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魁地奇式爱情》 第1页 [bg同人] 《(hp同人) hp魁地奇式爱情》作者:熊木笑里【完结】 文案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卡瑞娜·勃朗特骑上了她的彗星140 霍琦夫人吹响了她的银哨。 “接下来由我,熊木笑里为大家带来这次魁地奇爱情角逐!” “鬼飞球立刻被安吉丽娜抢到了!她是一个出色的追求手!而且长得十分迷人——” “她在上面一路狂奔——哦!好险,韦斯莱击飞了一个差点打中她的游走球!” “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卡瑞娜·勃朗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一个替补队员——我们的卡瑞娜迅勐无敌,她一路前沖,直击球门——她是霍格沃兹知名的怪力少女——真的不是随口说说的。” “她很快就能进本场第一个球了!” “哦不!斯莱特林的埃莫里·罗尔把卡瑞娜的球截住了——他还挑衅地朝卡瑞娜比了个粗鲁的手势!” “若在场下,卡瑞娜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比赛空前激烈,若想知后事如何,各位客官慢慢且看。 对于卡瑞娜来说,这奥利弗的心门怎么那么像奥利弗守的球门,就那么难得分呢? 内容标籤: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卡瑞娜·勃朗特,奥利弗·伍德 ┃ 配角:埃莫里·罗尔,安吉丽娜·詹森,韦斯莱双子,hp众人 ┃ 其它:哈利波特奥利弗伍德同人 ================== ☆、见了鬼的鬼飞球 "好了,卡瑞娜,打起点精来。"安吉丽娜·詹森抱着她的宝贝扫帚打开了隔间的门,到我对面坐了下来。 她是一个迷人的女孩,金色的头髮又长又卷,皮肤白得发光,但很红润,永远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模样。 "嘿!宝贝儿!"她凑近了来,捏住了我的脸,"那只鬼飞球难道也把你脑袋给砸坏了"她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哦!安吉,别耍宝!" 虽然我不是在郁闷那件事,但是一提起那只鬼飞球,我的头就隐隐作痛。 我始终忘不了那个周三下午,英国难得的好天气,来场魁地奇是再好不过了。 一切都应该是那么完美,但卡瑞娜·勃朗特,这个蠢女孩,却出了个大丑。 这是一次队员选拔,我还是一个刚刚进入魁地奇球队的二年级小鬼头,替补一个七年级的追球手前辈。 好吧,还有几个和我一样的二年级替补,和我竞争这一次转正的机会。 这意味着明年的魁地奇杯比赛,我就可以代表着格兰芬多,上场打翻那些对手们! 奥利弗·伍德,我英勇的队长,把我们分成小组,既考验了团队协作,又能体现运动员们的技巧。结果看谁得分多,谁就能得到这次机会。 我和我小组另外一个人配合得很好,我没什么其他天赋,就是有股冲劲,很快投进了几个球,领先了其他人。 安吉丽娜一直在下面给我加油助威,这个好姑娘在魁地奇方面十分之有天赋,在二年级时就已经是一个正式队员了。 我的队友被另外两人纠缠上了,我喊他把球抛给我,他看了我一眼,没有抛给我,反而夹得更紧了些,企图找到突破口,把球投进去。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只好在他附近徘徊,等待机会。 他突然一个下沖,摆脱了那两个人,我跟上,他转弯,想把球抛出去时,却被对方一个突袭抢走了! 我冲上去把那个人堵住,那人立刻把球丢给她的伙伴,我想赶紧把球截住,本想转个弯,结果翻了一个跟斗,我吓得赶紧稳住,却不想刚好把球捞住了。 "梅林!"我还有些惊魂未定,"幸好接住了。" 我一路勐冲,甩掉了那两人,很好,球框就在眼前! 我用力一投—— "哐"一声,我竟然失了准头——球打在了边缘。 我一瞬间有些恍神,连队长喊我的声音也没听到,紧接着是一个红色的黑影沖向我眼前,满满变大,之后就是一片黑影了。 "真是见了鬼的鬼飞球。"我默念道。 我感觉到我在直直下落,伴随着头疼欲裂,"完蛋了"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下子全体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们都见识到了我的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自己产粮吃~ ☆、讨人厌的斯莱特林 一说起那颗鬼飞球,安吉丽娜就笑个不停。 我沮丧地趴在了桌上:"哦不!我一定失去了正式队员的资格!把投出去的鬼飞球砸自己脸上这种事我肯定创下了第一例!" 安吉丽娜摸摸我的头:"你入没入选,也要等入学仪式后才能知道,你现在纳闷个什么劲" "安吉,我不是郁闷这个。"我把头闷在臂弯里"我碰见了那个该死的埃莫里·罗尔。" "那个噁心的斯莱特林!"安吉丽娜气愤不已"他又骂你泥巴种了" 我:"我不在乎他说我是个泥巴种,反正我这个泥巴种的成绩比他这个纯血要好得多。我气他诋毁我的父母!" 第2页 我出身于一个普通的麻瓜家庭,父亲是个计程车司机,母亲是个售货员。 我11岁时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一开始父母都以为是个恶作剧,直到麦格教授骑着扫帚光临我家,我才发现这一切都说得通了!真的有魔法世界! 父母亲都吓坏了,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骑着扫帚出现在自家院子里和我小时候三楼跌落下去却飘起来安安稳稳地坐在地上的惊吓是相当的。 我感谢他们接受了这个现实,并勒紧裤腰带也要供我在霍格沃茨上学。 今年是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三年,父母亲每年都会和我来国王十字车站送我去霍格沃茨。 我即将与他们分别时却倒霉地遇上了那张能让我上周吃的炸鸡腿都呕出来的脸,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埃莫里·罗尔,他很明显也看见了我,带着猥琐的笑容走过来。 我赶紧和父母亲一一拥抱吻别,推着我的行李车躲开那个斯莱特林。 "骯脏丑陋的小泥巴种!"他在我后面大声尖叫"霍格沃茨就因为你们这些人而乌烟瘴气的!" 我假装听不见,脚下加快了脚步进入了站台。 "看你父母那个穷酸样!勃朗特!"他冲到我前面,嬉皮笑脸地,"让你来霍格沃茨上学费了好大的劲吧?" 我瞪了他一眼:"不劳您大少爷费心!为什么你要像个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样甩也甩不掉呢?麻烦让一下。" 他让开了,但嘴皮子依旧不依不饶地上下翻飞着:"你母亲可以去卖屁股,勃朗特!她的屁股可是又圆又翘!赚得肯定——" 没等他说完,我就一拳头打到他脸上了,好像听见了断碎的声音,他吃疼地惨叫了一声。 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来。 "看吧,看吧。"我气得浑身发抖,"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斯莱特林。" 罗尔捂着他的鼻子,血从手指缝隙中流了出来。 "梅林…你这个疯女人"他惊恐地看着满手的血。 我再次挥起拳头,狠狠揍到他噁心的脸上,罗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嗷嗷大叫。 "又圆又翘我的拳头可是又大又硬!"我朝罗尔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我解气地站直了身体,把脸上的头髮吹到一边去,转过身去打算捡起我的行李。 站在后面的围观群众立刻退后了,给我让出一条路来。那一刻我承认,我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帅气。 我听见后面有几个斯莱特林气急败坏地骂我,告诉我我惹上大麻烦了。 我捡起书包扔在行李箱上,握着推桿的手还有些颤抖,我的眼眶开始湿润,我深吸几口气,告诉我自己:"没有人能够侮辱的我父母。你教训了罗尔,罗尔再也不敢来惹你了。" ☆、到达之前 安吉丽娜得知我把罗尔揍了一顿之后,笑得要钻到座位底下去。 "两年了,卡瑞娜。"安吉丽娜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擦掉,"他从你入学开始就一直针对你,而你一直退避三舍。这次你做得很对!打起精神!没人敢欺负你了!" 我还是有点担心,"我真的不会被开除吗?我是说,我众目睽睽之下和同学发生冲突了——打的还是一个纯血统的。" 安吉丽娜不以为然:"管他!反正也是他先惹你的!别怕你还有我们呢!" 见我开心起来,安吉丽娜提议:"买点好吃的东西吧!庆祝我们已经三年级了!" 我:"而且可以去霍格莫德了!" 我和安吉丽娜兴奋得在车厢里手舞足蹈起来。 "姑娘们,既然这么高兴,要不要来点好吃的?"一个胖胖的女巫打开我们车厢的门,笑吟吟地问我们。 "好啊!好啊!我要来点南瓜馅饼,锅形蛋糕,甘草魔棒……当然还有比比多味豆和巧克力蛙!"安吉丽娜一开口就点了一大堆。 "我就只要一个酸棒糖就好了。" "估计全巫师界只有你吃得下这酸得非人类的东西了!"安吉丽娜做出了一种酸掉牙齿的表情,吐着舌头挤眉弄眼的。 "好过你了安吉,起码我不会那么容易发胖。" "哼!我想我该写封信给酸棒糖的公司,告诉他们,若不是你,他们估计要破产了!" 我把酸棒糖含在嘴里,舌头立刻被酸得酥麻麻的,我就喜欢吃酸熘熘的东西。我把魔药书拿出来,打算预习一下。 没等我们享受一刻安宁的美食时光,一个声音立刻炸了过来。 "surprise!" 是乔治——不也有可能是弗雷德——好吧,不管是哪个,反正两个姜红色脑袋都挤进我们车厢了。 他们进来也不说话,背着手,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就看着我们,眼里全是不怀好意。 我把糖从嘴里拿出来,"背后是什么" 他们相视了一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样好吗"其中一个说。 "算了吧,这么好的东西,怪可惜的。"另一个说。 最后他们还是为难地摇了摇头。 "可惜好东西"安吉丽娜的好奇心一下子激起来了,"快给我看看!" 我:"安吉丽娜别看了,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3页 "唉,好伤心呢,被嫌弃了。"其中一个说。 "算了吧兄弟,她们不想看的,我们走吧。" 他们作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安吉丽娜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别!不看,那我摸摸总好了吧?" 我滴个乖乖,安吉丽娜好奇心使她总被捉弄,却永远不长记性。我也不打算拦了,默默吃瓜。 "闭上眼睛——" "伸出你的手——" 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把他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安吉丽娜的手上。我紧紧盯着,没等我还没看清,我就差点要被安吉丽娜的高分贝嗓音震得失聪。 韦斯莱兄弟高兴地击了个掌。 "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吉丽娜一把手甩开。那东西就飞到我身上。 长长的毛绒绒的八条腿,有一个高尔夫球那么大的尾部的生物正扒着我的袍子上来。 安吉丽娜抱着她的头惊恐地看着:"蜘蜘蜘蜘蛛啊!" 韦斯莱兄弟见我没什么反应, "我们的鬼飞球小姐——" "是被吓傻了——" "还是被鬼飞球撞傻了呢!" 而此刻的我,正与这只蜘蛛里的巨怪进行深及灵魂的对视。 我意外地发现—— 它圆熘熘湿漉漉的几只眼睛—— 特别的——可爱啊!! 我把它捧在手上,它的腿搞得我的手掌心有点痒痒的。 "你们可以把它借给我,养几天吗?" 韦斯莱兄弟明显被我的反应惊讶到面面相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这幅表情。 "好吧,我宣布" "你胜利了,鬼飞球小姐。" "但是这蜘蛛并不是我们的——" "弗雷德,乔治,原来你们拿着我的蜘蛛在这里。"李·乔丹急急地跑过来。 他看看安吉丽娜惊恐的表情,一副瞭然的样子。他看看我捧着蜘蛛两眼发光的样子,又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我拉着乔丹讨论了半天这只蜘蛛,当韦斯莱兄弟告诉我这只是来自非洲的袋蜘蛛时,我更加兴高采烈起来。 我向乔丹请求能给我带回宿舍养几天时,一直躲得远远的,在角落抱着锅形蛋糕吃的安吉丽娜大声抗议起来,并威胁我只能在床和蜘蛛其中选择一个,我只好恋恋不捨地和那只可爱的蜘蛛说一声再见。 安吉丽娜立刻把韦斯莱他们赶走了, 双胞胎其中一个和她说"再见"时,安吉丽娜大声说:"永远不见,弗雷德!"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安吉丽娜究竟怎么分出他们双胞胎的?他们明明都是一模一样!不管是说话的神态还是习惯性动作! 我问到:"安吉丽娜再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分出弗雷德和乔治的?他们两个搞得我头疼。" 安吉丽娜思考着,拿出一颗棕色的比比多味豆,打算放进嘴里时,我打断了她。 "这肯定是耳屎味的!我吃过!" 安吉丽娜还是把它放进了嘴里:"我觉得不是——嗯!是太妃糖味的!" 她继续嚼了嚼:"弗雷德和乔治的差别蛮大的呀……可是我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噢!也许弗雷德比乔治高一些!" "什么"我纳闷,说"下次我仔细看看。" 快要到站了,我打算再吃一颗比比多味豆。 我看见一颗一模一样棕色的豆子,"这肯定是太妃糖味的!"我想。 我仔细嚼了嚼,"呸!梅林的鬍子!"我大喝了几口南瓜汁,"是耳屎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确定且肯定伍德下一章就出来了。 感谢各位亲们看到这里。 爱你们!× ☆、意外之喜 “嗤——”列车放慢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挤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安吉,拉住我的手——”我把手伸向后面,企图拉住她,却抓了个空。 “安吉丽娜!”我转头,却不见她的踪影,估计是被人群挤散了,后面的人挤上来,我只好顺着人流往前走。但是我有些太矮小了,四周都是黑袍子,连一撮安吉丽娜标志性的金捲髮都瞧不见。 “嗷!”一个男孩的声音,我赶紧把头转过来,我太专注了,以至于踩了别人的脚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没注意——”我又瞪大了眼睛,“天哪——你是哈利·波特!” 虽然我出身于麻瓜,但是哈利波特这个名字也耳濡目染了我两年,这个打败了神秘人拯救了全巫师界的奇蹟男孩——今天我居然碰见活的了!有多惊喜呢,我都忘记用梅林替代麻瓜经常说的天啊这个词! “呃,没关系,是的我是。”男孩不好意思地捋捋头髮,遮住了那个标志性的闪电疤痕。 “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吗?”我颤抖地伸出手,安吉丽娜知道我碰见哈利波特后还握了他的手一定会激动地疯掉! “当然可以。”他也伸出手来握了握我的,噢!梅林的鬍子!我成功地和奇蹟男孩握手了!说不定这会给我带来好运! 第4页 一盏灯在学生的头顶上晃动,海格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和哈利指了条路后便告别了,我也不想在三年级的第一天就在典礼上迟到。 我很快就找到了安吉丽娜,她还贴心地给我留了个位置。 “谢谢——”我还没说完,安吉丽娜就激动地告诉我说,“哈利波特今年来霍格沃兹上学了!” “是啊!真酷”我微笑着看着她,“更酷的是,我刚刚碰见他了——” 我把安吉丽娜拉近了一些,“有这么近。” 安吉丽娜嘴巴都长大了,我满意地眯起眼睛,“还有——”我挥了挥我的右手,“我还和他握了一个手!” 安吉丽娜立刻把我的手拽过来,激动地握住。“一个烤鸡腿”我喊道,“给你给你!”安吉丽娜兴奋地连尾音都上扬了。 “卡瑞娜——”一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转过头,连唿吸都要滞住了。 是伍德队长的脸,我注意到他好像比去年要长高了一些,脸也更深邃了一些。不,我现在都想些什么鬼!魁地奇魁地奇魁地奇!鬼飞球的事你忘了吗卡瑞娜!!清醒一点! “我听说你狠揍了罗尔那个斯莱特林一顿。” “完蛋了。”我心里想。“我的形象在队长心中是彻底崩塌了。” “干得漂亮!!”伍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回他的座位上。 所以这是夸奖了是夸奖了对不对?回应点什么啊!卡瑞娜! “谢谢!我会继续加油的!队长!”我冲着他背影喊,安吉丽娜的大笑立刻就爆出来了。 梅林的臭袜子!我都说了什么东西出来啊!继续加油 伍德转过头来,笑了笑,我感觉他转过头去后,肩膀还在抽动。 “嗷你这个大笨蛋,卡瑞娜。”我绝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你已经没有希望了,绝对,伍德这下子就认定你就是个蠢蛋了。” “不不不,卡瑞娜。”安吉丽娜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说不定伍德会因为你的威慑力而把你留下,总喜欢耍滑头的斯莱特林可能都不敢在比赛中犯规了。”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倒在了桌子上,把右手贴在胸前,“请赐给我好运吧!哈利波特!” 接下来就是分院仪式,我们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哈利波特,大家都抢着和他握手,拥抱,我感觉哈利波特就像个学院杯一样被大家摸来摸去的,好吧,也没有那么夸张。 我看着眼前的空盘子,感觉到又冷又饿,邓布利多终于站起来了,我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我面前的餐盘立刻装满了食物——当然我也没忘了把烤鸡腿从安吉丽娜的盘子里抢过来。 韦斯莱兄弟立刻围了上来。 “我们亲爱的卡瑞娜——”一个说。 “我们英勇的格兰芬多——”另一个说。 “听说你痛扁了个斯莱特林!”他俩一起说。 “是的。”我骄傲地把鸡腿放下。 “真酷——”韦斯莱兄弟对视了一眼。 附近的人都围上来了,喂喂喂,现在的消息都传得这么快的吗? “告诉我们一些细节吧!”一个人说,“你怎么揍那个斯莱特林的?”另一个喊道。 我的脸有些烧了起来,我从没有得到这么多的关注过。 “好吧——”我说,然后把这件事叙述了一遍,大家哈哈大笑。 讲完后我的喉咙都要冒烟了,安吉丽娜给我递来一杯南瓜汁,我不知道为什么,巫师们好像都把它当水喝的。 “谢谢!”然后我准备拿起我的鸡腿继续吃,又一波人围了过来。 “梅林!”我对安吉丽娜说道,“我觉得我今晚是没有办法吃完我的晚餐了。” 用完餐后,我们准备回寝室休息,我一直在和安吉丽娜聊天,这个暑假我去看了巨石阵,我怀疑那是巫师干的。 “等等,我好像听见了伍德的声音”安吉丽娜打断了我,“噢,回头卡瑞娜,他在后面叫你。”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 “在礼堂忘记和你说了,勃朗特。”伍德从后面追了上来,“我们边走边说吧,好吗?” “什么事呢,伍德队长”我问。 “我决定把你提升为正式队员了,恭喜你,勃朗特。” “什么!”我捂住我的嘴巴,我我我我,没有听错吧?我将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正式追球手了! “你是我们球队的追求手了!勃朗特!”伍德把手捲成喇叭状对我喊道。 我感觉我的脑袋立刻炸开了,像二战美国投在日本的□□一样,炸开一朵巨大蘑菇云。 “勃朗特!当心——”安吉丽娜喊到。 我脚下一空,我滴个乖乖,我踩到了一个会自动消失的台阶,我立刻脸朝下摔了下去。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被鬼飞球撞傻了脑袋。”这是我的最后一句话。 第5页 ☆、第一次魁地奇训练 一大早上我就感觉闷得透不过气来,“唔……安德鲁别闹了!” 安德鲁是我在家里养的一只猫,每天清早就把它的屁股挨到我的脸上把我捂醒。 “啪!啪!啪!”几下重击把我给拍醒,噢,原来不是安德鲁的屁股,是安吉丽娜的枕头。 “卡瑞娜!快点给我起来!!”安吉丽娜掀开我的被子,“第一节就是大黑蝙蝠的课你就要迟到吗?” 梅林的臭袜子!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火烧眉毛了! 所幸的是,我和安吉丽娜找到了自己位置坐下后,自带鼓风机效果的大黑蝙蝠就紧随其后滚滚而来。 他步入讲台后,迅速转过身来,一手扶着讲台,一手抱在胸前,缓缓环视一圈在座的学生后,幽幽地说:“你们还在发什么呆?在我确定你的脑子是被巨怪啃掉之前,把你们的书翻到第108页。” 我在大黑蝙蝠讲话的当隙,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我的斜后方是韦斯莱双子,前面是李·乔丹还有几名格兰芬多,我不幸地发现,这节课我们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勃朗特小姐,能不能体谅一下你可怜的教授,在他孤零零地在上面讲话的时候,集中一下你宝贵的注意力呢?” 在他可怕的凝视和异常安静的氛围下,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会集中注意力的。” “很好,格兰芬多会被扣去五分。” “excuse me”我的内心在尖叫。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我明显地看见坐在前面的埃莫里·罗尔正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嗤——他不知道他鼻樑上大大的纱布很滑稽吗? 我也朝他露出了一个请你自行体会的微笑,他立刻转了回去。 大黑蝙蝠讲完一些要点后,让我们两人一组实际操作并填写实验记录。 说起来也很奇怪,格兰芬多普遍魔药成绩偏低而黑魔法防御较长,我却是反过来的。 #怕我不是一个假的格兰芬多# 李·乔丹立刻转过头来盯着我了,安吉丽娜已经抱紧了我的大腿:“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这节课我们将熬制缩身药剂,我在将毛毛虫 切成薄片丢进坩埚前,用刀背先压扁了它。 “你把它压扁了”大黑蝙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安吉丽娜差点把她的雏菊根给丢掉了。我还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我快速搜索着大脑里关于压扁毛毛虫的信息。 “我没想到你能把这一条提升缩身药剂品质的隐藏条件发掘出来,格兰芬多加1分。”说完他又滚着他的黑披风走到另一桌去。 “excuse me”我的内心再次在尖叫。这个大黑蝙蝠可以再小气一点吗! 在这节魔药课结束之前,我成功熬制出了呈现出鲜艷的绿色的缩身药剂,当我想看看别人的进度时,我好像听见韦斯莱兄弟在讨论一种可以增大年龄的药剂,我发誓。 我和安吉丽娜在去往魔咒课的路上,刚巧碰到了刚从魔咒教室里出来的奥利弗·伍德。 他皱着眉头,用手托着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对安吉丽娜说:“安吉,你看伍德好认真啊,要是我有他一般爱钻研魔咒技巧,我就不会只是这个成绩了。” 他突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眉毛挑起来,眼睛亮亮的,“啊!我知道了!我们可以用鹰头进攻队型对付斯莱特林!” 我对安吉丽娜说:“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也许我该庆幸一下,弗立维教授现在不在附近,要是他知道伍德在魔咒课上满脑子塞的东西都是魁地奇,格兰芬多可怜的分数可禁不起再一次打击了。 伍德看见了我们,朝我们走了过来。 “姑娘们,很快我们就要迎来本学年第一次魁地奇训练了!我们将会有一个秘密武器去对付斯莱特林!” 嗯……我觉得我们已经知道了。 伍德在讲话的时候一直把目光放在我的耳朵旁边——看了几眼又转回来——然后又不受控制地盯着。 他到底在看什么?我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耳朵,没什么东西呀? “这周三下午!不要忘记了,魁地奇球场见。”伍德挥挥手便离开了。 “卡瑞娜,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安吉丽娜揪着我的耳朵说,拜託……被人盯着看,我的耳朵也是会害羞的。 弗立维教授站在一叠厚厚的书上,拿着魔杖挥呀挥的,小身子也跟着颠呀颠的。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看弗立维教授真的是莫名可爱呢。 夜晚回到宿舍,经过镜子才发现——我他妈一天都是顶着这么一个头出去的吗? 瞧着乱翘的杂毛,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我在脑袋上养了一只猫头鹰!我试着把炸毛给捋顺,它贴了头髮一会儿,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梅林的臭袜子! “别顺了,卡瑞娜,你一起床就这样了。”安吉丽娜好笑地说。 怪不得伍德盯着我耳朵看呢!噢!不是!盯着这个该死的捲毛! “我觉得挺可爱的啊!”安吉丽娜坐在床上摇着脚。 第6页 我捂着胸口不让它更疼,我很好,真的。 接下来这几天,我上课都不能认真地投入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魁地奇魁地奇魁地奇,梅林,我简直跟伍德一模一样了!魁地奇真的是最有吸引力的东西! 这周三很快就来了,我拿着扫帚早早地就到魁地奇球场,安吉丽娜追在我后面,“卡瑞娜,你怎么像一个刚参加训练的新人的一样火急火急的,队长都还没来呢!” “这不一样安吉!我是一个正式的追求手了!”我等不及就骑上扫帚,双脚一瞪,我就离开了地面。多么美妙的滋味——我快速地在球门柱间自由穿梭,又在球场上忽上忽下地飞翔。只要我稍稍倾斜,我的扫帚就能转向我想要的方向。 “餵!勃朗特,下来!”我低头一看,是伍德,我赶紧回到地面上来。 “飞得不错嘛,勃朗特。”伍德的眼睛亮亮的,“我希望你还能使出你选拔时翻跟斗的那个极妙的招数来。” “什么?翻…翻跟斗” “嗯,是啊!你不是还抱住了鬼飞球,真的酷毙了!”伍德锤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该怎么解释那只是一个巧合? 不过幸好,其他的队员们都接二连三地过来了,转移了伍德的注意力。 伍德安排好其他的球员后,把我和安吉丽娜还有另一位追球手凯蒂·贝尔召集过来,凯蒂·贝尔虽然只是二年级,但是她的飞行技术仍是不容小觑的。 伍德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思来想去后,我觉得我们面对斯莱特林可以採用鹰头进攻队型。” 凯蒂·贝尔奇怪地问:“鹰头进攻” 我回答她:“追球手们组成一个箭头状阵型,一起飞向门柱,对另一方球队构成极大的威胁。而且可以有效地迫使其他运动员退到一旁。” 伍德欣慰地看了我一眼:“勃朗特说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要给斯莱特林来一个下马威!” “就像卡瑞娜在车站打翻了罗尔一样!”安吉丽娜向空中挥舞了几下拳头。 凯蒂哈哈大笑。 伍德皱着眉头:“在训练场呢!别闹!詹森!” 我们三个立刻站正了来,伍德队长在训练场上像变身大黑蝙蝠一样,不容得球员半分松懈。 “勃朗特!你打头!詹森还有贝尔做你的两翼。快点动起来!各位!” “什么?我”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以为会是安吉丽娜,毕竟她在追球手这个位置上待得要比我和凯蒂长。 “是的,你,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考虑换成——” “不!我来!队长,我可以的!”我抓紧了我的扫帚,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磨砺自己的机会。 我站在中间,安吉丽娜和凯蒂一左一右和我站在一起,伍德一声令下,我们三个一起瞪地,飞向空中。 “不不不,你们三个,给我停下来!回来!”伍德在下面大喊道。 伍德摸了摸他的短髮,“勃朗特,你不觉得你飞得离你的伙伴们太远了吗?你的起飞不要这么用力,多注意你的两翼的距离。” 我们再次起飞。 “詹森!你靠近一点!” “勃朗特!你怎么变成并排飞了呢!我们要的是鹰头!鹰头!不是比翼三飞!” “贝尔!和安吉丽娜保持一致!” …… 我们回到地面上,安吉丽娜已经一下子就扑倒在草地上,扫帚滚到一边,“梅林,我已经……没有力气瞪脚起飞了。” 凯蒂把扫帚撑在地上,扶着它,“队长……我们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吗?” 伍德回答她说,“休息我们队型都排不好,更别说要什么威胁力!我们没有时间了!”他指指在旁边的我,“勃朗特都还没有累呢!” 此时地我正在跨站在扫帚上,想着刚才的感觉,伍德突然把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来,这个半蹲的姿势,怪尴尬的。 “呃……”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噢!伍德!卡瑞娜可是格兰芬多有名的怪力女啊!”安吉丽娜叫嚣道。 “怎么能和娇滴滴的我们相比呢!”凯蒂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伍德根本不吃女生们的这套把戏,把我们赶起来继续训练。 我们这一次总算是有所起色,能把队型排练整齐。 “很好!”伍德鼓掌说,“勃朗特你看起来果然很兇!绝对能让斯莱特林滚一边凉快去!” 虽然这是一句夸奖,但是我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呢?!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我们的手脚都酸得不行。 “啊——好久没飞这么爽了!”要知道我在麻瓜世界根本不能使用扫帚,我的彗星还差点要给我母亲拿去当柴火烧掉,可怜的彗星还因为那场惊吓,抖了整整三天。 “只有你能忍受住伍德的非人训练了,卡瑞娜。”安吉丽娜瘫在床上,举起她的手臂,“宝贝来帮我按按,要不然明天连魔杖都举不起。” “好啦好啦”我帮安吉丽娜按摩了一下手臂。 安吉丽娜哼哼了几下,说:“不知道你以后便宜了哪个小子,按摩技术那么好,按得舒服极了,比熬一罐舒缓剂有用多了。” 第7页 我拍了下安吉丽娜的屁股,“吼!你喜欢你可以娶我啊!” 安吉丽娜大笑道:“谁要喜欢你这个怪力女!” 我手下加大点力气,安吉丽娜立刻惨叫起来,“不仅力气大,脾气也不好!不会有人要你的!” ☆、魁地奇赛季 当猫头鹰们像往常一样拥进大餐厅时,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细长包裹吸引住了。 “那是谁的包裹?招摇极了。”我问旁边的安吉丽娜。 “不知道,但那个包裹是某个格兰芬多的。”猫头鹰们齐齐地往我们这桌飞来。 几个猫头鹰盘旋而下,落在了哈利波特的面前,把他的熏咸肉都碰落在了地上,它们扑闪着翅膀离开,又有一只猫头鹰丢下了一封信在包裹上。 大家紧紧地看着哈利把信件拆开阅读,渴望着他快些打开他神秘的包裹,看看是什么东西。 但是哈利始终没有拆开。 我敏锐地感觉到那是一个扫帚,我看了看安吉丽娜,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总不可能是一个超级大法棍吧?”我开玩笑地说道,安吉丽娜笑个不停。 每天都太忙,太忙了,我想着,三年级的课程多了起来,远没有一二年级那么轻松。我选修了算数占卜和神奇动物保护课。 安吉丽娜知道我选择了算数占卜并且和一群拉文克劳一起上课的时候,她尖叫了起来,“算数占卜!算术这种东西我最讨厌了!” 我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发现巫师们的算术这类的逻辑思维能力都不怎么好,他们不学习数理化,而在麻瓜学校,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们的货币系统挺单一的原因。 我在麻瓜学校上学时算术还过得去,而且我对占卜有浓烈的兴趣,但是我遗憾地发现,我脑袋上的光圈似乎很暗淡——以一位教授的评价来说,所以我最终选择了算数占卜,拟补我先天的不足。 神奇动物保护课可以说是我最喜爱的一门课程了,不用繁杂的笔记,不用消耗你的脑细胞,甚至不需要挥动你的魔杖。 我曾经和安吉丽娜说过上神奇动物课像逛动物园似的,她和我一起选修了这节课,另一门则选了麻瓜研究,她对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特别好奇。 “动物园那是什么东西”瞧瞧吧,又开始问了。 除了平时上课,我还要参加每周几次的魁地奇训练,随着11月的临近,伍德怕是着了魔,训练的频率是越来越多了,只要他有时间,总要把我们赶出来去魁地奇球场。 “梅林啊!伍德都五年级了!他不用担心他的o.w.l.s考试的吗?”安吉丽娜虽然抱怨着,但还是乖乖地换好球服。 我打理着我的扫帚,“安吉你听说了吗?我在休息室听见哈利将会是我们的找球手!” “看来哈利真的得到了一把扫帚!”安吉丽娜说道。 “我觉得哈利就是个吉祥物,有他在我们的魁地奇球队,我们一定会拿到魁地奇杯的!”我想起了开学时与哈利的一次握手,之后我就如愿成为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这件事,兴奋地说,“说不定今年的学院杯都是我们的!” “哈利的父亲也是一名很厉害的追球手,他的名字还能在魁地奇杯上找到。”安吉丽娜说。 我惊嘆了一句,哈利的父亲实现了我的理想,“那哈利肯定能打得很好了!” 我们扛着扫帚来到球场时,却看见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人的脸,是斯莱特林球队。 “今天下午我们获得批准可以使用魁地奇球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为我们加油助威吗?”我朝他们喊道。 弗林特那个斯莱特林的队长,我一度怀疑他有巨怪的血统,只见他用舌头舔了下他那大得包也包不住的丑陋门牙,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向我亮出了一张羊皮纸,说:“很抱歉,明显是我们拿到了这个场地。” 我想拿过来看看时,他又迅速收了回去,我只瞄到了底下斯内普的签名。 这时埃莫里·罗尔从人群中钻出来,把额前的头髮撩到后面去,嚣张地说道“勃朗特!带着你那群蠢狮子伙伴们滚回你们的塔楼吧!反正你们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打赢我们的!” 斯莱特林们哈哈大笑起来,我气打不过一处来,把扫帚丢给安吉丽娜抱着,大步朝罗尔走过去,用手握紧另一只拳头髮出咯咯的声音来。 罗尔那傢伙一看我表情不对,想躲到别人后面去,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于是我快速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抡起拳头想揍他,谁知还没和他的脸来个亲密接触,就被别人一把抓住了,我怒瞪那个抓住我拳头的弗林特,弗林特咧开嘴嘲讽地说,“你还弱着呢,想欺负斯莱特林?回去练练力气先吧!” 我松开了罗尔,罗尔连连后退,紧张地梳理自己的衣领,有了空闲的手,我朝弗林特的腹部打去,弗林特万万没想到我有那么大的力气,挨了我这么实的一拳,哀嚎了一声,松开了我的手。 格兰芬多们欢唿了一声,我听见韦斯莱兄弟在吹口哨。 弗林特缓过来想反击我一下,我抱住他把他从肩上摔下去了。 “漂亮!”安吉丽娜尖叫道,“太酷了!”凯蒂又叫又喊。 第8页 “妈的”弗林特爬起来后骂了一声。我捡起了地上的羊皮纸,是刚才弗林特摔下来时掉出来的。 我后面的球员们围了上来,等我们读完后,看见署名下的日期,明明是上周的批准条! “卑鄙的斯莱特林!”“阴险小人弗林特!” 有些不知情的斯莱特林面面相觑,明显就是弗林特这个搅屎棍出的馊主意,没拿到批准就拿上周的冒充! 弗林特脸上挂不住,只好灰熘熘的离开了。 刚来的伍德迎面碰上了正在离开弗林特,弗林特冷哼一声,绕过他走了。 伍德一脸懵逼,看着我们想有个人解释一下。我有些紧张,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刚刚又惹上斯莱特林了,不过队员们也很包容我,没把事情抖出去。 伍德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魁地奇训练才是他心中的头等大事。 万圣节前夕,我们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气味。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让我们练习把茶壶变成乌龟,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茶壶变出了乌龟的样子,但是乌龟的尾巴依然是壶嘴并且还在徐徐冒着蒸汽。 我嘆了一口气,只见韦斯莱兄弟的茶壶变成的乌龟们已经可以爬来爬去了,我摇了摇头,把魔杖对准乌龟,聚精会神再次施咒。 直到下课我都还没有弄明白,但是等我来到餐厅后,看见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我就把变形术忘在了脑后。 一千只蝙蝠在墙壁还有天花板扑稜稜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翔,使南瓜肚里的南瓜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像开学那样。 我正在切一个多汁的牛排,突然奇洛教授冲进了礼堂,告诉我们有巨怪在底下教室,就倒在了地上。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邓布利多用魔杖发射几个烟花发出巨响以让学生安静下来,让各学院级长带学生们回到宿舍去。 我赶紧把切好的那块牛排塞进嘴里,跟着格兰芬多回到了休息室。 一路上安吉丽娜和韦斯莱兄弟谈论得热火朝天,“怎么巨怪会出现在这里呢?”“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是霍格沃兹!神奇的事情总在这里发生!”“你们亲眼见过巨怪吗?听说它长得巨大又丑陋,脑袋尖尖……”“没有,要不要一起熘去地下教室,来个巨怪亲密接触?”…… 最终他们谁也没去,乖乖回到休息室去。 我坐在靠近壁炉的沙发上,翻开我从图书馆借来的《魁地奇溯源》看了起来。 “勃朗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别的地方都坐满了。”我抬起头来,是奥利弗伍德,他看起来有些大汗淋漓的,额前短短的头髮因为流汗贴在上面,我看见脖子上有一滴汗顺着脖子的曲线流下来,划过分明的锁骨。 “当然可以,你坐吧。”我回答道,又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梅林的丝袜,他怎么看起来那么性感?! 伍德坐下后,拿起他的扫帚开始一系列的护理,他很专注,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的侧脸线条很利落优美,鼻樑挺直,下巴的弧度也刚刚好,等等,我都在看什么?看你的书啊!勃朗特。 “伍德,你去练习魁地奇了吗?”我合上书问。 “是啊,我刚刚围着城堡兜了一圈,等我回到礼堂要吃些东西时,结果却告诉我所有学生都得回到休息室来!”伍德结束了他的护理,把扫帚小心地放好。 “很少会有女生喜欢看这个”伍德指着放在桌上的《魁地奇溯源》,“她们通常会觉得很枯燥。” “不啊。”我说,“我已经看了不下七八遍了!” “我比你多些,”伍德笑着说,“我已经数不清了!” 进入11月份之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同时我们也迎来了魁地奇赛季。 比赛那天,晴朗而寒冷,我昨晚几乎都兴奋得睡不着,早餐我吃得饱饱的,毕竟一小时后我就要走上魁地奇球场为格兰芬多而战。 到了11点钟,几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旁边的看台上,人头涌动,各色的巫师袍晃来晃去的,我看了一眼马上回到了更衣室,感觉到既兴奋又紧张。 伍德宣布哈利将是我们的找球手,虽然早就传遍了格兰芬多,但是大家还是欢唿起来,我和哈利握了握手,这次比赛一定可以赢的! 伍德清了清喉咙让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小伙子们。”他说。 “还有姑娘们。”安吉丽娜补充道。 “还有姑娘们。”伍德表示贊同,“是时候了。” “这个重要的时刻。”弗雷德说道。 “我们大家一直等待的时刻。”乔治说。 “这个伍德每次比赛都要说,我们都记熟了!”弗雷德对哈利说,“我们去年就在队里。”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闭嘴,你们两个。”伍德说,“这是格兰芬多那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支队伍,我们会赢的,我知道。” 他狠狠瞪着大家,感觉是在说:“没赢有够你们受的。” “好了,时间到了,祝大家好运!” 第9页 我们走进欢唿鼎沸的魁地奇球场,格兰芬多那边挥舞着红色金狮子的大旗,我注意到还有牌子写着哈利的名字。 我们这次对战的是斯莱特林,霍琦夫人特别强调了要公平公正的比赛,盯着弗林特。 “请大家坐上飞天扫帚。” 我握紧了扫帚把。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银哨。 我立刻蹬地而起,安吉丽娜和凯蒂紧随我后,排成了鹰头进攻队型。 我们把斯莱特林的追球手逼得无法进攻,我把球投出去,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可惜他不如伍德那么厉害,我很快投进了第一个球。 凯蒂掌控了鬼飞球,她往球门冲去,她中途被两个斯莱特林缠上了,她喊了我的名字,把球丢给我,我将要拿到球时,罗尔突然冲出把球截走了。 这时韦斯莱把一个游走球从安吉丽娜身边击走,顺便打中了罗尔,他摇晃了几下然后稳住了,但是却丢了球,现在是格兰芬多掌球。 耳边的风唿唿吹响,我紧紧地看着安吉丽娜抱着鬼飞球一路勐冲,弗林特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抢走了鬼飞球,我和安吉丽娜紧随其后。 弗林特实在太快了,我们根本无法追上,我感觉后背都要湿透了,眼看着弗林特要投进一个球时,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断掉了。 他得意地歪了歪头,嘴角微微翘起,似在嘲讽弗林特拙劣的技术。 “很帅。”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也许是那天弗林特差点投进框让我觉得紧张,而伍德挽救了局面。 也许是那天阳光很好,打在他脸上很好看。 也许是那天天很蓝,他笑得很明媚。 反正我该死地沦陷了。 弗林特的鬼飞球被他断掉了,但是我的心一下子就投进了伍德的球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上伍德就因为那一幕。 有位小可爱提出建议说第一人称有点怪怪的,我想想是有那么些。 想问下大家的意见,要不要改,然后我锁文,精修一下再全部发表出来。 ☆、算术占卜与薄荷糖 比赛过程出了一点意外,哈利的扫帚突然不受控制起来,但幸好最后稳住了。他快速向地面俯冲,我停下来盯着他——实际上所有的追球手们都停了下来。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肢着地咳嗽了几声,一个金色的东西在他手掌中舒展开来。 “我抓住了飞贼!”哈利举起他的手喊到,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格兰芬多们都沸腾了,我和球员们在空中击掌。 “他没有抓住飞贼,他差点把它吞了下去!”弗林特不依不饶地大吼着,但没有人理会——因为哈利根本就没有违反任何规则,李·乔丹仍然在兴奋地大喊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对六十分获胜。 “大家表现得太完美了!”伍德在更衣室对我们说道,“干得漂亮!” “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弗雷德或者是乔治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分清他们俩。 “是的!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安吉丽娜尖叫道。 “好啊!好啊!”我强烈表示贊同。说实话,从开学到现在,我都忙得还没有时间去霍格莫德游玩一下。 “我们可以这个周末一起去。”伍德笑着说,“我知道有些地方很好玩。” 自从那场比赛结束后,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有时候我们没能拿到场地使用权时,伍德会一大清早喊醒我们,把我们赶去训练——毕竟没有人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去那里。我们的魁地奇训练暂时中断了,现在就等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比赛结果才能知道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谁。 我心里其实是失落的,毕竟除了魁地奇训练和在礼堂吃饭,我很少能碰见伍德。 安吉丽娜还是活力满满,每天疯疯癫癫的,和韦斯莱兄弟疯玩,在魔法史课上睡大觉。 魔法史课的宾斯教授是一个幽灵,他说话也飘忽忽的,他的课室永远睡倒一片。我依然记得我刚来到霍格沃兹时,在礼堂会碰见幽灵,在走廊会碰见幽灵,甚至在魔法史的教授也是个幽灵,我差点被吓晕过去,花了我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 在我眼中,魔法史课其实没有那么枯燥,宾斯教授讲课虽然喜欢照本宣科,但有时候他也会说些自己独到睿智的见解和从另一种角度解读这段歷史,遗憾的是,大家那时候一般都已经睡熟了,错过了这部分的精华。事实证明,其实幽灵也是很有幽默感的,宾斯教授有时也会活跃一下气氛,讲一些冷笑话,真的很冷,我都感觉到穿堂风了。我有时真的很想笑出声来,但在偌大又安静的教室里突然放声大笑,想像一下,真的是十分尴尬的。 宾斯教授来霍格沃茨教书时就已经十分年迈了,有一天上课的时候,学生们惊讶地发现他变成灰色半透明的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了,变成了幽灵。我听说这件事后,对宾斯教授肃然起敬,他没有选择走下去,而是选择变成了幽灵,把一生乃至死亡都奉献在讲台上,放不下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之后我在魔法史课上就没有睡过一次觉。 我在去算术占卜教室的路上,碰到了史上最讨厌的人埃莫里·罗尔,梅林!他阴魂不散的吗!我内心尖叫道。 第10页 他也看见了我,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主动上来找我的茬,他不自主地摸摸自己的鼻樑,我注意到他的伤已经好了,估计他是买到了教训,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正中了我的下怀。 我抱着书,快速走进算术占卜教室,当我想把门随手给带上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撑住了门,是罗尔,我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我警觉地问。 “来教室就是要上课的啊!”他挑起了眉。 “这里是算术占卜的教室,你走错了吧?”我怎么从来没在算术占卜课上见过他! “就凭你这个蠢母驴似的脑袋都能上算术占卜,我为什么不可以?”罗尔笑着说。 “勃朗特小姐,罗尔先生,请你们停止和门的较劲,现在不是肥皂剧时间。”算术占卜的教授幽幽地说道,我听见几个学生哈哈大笑起来。 “抱歉,教授。”我低着头,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盯着罗尔,看他挂着狡诈的笑容坐到了离我不远的位置上。 教授今天将要给我们介绍通过算术占卜来揭示人名里个性和命运的重要线索。 “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在2500多年前率先提出,他认为,从1到9的每个数字都有独特的个性,能够帮助我们理解所有事物。” 我翻开笔记本,提起了笔。 “经过多个世纪的实践,开发出了很多复杂的系统。”她折回讲台上,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中一种是我们把名字中的每个字母转换成为数字,然后分析其中的结果。” “好了,现在写下一个名字——最好不要写自己的,我后面会解释。” 我神使鬼差地写下了奥利弗伍德这个名字,等我意识到时,想提起笔把它划掉,我復又想了想,把笔放下了。 “把书翻到此章的附录,把数字一一对应填写下来。” 我在羊皮纸上写下:oliver wood 639459 5664 “根据算术占卜法的法则,如果结果超过9的话,那么还要把它归为9以内。” “教授,请问如何归呢?”一个拉文克劳提问。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把这个数的个位数和十位数相加,如果还是两位数,那么继续相加,加到变成一位数为止。” 我在羊皮纸上写下3。 “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个人的个性数字,标示了这个人的个性,换句话说,就是此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们可以参照看看,推测得是否准确。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你们写自己的名字,人总是看不清自己。” 我把书翻到解释一部分,八九不离十,但是上面“不太能够专注于某事”这个解释我不能同意,伍德是绝对专注于他的魁地奇事业。 “一般来说,拥有同一个个性数字的人他们自然也比较相合。个性数字同时也能决定你住在哪个城市甚至你早餐吃些什么于你是最好的……” 我有些做贼心虚地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c对应3,a对应1…… 万一不一样怎么办?我犹豫了,咬着羽毛笔的尖端,最终还是重重把我名字划去。 教授后面还介绍了名字里的心灵数字和社会数字,我第一次感觉到算术占卜不是一堆枯燥的数字,是一种奇妙无比的魔法。 下课后,一坨羊皮纸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落在垃圾桶里,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是谁。 怎么又是罗尔那个傢伙! 他一手拎着书,三步做两步跳下教室的台阶,落在额前的捲髮一动一动的,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翻了过来,十分臭屁地以一种风骚的步伐走过来。 “像个傻子似的。”我心里想。 “哇哦!那个男生好帅诶!”在我旁边的拉文克劳悄咪咪地对另一个女生说。 “???”我脸都变成了一个“答”字,帅吗?你怕是没见过格兰芬多的奥利弗伍德吧? 他很明显特别享受女生们的目光,带着微笑,抬着下巴从她们中间走过,经过我旁边时把我挤到一边去,“你的横截面积真大!” 我白了他一眼,他冷哼了一声,瞥了我一下,我感觉他的鼻孔都在说明他的鄙视。 靠之! 晚饭时,安吉丽娜和凯蒂聊得热火朝天,我的目光则一直黏在伍德的身上,一勺一勺舀着土豆泥来吃,他似乎和珀西韦斯莱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怎么那么可爱!无论他在做什么都觉得可爱得要命了! 嗯?他突然转过头来,我赶紧低下头假装在挑胡萝蔔。 “卡瑞娜,你今晚怪怪的。”安吉丽娜拍拍我的背,“你不是从来不吃胡萝蔔的吗?” “我……我我妈说多吃胡萝蔔对眼睛好。”我把胡萝蔔叉起来放到了嘴里,惹,好难吃,太硬了。但我还是故作坚强地朝安吉丽娜笑笑。 “你也不参与我们的聊天。”凯蒂撑着下巴说道,“哦!卡瑞娜!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皱着眉生生把胡萝蔔咽下,“没事,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听我妈说的话比较好。” 安吉丽娜把我面前的胡萝蔔拿走,把一碟薄荷硬糖放到我面前,“对呀,别吃胡萝蔔了,吃这个,你不是最喜欢这个的吗?” 第11页 “谢谢安吉!”我抓起几颗放进嘴里,唿……好多了。 突然,伍德站了起来,和周围的人告别,嗯?他那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赶紧把最后一勺土豆泥吃完,也跟着伍德离开了礼堂。 伍德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远远地看着,我该怎么跟他打招唿呢?快速走上去拍他然后说:“好巧啊!”不不,这样好粗鲁,简单上去问好就好了,然后呢?说些什么?聊下今天天气?噗——不行这太俗了,那聊点魁地奇?嗯,好主意,魁地奇…… “勃朗特!你在念叨什么呢!”韦斯莱双子不知道从走廊哪个角旮旯里凑过来,一左一右能搭着我的肩膀。 “要不要考虑和我们去探险?”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问我。 “不,我不要。”我毫不犹豫拒绝了。 “那么,小姐,要不要试试我和乔治最新研发的薄荷糖,很好吃的。”哦,那这个就是弗雷德在说话了。 “嗯……算了吧。”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 “没关系的,你试一下,之后告诉我们体会就可以了。”乔治往我手里塞了一把糖。 “ciao~”他们两个滑稽地给我行了个根本没有帽子的脱帽礼,离开了。 走廊上很多人,伍德早就不见踪影了。 噢!真是讨厌! 前面那个绿油油的不是罗尔是谁?我看了眼我手里的薄荷糖。 “嘿!帅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很诧异,从脚趾头到头髮丝儿都充分显示了这一点。 “送给你。”我把糖塞在他手里。 他很犹豫,从头髮丝儿再到脚趾头都明显表示了这一点。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拆开一颗放进了嘴巴里,嗯?其实味道还不错。 我回到休息室后,把嘴里的薄荷糖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算术占卜的资料我是在百度百科上搜索到的。 1 2 3 4 5 6 7 8 9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s y z 根据上表,1对应的是a j s,2就是b k t,以此类推。 女主名字:carina bronte 那就是3+1+9+9+5+1+2+9+6+5+2+5=57 5+7=12 1+2=3! ☆、霍格莫德周末! 我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围绕着伍德打转。早上醒来,在镜子面前停留的时间更久了,而到了礼堂,我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地飞到伍德的身上,关注与他有关的一切。在走廊上碰见他,只敢拉着安吉丽娜快点走,连上去搭话都不敢。晚上待在休息室里躲在《魁地奇溯源》后面暗中观察。 这算什么?卡瑞娜!亏得你还是一个格兰芬多! 晚上我躺在床上,暗暗告诉自己,明天再碰见伍德,就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很好,变形课下课后,我走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奥利弗·伍德。 今天还是那么帅气。 我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越来越近了,我感觉我的心都要从胸膛里掉出来。 我琢磨着要如何开口,嘴巴张开了又合上。 伍德注意到我的目光,“好巧,勃朗特。” “早上好,伍德。”我立刻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刚才盯着人家的模样一定很傻,于是想挤出一丝好看的微笑来稍稍挽回一下。 他亮亮的眼睛盯着我,有点被惊喜到的样子。“你今天把头髮扎起来了。” 我感觉到我的脸颊迅速升温,我不敢直视伍德的眼睛,于是假装被窗外飞过的鸟儿吸引了注意力。“嗯……是的。” 我不安地踌躇几下,憋出一句:“很期待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然后飞也似的逃跑了。 更加尴尬的是,我居然差点平地摔,我摇晃了几下稳住了,熘进转角处隐藏住自己,用手充作扇子试图为我的脸降降温。 败了,败了,我算是彻底在伍德面前败了。 在休息室门口碰到了埃莫里·罗尔,他双手抱在前面蹲坐在台阶上,阴着脸,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方圆几里都没人靠近,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远远绕开他进入休息室。 他发什么疯?我没想太多,无视掉他,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突然站起身来,我感觉就像一朵大乌云盖过了我的头顶。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我到了一个隐蔽处。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我小时候一挤就发出怪叫的玩具的那种声音。 “噗!”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时没控制住还是笑了出来。 原来韦斯莱双子要的效果是这种效果,很出色的恶作剧了。 “餵!你这个泥巴种!赶紧把我给变回来!”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摇晃起来。 不行,太可笑了,我依旧笑个不停。 “干什么!罗尔!”是安吉丽娜的声音,韦斯莱兄弟把罗尔拉开,我打起了嗝——笑得有些过分了的后果。 “好啊,好啊。”罗尔涨红了脸,“我就知道是你们这群人搞得鬼。” 安吉丽娜立刻大笑起来,韦斯莱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起来,最后很满意地点点头。 第12页 “我警告你们!如果不把我变回来,我会——”罗尔的脸都颤抖起来,“韦斯莱,你应该知道我的姓氏吧?是吧,我们有一些手段——那可不是一些把戏!” 韦斯莱双子假装害怕地嘘了一声,脸上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来。 “好吧——看来我们要为保住自己的小命採取一些措施。”一个说。 “那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另一个说。 然后他们伏在罗尔的耳边小声说话,罗尔的脸变得煞白,质问:“你们敢说你们不是胡说的吗?” “千真万确!” “不然诅咒我们n.e.w.t过不了!” 罗尔骂了一声,但他这个嗓音并起不到什么威胁力,反而有种诙谐感,最后愤愤地离开了。 “韦斯莱,你们说什么了?”我问。 “哦!这个嘛,我告诉他,这个要用魔药来解决,需要一根老鼠尾巴——必须要完整的,再是蛇牙磨粉,加入灯笼草,最重要的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从松树上滴下的三颗露水!没有这个前面白做!” “罗尔现在要找这些东西怕是要抓破了头吧!” “你们不会真的告诉他解药了?”安吉丽娜问。 “怎么可能!我胡说八道的!”韦斯莱一脸无所谓地说。 “那到时他没恢復过来,找你们麻烦怎么办?”我有些担忧地问。 “没关系,其实真正起作用的是灯笼草!没想到吧!”韦斯莱一脸狡黠。 简直了!我惊嘆道,又反将了罗尔一军! 很快我们迎来了霍格莫德周末,凯蒂和哈利因为年龄限制没有和我们一起。 霍格莫德其实距离霍格沃兹很近,只要顺着霍格沃兹车站另一条小道走下去,就可以到达霍格莫德小镇,住在那里的人全都是巫师。 就算我们去的时候尚早,但街上仍挤满了霍格沃兹的学生们。 伍德指指右手边一个色调温暖的小酒吧:“那个三把扫帚,是个能喝到黄油啤酒的绝妙场所,我们很喜欢到这里来。” “那边那个破烂烂的小屋子是干什么的?”我问。它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似乎等会就会哐一下倒在地上。 “那是尖叫棚屋,最好不要到那里去。”伍德扫了韦斯莱兄弟一眼,“不过我觉得我后面那句话挺多余的。”后者那两个嬉皮笑脸的。 我后退到他们旁边,用手肘怼了怼,“嘿!你们两个去过吗?” “嗯——这是个好主意。” “遗憾的是我们暂时没找到办法进去。” “怎么样小姐,要和我们一起去探索一下吗?” “得了吧,你们两个。自己倒霉就算了,别拉上人家。”伍德笑道,“不过你们进去后记得要和我们分享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魔鬼。” “哈!我怕他们回来时已经是两缕幽魂了!”安吉丽娜大声调侃道。 “呜——”韦斯莱双子把他们的兜帽罩在了头上,遮住了脸,双手平举起来,往前抓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追着安吉丽娜跑。 安吉丽娜惊叫一声,抓住了我躲在我后面。 韦斯莱龇牙咧嘴的,前后夹攻。 他们在我周围转了几圈,跑掉了。 我被逗得咯咯笑,安吉丽娜和韦斯莱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时真的幼稚极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只剩我和伍德两个人了。 如果我是一束炮仗,此时我已炸成火树银花。 “不管他们了,我们走吧。”伍德在前面招招手。 “我们先去蜂蜜公爵那里吧?”伍德望着我,似在猜测我的心思,“我猜你应该会喜欢那里的。” 事实是我们根本都要挤不进了。 “亲爱的,快去多拿些果冻鼻涕虫来,他们都要把我们这里给打劫完了!”一个妇人站在柜檯处大声往里头喊。 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最最美味多汁的糖果,大块的奶黄杏仁糖、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蜜汁色的太妃糖,超大排的散发着浓郁气味的巧克力。 我突然闻到一股玉米片的味道,怎么蜂蜜公爵里面也卖这个的吗? “勃朗特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这个。”伍德从我的头顶上拿下一盒果汁奶冻球,“吃了能让你飘到空中去!” 什么玉米片!那个是伍德啊!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我的脑袋中的感性在叫嚣着。 勃朗特镇定一点,人家离你起码有11英寸呢!这是理性在使我镇定下来。 “真的吗?好啊,我来一盒。”我绕过了一大桶滋滋蜂蜜糖。 另一面墙上都是一些“特效”糖果,包装古怪而吸引人。 我拿起一包冰老鼠,上面用蓝底白字的大写字母写着:“让你的牙齿吱吱叫!” “我不建议这个。”伍德皱着眉头,抿着嘴,好像牙齿被酸倒了的表情,“那个感觉很诡异——它们在你口腔里疯狂跳动。” 一个赫奇帕奇女生吹着一个蓝铃色的泡泡糖,等它涨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脱离开来,一直飞到天花板上,碰一下它突然分离变成两个,再碰就弹一下分开,变成许多许多的泡泡充盈了整个天花板,直到它小到一定程度无法分裂为止。它们在屋子里随意漂浮,也不会破,看起来即俏皮又梦幻。 第13页 “那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可以装饰我们的宿舍。”我把目光转到伍德身上来,他也在看着那些泡泡,“安吉丽娜会很喜欢的。” “那个是吹宝超级泡泡糖。”伍德还细緻地帮我挑了好几个颜色。 放在桌子上有很多形象各异,各种口味的棒棒糖,我帮没能来霍格莫德的凯蒂和哈利都带了几支。又突然想到韦斯莱和安吉丽娜不知道会不会来这里,于是我故意挑了一包又黑又小的胡椒小顽童给韦斯莱,上面写着“为你的朋友喷火!”,给安吉丽娜带了个糖丝织成的薄脆羽毛糖。 我特意给伍德买了一个金色飞贼形状的巧克力坚果夹心的蜂蜜糖,它的翅膀则是用糖丝细緻地勾勒出来的,很精緻,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再送给他。 我们结帐出了蜂蜜公爵糖果店后,离开了密不透风的人群,才感觉到外面有多冷。 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对面走过一对巫师,男生靠近了他的女伴,揽住了她的肩膀。 打在我脸上的风感觉更冷了。 我忍不住也想靠近一点伍德,还差一点儿——伍德本来一动不动的,突然跳开了。 “我们去三把扫帚吧,那里很温暖。” “好啊!”我往自己手里哈气,捂捂自己冻红的鼻子。 我和伍德穿过马路,几分钟就到了。 里面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一位相貌标緻、曲线优美的女巫正在吧檯上招唿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伍德介绍道,“我去拿点饮料,你要喝些什么?”他补了一句,脸有点红,可能是在外面风吹的。 “嗯,来点儿蜂蜜柠檬汁好了。”我说,坐在了吧檯的一边。 过了一会儿,伍德就回来了。 我觉得有些太安静了,我思考了一会儿,问:“伍德,你有喜欢的魁地奇球队吗?” 伍德来了精神,“你是说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里的球队吗?”不等我回答他继续滔滔不绝起来,仿佛从出生起一直等待着这么一个机会,“当然是普德米尔球队了!它们是最古老的球队了,有着光荣的歷史,二十二次联盟杯冠军,两次大胜欧洲杯赛场……” “蜂蜜柠檬汁——”罗斯默塔女士端着两杯饮料过来。 “我的,谢谢,罗斯默塔女士。”我接过来时,注意到了她无法掩盖的好身材,那圆圆的胸脯简直——又白又亮! “不用谢,孩子——还有一杯黄油啤酒。” 伍德眼神都要直了——他的耳朵甚至变得红起来,连带着脖子都粉粉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怎么说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伍德嘬了一口啤酒,“他们的队服虽然不是我最喜欢那种颜色,比如像威格敦流浪汉队的那种。但是海军蓝也还是很好看……” 突然门口变得热闹起来,是韦斯莱兄弟和安吉丽娜来了,打断了我和伍德的对话。 我有些责怪地盯着他们,但是伍德并不在意,一直笑着。 安吉丽娜向我抱怨了一大通韦斯莱兄弟拉她去干了些什么,韦斯莱并不理会,拉着伍德说话。 待了好一会,我们才动身返回霍格沃兹。 回到宿舍时,我把在蜂蜜公爵买的小礼物在队里分发了,哈利看起来很满意,凯蒂很兴奋,安吉丽娜亲了我一口,韦斯莱开始讨论那只胡椒糖。 我把那只金色飞贼递给了伍德。 伍德看起来很惊讶:“原来我也有的吗?” “是啊,怎么也不能忘记我的队长。”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说出来,“我以后能叫你奥利弗吗?” 我唿出一口气,“我是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皆队友了不是吗?”我盯着他棕色的眼睛。 伍德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卡瑞娜。” 卡瑞娜,这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动听呢,奥利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才突然发现去霍格莫德小镇是有特定时间的,完全不可能由学生自发去。 但是前一章已经写了安吉丽娜提议去霍格莫德…… 我错了。_(:_」∠)_ 请大家忽视掉这个bug吧! ☆、圣诞节前后 “卡瑞娜……卡瑞娜……”夜晚我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舒展开来,回想着刚才奥利弗说出我的名字的样子——那种笑眯眯的灿烂模样——那个温柔的语调和声线——梅林的内裤!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身把被子抱住打起了滚,被子被捲成了一长条,我把脸埋在里面,“奥利弗,奥利弗。”我轻轻念道。 我抬起头把被子当成奥利弗,亲了一口,深情表白:“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喜欢什么?”安吉丽娜突然出现。 我吓了一大跳,坐了起来,“什么?没啊!” 安吉丽娜的视线像x光一样把我扎了个透,“你最近真的……特别……” “特别可爱?”我歪着脑袋朝安吉丽娜抛着媚眼。 第14页 安吉丽娜白了我一眼,“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圣诞节就要到了,我从前几周开始就期待着假期快些来到,我等不及要回到父母的怀抱之中。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缓缓停在九又四分三站台上,旅客们争先恐后地从车厢中挤到站台上。 安吉丽娜一下火车,她的父母亲就立刻围了上来,把她的行李拿走。 “再见!安吉丽娜!”我朝安吉丽娜挥手,“假期愉快!” 安吉丽娜朝我飞吻,“假期愉快,卡瑞娜!我会想你的!” 我独自一个人拿着行李,挤过一群又一群学生,“不好意思——” “借借,谢谢了!” “卡瑞娜?”我转头,原来是奥利弗。 “嗨!奥利弗。”我希望我的样子没有太狼狈。 “这是我的父亲。”奥利弗介绍了一下他身边看起来很和善的男人,又对他父亲说,“这是我朋友,卡瑞娜·勃朗特。” “你好,伍德先生。”我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一个人吗?孩子。”奥利弗的父亲见我身边没有人跟着,问道。 “是的,他们很忙。”我回答。 奥利弗的父亲用力拍了一下伍德的背,“木头小子!别傻站着,帮小姑娘拿一下。”奥利弗才反应过来把我手里的提箱拿走。 “不不不,没什么东西,我自己拿好了。”我摆手推辞,奥利弗自己也拿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呢?但是奥利弗还是把我的手提箱抢走了。 一路上奥利弗的父亲都在不停地问我问题,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末了说一句,“我实在太高兴了,我从没想到奥利弗有一天也能有女性朋友!” 奥利弗的背包差点从他肩上滑下来。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其实内心也是欣喜的——这说明奥利弗身边没有别的女孩。 我们走出了九又四分三站台,国王十字火车站依旧人来人往,大家忙得根本没有时间会注意到突然在墙上走出了人。 父母根本没有时间来接我回家,打车很便捷,但是太贵,我还是选择走向公交站台。 我和奥利弗他们告别,“再见!伍德先生。假期愉快!奥利弗。” “假期愉快!” “希望能再见到你,孩子。” 我转了很多趟公交才回到了家,车上的人对我笼子里的猫头鹰很感兴趣,我本来想让安德烈看看外面的风景,但不得不把上面的黑罩子拿下来挡住。 圣诞节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就是收到祝福并且分拆礼物了。 我给安吉丽娜送了一叠唱片,她上了麻瓜研究后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她的猫头鹰给我带来一瓶美发剂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你念叨了几年的炸毛现如今有了解决方案,尽管我十分痛心,因为它们都是如此的可爱。ps:我已缠着我父亲买了台唱片机,代价是下个学期的魔药起码拿到e,所以——拜託啦!” 我给凯蒂送了一个不对称耳环,左耳那只是小南瓜,右耳是小蝙蝠,我觉得十分符合她的个性。我收到了她自己做的圣诞蛋糕,味道还不赖。 韦斯莱给我寄来一个精緻的礼品盒,我一解开上面的小绳子,里面立刻弹出了一个玩偶——不,我看清了,是两个,还是韦斯莱双子的模样——他们手舞足蹈地,表情滑稽地唱着圣诞快乐歌。我给韦斯莱送了一些笑话产品,为他们的恶作剧事业提供更多的灵感。 奥利弗的圣诞礼物我头疼了好久,我本想送他一个扫帚护理套装的,但是我又想到奥利弗是个十足的魁地奇狂,这些装备估计在他家能堆一屋子了吧? 有天晚上爸爸买了几罐黄油啤酒回来,我才想起来奥利弗在三把扫帚和我分享的故事,对了!普德米尔球队!我怎么能忘了他们! 我去了趟对角巷,想淘点球队的周边,但是他们人气实在过于火爆,很多时候都是被抢售一空。 所幸的是,我在破釜酒吧遇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巫师在变卖一些小玩意儿,他居然有签满了普德米尔球员们签名的球服!我也顾不上和他讲价,一口气就买了下来。 希望奥利弗能喜欢我的礼物,我的猫头鹰回来时,也带回来了一封信,从他潦草的字迹中我感受到了他的喜悦,他能喜欢这份礼物实在是太开心了。 过不了多久,奥利弗的猫头鹰也过来了,他送了我一根猩红色的丝绸髮带!十足的格兰芬多,我想。我在髮带上偷偷喷了些妈妈的香水,珍爱地把髮带放在了枕头底下。 假期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但是我也同时期待着返校日子得到来,这样我又可以见到奥利弗了! 我们几乎是一回到学校,就开始投身于魁地奇训练之中。 伍德对别员的要求要比任何时候都要严格了,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他的劲头都没有半点冷却。 韦斯莱兄弟抱怨说伍德正在变成一个训练狂,但我却站在伍德一边——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更是因为接下来魁地奇比赛的重要性。 “你们两个怎么还能想着休息呢?”我叉着腰,用手点着韦斯莱兄弟的脑袋,“如果我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我们就能在学院杯上战胜斯莱特林了!” 第15页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还没说完,韦斯莱就打断了我。 “哎呀——晓得了,七年以来第一次嘛!”一个说。 “哎哟——勃朗特,你怎么成伍德复读机了!”另一个接着说。 “哼!那不还是知道的嘛!”我偷偷瞄向伍德那边,确认他没有注意到这里,松了口气。 韦斯莱兄弟慢腾腾骑上了他们的扫帚,飞向空中。 伍德朝我招招手,“是……是我吗?”我有点怀疑地往后看,也许是安吉丽娜,她就站在我附近,所以—— “卡瑞娜!别看了!”伍德勾着嘴角好笑地说,他肯定觉得我刚才是蠢爆了! “好了,我叫你是想和你说一下追球手的战术问题——” 我认真地听着,补充他的观点,“冒昧插一句,我想起威格敦流浪汉他们在一次比赛中使用了一个……”我看他没有反对,就继续说下去。 他用拳头击了一下掌,“嗯,好主意——还有个问题,我实在很好奇你怎么弄到那件球服的,我跑遍了纪念店都没有找到——”他突然被我后面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我转过头。 韦斯莱兄弟在空中不知道在上演什么好戏,他们相互俯冲轰炸,一个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球来——鬼知道他们怎么把这玩意儿带上来的,打向对方,那颗球拖着粉色的烟雾尾巴发射出去,击中另一个的脸,那个人脸上立刻出现了粉色的墨迹,他在扫帚上摇摇欲坠,翻身掉了下来,当所有人都被吓得惊唿一声时,他的左腿又很灵巧地勾住扫帚——好个金钩倒吊——他大笑着把怀里的弹球扔过去。 “餵!你们两个!”伍德大喝一声,“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 骑在扫帚上的双胞胎中的一个闪开以避开那个拖着绿色烟雾尾巴的球,结果却让那颗球飞往我这边来了。 我惊唿一声,吓得捂住我的脸,我想起了那颗鬼飞球砸中我的痛感,却忘记了躲开。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东西砸过来,也没有痛感。 我从双指缝隙中望过去,挡在我面前的伍德正在拍着他身上的绿色粉末还有一些弹丸碎屑。 “梅林!”我赶紧拿出魔杖给伍德来了个清理一新,他身上的绿色墨迹立刻消失了。 “谢谢你。”他说。 “不,应该我谢谢你才对。”我感激地说,所以刚才我是被他保护了吗?我感觉我的心可能住进了一只小兔子,不然怎么蹦得这么厉害? 伍德对韦斯莱兄弟发了一通脾气,“不要以为赢了斯莱特林就很厉害了!就算对手现在是赫奇帕奇,也不能有一刻的松懈怠慢知不知道!你们两个蠢货!” “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输掉比赛!这次斯内普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找藉口来扣格兰芬多的分数!” 双胞胎听了这话,有一个真的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哦!乔治!”弗雷德跳下扫帚扶起他趴在地上的兄弟。 乔治抹了把脸上的污泥,“斯内普当裁判!?” “我们没机会公平地赢得比赛了!”其他人也降落下来,连声抱怨。 “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地训练啊!”我给大家加油打气,“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不给斯内普扣分的机会才对啊!” “所以——”伍德说,“还在愣什么?还不快动起来?” 比赛很快到来了,大家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只要打败赫奇帕奇,就能打破斯莱特林连续七年学院杯的记录,紧张的是,有斯内普在,能有这么顺利吗? 伍德在更衣室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和队员们一一击掌,我握了一下伍德的手,等他去击哈利的手掌时,我不自然张了张那只手。 我们走进魁地奇球场,我抓紧了扫帚,斯内普一声令下—— 比赛开始了,我们的神经前所未有地绷紧了,一刻也不敢放松。 赫奇帕奇队的追球手佩蒂·布提福尔一开场就控制着球,但在伍德的严密防守下,她没有投进。 斯内普吹响了哨子,判了布提福尔一个罚球。 “为什么?”格兰芬多们不满地叫嚣道,“她自己没有投进而已,我们啥也没干!” 斯内普面无表情,也没有和我们解释,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当时乔治故意把一颗游走球朝他打来。 赫奇帕奇先得了十分,比赛继续。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们都明显感到了压力,我明显感觉了出来。 我在高空中紧紧盯着鬼飞球在那个赫奇帕奇的怀里,一个俯冲下去挨近了那个人,和他并肩齐行。 他想甩掉我,我感受到了,他飞行得毫无章法。 我只要再逼一逼他,他就会—— 他果然很快地把球丢给离他最近的那个追球手,但遗憾地是,一直在旁边伺机而动的安吉丽娜把球抢走了,我们进了本场第一颗球。 但是斯内普又毫无理由地给了赫奇帕奇一个罚球。 “什么!”我愤懑,“凭啥!” 安吉丽娜气得都要破口大骂了,凯蒂及时制止了她,要不然又要以攻击裁判为由不知道判出什么来。 第16页 观众们突然发出一片惊唿和喝彩,我才注意到刚才哈利来了个漂亮的俯冲,像子弹一样沖向地面。 目标方向是——斯内普? 只见斯内普刚刚启动他的扫帚,我们都注意到了,一颗金色飞贼在他脸庞一闪而过。 哈利飞快抓住了那只飞贼,停止了俯冲。 球员们都沸腾了,看客们也热烈欢唿着——这是一次新纪录,从没有人看见过哪次比赛飞贼那么快就被抓住了——连五分钟都不到! 我从扫帚上下来,大家围着哈利大声欢唿,把他架在肩膀上。 我还看见他的好朋友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在一边又叫又跳,韦斯莱的鼻血正在肆意奔腾。 ☆、图书馆里 胜利的喜悦是短暂的,考试周又要来到了。 图书馆只有在这段时间才会挤爆了门,平斯夫人挥舞着她的掸子的时候又多了起来。 即使我起了个大早,但显然我还是低估了各位拉文克劳们对读书的热情。 我好不容易才在窗边的一个僻静角落找到了一个位置。 剩下时间我几乎都在与黑魔法防御术搏斗,得益于奇洛教授一学期大蒜气味课堂的考验,我对此门课的热情是大大下降,唯一回忆起来的内容——好像还是大蒜。 我用嘴叼着笔,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看见奥利弗就坐在我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与我相隔几张长桌。 我的笔立刻掉了下来,在安静的图书馆还是发出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声响。 他勐地抬起头来看,我立刻把我的书抬起来遮住了我的脸。 我的小心脏突突地跳着,我胡乱地看了几页关于狼人的内容,但是一点也没记进去。 我慢慢抬起头,从抬着的书上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盯着奥利弗。他已经低下头去了,棕色的短髮卷卷的,顺着头顶一个小小的发旋生长,显得整个人有点稚气。 五年级也要迎来o.w.ls考试了,我想到。他格外用功,一直往羊皮纸上沙沙写着什么。 “他好像遇到了些麻烦。”我想。奥利弗揉乱了他的头髮,额前的捲毛不安分地四周乱翘着。他挺直了身体,双臂抱在胸前,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那本书。 我想起每次讨论阵型时,他也是这么一副表情,很可爱。 看了一会儿,我意识到我现在的行为有点变态,脸有点微微发热,就把书放下来,认真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灵敏地察觉到奥利弗那边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移动坐椅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他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同时有一个赫奇帕奇往那位置走了过去。我惊地虎躯一震,连忙收拾一下自己座位上的书,三步两步走到那,假装刚看到奥利弗一样,和他打了个招唿,“早上好,奥利弗。” 奥利弗抬起头,“早上好,卡瑞娜。没找到位置吗?” “暂时没有。”我说谎了。 奥利弗拉开他旁边那个座椅,“那你坐这吧!”我向他道了谢,把书放在了上面。 奥利弗把他四处摆开来的书简单收拢一下堆在一起,我坐了下来,翻开我的书。 我抬起头看我的位置时,发现刚才那个赫奇帕奇坐在了上面。 我觉得刚才我的行为真的是——假爆了! 奥利弗深深嘆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问。“没有,是魔药学,实在让我伤透脑筋。”奥利弗苦恼地歪着头。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噢!对,你是三年级对吧?” “是的,这有什么关系呢?” “你来看看这个——”他把那张羊皮纸拿了过来,“我记得三年级好像讲过这个,但是我忘记了。” 我看了看,指出了奥利弗一处错误,“你看,这里的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你没有写清楚它怎么处理,这个必须要去壳。” “还有,‘巴波块茎的脓水对治疗顽固性粉刺非常有效’,这个描述棒极了!但要写明药剂颜色——黄绿色——这也是很重要的。”我又想到我在书上画出来的一个小重点,“我还想补充一个——巴波块茎的脓水治疗丘疹的特性是由萨查里萨·格伍德发现的,大黑蝙蝠说过他会考这个。” 奥利弗点点头,拿起羽毛笔把这些地方改了一下,“韦斯莱和我说过你魔药很好,果然名不虚传。” 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不,不是的,我只是——” 奥利弗又把他的魔药书翻过几页,“好了别谦虚!卡瑞娜,我还有很多问题,你有时间吗?” 我立刻把我的黑魔法防御术的书丢在了一边,对不起奇洛教授,奥利弗的魔药成绩是更加重要的。“有啊,你尽管问吧!” 奥利弗笑了起来,“挨近一些,我怕平斯夫人会把我们赶出去。” “啊,好——”我很清楚地闻到奥利弗身上的气味,和那天一样是一种玉米片的味道,让人感觉很温暖。 “活地狱汤剂的制作!我知道。” “这你也知道?这可是高年级的课程。” “我来图书馆会借一些魔药书,给你推荐几本《论如何推倒魔药这个小妖精》、《地表最强系列之熬出一锅靓汤来》——” 第17页 “等等,这些名字听起来不那么正经啊。” “不要被迷惑了,其中简直干货满满。” “噢,我明白了,所以这个步骤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我要和你说怎么熬得更完美,连大黑蝙蝠都要为之倾倒的。” 我继续说道,“你看,原步骤是要‘逆时钟方向搅拌,直到药汁变得跟水一样透明’。秘籍就是每回逆时钟搅拌七次后,加入一次顺时钟搅拌,第一回搅拌完之后魔药就会变成极浅的粉红色……” 我抬起头看向奥利弗,他低着头很认真地记下来,我发现他的睫毛其实很长,长到能在他眼皮上打下一道阴影。 他的睫毛扇动几下,我的视线意外地和他对上了,在他澄澈的棕色眼睛里看见了我清晰的倒影——他也在盯着我。 我触电似地低下了头,被当事人发现我在盯着他看的事实——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好的,然后是……” 我在图书馆和奥利弗待了一下午,他的魔药功课都快要被我讲完了。 我时不时察觉到前方有一道锐利的目光,但抬起头看大家都埋在书里。 “可能我太敏感了吧?”我想。 “啊——终于完成了!”奥利弗伸了一个懒腰,把手抱在脑袋后面,但我想再多和他相处一会儿。 “你还要继续吗?”我问,可奥利弗已经把书合上了,我立刻补了一句“我是说——假如你不学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晒晒太阳。” 奥利弗扭头看看窗外,“好啊,今天天气很好。” 我们去了庭院。我和奥利弗在石廊里走着,聊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奥利弗向我叨念着珀西最近是有多么地烦人,临近考试了,大家都跟疯了似的,精神前所未有地狂躁。 之后又莫名其妙拐到了麻瓜的运动上。 “你是说——麻瓜界也有像魁地奇的运动吗?”奥利弗惊奇地问。 “是啊,不过我们只有两个门,一个球,但球员要比魁地奇的多——有11个,一个守门员,10个球员。” “打法也和魁地奇差不多,把球射进门就好了!但是足球是用脚踢的,要说另一种更像魁地奇的,就是篮球了,篮框在比较高的地方,只要我们跳起来投进去就能得分。” “听起来麻瓜打球要比我们累多了,起码我们是骑在扫帚上。”奥利弗听完后说到。 “麻瓜出远门怎么办呢?他们也并不会飞,也没有壁炉让他们进行传送什么的。”奥利弗提出疑问。 “这个很简单啦,巫师有扫帚,麻瓜有飞机,我们也有汽车啊,不用马拉的车,比马要跑得快得多!” “听起来麻瓜就算没有魔法,也会利用一些东西使自己像拥有魔法一样方便。” “但是也有一些地方远比不上巫师啦,比如说像阿拉霍洞开、萤光闪烁、恢復如初、清理一新这样的魔咒,对于日常生活来说是特别方便的……” 奥利弗表示为自己当初没有选择麻瓜研究课而后悔,我笑,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放假的时候可以来我家,我带他来体验一下麻瓜的日常生活。 我走累了,坐在了庭院中央的石凳上,奥利弗坐在了我旁边。 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片刻的宁静,我又偷偷地盯着奥利弗看了起来。 阳光正好,就这么斜斜地打在奥利弗的脸上,在他眼睛里跳动,整个人都在发着光似的。 我内心突然涌上来一股冲动,我好想向他表明心意。 我决定了,我现在就要告诉他,被拒绝了也无所谓,我每天都对他说一次,直到他接受的那一天为止。 “奥——” “嘿!你们这两个小情人!” 我被吓了一大跳,我和奥利弗嘴里几乎同一时间喊出一句话:“不——我们不是。”然后相互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两个字:尴尬。 “哦!那就不是吧!”皮皮鬼漂浮在空中,手里举着的东西不是粪弹是什么!我眼尖地辨认出来。 “真是遗憾——我在这里捕捉那些卿卿我我的人,狠狠嘲笑他们一番,然后把这个丢到他们身上。”皮皮鬼将他手里的粪弹展示给我们看。 “但其实你们好像也没有那么幸运——”皮皮鬼大笑起来,然后就把粪弹丢了过来。 奥利弗超级敏捷地就把粪弹拿书打了回去,粪弹爆炸了,整个庭院瞬间就充满了恶臭。 “呕!算你厉害小子!我觉得我还是快点熘比较好!”皮皮鬼消失不见了。 我拉着奥利弗赶快跑回了城堡里,我扶着墙,喘着气,“奥利弗……你实在太厉害了,就这么把粪弹打回去了!” 奥利弗厌恶地拍拍他的书,“不,我只是把它当作了一颗鬼飞球反击回去,没想到居然是颗粪弹。” 刚才气氛还好好的,结果现在全被皮皮鬼搅黄了。 在充满粪弹气味的地方告白什么的,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还是下一次再说吧——我才不会说是因为我怂了的! 第18页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首歌 capital letters–hailee steinfeld 五十度飞的插曲,觉得一家被电影事业耽误的唱片公司。 ☆、那个女孩 我回到寝室之后,只觉连寝室里都有股粪弹味。 “该死的皮皮鬼!”我把袍子脱了下来,准备去洗一个澡。 我去了格兰芬多的女生舆洗室,小心地滑进水池里,全身放松下来,享受泡澡时间。 我突然感觉到水里有划动和咕噜咕噜的声音。 梅林的鬍子!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双手撑住水池壁,警觉地观察情况,等一有异常就马上跃上岸去。 “rua!”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沖了出来。 我尖叫着,一脚就飞了过去。 “别呀!是我啦!卡瑞娜!”那东西躲开了,原来是安吉丽娜。 “唿——你怕是要把我吓死。”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泡在水里。 “嘿嘿,卡瑞娜,我的乖乖。”安吉丽娜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在庭院里做什么?” “干嘛?”我疑惑地盯着她。 “你和伍德——”安吉丽娜游到我旁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什么关系呀?” “没有关系。”我怀疑地盯着她,“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庭院的?” “只准你在,不准我去啊?”安吉丽娜不慌不忙地说,“哎!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我一脸错愕,“你……你你怎么——这样说啊!我才没有!” “别装了,卡瑞娜,你不知道有多明显。” “不是吧?真的很明显吗?”我捂住了脸。 “还用说的吗?我和你这么熟了,你的小屁股一翘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要干嘛。” 我拍了一下安吉丽娜的肩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别人都知道了。” “那就是真的咯!”安吉丽娜大笑起来,“放心吧!只是咱俩的秘密!” 安吉丽娜游远了去,“哎呀……我的小卡瑞娜也长大咯!迫不及待要飞到伍德怀里去咯!” 我把水泼到她那边去,安吉丽娜立刻反击过来,舆洗室的地面很快被我们泼得水到处都是。 早餐时我正在与一根香肠搏斗时,安吉丽娜突然疯狂拿手怼我,震得我的香肠都掉了。 “卡瑞娜!大事不好啦!”安吉丽娜疯狂示意。 “什么?什么?”我不明所以。 安吉丽娜把我的头往另一个方向扭过去。 我看见了奥利弗——还有一个女生,他们那一圈乱闹闹的,奥利弗不安地嘬着南瓜汁。 我脑海里警铃大作,我认出了那个女生——在图书馆里见到那位赫奇帕奇,而且我觉得她很面熟,好像我以前就认识了她一样。 “安吉,那是谁?”我颤抖着声音问到。 “佩蒂·布提福尔,赫奇帕奇的追球手,那次比赛你没注意到吗?” “而且她也是赫奇帕奇全年级最好看的女生——”凯蒂八卦地说,“看来伍德是她的新猎物了!” 我看了她几眼,不就是眼睛比我大点,轮廓比我深些,鼻子比我挺些而已嘛! 布提福尔笑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离开了,韦斯莱朝奥利弗挤眉弄眼,奥利弗脸红红的,责怪地说了几句。 我瞬间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连餐后的薄荷硬糖都没有带,安吉丽娜抓起书和我一起离开了礼堂。 “卡瑞娜!先别把曼德拉草放进去!”安吉丽娜提醒到,我回过神来,赶紧把拿着曼德拉草的手收了回来。这时,大黑蝙蝠在周围转了几圈后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大黑蝙蝠没能抓到我们,差点犯了错误。” 安吉丽娜朝我眨了眨眼睛,“卡瑞娜,这可不像你。” 我摇了摇头,拼命地想把那个女生和奥利弗言笑晏晏的模样抛在脑后,可他们就像橡皮糖一样黏住你,甩也甩不掉。 “听说弗雷德他们和罗尔被关了禁闭。”安吉丽娜顺时针搅拌了几圈。 “是因为薄荷糖吗?”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弗雷德他们,是我自作主张把糖给了罗尔的。 “没关系啦,卡瑞娜,弗雷德他们今早回来时还兴奋得不得了,说是发现了宝贝。”安吉丽娜耸了耸肩,“反正他们已经被关禁闭习惯了。” 我偷偷瞄了眼罗尔,怪不得看起来憔悴得很,估计被费尔奇折磨得够呛。 我打算下午去魁地奇球场飞上几圈放松一下自己,毕竟今天的信息量已经够大的了。 我绕着球场,转了几圈,让风在耳边颳得唿唿响,然后把鬼飞球狠狠地投出去,心里觉得舒畅了许多。 我骑扫帚飞了下来,喝口水然后打道回府。 “飞得不错呢!”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噗——”我转过头看,是那个布提福尔。 好看的人是真的好看呢。我情不自禁地想到,还是特别面熟,但我毫无头绪。 “过奖过奖,不如你飞得好。”我有些想快点离开这里。 第19页 “你能赏光和我一起练习一下?”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挡住了我的去路。 “呃……” “噢!我还没和你自我介绍过呢。”她友好地伸出手,“佩蒂·布提福尔,赫奇帕奇五年级。” 我不自在地握了握。“卡——” “卡瑞娜·勃朗特,格兰芬多三年级,我知道的。”我还没说完,她就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她知道我名字的吗? “你开学时揍了一个斯莱特林,特别帅气!你还是我们球队的一个强劲对手。”她转过头朝我微笑一下,骑上了扫帚。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连我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 “好了,专注一点,卡瑞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她直视前方,“1——2——3。” “当然。”我蹬地而起。 其实她的技术要比我强得多,每次都能掌握我要去往的方向。 但她的速度要稍弱于我。我在一个转弯把她甩在后面。 “还不赖!”她喊到,我投进一个球。 轮到她带球了,我紧追不捨,但她飞得飘飘忽忽,看似你要追上她了,但她总是在那一刻躲开你。 很狡猾的打法。 她投进一个球,“有技巧!”我感嘆道,“比不上你!”她飞过我身边,把球丢给我。 其实和她练习十分有趣,我们互相磨砺技巧与打法,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魁地奇不只要关注于球框和球,多注意周围人的动向,卡瑞娜。” “扫帚也是有灵魂的,它像你的朋友一样。你和扫帚的亲近度也会影响你飞行的。” 她很完美,漂亮聪慧,善解人意——虽然有时候过头。也很热爱魁地奇,不逊于奥利弗,笑起来也和奥利弗一样灿烂。 奥利弗和她在一起很登对。我突然为我这个想法大吃一惊。 “卡瑞娜,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们队长很久了。”我和她返回城堡时她有些忧伤地说,“从一年级开始。” 我盯着她,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快要毕业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我好像有点头绪了,她像那个谁—— 她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你是伍德很好的朋友,还是唯一的女性朋友,我觉得你很厉害——你能帮助我吗?” “哈?”我的头绪断了。 心烦意乱。 是的,满脑子都是那个佩蒂·布提福尔的话!帮助她?哼!怎么可能!我也喜欢奥利弗呀!我也需要机会的好不好! 但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哪方面都比不过人家,她的光芒远远胜过于我,如果我是奥利弗,我也会选择她而不是一个普通平凡、毫无特点、还是个怪力女的我啊!甚至她比我还要勇敢,敢把心意与奥利弗倾诉。 而且她身材也很好,和罗斯默塔女士一样,想到奥利弗脸红的样子和今早一模一样,我就生气! 等一下—— “薇诺娜·瑞德!”我大喊。 “谁?”安吉丽娜问。 布提福尔很像麻瓜界现在当红的影星——薇诺娜·瑞德。 我突然更觉自己卑微起来,甚至想放弃喜欢奥利弗,布提福尔几乎是压倒势地接近胜利,而我还在不停排徊,毫无进展。 我一定是被鬼飞球撞傻了脑袋,才要摊上这些烦心事儿的! ☆、考试周与学院杯 我恐怕永远也记不清,我怎么通过那些考试的。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奥利弗和那个布提福尔的动静,他们有的是机会一起上课,甚至一起训练。我没有给予她帮助,而是把自己的心意吞到肚子底下去。 天气十分闷热,我们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我们新的专用考试笔,都是施了防作弊魔咒的。 “可惜了,弗雷德他们研究了半天,也没能把羽毛笔派上用场。”安吉丽娜把韦斯莱双子给她的试用品放了回去。 另外还有实际操作考试,魔药我倒是不用担心,大黑蝙蝠虽然平时十分偏袒,但在考试时还是十分公平公正的。 弗立维教授考的是快乐咒,这很容易,我和我的搭档顺利完成了任务。 黑魔法防御术考的是博格特,我松了口气,这不是我的薄弱点。但令我尴尬的是,从柜子里出来的不是蛇,魔鬼或是什么可怕的不明生物,而是布提福尔穿着婚纱礼服踏出柜门,她高昂着她的漂亮脑袋,感谢我帮助她赢得了爱情。奇洛教授抽动了几下他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打量着我,我憋红了脸,大声喊出一句“滑稽滑稽!”布提福尔立刻变成了一只癞□□哌哌地叫着。 遗憾的是,就算麦格教授悄悄暗示了一下变形茶壶是一个考点,但我仍是学不会这个咒语。记得课上练习时,我的茶壶勉强变成了乌龟,但尾巴还保留着壶嘴的模样。这一次,我把茶壶确确实实变成了乌龟,但壳上还保留着茶壶的柳条图案——我还是祈祷梅林让麦格教授花了眼看不清吧! 我终于答完了魔法史的最后一题,它对于我来说还是相对简单一些的,我喜欢研究巫师的歷史,它和麻瓜的歷史实在是有许多有趣的共通之处。 第20页 安吉丽娜疯狂地问着我魔法史的答案,为她刚才错过一个正确答案而后悔不已,大声嚎叫着。 我没听清她在抱怨着什么,因为我看见了奥利弗。 奥利弗满意地从他的考场里走出来,我觉着我是应该上去祝福一下他能在o.w.ls中取得好成绩的。 安吉丽娜不满地嗤了一声,因为她看见了布提福尔——我也注意到了,布提福尔立刻缠上了奥利弗。 我扭头拉着安吉丽娜就要走,安吉丽娜暴脾气就上来了,说着要去讽刺一下那个女人。可是我能以什么立场和理由站在奥利弗旁边呢?追求者?女朋友?一样都不是,我能批判站在奥利弗身边的女人吗? “卡瑞娜!詹森!”奥利弗叫了我们一声。 安吉丽娜懒洋洋地转过头,“你好,队长!” “嗨,奥利弗。”我盯着奥利弗身后跟上来的布提福尔。 “好久不见。”奥利弗长唿了一口气,“终于考完试了不是吗?” “是啊,终于。”我说着,心里又想着,我一直躲着你,当然见不着了。 “卡瑞娜不得不说你很厉害,大黑蝙蝠真的考了——” “考了什么?卡瑞娜说什么了?”布提福尔歪着脑袋插进来问了一句。 我看见安吉丽娜白眼都翻得要晕过去了。 “不,没什么,一点点小问题而已。”我回答道。 “哎!对!没什么!”奥利弗摸摸他的后脑勺,“哎……对的……那个!我要先回休息室去了。”奥利弗指了指塔楼。 “这么快吗?我还有些问题呢!”布提福尔微微皱眉。 “不——下次吧。”奥利弗脸颊红红的,又转向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讨论一下和拉文克劳的比赛——” “不——下次吧。”我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十分不满,于是学着奥利弗刚才的腔调,“你先和这位小姐忙着吧!比赛不用担心!我们有哈利呢!”说完,拉着安吉丽娜钻进了人群。 “该死的!滚远点去吧!”安吉丽娜叨叨着,把附近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以为在骂他们挡住了路,纷纷走远了些。 考完试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能放松一下,实际不然,特别对于魁地奇球员们来说。 哈利没能来参加训练,听说他病倒了,也有人说他成为了英雄,不管是怎么样,这次和拉文克劳的比赛,我们队输了。 我从没看见奥利弗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很快就要毕业了,如果这次拿不到魁地奇杯,就不再有机会了。 布提福尔闯了进人群,给奥利弗说了很多安慰的话,韦斯莱兄弟瞎起闹,安吉丽娜跳起来敲打他们的脑袋要他们安静下来。 我匆匆回到了更衣室,把球服换了下来,大家都进来了,还有她。 男球员们对她也很感兴趣,一直相互调笑着,但她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反而一直和奥利弗讲话。 “烦人!”我心里想着,把东西扔进柜子里,把门重重关上,然后拎起我的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更衣室。 罗尔在魁地奇球场边缘徘徊,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根本不想和他打上照面,然后我盘算着要不要走另一条路,虽然远了些但还是好过经过这里。 但是他已经看见我了,我瘪了瘪嘴,好吧,我才不认怂,就走这了。 “哎!”他喊了一声。 我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 “很遗憾,但这只是一次比赛而已。” “你是来讽刺我们队的失败吗?” “不是——”他眯了眯眼,復又笑到,“随你。” 他居然这么好心?我有些诧异:“好吧——抱歉。” “什么?”他插着口袋疑惑地问。 “那次薄荷糖。”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害你关了禁闭。” “噢——”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贱兮兮地,“算你欠我的!你说怎么办?” 哈!才没安好心!我气唿唿地走了。 我带着一包比比多味豆去看望一下哈利,毕竟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幸运神,我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我来到医疗翼,手刚摸上门把,一声平地惊雷:“学生!来干什么!” 我转头看见庞弗雷夫人揪着她的围裙,旋风般席捲过来阻止了我。 “你好,庞弗雷夫人,我来看望一下哈利。”我礼貌回答道。 “看望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哈利可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庞弗雷夫人双手张开放在耳边,随着语调颤抖着,抓狂道,“来一个打扰一次,来一个打扰一次!病怎么会好!” “哈利生病了!”我惊讶问道,“为什么?” 庞弗雷夫人不回答我的问题,手往前挥了挥,要我赶紧走。 “好吧——庞弗雷夫人。”我求饶,“请帮我把这个放哈利桌上吧!” 庞弗雷夫人夺过去,“走吧!孩子!”她推了推我,让我快些离开,打开门时咕咕哝哝地:“零食零食……老吃这种东西……不健康……” 第21页 我回休息室时碰见了邓布利多校长,他白髮苍苍,鬍子大把大把的,全都拖在胸前,年迈却精神矍铄。 我心怦怦跳了起来——我不常见到他,除了开学典礼,格兰芬多们对他的事迹总是赞颂的。 我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他从金色的半月牙形的眼镜上框看着我,“下午好,孩子,去看望哈利了?” 我回答称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贊同,“哈利很好,我很高兴大家都这么关心他。”他走过我身边时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错过今晚的毕业典礼了。” 晚上,我来到礼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礼堂里用代表着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点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取得了学院杯冠军,连主席台后面墙上的都挂着一副巨大横幅,上面绘着一条斯莱特林蛇。 我坐在了安吉丽娜的旁边,安吉丽娜拍了拍我的肩,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我很好。 我看向奥利弗,他手支撑在桌面上,下巴用手掌枕着,眼睛看着桌面发着呆。 我嘆了口气,研究起上面挂着的帷幔来。 礼堂突然安静了下来,我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去,看见哈利一个人站在礼堂门口。 然后大家开始高声说话起来,刚才的寂静仿佛不曾存在过。 哈利和他的好朋友坐在一起,我旁边的韦斯莱兄弟热切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邓布利多敲了敲银杯,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安静!安静!” 之后是一番例行的演讲——我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邓布利多校长提高了他的声音,我的脑袋一抖,惊醒了。 “……这意味着。”邓布利多拍了拍手,“这里的装饰需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 大家都沸腾了——除了斯莱特林,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欢唿。邓布利多刚刚给格兰芬多加回了很多分!我们一下子反超斯莱特林!拿了今年的学院杯冠军! 这里一下子就变成了金色与红色交相辉映着的海洋,我握着安吉丽娜的手大声尖叫着。 我和哈利的目光相遇,我感激地与他握了握手,他真的是幸运神呀! 三年级结束了,圆满但并不完美。火车很快驶回了伦敦,我在车站与安吉丽娜深深拥抱——毕竟要好几个月见不到彼此了。“记得让安德烈多来找我!” “放心!我会写很多信的!” 埃莫里·罗尔刚好从车厢里下来,厌恶地看了我们一眼,我朝他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他很快转身离开了。 “他就是嫉妒我们格兰芬多得了本属于他们的学院杯!”我对安吉丽娜说道。 “就是!看他得意多久!” 佩蒂·布提福尔和奥利弗一个车厢——我注意到了——而且现在奥利弗还和他父亲介绍了一下布提福尔。 韦斯莱兄弟推着他们的行李,跑了过来:“唿!我的乖乖!她真漂亮!” 安吉丽娜冷哼了一声,“你们也和她一个车厢?” “本来不是。”一个说。 “后来是的了!”另一个说。 “噢!反正你们就一路有美人相伴回到家咯!” “别这么说。” “多伤感情呀不是?” 李·乔丹急匆匆奔来:“哎!弗雷德!乔治!” 韦斯莱兄弟拔腿就熘:“学校见!女孩们!” 李·乔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怎么了?”我问后面跟上来的凯蒂·贝尔。 “不就是韦斯莱他们又擅自拿走李的蜘蛛了呗!”凯蒂笑道,“可好笑了!他们……” 唉……这个韦斯莱!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最近要忙起来了!做不到每天更新实在是抱歉了! 看望哈利的时候,邓校就吃到了那颗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原来就是女主送的……滑稽脸。 三年级终于结束了啊……不知道四年级怎么样呢? ☆、在对角巷 一大早,我正拿着面包刀往吐司上抹着果酱,父亲窝在他的邮票集后面,拿着小刀慢慢揭下信封上的邮票。 一阵勐烈敲击窗户的声音,母亲打开厨房的窗户,一只猫头鹰叼着印着霍格沃兹校徽的信飞向餐桌。 从父亲眼前掠过,把信丢在了黄油盘上,父亲吓得手一抖,“撕拉!”邮票揭坏了。 “嗉——”父亲深深吸了口气,瞪了那只猫头鹰一眼,回应它的只有咕咕咕的声音。 “唉……”父亲嘆了口气,又拿出一个信封开始揭邮票。 我开始拆信,原来是开学物品购买清单,而且全部都是一名名叫吉德罗·哈洛特的书。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个女巫?”我猜想道,又为自己黑魔法防御术成绩深深担忧起来,“这样的脑残粉能教好我们吗?” “咕咕咕!”又一只猫头鹰飞来,把信丢到桌上,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以免它掉进咖啡杯里。 “撕拉!” 噢!我可怜的父亲! 是安吉丽娜的信,她和我约好下周三一起去伦敦买课本。 第22页 我费好大的劲,才哄好了安吉丽娜的猫头鹰,让它帮忙回信。它普通的粮食不吃,把头撇向一边,小嘴儿撅得高高的。我餵了点高档的猫头鹰粮(那都是我省着钱给安德烈买的)还拌着肉块它才勉勉强强低下头叼住我的信。 有钱人的猫头鹰!我抚摸着安德烈小小的脑袋,安德烈咕咕低声鸣叫,心疼自己的食物给别人抢去。 安德鲁,我的肥猫,眼馋地盯着笼子里的安德烈,拿舌头舔着嘴边。 “嘿!这可不是食物!是你的兄弟!”我敲了敲它的脑袋,“你这只馋猫!” 我从破釜酒吧进入了对角巷,第一件事就是先奔去古灵阁——我得先兑换硬币同时安吉丽娜和我约在那里见面。 “卡瑞娜!好久不见啦!”安吉丽娜热情地把我拥入怀中,“你头髮长长了不少。” “你的胸脯把我硌得慌。”我埋在里面闷闷地说,安吉丽娜才放开我。 “好了,我得先兑换一些纸币。”我们走进一栋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 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妖精,它低头向我们鞠了一躬,紧接着是第二道银色大门,两只妖精把我们引进一个高大的大理石厅堂。 百来只妖精坐在长长一排柜檯后的高凳上进行着繁忙的工作,我走向一个柜檯,抬头问那只妖精:“你好,我想兑换钱币。”然后踮起脚把钱夹里一张崭新的最大面值的英镑还有一叠软踏踏的钞票都放在了檯面上。 那只妖精把眼睛微微抬起瞄了我一眼,长长的手指敲打了几下算盘,然后慢悠悠地递来一个钱袋子。 “谢谢!”我打开来清点了一下,有10个金加隆还有一堆银西可,只要不乱花钱,就够用了。 “哈!原来这是你们麻瓜用的钱!”安吉丽娜拿着一张五英镑钞票兴奋的说。 “是啊!你喜欢吗?给你收藏好了。” “哇!这有几加隆呢?” “只值一个金加隆。” 我们乘坐由小妖驾驶的小车在小型车轨上飞驰,穿过银行的地下隧道到达各个保险库,我觉得一路风驰电掣十分过瘾,头髮被风颳得乱七八糟也不在意,当到达安吉丽娜家的保险库时,我感觉怕是在饰品店都没有那么闪耀,到处都是金加隆。 “哎……好了好了!”安吉丽娜随便扒拉了几下,把钱装进皮包里去,然后丢了一个金加隆给我,“吶!还你的五英镑!” 走在对角巷的卵石路上,我口袋里的金币银币叫嚣着快些把它们花出去,我不为所动,安吉丽娜倒是买了三球的草莓冰淇淋来让那些金币闭嘴。 “哈!”安吉丽娜指着蹦跳嬉闹魔法商店说,“我们去那吧!” 到处是惊唿大笑,还有四处乱窜的烟火。 韦斯莱兄弟和李乔丹正在大量购买着费力拔博士的自动点火还有见水开花神奇烟火。 “你们在做什么?”安吉丽娜凑了过去。我在一旁研究着几尊斗着嘴的红脸小矮人雕像,我点了点他们的帽子,就立刻闭嘴了。 “哇哦!”几声惊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几个小巫师趴在对面的魁地奇商店橱窗上惊嘆着。 我和安吉丽娜约好在丽痕书店见面,然后走出笑话商店,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手摆成望远镜的形状放在眼旁,趴在橱窗上,盯着里面的查德里火炮队的队服。 还有新出的光轮2001,那线条!那光芒! “噗嗤——”有人在我身后嗤笑了一下。 我疑惑地转过头,不买光看也不可以吗? 奥利弗用他的手摸着光滑的下巴,眨了眨眼,“嗨!” “嗨,奥利弗!”我有些惊讶,“你来看扫帚吗?” “嗯……我只是喜欢每次来这里都逛逛。”他推开商店的门,“要进来吗?” 当然要了!我大步跨进商店。 这里简直是魁地奇天堂,不仅有英国爱尔兰联盟里的球队周边,连欧洲联盟里的都能找到! 我在球队海报前流连忘返,这些年轻小伙们能像麻瓜界的明星那样令我疯狂! “要买吗?”一个推销员笑眯眯地迎过来。 “不……我看看。”我把拿起的海报又放了回去。就算我买回去了,也不能在卧室里挂着,一张会动的海报什么的总会把来家里的麻瓜吓到。 那个推销员笑容渐渐消失,嘴巴一撇,鼻孔长得大大的,离开了。 “能帮我包起来吗?”突然,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 “哎!马上就好。”那个推销员马上屁颠颠地折回来。 我转头,原来是佩蒂·布提福尔,她正友好地向我招招手。 “你不买就让让。”推销员挤了我一下,把我挤到一边,他把海报包了起来,递给布提福尔。我立刻扶了一下货架以保持平衡。 “嗤——都什么人吶!”我愤愤地想。 “好的谢谢。”布提福尔付了钱,推销员满意地离开了。她回头又把海报递给了我:“送给你。” 我低头瞥了一眼那张海报,她当我是什么了? “不!我不喜欢这个队,你自己留着吧。”我拒绝了。 第23页 布提福尔有些尴尬地举着海报,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但我不在乎。 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奥利弗!”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奥利弗提着一袋东西突然顿住了脚步,原本张着的嘴又闭上了,他的脸飞速地变得红起来。 我退后了一步,因为下一秒就是布提福尔飞过去抱住奥利弗的手臂,然后一系列嘘寒问暖。 我撇着嘴,斜着眼睛,一路上跟着他们结帐离开商店,走去丽痕书店。 “嗤——都什么人啊!”我鄙夷地想。 他们又进了一个文具店,还是奥利弗拽着布提福尔进去的。 “卡瑞娜,不进来吗?”奥利弗抵着门问我。 我心里嫉妒得发狂,站在门外,不打算跟着他们进去:“不,我在外面等你们两个。” “那……”奥利弗还没说完,布提福尔就已经拉他进去了:“哎!来看看这只羽毛笔?” “感觉我在哪都处处多余!”我不平衡地想,脚下无聊地踢着石子,四处乱逛,石子踢到哪我就到哪。 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和对角巷光明喧闹的气氛截然不同,阴暗冷清,有几个头上蒙着破布,看不清脸的女巫躲在阴影里窸窸窣窣地讲话。 那个瘦高身影——我眯了眯眼睛,不就是埃莫里·罗尔吗?他跟着一个穿着镶金黑色巫师袍的男人站在一家店门前。 我咽了口唾沫,把自己的身子抵在墙上,用阴影隐藏住自己。 那个男人头髮长而乱,感觉一节一节的,他转头望了望四周,似在确认什么,他面黄肌瘦,眼睛深深凹陷,鼻子长长。紧接着他带着罗尔快速闪进店里去。 我四下里张望,一家卖毒蜡烛店铺门前挂着一个陈旧的木牌,告诉我这里是翻倒巷,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但是明显已经晚了,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揪住了我。 “姑娘,要不要看看这个。”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看见一个老太婆古怪地咧着嘴,牙齿黄黄且残缺不全,手里端着盘子,里面像是一些死人的断指、牙齿、甚至又粗又长的浓密头髮。 我摆手连连拒绝,我努力想表现得镇定一些,但我连话都被吓得说不出来。那个老太婆纠缠着我,那双手出乎年龄的有力,揪着我不放我走,嘴里咕咕哝哝讲着。那群在阴影里讲话的女巫都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这里看。 “餵!老太婆!走开!” 梅林!天降救星!我感激地回头看看是谁,却是我怎么想都没想到的人。 是罗尔。他变了个样,也不完全是,依旧跋扈的白净脸,但鼻樑上架了个金丝眼镜,整个人都斯文起来。 他的镜片闪着利光,那个老太婆哆嗦几下,裹紧头巾,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谢……谢谢!”我还有些没缓过来。 “餵!泥巴种!”他转头就是噼头盖脸地骂,“找死是吧?你?来这里?知道什么地方吧?”他指着翻倒巷的牌子。“罢了罢了,你也死不足惜。”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谢谢你救了我。”我十分感激,就算他怎么骂我,我也觉得无所谓。 “你这蠢母驴……赶紧给我滚远点!”罗尔揉揉眉心,扶了下眼镜,“走这齣去,别下次又没带脑子地进来,你听到没有?”他推了我一把,我连连点头称是。 我走出翻倒巷,阳光一下子照到我的脸上,有些晃眼。 “噢!在这!” 一个宽厚的胸膛抱住了我,我定了定神,回抱住了奥利弗。 “你去哪了?吓死我们了!”还能是谁?肯定是布提福尔,她也过来抱住我。 奥利弗放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我们找你好久,有人看见你进了翻倒巷。” 我淡定地告诉他我没事,心里实际上都已经核弹爆炸了!刚才是梦吗!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冒冒失失的!你知道那里多可怕吗?”奥利弗像老妈子一样叨念起来,我心里跟灌了罐蜜糖似的,甜蜜蜜又喜滋滋。 我们来到了丽痕书店,我比见到安吉丽娜的金库还要吃惊。 队伍长到得从街头排到巷尾,到处都是打扮艷丽的女巫、还有刺耳的尖叫。夸张的是还有人被担架从店里抬出来。安吉丽娜已经疯狂地挤到了前排,喊着要与这帮情敌一战高下。 楼上拉着一个巨大横幅,说明了这都是一个叫吉德罗·洛哈特的人惹的祸。 渐渐地,我有幸见到了他的尊容。他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被他的大幅海报包围着,照片上的脸对人群眨着眼睛,闪露着他亮白的牙齿。 一位女士尖叫得昏厥过去。我被他金黄的捲曲头髮,湛蓝的眼睛,迷人的笑容晃得移不开眼,直到有一个人喊了我一句。 “卡瑞娜,你要买什么书?”奥利弗站在书架前,手里抱着一大摞书。 我晃了晃脑袋,奥利弗才是最迷人的才对!我再看了看那位洛哈特,已经毫无感觉了。 “唿——差点就被迷惑了。”我心想。 我瞄了瞄布提福尔,她不为美貌所动,依旧缠着奥利弗。 我有些生气。这个洛哈特怎么这么不争气呢?竟没有把她给迷惑住,这样奥利弗就是我的了! 第24页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那情敌我为什么叫佩蒂·布提福尔,因为念起来像pretty和beautiful。 ☆、决心 分院仪式开始了,麦格教授带领着一群小萝蔔头们走进了礼堂,他们好奇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嘴巴张得圆圆的,显然是被礼堂美妙的魔法装饰所惊艷了。 “看!那是我们家的小妹!”韦斯莱兄弟压着声音兴奋地说。 我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韦斯莱家标志性的红髮,她白白净净的脸蛋粉扑扑的,在红髮下衬得更红了。 “她可是哈利的头号粉丝,整个暑假都念叨他——”一个说。 “哈利来我家时,她害羞的模样我还记得呢!”另一个说。 “说到哈利——他去哪了呢?”我看了眼哈利和他朋友经常坐的那几个位置,上面只坐着一个头髮像稻草一样的女孩。 “嗨!伙计们!”李·乔丹凑过来,递来一卷报纸,“看看这个!” 我们打开那份预言家晚报,头条用大写加粗字体报导了一个紧急事件:福特安格里亚车会飞,麻瓜大为惊诧! 阅读完后,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只看到了一个词:“wow!” 夜晚我们挤在公共休息室里,大家兴奋地讨论着哈利和罗恩的壮举,根本没有人想要回宿舍去睡觉。 当哈利打开休息室的门的时候,大家都停了下来,紧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站在前排的人把手伸出去,把哈利和罗恩从洞口拉了进来。 “太妙了!”李·乔丹高唿,“真了不起!多么精彩的方式!开着会飞的汽车到打人柳上,大家会议论很多年的!” “好样的!”我拍了下哈利的背,哈利被锤得往前倒了一下,勐烈咳嗽。 弗雷德和乔治挤到我跟前,一起问罗恩,“你怎么不把我们叫回去呢?” 哈利很明显地不好意思,告别了大伙,他拉着罗恩挤出人群,走上了男生宿舍的螺旋楼梯,人群渐渐散了。 开学第一天早晨,四个学院的餐桌上摆着一排排的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似的面包片和一叠叠的鸡蛋和咸肉。我在格兰芬多的桌子边坐下,“早上好!安吉丽娜。”安吉丽娜边舀着粥,边捧着一本《与吸血鬼同船旅行》津津有味地看着,“嗯……早上好。” 我无奈地摇摇头,对面的韦斯莱兄弟一个装作呕吐,一个假装尖叫,然后手扶额头昏在另一个人的肩上。 一只只猫头鹰蜂拥而来,撒下一堆堆包裹信件。 安吉丽娜的粥立刻遭了殃,她怒骂了一句,边心疼着她的早餐边拆开包裹,发现是她妈妈做的栗子蛋糕,这才释怀了些。 但另一边的罗恩·韦斯莱明显没收到什么好东西,他颤抖着拿着一个红色信件。 “噢!我劝你们都做好准备——”不知道这是乔治还是弗雷德说。 “妈妈的声音可不比曼德拉草的哭声杀伤力差。”这个,我猜是弗雷德吧! 他们纷纷捂住了耳朵,一开始我以为是爆炸了,巨大的响声贯彻了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了下来。 韦斯莱夫人把罗恩狠狠骂了一通,仿佛是一个世纪这么长时间,吼声停止了,耳边还在嗡嗡作响。 安德烈咕咕地飞来,“咦——我也有吗?”我惊讶地想。 一个简陋的包裹,没有署名,没有来源。 我打开,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眼镜,下面附着一张字条:请务必时刻戴着。等我读完,羊皮纸就立刻自焚了。 “谁送给你的?”安吉丽娜合上了那本《与吸血鬼同船旅行》,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回答,会是谁呢,我也不近视呀! “戴上看看?”安吉丽娜提议。我戴了上去,似乎是平光的,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卡瑞娜?你近视了吗?”奥利弗从我身边经过,问道。 “嗯不……”我回答,想摘下来。奥利弗抓住了我的手,“其实你戴眼镜还挺好看的。” 真的吗?我瞪大了眼睛,那我就一直戴着好了! 第一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课,自从分院那天得知新的教授就是那天在书店见到的洛哈特时,我隐隐感觉到我的黑魔法防御术一辈子都不能好了。 当我瞥见安吉丽娜课表上的黑魔法防御课都用五颜六色的笔勾画出来时,我整个人都震惊了,没想到连这种疯女人都能这么少女心! 洛哈特教授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我承认这一点,他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星星,而且就算他在说话,也能露出上面那排闪亮的牙齿! 他夸张的服饰让我有些不敢苟同,飘逸的青绿色长袍一尘不染,头上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的礼帽,就差在边上多加些蕾丝了! “同学们,有时我真的十分厌恶我自己。”他捶着胸口说,“大家来到我的课堂,应当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而不是我的外表。” 我挑起了眉,安吉丽娜倒吸了一口气。 洛哈特教授用手罩住自己的脸,万分悲痛地说,“大家只关注我的美貌而不是才华!真是罪孽啊!皮相受于父母,而内心才是真真的!” 安吉丽娜捂住嘴,感嘆:“多么好的人啊!多么完美纯洁的心灵啊!” 第25页 韦斯莱兄弟不满意地嗤笑一声。 他又向我们展示了他的海报和奖项,然后拿起桌面上的一叠卷子,分发下来,“同学们,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着作,我想今天就来个小测验——不用怕,只是看一下你们读了多少,领会了多少。” 我一看题目,都要晕过去,我看了书,但我怎么会记得这些东西呢? “什么是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的颜色?” “他最大抱负是什么?” “你认为他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我眼睛一闭,告诉自己,胡写一通就好了,然后我提起笔,把自己的喜好填了上去,根本没有任何思考。 洛哈特教授把卷子都收了上来,时而皱眉,时而满意地微笑。 最后他向我们展示了一张卷子,“这是我最满意的答卷。” 女孩儿们都昂起了头看看是哪位幸运儿。 “我最爱的颜色是丁香色,秘密抱负是消除世间一切罪恶,理想的生日礼物是让会魔法的人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他朝我们调皮地眨眨眼睛,“卡瑞娜·勃朗特,是哪位美丽的小姐?” 所有人都盯向我,有嫉妒,有羡慕,还夹杂着一部分怜悯的目光。 “喂喂餵……”我感觉大事不好,心里想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喜好全和洛哈特一样啊!” 洛哈特教授向我展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我的脸有些发热,双手接过了我的卷子,“做得好!卡瑞娜——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他微笑着,不住地眨着眼睛,“有人和你说过你很美丽吗?” 我脑袋轰地一声停止了运转,所有女孩的目光都像根针一样扎过来。 “谢谢!谢谢!”我现在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 下课后,洛哈特教授喊住了我,询问着我对他的着作的看法,我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你答卷这么好,我猜你应该仔细研读过我的作品才对。” “不——”我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布提福尔,肚子里的坏水开始沸腾了,“实际上,这些都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她是您骨灰级粉丝,十分期待与您能来一次谈话,只是她个性比较害羞,为人谦虚。” “噢!谁?” “赫奇帕奇的六年级学生,佩蒂·布提福尔。” 这几天明显清净了不少,布提福尔不再在格兰分多桌附近晃悠,她一定很忙吧!据我所知,洛哈特教授是个很擅长聊(hu)天(che)的人。 “卡瑞娜,你的机会来咯!”安吉丽娜把脚放在我的腿上,拿着指甲刀修剪自己的指甲。 “什么机会?”我把安吉丽娜的脚踢了下去,“你这傢伙!在宿舍什么形象都不要。” “你还不明白吗?哎哟——我心里焦急地呀!”安吉丽娜把脚端在椅子上,嘆了口气,“你和奥利弗最近怎么样了?” 我脸有些发烫,“嗯……就平时聊聊天呀……这样的……” “你这个小傻瓜,你应该像布提福尔一样,让奥利弗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安吉丽娜把手举平,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然后又拿起指甲刀,“他的姓可不是白来的。” “唔——” “就他那木头脑袋,永远也不会懂你的暗示的!”安吉丽娜朝我眨眨眼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好啦!好啦!我懂。”我咬了咬嘴唇,“可是奥利弗拒绝了怎么办——” 安吉丽娜嗤笑一声,“布提福尔不是仍在奥利弗面前作妖作福的吗?放轻松——”她递给了我一杯饮料,示意我喝下去。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嘴里是香甜浓郁的巧克力味,感觉胃里是暖洋洋的,然后逐渐贯彻了整个身体。 “这是什么?怪好喝的。”我回味了一下,问。 “没什么,就是吃饭时没喝完的巧克力饮料。”安吉丽娜摆摆手,“重点不是这个——勇敢起来,卡瑞娜,来给那个木头脑袋重重一击!向他说出你最想说的话!” 我感觉心里有些火辣辣的。 “跟我说卡瑞娜!向奥利弗表白!”安吉丽娜举起拳头。 “我要!表白!” “对!向奥利弗表白!”安吉丽娜打开双手,像要迎接什么似的。 “向!奥利弗!表白!” “我喜欢你!”安吉丽娜站起来大喊一声。 说来也奇,本来内心的忧虑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卡瑞娜再也不怂了!我每天都要向奥利弗表白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打算三天一更的速度~有时间就多更几下~ 谢谢各位看到这里~这是作者的第一本小说,很多不足,有些地方表达得不太好,情节也没什么味道~十分谢谢目前为止收藏我书的48位朋友! ☆、我喜欢你哦 韦斯莱双子中的一个张着嘴,震惊地盯着我,手里抓着的鸡腿一下子掉了下来,另一个掏掏耳朵,不确定地问我:“不——等等,你说什么?” 第26页 我咬着音节,一字一句说出来,“奥利弗,你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珀西·韦斯莱钻到桌子底下去,“抱歉,我的级长徽章掉了。” 我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这个韦斯莱以为他躲在下面我就不知道他其实是在偷笑吗?整张桌子都在因为他在不停颤抖着。 李·乔丹默默朝我竖起两根大拇指。 而我们的故事主人公——英俊的奥利弗·伍德先生,朝我茫然地眨着他的狗狗眼,问: “卡瑞娜,是不是你和安吉丽娜在玩什么游戏?” 我憋红了脸,“不是——奥利弗,我真的,喜欢你,从那天开始——好吧!反正,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很在意你就够了!” 说完后我紧张得能清晰感觉到手掌心都在突突地跳,奥利弗仍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大家把目光在我和他之间兜兜转转,最后盯向我。 “没关系。”我微笑起来,和我料想的一样,是没有回应的,但是我可以等。 在礼堂门口,我碰见了布提福尔,她把头髮扎成两股,搭在肩上,和身边的人说笑着走进来。 “佩蒂,你多了一个竞争对手,那就是我。” 她明显对我喊她的名字而感到受宠若惊,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绕过她离开了礼堂。 走在走廊上,我感觉全身都飘飘然起来,心中的郁结有一下子被捋直的感觉,甚至有些想放声高歌。 我哼着小调,踩着格子砖,不允许自己踩到线,一步一小跳回到了塔楼。 “你问奥利弗早上都多早出门的?”一个留着长发的男生说。 “对的,前辈你应该知道吧?”我点着头,眼前这位男生是奥利弗的舍友,虽然他看起来十分不靠谱(领带不好好繫着,袖子随意捲起来,手插着裤兜。)但是人是很热心善良的。 他皱着眉头,挠了挠鼻头,“嘶——我睡醒时他都已经不见了。”又想到什么似的,“但是有一次我被他吵醒了,那个时候天还是雾蒙蒙的,没见到太阳。” 我已经知道了,奥利弗有段时间喜欢在那个时候叫我们出去训练。 于是每天,我都一大早起床,想与奥利弗来次精心策划的偶遇。 安吉丽娜有时总会被我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因为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她这时总会大发脾气:“卡瑞娜!你下次再这么吵,我真的会撕了你!啊——我的棉花糖呃——吃不到了!” 我连连求饶,但下一次还是会把她摇醒,因为我不是找不到这个就是要借那个的:“安吉,你能不能借我裙子穿一天吗?我的那条昨天送去洗了……” 安吉丽娜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金髮覆在脸上,兇狠地看了我一眼,嘴上虽骂骂咧咧的,责怪奥利弗,但还是亲自下床帮我找到东西,然后丝毫不客气地把我赶出宿舍。 我下楼前,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支口红,涂抹在嘴巴上,然后探头往男生宿舍的楼梯口瞧。 有时很快,有时要等上一刻钟,才会等到他。 奥利弗总看起来有些睡眼惺忪的,头髮还没有仔细打理过,仍带着昨晚的痕迹。他轻轻关上房门,闭着眼走下楼梯。 我会假装也刚刚下楼,但是第一天他就被我吓了一大跳,原来微眯的眼睛瞪圆了来,手揉着胸口,“哎哟……梅林……”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没事……嗯……早安,卡瑞娜。”他把背包提了提,“你也这么早。” “嗯!早安,奥利弗。”我情不自禁吐了吐舌头,“还有,我超喜欢你!” 然后呢?我跑掉了。 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但我注意着,弄出点响声来,比如打个哈欠,下楼时下脚重些,在木楼梯上弄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告诉奥利弗我来了。 他也总会注意到我,和我轻声说一句早安。 我喜欢他还没睡醒时,轻柔的声音,像脚底下踩着的软绵绵的轻云。 我有时会摸摸他的头,帮他把翘起的头髮压下去,“早安呀,奥利弗。” 然后,很不要脸地跟他表白。 然后,飞快地逃出休息室。 我甚至把奥利弗的课表都搞清楚了,记得当时安吉丽娜吸着鼻子把课表递给我时,我看见她身后委屈巴巴的珀西·韦斯莱,他抱着左臂,忧郁地看着我。“吶!拿好了!”安吉丽娜得意地说。 我觉得我打魁地奇还远远没有干这种事用心,我故意绕远路,只为和奥利弗一起去一趟课室。有一次因为奥利弗是去西塔上魔咒课,而我是去地下课室上魔药课,因此在大黑蝙蝠的课上迟到了,大黑蝙蝠依然是一副死大头鱼般的表情,但是只要他微微一抬下巴,我就知道我会有怎么样的结局了。 我帮大黑蝙蝠装了一个月的魔药罐子附加课后留下打扫教室卫生。托他的福,我认全了所有魔药素材,并且成功瘦了11磅(有些药材实在太噁心了以致我无法吃下晚饭)。 但是我仍是坚持不懈,在城堡每道走廊,各条楼梯,每个教室,各种角落,假装和奥利弗巧妙的偶遇,大声向他问好。 第27页 一开始他很不好意思,紧张地环顾周围,让我轻点声。 我嚣张地笑他,依旧死性不改。 后面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再次碰到我时脸上挂的是有些无奈的笑容。 “你今天晚了3分钟出现。”他对我说。 “诶!是吗?”我紧张地看看手錶,“唿……是算数占卜啦!今天公式很难……” “我下节课去上魔药课。”他说。 “不对呀?你不是变形课吗?我都算好了!”我慌张地翻出课表。嗯?课表出错了? 我疑惑地看向奥利弗,他正歪头看着我,见我看他,挑了一下眉毛,一副瞭然的样子。 我明白了,他在套我! “嗤——被你发现了!”我把课表塞回口袋里去,不甘心地说:“但是我还是会这样一直烦你的!” 到变形术教室门口,我冲着他背影喊:“烦死你!” 他诧异地转头,我乘机做了个丑到炸的鬼脸,想起一些威胁作用。 经过的六年级学生都笑了,奥利弗红了脸,走进了教室。 我看见几个赫奇帕奇的身影,才想起佩蒂·布提福尔,那个女孩。 对了,最近怎么都没看见她呢。 “唰哗哗——”我翻着桌上那本巫师美容手册,想给自己来一个新潮的髮型。 “hairbeau……”我喃喃念着上面的咒语,给自己的头髮来了个变形。 头髮变成了一个不怎么成功的紫红色,我嘆了口气,明明想弄个藕粉色来着的。 我对着镜子,把头髮编成一股股的,缠绕起来,试图弄出个花苞头。 宿舍的镜子十分嚣张,一直叨叨念着,“唉!错了错了,往右绕一圈,拿左手抓好了——哎哟!惨不忍睹嘞——哇!瞧瞧,那掉下来的那一撮头髮——看见没!还不快点拾上去!” 我忍不住了,骂了句,“你知道你对面兄弟是怎么死的吗?” 它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说起它对面的兄弟,也是因为聒噪,被我一拳砸碎。我毫髮无伤,而它壮烈牺牲了。 “安吉丽娜!安吉丽娜!” 我听见楼梯底下有人在喊,我探出头去,发现是奥利弗。 我立刻关上了门,拿口红出来涂了涂,然后再打开了门。 “发生了什么事?奥利弗?” 奥利弗见到出来的是我,咳了咳,“出来训练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头髮上。 我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我今天打扮得不错。 “好的!队长!”我站直,“我一定把女队员们都带到球场上!请问什么时候集合?” “一刻钟后吧!”奥利弗把目光从移开,望向男生宿舍,朝里面大喊,“弗雷德!快点把乔治叫起来!” 我刚跑上半截楼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跑下来,“奥利弗!” “什么事?”他转过来,疑惑地眨眨眼睛。 “我今天也很喜欢你哦!”我托着腮,思索了一下,“比昨天还要喜欢多一点。” 奥利弗脸色变了,我赶紧逃回了宿舍。 我把安吉丽娜闹醒,又窝在梳妆檯前,点了一根火柴,然后吹灭,往眼睫毛上刷,想把睫毛烫卷些。 安吉丽娜边穿衣服边在一旁啧啧称奇。我面前的镜子学乖了来,一直在称赞我的容貌。 “瞧瞧!天生丽质!睫毛即使不捲也很秀气!头髮颜色极好,衬得人皮肤白皙——你是我见过皮肤最好的人了!以前照过我的人,不是满脸麻子,就是粉刺多多……” 我忍不住了,幽幽说了句:“你知道你旁边的另一位兄弟是怎么死的吗?” 一片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过50了,感谢各位小可爱们喜欢! 我会更加努力的! 最近突然想到了一个脑洞。 填完这个坑再开一个亲世代的。 完全不同的视角,不同的风格。 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一种挑战吧(?_?) ☆、万圣节惊魂 粉色淡金的天空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外面的鸟叫是多么响亮。 我扛着扫帚,跟在奥利弗的后面,催促着左摇右晃的安吉丽娜:“快些儿,宝贝儿,你要掉队了。” “你简直是一头小牛——十分地……精力旺盛。”安吉丽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格兰芬多的其他球员已经在更衣室了,弗雷德和乔治坐在那里,眼圈浮肿,头髮乱蓬蓬的。凯蒂·贝尔好像靠在墙上打起了瞌睡。 奥利弗举起一块大型魁地奇球场示意图,上面有各种颜色的线条,箭头和叉叉。 他精神抖擞地说,“好,上球场之前,我想简单说几句。我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想出了一套新的训练方案,我想一定有效……” 我立刻鼓起了掌,哈利打了一个哈欠,跟着鼓了几下掌。 奥利弗取出魔杖,往图板上一点,那些箭头都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起来,我挺直了腰板。 他换了一张又一张,很快就结束了,安吉丽娜的头也彻底倒在我的肩上。 “就这样。”奥利弗把魔杖收起来,“听清楚了吗?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我拼命摇了摇头,他看了我一眼,无视了。 第28页 “我有问题!”其中一个韦斯莱举起了他的手,“为什么你不在我们醒着的时候,和我们讲解战术呢?” 我翻了一个白眼,准备反驳他,奥利弗已经快一步开口了。 “听着,伙计们。”他有些不快,“我们去年就应该获得魁地奇杯的。我们水平明显高于其他球队。因为一些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 我感觉哈利在我旁边挪动了几下他的屁股。 奥利弗明显控制了一下他的情绪,噢!梅林,去年失败的阴影一定还萦绕着他!我给他投去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所以今年我们要加倍地发奋苦练……好,去把我们的新理论付诸实践吧!”奥利弗拿起了他的扫帚,带头走出了更衣室。 “好极了!”我高唿,赶紧把鞋带系好。 我们讨论战术的时间有些过久了,从更衣室出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体育场的草坪上还漂浮着一些残雾。 我骑上了扫帚,用脚蹬地,嗖一下飞了起来,凉爽的晨风拍打着我的脸颊,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和韦斯莱双胞胎较起了劲,绕着球场比赛。 哈利一直被一个男孩抓拍着,看他苦恼的样子,为他默哀。 “等等?”我眼尖地注意到底下突然出现的几个影子,“看!那是——” 几个绿衣服的斯莱特林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 “怎么回事?”韦斯莱兄弟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奥利弗愤慨地压着声音说,“我包了今天的球场!我们倒要看看……” 奥利弗沖向地面,因为有些怒气沖沖,落地要比预想的重,他跨下扫帚时摇晃了几下。大家都跟着落了下来。 “弗林特!”奥利弗朝斯莱特林的队长吼道,“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我朝他挥了挥拳头,想让他想起上一次他们企图霸占球场的下场。 弗林特毫不在意,反而带着巨怪般的狡猾神情说,“这里地方很大,伍德。” 安吉丽娜还有凯蒂也寻声赶来。斯莱特林队没有女生,他们并肩站成一排,带着一模一样的神气斜眼瞟着我们,我不屑地嗤了一声。 “可是我包了球场!”奥利弗厉声说道,“我包下了!” “噢?”弗林特不以为然,“可我有斯内普教授亲自签名的条子。”他展开那张纸,大声宣读:“本人,西·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 “我们要注意那张纸是不是过期的。”我轻声对奥利弗说。 弗林特却大方地递了过来,“别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勃朗特!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请随意检查。” 我翻看了几下,的确是真的。我扶了一下眼镜,有些气馁地还了回去。 奥利弗的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他焦急地问:“你们找了个新的找球手?在哪儿?” 一个身量较小的男生从埃莫里·罗尔身后闪了出来,他苍白的尖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你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吗?”其中一个韦斯莱厌恶地说。 “你居然提到德拉科的父亲,有意思。”罗尔笑得更得意了,全体斯莱特林都笑了起来,“那就请你看看他慷慨地送给斯莱特林球队的礼物吧!” 七个人一起把扫帚往前一举,七根崭新的,光滑锃亮的飞天扫帚,七行漂亮的金字“光轮2001”,在阳光下晃着我们的眼睛。 我倒吸了一口气——梅林!是光轮2001!暑假时我就梦寐以求了! 罗尔满意地看着我吃惊的表情——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收敛起来,瞪了他一眼。 “最新型号,上个月刚出来的。”弗林特一脸不在意地说,轻轻掸去扫帚顶端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我相信它比旧的光轮2000系列要快得多,至于老式的横扫七星。”他不怀好意地看了弗雷德和乔治几眼,他们手里各拽着一把横扫七星5号。“拿来扫地板吧!” “呵——”我不敢相信地咧了咧嘴,这个弗林特估计是皮痒了吧? “你的彗星更别提了,我们一根扫帚枝都比你要快得多。”罗尔挑衅地对我说。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 “嗷呜!”他立刻痛唿起来。 罗恩和赫敏寻声而来,“怎么啦?你们为什么不训练?” 罗恩吃惊地望着马尔福:“你——” 马尔福更加得意了,“我就是斯莱特林队新的找球手,韦斯莱。看看我们队新买的扫帚。” 罗恩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七把高级的扫帚。 “很不错,是不是?”马尔福和颜悦色起来,“不过,也许格兰芬多队也可以弄到一些金子来买几把新扫帚,你们可以有奖兑换那些横扫七星,我想博物馆会出价要它们的。” 斯莱特林们粗声大笑,格兰芬多们气得浑身发抖。 “但是至少格兰芬多队没有一个人需要花钱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他们都是凭自己的能力。” 第29页 “没人问你,你这臭哄哄的小泥巴种!”马尔福狠狠地说。 “放尊重一点!”我一下子被触到了禁穴,听到这个让人窝火的字眼,我就想教训一下这个所谓纯血统的小崽子。 事实上,所有格兰芬多队员们都被激怒了,弗林特不得不挡在马尔福面前,以防止弗雷德和乔治扑到他身上,我挂在罗尔的身上,双手仍不屈服地狂抓,用麻瓜最下贱的污言秽语骂着那个马尔福。 “妈的,你说的话可真难听。” “(和谐)你(和谐)罗尔!给我滚开!(和和和和和谐谐谐谐谐)” 只有奥利弗是冷静的,他把我抓下来,“停下!我们可不能在这里闹事!”然后去拉其他人,防止他们做出些出格的事来。 “你不生气吗?对于那些斯莱特林?”我还有些不服气。 奥利弗摇摇头说:“生气有什么用?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们,与其这样,不如好好训练,把那群斯莱特林嚣张的气焰打压打压!”说着他捏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突然,只听见罗恩怒喝了一声,掏出魔杖指着马尔福,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体育场,一道绿光从他魔杖尾部射出,击中了腹部,他趔趄了几下倒在地上。 “梅林!”我惊叫一声,跟着人群围上去查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 罗恩说不出话,他打了个大嗝,哇一声吐出好几只鼻涕虫来。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瀰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 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 然而奥利弗的训练热情远远没有减退,自从上次在球场上的对峙后,对于训练,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费尔奇抓了狂,因为我们总是在周六晚上全身湿透地返回城堡,沾满泥浆,整条走廊都会被我们弄得脏兮兮的。 即使不颳风不下雨,这次训练也不会有多愉快。弗雷德和乔治一直在侦查斯莱特林队的情况,他们亲眼看见了那些新扫帚光轮2001的速度,回来汇报说,斯莱特林队员现在只是七个模煳的绿色影子,像喷气机一样在空中嗖嗖地穿梭,这让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万圣节很快到来了,如果你在霍格沃兹,就永远不要错过这里的万圣节晚宴,这里有一切你想像不出的美食佳肴。 礼堂像平常一样,用活蝙蝠装饰起来。海格种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大得可以容纳三个人坐在里面。 人们还传言说,邓布利多预定了一支骷髅舞蹈团,给大家助兴。 但是我觉得我无福消受了,“安吉……”我捂着我的肚子,“我感觉我要……” “哎哟——你怎么了?”安吉丽娜啃着一支大鸡翅,“不舒服吗?” 我感觉我的肠子纠缠着,翻滚着,还发出咕噜噜的哀嚎。“不——我想我需要使用一下舆洗室。”然后我拔腿就往礼堂外面跑。 “唿——”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走出了舆洗室。我想着赶紧回到礼堂去,千万不要错过骷髅跳舞! 有一个人靠在舆洗室门外喷云吐雾的,我被呛了一口,咳嗽不停。 等我看清那人,立刻怒骂起来,“呵——罗尔你这个臭屁精!你居然违反校规!在这里偷偷抽菸!我要告诉——咳咳!” 罗尔不紧不慢地沖我喷出一团烟雾,让我闭上了嘴:“那你这头蠢母驴不参加万圣节晚宴却又出现在这里,恐怕又是一条校规吧?” 我懒得和他争论,快些回到礼堂看表演才是正事。 走出一段路,我就听见罗尔在后面的尖叫,我心里一惊——万圣节在空旷的走廊上遇到不明生物袭击? 我鼓起勇气:“餵!干嘛!还活着吗?” 罗尔慌张地跑了过来,原本象牙色的脸更加苍白了,“蜘蜘蜘蛛!”他颤抖着指向窗外,“好好好多!” 我注意到蜘蛛们成群结队地从地缝中钻出,爬出城堡窗外。 我轻轻一跃,跨过它们,又绕有兴趣地观察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迁徙,但是它们似乎队伍繁乱,行动慌张。 “奇怪……”我纳闷,按照蜘蛛的习性不该如此。 我看了看在一旁站得远远的罗尔,转念一想,藏了几只蜘蛛在手里,直起身来,斜眼瞧着他:“切!不就几只蜘蛛嘛!这你都怕。” 他脸色都变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转身急急地往礼堂的楼梯口走去。 我嘲笑得嗤了一声,追了上去,“餵!” 他下意识回头,我立刻把手里的蜘蛛放到他肩膀上。 他吓得快要站不住了,连叫喊都发不出声音,盯着他肩膀上的蜘蛛慢慢爬向他的脖子。 他逐渐靠到后面的墙上,尝试着支撑住自己,努力把脸撇向一边,绝望地闭上眼睛。 我见好就收,我只想吓唬吓唬他,看他要晕倒的样子,怕真捅出什么篓子来。“好啦好啦,我拿走了!简直跟个娘们一样——” 突然一个尖锐的叫喊声划破走廊的寂静。 这下子是我吓得像个娘们(等等,我好像就是个娘们啊?)一样尖叫起来。 第30页 又一片低沉的喧闹声,像远处的雷声一般,应该是宴会结束了。 我惊恐地和罗尔对视一眼,赶紧往那边跑去。 前面原本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都看着前面吊挂着的猫。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在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血淋淋地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下闪着微光: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在一片寂静中,有人高声讲话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 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泥巴种?下一个,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瑞娜向奥利弗表白了吗?? 推荐一首歌 strawberries&cigarettes-troye sivan 《爱你,西蒙》的主题曲 甜甜的朦胧的 ☆、16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费尔奇的表现让大家永远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 我吃完午餐,从礼堂里出来,准备回休息室睡个午觉,在走廊上碰见了费尔奇。 他正在尝试着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他站在摇摇晃晃的梯子上,一手往上面喷洒去污剂,一手拿着拖布努力地摩擦着墙面。 但是这明显在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闪亮地在墙上闪烁。 费尔奇龇牙咧嘴地从梯子上气唿唿地爬下来,正巧看见了我正盯着他看,脸上出现了愠色,瞪着那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子,威胁我说:“该死的学生!鬼鬼祟祟在走廊里打算干什么?嗯?策划着名下一场谋杀案?” 我认真地回答他:“洛丽丝夫人没有死,它只是石化了。还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又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地出现在这里呢?” 费尔奇的眼珠子瞪得更圆了,狠狠地说:“你居然敢顶撞我!我早就和邓布利多说过,你们这群学生总是如此目中无人,嚣张狂妄……”他上下左右用眼神把我刎了个遍,復又眯起眼睛,“唔……嬉皮笑脸地出现在这里,还将食物四处撒在走廊上……可让我抓住了,得来点惩罚,让你好好反思一下……” 什么?我嬉皮笑脸?也许是因为刚刚在礼堂见到了奥利弗,但把食物撒在走廊上我从来就没有做过。 “费尔奇先生,我没有做过,你不可以污衊我!而且我没有犯错,你就不可以随意关我禁闭!”我反驳。 “这是第二次!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四周是什么?”费尔奇气得几乎要跳脚。 我低头,梅林的臭袜子!谁能告诉我袋子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面包屑、糖粉撒得四处都是。 “哼哼,知错不改,还试图狡辩,否认事实。你逃不掉了!一个月清理走廊。”费尔奇狞笑,“这个也要清理掉!” 我吃惊地看着墙上的红字,这个费尔奇!都是套路!我气坏了,但只能认栽。 周六早晨,我很早就醒来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我有些紧张,主要是想到如果格兰芬多队输了,奥利弗会说些什么,同时我也想到,我们将要面对的是拥有七把目前世界上最快的扫帚的球队。我感觉从丹田中隐隐涌上来一股干劲,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打败斯莱特林球队。 十一点渐渐临近了,队员们换上鲜红色的格兰芬多队队服,然后坐下来听奥利弗赛前例行的讲话。 “斯莱特林队的扫帚比我们好。”奥利弗说道,“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我们骑在扫帚上的人要比他们强。我们训练地比他们更刻苦,各种天气环境中我们都飞过——” “说得太对了!”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在低下悄悄地说,“从八月份起,我的衣服就没有干过!” “我们要叫他们后悔让那个小恶棍马尔福花钱混进他们队里。”奥利弗讲完后,胸脯激动得起伏。 “放心,我们会赢的,奥利弗。我们有全霍格沃兹最优秀的追球手,击球手还有哈利。最重要的是你。”我握了握奥利弗的肩膀,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们有一个英勇的队长——最无懈可击的守门员奥利弗·伍德,不是吗?” 奥利弗紧绷的脸有些松动,最后笑了起来。他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他转向哈利,“就看你的了,哈利。要使他们看到,作为一个找球手,单靠一个有钱的爸爸是不够的。要么赶在马尔福之前抓住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哈利,我们今天必须取胜,我们必须取胜。” “别有压力,哈利。”我安慰他说。 这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响着雷声。走进球场,迎接我们的是一片喧闹的声音。 魁地奇裁判霍琦夫人请弗林特和奥利弗握了握手,他们用威胁的目光互相盯着,并且不必要地把对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在人们的喝彩声中,十四个球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 我避过埃莫里·罗尔,把球传给安吉丽娜。 一个游走球疯狂地向她冲去——而此时韦斯莱却不知道飞哪去了。那颗球挨着她越来越近,但是安吉丽娜并没有察觉到——我脑子一热,一个前沖,替安吉丽娜挨了游走球一击。 第31页 我感觉右侧的肋骨全被挤到一边去了,一阵噁心。我紧抓扫帚把,缓了一会儿。 安吉丽娜没能把球投进,斯莱特林的守门员速度很快。 安吉丽娜气恼地摇摇头,我示意她,去追逐鬼飞球了。 天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眼前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斯莱特林的墨绿色身影彻底变成一条条捕捉不住的弧线,在四周一闪而过。 形势严峻了,比赛主导权掌握在了斯莱特林的手里,藉助光轮2001无可挑剔的速度与灵活性,他们攻势迅勐,投进了一个又一个的球。 奥利弗勉强接下两球,但斯莱特林已经得到了六十分,格兰芬多——零。 我四周观察起来,追是追不上斯莱特林的,只希望哈利能找到金飞贼从而扭转局面。 但是,哈利很明显也陷入了麻烦,一只失控的游走球就算被击球手击向别处,也仍像装了追踪器似得,回到哈利身边,竭尽全力也要把哈利从空中撞下。韦斯莱兄弟在他两边严加防守,怕出现意外。 我把注意力转移回来,和凯蒂一起,追逐斯莱特林,希望能在他们投进球前把球断掉。 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比赛暂停。我慢慢往下降落,落在地面上。哈利,弗雷德还有乔治已经在地面上了,哈利仍在闪避那只游走球。 “怎么回事。”奥利弗走过来问,“我们被打败了。弗雷德,乔治,那只游走球阻止安吉丽娜得分时,你们去哪儿了?” 弗雷德和乔治望了安吉丽娜一眼,“我们在她上面二十英尺的地方,阻止另一只游走球害死哈利,伍德。”站在左边的气唿唿地说,“有人摆弄过那只球——它不肯放过哈利,整个比赛中它都不去追别人,斯莱特林队一定对它做过手脚。” “不可能,自我们练习之后,游走球就一直锁在霍琦夫人的办公室里,那时候它们都还好好的……”奥利弗焦急地说。 队员们争论起来,有人要求停止比赛,进行调查,哈利坚决不同意,因为这样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奥利弗看起来有些为难,目光在哈利和韦斯莱兄弟之间转来转去。 “你真是昏了头了!奥利弗!”还是刚才那个韦斯莱气愤地说,“要么抓住金色飞贼,要么死在球场上——比赛前你居然和哈利说这种话,这下可好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奥利弗只是想激励哈利抓住飞贼!谁都不会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我抱着双臂,紧盯着韦斯莱兄弟,“我们都想打赢比赛!还有——霍琦夫人过来了,我们要马上作出决定。” 霍琦夫人站在我们中间。 “可以继续比赛了吗?”她问奥利弗。 奥利弗看着哈利脸上坚决的表情,点了点头。 现在雨下得更大了,原本被汗水濡湿的袍子被雨水一浇,彻底煳在了背上。 我明显感觉队员们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凯蒂喘着粗气,有些疲软地从我身边飘过,跟着斯莱特林的扫帚,追逐他手里的鬼飞球。 太快了,那些扫帚,我们很难超过他们。 我强振精神,努力睁大眼睛,阻碍斯莱特林的传球与前进。 快些吧!哈利,抓住飞贼! 突然,观众席发出一阵惊唿,一个黑影带着扫帚坠落下来,是哈利! 砰的一声,他摔在泥泞里,水花四溅。 “他抓住了金色飞贼!”安吉丽娜激动地大喊,队员们齐齐降落,去查看哈利的情况。 “不太妙,他貌似骨折了。”我看着哈利角度奇怪地悬在那里的手臂。 一排闪亮的牙齿晃着大家的眼睛,洛哈特教授闻声赶来,挥舞着他的魔杖。 “哦,不要,不要你。”哈利躺在地上□□着说。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洛哈特大声地对那些聚在周围焦虑的格兰芬多学生们说,“不要担心,哈利,我会把你的胳膊治好的。”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见一道闪光,哈利的手臂变得和一只橡胶手套软绵绵一般的了。 洛哈特不仅没有治好哈利的胳膊,还帮他把骨头都拿掉了。 我现在很不高兴。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一定在庆祝魁地奇比赛的胜利,而我却要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与清洁剂相伴。 我把毛巾抛进水桶里,掏出我的魔杖。我突然想到费尔奇临走之前那句:“严禁魔杖,否则双倍。”又恹恹地放了回去。 我打扫了整层楼的走廊,把窗户擦得亮晶晶的,玻璃清晰地映着墙壁上的火焰的形状。 我坐了下来,看着现在还剩着一道道红色印记的墙壁,嘆了口气。 我爬上梯子,往毛巾倒上了在魔药课里偷偷配的药水,用力涂抹着。 这药水真辣眼睛,我擦着擦着被熏得有些热泪盈眶,但看来药水配得还不错,那些记号已经变成隐隐的粉红色了。 我在清洗毛巾准备收尾工作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我看了看怀表,现在是夜晚九点五十八分,理应是要到宵禁了,谁还会来到礼堂这边的走廊呢? 我想起前几周倒吊在这里的洛丽丝夫人,打了个寒颤。 我咽了口唾沫,警惕地提起水桶,看着转角处的墙壁移过来一个高大壮实的人影——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第32页 “啊——”我把水全浇在那个可疑的人的身上,转身就跑。 但是——已经迟了,我的左手被一股蛮力抓住,拖了回去。“不!”我尖叫。 “嘘——”奥利弗全身是水,头髮也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鼻樑划下来,挂在下巴上,压低声音说,“你太吵了,卡瑞娜!” “还不是你!”我做着口型,用手指狠狠地点着奥利弗,“你把我吓死了,你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奥利弗对我抱歉地笑着,眼睛眯了起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宵禁了!”我疑惑。 奥利弗抿着嘴,指了指他的肚子,然后张开双手。他饿了。 “你个小傻瓜,礼堂九点前就已经关闭了。”我把水桶捡起来,“但是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随时欢迎我们。” 奥利弗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毛巾,擦了擦头髮,又擦了擦脸,点了点头。 我惊愕地盯着他,他也茫然地看着我,我扶了一下掉在鼻头的眼镜,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的好。 我带着奥利弗下到地下一层,来到一副水果画像前。 “这里有食物吗?”奥利弗四处看了看,“难道你想让我看着这幅画充充飢?” “当然不是!奥利弗。”我得意洋洋,“我打扫楼梯时顺便把画像们都擦得干干净净,其中一位善良的女士告诉我的!” 我借着昏暗的火光,仔细端详这幅画,摸着下巴:“不知道入口是怎么打开的呢?” 哐当一声,水桶倒了,水流了一地,奥利弗揉着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感觉眼睛辣辣的。不小心就把水桶踢倒了……” “没事,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水我待会收拾就行了。”奥利弗乖乖低下头来,我提起他的眼皮,他眼里全是泪水,估计是那条毛巾上残留的药水惹的祸。 我帮他擦去泪水,吹了吹,“只是刺激到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嗯……卡瑞娜!”奥利弗警惕地抬起头来,“好像有人过来了!我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越过奥利弗的肩膀往后看去,顿时背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紧张地一动不动。 我没看清是一个什么东西,借着身后的火光,只见一个粗长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晃动,一点一点,左右蠕动着,一阵鳞片刮擦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奥利弗……那不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手往口袋里摸去,没摸到魔杖,只碰到了一个细长的瓶子——里面还有些剩余的药水。 奥利弗下意识回头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一般把奥利弗的头扭回来。“不要!不要回头!” 我紧紧盯着那个逐渐变大的影子,沉下气来,“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要死也是这个鬼东西——” 那个影子露出长长的獠牙来,我闻到一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一狠心,把奥利弗压下去,我看清了——是一条巨大的蛇怪,它的身躯有栎树那么粗,通体绿盈盈的,泛着毒蛇特有的艷丽光芒,它张大的倾盆大口能塞下好几个人。 金黄的蛇眼睛有铜铃般大,我凝视着那漆黑的竖瞳,那竖瞳也在凝视着我。 我感到全身变得沉重,手脚也不可动弹,精神要被吸进那诡异的眼睛一般。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药剂也精准地朝蛇怪投去,砸在它坚硬的头上破碎了,药水全射进眼睛里去了。 一阵震天响的唿啸声,蛇怪喝醉酒似得甩着头部,落荒而逃。 我闭上眼睛,落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篇了…… 最近很迷敦刻尔克里的杰克劳登,和奥利弗一样,是很英国式的帅气呢! ☆、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哦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眯着眼睛,这里是天堂吗?为什么一切都那么耀眼? 一个男人喊着我的名字,很耳熟,是谁呢? 我摇晃着脑袋,试图找到那个目标,对上了一双澄澈的棕色眼睛。 “你好哇,帅哥!”我想和他挥挥手。 “是不是真的也撞傻了头?”一只温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 “什么?我清醒着呢!”我对这位帅哥的误解十分生气。 尽管你长得很像奥利弗,但是说我是傻瓜的行为绝不可原谅! 我努力撑起身体,想与他辩解一番,再问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清晰起来,等下,这个帅哥真的好像是——不!根本就是奥利弗好吗? 奥利弗眉毛微微挑起,盯着我,嘴角挂着笑。 “噗——”旁边几个红毛捂住了他们的嘴巴,努力憋住笑意。 “卡瑞娜!”安吉丽娜扑了上来抱住了我,“太好了!我真的好高兴……”然后她开启狗啃模式,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边抵挡着安吉丽娜勐烈的攻势,边环顾四周,发现全体魁地奇球员都围在着小小的病床旁边,脸上带着的是喜悦又欣慰的表情。 第33页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我把床头的巧克力蛙拆开,它立刻落在床单上,四处蹦哒。 奥利弗回答:“我被你摁倒在了地上,什么也没看清,等我回过头,只看见你直挺挺地定在那里,右手往前伸着,把什么东西丢出去似的。之后我赶紧把你送去了医疗翼。” 我咬下巧克力蛙的一条腿,没错,当时我及时地把药剂丢出去了。 “你被石化了——因为间接看到了蛇怪的眼睛。” “等等——间接?”我有些疑惑,我的确真切地看到了蛇怪的眼睛才对。我回忆起了那对可怕的橙黄竖瞳。 “哈利分析说可能是因为当时地上的水,你实际上看到的是水中的倒影。”韦斯莱插嘴说。 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我努力地回想着,嚼着口里的巧克力。 奥利弗长长唿出了一口气,“都怪我,我不该宵禁时跑出来,如果我不熘出来,我们就不会去地下一层,不去那里,你就不会看到蛇怪,也就不会被石化了——而我居然是那个被保护的……真是……” “哦……别这么说,奥利弗。”我受不了奥利弗现在内疚的表情,如果奥利弗有小狗一般的耳朵,现在一定耷拉着,乖巧地贴在毛绒绒的脑袋上。 “卡瑞娜好不容易醒来,我们不要讲这些伤感的!”安吉丽娜拆开了我床头的酸棒糖,递给我,“你被石化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 在我们讲得兴起时,医疗翼的门被打开了,“好了好了!时间到了,快出去快出去!”庞弗雷夫人挥舞着双臂,把朋友们赶走。 “别——庞弗雷夫人,让他们再陪我说说话——”我央求到。 “等你休息好了先!这段时间你没有进食,没有运动,虚弱得很,能讲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庞弗雷夫人坚持着,把我床周围的帷幔拉下来,遮住。“好好休息吧,孩子。” 我倒回了软绵绵的枕头上,枕头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我依然毫无睡意,胡思乱想着,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间接看到了蛇怪呢?实际上我真的对视了呀!我连它鼻孔里喷出的浑浊气息拂动着嘴边的鳞片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砸吧砸吧嘴,说到我那么久没有进食了,现在真的感觉到胃里的空虚。 “起来享用你的午餐吧,孩子。”一个头髮花白的老人掀起床帘,朝我慈祥地微笑。 我还没说话,我的肚子先替我答应了。我只好尴尬地问好:“午安,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一张小桌驮着几盘食物飘了进来。 梅林的叉子!鸡蛋吐司,土豆泥,培根卷香肠,蜜汁鸡腿,孜然牛扒西兰花,居然还配了个餐后薄荷硬糖! 我立刻拾起刀叉,尽情享用起来。吃着吃着,我意识到教授还在这里,立刻停了下来。 “不要在意我,继续。”邓布利多教授抬抬手,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我的旁边。 我不安分地挪动了几下,我这么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成绩也不怎么好,没有任何优点,除了力气大(如果这算优点的话),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要专门来看我?还给我送吃的? “你很疑惑,孩子。”邓布利多教授透过他半月形的眼镜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但现在先瞧瞧这个东西。”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邓布利多教授掏出一副眼镜来,“你认得这副眼镜,对吧?” 对!我知道!我惊喜地从邓布利多教授手中接过眼镜,我还找了它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在邓布利多教授手中。 它框架依旧完好,镜片还在镜框里,却已经粉碎,看起来像很多雪花凝结在了上面。 “这……”我看向邓布利多教授,他笑着又似没笑。 “噢,我知道。”邓布利多点点头,“这是在厨房门前那条走廊发现的。” 我低下头,抚摸着镜片,看来是那个时候掉下来,摔碎了。 “孩子,我能冒昧地问一句……”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下去,“你从哪里得到这副眼镜的?”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缩了缩脖子,“是一个未署名的人用猫头鹰邮寄给我的。” “哦,这样……”我还没看清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神,他就已经站起身来,拂了拂袍子上的折皱,双手抱在一起。“能允许我品尝一下这颗薄荷硬糖吗?” “为什么不呢?”我拿起碟子递到教授面前。 邓布利多教授用食指和中指挑起一颗,朝我眨眨眼,放入了口中,“这救了你一命,孩子。” “什么?”我没听清,邓布利多教授似没听到我的提问,嘴里哼哼着,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一盒小蛋糕来。等下!这口袋是无底洞吗?里面居然能放下一盒蛋糕? “我差点忘了这个,有个孩子一直在门口不敢进来,我就行了个好。” “感谢您,教授。”我拆开上面的丝带,打开盖子,是一个芒果千层。 第34页 “好好休息,不要让那些爱你的人担心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身影消失在窗帘之后,我用小勺子剜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很香很甜。 过了几天,庞弗雷夫人终于同意放我出院了,我早就恢復到了之前生龙活虎的状态,却依旧要禁锢在小床上的滋味别提会有多难受了。 有人轻轻叩了叩门,“抱歉,打扰了。我来找卡瑞娜。”是佩蒂·布提福尔。 “没想到你回来这里……”我把背包收拾好,系上带子,“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佩蒂微垂下眼帘,“是啊……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倒霉,麻烦事是一桩接着一桩等着我处理。” 我挑了眉,安慰她说,“再惨也不会惨过我吧?莫名其妙被罚还要搭上自己的小命……没关系啦,你看我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我试着伸展了一下拳脚,却不慎差点扭到了腰,佩蒂咯咯笑了起来。 “看你状态很好,我就放心了。其实一直想来看你,但是站在门口就不敢进去了……”她停了下来,不再说话。 我想起了那次邓布利多给的小蛋糕,“噢!是你,很美味,谢谢你!” 她睁大了她漂亮的黑眼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走上前一步给了她一个拥抱。 “说真的,我觉得我一直比不上你,卡瑞娜。” 佩蒂在我耳侧闷闷地说。 我心里惊讶,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比不上佩蒂·布提福尔,为什么她心里却觉得自己比不上我呢? “我听到了……是因为你救了奥利弗才被石化的。”佩蒂直视我的眼睛,“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如此果断……我也没有你这般勇气,卡瑞娜。” “我……呃……谢谢……”我舌头一时间像打了个结,说不上话来。 “伍德身边有你这样的女孩,真是幸运。” 是这样吗?我多么希望奥利弗也是这么觉得的呀! 我参加过学校那么多的宴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美妙。也许是因为劫后余生,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布提福尔的那番话。 大家都穿着睡衣,庆祝活动持续了一晚上。我们都在为哈利而喝彩,他可是拯救了整个学院!哈利和罗恩为学院获得了四百分,使格兰芬多在学院杯中卫冕成功。 我享用着餐桌上永不会消耗完的美食(自从来到霍格沃兹我不知长了多少磅),大声说笑,看韦斯莱表演一些滑稽的段子,分享他们的光辉事迹。 麦格教授站起来告诉我们,学校为了款待大家,决定取消考试。梅林的鬍子!这是我听过最棒的消息了,毕竟我昏迷后也拉下了不少功课,一时半会儿是补不回来了。 邓布利多教授宣布道,很不幸,洛哈特教授无法继续任职,他要到别处去游歷以找回他的记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爆发出一片欢唿,有几位老师也在叫好。经歷了那么多事,大家都认清洛哈特虚伪噁心的面容了。 最让我开心的是,连奥利弗和他的朋友们都坐到这边来了,我很喜欢偷偷看他,虽然他很少看我,若是有时目光交汇,他会有些腼腆地朝我微笑。 晚宴持续到很晚很晚,不少学生已经打着哈欠,准备回宿舍去了。 “你睡衣上是什么?”走在人群中,奥利弗问。 “什么?”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睡衣,上面是一只硕大的hellokitty,我顿时觉得有些羞愧,奥利弗不会觉得很幼稚吧? “这是麻瓜世界里很流行的一种卡通人物。”我捂紧了胸前,企图遮住它。 “我冒犯到你了吗?”奥利弗对我的行为有些疑惑,“我觉得很可爱。” 我抬头看向奥利弗,也许是因为走廊上的摇曳的火光,他眼里似有光波在流转。 “为什么当时你会立刻决定要自己去面对那条蛇怪呢?”这时,他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我偏过头,勾了勾唇角,“我只是喜欢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年奥利弗就要毕业了! 卡瑞娜在墙角哭唧唧,仍然没有拿下学长怎么办?! 决定新作品的名字还有各个角色名真的是一个技术活。 btw这部作品里所有的名字都不是乱取的!(小声逼逼) ☆、摄魂怪 不可否认地,我进入了五年级,而奥利弗也迎来了他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年。 “安吉!加快脚步!”火车开始鸣笛,喷出蒸汽,我把装着猫头鹰笼的行李推车塞进去,回头向安吉丽娜喊到。 这时,天竟下了雨。 火车逐渐开动,我跳上去,朝安吉丽娜招手。安吉丽娜的身子几乎隐没在她的行李车后,上面除了猫头鹰笼,还堆了几个巨大的礼品袋,她努力追赶着。 “帮帮我——卡瑞娜——”安吉丽娜气喘吁吁地喊到。我手一伸,把她的行李顺带着她本人,轻而易举地就拉上了火车。 这时,火车开始加快了速度,赶上了!我们靠在门上,拍掉身上还有头髮上的雨珠。 “唿——”安吉丽娜上了车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比我想像的还要——” 第35页 “闭嘴,安吉。”我扭头就走,开始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找起位置来。 很不幸,我们因为迟到,已经很难找到理想的位置了。 说起为什么会迟到,就不得不提到将会在今年圣诞举行的舞会,每个四年级以上的霍格沃兹学生都可以参加,如果你想,也可以邀请低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舞会。 安吉丽娜兴奋地立刻在对角巷订购了一件礼服。谁知那件礼服出了差错,也许只有梅林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因为连店家也解释不清)以至于我们在火车即将发动的时间才拿到了礼服。 我们找到了一间看起来还没坐满的隔间,上面的行李架已经放了一只精巧的皮箱。 “行吧,我们坐这。”我帮安吉把行李放好,坐下来,打开了袋子里妈妈给我装的派递给了安吉丽娜。 “喔噢!贊!”安吉丽娜大大咬了一口,鼓着脸,满足地眯着眼睛。 “唰啦——”隔间的门被打开了,我们和门口的人大眼瞪小眼。 很不凑巧的,本来坐在这里的人居然是埃莫里·罗尔,我早应该想到的,那只骚气的皮箱,除了他还会有谁? 只见罗尔打开门后,一副鼻子底下被人塞了一只大粪一样的表情,嫌弃地扫了我们一圈,“梅林的鬍子,你们的嘴都是漏斗吗?” 我低头看了看桌子上零零碎碎的饼干屑,默默地扫掉。 “哦,梅林。”罗尔感嘆了一句,掏出一份预言家日报来,挡住了自己的脸。 安吉丽娜有些不服气,脾气立刻上来了,说:“你看不过就离开这个隔间呀!找你的斯莱特林兄弟去。” “唰——”报纸折下一半来,上面露着一双漠然地眼睛,“哦?我记得——明明是我先来这里的吧?为什么——你不去找找你的格兰芬多姐妹呢?” 安吉丽娜一时语塞,但她依然昂着她的头,脸颊红红的,“那——那是因为——” 罗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冷哼了一声,把报纸一掀,再次遮住了他的脸。 我嘴一撇,移过目光,默默掏出一包瓜子来,咔嚓咔嚓…… 放肆地磕了一阵,除了吃瓜子的滋滋声,还多了一阵手狠狠捏皱报纸的声音。 安吉丽娜瞥了一眼,“哼!”那一声可谓响亮。 火车继续朝北疾驰,雨越下越大,车窗变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并且逐渐黑了下来。最后,过道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 火车哐当哐当地响,雨点啪啪地敲,窗外狂风唿啸,本来靠在我肩膀上唿唿睡的安吉丽娜把她金色脑袋从毯子里探了出来,“唔——快到了吗?” “还没呢……”我看了看手錶,“估计还得要上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火车逐渐慢了下来。安吉丽娜探过身子,往窗外瞄,“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怎么停下了?”我站起身来。 火车越来越慢,车轮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风声和雨声更加勐烈地撞击车窗。 我走去门口,朝过道望去,整个车厢里,无数颗脑袋从隔间里好奇地探了出来。 火车咯噔一下停住了,远处传来乒桌球乓的声音,准是行李从行李架上掉下来了。接着,没来由地,所有的灯都灭了,我们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安吉丽娜闷闷地问,她应该还埋在毯子里。 “不知道。”我往后退,冷不丁踩到一个人的脚上。 “哎哟!”罗尔倒抽一口冷气,“蠢蛋!这是我的脚!” “谁叫你要站在我后面!还靠得那么近干嘛?” “就准你看,不准我也看啊?” “这么黑,有什么好看的?赶紧给我回去——” “你们说是不是车子坏了?”安吉丽娜吸了吸鼻子。 黑暗中传来刺耳的吱吱声,“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把窗户擦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往外张望着,“好像有人在上车。” “我还听见有人的隔间打开门了——” “好多人走来走去——” “你们有听见吗——”我继续说着话,“好像有人在尖叫——” “安静!”罗尔的声音比以往都要高得多,“没有人要听你讲这些,勃朗特!” “噢!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慢慢摸索回了座位上,“你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罗尔还没讲完,滑门渐渐打开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畸形的人(这物体有着人形)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斗篷的身影,又高又大,差点儿碰着天花板。他的脸完全藏在兜帽下,我的目光往下一扫,我看见的东西让我的胃扭作一团。斗篷下伸出一只手,灰白色的,阴森森地闪着光,似乎布满了黏液和斑点,就像某种死了以后在水里腐烂的东西…… 我立刻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一切的快活似乎都消失了,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上的毯子,安吉丽娜短促而尖锐地叫了一声,靠得我更近了。 第36页 那东西像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向罗尔凑了过去,他慢慢长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吸进去的不只是空气。 罗尔急促地唿吸着,身体抖得和疯了似的。 我害怕地捂住了嘴巴,怕喊出一声会招来更多那样的东西。寒冷使得我更加恐惧,我疯狂地搜索着脑袋里任何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东西,可是没有一条是吻合的,我应该怎么办? 罗尔开始哭了起来,头扭动着,似要摆脱掉什么东西一样,后来直接扑通一声滚倒在地上,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干呕着。 这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也跟着哭了起来。 安吉丽娜摇了摇我,要我镇定下来,去找人帮忙,她立刻冲出隔间,我跟在后面,哆嗦着,爬出隔间,摸去了级长车厢,我使劲拍打一个隔间的门,出来的人胸前别着绿色的徽章,太好了,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一个格兰芬多?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去别的地方。” “不不不——先生——求求你,是一个斯莱特林——我怕他可能要死了。”我甚至害怕地整个人都在颤抖,说话也不太利索。 那个级长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于是拿上他的魔杖,“在哪?” “感谢您,先生。”我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带路。 等我到达隔间的时候,安吉丽娜站在门口,原来那个可怖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隔间里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巫师袍,易磨损的地方基本上都打过补丁,连头髮都是灰灰的,整个人都有点病殃殃的感觉,但眼神却是坚定的。 斯莱特林的那位级长立刻上前查看罗尔的情况,罗尔整个人都像一片白纸,额头都是汗津津的,他已经睡着了,躺在座位上,身上盖着我们的那张毯子。 “好了,没事了,孩子们。”那个男人走出隔间,给我们每人都塞了一颗巧克力,“吃了这个会让你们好受得多。” 我向他由衷地表达了感谢,开始暗暗猜测起他的身份来。 斯莱特林级长也走了出来,感谢完那个男人后,对我们说:“鑑于你们刚才机智勇敢的行为,我会给格兰芬多家加分的。” 我和安吉丽娜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级长向男巫告别后离开的背影。 “你们是格兰芬多的学生?”那个男巫问。 “是的,我们是,先生。” “哦……”他点点头,“很好。” “先生,我想问一句。”安吉丽娜大胆提问到,“我刚才有幸看到您展现了那高超又绚丽的魔法,所以我大胆推测——您是我们学校新来的教授吗?” “你很聪明。”那个男人有些疲惫地微笑了一下,“我是你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梅林!我早该想到的!每年必换一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人我很喜欢,感觉比以往的教授都要靠谱得多,我的防御术成绩终于能有些起色了。 终于火车在霍格莫德站停下了,大家纷纷下车,场面一片混乱。猫头鹰在叫,猫在叫,蟾蜍也在叫。小小的站台上寒气逼人,冷入骨髓的雨倾盆而下。 罗尔脸色依然惨白,他一句话也没说,一个人穿过人群。 “我竟有些觉得他很可怜。”安吉丽娜说,转头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你们都还好吧?”一个温和的声音,是奥利弗。 “我们没事,奥利弗。”我愉快地说,“见到你真好,刚刚的发生的事情挺叫人不愉快的。” 我们来到外面一条粗糙的泥泞小路上,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着剩下来的同学,但看不见马。 马车驶向两扇气质非凡的锻铁大门,门两侧有石柱,柱子顶上是带翅膀的野猪。这时,我又看见门口两边都站着刚刚在火车里见到的阴森可怖的怪物,顿时,又有一种寒丝丝的感觉袭来,我缩了缩脖子。 “现在是非常时期,只希望不会对魁地奇训练有任何的影响。”奥利弗认真地说。 我们错过了分院仪式,宴会前邓布利多的一番话让我觉得今年总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自从蛇怪事件之后,我对这种事情变得异常敏感。 那晚我早早就上了床,今天一天实在太辛苦了,困意立刻席捲了我,我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了,烦恼。 感觉自己总是在写一些有的没的。 ☆、黑魔法防御术课 当我们赶去上卢平教授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时,卢平教授还没有到。 我坐下来,拿出课本,羽毛笔还有羊皮纸,和安吉丽娜说着话。 卢平教授终于来了,他淡淡地笑着,把那只旧皮箱放在讲台上。他还是那样衣衫褴褛,但气色明显比在火车上见到他时好了很多。 “霍格沃兹真是个养人的地方。”安吉丽娜边看着卢平教授边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下午好。”卢平教授说,“请把你们的课本收好。今天我们是实践课,只需要一根魔杖。” 同学们把课本收了回去,相互交换了几个好奇的眼神,我们以前从来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同时,这也使得我们既疑惑又兴致盎然,纷纷站起来跟着卢平教授走出了教室。 第37页 当我们拐过转角时,一眼看见那个最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头朝下悬在空中,正把口香糖往钥匙孔里塞呢! “惹!好噁心!”韦斯莱兄弟一个厌恶地说。 “不过我喜欢。”另一个给了他兄弟一个眼神。 皮皮鬼直到卢平教授离他只有两步远时才抬起头来,他扭曲着脚趾弯曲的双脚,突然唱起歌来。 “卢平疯子大傻蛋,”皮皮鬼唱道,“卢平疯子大傻蛋,卢平疯子大傻蛋——” 皮皮鬼虽然一向粗鲁无礼,不服管教,但是平常对教师还是比较尊敬的。大家赶紧望向卢平教授,看他对此作何反应,没想到他居然还是笑眯眯的。 “如果我是你,皮皮鬼,就会把口香糖从钥匙孔里拿出来。”他和颜悦色地说,“费尔奇先生没办法进去拿扫帚了。” 然而,皮皮鬼对卢平教授的话根本不在意,只是喷着唾沫狠狠地呸了一声。 卢平教授轻轻地嘆了口气,抽出魔杖。 “这是个很有用的小咒语。”他扭头对全班同学说,“请注意看好。” 他把魔杖举到肩膀那么高,直指皮皮鬼,说了句,“瓦迪瓦西!” 嗖的一下,那块口香糖像子弹一样从钥匙孔里飞出来,钻进了皮皮鬼的左鼻孔。皮皮鬼一个跟头腾空而起,嘴里骂骂咧咧地,很快飞走了。 “真棒!先生!”韦斯莱兄弟打头的那个赞嘆道。 “谢谢你,嗯,乔治。”卢平教授顿了一下,还是准确地说出了名字,因为我看见乔治点了点头。他把魔杖收了起来,说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再次出发时,我充满敬畏地看着卢平教授,当然不只是因为他竟然能准确辨认出双胞胎,要知道,有时候,就连他们的妈妈都分不清楚。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喜爱过黑魔法防御术课,卢平教授整个人似乎都带着魔力,把课本上毫无生气的死内容都能讲述得妙趣横生,通过实践,我们很快就掌握了那些咒语。 “太棒了!”卢平教授大声说,大家热烈地鼓着掌,“你们表现得真不错!你们一定可以通过今年的o.w.l.s考试的,我保证!” 下课后,同学们兴奋地交谈着,离开课堂,“安吉丽娜,你听到了吗?刚刚我在练习的时候——”我嚷嚷着说。 “哎——知道知道,卢平教授表扬你了,夸你动作标准,效果显着呢!拜託!你已经说了好多次了,这次是第五次!”安吉丽娜斜着眼睛,“这算什么,刚刚卢平教授还给我加分了呢!你知道吗?” “这可是我第一次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被表扬呢……”我有些不满。 就算我们再怎么喜爱卢平教授,还是有些学生在说卢平教授的坏话。 “看看他的袍子都成什么样了!”靠在走廊上的一个瘦高的斯莱特林大声说道,斯莱特林刚刚和我们一起上课。我并不认识他,只记得他和那个马尔福是同党,“他穿得就像我们家以前的小精灵!”他周围的几个学生笑了起来。 “真可恶!”我低声骂了一句。安吉丽娜惊唿了一声,扯着我的帽兜,“梅林的鬍子!快看!” 刚刚还靠在墙上臭屁的斯莱特林不见了,原来他正和另一个斯莱特林厮打在了一起。 聚集在那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很快,走廊变得水泄不通起来。我踮起脚尖,想看清楚,却只能听到声音。 “放手,放手!”那个臭屁斯莱特林气急败坏起来,“你这条疯狗!” “除非你向卢平教授道歉,不然我不会放手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狗娘养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哎哟——”一声闷响,估计被修理了。 “道歉!我说道歉!”那个人提高了声音。 “妈的,不就是个穷鬼?值得吗?这么认真做什么?” 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还有双方因为使劲而发出的唿哧声。突然,人们惊唿一声,伴随着身体重重着地的声音,这告诉我打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除了拳头狠狠砸下去的声音,还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不断求饶。 “闪开!闪开!”一声怒吼,人群朝两边立刻分开了,不知是哪个人还高喊了一句:“学生会主席来了!” “谁在闹事?哪个学院的?哪个年级的?”一个顶着姜红色头髮的人过来了。 “喔!我们骄傲的珀西!”韦斯莱双子中的一个吹了个口哨。 “我们所敬畏的大头鬼!”另一个笑了起来。(男生学生会主席的缩写是hb,此处双胞胎戏弄珀西为head big) 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一眼就看见了在珀西后面正抱着一摞书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奥利弗。 珀西去找那两个打架斗殴的人算帐了,奥利弗走了过来,他把下巴抵在高高的书上,朝我们笑了笑。 “奥利弗!我来帮你拿一点!”我迅速从那书堆里拿了几本,“嗯?怎么都是珀西·韦斯莱的?” “珀西觉得拿着这堆书过去训人怪没有威严的。”奥利弗扯了下嘴角。 “哈?这也不能全都扔给你吧?”我皱起了眉头。 第38页 “噢!怎么是他?”安吉丽娜惊讶地说。 “什么?”我被转移了注意力,只见珀西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臭屁斯莱特林,另一个居然是埃莫里·罗尔?他偏过头看着别处,头髮凌乱,嘴角鼓起一个小包,泛着红,脸颊上到处都是抓痕。他的对手更不好受,袍子的扣子都被拽掉了,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脸上青紫得跟个大花猫似的。 紧接着,大黑蝙蝠居然过来了,肯定是有人和他通风报信了!他可是出了名地偏袒自家院学生的教授。 珀西见是教授来了,态度立刻变得温和起来,“教授,这两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刚刚在走廊上打架斗殴,引起了——” 珀西还没说完,大黑蝙蝠抬起手来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好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珀西脸上挂着笑,“好的,请允许我做一些说明,他——” “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大黑蝙蝠拖长了音调说道。 珀西的笑容有些松动,但还是退开了,大黑蝙蝠立刻带着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离开了这里。 什么?就这样?我心里不平,还没道歉呢!罗尔还白打了一架!真是! 十月初,我的心思完全被另一件事所占据。魁地奇赛季正在临近,一个星期四的晚上,奥利弗召集大家开会,讨论新赛季的战术。 在光线渐渐变暗的魁地奇球场边冷嗖嗖的更衣室里,奥利弗对另外六位队员训话,压抑的口气中带着一种决绝。 “要赢得魁地奇球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在队员面前大步踱来踱去,对我们说道,“这个学年结束我就要离开了,再也不会有另一次机会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有赢过了。是啊——我们是全世界最倒霉的——受伤——接着去年又取消了联赛……”奥利弗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想起这些往事仍然使他哽咽,“但我们同时知道,我们是全校最好的——最棒的——球队。”说着,他把一只拳头砸进另一个的手心里,眼睛里又闪出过去那种狂野的光芒。 “我们有三名最棒的追球手。” 奥利弗指着安吉丽娜·詹森,凯蒂·贝尔和我,我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些笑容,后又很快收敛起来,把下巴抬了抬。 “我们有两名不可战胜的击球手。” “打住,奥利弗,你说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韦斯莱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假装羞红了脸。 “我们还有一位从来没有输过比赛的找球手!”奥利弗继续说道,用一种激烈而骄傲的目光瞪着哈利。 “还有你。”我脱口而出,大家都盯着我。 “还有我。”奥利弗像刚想来似的说。 “我们认为你也很棒,奥利弗。”双胞胎中的一个说。 “虽然没有我们的卡瑞娜那样崇拜你,但是你的确是个哌哌叫的守门员!”另一个看了我一眼,带着戏嚯的笑容。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瞪着他。 “关键在于。” 奥利弗根本就无视了我们,边说边又踱起步来,“最近这两年,魁地奇杯上应该写着我们的名字。自从哈利入队以来,我就一直认为这是个十拿九稳的事情,但一直未能如愿。我们想看到自己的名字写在杯上,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奥利弗说得那么悲壮,我都想揉揉他的头安慰一下他,连韦斯莱双子都为之动容了。 “奥利弗,今年我们绝对没问题。”双胞胎其中一个说。 “我们会成功的,奥利弗!”我捏紧了拳头。 “肯定成功。”哈利说。 球队带着坚定的决心开始了训练,在每个周三晚上。天气越来越冷,雨水增多,夜晚变得更加黑暗,但是泥泞,狂风和暴雨都不能破坏我对最终赢得银光闪闪的魁地奇大奖盃的美好憧憬。 “哈!”我怒喝一声,旁边的队友都被我吓了一跳,“没事!我只是给我自己涨士气!哈哈……”他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有几个摇了摇头看向前方。 等我再从空中降落下来,安吉丽娜着着实实被我吓了一跳,“梅林的臭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怎么啦?”我低头,噢,的确挺糟糕的,靴子,裤管,胸前全都溅满了脏兮兮的泥浆。“唉,不管啦,我没带魔杖,回更衣室时再换下来吧!” 安吉丽娜好笑地看着我,“我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真是绝了!”我傻乎乎地朝安吉丽娜笑了笑。 “辛苦了,大家。”奥利弗拎着扫帚踏着泥水走过我们身边,对我们说道,“我有预感,今年真的可以拿魁地奇球杯!” 然后奥利弗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什么?我奇怪。 他再指了指。 哈?我疑惑。 接着他指了指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伸手一摸,低头一看,哇!手上全是泥浆!我又伸手抹了几下脸。 安吉丽娜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奥利弗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重重咳嗽了几声,脸憋的通红。 第39页 “怎么啦?告诉我吧!”我急急地问。 安吉丽娜看了奥利弗一眼,“没事,本来还打算让你顶着刚才那个样子回去的呢,结果被你擦掉了,真是遗憾!” 我嗤了一声,白了她一眼,她笑得更欢了,奥利弗没忍住,噗了一声,圆圆的眼睛变成了一道弯月。 回到休息室后,我发现里面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坐在沙发上的凯蒂,安吉丽娜早就躺在了她旁边。 “霍格莫德周末!”凯蒂指着破破烂烂的布告栏上新帖出来的一张通告,说,“十月底,万圣节前夕。” “太棒了!”我兴奋地说,开始盘算起购物清单。 李·乔丹从男生宿舍楼梯上下来,路过了我们这里,和我们一一打了声招唿,最后看着我的脸,说,“你的脸怎么了?” 我愣了愣。 “我觉得你最好照照镜子。”李·乔丹边说边把手里的书给了凯蒂。 安吉丽娜和凯蒂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立刻明白髮生了什么,羞得跑回了宿舍。 该死的!还全让奥利弗瞧见了! ☆、迷情剂与暴雨之下的魁地奇 尽管十月的寒风把每个人的脸都吹得红通通的,但大家对于游玩霍格莫德村的热情依然不减。 我看着三年级的小鬼头们兴奋地在一间又一间商铺里游来窜去,便联想到了自己那时候也是如此的,而且和奥利弗两个人在这里有着不错的回忆。 我和安吉丽娜先去了趟糖果公爵,最近那里新推出了一款乳汁软糖,还可免费试吃,我尝了尝,奶香味很足,就是有些黏牙。安吉丽娜却出奇地喜欢,豪爽地买了一大包。 之后我们去了德维斯-班斯店,那里售卖许多魔法设备,还也出售修理用的道具,安吉丽娜需要买一个新的扫帚清理工具箱。 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放着一排耀眼的粉红色产品,旁边围了一群兴奋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笑个不停。 “欢迎来看看我们‘神奇女巫’这一产品!”一个尖脸的矮小男人站在旁边热情地推销着,“姑娘们,瞧瞧吧!它会让你的情人为你神魂颠倒!” “管用吗?”一个脑袋上别着夸张的蝴蝶结的女孩怀疑地问。 “当然!每次效果长达二十四小时,这取决于那个男孩的体重。”那个男人有些骚包地眨了眨眼,“小姐要不要就在今晚试一试?”那个女孩害羞地捧着脸咯咯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注意到了站在一边观望的我,“那个捲髮女孩!对!你!过来。” 我有些发懵,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了人群中间,那个男人打开了一瓶迷情剂,凑到我鼻子底下,里面漂亮的粉红色液体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告诉我们你闻到了什么味道?”那个男人笑得嘴角都几乎要咧到耳边了。 我看着那瓶魔药螺旋状上升的蒸汽,有些迟疑地凑上前闻了闻,一股温暖的气体钻进了我的鼻腔,在我心尖萦绕,感觉有些痒痒的。 “嗯……我闻到了一种——怎么形容呢?像午后被太阳晒得热热的草坪的味道,蜂蜜糖甜丝丝的味道,还有——”我咽了口唾沫,脸一下就红了,“玉米片。” “玉米片?”那个导购员尾音奇妙地上扬,“那个男孩一定很特别。好了!姑娘们!谁还想来试试的?”女孩们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而我赶紧灰熘熘地挤出人群,实在是太羞耻了! 我整理整理被挤皱的袍子,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孩站在前面,左右手都抱着印着佐科笑话店logo的纸袋子,鼻樑上架着一个造型诡异的彩色眼镜,活像一只五彩斑斓的猫头鹰。 我盯着那两片颜色各异的镜片,不知是因为光的折射还是某些魔法效应,显得光怪陆离的。 “玉米味?”那个人终于说话了,“那是什么味道?” 我差点就要尖叫了,面前的这个古怪的男孩不是别人,就是那带着玉米片味道的本尊。 他笑了几声,似乎很对我惊讶的反应很满意,把眼镜摘了下来,“防妖眼镜,要不要戴来试试?” 他明明问的是疑问句,却还是自作主张地把眼镜给我戴上了,在我眼中他也变成五颜六色的了。 “别听那个导购员胡扯。”他突然开口说,“迷情剂效果还取决于女孩的迷人程度——噢,别露出那个表情,我只是在上个学期学过。” 我揪了揪掉落在耳边的头髮,好奇地问:“那……你闻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味道?” 奥利弗思考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嗯……有点像是壁炉燃烧的味道,还有黄油啤酒的味道……”他的脸红了红,又突然对旁边架子上摆的一排窥镜莫名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开始把玩起来,不再往下说了。 黄油啤酒……我想起了三把扫帚酒吧里那个窈窕的女老闆和她胸前的一片白茫茫。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吗?”我假装对那几包东西感兴趣起来,企图跳过任何有关于迷情剂的话题。 “不,我只是和乔治他们随便逛逛,这些都是他们买的……”奥利弗的脸已经恢復了正常,语调轻松愉快,“奇怪,怎么找不到他们呢?” 第40页 “也许……在魁地奇用品区呢?”我提出意见。 这时,安吉丽娜气鼓鼓地抱着扫帚保养套装走了过来,她长长的金色捲髮束成一条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在她身后一甩一甩的。 “安吉丽娜,你有在魁地奇区碰见双胞胎吗?”奥利弗见她手里拿扫帚养护用品,立刻问道。 “没有。”安吉丽娜回答得很快。 奥利弗意外地挑了挑眉,我看着安吉丽娜,她嘴巴紧抿,没有再说话。 “奥利弗,你圣诞舞会的时候——”我想问问奥利弗有关舞伴的事情,可我还没说完,双胞胎却突然出现了。 “奥利弗!原来你在这!” “害得我们一顿好找!” 店门口传来叮一声,我才发现安吉丽娜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出了门口,我匆忙道了个别,去追赶安吉丽娜。 “安吉!发生什么事了?”我凑上前去,戳戳她鼓鼓的脸颊。 “哼!我不要再和他们讲话了!”安吉丽娜恶狠狠地说。 “他们?谁?”我想了想,“该不是双胞胎吧?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只是这样!”安吉丽娜气得跳了几跳,“我讨厌死他们了!” 韦斯莱双胞胎总喜欢以捉弄安吉丽娜为乐,安吉丽娜也是傻傻的一次接一次上钩,不长记性,估计这一次双胞胎又把玩笑开大了。 今年的万圣节晚宴依旧是如此的精彩,礼堂装饰一新,成百上千个点着蜡烛的南瓜,一大群飞来飞去的活蝙蝠,还有许多燃着火苗的橘黄色横幅,它们像色彩斑斓的水蛇一样,在酝酿着风暴的天花板上懒洋洋地飘扬。 美味的食物让安吉丽娜的烦恼一扫而光,连肚子里已经塞满蜂蜜公爵糖果的我,都每样食物都添了一份。 宴会的末尾,我还观看到了上学期错过的骷髅乐队表演,连霍格沃兹的幽灵们都参与了进来。 宴会结束后,我扶着微撑的肚子,和安吉丽娜一起,跟着格兰芬多的同学,顺着平常的路线往塔楼走去。可是,走过通向胖夫人肖像的那条走廊时,却发现那里聚满了人。 “为什么都不进去?”安吉丽娜好奇地说。 我踮起脚尖越过前面同学的头顶望去,肖像洞口似乎是关闭的。 “劳驾,让我过去。”传来了珀西的声音,他煞有介事地穿过人群,“为什么堵在这儿?你们不可能都忘记口令了吧——对不起,我是学生会主席。” 突然,人群安静下来,似乎有一股寒意在顺着走廊蔓延。他们听见珀西用一种变得尖厉的声音叫道,“谁去叫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接着,邓布利多教授来了,他快步走向肖像。 “噢,天哪——”我惊叫一声,抓住了安吉丽娜的胳膊。 胖夫人从肖像上消失了,肖像被狠狠地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在地上,还有一大块画布干脆直接给撕走了。 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在人们头上跳来跳去,即使看到不幸和烦恼的场面,他也还像平常一样欢天喜地。 “你瞧,她不肯放他进去,他很生气。”皮皮鬼忽地翻了个跟头,从两条腿中间朝邓布利多咧着嘴笑,“他的脾气可真吓人——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接下来几天里,全校只有一个话题,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同时,还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取消圣诞舞会。 女孩们大失所望,原本最期待的安吉丽娜表现得淡定过了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把礼服压在了箱子最底下,估计是经歷大喜大悲后,早已大彻大悟了吧?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日益临近,天气越来越恶劣。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球队在霍琦女士的监督下,训练更辛苦了。在星期六比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中,奥利弗告诉了队员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不和斯莱特林比赛了。”他十分恼火地对我们说,“弗林特刚才找过我,我们要打赫奇帕奇。” “为什么?”队员们异口同声地问。 “弗林特的理由是他们的找球手的胳膊依然有伤。”奥利弗怒气沖沖地咬着牙说,“他们这么做明摆着是有原因的,不想在这么恶劣的天气比赛,认为这会减少他们赢的机会……” 狂风暴雨肆虐了一整天,奥利弗说话的时候,我们还能听到远方传来隆隆的雷声。 “马尔福的胳膊根本没问题。”哈利生气地说,“他是假装的!” “这我知道,但我们无法证明啊。”奥利弗恨恨地说,“我们一直是按照对付斯莱特林的战术训练的,结果要打赫奇帕奇,他们的风格完全不同。他们新换了队长和找球手,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安吉丽娜,凯蒂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引得韦斯莱兄弟频频看向这里。 “笑什么?”奥利弗说,皱起眉头看着这种轻浮的行为。 “他就是那个高个儿帅哥,是不是?”安吉丽娜说。 “身材结实,不爱说话。”凯蒂说,他们又咯咯笑了起来。 “你也这么觉得吗?”奥利弗突然转头问我,我愣了愣,摇了摇头。 第41页 “如果你也跟她们一样,我想我们比赛也不用打了。”奥利弗歪着脑袋,扯了下嘴角调侃说,“你们就光顾着盯着人家看,连球在哪都不知道。” “你不觉得他不爱说话这一点特别可爱吗,凯蒂?”安吉丽娜双手抱在胸前,两眼发光地和凯蒂还在谈论着那个大帅哥塞德里克。 “他不爱说话,只是因为他脑子太笨,连不成句子。”韦斯莱兄弟中的一个不耐烦地说,“奥利弗,我不知道你还在担心什么,赫奇帕奇不过是小菜一碟。上次我们跟他们比,大约五分钟哈利就抓住了金色飞贼,记得吗?” “那时我们是在完全不同情况下比赛的!”奥利弗发了狠,大声嚷道,“迪戈里组织了强大的阵容!他是个出色的找球手!恐怕你们都要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决不能放松!我们必须集中注意力!斯莱特林想乱了我们的阵脚!我们必须获胜!” “奥利弗,镇静。”刚才说话的韦斯莱显得有些惊慌,说道,“我们会非常认真地对待赫奇帕奇的。非常认真。” 比赛那天,我们都换上了鲜红的队服,等着奥利弗给我们像往常一样做赛前讲话,可是没有等到。奥利弗试了几次,却只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哽咽声。 我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又想了想,搬来一张小矮凳,站了上去,和奥利弗的高度持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 我清了清喉咙,振臂高唿(这让我看起来很傻)“管什么队,打就是了!这次我们要三分钟拿下来!” 韦斯莱兄弟很给面子地附和了几句,这让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风颳得太勐了,我们走过去时被颳得左摇右晃。观众席似乎传来欢唿声,又像是远处的一阵阵雷声,分不清楚。这次比上一年和斯莱特林球队比赛的状况要恶劣得多。 赫奇帕奇队员们穿着淡黄色的队袍,从球场对面走过来。两位队长走到一起,互相握手。迪戈里一直在向奥利弗微笑,可是奥利弗像患了破伤风一样紧闭着牙关,只是点了点头。 我把目光转移回来,看向我对面的追球手,佩蒂·布提福尔也还在盯着奥利弗,神色严肃。 我远远地听见霍琦夫人叫我们骑上扫帚,我啪叽一声把腿从泥里□□,跨上我的彗星,哨音响起——比赛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假期,打算再更一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爱你们! ☆、暴雨之中的魁地奇 我骑在扫帚上,迅速上升,我的扫帚在风中拐来拐去。我尽量稳住扫帚,转了个身,眯眼看向雨中。 我几乎看不见我的队友,只有依稀通过颜色来加以辨认,传球动作变得困难,变得容易被对方劫走,因此要多加小心。 有一次我一不注意,就被游走球击得差点摔下扫帚,最后连鬼飞球也给丢了,观众席发出一阵嘘声,我恨得牙痒痒,对那个人穷追不捨,凯蒂也参与进来,两人左右夹击。 他忽高忽低,想找个机会甩掉我们,但我们紧逼得他不得不放弃投球,将球丢给他的队友。 谁料,安吉丽娜早已在一边伺机而动,格兰芬多投进了一球。 我们三个人并列在了一起,使用了鹰头进攻队型,将赫奇帕奇的追球手们冲散开来,又因为无法靠近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将鬼飞球再次投了进去。 但赫奇帕奇也不是吃素的,佩蒂是他们的得力干将,她和她的扫帚配合得完美无缺,仿佛融为一体,即使风再大雨再狂,她依旧平稳地保持着速度与灵活度,赫奇帕奇的分数给拉了上来。 也不知比赛进行了多久,抓牢扫帚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天空昏暗下来,似乎夜晚决定提前到来。但这一切也无法阻止格兰芬多的进球,我还意外使出了当初翻跟斗投球的绝技,骗过了赫奇帕奇的守门员,连伺机劫球的佩蒂也被我突来的一招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有两次我险些撞上另一个球员,也不知是队友还是对手。每个人都像一只落汤鸡,雨又下得这么大,我很难分得清…… 随着第一道闪电划过,传来霍琦夫人的哨音。隔着厚厚的雨帘,我只依稀看到奥利弗的轮廓,他示意我降到地面。噼里啪啦,队员们全落到烂泥地上。 “我叫了暂停!”奥利弗朝我们大声喊道,“快,到这底下来——” 队员们挤到球场边的一把大伞下,我用袖子擦干脸上的雨水。 “比赛怎么样了?”我急急地问。 “我们领先五十分。”奥利弗说,“但除非很快抓住飞贼,不然比到半夜也比不完。” “戴着这副眼镜,我是没指望了。”哈利用袍子擦着眼镜,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赫敏出现在了这里,她用斗篷遮住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她满脸笑眯眯的。 “我有个主意,哈利!把眼镜给我,快!” 哈利把眼镜递给了赫敏,在队员们惊异的注视下,赫敏用魔杖轻轻敲了敲眼镜,说了声,“防水防湿!” “给!”说着,她把眼镜递给了哈利,“这下不怕水了!” 奥利弗看样子简直要上去吻她了。别说他,我也想立刻给赫敏一个吻,赞赏她聪慧的头脑,事实上,我还真的干了。 第42页 “太精彩了!”赫敏回到人群时,奥利弗冲着她的背影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好了,全体队员们,上吧!” 比赛继续进行,我躲过游走球,又一猫腰从迎面飞来的佩蒂身下飞过…… 又是一声霹雳,紧接着是之字型的闪电。情况越来越危险了,比赛得赶快结束才行。 “哈利!”格兰芬多球门那里传来奥利弗痛苦的喊叫,“哈利!在你后面!” 但是一切突然有些不对劲起来,我抬头望向上面,哈利和迪戈里朝两人之间一个金色小点俯冲过去,而在列车上看见的那些怪物们却聚拢在了他们底下。整个体育场掠过一片诡异的寂静,好像有人关闭了音量。 紧接着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高空中跌落下去,是哈利——一切发生地那么突然,那么快速,没有人反应过来。 一团银色的东西从底下喷洒出来,整个黑夜都被照亮了,那些怪物们连连退散,哈利降落的速度似乎也减慢了。 我们降落在地面上时,看见邓布利多站在球场中间,挥舞着他的魔杖,那团银色的东西就是从他的魔杖顶端发出来的。哈利被用魔法放在了担架上,看着哈利的样子,有几个女孩竟低声哭了起来。 “暂停!暂停!”一个淡黄色的身影跑了过来,是迪戈里,他看起来焦急极了。“我要求复赛!这是意外情况,我们胜之不武!”金色飞贼在他手掌里舒展开来。 奥利弗低着头,几乎是咬着牙说,“不,你们赢了,是你先抓住了飞贼。” “快!”有个人喊,“快把哈利带去医疗翼!”我们紧随在后面,连衣服都顾不上换了。 雨下得更大了,衣服像是黏在了我身上,一吸了水,连步伐都变得艰难。 走着走着,我意识到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奥利弗呢?”我东张西望着寻找他的身影。“后面呢,我们觉得他是想要把自己给浇死。”韦斯莱兄弟说。 我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地,一个人站在雨中,肩膀也耷拉着,扫帚也丢到了一边。 “你们先去医疗翼吧,我一会就跟上!”我奔向雨中。 我轻声走到奥利弗的身边,他一直紧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我。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也有可能因为泪水,把它们勾勒得根根分明,长长地拖在眼皮底下。 他张开了嘴巴,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种哽咽的声音来。我把队袍脱了下来,踮起脚尖遮在了他的头顶。 突然他把眼睛睁开来,惊异地盯着我,我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哭。 “餵……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 “我才要问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吧?”我反问。 他的脸整个都垮了下来,“没什么,你别管我了。走吧!”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上来一股无名火,“餵!不要那么任性了好不好!”说着,我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把他的头髮全都揉乱了。 “什……”他护着脑袋,懵懵地。 “白痴!笨蛋!”我有些支撑不住,但还是努力垫着脚,让队袍遮住他。“只是第一场比赛而已!我们输了一百分,只要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我们再打败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魁地奇杯就是我们的了!” “如果赫奇帕奇打赢了拉文克劳……”奥利弗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掌盖在天灵盖上。“哎哟!别打——这可能的嘛!” “木头脑袋!”我再掂了掂脚,奥利弗老是动来动去的,让我很难遮住他,“不可能!拉文克劳太厉害了!” “那……要是斯莱特林输给了赫奇帕奇……哎哟!” “看比分!看比分啦!”我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我们有个最出色的找球手不是吗?谁没有第一次失败呢!放心,奥利弗!我们会拿魁地奇杯的!相信我们!” 奥利弗没有再说话,我掂着我的脚,又放下来休息一会再努力地掂高,队袍被浇得湿透了,甚至开始往下滴水。 “奥利弗,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在外面淋雨了。” “好。” 奥利弗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把我和他的距离拉近了,我的背紧贴在他胸膛。 “诶?” “这样就不会那么累了。”他把头低下来,凑近我的脸说。我甚至感觉到他的鼻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那块区域连着耳根迅速地充血变红。 “哦……”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强装镇定,但其实心跳的砰砰声都要震得耳膜都发出嗡嗡声。 奥利弗离我那么近,他不会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吧?我一直在想着。 他把队袍从我手上接了过来,身材高大的他很容易就挡住了我和他两个人,“准备好,走了!” 等我们回到城堡的时候,很快就被费尔奇抓住了,他大发雷霆,因为我们从头到脚都沾满泥浆,甚至往下滴着脏水,泥脚印从外面延伸进走廊上来。 我和奥利弗对望一眼,我看懂了他的眼神,很明显他也明白了我的,他轻笑了一声,我们转头就跑。 费尔奇在后面追,嘴里愤愤地骂着。 第43页 奥利弗往我前面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拉上落在后面的我。我趔趄了几步,大声笑着,任奥利弗拽着我。我们拐入一个到处都是人的走廊,费尔奇就很难抓到我们了。 第二天黑魔法防御术下课后,卢平教授在讲台上把他的讲义放回他那个有些破旧的公文包里,我走上前去,想请教他一个问题。 “教授,我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说着,卢平教授停下他手头的东西,温柔地看着我。“就是,火车上我们看见的,校门口守着的,还有昨天哈利遇到的……” “摄魂怪,是摄魂怪,孩子。”卢平教授平缓地说。 “那是什么东西呢?它们一靠近,我就会感受到一种刺骨诡异的寒冷。” “摄魂是世界上最丑恶的东西之一,它们在最黑暗,最污秽的地方出没。它们在腐烂和绝望中生活,它们把和平,希望和快乐从周围空气中吸走。就连麻瓜也会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尽管看不见它们。摄魂怪靠近你时,你所有美好的感觉,所以快乐的记忆都从你身上被吸走。如果可能的话,摄魂怪会把你吸到和它们一样……没有灵魂,充满邪恶。你只剩下一生中最坏的经歷。” 听了这番话,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不到任何的希望与快乐,和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同? 我突然想起球场上的摄魂怪来,“他们对每个人的影响都会不同吗?比如他们的体质或者拥有的快乐程度不同?” “摄魂怪对一个人的影响比较大,是因为他过去的经歷中有别人未曾经歷过的恐惧。” 去下一节课的路上,我还思考着卢平教授最后那句话,“有着别人未曾经歷过的恐惧。”哈利从小就受到神秘人的迫害,摄魂怪对他影响较大是可以想像得到的。让我有些耿耿于怀的,是罗尔在火车上那个剧烈的反应,在他身上,究竟经歷了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拖更了一天…… 假期愉快各位! mua! ☆、舞会邀请 完全不出乎我意料的,拉文克劳果然在十一月底打败了赫奇帕奇,格兰芬多还没有被淘汰出局,尽管我们一场球都不能再输了。奥利弗的心情可算是好转了起来,他恢復了以往的精力,更加刻苦频繁地训练起来,我的十二月在霏霏冷雨中度过,这场雨持续了很久。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场悄悄计划的宴会在同学之中传开来。 离学期结束还有两个星期。天空突然放晴变成了明亮耀眼的蛋白色。一天清晨,泥泞的场地蒙上了一层晶莹的白霜。城堡里洋溢着一种圣诞节的忙碌气氛。 早餐后,我正摸向餐碟上的薄荷硬糖,一只嫩黄色的纸鹤飘忽忽地落在我的面前,扇动着小翅膀引起我的注意。我拾起来,轻轻揭开阅读上面的文字。 “我,的,天,啊!”我手臂激动得颤抖着,手中的纸片也跟着抖动。 “学校的圣诞舞会被取消了?新买的礼服还没穿就要被塞箱底?对这一切我们想要说不!收到这封邀请函的各位,请穿上你们精心准备的礼服,擦亮你们的鞋头,戴上你们最具个性的面具,也别忘了拾上你们激动与兴奋的心情,来参加这场专属于你的化装舞会!最后一周的霍格莫德周末,午后三时一刻,郊外山下的南河三古玩屋的大门将为你敞开!神秘与华丽!美妙与精彩!请记住,我们的口号是——all work and no y make jack a dull boy! ps.原则上只允许四年级以上的同学们参加,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邀请低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 我放眼望去,格兰芬多桌上的大多数人都收到了邀请函,就连位于我们右边的赫奇帕奇,还有左边的拉文克劳,甚至是远在一边的斯莱特林都收到了这些五彩的纸鹤。大家交头接耳,兴奋地讨论着。 “卡瑞娜,瞧你兴奋的,连梅林都说错了。”安吉丽娜把她收到的粉色小纸片收到袍子口袋里去。 “舞会!安吉!”我喋喋不休着,“天——噢,梅林!我将要参加我人生中第一场舞会了!在头顶闪耀的灯光!盛满美酒的高脚杯!女士们踩着噔噔响的高跟鞋,在舞池中央摇曳着层层叠叠的舞裙!” “噢!的确是很美好。”安吉丽娜说着,把她的吐司涂满了蔓越莓果酱,这一举动让我感觉有些不适,这口味也太甜腻了! “奥利弗也会去的吧……”我把目光投向桌子的那一边,珀西把他的身子探过去去够一碗粥,正巧把奥利弗的身影挡住了,我只好回过头来,“我是不是该去邀请他,让他做我的舞伴?你说他会答应吗?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女孩也来邀请他?”我脑海里闪过佩蒂·布提福尔的身影,有些牙痒痒。 “你是因为和伍德待久了吗?脑袋变得和他一样——噢不,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傻乎乎的……”安吉丽娜挑起一边的眉,同时眯起那一边的眼睛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那是化装舞会,你甚至不需要提前找好舞伴,在那里,你遇到谁,就是谁了。” 一个男生从后面经过,向安吉丽娜打了个招唿,“早上好,安吉丽娜。” “早上好。” 什么?我转过头去瞧那位男生,他很高,黑色的捲髮有些长,手腕上戴着各种各样的镯子与线编的手鍊,脚上蹬着麻瓜正时兴的棕色高帮靴。 第44页 “安吉,那个是谁?”我盯着那个男生坐到奥利弗旁边,奥利弗拍了拍他的肩,我才看清他的脸,“那不是——”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拦住过他询问一切关于奥利弗的情报。 “是的,你没有猜错,那个是伊桑。”安吉丽娜一口朝她那涂满果酱的吐司咬下去,连嘴边都沾上了些,“伊桑·亨特。” “他居然叫你安吉丽娜——噢,我的意思是,你们居然熟到直唿姓名了?”我凑近了安吉丽娜一些。 “所以呢?”安吉丽娜不以为意,“我不能和其他男生有正当的交往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仔细瞧了瞧那个男生,他和奥利弗在一起的画风真是对比强烈,“他真的……非常……好美国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安吉。” “非常酷不是吗?和他的姓氏很配。”安吉丽娜喝了大大一口南瓜汁。 我听见不远处有碗盅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转头就看见韦斯莱兄弟在互相投掷着土豆泥,嘴上还说什么,但都被周围人的笑声淹没了。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后,我把盒子里的那条猩红色的丝绸髮带取了出来,上面还隐隐遗留着上次偷偷喷的香水味。 我对着镜子,拿着那条髮带在脑袋上比来比去的,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庞。 红色和我的棕发很配,我默默地想,除了那些不太听话的捲毛。其实仔细看一看自己,就觉得比小时候长大了很多。脸颊上的婴儿肥早已消失不见,整个轮廓更加分明,紧绷起来,就连鼻子也长高了不少,整个人褪去了几分稚气。眼睛比小时候深邃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那两只黑珠子显得格外地明亮。 但我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所以我要比别人更加努力一些,再多努力一些才行。 在去霍格莫德的周六早上,我揪着安吉丽娜的拉链,努力地把她的裙子塞进那厚厚窄窄的外套里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吸气啊!安吉!”我拉扯着一直停在中间上不去的拉链,“为什么你要买那么复杂又厚的礼服裙啊?” “我——唿——那些花纹——嗉——很流行的!”安吉丽娜努力地大口吸气,不停收着自己的腹部。 “真是麻烦!”我摇了摇头,“再收一点儿!努力点!收!收!” “你注意点儿!别太大力了把拉链扯断了!” “知道了!我倒怕最后是你自己把拉链给崩坏了!再收一点点!快了快了!” “已经——到——极限了!”安吉丽娜忍不住翻着白眼。 嗖一下,我把拉链勐地提了上去。 “唿,好了!”我松了口气,安吉丽娜摇摇晃晃地倒在床上。 我穿的礼裙并不是在服装店专门定制,而是从母亲那继承下来的,说得好听点就是復古款式,直白来说,就是80年代流行的吊带长裙。 它并不华丽,实际上甚至是有一些朴素,单纯的红,它使用了垂坠感良好的丝绸面料,高束腰设计,裙摆长及脚踝。 “梅林的鬍子,你是哪位?”安吉丽娜夸张地惊叫,“你把我的卡瑞娜藏到哪里去了?” “快停下,安吉,你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抱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梅林……你觉不觉得后背裸露得有些过头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卡瑞娜。”安吉丽娜翻箱倒柜起来,“才露了半截你的背部……你还别说,这条裙子很衬你……那瓶东西我放哪里去了?” “噢……哈!找到了!在这里!”安吉丽娜掏出一瓶魔发塑形喷雾来,就往我头髮上凑,“看我把你的这些小杂毛给处理掉……” 一阵呛鼻的气味还有满头飞舞的粉色泡沫过后,我的头髮奇蹟般地柔顺起来,乖巧地披在肩膀上。 安吉丽娜把手伸进我的头髮里甩了甩,竟能反射出一些金色的光泽来:“果然很有用,然后我再帮你稍稍编一下……” 一番折腾后,安吉丽娜给我找了条闪闪发亮的髮带,我见她作势要往髮辫上寄,连忙摇头拒绝,“不!不要这个!” “这个很配你的头髮。”安吉丽娜坚持。 “能用这条吗?”我举起那条猩红色的髮带,“我喜欢这个,我希望能在舞会上戴着它。” “这条太单调了,颜色甚至有些暗沉,实在是太糟糕了……你需要一条亮眼的配饰——”安吉丽娜揉着她的太阳穴劝说道。 “求你了,安吉——就用这条,不然整场舞会我都会很惆怅的——你一定捨不得我这样对不对?”我甚至把脸颊鼓起来,像一只可怜巴巴的金鱼,惨兮兮地看着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开心就好!” “姑娘们!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去霍格莫德了!”凯蒂从门口探出头来,她明显穿了一件有着厚厚荷叶边的裙子,说着她瞪大了眼睛,“噢——我的乖乖——梅林的丝袜!你们……” 第45页 “好了!凯蒂!出发吧!”我红着脸披上一件灰色的牛角扣大衣,和其他的学生一起,走下大理石的楼梯。 李·乔丹正和韦斯莱兄弟在一起,他也穿了一件前襟有荷叶边修饰的礼服。韦斯莱兄弟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在楼梯口处东张西望,之后就脱离队伍朝另一边走廊熘走了。 李·乔丹见了我们,俏皮地眨眨眼,“姑娘们,还记得时间吧?也对,数你们最兴奋的了——但也别太兴奋了,让教授们发现。” “那是自然,噢!梅林,是麦格教授。”凯蒂裹紧了外套。 “我们可以在那儿把圣诞节要买的东西全买了!”我大声说,“爸爸妈妈可喜欢蜂蜜公爵的那些毛毛虫薄荷糖了!” 安吉丽娜噗嗤一声,她知道,在我家里,只有我才喜欢吃那些薄荷糖。 麦格教授依然板着她的脸,眼睛飞快地扫视了我们一下,吓得我们噤了声。她开始一一检查那些三年级的学生条子上的签名来。 圣诞节快到了,霍格莫德看上去像一张圣诞卡,茅草顶的小屋和店铺都覆上了一层新落的白雪,房门上都挂着冬青花环,树上点缀着一串串施了魔法的蜡烛。 “蜂蜜公爵已经被围堵得水泄不通了——” “我待会想去文人居里买一支新的羽毛笔。” “我们要不要去吃点甜点之类的?帕笛芙夫人茶馆那里的环境很好——” “噢!得了吧!那里全是蕾丝花边还有诡异的小精灵给你抛洒糖果——太恶俗了……” 还不容易才消磨到了下午三时一刻,我们顺着前面的脚印来到霍格莫德村的尽头——郊外山脚下的南河三古玩屋,在里面你可以淘到许多上了年纪的有意思的魔法玩意儿,在这种古朴的地方开宴会,实在是意想不到。 我按照方法轻轻扣了扣门上的狮子头拉环。它居然活了过来,“不好意思,今天休业——” “只工作不玩耍,聪明孩子也变傻。”安吉丽娜说。 “进来吧,孩子。”一个清爽的女声。 我抬头望去,开门的是一个黑髮女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蓝眼睛,澄澈见底。有小精灵走上前,将我们的外套收走,挂在衣帽架上。 走进来后,一道光闪过,我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那条猩红色髮带吗? 亨特这个姓就是hunter,猎人,很狂野吧嘻嘻! 有新人物登场,不知道为什么写他的时候脑子里就闪过了普叔的形象…… 这章有关于以后的新文的一些人物噢! 有小天使不太清楚我的更新规律,我现在说明一下。 三天一更,时间基本都在20:00:02,最晚也会在24点之前发出来的。 ☆、面具之下 外面明明都是艷阳白雪,里面居然是明月高挂。众星宿在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移动着,焕发着如霓虹灯一般变幻莫测的光芒,将整个屋子装点得神秘又浪漫。 这里明显被施了空间伸展咒,原本窄小陈旧的排排货架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圆形舞池,已经有很多戴着各色面具的巫师在上面随旋律摇曳。 “不如你们先挑一挑喜欢的面具?”那位女士一挥手,从四处角落里蹦出各色各类,大大小小,起码有七八只狗来,立刻将我们几个人全都围住了,每只背上都驮着一只展开的小箱子,里面都是色彩斑斓的面具。 这时,一只肥肥的柯基吓哧吓哧地从几只大狗之中挤到前排,小屁股一颠一颠,勤快地摇着尾巴,“汪!”它提醒我注意它,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我。 “好吧,就是你了!”我轻轻挠挠它的小脑袋。我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上面都是银色亮片的蝴蝶式眼罩。 那只小柯基满意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扭着小屁股挤回去,又被大狗们夹在中间,露在外面的小短腿晃啦晃的。 “好选择。”女人笑着,眯起了眼睛,说:“那么你们呢?小姐?” 安吉丽娜的面具上带着夸张绚丽的鸟羽,但整体风格与她的气质相配,甚至有些惊艷之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凯蒂的面具只遮着一只眼睛,倒也有些俏皮。 原本缓慢的调子戛然而止,换上了急促节奏感强的音乐,灯光也频频闪烁,四处扫射。 两个顶着火红头髮的人呜呜叫着,扛着一只巨大的酒瓶,往人群喷洒着金色的彩片。底下狂舞的人们跳跃着,任那些彩片淋在他们的头上,粘在汗涔涔的身上。 凯蒂兴奋地尖叫着,她还把自己的头髮变成了粉色,高跟鞋踏得哒哒响。 “小姐!”一个男生大声喊到,“抱歉!我不该打扰你的心情,但是我想说,你刚刚踩到我了!” 我们三个人齐齐回头看去,那个男生很明显冲着凯蒂过来的,但因为戴着面具,化着妆,看不出来这位是哪位先生。我和安吉丽娜知趣地闪到一边去,窃笑着瞧着他们。 “你说什么!”凯蒂踩着节奏踢着腿转过身。 “不好意思!你刚刚踩到我了!”明明是责怪的话,但他却是笑着的。 “哈?”凯蒂把头靠近他的耳边。 第46页 “没什么。”那个男生配合着凯蒂,和她一起跳舞,“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水果吗?” “不知道!”凯蒂举起她的双手,随旋律挥动了几下,“这和我什么关系?” “我最喜欢草莓味的东西。”那个男生背过身去,看他的手部动作,像是摘下了面具。在他对面的凯蒂又惊诧又激动,可在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什么也瞧不见。只听他继续说:“就像你一样。” “你知道怎么吗?”凯蒂换上了坏坏的笑容,“我挺喜欢巧克力的。”说完,凯蒂朝我们眨眨眼,那个男生顺着回头,突然一条队伍涌了上来,哄抢着上面抛撒下来的糖果,等我们再仔细看,凯蒂和他早就消失不见了。 “真可惜——”我接住一颗,对安吉丽娜说道,“没看清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 “凯蒂今天是草莓味的……”安吉丽娜托着下巴,“巧克力味的是谁呢?” 我和安吉丽娜在舞池疯够了,从人群中挤出来,在一旁的餐桌上吃了些点心。 “在里面我感觉我的肺都要给挤炸了!”安吉丽娜灌了一大口南瓜汁。 “我的嗓子也要给喊哑了——咳咳……”我干咳了几声。尽管我们是在疯狂地抱怨,但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们尽情地踢踏舞鞋。 “美人们。”一个温厚的男声飘来,“我想你们可以尝尝这份点心。”我抬眼望去,那人戴着一副纯白的面具,遮住了他全部的脸,只看见两只亮晶晶的眼珠子在盯着我们。 他很高,黑色捲髮分成两拨,打理得一丝不苟,礼服胸前甚至别着一只红玫瑰。 他缓缓托起一只盘子来,上面摆着几只精巧的樱桃小蛋糕。 “试试,味道很不错的——”他自己拾起一只放入口中。 我和安吉丽娜小心翼翼地舔舐了一口上面的奶油,意外地十分清香,并不甜腻。 “怎么样?”他的语调里带着期待。 “很不错!”我点点头,又好奇地问,“这是你做的吗?” 他轻快地打了个响指,然后用食指指着我:“对头!” “一般般吧!”两只红毛挤进我们中间,他们手里都各拿着一只小蛋糕,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盘子里拿走的。 诶?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好像认识? “哼,我可不这么认为——”安吉丽娜又从盘子里拿起了一个放入嘴里,对那个男生说,“伊桑,我觉得它们味道好极了!” 噢!他居然是那个酷酷的男生伊桑!我有些惊讶。 伊桑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低着头盯着他的鞋尖好一会儿。 这时的音乐变得缓慢起来,原本炫丽的灯光也变得温暖柔和,慵懒的女声悠长地唱起那细腻的情歌来。 几乎是一种默契,在场的男女巫师快速地两两进行配对,这一转变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吉丽娜反应很快地,抽出伊桑胸前的玫瑰,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伊桑微微弯腰,伸出他的手来,安吉丽娜轻笑着把她的手放上去,他几乎是一把攥得紧紧地,两个人汇入队伍之中。 “真可惜——只剩我们了呢。” “小姐,要不要在我们两人之中挑选一个作为你的舞伴?” “我……”我有些犹豫,“我不会跳舞……还是算了吧……” 有一个想上来牵住我,我条件反射一般地立刻躲开,令他有些尴尬地把手举在半空。 “呃……抱歉,我实在是……”我有些窘迫,“请原谅我……” “没关系,作为淑女你完全有权利按照你的意愿拒绝一个不妥的邀请。”那个人也不在意,把手收回去,捋了捋他的红髮。 这时有两位女巫嬉笑着簇拥过来,她们打扮得像两只招摇的火鸡,头髮梳得直挺挺的,我估计上面还能放上好几颗復活节蛋。 “你说吧,甜心~”其中一个拿着扇子捂着脸对另一个说,“我实在觉得羞涩——” “我也是个女孩!”另一个回推了一把,“为什么不是你去说?”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推推嚷嚷了一会,拿起盘子上的小饼干细细嚼了嚼。 置于闹剧之中的两位男孩倒是温和地伸出他们的手臂,异口同声地说:“不知两位是否能赏光?” 那两个女巫扭捏了一会儿,可算是满意地挽了上去,提起她们层层叠叠的蛋糕裙,步入舞池。 这下只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了,热闹属于他们,我突然觉着嘴里的小饼干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干脆走到吧檯上坐下,撑着下巴看着台上不停旋转着的人群,不知道奥利弗是不是也在其中呢?他在和谁一起共舞? 一只小精灵从底下的活板门钻了出来,这一动静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它打量了我几眼,用尖细的声音问:“喝点什么?” “嗯……”我把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吧檯上,“有推荐吗?” “试试这个……”它从后面的柜檯里拿出几只酒瓶,它们颜色瑰丽,呈透明状。“火焰酒——” 第47页 “火焰酒?”我看着它们毫无变幻的样子,有些怀疑,“它们可是一动不动……”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人紧挨着我坐下,“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形容这酒正合适。” 他接过酒瓶,上下倾倒,里面的液体一经晃动,立刻就像火焰燃烧一般,在酒瓶里缭绕起来。 “真美——”我不禁感嘆了一句,示意了一下小精灵,“请给我来一杯这个,谢谢!” “你一个女孩——”他打断了我,“喝这个后劲有点大,最好别喝。” 小精灵把刚拿起来的酒杯又放了下去,我拦住,说:“就来那么点,没事的!我很能喝的!” “就凭你?呵——”他的脸遮罩在那黑色面具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嘲笑我!他继续说道:“给她来一杯水果酒就好了。” 小精灵把酒杯又拿上来了。 “等等!你就这么决定了?”我倔强地撅起嘴,“我不——” “那加点薄荷——” “你是谁?凭什么你来决定我喝什么酒?” “我要一杯火焰酒,不要理她。” “餵——” 小精灵握着酒杯的手松开又握紧。 “闭上你聒噪的嘴!”他拿了一只空酒杯,给我斟上了一些火焰酒,“烦死了!” 我没有理会他,赶紧先喝了一大口,结果被呛得喉咙发烫,感觉里面有火在燃烧着,我不停咳嗽,吐着舌头:“怎么这么辣!” “早说了,不听?”他还是给我递了一杯水果酒,“这个会让你好受点。” “谢谢……”我细细嘬了起来,感觉有一股清凉瞬间贯穿了我整个身体,热辣辣的感觉被浇灭了,一点火星子也不剩。我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我瞥了一眼那个人,却意外地对上了他的眼睛,唯一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双眼睛——毫无掩饰也最为纯粹——眼神是□□的,甚至有些直勾勾,我一时间忘记躲避,撞了进那双眼里去。 他刚刚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他这样多久了? 他很明显意识到我在探究他,他也毫不迴避,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这却让我觉得有些羞耻,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不确定地问。 他也不说话,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还是一直在看着我,捉摸不清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我突然发觉他的虹膜是绿色的,不是有杂色的绿,也不是浅绿或是灰绿色,而是翡翠那般纯粹的绿,苍翠欲滴。 “餵——我说。”他终于说话了,“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甚至令我厌恶自己。” “什么意思?” “凭什么是我栽在你的手里呢?”面具之下的他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估计本月完结—— 再推荐一首歌吧 opportunity(sia version)-sia 我觉得很有圣诞的感觉,虽然现在距离去年圣诞已经过去5个月了,连距离今年的还有8个月…… 谁栽在了卡瑞娜的手里??? 我觉得应该有点好猜……而且名字什么的已经暴露了——通过那双绿眼睛——当然不是救世主!不要乱想。 ☆、槲寄生下的吻 我当下只觉得像是突然被拔去了电源,大脑是一片空白。 “不是——”过来好一会儿,我才重新被接通了电源,喃喃自语:“你——我——” 小精灵在旁边看了一看,摇摇头走下了活板门。 我盯着他,他的头向我倾斜过来,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他把我手里的水果酒拿走放到吧檯上,从椅子上下来,站在我面前。 “你到底是——”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我手臂上的汗毛竖起,才发觉他把我圈在了座位上,惊得下意识想要摆脱开,“你要干什么?” 他把我的手按在他的面具上,摘了下来,他的刘海凌乱地散在额边,绿眼睛里闪着头顶上霓虹灯的光芒,那漂亮鼻子上甚至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粉红伤疤。 “妈的……”我低低咒骂一声,梅林啊,你不需要对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看呆了?”他笑着,眼睛眯起来,“很吃惊,不是吗?连我自己也一样。” 我的脑子混乱得很,心里有一百个疑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是我?他不是总是欺负我?爱羞辱我吗?一个纯血爱上了他口中厌恶的泥巴种? “这可能吗?”我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你不会又在开什么噁心的玩笑吧?” “我没有。”他脸上温柔的笑容消失了,恢復了以往傲慢的神情来,“我是在认真地和你说话。”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我提高了我的声音,“我甚至——” “嘘——先别回答我。”一根食指抵在我的唇边,制止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他的眼睛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像是在盯着一个猎物,闪着寒光,可再看过去,依然是那面如镜碧湖,波澜不兴,“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第48页 我想说不,可是他抓着我手腕的手却愈发地紧,不容得我拒绝似的。不出一会,我的后背上已经蒙出了一层薄汗。 “餵!你在这里。”这声线在我脑子里迴荡过千百回,排练过任何一句话,欣喜之下,我把手腕从罗尔手中飞快地抽出来。 “我找了你很久。不是说好和我一起跳舞的吗?” 即使他戴着面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谁,熟悉的眼眸,好闻的玉米片香气。 我感觉我的灵魂早已经扑向了他,但我的身体还是牢牢地安在高脚凳上。 “卡瑞娜?”奥利弗再叫了我一次。 我感觉罗尔快要把我的脸给盯出了个洞来,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的眼睛正在向我不停确认,“这是真的吗?” 奥利弗把他的左手从白手套里取了出来,手心向上朝我伸了过来,我也情不自禁地动了动手臂。 我又转过头,抱歉地看了罗尔一眼,他还是没有说话,连眼神也没有变,他的手也还是倔强地举在半空中,等待着那个女生把她的手轻轻放上去。 我从椅子上欢快地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几乎是向奥利弗沖了过去。 奥利弗把我的手稳稳牵住,我抬起头朝他微笑,轻声说:“谢谢你,奥利弗。” 我看不太清奥利弗的表情,聚光灯把他圈在金色的光芒里,他笑着,“很开心我有帮到你。”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虚幻又不真实,我居然真的是在和我做梦想也想不到的人在跳舞! 奥利弗·伍德,平常我见到他的时候,永远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睡得有些杂乱的头髮,不安分地四处伸展着它们的身体。从来没有好好熨过的校袍在奥利弗穿着它从连廊飞快走过的时候,总会捲起一些小旋风来,带着他身上好闻的,令人温暖的味道。 现在的他,和以往的样子完全不同,头髮明显有用过一点摩丝——也许和伊桑·亨特用的是同一款,光滑的下巴和脖项下,那颗最顶的扣子果然稳稳噹噹地扣着。燕尾服剪裁得体,很好的修饰了他的身材,挺拔的背,会比其他男生宽厚些的肩膀。也许是因为他热爱运动的原因?我大胆猜测,所以荷尔蒙分泌得较为旺盛,不然为什么他如此吸引我?音乐响起,我们面对面,向对方鞠躬,我握住他的手,搭上他的肩。 “无意冒犯。”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滑落的肩带轻轻提了回去(我竟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这一普通的动作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红了一半。 他很随性但不随意,他的书永远平平整整,不像他另一位朋友——伊桑·亨特一般,封皮被磨得破破烂烂,边角夸张地翘起一个弧度。领结系得整齐得体,衬衫扣子永远扣到最上边的一颗,就连在训练时,他也只会解开最上面的一颗,不会多也不会少。 我挽着他,几乎是被他带着的,转着圈。 他喜欢阅读,犹爱窝在火炉边的一张沙发上看那些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当然,大多数都是关于魁地奇的,那张沙发可以容纳三个人,后来,就只能容纳两个人了,奥利弗和我,不能多也不能少。 他注意到我一直在看他,勾起唇来,露出一种像是得意的笑容。 在别人眼中,他似乎很严肃,不会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来,经常在皱着眉头。在训练的时候,嗓门扯得又大,不断吼着,督促队员们不要懈怠,总是在发着脾气。但在我眼里,他不严肃,只是有点呆呆的,皱着眉头只是因为老是在想关于魁地奇的事情,对于魁地奇,没有人能有他那样的热情与专注度,那是他真正热爱的、也是唯一热爱的东西,他这股子在别人看来有些愚蠢可笑的倔劲,却使我异常着迷,我爱他,更爱他这一点。 他松开握着我的腰的手,另一只手牵住我,我转了一圈,红色的裙摆随着扬起,划过一条弧线,他望向我,我亦看着他,旋律一转,我又回到他的面前,把手搭回他的肩膀。 也许,他对这些年对他穷追不捨的我特别无奈,每次下课看见在门口守着的我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幼稚,但每次的碰巧偶遇其实都是我的精心计划这一点,我确定他永远也不会领会到。事实上,我还蛮享受,看着他面对我臭不要脸的表白,手足无措的脸红模样。 “奥利弗,今天我还是有在喜欢你的。” “我知道了。”他居然没有在脸红?为什么要在笑?太可恶了! “请你配合我一下。”我咬着嘴唇,假装生气地盯着他,“不要笑!” 他的脸红了,但是是笑红的!我懒得瞧他笑个不停的样子。 我开始留意起周边的一对对巫师来,居在中央旋转着的,是安吉丽娜和她的“美国”男孩,他们的舞蹈甚至被附近所有的男女巫师模仿,就连舞会的追踪灯,也爱跟随他们。他们一个像是公主,另一个像是王子,在人群之中是那么耀眼。 一曲终了,我和奥利弗站到一扇落地窗边靠着,喘一口气,我望着窗外飘如鹅毛的雪,还有来来往往的低年级学生,他们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正在举行着前所未有的盛大舞会。 “奥利弗,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呢?”我把一开始就有的疑问说出来了,“这里这么多人……而且我也不是多突出。” 第49页 “因为这个——”奥利弗点了点我头上繫着的猩红色髮带,“没想到你真的戴上了。” “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呀……”我明白过来,认真地回答他。 “爸爸当时还说我的品味不敢恭维。”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说那位女孩肯定不会喜欢我的礼物的,但是现在看来,他错了。” 我摸着绑在头髮上的髮带,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起来。 我感觉到奥利弗在触碰着我的头髮,惊讶地抬起眼来看向他,他把我额边的头髮抚平了些。 “你知道吗?”他微笑着看着我,“我想干这件事很久了——你的那几根小捲毛总是那么不安分。” 我的脸刷一下从里到外红了个透,他反倒异常认真地打理起我的头髮来。 “你听过乌贼的故事吗?”奥利弗问。 “乌贼的故事?”我双眼冒光,“学校黑湖里的大乌贼吗?” “算是吧……”奥利弗干脆坐在了窗台上,晃着他的脚,“既然你没听过——那我给你讲讲吧!”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乌贼,她爱上了另一只乌贼,她追了很久很久,过程很辛苦也很累,但最后还是被她追到了。后来这两只相爱的乌贼便结婚了。” “在结婚仪式上,神父念完宣誓词后,让两只乌贼牵手——” “怎么样了呢?” “把你两只手都伸出来。”奥利弗也把他的双手伸了出来,“就像这样,五指张开,举起来,嗯,对。” “于是,他们就牵手……牵手……牵手……”我们双手掌心相对,他一只手的拇指碰着我相对着的那个拇指,食指紧接着就对上我的食指,然后就是中指……无名指……我反应了过来,被这个所谓的故事给逗笑了。 一只手对完了,就开始对另一只手,奥利弗还在一本正经地念着:“牵手……牵手……” 等我们十指尖都连接在了一起,我问:“牵完手了,然后呢?” “等两只乌贼都牵好手了,神父就说——” 我还在意外这个故事居然还有下文时,我们碰在一起的十指突然变成了十指紧扣。 “现在新娘新郎可以接吻了。” 一束槲寄生在我们俩的头顶迅速生长,柔软的枝叶上结满了小小的红色的果实。 我的嘴唇被两片柔软的给包裹住了,奥利弗吻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惊喜不惊喜! 意外不意外! 收藏破百了!开心! 下一章揭示一下奥利弗的心路歷程(估计) 原定于18日更新将会被推迟,作者君因为要赶图,存稿又已经没有了……于是……嗯。 在这里对各位说声抱歉! ☆、番外1 奥利弗的视角 第一次见到她,在魁地奇球员选拔赛上,很多人报名,都想进入我们球队,尽管现在只能做一个替补队员。每个人都很不错,有几个女生十分的出色,飞得居然比男生还好,安吉丽娜·詹森直接晋升为正式队员了。卡瑞娜·勃朗特也是其中一个,当时我一眼就相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魁地奇技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拙劣,但她的飞行却十分吸引我,我看到了她身上别人没有的一股子东西。那时老的成员们并没有考虑过要录用她,但在我坚持下,他们同意接受她,但只是作为一个替补队员——还要对她加以观察。 也许是我慧眼识人吧,她真的做得很好,训练很刻苦也很努力,我有十足的信心她可以在下一年就成为一个正式队员。 就在那天周三下午,正式队员选拔赛开始了,开始一切顺利,我对她的魁地奇技巧十分满意,她甚至还发明出一个新的招数“跟斗截球”。但在后面她却出了个岔子——把鬼飞球打到了自己的脸上。这前所未有的意外把所有人都吓懵了,我作为队长,迅速就将她抱起送去了医疗翼。别说,她还真重! 五年级开学的列车上,我从别人那里听来了一件八卦,一个麻种的格兰芬多女孩和一个纯血斯莱特林小子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起了冲突。后来我理了半天,才发现是她,听说是那个斯莱特林先羞辱了她,结果被她揍得够呛,鼻子都打断了,脸上都是血。伊桑讲着讲着还开始模仿,逗得隔间里的同学笑个不停,那时我的脑海里就呈现出了一种形象:一个女孩无畏地站在倒地的对手面前,身上的袍子经过打斗之后有些脏兮兮的,小小的脸庞上沾着象徵着胜利的血迹,满是不屈,一双黑眼睛格外的亮。 那晚在礼堂里见到她,我情不自禁地上去赞赏了她,本来我想说的明明是她入队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我也想不通,她的反应蛮有趣的,不会真的被鬼飞球撞傻了头? 没有想到她居然和我一样热爱魁地奇,梅林!讲这个话题我可以讲上一整天不带喘气的!糟糕了,我似乎和她聊这个话题聊得有些过久了,但是她丝毫没有厌烦的情绪,我开始喜欢和她一起说话了。 那天晚上她还送了我一颗精緻的金色飞贼糖果,问我愿不愿意直唿她的名字,我想有何不可呢?她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似乎很兴奋,笑得眼睛都弯弯的,含着光呢,这样就那么开心了?真是个古怪的女孩。 第50页 放圣诞假期时,父亲和我在站台上正巧碰见了她,虽对她“怪力少女”这一名号略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还是——嗯,蛮佩服的。我和她只是交谈了几句,父亲却误会了一些什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弄得我怪紧张的,只敢偷偷瞧着她的反应,还好她没有放在心上,这使我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可回家后还不得安宁,他不停旁敲侧击着,企图从我这里挖出一些莫须有的八卦来,这局势在她的圣诞礼物送来后,变得更加严峻了:父亲格外重视这次回礼,他甚至拉着我,逛遍了巫师界各大步行街,挑挑拣拣,还是没有挑中满意的。我通过阅读麻瓜的时尚周刊,了解到髮带将是一种新的潮流趋势,于是我给她买了一条,至于颜色那是我最喜欢的。父亲嘲笑了一番这份礼物,坚持要送魔力女巫系列产品,但我没有接受——因为我认为这条猩红色髮带与她浓密的棕色捲髮再相配不过了,绑在头上一定非常好看。 o.w.l.s考试的筹备提上了日程,更糟糕的是我得牺牲我训练的时间去把我的魔药成绩好好提一提。这些奇奇怪怪的材料名称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颜色,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哐当”一个物体掉落的声音,我不由得抬头望过去,大家都低着头,倒是有一个人把书都拿反了,立在面前,竖得直直的。“真是古怪。”我心想。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噢,是她。“你随意。”我爽快地回答。 看着羊皮纸上空白处前的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这几个字,脑子里一团雾水,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问问她呢?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回答出来了,我看着她,她没有注意到,依然低着头,很认真地讲着,从窗帘里偷偷熘进来的阳光落在她棕色的头髮上,那几撮不安分的小捲毛倒变成金色的了,随着气流微微颤动着。这下子就搅得我的心有些痒痒的,我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伸手上去将它们抚平。 不料想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我,那双圆圆的眼睛睁大了来,睫毛根根分明,一动不动。 “怎么了吗?”我心里想着,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又迅速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解。 我和她两个人又待了一个下午,她的小嘴巴一直不停讲呀讲呀,停不下来。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厌烦,她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有趣的东西,若不是讨厌的皮皮鬼又跑来捣乱,我本还能听到更多。 那天晚上,伊桑突然来问我队里一个姓詹森的女孩的情况,又说起她身边的朋友,他问:“那,那个勃朗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人啊,个性什么的。听说她力气很大啊?” “挺古怪的。”我脱口而出,又想到了什么,“但还蛮可爱的。” 我被一个女生缠住了,我讨厌这种感觉,就连她的姓我也记不太清楚。伊桑说我太不解风情,但我没什么所谓,除了有些男生对我的敌意变得强烈了,生活一切照常。 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卡瑞娜对我不太待见,似乎存有不满。我做了些什么?我想不明白,更烦人的是,那只小獾又来了! 六年级开学时,我在对角巷进行採购,在魁地奇商店门前遇见了她。经过了几个月的假期,她的头髮长了很多。此时,她正在和旁边几个小巫师靠在橱窗玻璃上,把手圈成望远镜形状,眼巴巴地望着里面那把亮锃锃的光轮2001。这场景跟一只大鸭子带着几只小鸭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食槽边,乖巧地等着投餵似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注意到了我。居然被发现了!我有些莫名的尴尬,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我和她一起逛了一圈魁地奇精品店,梅林的鬍子,我怎么就进来了,我得去文人居才对!再者说,如果我不进来,我就根本不会遇到那只恼人的小獾了! 她又跟了我一路,本想在文人居就藉口将她甩开,她居然也说自己也要来买些羊皮纸!撒谎精,明明我瞧见她手提袋里还有卷新买的,未开封的羊皮纸,证明她其实刚来过这里!无奈之下,我又求助于卡瑞娜了——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她依然没有领悟到……而且她坚持待在店门外。事实上,我当时就应该多留意一下才对,而不是留她一个人在外面!结束购买后,我才发现她失踪了,在对角巷所有商铺都没有找见她——我想都不敢想她是进了翻倒巷,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就算在魁地奇比赛中也从未体会过的。结果,感谢梅林!她安然无恙地从翻倒巷里走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上去拥抱了她,确认她是不是真实似的。一开始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但我感觉到她放松了下来,回抱了我一下。我身为队长,我就该负责队员的安全,即使在球场外,我也要有这份责任的!在这种心理的驱动下,我一时控制不住,又像一个油腻的大妈一样对她唠叨了一番…… 其实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一个可靠的队友,一个很好的朋友,但在一次晚饭时,这层关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奥利弗,你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一字一句地大声说出这句话时,吓了一大跳。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和安吉丽娜·詹森那个鬼主意多多的女孩一起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第51页 四周的人笑得停不下来,但她依然很认真,和我说着“没关系。”离开了这里。 我仍旧缓不过来,说实话,我在霍格沃兹待了六年,从未思考过我的感情问题。我全身心都扑在魁地奇训练上,我只是一直在想着,从霍格沃兹毕业后,我要加入一支魁地奇球队,最好是普德米尔球队,成为一名职业守门员。比起女生,还是魁地奇更吸引我一些,我宁愿花上一天时间在外面暴晒着打魁地奇,也不要听一个女生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伊桑现在就像一个女生,在我的耳边不停起闹,很烦。我想着,不过还是先把烤面包吃完再说吧! “我说兄弟。”伊桑勾着我的肩膀,拿起一个橘子还有一个苹果,放在我的面前。“橘子——佩蒂·布提福尔,苹果——卡瑞娜·勃朗特。你选哪一个?二选一!不准不选!” 我心里想着这他妈什么鬼问题,不满地把伊桑不安分的手从我身上甩开,抬起头想训训他,却看见那个赫奇帕奇恰巧从我面前走过,她一直看着我,见我与她的目光相遇,眼里竟带了几分羞涩,摸了摸她的两条辫子。 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样的问题,只好低下头,假装没意会到,大口吃了几勺粥。 此时我心里似乎有了一点答案,但我并不确定,也没有告诉伊桑——比起布提福尔,我好像,更愿意和卡瑞娜待在一起。 她很热情,感情真挚而炽烈,我感觉得出来,但我从不回应,我也不懂得如何回应,她依旧乐此不疲,把喜欢我这样的话每天挂在嘴边,也许我有些守旧了,像一根腐朽的老木头,那句话着实令我感到脸红。但说实在的,我也有那么些——不,那么点儿,对她每天的那些小伎俩感兴趣,我会想,她今天又会在哪一节课,在哪个拐角,以什么方式在我面前亮相。我也从中发现了一些规律,并致力于从中作梗,破坏她的小计划。看着她又惊讶又迷惑的表情,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与愉悦感,真是古怪。 我和她在城堡里夜游。 我和她去霍格沃兹的厨房。 她奋不顾身地挡在我的面前。 那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中一遍遍循环播放,靠在医疗翼的外墙上,我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与愧疚中,身体和里面躺着的她一样的僵硬冰冷。 我仿佛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她甦醒了,但还没有那么清醒,她似乎是梦见了我(我一直那么相信),还说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胡话,很有意思。她恢復得也很快,看到这一点我很高兴,还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到处胡闹。 我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的次数变多了,我注意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比方说,其实她很有魅力——别误会,我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想法,只是这有些太难以忽视了,不管是和我同级的,或者是比我小一些的格兰芬多男生,都喜欢讨论她。她身上总有很多话题,我本不想参与他们的对话,但是那些话又不可控制地拼命钻进我的耳朵里去。更荒唐的是,远远不只是格兰芬多,也许是出于一种作为守门员的敏锐性,在斯莱特林里居然也有这么号人物,一个名叫埃莫里·罗尔的人,很喜欢在她附近晃悠,又从不让本人发现。这种行为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十足的变态狂,但他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就算揪住他,也不能说些什么。真是烦人。 我们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赛打输了,我们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在暴雨和泥泞中摸爬滚打多少个日日夜夜,结果扎扎实实地让我栽了个跟头。我不想接受事实,即使哈利受伤了,被送去了医疗翼,我也没有跟去查看情况,我只想站在这里,让大雨浇死我算了。 雨突然停了,我睁开了眼,看着她努力地遮住我而摇摇晃晃的身体,心里有些百感交集,我想笑,可悲伤让我笑不出来。她採取暴力方式让我清醒一点,尽管我的头被敲得隐隐作痛,经过她理性分析,我的确好受了许多。她不停地踮脚,好让我不让雨淋到,我看见她背后都湿成一块块的了,她却压根没注意到似的。我的手颤抖几下,心里着着实实地被打动了,我突然涌上来一股冲动,把她揽近了些,让她能挨着我的肩膀,又将袍子从她手中接过,顶着雨沖回城堡中。 在泥地上奔跑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人们在雨天共撑一把伞的意义——只是为了能离身边的人更近一点,再近一些。 我有些不敢相信——此时我正牵着她的手,将她从另一个男生身边带走。从舞会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她了,她别着我送的髮带,在人群中很耀眼。我还看着她和那个小男生说话,她可真是傻,人家很明显地就是对她意图不轨!看看他的眼神!还有那不安分的爪子!梅林的内裤!他居然还想吻她!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脚步就已经迈向他们,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撑得快要到达爆炸的临界线。她向我道谢的一瞬间,我内心的那道闸门一下子就打开了,那个男生算什么呢? 她和平常裹在黑校袍里的样子截然不同,多了许多的女人味。我看着在我面前旋转着的她,甚至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梅林,我准是迷上她了! 一曲舞毕,她像以往那样嚣张地向我告白,我虽早已心知肚明,但听到那几个简单的字母从她嘴里吐出,一阵莫名的狂喜淹没了我,我剎那间也忘了言语,只对她傻乎乎地笑。 第52页 我们靠在窗户边上,有的没的地聊着,她和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兴奋地说着话,我听着,注意力却飞到了很远很远,我看着她的卷翘的头髮,看她挺直鼻樑两旁亮晶晶的双眼,然后转移到粉红的两片唇上,上面的口红甚至还有些没有涂匀。 我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我亲吻了她,当我的下唇碰触她上唇的时候,像是电流冲击,又像冲上云霄,最初冰凉的触感霎时间变得火热。 我甚至觉得味道很不错,鼻子尖似乎一直萦绕这一股迷人的味道——沁人心脾的薄荷糖。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奥利弗闻到的味道: 女主爱吃薄荷糖。 奥利弗六年级魔药课上有闻过迷情剂的味道,作者在前几章有写过,最后奥利弗没说出来的味道就是薄荷糖。 另两种味道是壁炉燃烧的味道——特指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壁炉,卡瑞娜经常和奥利弗窝在靠近壁炉的那张沙发上说话,讨论魁地奇。 黄油啤酒——奥利弗曾迷恋过的那个成熟美丽的酒吧老闆娘,还有就是那次和卡瑞娜一起度过的霍格莫德周末让他很愉快,也让卡瑞娜正式被他列入朋友圈。 ☆、五年级的尾声 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用魔法变换出来的星空,边看着莹莹闪烁的月球,边摸着自己的头髮。一切像梦也一样虚幻,又从未如此真实。 我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切仍歷歷在目。 “不知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奥利弗鼻尖碰着我的脸颊,在我的嘴边烙下一吻,“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了……这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该死的!他怎么这么可爱? 想到这里,我抱住被子痴痴笑了起来,指尖不禁摸上了嘴唇,温润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 “如果是梦的话,我永远也不要醒来。”我默默念道。 我听见旁边安吉丽娜窸窸窣窣爬上床的声音,转过头去瞧她,她一声不响,躺下去后立刻拿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看来安吉今晚也遭遇了些什么呀……”我心里想,“明天好好安慰她一下才行。” 圣诞假期很快来临了,我照例选择了离校,回到家里和父母过圣诞节。 25日那天,一睁开眼,床位已经出现了成堆礼物!有什么比拆礼物盒子更开心的事情了呢? 奥利弗送了我一支美发产品,是一个老牌子了,还拥有专利。他信里还提到过几天会来麻瓜世界和我一起外出游玩呢! 我没有想到罗尔给我送来了一份礼物,而且看上去就有些太过于贵重了——我必须想想我该送什么回礼给他,才对得起他这份心意。 宝蓝色的水晶瓶身,盖子被设计成树枝模样,是银色的,上面坐着一只有着蝴蝶翅膀的精灵。你用手指碰她的髮髻三次,她还会“活”过来,绕着枝丫飞舞着,唱着动听的歌谣。 我学着妈妈使用香水的模样,轻轻往自己脖子上喷上一点儿。 好像有一种魔力环绕在我脑袋周围,一股香味儿从我的鼻腔直管而入,全身立刻放松下来,内心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满足感。 我漫步在云端吗?脚底下踩着棉絮一样的一团团云朵儿,一头砸进缓缓上升过来的热气球上。 一转眼我又枕着香气,躺在花田里。远处的风车缓缓转动着,轻轻撩拨天边的云彩。 那颗巨大的热气球又御风而飞,带起一阵芬菲过后,有一个人走过来了…… 我突然惊醒——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睡着好一会儿了,纱窗外透进的月光洋洋洒洒地铺在床前,照着我手里抱着的香水瓶子,宝蓝色的瓶身闪着色彩迷幻的光。 我好像想到要回什么礼物给罗尔了。 时间从1993年的12月31日变成了1994年的1月1日。 这应该算是我和奥利弗第一次两个人出来约会,我还特意穿上了我平时很不经常穿的裙子。 我们在公园里呆了一会儿,还一起在湖边餵了鸟。很平淡,明明我们正处于热恋期,但却像交往了很久一样,甚至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奥利弗向他父亲讨来了一部照相机,能拍出会活动的魔法照片的那种。我面对镜头很不自信,他硬是要帮我拍多几张,后面我跟他急了眼,遮脸转身说不拍了不拍了,他假装放下相机安慰我说好,不拍不拍,结果却在一边趁我不注意偷拍了几张。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一清二楚呢! 今晚是跨年夜,我和奥利弗决定要在一起跨年,然后去观赏泰晤士河畔的烟花。 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天色还早,但已经三三两两聚满了人。我带着奥利弗乘坐一下麻瓜的汽船,真的是一次美妙的体验。奥利弗怎么拍都拍不够,特别经过伦敦塔的时候,他相机的咔嚓咔嚓一直在我耳边响个不停,嘴里不停念叨着梅林梅林。 下了船,我和奥利弗在桥边占了个观赏的好位置,可以望见国会大厦还有着名的大本钟。 我问了奥利弗一个几乎每个女人都会问的终极问题——我把它转换了一下:你爱魁地奇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呢? 当时奥利弗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是魁地奇第一,你排第二。” 第53页 虽然我是开玩笑式地问这个问题,但听到答案时,我还是有些失落,不管我再怎么热爱魁地奇,奥利弗在我心里依然会是排第一的。 但是!奥利弗讲完后又红了脸,他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咳,连眼睛都不敢正视我说:“在人类中,你依然排第一。” 虽然是在人类范围而不是世界上所有东西中我排第一,但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一阵狂喜,他怎么这么可爱?我忍不住想要亲吻他,我踮起脚来,却是用嘴唇贴了贴他有点儿小鬍渣的下巴——糟糕,我本来想亲亲他的小嘴儿的!怎么回事?!我当时只想钻进一条地缝儿里去,太丢脸了! 大本钟的秒针一点点逼近十二这个数字,我们跟着人群激动地倒数:“3——2——1!”新年钟声响起,我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奥利弗,他的脸映被烟花映射得五颜六色,亮亮的棕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那眼睛转动几下,最终也与我的目光相会。 身边的情侣都开始拥吻,我们两个人也愈靠愈近。我真的很想和你看一辈子的跨年烟花,奥利弗。 开学的几个星期后,李·乔丹兴奋地告诉了我们:拉文克劳在魁地奇比赛中大败斯莱特林。这对我们格兰芬多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我们也打败了拉文克劳,我们就直接排到了第二名。 奥利弗自然也想到这一点,当晚就告诉我们要加强训练力度。我对训练永远充满热情,但我的队友们多数叫苦连天,他们甚至要我向奥利弗求情,削减训练量,在我面前卖乖,结果自然就是被我驳回。 魁地奇杯对我们格兰芬多队很重要,我一定会帮奥利弗实现他毕业前拿到魁地奇杯的愿望的! 一个月过后,我们把拉文克劳打赢了,轻而易举地。 多亏了哈利的火□□,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送的,我第一个要上去亲吻他。 我也因此赚了一笔,很多人赌拉文克劳赢,这我就十分不服气了,格兰芬多才是最棒的好吗? 噢,这当然不能让奥利弗知道,他最近醋劲可浓,总爱找罗尔的麻烦,原因是他送了我圣诞礼物,而我也回了礼——这明明是场普通的礼尚往来,但奥利弗不听,他直根筋地认为罗尔想挖他的墙角,是一个威胁。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我真想戳一戳他鼓鼓的脸颊,怎么连生气也可以这么可爱呀?犯规了! 新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即使我还有o.w.l.s考试需要准备,但什么也阻止不了我外出玩耍。 我和奥利弗去了帕笛芙夫人茶馆,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情侣都会去那里约会。那里有些狭小侷促,小圆桌都用一层层的蕾丝花边装饰起来。我依稀记得当初我还和安吉他们嘲笑过这里的,没想到最后我还是会来这里约会…… 除了会有一些恼人的金色小精灵朝你抛洒糖果,这里的氛围还有食物都还是挺完美的。 我问起奥利弗毕业后的去向,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自己以后还是想当一名球员,毕竟除了魁地奇,没什么能提起他的工作热情了。我表示我百分之百地、无条件地、永远支持他,并且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球员。他可是奥利弗呀! 復活节假期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形同摆设,因为假期过后就会迎来考试周,假期?不存在的。 这几天我都处于没日没夜的复习状态,就连我和奥利弗约会的时间也急剧缩减,梅林!这期间我还得进行魁地奇训练!可以说我必须得在魁地奇训练之余见缝插针地完成我的作业。 我刚刚照了照镜子,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挂着熊猫眼的女人是我!这皮肤状态也太差了!瞬间老了十岁! 不行!不能再熬夜了!现在,立刻,睡觉! 明天就要比赛了!决赛!看着时钟已经摇摇晃晃指到了12点,我依然焦虑得睡不着。原计划是9点半睡觉,可现在都!!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一场比赛是在这样充满□□味的气氛中来临的。两支球队以及两个学院之间的紧张关系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最恶劣的一起大概就是一个我们院里四年级的学生和一名六年级的斯莱特林被送进了校医院,他们的耳朵里都冒出了韭菜。 哈利的安危成了我们球队的头等大事,奥利弗甚至有派人保护他,因为马尔福和他身边围着的跟屁虫们总是冒出来给哈利使绊。但前几天我教训了斯莱特林的两个胖子一顿后,好像消停了许多。 但愿梅林保佑我们拿到魁地奇杯吧! 周六上午,魁地奇球场上红金的旗帜飞舞着,小狮子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每一个球员的名字。 我们赢了!我们拿到了魁地奇杯! 我当场就哭了,当着所有队员们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好几个月的辛苦与焦虑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奥利弗也泪眼朦胧,我冲上去抱住他,靠在他肩上大声哭泣。 我又转过头去拥抱哈利,奥利弗也抱着他,所有队员都冲过来把胳膊搂在一起,抱作一团,嘶哑地吼叫着。 一股股红色的涌流冲过围栏涌进球场,无数只手雨点般地落在我们的背上。我意外地看见一向严厉的麦格教授哭得比奥利弗还凶,正用一面格兰芬多的大旗子擦着眼泪,还有珀西,疯子似的上蹿下跳,完全忘记了体面,现在想想他那时的模样,真的好搞笑。 第54页 但是斯莱特林的博尔和德里克,太卑鄙了!这场比赛是我参加过的最骯脏的一场:看见我们比分临先,他们气急败坏,竟开始不择手段地夺取鬼飞球。 博尔用球棒打了安吉丽娜的头,还狡辩说以为她是游走球,我可去您的吧!德里克拉扯凯蒂的头髮,让她横翻了个跟头,球也丢了,他甚至和博尔一起,一前一后地将鬼飞球砸向奥利弗,击中了他的肚子!当时看着奥利弗紧抓扫帚唿吸困难的样子,我要气爆炸了,一散场我在他们的更衣室外面等着了,噢,对这也是瞒着奥利弗的,他一定会阻止我,但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们两个出来了,见到我很吃惊,当然我也让他们尝到了那滋味:两个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罗尔紧跟着从更衣室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队友还有站在一边的我,我也看见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面无表情,径直朝我走过来,绕过了倒在地上只喊疼的两个人,和我握了握手:“恭喜你!” 其实,斯莱特林里还有很多值得我尊敬的同学,他们打心底里并没有那么坏,坏的只有那一部分罢了! 闷热又黏腻的六月,令人窒息的o.w.l.s考试终于结束了。我自认为考试还算顺利,草药学和魔药是我一直得心应手的两门科目,我根本一点儿都不担心。除了天文学考试考到一半睡着了之外——谁让它的时间安排在深夜呢!毕竟我下午刚刚考了一场算数占卜,我的脑细胞早已经阵亡了,此时我只想睡觉! 魔咒学的笔试不算太难,但有些咒语实在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什么叫做打嗝的破解咒呢?我实在写不出来,我只会写让人停止腹泻的咒语,于是我把它转换了一下,希望能够蒙对吧! 变形术考试我表现得要比我预期的要好多了,起码我让那只白鼬的脸变得有些像猫的样子了……我又多施了几次咒,它的尾巴仍是纹丝不动……搞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我实在是尽力了。 谢天谢地,得益于卢平教授一年下来的恶补,黑魔法防御术我自认为至少能拿个a! 麻瓜研究的考试对我来说就像玩儿一样,安吉丽娜考完试后和我对了对答案,她居然把电话写成了串话,逗得我不行。 最后一门魔法史考完后我就立刻去找了奥利弗,他也刚考完n.e.w.t考试,看他略显轻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考得还算满意了。 我们在休息室里喝了好多黄油啤酒庆祝考试结束。安吉丽娜突然问我以后想往哪个方面发展,我愣住了,这是我从未考虑过的问题。我总觉得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可转眼之间还有两年我们就要步入社会参加工作了,而我还一点打算也没有。 “你得好好思考了卡瑞娜,这决定了你接下来的两年要往哪一个方面去发展,拿到哪几项科目n.e.w.t的证书!”安吉丽娜敲着桌子,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我要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为考证迎接考试,所以更新时间不定。 随性而更! 但绝不会坑。 ☆、魁地奇世界盃 假期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上午,父亲坐在他惯用的位置上,从他怀里摸出一叠信封来,仔细地用小刀揭下上面的邮票。 “早安,爸爸。”我打着哈欠,坐到餐桌前。 “早安,甜心。”爸爸的眼睛黏在他的邮票上,头也没有抬一下。 “咕咕咕——”哦,是一只猫头鹰。 它像子弹一样往餐桌飞来,丢下一封信,它宽大的翅膀把桌上的红茶打翻了。 茶杯向父亲飞了过去,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他这次敏捷地将信件收起,但他新换上的衬衣却被红茶溅得不堪入目。 “我,讨,厌,猫,头,鹰。”最后,父亲恶狠狠地一字一句说道。 我哭笑不得,拆开了那封信。 噢!是o.w.l.s成绩单! ————————————————————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 合格成绩:优秀o 良好e 及格:a 不合格成绩:差p 很差d 极差t 卡瑞娜·洛拉·勃朗特成绩如下: 天文学:a 保护神奇动物:e 魔咒学:e 黑魔法防御术:a 算数占卜:e 草药学:o 魔法史:e 魔药学:o 变形术:a ———————————————————— 总归是全部合格,对得起那几个月的黑眼圈了。 安吉丽娜除了魔法史拿了个p,其余全是e,她的父亲也还是很高兴,庆幸着安吉丽娜的魔药成绩不是一个t。 奥利弗为我表示高兴,他九门课只过了七门。同时据我所知,这可比韦斯莱双胞胎的合格成绩加在一起还要多! 意料之外的是,奥利弗今晚居然骑着扫帚出现在我的窗前! 当时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一阵敲击窗户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捞起一件外套披在只剩着一件内衣的身体外面,过去查看情况。 奥利弗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在我打开窗户后就坐在了我的窗台上。他只是想来看看我,顺便邀请我和他以及他的家人一起去观看魁地奇世界盃。 第55页 我虽然感动,但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说是在夜晚,但难保麻瓜们不会瞧见,与此同时,没有任何防护设施就站在屋顶上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他听着我的说教,又缠着我要一个吻别,我害羞极了,扭捏了一阵,终是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闭上眼往他的脸靠近——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让我停下了动作。 对街的莱娅婶婶穿着件薄睡衣呆若木鸡地瞪着我们俩,手还保持着开窗的动作。 想像一下吧,深夜,一个骑着扫帚的男人飘在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的闺房窗外,并企图与她接吻,而那位女孩同时也衣衫不整,白色的小背心下还露着大半个肚子,那该是多么奇异的画面。 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准备掏出我的魔杖,结果奥利弗先喊了句:“一忘皆空!”莱娅婶婶立刻神情恍惚起来,趁她没反应过来的空挡,奥利弗赶紧翻进我的房间里来,躲在了窗帘后面。看着莱娅婶婶嘟哝着从窗边慢悠悠地离开,我松了口气——抱歉莱娅婶婶,忘记这件事对你我都好。 妈妈听见我屋里有声音便敲敲我的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奥利弗立刻躲到门后,紧抓着他的魔杖,我紧闭着唿吸,盯着奥利弗,喊:“没事!妈妈,我在练习魔咒!”说着,我随意一挥魔杖,施了个飞来咒,“茶杯飞来!” “记得早点睡觉!晚安亲爱的……”妈妈拖着她的棉拖离开了我的房间门口。 “梅林的臭袜子……”我余惊未定,喝了口茶杯里剩的红茶,“奥利弗下次你可不能随意来我家了——看看刚才,多么地险呀!” “知道了知道了……”奥利弗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挨到我面前来,把我的茶杯抢走一饮而尽,“下次不会了!” “哎——你!” “再会!”奥利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唇上轻啄一下,“下周见!” 噢!梅林!这个人! 7月的最后一天,爸爸十分不放心地把我的行李放到了奥利弗的手里:“向我保证,你会照顾好我的女儿。” 奥利弗扯了扯提包的手柄,发现它正被我爸爸抓得紧紧地,根本接不过来:“好的,我保证。” 爸爸:“不要让她走散了!” 奥利弗再扯了扯,笑着说:“当然!” 爸爸死抓着手提袋:“还有——”奥利弗笑眯眯地把耳朵凑近了些。 尽管他压低了声音,但那几句话还是飘进了我的耳朵里:“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不知打哪来的混小子……虽然我并不确定你们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但是我告诉你……不要,对,我的女儿,做出一些,越轨的行为。” 最后那几个字爸爸几乎是咬着牙狠狠地说出来,我原本被困意纠缠着的脑袋顺时清醒过来。 “如果你欺负我的女儿,我的肌肉会让你后悔认识她!”我吃惊地望着爸爸向奥利弗捋了捋他的t恤袖子,更好地展示他隆起的肌肉。 奥利弗眼里闪着惊艷的光芒,又很快端正姿态,严肃地回答:“放心,我不会干这种下流事的,爸爸!” “那就好,那就好……”爸爸把手松开了些,奥利弗立刻把行李丢到车尾箱去。“等等,小子你刚刚叫我什么?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我滴个神呀!孩她爸!你又在吼什么?时间不多了!快点收拾好让他们出发!”妈妈拎着塑胶袋从厨房里一路冲到车门前,将那几个袋子塞给了奥利弗,“孩子,这里有些我自己做的饼干什么的,还有些燻肉……你看看……很好吃的,你只要——”奥利弗摸着下巴仔细听着,点了点头。 我忙着把除了猫头鹰笼之外的所有的行李都施上缩小咒,把它们放入一个背包里拉好拉链。 待一切收拾好后,奥利弗打开了车门让我进去,我上去前,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望父母,他们靠在一起,向我挥了挥手。 “明年见——”我坐在座位上,把手放在唇边,朝他们飞来个吻。 “明年见——”爸爸看了看奥利弗,挂着“和蔼”的笑容,奥利弗挥了挥手也向他们告别,关上了我的车门。 “照顾好自己!”妈妈不断地朝我飞吻,奥利弗把汽车的发动机打开了。 “你们也是!”我把车窗摇下来,好让我看得清他们,但他们越来越远,最后完全看不见了,我也还是望着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觉得难过起来。 奥利弗的家不知具体位于哪里,只看见周围一片片沼泽包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地,一栋三层小楼筑立在那上面,显得有些突兀。 奥利弗的父母亲站在屋檐下的走廊上,等着我们到来。 伍德夫人是个瘦瘦高高的女人,圆圆的棕眼亮晶晶的,和奥利弗的眼睛一模一样。奥利弗的爸爸之前在车站里就见过一面,是一个总是笑着的圆脸男人,他的身材好像胖了一些,小肚子有些若隐若现的了。 “是那个女孩,对吗?泰勒。” “噢是的,是的……怎么样?挺可爱的吧?” 第56页 “嗯哼……”伍德夫人点了点头,朝我笑着。 我微微涨红了脸,向他们亲切地问好。 伍德先生热情地领我参观了一遍他们的屋子。一路向我介绍着,他们还专门为我准备了一个房间。 我坐在柔软的床上,感激地都不知如何表达了:“我该怎么答谢你们才好?一切都那么完美——房间,门票,噢,还有这样那样的用品——一应俱全!” “放心住下,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伍德先生摸着他的肚子,看着奥利弗把背包拿进来,“倒是委屈你和奥利弗这混小子待在一起了!” 奥利弗拿着魔杖的手一抖,背包里一件件被缩小的行李散落在了地上:“梅林……老爸!” 我迅速低下头,接替了奥利弗的工作,用魔杖把缩小的行李变回原样,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挑拣出来放好。 伍德先生夸赞了一句:“没想到你的家务魔法都施得那么好!” “不,您过奖了,这只是很一般的工作……”我的脸更红了,赶忙背过身去,指挥着箱子里的衣物一件件排列整齐地飘进衣柜。 等我坐到饭桌前,我就知道伍德先生的小肚子是从哪里得到的了,谁会拒绝这一桌盛宴呢? 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巫师家庭的生活,很多事情几乎都可以用魔法完成,家具们基本都施上了魔法。 饭后,伍德夫人教我用魔法缝织衣物,我有些笨手笨脚的,好在伍德夫人是个温和的人,耐心地纠正我:“不要着急,慢慢来,你看——” 她不停和我说着话,聊一些家常事,我感觉她并不像一个长辈,反而有些大姐姐的感觉。经过一晚上的促膝长谈,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噢,你知道,我没有女儿。”伍德太太捧着她的脸,“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奥利弗是个女孩儿,那该有多好啊!” 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有一个啦!我亲爱的卡瑞娜——” 我抬起头微笑着说:“和您聊天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伍德太太。” “别这么叫我!显得多老呀……”伍德夫人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这让我立刻想起了奥利弗。“叫我薇薇安,那是我的名字。” “好的,亲爱的——薇薇安。” 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了,这可是魁地奇世界盃!巫师体育届最大的盛事!成千上万的人都聚在这里,观看爱尔兰对保加利亚的决赛。 奥利弗低头对我说:“参加比赛的国家都会带来他们的吉祥物来进行表演——” “喔,不知道保加利亚带来了什么呢?”我将身子探出栏杆瞧,伴随着体育部长巴格曼洪亮的声音,一群光洁靓丽的东西——它们像是妖精又像是人——滑进了赛场。 “媚娃!”我惊嘆了一声,回头看向奥利弗,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涣散了,抓着座椅的把手想要站起来。 我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要去哪儿?” 奥利弗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不不不——我哪儿也不想去,就呆在这儿……你知道,我没法控制——” 媚娃开始不停地跳舞,周围的男士们狂躁起来,疯狂地嘶吼,大喊大叫。 奥利弗的母亲发出很响的咂嘴声,把伍德先生还有奥利弗抓回了座位上:“哎呀,你们怎么这样!” 音乐停了下来,人们大声抱怨起来,都不想媚娃们离开,但当爱尔兰的小矮妖们形成一颗巨大的亮晶晶的三叶草高高地升向空中,紧接着一阵阵金色的雨点飘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又显露出了不亚于媚娃跳舞时的热情,疯狂捡拾着掉落在地上、座椅上的金币。 表演结束后,球员们依次进场,奥利弗兴奋地同我介绍着那些人。 “迪米特洛夫!我曾经见过他,和他握过手,他讲的英文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左二是伊万诺瓦!他旁边是佐格拉夫……击球手沃卡诺夫,哦哦这个,沃尔科夫——脾气很火爆……啊!克鲁姆,你应该知道——” “啊啊啊啊!知道知道!”我打断了奥利弗,把望远镜对准了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 “年轻有为我不否认……”奥利弗听起来有些不屑,“可是英俊潇洒?你怕是没有见过他不骑扫帚的样子,我可不敢恭维!” 奥利弗对些人很熟悉,这很正常,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狂热的魁地奇迷,而是因为他一毕业,就很快和普德米尔联队签了约,成为了他们的替补队员,所以和这样那样的球队都有过接触。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打头的是康诺利,这个是瑞安……噢!特洛伊,我很喜欢他,是个不错的追球手——” “特洛伊——噢,我也喜欢他,你认识他吗?奥利弗?结束比赛后能不能把我介绍给他?”我放下瞭望远镜,热切地望着他。 “你喜欢他?那我考虑一下……”奥利弗一眼也不看我,专注在球场上。“黑黑的那个是马莱特,他旁边是莫兰——他说话有些结巴,这个是奎格利……还—还—还有——林齐!” 第57页 “林齐?” “他可不简单——壮得跟头小牛似的,一流的找球手,人很有幽默感,是个令人感到愉悦的人。”奥利弗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称赞,“我赌爱尔兰队赢,必须的,林齐会抓到飞贼!” “我看不见得,克鲁姆一定是第一个抓到飞贼的人!”我看了看刚买的克鲁姆塑像,他皱着眉头,在我腿上走来走去。 比赛太激烈了,一直到后面我都没和奥利弗说过一句话——他们飞得那么快,那么好!只要稍不留神,就会错过精彩的画面。 三位爱尔兰追球手紧挨在一起飞驰,特洛伊在中间,稍微前面一点是马莱特和莫兰,三个人一起向保加利亚队员逼近。 “鹰头进攻!鹰头进攻!”我激动地大喊,毕竟我曾经在魁地奇比赛中也使用过这一招,我和特洛伊一样,居于中位。 这时候特洛伊又使出了一招绝妙的假动作,紧接着爱尔兰队迅速地进了本场第一个球。 我尖叫起来,他怎么那么帅呢!“我一定要认识特洛伊!我要和他合照!要签名!” “你这个人——”奥利弗无奈地扶额,任凭我抓皱他的衬衫,“冷静一点,我决定不带你去见特洛伊了!” 比赛愈来愈更加激烈,也更加残酷,我咬紧了牙关,看着克鲁姆和林齐飞快地往地面俯冲——追逐着金色飞贼——等等,飞贼呢?我怎么没见着? “奥—奥利弗——”我拍了拍身边的奥利弗。 “嗯,嗯,我看见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哎呀——他真傻,这是个假动作。” 等我看见克鲁姆停止俯冲,重新上升,而林齐重重砸进了地面时,我就理解到了,克鲁姆利用林齐的模仿心理,把这个难缠的对手轻松甩掉了。可怜的林齐,砰的一声,摔得整个体育场都听得见。 “真疼……”我看见几个医生迅速冲进场内,检查林齐的伤势,把他扶到场外休息,餵他喝些饮料。我往上看,胜利者克鲁姆正盘旋在上空,趁着林齐恢復的空挡寻找飞贼呢! 很快林齐又站了起来,比赛继续进行,爱尔兰队势头很盛,接连进了十个球,他们以130比10遥遥领先,比赛开始不择手段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我是提心弔胆地看完整场比赛的,连唿吸都不敢放松。 林奇最先发现了金色飞贼!他飞速俯冲了下去,而克鲁姆紧随其后,但克鲁姆很明显要比林齐厉害得多。林齐第二次重重摔在地上,克鲁姆却抓住了飞贼! 谁也料想不到的结果!爱尔兰队赢了! “了不起的人。”奥利弗站起来鼓掌,“他很清楚自己队的状况……选择提前结束这场比赛!” “嘿!还记得我们的打赌吗?”我笑嘻嘻地搭上奥利弗的肩膀。 “什…什么?” “你说林齐会抓住飞贼——但你看看……” “噢!好吧好吧,我认输。”奥利弗抱住我的腰,“那么,小姐,你想怎么样呢?” “带我去见特洛伊。” “不行。” 最后,我还是见到了特洛伊,爱尔兰队员们的帐篷可大了!队员们打了这么一场激烈的比赛,都瘫在各自的躺椅上。 林齐扭头看见奥利弗带着我进来,打量了我一会,吹了一声长哨,“伍德,你好哇!那位小姐是谁?” 特洛伊挡在林齐面前,和奥利弗握了握手,又向我打了个招唿,“别理他,他脑袋摔得不轻!” 他可真高呀!碎碎的短髮贴在头上,两条眉毛又黑又浓,眼角微微下垂。 奥利弗把我介绍给特洛伊,特洛伊一直微笑着看着我,我和特洛伊说了好多话——虽然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还是很开心呀! 我不仅得到了特洛伊的签名(他还在下面写着:祝卡瑞娜天天开心),还和所有的队员都合了影。 林齐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对我痴痴笑着:“小姐,你喜欢我吗?我是个找球手哦!爱尔兰国家队的!你一定听过吧?” “当然知道,林齐先生,你是个很优秀的找球手。”我耐心地回答他。 这时候奥利弗在我后面悄悄对特洛伊说是不是该带林齐去趟圣矛戈看看脑袋,因为他看起来摔得不轻。 “哈哈……是呀,我房间就在这上面哦!上去左拐第二个!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说着,他还抓起我的手,“我有好多奖牌……都要拿出来给你看看……纯金的!特别好看!” 奥利弗立刻冲上来打掉林齐的手,牵住了我:“我们只呆在这里,林齐!” 林齐呆呆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和奥利弗牵着的手,又看了看自己被打掉的手,突然嘴一瘪,看样子都快要哭了:“我只想得到小姐姐的夸奖嘛!” 所有的队员都张大了嘴巴,谁也没见过林齐这幅傻到极致的模样,他们愣了一会,特洛伊立刻大笑起来,喊其他队员们快去拿相机,说是要好好记录这一刻。 林齐又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扯了扯我的裙角,“坐下来,漂亮宝贝!我们可以不看奖盃!等会儿——嗝!我—我拿下来嗝!给你玩玩儿……”他突然又打起了嗝,拍了拍他的大腿,“坐这儿!” 第58页 我瞪大了眼睛,特洛伊狂野的爆笑又响起来了。 “嗝!呃……不,真奇怪,不是这儿……我说错了……嗝!”他拍了拍他的手,“你!怎么不听使唤?不乖!” 他嘟起了他的嘴巴,拍了拍面前的地板:“坐这儿嘛!”他又指了指奥利弗,眼神涣散,“嗯……还有你!帅哥!也坐!大家都坐!嗝!” 我们都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齐的演出。 “嗯……我叫艾丹,嗯……艾丹·林齐!”他搂着马莱特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咧嘴对我笑着:“嘿嘿……嗝!我把我名字告诉你了,你—嗝!你也要告诉我!快点嘛!” 林齐的此类犯傻犯了很久,我们在帐篷里又唱又跳,林齐真的把他的金牌都拿了出来,一块块展示,还让我咬一咬,证明他们的真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和奥利弗回到了我们的帐篷,我刚躺下床去,就立刻睡着了。 突然,伍德夫人摇醒了我,她神情慌乱,随手抓起一件外套要我围上:“快快!孩子!离开这里!到林子里去!” “怎…怎么了?”我跟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帐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有些帐篷被烧着了,到处都是四处逃跑的人,他们的鞋都被踩掉了都不理睬,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和火焰滋滋声汇成一片。 “快!快跑!”伍德先生在前面挥舞着他的魔杖,“别停下来!” “噢!看那!”我指着稍远一些的空中,几个麻瓜被吊在空中,被底下蒙着兜帽的巫师玩弄着。 “拔出你们的魔杖!”奥利弗紧紧地盯着,“时刻保持警惕!” 麻瓜下面的队伍似乎越来越壮大了,他们簇拥在一起,缓慢前进着,并四处放咒。有一些巫师没有逃跑,他们在人群中逆行,不断对那些蒙面人施咒阻止他们作乱。 “我也去!”奥利弗奔向那边,却立刻被伍德先生喝止了:“小子!别以为你毕业了就打得过那群巫师了!给我回来!” 伍德太太冲上前紧紧抓着我们两个孩子的手,“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会有人解决的!” 伍德先生哼了一声,捋起他的袖子:“奥利弗看好你妈还有卡瑞娜!在林子等我回来!”说完,他立刻和另两个巫师一起加入战斗队伍。 奥利弗点了点头,跟在我们后头跑,我们一路跑进林子里,担忧地望向那边,除了火光还有一些叫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嘭一声巨响,空中突然闪现出一道绿光,我一开始以为又是爱尔兰小矮妖组成的图形,但很快我又发现那其实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嘴巴里伸出,像一根舌头。在我们注视的时候,它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突然,我们周围的树林里都爆发出阵阵尖叫声,伍德夫人不停颤抖着,把奥利弗和我搂得更紧了一些,她呻吟一声:“神请保佑我们!” “那是什么?”未知的恐惧更令我感到恐怖,我感到极度的不安。 “黑魔标记——”奥利弗盯着那团烟雾,“神秘人的符号——” “每次神秘人完成一次行动后,都会在那里放一束黑魔标记……”伍德夫人看起来像要喘不过气来了,“你能想像到吗?那种恐怖……你刚到家门口,就看见自己家的上空笼罩着一个黑魔标记——” 我默默低下头也跟着伍德夫人一起祈祷,让我们所有人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可怕的夜晚。 我们一直不敢睡觉,逼自己强振精神,过了好久,伍德先生才回来了,他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但幸好,没有血迹,证明他没有受伤。 “怎么样了!” “发生了什么?” “抓住人了吗?” 我们急切地询问,伍德先生摆了摆手,“没抓住任何人,也没有得到任何解释。那个放了黑魔标记的人帮了个倒忙——他们一看见那个标记,吓得全都移形幻影了!” “是那群人吗?食死徒——那些没抓进去的——”伍德夫人紧揪着她的手帕。 “哼你要知道,巫师群体里可不只有食死徒厌恶麻瓜,还有其他一些人,他们不敢说不敢声明,但心底里却是厌恶的……但我敢说里面肯定还有那些“无辜的”食死徒存在!”伍德先生气唿唿地说。 “可是……如果是食死徒,为什么他们一看见那个标记就都移形换影了?”我觉得有些疑惑:“他们应该很高兴看见它呀,不是吗?” “你想呀……”奥利弗抱着双臂对我说,“神秘人倒台后,他们千方百计推脱自己的关系……现在好不容易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敢说他们比我们更害怕看见他回来——神秘人不会对他们很满意,你说呢?” “而且只有食死徒才会变那个标记。”伍德先生看了看他的表,“我认为我们该好好回去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就动身,找到门钥匙,离开这里!” 第59页 回去之后我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联想起这几年发生的一切,我感觉以后会更加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 ☆、神秘人回来了 安吉丽娜还是告诉我了。 在上学期最后一个霍格莫德周末时,她和韦斯莱双胞胎的友谊似乎走到了尽头。 她在德维斯–班斯店的魁地奇用品区碰巧遇见了韦斯莱双胞胎,那时临近圣诞舞会,她还没有舞伴,即使之前也有人找过她——包括伊桑·亨特,但她都一一拒绝了。 “但是……”我表示疑惑,“你在舞会上可是和伊桑跳舞的啊!” 安吉丽娜摇了摇头,“我其实一直在等——不,你先听我说完。” 她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去邀请弗雷德做她的舞伴。 “嘿!你们俩!”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找到舞伴了么?” 安吉丽娜想着先去问清楚弗雷德找到舞伴了没有,然后再去邀请他,以免最尴尬的情况出现。 “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她看起来气鼓鼓的。 “说了什么?”我问。 “我就不应该上去问他!该死的!” 乔治先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然后看向他的兄弟。弗雷德直起身来,没好气地说:“我觉得用不着你费心——” “詹森小姐的仰慕者呢?”乔治踮起脚来望了望店门口,“怎么没有排着队嗡嗡叫呢?” 安吉丽娜瞪圆了眼睛,“什么仰慕者?你认真的吗?” “没必要这么无辜。”弗雷德懒洋洋的,“就是那个长毛怪埃登·怀特!头髮又长又纠结,一根头髮丝儿上的虱子估计能烤一根串儿!全身上下叮铃噹啷的,蠢爆了!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很帅气?” “他叫伊桑·亨特!他的确很帅气。”安吉丽娜皱起了眉头,“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长毛怪!甚至比你要干净得多!你不可以这么说他!” 乔治吹了个长长的口哨,用嘲弄的口吻说道:“这就开始护着他了!你是不是暗恋人家?他对你这么献殷勤是不是心里觉得特别开心?” 安吉丽娜的脸涨得通红:“乔治,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弗雷德眯着眼睛:“那就是真的了!”乔治听了,摆出了厌恶的表情。 安吉丽娜捏紧了拳头,狠狠地说:“你们两个……我宁愿跪着求伊桑做我的舞伴也不要答应你们!” “无所谓啊,随便你。”弗雷德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反正我们两个已经找到了——一个格兰芬多,一个拉文克劳。” “而且谁要邀请你。”乔治摆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我们吗?梅林!想得倒美!” 安吉丽娜感觉自己像一只圆滚滚的河鲀,气得马上就要爆炸了!他们两个算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刻薄地对待她?甚至还嘲笑同学院的学长! 她有些想哭,于是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了——她怕再多待一会她就会在韦斯莱双子面前落泪!谁要干这么丢脸的事情! 安吉丽娜转头就跑,什么魁地奇用品也没有心思挑选了,她只想离开。 可韦斯莱双胞胎还是没有放过她,她听见弗雷德在后面大声说:“告诉你吧!伊桑·亨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蛋!” 说完,安吉丽娜气得一脚把旁边的垃圾桶踢翻了:“梅林的臭袜!” “冷静点,我的朋友。”我拔出魔杖把垃圾桶恢復原样,“现在可是在宿舍!” “唿……我也没有很生气啦,早就不生他们两个的气了。”安吉丽娜把长长的金髮甩到后面去,“只是一想起那件事我就气得像修理他们一顿!” “那就去啊!”我脱口而出。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安吉丽娜挑起了她的眉毛。 “我没开玩笑。”我认真地盯着她,“和他们面对面讲清楚,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的!” “我去找他们?”安吉丽娜嗤了一声,“做梦去吧!我才不要!” 我眨了眨眼睛,“好吧,随便你了。我出去一趟。” 安吉丽娜摆了摆手,我穿好袍子就出了门,到公共休息室去。赫敏看见了我,便上来邀请我加入她的s.p.e.w协会,我谢绝了,我有正事要干。 我要干什么?没错,我要去找韦斯莱兄弟,安吉丽娜不去找他们,那么我就让他们去找安吉丽娜,这不就好了吗? 意外地,和韦斯莱的谈话还挺顺利的,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韦斯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确做得有些过火,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安吉丽娜讲清楚。 “你也知道。”弗雷德少有地严肃起来,“安吉丽娜她脾气有多么地火爆,我们根本和她讲不上话!” 我笑了笑,告诉了他们一个办法,其实安吉丽娜最喜欢双胞胎的一点就是他们很幽默,即使他们对她恶作剧,她也不会生气,还会觉得十分有趣。我想,假如韦斯莱利用一些小把戏来逗安吉丽娜开心,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容易解决了。 果不其然,当晚,安吉丽娜就兴沖沖地跑过来对我说她和韦斯莱和好了,瞧她两眼亮晶晶,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开心。 第60页 我给奥利弗写信,自从他毕业后,我们见面机会就变少了很多,所以基本上都在靠书信联繫。 他在队里挺好,而且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教练也很看好他,我实在替他高兴。 虽然才刚开学,但是我多么希望快些放假吧!这样我又可以见到奥利弗了! 安吉丽娜这姑娘永远不会让我安心,她居然要去参加三强争霸赛! “我的天呀!”我惊叫起来,“你知道有多么危险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比赛时出了一些差错……你会没命的!” 安吉丽娜满不在乎,她说:“我知道呀,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那是你以为,你才没有做好准备呢!”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们才六年级!” “我们再过一年也要毕业了!”安吉丽娜抓住我的肩膀,“安心,卡瑞娜,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的,争霸赛因为危险性已经很久没有举办了,这次邓布利多他们一定做好了完美的保障措施……我听说魔法部为这件事准备了很久,他们不断测试以确保可靠性。” “好吧,好吧。”我点了点头,自从魁地奇世界盃事件后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对有一定危险性的活动都特别敏感。“你要加油啊!”我握了握安吉丽娜的手。 当我们下楼进入门厅时,已经有二十多人围在那里了,有几个人还在吃着面包,他们都在仔细打量着火焰杯。杯子被放在门厅中央,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道细细的金线,每边都有十英尺长,把杯子圈在中间。 埃莫里·罗尔抱着双臂,盯着火焰杯,他旁边的一个斯莱特林兴奋地和他说着什么。他看见了我,当然,我也看见了他,他眨了下眼睛,朝我微笑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大跳,也沖他笑了笑,这时,他身边的斯莱特林警惕地看着我。 “你是要报名吗?”罗尔突然问我。 “没,我不是来报名的。”我又多问了一句,“你呢?你是来报名的?” “我?”他笑了一声,“我还没满十七岁。” “噢……”我别过目光,看向身边的安吉丽娜,她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了——我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身后的什么人大笑起来,回头一看,只见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匆匆走下楼梯,三个人都显得极为兴奋。 “成了吗?”安吉丽娜问。 “成了!”其中一个韦斯莱以一种得意的口吻小声对我们说,“刚喝下去!” “什么东西?”我一脸困惑。 “增龄剂啊!笨蛋。”他说。 “每个人喝了一滴,”另一个韦斯莱兴奋地搓着他的双手,说道,“我们只需要再长大几个月!” “如果我们有谁赢了,那一千加隆得三个人平分。”李说,脸上笑得开心极了。 安吉丽娜微笑着,对我们说:“好了,祝我好运吧!” 她轻松一跨,就越过了那条金色的线,把写了名字的羊皮纸投进火焰杯,原本蓝白色的火焰立即变成了红色,并迸出了点点火星。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大声喝彩,我拼命鼓着掌,喊着安吉丽娜的名字。 有个格兰芬多大声说:“我真希望霍格沃兹的勇士是你,也不要是赫奇帕奇那个奶油小生迪戈里!”这话惹得旁边几只小獾怒气沖沖地盯着他。安吉丽娜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 “准备好了吗?”站在左边的韦斯莱激动得浑身颤抖,对另外两个人说,“那么,来吧——我先进去——” 他径直走到年龄线的边缘,站在那里,踮起脚尖摇摆着,像一名跳水运动员准备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一般,然后在门厅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跨过了那条线。 一剎那间,我以为他成功了——另一名韦斯莱肯定也这么认为,只见他得意地大吼一声,跟着他的兄弟往前一跳——可是,紧接着听见一阵滋滋的响声,这对双胞胎像两枚铅球一般被里面看不见的运动员投掷出来,抛在了金圈外面。 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凉的石头地面上,而且他们在肉体之外还受到了羞辱。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两个人下巴冒出了一模一样的长白鬍子。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除了安吉丽娜,她大声惊叫了一声,跑过去扶起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看见对方的鬍子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邓布利多教授来了,眼睛里闪着光芒,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我摸了一把眼角笑出的眼泪,陪着他们去了医疗翼。 万圣节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平常要长得多,也许是因为已经接连两天都在举办宴会了,我对上面接连出现的美食已经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了,我关心的只有待会宣布的勇士名单。 终于,金盘子又重新变得一尘不染,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说了几句话,紧接着他大幅度地一挥魔杖,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半明半暗的状态,只有火焰杯放出异常夺目的光芒。 第61页 “快了。”李·乔丹轻声说了一句,我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手錶。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红色,噼里啪啦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烧焦了的羊皮纸——我屏住了唿吸。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邓布利多用清楚而又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我就知道。”我对安吉丽娜说,大片掌声和欢唿声席捲了礼堂。 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是芙蓉·德拉库尔!” “我其实不那么希望下一个是你,安吉丽娜。”安吉丽娜听了我这话,打了下我的肩膀,我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但还是祝福你吧!” 邓布利多从火舌上接下第三张羊皮纸。 “霍格沃兹的勇士。”他大声说道,“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噢!那个帅哥!”安吉丽娜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失望,“他成为霍格沃兹的勇士也不错!” 每个赫奇帕奇都在跳上跳下,都在尖叫,跺脚,这时塞德里克从他们身边经过,脸上灿烂地笑着,朝教工桌子后面的房间走去。 过了好久,邓布利多才使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他讲了几句后,突然停了下来。 “哦,怎么回事儿?”我惊奇地问,只见火焰杯里的蓝白色火焰又变成了红色,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条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上面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接住了它,但他没有立即念出上面的名字,长时间的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羊皮纸,我们也伸长了脖子瞪着他,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几周后,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举办的日子来临了,我为所有的选手都捏了一把汗,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和龙对峙!从它们覆盖满坚硬鳞片的身体和锋利的爪子底下偷走一枚金蛋!这对一个成年巫师来说都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更何况让一个学生呢? “幸好你没有被选上安吉……”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塞德里克被火龙喷出的焰火灼伤了一半的脸,对安吉丽娜说,“我真害怕你会变成这样!” 下一个是芙蓉——她使火龙陷入了一种昏睡状态,那也算厉害的了,那条龙打起了唿噜,她拿到了蛋。但从鼻孔里喷出的火焰一下子烧着了她的裙子,她用魔杖变出了水,把火浇灭了。 然后是克鲁姆——他一下子就击中了那条龙的眼睛,可惜的是,那条龙痛苦地挣扎着,脚踩来踩去,把一部分的真蛋给踩碎了!这肯定是要扣分的。 最绝的部分就是哈利和他那条巨大无比的黑龙了!而且他居然想到了飞!那是他的强项,这可真是一场绝美的飞行!除了被龙尾巴打中了肩膀,撕裂了袍子之外,他也拿到了金蛋,圆满完成任务! 他真是我们格兰芬多的骄傲啊! 很快就要圣诞节了,因为三强争霸赛的关系,学校决定举办一场圣诞舞会。 级长递过来一张留校名单,已经签了长长的一串,密密麻麻的,但是我没有在上面签字。 “什么?”安吉丽娜的眉毛变成了八字形,“你不留校?” “嗯哼,”我把手中普德米尔联队的宣传册翻过一页,看着他们那个大块头队长骑在扫帚上咧着嘴,有些傻乎乎地朝观众挥手,“奥利弗圣诞节有几天的假期,我想回去和他一起过。” “哦……”安吉丽娜哀嚎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有你的圣诞假期可不好玩!” 我本想问问安吉丽娜接到了谁的舞会邀请,突然一个声音从公共休息室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餵!安吉丽娜!” 我回头看了看,是弗雷德吗?我猜。 “怎么啦?”安吉丽娜朝那边问。 “愿意和我一起去舞会吗?” 安吉丽娜用掂量的目光看了看他。 “好吧!”她答应了,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 “是弗雷德,还是乔治?”我问。 “是弗雷德。”安吉丽娜一直勾着唇,根本就没放下来过。 “这下——”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的圣诞假期可就好玩咯!” 十二月英国的风有些强劲,卷着雪花在路上形成了一个小龙捲风,又很快被迎面使来的小汽车沖得干干净净。我站在一处路灯下,把脸藏进麋鹿图样的围巾里去,眼睛不停扫着来来往往的人,希望能看见奥利弗的身影。 对面一个穿着茄克的男人朝我挥了挥手。 “奥利弗!”我激动得跳了跳,可脚下穿着的高跟鞋很明显不允许我做任何跳脱的动作——它崴了崴自己以示警戒。 他咧开嘴笑了,穿过车流跑了过来,风把他的头髮吹得乱乱的。 “你好像长高了,卡瑞娜。”他脸颊红红的,喘了几口气。 第62页 “嗯哼,没有呢。”我向他展示了一下我的新鞋,在石板路上把它踩得噔噔响。“怎么样,好看吗?” 他满意地看着,“嗯,好看。”末了他又补了句,“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他把胳膊伸过来,我挽了上去,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身上,“那么……我们先去干什么呢?” 他掸到我头髮上的雪花,低头看着我:“先去喝点东西吧。” 我低头嘬了嘬玻璃杯里的黄油啤酒,很香,但远没有三把扫帚酒吧里浓郁。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那次吗?”我抬起头问奥利弗。 “嗯?哪次?” “我们一起去的那次呀!” “我们经常去霍格莫德呀,那么多次,你说的又是哪次?” “我们一起去三把扫帚的那次!”我有些急了,“我们还一起喝黄油啤酒了!” 奥利弗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说:“噢!想起来了,那次,怎么了吗?” “那个时候呀——”我用手托着脸,想起那个时候,心里喜滋滋的,“我就已经——” “就已经——已经什么?” “就已经爱上你了!”我把脸埋进手里去,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奥利弗笑得停不下来。 “别笑别笑!”我拍打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不好笑……”他嘴上虽说着,但还是一直在笑,“这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 “预料的什么?” “关于你爱我的这件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啤酒的关系,我觉得奥利弗的眼睛有些醺人。 “哼!你还说呢,当时天这么冷呢……我想靠你近一点,你偏偏突然跳开来。”我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故,意,的,吧?” 奥利弗又笑了,眼睛眯了起来:“嗯……我想是吧?” “哎?”我又吃惊又疑惑又有些伤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一开始就觉得我很讨厌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想要靠过来。”他轻轻笑了一声,像在嘲笑似的,“我感觉到了,一剎那我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我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有一些兴奋,紧张还有……刺激。但最终我还是逃走了。” 我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不是吧?” “不,真的。”他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怎么样?肯原谅我了吗?” 接下来我和奥利弗在这片区域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路上并没有人,我们走上一座桥,底下是一片湖,月光正巧满满当当地铺在上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欢愉瞬间充满我的腹腔,忍不住唱起歌来。 我顺着音乐节奏在路上踢起腿来,这儿蹦蹦,那儿跳跳,末了还旋转几圈。 奥利弗一直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我上去抓住他的手。 “来呀!一起跳舞!”我拉扯他。 “不不不……”奥利弗笑着摇摇头。 “来嘛!”我不理会他,牵住他的双手。 我们两个人像罗盘上的指针陷入磁场混乱的丛林里似的,飞快地转着圈。 我知道我们现在看起来幼稚极了,但我很享受现在风吹在我脸上的感觉,我扬起头不停咯咯地笑。 “晕了晕了,不行不行。”奥利弗喊道。 我们渐渐慢了下来,原本晕乎乎的脑袋经冷风一吹,倒也清醒了不少。我摇晃了几下,往旁边一趔趄——只听得“啪”一声脆响——鞋跟断了,卡在了石砖缝里头。 我一个把持不住,一倒—— “卧了个槽?” 奥利弗一个眼疾手快,一接—— “梅林的臭袜?” 掌声!奥利弗选手成功接住了那颗鬼飞球! “叫你小心点儿了!”他低头查看我的脚。 “没事儿,只是鞋报废了……”我有些心疼,早知不这么浪了。 “你看看现在,你怎么回去?” “放心吧,我脱掉鞋走还是能走回去的……”我把两双鞋都从脚上蹬掉,用手拎着光着脚往前走了几步。 “真拿你没办法。”奥利弗在我面前蹲下,“上来吧!” “哎?”我有些害羞,甚至四处张望了一下,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不不不,不要了吧。” “别废话,快点上来,我背你。”他用训练时那种不可置否的语气对我说道。 “别了吧,我挺重的,怕把你压坏……”我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我在你眼里是一根芦苇吗?那么容易被压折?” 我不安地把头髮捋了捋,扭捏了一阵。 “上,来。”他摆出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好好好吧!好吧!”我眼睛一闭,身体一跃,趴在了奥利弗的背上。 “咦,意外地很舒服呢,他的肩很宽厚,后背也很平坦。”我握着他的肩如此想道。 第63页 “勾住我的脖子,你才不会掉下去。”他回头说。 我应了一声,双手紧紧勾住。 “放松一点,我要起身了。”他想把蹲着的脚抬起,可是,似乎遇到了一点困难,他试着起了几次,但都没有成功,我都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啊啊啊,还是不要了吧?”我想把腿放下来,可奥利弗立刻紧紧搂住。 “别!”他突然大声一喝,我被吓了一大跳,“别下来,我可以的!” 他再一用力,稍稍直起腰来,感受到高度升高的我紧张地收紧四肢,抱住奥利弗。 奥利弗吐了几口气,唿吸困难地说:“别……别搂,那么紧……我的……脖,脖子。快要……唿吸,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愧疚地松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背上。 奥利弗调整了一下姿势,再一次发力,喝一声把我背了起来。 “哈哈……我很重吧?”我苦笑了几声。 “不重,只是我刚刚没有调整好姿势,没那么容易起来。”他喘了几口气,掂了掂背上的我。 “走了!”他迈开腿。 “啊啊啊!小心!”奥利弗还没走几步,突然往旁边倾斜,吓得我惊叫了几声。 “没事!稳当着呢!”他立刻稳住了,语气里有几分隐忍。“走起!” 他又摇晃了一阵,从桥的一边歪歪斜斜地走向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走回来。 趴在奥利弗背上的我不禁流下了两行面条泪:“啊……我果然还是很重啊……” “你知道吗?”奥利弗说,尾调有些上扬,“我将要从替补队员真正成为一个正式球员了!” “诶?真真真的吗——正式的球员?守门员?还是追球手或是击球手?该不会是找球手吧?” “当然是守门员了!”奥利弗骄傲地说,“我们队的守门员即将退伍了,他们得找一个人替上他的位置……布拉德说,他很看好我,他希望我能是下一任守门员。” 我大声尖叫起来,这真是今天最棒的消息了!奥利弗能尽情在球场上展示他的魁地奇技术了!他会成为这个时代最耀眼最棒的守门员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你家啦。”奥利弗说。 “啊啊啊!我现在下来!” “还有一段路呢!” “没事儿没事儿,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我爸爸看见——他对你实在是太严格了,我不知道他看见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吧好吧……”奥利弗把我放了下来,又突然扯住我,“等一下。” “嗯?” “再多待一会儿。”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拉住我的双手,“还有好久才能见面呢……” “噢对!”我想起在魔法用品店买的一样东西,我掏了掏背包,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奥利弗。 “双面镜!”奥利弗惊喜地说,他不断把玩着那面镜子。 “是的,”我晃了晃手上的另一个,“只要你想我了,只要翻开镜子,我就会感受到,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你真是……”奥利弗双手圈住了我,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吻我的鼻子,棕色的眼睛盯着我,“太棒了……我真的……” “什么?”他的鼻子碰着我的鼻尖,有一点痒痒的。 他抿嘴笑着,没有说话,只看着我的眼睛,他眼底有灼灼亮光。 我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嘴唇,上面还留着出门时涂的樱桃味的润唇膏。 奥利弗突然欺身向前,我条件反射性往后仰,他圈在我背上的手把我紧紧揽住了。 我,滴,个,神,吶。 他甚至伸出舌头尝了尝我嘴唇上的润唇膏?舌尖触碰的剎那仿佛有一阵电流从脚底板顺着嵴背冲上大脑皮层,给了我极大的精神刺激。 我张开了口,两个人很快搅和在了一起。 他身上异常好闻的气息也把我搅和得一阵眩晕,一切不受控制起来。 在夜色的庇护下,人就会变得大胆,我从他的腰际摸上了他的胸膛——我已经窥伺很久了,终于有机会体验一把。两个人是愈贴愈紧,奥利弗的手也不仅限于放在我的背后了——他直接撩开了我长衫的一角。 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了凉意,但很快被奥利弗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了。 我,滴,个,娘,亲,诶。 好像列车行驶的轨道发生了偏移,但我内心感受到的不是害怕与担忧,而是兴奋与刺激。我没有躲开,奥利弗像是得到许可似的,游移到别的地方去。 他居然拨开了我的内衣!梅林!在这儿?剎车!剎车! 好在他只勾勒了一下底部的形状立刻松开了手。 “噢唿——”他触电似地弹开了,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脸涨得通红。“梅林!我刚刚是鬼迷心窍了!” 我大口喘息了一阵,让自己冷静下来,望了望前面街区若隐若现的灯光,我的天,我刚刚简直相当于在家门口干这样疯狂的事情! 第64页 奥利弗理了理我的头髮,帮我把围巾系好,带着点愧疚说:“我很抱歉……这的确有点太早了……好了,快回家吧!”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看着他。 奥利弗摸了摸我的头,“我等你再长大一点儿。”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再长大一点儿?老兄!我已经17岁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死了。 他躺在迷宫边缘的草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却永远醒不过来了。 摔在地上的哈利爬了起来,手里还抓着那个奖盃,他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伤痕累累,他轻声对邓布利多说了什么。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其他人喊了起来——尖叫声响彻夜空——“他死了!” “他死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有女孩甚至小声啜泣起来。 “上帝啊……迪戈里!”安吉丽娜伏在了我的肩上,颤抖着,“他居然死了!” 我愣愣的,怎么回事?先是芙蓉遭遇袭击,后来又是高大强壮的克鲁姆被击昏,最后……居然有人死亡? “他是一个很棒的找球手。”凯蒂沉重地说,“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可惜了。” 城堡里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有人开始揣测塞德里克里的死和哈利相关,甚至有人认为哈利因为童年创伤而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幻想症,面对奖盃的诱惑,他在精神错乱的影响下杀死了与之不相上下的对手塞德里克。 “疯了吧?”当我听见附近几个低年级学生在庭院里大肆议论这个谣言时,立刻反驳回去,“哈利有精神疾病?他杀死了塞德里克?简直就是空穴来风!餵——小崽子们,少看点丽塔·斯基特写的东西,多读点书吧?好吗?” 他们吃惊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女孩上下扫了我几眼,盯着我的胸章说:“一个格兰芬多?” “哈?”我警示性地眯起了眼睛,假装往口袋里掏什么东西。 一个男孩扯了扯女孩的衣袖,有些害怕地说,“我们走吧?”几个人立刻离开了庭院。 “哼!”我把一封信抽出来,往猫头鹰塔楼走去。我要把信寄给奥利弗,太多事情要和他讲述了。 猫头鹰塔楼里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了,他在认真挑选着猫头鹰。 “你好。”我轻轻问候了一句。 他转过身来,一张苍白的脸,是罗尔。 “你好。”他说,眉头皱得紧紧的。 “呃,我打扰到你了吗?”我看他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谨慎地问。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决定还是闭嘴了,抬头寻找我的安德烈。 他突然回了话,“没有。你没有打扰我。” 我回头瞧了瞧他,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他的信,但眉头还是蜷缩在了一起。 “喔……”我回答,安德烈扑稜稜地飞了下来,啄了啄我的手指,高兴地我手臂上跳来跳去,等待它新一轮的任务。 他接着说了下去,“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猫头鹰,一个可靠的、不起眼的……”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用我的。”我把手臂伸了过去,安德烈摇了摇它的尾巴表示欢迎,“挺能干的,又不闹腾。” “可是……”他绿色的眼睛闪烁不定。 “我可以用安吉丽娜的。”我瞥了瞥另一个方向,安吉丽娜的猫头鹰住在那里。 “好吧……”他伸出手来,安德烈跳了上去,他摸了摸它背上的羽毛,顿了好久才说出,“谢谢你。” “能听见一个斯莱特林说谢谢你真是值得了。”我调侃了一句。 罗尔拧巴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还难得地笑了笑。 “你现在……开心吗?”他问,“和奥利弗·伍德在一起。” “啊?这个啊……”听到这个古怪的问题,我有些诧异,“嗯——很开心——每天都是。” 紧接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只好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哦,对了……你怎么突然要来这里寄信了?” 在霍格沃兹里,我已经算是经常来塔楼这里寄信的了,这段时间更是频繁地出入这里,但一次也没有碰见过罗尔。 “我来给我父亲寄信。有些急事……我想问清楚。”罗尔淡淡地回答。 我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男人的形象,头髮又长又乱,一节一节的,面黄肌瘦,长着深深凹陷的眼睛,长长的鼻子。 是那次在对角巷见到过的。 “好了。”他把安德烈放了出去,“我的信寄出去了。再次感谢你,勃朗特……下次见。” “再见。” 不同于往常的离校宴会,教工桌后面墙壁上悬挂着黑色的帷幕,那是为了对塞德里克表示敬意。 我下意识往赫奇帕奇那一桌望去,小獾们都恹恹的,一张张脸庞都是全礼堂最苍白也最悲痛的。我看见坐在桌子靠前的佩蒂·布提福尔偷偷抹了抹眼角,她乌黑的头髮似乎都失去了以往的亮泽。 第65页 邓布利多教授告诉了我们一个最难以接受但又最真实的一个事实。 塞德里克是神秘人杀死的。 神秘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 ☆、不见人影的双面镜 韦斯莱兄弟又开始测试他们的笑话产品了。 我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嘴里咬着被拉扯得长长的橡皮糖,津津有味地看着角落里那几个低年级生在韦斯莱兄弟的威逼利诱下吃掉那几根橙色的糖果。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学生紧紧皱起了眉头,呜哇一声呕吐起来,另外一个鼻血不止,吓得哇哇大叫,还有一个弯着腰捂着肚子奔上了宿舍楼梯。 “3、2、1……”我在心里默念到。 “弗雷德!乔治!”赫敏的声音准时准点响起,她怒气沖沖地朝他们走去,蓬乱的头髮在脑后一甩一甩,活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 我摇了摇头,把橡皮糖吞进了肚子里。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赫敏,只要他们吃了这个——”双胞胎的一个(我承认至今还没有分清他们两个)展示了一番他手中的糖的紫色一端,“就会重新活蹦乱跳的了!” 说完他让那几个学生咬下了糖的紫色一端,可是,事情却没有按照他意料之中的发展——呕吐的学生看起来快要把肠子也给吐出来了,流鼻血的那位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衣服的前襟已经被血浸得湿透。 “好吧……我想,他们可能必须去趟医疗翼……”李·乔丹心虚地说,他一眼也不敢看赫敏,此时的她正叉着腰,绷着脸瞪着他们,好像在说:“看吧!我当初说什么了?” 那几个可怜的学生被赫敏领走了,捣蛋三人组这时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我附近的长沙发上。 “到底出什么错了呢?明明应该奏效的才对……” “是不是因为加了卡巴草浸液的缘故?我们当初只是想让它味道好吃一些……实际上它可能阻碍了药效发挥!” “伙计们,我这还有一颗没有试过的糖,它就没有添加卡巴草浸液,要不要试试?” 我正好奇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谁料到做在我面前的韦斯莱兄弟很快注意到了我。 我的老天鹅哩——我假装对火炉里的一根木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卡瑞娜——我亲爱的朋友——” 惹!靠过来了!不要摆出那番讨好的表情! “我们正在开发新产品,笑话产品需要你的支持和援助!” 刚刚还称唿我为你们亲爱的朋友呢!这是朋友之间该有的赤诚相待吗? “不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知道它有多么重要吗?”韦斯莱兄弟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镇定地回答。 “如果成功了的话,它能拯救霍格沃兹!将学生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如果你助我们一臂之力,将来的功劳有你一份!” 呕吐和鼻血拯救霍格沃兹? “很抱歉我不敢相信。”我摆了摆手,把糖从我面前推开。 “薄荷味的。” “……不要。”以为这就能诱惑我了吗! “走开!弗雷德!这是我的位置。”安吉丽娜把弗雷德从沙发上赶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你们已经开始兜售这些速效逃课糖了?” “不,还没有,这些还是半成品,还有些不完善的地方……同时我们也还没招募到糖果测试员,这份责任太重大了!至今还没有人能胜任,真是可惜!” “反正我们不行!”我和安吉丽娜异口同声地说。 韦斯莱兄弟挑了挑眉毛,“好吧,如果你们坚持……”他们随即把糖收进口袋里去,忽悠下一拨人去了。 “卡瑞娜,我感到很紧张。”安吉丽娜捂着胸口忧愁地说。 “哦?”我把袋子里最后一条橡皮糖递给了安吉丽娜,“魁地奇球队的事情吗?” 自从奥利弗从我们球队卸任之后,安吉丽娜就成为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新一任的队长。 “是这样的……”安吉丽娜舒缓了一下她的情绪,继续说道,“你知道,明天就是第一次魁地奇训练了……明天,我要带领一整个队的人,那时所有人都会到场,然后,组织一次魁地奇训练。首先我得准备新战术,这是一个大问题,接着,我必须为每个队员分配好最适合他们的任务,这还没算完,我还要针对每个球员的问题进行指导,要让他们学会相互配合,打好一个战术……一场比赛当然不能只会用一个战术,这就说明后头起码还要四五个战术等着我……哦对!同时,我还要做好全体队员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凝聚起来……” “停停停,打住!”我打断了安吉丽娜机关枪似的念叨,“我想我明白你的问题了,你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当好一名队长,是吗?” “梅林个神吶!为什么做一名队长这么难!我真的深切体会到当年奥利弗的感受了!怪不得他训练时如此暴躁……我现在恨不得自己多长几个头,好帮我多想几条战术!”安吉丽娜哀嚎一声,把自己的头髮狠狠揉乱了。 第66页 “这个容易,你可以叫上我,还有凯蒂,当然,韦斯莱他们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几个可以一起组成一个智囊团,深入讨论魁地奇战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我拍了拍安吉丽娜的肩膀,安慰她说,“再者说了,我看了那么多魁地奇书,还有床底下收藏的一整箱世界各地无论大小魁地奇各类赛事回放影像,这时候不发挥作用,不就浪费了嘛!” “等等,你床底下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重点不在这里,我也很担忧,我的组织能力没有伍德的好……球队人心不齐,纪律散漫……” “哎哟,我滴个乖乖!”我捏了捏安吉丽娜的鼻头,“你是谁呀?你可是安吉丽娜呀!整个队伍里资歷最深,能力最强,长得最美的安吉丽娜呀!大家可听你的了,只要你说一,我们绝不敢说二!再说,你还有我呢,谁不听话,喊我!我去教训一顿,准学乖!” 安吉丽娜好不容易才露出了笑容,可是又想起了什么来,笑容收了下去,“哦……还有我们新任的守门员,说真的,我挺担心他的。” “你是说罗恩那小子?”我想起昨天的守门员选拔,“的确比奥利弗的技术要差一些,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胡珀动不动就哼哼唧唧,总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完没了的抱怨,要是他进了球队,我发誓我会再把他踢出去的,不说笑话!(因为安吉丽娜正笑成一团窝在沙发里)我讨厌他。那个维基,社会活动太多了!她根本不能全身心都奉献在魁地奇上,她自己也承认,如果魁地奇训练和她的‘魅力俱乐部’发生了冲突,她会把‘魅力放在第一位’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球员!” 安吉丽娜擦了擦眼角笑出声的泪水,说:“起码罗恩有热情,家里也出过好几任优秀球员不是吗?比大部分人要有天分得多,多加培养,我觉得还是能行。” “嗯,没错!”我点点头附和她,“凯蒂说奥利弗的旧袍子让他穿还挺合适的,只要把名字摘掉换成罗恩的……说实话,我有些迫不及待明天的训练了呢!加入了新鲜血液!” “和你聊这么一会儿下来,心里好受多了,我也觉得自己该自信一点,我甚至可能比伍德做得要好。” “那么——加油吧!”我突然感到胸前一阵滚烫,赶忙说,“安吉丽娜,快点回宿舍休息吧?明天需要很多精力呢!晚安,甜心~” “啊?这么快吗,等等,我还想……” 我好不容易把安吉丽娜打发走后,才掏出放在袍子里的双面镜,我差点儿把它摔在了地上,因为此时的它已经烫得快要拿不住了。 “我的挚爱,亲亲,小饼干——奥利弗!”我沖镜子嗲兮兮地叫到。 “哦,梅林!”镜子里的奥利弗扶了扶他的额头,“虽然我很喜欢这个称唿,但请不要那么大声地喊出来……” “我的挚爱!亲亲!小饼干!甜甜!蜜糖!性感宝贝儿!”我恶作剧地一连串喊了下去,“你以为完了吗?没有!我的小南瓜,捲心菜,闪闪发亮的小金块儿!”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你从哪里学会那么多称唿的?” “从太喜欢你的脑袋里蹦出来的,还有很多呢,你想听吗?” “虽然很可爱……但是,我想,”奥利弗的脸都涨红了,配上他那头还没来得及修剪的,乱糟糟的头髮,整个人愈发无辜了起来。他咳嗽了几声,控制了几下自己的表情,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严厉一些(但在我眼里是不存在的)“你还是不要说了吧!” “果然还是这样吗……”我低垂下眼帘,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叫你了。” 如我所愿的,镜子里的人明显地有些乱了阵脚,他喉头滚动了几下,但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反倒一个聒噪的声音传了过来,“笨蛋伍德!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识情调的傢伙啊!像根木头一样顽固不化……好吧,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伍德。” 一张大脸凑了过来,他蓝色的眼睛圆熘熘的,“喔~这就是你那个秘密小女友啊!乔纳森!弗兰克!你们过来看看!看看!” “诶?”我一脸懵。 “一边去!你们几个!”奥利弗暴躁地把那几个大男人踹开了,“好好研讨你们的战术去,很空闲吗?” “就是——”远远的一个清脆的女人的声音,“求你们了,放过小甜甜伍德吧!” 一阵爆炸似的笑声,有个人的笑声尤其尖锐突出,让我想起厨房电炉上刚烧热的水壶,一串串蒸汽尖叫着从壶嘴里冒出来。 “梅林的鬍子……”镜子里的影像抖动了起来,奥利弗似乎在移动,过了一会儿,似乎没有那么喧闹了。 “你的伙伴真的很有趣!”我对奥利弗说。 “得了吧,他们都是一群调皮的捣蛋鬼!都成年人了还爱开小孩子的玩笑!”奥利弗调侃着他们,从他亮晶晶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很爱这个团队。 “我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杰登·劳伦斯,他是我们队追球手之一。” 第67页 “噢,那个大脸,圆眼睛的人。” “是的,就是他,我和他共享一个房间。”说着,奥利弗展示了一下他们的房间。 乱,非常地乱,墙上贴满了纸条便签还有各种骑在扫帚上飞来飞去的人物海报。地上,桌上,床上不仅丢满了袍子、不成对的袜子,还有四处散落的杂志书籍。但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很宽敞,有大大的落地窗,地上铺了一张灰色的地毯(但基本上被杂物和污渍掩盖了起来)一头是一张长沙发,配套的茶几,还有两张躺椅。另一头是两张床,分别用一张床头柜隔开来了。 “上帝啊!你们都不收拾一下的吗?”我吃惊地问,“只需要几个家务魔咒!你们是巫师,这种事情容易得不得了!” “收拾好了,很快就会被弄乱,不如干脆从不打扫。”奥利弗随意丢开了椅子上的杂物,给自己腾了一小块地方坐了下来。“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算满意。”我想了想,“但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并不好。” “我听说了,还是魔法部派过去的。”奥利弗皱起了眉头。 “我好怀念卢平教授哇——”我仰面打个滚,趴在沙发上,“虽然上学期的穆迪教授很可怕,但我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是这只粉□□——我不知道她在担心或者害怕什么,反正——她,她在课上从不让我们拿出魔杖。” “哦,梅林,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不拿出魔杖?前所未闻!那你们干什么?”奥利弗瞪圆了他的眼睛。 “看书,不停地看书。”我郁闷起来,“学习空洞的理论……这简直就是魔法教育史的笑话!” “太迂腐了,魔法部,魔法体育运动司……”奥利弗压低了声音,“也是一样的……啊,不说这个了,魁地奇球队怎么样了?” “恢復赛季后,依旧欣欣向荣。”我来了劲儿,“安吉丽娜是新任队长,罗恩是我们新选拔的守门员,明天会有第一次训练!” “听起来你们很有干劲嘛!把球队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了。”奥利弗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安吉丽娜暴躁得简直就是翻版的你!”我想起那件事来就嗤嗤地笑,“罗恩说我们该去普德米尔联队里问问你是不是已经去世了,而你的灵魂附着在了安吉丽娜的身上!” “恶……”奥利弗鼻子都皱了起来,他往后缩了缩脖子,“这个罗恩!我有这么可怕吗?哈?” “噢!这首歌!”我听到镜子里飘来一段旋律,“我记得的!这太熟悉了!每年圣诞节电台里都会播她的歌!可是——叫什么来着?哎呀,塞蒂娜·沃贝克的!” “《孩子们,打回游走球,抛出鬼飞球》”奥利弗脱口而出,“我们球队的队歌。” “是的!没有错!”我贊同地点点头,“她还有一首歌我很喜欢,叫《一锅火热的爱》” 然后我开始哼起了旋律,最后忍不住唱了出来,“熬出一锅火热的爱……伴你今夜暖洋洋~” “比赛之前听你亮那么一腔歌喉,也还算不错!” “比赛!什么比赛!奥利弗!” “锦标赛,虽然不像世界盃那么隆重……但也是很有分量的。” “这同时也是说——你已经是正式守门员啦?” “嗯哼。” “天!我爱你!”我忍不住撅起嘴来,大大亲了镜子一口,奥利弗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梅林,你怎么那么可爱。”奥利弗脸红红的,“我等不及假期的时候要回去见你了!” “我也是,甜心。” 奥利弗突然回头望了望房间门口,转过头来焦急地对我说:“抱歉,全员集合,下次再见了,卡瑞娜。” “好吧,下次见。” 奥利弗把手放在唇上给了我一吻,我接住放在唇上,镜子里又重新映着我的脸了。 第二天下午,我稍微提早了一点来到了更衣室,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韦斯莱兄弟正在换球衣,凯蒂已经在调整她的鞋带了。 “下午好!”我打开了属于我的那个橱柜,“你们来得可真早,是不是?” “下午好,卡瑞娜。”凯蒂富有活力地说,“毕竟是那么久以来第一次魁地奇训练嘛!” 过了一会儿,哈利和罗恩都来了,除了安吉丽娜。 “怎么样,罗恩?”双胞胎中的一个走上前来,沖罗恩眨了眨眼睛。 “还好。”罗恩说,接过了我递给他的球袍,那原本是奥利弗的。 “准备在我们面前露一手,小不点儿级长?”双胞胎中的另一个说,毛蓬蓬的脑袋从魁地奇球袍领口钻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闭嘴。”罗恩板着脸说,第一次穿上他的队服。 袍子穿在他身上还挺合适的。我满意地看着罗恩,要知道奥利弗的肩膀要比他宽得多。 “好了,诸位。”安吉丽娜从队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已经换好了队服,“卡瑞娜,弗雷德,劳驾你们帮忙把球箱子搬出去,噢,外面有几个人在观看,我只想你们当做没看见,好吗?” 第68页 她的语气故意显得很随便,我心里暗想着,可千万不要是一些斯莱特林的小蛇。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往往就会发生,当我们离开更衣室来到外面阳光明媚的球场时,突然听到一阵尖叫声和嘲笑声,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和一些五花八门的追随者,他们聚集在空荡荡的看台中央,声音在露撞球场周围响亮地迴荡着。 “唿——能有一次训练是不碰上斯莱特林的吗?”我抱怨道,朝看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们开始嘲笑罗恩的扫帚,我们一致採取无视战略,我跟在罗恩后面,看着他两只耳朵越来越红。 安吉丽娜胳膊底下夹着一个鬼飞球,飞着绕过我们,在半空中面对我们停了下来,“好了,诸位,我们先传几个球热热身,所有队员注意——” “喂,詹森,你那个髮型是怎么回事呀?”潘西·帕金森在下面尖声尖气地问,“怎么居然有人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有蚯蚓从脑袋里钻出来呢?” 安吉丽娜把挡在她脸前的长辫子甩到脑后,继续冷静地说:“现在散开,看我们做得怎么样……” 我飞到球门边的一个角落,安吉丽娜一只手举起鬼飞球朝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抛去,接着球被丢给他的兄弟,传给了哈利,哈利再传给罗恩,罗恩没有接住。 那些斯莱特林由马尔福打头,又叫又笑,罗恩勐地沖向地面,好赶在鬼飞球落地前把它抓住,然后他满脸通红地上升到原本的高度,他脸上的雀斑看起来更明显了,我瞥见韦斯莱双胞胎交换了一下眼神,好在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我松了一口气。 “继续传,罗恩。”安吉丽娜依然平静地说,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罗恩把球抛给了我,我再把球丢给哈利,哈利把球扔给他旁边的双胞胎中的一个。 马尔福又在拿哈利的伤疤开玩笑了,我看了哈利一眼,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球到了安吉丽娜手上了,她又扔回给哈利,哈利看起来有些意外,但还是用手指尖抓住了鬼飞球,传给了罗恩。 罗恩飞扑过去接球,差几英寸没接住。 这样的人来接替奥利弗?连这样的传球都接不住? 听着底下斯莱特林的叽叽喳喳,我冒出一股火来,但看着罗恩低着头的样子,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别这样,罗恩!”安吉丽娜看着罗恩又俯冲到地面去追鬼飞球,忍不住了,她恼火地说,“多留点神儿,好吗?” 当罗恩重新升到传球高度时,很难说是他的脸还是他手里的鬼飞球比较红。斯莱特林们又发出一阵闹笑。 第三次,罗恩接住了鬼飞球。也许是因为松了一口气,他传球出去的时候太激动了,球直接飞过凯蒂张开的双手,重重撞在她的脸上。 “嘶——”我想起几年前鬼飞球砸在我脸上的情景,脸部肌肉一阵痛苦的抽搐。 “对不起!”罗恩申吟着说,嗖得飞过去看凯蒂伤得重不重。 “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她没事!”安吉丽娜吼道,“但你是传球给队友,别想着把她从飞天扫帚上打下去,行吗?这件事有游走球做呢!” 凯蒂的鼻子流血了。下面的斯莱特林又是跺脚又是嘲笑。弗雷德和乔治向凯蒂靠拢过去。 “来,把这个吃了,”其中一个把他手里的紫色橡皮糖递给了凯蒂,“血很快会止住的。” 等等,那颗糖怎么那么眼熟?凯蒂吃掉了它。 安吉丽娜叫韦斯莱双胞胎去把游走球和他们的球棒拿来,让哈利一听到命令,就把金色飞贼放出来。 “罗恩,守住球门。”安吉丽娜指着罗恩说,“我们准备进攻了。”我和安吉丽娜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 凯蒂的鼻血还不能止住,她的下巴上都挂着血珠,我把口袋里的手帕给了她。 安吉丽娜一声令下,我抓住了鬼飞球,直冲球门飞去,罗恩紧张地握着扫帚把,紧盯着我的动向。 我瞄准中间的球框——那是离罗恩最近的——把鬼飞球扔了过去。罗恩反应还算灵敏,起码他抓住了球。 “看来你还是能接球的。”我对罗恩说,“但下一次没那么容易了,准备好!” 安吉丽娜再次把球传给了我,我又沖中间那个球框飞去,在即将靠近的时候,我勐地转了个弯,侧身将球轻而易举地投去了左边的球门,那里缺乏防守而罗恩自然也还没反应过来。 “瞧见了吧?”我向罗恩扔下这么一句话,把球丢给了不远处的凯蒂,凯蒂夹着球飞向球门。 罗恩待在刚才我投球的左边的那个门框旁边,定定地看着凯蒂飞过来。 不用说,等罗恩看出凯蒂要往哪里投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扫帚没有那么快赶上鬼飞球投进球门的速度,罗恩再次接漏了一个球。 凯蒂用衣袖抹了把鼻血,狠狠吸熘了一阵,飞了回来,我看见刚才给她的帕子的颜色已经从米色变成红色的了。 “停下——停下——停下!”安吉丽娜吹响了哨子,尖叫道,“罗恩——你没有守住中间!” 罗恩正盘旋在左边的圆环前,另外两个圆环完全无人防守。 第69页 “哦……对不起……”他低声说。 “你得一边盯着追球手,一边不停地挪来挪去!”安吉丽娜说,“要么守在中间,等必须防守某个圆环时再移动,要么就绕着三个圆环盘旋,千万不能莫名其妙移到一边去,刚才那几个球就是这样漏过去的!” “对不起……”罗恩又说了一遍,他的脸在蔚蓝色的天空映衬下,像烽火一样红得发亮。 “你就像奥利弗一样,”我凑近了罗恩一点儿,对他说,“不停地在中间圆环的前面盘旋,灵敏一些,别再漏球了!” “还有凯蒂。”安吉丽娜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了,“你就不能想点办法把鼻血止住吗?” “越来越厉害了!”凯蒂闷着声音说,用湿透的手帕堵住鼻子说,我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好了,我们再试一试。”安吉丽娜重新吹响了哨子,这时斯莱特林又唱起了“格兰芬多输惨了”的歌,她都装作没听见,但她骑在扫帚上的身影显得很僵硬。 罗恩的状态好了一些,起码錶现出了他正常的水平,投出的三个球接住了两个。 可是我还没飞一会儿,安吉丽娜又吹响了哨子。 我一转脸,就看见安吉丽娜和双胞胎急急地飞向凯蒂,看来安吉丽娜下的命令还算及时,凯蒂的脸色白得就像一张纸,身上血迹斑斑。 “她需要上医院。”安吉利娜说。 “我带她去!”我和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双胞胎说:“我们送她去吧——她——呃——大概误食了一个血崩豆。” “哈!我就说呢!”我瞪大了眼睛,责怪地说,“那条奇怪的橡皮糖!你们两个!不准——再——胡乱使用那些——没有一点安全保障的东西了!” 我顿了顿,补充说:“我会像赫敏报告的。”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边架起了凯蒂,懊恼地说:“好吧——好吧,我们答应你。” “唉,少了击球手和追球手,再训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安吉丽娜板着脸说,“走吧,我们去换衣服。” 我们没精打采地走回更衣室,斯莱特林们还在大声唱个不停。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宿舍,钻进被窝打开双面镜,期待着上面浮现出奥利弗的脸,可是那天晚上,只有我的脸映在镜子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还算如意,除了功课有些略微繁重之外(七年级将要迎来n.e.w.t考试)而且在后两周的魁地奇训练中,罗恩表现得好了些,没有受到安吉丽娜的大声呵斥。奥利弗似乎愈来愈忙了,当我打开双面镜时,只有偶尔一两次才能见到奥利弗,更多时候都是我独自一人面对着镜子。 一次魔药课后,我再次尝试着翻开双面镜。上面还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我等了等,估摸着对面的双面镜理应滚烫得如烙铁了,可就是不见奥利弗的人影。 “我再等五下……”我暗暗想着,“五秒过后奥利弗再不打开我就把镜子合上,5——4——3——2——1——” 纹丝不动。 “0.897……0.5347……0.33312……” “也许我就该死心。”我绝望地想,覆手就要把镜子合上。 “卡瑞娜?” 我飞快地把镜子捞到面前,“奥利弗!”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奥利弗看起来有些糟糕,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脸上油腻腻的,湿漉漉的头髮黏在了额头上。 “抱歉……刚刚结束训练。”他把毛巾盖在了头髮上,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表明他仍然精力充沛。 “好像……我现在找你并不是一个好时机?”我有些心疼地望着他,之前的不满一下子一扫而空。 “的确有些不妥。”奥利弗直言不讳地说,他把身上的队服脱了下来,“等一会儿我还要去参加会议,队里还有很多事要干……外面的媒体採访和粉丝见面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 “那我……”我有些愧疚,“就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奥利弗把毛巾盖在自己的头上,“你找我没什么事吗?” “呃……不,没有。” “哦,是这样。”奥利弗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比赛——”我话还没说完,只见双面镜里的图像晃动了起来。 “那什么,我现在得,必须先出门了——”奥利弗飞快又大声地说,飞快换上自己的袍子,“下次再见吧,虽然下一次可能也要很久……照顾好自己!” “怎么样了……噢,好的,路上小心,下次再见,爱你,你也是喔,照顾好自己……好吧,我也知道你肯定没听到的了,但我还是祝你比赛顺利。” 我接着上一句没讲完的话说了下去,在奥利弗子弹似的语速下,我的声音逐渐变弱,最后完全变成喃喃自语了。 直至双面镜里重新映出我茫然的脸,我深深嘆了一口气。 第70页 刚进休息室,赫敏·格兰杰就立刻迎面朝我走来了。 “梅林……不要再是呕吐了。” “噢,不是呕吐,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协会!”她责怪地上下扫视了我一遍,“而且这次也不是s.p.e.w了。” “那这次是什么?”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一打羊皮纸,但是她很快收了起来,挡住了我窥探的视线。 “是这样的。”她清了清喉咙,“我认为,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完全无法胜任这一门课程的教导工作——” “所以你打算要我们上诉吗?”我瞪大了眼睛,“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勇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在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了!可是粉□□她本身就是魔法部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但请你先听我把话讲完。”赫敏大幅度地唿吸了一下,“我想成立一个组织,让哈利来指导我们的防御术。” “哈利?”安吉丽娜刚巧从洞口里钻进来大声地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指导黑魔法防御术?”紧接着两个火红头髮的人也钻进来了。 “一个组织!”我顿时来了劲。 “没有错。”赫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周六,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愿意来参加吗?” 霍格莫德周末那天天气虽然依旧寒冷,但却阳光明媚。安吉丽娜和我,还有凯蒂,一行人刚从人满为患的蜂蜜公爵店里出来,便立刻钻进了另一间更拥挤的佐科笑话店里去。不出意料,弗雷德和乔治,噢——还有李·乔丹,他们果然在那里,之后我们一起经过一个邮局,每过一会儿就会有几只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然后我们拐进一条小路,因为下了几场冷雨,地面湿漉漉地,滑的很,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很绅士地挽着安吉丽娜,小心翼翼地搀着她走,不时地说:“小心点儿走。”另一个在后面跟着。 “看我们做什么,卡瑞娜。”挽着安吉丽娜的韦斯莱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我说,“好好看你脚下的路。” 我吐了吐舌头,转过头来看前面,才发现凯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李·乔丹挨得紧紧的了,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互相搀扶着走。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很好,真的。” 往前走了一段,就可以望见路口上方悬挂着的一个摇摇晃晃的招牌,破旧的木头上画着一个血淋淋的被砍下来的猪头。 “天……赫敏邀请了这么多人?”我惊讶地盯着酒吧门口。 招牌下有很多学生黑压压地聚在那里,我首先看见了我们学院的纳威,迪安,拉文德还有科林和丹尼斯·克里维兄弟俩,之后是帕瓦蒂和她在拉文克劳的双胞胎姊妹帕德玛·佩蒂尔,紧接着是厄尼·麦克米兰,贾斯廷·芬列里,汉娜·艾博,苏珊·博恩斯,然后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和她的一位女友,后面是三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我想他们分别是安东尼·戈德斯坦,麦可·科纳和泰瑞·布特。有个女孩儿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有着长长的脏金色头髮的女孩儿,虽然穿着拉文克劳的校服,但脸上却没有属于拉文克劳精明的样子,反而是神情恍惚地进了酒吧门,仿佛是不经意之间闯进去似的。 还有金妮她和我们热情地打了个招唿,在她后面是赫奇帕奇的一个黄头髮,瘦瘦高高的球员,貌似叫扎卡赖斯·史密斯。 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猪头酒吧。 哈利见到我们一群人走进来的表情明显比我还要惊讶,他震惊地对赫敏说了什么。 酒吧老闆正用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擦着一只玻璃杯,看见我们一群人走进来不由得呆住了,他的酒吧大概从来没有进来过这么多人,我想也是的,看看这里厚厚的灰尘,阴暗的灯光吧!若不是有活动要在这里举行,我根本不会踏进来一步。 韦斯莱双子中的一个递给了我们一人一支黄油啤酒,我以为他慷慨地要请我们喝,没想到他下一句话说得差点让我把嘴里的啤酒笑喷出来。 “谢谢,”他和我们一起坐了下来,说,“每个人都出一点钱吧,我可没有钱买这么多啤酒……” 我们盯着哈利,等着他讲些东西,他没有讲话,赫敏只好替他讲了,她讲了些我们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和未来的计划,剩余的是些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事情——关于伏地魔回来的事情。 这时扎卡赖斯·史密斯咄咄逼人地反问有什么证据证明神秘人回来了。 我们一齐看向了哈利,一直没说话的他终于开了口,他和扎卡赖斯激烈地争论了起来,而扎卡赖斯很明显占了下风——因为他根本不了解真相,而哈利才是掌握真相的那个。我们信服了。 “我听说你能变出真正的守护神来——”苏珊·博恩斯说,“一个实体的守护神,这是真的吗?” 我惊呆了,守护神咒是很高级的咒语,目前我只能放出点点菸雾,而哈利已经熟练掌握,并能放出一只真正形态上的守护神了吗! “这是真的。”哈利冷静地说。 第71页 大家发出赞嘆的声音来,一些人开始讲起哈利之前的英勇事迹来,更多的人开始信任并钦佩他了。 “其实……”他说,大家立刻安静下来,“我……我不想故作谦虚什么的……可是……所有那些事情我都有得到过许多帮助……” 这下子哈利更没有理由谦虚了,因为很多人举了很多例子来否认哈利说的“所有事情都得到过许多帮助”,事实上,哈利本来就很优秀不是吗? “你是不是在耍滑头,不想把这些魔法展示给我们看?”扎卡赖斯·史密斯大声地说。 “我有个主意。”罗恩不等哈利开口就抢先说道,“你干嘛不能闭上你的嘴呢?” 我厌恶地瞪着扎卡赖斯,他从一开始说话就让我反感。 “我们都是来向他学东西的,可是他却说他实际上什么都不会。”他的脸涨得通红。 “他不是这么说的。”韦斯莱双胞胎坐得离我稍远的一个气唿唿地说。 “你是不是要我们帮你洗洗耳朵呀?”另一个一边贱兮兮地问,一边慢慢地从佐科笑话店购物袋里掏出一个长长的,看着怪可怕的金属玩意儿。 “或者你身上一个随便什么的部位,我们才不管把它插到哪儿呢!” “比如像插高香一样把它插到你的ass hole里——”我压低了声音对安吉丽娜说,我们两个都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 扎卡赖斯果然闭上了他的嘴巴。 赫敏赶紧打住我们越跑越偏的争论,说道:“言归正传……关键是大家一致同意让哈利给我们上课吗?” 大家喃喃表示贊同,扎卡赖斯抱着双臂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也许是因为他一直紧张地盯着韦斯莱双胞胎手里的那个东西。 “好的。”赫敏看起来像松了一口气,“那么,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多久上一次课,我想,少于一周一次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慢着,”安吉丽娜像弹簧一样弹起来大声说,“一定要保证这跟我们的魁地奇训练不想冲突!” “我的好队长!”我心里想着,勐点头表示贊同。 “对,”秋说,“也不能和我们的相冲突。” “还有我们的!”扎卡赖斯紧跟着说,唯恐落下了自己。 赫敏略微有些不太耐烦,她向我们提供了保证。“但是,你们知道,这是很重要的,我们谈论的是学点本事保护自己,抵抗伏—伏地魔的食死徒——” 厄尼·麦克米兰大声地贊同了一番赫敏的观点,我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本以为他很早之前就会开口了。 同时他也问了一个埋藏在我心里很久的问题,那就是既然伏地魔回来了,那为什么魔法部还要给我们派一名这样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呢? “我们认为,乌姆里奇之所以不让我们练习黑魔法防御术,”赫敏说,“是因为她脑子里有一些……一些荒唐的想法,以为邓布利多会利用学校的学生作为一支秘密军队。她以为邓布利多会鼓励我们去对抗魔法部。”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一个人永远都在状况外的,是那个恍惚女孩,她插言道,“是的,这话很有道理。其实康纳利·福吉就有一支自己的秘密军队。” 那是《唱唱反调》上的言论,我一直把那本杂志作为厕所读物来看,它真的很有趣,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把它们全部当真。 刚才一直让我们不要跑偏的赫敏开始跑偏了,她和那个女孩争执起来,但主要是赫敏在争,她看起来都炸毛了,但那个女孩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咳,咳。”几声尖锐短促又嗲兮兮的咳嗽传入了我的耳朵里,一时间我还以为那只乌姆里奇就在我身后,等我回头看时,发现其实是金妮在惟妙惟肖地模仿她,几个人也回头望了望,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金妮继续说道:“刚才我们不是要决定多长时间聚会一次上防御课的吗?” 话题被拉回来了,我们提出了好几个意见,但都被无情地推翻了,最后也没能得出结果来——有什么地方足够大又足够隐秘保证不被教授发现。 “这个我回去想想,有消息了就通知你们。”赫敏翻了翻她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然后迟疑着,像在下决心强迫自己把话讲出来。 “我——我想让每个人把自己的名字签下来。这样我们就知道今天来的都有谁了。我同时还认为,”赫敏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应该一致同意不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张扬出去。所以你们一旦签了名,就表示你们一致同意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或者其他人。” “这简单——”我爽快地在上面一串名字下籤上了自己名字,有几个人一开始不太愿意,后来也还是走上前去签上了,当扎卡赖斯也就是最后一个人签好名后,赫敏仔细把它收进包里,现在小组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刚刚大家签了一份契约。 “奥利弗很忙,我也要开始忙起来才行,”我想,“这样才能不去想他。” 第72页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 作者君还活着。 安利一个短篇《另一个布莱克家的女孩》 挺老的了可能有小伙伴看过了,但我最近才挖掘出这么个瑰宝。 讲的是小天狼星最爱的堂姐安多米达·布莱克的故事。 里面小天狼星和安多米达隐隐约约的情感线特别带感惹。但放心,一点都不超纲。 ☆、奥利弗还是没有上线 星期一早晨,我像平时一样下到礼堂去吃早餐,我刚刚拿起我的火腿蛋三明治,安吉丽娜就火急火燎地冲进礼堂抓住了我握着三明治的手。 “梅林!你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吃你的早餐!” “怎…怎么了?啊——我的三明治!” “梅林的鬍子……你以后能多注意一下休息室的公告栏吗?乌姆里奇签了一份霍格沃兹高级调查官令,她要解散一切由三名以上学生组成的社团组织、协会、团队或俱乐部!这意味着——” “我们的防御术学习俱乐部!” “我们的魁地奇球队!” 我和安吉丽娜几乎同时尖叫道。 安吉丽娜瞪大了她的眼睛,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捂住嘴紧张地四周望了望,还好,礼堂太吵闹了,根本没有人注意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呢!”安吉丽娜带着责怪的语气说,“当然是我们的魁地奇球队最重要了!它可是我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心血……” 我根本没有听清安吉丽娜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因为隔壁桌一个拉文克劳手上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晋级!普德米尔球队于昨日的选拔赛上以领先对手百分优势夺得欧洲杯门票 正中间的照片里充斥着亮眼的闪光灯,球员们站在一起朝镜头比着胜利的手势。即使很久没有见到了,但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奥利弗,如此闪耀,他站在队长旁边,队长还自豪地拍他的肩膀。奥利弗略带青涩地微笑着,眼睛一直盯着我。 不,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他面前的镜头,在看每一个看报纸的人。 “餵!卡瑞娜?你听见我刚才讲什么了吗?”安吉丽娜打着响指让我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啊?奥利弗的球队晋级了!”我高兴地说,但又很快颓了下来。 “而我还不知道。”我有些恍恍惚惚,“这么大的事情呢……” “别想你的小男友了!”安吉丽娜抓住我的肩膀,“快想想办法让我们的魁地奇球队恢復啊!” “对,对,对。”我勐地点头,“这才是要紧事。” “这就好了嘛!”安吉丽娜松了口气。 “餵!同学!”我一下子就蹿到了拉文克劳桌,安吉丽娜有些生气地喊我的名字,“这个看完了吗?” 那个同学明显被我吓着了,他的粥掉到了衣领上。 “啊…不好意思。”我忙帮他擦擦,“预言家日报,能借我看看吗?我对今天的头条很感兴趣,谢谢你了!” 我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份预言家日报,安吉丽娜已经在位置上抱着手臂盯着我了。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抢在安吉丽娜发怒前说话,“乌姆里奇只是讨厌哈利,只要我们要求哈利不再做忤逆她的事情,然后再去向乌姆里奇申请恢復我们的球队。或者这样,你先去求求情,看看乌姆里奇的态度,再实行我上面说的办法。” “行。”安吉丽娜眉毛可算是放松了下来,“我会去试试的。我们的训练一日可都不得耽误。” “哎!可不是吗?”我飞快地瞄了一眼头版的照片,然后把它粗暴地塞进我的书包里,“我得去上高阶魔药课了,你有什么课吗,安吉?” “hmm,没有,我没选修魔药课。”安吉丽娜把掉落在脸颊旁边的长长的捲髮拨到耳后,“我打算现在就去找乌姆里奇…回见。” 那一个上午的魔药课并不是很愉快,调查官令不仅仅是把社团停掉了,还有调查每一位在霍格沃兹任职的教师以及他们的课堂。有她在,我们魔药课进度被严重耽误,我上课的思维也总是被她干扰——她喜欢到处走来走去看每一位学生在干些什么。 “她就不能消停哪怕是一分钟吗?”我走出魔药课室时,对旁边的基拉·桑斯基说,她是我魔药课的搭档,来自拉文克劳。 她只顾着盯着脚下的路,漠不关心地说:“无所谓,她再吵再闹我也不会分心的——我高度专注。” “真佩服你!”我转头看着乌姆里奇刷刷往她的记事本写着什么,她涂满脂粉的脸上堆满了假惺惺的笑容,以至于那些皱纹看起来更可怕了。 “餵。”基拉·桑斯基停下脚步,她毫无感情的黑眼睛盯着我,“第一,我找你做搭档只是因为你是这个班除了我以外魔药最好的了,我不想因为搭上一个愚蠢的拍档而影响我的毕业成绩。第二,如果你明天依旧像今天上课那样心不在焉,我会非常烦躁,因为你没有按照我计划中的表现走,这会严重影响我的课堂效率——而我烦躁的结果就是,我会要求换掉你这个搭档。” 第73页 “什…那是因为我今天早上——”她的话像机关枪一样快速而有力地打在我的心上,我打算反驳她,可话还没说完,她就立刻堵上了我的嘴巴。 “好了,我不想听理由,我要结果。”她阴沉着脸,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更浓郁了一些。 “好吧。”我撅了噘嘴,基拉的态度我已经习惯了。 “啪!”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砸到我的胸上。 “我的笔记。”她说。 我打开翻了翻,才想起前几天尝试着向她借笔记结果被残忍拒绝再加以无情嘲讽的情景。 “如果你把它弄脏弄皱,我就会非常烦躁,而我烦躁的结果就是——” “把我换掉!”我嬉皮笑脸地搭上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好好爱护的!” 她像甩掉鼻涕虫那样甩开我的手,顺便嫌弃地白了我几眼,说:“我和你还不算是朋友,勃朗特,别摆出一副我们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说完,她飞快地走上楼梯,才不理会我作何想法。 “永远那么任性。”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普德米尔球队昨晚以250-150在与来自北爱尔兰的巴利卡斯蝙蝠队的比赛中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赢得最后一个进入欧洲杯的名额。 ……值得注意的是,普德米尔球队为这届欧洲杯注入了不少新鲜血液。以1000加隆从霍利黑德哈比队挖来的追球手薇尔达·格里斯至少为(普德米尔)联队进了10个球。格里斯忽略了哈比队队长格韦诺格·琼斯对她发出的死亡威胁,普德米尔球队球员杰登·劳伦斯大力称赞了格里斯的勇气。 普德米尔球队的传奇守门员本特利·布拉德退休后,接下他的接力棒的人是谁一直稳居本报统计的本年度热门话题排行榜前五,昨晚在赛场上终于得以一见。奥利弗·伍德1977年生人,去年刚从霍格沃兹魔法学院毕业便被聘为替补球员(这是少有的事情,其实力可见一斑)不久之前刚刚转正。尽管年纪比全队平均年龄足足小了5岁,还是第一次参加跨联盟的比赛,但他的表现毫不逊色于其他的球员,据统计,他挡下了巴利卡斯蝙蝠队近三分之二的球…… ……普德米尔球队的球员在帐篷外遭到了球迷的围堵,魔法部体育运动司的一名部员在阻止这群疯狂的球迷继续前进时不幸遭遇了踩踏事故,另一个部员用魔杖往空中鸣击三次后,人群终于停了下来,才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恶化。那位可怜的部员折了几根肋骨和右脚大拇指,目前在圣芒戈医院治疗,恢復状况良好。 一位在现场的女球迷目睹了事件经过,她称自己是伍德大英国协后援会的一员(该协会乃比赛结束后不久于现场成立的)以下乃是这位女士的原话:‘我们对那位受伤的官员感到抱歉,我们并不想针对他,我们只是想来看看我们亲爱的奥利弗,并不是有意的。会长发话了,我们会负责那位受伤官员所有医疗费用,补偿其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和心理阴影弥补费。’ ……” 我认认真真把头版和体育版阅读了个仔细,奥利弗进入了他事业的上升期,昨晚的比赛也给他赢得了一大票的粉丝,居然还就地成立了一个粉丝后援会!未来的欧洲杯后,奥利弗更是踏上他守门员职业生涯新的阶段,他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忙,而我和他的距离愈来愈远,不管是具象的还是抽象的距离,只怕我和他以后只会聚少离多了。 我有些负气地把报纸丢到一边,不情愿地从书包里抽出魔药课本和基拉的笔记本,开始论文写作。 我很难集中思想,时不时摸摸口袋里的双面镜,想着今晚奥利弗会不会找我来一起分享喜悦。屋子里吵得要命:弗雷德和乔治好像终于完善了一种速效逃课糖,正在向起闹喝彩的人们演示。 双胞胎坐在右边的那位先咬下橘黄色的一头,马上大口呕吐起来,吐进摆在他面前的桶里,然后又咽下紫色的一头,呕吐立刻停止。每过一阵子,李·乔丹就懒洋洋地清空呕吐物,用的是斯内普常对学生的药水使用的消失咒。 呕吐声喝彩声中,还夹杂着安吉丽娜的声音,她站在休息室门口,对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说着什么。 “求你,哈利!别理会乌姆里奇了!” “可是我很克制!”哈利说,显得十分震惊,“我没对她说什么,安吉丽娜,我发誓——” “我知道,我知道,”安吉丽娜痛苦地说,“她只说她还要考虑考虑。” “怎么啦?”我走过去问。 “没有魁地奇训练了。”安吉丽娜落寞地说,“我去找乌姆里奇了,她没答应。” “我会再想办法的。”我沉吟道,“嗯...这样,你去找麦格教授,她最注重学院荣誉了,我们魁地奇球队为我们学院争了多少光?我想麦格教授一定会愿意亲自去找乌姆里奇要求恢復我们球队的,乌姆里奇不给你面子,难道连麦格教授的面子都不给吗?” “好,我会去尝试的。”安吉丽娜常常吐出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我拉着安吉丽娜走上女生宿舍的楼梯时,韦斯莱双胞胎从后面紧跟上来:“嘿!” 第74页 等我们回过头时,发现楼梯下端突然变得滑熘熘的,双胞胎双双趴倒地上。 “梅林,这不公平!”其中一个揉着臀部,不甘心地说。 “为什么那天上午安吉丽娜你能上到我们男生宿舍去?”另一个扶着腰爬起来,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安吉丽娜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也许霍格沃兹当年的建造者觉得女孩要比男孩可靠多了吧?” “你们要干什么?”我问,“那么急。” “速效逃课糖!”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举着手里的糖果,笑嘻嘻的,“我们成功了!” “我们还给你留了一份,安吉丽娜。”另一个把一个小袋抛给安吉丽娜。 “哦!谢谢你,乔治。”安吉丽娜把它放到口袋里,“我需要给你多少钱?” “这是免费的,你不用付钱。” “那我也要!”我有些心动了。 “那你得给我们支付4个西可外加17纳特。” 真是过分! “我很欣慰你有认真看我的笔记。”魔药课下课后,基拉·桑斯基对我说,“斯内普教授一定会很满意我们的作业的。” “我还是有一些魔药天赋的,我能做得更好。”我兴沖沖地说,有些期待下周作业发下来时上面大大的鲜红的o。 基拉瘪了瘪嘴,自顾自地离开了地窖。 因为下雨,课间休息可以留在室内,皮皮鬼飘在天花板上,时不时朝人们的头顶吹一颗墨珠,安吉丽娜从一堆堆聊天的学生中挤了过来。 “我得到批准了!”她说,“重组魁地奇球队!” “真好啊!” “是啊,你可真行,卡瑞娜!”安吉丽娜满面春风地说,“所以你今晚七点的时候,记得到球场,我们得补时间,你意识到离第一场比赛只有三星期了吗?” “今天好消息可真多啊!”我把安吉丽娜扯过来,让她躲过了皮皮鬼吹出的墨珠,“哦,皮皮鬼真讨厌!” “嗯?伍德今天联繫你了?”安吉丽娜把书包举起来,挡住脑袋,直到皮皮鬼过去。 我翻了个白眼:“噗——并没有。今天看起来不那么好了。” “哈,好吧,我真不该谈这个……”安吉丽娜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好像看见了什么,“哈利他们在那,我去找他们讲讲训练的事情。” 我在走廊上晃悠,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正好想想别的事情,不知道奥利弗现在在干嘛,他们那边也在下雨吗?也许他已经不在英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会去哪里训练呢?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在下雨?或者那里的气候和英国完全不同,每天都是晴朗的天气。 一滴墨珠从我的身边飞过,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我看着那滴墨珠正中凯蒂的耳朵,凯蒂立刻跳起来朝皮皮鬼扔东西。 我的思绪又飘飘忽忽了,奥利弗可真忙!连双面镜也没有时间打开!我感到有一丝不满,看着窗外的猫头鹰塔楼,我决定给奥利弗寄一封信去,然后不再想这些破事,投入到我的学习之中,找些事情做……我突然想起在猪头酒吧和哈利他们一起成立的防御术学习俱乐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赫敏找到训练的地方没有。 上课铃响了,皮皮鬼向凯蒂俯冲过去,把一瓶墨水全倒在了她头上。 今天的雨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七点也没有停止。我们在魁地奇球场训练了几分钟,全身都湿透了,脚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直打滑。安吉丽娜批准我们先去更衣室休息一会儿再出来训练。 当我把靴子里的水都倒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隔壁的弗雷德和乔治在正在讨论要不要用速效逃课糖来躲避飞行。 “……可是我打赌她会知道,”一个咧着嘴说,“我昨天要是没向她兜售吐吐糖就好了。” “我们可以用发烧糖,”另一个悄声说,“还没有人看到过——” “灵吗?”又一个人加入了对话,好小子,居然是罗恩。 “还行,”双胞胎其中一个说,“你的体温会一下子上去——” “但也会长些大脓包,”另一个搭话说,“我们还没想出解决它们的办法。” “可是我没看到它们啊。”罗恩打量着他的双胞胎兄弟。 “你是看不到,”双胞胎阴沉地说,“它们不长在我们通常对外裸露的部位。” “可是它们会让我们坐在扫帚上真正像——” 罗恩看起来有些心动了,我咳了咳,制止了这场即将要发生的交易。 “训练了!”我说。 雨还是很大,但安吉丽娜并不想放弃训练,她想了个办法,叫我们给自己都施上水火不侵咒,然后让我们练了一个小时才作罢。她把落汤鸡一般,发着牢骚的队员带回更衣室,坚持说这次训练不是浪费时间,尽管她的语调中也没什么底气。弗雷德和乔治特别窝火,两人都变成了罗圈腿,看上去比平时矮上了一截,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的。 我知道为什么,而且他们的样子还很好笑,但我还是笑不出来,因为我感觉我的水火不侵咒只支撑了十几分钟就失效了,现在又在外面活活淋了一个小时,我的内衣裤都湿透了,紧紧贴在了皮肤上。 第75页 我不得不站着擦干我的头髮,韦斯莱双胞胎也和我并排站着,他们好像也无法坐下。 “我的有几个好像破了。”其中一个声音沉闷地说。 “我的还没有,”另一个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胀得厉害……好像又大了……” 现在的我想笑了,可是我还不能笑,这令我更加难受了。 第二天晚饭时,赫敏找上了我,她说哈利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能供我们练习的好地方。 “八点钟,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你能通知凯蒂和安吉丽娜吗?” 我虽有些纳闷那是个什么地方,但还是答应了,“好。” 八点钟,安吉丽娜,凯蒂和我准时出现在八楼的走廊,还碰巧遇见了弗雷德和乔治,我们发现挂毯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光滑的门。 “是在这里吗?”安吉丽娜敲了敲门,门开了,哈利还有好几个小组成员已经在里面了。 “咦……”眼前熟悉的场景让我有些纳闷。 “真怪,”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打量着四周,“我们在这儿躲过费尔奇,乔治,你还记得吗?可那次它只是个扫帚间……” “哈?”我更加疑惑了,弗雷德说这里以前是扫帚间?我怎么记得这里原本是间女舆洗室呢! “你哈什么?”弗雷德对我说。 “没…没什么……”我摆摆手,当初上算术占卜课后急匆匆来这里解决内急的情景还歷歷在目,那时还纳闷过两件事情:第一,我从挂毯前经过了足足三次才发现这里原来就有间舆洗室,第二,这间女舆洗室旁边居然没有男舆洗室,像特意造在这里似的。 哈利看起来有些紧张,“嗯,这就是我们找到的练习场所,大家——哦——显然觉得还不错——” “好,我一直在考虑我们首先该干什么——呃——”他发现有人的手举了起来,“什么事,赫敏?” “我想我们该选个领导。”赫敏说。 “哈利就是领导。”秋·张马上说,看她的眼神好像赫敏疯了似的。 “没错,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正式选举。”赫敏镇静地说,“这样可以正式授权给他。所以——谁觉得哈利应该做我们的领导?” 全体举手,连扎卡赖斯·史密斯都举手了,尽管勉勉强强。 “啊——谢谢,”哈利的脸有些微红,“还有什么事,赫敏?” “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名称,”她清晰地说,手还举在空中,“这可以促进团结和加强集体精神,是不是?” “叫‘反乌姆里奇联盟’,行吗?”安吉丽娜期待地问。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小组’?”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大声说。 梅林!韦斯莱兄弟简直就是我每天的快乐源泉! “我想,”赫敏皱眉望着刚才说话的双胞胎说,“这个名称最好不让人看出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样我们可以在外面安全地提到它。” “防御协会?”秋·张说,“简称d.a.,谁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嘿,d.a.不错,”金妮·韦斯莱说,“它还可以表示‘邓布利多军’,那可是魔法部最害怕的,对吧?” “和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名称也相互对应,简直太妙了!”我贊同地鼓掌说。 一片低声的赞许和笑声。 “都同意d.a.吗?”赫敏像主持人似的问,一边数人头,“大多数——动议通过了。” 她把写着所有人名字的纸条钉到墙上,在顶端写道:邓布利多军。 我们集中练习了缴械咒,和伙伴们待在一起练习防御术咒语的感觉我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我特别兴奋,咒语上手得也特别快。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哈利和我们定好下次集会时间后,我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已经在想着下一次d.a.集会会练习什么咒语了。 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来临了,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队对斯莱特林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两个学院的院长虽然表面装出洒脱的态度,却暗下决心要看到己方取胜,我看出麦格教授是多么希望我们打败斯莱特林,她在比赛前一星期就免除了我们的家庭作业。 “他们的n.e.w.t考试不管了吗?”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生吃惊地说,坐在她后面的韦斯莱兄弟冲着她的背影做着鬼脸,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我想他们这段时间够忙的了,”麦格教授高傲地说,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直到她望着安吉丽娜说,“我已经看惯了魁地奇杯摆在我的书房里了,实在不想把它交给斯内普教授,所以请用这多出的时间训练,行不行?” 比赛那天的清晨天气晴朗而寒冷,我起了个大早,安吉丽娜还想多赖一会儿,我只好一个人去礼堂吃早餐。 当我路过几个斯莱特林学生时,我发现他们胸前都别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皇冠状的徽章,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写了一些什么,他们就一晃而过了。 第76页 当我走到礼堂门口时,正巧碰上斯莱特林新上任的队长蒙太和他的两名追球手——沃林顿和罗尔,他们每个人的胸前都别着那枚皇冠状的徽章。 “哟!这不是勃朗特嘛!”蒙太凑了上来,他体格粗壮,两条前臂活像带毛的火腿,他歪着嘴得意地说,“没有了伍德,你们的球队不值一提!” 我斜着眼瞧他,反驳到:“没有了伍德我们还有哈利,反倒是你们——无论是谁都叫不出名号吧?” 蒙太不理会我说的话,他嗤笑一声,给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齐齐向我亮出了胸前的徽章,上面赫赫然写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我隐隐约约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话。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蒙太说,我的目光从徽章上转移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沃林顿哧哧笑了起来,炫耀着他的徽章,罗尔却反常地把它拿了下来,收在手里,全程不动声色。 “罗恩·韦斯莱守的门和没有人守的门有什么区别?”蒙太摊开手,看着他的同伴,想让他们接下去,“嗯?” 沃林顿立马反应过来,“没有区别!”罗尔把他的目光放在了别的地方。 蒙太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满意地转过头:“有他这样的废柴在,这场比赛我们赢定了!” 我眯起了眼睛,开始转动我的手腕:“你在找茬,是不是?趁现在时间还早,根本没人看见……” “卡瑞娜!”突然,有人从后面急匆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在比赛前被取消资格?”我转过头,原来是安吉丽娜。 “可…可是他们刚刚在……”我有些恼怒地解释。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差点就犯了个大错!”安吉丽娜看起来怒气沖沖,她拉起我的手,“别管他们,我们要赢,也是要在球场!” 我听见蒙太和他的伙伴在我身后拼命挖苦,内心觉得不平衡起来,等我路过斯莱特林桌时,他们每个人胸前的徽章让我更加生气了。 哈利和罗恩也来吃早餐了,我看着罗恩那副丢了魂的样子,好像放在他面前的是他的断头饭一样,我们的球队今天真的要输给斯莱特林了?我负气似的飞快吃完我那份牛奶燕麦,哼!我才不会让它发生呢! “双方队长握手。”裁判霍琦女士喊道,安吉丽娜和蒙太走到了一起,我看蒙太捏住安吉丽娜的手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的手指都拧断一样,但安吉丽娜没有退缩。 “骑上扫帚……”霍琦女士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 开球了,十四名球员腾空而起,我急速上升,躲开了一个游走球,往鬼飞球的方向紧逼过去,安吉丽娜抢占了先机,抓住了鬼飞球,我立刻调转把头,在安吉丽娜的右下方等待接应。 斯莱特林的沃林顿一直在我周围闪来闪去,严重干扰了我的视线,等我拜託掉这个麻烦时,我才发现球已经不在安吉丽娜的手中了,蒙太正抓着鬼飞球直冲我方球门。 “刚刚怎么了?都怪沃林顿。”我经过安吉丽娜身边时问到。 “没事…被游走球击中了我的背部,球就丢了。”安吉丽娜的说话的声音轻了很多。 “梅林,这叫没事?啊!蒙太的头被游走球打中了!太好了!”我加快速度去夺取蒙太失手掉下来的鬼飞球。 距离较近的凯蒂抄起了鬼飞球,又反传给我。 “就交给我了!”我把鬼飞球抱得紧紧地,像一枚脱弦的箭一样像斯莱特林的球门冲去,期间沃林顿又想冲过来扰乱我的节奏,我躲过了他,又立刻避开一个横冲直撞的游走球。 “好险——”我还有些惊魂未定。 有歌声响亮地从由斯莱特林组成的银绿色的海洋中扬起,我可顾不上听他们到底在唱些什么,因为罗尔从球门那边向我逼过来了,想阻碍我的投球,他的扫帚和我的扫帚挨得紧紧地,他把手伸过来了——可离球门还有段距离,绝对投不进的—— 安吉丽娜在底下做着手势,我注意到那是在叫我给她,我有力一甩,球准确地飞入安吉丽娜的怀中,她只剩守门员要对付了——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 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保我赢这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斯莱特林们唱的歌清楚地飘入我的耳朵,他们原来在玩这种卑鄙手段吗?李·乔丹解说的声音也变大了,我猜他是想盖过斯莱特林们的歌声。 “进球呀!”我紧张地看着安吉丽娜,可球被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扑住了,沃林顿带球疾驰,我和凯蒂冲过去想追回球,可他灵巧地避过了我们,离罗恩越来越近了—— 下面的歌声也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罗恩,罗恩孤单的声影在三个大圆环前,魁梧的沃林顿正朝他冲去。 “拜託了,请一定要接住这颗球!”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球掠过罗恩的腋窝,径直穿入球门。 斯莱特林唱得更响亮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再进一个就是了,我扑住鬼飞球,在场上疾驰,我把球丢给凯蒂,沃林顿又把球抢走,给了罗尔……球在场上被抢来夺去,最后落入蒙太手中,罗恩又没扑住球…… 第77页 歌声大得更甚,斯莱特林和我们的比分也拉大了……凯蒂的身法太妙了,她带球晃过了罗尔,又躲开了蒙太,球传给了安吉丽娜,我们终于进了第一个球。 没事没事,三十分而已,可以追回来的,我暗自打着气,忽略掉那些侮辱人的歌声。球现在在罗尔手上,我一定要拿到它——罗尔好像被突然冒出来的我吓到了,他人带扫帚整个震了一下,他被我分散了注意力——很好,我成功夺取了鬼飞球,这是个好兆头——哪冒出来的游走球!我捂着后腰,刚刚一瞬间的冲击力似要把我拦腰折断,可恶的是球丢了。 罗尔重新拿到了球,我紧紧跟在他扫帚屁股后面。 “罗尔你这个小子要是再被她分散注意力我一定会把你踢出球队!”是蒙太,他在沖罗尔大吼大叫。 这太过分了吧?只是丢了一个球而已,至于吗?如果这就要被开除,那我岂不是得被球队开除个七八百回? 可还没等我拿到球,比赛突然停止了。 “哈利,拿到飞贼了!快看,卡瑞娜!”凯蒂从我身边唿啸而过。 “我们又赢啦?”我缓缓下降,看见底下的哈利手里的确抓着什么东西,斯莱特林那个蛋壳脑袋正死扒着哈利的手臂不撒手。 我还没降落到地面就急匆匆跳到地面上,和哈利拥抱,看他手中的飞贼,他简直就是个找球天才! “酸葡萄!”安吉丽娜狠狠说了一句,我转过头,是那个尖酸刻薄的蛋壳脑袋,我发现他老爱找哈利的茬,安吉丽娜正在瞪着他。 “怎么样?你们喜欢我的歌吗?只可惜没用的废物不那么好押韵——他爸爸——”他依旧不肯停下他的嘴。 弗雷德和乔治立刻沖了上来,要揍他。我想也是,刚刚在比赛时,他们这么侮辱韦斯莱一家。 安吉丽娜和凯蒂拉住了他们,劝他们说:“别理他,他就是个没教养的小孩!” 可那个蛋壳脑袋始终不想停下他的嘴巴,双胞胎气急了,他们挣脱了钳制,我和哈利立刻堵住了他们,“嘿!冷静点。”我说,“我们不像这些山洞人那么野蛮,拿出你们的风度来!” “你忍得了?你听见那小子刚刚说我家是什么吗?垃圾箱,猪圈!他不仅侮辱我爸我妈,还侮辱哈利的妈妈!叫我怎么忍得了?” “卡瑞娜,难道你忘记你三年级开学前在车站发生的事情了吗?罗尔当时怎么说的,嗯?不比这个难听吧?” “那是在校外,老师不管!”我急得面红耳赤,“大家都看着呢,乌姆里奇也会知道的,你会被禁赛的!” 可谁栓得住韦斯莱双胞胎这两头小牛?下一秒他们就像狼一样扑向了那个蛋壳脑袋,撕打在了一起,女生在尖叫,男生在喝彩,连刚刚帮忙阻止的哈利居然也一起冲上去向蛋壳脑袋挥舞着拳头,一击一击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你怎么也…”我被哈利的举动惊呆了,赶忙上去试图拉开他们“真是乱了套了!” “哈利!乔治!弗雷德!住手!”安吉丽娜在一边绝望地喊,但都没有人理睬她。 “障碍重重!”霍琦女士用一个咒语把哈利弹开了,任凭哈利怎么解释,霍琦女士都还是坚持把他们送去院长办公室。 “完蛋了,乌姆里奇一定会知道的!”安吉丽娜都快要哭出来了,“而且弗雷德伤得好重啊,嘴巴都肿了。” “在一定程度上是他活该,”我狠狠刎了沃林顿一眼,他正在跟着另两个斯莱特林击球手傻乎乎地在一边咯咯地笑,“他们是不是没有脑子,队友被三个格兰芬多的学生打都不上去拦一下。” “你最近意志很消沉。”图书馆里,基拉·桑斯基严肃地对我说。 “啊?有吗?”我突然惊醒过来(刚刚的我在走神),赶紧把面前的书多翻了几页。 “你和你的好朋友詹森都是。”她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安吉丽娜,“坐在她对面的凯蒂·贝尔倒和平时一样,一副没头没脑的样子。” “呃……好吧。”我挑了挑眉,安吉丽娜是因为哈利和韦斯莱他们被乌姆里奇禁赛的事情而意志消沉,而我,讲不清楚的感情问题。 奥利弗估计真的很忙,有可能远在异国他乡,不可能随时翻开双面镜来看,我给他寄过去的信要等上几周才能有封回信,通常又只有寥寥几语,这等于给我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可我真的好好奇,他到底在干嘛,在球队生活怎么样,有没有时时刻刻都想着我,虽然这很矫情,但我就是抑制不住。 “这样,基拉,求你一件事——”基拉这个人很理智,没心没肺的,说不定她能开导我一下,让我断了这个念想,好好专注于学业上。 “如果是想问我感情上的问题就算了。”她头也不抬一下,“还有,我和你真的不是很熟,不要叫我基拉。” 我乖乖闭上了我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你久而不见的作者重新上线啦! 试也考完了没什么要忙的事情了,我会努力勤奋更新哒! 话说看文的小可爱有没有镇魂女孩或男孩啊? 第78页 我现在深陷这个坑出不去了 两位老师简直就是人间瑰宝! ☆、奥利弗终于上线了 “卡瑞娜!你没在留校确认表上签字吗?”安吉丽娜抱着好几本大部头的书撞开了宿舍门,人还没进来就已经喊开了。 “安静点安吉,这里不是训练场!”我一边压低了声音提醒安吉丽娜,一边紧张地看了下宿舍里其他三位舍友,她们责备的眼光从一卷卷羊皮纸上射过来,徘徊在我和安吉丽娜之间。“当然没有,我刚刚收到了奥利弗的回信,他答应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和我见面的…” “好吧,祝你圣诞玩得开心。”安吉丽娜把自己甩进躺椅里,“弗雷德和乔治不留下来…你也走了……这个圣诞节又要没意思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怎么不回去?非要一个人留在学校?”我不解地问。 “别说了,不是我想这么干,我爸妈他们非要我留在学校为n.e.w.t做准备,不允许我回家。”安吉丽娜把嘴撅了起来,“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在魔法部谋个一官半职啥的…但用点脑子想想,以我的成绩,怎么可能嘛!” “也许你可以像奥利弗一样,去当个职业魁地奇球员。”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起魁地奇,找球手和击球手找到了吗?” “我给几个人做了面试,结果,嗯……你知道的,”安吉丽娜翻了一个白眼,“一个个就像笨拙粗重的木头一样,安德鲁·柯克和杰克·斯劳珀也不是很灵,但和其他木头比起来……” “哦,那他们两个就是击球手咯!找球手呢?你找了谁?” “金妮·韦斯莱,很不错,她的飞行技术和她的兄弟们一样好!噢,我主要是指弗雷德他们两兄弟,嗯…罗恩其实也挺好的…虽然那天比赛时不在状态但没有人看他的时候他扑的球还是蛮准的……” “但总不能在对方投球时把所有观众的目光都吸引到后面去吧?”我笑了几声,“依我看,圣诞节回来后得加强训练才行。” “但愿那天我不会在球场上气要得哭出来。”安吉丽娜回答到。 圣诞假期即将结束的前一天,我如约到达国王十字车站,奥利弗所乘坐的火车会在这里进行短暂的停留,紧接着会继续出发去往因弗内斯进行冬季特训,迎接夏季的欧洲杯。 即使圣诞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它的气息还萦绕在城市上空,在每个人的脸上。店铺门前用来装饰的冬青和彩球焕发着光彩,车站前巨大的圣诞树上覆盖满了白雪和冰凌,树尖上顶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金星。小孩子的脖子上裹着麋鹿雪花图案的红绿色围巾,手里抓着糖果,一边围着大人跑呀跑一边兴奋地尖叫。不少人刚刚结束旅行,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从火车窄小的车厢门里挤出来,和站台上等待的朋友拥抱。 脖子上繫着格纹丝巾的女士,穿着巴宝莉风衣的高挑小姐,提着皮包匆匆走过的秃顶男人,白面红唇的假睫毛妇人,头戴耳机的卫衣少年,戴着精緻袖扣的金髮男士,把自己裹在过于厚重的棉衣里的红脸大叔……我的目光快速地在来往的人群里穿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好像越来越逼近了,我不自觉摸上心口,那里绷得紧紧的,让我有些透不过气。 我很快就看见了他,他靠在九站台和十站台之间的墙上,有一些紧张地打量着从他面前走过的每一个年轻小姐,当发现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张脸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放到车站的玻璃顶上,那副认真的表情像是要数清上面有多少根架梁一样。 我想静悄悄地逼近他,但我在胸膛里的小心脏却没有办法安分下来,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大得我的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他真的很努力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麻瓜,但好像过了头,或者是巫师世界和麻瓜世界隔离得太久太久,消息有些滞后,他一身的行头完全就像是从20年前时间跨越来到这里的,波西米亚风格的白色毛衣外套着一件颜色粉嫩的丝质刺绣外套,最最惊悚的是他的下半身穿得像是马上要去迪斯科大跳一番似的,居然是一条长及地面的纯白色高腰裤!每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会放慢脚步,好奇地瞄上几眼。 有一瞬间我甚至想立刻转身离开,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飞奔过去,环抱住他的腰。 “哦!梅林的鬼飞球!”奥利弗吃惊地大唿一声,发现是我后,揉了揉我的头髮,“hey,是你!”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他蜜色的眼眸闪闪发着亮光,我想立刻把我心底的话说出来—— “你又变胖了,卡瑞娜!”奥利弗笑得把眼睛都眯了起来,“霍格沃茨的食物果然很好吃,我也有些想念了呢。” excuse me?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我重新把脑袋埋进奥利弗的怀里,“我好想你,奥利弗!一千遍一万遍地想!” 奥利弗现在脸一定超级红,我喜滋滋地想。 “嗯……啊…我,我们,”奥利弗话都说不连贯了,“去找间咖啡厅,坐下来…慢慢说?” 嗯?居然转移话题? “好呀。”我转而攀住奥利弗的胳膊,整个人像是要黏在奥利弗身上一样,靠得紧紧的。 第79页 我满意地看着奥利弗的脸从耳朵尖一直红到后颈,心生一计,趁他毫无防备,踮起脚在他耳垂上闪电般亲了一口。 “喜欢吗?”我调戏他。 “别…别这样…真受不了你。”奥利弗慌张到了极点,他声音小小的,像蚊子在哼哼。 “啊?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那么我就当你是喜欢咯!”我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又企图踮起脚再偷亲一口,奥利弗却眼疾手快地一把罩住我的脸。 “停…停一下,不准在这里亲亲热热的!”奥利弗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警告我。 他快速拉我走进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柜檯里的店员,不管是收银的,还是正在往杯子里倒牛奶的,都瞬间静止了一般,盯着奥利弗看。 “先生,你的咖啡快要滴到您的领子上了。”我提醒我旁边的一位男士。 刚才仿佛静止的时间终于开始往前行进了,人们收回他们好奇的目光,转过身去,那位男士的领子还是遭了殃,他慌忙抽出餐巾纸擦拭起来。 “奥利弗你下次千万千万,别穿这条裤子了!”我仔细叮嘱奥利弗。 “为什么?这条裤子是我从我爸爸收藏的麻瓜杂志上看见的,我觉得它和我的外套挺般配的,你觉得呢?”奥利弗自信满满地说,“麻瓜们都喜欢我这么穿,今天我走在路上,他们都爱盯着我瞧。” “你都说你是在你爸爸的杂志上看见的了…这些东西老早就过时了!”我忍不住扶额,“麻瓜看你不是因为时髦,而是因为怪异啊,怪异!知道吗?” 奥利弗嘬了一口他的拿铁,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话说,你最近几个月是很忙吗?我每次拿起双面镜,你都没有感应到。” “我们球队最近赛事很多,打了好几场比赛。你知道欧洲杯要来了吗?我们球队要去欧洲比赛了!和欧洲好几个队打魁地奇,而不是像之前只是和英国-爱尔兰联盟里的打…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怎么拿下联盟里的队伍吧?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最后一场和巴利卡斯蝙蝠队打的那一场,你知道蝙蝠队吧?他们最有名的那只吉祥物,水果蝙蝠巴尼,在黄油啤酒gg里说啥来着,我们小时候都看过那支gg的!噢,我忘记了,你是麻瓜出身…巴尼说:‘我只是疯上了黄油啤酒!’(奥利弗唯妙唯俏地模仿巴尼说话)特别滑稽可笑,以前大家都爱模仿!说回比赛,那天晚上真的——特别疯狂——非常疯狂,球员们高兴疯了,连球迷也是,他们一结束比赛就沖了上来,还有个魔法部员因此受伤了——” 奥利弗是个十足魁地奇痴,他一说起魁地奇话题就停不下来,你和他讨论别的,他往往只有三言两语的评论,但只有魁地奇,他能说上一连串,要是以文字表现出来,哼,12英寸长的羊皮纸密密麻麻地写上去还不够的。 “我知道,这些我都是在预言家日报上看见了的。”我打断了奥利弗,他完完全全把我的问题带跑了,“令我失望的是这些居然不是你亲口和我说的,居然是通过报纸看到的!” “我刚刚和你亲口说了呀,但我还没讲完呢,我们是以100分优势把蝙蝠队打败的,它拿过魁地奇联盟杯冠军二十七次——” “是魁地奇联盟杯史上第二支最成功的球队,来自北爱尔兰。奥利弗,这些我都知道,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脑袋里有百分之几是有留给我的?我不介意魁地奇占你的爱有百分之九十九,但愿我有百分之一甚至几点几都好,我想知道到底我有百分之几?” 奥利弗停下来,沉重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是个成年人,卡瑞娜,你在学校学习,而我必须出去工作,对我来说,魁地奇是我生活的全部,因为我是个职业球员,我赖以生机的是魁地奇。你觉得魁地奇应该占据我的生活百分之多少才合适?你现在也即将毕业了,真正值得你关心的是n.e.w.t考试,我希望你现在的脑子里,考试能占份大头,而不是我。” “我明年也是个成年人了,奥利弗。”我手指摸着咖啡杯的边缘,有些闷闷不乐,“五年级时麦格教授给我做的职业规划指导,我很清楚以后想要做什么,我发现我真正擅长的只有魔药,圣芒戈的药剂师会是份很不错的职业(奥利弗点了点头)我也很清楚,我的确该以学习为重,在魔药上我也做到更加努力了,可是我的脑袋里,始终没有办法……” 我说着说着,甚至有些想哭了,我抿了抿嘴唇,继续说到:“你很专注,基拉也是,你们能做到百分百专注而不轻易被感情左右,但是吧,我这个人,整个人都是围绕各种各样感情而活的,你没有回音,我就会胡思乱想,不停猜测,连学习时也会一不小心就走神。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努力把头低得很低,这样奥利弗就看不见我的眼神,就不会发现我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人了,真的一点儿也不格兰芬多! 我感觉到放在桌上的右手被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是奥利弗的手。我下意识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一颗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唔!暴露了! 见我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奥利弗笑了起来,连脸颊上的酒窝都温柔得我移不开眼。 第80页 “好啦,像个小哭宝,一点也不像我高大威勐的卡瑞娜了,”奥利弗把我挂在脸上的眼泪拿手指轻轻揩掉,然后捧住了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生来就有两颗不一样的心,一个装满了魁地奇,另一个连我也不清楚到底装满了什么东西。直到我16岁,卡瑞娜,我终于搞清楚里面装满了什么。” “装满了…魁地奇比赛?” “……不是,是爱,爱!卡瑞娜,而且那些爱只属于你一个人,日月可以鑑定我的忠诚。” 奥利弗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是蜜色的了,里面应该全部装满了黄油啤酒,不然我为什么会如此沉醉? “退下吧,我知道了。”我的脑袋里现在都是幸福的甜腻腻的浆煳煳,“啊,不对,什么高大威勐,你给我说清楚点!” 我和奥利弗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只有一杯咖啡的时间,刚喝完,奥利弗就说自己的列车到时间了,该走了。 “其实,我还有点害怕。”我拉着奥利弗的手说。 “害怕什么。”奥利弗歪着脑袋看着我。 “你现在可是一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球星了,等你打完欧洲杯,整个欧洲都会知道你的名字,你拥有那么多的粉丝,那些女孩儿们比我肯定好多了,她们对你那么着迷,万一你认识了那么一个身材火辣,比我美丽,比我浪漫的女孩子,那颗心也被她抢走了,我怎么办?” 奥利弗用手指弹了弹我的脑袋:“想什么呢?那些女孩儿我一个也不认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泡在女孩堆里,有那些时间我更愿意多训练一会!” “嘴上说说,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你怎么证明?” 奥利弗靠近了一些,我的脑子好像被击昏了,更近了,我几乎数得清他鼻子上淡淡的雀斑。 “别谈这个,现在我想干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奥利弗轻轻地说,那声音像一片羽毛,挠得我心里头痒痒的,但却抓不着。 一阵颤慄的感觉像雷击一样贯彻我的全身,夸张点说,我感觉我的的头髮都快要站立起来。和那天夜晚在槲寄生下的感觉又有了些许不同,准确点说,奥利弗的技巧好像高超了很多,让我情不自禁想永远就这么和他黏在一起。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嘴角,像是要雨露均沾一样,哪一处都不肯放过,厮磨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把我放开。 “嗯……还是樱桃味的。”奥利弗眯着眼睛,拿舌头舔了舔嘴角,甚至还发出几声微小的咂嘴声,“你涂的是那支唇蜜,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也是这种味道,不过今天还有点咖啡味…对吧?” “你这幅样子就像一个死变态……”我脸上发烧,“我现在可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奥利弗浅笑几声,把我的头髮再一次揉乱了,“我走了!” 我点点头,看着奥利弗转过身去一步步往车厢里走去。 “等一下!”我快步向前,从后面拉住了奥利弗的衣袖。 “怎么了?”奥利弗转过身来问我。 “让我再多抱一会……”我可怜兮兮地瞄他。 奥利弗无奈地张开双臂,我立刻环住他的腰,他的心脏在我耳边有节奏地跳动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股很熟悉的玉米片味,能让人安稳下来的温暖的味道。 “好啦,我抱够了。因弗内斯很冷,认真训练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好好照顾自己,听说那里的风景也很漂亮,回头我找找地理杂志什么的,写封信让猫头鹰给你送去,多出去玩玩…你也要记得要多给我写信哦!” 奥利弗点点头说:“n.e.w.t考试加把劲!你要把心思全扑在学习上,知道吗?” 火车的轰鸣声开始响起,检票员吹着哨子提醒未登车的乘客尽快登车。 “我知道啦,你快走吧!”我推了一把奥利弗。 “餵!奥利弗!在这!爱情让你找不着北啦?”一个圆脸男人笑嘻嘻地把半个身子从车窗里钻出来,朝奥利弗挥着手。 “我这下真的要走了。”奥利弗转过头紧紧地盯着我。 “嗯,走吧,等你来信。”我把手插进外套口袋中,心里有些泛酸。 奥利弗笑笑,一路小跑着跳上列车,火车缓缓开动了,发出一阵一阵的汽笛声。 很多人和我一样,还站在站台上朝车窗里的亲朋好友挥手,列车上的乘客们把脸贴在车窗上,有的人在偷偷哭,有的人笑着,大声说着祝福的话语。奥利弗还没有走进车厢里,站在门口,不停和我挥手说着再见,我原本以为我可以非常冷静地看着他离开,但在看到他的身影变成小小一粒,最后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像一个丢了风筝的小孩,泪水夺眶而出。 果然,面对离别,我还是不够勇敢啊!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8月份结局吧。 记得上一次我是在5月份的时候说的。 呵,懒鬼。 ☆、糟糕事只会一桩接一桩 “今天有什么新闻吗?”我把属于我的那份南瓜汁大口灌进我的喉咙里去了,为的是让清晨的自己能清醒一些,以迎接考试前枯燥而又冗长的读书时光。 第81页 “不太妙,一切都糟透了……”安吉丽娜皱着眉头把手中的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展示给我看: 阿兹卡班多人越狱 魔法部担心布莱克是食死徒的“号召人” “那些人的面孔好可怕,警—不是,傲罗们会负责把他们抓回来的吧?”我没有太在意,即使外面乱成一锅粥,在霍格沃兹里,一切都是平和祥静的,我还是得考n.e.w.t。 “呵,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就到现在都还没被抓到吗?”安吉丽娜把报纸多翻了几页,突然尖叫了一声,周围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怎么了,还有比越狱更可怕的事情吗?”我紧张地盯着她。 “不,不是……卡瑞娜我觉得你要成为名人了。”安吉丽娜担忧地看着我,“假期前你和伍德在车站见面被狗仔们拍下来了…” “什么!快给我看看!”我顾不上盘子里仅剩的那块蜂蜜华夫饼了,把身子伸过桌面抢过安吉丽娜手中的报纸。 娱乐版块除了塞蒂娜·沃贝克要来苏格兰开演唱会之外,另一条看起来不怎么与娱乐沾边的新闻却占了大部分板块: 车站的幽会 魁地奇新星伍德居然不是单身汉 这位神秘女友到底是谁? 三张在咖啡厅的照片,看那个角度像是在奥利弗左后方的位置拍摄的,把我的脸拍得清清楚楚,奥利弗的手还正在握着我放在桌上的手!这下实锤了! 这位可恶的狗仔还尾随我们去了车站,躲在不远处某一隐蔽处偷拍的,有些模煳,但奥利弗的脸部特徵还是一清二楚,从两个人交叠的身影很明显看出是在接吻,梅林啊!在接吻! 我顿时感到一阵被侵犯到隐私的羞耻感,把这张照片刊登在报纸上无疑就像是把我和奥利弗脱去了象徵着私人的外衣,赤_裸_裸地曝光在公众的面前! 我触电般地把报纸勐地一合上,还给了安吉丽娜,剩下的文本内容我也没有心思去看了,那些记者手中锋利尖锐的笔和黑洞洞的镜头无一不令我恐惧。 “没事的,别担心卡瑞娜,至少在霍格沃兹你不会被侵扰…订预言家日报的人不多,他们也不会在意伍德和你的感情八卦还有那些无聊的风言蜚语的。”安吉丽娜紧紧握住我忍不住发抖的双手,安抚我,让我镇定下来。 我神经质地四周围观察,安吉丽娜说的对,几乎没有人看报纸,他们还在聊着作业、魁地奇球还有一些无所谓的废话…… 我又多抓了一个苹果,慢慢啃了起来,让自己紊乱的唿吸放松下来,安吉丽娜又打开报纸仔细看了起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猫头鹰按照平时那样从礼堂大门鱼贯而入,但数量明显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多出了好几倍,以往他们一进门就分成几拨飞向每个学院的桌子,而这次只有寥寥几只飞向了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桌,涌向格兰芬多桌的猫头鹰黑压压聚成一片,像一朵飞速移动的乌云,笼罩在每个正在用餐的格兰芬多学生的头顶上。 这是霍格沃兹从未有过的壮观景象,整个礼堂所有学生都探出他们好奇的脑袋想一看究竟,是哪个超人气学生,居然能收到这么多的包裹。 “波特!又是你吗?你最近建了个粉丝俱乐部?”有人高声喊了一句,人们的目光移到哈利的脸上。 我惊恐极了,我有一种预感,那些东西都是寄给我的,带着无数的恶意和恨意。我双手紧抓着椅子边,我的后背已经汗涔涔的了。 那些猫头鹰很快掠过了哈利的头顶,朝我这边的方向来了——我仅存的一点点侥倖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掐灭了。礼堂里议论的声音变得躁动了一些,越来越靠近我了,人们的目光射向了我这个方向,我赶紧低下头闭上眼睛——但这种愚蠢的鸵鸟行为很明显没有任何用处,紧接着,人群发出震惊的唿声和嘘声——我被一封封信件和各种大小的包裹淹没了。 我缓缓张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嗓子眼像块石头一样滑落到肚脐眼下,散落在地上的、裙子上的、餐桌上的红信封血淋淋的一片,还有好几只落在后面的猫头鹰仍在朝我投掷包裹,那些包裹狠狠地投在我的餐盘上,酱汁飞溅出来,我周围的同学不小心就遭了殃,不仅是他们本身,他们面前一叠叠的面包、麦片粥、牛奶还有各种食物,都被包裹砸得四处都是,他们尖叫着跑开,和我拉开距离。 “愣什么!勃朗特!”一个暴躁的声音,“快点把那些吼叫信拆开,你想我们更多人遭你的殃吗?” “你给我住嘴,要不然你过来把这些快要爆炸的信封拆掉?”安吉丽娜嗖一下站起来,指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恶狠狠地说。 “不,不要,我不想拆…”我无助地抱着头,脑子里想的是罗恩二年级时收到他母亲寄来的吼叫信的场景,太可怕了,况且我收到的不仅只有一封,它们在偌大的礼堂里一起吼叫的声音一定会让我羞愧到宁愿从未来过霍格沃兹。 有些吼叫信却根本等不及我纠缠清楚把它们一个个拆开来,先一步自行原地爆炸,冒着黑烟和火星蹿上礼堂的半空,以一种竭斯地里的像从地狱中来的声音念出信里的内容,婊_子、下流货、低贱的泥巴种女人、盪_妇…各种不堪入耳的词彙还有一些我甚至从未听过的粗鄙的语言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轰炸着礼堂里每一个人的耳膜。 第82页 我尖叫一声,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躲进餐桌底下,把双腿蜷缩起来用双手紧紧抱住,头也藏在身体和双腿之间的缝隙之中,以一种原始的婴儿姿态尝试着保护自己,躲开这些故意的针对。 “卡瑞娜,不要再躲了,赶紧离开这里!”不知过了多久,安吉丽娜蹲了下来,把手伸向我。 “不要…我害怕,外面那么多人,他们都在听着,看着……”我拼命摇着头。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嘲笑你的,快点从桌子底下出来,多丢人啊!”安吉丽娜微笑着看着我,把手朝我伸过来了些。 我咬咬牙,握住安吉丽娜的手,红着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等我站起身时,令我惊讶的是真的没有人在嘲笑我,每个人都神色如常,吃着他们的早餐,我看见韦斯莱两兄弟正在和李清理地上的碎纸屑。 “卡瑞娜,你别碰那些包裹,刚刚乔治不小心开了一个,那个味道简直——比李在宿舍屯了两星期没洗的袜子还臭!”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我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确还漂浮着一股子恶臭。 “没错!我施了好几个清洁咒和香氛咒都没用,到现在的味道还浓烈着呢……”乔治厌恶地嗅了嗅自己,说,“那些寄东西的人真够恶毒,你小心些,我中的招还算仁慈的了,有些可能只要一打开就朝你的脸喷上一些毒液——别不信,真有人因为这个进圣芒戈了!啧啧啧,可怜的人,从此毁容了。” “谢谢。”我轻轻对他们说。 “卡瑞娜,我们赶紧走,找个偏僻地方把剩下的吼叫信给开了!”安吉丽娜往自己的包里扒拉着桌上的吼叫信,收拾干净后把背包干脆利落地甩到背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安吉丽娜拉着我,一直跑到禁林边缘才停下来,她大口喘着气,把背包打开来。 “哎呀!果然有好几个已经爆炸了,刚刚一路跑的时候你听见它说什么了吗?他们居然朝你发出了死亡威胁!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安吉丽娜把纸屑掏出来丢弃到一边,“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给那些记者的,报纸上居然还刊登出你叫什么名字,在霍格沃兹读几年级……还有隐私吗?” “好了,我给你施个小魔咒。”安吉丽娜拿着魔杖指着我的耳朵,“闭耳塞听!”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安吉丽娜嘴巴动啊动啊的,见我没什么反应,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她把背包里的吼叫信全部都打开来,看着它们飞向空中,信封的开口一张一合,然后自我毁灭。 “有我们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怕。”安吉丽娜把给我施的魔咒消除了,“今天这件事你打算告诉伍德吗?” 我摇了摇头说:“他还在训练,我不想他分心。” 我心底泛上来一股酸意,眼眶也湿润起来,刚才在礼堂被如此羞辱我也忍着,没有哭,但现在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安吉丽娜,却再也忍不住了,我有千万的话语想对她说,可到了嘴边,我的喉咙像被堵塞住了一般,讲不出话来,安吉丽娜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嘆了一口气把我拥入怀中,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自从礼堂事件过后,我在霍格沃兹的关注度到达了一种巅峰,无论我是去上课或是走在走廊还是去庭院,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爱看我几眼,有的人眼里是怜悯,有的则是好奇,还有人是赤_裸_裸的不满,无论是哪一种,都令我极其不舒服。 但让我稍微舒心了一些的是,我再也没有收到一封恶意满满的威胁信了,听安吉丽娜说那是因为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立刻出了一篇犀利的评论文章,叱责某些公众人物的粉丝存在扰乱社会秩序,威胁无辜人士生命安全甚至损害他们名誉的乱象,我借来看了看,里面点名了不少耳熟能详的名人,令我吃惊的是,昨天我在礼堂收到威胁信的例子也被拿来进行批判了。我看了看上面的署名:伊戈尔·桑斯基……等等,桑斯基?!这个姓我估摸着在巫师界并不常见,基拉有个做评论家的亲戚吗? “啊?那篇文章是我父亲写的没错,他是个时评家,在预言家日报有熟人。这有什么好惊奇的。”魔药课后基拉淡定地回復我,“我心里估摸着昨天那件事挺有代表性的,于是写信告诉他了。还有,考考你,莫特拉鼠汁有什么作用?” “它能治疗初起的肿疱,疹子和疥藓。”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魔药论文完成到哪一步了?”基拉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些什么一样,抱着双臂神色严肃地问我。 “……对不起我这就去写!” 黑魔法防御课上,我把论文垫在威尔伯特·斯林卡所着的《魔法防御理论》下,趁着乌姆里奇撅着她的鹅屁股转过身去看别的学生有没有认真阅读而不是打瞌睡时,飞快补上几笔。 “有些人很明显没有在认真阅读课本,在底下偷偷摸摸干些别的事情!”一个小姑娘般娇滴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惊得把羊皮纸往书下一塞,抬起头来—— 乌姆里奇没有在看我,而是怒气沖沖地盯着后排的韦斯莱兄弟,他们在玩噼啪爆炸牌。 第83页 “给我停下——立刻!这些东西都要没收,没收!”乌姆里奇试图去抢走双胞胎手中的纸牌。 “噼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御术毫不相干,教授!那是跟您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李·乔丹举起手来,温和地指出乌姆里奇不能责备双胞胎刚才的行为。 我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很明显,乌姆里奇刚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不久前才发布了一则教育令,第多少号来着了?哦,对,第二十六号教育令!上面是这么说的: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学生们坐不住了,他们都在底下偷笑,朝乌姆里奇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可乌姆里奇是肯吃瘪的人吗?不是,她从她那酷似蛤_蟆的鼻孔里狠狠喷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那么,就请乔丹学生……在本节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好好和我探讨一下,有什么是相关的,还有哪些才是不相关的!” 据我所知,可怜的乔丹挨了体罚,一只手的手背血淋淋的,鼓起一道道的肿胀。我想起了基拉和我提过的一种药物:“莫特拉鼠汁会对你有些帮助。”我建议他。 准备考试的同时,还得兼顾不定时的d.a.集会和每周三晚的魁地奇训练,但那简直就是噩梦!我实在不忍心看安德鲁·柯克和杰克·斯劳珀那两个人坐在扫帚上的样子,好几次都被游走球击落下去(安吉丽娜大喊:“拜託,是你击球,而不是求击你!),罗恩面对朝他气势汹汹飞来的追球手还是紧张得不行,训练结束后,安吉丽娜还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好吧,但愿周六比赛那天我们的死相能稍微好点……”我已经对球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 但几天后我约基拉·桑斯基去图书馆温习变形术时,我的心态又变了。 “我不想看到扎卡赖斯·史密斯打败我们时的嘴脸,那简直就是在说我比他还要垃圾,我可能会自杀的!”我坚定地补充,“我杀了他也有可能。” “这就是魁地奇的问题,”基拉心不在焉地说,“它把学院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紧张。” 她抬手去拿她的《古今变形术演变》时,发现我脸上带着厌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正瞪着她。 “本来就是啊,”她不耐烦地说,“它不过是个游戏,算了凭你的脑袋是无法理解的。” “你的脑袋才无法理解魁地奇的美妙吧……”我摇头说,“你好像对所有东西都很在行,但你一点儿也不懂魁地奇球。” “我对我这个缺陷一点儿也不感到遗憾。”基拉绷着脸说,继续看她的理论。 尽管我宁可从天文塔上跳下去也不愿对基拉承认,但周六那天打完球赛后,我真是觉得要是能让我再也不关心魁地奇,花多少加隆我也都愿意。 那场比赛唯一的好处就是时间短,只需要忍受二十二分钟的痛苦。很难说最糟糕的是哪一个,我认为难分上下:罗恩十四次扑漏球;斯劳珀没打到游走球,一棍子抽到安吉丽娜的嘴巴上;看到扎卡赖斯·史密斯带着鬼飞球冲过来,柯克尖叫一声,仰面摔下了扫帚。奇蹟是格兰芬多队只输了十分,金妮在赫奇帕奇找球手夏比的鼻子底下抓住了飞贼,最后比分是二百四十比二百三十。即使格兰芬多赢了,但我都不忍心待在公共休息室里了,因为那晚的气氛很像一个特别悽惨的葬礼——埋葬的是球员们的面子。 霍格莫德周末过去后不久,乌姆里奇又新发布了一条教育令: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起初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只会一味服从乌姆里奇的指令,而不去思考为何,但现如今,乌姆里奇简直就是让以前互相独立的几个学院团结起来的催化剂,大家都想到一条路子上了,她这样越是禁止,我们则越是好奇,越是要探究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要和她对着来。这不,我刚刚去六楼女舆洗室上厕所的时候,就听见隔间里的人都在讨论《唱唱反调》上面刊登的内容:哈利·波特终于说出真相 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復活 我偷笑了一阵,加入了她们的对话:“这么巧,你们也在看吶!我把杂志藏在床垫底下了!” “我现在就拿在手上,趁着上厕所好好看看。”稍靠边的一个隔间传出声音来。 “你说哈利·波特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总说《唱唱反调》上登的都是些疯话……” “哈利绝对不会说假话的!”我肯定地说,“我了解他,多多少少!” “加上我一个,我也相信哈利·波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这样去年火焰杯发生的事情、最近逃狱事件频发还有乌姆里奇莫名其妙的教育令,全部都说得通了!” “你说的对,他看起来不是个疯子,但那件事多么让人难以置信啊!” “不难以置信,乌姆里奇会这样着急吗?依我看,魔法部的人还想把我们蒙得团团转呢!” 那天晚上哈利成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英雄,弗雷德和乔治大胆地对《唱唱反调》的封面施了放大咒,把他挂在墙上,哈利的大头像俯视着全场,时而洪亮地喊出魔法部是煳涂蛋和乌姆里奇去吃屎之类的话,虽然很粗鲁,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十分有趣。 第84页 乌姆里奇好像一日不搞出些动静就不舒服似的,两周后她公然在门厅把特里劳妮教授开除了,虽然我没有上过占卜课,但每一位在霍格沃兹任教的老师都不应该得到这样不尊敬他们的待遇,并且我认为乌姆里奇也没有这个资格。看着特里劳妮教授比平时更加失去理智般的、瑟瑟发抖、痛哭流涕的狼狈模样,再看看乌姆里奇站在下面趾高气扬、甚至还露出了恶毒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在场学生无一不义愤填膺,所幸的是,邓布利多校长没有让特里劳妮教授真正离开霍格沃兹,而是让另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马人——费伦泽教授来接替她的职位,特里劳妮教授仍可以居住在霍格沃兹。 “如何?”邓布利多温和地询问乌姆里奇,后者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同意反而显得毫无道理,勉强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里,老师和基拉都一直不断提醒我:n.e.w.t考试马上就要到了,连奥利弗来的信里也大部分在提这件事情,七年级的学生们都焦头烂额,我有时候看着自己勉勉强强的成绩,都会忧心忡忡,想着自己跟着基拉泡了那么久的图书馆都还没有什么起色,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笨了。 要不是有d.a.训练课,我真的会觉得心烦透顶,在有求必应屋里的练习虽然辛苦,但真的很愉快,今天哈利教我们如何释放守护神咒,他还盘算着引进一只博格特来供我们练习。 我全神贯注地紧皱眉头,试了好多次,但我的魔杖尖端都只冒出了稀薄的几缕银色的烟雾,“我还是——不——行!” “你必须想高兴的事情。”哈利提醒我说。 我沉下心来,闭上眼睛,拼命想着奥利弗在咖啡厅握着我的手时说的那番话,我感觉到心头有热热的感觉,赶紧睁开眼睛喊出咒语:“唿神唤卫!” 我的魔杖尖端冒出的总算不是几缕烟雾了,它变成一股股银色的气体了。 “嗯——有点进步了吧,多试几次。”哈利转过头去看别的同学了,我羡慕地看着赫敏的银白色水獭正绕着她活蹦乱跳,暗暗下定决心多试几次,召唤出真正的守护神来。 我还在拼命想着高兴的事情,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我四处望了望,才发现哈利腿边有一只上蹿下跳的家养小精灵,它焦急地说着什么,像在提醒哈利:“哈利·波特……她……她……” 她?她是谁?乌姆里奇吗?我们被发现了吗? 哈利·波特反应很迅速:“她就要来了?” 像是得到了小精灵的答案,哈利直起身子来,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人群,喊道:“你们还等什么,跑啊!” 我惊恐极了,跟着人群立刻奔出门口,沿着走廊狂奔,这么一路跑回宿舍明显不太现实,我脑子里拼命搜索着附近可以藏匿的地点,舆洗室或者是图书馆!我奔向最近的那间舆洗室,可到那才发现里面已经被占满了,隔间的门都锁得紧紧的,我赶紧退出来跑进图书馆。 图书馆里很安静,在里面大声喘气很明显但好处是人很多,容易隐蔽自己,我努力遏制着自己的唿吸,寻找合适的位置。是基拉!她果然还在这里温习功课,我立刻跑向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你刚刚去干什么了?脸这么红。”她抬起头问我。 “我在躲乌姆里奇,求你这次了,帮我!”我上气不接下气地乞求她。 “你给我趴下!”基拉突然一把把我的头摁到桌面上,我很快懂得了她的意思,把头放进双手卧在上面的空隙里,有意地调整自己的唿吸。 “她是刚来的吗?”一个粗重的男生的声音问到,“我看见她刚刚从门口进来。”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一早就和我在一起了,我猜你要看看眼科。”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趴着。” “测试得了个d,哭了。”基拉不耐烦地说:“你这小孩管那么多干嘛,知不知道我们七年级的学生功课很多?” 我猜基拉露出了很可怕的阴沉表情,因为旁边还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对那个男生说:“算了算了,去看看那边,可能往那边去了。” “可以了,起来吧。”基拉敲了敲我的桌面。 “梅林,幸亏碰到你,基拉你简直就是在救我的命!”我拍着仍旧在狂跳不已的心脏。 “我估摸着你又犯了什么校规,现在是你最好的逃跑时机,一路走回宿舍,别露出鬼鬼祟祟的表情。”基拉斜睨着我说,“别和别人说你碰见了我,万一被抓住了我可不想又被扯进什么浑水。” 对基拉极端的个人主义我已经习惯了,我还是赶紧脚底抹油熘回宿舍为妙。 第二天,乌姆里奇的第二十八条教育令出炉了,她将接任邓布利多出任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对此我感到异常的愤怒,而且d.a.集会在昨天彻底暴露之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乌姆里奇很成功地,成为了卡瑞娜·勃朗特心目中最厌恶的人,没有之一。 ☆、再见了,我的学生时代 没有人能够忘记韦斯莱孪生兄弟离开霍格沃兹的那个下午,弗雷德和乔治骑着他们尾巴上还拴着长长的链条和危险的大铁钉的横扫,在人们暴风雨般的喝彩声中,飞出敞开的大门,融入了辉煌夺目的夕阳中。 第85页 “如果你们想买楼上演示的那种可携式沼泽,请来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戏坊,我们的新店铺!”他们说,“只要霍格沃兹的学生发誓要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蛤_蟆,就可享受特殊折扣。” 乌姆里奇脸都气歪了,变成了一种噁心的猪肝般的颜色,她尖叫道:“抓住他们!”可是已经晚了,双胞胎已经升到十五英尺的高空中。 “皮皮鬼,替我们教训她!”这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从没有见过皮皮鬼听从过哪个学生的吩咐,但此刻皮皮鬼快速脱下头上的钟型帽子,敏捷地向弗雷德和乔治行了个礼。 他们奔向自由的故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被复述了一遍又一遍,俨然成为了霍格沃兹新一代的经典传奇。 弗雷德和乔治虽然离开了,但他们好像仍留在这里,学校里开始流行模仿他们说话的语气。我经常听见同学们说:“说实在的,有朝一日我真想跳上扫帚,离开这个鬼地方”,或“再上一堂这样的课,我就去做韦斯莱了”。 他们的“玩笑精神”感染了众多霍格沃兹的学子,许多同学都在竞争新近空缺的捣蛋大王的位置,不知道是哪位同学把一只嗅嗅塞进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嗅嗅到处寻找发亮的东西,很快就把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乌姆里奇一进门,它就扑了上去,想把她粗短手指上的那些戒指咬下来。粪弹和臭蛋在走廊上频频爆炸,我不得不在离开教室前给自己施一个泡头咒,确保能唿吸到新鲜空气,尽管头上反扣着一个金鱼缸的样子非常滑稽。 费尔奇拿着马鞭在走廊上巡视,想抓住肇事者,可问题是现在肇事者太多,他总是不知道从何抓起,调查行动组也想帮他,可行动组成员身上不断发生一些怪事:我利用基拉“无意间”向我透露的一种恶咒,把一直在欺负从走廊上经过的一二年级的学生的沃林顿送进了医疗翼(他总是一口咬定那些粪弹都是那些学生放的),现在他得了一种可怕的皮肤病,全身上下像布满了鱼鳞;安吉丽娜把蒙太钉死在马桶上,让他无法从上面下来,因为蒙太一直企图阻止学生们开乌姆里奇的玩笑,比如在她的门把手上满满涂上鼻涕,在她讲台里面藏一大堆狐媚子之类的;帕金森也被人施咒了,现在她的头上长出了一对鹿角,正和沃林顿一起躺在医疗翼呢。 他们在塔楼东侧六楼走廊上留下的那些沼泽,乌姆里奇和费尔奇试了各种办法也没有办法清除,最后,那片地方用绳子隔开了,费尔奇负责用平底船在同学们度过沼泽去上课,他为此气得直咬牙。我相信像麦格和弗立维这样的教师有办法一眨眼之间就把沼泽清除干净,但他们似乎更愿意袖手旁观乌姆里奇的狼狈样儿。 另外,人们这才开始弄清弗雷德和乔治在离开霍格沃兹前卖出了多少速效逃课糖,只要乌姆里奇一走进教室,那里的同学就会昏迷、呕吐、发起危险的高烧,或者两个鼻孔同时喷血。令我吃惊的是,连基拉也想来那么一两颗:“勃朗特…问你,那些呕吐糖什么的,你还有剩下的吗?”基拉似乎觉得这种行为有点毁了自己的形象,但又不想显得太窘迫,于是挺了挺腰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儿,“我只是觉得继续上那老巫婆的课没多大用处罢了!你能分给我几颗?我和你买。” “哈…好学生基拉居然也……”我故意调侃了她几句,见她的表情逐渐崩塌,赶紧补了一句,“当然啦,反抗乌姆里奇是每个霍格沃兹学子的义务!” 基拉躲闪着我的目光,迅速接过我手中的逃课糖:“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件事……那什么,你认识双胞胎,对吗?” 我摸着下巴回答:“嗯,是啊,怎么了?” 基拉还没说话但脸却先涨红了,我看着她,她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似的,大吸了一口气,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没什么,他们很——帅气,不是吗?” 这真是个令人意外的回答,基拉的眼睛左右转动着,她的脸更加红了,整个人像是突然发起了高烧。末了她慌乱地说了句:“算了!你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再见!” 我从未见她熘得这样快过,但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感受到基拉其实还是一个对感情很腼腆的少女。 魁地奇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将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虽然斯莱特林在上次比赛中以微弱比分输给了赫奇帕奇,但格兰芬多并不能奢望能够获胜,这主要是因为罗恩糟糕的守门员成绩。 李·乔丹自从双胞胎离开后情绪一直很低落,这次比赛他依然担当解说员,球队进场时,他报出每位球员的名字,但热情远不如以前。 比赛很快开始了,拉文克劳的戴维斯立刻抢到了球,他一连闪过我们三名追球手,朝球门直冲过去,结果——结果——罗恩又扑漏了,戴维斯得分了。拉文克劳进球后,他们再一次掌控了球,布拉德利往球门投球时,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紧紧盯着球门前的罗恩,但这一次的罗恩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了,他冒险往相反方向冲去,与此同时布拉德利也刚刚好偏离他原来的方向,球投出去了——罗恩奋力一扑——竟然接住了布拉德利的球!好傢伙,他识破了布拉德利的伎俩!我们的得力干将安吉丽娜很快也把比分追了上来,罗恩不知道这次是喝了聪明药或是什么,一连接二地扑住了拉文克劳追球手们投出的球,真令我刮目相看!没等我在球场上飞够,金妮便在秋·张的鼻子底下抓住了金色飞贼,结束了这场比赛,格兰芬多成功卫冕,我们的学院分立刻蹭蹭蹭上涨了不少。 第86页 格兰芬多们从看台上冲下来,打头几个强壮的男生把罗恩·韦斯莱扛了起来,高喊着:“韦斯莱!韦斯莱!韦斯莱!” 我的心里涌上来一股感觉,我想把那首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词改一改,变成真正属于格兰芬多,属于韦斯莱的歌曲。 我鼓着掌,大声喊了出来: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绝不把球往门里放…… 我看着安吉丽娜,安吉丽娜也意外地看着我,但她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跟着我鼓起了掌,高喊“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我又望了望队员们,他们鼓着掌,有的人嘴里在悄悄跟唱,有的人点着头,熟悉了节奏后,也一起唱着: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绝不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歌声很快传遍了整个队伍,从有些松散到节奏鲜明,格兰芬多们歌声嘹亮,一齐把罗恩举起来,他手里正抓着银色的魁地奇杯。我们扛着他,一群人挤进了城堡,罗恩的脑袋不小心撞在了门楣上,但人群依旧不停下,扛着他经过了门厅,嘴里依旧高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绝不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城堡的场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好像刚刚油漆过一样。万里无云的天空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中的倒影微小。丝绸般光滑的绿茵在微风中轻柔地起伏。六月到了,对于七年级的同学们来说,这只意味着一件事,n.e.w.t.考试终于来临了。 和o.w.l.s一样,考试时间很长,一共持续了一个星期,如果你参加的n.e.w.t.课程班还要比其他人多几门的话,那么你的考试周也要比其他人长个那么几天。 魔法史是我的最后一门考试,教师们把礼堂原本的长桌长椅全都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列整齐的单人桌椅,因为礼堂足够宽敞,可供更多的学生一起考试。 我在羊皮纸上写下了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才发觉自己的右臂已经酸到不行,我放下羽毛笔,舒展了一下十指,揉着胳膊,开始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下午两点的阳光还是很勐烈的,它们一股股地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肆无忌惮地躺在人们的背上、桌上或者地板上。 巫师考试管理局派来的主考官玛奇班教授正坐在安吉丽娜的后面,因为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多,又正好是人在白天最容易发困的一个时段,玛奇班教授的头已经有些向前倾斜,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警觉地摆正了,但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她的脑袋又歪向另一个方向了。 安吉丽娜长长的金髮一直垂落到椅背底下,有时她的脑袋微微一动,头髮里面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个个金灿灿的小点,有那么一两次,我才发现自己盯着那些跃动的金色小点看了好久,不得不摇摇脑袋使自己摆脱出来,望向别处。 我另一位舍友路易莎看起来特别苦恼,她咬着她笔的羽毛尖不松口,眉头紧锁,眼神像是在拼命回忆,然后时不时往上面补上几个字,之后再次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段话,赶紧低下头查看自己的卷子,找到对应处后,在原来的地方补了上去。 前面的玛奇班教授突然勐地动了动,她提醒到:“同学们,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之后慢慢地又恢復到一动不动的状态了。 真奇怪,她怎能做到连打瞌睡都如此清楚时间的流逝呢?我捧着下巴思考着,眼睛又开始飘忽乱瞟,基拉的鼻子尖都快要挨到答题纸上了,她的肩膀和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角度,羽毛笔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移动,转行,再转行。 真希望我的魔药和草药能拿到优秀的n.e.w.t.证书,这样我就可以去圣芒戈做个药剂师什么的了……我想着。 罗尔怎么这么轻松?我眯着眼睛看他,此时的他正悠闲地把脚翘在另一条腿上,闭着眼睛往后靠在椅背上,只以两条腿做支撑,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同学们,只剩下五分钟了!”玛奇班教授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离她几步远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李·乔丹,把他摇醒,李整个身子被吓得一抖,手臂底下压着的快要滑下去的答题纸这下子彻底掉落在了地上。玛奇班教授开始四处巡视同学们的答题情况。 真是不可思议,今天过后,我离离开霍格沃兹的日子只剩下短短的一周时间了,也许我应该再骑上我的扫帚,好好地绕着球场飞上一圈,或者好几圈,然后在每个庭院,走廊上逛逛,接着趁着最后一次机会再去一次厨房,吃上好多薄荷糖和布丁…… “好了!时间到!停下你们手中的笔,小姐,小姐?请停下来。”玛奇班教授示意了几番那个女生,大声喊道,“答题纸飞来!” 成百的答题纸瞬时间飞入玛奇班教授的怀中,“同学们,你们可以离开了。”她艰难地越过这些答题纸朝我们点了点头。 走出考场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连步伐都轻盈了不少,安吉丽娜从后面追了上来,噼头盖脸就是一堆的问题:“考得怎么样?卡瑞娜?这次能及格吗?哎呀,你还记得第十二题吗……” 第87页 周日我正收拾着回家的行李时,安吉丽娜坐在床尾给我念《星期天预言家日报》:“在星期五晚上的一次简明声明中,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确认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已经返回这个国家并展开行动……” 听到这句话,我摺叠衬衫的手不禁一抖,然后聚精会神继续听安吉丽娜讲下去。 “……‘我们强烈唿吁魔法界人士保持警惕。魔法部正在出版家庭和个人基本防御指南,将在下个月免费发送到所有巫师家庭。’部长的声明引起了魔法界的烦恼和恐慌,他们就在上周三还得到魔法部的保证,说那些持续流传的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在我们中间活动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哈!卡瑞娜,我说了吧,哈利在《唱唱反调》上的採访都是真的!” “难道我们不该专注一下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这下子是真的回来了吗?你刚刚才说他和他一伙精选的随从在周四晚上入侵了魔法部……多么大的纰漏哇!” 安吉丽娜像是没听到我在说什么似的,她继续念了下去:“我们尚未得到邓布利多对此事的评论。他是恢復原职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恢復原职的国际巫师联合——啊,好长,不念了,反正是好厉害的头衔,你肯定在卡片上读过……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坚决认为神秘人并未真正像人们普遍希望和相信的那样已经离去……与此同时,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又提到哈利了……” 六月的天气一点也不冷,窗外吹进来的风都是和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时候硬是打了好几个哆嗦。 第二天,我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乘坐它了,我和安吉丽娜挑了一个还没有人的车厢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凯蒂带着她的猫也来了,李·乔丹紧跟着挤了进来,手上还带着他的蜘蛛。我一眼就辨认出是那只可爱的袋蜘蛛,我求了半天也没能让李借我养几天的。“啊!快给我摸摸!”我惊喜地喊道。 安吉丽娜立刻坐到对面去了,拿背包捂住自己的脸,眼里满是惊恐和钦佩。 我让它在我手背上随意爬行,它毛绒绒的腿挠的我痒痒的。“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它!”我说。 “是啊!我养了这么久。”李欢快地说,突然他又低落下来,“这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让你玩玩我的袋蜘蛛了,我们毕业了,今后註定是各奔东西。” “可惜弗雷德和乔治今天没能和我们一起坐这趟列车回家。”安吉丽娜也感伤起来。 凯蒂拉开车厢门,鼓励大家说:“既然是最后一次了,难得大家还那么齐,开个小型零食趴也不错!小推车马上要过来了,快点,想好要点什么!” 大家立刻来了心情,安吉丽娜照例脱口而出好些蛋糕来,我一直在旁边尖叫“酸棒糖!酸棒糖!”李紧张地掏出自己的钱包数着里面剩余的硬币,嘴里念念有词:“巧克力蛙……多味豆……南瓜馅饼……够了够了。” 到最后零食多到把桌面堆得满满当当还没办法全部放下,必须把一部分放到椅子上才行。 我咬着一种红色的橡胶糖,和他们讲着我暑假的打算:“嗯……我打算去圣芒戈做个实习药剂师,如果我有魔药和草药的n.e.w.t.证书的话……” “我可能得回去帮父母打理铺面。”安吉丽娜边拨开锅型蛋糕的包装纸边说道。 “我还没什么打算,先去对角巷看看那对双胞胎然后到处旅行吧!”李很潇洒。 “你们居然已经考虑暑假怎么过了!那么快,我没想过呢!”凯蒂一脸茫然地说。 “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假期,之后去迎接你的七年级!我们这一年过得可不容易——”我点了点凯蒂的脑门,凯蒂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正说着话,却听见隔间外喧闹无比,靠门的李起身拉开隔间门好奇地左右张望,我也探出头去却看见了很多的熟面孔:厄尼·麦克米兰、汉娜·艾博、苏珊·博恩斯、贾斯廷·芬列里、安东尼·戈德斯坦和泰瑞·布特,都是d.a.成员,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抓着魔杖,魔杖尖都朝着摔倒在地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此时的他们活像三只被塞进霍格沃兹校服的巨大的鼻涕虫。安吉丽娜小声询问离她最近的一个红鼻子男孩,原来是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本想趁哈利出去上厕所的空当偷袭他,却鬼使神差地把地点选在一节坐满d.a.成员的车厢外,里面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全都出来支援哈利,喊了一大堆五花八门的魔法和恶咒后,情况就如现在人们所见的了。这时,哈利、厄尼和贾斯廷把还在地面上蠕动的三人搬进了车厢里,结束了这场闹剧。 “我有点期待待会下车时马尔福夫人看见她儿子这副模样时的惊讶表情。”李哈哈大笑说,和凯蒂还有安吉丽娜回到了车厢里。 我在外面望了望也打算回车厢时,抬眼看见和我们间隔两三个车厢样子的隔间门外还站着一个人,是罗尔,看起来他个子又蹿高不少,绿色的毛衣马甲套在校服外有些紧迫的感觉,他刚刚也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吗?我心里想到。他静静地和我对视片刻,伸手摸到了门把便拉开来钻进了车厢里。 第88页 旅途中大部分时间,我和安吉丽娜一直在下巫师棋,凯蒂在旁边念着一些来自《女巫周刊》杂志的片段,分享着一些有用的时尚小贴士和护髮技巧,或者神奇的家务咒语,李则在一旁对凯蒂刚刚念的片段大肆进行评论,好几次凯蒂马上就要和李激烈地拌起嘴来。 快到国王十字车站时火车开始减速,最后喷着烟雾停了下来。我像往常一样,拿下安德烈的笼子,拖着箱子下了车,检票员示意我们可以安全通过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魔法隔墙了,我这才发现隔墙的另一边还有惊喜在等着我:爸爸和妈妈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来接我回家,还带我的小猫安德鲁一起。 我和妈妈殷切地拥抱,我从她的肩膀上看见基拉正巧从我们旁边经过,我挤着眼睛向她微笑,她也发现了我,嘴角挂上来一丝淡淡的笑容,很快走了过去。 詹森夫妇穿着很体面的麻瓜衣服,打扮得像模像样来接安吉丽娜,安吉丽娜甩了甩她的金色长髮,朝我挥了挥手:“再见了,我的朋友,离开了学校也不要忘记多联繫我!” 我答应了安吉丽娜,说了一句:“保重!”然后挥挥手和她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唿,看着她和她的父母离开后,我转身朝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十字车站,爸爸把安德鲁放入我的怀里,我轻轻挠着它的脑门,把脸蹭着它的耳朵说:“有没有好好想我啊,安德鲁?” 安德鲁咪咪叫着,向前伸展着它的爪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舒服地眯着琥珀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女主从学生时代过渡出来了。 我写着写着把人物年龄给忘了,凯蒂比女主等人要小上一岁,前面章节我也有提过但我给忘了,已更正。 ☆、天知道我经歷了些什么 面前是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叫做淘淘有限公司,看上去衰败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髮,姿态各异,穿的至少是十年前的服装。积满灰尘的门上都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高个儿女人对同伴说:“这个地方从来没开张过……” “确定……是在这里吗?”我怀疑地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再三确认了几遍,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走向其中一个橱窗,里面只有一个特别丑的女假人,假睫毛都快要掉了,身上穿着绿色的尼龙裙。 我快速扫了一眼街道上的行人,很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对面打折的电器商店吸引过去了,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凑近橱窗,抬头望着那个丑陋的假人,唿出的气模煳了玻璃,以一种不那么确定的语气问:“你好?我…我是来应聘药剂师的。” 我突然觉得刚刚我好像太小声了,街上人来人往,汽笛声那么响,假人怎么听得见呢?然后我又想起假人本来也听不见的事实。正当我打算再凑近些问问这个假人时,我略感惊悚地发现那个假人微微点了下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我下意识屏住了气息,一头扎进玻璃窗里,那种感觉像穿过了一层凉水,但我却暖和干燥地从对面出来了。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拥挤的候诊室里,一排排男女巫师坐在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有的人看上去很正常,有的人则有可怕的畸形,比如从胸口里多张出一条手臂啊,脸上长满了棕黄的鬃毛等等,这里也不比外面安静多少,因为很多病人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跟在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巫后面,随着队伍朝前面的问讯处缓慢行进,她使劲扇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不停发出汽笛声,而她的耳朵则不停冒出腾腾蒸汽。 “五楼,咒语伤害科。”坐在问讯处里面的一个金髮女巫还没等她说话便脱口而出,“下一个!” “我是来应聘药剂师的,请问——” “四楼,直行右拐,费斯办公室。拿着你的号码牌,”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写有号码的牌子塞进了我手里,“电梯左转。” “四楼,药剂与植物中毒科,到了。”一个冷漠的机械女声在头顶响起,我跟在一个身上长出了不少树枝小芽的男巫走出了电梯,可怜的人,他的皮肤都已经开始变色了。 我拐进了右边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沉淀在这里,我吸了吸鼻子,是魔药课室里常有的味道。 我看了看左边房间的门牌,是一间药剂配备室,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药剂师走来走去的模煳身影。再往前走,走廊两边多出来一排长椅,上面坐满了正在排队等候的男女巫师,看上去并不像是来看病的,从他们手中抱着的各式各样的文件夹公文包来看,他们大概都是来应聘药剂师的。费斯办公室的房门紧紧关着,若不是外面写着“在岗”两字,我都要怀疑今天那位叫费斯的人根本没来上班。 因为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坐下,我只好靠在了墙壁上,看着天花板上一只静止不动的壁虎出了神。 一阵吱呀呀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往那个方向看去,在房间里的灯光投射在地面的光圈中出现了一个影子,向上看去,是一个穿着莹绿色袍子的女人,她笑盈盈地看着两边的巫师。 “费斯原来是一个小姐,”我惊讶地想到,“而且还那么年轻!”我还以为这位领头的药剂师是一个年纪特别大的老巫师呢! 第89页 “我是费斯先生的助手,洛可可小姐。费斯先生对药剂师的考核要求非常的严格,”看来我猜错了,费斯实际上是一位先生。那位小姐说话时咬字非常清晰,她停顿下来,眼睛盯着每一位在场的巫师,“在草药和魔药两门课程不持有优秀级别的n.e.w.t证书的巫师可以离开了,您不具有参与考核的资格。” 走廊里顿时哀声一片,一位男巫立刻站了起来,抱着脑袋大喊着:“不可能!”有人一直在重复着“这不公平”之类的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我的对手几乎少了一大半。 “在走廊里保持安静!”那个女巫把魔杖放在喉咙处,来了个“声音洪亮”,看着人们都安静下来后,她才把魔杖拿下来,坚定地说:“我恐怕规定难以改变,况且这很公平,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个检查你们的水平,n.e.w.t.证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们反映出来。现在,请把位子让给那些得到机会的人吧!” 不少人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离开这里,其中不乏有些年纪较大的人,我认得其中一位大叔,他曾在对角巷那儿的一间店铺里售卖过药材,他对药材特别熟悉,不知道什么原因迫使他离开了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却没有考取到优秀的n.e.w.t证书,也许一张证书真的说明不了什么,但有时候门槛这回事真的令人无奈。 我看了看在场的人,只剩下五个人了,两位女巫三位男巫,那位女巫的年纪看上去得有20多,她自信满满地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三位男巫中,一位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头髮梳得一丝不苟,紧紧贴在头皮上,他的领结也系得紧紧的;坐在椅子上大腹便便的男巫起码上了40岁;另一位年纪较轻,但看上去比我要老成得多,我估摸着自己应该是五个人中年纪最轻,资歷也是最少的人了。 “很好,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号码牌。”那个小姐热情地检查了我们的号码牌,并一一排好了顺序,“33号,但现在你是第五号,你排在最后一个。”她温柔地对我说,把我带到了队伍的最后。 她又走进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她探出头来,“费斯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排在第一位的那位先生,请进吧!” 那位先生听到在喊他,紧张地摆弄了一下领结,大跨步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啪一声关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走廊里又重新陷入了昏暗和寂静中。 我感觉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n.e.w.t.的考场里,正襟危坐等待开考,我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一位男巫,他额头两边的头髮已经开始湿漉漉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煳煳地醒来,发现自己刚刚居然靠在墙上睡着了。 我看了看四周,打头的那位先生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他把脸枕在双手里的样子,不知道费斯先生出了什么难题给他。应聘队伍里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位女士现在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悠闲地抽着烟,她是队伍里的第二个,看样子也已经结束考核了,在等待结果。坐在我对面的男巫除了头髮是湿漉漉之外,胸前的衬衫也已经被汗浸出了一道道。这时,大腹便便的男巫从房间里出来了,洛可可小姐也跟着走了出来,她朝我招了招手,嘴边勾出了一个笑容:“嗨,最后那位女孩,终于轮到你了!” 我立刻站了起来,随手拂了拂身上的袍子,跟着洛可可小姐走进了办公室。 房间的四周都是一排排高达天花板的柜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材料和药剂。中间是长达十英尺的操作台,坩埚试管等等的仪器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两边,活像一个准备完毕的行邢台,而行邢台的尽头站着一个行刑人——费斯先生。 费斯先生约莫有麦格教授那般年纪,脸颊已经瘦削到深深凹陷下去,薄唇紧紧抿着,高高的鼻樑上驾着一副铁质细镜框眼镜,圆形的镜片闪着利光,连底下的灰眼睛都是锐利的。 我刚开始做自我介绍,费斯先生摆摆手打断了我:“行了,有相关经验吗?” 我愣了愣,回答说:“没有,先生。” “梅林,看来你只是个刚毕业的小孩而已。”费斯先生转过身坐在他的椅子上,要求我做出他指定的几种药剂。 我对面的那位男士用鞋头不停点地的声音把我的节奏也带得焦虑起来,费斯先生让我做的几份药剂很考水平,在霍格沃兹学习时我还未熬出过“outstanding”的水平过,现在我甚至有些怀疑我的月长石粉末多加了那么一盎司。 正当我想请求那位先生别再跺脚时,洛可可小姐带着一块板子走出了办公室,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围住了她。 “我想大家对结果很期待吧!”她微笑了几下,“我想你们应该提前了解到了,费斯先生目前只招三个助手,让我来看看你们中谁是那三个幸运儿……” “奈杰尔·伯德。”第一位进去面试的男巫激动地要跳起来,但是他努力克制住了,用手轻轻抚平了根本没乱的头髮。 “西尔维娅·夏普。”那位女巫从一开始就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会儿也是在不紧不慢地喷云吐雾。 梅林,最后一名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不是我,因为洛可可小姐的目光没有投向我这边……我紧张地咬紧了下嘴唇。 第90页 “伯顿·麦克亚当!”年纪较大的男巫朝空中举着双臂,呵呵笑着,洛可可小姐一一和他们握手祝贺他们。 “恭喜你…”虽然我抑制不住地感到无比失望,但还是走上前去和他们握手,礼貌地恭喜他们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好了,不要提早失去信心。”洛可可小姐挂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容,“我这里还有一条好消息,有人虽然失去了与费斯先生共事的机会,但依然能留在圣芒戈工作——” 我注意到剩下的那位年轻男巫嘴唇都泛白了,一副随时就要吓晕过去的模样。 “二楼生物伤害科的药剂配备室正巧空缺了一个岗位,费斯先生把他认为合适的人分配过去了。” 洛可可小姐的目光在我和那位男巫之间打着来回,盯得我的手心都开始冒出汗来,我觉得她再不宣布,不是我先吓倒就是那位男巫先昏过去。 “年轻人真是不经吓,恭喜你,卡瑞娜·勃朗特,你成为了圣芒戈的实习药剂师!”洛可可小姐朝我伸出了她的手。 “砰”的一声巨响,那个年轻男巫再也支撑不住,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走廊上。 “卡瑞娜,病房那边需要准备更多的疥疮治疗药剂!刚刚吩咐下来的,但是我要下班了,所以交给你了!”我所在的小组组长,蕾贝卡·坎贝尔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任务交付给我。 我顾不上停下手里正忙着的活,匆匆抬起头来瞄了她一眼,她身上墨绿色的工作袍已经脱了下来,换上了时髦的服装,胳膊上还挂着一只骚气的小皮包。 “你要下班了吗?”我低下头去把研磨好的狮子鱼嵴骨粉仔仔细细地放入魔药原料箱的小格里储存好,继续说道,“这么早,已经到时间了吗?” “梅林……”蕾贝卡抚了抚她披在肩上的丝巾,“还有十分钟就到五点了,你知道,人生可不只有工作工作工作,还要记得及时享乐!所以我呢——已经准备好下班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她从包里抽出一副墨镜来,朝我笑了笑,用两指拿着镜架优雅地架到了她的鼻樑上。 “明天见了!噢,不是,下周再见~”她扭着腰肢走向药剂室的门口,打开门时又回头补了一句,“周末愉快!各位!” 蕾贝卡突然提高的音量使得我另一位同事,艾米·奈德吓得把倒下去的药水剂量出了错误,砰一声巨响,她面前的坩埚不可避免地爆炸了。 “梅林的鬍子!”我赶紧甩过去修復咒,“艾米,这只是正常范围内的音量,别那么神经兮兮的,好吗?” 艾米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缩进肩膀里去了,她把食指放到嘴唇上一遍一遍地重复:“嘘!嘘!嘘!”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了:“行,行,但你必须得加快进度了!蕾贝卡又把她的活剩下来去度过她那该死的美好周末了,现在这里只靠我们俩来支撑了……” 艾米总是一惊一乍的,她强迫我和蕾贝卡在药剂室里绝不能发出她认为过大的声音,哪怕这只是正常音量。但只要遵守这个规定,她做事则会非常顺利且快速。 我把所有的魔药原料箱都填满后,在日程表上把这项工作重重划去,又不情愿地新填了一条,配备疥疮治疗药水。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等我把疥疮药水填满对应的柜子后,才发觉自己已经飢肠辘辘到前胸贴后背了。 “艾米,你的工作完成了吗?”我转过身,小心翼翼地问她。 艾米微微点头,把最后一支试管清洗干净,放回试管架中。 “终于能放心地回家啦!”我大胆地伸了个懒腰,打算赶紧收拾好离开这里。 “嘘!”艾米责怪地瞪着我。 现在已经结束工作了,于是我不理会她,飞奔去更衣室,把工作服脱下来,坐在椅子上好好查看早上猫头鹰送来的信件。 落款是那个每次看到都会让我心动的名字,这时,从信封里掉落出来一张纸片,是今年欧洲杯的门票。 ☆、充满“意外”的欧洲杯半决赛 体育版 1996年10月4 日 充满“意外”的欧洲杯半决赛 预言家日报魁地奇记者佩蒂·布提福尔来自法国圣丹尼的报导 今日上午九时许,人们通过将近一万个门钥匙来到了法国巴黎郊外的圣丹尼,观看1996年魁地奇欧洲杯半决赛,三强球队将在这里诞生。不得不说,作为魁地奇欧洲杯发源地的法国,主持赛事安排得是井井有条,赛场宽敞明亮。从各地赶来观看球赛的人数量庞大,但场外的秩序丝毫不受影响,交通流畅,入场时也未出现拥堵现象。众所周知,当前时期乃非常时刻,境外的恶势力虽尚未波及到欧洲大陆,但法国仅与英国隔海相望,法国魔法部所设安保措施也十分严谨,毕竟前年魁地奇世界盃总决赛赛场上发生的一个意外到现在提起来仍然让人感到害怕。 可就算法国人再怎么千算万算,也抵挡不住这些“意外”发生。 意外一 查德里火炮队居然没有输 上午十时整半决赛准时开始,查德里火炮队对阵来自法国的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赛前大多数人都在猜测,查德里火炮队能挺进半决赛也许是它在欧洲杯上所能走的最远的路了,正在阅读本报导的球迷们都了解,当年先后二十一次捧得联盟杯的查德里火炮队自1892年后早已光辉不再,近一个世纪以来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他们的口号也从“我们将征服一切!”变为“让我们大家交叉手指,乐观一点。”很多人都说,查德里火炮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但近些天的火炮队在球场的表现着实让人大跌眼镜,不仅以微弱的优势冲出小组赛,又在前些天险胜布拉加扫帚舰队,有人认为是因为当天扫帚舰队球员莫名其妙的集体腹泻给火炮队带来了优势(后火炮队查清与此事毫无关联),不久后又与比岗维尔轰炸机队惊人地打为了平手,查德里火炮队的球队经理拉格马·多尔金接受我们的採访时谈到了那次平手,声称他对球队没有输掉比赛感到非常欣慰,总归证明在他的带领下,查德里火炮队不再是一滩烂泥了。 第91页 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毫无疑问是一大强队,经常获得法国联盟杯的冠军,以他们夸张的表现以及那触目惊心的桃红色队袍而闻名世界,但查德里火炮队队员们永不退缩的奋战精神着实让我们钦佩,即使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把他们的比分甩得远远的,查德里火炮队的追球手们仍然是锲而不捨,穷追比分。 法国队热衷于炫技的打法很容易点燃了在场所有观众的热情,火炮队规规矩矩的打法被衬托得疲软又无趣,但根基未稳却过于夸耀的球员早晚要翻车,这句话很快应验了,法国队的找球手阿朗·弗朗索瓦尝试了一种可能致命的假动作——朗斯基假动作,产生了可怕的后果。他没能成功在最后时刻控制住自己的扫帚,以大约60英里/小时的速度撞向了地面,没等观众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火炮队的找球手安东尼·希尔便稳稳地捉住了飞贼。最终,查德里火炮队以450:330的比分打败了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打破了魔咒,成功冲进了决赛。 这个戏剧性的转折使每一位球迷目瞪口呆,法国人不相信自己被一个招人嘲笑了一个世纪的球队打败了,就连火炮队的球迷也不敢相信,对这个结果简直是又惊又喜。“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拉格马·多尔金流着泪对预言家日报宣布。“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快掐我一下!”比赛结束后,查德里火炮队的队长巴纳比·斯内尔对预言家日报说道。 意外二普德米尔联队被霍利黑德哈比队击败,双方找球手均被恶咒击中 在今日下午四时整,第二场半决赛准时开场,霍利黑德哈比队对阵普德米尔联队。希望关注本栏的读者们依然记得普德米尔联队以1000加隆从霍利黑德哈比队挖来的追球手薇尔达·格里斯,她曾忽略了哈比队队长格韦诺格·琼斯对她发出的死亡威胁,并帮助她现在所在的普德米尔联队打入了欧洲杯,这令琼斯无比不满。后在一次记者採访中,一开始她不屑于谈论一个见钱眼开背信弃义的格里斯,但因始终耐不住性子,便对她进行了勐烈抨击,并放出狠话说哈比队现如今已经将普德米尔球队列为霍利黑德哈比队的死敌。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今日这一战也是颇有看点。 瓦尔梅·摩根是格韦诺格·琼斯在薇尔达·格里斯离队后不久招的一名新追球手,哨声一起,鬼飞球就像黏在了她手上一般,开场便连进十球,打得普德米尔联队措手不及,连普德米尔球队一直引以为傲的黄金守门员奥利弗·伍德也有些力不从心。同时,很明显的,格韦诺格·琼斯果然十分看不惯她昔日队友,几乎是处处相逼,薇尔达·格里斯几乎没有投出几个球。霍利黑德哈比队的找球手格温·科顿和普德米尔联队找球手杰登·劳伦斯之间疯狂的追逐把这场纠结的混战画上了句号。最终,格温·科顿抢在杰登·劳伦斯之前抓住了飞贼,霍利黑德哈比队以压倒性的比分碾压了普德米尔联队,成功进入决赛。 “我们以行动证明了,我们的球队不需要威尔达,现在的霍利黑德哈比队正在日益强大。” 琼斯对于比赛结果得意洋洋,并声称前追球手格里思“还不如一堆老鼠屎”,格韦诺格·琼斯对预言家日报如此说道。 但赛后杰登·劳伦斯说其实当时他和科顿在空中发生了冲突,劳伦斯坚持科顿对他施了一个软指咒使得他没办法抓住在鼻子底下晃悠的金色飞贼。而科顿手握飞贼时,她绕场一周接受观众欢唿的仪式被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被迫中断,因为劳伦斯把她的头变成了一颗捲心菜。 我们从裁判约西亚·普伦凯特得到的解释是,显然被变成捲心菜脑袋的那位找球手先对她的对手施了个软指咒,所以活该“变捲心菜”,同时对于霍利黑德哈比队的胜利,他认为毫无异议,就算劳伦斯先抓住了飞贼,普德米尔联队还是得输给霍利黑德哈比队,因此,找球手之间的冲突并不影响比赛结果。 意外三浪漫至极!法国圣丹尼球场大变求婚现场 这场求婚有个糟糕的开头,普德米尔联队的队长弗兰克·哈里森把一颗鬼飞球投中了女主角漂亮的脸蛋。所幸的是,那不是一颗真正的鬼飞球,那颗“鬼飞球”触碰到女生的鼻尖时,立刻变形了:它像泡泡一样被戳破,变为一大堆玫瑰花瓣夹着五彩亮片散落下来。 体育场里所有的摄影机立刻朝向了那个方向,并把那位女主角的脸投放在了大屏幕上——那不是别人,而是和普德米尔联队的明星守门员奥利弗·伍德交往多年的女友,卡瑞娜·勃朗特。 “他俩开始认识基本上是因为一颗鬼飞球——倒霉的卡瑞娜被自己投出的球反弹击中了脸!”弗兰克·哈里森耿直地对预言家日报说,“这个开场是我的主意,很妙不是吗?你们看到她的表情了吗,我觉得她一定很喜欢!” 事实上从她的表情来看,惊恐远大过于了惊喜,那时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不得不承认,那一幕实际上还是挺美丽的。 伍德骑着他的扫帚,像是白马王子一样降落在他心爱的姑娘面前。 “上帝,我都为他捏了把汗。”现场一位球迷对预言家日报说,“当时我就站在他旁边,那个男孩飞在空中时那么帅气灵巧,怎么一落到地上四肢就像不属于他的一样,实在是太笨拙了…他一直尝试着要说出什么,但却只能一直重复着那女孩的名字,羞得满脸通红。” 第92页 “我承认我有在嫉妒着奥利弗的女友,她怎么能赢得奥利弗的青睐?梅林,看看奥利弗望向她的眼神吧!我这一辈子从没体验过被如此迷人的眼睛这样盯过!里面装的柔情马上要溢出来了一样……”克莱尔·布朗,一个法国女孩激动地对记者说道,她胸前扣着一枚闪闪发亮的徽章,奥利弗·伍德微笑的大头印在上面,不时会变成海军蓝的几个大字“普德米尔必胜”。 “这也许不是最有排场的求婚,但是我见过最真情实感的。”一位白髮苍苍但仍精神抖擞的老球迷奶奶评价道,“没有浮夸的词彙,只是说出了自己心底感觉。他说了一大堆,偏偏嘴又很笨,说话连不成句子,但我依然能感受到那个男孩的急躁迫切,他愧于自己刚刚糟糕的表现,又想让那个女孩知晓自己的心意,很久没见到这样纯真的孩子了,天我太喜欢他了!所以我大声喊了一句:沖吧孩子!” “我认为这场求婚对我来说还是蛮有价值意义的,我记下了几句话,我觉得可以对我未来的女友说说……就像这句‘我已挣扎了很久…然后,我觉得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想该来点改变了吧?’或者来这句‘我不仅想圣诞节能见到你,春天来临时能见到你…我还想贪心一点…想每一天都能见到你,而不是只能在卡得紧紧的假期’哦,这句是我最喜欢的‘你介意成为伍德夫人吗’拜託!没有人会不想成为伍德夫人的好吗!”说到这里,这位身上穿着霍利黑德哈比队服的男球迷抓住了记者的话筒,“不只是那些女球迷,我当时都想立刻跳出来抢先说‘我不介意’了!” 那么,我们的女主角是怎么回应这样热烈且诚恳的求婚的呢?她看起来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狠狠地亲吻了她的男友——现在应该是未婚夫了,激动地快要上蹿下跳,声音几乎要贯彻整个体育馆:“为什么我会介意!我那么爱你!” 也许是这种浪漫的气氛深深感染了普德米尔联队的另一位队员,杰登·劳伦斯也兴沖沖跳下他的扫帚,奔向了他的队友——薇尔达·格里斯,对她大胆地求爱,结果被女方扫帚尾一拍,愣是打出了脑震盪。 不管怎么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衷心祝福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彼此相守,幸福永远。 欧洲杯决赛将在10月6日举行,参加队伍为:查德里火炮队vs霍利黑德哈比队。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追两部悬疑剧,《利器》和《城堡石》,前面几集节奏很慢,插叙闪回的剪辑手法好多,编剧一集挖好几个坑,已经四五集了还是云里雾里……但看了就放不下了,结尾信息量每次都好大…心路歷程基本是:woc?wtf?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啊怎么结束了,快给我讲清楚!紧接着一周的等待……简直欲罢不能……又是新剧,每周一集,等得我快要疯掉了! ☆、致安吉丽娜的一封信 亲爱的安吉丽娜: 能收到你的来信,我是多么地感到高兴呀!预言家日报上的消息永远是坏的:不是又一位巫师失踪了就是有人不幸遇难。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上面又多通缉了几名食死徒,我看见罗尔的父亲也在上面!罗尔最好不要向他的父亲看齐才好。我觉得伊桑搬回美国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的英国实在太混乱了。请一定要保持与我的联繫,让我知道你一切安好。 谢谢你对我和奥利弗的祝福,婚礼还没有这么快啦!我看见报纸上把那件事给刊登出来了,我想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不是丽塔·斯基特写的这篇报导?疯狂的粉丝也没有给我寄吼叫信和恶意礼物。真没想到佩蒂居然成为了体育版的记者!我原以为她也会像奥利弗一样,毕业后去参加职业球员或者球队经理之类的工作。后面我也见到了她,还是和以往一样美丽动人啊!我和她聊了一会,你知道吗?她嫁给了吉迪翁·普威特,那个名字是继承了他的英雄父亲的,听说他还是弗雷德的哥哥查理的同事,缘分真是神奇,不是吗?不过有一点我觉得特别奇怪,我提起那年我遇见蛇怪甦醒后她给我送芒果布丁的事情,她却说没给我带过芒果布丁,是我记错了。可是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当时还抱着她和她说谢谢了呢!你说是她的记忆出错啦,还是我记岔了呢? 我在圣芒戈的工作挺好的,过不了几年我估计能在郊区供一座屋子了,奥利弗和我还在挑选地方,我们对住在麻瓜附近还是巫师的地盘上还拿不定主意,我比较偏向于靠近麻瓜们聚集的地方,我想着将来要把我的小孩送去麻瓜小学接受一下基础教育,再去霍格沃兹学习,这样对他的发展要有利得多,但奥利弗不太习惯这样。 我的同事,蕾贝卡和艾米两人都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但和她们一起共事还是很愉快的。好吧,我还是承认我写下这句话是有些违心的。我刚从法国回来的那天,蕾贝卡就开始盘问了,消息总传得那么快!那个时候报纸还没登出来呢!那时她笃定我一定认识不少体育界的名人,又哀求我也给她介绍一个,这段时间一直纠缠不已,我已经一头两个大了,我也曾让她多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但她也不听劝,还和我产生了误会,认为我看不得她比我好…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硬着头皮把奥利弗队里的一个追球手介绍给她,她倒好,放了别人鸽子,后来艾米告诉我是因为她早些前傍上了一位家底雄厚的巫师,那天就是故意让我难堪的,我气了好久,算是看清她了。更过分的是,她迟到早退的现象也愈来愈严重,把任务甩给别人做的花样也愈来愈多,加上圣芒戈的病人也多了起来,我的工作时间被无限延长了。有时候我和艾米替蕾贝卡完成的工作完成得好,功劳自然还是算在蕾贝卡的头上,她还得了不少奖金,这时,蕾贝卡就会和我们说以后要请我们出去旅游或者去吃一顿好的,但这话一听我就知道只是些嘴上功夫,实际上也是如此,她从未履行过她的诺言,就像她不断答应我们下一次会把工作做完再走一样。 第93页 我没想到我下一次见到凯蒂的时候会是在圣芒戈的病房里!她中了一种附着在黑魔法物品上的恶咒,今天刚从霍格沃兹的医疗翼那边转过来。她的父母亲知道后,立刻赶来了医院,她的母亲看了一眼女儿,悲伤到直接哭晕在丈夫的怀里。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是手套上的一个小洞害了她,让她直接碰触到了物体,但同时又因为她戴着手套,才没有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虽然治疗有些麻烦,但是治疗师们完全能应付得过来,不需要担心。我去看望了一下,还很虚弱但已经能坐起来和大家说话了,只不过凯蒂似乎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黑魔法物品会在她的手上,我想傲罗们始终会调查出来的。 李·乔丹今天也在凯蒂病房里,好小子,居然已经和凯蒂谈了有几个月了!还藏着掖着没告诉我们!真不够厚道!还有,安吉丽娜,你也给我长点心了,你最好朋友都快要结婚了,你怎么还没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呢?我看弗雷德追你追得也蛮辛苦的,这么个好男孩,能逗你开心又能赚钱养家餬口,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都开始心疼弗雷德了! 在此献上最忠诚、美好的祝福。 爱你的, 卡瑞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短,明天有时间再多更一篇。 我发现晋江好像没办法弄那种信件格式的文章或者我根本不会弄…所以…将就着看看… 我写着写着把人物年龄给忘了,凯蒂比女主等人要小上一岁,在第五章《第一次魁地奇训练》中我写过这么一段话:”伍德安排好其他的球员后,把我和安吉丽娜还有另一位追球手凯蒂·贝尔召集过来,凯蒂·贝尔虽然只是二年级,但是她的飞行技术仍是不容小觑的“ 但我又在第三十五章《再见了,我的学生时代》的n.e.w.t魔法史考场上描写了凯蒂苦思冥想的情景,出现了错误。两章距离时间太久给忘了,和大家提一下,怕你们也忘了,先已更正。 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格韦诺格·琼斯是个非常戏精的人。她在原着也有出现过,她还是鼻涕虫俱乐部的一员。原着里第六部出现过几次,有一次在一次晚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把她介绍给了赫敏认识,之后赫敏跟哈利和罗恩说她认为琼斯这个人有点儿以自我为中心。 普威特这个姓是不是很熟悉?它也是二十八纯血家族之一,罗恩妈妈莫丽·韦斯莱的母姓就是这个,吉迪姆·普威特和费比安·普威特是她的两个兄长,两个人都是一代凤凰社的成员,在第一次英国巫师战争中被食死徒安东宁·多洛霍夫杀害。 原着第五部里穆迪和哈利介绍凤凰社的成员时评价普威特两兄弟战斗十分英勇顽强,且战且退,伏地魔动用了五个食死徒才将他们杀死,是不折不扣的英雄。 这里私设吉迪姆还留有个儿子,还和查理是同事。 ☆、好事坏事 天气骤然变得寒冷了,凛冽的风颳在脸上生疼,我本能地哆嗦了几下,把半张脸都缩进围巾里去。由于下过一场大雪的原因,路上的雪积了足有一尺深,我把脚在雪里拔-进拔-出,艰难地行进着。 若不是临时发现标准原料箱里的配料已经少得能看见底部的铝板了,而艾米手里还有活儿,蕾贝卡又突然神秘消失,我真的不愿再来对角巷。和昔日不同,这里不再是热闹喧譁的了,变得冷清又破败。路上的巫师都面带焦虑,步履匆匆,没人敢再在这里随意游荡。同时,几乎没有人敢单独行进,三五个巫师聚拢在一起,走在路上活像一团一团的风滚草。落在后面的孤身巫师也不管前面的人相不相熟,紧跟在别人身后,谋求些安全感,看那样子恨不得直接黏在前面那人的身上。 走了一段,我望了眼旁边的奥利凡德魔杖店,11岁时我在这里得到了迄今陪伴我近乎十年的魔杖,到现在它还是十分灵活。奥利凡德的招牌依然挂在外面,但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固执地相信他还在世上,可眼前的惨状无不彰显着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争斗:外面的展览窗已经完全破碎,掉落在街上的玻璃已经被清理了,但落在里面的玻璃还留在地板上,闪着无情的冷光;高及天花板的柜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被砸了个稀巴烂;不少地方还被烧得焦黑。我不忍地移开目光,不只是奥利凡德老先生,弗洛林冷饮店的大门也紧紧关闭,店主弗洛林神秘消失了。我还清楚地记得,安吉丽娜最喜欢在开学前去对角巷採购时,来这里狠狠吃上一个三球冰淇淋和好几条不同口味的冰棍。自从街上的一些老字号老闆被食死徒们抓走后,很多人都不敢再开店了,小部分商铺勉强还在营业,尽管大魔王仍在外面肆虐,面包还是要吃的。 和所有这些萧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对角巷93号的韦斯莱笑话商店永远保持着它的活力,越开越红火。橘黄色的光透过商店橱窗照射出来,让人感觉暖洋洋的,几只烟火噼里啪啦燃烧着四处飞窜,有孩子清朗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我似乎还看见两团火一样的东西在晃动,我自动把它归为是双胞胎的两颗脑袋。即使在再黑暗绝望的时刻,人们也永远不能忘记去欢笑。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突然认识到这在外人看来是个很怪异的行为,马上闭上了嘴巴,但嘴角仍挂着微笑。 第94页 我飞快拐进斯拉格和吉格斯药房,直奔目标,购买了好一批标准原料,打算用快递送去圣芒戈医院。趁店主打单的间隙,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堆满了各式各样有趣东西的迷人地方,地上是一排桶装粘稠物,靠墙的是各式各样的一罐罐粉末、药草,成捆的羽毛、尖牙和利爪悬挂在天花板上。 “天吶!这是绝音鸟的羽毛吗?”我惊讶地指着其中一捆颜色鲜亮的羽毛。 “好眼光,小姐!”店主已经掏出了他的算盘,食指和拇指已经按在了上面,好像认定我一定会买似的,“您一定是个懂行的,这品质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再加上绝音鸟羽本就稀贵,店里的伙计们可是废了好大周章才从南美运来…现在这世道,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用手指摩挲了羽毛几下,细细欣赏了一番,甚至真有些被他说动了,但我一摸荷包,才意识到我的钱不足以买一件多余的东西,我还要给安吉丽娜挑一件有价值有意义的圣诞礼物,以感谢她前段时间帮我一个大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小忙,但对于我来说简直关乎我后半生会是在哪里度过。 最后我还是把手松了下来,店主的笑容也紧跟着收了起来。“算了,这对我没什么用处,把帐结完了吧?我赶时间。”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我惊恐地往店门口看。 店主毫不留情地把我赶出去了:“又是那群人,真见鬼!这生意没法做下去了!快走,我要关门了!” 我只好跑到街上,在非常时期,恐惧总是传播得很快,人们四处跑动,很可能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逃避危险。到处都是噗噗的声音,是巫师在幻影移形,没有能力幻影移形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只能用腿跑,其中就包括我,我的幻影移形证书到现在还没拿到。一群巫师在四处揪人,我摸不清他们是不是食死徒,他们也没有拿着魔杖到处乱射,只能从他们野蛮的举止判断出来者不善,总之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我跟着人流四处逃窜,期间撞了不少人,我看见前面的一个少年巫师摔翻在地,他太瘦弱了,倒在地上几乎可以视而不见,人群在惊慌中更无法顾及脚下有些什么东西,也一踩而过。我冲过去把他扶起来,他根本顾不上对我说声谢谢,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一眼,连滚带爬地逃跑。没等我站稳,迎面飞奔而来的一名巫师立刻把我撞倒在地,嘴里尖叫着:“我不是,我不是,别抓我!”我的后脑重重砸在旁边的路基上,眼前顿时间有些昏花,耳朵在轰鸣,像刚才有一台轰炸机紧紧贴着我的头皮飞过。我的腿茫然地蹬了一会,没能起来,一个强有力的手扼住我的咽喉,反而把我抓了起来,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也听不见他冲着我说着什么,脑子里嗡嗡的声音盖过了他说话声。 我本能地摸向口袋里的魔杖,那人很快识破了我的意图,一手把我的魔杖弹飞,我听见魔杖嗖的一声飞得远远的声音,又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那边跑去,我的魔杖怕是要被踩成两截了,没有武器护身的我瞬间掉落入绝望的悬崖。 “你想要干什么?”我害怕地问他,努力地掰开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指。恐惧让我的脑袋清醒了些,我看清兜帽下的脸了,是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你跑不了!你这个泥巴种!我要把你抓到魔法部去…让他们审判你!你这个低贱恶劣的魔法盗取者!卑鄙的小偷!”那个男人大声叫喊,嘴里的口水飞溅到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惊,又有些宽慰:不是食死徒,是那些想靠搜捕麻瓜出身的巫师和纯血统叛徒赚金子的傢伙,危险性小了很多;安吉丽娜前段时间帮我弄了一个身份,说我是她父亲一个表亲的女儿,关系有些远但确保血统纯正,还伪造了她家的族谱,向魔法部证明我不需要去接受审判,如果没有她,现在的我恐怕不是在阿兹卡班里,就是流亡在外。 “你弄错了…我不是麻种巫师,我母亲是个巫师,在詹森的族谱里……你可以去看看,咳咳咳!”我的脖子都快要被他拧断了,我痛苦地留下几滴泪来,努力咳嗽着。 “你什么时候和她攀上亲戚关系了?撒谎精!你可能已经认不得我了——但是我清楚得很!你就是个泥巴种!连杂种都不是,就是个低劣得不能再低劣的、臭气熏天的、盗用魔力的泥巴种!卡瑞娜·勃朗特!” 我盯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飞快搜索着他的脸,结果只能把他归类为上学时招惹的某个斯莱特林,搞不好曾经还和他打过魁地奇。 我不肯放弃一丝的希望,加重了肯定的语气再次回答他:“我不是…你不清楚,我的母亲真的——”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把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我像条刚被他从河里抓起的鱼一样,拼命扑腾,想挣脱开来。 “别白费力气了,这实际上很容易就查得出来不是吗?找到你的母亲——给她施几个咒语——看看她会不会拿出魔杖为自己反抗。”他怪异地笑了几声,“看看你害怕的样子…你所谓的‘女巫’妈妈,怕是连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都没有吧…就是个蠢得要死又穷得要死的麻瓜!” 他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好让我把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还很愤怒,我只感觉到他的手像一个钳子一样,掐得我的脖子紧紧的,我的唿吸急促起来,可越来越紧的脖子把吸进的空气又挤了出去,空气在我体内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很快我便感到一阵窒息之感。 第95页 我心里一横,奋力抬起脚来想攻击他的下身,他感觉到我要有所动作了,往后闪躲的同时掐着我脖子的力道松懈了些,一股寒冷却有如甘泉般滋润空气终于滑进了我的肺腔,现在是我逃跑最好的时机—— “娘的你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啊!看来要把你弄晕才行。”他狂躁起来,重新抓住了我,右手大力扣住我住肩膀,长长的指甲都要陷进皮肉里去,左手抬起了魔杖,“昏昏——” “障碍重重!” 空气里像是突然生出一道无形的墙一下子把那人从我身上弹飞,摔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 “哎哟!你——”他恼怒地举起他的魔杖指向来人,脸上的恶狠狠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变得卑微又疑惑。 “大,大人……”他立马跳起来,滑稽地不停拍着他的脑袋,像一只犯错的家养小精灵,“罗尔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震惊地忘记了逃跑,定定待在原地,甚至有些放肆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大人’。 两年前瘦瘦高高的男孩不见了,现在的他体魄魁梧了不少,还穿着体面的黑袍子,脸隐匿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头髮似乎一直没剪,留得和他父亲一样长,往那一站还颇有一副‘大人’的风范。 他无视了我犯白痴一样的行为,“别叫我‘大人’,真正的大人只有一个。” “那,那是自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点误会……你看,我是在抓这些,魔法盗窃者,把他们交由魔法部审判,为他们的罪恶行为付出代价!” “这里只有你存在误会!你怎么能抓一个血统没有问题的巫师呢?” “可……可她不是——”那人看起来完全蒙了。 “你是在怀疑我包庇那些触犯巫师利益的盗窃者吗?怀疑我对那位大人的忠心?还是你在质疑委员会的办事能力?” “不!我当然…没有的事!完全是我的错!我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认错了人!”那人完全乱了马脚,他认识到再待在这里不是个好主意,便低着头瞧了瞧罗尔的表情,语调降低了好几个度,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那就滚吧!”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那人迫不及待地原地幻影移形了。 片刻的沉默。 我仍然一动不动,警戒地看着他,问出了一个明摆着的问题:“你是不是——” “是。”我看见他的右手不自然地动了动。 我立刻感受到一阵噁心的感觉,原有的几分感激之情一下子荡然无存,我相信我的脸上一定也表现出来了,因为他把头偏了过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百感交集,被撞击的后脑勺似乎有根筋在突突地跳,他和其他食死徒一起——杀过人,闯进无辜的人的家里,残忍地捣毁了别人完美的幸福……我闭上眼睛,想起这一年来,圣芒戈里那些遭遇袭击身体残缺的、备受折磨神志不清的各种病患,还有那些刚进来的、甚至还没来得及进来就不幸去世的人们,我的腿脚都在发软,双手沾满这么多人的献血,晚上睡觉难道都不会不安吗?这样以屠杀为乐的人,心理会有多病态扭曲,才能从嘴里念出那些不可饶恕咒语?我原以为他还有可能不会像他的父亲,结果他们只会是一路人。 “这次是一个例外,”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下一次再见面,我只会是你的敌人。” 他消失了,也许是心理原因,我感到好像有一股力道随之从我身上抽走,耳朵里的嗡嗡声又响起来了,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余惊未定的我做了一个平时根本不会做的决定——我翘班了,此时的我无比想回家,想立即回到奥利弗的身边,给我安全和温暖的地方,这样我才会感到舒服一些。 我怎么回到家里已经毫无印象,只记得奥利弗打开门后那副震惊又焦虑的脸,他伸出手不停摸着我的脸、四肢,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你不在圣芒戈?你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回答他,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攀住奥利弗,一抱就不撒手。奥利弗一摸我的后脑,惊叫出声:“怎么回事?全是血?你处理了没有?” 我这才感觉到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要打他:“呜呜呜——好痛啊!” “哎哟——别打——你反应怎么那么迟钝——别——等着!我找药去。” 我卧在沙发上,奥利弗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帮我搽药,听我讲完事情经过后,好长时间才说出话来:“唉,别去工作了好吗?你现在出去外面不太安全…那么乱,那么危险。像今天你运气好了些,以后呢?你怎么办?你出事我怎么办?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用去,在家还有我陪你呢,是吧?球队几年时间里都不会再有活动了……” 我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在心疼了,脑袋的痛苦都少了一大半。 “这样怎么行?我们药剂室人手不够哇!我又走了,怎么办?现在圣芒戈那么紧张…”我感觉他下手重了,知道他在生气我赶忙退一步,“以后我都两点一线,家里——圣芒戈来回!但你要来接送我哦,去外面都要陪着我,好不好?今天我真的怕了。” 第96页 “你这不是在废话吗?”听了奥利弗的回答我差点要笑出来,这尾调上扬的,那么高兴的吗? “卡瑞娜,这段时间你们家那位很黏人嘛!”蕾贝卡做着做着实验又朝我身上靠了过来,“你们计划要个小伍德了吗?” 听了最后一句话我心底一惊:“哪来的话?” “嘘——”艾米把食指放在唇上警告我们,因为太过有力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蕾贝卡用鼻子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最近脸色不错。” 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右手不自觉地摸上了我的脸。 “上次送去三楼的几批药剂,是你们之中谁做的?”一个治疗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记事板。 蕾贝卡慢慢举起她的手:“我做的。”说着,她的眼睛盯住了我,我读懂了那个眼神:你搞出了什么问题? 我在心里默默白了一眼,但其实我还是很紧张的,那批药剂虽是蕾贝卡的任务,最终但大部分还是我完成的,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害了蕾贝卡是一回事,最担心的还是喝了药的患者们。 “哦,蕾贝卡·坎贝尔就是你?”治疗师望了望他的记事板,“很棒——” 我松了口气,蕾贝卡盯着我的眼睛立刻变得笑眯眯的,我又读懂了那个眼神:下次请你吃饭。 那个治疗师根本没看见蕾贝卡和我之间诡秘的眼神交流,盯着他的记事板继续说到:“患者反响很好,变得爱喝那些药了,以往他们是喝不下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终于抬起头望向了蕾贝卡,热切地等着她的答案。 “哦,这个嘛……”蕾贝卡用手指绕了她的头髮几圈,我原以为她会应付不过来,打算出手相助,谁知她自信回答到:“正常步骤呀,至于为什么——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抱歉啦。” 治疗师扬起了他的眉毛:“据患者说味道突然变得很好,我想这个变化是正常步骤做不出吧?一定是你制作的某个环节做得和别的药剂师不一样,要不,你详细给我讲讲?” 我微笑着看向蕾贝卡,这个很简单,只要把步骤粗略说一遍……可蕾贝卡看上去不那么胸有成竹了,她居然还咬着她紫色的指甲:“呃,我们只需要,一定剂量的标准原料…火蜥蜴的血液…应该还有粪石吧?我想想,嗯…哦!独活草!” 听到这个词时治疗师立刻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梅林!这怎么能忘记?蕾贝卡是怎么考到资格证的?独活草可是迷乱药的主要成分吶!我突然觉得也许还可以胡扯乱掰一下,因为独活草的原因让患者出现了幻觉,觉得眼前的药味道变好了!当然这是小程度的…呸呸呸!打住,这也太低估治疗师的水平了,一定会露馅的…… “你连最基本的原材料都搞不清楚,还能做出这么高水平的药剂出来?”治疗师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眯着眼睛,觉得有些熟悉,实际上可能不只有些…… “哦,主任,是你。”那个治疗师收起了他的小板板,给主任腾出了一个位置。 梅林的三角裤!那标志性黑眼圈不是基拉是谁?基拉·桑斯基!她居然已经成为了三楼的主任?说来也奇,圣芒戈丁点大地方,怎么一次也都没有和她打过照面? “这……”蕾贝卡完全焉了下去,想必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居然会有被抓包的一天。 “实话说吧,是谁帮你完成了工作?实际上还不止,”基拉一把夺过她同事的记事板,翻弄起来,“接连几个月,起码有五六个其他批次的药剂。” “不,是我做的,只是这几天…出了些事故,我的脑袋有些混乱……” “可以停了吧?你心知肚明,我也是。”基拉把眼睛锁定在了我身上,“在圣芒戈工作的人里,总爱往药剂里添加一点点椒薄荷以改善味道又不影响本身的,只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在学生时代就爱这么干了,改也改不过来,还把这个毛病带到工作里而浑然不自知。那人就在你身后,我讲的没错吧?” 这次蕾贝卡没有转身看我,也没有答基拉的话,我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盯着天花板,好像上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一样。 “不说什么了,我会往上面举报的,你打包打包回家去吧,圣芒戈现在不招闲人。” 蕾贝卡哇一声嚎啕大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形象,抓起自己的包包冲出门去。 我和艾米面面相觑,艾米破天荒露出了一种大仇已报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微笑。实话说,药剂室里有蕾贝卡和没蕾贝卡,没什么本质区别,今后唯一缺少了的,怕是只有吐槽对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个拖更大王,再也不立g了! 想问问各位小宝贝儿们对小伍德有啥想法呀~几男几女或者和谁搭配之类的~我看看哪个多或者特别有意思的就安排给你们速速安排上!脑洞多大都没啥关系哦! ☆、胜利之日 接连几个月都平静似水(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每天晚上听收音机成为了我和奥利弗新一项活动。自从神秘人控制魔法部以后,近乎所有的媒体,不管是《预言家日报》,还是电台,都倒向神秘人的一边、遵循魔法部的路线,我渴望听到一些真实的新闻,而不是一些自我安慰的梦话。这时波特瞭望站因运而生了,他帮助我了解到外面的一些情况,有时他还会播报遇难或失踪巫师的名单(我最害怕听这一段,生怕从里面听到熟悉的名字)。只是他们不能每晚都播,怕遇到突袭,不得不经常换地方,而且还得知道暗号才能收到。 第97页 此时的我拿着根魔杖对那台收音机戳戳点点,嘴里念念有词,希望调到正确的频率。我反覆调试几次后,只好接受事实:今晚不会有波特瞭望站节目了。 一直靠在旁边奥利弗哼哼几下,把天线摁了回去,开始催促我上床睡觉,可我一丁点儿的睡意都没有,难道要我躺在床上干瞪眼吗? 奥利弗露出了一种不可捉摸的表情来,我疑惑看着他的同时感觉到腰侧一阵阵灼热。 我摸向袍子的口袋,伸了进去,感觉到有个圆乎乎的扁东西在里面微微振动,还发着热。 我用两根指头把它捻了出来,才发现是赫敏给每一个邓布利多军成员做的假加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躺在袍子口袋里了,d.a.活动停了那么久,我都快遗忘这枚魔法硬币了。 “你盯这枚加隆那么仔细做什么?”奥利弗伸手要拿。 “别动!”我挡了挡他的手,用拇指摩挲里几下金币的表面,看清了上面模模煳煳显形小字: 致经久未见的d.a.成员们,昔日我们未能并肩守护好邓布利多军,今日霍格沃兹危在一线,是时候挺身而出,和神秘人抗争到底了!为波特!为邓布利多!为霍格沃兹! 我惊叫一声,拉住了奥利弗的衣袖,激动地说不出话:“他回来了!他来了!” “什么他来了,他又回来了?” “哈利回到了霍格沃兹…神秘人…他也去了…霍格沃兹有危险!”我急急忙忙解释,末了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要去霍格沃兹。” “什么?今晚?你是在说现在吗?你去对抗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吗?你不可以去!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奥利弗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这些信息量,又震惊又迷惑。 “是的,就是现在!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一定要去!你没听见吗?霍格沃兹有危险!所有d.a.成员们,他们都收到了这条讯息……”我把金币上的小字展示给他,“不只有我一个人在战斗!每一个霍格沃兹的学子…他们都在守护这座城堡!和那个魔头对抗!” “霍格沃兹那边早就被封锁了,正常方法进不去!你知道你的那些…d.a.成员?还是什么,要去哪、怎么去吗?” 对啊!奥利弗提醒得对,我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得开始冒汗。 “等等,这上面的字在不断变形……”奥利弗紧紧捏着那枚金币,眼睛死死盯在上面,看上去比我还要焦急,“我们在老地方等着你们……去猪头酒吧…那里有来这里的密道……如果有可能,请通知其他任何一位愿意来守护城堡的成年巫师,我们要团结起来!……说得对!卡瑞娜,我们赶紧去霍格莫德!” “嗯?怎么这次不说‘都是些疯话’了?不拦着我了吗?”虽然心里头又紧张又有些冒险前的兴奋,但我嘴上还是不饶他。 “这时候你还要和我争这个?你没看到吗?霍格沃兹有危险!作为一个格兰芬多,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畏首畏尾的!”奥利弗穿上了他的外套,已经在系他靴子的鞋带了。 “等等!我要去准备一下,”我飞快捡起放在沙发上的外袍,冲进卧室里去,一把抓起挂在衣帽架上的串珠小包,别看它小,实际里面被施了无限空间咒,可以容纳足够多的东西。我又跑到地下室里去,在一堆药剂里挑挑拣拣,这个要带…这个也带上吧,以备不时之需…白鲜一定要带…… “职业病犯了?那我是不是还要带上扫帚?会飞总是一件好事……”奥利弗探头进来,打趣到,又惊讶地说,“那是喷□□剂吗?我们家里居然有这种东西?不对,你为什么要配瓶这个放在家里?” “你提醒我了,我要带上它……”我再次检查了一下,满意地合上串珠小包藏在袍子里,“我们赶紧出发吧,幻影移形?” 奥利弗伸出一只胳膊让我揽住,又摆出了一副伍德的常见表情——他挑起了他的眉毛:“来吧!” 一阵闪光和头晕目眩过后,我看见自己已经站在猪头酒吧那破烂骯脏、散着锯末的吧檯前面,酒吧里塞满了人,其中还有一些熟面孔……酒吧老闆正发着脾气,跺得木地板吱呀吱呀响:“他们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嗯?火车站吗!我想好好睡个觉都不行…”他虽然嘴里一直发着牢骚,但还是带我们绕过柜檯,又穿过一扇门,那里有一道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我们尽快爬了上去,上去后很容易就看见一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是一个被打开了的画像,后面是黑黝黝的密道,我想那一定通向霍格沃兹。 奥利弗示意我走在他前面,我照做了,跟着队伍爬到壁炉上,穿过画像后的洞,借着萤光闪烁走在通道里。我们拐过一个弯,前面就是通道的尽头。之后又是一道短短的石头台阶通向一扇门,我跟着前面的人推开门爬了出去。 我一钻出洞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有求必应屋还是那个有求必应屋,但里面被拓宽了不知多少倍,以容纳足够多的人,墙上挂满了各种鲜艷的挂毯,有格兰芬多的金色狮子、赫奇帕奇的黑獾以及拉文克劳的青铜老鹰。我一眼瞄见楼梯口的弗雷德和乔治,轻声尖叫了一下,立即沖了过去。 第98页 “弗雷德!还有你,乔治!”我热情地拥抱了他们,“是你们发来的讯息!” “哦,是你,卡瑞娜,你好吗?”弗雷德,也有可能是乔治飞快回抱了我一下,“这可别让奥利弗看见,不然我就惨了。” “卡瑞娜你能分清我们两个了吗?不过现在也没多大关系了,你看!”另一个指了指他空空如也的左耳,原本该长着耳朵的地方只剩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你可以叫乔治的新暱称:洞听。”弗雷德开着一点也不好玩的玩笑。 我捂住了嘴巴,又惊恐又心疼:“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今天的幽默有点差劲啊,弗雷德!” “梅林!你终于叫出了我正确的名字!这进步可真够人吃惊的,格兰芬多加十分!” “卡瑞娜!”安吉丽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来,尖叫着紧紧抱住了我。我从她肩膀上看见不远处站着一群熟人:凯蒂·贝尔、李·乔丹、秋·张等等的d.a.成员们,卢平教授,还有一群火红头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韦斯莱他们一大家子。 奥利弗早和弗雷德他们聊得火热,身边还站着不少以前魁地奇球队的队友。 我和以前的朋友们寒暄了几句,突然听见大门打开了,门口的哈利看到我们,吓得直接滑下了几节楼梯,看样子他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哈利很快做出了反应,他号召大家都到大礼堂集合,听候安排。“我们在战斗。”他说。 吼叫声排山倒海,我抽出了魔杖,随着人流朝楼梯脚下涌去,往城堡主楼冲去。 礼堂里,麦格教授站在高高的讲台上对大家讲话,有学生提议留下来战斗,麦格教授只批准成年的学生留下,正安排人员疏散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彻了大礼堂,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我紧张地拉住奥利弗,靠了过去,奥利弗则紧握住我的手。那个可怕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我屏着唿吸听了下去。 “……把哈利·波特交出来,谁也不会受伤。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你们会得到奖赏。 “我等到午夜。” 寂静再次把我们全都吞没了,一个酷似狮子狗的斯莱特林女生站了起来,举起颤抖的胳膊高声尖叫到:“他在那儿!波特在那儿!快把他抓住!” 几乎是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都站了起来,他们不是面对哈利,而是面对斯莱特林。接着是赫奇帕奇们站了起来,拉文克劳学生几乎在同时也採取了同样的行动。千百根魔杖从四面八方举了起来,没有人能带走波特。 “谢谢你,帕金森小姐。”麦格清楚而干脆地说,让费尔奇把不能参战或不愿参战的学生们离开。四张桌子空无一人,斯莱特林几乎没有留下,拉文克劳只剩年纪较大的学生了,赫奇帕奇留下的则更多,格兰芬多更是一半都没有离开。 这时,一个气质不凡的傲罗站到了讲台上,他说话清晰又冷静,说明了作战方案,选出了领队并分配了任务。我和奥利弗分配到了卢平教授的那一支队伍,去操场上迎战。 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食死徒们还带来了巨人,他们正在尝试着攻破北面的墙垛。一道道红光和绿光擦着耳边飞了过去,几个食死徒从暗处冲出,紧接着在他们身后,更多的食死徒拼命想越过我们进入城堡。 “抓紧你们的魔杖!开始战斗了!”卢平喊了一句,和为首的一个食死徒纠缠起来。 “别犯愣啊!傻妞!”一个哈哈大笑的声音在我附近响起,紧接着一个红色的魔咒打在我的脚尖前,我机敏地躲开了。 我飞快丢了几个魔咒过去,那人挥动魔杖弹了回来,步步紧逼,我只能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后倒退,不停抛出几个恶咒。 一直在前边的奥利弗扭头望了我一眼,加紧速度放倒了他面前的敌人,过来支援我。 “看来还是一个夫妻档。”那人闪身避开奥利弗的咒语,只手招架我和奥利弗从两边射来的恶咒,过不了一会儿便明显力不从心了。我用力掷了一个咒语过去,可惜在他忙于对付奥利弗时,微微一低头碰巧避开了,只击落了他的兜帽,他狠狠剜了我一眼,我认出他是罗尔一个金髮大块头的亲戚。 这时几束绿光从别处打来,又一名食死徒奔来加入了战斗,我滑稽地双脚跳动几下,躲开那些杀戮咒,碰巧靠上了奥利弗的后背。 “你专心对付这个,另一个交给我。”我匆匆说了一句,奥利弗点点头表示会了意,两人奔向相反的方向。 这个食死徒有点奇怪,像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四处挪动,我抛出一连串的咒语一个也没击中要害,全被他用魔杖弹开到别处去。 当他再次变换方向的时候,我有些恼火了,丢出一个让对手全身长出疼痛难忍的脓包的恶咒,让他再也动弹不得。谁知他又像一只滑熘熘的泥鳅一样,闪到一边,恶咒飞出去正巧击中了他身后另一个食死徒的后背,那人悽惨地大叫一声卧倒在地,他面前的巫师见对手被莫名其妙地击倒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下次击中的就是你!”我拿出十二分精神来,打算给他来个飞来飞去教训一下,我一抖魔杖,一道强劲的白光嗖地飞了出去,他的杖尖也冒出一束白光,打飞了我的咒语。这次又有一个食死徒莫名躺枪了,他飞出几丈远后,还狠狠撞倒了他另一位同事,虽然我没击中那个可恶的泥鳅,但居然好运气地放倒两个食死徒,一石二鸟,也还不错。 第99页 “你能不能来点实在的,躲来躲去算什么,懦夫!”几回合下来,我是真的感到疲倦了,只想尽快干掉这个难缠的对手。 “呵,你自己准头太差,怪我?” 正当我和他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时,他突然被一个咒语绊倒在地。 我望向咒语射来的方向,奥利弗奔了过来,全身灰扑扑的,脸上还挂了彩。 “没事吧?你把那金髮大块头干掉了?”我问。 “对,是个狠傢伙,但我没事。”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二对一,还搞偷袭,真是公平!”刚还趴在地上的食死徒一跃而起,沖我们大喊道,我和奥利弗立刻举起魔杖齐齐瞄准了他。 “二对二!这下公平了。”一个脏兮兮的瘦脸食死徒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也拿着魔杖笔直地指着我和奥利弗,我立刻转移杖尖方向指向他,他的脸我在报纸上见过,是一个臭名昭着的食死徒卢克伍德。 “少来管我闲事!”我的对手不耐烦地挥赶这个莫名冒出来的食死徒。 “小鬼,你速度太慢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卢克伍德舔了舔下嘴唇,“得给点颜色!” 我的魔杖在两个人之间晃来晃去,我的脚在慢慢后退,和他们拉开安全距离。 “少废话!”奥利弗大吼了一句,给了卢克伍德一击。我亦转个方向,对付另一个食死徒。 几道红光擦脸而过,又是接连几个绿光在我头顶飞舞了过去,卢克伍德邪恶地大笑,兴奋地跳跃着,抖动他的魔杖,发射出一个又一个杀戮咒,时而打中身后的城堡,砂砾石块迸发出来,时而弹到中央的石雕上,石像的脑袋落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完美的切面。 我不得不边对付我面前的食死徒,又紧张地关怀他身后的奥利弗,他正在顽强对抗者卢克伍德。 “哦!哦!我认得你…在可笑的预言家日报上有你的照片!什么下一个黄金守门员!明星球员!但这些统统都要不存在啦!你猜怎么着?”卢克伍德面目变得可怖又疯狂:“阿瓦达索命!” 听到这个咒语时,我感到从骨子里透出一阵寒冷,冷得心尖都在颤抖。 “不!”我撕心裂肺地喊,周围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卢克伍德魔杖尖端慢慢渗透出的绿光。 听到卢克伍德喊出这句必死的杀戮咒,几乎是同一时间,我面前的那位食死徒突然背过身去,魔杖转向了奥利弗,奥利弗的身体软绵绵地飞跃起来,但不是因为卢克伍德的杀戮咒,而是另一位食死徒射出的咒语。 一瞬间的事情,奥利弗被弹得远远地,躺在坚硬的石板地上一动不动,而那道刺目的绿光擦过光滑的石柱,稍稍偏转了角度,正正刺入了那个食死徒的心口。 石柱受到杀戮咒的力量往前歪倒下来,把我压在下面,让我动弹不得,我的魔杖也脱了手,我把脸贴着满是泥土的地面,失控的泪水滴下来,濡湿了地面。 卢克伍德愤怒的声音几乎震痛了我的耳膜:“他妈的!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人的名字吼了出来:“混球埃莫里!” 这个名字几乎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会?为什么!我又怕卢克伍德发现我实际上没死,给我几咒,忍耐住抬头查看的冲动,屏住唿吸。 “妈的,真扫兴!”我听到卢克伍德踩着石砾走远的声音,微微偏头仔细确认后,开始努力挪动身体,身上的石柱很重,压得嵴柱几乎都要断掉,我咬着牙,把唯一露在外面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去探离指尖只有几寸远的魔杖。 “拜託…只有一点点,我需要你!”我的整条手臂,连带指尖都在不停颤抖,快要够到了…我已经摸到了… “啊!”我像抓紧救民稻草一样抓紧魔杖,“粉身碎骨!”我给石柱一击,终于把身体从里面挣脱出来,我还没完全站直,就急切地扑向仍躺在地上的奥利弗,几次脚底打滑差点摔倒在地。 “奥利弗!奥利弗!醒醒…醒醒…求你了…别吓我!”我抱紧奥利弗,不断摇晃着他,乞求他睁开他蜜色的眼睛,再好好看看我。 “卡…卡瑞娜…是你吗?”奥利弗慢慢睁开了他的眼睛。 “是我!是我!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战后余生的喜悦让我哭了出来,我顾不上什么了,扑向他的怀里。 “我没事…就是脑袋还有点疼…刚刚…对!那个人,那个人!”奥利弗惊醒一样勐坐起来,四处张望,听到奥利弗的话我才反应过来——埃莫里! 我看到了那个仰面躺倒在地的身影,奥利弗比我先看到了,他急急忙忙冲过去,跪下来查看伤势。 “没救了,他是被杀戮咒正正击中的,没有人能从那个咒语下倖存下来……” 他的面具被打落在一边,底下的脸是那么祥和、宁静,没有一丝痛苦,皮肤依然苍白,一点也没有变。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谁会想到其实他的灵魂已经随风消逝了呢。 “是他救了我……我没想到是他。”奥利弗握着他的手,红了眼眶。 “这次是一个例外,下次再见,我们只会是敌人。”……他和我说的话还在耳边迴响,我心里一阵悲凉,话说得如此决绝,再次见面时,仍然…我又想起了那几个被莫名奇妙打翻的食死徒,心里又有点想笑,他怎么那么傻?好好做你的食死徒,不好吗?看看你现在,小命都没了。 第100页 “你一次次救我,又救了我丈夫的命,自己还讨不到一点好处!你死了我怎么安心啊?混蛋,做食死徒不应该精明点吗?你的脑子都被巨怪吃掉了?”我忍不住哭了出来,用脚踢着他。 “别踢了,卡瑞娜,我们欠他太多…最后给他留点尊严吧……”几次过后,奥利弗制止了我。 “是啊,我活着不容易…死了还要遭你这罪……”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奥利弗底下缓缓传出。 “你不是中咒了吗?”我大吃一惊,也跪下来看埃莫里,“你不会是幽灵吧?看着也不像啊……” “没看我身体还活着吗…”埃莫里白了我一眼,举了举手掌,又紧紧皱起了眉头,“我感觉我胸口疼。” 奥利弗把他的领口解开,我微微惊叫一声,埃莫里脖子上原来还挂着一个挂坠盒,但挂坠盒已变形得不成样子,中央镶的宝石焦黑无比,现在还缓缓冒着烟。挂坠盒还在皮肤上紧紧黏着,深深陷入皮肉中,怪不得埃莫里喊着疼呢。 我想起了我的串珠小包,很快找到了我要的药水,我滴在挂坠盒周围的皮肤上,过不了一会儿,挂坠盒脱落下来,埃莫里的胸口处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红的印记。 埃莫里抚摸着挂坠盒焦黑的那面,眼里噙满泪水:“这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她一直相信这个东西能带来好运……”说完,他把挂坠盒放到唇边,深深吻着它。 “想必是卢克伍德发出杀戮咒的时候,魔咒打在石柱上,削弱了一些能量,又正巧击中位于你心口的挂坠盒…它就像一个坚硬的盾牌、一道魔力强大的护身符,保护你不受到侵害。我猜普通的挂坠盒一定阻挡不住这么强大的索命咒,但你母亲给你留下的这个,来源估计不一般……但现在烧成这个样子,也无从得知其中奥秘了。”我想了想,分析到。 “你母亲再一次给了你生命。”奥利弗被震撼住了,说话还带着些许颤抖。 突然,一个似乎近在咫尺的高亢、冷酷的声音开始说话了,我惊跳起来,以为是神秘人来到了这里,后来才意识到他是对所有在场的人讲话。 “你们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伏地魔大人知道欣赏勇气…… ……巫师的血,每流一滴都是一种损失和浪费。 伏地魔大人是仁慈的。我命令我的队伍撤退,立即撤退。给你们一个小时,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 之后他对哈利也留下了话,要求他一小时后去禁林找他,不然他将亲自上阵,惩罚每一个试图窝藏他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切又归于寂静,我和奥利弗对视一眼,都读到了担忧,那是对哈利的,他才刚成年,却被要求独自去面对一个如此可怕的魔头。 埃莫里挣扎着要起来,奥利弗拦住了他:“你不能回去,你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况且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和我们待在一起,接受治疗,你固然犯过错,但是……”我顿了顿,“你仍然一次一次,救了我还有奥利弗,你心里还是向着光明的,不要再次回到黑暗里去。” 埃莫里睁大了他的眼睛,绿色的眼眸里包含着很多情感,是感动?喜悦?还是担忧? “把你这件黑不熘秋的袍子脱掉!”奥利弗三下两下把它给换了下来,“没人认得你曾经也是个食死徒,你只要记住,现在,你是我们的一员。” 城堡里四下寂静,此刻既看不见亮光闪烁,也听不见撞击声、尖叫声和吶喊声。空无一人的门厅里,石板上血迹斑斑,绿宝石散落一地,还有破碎的大理石和噼裂的木头,一部分扶栏都被炸飞了。 大家都聚集在大礼堂里,学院桌子都不见了,我和奥利弗、埃莫里被奥利弗架着走进去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倖存者三五成群地站着,互相搂抱在一起。伤者都集中在高台上,庞弗雷夫人和一群助手在给他们治疗,我看见基拉也在,她还带来了圣芒戈的治疗师们。一个助手走上前,示意奥利弗他可以帮忙,奥利弗对他说他可以自己来,然后跟着助手把埃莫里带到高台上。 死者在礼堂中央躺成一排,我看清了卢平教授和他的新婚妻子的遗体,心底一惊;又看见韦斯莱一家人把一具遗体团团围住了,乔治跪在旁边,韦斯莱夫人伏在遗体胸上,韦斯莱先生抚摸着她的头髮,泪流满面。我一下子判断出那个遗体是弗雷德的,特别是我看到安吉丽娜站在一边,也哭个不停时,心立刻揪了起来,我走上前去,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拍拍安吉丽娜的肩。安吉丽娜把脸枕到我肩上,我感觉到上面很快湿了一片。 有人倖存,有人死去……我如鱼刺在喉,死亡第一次距离我那么近,那么近,稍稍一探身就永远不在了,我忍不住也抽噎起来,我的朋友不在了,我的丈夫也差点死去,这可怕的夜晚!求求你仁慈些,快快过去!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一直和奥利弗待在一起,我靠在他肩上,他则一直握着我的手。 “累了就睡吧。”他轻声说。 我摇摇头,“我怎么睡得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看着不远处的埃莫里,一个助手正在给他包扎。我心乱如麻……我一直在等一个结果,一个我想要的结果。 第101页 一个声音从礼堂的四边墙壁传来,带着隐隐的喜悦:“哈利·波特死了。他逃跑时被杀死了,在你们为了他捨弃生命的时候,他却只顾逃命。我们把他的尸体带给你们,以证明你们的英雄的确死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但我一点儿也听不进去,随着人群涌出礼堂,来到门厅,站在敞开的大门两旁,面对着征服者,亲眼目睹哈利死亡的事实。 “不!” “不!” “哈利!哈利!” 我从未听过麦格教授这样悽厉地叫喊过,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仪态了,而罗恩、赫敏和金妮的声音比麦格教授更加悽惨,他们的喊声就像引爆器一样,倖存者们应声而起,扯着嗓子咒骂着那些食死徒,最后伏地魔强硬地让人群安静了。 突然有一个人挤出人群,朝伏地魔沖了过去,是纳威·隆巴顿,一个不起眼的男孩。但他很快被解除了武器,送到伏地魔面前,伏地魔还招来了分院帽,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羞辱一下学校的制度,顺便杀鸡儆猴。 人群出现了骚动,食死徒齐刷刷地举起魔杖,不让我们靠近。我眼睁睁地看着戴着分院帽的纳威全身着火,却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时,喊叫声划破了拂晓的天空,远处学校界墙那儿传来了骚动,似乎千百人浩浩荡荡地翻过视线外的围墙,高声吶喊着朝城堡冲来,原来是一个矮个头巨人,他吶喊着“海格”从城堡一侧拐了过来,接着是马蹄声,拉弓声,转眼间,利箭纷纷射向食死徒中间。他们吃惊地大叫,乱了阵脚。纳威现在能动了,他从帽子里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一刀挥去,把伏地魔的宠物大蛇的脑袋砍掉了,蛇头高高地抛向空中—— 所有人都把这当成了一种抗击的讯号,吶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小精灵也从门厅里冲出,尖叫着挥舞餐刀和切肉刀,对食死徒又咬又砍。我只要看见食死徒就发射恶咒和魔咒,必要时还报以老拳。这时,我看见卢克伍德在人群里不停晃动的身影,不免怒火中烧:“卢克伍德!”我的大声喊叫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扭头咧嘴一笑:“我的乖乖,你居然没死!” “没干掉你,就算老娘死了,做鬼也要回来把你给结果了!”我奋力丢出几个咒语,但卢克伍德毕竟是老牌的食死徒了,我的战斗能力明显和他差了一大截,很快落了下风。猪头酒吧老闆的高大身影突然挡在了我面前,护住了我,一下子击昏了卢克伍德,一个射偏的杀戮咒差点击中了我,再近一寸我就死了,真悬吶!这场战斗虽然混乱,但却十分尽兴,因为不再是巫师孤军奋战了,更多魔法群体都加入了我们。 食死徒逃跑的逃跑,被斩杀的斩杀,受伤的躺在地上哀哀嚎叫,最后只剩下伏地魔和他的得力助手贝拉特里克斯还在顽强战斗了,麦格教授、一名叫金斯莱的傲罗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三人合力和伏地魔打得不可开交,韦斯莱夫人正和贝拉特里克斯战得正酣,她可真勇勐啊,勇敢护住她的孩子们,还拒绝了几名学生的援助。 人们站在四周,观看这两场战斗,我左右为难着,不知道应该把眼睛放到哪一边去。 “再也——不许——你——碰——我的——孩子!”韦斯莱夫人叫道,施出了一个漂亮的魔咒,击中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胸口,刚刚还在得意大笑的她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一片叫好,伏地魔尖叫起来,和他对战的三位巫师被炸飞了,他看见他最后的、也是最忠实的助手被韦斯莱夫人打倒后,怒气像炸=弹一样爆发了,他把魔杖对准了韦斯莱夫人,我倒吸一口冷气。 “盔甲护身!”哈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保护了韦斯莱夫人。 这个反转让我缓不过劲来,惊愕的叫声、欢唿声在四面响起,紧接着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伏地魔和哈利互相对视,同时开始面对面地绕着圈子。人们揪起了心,我默默为哈利祈祷着。 哈利和伏地魔说着什么爱、邓布利多、老魔杖,把我听煳涂了,但莫名觉得哈利已经胜券在握,他一定会打赢伏地魔。我觉得我真是有幸能见到伏地魔一直那么自以为是的脸上露出些茫然、疑惑甚至震惊的表情来。最后这些所有的情感都转变成了恼怒,他的胸脯在剧烈地起伏,他马上就要念出咒语来了。 突然,天空被一道金红色的光划破,小半轮耀眼的太阳从群山后面露了出来,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砰地一声,如炸=弹炸响,在他们反覆踩踏的圆圈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伏地魔手中的老魔杖像大蛇的头一样被抛到空中,在太阳的光芒里呈现着黑色,打着旋儿落入哈利的手中。只见伏地魔倒在地上,双臂张开,像一个凡人一样死去,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反弹回去杀死了。 一瞬间令人颤慄的寂静,人们惊恐地怔住了:他死了吗?这是真实发生的吗?不会再有黑巫师搅乱我们的生活了吗?初生太阳强烈的光芒在每个人眼中跃动,随即,排山倒海的喧譁、喊叫声、欢唿声、咆哮声震天动地。 “卡瑞娜!”奥利弗从人群里朝我挤了过来。 第102页 “哦,奥利弗,我实在太高兴了!” 我话还没说完,奥利弗就扑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腰,吻住我的嘴唇,我亦以火热的激情作出回应,他抱得我几乎双脚离地。 别人都在看呢!是吗?这时候我才不会管这么多呢!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日子,我们胜利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真的不打算给小孩子们拉下cp或者安排性别啥的吗?很好玩诶!虽然我脑子里有隐隐约约成形,但还是想听大家的意见。 ☆、关于伍德家你必须知道的五十二个事实 1.奥利弗和卡瑞娜共育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 2.奥利弗曾希望能有一魁地奇队的孩子,这个可怕的建议被卡瑞娜和奥利弗的母亲强烈回绝了。 3.四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是一个男孩,生于千禧年,出生日期碰巧是巫师战争结束的周年纪念日,于是奥利弗给这个孩子取名为弗雷德里克(frederic·emerald·wood),意为和平的征服者,同时也是为了纪念夫妇两人在学生时代最要好的朋友弗雷德,他为巫师战争的胜利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弗雷德里克的中间名则是为了感谢那位救了他们一家两次实际上可能还更多的英勇巫师埃莫里。 4.卡瑞娜生弗雷德里克的时候还在医院碰到了同一天生产的芙蓉·韦斯莱,两个人顶着大肚子躺在床上等待时还聊了特别久的天,弗雷德里克可能是觉得他的母亲太过于聒噪,没等卡瑞娜准备好就迫不及待地哌哌坠地。“粗俗点说,生他时就像拉一泡屎那样简单。”卡瑞娜总这样回忆说。 5.在所有孩子中弗雷德里克长得最像他的母亲,有着明亮的褐色眼睛和卷翘的黑头髮。刚出生就已经头髮浓密,走在街上总引起不少英国男人的频频侧目。 6.奥利弗对这个孩子又爱又恨,因为四个孩子中他长得最像他的母亲,性子活泼好动,在所有同龄的孩子中最快学会喊爸爸,又最早学会走路。等其他孩子刚会跑的时候,他已经能骑着飞天扫帚螺旋转了,但他又霸占了他母亲绝大部分的时间。不过这种情况在弗雷德里克三岁后有了很大的缓解,他变得不再黏他的母亲,反感其他人把他当个小宝宝看待。如今弗雷德里克已经18岁了,卡瑞娜还是很喜欢把他小时候爱黏妈妈的糗事拿出来分享,这让他感觉自己高大的大哥形象在弟弟妹妹面前崩塌了… 7.弗雷德里克三岁时,他的第一个妹妹埃洛伊丝(eloise·angelina·wood)出生了,这个名字是芙蓉帮着起的,带着点法国情调,意思是太阳。埃洛伊丝完美地继承了她父亲毛茸茸的头髮和蜜色的眼睛,生得灵动又可爱,很惹人疼爱。小弗雷德里克对这个宝宝有些小失望,他一直想要个小弟弟能陪他一起玩来着,因为同龄的巫师小孩不多,他的玩伴几乎全是女生:同龄的维多利亚,稍小一些的多米尼克和莫丽,她们都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不过他很快又提起精神来了,因为他听说安吉丽娜阿姨肚子的娃娃是个小男孩,一个月后便是预产期,这让他“对以后的日子有了些盼头”。奥利弗一直觉得这句老腔老调的话从他三岁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特别滑稽可笑。 8.当埃洛伊丝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她就十分不让父母亲省心了:你会在你转身去泡个奶粉的功夫就发现她从幼儿床里神奇消失,结果发现她正飘在后院里追逐飞舞的蝴蝶;再大一点的时候,已经有能力让厨房里的糖罐飞入她的被褥底下;学会把碗里不喜欢的食物弄没,又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的父母,好像在说:“是食物先动的手!我根本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奥利弗的母亲薇薇安对这个孩子出显的魔法能力非常惊奇,坚定认为这个孩子在同辈的巫师中一定会十分出众,“幸亏不像她的父亲!”自豪的薇薇安在和其他人“不经意间透露出”孙女出色的魔法天赋时总爱念叨这句话。 9.安吉丽娜和乔治的第一个孩子小弗雷德能走能跑能跳、能独立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时候,就是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要是再和小弗雷德里克搅在一起,屋顶都能给他们掀翻。女人们总是怒气沖沖,但奥利弗和乔治却暗自发笑,并在私底下提供了不少蹦跳烟火和玩具飞天扫帚。不过一年后,他们也没再这样干了,因为哈利的大儿子詹姆加入了这个捣蛋团伙,那才叫世界末日。 10.卡瑞娜怀第三胎前很认真地询问了弗雷德里克和埃洛伊丝两个人的意见,那时弗雷德里克上个月刚满6岁,埃洛伊丝3岁生日也快到来了,两个小傢伙听家里很快要添一个新成员了,兴奋地上蹿下跳,弗雷德里克吵着要个小弟弟,埃洛伊丝反驳她的哥哥,坚决要妈妈生个小妹妹,接着两个人互相竭起短来,最后直接在饭桌上掐架。奥利弗喝止了他们,这才停了下来,但事后两兄妹都在暗暗赌气互相不搭理对方。 11.当时弗雷德里克赌气发誓不再搭理他妹妹一辈子,后来觉得一辈子太长,改口一年,在自己心里又变成了两个月,实际上两个人只维持了仅仅两天的冷战,因为弗雷德带着新款韦斯莱笑话产品来找两兄妹玩了。 12.当大人们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小弗雷德里克、小弗雷德和小詹姆的时候,大哥哥泰迪便担负起了看住小傢伙们的活。一开始孩子们都很尊敬这位大哥哥,他们的父母从小就教育他们如此。但时间一长,三个捣蛋鬼的皮就变得厚了起来,连泰迪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埃洛伊丝简直是天降救兵一般的存在了,小弗雷德再皮也很听这个比他大几个月的小姐姐的话,三人组缺了弗雷德这个顶樑柱,詹姆便觉得再玩下去也没啥意思了,泰迪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103页 13.卡瑞娜怀第三胎的时候胃口前所未有地变得巨大,几个月内嗖嗖嗖增肥了不少,孕期的不适反应也远比怀小弗雷德里克和小埃洛伊丝的时候严重得多。最后几个月的时候,卡瑞娜的小腿和脚踝肿得几乎要和大腿一般粗细了,身材的走样加以各种限制忌口让她脾气变得多变且敏感。一直坚强的妈妈突然动不动就大发脾气或者嚎啕大哭让两个小孩惊呆了,他们决定不再招惹麻烦,不管妈妈的要求多么的离谱和违背自己的意愿还是乖乖遵守。照顾自己妻子照顾得快要精神分裂的奥利弗实际上无比怀念那一年,那是小孩子们最安静最乖最好管教的一年。 14.没去检查前卡瑞娜一直不知道她这一胎还是一个双黄蛋,怪不得她的肚子看上去比同期怀孕的金妮还要大上几圈呢!当然这两个还未出生的宝宝可把他们的父母折腾得够呛。 15.两个小宝宝先后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时,小弗雷德里克和小埃洛伊丝都高兴的不行,因为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分别得到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16.温特(winter·vivian·wood)只比她的双胞胎弟弟伦纳德(leonard·ryder·wood)早出生了三分二十五秒。 17.温特曾经有一段时间对她的名字非常地不满意,伦纳德的名字多好呀:坚强、勇敢、强壮如狮,十足的格兰芬多。哥哥姐姐的名字又是那么地独特,为什么偏偏自己的却那么普通,平凡,甚至透着一股老气?于是温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我是不是因为出生在冬天所以才叫了这个名字?”卡瑞娜把手里的漫画拿了下来,严肃说道:“不,还因为很多超级英雄的名字首字母和他们的姓氏首字母都是相同的,比如蜘蛛侠彼得帕克(peter·parker)、绿巨人布鲁斯班纳(bruce·banner)、奇异博士史蒂芬斯特兰奇(stephen·strange)还有辐射眼斯科特·萨默斯(scott ·summers)。所以你的名字和他们的一样酷不是吗!ww女士?”温特听完,打心底觉得奇怪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取这个名字的妈。 18.从温特的外表上找不到一处和她父母亲相似的地方,但她的骨相长得和奥利弗一样漂亮,并且幸运地遗传了祖母薇薇安的金髮。伦纳德的外表反倒带着几分秀气阴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像奥利弗一样眯起来,嘴巴底下藏着一对可人的梨涡。 19.小温特性子安静温顺,从不会生气,自然成为了弗雷德他们爱捉弄对象。每次被整蛊后,明明自己吓得要死,看到哥哥们在得逞地哈哈大笑,自己也觉得这应该是件好玩的事情,于是也跟着傻乎乎地大笑,这下子反倒是哥哥们傻了眼,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事。 20.和哥哥姐姐一样,温特的飞行天赋很早就显现了出来,还成为了弗雷德里克组织的少年魁地奇队的唯一一位女队员(姐姐埃洛伊丝不屑于参加),其他的队员为:弗雷德,詹姆和阿不思,雨果,偶尔会参与的路易斯。经过专业运动员奥利弗叔叔的一番魔鬼式教导,他们的技术在同龄小孩里算出头的了。他们还经常和波特家附近的巫师小孩对打,打得波特家附近的小孩再也不愿意和他们玩魁地奇球的时候,他们又去招惹韦斯莱家其他小孩。 21.你会发现少年魁地奇队成员里没有伍德家另一个男孩,伦纳德。那是因为伦纳德出人意料地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魁地奇白痴,但伦纳德却是一个记忆天才,他在家里独享一个很大的书房。 22.伦纳德和温特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高布石游戏。和魁地奇不一样,高布石在他们父母亲那个年代都是一个过时的游戏,更别提现在的小孩了。两姐弟经常为找不到其他对手而黯然神伤。 23.弗雷德里克够年龄去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伦纳德羡慕得不得了,而他的姐姐温特却在火车站大哭起来。卡瑞娜细心安慰她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因为温特误以为哥哥去霍格沃兹以后永远不会回来了,惹得全家人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弗雷德里克亲了亲他小妹妹的额头才让她停止哭泣。 24.埃洛伊丝第一次去上学的时候就给捅了个篓子,她运用她高超的变形技巧把弗雷德的头髮全变成了银针。当时他们在上火柴变针的课程,已经是校长的麦格教授虽然对此十分惊奇,但还是狠狠扣了格兰芬多的学院分。事后埃洛伊丝才讲出原因,因为当时弗雷德硬要往她头髮上黏橡皮糖。 25.弗雷德里克上学后很少参与弗雷德和詹姆的捣蛋行动,尽管詹姆一直强调他从他父亲房间偷到了一个好东西也没法诱惑到弗雷德里克。他更多时间和一个来自美国的朋友待在一起,埃里克·亨特。 26.弗雷德里克五年级时成为了格兰芬多的级长,女级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维多利亚。“维多利亚越长越漂亮了”,泰迪不止一次和他这样说过,弗雷德里克不敢否认,谁能拒绝这一头长长的银色秀髮呢?但他偏偏觉得维多利亚的妹妹多米尼克生得比她的姐姐美丽多了。现在他戴着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站在格兰芬多长桌前,心里乱糟糟地想着多米尼克会不会注意到他。 27.弗雷德里克六年级,埃洛伊丝三年级时,温特和伦纳德也终于能去霍格沃兹上学了。看着温特在埃洛伊丝的带领下跳上列车的踏板,伦纳德紧跟着跨了上去,就连弗雷德里克推着行李车的身影也消失在视野中时,卡瑞娜和奥利弗对视了一眼,打心底里感受到解放的感觉。孩子们去学校的时候就是父母亲放长假的时候,奥利弗在双胞胎准备去霍格沃兹之前,就已经开始打算和妻子的二人世界了。卡瑞娜对麻瓜世界的一切比奥利弗熟悉得多,她早已经订好了机票和酒店,等孩子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坐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 第104页 28.伦纳德早就看穿了父母亲打的主意,在姐姐温特担心只剩爸爸妈妈两个人在家,没有人陪他们会不会无聊的问题时,他笑而不语,继续看他已经看过13次的《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29.分院帽一沾到温特的头髮,就尖叫着把她分去了格兰芬多。温特高兴地跑去格兰芬多的长桌,路易斯给她让出了一个位子。她看了一圈长桌上的学生,发现近半都是熟面孔,小时候的玩伴遍布了好几个年级。整个学校里韦斯莱家的孩子特别多,刚分去拉文克劳的罗丝火烧一样的红髮在烛光的照耀下特别亮眼,还有在赫奇帕奇的莫丽韦斯莱姐姐,格兰芬多更不用说,喊一声韦斯莱前后左右都会有人朝你投来询问的目光…然而韦斯莱家还有雨果和莉莉没来上学呢。 30.伦纳德被分去了拉文克劳,这个结果一点也不让人意外,“我居然有个拉文克劳弟弟!”弗雷德里克又惊讶又骄傲地转头对四周的人喊。温特心里还是有些小伤感,但看到伦纳德已经和身边的罗丝聊得热火朝天,嘴巴底下两颗梨涡特别明显的时候,她又觉得像伦纳德那么聪明的男孩,无论在哪都能交到知心朋友,能又快又好地适应新环境,心里便释怀了许多。 31.温特开学第一节课便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心里又紧张又高兴,紧张是因为两个学院一直不合,高兴是因为她能见到阿不思了,霍琦夫人批准的话,也许还能在一起飞上几圈。昨天听见他被分去斯莱特林时,一直叫得很欢的詹姆不作声了,格兰芬多桌上也一片鸦雀无声,温特心里都惊呆了,她一直以为阿不思肯定会被分来格兰芬多,就像他的父母亲一样。阿不思看见她时起初还有些紧张,但感觉到温特的态度和以前一点都没变时,开始自然地交谈起来,还把新朋友介绍给她。温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阿不思身边这个很特别的男孩子,有着苍白的尖脸,和她一样漂亮光滑的金髮。 32.伦纳德开学第一天就成为了拉文克劳的名人,原因是这样的:他能背下整本《魁地奇溯源》却没法在飞行课上叫起他的扫帚。可何况他还是奥利弗·伍德的儿子。 33.远在欧洲玩乐的卡瑞娜和奥利弗夫妇俩终于想起来要给孩子们写封家信了,还在信里叮嘱孩子们记得给罗尔教授带句我们爱他。当温特把这句话念给埃洛伊丝听时,埃洛伊丝皱了皱眉头说:“我们不能随便跟教授说爱!”温特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随便说…这个字呀!”温特惊奇地第一次看见大姐不淡定的样子,又想不出为什么不能说爱,不停地追问下去,最后埃洛伊丝完全被这个无厘头的小妹搅烦了,“你想去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说爱就去吧!他一定欢迎你!”然后不客气地把温特赶出了宿舍。 34.关于埃莫里·罗尔:战后,奥利弗和卡瑞娜夫妇两人为罗尔作证,争取洗脱罗尔的战争罪名。鑑于罗尔的确救了几次人命;从未参与过食死徒的重要任务,属于下线人员;经调查在其执行任务期间未做出随意虐待或掠夺巫师性命的事情;认错态度良好,悔改决心诚恳;对魔法部抓捕食死徒余党工作有功,不执行死刑。但其食死徒身份不可否认,最终在阿兹卡班□□三年。三年后,大约是2001年,埃莫里出狱,兜兜转转换了很多份工作,加上身份不受待见,生活很不稳定。罗尔和伍德夫妇一直有保持联繫,但夫妇俩的慷慨救助都被他拒绝了。温特和伦纳德入学这一年(2017年),麦格校长同意罗尔接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直到现在,罗尔也没有结婚。 35.奥利弗和卡瑞娜花了一年时间环游了整个世界,回到英国后,奥利弗从普德米尔联队退役了,他说:“我总不能在赛场上骑扫帚一辈子吧?该把机会留给年轻的后来者。”之后,奥利弗进入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工作,于2018年成为了司长,并在同一年主持了魁地奇世界盃,获得了不错的反响。 36.七年级时,弗雷德里克终于抱得美人归,但他和多米尼克躲在魔咒课室里接吻的事情不小心被温特撞见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多米尼克羞红了脸,甩着银色的秀髮逃跑了,弗雷德里克气唿唿地瞪着小妹,又拿她没办法。温特下了好大决心才保证不会告诉爸爸妈妈这件新鲜事。 37.弗雷德里克还沉寂在和多米尼克恋爱的蜜罐里迷乱地无法自拔时,詹姆不客气地把他拉回了现实。“什么?詹姆居然要追埃洛伊丝…梅林的大裤衩,他什么眼光?”回到宿舍时,弗雷德里克震惊在这个事实里,但很快又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因为亲爱的多米尼克又送来了一封香喷喷的信。 38.其实弗雷德里克当时被爱情沖昏了头脑而把詹姆说的话颠倒过来了,事实是弗雷德钟意埃洛伊丝有一段时间了,而弗雷德请求詹姆帮他一把,首先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拉她的哥哥入伙。 39.可怜的詹姆,帮助兄弟追求女神埃洛伊丝,结果兄弟熘得比谁都快,生了误会。连埃洛伊丝都误以为是詹姆在追求自己,而詹姆还震惊于弗雷德的逃跑速度而忽略了自己中枪的事实。 40.温特估计是全格兰芬多里唯一一个期待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的学生了,因为她又能见到那个金髮男孩斯科皮了。但目前为止温特只和他说过一句话,如果一年级第一次飞行课上的那句“唔”也算是一句话的话。 第105页 41.温特二年级时,加入了学校的高布石俱乐部,她的弟弟伦纳德也在。在几周后的聚会当中,温特惊讶地发现斯科皮竟然也参加了这个俱乐部!他也喜欢玩高布石!温特对这个发现欣喜不已,也顺利地和他搭上了话:“你也喜欢高布石吗?”斯科皮走过来问温特,“唔。”温特有很多话要说,但说出来的还是只有一个字,唔。 42.温特和罗克珊都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一员,今年的魁地奇杯又落入了格兰芬多的手中。追球手詹姆兴奋地大吼大叫,击球手弗雷德试图和同为击球手的埃洛伊丝进行眼神交流但都失败了,埃洛伊丝像是有感应似的,总能巧妙地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找球手温特和同为找球手的阿不思几乎同时看到在半空中振动翅膀的飞贼,但她比阿不思抢先了那么几秒抓住了它,为格兰芬多赢得了比赛。温特不敢看阿不思失落的表情,明明自己赢了比赛,却要苦恼着斯科皮会不会因为输了比赛而伤心。 43.弗雷德里克毕业后跟着查理叔叔去罗马尼亚研究龙去了。临行的时候,大家都来了,多米尼克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了弗雷德里克的脸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马上就要飞起来了。害羞之余,弗雷德里克快速瞄了父母亲一眼,妈妈眼里诡异地闪着兴奋的光芒,爸爸则在和比尔叔叔面面相觑。 44.伦纳德和罗丝即是生活上的好友,又是学习上的敌人。罗丝在霍格沃兹学习的七年时光里,有三年在和伦纳德比赛成绩,又用了两年时间在魔药上打败了伦纳德,成为了拉文克劳的第一。一年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剩下的一年全花在和伦纳德谈恋爱上了。 45.而伦纳德的霍格沃兹七年时光里,三年和罗丝比谁拿的o多,两年默默地帮罗丝补习魔药,又用一年时间慢悠悠钓罗丝上钩,最后一年全花在和罗丝谈恋爱上了。 46.弗雷德从四年级开始苦追埃洛伊丝三年,而詹姆三年都在帮他兄弟苦追埃洛伊丝,最后毕业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单身。 47.埃洛伊丝实际上和她的弟弟伦纳德一样优秀,两个人都是全o毕业,只不过她平时表现的态度却十分吊儿郎当。 48.一个有趣的事实:埃洛伊丝承认她迷恋过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段时间,但绝不承认那个教授就是罗尔。 49.又一个有趣的事实:弗雷德里克和多米尼克实际上互相暗恋,同时又拼命掩饰。弗雷德里克表明心意的那一刻,他们两个就已经恋爱了。 50.温特和他哥一样擅长暗恋,在她三年级时才知道她妈当年勇追她爸的神奇经歷。同时也是在三年级时温特终于和斯科皮建立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关系。 51.温特在她15岁那个暑假得到了她妈的真传,并在第二年成功拿下马尔福。 52.这事儿曾遭到双方家长的强烈反对,还是在埃莫里·罗尔的撮合下,两个人的结合才得到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