊……”乔小麦抱着富大失声尖叫,这可是全球最大的中文搜寻引擎,她来时,它的市价是400多亿美金。 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是多少钱?40亿美金,哇嘎嘎……她发了,发了。 “你倒是有点眼光,”富大抱着她坐倒在老闆椅上,点着她的额头,赞许地说。 第196页 “那是,网络时代,掌握搜寻引擎就是掌握信息命脉,” “那我们把这家公司收购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来收购公司却不一定能留住人才,人才没了,这个就成了死物,当然我们也可以请人去研发去营销,但是业务铺的太开,很容易顾此失彼,倒不如做投资商,拿红利,再说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也是股东,我们是有话语权和决策权,”她其实是担心如果不是原班人马,bidu不一定能全球最大的中文搜寻引擎,毕竟老大没人家专业。 “这小脑瓜子当设计师屈才了,去学金融或者管理,出来又是一名女强人,” “你想让我当女强人吗?那种一天二十小时都为工作忙碌的女人?”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贴过去问。 “不想,”富大摇头。 “我只想做成功男人后面的小女人,” “小女人?”富大握上她饱满的d,隔着雪纺裙和薄薄的内衣揉捏着,说,“哪里小,” 乔小麦按住他那双不守规矩,四处游弋的大手,说,“讨厌……我还累着呢?” “累?累还有精神去参加聚会?”富大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了动作,右手加重力道揉搓她的小兔子,左手摩挲着她粉嫩细腻的大腿,慢慢向上,“生日礼物这么满意,要不要答谢一下,”说话间,裙子、小可爱被脱下,两个粉白的兔子跳了出来,富大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上她的小嘴,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的抚过那滑嫩的娇躯。 乔小麦嘤咛一声,心底的空虚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亲吻,吮吸他的唇瓣,因为她的回应和贴附让富大放纵开来,两人的吻变得激烈、缠绵、色qing起来。 乔小麦意乱情迷时,富大单手将她抱起,扯落了她的内内,将她放在办公桌上,站着进入她的身体。 一下子被贯穿,乔小麦急促的唿吸一下,忽然而至的疼痛,让她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呜呜咽咽地叫疼。 富大站在桌子前,裤子掉在两腿间,将麦麦的两条腿环在他腰上,扳过乖宝的脑袋,吻上她的嘴,急促蛮横地湿吻着。 唇与唇的缠绵,舌与舌的交融,身子和身子的撞击,或许不爱人可以做,但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感受其中的美妙,那种心灵契合的陶醉…… 37巨富二代 富大起初很温柔,可越来越大力,迫切地想要宣告自己的所有物,乔小麦拱起腰,无助地痉挛收缩,无力的呻咛着,抱着他的脖子,葱白的纤指插入他的头髮,感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高。cháo叠起,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直飘在空中。 “宝贝,睁开眼睛看看我,”耳边有人再叫,她听话地睁开眼睛,雾雾蒙蒙地对上一双浓情肆意的黑眸,然后她在里面看到了惊艷和痴迷。 她听到他说,“麦麦,我的小乖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富大在她双眸睁开的那一剎那,心底一震,早就听人说过,有的女人为□而生,那双或许狡黠或许灵动或许可爱或许俏皮或许清澈……的大眼睛却在这一刻呈现出靡丽、妖冶、迷离、勾人的迷惘。 右手扣住她的左手,十指纠缠,几个大力的挺。入,在她高亢的叫声中,在最顶峰之际,释放了一切,于此同时,乔小麦浑身瘫软下来,像一摊泥。 富大抱着她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双手捧着她红滟滟的脸,他的宝贝,他沉溺在情。欲中的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妖精! 他低头颤抖地吻上她红滟滟的嘴,摩挲着她cháo热的脸颊,耳鬓厮磨,温柔缠绵,“小乖,小乖,我爱死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你呢?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爱,”乔小麦迷乱地应着,回应他的摩挲。 富大心里软软的,吻像稠密的雨点,温柔怜惜的落在她的额头她的眼睑,她的鼻尖、她的小嘴上,“宝贝,爸妈之所以让咱们订婚,是因为在a市,男女订婚后就可以做这事,” “……” 半响,乔小麦精神了,圆睁着一双大眼,惊慌地问,“你说我妈她们知道咱两已经那啥了?” “哪啥?” 两人还没有分开,乔小麦涨红着脸,说,“就是我们这样,” “我们哪样?”富大故意逗弄她道。 乔小麦愤愤地嘣出两个字,“做。爱,” 富大又过不得了,咬住她的唇,吮吸了一会,说,“应该不知道,不过,应该有心理准备,毕竟咱两都是成年人了,早晚会……”后面两个字咬的很轻,不过却十分色。情。 “我爸居然会同意,我不信,这比你喜欢男人还让人难以置信,” “宝贝,首先,三叔是男人,他是从我这个年龄过去的,其次,若你是男人,我很有可能会喜欢男人的,” “你是说,你爱我,连性别都不分,” “恩……”富大吻她,说,“我爱你,连伦常都不顾了,你呢?可不可以为了我改变你的审美观,不要喜欢那些中看不中干的美男子?” “……” “宝贝,喜欢温文尔雅的男人是没有性。福可言的,” “你……”居然又硬了,乔小麦轻喘道,“老大,以后时间还长呢?你不能把两年的欲。望都挤在今天发泄吧,” “麦麦,不只两年,” 富大脚腕上牛仔裤里的手机响起,富大不予理会,乔小麦想去拿,被富大扣着腰,不放,她只是侧弯腰给找了出来,“凡凡的,你接,”很是头疼的样子。 富大接过,不等那边说话就直接说道,“在打包海鲜和鲍鱼,还要一会,嗯……昨天放你们鸽子,今天大餐弥补,好,你们先点餐,给麦麦叫份八宝鸡汤,恩,我们去时再上,” 乔小麦咬着食指说,“你无耻的样子很有周星星的风范,” “我还能更无耻一点,”富大双手扣着她的腰,摇摆起来。 “别,我真累了,再下去,我路都走不动了,”乔小麦靠在他的胸口说着软话。 富大托着她的屁股给抱了起来,乔小麦求饶,“国泰哥哥,求求你了,” “不要了,抱你去洗澡,”富大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乔小麦身子放松,富大说,“抱紧,我们回房了,” 然后,乔小麦咬着下唇,呜呜咽咽,“你又骗我,” “没骗你,真的是去洗澡,”不过,路上时间不能浪费。 这样的姿势真的很深,而且进的也很深,走到休息室门口时,乔小麦只觉尖锐的快感传来,脑子一煳,身子一软又瘫在了他的怀里,富大下巴蹭着她的额头,一脸宠溺地问,“这么快就到了?恩?” 乔小麦哼哼,富大笑呵呵地轻蹭她的额头说,“我的小懒猫喏,”不再乱动,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进入浴室,休息室作为临时休息的场所,浴室里没有浴缸,只有一个浴头,富大单手抱着她,调到适合的温度,拧开水,待凉水变成温热水后,才抱着她走到淋浴下,扶着她让她站在一个十五公分高的凳子上,两人一般高,贴面站着,他的宝贝一直埋在她的身子里,把沐浴露打在泡泡球上,擦拭她的身子,贴着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进进出出…… 里面的戳戳外面的戳戳,乔小麦舒服的直哼哼,富大说话算话,两人洗了近半个小时的澡,也没she。 中途乔小麦被撩拨的受不了了,说,你快点。 富大摇头说:不,说了不要就不要。 乔小麦咬牙切齿,富大啃她的小嘴,安抚她道:宝贝,乖,晚上给你好不好。 乔小麦恨不得咬死他,做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 “麦麦,你妈真的是舒妍公司的老总?”贾凡凡问。 舒妍服装股份有限公司,国内服装龙头老大,公司成立于1992年,集合设计、採购、生产及销售,为顾客呈奉物超所值的优质时尚服装,时至今日,已聘用超过20000员工,在中国及世界各地超过3000多家专卖店,获颁“中国名牌”及“中国驰名商标”的荣誉,公司业务已渗透国内外三十多个国家,旗下除了中高档男、女、童装外,还做床上用品和代卖牛皮靴,公司未上市,老总郑舒妍个人身家保守估计已过百亿。 “恩,”乔小麦第n次回答。 “麦麦,你爸真的是开元的老总?” 开元大酒店座落于繁华的王府井商业金街,毗邻紫禁城、□等歷史名胜,与时尚百货公司比肩而居,交通便利,装修豪华,共11层,拥有房间308间住房,一楼用餐大厅和二楼包房奢华贵气,a市、苏州、上海、南京都有分店。 第197页 旗下还有火锅店、水产饭店、养生馆、商城、咖啡馆、食品厂……资产过百亿。 “恩,”n+1次! “麦麦,你小舅真的是峰尚集团的老总?”峰尚集团以房地产、建材实业为主导产业,物业管理、物流公司为支柱产业,度假旅游、商场经营、写字楼租赁和其他相关产业为新兴产业,声誉卓着、实力雄厚的大型企业集团,公司成立于89年,00年9月份正式上市,峰尚建材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更名为“封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标志着峰尚买壳上市完成,上市后,经过二级市场两次融资,峰尚老总的财富增至680亿。 “恩,”n+2! “麦麦,老大亲爹真的是景恆集团的老总?”景恆集团也是以房地产为主导产业,旗下有家具公司、奶品公司、gg公司、游戏公司、投资信贷、装潢公司……总资产保守估计百亿不止。 “恩,”n+3! “麦麦……你这不是普通的富二代,是巨富二代。” 以上资料都是她让老黑给查的,这些都是在网上公开的资料,那没有公开的呢? “凡凡,你再问,澳洲的大龙虾、鲍鱼、海参、石斑鱼、三文鱼刺身……都被小三和君子吃完喽,”乔小麦提醒道,心软的结果就是她连走路都打飘,喝汤都拿不起勺子,她现在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啊,富文轩、富翰君你们两个都是富二代公子哥,吃相怎么这么丐啊,” “为了这顿大餐,我们从中午就开始勒紧裤腰带,打算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 两人一女开始抢起食来,乔小麦一手托腮,搅动着汤碗,无精打采地看三人闹,旁边富大像餵女儿一样,端着碗用勺子餵她吃饭,嘴角一直都含着情带着骚,边餵边说,“别光嚼,赶紧咽啊,” “来喝口汤送送,” “这里的红烧肉烧的还行,你再吃块,” “不好吃,没你烧的好吃,”乔小麦嘟嘴疲疲懒懒地说。 “明天我给你烧好不好,”富大揉了下她的额头。 “恩,不要了,饱了,”不想嚼了,累。 “乖,再吃点,” 摇头,“真饱了,” “把这碗饭吃完,明天给你烧口水鸡,” 乔小麦犹豫片刻,张嘴,也不敢细嚼,嚼两口就吞了,吃完一碗饭后,富大又装了一碗汤,说,“把这碗汤喝完,给你做啤酒鸭,” 乔小麦皱眉,还是乖乖地把汤喝完了。 夏朗和杜腾在一旁打着颤儿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夏朗说,“老大,今天心情很好,” “恩,不错,”富大说,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许。 杜腾笑的一脸暧昧,“老大,麦麦昨天拉了一夜的肚子,这几天你要给她多喝一些补血的汤,老黑你家凡凡拉肚子时,是不是也连喝了好几天的补血汤,”补血二字咬的格外重。 老黑只顾着照顾贾凡凡了,听了杜腾的话,抬头看了一眼乔小麦,说,“恩,多喝补血养气的汤,”面上平淡无波。 “我什么时候拉过肚子?”贾凡凡喊,被老黑一筷子红烧肉给堵上了。 夏朗笑歪歪地指着面前的八宝鸡汤说,“这个就不错,大补,老大,给麦麦多喝点,” “这汤没我煲的好,”富大说,面上仍是笑盈盈的。 夏朗和杜腾对视,杜腾说,“老大,暑假快到了,今年去哪旅游?” “江南吧,那里风景不错,” “这个月大家都挺辛苦的,奖金?” “加倍,” “真的,”贾凡凡一听钱耳朵特灵敏。 “恩,” “乌拉,”贾凡凡大叫。 “老大,我们好久没加工资了,”夏朗说。 “加倍,” “真的?”杜腾星星眼。 “假的,”富大说。 38老大好man 贾凡凡见乔小麦那蔫吧样儿,以为她昨晚腹泻厉害没休息好,唱完生日歌,吃完蛋糕后,便放行,让富大带她回去休息,剩下则转战到钱柜唱k,继续昨晚的麦霸之争,这两天的消费等礼拜一上班找富大报销。 乔小麦拒绝贾凡凡难得的体贴,坚持要一起去钱柜,说:我是主角,我不去算哪门子生日party啊! 她可没忘了来之前某人说的晚上继续,她宁愿去钱柜听贾凡凡鬼吼,也不要回去跟他继续,虽然那感觉很棒,但她有点吃不消。 富大见她坚持,也就同意了。 钱柜离吃饭的地方不远,横过一条街就到了,走路不过十分钟,来时乔小麦是被富大半搀半抱着上来的,吃了饭恢復了一点力气,但走十分钟的路还是很吃力,尤其是还踩着小高跟的情况下,她面皮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又不好意思搀着富大走,只能左手勾着贾凡凡,右手挽着周婷婷,可两人都不是娴静温婉的主,一会儿贾凡凡热了,拖着两人去买冷饮吃,一会儿周婷婷想买条裙子,又拖着两人进精品屋帮她参谋,十分钟的路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乔小麦在心里叫苦不迭,有种自讨苦吃的无力感。 富大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了,老黑管不住贾凡凡,周婷婷男人不在这没人管,比较靠谱的费一笑、冷维静、池菲菲又因为有事要晚点来,趁着周婷婷和贾凡凡看衣服的空挡,富大牵着乔小麦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给拽了过来,低声说,“精神不错,看样子晚上还能继续,” 乔小麦不挣扎了,朝他怀里一歪,哀嘆,“子啊,把我拖走吧,” 富大被她戏剧的表演逗乐了,捏了捏她的手心,笑着说,“如你所愿,” 框着她的肩膀给拖了出去,出门就遇见熟人,“国泰哥,你不是去苏州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纪晓云一脸惊喜,跟盗墓者挖了半年终于挖到宝藏一样,双眸烁烁发光。 一起的还有五个女孩,身高模样参差不齐,没有特别漂亮的,也没有特别丑的,都属于那种扔人堆里找不出但又不至于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影响市容基因突变仙女下凡脸着地的。 “昨天,”富大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地同她打招唿,大四开始实习,纪晓云想进他们公司,这段时间和纪四叔三天两头地打电话跟他商量这事来着。 可她那学校那专业实在不知该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尤其,麦麦跟她还不对盘,他可不想为了一个无关的女人得罪他的小媳妇,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或委婉或直接拒绝,可纪晓云铁了心地要进他的公司,纪四叔也一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他让纪晓云进他公司。 真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干脆把二人号码设为拒绝接听,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 “晓云,他就是你那个同乡大哥哥?”女孩里有人小声问道。 “景恆房地产的那个小老闆?” “恩,”纪晓云似乎有些小得意,习惯性地挺挺胸,指指身边的几个同学,对富大说,“国泰哥,她们都是我同学,我们学校下周有个招聘会,所以大家一起来买几件面试穿的正装,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真的好巧哦,”很是兴奋。 乔小麦偎依在富大肩膀上,小声嘀咕道:“黑猩猩不小心踩到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温柔细心地帮其擦洗干净后它们相爱了,别人问起它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都是猿粪啊!” 富大忍着笑,大手摩挲着她的小手,周婷婷从店里出来勾着乔小麦的胳膊说,“没挑到合适的,过两天你陪我去当代看看吧,” “我也要去,”贾凡凡挑出来,“买几件实习时穿着正装,你别忘了拿六折卡,” 富三在前面路口喊道,“今还能走到钱柜不?” 贾凡凡和周婷婷跟纪晓云不熟,所以富三一喊,两人就小跑着颠了过去,周婷婷赔笑道,“轩少等急了,生气了?” “爷不生气,爷热,” “奴这就给你买冷饮去,” “麻利地走你,”三年老北不是白混的,一口京腔,少爷范儿十足。 周婷婷得令拉着贾凡凡进了一旁的超市,除了饮料还买了一些去钱柜吃的零食,虽说钱柜也卖小吃,但价格太贵,而他们人又太多。 这边,富大对纪晓云和她同学说,“你们玩吧,我们先走了,” “国泰哥,你们是不是去钱柜啊,我们也逛累了,能不能一起去,”眼睛眨巴着,带着某种希冀和渴求。 别说还挺勾人的。 “这个,”富大有些为难,“我们今个人挺多,包厢不一定能坐得下,” 第198页 “杜腾哥,”纪晓云转头看向一旁的杜腾,男人和女人品味不同,一般女人讨厌的女人男人却喜欢的不得了,纪晓云恰恰是这种人,小百花的脸配上涛涛大胸,不能令大部分男人疯狂,至少能令小部分男人痴迷。 杜腾一直对纪晓云……那对胸垂涎三尺。 “麦麦,今天你过生日,一起去人多也热闹,再说我们定的是豪华大包,挤挤也能坐下,” 杜腾的女朋友长的比纪晓云好看,但胸只有b+,乔小麦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绝对是触了她的逆鳞,她上世就栽在这上面,她努力的这么久不过是d,当然她已经很满意了,再大她一尺八的小细腰就承受不了了,但纪晓云还是e,虽然她的腰还是2.2,但不妨碍她继续用她的胸勾搭有妇之夫,她跟杜腾的女友不熟,仅仅对这种行为表示愤恨,所以,她说,“有礼物收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喽,” 潜台词是你送礼物就能参加,不送,那sorry,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纪晓云掩饰眼底怨毒的目光,小声略带委屈地说:“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所以我……” 乔小麦依靠在富大边上,微微蹙着眉头,懒懒地打断她的话,“现在知道了,” 心说:不把我当隐形人了? 纪晓云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有些恼,说,“你那么多人送你礼物,也不差我们这几份,再说我们穷学生送的礼物,你也看不上,” “礼轻情意重,”乔小麦轻声回道,小脑袋在富大肩膀上蹭着,她才不说千里送鹅毛呢?万一纪晓云聪明一回给她送根鹅毛怎么办? 富大知道她累了,大手环上她的腰朝怀里拢了拢,问,“很累?要不咱两先回去,让他们去玩,” “我想去,我请客我当然得到场,”乔小麦声音里带着几丝倦意。 天色已晚,北京的街道霓虹灯闪,富大对纪晓云说,“晓云,天色这么晚,你们几个女孩赶紧回校吧,错过了班车可就不好了,杜腾,你送她们去坐车,” 交代完,框着麦麦的肩和富三等人会合,纪晓云在身后不死心地叫了几声,也不知杜腾跟她说了什么,她没追上来。 乔小麦挺满意今晚老大的表现的,所以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因为高兴,走路都带劲,到了包厢后,才察觉好累哦,瘫软在沙发一角抱着靠枕有些昏昏欲睡。 富大走过去,将她揽到怀中,看着她一直打哈欠的倦模样,很是心疼,看来真的把她累坏了,于是,轻拍她的背部,贴着她的耳边呢喃着说,“乖宝,安心睡吧,晚上不要了,” 乔小麦‘嗯嗯’两声,在他怀里蹭了蹭,纤细的手指抓了抓他的短髮,然后安静了。 周婷婷、贾凡凡、富三、富翰君正挤在点歌机前选歌,四人都是麦霸,且还是那种水平不错的麦霸,尤其是贾凡凡,别看人粗鲁,唱歌很女人,低音王菲,高音张惠妹,该空灵时空灵,该爆发时爆发,很好听。 乔小麦是菲迷,平时唱k,两人会一起飙王菲的歌,也是小麦霸一个。 只有两个麦,所以夏朗、老黑、富大一般都是来陪衬的,人多的时候会做游戏,今天约会的约会,有事的有事,要不就在路上朝这赶来。 老黑、夏朗坐过来跟富大聊天,看着窝在老大怀中睡的憨香的某麦,夏朗给富大倒了杯红酒,说,“庆祝你告别chu男时代,” 富大轻咳几声,倒没说啥,喝下杯中的红酒。 “怎么样,滋味,”夏朗好奇,又给他续了杯,富大没喝,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醉人,” “你说的酒还是人,”夏朗笑歪歪。 富大抿着嘴不说话,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小乖宝,大拇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是醉人的温柔。 “应该是人,”老黑代答。 “你什么时候把贾凡凡收入室,这么个定时炸弹放外面,你也不怕她把别人的窝给炸了,”富大看了眼挤在富三、富翰君中间的贾凡凡,似乎除了乔小麦和周婷婷,贾凡凡跟两人最合拍,弄不清两人对她什么感情。 两边都是兄弟,他不想看到兄弟为了女人拔剑对决的一幕。 “你给我加工资吧,加了工资我就有底气了,”老黑说。 虽然他有百分之十游戏公司股份,但《盘古封神》因为是第一款3d元素的大制作游戏,所以用时比较长,预计明年三月份才能完成,然后经过内测、公测要到明年八月份才能投向市场,因为是大制作,所以制作比较精细,内容关卡都很宏大,画面精美,系统完备,目前为止已经耗费千万经费,公司不赚钱,一直都是富大在掏腰包,他们这些小股东哪好意思分红啊,索性工资不低,加上年终奖金,一年下来要三十万,这才别的公司绝对是不可能的。 可凡凡家若是普通工薪阶层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有个当官的爹,他有些底气不足。 “好啊,八月份开始经理阶层一人加薪百分之十,经理级以下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八不等,按绩效评定加薪额度,”富大好心情地说。 “这么大方?你发财了,”夏朗问。 富大将酒杯递给夏朗,不答反问道,“韩国那边怎么样,” 游戏公司不赚钱,富大没说什么,夏朗、杜腾倒有些急了,虽然老黑这两年来开发的小游戏也为公司赚了不少钱,但比起盘古的成本还是差好多,所以他想引进韩国正在公测中的一款游戏。 前段时间他已经跟富大提过,后来跟老黑去玩了下,觉得这款游戏虽然各方面都比不上盘古,但跟目前市场上的网游比,还是有优势有竞争力的,可以在盘古之前用这款游戏打热公司的名号,替盘古提前热身。 他们已经预估过了,这款游戏内地这边的代理费用是20万美元,前几天已经跟韩国那边交涉过了,那边的价格是25万美元,两家商谈之后,定在22万,已经达成初步合作意愿。 “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十五号去签合同,你安排下时间,” “恩,”富大点头,“这次你和老黑跟我去,签约之后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们了,今年我会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一下,” “你要跟麦麦一起出国留学?”夏朗问。 “恩,”富大点头。 “老大,你这是传说中的爱美人不爱江山,” “出国深造是为了打下更大的江山,”江山再大,也只为了怀中的人儿能更广阔的遨游。 富大抓着乔小麦的小软手在手中揉着,回忆昨晚的情节都觉得不可以思议,自己真的把她那个了,不过那跻身肉中的感觉还真是,“对了,八月份你们抽点时间叫上老六他们去趟a市,” “干嘛,” “我要订婚了,” 夏朗和老黑:…… 夏朗说:“真的假的,” 老黑说,“你的确很闷骚,” “你丈母娘那关过了?”老黑问。 “恩,” “老大,早就想问你了,面对你丈母娘时,你有没有胆寒、心怯的感觉,你不觉得她那双犀利的凤眸像是能透过皮囊看进你的内心吗?”夏朗问,没见过乔家人的,或许觉得麦麦是高攀老大,见了之后才知道,老大真的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不然那样的媳妇多半是不敢肖想的,尤其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把人拐带了,真够大胆的。 富大想想,的确,乔爸和乔妈之间,他从来怕的只有乔妈。 “老大,你若不是跟麦麦一起长大,你敢追她吗?”这样的美人,那样的身价那样的丈母娘、岳丈大人、小舅、小姨、姥姥……都不会觉得胆寒有压力吗? 富大沉默,如果不认识,他会不会爱上她?应该会吧,毕竟这么漂亮的孩子,没人不被她吸引,可若没有朝夕相处的守候,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刻入心骨的深爱着她? 如果不是因为深爱,以他的个性是不敢动这颗嫩糙的,也不会在她还没长大时就急切地将她霸在身边,因为太怕失去她,所以等不到她长大。 “没有如果,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会是我的老婆,” 夏朗泛酸地说:“老大,你太幸运了,有个有钱的老爸也就算了,还有个这个漂亮的小青梅在你的守候下长大,然后被你吃掉,童养媳也就算了,可居然还是出自美人世家的小公主,真是什么好事都被你占尽了。” 富大笑,他只是爱这个叫麦麦的女孩,而她恰恰长的很漂亮,家里又有点钱而已。 杜腾回来时,乔小麦醒了,被纪晓云叫醒的,将六份礼物放到她面前,不甘不愿地说了声,“生日快乐,” 第199页 乔小麦揉着眼睛,茫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和面前的礼物,又茫茫然地看向富大,嘟囔道:“困,” 富大早在她茫茫然睁眼的那刻,心就软了化了醉了痴了迷了,恨不得将这懵懂却勾人心魂的小妖精揉入心骨,他说,“那回家睡觉?” “恩,”乔小麦含煳地应着,歪倒在他怀里。 富大让杜腾找个大点的袋子把礼物装起来,然后说今晚的消费签他帐上,让大家玩的开心点。然后公主抱地将乔小麦抱起就准备往外走,被纪晓云拦住,她来就是为了富大,为了工作,结果钱花了,连句话都没说上他就要走,几个女孩也急了,她们花钱买礼物是为了跟这个房产小k套上关系,当然她们比纪晓云单纯多了,只是希望多条门路留在北京,找个体面的工作。 “国泰哥,我们才来你就要走,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好歹陪我们玩会吧,” “麦麦今天累了,我要送她回去休息,你们玩的开心点,”富大微微蹙眉。 “她可以在这儿睡啊,刚才她也是在这儿睡的,” “你们太吵了,她睡得不舒服,” 这句话太直白,纪晓云愣怔,不知道怎么接,又羞又愤的,半响,不死心地说,“国泰哥,今个天太晚了,晚上能不能在你那藉助一宿,” 富大眉头微蹙,不悦地说,“我那地方小,住不下那么多人,杜腾你带她们去酒店开间房,房费你出,” “为什么?晓云是你同乡又不是我的,” “因为你没让她们赶上回校的班车,你就要负责安排她们住宿,”说完,抱着乔小麦拎着礼物出了包厢门。 出了门,乔小麦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个香吻,“老大,你刚才那样,好man,”富大低头蹭着她的脸颊,问,“很高兴?” “恩,”乔小麦慡歪歪地点头。 富大亲吻她的额头问,“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之前也问过这句话,乔小麦说喜欢一个人没道理,同样的讨厌一个人也没道理,今天,她的回答是,“因为她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富大满意了,同她十指交缠,轻轻说,“我会支持你的,” 39 文化流氓 回到家,乔小麦觉得头有点小疼,以为累了也没在意,洗了澡睡下,半夜时富大感觉乔小麦的体温有点不对,脸贴到额上试试,温度有点高,开灯一看,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找出温度计一量,38.6,把人叫醒,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乔小麦这才后知后觉哼哼唧唧地喊难受,富大不敢睡了,套上t恤、牛仔裤后,找衣服帮她穿。 乔小麦惊醒问:你干嘛! 富大说:去医院。 乔小麦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说:我不去医院,我不打针,我不挂吊瓶。 她和贾凡凡相反,从小到大能吃药好的坚决不打针,尤其怕打点滴,她身体被养的不错,除了吃坏东西拉肚子外,平时很少生病,今天估计是劳累过度吹了凉风才发烧的,再说38.6是低烧,吃点药就好了。 只着内内的肉白身子在眼前滚啊滚,闹啊闹,就算是柳下惠也有反映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要不是她发烧,非拽过来狠狠蹂躏一番不可,拽过被子将她裹个严实,找了退烧药餵她吃下,说,若是早上烧没退,咱们就去医院。 乔小麦嘟嘟嘴,没应,搂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胸口,说:抱抱觉觉。 边说边动手给他脱衣服,富大真想咬死她,含着她的小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敢要你。 不说不觉得,一说乔小麦就觉得那儿疼的厉害,火燎般,然后开始脱内内,富大倒吸一口气,拍着她的小屁屁,扒拉进怀里,低吼:小畜生,你给我老实点。 乔小麦扭着身子说:老大,那里疼。 富大又拍了下她的小屁屁,用自己的灼热顶她,怒吼道:我更疼。 乔小麦头在他颈边磨蹭着、拱着,带着鼻音,说道:真的很疼,没骗你。 说着,推开富大,兀自地脱掉小内,低着头扒拉看,富大只觉血从脚底板往上沖,仰头防止鼻血流出,闭眼,怀疑同床共枕的那两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这小畜生,这勾人的小妖精,多亏自己定力好,换做别人,早不知压在身下要了几多回了! 那边,乔小麦扭腰蹬腿,叫他:你看你看都红了,还肿了,疼死了,疼死了,你给我擦点那个药膏。 富大咬牙吐血:小祖宗,我上辈子欠你的。 翻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药膏给她擦,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是又红又肿,吐血的表情转瞬间换成心疼无比的样儿:怎么现在才觉得疼? 一看他这副内疚到想死的表情,乔小麦又娇的不行了,鼻子一抽,眼泪就下来了,委屈的不得了地说:我一直都叫疼来着,是你不信的。 泫然欲滴的小可怜儿样饶是铁石也化了,更何况富大最见不得她哭,忙凑过来哄她:乖乖,不哭了,好不好,这次是我不好,我这就帮你上药。 说完急忙跑进浴室,用肥皂洗了手,又用乔小麦的小盆接了半大盆热水,把她的小毛巾烫了又汤后,又重新打了热水端过来,把小毛巾拧干敷在上面,乔小麦疼的皱眉直往后躲,被富大摁住,连哄带吓地连热敷几次后开始上药。 清凉的药膏一敷上,乔小麦冷不丁地打了个颤,刺刺的、痛痛的,却很舒服。 富大里里外外、细细密密地涂了三遍药,用指腹按摩,直至完全吸收,折腾半个小时,直到有些消肿迹象,这才倒了水,洗了毛巾,上床睡觉。 内儿也不敢给她穿,怕蹭到伤处。 烧没退,那儿也疼的紧,乔小麦吭吭唧唧地闹了起来,扭着小腰,嚷嚷着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这也疼那也疼,浑身上下没个不疼的地方。 富大将人抱在怀中,先是给抓痒,抓舒服了,抓安静了,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像哄baby般哄她睡觉,乔小麦也是真累了,窝在他的怀里,右手勾着他的脖子,五指插入他的发间,抓着抓着就睡着了。 她睡觉习惯将腿搭在富大的身上,清醒时还能老实地被压着,睡着后就开始蹬腿,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蹬腿,蹬不动就哼哼,哼的某大浑身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还怕闹醒她,也不敢使力压,几次被她挣脱出来,最后没法,只能放任她搭在自己身上,又怕她把药蹭到自己内内上,那里好不了,醒来几次帮她上药。 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早上时总算退烧了也消肿了,这才抱着她安心的睡去,临睡前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小嘴,几宠溺又无奈地说:真是个磨人的小畜生。 两人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要不是老黑锲而不捨的电话声,两人还能睡呢? 老黑说,纪晓云和她的几个同学一早就来了,买了菜正在厨房做饭呢?问他要不要过去。 为了和乔小麦暗度陈仓,房子的事只有几个极要好的朋友知道,所以纪晓云以为那房子还是富大的。 富大皱眉,问:杜腾在吗? 老黑说:在! 富大轻拍着怀中不耐烦的某宝,说:让他接电话。 杜腾接了电话,富大捏着眉心问:你现在是想怎样?你是想跟周周分手追晓云,还是想骑驴找马一脚踏两船。 杜腾吶吶:晓云不是你同乡小妹嘛,就咱两的关系,我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问吧! 富大冷笑:你倒是对我兄弟情深,杜腾,咱两兄弟多年,你是知道我的,这次我当给你个机会,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张打着我的名义干什么事,就趁早给我滚蛋。 说完不等杜腾辩解,就挂了电话。 乔小麦已经醒了,搂着他的腰,仰头说:喜欢大咪咪的男人不可靠。 富大一愣,手覆上她的软峰,声音低沉:我也喜欢,我也不可靠吗? 乔小麦手脚并用地爬上他的身,点着他的鼻尖问:你老实说,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的这个。 用软峰蹭了蹭他结实性感的胸膛。 富大搂紧她的腰,蹭着她的鼻尖说:我爱上你时,你还没胸呢? 乔小麦戳着他的唇瓣说: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的潜力,知道我长大会波涛汹涌,所以早早地就定下了我。 富大捉着她的手送进嘴中,一点点地咬着,笑着说:你这个波涛汹涌可是我日夜按摩的功劳。 乔小麦脸红,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低吼:不要脸,你天天对未成年的我耍流氓,你还有理了! 富大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反正都是臭流氓,那我就继续流氓下去。 乔小麦叫,两人在床上又闹了一会,才起床,梳洗后,叫上在家的冷维静、费一笑、富三、富翰君、尚城、周婷婷、贾凡凡等人一起去开元吃大餐喝鸡汤,之后夏朗和老黑赶来会合,留杜腾陪纪晓云和她几个同学在家里吃爱心大餐。 第200页 吃完饭,富大带乔小麦和夏朗去提车,回来夏朗开富大的车,富大开乔小麦的车。 30几万的红色宝马mini cooper让在场的男人女人都疯狂了。 尤其是富三和富翰君,妒忌的眼睛都红了,也就他们摊了富大这么个哥,要不,那样的家世哪个不是小跑开着,火妞泡着。 再看二人,一如从前那般质朴无华,月生活费从800涨到1200,除了都是有房一族,腰兜里黑白色手机换成了彩屏的,其他待遇不变。 跟乔小麦一比,他两整个一青蛙王子,所以妒忌过后,又可劲儿地巴结奉承乔小麦,想让她吹吹耳旁风,让老大拨款给一人买辆车。 乔小麦会开车,但没有驾照,想着暑假考证时拖他两一起考来着,所以,对两人买车的事极为热心,富大倒也给她这个面子,说若两人这次能拿到奖学金,便一人奖励一辆同等价位的车。 两人欣喜若狂,乔小麦却诧异了一把,这么好说话? 富大说:有了车后,他们就没有时间没有藉口来打搅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 中旬,乔小麦和贾凡凡不用参加考试,便跟着富大、夏朗、老黑一起去韩国签合同,顺便旅游、散心。 得知富大此次去是谈代理《传奇》内地版权的事,乔小麦癫狂了,传奇耶,上世她最先接触的就是这款游戏,对这个比较有了解,盛世就是靠这款游戏在两年内以不足百万资产增至亿万身家,04年以代理商的身份收购了其开发商韩国游戏公司,并上市使其老总进入中国网络富豪前十位,资产一百多亿。 可惜啊,因为外挂太多,盗号太猖獗,这款游戏覆灭的太快,不过即使这样,也给盛世公司带来了百亿的收入。 亏她还是重生者,只想到买房子、买股票,怎么没想到代理游戏比开发游戏来钱更快。 到了韩国后,夏朗和wemade那边负责人联繫时,得知一个不利于他们的消息,有个叫盛世的小公司跟他们抢传奇的代理合同,而且出价30万美金,因为他们跟对方只是口头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应,所以wemade那边说如果这边不加价,他们就打算把代理权给盛世。 富大生气了,让夏朗查下盛世公司的背景,得知对方只是个小网络公司,真要竞争起来,根本没啥竞争力,可他不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于是直接找到盛世负责人说:要么你退出竞争,要么我回去就收购你的网络公司。 富大不知道盛世,但盛世知道景恆,两家实力就好比小区车库小卖铺和大商城,根本没有可比性,负责人拍拍屁股走人。 盛世退出,按说wemade只能以原来说好的价格把代理权给富大,可wemade却觉得既然有一个大陆人肯出30万美元买传奇,那么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于是拿起乔来,富大也不急,带着乔小麦、老黑、贾凡凡和从中国一起来的翻译逛起韩国来。 仿佛这次来,并非为了签约,而是为了游玩一般! 第一晚,贾凡凡跟乔小麦一个房间,富大跟老黑一个房间,第二晚,富大将贾凡凡叫出去,说,老黑找她有事商量,贾凡凡不疑有他,裹着睡袍蹦跶着去找老黑,富大进屋,从里面把门反锁。 乔小麦刚洗完澡出来,胸前只围着一个浴巾,苏胸半露,翘臀若隐若现,见他在屋里,明显一愣,“你怎么进来的?” 富大走过去,“走着进来的,”弯腰,抱孩子般托着她的屁股给抱了起来,笑歪歪地说,“原来浴巾里面是真空啊,”手顺着大腿直接就摸到了屁屁上,“这是什么东西湿湿的,滑滑的,” “你,”乔小麦娇娇的呻吟出声,温热的唿吸扑在富大的脖子上,他笑的邪佞,手指伸了进去,□起来,暖暖的、香香的、软软的一团艷肉,黏煳煳湿哒哒的缠着他的食指,好舒服,好舒服…… 走到床边坐下,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细腰,另一手□不停,那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两根变成三根,速度也越来越快,“宝贝,里面水好多,”他说着,目光死死地锁住乔小麦的脸,她眼睛闭着,唿吸越来越急促,小脸越来越艷,红红的小嘴开始嗯嗯啊啊地哼着。 富大见她这般,心里一团火在燃烧,将她放到床上,扯落那碍眼的浴巾,脱去自己碍事的浴袍,将她的腿打开,做足了前戏,在蜜水充足的时候,慢慢挤进那团嫩柔,还是好紧,温暖、湿润、紧緻,最重要里面会动,阵阵快感从脚跟窜到头顶,那感觉一浪一浪,层层叠叠,太舒服了,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要她。 “喔,宝贝,好紧,” “嗯,哥哥,疼,” “要出来吗?”富大问,那天之后,怕她没好透,所以这几天都是抱抱,没敢要,现在想的要死,哪里捨得出去。 “轻点,让我适应下,”乔小麦知道他忍的很辛苦,所以尽可能适应他的硕大。 “好,”富大俯身温柔的含住她的小嘴,轻轻的舔舐,吮吸,那灵活的舌尖沿着芳香的口腔慢慢的探入,穿过那洁白整齐的牙齿,进入到那甘甜香醇的通道,最后强势的挺进那喉咙深处,大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身下人儿那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不时轻轻的吻如蜻蜓点水般点点落下,沾起一阵阵苏麻。 乔小麦全身发软,星眸半张,对上眼前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黑眸,抬起手,攀上他的宽肩,轻声说,“哥哥,动动,” 富大嗯了声,然后轻而缓地抽。送起来,然后慢慢的加快,加快,再加快…… 一时间,室内呻吟低吼,男人的□和女人的柔媚紧紧的交缠在一起,缠绵缠绵,抵死的缠绵,那灵巧的唇舌,火热的大手,炙热的□都焚烧着乔小麦最后的理智,让她只能投身其中,在这爱欲的浪cháo中随风摇曳再也不能自拔。 那动作由温柔到狂野、粗暴,声音由低喃到闷哼、大吼,唿吸由绵长到急促、大声的喘息……似乎一切都已失去了控制,彻底的疯狂了,快乐的极限总会伴着一种痛苦,极度喜悦的时候,会想放声大哭。 似乎到了欢愉的极限,乔小麦大声哭了起来,而富大似乎也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的冲击,粗喘着,表情愉悦的近乎狰狞,快感的冲击让身体到了承受的极限,他一声声地叫着麦麦,一遍遍地吻着她的唇,很大力,痛了她,也痛了他。 从极限的冲击中回来,乔小麦满脸泪痕,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富大将她抱在怀中,无限爱怜地看着她,手细细地摩挲的她的小脸,留恋忘返…… 两人去洗澡,之后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回到床上,乔小麦明明累得要死,躺在被窝里却睡不着,脑袋反而比平时更清晰,一些遗忘的记忆也冒了出来,她想起盛世因传奇发家又反购wemade的事,便怂恿说,棒子们既然这么不讲信用,我们就给他点color see see。 富大问,“怎么个see法!” “把他的公司收购,让老头提前退休回老家种花养糙!”一百多亿啊,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老黑也跟我说过,他见过那边的设计团队,觉得能力不俗,如果收购过来,他们的团队负责开发,我们负责营运,这样对公司发展比较有帮助,可收购一家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对方老总同意,不然贸然收购,需要调集大量资金,一个不小心,我们这边很可能资金周转不开,虽然不至于倒闭,但损失会很大,而且一款游戏没有经过公测,谁也不知道他前景如何,是否盈利,我们买下完全版权,已经很冒险了,” “可有大陆版权,没原始码有什么用,要知道,现在高手那么多,如果没有原始码,就不能封杀外挂,外挂不封杀,这款游戏绝对红不了多久,” 上世这款游戏到2002年下半年,由于外挂、刷钱及骗子的出现开始衰落。2003年新增添很多变态地图,至2005年年底开始免费,再加上大量网游的出现,使《传奇》这一曾令很多人彻夜不眠的游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她当时为此可惜了很久,因为02年上半年,她的传奇号能卖到一笔不小的数额,到了下半年,缩水一半,03年她的朋友都不玩传奇了。 挺好的一款游戏就被外挂给淹没了。 “原始码已经被老黑破解了,”富大说。 乔小麦:+_+ 忘了身边还有个神勇无敌的电脑高手。 “那你为什么不用这个要挟wemade的老总呢?只要他答应卖,就不用强制收购,这样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浪费太多钱,他们的註册资金只有7亿韩币,折合成人民币才三百多万,开发这款游戏已经耗费他们大半资金,这时候提出收购,是最好时机,等传奇火了,他们也赚到钱了,到时候要花费百倍的资金,还不定能拿下所有股份,现在买下,除了这款游戏,我们还可以得到他旗下的设计人员,这正是我们需要的,至于工资方面,收购后可以适量地加一些,”不是所有韩国人都是有钱人。 第201页 “你就这么想收购人家公司啊,”富大点着她的鼻尖问。 “反正要做,就做大点,游戏的利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一搏十,绝对可以试试,再说,黑哥都说这款游戏有市场,那肯定有,大不了,买回后,我们可以加点萌点,比如找几个惹火的俏妞来代言这款游戏,穿上里面的游戏服来勾搭爱美色的男人来玩,” “勾搭?” “勾引、勾惑、惑魅、引诱……” “来,你先引诱一下我试试,” “切,你还用引诱,钩钩手指就来了,” “那你钩钩试试,” 乔小麦食指钩钩,然后富大就真的扑了过来,一番**过后,他打着饱嗝说:“果然你钩钩手指我就去了。” 乔小麦累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在心里吶喊,我日你大爷的! 40闷骚的男人都是狼人 富大望着乖宝清丽绝伦的娇靥,她桃腮上高。cháo后的红晕为她平添了几分媚色,他满足地抱着她,双手抚摸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说,“老黑也跟我说过,他见过那边的设计团队,觉得能力不俗,如果收购过来,他们的团队负责开发,我们负责营运,这样对公司发展比较有帮助,可收购一家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对方老总同意,不然贸然收购,需要调集大量资金,一个不小心,我们这边很可能资金周转不开,虽然不至于倒闭,但损失会很大,而且一款游戏没有经过公测,谁也不知道他前景如何,是否盈利,我们买下完全版权,已经很冒险了,” 乔小麦在他颈窝处蹭蹭,说,“可有大陆版权,没原始码有什么用,要知道现在高手那么多,如果没有原始码,就不能封杀外挂,外挂不封杀,这款游戏绝对红不了多久,” 上世这款游戏到2002年下半年,由于外挂、刷钱及骗子的出现开始衰落。2003年新增添很多变态地图,至2005年年底开始免费,再加上大量网游的出现,使《传奇》这一曾令很多人彻夜不眠的游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她当时为此可惜了很久,因为02年上半年,她的传奇号能卖到一笔不小的数额,到了下半年,缩水一半,03年她的朋友都不玩传奇了。 挺好的一款游戏就被外挂给淹没了。 富大轻抚她的玉背,帮她揉捏着酸痛的软腰,“原始码已经被老黑破解了,” 乔小麦:+_+ 忘了身边还有个神勇无敌的电脑高手。 “那你为什么不用这个要挟wemade的老总呢?只要他答应卖,就不用强制收购,这样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浪费太多钱,他们的註册资金只有7亿韩币,折合成人民币才三百多万,开发这款游戏已经耗费他们大半资金,这时候提出收购是最好时机,等传奇火了,他们也赚到钱了,到时候要花费百倍的资金,还不定能拿下所有股份,现在买下,除了这款游戏,我们还可以得到他旗下的设计人员,这正是我们需要的,至于工资方面,收购后可以适量地加一些,”不是所有韩国人都是有钱人。 富大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说:“你就这么想收购人家公司啊,” “反正要做,就做大点,游戏的利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一搏十,绝对可以试试,再说,黑哥都说这款游戏有市场,那肯定有,大不了,买回后,我们可以加点萌点,比如多设计几款比较拉风的服饰,比如多弄几款精灵宝贝,比如找几个惹火的俏妞来代言这款游戏,穿上里面的游戏服来勾搭爱美色的男人来玩,”富大的按摩技术越来越精湛了,把乔小麦按的直哼哼。 “勾搭?” “勾引、勾惑、惑魅、引诱……” “来,你先引诱一下我试试,” “切,你还用引诱,钩钩手指就来了,” “那你钩钩试试,” 乔小麦食指钩钩,然后富大就真的扑了过来……**过后,他打着饱嗝说:“果然你钩钩手指我就去了,” 乔小麦累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在心里直骂爷。 ******************************************************************************* 富大只在韩国呆一周的时间,除了第一天夏朗跟wemade那边有联繫外,其他时间再没联繫过,第一天、第二天在首尔购物,第三天在酒店休息,晚上逛首尔夜景,第四天首尔游乐场,第五天,决定去济州岛…… wemade老总有些坐不住了,这几天他已经从各方面了解了富大的背景和其公司的规模,那样的身家在韩国绝对够得上首富的级别,后悔先前的怠慢,又打听到夏朗已经开始跟别的游戏公司接触,一时间慌了神,带上律师拿上合同亲自上门谈代理权的事,还自愿将代理费降价到20万美元,跟这样一个在内陆有实力有影响的公司合作,代理费是小钱,日后的抽成是大钱,再说,也可以借势打开国内的市场。 富大在酒店客房里接待了他,不待翻译说完,就不耐烦地摆手说:“你那游戏不过是二流制作,要不是我家宝贝看上了,我也不会亲自跑来同你谈代理的事,可你出尔反尔、坐地涨价的行为实在让我没有兴趣跟你合作,一句话,要么你1400万把公司卖给我,要么我就把你的团队都挖走,” 那蛮横的语气,就好像我问你要苹果,你不给,好,我现在不要苹果了,我要你家的苹果树。 整个一纨绔子弟,太嚣张了,可人家有嚣张的本钱,有个有钱的老爸不说,本身也是才貌双全、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再看他怀里的女孩,生的姿容艷丽,意味娇烧,怀抱一玻璃小碗,碗里装着樱桃,两指捏着一颗,小口小口吃着,红的樱桃,粉的唇,怎一个香艷了得。 女孩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偏头看来,唇角一勾,沖他笑了笑,用韩语说道:an niang ha sai yo ! 一时间,他有些愣怔了,katie是大韩第一美人,而她竟比katie还要精緻几许。 富大隔开他的视线,捏着乔小麦的下巴给转了回来,语气很不高兴地说,“吃你的樱桃,”又对朴瓘镐说,“你考虑好了没,” 传奇在韩国无论是画面和构思都仅仅只是二流制作,投入市场收益尚无法估计,也许能赚更多钱,也许连本都收不回,还有公司的资金都放在游戏开发上,之后的宣传和维护并没有充足的资金去运转,与其拼着倾家荡产去博弈,不如稳扎稳打赚稳钱。 朴瓘镐今年29岁,这个年纪不再轻狂、傲慢只凭一腔热血去奋斗去拼搏,这个年纪也还没磨砺成老jian巨猾、老谋深算的地步,所以富大的一番连讹带诈,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心里对这个出手阔绰的内地公子哥,羡慕之外还有些鄙夷,为了讨女友欢心,一出手就是1400万,还真是大方。 之后富大在签合同前提出两点要求,第一:设计团队的成员要重新签五年长约,第二,朴瓘镐三年内不许开网游公司。 朴瓘镐这才知道这个纨绔子弟并不‘纨绔’。 买下wemade整个公司,富大起伏不大,乔小麦却很激动,完整的《传奇》开发小组,还有一套完善的游戏经营体系,这对网游公司的日后运营绝对是莫大的帮助,她仿佛看到一座金山在向她招手。 跟朴瓘镐去了律师楼,签了合同,之后就是一系列的交接和搬迁工作,所以原本打算的济州岛一行也被迫取消,只能在首尔周边城市游玩。 去不成济州岛乔小麦并没表现出失落之情,她上世不算旅游达人,但着名景点都游歷了一番,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她不急于一时。 倒是富大有些惆怅,这个时节的济州岛正是下海游泳的季节,而济州岛又叫“三多岛”:风多,女人多,石头多。 前面两多他没兴趣,可石头多,嗯,星月当空,在樵石后面爱爱,乖宝的呻。吟声混合着风吼声、海浪声,那种景象,想想都让人热血澎湃。 乔小麦从浴室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樱桃,走过来,朝富大腿上一坐,一边吃着樱桃一边问,“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老黑和凡凡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首先,凡凡看我时,目光有些闪躲,其次,居然不抗拒跟老黑同房,最后,老黑看凡凡那眼神,太……”太过炙热,跟你现在一样。 这话乔小麦没敢说,闷骚童子鸡开不得,一开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端着玻璃小碗,不动声色地想要逃离,被富大环着腰抱着更紧,凑过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乔小麦张大着嘴巴,她一直以为贾凡凡早就被老黑吃了,没想到…… 回想凡凡前天那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外八了,又想她这两天要死不活的样儿,乔小麦为自己好友鞠一把辛酸泪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处境担忧,闷骚的男人都是狼人,白天是人,晚上是狼,还是那种不受月圆控制自由变身的狼人。 第202页 感受身下熟悉的坚。挺,她捻了一颗樱桃放到富大嘴边:“韩国水果真贵,这点樱桃在国内都够买一筐了,来,你也吃一颗,” 富大就着她的手吃下一颗,吐了核,乔小麦又捻了一颗放他嘴里,问,“怎么样?甜不甜?” 这次,富大张嘴连樱桃带小手一起含在嘴里,火热的唇温柔的包裹着微凉的手指,轻含住她指尖的樱桃,乔小麦冷不丁地打了个颤,挣扎着要将手指抽回来,被富大咬住不放。 “你干嘛,张嘴,别把碗打翻了,” 下一秒手中的碗被抢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下巴被高抬,灼热而霸道的唇轻轻的印上她的,趁她轻唿的当头,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的侵入了她的口中,温柔的捲住她的小舌,深深的吮吸缠绕,樱桃的清甜充斥着两人的口腔。 乔小麦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啜息地提醒道,“说好一起去夜店的,你……” “你要弥补我,” “什么?” “为了买这家公司,我的济州岛之行取消了,原本……”咬着她的耳尖尖耳语一番。 乔小麦脸更红了,这个色狼! 富大看她红透的小脸,低低笑着,三下五除二,便把她扒了个精光,摸了下面,蜜水滔滔,“宝贝,好多水,” 乔小麦捶他,“你做不做,不做……” “做,”富大堵上她的小嘴,连自己身上衣裳都来不及脱,便抱着乔小麦站起来,扣着她的腰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将她压在墙上,然后倾身一挺进入她的身体。 “好紧,” “好痛。” 两人同时轻唿出声。 “tt,” “知道,让我先慡会,”说着,富大挺臀一抽一送地将硬。挺送进她柔嫩的身体深处,被她纳入体内的那一刻,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太舒服了! 乔小麦痛唿一声,眼泪不停地掉落下来……她全身无力,呜咽地叫道,“你到了没,你快点,你快点到啊,” “嫌我慢,那我加快速度喽?”富大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亲吻她的小嘴,沙哑地说道,时间仿佛都已静止了,只剩下狂野的律动与起伏,尽情展示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与火热…… 终于,无边的膨胀与**让富大进入了情。欲的巅峰,一股热cháo倏地冲上,直击他的腰椎,他低吼一声,在乔小麦的身体里深深释放…… 半晕中的乔小麦无力地匍匐在床上,她错了,狼人已经进化,不受时间地点限制,随时随地变身为狼。 餍足后的富大将她翻过身来抱着怀中,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绯红的小脸,光洁的额头,浓黑的眉毛,粉红的眼皮,挺直的秀鼻,嫣红的小嘴,一遍一遍又一遍,轻轻的粗喘着,猪拱食般拱着她的脸颊,问,“宝贝,还要,” “……” “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乔小麦:%>_<% 子啊,请把我拖走吧! 41又爱又恨 韩国七日游,除了第一天,剩下六天都在不是圈圈就是叉叉,不然就是圈圈叉叉,出去游玩的时间真的很少,每天四个小时有木有? 客房钱没白掏,床上、墙上、窗台上、凳子上、浴缸里、洗脸台上都留下了他们痴缠的身影,利用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乔小麦不知道富大精力怎么如此旺盛,反正她累的不行,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下了飞机,公司有派车过来接,然后上了车后,继续睡,迷迷煳煳地感觉被人抱上楼,放到床上,翻了个身,咕哝一句:陪我睡。 就听耳边一声好,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后,自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她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唿唿大睡。 富大看着怀中的小宝,真的瘦了,小腰细了,原还有些圆润的小脸也瘦了,下巴更尖了,这几天是真的把她累坏了,眼底都有些犯青,他也不想她这么累,可就是忍不住,像吸食毒品一样,不受控制地想要她,一遍一遍,要不够。 小嘴微嘟,唿出的气息都带着香味,他忍不住又将她的身子抱紧了些,软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心下一阵悸动,低下头去,将唇贴在她的额头,细细亲吻,慢慢向下移动,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低低叫着,“小乖,我的小乖,” 门铃响起,是夏朗的,过来拿别墅钥匙,这次一起来的设计加宣传推广人员一共十二人,住开元太费钱、四合院有点远。 富大在中央别墅区里有个别墅,那里住的都是欧美人士和明星,当时买来是做投资的,所以不大,单层四百平,六室两厅四卫,装修好了准备租出去的,还没来及,正好给他们住下,两人一间房。 夏朗把他们带到公司,让老黑带着他们熟悉下工作环境,然后过来拿别墅钥匙。 富大把钥匙交给他后,说,“安顿好后,找个阿姨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 夏朗应下,说,“我刚才回公司时,在门口遇到纪晓云和她同学了,” 富大听到纪晓云三个字就头疼,“她们去那干嘛,” “说是从人才市场回来,正好路过咱们公司,去看看你,”夏朗笑的意味深长。 “前台小樱没让她们上楼,都在大厅坐着呢?” “我知道了,”爱等就等,反正他今天不打算去公司。 送走夏朗后,富大上。床,抱着乔小麦继续睡觉,才闭上眼睛,手机响,乔小麦被闹醒了,软绵绵的翻个身,一条腿压在富大的肚子上,头已经歪出了他臂膀的掌控,嘤嘤哼哼地说,“烦死了,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啊,” 富大起身将她拽了回来,见她迷瞪瞪的一副不耐烦的样儿,低头在她粉嘟嘟的唇上啄了几下,说,“噢噢,小乖,不闹,你睡你的,我出去接电话,” “不许出去,陪我睡觉,”乔小麦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霸道地说,巴掌大的小脸皱巴着,真是疼煞富大了。 “好好,不出去,”富大抱着她,宠的不行的又亲了几下,随手拿起手机,也没看是谁,就按下通话键,“喂,” “国泰哥,我听说你去韩国了?”韩国二字咬的特别重,旁边声音有些嘈杂。 “恩,刚回来,” “你现在不在公司?” “恩,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那你现在在家喽?” “恩,晓云,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很累,” “等等,国泰哥,我听杜哥说你们公司近期要招人,我能不能……” 富大捏了捏眉心,“晓云,我们公司只要设计和经管毕业的,你那专业不对口,” “售楼小姐也要设计和经管毕业的?” “你要当售楼小姐?” “恩,杜哥说你们公司的售楼小姐是800底薪加提成,一个月下来三四千不成问题,卖的好的话有上万的收入,所以,我和我同学都想试试,” “晓云,房子卖掉才能拿提成,高工资就代表高要求……” “我知道,我相信自己能通过试用期,” “那你就试试吧,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我公司不养闲人,试用期不过,你一样走人,” “我知道,谢谢国泰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挂了电话后,富大头更疼了,因为乔小麦正怒睁着大眼气唿唿地望着他,“宝贝,我也没法,售楼小姐是对外公开招聘的,就算我不同意,她也会自己报名去,” “纪晓云对你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现在让她进公司,是想给她制造接近你的机会么?房产老闆和售楼小姐之间最容易产生jian。情了,哪个房产老闆没睡过几个售楼小姐?你们那里面的潜规则都能写成一本书了,书名叫房产老闆和售楼小姐不得不说的情事,” “麦麦……” “我不要听你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代表确有其事,” 富大沉默。 “看看,被我猜中了吧,你果然存了那个心思,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上。床前把女孩当个宝,上了床,还是宝,下了床,就变糙了,我现在变成糙了是不是,” “宝贝……” “别,别说你只爱我一个,只疼我一个,只要我一个,你当自己是古灵写言情小说呢?肉麻加恶俗,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你要是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她能这般跟你死磕?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爱她就让她去当售楼小姐,恨她也让她去当售楼小姐,又爱又恨更该让她去当售楼小姐,你现在是爱她?恨她?还是对她又爱又恨,” 第203页 “我现在对你是又爱又恨,”富大咬牙切齿,扑上去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轻咬吸吮着,舌头挑开她的牙齿肆意侵略挑逗着她的舌尖甚至口腔的每一处。 “既然你精神头上来了,我想我们应该干点更有意义的事,”富大将俊脸贴在乔小麦的一头柔顺乌亮的青丝上摩挲着,他灼热的唿吸让她的耳根痒麻麻的,乔小麦不由敏感地蜷缩起了身子,如玉的耳根也红了。 富大用手提着她柔软如织的纤腰,一手伸到她的胸前,握住她高。耸娇软的饱满开始揉捏起来…… 宽大的床榻随着他们的起伏撞击而震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两人紧紧纠缠,如风中柳般摇摆颤动,给这温暖的午后增添了几许春色。 ******************************************************************************* 周婷婷发现贾凡凡和乔小麦都瘦了,而且更漂亮了,尤其是贾凡凡,眉宇间好似多了几许小女人的娇羞和妩媚,她本来长得就很漂亮,因为之前个性太彪悍,所以大家都忽略了她的外貌,被老黑临幸过后,性格柔了下来,容貌随之圆润、清晰起来,虽然还是t恤搭牛仔,但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多了些许女人味。 周婷婷勾着乔小麦的下巴,说,韩国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仅出俊男美女,连游客去旅游也能沾染上仙气,男人婆变的有女人味,小美人变成大美人。 乔小麦拍落周婷婷的手,撩了下如云的秀髮,风情万种的说:姐本来就很美,小美人变成大美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跟韩国有毛关系。 周婷婷点着她的额头,骂她不知羞,两人打闹了一会,费一笑问:韩国满大街的俊男美女没把你们的眼睛晃瞎吧,有没有拍些花样美男的靓照回来? 虽然现在韩剧还没流行起来,但《天桥风云》的收视率还是蛮高的,周婷婷一拨女孩都爱看,里面男的帅女的靓,再加上秦始皇童男童女的传说,和济州岛发现的徐福笔迹,于是,不知情的都以为韩国人都是帅哥美女。 贾凡凡在没去韩国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去了之后才发现,满大街的你熘达吧,男的没一个比富大帅的,女的没一个比乔小麦漂亮的。 一群人听了,齐翻白眼,说:要是都比你两漂亮,那就不是韩国,而是天堂了。 乔小麦干脆把街拍的照片给她们看,几人看后,齐声说:你们别是心里不平衡,专门找丑女丑男拍的吧! 贾凡凡附和,说:以后有时间,你们自己去看吧,别说是麦麦,你们随便一人过去,都是美人级的人物。 乔小麦坐到冷维静跟前,跟她开玩笑道:静啊,你是医学外科天才,有没有想过以后做整形外科医生啊。 冷维静问:那个赚钱? 一行姐妹被乔小麦这个小富婆刺激到了,打定主意以后啥赚钱学啥。 乔小麦说:女为悦己者容,丑的想漂亮点,漂亮的想更漂亮点,所以,整形医生和整容医院肯定赚钱。 尤其是韩流空卷袭来的时候,韩式整形也会随之风靡起来,以后隆个鼻、割个双眼皮、磨个腮什么的不叫整容叫修饰、叫美容,拿韩国举例,好看点的都去当明星了,还可以的整整也进演艺圈了,剩下的都是不行的了,整了基因也不会变,所以后代还是丑,所以整容业衰败不了。 冷维静偏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毕业后要是找不到工作,你给我投资开个整形医院! 乔小麦也没当真,随口说道:好啊! 三年后,当冷维静揣着整形医师资格证来找她投资时,她傻眼了,一时的玩笑话竟造就了一个享誉国际的鬼手级整容专家,这是后话。 ******************************************************************************* 富大将wemade的公司和自己的游戏公司重组,老黑负责游戏研发这块,原wemade公司的研发小组不变,继续手中的研发项目,盘古这边的研发组也不动,继续手头的研发工作。 两公司并一家公司,股份重新分配,老黑是技术入股,股份涨到15%,夏朗和杜腾还是8不变,两人没意见,虽然不变,但其实股值已经翻倍。 因为wemade市场部负责推广、策划和宣传的团队也来了,所以推广这块就有些人员过剩,夏朗和杜腾两人要有一个去回总公司做楼盘销售那块。 近两年房地产火爆,楼盘销售是肥缺,而游戏这块一直都是开发期,即使引进新游戏,也不知道盈利如何,富大怕让这个去,那个不高兴,让那个去,这个又不乐意。 干脆让两人自己决定,留在网游公司的,股份加至10%。 两人商量后,夏朗留下,杜腾升任销售总监做楼盘销售那块。 七月,乔小麦和贾凡凡以设计师助理的名义到乔妈的服装公司实习,因为想看着一代传奇是如何成长的,所以,在老妈那只是挂名,人则天天到夏朗和老黑那报导。 纪晓云和她三个样貌、身形还算中上的同学也在同一时间到岗培训。 42美人计 乔小麦知道《传奇》引来的游戏暴风,除了传奇带来的巨大利润外,她也想把传奇打造成经典,想让它的传奇歷程更长些,所以,很是上心,每天都很积极参与《传奇》的后期完善工作,她上世特迷李孝利,花了大功夫学习韩语,语言这种东西,学会了就忘不掉,当然流利谈不上,但简单交流还是没问题的,买了本韩语通揣在兜里,遇到不会说的,拿出来翻一翻,照着念。 男人嘛,对漂亮的女孩都很友善,韩国人也不例外,经他们手开发出来的游戏能被小美人如此肯定并喜欢,让传奇开发组的o ba``们很是自豪,再加上之前富大为了打压他们的气焰,在了解他们的实力后,特意让老黑和费一笑在几人面前小现了一把,让他们惊嘆国内电脑高手的实力,又让他们对《盘古》进行了一下中期内测,让他们再不敢小觑国内游戏制作班底,同时对高级美工师的乔小麦也不敢怠慢,这么精美的画面和精緻的服饰,在韩国也算是一流的美工大师了,听说这个游戏她有参与制作和构思,越发的敬佩起来。 人才都是惜才的,再加上共同爱好,所以很快摒弃先前的芥蒂,真正的投入游戏制作中,更何况,现在的老闆愿意拿出两千万为传奇做运作资金,二流游戏被一流对待,对身为设计师得他们是怎样的肯定啊,而且来这儿吃住都是极好的,住别墅,吃大餐,这对挤在几平米的阁楼,吃泡面的他们来说,是怎样的优待啊,所以,一个个都干劲十足。 老黑、费一笑参与游戏制作时,也不会小心眼的觉得他们是在偷师,遇到乔小麦韩语发音不准时,也会即时纠正和耐心教授。 乔小麦知道富大的打算,不让他们参加《盘古》的制作,却让老黑和费一笑兼顾《传奇》制作团队,摆明就是想偷师,五年的合约,到时候即便他们被挖角,技艺也被偷的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老大还真是坏心肠,真是无商不jian啊,于是便想做点什么,弥补下老大的‘罪孽’,谁叫夫妻一体呢?他得到报应,她也不好过。 于是,上班时,便经常带些消暑的冷饮和汤水给他们喝,下班后叫上那几个对韩国o ba``非常感兴趣的姐妹陪他们逛街,当导游,介绍北京的小吃、风景、风俗、地理和人为环境,嘴馋时,会带他们去吃韩国料理,还会跟他们一起唱韩语歌曲……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乔小麦的韩语突飞勐进,说的也越来越流畅,对于背景离乡言语不通的韩国o ba``来说,乔小麦算是半个亲人,收到亲人从韩国寄来的礼物也会分她一份,于是,贾凡凡听到好几个韩国o ba``都对乔小麦说:pan ga wao yao!(口语的:认识你真好) 贾凡凡是典型的四肢发达,语言无能,学了十几年的英语再面对外国友人时,也不过,hello,how are you,thank you,beybey这几句口头语,韩语,只会‘你好’‘对不起’‘我爱你’‘谢谢’‘o ba`’这五句,再加上人多声音小,她几次都没听清,只听到什么yao、yo的,联想韩国o ba``们说那话时,眼神都有些飘忽,说完后,乔小麦脸会红,一副不太好意思的心虚样…… 猜测o ba`们应该说的是:sang he yo! 一边是不太帅让她很失望的韩国o ba`,一边是又帅又酷又多金的老大,想都不想,趁着富大和夏朗过来视察业务时,便小跑过去,卖友求荣打小报告表忠心,“报告,老大,有人撬你墙角!”指指正在忙碌中的o ba`,小声说,“我听见他们对麦麦说,sang he yo?不止一个哦,” 类似于乔小麦被表白,被人追的事,夏朗这两年经常见,对于同胞情敌,富大一向是一刀切,冷血无情直接秒杀,可这回是国际友人,且语言不通,不知他打算怎么做,于是,乐歪歪地问富大,“老大,你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第204页 富大沉思片刻,对他说:“传奇运作资金只准500万!” 夏朗张大着嘴巴,半响,欲哭无泪,问:“老大,敢问您这是假公济私,公私不分么?” 富大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又怎么样?” 那边,乔小麦正跟老黑、传奇的开发组人员就这半个月传奇的内测结果做分析、完善,并针对《传奇》的升级经验进行适当下调,暂时封顶60级,等半数玩家达到60级之后,开设70级,等半数玩家到了70级,再开80级,以此类推,然后90级、100级……每10级增加新的技能、武器和装备,让玩家为升级、为装备、为技能、为一直升级下去。 传奇画质已经很精美了,对于五亿日元的小制作网游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的确比国内技术好了不只一点、两点。 原本的传奇是没有结婚系统的,乔小麦提议在玩家达到30级时推出这个功能,感情好的情侣玩家可以到月老那申请成亲,让玩家pk之余也能谈个情说个爱,骑着小宠满世界炫爱,浪漫浪漫。 这个功能在《盘古》里也有,不过《盘古》是升级版的,不仅能领证,还能举行盛大婚礼,领证免费,但婚礼是要付场地费的,司仪、媒婆、花轿、轿夫都是要花钱租赁的,礼服或直接购买或做任务取得,而且礼服多很华美,每一套都是乔小麦精心设计的。 结婚后还可以入洞房,练级满50级后,宠物结婚可以生宝宝。 因为盘古是自己的孩子,考虑传奇多是男家玩家,以练级为主,系统的结婚功能仅到月老那报个名,小喇叭在世界上公布一下,撒个花、恭喜一下就好,当然如果卖的好的话,要适当加功能的。 还有,就是关卡里的小兽一定要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不遗余力、毫不留情地打击私服、杜绝外挂,打压盗号者。 一番豪情壮语、壮志林云后,见富大和夏朗过来,丢下手中的笔,蹬蹬地跑过来,对一脸苦逼的夏朗说:“你跟李孝利的经纪人联繫了吗?” 夏朗心想解铃还须繫铃人,手一摊,说:“请不起。” 请不起?坑爹啊,李孝利现在在韩国是有点名气,但真正在中国内地红起来是在03年,现在跟另外三个韩国女星组了个团队,出了几张还算大卖的专辑,但跟日后的天后级性感女神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以公司的财力,别说现在还没大红的李孝利,就是日后红的发紫的李孝利也是能请得起的,当然,她之所以想请李孝利做代言,想见偶像是其一,其二,她也是看准李孝利还没大火,但又即将大火的情况下才提议让她代言的,而她本人也适合游戏人物的设定。 道袍——圣洁,法师——诱惑,战士——野性,温柔时温柔,热血时热血,性感时性感,最佳代言人嘛,而且这时候请她,绝对是最划算的,日后她红遍中日韩时,她代言的传奇也就随着她的知名度而真的成了传奇了。 夏朗指指富大,耸肩:“我也没办法,老闆只批500万的运作资金,当然要勒紧腰带的干活了,代言费什么的,能省就省,随便找个皮相漂亮的代替就是,” 他其实觉得与其花几十万请明星,而且还是韩国明星代言,不如让乔小麦或贾凡凡上,一来省了代言费,就算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来,两人不比明星差。 要貌有貌,要身条有身条,要气质有气质,不过,老大和老黑多半不会同意,这两个妒夫恨不得将两丫头从头到脚包裹密实一天二十四小时拴身上,一分钟都分不开的主,肯让她们曝光在众色男面前才怪。 所以,想都不要想! “500万?”乔小麦抖着食指指向富大,“你答应给我2000万的,你说话不算话,” 富大淡然地飘了她一眼,扭头走了,他又是虾米意思,乔小麦偏头看夏朗,一脸茫然,夏朗在心里翻白眼,虾米意思?当然是吃醋了呗,话说,老大还真别扭,每次吃醋都这副二五八万的跩样,真是很让人无语。 夏朗拍着乔小麦的肩膀,歪曲事实道:“老大说,5亿日元的小制作游戏没必要投入那么多精力和成本,他没指望传奇赚钱,两千万买你不哭就行,省下1500万可以买套大别墅当婚房了,” 两千万买我不哭?乔小麦恼了,还真是大手笔,我偏要吃口馒头赌口气,非要把传奇运作起来,且要大卖不可,我要赚钱,而且要赚大钱。 她手上有网游公司30%的股份,自然要尽心尽力。 夏朗双手一摊,“可我们没钱啊,公司的周转资金都在《盘古》那边,而盘古至今未替公司赚一分钱,要不,你去拉点赞助?要不,你把你的私房钱先拿出来,算公司私人借贷,等游戏赚钱了,连本带利还给你。” 私房钱?这两年彩票站分红、网吧分红、房租、股票加起来也有两千万,但这些钱她还留作大用的,现在不能动。 “不干,”乔小麦捂着口袋,小跑步地追赶上去,富大见她追过来,一闪身进了电梯门,等她进电梯,方才按下关门键。 “你答应过给两千万的,为什么出尔反尔?”乔小麦咬着下唇眨巴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他。 富大一愣,乔小麦心底比了个耶,就知道这招对他最管用。 可是,富大看了她一眼,没搭理。 乔小麦呜呜咽咽,嘟嘟囔囔道,“你不讲信用,你说话不算话,你不讲信用,你说话不算话……” 富大不知是受不了她的哭腔,还是受不了她的絮叨,开口了,说,“你还答应过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不分开呢?不也没做到。” 乔小麦抓狂:“谁没做到,不天天都见面来着吗?” “一辈子不分开是指天天见面?那我和夏朗、老黑还天天见面来着,这样的话,我还找老婆干嘛?”富大语气清淡,内心却像是火山爆发。 七月份的北京城虽没有后世高温的年份那样离谱,但平均气温也在36、7度左右,乔小麦最受不了热,又不想长期呆在空调房里,别墅大通风好,还有游泳池可以游泳降温,还能天天吃到姥姥做的清凉消薯汤,还有她受不了富大的日日求欢,那傢伙精力旺盛又不知节制,她小腰都快扭断了,所以,学校一放假,就搬回别墅住了。 富大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黏煳在一起,可乔小麦的藉口是乔妈让她回去住的,这岳母大人是得罪不得的,所以,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忍了,不过,肉。欲至上的年龄,哪甘心吃素啊,于是,逮着机会就把她叫进办公室里解馋,要不下班后把她连哄带骗的弄回家温存完再餵饱送回去。 可这些只够打打牙祭,他想晚上抱着软软绵绵、肉肉唿唿的小乖宝睡觉,想的心都痒了。 乔小麦轻哼,“如果他们愿意被你压,你不找也可以,” “你说什么?”富大眯眼,一脸阴森。 乔小麦忙摇头,“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富大冷哼,新楼盘上市,这个星期他白天忙工作,晚上要应酬,已经好几天没好好抱她,跟她说话了,想的要死,一得空就过来看她,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么个震撼人心的消息。 他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一顿,让她长长记性,都拖家带口的人了,还在外面给他搞三捻四,不安分守几。 打是捨不得了,而且乔爸乔妈还在京,万一丫头告状,他那护犊子的老岳丈估计要跟他拼命了,拼命也就算了,万一搞砸八月份的订婚可就亏大了,思前想后,富大觉得韩国小子跟他不在一个等级上,威胁有,但不大,所以决定给她个小惩罚意思意思就行了。 电梯门开,富大不管乔小麦,大跨步地向前走,走进办公室,径直朝老闆椅走去,乔小麦也火了,老娘白天被你剥削、晚上被你压榨,为了替公司赚钱替你赎罪,还要走街串巷地‘陪客卖笑’,我还没抱怨呢?你倒给我甩起了冷脸子。 ‘嘭’的一声,一脚踹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山大王的兇悍样,手插腰做茶壶状,提气、运气狮吼四野,被富大轻飘飘的一句‘把门关上’给秒杀了,她乖乖地把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撒泼耍横——不管用,威逼利诱——没反应,卖乖讨巧——不搭理,捶胸捏背——不给力,低声下气——没听见…… 经济地位决定上层建设,我忍,乔小麦好似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般,有气无力可怜巴巴地问:“你到底要怎样啊,我哪里做错了,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改还不行?” “听说,这段时间你跟韩国小子关系处得不错,不仅上班有说有笑,下班还兼职做导游?”富大终于出声了,不过,这话里,酸味十足啊…… 第205页 乔小麦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歪进他怀里,“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公司能留住人才啊?韩国人不像咱本土人士,多给点钱就愿意长久干下去的,人家也思念故土的好不好,这次跟咱们过来,是没有遇到猎头公司,等遇到挖角的公司,稍微加点钱就走了,我现在这叫感情投资,感情投资你懂不懂,就算到时候他被挖角走了,也不会走的干净利落脆,总会丝丝拉拉地带点不舍,到时候咱们也不用那么被动,再说,你现在不是让我们的人偷师吗?总要让人放下戒备,拿出真本领吧,” 富大顺势环住她的小腰,语气还是不太明朗地问,“那也不用对他们这么好吧,他们现在已经对你产生情愫,你打算怎样?是拒绝还是拒绝,万一弄巧成拙,你不是白忙活一场,” “情愫?他们对我产生情愫,我为什么要拒绝,”乔小麦仰头他,一脸的莫名其妙,好不容易生出的好感和信赖,她怎么可能拒绝…… “你说,你要接受他们的告白?”富大捏着她的下巴,阴沉沉地问。 乔小麦越发茫然了,然后富大把今天贾凡凡说的话跟她讲了一下,乔小麦先是笑的不行,道出事情的原委,还摇头直说:没文化,真可怕,后回味出是贾凡凡告的密,又咬牙切齿道,“贾凡凡,你这个叛徒,” 后又问富大,既然误会解除,那钱是不是照先前说的给。 富大摇头,乔小麦又急了,喊道,“为么?” 富大低头蹭着她的脖颈,说:“因为你还没使用美人计呢?” 乔小麦用美色换来了两千万的运转资金,但请李孝利做代言的申请还是被驳回了,富大认为没必要花几十万请明星代言,完全可以找个便宜的自己人做代言,一来自己人好说话,二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也不知他怎么说通老黑的,或者根本没经过老黑同意,直接找到了贾凡凡,以每年十万块的高额代理费签下她做传奇的代言人。 把贾凡凡乐的跟天下掉馅饼一样,十万块啊,上班族要干多少年才能赚到。 直嚷嚷着说跟着老大有肉吃,被乔小麦连鄙夷带白眼地骂了一通,说她跟恐龙一样,脑容量只有核桃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贾凡凡不介意,她现在也是小有资产的富婆喽,哦吼吼…… 八月初,乔栋和莫妮卡从美国回来,同来的还有姥姥的两个哥哥和他们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孙子,也就是乔小麦的二舅公、小舅公、三舅舅、四舅舅和大表哥、小表哥。 43宝贝,想你了 温家从清干时期就开始行医,是真正的医药世家,慈禧年间,便开始送子孙留学海外学习西医,太姥爷去的是英国,在出国之前,他已经娶过妻,妻子是一个世家女儿,两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并不好,太姥爷去英国后,娶了他的英国同学做二夫人,生有两子一女,也就是乔小麦的二舅公、小舅公和姥姥。 姥姥三岁时,太姥爷学成归国接管家业,他去英国读书时,大夫人已经怀孕,也是儿子,因为是长子长孙,所以颇得宠,一直盼着爹爹回国,一家团聚,可爹爹回国后,对他只是尚可,并不太喜,对三个年幼的弟妹却是疼的紧,他心里有气,不能对父亲抱怨,只能拿年幼的弟妹撒气。 大太太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自己女儿嫁入温家一年,女婿就出国留学,一走就是八年,女儿苦等八年,盼来的却是丈夫另娶新人,还带了三个跟他外孙争家产的小杂种(混血啊可不就是杂交的),自是不依不饶,太太姥姥为了给大夫人和大夫人的娘家一个说法,便放任大夫人和她陪嫁家僕打压二夫人,孩子们吵架斗嘴,也只管向着大孙儿,二太太言语不通,对大家族里内敛的争斗并不了解,也没感觉到自己被打压排挤,她本身也是医学博士出身,来中国之前,已经联繫好了在西医院做医生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的,哪里在意这内宅斗争啊。 直到二舅公跟二太太诉苦,说他不喜欢这里,要回英国,说大哥和他打架,老夫人只护着大哥,说大太太的家僕骂他和弟弟妹妹是杂种,再加上老夫人以祖宗规矩为由,要把三个孩子养到大夫人名下时,二夫人这才察觉她在这个家并不受欢迎,她袭成了英国贵族淑女做派,待人彬彬有礼,讲话十分客气,“谢谢”、“请”字不离口,同时,也比较刻板保守,感情轻意不外露,即便很伤心很痛心很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表现出来,很少发脾气,能忍耐,不愿意与老太太和大夫人斗心眼作无谓的争论,既然不受欢迎,那就带着孩子搬出去住。 太太姥姥知道后,自是不许,你不爱呆可以搬出去,但温家血脉不能带走,并将孩子们藏匿起来,不给二夫人见。 不许?二夫人又不是传统制度教育下的小女人,管你什么祖宗家法,孩子是我生的,我自然有教养的权利,于是,直接以圈禁孩子阻止母子见面将温老太太和大夫人告上国际法庭。 太姥爷那段时间正去外地採买药材,忙于救治伤患,等回来时,已是家宅不宁,他不明白,国家正逢抗战时期,国内战火连天,时局混乱,如此年月,老娘怎么还这般守旧,自己老娘不敢放肆,只能将大夫人怒喝一番。 大夫人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受得了这份委屈,本来就是女婿不占理,负了女儿,现在又当着众僕役的面喝斥女儿,这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啊,于是叫一帮亲戚朋友来讨说法。 太姥爷烦不胜烦,只能让二夫人带着孩子先回英国,等时局稳定下来再说。 46年,太太姥姥去世,49年,中国解放,国内情况基本稳定后,太姥爷就去英国把二夫人和孩子们接了回来,53年,二夫人的父亲去世,一家人回英国参加葬礼,二夫人留下来陪年迈的老母亲,二舅公留下来打理家族生意,小舅公和姥姥回国继续学习中医。 58年,姥姥嫁给儒雅英俊的姥爷后,太姥爷便将家业传给长房长子的大舅公,把养身调理的祖传秘方留给女儿傍身,之后和小舅公一起回英国,太姥爷是去定居,小舅公则继续学习西医。 66年文化大革命,远在英国的太姥爷得知消息后,让大舅公带上家人轻减行李和姥姥一家先去香港,然后从香港坐轮渡去英国会合,姥爷不愿意抛下双亲,让姥姥带着孩子先走,姥姥不肯,在姥爷的一夜劝说下,这才答应带孩子先走,到英国后再想办法把他们一家接过去,结果,大夫人将船票偷去给了自己娘家侄子。 没有船票,去不成香港,也到不了英国,姥爷只能先带着姥姥及年幼的郑么妹连夜离开沪市,回柳泉镇的老家跟父母会合,文革期间,郑老太爷和太奶相继去世。 姥姥因怕有人拿她的海外关系说事,便一直没敢跟英国那边联繫,文革后,失去联繫,在这期间,二舅公百般打探国内情况,得知大舅公携家眷去了香港,又从香港去了美国,温而家位于沪市的宅子被政府收回,郑家的房子被大火燃尽,小妹和妹婿以及侄女音信全无。 直至吴uncle把玉镯交给乔小麦带回来,这段往事才得以披露。 吴家和温家是世交,大舅公的女儿和吴uncle年岁相当,可15岁的吴uncle却喜欢7岁的郑舒妍,吴伯母还开玩笑说,给两个孩子定娃娃,所以,吴uncle一直当郑舒妍是她的小媳妇。 吴家当年也在那艘船上,大舅公之所以没阻止大太太,一是,对父亲不满,二是,想摆脱小妹,跟吴家结亲。 结果,吴家在香港定居,跟香港本土的富商联姻。 去年姥姥已经跟家人联繫上了,并且去了英国跟年迈身体却硬朗健康的老父老母见了面,这次舅公回国,一是为了参加乔栋和莫妮卡的订婚典礼,二是想把上海的老房子或要或买回来,海外逃难出去的华侨都回国把祖产买了回来。 乔小麦上世并没听过这段往事,那时她正值高考,后来上了大学后又迷上游戏,只知道姥姥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可那些亲人于她而言太过陌生,再者舅公舅母、表舅表姨、表哥表姐们都是英式教育,虽然年龄跟大哥相仿,但给她的感觉是非常的沉默内敛、不好相处,还有英国人非常注重**和个人空间,有一句英国谚语这样说:“an englishmans house is his castle”。 所以,除了每年一次的家族聚会和必要的人情来往外,她从不主动跟舅公那边的人联繫。 一来,没啥可说的,二来,上世乔家、郑家的财富跟温家相比,只是尚可,乔妈为了避嫌,也没逼着她跟表哥、表姐们交好。 再后来,她恋爱、失恋、考研、读博、炒股、赚钱、开个人工作室……忙着连自己老爸老妈老哥都很少见,更何况这些半道跑出来的亲戚们。 依稀记得,家里只有大哥跟几位表哥处的来,他们年岁相当,比较有话题聊。 第206页 她甚至以为英国的太姥姥不是姥姥的母亲,不然三个孩子,怎么独把姥姥扔在国内,她对太姥爷也是有怨言的,以为他重男轻女,原因同上。 原来姥姥不仅是混血儿,和小舅公还是龙凤胎,可两人长的一点都不像,姥姥若不说自己是混血儿,没人看出她是混血儿,除了五官过于精緻外,她长的非常东方。 小舅公和二舅公比中国老头五官显立体,鼻樑很高,眼窝很深很有内涵,气质都很儒雅,但这份儒雅又不像姥爷的那种,儒雅中带着点疏离和淡漠,不过看得出来对姥姥很是思想,跟小辈们讲诉过去时光时,眼眶中隐隐有泪水闪烁。 见到乔小麦,小舅公有些激动,直说她长得很像姥姥年轻时,说在此之前他对姥姥的印象永远定格在姥姥送他和太姥爷上渡轮时的情景,一身粉色旗袍,长发挽成髻,轮船开了老远,还在招手挥别,四十年来,每当想起那一幕,心就疼的跟针扎一样,说该一起走的,一起走的。 乔小麦用英语安慰他说:小舅公,您无须自责,若姥姥当时跟你们去了英国,也就没有我漂亮的老妈,没有我漂亮的老妈也就没有长的很像姥姥年轻时的我,所以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我和妈妈都是姥姥青春美貌的延续,您以后再回忆起往事觉得不够生动时,我可以穿着当年的服装将原景重现。 然后,略有些严肃刻板的二舅公和小舅公笑了,他们只是看起来冷漠淡然,其实骨子里非常注重亲情,对唯一的小妹妹是真的很思念,爱屋及乌对长的像妹妹的乔小麦也是一眼就欢喜上了。 姥姥有问起大舅公和大太姥姥现在情况,两人仍是一脸忿忿,只说,当年他们不敢去英国见父亲,从香港直接做渡船去美国了,在唐人街开了一家医馆,生活还算可以,两人也尊父亲的命令,没去打搅他们的生活。 怎么说,乔小麦没经歷那段年月,所以没发言权,对大舅公和大太姥姥的行为也没觉得多可恨,当初太姥爷的行为放在古代就是陈世美就是负心汉,放在现代就是重婚就是第三者插足,虽然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但她想没有哪个女人会豁达到不介意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而那男人只疼小三,只宠他和她的孩子,之后丢子自己和孩子跑去跟那女人厮守吧! 所以,大太姥姥其实还是心善的,换做心肠歹毒点的,一准一包砒霜毒死她们,心机再深点的,可以不动声色用百种方法干掉她们而不被人发现。 人啊,都是有护短心里的,乔小麦也不例外,所以她同情归同情,并没想跳出来为大舅公或者大太姥姥伸冤。 ******************************************************************************* 乔栋和莫妮卡回国第三天,两家人见了面,商谈订婚细节,比如订婚礼金,比如宾客名单等等…… 去年圣诞节前,莫妮卡跟家里人坦白,说她在国外留学时喜欢上一个男人,交往一年,觉得挺合适,圣诞节放假回国就带回去给他们看,希望大家能尊重她的意见接受并喜欢他。 莫妈妈担心她被男人骗,莫爸爸怕她带个金髮绿眼的老外回来,两人在家里急的团团转,商量着等那男人一露面,就把他扣起来审讯一番,争取把他祖宗八代问个清楚,若底子清还好说,若底子浊,就大刑伺候。 为此,还特意把枪擦的锃亮。 乔栋随莫妮卡一进莫家门,一行人傻眼了,当初得知乔栋的商学院离莫妮卡的学校很近,两人还特意拜託乔小麦,让乔栋帮忙多多照看下莫妮卡,没想到,两人居然照顾到了一块。 莫爸爸怒了,可莫妮卡怕乔栋挨打,就骗家人说,是她先喜欢上乔栋,然后倒追的他。 乔栋也不装孙子,说不是这样的,莫妮卡第一次发烧打电话给他,他送她去医院看病时就喜欢上了她,一直顾虑她是麦麦的好友和同学,两人年龄又相差四岁的缘故,一直压抑着情愫没敢表白,后来莫妮卡说她也喜欢他时,这才走到一起的,所以,算下来,应该是他先喜欢上她的。 很狗血很装逼的故事,莫爸爸和莫妈妈居然相信了。 莫爸爸喜欢乔小麦,希望她能嫁给教官做他家儿媳妇,莫妈妈也喜欢乔小麦,但却不想她嫁给教官,因为比起商界,莫家更应该在政界或军界站稳脚跟。 所以,如果同意莫妮卡和乔栋好的话,一来他们成全女儿,二来,也断了教官的念想,三来,也巴上了乔家这颗商场大佬。 可谓是一举三得。 莫爷爷和奶奶也同意两人来往,莫爷爷是馋姥姥的酒,莫奶奶则是被姥姥的药酒俘获了,她和莫爷爷几十年的风湿腰腿关节痛擦那药酒居然擦好了,还有儿子、孙子们身上的枪伤、骨伤也好了七八成。 这次见面,姥姥姥爷也出席了,主要是莫爷爷和奶奶想见姥姥,当面对她表示感谢,顺便探讨下养生之道。 莫妈妈一直觉得自己挺小资挺上流的,见了乔妈后,才知道什么叫精緻,见了姥姥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派,人那身上的气质真是没的说,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贵气可不是几年间养成的或者学来的,而是习惯演变的本能。 就像点菜时,一定要先上汤,并且很自然地给每个人盛了一碗,喝完汤后,才许服务员上菜。 莫家也有喝汤的习惯,但除了莫妈妈是饭前喝汤,其他人都是偶尔为之,多是边吃边喝,而姥姥做这事时却是很自然,回想麦麦去家里做客时,似乎都是饭前一碗汤,不上汤不吃饭。 就像茶水是她亲手泡的,那行云流水的茶艺功夫比老茶艺师做起来都赏心悦目,泡出来的茶也是绝对的沁人心脾。 得知姥姥娘家姓温时,便问她跟上海温家什么关系? 姥姥说:那是我娘家。 然后,莫妈妈又震惊了,上海三大家:吴家、周家和温家。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人家将上海三大家的传奇史,说战争没将他们打垮,却被文革给革灭了,不过,听民间流传,说三家并没灭,只是携带家眷和财产出国去了。 现在看来,大家就是大家,即使在文革那样艰苦的岁月,亦没磨平她的骄傲,同化她身上的气度。 ******************************************************************************* 两人的订婚典礼说定16号在北京开元酒楼办,18号去a市再办一场。 至于定亲礼钱,莫家说随便吧,你们定,我们没意见! 乔爸说:讨个彩头,88万怎么样?再给买套别墅! 莫爸嘴角抽抽,还真是财大气粗,说:这也太多了吧,给个万儿八千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墅,婚房?这也太快了! 乔爸说:先买着放那,北京房价一天一个价,等他们回来结婚再买,还不知道涨成啥样! 莫爸想想,同意,说:房子你们买,那装修钱我们出。 乔爸慡快地答应了。 晚上,富爸富妈来找乔爸乔妈商量富大和乔小麦的订婚事宜,其实,a市男女双方订婚,根本没有订婚宴,只是两家一起吃个饭,男方给女方下了订,就算订婚,至于订婚酒宴,是北京这边的风俗。 乔妈一直主张两人按a市风俗办,只是乔爸和富爸不想委屈乔小麦,坚持一定要盛大、要隆重,要热闹。 乔妈觉得这样太高调,目前,麦麦和富大不宜太高调,毕竟她才十八,前面还有一个亲大哥,四个表哥两个表姐都还没订婚,所以,乔妈说要盛大就得推后,今年办,只能低调。 乔爸和富爸一合计,说,今年低调着办,等麦麦满二十了,再高调办一场。 乔妈没意见。 订婚、结婚这种事都是大人操劳,乔小麦、莫妮卡、富大、乔栋负责带表哥、表舅游北京,由于天气太热,表舅公们还是在家歇着吧。 表舅、表哥们都是混血儿,一个字,帅,两个字暴帅,三个字帅呆了,值得一提的是十九岁的小表哥,他是三舅舅的儿子,三舅母是英法混血儿,所以小表哥是英法中混血儿,一身英式贵族范儿,帅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惨绝人寰,长得特别像《金三顺》里的丹尼斯,巨帅无比。 乔小麦是颜控,之前一直被富大暴力压制,比较收敛,被绝色小表哥这么一勾搭,色女本性暴露,多次望着他直流哈喇子,贾凡凡、周婷婷、费一笑包括冷维静和莫妮卡都哈他哈的要死,一个个眼冒红心,恨不得化身为狼扑过去。 做了几天导游后,乔小麦悄悄问莫妮卡:你后不后悔。 莫妮卡喟嘆:海尼是婚前一道坎,跨过了,夫妻和美,合家欢乐,跨不过,世上就少了一个家庭,多了两个贵族男女。 乔小麦问:那你是想做贵族太太,还是贵族小姐。 莫妮卡一脸深情:你不用动摇军心,我爱你哥,倒是你,我猜,你选小姐。 乔小麦仰天哀唿:我才十八岁,为么这么早绑定我的人身自由。 第207页 莫妮卡笑:就算不订婚,也没你的份,谁叫他是你表哥呢? 乔小麦大眼睛眨巴着,说:放在过去,表哥配表妹,我俩是一对。 莫妮卡轻拍她的肩膀嘆气道:可惜啊,现在国家规定,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不能结婚。 乔小麦说: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不能结婚,是因为怕血缘太近生出的孩子是畸形,可我两血缘都混合的差不多了,若在一起,生出的孩子不一定是畸形吧。 莫妮卡想想,点头:也对,你这是想跟老大分手,追你表哥,来一段禁忌之恋? 乔小麦感觉后脑勺一阵恶寒,摇头,说:我是那么那么那么……地爱老大,怎么可能跟他分手,别说分手,就是一想到跟他分开,我就心口疼,疼的无法唿吸,再说,表哥这种美丽而禁忌的生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哪有老大实用,冬暖夏凉,知冷知热,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还上得了床,是居家过日子不二选的好男人。 身后,富大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他很帅? 莫妮卡摇头,说:不是很帅,是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级无敌帅。 乔小麦补充: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嗷呜…… 索性富大有自知之明,没接着问,比我帅? 只是晚上像吃了春药般,使劲地要她,动作也谈不上温柔,带着惩罚,没完没了,乔小麦越是哀求,他越是要的凶,体力前所未有的惊人,一直闹到天微微发白,才放过她。 乔小麦叫的嗓子都哑了,半路累的晕过去,又被富大连拱带吸地给弄醒,一夜昏昏沉沉,一会天上一会地下,死去活来的。 一夜疯狂的结果是,乔小麦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富大捏着她的下巴,连恐吓带威胁地说:乔小麦,你现在是有家有口没清白的人了,少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 乔小麦有出气没进气地说:没想,真没…… 44爱的圆舞曲 考虑到莫家的身份,订婚宴是低调中透着奢华,前来参加宾客都是横跨政界、商界、军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开元包场,门口16个迎宾小姐,1.68的身高穿着红色旗袍一码齐的站成两排,为了防止闲杂人等混入,宾客一律凭帖子才能进,客人和服务员中都穿插了保全人员,负责客人的安全,也纠察混入的记者。 因为来者非富及贵,乔妈特别交代乔小麦开席前让她看好玉梅和乔引。 乔引还好,让她跟着她就跟着,让她坐哪她就坐哪,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难免有些兴奋和激动,但不会叽叽喳喳问东问西,最起码的礼仪和教养还是有的。 乔玉梅就让人头疼了,从一进门嘴就没停过,问这个是谁?问那个是做什么的?问那女人脖子上的钻石项鍊是不是真的,问也就罢了,手还指着,乔小麦说你问就问,用手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说了几次都没记住,还强词夺理说:我不指她(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谁? 乔小麦懒得跟她争辩,贾凡凡来时,她干脆带着两人坐到她那儿,乔玉梅坐不住,想去富妈跟前孝敬,乔小麦警告她道:要么你在这老实呆着,要么去二堂嫂那,你要是敢瞎窜乱跑,我妈绝对会让人把你送回家的。 二堂嫂和乔妈都是乔玉梅害怕的,于是,消停了! 费一笑和冷维静来的要晚些,找到乔小麦和贾凡凡,人没坐下,就开始咂舌,“乖乖,这也太排场了吧,要不是和维静一起,我都不敢进来,你们家也太大手笔了吧,” “这算什么,你知道乔哥给了卡卡多少订亲彩礼不?”贾凡凡说。 “多少?” “6个8,” “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 贾凡凡指指大门,很是无力地说,“笑啊,门在那,你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难道是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费一笑惊叫。 贾凡凡深沉地点点头,说,“外加一栋豪宅和一辆小跑,喏,卡卡身上的礼服是百丽儿?乔出品的,价值十万以上,” “乔哥对卡卡还真是大方,麦麦,你和老大订婚,老大会给你多少彩礼啊,” “肯定不能比这少喽,至少是这个等级,”贾凡凡代答。 “你们说什么?麦麦和老大订婚?”乔玉梅尖声叫道,圆瞪着大眼看向乔小麦,问,“你要和国泰哥订婚?是真的么?” “麦麦,怎么你表姐不知道你要订婚的事?”费一笑问。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你和国泰哥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我的感情生活吧,”乔小麦瘪嘴。 她和玉梅从小关系就疏淡,自二伯父出房后,就更淡了,加上两家大人刻意隐瞒,她和富大又都在北京,所以两人在一起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乔引也是这次来才知道的! 乔玉梅扭头问身旁的乔引,“你也知道这事?是不是只瞒着我们一家,” “我也是才知道,麦姐和国泰哥才确定关系没多久,”乔引替乔小麦掩护道,又问,“你住富三婶家,难道没听说过?” 乔玉梅愣怔,她住进去后才知道富大根本不在家里住,他在外面有公寓,富家其他几兄弟包括大侄子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根本说不上几句话,富爸和富妈倒是说过几次订婚的事,但她以为是说乔栋和莫妮卡的呢,也没在意听。 富家五兄弟,老大沉稳内敛,老二英俊儒雅,老三狂放不羁,富翰君风流倜傥、富珮霖比她小,忽略不计。 她并非一定要选老大,但为什么老大要和麦麦在一起?三叔已经这么有钱了,再嫁给富家—— 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乔小麦占尽了。 她妒火攻心,忽的一下站起来,“乔引,我们走,她根本没把我们当亲人看,订婚这么大的事,我们却从别人嘴里得知,她根本就跟她妈一样,嫌贫爱富,瞧不起我们这帮穷亲戚,懒得搭理我们,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天下比你们有钱的多着呢?也没像你们这样忘祖背宗、无情无义,”说完,气咻咻地走了。 乔引看看乔小麦,问:“要不要把她拉回来,” “你把她带到二堂嫂那,她要是不肯,你就叫二堂嫂去找她,” 乔引追过去,直到两人和二堂嫂会合,乔小麦这才放下心来,和贾凡凡、费一笑、冷维静继续说笑。 费一笑凑头过来,问:“麦,你还有没有没娶妻订婚单身的兄弟,” 乔小麦指指跟二哥坐一桌的妖孽小表哥,说,“那个是我表哥,百分百的贵公子,你可以试着勾搭勾搭,” 两人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小表哥,因为不熟悉所以不敢上前搭讪,这会得知他是麦麦的表哥,关注的视线也变得火辣起来,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乔小麦恶寒,勾着下巴给扭了过来,“擦擦你的口水,”一脸嫌恶地抽了一张纸巾给两人,贾凡凡接过擦了擦嘴,问,“麦麦,他们真的是你表哥?” 乔小麦点头,她被老大收拾一通后,再不敢肖想小表哥,于是很大方地将资源拿出来共享。 “他们有女朋友没?”费一笑凑头过来问。 “我也很想知道,”贾凡凡举了下手。 费一笑和贾凡凡问乔小麦能理解,因为费一笑目前单身,贾凡凡是色女,可冷维静是谁?学校出了名的冷美人,无欲无求啊,学校排名的十大校糙,六个从她身边走过,眼皮都没抬的‘怪咖’,博士男友搂着新欢来找她说分手时只平淡地问一句:我知道了! 之后吃饭、上课、睡觉不受丝毫影响的淡定女居然对小表哥有了反应,她激动啊,“怎么,你对我小表哥有性趣?” “问问,” “我大哥说没有,英国人多晚婚,我有个小舅舅和小阿姨还没结婚呢?” 费一笑擦了下口水,羞涩地问,“麦麦,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 “按照小言小说的定律,你机会很大,”乔小麦认真思索一番后,说。 “真的啊,”费一笑乐了,“那我上去勾搭勾搭,”说完,深吸一口气,踩着五寸小高跟,一扭一扭故作风骚地过去了,走到小表哥跟前,又深唿一口气跑了回来,脸红彤彤地问,“麦麦,英语你好怎么说,” “切,”贾凡凡鄙视。 “你行你出马,指不定还不如我呢?” 贾凡凡鼻音一哼,踩着三寸小高跟,一扭一扭地过去了,离的太远,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一分钟后,跑了回来,呵呵傻乐说,“他沖我笑了,还有酒窝呢,”点点乔小麦的右脸颊,“跟你一边的,超萌哦,” 第208页 “你们说了什么?”费一笑急巴巴地问。 “我说,你好,他说你好,我说你的国语说的真好,他说,谢谢,没你说的好,我说,这样啊,那我教你吧,他说,好,有机会的话,”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了,” “啊……这也行,”费一笑神色有些不淡定,见贾凡凡从手提包里翻出镜子照了又照,问,“你还想去?” “当然,趁热打铁啊,” “贾凡凡你敢红杏出墙,我告诉黑老大,”费一笑叫。 贾凡凡咂巴着小嘴,说,“身为女人怎么可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总要找几个候补防止自己被踹,静儿是个例子,我没有她的冷静、豁达和潇洒,所以,在黑哥没跩我之前,我要给他制造点危机感,一来可以刺激他的神经,增进他对我的感情,二来上帝给我们眼睛是为了让我们欣赏美丽风景的,我不能白白浪费掉这双欣赏美、发现美的眼睛,” 费一笑问,“这么高深、高知的见解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 “应该是逛论坛逛出来的,”乔小麦总结,“不过,你确定你能承受黑哥的惩罚?我看到黑哥朝这边看过来喽?” 富三、富翰君、尚城两年前和李昊、孟翔合伙在a市开了一家网吧,现在网吧由原来的五十台机器扩建成了400台,成为a市最大的网吧,传奇9月份公测,乔小麦提议以他们网吧做试点,推传奇。 几人都是游戏爱好者,试玩过传奇后,觉得不错,彼时正和富大、老黑在另一张圆桌上讨论具体推广方案呢? 贾凡凡对上老黑黑幽幽的眸子,很没骨气地坐了下来,对冷维静说,“静,你要不要去试试?” “不要,” “你是不敢吧,”贾凡凡激她。 冷维静撩了下栗红色的波浪大卷,眉尾一挑,说,“打赌,我能在他身边坐下,且交谈超过五分钟,一百块,” 乔小麦看了一眼正和大哥、二哥聊的兴致的小表哥,说:“十分钟,我就跟,” 冷维静又是自信的一扬眉,说:“好,” “我也跟,” “跟,” 贾凡凡和费一笑敲着桌子说,冷维静踩着六公分高的跟走了猫步过去了,只见她弯腰说着什么,然后小表哥朝里面坐了坐,两人开始交谈,乔小麦开始计时,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中途小表哥有起身去将大表哥叫过来,三人继续说,冷维静脸上平淡如先前,倒是两个表哥一脸兴奋,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十五分钟过去了,冷维静指指这边,似乎要回来的意思,但被小表哥拉住,一副不愿她走的神情,冷维静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小表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卡片递给她,一副请她一定要收下的急切样。 三人已从先时的不可置信到目瞪口呆,再到现在的完全呆滞,难道保守内敛的英国人也因冷维静而变成了热情浪漫的法国人? 三人崇拜、膜拜、礼拜—— 待冷维静回来后将钱双手奉送到她手上,问:“你们都说了什么?” 冷维静将钱收到钱包里放好,说,“跟他讨论了一下关于多肽类结核桿菌抗原激活的γδ t细胞表达抗原提呈细胞表型和功能的问题,” 好深奥哦,都听不懂。 费一笑哀唿,“难道为了泡帅哥,我还得去学医?” 尚城走过来,扶着她的椅背,躬身对她说,“要不你泡我,泡我就不用学医,” 乔小麦大惊,因为她的关系,尚城和费一笑、贾凡凡、冷维静都很熟,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尚城居然喜欢费一笑,她一直以为,就算她喜欢也会喜欢冷维静这样的。 真是大爆冷门啊。 今天是乔栋和莫妮卡的订婚宴会,同时也是变相的相亲交友盛会,联姻不成,多结交几个朋友也是好的,毕竟朋友多了路好走。 乔小麦一袭白色斜肩短款晚礼服,裙上缀着莹润的珍珠,长至背部的黑髮被挽成一个公主髻,上面用珍珠点缀,耳旁落下两缕鬓髮,弯弯曲曲的髮丝一直垂到高耸的胸部,平添了几丝娇媚与诱惑,白肌粉嫩,小腰柔软纤细,小腿笔直秀美,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五寸小高跟,脸上挂着盈盈的笑,精緻的五官分开看已是完美极致,又相得益彰的分部在一张小脸上,直让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能创造出如此精妙的人儿来。 作为新郎妹妹的她无疑成了大家争相关注的焦点,惹来不少宾客的频频张望和打听。 宴会是中西合璧的,中式宴席,十人一桌,大厅空出一块很大的地方做舞池,交换订亲戒指后,音乐响起,新人带头起舞。 “小徒弟,赏光陪师傅跳一曲?” 是教官,白色衬衫,袖口挽起,浅灰色西裤,黑色皮鞋,剑眉英挺,嘴角带笑,端得是风流儒雅、内敛低调。 语气是询问,可人却不着痕迹地挤开一帮邀舞的人,牵起乔小麦的手步入舞池,乔小麦也没挣扎,开场舞是华尔兹,大学里有教过,她跳的不错,不知道教官跳的怎么样? 当两手相握,她的手搭上教官的肩膀,教官的手扶上她的后背时,乔小麦发现自己其实很紧张,“放松,跟着我的舞步,”教官说。 乔小麦‘嗯’了声,踮起脚尖,随着音乐舞动起来,为了缓解气氛,她问,“教官,妹妹订婚,你这做哥哥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莫莫说,当初反对最激烈的就是教官,要不是老哥跑的快,非被教官打断几根肋骨不可。 “不好受,”丫头的手很软,教官握上的那刻,心里就有股冲动,不想放手。 什么时候上心的,他也不清楚,也许是军训第一天小妹跑到他面前指着她说:二哥,那个就是乔小麦,她是不是长的很漂亮啊…… 乔小麦,在此之前,他已经听小妹念叨了很久,翻来覆去强调她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有趣的女孩,许是因为学画的原因,小妹对美的事物总是很挑剔,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非常漂亮且性子高傲的孩子,所以,很少像那般夸赞一个人。 确实很漂亮,可只用漂亮形容又太笼统,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更恰当,想了很久想到一个词——精緻! 如果人类都是上帝手中的作品,那么她就是那个精雕细琢的作品。 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他也是男人,所以,军训期间,对她很关注。 男人对女人感兴趣,多半就是情愫的开始,他真的不知道,他是对她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反正有情! 十六岁的丫头真的很小,所以他在等她长大,虽然像他这样等着吃嫩糙的老牛很多,但只有牙口好的老牛才能吃动嫩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又怎样?他只知道世间感情是瞬息万变的,小三上位的多得是! 得知莫妮卡和乔栋在一起时,他反应最大,不同意,他不同意,如果他们两人在一起,他怎么办?他等了她两年,终于长大了,却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他怎能甘心? 两人贴身时,他问,“麦麦,你有没有听过民间一句谚语,” “什么?” 一个甩手旋转过后,手扶上她的腰,带着她滑行、旋转,贴面,相拥旋转,他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只有爱人才能碰!” 乔小麦身子一僵,下一秒被教官勾着腰勐地抱起,贴身,旋转,旋转再旋转。 突来的眩晕让乔小麦吓了一跳,本能地抱住教官,正好在头的位置,她抱着紧,身子紧紧贴着他的,教官笑了,果然如想像中一样软。 落地时,勾着她的手将她甩出,收回,舞曲渐进尾声,两人做完收尾动作,牵手走出舞池,感受到身侧一道很强的杀气,他寻着杀气给予对方一个很灿烂的笑颜。 “麦麦,”他叫,快速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说:“你今天很美,” 乔小麦愣了一下,说,“谢谢,教官,” 他松开她的小软手,似笑非笑道,“还叫教官?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否该唤我一声,二哥?” “二哥,”声音清甜、干脆。 “乖,”教官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这个是二哥送给你的见面礼,打开看喜不喜欢?” 乔小麦打开一看,是条项鍊,吊坠是镂空的子弹壳,很简单却很精緻。 “白金的?” 教官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好没气地说,“铝合金的,” 乔小麦嘟嘴,“你好歹送个银的,我带着也不过敏,” 第209页 教官睨了她一眼说,“谁让你带了,送你是让你珍藏的,” 母亲说的对,她还是个孩子,是个被娇宠长大的孩子,适合生活在单纯的环境里,需要一个呵护、宠溺、包容、娇惯她的老公,无论他以后从政还是从军,都给不了她这种生活。 华尔兹,爱的圆舞曲,就让一切在此圆满吧! 45两小无猜 莫妮卡走过来,勾着乔小麦的胳膊说,“二哥,你两真的很合拍,那圆舞曲跳的,全场譁然,硬是把我和乔栋给比了下去,” “既然我们这么合拍,不如你退出成全二哥?”教官看她,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莫妮卡‘啊’了声,“惟俊,”莫妈叫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带着隐隐的担忧。 “你们聊,我先过去一下,”教官微微颔首,很是绅士,临走时,指指麦麦手中的绒布盒子说,“记得,要珍藏起来,” “万一上锈了怎么办?”乔小麦忍不住贫道。 教官啧啧摇头,“还大学生呢?不知道铝合金是不上绣的么,”说完,背过身挥挥手离去。 莫妮卡好奇,“什么啊,” “你二哥给我的见面礼,哦,现在也是我二哥了,”乔小麦把链子给她看。 莫妮卡看后,一脸古怪,粉唇蠕动了两下,终是没说什么。 “我这小舅子可是个厉害的人物,真要插进你和麦麦中间,可是个头疼的劲敌,”准新娘的乔栋拍着好友的肩膀正经八百地说,“因为我的突然介入,他的进攻要受到多方面的阻挠和考验,所以,你要谢谢我,” “没有你的介入,麦麦也一样是我的,他是劲敌,但不会是胜者,”富大靠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一只手向后轻搭着椅背,神态悠闲,前一刻的气焰已经不在,剩下的是一如既往的含蓄内敛、深沉自信。 话虽这么说,但看到几个小子挤上去邀舞时,还是起身过去救美了。 黑髮有些闲散,是不太正式下的自然凌乱,搭配一袭银灰色修身西装衬得修长的身型无比的帅气和,冷淡的气质,淡定的神态,双手插在裤袋中,慢慢向乔小麦走近,出众的相貌与貌似优雅的气质即使在帅哥美女人来人往的宾客中亦是很醒目。 “麦麦,”他叫,气场很强大,大到让围在乔小麦身边的小子们自动自发地给他让出一条道。 乔小麦抬手让他握住,俏皮的一笑,问,“你也是来邀请我跳舞的?” 富大扣着她的手给拉了过来,颔首,礼貌地对一帮小子说,“对不起,她今晚是我的,” “乔小姐,是我们先来的,” “就是,先来后到,乔小姐应该和我们先跳的,”有两个被美色迷晕眼脑子呈浆煳状的男人不甘示弱道。 富大勾着麦宝的腰带进怀中,微笑,说,“要说先来后到,我比你们早了十四年,” “要跟我跳一曲?”乔小麦逗他,虽然老大对她是全骚,但对外还是闷骚,他是不会在这种场合跳华尔兹的,也许,他根本不会跳华尔兹,她没见过他跳舞,不管是舞厅还是迪吧,他都只呆在一旁看。 “我们家三代贫农,”富大阴阳怪气地说,“这种资本主义高雅的消遣我可是不会,” “酸,真酸,”乔小麦笑呵呵地说,“醋是个好东西,常吃美容养颜,” “这么说我也该让你多吃点?”富大扬眉,要笑不笑地说。 “若我再美下去,你就掉进醋缸里了,”乔小麦咬着食指歪头看他,小拇指点点,示意她有很多追求者。 富大拍下她嘴上的手,抓在手中用力地捏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小畜生,晚上有你求饶的时候,” 乔小麦苦着脸说,“除了这招你还有别的招数没?” 她的郁闷娱乐富大,富大心里畅快了,笑着说,“这招很管用不是?而且,我也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大手牵小手朝自己那桌走去,说,“多吃点,晚上好有力气接受惩罚,” “别,我坦白,我坦白,” “坦白什么?” “我这么做是因为太在乎你了,除了纪晓云、玉梅、沈娟、龚微、刘薇、夏悠然外,还有这么多对你虎视眈眈的女人,虽然我知道你爱我,但素好男怕缠女,凡凡说要想让自己对一个男人省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对你不放心,” “所以?” “所以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不放心,进而将心思都用在我身上,” “这样啊,那我晚上更应该好好的‘表现’,让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怎样的重要地位,” 乔小麦哀唿,知道老大晚上不会放过她,所以回到座位上后使劲吃,任谁来问话,都不搭腔,只低头勐吃,富大在一旁帮忙夹菜。 莫妮卡敬完一圈酒,跑来控诉道,“乔小麦,我的风头都被你抢光了,和乔栋去敬酒,一桌十个人,八个人都在打听你,”让冷维静向旁边坐坐,跟她挤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乔小麦接过富大递过来的奶,吸了两口,斜飞了一个媚眼给他,“你说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怎么摊着我这么个漂亮善良可人聪慧的美人儿呢?” 莫妮卡呕,说,“你还可以再不要脸点,” 乔小麦放下奶盒,捧着自己的小脸,说,“有时候我自己照镜子,都会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我怎么这么美呢?” 莫妮卡继续呕。 乔小麦嘿嘿笑,说,“嫂子,你再呕下去,我就会猜测,你肚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我们乔家的骨肉,”说到骨肉,来劲了,“你赶紧让我姥给你调理调理□子,看能不能给我生对龙凤胎侄儿来,” 莫妮卡不呕了,问,“龙凤胎真的可以遗传吗?” “是吧,我姥是龙凤胎,我妈也是龙凤胎,小舅公也生了一对龙凤胎兄妹,现在小舅妈怀孕三个月,姥把过脉后已经确定是双胞胎,医学上也说,龙凤胎是遗传,这么看来,你和大哥生龙凤胎的希望很大,” “我听我妈说,温家有一秘方,民间传言叫多子丸,吃了之后不仅保证生儿子,还可以一胎生两个三个,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生男生女,双生单生是可以人为掌控的,不过,即使有,姥姥也不会给人配这种违背自然的药,但是调理身子做好怀孕准备争取优生优育的药膳还是会做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我姥配药膳啊,” 富二凑头过来,咪咪笑地问乔小麦,“麦麦,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对龙凤胎侄儿啊,” 乔小麦:…… 富大看了一眼正在唆奶的乔小麦,替她回答,“等她先戒了奶再说,” 考虑明天要赶回a市参加8号开元商场开业的庆典,当晚富大并没有放开手脚地‘惩罚’乔小麦,只要了两次,算是小惩。 a市的订婚仪式是在10号,由大伯父和大伯母帮忙筹备,那天,莫家的亲戚不用到场,但莫妮卡的父母是一定要去的,再加上乔小麦和富大也要举办一个低调的订婚宴,贾凡凡、费一笑、冷维静、尚城、李昊、孟翔、富家几兄弟都要去参加的。 一时间买不到这么多飞机票,坐火车沿途看不到风景不说还噪杂,所以,乔妈让乔爸、富爸、大堂哥、二堂哥、小舅坐飞机先回去主持大局,她包辆豪华卧铺大客跟其他人随后赶回去。 从北京回a市坐大客差不多要8个时间,大人们坐前面说话聊天,沿途,二舅公、小舅公等人还可以看看风景,感受国内的变化,乔妈、莫妈、小姨等人充当讲解员。 一帮孩子们坐在后面,拆了几副牌,女生打升级、男生炸金花…… 这种游戏,表哥们是不玩的,所以,乔栋和富大陪一般大的大表哥聊天,聊国内经济,国际金融,聊股票、证劵和期货,小表哥拉着冷维静继续探讨医学方面的问题。 乔玉梅对富大约是死心了,所以对富二格外热情,知道他学医,便问他主攻哪科,富二说,神经科! 一般人都想当然的以为神经科是治疗精神病的,乔玉梅也不例外,问,“你们都怎么诊断精神病人的,” 富二说,“我都先问他们一些简单的问题,如果他们会犹豫的话,我大概就可以知道他们神志有问题了,” 乔玉梅很感兴趣地问道,“是什么样的问题?你能不能举一些例子给我看?” 因为离的近,所以乔小麦、贾凡凡、莫妮卡、费一笑、乔引都竖耳跟着听。 “比如说库克船长曾患有世界三次,不幸在其中一次他去世了,请问是哪一次?” 第210页 乔玉梅犹豫了一下,有点困窘的说,“我对外国歷史不太熟,你能不能举别的例子,” “制造日期与有效日期是同一天的产品是什么?” 乔玉梅:…… 乔小麦乐了,老实说第一个问题她也没反应过来,第二个问题问完后,才反应过来,再看其他人,出牌的出牌,理牌的理牌,乔引低头玩手机。 富二沖她眨眨眼睛,乔小麦码牌,这次轮她坐庄,富二继续问,“请你把九匹马平均放到十个马圈里,并让每个马圈里的马的数目都相同,怎么分?” 乔玉梅:…… “三个金“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叫“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 乔玉梅:…… “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 乔玉梅:…… “有一块天然的黑色的大理石,在九月七号这一天,把它扔到钱塘江里会有什么现象发生?” 乔玉梅:…… 富二说,“玉梅,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基本上三个问题没回答上来,我们就已经确定她精神上有问题,” 乔小麦憋笑憋的要死,安哥看起来最斯文有礼,其实最阴险。 乔玉梅窘的不行,要是在路上,她大约就藉口脱身了,可现在在车上,富二说的又如此直白,她躲不过,又不想落得个神经病的称号,情急之下,想拉个垫背的,指着乔小麦等人,尖声说,“这些问题,她们能回答上来吗?” 贾凡凡一脸茫然,“什么问题,我们刚在打牌,没听清楚,” “民安哥,你问她们,你问,” 富二微微耸肩,将问题重复一遍。 “第三次,报纸,”乔小麦一连答了两个。 “把九匹马放到一个马圈里,然后在这个马圈外再套九个马圈!”莫妮卡说。 “救命,”贾凡凡。 “去掉两点水,”费一笑。 “石沉江底,”乔引说。 乔玉梅辩解,“这些我也会,只是当时没反应过来,” “这些问题很简单,我们只看临场反应,”富二说。 “这些问题是你问过的,她们思考时间比我长,” “那好,我再问几个,你们一起答,”富二又出了几个,结果乔玉梅还是一个没答上来,脑筋急转弯,问时不知道答案,但答案说出来后,才发现好简单,可是,再问还是不会! “她们会是因为她们是大学生,知识面比我广,而且这是什么破问题,怎么能因为几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就判定一个人得了精神病?” “当然这是初步判定,具体认定还要看检查报告出来,我只是建议你去检查,没有说你一定得了,” “我没有神经病,我脑子清楚着呢?” “没人说你有神经病,只是去查查,” “我没有病干嘛要去检查,”乔玉梅扔下这句话就气唿唿地坐到另一张卧铺上,拿了本故事会看了起来,每看两行就抬头看过来,一脸警惕样,若有人看她,就低吼,你看我干嘛,我没病。 乔小麦看向富二,果然医生是魔鬼和天使的混合体,可以医人,也可以害人。 升级打了一圈后,乔小麦让乔引接手,兴沖沖挤到富三和富翰君中间跟他们一起炸金花,打底五块钱,上不封顶,她兜里有一百六十块零钞,一把下来就输个精光。 不甘心,屁颠颠地跑去问富大要钱,手一伸,“快给我钱,我今天手气好,一准赢个满堂彩回来,” 富大睨她,“手气好还输光了?” “一上来我就摸了三个六,金花啊,这是不是手气好,有的人玩一天还摸不到……” “为什么输?”富大不管过程只管结果。 “小三摸了三个8,”乔小麦惆怅不已。 富大‘哦’了声说,“那你别玩了,小三刚和他女朋友分手,他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我没玩时,君子还赢了呢?” “你目前的状态是情场得意,” 乔小麦:╮(╯_╰)╭ 所以赌场失意? 两人用的是普通话,所以大表哥听懂了,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动,他虽然不喜欢问别人的,但昨晚宴会时也听了一些宾客对两人的议论和猜测,说景恆房产是乔、富两家合开的,为了利益更大化,联姻是必须的。 家族间的联姻,他从小看到大,两家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也以为两人在一起是因为家族利益,觉得挺惋惜的,毕竟小表妹才18岁,有跟乔栋提过,如果家里资金有困难,他可以帮忙,不用这么早绑定小表妹的婚姻,她还年轻,有大好的成长空间和选择余地。 乔栋笑说:我们家不差钱,他两是自由恋爱! 现在看来,确是如此,富家小子很宠小表妹嘛! “麦麦,妍姨说你明年要去国外读研,打算申请哪所大学啊,”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乔小麦说这个时,有些沮丧,她想去法国,法国是时装之都,但富大不同意,法国是什么地方,浪漫之都,满大街都是帅哥,随便一要饭的,都长的跟阿兰德隆似的,就算他跟着去法国商学院,但两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法国男人是出名的浪漫、难缠,这丫头又是个经不起勾搭的主。 所以,他的意思是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一来莫妮卡在那,二来宾夕法尼亚大学有商学院,两人可以申请一个学校,而且乔栋已经在那边买了房子,他们去了,不用费心找房子。 一帮好友听说后,笑说:老大,你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什么留学,明摆是过去盯梢的嘛! 乔小麦在暴力的压迫下暂时妥协,为么是暂时,因为她知道9.11后,美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拒绝国内留学生申请,所以,她还是要另外做打算的。 “没有备选学校吗?”表哥问。 “有几所,为了多一些选择和了解,我打算跟大哥一起去美国看看转转,” 说起9.11,她仿佛看到了金山再向她招手,9.11之后,美国股指大跌,若在此之前买期货股指,一票下来,她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亿安算什么?彩票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小富婆了,但谁嫌钱多?重生一回不容易,怎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 免得老了之后,对子孙说:曾经有一座大金山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它变成两座金山…… “有没有考虑申请英国的大学?” “有,伦敦艺术大学、圣马丁学院、诺森比亚大学、格拉斯哥艺术大学……我都想去看看,”美国大学不能申请,她自然要考虑别的国家,英国是首选,因为有亲戚在那,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到哪都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我保证你一定喜欢英国的,”大表哥眨眼,一脸自信。 “呵呵,到时候可能要麻烦表哥和舅舅了,”乔小麦咧嘴笑,眉眼弯弯,小米牙白灿灿的,特讨喜。 “应该的,小表妹,”大表哥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钢笔,问乔栋要了一张便签纸将英国公寓里的电话、地址和他的私人号码写了下来交给乔小麦。 46大哥,我没有 开元商场开业那天,乔爸将乔小麦带在身边,在此之前他已经跟承办庆功宴的二姑家的大表哥说过了,麦麦18岁生日礼也在那天一起办,a市,十八岁是大生日,亲戚们都要送上祝福和礼物的,自然乔小麦又趁机大捞一笔,礼物虽也是金银首饰包包什么的,但比不上a市的贵重,像爱马仕那种有钱也买不到的包包,她就再没收到过,后悔啊,早知道先把那两个包包拿出来再让老妈挑,那两个是经典款,很贵滴说…… 生日这天,乔秀兰和周扬以及他的父母都来了,还抱来了一岁半的儿子周显幽,虽然大人可气,但小傢伙却可爱的紧,莫妮卡和乔小麦到底是女孩,喜欢孩子是天性,所以暂时忘却父母爷奶辈的可恶,逗弄了他好一会,因为是第一次见小傢伙,按当地风俗莫妮卡作为乔栋的未婚妻,是要给见面礼的。 莫妮卡问乔栋该给多少见面礼,乔栋不知问乔爸,乔爸轻淡淡地说道:你堂哥们给二百,你们也给这么多。 二百块钱莫妮卡拿不出手,想到给二堂嫂半岁的儿子封了一千块见面礼,都是孩子,不好太偏颇,于是也封了一千块给周显幽,乔秀兰拿到红包后大喜、二伯二伯母大喜、周扬父母也大喜,并不是眼界浅到为这点钱,而是想借着小幽幽重新攀上莫妮卡,攀上乔家…… 第211页 生日过后,秀兰便带着儿子留了下来。 乔栋见莫妮卡这么喜欢孩子,就说:我都早婚了,不介意早育。 莫妮卡回:你有把握生龙凤胎的话我也不介意。 乔栋:…… 富大说:孩子还是自己的亲哇…… 乔小麦补充:老婆还是别人的好? 富大:…… a市的婚礼就规模上来说比北京的要大多,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一些政府官员和商界名流,88桌的酒宴愣是没够做,索性食材齐全又是自家酒店,现做起来也容易。 乔栋、富大、乔小麦在a市的同学朋友都来了,闹哄哄的,因为乔栋和莫妮卡要招唿客人,乔妈让富大自己招唿同学,富大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乔小麦正式介绍给他那些同学的,可乔小麦一见刘薇、龚微以及富大那些绯闻女友们就藉口说要招唿自己同学,撒丫子熘了,带着一帮同学挤进一楼大厅旁边的小会客室里,门一关,就毫无顾忌的海聊起来。 狼们刚从尚城的网吧回来,乔小麦问网吧生意怎样? 孟翔说一般,现在a市网吧越来越多,竞争力太厉害了,原先3块钱一小时排队都抢不到机器,现在2块钱都不好做,一些小网吧,居然叫出5元三小时,5元包夜的白菜价,再这样下去,真要歇业了。 可他又捨不得,毕竟现在只是赚的少,不是没得赚,只是小网吧太多,恶性打压也不是长久之际。 “你就没想过把那些小网吧併购了?” “那么多网吧都收购,哪有那么多资金,” “不是收购,是併购,他们出电脑,你们管理,然后分成,比如四六、比如三七,这样,你们不用花钱买电脑,就能扩大规模,掌控网费,当然先时他们肯定不愿意,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自然规律,不能因为小鱼小虾坏了河里水质,到最后谁都活不了,只要有一家屈服,就会有第二家,时间长了,他们就知道,这个对他们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投资,以你们网站的规模,最多几个月就能把电脑钱赚到,剩下的就是每月白拿钱,” 乔小麦说完后,几个小老闆眼睛一亮,尚城说:“用小网吧的钱来扩充我们网吧的规模,对于他们来说,是先期投资,后期分红,我们实力越大,他们分红越多,对于我们来说,减少投资风险,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经济头脑,” 乔小麦得瑟,“切,这算什么?我还有一个不需要你们动用武力、人力就能让他们乖乖跟你们合作的方法,” “什么方法,”孟翔来了兴致,他可不像尚城和李昊,以后要子承父业从政的,做生意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副业,赚钱零花,而他则是想把网吧当正职来干的,而且,他还打算把传奇在a市的代理权拿下,对于游戏他比他两都热衷且感兴趣。 “来时黑哥不是给了你们传奇内测号?” “恩,这两天忙只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玩,其他的还没来及发放呢?”孟翔指指其他几匹狼。 “这款游戏不错,是目前为止我玩的最好玩的一款,画面精美、人物好看、风景优美,连击不错,潇洒、华丽、也比较实用,目前为止,就这么多,还有背景音乐很好听,我昨天拿到的号,今天玩了一天,”郑基说着让赵欣儿给他按摩。 “那有没有人找你问关于这款游戏的事啊,”乔小麦问。 “有,好多人都问,我懒得理他们,直接让他们找孟翔要,” “我今天有事没去网吧,明天去给他们发,” “你打算给谁?” “当然是给网吧的会员喽,让他们尝到甜头,日后才觉得自己成为会员的优势,” “先别,明天你让他们几个在网吧最显眼的位置玩,然后发一些给操作好的兄弟让他们到其他的网吧去玩,记住要在显眼的位置,玩时要带劲点,人多时,来个帮派pk,激烈点,有人问时就传出消息说内测号咱们这有,再放出风声说咱们这要举办一个幸运大抽奖,奖品就是传奇内测号,智能会员参加,” “这样,一来为网吧增收,二来,可以宣传传奇,三来,网吧会员也得到了实惠,且更有满足感,”孟翔拍腿,一脸兴奋。 “若你们手上有足够的流动资金的话,在扩大店面时可以隔出几个包间来,” “包间有,要再加一些吗?” “我说的不是普通包间,是情侣套间,”乔小麦眨眼,“你们也看到了,这款游戏画面精美,肯定会吸引不少女玩家的,到时候,情侣一起玩,充实他们感情的同时,也能充实你们的腰包,还有暑假包夜的很多吧,夜宵、小点、酒水要充足多样化,” “情侣间也能用在网吧上,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主意不错,玩累了,还能休息休息,抱抱老婆,”向阳搂着他身边的小美女说。 “孟翔,明天和郑基、文轩管内测号发放的事,我和昊子去找房东把隔壁两层租下来,”尚城分工道。 “城哥,我们楼上空间还有,不需要这么早租店面吧,而且隔壁还有人再做着呢?”孟翔说,他们那网吧一层可同时放置一百台机器,二楼一部分做电脑大厅,一部分隔出来做了桌球和棋牌室,目前网吧电脑一共一百五十台台。 如果扩开网吧规模,把桌球和棋牌室关闭就好,暂时不用租,更不需要租两层吧,别到时候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反倒吃撑了! “麦麦那招叫诱,我这招叫逼,”尚城言简意赅。 “现在租,以后传奇火了,我们网吧火了,那隔壁的店铺就会热起来,租金也会比现在更高,而且一楼做网吧,二楼空下来的可以做茶吧、情侣茶吧,”李昊举一反三,而且这家店铺因为经营不善,正在转让中,不用以后想要租店铺时动用手段把他弄走。 孟翔瞭然,乔小麦笑,没想到这两位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吗? 正事聊完后,一帮人就开始南海北地瞎侃,周婷婷喜欢富翰君好多年了,也不知富翰君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直都不回应,可只要周婷婷一有人追,就吆喝上一帮兄弟去恐吓人家,搞的也是花一朵的周婷婷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乔小麦和富三看不过去了,趁着这个机会,替周婷婷逼问富翰君,说:“君子,你对我们婷婷到底有没感觉,有就赶紧表白,别等婷婷被人追走,你小子后悔都找不到地。” 谁想,这傢伙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裤。裆,说:“有个p感觉啊,你们看,连硬都不硬!” 坐在他身边一脸倦态的周婷婷一脸关切地说:“是么,我摸摸……” 众人华丽丽地呆滞了,又听周婷婷嘟囔道:“是不是昨晚做的太久,累到了,” 众人譁然,然后逼问这两个搞地下情的jian。夫。yin。妇,问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做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生的? 一帮人平时说话就没个禁忌,这个话题一开,就百无禁忌起来,富翰君捏着周婷婷的脸颊,骂了声‘猪’,见躲不过,就说,要说一起说。 乔小麦想反正她和老大的事大家都知道,用大家都知道事换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划算! 于是带头说好! 不过这种事,肯定让男生先说的,男生也不含煳,富翰君大大方方地说第一次是在16岁的时候,跟一帮哥们看了毛片,然后跟初恋女友去开了房,又坏笑着说,至于和婷婷是什么时候,轮到她说时,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周婷婷脸红,众人瞭然,婷婷跟他时是第一次。 尚城说:15岁,镇中对面的出租房里。 李昊说:高一时暑假,ktv包厢里。 孟翔说:高二寒假,我爸店里。 李昊问:滋味如何? 孟翔点了根烟,似笑非笑地说,“她说我比你厉害,” 得,乔小麦知道是谁了! 郑基在家里,孙阳在教学楼下,张群在河边、项贺、岳珂及唐越彬还是处,有些脸红和不自在,富三大一时在学校后街的小旅馆里。 乔小麦好奇,趴过去问:“亲爱的,是谁夺去了你的童贞,” 富三踢她,“滚,” 孟翔说,“该你们了,” 小美女看赵欣儿,赵欣儿看乔小麦看周婷婷,周婷婷看贾凡凡,贾凡凡看费一笑,费一笑看冷维静,冷维静望天花板说,“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乔小麦、周婷婷、贾凡凡、费一笑齐声附和:“是啊,真的好圆,” “kao,”男生暴粗口。 冷维静说,“我有点饿了,”起身,淡定自若地起身离去。 第212页 乔小麦说,“我感应到老大在找我,” 富三扑过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乔小麦大喊救命,富大和富二站在门外,富大阴沉着一张脸,说,“你们干嘛呢?” 彼时,富三正压在乔小麦身上,富二唯恐天下不乱道,“小三,你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把麦麦压倒了么?啊,一个是亲哥,一个是亲弟,作为夹心饼干的我要帮谁呢?” “大哥,我没有,” “老大,不是这样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富二乐歪歪地说,“还是那么有默契,” 富大对乔小麦招招手,说,“麦麦,过来,” 乔小麦理了下裙摆,颤微微地过去了,“老大,” 富大抬手,她下意识地闭眼,富大眸色一暗,帮她理了下额前的乱发,牵着她的手,柔声说,“要开席了,你去补下妆,” “哦,”乔小麦任他牵着去化妆间补妆,她已经做好了进入密闭空间后被老大摧残的打算,可直到补完妆,富大都只是在一旁看着她,温柔的饱含深情地看着她,她小心肝颤的更厉害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暴风雨前得温柔么? 好瘆人喏,可她没胆问。 富大牵着她的手向一个包房走去,推门进去,男男女女一屋人,见他两手拉着手进去,均是一愣,乔小麦感受到几道探究、几道嫉恨、几道幽怨的目光后,下意识地想抽手,被富大紧紧扣住带进屋,一乔小麦见过但叫不出的男生问,“国泰,你不会真的打算老牛吃嫩糙吧,” 乔小麦偏头看富大,打算?他明明已经吃了好吧! “嫩糙味鲜美,老糙啃着有什么劲,”富大牵着她坐下来,因为包厢里凳子不够,两人挤在一张凳子上,虽然没让麦麦坐她大腿上,但姿势还是很暧昧,乔小麦到底是女孩,面皮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挣扎着说,“那啥,你们忙,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富大勾着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地打着捲儿,略带不悦地说,“又不是我们订婚,你操什么心,”附耳过来,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等我们订婚时,你想躲清闲我还不让呢?” “国泰,这位小美女是谁啊,给我们介绍介绍呗?”另一个男生说,眼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惊艷。 “麦麦,你告诉他们你是我什么人?”富大将问题踢给乔小麦,笑的包容、温柔和警告。 “我是他什么人啊……”乔小麦本性还是有点小叛逆小调皮的孩子,尤其在对上刘薇那双凄楚哀婉略带控诉和愤懑的目光时,她劣性子地起了玩心,扭头,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时间很短,但冲击很大,转回来,看着目瞪口呆的一干人,偏头对富大撒娇道,“这种事做一次抵得上说十次,” 富大抱着她,轻轻地‘恩’了一声,说,“那以后都用做的,”脸凑过来,也在她粉红的小嘴上点了一下,说,“加固他们的印象,” 这种事自己做不觉得,被富大做出来,脸就有些烧得慌,指指屋里的其他人,小声说,“你还没给我介绍他们呢?” 富大指着屋里的一干人分三拨介绍,说:“这些……你认识,这些……你没必要认识,这些……你认不认识都没所谓,” 得,介绍等于没介绍! 47窝边嫩糙 来的都是富大和乔栋要好的同学和死党,听了富大的话都闹了起来,“老大,你怎么这样啊,” “富国泰,你这样做,我严重的怀疑你是在防备我们,怕兄弟们在小美人面前泄你的老底,” 一个见过乔小麦且认出来的高声爆料道,“国泰这是想掩饰他恋童的滔天罪行,我怎么觉得这小嫂子怎么这么眼熟,这根本就是乔栋的妹妹嘛,” 一石激起千层浪,包厢里沸腾了,“难怪我觉得小美人这么面善,合着真是乔栋的妹妹,” “麦麦,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沈峰哥哥啊,” 乔小麦被勐然冲上来的热情人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进富大怀里,富大顺势搂紧她,轻拍她的背部轻声哄着,“哦,乖乖,不怕不怕,” 抬头对沈峰说,“你吓到她了,”语气里很是不悦和心疼。 沈峰一愣,其他人亦愣,没想到一向深沉内敛的富大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一帮人都被他煞到了。 “kao,富国泰,你不仅吃嫩糙,你吃的还是窝边的嫩糙,”沈峰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 “我又不是兔子,为什么不能吃窝边糙,”富大回,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对众人说,“你们先聊着,我姥等着见孙媳妇,我们先去了,”然后牵着乔小麦的手起身走人,任背后声声吶喊,不予理睬。 出了门,乔小麦哭丧着脸,说,“老大,我感觉到身后有几股深深杀气好似暴雨梨花般向我she来,我平淡幸福的生活被你打破了,你把我推向了被你绯闻女友们追杀报復的深渊险境中,” “是吗?那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身上的杀气?”富大看她,淡淡然地问。 乔小麦身子一抖,点头又摇头,摇头再点头,哀嚎,“老大,我错了,” “哦,说说你错哪了?”富大问。 “我不该胡思乱想,乱吃飞醋……” 富大听后,皮笑肉不笑,拍了拍她因打了腮红而越发粉嫩的脸颊,轻飘飘地说,“你没错,是我的错,看来我对你还不够重视,回北京后,我会好好表现的,” 乔小麦苦憋,嘟囔道:“都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就不能我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小可怜兮兮的,富大不为所动,斜睨了她一眼,嗤笑问,“你有错么?”轻哼,认错倒快,只可惜啊,屡犯不改。 “我……”乔小麦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就听见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司仪说起了开场祝福语,再看酒店大门关闭,闲杂人等已经被请离酒店,11:58分,订婚仪式正式开始。 伴随着冷维静的钢琴曲《爱的协奏曲》响起,身穿白色镶粉钻曳地的莫妮卡和身穿白色西装的乔栋从两边慢慢走向对方,在粉色气球扎成的拱形花架下停下,携手走向舞台。 新人交换订婚戒指,现场表演甜蜜kiss时,乔小麦突然踮起脚尖,快速地在富大唇上轻啄一下,柔声说,“我也愿意,”她知道,对于两人低调的订婚决定,老大一直都不满来着。 富大只觉唇上一软,再看丫头,眸光软软,小脸绯红,他的心也在她软软的眸光下,软了、甜了,低头盯着略显羞涩的乔小麦,勾唇淡笑,问,“你这是在取悦我?” 乔小麦紧握他的大手,轻靠在他身上,眸光躲闪,娇羞地问,“那取悦到你了吗?” 鼻息间馨香萦绕,富大心情很好地‘恩’了声,同她十指相扣。 双方父母送祝福的环节,贾凡凡、费一笑站在钢琴旁向乔小麦招手,四人说好了要给莫妮卡一个惊喜的,乔小麦看富大,富大放行,说,“去吧,” 80后但凡家里有点经济基础的都报有兴趣班,冷维静-钢琴、费一笑-笛子、乔小麦-舞蹈、贾凡凡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后来为了学武、学画,就把二胡给荒废了。 乔小麦学过古筝,因为上一高,古筝和舞蹈之间选择了舞蹈。 就着贾凡凡递过来的话筒,乔小麦说,“作为新郎的妹妹,我祝福大哥、大嫂千禧年结千年缘,百年身伴百年眠。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作为新娘的死党兼大学校友兼哥哥嫂嫂的红娘,我和我的三位室友共同献唱一首《传奇》,祝他们相亲相爱喜缔鸳鸯,同德同心幸福永远,同时也送给在座的所有有情人以及我爱的人,” 同费一笑和冷维静打了个手势,笛声响起,如潺潺流水,悠扬空灵;琴声和音,宛转悠扬,如山泉叮咚,洗涤浑浊心灵…… 老黑说要给传奇重新配以中国曲风的背景音乐时,乔小麦就想到了《传奇》这首曲子,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剽窃后世的音乐,但这首歌她真的很喜欢,而且也适合做传奇的同名主题曲。 李健和王菲版本的她都听过,老实说她更喜欢后者,王菲不愧是歌坛一姐,空灵的声线把这首曲子演绎的好似仙乐般,让人百听不厌。 贾凡凡打头哼唱,“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声音空灵飘渺,不闭眼听的话,和王菲的声音有八分相像。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乔小麦接唱,声音清新中带着点慵懒,就音质来说比贾凡凡要差好多,但她有她的风格,而这首歌她比贾凡凡熟悉,歌曲里所要表达的情感也领悟的比她透彻,所以各有各的味道。 第213页 贾:想你时你在天边 乔:想你时你在眼前 贾:想你时你在脑海 乔:想你时你在心田 贾: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乔: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乔小麦长髮披肩,用两颗彩钻樱桃发卡别在右侧佐以点缀,搭配粉色系脖小礼服,粉妆玉琢、色艷桃李; 贾凡凡栗黄色短髮蓬松凌乱,搭配个性t恤、牛仔长裤,简单自然、帅气十足; 冷维静波浪大卷半挽,挽袖白衬衫搭牛仔短裤,气质清冷、妍资艷质; 费一笑韩式包包头搭配杏黄色雪纺长裙,恬美圆润、娇俏可人。 四人台上三站一坐,绝对是视觉上的盛宴,听觉上的享受。 连唱两遍,乔小麦以清唱结尾,“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视线落在台下富大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情浓蜜意,深情款款。 乔小麦一下台,就被富妈拉了过去,叫上富大,三人朝西南角的方向走去,那边几桌安排的都是富家的亲戚,乔小麦的本家叔伯、婶娘正在那边招唿着说话,她有些紧张,今天不仅仅是大哥和美人的订婚仪式,还是她和老大的定婚之日。 富大见她频频看向自己,知道丫头紧张,慢一步落在两人身后,绕过老妈牵起她揪着裙摆的小手,握在手心轻轻揉捏着,两人手心都染上了一层薄汗。 乔小麦食指扣着富大的手心,小声问,“老大,你也紧张?” 富妈回头看两人,乐呵呵地代答,“麦麦,你国泰哥哥不是紧张,是兴奋,” 富大神色有些不自然。 富妈原本的意思是重新找个时间,把两家亲戚都约上,在开元定上几桌酒宴或者办个小型的宴会,把两人的亲事定下,但乔妈、姥姥要陪同舅舅、舅公们去沪市询问收回祖产的事,北京的同学朋友也不能在a市久呆,再加上天热,大家都挺忙的,乔妈的意思是就不要这么麻烦了,趁着两家亲戚朋友都在,就先定下吧! 仪式什么的就不要搞了,低调点公开关系就好了。 乔小麦本来想说大家都没空,这事就往后推推,她不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富大一记刀子眼给逼了回去。 然后,她就成了那个顺搭的准新娘。 不过,顺搭归顺搭,彩礼、见面礼一点不打折,富爸、富妈早年放话说把麦麦当亲闺女疼,如果她结婚,彩礼、定亲礼乔爸给多少,他给多少。 如今嫁给富大,这些都是双份,六个8的订亲礼双份,北京别墅一套、店铺一间。 富家也算是人丁单薄,富大只有一个大伯,一个二姑,大伯两个儿子,富翰君和富霈霖,二姑两儿一女,三人都已结婚,大伯、二姑都是做生意的,且身家不比富爸低,如今已走出a市将蓝图扩向外省了,这次回来就是为参加乔栋订婚典礼富大定婚仪式来着(就是定,不是错别字)。 大伯和二姑对麦麦并不陌生,所以见面礼给的很大气,一家一百万和两套首饰,一套黄金的、一套白金的,不愧是珠宝大亨,出手也太…… 乔小麦有些受宠若惊,后听富大说,当初表嫂表姐也是这么多钱,至于首饰是追加的,等后面小子成亲时,在她这个基础上还要多,于是,淡定了。 大表嫂是浙江人,二表嫂是北京人,两人和表姐都是时尚达人、白领丽人,娘家、婆家跟二姑家绝对是强强联手,所以出手相当阔绰。 大表嫂送的是桃红色鸵鸟皮的birkin,很鲜亮、很跳眼的颜色,乔小麦收时,手都有些抖。 爱马仕的birkin呢?有钱也不一定买到的超贵族包包。 她长这么大就收到两个,还没来及收藏就被老妈拿去一个给了小姨,一个给了干妈,一直遗憾来着,结果,就有人补了这个遗憾。 后来才知道这款包包大表嫂定来是自己用的,因为见富妈手上提的是爱马仕,便好奇问了几句,没听说舅妈有定制爱马仕的包啊,再说以她的个性几千块的包包还能接受,几十万的包包打死她她都不会买,而她手上爱马仕价值在三十万以上。 得知包是乔小麦送的,唏嘘之余,两万多的香奈儿也没好意思拿出来,思来想去,只能忍痛割爱,把birkin的包包送给她,自己用那香奈儿的包。 二表嫂是卡地亚腕錶,因为大表嫂的包包太名贵,她又配了一个卡地亚玫瑰金不带钻的手镯。 小表姐送的是一套翡翠珠宝首饰,项鍊、耳坠、一对手镯加玉簪,拢共四样六件,乔小麦不懂玉,估不出具体价钱,看玉质应该不便宜。 姥姥那边两个舅舅、一个小姨,富妈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大她三岁、一个一岁,年轻时是矿场和电厂工人,比较优越,挑挑拣拣的,富大都已经会跑了,才急巴巴的结婚。 因为早年看不起满身铜臭的富爸,没少当着外人的面数落他,富爸不像乔爸那样,他比较能记仇,再加上两个舅妈比较贪婪、小姨没主见性子糯,被小姨夫摆了两道,吃了暗亏后,再不跟他们深交,富妈当不了富爸的家,就算想贴补娘家兄妹,也是能力有限,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两方利益发生冲突时,总是会向着夫家的。 矿场和电厂裁员后,舅舅和小姨夫便到景恆旗下的工厂上班,干的都是没啥实权但有点小油水捞的工作。 这点,富爸比乔爸立场坚持,给你钱但不会给你太多,接济你但不会让你有反咬的机会,抱怨?嫌钱少?不乐意干?那好,大门在那,三位慢走不送! 因为他的不妥协和强势,他们知道在这边讨不到便宜,便也安分了。 这次见面,三家一人给了六千块,一共三万六。 乔小麦暗自嘘了口气,这三家一共六个孩子,四男二女,都比富大小,都在上学,按当地风俗,若他们以后订婚、结婚,她也要给见面礼的,加上富翰君和富霈霖就是八份,若都跟表嫂这样,她还不肉疼死。 给的少好啊,以后回的也少。 富姥姥送给乔小麦的是一对老银镯子,乔小麦很喜欢,一直在研究上面的花纹,富大吓唬她说,“这可是我姥的传家之宝,你接了后,得给我生儿子,把这宝贝传下去。” 乔小麦被他一吓,就要把镯子还给姥姥,富大捏着她的腮帮向两边扯,面色深深地问,“你不想给我生儿子?” 乔小麦吃疼,可怜巴巴地问,“女儿不行么?” 富大松开手,貌似很认真地在思考,说,“那就一儿一女,凑个儿女双全,” 事后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传家之宝,只是姥姥当年的陪嫁之一,因为干爸发迹后,一直住在富家,富大对她很好,这才把这个传给长孙媳儿的她,这老银镯子虽然有些年代,但不是古董,所以并不值钱,只是给麦麦赏玩而已,不过老银镯子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镯子本身的价值,所以,乔小麦还是很喜欢。 今天算是大丰收,她心情不错,陪着富大大大方方地给长辈敬酒,虽然有富大挡着,还是喝了好几杯下肚,“老大,要嘘嘘,”她凑过来说。 “我陪你,”富大牵着她的手绕过一楼洗手间,上二楼走去。 “嘢,一楼不是有洗手间吗?为什么来二楼,”乔小麦喝酒上脸,小脸红彤彤的,配上因不胜酒力而雾煞煞的黑眸,萌的要死,看的富大心痒痒的。 “因为,我想吻你,”富大勾着她的下巴将她压倒在墙上,双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和小腰,火热的唇舌与她的纠缠在一起,从一开始温柔耐心的浅吻慢慢变成激烈狂野的深吻。 乔小麦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唿吸困难,在快窒息之前,两人分开半许,她嘤咛出声,“老大……” 酒香扑鼻,唇香入脾,不等好好喘上几口气,富大再次俯身下来,更加热情地吻上她的唇,时而伸舌细细描画,时而啜着狠吮,时而张开白齿轻轻啃咬,温热的软舌强势地撬开微闭的唇瓣,灵活强势地钻进檀口中,搅闹着她的小香舌一起嬉戏飞舞。 “国泰……哥哥……”唇齿相依间,她找到空隙,断续唤他。 “嗯?” 富大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似压抑情。欲的闷哼,乔小麦一愣,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下一秒,再次被他搅进悱恻火辣的热吻中。 几吻过后,两人紧紧地相拥着粗声喘气。 “麦麦,不是兴奋,是幸福,”幸福来得太快,像做梦一样,恍恍惚惚的不真切,只有吻上她,抱紧她,才能感受幸福是真的存在。 乔小麦脑子煳煳的,一脸迷惘,幸福?什么幸福…… 她只想,“老大,我想嘘嘘,” 48钱多烧包闲就蛋疼 第214页 宴会三点结束,富大的一帮哥们嚷嚷着不够尽兴,要转场子继续,沈峰提议去帝皇,富大笑说,“好啊,你们先去,到那报景恆的名,有预留的豪华大包,晚会我和乔栋赶去跟你们会合,” “为什么不一起去,”刘薇问,她今天心情很差,吃饭时喝了几杯酒,后劲上头,所以说话比较沖。 “我要回去换件轻便的衣服,”富大点点身上的衬衫、西裤。 “要跟你的小女友报备吗?”刘薇的好友,沈峰的女友冯倩问,语气里带着几许很不友善的揶揄。 “不用,她会跟我一起去,” 刘薇咬唇,“一定要带上她吗?” “当然,”富大笑的婉约,不带她,你当我钱多烧包闲就蛋疼么? “我是说,她比我们小那么多,不一定喜欢那样的氛围,而且有小女生在,我们这些做大哥哥大姐姐的也放不开,”有些自嘲和暗讽。 其他女生亦表示担忧。 “不要把她当成小女生,她比你们放的开,”富大说,一脸宠溺。 刘薇尴尬,沈峰出来和糨煳,说,“人多,才好玩,”被冯倩在腰上狠掐了一下。 “小嫂子的小姐妹要一起去吗?”一男生问。 “要去的,来到a市,还没好好招待过她们呢?” 富大说完,男生欢唿雀跃,女生别脸不悦。 来的二十二个同学里除去八个女生,剩下的都是和富大、乔栋拜过把子的兄弟,感情不比跟夏朗、老黑浅! 老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朋友之间是有气场的,像乔小麦,本身是身家不菲的富二代,结交的朋友,也多是家境富裕,非富即贵的俊男才女。 富大也是,老黑、夏朗就不说了,都是能力卓着有胆有识有脑子的精英,a市的兄弟好友们亦不例外,智慧和胆量并重,财力和实力并存,即便先天财力不足,经过这几年的奋斗,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当然跟富大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不妨碍他们在其他男生面前闪光、得瑟。 八个女生,三个是跟男友一起来的,两个是乔栋的爱慕者,一个是富大的爱慕者,剩下两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找个多金王子共结连理的,本来女少男多,资源丰富,她们希望很大,结果资源的注意力都被比她们小的嫩妞勾搭走了,能高兴才怪…… 显然,富大不是那种为人着想的主,管你高不高兴,我高兴就好,交代完后便返回大厅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乔爸乔妈带着乔栋、莫妮卡送客,莫爸莫妈帮着乔小麦整理礼物,订婚时客人是不出礼的,所以,在此之前a市只有有钱人家才在订婚时大摆宴席,一来,不在乎那点酒宴钱,就是图个热闹和风光,二来,大富之家结交的朋友多是体面人,不会空手上门,都会准备礼物的。 这个订婚摆宴席还是富二姑先开的头,近两年才慢慢流行起来,一般人家还是会守旧习的,因为普通人家的朋友也多普通,结婚送礼金也不过一二百块钱,关系远点的,二十、四十、六十、八十不等,本家也不过二三百块钱,五百块钱顶天了。 若办酒宴,与客人而言,低于二十块钱的礼物拿不出手,与主人而言,几十块钱的礼物也不可能变卖换成现金,不实用。 不像有钱人家,随手一送就是金银首饰、珠宝玉器,那东西值钱不说还能增值。 莫妮卡是全城通告大办宴席,所以礼物收的比较多,红色的糖纸箱连包装盒带礼物装了整整六大箱,很是喜人,多是些金银首饰、名牌包包、手錶丝巾胸针等,价位千元到万元不等,再贵的没有,毕竟这只是订婚。 乔小麦因为是低调定婚,所以只有两家本亲送了礼物,一个小纸箱都没装满,即便这样,还是被费一笑等人羡慕妒忌的要死。 “我愤青、我仇富、我歇底里,乔小麦你太了,太奢侈了,你居然挎着一个房子在我眼前熘达,我……给我挎挎,让我也感受感受将房子挎在手臂上的感觉,”贾凡凡尖叫,她也是听了冷维静的讲说,才知道这款包包的价值。 乔小麦将她的手拍落,“洗手了没?你知道你黑爪子上去一摸,光清洗费就够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话虽这么说,包还是给她了,两人打闹惯了,什么话都能说,也不怕伤感情。 贾凡凡拎着走了一圈,说,“我还是喜欢房子,住着比挎着有安全感,”还给乔小麦时,被费一笑抢去,骂了句:“牛嚼牡丹、猪啃人参果,” 然后坐在椅子上将包包颠来倒去地看个仔细,说,“手工真精细,手感超好,比我那包好多了,” 其他人皆不淑女的kao之,费一笑那包打折时买的,68块钱! 乔小麦将包包重新勾在手肘处,收敛笑意,神色清冷,高贵着、气质着、忧郁着、深沉着,沉吟半响,说:“姐挎的不是包,是寂寞,” “kao,”被贾凡凡等人群殴。 大伯父对礼单时,看到二伯母送给莫妮卡的是一对金耳环,送给麦麦的是一个银镯子,于是将二伯父两夫妻叫过来,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按说你两是出过房的,不送也没人说什么,可既然送了,两个孩子就应该平等对待、一视同仁,” 二伯父一看,脸色骤变,当着这么大伯、大伯母的面也不好骂二伯母,只能压低声音,质问道:“我让你买的是金镯子,你怎么给我买了这鬼东西,” 二伯母撇嘴,“莫莫以后是我们乔家的媳妇,自然要高看一眼,麦麦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老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些东西她是要带进夫家的,”意思是跟我们乔家没关系,给也是白给。 她有这个想法不为过,除了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外,她其实恨死了乔小麦,从她回到乔家那天起,就把属于她女儿的焦点都夺了去,两个女儿被她‘欺压’了十几年,如今看她都要仰着,她恨啊,明明都是乔家女儿,她却活的像个公主,处处受人优待,身边围绕的男孩一个比一个优秀,再看自家秀兰,结的那叫什么婚,过的那叫什么日子,‘ji。女’都不如…… 为了让玉梅接近富家几兄弟,攀上富家,她不惜花费大量心血和金钱,舍了老本地培养她,让她去北京上大学,虽然她的娘家二嫂也看上了富大,可不管富大选谁,对她们都是好的,结果,沈娟去了两年,连富大边都没沾上,没勾上也好,没勾上玉梅就有机会了,就算不是富大,富家其他几个小子也行,玉梅虽然没麦麦漂亮,但比秀兰、乔引、沈娟要漂亮一些,个头1.65,身材也不错,又会打扮,学校里追她的男孩还是不少的,若玉梅下点功夫,希望还是很大的,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日久必生情么? 可玉梅才考上大学,就传来富大和麦麦要定婚的消息,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噩耗、是晴天霹雳。 姐妹嫁给兄弟是佳话,姐妹嫁给弟兄则是笑话,富贵人家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所以,乔小麦的横插一脚生生断了她们规划很久的财路。 换做别人,她也许没这么恨,可这人偏偏是从小让她膈应、讨厌、厌恶、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没扑上去咬她,那是因为她打了狂犬疫苗,同时也不想跟乔爸撕破脸,所以,她想到一个更好打击麦麦的方法,就是褒莫贬麦。 从古自今,不是只有婆媳是宿敌,小姑子和嫂嫂也是,尤其是有钱人家,嫂嫂怕小姑子分走了家里的财产,小姑子怕嫂嫂霸着财产不放,就算她们是同学是好朋友又怎样,活到现在,朋友变仇人她见得还少吗? 在利益和金钱上面,亲兄弟都能能仇人,更何况没有血缘的朋友,她相信这个矛盾迟早会有恶化的一天,所以她已经站好了队伍,从今往后,她要不遗余力地帮新媳妇打压麦麦,得到她的信任。 莫金麦银是她故意的。 “你懂个屁,”二伯父一把将她扯到一旁,狠狠地骂道。 他肯定是比二伯母聪明的,只是先前一直都存有侥倖心里,这两年乔爸的彻底漠视,让他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舍不了小钱挣不了大钱,以前是他太看重钱了,太重视眼前利益了,现在,他要从头来过,亲兄弟明算帐,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的儿女。 虽然玉梅攀不上富家,他也恼怨,可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并非只有富家,让玉梅和麦麦交好,以后也会结交一些有钱人家子女的,到时候让乔爸、富爸牵个线搭个桥,一样可以嫁入豪门做少奶奶。 他现在没法跟二伯母明说他的打算,只能责令她现在就去对面商城买对金手镯回来,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不偏不颇,都不得罪,礼不算重,也不会显得太过巴结。 第215页 “为什么要给那小贱蹄子买,她欺上瞒下,跟咱们玩了这么出瞒天过海的阴险损招,她横插一扛抢了咱玉梅的金龟婿,把咱女儿的姻缘和幸福生生断送了,我现在恨不得撕烂她、生嚼她,买金镯子恭喜她?美的她,”二伯母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痰。 秀兰订亲加结婚,礼金七七八八加起来,十万都不到,可麦麦只一个订婚,就两千万礼金入帐,加上豪宅、商铺以及珠宝首饰,至少三千万! 三千万啊,这还只是定婚,那结婚得给多少?这些本该是给玉梅的,玉梅的…… 怨念啊,强大啊…… “我倒不知除了麦麦外,国泰有喜欢过你家的玉梅,”身后,富爸阴测测森沉沉的声音响起。 “建国,”二伯父讪讪,一脸惊慌,二伯母愣,有些失措。 “金镯子你们也别买了,我相信麦麦不缺那玩意,真要买,也是我这个做公公的买,”富爸说完走人。 “老二,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么多年了,你在这上面吃的亏还少么?怎么就……”大伯父皱眉轻嘆,“你该庆幸今天听到这话的是富老三,不是乔老三,” 二伯父老脸苍苍,周身泛着冷意,庆幸?有什么可庆幸的,两人不管谁听见,后果都一样,若是真要选择,他宁愿是乔老三,因为乔老三再恼,也不会累及孩子,富老三就不一样了,他最是记仇,也最护犊子,比乔爸还甚,且不说他一向疼麦麦,拿她当女儿看,就是麦麦如今的身份——他大儿媳妇,富家的大少奶奶,也不是能让人任意欺凌和辱骂的,更何况他最是要面子,送礼送银镯,且是一只,这不是看不起他们富家嘛,还暗藏诅咒麦麦和富大迟早要分手的含义。 以后多半是不会跟他打交道了,也许已经把他拉入了拒绝往来户的客户黑名单里,以后玉梅去北京上大学,大概也不会受到他们的特别照顾了。 “他爸,”二伯母喊,诚惶诚恐。 “啪,”二伯父一个回身,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手脚颤抖、浑身颤抖。 之后,乔爸还是知道了,直接将银镯子和金耳环还了回去,说:什么破玩意,谁稀罕! 然后给两人一人买了一对金镯子做补偿。 听说去飙歌,富三等人也说要去,帝皇是尚城的叔叔开的,包厢肯定是有的,开元离帝皇很近,过两条街就到了,男孩们洗澡不换衣服也能过,于是就近在开元三楼的浴场里洗了个战斗澡,洗完后直接杀去帝皇。 富大和乔栋带着几个女孩回去洗澡换衣,这几天,莫妮卡和乔小麦住乔栋的房间,贾凡凡、费一笑、冷维静睡乔小麦那间,乔栋和乔梁挤一间。 乔栋和乔梁的房间里都没有内设卫生间,他们洗澡都是用家里的公共卫生间,女孩们则是排队用乔小麦房里的卫生间,因为赶时间,乔栋带莫妮卡去乔妈那洗,之后,再没出来。 剩下三间四人分,其实四个女孩里,乔小麦洗澡最慢,应该第一个洗的,但作为主人,她要有孔融让梨的精神,所以最后一个洗。 富大还没走,待大家都进浴室后,勾着她的腰带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吐热气,说,“要不去我那洗,” 一阵苏麻感从耳心传来,惹得她鸡皮疙瘩直冒,室温还没下来,感觉自己像置身在一团火中,浑身燥热难当,也说不清是难受还是难受。 “不要了,凡凡洗澡很快的,最多十分钟就好了,你赶紧回去洗吧,”脸热热的,烧着脖子都红了。 富大见她这样,爱得不行又恨的不行地低头咬了下她殷红的小脸,隐忍着压低声音说,“不想我在这失控,就赶紧收拾衣服跟我走,” 放开她,怕再抱下去,会忍不住把她拉到隔壁要了她,说她面皮薄吧,什么玩笑都能开得起,床第间的荤段子你讲一个她能讲十个,不带脸红的,说她面皮厚吧,可动不动就会脸红,本来就对她没有半点抵抗力的,遇到她脸红时,像吃了春药的半大小子,恨不得立马扑倒办了她。 乔小麦知道这两天把他憋坏了,今天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也没怎么反抗就开始找换洗衣服和内衣,其实她也觉得心里空空的,想要什么东西填满。 找了个橘黄色的手提帆布包装衣服,护肤品还来不及装就被富大拉着小手急巴巴地向楼下跑去…… 49老男人 两人刚出大门,就被大堂哥送回来的乔奶奶堵个正着。 “麦麦,你们要出去?”乔奶奶问。 两人对视,富大眼中闪过几许哀怨,咬牙含煳说,“就差一点了,” 乔小麦脸红,目光闪烁,“不是,送老大出门,” “两分钟的路,还要送,感情还真好,”说话的是同来的乔玉梅,语气里酸味十足,看到乔小麦手中的包,尖声问,“送人还拿包?你们是不是要去帝皇,怕我知道,不想带我去就骗我说是送人,” 乔小麦头疼,懒得跟她掰扯,直接将包塞到富大手中,“包是给老大的,” “这包明明是你的,啊,包那么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玉梅叫嚷道,“你是不是偷拿了家里的东西,是不是金银珠宝,是不是值钱的宝贝,奶奶,你看,她还没嫁人呢?就开始把娘家的财物转移到婆家,” “玉梅,你胡乱说什么呢?”乔奶奶怒斥她。 “奶奶,你不信,你可以打开她的包看看,”说着,就要上来抢,被富大皱着眉头扣着肩膀给甩了出去,“民安说你脑子有问题,要去医院好好做做检查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 “他胡说,我没病,我不是神经病,我没病……”玉梅怒吼,声色厉茬道,“是你们,明明是你们合伙想转移乔家的宝贝,” 乔小麦也大惊,这样的玉梅真像个精神病患者,虽说她以前也经常做些不靠谱的事,被不少人骂过神经病,但今天的行为的确超过了正常人的行为。 “玉梅堂姐,别说你是我出过房的堂姐,就是我亲堂姐,也没资格管我拿家里任何一样东西吧,就算我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光了,这干你屁事,你咋唿的着嘛!还有,我们家的东西是我们家的,不是乔家的,是私有的,不是公有的,你不要搞的跟你也有份一样,在这个家,我是主人,你是客人,请你搞搞清慡,就算我结婚了,成家了,在这个家,我依然是主,你只能是客,你做客的要有做客的规矩,坏了规矩,惹恼了主人,我可以让你滚,” “你不能,我是来看奶奶的,奶奶……”乔玉梅跑到乔奶奶面前求助道。 乔奶奶声色严厉地对她说,“玉梅,跟你妹妹道歉,” “奶奶……”乔玉梅晃着乔奶奶的胳膊,不愿意。 “道歉,”乔奶奶加重语气,并呶了下嘴,乔玉梅接受到讯息,道歉说,“对不起,” 乔小麦哼了声,就等着老太太下文了,果然,乔奶奶拉着她的手,说,“麦麦,玉梅是你堂姐,什么主人、客人的,姐妹间就应该好好相处,互敬互爱,都不小了,该分出个亲疏远近,你拢共就玉梅和秀兰两个姐,又不是多,怎么跟仇人似的,见面就掐架,好了好了,快别生气了,”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安抚道,“做姐妹的有今生没来世的,能投生在我们乔家,就是缘分,要好好珍惜,” 乔小麦‘哦’了声不予驳斥,“奶奶,昆哥,我上去洗澡了,”跟富大挥了挥手,转身回屋了。 做姐妹的有今生没来世的,能投生在我们乔家,就是缘分,要好好珍惜——这话都快成了老太太的口头禅座右铭了,记得第一次听时,她还震撼了好久,之后试图跟两人好好相处,可这么多年来,她觉得靠自己一己之力扭转两个已经定性的性格,很难! 她只是个重生的人,不是个重生的神。 至于奶奶,她的偏帮,不是她这个做孙女儿可以指责的。 待富大走后,一直都没说话的大堂哥开腔了,“奶奶,麦麦的同学都住家里,莫叔、莫婶也还没走,三叔家住不下这么多人,不如让玉梅先回家住吧,等他们都回北京了,再让玉梅来陪你,”扶着老太太朝客厅走去。 “我一直都跟奶奶睡的,怎么就住不下了,这么大的房子,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乔玉梅急了,“奶奶,我不走,我就要住下来陪你,” 她要住进来的主要目的是跟莫妮卡打好关系,跟莫家打好关系,等她们都回北京了,她住进来还有什么意思,还有,莫妮卡这人还是很大方的,在北京时,就送给她和乔引一人一套高级化妆品,这次又收了那么多礼物,若是住进别墅,到时候她整理礼物时,她也去帮忙,赶上她心情好时,问她要上一件,应该不难吧! 第216页 大堂哥皱眉,让玉梅先进屋,玉梅怕他,所以虽有不甘,还是乖乖进屋了,大堂哥将乔奶奶扶到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坐下,面色严肃的说,“奶奶,莫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莫叔、莫婶也不是玉梅能攀上的高枝,和弟妹交好是应该的,但其他的就不要想了,玉梅不是麦麦,弟妹也不是麦麦,万一惹恼了莫家,会连累我和睿仁前途不保的,” “有这么严重,” 大堂哥重重点头,乔奶奶嘆气,“没想让她高攀莫家,只是多结交些朋友总是好的,我总不能看着玉梅成为第二个秀兰吧,” 大堂哥瘪嘴,“只怕到时候她会把我们乔家的脸面丢到北京去,” 在乔昱非没出生之前,乔奶奶最疼的就是大堂哥,因为他是乔家的大孙子,就是现在,也一样疼,所以,大堂哥的提议,她接纳了,乔玉梅被带走了。 乔小麦捂着嘴一连打了两个哈欠,无趣、真无趣,来k吧,不唱歌,却围在一起讨论什么叫浪漫? 甲姐姐说:浪漫是两个对视,什么都不说。 乔小麦想:其实是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吧。 乙姐姐说:浪漫是两个人一起下厨煮饭。 乔小麦不厚道德猜测:谁洗碗? 丙姐姐说:浪漫是情人在等你,你从后面偷偷的接近他,而后偷吻。 乔小麦点头:这个我最喜欢,可万一认错人怎么办。 丁姐姐说:浪漫是情人用体温为你送暖。 乔小麦擦了擦手心的汗:这个季节吗?很热吶! 这种话题男人是不参与讨论的,他们只是在听,或举着酒杯,或嘴角勾笑,细看那酒杯只是举着,喝的却不多,慢条斯理地在那晃着,那嘴角的笑容颇为玩味,时不时扫向她的眼眸多了几许意味深长的意思。 乔小麦鑑定结果是:这群男人女人不是在装b,就是闲的蛋疼。 刘薇说,“浪漫译自英文的‘romantic’,涵义是富有诗意,充满幻想,中学时,我觉得浪漫是夜读红楼,橘黄的灯光打落在书本上,桌上放着一杯香茶,茶香扑鼻,书香沁肺,夜深人静,我仿佛走进了大观园,置身在潇湘馆前的竹林前,倾听黛玉的低吟、黛玉的心伤、黛玉的惆怅和黛玉的委屈,没有人比她更懂宝玉、更爱宝玉,没有人知道她在午夜幽林间为宝玉流了多少泪,她说,她要为宝玉流尽一生的泪,她做到了,” 说到这,幽幽地看向富大,“长大后,浪漫从虚缈变成了实体,我遇到了我的那个他,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对我来说都是浪漫,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里,不管是平淡的还是激情的,对我来说都是刻骨铭心无法忘怀的浪漫,” 乔小麦忽扇着睫毛,终于进入正题了,以浪漫做引,当着我的面向我男人诉衷情?其他人是帮手还是纯看戏的? 不管抱有怎样的目的,都很无趣!捂着小嘴的她又打了两个哈欠,托着腮,看向身旁的富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儿,见她看他,摸摸她的头,小声问,“困了?” 乔小麦点头,莫妮卡因为洗澡疲劳过度,在家补眠,大哥陪补,另外三妞一来就被尚城等人截去了,只有她歹命陪这群无病呻吟的女人们附庸风雅。 “麦麦,你认为什么是浪漫?”刘薇一直在关注乔小麦的动静,见她目光游移,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一副听不进去,无法融入的模样,心里冷笑,小女娃娃就是小女娃娃,什么天才神童,不过是被家人眷宠长大的孩子,或许智商比别人高一些,但情商嘛,应该很低,再看到她手中的奶盒,越发不屑,除了父母有钱、长的漂亮外,她哪里配得上富大?哪里有她好? 乔小麦喝了几口奶精神上来了,咂巴着小嘴说,“我看到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男人问女人:什么是浪漫?女人说:明知她不爱你还送她一百朵玫瑰。 男人又问:什么是浪费?女人说:明知她爱你还送她一百朵玫瑰。 我却觉得明知她不爱你还送她一百朵玫瑰,那才是浪费;知道她爱你还送一百朵玫瑰,这才是真正的浪漫。” 唆了两口奶,接着说,“如果在星空下糙地上对月当空讨论什么叫浪漫,我认为那叫浪漫,花钱在豪华大包里讨论什么叫浪漫,我认为这是浪费,十八岁的男孩女孩讨论这个是对美好爱情的嚮往,二十五岁的男人女人再讨论这个不是心里空虚就是生理空虚,” 全场静默…… 乔小麦放下手中的奶盒,起身,伸了个懒腰要走人,被富大拉住,笑着问,“去哪?” “跟你们这些老男人在一起玩真没劲儿,”乔小麦撩了下自己长至腰际乌黑靓丽的秀髮,说,“我要去轩少那边唿吸一下青春的气息,这里太沉闷了,比上政治课还无趣,” “我陪你,”富大起身,对一干好友说,“你们先玩着,我送她过去,” 待两人出了包房后,沈峰对一众傻眼的男男女女说,“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在乔小麦和富大没来之前,一帮人在包厢里就两人的关系讨论了一番,女生对两人是否真心相爱报以质疑,毕竟他们相差六岁,她们更愿意相信两人是为了家族利益被迫联姻。 男生则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富家又不只老大一个儿子,就年龄来说,小三跟丫头更合适,没必要强迫老大,而乔家也不像是为了利益不顾女儿幸福的人家。 沈峰的女友冯倩是刘薇的闺蜜,不忍心看好友几年情感一朝落空的凄楚样,便给她打气说:国泰是长子,阅歷多担子重,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好多,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还在喝奶的黄毛丫头?多半是那丫头以为国泰宠着她,待她好,就错当这是爱情,进而就对国泰告白了,而国泰呢?因为一直都宠着这个丫头,不知如何拒绝她不让她难受,于是就这么稀里煳涂的接受了,要我说,那丫头美则美,但并不适合国泰,她娇生惯养的,不仅不能帮国泰分担工作上的事,国泰还要分心照顾她,时间长了,是个人都会累的,到时候,富家和国泰自然要考虑这女孩到底适不适合做富家长媳,适不适合做他的媳妇。 沈峰知道这帮女人肯定要为难麦麦的,他是领教过她的嘴上功夫的,于是,‘好心’提醒:这丫头可不像外表那般单纯、无害,小嘴厉害着呢?你们不一定能说得过她。 刘薇却不以为然,心想:小嘴厉害并不代表她能说到点子上。 她可是参加过大学生辩论赛的,虽说不是主辩,但跟一小丫头耍嘴皮子,还是有信心的,结果,她被秒杀了。 “的确厉害,”男生甲摩挲着下巴说,“老男人,我们很老吗?” 呵呵……几句话,就道出了刘薇的心机并予以反驳,一句老男人,又把她划分老女人的行列,一句不是心里空虚就是生理空虚,又把她划分为寂寞没人要的老处。女一行…… 一帮自以为是,老大不小还装纯情的老女人……果然够犀利的! 男生乙感慨,“我身边要是有这么颗嫩糙,我对其他糙也不会感兴趣的,” 男生丙接话,“你当老大对别的糙感兴趣过?” 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看了一眼刘薇,刘薇紧咬牙关,面色惨白,她从高中就开始喜欢富大,她家世一般,但自身条件很好,高中班花、级花,管理系硕士毕业,学识、修养和外貌都没的说,虽然富大不解风情,多次拒绝她的示爱,但富大对别的女人也一样冷淡,只是,她一直都不甘心,想着只要他一日没结婚,她就有机会成为他的女人,所以,一直为这个目标奋斗来着,知道有钱人家除了家世外,对学歷也很看重,尤其富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她没有冲动地放弃本市的一本而去北京的二本,她想能力和美貌并重,她期望有一天能和富大并肩作战,她研究生毕业了,她下个月就要去景恆上班了,她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这一步似乎有点远,可就这么放弃了,她不甘心不甘心! 从包厢里出来,富大直接带着乔小麦进了电梯,上了五楼,五楼是牌九套房,也难怪帝皇生意这么好,因为人家考虑周到啊,身为娱乐场所,为了方便唱k的客人临时起意要那啥,专门开闢一层装修成套房,一室一厅的,房间里有床,客厅里摆着一台自动麻将桌,没人用床,就是棋牌室,床上有人,就是客房,绝对的多功能套房。 乔小麦问:我们这是去苟合? 富大笑回:我们这是去洞房! 一路上,乔小麦都很乖,被富大牵着,头微微垂着,就好像被相公领进门的小新娘,富大用卡刷开门,门一关,轻轻地喊了声‘小乖’,乔小麦抬头,富大的身形高大颀长,1.70的她站在他面前,还要仰着头,他的下巴很坚毅,他凝视她的眼眸深邃明亮,五官俊挺魅酷,不笑的时候很有威慑力,笑的时候很温柔,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男人魅力,足以让所有女人为之魅惑折服。 第217页 这是她的男人,她爱的男人。 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点了下他的唇,说,“老公,你真帅,” 富大眸色一沉,轻啄她的额心,说,“老婆,我爱你,” 声音温柔的像要腻出水来,乔小麦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她不是没听过老大说‘我爱你’三个字,只是加上老婆,却又别具一番柔情在内。 “老公,抱抱,”她伸开双臂,要求道。 富大箍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像个树袋鼠一样紧紧贴覆在他身上,头埋进他的颈窝,富大抱着她向卧室走去,感觉肩上一阵湿热,将她放倒在床上,吻上她温薄的眼皮,问,“怎么哭了,嗯?” 轻柔的声音慢慢的都是宠溺,乔小麦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怎么了宝贝,告诉老公,为什么哭,”声音接近呢喃,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吻的激烈,吮吸的兇勐,之后的事情,发生的很自然。 两人赤。裸相贴,当富大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体内时,两人都闷哼出声,“宝贝,好紧,”富大说。 “老公,好涨,”乔小麦轻哼。 富大动的缓慢,对她是百般温柔,万般怜爱,她秀髮扑散在白色的被单上,鹅蛋脸尖下巴,柔嫩的肌肤滑腻温软,眼泛秋波,美目生辉,因为情动,所以轻轻哼哼的,似嗔非嗔,似哭非哭,吟吟哦哦的痒了他的心,“宝贝,你最美,” 宽厚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托起,吻上,她的秀髮亮泽,柔顺轻盈,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帅哥配美女,我们很般配,是不?”乔小麦声音断续,哼哼唧唧。 “恩,很般配,”富大声音磁哑低沉,乔小麦已经进入状态,开始应承他的抽。送,小声说,“可以试着快一点,” 富大早已忍耐不住,一得到她的指示,犹如脱缰野马,疯狂地在她体。内驰骋起来,每一次都是无比的有力,无比的深入。 憋到极致的慾火一经得到释放,再没有了轻怜蜜爱,耳鬓厮磨,有的只是疯狂的抽。动与发泄,他抓起乔小麦的脚高高地架在肩上,好让自己刺得更深、更畅快、更彻底。 乔小麦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那疯狂深勐的撞击几乎让她承受不住,身体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选择无助的接受。 欢愉痛苦的娇吟不住地从唇fèng流泻,一热cháo自酸痛的小腹深处涌出,越来越浓郁,越卷越高,甬。道剧烈地收缩,在剎那间将她推上情。欲的最高。cháo。 那一阵比一阵紧密的收缩刺激着富大疯狂敏感的神经,他战慄着、狂吼着喷she出炽热的火焰,身心在喷she中得到巨大的释放,也同时攀上了快慰的最高峰,他喘息着紧拥住好似陷入晕眩中的乔小麦,用力喷she出最后一股烈焰,便瘫在床上,将她紧紧拥入怀抱,寂静的小屋内只闻激情过后的娇喘和粗喘声…… 50半卖半送 富大抱着乔小麦洗了个事后澡,虽说这间套房厅不大,但浴室够宽敞,浴缸也足够两个成年男女躺在里面洗,但是,考虑卫生坏境,两人弃浴缸,用淋浴,乔小麦被干的浑身苏软,四肢无力,洗澡这种体力活只能靠富大帮忙了。 因为是豪套,除了装修豪华外,里面的洗浴用品也很有格调,几款香型任君选。 麦麦平时用的是一款玫瑰香味的沐浴露,很香,很好闻,是很纯的玫瑰花香,不刺鼻,香味持久到第二天还很香。 他找了一下,这儿没有那款沐浴露,不过有玫瑰香味的沐浴露,味道有点淡,不及那个醇香,但是多打两遍,应该没法分辨出两种味道的不同吧,想想麦麦回家即使晚上不洗澡,明早起来也肯定要洗澡的,所以,家里人不一定能闻出不同来,但为了安全起见,富大还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了两遍沐浴露,上过沐浴露的娇躯滑滑的、嫩嫩的、香香的,结果可想而知…… “老大,不能再要了,我们还要回家呢?”乔小麦站在浴缸里,被富大环着腰搂在怀中,腿间渐渐勃。起的巨大让她小脸绯红,不知道是推开他,还是继续靠着他,推开他,自己站不稳,靠着他,肯定要坏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富大轻吻她的眉心,话虽这么说,还是扣着她的小屁屁挤进了她的身体,一手撑着墙,一手托着她的翘臀,缓缓地抽。送起来。 乔小麦悲愤,知道你还进来,不过,富大只抽。送了十多下就退了出来,乔小麦刚来反应,不禁有些幽怨。 “还想要?”富大笑着轻啄她的小嘴,乔小麦哼哼,咬着下唇,别过脸不理他。 富大低低笑着,打开淋浴,冲去两人身上的泡泡,用浴巾胡乱地擦拭了一下两人身上的水滴,抬手将乔小麦头上的浴帽摘下,一头青丝垂下,他托着她的柳腰给抱了起来,乔小麦惊唿一声,双腿缠上他的腰肢,双手换上他的脖子,轻唿道,“你吓死我了,” “一会,我会爱死你,”富大抱着她朝卧室走去,途经自动麻将桌时,手机响起,“电话,电话……”乔小麦像是砍头前得到免死金牌的犯人般指着麻将桌上的牛仔裤兴奋地大叫。 “听见了,不想接,”富大懒懒地说。 “我的手机在响,你不想接,我想接,”乔小麦用小脚拍打着他的臀部,哼哼叫着,她因为穿的是小热裤没有口袋,所以手机装在富大的裤兜里的。 见富大打算‘抗旨’不遵,立马哭闹起来,“我要接电话接电话……” 富大闹不过她,只能调转路径返回到麻将桌前,人还是被抱在怀中,没有放下来的打算。 乔小麦下腰,将牛仔裤挑了上来,翻弄着将手机找出来,是尚城打来的,不过,乔小麦刚要接时,那边就挂断了,富大也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人名,轻哼了一声,有点味。 乔小麦正考虑要不要打过去时,电话又来了,富大的脸开始臭了起来,揉着她的小屁屁有些疼,那个也是热涨热涨的。 “喂,”乔小麦按下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外音。 “麦麦,过来,一会城哥带我们去夜市,”是费一笑,那边还算静,应该在走廊里打的。 “我……”对上富大阴阴的笑脸,瑟瑟地说,“去不了,” “你现在在哪?我和凡凡刚去找你去,被那几个老男人缠了好一会,”费一笑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抢去了,“被老男人缠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女人,一个个眼睛都跟会吐蛇信子一样,嘶嘶的,老阴森了,亏你还能呆这么久,”是贾凡凡。 “对了,他们说你们来我们这边了,怎么没见着人,” 乔小麦将手机直接递给富大,富大不接,抱着她坐在凳子上,凑着她的手说,“恩,刚才我有点饿,拉着麦麦陪我吃点东西,夜市啊,你们去玩吧,麦麦的肠胃不好,夜市的东西她不能吃,”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个,老大,我们逛完夜市后想去城哥的网吧玩玩,你和麦麦要不要来?你们要不来我们也不去了,没你在,太晚回去不好,”贾凡凡粗归粗,这点做客之道还是懂的。 “去玩吧,什么时候想回去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们,嗯,一起回去,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直接找文轩,跟他说,今晚消费多少,明天找我报销,”富大心情似乎很好。 那边传来几声欧也,乔小麦只觉头皮阵阵发麻,有种天要亡我的悲呛之感,再看时间,才七点半,啊呜…… 显然富大也看到了时间,笑着好似狼伯伯般,说,“时间很充足,我们继续吧,” “我饿……”乔小麦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富大,为了彰显自己真的很饿,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做出一副很饿的可怜表情。 “我更饿……”这副摸样,让本来有些软的小老大瞬间膨胀起来,富大大手一伸捉住她的,轻轻一拉,便将她带入怀中,唇迅速的覆上她的,深深的、热切的吮吸、深吻…… “小乖,放松一点,唔……你咬的太紧了,哥哥,疼,” 乔小麦松口,富大立刻含上她的小嘴,轻哼,“不是上面,是下面,” “你……”乔小麦羞愤难耐,挣扎着欲挣脱,被富大紧紧地扣着腰,嘶哑地说,“乖,宝宝,别乱动,我怕我忍不住会伤了你,” “你个大坏蛋,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乔小麦闹。 “是,我是大坏蛋,我是我们家乖宝专属的坏哥哥,”富大摩挲着她的唇瓣低低笑着。 第218页 “宝贝……你爱不爱我、要不要我……”他咬着她的耳垂哄骗。 富大勐地手臂撑起在她身体两侧,俯视身下娇娃娃,少女粉腻的身体裹染着一层淡淡的玫瑰情cháo,在洁白的床单中越发显得美丽光洁,乌亮亮的眼眸迷濛着水润,双颊艷丽如霞,唇瓣微张,鲜艷欲滴,被汗打湿的头髮一缕的在额头前晃荡,迷死个人! “宝宝……”他专注的看着她,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尖,心头的感动没有别的话语可以表达,“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许久,富大喘息着躺卧在她身边,满足地将她抱入了怀中,将俊脸紧贴在她一头青丝上,闻着她髮丝与身上那醉人的玫瑰香味,大手慢慢滑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摩着她平坦的小腹,怎么办,他越来越贪心了,除了女人,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咪,可是不行,她还小,还太小,做小妻子可以,做小妈咪他心疼。 抱着她睡了一会,中间他的手机锲而不捨地响了好几次,被两人当催眠曲,无视…… 两个小时候后将她拱醒,带她去吃饭,因为只有两人,所以,富大把虚弱无力的小宝抱在怀中餵她吃饭,看着她小嘴一口口地把他餵下的饭都吃下,心里满足的同时又痒痒的,恨不得把她一口口地吃下肚,待乖宝吃的七八分饱时,贴着她的耳朵问,“老男人有没有让你慡到?” 乔小麦晕乎乎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后愣了好一会,半响后呵呵笑出声来,说,“这个老男人很厉害,”右手抬起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赏了个吻,“这个老男人我最爱,” 富大也不嫌油,低头吻上油乎乎的嫩唇,吮吸了好一会,放开说,“就这张小嘴会哄人,” “你喜欢不是么?”乔小麦抽了两张纸擦了下自己的小嘴,顺便擦了下他的大嘴,这叫二次利用,环保节约。 富大非但不嫌脏,还挺乐呵地说,“恩,爱死了,” ****************************************************************************** 订婚后第三天,莫爸莫妈就坐飞机先回北京了,尚城刚和费一笑确定关系,原本想留她在a市多玩几天的,结果老黑以公司忙,不允许员工请假为缘由,让她立刻回北京上班,同时带走的还有想留在a市耍几天的贾凡凡,冷维静要回沪市,正好舅公他们也要去,便一起结伴回去。 乔栋和莫妮卡24号回美国,乔小麦说好了一起去的,富大肯定是要贴身陪同的,景恆名下北京、沪市、a市一共有三处新楼盘要开,a市的在月底,沪市的两处分别是本月15号和下月20号,鑑于行程排的比较紧,北京的楼盘推迟到国庆节,北京那边的老售楼小姐调往沪市、a市帮忙,新售楼小姐继续培训,培训期基本工资800,不包吃住,熬得住就熬,熬不住就走。 开元商场也是新开业,很多事还没上轨道,于是,富爸、乔爸两人留守在a市,乔妈陪同舅公、姥姥、舅舅等人回沪市,乔栋、富大主持沪市开盘仪式。 乔小麦和莫妮卡跟着去玩,一起去的还有富大的大堂嫂和二堂嫂,听说去沪市,玉梅也要跟来,被乔栋直接拒绝,说,我们去是工作,又不是玩,再说工作结束后,直接就回北京了,你新学期报到,那么多行李谁给你拎。 其他人直接不甩,乔玉梅去求奶奶,kao,你告爷爷,也没人搭理。 飞机上,乔栋打趣小妹,问她那么多彩礼打算怎么用,要不要投资啊! 莫妮卡的钱已经被他捞去了。 乔小麦说:当然要! 乔栋又问:那是继续交由我打理,还是国泰啊! 富大也等她回答,老实说,他也惦记上了那钱,毕竟是2000万啊,虽说大人们都说让她自行分配,但是这是2000万,不是200万,而且他也想知道丫头心里是他重要,还是乔栋重要。 乔小麦护着包包,小财奴道:这次我要自己做主,你们谁也不许惦记。 加上先前的2000多万存款,就是4000多万,两人不依不饶,问她打算投资什么,乔小麦不肯说,逼急了就说我要拿来炒楼。 4000万炒楼?炒别墅都够了! 同机的大堂嫂却是眼前一亮,说:跟我一起吧! 富大哼哼:你那叫炒楼,你那叫囤房,说白了就是房地主一个。 堂嫂问原因,富大讲了,之后大堂嫂就把自己炒楼的经歷跟乔小麦和莫妮卡分享了一下,乔小麦才知道24岁的大堂嫂已经炒楼两年(大堂哥30岁),算是老炒民了,她财大本科毕业后,将他爸送给她的当时价值50万的公寓卖了,然后又跟他爸借了50万,分成5份首付各20万贷款买了5套房子,租给沪市白领和外国友人住,一年后房价大涨,卖掉2套,买进4套,再过半年,卖掉3套买进6套,以此类推……如今她在沪市有6套房子、北京4套、深圳2套,全租了出去,大多租给外国友人和公司,每隔一段时间就开着宝马去收房租,单靠这些房租就够她潇洒过活了,当然这些房子并不是她的固定资产,遇到好地段的楼盘开放时,她会再卖再买,在她的观念里,除了自己选定长久定居的房子外,其他房子都是用来投资的。 如今乔小麦名下房产,北京8处(2套别墅、2套公寓、3处店面和一个四合院,)、沪市2处(只有这两处是她自己买的),除了两套别墅和一间店铺(含富爸送的一间别墅和店铺),其余全租出去了,因为地段好,租金不菲,够她日常奢侈消费了,不过,她日常奢侈消费都是富大买单,所以她的房租都存了起来。 经大堂嫂这么一解释,她豁然开朗,打个比方,你全款买下一套房子是30万,十年后,这房子涨到300万,看起来270万的收益很多,可若像大堂嫂这般运作,只需短短两三年或者更短的时间,而且资金流动也方便。 这么看来她真的是守财奴,若按投资效益来看,她那个只是最低保障金,是她理解错了炒房的定义,她这是把能下蛋的金鸡当普通老母鸡使了。 后问富大,怎么知道这个中门道,富大白了她一眼,问:我是干什么的? 乔小麦‘哦’了声,说:忘了你是房产jian商! 结果自然被小k一顿,捂着鼻子一脸哀怨,也难怪她总不如他财富增值快,她是占了重生的先机,可她们、他们确是实打实的弄cháo儿、黑心眼…… 沪市两楼盘一个在南浦、一个在普陀,开盘价南浦4000元,普陀3800元,乔小麦咂舌,她的实习工资才1200,外加200块补贴,真是穷人,厕所都住不起,可她不是穷人。 所以她以内部价2000、1800一平方的价位和大堂嫂、二堂嫂、莫妮卡一人买下6套房子,南浦和普陀各3套,汗啊,她一直都知道有内部价一说,但没想到这内的也忒…… 富大说:我这叫半卖半送。 谁信啊…… 开发商也是需要炒房团回笼资金的,若都靠开发商卖房子,哪有时间和金钱建造那么多房子啊,当然开发商也会预留好的房源在手上,等房价上涨后慢慢卖。 当天开盘,场面那叫一个火爆,排队的人那叫一个蜂拥,让酷暑的夏季越发显得酷热难耐。 乔小麦吃着冰激凌问富大:有托没? 富大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冰激凌,说:行啊,会举一反三了。 其实,售楼处有售楼小姐、控房有销售经理,控制现场秩序有保安,连请託都有专门的部门,所以富大和乔栋算是走个过场,宏观调控一下,费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不过,也没多少空闲就是,白天是没时间玩的,晚上出来瞟了夜景,也算是浪漫了一回。 温家旧宅,乔小麦等人也去看了,老实说,真的很旧,隔着腐朽的铁栅栏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有股子森冷之气,反正这老宅要来也是温家的,是舅公的,所以乔小麦没啥兴趣,其实她挺喜欢古旧的老别墅的,但是老宅,有点阴森的老宅,还是算了吧,等买回休憩之后,她再来看。 不过沪市的独栋别墅,可以考虑买一套过来住住,等从美国回来后再说。 24号,乔小麦揣着500万美金和富大、乔栋、莫妮卡及两位表哥登上了去美国的班机,其实她有想过多筹集一些资金,比如把几套房子都抵押给银行贷款,她房子都是全款,应该能抵押不少钱吧,可想到万一引起富大注意就不好了,而且投那么多进去,她也要担很大风险的,得想想事后措辞才行。 519.11来了 乔小麦不想让富大跟去,因为她清晰地记得亿安事件时,她被富大胖揍的感觉,那清脆的巴掌声声仿佛就在耳边,一下比一下清晰,然后,就觉得屁股瓣子隐隐作疼。 那时不过是一百万人民币,这次却是500万……美金。 不知道又要面临怎样的责罚,约是不轻吧! 想想就胆寒,所以临来前,她极力劝说富大不要跟去,说公司那么忙,又是新楼盘开盘,又是新项目开发,还有旧楼盘装修改造,然后游戏内测,人员招聘……等等,都需要他留下来坐镇指挥。 第219页 结果,非但没劝下富大,反而让他心生不满,再加上一上飞机,她就被几个脑门被门夹过的男乘客搭讪,导致富大的脸,一直都阴沉沉的,要不是在飞机上,非把那几个搭讪者打的门牙缺两颗不可。 当然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被挤在最里面不说,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大爷冷着一张脸,跟锁魂殿的阎罗王一般,把人说话的兴致生生给打断了。 没人聊天,那就睡觉,鑑于他周身寒气逼人,乔小麦不仅将家里带来的毛毯盖在身上,还向空姐多要了两条毛毯搭在上面,然后放低座椅睡觉,迷迷煳煳间,感觉富大钻进她的毛毯,将她揽入怀中,乔小麦闭着眼,寻着他的唇就要亲上去,被富大躲开,她不依不饶地轻蹭,梦呓般的哼哼唧唧道,“要亲亲,” 然后,鼻尖被咬上,只听鼻尖上一声呢喃,不知骂了句小色女还是小冤家,似乎很无奈,又很恼的语气,最后化作一声嘆息,“为什么不想让我跟来?” 乔小麦已经被他闹醒了,闭着眼用鼻尖蹭着他的胸口说,“想试试你江山美人更看重哪一个?” “结果呢?”富大拱她。 “美人呗,”乔小麦逗弄他胸前的小突起。 “不高兴么?”富大声音低沉沙哑,却没阻止她的动作,只是将毛毯向上拉,盖过两人的脖子。 “不高兴,谁想当祸水啊,”乔小麦的手慢慢向下探,拉开他的拉链,摸进他的弹药包。 富大由着她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祸水?这么轻看自己?”接着扣住她的小腰,唇贴唇地说,“你丫整个就一祸害,” “祸害,除了祸害你,我还祸害谁了?” “除了我,你还想祸害谁?除了我,你谁也不许祸害,” 乔小麦手上的律动加快、力道也加重几分,富大眉头微蹙,大手伸进去将她的小手捞了出来,见她不安分地想要挣扎,在她耳边说,“宝贝,真泄了,丢人的可不只我一人,” 乔小麦老实了,小手被富大牢牢捉住,在毛毯下面,两人十指相扣。 四人的行程是先回费城,一来,莫妮卡要开学了,二来,先把行李放下,然后轻装上阵的参观学校,游览美国的风景。 乔栋已经拿到了金融硕士的学位,为了陪莫妮卡,又申请了mba,两人至少还要一年半的时间才能毕业,到时候,乔小麦和富大以03年春季班出国读书,这样正好可以接上。 国外大学住宿条件很差,一般家境好点的,都会租学校外的公寓住,乔栋和莫妮卡租的是两室一厅一厨,房间内有独立卫生间的那种比较高档的公寓。 大多时候都在公寓里开火做饭,为了方便买菜,乔栋还买了一辆福特做代步工具,绝对是高质量、高享受的生活。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乔栋和莫妮卡没精力开火做饭,于是,叫了kfc外卖来吃,乔小麦懒懒地啃着鸡腿,咬了两口,都没撕下一块肉来,将鸡腿扔回盒子里,捏着薯条,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有气无力地对富大说:“等咱两齣来留学时,你得给我请个会做中国菜的保姆,这种垃圾食物我不能经常吃,” 富大‘嗯’了声,说,“以后出来,我做给你吃,保证再忙也不会让你饿着,”见她眯达眯达就要睡着的样儿,三两口将手中的汉堡吃下,拿起一个鸡腿,撕下肉餵进她嘴中,跟伺候孩子似的,边餵还边提醒她要嚼。 一个鸡腿吃完后,乔小麦见富大又拿了个鸡翅在手中,忙摇头,“不吃了,困,想睡觉,” “多吃点,空腹睡觉容易伤胃,”富大拒绝的很柔情,撕下一块肉塞进她嘴里,“嚼烂点再咽,” “吃完这个鸡翅就不吃了,”乔小麦边嚼边跟他打着商量。 “再吃个汉堡,” 乔小麦看着面前的巨无霸,要哭了,“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我替你吃,”富大又撕了一块肉餵进她的嘴里。 乔小麦含着肉只諵(nan,吮吸的意思)不嚼,富大说,“赶紧嚼,别以为你这么磨蹭,我就不餵你吃汉堡,凉了大不了去微波炉里热一下,” 乔小麦双眸包着泪,水汪汪地看着富大,嘟着小嘴,委屈的不行,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两人的互动把乔栋和莫妮卡腻歪的不行,乔栋说:“你要不要嚼烂了再餵她,” 富大继续手撕肉,说,“没刷牙,不卫生,” 乔栋倒,乔小麦倒,这意思是刷了牙就可以嚼给她吃? 莫妮卡对对手指,想说:老大,刷了牙嚼食互喂,也不卫生! 不过,想到老大嘴对嘴餵麦麦的那副画面,怎么都不觉得噁心呢?好像很有爱呢?所以,她有些期待,指指浴室,很是兴奋地说,“老大,卫生间里有备用牙刷,你要不要刷个牙先,” 富大抬眼看了一下乔小麦,乔小麦好似打了兴奋剂般,捞起面前的巨无霸,大口吃着,大力嚼着,一会功夫,就消灭干净,然后捂着肚子直打嗝。 莫妮卡想,人的潜在能力果然是需要开发的。 吃完饭开始分配房间,乔栋又犯难了,虽然富大和麦麦也住在一起过,但那时麦麦还没成年,料想富大也只能吃吃豆腐不敢动真格的,可现在麦麦已经成年,且两人已经定婚,再加上父母不在身边,山高皇帝远的,以他对男人的了解,多半好友不会再忍了。 他到底是麦麦的大哥,不想就这样便宜富大,可又捨不得老婆,犹豫纠结时,富大替他做了决定,搂着疲懒的乔小麦毅然决然地进了一间房。 乔栋立刻表示不满,搂着莫妮卡追进去,说:“虽然你和我妹已经定婚,但到底没结婚,为了麦麦的名誉和清誉着想,还是让她和卡卡住一间吧。” 富大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然地回道:“我两早住一块了。” 乔栋震惊:“你……你,你……麦麦才十八,你居然……” 前段时间,他忙着订婚,没在意两人之间的变化,而且两人也很小心,吻痕什么的都没留下,所以,他也没朝那方面想。 麦麦才刚满十八啊,这下手也忒快了吧。 让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能接受! 富大淡定地问:“当初,大嫂不也才十八?” ‘大嫂’二字咬的很重,莫妮卡脸红了,乔栋叫:“谁说的,卡卡当初和我在一起时,是十八岁零五个月。” 富大将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真的累极了,倚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乔小麦扶上床,帮她脱了鞋,盖上薄毯,起身问:“这有区别吗?” 乔栋暴跳:“有!” 区别是,当初他和莫妮卡的事情曝光后,被两个大舅子以切磋武艺打的浑身是伤,同样身为妹婿、女婿的富大,却虾米事也没有,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富大‘哦’了声,问:“你想学你大舅子教训你一样教训我?” 乔栋默,搂着莫妮卡转身回房了,他一直都是君子动脑不动手,所以,不是富大的对手。 富大待乔栋走后,把门关上,开了空调后,也爬上床,将乔小麦搂在怀中,脸埋进她的脖颈处,大力地吮吸她白皙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红紫色的糙莓。 因为太大力,乔小麦‘惊’醒了,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地问:“你干嘛啊……” 富大捏着她的鼻子,似笑非笑地问:“不装睡了?” 乔小麦拍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尖,气哼哼地说:“让你狂,我大哥早晚会报復你的。” 富大张嘴咬上她的食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阴笑着说:“宝贝,你最好跟我一条心,否则,在他没报復我之前,我会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待他报復完我之后,我会让你后悔跟我作对。” 乔小麦一向是敌强我弱、敌弱我强,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乖孩子,所以,立马由藏獒化身为小京巴,双腿双手缠上富大健硕的身子,腻歪歪地说:“老公,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当然站在你这边喽,加油,老公,我看好你哦……” 富大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指腹一遍遍地抚摸着乔小麦脖子上的小糙莓,说:“这个,挺好看的!” 乔小麦又不是第一天跟他打交道,早把他闷骚的个性摸了个门清,于是,委委屈屈地说:“说好了,不在表面留印记,不让别人看到的!” 富大俯身看她,半响说道,“好,那就不在这儿留,”说完,撩起乔小麦的t恤,将胸衣拉上,在她丰润的软峰上烙上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糙莓。 第220页 乔小麦虽疼,却不敢哼唧,怕勾引起他更大的欲。望,然后受苦的是她。 因为九月一号、二号是周末,所以学校推迟到三号开学,28号,四人坐上从费城到纽约的大巴,富大打算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带着乔小麦多参观几家纽约市附近的大学,虽然宾夕法尼亚大学不错,可能多几个选择也是好的。 乔小麦则是打着另一个主意。 来到纽约,第五大道、华尔街和双子楼是一定要去的。 第五大道是奢侈品一条街,难得来一趟,自然不能空手回去。 乔栋和富大做好了当提款机的准备,可乔小麦和莫妮卡都没有购买的,莫妮卡是因为这两年没少逛第五大道,shopping也没了兴致,再加上刚订婚,家里的保险箱摆放着一堆用不完的奢侈品,就先不败家了。 乔小麦是觉得他们的钱还有着更重要的用途,由于“9.11”事件的肇事者中有些人是以学生身份来美的,于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在追查案情的过程中,将外国留学生的档案资料查了个遍,据说不少中国留学生被迫监禁起来,一部分还被美国当局迫害了,当然这是谣言,但万一不是谣言呢?所以,她要做好万一的准备,真被当局锁定,也能轻装上阵的逃跑。 如果说第五大道是世界奢侈品的“风向标”,那么华尔街就是世界经济的“风向标”。 乔小麦知道这三年来,大哥一直利用课余时间在美国做投资和炒股,因为对证劵分析、股市走向有着敏锐的洞悉力,所有赔少赚多,想到9.11之后的股市大跌,她有心想提醒他。 “哥哥,你对美国现在的经济怎么看?” “不太乐观,事实上,美国已经进入了经济衰退期,三分之二以上依赖于消费者的开支花费,近两年的失业人数增加,我好多同学都打算回国发展了,就股市而言,短期投资无收益,最好做长线,美国毕竟是大国,早晚经济还是要上去的,事实上已经开始缓慢上升中,” “为什么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美国股市会在近期内大跌,” 自从亿安事件后,乔小麦开始利用课余时间研究金融、股票方面的书,一来,在她记载的大事件里,大多跟股票有关,她想充实这方面的知识,为自己的‘先知’找些合理的不让人怀疑的理由,二来,也怕自己盲目入股,赔的精光。 这两年,她只做长线,不做短线,先知加知识,她买的几只长线股都发展的很好,一时间让她赚了不少,大家对她的认知也从先时的运气到后来对她实力的肯定,慢慢的,富大对她放开了手脚,乔栋曾戏言,没准咱们麦麦在不久的将来就成了中国的巴菲特了呢? 顶着天才的帽子一路走来,乔小麦不怕再多个‘天才小股神’的称号,当然,戏言成分比较浓,可不管是戏言还是真的,自99年以来,她在股市上一直都没亏过。 这点连乔栋和富大都惊讶,麦麦在股市上的洞悉力有种超乎专业人士的敏锐力,索性在此之前,美国还有个传奇预言家艾比?科恩,每次股市预言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结果却正如她的预言所说。 所以,乔小麦超乎常人的第六感也渐渐被两人接受。 这次也不例外! “跌是肯定的,但不会大跌,除非发生什么灾难性的大事,怎么,你想做期货,” “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赚点路费也是好的,” 乔栋笑,倒也不拦着,虽然期货门栏很高,但这点钱自家小妹还是能拿的起的。 富大也觉得丫头一路走来,太顺当了,这样不利于身心发展,赔了全当花钱买教训,赚了就像她说的,赚点路费好回家。 于是,四人进入交易所开户建仓,买哪个股,乔小麦打算观望几天再说,其实买什么股她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只是不想被两个哥哥盯上而已。 从交易所出来,四人又去了双子楼,乔小麦望着眼前象徵着权利与财富的双子大楼,半个月后这儿就成为永久缅怀的歷史了,为了留住它宏伟壮观的一面,她按下手中的快门,一连拍了好几张它的全貌,近景、远景、外景、内景,留作纪念也是好的。 9.11的惨案,她无法阻止,美国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家,就算她写匿名信告知美国政府,估计也被当成恶作剧随意丢弃的! 而且,911事件之后,世界民众对这桩恐怖事件有不同的质疑和看法,真相一直都扑朔迷离。很多民众都怀疑这是美政府为达到美全球战略需要而有意诱导和安排的一个耸动世界的“苦肉计”。 乔小麦曾经一导师也说过,世贸双子塔倒下的方式很像定向爆破…… 当然,美政府是不会承认的,可不管是真的恐怖袭击,还是真的苦肉计,她都没有能力阻止。 52一买一卖 接下来的几天,在乔栋的带领下,乔小麦和富大倒也参观了几所大学,但都是糙糙一过,乔小麦是因为知道9.11之后,美国拒绝留学生申请,了解也是白了解,不过看看风景总是好的! 而富大虽然答应乔小麦给她多一些选择,但他是那种认定某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宾夕法尼亚不错,美国十大常青藤名校之一,他和麦麦都有能力和实力考进去,而且,乔栋和莫妮卡还打算请他们的导师给做推荐,被录取的可能性很大。 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择校上面,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公事,顺便带丫头出来玩玩。 富爸不是有一个家具厂嘛,后来家具厂做大了,成了公司,品牌在国内还算知名,以质量和款式取胜,口碑不错,但近两年总公司将精力和财力都放在房地产上,再加上市场上家具品牌越来越多,家具公司的市场占有率日渐下滑,如今,景恆房产和峰尚合作,名气和实力都有了,富爸想说把家具、家居这块搞起来,做过市场调研后发现,中式风格已经过时,现在大家都喜欢欧、美式风格的家具,而且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家具、家居装饰也越来越奢华。 富爸打算将品牌朝高端、奢华路线走,遭到富大和厂长牛振的反对,公司一直都走中端带高端路线,虽然市场占有率有所下滑,但还没到被cháo流取代的地步,现在贸然做高端、奢华产品,势必要造成中端产品减产,到时候不仅市场占有率低,连中端客户也会失去。 富大的意思是先代理国外家具品牌,等时机成熟时,再开高端、奢华产品。 富爸想想,也是,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于是,在对国外的家具品牌做了一番详细了解后,希望能谈下le性ton的代理权。 le性ton莱克星顿家居名品是美国拥有百年歷史的高档家居品牌,品质优越,工艺精湛,设计时尚前卫,是美国每年一届的美国家具行业设计最高荣誉pinnacle奖的座上客,旗下品牌有le性ton, tommy bahama home, trump home,和bob timbeke。 之前在邮件和电话里有跟le性ton的负责人谈过多次,金融危机下,美国经济衰退,le性ton也想进军国内市场,但又觉得国内高级家具市场还不太成熟,一直都犹豫来着。 2号,富大和乔栋跟le性ton的负责人见了面,将国内形势跟对方描述了一番,又详细讲了景恆公司和舒妍公司的关系,le性ton的负责人开始动摇,除了担心国内奢侈品不太成熟的市场外,他们更担心的是景恆的实力,景恆不是上市公司,旗下公司也没做过家具品牌的代理,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但舒妍公司不同,虽也还没上市,但旗下服装在国际都是知名的,代理的国外家居品牌销售的也很好,在营销策略方面没的说,如果是两个公司一起合作,将家具、家居搭配销售,还是可行的。 初步合作意向达成,接下来就要看总部那边的回覆,若ok,就可以签订合同了。 le性ton那边的考虑时间是一个月,代理这事,就目前来看,是对方占上风,谁叫人家底气足呢?名气在那,跟传奇代理权时不一样,人家是百年精品,百年老字号,所以,富大也没法,这事只能等,也不好逼太急,不过,他相信,这单能成! 除了代理权的事,传奇公测的时间和宣传力度的敲定,沪市楼盘销售的跟进和新楼盘销售的方案……都需要向富大汇报和等他做决策,所以,他很忙,每天都要上网收发邮件,开电话会议。 乔栋亦不轻松,一直以来,除了学业,他还要兼顾舒妍海外服饰的进出口和深加工,虽然专卖店和加工厂都有专门负责人,但一些重大决策,还是需要他敲定的。 开元商城新开张,如今进驻率六成还不足,所以,急需国际知名品牌进驻商城,乔栋负责服装这块。 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乔小麦也越来越不安,但还是那句老话,她只是重生的人,而非神,没有改变重大歷史的能力,能做的只有用反手写一封匿名信寄到白宫,希望他们可以看到,虽然她知道希望渺茫,不管白宫那边看没看到,都不会当真,这么做只是给自己找一些心理安慰而已。 第221页 同时,她开始电脑操纵期货购买,分别买入旅游、保险、航空方面的股票看跌权,稍微懂得时政和股市的人都知道,911事件后,这三方面的股票会跌的很惨,很惨。 股票除了买涨外,还可以买跌,这就是期货,在股票值最高的时候卖空,然后在跌到最低点的时候买进,赚取差价。也可以向证券商借入股票,以较高的现时价格出售,等待市场价格下跌到一定价位时,再以较低的价格买入证券,归还给证券商。投资者一前一后都不拥有该笔股票,但却从股票的价差中获得了利润只是风险很大,不但要付给证券商高额利息,要是估计错误,很可能就是血本无归的局面。 期货特点就是以小搏大,股票是全额交易,即有多少钱只能买多少股票,而期货是保证金制,即只需缴纳成交额的5%至10%,就可进行100%的交易。比如投资者有一万元,买10元一股的股票能买1000股,而投资期货就可以成交10万元的商品期货合约,这就是以小搏大。 在某种意义上讲,期货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可能让人顷刻间一贫如洗。 乔小麦开仓时保证金是一万美金,这点钱,乔栋和富大都没看在眼中,只当她玩玩,所以并没特意关注。 有时空闲下来,会问她有没有选好要入的股。 乔小麦为了麻痹他们的关注力,初初时,随便买了几只别的股,反正911之后,美国股市全盘大跌,只是跌的多和少的区别。 乔栋看后笑笑,这几只股的确有跌的趋势,不过跌幅度不大,也就是说涉及的金额也不会太大,确定她是小打小闹后,便不再过问。 乔小麦想起9.11事后一些‘不和谐’的资料里,有提到说在此之前有人买了巨额的航空看跌权,于是,她私下留意这几只股,发现6号、7号分别有人购买了大量的美航股票和波音公司的看跌权,这不能说明什么,当然,她也不想证明什么,接下来的几天趁着大家都忙的顾不上她的时候,开始陆续追加保证金至300万美金,她本来是想投入全部资金的,可一想,万一‘恐怖’组织看到有人跟买,心里一慌,停止撞击也说不定。 那么,她不能让自己亏的血本无归,当然300万若能挽回3000条人命,还是很值得的。 还有就是亿安事件时,富大发火,主要是因为她把全部身家都压了上去,这次她只投入一半进去,应该会好点吧!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做好挨打的准备,嘶,想想都疼,真想穿个打的容易。 打的容易?乔小麦眼睛一亮,下个月就是富大的生日了,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按老家风俗,本命年,是要穿红内裤的。 今年也是乔栋的本命年,所以,她拉着莫妮卡去给两人买内裤。 男士内裤,乔小麦只对花花公子和ck有点了解,富大不看品牌,舒服就行。 乔栋一直穿ck的,所以乔小麦跟着莫妮卡一起去ck专卖店。 两人到底是女孩,买男士内裤还是头一遭,所以,场面比较尴尬。 到了店里也不敢多看,乔小麦走到男士专柜前,挑了两款红色男士内裤,又想,不可能只穿红色的吧,反正来都来了,又选了四款不同颜色和款式的内裤,配做6条买下,莫妮卡也选了两条不同款式的红色内内买下。 售货员拿货时问两人,尺寸多少? 乔小麦傻了,多大?她怎么知道! 看莫妮卡,莫妮卡亦摇头,于是,售货员又帮她们讲解了一下内裤的尺寸,两人羞红了脸,不等售货员说完,就齐声说,xl的! 其实她们也没弄明白型号,只是买大不买小总归没错的。 乔小麦本来想说等9.11之后再给的,一来是惊喜,二来也能趁机拍拍富大的马屁,结果,一到酒店就被富大堵个正着,还没来及将袋子藏到身后,就被富大抢去了,问,“买的什么?” 打开袋子一看是内裤,且是男士的,再看丫头通红着一张脸,眼眸闪躲,心下瞭然,故意逗她,问,“给我买的?” 深黑的眼眸盈满笑意,乔小麦一跺脚,恼羞成怒地说,“不是,给我爸买的, ” 说完,上去抢手提袋,被富大拿高,笑眯眯地说,“乖宝贝,我去试试?”转身,飘进浴室。 五分钟后出来,赤。裸着上身,应该是冲过澡的,水渍还未干,□只着一红艷艷的平角ck出来了,走过来,对低着头装小媳妇的乖宝说,“小了点,” “小了?185身高、75kg,售货员说这个号就可以,”乔小麦也顾不得害羞了,抬头叫道,视线落在富大身上的红色ck上,内裤将他结实的臀部包裹的很性感,尤其中间那块一大包。 “还说不是给我买的?”富大凑过身来笑歪歪地说。 “你……”乔小麦推他,小脸更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或者都有。 富大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捞过放在腿上,头搁在她的颈窝处,说,“宝贝,我很喜欢,不过,以后最好一次买两条,一下子买这么多,我穿不完,” “穿不完就慢慢穿,又不会坏,”乔小麦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都不知道怎么买来的,还以后?想都别想! “万一小了怎么办?”富大说着,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这两天忙的很,也没好好要过她,正憋着呢? “你说你那儿还会继续发育?”乔小麦横他,“小,应该不会,大,倒有可能,”点着他的腹肌,说,“大色狼,天天要,早晚让你铁杵磨成绣花针。” 富大扣着她的腰,身子后仰,倒在床上,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咧着大白牙说,“我让你看看是绣花针,还是铁杵,” ***************************************************************************** 9.11的四架飞机有一架是在宾夕法尼亚州坠毁的,乔小麦不记得具体坠毁地点,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莫妮卡和乔栋去学校,于是,当晚偷偷在排骨汤里放了泄药,排骨是莫妮卡选的,汤是富大熬的,吃坏肚子,跟她没关系。 四人喝了汤后,都开始腹泻,富大和乔栋还好,身体底子好,腹泻后,吃了两片药就止住了,乔小麦为了做戏逼真,拉着莫妮卡喝了好多汤,结果拉到虚脱,半夜被送到医院挂点滴,折腾了一宿,到凌晨才睡去。 早上醒来时,已经十点了,富大和乔栋都不在,乔小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病房里很安静,按说,如果9.11发生了,不该这么安静的,难道她的到来改变了歷史?不可能,她连中国的歷史都改变不了,又有什么能力改写国外的歷史? 难道她的300万美金真的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她下床打开病房的电视,铺天盖地都是关于9.11的报导。 8点45分:一架从波士顿飞往纽约的美国航空公司(american airlines)的波音767飞机(航班号flight 11)遭挟持,撞到了纽约曼哈顿世界贸易中心南侧大楼,飞机“撕开”了大楼,在大约距地面20层造成滚滚浓烟,并发生爆炸。 9点03分:又一架小型飞机以极快的速度沖向世贸中心北侧大楼。飞机从大楼的一侧撞入,由另一侧穿出,并引起巨大爆炸。两起爆炸可能造成了数千人伤亡。 9点21分:纽约市全部隧道及大桥关闭。 9点20分:美国总统布希发表讲话称,美国正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美国政府将对飞机失事原因展开全面调查。另外他宣布世贸中心遭袭击是一个“国家灾难”,在讲话中,布希表示美国政府不会姑息纵容任何恐怖主义行径,同时他对在此事件中遭受不幸的美国人民和家庭表示沉痛的哀悼。 9点40分:五角大楼发出最高国家安全警告。美国联邦航空局下令关闭所有机场,命令所有国内航班停飞。几乎与此同时,国会山也发生了爆炸,浓烟滚滚。 9点45分:位于首都华盛顿中心的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遭飞机撞击,并发生大火。 …… 当富大推门进来时,她才知道先时的静是因为病房隔音太好,走廊里压抑或者无法压抑的哭声夹杂着一声声‘oh ,天吶’‘oh,上帝’的英译声,发生了,还是发生了,就是说,计划这么久的事,怎么可能因为她而改变呢? 撞击?全钢结构的双子大楼只燃烧了45分钟就从上到下全部垮掉,双子大楼倒塌时,旁边没有受损害的一个大楼也以同样的方式倒掉…… 传奇、真是传奇! 富大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呆滞地盯着电视,快步走过去将电视关上,将她抱入怀中,又怕把她吓到,只能一遍遍地小声唤道,像小时候乔奶奶叫魂一样。 “麦麦,不怕不怕,老公在,哥哥在,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乔小麦魂魄归一,揪着富大的衣角,哑着声音可怜巴巴地问,“国泰哥哥,你去哪了?你刚去哪了?”人在生病的时候本来就很脆弱,又处于这样悲呛的环境中,她极度地缺乏安全感。 第222页 富大松了一口气,轻拍她的背,低声哄道,“麦麦,放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乔小麦问的急切,“我哥呢?莫莫呢?” “我在你后面,”被吵醒的莫妮卡虚弱地应着,此时亦是一脸惨白地盯着电视。 乔小麦扭头看她,确定她还在,又回头看富大,“我哥呢?” “他帮你们去拿药了,”富大答。 “饿了么,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刚才的早点掉在地上了。 乔小麦勐地环住他的腰,扎入他怀中,哭闹道,“不许,不许,不准你离开我的身边,一步都不许离开,”第四架飞机还未坠落,她不能让他离开,不能。 索性,她每次生病都格外闹人,所以,富大并没怀疑,只当她害怕,想他陪着,于是,轻拍她的后背,顺毛捋着,“好好,不离开,不离开,乖,不哭了,好不好,你身子还虚着呢?” 乔小麦窝在他怀中,只是哭。 “小乖,还是很难受是不是,我帮你揉揉,揉揉,好不好?” 乔栋回来,面色有些惨白。 富大问,“怎么回事,” “刚刚,一架遭挟持的飞机在宾夕法尼亚州萨默塞特坠毁,”乔栋说,一脸晦涩。 “伤亡如何?”富大问的同时,不忘用手将乔小麦的耳朵捂住。 乔栋走到莫妮卡的床边坐下,将惊惶中的莫妮卡捞起,紧紧拥入怀中,“不知道,在空地坠毁的,伤亡应该只有飞机内的乘客吧,”似乎很无力。 病房静悄悄的,大家都开始沉默,乔小麦看看虚弱的莫妮卡,萨默塞特离费城有90公里,她们这罪是白受了,不过,也庆幸是空地坠毁,不然伤亡又不知几多少。 许久,莫妮卡问,“机场和道路都关闭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乔栋抹了下脸,说,“这都是暂时的,不会长时间关闭下去的,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我和国泰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又问,“身体有没有好点,现在能不能出院?” 乔小麦和莫妮卡点头,这个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家里。 富大和乔栋已经在第一时间跟国内报了平安,虽然如此,几家大人还是都提着一颗心,可也只能跟着提心弔胆,机场关闭,飞机停飞,现在的美国进不来也出不去。 9.11号的第二天,世界就知道这是阿拉伯恐怖分子所为,很多阿拉伯商店、餐馆被愤怒的美国人砸了,一些阿拉伯商人也受到袭击,可以说恐怖行为还在持续。 学校被迫停课,富大和乔栋不许乔小麦和莫妮卡出门,连去超市採买食物都是两人同去,之后,恐怖分子是以留学生的身份混入的消息传出,于是一些本土的偏激份子开始声讨留学生,再有人权的民族也抵不过灾难来临的恐慌和压抑。 在极度恐慌和暴怒的时候,偏激分子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打人、砸店、谩骂已是小儿科……现在连富大和乔栋也不敢轻易出门,因为不放心把两个丫头留在家里,更不敢把她们带在身边,于是,两人每隔两天出去採买一次食物,每次都要买上几天的量,他们也不知道这种恐怖袭击要持续多久,先储存一些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电视里,所有的频道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9.11的新闻,乔小麦上世只闻其事,不在其中,这次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份恐慌和无助,尤其再看到富大和乔栋身上的瘀伤时,忍不住地痛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拿药酒给他们擦,富大和乔栋身手都不错,在国内,十个八个小混混都进不了他们的身,就算美国人高大、魁梧,五六个还是能对付的吧,这么说来,围堵他们的肯定不只五六个。 莫妮卡亦心疼的要死,哭得悲悲戚戚,问: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乔栋亲吻她,说:快了,我保证! 后来,安静下来的莫妮卡问:我们是不是要被遣送回国啊! q大没拿到毕业证,这边也无法结业,她辛苦三年,到头来,白忙一场,可比起生命,这些算什么? 乔栋安抚她:不会的,现在大家都在极度恐慌中,行为难免有些不受控制,等事态平缓了,大家的心态也会随之平和,到时候他们的判断思维也会恢復,我们又不是真的恐怖分子,也没有作案动机和能力,美国是个讲究人权的地方,我们没有犯罪,他们是没有权利终止我们的学业,将我们遣送回国的。 莫妮卡抽着鼻子说:我不怕回国,我只怕你再受伤。 乔小麦大约是知道点事态的发展,所以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在事态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之前,不准乔栋和富大出门,几乎到了走哪跟哪的地步,晚上睡觉时更是八爪鱼似的缠上身,一刻都不给分离,索性家里存粮不少,省着点吃坚持个十天八天还是没问题的,索性房子大,上下地熘达的也不觉得憋屈。 对于乖宝这黏人的行为,富大心疼之余又倍感欣慰,都说患难见真情,看来,在小宝心里,他的分量很重很重…… 这么一想,心里酸麻酸麻的,一秒耳的心疼后,望着怀中连睡觉都皱着眉头的宝贝,富大在她耳边问道,“小乖,你是不是很爱我,是不是,”当然,他没得到她的回应,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他的都是,很爱很爱,爱到就算这刻死去也无憾了。 身体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总会觉得心里空虚,希望有什么东西来填满,来充实,激情,激情,在极度刺激中情感才更为激烈。 富大吻上怀中娇娃的小嘴,撬开她的唇,舌往里探去,扫过她的贝齿,进而是整个口腔,再缠住那诱人的小舌开始使劲的吸吮,“老大,”乔小麦亦有了反应,本能地开始回应他的亲吻,惹的富大更为热切地齿咬。 “麦麦,我要你……”富大的唿吸开始急促,俯跪在她的身上,剥落两人的衣服,也不管她有没有湿透,就一个挺身进入她的sheng体,许是因为心里承受压力太大,富大要的特别凶,乔小麦也特别的配合,两人唇舌纠结、缠绵不休,源源不绝的情意迅速扩散、疯狂涌入到交相拥抱的身体内,再逐渐聚集到彼此心灵最深处…… 缱绻缠绵,纠缠交替的间隙中,又被彼此激情的喘气声交织充斥,房间内呻吟娇喘声撩人阵阵,在如泣如诉的娇吟床声中,男狂女媚,旖旎春色瀰漫了整间屋子…… **************************************************************************** 正如乔栋所说,思维正常、冷静自持的美国人还是占大部分的,他们联合起来帮忙劝阻偏激份子的偏激行为,这种反恐行为只持续了几天,虽然没有完全从恐慌中走出,但是伤人的事件已经停止。 隧道和大桥15号之前就可以通行了,但各关卡查的很严,再加上恐怖份子还没落网,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大部分人为了生命安全,都只在本土熟悉的地盘活动。 学校开始恢復正常上课,为了安全起见,乔栋陪着莫妮卡上选修课,一下课就立刻回家,乔小麦和富大是生面孔,在没有乔栋和莫妮卡的陪同下,还是老实在家呆着,以不变应万遍。 富大和乔栋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手上积压的工作,先时紧张的气氛已经慢慢淡去,乔小麦已经将手上的期股卖空,20号股市开盘,道琼工业指数跌入最低点,这一卖一买,一买一卖,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的帐户在扣除所有手续费的情况下还盈余八千多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就是7个亿。 53家暴 不得不说,美国人的心里素质真的很好,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切都恢復平静,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用平和的心态、积极的人生观来面对未来,面对生活,是以来告诉恐怖分子,我们不怕! 只是真的不怕?97年2月19日一代伟人**平逝世次日2月20日上午股市开盘,股民恐慌使的所有上市股票整整半个多小时跌停,最后卖出股票的股民全部后悔。 现在9.11也是一样,不仅美国民众恐慌,就是全世界的民众也跟着恐慌,就算再不关心时事的人也不得不关注,因为全世界的媒体都有跟踪报导,一打开电视每家电视台都会播报这则新闻,想让人不知道都难,不仅美国股市大跌,就是国内股市也跟着小跌。 暴跌的股市告诉我们,民众在面上如何保持淡定,心里都是恐慌、恐惧的! 乔栋手上的几只长线股也跌了不少,不过,因为经歷过这种突发**件,知道股民恐慌乱卖股票最后损失的只有自己,所以没有跟风抛售。 莫妮卡对股票没有研究,在国内时也玩过,但都是乔栋说买什么她就买什么,到了国外后,干脆全权交由他管,她只管每年拿分红收益,然后再把分红收益交给他继续投资,基本上她属于那种有大钱但做不了大主的人,这点跟乔小麦没得比。 第223页 虽然乔小麦的钱也会被富大要去帮其管理、代为投资,但如果她想留点钱自己投资,富大也会应允的。 所以,莫妮卡见股票跌停,一脸担忧,问他,你怎么不抛啊,抛了好歹还能收回点本钱,这样被套牢了,血本无归啊! 也难怪她会这么想,当年亿安事件,还有很多股民套在里面没出来呢? 乔栋没回答,三楼租客中的香港留学生瑞蒙代答,“莫,股市跌停是暂时的,小布希刚入主白宫,肯定会新官上任三把火努力救市的,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恢復的,别忘了,这儿是美国,不会因为几个恐怖分子就垮台的,” 另一位租客,来自中国南京的胡凯补充,“而且,现在是抄底的最佳时候,只可惜,我刚交了学费,现在全部身家只有2万美金,只能小赚,不能大捞,”语气很是扼腕…… 莫妮卡不懂股票,但听到两位金融才子都这么说,不免有些激动,他们没钱,可他们有啊,乔爸给的定亲彩礼,乔栋还没来及拿去投资呢? 正好可以用来抄底买股票,于是问,“那么多种股票,要买哪个啊,投多少钱好呢?” “自然是越多越好,要想从股市获利,长线股才是最好的选择,短线股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美国是世界的金融中心,全世界属美国人最爱消费,消费中,房产一定会占很重要的比例,紧接着,美国会报復,那战略物质,比如石油、钢铁等,一定会大幅升涨。现在投入资金,一两年,最多三年,一定能使本金翻数倍!这回我要好好的打一番漂亮的仗给我家老头看,”瑞蒙一口港腔,说的极是兴奋。 “石油、钢铁、房产公司的股票那么多,买哪个好呢?不可能都赚钱吧,”莫妮卡问,这么大的恐怖事件,总有资金鍊断掉撑不过破产的公司吧。 这炒股看上去似乎很容易赚钱,可她知道实际操作起来一点都不简单,要买对股票赚到钱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不可,至于后面的选股,就是审核能力的关键了,这要花费大功夫分析和审核的,也是考验我们这些投资人的眼光和功底的时刻了,” 富大和乔栋,人手一本笔记本,已经在调集手上的资金开始抄底大量购入他们看好的股票。 莫妮卡凑过去,跟着看了会,眼花缭乱的,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数字看不懂,公司名还是能看懂的,“乔栋,为什么买这个股,这个公司规模只是中等而已,规模大,资金雄厚的不是更保险一些么?”轻轻倚在乔栋的肩膀上,小声问。 “看问题不能光看表面,要看它的内在价值,大规模的公司固然业绩好、实力雄厚,但内部问题也多,不爆则以,一旦爆出来,就是大问题,投资股票不是女人购物,越是大牌,越有质量保证,也不是投资古董,只有名家设计才有收藏潜力,股票投资要从各方面分析。不光是看业绩,还要看它的管理层,看它内部管理现状,甚至多多分析它的经营决策人,长线投资跟公司成长分不开,只有公司发展好,我们才有收益。 这家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发展一直是稳健发展中,每年都有盈利,这次虽也有跌,但跌幅不足以影响它以后发展,老闆作风正派,是个非常有能力且做事沉稳的人,未来公司发展,潜力无限,最重要的是,它的股价很便宜,只有同类大公司的三分之一,这样做长线才有得赚,钱和机会不会自动跑到你口袋里的,没有长时间得观察和反覆的研究分析,基本上不要指望着赚大钱,”乔栋知道莫妮卡对股票兴趣不大,但有时候又喜欢问上一问,基本上他都会满足她那点好奇心,当然也适当地‘卖弄’下自己的知识和能力。 男人啊,有责任让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能力抱有信心,进而对自己产生崇拜感和信赖感。 “老公,你好厉害哦,” 看,目的达到喽! “你老公当然厉害,我们院专业和操作能力no.1,去年那场科技股灾多少精英人士和金牌分析师都栽在上面,他居然全身而退,”胡凯语气酸楚中带着崇拜和惆怅。 “连我家麦宝都知道不要盲目跟风,一个股票的健康发展需要稳步渐长,科技股作为新型股,却在一投入市场就引起疯狂购买,来得这样快速、这样突然,拔苗助长的必然结果只能是颗粒无收、损失惨重,我记得当初有告诫过你们,”乔栋晃了晃胃酸的脖子说。 莫妮卡贤惠地跪在沙发上帮他按摩肩、背。 “当时科技股太火,所有人都在买,朋友见面,不是说你好,而是问你买科技股了没?在那种大环境下,你不买都不行……唉,去年的科技股灾,让我对自己多年的学习和能力产生了怀疑,好长时间都不敢碰股票,不过,经过大半年的分析和评估,我已经确定了我未来的投资方向,这次我要抓住机会,重新振作起来,”瑞蒙抑扬顿挫道。 他是乔栋的大学同学兼铁桿好友,家境不错,来美国留学时,家里人也在费城给他买了房子,去年科技股大火时,他亦脑热跟风买了科技股,结果遭遇科技股灾,赔的血本无归,把他爸气的,差点要跟他断绝关系,搞到现在,生活费都要靠他自己打工赚取。 为了能有本钱炒股,他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住到了乔栋这儿,莫妮卡一直称他为落难的青蛙王子。 “王子,你爹地又同意你炒股了?” “没有,我打算把房子抵押,”说完,看向乔栋,目光好似夏日正午十二点的太阳一样火灼、**,“乔,我的房子你是知道的,地理位置,租卖都合宜,好兄弟,行个方便,”以美国当前形势,向银行抵押,手续繁琐不说,还麻烦,这个时候,晚一天就少赚多少钱。 乔栋抬头,说:“我不做私人抵押,不过,如果价钱合适,我会考虑买下来给我小妹做嫁妆,省的她一心惦记着我给我老婆准备的聘礼,” “市场价八折?” “6.5折,现金全款,”乔栋也不跟他废话多说,直截了当道。 “乔,你也太趁火打劫了吧,”瑞蒙跳脚。 乔栋耸肩,“爱卖不卖,” 那德行着实让人恼火,不过,瑞蒙将一个黄纸皮文件袋扔在他面前,“房产相关证件都在这,抽个时间,咱们去办过户手续吧,” 乔栋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交给莫妮卡说,“这两天没空,过几天吧,帐户给我,钱下午打到你帐上,”朋友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不过在商言商,规矩不能破。 瑞蒙那套房子的房产面积是450平方米,按国内的算法要650—700平,地面两层加一层阁楼,地下一层,房子被他重新格局后,现在是7间睡房,5个卫生间,房子租给家境中上来自各地的留学生,租金不菲,投资、自住两相宜。 最重要的事这个价格真的很划算,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 乔栋抬头看向正窝在沙发一角啃指甲盖神游天外的小妹,调侃道,“我们家乖宝今天走淑女路线?”房子是买给她的,以她的性格,就算不跳起来高唿万岁,也该跑过来献媚几句吧!如此淡定,不像她的风格。 富大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他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别人叫丫头‘乖宝’呢?一套房子了不起,他又不是买不起,不过,今天的小乖的确乖的有点过分,自早上从书房里出来,就一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富大一脸关切,因为这几天精神紧张,她的亲戚比上个月推迟了好几天才来,今天是第二天。 “我……”乔小麦啃着指甲盖张了张嘴,看看大厅里的另外两个人,欲言又止。 两位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人,听到富大问起肚子不舒服,便知道是为什么了?又见丫头一脸难为情的样,知道他们在这她不好说,于是,找了个託辞出门了,本来也都有事。 肚子不舒服?乔栋不相信她是因为这个才这么乖的,他家丫头不舒服时只会比平时更闹人,这个样子,绝对是有心事。 待两人走后,乔栋这才问起,“麦麦,之前你买的那几只股都跌了不少,赚了多少?头等舱肯定够了吧,” “够……够了……”乔小麦结结巴巴,飞机票?买架飞机应该绰绰有余吧! “要不要投钱跟着一起抄底?” “好……好的,” 经歷了这一系列的事后,乔小麦发现自己的本质还是非常怯懦和赖性的,那么一大笔钱在手上,她还是非常非常忐忑的,虽然两世加起来都没缺过钱,但这是7个亿,7个亿啊…… 对谁来说这都是笔巨款,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么一大笔钱,她高兴不起来,当然不是因为愧疚,9.11不是她造成的,也不是她能阻止了的,再说,这钱被她赚走,总比直接损失要好吧! 第224页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她拿300万美金去炒期货的事,虽然,她找好了藉口,可他们能相信吗?还有,万一被美国当局知道她这笔巨额收益时,会不会把她归为恐怖分子一流请她去喝咖啡,虽然美国讲究人权,但在这种危急时刻,谁他妈跟你讲人权啊! 又想,8000万美金虽说不是小数目,但跟美国这次损失的上千亿美金比,应该不算什么吧!可要是被大哥和老大知道她拿那么大笔钱去炒期货,她是一定会被揍的很惨,所以,一直纠结着呢? 如今乔栋问起,她也不敢隐瞒,吱吱呜呜一番后,还是说了。 可想而知,三人的反应是何等的震惊、震撼…… 先不说八千万美金的盈利,就这三百万美金的投入,也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资金,就连他们也不敢轻易动用这么一大笔资金去投资期货,尤其是在大盘不稳又涨幅的情况下买跌。 两人在上网查证后,一左一右将乔小麦挟持到二楼得主卧里审讯。 300万美金啊……这丫头胆儿也太肥了吧! 莫妮卡惊愣片刻,尾随跟上。 乔小麦弱弱地说,“我忘了这是美元,一直当人民币来着,” 虽然这个藉口很牵强,但对于用了18年人民币的中国人来说,不适应人民币变美元也是有的。 富大、乔栋面面相觑,他们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但不代表丫头不会犯这种错误,从小没缺过钱的她,在周边长辈纵容式的教育下,对金钱的概念比较淡薄。 虽然拿300万人民币去炒期货,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还是很多,可远远没有300万美元来的震撼,所以,富大和乔栋的气压明显降了几分,毕竟,两年前她就敢拿全部身家去买亿安,经过两年的学习和投资,拿300万去炒期货,也是大有可能的,只能说她太不拿钱当钱看了。 乔小麦受不了三人火辣辣、直勾勾的注视,又见老大和大哥阴沉着一张脸,若是两人齐上阵,自己这回多半要屁股开花了,然后臀部隐隐作疼,“干嘛啊,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怪物,我只是预感到股票会跌,哪里知道会发生恐怖分子袭击,这恐怖分子又不是我派去的,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退到床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抓着床腿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乔栋房间里的床是欧式那种雕花床,华丽有余,但床底空间不足,乔小麦后悔,早知道就该死磕着去自己房间的,那床底比这好钻。 她大姨妈在身上,久坐地上不好,富大伸手想把她拉起来,被乔小麦误会成要打她,吓的哇哇大叫,往后缩的更厉害了。 “别,别打我……嗝……”小可怜的,哭得太兇都开始打嗝了。 富大动作一僵,心疼的要死,又气的不行,不动手,改动嘴了。 “你先起来,” “我不起,起来你就会打我……嗝……” “他还敢对你家暴?”莫妮卡看不过眼,给予声援。 乔小麦本来就是六分做戏,虚张声势,见有人捧场,立马化身悲情女主,不抓床腿,改抱富大大腿了,也不说话,就是可劲儿地哭,边哭边打嗝,配上她那瑟瑟发抖的小样,还真是雨打小百花,可怜的唻。 富大头疼万分,弯腰将她提熘起来,扔在床上,乔小麦借势朝床上一躺,胳膊一伸,抓起身下平铺的薄被,勐地掀过盖在自己身上,翻滚几圈,速度太快,以至于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将自己裹成了蚕蛹状,只露出一张泪眼涟涟的小脸在外面。 莫妮卡傻眼,乔栋想笑,富大则是哭笑不得,吓唬她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打不着你了?” 做势就要掀被子,吓的乔小麦也不顾不上哭,身子一缩成虾米状。 富大连被子带人给捞了起来,揪着她脸上的肉拉扯着问,“能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买这几只股,而且还这么大手笔,”只凭预感的话,就太可气了。 “就是那段时间你们都忙着生意,顾不上理我,我闲着无聊,就开始研究股票,发现这几只股当时已经处于高位状态,按说这个价格即使涨,涨幅也不会太大,短线投资,赚头不大,长线投资,这个价位委实有些高了,可6号、7号、10号时,偏偏有人逆市购入大量股票,我想他们应该是买跌,合了我的想法,我就跟着买了,巴菲特说,要善于观察,懂得从细节处分析,会逆转思维,要赌就赌大的……” 这个藉口乔小麦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一,无论是股票还是期货,内部消息都是重要因素,尤其是期货,多是靠投机靠内幕捞钱,二,她是跟买,不是瞎买,三,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她的偶像是沃伦?巴菲特,四,不管她是真这两年来,在股票市场上她从没亏过。 最后一条不是向他们证明她有多牛逼,而是让他们知道她不曾失败过,也就从未考虑过失败的后果,既然不知道失败的后果,自然就无后顾之忧,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挨揍固然可怕,但总比被亲人当怪物看好吧! 不管怎样,两人信了,本来她在股票上就有着超乎常人的第六感,感觉这事很难说清,再加上她习惯从细节上分析、发现问题,总能从别人忽略或考虑不到的角度去发现商机,这点连他们这两个专业人士都自嘆不如。 莫妮卡惊嘆之余,又佩服不已,7个亿啊,这是多少钱啊…… “麦股神,以后嫂子就跟你混了,你说的对,女人啊,还是要有点私房钱在手上,”自打跟乔栋一起后,她皮夹里最多只有500美金,这是她一月的零用。 “我……”乔小麦巴巴地看着老大和大哥。 “现在怎么办?订机票,回国?”富大问,这脸色不比9.11那天好多少。 乔栋一脸凝重,“来不及了,现在关卡查的严,check in的时候肯定要查证身份资料还有来到这儿的一切活动,这笔钱不是小数目,fbi肯定要出动的,我们相信麦麦的说辞,是因为我们了解她,但fbi不会轻易相信的,尤其在这种关键时刻下……”说话的同时,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喂,姑姑,我是乔栋……我们现在就开车过去,麻烦你派人接应我们,” 54计中计 乔栋口中的姑姑是莫妮卡的姑姑,她是中国驻美大使馆的首席翻译官,9.11时,她也在美国,当时,莫妮卡不是没想过打电话给她,寻求姑姑的庇护,可乔栋和富大却觉得在那种时刻下最好不要乱跑,呆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为最佳。 再说,费城是美国主流城市之一,如果这儿都发生动乱,其他地方也不一定安全,而且,9.11初期,各路关卡禁止通行,就算姑姑能耐再大,在美国也要按章办事。 之后,关卡通行后,事态也慢慢平定下来,所以,也就没去打搅莫姑姑,不过,一直都电话联繫来着。 挂了电话,乔栋让大家带上所有证件和几套换洗衣服后跳上他的福特向中国驻纽约大使馆开去。 乔小麦知道现在的大使馆肯定很忙,因为撞机事件中,遇难的中国同胞也很多,这个时候大哥打电话给莫姑姑,肯定是因为事态严重。 可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倖心理,“没这么严重吧,又不是我一人买跌,我……” “麦麦,我们这是做最坏的打算,万一fbi找上门来,我们也有个说的上话的人在身边为我们辩护,”乔栋沉声安慰她,声音里透着几许沉重。 乔小麦偏头看富大,富大抱紧她,轻拍着背部,头看向窗外,做一脸沉思状。 全程两个多不到三个小时的路程,却显得那么漫长。 谁也没有说话,莫妮卡几次张嘴想说点啥,都被乔栋制止。 中途中,富大连一句安慰、安抚的话都没有,这让乔小麦原本还有些心存侥倖的心理慢慢跟着紧张、慌乱起来。 她开始钻牛角尖,如果只是8000万美金,她还真不怕,除了对乔栋和富大说的藉口外,她还有过往经歷可查,事实上她的确是眼光很准,不管是投资,还是炒股,她一直都是稳赚的,fbi就算来调查,最多是走走形势过过场,也许根本就不敢明目张胆的请她去喝咖啡,毕竟美国是大国,就算fbi也要讲究证据,因为这点钱,就兴师动众地请她一个小人物去喝茶,这也太糙木皆兵、风声鹤唳、杯弓蛇影了吧! 可偏偏在此之前,她还给白宫寄过一封匿名信,对,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写有:加强军事防备,小心恐怖分子袭击。 她没那么傻到在信里提及9.11的字眼,给自己留下那么大的危机,也想过这封信发到白宫那边的几种可能性,一种就是信被掩埋在一堆废件中被当垃圾清除,她也算是安了自己的心,二是,白宫的主子看到了这封信,若信了,恐怖袭击自然被阻止了,若不信,她的信件一样被当成垃圾扔掉,毕竟类似于这种居安思危、危言耸听的告诫信件,她不是第一个人写,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225页 可,如果、如果那封信没被当成垃圾丢掉,而fbi又通过那封信查到她的头上,两边一核对的情况下,她被当局请去喝茶的机会很大,所以,她必须得做好应对措施,否则极有可能喝完茶后就出不来了。 说不怕死是假的,可她更怕老大、哥哥和美人因此受到牵连,于是,前所未有的恐慌顷刻间侵袭而来。 富大感觉怀中小宝抖的厉害,低头一看,小脸惨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眼神放空,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什么,右手放在嘴边,正在咯吱咯吱地啃着指甲盖。 他不着痕迹地将她唇边的小手抓在手心,乔小麦顺势在他怀中躺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腿曲着放在后座椅上,然后很自然地将左手放在嘴边,咯吱咯吱地啃着。 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富大皱眉,他只知道小宝在想问题时有唆棒棒糖和咬笔头的习惯,这习惯不好,但一直都没改过来。 难道因为没有棒棒糖,所以改啃指甲盖了?富大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去一截外包装,塞到乔小麦的左手里。 果然她不啃指甲盖,改啃巧克力了,像老鼠啃东西般,有些机械似的小口啃着,时不时地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巧克力太甜腻了,还是因为问题太复杂了。 富大终是不忍心,说了句,“麦麦,别担心了,一切有我和你哥呢?我们不会让你出事的,” 乔小麦却觉得,真要出大事,你两也要跟着遭殃,不禁有些消极和哀伤。 *************************************************************************** 9.11事件里,中国公民死亡2人受伤1人,并有35人失去联繫,莫姑姑很忙,安排四人去她的公寓后,就匆匆离去。 莫姑父姓席,是驻美外交大使,两人有一个儿子叫席希,比乔小麦大半岁,今年十九岁,90年代,驻美外交员是不许将子女带在身边的,所以,席希自小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跟前长大,去年才来美国读大学,就读纽约大学。 席希来后,莫姑姑两夫妻就从公馆搬了出来,在曼哈顿买了一套公寓,三室两厅两卫,装修很低调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路上赶得急,四人都没吃中饭,乔栋和富大去买吃的,留席希在家照看莫妮卡和乔小麦。 因为莫妮卡的关系,席希见过乔小麦几次,两人年岁相当,虽见面不多,倒也不陌生,但关系,老实说,不太好,属于那种不见面则已,一见面话就会掐上两句、相互找歪的那种。 主要是席希,似乎看乔小麦不大顺眼,只要见着,准会阴阳怪气地刺上几句,你不搭理还不行,非逼着你还上几句嘴不可,就像现在,“呦,这不是咱们那个神气活现、神头摆尾、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成天春风满面、眉飞色舞、嘻哈傻乐的乔大小姐吗?怎么整的跟衰神附体似的,有气无力、愁眉苦脸、面色惨白……” “你当成语大联盟呢?边儿去,烦着呢?”乔小麦嫌烦,挥手将他推开,将一枕头蒙在头上。 “臭丫头,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跟我狂,”席希说着就扑过去抢她的枕头,他力气大,只一下就将枕头抢了过来,乔小麦顶着一张泪眼狼藉的凄楚小脸暴露在他面前。 席希慌了,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别说哭,就是伤神、动气的时候都很少,一直都乐呵呵的,小嘴也嘚吧嘚吧的,要么乐死个人,要么气死个人。 怎么就哭了呢?席希将抱枕还给她,问一旁的莫妮卡,“姐,她这……这是怎么了?” 莫妮卡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轻嘆一口气,对表弟说,“别招她,这会心里烦着呢?” 席希又一把将抱枕抢了过来,说,“想哭就大点声,闷在枕头里,把我家枕头弄脏了不说,还不撒气,” 乔小麦听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跟个孩子似的,纯发泄似的那种哭法,席希没见过这种阵仗,愣了好一会,又把枕头塞给了她,“还是闷在里面哭吧,这声音太难听了,待会别把警察招来了,” 乔小麦抱着枕头,脱下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也不用枕头闷头,对着席希的方向,又嚎了好一会,这才抽着鼻子抽抽噎噎地说,“席希,你比我大半岁,莫妮卡现在是我嫂子,教官是我二哥,你就是我小哥了,当哥得有个当哥的样,以后你得多照着我点,不能再欺负我了,也不能跟我呛了,” 席希想说谁欺负谁啦,虽然每次挑事的是他,但占上风的总是她,就打嘴仗,估计五个他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偏偏就喜欢跟她呛。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决定来美国留学了?”语气里带着几许抑制不住的惊喜。 是因为捨不得家觉得伤感难过才流泪的么?虽然美国经歷恐怖事件后,对美国留学生申请把关肯定很严格,但并不代表没希望。 “以后,我大约就留在美国了,”不过,不是留学,而是坐牢,“美国离中国那么远,以后我爸妈来探亲也不方便,我哥和嫂子迟早要回国的,到时你可记着要常来看我啊,” “你跟我申请同一个学校,到时候天天见面都没问题,”席希也不知道怎么了,此刻心里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很想笑。 乔小麦一听这话,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来,怕富大和乔栋回来后见到,对席希说,“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到你家客房里休息会,” 席希说:“家里客房是佣人住的,你到我房间睡吧,” 说完,拽着乔小麦的胳膊朝自己房间带,他家教很好,房间打扫的很整洁,不仅臭袜子、脏衣服看不见,连被子都叠的跟豆腐块似的,这就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内务做的很好。 还有,房间的阳台上放着几盆花糙,葱葱郁郁的,让房间里充满了生机和绿色气息,不过,乔小麦没空欣赏这个,她脱了鞋就爬上了床,因为不捨得将豆腐块打散,所以也没盖被子,反正是夏天,不盖也不会冷。 席希却一改往日刺头形象,非常绅士帮她开了空调,盖上被子,临出来时,劝她道,“别太伤心,其实美国离中国还是很近的,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就到了,”转机什么的,都忽略不计…… 乔小麦用被子将自己兜头盖住,又哭了好一会,方才迷迷煳煳地睡去。 富大和乔栋回来,见她不在客厅,便问莫妮卡和席希,丫头去哪了? 莫妮卡指指客卧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两人知道她大约是受不了压力,躲房间里哭着减压去了,然后走过去,隔着门听屋里的动静,没动静,彼此对望一番,推门进去,富大看清屋内的摆设后,面色阴沉,又见乔小麦从头到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依旧没声响传出。 不免语气有些阴森地说,“估计哭累了,睡着了,” 进别的男人的房,上别的男人的床,居然还盖着飘有别的男人味的被子,好,很好…… 富大三两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乔小麦的被子掀开,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大热天的蒙着被子睡,不憋坏也会被热坏。 乔小麦小脸不知被闷还是被热的,红彤彤的,额头上汗哒哒,枕头和被罩上还cháo湿cháo湿的,眼皮和嘴唇红粉粉的,醒来后,眼睛应该会肿吧! “这次应该是吓坏了吧,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乔栋心疼略带点后怕道。 富大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应该不会吧,” 其实心里也疼着呢?又有些后悔,这个惩罚,是不是大了点。 可不给她一点让她铭记于心的惩罚,她是不会记得这个教训的。 期货市场本就是投机,是赌博,她一个新手,居然一出手就是300万美金,还真是牛气,这次她轻易赚了7个亿,那下次呢?会不会投入更多? 直觉这种东西,最是经不起推敲的,艾比。科恩的每次‘预言’都很准,那是因为她只是股票经纪人,不在此山,所以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巴菲特也是经过很多很多年在反覆实践和学习才成为股神的,别说,她现在不是股神,就算是巴菲特也不可能永远长胜不败,而且股票这种东西,很容易做套引你入手的。 “老大,你这次的惩罚的确有点过了,你们不在,所以你们没听到麦麦刚刚那语气,跟安排后事一样,可悲情可绝望了,”莫妮卡添油加醋道。 富大身子一僵,后事?丫头有这么悲观、消极吗? 莫妮卡点到为止,和乔栋一起出去时,顺手将门给带上了,席希正在厨房倒盘子,摆桌子上菜准备吃饭,莫妮卡有些担心地问,“老公,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小夫妻多经歷些磨难总是好的,”乔栋勾着她的肩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挺乐呵地说。 第226页 “你说,麦麦真敢跟他闹?”莫妮卡不太相信,那丫头典型吃软怕硬的主,每次都是被压的份。 “闹?我们家丫头最擅长的不是闹人,而是磨人,”乔栋笑的一脸慡歪歪样。 虽然富大心里明白,这孩子养来是做媳妇的,可主观意识里还是觉得孩子再大,也还是孩子,也就是所谓的父亲思想。 在某些方面,他根本没将麦麦跟他放在同等辈分上思考,一出事,首先想到的是,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包天,而不是我家孩子真有本事。 这点,乔栋比他看得清。 首先,他家小妹是天才。 其次,他家小妹已经成年且大学毕业,有自己的行为能力。 最后,乔妈有句话说的对,好老公和好孩子是夸出来的。 亏富大将孩子养这般大,却不知这点,只能说是他教育理念上的失败,同时也说明一个事,就比斗心眼来说,富大和乔栋还是棋差一招。 所以,与其说是在惩罚乔小麦,不如说他在藉机报復富大,真当我们乔家人是吃素的?哼……乔家人心眼可没那么敞亮,失去的场子总归要找回来的。 55狼来了的孩子 富大掀被子时,乔小麦就醒了,只是不想睁眼罢了,结果就听了这么一出‘惊天’大‘阴谋’,她说,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8000万美金固然不是个小数目,可也没必要让两位成熟的‘精英’人士【惊恐】到这份上吧,尤其在他们还不知道匿名信的情况下。 惩罚?老大当着大哥的面不敢打她,于是就故意摆出这阵仗吓唬她? 也对,警察谁不怕,尤其这还是fbi,美国大片里,最拉风的就是这帮人,证件一出示,没犯事的也会觉得腿软,她会觉得害怕也是应该的。 这让乔小麦想起小时候大堂哥带大侄子回乔家村住的情景,大侄子因为从小在镇上长大,在乡下不习惯,所以每次来都会闹上一阵,大哥总是吓唬他说:村里有野狼,专吃爱哭的孩子。 大侄子不信,赶上富大在时,他就肃着一张脸对大哥说:让他哭,待会把狼招来了,我们趁狼吃饱跑不动的时候,把它抓起来烤着吃,又说,狼肉很好吃,尤其吃过小孩肉的狼肉。 然后,大侄子就不敢哭了,他可不想做狼饵。 连大堂哥都是富大唬起人来跟真的似的,小孩子不怕才怪。 小孩子,他把她当小孩子唬?虽然内容升级了,但本质都一样,最可恨的事她居然真的被吓到了。 乔小麦有些悲愤,莫妮卡敲门探头进来,说可以吃饭了,问富大要不要把麦麦叫醒一起吃点。 富大说,让她睡会吧,醒了再吃。 然后将被子重新给她盖上,露出脑袋,掖好被角后,和莫妮卡出去吃饭! 两人走后,乔小麦闭着眼又将事情过了一遍。 首先,美国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家,又赶在总统换届的当头,这种时候美国民众肯定有一大堆意见和建议要提,她为了不让自己的信件太过显眼,特意写了一大堆有的没得废话做铺垫后,才在结尾的地方写上那句标志性的警示语。 其次,小布希刚入主白宫,卯足劲儿想大干一场,哪会有时间一一阅读这些信件,就算她的信被看到了,依照她从n部美国灾难大片中对美国当局人士的了解,应该也不会重视的吧,毕竟连2012那种世界末日的言论都吓不倒美国政府,怎会在意恐怖分子的袭击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的信被看到了,信件也被保存下来了,这又能说明什么?美国是法制化度很高的国家,司法制度精密如瑞士钟錶一样,所有被告人都有合法约见律师的权利,哪怕他是臭名昭着的杀人犯,同时司法部门不得有任何藉口阻拦嫌人聘请律师。 美国也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就连总统也没有权利干扰最高法院的判决,只要程序合法,哪怕你是杀人犯,也无法证明你有罪。1994年前美式橄榄球运动员辛普森(o.j. simpson)杀妻一案成为当时美国最为轰动的事件,所有证据证明他有罪,全美国民众都知道他有罪,但警方愚蠢的伪造了一个多余的证据,导致辛普森当时无罪释放,这就是美国! 所以她不用怕,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她一没作案能力,二没作案动机,三没作案时间。 至于那封信,她可以说,去双子楼游玩时,看到有几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在里面出没,她因为悬疑片看多了,便有些瞎想,于是写信给当局请他们注意防范。 如果fbi和美国政府大脑都正常的话,一定不会将她的信件公布出来,这样对她无一点害处,只会暴露美国当局的不足,连一个中国小丫头都知道居安思危,大国总统却不懂这个道理。 她匿名举报她有功,他们没把举报当真,没能阻止这场恐怖撞击,是他们轻敌,是他们不相信民众举报后果,这样一来,新官上任的小布希在很大程度上会失去民心。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有事。 想通了,恐慌淡去,心绪平復下来,都怪富大和乔栋闹上这么一出,不然她早就想通了,一念之差啊,一念之差。 ****************************************************************** 席希回屋拿东西时,乔小麦还在睡,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侧着身子,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耳侧,另一只手松松地扶在香肩上,因为没有心理负担,所以睡的格外憨香,粉唇微嘟,唿吸平稳,粉粉的眼皮有些小肿。 席希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双手叉兜,心想:这丫头还是睡觉的时候比较乖。 他要拿的随声cd机就在床头,与乔小麦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手越过cd机抚向她的脸,到手的触感比想像中还要滑嫩、柔软,手指尖好似有强力吸铁石吸附般,放不开手。 惟哥说的对,她是个漂亮的孩子,尤其在睡着的时候,恬静的容颜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睡美人,可谁是她的王子? 席希想起惟哥看他时略带戏嚯和宣告的眼神,似乎在说:希希,她是我的,你没戏! 席希好似触电般收回手,他和麦麦第一次在莫家见面时,她和惟哥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两人经常性的拌嘴,但看得出惟哥很享受,就像拿着毛线球逗猫玩,她炸毛的时候很可爱。 他也想体会那种逗猫的乐趣,可是他功力不足,每次先炸毛的都是他。 什么嘛,明明他比较大好吧! 莫妮卡和乔栋的订婚时,他和同学去欧洲玩了,回来后听说,小表姐夫居然是麦麦的亲大哥,这代表什么?他们这样的家族,是不会允许哥哥娶妹妹小姑子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不管惟哥是如何如何的喜欢她,结果都会为了家族利益而放弃。 这是否代表……他有些兴奋。 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精緻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娇颜,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上,然后大脑一蒙,从心底窜出一股强烈的慾念,一股想要吻下去好好品尝这双粉唇的慾念。 是不是一如想像般柔软呢? 席希缓缓低下头。 “她睡着的样子是不是比醒的时候漂亮啊,” “姐,”席希大惊,看向一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莫妮卡,手脚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二哥也说过,她睡着的时候比醒的时候乖,的确符合小乖的称号,因为真的很乖,”莫妮卡眨眼。 “姐……”席希轻唤,脸色绯红,囧的不行,知道自己表姐话里有话。 “希儿,麦麦已经订婚,和外面那个叫富国泰的男人,他是景恆集团的大公子,”莫妮卡说,有些无奈。 生在这样的家庭,该通晓的人情她也是通晓的,政商不分家,如果麦麦不同意的话,席家是不会为了小儿女的情事去得罪富家的。 席希闻言,脸色大变,须臾,说道,“他们之间年龄相差那么大,她才满十八岁,她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而且我们席家并不比富家差,如果,她愿意的话……” “富国泰从麦麦十岁时就开始守着她长大,期间没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人虽相差六岁,却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麦麦对他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莫妮卡说话很轻,但字字句句语气都很重,或许很残忍,但如果继续下去,表弟受到的伤害会更重。 “姐……”席希一脸痛苦。 “出去吧,我们进来的时间太久了,”莫妮卡说,她也不想这么‘残忍’。 “姐……”席希一脸哀求。 “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就是帮你看门,你趁她睡觉时偷偷亲她一下,慰藉也好,吻别也罢……” “姐,”席希低吼,愤愤离去。 门开门关后,屋内回復平静,乔小麦慢幽幽地醒来,轻唿一口气,两人声音那么大,她又不是真的睡美人,不被吵醒才怪。 第227页 不过,席希喜欢她,倒是让她深感意外,记忆里,小屁孩总喜欢跟她斗嘴、呛声,如果这也是表达喜欢的一种?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富三、富翰君、昊子、孟翔他们也喜欢她? 真不怪她感情迟钝、后知后觉,因为她身边的异性朋友多是这种互动的模式,她习惯了。 ******************************************************************* 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乔小麦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片刻后感觉有人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似乎轻嘆一声,然后一方温热的帕子在她脸上轻轻擦拭,连同脖子和手一同擦拭一遍后,眼睛上一阵冰凉,乔小麦‘惊醒’,富大低头亲吻她有些微肿泛着粉色的眼皮,柔声问,“乖宝,醒了?” 乔小麦鼻翼一煽,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手一伸拉起被子蒙在头上,乖宝?谁是你乖宝,我都成年了,成年了,在法律上我享受一切同你相当的权利,我用我的钱炒股赚钱用得着你惩罚我,别说是盈利的情况下,就是赔,那也是赔我的,碍着你什么事,打屁股、吓唬人,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哼……你在床上死命要我时,也不见你把我当孩子看。 乔小麦委屈啊,可,以上那番话又不敢在富大跟前吼,只能用眼泪控诉。 富大连人带被子给捞了过来,打横抱坐在腿上,用巧劲将麦麦头上的被子扒开,露出一张泪涟涟的小脸,贴着她的柔唇,几心疼地说,“乖宝,不怕,fbi并不可怕,就算他们来调查,也还有你哥和我呢?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我保证,” 乔小麦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无声地哭,热烫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烫着富大的心跟着疼,疼的紧。 “麦麦,不哭了,好不好,跟我说句话,行不行,”富大急了,真怕应了乔栋的话,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富大一连求了好久,又是亲嘴又是吸舌又是揉奶地好一番折腾,乔小麦终于气啜吁吁地开口说话了,“老大,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像一个重型炸弹,把富大炸蒙了,好久才缓过神来,钳住她的下巴,阴风阵阵地问,“你说什么?” “分手,我说分手,”乔小麦不要命地重复道。 富大松手,怕一个用力就把她的下巴捏碎。 “为什么?说个理由出来,” 乔小麦别过脸,咬着下唇,抽噎着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连累你,万一我被fbi屈打成招,冠上恐怖分子的罪名坐牢了,你还能找个政治清白的好女孩结婚……” “到时你会祝福我吗?”富大扭过她的脸,面对面地逼问道。 乔小麦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这不是她要的反应。 “会吗?”富大又问了一遍。 “会,”乔小麦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用嘴还是用心?” “真心的祝福用嘴说出来,我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嘴被堵住,富大的吻霸道而肆虐、激烈而疯狂,舌尖一撬开乔小麦的唇就狂躁而凌乱的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拼命吸着她的舌头啃咬着她的唇瓣。 乔小麦被他突如其来的激情弄得迷迷煳煳,身子都软了,靠着他胸膛,无力的承接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小兽低吟声。 许久,久到乔小麦以为自己就要缺氧窒息时,富大的唇离开,很快又贴上,似乎在给嘴对嘴的做人工唿吸,乔小麦意识渐渐恢復,然后,就听见富大含着她的下唇,逼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信不信我会一口一口地咬死你,” 乔小麦的下唇吃疼,然后勾上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想说这话啊,你以为我说这话时心里不疼啊,我怕,我是真的好怕……我怕我被fbi带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见不到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小舅小姨、干爸干妈……我甚至还会连累你们跟我一起坐牢,我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我也不知道会赚这么多钱,看到帐户结余时,我也蒙了,当时我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在股市里赚这么多钱的人又不只我一个,凭什么人家赚钱就是好事,轮到我就是坏事,人家赚这么多钱,fbi都不查,为么就单查我啊,呜呜……我本来以为这是好事,想给你们惊喜来着,哪想就成了惊吓,咳咳……国泰哥哥,如果如果我真的坐牢了,你会不会等我啊,会不会……” “傻宝,你不会坐牢的,哥哥保证,我保证,” “那你们又那样说,一个个严肃的,好像大难临头一样,又说求莫姑姑,” “这种情况下,fbi肯定会例行公事来查问你的,但没有证据证明你跟恐怖分子有关,找莫姑姑,是因为她是翻译官,有专业的翻译在场,会让你的阐述更简单更明了,对我们来说是有力的,之所以一路严肃,是因为我们在思考,想说把你的说辞补充的更完美些,可信度更大一些,或者干脆跟fbi说,股票是我们用你的户口买的,你哥的履歷比你更有说服力,” 富大当然不会承认在这里面惩罚也占有一定比例的。 “那你们讨论结果是,”乔小麦吸着鼻子嘟着嘴问。 她却觉得比起一向谨慎的哥哥用300万美金去炒期货,她的更有说服力,国内现在没有期货,她又是第一次来美,第一次涉足期货,搞不清状况就跟风投资的新手也是大有人在,更何况她真不差钱,从500万美金里拿出300万美金来炒期货,这是一个天才型的新手能干出来的事。 而两位精英商量出来的结果跟她的不谋而合,这事就这么着了。 之后,富大继续用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包帮乔小麦敷眼,这丫头最是爱美,让她肿着眼睛出门她肯定不干,而且这么漂亮的眼睛,肿了也真是让人心疼。 乔小麦静静地躺在他腿上让他敷眼,感动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我这样都是你弄的,你伺候我也是应该的。 冰奶换了两包后,乔小麦的眼睛倒是消肿了不少,不过,嘴巴却肿了不少,乔小麦想用冰奶敷嘴,富大不许,说这样很性感,有安吉丽娜?朱莉的味。 乔小麦是安迷,听富大这么说,对着镜子照了好久,说,再肿点就更像了。 富大甩着大尾巴过来了,说:这个容易,我帮你。 接着,勾着她的小腰带进怀中,扣着后脑勺连啃带咬,连吸带吮好半天,中途,门开了,又关了,把乔小麦臊的不行,富大却是满意的紧,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看不出席希对小宝的情意,这招叫做打上印记宣告所有物。 乔小麦吃好中饭已经快五点了,富大提议去酒店,其他人没意见,本来莫姑姑家房间少也住不下这么多人。 席希说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便跟着一起去酒店玩,没事人一样跟乔小麦恢復以往相处模式,乔小麦也不好太冷落他,便装作不知情一样陪他斗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动的不要太热络,富大看着闹心,听着烦心,不看不听的话,既闹心又烦心。 不过,这糟心的事也没持续多久,因为fbi来了。 56坏孩子 美国当局在全力逮捕恐怖分子安抚受伤民众情绪和慰问死亡民众家属时,也在关注股市变动,毕竟一个国家还是要靠经济支撑的。 然后,有关部门发现一个情况,在大部分股民因9.11事件受到巨大损失的时候,也有一部分因为炒期货获了大利,如果查出这些人跟恐怖事件有关联,他们的户头将会被依法冻结充公。 所以,fbi成立了专案小组,对这些人或者单位做了调查,乔小麦也在其中。 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下,fbi无权正大光明的请她去局里喝咖啡,询问盘查只能在酒店客房里进行,当然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其他人只能暂时在另一间房里等候。 因这个涉及专业术语,怕口述不清,乔栋和富大要求请专业翻译员陪同,虽然对方有带中文翻译,但在乔栋和富大的强烈要求下,fbi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在莫姑姑到达酒店后,询问正式开始。 首先问了一些常规性的问题,比如姓名、年龄、籍贯什么的,之后进入正题,近两个小时的盘问时间里,乔小麦对答如流,条理有序,镇定自若,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手心都是汗。 除了翻译员,fbi一共来了三个人,一名负责询问,一名负责记录,还有一位既不询问也不记录,就在一旁坐着倾听,但每次乔小麦回答完一个问题后,两名负责询问记录的fbi都会看他,若他颔首,两人继续就下一个问题提问,若他皱眉,两人就这个问题再问一遍,或者换个问法再问一遍,直到那人颔首。 第228页 因为每次重复的问题都跟股票有关,所以乔小麦猜测这位应该是股票经纪人或专家之类的人物,果不其然,询问接近尾声时,那人突然问,“小朋友,你对美国未来股市有什么看法,” 乔小麦借鑑了乔栋、瑞蒙和胡凯的看法,最后说,“美国是个伟大的国家,不会因为几个小小的恐怖分子就被打垮的,在未来半个月内,纽约股市肯定会一路看涨的,” 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不可否认,她在有意拍美国人的马屁,没有谁能人抗拒别人在他面前夸自己的祖国,就像如果有人当着乔小麦的面说中国真伟大一样,她也会为之自豪、骄傲,然后对夸奖中国的外国友人心存好感和友善之心的。 意料之中,3个fbi,或者说两个fbi和一个美国股票专家被取悦了,严肃一晚的面孔有了些许喜悦和自豪的神色,对乔小麦也显得和颜悦色起来,负责询问的fbi更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他说,“我们的政府很伟大,我们的民众很坚强,我们一定会全力缉捕那些可恶的恐怖分子的,度过这个难关的,” 乔小麦答,“我从不怀疑,”一脸认真。 股票专家问,“漂亮的小姑娘,你会参与投资抄底吗?” “当然,”乔小麦极为自信的说,“巴菲特说,我们要牢牢抓住每个赚钱的机会,” 专家笑,“看得出你很崇拜巴菲特先生,他是你奋斗的目标吗?我是说你想成为他那样伟大的股神吗?” “不可否认,曾经年少时,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但巴菲特爷爷说,只有将《证劵分析》《战胜华尔街》《聪明的投资者》和《怎样选择成长股》精读十遍的人才有资格在股神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而这四本书我只通读了一遍就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已经放弃了当股神的理想,虽然拿破崙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我们要面对现实,现实是,我当不了股神,这需要很大的毅力和艰苦的学习,我这人很贪玩,我当股神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我发现赚钱的方法很多,有的可以边玩边赚,我没必要那么苛责自己,我超越不了我的偶像,所以我只需向他敬仰和学习就好,” 专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笑着说,“巴菲特有说过只有将《证劵分析》《战胜华尔街》《聪明的投资者》和《怎样选择成长股》精读十遍的人才有资格在股神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话吗?我怎么没听过,” 乔小麦摸摸鼻子,嘿嘿笑说,“我帮他总结的,” 然后,其他人都笑了。 就像乔小麦猜测的一样,他们并没有保留她那封信,此次来,只是因为例行公事,在来之前他们已经对她的身份背景做过一番大致上的了解,就乔小麦的个人履歷和家世背景来看,已经排除她跟恐怖分子有关联的可能性,再加上今晚的一番盘查,已经确定她真的跟9.11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跟恐怖分子无关,所以,美国政府无权冻结她的帐户,这笔巨款归乔小麦所有。 待fbi走后,莫姑姑对乔小麦说,“你这孩子……”余下不知说什么好,太胆大了,太幸运了,还是太张狂了?300万美元搏7个亿啊,这是这是怎样的惊悚? 乔小麦还委屈来着,“我是真的把美元当人民币看了,”当谎言说得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300万也不是小数目,”席希生活费才一万人民币,这在留学生里已经算是比较高的规格了。 “姑姑你不知道吧,麦麦第一次炒股时,就净赚三百多万,就是那个亿安事件,” 那时,乔小麦跟莫家还不熟,莫姑姑只是听说莫妮卡有个很好同学叫乔小麦,对于她的‘伟大事迹’,一概不知,这会听侄女这么一说,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乔家是太纵容孩子还是超前教育,十几岁的孩子炒股一出手就是上百万的投资,若是纵容吧,人家还都只赚不赔,若是超前教育,这也太超前了,300万美金,2000多万人民币……这是怎样的大手笔啊! 莫姑姑回家后就今晚的事跟老公做了一番深刻的讨论。 莫姑父也觉得很惊悚,7亿啊,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笔巨款,他一直觉得中国家庭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一般人家在儿子培养方面大过女儿,尤其是乔家这种后起的暴发户,都觉得女儿早晚是要嫁给别人当媳妇的,很少这么大手笔的去‘培养’孩子的投资理财能力。 最多花钱请人教一些礼仪、持家方面的学识,以后嫁去婆家也不会被人笑话。 这乔家,教育理念倒是先进,笑笑说,以后倒要请教请教。 莫姑姑又比他多了一层考虑,fbi例行公事审问乔小麦时,席希也在酒店,和乔栋等人在另外一个客房等候,回来路上,不仅向她打听审问的过程,还几次问她,麦麦没事吧,会不会影响她来美留学的申请。 看的出儿子对那丫头很紧张很关心,她当即就表态说:如果是当朋友处,我希望你们多多相处,如果是超友谊的关系,最好现在就停止来往,因为你们不合适。 席家不比莫家,席希的爷爷早年是莫爷爷手下的连长,退役后就回老家种田了,莫姑父考上北大后,基于老战友的情意,莫爷爷对他很是照顾,后来通过自身努力进了国家外交部,跟莫姑姑结婚后,在莫大伯的提携下当上了外交大使,从一些小国大使慢慢做成如今的常驻美国外交大使,所以相较于莫家来说,席家根基还很浅。 莫姑姑希望席希以后找个官家女孩做媳妇,这样有助于他以后的官场发展。 而席希似乎很反感,外套一甩丢了句‘我回学校了’,然后就走了。 莫姑姑担心席希对那丫头已经动了情、上了心,在她的认知里,富不跟官斗,无论什么时候,有钱都不如有权来的实在。 莫姑父劝慰她,孩子还小,越是逼迫,越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他现在又适逢叛逆期,真逼急了,万一真跟你唱反调怎么办?所以这种事啊,顺其自然的好。 又说:那么漂亮的丫头,追她的男孩肯定不在少数,人丫头不见得能看上咱儿子。 莫姑姑护犊子,说:我儿子这么优秀,走哪都是一群追求者,她怎么可能看不上他。 莫姑父开玩笑说:如果乔家丫头真的是投资方面的天才,她和席希年岁相当又两情相悦,在一起也不见得是坏事,有那么厚实的家底做支撑,儿子也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他当玩笑这么一说,莫姑姑却有些动心了,也是啊,有钱不是坏事,很多时候,用钱比用权来的更直接更便利,在没有适合的官家小姐时,这个也是可以考虑的。 乔小麦在毫不知情下,成了替补队员。 送走fbi和莫姑姑后,乔小麦卸下重担,全身轻松的同时,发现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然后乔栋请客,四人去吃宵夜,心情一放松,这胃口就开了,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回到酒店,乔小麦捂着肚子满床打滚,富大从背包里拿出健胃消食片餵她吃下,腹涨是止住了,但肚子还是不舒服,乔小麦继续抱着肚子吭吭唧唧,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乔栋打着哈欠说没必要三个人都守在这儿,于是带着莫妮卡到隔壁房休息去了。 富大待他们走后,轻点丫头的小脑袋,轻斥道:“让你少吃点,你不听,受罪了吧,” 乔小麦在床上打滚,哼哼唧唧地带着哭闹说,“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说,你还说,” 富大疼的不行又恨的不行,倒了些温水餵她服下,见她额头上沁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手伸进棉被里一摸,连睡衣也cháo了,黏黏煳煳地贴在身上一定不舒服,掀开被子帮她脱掉,又从浴室里拿来温毛巾帮她全身擦拭了一下,然后抱着她睡到另一张床上。 脱下睡袍也上了床,将她揽入怀中,大手覆尚她的小腹,嘴唇轻啄她的额头,边揉边问,“这样呢?这样有没有好点?” 乔小麦闭着眼继续哼唧,娇声娇气地说:“没有,还是很难受,”不过,神情却是很享受。 揉了好一会,富大以为她睡着时,她说话了,“西餐一点都不好吃,都不容易消化,”气哼哼的样,让富大好笑又心疼,低声讨好她说,“那明天借姑姑的厨房,我买菜给你做中餐?” “我要吃猪脚炖黄豆,”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插入他的发间,抓着他的头髮哼哼说。 “你不是不吃那油腻腻的东西吗?”肉嘟嘟的小嘴近在咫尺,富大亲起来很方便。 “猪脚炖黄豆是丰xiong的,我这几天受惊吓过度,xiong部都缩水了,你摸摸看,是不是小了,”说着,身子朝前方挺了挺,将饱满的xiong部蹭着富大结实的胸膛,还捞过他的大手袭上自己的xiong。 第229页 富大唿吸一沉,本就半勃的小老大一下子坚。挺起来,顶着乔小麦的小腹,坚。硬如铁,可偏偏又不能要她。 大手揉了几下仍旧丰润、饱满的xiong部,真没感觉到哪里小了,可在这种时刻又不想就此事过多讨论,只能说,“好,我给你炖,” “我就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xiong大,你还不承认,看,露馅了吧,我才一缩水,你就急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喝那种油唿唿腻歪歪的汤,可为了大奶奶摸起来舒服,你还是忽视我的喜好,逼我吃那种东西,”乔小麦开始无理取闹。 乔栋说的对,好老公和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她赚了那么大笔钱你不夸她,还惩罚她,你这不明摆着把她往坏孩子路上逼吗? “我什么时候逼你吃了,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吗?”富大大腿一抬,压住她乱动的身子。 “我说吃你就给我吃啊,你不知道大热天的吃那种东西很容易发胖上火的么?”乔小麦戳着他硬挺挺的胸膛,愤愤地说。 “那就不吃了,”富大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好脾气地说。 “你是指望我xiong部缩水后,好有藉口在外面找个大咪咪吧,也是,排队等你临幸的大咪咪都能从大前门拐到后海了,” “小畜生,故意找歪是吧,”富大沉声说。 “我都畜生了,你还跟我在一起,那你是什么?你也是畜生,” “皮痒了,找揍呢?”富大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打我,我说过,在美国法律里,家暴是要坐牢的,你打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告吧,反正要坐牢,我先出口恶气,”说着,翻过她的身子,就要打屁股,巴掌高高抬起,还没落下,乔小麦就嗷嗷叫着求饶道,“别,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那就老实点,再找歪,我就揍的你趴着睡,”富大还是在她性感的翘臀上拍了一下,乔小麦老实了,只一会,就又闹腾起来,“屁股疼,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身子像泥鳅一样在被窝里扭啊扭的,只着小可爱的肌肤柔软滑腻,富大刚有些软的小老大再次硬的厉害。 长腿一抬,压住她乱动的身子,低哑地喝斥道,“乔小麦,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不敢动你,所以就肆无忌惮起来,” 乔小麦在心里一哼,我就是以为你现在不敢动我,我就是肆无忌惮地闹你,让你吓唬我,让你对我两种规格对待,在床上该怜惜我时,不怜惜我,在床下,该信任我时,不信任我。 就闹你,就闹你! 见富大做好打屁股的架势,乔小麦嘴巴一撇,眼泪就落了下来,“屁屁是真的疼嘛,你下手那么重,我屁股又这么嫩,不疼才怪呢?不管,不管,你给我揉揉,揉揉,” 富大最见不得她哭,一哭手脚就乱了,声音软了、柔了不知几调,“好,我帮你揉,揉还不行,”说话间,两只大手捧着他的屁股,轻轻地揉了起来。 乔小麦双手搂上他的脖子,翻身爬上他的身,女上男下,更方便他揉捏的同时身子贴的更紧。 “哥,重一些,嗯……就这样……再重一些,还要重……” 富大的唿吸开始不稳,揉捏的力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动作也不是单纯的揉捏,而是隔着内内的顶弄。 乔小麦本来是想报復他的,可她不知道女孩子在例假时和例假前后性需求比较强烈,所以她也开始动情起来,吟吟哦哦地哼着,“哥……” 小脸蹭着富大的颈窝,小脸羞得通红,眼也不敢睁,把头埋在富大的肩上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情动之时,的低吟声还是从小嘴中逸出,那声音惹得富大下腹胀得更疼了,想要又不能要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又要忍着不去吻她的小嘴,怕一时情不自禁,要了她。 可偏偏她又动情了,随着他的顶弄迎合着,环着他脖子的手臂也越来越紧,富大对她的情动表现和敏感点也算是了如指掌,见她这般,忍不住地含住她的耳垂,问出声,“宝贝,想要是吗?” 乔小麦轻点头,富大感觉颈窝处热烫烫的,“小宝?”扳过头看过,几心疼地问,“怎么又哭了?” “哥,想要,怎么办,好想要,”她也知道经期内不能做。爱,可她现在就是想要的要死,这股欲。望比平日来的都要强烈,难受死了。 富大也是疼的没法,不敢再动,只一个劲地亲她,“乖宝宝,再忍忍,过几天,过几天,我会补偿你的,” “不要过几天,现在就想要,现在就想要,”乔小麦本就个娇娃娃,现在更是娇的不行,呜呜咽咽地哭着,心疼死个人。 “都是你,都是你勾引我,我本来好好睡觉来着,都是你勾引我,你坏,你坏死了,你明明知道我经期不能爱爱,还勾引我,你坏死了,你是大坏蛋,”乔小麦哭着,闹着,心情因得不到满足而烦的要死。 这闹人的孩子喏,富大无语,谁勾引谁啊,他也不好受来着,可也只能顺毛捋着、哄着,“好,都是我不好,我勾引你,我坏死了,我是大坏蛋,” “就怪你,要不是你吓我,我大姨妈也不会提前早来这么多天,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吓的痛经,呜呜,你最坏了,你最坏了,” “是,我最坏,我最坏,”女人多不讲理,这个最难缠。 “为了那点钱你就吓唬我,你铁公鸡、你葛朗台,你周扒皮,” “是是,你铁公鸡、你葛朗台,你周扒皮,” “男人挣钱养家,女人挣钱零花,你不许没收我赚的钱,” “好好好,不没收,你赚的钱都是你的,” “你赚的钱也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我们家财政大权都归你管,好不好,” 她只是想要,不是吃了春药,所以哭闹了一会,也就过去了,在富大签订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中渐渐睡去,脸上的泪还没干,小嘴嘟着,唿出的气息都带着香味,富大低头看着怀中乖顺的小宝,心想,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也难怪招来这么多人的觊觎。 内心酸楚的同时又很得意,这个漂亮的宝贝是我的,你们看得见却吃不着,馋死你们。 忍不住又将她的身子抱紧了些,软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身下的小老大依旧涨的要死,富大咬着牙恨恨说:小坏蛋,等你亲戚走后,看我怎么折腾你。 经过恐怖袭击事件,美国经济损失惨重,估计要几年才能恢復过来,le性ton的负责人打电话来商谈代理权的事,并主动降低代理费,富大倒也没有坐地起价,双方在9.24号签了正式约。 乔小麦想赚了美国这么多钱,挺不好意思,总要有点贡献吧,于是本来没打算购物的她,在富大的陪同下,在纽约疯狂购物三天。 本来她还想捐个100万美元给因9.11事件而受伤的美国民众和中国同胞,被富大和乔栋勒令制止,说,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得了7亿巨款么?还是你想扬名海外。 乔小麦瑟缩,她总是犯低级错误,真要捐这么多钱,肯定会引起轰动的,到时候一些小报为了销量肯定会对她进行大肆报导,甚至‘人肉调查’,她可不想被狗仔跟踪!可匿名捐款,不是她的风格,她捐款,就是想知道这笔钱是否落到实处,匿名的话,她连这个权利都没了。 最后,富大和乔栋商量后以舒妍公司海外分公司的名义捐款500万人民币给9.11募款组织。 乔小麦同意,她怎么没想到以公司名义捐款呢?这样既做了善事,又扬了公司的名,也算是一举两得。 经过她这个‘愚蠢’的提议后,她好不容易获得的巨款处置权又被富大收回了,和乔栋商量后,留下500万美金进行抄底投资,其余的带回国另行安排。 结果,乔小麦怀揣500万美金来美,在获利7亿巨款的情况下,回国时,全身上下可任意支配的资金只有500块。 57勾引 911事件中,最明显受到打击的是美国的航空企业,在整个空运停顿三天恢復飞行后,除了头几天因为要运载滞留的乘客而显示了一点繁忙之外,之后的乘客人数剧烈减缩,有新闻报导说,某一家航空公司的一班飞机只有一位乘客,而另一家航空公司的一班飞机也只有两位乘客。 坐头等舱的人也许不会在意经济舱的打折,但并不代表坐经济舱的人不会在意头等舱的打折。航空公司为了业绩,做出了一系列降价打折活动,头等舱的也在打折范围内,且力度相当大。 乔小麦闹着要坐头等舱,经济舱的空间太小,短途还能忍受,可长途,十几个小时坐下来,全身酸痛的比xxoo一整晚还难受,至少xxoo的过程中她痛苦并快乐着,而这个,却只有痛苦没有快乐。 第230页 其实以他们的身家,来回做头等舱都没问题,只是富大和乔栋习惯节俭,宁愿把头等舱的钱省下来给她们买首饰、包包或者其他奢侈品,至少有实物在那,况且,也不觉得这有多苦。 当初他们大学期间,回家坐的可都是硬座普快,赶上春运、假运时,过道上人挤人,若是晚上的火车,夜里睡觉脚都不敢乱动,因为买不到座票的民工们会在座位间的空挡里舖上几张报纸,直接睡在上面,一个不当很容易踢到人。 乔小麦没坐过硬坐普快,最差的也是硬卧,一般都是软卧车厢,她甚至连车票都没自己买过,没有经歷过比坐经济舱更痛苦的经验,所以对富大和乔栋的做法,只两个字形容,抠门! 这次来美,她和富大都收穫颇丰,为了犒劳她,富大应了她的请求,订的是头等舱的座位。 上了飞机后才发现,航空公司的营运不是一般的萧条,安检时,他们这架飞机连二十人都不到,而他们所在的头等舱连他们在内只有六位客人,居然就有一位是熟人。 “老大?” “陆建?你什么时候来纽约的,你们这是……” “老美被阿拉伯那帮孙子吓破了胆,拒绝咱中国精英留美,这不,我代表祖国妈妈来迎接精英回国支援祖国建设……”陆建这话痞中带损,调侃意味颇浓。 乔小麦看向他身后的‘精英’,女孩谈不上惊艷,可是很耐看,属于越看越养眼的那种,尖削的瓜子脸五官秀丽中透着清纯和知性,神色淡然、气质干净,微微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出陆建的话让她起了恼意。 乔小麦想,这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 “贫嘴也看个时候,这到底是在人家地盘上,别太嚣张,”富大警告他。 陆建耸肩,嘻哈自嘲道,“我也就这剩下这个‘优点’了,再不发扬发扬就真的一无是处了,你说呢?小嫂子,” “说的极是,大兄弟,”乔小麦也是能贫的主,和陆建对贫起来,绝对是巾帼不让鬚眉。 “小嫂子,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侄子,” “我都说我是你小嫂子了,这生大侄子的活计自然得你大嫂子干,” “小嫂子这是打算退位让贤呢?” “不是,我一直都在努力上位来着,也不知你家老大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说着,极是‘娇羞’‘幽怨’地看向一旁的富大。 两人说的正high,空姐过来温柔地提醒陆建,飞机要起飞了,请回到自己座位坐好,并监督乘客系好安全带。 乔小麦和富大的位置在第一列的正数第二排,而陆建的座位则是中间一列的倒数第二排,也不知这票是怎么卖的,明明只有六个乘客,间隔的距离却很远。 乔小麦小声问,“她是杜月如?” 富大点头,“他两这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革命尚未成功,陆建仍需努力,”乔小麦更好奇了,陆建是老大的大学舍友,六人中行老三,京官二代,父母职务不祥,但权利应该不小,陆建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北京规划局上班,同时在富大个人开办的博盛装饰公司里占25%的股份,无职务。 博盛装饰公司主要从事住宅、公寓、办公、商业、酒店、学校、医院等场所的装修设计和施工,一般只接大单,几百万上千的大单,百十万的小单也接,但两三万块的小小单是不接的,因为忙不过来。 可见生意有多好,乔小麦知道富大不是个公私不分、感情用事的人,陆建一不出资、二不坐班、三不出力,既然给他这么多股份,就代表他能从别的方面带来更大的利润。 事实上,公司一半的公单都是他拉的,只他拉的单,一年下来就有千万利润。 公司业务部的员工除了工资外,拉下的单还有一定的提成,也就是说陆建除了每年的红利,还有提成可拿,就这么一个多金贵公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从游戏人间的风流大少摇身一变成了痴情、深情的小言男主。 只能说,爱情啊,真tm伟大! 杜月如,c大外语系系花,陆建对她是一见钟情,两人上演了一出唐伯虎点秋香的戏码,结果,才子有情情缠绵,佳人无意心无澜。 才子纠缠佳人一年,去年,以佳人去美国做交换生暂时告一段落。 佳人走后,才子意志消沉了好一阵子,最后大约是觉得爱无妄,干脆做回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才子。 在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出‘悲剧’时,女主回来了…… “不知道,你以后少跟杜腾耍贫嘴,”富大说的是两个独立的句式,可乔小麦却听成另一层含义,“你是怕杜月如吃醋?” 富大含煳地应着。 “吃醋好啊,吃醋证明她喜欢杜腾,”乔小麦兴奋地拍手,“为了杜腾早日抱的美人归,你说我是否该帮他一把,让那杜月如多吃点醋,早认清自己的心意,” “不怕帮倒忙,你只管去做,”富大阴森森地吓她道。 “切,直说你自己吃醋就是,”乔小麦撅嘴嘟囔道,富大当没听见。 ****************************************************************************** 飞机平稳后,乔小麦从包里掏出她新买的单反数位照相机,乐颠颠地将头等舱照了个遍。 富大知道她的小心思,待她拍的差不多后,倾身过来,将她探出位子的大半个身子给勾了回来,“若咱们花经济舱的价格包机,不是更划算,” 乔小麦睨了他一眼,“包经济舱哪有包头等舱有面,” 富大倒不觉得这头等舱有什么好,座位一个人坐嫌宽,两个人坐嫌挤,空间大了,亲亲摸摸也不如经济舱来的方便,尤其那丫头还一个劲儿地朝外靠,富大后悔,真不该让她坐外面,见她又探出半个身子准备第二轮的拍照,抬手在她翘臀打了一下,低斥道,“老实点坐好,拍几张意思意思就行了,你还没完了,” 没使力,所以不疼,乔小麦小狗儿般摇摇屁股,扭头说,“当然要大方位地多拍几张,我要羡慕死轩少、君少和凡凡他们,”得意的小模样还真是漂亮的紧。 富大喉咙一紧,对她招招手,说,“麦麦,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乔小麦不疑有他,两方张望,见没人看他们,倾身过来,“悄悄话?” 富大低头在她唇上快速地啄了一下,乔小麦一愣,小脸一红,“你……流氓,”气软娇叱,更似娇媚撒娇。 “我不否认,对你,我从来都做不到君子,”富大低笑,胸腔泛出浅鸣,在她艷红的娇颜上啄啮,“乖乖坐好,不然,还亲,”这话是咬着耳朵说的。 声音低沉悦耳,搔的她耳朵痒痒的,乔小麦嘟囔了句,“大色狼,”捂着小嘴,乖乖坐好,盘腿坐在沙发上,鼓着腮,气唿唿的样儿,着实惹人喜爱,勾的富大忍不住又凑过身来亲了几口,“我的小狗宝儿喏,”语气里掩不住的宠溺和情深。 “谁是你的……”乔小麦脸烧的紧,话没说完,就见空姐推着餐车进来,晚餐的时间到了,陆建和杜月如一起过来用餐,反正空位子多,空姐也拒绝不了。 头等舱就是头等舱,连饭都比经济舱的好吃,就是分量少点,不过吃完可以再要,当乔小麦吃完第二份准备要第三份时,被富大喝住,“晚上闹肚子,没人伺候你,” “我不多吃点,半夜饿了怎么办?”乔小麦嘟嘴。 “我有买吃的来,晚上你若饿了,可以问我要,”一份机餐都没吃完的杜月如说,见乔小麦看向她,忙‘解释’道,“我吃不惯飞机上的饭,所以每次坐飞机都会买些零食上来吃,” “姐姐你经常坐飞机?”乔小麦好奇问道,据鬼子六说,这杜月如家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来美的生活费还是父母向亲友凑的呢! 之所以打听这些,全是因为鬼子六的恶趣味,风流贵公子恋上美丽家贫才女,这齣戏到底是贫家女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风流大少为爱走他乡。 如此说来,贫家女并非真的贫,且不说这从纽约到北京的豪华舱不是普通人家坐得起的,就是国内经济舱,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经常坐得起的。 杜月如看了一眼一旁的陆建,小口啜饮着红酒,不答反问道,“麦麦是第一次坐飞机?难道不知道飞机上的食物难吃?” “头等舱是第一次坐,餐饭比经济舱的好吃多了,”说着,趁富大不注意时,从他餐盘里夹了块牛肉塞嘴里,咪咪笑地嚼着喷香。 “看来小嫂子是真的没吃饱,要不再来一份?” 第231页 “好啊,”见富大生气,乔小麦凑过去,用小手遮嘴小声说,“我是给你叫的,咱们花这么多钱坐头等舱,多吃一份就能让他们少赚一些,” 富大瞪她,陆建看她,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杜月华一脸鄙夷藏不住,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说道,“陆建,我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了,”又对富大说,“泰哥,你们慢吃,” 乔小麦待她走后,对富大吐舌,嘀咕道,“陆建这秋香还真是没一点幽默细胞,” “你当谁跟你一样,拿丢脸当有趣,”富大在她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 乔小麦吃痛,撅嘴皱眉,“你嫌弃我?” “是啊,我嫌弃你,”富大拿出湿巾帮她擦嘴,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惹来对过陆建的‘啧啧’怪叫,直说受不了受不了,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去。 吃完饭,陆建陪他们聊了会天,因为是夜航,也没呆多久就回原位休息了,机舱里三对客人两对要休息,富大和乔小麦也不好玩闹,弄出大声响吵到别人,于是,趁大家都还没进入梦乡时,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先。 从卫生间里出来,富大已经让空姐把两人的睡椅调好了,乔小麦洗了脸后,倒越发精神了,勾着富大的胳膊,低声说,“头等舱就是头等舱,位置大、空气好、服务周到,连空姐都比经济舱的漂亮,明眸皓齿玉盘脸,丰胸柳腰白大腿……” 富大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威胁,乔小麦闭嘴,见他低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件,斜眼扫了一下,是le性ton的内部文件,只有合作方才能看得到的私密文件,呶呶嘴,不感兴趣,抽出一本娱乐八卦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富大半天没听见说话声,有点不适应,以为她睡着了,偏头看去,就见丫头撩起衣襟,正低头看着什么,凝眉,“麦麦,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我的xiong是啥形状的,我一直觉得自己的xiong是半球形的,可看了这书上的形容后,又觉得是蜜桃型的,粉嫩浑圆,老大,你说我的是啥形状的,”乔小麦抬头,一副单纯的请教样儿。 富大只觉得气血上升,躺身下来,“小坏蛋,故意的是吧,” “不是,真想知道,”乔小麦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眸含着无辜和认真。 唇惹艷,眉挑媚,这小妖精,当真是想他把她揉进骨子里?富大在她小嘴上狠狠地啃吻了一番,含着耳垂,小声说,“形为半球,色为蜜桃,” “那男人都喜欢什么型的,” 腰间被狠狠捏了一下,她忙说,“问问而已,”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我最喜欢你这型的,满意了吧,” 乔小麦笑的像个小精怪,“我刚在毯子下摸了摸,手感相当好,好像又大了回来,你要不要摸摸看,” “你……” “不摸就算了,干嘛咬人,”乔小麦摸着鼻子,小声嘟囔道,“你不摸,我自己摸,” 富大闭上眼,深唿一口气,睁开眼,将文件收好,对她说,“睡觉,”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乔小麦咬着食指,说,“睡不着,” 脸越凑越近,吻上他的唇,点啄,点磨,伸出舌尖要进他嘴里,富大闭上唇,不让进,乔小麦顶了几下没顶开,也不流连,慢慢滑下,滑下,吻上他的脖颈,轻咬狠吮,感觉他喉结一滚,用舌尖舔着他的喉结,打着圈儿地舔着…… 扣着她的腰,声音低沉,呢喃出声,“小妖精,小妖精,你个磨死人的小妖精,” 乔小麦呵呵笑着,手伸进毯子里,滑下落至他的裤门间,隔着裤子揉弄着他的小老大,感受小老大慢慢变大、变硬,富大轻啜出声,咬上近在咫尺的唇,“想怎样?” “想抱抱睡,”四唇相贴,唿吸相换,乔小麦吐气如兰娇滴滴地说道。 富大毯子一掀,说,“进来,” 乔小麦整个人乐颠颠地钻了进去,上身被富大抱在怀中,□在扶手这边,也不嫌难受,脑袋蹭啊蹭的,“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一定要现在问吗?”富大直觉这不是啥好问题。 “恩,不问我睡不着,” “问吧,” “飞机上做。爱,打一个成语,” “……”就知道这样! 富大用薄毯将她整个罩上,在她唇间浅啄,说:“麦麦,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咱真枪实战干一场,也不枉你‘勾引’我一晚上,” 然后,乔小麦彻底老实了。 58私生子 来接机的是富二,他现在在做实习医生。 “安哥哥,我爸回a市了?”上车后,乔小麦问。 “没,都在家等你们呢?” “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乔小麦倾身趴在椅背上追问。 “你怎么知道的?”车轮打滑,富二诧异。 “如果我爸在的话,一定会来接机的,如果他没来,只能说明有比接我更重要的事要忙,这事一定是大事,”乔小麦说完,下巴一扬,“我可是我爸的心肝宝贝,” “很快就不是了,”富二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男人都是小气的,你既然做了我的小嫂子,以后你就是我哥一个人的心肝宝贝,”富二调侃道。 富大扶在她腰上的手时轻时重地抚摸着,眉梢含笑,勾着几许脉脉柔情,乔小麦脸红,拍着椅背岔开话题道,“安哥哥,你少转移话题,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富二清清嗓子,“是出了点事,” “好事,坏事?” “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好事可以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说不好,说不好,”富二打官腔道。 “卖弄什么玄虚呢?”乔小麦没好气地嗤他道。 在她的催促中,富二问,“小嫂子,你介不介意多个弟弟啊,” “你是说,我爸中晚年得子,我妈……”老蚌生珠? 富二噗嗤一声笑了,“中晚年得子?嗯嗯……”轻咳几声,“不过,这子跟三婶没关系,” 乔小麦从惊喜转为惊吓,“啊……你别告诉我,我爸背着我妈在外面养了小三,然后小三怀了我爸的种大着肚子找上门来……” 富二点头,补充道,“三是真的,不过不小了,不仅不小,还有点老,孩子是有的,还是活蹦乱跳很精神的那种。” 听完富二慢悠悠的叙述后,乔小麦大张着嘴,乔大款养小三,且容忍小三闹到正室跟前,这真的是大事,变天的大事! 乔小麦看着奶奶身边虎头虎脑小自己十四岁的弟弟,不禁有些傻眼,这也太扯了吧,说乔大款一时失足遭了人家的道,她信,说他背着他们在外面养了情儿,且共同育有一个五岁大的私生子,她不信。 先不说乔大款对郑么妹的感情,就他也没那个心机瞒他们长达五年之久。 初进家门时,富妈将她拦在门外,说给她买了一对手镯,让她去看看,乔小麦包里手镯好几个,对干妈那对就没啥兴趣了,再说既然是给她买的,早晚都会送到她手中的,也不差这会,于是便以要放行李为藉口,灵巧地闪身避过了富妈的阻拦。 她不相信乔大款真的敢把小三带到家里来,她甚至不相信乔大款在外面养了小三。 如今小三和孩子就在厅里坐着,让她不得不信,因为除了奶奶,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小四叔干爸都来了,坐在厅里,一个个表情严肃,面色深沉。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国庆放假,在京读书的乔玉梅和乔引都在,乔小麦进门时,两人就迎了上来。 乔引勾着她的胳膊朝楼上拽,“麦麦,9.11事件是不是真的很恐怖,你当时害不害怕,有没有受伤,走走,去你房间,你仔细地讲给我听,” “有什么好听的,麦麦,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乔玉梅热情的有些不怀好意。 “对对对,飞机上的饭菜难吃的很,而且吃不饱人,刚刚,我已经吩咐周嫂给你们做了饭,现在差不多好了,国泰,你先带麦麦回家吃饭,”富妈再次将她拦住,朝门外带。 “干妈,我都知道了,你们不用瞒着我,” “你知道什么?”大伯母过来帮她拿行李,一脸担忧。 “我爸中老年得子呗,”乔小麦撇嘴,大伯母打了下她的手背,嗔怪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事还没弄明白呢!” 第232页 “富民安,你说的……”身后的富妈照着富二的腰间就是狠狠一拧,富二吃疼,“哎呦……疼疼……妈,你轻点,轻点,我可是你亲儿子呦……” “让你胡诌乱侃,疼死你活该,”富妈啐他。 富二揉着腰,后退两步,“谁胡诌乱侃了,身为三叔的孩子,麦麦有知情权,再说,这种事瞒也瞒不住,” “不是想瞒着麦麦,只是想等事情弄清楚后再让她知道,” “什么程度才叫清楚,这不明摆着吗?人带着一个长的很像三叔的孩子上门认爹,三叔要么不认,要么认,”不同于富妈的担忧,富二斯文的表情中带着一抹戏嚯之色。 听了富二的话,坐在乔奶奶跟前做小媳妇状的小三,哦不,老三,腰背一下子挺直起来,头抬起,眼睛看向乔小麦,眼眸发亮,勾着一抹得意的神采。 乔小麦觉得这老三有点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这女人,怎么看也像三十好几的人,跟老妈比,长的实在是一般,气质不出众,个头不高挑,身材不魔鬼,肤色还偏黑,气血有点亏,非要在她身上找出一处优点,就是穿衣品味还行,黑色连身裙外搭白色小西装,倒是不落时尚。 真看不出乔大款看上她哪点,难道是珍馐美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吃吃家常小菜? “麦麦,既然你都知道了,奶奶也就不瞒你了,你爸虽然做了对不起你妈的事,但是你弟弟是无辜的,咱们乔家的孩子,没道理让他流落在外,” 怪不得小三敢闹到正房这儿,原来有老太太在后面撑腰。 “奶奶的意思是打算让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老爸老妈都不在,乔小麦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这事是真的? 再看那孩子,长的还真有几分像二哥乔梁,尤其那一双眼睛,不大却很传神,长的格外出彩,衬得小傢伙精气神十足,三个孩子里,唯二哥像乔大款出品。 “麦麦,他到底是你弟弟,你……”二伯父皱眉不悦,乔小麦哪管他悦不悦,轻言慢语地问,“做过亲子鑑定了,确定是我爸的私生子?” 一干大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说,均是一愣。 “麦麦,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宝儿真的是三叔的孩子,看他长得多像乔梁哥,”乔玉梅说,眉眼弯弯,几分笑意藏不住,沖小男孩招手,一副慈姐模样地唤道,“宝儿,这是你三姐麦麦,快叫姐,” “姐,”男孩走过来,怯生生地叫道。 单外貌来看,他倒是挺像乔大款出品的,可,“就外貌来判定人与人的血缘关系,还要鑑定中心干嘛!” “长得像不作数,那长的不像三叔的你是不是也要去做亲子鑑定,”乔玉梅早就想看乔小麦的笑话了,以为她知道三叔有私生子后,会大吵大闹,可她没有,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镇定,所以,她要把她淡定的伪装撕开。 “啪,”乔小麦满心的火儿正找不到藉口撒呢? “乔小麦,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乔玉梅捂着脸扑过来就要挠乔小麦,被乔小麦躲开,富大英雄救美,几步上前,将美人护在身后,眉头皱紧,表情阴森,把乔玉梅吓得倒退几步,扭身扑到老太太跟前,捂着脸叫道,“奶奶……” 乔小麦不等老太太开口,站出来反击道,“乔玉梅,这一巴掌是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尤其在我家,容不得你满口跑火车,你要是真替这对母子抱不平,或者想看我们家笑话,就等亲子鑑定出来再替他们吶喊助威,别说这孩子只是长的像我二哥,就是长的跟我二哥一摸一样,也要做亲子鑑定,谁叫他是私生子呢?就是去法院打官司,没亲子鑑定书,这官司她也赢不了,” “在鑑定报告没出来之前,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别污了我家的地,”这话是对老三说的。 说完,拉着行李箱准备上楼,盛气凌人的模样,十足的娇小姐做派,唬的一帮大人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做了亲子鑑定,你们就同意宝儿认祖归宗,”身后,老三站起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咬着下唇,柔柔弱弱却又故作坚忍地问。 “认祖归宗?”乔小麦转过身来,手扶着行李箱,冷笑道,“真是笑话,烦你也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富豪大款没有几个私生子女的,都要认祖归宗,那人管户口的部门该多忙啊,亲子鑑定只是证明有血缘关系,当然,你可以凭藉那张鑑定书问我爸要点赔偿或生活费,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了,我爸是不会为了一个出身不明的野孩子放弃我们兄妹三人的,也不会为了你这么个……”仗着个高,一脸轻蔑地将老三上下地打量一番,积点口德,就不毒嘴了,冷哼一声,“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爸根本没把你们母子当回事,母凭子贵的好事,你是没指望了,” 老三在乔小麦一番连讽刺带讥嘲的话中几度变脸,气血不足的身子颤了几颤,险些站不稳,面无血色,惨白凄凄,哀声辩解,“麦麦,你误会了,我真的没妄想母凭子贵,我只是希望我可怜的宝儿能跟他的亲生父亲相认,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妈妈,也伤害了你和你的两个哥哥,你们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一力承担,毫无怨言,但宝儿是无辜的,我请求你们接纳他,他是你们的弟弟,体内流着跟你们相同的血……” 乔小麦皱眉,不耐烦地打断,“这番关于血缘的长篇大论请你等到鑑定书下来后再抒情,好么?在鑑定书没下来之前,烦你闭上嘴带上你的儿子离开我们家,ok?” “麦麦,你太放肆了,掌掴堂姐,辱骂长辈,你的礼貌和修养哪去了,我们一干长辈都在这,何时轮到你个小丫头片子在这大放阙词,女儿家家的如此刁蛮霸道、骄横无理,以后嫁人,岂不让夫家笑话,娘家丢人,”二伯父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乔小麦看向行使长辈权利二伯父,真是搞笑,她家的事,她倒没有资格发表言论了?夫家笑话,娘家丢人,老乔家这二伯父还真说得出口,真是笑话家家有,她家特别多。 刁蛮?你说我刁蛮,我就刁蛮给你看。 “我的礼貌和修养也要看人的,掌掴堂姐,是因为她该打,让我去做亲子鑑定,就是暗示大家我不是我爸的亲闺女,为了一个外人毁我和我妈的清誉时,她有当我是堂妹我妈是婶母吗?她的礼貌和修养又在哪里?她都不把我当堂妹,我干嘛当她是堂姐,至于辱骂长辈,谁?她吗?”乔小麦指向一旁的老三,“抱歉,我不会把一个插足我爸妈婚姻的女人当长辈看的,” 二伯父被驳的脸色发青,这丫头,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偏偏她又说的在理,想说她胡搅蛮缠都找不到理由。 “麦麦,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不要跟着瞎闹了,去楼上把你爸妈叫下来,这样躲着不见人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乔奶奶发话了。 乔小麦一怔,原来老爸老妈在家啊,躲房里不见人?不能吧!她家太后能干出这么没出息的事?难道乔大款彻底交代了?老妈寒心了? 乔小麦心底发寒,握着拉杆的手,手指泛白。 59孩子到底是谁的 “乔哥……” 乔小麦正神游时,老三一声柔柔弱弱、凄凄艾艾的‘乔哥’让她一阵恶寒,都乔哥了,看来这关系是真有。 “乖宝,你回来了,”看到她,乔爸脸上浮现愉悦的神色,要不是今个气氛不对,大约就跑过来上演父慈女娇了。 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乔小麦当然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给自个老爸脸子看,像那种‘我这个乖宝过气了,新鲜出炉的乖宝在那’的负气话是肯定不会说的。 “爸爸,我去美国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啊……”一如既往的爱娇。 “想……”乔爸受宠若惊,走过来将乖宝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真没受伤后,拍拍她的额头,打着商量道,“乖宝,咱不去国外留学了好不,国外太乱了,不安全,这次事件,我和你妈的心一直为你们兄妹提着呢,再来几次,我们受不了,你要是想继续读研、读博,就在国内上,你要是不乐意读死书,就玩着,” “我玩着,你养我啊,”乔小麦歪头,看着他笑。 一个养字,让粗神经的乔爸大变脸,英挺的眉宇间生出几丝惆怅和苦涩,“以后,爸要是养不起你,还有你妈,” 乔小麦凝眉,乔大款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刚刚两人在上面密谈,是谈离婚的事?如果这孩子真是老爸的私生子,以老妈的性子,很有可能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第233页 “三叔,三婶,”富大适时的表现他的‘礼貌’。 “国泰,你和麦麦结婚后,会养她一辈子吧,” “当然,养老婆一辈子是身为老公最基本的职责,” 两翁婿,一个表情严肃、一个语气慎重,让乔小麦有种在巍峨、神圣的教堂里,手挽新娘的慈父将女儿送到新郎手中的感觉。 太诡异了,她生生地打了个激灵,挽上乔妈的胳膊,笑呵呵说,“妈,我有给你带礼物哦……” 借着讨好的空,想从乔妈的脸上探寻到一些信息,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眼睛没红,没有哭的痕迹,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心疼,现在的老妈已经练就了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孔和一颗承压力极大的心。 “那边那么乱,你也能呆这么久,也不怕我们跟着担心,”乔妈拍了下她的手,嗔怪道。 “没你们想像的那么糟糕,只是头几天比较拉紧而已,之后大家都恢復正常生活,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逛街的逛街,幽会的幽会,难得去一趟,不想仓促的回来,”举了举手中的手提包,“这次我们算是有惊无险,但惊喜多多哦,”怕老妈因老三的事郁积在心,所以语气较为轻快。 “你的事迹刚刚你莫伯母已经打电话跟我说了,回头你再跟我细细讲来,”乔妈面色一凛,乔小麦小心肝一哆嗦。 7亿巨款的事他们之前并没有告知乔爸乔妈,怕他们听了受不了,而且这种‘惊骇’新闻不宜太多人知道,四人商议的结果是先不告诉家人,对于不懂股票操作的乔爸乔妈,300万美金博弈7亿的行为委实太过惊悚和不可思议。 所以,乔小麦才同意他们将钱拿去分散投资的提议。 没想到他们的算盘却被莫姑姑打散了,莫姑姑存了将乔小麦当候补的心思,自然要对她的身份背景调查一下,她因为长年在国外,对国内盘枝细条的关系背景并不太了解,只知道乔家在国内生意做得很大,跟牟家是姻亲关系,其他并不了解。 便打电话跟了解甚细的莫妈沟通沟通,对于她突来的好奇心,敏感的莫妈自然要问上一问。 莫妈听说后,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在千禧年的今天,亿万富翁不在少数,可18岁的亿万富姐不多见,尤其这钱是她自己赚到的。 挂了电话后,便打电话给乔妈了,也是因为太过震撼了,想确认下事情的真实性,有没有可能这股票是乔栋让买的,因为怕美国当局盯上,影响他们的学业,所以干脆将事情让乔小麦这个‘小神童’担着。 哪想,乔妈和乔爸并不知情。 两人撇下一干亲戚上楼密谈,就是为了这事。 “哦……”乔小麦乖乖地应着,可怜巴巴地望向富大,小脸皱作一团。 “麦麦,你也太大胆了……”乔爸一脸急切,被乔妈冷声打断,“现在不是说麦麦的时候,” 乔爸住嘴,一脸苦相。 “饿不饿,你先回房洗个澡换件衣服,我让周嫂给你弄点吃的,”乔妈声音温柔。 “哦,”乔小麦其实想留下来看事态发展,但老妈这意思似乎不想她留下来,飞机上窝了十几个小时,身上黏黏煳煳的,她是个爱干净有点小洁癖的姑娘,所以乖乖地拎着行李上楼了,至于待会发生的事,有富大在,她总能知道的。 乔奶奶也不想乔小麦在这儿旁听,倒不是怕她受不了,而是那丫头言辞太过犀利,因为年龄小,说话不管不顾的,让人太过难堪,待她上楼后,摆出当家祖母的架势,问,“你们夫妻两在楼上商量这么久,有结果没?” 乔爸一脸难色,“娘,我和李红梅根本就没发生过关系,哪来的孩子,” 老三叫李红梅,对,就是那个设计想要爬上富爸床上的女人,结果,被富大和乔栋反设计了。 她跟富爸摊牌被富爸否认后,便从景恆总公司调去了家具厂做助理,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欣喜之余想用孩子威胁富爸,可富爸言辞凿凿,根本不承认那晚两人有发生关系。 她信心动摇,决定把孩子打掉时,却在跟厂长去车间巡视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差点摔跤,回家后,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不是意外,觉得那人是故意推她的,目的是让她流产,而知道她怀孕又想她胎儿不保的只有富爸。 得此结论后,越发坚信这孩子就是富爸的,于是,辞掉工作回家养胎,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待孩子长大后找上门不怕他不认帐。 因为是儿子,夫家很满意,取名叫宝儿,乐呵呵地交了罚款,之后,一家人把他们母女宠上了天,要什么买什么吃什么做什么,公公虽然只是个村官,但油水捞了不少,她先前在夫家受了不少气,想趁机多享两年清福。 再说,就算这孩子确定是富爸的,若是富爸抵死不认,她也没法,就算闹得世人皆知,逼着富家认下这个孩子,有了三个儿子的富爸也不会在意这个小儿子的,更不会让她进门,最多一笔钱打发掉了。 与其这样,不如在夫家多养几年,等大一点再认,筹码也要大一些。 她相信富爸对她是有情的,只是江山美人间,男人都会选择前者,刚刚冒富的他担不起抛弃糟糠之妻的骂名,所以只能弃她,如果,她隐忍几年,等他儿子大了,老婆老了,她带着小儿子朝他跟前一站,应该会勾起他心底的怜惜和往日的情意吧。 可孩子大了,既不像她,也不像富爸,更不像她老公(那一个月,两人有同房),她有些犹豫,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富爸的,若不是,她贸然去找,闹了笑话不说,名声也坏了,于是,决定先等等看,等孩子大一点再说。 生完孩子后,她便一直在家养着,也不上班,直到宝儿今年年初时,她老公在外养的女人也为夫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且那孩子长的极像她老公,再加上村里一些闲言碎语,她和宝儿失宠了,一家人的宠爱都给了那新生儿。 她和丈夫的感情一直都不好,那女人又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男人要离婚,因为有孙子,公婆也不拦着,于是再闹了半年后,两人离婚,她带着宝儿回了娘家。 她在镇上有个档口,离小四婶家的不远,之前一直都是交由嫂子做,离婚后便跟着一起做,在档口经常能碰到小四婶。 一次,带宝儿去档口玩时,小四婶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她起了疑心。 小四婶说:这孩子长的还真像乔梁呢? 一起的二伯母也说:是啊,尤其这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道那晚跟她发生关系的不是富爸而是乔爸,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跟小四婶交好,去她家玩时,弄来了乔梁小时候的照片,两人一对比,还真的很像。 乔奶奶也说这孩子长的像乔梁,渐渐的她就更笃定那晚跟她上床的就是乔爸,两人当时都喝醉了,富爸走后,乔爸走错了房上了她的床?一定是这样的。 乔爸不比富爸,这是个爱老婆胜过一切的人,她不傻,如果那人是乔爸的话,她只能求财。 因为乔昱非在镇上上学,所以小四婶住镇上,乔奶奶疼小孙子,经常来镇上小住,她在小四婶所在的小区里租了套房子带着儿子住进去,一来二去的,便跟乔奶奶、小四婶、二伯母混熟了,知道乔奶奶并不喜欢那个漂亮、能干的三儿媳妇,妯娌间的关系也并没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和谐,这都是钱闹的。 于是,她起了别心,如果有乔奶奶做后台,让儿子认祖归宗,那么儿子就是乔家小少爷。 现如今乔家已经是a市首富,资产相较几年前,已是翻了数倍,如果儿子能认祖归宗的话,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会跟着享福吧!法律上,如果是亲子关系的话,儿子也有继承权。 她当过幼儿园老师,乔家十个孩子她教过五个,小四婶、二伯母包括乔奶奶都对她很尊敬,为了讨好乔奶奶和小四婶,她经常帮乔昱非补课,和二伯母、小四婶聊天时,也会让自己的大嫂适时地说些让她们激愤的话,当然离不开钱。 事实上,钱这东西只能离心,不能聚心,人心啊,没个满足的时候,凭啥你乔老三夫妇是大老闆、大富翁,其他兄弟妯娌的只能跟着打工,当个小老闆,搞个小作坊。 她在适时地补上一句: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在乔奶奶面前她说:郑总真本事,一个人把小工厂做成大公司,有当年武则天的气概。 她妈适时地搭腔:女人有本事固然好,但太强势了,男人就会弱,男为阳、女为阴,阳盛则阴衰,阴盛则阳弱,武则天是厉害,把丈夫的天都变了。 乔奶奶之所以不喜欢乔妈,就是因为她太过强势,把持着服装公司的大权不放手,且越来越气势凌人,再加上服装公司日益壮大,都跑到国外开店了,听四舅公的孙女英子说那服装公司价值百亿,但法人代表是媳妇,也就是说,这公司跟儿子没关系,可儿子对她几十年如一日,什么都向着她说,一时间,满心怨恨,老人家爱穿牛角尖,对她千般好不敌两下差。 第234页 然后,李红梅适时地让老妈放出风声说,宝儿是乔老三的种,待乔奶奶来问时,她含含煳煳、悲悲戚戚地将小宝的身世说开了,说她和乔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发生关系怀孕后,为了不破坏乔爸和谐美满的家庭,她便离职了,因为不捨得打掉孩子,所以便生了下来,本想如果夫家疼孩子,就这么得过且过一辈子算了,可孩子越大越不像丈夫,瞒不了了,只能离婚。 要不是孩子明年要上学,要户口,她打算死守着这个秘密一辈子。 乔奶奶也知道她曾在景恆做过一段时间的秘书,后来不干了,倒是有些蹊跷,听了她的讲诉后,再看宝儿,就信了十成十。 本来也想直接找乔爸说开的,可想起服装公司目前是乔妈的,若这事闹开了,以乔妈的个性,肯定是要离婚的,把这么大的公司便宜给别人,她自是不干,于是让李红梅多多忍耐,她劝着乔爸把服装公司大权拿下来再把这事摊开。 这一等就是近四个月,乔爸一点拿下服装公司大权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这次玉梅从北京回来,到老太太跟前说,乔爸在北京的别墅是如何如何的富丽堂皇、如何如何的奢华漂亮,说乔爸打算定居在北京,以后都不回a市了,说乔妈根本没把他们这边的人当回事,这次去北京,让大堂哥们住酒店,让她和乔引住小公寓,明明大别墅里还有空房间却因为从国外来的舅公嫌吵,不给他们住。 老太太急了,若儿子真的在北京定居,这山高皇帝远的,她就什么指望都没了,又听说舅公们要回国,到时候乔妈把她的亲戚都弄进公司,她这边的亲戚就什么都不是了。 李红梅也急了,她只是想分一杯羹,没想霸占全部,再这样等下去,哪天老太太挂了,她连杯羹都没了,于是,让她妈把消息透露给没脑子的二伯母,借着她的口把孩子的事闹开。 果然,二伯母不负重望,在几天前将事情捅开,当时乔爸在沪市帮舅公忙温家祖宅的事,富爸在a市,听说后先去看了孩子,看完后,答应给她一笔钱,让她暂时不要声张。 富爸的行为让她更加确定这孩子就是乔爸的,于是严词拒绝,说她只是希望儿子能跟亲生父亲相认,并非为了钱。 事情闹大了,乔奶奶只能带着她和孩子来北京找乔爸。 大伯父、大伯母不放心,只能跟着一道来,二伯父和小四叔则是在妻子的要求下跟来帮衬的,当然帮衬的对象是谁,就你知我知大家知了。 因为老太太年龄大,买的是卧铺票,早上到的,没进小区就被富爸给截胡了,到他们家坐了一天,晚上乔爸乔妈从公司回来,乔玉梅在二伯父的指示下,把这事给桶开了。 乔爸听了这事很震惊,相当震惊,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乔妈也震惊,不过不像乔爸那般激动就是,然后很有耐心地听完李红梅那个为了成全别人委屈自己因为苦衷又不得不将心肝宝贝送还回来伟大而隐忍的故事。 之后,莫妈妈的一通电话,两人上楼,对此事尚未作出任何评价。 “乔哥,”老三柔柔细细地轻唤乔爸,扯出一个柔弱的苦笑,“我都说了,那晚,那晚,我们都喝醉了,也许你把我当成了郑老师……”咬着下唇,瞟了一眼乔妈,“你力气太大,我推不开,就那么发生了,我也不想拆散你们的家庭,所以我离开了公司回到了家乡,生下宝儿后,我天天祈祷他长相随我,可宝儿越大越像……” 双眸蒙上一层水雾,抽抽噎噎道,“现在我老公跟我离婚了,孩子还小,我也是没法才找上门的,我不求什么,只是希望宝儿能认祖归宗,他明年就要上学了,我不想孩子被别的小朋友看不起,骂他是私生子……” 乔爸头疼,“李……”李老师,还是李红梅? “我承认那段时间为了工作我经常出去应酬,但还没醉到认不清人的时候,再说,你和我媳妇的身量差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认错啊,” 潜台词是:你1.60不到的个头跟我身材高挑,肤色白皙,手感滑腻的媳妇也差太远了吧,更何况那媳妇我可是抱了十几年,摸黑凭气味都能闻出不同来。 “喝醉酒的人连爹妈都不识,哪能分清谁是谁啊,再说红梅只是说也许你把她当成了三弟妹了,是也许,如果你根本就知道她是谁呢?男人啊,一时情不自禁也是常有的事,”二伯父出声帮腔道。 乔爸恼了,当即拍着桌子跳了起来,“你当我是你啊,什么人都能情不自禁一下,我就是真的情不自禁,也不能找个比我媳妇差的吧,” 被人如此直白的嫌弃了,李红梅脸色白了、黑了、紫了、青了,别提有多难看了,把一旁看戏的富二给逗乐了,小声对自己大哥说,“小嫂子这一家人,嘴一个比一个毒,我还说,三叔最有口德呢?结果,埋汰起人来也够损的,” “三叔是无心的,”富大替自己岳丈‘辩解’。 “就是因为无心所以更伤人,” 乔爸大约也察觉自己话里内容不好,忙解释道,“李老师,我不是说你差,我只是觉得你没我媳妇好而已,” 富二噗嗤笑了,“还是差啊,”声音有点大,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李红梅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60乔女王 二伯父被乔爸激烈的驳斥弄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可偏偏又反驳不了,因为他的确经常‘情不自禁’来着,乔家兄弟里数他最多情。 从结婚那天起,二伯父对二伯母就没满意过,因为有求于二伯母的娘家兄长,所以处处忍让,后来有钱了,二伯母的娘家也败落了,他对二伯母的不满由暗转明,再加上外面的诱惑太大,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二伯母知道他外面有小的,那又怎样? 现在有钱人养小的多着呢?再加上他们那种场合,找女人也方便,你闹走一个,我找一个,还省的给分手费了呢! 最离谱的一次是,二伯母为了监视二伯父,曾将自己一远房侄女弄进浴场做经理,本意是让她看着二伯父不让他乱搞女人的,结果,二伯父没乱搞别的女人,却跟远房侄女搞上了,那远房侄女也不算小了,研究生毕业,小三十的人了,谈了几个男朋友,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来着,当时二伯父虽年逾半百,但因为有钱且长的儒雅周正并不显老,看着也就四十出头,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最主要是有钱,且捨得为她花钱。 跟二伯父合开浴场的老闆和乔爸有点交情,察觉两人关系不正常后,便跟乔爸说了,姑父和侄女搞在一起,虽然是远房表亲,也算是乱。伦了,这要传出去,乔家在a市不要做人了。 幸亏发现的及时,也阻止的及时,二伯母并不知情,否则,真要出大乱了,事后,乔爸给了那远房侄女一笔钱,让她远嫁他乡。 这是乔二伯的痛脚,所以,乔爸的话听在他耳中格外的刺耳,脸涨成猪肝色,坐在那儿唿唿直喘气,看了眼因为害怕乔爸而躲进李红梅怀中瑟瑟发抖的宝儿,狠吸了两口烟,将话题重提,“这孩子若不是你的,怎么会长的那么像乔梁,” “我怎么知道,”乔爸没好气地说,他也纳闷来着,他真的没跟除媳妇以外的任何女人上过床,怎么会有孩子呢?偏偏这孩子长的还真像老二乔梁,而李红梅又咬定两人上过床,他真是百口难辨。 “老三,我知道你对三弟妹的感情,觉得对不起她,也怕失去她,可身为男人,要敢做敢当,没个担当,还是个男人吗?”二伯父变身严兄,一脸严肃地教训乔爸,“人李红梅也说了,那晚是意外,并不是你对不起么妹,人家也没缠着要你负责,只是希望孩子能认祖归宗,这并不影响你和三弟妹的感情吧,当然我们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既然发生了就应该要面对,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真没……”乔爸一脸难为,看向从厨房徐徐走来一脸淡漠的媳妇,十分无力地说,“那就做亲子鑑定吧,” 乔奶奶招手将宝儿揽在怀中,对乔妈说,“么妹,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孩子活脱脱就是乔梁小时候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说他是老三的儿子,既然是明摆的事,干嘛浪费那钱做亲子鑑定,咱们家不差养这孩子的钱,我做主了,让这孩子认祖归宗,” “这是你们乔家的事,不用跟我说,”乔妈身着宽松的亚麻家居服,捲髮披肩,优雅大气,吩咐保姆周嫂给乔小麦做饭后,在大伯母身边坐下,说这话时,神色淡然,语气平和。 “么妹,你是建国的媳妇,这是建国的孩子,怎么能不跟你商量呢?”乔奶奶皱眉,这样的三儿媳妇让她心里没底。 “您都做主了,跟我说的着吗?”乔妈眼尾上挑,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 第235页 “那以后宝儿就是我的孙子建国的儿子了,”乔奶奶宣布道,你想拿话激我让我改主意,我偏不! “没事了吧,”乔妈问,面色依旧平淡,看不出丝毫动气之色。 “么妹……”乔爸叫,情急且意切。 “娘,我觉得还是等亲子鑑定出来后再决定,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长的像的人也大有人在,只凭长得像就断定是建国的孩子,这也太武断了,人警察局断案还讲究证据呢?认祖归宗可不是件小事,牵扯大着呢?”大伯母也急了,老太太煳涂,她可不煳涂,这事真要这么定了,以么妹的个性肯定是要离的,两人真离了,对乔家可没好处。 “乔哥、嫂子,对不起,我知道我和宝儿的出现打乱了你们平静的生活,可我也不想的,身为一个母亲,谁不希望自己孩子平平安安、倖幸福福的长大,我不想做破坏你们家庭和睦的坏女人,可我又是个自私的母亲,我不想宝儿背负私生子的骂名一辈子……”李红梅做慈母状地摸摸宝儿的小脸,凄弱地一笑,“我也同意做亲子鑑定,就像大嫂说的,鑑定书就是证据,我希望我的孩子光明正大明明白白地做乔家儿孙,”一脸坚定。 大伯母神色一慌,大伯父眸色一沉,这女人倒聪明,懂得避重就轻,一句话就把能不能认祖归宗的问题上升到乔家儿孙上了。 就是说,如果鑑定结果出来后这孩子是老三的,那么这孩子这祖宗是认定了,同时,还将他们夫妻拉下了水,可他又不能像麦麦那样说那种刻薄却很解气的话。 皱眉,这么说,这孩子真是老三的?理智告诉他,这孩子不能认,而且不能是三弟的,否则,乔家真要出大事了,他要想想,好好想想。 “还鑑定什么啊?”二伯父站出来,有些情急地说,“这孩子一看就是咱乔家的种,浪费那钱做啥啊,再说这鑑定报告下来不得要好几天的时间,我们也不能在这干等着不是,既然娘做主了,么妹也承认了,这事就这么着了吧,以老三现在的身家,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十个也能养的起,红梅,你就放心吧,我们乔家的骨血,我们自然会管,” “二哥,谢谢,谢谢你相信宝儿是乔家的骨肉,”李红梅感激涕零,心里笑的要死,果然,这乔老二真的很‘恨’乔老三,帮衬的还真是不遗余力。 “老二,这是人老三的家事,你跟着掺和什么,”大伯父眉头皱紧,一脸不悦地看向二伯父,虽然他也常干挫事,但大多时候都是被他媳妇给带累的,这次他媳妇没来,他倒是把他媳妇的愚蠢行为给学了个十成十,他知道,自从老二被迫出房后,一直对老三家心存妒忌、怀恨在心呢?巴不得他们家宅不宁,捞不到好处也能解气。 可他偏帮的如此明显,是想跟老三彻底结仇么?还是觉得老乔家的日子太过平静,想将清澈的湖泊搅成一潭浑水。 “我怎么掺和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这宝儿就是咱老乔家的孩子,明摆的事还瞎折腾什么?浪费钱财和时间不说,我们这一大帮人在北京耽搁久了,传到小报记者耳中,又不知怎么一通乱写呢?到时候丢的可是建国和么妹的脸面,当然,让建国以私生子的名义认下宝儿也不好听,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跟外面说,宝儿是咱们远房堂亲的孩子,因为孩子长得讨喜,甚得建国喜欢,那堂亲也因孩子太多养不起,便将宝儿过继给建国当儿子,堂亲之间长得像也是有的,”乔二伯说。他又不是真傻,真要以私生子的名义认下宝儿,别说三弟、三弟媳那关过不去,就是其他兄弟姐妹也不会同意,他们如今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几个侄子侄媳又在政府部门工作,私生子那么大的丑闻怎么可能轻易认下。 过继就不同了,大家族里,孩子过继很正常,就算弟媳再不乐意,也只能打碎牙朝肚里咽,她如今是大公司的老总,脸面最重要,他还不信她真的敢把这种事闹开,真闹大了,外人会怎么看她?私生子这种事,对男人伤害不大,伤害的、丢脸的只有女人,谁叫你管不住自己老公呢?有外遇的男人不丢人,没有外遇的男人才丢人! 当然,两人肯定会因为这件事离心,这是他最乐见的。 “这个法子好,”老太太非常满意,老实说她也担心私生子这事闹的太大,儿子媳妇脸上没光,影响他们公司声誉,也怕其他孩子受到影响。 “么妹,你倒是说句话啊,”大伯母推搡着一旁的乔妈,心里犯急,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看大戏的模样。 李红梅亦一脸紧张地看向乔妈,她知道甭管二伯父和老太太商量的多热络,这事关键还要看乔妈的态度,她若咬死了不同意,宝儿认祖归宗也是没戏。就像她那‘妖孽’女儿所说的,豪门私生子多着呢?能认祖归宗的又有几个,大多都在外养着的! 当然,她也可以闹的人尽皆知,逼着他们不得不认下宝儿,可撕破脸面对她并没好处,被乔家嫉恨不说,还达不到她想要的目的。 所以,她现在只能希冀乔妈像所有贵妇一样为了面子不想将事情闹大而选择隐忍。 “么妹,我们都知道你是个面冷心善的人,你不是经常给希望小学捐款捐物吗?对别人的孩子都那么慷慨关心,对自己丈夫的孩子也会真心接纳吧,”二伯父看向对面冷静自持的乔妈,对上她清幽的目光时,心下一个冷颤,当即撇过一旁,很是心虚地说。 “二哥这高帽子带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乔妈冷笑道。 乔二伯自然不是真心恭维她的,对于乔妈给希望小学捐款捐物的事,老太太最是恼火,骂她是败家娘们,不过日子!说她心眼坏,宁愿将钱捐给别人,也不周济自家兄弟。 果然,老太太一听捐款的事,脸一下子就变了,拉拉着老长,用龙头拐杖敲击着地面,说,“么妹,这事我看就这么着了吧,你和建国都是做大事的人,脸面最重要,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红梅也说了,这都是意外,谁都不想的,这些年我儿子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谁还没犯错的时候,况且这错是无心的,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儿子心里,你还是第一位,你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嫉恨上他,”恩威并施。 乔妈冷冷地看了她好一会,说,“没有以后了,” “么妹……”乔爸喊,一脸苦楚加绝望。 乔奶奶怕他再生出什么么蛾子,忙交代道,“老大,过继的事你来办,红梅,以后宝儿就改姓乔了,趁着过继这段时间,你跟宝儿好好处处,等过继后,你再见孩子就没那么容易了,来时,你也看到了,这里要门禁的,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这话有些酸,声音都高了两个调,看向乔妈的表情就更愤懑了,这么大这么好的别墅得不少钱吧,这败家娘们儿,就会乱花钱,家里有多少人啊,就买这么大的房子,空这么大的地不是浪费么,真是太奢侈了。 相比于奢侈、败家的乔妈,温柔贤淑、持家有道又当过老师的李红梅就更得她欢心了,“当然,我们老乔家也不会那么不讲情面,你要是想孩子了,可以提前跟建国打声招唿,” 痴情的男人是好男人,痴情的儿子不是好儿子,做丈母娘的希望女婿从一而终,做老妈的则希望儿子三妻四妾,女人越多也好,这样她老妈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威胁,再说,有钱人家的男人哪个不是面上一个,暗里好几个,所以,给儿子拉皮条她没有心理负担。 李红梅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心下一松一喜,眼泪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谢谢,老夫人,看到乔哥对麦麦的疼爱,我知道乔哥是个疼孩子的好爸爸,我想,我家宝儿留在乔哥身边也能得到他同样的疼爱,我很放心,”将儿子揽入怀中,疼惜地亲了又亲,“宝儿,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你要好好听爸爸和……大妈的话,知道吗?” 内心激动不已,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果然,没有乔小麦那个丫头在中间捣乱,事情就是顺利多了。 也是,大人顾虑要多一些,为了面子也要维繫这苦涩的里子。 捨不得儿子是肯定的,但只要儿子住在这儿,她以后就有藉口来看他,以郑么妹的性格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越是骄傲越是高贵的人,越容不得对方的一点背叛,她现在不争不闹,气淡平和,大约是在维繫自己的尊严,等他们走后,她肯定会闹的,也许会离婚也说不定。 不是也许,是肯定!以她今天的态度来看,她大约是伤透了心,因为伤透了所以不管了,那句没有以后了,大约就是再向大家传递一个讯息,她和乔建国没有以后了…… 真是想想就兴奋,乔建国爱郑么妹,她相信,但一个男人能爱一个女人一辈子吗?尤其那个女人还非常强势、霸道,以她对男人了解,男人,尤其是这种先天贫穷经过后天努力成功的男人更希望有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解花语、贤内助。 第236页 等他和郑么妹离婚后,在感情最低落、最痛苦的时候,她便以看宝儿的藉口接近他、照顾他、温暖他,到时候他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就算不是真的爱上,也会把感情寄托在自己身上,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在老太太的做主下,她一定会成为这个豪宅的新女主人的。 这么想着,信心满满。 这个豪宅,从她初迈入这里时,就爱上了,像个‘宫殿’一样,漂亮的让人妒忌住在这里的所有人,正幻想时,耳边响起好似冰渣渣的声音,“谁说他可以住这的?” “可他是乔哥的孩子,你们已经认了他,” “乔建国的孩子跟我有关系吗?” 李红梅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就知道没这么好对付,苦哈哈地看向乔奶奶,如果宝儿不住进来,那么这个认祖归宗也就没有意义了,只有住进来,才能获得乔爸的宠爱,只有住进来,才能让乔妈时时刻刻牢记这个耻辱,也只有她的牢记,他们之间才能产生嫌隙,才能…… 所以,宝儿一定要住进来。 “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问你你说没意见,现在又来找茬反悔,”老太太恼了。 “这孩子姓乔,认的也是乔家的祖宗,我有什么意见,”乔妈轻慢慢地说。 “你既然没意见,为何又不许孩子住这,”乔奶奶的声音带着愤怒传了来。 “他住在这儿谁照顾?” “当然是你这个做母亲的,” “不是我的孩子,我有照顾的义务吗?” “你……行,你不照顾,就让他亲妈自己照顾,”乔奶奶气急,有些口不择言。 众人惊,老太太这是想公开让乔大款养小三。 “那是你们的事,”乔妈淡淡地说,起身对乔爸说,“乔建国,麦麦要下来吃饭了,不想你姑娘说出或做出啥有失体统的事,就送客吧,” “么妹,你这是在撵我们?”乔二伯忽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是啊,”乔妈回答的倒也干脆。 “这是我儿子家,”乔奶奶大吼一声,“谁敢撵我?”颇有些老太君的架势。 “这房子是我弟送给我的,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不信,你问你儿子,”乔妈双臂环胸,女王范儿十足。 她这从头到尾云淡风轻的模样激怒了乔奶奶和二伯父,就好像从头到尾他们在耍猴戏给她看,尤其那双犀利的眼眸像是能看透人心般,不敢直视。 “就算房子是你的,可我是你婆婆,你居然敢撵我出门,你这个不孝的媳妇,” “我刚说过了,以后不是了,” “什么,你说什么?” “这些年我对您怎么样您也是知道的,我又犯了什么错,让您帮着外人来噁心我,当然,你是长辈,我孝敬你是应该的,可我的孝敬却换来你的如此对待,让我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我们二十几年的相处,却不敌一个女人几个月的恭维,真是讽刺,既然您觉得她比我适合当媳妇,那么以后媳妇的职责就由她代劳吧,”乔妈看着她,轻飘飘地说道,面带寒意,目光清冷。 老太太冷不丁地打了个颤慄,这媳妇待她是真的不错,好吃好喝紧着,补药补品供着,还经常带她去检查身体,并专门配了保姆照顾着,明知她将钱和好料朝老四家拿,也从没抱怨过一句,虽然性子冷的点,待她却是极好的。 她带着小三上门挑衅的确不厚道,老脸不禁有些臊热,语气软了下来,“么妹,这事就当娘对不住你,宝儿是乔家的种,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乔妈冷哼,“且不说这宝儿到底是不是乔建国的孩子,就算是,那乔栋、乔梁、麦麦就不是么?你们做这事时,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既然你们不稀罕、不在意,那么以后孩子就跟我姓郑,” “你……”老太太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么妹,娘年龄大了,你这么气她,不怕把她气出好歹来,”乔二伯急红了眼,跳脚大声吼着乔妈。 乔妈一直跟温姥姥学中医,还有个正统的医生富二在,两人在第一时间帮她做了紧急救治,无大碍,只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暂时性晕阙,掐了人中后,就醒了过来,二伯父、李红梅长吁一口气,只有老太太醒来,他们才有靠山和继续对抗的筹码,还有,一定要住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乔大款的饭量,我是以我爸做原型的,我爸行老三,年轻时,是我们村有名的大力士,集体生产时,谁都乐意跟他一组,因为可以偷懒,这是我妈说的,就是不爱说话,闷闷的,现在也是,都是我们做小辈的逗着他说话。 饭量也大,年轻时一顿能吃二十几个煎饼,我小时候我们家吃菜都是用盆装的,最喜欢吃肉,肥肉,纯肥肉买回来,用水煮熟,然后切成片炒成回锅肉,他一人能吃一大盘。 看着我们眼馋,可吃了一片后就吃不下第二片。 现在都快六十了,吃米饭,都能吃三大碗,是大碗喔,乡下那种大白碗,不是城里那种小花碗。 我家都是小花碗,搬新家,第一次上门吃饭时,吃了五小碗没吃饱,不好意思跟我说,回去时跟我妈说,让她买几个大碗碟送给我,把我妈乐死了。 我爸年轻时很壮,现在很胖,做厨师时叫厨老三,现在是肥老三。 让他控制点饭量,他总说这才半饱呢? 61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乔妈一直跟温姥姥学中医,还有个正统的医生富二在,两人在第一时间帮她做了紧急救治,无大碍,只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暂时性晕阙,掐了人中后,就醒了过来,二伯父、李红梅长吁一口气,只有老太太醒来,他们才有靠山和继续对抗的筹码。 首战大败,兵家大忌,一定要将大局在今天定下,否则等他们缓过神来,这仗就更难打了。 老太太醒后,抱着被李红梅送上前的宝儿,倚老卖老,求乔妈不要跟建国置气,求乔妈接受宝儿,让他住进来,说她年龄大了,也没几年活头了,不想死后愧对祖宗啊,这次就当她求乔妈了。 乔妈不接茬,只是将泡好的参茶递了上去,老太太不接,对乔妈说,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就喝,不答应我不喝。 “老夫人,别用威胁你儿子那套威胁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吃这套,”乔妈将参茶放到桌上,语气淡然道,“不过是一杯茶而已,你喝不喝对你的身子都无大碍,”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   “你……”老太太气结,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一旁人也吓着了,连娘都不喊了,这是来真的了? 李红梅凑上去体贴地帮她顺着后背,柔声劝道,“老夫人,您消消火,别气坏了身子,来时,丽丽姐说,您血压高、血糖高,气不得,也急不得,有话好好说,若是因为我和宝儿把您急出来个好歹来,我,我会恨死自己的,”说着,几滴鳄鱼泪落下。 老太太今年已经七十有二,虽然身子养的不错,但也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一干儿女对她极是孝敬,料定乔妈不敢在老太太身子虚弱时再刺激她。 “三嫂,最近天热,娘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昨天颠簸一宿,身子乏着呢?你别再说那些重话气她了,”一直没说话的小四叔开口了。 作为唯一的弟弟,乔爸对他极是看重的,先是让他担任食品厂的厂长,可他性子温吞,不善管理,食品厂在他手中业绩平平,后调他做开元酒店经理,他又受人蛊惑进了一批价格便宜却已经变质的肉,导致客人食物中毒,酒店损失惨重,他心里愧疚,引咎辞职,乔爸出钱给他开了家五金行,生意不错,再加上小四婶做服装经销生意,两口子也不少挣钱,可这钱啊,没有时想有,有时想多,多时还想更多,而他又是个耳根子比较软的人,听媳妇念叨几次,说xxx开公司,其他兄弟在里面都有股份,你倒好,辛苦两年,一脚被踢了出来,给个芝麻换走西瓜,你还美的跟什么似的,你傻不傻啊后,心里开始有些怨念,虽说他现在也是老闆一位,但小卖铺老闆跟大公司股东一比,档次差的不止一点。 他没指望乔爸乔妈离婚,只是想给他们制造点危机,待乔爸一个头两个大无心管理公司时,正是他重返公司的机会。 乔爸亦是一脸担忧,老娘十四岁嫁入乔家,15岁生下长姐,为他们兄弟姊妹受了不少苦,那段艰苦的岁月里,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是老娘要饭把他们七个孩子养活大的。 富大在老太太晕倒时就打了120,因为是富人区,这120格外的给力,在大家都以期待的眼神看向乔妈时,120已经停在别墅门外,富二以老太太的身体健康为由建议她最好去医院做个全身性的检查,乔二伯和李红梅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医生护士给抬上了车。 第237页 儿子们为表孝心,唿啦啦地都去了,救护车里只能跟四个家属,大伯父、大伯母上车陪护,乔爸开车,载着乔妈、二伯父、小四叔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二伯父喋喋不休,没完没了,来来去去都脱不了认祖归宗这事,乔爸说:我已经让民安取样做dna鑑定了,二哥这些话,等鑑定结果出来再说。 声音森冷,酷暑夏日,却好似冰寒的隆冬,乔二伯寒毛四起,像要挽回什么般,急切地说:这事娘已经确认过了,且做主了…… “这事谁也做不了主,我不差这点鑑定费,二哥若再废话啰嗦,我就会怀疑你居心不良,” 乔二伯吶吶,不敢多言。 ****************************************************** 乔小麦洗完澡下来时正赶上乔奶奶晕倒,她又不是医生,一帮孝子贤孙守在老太太跟前,她也挤不进去,干脆站在一旁看大家忙,待救护车走后,她走到抱着儿子做柔弱无助状的李红梅面前很有礼貌地问:“你们母子是自己走呢?还是我请保安送你们出去,” 李红梅未语泪先流,“麦麦,我知道你恨我,可宝儿真的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对他,” 乔小麦弯腰,食指戳了戳宝儿肉唿唿的小脸,倒是弹性十足,小傢伙虚五岁,许是被一干大人吓到了,一晚上都呆呆的,只有乔奶奶晕倒时,哭的很大声、很突兀,有点像被掐哭的。 这会还眼泪汪汪的呢? 李红梅一脸防备地将宝儿揽的更紧,乔小麦起身,笑的像个天使,“他要不是我爸的私生子,我兴许还能留他住一晚,可是哇,一看到你我就想起电视里为了钱权不惜出卖色相爬上恩客床上的……”ji女,她是大家闺秀,所以这两个字肯定不会当着未来公婆的面说出来的。 “你……”李红梅羞愤难耐,看着她,目光阴狠,咬牙切齿,那样子似乎要将她一口吞掉。 这个小恶魔,五年前是,现在更是! “麦麦,你这话也太刻薄了吧,梅姨是你的育红班老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梅姨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羞辱,”乔玉梅跳出来,伸张正义道。 乔小麦嘆气,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这双梅合作是找虐啊还是找虐啊…… “李老师,育红班的李老师?呵呵……抱歉,刚刚没认出来,我上育红班时才四岁,且只上了半年,所以印象不深刻,还请老师多多包涵,”这错认的相当诚恳,笑意也深了几许,李红梅心里发慌,结结巴巴说,“没……没关系,” “是啊,没关系,幸亏我当时年幼,对您的教学内容没啥印象,否则被您这样一位三观不正、礼义廉耻俱缺的老师影响,我还能长成如今这般思想健康、行为规范、五讲四美的好孩子么?” “乔小麦,你别太过分,宝儿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奶奶都说要认他了,三叔也没说要撵他们出门,你凭什么撵人哇,再说这大晚上的,你让他们母子去哪哇,你心是铁石做的,最起码的同情心有没有,”乔玉梅大嗓门地吼喊着,生怕在场的其他人听不见她的正义之言。 乔小麦冷笑连连,“同情心?对一个带着私生子上门挑衅我妈的女人抱有同情心,玉梅姐,你脑子没病吧,这般袒护她这三观不正、礼义廉耻不尊的行为,难不成是深受她的影响,” “谁深受她的影响,我又没上过育红班,”乔玉梅急忙撇清。 “原来你也鄙视她啊,”乔小麦笑盈盈地说。 “你……”乔玉梅小脸白一时,黑一时、红一时,你了半天,终究没说什么,跳脚离去。 富二连连咂舌,小声说,“哥,麦麦这嘴也太毒了,你以后要是做坏事,记得把屁股擦干净点,否则,家宅不宁啊,为你默哀,” 富大瞟了他一眼,小声提醒道,“民安,麦麦是你嫂子,” “我知道,” “以后,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话少说,”警告意味颇浓。 富二:(⊙o⊙)? 喂,我知道丫头人美身材好,但老哥你没必要这么堤防吧!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恶趣味,喜欢老牛啃嫩糙!哼…… 饶是脸皮再厚的人,在乔小麦如此犀利的羞辱下也会气血不顺、羞辱见人的,更何况李红梅还是有些尊严和操守的,当即抱起宝儿,羞愤、悲呛、愤怨地看了一眼乔小麦,“我知道纵使我说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你依然会将满心的怒火沖我发泄,你不用拿话激我,我走便是,” 走到富妈跟前,一脸凄楚地说,“英姐,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失望极了,可我又有什么错?醉酒乱性,又不是我想的,若不是为了孩子,你当我愿意舍了脸面来这被人糟践么?我也是为了孩子……”说着,哀哭不止,惹到怀里的宝儿也跟着哭了起来。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a/ u/ x8 k4 p2 t 富妈心有不忍,走过来,想说先让李红梅带着宝儿去家里住一晚,明天再找酒店住下,被富大叫住,凑到她耳边说了好一会话,然后富妈脸色大变,再看李红梅时,目光如刀,寒意森森,咬牙切齿道:是啊,你有什么错,不过是爬错了床上错了男人而已。 李红梅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周身寒意缠身,腿肚子都在打颤,她因为想爬上富爸的床,所以对富妈心怀愧疚,来往淡了下来,爬床失败后,她愧疚变嫉恨,想把事儿闹到她跟前,又畏惧她的泼辣,没有金主撑腰的小三只能被大老婆暴打的命,所以一直都没撕破脸皮,她离开公司后,因为心虚,推了富妈的几次邀约后,两人就断了来往,再次见面,富妈待她不算热络但也不疏离,只是失望中透着惋惜,便知当年的事她并不知情。 富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心软,看在孩子份上也会留他们母子住下的,而她刚刚也正有此意的,不过,看她这副恨不得生嚼了她的狠样,大概已经从她儿子口中知道了什么,她开始后悔来这了,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富爸,羞愤酸楚。 之后,富大让富二开车送李红梅母子去住酒店时,李红梅回头看乔小麦的眼神都带着悽厉的恨意。 *********************************************************** 因为正值黄金周,开元普通标准间已经预定光了,只剩下1880的商务客房、2580的豪华客房,2888的商务豪华套房。 李红梅见富二双手插兜,并没有帮她负担房费交住房押金的意思,便将他请到一旁,想说能不能找间便宜点的酒店住,富二摇头,一脸严肃样,说,我爸的意思是在鑑定报告没下来之前,你们母子最好住在这儿,万一私生子的消息被小报记者知道,对大家都没好处,再说,这是三叔的酒店,很安全,至于这房费,若宝儿真是三叔的孩子,这点钱算什么啊…… 李红梅知道他们这是变相的软禁,不过,他说的有道理,若宝儿真是乔建国的孩子,这点钱算什么啊! 而她深信孩子就是乔爸的,环视开元大厅,比a市的大多了,更加豪华更加的富丽堂皇,心里激动,不管宝儿是否能认祖归宗,她都会拿到一笔可观的‘生活费’或者赔偿金。 她因不想在乔爸乔妈跟前表现的太过寒酸,来时带了全部的存款,八万多,打算在北京的大商场买几身名牌衣服包装自己,所以,倒也能住得起这样的酒店,交了押金后,住进1880的商务客房。 ************************************************************** 将李红梅送走后,富爸、富妈先回家了,让富大留下来陪乔小麦等乔爸、乔妈回来,两人吃晚饭时,乔玉梅走过来,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地说:麦麦,今晚我和小引跟你住,好不好? 乔小麦上楼洗澡时,她和乔引也跟着上楼了,麦麦有锁门的习惯,只要她不在,房间是不准人随便进的,连乔妈也只有打扫房间的时候才会进去,所以,这是她们第一次进乔小麦的房间。 像皇宫里的公主房,美仑美奂,漂亮的简直没法形容,尤其是那个衣饰柜,比她在家里的房间还大,她这次来专门带了相机,就想拍几张别墅和房间画面,去学校炫耀来着。 还有,她刚从美国回来,美国是什么地方,金融大国,时尚之都,奢侈品聚集点,她去香港都能为所有亲朋好友准备礼物,去美国,也一定会买的,后悔的要死,不该在这个时候跟她作对的 乔小麦对于她选择性失忆的本事早已见怪不怪,喝着清汤说:不好! 乔玉梅撒娇卖嗲道:为什么啊,你床那么大,别说咱三个,就是再来三个也能住下。 乔小麦抬头看她,一脸厌恶毫不掩饰:因为刚刚你和你爸帮着李红梅来气我妈来着,我记仇,要不是看在奶奶的面上,刚刚你就跟那老三一起被请出我家了。 第238页 乔玉梅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很是难堪,跺着脚愤愤离去。 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气哼哼地问:楼上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安排我和乔引住楼下。 乔小麦的胃口生生被她搅了,放下筷子不耐其烦地说:因为楼上是主人房,楼下是客房 乔玉梅不顾乔引的拉扯,大吼大喊:什么客房,明明是佣人房,我是你堂姐,乔引是你堂妹,你爸是我们亲三叔,你居然敢让我们住佣人房,你真是太过分了,bb……吐沫星子乱飞。 乔小麦抽出一张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嘴:佣人房?豪门电影看多了吧,我家还没到那个档次,家里只有主人房和客房,当然你若嫌房间档次低大可离开,大门在那,慢走不送。 懒得同她废话啰嗦,起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端出一盘洗好的葡萄上楼回房,门一关,尾随上来的富大问,“麦麦,你觉得那个孩子是你爸的?” 乔小麦朝嘴里丢了个葡萄,将果盘朝他怀里一塞,人朝席梦思大床一摔,极是沮丧地说:“我不想承认,但那孩子真的很像二哥,就算这老三是李红梅,也证明不了什么,也许她怀恨在心,用药迷晕了我爸,跟他上床了也说不定,” 富大将果盘朝桌上一放,在她身边躺下,以指带梳梳理她长及腰际的黑髮,“如果他真的是你弟弟,你怎么办?” 坛  乔小麦望着天花板,有些茫然和忧伤地说,“不知道,我都成年了,就算我爸妈要离婚,法官也不会问我跟谁的,” 富大勾着她的腰带进怀中,一个吻烙上细嫩的脖子,轻轻含吮,“你不觉得那孩子除了像你二哥外,还像一个人,” “觉得,像我爸,”乔小麦缩了下脖子,挣扎着滚出他怀抱,富大跟上去,将她压在身下,长长的如瀑布般浓密乌黑的头髮铺晒在粉色的床单上,一张绝俗的脸蛋美的像朵盛开的粉玫瑰。不是红玫瑰,她少了一分风情和妩媚 富大受不了诱惑低下头,温柔含上她的粉唇,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小乖,你这样还真勾人,” “我都快成没家的孩子了,你还想这事,”乔小麦大力的推他,娇声娇气地说。 白嫩的脸上透出一抹绯红,更显容颜娇艷,看的富大心越发痒痒,两人在飞机上睡了一路,这会都精神着呢?尤其那儿! “谁说你没家,你还有我,”饥渴地盯着那张樱桃般红润可口的小嘴,着迷般地低下头吮吸,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向她的裙底,沿着她滑嫩的大腿一直摸上去,一直摸到幽深之处,隔着内内,轻轻捻弄。 “哎呀,你个色狼,能不能正经点啊,”抱住富大,乔小麦娇吟连连,红cháo四起。 富大咬着她的耳垂,唇吐热气,正经八百地问,“除了三叔和乔梁,你不觉得那孩子还像你二伯父吗?” “你是说……”乔大款兄弟四个里,三个大的长相随爷爷,小四叔随奶奶,这也是奶奶偏疼小四叔的原因。: 三兄弟虽然长的像,但又各有不同,大伯父少时,乔家虽落魄,但还保留大家风范,大伯父由学富五车的爷爷教养了几年,学识颇丰,走儒知路线,一手算盘打的,方圆百里都找不到他的对手,因为会算帐,文革后,破格提拔为村里的小队长,后来大队长,再后来局长,人也越来越富态…… 二伯父和乔大款长的最像,但二伯父是少爷胃,吃东西细緻的很,说白了,就是这不吃那不吃的人,小时候家里条件好,也由他挑拣,后来败落了,他的习惯也养成了,宁愿不吃,也不将就,他倒不是非山珍海味不吃,只是吃东西比较精细,饭量也小,文革要饭时,硬生生地把胃给饿坏了,吃什么都不胖,后来,娶了个媳妇又是个勤俭节约的主,捨不得大鱼大肉地给他滋补,所以一直都很瘦,走骨干路线,近年来,因为烦心事太多,头髮都白了,腰也见弯,看上去比乔大款大了十几岁。 而乔大款打小就是有名的猪娃娃,胃口好,饭量大,七八岁的时候,娃娃脸大的馒头,一口气能啃三个,文革时饿极了,树皮都能嚼掉好几片,十六七岁当学徒时,吃饭都用盆装,煎饼卷生葱一顿十几个不带饱的,多亏师娘喜欢他,不然,谁敢收这样的徒弟,整个一现实版的猪八戒,当然干活也带劲。 就是现在也是只要他在家吃饭,菜钱都要多花一倍,若他和乔梁都在家,属于那种做一桌子菜,也不带剩汤底的,这几年山珍海味吃着,药酒补酒喝着,再加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没啥烦心事,整天乐呵呵的,所以特显年轻。 打眼看去,不觉得他和二伯父像,但细瞧的话,就觉得他们真的很像,尤其是眉眼,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为过。 二伯父年轻时也是村里有名的美男子,这名气比后来的乔大款还大,他斯文、雅致,要不是赶上那个年代,也轮不到二伯母这么个无颜女染指他,可惜啊,三个孩子里,没一个长相随他的,哦,乔玉梅的眼睛随他,所以,大家都说玉梅的眼睛长得好,因为这双眼睛,她的美比秀兰高了不只一个档次。 画龙点睛,就是这个意思。 而小宝儿的眼睛细看跟她也很像,不过是女孩的要秀气些,男孩的要霸气些。 乔小麦眼眸一亮,来劲了,勾着他的脖子问,“你这是凭空猜测,还是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了?” “私生子这事,我爸早半个月前就知道了,并且拿了那宝儿的头髮跟三叔做了dna鑑定,鑑定结果倒是有点关系,但不是父子关系,民安说有从鑑定报告上来看,有可能是叔侄之类的近亲关系,” “然后你们怀疑是我二伯父的,” “从今晚的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他的,” “那女人跟我二伯父是串通好的?”乔小麦咬着食指问 “应该不是,那女人似乎非常坚信孩子就是三叔的,” 乔小麦回想,那女人似乎不怕做亲子鑑定,从头到尾反对最激烈的就是二伯父。 62乔爸的烦恼 富大没说的是,这事乔妈也知道,只是瞒着乔爸一人,也不是瞒着,只是想让他看清楚他那些兄弟的嘴脸。 当然富爸也是有私心的,景恆开办时,是他和乔爸一起创建的,两人一直都并称大股东,后来开元成立时,乔爸将景恆股份转让一部分给富爸,将资金注入开元,两人在这两家公司都有股份,但两人职权分配明确,富爸是景恆大股东,**oss,大老闆,乔爸是开元大股东,**oss,大老闆。 说是分开的,但内在利益,却是千丝万缕。 富爸看到峰尚上市的好处,有意将景恆上市,成立集团公司,让开元并为旗下子公司,再加上两人名下又各有一些发展不错的小工厂,一道并起,将资金化零为整,集中发展。 乔爸也同意他的提议,但公司上市就代表要面对大众,就像明星,提高出镜率的同时,也会暴露自己的**和缺点,一些私家绯闻也会成为股价动盪的主因,目标大了,也会被对手使绊子、搞破坏。 乔爸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商场如战场,将军若太感情用事,很容易受敌制约,被对手抓住把柄使绊子的,乔四叔肚里没货,耳根又软,几次错误决策都是遭了人的道,可又不吸取教训,再有陷阱还是会上当的,乔二伯就更不用说了,眼界浅,跟钱亲,见利就上,即使知道这有损公司利益,但为了自己腰包,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那大馅饼的。 乔爸在这两兄弟头上栽了多少跟头,可因为是兄弟,一直没法完全割捨开来,所以,富爸和乔妈有意让他吃顿苦排头,给他一个深刻而铭记于心的教训。 还有,别说那宝儿不是乔爸的,就算是,他也会想法让dna检测结果显示不是,这个私生子不管怎样都不能认。 乔小麦起身,富大搂着腰,问,“去哪?” “跟我爸打电话,让他薅一根二伯父的头髮,去做亲子鑑定,” 富大笑,不让去,乔小麦扭头,一脸惊喜,“你已经拿到头髮了?” 富大拱着她的脖子,讨赏道,“老公这么厉害要不要犒赏犒赏,” 乔小麦这才发现,这会功夫,衣服都被扒光了,只剩下一条小内内了,急了,“你精虫上脑啊,这可是我家,万一我妈回来怎么办?” “我速战速决,再说,是你勾引在先,我没经得起诱惑,” 乔小麦无语,kao,这都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想着呢? 一闪神,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下面,穿过薄薄的内裤插了进去,她轻声低吟,他扭动指头研磨抠刮,她呻。吟声逐渐加重,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再插入一根指头,勾弄出水液…… 第239页 门外,敲门声响起,乔玉梅在外面很有礼貌地喊道,“麦麦,你睡了吗?我没拿换洗衣服,你能不能借我一套穿穿,” “门……”乔小麦怪叫,乔玉梅可没有主人不允许就不进的自觉,要是敲门没人应,她会不请自入的,真要被她看到,她不要活了。 “放心,已经锁了,”富大低头啄了下她的小嘴,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且进的更深,研磨的更重,乔小麦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娇吟着,其实屋里的隔音设施很好,只是,乔玉梅在门外,她不敢叫大声。 “麦麦,你开下门,我拿下换洗衣服就走,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休息的,”因为麦麦衣服多,她来家里住,从来不带换洗衣服,说再多次也改不了,当然她穿过的衣服,麦麦是不会再穿的,多数都会让她拿走。 “乔小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你衣服那么多,借我一套穿穿又怎样,” “乔小麦……” 乔小麦只觉大脑一阵空白,居然在富大手上泄了…… “宝贝,好多水,因为刺激,所以敏感,”压低的声音在这幽静的房间里有一种特别的磁性,让人听得心里痒痒的。 乔小麦从他怀里抬起头,双颊如火,双眼如水,媚态如cháo,知道他不会因为她到了就轻易放了她,于是,媚声说道,“你要不要进来,要不要,” 富大黑眸里透着浓重的□,“要,想的要命,”褪去她的丝质内裤,拉链拉开,掏出硬。挺的大傢伙一鼓作气沖了进去,高。cháo一次的甬道依然紧的要命,可因为到过一次,所以格外的湿润和温暖,舒服的要死。 乔小麦轻吟出声,为了缓解这份充实感,紧紧勾住他的腰,富大就势抽。送着,十多下后,将她压在身下,屈着她双腿儿于胸前,压得紧紧地开始继续抽。送。 娇小的女人,强壮的男人,他与她如此鲜明对比,女人啼泣着欢愉,男人握着她的纤腰不停的摆动着,冲刺着…… 门外的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叫喊声也成了谩骂声,不过丝毫不影响屋里的欢情,大床剧烈晃动,一对有情人正在用娇柔的呻吟和低沉的粗吼奏响那最原始古老的爱的咒语,女人和男人黑白分明的身躯密密的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许久,门外恢復平静后,只听门内,被干的嗷嗷直叫的丫头捶着男人的胸膛,连连抽搐,喘着气地说,“你说速战速决的,到底好了没,好了没,万一我妈回来了怎么办?” “我也想快点,可就是到不了,”男人委屈地说,埋头,继续唿哧唿哧地勐干。 乔小麦想大声叫,可又怕老妈突然回来,路过她这时,会听到声响,“去更衣室,”隔着两道门,应该能隔绝吧! “好,”富大一个用力,箍着她的小蛮腰将她托起,身子连着身子,向更衣室走去,关上门后,托着她的臀瓣,沖。刺起来,“啊……好深啊,”乔小麦尖叫连连。 富大没有止住动作,倒是更加的勐烈冲击,这样的体位太深了,没几下,乔小麦再一次被热波热浪抛到风头浪尖,搂着他的脖子,求他别动了。 富大也就在这时候,可因为宝贝求他,所以停了下来,心说,这可不是我不想到,是你不让我到! 待她那股劲儿过后,从她体内慢慢滑出,将她放在地上,翻过她的身子,推倒在衣橱上,从背后进入,乔小麦只能无助的扶着柜门,支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咬着下唇承受着,又过了十多分钟,带着哭腔支离破碎地问,“你好了没,到了没……” “恩……快了,快了……就快了,”富大扶住乔小麦的腰,大力的向前摆动着。 “富国泰,你是不是吃了伟哥,是不是……”乔小麦扶住前面的柜门,呻吟不断。 “宝贝,你就是我的伟哥……”耳边,富大性感低沉的声音不停的叫唤着乔小麦,身下,那炙热的粗壮也是一刻也不离开的衔接着她,一下一下用力的捣进她甜美的蜜。穴里。 *********************************************************************** 乔小麦不知道昨晚富大是什么时候走的,老爸老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她起来时,三人都不在,乔玉梅和乔引倒都在,乔玉梅在看电视,乔引在看书,见她下拉,乔玉梅嘴又欠了,“小三带着私生子上门,你妈气的要跟你爸离婚,奶奶又被你妈气到住院,你居然还能睡到现在,真是没心没肺,” 这话说得倒是有点逻辑思维,乔小麦抬腕看手錶,十一点二十,“你们已经看过奶奶回来了?奶奶身体怎么样?” 乔引放下手中的书,“还没去呢?玉梅姐说外面太热,这儿离公交车站又远,想等你起来一起去的,” “玉梅姐,人家的孝心挂心头,你的孝心挂嘴边,我们该向你学习,”乔小麦冷笑。 乔玉梅面色微窘,狠狠地瞪了一眼拆她台的乔引,没好声地问,“我们是三姐妹,当然要一起去,你好了没,要不要走啦,” “不要吃过饭再去吗?”乔引问。 “现在做饭,加上吃,要耽搁好一会,要不,我们去吃肯德基吧,可以买着带在路上吃,” “玉梅姐要请客么?姐,长这么大,你都没请我们姐妹吃过东西呢?”乔引拍着手问。 乔小麦乐了,这乔引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也该乔玉梅出一次血了,“是啊,玉梅姐,我也记得你没请我吃过东西,我都没在你们家吃过饭,你在我们家吃吃喝喝这些年,是否也该回请我们一顿了,这来往来往,自然是有来有往,只来不往,谁愿意继续跟你交往,大家都不是凯子,” 乔小麦把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玉梅再不请,以后她连住进来的藉口都没了。 奶奶是不会来北京常住的,乔爸乔妈忙且不喜欢她,乔小麦再不搭理她,她死皮赖脸的来了也没意思,所以,虽心又不愿,倒也慡快地答应请客。 三人徒步走出小区,坐公交车去离医院最近的kfc,因为乔妈和姥姥不让乔小麦吃这些垃圾食品,平时很少吃,偶尔吃一顿,反倒让她胃口大开,三人吃了一百多,把乔玉梅疼的胃都直抽抽,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才500,一顿饭就吃了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以后要省点花,可又不能让同学看出她的窘迫,她到底是‘富二代’,再低调也不可能饿肚子! 吃完饭,三人买了水果去当孝孙,隔着一道门,就听见病房里噪杂混乱,哭声、求声、骂声四起。 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挤满了人,老爸被几个陌生的女人挤在中间,乔引凑上来说,“她们是李红梅的妈妈和嫂嫂,” 乔引是个小八卦,且记忆里好,听过的事见过的人短时间内都不太能忘。 乔小麦不知道这是李红梅搬来的救兵还是二伯父。 李红梅那聒噪的声音从鼎沸的人声中传来,“乔哥……我从来没想过要拆散你和嫂子,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宝儿有个完整的家……”抱着孩子哭着表真心道。 “完整的家?他现在没爸爸不完整,以后没妈妈就完整了?”乔爸嫌烦打断。 “她那么高贵大方、优雅贤惠,连别人的孩子都能善待、呵护,为什么不能接纳乔哥的亲生骨肉……”见乔小麦进来,对上她清幽戏嚯的目光时,李红梅心里发慌,这小恶魔,她怎么来了,来的还这么是时候。 她一打愣间,乔小麦将话接了过去,“我妈的确比你高贵大方、优雅贤惠,至少,你领着私生子找上门时,她还能保持风度,没扑上去挠花你的脸,当初,你可是把你丈夫外面的女人挠的一个月都没敢出门,”这也是从乔引嘴上得知的。 李红梅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李红梅的嫂子跳出来骂骂咧咧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大人说话,你一孩子插什么嘴啊,家教怎么教的,” “家教啊,李阿姨带着一帮亲友把丈夫的小三挠的差点毁容后又带着一帮亲友抱着不是自己丈夫的孩子的私生子跑到我妈跟前哭诉的求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们的家教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身为老师,你应该知道,几若不喜勿施于人的道理吧,你自己都不接受你老公在外面的私生子,又怎能强求我妈接受呢?”乔小麦小嘴巴巴的,一番话下来,连个顿都没有,一干人听的目瞪口呆。 李妈和李嫂来时就听李红梅说过这丫头嘴利,且说话不留情面,对上后才发现,这小嘴不是一般的利,也不是一般的不留情面。 老脸有些挂不住,讪讪地看向床上的乔奶奶,老太太缓过神来,恶狠狠地沖乔小麦狠瞪了一眼,拿出大家长的权威训斥她,“你这丫头越来越没礼数了,这么多长辈在,有你个小丫头什么事,” 第240页 “麦麦是我女儿,她为她妈抱不平,说两句实话有什么不对,”乔爸护犊子道。 乔小麦在心里乐,就凭老爸这句话,这事也给他摆平了。 李红梅听了乔爸的话后,脸青了又白,不想乔爸对她产生‘误会’,忙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乔哥,我没想跟她计较,是她和我前夫先动手打我,我才被迫自卫反抗的……” 乔爸一摆手,“行了,你和你前夫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娘,还是那句话,一切等鑑定书下来再说,若孩子真是我的,我肯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的,其他话我不想多说,李姨,报告这两天就出来,耽搁不了太长时间,娘,医生说你血压不稳,建议留院多观察几天,我酒店里忙着呢?我先走了,”说完,不等老娘说话,匆匆离去。 “奶奶,我多嘴多舌,就不在这跟您添堵了,”乔小麦放下水果,走人,追上老爸,问,“爸,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乖宝,这孩子不是爸爸的,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有什么用,得我妈相信,” “你妈这次是真气惨了,她要跟我离婚,”乔爸一脸悲呛和绝望。 “爸,怎么回事,你说说,我给你想想办法挽救挽救,” 乔爸bb地说了一通,大意是,昨天奶奶入院检查期间一直念叨着宝儿,念叨着认祖归宗没啥大毛病后,老妈烦了,扭头走人,奶奶检查完身体后,留大伯父、大伯母在医院陪护,其他人回去,老爸载着二伯父、小四叔打算回别墅时,老妈打电话来说,让他带着二伯父和小四叔去住大哥的公寓。 早上,老妈收拾了老爸的衣服让佣人送到公寓,之后电话关机,老爸去公司找人,也不给面见,托干妈带话,约个时间去律师那谈点的事。 “若是因为私生子,等结果出来,妈妈自然会原谅你,” “不光这事,”乔爸一脸烦腻,“她这是寒心了,为她自己,为你们三人,是爸没用,这几年你奶奶和叔伯那总是三五不时地闹腾一回,别说你们烦,爸也烦,” “爸,我觉得都是钱闹的,奶奶和二伯父经常闹腾,是因为他们觉得妈妈的钱是你的,而你的就是他们的,你不给他们钱用,是妈妈手紧把着不放,就想找个手宽的当你的贤内助,若让他们知道钱是妈妈的,你跟妈妈离婚,你一分钱都没有,你说他们还敢这么闹腾么?” “你是说……” 乔小麦唿扇着睫毛,“爸,男人为女人一掷千金很有魅力,男人将打下来的江山双手奉到女人手中最有魅力,” 乔爸一脸欣喜,兴沖沖地去找乔妈了,乔小麦搭顺风车去找富大,今天是新楼盘第一天开盘,所以很忙,穿着制服的纪晓云正在帮忙维持秩序和发放号码牌,见到乔小麦过来,倒是挺热情,“麦麦,找国泰哥?” “不是,找工作,” 63大老婆 景恆公司新推出的楼盘叫景润枫景,这是和峰尚合作的楼盘,位于北四环内,建筑面积35万平方米,现在开盘的是项目一期,下面会有二期、三期、四期,小区对面会是一个高尔夫球场,和一个别墅项目。 目前,北京的房价三环内6000/平米,这时四环路还没有修通,路上也没有高楼商厦,感觉很偏远,所以开盘价只有5000多点,但乔小麦知道北京房价高峰期时,四环内的房价没有低于三万一平的,舅舅应该是知道政府未来发展方向,所以储存了大量四环内外的地皮,准备做个大项目打响公司上市第一炮。 因为是公司上市后的第一个大项目,所以很重视,宣传活动搞的比较盛大,除了开盘当日举办开盘仪式,邀请明星名人助阵剪裁外,开盘前期还做了很多工作,比如在媒体、户外gg上刊登的宣传活动,邀请贵宾出席,通知媒体记者到场拍摄,通知前期蓄水客户,一般前期来访客户售楼处都有电话记录,要一一打电话发简讯通知,邀请相关银行到场,组织歌舞、乐器表演,组织礼仪小姐招唿客人……等等。 当天还专门租了几辆大巴供买房客来这参观,乔小麦就是先搭老爸顺风车到公司,再乘坐免费大巴来的。 房子是期房,只能从宣传册上了解房子户型,小区造型,楼体主色调为象牙白配搭浅绿线条,跃式屋顶一层层升高,弧形通透阳台如流动的五线谱。内部设计更注重细节处理:半球形透明屋檐,利用空间消除人的压抑感;玻璃大堂墙面,将自然光线纳入室内;流线型走廊与橘黄的壁灯配搭;不锈钢的消防栓,给人安全感;把报箱和牛奶箱合二为一的分层箱;楼前的无阻碍通道,为老人和盲人设计;加铁条的楼梯棱,避免楼梯台阶破损可能带来的不方便……每一个设计细节,将实用性和艺术性结合起来。 社区园林出自加拿大pw国际环境设计事物所之手,为典型的北美式风格:散淡、慡朗、简约。大理石瀑布,汉白玉柱金属顶的凉亭,花栏式长木椅,整块打磨的长石凳与花、糙、泥土、建筑相和谐。 社区生活配套完善,有5000平方米豪华会所和五星级地下车库,未来还要建立社区託儿所。 售楼处是一栋圆顶的玻璃小楼,很漂亮,很扎眼,门廊上方,写着四个很有风格的大字,景润枫景,旁边还有一片凹进去的枫叶标志。枫叶是加拿大的标志,因为楼盘的设计是由加拿大设计公司设计的。 售楼处建得颇具童话风格,gg画也很耐人寻味:一杯飘香的咖啡,一条绿树成荫的小路,一个成功男士模煳的背影。gg词是:我不在家,就在咖啡厅;不在咖啡厅,就在回家的路上。后面还有一行:生活可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主题是:发现居住的真意。 因为太过重视,舅舅和富爸找了北京最大的gg公司负责设计,但这个年代的宣传设计过于中规中矩,gg出来时在受众群中的认知并不十分清晰,宣传效果很是一般,那段时间,乔小麦刚参加完国内服装设计的比赛,富爸说服装设计和gg设计都是设计,能不能让麦麦试试。 乔小麦极是臭屁地对富大说:老大,你得跟干爸说说,我只是genius girl,又不是super girl。 富大点头,表示贊同道:我爸的确对你期望太大,就算服装设计和gg设计都是设计,但两者还是大有不同的,人专业人员设计出来的gg都反响平平,你一半个门外汉设计出来的gg又能引起多大轰动。 小朋友一向不经激,鼓着腮气唿唿地接下了这个活计,这时候的房产gg多是大同小异,只注重社区面积、房屋构造、绿化建设的渲染,乔小麦的设计则强调细节和人性上渲染,用识别度极高的版面风格、柔性味道很浓的字体以及简洁鲜明的诉求,辅之以必要的视觉冲击累加,使景润枫景的gg自成一体,特色独具,给人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gg告诉人们:这里的环境、物业,都是你梦想的那一种,是休憩的居乡。 反响空前的好,开盘前几天预订电话和上门询价的客户爆满,再加上开盘当天又送礼品又抽奖又有歌舞表演看的,所以,人气爆满。 富爸怕北京这边忙不过来,特意从a市调来了人手帮忙,刘薇也在其中,她是策划部的新人,按说这种大项目她没资格来的,可她为了抓住这个机会,设计了一次跟富爸偶遇的机会,她是富大的同学,定婚当天,她也在场,去的几个女生里数她相貌最出众,富爸对她有点印象,知她是公司新职员,且是研究生毕业,不禁高看几眼,于是多聊了几句,临走时还让她去家里玩。 她顺口说,国庆放假,几个同学相约去北京玩,顺便一起去看看在北京上班的老同学,富爸说,正好北京那边新楼盘开盘,让你们同学去玩玩,顺便帮忙充充势。 她微笑着答应。 虽然,富爸没说调她过来帮忙的话,但来京的策划部名单里还是出现了她的名字,理由是新人需要歷练,在大公司里当经理,大都练就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大公子的同学已经足以让大家对她另眼相看了,更何况这同学还是个漂亮大方有气质的女孩,且学的是管理,进的是策划部,这其中的关系和安排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她虽是新手,但吸收和学习能力很强,协助帮忙的这段时间,她的组织、协调和公关能力比同组的一些老人都老道。 她今天的任务是和几个同事负责礼品发放和招待宾客,因为外貌出众,被安排在贵宾区内招待贵宾。 远远地瞧见纪晓云领着乔小麦朝这走来,脸色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暗,转身朝正在陪四位贵客聊天的富大走去,站在沙发背后,弓着腰,贴在富大耳边,笑吟吟地问,“富总,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要不要带陈先生、刘先生、张先生、李先生去用餐区用点餐啊,” 第241页 富大也的确是饿了,邀请几位老闆一起去用餐。 起身时,刘薇说,“等等,富总,你领带歪了,”说完,伸出一双修得很漂亮的手为他拉了拉领带。 富大皱了下眉头,似有些不悦,不过也没说什么? 两人如此暧昧的一幕恰好被刚进门的乔小麦看到,富大暗灰色衬衫搭西装裤,高贵又雅致,修长的身材,明晰的五官,沉稳的气质,无可挑剔的帅气。 刘薇盘发、白衬衫、一步裙、黑丝袜搭细高跟,让她干练中透着几许妩媚,两人摆在一块,绝对是俊男美女、郎才女貌的组合,刘薇招唿宾客时,笑容妍妍,看向富大时,眼眸里的浓情蜜意藏不住。 难怪纪晓云会如此热情的带路。 刘薇见乔小麦朝这边看来,朝富大看去,他应该也看到了乔小麦,表情变化不大,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再看乔小麦,她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径直朝食品区走去。 刘薇比乔小麦愣的久,她以为麦麦看到了这幕,以她娇娇女的个性,一定会生气,会大怒,会跑过来沖她发火,大叫大嚷,有可能还会打她,被娇惯大的孩子,就算家教再好,也受不了未婚夫跟别的女人亲密暧昧吧,更何况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女生,能忍得下这口气才怪。 她也做好了挨一巴掌的准备,只要她出手,她就占了上风,她只是好心帮老闆维持形象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越举的行为,没有男人会喜欢无顾撒泼让他在贵客面前颜面尽失的女人,哦,不,女孩! 就算富大真的很喜欢她,包容她的无理取闹和小孩脾气,那富爸富妈呢?经过这场闹剧后,应该会对他们这个未过门的大儿媳妇失望吧! 以后若她再不合时宜的闹上几次,富大会意识到两人的差距,富爸富妈会发现儿媳和女儿的不同,女儿是养来疼的,媳妇是娶来传宗接代和帮衬夫君的,他们为了面子为了家族发展,也会觉得两人不合适,想要换个媳妇吧! 至于乔家,把女儿娇惯成这样,他们应该也不好意思强求富大接收吧! 到时候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宽容大度、她的大方得体,她的学识能力……一定会入富爸富妈眼的,富大也会发现,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纪晓云也希望乔小麦跟她闹,最好两人打起来,然后她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见乔小麦不按牌理出牌,追上去,唿扇道,“麦麦,你不是来找国泰哥的么,你怎么不去啊,还有,那刘薇跟国泰哥那么暧昧、亲密,你怎么都不生气啊,那刘薇仗着是国泰哥的高中同学,一上午都跟着他,勾引他,比这暧昧的举动都有,” 乔小麦真不生气?当然不是,她生气,气大发了,只是大老远地过来,她是真渴了。 看到纪晓云一副二夫人来报告大夫人有外面小三勾搭姥爷的德性,就气乐了,来时,她被李红梅噁心的满肚子火儿还没地方发呢?居然就送来两个找虐的。 “纪晓云,这是贵宾区,你咋咋唿唿的,很影响公司形象呢?” “我……”纪晓云看看四周,的确有人朝这边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儿是就餐区,你要一起用餐吗?” “好啊……”公司规定,只有持有邀请函的贵宾和签了售房合同的客人凭藉餐票到贵宾区用餐,普通员工只能在休息区吃盒饭,还是轮班吃,因为太忙了。 但这个楼盘的两大开发商一个是乔小麦的干爸,一个是她亲舅,她是贵宾中的贵宾,跟她一起应该能留在这里用餐吧! “可公司不是规定员工的就餐地点在休息区么?难道这次改了,或者说你买了这儿的房子成了业主了么?” “你……” “好了,我这不需要你招待了,你去招唿别的客人吧,”富大带着几位贵客过来用餐,乔小麦摆手让她离去。男人争权、女人争宠,自古亦然,可也得看看我给不给你们这个争宠的机会。 纪晓云气的肺都要炸了,可这种场合她又不能说什么,白着一张脸气唿唿的离去。 乔小麦待富大等人进入用餐区后才走过去,她没有邀请函,能进贵宾区是因为负责贵宾区的主管认识她,但这次活动是和策划公司合作策划的,用餐区的员工都不认识她,没有就餐卷,她不能在就餐区用餐。 “我不用餐,我只是想喝杯饮料,” “对不起,没有餐劵,你不能喝这儿的饮料,”收就餐卷和看贵宾卡的工作人员是个男生,文质彬彬的,很有礼貌,不知道是本性腼腆,还是面对美女时才会羞涩,反正,拒绝乔小麦时,他有些不好意思,细看脸颊都红了。 “可是我很渴,”乔小麦嘟着有些未干的唇凑上去,“你看嘴唇都起皮了,” 男生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公司有提供桶装纯净水,” “我打小就不爱喝白水,最讨厌喝纯净水,那个苦,”嘴巴嘟着,眉头皱着,几不耐烦,几可怜的样。 男生这会连耳尖都红了,“那你,那你进去吧,” “那我没有贵宾卡和饭票,你让我进去会不会挨骂啊,”乔小麦觉得逗他挺好玩的,她身边的朋友哥们都是脸皮死厚的人,别说说几句话就脸红、羞涩的男生没有,就是女生也没有。 “你不要跟别人说就没事,”男生低着头拨弄着手中的饭票,“这是自助餐,一份两份的公司也看不出来,” “那谢谢了……恩,小哥哥,”男生比她大,叫声小哥哥也不吃亏。 “不用谢……你快去吃吧,今天成交量超出了我们的预算,晚点,可能就没得吃了,” “吃完就不送了吗?” “送啊,但等的时间比较长,你不是渴得很吗?” “是哦,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觉得嗓子都冒火了,”乔小麦捏着脖子跑到饮料区,一口气喝掉两杯鲜榨的西瓜汁,拿了一杯柳橙汁又颠了回来,路过富大那桌时,眼尾都没瞟一下,“小哥哥,看你的手应该是学艺术的吧,” 男生见她去而復返,愣了小愣,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手也能看出来我是学艺术的?你真神了!” “当然,因为你的手跟我手一样好看,”乔小麦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给他看,“是不是很好看,”也不知是夸自己还是夸别人。 男生褪去的红cháo再次浮了上来,吶吶地说,“嗯……很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手,” 人也是,漂亮的让人不敢直视,手指修长而纤细,别人是肤如凝脂,她却是肤如凝玉,玉白的肌肤有着隐隐的透明感,指甲修的很整洁很干净,透着明媚的粉色。 富看衣着,贵看手,单凭这双手,这丫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你的也好看,男人中,除了我的表哥,你的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乔小麦小口喝着柳橙汁,笑眯眯地给予他最真诚的赞扬。 男生应该是南方人,长的纤细白净,手也同人一样,纤细白净,不像北方的汉子,人高大壮实,手也一样,又宽又大,像富大的,哪一只手伸出来都赶她两个大,哪一只手伸出来都能包裹她一双手。 两人从手开始聊起,男生叫魏珩,听听多有小言男主的潜质,哪像富国泰,一听就是炮灰、锅灰、糙灰的料,把菸灰的主扶正当男主,估计除了她也没哪个女主肯干了。 魏珩是xx美院大三的学生,来这是做兼职,xx美院是她前世的大学,乔小麦激动了,忙问他认不认识服装设计系一个叫孟小溪的。 乔小麦不敢去找孟小溪,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世的小溪,也不知道以怎样的态度和感情去面对,上世的感情太深,这世从头来过,若以全新的面貌去结交,要以怎样的身份去结识呢?若达不到上世的融合度,她会不会失望,应该会,而且会大大的失望。 上世,她的交友圈不大,交心的也就她一个,这世,在孟小溪之前有了贾凡凡、莫妮卡、费一笑、冷维静、周婷婷……不知道,小溪会不会介意,会不会像上世一样对她付出全心的友情,会不会顾忌她的身份,不敢深交,因为太在意,所以有些患得患失、想东想西。 魏珩说不认识,不过说可以帮忙打听打听! 乔小麦想想还是跟他交换了号码,回不到过去,但她还是想把最好的朋友找回来。 这边号码交换完,那边富大等人也吃完了工作餐,走到她跟前时,脸阴沉沉地问,“聊完没?聊完了就跟我走,” 对着这张阎王脸,乔小麦敢说不吗?不敢,于是跟魏珩告别,临别时,魏珩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这是,” 第242页 她有心气某人道,“我哥,很兇,”比了个很兇的表情和虎爪,把魏珩和几个客人都逗乐了。 富大脸更臭了,途中遇到舅舅带人过来用餐,“哟,我们的小财神来了,这是给舅舅捧场来着?” 乔小麦知道舅舅肯定知道那7亿元的事了,这阴阳怪调的,晚上回去肯定得一顿叨扰,不过,郑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孩子挣的钱归孩子,挣再多大人也不带要的,听舅舅这意思,这次也一样。 “捧场,一定捧场,回头给我来一栋。”乔小麦谄媚地说。 目前北京的房价三环内6000/平米,这时四环路还没有修通,路上也没有高楼商厦,感觉很偏远,所以开盘价只有5000多点,但她知道北京房价高峰期时,四环内的均价在三万以上,这个楼盘在四环中心地段,舅舅应该是知道政府未来发展方向,所以储存了大量四环内外的地皮,准备做个大项目。 反正她也没计划好这7亿怎么花,买楼盘做投资也是好的,总比舅舅把这么好的房子低价卖给炒房团好吧! “哟,这一来就是一栋,还真是财大气粗。”舅舅拉怪腔道,其他客人跟着笑,都当舅甥两在开玩笑呢。 “小钱小钱,跟您没得比没得比。”乔小麦谦虚道。 “鬼丫头,”舅舅拍了下她的脑瓜子,说:“晚上回家里吃饭,姥姥说要给你做顿满汉全席犒赏你。” “嗻,奴婢谢老佛爷赐宴,”乔小麦打了个不伦不类的千,赏是要领的,屈打是不能成招的。 两拨客人都被她逗乐了,跟舅舅一起来的客人都是富爸、乔爸生意场上相熟的朋友,平时聚会酒宴啥的经常带孩子去,次数多了,大人熟了,孩子也熟了,都是富二代,没啥代沟,除了玩得来的,就是玩不来的,倒也交了不少朋友。 “麦麦啊,今年有十八了吧,” “过了明年八月六号就十九了,” “呵呵,把生日说的这么清楚,是提醒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提前给你准备礼物?” “简叔叔,您不愧是投资大王,信息接收太敏锐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鬼丫头,”叫简叔的弹了下她饱满的额头。 “麦麦,都快二十了,有男朋友没?” “刘叔叔这是想给我介绍一个?”十八跳二十,这跨越度太大了。 “呵呵,是啊,我儿子刘彻怎么样,” “刘彻啊,”乔小麦咋么着小嘴,“小伙子长的那是帅呆了,完全继承您和刘妈妈的优点,摒弃你两的缺点,可惜哇,太熟,下不了手,” “哈哈……你这张小嘴喏,是不是抹了密啊,” 一帮大人被她哄的又一阵大笑,富大心烦,真嘴劲儿,哪那么多废话! 几人回到方才的贵宾大厅,继续谈着生意场上的事,乔小麦老实地坐在富大旁边,跟着听听长长见识,喝着刘薇泡的咖啡,招待贵宾的咖啡就是好喝,唇齿留香啊。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爸后继有人了,小姑娘,有这么厉害的哥哥和爸爸,难怪养的这么白嫩,”当这种话题开始的时候,就代表他们忙完了。 “我们家可养不出这么标志的妹妹,”富大睨了乔小麦一眼说。 “我亲哥可比他厉害多了,”乔小麦亦不屑。 刘薇过来为几人倒咖啡,见两人中间了嫌隙,遂加点辣椒催爆道:“麦麦,你刚和那男孩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他夸我的手好看,”乔小麦将手伸到富大眼前,手指轻轻的翻转,有如莲花绽放,“好看吗?” 富大捉住她的小手捏于掌心,富看衣着贵看手,刘薇的手在女孩中算是漂亮的了,可跟麦麦比起来,估计羞于比较吧!这双手连同她的人一样,是他花费大量精力财力娇养出来的,所以,她只能是他的,不许别人凯觑他的宝贝。 “你弄疼我了,”乔小麦皱眉,试着抽手,却被富大紧紧握住,刘薇脸色一变,继续放辣椒道:“麦麦,刚用餐时我和富总叫你,你怎么都不理啊,” 乔小麦斜眼看了她一眼,“因为我刚刚看到你在勾引他,所以,我生气了,”你不想我童言吗?那我就无忌给你看。 鼓着腮帮,怒瞪着大眼睛,一副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的样,这副表情配上她清纯犹如邻家女孩的打扮,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富大食指刮着她的手心,知道她心眼小,爱记仇,一直等着她秋后算帐呢! 四位客人齐刷刷地看向刘薇,眼神似笑非笑,耐人寻味,刘薇“唰”的一下惨白无色,委屈地解释道:“麦麦,你误会,富总领带歪了,我只是帮他扶正而已……” 乔小麦用空出的手将富大脖子上的领带抽出卷吧卷吧丢掉一旁,用一只手解开他衬衫上面两个扣子,将领口挑开,“这样是不是更帅气些?” “富总,你这小女朋友不仅漂亮还很有品位呢,不带那条领带的你,的确比刚才看着要帅气,有活力,”陈姓贵宾点了根烟,斜眼睨刘薇道。 这都是混精了的祖宗,什么状况一眼就明了了。 “她可不是我的小女朋友,”富大轻揉着乔小麦的后颈。 “啊……” “她是我看起来很小的大老婆,”富大偏头看着乔小麦,笑着说。他不是个好男人,对有的女人来说,但他这辈子只想对一个女人好,别的女人的感情和脸面他看的很淡。 刘薇恨啊,她到底是他的高中同学,喜欢他那么多年了,不回应她的感情也就罢了,还当着外人的面给她如此难堪,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和无情?双眸含妒带恨还得拼命隐忍,以至于妆容精緻的面部有些扭曲。 64制造绯闻 景润枫景开盘就是满堂红,峰尚公司在开元包了场办招待酒会,舅舅要回家换礼服,顺道将乔小麦一同带回家接受审讯,乔爸乔妈包括小姨小姨夫都在,因为私生子的事,乔小麦倒没受啥严刑拷打和逼供就被大家轻易相信了,倒是老爸,没那么好运,姥姥亲自下令让乔妈和麦麦搬回舅舅家住一段时间。 因为要出席晚上的酒宴,才许两人回家换礼服,乔小麦则一同回去拿换洗衣服,三人在小区门口,遇到正在跟警卫争吵的乔二伯,身边是乔玉梅、李红梅以及她的妈妈和大嫂,似乎要进小区,但警卫不让。 见乔小麦等人回来,指着乔爸急赤白咧地沖警卫喊,“乔建国,看见没,我是他二哥,亲二哥,” 警卫为难地看向乔爸,乔爸沖他摆摆手,寒着一张脸问,“你们来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教的好女儿,居然把红梅和你……”被乔爸狠狠一瞪,改口道,“她儿子赶出门,你那丫头真不是普通的黑心肠,大晚上的,要不是红梅身上带钱了,你打算让她们母子俩露宿街头吗?” 乔爸想发火,但想到乔妈的话,忍住了,阴气沉沉地说,“我教的女儿自然是好,用不着你来批评指教,真要教导,也等把你女儿教的不丢人现眼再说,” “你……”乔二伯气的脸都白了,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生了两个女儿还没教好。 “我晚上还要参加宴会,你没事的话把她们带走,这儿是富人区,别让她们继续在这丢人现眼,”乔爸今天很生气,所以说话都不带留情面的。 “建国,娘说了,待鑑定结果出来之前,他们母子和李姨就先住在你家,这是娘要求的,”乔二伯黑着脸强调道。 “乔哥,那酒店太贵了,我们住不起,我妈和我嫂子也来了,这酒店吃饭加住宿,我们吃不消,”李红梅搂着宝儿楚楚可怜道。 “二哥,这是么妹的房子,别说娘做主,就是我也做不了主,酒店贵,就找个便宜点的住,不过,若这事走漏了风声,就算他是,我也不会认的,”说完,就打算上车走人,被乔二伯拉住,低吼道,“建国,都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这会伤了孩子的心的,” “在鑑定结果没下来之前,我是不会承认的,”乔爸甩开他的手,冷脸说道。 “鑑定结果下来,你就承认了?”乔二伯咄咄逼人道。 乔爸一愣,昨天二哥百般阻止他做亲子鑑定,早上听说已经送去鑑定科,还惶惶了一上午,怎么这会就变的一脸坚信了呢?车上,乔妈亦是一脸疑惑,难道他们猜错了,这孩子并不是老二的? 只有后座的乔小麦一脸jian笑,虐人的最高境界是虐心,虐身可以把人逼死,虐心则是生不如死,而虐心首要是知道她心里想要什么,就好比李红梅和二伯父想要孩子认祖归宗,然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那么就给他们这个希望,帮他们把这份希望放大放大,然后在最后一刻重重打破,承受能力差的应该会为之崩溃吧。 第243页 为了让二伯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乔小麦让透过富大让富二透露给乔二伯一个消息,叔侄之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子鑑定不一定能查出来。 结果,乔二伯相信了,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 车外,乔爸和二伯父继续争执不休,然后李红梅的妈妈和嫂嫂也加入进来,乔妈嫌烦,坐上驾驶位,开车进了小区,乔小麦收拾好换洗衣服下楼后,乔爸已经回来,正在吩咐周姨将玉梅和乔引的东西收拾好送出去,还吩咐她,以后没有他和太太、小姐的允许,谁都不许放进来。 李红梅为了儿子能认祖归宗,继续住在开元酒店里,她妈和她嫂子也住了进去,房间大,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一点都不嫌挤。 乔玉梅、乔引跟二伯父一起去住乔栋的公寓。 **************************************************************** 既然知道孩子不是乔爸的,这检验报告自然就不急着出来,这叫慢火煎药,煎的越久,味越足,时不时地还要放一些料进去,让汤汁更浓。 二号,牟首长邀请大伯父和大伯母到府上做客,相谈甚欢,邀约到避暑山庄游玩,这等尊荣,大伯父推辞不掉,也不想错失,车是当天下午的,走的太匆忙,没来及跟任何人告知一声,事后,乔奶奶问起时,乔小麦说去承德为大堂哥的事拜见老首长。 乔奶奶因为有护工照顾,并不需要大伯父和伯母在身边伺候,更何况是为孙子前程的事,所以,并没怪罪。 三号,乔二伯问富二鑑定结果出来没,富二说有点小问题,还在分析中,当天乔妈和麦麦搬回舅舅家的消息透过乔引的嘴传到奶奶耳中。 乔二伯大喜,认为肯定是鑑定结果没查出两人不是父子关系,因而心气高的乔妈大怒,带着女儿回娘家。 四号,小姨将李红梅和宝儿堵住乔奶奶的病房里,没说话,但眼里的恨意却毫不掩饰,对卧病在床的乔奶奶一番连挖苦带讽刺,大意是为她姐姐抱不平同时也为姐姐摆脱这样一个恶婆婆而感到庆幸,乔奶奶心虚,李红梅却窃喜不已,这说明两人离婚是**不离十了。 之后心情很high地拖着她的嫂子去逛街,逛的都是名牌专卖店,包包、套裙、香水、鞋子、首饰……买了一通,还花了一千大元做了头髮,烫成时尚的大卷,染了时尚的颜色,套上通身的名牌,倒脱离了乡土气息,有点摩登女郎的味。 身上带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又问她嫂子借了五万块,买了精品燕窝和营养品孝敬乔奶奶,还给玉梅和乔引一人买了一瓶香奈儿五号。 李妈和嫂子都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当初富爸光封口费就给了一百万,当然她们没要,若宝儿确定是乔老三的,赔偿总不会比封口费少吧。 为了不给李红梅丢份,两人也大出血一人置办一身烧钱的行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钱花的差不多后,又打电话让家里打钱来,因为有宝儿这颗摇钱树在手上,李红梅的大哥给的倒也慡快。 五号,富妈来看奶奶,无意中说出乔爸、乔妈正在协议离婚的事,当天乔奶奶装头疼逼着乔爸过来看他,开口就问两人是否真的协议离婚,有没有挽回的可能,见乔爸一脸痛苦样,想来两人大约是决定离婚了,于是问孩子跟谁,财产怎么分?乔爸听后,红着眼愤愤离去。 六号,乔小麦拎着一兜苹果和富大熘达着去看奶奶,其实老太太早想出院了,但医生不准,说她这几天情绪一直都很激动,要静养。 一天一个爆料的,能不激动吗?为了她的身体健康,乔小麦也不能让她出院,怎么着也得等这场戏落幕了再说。 对自己老娘,乔爸还是非常孝敬的,给开了个单间,除了病人房外,还有两个陪护床,因为有李红梅这个二房‘孝媳’,老太太房里不缺吃的,偶尔富妈也会买些吃的来看她。 二伯父、小四叔,李红梅一家都在,见到她,二伯父问,“麦麦,今天检测报告就出来了,你爸怎么还没来?” 李红梅一脸紧张,眼里藏着得意,乔小麦洗了个苹果拿在手上削皮,轻淡地说,“堵车呗,” 老太太拉住她,急巴巴地问,“麦麦,你妈都要跟你爸离婚了你怎么都不急啊,”开始后悔自己的行径,她其实没想两人离婚,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更何况把这么大的家业一噼为二,她不捨得。 还有三个孩子孙儿,若知道父母离婚她有一半责任,会不会怪她怨她,麦麦本来就只跟姥姥亲,这几天对她越发疏远,虽然脸上带笑,却透着一股淡漠和冷清。 “奶奶,他们离婚,我急有什么用,”乔小麦撇嘴。 李红梅略带喜色,两人离婚,就算只有一半身家,也够一般人吃喝一辈子的了,而且大人离婚,三个成年的孩子肯定会疏远父亲的,到时候她把小儿子朝乔爸跟前一塞,肯定会博得他宠爱的,哄一哄,顺一顺,那半数家财至少有宝儿一份。 “你爸妈平素最宠你,你该劝着点,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她这一离婚可就是二婚头了,你爸有钱,大把的小姑娘在后面等着给你做后娘呢?你妈可就不那么好找了,勉强找个不如你爸的,心里还不憋屈死,就算认回了宝儿,也不会影响你们三兄妹的地位,这公司啊,财产啊还不都是你们三兄妹的,宝儿长大也得看你们兄妹眼色过活,你们一点损失都没有,你爸妈真要是离婚另找他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想着分点给他们的孩子啊,你这孩子一向最聪明,这会可别犯傻啊,” “奶奶,你和我妈处的时间比我长,她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哇,我妈性子傲,又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她都不用,更何况是老公呢?我爸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婚肯定是离定了,有钱人离婚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没什么可丢人的,再说,就算丢人被人笑话也是一时的,真要忍气认下那私生子,这憋屈的可是一辈子。 我哥打电话来说了,这事他们跟我一样支持我妈,甭管这孩子是意外下的产物,还是情动下的产物,这【弟弟】我们是不会认的,丢不起那人啊!我哥明年就要回来接管家业,很多人脉关系、人情世故都要靠我舅舅、小姨从旁指点,我二哥现在在部队,要想有大作为还得我小姨夫帮衬,他们是不会为了爸让我妈伤心的,我啊……人小言微,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喽, 至于公司啊、财产啊,去年我爸一朋友包二奶被他老婆发现闹的满城皆知为此公司差点破产时,我爸妈就到律师那公证过了,当时我们三兄妹都在场,公证内容是,若他两其中有一方因外遇或过失导致婚姻破裂,过失方自愿放弃财产分割,其名下财产和公司都由其子女共有,也就是说我爸若和我妈离婚,他们名下的财产就会自动转入我们三兄妹的名下,简单说来,我爸这次是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 乔小麦小嘴巴巴个不停,一旁人连插嘴空都没有,这番话说完了,手上的苹果皮也削好了,“奶奶,医生说,您现在的身子要多吃些助消化的水果,苹果太硬,吃不得,”掰了根香蕉递过去,“香蕉软,您吃香蕉,” 乔奶奶一听,傻眼了,哪里吃的下香蕉,“你说什么?你爸净身出户,凭啥啊,就算是离婚,夫妻财产也是平分,凭啥都给她?” “不是给我妈,是给我们三兄妹,”乔小麦嘎嘣一口脆苹果,嚼的喷香。 “就是说谁争取到你们三兄妹的抚养权,谁就能拥有全部身家?麦麦,你爸把你当心肝宝贝肉疙瘩一样疼着宠着,你不能忘恩负义选择你妈,” “奶奶,我和哥哥们都成年了,不存在抚养权之说,”乔小麦咔嚓一口苹果,嚼的嘎吱嘎吱脆,“不管离不离,我爸都是我爸,我妈还是我妈,就算哥哥们都嫉恨我爸,我还是会教训我爸的,不过,别人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给的,” 说完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李红梅和乔二伯,两人那表情还真是可乐,她开始期待精彩剧情上演。 65大反击 乔小麦的一番勐料激起千层浪,病房在沉寂了片刻后,炸开了,首先是李妈和李嫂,两人从看护床上跳下来,李妈说,“小丫头,我们只是想为宝儿讨个说法,没想拆散你家让你父母离婚,你也莫要编瞎话唬我们,” 乔小麦看了眼脸还有些红肿李红梅,笑着对李妈说,“今天鑑定结果就出来了,我有没有唬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李红梅起身,“老夫人,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鑑定结果我希望等我回来后再公布,”这话是对富大说的。 “这是一定的,你是当事人,”富大说。 李红梅叫上李嫂匆匆离去,乔小麦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沖富大眨了个狡黠的眼睛,富大方才还严肃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对她比了下大拇指。 第244页 他们当然知道李红梅是去干嘛的! 在李红梅败完二十万家财后,乔小麦打电话向大哥乔栋邀功,乔栋听后,沉吟片刻,笑着说:乖宝,要玩就玩大点,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 ***************************************************** 昨晚,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女人闯进李红梅的豪包,薅过李红梅的头髮,照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几耳刮子,边打边说:韩岚岚个小贱人,居然还敢带家人过来助阵,打不死你们这帮大贱人、老贱人…… 闻讯赶来的服务员过来制止,说:打错了,你们要找的客人在隔壁! 带头的贵夫人说:对不起,打搅了,挥手向隔壁冲去,沖,怒髮冲冠的沖,隔壁已经有所防备,门从里面反锁,一帮人砸了半天也没将门砸开,后来,酒店的经理来了,将她们劝走。 李妈、李嫂不干了,说我女儿就这么白被打了,然后闹着要报警,要让她们赔偿。 被经理拦住,经理好心提醒道:那领头的夫人来头很大,连我们老闆也要给她三分薄面,除非你们权势比她大,不然报了警,就等于跟她结仇,到时候可不是几巴掌的事。 李妈被唬住了,连乔老三都怕的人,她们惹不起,只能沖经理髮火:那我女儿这巴掌就白挨了,屈辱就白受了? 经理忙说:这是我们酒店管理上的失误,您要是不报警,一切赔偿由我们酒店负责。 这要是别人的酒店,三人兴许还能狮子大开口,多要点赔偿金,可偏偏这是乔老三的酒店,这个当头不能为了这点小钱让他看不起,三人一合计,只能自认倒霉,忍痛摆手说:算了! 经理让服务员送了消炎膏和冰块给李红梅敷脸消肿,李嫂气不过,抓过服务员问:那女人究竟什么来头,带人上酒店打人闹事,你们怎么不拦着点。 服务员吱吱呜呜半天,说那贵夫人是珠宝商周老闆的大老婆,隔壁的客人是周老闆包养的情儿,去年生了个儿子要认祖归宗,大老婆有儿有女,自然不肯多一个私生子过来分家产,这事闹的挺大的,都上了报纸。 大老婆太强悍,周老闆不敢认,情儿就拿着亲子鑑定报告去告那老闆,有钱人家最在乎什么?名声、地位、面子,这种官司自然不敢打,老闆没法,只能跟她私下谈判,过程咱们不知道,但结果是这情儿拿了一大笔钱带着儿子去了美国,要说这情儿也是真有本事,拿着钱在美国投资做生意,赚翻了,这次回来,是衣锦还乡,老闆因为私生子的事天天跟大老婆吵架,无心工作,资产严重缩水,老闆的家族重提认祖归宗的事,还想请情儿帮老闆打理公司,大老婆气不过,来找情儿出气来着。 李嫂听后,对这个跟自己小姑子有着同样遭遇却成功上位的小三敬佩不已,客服走后,住在隔壁房的女人过来敲门,拿了些进口糖果和吃食表示感谢,三人热情地将她请进来。 韩岚岚比李红梅略小几岁,性子恬静相貌出众,谈吐优雅衣着光鲜,从她主动上门表示感谢的行为上可以看出她很懂人情世故和为人处事,也难怪能成功上位。 李红梅想向韩岚岚讨教几招对付乔妈的方法,以免太过被动,李嫂、李妈也正有此意,李嫂一脸忿忿地说:那帮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嘴里也不干不净的,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们了? 韩岚岚凄婉的一笑,说:得罪?我没得罪她们,我只是向她们讨要我应得的,当初我大学毕业,本本分分的上班,本本分分的做人,是姓周的来招惹我的,耍尽手段让我成了他的人,将清白的我毁了后想一甩了之,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红梅一脸感伤地说:是啊,当初想跟我们好时,甜言蜜语地哄着,山盟海誓地说着,吃干抹尽后,便像甩抹布一样把我们甩开,痴情女子负心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韩岚岚好奇,问:听姐姐这意思,也遇到了负心男人? 李红梅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说自己当初很傻很天真,为了个男人抛家弃女,结果那男人为了事业为了家庭将当时已经怀孕的她捨弃,现在男人功成名就,有权有势,她带着儿子来找他,他却否认跟她好过,明明儿子长得跟他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却死活不认,若不是儿子懂事、可爱,老太太疼惜,只怕连面都不给见。 韩岚岚听后,说:姐姐,我劝你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先见好就收,避开风头打迂迴战术,像我这样先拿笔钱,不然逼着他们认下孩子,你也捞不到好处,他们可以将孩子送出国定居,等孩子长大后再接回来,到时候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李红梅觉得自己和韩岚岚情况不一样,韩岚岚年轻貌美又有本事,那老闆是真喜欢她,给钱时自然慡快,可乔爸对她和宝儿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若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多半也没啥机会了。 想想说:他老婆心气高,眼里容不得沙子,明天亲子鑑定结果出来,若孩子是他的,多半是要离婚的。 韩岚岚冷笑:离婚?姐姐你信了?有钱人家的婚是说离就能离得了的么?这中间牵扯多大,你知道么?去年我们这事闹的满城风雨,这婚不也没离成,就是现在,周家认下我儿子,让我入主公司,给的也只是合约身份。 李妈问:什么是合约身份? 韩岚岚哼笑:以前我是见不得光的情儿,现在我是见得光的二奶,放在过去就是妾。至于亲子鑑定,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是可以造假的么?见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惶,笑问:想知道当初我是怎么从他们手上捞到大笔赔偿金的么? 三人忙不迭地点头,韩岚岚食指点着下巴说:当时大家都以为我拿的鑑定报告是真的,其实那报告是假的,上面显示我儿子跟姓周的没有亲子关系,但我知道有,他们也知道有,于是我拿着假报告去法院告他们,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来帮忙打官司,做生意的最怕失信于众,若被爆出作假,其形象就会大打折扣,以后谁还敢买他们的珠宝首饰,结果他们心虚,来找我私了,赔偿金自然是随我要,本来这钱够我和儿子享用一辈子的了,我也不打算接受他们的提议让儿子认祖归宗,但今天周夫人的行为惹恼了我,所以我打算会会姓周的,为我儿子多争取点福利。 一番话让李红梅母女三人受教了,问请个律师多少钱,韩岚岚说了数,三人咂舌,直说太贵了。 韩岚岚说:值得,他们有权有势,国内的律师不敢接,接了也不会全力以赴的,国外就不同,他们重视名声,不畏惧国内势力,只要接下你的案子,就会尽全力帮你打,律师费是根据案子大小来拿钱,费用越高代表得到的越多。 李红梅有些犹豫,李嫂说,等鑑定结果出来再说,若不是,我们拿着报告再找律师也不迟,老太太和他兄弟都站在咱们这边,不怕他们耍花招。 哪想鑑定结果没等到,却等到了这么个晴天霹雳的大消息。 这要是净身出户,她还认那个祖宗有什么意义,可依照乔爸的性子,净身出户的可能性很大,尤其这钱是留给他儿女的,他自然愿意。 出了包房后,就给韩岚岚打电话,三人约在咖啡馆见面详谈。 ****************************************************** 韩岚岚在听完她的讲诉后,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地问:“你们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开元老总乔建国吧!” 李嫂惊叫,“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他,我想不出这京城的有钱男人还有哪个会签下那种相当于卖身契的条约,”韩岚岚扬了下嘴角,很是优雅地说。 “你?”李红梅一脸紧张。 “放心,是他我就更会帮你们,”韩岚岚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灌了口咖啡说,“他和姓周的是朋友,当初若他肯出手相助,我也不会被姓周的迷。jian,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他老婆我认识,是个很漂亮很有心计的女人,圈里人都知道乔建国很爱她老婆,爱不爱的不好说,但怕是真的,如果是他,这公证我相信是真的,因为我们还知道,乔建国是靠他老婆发家的,他小舅子是上市公司老总,小姨子是牟家小媳妇,就算他不净身出户,离了婚,分了家,他的酒店也会在他们的打压下倒闭的,他不傻,若现在退一步,至少能博得儿女们的尊敬,” “这么说,我们不是白忙活的一场?”李嫂一脸惨白,为了这事,她们可是花了不少钱进去。 韩岚岚摇头轻笑,“要是你们早捨得拿钱出来请律师,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被动,我国法律里有一条,非婚子女和婚子女享有同等继承权,你儿子的年龄大于这份协议的签订日期,他两若不离婚,你儿子没有继承权,但他两若离婚,这份协议无效,你儿子可以分得属于乔建国个人财产的四分之一,这开元酒店啊、商场啊、都有他一部分,”眨了下眼睛说,“他们要是真离婚,你们就发了,” 第245页 李嫂和李红梅这会不知是该放声大笑还是放声大笑了。 “岚岚,你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李红梅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 “那个律师,律师,你能带我们去找他吗?”李嫂比她有理智,不过声音也是打着颤慄。 “可以,不过皮特收费很贵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以乔建国的身家来看,费用比我的至少要高一倍,” 因为怕节外生枝,韩岚岚打电话约律师出来密谈,律师皮特是英国人,但中文说的很流利,不存在沟通障碍。 皮特说,这种官司一般有两种打法,一种是普通代理,就是在签订代理合同后付清全款,另一种是风险代理,就是先支付基本的律师费,其他等胜诉后按合同约定的比例支付,一般是20%-30%。 两人拿不定主意,选前者,怕皮特拿了钱不办事,选后者,要是赢了,律师费也太高了。 韩岚岚建议选前者,首先皮特在国内有事务所,为了他的名声,他也会尽全力打赢这场官司的,其次,就她了解,乔建国的个人身家至少百亿,四分之一就是25亿,20%就是5亿,400万对5亿,自然是前者合算。 李红梅说她们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 韩岚岚耸肩,说: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要是被郑舒妍知道我借钱给你们请律师,我以后就不要在国内混了。 李红梅也知道就陌生人而言,她帮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自己替她挨那几巴掌,估计她也不可能帮这忙,说:钱我会自己想法凑。 于是打电话给他大哥,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目标是诱人的,但资金是紧张的,他大哥说一天之内凑出这么多钱,有点难! 李红梅说为了25亿,就算砸锅卖铁、卖房子、卖铺子借高利贷,也要把这笔钱筹到,挂了电话后又给乔二伯打了一个,说她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去医院了,亲子鑑定结果明天再看,她现在不怕他们做假,就怕他们不做假。 从医院里出来,乔小麦偏头问富大:400万的律师费会不会高了点。 富大问:怎么?心软了? 乔小麦摇头:不是,就是怕她们回去后缓过神来不上当。 富大说:用400万博弈25亿,谁都会上当的,再说咱们的皮特和韩小姐是不会让她有缓过神来的机会的。 ************************************************* 李哥挂了电话后,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数字,25亿,25亿,然后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恨不得从楼上跳下来再跳上去,这种时候,就是全家总动员的时刻,将弟妹叫到一起,把情况说了一下,乔家是什么人家,大家都知道的,所以,都非常给力的将多年积蓄都拿了出来,又向所有亲戚朋友都借了一遍,凑足150万,将档口及货物以160万的价格卖给小四婶,剩下的钱,用房子做抵押,借的高利贷。 钱凑齐后去银行汇钱,被告知银行业务忙,明天不一定能到帐,于是借了一辆车,叫上弟弟和两个堂兄弟护驾,亲自给送过来。 他这么急着用钱,小四婶自然起了疑心,于是打电话给小四叔,小四叔把麦麦的话说了一下,小四婶急了,这要是真的净身出户,他们就真的没啥想头了,于是打电话给二姑、小姑,叫上大堂哥、二堂哥坐了当天下午的飞机赶至北京。 二伯母接到乔玉梅电话时,小四婶他们已经出发了,气的呲牙咧嘴,将儿子托给老娘后,连夜坐火车跟了过来。 鑑定结果约好了是早上十点公布,路上堵车,乔小麦和乔爸到时,病房里挤满了乔家的亲属、李家的亲眷,也多亏是单间,不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麦麦,你妈怎么没来?”二姑焦心的问。 “我妈去深圳工厂了,”乔小麦勾着乔爸的胳膊回答道。 “这种时候,你妈还能去出差,她倒是真能沉住气,”二伯母来不及买票,跟着人群挤上车,国庆期间,车上人多,她无座,问人要了几张报纸,在走道上睡了一夜,早上九点多到的北京,头没梳脸没洗,很是邋遢,身上酸臭酸臭的,整间病房,数她那块最空。 乔小麦不看她还好,一看她就觉得病房里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都超标,掩着鼻子说,“我妈说了,这种情况她来不好,结果要么是要么不是,是不是她都做好了打算,来了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伤悲?我看是偷着乐吧,不管这结果如何,她都是最大赢家,是的话,她跟你爸离婚,拿着百亿家财还能找个更好的,不是,她依旧是乔家少奶奶,有了那个公证,以后我们乔家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乔小麦笑,果然有二伯母在,就是效果好,这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敢说出来的也只有她。 老太太听后就哭天喊地指着乔爸骂个不停,骂他是不孝子,骂他想气死老娘,骂他是潘耳朵……跟昨天的台词差不多,乔爸昨天任她骂,今天反驳了,急赤白脸地吼着:“我不孝,我哪里不孝,我是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我媳妇都快没了,家都快散了,你不替我想想,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钱是你儿子,你以后让它养得了?我不孝,我媳妇不孝,那谁孝顺,你说谁孝顺?谁给你山珍海味地吃着,谁让你大鱼大肉地啃着,谁带你去检查身体,谁请小保姆让你使唤着,我媳妇,我媳妇,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却天天想着把我们家的东西朝你小儿子家里搬,我媳妇说过一句没,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摸摸你的良心,自己想想,我媳妇是怎么对你的,你是怎么对我媳妇的,我媳妇二十几年对你的好,你当她是糙,这女人就卖好了两天,你就把她当个宝,好好好,你这么喜欢她,以后就跟她过好了。 还有你们,我的钱我爱给谁给谁,就是全丢大海里,也没你们什么事,别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我媳妇要是没了,也没你们的好,” 老太太被吼的也忘记嚎了,这几年生活条件太好,让她忘了这个儿子是个暴脾气,她只是捨不得那些家财,并非真的一心钻到钱眼里。 富二进来,宣读鑑定结果,结果出乎意料,又在意料当中,孩子不是乔爸的,除了乔二伯一脸慌张外,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鑑定报告可以让我看看吗?”李红梅问富二,富二将鑑定报告递给她。 站在门口的李哥在妹妹拿到鑑定报告后将门打开,高大的皮特走了进来,“你是谁?是不是进错了房间,”小姑问。 李红梅快速走到他跟前,将报告递给他,皮特看后,点点头,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叫皮特?爱德华,是李红梅女士的代理律师,我的当事人怀疑这份鑑定报告是假的,我们要求将这份报告送到有关部门进行检验,” 除了乔小麦、乔建国,乔家其他人均脸色大变,“红梅,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奶奶问。 “老夫人,你们可以不认宝儿,但不能毁我名节,孩子是不是乔家的骨肉,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我有权认证这份报告的真伪,”李红梅嘴角勾着笑,花了这么多钱聘请的律师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若是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撕破脸面呢?! 66乱 因为乔爸的户口所在地在a市,李红梅拿到鑑定报告后就直接跟皮特坐飞机赶回a市,以宝儿的名义向a市中级法院对乔爸提起诉讼,韩岚岚说打这种官司一定要快,千万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抢回鑑定报告,陪你做第一次鑑定是想堵住你的嘴,谎言被拆穿后,别指望他们还会配合你做第二次鑑定,立案后,这个报告就是证据。 乔奶奶听到二姑小姑和大堂哥密谈,说之前大伯有跟她们透露,这孩子不管是不是乔爸的,鑑定结果都不能是,打电话跟避暑山庄的大伯,大伯让他们马上赶回a市。 听说李红梅把乔建国告了,急得差点没背过去,就说宝儿长的那么像乔爸,怎么可能没关系,加上李红梅又如此笃定,那么这报告肯定是假的喽,虽然老大这事做的不地道,但老三这婚不能离,乔家能有今天,还不是靠老三,如果他净身出户,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乔家就完了?其余仰仗他的儿女们也完了? 她的儿子她知道,为了他媳妇他闺女,别说捨弃家财,就是捨命都干,这也是她极不待见乔小麦母女的原因,她的观念就是男尊女卑、重男轻女,就像其他三个儿子在家里绝对是大家长的地位,即使是早年有些【气管炎】的老二也没说为了媳妇沖她吼。 她偏疼玉梅和秀兰,一来两人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二来看不惯乔爸对闺女那宠劲,每每见他那副‘孝女’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儿子之所以那么宠麦麦,是因为她长着一张酷似她娘的狐媚脸,因此喜欢不起来。 但为了一个孙子,让其他儿女、孙儿跟着遭殃,她是一千一百个不愿意,所以也要一起回a市。 第246页 乔奶奶年龄大了,不敢坐飞机,大堂哥和二姑、小姑、二堂哥先坐飞机回去,其他人陪她坐火车慢慢赶回去。 一干人里,就显乔小麦父女淡定了,乔爸说,那孩子不是我的,要告就让她告。 乔小麦说我相信我爸,把乔大款乐的就显眼小牙白了,其他人可没他两这么乐观,一个个苦大仇深的。 乔奶奶对留在北京打掩护的李妈和李嫂说:你们要是觉得这报告有假,可以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再另行商量,做啥告我们呢? 很生气,在她认知里,这法院跟过去的衙门一样,进去就没好事,劳民伤财不说还伤感情。 李妈说:老夫人,红梅之前一直说,她来认这个亲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让宝儿跟他亲爹团聚,但显然你们不信,又是公证又是假报告的,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是,我们是没你们有钱,但也容不得你们任意欺凌,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撂下话后,跟李嫂回酒店结帐,原以为老乔家心虚,这饭钱、房钱肯定会全免,不想不仅没免,连折都不打,哦,去了个零头,共计一万六,真黑,可跟25亿比起来,这点钱不算什么。 付完帐正欲走时,客服经理过来,将她们拦住,要求检查她们的行李,两人面上一紧,护住包裹不给看,说:你们东西又没少,凭什么检查我们行李?经理说,两位夫人若是不配合,我们就强制执行了。 两人非但不配合,还躲到随来的李哥和堂兄弟身后,三人虎背熊腰,跟服务员先动嘴后动手,最后被酒店保安制服,将他们请到一边,打开包裹,检查行李,从里面搜出印有开元字样的手巾、面巾、浴巾、浴袍各两条,牙刷、牙膏、洗面奶、沐浴露、肥皂若干。 人赃并获,李妈等人像身处火山当中,整个身子像火烧一样发烫,人啊,都是贪小便宜的,住进那么豪华的客房,谁都想带点纪念品回去,她们也不例外。 豪华包房的东西摸摸哪件都值不少钱,但少了哪样都要原价赔偿,李嫂发现客服人员在打扫房间时,会将用过的牙膏、牙刷等消耗品扔掉,手巾、面巾、浴巾等只确认数量不少就直接卷吧卷吧丢进收纳篮里,她做服装生意多年,没少干以次充好的勾当。 先到小市场买了两条式样一样但价格便宜的手巾、面巾分两天替换掉酒店的手巾、面巾,就算被发现,她们可以狡辩说是服务人员拿错了,结果,客服人员并没发现,之后她又以同样手法替换浴巾、浴袍、本来还想替换床单被罩来着,觉得面积太大,容易被察觉,就没这么干,没想到几天都没事,临了却被当场捉包,一时间悔不当初。 经理按规矩让她们赔偿,李嫂看完赔付单后叫:几条破毛巾,旧浴袍要一千六,你们抢钱啊! 经理不紧不慢地说:夫人,您住的是豪华套房,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从国外买来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它们的好,夫人,您应该深有体会才是,这个价还是折旧过的,夫人若觉得我们酒店讹诈你了,大可叫警察来给您做主。 李嫂被他一口一个夫人叫的脸紫一阵、青一阵的,说到警察后,脸白了,红了,又黑了,咬牙说:我们赔! 乔小麦站在酒店大堂二楼,嚼着口香糖看的津津有味,心情很好地问一旁的富大:“老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富大搂着她的腰一起俯看楼下大厅的情景,说:还有坏的空间。 乔小麦吹了个泡泡,‘啵’的一声,泡泡破了,哼哼说:你放纵我变坏,就不怕我以后像对付李红梅一样对付你的小三吗?不对,比现在更阴险。 富大摸摸她的脖子,笑的像个狼白白,有点森冷,他说:我要是真有小三了,你说我会允许你动她吗? 乔小麦歪头,用脸颊蹭着他的手臂,一脸坚定道:所以,我要牢牢拴住你的心,看住你的人,不让你有出轨的机会。 富大用大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凝望她许久,愣是把厚脸皮的乔小麦看的脸红到脖颈,偏头不敢同他对视时,方才说:有道是“懒驴拉磨屎尿多”,驴的主人为了让驴勤快些,通常用两种方法,一是拿鞭子使劲抽它,抽一下,就走一下,只有抽勤了,它才跑的快。还有一种善心主人,捨不得打驴,就会拴根胡萝蔔,用小棒挑着在离驴嘴很近的距离引诱着它。 他说的慢而沉,声音放的悠而轻,乔小麦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生生打了个冷颤,富大拍拍她的小脸说:放心,如果你是懒驴,我绝对是那善心的主人,让你紧跟我的脚步。 这一会功夫,她就成人,变成驴了?乔小麦不干了,嘟嘴说:我不爱吃胡萝蔔。 富大说:那就换红萝蔔、白萝蔔、青萝蔔、紫萝蔔…… 乔小麦靠近他,这个角落很隐蔽,她快速地在他裤裆处抓了一把,说了句,可我爱吃黑萝蔔后,旋身,咯咯笑地跑开。 富大深唿几口气,追上。 ************************************************************ 因为怕乔家买通鑑定科的人,人为地将鑑定报告毁坏,李红梅决定将dna报告当庭鑑定,在鑑定过程中,皮特提审了他的证人,档口的朋友、小区的邻居、医生和护士的证词,他们都可以证明这半年来乔奶奶、小四婶和李红梅关系密切,且乔奶奶非常疼小宝儿,这几个月来更是乖孙乖孙地叫着,几天前,李红梅的哥哥还将档口和货物卖给小四婶。 而被点到的小四婶、二伯母吱吱呜呜,言辞不明,坐在被告席原不打算来,后被乔小麦硬拖过来的乔爸看着两人一脸阴沉,李红梅更得意了。 不过,待鑑定师说她呈上去的亲子报告是真的时,她笑不出来了,直说不可能,认为鑑定师被买通了,乔爸的代表律师请出自己的证人并提问后,她要哭了,因为她太过自信,将那晚的时间和地点描述的太过详细,若是真的倒也无妨,偏偏是假的,所以那晚在场的证人都请来了。 富爸说那晚她想要爬上的是他的床,这点公司里员工和当晚的客服人员可以作证,不过他没从,后来走了,乔爸是后来跟乔栋和富大一起回去的,这点富大、司机和酒店员工还有乔妈可以作证。 当然这些证人大部分都不符合法律程序,然后律师提交另一份dna亲子报告,之后事态开始逆转,这份报告显示乔二伯跟宝儿才是父子关系,李红梅又说肯定是两人的头髮互换了,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跟乔二伯单独呆过,怎么会有他的孩子? 起初乔二伯也不承认,律师说,那晚的证人已经找到,不过不在本市,要下午才能到,在此之前,可以申请用测谎仪对乔二伯进行测试,乔二伯那闪躲的目光不用测谎仪别人也看得出他在撒谎,在乔爸有如x光的眼神和律师咄咄逼人的情况下,乔二伯交代了。 当年李红梅扶着醉酒的富爸进酒店时,他也在,约了情儿在酒店开房,但情儿临时有事来不了,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不想败兴回去面对二伯母那个母夜叉,就想随便找个小姐在外面干一炮。 富大和乔栋的计划是送富爸和乔爸走后,随便找个男人去满足李红梅,但又不想干犯法的事,春。药的药性是一晚上,不做的话熬熬也能过去,就是有点伤身,两人一合计,说如果她运气好的话,撞个男人帮她解药性,运气不好的话就自己挨。 临走时,以找富爸的藉口将李红梅的门虚掩,这样男人上门的机会也大点,结果,她运气不错,乔二伯正好路过,听见她的呻。吟声后,好奇地透过门fèng往里看,一看就傻眼了,虽然李红梅的身体比他二十岁的情儿差远了,但比他家的母夜叉可好多了,再加上这吃过春。药的女人叫的那叫一个媚、扭的那叫一个妖,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进去了,怕中途有人进来,特意将门反锁。 爬上床时,听见李红梅一口一个富哥叫着,心说:这富老三还真有情趣,他有过不少女人,但还没试过春。药呢? 不过,他是亲眼看见富爸离开的,虽步伐不稳,却脚步匆匆,大约是家里母老虎发现不对打电话吼他回去了吧。 既然是富老三的女人,上了会不会被他嫉恨上呢?摇摇头,准备走时,李红梅爬起来扑上他,又是亲又是啃的,然后,他大脑一煳,就跟她缠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吃了春。药的缘故,这李红梅彻底颠覆了老师的形象,在床上表现的那叫一个浪、骚,浴场小姐也没她带劲,他被伺候的那叫一个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早上离去时腿都打颤。 至于证人,谁能在一个酒店做上五六年的服务员,就是有,谁又记得五六年前的事,所以这证人是假的,唬乔二伯玩的,再加上李妈和李嫂在开元酒店以次充好的行径,李家的人品已经不足以採信。 ****************************************************** 从民事庭里出来,李红梅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目光呆滞,两眼无神,皮特非常生气,中英文夹杂道:“真是难以置信,李小姐,你居然连你孩子的父亲都能搞错,”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英文加法文,然后公文包一夹,和助手离去。 第247页 李嫂疯子一样扑上来,“皮律师,你不能走,官司输了,你得把律师费还给我们,” “对不起,夫人,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如果是你们原因造成的官司无法继续或lose,律师费我不用返还,签合同时,你们告诉我孩子是乔建国先生的,但现在孩子是乔建国先生二哥的,你们欺瞒我在先,如果乔先生要继续反告你们欺诈罪,我也会受连累的,事实上我已经受了带累,我从业以来,这是输的最让我感到……嗯,悲痛的官司,”皮特中文说的不错,但有的词语还是用的不太恰当。 李嫂哭的仪态尽失,孩子不是乔老三的,孩子是乔老二的!虽然都姓乔,但差远了,乔老二声名狼藉,已经被乔家除了房,现在又做出用自己骨肉陷害乔老三的勾当,只怕以后不被乔家除名,也会被乔老三列为拒绝往来户。 她们损失惨重,律师费加诉讼费加送礼加北京花费加来回车费——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她们已经花了近500万?500万啊,在无法获得赔偿款的前提下,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的n年间,他们要遭受亲邻的耻笑、怒骂和催债,而且房子、铺子、田地都会被高利贷侵占,他们会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乔小麦在富大的陪护下从民事庭出来,李红梅面目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问,“你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你一开始就知道宝儿不是你爸的孩子,” “孩子是谁的,你这个当妈的都不确认,我又如何知道?不过,我相信我爸,他的品味一向高雅,或许会想吃点咸菜疙瘩,但决计不会想吃别人啃过的咸菜疙瘩,” 一见这丫头粉嫩小脸上的盈盈笑,李红梅就想冲过去撕烂她,又听她将自己比作啃过的咸菜疙瘩,就想把她当咸菜疙瘩生嚼了,乔小麦也怕她扑过来挠花自己漂亮的小脸,所以,将身边的富大像抱熊熊般搂的死紧,想着要是李红梅扑上来,就把富大推出去挡灾。 富大没察觉出她的险噁心思,只当丫头怕李红梅气急打她,想寻求他的保护,所以非常享受乖宝的信任和投怀送抱,心里挺美。 乔小麦见一干亲人从民事庭出来,其中包括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的二伯和二伯母,于是,一脸愤懑地说,“还是你其实知道孩子是我二伯的,故意和他一起来坑我爸的,” “乔老二,你明明知道宝儿是你的孩子,却串唆着我去找你弟弟认亲,你安的什么心啊,你个强、jian犯、色、情狂、你无耻你下流你不是人,我要告你,”李红梅冲上去就要挠二伯,被发福越发显的彪悍二伯母一巴掌扇的脸偏过一边,下一秒,抬手抓着她的时髦大卷,左右开弓就是十几耳光,边打边骂,“李红梅,你个biao子养的女人,你是ji。女么,你他妈跟谁上的床你自己不知道?你个发浪贱的女人,还敢带着那小贱种来认亲,打不死你个骚。货,说我男人是强。jian犯,你个老b养的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bb……” 李红梅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被骂懵了,竟然任由二伯母打骂,不还手,也不还口。 比算计,十个二伯母不是李红梅的对手,比骂人,十个李红梅不是二伯母的对手,坐地上骂一天,都不带重复的,那话骂到最后都不堪入耳了,富大将乔小麦的耳朵堵上,因为人体器官都出来了。 “沈兰香,你疯了,疯了,你住手,住手,”李妈扑过来,跟二伯母厮打起来,一旁的秀兰撸起袖子帮二伯母打李妈和李红梅,她本来是来看乔小麦家笑话的,结果笑话成她家了,老爸在外面有私生子,任谁心里都没法平静,更何况,秀兰在周家受了不少屈,心里正憋屈着呢? 女人混打,抓头髮、扇巴掌、挠脸、撕嘴、撕衣服……场面有些混乱,一旁人呆了傻了,愣了好一会,才想起将她们拉开。 李妈被拉开后,头髮乱了,被秀兰薅下好一大把,十分狼狈,李红梅更惨,头髮散了、裙子叉了,脸肿了,嘴角流血了,打架时,因为穿的是裙子,还走光了,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贞子,非常恐怖。 李妈冲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儿媳,叫喊道:“惠芬,你愣那扮死人呢,还不过来帮忙,” “帮忙?你养的好女儿,自己作践,结了婚还跟别人乱搞,搞了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从我嫁到你家,她做了多少丢人现眼、败风败德的事,难怪她男人在外面养小的,跟她闹离婚,都是她自己下贱找活该,打她说孩子是富老三的说了三年又变成乔老三的时,我就心里犯虚,现在好了,我们赔了这么多钱,闹了这么一出,就证明一点,你女儿,你的宝贝女儿是个人尽可夫的小浪蹄子……”李嫂声嘶力竭道。 将被打的有些呆傻的李红梅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被二伯母骂她当被狗咬了,可被自己的嫂嫂骂,她的羞耻之心被勾了起来。 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以后要怎么见人,怎么面对乡里乡亲,怎么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和兄嫂,她现在是真的倾家荡产、众叛亲离了。 乔小麦看着她们狗咬狗一嘴毛,一点报復的快感都没,倒对李红梅生出几许同情和愧疚,她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回家后,将自己关在房中想了很久,她讨厌背叛,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就像对纪晓云一样,她有太多的法子报復她,但为了证明自己不在意,心理不阴暗,她没有报復她,可现在才知道她心里还是很阴暗的,她讨厌小三,厌恶至极,她对李红梅的恨意本没这么深,但她将上世对贺修远、纪晓云的怨恨转嫁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变得如此可怕。 对只是疑似老爸的小三就如此残忍,若有一天老大真的有了小三,她会怎样?像上世贺修远和纪晓云一样,她会怎样?她清楚的知道她对贺修远的感情并不深,至少比对富大浅的要多的多,如果,如果老大真有小三了,她应该会心理扭曲吧…… 富大进来,将陷入沉思中的乔小麦揽入怀中,轻抚她皱紧的眉头,有些心疼,“宝贝,想什么呢?” “老大,我不想心理扭曲,所以你不能有外遇,不能有小三……”乔小麦哭了,抱着富大哭了很久。 富大只当她被李红梅和二伯母吓到了,为了给她压惊一直在她耳边轻哄她,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哪里还能放得下别人,说着说着就吻她,吻着吻着就…… 67真想知道 庭审一结束,乔爸就在第一次时间打电话将结果告诉乔妈了,怕她不相信,还拉着麦麦、富大、富爸和当庭的法官、陪审员都说了一遍,得到乔妈确切的免罪答覆后,就乐颠颠马不停蹄地订回北京的飞机票,赶着回去抱老婆,这前前后后半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心里想的紧,还要博取丈母娘的谅解,顺便帮媳妇搬家,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不好熬啊,孤枕难眠,不得劲,至于乔家其他人的情绪和感受,他现在管不着也不想管,乔家人谁跟他说话,他跟谁急,搞的大家只敢眼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传递心中的歉意。 乔小麦想在a市多住几天,跟老朋友老同学聚聚、玩玩,顺便参观下她在a市的产业,乔爸说你一人在这我不放心! 这事之后肯定要乱上一阵的,老二他们心术不正,不知道后续还有啥么蛾子招要使,乖宝人小单纯,万一被他们算计上,怎么办?所以不同意。 富大紧接着说他要在a市呆一段时间,可以照顾麦麦。 乔爸最不乐意两人独处,他是男人又怎能不知这富小子的心思,准没安好心,但私生子这事上,富家出了不少力,尤其这准女婿,放下手上工作,亲自帮他做鑑定找证人,拿老二头髮一起去做鑑定也是他想到的,不然这糟心事没这么快结束。 若论功行赏的话,也是头等功一件,磨叽了会,倒也同意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给乔小麦留了张银行卡就走了。 乔小麦想,有富大管着,她有屁自由时间,心里不太乐意,对富大说:人家都是夫唱妇随,你怎么妇唱夫随啊,你这么粘人,让我这懒驴没有进步空间,很容易越变越懒的。 富大说:等你这头懒驴进了我家门后,我自然给你进步空间,宝贝,有的享受你赶紧享受吧,没听人说嘛,婚前男友缠女友,婚后,会倒过来的,老婆缠老公,我现在是给你做正确示范。 乔小麦说:你不怕我到时候学你学的太彻底,整天黏着你、缠着你、烦死你。 富大回:不怕,到时候我也享受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像你现在烦我一样烦烦你。 ********************************************************************** 晚上在富家吃饭时,富妈不放心麦麦一个人住乔家,留她在家里住,说让她住富大的房间,让富大住富二的房间。 乔小麦一愣,吱吱呜呜的应承了! 第248页 富大给她夹了块红烧肉,说我陪麦麦住她家。 一句话富爸、富妈都停了筷子,巴巴地看着淡然自若的儿子,又巴巴地转向闷头扒饭的麦麦,然后淡定地继续吃饭。 乔小麦脸烧的紧,低头勐扒饭,耳朵有些背的富姥姥说,“麦麦,别光吃白饭啊,多吃点菜,这排骨和红烧肉,都是你干妈特意给你烧的,多吃点,” 乔小麦戳着碗里富大刚夹给她的红烧肉,说:“姥姥,碗里有,” “姥,你吃你的,她打小在我们蹭吃蹭喝,饿不着自己,”富大嘴上这么说,手下却不停地帮她布菜,边布边说,这是你爱吃的,我姥在院里种的,现摘现吃,回北京后,咱可吃不到这么新鲜无农药的绿色蔬菜了,多吃点。 顺便帮她吃下碗中的肥肉,他是左撇子,照顾起乔小麦来比一般人便利。 富妈就乐意看两人互动,这时的儿子也比平时多了些人气,丫头也更娇了,笑说,“麦麦,多吃点,去一趟美国瘦了好多,”左右看看,“小脸尖的,就显眼睛大了,” 女孩谁不乐意听别人说自己瘦了,乔小麦也不例外,摸着自己的小脸,心里挺美地说,“瘦了?好像是哦,呵呵……不用减肥了,” “现下小年轻都嚷嚷着要减肥,百十来斤的人,一顿就吃两口饭,哪能饱啊,生生把胃饿出毛病不可,麦麦,咱不跟她们学,要我说,你太瘦了,再胖个十几二十斤就更好看了,以后生孩子也好生,不受罪,” 生孩子?乔小麦手上一顿,扭头看富大,大眼水汪汪,脸儿红通通,小嘴油汪汪,小模样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富妈越看越欢喜,丫头长大了,和小时候有点不一样,倒像变了个人,可仔细一看,还是从前的丫头,只是五官长开了,更加漂亮,更加精緻了,富妈心里得意啊,还是自己儿子有眼光,下手快,早早的就把她内定了,不然这么漂亮的宝贝被别人抢走,得多心疼啊! “妈,麦麦才刚18,现在说生孩子有点早,”富妈帮腔道。 “哦,现在时代不同了,十八岁生孩子的确早了点,那先结婚,适应两年再生孩子也好,这两年你帮她养养身子,养胖点生孩子不受罪,”得,绕了半天又回到原点。 乔小麦不敢应,怕应一句,老太太有十句在那等着他,手绕到桌下狠狠掐了一下富大的腿,富大吃疼,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胃口挺好,大口吃饭,大口嚼肉! 饭后,乔小麦陪富妈、富姥姥说话聊天,富大被富爸叫到书房,谈完公事后,富爸说:“国泰,虽然你是我儿子,但麦麦是我看着长大的,跟亲闺女一样疼,你一向懂事,知道自己要啥,我们也没为你操过心,麦麦这事上,爸有几句话要提醒你,她比你小六岁,结婚肯定要等几年,这期间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估料不到,你若不碰她,期间你两都有选择的权利,感情之事,我们做家长的也不好强求,可现在你两……爸希望你能一心待麦麦,别犯煳涂做出啥事让她伤心,到时候,别说你三叔三婶不饶你,我和你妈也轻饶不了你,明白吗?经过你三叔这事,你应该明白一点,麦麦和你三婶的性子一样,都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别为了一些不值当的女人,毁了大好的姻缘和前程,” “爸,你想说什么?”富大皱眉。 富爸点了根烟,问:“那个刘薇,你和她什么关系?” “高中同学,关系一般,”富大神情一冷,“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倒没跟我说什么,不过公司里有些关于你两的传言……那女孩有点能力,但心机太深,功利心很强,” “公司不缺人才,找个藉口让她走人吧,”富大说,一脸阴沉。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刘薇进公司,他并不知道,若知道,根本不会让她进来,执着可以让人成功,执念却可以让人成魔,他没那么傻,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 富大拿换洗衣服时,乔小麦沖了进来,气唿唿地问,“你干嘛说要陪我回家住的话,” “我不习惯住别人的房间,”富大说得理直气壮,把乔小麦噎了一下,“那你住你自己的房间,我住民安哥的房间,”反正不要跟他两个人住一个房子,羞死人了。 富大眯着眼,“你以为我会让你睡在别的男人床上?” “只是睡觉而已,”乔小麦说,“再说,去我家住还不是住别人的房间?” 富大拎着装有换洗衣服的袋子,走过来吻她,“宝贝,你可不是别人,” ***************************************************************** 离去时,富妈将富大叫到一边,交代一番后,小声说,“麦麦还是个孩子,你悠着点,” 富大含煳应了声,“恩,” “虽然我想早点抱孙子,但麦麦不一样,你三婶话里话外都透着她不想麦麦太早结婚生孩子的意思,为了麦麦好,你措施记得要做好,” 富大脸颊浮现可疑的红晕,目光闪躲,低声说,“我知道,” 富妈又念叨了几句放他们离去,出了院子,乔小麦问,“刚干妈叫你过去嘀嘀咕咕说什么悄悄话呢?” 富大牵着她的手,偏头,似笑非笑地问,“真想知道?” 乔小麦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没好话,摇头,说不想知道,富大却来劲了,非要告诉她,两人追追赶赶到家后,富大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乔小麦涨红着一张脸对他又打又踢,富大说:我妈让我晚上记得带t! 女人打架,嘴里总嚷着一句话:我要把你的嘴撕叉,我要挠的你爹妈不识。 彪悍的二伯母做到了,李红梅从法院出来后直接进了医院,嘴角叉了,fèng了四针,牙松了两颗,脸上血煳一面,别说爹妈不识,这个样子去演女鬼,男鬼都怕。 乔奶奶得知宝儿不是乔爸的儿子时,松了口气,听说孩子是二伯父的,而二伯母和秀兰因此将李家母女打成重伤被法警以故意伤人罪被带进了派出所后,敲着拐棍,直叫造孽啊造孽,听说乔爸连面都不跟她见上一面就回北京后,头开始疼起来,这次是真疼了,抱着头哎呦哎呦地叫着,大伯父要将她送进医院,她不去,直嚷嚷着要见乔爸,要他回来一趟,大伯父打电话过去,乔爸一听老太太头疼要见她,冷冷地说:娘头疼,就送医院,见我干嘛,我又不是大夫。 说完,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不接了。 乔奶奶将乔小麦叫过去,让她打电话给她爸妈,说她住院了,想见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人立刻回来一趟。 乔小麦拨通电话,开了免提,乔爸还是昨天那句话,乔妈则是很平淡地说:老夫人儿媳妇这么多,不差我一个在身边伺候。_ 乔奶奶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子儿媳这次是真的怪上她了,不禁老泪纵横,头疼的更厉害了。 脑科大夫过来检查一番后说:老人家年岁大了,就养养花、种种糙,熘达熘达散散心,心思别太重,想的多了就会神经紧张,神经紧张就会引起并发病,你这头疼病就是想得太多,累到了。 说的真好,乔小麦乐了,很快就乐不起来了,因为乔奶奶一住就是半个月,许是为了寻求慰藉或者弥补什么,住院期间,每天都要见到她,身为孙女儿,乔小麦不能跟乔爸一样玩任性,跟乔妈一样玩疏离,所以天天去报到。 每次从医院回来,都累的好像爬了两座大山,没精打采的,让富大、富妈很是心疼,说:多请个保姆吧!乔小麦摆手:不是身累,是心累。 倒没让她端屎端尿的伺候,只是天天要应付藉口看奶奶而希望通过她来向爸爸传递歉意的二伯、小叔和小婶,烦不胜烦。 李红梅住院期间,李家不得安宁,白天亲戚朋友来要帐,晚上高利贷来威胁,搞的有家不敢回,跟过街老鼠似的,到处躲藏,没法,李哥、李嫂带着宝儿来找乔奶奶,说不管是乔老三还是乔老二,这宝儿是你乔家儿孙总没错吧,我们弄成今天这个地步,也跟你们脱不了干系,这帐你们得替我们还,不然下次高利贷再来要债时,我们就拿宝儿去抵债。华人论坛( g. c" _" `; @0 l 李红梅再贱、乔二伯再混,但孩子没错,小傢伙长的讨喜,性子也乖巧可人,半年的相处,乔奶奶是真的喜欢他,可她私房都贴补给老四了,身上也就够买菜的零碎钱,于是打电话叫来几个儿女,问他们怎么办?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老乔家的孙子不能流落在外,你们不养,我养! 老太太想要孙子,乔二伯蔫吧的心又活泛起来,二伯母生的三个孩子都随她,摸样、性子都随的妥妥的,说不上丑,但都不出彩就是,两个女儿就不说了,整个一丢人现眼姐妹花,儿子乔睿涵也被二伯母宠的浑身上下没点讨喜的地方,同辈里,别说跟几个堂兄比,就是堂弟,也比不上,乔家亲戚长辈没一个打心里喜欢他的,老太太也只偏疼小孙儿,因为偏疼,所以儿女们给的孝敬都给老四家了,二伯父跟宝儿相处几日,对这个长相随他性子乖顺的小儿子还是很看好的,想李红梅到底是幼教老师,宝儿被她教的挺招人喜欢的,若要过来讨了老太太的欢心,那以后的孝敬…… 第249页 于是说,他也喜欢那孩子,但他手上没钱。 大伯姑姑们怕李家紧咬不放,把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于是跟李哥说:我们要孩子,多少钱你出个数吧! 李哥吃一堑长一智,不敢狮子大张口,想想说:帮我们把债都还了,把我们先前的档口还回来,再给五十万精神补偿费。 小四婶不同意,这铺子是她真金白银买的,凭啥让她还回去,那孩子又不是乔老四的,再说,这次得罪了三哥、三嫂,她们以后怕是也没机会进公司当董事了,只能靠自己脚踏实地的打拼,所以冷哼一声,不接话。 大伯点了根烟在手上,说:你们应该知道老二是出过房的,跟我们这房其实没多大干系,他的风评想来你们也听说过,你若抱着先前讹老三的想法,这事我们就谈不下去了,若不是老太太心疼孩子,这事我们还真不想管。 二伯父脸讪讪,闷头抽菸,别说500万他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们,又不是凯子二百五! 李哥也知道,虽然都姓乔,但乔老二和乔老三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若乔老三能拿出亿元的赔偿款,这老二只怕连万都难拿的出,有些蔫吧,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敲定300万,这钱乔二伯肯定拿不出,由二姑、小姑先垫付。 大伯又让李哥签了份声明,大意是李家拿到这笔钱后,孩子和他们再没任何关系,他们不得以任何藉口任何理由在乔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来看孩子或要钱,否则他们有权追究法律责任。 李哥拿了钱走后,乔二伯眼眶微红,说:二妹,小妹,我知道这事我做的不地道,可我也是气不过老三为了那女人疏远了我们这帮兄弟姐妹,那女人何曾把我们当过家人看,我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可是同她一同打拼天下的元老,哦,公司赚钱了,却把为公司卖命的你们踢了出来,二哥替你们不值啊,大家都是一个娘生的,相互扶持是应该的,可你看看他们夫妻做了什么?生怕我们图他们钱似的,防我们跟防贼似的。 看着义愤填膺的二哥,小姑冷笑:二哥,不是做妹妹的说你,你要把这些心思都用到正途上,你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三哥三嫂是有钱,可那是人两夫妻自己赚的辛苦钱,人家白天黑夜的忙时,你干嘛呢?你有什么可气的,你有钱时你给过人家一分么?凭啥就觉得人家该给你,再说,三哥少给你们钱啦,明里暗里贴补你们多少,你们有感恩过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没有三嫂,三哥能有今天,没有三哥你们能有今天,一个两个的,为了点钱都没人性了,要说三哥真有错,就是助长了你们的欲望和无耻之心。 她这番话说的很直白,二伯父、小四叔、小四婶的脸跟调色盘一样,黑了青、青了紫,紫了白,二伯父咬着牙的问:她把你们踢出公司,你们就真的没恨过她?是,当初她是一人给了你们一个厂子,但一个厂子值多少钱,公司股份值多少钱? 小姑轻嘆,说:二哥,看看我和二姐今日的成就,你就该知道三嫂不仅没亏待我们,还高待了,300万就当我和二姐孝敬妈的,二哥,你以后好自为之。 四年前,在舒妍服饰在国内占据一定份额后,乔妈一人送了一个厂子给她们,说国内的服装市场一枝独秀不是春,万花齐放春满园。 两人也有单干的心思,但又觉得那样不地道,没曾想,乔妈不仅支持她们单干,还送厂子给她们,挺感激的,厂子成立之初,很多单子都是乔妈给的,如今两人的工厂虽然只是小有规模,但两人在a市也是响噹噹的富婆级人物。 不管家人怎么想,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乔妈是真的在为她们打算,嫁出去的女儿在弟妹手下做事,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就算送股份给她们,也还是一个打工的,让她们出去单干当老闆,钱挣的也理直气壮。 二伯父也知道她们的成就,就因为知道,才想攀附、挑拨,结果,讨了没趣,脸色很是难堪。 宝儿回来的同时,二伯母和秀兰也回来了,拿了钱的李哥撤消了对二人的控诉,得知二伯父用300万将宝儿要过来后,二伯母又发狂了,跟二伯父大闹一场,两人都没捞到好,二伯母脸被打肿了,二伯父脸被挠花了,算是两败俱伤,气不过的二伯母跑到李红梅的病房,薅着李红梅的头髮给拽下了床,连打带踢连扇带撕后,李红梅肋骨断了一根,刚fèng上的嘴角又叉了,原本松的牙也掉了 然后,二伯母二进宫! 68圣母玛利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红梅带着私生子状告乔老三,最后私生子变成乔老二的消息在a市传开,引来媒体记着争相採访和报导,李红梅不知是经过哪个高人指点,在病房里接受了记者的採访,哭着说这个世界是有钱人的世界,乔老三说孩子不是他的就是他的,是也不是,要不是孩子长的像他,只怕宝儿的爸爸还不知被他们硬赖在哪个男人的头上。 说的很委婉,但话里话外透着乔爸为了利益不敢承认孩子是他的,于是让风流成性的二哥替他背了这个黑锅,不然被逐出乔家的乔二伯哪有钱支付300万的赔偿金。 乔家是a市首富,这篇含沙she影的报导一出来就轰动整个a市,公众都是仇富的,舆论都是偏向弱者的,再加上李红梅那张被二伯母打的人鬼不辨的脸,立刻,乔家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 乔小麦不敢住家里,虽然这是富人区,但狗仔队都是无孔不入的,万一拍到她和富大孤男寡女共住一室,还不知道怎么一通乱写呢?所以,搬到了富家住,就算被记者拍到什么,也有富爸、富妈帮忙应对。 都十一月了,a市的天气还是有点热,乔小麦洗完澡,摸了件富大的长t恤套上身,就朝书房走去,富大正在打电话,眉头紧锁,似很不耐,见她进来,对电话那边说,捂住话筒,问,“不是累了吗?怎么不先睡,” 乔小麦走过去,“突然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等你打完电话,要迴避么?” 富大摇头,对电话那头说,“嗯,在呢?我先问问她,有结果后给你打电话。” 说完不顾那边喂喂声,径直挂断电话,”沈峰的电话,说几个同学想约我出去聚聚,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朝摇椅上一靠,拍拍自己的大腿,乔小麦抿嘴摇头,问,”你不想去?” “想带你去,”富大身子前倾,拉着她坐到膝上,乔小麦扭着小腰,挣扎道:“你放手拉,干爸干妈要回来了。” 富大搂着小蛮腰,啄吻她红扑扑的小脸蛋,说,“应酬得一会呢,”沐浴后的丫头身上香香的,脸若桃花,眼眸含媚,忍不住凑近了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小口,没捨得咬重,在她吃痛要闹时,吻上她的嘴,安抚似的,啄了几下,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老男人的聚会,我没兴趣,”乔小麦往他怀里一缩,嗤之以鼻道。 “被鄙视的老男人伤心了,需要安慰,”软软的身子香香的,缩在他怀里一团儿,要多惹人爱就有多惹人爱,富大在她颈边点点的亲吻。 乔小麦怕痒,呵呵笑着躲着,富大抱着她,起先还老实,只是拿脸蹭着她的脖颈,时不时亲亲舔舔,小猫似的,没多久爪子就开始作恶,探进乔小麦的长t恤里,在腰线间来回摩挲,原本只想摸摸解馋,手却不由自主的向下,往小腹深处探去,因为t恤太长,乔小麦当睡衣穿,所以下面只着小内一条。 富大说,“宝贝,我对你可不仅仅只有兴趣,还有性趣,”声音暗哑,一遇到她就跟点了催情香一样,没法克制。 乔小麦瞪他,“我还有正事跟你说呢?”语气落在正字上。 富大咬着她的耳尖尖,“这李红梅挺能折腾的,”除了这事,想不到她还有啥正事谈。 “她要不说她叫李红梅,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乔小麦唏嘘,对李红梅滋生的那点同情心也随之荡然无存。 “想知道谁在暗中帮她吗?”富大亲吻她的小嘴,神秘兮兮地问。 “谁?”乔小麦勾着他的脖子,语气挺淡,这个时候,谁帮她谁倒霉。 富大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好半响,乔小麦一惊一乍的,“他还没死心?啧啧啧……么妹同志害人不浅啊,不过,人活在世上,总要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哎哟,疼疼疼,我感嘆两句还不行,不说了,不说了,嘿嘿,小哥,做乔家女婿不易吧,替岳父摆平小三之后又替岳父收拾情敌,哎哟,辛苦的唻,来来来,好女婿,我替我爸赏你个吻,” 嘟着粉唇,啾啾啾在富大脸上就是几下。 富大搂着她的腰,揉捏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所以你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想有一天我未来女婿替我收拾情敌,” 乔小麦身子后仰,不甘示弱道,“他要是敢替你收拾小三,我就让他能者多劳替你收拾情敌,”捧着小脸,极是自恋道,“如此优秀的岳母,女婿得该多忙啊,当然老岳父也不差,” 第250页 富大捏着她的下巴,摇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在此之前我先把你收拾了,”说着,啃上她的颈窝,气势汹汹,力度却掌握的刚刚好,介于微痛和稍麻之间,乔小麦忍不住到抽一口凉气,叫道,“你小狗啊,还咬人,” “我不仅咬你,我还要一口一口吃掉你,”富大拱着她的脖子吓唬道。 “别,别,我真有正事跟你说,”乔小麦忙求饶。 “不是说完了吗?”富大吮吸她的脖颈,不敢太重,怕留下印记,丫头跟他闹。 “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那个,欣儿去山区支教了,说那里孩子挺苦的,问我能不能找你们公司捐点钱给他们,我同意了,想实地去看看,不用公司掏钱,用李红梅那钱,” 皮特是大表哥的朋友,韩岚岚是小姨找来的,两人纯粹是友情客串,车马费都不要的那种,当初,乔栋将计划告知给乔小麦时,她唯一想法就是,李红梅也算是值了,大哥竟然请来这么多大腕陪她演戏。 因为李红梅是现金支付,所以当天皮特就把钱给她了,本来她想等这事之后,就帮李红梅把高利贷还了,剩下的钱用来做慈善,资助贫困生,现在李红梅获得乔家300万的赔偿,高利贷肯定还清了,那么这400万她就帮她做慈善了。 想说捐给希望工程的,可希望工程手续太繁杂,到了下面后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或者根本到不了真正需要的人手中,所以,她想亲自去看看自己资助的对象和地方。 “我家乖宝这么有善心,做老公的肯定会支持,不过最好不要以公司的名义,而且不能一下子捐这么多,” “我知道,我跟欣儿说了先去看看,然后以个人名义捐,” 乔小麦也知道老大的顾虑,捐款就好比赠予乞丐钱财,赠了一个,就会有大批乞丐前来求赠送,若是散丐也就罢了,最难缠的事它后面还有一个组织叫丐帮,若真的捐给需要的人也就罢了,就怕有些当权人士以他们的名义让公司被迫捐款! ———————————————————————————————————————————— 乔小麦回来的不是时候,玩的好的同学朋友都不在本市,在本市的她又没有想见的,倒是富大同学朋友一大堆,每天都有人打电话约他出去聚聚,不过,富大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应酬,有点时间还要陪陪小女朋友,所以,都给拒绝了。 在临回北京的前一晚将大家约出来聚聚。 乔小麦不想去来着,被富大硬拽了去,来人除了组织者沈峰、冯倩和刘薇,其余的她都不认识,不过看样子,这帮人都不是富大的嫡亲哥姐们,不过,都挺能闹腾的。 刘薇似乎没料到乔小麦会去,所以见到她时,神情一僵,眸子里带着几许不甘心的神色。 富大见到刘薇时,眸色一深,看沈峰的眼神都有些犀利。 沈峰心虚,背着冯倩和刘薇跑过来,跟富大告饶道,“老大,我真不知道她会来,是倩倩叫的,” 富大扫了他一眼,问,“今天消费谁买单?” 牵着乔小麦的手,一副没人买单,我们就走的架势,沈峰一脸苦笑,说,“我买单,所有消费我付帐,” 富大冷哼一声,问乔小麦晚上想吃什么?乔小麦想想说,要吃海鲜,富大招唿大家去a市最贵的海鲜饭店,沈峰要哭了。 因为富大是左撇子,为了方便照顾,乔小麦一直坐在他右手边,今天也不例外,富大的左手边,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座位让了出来,饶有兴味地看向刘薇,刘薇咬唇看向一旁的好友冯倩,冯倩拉着她就想落座,富大看向沈峰,说,“沈峰,咱们好久没聚聚了,坐过来喝两杯。” 刘薇动作一僵,沈峰看看她,又看看富大,一脸苦相说,“我去叫服务员过来点餐。” 富大食指点着桌子,说,“这样啊,麦麦喜欢吃这儿的鲍鱼和大虾,你多点几份,让她吃个够,” 沈峰脚下一顿,干笑着说,“酒店服务员会自己过来给我们点餐的,不用我们亲自去叫,”说着在富大右手边落座。 当中被拒,刘薇又臊又恨,当下就红了眼睛,冯倩跳起来想替她抱不平,被刘薇拉住,坐在沈峰隔壁的两张凳子上。 乔小麦喜欢吃海鲜,尤其喜欢吃带壳的海鲜,小时候怕壳子硬划伤可她的小手,剥壳的活计都是富大和乔栋负责,她只负责吃,大了之后,剥壳的和吃肉的都习惯了,便一直沿用这个模式,稍有些改动的事,小时候剥了壳直接餵进嘴里,大了乔小麦强烈要求先放在碟中,然后她用筷子夹着放进嘴里。 今天也是这样,富大剥,乔小麦吃,偶尔她想吃不带壳的海鲜时,会让富大自己剥自己吃,吃到味道不错的菜时,会夹到自己碗中,或留或餵给富大吃,两人互动很亲密,但又不觉得刻意或做作,倒像是习惯成自然,搞的一桌的人都在看他两,惊呆错愕之后,男的羡慕,女的妒忌。 男同志沉不住气了,说:“国泰,别光顾着秀恩爱,跟我们介绍下你的小女朋友呢?” 富大笑笑说,“秀恩爱?有吗?”说着,就手餵了一个虾肉进乔小麦嘴中,又指指中间的石斑鱼,乔小麦夹了一块餵进他嘴中,超有默契,男同志们敲着碗碟制造噪音,说,:“有,太有了。” 女同志们哪见过这个,印象中的富大别说对女孩照顾有加、温柔呵护,就是笑都很少,一向都是硬汉形象的他,突然柔情似水起来,是多么的让人惊悚和嫉妒啊…… 刘薇下唇都快咬掉了,一直灌自己酒,冯倩一副有话想跟富大说的样子,每次开口都被刘薇拉住,很急切的那种,而且还一个劲地摇头,非常隐忍又憋屈的摇头。 酒过三巡,乔小麦想去厕所方便,出来后听见刘薇和冯倩在楼道拐角说话,声音放得有点大,冯倩说,“薇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告诉他,你们之间还有一丝机会,不告诉他,你们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爱他,我不想让他为难,他生在那样的家庭,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因为爱他,我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家产,我只希望他过的比我好,如果乔小麦是他最好的选择,那么我祝福他们,呵呵……也只能祝福他们,不祝福又能怎样?你也看到了,乔小麦和他是多么般配,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天造地设,尽管他并不爱她,娶她也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真的很般配,他对她真的很照顾,像照顾小妹妹一样给予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宠爱,我承认我看到他们这样我妒忌,妒忌,发疯的妒忌,可我还是做不到伤害他,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我怎么忍心把他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我怎么忍心让他为了我而放弃一切变得一无所有,我做不到,他是一条龙,需要广阔的天空任意遨游,需要蔚蓝的大海供他翻腾,而我,不过是一条小沟,偶尔他厌倦繁华争斗会到我这儿寻求片刻安宁,这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和恩典了,” 乔小麦靠着墙壁,听得津津有味,酸,真酸,感人,真感人! “那孩子?孩子怎么办?” “孩子?”刘薇摸摸扁平的肚子,“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毕竟我无法给予他完整的家,我而且我也不能给他惹麻烦,你最近也看新闻了吧,豪门的无奈和残忍不是我所能想到的,乔总为了保住他的妻子,他的家庭,牺牲了他的儿子和……倩倩,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怕我的儿子有一天会怪罪我,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为什么让他受那等屈辱,” “那你想把他打掉?薇薇,打胎虽然不犯法,可他到底也是条小生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倩倩,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现在脑子乱得很,” 乔小麦想应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不然可真对不起沈峰今日的款待,不过,苍白着一张脸跑出去质问?还是寒意阴森地先打她两耳光子骂她是狐狸精…… 想想自己一青春美少女天天跟大龄脑残女pk,真的很掉分,于是身影一晃,跑回包厢了。 身后,刘薇雷雨婆娑的脸上笑颜如花。 69情都给了你 进了包房后,乔小麦气鼓鼓对富大说:“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富大一愣,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她的肚子,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往哪看吶,”乔小麦挡他的眼,小脸通红,想到还有外人在场,脑子一煳,说,“我和你又没那啥,怎么可能会怀孕,”说完,就后悔的要死,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脸烧的紧。 第251页 富大捉下她的手,看着她笑,“是啊,我们又没那啥,你怎么可能会怀孕,”见丫头要恼了,赶紧问,“那谁怀孕了?” 乔小麦不想搭理他,直接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录音从【你也看到了,乔小麦和他是多么的般配】开始。 自古以来,攀龙附凤妄想嫁入豪门的,刘薇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本来还想陪她斗智斗勇玩一下的,但李红梅的事让她有些劳神了,所以,她大小姐不愿陪她玩了。 *********************************************************** 刘薇被公司以莫须有的藉口辞退后,对富大由爱生恨,对乔小麦更是由妒变恨,就像富大说的,执着可以让人成功,执念却可以让人成魔,妒忌会让女人失去理智,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心,不甘心,不甘心—— 她来找好友冯倩诉苦买醉,冯倩指着李红梅的报导说:乔总是出了名的爱老婆,不还是出了轨跟别人有了孩子?可见男人的爱是多么的经不起考验,你跟李红梅不一样,富国泰还没有结婚,就算跟乔小麦订婚了,可她才十八岁,短时间内两人根本不可能结婚,更不会为富家生儿育女的,以乔家对乔小麦的珍视和宠爱,两人兴许还没上过床呢? 男人都有生理需求的,尤其他们这个年龄段的,正是性。欲最强的时候,我和沈峰就是酒后乱性后才好的,你看,我们两人的感情还不是越来越好。 富国泰这人责任心很强,你还是处,如果跟他上了床,就算他不喜欢你,也会对你负责的,感情这种事,还不是靠慢慢培养的,而且男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性。爱,性。爱,有性才有爱,做。爱做。爱,做了才会爱。 乔家若知道富国泰跟你好,还会让女儿嫁给他?乔小麦家世好、身材好、长的又漂亮,喜欢她的世家男孩多着呢?不差富国泰一个!而你嘛,肚子挣点气,等怀了孕有了孩子,就等着母凭子贵吧!这富家又不是真正的豪门,选儿媳没那么多讲究,他们更注重人品、学识和子孙。 刘薇属于那种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酒后乱性可以,但必须让别人知道是乔小麦无理取闹在先,富大嫌烦,借酒消愁在后,然后痴女怨男,干柴遇烈火,他们是你情我愿,两厢情愿。 “倩倩,你说她会上当吗?” “刚经歷老爸私生子的风波,她肯定对【背叛】深恶痛绝!” “可到现在也没见她哭着跑出来,包厢里的动静也不像是大吵大闹的,难道她因为害怕失去国泰,所以装听不见,原谅他的【背叛】?” “不可能,别说她一个小丫头,就是我们也经不住这样的噩耗,这酒店隔音太好,里面说什么也听不太清,进去吧,” 两人进了包厢,房间里所有人都朝她们看,一个个神情怪异,刘薇有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 她看向乔小麦,乔小麦正低头玩手机,气唿唿的样,富大要捏她的脸,她躲闪着不给碰,富大问她渴不?她哼哼,富大笑着倒了杯酸奶递给她。 两人的互动就好像好脾气的老爸哄闹气的女儿,刘薇诧然,搞不清状况!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们,”冯倩问。 富大清咳一声,用手指轻叩桌面,抬头看刘薇,不急不缓地问,“刘薇,听说你怀孕了,孩子还是我的?” “国泰,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怀孕,怀的还是你的孩子?我没听错吧,”刘薇身子一抖,声音有些尖锐,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控制住自己,故作镇定道:“不会是你的小女友又在瞎猜疑了吧,上次我帮你扶一下领带她说我勾引你,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麦麦,我知道你为你爸的事心烦着呢?但不能因为一个李红梅,就怀疑所有人吧,我是你哥的同学,也当得起你叫我一声姐,听姐一句劝,紧张男友是好的,但也没必要听风是雨,捕风捉影吧,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要相互信任,你总这么一惊一乍,疑神疑鬼的,很容易神经质的,” “你这种恶俗女配果然不是我这种天才女主能理解的,难道姐姐不知道手机除了可以打电话、接电话还可以用来录音的么?”乔小麦双手搭在椅背上,侧头望着她,慢悠悠地说。 不要试图跟小三讲伦理讲道德,她们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早已为自己的无耻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藉口,可以支撑她们走完这条路的藉口。 “你……”刘薇脸色一白,手微微发抖,声音都有些变调。 “要听听吗?楼道很静,所以音质很清晰,”乔小麦按下播放键,只一句刘薇就慌神了,脸白的像鬼,“关上,关上,”声音又尖又利,真跟鬼叫一样。 “薇薇,是真的吗?”沈峰问,一脸急切。 冯倩眸色一暗,隔开他挽着刘薇的胳膊说,“薇薇,你打算为他委曲求全到什么时候,既然麦麦录了音,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是的,薇薇告诉我这孩子是国泰的,已经快两个月了,日期就在她去北京的那段时间,” “刘薇,是这样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啊,”富大看着刘薇,声音不温不火。 刘薇颤巍巍的站着,脸色青白,连嘴唇都在发抖,这一刻,她突然惊醒,老天,她到底干了什么?干了什么啊,她看向冯倩,她一脸焦急和愤怒,这是她的朋友?这真的是她的朋友吗?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她看向托着腮一副小乖样的乔小麦,这个女孩,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孩真的只有18岁吗?见面三次,寥寥几语,就将她维繫了二十几年的骄傲和尊严在顷刻间瓦解,如同跳樑小丑般,贻笑大方啊,这个有着天使外表恶魔心肠的女孩,她怎么可以用这么无辜、纯洁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怎么可以! 她看向富大,酸涩、苦楚,爱恨交织,各种情绪充斥在她的心中,无法自持,瞬间崩溃,“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为了你我放弃自己最爱的中文,选择学管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在事业上帮助你,和你并驾齐驱,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除了家世背景,她哪里比我好,别告诉我你真的爱她,我不信,她若不姓乔,你会喜欢她?喜欢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女孩?”泪眼模煳。 乔小麦看着她,无疑,刘薇是美丽的,也是骄傲的,此时的她,白裙,长发,梨花带雨,哀婉悲悽,倒流出一种特别的媚态,让在场的男人都迷了眼。 扭头看富大,想看看他眼中有没有流露出类似于痴迷或柔情的眼神,有,不过,不是对刘薇,而是对她,富大看着她,说,“没比过,在我心里她最好,我爱上她时,她更小,” 落俗的台词,平淡的语气,不是情话,只是在回復刘薇的质问,可,该死的温柔,该死的甜蜜,包厢里静了下来,乔小麦突然体会到了电影中男女之间最常演绎的场景,两人对视,周边无一物,空气静止,只有心脏在跳个不停,扑通扑通……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爱了! ******************************************************* “你爱她,那薇薇怎么办?她怀了你的孩子,”冯倩站出来,替好友抱不平道。 刘薇面无血色看着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恨意,张嘴什么也没说,扭身跄踉离去,冯倩追出去,站在门口喊,“薇薇,你慢点跑,小心孩子,”回头对沈峰说,“沈峰,你跟我一起去把她追回来,她怀有身孕,万一……”一脸担忧和着急。 “倩倩,你还没看出来吗?刘薇她骗你的?没有怀孕,没有孩子,就算有,也不会是国泰的,”沈峰拉住她。 “啊……她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没理由要骗我,她若是没怀孕,干嘛要买打胎药,”冯倩翻着包包,拿出一个纸袋子,一层一层地打开,“你们看,药还在我这儿呢?她让我帮忙装着的,说她要当着国泰的面吃下这颗药,要让他亲眼看着她为他打掉他的孩子,咦……这药不太像打胎药,” 一旁男同学看后,含含煳煳地说,“好像是春。药,” “啊……”冯倩手一抖,药丸掉落在地,一副惊惶,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迷惘了好一会,像是想到什么般,说,“我为她担了好几天的心,结果她只是想利用我,利用我……我们是好朋友,我那么信任她,她怎么可以连我也利用,”眼泪簌簌落下,惹来沈峰的怜惜,一旁女生为她抱不平和咒骂刘薇。 冯倩哭倒在沈峰的怀里,一场聚会以闹剧收场。 **************************************************** 第252页 离开时,乔小麦将春。药捡起来,一共三颗,用纸巾包着揣兜里,富大问,“你捡它干嘛?” “给老黑吃,” “北京的那个,” “后院的那个,” “它得罪你了?” “他孙子得罪我了,”乔小麦鼓着腮说。 家里保姆请假回乡了,这几天餵狗、遛狗的活由富大、乔小麦担当,老黑的孙子小黑正是发情期,见谁都抱大腿嘿咻,即使有富大护着,乔小麦还是被抱了几次大腿。 “那你干嘛给老黑吃这个,” “恢復他的雄风,鸡jian他的孙子,替我报仇,” 富大:o(╯□╰)o…… 口味好重,轻咳嗽道,“老黑老了,吃了这个后,雄风是有了,但干完后估计就得去见老老黑了,” “那给你吃,你替我报仇,” 富大捏着她的腮,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怕到时候你会跟我结仇,” ************************************************************** 告别的时候,冯倩跟乔小麦说对不起,除了今夜的,还有之前的种种误会,大意是先前她太相信刘薇了,以至于为了她处处针对乔小麦,为此,感到深深的抱歉,大有杯酒解前仇和不打不相识的意思。 乔小麦看着她,饶有兴味的笑了,女人的友谊可以很纯粹、很美好,但前提是两人之间不能有男人介入,否则再好的朋友也会有成为敌人的一天。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就像沈峰喜欢刘薇多年,刘薇又喜欢老大多年,可沈峰和老大之间的关系依然很铁。 就外表来看,沈峰也是帅小伙一个,为人正直、憨厚、讲义气、重情意,好男人一个,颇得大哥和老大的信任,现在也是有房有车有前途的三有青年,而冯倩,怎么说,样貌中上,个头中等,短髮,穿着比较休闲运动,不算漂亮,也不难看,身材不错,单看还不错,可跟刘薇摆一块,就是绿叶的命。 她是怕若刘薇攀不上老大,退而求其次找上沈峰吧!手段卑鄙了点,但可以理解,不过,不能深交,能和自己的男人暗恋的女人成为无话不谈闺蜜,不是太蠢,就是城府太深,可见,冯倩是后者! 上车后,富大说:冯倩心机太重,你不要跟她深交。刘薇虽然不值得同情,但若没有她在中间搅合,刘薇也不会一直咬着我不放,她是沈峰的女朋友我不好说什么,以后她要叫你出去玩,你别去! 乔小麦斜眼看他,不阴不阳道:开始为你的小三打抱不平了?那么回去后,你是否就该收拾我了,我可记得某人说过,我要是敢动他的小三,他就削我。 富大弯腰帮她系安全带,起身时,在她微嘟的小嘴上啄了一下,说:她可不是我的小三。 乔小麦推他,说:真无情,人家为了你可是连名节都不要了。 富大撩起她耳边的长髮挂到她耳后,露出她那张精緻的小脸,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说:我的情都给了你! 声音暗哑低沉,乔小麦细腻的脖颈处被激起了细细的米粒,心颤了、苏了,车里很热,她的脸烧得厉害,偏过头,眼睛看向别处,没话找话说:她这样不算小三,那什么样的才算你的小三。 富大大手慢慢后移,扣着她的后脑勺,俯□,从额心一路向下吻,边吻边说:至少得这样,这样,这样,这样…… 轻轻噬咬,缓缓摩挲,极尽温柔,极尽缠绵,吻毕,乔小麦揪着他的衣襟,红着脸啜吸着说:你要是敢对别的女人这样这样,我保证我不动你的小三,我会先把你碎了。 富大呵呵笑着很是开怀,覆上她的唇,吻的很轻柔很轻柔,吻一下念一句:傻宝,傻宝,我的小傻宝喏…… 气氛太好了,乔小麦环上他的脖子,将吻加深,不断地吸吮交缠,等放开彼此的唇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混乱,富大轻蹭着她的脸颊,平息慾火道:宝贝,今天好热情! 乔小麦扭扭捏捏、声若蚊蝇道:其实,刚刚在包厢里我就想吻你了。 富大又过不得地贴上她的唇,说:我也是! 乔小麦用舌尖轻舔他的唇瓣,回:我知道! 70你哥真幼稚 回到家,两人沖了澡,富大去书房和远在美国的乔栋开视频会议,时间尚早,乔小麦睡不着,洗了些葡萄端去书房给富大吃,顺便跟老哥炫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 乔小麦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拿着个苹果边走边啃,将果盘放在桌上,人倚着老闆椅跟老哥打招唿,美国那边现在是早上,周末没课,莫妮卡也在,两人相互问了下彼此的近况,说了一些生活上的事,少不了要提李红梅的,说到兴奋处,乔小麦连比带划的,声音清软,表情生动,苹果也顾不上吃了,富大搂着腰给抱到腿上,就着她的小手啃着她的苹果,吃着她的豆腐,听她掰扯、闲侃。 女人一聊起就没个完,视频那头,乔栋说:我和国泰还有正事要说,你们闲聊的话改天继续。 乔小麦也说累了,就把麦给了富大,想啃点苹果补补水来着,发现只剩核了,粉拳一握,就朝富大胸口上招唿,富大搂着她的腰任她打,不痛不痒的,只当按摩了,调好麦,继续跟乔栋谈公事。 乔小麦打累了,端过果盆吃着葡萄,窝在富大怀里跟着听,她是富家未来的少奶奶,多了解些公司的投资状况,也便于掌控老公的腰包。 老公干的是大事,做老婆要知道体贴,吃葡萄时,也想着餵富大一颗,剥了皮给餵进嘴里,吐核时,就拿碟子去接,服务的太有星级水准了,富大挺享受她的伺候,两人亲昵自然,搞的乔栋也闹着让莫妮卡餵葡萄,家里没葡萄,只有苹果和哈密瓜,莫妮卡将苹果和哈密瓜切成小块用牙籤餵给他吃,就这,乔大少还嫌没籽可吐,非要把莫妮卡将苹果和哈密瓜切成丁,坐在怀里餵他吃。 富大撇嘴,对乔小麦说:你哥真幼稚! 乔小麦表示认同,富大哼哼说:宝贝,吐核太麻烦,你把核去掉后再餵给我。 乔小麦一巴掌拍他嘴上,富大智力恢復了,因为他的得寸进尺,乔小麦再餵葡萄时,皮也不给剥了,乔栋继续吃着切成丁的苹果和哈密瓜,美的很。 ****************************************************************** 两人说的是西区地皮招标的事,招标这种大事,富大自然不会跟她细说,但也没刻意避着,所以,她大概知道一些。 政府未来的发展计划放在西区,打算把那规划成集住宅娱乐休闲居住于一体的新型商业区,放出很多优惠政策招商引资,说要全力发展西区经济。 景恆作为a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自然要为a市的建设做点贡献,目前,新区的地价在400-500每平米之间,很便宜真的很便宜,景恆先期时已经花了两千万投了块地在手上,打算投下相邻的地块,连起来开发中高端楼盘。 本来这是个十拿九稳的事,相关人员都已经打点好了,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临招标前被主管单位通知从国外来了个投资商对这块地也是势在必得,虽然a市也还算地大物博,但经济发展跟苏南地区没的比,被国外投资商看中且势在必得?说出去谁信啊! 经乔栋动用海外关系查的,那投资商是此次招标一刘姓负责人的表兄,有点钱,或许能买得起土地,但买了后肯定没钱兴建,对方的意图他们很清楚,无非想分一杯羹,要么拉高地价,逼着景恆跟他们合作,要么竭尽全力地标下地,拿地入股,无论哪种,对景恆来说都很被动。 ******************************************************************* 谈话结束后,乔小麦吐掉嘴里的葡萄核,举手,问富大,“作为你的未婚妻和景恆未来的小老闆娘,我能发表点我的看法不?” 富大勾手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说吧,小老闆娘,”心情似乎不错。 乔小麦清清嗓子,坐直身子,“我并不看好a市的发展,怎么说,一个城市要发展起来,要看本市的领导班子,领导不给力,投资有风险,政府出台的优惠措施是吸引了一些投资者,但进驻后才发现吃亏上当了,因为跟政府打交道的成本抵消了这些优惠,说白了,就是贪污、**、捞钱、受贿,投资者根基浅的,进去了就出不来,根基深的,也是一场辛苦为谁忙? 咱们还好,毕竟上面有人,这帮人不敢狮子大开口,但应酬起来也烦啊,再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眼红人太多太多,又不能轻易得罪,今儿七八千,明儿三五万的,钱不多,但架不住人多、次数多啊,就算没人使绊子,没有英明的领导,留不住人才和投资商,经济是搞不活的,经济不上去,其他都白搭,当然了,赚肯定有的赚,只是多少而已,与其跟这死磕,不如将资金集中去北京、沪市、苏南等发展中城市投资,未来五年,咱们市的经济都不会有太大发展,经济上不去,房价自然也上不去,但那些地区不同,这五年,房价和经济肯定有着翻天覆地的发展,”扔了颗葡萄在嘴里,演讲完毕。 第253页 富大看她,没了刚才的戏嚯,震惊、震惊,赞嘆、赞嘆,“分析的够透彻,咱爸们可没这见地,” 乔小麦吐了葡萄皮,“他们那是当局者迷,我这叫旁观者清,”上世a市发展的就很慢,干爸、老爸等人去b市、苏南投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吃不住这儿的孝敬。 “你说这些我和你哥都跟他两讲过几次了,但老人家怕外面风险大,愿意保守点跟这死磕,尤其是你爸,撇不开这边,不过,事在人为,”富大低头将她放在嘴边的葡萄衔了过来,还是剥了皮的葡萄肉好吃,尤其是沾有唇温的。 “你说李红梅?”乔小麦难得的没计较他的强盗行为,眼睛一亮,拍手说,“难怪你们不让我那么快把她给out了,那老妈的那位,也是你们算计好的?” “他算是个意外,想过他会出手,只是没想到他出手这么急,送给我们双重大礼……” 乔小麦一脸疑惑,富大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好半天,乔小麦嘆一句,“初恋总是美好的,被你们如此算计,他情何以堪啊,” “初恋总是美好的?你是我的美好,我是你的几恋?”富大这话有点酸有点味。 乔小麦斜眼鄙视他,“现在才想起翻旧帐,是不是晚了点,我有几恋,你该比我清楚,我的桃花也不知道都是哪个手痒的给掐了,” “我掐的,你咬我,”富大斜挎着肩,一副无耻无赖样。 乔小麦抬手将果盘放到桌上,回身凶神恶煞地扑向富大,大吼一声,“咬死你,” 富大呵呵笑着身子后仰,两人闹起来,乔小麦小狗似的呲着牙要咬他,富大手快地捧着她的脑袋,将腮帮朝中间挤,做成猪脸状,凑过去,亲她嘴,软绵绵,肉嘟嘟的,好玩极了,两人闹的high,很快就气喘不止,差枪走火之际,富爸富妈回来了,富妈敲门,乔小麦吓了一跳,从富大身上下来,一个猫腰钻进书桌底下躲了起来,动作迅捷的很,富大也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干巴巴地说:“进来,” ***************************************************** 富爸和乔爸都没啥文化,国人称这种没有文化却快速发家致富的人为暴发户、土大款,两人虽面上不说,但心里极是不喜,为了让自己显的有学问,在买书方面极是捨得,四大名着,古今中外的名着都有收集,书多了,自然想显摆显摆,于是将书房和会客室打通,做了个连体书房,在书房的装修上,也很是用心,雕花书柜,雕花隔断,气派的大办公桌,附庸风雅、中西隔壁的摆设让激情中的男女被打断了,却没被发现。 “国泰,还没睡呢?麦麦没跟你在一起?”富妈站在隔断口问。 “她啊,刚才还在这陪我,说困,回房睡觉了,”富大移动摇椅,朝办公桌这边靠了靠,将整个下半身都藏在桌洞下。 “你怎么没陪她啊,”富妈笑着,有些嗔怪的意味。 “我想来着,可你也知道那丫头面薄,”富大耸肩,大腿一疼,闷哼一声,问,“爸呢?” “在外面,老林来了,我怕麦麦在,让他们搁外等着了,”富妈这话说的,太有歧义、太令人遐想。 桌洞下的乔小麦脸‘咻’的一下红了,富大手蜷起,凑到嘴边,轻咳一声,说,“妈,让我爸他们进来吧,” 富爸和老林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富妈给他们倒了茶,就出去了,富大轻扣桌面,问,“爸,林叔,姓刘的怎么说,” “还是那话,说那投资商是国外的,他们也没办法,一来投标会是公平公正的,二来也怕得罪那海外投资商,今晚来的几个市委领导也说,咱们市正在招标引资中,地给这投资商,许能引来更多的海外投资商,对我们市的发展也是很大推进,问我们能不能换块地,或者考虑跟他们合作,我和几个负责这事的主管和经理讨论过了,我们前期已经投入那么多资金,若现在放弃,就太不划算了,硬是花大钱投下那块地,对政府和对我们公司来说都不好,”老林是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 富大皱眉,“林叔,你在公司多久了?” “五年,” “你觉得以我们公司的实力和规模有必要受那帮人的牵制吗?” “富总的意思是?” “放弃竞标,撤离资金,” “可是我们在上面已经花了不少钱,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和心血都白费了,” “林叔,你对我们市的经济发展有何看法?” 老林愣了愣,说,“咱们市地理好,铁路公路交通尤其发达,到几个中心城市的距离都不远,交通也便利,也是重要的长途中转中心,处在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是人口大国,要是政府下大力搞活经济,发展前景还是很值得期待的,虽然房价不高,但土地很便宜,还是值得投资的,” 富大点头,“林叔说的不错,但一个城市要想发展起来,除了天时地利外还要人和,省里把咱们市当成了组织部锻鍊干部队伍的练兵场,今天换个市长,明天换个书记,走马灯一样,调来的干实事的少,混资歷、捞油水、存肚油、长肥膘的多,官僚作风极重,办事全凭关系,效率差扯皮多,常常不按规则办事,不要说外地人,就是本地人找政府机关办事都头痛。 往往事还没办,各个部门以各种藉口各种手段要钱的人先来了,你们在这上面吃的苦头还少吗?看看这些业绩报告吧,连北京分公司两成的利润都达不到,再优柔寡断下去,公司只会被这些人给拖死,没有好的领导班子,我们这个城市的经济是发展不起来的,”点点桌上的文件,“ 爸,我贊同你的观点,创业容易守业难,但是不进步就是在退步,你还准备死守下去吗?” 富爸沉思片刻,“以后公司是你们年轻人的,把你们开会得出的结论给老林说道说道,” “将总公司迁到北京,未来五年的投资重心都放在北京、沪市、苏南等发展中城市投资,先期投下的地先放置下来,地皮什么时候都不会贬值的,至于百十来万的打点费,我们赔得起,” “老林,配合国泰的工作,这两天酒喝多了,胃疼,先去睡了,” “是,董事长,”林经理也算是富爸的心腹,知道富爸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了。 富爸走后,两人就公司的搬迁和规划做了一下初步探讨,乔小麦蹲到桌下后,就开始后悔,我干嘛躲下面来,我又不是贼,都是这死男人,害我也傻了一回。 男人聊起工作跟女人聊天一样,一忙起来就顾不得其他,富爸在时,她神情紧张,屏住唿吸,老实躲着,富爸走后,她神经一松,就呆不住了。 哎呦,额头好疼啊,腿也麻了,小幅度地活动了一□子,轻轻地揉着额头,紧张加头疼,让她一肚子火儿,桌下的空间倒是挺宽敞,还没‘享受’呢?富大的腿就挤了进来,腿叉开,鼓起的那块正好抵在她鼻尖上,刚刚富爸在,不敢动,现在则羞愤难当,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你羞辱我,我也不让你好过,她抬手照富大□揉了几下,本意是想提醒富大,我还在桌底下呢?你赶紧把人弄走,让我出来,富大也知道她难受,可老爸刚走,就把林叔支走,不太好,而且一些事也的确要先交代一下,有些消息也要放出去。 伸手下来,拍拍炸毛的小姑娘,让她再忍耐一会! 忍你妹啊,耐你姐啊,乔小麦不甘寂寞,一会掐他小腿,一会揪他大腿,动静又不敢太大,富大腿上肌肉硬实,小掐小揪的,对他没啥影响,倒是自己的手先酸了,硬的不行,就朝软的地方下手,悄悄地将他的短裤拉链解开,将小老大从内裤里掏出,用小手握住,上下套。弄,中间富大有将手伸下来阻止,被她一口咬住,轻咬、重咬、轻舔、慢吮,然后富大老实了,在她的脸上抓了一把,抽手出去,任她玩弄。 乔小麦用手弄了会,见他下面筋涨棒粗,上面依然有说有和的,挺能忍的哈——行,看你能忍到几时,然后探过头,张开嘴轻轻含住挑逗。 这小妖精,富大浑身一个战慄,一边拼命稳定情绪应付林经理,一边享受着这种**蚀骨的感觉,两人没那个之前,乔小麦也会用嘴给他弄,之后,便再没用过,尤其还有外人在场。 绝对是双重刺激,富大慡到不行,用手时还能忍着,用嘴委实要疯了,就感觉她柔软的口腔紧紧的裹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一吸一放间,刺激的感觉一**的涌上来,一手支着头,抓着文件,压着唿吸,对老林说,“林叔,天晚了,就说到这吧,具体明天到公司再说,我马上和乔栋有个视频开会,就不送林叔了,” 第254页 林经理说不用不用,你忙你忙,拿了资料就起身告辞了,乔小麦只是想惩罚他没想取悦他,林经理走后,她就松口了,富大身子一松,仰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气,“出来,” 一双小手从腰间揉捏着慢慢向上,人也越来越往上,又扭又拱的,蛇一样从裤裆处攀爬上来,小脑袋拱啊拱啊的,脸贴着胸,蹭啊蹭的,终于一张精緻的小脸出现在富大面前,皮肤白皙细腻粉嫩光泽,乌熘熘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唿扇着,红红的小嫩嘴嘟着,“头疼,”指指有些泛青的额头,语带哭腔,又似撒娇,“腿也麻了,”小眉头皱着,几可怜的样。 “小妖精,”富大看着她,勐地搂紧她的小腰,狠狠地吻上她的小嘴,恨的不行又爱的不行地连骂好几句。 小妖精,可不就是小妖精么?勾人媚骨、活色生香的小妖精。 71男媳妇 自宝儿被乔奶奶认了后,乔小麦便不去近身伺候了,富大怕她在家里呆着无聊,去外面瞎跑被坏人盯上,就天天带着去上班,给她弄了个私人助理的工作牌,走哪带哪! 房地产经理助理的工作可不像房价那么有挑战,所以,乔小麦干的很是没劲,想回b市,富大不许,说等手头上的工作完结后,一起回去。 乔小麦不乐意了,说:我天天跟着你进进出出算怎么回事啊,知道的以为我是你助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小蜜呢? 富大笑:那我告诉他们,你是我未婚妻! 乔小麦被噎了一下,炸毛了:未婚妻?你见过带着未婚妻上班的未婚夫么?就咱两现在的相处模式,你不觉得自己很像奶爸吗? 富大拉她过来,顺毛捋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养大的。 乔小麦跳脚,磨着牙问:我是被你养大的?那我爸我妈当时干嘛呢? 富大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很忙就是,轻拍她的背部,说:宝贝,你知道养个孩子有多么不易吗? 乔小麦下意识地回答:我当初很乖,好不好! 富大点头:恩,索性你当初很乖,不闹人好养活! 乔小麦:…… 咬牙,吐血,真想拍死丫的! ******************************************************************* 得知富三和富翰君今天要回来,乔小麦闹着要早退,从美国回来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两呢?在b市时,问富大,富大说在a市,来了a市,又说去了沪市。 小三个月不见,还挺想的! 富大脸色不太好,不过倒也由了她,两人提前下班回家,富三和富翰君不在家,估计去找郑基他们了,富二和胡书铭都来了,正在吃西瓜呢! 胡书铭娃娃脸,不显老,小三十的人了看起来比富二还显小,两人坐在一起,让不是职业腐女的乔小麦也有种嘿咻嘿咻,攻啊受啊的感觉,两人都是老大不小了,至今无稳定女友,不禁让人浮想翩翩。 富大见她直勾勾地看着两人,眼里飘着不正常的色彩,扯着她的腮帮,问:想什么呢?这么,这么…… 这么半天,想起乔小麦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猥琐。 乔小麦嘿嘿笑,勾勾手,让他附耳过来,小声说:你介不介意民安哥给你找个男弟媳妇回来。 富大看看客厅里正在和胡书铭相谈甚欢的二弟,又看看自己星星眼的小媳妇,拍拍她的脑袋,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嘛,我不介意,但如果民安找个男媳妇回来,可能会生不了孩子,富家的子嗣就要指望咱两了,到时候就要辛苦你了。 乔小麦:+_+ 不行,她还指望多玩几年,让富二先为富家添子添孙呢?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断了,颠颠地跑过去打断两人之间的暧昧,让富二多吃西瓜少说话,对胡书铭说:胡哥,我从美国回来给你带了礼物,回b市后,拿给你,胡书铭说,正好,我从香港回来,吴总和周哥都托我给你带了礼物,回头交换哈! 峰尚上市,股票大涨,少不了吴uncle的帮衬,对于年少的感情,吴uncle和乔妈都释怀了,本来也是少年情怀,虽有遗憾,却不至于萌生再续前缘的念头。 吴uncle想打开国内市场,舒妍旗下服饰要打开香港乃至国外市场,两下一合计,就促成了合作,这两年,吴家和郑家来往倒也频繁,胡书铭之前常驻香港,周哥没少招待他,两人关系处的不错。 乔小麦之间去过几次香港,都是周哥招待,周哥陪吴uncle来内地,乔小麦也充当小导游招待他,当然,富大会跟着,乔小麦年龄最小,跟两个大她近一轮的大哥哥在一起,却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主要是丫头会侃,天南地北的,你开个头,她就能给你续个章出来,所以,颇得这些大哥哥们的喜欢。 胡书铭丢了个镯子给她,说这是我的礼物,先送上! 乔小麦喜欢收集镯子的爱好,相熟的亲朋好友都是知道的,所以,一般送礼物,送她镯子是最衬她心意,不求贵,只求精緻好看独一无二。 胡书铭送的是一个刻有古埃及图腾的臂镯,很精緻很古典,乔小麦很喜欢,连假仙推辞的话都没说,就直接卡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她肌肤白皙,手臂纤细、结实,衬的镯子倒是别致的很。 美的她又开始得瑟起来,说:《登徒子好色赋》里的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就是说的我吧! 富二嗤她,说:我觉得坊间流传的臭屁脸比较像你。 乔小麦一手掐腰:富民安,长嫂如母,你居然敢羞辱我,来人啊,拉出去浸猪笼。 富二不惧,说:男女未婚私相授受才该浸猪笼吧! 这话说的暧昧不清,意有所指,乔小麦不搭理了,转移话题问胡书铭:胡哥,你在香港这么久,就没想找个香港女孩做老婆? 胡书铭点了根烟在手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说:香港女孩眼界高,看不上我们这种大陆仔,就算嫁也嫁像国泰、民安这种有钱大少爷。 乔小麦‘切’了声,胡书铭颇得小舅器重,在峰尚有股份,在景恆又挂名经理,拿工资和分红,身家至少千万,在北京有房有车,别说娶个香港妞,就是娶个美国妞也够了,这几年不是没女朋友,只是没固定女朋友而已,丫,不知跟几个香港女孩过了几段露水夫妻的甜蜜生活,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所以,她顺话接道:那你给我们民安介绍个香港妞,也好优化优化下我们老富家的基因和血统。 富二一口西瓜水呛的直咳嗽,没好气说:我哥是老大,要优化也先优化他! 乔小麦让富大餵了口西瓜在嘴里,拍拍自己的小脸,赞誉道:所以啊,你哥攀上了我,你们老富家以后就等着出美女、帅哥吧。 得,拐了一圈,还是夸自个的! **************************************************************** 在富家吃过晚饭,由富大做东,带着胡书铭去享受a市夜生活,胡书铭让乔小麦打电话给池菲菲叫她一起出来玩,池菲菲在b市读书时,一直在景恆勤工俭学,胡书铭认识她也不奇怪,所以乔小麦并不怀疑。 富二开车先去接池菲菲,然后一起去酒吧,池菲菲上车后,乔小麦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菲菲,你不是在考研吗?怎么会回a市?” 池菲菲吱吱呜呜看着前面的胡哥,胡哥代答,“我让她回来的,” 乔小麦傻傻地‘哦’了声,就在池菲菲等着她发问时,她沉默了,就在池菲菲以为她心里明白时,她叫了起来,“你们,你们……” 池菲菲一改先前的冷美人形象,颇有些欲语还休的羞答,“我们在一起了,” “啊……”乔小麦一脸惊呆。 这一对,她委实没想过,她和老大相差六岁,凡凡和老黑相差四岁,而菲菲和胡哥相差九岁,“又是一个老牛啃嫩糙,” “老牛啃嫩糙,是时代进步的趋势,”胡书铭回头,笑着说。 “胡哥,你啥时候相中我家池嫩糙的,”为么她这颗嫩糙妈咪没看出来。 胡书铭说,“第一眼见着就相中了,一直等着嫩糙点头邀请我啃呢?” 到了酒吧后,乔小麦将池菲菲拉到一旁,问两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保密功夫做得挺好。 池菲菲说胡书铭待她不错,她觉得该忘记过去,试着开始新的一段感情,两人交往了大半年了,觉得不错,这才选择公开的,这次来也是为了见父母。 感情这事,乔小麦搞不清,总觉得这事太突然,她其实想问池菲菲,你接受胡哥,是不是因为尚城向费一笑告白,嘴皮动动,终究没问。 ******************************************************************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乔家、富家在江北起家,势力、人脉、根基早已奠定,完全放弃?那不是等于心血白费!集中资金向苏南投资,可以,但这边也不能丢,之所以说出那番话,不过是想通过老林的嘴趁机清理下内部垃圾而已。 第255页 a市因为有着数千年的歷史以及“兵家必争之地”的地理位置,给a市带来响噹噹的知名度和无尽的发展机遇,同时也是“造就贪官和无赖政府的发祥地”,现任副市长孙耀辉原是唐家提拔上去的,能力是有的,比能力更大的是他的胃口和野心,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坐上那个位子后,视野宽了,想法也就多了,这几年他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财力,举凡a市的一切赚钱项目,都想搀和一把,去年政府花大价钱投资的食品城落成,商户刚进驻,还没赚钱,他和几个心腹属下便利用各种藉口各种手段向商户要钱,被商户联名举报到省里,这事闹的挺大。 已是省公安副局的尚爸透露,上面不打算保孙耀辉了,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了。 富爸瞭然,尚爸这是让他们避避嫌,做房地产的跟政府官员打交道,哪有几个真正干净的,景恆、开元这几年发展太快,早已惹不少人眼红和觊觎,不过,乔爸、富爸也不傻,知道钱是赚不完的,有钱大家一起赚的道理,这几年,他们尽可能的把自己能够联繫在一起的利益团体不断的扩大再扩大,而且,还要把这个利益团体的主导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做到富家、乔家一动,整个利益团队就会牵一髮而动全身的地步! 现在,通过联姻和合作方式,他们已经做到了这点,富家后面是浙江鲁家,北京魏家,乔家后面是唐家、郑家、牟家、莫家,现在又来个英国詹姆斯家族和香港吴家,每个家族后面都有各自的关系和利益团体,这个中干系千丝万缕,旁综错节,一般人轻易不敢动。 01-52的地皮就是孙耀辉为景恆打造的,连接滨湖的一大块地,价格便宜的跟大白菜一样,江北人都喜欢临水而居,都觉得水能聚财,如果围着滨湖建个高档小区或者别墅,还是不少赚钱的。 这是变相的贿赂富爸,希望他能出手救救自己,可惜哇,他的继任和对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找出了几个投资商争这块地,居然还有海外投资商。 这种腌臜事,富大自然不想乔小麦知情,所以,把胡书铭叫来了,一来,他对景恆总公司并无感情,做起事来没啥估计,二来,就耍阴招方面,他比较擅长,三来,他不是富家人,一些人对他无顾忌,自然没那么防备,也容易捉到罪证,给彻底清除。 有他在,他们就可以撤回b市了! ******************************************************************** 乔小麦跟池菲菲坐在一旁聊天,直说跟老男人一起出来玩,真没劲,三句离不开公事,于是打电话给富三,说她们在酒吧,老大请客,让他带着兄弟们赶紧过来。 富二在一旁听了,逗她说:麦麦,论年龄,也该是小三和我啊,你怎么会看上大哥的。 乔小麦歪头看他:民安哥,你是在跟我暗示,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富二刚想说不是,那边乔小麦就喊了起来:老大,民安哥说喜欢我,想撬你的墙角。 富二:…… 结果可想而知,富二收到了多少来自富大的暴雨梨花针。 **************************************************************** 富三来了,乔小麦藉口去卫生间,偷偷跑去接应富三,一离开富大的视线,就被两个黑鬼一个勾脖子,一个捂嘴给掳走了,连救命都没来及喊,就被两人挟持到酒吧一角,被按坐在沙发上,嘴一被松开,她就对两位绑匪喊道,“你们是谁?人来人往的就敢绑票,你们不要命了,” “你说我们是谁?”一绑匪阴阳怪气地说,“去了一趟美国发财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有点面熟,”乔小麦坐在凳子仰头看两位绑匪,的确很面熟,有点像,“三儿,君子,” 两人一哼,乔小麦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招惹不少人朝这边看。 “你笑够没?”富三低吼。 “岔气了……疼,”乔小麦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着,“我说你们这是被雷噼了还是刚支援非洲回来啊,”用口袋里掏出手帕,擦着眼泪问。 本来就不白的两人,现在直接成了黑炭,一张脸光显牙白了,再加上灯光幽幽暗暗,也难怪她认不住来。 “你们去美国后,大哥把我们交给胡书铭带,那狐狸比大哥还狠,哪脏哪热把我们往哪扔,麦麦,回头你跟大哥说,我跟二哥一样放弃继承家业,请他让我自生自灭自己打拼吧,”富三的语气那叫一个哀戚。 “别,你哥这是皇太子清君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他独揽大权来着,三儿,你可别上当啊,”别看胡书铭斯斯文文,没胸没肌的,打起架来,不比混黑的周哥差。 乔小麦就亲眼见过他收拾富三和富翰君,那叫一个三下五除二,所以深表同情。 “那我呢?我以后就是继承也是继承我爸的产业,卖珠宝首饰又不卖房子,做啥要跟三一起遭这罪,”富翰君脸黑的都看不见表情了,如果把头髮理成寸头就可以入非洲户籍了。 乔小麦忍着笑,左手环胸,右手点着下巴说:“不得不说他用心险恶,红花得需绿叶衬,他这是把你当绿色衬他那朵红花呢?都说创业容易守业难,若你是个平庸无能的废材,你爸能将半生打造的珠宝帝国交由你管理?他会把你当成烂泥扶不上墙得阿斗,就算把家业给你,也会给你找个诸葛亮当参谋,你说,谁会是那个诸葛亮呢?古代诸葛亮无欲无求,一心扶持阿斗报刘备的知遇之恩,现代的诸葛亮,估计是会阴奉阳违,把你这阿斗架空,他当权当政,” 富翰君黑着脸问,“麦麦,你到底是哪边的,” “当然是你们这边,” “可你现在是大哥的未婚妻,你不该帮他吗?” “就是因为是他的未婚妻,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用心险恶,” “他怎么着你了?” “他把我的所有积蓄都舀走了,还把我当禁脔般禁锢在他身边,哪都不许去,” “你恨他不?” “恨啊,” “如果他在这,你会不会咬他,” “会,”但不敢。 她说的忘乎所以,等到发现富三不是吓的面部抽筋而是在给她挤眉弄眼的时候已经晚了,富大从她身边慢慢走来,乔小麦的脑海里响起了命运交响曲,贝多芬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妄想使我屈服,这绝对办不到! 富翰君和富三对视一秒,旋即撇开,富翰君捂着胸口说,“我说三儿,把眼睛瞪小点,你那包黑炭的脸就显眼白瘆人了,” “君子,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那衣索比亚的脸已经够惊悚的了,配上那血盆大口,你是不吓死两个心里不得劲是吧,” “我得去吃点镇定剂,不然晚上睡不着觉,我妈那有太太静心口服液,你要不要喝点,” “好,一起……”说着,勾搭着肩,脚底抹油熘了! 乔小麦扭身,蹦跶着迎过来,腻歪歪地叫了声,“阿爸(几),” 富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刚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静心口服液,我也想喝,”乔小麦勾着他的胳膊,眨巴着眼睛说。 一起跟来的富二噗嗤一声乐了,“小嫂子,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大哥用心险恶,对他两那是皇太子清君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在给他们施激将法呢?” “激将法?” “是啊,你把人家当壮丁使唤,也该立个好听点的名目,说你在锻鍊、培养他们,这两小兔崽子肯定不知感恩,富家子弟有恨才有动力,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以图復国还不是因为心中有恨啊,你说你们老富家家大业大的,没道理你一人忙的跟狗似的,他们在一旁拿着分红,开着小跑,泡着火妞,当少爷败家啊,” “这么说你是在为我排忧解难,培养得力帮手?” “谁叫我是你未婚妻,你的贤内助呢?” “不是因为恨我舀了你的私房钱?” “咱两以后就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多见外啊,不过,女人还是要点婚前财产傍身的,所以我希望结婚前,你能多给我点安全感,” 这张小嘴哦,嘚吧嘚吧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乔小麦,你这个叛徒……” “君子哥,三哥?”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当不起你这声三哥,嫂子,” 两人嗷呜一声就要扑过来,乔小麦叫着躲到富大身后,两人不敢上前,乔小麦得意了,对富大说,“oba,咬他们,咬他们,” 第256页 富大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一扭身,离去。 富翰君笑的张狂,富三咬牙切齿,“乔小麦,你死定了,” 乔小麦‘啊’的一声大叫,比出对打姿势,她跟贾凡凡学艺三年,黑带及不上,白带水平还是有的,“你们是单打独斗,还是轮番上,” 富翰君和富三大吼一声,“一起上,” 乔小麦听后,叫道,“胡哥,” 两人条件反she的回头,屁,没人! 再回头,乔小麦已经朝富大跑去,边跑边喊,“阿爸几,救命啊,oba,我错了,” 富大已经回到了座位,胡书铭见三人你追我赶地跑来,娃娃脸笑呵呵地说,“三人感情真好,” 富大抬头,扫了三人一眼,冷冷地说,“还是欠调。教” 富三和富翰君一哆嗦,乌亮亮的眼睛水汪汪。 乔乖乖跑到富大跟前坐下,头一低,绕过富大的胳膊钻了进去,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咂巴着嘴儿,皱眉说,“啊,真苦,” 富大捏了个果片塞她嘴里,对胡书铭说,“他两留下来继续跟你,我希望在他们出国之前,能成熟点,” 富三和富翰君仰天长啸,无语凝噎! 72生气 富三和富翰君回来了,以孟翔为首的狼们又活跃起来,先前富三没在时,富大以安全为由,不让乔小麦一个人去找孟翔他们玩,现在富三回来了,富大也没了拘她的藉口,这被圈养的马儿一出圈门,就撒着欢儿地野了起来,早上还在市里巡视业务,中午就颠到镇上玩儿去了。 张群结婚了,婚礼办的很低调,很多哥们姐们都没通知,趁着大家都在,他做东补请大家,自然份子钱也是要出的,一人一千,是狼们商量后的结果。 除了在部队服役的猴子和李昊,野狼帮的兄弟都在,连一向很少参加帮派聚会的岳珂也来了,初中时,岳珂就是校糙,现在则是花样美男,还是乔小麦喜欢的那款,不禁唏嘘感慨,男大十八变,越变越。 不过,因岳珂这几年跟狼们关系疏远,连带着她和他的关系也不若少时热络,再加上富大耳提面命,让她离成品半成品男子远点,所以不敢贸然上去‘勾搭’,规规矩矩的吃菜喝汤。 桌上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女孩,或者说女人,一个是张群的老婆雅子(小名),另外两个是项贺和孟翔的女朋友。 乔小麦是狼群里的凤凰,狼们都挺照顾她的,包括张群,点餐时,问她有没有戒奶,富三说没,然后就帮她点了一盒红豆味的酸奶,说新出的口味,味道和口感都很好。 乔小麦年龄小,被大家照顾惯了,大大咧咧的,也没觉得有啥不妥,渐渐的发现女主人看她的眼神不太正,带着警惕和妒忌,妒忌----她知道,但凡女人见了她,没几个不妒忌的,谁叫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呢,哈哈,很得瑟地说,不过警惕,想说,你都结婚了,难道还怕我小三插足不成? 不过,张群结婚,她甚感惊讶,虽说张群比她大三岁,但二十二岁就结婚,是不是早了点?项贺说,张群这是奉子成亲,再看张群对雅子,甚是不耐,向他们介绍时,也是含煳带过,一副不情不愿的样! 张家,乔小麦是知道的,张爸曾在富爸手下做瓦工,富爸开公司后,张爸也跟着水涨船高,做起了包工头,景恆在a市的工程很多都包给他做,为人慡直、实诚,信誉也好,所以,家底尚算丰厚,张群不爱学习,高中毕业还是用钱堆出来的,落榜后便在张爸后头做监工,虽说有点靠祖宗庇佑的意思,但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家里的资产都是他一个人的,比不得乔家富家,但比一般家庭还是好多了,所以在女人方面,很是吃得开,每次回来都是新面孔,这个也是。 她到底是女孩,对张群都结婚了还对人女孩一脸嫌弃的模样很是不满,问项贺,他既不乐意,干嘛答应娶人家啊。 项贺笑的慡歪歪,说张群这次是被那雅子算计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张群跟人女孩那啥时,保险设施一直做得很好,但还是让雅子怀了孕,雅子是他在迪厅认识的,张群自己私生活很乱,却希望自己的老婆是良家chu女,一开始对这女人的定义就是玩玩,所以,得知她怀孕后,就带她去医院打胎,雅子不愿去医院,怕被熟人看见,嫌丢人,张群就买了药给她吃,并亲眼看着她吃下,给了两万块做营养费,结果,雅子当他面将药放进嘴里,却卷到舌下没吞,在张群转身后就吐了,四个月后挺着大肚子到张爸张妈面前。 雅子长的不错,嘴也会说,就是家庭条件差了些,姊妹也多,张爸不看好,但张妈带着她去医院一检查,怀的是儿子,已经成型了,这么着,就逼着张群娶了她。 这事要搁在李红梅、刘薇头前,乔小麦一准站女方那边,虽说张群是被强迫中奖的一方,但你上人家时,可是两厢情愿的吧,凭啥慡完后,拍拍屁股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是渣男,可现在,却像是吞了个苍蝇上不上、下不下的,极是噁心,也不知是为张群,还是为雅子。 算计来的幸福,能长久吗?她打电话跟赵欣儿讲诉一番后问,欣儿回:可若不算计,连幸福的权利都没有。 这话甚是酸楚,晚上唱k时,乔小麦才知道,欣儿那话不是为雅子抱不平,而是为自己,她和郑基相识九年,相恋四年,快要修成正果之际,郑基别恋了,和陆丹好上了。 论相貌,陆丹比欣儿漂亮,论时间,她和郑基是一个院里长大的,论学歷,她是上财毕业,论家世,她父母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和郑家是门当户对,无论哪点,欣儿都比不上。 可四年的感情是假的吗?乔小麦质问郑基,郑基吸着烟,也是极无奈地说:麦麦,我知道我对不起欣儿了,但我们都大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我父母不喜欢欣儿,他父母……嗤笑一声,就算没陆丹,我们也是要分的,欣儿自尊心太强了,我的关心都被她当成了施捨和接济,我们之间不能谈钱,一谈准吵架,一起出去玩,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她的自尊心,不能住太好的酒店,不能上太好的饭馆,朋友聚会,叫她来,她不自在,连笑都勉强,不叫她来,又跟我置气,她暑假兼职家教,跟我抱怨说累,我说累就不干了,她阴阳怪气地说我自己都靠家里养,我拿什么养她,她可不是我这种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学校分配工作,说去支教回来的能分配个好点的学校,我说山区苦,不让去,我可以托人帮她联繫个好点的单位,说网吧生意不错,我分红不少,找关系的钱我自己出,不靠家里,你猜她怎么说,你的钱是你的,我想靠自己!麦麦,这样的恋爱,谈的很累。 乔小麦想说,欣儿自尊心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是认识五年才开始谈的,现在拿她的自尊心说事,再说女孩自尊心强点也没什么不好哇。 可陆丹过来寻郑基,她也只能将话咽到肚子里,如果她多问几句,知道自尊心过强也会让人迷失心性的话,兴许有的悲剧就可以避免了,这是后话。 男人啊,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好,缺点也是优点,不喜欢了,缺点被放大,优点变缺点,情浓时,为了你什么都不顾,情淡时,除了你,什么都想要。 因为替赵欣儿抱不平,乔小麦心情不太好,她心情不好时就想喝两口,再加上狼的女友们轮番过来敬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敬的,结果,她喝了不少下去,头晕晕的,窝在沙发一角醒神。 “心情不好,因为赵欣儿?”是岳珂,在她边上坐下,长腿长手的,帅气十足。 乔小麦晕晕乎乎地点头,“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新厌旧,好时,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妾绝,不好时,就是----就算我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岳珂低低笑了起来,“你丫你,”几无奈又几感慨的样,“我们都在改变,只有你,只有你还是记忆里的那个麦妞,” 乔小麦嘟嘟嘴,“谁说我没变,我变化很大好吧,长高了、变漂亮了,更有钱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罩杯也大了。 “是,还有主了,”很惆怅地说。 想到富大,乔小麦就更郁闷了,连张群、郑基、项贺这样的三流小将都这么吃香,那老大那种一品大元该是哪般的抢手呦,前有龚微、刘薇飞蛾扑火,后有纪晓云、乔玉梅前仆后继,80后之后还有90后,90后之后还有00后,剎那间,对男人的忠贞没了信心,很是蔫吧。 郑基和陆丹正在情歌对唱,“痴情女子无情郎啊,”乔小麦瘪嘴,嘆道。 “痴情的男人还是很多的,为了一句话,等了三年又三年,”岳珂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低沉清雅。 第257页 “谁啊,”乔小麦撑着头,晕乎乎地问。 “我,” “……” 岳珂靠近寸许,慢幽幽地说,“你曾答应过我高中毕业后要给我做女朋友的,” 乔小麦小怔,她初中时,是想玩养成来着,“高中毕业后你也没来找我兑现啊,再说,那时周倩是你女朋友,我再混,也不能干横刀夺爱的事,” “谁跟你说周倩是我女朋友,”岳珂有些激动。 “大家都这么传的,也没人特意说她是你女朋友,只是说你两关系不错,” “你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 这话有点哀怨,乔小麦又一愣,“你这话问的要我怎么回答啊,” “那晚我有找你要求兑现诺言的,只是你一直跟文轩、池非非在一起,好不容易落单了,又被城哥抢先一步,那天之后,大家都说你跟城哥好了,我……后来怎么又和泰哥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吗?” 乔小麦望着他,想问这三年你是闭门思过去了,还是出国留学去了,怎么消息这么闭塞。 “泰哥比你大六岁,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你拿泰哥当幌子,其实,你们,你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 “……” 她这是被告白了? 陆丹过来敬酒,这话就岔了过去,男男女女在一起,气氛比较high,富大打来电话问他们在哪?什么时候回家! 乔小麦一看表,坏了,都八点多了,虽然他们是自己开车来的,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只怕今晚是回不去了,若老实跟老大交代,回去后,三儿和她一准受罚,眼神飘向一旁的陆丹,说初中时几个玩的好的女朋友都在,大家都想留她在镇上住一晚,她也是盛情难却。 包厢里男生闹的比较欢,富大在电话里似乎不太高兴,说:镇上的房子卖都卖了,你们晚上住哪,同学家,哪个同学家,除了赵欣儿,你初中哪有什么玩的好的非要留你住一晚的女朋友! 乔小麦咬着食指看向陆丹,陆丹也是个亮事的人,凑过来,对着手机话筒说:叔叔,我是麦麦的初中同学陆丹,我和麦麦好久不见了,想留她在这住一晚,就住我家。 乔小麦一听陆丹叫叔叔,想笑又不敢笑,待陆丹起身时,富大在电话里问:你跟她说我是你爸? 乔小麦的指甲啃得更欢畅了,说:我没说,她自己猜的,她没问我你是谁,我总不好说你是我,恩……男朋友吧!好了,不说了,大家都叫我呢?我挂了! 怕富大打电话给富三,富三说漏嘴,挂了电话后就找富三、富翰君套词去了。 刚套好词,富大的电话就来了,富三一脸纠结地接了电话,想了一大堆应付的话,结果一句都没用上,答了一句在【帝皇】后,就把手机给了乔小麦,像烫手山芋一般。 富大在电话里又交代了一番,大意是,不许喝酒,不许跟别的男孩太热络,以免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想到岳珂,乔小麦有些心虚,想到郑基和张群,又很恼火,躲到一旁,口气有些沖地问:什么叫不该招惹的人,是不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男人都是不该招惹的,我是不是不能有自己的交友圈子,自己的朋友聚会…… 她也有自己的朋友,a市的,北京的,但富大很少参加乔小麦的朋友聚会,他觉得他跟乔小麦的朋友不是一个世界的,恩,三岁一个代沟,就算乔小麦的朋友普遍比她大两三岁,但还是有代沟。 再说,富大一流多是商界精英人士,玩起来也有个度,不像乔小麦等人,玩的比较疯,今天去k吧、明天去爬山,后天去漂流、大后天去写生的。 他不参加,但要知道乔小麦去哪里玩,跟谁玩,每次出去,都要告诉他,中间要打好几个查勤电话,如果是k吧之类的娱乐场所,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超过这个店他就要去接人,有时候还叫上一帮哥们到同一场所去玩,然后散场后一起回家,或者干脆拐到自己的朋友圈里继续玩,所以,每次玩的都很不尽兴,朋友们都觉得乔小麦很扫兴,都说她没出息,让个男人压得死死的,也帮她出过很多对付富大的办法,到最后都被一一镇压。 这次乔小麦发飙了,说:你有应酬,我也有聚会,你要忙事业,我也有自己的朋友要结交,给彼此点空间,好哇! 大约富大也恼了,淡淡地说了句:那你玩的开心点。 然后,收了线。 乔小麦挺委屈的,她又没说错,跟同学一起吃吃饭唱唱歌怎么了,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嘛。她现在是十八又不是四十八,以后聚餐交友的机会多着呢?他总不能时时刻刻把自己箍在身边,她又不是真的童养媳,不过人多,很快心里的那点委屈和郁闷就被超high的氛围给打散了,头也因喝酒,晕晕的,所有没想太多。 一帮人,闹到一点多才散场,陆丹让乔小麦跟她回家住,富三、富翰君去张群或郑基家挤一晚,乔小麦不讨厌陆丹,甚至很欣赏,但因为赵欣儿,对她没法真正释怀,所以拒绝了,要和富三、富翰君一起去住旅馆。 陆丹并不强求,出了帝皇,就见富大和几个同学从楼上撞球室下来,见到富大,富三和富翰君酒醒了大半,小腿肚子直打哆嗦,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大哥,其他人也跟着唤了声泰哥。 乔小麦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靠着富三犯懒的很,富三打哆嗦时把她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幸亏岳珂出手相助,将她扶住。 富大走过来,拽着胳膊给拉了过来,阴沉着一张脸问,“今天玩尽兴了吗?” “你若不来,我会更尽兴,”乔小麦有些赌气地说,她心里认定,富大不信任她,在监视她,然后控制欲太强,时时刻刻想要控制她。 富大脸更黑了,沈峰出面做和事老,说大家唱了一晚,也累了,不如一起去吃宵夜吧! 气压太低,狼们藉口告辞了,富三和富翰君也跟着一起熘了,虽然惩罚是肯定的,但能躲一时是一时。 富大不知是不想这么晚跟乔小麦吵架,还是不想在这么多人前落她面子,没跟她继续掰扯,跟沈峰等同学打过招唿后,就带她去住店了。 进了客房后,声音冷飕飕地问: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喝! 乔小麦双颊绯红,双眼迷濛,困的要死,心情不太好,哼哼两声,说: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觉得这句话有点伤人,又说:你不让我喝酒,你当然不知道我能喝。 然后,富大不说话了,让她去洗澡,乔小麦洗完澡出来,富大已经帮她沖好了蜂蜜茶,餵她喝下,乔小麦鼻子一酸,扯着他的衣摆,说:老大,我头疼,你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语气里带着点撒娇,有些服软的意思。 富大帮她擦了下嘴角的水渍,蹙眉,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没生气! 乔小麦看他,不相信他没生气,说:骗人,你若没生气,怎么不亲我? 富大在她额心点了点,说:我真没生气。 乔小麦觉得这个吻很敷衍,再看富大这样,明明生气了,却一副懒得和你说话的样子,心里莫名就烦躁起来,然后,头就更疼了,见富大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灰暗的灯光下,他眉头轻蹙,似乎很疲倦的样子,突然,她觉得今晚无法面对富大,说了声:我困了,先睡了。 房间里有两张床,富大出来后,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乔小麦咬着被角,开始流泪,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一直都是一起睡的,这算是冷战吗? 73才吵架 最近烦心事太多,乔小麦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散不去,被郑基、张群这么一点,就爆棚了,哦,男人可以随便留情,女人却不能轻易动情,男人都是对的,女的都是贱的,三妻四妾是男人的事,三贞九烈是女人的事,什么自尊心太强谈的太累,都是放屁,人五阿哥为了不着四六的小燕子,还能抛弃富贵抛弃皇权抛弃爹妈甘愿当块胚胎流放大理呢?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个有点钱有点貌的就以为自己是皇帝,女人是你们生命中的调剂,而你们却是她们一生守候的终点,人皇上有三十六宫七十二妃,那是因为人家有同样庞大的御医院,天天这个牛鞭吃着,那个虎鞭补着,再不济还有这个丹那个药的滋养着,纵然如此,你看皇帝有几个高寿的。 一个个顶着比鼻孔还大的青春美丽嘎啦豆,都快影响市容被雷噼了,还以为自己是兰陵王、嵇康呢?夜夜笙歌、日日yin。欲,妄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哼,等着人为老肾先亏,精未断枪不举吧! 还有你个富国泰,大老远地颠过来,学什么不好,学花泽类玩忧郁,你当黯然掌是谁都能学的,挺大的老爷们,几句牢骚和抱怨就把你打击了,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啊,还不过来抱我睡觉,趁我酒后好乱性! 第258页 扭着腰地吭吭唧唧,动静大了,本就没睡着的富大更睡不着了,打开床头檯灯问:怎么还不睡? “头疼,睡不着,”腰扭着更妖娆了。 富大下床,爬上她的床,将她揽到怀中,指腹在太阳穴处按摩着,乔小麦以为他会说,活该,让你喝那么多酒,她就顺势耍娇卖萌,可是富大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帮她揉捏太阳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唿吸声。 乔小麦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富大,道歉的话她说不出来,想用做的,借着蠕动身子的时候,用大腿和小腹磨着小老大,打算用另一种大家都喜欢的方法表达她的歉意,可是腿被富大压住,“老实点,睡觉,”声音低沉平淡,听不出喜怒。 又试了几次,均被富大制止。 泥人都有三分性,更何况一直被娇宠长大的乔小麦,心里越发憋屈,全没了挑逗的心思,“床太小,你过去那边睡,” “不是头疼吗,再帮你揉会,” “我困了,你过去睡吧,” “你睡你的,等你睡着了,我就过去,” 乔小麦心里很是不慡,受不了这样的富大,明明就是不高兴,还假装很淡定很淡然的样子,本来她就头疼的难受,也觉得自己不对,这不主动示好表达歉意了吗?你若不高兴就说出来,不接受就提出你能接受的方案,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冷处理?还是根本不想搭理。 半大夜的,也不想跟他吵跟他闹,而且她的头也是真疼,然后安安静静地让他按,迷迷煳煳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富大不在,房间里空落落的,比房间更空落的还有她的心,回想自己昨晚电话里对富大的抱怨,什么我都十八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我去哪里都要徵求你的意见,别说你不是我爸,就算你真的是我爸,也不能走哪就把我带哪把,我又不是裤腰带,天天被你拴在腰上…… 说了好多,都是些挺伤人的话,想老大约是寒心了吧! 因为担心,大老远地跑来,结果,她当着一帮人的面给他脸色看,以他的个性,肯定生气了,而且气大发了,没准心里在骂自己是餵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小畜生呢? 人就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仗着这份喜欢不去珍惜可了劲儿地折腾,折腾的人家不喜欢你了,你自己说吧,还剩下什么? 再看床头,是富大给她拿来的换洗衣服,鼻子一酸,挺难受的说,老大待她是真的没话说,除了乔爸偶尔鸡蛋里挑挑骨头,其他亲人都说他好!可这种好能持续一辈子吗?就像现在,她不过是心情不好,沖他发几句牢骚、抱怨几句事实,他就生气不理自己,又想起他最喜欢叫她乖宝,然后就觉得他喜欢自己是因为她乖,或者,他习惯了自己的乖,一旦她不乖了,他是不是就会厌了、烦了,然后恶了。 深情、痴情的男人还少吗?可能坚持一辈子的又有几个!二伯父就不说了,也就是现在落魄了,风流债少了,富爸、富大伯以及周围相熟的叔伯兄长们,虽然不至于包二奶、养小三,但外面逢场作戏的女人却不少。 她和老妈都是感情洁癖之人,不爱则已,但凡爱上就不允许有背叛。 最最惶恐的是,她发现在富大有意的纵容和调。教下,她对他依赖太深,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富大真的厌倦了、腻味了,她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流传了几千年的白话小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容易受伤的总是女人。 因为男人的感情说抽离就抽离,可女人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尤其是她这种被圈养、娇宠、将所有都交託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 她的身体给了他,心给了他,连私房钱都给了他,所有的所有都给了他,一旦有一天他的爱完了,宠没了,她还有什么?什么都没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崩溃,是绝望,是没有希望! 她一脸惨白,思想走入死胡同! 手机响起,是岳珂打来的,说他明天就要回学校了,问她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 乔小麦抹抹脸上的泪,想想答应了,起床、洗脸刷牙,因为眼睛有点肿,肤色有些苍白,她给自己划了个淡妆,打上腮红,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些,长发侧编成麻花辫,忽略眼底的愁绪,又是一个清纯、娇艷的美少女。 岳珂骑着脚踏车在门口等着的,见她出来,有些愣怔,初中时就知道她很美,年纪虽小,却是唇红齿白,现在长开了,越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的脸蛋是标准的美人脸,介于瓜子脸与鹅蛋脸之间,非常美,非常精緻,皮肤是真正的白皙晶莹,眼睛圆睁时带着娇憨,微眯时狡黠,眼尾上挑时,勾人,除了外表外,她的气质多变,性子也多变,让人迷煳,哪个是真正的她,因为不了解,所以想探究,然后在探究中慢慢沉沦。 “干嘛这么看着我,”虽然没少被人看,但被老同学如此直勾勾盯着看,乔小麦还是小小地红了下脸。 岳珂拍了下车座,眨了下眼睛,“美女谁不爱看,这样的美人谁又能看得够,” “嘿,你这嘴可比初中时讨喜多了,没少练吧,” “练没少练,实施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哇,难怪有些拘谨,下次夸我漂亮时,可以再自然点,”乔小麦朝后座上一坐,说,“我饿了,找个地方密西密西,” “想吃什么?” “米线吧,好久没吃了,” “米线?虽然我没你有钱,但稍微上档次点的地方还是能请起的,不用为我省钱,” “切,谁给你省钱,我这是鲍鱼海参吃多了,想吃点民间小吃,咱初中时常吃的那家米线馆还在吧,” “在,” 现在才十点多点,早饭点刚过,午饭点没到,米线馆的客人并不多,两人长相出众,打扮洋气,赏心悦目的紧,一路走来,回头率破高。 老闆认识岳珂,寒暄了几句,在端米线时,老闆娘朝乔小麦呶呶嘴,说:小子挺有眼光,我在这条街开了快十年的店,头一遭见过这么俊的姑娘,城里来的吧,看着面善的很。 岳珂笑:老闆娘,你可不是头一遭见她,这么俊的丫头,你不仅见过,还夸过,我记得你当时是这样说的,这女娃娃长的还真俊,比电视里观音菩萨跟前的那小玉女还俊,你怀优优那会儿,天天说让我把人领你跟前多瞅几眼,说想生个漂亮的女娃娃呢? 老闆娘一愣,‘啊’了一声,说:那个丫头啊,呀,都长这么高了,小时候我就说这娃娃长得俊,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你看,被我猜着了吧! 老闆一边朝米线里加作料和高汤,一边说:用你猜啊,人那摸样在那摆着,怎么长都不会丑了去! 因为是熟人,份量给的很足,不是乔小麦能吃完的量,要是富大在,她肯定是先吃,吃不完再给他,可现在是岳珂,所以她在开吃前先挑了一些给岳珂,岳珂又买了一些其他的小吃小菜,混搭着吃。 才吃两口,富大的电话就来了,问在哪,声音有些急。 乔小麦一听他的声音,鼻子又酸了,低头喝汤,努力忍着不落泪,说:在吃饭。 富大问:跟谁?在哪吃的,我现在就过来。 乔小麦说: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我晚点跟三儿他们一起回去。 富大执意问她在哪,乔小麦不想在电话里跟他闹,就说了,挺好的气氛生生被这通电话搅了,乔小麦用筷子绕着米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岳珂也是。 “泰哥要来?” 乔小麦点头,“你和他,你们……” 老闆老闆娘过来跟他们聊天,讲到小时候的事,说小时候只要麦麦在,客人都要多好多,米线都能多卖出几碗。 乔小麦囧,客人是多,每次她来,不是和狼们就是跟老大、大哥一起,那时米线馆只是个几平米大小的违建房外搭的棚子,店里一共只有五张小矮桌子,不算别的客人,只他们就能占个全乎,倒是经常会吸引一些情窦初开小少女或者大少女过来搭桌搭讪,在当时也是盛景了,一帮半大小子、丫头热热闹闹,挤挤嚷嚷的,觉得这米线真好吃,除了米线,还有豆脑、炸串、炸臭豆腐、豆皮、炒面,都好吃,隔三差五地,吆喝上一帮人过来解馋。 现在再吃,却不觉得有那么美味了,味道没变,记忆没变,变得是人。 她正对门口,一手托腮,有些出神,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阳光,她像是有感应般,抬头看去,就听见耳边,岳珂叫:泰哥—— 她鼻尖又一阵酸涩,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怎么哭了,”富大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辣,米线太辣了,”她搅着米线,咕噜地回答道。 第259页 富大将她手中的米线舀了过来,对老闆娘说,“重下一份,不要香菜、葱、蒜、少放辣,”然后就着她吃剩下的,大口吃了起来,似乎很饿的样子! 乔小麦心里对他还有气,见他鬼子扫荡般的速度,没好气地说,“你饿死鬼投胎啊,” 富大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新的一份端过来后,乔小麦说吃不完,要夹给他一些,富大说,“你先吃,吃剩的我吃,” 乔小麦心说,咱两还冷战着呢?少跟我套近乎!鼻子轻哼,拿过他的碗,给他夹了大半,富大没说啥,端过来就闷头吃了起来,真像是饿了三顿没吃一样,乔小麦倒有些心疼,知道他饭量大,让老闆再下一份,香菜、葱、蒜、辣椒都多一些。 富大没阻止,吃米线的当头,将她面前每样只吃几小口的各色小吃小菜都消灭了。 一旁老闆娘看着,好傢伙,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是好胃口,都赶上垃圾回收站了,女人心细眼尖,刚还说,岳珂和麦麦是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现在看来,这仙女般的娃娃还是跟大胃王帅哥比较配,看起来有人气多了。 一旁岳珂倒有些食不知味,明明他和麦麦才是同龄人,可现在看来,他倒像是个局外人,他们之间的互动还真默契,默契到让他心酸、胃酸、鼻酸、眼酸—— 他就像是一个埋伏了很久的狙击手,忍了很久才在藏身地抬起头来,刚一露头就被敌人的狙击手“砰”地一枪爆了头,死了。 是的,下手晚了!他该想到的,这样的女孩,哪个不喜,哪个不爱,等着她长大的又何止他一个,抢宝贝,不是抢座位或者买车票,先到先得,谁预定就谁的,宝贝之所以是宝贝,就是因为想要想抢的人太多了,即使抢到手,也要时刻保持警惕的心防止别人来抢。 只是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太晚! 努力让自己变的有实力,却发现对方实力远远超过自己太多太多。 吃过饭,两人跟岳珂告别,退了房后,就回a市了,富大和胡书铭已经做好了交接,并且定了下午4点回北京的机票,从镇上到市里半个小时,从家到机场要一个小时,所以,时间挺赶的。 乔小麦一听要回北京,还赶的这么急,认定富大是因为怕她和岳珂过多交往,所以才选择避开他的,怕在车上跟他吵架,影响他开车,一直忍着脾气,到家才发,说:我不要回北京! 富大说:票已经订好了! 乔小麦低吼:那就给我退了! 富大看着她,妥协道:北京那边很忙,我和胡哥总要回去一个的,我将机票再推迟两天,两天后必须回去。 乔小麦朝客厅走去,边走边说:那你就先回去,我什么时候玩够了,我自己回去。 富大跟上去,拽着她的胳膊,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这儿! 乔小麦甩开他的拉扯,看着他,大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欣儿不也是一个人去支教的,她不是适应的挺好。 富大微微蹙眉,声音放柔:那好,你告诉我,你打算在a市呆多久,明天,小三他们就去沪市了,你的其他同学也回校的回校,工作的工作,你一个人在这,有什么意思。 乔小麦烦的要死:我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回去,我想有自己的空间,在a市呆几天,我想去欣儿那,我想看看那些孩子,我想一个人呆呆,我不想生命里除了你只有你,我不想整个人都围着你打转,我想长大,我要独立,想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现在太依赖富大了,因为喜欢,所以天天黏在一起,他也愿意,若结婚后,新鲜感没了,那么她已经养成了黏人的性子,他还会觉得她可爱吗? 到时候这个被他惯出来的优点,只怕变成了负担吧! 所以,她要学会独立,学会没有他也能生活的很好! 74打算 被巴心巴肺疼着宠着的宝贝急赤白脸的一顿抱怨,说富大心里不难受、不恼火谁也不信,见她哭成这样,也着实心疼,可心疼归心疼,还是没松口放她去找赵欣儿。 开玩笑,赵欣儿现在在云南支教,放她一个人,先不说路途遥远他不放心,就算让人跟着,这一来二去的,调查加捐赠,没半个月的时间也解决不了,再加上云南是个风景优美、景色秀丽、美食遍地的地方,难保她不会留恋忘返不愿归来,更何况赵欣儿还在那! 这一天见不到都巴巴地想着慌,这要是个大月不见,非得相思病不可,所以,任她哭闹不休,也是两个字:不许,硬是将人强行弄上车。 乔小麦要脸面,私下里闹的再凶,出了门就止了泪,不哭不闹,只是不搭理富大。 富大知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招惹她,真要把她逼的在人前流眼泪哭鼻子,非被她怨恨好一阵子不可。 两人上了飞机后,一个闭目养神,一个闷心自问。 他是不是真的把她拘的太紧了,他也不想这样,可丫头太招人了,跟移动人型麦芽糖似的,走哪粘哪,偏生她一点都不自知,都拘成这样了,一个个还没自觉没道义地巴巴往上凑,真要不管不问,任她撒欢地野,他就等着被人撬墙角吧。 *********************************************************** 杜腾来接的机,他现在负责新楼盘的销售,任销售总监,先跟富大汇报了下新楼盘的销售情况,着重提了下新进的售楼小姐,重点表扬了几个表现优秀的售楼人员,其中包括纪晓云,说她是新人里销售成绩最好的一个。 拐弯抹角地暗示道:虽然公司规定实习生要满一年才能签订正式合约,但如果表现非常优秀的话,可以提前签正式合约,以防人才外流。 乔小麦撇嘴,人才? 不是她心里阴暗,那纪晓云除了一对胸器非常有‘料’外,真没看出她哪里还有料,不过,销售这行业,吃的就是青春饭,除了嘴皮子利索外,皮相和身材还是很看重的,就这点来看,纪晓云还是很适合的。 富大回的很是直接、干脆,一切按规矩来,谁都不能例外! 乔小麦倒是挺满意他的答覆,公司规定,正式员工的提成是千分之九,实习生只有千分之六,现在不是房子不好卖,而是不愁卖,所以售楼小姐并不金贵,也不稀缺。 她怎么说也是小股东之一,一切要以公司利益为主,不是刻意针对纪晓云,好吧,只是有点膈应。 杜腾试图为纪晓云说好话,说她一个女孩在北京挺不容易的,学习和试用期内的工资只有八百块,这又是租房又是吃饭又是买衣服的,好不容易熬过试用期,销售能力也很强,看在老乡的份上,多给她三个点,全当接济她也是好的。 富大冷笑,说:你倒是好心,北漂的女孩不容易的多着呢?她要是受不了就回a市,公司不是慈善堂,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坏了规矩。 杜腾脸面有些挂不住,乔小麦却觉得他活该,按说他一个销售总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干嘛要多此一举知会富大啊,尤其还当着她这个正宫娘娘的面,就纪晓云那心思,都司马昭之心了,富大敢答应才怪?他要是架不住纪晓云苦求,把她拎上去,看在他的面上,富大也不可能把她给撸下来的,现在惊动了富大,纪晓云也就没有升的可能了。 因为杜腾,她和富大一路上也没说上话,下车后,富大倒是很绅士地将她送到家,乔爸乔妈都在,她蔫蔫地叫了声爸妈,就要上楼洗澡,两人只当她坐飞机累了,也没在意,晚上说好了要去小舅家吃饭,就等他们回来了,富大看了眼一脸郁郁的丫头,知道他若去了,只怕乔小麦这晚饭也吃不下,心下一疼,就拒绝了,说杜腾在外等着呢?一会还有公事要谈,就不去。 乔妈也不勉强,乔小麦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拎着行李离去的富大,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觉得心里更憋屈了。 小吵怡情、大吵伤身,两人闹气、斗嘴时常有之,却不曾大吵过,富大捨不得她难受,更见不得她哭,只要她小嘴一撇,眼眶包泪,立马铁血汉子化为绕指柔,哄着逗着,她也不是玻璃心,只要不违背原则的事,一般都会适可而止,目前为止还没发生啥违背原则的事。 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有点无理取闹了,可她被富大宠坏了,一时拉不下脸来求和,这是女孩的通病,脾气再好的女孩只要谈了恋爱,脾气都见长,想说富大给她说个软话,她就把这页掀过去,一直等到迷迷煳煳地睡去,也没等到富大服软,再加上早上醒来又不见人影,吃完饭后连个解释都没有,又霸道强硬将她掳上飞机,这新仇加旧恨,无理取闹就变成了怨念,躺在浴室里,回想两人交往的点点滴滴,似乎一直都是她弱他强,这次说什么也不先低头。 泡了澡,用冰袋敷了下微肿的眼睛,又画了淡妆提了色这才敢出来见人。 第260页 ************************************************************** 今天算是家宴,除了在美国的乔栋,其他人都来了,乔小麦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快速地扑向她的大腿,她被小黑搞的有些条件反she,抬腿就踢,然后就听见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姐,你干嘛踢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不爱宸宸也不要宸宸了,” 乔小麦低头一看,坐在地上,皱巴着小脸一脸哭相的可不就是她小姨家的混世魔星牟宸瑜嘛! 牟宸瑜,六岁,正是猫烦狗嫌的年龄,乔小麦尤为嫌弃,见他撇嘴要哭,绷着脸,吓唬他道:“闭嘴,敢嚎一下,我就把你丢出去,” “宸宸,没摔疼吧,”乔妈一脸心疼地将牟宸瑜抱起来。 “大姨,疼,屁股疼,”小包子皱着包子脸卖乖道。 “大姨给你揉揉,” “男人的屁股摸不得,不过,美人的小脸是可以亲的,”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乔妈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而抱着乔小麦的大腿,仰着脸,说,“亲了大姨的嫩脸之后,宸宸的屁股就好了一半,如果,麦麦小美姐也让我亲一下,我的另一半屁股也好了,” 乔妈一脸黑线,乔小麦眼皮抽抽,戳着他的额头,捏着他的脸颊,揉来捏去一番后,恶狠狠地说,“等你大姨夫把你打的屁股开花时,我会直接把你送进医院的,” 牟宸瑜这才看到小表姐身后一脸阴沉的大姨夫,‘啊呜’一声跳开,转身就想跑,乔爸雷霆大怒,一个箭步追上去,拎着他的衣领给提了起来,阴森森地说,“敢调戏我女人和我女儿,你是不是又想吃竹笋炒肉,” “大姨救我啊,救救你苦命又可怜的小侄儿吧,”小包子瞪着腿撕心裂肺地喊。 乔妈哭笑不得,乔小麦见怪不怪,环着她妈的胳膊淡定地向客厅走去,她一直觉得,小姨怀孕时肯定看多了蜡笔小新,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活祖宗出来,简直就是真人版的野原新之助,尤为好色,从婴儿开始,就以美色看人,长的丑的不给抱,长的美的不撒手,会走路后,但凡姿色绝佳的女人,他都会蹭上去要亲亲,不给亲就哭,要不然就跟着你,直勾勾盯着你看,非亲到不可。 会说话后,就开始用语言调戏,从“呵呵,美,”到“小美人,亲亲,”再到“来嘛,嘴一个,”再再到现在的大段调戏话…… 为这,不知被他的将军老爹、大款姨夫、舅舅拍过多少次,依然死性不改,只要见了美人,就两眼放光,腿脚不自主,他从小跟在首长夫人长大,没人教,算是自学成才、本性所为。 牟家、郑家几代都没出过这样的,算是基因突变。 比起牟宸瑜,七岁的郑润辉要乖多了,长的也好看,模样随乔栋,看得出,长大肯定又是一个风靡万千少女少妇的美少男,他性子偏文静,爱好也正常,喜欢玩玩具,喜欢将一切玩具拆了重组,对枪枝尤为感兴趣。 这点让小姨夫很是纠结,觉得郑润辉更像他儿子,即便两个孩子相差一岁,且不在同一家医院出生,他依旧时常念叨,是不是两孩子报错了。 ************************************************************* 客厅里,小姨夫、小舅、小姨正在和乔梁、牟东说话,小姨夫现在是大校军衔,乔梁和牟东军校本科毕业后就去了部队,现在是中尉军衔,这次回来就是跟大人商议两人日后走向的。 驻京的海豹突击队要选特种兵,两人都想去试试。 这支部队主要任务是进攻敌人机场,摧毁敌人的指挥控制中枢,进攻敌人通讯中心、雷达系统和军火库等。其使用装备包括攻击直升机、动力装置降落伞、迫击炮、火焰喷she器等。该部队士兵个个是游泳健将,而且深谙水底破坏以及独自驾船等能力。 小姨夫不是特种兵出身,但他带的兵很多都被特种部队选中,现任突击队大队长就是他的老战友,教官曾是他手下的兵,对两个侄儿的能力也是很有信心的,自然支持。 小姨却不贊成,一来拉练强度太大,孩子受罪,二来特种部队出来的发展前景很局限,说小姨夫年龄不小了,趁着他在部队还有点能力的时候,尽快培养咱们的势力,而目前乔家只有乔梁够格。 小姨夫脸一下子拉拉着老长,说自己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最成熟稳重最黄金的阶段,说小姨不爱国爱党爱部队,这要放过去,是要被批斗的,上纲上线地将小姨好一顿批评。 小姨也恼了,说,是啊,你才三十多,是最成熟稳重最黄金的时候也是最招蜂引蝶的时候,到底不是你们老牟家的孩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爱国爱党爱部队,等你儿子长大了让他去。 小姨夫一听脸更黑了,说,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就牟宸瑜那混小子,还想进特种部队,不被人当流氓送进监狱我就烧高香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就算有,那也是你。 原本跟着乔小麦屁颠屁颠要亲亲的牟宸瑜一听他爸的雷霆怒吼声,一个扭身,就撒丫子熘了,那动作,太华丽丽了,那速度,太迅捷了,那情景太逗了,乔小麦带头笑了起来,小姨夫更恼了,大吼:这小子一看就是当逃兵的料。 小姨笑毕,说:嫌我儿子不好,就自个找个顺眼的生个好的去,你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俩,明个,我就给他改名姓郑。 小姨夫目眦欲裂,说:你敢! 小姨撩了下长捲髮,横了他一眼,轻慢慢地说:你看我敢不敢。 小姨夫顿时蔫了。 ********************************************************** 饭桌上,就乔梁前程事,大家又展开一番讨论,乔爸乔妈小舅都是商人,角度不同,看待事情也不一样,他们都贊同小姨的提议,乔家、郑家若只是一般商人,大可随乔梁先时意愿,左右有牟家撑着就够,可现在乔家郑家生意铺的太大,难免惹一些人眼红,这利益团体必须要坚固,必须要有自家人。 特种部队确实能锻鍊人,但受伤机率也大,在牟宸瑜和郑润辉还没长成时,乔梁就是大家的希望,不能有一点闪失,宁稳勿急。 作为家里一分子,乔梁自是要担起一份责任,保国也要保家,更何况每年只徵选几名的特种大队,他不一定能进去,所以,放弃了。 他不去,牟东也没了兴致,军队生活不好过,若没个兄弟相互扶持和竞争,难免会觉得孤寂和沉闷。 乔小麦松了口气,人都是自私的,看电视时,对特种部队的兵哥哥们那是崇拜崇拜再崇拜,可那种苦轮到自己亲人去受,肯定是心疼心疼再心疼,上世二哥就是大伤小伤不断,旧伤没好,新伤又添,虽说普通部队也免不了受伤,但到底要好多了。 乔梁和牟东的事解决后,大家又开始关心乔小麦今后的打算,小姨说若打算继续出国深造,现在就可以申请学校了,虽然美国现在签证吃紧,但若麦麦想去的话,小姨夫还是能帮上忙的,如果麦麦不想去美国,还可以去英国,有亲戚在那,照顾起来也方便…… 乔爸不干了,在一旁又开始念叨起‘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糙窝’的论道。 乔小麦想到富大,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扒了两口白米饭后,说她不想出国了,去了一趟美国后,发现她是多么多么的想家,多么多么的捨不得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小舅舅妈、小姨姨夫……真要出国念书,她肯定天天以泪洗面。 这小嘴巴巴的,上下嘴皮这么一动,就愉悦了一帮人,姥姥、姥爷年纪大了,哪里捨得放她远行,之前不说是怕耽误她前程,现在她主动说不去,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反对,又看她眼眶都湿了,更是疼的没法。 其他人也没啥意见,不去就不去,反正家里也不缺她一人赚钱养家,随她乐意吧!再说,她也没少赚钱! 最开心的莫过于乔爸,乐的见牙不见眼,说了一大通宝贝好,宝贝乖的肉麻话,听得一桌人膈应的要死,只乔妈一人,觉得麦麦那么好的设计天赋,要是不去国外进修一番,委实有些可惜。 小姨说日后进修有的是机会,每年去个一两个月,两三个月,时间调节起来也方便,不过麦麦不去留学,接下来有何打算。 乔小麦没打算,心说我都亿万富姐了,我有啥打算,唔…她的打算是吃到自然饱,睡到自然醒,做个米虫,当然这个打算她不好意思说出口,闷头又扒了两口饭,说:我想考研! 以她的成绩,保送q大研究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所以,这个决定,全票通过! 不过乔妈和小姨希望她能学些服装管理方面的知识,以后毕业了,也好来公司帮忙! 乔小麦吱吱呜呜不是很情愿,不过,倒也答应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第261页 *************************************************************** 吃完饭后,牟东将乔小麦叫到一旁,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她,说是十八岁生日礼物,补送的。首长夫人年初时生了场大病,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才缓过来,他的探亲假也在那个时候用完了,所以,没法替她庆生。 礼物是用子弹壳做的手工坦克,子弹壳打磨的很光滑细緻,造型也很美观大气,乔小麦喜欢极了,连客气客气都没有,就直接收了起来,她早就想要个用子弹壳做的工艺品,可乔梁手拙,也没耐心做这个,没想到比乔梁看起来更手拙的牟东居然会做,而且做的还这么好。 牟家和郑家是亲戚,牟东和乔梁是哥们,她一直把牟东当哥哥看来着,她对两个亲哥三个干哥一向不客气,觉得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妹妹问哥哥要东西那是不见外,所以她眼眸一转,说:东哥,你若有空,再给我做个飞机呗。 牟东答应的倒也慡快,只说春节放假时回来给她。 乔小麦掰着手指算啊,还有一个礼拜就是圣诞节了,过了圣诞节就是元旦节,元旦节一过,春节还远吗? 牟东和乔梁是被小姨夫临时借调来的,只能在家里呆一天,明晚就要跟着后勤货车回到所属的南京军区,确定未来方向后,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调到比较艰苦却能出成绩的地方,到时候回来一趟怕是更难了! ******************************************************************* 两人圣诞节和元旦节都回不来,牟东想提前为亲人准备圣诞和元旦节的礼物,希望乔小麦帮忙参考一下,本来乔小麦也想为大家准备礼物来着,两人算是搭伙购物。 在商场里遇到杜月如,乔小麦对这个自视清高的女人不感冒,想装作不认识拉着牟东调头走人时,却被杜月如叫住,没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她打招唿。 杜月如看着牟东,问:麦麦,和朋友来购物? 乔小麦眼皮一抽,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 到底是陆建的女人,不好太不给面子!打着哈哈避重就轻道:这不圣诞节快到了嘛,想买些礼物送人? 杜月如的视线飘向牟东手中的袋子,眼里露出一贯的轻蔑和鄙夷,说:回来这么久,陆建一帮哥们经常隔三岔五的出来聚餐,怎么也不见你露面啊。 富大不去,我能去吗?乔小麦耐心不多了,微微蹙了下眉头,说:这段时间我回老家了,昨儿刚回来。 杜月如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着说:既然回来了,就把大家都叫上,也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乔小麦不想见富大,所以拒绝了,见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眼里的鄙夷却更深了,猜想她大约误会什么了,不过,也不想解释,她爱脑补就脑补去吧,懒得跟她扯东扯西,寻了个藉口就跟牟东走了。 二人继续逛,从商场逛到名品专卖店,又从专卖店逛到琉璃厂,绝对是战果硕硕,乔小麦发现牟东对古玩颇有研究,不仅有研究,还说的头头是道,并不像平日里那般不善言辞,现在古玩市场的真货还是不少的,还真被他们淘到几样好宝贝,乱世买黄金,盛世买古董,两人都知道这个理,一合计,就都买了下来,因为都是玉雕玉饰玉簪等小东西,所以倒也没花多少钱。 然后,乔小麦又发现牟东一个优点,就是会砍价。 作者有话要说:我妹生宝宝,提前半个月,也不知是因为生的女孩还是婆家真的很忙,一个伺候的都没来,这几天都是我在医院里看着,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再加上生气,这边也就顾不上了,抱歉啊!现在我妈过来了,我也松快一些了,恢復更新。 听说特种部队出来的,大多退役,出来不是做保镖就是做打手,就算留部队,也只能做做教官和大队长,退役后,若家里有人,倒可以安排进公安厅。 乔家需要在军界有个立足的。 75和好 许是累着了,逛完街回来后,乔小麦就觉得浑身乏力没精神,乔爸乔妈晚上有个商业酒会,没法回来吃饭,乔梁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晚上和几个在京的朋友约好了要出去聚餐,牟东同去,问乔小麦要不要一起。 乔小麦拒绝了,说周姨在家,饿不着她,再说,她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乔梁和牟东一合计,说晚上回来给她带夜宵,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走。 周姨见她一脸倦意,问她要不要睡一会,说饭好了叫她。 乔小麦打着哈哈说要,但晚饭不用叫她起来吃,她在外卖吃了甜点,不饿,怕周姨念她,忙说:我一觉醒来,二哥的夜宵也到了。 周姨见她乏的紧,便放她上楼了,并帮她将买的礼物拎上楼,乔小麦在礼物中扒拉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条真丝纱巾,圣诞节礼物。 周姨推脱了一下,就接受了,挺感动地说。 乔小麦洗完澡出来后,周姨端了杯热牛奶给她,她没拒绝,一来她有睡前喝奶的习惯,二来牛奶养胃,周姨走后,她一边喝奶,一边翻看手机记录,白日的时候富大给她打了电话,她嫌烦,挂了两次,就直接丢包里,今个手机一直处于震动中,她忍了一天,不接也不看,这会拿出来一看,倒有十多个未接电话,贾凡凡的、费一笑的、周学姐的……富大的只有两个,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反正不高兴,挺失落的,胸口闷闷的,不好受。 一口气喝完牛奶后,手机响了,是富大的,乔小麦终是没忍住,接了,一听声音,她鼻子一酸,眼眶又有些湿润,深唿一口气,强忍着,不许留下来,富大说陆建今个请客,凡凡和老黑都在,问她在哪,他开车过来接她,乔小麦心里越发难受,想说,你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把我弄回来,不求我原谅也就罢了,还想当啥事都没发生,美的你,再加上她是真的不舒服,所以直接拒绝了,说家里有客人,去不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贾凡凡就打电话过来,说这么久没见,想她了,让她今晚一定过去,吃完饭一起去钱柜,一帮女人她都不认识,乔小麦若不去,她玩的也不带劲,还说有几个女孩是杜腾的女朋友带来的,这会正对富大大献殷勤呢? 乔小麦晓得她是富大的托,说一点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但富大要是敢在两人吵架时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就等着被休吧!打着哈哈说白天出去逛街时吹了风,有点发烧,刚吃过药,真去不了,声音懒懒的。 贾凡凡压低声音问:我听杜月如跟老大说,她今个在商场碰见你了,当时跟你一起逛街的还有一个大帅哥,那帅哥是谁啊! 乔小麦冷笑,杜月如?她到是嘴快,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说:我二哥的同学,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功夫不错,你可以跟他练练。 贾凡凡倒是很兴奋地应了,说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话就挂了。 乔小麦怕有人再打电话来骚扰她,直接关机睡觉,乔小麦不去,富大一个人也觉得无趣,冷眼看着杜月如的两个同学对他示好献媚,只觉得没意思,还有那杜月如一副孤芳自赏,遗世绝立的样子,话里带话却透着对麦麦的嘲讽和不屑,富大冷笑,什么玩意! 吃完饭后就回来了,对之后的续摊他没啥兴趣,他惦记着乔小麦,心心念念地想着她,知道她生气,却不知道为啥生气,那天太晚,不想跟她闹不愉快,让她休息不好,去镇上是为了李红梅的事做收尾工作,以为她至少睡到中午才会醒来,所以,出去时并没有叫醒她,却没想她早醒了两个小时,结果,就被一个守株待兔的狼给抢了去,他也气啊,说他看着紧,就这会功夫就被人惦记上了,他敢散养嘛! 听周姨说她睡了,倒也没去打搅,算了,明天再顺毛捋捋吧! 乔梁和牟东早上还要回部队,所以没玩的太晚,刚过十点就回来了,到老字号的店铺给乔小麦买了养胃暖肺、补血养气的药膳粥。 周姨睡了,牟东是外男,深夜不好进女孩家的闺房,所以叫人的活计只能乔梁来,乔梁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部队精英战士,一进门就觉察到了不对劲,竖耳细听,只听丫头嘤嘤哼哼地叫着,乔梁快步走过去一看,乖乖,这小脸红的跟火烧似的,一摸额头,烫手,得,赶紧送医院吧,再烧下去,乖宝就成了傻宝了,到时候,他绝对是吃不完兜着走。 乔梁叫周姨过来帮忙穿衣服,让牟东去开车,自己找冰块帮她降温,因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种时刻倒也有条不紊,上车后打电话通知乔爸乔妈。 到了医院,一测体温,39.8,晚来一会就烧成肺炎了,周姨在一旁自责的不行,乔爸疼的不行,气的照乔梁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踹,乔梁因为条件反she,躲开了,倒是乔爸朝前面勐栽了一下,差点晃倒,可见是真的下了狠劲儿。 烧退下一些后,乔妈让其他人回去睡觉,她自己在这守着,乔爸不放心,要留下来陪她,将乔梁、牟东和周姨撵回家休息。 第262页 第二天,周姨送走乔梁后,做了早点后过来换班,正好遇到去上班的富大,一听乔小麦发高烧住进了医院,那心担了一路,走进病房,一眼瞧见病床上那蔫蔫昏睡中的小宝,那心啊,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握住一样,疼、紧、闷…… 烧有些高,不好降,反反覆覆折腾了一夜才控制住,昨天难受了一晚,凌晨时分才安稳的睡去,估计要睡上好一会吧! 乔爸乔妈吃了早饭,待小姨来上班,姥姥来看护,这才安心离去,富大也被劝去上班了。 乔小麦底子好,虽然这病来得及却也去的快,中午醒来时,烧就已经退了,她闻不惯医院的药水味,闹着要出院,姥姥也由她,既然烧退了,下面就是怎么调养了,接近年关,乔爸乔妈太忙顾不上她,她想让乔小麦住进舅舅家,方便照顾。 小舅妈到底是双身子,乔妈觉得不妥,万一冲撞了怎么办,舅舅跟小姨家一个小区,住的很近,于是乔小麦就住到了小姨家,待富大下班后,事情已成定局,他不仅没捞到归属权,连看护权都没了。 因为牟宸瑜不待见他,再加上乔小麦的刻意迴避,他竟然去了几次都没见着面,索性等她完全康復了再好好找她谈谈。 周学姐学成归国正赶上国内春华杯服装大赛,为了检验自己的成绩也为了打响知名度,她报了名,乔小麦若以百丽儿的名可以在这个服装赛上当评委了,她又不想亮出真名,所以,没有参加,贾凡凡倒是想参加来着,被周学姐连挖苦带磕碜了一番后,将精力放在《传奇》代言上。 没有两个学妹的拖后腿,周学姐过五关斩六将风风火火高调张扬地进入决赛区,为了让自己一举成名天下知,她威逼利诱、连哄带吓、口绽莲花地说服乔小麦和贾凡凡做她的服装展示模特,之前都是用学院学妹,友情贊助的那种,而乔小麦和贾凡凡都是要报酬的,谈钱,伤感情,但衣服首饰是免不了的。 今天是第一次排练也是乔小麦大病初癒后第一天出门,要不是周学姐苦苦哀求,她还能在窝几天呢?当病人多舒服啊,吃好的喝好的,还有小宸宸指使,懒胳膊懒腿的真不想动。 指着面前几盒看起来像是从小商品市场淘来的彩妆,乔小麦对设计师兼化妆师的周学姐说,“学姐,你不会是想拿这些东西来荼毒我娇嫩的小脸吧,” 她对自己的皮肤变态的呵护,可以不化妆,但绝对无法容忍这些三无化学用品上自己的娇颜。 连化妆步骤,化妆品种类都没完全搞清的贾凡凡都一脸嫌弃,说,“周女人,你从哪个地摊上顺来的劣质品,”在一堆化妆品里扒拉几下,拿起一管口红,嚷嚷道,“居然连生厂日期都没有,” “我彩妆用完了,最近忙设计也没得空去买,这还是问化妆师借的呢?”周学姐耸肩,看向乔小麦,“国产货,自然跟你的香奈儿、兰蔻、dior没法比,” 贾凡凡捂着自己的小脸,说,“麦麦,你回老大那把你的彩妆拿来吧,用这个,咱两明天肯定变成红猪头,” 她们是借学校的展台排练,所以离公寓最近。 乔小麦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自上次跟富大吵架后,已经一个礼拜没见面了,创歷史新高,前三天富大都有打电话过来,她没接,之后富大再没打过。 这算什么?跟她置气,还是跟她冷战?好,看谁能抻得过抻谁? 所以,她才不要先低头去见他呢? 周学姐把玩着手上的劣质眼影说,“没你们想的那么糟,最多毛孔堵塞,起点痘痘,用粉底遮瑕一遮就看不到了,哦,如果你们是敏感性皮肤的话,建议你们先吃点过敏药,以防万一,” 贾凡凡惊恐,“学姐,你这是美容还是毁容呢?我不要,” “少废话,一两次,死不了人,别人还不是照用这个,”周学姐将她摁到凳子上做好,拿着粉刷就要上妆,粉刷刚在脸上扫两下,莫美人就叫道,“痒,痒死了,” 手一抬,贾凡凡打落脸上的刷子,起身抱着乔小麦的胳膊,哀怨凄楚道,“麦麦,求你了,我不想变猪头,” 乔小麦不为所动,“这是排练,不上妆也行,” 周学姐愣,贾凡凡愣,周学姐小手一挥,“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押走,凡凡,上,” 乔小麦被两人架回公寓,站在楼下,她有种恍如隔世、被逼上梁山的感觉,想着现在五点不到,老大五点半下班,六点到家,动作快点,应该撞不上,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然后就见富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三人来了,起身,走过来,笑着打招唿,说:“来了。” 乔小麦一惊,下意识地叫道:“你怎么在家?” 富大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说:“等你啊!” 乔小麦知道自己被周学姐和贾凡凡合伙算计了,怒视两人,低吼道:“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不惜代价地帮助他,欺负我?” 周学姐和浆煳,打哈哈道:“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贾凡凡搓着手,一脸谄笑:“新疆旅游,老大请客。” 乔小麦:…… 看看,她都交了一帮什么朋友,扭身就想逃,被周学姐从后面勐地推了一把,惯性地踉跄几步,朝前面扑去,栽进富大的怀抱,富大环着她的腰,将她看似很松实则很紧地圈在怀里,笑着对二人说:“你们还有事么?”潜台词是,有事没事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贾凡凡、周学姐:…… 还没过河就拆桥,真是无情! 周学姐不忘正事,说:“我拿点东西。” 富大有些不耐烦,“哦,那快点。” 周学姐:餵…… 待人走后,富大不淡定了,抱起乔小麦坐在自己的腿上,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外面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隐隐约约的,富大低头轻轻地喊了声:麦麦…… 似喟嘆、似呢喃、似轻语…… 乔小麦不挣扎了,这声‘麦麦’好似承载的千百种情绪,将她压了几天的委屈都勾了出来,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低着头,眼泪一直往下淌。 富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乔小麦开始抽泣起来,很压抑的那种,富大怕她憋坏了,轻抚她的背部,说,“宝贝,乖,哭出声,” 然后,乔小麦就彻底的放开了哭,边哭边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富大的心揪疼揪疼的,不知是因为她的眼泪还是她的话,他勾起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唇:“可我爱你,想你,很爱很爱,很想很想……” 细细啃咬上柔软的唇瓣,舌尖描摩她的唇形,灵巧地刷过牙齿与牙龈,扇情又甜蜜的舔食,继而伸入口腔内,搔扰敏感的黏膜,勾含吸吮她的舌头。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包容,熟悉的宠溺,熟悉的亲吻,熟悉的呵护……以为分开是自由,却发现自由的只是身。 沦陷、而后沉迷,乔小麦被吻的双眼迷濛,四肢苏软,脑子融化成一团浆煳,任其为所欲为了,什么讨厌啊、冷战啊、自由啊、服软啊、神智晃呀盪呀飘到外太空去了,心里空的难受,也疼的紧,情不自禁地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收紧收紧再收紧,纠饶纠绕再纠饶,共舞。 “麦麦,”她的回应,让他的柔情蜜吻开始变味,带了点啃咬和旖旎。 “恩?”腰上的手紧了,连抚摸也带着熟悉的颤慄,乔小麦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星点洪荒,之后便是纷繁而至的情绪。 “回房?” “不?” “那沙发上也一样,” “……” 所谓小别胜新婚就是讲两人此刻的情景,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欲拒还迎;一个勇勐持久一个婉转承迎,两人都十分享受这种极致的快感,尤其是富大,本就是肉食动物的他吃了小一个礼拜的素,好不容易开了荤,还不饱餐一顿,白日宣yin?只恨苦短啊! 第二天醒来,乔小麦喇叭花了,和谐社会,她被和谐了? “醒了?”富大在她之前醒来,一直在看她,姥姥养的不错,丫头圆润了不少,肌肤越发的滑腻柔软,让人爱不释手,将傻愣愣宝儿搂在怀里,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大有再来一次的趋势,乔小麦回过神来,“别跟我说话,我还跟你生气呢?”哼了声,别开脸不理他。 “为什么生气,原因总该告诉我吧,”富大一手摩挲着她的尖下巴,一手支着头,侧翻身望着他,声音低哑柔润。 乔小麦一愣,这么久了,她哪里知道具体生气的原因,反正就是生气了,“怎么不说话?”富大低着头,离她的唇只有半许,乔小麦脸颊发烫,推搡他,“你把我强行掳上飞机,你不让我去找欣儿,”气唿唿的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第263页 富大忍不住在她粉唇上啄了好几下,说,“这几天忍着没去找你,就是想把手上的工作结束,陪你去找她,” “我自己可以去,”乔小麦也不知道是炸毛还是炸毛还是炸毛。 “我离不开你,一日见不到,心就没着没落的,这几天是我的极限,再来几天我可受不了,”富大灼热的大手覆在她的胸腔上,“或者,我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这话说的,不似甜言蜜语,却比甜言蜜语还能打动人心,说不感动是假的,乔小麦心里美极了,见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忙叫,“放开我,” “亲我一下,就放开你,”富大逗她。 “不亲,”乔小麦非常有骨气地说。 “那我亲你!”富大说着,就要亲她,被乔小麦双手抵住,“我还没说完呢?我不单单为这个生你气,你把我的私房钱都舀走了,让我很没安全感,” 富大将她抱起一些,苦意扯唇,以额抵额,嘆道,“麦麦,女人零花钱太多,男人不放心,” “你还怕我拿这钱养小白脸不成,”乔小麦瞪他。 “我是怕小白脸自动贴上来求你养,” “你就这么对你自己没信心?” “是啊,越来越没信心了,” “你把我零花钱都没收了,还打算还给我不?” “还啊,等你的户口本落在我户头上时,你的零花钱,我的养家费都是你的,” “那我要是不嫁给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把钱还给我,见富大面色一沉,忙改口说,“我是说不等我嫁给你时,你就被其他女人勾走了,那我不是人财两空啊,” “你就这么想我的吗?” 面上看不出喜怒,乔小麦一脸哀怨地说,“我们要面对现实,现实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再美的女人也经不起岁月的蹉跎,芳华的流逝,有一天我老了,而你却越来越有钱,外头诱惑太多,你能保证永远爱我,” 然后bb将张群、郑基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有李红梅、刘薇等人,表现的要多哀伤哀伤,要多无助有多无助,要多茫然有多茫然,富大看到了她眼底的脆弱和担忧,知道她这段时间为何如此反常了,初时有些恼,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交託?可深想之后,又觉得她如此忧虑,是因为害怕失去他吧!就像他一样,爱的深了,难免有些患得患失!于是,喜过于哀。 “这么多的钱都交还给你,就算我同意你哥和三叔他们也不同意,要不这样,给你一千万,随你支配,我们不过问,其他的钱还是由我和你哥暂为保管,等我们结婚后,都转入你名下,到时我也和三叔一样立份协议,婚后,不管是你的过错还是我的过错导致婚姻终止,咱两名下所有财产都归你,” “真大方,你不怕我为了钱故意找茬跟你离婚啊,”乔小麦挑眉,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家财,也知道那笔巨款长辈们也不会放给她全权掌控的,所以,她没也指望,她只是需要点启动资金,尤其是可以随意支配的启动资金,一千万对她来说已经够多了,不过对于老大的‘大方’,还是挺动容的。 “你知道我从来在乎的只有你,” “……” 闷骚人不说情话则已,一说则肉麻到让你无语。 76小鱼大虾 人生气和好之后真的会变得更紧密啊,心好像更近了,可是,就这样原谅他了?乔小麦觉得很惆怅很挫败很不解气,一点都没有小说和电视里的那种盪气迴肠的感觉,太平淡了,太憋屈了,似乎每次都被他压的死死的。 心里又感伤了,她恼了他一个星期,为此还郁结在心,大病一场,结果他抱着自己滚了一夜的床单,就好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乔小麦扭着腰又开始矫情起来,富大养了她这么久,不说心思看透,但也猜个七八成,搂着她的小腰,蹭着她的脖颈,说:真好。 乔小麦嫌痒,向后躲,问:什么真好! 富大紧跟着蹭了过来,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摩挲着她的长髮,亲了下她的耳朵轻声叫了句,“麦麦……” 乔小麦心一揪,以为他会接着说,咳,那三个字!竖着耳朵静静滴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她想听的话,小嘴嘟了起来,心说: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你能少块肉啊,能少块肉啊……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时,富大搂抱着她,亲吻她的耳垂说,“麦麦,这几天我很想你,”淡淡的一句话,带着些压抑的低沉,似乎隐藏了无数的情感,顿了顿,又说,“以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许躲着不见我,”语气里带着几许恳求,这姿态摆的,让乔小麦觉得如果自己再计较下去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想想,他对自己除了管的严点,看的紧点,也是真的很宠很爱自己。 再说,这床也上了,软也服了,再矫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点点头,‘恩’了声,算是原谅他了,富大心里欢喜,抱着她又亲了好一会,因为是周末,倒也不急着起床,再加上软香在怀的,就更不想起了,一磨二闹的,又是一番酣畅淋漓的妖精大战,两人在家里窝了一天。 下午姥姥打电话来问麦麦今天要不要回家吃晚饭时,富大这才想起归属权的事,虽说两人已经订婚,但到底没拿证,这以后麦麦毕业了,乔爸乔妈又常驻北京,恐怕这软香在怀、一夜好眠的日子要到头了,所以,富大自是不肯放人,缠着乔小麦让她对姥姥说晚上要陪贾凡凡一起做毕设,就不回去了。 乔小麦起初不愿意,说好女孩哪能天天彻夜不归,更不能天天说谎,尤其她今天已经为昨晚的不归说过了一次谎。 富大揉着她的翘臀,恨恨地说:你从来都不是好女孩。 乔小麦说:所以啊,从今天开始我要改邪归正,做个好女孩。 握拳自勉,富大扑过来,先威逼,将她整张脸一顿狗啃,不从,再利诱,从枕头下摸出两个首饰盒打开亮给她看,乔小麦眼睛一亮,就要抢,富大朝手机呶呶嘴,乔小麦按照他的意思回了姥姥,挂了电话后,抢过他手中的盒子,金镶翠挑簪一支,羊脂玉镯一对! 她是学服装设计的,要找灵感,找素材,还要搭配服饰找首饰,所以她和班里同学经常有事没事地跑琉璃厂去淘宝,淘一些做工精美又好看的首饰,簪子做工不错,就算是赝品,也不便宜,至于这镯子,手感极好,玉镯奶白,通透无杂质。 就算乔小麦再不识货,也知道如果这两个物件是真的话,价钱肯定老鼻子贵了,而且这玉镯看起来有些年头,如果是在琉璃厂淘的,她不认为富大有辨认古董真假的本事,所以,她关心的是,“这东西是真的么?怎么得来的?” “真的,已经找人鑑定过了,而且是干隆年间的,至于来路,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是正路上得来的,” 既然是正路得来的,乔小麦也不多问,她知道富大伯是卖珠宝首饰的,同时也收珠宝古玩,鬼吹灯看过吧,民间盗墓贼还是蛮多的,以很便宜的价格收来路不正的古玩珠宝,然后给编排上一些背景故事,再以很高的价钱卖掉。 这种阴私的事,自然是要保密的,乔小麦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富翰君说漏了嘴,而直接从坟墓里扒出来的古物,富大肯定是不会给她的,所以,倒也不担心那附在古物上的鬼啊魂啊,将礼物收好,心情倍好地问,“这是赔礼还是圣诞节礼物?” 富大摩挲着她的脸颊,梳理着她的长髮,不答反问,“我听说你二哥的朋友送了一支玉簪子给你,”朋友二字咬的很重。 “是啊,”那玉簪子还是他们一起去买的呢?她以为牟东是送给她妈妈的,没曾想送给她了,说是圣诞节礼物,搞的她挺为难的,因为太贵重了,她只好把原本送给老爸的玉牌子送给他,然后把玉簪子转送给老妈,她一直觉得玉之类的首饰只有成熟的女性才能带出它的韵味,玉镯除外,而且她一向束髮或者披肩,玉簪子用到的机会很少很少,再说把一部车子顶在头上,她压力很大。 “那玉簪子不适合你,所以我帮你挑了款适合你的,”富大平铺直诉,乔小麦却觉得他话里有话,待富大说,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还是不要乱收,免得别人误会时,乔小麦再神经大条,也明白他话里意思,吶吶地说:我只把他当哥哥看,真的! 富大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说,“我还是你大干哥哥呢?”潜台词时,还不是把你拐上了床。 “是哦,干兄妹也是兄妹,放在古代,我们这样是要被沉塘的,再加上无媒苟合……是要被乱石砸死的,” 第264页 富大被这不上路的丫头气到内伤,知道她怕痒,将她好一顿哈,直到她气啜吁吁的保证,只爱他一人,只要他一个……这才放手。 你当我是古灵啊,乔小麦在心里翻白眼。 12月28日,《传奇》正式收费,由于资金充裕,《传奇》在宣传力度做的非常好,公测第一天,程序服务端下载次数达到10万余次,正式开通时连接数超2万人,添加伺服器之后,《传奇》已经能满足10万人同时在线流畅运行游戏,12月底,《传奇》已经从最初的1区2个伺服器,增加到3个区24个伺服器,人流依然爆发,最高在线人数达到11万人,基本满足一个伺服器24小时均有gm在线。 和所有网游一样,迅速火爆的《传奇》也出现不少外挂,例如复制装备,复制金钱,刷经验等,乔小麦拥有30%的股份,严格说来,她是游戏公司的大股东,所以她有决策权,不过,她的决策要通过富大这个权威股东的转述才能执行,比较悲催,索性她没有武则天的雄心抱负,所以,她对公司的唯一要求就是打击外挂,坚决不遗余力地打击外挂,老黑的技术加上原创技术团队坐镇,在外挂出现的24小时之内便遭到无情封杀,凡使用外挂的帐号,都遭到永久封号,并进行全服通告,在官网张贴被封号的玩家帐号。 此举虽然遭到一些玩家的抗议,但传奇若能长久发展,外挂一定要打击,索性,喜欢《传奇》的玩家还是很多,封杀外挂政策得以顺利实施。 收费採取实体卡和虚拟卡共同销售,推出5元30小时、10元60小时,15元90小时、30元180小时的多种卡型,乔小麦手上有腾讯5%的原始股,跟腾讯合作,为传奇造势,再加上拥有原创团队坐镇,能够解决任何出现的系统bug,传奇绝对是02年全国最火爆的游戏! 事实也正是如此,经会计部初略估算,收费卡仅推出一个星期,就卖出200余万的净利润,这让公司所有高层都兴奋了,乔小麦却很淡定,这才多少,要知道上世这款游戏直接让陈x桥登上了中国福布斯富豪榜。 不过,这世我会比他赚的更多,乔小麦弯唇一笑。 就在《传奇》冉冉上升成为明日之星的时候,杜腾放出风声,打算将手上的股份转卖,乔小麦闹不明白了,眼看金蛋就要孵出金鸡,以后金鸡下蛋,蛋孵金鸡了,他怎么捨得把它卖掉。 别是脑门被门夹了吧! 其实不难理解,杜腾在地产界混了也有些时日了,对房地产方面的暴利也算是有了了解,这游戏再赚钱,也不会比房地产暴利吧,再说游戏要投资,他参与过先期制作的投入,知道那钱花的有多流水,还有后期的维护和修復,太麻烦,费精力不说,还不知道这款游戏能流行多久,但房地产不同,内行人都明白,只要你后头有人,房地产就相当于空手套白狼,用政府的钱买地,用买来的地贷款,用百姓的钱盖房再卖给百姓。 他跟着富大干了几年,认识不少关系人物,而后心大了,就算不做房产商,也可以接工程自己干,那样不是赚的更多? 先前,游戏公司一直都没盈利,他手上的股份就是卖也卖不了几个钱,而且也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富大送给他的,现在公司盈利了,瞧瞧那喜人的成绩,肯定有人愿意接手这个‘金蛋’。 富大当初送他们股份时,曾签有协议,股份你有卖的权利,但他有优先购买权,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最后以1500万的价格买下他手中的股份。 乔小麦知道后,骂杜腾傻b,富大却不以为然,觉得他很聪明,他们没有先知能力,谁知道这颗蛋以后孵出的是金鸡还是土鸡,趁着现在势头正勐时把它卖掉,换个百分之百的纯金蛋,商人就要懂得取捨,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乔小麦听了他的分析后,脑海中生出一个疑问,她是知道传奇的影响,所以觉得他傻,若是照富大的说法,这杜腾不仅聪明,还有点不讲江湖道义,也多亏富大闲钱多,买下这股份,他要是没钱吞下这股份,这杜腾是不是要卖给别人,若是被对手公司买去或者利用,就算不给公司一个重击,也会觉得膈应吧! 于是,对格外照顾纪晓云的杜腾越发不喜,心里哼哼,小肚子,有你后悔的一天! 杜腾卖了股份,一跃成为千万富翁后,出手也大方了,当天晚上就请客吃饭,男男女女来了一帮人,纪晓云也来了,富大一见她,皱着眉头,搂着乔小麦不撒手,那感觉就像如果纪晓云敢上前,他就把乔小麦推出去挡驾的样子。 许是人多,纪晓云倒是有所收敛,只是过来打声招唿,寒暄了几句,在两人恩恩爱爱的互动中甩甩衣袖,不知是落寞还是黯然亦或是羡慕嫉妒恨地离去。 富大身体放松,似乎还嘘了一口气,乔小麦鄙视他,丢人,丢人,真丢人! 富大揉着她的小腰,说:她是烦人,烦人,真烦人! 乔小麦知道,为了能提前转正,纪晓云是见fèng插针地跑去找富大哭诉,有两次还被探班的乔小麦撞个正着,那梨花带雨,愁绪满怀的样,整个一新月格格,多亏她魅力大,富大定力好,不然,一准让她成为俘获天神的月牙儿,嗯……这个月牙儿有点满。 她成绩在那,富大没藉口让她走,倒是想过把她调到别地去,可新楼盘还没开盘,老楼盘的房子是留着不卖的,一时间倒不知把她往哪安置。 吃饭时,纪晓云挨着杜腾坐,杜腾的女友没来,两人‘哥,我敬你,’‘妹,不客气,’‘哥,多吃点菜,空腹喝酒伤胃,’‘妹,多喝点汤,养颜美容还养胃,’…… 乔小麦恶寒。 有好事者问两人什么关系,男的一脸坦荡:我新认的干妹,哥们以后罩着点。 女的一脸娇羞:我能在北京这地立足,多亏国泰哥哥收留和杜腾哥哥百般照顾,我敬两位哥哥一杯,先干为敬。 一口懑,倒是干脆,杜腾陪她饮了一杯,轮到富大时,富大在两人身上扫过,说:杜腾,既然你这么照顾纪晓云,现在她又是你干妹,那从从下周开始,她调到你身边做助理。 纪晓云脸一白,刚要说话,富大又说:售楼人员有点多,实行生能安排就安排,不能安排就打发走吧!公司不养闲人。 杜腾习惯了,公司每年都会打发一些不合格的实习生,或者安排一些适合他们的工作,见纪晓云面色不佳,忙小声安抚道:放心,我会罩着你的。 然后,纪晓云开怀了,杜腾现在不仅是总监,还是千万富翁,今非昔比,所以,大腿要抱牢,没有富大虾,杜小鱼也不错。 吃完饭一行人去桌球会所打桌球,乔小麦挺喜欢打桌球的,觉得打桌球的女孩很帅气,她球技不错,姿势也到位,就是因为太到位了,所以在公共场合富大是不许她玩的,不过,会经常带她去开间包房,两人来对打,初时乔小麦不明真相,以为富大是陪她练球技,后来知道原因,扛着球桿追着富大满屋跑,臭流氓。 贾凡凡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对男生所有项目都无一不精无一不会,桌球玩得更是连鬼子六、夏朗等人都自愧不如,她行为举止颇洒脱,如果老黑不在的话,一帮人经常会忽略她的性别,所以,一到桌球会所,第一个挑衅的准是她。 “双打,一百块一局,麦麦,你要不要上场,咱两一门,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巾帼不让鬚眉,”这口气,太彪悍了。 乔小麦有些跃跃欲试,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运动装,肯定不会春光乍泄! 富大扫了眼她的穿着,又见她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小可怜的样喏,富大心软,笑笑,点头,只一桿,他就后悔了,里面的春光倒没外泄,可外面的春光却是无限好,那小屁股翘的,小软腰弯的,要多妖娆有多妖娆,马尾辫朝脖子上一绕一甩,眼神专注,目光犀利,那出手的动作,要多帅气有多帅气,还有那握着球桿的纤纤玉指,她手指本来就漂亮,又涂了糖果粉的指甲油,上面绘有白梅花,衬得一双手跟打底的白雪一样,粉白透亮,再瞧瞧这一圈的观众,有几人是看球的? 富大到底不是冲动的少儿郎,硬是看着她打完一局,之后是说啥也不让她下场,太招狼了。 乔小麦正玩的起劲,哪里肯听话,我春光没外泄,你凭什么不让我玩啊,你看我打的多好,跟凡凡配合的多默契,指着对手杜腾和鬼子六,说,打得他们都快落花流水了。 富大将她圈到自己怀里,附耳说:要不开个包间,我陪你玩个够。 乔小麦不干,死色狼,开包间,到时候还不是谁玩谁,怎么玩呢?一扭身,丢了句我要去嘘嘘,就遁了。 77毒嘴 乔小麦觉得今晚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尤其是贾凡凡,欲言又止、欲语还休了一晚上,饶是乔小麦神经再大条,也不免有些狐疑,所以,一坐上马桶,就忙不迭地从包里翻出她的小粉盒,小脸白净,唇红齿白,没啥异常,往下,脖子上……有块红斑,因为皮肤白皙的缘故,显的格外惹眼,蚊子咬的? 第265页 阁子外有人说话,“原先见富大少对云曦那样,我还以为他不近女色呢?现在看来是云曦的美色不够,” “恩,富大少今晚带来的女孩还真漂亮,一打眼,连我都看直了眼,尤其那双眼睛,跟苏妲己似的,勾人的唻,只怕云曦这次是遇到强敌了!” 富大少?乔小麦囧,为么这个称唿让她想起了福大爷,恩,老大鼻樑很高,但鼻孔不大!不过,夸她漂亮,还是挺乐呵的,狐狸精?这可是美丽的代言词。 “如如,你知道那女孩什么来路吗?” “不清楚,陆建没跟我说过,不过,她和贾凡凡的关系不错,想来是通过她认识富大哥的吧,”语气轻淡,是杜月如,“我也只见过她两次面,不过,印象倒是蛮深刻的,” “哦,说来听听,” “有什么好说的,”杜月如轻淡淡的语气难掩不屑,在朋友的强烈要求下,说了下飞机上和商城里偶遇,最后总结说不太熟,自美国回来就没在正式场合见过。 她所指的正式场合是兄弟间的聚会和商业party上,这番话说完,大家都瞭然了,男人若真的喜欢你想娶你,势必会将她带入自己的圈子,介绍给自己的朋友,陆建对杜月如是上了心的,专程去美国接她,一回来就帮她联繫工作,虽然被杜月如拒绝,但这份心大家都是知道的,还有,回来这段时间经常带她参加各种私人聚会,这代表什么?代表陆建对她是认真的,而回来这么久,富大却是第一次带乔小麦出来,还是大家都带女伴的情况下,这说明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相互间暧昧地笑了笑,略带嘲讽。 乔小麦坐在马桶上,心想这杜月如文学造诣挺高,不着痕迹的几句话就给她烙上一个拜金女的戳,且有可能还是一脚踏两船或者多船的那种。 “富家那样的家世,是随便什么女孩都能娶进门的吗?不找个门当户对的,也得找个差不多的吧,” “有的人啊,就是拎不清,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肖想不切实际的东西,真是天真,” “也不怪她有那样的想法,她同学不就攀上了富贵,不仅攀上了,自己也沾光富贵了,做了《传奇》的代言人,传奇火了,她也火了,听说还有影视公司找她签约做演员,她比她同学还要美上几分,有想法也是应该的,也许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富大少可比那老黑有实力多了,真想捧她,凭她的模样,一准红,”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陆建有个朋友是模特演艺公司的经纪人,富大哥前两天跟他见过面,还是陆建帮忙引荐的,”杜月如说。 这个乔小麦是知道的,周学姐让她做服装模特参加比赛,这比赛是要上电视的,两人和好后,老大就直白地替她拒绝了,作为补偿,他自掏腰包给周学姐请了两个专业的展示模特。 “看来,我猜对了,富大少听了耳边风,打算为了她进军演艺圈铺路了,那等她红了以后,是想金屋藏娇,还是想给她添势,娶回家做少奶奶?明星嫁富豪,这可是老路子,真红了,富大少可是美人、名利三收,” “我听陆建说,富家老二是学医的,已经被北医研究院录取了,老三明年会去德国学建筑,而富伯父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家里生意会交由长子继承,我想他更希望找个能辅佐儿子继承家业的媳妇吧!所以,除了门当户对外,女方的能力也在考虑范围内,” “这么说云曦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喽,她家和富家有生意往来,两方父母也都熟,要不是云曦心气高,想凭一己之力俘获富大少的心,两人兴许已经订婚了呢?” 都说洗手间是一个八卦云集的地方,果然没错,乔小麦听的津津有味,一边听着一边研究颈项上的红斑……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出声,这是,这是吻痕吧! 这才想起中午他耍完流氓抱着自己午休时,迷迷煳煳间觉得脖间一疼一热,当时困的紧,也没在意,这吻痕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再联想起晚饭时杜月如那个一脸幽怨的同学,大概了解他的意图。 外面一片静寂,这才想起自己在听墙角,得,身份暴露了,这八卦也没得听了,她确定是吻痕后,用遮瑕霜、粉底霜、防晒霜层层遮盖,待看不清痕迹后,这才慢腾腾地收拾一番,从隔间里出来,当然,她们已经走了,虽然卫生间很高档,没啥异味,但她出来时,还是喷了点五号。 从洗手间里出来,富大正和夏朗赌球,算起来他是乔小麦的师傅,球技自然不差,那出杆的姿态也是帅的一塌,惹来一旁小姑娘红粉不断,一精装打扮的女人对他更是大献殷勤,又是递饮料,又是递纸巾的,虽然被富大一脸冷漠的拒绝了,但那画面还是让乔小麦极为不慡,想来这位就是杜月如那出身富二代的同学冷云曦了吧,嗯,名字比她有女主范儿,长的不错,不如杜月如漂亮,但身材比她好,凹凸有致,傲气十足,这种傲气比杜月如来的浑然天成。 她在打量冷云曦的同时,冷云曦也在打量她,惊艷过后,眼神犀利,目露寒光,一旁,杜月如噙着淡笑一副准备看戏的怡然自得样。 乔小麦想起在厕所里听到的墙角,越发肯定这杜月如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是真把她当成了傍大款的拜金女,偏头看了一眼正和老黑说话的陆峰,这男人到底把她摆在什么位置? 看戏?只怕这是出戏中戏! 见乔小麦过来,富大嘴角一弯,眉毛一挑,端的是风流倜傥,乔小麦敛去面上的恼意,慢悠悠地朝富大晃去,笑盈盈地问,“国泰哥,你渴不渴?”声音要多柔有多柔,要多嗲有多嗲。 富大手下一打滑,球出去了,没进洞,起身,轻咳一声说,“不渴,”见丫头笑的更甜了,将球桿放到桌上,柔声问,“你是不是渴了,我陪你去喝点东西,” 乔小麦不答,从口袋里摸出手帕,帮他拭着额上根本没有的汗渍,嗔怪道,“还说不渴,嘴唇都干了,”隔着薄薄的丝帕摩挲着他的唇瓣,富大心里一激灵,眼神暗了下来,这小妖精! 抓过她的手腕,警告性地用小拇指颳了下她的手心,“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有点渴了,陪我去喝点东西?” 语气是询问的,动作却是霸道的,将球桿递给一旁的老黑,拖着乔小麦就走,乔小麦用余光瞟了眼冷云曦那隐忍的咬牙,心里得意,任由富大牵着向吧檯走去。 这撞球会所比较高档,休息区整的跟咖啡厅似的,很是风情和雅致,两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情侣座坐下,乔小麦喝了两口柠檬汁,指着自己的脖侧,“你是故意的,” “是啊,”承认的倒是痛快。 “你,你……拿我挡桃花,” 富大捏了下她鼓起来的腮帮,“是啊,你是我媳妇,挡桃花是你应尽的义务,”当然在挡我的桃花同时,顺便把你的桃花也挡掉。 “你做的这么明显,晚上回家被我妈他们见着,我怎么说,”乔小麦拍着桌子气唿唿地问。 “所以,在印记没消之前,你不能回家,”富大说着,用拇指沾了些冰水要帮她将脖颈上遮瑕霜擦掉。 乔小麦自然不让,富大吓唬她说,不让洗,一会他就多弄几个在上面,两人你来我往的,直到乔小麦同意晚上不回去,富大这才放手,一脸得逞的‘jian’笑。 乔小麦一口气憋于心间,又没富大脸皮厚,只能低头喝柠檬汁舒缓心情,富大凑头过来,问,“好喝吗?” 乔小麦“哼”了声,爱搭不理。 “让我尝尝,”富大馋着脸说。 乔小麦没好气道,“想喝自己叫,” “我先尝口,若真好喝,我就自己叫一杯,”富大推开自己面前的冰水,一脸讨好,乔小麦怕他耍坏,将杯子推给他,富大伸手接过,却推到一边,在乔小麦警惕之下,勾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玫瑰粉的红唇,软舌强势的探进她的口腔里,残风扫落叶般狠狠在她口中一顿肆虐,缠住她的小舌好一通纠缠,然后快速放开,说:“果然好味道,” 虽然这个位置很隐蔽,但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乔小麦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直哆嗦,“你、你、你、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不要脸。 富大捏了下她涨红的小脸,舔着唇瓣,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说,“还想要,” “……嘎,”吓的乔小麦朝后一躲,小脸涨得更红了,富大虚掩着嘴,低低笑着,乔小麦炸毛了,又被调戏了。 从撞球会所里出来,杜腾提议去楼下酒吧坐坐,乔小麦知道这帮老男人公私不分,没说两句准扯到公事上,尤其杜腾的意图很明显,想借着今晚,大家都在,把他今后的打算说开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套现就是想投资做房地产,但以他目前的财力、实力和人力尚不能独立开发新楼盘,所以,还要仰仗富大、陆建和鬼子六的扶持和帮衬。 第266页 她坐在里面,杜腾肯定放不开,所以,非常自觉地拉着贾凡凡坐沙发一角,磕着瓜子闲侃八卦。 鬼子六的新女友凑了过来,她是个自来熟,自报家门后,问乔小麦,你皮肤这么好,用的什么护肤品,你头髮这么顺,用的什么牌子的洗髮水和护髮素,你身材这么好,怎么保持的,你手这么好看,是怎么保养的,指甲在哪做的……巴拉巴拉,从头到脚问了一遍,乔小麦想说自己天生丽质,又怕人家说她自恋,她的保养是从内到外的养护,可姥姥的那些滋补汤膳,让她讲她又讲不清,于是编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话应付着,说我皮肤好,是因为天天用牛奶洗澡,头髮顺,是做了离子烫,且每天做护理,身材好,是因为经常跳舞,手好看,是经常做手模,至于护肤品啥的,直接从包里拿给她看。 六女友看完后,一脸羡慕地说:富大少对你还真好。 乔小麦:…… 这关老大什么事,愣了愣,说:还不错。 六媳妇一脸‘你得了便宜卖乖’的样,说:还不错?先不说你包里的化妆品,就你手上这个包,就够普通人吃上一年的了,富大少真厉害,几年前的限量版都能被他搞到,他对你还真好! 乔小麦澄清:这包是别人送的,好几年了都,因为保养的好,又不常用,所以看起来很新。 听了她的解释后,六媳妇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诡异,乔小麦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六媳妇去上厕所,回来后就在杜月如旁边坐下,和她那个叫萧雅的同学聊天,时不时地还朝这边瞟上两眼,让乔小麦感觉心里毛毛的。 她的识趣没得力杜腾,却便宜了冷云曦,她理所当然地在富大身边坐下,冷家是做建材起家,近两年也开始进军房地产行业,冷云曦毕业后在公司帮忙,对房地产方面的东西颇有了解,本人兴趣广泛,知识渊博,无论富大他们聊什么她都能插上嘴。 还一改桌球会所的温柔小意,豪慡大气地同一帮男人划拳拼酒,她倒是会以退为进,怕丢份,也不直接找富大拼酒,而是从他身边的哥们下手,逐一击破。 一帮人,都是人精,一边配合她,一边拿眼瞟乔小麦,乔小麦秀气地嗑着瓜子,笑眯眯地看冷云曦自导自演,一派怡然自得的样。 众人心嘆:漂亮的孩子就连嗑瓜子都那么赏心悦目。 贾凡凡用手肘蹭着她,压低声音问:“麦麦,你不吃醋,” 乔小麦笑问:“为什么吃醋?老大都没搭理过她,”对老大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人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醋的过来吗? 贾凡凡一愣,看向富大,但见他一边跟大家说话,一边剥着瓜子,根本没正眼看过冷云曦,只冷云曦一人在那蹦跶的欢快,撇撇嘴,继续嗑瓜子,半响,说道,“你对老大就这么放心啊,没听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男怕缠女啊,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贪鲜,这jian啊勾搭勾搭就成了,” 这话从贾凡凡嘴中说出,让乔小麦深感惊讶的同时,眸光烁烁,一脸兴奋地问,“黑哥的小三被你发现了?” 贾凡凡呕的要死,“你是不是我姐妹,我男人有外遇,你很高兴?” 乔小麦也觉得自己表现的太亢奋了,轻咳一声,略带愤慨地说,“男人啊,有钱就变坏,哼……我早就看出来了,黑哥憨厚稳重的表相下掩藏着一颗猥琐善变的花心,凡凡啊,男人啊,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甭管他说的天花乱坠,什么一时失足,什么酒后乱性,什么逢场作戏,什么身不由己,什么虽然身体出轨,但心里爱的只有你……都是扯淡,出轨了就是出轨了,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三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 说的太兴奋,以至于音调没控制好,有点大。 贾凡凡一脸黑线,比她脸更黑的是不远处的老黑,什么叫黑哥的小三被你发现了?这眼药上的,翻译过来就是他外面有小三,她早就知道了! 老黑不认为凡凡会受影响,但看到贾凡凡听了麦麦的话后,在他和杜腾之间扫了扫,之后一副若有所思的纠结样,心下一‘咯噔’,忙对富大说,“老大,管管你女人,”语气有些急。 富大没听到两人的谈话,但知道乔爸喜欢贾凡凡,凡凡是个热心肠且闲不住的人,在a市做客期间,帮姥爷搬花盆、帮姥姥晒糙药、帮乔爸搬饮料、帮阿姨拎菜,还帮忙熘狗,得知乔梁是军校毕业,经常陪他对打、练手,以至于乔家上下对她的印象那是好的不得了,回到北京,也常叫她去家里玩,甚至,乔爸还动了把她说给乔梁做媳妇的心思,富大也觉得,乔梁对凡凡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乔家男人可没有先来后到人家有主就不招惹的自觉,喜欢就追,当初,岳父追岳母时,可是死磨硬缠、尾随跟踪,硬是把丈母娘这朵镇花插上了他家的牛粪上。 虽说贾凡凡和老黑算是麦麦凑成的,但,如果乔梁真的喜欢凡凡,他那胳膊肘往内拐的小媳妇,肯定会使劲浑身心眼帮他哥的。 果然,他过来时,就听见乔小麦说,“过两天,我去部队看我二哥,你跟我一起去散散心?我哥以后是要做军官的,部队有规定,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所以,不用担心婚后出现第三者,” 富大只觉脑壳疼,在乔小麦身边坐下,在她张嘴时,塞了一些瓜子仁进她嘴里。 “你手脏不脏啊,就直接餵给我吃,吃坏了肚子怎么办,”乔小麦‘缪缪’地嚼着,边嚼边没好气地问。 “不脏,洗过的,” “还有没有,”吃完后,乔小麦问。 富大平摊着手,还有一些,乔小麦伸手去接,富大没倒给她,直接将剩下的瓜子仁送到她嘴边,乔小麦被餵惯了,低头就着他的手,将瓜子仁包进嘴里,‘缪缪’地嚼着喷香,老黑趁机将贾凡凡叫过去,贾凡凡也不想做第三者,所以,老黑一叫就过去了。 乔小麦洗脑还没成功,哪肯半途而废,拉着贾凡凡不让走,说:你走了,我就没人说话了! “你男人在你边上,”老黑阴测测地说。 富大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传奇,” 乔小麦一惊,差点忘了老黑是游戏公司的主心骨人物,要是为了二哥得罪了他,他一气之下,像杜腾一样撂挑子走人,她的福布斯富豪梦可就真的泡汤了,想想,二哥条件那么好,以后成了军官,老婆不愁找,再说,他对凡凡,只是有点好感而已,并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于是,打消撬墙角的心思。 为了让老黑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乔小麦说动乔妈请贾凡凡为旗下服饰做代言人,乔妈看了贾凡凡为传奇做的代言gg,也觉得她挺适合的,贾凡凡做代言尝到了甜头,再加上对乔妈那是打心里当偶像崇拜,所以乔妈来找她谈时,她慡快地答应了,代言费,随便吧,她这纯帮忙的姿态倒让乔妈不好意思少给,跟小姨一合计,以每年50万的价格跟她签订代言合同,把贾凡凡乐的,大半个月都找不着北。 老黑知道贾凡凡最不耐烦的就是读书,让她继续考研,她肯定是不愿的,上班,赚钱不多,还拘着慌,所以,倒也不反对她拍gg、做代言,轻松还随性,这份情,老黑领了,这是后话。 富大坐过来后,便没再回去,乔小麦没人聊天,便让富大给她剥瓜子吃,富大宠着她,一边给她剥瓜子,一边听她讲两个小表弟的趣事,牟宸瑜又调戏谁了,郑润辉又被谁调戏了,富大对这两个喜欢霸着自己媳妇每次去都把自己当‘情敌’对待的小舅子意见很大,所以,很喜欢听乔小麦讲两人的糗事,每次听到两人被竹板炒肉,都会觉得非常解气,且很享受这种感觉——被小乖抱着胳膊分享快乐的感觉。 时不时地将剥好的瓜子仁餵进她嘴里,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老黑、陆建、鬼子六、夏朗、杜腾、凡凡等人见惯不怪,其他人则一脸震惊,艷慕的有,妒忌的有,看戏的也有。 冷云曦哪见过这个!富大在他们面前可从来都是一副‘别靠近我,我懒的理你’的冰冷样,还以为他天生性(格)冷淡,却发现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对象不是她,冷云曦是被父母娇宠大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冷遇,尤其从杜月如的话语中得知,这乔小麦是个皮相漂亮的拜金女,被这样一个女人打败,她哪里甘心? 冲动之下,端着一杯红酒过来敬富大,说刚刚一家都喝过了,就剩你了,赏个脸碰一个? 富大委婉拒绝,说晚上要开车,不能再喝了。 被当众拒绝,冷云曦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对乔小麦说:他要开车不能多喝,你应该不用开车吧! 第267页 乔小麦说:不用! 冷云曦举举手中的酒杯,说:那我敬你,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乔小麦怒极反笑,心说:这位阿姐,你早上出门时,脑子没被门板压过吧! 靠着富大的肩头,吐字如兰道:“当然……” 冷云曦不想同她碰杯,觉得掉分,听到她说当然后,举杯一口闷掉杯中的酒,这敬酒不碰杯,摆明没诚意,她就是想当众落她面子,让她难堪,哪想,她一杯酒刚下肚,乔小麦就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会!” 合起来就是当然会——拒绝! 冷云曦气得眼角直抽搐,说,“我已经喝完了,你若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乔小麦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确定,这姐早上出门时要是没被门板夹过,小时候肯定被狗咬过,吃着富大餵进嘴里的瓜子仁,慢条斯理地说,“我又不认识你,干嘛给你面子,” 把冷大小姐噎的半天没反应过来,长这么大,没人敢这么当众让她没脸,不单单是因为乔小麦的话,还有她的态度和富大的态度,前者轻慢,后者纵容,被喜欢的男人无视,这比当众被人打脸还让人难堪。 脑子一煳,就口不择言起来,“你什么玩意,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能成凤凰,呸,野鸡就是飞上枝头也还是野鸡,少在我们面前装纯情圣女,谁不知道你骨子里烂到贱……啊,” 冷大小姐呸呸地吐完口中的瓜子壳,尊贵的嘴被人当垃圾桶,是个人都受不了,尤其那丢垃圾的人还是她心仪的男人,冷小姐要疯了,“富国泰……你,” “嘴里不干净,就闭嘴,免得污染空气,”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壳,大有你敢说话,我就丢瓜子壳堵你嘴的架势。 冷大小姐捂着嘴,又羞又愧,又惧又怕,最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不伤心,“富国泰,你混蛋,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如此羞辱我,我是不会放过她的……”说完泪奔而去,萧燕尾随跟上。 这么一闹,大家也没了继续的兴致,散了散了。 富大去取车时,杜月如将乔小麦叫到一旁,说:“你最好去跟冷云曦服个软、道个歉,冷家跟富家有生意往来,你觉得富伯父会因为你坏了两家的和气吗?若冷云曦肯回去求她爸,她早就是富大哥内定的未婚妻了,就算富大哥再喜欢你,也不会娶你的,”一副居高在上的姿态。 乔小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面部表情有些龟裂时,凉凉地说,“杜月如,我现在确定,你小时候脑子肯定被门板夹过,脑迴路都些不正常了,清高自傲不可耻,但现在是社会主义新中国,麻烦你不要搞得自己跟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一样!多关心下财富宝典,冷家和富家是门当户对?你家拿鸡蛋跟冬瓜比大小,结果还一般大,内定的未婚妻?你当我这未婚妻是订来玩的,跟冷云曦服软、道歉?我丫不找她麻烦,那是我心胸宽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回去告诉,若她敢向她爸告恶状,我就把今晚他辱骂我的话跟我爸说,” 说完走人,留下一脸呆滞的杜月如。 78戏中人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杜月如一脸土灰地上了陆建的车,抓着腿上的包包,幽声问道,“乔小麦是开元老总的女儿?”她再无知也是听说过乔家的,只是听说! 京城遍地富二代、官二代,越有钱人越有势的人家反而越低调越神秘,就怕一些宵小人士打什么歪门邪道的主意,所以,家庭成员的资料是不可能公开的,外传的版本也不同。 她知道乔家有个女儿,但女孩多大了,叫什么名却是不知道的,再加上乔姓又不稀罕,她起小到大,听过的见过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姓乔的女孩多着呢?哪里会想到这个长相狐媚一副胸大无脑悲催女配的女孩是开元老总的女儿。 陆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驶入主道,漫不经心地应着,“恩,” “为什么你之前没说过?”杜月如握紧拳头,压住心头的火。 陆建侧头看了她一眼,口气很淡然地说,“你没问,” 你没问!你没问!这句话像一把刀一样刺入杜月如的心脏,疼的她从骨子里透着森森寒意,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意。 杜月如的父母是双职工,也算是小康家庭,又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所以对她期望很大,望女成凤,她也争气,从小到大,成绩都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时,言情小说被她鄙夷,古今中外的名着看了不少,欣赏林黛玉的才情,就附庸风雅背了不少凄婉的诗词,欣赏简的自尊自爱,就把她当成自己学习的目标,蔑视权贵的骄横,嘲笑他们的愚笨,显示出自立自强的人格和美好的理想,等待她的罗切斯特的到来。 陆建追她时,她面上冷淡,心里欢喜,陆建的家世,陆建的‘热情’,陆建的帅气,陆建的‘执着’……让她觉得这就是她的罗切斯特,可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同和独特,她没有答应,而是学简一样,毅然而然地离开,去了美国深造,她相信陆建会像罗切斯特等简一样等她,结果,如他所愿,陆建亲自去美国接她回来,陆建把她带到他的朋友圈里…… 认定自己是女主角后,便觉得其他女人都是女配,她瞧不起骄横跋扈的冷云曦,讨厌她在自己面前处处彰显家世,更瞧不起攀龙附凤的小三乔小麦,当然她不认为自己是攀龙附凤,她和陆建是真爱。 两女争一夫的戏码,她爱看,为了让这齣戏更精彩,她不介意推波助澜,让剧情来的更精彩一些! 结果,人生就像反转剧,前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是台下看戏的,这一刻自己就站到了戏台上成了戏中人。 时至今日才发现,陆建的确将自己带入他的圈子,却从未将他的朋友介绍给自己,介绍自己时,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杜月如! 没有任何前缀和修饰。 她想问陆建,你爱我吗? 嘴皮动了动,终究没问! 回到家,乔小麦洗完白白后上床,啃着指甲盖,一脸纠结地问富大:我看起来很像是被人包养的二奶么? 富大侧头看了她好,不知道怎么说,自古祸水多红颜,苏妲己、褒姒、南子、杨贵妃……哪个不是有着一张漂亮的皮囊,麦麦的五官已经长开,以前只觉精緻,现在精緻中带着几许妖艷和媚态,尤其那双眼睛,柔美的弧度和微微上调的眼尾,无论是嗔、是怨、是笑、是骄、是坏……都难掩魅惑,再加上那在自己精心呵护和灌溉下的玲珑娇躯,活脱脱一副九尾小狐精转世,员工服穿她身上都好比制服诱惑,让他脑充血,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把她扑倒。 女人都是善妒的,就算是为了寻求心理平衡,也希望她家世普通。 想想,组织了下语言说:以后,你笑时,端庄点。 乔小麦横了他一眼,什么破答案。 这一眼的风情,让富大化身为狼,拉过小妞就是一顿狼啃,接着,激烈的妖精打架开始。 费一笑生日,贾凡凡叫上乔小麦、冷维静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帮她庆生,经上次一闹,富大也不敢管的太严,料想贾凡凡在,也不会出啥意外,只说十二点之前回来,便放行了! 贾凡凡这段时间也被老黑拘的有些憋屈,一放行,几个小妞就跟出了五指山的孙猴子一样,放开了耍,吃完饭唱k,唱完k又去逛夜市,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因为想玩的尽兴,所以男的一个都没叫,一帮女孩,个顶个的漂亮、青春,自然惹来不少骚动和瞩目,一个个光顾着快活了,也没在意有啥异常,等发现不对劲时,她们已经被一帮流氓盯上了,并且堵在了通往大路的小巷口。 “你们想干嘛?”贾凡凡沉声问道,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被老黑拘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乔小麦则快速地估了下两方的实力,对方八个人,只为首的看起来很壮实,功夫不赖的样子,其他则看起来比较瘦吧和羸弱,大约是最底层的小混混。 她们这边有九人,四个是武术社的,贾凡凡就不说了,另外两个是绿带和蓝带,她勉强算个白升黄,所以还是可以拼拼的。 “妹妹们,别害怕,哥哥们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大家一块玩,你看你们一帮女人,我们一帮男人,男女搭配,玩起来也慡啊,”领头混混说完,一帮兄弟嘎嘎笑着,极是刺耳和猥琐,接着,一帮人慢慢逼近。 “好啊,那我就陪你们玩玩,”贾凡凡抱拳,晃着脖子,踢着脚,闲闲地说。 乔小麦知道贾凡凡这是要开打了,对冷维静比了个手势,让她拉着费一笑躲一边,然后藉机打电话找救援。 第268页 那边贾凡凡和两个武术学姐已经动手了,“这妞儿还真火爆,爷喜欢……”话没说完,就被贾凡凡个侧踢给踹了出去,重物落地,惨叫声响起。 “妈的,臭娘们……” 乔小麦愣神间,一个小混混就欺身过来,乔小麦反射性地蹲身,出脚,扫腿,跟贾凡凡比,她的就是花拳绣腿了,若攻上围的话,遇到高手,被擒的是她,攻下围,对方会防备闪躲,她也有逃命的机会,没曾想这混混居然是个滥竽充数的软脚虾,一个扫腿就把他撂倒了,乔小麦兴奋啊,学武这么久,除了新入门的学弟,她就没赢过,首战大捷,真是满腔自豪,之后打起来也自如多了。 是的,打起来,乔小麦起身时,看见地上有一根小棍,拇指粗细,她顺势捡了起来,朝那软脚虾挥去,‘嗖嗖’,打的那软脚虾抱头鼠窜,尖叫连连。 “你个臭丫头,你住手,快住手,” “住你妈个头啊,你个不学好的东西,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毛还没长齐呢?就学人家耍流氓,老娘今个就要替你妈行道,把你抽成胎盘放回肚子里重新造人,”嘴上毒舌,手下不留情,抽的那软脚虾嗷嗷直叫。 费一笑等人有样学样,找不见棍子的,就用手提袋砸,冷维静更野蛮,直接把腰带抽了下来,‘啪啪’甩在空巷子里有种主人驯马的感觉,其他姐儿找不到棍子,没系腰带,又不捨得用手提包砸得,就在地上乱抓,抓着什么扔什么,一陈姓姐姐很疯狂,捡起一块板砖就要照人头爆,吓的那混混当场叫妈,抱头,脚底抹油熘了,一帮悍女们边抽边骂,一时间小巷口惨叫连连。 待警察来,除了领头混混还在强撑着跟贾凡凡对打,其他人都跑的跑、倒的倒,狼狈不堪,八个人,跑了四个,剩下的四个,被一帮悍女抽的都惊恐了,看见警察来,跟见了亲爹一样,一个个泪流宽面条:呜呜呜……警察叔叔,这帮丫头太狠了,太狠了! 尤其软脚虾,今个是他第一天当流氓,结果被抽的都条件反she了,看乔小麦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像被打怕的孩子见到严厉的老妈,眼里透着敬畏和惶恐。 为首的警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起执勤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帅哥,两个下班了,准备来夜市吃大排档,听见有人喊救命就来了,一看这场景,也觉得这帮丫头下手太狠了,小流氓衣服穿得单薄,警察来后,就把袖子推高,让他们验伤,这一条条的血印子,都赶上宗人府酷刑了,又听是这群小混混劫色不成,反被殴,身为警察,他为这帮丫头叫好,身为男人,他又觉得这群流氓丢了男人的脸,一气之下,又一人跺了一脚,没出息的东西。 结果,不管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都先带去警察局录口供。 冷维静给富大打电话时,手机给一小混混抢去了,所以电话没打成,等富大和老黑得知后,她们已经在警察局了,两人赶到时,贾凡凡正在和刚刚那警察哥哥比划拳脚,乔小麦正和一警察叔叔侃大山,她本就能扯,而北京人又是出了名的善侃,两人一搭一和,一来一往,把值班的警察和一旁录口供的小姐们逗的哈哈大笑。 富大和老黑囧囧有神,“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富大三步并两步过来,一脸关切地问。 “手疼,”乔小麦一改刚才的彪悍和兴奋,娇的不行,嘟着嘴,委屈的唻,人前也不能流泪,只拿一双水汪汪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富大,摊开手给他看,手心有一道划痕,沁着血丝。 富大皱着眉,是真心疼了,恨不得替她疼,“怎么弄的?”这小软手的,他平日连针都不让她碰,就怕扎着,现在好了,这么一条伤痕,得多疼啊! “那软脚虾抢我的小棍,被小棍上的皮磨的,”乔小麦气唿唿地说。 两人这边说着,那边老黑已经把手续办好了,临走前,富大要见见那几名犯人,思量着,这仇他以后肯定是要报的,待看到四名被关押的流氓后,两人都生生地打了个冷颤,这下手的确有点狠! 也难怪手会疼,把人打成这样,没少使力吧! 本来乔小麦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乔爸乔妈的,结果两人还是知道了,是教官告诉他们的,那晚的警察哥哥是教官的一学弟,本来当笑话讲给他听的,教官听后就让他好好审审那几个小混混,把他们的案底好好查查,其目的就是让他们在局里都呆几天,结果一查就查出问题了,这几个小混混居然是受冷云曦的指使来教训乔小麦的。 教训内容很老套,抓了后轮。jian,拍照然后逼她去红灯区接客,如果她反抗,就给她下药,春。药、迷药、摇头丸、冰毒……怎么阴毒怎么来! 教官没把这阴私的事告诉乔爸,只说那些流氓是冷家找来的,让乔家、乔小麦以后防着冷家、冷云曦,乔爸能把开元做得这么大,自然不是啥单纯之人,酒店、房地产,都不是纯白的产业,就算教官不说,他也猜了个不离十,气的恨不得把那冷老头抓过来,暴打一顿! 同样是教女儿,你看我们家乖宝多乖多听话,你看你们家那养的那是什么玩意,小小年龄,一肚子坏水,整个一毒妇、蛇蝎! 教官查到的事,富大也查到了,他透过中间人把这事给冷老头说了,并表达了两层意思,要么把冷云曦送去法办,要么让冷云曦滚蛋(国外留学),选前者,最好不过,选后者,我们家孩子的压惊费你肯定是要付得,而且不能少。 想都不要想,冷家自然选后者,年都没过,冷云曦就被送去了国外,冷爸冷妈亲子登门赔罪,给乔小麦送了不少压惊礼物和两百万压惊费。 打人还有钱拿?乔小麦美啊,几个姐妹一人送了一条白金项鍊,又请她们去泡温泉吃海鲜,完后,问富大能不能把那冷云曦弄回来,被富大一顿收拾后,再不提! 79大结局(一) 要说,乔爸疼女儿,那是真疼的没边了,绝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要星星不给月亮,要吃虾不挑鱼刺的主,长这么大,他连句重话都没说过的宝贝闺女,被一帮流氓堵了不说,还打算劫持她,还……幸亏他家乖宝福星高照、逢凶化吉,这要是真有个好歹,他非让冷家上下给偿命不可,饶是这样,也不能轻饶他们去。 赔偿金?你那点钱打发要饭花子呢?再说那精神损失费也是由富大出面讨的,他女儿受罪,他这个做老爸的是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的。 冷家与乔家、富家而言,就是小巫,说是合作,不过是从富家手中接过几个单子,跟富爸、乔爸见过几次面对过几盏酒,有点小交情而已,这关系就像州县官员对朝廷命官,极尽巴结、奉承,哪知那冷家居然没皮没脸想同富家结儿女亲家,真是脱裤子打老虎——不要脸也不要命。 于冷云曦而言,他到底是长辈,不好同她一个小女娃娃计较,不过,对冷爸却是不客气的,子不教,父之过,女儿肖母,冷云曦这般歹毒,她爹妈也好不到哪去,这合作啊,就拉倒吧,以后也甭想了,商场上也是捧高踩低、红顶白的,这冷家得罪了乔家,以后还有的好? 得知冷云曦之所以对付乔小麦是因为富大,一时间怒髮冲冠,好你个富小子,有了我家乖宝,你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带累她被人嫉恨,乔爸本就是极护短的人,觉得自己宝贝什么都是好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比不上,忍痛把千金许给你个臭小子,已经让他很是不舍了,结果你还没给照料好,这牛劲一上,就说要取消婚约。 乔小麦倒无所谓,取消就取消呗,反正她还小,玩两年,等大点再重新订也不迟,于是劝富大,说,老头现在正在气头上,咱顺着他点,等过几年咱两直接结婚就是。 富大冷眼看着她,见她没心没肺,一派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心里呕的要死,这有婚约绑着,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没完没了,这婚约一取消,他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了,以后的日子估计就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喽! 又见她一副‘你同意吧,你赶紧同意吧’的模样,心哇凉哇凉的,这死孩子伤起人来是一伤一个准,顿时,脸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不过,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先把老爷子哄顺了再说,他也不辩解,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放低姿态跟乔爸乔妈道歉,一副我没照顾好丫头我罪该万死的痛心疾首状,当着富爸富妈的面,乔爸就是再恼,也要给老哥老嫂几分薄面,再加上乔妈从中调和,这火气总算是压了下来。 富大趁热打铁,说被人纠缠他也不想,也很苦恼,他对冷云曦对除乔小麦以外的女孩都是极为冷淡,甚至不爱搭理,这点贾凡凡、费一笑、周学姐等人可以作证,贾凡凡得乔爸欢喜,又是乔小麦的‘恩人’,她的证词乔爸是信的,富大得以伸冤,之后再接再厉,说冷云曦之所以敢动麦麦,是因为她不相信麦麦是他的未婚妻,这才想用那种卑劣的手段逼迫麦麦离开他,若大家都知道两人订婚的事,估计也就没人敢动麦麦了吧! 第269页 乔爸在商城横行这么多年,大脑也多了几道迴路,富大这话里带话的意思他也是听的出来的,不就是想举办个大型的订婚典礼,让两人的关系透明化、公开化嘛! 原本他是不乐意的,虽说两人已是板上定钉的事,可还是想多留一天是一天,不想这么轻易便宜小子,可跟宝贝女儿的安全比,终是心酸酸的答应了。 乔小麦傻眼了,这订婚不是说取消的嘛,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大办了,想说两句表达下自己的意愿来着,被富大一瞪,习惯性地退缩了,当晚,她被富大以要参加鬼子六生日聚会的由头带回了小公寓。 门一关,就一脸阴沉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不想跟我订婚? 乔小麦哪敢说不,忙表示忠诚地说,自两人冷战后,她就认清了,她的心里只有他,这辈子除了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只是…… 富大打断她的话,面色稍缓,将她搂抱在怀中,说我知道你不想这么早被绑定,你想多玩几年,你的想法很正常,是我太自私,我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不够优秀,怕你会喜欢上比我更好的男人,所以才想早点订婚,把你绑牢绑紧,让自己安心,同时也断了别人的想法,麦麦,我真的很自私! 他要是态度强硬,乔小麦还能闹闹,偏他话里含哀带软,让乔小麦拒绝不了,就这么稀里煳涂的答应了,因为接近年关,大家都很忙,所以订婚典礼定在年后开春时节。 春节,乔小麦一家按往年习惯回a市过节,之前李红梅想利用媒体和百姓同情弱者的心理拿捏住乔家,结果,经过她哥嫂、前夫、婆婆和一些邻居的论证和爆料,已经坐实了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勾搭乔二伯生下私生子,却因乔二伯家境落魄转而赖上乔老三的无耻行径,a市人谁不知乔老三爱妻如命,老婆又漂亮又能干,怎么能看上李红梅这颗歪梅残花呢?倒是乔二伯,老婆是母老虎,女儿不着调,本人爱钱如命又花心滥情,自己没本事,还一味地想从兄弟那捞好处,利用自己的私生子谋取弟弟的家财这种缺德事不是做不出来,不然他会这么好心帮李红梅认祖归宗? 因为她兄嫂的指正,李红梅的名声臭了,因为前夫、婆婆的谩骂和爆料,李红梅登上了年度最不要脸居民的榜单,她红了,不过也毁了,之后再不敢蹦跶,儿子被乔家要去了,钱被兄弟们分了,她现在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 自李红梅那事后,乔妈是第一次回a市,对乔奶奶淡的很,对二伯父一家更是理都不理,连表面的热络都懒得应酬,二伯母说了几句酸话,乔妈当时没搭理她,事后发红包时没有乔玉梅和乔睿涵的,其他孩子的压岁钱比往年分列更重。 a市最是讲究人情来往,乔妈不给孩子压岁钱,又不许乔小麦收二伯家压岁钱的做法就是在跟大家表明,他们这是要断了跟二伯家的来往,二伯父怕了,找大伯母和乔奶奶当说和,大伯不许大伯母搀和这事,乔奶奶则是不敢,乔妈这次回来,连妈都不叫了,看她的眼神比看陌生人还冷淡,三个孩子也是,对她只有恭敬没有亲昵,这人啊,就是贱,以前对她好时,她不觉得也不在意,现在不理不睬了,倒觉得她好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以前的好,所以二伯父的抱怨只换来老娘不给面子的大骂和斥责。 乔爸近年来越发小心眼、爱吃醋,吃女儿的,吃老婆的,得知李红梅幕后主使居然是乔妈的初恋情人,那醋缸子整个地打翻了,暗地下黑手给那初恋使绊子,不仅让那初恋丢脸丢官丢名声,还拉下了好几个帮他运作这起事的政府官员和新闻记者,对乔二伯也不在顾惜,初二借着姑姑们回门吃团圆饭的日子,宣布为了公司日后的发展,决定将公司迁至北京,当然这是通知大家,不是徵求大家的意见,乔奶奶年龄大了,肯定是不愿离开家乡的,于是,乔爸给了大伯父、小四叔一人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二伯父是出户的,不用赡养乔奶奶),以后老母亲的赡养就由他们两家分担,当然老太太的生活费每月还是定期给的,只是除了生活费,平日里的零花钱也就没那么便利了。 之后的时间,乔爸在外面应酬亲朋好友,乔妈和乔小麦在家打包行李,准备搬家,富大过来帮忙时,又被他家小媳妇吓了一跳,这家当还真不少,除了珠宝首饰外,还有十个金块,每块100克,这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多亏他动作快,给直接圈养了,不然就沖这些家当,提亲的人家也会把门揽给踩平了。 打包时,乔小麦将一些穿不着的衣服都送给了乔引,她的衣服大多是名牌和自己设计的,款式和质量都没的说,因为衣服多,很多都只穿过几回,所以很新,乔引接收的很乐意。 家具和电器是不动的,以后回来还是要住的,只是将一些值钱的古董和首饰打了包,回北京时,只一辆豪华大包就装下了,房子给大伯一家住,一来帮忙看家,二来也不想让这么好的房子空着。 至于意见什么的,除了二伯父,没人敢说话,而二伯父的喜怒,大家看的很淡很淡。 订婚前夕,发生一件大事,是关于纪晓云的。 因为纪晓云到景恆上班算是杜腾促成的,所以,但凡纪晓云有事来找富大,富大都是将人直接推给杜腾解决,公司只管饭不管住,而北京房子是好房子太贵,房租便宜的房子又太烂,杜腾没法,只能让纪晓云先住进他的公寓。 杜腾的女友周周先前是不同意的,可杜腾把富大拉出来了,说是富大让他帮忙照顾同乡妹妹,看在富大的情面上,也不能不管,再加上纪晓云姐姐、姐姐的叫的亲热,富大对杜腾和她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周周就是有一肚子不乐意,也要给富大这个面子。 纪晓云倒是个勤快的,住进去后就包揽了煮饭、洗衣、打扫卫生的工作,周周虽然不喜她,但也挑不出她什么错,就这么勉强凑合着住了,周周是家里独女,从小娇生惯养,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除了罩杯没纪晓云大外,其他都是纪晓云拍马不及的,所以,对自己比较自信,没把纪晓云当回事,而那时,纪晓云一门心思地想做富家少奶奶,对杜腾这个打工仔没什么兴趣,所以,三人面上还过得去。 直到纪晓云调去做了杜腾的助理,两人同出同进,周周这才发现两人不对,关系越来越暧昧,在此之前,贾凡凡也提醒过她几次,她半开玩笑地问了杜腾几次,杜腾都没承认,说两人只是兄妹关系。 周周知道杜腾这人喜欢耍嘴皮子,再加上富大那层关系,谅他也不敢乱来,就没提防,直到某天夜里,她半夜醒来上厕所,发现杜腾不在房间里,也不在客厅和厕所里,心下一咯噔,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次卧的门,就见杜腾和纪晓云正在床上干的热火朝天,自己的男人在她眼皮底下偷腥,真真比打她脸还让她难堪,要知道,不久前两家还在商量结婚的事。 真是又气又恼,一时间怒火中烧,没了理智地扑上去将这对狗男女连踢带打挠了一通,完后,行李一收,将两人撵出门去。 这房子是杜腾买的,可房产证上写的却是她的名字,杜腾心虚,不敢反抗,纪晓云见事情败落,想要争一争来着,三室两厅的婚房,一百来万呢?可周周一句话,两人就偃旗息鼓了,周周说:不想我把这件事闹大,你们现在就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 杜腾忌惮富大,终是屁都没敢放,就灰熘熘的走了。 周周为人慡利,说话干脆,很合乔小麦和贾凡凡的胃口,两人一直拿她姐姐看来着,知道后,两人堵了杜腾,合力把这负心汉胖揍一顿,纪晓云是女的,她们不打女的,不过,乔小麦以公司未来董事夫人的名义将纪晓云开除,藉口都懒的找,什么?你不走,不符合劳动法?你她妈都不通人性,不讲人伦了,你还跟我讲劳动法,老娘没找人爆你ju花,浸你猪笼,那是怕脏了老娘的手。 至于杜腾,不知道富大跟他说了啥,反正脸色很难堪,倒是想吃回头糙,求原谅求破镜重圆来着,可是周周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老娘又不是没人爱,要你这个破烂货。 周周被杜腾伤了心,毕竟几年的感情了。 乔小麦想起了上世,对周周此刻的心情很是深有同感,同时也有些恍惚,想着如果富大跟别的女人偷情,被她抓个正着,她肯定会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又想来民间一句俗语:结婚前要睁大眼睛,婚后则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只是订婚,可以乔家、富家这样身份,既订了婚,以后万没有解除婚约的可能,心情倍受感染,压抑的要死。 贾凡凡在替周周不值的同时也开始钻起牛角尖来,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杜腾这般无耻,老黑也不是好的。 三人一合计,打算出去散散心,趁着富大和老黑上班时,买了去云南的飞机票,挥挥手,连声招唿都不打就走了,到了云南后,才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乔爸乔妈一听贾凡凡也去了,只当她们去写生、找灵感,也没多想,三人不想被打搅,谎说她们写生的地方是山区,信号不好,就直接把手机关了。 第270页 西部大开发,很多学校都组织学生下乡支教,不是硬性指标,但学校规定,主动申请下乡支教的同学,有优先留校和择校的权利,如若考研,可抵十分,如若考公务员,可抵五分,虽说师范大学是分配制度,但分配的学校和单位也分好坏啊,赵欣儿没家世,又不想求人,只能选择去支教,她支教的地方是云南玉溪市的红塔区。 乔小麦既然来了云南,自是要去看看欣儿,三人一路游玩朝玉溪前进。 玉溪是个美丽的地方,欣儿所在的中学处在一个山腰上,周围山寨的孩子们都在这儿上学,路远的要翻好几个山头才到,年前,富大已经捐了钱帮他们修了校舍,添了桌椅和教学器材,还买了书本,所以,现在的玉溪中学还是不错的,窗明几净的。 乔小麦的到来,让赵欣儿很高兴,她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吃住都在学校,和另外一位支教的老师住一起,那老师姓李,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来云南四年了,因为喜欢这儿,便留了下来,并且已经找了个当地的小伙谈起了恋爱,近期内就要完婚。 乔小麦她们赶巧了,那李老师因为要准备婚礼,这段时间都不在学校住,倒是便宜了乔小麦三人,不过,这个便宜也不是白占的,学校里老师本就少,这李老师又要上课又要忙着准备婚礼,很是受累,听说三人都是大学生,想说能不能帮忙带几天课。 贾凡凡被老师管教了十几年,一直想着管教管教别人,听了李老师的请求后,只觉这是天下掉馅饼的大好事,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误人家子弟,拍着胸脯应承下来,哪想这李老师居然是教英语的,立马蔫了,abcd啊,她是一出校门就还给老师了,纠结一番,将乔小麦给推了出去,这小妞可是班里第一批过六级的。 乔小麦之所以能和贾凡凡这么投缘,因为两人想法在很多时候都是雷同的,她也想过把老师瘾,初一的英语对她来说,还是no problem的,而且李老师还给她备好了课,只要照上面教就好了。 第一天上课时,乔小麦先用英语介绍了下自己并说明了自己代课的原因,算是小秀了一把自己的水平,初一的学生尚处于语法和问候用语的阶段,哪里听得懂她的@#¥%&,均是一脸羡慕外加求知若渴,哈哈,让乔小麦大大虚荣了一把,最后还是用中文向同学们介绍了下自己。 四十分钟的课程,前半个小时用来教书本上的知识点,最后十分钟则教大家学英文歌和英文顺口熘,小朋友对新课程总是有些好奇和接受能力的,语法太枯燥,若一味只讲这些,怕是会打击大家学习的兴趣,而英文歌不仅能挑起她们的兴趣还能让她们有炫的资本,小孩子嘛,谁不喜欢炫一炫啊! 长的漂亮的女孩本就讨人欢喜,再加上她脾气欢,性子好,又爱笑,喜欢跟同学们互动,善于夸奖别人,没有其他老师的严肃和架子,只一堂课,就赢来全班同学的喜欢,与其说教孩子英语,不如说是在游戏,反正大家都很happy,三天的时间,便跟班里的同学都混熟了,大有孩子王的架势,连李老师都夸她教的好,把乔小麦乐的跟喝了蜜的小老鼠般,得瑟的不行。 贾凡凡眼红的不行,想着怎么就没个教语文教数学教地理教……的老师结婚,在学校里流窜了两天,还真让她逮到了机会,李老师是个外乡人,结婚这种大事也没个家人帮衬,除了赵欣儿外,她和本地的一个教美术的老师玩的比较好,学校领导对她能留在这儿教书的伟大精神表示感谢,她结婚,自然给予最大的帮助,所以放了那美术老师的假,让她帮忙打点结婚事宜,贾凡凡趁机毛遂自荐,校方求之不得,她是q大美院毕业,这画画是看家的本领,教的是得心应手,玩的是风生水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周只有两节美术课,不过瘾,不过瘾! 两人课程表是叉开的,乔小麦上课时,贾凡凡是空闲的,所以周周倒也没落单,学校在山腰上,贾凡凡教人画画时,会带着大家到山上写生,乔小麦和周周也会跟去,一来是因为山上的空气很好,视野也空旷,心境放空后,就觉得什么都是浮云,浮云啊…… 面对如此美景,中文系的才女周周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酸腐的类似于‘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 ’‘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的诗句。 贾凡凡受其感染,凝眉半响,嘆一句用心灵描绘出来的画才是最美的画,她说这话时是压着调说的,自我感觉很超然,乔小麦听后,望天,果然,云南是个好地方,连贾凡凡这种浊物都清灵了。 赵欣儿教两个班的语文,没她们空闲,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她们自己找乐子,都是闲不下来主,没课时,三人就一起熘达着逛玉溪,拍照、找灵感,大街小巷地找美食,吃喝玩乐,一点都不消停,恩,有时也受邀去学生家里家访,吃地地道道的云南农家饭。 云南百姓很热情,她们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倒是宾主尽欢,白天她们过得充实,晚上也不空虚,四个女人交流起来,也是挺热络的,不知不觉,就在这儿呆了十天,只是乔小麦觉得欣儿有些郁郁,看似跟她们有说有笑,眉宇间却隐隐带着莫名的忧伤、困惑和挣扎…… 她以为她对郑基还是放不下,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倒是周周看的很开,男人出轨,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是下定决心不会原谅陆建的。 之后三人应邀参加了李老师的婚礼,不算盛大却很温馨的婚礼,看着笑意妍妍的新娘和憨笑幸福的新郎,乔小麦有点想富大了,这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两人的订婚典礼了。 不管怎么说,富大现在还是好的,所以她不打算做落跑新娘,而周周和贾凡凡的假期也要结束了,走时,她们的学生都过来送行,场面还是挺悲情的,连贾凡凡这个自翔流血不流泪的大女侠都哭了,好不感人,互相留了地址,这才依依告别。 因为乔小麦要订婚,作为好友的赵欣儿自是要参加的,她因为郑基春节没回去,所以学校很开明地准了她假。 三人走时悄无声息,回来时也不声不响,没通知任何人接机,下了飞机后,周周回家,乔小麦将赵欣儿送回公寓后,就和贾凡凡直奔公司找富大和老黑,看看有没有意外‘惊吓’。 “回来了?”富大表现的很淡定,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计划书。 乔小麦很失落,怎么说也是分别了十几天,就算你没有失而復得的惊喜,也该有些动容吧,心里很难受,果然,在他心里,工作比我重要,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根本是三秋不见如隔一日嘛! 闷闷地‘恩’了声,就想去别地求抚摸求包养求安慰…… “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心情很低落啊,很低落! “过来,”富大叫,声音不愠不火,不温不柔。 乔小麦使起了小性子,撅着小嘴,一副‘我不过去,我就不过去’的别扭样! “要我亲自过去请你吗?”富大放下笔,单手支着下颚,雅痞十足地问。 乔小麦小心乱跳,扭扭捏捏地挪了过去,“干嘛,”啊呸,矫情的做派让她先自个呕上一呕。 富大抬手将她拉进怀里,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火辣热吻,直吻的乔小麦娇喘不止、唿吸不畅,头皮麻炸炸的,富大这才放嘴,衔着她的下唇,说:“我还以为你要逃婚呢?” “逃什么婚?”乔小麦头脑晕乎乎的,“逃婚?你想得美,渣男杜腾都知道噼腿后给周周一套房子作为补偿,你想一毛钱不花地甩了我另结新欢,门都没有,” “这么说你还记得后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富大忽略她的恶人先告状,吮吸着她的唇瓣,时重时轻地咬着。 乔小麦吟哦一声,伸出舌尖舔他的鼻尖,富大嫌痒松开她的唇瓣,“我当然知道,所以啊,我就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以为富大会跟她驳上几句,可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的小腰,轻轻地蹭着她的面颊,低声说道,“回来就好,” 短短的四个字,却蕴藏着千百种情绪,乔小麦鼻子一酸,觉得自己真的挺对不住富大的,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包容自己,宠着惯的,而自己却总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迁怒他,伤他的心,真真箇没心没肺、不知好歹。 “老大,我想你,在云南的时候我每天晚上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 富大身子一颤,挑眉?这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捏了下她的腮肉,“在云南这几天养的不错,都有肉了,” “恩,因为睡不着,我就使劲吃东西,化相思为饭量,这才胖了,”见老大不上当,乔小麦狡辩道。 第271页 “听说你在那还当了代课老师,而且挺受学生和年轻男老师的喜爱?”年轻男老师咬的很重。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乔小麦讪笑,她长的漂亮,有异性缘也不是她的错,再说豆蔻年华,谁还没几个路人甲乙丙丁的追求者呢? “没你们本事挺大,短短十天就玩转了整个学校,”那玉溪中学是他资助的学校,三人在学校的情况他自是有办法知道,倒是精彩的很吶,受到学生的喜爱是意料之中,至于年轻男老师 的爱慕,他是猜的,不过,看来也是有的了,这小妖精,真是走哪都不安生。 “可我却被你玩转在手心里,”乔小麦说着,主动吻上他的唇,富大喟嘆一声,将她搂的更紧,更贴…… 订婚典礼很盛大,比起乔栋的差不离,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为了保护乔小麦,媒体方面也是很低调的,照片是做了处理的,个人资料也是保密的,不知情的人只知道乔家、富家联姻了,两孩子的具体资料和相貌是不知道的。 看在礼金和礼物的份上,乔小麦一颗忧郁的心终于有了点安慰,笑容也灿烂几分,和富大摆在一块,绝对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般配的很,乔小麦相貌本就出众,平日很少化妆,即是化了,也是淡妆,今天却是化了个精细的妆容,穿着红色小礼服,头髮也盘了起来,这么一打扮,显得她更加的艷丽迷人,看的来往宾客和亲友都好一阵晃神,心道,这富家小子真真是艷福不浅。 富爸富妈乐的合不拢嘴,乔妈还好,笑容是有的,场面上还是过得去的,乔爸就不行了,那脸啊,一整天都没个笑脸,对富大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话也没个好气。 富大面上不显,可全程的亦步亦趋,不离不分,再加上那眼底的柔情和喜悦让一帮前来参加宴会的朋友同学唏嘘不已,这铁汉也有绕指柔的时候,也是,人这媳妇不仅相貌好,性格好,连家世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这以后哇,富大没事就偷着乐吧! 订婚典礼之后,由富大请客,一帮人钱柜续摊,走出乔爸的视线,富大抓住乔小麦的手,同她十指交缠,在人前大秀恩爱,那不加掩饰的甜蜜让男人眼红,心说,得瑟什么?不过是订婚,结不结的成还两说呢? 那闪亮的钻石对戒,则闪了一帮女人的眼睛,心说:骚包什么?小心被小偷盯上。 到了钱柜,富大将一帮人朝包厢里一扔,带着乔小麦就跑路了,开玩笑,今天是他和麦麦的大喜日子,一刻值千金,谁有那个美国时间招唿这帮人。 当晚,富大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呵护,把乔小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慢慢地,柔柔地吃干抹净,极情尽致,且是吃完又吃的那种,美其名曰洞房花烛夜,他要尽心尽力,乔小麦全身疲软,半嗔半恼地说他是种马,满脑子不是xx就是oo。 富大将她压在身下,边做边说:宝贝,男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要不够的,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想跟她做到底,不死不休,我现在就是这样! 乔小麦翻着白眼,他还有理了?不过,倒也欢喜,挺认同他的观点的,曾看过一本杂志,杂志上写道:男人可以跟没感情的女人做,但只限于解决生理需要,绝对不会做起来没完没了的,一旦他要你要个不停的话,那他对你的感情和对你的欲。望是呈正比的。 细细喘着气,身子也变得妖娆起来,之后,一夜旖旎! 春去秋来,时间就这么死拉不留,死拽不住地过去了,一眨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内,发生了很多事,比如乔栋和莫妮卡回国了结婚了还生下一对双胞胎,乔栋接管了开元,因为孩子小,莫妮卡在家里相夫教子。 景恆在香港上市后,富大越发忙碌,都快成空中飞人了,因为乔小麦在读研,两人是聚少离多,所以,当乔小麦研究生毕业了,富大比所有人都高兴,庆幸当初没逼着她硕博连读。 80大结局(二) 这三年,乔小麦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初时,小舅妈的龙凤胎分了一些大家的宠爱,之后,怀孕的莫美人又分了一些关注,待乔栋的龙凤胎出世后,就只有跟着富大混才有糖吃。 毕业典礼这么大的日子,要是以往,依乔爸那高调的性子肯定会办上几桌大肆庆祝一番,结果,因为龙凤胎的生日宴就在那几天,一家人光张罗周岁宴了,也没顾得上她,乔小麦的玻璃心碎了一地,跑富大那求安慰求抚摸求包养,富大自然乐的接收。 自02年在全班原创人员的坐镇下传奇大火,游戏公司年营业额达到8.6亿元人民币,公司里包括乔小麦在内都没想到传奇会这么赚钱,乔小麦只知道陈x桥因传奇赚翻了,但过程却是不知道的,所以,还是吃了好大一惊,她持有公司30%的股份,虽然不掌权,却是公司实实在在的大股东,老黑和夏朗终于熬过了黑夜,迎来了黎明。 02年5月收购盛世,公司从景恆剥离,将资金注入盛世,成立独立的网路游戏公司,10月,投资建淘宝网,12月,推出《盘古》,如果说传奇是男人的游戏,那么盘古则是男女皆宜,画面清晰,人物形象饱满,关卡小兽也更萌,一经推出,便和传奇占据国内整个游戏市场,年营业额比传奇更高,04年6月在纳斯达克上市,截至现在,盛世已经成为市值排名第二的中国网际网路公司,而乔小麦和富大在舍了杜腾后,为了拉拢老黑和夏朗,这两年多次以各种藉口或卖或赠地转以股份给二人,加上公司上市增股发行,两人各持有公司15%的股份,因着富大的放权,乔小麦的偶尔掺和,两人是公司最权威的决策人,干劲越发十足,大有为公司为富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架势。 现如今,盛世不仅让乔小麦坐上了亿万富姐的位置,就连老黑和夏朗也是实实在在的亿万富翁,成为中国网路游戏产业十大最具影响力人物之二,公司挂名老总富大连着三年十大it风云人物,还入选美国《商业周刊》“2004年度亚洲之星”(乔小麦被隐了下来),这个成绩绝对让所有人咂舌。 而乔小麦这三年来也没闲着,从云南回来后,她就跟贾凡凡和周周合开了一间名叫kashi workshop梦舞工坊的舞蹈训练班,资金上她占大头,管理方面由贾凡凡和周周负责,盈利和分红三人均股。 贾凡凡在老黑的刻意纵容下过起了半米虫的生活,除了代言外,本身也没啥正职工作,虽然学的是服装设计,可她在这方面既不出众,又兴趣不浓,当初学这个,也是因为有美术加分,她其实想学的是动漫设计,但她老妈说服装设计比动漫设计好找工作,而且工资也高,这才学的,被乔小麦、莫美人、周学姐这三个天才型的大山压了几年,连那点兴趣也没了,反正现在也不差钱,就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工作了,于是,在代言和管理训练班的同时也会兼职做老师——教跆拳道,这是她的强项,也是她的兴趣所在,而原先跆拳道社的学姐学妹学长学弟们也会兼职过来打零工、赚外快,也算是人才利用、肥水不留外人田。 周周是学经管的,因为重庆女孩的个性使然,在管理方面绝对是凤辣子的级别,风风火火、泼辣圆滑,原本这训练班只是乔小麦一时玩票性的兴起,结果,在三人的经营和运作下,如今的训练班已经成为颇具规模的俱乐部了,kashi workshop梦舞工坊俱乐部从先前的一层楼到现在的四层楼,集健身中心、游泳馆、跆拳道馆、舞蹈室、羽毛球馆、桌球馆……于一体! 乔小麦虽说不常驻梦舞工坊,但点子是一出一出的,在和乔妈、富妈参加几次商业聚会后,又发现一个生财之道:改革开放,富起来的一部分人里很大一部分都像乔爸一样是土大款、暴发户,而他们的原配也跟着妻凭夫贵,可打扮和气质却只有富气没贵气,急需像她们这种走在时尚和cháo流前端的设计师帮她们打造形象和帮助她们修身养性,提高她们的品味和气质,于是,在和周周和贾凡凡商量过后,在俱乐部隔出一个房间开设了一个形象顾问工作室,招生对象只针对那些有钱的富太太,分按次收费和可按课程收费两种,按次的,就是针对你今天或今晚出席的活动做造型设计,按课程,就是从内到外的调。教和培训,工作室的礼仪老师和形象指导都是专业的,因着乔妈、富妈、小姨和小舅妈这几个活招牌,形象顾问会所的生意很好,在和孟小溪接头并迅速结交为好友后,乔小麦就把她拉进俱乐部,成为自己赚钱的又一帮手。 孟小溪在服装搭配和造型上是箇中好手,对颜色和流行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哪怕是地摊货,在她的二次加工和搭配下,也能穿出大店名牌的感觉,初时,乔小麦并没让她直接面对客人,而是让她跟工作室聘请的形象顾问大师后面学,还经常以採风、学习的藉口带她和周周、凡凡去香港、美国、法国等时尚界去熘达取经,如今孟小溪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第272页 工作室除了收形象顾问费外,还兼卖或租赁服装、首饰,她背靠舒妍公司,路子宽,渠道多且拿货便宜,国内外的大品牌的新款以及限量款只要客户要的,她都能找到,所以回头客很多,多是四九城里的有钱太太和小姐们,也有一些非一线的明星,出手大多阔绰,没少挣钱。 03年**,全国上下人心惶惶,不仅饮食业萧条,服装行业也受到影响,乔小麦开了条线专门做创意口罩,让大家在紧张的时候能有些颜色,口罩所得利润全部捐给**慈善机构,**过后,舒妍公司的名声出去了,服装事业恢復正常后,舒妍旗下的品牌是民众的首选。 手机普遍后,手机袋、挂件的市场也随之而来,乔小麦将公司用做衣服剩下的碎步收集起来做创意手机袋、可爱小挂件,先时是挂在工作室和北京两家专卖店卖,结果相当受欢迎,不过这种小东西仿制率高,所以乔妈分不出精力专门开出线做这个,乔小麦她们只能找小厂加工,印上梦舞的商标赚点小钱,顺便打响梦舞的名气。 这杂七杂八地加起来,她一年上亿的分红是有的,所以,对于她今后的打算,大家也都由着她,就是从今儿起天天吃喝玩乐、一辈子米虫下去,也是使得的。 ***************************************************** 龙凤胎生日后,富大便借着去香港出差的机会带着她一起去旅游散心。 03年时乔小麦就在香港抄底买下三处房产,一栋别墅,两套公寓,公寓出租,因为家里经常有人去香港出差或购物,所以别墅留着自住。 别墅位于半山,风景优美,空气新鲜,左邻右里不是富豪就是明星,别墅本身装修的也极为豪华,称得上是豪华别墅,住在这里,隐隐有种很优越的感觉,站在二楼,喝着红酒,吹着山风,真想大喊一声,有钱的感觉真tm好! 逛街时,一家家店的逛,一包包的东西往家扛,根本不用担心没钱付帐,因为后面跟着移动提款机,包里钱包里还放着好几张老爸老妈大哥给的现金卡,虽说是零用钱,但也够在香港名品街扫荡一番的了。 再次感嘆,有钱的感觉真好! 两人在香港呆了半个月,参加完香港分公司同事的婚礼后顺道去德国看望建筑才子富三,富三高了、瘦了,更帅了,也更成熟了,跟同样在德国留学的山西女孩萧萧好上了,萧萧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长的有点像吴佳妮,娇娇小小的,皮肤很白,跟乔小麦有的一拼,是个官二代,父母都在部队任职,舅舅是山西某知名钢铁集团的负责人,跟富爸有点交情,两人认识有点刻意,说白了就是变相相亲。 乔小麦以为富三多少会有些牴触情绪,谁不希望自己婚姻自主啊!而富三初时也是不愿来着,可跟萧萧被迫处了几次后,居然默认了双方家长的拉郎配。 这才一年,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打算年底订婚,并催促着乔小麦赶紧结婚,因为老家规矩,弟弟是不能赶在哥哥前头结婚的,尤其这哥哥还是订过婚的。 乔小麦心里挺不得劲的,她是看着富三长大的,抵得上半个儿子的情分,这儿子为了跟别的女人鸳鸯对对,就打着出卖她的想法,有种这儿子白养的愤懑,所以,自是没好话,“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都说婚姻是牢笼,你就这么想坐牢啊,再说这官家小姐可不好伺候,脾气大着呢?你可要处明白了,俗话说的好,这婚前要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婚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多处几年总是好的,” 富三不受劝,白了她一眼,说,“再难伺候能有你难伺候,再说,你跟我哥这小日子过的跟夫妻有啥区别,九块钱的事,赶紧地,别耽误我和我二哥的幸福,” 乔小麦气的要死,好心没好报,心说:有啥区别?区别大着呢?现在我是未婚少女,结婚后我就是已婚妇女,现在老大不敢让我怀孕,结婚后我肯定是要生孩子的,现在我想去哪玩去哪玩,结婚后就是老公孩子热炕头,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里转悠了…… 反正,说来道去的,不结婚就是比结婚好。 不禁大着嗓门训斥起富三来,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是,你这拉郎配的感情能长久了?这萧萧样貌是好的,可你两处了才多久,你知道她性子是好的?咱两感情那是从小处到大的,我肯定是巴望着你好的,再说,男人要先有事业再成家,你这还没毕业,就想着结婚,你对得起谁?对得起生你养你的干爸干妈?对得起教你育你盼你出息的老师?对的你等你学成归国的祖国妈妈……巴拉巴拉,把富三绕的头晕,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忽悠的,对富大投以‘我尽力了’的虚弱眼神。 富大嘆,摆手让他离去,这也是个没用的。 富三避开乔小麦的视线做了个手指滑动的动作,富大脸一沉,他摸摸鼻子,灰熘熘地走了,之后的几天,富三带着他媳妇萧萧好生地陪乔小麦和富大玩了几天,萧萧比乔小麦小一岁,高中毕业后就来德国学工科了,是个老留学生了,对德国的大街小巷比对北京熟(她家在山西),本人也是个欢快的人,乔小麦先时跟她没啥交情,因着富三对她有些小成见,初时也觉得她的示好是因为想嫁给富三特特来讨好她这个大嫂的,嗯,当然了也有讨好富大的份,但她坚信富大的喜好她能掌控,若她不喜欢的女孩,多数都不招富大待见的!(倒是自信) 所以也存了替富三把关的意思,可相处下来发现这萧萧还真是挺不错的,人长的漂亮不说(她是颜控),性格也好,最最最要紧的是人家根本就没有一毕业就结婚的打算,那是小三自做多情?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不痛快起来,开始同情小三,觉得我们家小三这么好,你凭啥不想早早地把他拴在手里,凭啥觉得他非你不可,凭啥……乔家护短从来都是不讲理的。 于是,就自动自发地在萧萧跟前说富三的好话,讲过往的趣事,专捡能衬托富三好的一面,对富三更是大肆褒奖,让富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以往她只捡自己小时候的挫事来笑话自己,讲着讲着,富三开始虚起来,那在路边捡了100块交给警察阿姨的是他?他打小就没偏财运,别说100块,就是一块钱也没捡过,再说小时候的100块可是很值钱的,够一家人花销一个月的了,他傻啊…… 那个晚自习下雨送路远女孩的傻冒是他? 那个看见流氓欺负女生上前跟流氓打架的是他?这个是,他纯粹是因为那女生叫的太悽惨,他不堪忍受魔音灌耳才上去制止的,也不知那流氓品味怎么如此恶俗,那女生都快赶上石榴姐吓人了(其实还好,主要是他在乔小麦的影响下,对女孩的相貌过分看重)。 那个…… 萧萧倒听的津津有味,末了,若有所思地看向富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倒是很有女人缘。 富三还没反应过来,乔小麦得意啊,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看,我家三儿多招女人待见啊,你赶紧滴看好,不然盼着嫁给他的女人多着呢? 当晚,富三来找乔小麦,哭丧着脸跟乔小麦说:麦啊,三哥对萧萧那是动了真感情,她要是不跟哥好,哥心如死灰啊,心如死灰,就算不去当和尚,这辈子指定也不会快活了,咱两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哥没求过你啥吧,就当为了哥幸福,你就早点跟我哥把事办了吧,把你的自由建立在哥的痛苦上,你真的忍心么? 那惆怅的模样,做足了为情所困的痛楚,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情谊不比富大浅,只是前者是友情、亲情,后者是亲情、爱情,乔小麦纠结一番,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尽早结婚的可能,但是晚两年结婚的心思却有些松动,毕竟富大愿意等,富二和小三不能等。 富大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我看你’的姿态,让乔小麦越发觉得富大一心为她。 从乔小麦那出来,萧萧就把富三拉到了她的房间,问:“怎么样?小麦姐怎么说?” 富三搂着她朝床上一倒,说,“这事办的不错,我哥那肯定会记上你一份功劳的,当然两人若能在明年完婚,等你进门时,我爸我妈那也会高看你一眼的,” “其实我觉得小麦姐对大哥的感情并不比大哥对小麦姐的浅,想结婚直接跟她求就是,干嘛饶这么一通弯子啊,”怪考验人演技的。 富三撇嘴,干嘛?因为他闷骚呗,可这话不能在自己媳妇面前说,大哥的形象总是要维护的,他可是富家的掌舵人,富家以后的财神爷,权威不可侵犯啊。 “要是只她一个,自然好说话,可她后面是整个乔家,难对付着呢?怕是要麦麦亲自出面,这婚事才好早点张罗,要是大哥直接跟麦麦求婚,就算答应了,只怕心里也会有牴触情节,到时候也不会配合说服她那些刁钻的长辈们同意,” ******************************************************* 第273页 富大目的达到后,私下丢了一张银行卡给富三,和乔小麦绕道去了趟英国,拜访了各位表舅表哥表姨表姐后跟在英国留学学医科的冷维静和富二会合,两人已经拿到学位证书,只等这边结束后就回国,冷维静重提当年乔小麦出钱给她开美容医院的事,乔小麦当初只是随意这么一说,哪里料到冷维静会当真,而冷维静那脸又不像是调侃揶揄她,想说自己现在也不差这点钱,便应了,反正美容医院也不少赚钱。 乔小麦不当事,富大却不能不当事,见她拍着胸脯说医院的事包在她身上,就觉得头疼,他是知道这丫头的,一贯喜欢画大圈,只管大方向,具体章程和分工计划都是不管的,也多亏她手上有钱,又有乔家、富家、他和乔栋在后面撑着,几个朋友对她没歪心眼,这才事事如意、件件顺心的,不然就她这只管开不管事的样子,非赔的她倾家荡产不可。 乔小麦嘟着嘴替自己辩解,说:“古时打仗冲锋陷阵的都是将军和战士,元帅只管布阵和发号施令。” 富大说:“元帅是不上战场,但元帅是从小兵一步步升上去的,没有实战过的元帅那是纸上谈兵。” 乔小麦哼哼:“我现在的个人资产已经有超过你的趋势,谁都知道当医生赚钱,开私人医院更赚钱,你怕我赚钱比你厉害,自尊心过不去。” 得,都人身攻击了,富大由着她说,这美容医院可不像会所、俱乐部或游戏公司,它是要担人命官司的,没听过今天这个医疗事故、明天那个医疗事故的嘛,所以,任凭乔小麦如何坚决反对她一门外汉跟着搀和,尤其这还是在人脸上动刀。 在乔小麦和富大争执不休时,富二却对这美容医院起了兴致,以他现在的资歷,想在市立医院出头也要熬上好几年,而且国内的医院并不比官场好混,人际关系复杂着呢?一个不小心就被人陷害了,若自家开医院,也能好混点。 至于合作方,可以找温家,温家的老宅子已经到手了,也有回国内投资的打算,既然温家是医学世家,这开医院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富大动心了,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至少先跟姥姥通气,由她出面问问温家的意思,毕竟温家除了医疗方面的产业,还有别的产业要忙,不一定有时间有精力回国内投资。 医院的事暂且不表,乔小麦小口吃着糙莓蛋糕,歪头一脸暧昧地扫过冷维静和富二,假么假样地问,“民安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干妈对你的终身大事可是操心的紧,” 她知道,自大哥订婚宴时,干妈就看上了冷维静,觉得小姑娘长的漂亮,难得是还是学医的,跟眼高于顶的小二肯定有话聊,不是说,有共同爱好才有共同语言么?所以一直想要撮合两人,得知两人都在英国留学,越发觉得两人之间有缘有分,所以,通过乔小麦的嘴,让富大在英国多多照顾下冷维静,这朝夕相对的,总是会擦出爱情火花的。 冷维静依旧很淡定地喝着咖啡,吃着小点,只是富二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小麦,“这事还真不在我身上,咱家乡规矩是大哥没结婚,弟弟是不能议亲的,你两在前面拖着不办,我也不敢找女朋友,耽误人姑娘的青春,我罪过可就大了,” 乔小麦没了食慾,看来这根子还真在她身上,她要晚结婚,这民安和文轩都得推迟,a市还是兴早婚,女孩二十没说妥就是老姑娘了,男孩二十二岁之前也是要定好婚的,富大如今28,富二、富三也都不小了,再迟个几年,就算干爸干妈不说,富家其他人估计也会有意见的,可她不想做毕婚族。 纠结一番,吶吶地说,“又不是找到合适的立马结婚,总归要处上一顿时间吧,” “这合适的啊,一直都有,只是因为大哥不想让你为难,所以一直瞒着呢?” 乔小麦眼睛一亮,看向富二和冷维静两人眼光炙热起来,“你们,你们……” “我们的事先不急,一切等你们的事解决后再说,”富二打断她的话。 因为太激动,乔小麦没有注意富二眼底的狡黠、冷维静平淡眼眸下的歉意和富大温润眸光里的满意。 *************************************************** 两人回国后,就医院的提议,乔、富两家开了个会议,大家都知道开发游戏是乔小麦率先提议的,没曾想游戏公司竟然如此暴利,比房地产还甚,一时间唏嘘不已,乔爸富爸从商这些年,越发地迷信起来,将这天大的福运都归于乔小麦的金命上,觉得她是聚财童女转世,干什么都赚钱,近两年来,公司有啥重大事件都会让她参加,例如分公司开张、新楼盘剪彩等都会让她参加,沾点福气,事实上,公司发展也的确一年比一年好。 所以,她的提议基本上大家都会考虑,这次开私人医院也不例外,经过两个月的交涉和商谈,最终敲定下来,医院由英国field 菲尔德家族和富家共同投资,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合作建设,只是私人投资,哪怕是中外合资,这手续都不好办,可若是跟政府合作,这就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了。 因为这提议是乔小麦提出来的,借着她的福气,富爸从富家的股份中抽出3%给她,2%给冷维静,算是她技术入股,剩下的都给了富二,以后这医院就是他的产业了,新医院成立后,他依然从基层做起。 医院的院长由三舅担任,副院长由交大方面选人,其他业务骨干则由两人共同参详和决定。 81大结局(三) 04年大约是个好年月,乔小麦周边的同学、朋友就跟赶大庙似的,今个他结婚,明天她嫁人,后天她生孩子,大后天他家孩子满月……临近年末,乔小麦又收到两份请帖,一是她的中学同学嫁人,二是陆建大婚,这初中同学关系一般,看着照片乔小麦也没跟人名对上,若是平时,让同学代随份子就成,可她的日子离年节很近,最主要的是狼们和赵欣儿都打电话来了,今年初中同学聚会,任谁都要参加的,否则就要被隔出班级,被班里所有人拉入黑名单,这个后果很严重,乔小麦很重视,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经随了n份份子钱。 陆建是富大嫡系兄弟,论情按理都是要去的,好在陆建的日子在中学同学前面,倒是错开了,先前富大为了给她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婚宴到场庆贺外,其他的都是让人代随礼,现在,乔小麦毕业了,借着陆建大婚,富大高调地带着她出来亮相。 陆建本人是官二代,娶的老婆跟他家又是世交,婚礼自是很盛大,人头攒动,一片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他和杜月如早就分手了,至于原因,乔小麦没兴趣知道,灰姑娘和白马王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不是没有过,只是不多而已。 宾客里很多都是认识或熟识的富大的,两人手牵手在同学会上熘了一圈,看得出失望的、泛酸的女人不在少数,也是,富大可不像乔小麦,因着有几家长辈的护着,曝光率很低,富大低调归低调,却是四九城里的名人,钻石王老五排行靠前,多少名门淑女,女星佳丽巴望着,未婚妻又怎样?三年没动静,结不结的成还两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就算名分捞不着,这情儿、二奶的位置也是能攀上的,沾上一点,也够吃喝许久的了,心思各异。 乔小麦也不是傻的,一打眼便将这些女人的心思和情绪都收在了眼底,跟在富大身后装乖卖巧,她姓乔,长的又随娘,又被富大如此高调地带出来见人,即使一贯低调,可宾客里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猜出她是谁,走哪都是一片夸赞声,从脸盘夸到皮肤,从气质夸到品味,从品味夸到礼貌……总之一句话,就是好的不得了。 当然也有不识趣的,“女人老了到哪都不受待见,从小到大,姐我门门功课都得a ,现在还不如人家小姑娘的一对‘c’ ,我憋屈啊!小时侯做梦都想当白领,现在我成了纯正宗的白领了,今天领了薪水,交了房贷水电,买了油米柴盐,交了学费报了话费,摸了口袋 ,感嘆一声,这个月工资又白领了,白领、白领,” 那女人话刚说完,旁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乔小麦的……胸,眼神或揶揄、或羡慕、或玩味、或看戏。 乔小麦感受到大家热切的目光,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她今个穿的是粉紫色薄纱镶粉钻的小礼服,这种礼服不挑身材,但身材好的穿起来更好看,她发育不错,这几年在富大的按摩下,沟挺深的,这已经是今晚她挑出来的几款礼服里最保守的一件了,可还是没遮掩住她的好身材,这能怪她身材太好吗? 富大见她这样,真真箇哭笑不得,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将她朝怀里扯了扯,这儿可不是只有女人还有男人,心里恼上了那个女人,又见那女人长的干巴巴的样,心说:难怪你胸小,长成这样有人愿意给你按摩才怪。 第274页 乔小麦抬头见富大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手下利落地朝他腰上一扭,富大呡唇,闷哼,乔小麦瞪他,心说,我胸大,你脸红什么,再说,你们都看我干嘛,我又不是c,我是d好吧! “富少,你今个这女伴看着面生的紧,你好,我是新娘的表姐,” 乔小麦抬头看向说话的女人,米白色套装,捲髮盘起,妆容精细,一副白领丽人的打扮,很利落、很张扬又带着点小高傲,眼里透着好不掩饰的挑衅的妒忌,乔小麦对她这副神情太熟悉了,熟悉到都懒得搭理,不甚热络地回了句‘你好’,就勾着富大的胳膊喊口渴,要去拿饮料喝。 富大知道丫头是不耐烦了,他也不想让人继续关注小媳妇的胸,对大家说了声失陪,勾着乔小麦的小腰就准备向饮料区走去,不料,那白领丽人快他们一步叫了声‘waiter’,一个举着托盘的服务员疾步向这边走来,“这种事叫服务员就成,开元的服务员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举止优雅地从托盘里拿出一杯香槟,风姿卓越地品了一口,做回味状,“玛姆香槟绵延着近两百年激情与博爱交相辉映的歷史,是世代传承的精緻工艺与最先进的现代科技相融合的结晶,”手腕转动,轻轻摇动,“她璀璨的色泽,细腻的芳香,优雅的气泡和多样化的混合佳酿,俘获了全世界热爱生活和香槟的鑑赏家之心,”轻睨着乔小麦,微笑着说,“你该尝尝的,我想尝过之后你就会爱上这种味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更喜欢喝甜甜的果汁吧,” “这么大众又便宜的香槟我是不爱喝的,我空着肚子准备品尝今晚的香槟之王perrier-jouet,”乔小麦腰板一挺,傲娇地说,摆起傲视群芳的姿态比谁都来的有气势。 “我是喜欢和果汁,果汁里可是含有丰富的维生素,美容养颜抗皱减压延缓衰老还……丰胸,”朝白领丽人的胸部扫去,甜笑着说道,“姐姐该多喝点,” 白领丽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到底不是刚出校门的纯真少女,也是经过事的人,饶是再气,在这种场合之下,也要维持基本的高贵和礼仪,万不能动气的,深吸一口气,笑着说,“看妹妹这样倒是懂得保养的,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没少费心思、搭功夫吧,有时间也教咱们几招?太繁琐的我也没时间做,简单的就好,” “羊奶是个好东西,每天一杯外加两天泡一次羊奶澡,坚持用上一段时间,皮肤肯定会有所改善的,”不过,羊奶的膻味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了的,小时候姥姥为了去掉羊奶里的膻味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后来有了牛奶,内服就用牛奶代替了羊奶,不过,她倒是常用羊奶敷面,效果绝对纯天然,只是,市面上的羊奶制品不多,干爸朋友的牛奶公司也只做牛奶产品,这羊奶粉还要到蒙古去买。 果然听见她说羊奶,一干女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这羊奶膻味太大了,我是喝不下的,” “你皮肤这么好就是因为每天喝羊奶?用羊奶洗澡?”非常怀疑,甚至想凑过来想闻闻她身上有没有羊骚味。 乔小麦又不是香水百合,哪里会大大方方地让她们闻,勾着富大的胳膊,傲娇地走人了,方法给你们说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两人坐了下来,喝着鲜榨果汁,乔小麦偏头看富大,微微泛着酸意说,“低调点少祸害人姑娘,别婚宴完了女同志都回去闹分手、闹离婚,凭你一人之力拆散了无数可以金婚的情侣,真是造孽啊,” 富大见她这副捻酸吃醋样,心里挺乐呵,勾着唇,掐了下她的小腰说:“既然这么不放心,那就跟紧了,别给她们可乘的机会,” 乔小麦摸摸自己水嫩嫩的小脸,嘿嘿笑着说,“只怕咱两太黏煳,那些本来不想分手的男人也得分了,心理太不平衡了,凭什么你富国泰就摊上我这么个身家不菲、相貌不俗、气质绝佳的大美人,这老天也太不公平对你也太偏宠了,”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得干点实事把你看牢看紧了顺便绝了他们的念头和想法?”富大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心,不紧不慢地说,“陆建媳妇挺满意你给她设计的婚纱,抽着空你也赶紧给自己设计两套,”撩起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你不是很喜欢盘古里面那套復古的大婚礼服嘛,” 乔小麦微囧,老大这是在向她求婚吧求婚吧还是求婚吧…… “我才22岁,”还是虚的! “可我已经奔三了,”富大说这话时,极为哀怨。 “嘿嘿,男人三十一枝花,”其实就结婚这事乔小麦早已有些松动,就算不为富家三兄弟着想,也要为冷维静着想,到底是她姐妹,不好因为她而耽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冷维静再等两年就真的成老姑娘了,这二哥的节操可不比老大,那心比鬼子六还没个准头,这些年都没个固定的女友,可不是因为专情,恰恰是因为多情,被美女迷花了眼睛,挑花了眼,谁晓得他能不能像老大一样忠贞到底。 “那你给我来个锦上添花,” “不要,”乔小麦扭头,没戒指、没鲜花,鬼才答应你的求婚,她矫情地拿着乔。 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富大自然知道她这‘不要’的意思,单手支着额,歪头看向乔小麦,嘴角噙着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会软掉的笑,太宠溺、太深情也太勾人了。 看着丫头越发明艷的娇颜,富大有些恍惚,两人在一起日子也不短了,对她总是看不够、爱不够、要不够,想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在一起,三年的等待是他的极限。 不由自主摸上她的小耳朵,乔小麦这几年身子被他调。教的越发敏感,一个抚摸就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麦麦,”心底漾起一股冲动,就想就想,“你要是敢在这亲我,让我丢人,我就,我就……”乔小麦脸红,彼此都有些心意相通的默契了,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一准没想好事,果然,富大低低笑了起来,倾身过来,附耳说道,“那不在这亲,晚上回家让我亲个够?” “你……” “脸再红下去,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她皮肤白,容易脸红,再加上这番连羞带臊的激动,已经红到脖颈,像上好的白玉染上一层胭脂,煞是好看,对她,他的自制力一向都不好。 乔小麦咬着下唇瞪她,富大干咳一声,说:“我们去楼上……” “哥哥,”乔小麦羞得没法,连两人情动时的暱称都叫了出来,这声恼怒中带着绵软的声音让富大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条件反she地回想起属于她的紧緻和炙热的感觉,暖了心,湿了情,也硬了身。 “看新娘,”富大将下半句补上,见乔小麦一副‘你骗人你是小狗’的模样,捏了下她的脸颊,说,“真的只是看新娘,” 不管真的假的,乔小麦是不信的,斜睨了他一眼,说啥也不离位,大庭广众之下,富大也不好跟她拉扯,只支着额,含着笑地看她,“怎么怕我吃了你?” 乔小麦脸一热,哼了声,这大色狼,在那事上越发不要脸起来,花样多了,地点也不拘了,别说在酒店,就是在野外,他要想也是要要的,当然也是非常霸道的。 当晚,新郎和新娘在酒店总统套房洞房花烛时,作为新娘好友的富大在闹完新房后就拉着乔小麦进了另一间豪华套房,乔小麦象徵性地挣扎了两下就随他进了房,客厅的白色羊毛地毯上用红玫瑰摆出一个大大的心,富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绒盒,“麦麦,嫁给我吧,” 乔小麦愣怔,感动是有的,更多的是震惊,老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浪漫了?仔细一看,“这玫瑰花都蔫了,” 富大轻咳一声,“早上运来时还很新鲜,”也不知他人品太坏,还是她警惕心太强,磨了一晚上也没把她哄上楼,这都过了零点了,不蔫才怪。 “人家用这招玩的是浪漫,你用这招整个一浪费,”乔小麦有些心疼。 富大郁闷的要死,他大爷是放低身段地玩求婚,小妞你好歹配合一下,这反应严重地脱离预期的轨道,他胸闷加气短,将戒指从绒盒里拿出,抓起她的小肉爪子,就朝无名指上套,“鲜花有了,戒指也带上了,过年时,让我爸和你爸找钱叔给咱们定个吉日,” “你这是霸王硬上弓,我不依,” “霸王硬上弓?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霸王硬上弓,”富大一把将她抱起,就朝卧室走去,两人栽倒在床上,他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盯着她问,“依不依,” 乔小麦心里大笑,面上淡笑,顽强地抵抗,“不依,” 第275页 富大显然非常不满意她的笑容和答案,胳膊把她紧紧勒到怀里,头又低下几分,“真不依?” 明明是威胁,可声音太温柔了,笑容太宠溺了,眼神太有内容了,乔小麦心动的没法,她投降了,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他,“依了就是,” 富大满足地笑了,一声呢喃,“麦麦,” 夜深人静,灯光幽暗,这样美好的夜晚不干点啥事,鬼神都会鄙夷。 ************************************************************* 乔小麦的初中同学叫赵晓燕,跟赵欣儿算是未出五服的堂姐,新娘出嫁吉时是早上8:58,在此之前一定要打扮妥当,发嫁走人。 农村这时候还没有新娘跟妆,新娘化妆要去镇上的照相馆去化妆,这一来一回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赵欣儿想说乔小麦技术不错,能不能让她帮赵晓燕化妆,到底是初中同学,又是赵欣儿说情,乔小麦不好拒绝,所以头天就去了赵欣儿那,富大虽然不乐意,但他也是大婚在即,一来不能在这节骨眼让乔小麦跟他置气,二来,也想让乔小麦适应下新婚的流程,心里有个大致的谱。 长这么大,乔小麦还真没在别人家睡过,所以,富大这个小爸爸还是挺担心的,一路上叮咛再叮咛,嘱咐再嘱咐,让她去哪都要拉上赵欣儿,不许喝酒,不能落单,不要瞎跑,不许做伴娘,不要跟陌生人讲话,睡觉别太死,东西不能乱吃…… 乔小麦晕,她是去参加喜宴,不是去狼巢虎穴,所以,对他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管点头应着就是。 富大事儿爹地巴拉了一路,进了庄才想起赵欣儿居然住小李庄,小李庄,这可是李红梅的老巢,李红梅经私生子一事后,是儿子舍了,脸面丢了,财还没捞着,连a市都不敢呆了,要了几次儿子未果后,就去南方打工了,至今杳无音讯,这夺孙失女的恨李家不敢找乔家麻烦,但若乔小麦落单,难保他们不会一时冲动做出啥子事来。 富大权衡一下利弊,将脑子过了一遍,还真被他记起小李庄他也是有同学的,只是这同学关系一般,他没他号码,不过,他没有并不代表别的同学没有,于是一个个同学滴打电话问,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要到了号码,而且因为年关,这同学居然在家,挂了电话后,就到村头得小卖部买了两条烟、两箱酒、两大盒酸奶,农村小卖铺的东西都很平民,这三样已经是顶好的了。 富大的名气不小,那同学听说富大要来,还以为是开玩笑,没当真,等富大上门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待确定是真的时,那叫一个受宠若惊,激动万分,当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那同学父母一听富大姓富,也激动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听儿子说过他同学是富家大公子,可见面却是头一次,稀罕的唻,热情地将他请进屋,见他还买了东西,又是好一番客气。 同学的老妈倒好茶水后,赶紧去杀鸡割肉,大过年的,这些东西还是不缺的,同学的媳妇也帮忙打下手,这样的贵人,她也是有些不敢搭话的。 “你大忙人的,怎么想起我这个落魄同窗了,”同学可不相信他是特特来看自己的,自己没这么大的面子。 “你们村那个新嫁娘是我未婚妻的初中同学,我送她来参加婚礼,想起你家在这,就过来看看了,”富大倒是不瞒他,主要是一会还想请他媳妇去帮忙看看他家小乖。 “只听你订婚了,还不知道嫂子长啥样,一会让我媳妇去叫来,让兄弟也在嫂子跟前混个脸熟,” 富大要的就是这效果,笑笑说,“本来下周高中聚会我是要带她一起去见见大家的,既然来了,先见见也成,” 同学招来媳妇交代几句让她去赵家请乔小麦,半个小时后,赵欣儿和乔小麦都被带了过来,乔小麦一看富大那大尾巴狼的笑,撇嘴,“真巧,原来你也有同学在小李庄,” “嗯,趁着这个机会正好聚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赵东,”小李庄里两大姓,一是李,二是赵。 “赵东,这是我媳妇乔小麦,”刚还是未婚妻,这会就媳妇了,还真是质的跨越。 “栋哥的妹妹,当年镇中的麦姐,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富大一脸黑线,忘了这赵东是武侠迷,他要是能把对武侠的痴迷钻研放在学习上,应该能考上大学。 乔小麦却很得瑟,原来当年她的名气是这么响啊,抱拳也回了句,“幸会幸会,” 之后,赵东媳妇也陪着乔小麦聊起了家常,虽然两人没见过,但架不住乔小麦自来熟,嘴皮子欢,而赵东媳妇也不是个木讷的人,再加上赵欣儿在中间当润滑剂,场面倒是很happy。 那边富大和赵东父子也聊得起劲,富大这几年在商场上口才也练了起来,去过的地方多了,懂的东西也多,什么话题都能扯上两句,倒是不冷场。 赵妈妈叫来了隔壁邻居帮忙弄饭,赵东又叫了几个住的近的同学过来一起陪富大喝酒,有大席在,乔小麦不愿在赵家看一帮男人划拳拼酒,所以在开饭前跟赵欣儿回新娘那了。 富大另外有打算,所以没让赵妈妈和赵东留她,只是亲自送她回了赵家,赵欣儿不好当电灯泡,到了家门口就先进去了,留乔小麦跟富大说些贴己话。 “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离不开人呢?”乔小麦率先讨伐他道。 “要离得开,谁逼着你结婚啊,不就是因为离不开嘛,”富大近两年越发没皮没脸。 乔小麦脸皮到底没他厚,这人来人往地也不好多说啥话,翻了白眼,就要撒有拉拉,富大拉着她的手,小声说,“我对这地不太熟,要不,你送我回去?” “滚,” 富大呵呵笑圆润润地滚了! 大结局(四) 富大可是个大忙人,嫡系兄弟见上一面都难,更何况这些关系一般的兄弟,机会难得哇,所以,酒是一轮轮的敬,话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倒,这同学聚会的两大中心思想是遥想当年,展望未来,这未来,他们就是拧成一股拍马赶都及不上富大了,只能感慨当年,兀自唏嘘了,要说大家的起跑线都一样,怎么混的却是这般天上地下呢? 羡慕是有的,妒忌是有的,到最后都化作一腔热血勐灌富大,顺便调侃一番,说老大就是老大,不仅抱负、成就在我们之上,就是找老婆的眼光也高了我们好几段。 说起乔小麦,一帮人都不陌生,当初乔小麦跟个小尾巴似的喜欢跟在富大后面(多数时候都是富大带着她,这内情别人不知),再加上野狼帮军师的头衔,乔小麦自己不自知,可她在两所学校乃至县里‘道上’兄弟中的名气还是很大的,要不是有富大和乔栋护着,上前踢馆子瞻仰她风采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她的个人资料也透了不少出来。 听说‘麦姐’是混混里成绩最好的,有着青阳县女状元的称谓。 听说‘麦姐’是很顽劣,早自习是从来不上的,晚自习是一直早退的。 听说‘麦姐’又犯事了,可因为她又为学校拿得了荣誉证书,所以功过相抵。 听说‘麦姐’…… 传言很多,得出结论是:人是调皮捣蛋的,成绩是优秀绝佳的,性子是活拨开朗的,相貌是一眼倾城的,总之,这样的女娃儿配起富大来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两人不是干哥哥和干妹妹的关系么,怎么会搞到一块? 嘿嘿,同学甲说:这就是老大跟咱们的区别了,人不仅在事业上超前,在追妞上也超前,人这叫做圈养老婆。 这话一开,一帮男人就打开了话匣子,同学乙说:是哩,是哩,当初老大对麦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上心,比乔哥那亲哥哥还要疼宠十分,现在想想,心思不纯。 富大喝着小酒任他们编排,挺乐呵的,同学丙突然说:难怪老大喜欢载着麦姐走坟林子,而且自行车从来都是只有前槓,没后座! 富大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脸红了,一帮人嗷嗷直叫,用心险恶啊,用心险恶啊…… 赵东武侠小说看了没一百部,也有八十部,组织了下语言说:当年暗恋明恋老大的女人都车载斗量了,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美女加才女,几大派系的女人明争暗斗了好几年,这要放电视上,都赶上一部偶像剧了,流星花园倒是火,可道明寺牛哄哄了十几集,结果找了那么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家世没家世顶着一对招风耳一出拳就野蛮女友的杂糙杉菜,这样的剧情居然会惹来那么多女人的追捧,男人有病才放弃美貌智慧财富集一身的公主选择那样的无盐女,所以,偶像剧的大热告诉我们,男人和女人的脑迴路是不同滴,而老大和麦姐的结合告诉我们,王子和公主才是官配! 第276页 其他人附和,富大笑了,咂了口酒,说:“东子,我们公司还缺个业务部组长,你有没有兴趣去帮我,干的好的话,一年内我给你升职加薪,” 赵东乐了,他高中毕业后就顶了他爸的班在电厂当工人,因为嘴皮子利索,会掰扯,混的倒是不错,电厂是国家单位,油水是有的,但职务方面要看资歷的,以他的资歷,至少要混上十年才能当上正科,要是早两年,对于富大的邀约,他大概还会犹豫一番,可现在,他知道富氏不单单是私企这么简单,要能跟富大后头混,这日后的成就可不是在电厂混一辈子吃劳保可比的。 当下抱拳应了富大的赏识,把其他人羡慕死了,都不是傻的,知道取悦富大的关键是说乔小麦的好话,最好两人一块儿说,于是,什么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跟不要钱的往外冒,富大面上含着淡淡的笑,虽没有当场许诺,但是名片都发了,说:我和麦麦明年开春结婚,到时你们都当场哈…… 大家:一定一定! 然后乐呵呵地敬酒,富大盛情难却,于是喝多了,赵东也喝多了,其他人离的近,赵爸找来族里子侄开着摩托车一家家的送,小李庄离a市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又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于是,富大就顺势在赵家住了下来,一家两个醉鬼,东媳妇一人照顾不过来,就是能,也不敢近身照顾,男女有别啊! 没法只好去赵家叫乔小麦,乔小麦正在帮新娘做面部护理,这妞皮肤太干都起皮了,黑头、毛细孔、痘印一大堆问题,帮人化过不少妆,就没见过这么糟的,记得以前这丫头长的还算清秀,怎么残成这样?还好脸型不错,胖瓜子脸,好好修饰一番,还是能达到清秀的效果,还好鼻子够挺,不然这张脸就真的平淡无奇了。 到底是同学,乔小麦一边给她做护理,一边跟她说了好几个护肤的方子,还推荐了几款她用的好的护肤品,化妆品没推荐,一来她用的化妆品只怕说给她她也不会买,二来,便宜的化妆品只会增加她皮肤的负荷,养为主吧。 同时也针对赵欣儿的皮肤介绍了几款美容方子,以往看欣儿的皮肤还是好的,这次回来发现她眼角、嘴角居然有了细纹,皮肤也暗沉了不少,细看还有暗斑,黑眼圈也重,欣儿是干性皮肤,江北的天又很干燥,不好生伺候,人很容易显老的,她从云南回来后,就在镇中教语文,从初一开始跟班走,每三年一轮迴,做得好的话可以申请调入高中部。 乔小麦知道她要强,熬夜是肯定的,就委婉地劝她多休息少熬夜,当个好老师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太呕心沥血、废寝忘食了。 赵欣儿听了她的话后,涩涩地笑了笑,心里却是五味杂瓶。 三人说话时,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花婶儿地过来熘达,嘴里说着打趣新娘的话,眼睛却一个劲地瞟向忙活不停的乔小麦,淡黄色棉衣配牛仔裤,长发扎成韩式花骨朵,脸色白里透红,眼睛更是水灵灵的,嘴角上扬,一直笑眯眯的,看模样也知是个脾气好性子欢的,心里都寻思着,人这姑娘到底是吃啥长的,真俊,跟电影明星似的,衣着打扮,身材,肤色,五官,都俊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这通身的气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在新娘脸上拍打按摩的手又白又嫩,跟手一比,新娘的脸比烫过毛的猪皮还磕碜。 还没架子,谁跟她说话,都能对上几句,说的是家乡话,许是在外面呆惯了,倒没了乡音的梗,带着皇城的侃,软中带脆,很是好听。 “姑娘,有人家没,”一大妈问,盯着乔小麦的眼睛都看直了。 “五婶,人已经订过婚了,就是没也看不上你家儿子,”赵晓燕没好气地替乔小麦回答道。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是大学生,皇家宝贝知道不?我儿子就在那家公司上班,公司老总很看重他,还说要请他当她闺女的家庭教师,这电视上不是总演家庭教师和富家小姐因学习而产生感情,我就这么个儿子,可不想他倒插门去别人家当上门女婿,” 乔小麦默,想说大妈你真的多虑了,我小表妹才两岁多!是滴,小表妹是小舅妈老蚌生珠的龙凤胎之一,先前公司的童装只是附属,小舅妈生了龙凤胎后,就把童装部分出来,打品牌,做系列,旗下有婴姿坊、妈咪宝贝、皇家宝贝……主打零到十岁的童装。 “麦麦,这皇家宝贝不是你家的么?”赵欣儿突然说道。 乔小麦一愣,含煳应着,“啊……哦,”她其实不想承认,一来不想让大妈当众难堪,二来她来时就跟欣儿说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赵晓燕的嘴比赵欣儿的快,巴拉巴拉就在大妈面前把乔小麦的身份抖了出来,还把大妈连同她儿子连挖苦带讽刺好一顿奚落,屋里除了她们四人还有别人,乔小麦几次想岔开话题都没成功,心里有些不快,不用想也知道,过了今晚,她的身份会在整个小李庄传开。 正尴尬时,东媳妇来了,听她说富大醉了,乔小麦是不信的,老大那胃表层练就的比他脸皮还要厚上三分,就那么几个人能把他灌醉?才怪!不过,人东媳妇都来请了,就是没醉也要去看看的,再说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想久呆。 “我跟你一起去吧,一会咱们就直接回我家,”赵欣儿起身说道。 乔小麦还没反应过来,东媳妇就说话了,“男人醉酒,一时半会安不了,大晚上的就别来回折腾了,晚上麦麦跟我睡,我儿子走姥姥家了,赵东睡他的床,国泰住隔壁屋子,夜里有啥事也方便照应,” “嫂子,这多不好意思……”乔小麦也知道富大这会叫她过去就没打算让她回来,可他厚脸皮,赖人家不愿走,她却是干不出这等鸠占鹊巢的事,想想说,“我会开车,我们回镇上好了,” “镇上离这开车也要二十来分钟,天气预报说,晚上要起雾的,这大晚上的路上又没个路灯,回镇上的大路上途经一个坟林子,白天走那都篸人的慌,更何况这黑天半夜的,国泰又醉了,连个说话壮胆的都没有,” 乔小麦最怕什么?鬼!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怕鬼的心是一点都没变少,尤其东媳妇说起那坟林子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听的她毛骨悚然,浑身直打冷颤,“那……那就麻烦嫂子了,我跟你住,” 东媳妇笑了,合着这小丫头真怕鬼啊,刚刚饭桌上一帮男人忆当年论起她时,说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鬼,每次经过坟林子时,就恨不得扎进富大怀里,也不知现在还怕不怕。 这么看来,还是怕了! ****************************************************** 两人回到赵家,富大和赵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看得出都喝了不少酒,但还没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房子是去年新修的,进门是大大的客厅,两旁各两间房子,靠左手边的是主卧和儿童房,右手边是两间客房,正宗的四室一厅的格局,装修很简单,墙上刷的雪白,地上铺着暗黄色地砖,家具都齐全,因着农村地方大,倒显的房子很空落、很冷清。 “老大,我媳妇回来了,”赵东红着脸嚷嚷道,看样子没十分醉也有八分醉。 “我媳妇也来了,”富大说,语气兴奋,脸红红的,微醺的双眸雾煞煞的,看在乔小麦眼中,萌的她连责怪的语气都柔了五分,“怎么喝这么多,” 富大身子一歪,靠在她身上,“他们合伙灌我,”拖着尾音,一旁东媳妇抿嘴低笑,乔小麦一头黑线,老大你这是在告状还是在撒娇? 伺候两人洗了脸泡了脚,各自扶他们回房间,床是赵妈事先铺好的,被褥都是全新的,看来这赵家真把富大当贵宾招待了。 “少装醉,我知道你的酒量,”乔小麦对抱着自己不愿撒手的某大说。 “真醉了,”富大抱着她充当大尾抱抱熊,动手动脚地耍流氓道,“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乔小麦拍他,“你……放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赶紧脱衣服上床睡觉,” 富大搂着她的腰,老实了,“乔栋说他喝醉时,衣服都是媳妇帮脱的,赵东的也是,” “等你真喝醉了,我也给你脱衣服,”小时候倒见过富大醉过几次,大了之后便没醉过,再重要的应酬也能保持三分清醒,不是不心疼他,只是没等她表示贤惠,他就等不及动手动脚地扑上来了,今晚要不是在别人家,也不会这么乖觉、安分的。 “真喝醉了,就什么都记不得了,现在正好,” 富大胡搅蛮缠,一句话你不给我脱衣服,我就不让你走,看谁不要脸,乔小麦闹不过他,只能依着他伺候他脱衣服,冬天的衣服又多,羽绒服、鸡心领毛衣、衬衫、保暖内衣,裤子……乔小麦手法娴熟,只是在脱裤子时,脸红了一下,富大坐在床上享受她的侍弄,看她低头忙活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美了,就觉得自己这小媳妇怎么这么好,漂亮、温柔、贤惠……打灯笼都难找的俏媳妇,一辈子守着这么个人,真的值了。 第277页 脱完衣服后,乔小麦还把他扶上床躺下,掖好背窝,对他说,“你睡吧,我走了,” 富大回神了,一把拉住她,叫了声,“老婆……” “我警告你,这不是咱们家,也不是酒店,”乔小麦轻声提醒他,就怕他说出啥子犯忌讳的话。 “我知道,就是不捨得放你走,想让你陪我多一会,”拉着她的手揉捏着。 “大晚上的你这么折腾我,不怕我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你哇,”乔小麦气不过,用食指戳着他的鼻尖,“那就诅咒我一辈子只能爱上你一人,”富大张嘴含住,舌尖略带挑逗地含弄着。 “呸,”乔小麦红着脸啐他,越发喜欢拿肉麻当有趣了,“我要诅咒就诅咒你一辈子娶……” 富大一个用力,将她拉倒向自己,嘴被堵住,“你作……”在别人家里亲嘴,万一被主人看到了是极为尴尬和不好的事。 见媳妇生气,富大赶紧放软声音哄道,“只是亲亲又没干啥,” “你还想干啥,”乔小麦瞪他。 “要是你今晚不来这,我们是可以干点啥的,”富大挑着眉一本正经道。 “你还说,你还说,”乔小麦捂住他的嘴,急巴巴地低吼着,富大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舌尖轻舔她的手心。 “富国泰,你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乔小麦恼羞成怒。 “我要不要,你一直都知道的,”富大一语双关道。 乔小麦吐血,这富大脸皮一贯厚,尤其喝酒后,就跟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百无禁忌。 “你放手,我要去睡觉了,” “恩,去吧,”话虽这么说,手却是不放的。 “你放开啊,” “你还没goodbyekiss呢?”点点自己的唇。 “你……”乔小麦妥协,看了下门,低头在他唇上快速一点,起身时,富大却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啃咬、吮吸一番,说,“只此一次,” 乔小麦知道他说的是在外面住的行为,不想跟他再扯,乖乖地点头,应了,富大点头,神情极是不舍,乔小麦晕,又不是八百年见不着面,至于这么依恋么?再说,在一间屋住,又没隔开多远,被他如此深情地目送着,让她也感染了那不舍的情绪,走了两步,返回来,蹲在他床边,小声说,“那个没说完的赌咒是……不到除我以外的人,” 连接上半段话是:我要诅咒就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除我以外的人…… 富大笑了,“我保证不反抗不破咒,” ***************************************************** 新娘家,赵晓燕把其他人打发走后,拉着赵欣儿说起了贴己话:“欣儿,你别嫌我市侩,是姐妹才跟你交底的,你看我,明日过后,等着我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守着块庄稼地,面朝黄土,背顶烈日,东家长西家短,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你不一样,你成绩比我好,长的比我好,又靠着乔家这颗大树,怎么着也要搏上一搏,你呀,也是傻的,郑基算什么,跟乔家一比算个屁,李兆辉更是屁都不是,”说到这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乔小麦的二哥至今还单着呢?今年过节,他是要回来过年的,你该去乔家多窜窜门的,” “乔梁哥?我们两不可能的,你也说乔家不同往日,这找媳妇自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别的不说,单说麦麦她大嫂,那可是京城莫家,她二哥现在是军官,以后这媳妇即使不是高干子弟,也是大家闺秀,哪是我能肖想的,” “乔二少不行,还有富二少、三少,他们不行,还有别人,我可听纪晓云说,麦麦的好几个姐妹都是靠她攀上富贵的,纪晓云不也是跟富老大的同学好上的么?纪家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纪晓云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连她都能巴上个千万富翁,你凭啥轻瞧了自己,你学歷比她高,模样不比她差,论交情,乔小麦跟她更是一点都没,算下来,你比她的资本足多了,是姐妹我才跟你说这些的,不管是乔家、富家,你巴上一个都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光宗耀祖,你爹妈和小弟以后也会跟着你享福,” 嘆了口气,赵欣儿说,“再说吧,”话虽这么说,心思却也动了起来,她比乔小麦大三岁,如今已是二十有五,在村里这年龄算是老姑娘了,郑基之后,也有不少人帮她介绍男朋友,只是她心里一直憋着股劲儿,想找个比郑基好的来证明自己,可谁都不是原地踏步走的,郑爸在尚爸的提携下已经是市规划局局长,郑基毕业后也进了政府部门工作,以后大约会子承父业。 这人际来往也讲究个圈子,她只是个中学老师,哪有机会认识比局长公子还好的人家。 沉寂半响,说:“麦麦也说过要帮我介绍男朋友来着,只是之前我一直放不下,所以都拒绝了,” “现在呢?” “他都要结婚,我就是再放不下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生活中不能只有爱情,更何况还是得不到的,”这老师当久了,说话也越来越讲究艺术,看似什么都没说,意思却都说到了。 ****************************************************** 凌晨4:30,有人在门外叫门,大铁门被拍的咣咣直响,东媳妇裹着羽绒服出去开门,是赵晓燕她妈,赵晓燕一共找了四个伴娘,两个是本村的小姐妹,原本说好了一起去街上照相馆化妆的,可现在赵晓燕找了乔小麦给化妆,这两伴娘听说乔小麦是学过专业化妆的,且有全套的化妆用品,便说让她受累顺便一起画了,就不折腾去街上了。 人家大婚一场,乔小麦也不好说啥,打着哈欠爬了起来,让东媳妇上床接着睡,农村人嗓门挺大的,赵家来叫人时,富大也醒了,见富大出来,东媳妇裹紧羽绒服,缩着脖子跟乔小麦交代了几句就回屋了。 “他们家就穷成这样啊,连上门的化妆师都请不起?”富大走过来没好气地说。 “嘘,别说了,我答应去帮忙的,再说这儿哪能跟北京比,新娘跟妆还有上门的,”乔小麦忙捂住富大的嘴,生怕他再说出啥子气话来,索性赵妈妈把她叫醒后就先回去了,女儿大婚,她忙着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给点钱,我还就不信没人愿意上门服务,”自个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媳妇儿被人当化妆师使唤,心里别提多心疼了,要知道他家乖宝长这么大就没在这时候起过,这乌黑黑的天,不开灯,伸手都不见五指,门一开,冷风直朝脖子里灌,没直接甩脸子,那是他素质好,这会,肺都气疼了。 “知道你心疼我,好了,就这一次,以后不揽这事还不行,”不是她为自个同学开脱,只是村里办喜事,一直都是族里长辈们帮着操办,谁会花那瞎钱请礼仪公司啊,这么想着,就跟富大逗趣说,“豪门大少就是豪门大少,出口就是豪气,” 摇头晃脑的精怪样,把富大气乐了,拧着她的脸,说,“小没良心的东西,我这是为谁抱不平呢,” “为我啊,”乔小麦食指点着自己的瑶鼻,说的理直气壮,呵呵笑地说,“好了,现在时候还早,你回去接着睡吧,” 边说边轻手轻脚地打水刷牙洗脸,“还睡什么?这乌黑麻漆的天,我哪放心让你一人去,”富大凑着她的热水洗了脸,他没带牙刷,待乔小麦刷完后,拿过她的牙刷刷起自己的牙来,乔小麦一脸嫌恶地上前来抢,“你干嘛用我的牙刷,多脏啊,”她有轻微洁癖,哪怕关系再密,这牙刷、内衣、男人是不能共用的。 富大吐出嘴里的牙膏沫,贴过来坏笑道,“媳妇,要我提醒你吗?你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我的嘴宠爱过了,而且不只一次,不过共用牙刷,有什么关系,”他可是把不穿别人衣服的麦麦调。教成把他衬衫t恤当居家服、睡衣穿的小乖宝,这共用牙刷虽然不卫生,但偶尔一次也是亲密的浪漫。 乔小麦再一次被他不要脸的言论给羞到了,牙刷也不抢了,待他用完后直接丢了就是,走到一边开始擦护肤品,江北风野,她可不敢素面朝天,再加上今个是去参加同学婚礼,撑着眼皮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显得精神点。 富大刷好牙抹了脸后,蹭过来,捞过乔小麦的护肤品用了起来,他比麦麦大六岁,本人又显老成,所以近两年来越发的注重保养,慡肤水、保湿液,拍拍打打一番后,对着镜子说,“我是不是黑了,”单看不觉得,跟丫头站一块就明显多了,有点黑白配的感觉。 “是黑了,要不要涂点粉底霜啊,”乔小麦揶揄他道。 “好啊,”本以为他说着完的,没曾想他真的拿过粉底霜让她给涂上。 第278页 “大哥,你别是还没酒醒吧,”乔小麦没气质地翻着白眼,温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是后劲没过,上头呢?” 富大低头,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今个是你同学大喜之日,我不好太失礼吧,” 乔小麦一愣,合着他还想跟自己一起去参加婚礼? “人没让带家属,”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富大脸一绷,略有些委屈道。 “你这么一个财貌双全、仪表不凡、风采绝俗(略下n多成语)……的贵宾往那一站,还不让那些个伴娘、女客意乱情迷、芳心暗许、小鹿乱跳,你让人新郎伴郎们情何以堪,” 富大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她如何耍贫,是坚定不移地要跟去,乔小麦也不是真的不想他跟去,先前是不想太张扬,可经过昨晚,只怕她想低调都不成。 “你昨喝了不少酒,又没喝醒酒汤,这会头不疼吗?再说现在那儿都是女眷,你去也没地呆啊,你再去睡会,等天亮了,我来叫你,”这么久的情意,还是挺心疼他的。 富大见她眼底柔情和笑意,知她是愿意带自己去的,也是真的心疼他,心里畅快了,“这会我也睡不着,”帮她围上围巾,拉紧棉衣拉链,确认她密不透风时,揽过她的肩膀搂进怀中,“送你到地我就回来,一会跟东子他们一起去,成不?” 乔小麦知道他不放心自己走这黑路,便也不坚持,寒冬的凌晨,她心里却是暖暖的,捞过富大的另一只手,说,“姥说要咱们在村里也办上一场,让乡亲们也跟着乐呵乐呵,你觉得呢?” “天不亮地爬起来收拾,我可捨不得你受这罪,”而且农村这块有逗新娘、闹伴娘的风俗,他心眼小,占有欲强,自个媳妇连个小手指都不愿意让人碰。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北京、a市的仪式都不要,咱两去旅行结婚,多省钱啊,”乔小麦揽着他的腰,偏头看他。 “钱是省了,可咱们这些年出出去的份子钱也白给了,”富大捏了下她的脸颊,好心情地说,逼婚以来,这是第一次乔小麦就结婚仪式主动跟他探讨。 “这倒是,”这些年她的加他的,份子钱出了不老少,不讨回来,她要憋屈好久的,想想说,“那就都办,把沾上关系的人都给请了,咱也趁机大赚一笔,” “好,”富大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心,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眼里的浓情蜜意是化都化不开,将人送到赵晓燕那后,临走时,忍不住对她说,“别太难为自己,” 乔小麦初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开始化妆时,乐了,这男人,嘴还真毒,赵晓燕也真是厉害,难怪她捨近求远不让欣儿做她伴娘,合着她也知道鲜花需要绿叶衬的道理。 时间紧,任务重,在给新娘上妆时,乔小麦让两个伴娘跟她先打底,眼霜、水、辱、隔离、粉底过后,在一旁等着,新娘妆要偏浓些,改变脸型的眉形、眼睑、鼻峰都要着重修饰一番,这是细活,要一步步来,赵欣儿守跟前当助理。 几个姑娘手上忙个不停,嘴里也不闲着。 “麦麦,啥时候轮到喝你的喜酒,” “日子定了我会挨个通知大家的,”依着老大的性子,估计也没多久了,不过,想着以后跟老大天天在一起,也是很甜蜜的。 “咱同学里明年结婚的可是不少,项贺、孙阳、郑基……”说到这顿住了,“欣儿,咱两年龄一般大,麦麦比你还小三岁,你也别拖着了,赶紧找个人要紧,” “哪是我想找就能找到的,这种事要讲究缘分的,可能我的还没到吧,”赵欣儿语带落寞。 “你见天的学校、宿舍两头跑,就是有缘也被你搞的没缘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嘛,总是向前看的,痴情女子负心汉,用别人的多情来惩罚自己的痴情,最是愚蠢了,要我说,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得找,而且得找个比他好的,让他瞧瞧,没了他,你活的更精彩,嫁得更好,麦麦,你朋友多,识人广,啥时候给欣儿介绍个男朋友,省的她一人落单,咱们这些做朋友的看着也不落忍,” “啊……嗯,”这话题转的,乔小麦还没适应过来,不过这番论调她却是赞许的,不过帮欣儿介绍男朋友,这难度有点大,她现在算是在北京定居了,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长途恋爱,不靠谱,可a市的玩的好的朋友还真没几个,狼们因着郑基肯定是不能考虑的,官场世家出身的讲究门第,商场富二代又多花心,之前贾凡凡她们都是顺其自然,她最多起个润滑剂的作用,可欣儿却是要自个挑人,然后相亲的,干系重大,而且富三也曾跟她说过,欣儿和郑基这事吧挺复杂的,郑基的抱怨是真的,他们这些哥们看在眼中,也觉得赵欣儿计较太多,很多做法都太过了,分手是早晚的事。 乔小麦也怕好心办坏事,再伤她一次,所以应的有些含煳,“也不知欣儿喜欢什么样的,” “听说富文轩明年就回国了,他应该还没女朋友吧,” “有了,他女朋友叫萧萧,也在德国留学,”就是没有,她也不会帮两人撮合的,打小的情分在那,对于小三的喜好,她还是清楚的,那丫跟她一样,是外貌协会的,欣儿这种相貌清秀小佳人从来都不是他的菜,两个字,没戏。 “那富民安呢?我可听说他一直单着呢,” “谁说的,民安哥有女朋友,欣儿见过的,就是我大学校友冷维静,”这朋友还分亲疏远近呢,虽说和赵欣儿关系不错,但这些年相处时日不多,感情自是没有凡凡、美人、小溪、静静、一笑、菲菲来的深厚,再说就配对来看,富二跟冷维静更合适。 “那你二哥呢?” “我二哥是没有,不过一直都在部队,一年都回来不了几趟,他的事不乐意别人左右,”人心都是偏的,乔梁可是她嫡亲的二哥,这未来二嫂总要他自个喜欢且不能给他拖后腿的女人,欣儿因为郑基的关系,心思越发重了,有时她都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好多东西,互动间,也没有跟凡凡她们来的默契,再说两家的家庭背景和教育理念都相差甚远,她没那么市侩,一定要二哥找个门当户对的二嫂,但至少两人得有共同话语吧,显然,欣儿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合适。 “你认识的朋友里,就没有适合欣儿的?” “a市这块一时半会的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要是欣儿肯去北京,兴许能找出几个来,” 说到这,赵欣儿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晓燕,你别说了,明年教师考级,眼下我也没心思找男朋友,” 乔小麦看出她是不高兴了,琢磨自己的话,有些懊恼,一句句的倒真像是推脱之词,解释就是掩饰,她聪明的选择闭嘴。 来贺喜、帮忙的人越来越多,这话就撂开了,乔小麦专心地帮新娘化起妆来,完后又给她盘了个高发拉长她的脸型,两个半小时后,一个平淡无奇的胖火柴妞在她的细细雕琢下摇身一变成了明艷丰韵的美娇娘,脸小了,眼睛大了,鼻子挺了,嘴唇也秀气了,连那底子不太好的皮肤也在粉底和遮瑕笔的完美运用下变成了一张粉嫩白皙透着晶莹的肌肤,这改头换面的技术让熟识赵晓燕所有人都惊嘆不已,说鬼斧神工有些夸张了,但妙手回春还是当的起的。 新娘很满意,新娘的父母亲人都很满意,两位伴娘则跃跃欲试,充满憧憬,不过,很遗憾的是乔小麦只是友情客串化妆师,在时间不多,交情不深的情况下,她在给这两位上妆时显然没有新娘来的细緻,效果自然没有新娘来的震撼,不过也是大大地提升了她们的美貌,比另外两个经由照相馆师傅打扮下的伴娘要亮眼多了。 8:10分,新郎来了,在看到新娘时,他明显呆住了,富大以乔小麦家属的名义出席了这场婚礼,自然也看到了变妆后的新娘,心道:这女人上妆后的变化还真大。 看向一旁笑意嫣然的丫头,浮想翩翩,幻想她穿上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吧,若穿上盘古里的古装礼服,大红喜服,白玉肌肤、粉红桃腮,该是怎样的惊人之美?光想想就美的很。 “麦麦,咱办中式婚礼吧,” “凤冠霞帔的那种?”乔小麦倒是很感兴趣。 “恩,眼下这婚礼都跟风似的西式化,大同小异的,也没中式来的喜庆,” “好啊,咱们就办中式婚礼,”乔小麦拍手附议。 富大则在想,这古式婚礼是要盖红盖头的吧。 ********************************************************** 8:30左右的时候,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乔小麦的初中同学也来了几个,都是关系一般,除了同学聚会平时也没啥联繫若非赵晓燕在中间介绍都叫不出名那种,也是,这些年大家都各奔东西的,初中同学的感情哪里深到大冬天赶大早跑来吃早饭的程度,娶媳妇也就罢了,至少能观礼吃中饭,若非欣儿,她也是不会来的。 第279页 临上车前,赵欣儿将她叫过去:“麦麦,一会送嫁,你一起去吧,” 欣儿不是伴娘,却是送嫁人,新娘想让乔小麦一起去,一来有这么个大牌得同学给自己送嫁,自己也有面子,二来,结婚一场,她也想一直都这么美美的,想带个高级化妆师在身边帮自己补妆。 “这不好吧,”乔小麦很为难,她忙了一早上,现在是又累又乏,还想吃完酒席就回家补觉呢?而且,把她这么个娇艷艷的大红花带在身边,新娘子,你是不是有些欠考虑,没看见你家准男人和他的那帮如狼似虎的哥们或目光闪烁或直勾勾地朝这望呢?她可不想搅了人大喜日子,被人嫉恨一辈子。 “一起去吧,就当陪我,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也想和你多处处,大不了等婚礼结束后,我陪你回市里玩两天,”赵欣儿在一旁极力游说。 “这……” “她去不了,喝完喜酒后我们要去趟我舅家,给他带的年礼还在车上呢,而且这几日年节迎来送往的我们也没时间招待你,” 富大拒绝的很直接,他心眼小着呢?这会恨不得把那帮狗男人的眼珠子挖出来餵狗,哪肯把自己老婆朝狼窝里送,再者,他心里对赵欣儿气着呢,要不是她串唆,自己媳妇也不会大清早的就被拽起来给人当免费化妆师,小手都冻红了,暖了好久才有点热乎气,就这,听那两伴娘的意思还嫌她没尽心,还想让她跟过去继续奴役,这一个个的脑子没坏掉吧! 又听赵欣儿那意思是要跟回去,怒气又大了几分,这一年到头的也就这几天得空,还想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呢?哪肯让人分了她的注意。 赵欣儿到底是当老师的,听话听音,尴尬地笑了笑,“那算了,有时间我去找你玩,” “欣儿,今个我真有事,送亲是去不了了,不过,去完他舅家,下午我来接你一起去我家玩,这迎来送往也没我什么事,”乔小麦不想自个朋友太过难堪, “算了,是我考虑不周,这大过年的谁家都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去你家吧,” “好啊,这周末就是同学聚会,完后你跟我一道回家,” “好,”两人又说了几句,赵欣儿上了送亲车,跟她坐一车的是同族的堂嫂和堂婶,“欣儿,刚那男人就是富家的大公子?” “恩,”赵欣儿蔫蔫地应着。 “真贵气,长的也好,跟你同学站一块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看得出,这大公子是个疼媳妇的人,自来到,这手就没分开过,”堂嫂捂着嘴笑。 赵欣儿透过车窗往外看,男人抓着女孩的手放在自己兜里暖着,另一只手则包在手里搓揉着,正低头说着什么,女孩嘟着嘴,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求饶,两人自己不自知,却是实打实地勾去了大部分宾客的眼睛,连新郎新娘的风头都不及。 晨光下,男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满心满眼的只有面前的女孩,不用近瞧也感受得到,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和爱到极致的疼宠…… “是哩,人女娃长得也俊,十里八村都找不到这么标緻的姑娘,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本身是富家千金,又找了个这么富贵的婆家,嫁过去就是大少奶奶,这辈子都是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命,也是,这么俊俏的姑娘,搁谁谁不稀罕啊,”堂婶感慨道。 是啊,她一直都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一直都是!赵欣儿眼底隐晦不明,老天爷还真是厚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文了,虽然拖的时间有点长,但到底是完结了,这段时间我也不敢看大家留言,我知道肯定是骂声一片,不过还是感谢亲们的支持,你们真是太不容易了,真的,在这里诚挚地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啥,主要是前段时间吧我们主管辞职了,经理想从我们几个人里选一个上去,我也想升职加薪,于是牟足劲地表现,咳……结果就不说了。 我只能说以后我还会继续开新坑,写新文! 番外会有的! 好几篇,跟正文有关,也无关! 婚礼和宝宝都在番外里,定制嘛,那个,我尽量弄,这定制程序我也要问问我们编辑,我没弄过,也不知道麻不麻烦!有谁付过钱,等不及不想要的,可以去找默默,让她退钱,那个这一直是她负责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有几个人定制。 ps:绝对不是烂尾,有些人和事会在番外里交代,因为番外里会有些小阴暗,所以喜爱人心光明的同学就到这儿吧! 番外——傻人有傻福 农村娶媳妇还有些花头瞧瞧,嫁女儿就真的只是吃吃饭了,赵欣儿送嫁一走,乔小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几个初中同学上学时关系就一般,这些年又没怎么来往,一个个都变了样,没啥熟悉感,她倒是不拿乔不摆谱,毕竟‘平易近人’好些年了,只是在同学们眼中,她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长的漂亮学习好的学习委员了,大家都长大了,环境造就性格,知识改变命运,人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小姐,住的是豪华别墅,开的是名牌跑车,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未来老公也是门当户对的,不管是乔家千金还是富家少奶奶都是让人羡慕妒忌恨的主,倒是想结交结交巴结巴结,可富大这么大一尊神跟旁杵着,她们底气不足啊,束手束脚地聊了些彼此的近况,说了下同学聚会的事,交换了下同学间的信息,谁谁结婚了,谁谁生宝宝了,谁谁升官了,谁谁发财了……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打趣她说什么时候轮到你,因为富大在,乔小麦不好意思,吱吱呜呜说这个还没定呢?富大开口了,“过两天就去看日子,下周你们同学聚会时应该就能定下来,到时你们若得空,都来哈。” 乔小麦傻愣了,两人想结婚的打算虽然在陆建大婚后就透给双方父母了,但老爸一直没松口,估计是捨不得她这么早嫁人,他两回a市之前,老爸都对老大都是爱搭不理的,所以,这事啊,还真不一定。 她那几个同学亦是一愣,随后受宠若惊道:“在a市办吗?” 富大看了眼依旧傻乖乖的乔小麦,嘴角扬着一抹宠溺的微笑,“在啊,这儿是我和麦麦的老家,我们好多亲人朋友都在这,结婚这么大的喜事,自然要大家一起庆祝喽,” 这幅画面落在旁人眼中,面上不显,心里是要多酸有多酸,同样是女人,怎么命差这么多啊,老话不是说,上帝给你开了门,必把你的窗子关上,看来瞅去,都没见上帝给她关上了哪扇窗,怕是连天窗都开了吧! 说什么他两在一起是因为家族联姻,是被迫的……谣言,都是谣言。 说什么富大工作第一,利益首要,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不懂风情、不谙甜言蜜语……扯淡,都是扯淡。 女人心思是敏感的、眼睛是雪亮的,是真情还是假意,是演戏还是当真,哪个看不出?羡慕是肯定的,但也只能艷慕。 因着富大的平易近人,其他人胆子也大了起来,问了好些关于婚礼的打算,富大一一回答,不确定的就说正在商讨中,太细节的就说这是秘密,到时候来了就知晓了,勾着一帮女孩星星眼地自我yy着,对两人的婚礼期待的很,这可是豪门婚礼,也不知是否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豪华盛大,开开眼见也是好的,于是一个个都开始预约着出场机会,席间气氛欢快无比。 一场酒宴在互换号码中结束,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从赵东家取车出来,乔小麦开始秋后算帐,“你把话这么早的放出去,万一我爸不答应,看你怎么收场,”跟赵东告别时才知道,除了自己的同学,他的同学也都通知了,这下周就是同学聚会了,可想而知,后果会是怎样? “我若收不了场,丢人事小,信誉和权威可是会大打折扣的,到时候在公司服不了众,在人前抬不起头,工作没法继续,公司利益也会大受损失的,身为小股东和未来富家大少奶奶的你不会想看到那种事发生吧,”老爷子二十二(阴历)携全家老小一同回来,同学聚会在二十五,所以时间紧任务重啊! “你……”好阴险!!!! 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嘛! 两人说话间,到了村头,一个妇女沖了上来,幸亏是在村里,富大开的很慢,剎车也很灵,不然估计就会上演一出我爹是富建国(乔建国)了! 这是遇到碰瓷的了?乔小麦和富大互看一眼,下车上前查明时,才发现这拦车的妇人居然是熟人——李红梅的老娘。 “你想干嘛,”富大长腿一跨,几步上前将乔小麦护在身后,生怕她做出啥过激的事,比如泼辣椒水、硫酸啥的。 李妈急忙解释,“我没恶意,只是想问问宝儿……” 第280页 “宝儿很好,他现在是我大伯的儿子,我大伯大伯母是什么人,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断不会亏待宝儿的,”乔小麦抱着富大的胳膊探头抢白道,她还是很顾惜她的小命和小脸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再问宝儿的事,只是我到底是他外婆,这骨肉亲情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宝儿又是我从小拉把扯大的,他妈走了,至今没音没讯,我没指望要回孩子,就是想看看他,寻个寄託,”李妈老泪纵横,说着将一包东西递过来,“哦,这是我给宝儿做的棉衣棉裤,我想亲自送给他,乔小姐,富少爷,我希望你们能体谅体谅我这颗做外祖母的心,带我去见见我那可怜的乖孙,” 乔小姐,富少爷?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呢?乔小麦蹙起了眉头,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露,难怪能养出那么个‘知情识趣’的好女儿,清清嗓子,缓缓说道,“这外祖母和外孙见面是应该的,只是咱们这情况有点复杂,当年那事可不怎么光彩,我们乔家可是花了好多财力和人力才打压下去的,宝儿那边也是一直瞒着的,若你们这么一见,宝儿问起来,要怎么说?我大伯大伯母年龄也大了,我大堂哥二堂哥也想让两人享享清福,你若去要,就算他们捨不得,我大堂哥也会劝着他们把孩子给你们的,毕竟李老师是宝儿的妈妈,你们是他的姥姥,跟二堂伯家一比,自是真心疼爱宝儿的,当初之所以把宝儿过继给我大伯父,就是因为大伯母不想白给人养儿子,若这儿子养了三年还没养熟,也就没有继续养下去的必要,他们又不是没儿子没孙子孝敬,” 李妈不嚎了,傻愣愣地看着乔小麦,乔小麦冷笑,“你们想好了,这孩子可不是礼物,没有给来还去的道理,我们乔家也不想多生事端,也想寻了一劳永逸的法子,你们都是宝儿的亲人,该知道怎样做是为他好,” “妈,找你半天,咋跑这来了,”李嫂小跑着过来,拉着自个婆婆略带埋怨道。 李妈悲悲戚戚,“我真的只是想看看宝儿,没别的意思……” “看什么,孩子在乔家,不比在咱家好?想看孙子,家有两个嫡亲的等你看呢?回去吧,”说完,沖乔小麦和富大点了个头,拉着李妈沖沖走了。 乔小麦轻嘆一声,“这倒是个明白人,” 富大拍拍她的脑瓜子,嗤笑道,“你才是个傻的,” 乔小麦脑子一转,便知道了这内中的猫腻,也是,那李嫂若真没想法,又怎会来的这么‘及时’,不过,也能理解,三年来,乔家对宝儿怎样,他们应该是打听清楚的,以为看在宝儿的面上,乔家也不会为难自己她这个做外祖母的,这外孙富贵了,他们这些做外家的自然想跟着沾点光。 富贵,谁不想求?只是乔家的便宜,又哪是那么好占的,真当乔家不记仇? 车子驶出村子,乔小麦慢一拍地替自己抱屈,鼓着腮一脸憋屈道,“我就是傻的,我要不傻能同意嫁给你?” 富大偏头看她,一本正经道,“可见,傻人有傻福,” “你最最坏了,就知道欺负我、设计我、忽悠我,”乔小麦‘嗷’的一声扑上去要咬他,富大不慌不忙待她扑过来时一把抱住,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眸里漾着笑,凑过来,在她小嘴上就是一个浅啄:“因为你傻呗,不欺负你欺负谁,”笑的慡歪歪。 “哼,你少得意,惹急了我,我就,我就悔婚……”话虽这么说,语气却是甜腻娇嗲的。 “我道歉,你不傻,傻的人是我,” 乔小麦得意啊,挑眉打趣他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娶我啊,” 本是玩笑话,却见富大将车开到路边停下,双手将她搂抱过来,一脸认真地说,“恩,很想很想,”声音低哑,眼里的浓情恨不能溺死个人。 “你……好好开车,”乔小麦的脸又没出息的泛红了,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却也没少说,每次都能让她心跳加快,娇羞不已。 富大想了一晚上的香宝宝就在怀里,哪里肯轻易放手,头一低就亲了上去,“先让我解解馋,” 乔小麦在他贴上的剎那,小嘴微张,回应他的亲吻,果然这种事做多了,都条件反she了! 富大自持力还是有点的,虽然不多,但解了馋后,还是放人回副驾驶坐好,安分地开车,乔小麦捂着微肿的小嘴,不敢再说结婚的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宝儿的事,最后决定,下午回去后先给大伯母透个话,这孩子还小,李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乔小麦家搬去北京后,乔妈就让大伯大伯母带着小孙子、乔奶奶以帮她家看家的名义住进了别墅,大堂哥、二堂哥调去省部门工作后,两位堂嫂就辞去了公职,随了他们去南京任职,一来夫妻两地相隔,不利于夫妻感情,二来也方便照顾两人的衣食住行,顺便做些小生意赚点零花钱。 两人出钱请了两个保姆照顾乔奶奶的起居和帮大伯母做家务,大伯父退休后就跟姥爷一样养养花种种糙,逗逗孙子遛遛狗,倒也闲逸。 这三年公司处于上升期,乔爸乔妈一年也回来不了几趟,大伯母倒是通情达理,每次回来,都会主动提出回家住,乔妈不让,反正家里房间多,挤挤也能住下,遇到逢节庆孩子们都回来时,就一家人住对面姥姥家,姥爷家这儿也没几个亲戚,小舅家龙凤胎出生后,两人也跟去北京定居了,房子没卖也没另外找人看,只是让大伯母时常地请人去打扫。 二伯母倒是主动提出要帮忙看房子,被乔奶奶指着鼻子给骂消停了,俗话说的好,近的臭远的香,人都是犯贱的,当初乔妈在身边伺候时,乔奶奶对她是百般看不惯,现在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倒是当个宝,每次见面都亲得很,连带着乔小麦也感受到了那迟来的祖母爱。 乔小麦是人敬一尺,她还一丈的主,是做戏还是真情,她不想去猜,老太太年岁也不小了,就算是假的,至少证明她愿意讨好你,总比之前不亲不热的好,所以,倒是真的孝敬她。 老太太爱吃米粉肉,这种米粉肉只有农村喜宴上做的最地道最正宗,用打碎拌着香料的米粉包着肥肥的五花肉一起在屉上蒸,蒸出来的肉入口即化,最适合老人吃,作为化妆师的酬劳,她事先让新娘给匀出一份来,后来吃席时,桌上女孩怕胖不爱吃,拉过来凑桌、陪客的男人不好意思大吃大嚼,整桌菜都没怎么动,散席时,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袋子,把粉蒸肉和拔丝红薯打包了。 得知老太太爱吃粉蒸肉,赵妈把匀出来过年吃的粉蒸肉也打包让她带回来,回来后乔小麦把粉蒸肉蒸过以后给老太太和大伯母解馋,拔丝红薯和喜糖给小侄子和宝儿当零嘴。 老太太挺感动的,孙女里,她最疼的是秀兰,其次是玉梅,可这两孩子让她丢尽脸面不说,长这么大,愣是连盒饼干都没给她买过,倒不是想她的东西,只是觉得寒心啊,倒是麦麦,因为疼她的人太多,她对她倒是很淡,以前秀兰、玉梅常在她面前说,说三叔家有钱,这些东西也不缺,他们孝敬你也是应该的。 她也觉得是这个理,二媳妇是个手紧的,秀兰和玉梅零用钱和生活费也是有数的,后来秀兰结婚后,日子过的也苦吧,倒是麦麦一直都不缺钱的,所以,对于她经常的‘孝敬’,她也觉得是应该的。 现在想想,什么有钱没钱,什么应该的,这孝敬的不是东西,而是一颗心,秀兰、玉梅对她从来都是不经心的,每次都是哭着来笑着走,空手来满手归。 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奶奶,你怎么了?”乔小麦见老太太边吃粉蒸肉边流泪,心里狐疑,这粉蒸肉好吃到让人流泪的地步? “没事,只是想到你秀兰和玉梅姐了,唉,如今她两这样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以往总拿自个跟你比,一个个只道你比她们有福气、有福运,却从未看到你的付出和努力,其实这哪又怪的了她们啊,那样不着调的父母又能教养出什么好的来,只希望她们受了教训后能长点记性,” 对于两个堂姐的事,乔小麦不知怎样评价,只能低头做沉默状。 番外——糟心的二伯家 这几年二伯家乱的很,事是一出一出的,跟连续剧似的,你方唱罢她登场。 先是宝儿,孩子要上学,这户口得落上吧,二伯母不愿给别的女人养孩子,死活不肯把孩子的户口落在二伯父身上,还指着乔奶奶的鼻子骂她是老不死的不着调,上杆子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婊。子养的孩子,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家里带,现在好了,为了这么个拖油瓶,逼得儿子媳妇去北京定居,养大的孙子孙女离了心,搞的人家母离子散,家破财散,自个儿子夫妻不和、家庭不睦不说,乔家脸面也丢尽了,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老了老了倒不要起脸来,这孩子,她肯定是不会养的,谁养谁养。 第281页 乔奶奶被她骂的,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缓过来,要不是儿子们有钱,捨得给她用药,这就去见老爷子了,这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道,什么都看清了,什么也看淡了,回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还真如二伯母所说,是老不死的不着调啊,荒诞,荒诞至极,她也悔的很,可孩子是无辜的呀,既然要来了,总不能把他送回去吧,老二指不上,老三没脸求,老四负担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求大伯母把宝儿的户口落在老大身上。 大伯母也是心善的,答应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孩子落她家,就是她的了,她再心善,也断没有把孩子养大再送回去的道理,有秀兰、玉梅在前,其他人都贊同,于是,乔奶奶做主,请了族里的长辈办了个过继仪式,私生子这事后,二伯父算是彻彻底底被乔家鄙弃了,不仅被同宗的看不起,外宗的也不愿跟他挨近,也因为这事,家庭地位严重下滑,虽然还是当家人,但做不了二伯母的主,想着这宝儿跟大哥,总比跟他有出息,再说家有恶婆子,他不答应也没办法,于是,宝儿成了大伯家的小儿子。 这宝儿也乖巧,除了刚开始要妈妈,大家哄他说,你是我们家的孩子,小时候抱错了,现在换了回来,以后这儿就是你家,小孩子,忘性大,大伯母又惯会疼人,好吃好喝供着,真当亲儿子疼,孙子们有的,他都有,大伯父闲赋在家,怀里抱着小孙子,手里牵着小儿子,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识字,熘弯会友啥的也都带着,两个大哥哥大嫂嫂虽不算宠他,但也不会慢待他,宝儿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适应下来,管大伯父叫爸,管大伯母叫妈,听话懂事还孝顺,也知道疼小侄子,一家人处得倒也乐呵。 乔小麦一直都很敬重大伯和大伯母,见两人是真疼这个新弟弟,爱屋及乌,对他也算和颜悦色,给小侄子带礼物时也会算上他一份,小姑二姑觉得二哥不厚道,对深明大义又善心的大哥大嫂越发敬重,钱,大伯家不缺,于是,便经常是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名贵的寻常的,一送一大堆,大人小孩的都有。 二伯母眼红了,她认为,乔爸之所以让大伯母去帮忙看房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乔奶奶,而乔奶奶自从宝儿过继给老大后,就跟着老大过了,连最爱的小儿子那也不爱去了,越发觉得,乔奶奶这是因为宝儿,觉得孩子可怜,生怕老大家对他不好,就跟在一旁看着,还让其他儿女从旁帮衬,这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伯母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也不敢虐待宝儿,若当初把宝儿留在自家,那老太太为了安抚她,也会对她家好的,那么房子、东西也有她家的,于是后悔的要死,没想到这拖油瓶还是个带金把的,就想把孩子要过来自个养。 然后天天去大伯母家晃悠,一边跟宝儿套近乎,一边想找出大伯母对宝儿不好的证据,没找到,不死心,当着一干姊妹兄弟的面跟乔奶奶哭诉,说自个是头髮长见识短的蠢物,当时也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希望婆婆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见识,又说虽然老二同意把孩子给大哥养,但我知道他心里是真疼那孩子的,天天搁家唉声嘆气的,自己没脸来,就求着我过来看,我心里也是不落忍,看着孩子,也后悔当初的狠心,唉,当初我也是被李红梅气着了,才做出了那狠心肠的事,这半年下来,我也想通了,左右这孩子是老二的,血缘关系在那,就是过继出去,他们父子感情在那,就像老二,即使过继给小叔,可心里最亲最疼的还是您啊——娘!所以,我和老二商量过了,想把宝儿接回去,大哥大嫂对孩子是不错,可到底不是亲父子,只是一味惯着……怕是容易把孩子性子惯左了,对他以后不见得是好的。 她一张嘴,老太太就知道她放什么屁,耐着性子听她废话完,凉凉地说:怕你大嫂把孩子惯坏,想要回去自个带?老话说得好啊,棍棒底下出孝子! 二伯母欣喜地点头:说的正是这个理! 老太太冷冷一哼:那你要回去想怎么养? 二伯母以为老太太松动了,面上带喜说:自然当亲儿子养,我家毛蛋有啥他有啥。 老太太又是一冷哼:然后把宝儿养的跟你那儿子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见了长辈不问好,十六的大小伙子,成天招猫逗狗不学好,天天游戏厅网吧的跑,学也不上,家也不回? 二伯母讪讪:毛蛋还小,这不是赶在青春叛逆期了么?大点就懂事了! 老太太冷笑:你那三个两大的是起小打到大,小的又是起小宠到大,结果呢?我就不说了,给你和咱们老乔家留点面子吧,宝儿的主意你就别打了,生恩不及养恩重,更何况这孩子也不是你生的,领回去又怎样,还是你难做,后母不好做啊,宝儿现在是老大的孩子,教成什么样,也不牢你这个做婶婶的操心,就是真教左了,出了什么事也是老大家担着,没你们什么事。 几句话给驳了回去,其他人则早早地看清了她的为人,自然不受影响,但架不住她一次一次又一次,然后,老好人的大伯母怒了,当着一干亲戚的面噼头盖脸把二伯父和二伯母一顿痛骂,将人直接撵出了别墅,并对小区门卫说,不许他们来家,很长一段时间断了来往。 宝儿这事才落下,乔玉梅那又出事了。 乔玉梅虽说是爹不疼、妈不爱,但因为从小在乔小姑家长大,没女儿的小姑倒是真疼她,玉梅去北京上大学后,小姑怕她走上秀兰的路,就时常把她拎到身边教育一通,让她端正选男人的标准,眼光放高一点,别阿猫阿狗的都黏上去,为了让她资本高一些,经常自掏腰包给她置办新衣服新首饰,让人教她化妆、基本礼仪和得体的衣着打扮,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是悲催的,乔玉梅虚荣心暴涨,不爱小混混,只爱富家子。 她打着乔爸的旗号在学校里晃荡,还真结交了几个富家小姐,跟她们一起参加时尚派对时认识了一个叫梁左的富家公子,那男人皮相很好,在乔玉梅的记忆里,就乔栋能跟他对上一对,其他人都要逊色,包括富大,尤其他在笑时,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桃花眼很亮,非常魅惑和勾人,而且很幽默,一张嘴就逗人笑,爱玩会吃,去的地方倒不是多高档,但好吃好玩,什么话题都能侃上一通,很是博学多才。 乔玉梅听身边小姐妹说,真正的富家子弟都藏的很深的,他们不喜欢去高档的场合,吃高档的食物,但细节上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富贵之处的,这个,乔玉梅最了解,就像富大,往那一站,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但他的手錶、腰带、钱包、打火机都是极贵极贵的(麦麦给添置的),梁左也是,手錶是宝珀的金表,最少六位数以上,腰带是lv的,钱包是gi的,打火机是纪梵希的,脖子上的观音是和田暖玉的,这一身行头,至少百万。 乔玉梅心动了,把这样的男人带回家,谁还说她样样不如乔小麦?她模样也是不错的,尤其是一双眼睛,眸光流转,还是相当勾人的,不少男人都沦落在这双眼睛上,化妆技术又掩去了她的不足,放大了她的优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非常惹眼的,梁左对她也起了兴趣,这郎有情妾有意,干柴烈火之下两人就好上了。 梁左可不像富大,再怎么急色,也会做好措施,算准日子,梁左在这事上,十分霸道和自我,想要就要,不做措施,不分场合,乔玉梅在这事上也是个新手,什么都不懂,然后,怀孕了,怎么办?打掉呗! 梁左在性。爱上还喜欢寻求刺激,什么春。药、迷幻药、摇头丸、都勾着乔玉梅去试,乔玉梅也是真的爱他,开始时不愿意,但架不住他用甜话哄着,一来二去的就迷上了这种感觉,然后,又怀孕,又打掉……每次打完胎,小月子还没完,被梁左一勾,就又滚在了一起,然后再怀孕,再打掉! 两人在一起一年半不到,乔玉梅就为他打了五次胎,这样频繁的打胎,她下面开始发痒发臭,偷偷去黑诊所检查,钱花了不少,病却不见好,臭味也越来越重,梁左丢给她一些钱,便再也没来找过她,她去他常去的地方堵他,这才知道除了她,他同时还和好几个女人在交往。 乔玉梅跟他吵,跟他闹,梁左被她弄烦了,拍拍屁股去了澳洲留学,乔玉梅只知道他姓梁名左,是个富家子弟,其他却是不知道的,哦,他们平时私会的地方是他租的房子,她甚至不知道他家在哪,她性子尖锐,跟宿舍同学关系不好,那味道又臭的很,大家都不是无知少女,可又不是专业人士,怕她得的是梅毒,于是告诉了生活老师,老师带她去校医院检查,子宫重度糜烂,因为治疗不当,感染了多种妇科病,且很严重,再不治疗的话,恐会终身不孕。 学生在学校管辖内发生这种事,学校怕担责任,便以她行为不减作风不良的藉口将她开除,这么大的事,肯定要通知家长的,二伯父嫌丢人不肯来,乔爸乔妈那段时间正好去国外出差,没法,小姑只能跑一趟,回到家,二伯母一听这病要花很多钱,当着小姑的面对乔玉梅实施了家暴,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脚脖子哭天抹地,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是:我们家玉梅本来是好的,都是你这个做姑姑给她灌输的要找就找有钱人的观念,孩子倒是听你的话,找了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可结果呢?孩子被人玩弄后甩了,还得了这害死人的病,这病要是治不好,这辈子算是毁了。 第282页 乔小姑气的浑身颤抖,差点没厥过去,知道二伯母无耻,但不知道她这么无耻,甩手想一走了之,乔玉梅怕了,知道自己这病要花好多钱,指望嗜钱如命,心里只有弟弟的老妈,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于是,抱着小姑的腿哭喊:姑姑,救我,姑姑,救我……我不想死…… 到底是自个侄女,气归气,却还是把她送进了医院,听医生说这病是因为打胎次数太多,且术后没休息好就跟人发生性行为而得的,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要是她亲闺女,非亲手掐死她不可。 北京那边,为了乔家的名声,乔栋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事给压了下来,跟学校有关领导也谈了,责任不让你们担,但是玉梅学籍要留着,并造了一份跟妇科病无关的假病歷表,休学两年,梁左查到了,是个官二代,乔家人都护短,虽然不待见乔玉梅,但她姓乔,由不得旁人欺负,当然这种事要低调,乔栋出面找了梁家当家人闭门谈了两个小时,具体内容不得知,但结果是,梁左要在澳洲留满五年学才能回来,另外,乔玉梅的医药费、营养费、学业费、术后修养费、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等都由梁家出,为了怕节外生枝,梁家包括这份补偿协议都瞒着二伯一家。 经过一年的治疗,又是西医快除,又是中医内疗的,终于,这病算是稳住了,不过,二伯母这次算是把小姑彻底得罪了,她怕小姑不肯出钱给孩子看病,就到乔奶奶、大伯母等亲戚面前哭诉,说她小姑没好心眼子,自己没女儿跟富贵人家联姻,壮大自己的产业,就打上她女儿的主意,本来她家玉梅只想找个安分老实的人过小日子,结果,在她的忽悠下也迷失了本性,她家孩子这么单纯,哪里玩的过那些满身都长着黑心眼的富家孩子的心,看看,呜呜……她可怜的孩子哟,这病要是看不好,这辈子算是完了。 本来乔小姑还想等这事之后,就让玉梅去国外留学,几年后风风光光的回来,谁也不知道她这件丑事,现在好了,经二伯母这么一闹,那仅有的一点亲情也没了,再看乔玉梅,她是真的失望了,这样的孩子放国外还不知染什么病回来呢?跟二姑一合计,把她弄去了苏州的工厂上班,等过几年风头过后,就在当地给她找个人家,这样离家近,别人也不知她的过去。 这事乔栋处理的好,知情人不多,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乔妈带着乔小麦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性的检查(主要是不好只检查妇科,怕伤了麦麦的心和面子),要知道麦麦跟富大可早就,咳,那啥了,检测结果一切正常,确保麦麦没有瞒着他们做过啥子不好的手术后,放下心来,又委婉地问两人那啥时措施都是怎么做的,是吃药,还是带套,得知是带套后,对富大这女婿的满意又多了三分,之后,姥姥就时常熬些滋补养宫的汤给麦麦和美人喝,乔爸再不敢对富大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媳妇说的对,外面的男孩太坏了,还是家养的好。 乔玉梅这事之后,乔秀兰那边又闹开了,周扬是混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结婚后不改本性,经常去外面找女人,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秀兰坐月子期间,居然把女人带回家,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妖精打架。 秀兰管不了他,跟公婆抱怨,公婆骂她:你自己是烂鞋,我儿子可不是臭脚,他这个年龄正是有需求的时候。 秀兰为了儿子硬是忍了下来,离婚又怎样,二伯父一向重男轻女,对两个女儿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后又因她被家族抬出房,被亲戚朋友嫌弃,被兄弟姐妹漠视,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欢迎她,回来一次骂一次,不是让她滚,就是骂她贱。 二伯母对她倒是不错,只是相比于她的境况,她更关心的是乔爸给的五万块钱和那套房子,说离婚可以,但钱和房子必须拿回来,还有孩子,孩子不能要,本来二婚头的女人就不好找人,再带个孩子,更是难上加难。 周扬也不要,说他还年轻,还要结婚,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玉梅这事虽然瞒着紧,但周家是亲家,玉梅住院那边总是要来看看的,一看就看出了问题,回家就对秀兰冷嘲热讽,话里带话都透着,什么家的人家出什么样的女儿,姐姐是这样,妹妹也是这样,一家人都脏的要死。 而周扬越发放纵,不仅在言语上极尽侮辱,还动起手来,乔秀兰也知廉耻,硬是受了下来,没让家人知道,反倒助长了周扬的气焰,居然带了个小姐回家,不仅当着秀兰和儿子的面和小姐那个,兴致起来,还拉着秀兰要玩双飞,秀兰不从,周扬暴力地将她绑在床上,他本身是混混,后通过他爹当了一名协警,酒吧、舞厅、洗头房、地下黄点去多了,见识了,尝试了,也爱上了,之前,他顾虑乔家,外面再怎么乱搞,对秀兰却是不敢放肆的,只管冷着,这两年,见二伯父被乔家孤立了,秀兰也越发隐忍,压抑的恶性就爆发了,不肯?餵了两片药进去,让你舔脚趾都行。 婚内强。jian不犯法,但饱受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的秀兰爆发了,松绑后,她一个扎勐冲进厨房,举着菜刀又沖回卧室就要砍周扬和那个小姐,多亏周扬有点功夫底子,她又经过一夜□,体虚无力,这才没酿成大祸,不过睡在外侧的小姐却是被砍了两刀,没死,但在医院也要呆上一段时间。 都上刀子了,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由二姑和大堂哥出面跟周家谈判,内容不知,结果是孩子和房子都归周家,秀兰净身出户,从此和周家再无任何关系,那被砍伤小姐的也被封了口,后续医疗费啥的,都是由周家负责,乔家不管。 这样的结果是最干脆的,本来嘛,乔爸给的五万块私房早被周扬哄去了,房子倒在她名下,可那儿是周家的管辖范围,想卖都没人买,租又租不出去,给了一了百了,若非二伯母爱财如命,这婚啊,早该离了,若不是发生这事,旁人也不好插手管,毕竟这个年月,离婚也不是啥好事,长辈们都是劝和不劝离的,再有宝儿和玉梅这事,秀兰就一直被忽略了。 离婚后的秀兰情绪一直很压抑,精神一度很崩溃,回到娘家后,二伯母又天天在她耳边唠叨不休,倒不是真的不在乎女儿,只是她天□财,接受不了秀兰人财两空的事实,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摆明了就是周家不对,秀兰这是正当防卫,说破了天也是他们在理,干嘛签下这‘委曲求全’的协议,觉得这谈判结果比《南京条约》还‘丧权辱国’,不敢跟二姑和大堂哥吵闹,只能在背地里骂两人根本没尽心,说这要是麦麦,大堂哥一定会把周扬送进派出所蹲个几年,让周家倾家荡产为麦麦出气的。 秀兰听多了这些消极的话,于是,抑郁了,拿了个刀片划了腕,许是刀片太钝力道太浅,那口子割的不深,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院,就缓了过来,到底是亲孙女,乔奶奶怕她再想不开,就把她接到别墅安养起来,时常地跟大伯母一起劝她,说她年龄还小,以后还是能找到好人家的。 二姑也说了,过了年就让她去深圳的工厂,呆个两年再给她寻个好人家。 番外——议亲 大年二十二,乔爸、富爸归,这议亲的事就提到了日程上,乔小麦到底脸皮薄,说啥也不愿直接跑到老爹跟前闹着要嫁人,不过也没设障碍,由的富大自由发挥。 富大也没难为她,只让她办一件事,在老爷子到家之前,以给小龙凤胎接风的名义,把家里亲戚都请来,包括二伯父一家。 龙凤胎是第一次来a市,大伙都稀罕着呢?早两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在小姑家养身子的玉梅也来了。 见到她和秀兰,乔爸脸色有些不好看,中午吃饭时,富家三口也一起,酒过三巡,趁着大家晕乎又没醉的时候,富大脸红红(喝酒上脸)地重提结婚的事,乔爸喝了一杯酒,吃了几口菜,问富爸,“师兄,这事,你怎么说,” “我肯定是答应的,巴不得麦麦早点嫁过来,只是怕你和么妹捨不得,” “那就看日子吧,也怪我家乖宝太招人,国泰不放心,想早点拴跟前也是人之常情,”这话委实有些不要脸,要是乔小麦在,一准扭脸,其他人听多了,都习惯,两孩子联姻,是喜事,以大伯父为主的乔家男性长辈们都笑着给予祝福,二伯父略显强颜欢笑。 就这么答应了?富大愣住了,挨着他坐的乔栋被他这副呆傻的模样逗乐了,用手肘顶顶他,“是不是觉得幸福来得太快,有些不敢相信啊,” “啊……嗯,”富大吶吶的应着。 “这会是不是心里美的冒泡啊,” “恩,”脸红的更甚了。 “就想跪下来给我爸磕头,喊爹?” “恩,” “那还不快去,”乔栋踢他。 第283页 富大依旧是云里雾里不知梦里的模样,虽然一直运筹帷幄,但这么慡利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是觉得跟做梦似的,心里也确实如乔栋所引导的一样,听乔栋说让他去磕头,喊爹,还以为他也是这么做的,于是‘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乔爸面前屈膝跪下,磕头,“爸,谢谢你同意把麦麦嫁给我,我以后会对她好的,” 这边动静太大,乔妈循声过来了,富大也实诚,这乔家做主的可是丈母娘,所以一定要巴结好,当即又重复一遍说,“爸,妈,谢谢你们同意把麦麦嫁给我,我以后会对她好的,一辈子对她好,” 乔妈愣了愣,赶紧过来扶他,“议亲就议亲,怎么还磕上了,”嗔怪地看了一眼乔爸,“你也是,干嘛让孩子行这么大的礼,” “怎么,我家乖宝嫁给他,给我磕个头怎么了?”乔爸不乐意了,又不是他让磕的,是这小子主动跪地上自己磕的,他还没说他吓着他了呢? 心里就一阵泛酸,他家乖宝,他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乖宝就这么嫁出去了,他着实不舍啊,想到这,又恼起秀兰和玉梅来,若不是她两把乔家女孩的名誉都糟践了,他能这么早就把闺女嫁出去么? “这头该磕的,能娶到麦麦,是我家傻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富爸不愧是和乔爸相知相交多年的兄弟,顺着他的话风把乔小麦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九天玄女下凡尘,顺势又明贬暗褒了自己的儿子,把乔爸的那点愁绪都夸没了,紧接着又把龙凤胎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金童玉女,白龙火凤,一脸羡慕妒忌恨表露无疑啊,乔爸听了,哈哈大笑,比夸他自个还得瑟,一个劲儿地说:是吧,呵呵,我也觉得,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儿…… 最后,富爸打蛇尾上,说,“昨儿我跟二哥打电话时,他说今个要帮园林局的孙局看风水宅子,这会应该结束了,吃完饭,我让人把他接过来给两孩子合合八字,顺便让他瞧瞧贝儿、心儿的命格,” 乔爸自是满口答应,富大看他爸的眼神难掩崇拜,乔爸这边说好,那边他电话就拨了出去,至于钱瞎子是否真的在市里,那个真的不是很重要,反正不管他在哪,今个肯定会出现在乔爸面前的。 乔妈知道自个老公又被这两父子绕晕了,可不想点破,秀兰、玉梅这样,还真不敢留着麦麦不让嫁,不是怕她步后尘,而是女儿家的名声真的很重要,也怕节外生枝,毕竟富大也真的不小了,这个年龄,在农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沖他今天的表现,也知他对麦麦的心意。 再说,富大下面还有老二、小三,这一耽误就是三孩子,也不是非按风俗不可,只是现在孩子都玩野了,富大不结婚,下面两个便有藉口托着不办,老二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一说给他相亲,就把大哥抬出来,富妈都急上火了,乔妈也是急她所急,尤其她看龙凤胎那眼神,绿幽幽的,跟狼似的,让人瞧着胆寒。 莫妮卡也是这个年龄嫁过来的,她就是想留麦麦,也没有底气,毕竟富大和乔栋可是一般大的,想想,早晚都是人家的,现在松口卖个好对大家都好。 ************************************************** 生意人或多或少都迷信,当年钱瞎子给乔小麦批命格时,说她是难遇的金命,十几年过去了,乔家、富家从当年的贫农之家走向如今的巨富之家,钱瞎子也跟着水涨船高,请他算命、看风水、测八字、批运势……的人都排了长龙,也不知他是真有掐指神算的本事,还是忽悠人的本领太高,算的命格中,十有八九都很准,剩下一个还是隐喻,因此这些年来名气越来越大,人称钱神仙。 在镇上选中一看风水宝地,盖了两进的复合式小别院,娶了媳妇,收了弟子,五年前生了个大胖小子,年前还在医院里捡了个弃女婴回家养,算是儿女双全。 乔小麦却觉得,算命这种事吧,讲究一个含煳,就是给你说了一大串,好似什么都说了,却又什么都没说,端看你如何理解,好了,我话里批示了,坏了,我话里也批示了,所以,不甚在意。 不过待钱瞎子拿过她和富大的八字看了许久,时而皱眉,时而盯着他两瞧,一脸狐疑时,她开始紧张了,不会不合吧,按说这八字订婚前就该合的,可那时钱瞎子正好得痔疮住院,虽说病不大,但还是忌讳,再说,在那之前,他两从小处到大,门当户对,两小无猜,任谁都不会觉得他两八字不合的。 再看老大,比她还紧张,这些年找钱瞎子算命的多是当官的、做生意的,为了避风头,他一般不轻易给人批运势,所以,摸骨、看相、布风水、测八字、合因缘、就成了他的强项,十算十准,因此他的话多半乔爸、富爸都会信的。 若真不合,只怕…… 见麦麦看他,富大不动声色地拉过她的手在手心揉捏着。 “二哥,到底咋个说法,”乔爸急了。 钱瞎子又将两人瞧了个遍,这才慢悠悠地说,“这两都是贵不可挡的命格,若是错过彼此,只怕一世姻缘薄,即便跟别人好,也是露水姻缘,长不了的,” 富爸也急了,“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没错过,自然是金玉良缘,三生石上定三生的姻缘喽,”钱瞎子笑了。 富爸眉头舒展了,“呵呵,我就说嘛,我养大的闺女,哪有便宜别人的道理,” 乔小麦想起前世,她和老大并没在一起,那时,自己年近三十没人爱,老大似乎有个混血儿儿子,却也没结婚,难道真如钱瞎子所说?这也太玄乎了吧! 不过,富大的手心都湿了,把她的手也打湿了! “很紧张?”小声问。 “恩,”重重地揉捏着她的手心,同她十指交扣藏于身后。 之后,钱瞎子看了三个吉日让他们选,阴历2月18、3月22、5月初8,富大自然希望是第一个,可时间太仓促,一干长辈都一至选了最后一个,有充裕的时间做准备。 富大也希望给麦麦一个盛大的婚礼,所以也同意了。 婚礼办两场,北京、a市各一场,北京办西式婚礼,婚纱乔妈负责找人设计制作,a市办中式婚礼,嫁衣乔小麦画图,由大伯母帮忙做。 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周婷婷打来电话叫乔小麦出去玩,富大和乔小麦趁机退了出来,反正大局已定,下面的就让老爹老妈们去忙吧! 车库里,乔小麦扯了扯富大牵着自己的手,“你相信钱伯伯说的吗?如果,如果没有我,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 富大转身扣着她的腰压在车身上,在她唇上落了个轻柔的吻,“没有如果,我爱你,” *********************************************** 春节是同学聚会的高发段,今年的初中同学聚会点在青阳镇,富大闲来无事,早早地就预定了司机的职务,临出门前,乔小麦笑的一脸甜腻,“老大,早上逛街时我遇到冯倩了,她说你们今个是高中同学聚会,用餐地点在巴蜀,” “是吗?怎么没人通知我,”富大一派淡定,心里却开始腹诽,这冯倩还真多事,这组织者也是没脑子的,高中同学聚会,聚会地点居然选在市里。 组织者无辜啊,他们这么做主要是配合他的时间,给他便利,结果,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关于这个我也帮你问了,她说沈峰已经给你说过了,怕你贵人多忘事,让我特特提醒你一下,去年的同学聚会你就没参加,今年可不能缺席哦,”乔小麦笑的更甜了。 “这样啊,要不你跟我先去参加我的同学聚会,露个面,我再送你去参加你的聚会,”富大一看瞒不过了,大大方方地提议道。 “不要,”乔小麦很干脆地说,“你参加你的,我参加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真无情,” “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等咱们真拿了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你的钱可都是我的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至于我,你不用挂记,胡夫人会来接我的,” 看看手錶,“这会应该到门口了,”说完拎着包沖富大挥挥小手,撒有拉拉! *************************************************** “酷,”乔小麦对着面前的银白色保时捷小跑吹了个不太淑女的口哨,弯腰问车里的捲髮美人,“新买的?” “老公送的生日礼物,”池菲菲说着从副驾驶上拎起一个包递给她,“新年礼物,” 白色貂皮短款大衣,看手工,摸质地,至少六位数,“今年收成很好?”真是大手笔。 第284页 “托老大洪福,”池菲菲大学毕业后就跟胡哥结婚了,蜜月回来就有了宝宝,一帮人里最雷厉风行的一个,怀孕后就跟胡哥一起去了香港分公司,上周才回来,在时尚之都薰陶了两年的她俨然一副豪门贵太太做派,吃的是燕窝鱼翅,穿的是貂皮大衣,开的是保时捷小跑,这生活水平生生比乔小麦高出好几个级别来,她最常吃的是富大做的家常菜,姥姥炖的滋养汤,名牌包包、貂皮大衣啥的也都是别人送的,到现在还开车她的小mini。 “你这是拍我马屁?还是贿赂我,”乔小麦将大衣放回购物袋。 “借花献佛,不试试看?” “今个是初中同学聚会,”乔小麦重音落在‘初中’上,看池菲菲黑貂皮配短裤长靴的贵妇打扮,真真一个贵气十足,又瞟了眼自己黄色羽绒马甲、牛仔裤的随性打扮,不比还好,一比自己一女主就沦为了跟班,轻咳道,“低调是王道啊,” 池菲菲冷傲一哼,她从不贊同乔小麦的低调论调,“你当大家都闲来无事联繫感情玩呢,还不就是想借着同学聚会比上一比,大家都知道我是贵妇,何必藏着掖着,让旁人觉得我矫情,他们不是好奇贵妇是啥样的么?那我就让她们一次看个够!” 这倒是,池菲菲中学时风评不好,跟胡哥结婚时,大家都说她是奉子成婚,又因为她结婚后就去了香港,大家又说她靠着美色勾搭上了一香港富商,那富商不仅是个老头子,香港还有原配,内地举办婚礼不过是让她面上好看,在香港是可以娶好几个太太的,她充其量就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二奶。 尤其池菲菲生下儿子后,更证实了她母凭子贵的说法,那富商的原配只给她生了个女儿,富商年龄大了,想要儿子继承家业,唉,这都是港片看多了。 “照你这么说,我这个乔家千金,未来的富家大少奶奶也该摆起来?”乔小麦被她说的也想高调一把。 “去吧,你这个打扮还真像我的小跟班,”池菲菲挥手说道。 这话正中乔小麦的点上,拎着包屁颠颠就要回去换衣服,被还没走的富大阻止了,开玩笑,这丫头不打扮就够扎眼的了,再精心捯饬一番,他的小心肝受不了哇,尤其这同学聚会有着拆散一对是一对的说法,这大婚在即,可不能出岔子,所以,说死了也不让她穿貂皮配短裙。 池菲菲一看富大在,就想起她家那口子还在人手下当值呢?老公在前锋奋战,她这个做内子的可不能拖后腿,于是对麦麦说,算了,今个是我出风头的日子,你就做一回绿叶陪衬下我吧。 乔小麦看看自己的白色貂皮大衣,这么白的毛,她也怕沾上了油渍。 *************************************************** 话说这时候的保时捷在市中心都是很招摇的,香车美人,不要太拉风,池菲菲受不了乔小麦那炙热灼热火热的眼神,出了市,就跟她换了位置,乔小麦乐疯了,驾照拿了两年多,她自己开车的时候屈指可数,富大在时,去哪都是他接送,富大出差在外,还有乔爸指定的司机,她不是没抗议过,只是人说啦,她现在是乔家大小姐,哪有大小姐自己开车的,这豪门规则要遵守——安全第一,就差给她请保镖贴身保护了。 所以,除了她的小mini,她还没开过其他车呢? 看着对着方向盘一脸膜拜的乔小麦,池菲菲说,“这么喜欢跑车,就让老大给你买一辆,又不是开不起,” “别提了,那葛朗台,”乔小麦拍了下方向盘,哼哼道,别说给她换车了,他自个还开着几年前的奥迪tt呢?其他方面更是一如从前般简朴,要不是她在一旁张罗着,估计衣服能穿好几年都不带换的,至于其他细节方面更是不会注意的,多亏她帮着花,不然那钱就成一堆废纸和数字了,都说男人爱名车,他怎么就没想着收藏几辆呢? 一句话:这男人太不懂得享受生活了! “瞧你这点出息,真是越大越窝囊了,他不给你买,你不会跟他闹啊,再不济,还有你爸和你未来公公啊,”池菲菲却是不信的,富大对乔小麦那是有目共睹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不过,有时候吧他也是真低调,人富二代哪个不是好几辆名车轮流换着开,他倒好,宝马、奥迪一开好几年,搞的她们这些个伪富豪跟暴发户似的。 “我的小mini还新着呢?”乔小麦嘆气,一脚油门飞了出去,饶是池菲菲享受惯小跑速度的也不免揪起心来,这速度…… “麦麦,咱们不赶时间,你可以开慢点,”终于知道为么她的小迷你三年了还跟新的差不多,这速度,富大敢让她开车才怪! “这条路人少,我正好试试这车的性能,不错,不错,果然是小跑,” “我今个开这车炫的是派头,不是速度,你悠着点,我还想生二胎呢?你电话响了,是大少的,” “嗤啦……”勐的一阵急剎车,池菲菲小心肝哇凉凉的,她的爱车啊。 “喂,老大,嗯,在路上,没,菲菲开的车,真的,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挂了电话,“你说这男人怎么这么婆妈,” “麦麦,还是我来开吧,” “哪有贵妇自己开车的,”说着,脚下一踩油门,又沖了出去。 池菲菲心里宽面条,我下次再也不装贵妇了。 如此拉风的派头得让大家都看到,可又不能直接给他们打电话,于是,从东街市头入口,以乌龟慢的速度慢慢朝酒楼挪,走路二十分钟的路程愣是开了十五分钟才到。 “呦,泰哥捨得给你换车了,”尚城拍着车窗说。 “不是我的,是贵妇的,”乔小麦指指池菲菲,见她面色惨白一脸冰霜样,眯眼笑了,“嘿,入戏挺快,”刚在车上还尖声叫着,这会就扮起了冷傲贵气的贵夫人! 池菲菲推开车门,快步走到一旁的花坛,“呕,” “又怀上了?”尚城问。 “啊……”乔小麦吶吶,“应该没这么快吧,”这才想起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情,可尚城表情自然,语带揶揄,像是普通同学间的调侃,她不知道尚城这是强颜欢笑,还是真的放下了。 “乔小麦,我以后要是再让你开我的车,我就不姓池,”池菲菲走过来,面色惨白地说,这一脚油门一脚急剎的下来,连她这个从不晕车的人也免不了大吐特吐一场,可想而知,她的爱车遭受了多大的摧残。 “严格来说,你现在姓胡,”李昊挤过来,顺口说道,嗷的一声和郑基、张群、孙阳等人扑向保时捷,“哎呦,我的乖乖,真的是阿保啊,阿保啊,” 这几人的座驾都还在二手车阶段,最好的当数尚城的宝马,还不是跑车系的,这会见着流线型的保时捷,真是急红了眼圈。 “麦,给哥试驾个,”李昊谄笑。 “麦,哥想死你了,”孟祥媚笑。 “麦姐,小弟对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如黄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孙阳嘶吼。 “乔美人……” 乔小麦叫,“这……”李昊用屁股将她请到一边,‘嗖’的一下钻进驾驶室,其他人鱼贯而上。 “车不是我的,”尾声淹没在车子的启动声中,一个倒档,一个甩尾…… “进去吧,”尚城说。 乔小麦没压力,反正不是她的车,池菲菲粉心疼,她上个星期才到的小老公啊,也许麦麦说的对,低调是王道,王道,王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还珠之继皇后也妖娆! 主要是被新还珠雷到了,想给皇后一个获得幸福的机会。 嗯,虐nc、反琼瑶非主线。 算是披着反琼瑶马夹的爱情文,带田园风格。 番外——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是孟翔提议,狼们附议,尚城出钱下的产物,尚城现在是省公安厅的长公子,02年底跟富翰君、富三投资合开了间软体公司,跟盛世合作制作小游戏,自己也做软体开发,公司不大,但赚钱不少,这点钱对他来说,毛毛细雨。 一进酒店,乔小麦就懵了,这乌泱泱的一片人头啊,怎么这么多闲杂人等,问尚城,“你没包场?” “别的班的同学也是今个搞同学聚会,反正是校友,就一起包了,人多热闹,还能打折,”尚城说。 “这酒楼不是你叔的吗?”帝皇,县里最大的娱乐场所,在青阳县新增两所私立中学、三所私立小学,多所私立幼儿园后,将隔壁酒楼兼併,重新装潢,成为集娱乐、用餐集一体的酒楼,镇上唯一过三星的酒楼。 第285页 “他们不知道啊,” “尚公子,要有爱同学啊,” 尚城单手插兜,笑歪歪地说,“这正是我想说的,乔富婆,什么时候教哥几招发大财的生意经,别光顾着自个闷声发财,”别人不知她的身家,他却是知道的,没见她怎么出力,却是干啥啥挣钱,真是让他们这帮埋头苦干的‘好孩子’很是挫败啊。 “你开公司那会,我就说过了,以后电脑普及,网络会成为主流,网上购物平台也会成为主流,你们嫌麻烦,不愿干,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淘宝火了,你们可后悔没听我当日言?”乔小麦勾着池菲菲的胳膊,眼尾一扬,一派诸葛亮点刘备的口吻,却忘了自己也是因为怕麻烦,没精力搞,而老富大、乔栋他们不愿资金和精力分散,这才去忽悠尚城他们去弄,想赚点点子钱。 “是,是我们没听天才言,吃亏在眼前,” “得了吧,你那软体公司又没少赚钱,不过,菲菲,这两年房产大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炒楼花啊,老大在s市的金鸡湖边上有个新楼盘,政府打算把那么打造成一个环湖的商业区,你有没有兴趣投资啊,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边空气、环境都比北京好,我要买一套临湖的高层留着自住,” “房价太高,买一套两套投资还行,楼花,我是炒不起,我可不比你,我还有儿子要养,恩,还要时不时地添点金光闪闪的东西维持我富豪太太的身份,免得被人比了下去,”池菲菲说着,朝对面呶呶嘴。 乔小麦一看,是纪晓云扭着丰满的腰身花枝招展的摇了过来,黑色紧身连衣裙外塔灰色兔毛皮糙,钻石项鍊闪花了男人的眼女人的心,自被周周捉jian在床被乔小麦开除公司后,她干脆抛开一切黏上杜腾,捧着纸巾盒哭喊着:真爱,情不自禁…… 愣是上演了一出梁山伯和祝英台,大有你们敢拆散我们,就是马文才,就是英台爹,就是棒打鸳鸯,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男人都是嫖了ji女,还要讲礼义廉耻的,富大那帮兄弟认为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下流,你可以在外面养小三,哪怕是找小姐,旁人也说不得什么,但纪晓云是谁?使劲浑身解数想勾引富大的大胸妹,当然你喜欢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求,可你一边口口声声说当她是妹妹,一边偷偷摸摸地把她给上了,这叫什么?伪君子! 上了就上了吧,好歹你们也走远点,在女友眼皮底下搞,被人当场捉jian在床,这就丢人了。 上了后,想甩掉,这不是打富大脸吗?虽然富大不拿纪晓云当回事,但公司里谁不知道纪晓云跟富大是一个村住前后院的,纪晓云也一直‘哥,哥’地叫着,富老总来了,也会关心、问候两句的人物,就算她再贱,也不是你能轻易作践的,上玩就想甩,等着被富家报復吧! 所以,杜腾只能以真爱的名义把纪晓云跟自个绑在了一条裤腰带上,周周那边还要尽量弥补,除了房子外,另外给了200万,周周也不傻,没了爱情,就多拿点钱吧。 和平分手后的两人都拿着手中的钱做了投资,周周跟乔小麦干,杜腾离开景恆后(富大没让他走,他自己没脸呆),去苏州投资做房地产,到底是兄弟,有求得到他的地方,富大还是会帮的。 三年下来,杜腾做的还不赖,1500万的资产也翻了两番,可跟夏朗、老黑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更别说其他人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应该会后悔吧,只是路是自己选的,怪不了旁人。 至于纪晓云,看样子过的挺滋润,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 跟她一起的是秀兰,一起搭伙聚会的正是他们班,倒是奇了,自结婚后,她就很少参加这种大型的同学聚会,丢不起那人,这才离婚,就出来露面,这是想开了? “麦麦,菲菲,你们怎么才来,秀兰都来了好一会了,”纪晓云环着秀兰的胳膊,倒是亲昵的很。 本来乔小麦跟秀兰的关系就不太好,秀兰结婚后,两人只有在逢年过节、家庭聚会时才见上一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今个一见,只觉她变化很大,明明只比她大三岁的人,却像是歷经沧桑般,到底是堂姐妹,血缘在那,乔小麦有些心疼她,主动跟她示好道,“不知道两个班聚会是一起的,要知道,该一起来的,” “我也是来了后才知道,”秀兰温软地说。 乔小麦听后,有些诧异,“那一会一起回吧,奶这两天一直念叨着你,” “恩,”秀兰应下。 尚城被班里男生叫去了,几人找了个圆桌坐了下来,赵欣儿和几个女人也围了过来说话,许是经了事,把秀兰的脾气、性子都磨圆润了,人也变的淡定、温和下来,说话也条理多了,乔小麦怜惜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人就得经歷些事才会真的长大,想着呆会回去后,就跟老大说,以后对她好点,过完年,秀兰去深圳时,让他跟深圳那边相熟的朋友打声招唿,帮忙照应一下。 离婚的女人多着呢?过的好的也不再少数,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家庭,若是堂姐性子不那么偏激,也不会弄到这般田地,好在还有重来的机会。 “麦麦,听说你和国泰哥要结婚了,是真的么?”纪晓云啜着鲜榨橙汁问。 乔小麦一听‘国泰哥’三个字就胃酸,是以她从来不叫这三个字,要么老大,要么国泰哥哥,要么直接叫哥哥,“是啊,五月初八的日子,到时候你们都早点来,”本来今天也是要把消息放出去的,虽然不喜纪晓云,但红包该收还是要收的。 “你才二十二耶,干嘛这么急着结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了婚,你就要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跟锅碗镖盆打交道了,那多没趣,现在学歷高有本事的女人,哪个不是二十七八岁才结婚,杜腾跟我求了多少次婚,钻戒都买了,我都没答应,你该学我,多享受几年单身生活,” 乔小麦睨了她一眼,手撑下巴,不咸不淡地说,“那些老熟女不是不想结婚,是没找到合意的对象,要是她们的男友是身家百亿,年轻有为、长相帅气,又会疼人的,我想她们肯定愿意一头扎进爱情的坟墓里,总比这么暴尸荒野强吧,再说,姐现在不差钱,锅碗镖盆的自然有佣人干,我公婆那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跟亲爹亲妈是一样一样的,我伺候他们是应该的,等有了孩子后,多请两个保姆就是,所以,嫁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从这个别墅搬到另外一个别墅,两家离的近,熘个弯就回来了,而且,老大给我的结婚聘礼里有一个婚前协议,其中一条是,结婚后,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我,我的,还是我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 婚前协议是两人口头玩笑话,她才没傻到真的去做婚前公正呢?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才不会因为这个跟富大和干爸、干妈离心呢?就算老大出轨,为了家族利益,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离婚,大不了以后她在外面养小白脸,气死他! 不过,有的人啊,该防范还是得防范,她可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斗小三。 听完她的话后,纪晓云的脸变了变,“全部财产归你,我不信,”那可是百亿的身家啊。 “谁要你信了,”乔小麦不冷不热地说。 纪晓云脸讪讪,“我是说,国泰哥对你还真好,” 场面有些尴尬,其他人则表情各异,乔小麦不关心,托着腮,脸颊泛粉地说,“他要对我不好,我能答应嫁给他,” 池菲菲适时地出来说话,“结婚早也没什么不好,俗话说,学得好不如嫁的好,结婚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投资,看准了就要下手买定,不然等被别人抢先了,后悔都来不及,像老大这种优质股,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虽然阿保被李昊他们劫走了,但她的出场还是引起了轰动,跑车耶,电视里才有的高级货,说是价值百万,再看她今日的打扮,貂皮大衣、名牌手袋、项鍊和手镯的款式都很简单,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很有格调、很有品位,她的牛皮高靴很闪亮,上面镶嵌的是彩钻吧,哇咔咔,太奢侈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同样以富太太自居的纪晓云就完败了,虽然她的钻石项鍊很闪,兔毛大衣很软,也是自己开车来的,但一个带在脖上,一个穿在脚上,一个是貂皮,一个是兔毛,一个保时捷,一个是polo第四代,高杆立见。 “还是菲菲的眼光毒,前脚出校门,后脚就找到了优质股,母凭子贵,豪门生活不赖吧,”纪晓云的炮铳对准了池菲菲,比不过乔小麦也就算了,被名声不好的池菲菲比下去,她不甘心,话里透话地提醒大家她是二奶,舍了脸皮傍大款的那种。 果然,除乔小麦外,其他女同学的眼神里都或多或少地飘着或鄙夷或不屑或藐视的东东。 第286页 “锦衣玉食,夫疼子孝,公婆疼爱,感谢麦麦,这优质股我非常满意,”说着,跟乔小麦碰了下杯子,两人的默契没的说。 “这关麦麦什么事?”有人问。 池菲菲无比优雅地喝了口果汁,“这优质股是她介绍的,” 这话说完,一干女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池菲菲只在北京办的婚宴,a市这边的同学只请了乔小麦和周婷婷两人,她们并没有见过池菲菲的老公,一切传言都是道听途说。 若她老公是乔小麦介绍的,那么可以排除老头子一说,两人是好朋友,没有给朋友介绍糟老头的道理,池菲菲风评不好,但也只是在a市,除了本地人谁知道哇,嫁的又是香港人,就更没人知晓了。 乔小麦倒是会为她打算,因此未婚单身的女生对她和麦麦越发卖力的讨好,攀不上豪门大少,勾搭个精英骨干也不错。 “老大今个怎么没陪你来?难道这婚期一定,他就放下心来了?这心放的也太早了点吧,就不怕有些人贼心不死,利用今晚博得美人心,要知道同学聚会,一向是抱着拆散一对是一对的宗旨举办的,”赵欣儿笑着打趣道,若乔小麦细看的话,她的笑意未达眼底。 “今个是他高中同学聚会,” “难怪,”赵欣儿打头,一帮女孩又调笑了几句,待孟翔他们试车回来,这边聚会开始,老套路,吃吃喝喝,拉着伴儿满场子敬酒。 乔小麦和池菲菲一晚上都是被别人敬的主,没什么熟悉的感觉,大家都长大了,无论是容貌、身形还是气质打扮都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大改变,就像他们眼里的乔小麦已经蜕变成了一个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而池菲菲也母凭子贵蜕变成了一个冷艷高贵、鬼气逼人的豪门少妇,这点从李媛媛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早先她跟乔小麦从初一斗到初三,什么都要比上一比,现在她不过是档口老闆的女儿,男朋友倒是有个当官的爹,不过只是个镇官而已。 狼们这几年在尚城的奴役下看着是沉稳了不少,不过几杯酒下后,就脱了人性,露出狼性,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往这边挤,垂涎美人的有,垂涎酷车的有,巴结逢迎使劲浑身解数地劝酒。 “麦麦,当初的野狼帮还是在你的鼓捣下创立的,今个兄弟们成材的成材了,比如我,没成材的也成人了,比如郑基,没成材又没成人的咱就不说了,来,哥敬你一杯,”孟翔一手举瓶,一手举杯地挤了进来。 “滚你个犊子,”猴子一脚把他踹开,“谁没成材,哥现在是经理,经理懂不,下面管着一帮猴崽子,” “齐天大圣他也是猴子,不是人,”郑基拎着脖子给甩了出去,“未来的富少奶奶,高贵的胡大夫人,小的嘴笨,话都在酒里,感情深,一口懑,咱走一个?” “菲菲啊,咱同学见一面不容易,哥想你们啊,哥是真想你们,为了表示哥的热忱,回头,哥给你们坐车夫,亲自送你们回家,”李昊说。 “这些年,咱市里变化挺大,明个我做东,带你们游a市,” …… 一个个都可劲儿地表现他们的绅士风度,和热忱好客,池菲菲还在心疼她的小老公,任凭他们如何巧舌如簧,也不答应把小老公二次交出去。 相比于两人的高调,纪晓云黯淡了,她老爹混了半辈子,还是个村长,好不容易爬上大队书记的位置,因为贪了土地徵收款,又给撸了回去,杜腾事业做的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也是有手段的,虽然男友外面逢场作戏的女人不少,但对她还是好的,房子车子名牌衣服首饰都给她备齐了,唯一让人搓气的是,他老娘是个念旧的,这些年过去了,还念着姓周的好,杜腾是个大孝子,这些年过去了,也不敢提结婚的事。 想到这,看乔小麦眼神都喷火,若不是当年她为姓周的出头,当着全公司的面把被那事捅出来,让她难堪,她也不至于被人当面骂做狐狸精、第三者,公司里有杜腾的老乡,回村这么一学,第一次上门,她就被杜腾老娘给哄出了门,这都三年了,杜腾的家人也没真心接纳过她。 这都是乔小麦害的,她从小到大都跟自己过不去,她要做富家的干女儿,她横插一扛,她想做富家的儿媳妇,她又横插一扛,富三是,富大也是,她退而求其三选择杜腾,她又出来作怪。 想顺顺噹噹地嫁给国泰哥做富家少奶奶?没那么容易!她紧握拳头,关节泛白。 ***************************************************** 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好不容易聚上一次,都不愿太早散场,四点半开席吃到晚上八点半散场,送走了有家有室有门禁的女同学酒量浅酒品差喝醉烂醉哭爹喊娘想占便宜的男同学,剩下的一窝蜂地去了隔壁迪吧,时间还早,迪吧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这帮‘蝗虫’一来,就跟包场一样,将迪吧最中心地段的沙发座占满了,红酒、啤酒、零食点了一堆,继续拼酒。 池菲菲是有家室的,乔小麦是有门禁的,结果,还是被狼们不由分说地给压了过来,秀兰要跟乔小麦一起回去,只能跟着一起留下来,纪晓云在镇上给她爹娘买了房子养老,杜腾没来,自然不着急回家,赵欣儿今晚就没打算回家,她在镇上租有房子,租金学校补贴。 吃饭时,因为尚城在旁压着,池菲菲和乔小麦没喝多少酒,也就两三瓶的量,到了迪吧,在没有菜没有茶没有饮料的情况下,狼们是铁了心的想做二人的‘车夫’,酒壮怂人胆,谁还管尚老大是谁,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勐灌二人,两人推託不过,被灌了不少酒下去。 酒这东西,不喝不觉得,一喝就疯狂,没有包场,迪吧客人越来越多,音乐也从慵懒的轻音乐改放李孝利的爵士舞曲,七分醉的乔小麦带着三分清醒晕熏熏地走上转台,合着拍子就扭了起来,她是李孝利迷,又是梦工坊的爵士舞助教,舞技自然不是盖的,肩动腰妞大摆胯,一曲未了,就引爆全场。 “噢噢,再来一个,” 乔小麦也是high的不行,迪吧经理也是会做生意的,看这阵仗,继续放李孝利的舞曲,并叫了两个领舞的小妞下去跟她飙舞,小镇上的dance哪有多专业,虽然穿的是露脐装搭小热裤,但还是沦为了伴舞,脱去羽绒马甲,身穿白色打底衫、牛仔裤的乔小麦成为了全场焦点。 二楼西角,这位置太好了,隐蔽不说,还能纵观全场,偷窥、偷拍的最佳地。 胡哥喝着红酒,咪咪笑地问一旁脸色不佳的某大,“不去把人领过来,” “人太多,” “怕丢人,” “闹起来不好收场,”某大捏着眉心,很是无奈。 “就让她这么继续跳下去?”挺好的,舞跳的不错,很是勾人。 “给你媳妇打个电话,”想想说,“把人领下来就行,他们散了我们再过去,”还是那句老话,大婚在即,不能出岔子,还是顺着点吧! ******************************************************** 乔小麦是今晚绝对的主角,她太高调了,太优秀了,太幸福了,她具备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嫉妒的所有条件,美貌、学识、家世、身材、能力、口才、性格……就连交的朋友也都对她很拥护。 这样众星捧月的女人又怎能不被人嫉妒? “欣儿,你不是乔小麦的好朋友吗?怎么郑基那样对你,她不仅没为你抱不平疏远他,反而跟陆丹好像很聊得来的样子,当初她可是为了那个周周,硬是让国泰哥把我和杜腾从公司开除了的,我和杜腾又有什么错,因为愧疚,我几次拒绝杜腾,酒后显真情,才弄出那种没法收拾的局面,而杜腾也在尽量弥补周周,周周说要和乔小麦开店,问杜腾要了200万做分手费,那时杜腾的公司才刚起步,正是缺钱的时候,为了弥补周周,还是给了,我们也因为无地自容,离开北京去s市发展,这都三年了,你看她对我,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对杜腾也是多次打压,要不是杜腾有本事,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功,唉,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她,就算我罪大恶极,人周周都放开了,她又干嘛死抓不放,我到底和她是一个村长大的,又做了三年的同学,怎么着也比那周周亲吧,她怎么就不盼望着我点好呢?”纪晓云说。 一个女人,不管她有多优秀,都万难得到同辈女人的真心崇拜、真诚赞赏,就是对心底最羡慕的对象,女人也毫不例外地会生出嫉妒之心,赵欣儿也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无疑,乔小麦是好的,没有她,她连高中都上不起,更别说上大学,当老师,可这不代表她不能嫉妒她,就因为这样才更加嫉妒,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人,她什么都有,亲人、朋友、爱人、财富……而她,爸妈眼中只有弟弟,朋友没有几个交心的,爱人另结新欢,呕心沥血起早贪黑,一个月只有两千多一点,就这还要上缴一半给父母,留给弟弟上学盖房子娶媳妇。 第287页 “你和池菲菲都是她的好友,池菲菲都嫁入豪门了,她怎么不给你介绍一个优绩股呢?”纪晓云见她沉默,继续说。 “我没让她帮忙找,再说这种事也要靠缘分的,”赵欣儿淡淡地说,她想起上次乔小麦的敷衍,心里开始怨恨,贾凡凡、冷维静、费一笑也就算了,毕竟三人是她大学校友,人家学歷在那,又生的好,可这池菲菲,风评这么差,麦麦都能把她嫁入豪门,为什么却不愿帮自己走出这尴尬的困境之地呢? “缘分?如果没有乔小麦,池菲菲和她的富豪老公怕是今生无缘吧,如今池菲菲的儿子都会叫妈了,她也要结婚了,可是你呢?还是单身!” “她又不常在a市呆,我又不想去北京,她就是想帮忙也是爱莫能助,” “a市是她的家乡,她表兄弟堂兄弟都在这,难不成都结婚了?就算结婚了,她那些兄弟朋友、同学、同事里就没有合适的?她若真想帮你牵桥搭线,大把的人供你选,哪用得着你去北京啊,” 赵欣儿默,不可否认,纪晓云分析的很对,她其实也想到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纪晓云跟着杜腾学了不少东西,比如这说话的艺术,点到为止。 “秀兰,我真为你不平,都姓乔,又是堂姐妹,你们两人的境遇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拍拍秀兰的肩膀,哀嘆一声,对于秀兰不用多说,她眼底的恨意一直没消散过。 *********************************************************** 池菲菲酒量比乔小麦的好,在接到自家老公电话后,警惕地环视四周,然后不动声色地从谄媚的狼群中移到女同学中间,乔小麦说的对,老男人都是爱吃醋的,她家那只也不例外。 乔小麦把场子炒热后,披头散髮,满头大汗地回来了,运动过后,酒气散了不少,人也清醒多了,只是刚坐下,几个女同学就端着酒杯要过来敬酒。 这几个不太熟,乔小麦不好意思拒绝,可一场舞跳下来,她也不知自己的酒杯哪去了,欣儿让服务员拿个新杯子来,纪晓云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倒给她。 乔小麦一边扎头髮,一边说,“给我倒杯红的吧,”至少还能美容。 纪晓云愣了愣,赵欣儿说,“倒都倒了,喝完这杯再说,这可是发财酒,” 这话要是纪晓云说的,乔小麦一准说这啤酒又不值钱,倒掉给我换杯红的怎么了,什么发财酒?姐现在不差钱,可这话是欣儿说的,这面子她得给。 喝下一杯啤酒,两杯红酒的乔小麦觉得很热,而且越来越热,“菲菲,”微微喘息的娇媚声响起,“好热啊,”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嗯?”池菲菲转头看她,见她粉面含春,额际间冒着点点香汗,这才三杯酒下肚,就醉了?再说这摸样也不像醉酒,倒像是—— 她眸中出现惊慌之色,这种时候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边让旁边的女同学叫服务员拿冰水,一边找包包打电话给富大,包包在刚才被一女生拿去鑑赏了,传啊传的,这会也不知在谁手中,“谁见我包了,”又忙着找包,让赵欣儿帮忙看着点乔小麦。 冰水来了,但是被纪晓云不小心给撞翻了,“热,热死了,”乔小麦一边脱着刚穿上的羽绒马甲,一边起身向外面走去。 “麦麦,你怎么了,是不是醉了,脸好红,”赵欣儿凑过来,一脸关切地问,“要去跳舞散散酒气吗?”扶着她向转台方向走,“大家都很喜欢看你跳舞呢?我也很喜欢,走,我陪你去跳舞,” “欣儿,我很热,想出去走走,”乔小麦声音里带着娇,让赵欣儿一愣,须臾,说道,“外面冷,你这样出去吹了风会感冒的,” “不会的,我吹一会就回来,”声音越发娇了—— 赵欣儿还是将她朝舞台上领,乔小麦不愿,“让她出去走走吧,”秀兰站起来,“我陪她去,” 池菲菲拨通电话后,只一句话,“老大,快来,麦麦出事了,”见欣儿、秀兰一左一右地扶着乔小麦朝外走,忙大力地推开两人,捞过乔小麦给摁回沙发上,“哪里都不许去,在这等老大来,” 富大接了电话后,就 “哥哥,热死了,”乔小麦看见富大,便朝他怀里拱,“菲菲不让我出去,你陪我,” 富大起初还以为她喝醉了耍酒痴,便顺着她话说,“那我们回去吧,路上把窗子打开,我们吹风,” 被池菲菲拉住,结结巴巴地说,“来不及了,赶紧去酒店吧,” 富大也不是傻的,一听这话就明白,眼里泛着寒意,周身像结了层冰,对随后赶来的胡哥说,“这儿交给你了,把人找出来,”撂下这句话,就抱着人走了,因为怀里丫头的手开始不规矩地乱摸起来,嘤嘤的叫着难受,热。 “怎么回事,”本在跟兄弟拼酒的尚城听说富大和胡哥来了,忙带领手下小弟过来迎接大驾,却见富大半搂半抱地将乔小麦沖沖带走,而胡哥和池菲菲脸色却异常沉重,很是莫名。 “麦麦中招了,”胡哥有些幸灾乐祸道,“你小子倒霉了,” 尚城脸一下沉了下来,他也是混大的,自然听得懂这暗语,忙问池菲菲,“今晚喝的酒杯酒瓶还记得是哪个吗?” 池菲菲翻着白眼,记得才怪,胡哥这才想起自个媳妇还牵扯其中呢?一声令下,“将这桌上的酒瓶都收了,” ********************************************************** 走进离帝皇最近的宾馆,不等别人问,富大直接从钱包里抽出押金拍到柜檯上,“最好的房间,” 释放出来的冷气把值夜班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交给他一张房卡,“206,” 镇上的宾馆没电梯,富大抱着乔小麦走上楼,一路上,乔小麦都在吭吭唧唧的喊热,往他怀里钻啊,拱啊,“哥哥,难受,”声音骄的不行,带着哭腔。 “乖,马上就到了,一会就好了,” 富大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心疼心痒的难受,一进门,就开始帮乔小麦脱衣服,降温。 “要抱抱,要亲亲,” 小狗般地央求着,眼睛雾煞煞的,媚的要死,富大哪里受得了这诱惑,头一低,就亲了上去,乔小麦的舌头哧熘一下伸到他嘴里,啜吸着,勾缠着,犹如小水蛇一样灵活地来挑逗他敏感的神经,以双藤缠绕的方式捲住他的舌头上下左右迴旋翻动,那放肆的旋动带来一种致命的苏麻之感使富大的唿吸渐重。 “哦,麦麦,”一声轻唿,乔小麦已经爬到他身上,熟练地找准位置,抵上他的小老大,因为足够湿润,她快速地一沉腰,坐了下去,两天同时叫出声来,都是慡的,早就慾火焚身的乔小麦按照本能开始摆动腰肢,练过舞蹈的身子像水蛇一样柔软、灵活,而她的身体似乎是在随着某个音乐起舞,不仅是那腰、那臀,就连嘴里的小舌儿,和那灵活的嫩手儿,也和着同样的节奏,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忽松忽紧的翻飞着,舞动着。 就像她今晚的舞曲,让人疯狂,这妖精,吸人精髓,拿人魂魄的小妖精! 如果之前乔小麦是得到的狐狸精,那么今晚则成了魔,不,介于魔和仙之间,让他一会天上一会地下,溺死在她怀里也甘愿。 也难怪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夜,缠绵悱恻,妖娆无限,天擦亮的时候,乔小麦才恢復理智,两人一晚上几乎都没停过。 临睡前,富大狠狠,狠狠地抱着娇弱无骨的乔小麦,恨不能将她溶进骨血里,“你说,你是不是小妖精,是不是,”在他的调。教下,丫头在这方面倒是放开了不少,只是鲜少主动过,像今晚这般热情还是第一次。 食色性也,他酣畅了,被这样一个尤物这样地伺候着,这辈子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番外算是告一段落,下面都是小番外! 有兴趣的去观摩我的新文——继皇后也妖娆!恩,走甜宠路线,是披着还珠马夹的甜宠种田文! 番外——大婚 醒来时,天已大黑,富大看着臂弯里的乖宝依然睡得很熟,唿吸平顺,想起昨晚的疯狂,面上带着宠溺,心里漾着柔情,怕是真的把她累坏了,抬手抚过她柔软的髮丝,白皙细緻的双颊,用指尖细细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像对待易碎的珍贵瓷器,不敢大力,灼暖的感觉透过指尖传递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荡漾出一股温暖而幸福的情愫。 “唔……哥哥,痒,”熟睡中的乖宝吟哦出声,下意识地朝他怀里拱了又拱,蹭了又蹭,声音哑中带嗲,嗲中带娇,不着丝缕的身子绵软、滑腻,撩拨的他又起了兴致,不敢乱动,只将她抱紧,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唿,“麦麦……”想把她叫醒起来吃点东西,可看她这副不愿睁眼的样,终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继续睡。 第288页 拿过手机,给胡哥发了消息过去:人找出来了吗? 虽然中了春。药的丫头让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享受,但是一想到如果他没赶过来,丫头……当然没有如果,只是下药的人却打着那主意,真是可恶! 过了好久,那边才发来消息:问尚小子吧,我老婆也中招了,药性太强了,累! 这是得瑟吧!富大‘切’了声,回:我也是,一晚上被这丫头折腾死了,底子差的都抗不住。 这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胡哥没回,‘哼哼’两声,幼稚!转头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老婆,心中盈满柔情,两人年龄相差近十岁,当初要娶她时,好多兄弟都劝他找个相配的,说他这个老牛肯定降不住人家那颗嫩糙,哼,他倒要看看他降得住降不住。 池菲菲嘤咛一声转醒,“几点了,” “八点了,” “整吗?” “你不累吗?” “还好,” “那就整吧,”说着,开始动起手脚来。 “你干嘛啊,” “你说整,我配合啊,”说着,扑将上去,“你……我还累着呢?” “那你说我这个老牛能不能驾驭得了你这颗嫩艷糙,能不能,”手下没停。 “我这颗艷糙的腰都被你这老牛折断了……” ************************************************** 这边,富大放下手机,眼神隐晦,昨晚菲菲和麦麦确实是女孩里最打眼的两个,迪吧乱的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小妖精又在台上那么扭上一番,是个男人都热血奋腾了,色迷了眼的小混混们许是趁大家看她跳舞的空投了药也说不定,春。药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禁药,外面情趣店多的是。 这么一想,又恨不得把这惹火的小东西给揉烂捏碎,真是一会都离不得人,尚城这帮没用的东西,一群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废物! 好吧,富老大迁怒了。 乔小麦被饿醒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打眼就对上富大那双浓黑如墨的眸子,凭感觉,不是高兴的样,下意识的朝后面缩去。 “咝——”忍不住呻吟出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感觉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拆开来重组一样。 富大附过来,摸了摸她皱成一团的脸,关切的问:“很疼么?” 乔小麦点点头,一脸委屈,娇娇地说,“疼,疼死了,”将人朝怀里拢了拢,梳理着她柔顺的长髮,富大轻声问,“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么?” 昨晚?她喝多了,然后觉得很热,想出去吹吹风,被菲菲暴力地按回沙发上,后来富大来了,她告状,被带走…… “啊……”乔小麦叫,她还没醉到人事不清,想起昨晚的疯狂,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昨晚那女人是她吗?好yin盪…… 富大心情很好地欣赏她脸上的红霞,饶富兴味地问,“怎么脸这么红,药效还没过吗?若没过,我们可以继续……” “不许说,不许说,”乔小麦急急捂住他的嘴,这恶趣味的男人嘴里一定没好话。 富大头后仰,笑着说,“不说,不说,”躲开她的手,勾着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啄吻她的小嘴,宠溺地说,“我家小宝儿害羞了,是不是,” “你还说,还说,”乔小麦扭着身子又要捂他的嘴,富大闷哼一声,扑过来,咬了下她的软唇,“再扭下去,咱今个就别下床了,”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随处可见他昨晚留下的红紫色印记,既暧昧又煽情,心动不如行动。 “你……”乔小麦脸更红了,怎么还可以?昨晚前半场她主动,后半场可是他在主导,明明重药的是她,可他比自己更疯狂更持久好不好! 富大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凑过来贴唇说,“昨晚老公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都说不许说,不许说了,”才淡去的双颊红cháo更盛,身上的棉被滑落,□在外的颈项和胸口都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红点,那是他留下的印记,看着那些印记,富大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过,心中有着莫名的满足和幸福,“昨晚的宝贝让我很意外呢?我很满意,太满意了,” “你还说,你还说,”乔小麦呲着牙要咬他,富大沉沉笑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在一起都几年了,要说这丫头放的开时比谁都放的开,小黄话是一段一段地说,都不带脸红的,可就是经不起人家打趣她,看她恼的样子也是蛮有趣的,亲了又亲,才说,“饿不饿,起来洗澡去吃饭,嗯?”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满满的都是宠溺。 乔小麦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昵,“饿,饿死了,几点了?” “快八点半了,”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饿了,自己皮糙肉厚的饿两顿没问题,只是饿坏了小宝,他要心疼了。 “早上?” 富大笑意更浓了,颳了下她的小瑶鼻,“我们做了一晚,睡了一天,你说现在是什么时辰?” “哎呀,都那么晚了,那赶紧起来回家吧,”说着,要起身,只是身上疼的紧,‘哎呦’一声又倒将回床,被富大接住,搂入怀中,“今天不回去,歇一晚明早再回去,” 这次是两人先行回来,他指望乔小麦住姥姥家,他半夜好去勾搭,可大伯母为了安全起见,硬是把乔小麦安排在她原先的房间住,这点让富大很不慡,可他脸皮再厚,也不敢跑大伯母那说:你让麦麦住对面吧,晚上我会去勾搭保护她。 这晚上捞不着抱,就想着白天偷偷香,可回来都几天了,乔小麦都没落单过,身边总围着一群人,上至乔奶奶,下到小侄子,中间还有周婷婷那个聒噪的女拧,一个个没眼力见的,怎么就不体谅下他这颗熟男心啊。 乔爸回来后,更是连个面都不给单独见,趁着这个机会,他可要好好享受享受美人恩。 乔小麦拍开他不规矩的大手,横他一眼道,“只怕越歇越累吧,” “说的也是,”富大一把将人抱起,下床朝浴室走去,乔小麦惊唿大叫,“啊,讨厌,” 两人躺到浴池里,富大把丫头伺候的舒舒服服之际,在她耳边说道,“宝贝,昨晚,我没用套,” 乔小麦眉目清明,抬脚踢他道,“那还不赶紧去给我买毓婷去,” “你不想给我生宝宝?” “要生也要生个健康的宝宝,昨晚又是药又是酒的,我可不想生个傻孩子,” “只要是你生的,就是叉烧我也要,”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讲冷幽默的天分,” “是乖宝调。教有方,” “少耍嘴皮子,去给我买药去,”河东狮吼。 “好,”其实他也不想丫头这么早生宝宝,一来她还小,小妈咪不适合,二来,还想等结婚后,过两年二人世界呢?只是不想让她生,和她不想生是两码事,没有男人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的。 两人洗了澡,下楼吃饭,遇到一同下楼的池菲菲和胡哥,四人结伴去酒店吃饭,顺便招来尚城问事情的进展,昨晚除了她两外,还有两个着道的女生,只是她们存在感一直很弱,没人逮着她们勐灌酒,也没像乔小麦那样大跳热舞,大口喝酒,所以药效发作的慢了些,反应也没乔小麦那么强烈,尚城让人给她们灌下矿泉水稀释药性后让孟翔开车送她们去镇医院救急诊。 因为要护着几个女孩的名声,被下药这种事只能暗查,昨晚知情人也要打压,再者说,鱼龙混杂的地,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查到的。 “真没用,”胡哥说,替自己媳妇夹菜。 “那迪吧还是你叔叔家的吧!”富大说,替自己宝贝盛汤。 两个老狐狸,哪个都招惹不起,尚城在一旁伏低做小,“主要是人多嘴杂,要低调低调,” “要说昨晚纪晓云很可疑呢?麦麦从台上下来,她就一直劝我们喝酒来着,冰水也是她碰洒的,”池菲菲嚼着米粒说,没说的是秀兰和欣儿也很可疑,她不信她们看不出麦麦的异常,可一个总想将她朝台上送,一个朝外拉,只是碍于麦麦在,她不好说,她看得出,麦麦对这两位还是很重视的。 “那我让老杜去把她叫过来问问?” “问什么问,直接看迪吧监视带就是了,”乔小麦懒懒地喝着汤说,纪晓云恨死她了,若是她下药,她一点都不怀疑。 尚城汗颜,“问过了,昨晚没开,”学生都放假了,指着街上小混混们,迪吧能有多少进项,监视设备哪能天天开,这不浪费电嘛! 第289页 “纪晓云又不知道监视器没开,”胡哥凉凉地说。 尚城脑袋亮起电灯泡,“我这就去诈诈她,” 池菲菲在胡哥耳边低语几句,胡哥眯起眼睛,勾手让尚城附耳过来,将话重复给他,尚城心里小人在流泪:小爷可是省公安局局长公子,不是跑腿小公差! 话是这么说,还是屁颠颠地去办事了。 次日 “秀兰,怎么会是秀兰姐,”乔小麦‘啊’的一声惊叫出声,“不是纪晓云么?” 富大抱着她将‘审讯’经过细细讲了一番,尚城听胡哥的意见将三人叫到一起,将一盘碟丢到她们面前,说这是迪吧的监视带子,你们是自己承认,还是等到警察局再说。 秀兰当即就承认了,那药是她放的,因为她恨乔小麦,她尝过春。药的苦,知道吃了那个玉女也能变成欲。女,她想知道被人轮了后的麦麦还能得到富大这样的宠爱么?富家还愿意要她这个儿媳妇么?所以,她将药带在身边,就是想等着富大不在的时候让她尝尝这个味,只可惜…… 没说的是纪晓云和赵欣儿事先并不知情,事后却是知情不报,虽然她们没说话,但眼神却是骗不了尚城的,再加上两人那晚的反应和反常,事情大概就明了了,只是秀兰和纪晓云还有可解释,这赵欣儿,麦麦可一直拿她当好姐妹来着,唉,看那样,只怕也是被嫉妒迷了心吧! 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了几次面,还是不让麦麦遭心了,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可不少受。 “你打算怎么做?”要不是这女人是麦麦的堂姐,他有一千种法子治她。 乔小麦默了会,抬眼去看对过的池菲菲和胡哥,清清嗓子,说,“大海因为能够容纳百川,所以可以成为浩瀚的海洋,莎士比亚说,不要因为你的敌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灼热得烧伤你自己,富兰克林说,对于所受的伤害,宽容比復仇更高尚,因为宽容所产生的心理震动,比责备所产生的心理震动要强大得多,” “所以?”富大将人朝怀里揽了揽。 “女人应该学会宽容,愤怒是毒药,宽容是良药,所以,算了吧,她到底是我堂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是对胡哥和富大说的,这两卯足劲的想惩戒下药之人呢! 富大笑,难为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子,无非是想引出最后一句,不过,他也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追究下去。 “那就依你,算了,” 春节过后,秀兰就去了深圳,乔小麦大婚都没让她回来。 纪晓云和赵欣儿亦没来,前者没请,后者自己没脸来。 ************************************************ 五月初八,大婚先在a市举办,婚礼有点类似于简化的汉式婚礼,乔小麦的嫁衣华贵红艷、华丽奢华,看着煞是好看,穿着煞是美艷,一整天下来,肯定累人。 乔小麦扶了扶头上压人的凤冠(租的),呕死了自己出的臭主意,什么古代婚礼,简直是折腾人嘛!凌晨四点就起来上妆了,衣服一道道的穿,妆面一层层的上,还有头饰,沉的要死。 富大骑马来接人时,还是惊了一跳,一直知道她漂亮,可盛装打扮下的她仿若九宫天妃,美艷的容颜,拖曳的红袍,华美异常,贵不可言,不可方物。 既是古代婚礼,自然不能用轿车这种现代工具,富爸特意让人做了骄子,华丽的八人大骄,并高价请了人去抬,吹吹打打,一路从乔家别墅抬到开元酒店,富大骑马在旁跟着,脸上的笑意从上马时便没收住。 颠了半个小时才到地方,轿外一帮人起闹,踢轿门,抱媳妇,踢轿门,抱媳妇…… 轿门被掀开,乔小麦被富大抱了出来,只听他小声嘟囔道:即是古代婚礼,你就该呆在婚房里等我去揭红盖头。 乔小麦瞪他: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富大借着嫁衣的遮挡,捏了下她的屁屁:就是太招人了,才该遮着的! 汉宫礼仪很繁琐,结束后,有人起闹,新郎亲新娘,新郎亲亲娘,亲亲…… 富大早盼着这刻了,长臂一伸,将美人捲入怀中,“娘子,咱们就随了大家的意愿吧,”随即吻住她,灵活的舌探进她的嘴里,极尽热情地嗜咬勾缠着,乔小麦被迫接受了这个吻,微微地张开嘴放他的舌进入,两人拥吻一番。 “别动,这样就好。”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富大怕再吻下去就会擦枪走火了。 乔小麦也从迷离中醒来,敏感地感受到身下某个硬硬的东西,顿时脸颊绯红一片,恼怒地掐他腰间的痒痒肉,“你……”发情也不分个时候。 双瞳含水、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唿吸微微有些凌乱和急促,富大眼里的情更浓了,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麦麦,你终于是我的妻了,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一生一世,” “恩,”乔小麦羞涩地点点头。 “这大喜的时刻不多说两个字,”比如,老公,我爱你! “恩,恩,恩……” 富大气的鼻子都歪了,咬牙说,“乔-小-麦,” 当晚,洞房花烛夜时,某麦被狠狠‘鞭打’了一番。 ********************************************************* 六月初八,两人在北京举行西式婚礼,婚礼自是盛大豪华,两人在别墅的糙地上举行的自助式酒会,宾客都是京城圈里非富即贵的人物,伴娘伴郎各四位,全是俊男美女组合,格外的打眼,酒是好酒,宴是好宴,绝对是一场五感盛宴。 婚礼请来了牧师,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圣经。 上主天主说:人单独生活不好,我要给他造一个与他相配的助手。上主天主用土造了各种野兽,和天空中的各种飞鸟,带它们到人面前,看他怎样一一起名;凡是人给生物所起的名字,就成了它们的名字。于是人给各种牲畜、和天空中的各种飞鸟、各种野兽都起了名字,却没有找到一个与自己相称的助手。上主天主使人熟睡,他就睡着了,上主取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又用肉补满了原处。然后上主天主用那由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了一个女人,领她到人面前,人就说:这是我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她将称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因此,人应该离开自己的父母,与他的妻子结合,二人成为一体。 乔小麦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乔爸的带领下走到富大跟前,趁着牧师朗读经文的时候,悄声问富大,“老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富大此刻心情很好。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二婚啊,” 富大:…… 当晚,二次洞房花烛时,新娘哀凄的求饶声整晚就没停过。 终于抱得美人归,富大心里一畅快,蜜月时就有些剎不住欲。火了,人家到某名胜景区,都会留下xxx到此一游的豪情壮语,他不,把那份豪情壮志全用在征服美人上了,变着法子换着地点撒着欢的驰骋奋战着,人运动过后就得补充营养补充能量吧,富大又是个惯会餵食的人,结果,蜜月回来后,乔美人居然胖了,这让不知情的乔妈对富大这个女婿大加赞赏,乔小麦就是想告状也开不了那口,憋屈死她了,看富大的眼神那叫一个含幽带怨,也真是被折腾惨了,以至于富大要去沪市出差时,她说啥也不愿去。 富大也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她受累了,便想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便没强求,他一走,乔小麦就乐颠颠回娘家养身子去了,因为是新婚,也没人催她去上班,她乐的享受,早上睡到自然醒,吃着周姨煮的爱心早点,逗逗双胞胎,下午去姥姥喝补药,晚上去婆婆家做个孝顺的儿媳妇——吃她精心烹饪的美食,乔妈越来越有贵妇范了,轻易不下厨,就算下厨也只是煲煲汤,做些小点什么的,那煎炒油烟大的菜是不做的,真是年龄越大越懂得保养了。 这时候,富家就特别的有家庭味道,因为富妈的爱好就是烧好吃的给家人吃,尤其喜欢烧给乔小麦吃,因为富家男人嘴忒紧,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美食从来都没说个好字,不像某麦,最擅长夸奖,那小嘴跟抹蜜似的,“还是干妈烧得好吃,旁人烧不出这味,好吃,好吃,”现在,干去掉,叫妈,更是把富太太哄的天天变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就是要吃龙肉也给做。 这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连每晚接富大的相思电话时都有些敷衍,“嗯,我挺好的,你忙你的,别担心我,”想想,这男人是她老公,于情于理都该关心关心的,于是说,“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要劳逸结合啊,别因为想我,就急火火地想忙完工作赶回来,” 这话说的太欢快,电话那头富大郁闷了,“宝贝,你都不想我的吗?” 第290页 “想啊,可你不是有正事要干嘛,我不能拖你后腿啊,再说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成家立业,你现在都成家了,下面就是卯足劲儿地干事业吧,” “若你在,我会更有精力干事业,” “红颜祸水啊,古有妲己误国,我若过去,你指定无心工作的,我还是在这等着你凯旋归来吧,再说距离产生美,咱两这也是小别胜新婚啊,” “别到时距离有了美没了,”富大哀怨。 这么一晃五天过去了,富大还没回来,电话打得也不若以前勤了,乔小麦有些想了,打电话过去问什么时候回来,富大说还要几天,也不说原因,也不谈情况,似乎很累的样子,没说两句就挂了,乔小麦不乐意了,话里听出了淡淡的疏离感。 第二天主动打过去问候时,富大说在忙,一会打电话给你,然后就挂了,那天都没再打来。 乔小麦打电话过去,先是无人接听,后是关机,第三天打过去没说两句也是说忙就挂了,第四天也是……第五天,乔小麦背包一拎,坐上了去沪市的飞机,飞机落地是九点十分,富大应该在公司,因他经常沪市、北京两地跑,所以在沪市有常备公寓,她招了辆计程车直奔公寓去,是滴,她这次来是捉jian的。 男人以忙当藉口就是有外遇的徵兆,用备用钥匙开了门,直接去主卧找证据,床铺很乱,还没来及整理,但没有可疑的头髮丝和香水味,垃圾桶里没套套,浴室里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具,客厅里很整齐,像是请专人打扫过的,一切都很可疑,好像事后大清洁! 嗯?厨房里有香味,好像是在煲粥,这让她脑海里立马闪出一幕清纯小三为富大煲粥的一幕,她刚才动静不小,那小三许是躲在厨房里没敢出来,或者趁着她在屋里翻找的时候想偷偷熘出去,这么一想,就朝厨房跑去,居然还在小火炖着呢?好你个富国泰,这才结婚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养小三、包二奶了。 “找到你想要的证据了吗?”冰箱旁闪出一个人来,乔小麦抬头看去,只见富大穿着休闲睡衣,手拿勺子,看着她似笑非笑。 乔小麦先是傻眼,继而愤怒,好啊,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那小三也许是在她搜查房间时逃跑的,“富国泰,你养小三、包二奶也就算了,你还亲自下厨给她煲粥,你是不是晚上还要给她炖汤啊,” “是啊,” “你对不起我,你说过你只给我一人的煲粥炖汤的,这才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乔小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好不悽惨。 富大忙放下勺子,忙过来抱她,“谁养小三包二奶了,这汤是炖给你的,小傻妞,” 乔小麦也不哭了,只咬着下唇,眼泪哗哗地掉,“我要是信你的话我才是天下第一大傻妞,”说着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富大一看急了,这丫头真伤心时只流泪不出声,这回闹大了,“小乖,这粥是真的熬给你的,是你最爱喝的八宝养颜粥,” “你还未卜先知啊,知道我今个会来,” 富大关上火,将她抵在大理石灶台边,和她额头贴着额头,柔软坚毅的唇微微启开,魅人的声线飘了出来,“我做了这么多,你若再不来我就要怀疑自个的魅力了,” 乔小麦抽抽鼻子呆呆地问,“忙是假的,冷淡也是假的?你做这么多是想引我过来?” “忙是真的,语气是冷淡,内心却是火热的,就像这样,”只见富大露出一个勾人心魄的笑,一股暖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她的唇就被含住了,吮吸舔弄,极尽热切,发出“唔”的一声,富大乘机将舌伸入了她口中,乔小麦只觉一条湿热侵入了自己的口腔,在自己口内四处游走,接着,就缠住了自己的舌头,与之嬉戏…… 许久,待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时,富大放开她,“宝贝,我真的想你,”声音低缓、沉溺,一下子击中了乔小麦的心,鼻尖一酸,刚收起的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 “还不相信吗?”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我真的好怕在你那搜出不属于我的东西来,若那样,你要我怎么办,你坏死了,坏死了,”一直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可直到刚刚才知道,若他真有外遇,只怕自己再没活下去的勇气,那心悸的感觉到现在还能感受到。 富大忙道歉,“我不该听鬼子六的话,用这种蠢法子引你过来,宝贝不哭了好不好,以后不用了,”他也是蠢的,听鬼子六说,女人是直觉动物,稍有不对,立马就行动,又听乔栋添油加醋说,没有他在的日子,丫头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心里极是不舒服,他可是来了第一天就想得紧,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这才铤而走险,使了这么一个下下招,不过,丫头的眼泪让他心疼,丫头的行动和表白却是真的愉悦了她。 就说,在丫头心里,他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心里挺美的。 “你下次若再用,我就把这个变成事实,不过不是你,是我,”乔小麦鼓着腮,气哼哼地说。 “老婆想红杏出墙,老公很生气,要大大的惩罚,”说着,吻上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狠狠吮吸,手下也没空闲,双手捞起了她的t-shirt,让那白净玲珑的曼妙女体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隔了几天没做,乔小麦也动情了,热切地回应他的亲吻,这一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大床上,而富大正在熟练的扒着她的还有自己的衣服。 乔小麦勾手环住富大的脖子,往下一拉,咬了咬那□的鼻子,呵呵笑着说,“果然男人清晨的**是很强烈禁不起一点挑拨的,” 富大含住她如玉的耳垂,轮番舔舐,“小妖精,这个后果你也要承受,”当他埋头咬住蕊尖重重吮吸时,乔小麦只觉身体划过熟悉的电流,一片湿润。 “哥哥,想你,”她紧紧地抱住富大的脖子,感觉他的唿吸越来越急促,只希望他再大力点,腰身摇摆着勾引他,富大低低唤了声,“麦麦,”唇下移,吻遍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大手掰开她白嫩的双腿架在他的腰上,然后倾身一挺,那熟悉的炙热与肿胀已经全部没入她湿。嫩紧。致的甬。道中。 “好疼啊,你轻点,” “乖,一会就好了,”富大也难受的要死,每次一长时间不要,里面就紧得好似初。夜般,让人痛苦并快乐着,慢慢抽。送起来,加快加快再加快。 乔小麦娇喘吁吁,扣住他阔实的肩膀,身体的愉悦与舒慡,都远远的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咬着他的宽肩,哭着求饶道:“哥哥,你慢点……我不行了,” “宝宝,好久没要了,慢不了,” 两人在床上窝了半响,吃中饭的时候,富大接了个电话,眼里透的冷意让乔小麦都感受到了,啃着排骨问,“谁打来的,” “杜腾,”帮她夹了些青菜,“晚上陪我一起去,” 乔小麦因为纪晓云对杜腾无感,摇头说,“我才不去,见到他就想起他和g奶肉搏的样子,噁心,” “你若不去,老公可就要**了,” “耶?” 富大是没有外遇,但不代表没有人想爬上他的床,而且那人还是个美女,晚间乔小麦陪富大去应酬时,跟那女人对上了,有点眼熟,仔细一看竟有三分像她,只是五官没她精緻,皮肤没她白皙,眼睛没她水灵,但个头和身材都差不多,一样长至腰际的头髮柔顺地披在肩上,若晚上从背后看的话,倒真的难以分辨。 乔小麦在收到富大的示意后,走过去,指着那女人问,“她是谁?”杜腾请客,除了老大外,还有几个称之为客户和合作伙伴的男人,当然有男人就有女人,刚进来时,老大特意让她晚些进去,然后就见杜腾将这个女人安排在老大身边,而那女人对老大也是大限殷勤。 富大拉着她的手拽坐在身边,勾着她的腰平淡无奇地介绍道,“曾小姐,杜腾的秘书,”被叫到的两人似乎很尴尬,尤其是杜腾,“麦麦什么时候来沪市的,国泰你也是,怎么都不说一声,” “今早才来,现在知道也不晚,”语气仍是很淡,甚至带着几分冷意,乔小麦就是傻的也知道这杜腾竟然给老大拉皮条,你拉就拉了,还找个模样像她的,若是富大真的爱她如斯,原版在的情况下会看上这翻版?若富大是个喜新厌旧的,那也该换换口味了! 这这杜腾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不管打的什么主意,她的男人岂是旁人能觊觎的。 指着那曾小姐,忽地偏头问富大,“我和她谁好看,” 第291页 “你,”富大答。 乔小麦笑靥如花,“你是我的,”说着,勾住他的脖子,小狗撒尿圈占地盘般就吻了上去,富大明显一愣,然后含住她蜻蜓点水后就要抽身离开的红唇,辗转吮吸,深入扫荡,大掌也及时的扣住她的腰,将她抱至胸前,舌吻许久,待两人分开后,他轻啄她的粉唇,宠溺十足地说,“我当然是你的,老婆,” 酒吧是个暧昧的地方,比这更惹火的事也有人做过了,亲亲小嘴真的不算什么,但俊男美女的**表演还是惊呆了在座的男男女女。 “抛下老婆在家独守空房,你却跑这来左拥右抱喝花酒,倒是做的出来,”做戏要全套。 “老婆吃醋了,各位我先失陪了,”富大说着,勾着乔小麦的小蛮腰给带了起来,两人手牵手拜拜了。 回到家,洗完白白,两人窝沙发上看电视时,乔小麦问,“这杜腾到底想干嘛,” “他能干嘛,无非是想证明男人的劣根性,想重新得到我们的认可罢了,” “他就这么在意纪晓云?” “他们已经分手了,”胡哥将下药的事找人透给了他,若他出面保纪晓云,证明他还是个汉子,可他在知道后,怕乔家和富大报復,自己受牵连,以父母不同意两人的婚事,跟纪晓云分手了。 富大到今个才真正对他死心,以往他好色,他不在意,他暗地里收回扣,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炒股亏空公款,将公司竞标底价透给敌对公司,他告诉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是兄弟,他拿着自己赠送的股票反卖给自己,他亦慡快地给了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只当他多年为公司效力的福利,只是……如今他竟然连起码的责任道德义气都没了。 若他真和那女人怎么样,只怕两家就算不成敌对,也会有隔阂的,到时候那牵扯的利益链也会受到不小冲击,什么时候他胃口竟然这般大了,居然敢给他使绊子下招子!还有麦麦,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看来是时候该打压了,不然还真以为他的容忍度是无穷的呢? 从沪市回来,乔小麦发现他家男人还是很抢手的,不管是因为他的家世还是他的能力亦或是他的外貌,他都是个非常值得人下功夫抢得,于是经验告诉我们,再精明的女人一但吃醋了智商多半都会下降,人也变的不理性,所以,乔小麦一个不理性就办了一张美容美体卡,想到富大现在的身份是她老公,她的提款机,便拿着办美容卡的发票找他报销。 富大捏的发票,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遍,眼睛落在她高耸的玉峰上,“你要丰xiong?” 乔小麦娇羞地点了点头,富大捏了捏眉心,沖她勾勾手,说,“过来,” 乔小麦绕过办公桌,迈着小碎步颠了过去,“九百九十八块,便宜吧,美容院的小姐说一个疗程就能增大一个罩杯,”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做这个,” “一个男人要在三个女孩中决定其中一位作为结婚的对象,他决定做一个测验,于是他给了每一位女孩五千块钱,并观察她们如何处理这笔钱。 第一位女孩从头到脚重新打扮。她到一家美容沙龙设计了新的髮型,化了美丽的妆,还买了新首饰,为了那位男士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告诉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觉得她更有吸引力,只因为她是如此深爱着他,男人非常感动。 第二位女孩採购了许多给那男士的礼物。她为了他买了整套的高尔夫球球具,还有一些昂贵的衣服,当她拿出这些礼物时,她告诉他之所以花这些钱买礼物,只因为她是如此地爱他。 第三位女孩把钱投资到证劵市场。她赚了数倍于五千元的钱,然后把五千元还给那男人,并将其余的钱开了一个两人的联名帐户。她告诉他,她希望为两人的未来奠定经歷基础,因为她是如此地爱他。当然,那男人再度大为感动。 他对三位女孩的处理方式考虑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他决定——娶其中胸部最大的女郎为妻。因为男人都是这个死德性。” 富大问,“你想做几个疗程?” 乔小麦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发育中的c+罩杯,伸出一个半手指(半只是弯曲的)。 富大抚额,拉着她的小手,勐地扯进怀里,横抱着坐在他腿上,一手勾着她的小腰,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腰,“真想?” “嗯,”乔小麦点头,一脸坚定。 富大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入,慢慢地向上爬去,将她的胸衣朝上一撩,大手将她丰润的柔软包裹住,掌上薄茧细细摩挲那半软半硬的小突起。 乔小麦只觉身一阵发麻,弓身蜷了蜷,却被富大轻轻含住了耳垂,湿润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吻打旋,逼得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老大……你住手,”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 “帮你丰xiong,与其花钱去美容院,不如我帮你,手法都是一样的,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我不丰了,”乔小麦娇喘的求饶道。 富大却有点不想放手了,热气在她耳边唿出,“真不丰了?” “不……” 富大的手慢慢滑下,滑至乔小麦腰间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美容美体卡,‘啪嗒’两下掰了给丢进垃圾桶里,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去玩吧,” 乔小麦叫,“你干什么啊,”挣扎着要去垃圾箱里捡她的卡。 富大也不拦她,挑眉,“既然不丰了,还要它干嘛,” 乔小麦嘟囔,“你若不愿意,我可以拿去退款嘛,” 富大愣,“你也没说啊……” 乔小麦从他手中抢过发票,“拿发票再重新补一张,” 富大瞪她,乔小麦忙说,“然后再去退钱,” 关于吵架合约 乔小麦和富大自那次吵架和好后,觉得自己这罪是白受了,要是富大能在当晚把她哄好,她也不至于郁结在心,大病一场,还害得父母和家人为她操心,于是跟富大约法三章。 1、吵架不当着父母、亲戚、邻居的面吵,在公共场所给对方面子。 2、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一吵架,男方必须先好声好气哄女方,直到女方冷静下来,否则若女方生气跟男人大吵大闹,一切后果,全部由男方负责。 3、两人吵架,男方不得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更不许沉默相对,否则女方视其为冷暴力,予以还击时,一切后果,全部由男方负责! 4、有错一方要主动道歉,无错一方在有错方道歉并做出补偿后要尽快原谅对方,双方都有错时要互相检讨,认识到错误并道歉后由男方主动提出带女方出去散心。 5、两人吵架男方不准砸东西、不准抽香菸,实在气不过只能吃东西,女方心里承受力比男方若,撒气时可以用枕头砸男方,将郁结在心头的火气散出。 6、吵架尽量不隔夜,晚上睡觉时男方必须主动抱女方,女方生气百般推让男方也不能就此放弃,一定要哄到女方睡着,做上美梦为止,如果不在一起,男方也要哄的女方笑呵呵地同他告别才许离去。 7、吵完架后,男方要主动给女方按摩,因为吵架很辛苦,男方手艺不好的话可以跟盲人师傅学,严禁和髮廊女学! 8、吵架时男方不准挂电话,如果挂了要马上打回去,并表示歉意,吵架时女方如果挂了电话,男方必须在1分钟内打给女方,电话不通打手机,总之不能气绥,屡挂屡打,但是女方也要给男方面子,每次挂电话次数不大于5次。 pass:先这些,以后想到可以随时添加。 富大看完后,默了三秒,极是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乔小麦乐了,果然她的男人就是有担当。 合约签完后没多久,两人就为了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富大自是按照合约好声好气地哄着乔小麦,待她冷静下来后,又亲自下厨,煮了她爱吃的菜,乔小麦挺享受这种优待并期待晚上富大的马杀鸡,所以,脸一直绷着,一副‘我气还没消,你要一直哄我’的样子。 两人洗漱之后,上床,富大的按摩工作开始,初时,还老老实实地把乔小麦按的慡歪歪,哎呦哼啊地叫着,渐渐地就开始不规矩起来,乔小麦还没享受够,哪里愿意让他享受,所以大声喝止,可两人也不是第一次那啥,富大太了解她的敏感点,没一会就娇喘吁吁地半推半就了。 一番酣畅淋漓地妖精打架后,乔小麦回过神来,抖着手怒斥富大毁约,富大神清气慡地将合约拿出来,指着内容条款笑着说:我可是严格按合同办事,合同上可没规定我用哪种方法哄你睡觉,你百般推让,我也没有放弃,再说爱爱时你也是很享受的,累了后自然能美美地睡上一觉,看来这法子是好的。 第292页 乔小麦呕的要死,怎么忘了他连法律的漏洞都敢钻,自己这个临时起意的合约又怎能牵制住他,可女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不讲理,没理都要驳三分,更何况这事上她还占理,于是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富大说你个jian商,跟别人玩心眼也就算了,回来还跟我玩心眼,你不是好人。 富大挺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气鼓鼓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长髮披肩,乌黑的长髮裹着她嫩白的身子,肉感十足,春光无限,吞了下口水,有些讨好地说:麦麦,我给你按摩吧! 乔小麦本来还巴拉巴拉说的畅快,一看他那副饿狼扑食的眼神,顿感恶寒,大声说:不要! 富大手快地将她连扯带抱地拽进被窝,说:要的要的,吵架不能隔夜,我总要把你哄舒心了才是! 夜,乔小麦虚弱无力地被富大抱在怀中,迷迷煳煳间对富大说:我鄙视你,除了这招,你就没别的了? 富大轻拍她的背,笑着说:招不在老,只要好用就成!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乔小麦名下的房产足够当得起小房东之说,要是被有心人深挖一番,什么炫车女、炫包女、炫证女、炫鞋女、炫富女都不够看。 她梦想的米虫生活是开着小宝马满城市熘达着去收房租,高兴了还可以坐着飞机去收房租,可是当时装修房子时,都是富大再管,自己家有装修公司,用的材料和设计自然都是好的,再加上房子地段好,大多都是在高档小区内,租赁的对象都是成功人士、白领阶层、国外友人,人家信誉好,都是半年一年的租,房租也是半年一年的给,嗯,主要是北京的房价一天一个价,人家也怕藉机涨价,再有富大嫌麻烦,签房屋合同时交款方式一律是银行汇款。 再说城市里的生活都是快节奏,就是她有空一家家的上门收房租,旁人也没时间等她上门收,这小房东的米虫日子幻灭后,就得干点别的打发时间,富大倒是想让她去公司里上班,某麦不同意,这一天到晚地挨在一起,有什么乐趣可言。 于是,收拾收拾去工作室坐班了! 婚礼过后,她的工作室火了,因为婚礼当天她的三套新娘礼服都是出自【百丽儿。乔】之手,这可是服装界出名最早最具盛名也最神秘的设计师,因为神秘,所以颇具推崇,国人就是这样,越是神秘越想探究一二,越想知道真相就越会关注,外界猜测她是百丽儿的关门大弟子,说那百丽儿根本就是乔家人,不然怎么旁的公司无论花多大代价都没法把她挖角过去,也有人说她是在作秀在炒作,就是想利用大家的好奇心理打造她的知名度,更有人说她可能面貌丑陋,身有残疾,不愿面世,天才总是缺陷的…… 不管外界怎么扒怎么问这百丽儿都是个谜,说她有隐退趋势吧,她每年都有作品出来且都能主导流行趋势。说她为了扬名吧,她从不参加任何时尚活动,就是国际时装周也是只有作品奉上,一切都由舒妍服装公司全权代言,这些年更是只做精品设计,就是有人找她设计礼服,也是要看人,且要依循她的时间,这三年来,她只接了两个单子,一是莫家千金的婚礼礼服,二是乔家千金的婚礼礼服,这更说明,百丽儿跟乔家的关系匪浅。 乔小麦对这些小报传闻只是一笑置之,她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一来她不差钱,二来还是那句话,低调是王道。 娘家的家世,婆家的家世,已经让她登上了国内最幸福最富有名门闺秀之首,再爆出她是天才设计师的内幕,让旁人连寻求心理平衡的藉口都没了,至少大家还能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比我们会投胎嘛,真撇开一切地跟我们比,谁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糙包女。 盛极必衰,太出挑的话咒也被人咒死了。 不过,她不暴露自己,但不耽误她用【百丽儿。乔】的名气赚钱,【百丽儿。乔】设计的限量版礼服和首饰在她店里都能买到,所以工作室的生意好到爆。 富大的意思是家里不差她那点养家钱,让她随便做做,全当哄孩子不闷,乔小麦呢?若富大不说这话,她也没当真,打发时间而已,反正工作室卖的是成品衣饰,形象设计师也都是专业的,孟小溪也出师了,一切都在轨道上,她在不在都没啥区别,可富大这么一说,就带着点看低她的成分,虽说她只管大方向的规划,没有真干啥实事,但并不代表她没能力,她只是觉得家里不差钱,没必要这么累! 人都是有性子的,她的还不小,于是袖子一卷就热情奔放地投入了工作当中,工作室生意一好,人手就有些紧吧了,于是她打电话把魏衍给唿了过来。 魏衍,就是那个手很漂亮的小哥哥,他也是学服装设计的,因为他,她和孟小溪重逢了,孟小溪来工作室时当助理时,他已经找到了实习的单位,乔小麦不好意思让他一起过来,更何况身边还有个醋罈子富大,现在工作室火了,她跟富大也结婚了,又听孟小溪说魏衍那不行,老闆抠门工资一点点不说,上司还是个不要脸喜欢打压比他有才气的设计师,前段时间还把他的设计稿占了去说是自己得,魏衍气不过就离职了,正好赶上了乔小麦这趟车。 小哥哥几年不见成了大哥哥,有点花泽类的感觉,蛮帅的,学服装设计的,对色彩和服装搭配都是敏锐的,魏衍又是个气质和外貌都出众的,所以,过了适应期,工作室那些明面高贵内里寂寞的女客都成了他的座上宾。 果然男女勾搭,生意好做,乔小麦看着当年羞涩现今依旧有些小羞涩的魏衍被几个富二代的色女们调戏,喝着奶茶,吐槽道,早知道这样就多招一些皮相好的男形象设计师来。 “麦麦,你倒是开窍了,早该这么干了,话说,这尤物你是从哪找来的,还真是娇艷欲滴的很,”秦悦扭着肥臀摇了过来,身为富二代,哪个圈里没有几个狐朋狗友,她是乔小麦的狐朋之一,也是工作室的大客户,张栢芝演的购物狂说的就是她,一个月来店里两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抬回家。 “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来我店里的客人品味都高到头顶去了,这样天姿国色手艺又好的形象设计师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你下手悠着点,别把人给我吓跑了,”看着助理小南正唿哧唿哧帮她打包,打眼一扫,连包包加衣服加配饰竟有十几个袋子之多,看的她都有些心惊,问,“你家又要开party了?” “你去吗?”秦悦挑眉。 “她敢吗?”狐友二摇了过来,那腰身摆的,哪是富家小姐,简直是勾栏院老鸨,这个是理性消费者,可看她今个的战利品也是不少,果然美色这东西,是男女不忌的。 “别激我,我现在可是良家妇女,不跟你们玩儿风骚,”这几个关系玩的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放的主,主要是大家浪归浪,但心眼都是直的,不跟你耍心眼,没必要,看不顺眼的根本不理会。 “切,你什么时候风骚过了,婚前婚后都被你家老大压得死死的,真是出息,”狐友二鄙夷。 “那你们想被人压还没呢?嘿嘿,让你们羡慕妒忌恨吧,小姐姐我滋润着呢?瞧瞧,眉眼含春吶,哪像你们一个个的都快化身为狼了,赶紧去找人滋润滋润吧,” “一辈子就上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本都没捞回来,”秦悦说,她是洪晃忠实的崇拜者。 被踩到痛脚了,乔小麦黯淡地转移话题,“我说购物狂,这么多衣服,你家的衣柜得多大啊!” 秦悦白了她一眼,看着新做的指甲说:“谁会把衣柜都放衣柜里,我爸单给我买了套别墅,专门放不穿的衣服。” 曾听人说,等我有钱了,就买两个别墅,住一套空一套,秦悦还好,懂得废物利用,乔小麦唏嘘,她果然是最节俭的富二代,她不穿的衣服要么送人要么挂网上二手店卖,话说那也是一笔可观的入帐,用卖的钱助养几个山区失学儿童,环保又行善,功德无限啊。 “怎么不送人啊,”她可不认为这个女人有朝一日还会想起来去穿那些过时的衣服。 “谁要啊,大家的衣服都穿不完,” “我要,”乔小麦说。 “你家衣服还少啊,” “你衣服放那也是放,我收回来拾拾捡捡,改造改造,废物利用助养失学儿童也是好的,当然我也不白要,我给你们论斤称?” “滚,你当自个是收破烂的,我还不当自己的衣服是破烂呢?给你也行,卖出后,五五分帐,” 谁说富二代都是糙包,一个个算计的比谁都精,乔小麦说,“不行,你那些过时货,我还要搭时间搭精力搭人工搭材料……” “三七分帐,我三你七,不然免谈,” “成交,”乔小麦笑着拍桌定案,吆喝一声,“小溪,魏衍,走跟我去收破烂喽,” 第293页 秦悦这人是非名牌不穿,品味也还不错,衣服都是挺好的,因为衣服太多,大多都是穿过一两回就被遗忘在脑后,等想起来时发现过时了,可当时买时价格不低,所以即使过时了也不捨得扔,谁说富二代都是败家子,某些时候还是挺知道心疼钱的。 因为都是名牌所以都用防水防霉防脏的透明罩子罩了起来,挂在移动晾衣架的,时不时的让家里工人推出去晒晒,保养保养,所以都很新。 这些放在网上二手店卖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卖完,想想,跟秦悦一合计,干脆玩大点,开个名牌二手服装店,流行这东西不好说,经常会回顾经典,来个復古,再说这衣服还得会搭,一件是过时,没准两件搭起来就是时尚呢? 反正都不是缺店面钱的人,张罗张罗店就开起来了,乔小麦和孟小溪找了几个搭配能力不错的美院学生过来帮忙整理、搭配,晚礼服什么的就挂在工作室租赁,她们这样的人家一件礼服基本不会穿两次的,全靠设计师的搭配和当场的调整,所以也没什么过时之说。 其他服饰则或配饰品或搭丝巾或两件搭配或别胸针,也会做些适当的修改,加入时尚的元素,比如加强外套的腰身、袖口的设计,将齐脚长裙剪成马蹄莲形状,在过时牛仔裤上打上不规则孔洞或打毛或绣花或镶上粉钻或刷白或褶皱,本来牛仔裤就没有过时不过时的界限,只要注重细节处理,就是时尚,或……等等。 乔小麦本就是吃这口饭的,在成品衣饰上做修改并不费难,基本上能搭配的就搭配了,毕竟很多人买的不是衣服而是牌子,实在配不出效果的才做修改,但因为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做工布料都是上乘,改动后的效果也是很好的,开二手店也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为了环保和再利用,所以价格定的不高,差不多原价的两到三折,普通工薪阶层也能买的起,再说她们也不像明星那样经常要出镜,只要不是相熟的圈内人,谁知道这些衣服是谁穿过的,是新还是旧,所以还是会有不少人为了充面子来这买的。 开业当天,将她那些狐朋狗友都叫过来捧场,包括秦悦在内都惊嘆不已,这也太妙手回春了吧,大家都很给面子地买了几件,大多是她改动过的,乔小麦想想明白了,圈里最怕什么?撞衫,经她手改动过的就是唯一了,不存在撞衫之说。 店开起来后,她便请了两个店员看店,自己每天去巡视一下,开业一个月后,店里销售量不错,主要客户群是小白领,也有一些二三流的小明星,她们都没多少积蓄,但都要维持表面风光。货源的问题不用愁,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二手衣服没处腾的狐朋狗友们! 这是善事,所以在二手店开张三个月,客盈满门的时候,乔小麦跑去跟富大邀功去了,还特特让他过来参观,老实说富大真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自己的性。福生活有所下降,因为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白天丫头太辛苦,晚上自然就蔫吧了,吃完饭洗了白白就要唿唿,他也不是硬心肠的人,多数时候都是无奈嘆气。 又见那魏衍被她招到工作室,这俊男美女的处久了……他不放心,就想该用什么法子让她安分点才好,去岳母家吃饭时,见莫美人为了双胞胎竟甘愿做起了贤妻良母,眼睛一亮,母爱是伟大的,有了孩子,丫头应该会消停点吧! 这么一想,当晚回家就用消过毒的针将套套都戳了个遍,套套的gg语是,再牛逼的套套也不能百分之百避孕。 他得让那百分之一成为事实! 关于怀孕 《一》 有了媳妇的富大不愿当牛做马地辛苦劳作,也不愿当空中飞人冷落娇妻,于是,一纸急急如律令把想在德国再潇洒几年的富三给招了回来,也该是他为祖国为公司为富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时候了,也让富二在休息的时候代替他出席一些不大紧的应酬和酒宴,美其名曰,享受股东权利,履行股东义务。 他则带着小娇妻去国外考察了,两个小的跳脚抗议,他则当着富爸富妈的面说:咱们老富家如今钱不差,地位不低,少的就是延续命脉的骨血,若你们愿意担此大任,哥哥我也是可以全力配合的。 两人默,富爸拍板:我看就这么着了吧! 富妈则乐颠颠地跑去炖大补汤了。 06年一开春,随着某麦的一声孕吐,宣告某大的造人——成功,随之而来的也是某大惨澹人生的开始。 《二》 乔小麦得知自己怀孕后,恨死富大了,就知道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二十二岁的小新娘也就罢了,二十三岁的小妈咪?真是气死了,自然是要跟富大闹的,“你说过不要孩子的,你说过过两年才要的,现在又要,” 富大当然不敢承认自己卑劣的小行径,将一切都归罪为意外,说套套也不可能百分之百避孕吧,更何况他还时不时地来个体外she。精! 乔小麦闹了两天也就消停了,就在富大以为这事过去时,一日,乔小麦参加姐妹会回来,一副气沖沖的样,“富国泰,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套套上扎了洞,设计我怀孕的,” 富大这才知道贾凡凡也怀孕了,她是个马大哈,孩子都三个月了才知道,算起来比麦麦的大一个多月,两孕妇谈起怀孕经过时,贾凡凡义愤填膺的说,是老黑的小姐在老家时借着帮两人打理房间的时候在套套上做了手脚,她怀孕后,老黑的四个姐姐来表示恭喜时不小心说了出来,老黑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难怪这段时间是不抽菸了也不喝酒了,回家的时间也准时了。 说到这,冷维静也很是感慨,当初胡哥为了抱得美人归,把事后避孕药换成了特制的维生素药丸,果然这都是有预谋的。 富大听后汗颜,都是高知识高精英份子,怎么把个女人还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使了也就使了,你们好歹把屁股擦干净,以防危害后来人,大家做人做事都要厚道啊…… “宝贝,老公的为人你还信不过,我能跟他们一样?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检查剩下的tt,若发现有针眼扎过的,老公随你处置,”是啊,我能跟他们一样留下证据让你起疑?早毁尸灭迹喽。 这事的结果是,乔小麦没发现疑似被恶意扎过洞的套套,不过就算是意外,这意外也是他造成的,更何况这意外也来得太巧了点吧,结婚前那么多年都没意外过,一结婚就意外,她信才怪! 哼,你让我日子不舒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咱们走着瞧。 《三》 怀孕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乔小麦被富大按在家中养胎,富爸富妈本就拿她当亲闺女宠着,怀了富家第三代后,更是当祖宗似的供着,一个个紧张的不行,家里一切都以她为中心,还专门请了营养师给她制定营养餐,显然营养餐并不适合所有孕妇,乔小麦自怀孕后,口味越发刁钻,上一刻还想吃醋熘排骨,下一秒就要吃酸辣鱼,吃不到就一副蔫蔫的样,对其他菜是看都不看一眼,对富姥姥特制的酸泡菜尤为喜爱,每顿必不可少,贾凡凡来了,就拿这个招待人家,两孕妇一个比一个吃的欢畅。 富大从孕妇书里得知,泡菜孕妇最好少吃,没营养,便不许她多吃,她这人本就娇气,怀了孕后,更是娇气的没边了,她也是看人下菜碟儿的,关上门,对富大是娇中带蛮,说我就知道在你心里孩子比我重要,这会还是个细胞,就不许我这,不许我那,生怕我亏着他,损了他,以后生出来,只怕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代孕母的地位,从来都是只闻儿子贵,哪管母亲苦……呜呜,眼泪是说下就下,好不酸楚。 富大头大,这哪跟哪啊,还不是因为这泡菜吃多了容易上火嘛! 在富爸富妈跟前则是娇中带柔,不吵不闹,只嘟着嘴拿那水汪汪娇弱弱的大眼睛勾着大家,让人心生怜惜,别说吃泡菜,就是想吃富大的肉,也是二话不说,刀子递上,富妈更是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为了适应她刁钻的胃口,还特意又买了个双开门大冰箱,放着从老家乡下带来的绿色蔬果和家猪肉,泡菜也是好几种,特酸的,特辣的,想吃就给做,不带耽误的。 富大见她妈这副奶妈子样,心说,你把孩子惯成这样,我以后怎么管啊! 这边埋怨着,那边就四处帮她寻开胃的小菜和零嘴小吃,当初池菲菲怀孕时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恨不得把肝肺胃都呕出来,但为了孩子是吃了吐吐了吃,折腾的让人看着都胆寒,还是胡哥求着姥姥给开了几个养胎的药膳方子,这才堪堪地熬过了早孕反应,儿子生下来也是白胖白胖的。 富大心里有所准备,这边刚查出怀孕,那边就让姥姥开了药膳方子,食材都买好了就准备下锅了,可某麦这胎怀的特别安静,除了嗜睡、胃口好早晨刷牙干呕两声外,其他时候是一点反应都没,就是嘴馋,总觉得嘴里很淡,想吃点东西,什么酸梅、山楂、鸭脖子、牛肉干、鸡爪鸡翅、鸭肝儿……越酸越好,越辣越贊,能吃总比不能吃好吧! 第294页 索性除了这些小零嘴子,她还爱吃水果,进口糙莓、葡萄,她坐那不动,一顿能吃一小筐,这个季节都是大棚水果,没经过光照的水果,营养肯定要打折的,富大便让托海南的朋友空运些菠萝、芒果、凤睇果等热带水果供媳妇解馋,开元超市水果区这些也都是有卖的,但因为走的是物流公司,水果都是半生的时候运过来的,不如熟透了从树上摘下来的口感好。 老黑没他人脉广、闲钱多,便经常带着媳妇过来串门,顺便补充些维生素abcde等营养,所以,某大是一人寻,两人补,时常的池菲菲、莫美人也带着孩子过来熘达熘达,大大地减少了水果、小吃的保存时间,以至于每隔一些时日就要换着麻烦那些朋友一次。 《四》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外加三个孩子,就是一台西游记,叽叽喳喳交流孕妇经和儿女经的同时还不忘赚奶粉钱。 “嫂子,嘟嘟宝贝不如让乔乔和乔洛代言吧,拉上郑润晨和郑韵蕊,这两对龙凤胎齐上阵,多给力啊,还省了咱们给童星们的代言费,”乔小麦小口吃着菠萝说,老郑家的基因很强大,四个孩子排排站,知道的是两个妈生的龙凤胎,不知道还以为是一个娘的呢?长的那叫一个像,唯一区分点就是乔乔和乔洛的脸庞要秀气些,这约是经过了莫美人的基因改良。 “这能行吗,只怕爸那关就过不了,这做代言就得拍gg吧,”老爷子警匪片看多了,总怕别人绑架他的孙子孙女,勒索钱财是小,伤了孩子就后悔莫及了,自上次麦麦被冷云曦派来的小混混挟持未遂后,他那神经都快赶上警局里的警报器了,一点都经不起摧残。 “这事你找妈和哥,他两同意就成,再说咱家孩子给咱自己家做代言,安全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孩子多经歷经歷总是好的,被保护太好只会让他们依赖性太强,这以后家里生意还指望他们呢?老话说,富不过三代,咱就要打破这个老话,打小就要有意识地培养他们的金钱概念,长大后也不会拿钱不当钱用,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四岁时我就知道钱是好的,大人给的压岁钱从来都不会乱花,不信你问爸他们,” “不用问,你哥常说你小时候是个小财迷,压岁钱、零用钱从来都存起来不乱花的,”莫妮卡捂嘴笑。 乔小麦心说,那是因为咱打小吃喝玩乐都有人付钱,“你看,现在我这个小财迷是不是比你这个官小姐会赚钱啊,”餵了一块小菠萝进乔乔口中,把小丫头酸的小脸皱吧成一团,小胳膊乱舞,把她逗的哈哈大笑。 “这倒是,”莫妮卡点头,这些年她是真真服了这闺蜜兼小姑子,赚钱手段绝对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今身家若真排起来,绝对是国内第一小富婆,最重要的是人家不是啃老族,而是确确实实地有才有能会捞钱,她妈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拦着二哥的,什么小姑子、小姨子的,这年月谁管那个?真爱无敌啊,小姑也想过结这门亲,可耽耽搁搁、犹犹豫豫,等厚着脸皮想求这门亲时,人富家先一步求婚了,把小表弟郁闷的到现在都不正经找个女孩谈场正经恋爱。 也难怪富家步步紧逼,这么个财神女,多少人巴望着呢?就这相貌、这才气也是好的,只是,“你说这孩子生出来像谁啊?像你不管男孩女孩都好看,若像老大……”抿嘴笑! 《五》 乔小麦一脸幽怨外加苦恼道:万一孩子像你怎么办? 富大终于体会到了小姨夫的愤怒:像我怎么了?我长的挺玉树临风、潇洒英俊,风流倜傥的! 乔小麦扶额:我有些风中凌乱! 儿子像也就罢了,好歹也能称得上帅字,女儿像的话,以后大约是嫁不出去了,富大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张脸太过阳刚,女儿真长成他这样,未来女婿也要有些承受力的,于是,便也有些担心了。 乔小麦又听人说怀孕时谁在身边,以后生出的孩子便像谁,也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拍拍屁股就回娘家了,怎么说他们老乔家的基因还是有保障的。 怀孕人最大,更何况她胃口是好,但脾气委实称不上好,时不时地还会扬起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一半明媚一半忧伤一番,乔家有龙凤胎逗趣,有莫嫂子解闷,有姥姥帮忙调理,回去也是好的。 老婆跟眼前不觉得,老婆一回娘家,就觉得这房子空了被子空了心也空了,于是,一下班便巴巴地往丈母娘家赶,乔小麦回娘家就是为了躲他,一听说他来了,立马往房里躲,赶不及就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脸,再不就让富大带着给小侄子买的猪头面具,否则是面也不给见话也不跟说。 两人隔着门板、面具说话,富大这般屈辱和隐忍终于迎来了乔爸的真心疼爱,这哪是娶老婆,这娶的就是一祖宗!这祖宗要是别家的,他还能为富大报个屈,可这祖宗是自家出品,只能,咳,对女婿好一点。 想起他媳妇当年怀乔栋时,反应很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为了孩子好,硬是就着腌菜疙瘩喝稀粥,等到不吐了,想吃点好的养身子时,家里的又没有,幸亏野林子里的野鸡多,鸟蛋多,这才没亏了她的嘴,给自己养了那么一个大胖小子,之后的两个也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可人家一句抱怨话都没有,还把自己的衣食住行照料的很好,秋收麦忙时还要下地干活,这么一想,就觉得他家媳妇是真真的好。 再看媳妇,好像时间在她身上都没留下什么印记,脸蛋还是那么好看,身段还是那么**,倒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晚上抱着媳妇耍流氓时那叫一个折腾、卖力。 郑么妹在抽。搐中抵达极乐的巅峰,软软挂在他身上,嗔怪道,“你今个是遭了哪门子疯,”知道他向来持久,可很久没这么折腾人了,只觉自己老腰快断了。 “媳妇,乖宝都有孩子了,我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一边问,一边大力的抽。送啃咬着。 郑么妹喘着娇气回答道,“怎么你还不服老?” “不服,我要老了,谁给你性。福,”冲撞的越发勐烈和野蛮。 “你这老不羞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男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更何况被鱼翅鲍鱼、冬虫夏糙,人参鹿茸滋补的他。 《六》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乔小麦被确诊为单胎且怀的是儿子后,乔爸受不了女婿憋屈的模样将人打包给送了回去,富大乐呵了,没乐呵多久,又悲催了,因为老婆要去上班,这要是以往,他还能勉为其难地答应,可自打乔小麦发现男色诱惑后,便招了两个秀色可餐的美院男生当助理,再加上工作室实力在那,如今生意是越发火爆,男客女客都有。 要说,四个月大的肚子也有些显怀了,可乔小麦是谁?那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设计师,这遮遮掩掩那搭搭配配,硬是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她怀孕,那小脸嫩的比新出炉的大学生还水嫩几分,说她是大学生也有人信,恩,真要论起来,她这个年龄也的确是该上大学的时候。 虽说来工作室的男客大多都是成功人士,但有点钱就开始不要脸的大有人在,乖宝这副青春又清纯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个实习大学生,难保不会有人动了邪念。 于是便说,工作室人多嘴杂的,不利于胎教。 乔小麦也火了,“胎教?你知道什么是胎教吗?”在百度上搜索一番,大声朗读道,“胎教就是根据胎儿各感觉器官发育成长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积极主动地给予适当合理的信息刺激,使胎儿建立起条件反she,进而促进其大脑机能、躯体运动机能、感觉机能及神经系统机能的成熟。换言之,胎教就是在胎儿发育成长的各时间,科学地提供视觉、听觉、触觉等方面的教育,如光照、音乐、对话、拍打、扶摸等,使胎儿大脑神经细胞不断增殖,神经系统和各个器官的功能得到合理的开发和训练,以最大限度地发掘胎儿的智力潜能,达到提高人类素质的目的。我的工作室是什么地方?那是豪门阔太、千金小姐们聚集的地方,那是创造美的天堂,那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方,那是……”巴拉拉,一番长篇大论脸红气喘的自我褒奖,然后红着眼怒瞪富大,一副你要是敢说我的工作室不好,我就跟你没完的样。 富大没法,只好妥协,乔妈咪展露笑颜,“我的儿子自然要给最好的胎教,”然后乐颠颠地准备去上班了。 《七》 第一天上班,富大去送爱心午餐时,助理小爱跑过来,“小麦姐,早上那位刘先生又来了,说你帮他选的礼服很满意,为了表示感谢,他想请你共进午餐,” “跟他说我带饭了,就不劳他破费了,再说帮客人挑选合适的礼服是我们工作室每个人得宗旨,我这个做老闆的自然要以身作则,”最后一句是说给富大听的,听了小爱的话,这醋包男脸又黑了! 第295页 “小麦姐,还有一位李先生临走时留下几张这个,说如果下个月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其他的都被周姐和凡姐她们分了,这是你的,”小爱在富大阴森森的目光下推出一张电影首映式的门票。 乔小麦哪敢要,直接甩手说,“给你了,”小爱一脸欣喜若狂,拿着门票美滋滋地出去了。 小爱才出去,孟小溪进来了,手捧一大捧玫瑰花还有一盒进口糖果,“麦麦,这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周公子送来的,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玫瑰糖果,爱你不变,嘿嘿,倒是有才,” 孟小溪这绝对是故意的,富大这会脸黑的就见眼白上的那层冰冷的寒光了。 “都给我退回去,”乔小麦有气无力道,平素追求者也是有的,但没这么集中,难道是她太有魅力,对上富大那黑如锅底的脸,大概是人品不好吧! “平时不这样,今个是意外,” “我证明,平时的没这几个直接,都是欲语还休,言辞含煳的,” 乔小麦哀嘆,“孟小溪,你成语真的很烂呢?” “我又词不达意了,难道是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孟小溪皱眉。 乔小麦拿起手机,快速地按下几个数字,“小溪现在在工作室,” “你给谁打的电话?”孟小溪一脸紧张。 “鬼子六,”乔小麦笑语嫣然。 “乔小麦,你你你……” “再不走,他就要来了,” 下一秒,就只闻关门声,不见佳人影。 《八》 也不知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缘故,乔小麦姿容艷丽,结交的朋友也都是美人,莫美人就不说了,贾凡凡、冷维静、莫妮卡、费一笑、周周,随便哪个拎出来,都是艷压一方的美人,孟小溪也不例外,第一次被乔小麦引着介绍给大家时,就晃瞎了一帮狼们的眼睛,她不若乔小麦惊艷,不似冷维静、池菲菲冷艷,气质很清纯、淡雅,有种民国时期小家碧玉的味道,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像一杯温润的泉水,越熟悉越喜欢。 乔小麦也喜欢这样的孟小溪,只是上世时孟小溪在经歷一场情变后,性子和衣着打扮都来了场翻天覆地的大改变,因此,这世她不想她重蹈覆辙,对于接近她的男人,她像是装了雷达扫描器一样,不达标的一律踢飞,很显然,鬼子六就是那被踢飞的一个。 鬼子六游走于花间多年,见到孟小溪后才惊觉这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真爱,可惜,他名声太坏,长得也很一般,不若富大英挺深沉,不若夏朗俊朗书卷,不若老黑高大沉着,不若陆峰潇洒不羁,1.75的个头,若不是那点贵气撑着就猥琐了。 鬼子六到底是纵女无数,还是总结了不少追女孩的法门,最后总结七字箴言:穷追勐打不要脸。 孟小溪在男色方面跟乔小麦口味相同,喜欢那种俊眉秀目又不失才气、帅气的男生,鬼子六不是她喜欢的款,可鬼子六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对孟小溪那是一门心思,为着她,是里子、面子都豁出去了,什么雪中送花,雨中送伞,下冰雹时送温暖,在乔小麦都快感动之际,孟小溪却淡淡地说:我倒看看,他这副贵公子苦追贫家女的戏码能玩多久。 乔小麦说:他是贵公子,你可不是贫家女。 孟小溪的爸爸是医生,妈妈是老师,哥哥子承父业,家里不贫,但跟乔小麦他们比也算不上富裕,算是中富家庭吧! 鬼子六的爸爸是当官的,妈妈却是做生意的,算是富二代官二代吧,比陆建家有钱,比富大家有权(学生时期),因此六人中模样最差换女友速度却最快,特爱摆款,初认识时,便一副大款样,富大他们也是腹黑的,你爱摆就摆个够,就吃饭大家就一块去,请喝酒就一块去喝,想在大家面前沖老大,没门! 就像孟小溪说的,鬼子六追女孩从来都是那几招,送花、送礼物、开车名车把人堵路口,他的口味乔小麦是知道的,一个比一个不架势,估计他那样的人好女孩也不愿搭理他,没办法,只能追一般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只是对小溪,不知抱怎样的心思。 孟小溪肯定是不喜欢他的,为此还专门找了个帅哥陪演戏,结果这鬼子六一没找人揍帅哥,二没忧伤痛苦地选择放弃,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被那贼眉小脸的看着,人就是想表现更亲密些,都下不了口,起初孟小溪还能淡然面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有些四处躲窜的意味。 乔小麦忍不住问老大,说鬼子六对小溪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还是气不过,想追到手后再狠狠甩了! 从富大那得知这次鬼子六是真动情了,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的那种,一次酒醉,鬼子六抱着他的腿哭天喊地让他帮忙把人叫出来,夏朗劝他换一个追,这个难度太高,鬼子六说:老子这辈子就认定她了,她要是不跟我好,我就……我就不活了! 老黑被闹烦了,随口一句,不活就去死吧! 然后就见鬼子六跟撒风似的跑到对过的小河边,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几人傻眼了,半响,都奔丫的跑去救人! 后来呢?后来人当然没死,大家都很庆幸,幸亏当晚兴起去吃路边摊,若是在酒店里吃饭,丫跑去跳楼,救回来可就是残肢剩体了。 富大也因此劝乔小麦,不求你去当说客,但别多加阻挠了,乔小麦也怕这么个猥琐的生命体被自己扼杀掉,因此也不敢多加阻扰,适当的还帮衬一二,她也是想看看那鬼子六到底有多真心,没想得罪了好友,这会趁机报復呢?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九》 待孟小溪走后,某大盯着某麦嫩白白光熘熘的小手手,皮笑肉不笑地问,“宝贝,你的戒指呢?” 乔小麦被膈应的不行,“那个,工作不方便,我给取下来收好了,”忙颠颠地从私人小柜子里取出一个钻戒带上,讨好地说,“你也知道我一忙起来就顾头不顾尾的,这么重要的钻戒,万一丢了我得多心疼啊,”话说女人什么时候都是虚荣的,被太多男人追求是很烦,但没有男人追求就太悲哀了。 “乔妈咪,要么从今个开始你天天把这重要的钻戒带在无名指上并向大家解释你已婚的事实,要么我就把咱两的结婚照挂满你的工作室,”富大柔情似水道。 “哦,”乔妈咪苦逼道。 事后,孟小溪知道后,乐了,老大就老大,常常是一针见血,一招搞定,不仅如此,为了防止乔妈咪採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战略方针,富芭比送爱心便当的次数和时间也变的毫无规律可言,遇到不识相不气馁的追求者,他会笑意恭恭地上去帮其解释,顺便大秀恩爱,搞的乔小麦郁闷的一毛,现在大家不仅知道她结婚了,还知道她有了baby。 《十》 十月怀胎,一朝临盆,乔妈咪要生了,富芭比初为人父比乔妈咪还要紧张,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便送去医院待产了,做了全面的临产检查后,医生说乔妈咪营养太好,搞的孩子太大,顺产只怕大人有危险,最好选择剖腹产。 其实顺产也是顺的下来的,只是主治医生是小姨的同事,对乔家、富家都是知晓的,富家子弟哪个不是娇惯长大的,又见乔妈咪生的一副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样,便认定她也是受不了疼吃不得苦的,女人生子,世间最难熬最痛苦的事,熬不过晕阙过去的也大有人在,熬过了也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显然乔妈咪是怕痛的,在听了医生阿姨的话后选择了剖腹产,到了预产期,没等肚子疼就上了手术台,这时候还没流行父亲陪产,所以富大在手术外熘熘地等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见护士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大胖小子出来了,没等富大伸手抱,就被一旁窜出的富妈给抢抱了过去,眉开眼笑地跟乔妈、小姨等人讨论孩子像谁了。 只听小姨说,这脸型是随了咱麦麦,小嘴小鼻子看着也随她。 富妈忙说,随麦麦好,是个俊小子。 富大嘴角微抽搐:老娘,没这么埋汰自个儿子的,我丑吗?丑能给你娶回这么个漂亮媳妇来? 可他这会没心情管儿子像谁,只担心老婆怎么样?又过了好一会,乔小麦被推了出来,“麦麦,你感觉怎么样?”富大一个箭步地窜了上去,看着丫头白惨惨的一张小脸,心疼地问。 “老大,你还记得咱乡下杀猪时的情景不?我感觉自个就像一只没有知觉的猪,任人宰割,用这么细的柳叶刀划破肚皮,我都能清晰地听到尖细的刺啦声,然后扒开肚皮,孩子被抱了出来,同时拎出来的还有我的肠子(肚脐带),那么长一截,医生用光闪闪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然后孩子被抱走了,肠子给我塞了回去,fèng合fèng合,我就这么被推了出来,”乔小麦连说带比划道。 第296页 配上她那副虚弱苍白的小脸,富大只觉头上乌鸦飞过,哌哌哌……风中凌乱、冷寒无比。 《十一》 儿子大名富承沅,钱算子批过字,说他八字显贵,一生清雅荣贵,中年吉祥,晚年隆昌,环境良好,荣华之字。 乔妈咪嫌这名绕口,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富小暖,小暖随了乔妈咪的脸型、鼻子和小嘴,只眼睛随了富芭比,乔妈咪很满意,说男孩嘛,眼睛小点好,聚光! 许是儿子模样大半随她,性子就随富大随的妥妥的,不哭不闹吃饱就睡,醒来饿了就哼唧两声,表示自己饿了,该餵奶了,不饿就拿乌熘熘的眼睛望着你,白白胖胖的,谁抱跟谁,没人抱就自己跟自己玩,乖的很。 乔小麦做月子时是住在大宅里的,富妈自己亲自照顾不说,还专门请了一个营养师一个月嫂过来一起照顾,再加上时不时来窜门的乔爸乔妈等人,所以富小暖自己玩自己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大家一见他睁眼,就争先地抱了起来。 尤其是富爸,别看他对三个儿子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教养方式,对富小暖这大孙子却是喜爱的紧,一回家就洗手抱孙子,哪天不见上一眼,亲上一口,抱上一番都浑身不舒服。 富妈更是稀罕的不行,见天乖孙乖孙地叫着,也不说想要个小孙女的话了,自己的孙子,男的女的都宝贝,倒是富大,自个的孩子,还真没抱上几回,不过瞧着也是欢喜的。 只乔小麦觉得这孩子乖的有些过分,该不会是先天不足吧,又见他黑亮亮的眼睛滴熘熘地转着,不像是傻的,便旁敲侧击问富妈,富大小时候是咋样的,富妈说富大小时候也不爱吵闹,那时家里事多,要种地,要做家务,她也是没公婆的,哪有空天天抱孩子,大多时候把孩子餵饱朝床上一丢,自己玩儿! 记得麦忙时,富大已经会爬了,大家都忙也没个人照看,便用布条子把他拴床腿上,地上铺着个蓆子,旁边放两馒头和一奶瓶水,饿了就自己拿馒头吃,渴了就自个抱奶瓶喝水,困了就在地上睡,不困就满地爬着玩。 乔小麦囧,这是养孩子还是养狗? 富妈笑说,那时孩子都是这样养的,一家养三四个、五六个、七八个的,都是大的带小的,小二小三就是老大带大的,那时孩子哪有现在孩子幸福,说着吧唧亲上小暖,道一句:小乖乖,奶奶的大乖孙。 乔小麦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养大的,反正比富大幸福多了,晚上把从富妈那听来的养子方式讲给富大听,最后问了句白天一直想问但没敢问的话:那你拉屎撒尿怎么办?我可知道狗是吃屎的,那被当狗儿养的你呢? 富大一头黑线,咬牙切齿地用疑似吃过屎的嘴将她狗啃一番。 《十二》 做月子期间按老规矩是不能洗澡、不能洗头,怕因此受风受凉留下病根,这个对于有轻微洁癖每天必洗澡的乔妈咪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再说她头髮那么长,一个月不洗头洗澡,是很容易滋生细菌的,很多产妇都为此剪了发,这个,乔妈咪捨得,富芭比也不捨得,于是抱了一叠孕妇书回来,给自己老娘洗脑,说只要不盆浴,还是要勤洗澡洗头的。 乔妈、小姨、姥姥在这方面都是专业人士,富妈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了解的不够细緻,又详细询问了一番,这才照她们说的方法去做。 通风什么都好说,这洗澡洗头的工作就交由富芭比来做,包括每天用杀菌的中药水清洗下面,不能盆浴,只能用沸水煮过的纱布慢慢擦洗,这活绝对是苦其心骨、熬其心智,没点定力的都干不下去。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月,待恶露完全干净后,富芭比寻了个周末,在大家都在的情况下提出要搬出大宅住回小别墅。 富妈听后,当场就落泪了,捨不得孙子,虽说一个小区,但到底不如住一起见的方便,直到乔妈咪保证,每天都会带儿子过来看奶奶的,这才有了笑脸,吃过早饭,便全家出动帮富芭比搬家,其实也没啥搬的,只是把常用的东西搬回小别墅而已,小别墅一直都有请专人打扫,只是帮一起来的月嫂和保姆安排房间而已。 主人房在二楼,保姆住一楼,月嫂和孩子住走廊另一端的儿童房,怀孕初期就重新装修过的,以暖蓝色调为主,很漂亮很适合男孩子住的房间。 当晚,在乔妈咪餵过孩子,哄他睡熟后,富芭比迫不及待地将媳妇拉上了床,乔妈咪也知道富芭比是忍到极点了,人家坐月子只一个月,她则坐了两个月,还不是富芭比心疼她,想让她多休息休息,养养精神,这会,半推半就地从了,一晚酣战,中途孩子要喝奶,富芭比让月嫂餵他喝奶粉,看都没去看一眼,倒头继续干。 天微微有些亮意时,才休战,搂着老婆美滋滋的睡了,看来老黑说的对,姥姥家的秘方真不少,这缩阴护宫的方子可是男人一大福音啊。 《十三》 虽然乔妈咪四个月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怀的不是双胎,但生出来发现真不是双胎后,还是有些小失望,人家穿越的重生的哪个不是龙凤胎龙凤胎的生,再不济也是双胞胎,可他们家明明有龙凤胎的遗传基因,为么自己怀的不是龙凤胎啊,难道是人品不行? 又听生男生女是男生主导,便怪富大,明明她是块好田,可富大那个种子太不给力了,富大听后,真是呕死了,为了证明自己很给力,待乔妈咪能行房事后,在那事上便越发的卖力,每每弄得她哭爹喊娘,哀声求饶,就这样卖了两年半的力,乔妈咪那块田终于又有了收穫,这才想起怀孕的累和生产的痛,后悔的要死,干嘛刺激他啊,现在好了,享受的是他,辛苦的是她。 三个月做b超时,结果还是单胎,难道他们家这龙凤胎的基因是传男不传女?索性这胎是女儿,也算是儿女双全。 这次乔妈咪为了不在肚皮上再留下一道丑丑的疤痕,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顺产,不顺不知道,一顺吓一跳,这剖腹产的疼跟顺产简直没法比,恨不能死上一次,头晚十一点开始阵痛,早上五点半进产房,八点半左右才把孩子生出来,生时嚎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哪有上次说杀猪时的那份淡定状,这次富芭比被允许进去陪产,出来后那代表性的黑脸终于白了一回,如果说上次是心疼,那么这次是整颗心都碎了,“宝贝,以后咱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哆哆嗦嗦地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心疼处,他是真怕了,怕了,当时就想,如果她要有事,他也会陪她去的,捂着心脏处,是真疼了,疼的都没法唿吸,不用手感觉它的脉动,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也不顾有人在,低头吻住丫头的唇,吮吸着,用这柔软的触觉来证明她还在,还在…… 乔妈咪待孩子出生后,便昏睡过去,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大醒过来,中途醒来喝药膳都是昏昏沉沉的,富大一直陪着她,是一步都不敢离,就怕她一睡不醒,又不捨得将她叫醒,神情一直怔怔的,吃饭喝水都是旁人叫他才动。 这副模样看在乔妈眼中,也是酸的很,为富大,为女儿,女儿没嫁错人,这样疼惜他的心,也值得为他这么痛上一回。 让觉得生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富妈也眼圈通红,平素连打针都怕疼的孩子这次是真的遭大罪了,对她疼爱又盛了三分。 乔小麦醒来后,富大问她感觉如何? 乔小麦说,就像知觉俱在的猪被人按在砧板上活剥撕扯,只一个感觉,疼,只一个想法,就这么死去吧。 富芭比又过不得了,抱着她眼泪哗哗的,说:麦麦,以后咱再也不生了,不生了…… 女儿起名富怡昕,小名暧宝,富芭比起的,寓意是爱麦宝。 关于宝宝 《一》 乔妈咪上世没孩子,这世又被富芭比当孩子养了这么多年,勐不丁的被两个小豆丁占据富芭比的爱宠,心里酸楚的不行,富芭比不在时,她还能当个很称职的小妈咪,但凡富芭比在,就开始争宠起来。 一日富芭比下班回来,远远地就听见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在哭,走进一看,就见暧宝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可怜,对面乔妈咪也盘腿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也是好不可怜,一旁,富小暖坐在地上玩着飞机模型,好不开心。 见富芭比回来,富暧宝晃悠悠地站起来,张着白藕节似的胳膊,叫:芭比,抱抱! 乔妈咪循声看过,大眼睛水汪汪的,听见富芭比问,怎么回事,嘴巴一撇,又要哭了,富芭比心疼,忙放下公文包,将大小两个宝贝抱在怀中,问一旁的富小暖: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淘气弄哭妹妹惹妈咪生气的? 五岁的富小暖老神在在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意是富暧宝太淘,绊倒磕伤腿闹着叫芭比,妈咪说芭比上班回不来,暧宝大哭不止,非要找芭比,妈咪哄了半天,急了,也哭了起来,末了,说:妈咪可真能哭,比妹妹还能哭。 第297页 乔妈咪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就哭诉说小乔被富芭比惯坏了,不过是磕了一下下就哭的跟杀猪似的,小暖只知道自己玩,见妹妹哭了也不帮忙哄一哄,反正话里话外都透着自己很委屈,自己最伟大的意思。 富芭比走过来抱起富暧宝,问道:暧宝,为什么这么淘?你妈咪小时候可比你乖多了。 富小暖看着比她哭的还大声的乔妈咪,奶声奶气地说:芭比,骗人,妈咪一点都不乖! 富芭比一脸认真:真的,你妈咪小时候是很乖,现在这样,是被你们带坏的。 富小暖:…… 乔妈咪:…… 《二》 这天吃过晚饭,富芭比带着乔妈咪和富小暖、富暧宝出去散步,富暧宝要抱抱,富小暖要背背,乔妈咪含着食指不说话,只拿一双雾煞煞的大眼睛勾着富芭比。 富芭比将暧宝、小暖抱手上,身子半蹲,乔妈咪乐颠颠地跑过去,连跳带爬地爬上富芭比的背挂上富芭比的脖子,暧宝在乔妈咪肚子里就是个闹人的,生时更是让乔妈咪九死一生,险些去见阎王了,生出来后,更是以跟乔妈咪争宠为乐,她不仅模样随了乔妈咪,那娇娇的性子也是随的妥妥的,对富芭比疼乔妈咪比疼自己多,一直很吃味,借着月光甚好,嘟嘴问道:芭比,你比较爱妈咪还是比较爱我和暖宝。 乔妈咪也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富芭比。 富芭比给三个宝贝一人一个嘴,说:我最爱乖宝。 乔妈咪乐了,很是得瑟地对暧宝、暖宝说:我小名就叫乖宝,嘿嘿…… 暖宝一脸淡然地别脸,暧宝哼了哼,亦别过脸,只富芭比面上宠溺更甚了,自那次生产之后他就知道,没有比较,只有最爱。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