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秋媚芙蓉帐》 第1页 作者:mémoire 记忆 书名:海棠秋媚芙蓉帐 文案: 相思一身水红色的上衣,边缀莲饰,百褶裙上精緻地繫着一根月白色的长带,正向秋璇的住所赶去。 未进,却已经嗅到了海棠花的馥郁之香。相思步入殿堂中,看到的是一片火红火红的海棠花圃,随着她的步子,如水的衣衫掠过石路旁的花枝,若有若无的沾上了那雍容的气息。 “你终于来了 。”前方的华宅中传来一声妩媚而慵懒的女子声。 相思微微颔首,浅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毒解了?”宅中的人语气微愠,微嗔,却又微喜。 “解了。”相似依旧平静,尽管这毒,是她下的,但相思知道,她只是在和自己争一个他而已。他一位王者。 “哼,他居然亲自给你解毒,真是”语气微微一顿“好福气!” 空气中的是火药味一下浓了起来。 【 正文: 相思一身水红色的上衣,边缀莲饰,百褶裙上精緻地繫着一根月白色的长带,正向秋璇的住所赶去。 未进,却已经嗅到了海棠花的馥郁之香。相思步入殿堂中,看到的是一片火红火红的海棠花圃,随着她的步子,如水的衣衫掠过石路旁的花枝,若有若无的沾上了那雍容的气息。 “你终于来了 。”前方的华宅中传来一声妩媚而慵懒的女子声。 相思微微颔首,浅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毒解了?”宅中的人语气微愠,微嗔,却又微喜。 “解了。”相似依旧平静,尽管这毒,是她下的,但相思知道,她只是在和自己争一个他而已。他一位王者。 “哼,他居然亲自给你解毒,真是”语气微微一顿“好福气!” 空气中的是火药味一下浓了起来。 “先生知识关心下属而已,月主何必——” 话位落地,空中忽然掠过一抹大红色的影子,掠地好快,电光石火之间,已经从屋子里到了飞到了相思的面前。那红色的影子红得妖娆,一如这满园的海棠。红影落地,姿势优雅而慵懒,似这鬼魅班的轻功只是她春睡醒后的一抬手。 此人正是秋璇——华音阁高贵的公主,一等一的美人。 “哼,关心下属,你?”秋璇带了几粉讥诮,托起了相思精緻的下巴“为何会是你?”钟情于他的女子何其之多。怎么就偏偏是你了呢?“秋璇细细的观察了相思被自己托住下巴的相思。如远山的眉黛,楚楚含情的丹凤眼,小巧玲珑的鼻,如点朱丹的绛唇,像羊脂美玉的肌肤。加起来,虽不如自己那样倾国倾城,却也洗尽了铅华,如临江的洛神,遗世而独立。 相思任由秋璇托着,平静到:“不知月主找相思来所谓何事?” 语气虽然平静,隐隐却含了些怒意。 秋璇媚然而笑,忽的,她将连凑近,在相思的颈项边深深一嗅,到:“你身上居然有他的味道。他,他要了你?!”怒意已经很明显得显露在了秋璇那张绝美的脸上,“说!是不是?”语气凌厉。 相思似是被秋璇秒到了,一向风华绝代雍容高华的秋璇,居然露出了生气的戾色。楞了一会儿,“是,相思,已经是先生的人了。” 秋璇用力甩开了相思的下巴。 秋璇用力甩开了相思的下巴,转身,挥袖,镶金边的红色裙角无情地扫过两旁的压枝海棠,残断的花瓣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馥郁香味。 两人都没有说话,风阵阵地过,却吹不散这千万朵海棠花香。 半晌,相思平静到:“月主若是无事了,那相思告辞。”是告辞而不是告退。 相思刚刚转身,秋璇身东,捲起满地的花瓣,相思知觉的眼前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火红,不是佛陀讲经到妙处的天雨曼佗罗的火红,而是媚到骨子里的红。——惊人的美! 忽然,相思从正面被秋璇紧紧搂住,接着,双唇上被什么东西贴住了,很软,很香,很甜,还带着写海棠琼汁的味道,想必刚饮过吧。相思有些沉溺。 楞了一会儿,方才发现自己与秋璇正在拥吻,动作也暧昧至极。秋璇将舌尖伸入相思口中,两条丁香就这样缠绕在了一起。 相思一惊,慌忙用双手想推开正忘情亲吻着自己的秋璇,手刚刚触到秋璇的香肩,却又被秋璇按住。 良久,秋璇终于放开了相思的唇,却又欺到相思耳边,轻轻到:“不要,不要推开。他要了你,他……要了你,我……我受不了了,我……我爱你啊。” ==================== 秋璇面露痛苦之色,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而此刻的相思,完全惊呆了。 刚刚,她说什么?爱……爱自己?这,怎么可能? 相思还在惊异中,而秋璇却已经咬住了她那辱白的耳垂,忘情地吻了起来,见相思并没有反抗,吻慢慢地滑过耳腮,双眼,脸颊,最终又来到了嘴唇。此刻,秋璇的手已经伸入了相思的衣襟。 相思突然惊醒,“不,不可以!”她用力地推开了正忘情地沉溺于自己的秋璇。这一叫喊,也无意识地咬破了秋璇的下唇,樱红色鲜血点染着嘴唇。仿佛刚上好色的绝世画卷,用浓重的中锋重重地画上了最后一笔硃砂色。 这时的秋璇,更加动人,若是男子,恐怕已经无法自禁了吧。 “我们,是女子,怎么能这样,这怎么行?”相思失神,喃喃道。 “我爱你,就这么简单,有什么不行的。”秋璇终于放开了相思,恢復了自己本来的绝世风华,昂首道。 “不!!!”相思用近似与嘶吼的声音道。 “他要了你,为何我不行。”秋璇挥手。 一股强劲的袖风生生地刮向相思,漫天飘飞的红色花瓣顿时凝住于半空——一场被强行制止的花雨。异常妖异却又异常美丽地摄人。 相思感到了空气中瀰漫着的压力,不禁暗暗运功抗衡。两股不同的气息顿时充斥着着千万花红。一股骄傲而妩媚,一股柔和而温婉。 “咔”,万千花瓣似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于转瞬之间尽化为尘芥。漫天的花雨也顷刻之间成为了无处不在的花之粉末。 相思见秋璇精心栽培的海棠被碾为粉尘,心下有些不忍。就在这不忍间,秋璇的气息煞然而至,骄傲地刮向相思。 风止,花散,衣碎。 碎的是相思的左肩的衣裳。残碎的衣衫上飘下布缕丝丝——已经被割开。雪白的香肩反she着柔和的光芒,可与这柔和相矛盾的是,肩上有一记深深的吻痕,是紫色的。如此霸道而强硬 看到吻痕的秋璇楞住了,如此霸道而强硬的吻,一定是他留下的。他,竟对她如此粗暴,他,竟一点也不爱惜她。 衣服已破的相思不知如何是好。 秋璇用手轻轻抚过那记吻痕,眼睛里噙着泪水,泪水中闪烁着不忍,如那剔透的水晶。“疼吗?”她问道。秋璇有将唇慢慢靠近,轻轻地吻住了相思袒露的肩。唇瓣深情的摩擦,舌间婉转的舔拭,相思渐渐沉醉了。 =========== 数坛海棠琼浆已在方才的对峙中裂fèng,地上铺着的的波斯描金地毯似已吸收了不少美酒正沉醉于它的芬芳。空气中瀰漫这诱人的问道,相思的唿吸沉浸其中,她愈发迷醉了。全身的肌肤似都在唿吸一般,一张一弛,有些贪婪地迷恋这轻松。在美酒的作用下彤云浮上了她的两靥,平添了几分娇羞与可人, 此刻的相思似将什么都忘记了,无论是竞争上弦月主的激烈,或是毒入肌理的苦痛,甚至是那个上弦月夜,他将她压在身下嚣张跋扈的温柔。脑海里,倏然已经成为了一片空白,而一簇鲜亮的海棠香车自记忆深处缓缓驶来,相思似是很舒服地浸泡在花瓣漫天的浴池中,惬意,在瀰漫。 不知何时,秋璇已将相思压在身下——却不似他。她此刻的动作也由先前的轻扶与温柔变为了霸道。衣裳同样凌乱的秋璇深情地将相思拥入怀中,“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几近哀求。 秋璇眸子里分明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她,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位纯净入羊脂白玉的可人儿。 相思的长髮已散开,颈项后贴着几缕秀髮,轻薄的香汗已然淋漓,玉白色的天鹅颈如白皙的绸缎,光滑而细腻,伴着薄汗,相思浑身散发着芙蓉的清香,只是着清香,却矛盾地夹杂着暧昧。暧昧中,若有若无的也含了些羞人的念想。而在将她压在身下的秋璇的轻柔下,相思的衣裳褪了去,两具浑然似白绫的躯体在此间并未显得突兀,而是——说不出的柔媚和谐。 第2页 来自遥远波斯的地毯紧密接触着相思,相思只觉得像是刚从浴池中缓步而出,悠闲地感受这舞雩台上的微风,也感受着秋璇的温暖。 带着酒精的风抚过相思的每一寸肌肤,她有些冷了,便痴迷地蜷缩,痴迷的拥着秋璇,像冻坏的羔羊贪恋羊群的温暖,哌哌的婴孩渴望母亲的辱汁,远方的游子珍惜妻子fèng的新衣。 感受着怀中佳人的动作,秋璇犹豫了,却又重重地吻上了相思如画朱丹的绛唇,相思居然毫不拒绝,甚至是在配合! 四瓣诱人的红唇紧密相接,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久久的相吻,相思宛如窒息般,胸口强烈地起伏,张嘴欲吸入更多的空气,趁着着时机,秋璇长舌直入,不顾自己唇上的殷红,肆意地在相思嘴中游走。两条丁香忽然紧紧缠绕在了一起,如凌霄花般的,缠绵,纠结,融合,互相温暖。 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唇齿相依间,丁香的相绕,足以永恆。 每一分的缱绻与缠绵,都是向伦理髮出的强烈挑衅,每一缕的相思,都深刻入骨。 拥吻,这世间最唯美的姿势,被她们演绎地如此生动。 久久,秋璇放开了相思,可眸子里依然透着眷恋。 秋璇的柔荑轻抚上相思的眉,深情道:“和我一起,离开这鬼地方,离开他吧。我们,放舟五湖,绿水青山,永远在一起。” 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相思见到了如此温婉的秋璇,相思浅笑—— “真是一场好戏啊!”沉静而纯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却是青衫的卓王孙踏步而来了。 秋璇却也不整理衣裳,站起身来,问道:“你来干什么?”音似天籁,带着倾城倾国的威严。 卓王孙嘴角挑起一勾讥诮:“你说呢?” ================ 卓王孙眼光轻蔑,落在相思身上,相思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双手胡乱地抓起衣裳。 “先……先生。我……”相思不知如何是好,眸子里写满了惊惧。 听的相思颤抖的声音,秋璇眉梢闪过意思心疼。他肆意地扬起头,道:“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她眼中挑逗地一笑,“相思,算是送我的吧。”眸子中波光流转,媚生百态,一如巫山山峰的神女。 卓王孙笑意更盛,答非所问:“相思,是我的人。”平静的声音,深藏了不可动摇的自信,睥睨天下的狂傲。 秋璇将自己散乱的长髮随意绾了个髻,姿态是说不出的优雅动人,一梳一绾,慵懒到了骨子里,缠绵的青丝在手指间缱绻。美人梳妆,本就是极其动人的事,更何况如此媚态天成的女子。 可对面的卓王孙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微笑这,以旁观者的冷眸看待这一切。这笑,笑得虚伪,虚伪到让人无法辨认这就是虚伪。 秋璇也望着卓王孙,笑道:“贪心了可不好,琴仙子不是……”秋璇故意未将话说完。 罗衫轻扬,秋璇整理凌乱的华裳,又是一笑,笑得暧昧:“怎么,你不会捨不得,你不是处处风流的么,有岂会在乎相思一个。” 卓王孙皱了皱眉,在相思面前提到处处风流,让他有些烦。 “怎么,让我说破了。”秋璇笑得花枝招展,更加狂妄。 卓王孙眼神一冷,空中的暧昧倏然一寒,寒彻心骨。他对跪坐在地上的相思道:“过来。”声音冷的像是北极的三尺寒玉。 相思闻言,心下一惊。她怯了,昨日还在这个男子身下承欢,今日却一和其他人亲吻——对方,还是个女子。 在秋璇面前,无论对方何等挑衅,相思依然能保持平静温婉,可,早卓王孙面前,只要他一句话,便使相思感到彻骨的冰寒。 擎着残破的衣衫,她渐渐起身。 秋璇脸色变了,卓王孙对秋璇的笑却更加浓烈,眼睛里的讽刺唿之欲出。你,也敢夺我的人? 大红色的光影一动,隔了相思的视线。“不要过去。”却是秋璇挡住了相思。 秋璇很清楚卓王孙的习惯,若是相思顺从,那明天,相思身上被吻出的于青或许就不止是肩头了,抑或许,根本几天都下不了床。 不,绝不。相思我来守护,秋璇暗自下了决心。 卓王孙笑容渐冷:“你认为你拦得住我?” 在秋璇身后的相思将秋璇拦着自己的的手放下。秋璇疑惑,回头看着相思,“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我,过去吧,他,会伤害你的。” 秋璇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就算我毒遍江湖又怎样,就算我媚惑天下有怎样,我,依然无法保护心爱的人。 这时,众人眼中忽然掠过一袭白衣,“阁主何必。” ============= 卓王孙心中升起一阵不满,“杨盟主,卓某是请你来品茶论剑的。” 杨逸之儒雅如斯,作揖道:“阁主家务事,在下本不应插手,只是方才在下于前厅感到阁主杀气”杨逸之顿了顿,“相思与秋璇两位姑娘是阁主属下,在下不忍见阁主与下属闹翻。” 卓王孙冷哼,沉声道:“那杨盟主认为卓某应当如何处置呢?” 杨逸之望了望相思,相思此刻仍是衣衫不整,修长的玉腿外露,前胸起伏若隐若现,再看看秋璇,她唇上的殷红摇曳依然,不难想像,方才在屋内发生了什么。 杨逸之愣了愣,一阵默然。 “杨盟主也拿不定注意么?”不满,讽刺,讥诮,轻蔑,冷怒,杀气,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卓王孙抬手,秋璇警觉。 他,决定要出手了吗? 猝不及防的,卓王孙单手挥下,衣袖捲起强劲的狂风,直直地刮向相思。风力汹涌狂虐,似苍龙的矫健,四黄河的霸气,吞山河,饮九江,颠黑白,易干坤。 杨逸之欲出手阻止卓王孙这一击,却还是晚了一步。 “噗”,一蓬红色的液体喷薄而出——却是秋璇,原来方才秋璇替相思挡住了这一击。 秋璇武功也算一流,方才她于千钧一髮之际,催动了十成功力想接下这一击,但卓王孙岂是她所能对抗的,劲力虽已卸下不少,但自己仍然被打伤。 此刻秋璇衣袖尽碎,被击得弯下腰。 秋璇捂着被击中的胸口,踉跄地咳嗽起来。她抬头望了望相思,眼神中,是说不处的怆然。 相思也望着秋璇,眸中泪光盈范。原来,真正爱自己的,是眼前这个女子呵,可怜我一直视其为情敌。 相望的两双翦水双眸中,泪花一样的灿烂。爱你,如山一般的沉重,爱你,如海一般的深广,爱你,如钻石一般的纯洁坚贞。 相思快步,用力抱住了秋璇,眼中悬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如骤雨打新荷一般落下。 惊愕的杨逸之,不管了,含怒的卓王孙,不管了。 我此刻,只愿抱着你,抱着你,到永远,终于明白了,情之一物,不是霸道的占有,而是无私无畏的牺牲。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相思不断重复,重复,在重复,生怕秋璇听不到。 “咳咳,”秋璇咳出几口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含泪道:“我终于,听到这句话了,咳咳……若是……若是此刻死了,我……咳咳,我亦无憾。” 不顾秋璇唇上的血迹,相思吻了上去,纯粹的吻,深沉的吻,对爱人的吻。 终于,得到你的心了吗?秋璇眼带笑意,昏了过去。 杨逸之施展轻功,夺走相思怀中的秋璇,止住她的各大穴道,转头对卓王孙:阁主难道不唤郎中来么?“ 卓王孙一脸铁青,大幅度挥袖,转身离开。冰寒的延伸于临走前又she向相思,但相思这次丝毫不为所动,一颗心全系在了秋璇身上。 虚生白月宫。 威严的装潢,黑色的实木,清辉的麝香。 卓王孙久久立在厅堂中,他眉头皱起,杀气四溢,极是气愤,铁青的脸色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可畏。 帘外的侍女也似感到了阁主铺天盖地的杀气,凝固的空气让它勐像中邪一般,纷纷跪下,似乎是面对大神法子内心的虔诚。 相思所说的那一句句”我爱你“,似一把把尖刀刺在他心上。我天下第一,我可以用最强的一剑击败最顽强的对手,我可以在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可是,这又怎样,我空有天下,却没有你的心。 卓王孙的脸色越发得青了,倏然,他大袖一挥,实木的桌子被他的袖风生生切断,切面却并非光滑如镜。不是他修为不到,而是他的心,乱了。 苍天青阳宫,药味浓重,将竹子的清新也掩了去。 ”怎么搞的,月主居然伤成这样,普天之下,居然有人敢伤月主,就不怕阁主的天下第一了吗?“韩青主处理完相思和杨逸之送来的秋璇的伤势,愤愤道。尚部知情的他此刻正思索着天下高手的名单,试图找出敢伤秋璇于斯的人。 第4页 秋璇醒了,未时刚过,一直陪在秋璇身旁的相思看到她睁眼了。 “你终于醒了!”相思激动的泪水决堤而下。看着爱人眼中布满的血丝,秋璇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原来她一直陪着我,随即又有一丝不忍。 不由分说的,秋璇将相思紧紧抱住,彼此交换这身上的温存。 让此刻停止吧,报着你,及时整个天下也不换。 不羡鸳不羡仙。 “恭喜你,听说他醒了。”卓王孙讥诮道。 “多谢。”杨逸之不卑不亢。 卓王孙推开窗,“婚礼,订在今夜。” 杨逸之向窗外望去,乌云阴霾,空气中似凝结这无数水珠,湿气很重。 半天的时间内,华音阁已布置得一片喜色,大红的灯笼在夜里显得明艷如珠。 秋璇依旧是一身绣着海棠的红衣,坐在宾客席上,相思已向她解释了一切。 今夜过后,我们便能比翼双飞了。秋璇心里笑了。 伴随着一阵击鼓声,卓王孙一身青衣走来,与这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停在秋璇面前,欺身在她耳边道:“今夜,她的新婚,你高兴吗?”声音极度轻佻,隐隐带着嘲讽。 秋璇脸色苍白,咬起银牙,道:“我祝福她。” “是吗?”卓王孙轻哼一声,道:“今夜,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秋璇眼睛瞪大,“你究竟要怎样?” “请新郎新娘入场——”,司仪唱道。 卓王孙冷笑一声,又阔步走向属于他的高座。 踏着唢吶鼓瑟的和鸣,相思身披嫁衣,手捧连心结与杨逸之姗姗而入。 一袭新郎服的杨逸之终于不再苍白,大红的衣衫衬得他不再是魏晋名士,而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王孙公子。 “很般配的一对,不是么?”卓王孙想向秋璇冷笑道。 可不知为何,次话一出,卓王孙有些后悔,心里空荡荡的,宛若藏边雪山的清空。 唢吶渐紧,笙箫中的高cháo此起彼伏,漫天的喜幔宛若红色的波浪,在声乐中cháo起cháo落。 三拜完了,正准备送入洞房之际,卓王孙突然道:“慢着。” 数道目光投向他——华音阁唯一的权威。 只见卓王孙拿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向秋璇正色道:“此乃忘川之水,也是,我给你的礼物,”言罢,他转头对相思,“拿给她。” 秋璇轻扬一笑,道;“我为何要接受。” 卓王孙冷笑道:“相思的心头之血,与忘川之水,你选哪样?” 冷不防的,天空惊起一计惊雷。 “阁主,你……”杨逸之挺身。 “盟主,此、乃、华、音、阁。” 不错,此乃华音阁,高手如云,及时他现在杀自己,一样易如反掌。 秋璇起身,愤然道:“好,卓王孙!给我!” 卓王孙挥手,受众的瓷瓶已递送到秋璇手中。 “不——”相思掀开了盖头,向秋璇,“不要喝!” 秋璇向她嫣然一笑,道:“信不过我吗?即使喝下,我又怎么可能忘记你?” 言罢,决然一仰头。水尽瓶枯,秋璇倒地。 “不——”相思大声叫出。 杨逸之颓然。 卓王孙默然。 华音阁阁众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片惊愕。 “哗——”,暴雨骤至,狂风暴起,门外的喜幔顿时被吹得七零八散,电闪雷鸣,唢吶鼓瑟笙箫丝竹一时哑然。 尾声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不似平时的你。”杨逸之道。 “秋璇的决然,让我,想到了静儿。” 杨逸之面向窗户,沉默一会儿,忽然转头道:“告辞。” 身影飞动,恰似一泓涌动的清泉,消失在天际。 卓王孙踱步,看着自己的掌纹。 成全她们,成全他,以后,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苦笑一下。 “哥哥,哥哥,快看啊,天空是紫色的,是紫色的!”银铃般的声音,却是步小鸾的惊唿。 步小鸾跑向卓王孙,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门外。 卓王孙出门,顺着小鸾的指向,仰望天空。果然,正东方向,紫色的祥云赫然显现。 卓王孙摸摸小鸾的头,露出了温存的笑意。 原来,我并非一个人。 杭州西湖,碧波荡漾,星光璀璨。 一条红色的画舫停泊在湖心,整座湖中,当数这条最为精緻。引得周遭的游人纷纷注目。 “我们是不是张扬了点?”一名水红色上衣上绣有睡莲的女子道。 她身旁,一位衣袖暗绣海棠的女子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 “你……”莲衣女子无力道,幸福的暖流却已经溢出心房。 今夜,却正是春宵共度碧波上,海棠秋媚芙蓉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