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我恨TomRiddle!》 第1页 《(hp同人)我恨tom riddle!》作者:雾十【完结+番外】 文案: 总而言之,这文就是看三世为人的小g如何把v殿“吃掉”。 第一世的小g是tom的小跟班,灿烂的笑容,甜美的嗓音,“最爱tom了。” tom勾起唇角,从容微笑,“那如此爱我的你,介意替我的野心死一下吗?” 第二世的小g是和tom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警惕到最后还是陷落,“tom,你变得好丑,但是我依然爱你。” tom的灵魂残片安静的注视小g的死亡,声音冷漠,“你是谁?” …… 第三世,小g重生,从头开始,“你可真讨厌,riddle,离我远点。” tom胸有成竹的微笑,早晚有天你会是我的,现在满足一下你偶尔的任性又何妨? 二十世纪初的雾都,处在一个动盪的时代……而这种时代,盛产“孤儿”。 没有人关心的孤儿一般都只有两条路: a,被社会、政府机构收养,吃着黑面包、喝着劣质牛奶,每天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被虐待至送入各个苛刻的老闆手上当学徒,最后驱逐到街头自谋生路; b,从一开始就在街头自力更生,加入一些专门培养流氓、小偷、雏ji、抢劫犯的犯罪团伙,被当作犯罪工具在充满黑暗和罪恶的世界成长。 以上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出路,不过很不幸,这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活下去的唯二出路。 凑巧的是,tom属于a种孤儿,gugliemo属于b种孤儿。均属于东伦敦区的孤儿,于是故事从这里开始。 内容标籤:hp 穿越时空 魔法时刻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gugliemo ┃ 配角:john、carlo、萨尔瓦多等一系列作者原创的人物,以及hp众 ┃ 其它:鲛族 【 始矣 tom riddle 这只是一场暗恋未遂的故事…… ^-^ ^-^ ^-^ ^-^ ^-^ ^-^ ^-^ ^-^ ^-^ 很久之后,具体有多久已经无从考证,大概要久到gugliemo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无法忘却初见tom时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身为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街头小混混,gugliemo其实一直很唾弃自己的这种文绉绉。 雾都的孤儿很多,特别是在一战结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种现象都无法得以缓解。经济危机的全球性爆发,使得政府无暇顾及方方面面,战争拖垮了很多资本主义国家。 救济院、教堂、孤儿院到处都能看到这些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的不幸儿,他们失去了父母、亲人,没有得到好心人的垂青,只能在最差的环境下努力的活着。就好像被上帝抛弃了,他们游离在社会的边缘,屈辱、嫉妒等扭曲的阴暗心理,使得犯罪率有了另一个质的飞跃。 没有人关心的孤儿一般都只有两条路:a,被社会、政府机构收养,吃着黑面包、喝着劣质牛奶,每天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被虐待至送入各个苛刻的老闆手上当学徒,最后驱逐到街头自谋生路;b,从一开始就在街头自力更生,加入一些专门培养流氓、小偷、雏ji、抢劫犯的犯罪团伙,被当作犯罪工具在充满黑暗和罪恶的世界成长。 以上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出路,不过很不幸,这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活下去的唯二出路。 tom属于a种孤儿,gugliemo属于b种孤儿。tom有着gugliemo朝思暮想的保证每餐的生活,gugliemo有着tom希翼嚮往的恣意自由。 作为同属于东伦敦区的孤儿,gugliemo和tom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且毫无交集。 直至那日,john在穷疯了的情况下,突发奇想的决定抢劫孤儿院。 john姓snape,是个地地道道的伦敦人,从三岁就开始跟着他的舅舅“big john”在东伦敦区的地下世界成长。偷jian耍滑,作jian犯科,无恶不作,是个极其讨厌人的小滑头。之后,john的舅舅在跟临区的火拼中不幸中弹,不治身亡。年仅十六岁的john接过了他舅舅的接力棒,继承了他舅舅的外号“big john”,成为了gugliemo所在的贼窟组织的头目。 john的性子粗暴,且又滑熘的像个泥鳅,口蜜腹剑,十足的小人样。但是john对gugliemo还不错,看在他们从小长大的交情上。事实上,gugliemo觉得他和john的关系被定义为父子也不为过,六岁的john捡到了不足月的gugliemo,像疼儿子一样疼到如今,快要十年。 也因此,有着义大利名字却没有姓氏的gugliemo,在那次人事变动中顺利的成为了组织的二把手。 john足够聪明,但毕竟还是太过稚嫩,再加上组织低龄化的趋势不断的增强,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大环境下, john的舅舅死了之后,gugliemo所在的组织一直受到别的街区的排挤,被掠夺了很多生存空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john他还不是兔子,他是个十足的狼崽子,狠着呢。 所以他养精蓄锐,十年磨一剑,为的就是报復,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拿破崙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john说,不想成为伦敦区老大的组织头目不是好头目;gugliemo说,不想吃食物的流氓不是好流氓。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john决定去抢东伦敦区一家孤儿院的救济粮,碰巧,那家孤儿院就是tom所在的科尔女士孤儿院。 在准备抢劫的时候,gugliemo摸了摸已经足足饿了两天的扁肚子,摩拳擦掌,憋足了劲儿要好好吃上一顿。他可没有什么圣人情节,会突发神经的想一想被抢了粮之后的孤儿院要怎么办,人在填饱肚子的方面,有着上帝独特赋予的泯灭人性的狠劲儿。 长长的孤儿队伍,都是属于科尔女士孤儿院的孩子们,他们穿着统一的破衫,面黄肌瘦的站在孤儿院的铁栅栏边,等待着警局拉粮食的大头黑车卸完货,把社会的捐赠扛回孤儿院。 斜对角不容易发现的小黑巷子里,john坐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垃圾箱上,弓着腰,脚蹬着墙面,嘴里抽着烟,吐着烟圈,属于猎豹的眼神一刻不停的盯着那些“大盖帽”,盘算着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而他好下手劫粮。 gugliemo有样学样的也叼着一根烟屁股,站在john的脚边,看着那些被卸下来的麻袋,眼睛里冒着绿光,他饿极了。 “john,那些‘铜纽扣’怎么还不赶快扭动他们比大象还粗的腿,从那些属于‘我们的’食物旁离开?”gugliemo仰着头,眨着自己宝蓝色的眼睛,满脸垂涎问到。 john给了gugliemo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将还有火星的过滤嘴扔在了地上,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在烟雾缭绕的朦胧里,他摸了摸gugliemo金灿灿的齐耳短髮,声音故作深沉,“老子决定不抢了。” gugliemo和后面一干小弟们齐刷刷的将目光从麻袋上聚焦到john的脸上,“why?!” john一把夺过gugliemo嘴里做装饰用的烟屁股,深吸了一口,吐出刺鼻的烟雾,呛的gugliemo开始咳嗽,眼眶蕴涵泪水。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之后,john很神棍的一笑,“因为我决定改去偷。” 去偷、去抢其实于gugliemo都没有任何区别,他只在乎他什么时候可以填饱肚子。 等那些黑色的大铁块唿啸着消失在gugliemo众人眼前之后,john一把拽过gugliemo,扯碎了他唯一一件还算像样的衣服,摸了一把灰到他精緻的小脸上。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妖孽的笑了一下,狠狠的在gugliemo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跌跌撞撞的踹出了巷子。 而也拜john的那一脚,让gugliemo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出现在了歷史的舞台之上。 第一章 gugliemo心怀愤懑的迅速爬起,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在心底好好招唿了一下john的祖宗八代,包括john前不久去世的舅舅,那个对gugliemo还算不错的大胖子。发泄完毕,和john一向配合默契的gugliemo自然知道他需要做的是什么,潜入孤儿院当内应。 犹记得那天天气很好,gugliemo以一个很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在了人行道上。尖尖的小下巴狠狠的磕在了马路牙子上,白嫩嫩的皮肤瞬间渗出了血滴,一个不算长的血道子留在了他下巴到嘴角的部分。这让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几步小跑,gugliemo横跨了一个马路,来到了科尔女士孤儿院的院长科尔女士面前。 他的眼睛里满含泪水,蹭破了皮的小手里则紧握着刚刚在跌倒的时候从口袋着掏出来的十字架(那是他前几年从教堂的神父身上顺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配上卖相正佳的小脸,声音软软的,“仁慈的女士,我饿极了,看在上帝的份上,请发发慈悲,能施捨给我一小块面包吗?我什么都会做,我保证我会报答您的。” 穿着刻板而又极喜欢奢侈布料的科尔女士年近中年,略显富态,微微下吊的锋利嘴角紧抿,因为长年酗酒,她的酒糟鼻无时无刻不都是红彤彤的,板着脸,很不近人情的模样。 第2页 但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而且极其好面子。她上挑的眼角像鹰一样锐利,看出了那个十字架的来路正统,打量出了gugliemo虽然破烂但是质地上乘的衣服(这身衣服是gugliemo从一个毫无大脑的贵族子弟手里骗来的),于是她努力换上了一副慈善家的嘴脸。 科尔女士不算精明的大脑正在迅速活络起来,扭曲的表情里极力想表现出自己的温柔,可惜效果不怎么好,她做作的声音令人作呕,“噢,我的甜心,你遭遇到了什么吗?” “是的,慈悲的女士,我叫gugliemo,我和alvarez神父从梵蒂冈来。在还没有进大伦敦区的时候就遭遇到了抢劫,神父用生命保护了我,让我才得以逃脱。我一路进城,为的是寻找到alvarez神父在小惠金区的弟弟,他也是一位神父,可是我失去了他的地址。”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演唱俱佳、声情并茂的表演,很快就博得了科尔女士的同情。 “噢,上帝,我可怜的孩子,最近伦敦城外面自治市的治安越来越差了,你为什么不去报警呢,我的甜心?”科尔女士还有些怀疑。 gugliemo故作迟疑,有些难为情的羞红了圆润的脸颊,“我把信物丢失了,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看到科尔女士明显的踟蹰,以及一丝厌恶神情出现在眼睛里之后,gugliemo迅速做出了补充,“但是,我相信您,善良而心软的女士,您一定会相信我的,对吗?” “当然,呃,当然。”被说中了心中犹豫的科尔女士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了,本来她打算调查清楚再做决定的考虑,瞬间被她好面子的性子打消了,不由分说的,她点头同意了。 gugliemo在虔诚的表示感谢的时候,低低的垂着头,被头髮遮挡住的脸上,勾起了一个狡黠的胜利笑容。 顺利的进入了孤儿院,gugliemo将自己手里的十字架交给了科尔女士,让她留下来作为寻人的线索。呵呵,找吧找吧,费劲你全部的心思和人脉,也是一定找不到的,而等你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我的”粮食逃之夭夭了,没有大脑的蠢女人。gugliemo幸灾乐祸的想到,就是有点可惜了那条质地上佳的十字架,回去之后要重新准备一条了。 那天晚上,gugliemo在洗干净换上了孤儿院统一服饰之后,在晚餐桌上,被正式介绍给了全院的孩子。 长条的木桌前,一个个好奇、警惕的眼神都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gugliemo这个新来者。 gugliemo不甚在意的天真一笑,甜蜜的笑意令科尔女士很满意,然后他落落大方的坐到了长桌的最后,一个褐色头髮男孩的身边,开始了他的晚餐。 天黑的很早,晚餐结束之后,gugliemo等人就被要求去洗手,然后上床睡觉。孤儿院里并没有电灯,只有一根做工粗糙的蜡烛的施捨,被掌握在拿着油灯的嬷嬷手里。 走过幽暗的木质过道,gugliemo突然留意到了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一个男孩正赤裸着上身,双手被绳子吊在屋顶的木樑上。黑色的头髮遮挡住了男孩的眼睛,而所有经过房间看到这一幕的孤儿都不由的发出了愉悦的嘲笑声,“怪物tom又在被惩罚了,咯咯。” gugliemo嗤之以鼻,这就是孤儿院。 面对被惩罚的男孩的一声不吭,这反而激起了gugliemo的好奇。他踟蹰在原地,趴在门边,向里面探够着自己金灿灿的小脑袋,他想要看看那个男孩死了没有。 勐的,男孩扬起了头,帅气的甩了一下自己短碎的黑头髮,顺滑的不可思议,看起来就像是中国的缎面丝绸。男孩有一双比科尔女士还要锐利的眼神,不羁而嚣张的黑眸里迸she出了让gugliemo不由得看的出神的光彩。 那一刻,在gugliemo面前,男孩骄傲的模样,让gugliemo误以为男孩并不是那么狼狈的在被吊起来打,而是一个公爵大人,正在倨傲的审视着他眼前渺小的社会渣滓。 那样的眼神,註定男孩不会默默无名下去,他会成为一个大人物,gugliemo对自己说。 那就是tom riddle。六岁的tom,却让十岁的gugliemo有了一种打从心底想要膜拜的悸动。那种感情很傻,那种感觉让心底痒痒的,但是gugliemo却无法给出理由。那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辛酸之感,亦或者是被白蚁啃噬的苏麻之感,从心脏开始扩散,就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顺着血液流动,迅速侵占了gugliemo全身的感官。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gugliemo还全无感觉,就是从那一眼开始,他中了名为“tom riddle”的毒,并且无可救药。 第二章 进入孤儿院的当天晚上,趁夜,凌晨十分,整座孤儿院都陷入了沉睡。 gugliemo从他睡下的摇摇欲坠的小木床上跃下,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另一张床位,感嘆着自己的好运气。睁大的宝蓝色眼眸里全无倦意,晃了晃他自己引以为傲的金黄色短髮,然后他扬起了自己一贯天真甜美的笑脸。 踱步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果然在意料之中的,那道门被上了锁,就像是关着犯人的监狱才会做的那样。 gugliemo从髮丝间摸出了一根极细的金色铜丝,掰弯了一头,然后捅进了门把手边的钥匙孔里,三下五除二的,门在不到几秒钟之后很轻易的被打开了。面对自己这一套熟练的业务动作,gugliemo咧嘴笑的更开心了,做得好,gugliemo,他自我夸耀着。 蹑手蹑足的行走在走廊上,gugliemo顺着事先看好的路线,绕到了后院的矮坡处。 抬头看了看月亮,再三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gugliemo手脚并用,极其利索的爬上了那个断了一小块的墙壁之上,右手两指圈成一个圆,放在嘴角边,响亮的吹了一声长口哨。 就像是事先演戏过似的,john早就带着人等在了墙根底下,喵喵的学着猫叫作为回应。 然后,一小队手脚灵活的孩子,在大块头孩子架成的人梯上,麻利的借力攀爬,越过了孤儿院的矮墙,在gugliemo的接应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尘土微扬的孤儿院里的灰褐色泥土地上。 没有多做交谈,配合默契的孩子们无师自通,自然知道如何跟着gugliemo的手势顺利的找到粮仓的所在。顺着墙根,动作迅速,很快,运粮小分队就开始了运作。 守在墙边的gugliemo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宝蓝色的眼睛里闪现着贼眉鼠眼的猥琐目光。 john倒是大摇大摆的坐在墙垣上,为保安全,这一次他到并没有执意点菸。一把搂过gugliemo,揉了揉他的头髮,宠溺的笑了一下,“小混蛋,老子告诉过你多少遍,那样的眼神很难看,恩?” gugliemo讨好的蹭蹭了john,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之后继续我行我素。 勐的回首间,gugliemo敏感的发现了大屋后面的地窖里,有一双比月亮还要耀眼的清冷目光,目光的主人冷哼了一声,注视着在他头顶上方所发生的一切。 怪物tom?gugliemo笑了一下,从john的怀里离开,一个帅气的翻身,跃下了土墙。 从木栅栏的fèng隙里,gugliemo发现了被关在地窖里的tom。从这个高度看下去,无法看清男孩的身高,也无法打量到他全部的表情。清冷的月光给黑髮的男孩渡了一身银色的外衣,好像他的人从里到外的在发着光,就像,唔,月光下的精灵,美丽的不可方物。 “喂,怪物tom,你犯了什么错?”gugliemo调笑的首先开口。 tom小小的身子勐的颤抖了一下,眼神在幽暗的地窖里被全部遮挡,但是他全身散发着的不快情绪却也是很明显的。他没有回话,即使他确实听见了gugliemo的问题。 趴在木栏边上,gugliemo极没有眼色的继续锲而不捨着,“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可惜我只知道你叫这个,我听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说的。要不换一个?恶魔怎么样,那听起来酷极了,我的小恶魔,我是gugliemo。” tom继续保持着一言不发的良好美德,只是充满怨毒的看着自己头顶的gugliemo。 gugliemo嘟起嘴,鼓着一张圆润的包子脸,像极了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誓不罢休的要逼那个他很中意的黑髮男孩开口,“你是哑巴,对吗?所以你不会说话。我的小恶魔,你喜欢我给你的绰号吗? 点头表示喜欢,摇头表示不喜欢。” tom怒视着gugliemo,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我是tom riddle,tom marvolo riddle!收起你难看的嘴脸,否则我马上尖叫,唤科尔女士来这里。” “噢,你可真恶毒。”gugliemo表情夸张,然后“嘻嘻”的笑了开来,“但是你不会的,你也想看科尔女士那张马脸因为一夜凭空消失的粮食,而变得惊恐万分,对吗,我的小恶魔?否则在我没有发现你的时候,你早就可以开口了。想要出来吗?我可以救你,就像一个英勇的骑士,从恶巫婆手里拯救你,离开这个地窖,我的公主殿下。” tom极其恼怒,gugliemo看见了他极力忍耐怒火而紧握颤抖的手,gugliemo不知道tom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按照自己想要做的那样,逗弄那个男孩和他说话。 第3页 好像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tom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从孤儿院离开的打算。 gugliemo耸了耸肩,他不敢保证自己刚刚是否是有一些失望的,不过他可以确认的是,他真的是想要一个像tom一样的伙伴。他会把最好的面包给他,把优质的像女人的皮肤一样的牛奶先递给他,他还会把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全部送给他,就像john对自己做的。只要他愿意和他一起离开。 可惜,那些也只能变成一场空想,因为tom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 john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gugliemo的身后,毫不客气的照着gugliemo的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 gugliemo眼眶里的泪水又一次唿之欲出,他的双手抚慰着自己受创的后脑,轻轻的揉搓,红润的小嘴委屈的撅起,“你真是个暴君,john。” “该走了,小混蛋,你还准备在这里勾搭‘情人’到什么时候?”john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耐烦。 gugliemo恋恋不捨的看了一眼还在地窖里的tom,黑髮的男孩倔强的低着头,沉默依旧。然后gugliemo在被john拉起准备快步离开之前,他从john旁边的一个男孩手里抽出了一条长条面包,迅速的从john的手里摆脱,小跑回了地窖上面。 面对tom重新抬起仰望自己的小脸,gugliemo摆出了一个极其明艷的笑容,然后将那条看起来极其可口的长面包,顺着木栏的fèng隙投掷了进去,“我的小恶魔,我还会回来拯救你的,在那之前可千万别饿死了。” 面包还没有落地,gugliemo早已再一次跑远,月光下金灿灿的短髮一起一伏的上下飘动,成为了tom深潭一般眼眸里最后的美景。 第三章 离开孤儿院之后,gugliemo就知道他们在那一区是混不下去了,除非他们所有人都想进感化所。 否则,他们就只有举家搬迁这一条路,毕竟抢劫孤儿院在信奉基督教成风的当下,那可是一条重罪。 撒谎,更是触犯十诫。顺便一提的是,gugliemo是在离开东伦敦区之后才知道的,就在自己积极实行诱拐tom的活动的时候,john把科尔女士的院长室洗劫一空。 把玩着失而復得的十字架,gugliemo满意的一笑,重重的亲吻了john的脸颊表示感谢。 在那之后的两年里,john等人一直躲藏在里奇蒙,伦敦行政区三十二个市区之一。治安算是比较差的,因为毗邻泰晤士河,走私、偷渡最为猖獗。 gugliemo在里奇蒙的街头还卖过铜版油墨印刷的报纸,那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在街头老老实实的整整卖了一天报纸,gugliemo穿着里奇蒙街头随处可见的背带小短裤,白色短袖衬衫,顶着卡其色的鸭舌帽。自己额头上到处都是汗水,顺着圆圆的脸颊炙热的滚下,gugliemo的娃娃脸上写着说不尽的委屈。 英国七月末、八月初正式艷阳高照的夏日,平均温度虽然只是在20°左右,但对于在街头喊哑了嗓子,跑断了腿的gugliemo来说,还是极为毒辣的气候。 他狠狠的把没有卖出去的报纸摔进了垃圾桶里,较同龄人略矮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马路边上的路灯旁。 该死的john,挨千刀的john,性无能的john! gugliemo的嘴里念念有词,一次比一次恶毒的诅咒着那个惩罚自己卖报的“暴君”,不就是撞破了他的一次好事嘛,有什么啊,好像谁没有上过男人一样!唔,好吧,gugliemo懊悔的垂下头,他至今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还没有碰过,可他都已经十二岁了,想想看吧,十二岁的处男,在伦敦的街头一定会成为一个经典的笑话。 冷不丁的,在路灯刷的漆黑的铁柱子边,gugliemo又一次回想起了那个黑髮的恶魔tom,我的小恶魔,gugliemo这样在心底强调了一遍。 来到里奇蒙整整两年零十个月,gugliemo又一次重新想起了他的黑髮恶魔。 男孩的脸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有一头像中国绸缎般丝滑的黑头髮,有一双锐利而桀骜不逊的黑眸,就像是黑曜石一般闪烁着内敛却夺人眼球的光彩。月光下美得不像话的孱弱身姿,绝对比john带回来的任何一个女人或者男人都要美。 想了有多久,坐在路边、靠着灯柱子的gugliemo就傻笑了有多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十二岁正处于懵懂的年纪,似懂非懂最是害人,gugliemo时常这么感慨。 朦胧的记忆,暧昧的情感,抽象的认知,得出了gugliemo悔恨终生的结论。 距那次回想起tom之后不到五个月,gugliemo就鼓动john捨弃了在里奇蒙已经稍有建树的根基,重新杀回了东伦敦区。 那一年,gugliemo十二岁漫长的一年即将结束,tom八岁的生涯也快被画上句点。 大本钟浑厚的声音在平安夜的当晚,午夜十二点时准时的敲响。每一个满怀希望的人都聚集在了大本钟前的广场上,庆贺着圣诞节的到来,对着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送上温暖的衷心祝福。 当天际擦亮的时候,gugliemo站在广场中央卖力的装扮成圣诞老人,红色的大衣,白色的假须,讨巧的甜蜜笑脸,适时的举起自己手里的小铜罐子,期望的宝蓝色眼眸,软绵绵的声音,“圣诞快乐,慈悲的先生以及女士,请为伦敦可怜的孤儿们做一些善事,美好的圣诞愿望,只是您手里的一便士,或者一小块苏软的金黄面包。” 为了讨生活,gugliemo什么都做过,或者说,他现在也还是什么都在做。抢劫、偷窃、卖报、乞讨、诈骗,除了出卖身体,只要是能够换到活下去的生活物资,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圣诞节,gugliemo“好心”的替孤儿院讨要社会捐助;情人节,gugliemo到处兜售劣质却高价的玫瑰花;復活节,gugliemo贩卖给有钱的孩子们彩蛋和五颜六色被刷了油漆的兔子;万圣节,gugliemo明目张胆的挨家挨户讨要糖果…… 这些是一个街区二把手该做的吗?对于john的组织来说,很必要。 心满意足的放走了又一对想要获得心理上虚荣感的男女,gugliemo蹲在广场上的一角,开始划算自己手里所赚到的全部资产,然后脑子极其灵活的开始运算这几天的总收入,以及接下来几天的预算。 gugliemo是个文盲,但却有个对于数字天生敏感的好脑子,精打细算。 数完之后,他又核算了三遍,百无聊赖的在空荡荡的广场上来回踱步,最后索性坐在了喷泉池子边上好的大理石堆砌的台子上。 john又带着另一伙人投入了新区的争夺以及立威的活动中,在圣诞节,这个真讽刺。最可恨的是,不带自己,只打发了自己在这个广场前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钱!这个认知让gugliemo有些垂头丧气,他知道他要求回到东伦敦区的要求有些任性,但是…… 好吧好吧,小胳膊小短腿的自己确实给不了john什么帮助,但是,他真的不想要在被这么小心翼翼的保护下去了。他,gugliemo,一个自认为有着义大利血统的男人,需要的是血性! 第四章 再见tom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圣诞节的清晨,gugliemo在广场上乞讨,影响着市容。 “你,说的就是你,小混球,你又在这里讨要东西了!”戴着大盖帽、衣领的铜纽扣繫到最上面的风纪扣——这样一位一丝不苟的警官先生,又一次提熘着他那根看似无害,实则极具杀伤力的黑警棍由远及近、气急败坏的向gugliemo大腹便便的跑了过来。 有风的早晨,甚至使得这位“敬业的”警官先生不得不用空闲的左手去压住自己的警帽,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动笨拙又迟缓的黝黑海豹,可笑极了。 不好! 警铃大作的gugliemo很遗憾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去欣赏这可笑的一幕,他迅速的从台子上向前一蹦,两腿在还没有着地的时候就开始运动。拔腿就跑,像是一只遇见了猫的耗子,惊恐的不顾命的开始自己的逃命生涯。 早晚,他会让那些“铜纽扣”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眼下,还是逃命要紧…… gugliemo很没有骨气的一路狂奔,面对紧跟在后面穷追不捨的警官,他不由的摸了一把额头上子虚乌有的汗水,该死的,婊子养的渣滓,怎么还在追,他上辈子是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吗?还是最近磕多了&ldquody brown”,那种新出来据说极刺激的毒品,精神过于活跃? 噢,万能的上帝,你虔诚的子民gugliemo再次真心的祈祷,让那些警官都去吃屎吧! 沿着记忆力的道路,被那个跑步还带喘的胖子警官追了几十个街区,gugliemo真的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最近的运气了,我是不是真的触怒了上帝?他不禁这样怀疑。也许我该改信伊斯兰教,真神默罕默德吗?好吧,如果这一次不得不让john从警局里把自己保释出来,那么,他就改当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重拜一个宗教老大,上帝一点都不可靠! 在gugliemo的改教信念还没有彻底被贯彻的时候,他就遇见了tom。 第4页 那个黑髮的男孩好像在这快三年的一别之后,勐的攒高了很多,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灰色外套,站在孤儿院的铁栅栏里边,冷漠的注视着从小巷子里突然窜出的gugliemo。 gugliemo甚至没有看清孤儿院子里唯一的人是谁,他就已经以一种非人类极限所能达到的速度,翻过了铁栅栏,躲藏在了tom旁边常绿的灌木丛中。一双贼熘熘的宝蓝色眼睛死死的盯着tom,旋儿,眼眶湿润,露出了渴求的目光。 tom不屑的挑高了自己的眉头,嘴角勾起一弧冷笑,这让gugliemo变得极其不安,但是警官已经越过了马路,他逃跑是肯定来不及了。 “小子,有看见一个矮个子的黄头髮从这附近跑过吗?”警官恶声恶气的问。 tom很淡然的仰起头,神态自若的看上去不像是在仰视。他慢慢的勾起了自己的淡色唇瓣,抬手,指了指向右的那条三岔路口,“应该往那边跑了,我不是很确定。” 警官并没有道谢,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等待了一会儿,gugliemo才从灌木丛里露出了自己金灿灿的脑袋,拍拍自己身上的叶子和灰尘,冲着tom感激的一笑。衡量了一下tom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个头,他极其自来熟的搭上了tom的肩膀,“谢了,我的小恶魔,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tom低头沉默,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很快速的打掉了gugliemo的手。 gugliemo不以为意的耸了下肩,对着tom做了一个鬼脸,之后继续散发着自己友善的笑容,依旧大大咧咧,“你忘记我了吗?我是gugliemo,我的小恶魔,三年前的那个。” 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gugliemo还在自顾自的“启发”着tom的记忆,这让他没有来得及注意到tom身边突兀的多出来的生物。一条绿质黄章的大花蛇,有一个婴儿的拳头那么粗,正吐出红芯子,呲着四颗带毒的尖牙,十分不友善的对着gugliemo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gugliemo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僵立在原地,神色戚然。 tom勾起了得意的嘴角,环胸,满眼讽刺和挑衅的看着gugliemo。在gugliemo露出恐惧神色的时候,那份得意里有着那么一丝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失望以及落寞。 “tom,千万别动,小心受伤,那是条毒蛇,我会想办法把他吸引走的。”gugliemo是个单细胞生物,在面对这么一条超出他想像力的庞然大物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喊出那样的话,也许下一刻,就因为那一个声音,就足够他惊动那条大蛇,而被无情的“亲吻”上身体的任何一处。 tom短暂的错愕过后,不屑的嗤笑出声,然后他的薄唇微动,发出了类似于蛇发音的“嘶嘶”声。 之后,那个在gugliemo眼里的“怪物”,竟然就奇蹟般的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蹭了蹭tom的裤管。 “你能训练那条蛇?”gugliemo不确信的疑问。 tom勾起冷酷的嘴角,“你是白痴吗?我在和蛇说话,我是她的主人,我控制她的行动,不是什么马戏团里漏洞百出的愚蠢驯兽师!” gugliemo的身体勐的颤了一下,托腮,很认真的开始思考,“你是说,你可以让她听你的吩咐? 她是条小淑女,对吗?哇噢,那可真酷,你可以让她也听我的吗?不要很长时间,就一会儿,这样以后我偷了东西,销赃就找到了得力助手,我们三七开怎么样?” (从这里我们可以充分的看出,一个人平时都把注意力放到哪里……= =) tom有些疑惑,他狐疑的打量着gugliemo,“你相信我说的,并且你不害怕吗?” “你嫌弃少了吗?那么四六,要不五五,绝对不能再少了!”面对tom的怒气,gugliemo敷衍的挥了挥手,好像tom的疑惑完全是在大惊小怪、不值一提,“我当然相信,我早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兄弟,这简直是上帝赋予的奇蹟。你不会让他攻击我,对吗,呃,你会吗?” tom挑眉,用像是在看怪胎一样的眼神紧盯着gugliemo,最后挫败的摇了摇头作为回答。一开始因为nagini(那条母蛇的名字)的出现而趋于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没有说你同意我的提议吗,五五开?也许我们可以今天就去街上尝试一下!”gugliemo耐心的闪烁着自己亮闪闪的宝蓝色眼睛,等待着tom的答案。 在tom挂着黑线的表情里,表示他彻底无力了,然后,他缓慢而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那是gugliemo和tom的第一次合作,也是他们正式相互熟络的开始,友谊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这话一点不假。 第五章 nagini是一条极其狡猾的小母蛇,也极其聪明。时至今日,gugliemo依然牢记着和她的长期合作,以及在tom去霍格沃茨上课期间的那段相依为命的愉悦日子。虽然他们语言不通,但在食物和金钱的诱惑面前,那完全不是问题。 gugliemo清楚的记得,在tom交代了nagini不到几次之后,她就能够不再呲牙吓唬gugliemo了。不过在前几次的合作里,那条小淑女依旧会用警惕的眼神紧盯着gugliemo的一举一动,好像只要gugliemo稍有异动,她就会随时扑上去咬碎gugliemo的喉咙。tom为他自己找到了一条衷心的女骑士,但是gugliemo很不慡。 偷东西,是一门学问;而销赃,则是学问中的学问。偷东西并不难,难的是不被抓住,这就加大了独自作案的风险,以及团伙作案的难度。 gugliemo所在的组织里,就很难找到能够配合好gugliemo的人,除了john。但是他总是很忙,忙着砍别区的老大,忙着蹲在墙角吞云吐雾,忙着和金髮碧眼的美人滚床单(自从他十二岁那年尝到了情慾的滋味之后,这种情况开始日益严重)。 一个好的销赃搭档要极不易被人发现和注意到,且机动灵活,会审时度势,该隐藏的时候混杂在人海,该出现的时候出其不意,该逃窜的时候要行动迅速。碰巧,nagini符合以上全部的条件,训练有素,敬业爱岗。有了这么一个百年难遇的好搭档,gugliemo就不再需要john了。 一人一蛇配合极默契,积极在短时间内,为伦敦市的盗窃史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然了,那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努力之后的结果,在此之前,1935年12月31日,那一年之中的最后一天,有些人该过生日了。 伦敦冬季(11月至次年三月中旬)的气温一般维持在11°-15°之间,却有罕见结冰的情况,cháo湿和阴冷的空气,以及每况日下的糟糕空气,会使人在一个冬天内得2-3次感冒。gugliemo很不幸的,就在即将远去的旧年的最后一天,得了很严重的重感冒。 红彤彤的小鼻头,脸颊粉扑扑的,水汪汪的一双宝蓝色眼睛,组合成了一张人见人怜的小脸。他裹了裹自己身上john找来的厚重大衣,有七成新,衣长至膝盖略下、腰部无接fèng、大翻领、衣领缀以丝绒,马裤呢的面料,有两个大大的布口袋,足够gugliemo将小手全部插进去取暖。 伦敦全年都可以旅游,但在冬季一些观光景点会关闭或缩短开放时间,一般天气好的时候都会开放。7-8月是伦敦的观光旅游旺季,但这几个月中除了有不确定的阳光外,还有拥挤的人群和被抬高的价格。 gugliemo顶着风,急匆匆的走在伦敦的街头,当然为的不是参观旅游,他只是急切的扫过每一家还未打烊的店铺橱窗,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适夜,gugliemo并没有回到自己和john在伦敦安顿下来的家,而是横跨了整整半个伦敦,赶到了位于东伦敦区的科尔女士孤儿院。远远的看去,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那座有大概半个世纪歷史的老木屋,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没有电灯,这是常事。gugliemo撇嘴,诅咒着科尔女士的吝啬。 熟门熟路的翻过孤儿院后院的矮墙,科尔女士那个葛朗台,甚至不愿意修补一下使她损失惨重的后墙。不过gugliemo倒是觉得,也许那是因为科尔女士的蠢脑子,至今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失窃的主要漏洞在哪里。 跳进了院子里,gugliemo径直走到了地窖边,从木栏的fèng隙里向下望去,不出意外的,他又看见了tom单薄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倒在一堆糙垛上,瑟瑟发抖着。 “嘿,我的小恶魔,看我给你带了什么。”gugliemo哈着气,声音因为寒冷而带着颤音。 tom有些不满的从糙垛里抬起头,仰视着都快冻傻了的gugliemo,他僵硬且有些发紫的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纸袋子,鼓鼓囊囊的装的很满。 gugliemo不甚在意于tom的态度,迅速的撬开了地窖边上的铜锁,顺着一根搭在木栏上的麻绳,快速的跳进了地窖。然后,他闲庭信步般的走近了tom,没有半点拘束,即使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到这么一个狭小的黑暗空间里,冷风从上面源源不断的往进灌。 gugliemo缩了缩鼻尖,靠着tom坐下,“你这里可真冷,为什么你总是被关在这里?” 第5页 tom冷冷的看了一眼gugliemo这个不速之客,却倒也没有赶走他的意思,只是向里靠了靠,给他挪出了一个更大一点的空间。 并没有指望tom会回答自己的gugliemo笑了一下,tom总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gugliemo的五句话里只会挑一句自己感兴趣的回答。gugliemo从自己的纸袋子像是变魔术一样,开始一件一件的往外掏着自己带给tom的“惊喜”:“爱尔兰的吉尼斯黑啤酒,百年的歷史;西区皇家蛋糕店的巧克力蛋糕,女皇的品味;街对角肉铺老闆私藏在地窖里的腊肉,保证你流口水……” tom在食物的刺激下慢慢的往gugliemo旁边靠了靠,有些垂涎欲滴的表情。nagini也从tom的领口扭动着绿色的大身躯探出了三角形的脑袋,跟着自己的主人一起勾起了食慾。 “你从哪里搞的,这些?”tom有些好奇。 gugliemo停下来了手里的动作,歪头,因为感冒,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鼻音,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从整个伦敦市搜罗来的,冒着被那些皇宫前戴着动物皮毛制作的帽子的士兵追杀的危险,我想我有段时间是无法再去那边露脸了。” tom抽动了一下嘴角,挑了一条熏制火鸡腿塞进了nagini的嘴里,自己则叼了一块烤鲱鱼开始大快朵颐。 gugliemo也极快速的开始吞咽一大根鸡肉火腿,现在是沉默的进食时间。 tom的教养极好,就好像那种礼仪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溶入了血液中,烙印在了骨子里。即使是在极其飢饿的情况下,他的吃相也很优雅,就像是一副静默的油画,儒雅到令gugliemo自惭形秽。 不是说他吃的很慢,大概是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tom进食的速度总是奇快,但绝不会放过哪怕任何一块的食物残渣;不是说他囫囵吞咽,tom会咀嚼,而且咀嚼很多次,只不过速度也是快的令人瞠目,最神奇的是那样高效率的动作依旧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贵族气质;不是说他礼仪动作有多么死板教条,而是一种有里到外,油然生成的优雅感觉。 gugliemo歪头,开始认真的思考,也许tom riddle就是他人生里最大的变数也说不定,看着tom像是上帝杰作的侧脸,gugliemo很开心,他能够遇到这个变数。 tom riddle对gugliemo来说,就是狄俄倪索斯*的双重性格,迷醉却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狄俄倪索斯:希腊神话中新神谱里的十二主神之一,酒与狂欢之神,象徵着非理性、放纵和激情,本身具有双重性格,他能给人欢乐和迷醉,但是却又残忍、易怒,正像葡萄酒一样。 于是,所谓饱暖思yin欲,某家儿子也不小了,总该发展一下了吧?远目 第六章 1938年12月31日的夜晚,故事并没有结束于tom和gugliemo的大吃特吃,那反而只是一个开始。 酒足饭饱之后,nagini还在锲而不捨的和一大块芝士蛋糕做着奋斗;tom心满意足的靠在糙垛上,望着月光,因为啤酒而驱赶了阵阵的寒意;gugliemo摸着自己圆圆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饱嗝,满口的水果罐头味。 “为什么突然弄了这么多东西?”tom主动提问,有那么点最后一顿晚餐的意味,这是他没有开口的评价。 gugliemo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庆祝生日!” tom的身体勐地一怔,逆着光,将自己全部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gugliemo察觉到了tom的变化,于是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我的。” 这一个物主代词引来了tom诧异的侧目,眼睛里闪着gugliemo无法理解的光芒。 “john在医院外面的医疗废弃物堆里捡到了不足月的我,据他说那个时候我绝对不超过五天大,所以他推断我的生日是在平安夜到三十一日的这段时间里,我自己决定把和john的相遇定成我的生日,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后一天。”gugliemo满不在乎的对tom解释说。 “噢,碰巧,今天也是我的生日。”tom回答。没有gugliemo式的冗长解释,简短而明确,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只是在很冷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仅此而已。 gugliemo到底有没有接着追问下去,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月光下tom面无表情的好像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这深深刺痛了gugliemo的心,同时他的情绪也在被狂喜迅速充斥,这是自己和tom共同拥有的第一件东西,只属于“他们的”东西。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人类日常的对话里总是会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断点、空白,因为一个话题已经结束,而另一个话题却还没有找到。 gugliemo为打破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找到了另一个十分尴尬的话题。 “吶,tom,你接过吻吗?”gugliemo的眼睛睁得滚圆,那里面充满了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以及小心翼翼的试探,软绵绵的语气里带着略微跃跃欲试的探究精神。 tom被gugliemo问题弄的有些疑惑,皱起眉头,脸上是一种似懂非懂的表情。 gugliemo抿了下冻裂的唇瓣,用香软的小舌尖舔了舔,发紫的唇色有所好转,变成了桃子般的淡粉色。他有些侷促,放着光的眼神也开始不那么稳定,手甚至好像没有了摆放的地方,手指紧紧的抠着大衣边角处的一圈绒毛,他的声音带着颤儿,“要不要试试?” tom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黑眸,极淡定的轻轻点了一下头,幅度极小,却坚定。 互相靠近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gugliemo就像是一个背着父母偷尝禁果的孩子,忐忑不安又跃跃欲试,肩膀微微颤抖,很不安的小心翼翼着,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 他慢慢的靠近了tom在月光下变得半透明的无暇脸庞,有些恍惚的看着那上帝的杰作,秋水一般深潭的黑眸,白里透红的粉嫩脸颊,高而挺的鼻樑,尖尖的鼻尖,以及最下面的薄唇。tom下巴的弧线极其优美,很适合接吻,gugliemo贪恋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在gugliemo主动将两人的距离几乎贴近为零公分之后,他颤颤巍巍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像是两只翩然欲飞的蝴蝶,月光下,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外衣。 最后终于,在这一场像是电影里故意放慢的动作中,gugliemo吻上了tom的唇。 很软、很滑、很冷的感觉,但即使是这样的肌肤相碰,也足可以给gugliemo一种灭顶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脸一定因为紧张而变得涨红,鲜红欲滴的那种,就像熟透了的虾子。 但是他依旧没有选择停下。努力的按照自己记忆里john对那些他带回来的美人所做的,轻轻的舔舐着tom的唇瓣,吮吸,就像是在很认真的品尝一份甜点,一寸一毫也不肯放过。小心翼翼,又充满感情。 之后,在tom主动轻启了嘴唇之后,gugliemo灵活的小舌伸了进去。 脸颊触碰着脸颊,gugliemo圆圆的小鼻头蹭着tom尖尖的鼻尖,灼烫的气息喷在了彼此的脸颊上,这些都是以往gugliemo所感受不到的全新体验。 他还在tom的嘴里踟蹰,犹豫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这是一个极慢且带着尝试意味的吻,当事人都很小心翼翼且充满耐心。试探性的用舌尖扫过了tom口腔中很深处的牙龈,之后勾起tom的舌头,吮吸、逗弄着,就像两条小蛇在相互交缠,舌尖抵着舌尖,战慄的感觉又舌尖扩散到舌根,乃至全身。 很冷的空气一下子被点燃,就像是在两人的胸前点燃了一把火,温度勐的攒高,全身各处都有一股暖洋洋而又苏软的感情开始不断攀升、瀰漫,直至覆盖全身。 很久很久之后,那个对于都是初学者的二人来说充满奇妙感的吻,变成了一个可爱而又很可笑的笨拙回忆。那里面因为初次尝试的激动占了绝大部分,而且毫无情慾可言。但那个只不过是一种浅尝辄止的皮肤碰触的行为,却纯真而又美好的令人终身难忘。 很遗憾他们没有了更深一个层次的动作,这也是让gugliemo每每捶胸顿足的遗憾。因为错过了那一次,他再想申请情事上的主动,已是白日做梦,比赤膊杀龙还不可能实现。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过得飞快,就像是扎上了翅膀,一眨眼间,tom十一岁生日的那年冬天就已经离他们远去,1938年的7月7日,那个该受到诅咒的日子悄然而至,好吧,也许对于那个时候来说,那是一个该庆祝的日子,而不是受到诅咒。 十四岁的gugliemo像往常一样,抽着烟,熟练的吞吐着烟圈,蹲在隔孤儿院只有一条街的小黑巷子里,无所事事、漫天胡思乱想着。 tom就要十二岁了,在这个物资紧缺的现在,十二岁已经成为了孤儿院里的大龄儿童,一个可以“恬不知耻”的依靠孤儿院“发慈悲”的极限。也许就在今年过后,tom就会被送进某个小作坊里,过着暗无天日的学徒生活。又或者,也许并不需要过了今年,十月份的万圣节一过,就会有一批人迫不及待的来孤儿院,邻取这些免费的劳动力+出气筒+僕人。 第6页 所以gugliemo要赶到那之前把tom从孤儿院里弄出来,必须尽快,以免夜长梦多。 john近些年来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和整个伦敦区的最高探长以及议员们都有了一些不小的“交情”。 贩毒已经不算是什么事情了,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甚至连john养的那只大肥猫都对毒品开始产生倦怠情绪。所以john审时度势,最近正在琢磨着如何和开赴东非战场的义大利军搭上线,倒卖一些“小批量”的军火。 所有说,john是个人才,一个在打家劫舍、混黑道上有着天生敏锐性的鬼才。 跟在这个“鬼才”的背后才会有肉吃,这是gugliemo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他的父亲,他唯一的家人,他最亲密的好友,他人生中的第一任床伴兼情人,是整个大伦敦区,乃至全英国最年轻、最有前途的黑道老大。 唯一让gugliemo心怀不满的地方就是,自己身为名义上的副手,却在实际上对那些“丰功伟绩” 没有一丝一毫实质的挂钩,真要细算起来,他连判刑都不会超过五年。 在这些抱怨里,gugliemo初遇了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 dumbledore在那个时候还不是一个疯癫的白鬍子怪校长,而是一个癫疯的红褐色鬍子的怪教授。 穿着一身像火烈鸟一样颜色艷丽的红色西装,带着一条五彩缤纷的领带,长鬍子上绑着一个很夸张的蝴蝶结,走路轻快到一蹦一跳,这样的盛装打扮,这样的诡异行为,只会让人误以为神经病院的南墙倒了。 好吧,喜欢行为艺术的人在这个动盪的年代比比皆是,裸 奔都不算什么了,审美品位略与常人不同,其实并不是什么罪过。 但是污染到别人的眼球,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好比gugliemo的。 那是一个太阳还不算毒辣的清晨,gugliemo嘴里的菸头掉在了地上,他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那个横跨街区的鲜明色彩还在继续向自己移动过来,有些茫然的怀疑自己是否是还没有清醒,又或者他一贯的天马行空的想像力,这一次具现化了。 “嘿,可爱的孩子,能打扰你一下吗?”眼前“五彩缤纷的色彩团”冲着gugliemo友善的一笑,声音里洋溢着过剩的热情,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怪人”的气场。 gugliemo嘴角略微扯动,他的个头一直是他的心病,总是一副小豆芽的不良身姿,脸上是肉嘟嘟的婴儿肥,圆滚滚的宝蓝色眼眸,这一切都使得他无论真实年龄是几岁,在外人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不超过十岁的小正太。说得好听点这种人是不显老,难听点就是娈童的最佳人选。 他的声音也永远像是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甜滋滋的,“我很乐意,先生。 “你知道科尔女士孤儿院吗?它就在这附近,对吗?”那个时候gugliemo还并不认识的dumbledore,戴着慈爱的微笑再一次发问。 gugliemo眨动了一下自己灵动的宝蓝色大眼睛,难得的发了一次善心,指了指巷口对面的那撞老房子,“那里就是,先生,您是来应聘的,对吗?他们最近很缺人手,不过事实上,我以为他们只招收嬷嬷的,您知道的,女性。” dumbledore不甚在意的笑的很乐呵,“没关系,亲爱的,我不是应聘者,事实上,我是一所寄宿学校的教授,这次是来接一个天分‘特殊’的孩子去免费就读的。” dumbledore当时话里有话的意思gugliemo并没有听懂,他只是在心底诽谤着那个学校一定是一个培养怪人的学校,就像dumbledore这位教授一样,一群疯子教导下的怪物学生,最近伦敦的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理所当然的接过了dumbledore表示感谢的柠檬糖,gugliemo面带甜蜜的微笑,结束了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这位智者的短暂交流,毫无留恋的送走了dumbledore鲜红色的背影,从此再无交集。只是从tom日后不耐烦的咒骂和抱怨里的只言片语中,继续把他对于他“老疯子”的印象不断巩固。 dumbledore是gugliemo人生的刽子手,他面带智者的微笑,怀揣伟人的宽容,步履稳健,款款而来,又翩翩而去。他只带走了一样东西——“麻瓜”tom,同时他也留下了一样东西——“巫师候补” tom。 天壤之差,云泥之别,一个简简单单的形容词的转变,却毁了gugliemo全部的世界以及梦想。 真正的灾难是在来临的时候,你还全无知觉,甚至满怀感恩的下一刻,无情的掠夺走你全部生活下去的所有希望,以及唯一的爱。 在dumbledore走进那幢老房子之前,gugliemo决计不会想到这些,即使是预感到了什么他也一定还是无力改变。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上帝的愚弄时,所无法做出任何挽救的无措感。gugliemo嘴里咀嚼着脆生生的柠檬糖,嘴上挂着最甜美的笑容,眼睁睁的看着“魔鬼”埋下了罪恶的种子,然后,“魔鬼”需要做的,仅仅只是离开。 第八章 那天下午,像任何一个普通的下午一样,在dumbledore离开孤儿院之后不久,gugliemo潜进了孤儿院,顺着屋檐的fèng隙,爬上了tom位于二楼靠窗的寝室。 gugliemo从木框窗里动作灵活的钻了进去,看到了一脸狂喜表情的tom,久久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他坐在硬邦邦的木床边上,洗的已经发黄的被单上盘着一条花绿色的大蛇nagini,这两年她又增长了不少。 “tom?”gugliemo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妄图唤醒tom的理智。 久久之后,tom才像是大梦初醒般,转过了自己的脸,强迫自己面对gugliemo投来的疑惑眼神。他吞咽了一下唾沫,还是那种一脸好像看见了上帝的恍惚感,他在极力隐藏着什么,这是gugliemo从多年对tom的了解中所得出的结论。 tom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哑,“gugliemo,你相信吗,这个世界有巫师的存在。” gugliemo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噢,上帝,你不是再说真的,对吗?难道你拥有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超能力还不够吗?现在,你还要告诉我,你是个巫师?” tom的喜悦被gugliemo排斥的反应泼了一盆凉水,他皱眉,“我以为你会为我高兴。” “是的,是的,我当然为你高兴,我的小恶魔。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奇蹟,任何怪事发生在你身上我都不会感到惊奇,只不过,我有些失落而已。” “为什么?”tom一向敏感的感情在此时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gugliemo两手并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脚蹭着自己的右脚,声音变得有些消极,“你要离开了,对吗?我看见了,那个穿的很花哨的教授,他对我说他来接一个有特殊天分的学生去很远的寄宿学校学习,那个人就是你,看来真让我猜着了。” “是的,是的,我就要离开这个地狱了,去真正属于我的地方,最神奇的地方,拥有魔法,最伟大的力量,我一直知道我是与众不同的。”tom的喜悦又一次被滔滔不绝的提起。 gugliemo吸了吸鼻尖,在那一刻他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子的心慌,以及悲哀。 gugliemo在很多年前其实就见过那类人,现在他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巫师”。那是在东伦敦区以前他和john的小房子前,一个暑气难以消退的初秋深夜,gugliemo无意睡眠的趴在漏风的小窗边,看见了月亮之上,一队骑着扫帚,摆成“人”字队形,穿着猎猎长袍的人,从自己的眼前飞过。 那就是“巫师”,就像tom偶尔运用的那些奇怪力量,和蛇说话,能让自己悬浮起来,能隔空取物,甚至能自动让绳子缠绕到兔子的脖子上并且吊死它…… gugliemo从不惧怕tom,因为他也能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只不过没有如tom的力量;gugliemo从不嫉妒tom,因为他是他的最亲爱的,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人;gugliemo从不排斥tom,因为那个黑髮男孩仅仅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现在,tom要离开了,到gugliemo无法触及的世界。他不担心他的离去,他只担心他无法照顾好自己;他不害怕他的抛弃,他只害怕他一个人远走他乡的孤寂。 gugliemo狠狠的抱住了一脸不理解的tom,重重的禁锢着那个削瘦的男孩,“你还会回来的,对吗?我会想你的……”他的声音好像在无声的传递着一种支离破碎的苍白感,好像如果tom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就会轰然倒在他的面前,失去全部的支柱。 tom有些手脚无措的反拥抱住gugliemo,又是拍肩又是轻哄,做着不合实际的保证。 tom保证他不会抛下gugliemo,他不会忘记他,他每天都会写信,他会把自己生活的全部事无巨细的都告诉gugliemo,等他回来,他们还会一直在一起…… 而事实上,这里面,没有一条是tom能够真正做到的。 第7页 gugliemo重新从tom怀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復了一张甜美的笑脸,大大咧咧的模样,坐在tom的旁边,晃着双脚,声音软绵绵的,“我可以去送你,学校允许带宠物吗?如果不行,我会帮你照顾nagini。” “你真像一个孩子。”tom很挫败的抚着额头,“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大,gugliemo?”大部分时间他总是被gugliemo咋咋唿唿的性格所惊吓,他们两个的年龄真应该对调一下。 “我们还有一个暑假的时间相处,你买书本需要多少钱?”gugliemo问。 tom回看了一眼gugliemo,“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我有学校的贊助,火车票也都已经拿到了手里,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搭乘火车,我会联繫你的。” “不,tom,我想你需要最好的,学校的钱一定给的不多,对吗?”gugliemo坚持。 那个夏天在gugliemo毫无争议的倔强里,他和tom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准备,他们好像在为一场重大的分别而做着隆重的饯别。从对角巷开始,破斧酒吧后院的墙壁之后,给他们两个开启了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眼花缭乱的参观之旅,繁重而疯狂的购物活动,像是海绵一样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知识。 tom买了很多并不在书单上的关于知识的书本,gugliemo则买了一本童话故事《诗翁彼豆故事集》,这两年他和tom学着认识了很多单词(tom是从罚抄《圣经》学来的单词)。 gugliemo还给tom买了一只通信用的猫头鹰,据宠物店老闆说是很名贵的品种,那一身油亮的黑色,以及绝不会迷路的方向感,绝对值得gugliemo所花费的金加隆,为此gugliemo还专门买了精緻的鸟笼以及高级饲料。gugliemo还特意要求tom警告nagini,决不允许她打那只猫头鹰的注意,他还要用它来和tom通信。 紫杉木和凤凰羽毛制作的魔杖,十三英寸半长; 清单上全部的厚重书本,贵的也是令人瞠目; 任何一个允许带入学校的必需品,都是上等货; 很多身能够衬出tom容貌的上乘衣袍,这几乎花光了gugliemo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以tom的名字,gugliemo在古灵阁开了一个帐户,存进了以前gugliemo和nagini偷窃所得里面属于tom那部分的英镑。 以上,就是那个夏天tom和gugliemo搜罗到的全部(全部都是为了tom,只有“少量”的糖果和蛋糕属于nagini和gugliemo),忙碌充实到忘记了分别在即的苦涩。 第九章 9月1日,上午十点四十五左右,tom和gugliemo被john开车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tom最后为保险起见,他并没有选择带nagini一起去上学,他用了整个暑假的时间在研究,他能够和蛇说话的这个本事在魔法世界是否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事实证明,那并不常见,蛇老腔,是对会说蛇语的巫师的称唿,这类拥有特殊天赋的人,在魔法世界同样是稀有的。所以,tom决定隐藏这个小秘密。gugliemo是这样认为的。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那可真是个奇怪的说法,而在tom的猜测和观察下,他们很顺利的找到了入口,并且很快,他们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 冒着蓝紫色火焰的蒸汽火车就停在眼前,无数穿着袍子的巫师也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gugliemo的世界里,那么的自然。这让他有些不怎么适应,他不属于这里,他这样对自己说。泾渭分明的界限感横在他的心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他惊觉,tom会与自己渐行渐远。 看着tom上车,然后,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节空着的车厢。gugliemo站在车窗外面,等待着tom从里面探出头来,与自己告别。 望着tom嚮往的喜悦笑脸,gugliemo也在为他而感到高兴,他的小恶魔,早晚有一天会君临天下,他知道的。正如tom在暑假里告诉他的愿望一样,全能的、永恆的自己,那就是他想要的。 “我在你行李箱的最下层放了一袋子金加隆,我不知道那些够不够,当你觉得不够的时候,记得让猫头鹰写信给我,我会想办法在兑换一些给你。”gugliemo做着最后一遍的嘱咐。 tom皱眉,“我以为你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 gugliemo笑的很甜美,tom再为自己担心,不是吗?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很值得了,“不用担心,我的小恶魔,这些是我向john要的,以后我还会继续的。” tom挑眉,细长的手指敲打着木质的车窗框,薄唇微微上挑,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这一个动作总是被他做的很精緻,也很优雅,“我讨厌他,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总是和他在一起,正如他也不喜欢我一样。” “可是我喜欢你们两个。”gugliemo很快打断了tom的评价,“好吗?john人很不错的,你只是因为他对的第一印象很差,而对他心怀怨念,tom。” tom很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他好像并不怎么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逗留,“我并不希望在和你分别之前最后的话题还是在讨论那个高鼻樑。”说到john英式的鹰钩鼻,tom还很形象的配了一个要吐的表情,“我即将进入魔法世界了,gugliemo,你要知道,魔法是神奇而伟大的,我一定可以一展宏图,而那样,你就不需要john了,我完全可以照顾你。” (v殿,这个可以算是圈养gugliemo的前兆吗?= =) 这是tom说过最令gugliemo喜欢的话之一,所以gugliemo笑的愈发甜美,齐耳的金灿灿短髮,宝蓝色的大眼眸,娇艷鲜红的嘴唇,小巧可爱的脸盘,这使得他就像是一个站在站台边上的天使,吸引了很多人的侧目。 火车发出了表示即将出发的“呜呜”声,蓝紫色的火焰从车头上往外不断冒出,gugliemo跳起,最后亲吻了一下tom的唇角,“圣诞节见,我的小恶魔。” 望着tom从车窗里伸出的挥别的手,跟着火车越始越远,直至全部消失在视线里。gugliemo一个人孤单的站在站台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衬衣,仿佛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般,低低的垂着头,金色的头髮有气无力的耷拉下来,就那样站着,站了很长时间。 tom离开后第一个晚上,他就给gugliemo寄来了信,信里他的笔记潦糙,好像是在很疲倦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不过他的激动溢于言表。他告诉gugliemo他进入了slytherin学院,一个真正象徵着血统和高贵的学院,在那里有着tom梦想的一切,而且他从一顶会说话的帽子嘴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他血统来歷的线索,他会继续努力寻找。 tom的第二封信是隔了两周寄来的,信很长,也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因为他太过于忙碌,他交代了很多东西,也介绍了那个叫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更多神奇的事情,然后,他的调查有些遇见了瓶颈,他表现的有些沮丧,最后他让gugliemo代自己向nagini问好。 …… tom寄来信的时间越隔越长,且信的内容越来越短,他好像真的很忙,却又好像在敷衍着什么,他越来越少描述他的生活,更多的在介绍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gugliemo不理解那些会突然改变的楼梯,不明白那些会说话的中世纪油画,他也不想知道那些金碧辉煌的哥德式校群建筑,他更不希望了解什么已经死去了的灵魂。他只想了解tom,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他都交到了一些什么朋友,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是这些偏偏都是tom越来越鲜少提及到的。 gugliemo好像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在缺少了tom之后变得有些空荡,有些过于空荡了,每天他都变得无所事事。 john从一个街头混混的小头子正在向一个黑道教父转型;john的组织也从一个小规模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变成了一个在伦敦地下世界举足轻重的组织;gugliemo再也不需要为生计而奔波,每一个地下世界的人在见到他的时候都会给上三分颜面,笑脸相迎…… gugliemo现在穿着体面,衣着光鲜,出门有德国设计天才费尔南德?保时捷设计出来的甲壳虫型汽车,有专门的人操持家计,虽然还住在东伦敦区,但是他绝对是那里的新贵。 十五岁生日还没有来临,他却已经摆脱了过去贫穷的现状,开始跻身中上层社会。 第十章 圣诞节来临的前不久,gugliemo去国王十字车站开车接回了tom,在站台上,gugliemo遇见了与tom一同从火车上下来的“朋友”们,举止傲慢,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赤裸裸的厌恶以及嘲弄之意。 gugliemo冲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就像他对待以前那些西伦敦区的贵族一样,他拽着tom的手,鼓着脸离开了,“我不喜欢你的那些‘朋友’,tom。” 圣诞节的时候,tom住在了gugliemo的房子里,john又一次留宿了不同的女人家里。 一顿再也不那么美味的圣诞大餐,在一个很沉闷的寂静中,很安静的进行着。长条的木桌上,只有刀叉偶尔轻碰餐盘的声音,半年不见,gugliemo和tom都生疏了很多,只有nagini那条花绿色的大蛇依旧无忧无虑,残卷着桌子上的全部甜食。 第8页 “咳,这是我的圣诞礼物。”餐后,gugliemo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递到了正在看书的tom眼前,他的有些消退了婴儿肥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tom质疑的挑眉,进入霍格沃茨的这半年给了他很大的改变,让gugliemo措手不及的改变。他放下了手里的书,平铺在大腿上,他看着gugliemo,声音保持在一个很平稳、很优雅的语调,“我以为你会在明天才给我。” gugliemo咧嘴一笑,还是泛着些傻气,蓝色的眼眸里闪着灵动的目光,“我想提前交给你,你会对它感兴趣的,相信我,明天,你一定等不到明天。” tom不置可否的耸肩,接过了礼物,当着gugliemo的面拆了开来。 那是一本介绍关于魔法世家关系谱的古老书籍,能够追溯到中世纪,甚至更早。是gugliemo拜託在对角巷里认识的人从翻转巷低价倒换过来的,gugliemo发现不论在什么世界都会有被誉为“社会的渣滓”这一类人,而碰巧,他最会和这一类人打招唿。 tom黑色的眼眸在看见标题以后闪现出来了一丝感兴趣的光彩,很美,就像gugliemo对他眼睛的第一感觉,内敛却流光溢彩的黑曜石。 gugliemo很高兴他能够帮到tom,他的这一贴心动作也让tom很感激他,他们之间因为半年未见的生疏感很容易的就被打破。但是事后回想起来,gugliemo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他的这个蠢脑子,亲自把tom推到了离自己更远的地方。 tom的圣诞礼物是一根会自己写字的羽毛笔,gugliemo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大大的羽毛,洁白而又纤细,就像是天使的羽毛一样,而且它还很神奇的会自己在羊皮纸上按照gugliemo的意思写下东西。 那一年tom收到了很多圣诞礼物,优美而桀骜的猫头鹰教养很好的前后飞进gugliemo的屋子,放下包装奢华的珍贵礼物,那些都是tom的“朋友们”寄来的。 1938年年末,12月31日晚,gugliemo和tom相拥在一张床上,睁着眼睛,等待在午夜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与对方道一声“happy birthday”以及“happy new year”。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没有礼物,没有花哨的词藻,没有外人,只有彼此和简单的祝福。 gugliemo的手搂着tom的肩膀,而tom的手则搭在gugliemo的腰上,两人头抵着头,鼻尖蹭着鼻尖,将自己的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上,低语,然后微笑。 tom首先在鬼使神差之下吻上了gugliemo的唇,而gugliemo条件反she的闭上了眼睛。 -^ ^-^ ^-^ ^-^ ^-^ ^-^ ^-^ ^-^ ^-^ 1939年的一月初,tom重新踏上了开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gugliemo和nagini去送行,于是,gugliemo再一次遇见了tom的那些“朋友”们。 gugliemo嘟着嘴,一甩自己的头,金灿灿的发梢划出了一弧优雅的轨迹,他睁大眼睛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高傲的波斯猫。他不想去理会tom那些“朋友”们投过来的讽刺嘴脸,紧握着tom的手,在外人面前他意外的表现出了很高傲的一面,冷漠、生疏、惜字如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敢多说任何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生怕让tom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 gugliemo最后决定提前离开,虽然和tom分开令他不舍,但是那些肆无忌惮、令人恼怒的视线依旧让gugliemo感到不慡。他最后亲吻了一下tom淡色的唇瓣,孩子气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再见,tom,我会想你的。” 离去的时候,gugliemo仍然还能感觉到那些凝视着自己背影的视线,配合着让gugliemo都不齿的下流、猥琐的形容词,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而tom并没有反驳。 接下来的半年依旧空白,gugliemo关于那一段的记忆好像全部蒸发掉了。 nagini越长越大,gugliemo已经无法带着她去上街了,她会吓坏路人。 gugliemo也有了一些新朋友,魔法世界的,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那么排斥麻瓜,好比破斧酒吧的新老闆汤姆。他和tom有着相同的名字,对gugliemo很友善,总是会给他准备免费的冰激凌和适宜孩子喝的果酒,酸酸甜甜的,nagini和gugliemo的最爱。 tom已经几乎不怎么写信了,gugliemo也心灰意冷的不再期盼那些敷衍的只言片语,他也从酒吧老闆嘴里了解到了slytherin学院的一些特性,比如血统之上,比如排斥麻瓜。 麻瓜是不会魔法的人群的专称,gugliemo觉得他理解tom,在那样一个到处都是傲慢贵族的学院,他的的一言一行总是很受限制,他并不想tom因为和自己—一个麻瓜—有联繫而遭到学院的排斥甚至打压,所以他很愉快自己这么快就幡然醒悟,而不去给tom找麻烦。 魔法世界依旧神奇,gugliemo的麻瓜生活依旧乏味,john的军火生意越做越大。 john近一年来,一直和一个姓ribezzi的中年义大利男子有着过甚的亲密交往,即是情人关系,也是生意伙伴,他们倒卖军用物资、医疗器械还有石油。那个gugliemo一直无缘得见的男人,据说是两西西里岛的黑道教父,很彪悍、很强大的一个男人。 1939年的六月低,tom从霍格沃茨回来了,可惜,他特意提前写信来嘱咐gugliemo,他并不希望他去接他,这让gugliemo有些失落,但是他依旧选择遵照tom所希望的那样做。 tom这一次回来之后的改变更加大了,gugliemo却仍然强打起热情,像往日一样。 整个暑假,tom都不怎么出门了,他几乎不和任何人接触,也鲜少和gugliemo交流。他只是不断的回信、写信给他的“朋友”们,看书,挥动魔杖(只是练习手势,魔法部不允许未成年在校外施咒) ,写暑假作业,偶尔逗弄nagini。 八月中旬,gugliemo忐忑不安的鼓起勇气,试探性的和tom挑起了一个话题,一个john早就希望gugliemo向tom问出的问题。 “tom,你知道吗,john说现在轴心国的动作越来越大,很有可能随时会爆发再一次的世界大战,就像是‘一战’时一样。”gugliemo的语调轻松,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很随意的将john告诉自己的转述给了tom。 tom不耐烦的从书中抬头,等待着gugliemo的下文。 gugliemo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的,tom很讨厌别人打断他的阅读,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tom“不忙”的时间,而john最后的通牒也越来越近。 “你怎么看?”gugliemo问。 “你们麻瓜的战争,与我有什么关系?”tom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思量。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不是吗,对于tom来说。一个巫师,确实和麻瓜不需要多少交流的,gugliemo很沮丧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就像john所预料的那样。 gugliemo垂着头,在他想好自己的下一句话之前,tom又一次失去了耐心,重新看起了书,gugliemo 声音很低,“如果我因为战争出了什么意外,你会担心……” gugliemo的话还没有说完,tom就皱着眉,用因为被打断的不满情绪回答道,“不会。” gugliemo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那个否定的答案令他不安,是tom坚定自己不会出事呢,还是tom不会担心自己?他不敢再一次发问,生怕会得到就像john所告诉他的结果——那个巫师小鬼对你从来没有上过心,离开他吧。 “离开他吧”就像是一个咒语,令gugliemo陷入无尽的泥沼,无法自拔。 1939年9月1日,gugliemo这一次甚至无法送tom去学校,他和nagini被tom要求待在家里。同日,德国公然践踏《凡尔赛和约》的最后一点坚持,闪击波兰,英法不得不对德宣战,二战爆发。 三个轴心国都加大了他们侵略扩张的嚣张气焰,john倒是越来越高兴,军火头子怕的就是不打战,恨不得全世界都最好全都陷入战争。 这段被歷史上誉为“静默的战争”的怪异时期,gugliemo终日惶恐不安的足不出户。 1939年的圣诞节tom没回来,gugliemo从邮局让猫头鹰捎信过去问了原因,tom接受了他的“朋友”们的邀请,去参加一些魔法世界贵族们的庆祝舞会,他没有时间回来。gugliemo穿着厚厚的白色大衣,很难过的和nagini一起走在银装素裹的伦敦城。 1939年12月31日,gugliemo接到了tom趁夜送来表达歉意的生日礼物,一本包装精美的画册,展现了霍格沃茨的一切,很美,也仅仅只是很美而已。 gugliemo并没有立刻就给tom回信,只是很心烦的点起了烟,像是一个菸瘾极重的人一样,夹着香菸的手指甚至因为颤抖而险些把菸灰撒到自己手指上,他的嘴里叼着菸嘴,腿上下抖着,一手打着打火机,不断的打,却怎么也无法打出火,一下又一下,擦着火花。 nagini缠在他的裤管处,向上攀岩,缓慢滑动的姿态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安抚自己的爱人,很贴心的伸出开叉的舌头舔吻着gugliemo的脸颊。 第9页 最后,gugliemo还是给tom回了一封表示感谢的信,画册很美,他很喜欢。 第十一章 1940年,德国疯狂般的开始了“闪电”攻势,4月攻占丹麦和挪威,5月攻占荷兰、比利时、卢森堡,随后紧接着开始进攻法国,6月22日法国投降。 同年6月10日,义大利向英法宣战,战火烧到了地中海和非洲。john和ribezzi的合作关系破裂,情人关系也宣告了终结,随后john开始和英国政府正式合作,他再一次派人来给gugliemo下了最后的通牒,希望他尽快接受他的安排,从东伦敦区搬离。 8月,tom回来了,又很快离开了,gugliemo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德国空兵开始对英国城市进行密集突击、轰炸,针对英国皇家空军的大不列颠战役开始。伦敦从9 月7日到11月3日连续57个夜晚遭受轰炸,德国平均每天要出动一千多架飞机,英国几乎所有的工业重镇都遭到了严重影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最后,德国陆登英国的企图还是失败了。 gugliemo在最近的一次空袭中,不得不拖着nagini从他的房子中离开(nagini意外的不愿意),和john派来保护他的人失散后,在慌乱中被人群推推嚷嚷的挤进了离他最近的防空洞里,脏乱差,身无分文,这让gugliemo恍惚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儿时。 又是一波空袭之后,gugliemo抱着nagini冒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很可惜,没有任何tom写信来表示询问的痕迹,他根本就不关心gugliemo的死活。 次日清晨,gugliemo站在门边,见到了john。看着一片光晕中挺拔屹立的青年男子,有着一头飘逸的黑髮,鹰钩鼻,犀利的眼神,锋利的像是刀片的薄唇,他穿着一身得体剪裁的灰西服,很有张力的站在gugliemo的眼前。 gugliemo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再见过john,他突然有些想念他了,想念他的别扭的关心,想念他英俊的面庞,想念他因为自己叫他“爸爸”而恼羞成怒的样子。 “father……”gugliemo在茫然中,叫出了他认知里一直以为的关系。 john变得成熟,他不会再恼羞成怒,他只是优雅的笑着,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几步走到gugliemo的眼前,宠溺的轻弹gugliemo的额头,声线磁性,“我的小混蛋,你还是那么让人恨的牙痒痒。” gugliemo的脸上露出了终于见到宿主的信赖笑容,讨好的在john的手掌中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宝蓝色的眼眸闪啊闪。 john的不远处整齐的站了一排人,西装革履,黑墨镜、黑西装、黑着的一张脸,庄严肃穆,在他们身后,是一排同样价值不菲的黑色大头汽车。就像是电影里拍的那些黑道一样,john现在的出场也总是很拉风,很有一种“我是黑道老大,有本事来砍死我”的嚣张气场,最近因为他在军事的重大投资,使得他拥有了拜谒女王陛下的荣幸,甚至得到了爵位。 在gugliemo感觉不对,趁机要逃的下一秒,他已经被john牢牢的禁锢在了怀里,被john单手绑住了他的双手,反扣在背后,john的笑容依旧大气。 gugliemo怒视着这个反覆无常的男人,john也只是微微一笑,贴身在gugliemo的身上,将气息吐在gugliemo的脸颊,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也在刺激着gugliemo的嗅觉,很有气场的开口,“小混蛋,我近几年对你真的是太过放纵,让你疏于管教了。” “你想怎么样?”gugliemo的声音毫无威胁力度的发问。 john想怎么样?其实他想的很简单,让gugliemo离开那个孤儿院的奇怪男孩,他对于gugliemo的影响力已经超过了john所能容忍的极限,john从来都对那个男孩没有好感。 以工人为主体居住区的东伦敦区已经不再安全,特别是这次john失去了gugliemo的行踪之后,他决定不再等待gugliemo想明白,他替他做出决定,接他离开那里,去生活条件更加优渥的西伦敦区。 那里住都是政府和皇室等上流社会的人物,有荷枪实弹的护卫,有更加安全的保护措施,gugliemo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和john在一起。 nagini从门边滑行出来,冲着正搂着gugliemo的john,发出“嘶嘶”的、充满敌意的声音,john讽刺的抬起嘴角,从腰上拿出一把银色的便捷式手枪,冷酷的眼睛里已经视nagini为死物。 “不!”gugliemo抬手抓住了john握枪的胳膊,眼睛里的坚持令john最后放下了抢。 “回去,nagini,回去!我没有事情,我很好,我只是,准备,离开这里,我一个人。” gugliemo费力的对nagini解释着她无法理解的现实,他的眼睛里闪现着焦急的神色,唇瓣紧抿,他已经明白,其实从john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该学会放弃。 流线型的汽车被轻声的发动,优雅的拍着尾气,滑出了一条美丽的轨迹,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gugliemo在john紧紧套牢自己的怀抱里,努力的向自己的小屋看去,nagini正盘桓在大敞开的门际,歪着自己三角形的大脑袋,疑惑的看着车后窗里gugliemo急切的模样,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这个街区的尽头。 汽车里,gugliemo躺在john的腿上,闷声不吭气,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即使他已经快要十七岁了。 “我说过了,亲爱的,你和那个怪物tom不一样,他有他的世界,你有你的。”john轻声的嘆息,就像是一个头疼的父母在面对自己进入叛逆期的儿女,他很有耐心,用一种无法拒绝的软语逼迫gugliemo点头答应,再也不会与tom有任何交集。 gugliemo不得不承认john是对的,他和tom之间仅仅是两年的时间,就已经变得无话可说,尴尬异常,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可以聊,谁也无法理解对方的世界。特别是在tom极力的划分巫师和麻瓜的情况下。他也是时候从自己假想的梦中清醒,他和tom之间已经无药可救,他们是两种不同的人种,生活本就该毫无交集。 gugliemo最后往tom在古灵阁的帐户里划了很大一笔钱(在john的默许下),然后他从猫头鹰邮局将后来找到自己的nagini邮寄到了霍格沃茨,没有任何留言。 他从tom的世界退出的很简单,很轻松。他这才恍惚发现,原来自己和tom的交集也就是nagini这一条大肥蛇而已,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进过tom的世界,正如tom从未走进自己的,他们只不过是两条偏失了轨道的平行线,现在,一切回归了正道。 若我离去,后会无期。tom riddle,从来都不是他gugliemo的。 第十二章 gugliemo趴在john的腿上,泪水打湿了john名贵的裤子,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很孩子气的哭法,正如被john宠坏的他一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懦弱、没有主见,永远被动的等待着john为自己做出选择。john放任自己和tom在一起,他就愉快的投入;john把自己拉回,他就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即使他声嘶力竭对john怒吼,他是真的爱着那个黑髮男孩;即使他哭的撕心裂肺,最后昏天黑地的瘫软在john的怀里。 gugliemo,永远是一个不会长大的任性孩子,没有谁抛弃了谁,只是大家都学会了尊重事实,唯有他在既定的事实面前仍然选择任性,仍然发脾气,仍然像个孩子。 “我是真的爱他的,”gugliemo在john的怀里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强调,不知道是要说服john,还是他自己,“你能想像吗?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才六岁,那么小,起码比我小,即使现如今他都还是个孩子,但是我却已经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john修长的白皙手指上顺着gugliemo金灿灿的短髮抚摸着,缓慢而温暖,他的食指和大拇指边上有着很厚的老茧,碰在肌肤上,会让gugliemo觉得有点痒、有点麻。那是长年拿枪的标准,gugliemo甚至都无法算出john到底杀过多少人,john一直是个小滑头,口蜜腹剑,表里不一,天生就是为了成为黑道的教父。 john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他的表情很迷离,声音磁性而低沉,“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了解,明明只是一个孩子的……” 那是gugliemo和john搬到西伦敦区,他们在第一个晚上,上完床后讨论的话,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没有什么特殊的约定,只不过很顺其自然的,两人之间就都在刻意的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还是好友,他们还是家人,只是他们不再亲吻、不再上床。 john身边依旧不缺乏美人相伴,gugliemo的床伴也总是频繁,因为他们都不是能够好好管住自己欲望的人。 1943年仲夏,距gugliemo离开东伦敦区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他和tom再也没有任何交集。tom没有任何的信寄来过,也对gugliemo的离开没有什么表示,就好像他很贊成gugliemo的做法,很高兴于gugliemo的离开。 gugliemo现在住在皇后大道东街八号,一处有阁楼、有花园、自带游泳池的宅邸里,规模大概有一个小庄园那么大,那是john送给gugliemo的,而john却不经常回来。 第10页 战争还在继续,从欧洲到亚洲,从大西洋到太平洋,先后有61个国家和地区、20亿以上的人口被捲入战争,作战区域面积2200万平方千米。这一场可怕的战争,就像是绞肉机一样,席捲全球,john甚至开始和美国人、苏联人以及中国人做起了交易。 战争成就了john,而这,并不值得gugliemo有多高兴。 像是往常的下午一样,皇后大道东街悠闲的好像世外桃源,丝毫感受不到战争的影响,贵族们彻夜狂欢,欣赏歌舞戏剧、开化装舞会、喝下午茶、贵妇们出门坐车去另一些贵妇家闲谈,整个街区有着一份过于清净的闲适感。 gugliemo怀抱着一大纸袋子糖果从超市出来,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绸缎衬衣,衬托的他显得更加纤细,金灿灿的齐耳碎短髮,宝蓝色的大眼睛,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样。 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gugliemo轻快的吹着口哨,想到那些又一次被自己甩开的跟班,笑的越发甜美。他讨厌自己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人的感觉,这让他不像是一个组织里的高层核心人物,反而像是某个大人物圈养的地下情人,街上贵族们异样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 走路不过一会儿,转过这个街角,他的家就到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街对面的小黑巷子里,一个依靠在墙壁上、喘着粗重气息的黑影,逆着光,那个人影一闪而过的侧脸,让gugliemo不由自主的驻足。 gugliemo踏着猫一样静谧的脚步,悄声闪身走进了那个小巷子里。 十六岁的tom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gugliemo的眼前,黑色的发,黑色的眸,手里拿着一根gugliemo陌生的魔杖,很颓败的坐在巷子里,毫无生气。他就像是刚杀完了人一样,gugliemo冷不丁的认知,让他自己的心“咯噔”的勐跳了一下。 “tom?”gugliemo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这又是一个他完全不合实际的想像吗? gugliemo看见tom缓慢的抬起了头,用茫然而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再三确定之后,tom的眼眸里好像终于有了点亮光,他好像在极力辨认着gugliemo,然后,他冲着gugliemo魅惑的一笑,引得gugliemo又是一阵无法难以自持的悸动。 tom起身,晃晃悠悠的走近gugliemo,下一刻他的身体前倾,gugliemo慌忙扔下纸袋,接住了tom向自己倒过来的身子。独属于tom的月桂香充斥了gugliemo的感官,他感觉自己被tom紧紧的搂住,很用力的感觉,挂在胸前的十字架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有些搁的生疼,有些凉,就像是tom此时的体温。 tom吐着温热的气,在gugliemo的耳朵轮廓边低语,“我终于找到你了。” gugliemo勐的僵硬在原地,tom的话让他这三年来竖起的全部勇气在顷刻间倒塌,那么多心生的怨恨,其实都抵不上tom此时软语的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我该拿你怎么办,tom? ^-^ ^-^ ^-^ ^-^ ^-^ ^-^ ^-^ ^-^ ^-^ 怎么被tom移形幻影带到破斧酒吧二层的客房,怎么和tom互相啃噬、亲吻着对方,怎么和tom滚上了天鹅绒的高床软枕之上,这些gugliemo都在恍惚间没有了记忆,他只知道很想念tom,他的唇,他的身体,他奔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他想要他。 那是一个糜烂的午后,破斧酒吧二层的小房间里,gugliemo第一次和tom发生了关系。 tom暑假的最后一段时间几乎都用来和gugliemo在床上鬼混了,他们两人就像是初尝情慾的小鬼,不断的渴求着对方的身体,哪怕在空气中一次无意的眼神交汇最后也都会演变成滚到床上的状况,恨不得把对方时时刻刻的拴在床上,榨干对方全部的精力。 “我爱你,tom。”gugliemo在又一次情事里昏迷之前,似嘆息、似陈述的低喃。 tom在she进gugliemo体内之后,啄吻着gugliemo的脸颊,凑近他的耳边,温热暧昧的气息逗弄着gugliemo敏感的神经,轻声的一笑,“我知道。” tom在暑假的最后,把gugliemo带进了他位于魔法世界的庄园。很符合贵族审美的巴洛克式建筑,精緻又典雅,奢华又繁复。有成排的家养小精灵围着绣着voldemort字样的茶色围巾,恭敬的随时侍候左右;花园里盛开着魔法世界里最美丽的各色花朵,以媚娃为雕塑原型设计的天使喷泉池子中甚至圈养着人鱼。 只能说这里的华丽都带着浓重的魔法世界的色彩,gugliemo无法理解。 tom告诉gugliemo,那是他继承来的财产,只对能够完成一个特殊探险任务的血脉开放(指的就是tom打开密室的事件,只不过gugliemo不愿意去仔细了解),tom为此付出的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同学的生命(指的是桃金孃)。 gugliemo对于tom暑假莫名其妙的反常最后也知道了原因,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以及祖父母,然后嫁祸给了自己的舅舅。gugliemo听后不知道自己心凉的感觉源自哪里,也许某一天tom也会就这样平静的杀死自己。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对tom说,只是拥抱住了他,亲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笑容甜美,声音软绵绵的,“你可真是个坏孩子,tom,我的小恶魔。” gugliemo从没有杀过人,但是尸体他见的多了,因为他身边熟悉的人,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对此不发表任何观点。 自八月份消失在了皇后大道东街,gugliemo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他只是给john去了一封信,羊皮纸上写着简单的句子,组合成了一个劲爆的意思。他私奔了,和tom,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和一个男巫私奔了。 身为一个伦敦街头的小混混,除了杀人,gugliemo做过了任何一个叛逆的少年可能会做的事情。 加入组织、偷窃、抢劫、诈骗、乞讨、乱伦、滥交、贩毒、走私军火以及私奔。 第十三章 就这样,gugliemo就正式算是在voldemort庄园住下了,成为了整个庄园理所当然的主人之一,整日和nagini闲荡在整个庄园里,无所事事。 tom去了霍格沃茨,gugliemo又一次进入了生活的空白期。不得已的,他重新拿起了魔法世界的书本,他不想和tom真的失去所有的共同语言,tom不会改变,唯有他来改变。虽然他没有魔力,但是他可以流利的背会那些咒语,记住每一种魔药的配置,了解魔法史,还有关于理论上的研究,这些都是他可以有所发展的,毕竟他有一个好脑子。 每日清晨起床,在早餐桌子上看一份《预言家早报》,给tom写一封只有一两句话的简讯,和nagini争抢桌子上摆着的最后一块蛋糕,之后,结束早餐。 上午的时光在tom书房的那成堆的书里度过,其中无数次的被试图吸引自己注意力的nagini所打断,然后锲而不捨的从nagini的嘴里挽救下一些书籍,告诉他tom会因此而不高兴的,可惜那条越来越胆大的母蛇听不懂自己善意的劝告。 中午,和nagini在天气好的时候到花园里吃午餐,抢夺最后一块蛋糕,餐后开始午睡。 下午,从浅眠里清醒过来之后,继续去书房里假装自己对那些枯燥的理论知识很感兴趣,其中,多次将nagini扔出书房,直至下午茶的时间的来到。下午茶一般都会在后花园辱白色的长条花椅上和nagini为最后一口甜点的归属争论不休(其实也就是“嘶嘶”声和gugliemo的孩子气的争执而已)。 晚上,吃过晚餐之后,接到来自tom同样是只言片语的回信,以及问候,然后和nagini下几盘巫师棋或者玩高布石游戏,输者除了会被石头喷一脸墨绿色的汁液,还必须主动让出明天的饭后甜点,虽然这个惩罚谁都没有遵守过,但是一人一蛇每天都还是乐此不疲。 上床睡觉之前,和nagini互相亲吻,道晚安。 几乎一成不变的生活只会在每几个星期,tom的学校组织的一个什么参观霍格莫德的活动的时候,因为从壁炉中出现的tom而有所改变。 不过最后不论是什么活动,都还是会发展到床上去。 不知不觉间,tom就已经要从霍格沃茨毕业了,1945年的圣诞节tom没有回来,但是紧接着的年底生日,tom还是匆匆赶回来和gugliemo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接下来的时间他就继续开始去周旋于各个斯莱特林学院“朋友”们热情的招待里去了。 那一年,gugliemo二十二岁,却依旧一事无成,混吃等死,什么都不做。 gugliemo几乎从不离开voldemort庄园,也不会应酬tom任何一个“朋友”,即使知道庄园存在的人本身就在少数。 gugliemo时常会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就是tom圈养起来的情人,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自己的身体。事实上,gugliemo对于成为tom的情人这点没什么看法,情人也好,爱人也罢,都不过是一种形式,只要他还陪在他的身边,会对自己吐露关心,会用想要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么,一个称唿而已,他完全可以不用上心。 那年夏天,tom十八岁,正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申请教授的职位失败。 第11页 tom是带着一些“朋友”们回来的,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都是纯血统,gugliemo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那一群傲慢的年轻人,嗤笑。 gugliemo披着tom黑色的丝质睡衣,纤细的身形被包裹在丝绸的睡衣之下,走路而带起的幅度让他的身体的线条若隐若现,一脸的倦怠之意,很显然,他刚刚从一场情事中清醒过来,事实上,昨晚tom就提前回过庄园一次。 点燃一支烟,gugliemo坐在书房里的窗台上吞云吐雾,宝蓝色的眼眸迷离,nagini盘绕在他的身侧,一起被渡在了金色的阳光中。 推门而进的一行人一瞬间都尴尬的立在了原地,gugliemo回头,皱眉,还是起身很随意的走了过去,踮起脚尖主动给那行人最前面的tom一个早安吻,手拦着tom的脖颈,深吻,然后退出,微微喘着气,声音低低的、软软的,“早安,tom。“ 不是欢迎回来,只是一句很简单的早安,因为tom从未离开,在gugliemo心里。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身为情人的tom总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浅吻着gugliemo的额头,低声轻柔的询问,眼神里的甜蜜就像是能够滴出来蜜一样。 gugliemo摇了摇头,很乖巧的回答,“睡不着了。”随后,他从tom身边离开。 歪头,灵动的眨眼,灿烂的一笑,甜美的像是一个稚子,又有谁会相信这样的gugliemo,其实是这群人里岁数最大的。也许那个叫李斯特的自诩为艺术家的神经质男子才是最大的,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一起来庄园,他总是独来独往,给gugliemo画画像,各式各样的。他的手笔很美,tom和gugliemo都很喜欢,就是他那个人的性格过于古怪了点。 gugliemo帅了一下金灿灿的短髮,对着tom的那些“朋友”们打着招唿,“各位好。” 站在tom右侧的一个铂金髮色的男子冲着gugliemo假笑着,在得到了tom的眼神示意之后,声音优美,自然的回答道,“很高兴再次看见你,我们以前见过的,还记得吗?我是abraxas malfoy,我们在lord刚上一年级的时候见过的。” gugliemo回了abraxas一个甜美的笑容,“我记忆一向不好。” abraxas干笑了一下,眼底的厌恶之意愈加的明显,“那正好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abraxas,你为什么对一个宠物那么在意?”一个尖酸且傲慢的女声在一边打断了abraxas的话,说话的是一个神情和态度都让人傲慢到极点的女人,胸大无脑的典型,有一头很漂亮的黑头髮,那是walburga ck(沃尔布加?布莱克)。 gugliemo听出了女人口中醋味十足的意思,笑容更加挑衅,“难道你嫉妒?” “你!”女人被铂金色发色男子挡了下来,其他的人都在一旁作壁上观,嘲笑着女人的不自量力,同时也极力掩饰着自己眼底对于gugliemo的不屑。 tom的“朋友”们一出现,总是会和gugliemo闹出不小的矛盾,剑拔弩张,火星四溅。 他们不屑于gugliemo的血统和地位,gugliemo同样厌恶着他们惺惺作态的样子,也许这两种人的人生观本就是不可调和的。 也许,李斯特除外,gugliemo不是很肯定的想到,因为他和李斯特的相处还算融洽。 “nagini,我们走了。”gugliemo低声唤了一下,然后扶着门把手,等待着nagini从窗台上滑行过来,与他一起很安静的离开了书房,黑色的丝质袍角就像现在穿着它的主人一样,在众人眼前,划下了优雅的弧线,消失在了雕花的白色双开门后。 第十四章 tom的朋友们离开之后,天已经黑透了。gugliemo这才和nagini从卧室里出来,gugliemo换了一件v字领的针织薄毛衫,一条黑色的裤子,紧紧的贴着身子,很显腰身。 入座到餐桌上,点燃的蜡烛下,玫瑰花的清香瀰漫,舒扬的音乐适时的响起,家养小精灵领着nagini离开了大厅,长桌的两头只剩下了gugliemo和tom对望。gugliemo浅笑了一下,往自己嘴里叉了一口开胃菜,吃进去之后gugliemo开口,“tom,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和你的那些‘朋友’们真的去计较些什么。” tom笑容优雅,“不,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gugliemo耸肩,眼神里是满满的不信,大有一种“随你怎么说”的痞子态度,一顿很温馨的晚餐,在两人偶尔的交谈里,很愉快的结束了。 晚上,情事过后,趁着gugliemo还没有睡去,tom第一次主动邀请gugliemo和他一起出去,目的地阿尔巴尼亚,旅行目的不明,旅行人数两个半(tom、gugliemo以及nagini),旅行方式飞马拉的马车,活动基金提供者malfoy,出发时间次日清晨。 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腰酸背痛的gugliemo怒视着tom,“你绝对是故意的!”,咒骂了一句之后,赶快睡了过去,毕竟旅行也是一件很浪费体力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gugliemo就被tom从床上硬拖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整装出发。 阿尔巴尼亚,面积28748平方公里,位于东南欧洲的巴尔干半岛西岸,山地和丘陵占全国面积的3/4,属亚热带地中海型气候。二战的这几年先后被义大利、德国法西斯侵略,备受战火的洗礼,现在,在阿尔巴尼亚共产党的带领下解放了全国。 gugliemo被迫和tom去的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在战争的当下,毫无旅游价值可言。可惜,gugliemo却不得不在暑热极难消除的现在,来到这个冬雨型的国家! 阿尔巴尼亚的山区很多,意味着它的森林也很多,而tom的目的竟然是一顶王冠,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gugliemo不管那顶王冠曾经属于谁,他甚至都不怎么知道ravenw是谁,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中世纪的女人戴过的一顶冠冕,而浪费自己宝贵的睡眠和休息时间。 穷山恶水,蚊虫蛇蚁,甚至有野兽出没,gugliemo空着手,穿着件短袖衬衣跟在同样两手空空的tom身后,就像是郊游一般轻松,什么人也没有带的,进山了。 矮了tom整整一个脑袋的gugliemo有些力不从心的一路小跑,紧跟在tom的身后,耀眼的金髮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宝蓝色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白嫩嫩的小脸上已经是汗水直流,“tom,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看着gugliemo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tom无奈减慢了速度,但却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 gugliemo认命的嘟起嘴,眨眼,嘆气,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却可以把这么一套动作做的极其可爱,其实这也是需要很大的天赋的。 其实tom需要找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很隐蔽的山洞,找到了山洞,冠冕自然不在话下。 gugliemo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边上,看着tom一个人拿着魔杖向山洞里走了进去,nagini则被tom留了下来,负责保护gugliemo的安全。夕阳斜下,但还没有完全落到山下,gugliemo靠在树干上,打着哈欠,但愿那个浪费了他一整天时间的冠冕能够值得他这么做。 胡思乱想了没有多长时间,tom就一身轻松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满灰尘,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冠冕,gugliemo托腮思考着是说它丑死了好呢,还是很丑好。 tom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突然好像闪着红光,显得他英俊的脸诡异的扭曲着。 gugliemo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眼睛,tom又变成了那个极其英俊的tom,黑髮黑眸,gugliemo好笑着自己的眼拙,也许他确实是太累了。 在tom走近之后,gugliemo冲上去拥抱住了他,声音依旧柔软,“我们可以回去了?” tom将冠冕交给了nagini看管,他搂着gugliemo的腰,低头深吻住了gugliemo的唇,吮吸,舔舐,逗弄,加深着这个吻,之后抬起头,声音里充满情慾:“也许我们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之后离开,这里的景色很美,恩?” gugliemo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树干,“那会很不舒服,tom。” “没事,你在投入的时候总是心无旁骛,相信我,很快的,你就会再也难以注意到这些。”一开始还好好解释的少年,现在开始失去耐心,手上动作极快,已经划入了gugliemo的裤子里,开始逗弄那一向敏感的稚嫩。 gugliemo瞪了一眼tom,无奈的投入了另一场情事里,tom在选择场地方面总是有着得天独厚、标新立异的想法,而很不幸的,到最后受苦的总是自己,享受到了的总是tom。 “tom……”到最后,超出gugliemo的极限,在他昏睡之前,他仍嘟囔着tom的名字。 ^-^ ^-^ ^-^ ^-^ ^-^ ^-^ ^-^ ^-^ ^-^ 回到voldemort庄园已经很晚了,gugliemo则完全是昏睡在tom的怀里,哭哑了嗓子,累的连挪动一下手指都会是一件极其为难的事情。 那一年,二战结束,那一年,tom去当推销员了。 gugliemo端着咖啡杯,与坐在自己面前的一排孩子四目相对,无奈的嘆气,扶额,语气是浓浓的不耐烦之意,“你们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我真的不知道tom为什么会选择那么一个工作,恩? 第12页 我甚至是在今天才知道那个什么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记得吗?我是一个麻瓜,以后这些问题请不要来找我!” “可是,lord说你是一个哑炮。”abraxas皱眉。 gugliemo沖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一众期盼解惑的目光,不得已的继续开口,“不会魔法,在麻瓜世界被麻瓜养大,我实在是看不出这样的哑炮和麻瓜有什么区别!” 面对gugliemo的恼羞成怒(众人自认为的代入而已),一干青年们决定结束这次对双方来说都算是折磨的拜访,意料之中的没有问出丝毫结果,无奈的起身准备离开。出于礼貌,abraxas和劳伦斯决定在走之前向gugliemo再一次表示自己等人突然造访的冒昧。 gugliemo挑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已经有些开始接受自己存在的贵族们,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人做到底的开了口,“tom有tom自己打算,你们最好明白这点。” 正准备一起出门的众人默契的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很大爷模样的正太少年。突然他们的脸上齐刷刷的出现了羞红的色彩,gugliemo不用他们说也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被自己,一个毫无用处的哑炮提醒出了众人都忘记了事情,确实很丢人,很扫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们的面子。 tom不论去做什么,他还是那个tom riddle,不会因为变成一个推销员而改变一丝一毫,逆向思维而上,就会发现,那个店里或者说顾客一定会有吸引tom的地方,他们这样惶恐不安、贸贸然的样子,只会破坏了tom的计划而已。 待那些想明白这层意思的人离开之后,gugliemo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酸痛的忍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某人,又一次呲牙咧嘴的咒骂着某些晚上过于勤奋的黑髮人士。 哑炮吗?gugliemo终于又重新想起来tom好像又欠自己一个解释,不过他觉得他并不会真的去兴师问罪,因为麻瓜、哑炮都于gugliemo没有多少关系,如果tom执意要和麻瓜划清界限,他其实并不介意成为一个哑炮的。 gugliemo命令家养小精灵敲打着自己肩膀,满脸痛苦的躺在床上,和nagini睡在一起。有意无意的逗弄着nagini的小舌,看着窗外面闲适的朵朵白云,突然恍惚的发现,自己和john已经有些年没有联繫过了,不知道他在看了自己关于“私奔”的言论之后有什么反应,但愿他没有犯心脏病。 “我有些想他了呢,nagini,很想。”gugliemo喃喃的自语。 nagini歪着自己的三角脑袋,理解不能的困惑的看着gugliemo的娃娃脸上闪过的愧疚之意,宝蓝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到那年年底,gugliemo依旧没有勇气去面对john,他只是告诉自己,下一年,下一年,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他一定好好去找他,不论他是否原谅自己,他也要告诉他,他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之一,他最好的“父亲”。 圣诞节的时候,tom送给了gugliemo一本日记,记载着他在霍格沃茨七年的一切,事无巨细,只需要gugliemo在日记本上写下问题,纸张上就会有tom的记忆做出准确的回答。 这本日记成为了gugliemo几乎每晚必看的东西,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要求那本日记里的tom展现tom在上学时期每一天的生活,从一年级到七年级,每一个tom见过的同学,每一个教授过tom的教授,以及tom的每一个表情。 爱一个人已经深入骨髓,无可救药,说的就是gugliemo。 tom当推销员的那一年,魔法世界发生了一件极其荒唐的命案,一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因为错把毒药当成配料放进了年迈的主人的晚餐里,而害死了她可怜的女主人。这一度让gugliemo很排斥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他可不想稀里煳涂的被毒死。 tom也结束了他推销员的工作,带回了一个挂坠盒子以及一个金色的杯子。 gugliemo什么都没有问,他没有那个兴趣,而且tom也对自己这一年的推销员生活三缄其口。 gugliemo不关心tom去了哪里,他在意的只是他会回到哪里。 接下来的几年里,tom开始和一些行为诡异、性格扭曲的人为伍,从gugliemo了解到的来看,tom在参与一些极其危险的黑魔法活动,那些人都是一些黑魔法的狂热分子,很擅长黑魔法的专业人士。 不过这在gugliemo看来并没有什么,和黑魔法混在一起就像是john在混黑道,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很容易理解。 tom的“朋友”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唯一的相似点就是对于tom的狂热崇拜。 会和蛇说话,很值得人崇拜吗?这是gugliemo一直无法理解的,也许是人格魅力,要知道,tom那么英俊且优雅,有一副好口才,能够蛊惑人心,没有谁是能够真的拒绝这样的tom的,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那之后的第三年,也就是1950年年末,gugliemo终于下定决心要去重新拜访john。 tom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即使他依旧不怎么喜欢john,但是他不排斥gugliemo想要和自己“父亲”和好的计划。 那一年tom二十三岁,gugliemo二十七岁,john三十五岁。 第十五章 gugliemo在nagini的陪伴下,重新敲响了皇后大道东街8号的大门,tom找人事先确认过了,john今天在家。 应门的是john特意为gugliemo从科菲特找来的小女僕,细心、灵巧、小小的身体里蕴含了无限的力量,体贴周到,最让gugliemo印象深刻的就是,她有一次甚至在外出的时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台咖啡机。她是一个面面俱到的衷心僕人,可惜gugliemo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女僕在一瞬间就认出了gugliemo,尖叫着沖了上来,可惜被nagini的呲牙威胁阻隔了。 “john在吗?”gugliemo闪着自己一双灵动的宝蓝色大眼睛,戴着一顶奶白色的针织小帽,笑容甜美,整体看上去还是那么一副未成年的正太样。 女僕很激动的点了点,引着gugliemo走了进去,一路上很唠叨的说着一些什么,表达了自己思念,也顺便说了一下john从暴怒到颓废到现如今偶尔想念的状态,gugliemo只是听,微笑着,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推门进入书房的时候,john正在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很尴尬的坐在大靠背的椅子上。 gugliemo僵了一下,主动退了出去,对于女僕一再的道歉自己真的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的解释,gugliemo摇头表示理解,然后挥退了她。等待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之后,gugliemo再一次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john变得更加成熟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gugliemo重新推门而进,那个女人已经失去了踪影,但这不是他需要关注的焦点,他睁大眼睛,抿唇,很无辜的模样,“我其实可以在外面多等你一会的,你知道的。” john的面色阴沉,点起了一只雪茄,白衬衣、卡其色的小马甲,这个男人永远穿的都像是一个英式的绅士。他开始蓄起了鬍子,一双城府极深的眼睛里闪现着gugliemo永远不会懂得精明,他很沉默,没有冲着gugliemo发火,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表示想念。 john不动,gugliemo亦立在门边,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很乖巧的等待着惩罚。 僵持不下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john掐灭了自己手里的雪茄,吐出最后一口白烟,宠溺的一笑,声音里带着妥协的意味,“我的小混蛋,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话熟悉的令gugliemo一阵的恍惚,他讨好的笑笑,声音柔软,“我很想你,john。” 仅仅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足够john放下全部的心防,丢盔卸甲,一物降一物,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链条,一个人总是需要被一些人制,也总是需要制住别的一些什么人。 重新得到john的原谅之后,gugliemo和nagini留下来吃过晚饭就离开了,tom派来的人已经等在了门外。已经而立之年的john带着一股成年男子独有的魅力,他的笑容有着让人很难不着迷的诱惑,声音磁性,“小混蛋,你不准备搬回来吗?” gugliemo被john送到了门边,摇头,“john,我已经长大。” john的脸上是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他拥抱住了gugliemo的肩,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但是并没有真的挨上唇瓣,使得淡淡的烟糙味环绕着gugliemo,“也好,你离开了也好。” gugliemo冲着john笑了一下,他永远不懂得john和tom的人生哲学,这些註定伟大的人和gugliemo世界观总是有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不会懂,也不想懂。他只是依照自己想要做的那样,和tom一直在一起。 回到庄园之后,tom早就等在了客厅里,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奔主题,在小客厅的波斯地毯上要了gugliemo,那晚他把gugliemo折腾的很惨,却依旧没有说原因。 随后的两年,gugliemo一直时不时的会去拜访john,只是坐一坐,谈一谈,之后就离开。在此期间,gugliemo总是能够看见同一个女人出现john的身边,这对于一向勤换床伴的john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只不过gugliemo一直没有和那个女人有过交流。 第13页 紧接着的年末,tom在庄园里开了一个很大的圣诞晚会,在舞会上,gugliemo才在人群里忆起,那个陪在john身边的女人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熟悉感。 eileen prince,魔法世界里的魔药世家prince家族的独女,和tom一届的slytherin女生,在校期间好像还是高布石队队长,她乖戾,闷闷不乐,相貌平平,是一个在贵族圈里相对阴沉的继承人。 一个纯血和一个地地道道的麻瓜怎么会搅在一起?gugliemo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终于有乐子可看的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些gugliemo一贯看不惯的贵族越乱才越好。 李斯特就站在gugliemo的不远处,随手挥动魔杖变出了自己想要都作画工具,记载下里那一刻宴会上笑容狡黠的gugliemo,他是个好模特,总是能够给李斯特很多灵感,他喜欢注视着他,但也仅仅是注视着而已,毕竟他们相遇的太晚。 如果早一点的话,会怎么样吗?俊美的李斯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舞会上,gugliemo很快就被另外的一些人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很快的,他就遗忘了eileen的小烦恼,无心再在这些贵族辛秘史上多做纠缠。 起初gugliemo只是注意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用很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当时gugliemo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被这个世界里的人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已习惯。而且关于被时刻盯着的这种事情,李斯特已经表现都很到位了,gugliemo早就麻木。但是紧接着,就有了更多那样妒忌之意来自不同的男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很漂亮、娇小,很完美的床伴人选。 tom这些年住在外面的时间也有,gugliemo不会想不到tom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情人,因为tom从未承诺过唯一。 gugliemo朝最开始的那个女人挑起了一个嘲笑的嘴角,即使tom有很多情人又怎么样?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的只有他,gugliemo,以主人的身份住在tom的庄园里,而他们,则是被请过来的客人而已,可有可无。 劳伦斯,一个最早跟在tom身边的“朋友”,算是对gugliemo比较客气的一个,他优雅的旋转到了gugliemo的身边,“看来你有感情危机了,gugliemo。” gugliemo举起红酒杯于遥遥相对的女人举杯,仰头示意了一下,挑衅的一笑,之后他转头重新看着劳伦斯,天真无辜的眼神,软绵绵的语气,“你在说什么,劳伦斯,我听不懂,他们只是客人。” 碰了一鼻子灰的劳伦斯耸肩,送上了一个同样无辜的笑脸,“我只是在好心的提醒你,情人们的第一把交椅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 ^-^ ^-^ ^-^ ^-^ ^-^ ^-^ ^-^ ^-^ 自己钦慕的人,且与自己有很私密的关系,但是自己却不是他的唯一,甚至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tom情人里面最没有大脑的几个会告诉gugliemo,他们准备扫除障碍。而gugliemo,住在庄园里的哑炮gugliemo,就是那个障碍,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那种。而那些同样充满嫉妒,但是还有点脑子的人则是选择作壁上观,坐享渔翁之利。 如果你没有力量怎么办?很简单的,你会被利用,被一些险恶用心的人。 tom情人之一的桃乐丝,就是在舞会上对gugliemo表现出了最大敌意的女人,碰巧就是个胸大无脑且嫉妒心极其浓重的蠢女人,她很容易的就被一些和tom敌对的人利用了。 那日,当voldemort庄园被从内部攻陷的时候,gugliemo意外的淡定,没有人会来救他,包括tom,他很清楚也很明白。飞路网已经被封,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了,没有地方可以投靠,不会魔法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弱小的脆弱婴儿,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束手投降,可惜那不是gugliemo的作风。 gugliemo的身边还有nagini,以及一大群随时愿意为自己去死的家养小精灵,他还有一把john送的手枪。 杀死了等不及要弄死自己的桃乐丝后,gugliemo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等待着更多的人从卧室的那道门里冲进来,如果他被抓住了,他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nagini就陪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体不能动的时候,冲上来撕碎他的喉咙。他绝不会给tom添任何的麻烦! 视死如归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意外的英勇无比,看淡了很多东西。 不过,好消息是,tom回来了,在gugliemo不知道的情况下,malfoy家的私人警卫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推门而进的,是tom那张令gugliemo永远爱恋的英俊面孔。 当被tom紧紧拥抱在怀里的时候,gugliemo甚至还不怎么敢相信这个现实。他睁大了自己宝蓝色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tom回来了,回来救他了,所以他其实是可以有所期盼的吗?也许自己在tom的心里并不是可有可无,他也同样,爱着自己。 gugliemo哭了,很大声的那种。把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恐慌、不安统统发泄了出来,他紧紧的抱着tom,被tom视若珍宝的安抚着,幸福的好像就快要死掉了。 那一场大清洗过后,voldemort庄园又恢復了往日的风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gugliemo在床上被tom一遍又一遍的索要着,他们疯狂的亲吻着对方,索求着对方,排解着双方的焦虑以及不安。 再次从昏睡里醒过来的时候,gugliemo觉得自己身体酸软的已经根本无法挪动,这就是纵慾的后果,gugliemo在心底垂泪,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和tom不管不顾的疯下去了,只此一次,只此一次,这就是血的教训啊。 gugliemo小幅度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覆着一层很滑的丝绸。换衣服了吗? gugliemo有些疑惑,抬眼,正好对上了tom深情款款的脸。 gugliemo勐的怔了一下,那样的tom,总有一种违和感。 tom俯下身,拥住了gugliemo,在他的耳边低语,“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在得到了gugliemo表示配合的乖巧点头后,tom满意的亲吻了一下gugliemo的唇角,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他独有的魅力,“我爱你。” 一字一顿,i love you,这三个单词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爱语,特别是自己爱的人对着自己低语出来的时候,但是gugliemo却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子的冰冷。 但是gugliemo依旧很高兴,他很激动,在他甜美的扬起头,看着tom的时候,一道绿光闪过。 gugliemo的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甜蜜而美丽,小小的脸上白皙里透着粉嫩。缓慢的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浓密的金色睫毛就像是一排小扇子轻轻的合上,他甚至来不及表示惊讶,因为他已经死了。 avada kedavra,一个太过安详的死咒。 tom跪在gugliemo身边忏悔,他的脸上是扭曲的悲伤。他是真的爱他,但是他也是真的要杀死他。 tom riddle可以爱着gugliemo,但是voldemort决不允许拥有弱点。 金髮少年的脸上还是那个如愿以偿的甜美笑脸,金色的髮丝服帖的垂在肩膀上,娇小的脸庞,娇小的身子,什么都是小小的,很可爱的样子。少年的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丝质长袍,纯洁无邪,就像是他的主人一样,天真的傻气了些。少年的两手还保持着怀抱什么的姿势,胳膊相互交叉,虚空的拥抱着好像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珍宝。 到最后,gugliemo才幡然醒悟,那句话其实应该是,“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第十六章 上一世就那么完了? gugliemo时常会问自己这么一个怪异且惊悚的问题。人这一生能够有多少个“一世”?gugliemo不知道这事在别人眼中的答案是什么,反正对于他来说,他起码已经有了第二世,保不准还会带着记忆再这么活个七世、八世的。 gugliemo是被自己所爱的人亲手杀死的,没有犹豫,没有彷徨,简简单单的甚至让gugliemo都没有来得及察觉,他就已经死了。 偏偏那是在他情动的时候,在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的下一秒。 其实这种感觉挺噁心的,就像是看了一部三流烂俗的悲剧电影,在屏幕已经趋渐黑暗,背影音乐也进入尾声,你甚至都从座位上站起准备退场的时候,突然发现荧幕又亮了,背景音乐重新开始奏响,你进退不得尴尬的立在原地,想要发泄的怒吼都无法找到缘由。 gugliemo这一世出生于1955年年末,义大利的佛罗伦斯中心医院,那天正是他上一世死去的日期,这真的是个让人无法觉得喜悦的巧合。 上帝是个拙劣的导演,相较于普通导演的失败只会造成一小部分人的人生中很小一段时期的小挫折,上帝的失败会毁了不止一个人的全部人生,最糟糕的是,他还很不自知,乐此不疲的制造着一出出更加窘迫的人间悲剧。 不过,为什么上帝选中了“我”来担当男主?gugliemo绞尽脑汁数月,苦思冥想而得出的原因就是他不够尊重上帝。 于是,他得出结论,上帝不仅是个三流的导演,还有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 第14页 上帝充满仁爱的摸着gugliemo的头,满脸伪善的慈祥,他对gugliemo说,我给予你下一世,是因为需要你去用整整一世的时间来救赎自己上一世造得孽。 所以,gugliemo囧然。 上帝说,你总在祈祷的时候对我说,如果给你一个姓氏,你就能够有了真正的归属感,你就会改过向善,成为一个最乖的小天使。好吧,我满足你。 所以,gugliemo有了姓氏,ribezzi。 无巧不成书,不是吗?ribezzi可是个对于gugliemo来说并不陌生的姓氏。而他这一世的便宜老爸碰巧也就是个老熟人,绝对的熟人,对于john来说。 萨尔瓦多,是一个义大利名字,这个名字的拥有者同时也是gugliemo这一世血缘意义上的亲生父亲。john过眼云烟般的情人之一,两西西里岛的教父,在john事业腾飞期给予了很多帮助的完美情人,老狐狸般的存在,整个义大利地下世界的现当家,让整个欧洲乃至世界都心生惧意的可怕存在。 狠辣的行事准则,铁血的统治手腕,硬朗、坚毅充满攻击性的性格,微微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的眼神,多情又註定无情,一副只要他想就足够迷惑世人的好嗓音,充满了个人魅力的磁场。 在真正见到男人的那一刻,gugliemo才明白,john的改变源自于谁。那种充满了令人折服魅力的男人,成熟又危险,只能说,唯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登上那样的高位。 这很完美不是吗?唯一的瑕疵就是,这样一个父亲,他同时拥有着很多很多孩子,私生子,包括gugliemo在内,已经到了无法计数的地步。萨尔瓦多和别的族长不一样,他不会剥夺孩子姓他姓氏的权利,但他同时要求他的孩子们必须配得上这么一个荣耀的姓氏。 于是gugliemo,你这只绵羊要如何在狼窝里生存? …… 上帝又说,你在上一世无数次的睡眠时间,干扰我的听觉数次,向我抱怨为什么是“你”没有父母。好吧,这一世我一併都给了你。 所以,gugliemo在这一世拥有了父母。 gugliemo上一世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怎样的一种人。有钱又慷慨,父亲是充满英式风度的老绅士,母亲则是一个金髮碧眼的白皙美人,就像是伦敦的每一户真正有善意的人那样,会在每一个节日的时候,给邻居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小卡片以及曲奇饼。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gugliemo的父亲萨尔瓦多足够绅士,但也足够残忍;gugliemo的母亲是一个金髮碧眼的白皙美人,也拥有了一个高尚的人应该有的任何美德,唯一的遗憾是,她“情人”的尴尬身份只会使得她因为这些美德而死的更快一点;gugliemo的父母也不会送手制的小卡片和曲奇来表达善意,gugliemo觉得他现任的父亲能够在杀人的时候给人一个痛快的死法,就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而且他们甚至不住在一起,一个在首都罗马,一个在托斯卡纳区的首府佛罗伦斯(位于义大利中部的城市,曾译为翡冷翠,个人更喜欢这个译名= =),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拥有共同的邻居。 …… 上帝还说了,gugliemo上一世不珍惜自己的好身体,那往死里祸害的种种行为深深伤害了他老人家的心,于是上帝不满了,他要让gugliemo明白身体的重要性。 所以,这一世,gugliemo从她西子捧心的母亲那里,得到了一副风一吹就随时可能被吹倒的小身板,从一出生开始他就习惯了时不时到抢救室里报一下道的现状。 心室心律过速心室扑动,属于心律不齐的一种类型,发作的时候会严重影响心脏功能,需要急诊且马上治疗,否则死亡机率其高,猝死是唯一的死亡方式。 gugliemo的主治医师无数次的这么吓唬过他,不过到现在,他还依然活着。 …… 上帝不喜欢同性恋,认为那有悖于他当年造夏娃和亚当的初衷,是公然对他丰功伟绩的挑衅。 所以,这一世, gugliemo因为这个有病的身体,不要说是男人了,连满足一下基本的生理要求、偶尔看看片子或者看真人版的激动,都是要冒着随时去见上帝,又或者再经歷一世的危险。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正常心理的男人,这不啻于晴天霹雳。 …… 上帝不满意于gugliemo上一世,为他之所以没有成为一个博学的人而找的理由——因为没有学习条件。那么好吧,上帝微笑,这一世我给你最好的精英式教育。 所以,gugliemo在童年里,其实是和他的家庭教师们有了最深的“感情”。 …… 最后,上帝拥抱着gugliemo对他说,我迷途的羔羊,我要指导你迷途知返,重新回到基督教伟大的怀抱。 所以,虽然gugliemo有一个黑道家族,但却是一个信奉基督的黑道家族,据说是因为ribezzi家族的第一任先祖是个传教士…… 虽然和“上帝”之间的互动是gugliemo又一次不切实际的想像,但是每一种结果都是现实,他不得不耷拉着脑袋,接受这么一个现实。 上帝啊,你还不如直接判我下地狱赎罪来的容易点。 第十七章 五岁的gugliemo和上一世一样,拥有着一头金灿灿的短碎发,不过是胡乱的横翘着,从不肯老实;他也有着一双大大的宝蓝色眼睛,就像是矢车ju一般明亮;以及最甜美的笑脸。 他的母亲pita总喜欢拥抱着这样的gugliemo,亲吻他粉嫩的脸颊,用柔和优美的声音说,“我的小天使gugliemo,你一定是姐姐赐予我的幸福,如果姐姐和她的孩子都还活着,一定也会像我们一样幸福。” gugliemo在pita还没有去世之前的一个闲暇的休息日,还在听pita唠叨着她的姐姐,她唯一的亲人。那也是gugliemo最喜欢听的部分,让他有种自己终于他也有家了的感觉。 pita的姐姐叫pinta,同样是义大利名字,只差一个字母区别的名字,几近双胞胎的样貌,唯一相差较大的是年龄。pita说她姐姐是在二十六岁左右的时候死在了英国,而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只有两岁不到的稚女,然后一直被萨尔瓦多养大。 gugliemo每每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会在心底唾弃自己的便宜老爸,感情他还和他的母亲玩了个源氏物语,真人版的养成系游戏! pita的花房里有一张她姐姐pinta年轻时的照片。柔和的金髮,淡淡的蓝色眼睛,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在阳光的照耀下,会有一种几近透明的感觉。她的面孔以及体态特徵都和pita很像,如果没有时间上的跨度,两个人完全是可以被当做双胞胎姐妹的。 不过,区分她们姊妹两并不是一件难事,gugliemo做过仔细的研究,pinta全身的气质给人一种飘渺的灵动感,是属于那种很吸引人的美,致命的诱惑,明明很无害的感觉,却像是悬崖前的白雾,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就这点上,pita和pinta并不相像,pita只是一个圣母,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和无害的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羊羔。 一定要对比出什么的话,那就是pita给人的感觉更加接近正常人类一些。(= =) 照片里的pinta即使只是穿了一件已经洗的发白的蓝色百褶裙,依然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就像是tom在的那个魔法世界里的媚娃,而且是更高一层次的那种。 pita并不贊同gugliemo这种“孩子气”的区分方法,她认为这完全是出自于儿子对于母亲的偏袒,在她的心里,她的姐姐pinta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不过pita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们姐妹两真的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是在gugliemo三岁的时候她所告诉gugliemo小秘密,她能够在海边召唤到人鱼,用一种别人无法模仿来的像是吟唱的语调和那些半鱼半人的生物交流。并且就在她告诉gugliemo的当天晚上,她亲自带他去海边试验了一次,很遗憾的是,gugliemo并没有遗传到这份天赋。 站在黑色的大海边,海浪滔天,拍打着gugliemo和pita所站的礁石。三岁的男孩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对着大海开始低低的吟唱一首很美的歌曲,然后人鱼就真的出现了。 一开始是稀疏的一两只从海面上露出了头,之后就陆陆续续的变成了成群结队的人鱼,他们在清冷的月光下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于大海完美的融合一体。他们都有着银色的发、银色的眸、精緻的面容、优美的嗓音以及冰冷无情的气质。 这和tom曾经对gugliemo说过的霍格沃茨湖底的人鱼有着天壤之别。 pita用着唱歌一般美妙的嗓音在和人鱼交流着什么,她指了指gugliemo,好像在告诉那些她童年的特殊朋友们,那是她的儿子。 之后所有的人鱼都看向了gugliemo,冰冷的眼神好像在审视着他,之后他们对他失去了兴趣,因为他并不能和他们交流,就像是tom的那些“朋友”们对于gugliemo的感觉,他只是个异类,不属于他们一族的异类。 第15页 pita愉快的接受了人鱼们的祝福,之后她远望着他们离开。 她在回程里继续愉快的告诉gugliemo,那些人鱼自称为鲛族;他们都是雄性,没有雌性,所以只有和外族通婚生下子嗣,雄性会被接回大海,雌性则被留给女方抚养,就像pita和她的姐姐pinta,她们就有半人鱼的血统;他们的寿命很长;他们的眼泪会化成珍珠;美人鱼公主什么的童话故事其实毫无根据…… gugliemo一路沉默,pita以为他是被吓坏了,又或者是心脏犯病了,所以停下了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嘴。 gugliemo为此而松了一口气,他当时站在礁石上,从心底一直寒彻全身,他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抛下了,甩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的母亲和tom一样,会一种他一辈子都无法学会的语言,拥有一种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的特殊力量。 “妈妈,我们以后再也不去看那些奇怪的鱼类了,好吗?”gugliemo祈求。 pita尽管疑惑,尽管不舍,但她还是会满足自己儿子的任何一个愿望。所以她轻点了一下头,她热爱大海,但她却轻易的捨弃了,只因为那是gugliemo的愿望,即使是任性的愿望也不例外。 但是pita并没有放弃让gugliemo喜欢上鲛族的希翼,她总是以各种理由诱惑着gugliemo,对此gugliemo表现出了极其不配合的厌恶态度,不屑一顾。 “亲爱的,你看见pinta姨母耳朵上的那个人鱼耳饰吗?”pita母亲的小智慧开始启动。 gugliemo不耐烦的前倾身子,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上pinta隐藏在髮丝之间耳朵上的饰品,那个耳饰几乎包裹了她全部的左耳轮廓,很精緻也很美妙。 gugliemo点了点头,“我看到了,pita。”他一般不怎么喜欢叫pita母亲,除非是在他有求于她的时候。 “那么你喜欢吗?”pita循循善诱。 “喜欢。”gugliemo直截了当的回答。 “你想要吗?”pita的眼睛开始闪着亮光。 “想。”gugliemo回答的很干脆,就像那个“喜欢”的答案一样干脆。 “可是我姐姐的那个已经跟着我姐姐一起消失在了英国,如果你想要,你可以多和鲛族们做交流,你知道的……”pita好像看到了希望。 “不要!”gugliemo这一次的回答同样干脆。 pita无奈。随后,她开始尝试用一个人鱼挂坠来诱惑gugliemo,却得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答案。 只能说,这是一对同样幼稚的母子。= = 第十八章 gugliemo在五岁之前都没有见到过他的父亲萨尔瓦多,他一直和他体弱多病的母亲pita住在佛罗伦斯的白百合庄园,直到1960年年底,pita死于一次有预谋的暗杀。 危险来临的时候,那个柔弱的女人不顾一切的将gugliemo扑倒,死死的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盾牌,颤抖的手紧紧的捂着gugliemo的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罪恶都遮挡在gugliemo的世界之外。gugliemo再熟悉不过的温热液体就这样落满了他的身上,刺鼻的味道令gugliemo不断的呕吐,直至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才不得不罢休。 简单却典雅的庄园被浓厚的血腥味所笼罩,那一夜大雾瀰漫,好像连那银灰色的大雾都被侵染上了丝丝的猩红色,变成了淡淡的血雾。 gugliemo的眼睛在pita的手掌之下并没有合上,只是直愣愣的适应着黑暗,适应着pita已经失去生机的柔荑掌面偶尔触碰到眼球上的微微发涩的感觉,眼睛因为青涩的刺痛而不断的往外流着泪水。 随后不久,萨尔瓦多派来的人来解救他们母子了。但是那些护卫队就像是义大利的警队一样,总是来迟那么一步,不紧不慢,刚刚好,在人的尸体还是温热的时候,缅怀歉意的赶到,用很低、很真挚的声音说,他们尽力了。 但人也已经死了。 gugliemo的父亲萨尔瓦多是在pita下葬的当天匆匆从国外飞回来的。 gugliemo就站在属于他母亲的白百合庄园的最高处,穿白绸衬衣,套着纯黑色简单样式的坎肩,胸前打着大大的黑天鹅绒领结,黑裤白袜,手里捧着一大捧pita生前最爱的白百合,用宝蓝色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一排整齐的车队从山下,沿着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上。 “鱼型鸭尾式”的美国通用公司生产的一队汽车,由远及近的驶来,直接从庄园外围已经敞开了的大铁门处开了进来,稳健的停到了庄园住宅的门前。 护卫队的队长正一脸肃穆的等在那里。 待车队全部停稳,从众多车里下来了一群西装革履、面容严肃、动作整齐划一的男子,恭敬的和保卫队其他人一样迅速站成了两排,中间留出了一条走道,走道正好连通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和庄园的正门。 司机下车,半鞠着躬,戴着白手套的手动作谦卑的拉开了车门。 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充满王者霸气的从车里从容不迫的走出,身上穿着一身同样样式简单的黑色西装,繫着纯黑色的领带,一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雪茄,另一手搂着一个纤细的金髮碧眼的少年。他凌厉的扫视了一下全场,拖着慢一拍的语调徐徐开口。 由于距离的问题,gugliemo并没有听见他到底说了什么,但是gugliemo已经给男人的身份做出了定义,他姗姗来迟的父亲,萨尔瓦多。 护卫队队长凑到萨尔瓦多的身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抬手沖gugliemo所在的方向一指。 gugliemo从庄园的最高处俯身,看不清萨尔瓦多的面容,但是他依然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来自男人锐利的眼神,以及高压的精神压迫,他忍不住的颤抖,努力把持着拿花的双手。 葬礼之前,gugliemo被新来的管家一脸堆笑的推到了萨尔瓦多的面前,萨尔瓦多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在见到gugliemo的脸下一刻,出现了短暂错愕、慌乱的表情,他好像有些激动的不可思议。 “父亲。”gugliemo面对管家投来的严厉一瞥,不得不作出让步,挤出了个甜美的笑容。 萨尔瓦多因为这个软软的声音而变得很愉悦,他整个面孔都变得柔和了不少,然后萨尔瓦多主动牵过了gugliemo小小的手,“是爸爸,gugliemo,我的gugliemo,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我记得很清楚,愿意和爸爸离开吗?” 教父的哲学之一,他给予你选择的权利,却拒绝听到不满意的答案。所以,不论gugliemo的意愿到底是什么,他都不得不改变一下自己的人生规划了。 本来gugliemo理所应当的还是应该在白百合庄园长大,接受教育,顶着私生子的身份,用着ribezzi家族无人敢挑衅的名号,肆意的活在佛罗伦斯一辈子。 但是,那是本来。 在族长萨尔瓦多的一句话后,他就不得不领着萨尔瓦多的“怜悯”,万般不情愿的离开佛罗伦斯,和萨尔瓦多一起搬去首都罗马。 gugliemo就这样在萨尔瓦多突然一时发抽的情况下,成为了萨尔瓦多面对家族唯一正式承认的儿子,正式更改监护权以及监护人,被按在他的正妻莉莉丝夫人名下,成为了ribezzi家族唯一对外公开的,除了名字以外一切资料保密的少爷。 萨尔瓦多对于gugliemo态度的转变,令gugliemo措手不及,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对于金髮碧眼有着特殊执着的男人是否真的开始不正常了。 萨尔瓦多在gugliemo面前开始摆出一幅慈父的面孔,灰蓝色多情的眼睛里温柔的好像能够滴出蜜来,一改往日的铁血作风。嘘寒问暖,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五年不闻不问的真空状态,他坚持每天抽出一段时间听gugliemo回忆他的母亲,甚至坚持每晚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给gugliemo讲睡前童话故事,拍哄gugliemo直至入睡…… 萨尔瓦多把一个父亲所能够给予孩子的一切,都一股脑的给了gugliemo,并且做得很像那么回儿事,一言一行,无论从细节还是感情处着眼,他都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值得给他颁发“慈父”奖盃。 但是gugliemo却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真的算是怕了这种没由来的温暖,就像是tom在杀死他前那句饱含爱意的吐露,他无福消受。 gugliemo一到罗马,就被萨尔瓦多命人请来了义大利当时最有名的油画大家,给他们父子画了一副巨型油画,挂在了ribezzi庄园家族成员的画像长廊里。 那副画面里,萨尔瓦多充满爱意的站在一把高背椅子边,gugliemo穿着奢华的小礼服,甜美的笑的像一个天使,他就站在椅子的前边,手被一个长得极像是pita的金髮碧眼的白皙美人握着,从远处看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 但是gugliemo明白,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一个长相极其相似的人而已。萨尔瓦多也直言不讳向gugliemo坦言,那个女人的名字是pinta,他这一辈子唯一真正爱过的人。 又是pinta,这是gugliemo唯一的感觉。 第十九章 第16页 萨尔瓦多对于孩子们的教育一向是只有一个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因为萨尔瓦多对每一个孩子都没有什么实在的感情,对于他们反倒是真的做到了一视同仁,每一个孩子的成长轨迹都更像是在玩通关游戏,闯过层层限制,一路披荆斩棘,方能进入最后面对boss的竞技场。 萨尔瓦多对于自己的情人一向大方,特别是有了子嗣的情人。 不论孩子是男是女,都会得到ribezzi家族的妥善安排,住在义大利各个大城市里以各种花名命名的庄园内,和他们的母亲在一起,以ribezzi家族族人的身份得到很好的庇护。 一旦他们的天赋或者特殊才能得到ribezzi家族的认可,那么这些孩子就会被萨尔瓦多正式认同接到首都罗马交给本家抚养,以养子的身份得到更多的训练以及更大的特权以及势力,可谓是平步青云。只要能力够格,都会被允许参加家族势力的管理。 而在管理层有了贡献的人,被萨尔瓦多寄予希望,那么就会成为黑道上俗称的“皇太子”,都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 而至今,被萨尔瓦多承认的孩子有三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在各个方面都做的很出色,也得到了家族内部各方势力的支持,可谓是根基已深,面对已经渐渐显出想要隐退之意的萨尔瓦多,很多人都开始猜测最后的家主一定是从这三人中产生,黑市上甚至设立了赌局,赔率已经被炒上了天。 结果,现在却半路杀出了gugliemo,一直默默无闻,却突然在他的母亲死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得到了正式的承认,成为了主母名下的儿子。 萨尔瓦多的这一举动就很值得人深思了,特别是感觉到了巨大威胁的继承者们。 carlo是萨尔瓦多的第一个儿子,从小就被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而他本人也是极其优秀的,性格沉稳、老练,母亲是义大利的名门,并且他也是最早开始跟在萨尔瓦多身边开始熟悉家族业务的。可以说,carlo被很多人看好,是最具希望的继承人。 现在,这个一脸冰山样的男人就站在gugliemo的面前,被萨尔瓦多命令来代替有事脱不开身的他陪gugliemo熟悉ribezzi家族的中心庄园。 “carlo哥哥,你会不会笑?”gugliemo摆着一张天真的笑脸,貌似很认真的问着问题。 carlo的表情甚至根本没有改变过,笔挺的站在gugliemo的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毫无情感的语调简洁明了,“会。” “那你给我笑一个看看,好不好?”gugliemo孩子气的好奇心表现的很浓重。 “不好。”carlo同样一板一眼的回答,好像根本没有把gugliemo的作弄放在心上,即使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在作弄他,但是他的感情依旧没有波澜,冰冷着一张生人莫近的脸,语调没有任何变化,身子依旧笔挺。 gugliemo有些丧气的垂头,揉搓着毛衫的一角,极其委屈的模样,一言不发。 “gugliemo,即使你装可怜也是没有用的,也许你应该更想要看看这个庄园,有着百年歷史,和佛罗伦斯的维琪奥王宫、都灵的萨沃王宫并称为义大利最华丽的三大建筑,我们先从正厅开始吗?” carlo一本正经的开口,面对gugliemo可怜兮兮的模样,根本不为所动。 “你!”gugliemo有些词穷,因为被carlo毫不留情面的拆穿自己的小把戏有些恼羞成怒,他伸着自己的小手指,直指着carlo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的心脏不好,最好不要那么激动,需要吃药吗?”carlo还是那个冰山脸,陈述事实的语调,面对坐在他面前的gugliemo面无表情,“还有,一个绅士是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的指着别人的,下不为例,了解了吗,gugliemo?” gugliemo翻着白眼,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沉默又无趣的性子,真是油盐不进,自己的两世算是白活了,他在心底哀嚎。 之后,gugliemo跳下椅子,决定不去理会无趣的carlo,刚跑开没有两步就被carlo抓到了怀里,抬起头,只能看见那人严肃的表情,有些严厉的开口,“你的身体不适合运动,gugliemo,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就叫医生护士随时紧跟着你,你不想那样的,对吗?”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个腹黑的男人!gugliemo憋着一口气,默不作声。 “不回答别人的问题也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你明白吗,gugliemo?特别是我的问话,我希望得到你回答‘是’、‘好的’、‘明白了’等近似的答案,明白了吗?我们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的不愉快存在。”carlo再一次用平缓的语调开口,但愣是让gugliemo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是,我明白了,carlo哥哥。”gugliemo不甘心的低声回答。 “很好,这才是乖孩子。现在,我们从正厅开始参观,好吗?”carlo笑了一下,看的gugliemo眼睛都有些直了,上帝,他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爱笑了,太他妈的妖孽了。 gugliemo摸了摸自己明显有些加速的心跳,老实的跟在carlo身后开始了不情不愿的参观之旅。 从此以后,gugliemo身边就总是多了一座会移动的冰山,用不疾不徐的平缓语调,指出gugliemo身上每一处不得当的地方,之后总会用一种商量的语调告诉gugliemo,他必须改正。这让gugliemo迎风垂泪了很久,上帝,他发誓,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明为商量实为命令的语调! 萨尔瓦多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所以他的心脏必是长偏了的,而这偏心的表象,就充分的体现在了gugliemo身上。把carlo派去专门教导gugliemo,就是证据之一,但是gugliemo却宁愿不要这种偏心。 万能的主啊,请让萨尔瓦多的心长正了吧,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第二十章 “carlo哥哥,你为什么总和我作对?”gugliemo不满的直言不讳,在萨尔瓦多的面前。(瞧你那点出息= =) carlo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也还是那一副让gugliemo恨得牙痒痒的死人脸,平淡无奇的语调,“我并没有和你作对,gugliemo,我只是请求你不要奔跑,不要情绪激动,不要逃避吃药,不要欺骗你的主治医师,并且教会你一个绅士所应该具备的东西。” gugliemo一脸委屈的将全部希望寄託于萨尔瓦多的身上,而萨尔瓦多却只是轻挑了一下眉头,“我的小天使,你又不吃药了?” 萨尔瓦多对gugliemo千好万好,唯有在对于他身体这点上从不让步。 该死的carlo!gugliemo狠狠的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carlo,他可以对上帝发誓,那个一本正经的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咳,亲爱的,你在想什么?”萨尔瓦多勾起自己唇形优美的唇角,一副等待解释的耐心表情。 gugliemo哭丧着脸,向后退了一小步,随时准备逃跑,为什么他会掉进这么一个人精聚集地?主啊,请告诉我在天堂的母亲,我想念她不怎么聪明又好煳弄的大脑。他只是一只羊,再怎么努力也办不到跨越种族的界限,在狼群虎视眈眈的眼睛下,进化为狼。 “gugliemo,我说过了,你不能做剧烈运动。”carlo点出了gugliemo准备逃跑的企图。 只能说,这是一对狐狸父子在绵羊小儿子的和谐画面,几乎每日上演。 站在巨大的油画面前,gugliemo双手合十,闭着双眼,虔诚祈祷的模样被阳光沐浴其中,他的身体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天使。 萨尔瓦多挥手让跟在gugliemo的身后的carlo离开了,他小声的走到gugliemo的身后,揽上gugliemo的肩,俯身低语,“在祈祷什么?” “在向母亲和姨母告状!告诉她们你和carlo哥哥欺负我的事实真相。”gugliemo满脸怨气的仰头,直直的看向萨尔瓦多灰蓝色的眼眸,顽固的模样可爱极了,他自己自然清楚,并且他还打算用这点为自己谋一些福利。 萨尔瓦多果不其然的,日趋在向“儿奴”的进化里,他的智商受到了严峻的考验,“我亲爱的,我并没有欺负你。” “你有!你每天都强迫我去吃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一把又一把,还要求我打针!我以前在白百合庄园里从没有被要求的这么频繁,你和carlo哥哥一定是想用药片和针头谋杀我!我讨厌那些医生的白大褂。”gugliemo皱着精緻的鼻头,很委屈的指责。 面对gugliemo的身体状况,萨尔瓦多是决计不会让步的,他一脸不容改变的表情,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态,“就这点不行,gugliemo,那些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gugliemo撇嘴,“好吧好吧,可是我每天都必须学习到很晚,我都没有时间玩了,除了吃药看病,就是读书写字,我已经会义大利语和英语了,我不觉得我还需要学习别的语言,那些家庭教师同样令人觉得讨厌。” “这点可以商量,我会和carlo说的,减少你的学习时间,我们只在上午学习,恩?”萨尔瓦多这一次变得很好说话,他讨好的对着自己儿子笑笑。 第17页 gugliemo也满意的一笑,他就知道,拿医生这事当做说事的噱头,他其他的要求总是能够得到满足。 晚上的时候,gugliemo和萨尔瓦多在吃完晚餐之后,坐在一起看黑白电影。那是一部很文艺的电影,故事情节有些老套,对白无聊,演技也很拙劣,gugliemo很快就看的不耐烦了,一对私奔的男女,结局一定不会善终。 gugliemo打了一个哈欠,萨尔瓦多扭过头,摸着他的头髮,柔声问,“困了吗?” “有一点,这部电影很无聊,我们明天,不,是以后都不要看文艺片了,很傻,傻透了。我想听你讲故事,不要童话故事!”gugliemo任性的开口,他越来越适应“受宠的儿子”这一角色了。 萨尔瓦多点点头,声音低柔,“你想听我的爱情故事吗?” gugliemo错愕了一下,之后点点头,他倒是不介意听一些激情片段,面对萨尔瓦多的情史,他只能想到一些很香艷的场景。 可惜,这一次,萨尔瓦多的故事有些不一样。 萨尔瓦多和gugliemo开始了就像是对话的闲聊,这也是讲故事的一种,两人的互动能够让这个故事显得更加有趣一些。萨尔瓦多和gugliemo之间的谈话一般都像是两个大人在做交流,他是一个很特别的父亲,他从不避讳任何从大人的角度去看孩子所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他尊重事实,就像是尊重gugliemo是一个和他对等的人一样。 他说他是在pinta二十五岁的时候遇见她的,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岁,完完全全一副情窦初开的少年样。他们在法国相遇,pinta是萨尔瓦多的未婚妻莉莉丝的家庭教师,也就是说萨尔瓦多就是通过自己的未婚妻认识了他人生中唯一的爱人。 gugliemo一脸黑线的明白,他这一世的便宜老爸果然不是东西。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了出来,而萨尔瓦多竟然一脸表示贊同的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之后萨尔瓦多继续他的故事,他和pinta相约等萨尔瓦多做好准备以后私奔,逃到英国,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生一个蓝眼睛金髮的儿子,笑容像天使一样甜美。计划在pinta怀孕之后,提前了,也就是这个提前,註定了计划的失败。 年轻的萨尔瓦多因为他的糙率失去了挚爱以及素未谋面的儿子,然后他迅速的成长,五年后他迎娶了年仅十二岁的莉莉丝,掌管了ribezzi家族,报復了一切他能报復的人。 现在,他在gugliemo的面前笑的像是一个陷入初恋的青年人,第一次那个男人如此的不理智,表现出了那么多外泄的情感,他搂着gugliemo的肩,对他笃定的开口,“你就是我和pinta的儿子,蓝眼睛金髮,笑容像天使,而且在血缘上,你是最接近的。” gugliemo很冷静的明白,这种移情作用会保护他一辈子,毕竟pinta已经死了,她的儿子也死了,pita这唯一的亲人也死了。 第二十一章 萨尔瓦多的夫人,ribezzi家族的主母,法国籍的莉莉斯夫人,是一个传奇女性。因为她的美丽,因为她的魅力,因为她的智慧,也因为她的入幕之宾能够和自己的丈夫媲美。萨尔瓦多的男性情人很多,莉莉丝夫人的红颜知己也决计少不了。 这位夫人却神奇的和丈夫一直相敬如宾,但是她并不生活在罗马,反而是钟情于义大利的第三大城市都灵,她和她的情人们一直生活在位于那里的蝴蝶兰庄园里。 gugliemo虽然是这位夫人名义上的儿子,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罗马下了第一场雪之后。因为那场雪所带来的寒意,让gugliemo的病情突然加重,他受不了任何的寒意,即使是在夏天他都是穿着毛衫。所以萨尔瓦多决定让gugliemo去冬季比较温暖的都灵度过剩下的冬天,也就是因此,gugliemo见到了莉莉斯夫人。 莉莉斯夫人有着一头如火的红髮,大波浪卷,却意外的给人一种不张扬的感觉,这很奇怪,却依然给人惊艷的嘆息。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精緻笑容,除了第一天见过gugliemo之后,两人之间就再无交集。 莉莉斯夫人所住的蝴蝶兰庄园其实并不是个庄园,更像是一座城堡,依着一座郁郁葱葱的青山而建,幽静而神秘,并不张扬。 这就像是莉莉斯夫人所带给gugliemo的感觉,明明有一切可以张扬的资本,却反而愈加的收敛,就像是水下燃烧的烈火,只会带给人温暖的感觉,不会有任何害怕灼伤的顾虑。这样奇怪的矛盾下,展现了另一种出人意料的美丽。 莉莉斯夫人住在西边的塔楼,gugliemo住在东边,整座城堡的设计理念追求的是英式的对称美,从最中间的正厅为轴线,东西对称,包括每个房间的布局。 换言之,东西最尊贵的两间房,一间属于莉莉丝,一间属于gugliemo。 这足以看出莉莉丝夫人对于gugliemo还是很喜爱的,但矛盾的地方就是她却从未出现在gugliemo的眼前,吩咐过下人要用心照顾gugliemo后,就再无表示。 莉莉斯夫人是一个矛盾的女人,gugliemo得出结论。 真正让莉莉丝夫人和gugliemo有了交集,是在gugliemo又一次犯病之后,这一次的病魔来势汹汹,足足让gugliemo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三天三夜。 gugliemo的一张小脸惨白,嘴唇紧抿,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往外冒,他小小的手抓着心脏的部位,紧紧的揪着,好像希望这样能够缓解痛苦。头晕,胸闷,气急,多汗,脸色苍白,四肢发冷,甚至开始又一次抽搐,gugliemo在莉莉斯夫人面前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一群医生在旁边焦头烂额,莉莉斯夫人的表情也很阴沉,不论怎么样,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即使要死也决计是不能死在自己的庄园里的。 “pita……”gugliemo在昏迷的情况下,无意识的叫着人名,手往上胡乱抓着些什么。 莉莉丝夫人的身体明显的一怔,恍惚间她错把gugliemo的唿唤听出了pinta,她的心也好像狠狠的揪了一下,pinta老师…… 没有再多做犹豫,莉莉斯夫人从自己的衣服领口中抽出了一条吊坠,细长的银链子上缀着一个精巧的挂坠,那个挂坠是一条栩栩如生的人鱼雕塑,环抱着一颗发着黯淡了色彩的宝石,做工精巧,但总给人一种散发着不详的感觉。 gugliemo的手这时正好在自己身体的上空胡乱的抓着什么,不断的挥舞,口中的喃喃自语越来越轻,唿吸也越来越弱。他半睁着宝蓝色的眼眸,眼睛里的光彩开始黯淡。 莉莉斯夫人趁机将手里的挂坠塞进了gugliemo的手里,她几近蛮横的推开了一脸不明所以的医生,半跪在gugliemo身边,死死的握紧他的手,让他把挂坠抓牢。在所有医生护士的眼前,那颗黯淡的宝石开始从gugliemo手中散发出夺人眼球的蓝色光芒,就像是大海所带给人的神秘感。跪在地上的莉莉斯夫人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断的从嘴中吟唱着什么。 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什么邪教的仪式,充满了诡异的神秘色彩。 奇蹟般的,就在这样的不断的吟唱和越来越亮的光芒里,gugliemo惨白的就像是一张纸的脸色开始转好,唿吸也慢慢平缓了下来,他的痛苦的表情也和缓了很多。而莉莉丝夫人却好像有些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上,精緻的妆容也被汗水所破坏。 从那以后,那条项鍊就被莉莉斯夫人送给了gugliemo,并且gugliemo也从此和莉莉丝夫人熟络了起来。 温暖的暖房里,火热的壁炉边,gugliemo被莉莉丝夫人圈在怀里,一起休息在长条的暖椅上,安详又和谐。远远的看去,跳跃的火焰打照在莉莉丝夫人和gugliemo微笑的脸上,就像是一副很幸福的母子图。 享受着莉莉斯夫人轻轻的拍哄,gugliemo有些昏昏欲睡,他动了动小小的身子,往莉莉斯夫人身体边挤了挤,想让自己变得更加舒适温暖,动作就像是一只小猫般。 莉莉斯夫人宠溺的笑了一下,捏了捏gugliemo的鼻尖,“爱撒娇的小猫,这样可不好,爱撒娇的男孩子可是很难长大的,我的gugliemo,你想一辈子都当个长不大的男孩,而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gugliemo搂着莉莉斯夫人的腰,撒娇意味有些浓的撇撇嘴,“我可不想变成carlo那张死人脸,那太无趣了,妈妈。” gugliemo在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之后就被莉莉丝夫人这么要求,他必须称唿她为“妈妈”,好像就在无意中为两人之间划下了一条看不见的界限,她会在他软软的声音下,心甘情愿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再无他想。这就像是一道警告的魔咒,虽然gugliemo并不理解她这样做要警告谁,总不见的是她自己吧? 莉莉斯夫人的长指甲在拨拉着gugliemo乱翘的金黄色短髮,“亲爱的,pinta老师留下的挂坠就像是止痛用的吗啡,一旦拥有就只有上瘾的份儿,它能救你也会害死你。” gugliemo点点头,不甚在意的再一次表示他绝不会让那个挂坠离开自己。 第18页 他借着埋头到莉莉丝夫人身体里的动作掩盖了自己的表情。他拥有了魔法,就像是tom所有的那种奇怪的力量一样。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挂坠所赐,也许是因为挂坠和他这具身体里稀薄的鲛族血液起了共鸣导致的。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根本无法承受,那些好像一直沉睡在他的身体里,现在却突然甦醒的强大力量,让他虚不受补,早晚有一天会使得他死在这种力量之下。 “我的老师pinta是我的学前魔法学家庭教师,是的,我会魔法,就像你现在拥有的。 我的家族不仅在麻瓜社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魔法世界也是名门望族。我的父母希望我在去布斯巴顿魔法学校之前学会一些基础,而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在自己的家门前捡到了pinta老师以及你的母亲,那个时候她甚至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女婴……” 莉莉丝夫人就像是一个唠唠叨叨在回忆过去的老人,用法语不断重复着她的回忆,虽然gugliemo一再表示自己听不懂,但是她却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 “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你就应该认真学习法语,我最亲爱的。”莉莉斯夫人眨着眼睛,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洋洋得意的微笑。她总是个矛盾的人,她在希望gugliemo听懂的同时,也希望他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她人生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 gugliemo就这样开始了每年往返于罗马和都灵之间的活动,最热的季节他会和萨尔瓦多、carlo一起生活在位于罗马的ribezzi家族的中心庄园,到了冬季他就会搬去都灵和莉莉斯夫人一起生活。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五个年头,直到莉莉斯夫人去世。 1965年的冬季,莉莉斯夫人就想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一样,她将自己打扮一新,领着身体有些起色的gugliemo,开始去拜访她已经多年不再联繫的亲戚们。 和莉莉斯夫人有关系的直属亲戚已经很少了,更不用提是在她阴阳怪气的脾气下与之相处的还算不错的亲戚。既便如此,他们依旧是在那年冬天快要过去之后,才拜访完了全部的亲戚。 现在,gugliemo和莉莉斯夫人正在为去拜访她的最后一个远亲而做着忙碌的准备。 这一次的亲戚和别人有些不同,莉莉斯夫人俏皮的眨着眼睛,故作神秘的对gugliemo说,不过她相信gugliemo一定会喜欢她的这位远方表弟以及表弟的儿子。 在看到由四匹高大的飞马拉的马车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gugliemo止不住的吃惊,身体有一瞬间的摇晃、颤抖,他不是莉莉丝夫人以为因为陌生而又些害怕的颤抖,而是因为过于熟悉的不安。 那是malfoy家的马车,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gugliemo本来已经全部埋葬的过去,在这一刻它们都突然变得如此鲜活。 gugliemo在马车里一直紧紧的拽着莉莉斯夫人红色袍子的一角,忐忑不安的坐卧不是。 莉莉斯夫人摸了摸gugliemo的头,对他安抚的一笑,“我勇敢的甜心,你不是连萨尔瓦多都敢指着鼻子骂的吗?现在一个小小的飞马就让你如此不安,这可真奇怪,那个当初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小骑士去了哪里,恩?安心吧,马车不会从空中掉下去的。” 他当然知道马车不会掉下去,不要说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了,哪怕是再剧烈的摇晃这车都是不会出问题,他和tom可是身体力行的实验过的!(具体是怎么实验的,请自行想像。) gugliemo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再他又一次回忆到过去之后。 莉莉丝夫人有些哭笑不得,她并不知道gugliemo的紧张源自于什么。她不得不将十岁的男孩紧紧的拥在怀里,希望用自己身体的温暖将他全部的不安消除。这个奇怪的孩子在很多时候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好比她曾经以为他会因为飞马而很兴奋,但是现在梦想成空。 很快的,在飞跃了地中海、将近半个欧洲之后,马车稳稳的停在了malfoy庄园的门前,abraxasmalfoy牵着他年仅十岁的儿子lucius已经等在了镂花的铁门前。 莉莉丝夫人拉着gugliemo手从车里出来之后,她极其熟络的上前去拥抱了一下abraxas的肩,之后互相亲吻了一下脸颊,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挚友,亲热的有些超出了贵族一般淡淡的礼节。gugliemo一声不吭的站在马车边,他看得出来abraxas的高兴,那不近人情的灰蓝色眼眸里闪烁着难得真挚的感情,嘴角的假笑也不復存在,换上了更加愉悦的表情。 gugliemo算是比较了解这个abraxas的,他的无情和花心在tom的口中,gugliemo不仅是略有耳闻,而是听到了很多次。加上几次亲自接触下来,他也都给了gugliemo很深的印象。但是眼下,这样的abraxas却是gugliemo从未见到过的。 “你是谁?”男孩故作傲慢的语气冷冰冰的从gugliemo头顶响起。 gugliemo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abraxas,那大概就是莉莉丝口中所说的lucius,abraxas唯一的儿子,又一个“高贵的”纯血狂热份子,或者准确的说是将来的。 gugliemo并不怎么想要打招唿,但是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和malfoy家素未谋面的十岁孩子,他能表现出多少的厌恶?这样没有由来的厌恶会毁了gugliemo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的东西,他一点、一点点都不想再和这个奇怪的魔法世界有过多的牵扯。 “我是gugliemo ribezzi。”gugliemo用义大利语很低、很快速的回答了一遍。 lucius有了一阵短暂的错愕,然后他从善如流的用义大利语做了自我介绍,“我是lucius malfoy,欢迎你和你母亲来malfoy庄园做客。” 这一次换gugliemo有些错愕,该死的精英式教育,他险些就忘记了这些贵族们,不论是哪里的贵族,从小需要掌握的语言绝对不会少于五门以下,同为拉丁语系的语种更不会是交流的障碍。 “亲爱的,你已经交到朋友了吗?”莉莉丝夫人好像很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她转过身对abraxas欣喜的解释,“gugliemo从小因为身体的缘故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哦?”abraxas表示理解,语气尽量想表现的友好和善一些,“相信我,亲爱的gugliemo,这个名字是这样说,对吗?lucius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玩伴,他会照顾好你的,不要过于羞涩,你可以完全把这里当做你在都灵的家,自在一点。” 他才不需要什么朋友,他宁愿自己是个自闭症患者!gugliemo在心底腹诽,脸上却不得不做出天真的笑脸,很乖巧的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在正式进入malfoy庄园的时候abraxas低声对莉莉丝夫人说,“你说得对,那个孩子确实有些自闭的倾向,他一直都是这样吗?还是说,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出自对于魔法的排斥,我知道很多麻瓜都是这个样子的。” 莉莉丝夫人挑眉,有些生气的语调,“你以为你在说谁,abraxas?那是我和萨尔瓦多的儿子,他不是什么麻瓜,他身上有着很高的魔法天赋!” abraxas有了短暂的错愕,之后重新恢復了得体的笑容,“我很抱歉,莉莉丝,我以为,你知道的,那些大世家的潜规则,他真的是你的儿子的话,那么确实是我失礼了,可是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他,而且他身上的魔法波动……” “我说过了,那是因为他身体条件的缘故,我不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伤了‘我’儿子的心,他有些脆弱。如果有什么意外,哼,abraxas,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莉莉丝的威胁之意不是开开玩笑那么简单。 “我道歉,我道歉,莉莉丝,你知道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也同样关心他。”abraxas很明智的决定低头,和一个母爱洋溢的讨论她儿子的缺陷,确实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你想先参观庄园吗?或者玩些什么,魁地奇怎么样?”lucius经过短暂的相处,早就把那些贵族式的条条框框抛在了脑后,他一甩自己铂金色的长髮,孩子气的拉着gugliemo愉快的询问着,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和什么人当真正的朋友的想法。 gugliemo摇头拒绝了,他小心翼翼的抽回了自己手,埋头尽力忍耐,脸色苍白,声音很低,“我有些累了lucius,我只想好好休息。” “好吧,你愿意去我的房间休息吗?我保证那会是整个庄园最舒适的房间,当然了,还有温暖的壁炉,我听我父亲说了,你喜欢很温暖的地方,我安排好了一切。”lucius好像完全没有收到打击的样子,越挫越勇的继续积极开口,淡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等待夸奖的表情。 说真的,gugliemo都有些要怀疑眼前这个男孩到底是不是malfoy家的准家主了。 嘴角有些抽搐,他可不知道malfoy家什么时候这么热情好客了,还是说这一只比较特别,基因突变? 第二十三章 在malfoy庄园短短的一个星期,一定是gugliemo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第19页 他身后总是跟着一只铂金色的小尾巴,态度不算恶劣,神情没有他父亲傲慢,比gugliemo高出了整整一个头(不是说lucius太高,而是gugliemo太矮),总是很别扭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这么一个小鬼头足够让gugliemo焦头烂额。 “lucius,我不想出去玩,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看书。”gugliemo第一百零五次的对殷勤的lucius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可是外面天气那么好,gugliemo,你应该多运动运动,这样你才不会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lucius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的动作被gugliemo投过来的眼神止住了,他转换了一个万分委屈的妥协态度,“好吧好吧,那我陪你读书吧。” 我不需要你陪!gugliemo再一次在心底尖叫,他受够了这个魔法世界,这个变异了的malfoy!到底要他怎么表示,他才能明白他不想和他有过深交情的意思? 温暖的房间里,毛绒绒的椅子上,gugliemo托腮,苦着一张脸,和lucius对视。 “我不想听魔法世界的童话故事,lucius。”gugliemo不耐烦的翻着白眼,这一次他倒不是故意作对,上一世因为某些原因,他把魔法世界那几本少的可怜童话故事书已经是背的滚瓜烂熟、烂熟于心,甚至倒背如流。 lucius有些犯难的歪头,眨着淡灰色的眼眸,“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你离开这里!gugliemo在心底怒吼,不过他表明上还是那一副淡淡的没有表情的面孔,声音小小的,带着些故意为难lucius的意思,“the farmer and the snake,你听过吗?” 面对gugliemo故意挑衅的眼神,lucius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听过,“我当然听过,只不过因为时隔已久,我有些淡忘了罢了,我会去复习一下,明天就可以讲给你听。”lucius坚定的声音让gugliemo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不罢休?他以为他表示不合作的厌恶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是malfoy家的客人,也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一定会让你感觉到满意的,你不能因为你身体的缘故,就把自己伪装的像是一个刺猬。”lucius像是看懂了gugliemo疑惑的眼神,神情高傲的像是一只铂金色的孔雀,眼神里的关心之意让gugliemo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需要任何魔法世界的朋友,gugliemo有些没有底气的在自己心底对自己开口,这两世,他其实都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唯一一个最后还发展到了床上。 gugliemo歪头,看着眼神里闪烁着执着光芒的lucius,笑了,其实有个不会发展到床上的朋友也不赖。 可惜,gugliemo的这个想法只维持到了那天晚餐之前。 晚餐桌上,一个gugliemo决计不会想到的人就那样突兀的出现了,不,也许其实他从一开始就隐隐期盼着的,从他知道自己这趟旅行的目的地是malfoy之后,他其实就是一直在期盼着的,tom。 gugliemo和lucius被家养小精灵通知去客厅吃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瀰漫在整个庄园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在推开大门,真正看到了和莉莉丝夫人相谈甚欢的人物之后,gugliemo才真的确认了自己的预感并没有错,tom,相隔十年之后,他再一次遇见了他。 只可惜,这一次他还认得他,他却不再认识他了。 tom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老熟人,劳伦斯,那个让gugliemo唯二还算是有些印象的人。长桌子上,四个人皆是一脸相谈甚欢的表情。 站在门边的gugliemo进退不得,在看到tom的那一刻,他其实有一种拔腿而跑的冲动,他日日夜夜在梦里想要报仇的大好机会就近在眼前,但是他却无法真的下手,他gugliemo从始至终都是个太过懦弱的人,他的恨、他的怨念都太过苍白。 “亲爱的,你和lucius还愣在门边做什么,快过来,让我为你们介绍,这位是voldemort先生,魔法世界最伟大的人物。”莉莉丝夫人永远永无畏惧的声音唤回了gugliemo的理智。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lucius,此时那个面色本来就苍白的男孩显得更加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淡灰色的眼眸里崇拜的狂热之意是gugliemo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每一个遇见tom的人都会不自觉的露出这样的感情。 还好,有了lucius,自己的表情就不会那么突兀。gugliemo自我安慰着,强装镇定,牵着lucius的手,上前行礼。 再一次相遇的感觉比gugliemo想像中的还要糟糕,他根本无法预料到自己会是这么矛盾的心情。 那个人曾经让他迷恋的英俊的样貌已经不復存在,一定是因为那么危险的黑魔法研究,gugliemo想,他奇怪于自己好像并不介意他的容貌,仿佛他只关心他为此而受的苦。这可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gugliemo在心底唾弃着自己。 那是一顿很沉默的晚餐,gugliemo一直低着头,几乎不怎么说话,除非是莉莉丝夫人问起,因为他连和tom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一顿晚餐吃下来,gugliemo在tom离开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同时也在为自己心底隐隐的失落而困惑不解。果然他还是希望被认出来的,可惜,那才是白日做梦,这样的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实现,带着记忆重生,这样胡扯的事情又有多少人会相信? 而且,tom如果知道了,大概只会在他给一记avada kedavra。 gugliemo有些自嘲的一笑,明明在心底发过誓言的,他绝不会和上一世再有什么纠葛,他甚至为此而放弃了寻找john的念头,他绝对不能动摇,他要离那个鬼地方远远的! 当天很晚的时候,gugliemo就对莉莉丝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要离开。 简洁明了,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理由,面对gugliemo第一次如此的坚持,莉莉丝夫人虽然疑惑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第二天就匆匆收拾东西领着他离开了。 第二十四章 那一次离开malfoy庄园甚至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他甚至来不及和lucius告别,就在那样一个有着薄雾的清早离开了,并且发誓再也不会和那个世界有任何的联繫。gugliemo鄙视着自己懦弱的同时也无比庆幸着自己的举动,他觉得那大概是他两世加起来,面对tom做过的最有骨气的事情。 离开malfoy庄园之后,莉莉丝瞬间就憔悴了很多,她就像是一个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病人,迴光返照也已经过去,她马上就要去亲吻死神。 守着莉莉丝的gugliemo捎信给萨尔瓦多,表示他暂时不会回去了,直到莉莉丝夫人的病情能够稳定。可惜,他陪着莉莉斯夫人度过那个冬天之后,莉莉斯夫人就很安静的去世了,她死的时候还在用法语唠叨着自己的回忆。 “我第一次遇见pinta老师的时候她冻坏了,好像濒死的美人鱼,全身都发着闪闪的亮光,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当时惊艷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才不到六岁,但是我却坚定了爱她的信念,即使她最后选择了我的未婚夫我也毫无怨言,我爱她,比爱我自己要多出很多。我最后见她的时候是在伦敦的医院,医疗条件差极了,她却一味的在对我说,她的儿子丢了。她茫然无措的样子让我心疼,在我还没有对她发誓我会找到他的时候,她却死了,死的很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pinta老师的儿子,即使岁数不符合,但是我坚信着你一定是她丢失的那个儿子。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当成pinta老师来爱,我一直在努力避免着,我的gugliemo,你说,一条人鱼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魅力呢?我穷极一生都在回忆她,我的老师。 这是一个秘密,你会为我保守它,对吗?我吃了pinta老师,人鱼的肉,不是亲自尝过的人,就永远无法明白那其中的美味。萨尔瓦多永远都抢不过我,到最后,我的老师还是我的,和我永远在一起……” 喃喃自语的法语成为了莉莉丝夫人最后永远的秘密,gugliemo依旧是懵懂的表情,假装着他的无知。法语,是多么难学的一门语言,他学不会,也不想学会,他想帮她保守那个只属于她的秘密。 “去给我倒杯可可,孩子。”莉莉斯夫人的请求声很低,但是gugliemo听见了。 他顺从的起身离开了温暖的房间,在走到一半的路上折返,因为他心底的不安很浓重。推开暖房的时候,他看见了莉莉丝夫人已经垂下的眼眸,在一片蝴蝶兰花里,再无生机。 gugliemo在参加完葬礼之后,被carlo接回了罗马。 一路上那个冷冰冰的男人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是很细心的无微不至的关照着gugliemo的需求,竭尽所能的避免惊动陷入沉睡的gugliemo。 那之后过去了很多年,gugliemo一直清心寡欲的活在萨尔瓦多特意为他建造的世界里,常年四季一个温度,需要的一切应有尽有,最好的医师护士、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与世隔绝的现状。在莉莉丝夫人去世之后,gugliemo的心脏已经再难承受任何风吹糙动。 carlo是gugliemo世界里唯一时常来拜访的人,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gugliemo却总是很小心翼翼,就像是在侍弄一个玻璃娃娃,仿佛生怕自己会因为用力过度而捏死他。 第20页 萨尔瓦多因为gugliemo并没有选择从家族的位置上退下来,他总是对gugliemo解释,他还放不下权利。其实gugliemo清楚,他是怕他失去了权力之后,他无法再保护好自己,这样沉重的父爱,有的时候会让gugliemo有种喘不过来气的错觉。 gugliemo再也没有和魔法世界联繫过,lucius像是昙花一现的消失在了歷史的长河里。 1981年年末,萨尔瓦多一脸狂喜的给gugliemo带来了一个消息,他找到了他失去多年的儿子,那个本应该享受萨尔瓦多真正父爱的儿子。 gugliemo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刻面对巨大的威胁他是那么的平静,他甚至是为萨尔瓦多欣喜的,他算是真的有了些依靠。而后,他被萨尔瓦多搀扶着去见那个男孩,也许应该是男人了,在那道连到房顶的大门被打开的时候,gugliemo差点以为自己会因为神情激动而杀死自己的心脏。 那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水晶圆柱子,发着蓝紫色的淡淡光芒,柱子里面注满了液体,而液体里漂浮着一个白袍的少年。 少年交叉着双臂,虚抱在胸前,恬静而欣喜的微笑着。他有一头金灿灿的齐耳短髮,很安静且服帖的耷拉在肩上。少年很年轻,大概也就是十六岁左右的模样,但是gugliemo却清楚的知道,那个死去的少年,甚至不能用少年来形容,他在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七岁了。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不是吗?gugliemo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 少年左耳上的装饰物突然吸引住了gugliemo全部的目光,那个人鱼的耳饰紧紧的包裹在少年的耳朵上,这让gugliemo有些疑窦,那是他在pinta照片上见过的东西,但决计不属于他,他可以很确信,在他上一世去世之前,他都不曾拥有过那个耳饰。 “爸爸,如果你是因为那个耳饰而确定他是你的儿子……”gugliemo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萨尔瓦多眼底的坚定而打断了。 “不,我是找魔法世界的人用亲子魔法确定的,他绝对是我的儿子。”萨尔瓦多回答。 gugliemo摇晃着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萨尔瓦多,这个便宜老爸原来是货真价实的吗?上帝,这个世界,你还可以编造的更狗血一些吗? “你从哪里得到了他?”gugliemo甚至开始有些佩服自己此时的淡定。 萨尔瓦多因为激动而没有过多的关心到gugliemo的异常,他很快解释道,“voldemort,你知道它吗?他倒台了,死了,死在一个男婴手里,魔法真的很神奇,不是吗?我从他的收藏品中找到了他。” “他收藏他?”gugliemo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tom,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萨尔瓦多终于从狂喜的情绪中听出了gugliemo的不对劲儿,他赶紧搂住了gugliemo的肩膀,“你怎么了,亲爱的,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不,我很好,他爱他,对吗?否则他也不会在杀了他之后,还留着他的尸体,对吗?” gugliemo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的表情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意味。萨尔瓦多彻底懵了,他不再年轻的头上有着斑驳的白髮,但是他开始有些发现自己的脑子也不够用了,他的儿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gugliemo晃晃悠悠的艰难走到自己上一世的尸体前,眼睛里是空洞的一片,他伸展双臂去拥抱住那根柱子,闭眼,浑身颤抖着。 他爱他,对吧? 第二十五章 gugliemo在从有了想要追求的东西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奇蹟般的復甦,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来锻鍊自己,1991的春末,他甚至可以独自一个人出门旅行了。 gugliemo从不相信tom会死,他了解他,所以他要去寻找他,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找到他。 carlo和萨尔瓦多都无法理解gugliemo的这种执拗,他每天除了待在那个存放水晶柱子的房间,就是在不断的强迫自己锻鍊身体。他就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坚持不懈的吃着大把的药片,以及难喝的魔药,他莫名其妙的坚决让人有种殊死一搏的感觉。 所以,在gugliemo提出要出门徒步旅行的时候,萨尔瓦多和carlo都无力的明白,他们无法阻止。 gugliemo背着迷彩包,穿着登山装,开始了他第一站——阿尔巴尼亚的森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预感,他和tom曾经一起去过的那个森林,会给他一个很大的惊喜。他愉快的上路了,从罗马坐飞机,直飞阿尔阿尼亚的首都地拉那,之后坐着长途汽车进入了地拉那附近的山区。 gugliemo在汽车停下的时候,将手里的书本留在了车上,因为他以为他已经不再需要。 那是一本英文版的《伊索寓言》,永远摊开在《农夫与蛇》的那一页,“one winter,a farmerfound a snake stiff and frozen with cold. he hadpassion on it, and taking it up,ced it in his bosom. the snake was quickly revived by the warmth, and resuming itsnatural instincts, bit its benefactor, inflicting on him a mortal wound. ‘oh,’cried thefarmer with hisst breath, ‘i am rightly served for pitying a scoundrel.’……” 人们常常幻想自己是拯救他人的英雄,所以世界上有了the farmer and the snake。 gugliemo不想成为英雄,他只是想要挽救自己两世的爱情。既然tom永远都是一副别扭要命的性子,那么他不介意再一次主动一点,看在他爱着自己的份儿上。 gugliemo有些过分的乐观,但是他的懵懂无知令他无所畏惧。 背着迷彩双肩背包,游荡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整整三天了,他一无所获。魔法也没有给他多少帮助,但是他依旧盲目乐观,因为他相信他会成功。如果吐糟的说,那么就是他在锲而不捨的找死行为上已经走的太远。 注意到那条粗壮的蟒蛇总是盘旋自己周围,是在进入山区的第五天的下午,gugliemo坐在火堆旁,啃着芝士味道的压缩饼干,和那条蟒蛇对视了很久。 那条蛇让gugliemo想到了nagini,他们好像都是能够思考的生灵,眼睛里有着过于熟悉的神采。 “tom?”gugliemo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之后蛇并没有理他,只是摇了摇尾巴,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gugliemo摇头好笑着自己的臆想,tom怎么可能是那条蛇? 第十天的时候,gugliemo在陷阱边又一次偶遇了那条被困住的大蛇。 他歪着脑袋,和蛇对视,“想要我救你吗?”说完之后,gugliemo就先自己笑开了,他果然是被萨尔瓦多和carlo保护的过于傻气了,竟然开始幻想和蛇对话。 但是蛇却点了点头,好像他能够听懂gugliemo的话。 gugliemo吓坏了,然后他在蛇的眼神里真的感觉到了熟悉的光彩,他二话不说,头脑有些发热的就决定救了那条蛇。 然后果然,gugliemo农夫被咬了,那条蛇在被解救的下一秒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大口。 幸好gugliemo事先有准备,他才险险的躲开了,只不过是手臂上被蹭开了皮,并没有真的被咬进去。他有些丧气,他捏着那条蛇的七寸,声音里是满满的无奈,“tom,你可真是条不知道感恩的坏傢伙,坏透了,你是条不知道感恩图报的蛇!” gugliemo决定给他的伙伴其名为tom,这样他可以趁机好好骂一骂那个用着相同名字的男人。 进入山区的第十三天,gugliemo依旧没有找到tom,他摸了摸那条大蛇的头,有些丧气的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感觉错了?这里其实根本没有他,也许我应该去南美洲碰碰运气,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蛇歪着脑袋,他好像并不理解gugliemo话里的意思,他吐着猩红的芯子,嘶嘶的开口。 也就在那天晚上,gugliemo在蛇浅眠的时候又一次试图靠近那条大蛇,他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tom,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魔法,他脖子上的人鱼吊坠完全可以充当魔杖。 结果,在蛇睁着眼睛的睡眠情况下,它又一次偷袭了gugliemo。 这一次完全出乎gugliemo的意料,蛇没有眼睑,他不知道他是清醒着的,还是睡眠的。而且,他以为他们已经很熟了。 就因为这些可笑的大意,所以他还是被冷不丁的咬了一口,狠狠的一口,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蛇的毒牙埋进了他跳动的血管里,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而gugliemo的心脏也出现了短暂的停跳现象。 gugliemo一脸的无可奈何,他倒在一根就近的树干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一把仍开那条蛇,扶上自己的胸膛,他快速的从腰上的口袋里拿出了强心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注she在了皮下。 gugliemo咬着唇,闷哼了一声,汗如雨下,他的身体开始了短暂的抽搐,之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平復心情,啐了一口吐沫到地上,妈的,注she过量了。 在gugliemo还没有感嘆完自己在危急关头的乌龙的时候,那条忘恩负义的蛇在看了一眼gugliemo后,扭头,毫不留情面的盘旋着滑行离开了。 第21页 “tom,别走……”gugliemo捂着自己的心脏,声音很压抑,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清冷的月光下,gugliemo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瘫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这么不明所以的发疯到底是为了什么,恩?自我折磨吗?上帝,如果你玩够了我,请派天使通知我,谢谢。 gugliemo经过一天一夜的原地休整,身体还是不见好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不停的打着冷颤。他的唇开始发紫,他的手死死的握着那个吊坠,不断的祈求上帝,让他在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他还没有找到tom。 进入山区的第十五天,那条蛇彻底消失了,但是由远及近的走来了一个旅人。 说实话,那个人呆呆蠢蠢的样子让gugliemo没有多少好感。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穿着很宽大的棕褐色袍子,他的眼眶深陷,比gugliemo此时狼狈的样子还要难看。 年轻人走近,他俯下身子,确认了一下gugliemo,之后转过了自己的身子。 他没有头髮的后脑勺上还附着一张脸,就像是一团银线勾勒成的人脸,gugliemo的神情恍惚,他已经无法被这幅诡异的画面吓到了。他反而嗤嗤的笑了,就像是一个看到新奇物的小孩子,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拍手欢唿。 那是tom,gugliemo的认知还保留着一丝清明,他又一次给自己注she了一针强心针,这次是直接对准心脏,做的心内注she。 “tom……”gugliemo艰难的吐出气,他的心脏衰竭的很厉害,脸上青紫。 “你到底是谁?”那个冰冷且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问到。 “gugliemo,你忘记了吗,tom?你亲手杀死了我的第一世。”gugliemo强打起精神,他依靠着树干,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又对着自己打了一针。 那张脸上有了一些什么,他短暂的开始在记忆里苦苦思索。 “你变得可真丑,tom。”gugliemo并没有等待回答,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不行了,所以他要把他想要说的一口气说完,绝对不能像上辈子那样,死的那么窝囊,“但是我依然爱你。” “tom,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吗?” “tom,我可真蠢,傻透了。但是现在我后悔了,如果还有下一世,我绝对不会再多看你一眼,我向上帝和梅林起誓,我再他妈的这么犯贱爱上你,我就一头撞死!” “tom riddle,你可真是一头餵不熟的狼。” “tom,我真的不想当农夫的。” “tom……”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gugliemo在那张脸面前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身边散落着无数个一次性针管,他还在笑着,很勉强却带着解脱。真的够了,这样傻气的爱着一个人。 上帝给予第二世,是因为第一世你死的不尽人意,他决定让你再死一次。只不过这一次,gugliemo同样觉得他死的很不值,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全身冰冷,面色发紫,死相悽惨,说真的,还不如第一世死的体面。 tom riddle,如果还有下一世,老子宁愿去爱狮身人面像,也绝对不会再正眼瞧你这条毒蛇一眼!我以gugliemo ribezzi的名义向上帝起誓! 番外 1 “tobias,tobias……”有人在我的身后开口,我并没有回头,因为我不是很确定他是在叫谁。 但我还是止住了脚步,略微思考了两到三秒,之后确定,他叫的确实是现在属于我的名字。 tobias snape,一个比john snape要好一些的名字,不过,也许tobias也很普通。 有人搭上了我的肩,在不经意间皱眉,我并不喜欢有人这么对我表现熟络,在我的印象里,从始至终,我只允许过一个人这么熟络的亲近我。 但是他又去了哪里呢? 我好像失去了他,在我一无所有之前,又或者之后?我的事业,我的权势,我的一切,其实在我得知他去世的消息之后,那些东西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也许他们曾经重要过,但是我敢对上帝发誓,现在,那些不过都是过眼烟云。 “听说你又打你老婆和儿子了?老伙计,听我一句劝,对老婆好点,别那么不知足,她还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小心早晚有天被你打跑,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社会底层的人,有个老婆不容易,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令人不耐烦的粗重声音还在继续。 老婆?我结婚了?啊,差点忘记了,我确实是结婚了,和一个,呃,什么来着?儿子?我的儿子,早就死了,我根本没有任何儿子,即使有,也不是我想拥有的。 我的儿子呢?对了,我是把他从医院里偷出来,小小的,软软的,打着哈欠,美好的就像是上帝的杰作。也许没有我,他就可以和他同样美丽的母亲一起生活的很幸福,也许,他就不会死。 我是个混蛋,恩?我确实是个混蛋的,因为我甚至骗他说,他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不对,我编的谎言是医疗器械的废弃堆。恩,我可要记牢了,小心谎言被拆穿。 我最后和那个人去喝了很多劣质的啤酒,怎么说好呢,酒这种东西,其实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我却一刻也离开不了,没有什么电影里浪漫的理由,什么我只有在梦里才能够解脱,什么我只有在梦里才能够见到我爱的人。我迷醉在酒里,仅仅是因为我需要而已。 我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里,女人见到我之后就露出了害怕的戚戚然的样子,惨厉的尖叫令我不由的心头感到一阵子的不耐烦。他从来不会这么对我,即使我蛮横的逼迫他离开他爱的人,他也只是很安静的哭泣,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爱极了。 女人很慌张的好像在藏匿着什么,我的眼神不太好,但我还是发现了。 一个同样令我心烦的小崽子,拥有那个可怕的力量,就是这种力量使得他离开了,为什么这种人都不去死呢?都去死好了,我开始拳脚相加,心里终于舒服了。 我倒头就睡,在梦里,又一次回到了一九二二年的冬天,冷极了。 我还是个六岁的小混蛋,带着卡其色的鸭舌帽,蹲在医院外面的土墙边上,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去换取食物。之后,一个孩子响亮的哭啼声引起了我的注意,爬在窗户外面,我看见了一个再美丽不过的女人,虚弱的拍哄着一个同样美丽的婴儿。 那一刻,嫉妒的种子在心底蔓延,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为什么那个孩子不属于我? 我的矛盾、挣扎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很快的,我就想起了舅舅的话,tobias,不对,是john,恩,舅舅叫的是john,想要的就自己抢过来。 所以,我决定抢过来那个孩子。 小小的婴儿和我见过的每一个都不一样,他很独特,很美丽,真的很像是天使。淡黄色的胎毛,宝蓝色的眼眸,红润的小嘴,粉扑扑的脸颊,肉嘟嘟的脸,真的很惹人疼爱。碰巧上帝眷顾,那一天的医院乱极了,很多人进进出出,医生护士乱作一团,而我接着身高的优势,浑水摸鱼,带走了那个天使。 小天使同样肉团团的手里死死的抓着一个耳坠雕饰,这是决计不能要的,既然是我抢来的孩子,那就是我john snape的儿子,我的儿子怎么能够有别人的耳饰? 梦境突然变了,变成了我去见他的最后一面。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很安静的躺在一张床上,脸上的表情带着欣喜,他在高兴着什么吗?我的天使,他的双臂还在虚抱着空气,那么的小心翼翼。我注意到了杀人兇手同样站在我的旁边,但是我却没有拔枪,为我的天使报仇。 那个时候我大概是被权利彻底熏瞎了眼睛,明明感觉到的,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真够在他如此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杀了他,但是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将我一直随身携带的耳饰还给了他,亲手佩戴在他的左耳上,跟想像里的一样,相当的适合他。之后,我离开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即使失去了他,我也并不是一无所有。我真的是个混蛋,总想着我、我、我,自私的john,不,是自私的tobias。 第二天天亮了,生活还在继续,我依旧是个酒鬼,一无所有,只剩下了无尽的忏悔。以及做着那人所厌恶的一切,家庭暴力,臭气熏天,毫无样子可言。 萨尔瓦多找到我的时候,我就醉倒在街角,随意的裹成一团。 我的真很佩服那个男人的眼力,他竟然还能够在如此昏黄的路灯下,认出如此狼狈的我。我甚至没有起身,只是看着萨尔瓦多依旧春光满面的愉悦神情。 “嘿,老伙计,你变了真多。”他很熟络的开口。 我冲着他呲牙一笑,“拜你所赐,我被你捧的那么高,之后又被狠狠的摔下来,当然会改变一些。但是也拜我所赐,你依旧如故,如此的体面,教父大人。” 第22页 “当然,当然,我早就告诉过你,亲爱的,你还太年轻。”萨尔瓦多完全不介意的一笑,他总是赢家,所以他一直体面。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我这么脆弱,之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我的脆弱一定占了很大的比例。 “我得到了一个小天使,不祝福我吗?”萨尔瓦多的强大之处也许源自于他的无耻,他总是这么让人无可奈何的无耻着,彪悍着。 于是我配合的点头,“恭喜你,萨尔瓦多,你果然还在报復我没有把他介绍给你。” 那个“他”,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子的聪明,不过没关系,我这次不需要替代品了,我拥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儿子,笑容像天使。”萨尔瓦多在我的面前继续耀武扬威着。 我嗤笑出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望着那人洋洋得意逐渐远去的背影。 你的儿子?你真正想要的儿子,还不是真心管老子叫了快三十年的爸爸?我是在救你啊,免得你做出乱伦的猪狗不如的事情,萨尔瓦多,你应该感谢我。 我忍不住的颤抖,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比我强词夺理?呵,所以我才会触怒上帝,变得一无所有。john还是tobias?这个问题总是值得深思的,虽然这两个名字都代表了全伦敦最令人唾弃的恶棍的名字。 ^-^ ^-^ ^-^ ^-^ ^-^ ^-^ ^-^ ^-^ ^-^原创人物简介(介绍顺序是按照前两世的出场顺序排列的。)gugliemo ribezzi:个人觉得,这个人不需要介绍…… john snape(又名tobias):男,英国人,麻瓜出场设定年龄比男主小g大六岁(细想也没差多少= =);黑髮、鹰钩鼻,典型英国男人的外貌(某一直很萌的类型);性格早期比较像小流氓,后期比较像大流氓(这个比喻让某自己都恶寒了很久= =);有一个同名的舅舅big john,名义上小g是他养子,妻子是eileen prince,亲生儿子是severus snape;爱小g,厌恶tom(其实这点写不写吧,大家都很清楚了……);生平简介:六岁那年的冬天在伦敦某教会医院偷了pinta的儿子小g,抚养小g长大;十六岁从中弹身亡的舅舅手中临危受命成为了小g所在的组织的boss,同年抢劫了tom所在的科尔女士孤儿院后逃亡里奇蒙;十八岁从里奇蒙杀回伦敦确立了在上东区的统治地位;二十二岁开始和小g两世的父亲萨尔瓦多合作,也有情人的关系;二战爆发后,借着这股东风趁势发展,迅速崛起成为了伦敦地下世界的隐性教父;二战结束至小g死后被萨尔瓦多和多方面的势力从高位拉下(请理解为“用完了的抹布就该扔了”的这一理念);后更名为tobias,娶eileen为妻,生子severus snape,酒后横死街头。 big john:男,英国人,麻瓜设定年龄,大叔级= =(主要是懒得想岁数了);身材发福,圆脸,笑起来的时候基本就看不到眼睛了(请往饭店大厨的方向自我联想);性格,呃,彪悍?(第三世的时候会多做一些描写);侄子john snape,侄孙小g和severus(其实两人没有什么交集来着,远目) 生平简介:死于1932年的初冬,也就是小g九岁的时候,中弹后不治身亡。(这个简介写的让某寒了一把)萨尔瓦多?ribezzi:男,义大利人,巫师设定年龄比小g第一世大十六岁,比第二世大四十九岁(其实这个数据挺可怕的……)教父型,身材高大,黄金比例,整体给人一种很儒雅却危险的矛盾气场;性格就是标准的老jian巨猾,花心;比较在意的亲人们——唯一爱的人pinta(虽然某很怀疑这点= =),唯一想要的儿子小g的第一世,正妻莉莉丝,比较满意的儿子carlo,比较宠爱的儿子小g第二世;生平简介:十六岁和自己未婚妻莉莉丝的家教pinta私奔;二十一岁娶年仅十二岁的莉莉丝为妻,同年掌管ribezzi家族;三十二岁的时候结识了john,开始了合作和情人的关系;五十四岁正式承认小g的第二世为自己的儿子;总而言之就是十分平淡的教父人生(好矛盾= =)。 李斯特?格林格拉斯:男,英国人,巫师设定年龄比小g大一个星期;(他第三世时候会很招人喜欢吧,大概)暗紫色的曲卷长发,颀长的身材,总而言之,美人一个(请自动往妖孽的方向自我联繫);性格,呃,正常人?除了对作画的过度的热爱和追求;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继承人,小g第一世时其是沃尔普及斯骑士之一(其实就是食死徒的前身);生平简介:对小g在第一世的时候算是一见钟情,声称小g是他艺术灵感的源泉,最大的兴趣是画小g的画像;劳伦斯?甘普:男,英国人,巫师设定年龄和tom同岁;外貌、性格、家人暂时不会细说;甘普家族的继承人,小g第一世时其是沃尔普及斯骑士之一(其实就是食死徒的前身);生平简介:是tom的“朋友”们中对小g唯二比较友好的人。 註:看过某帽子那文的亲请千万不要把这个劳伦斯是帽子文里的那个混淆,只不过是某懒得想名字借用了一下而已。 pita:女,义大利人,半鲛族设定年龄比小g第一世时大两岁,比第二世时大三十五岁;金髮碧眼,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皮肤(请往圣母的方向联想就可以了);性格,呃,一切美好的词彙都可以往上堆砌,用小g的话就是傻了点…… 姐姐是pinta,姐夫兼丈夫是萨尔瓦多,儿子是小g的第二世,最仰慕的人是莉莉丝夫人;生平简介:一岁多的时候随自己的姐姐pinta被莉莉丝夫人的家族收养;两岁的时候唯一的姐姐去世,正式成为孤儿;在莉莉丝夫人家族的培养下,年轻的时候就读于法国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三十五岁的时候生了小g的第二世;四十岁的时候死于一次暗杀。(为毛某突然觉得pita妈妈在上演一出苦情的琼瑶剧= =)pinta:女,义大利人,半鲛族设定年龄比小g第一世大二十六岁;金髮碧眼,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和自己的妹妹pita样貌相似;性格,呃,这个,第三世是会从别人的口中侧面得出,暂时就不说了;妹妹pita,情人萨尔瓦多(为什么不是爱人,呃,佛曰不可说),学生莉莉丝,儿子小g第一世;生平简介:二十五岁被莉莉丝所救;二十六岁和萨尔瓦多私奔失败,同年生子小g,同年死于伦敦某处的教会医院。 carlo:男,义大利人,巫师设定年龄比小g的第一世小五岁,比小g的第二世大二十八岁左右;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的恶犬样,坚毅的外表,很men的感觉(请往冰山系帅哥靠拢);沉默寡言,一板一眼,本质腹黑= =;父亲萨尔瓦多,母亲义大利名门,唯一承认的弟弟小g的第二世;喜欢小g(呃,这个不需要多说t t,但某个人认为亲情大于爱情)生平简介:好无趣的一个男人…… 莉莉丝夫人:女,法国人,巫师设定年龄比小g第一世七岁;比小g第二世大四十岁;精緻的美容,火辣的身材,浓密的像瀑布一般的火红长发,高傲的神态,总之就是名门小姐的模样,其实更倾向于女王;性格矛盾,对自己喜欢的人就像是法国人一般的热情,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呃,无从比较,因为从来不会过深的去交往;法国名门,唯一的爱人是她的家庭教师pinta,比较喜欢的亲戚是表弟abraxas,养子小g第二世,丈夫萨尔瓦多;对小g和萨尔瓦多的感情相当矛盾;生平简介:六岁的时候救了pinta和pita;义务式的照顾pita长大;十二岁嫁给萨尔瓦多;四十六的时候正式和第二世的小g见面;死于五十一岁,死因不详。 註:姓不详(其实主要是某还没想好= =,嘛,反正也不需要来着。) 亡者归来 第一章 voldemort 人类总是习惯于为看似毫无缘由的肆意行为,找到一个或者多个完美而强大的理由。 ^-^ ^-^ ^-^ ^-^ ^-^ ^-^ ^-^ ^-^ ^-^ gugliemo发烧了,很严重,额头滚烫,脸颊深红,全身酸软无力,用嘴微弱的唿吸着,耳朵里有着嗡嗡的鸣叫声,脑海里一片混沌。 那是在他第一世九岁的时候,那个时候john的舅舅big john(大乔治)还没有中弹死亡,gugliemo所在的组织也还只是东伦敦区的某条街上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小团体,gugliemo和john甚至还挤在一张木板床上,为晚上唯一的棉被归属问题大打出手。 gugliemo清楚的记得,他那场来的莫名其妙的发烧差点要了他的命,而唯一能够治病的特效药盘尼西林,是当时英国乃至全世界都紧缺的医疗物资之一。 big john为了治好gugliemo的病,就必须搞到盘尼西林,为了这,他也就是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个遍。也正因为如此,他被人苦心设计中了圈套,中弹,不治身亡,横尸街头。 这些是gugliemo不愿意多去回想的过去,但越是刻意遗忘就越难以消除,那一直如梦魇一般紧紧的缠绕住他的罪恶感,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咽喉,一点一点抢夺着gugliemo的空气。但最令gugliemo耿耿于怀的是,big john用生命换来的却是自己和一个男巫在床上鬼混,现在想想,羞耻感甚至让gugliemo想要把自己的头像鸵鸟一样埋在土里。 第23页 gugliemo在恍惚间,勉强睁开了浮肿的眼帘,酸痛,入眼的是john那张依旧年轻,依旧英俊,充斥着焦急情绪的脸。 big john在一片朦胧里,正坐在木质桌椅边,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他的菸瘾一直很大。 “john?”gugliemo有些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努力向上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探够着一些什么,想要确定这是否是真实的。 “我就在这里,小混蛋,你可真能睡。”john抓住了gugliemo的手,难掩激动的回答。 一模一样的对话,让gugliemo的头脑已经有些懵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就好像,已经发生过一遍的事情,现在,照着预定的轨迹又发生了一遍。这真是个奇怪的体验,gugliemo思忖着。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很长很长的梦。”gugliemo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噢,那是个美梦吗?”john用着gugliemo记忆里他从没有过的低柔声音问道,他的每一个神情都洋溢着宠溺的色彩,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不,那是个很糟糕的梦,梦里,john舅舅也死了,我也死了,很难过。”john舅舅是gugliemo对于big john的称唿,他喜欢跟着john一起这么叫他,不管辈分是否混乱。gugliemo气喘吁吁的缓慢回答着john的问题,依旧是那样软绵绵、甜滋滋的声音,一字一顿孩子气十足的撒娇腔调,勾的人心痒痒的。 john不知轻重的手又一次照着gugliemo的额头扇了下来,那里马上就殷红了一片。john的脸上透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笑意,“让你整天胡思乱想,你这个小混蛋,连做梦都不肯老实。” john舅舅丢下了菸头,用脚上穿着的大头皮靴踩灭了菸头上的星火,又捻了几下,再三确认不会生出火灾,才放下心来。他总是很细心,真的很难让人把这样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和黑社会老大联繫在一起。john舅舅时常说,如果不是生在这么一个人吃人的社会,说不定他会去当一个厨子,说真的,john舅舅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他徐步向gugliemo走了过来,粗糙的大手摸了摸gugliemo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这就好,感谢上帝。”大腹便便的john舅舅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啊,感谢上帝,gugliemo在心底发自真心的应和着。他点了点头,咧着甜美的笑容,还好,真的还好,我不过是做了一场过于长的噩梦。 现在,梦醒了,大家都还好好的。 不等gugliemo 回答,john舅舅就唬起了一张脸,想要让自己显得厉害些,“小混蛋,虽然你有个顽强的生命力,可是下次不许再这么吓人了,老子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管你!”他故作恐吓的声音却只能传递给gugliemo很安心的感觉,那一刻美好到几乎要让gugliemo流下眼泪,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真好。 “正好,我晚上弄些好吃的,我们庆祝一下,早就有一个惊喜想要给你们。”john舅舅对着john和gugliemo神秘的一笑,可惜满嘴的烟糙味破坏了气氛,这个养大了john和gugliemo的胖子舅舅,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gugliemo勐地睁大了眼睛,不,他有些不知所措,马上慌了,他快速的摇了摇头,“john舅舅,我不想要好吃的,你今天不要出门了,好吗?” “恩?怎么了,小混蛋,你烧煳涂了?不是你以前一直嚷嚷着要好吃的嘛?”john疑惑的打量着gugliemo,不放心的又一次伸出手去摸了摸gugliemo的额头,“不烧了啊,挺正常的,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因为药剂过量把脑子吃坏了?” 我不想john舅舅去死,你这个蠢货! 这是gugliemo无法开口的答案,他怒视着john,梦中那个发生过一次的世界里,john舅舅就是在这样的承诺过后,横死在街头的。 gugliemo不敢确定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幻想,他不敢冒那个险。所以他一脸祈求的看着john舅舅,想要他满足自己的要求。这招在记忆里总是百试百灵,john和john舅舅对于gugliemo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完全没有办法,唯有举手投降的份儿。 “好吧好吧,我去找人弄点鸡蛋、牛奶和培根,这总可以了吧?”john舅舅缴械投降。 gugliemo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开心的咧嘴一笑,之后沉沉的睡去。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一些东西,他有很多问题需要思考,好比,他到底是做了一个梦,还是又一次重生;好比,他到底多大了;也好比,他到底是谁。 其实在没有睁开眼睛之前,gugliemo就已经醒了,听着john和john舅舅小声而压抑的对话,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执意不肯睁开眼睛,是怕美梦惊醒。 在多次的自我心理建设之后,他睁开了眼睛。他确信他又一次看到了john,他又一次回到了伦敦,他又一次活了。这不是梦,一切都太过真实。那么,之前的是否才是高烧中胡思乱想的梦呢? 也不是,因为一切都太符合逻辑,都太过于真实。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剩下了他又一次重生了,在阿尔巴尼亚死了之后,上帝按下了让一切重来的键,一键恢復,他的人生重新开始。 回到一切都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的时候,而他知道未来。 这就像是提前知道了考卷的答案,所以这一次他有信心递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在人生的考试里拿到一个a,这是个好成绩。万能的上帝,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出自于您的什么用心,但是我都决定虔诚的去敬仰您。 tom还没有出现,john舅舅还没有死,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于美好。 上帝听到了gugliemo死前的祈祷,所以他动了动他的怜悯之情,于是gugliemo得以重生,而这一次,gugliemo以ribezzi的名义再一次保证,他会遵守他的誓言——tom riddle,如果还有下一世,老子宁愿去爱狮身人面像,也就对不会再正眼瞧你这条毒蛇一眼! 第二章 gugliemo觉得他需要好好重新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了,是继续当一个东伦敦区的小混蛋好呢,还是想办法联繫到萨尔瓦多当回自己义大利地下社会的黑道太子。 身份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也许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撺掇john舅舅离开伦敦,恩,就像john过去做的那样,去里奇蒙发展。远离伦敦,也许应该远离的是英国。二战已经不算是远了。哪里安全呢?瑞士?唔,这是个好主意,一个没有战争的中立国,环境优美。或者列支敦斯登也不错,临近瑞士,一个安定美好又容易移民的小国家。 好吧,要快点收拾家当了,一起去瑞士滑雪。这个季节,莉莉丝说瑞士的雪是最美的,中南部的阿尔卑斯山,西北部的汝拉山脉,都会是个好选择,让gugliemo心驰神往了很久。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计划里,绝对不允许出现tom riddle或者voldemort这类的单词,也许就gugliemo个人而言的生命里也最好不要出现这类的单词。隔着一个街区,我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面,老死不相往来,不要有任何交集! 熟睡之前,gugliemo感觉自己都能给在梦中笑醒过来,为了美好的未来赞美上帝吧。 gugliemo的高烧在又沉睡了一个晚上之后彻底好了,他重新恢復了精神,又一次的,东伦敦区的小混蛋gugliemo,从死神的怀抱里重新回来了。 gugliemo轻快的吹着口哨,对着家中唯一一面算是完好光洁的镜子用手指扒拉了几下自己金灿灿的短髮。完美,gugliemo,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可爱孩子。看着熟悉的面孔,用着熟悉的一切,舒服的让gugliemo恨不得大喊出来让全伦敦的人都知道,不过他还不想让自己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所以也就是想想而已。(= =) “嘿!”gugliemo愉快的对着刚刚走进仓库的一个孩子打着招唿,现在,在他的眼里,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长了一副可亲可爱的面孔,恨不得和所有人都相亲相爱。 “早……”男孩有些怯生生的僵硬在原地,很显然地,他很不适应现在这样的gugliemo,没有发烧前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样子,就像是一只孤傲的波斯猫,只跟两位john老大亲近,别的人只有被白眼的份儿。 即使是在犯罪团伙,或者说正因为是犯罪团伙,排资论辈才显得尤为重要。 gugliemo对于上一世,应该说是上两世的自己其实已经模煳了很多,大约记得的都是一些对于他来说映像深刻的事情。至于像怎么和组织里的成员相处这种小事(这是小事吗?= =),他根本是毫无记忆,现在完全是照着怎么高兴怎么来的。 gugliemo没有注意到男孩的反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自说自话的招手让男孩走近,仔细端详了半天也还是想不出男孩的名字,所以只好放弃,撇嘴,“john呢?” 组织里名字前面加“big”的就是指john舅舅,不加的就是指john。男孩在回答问题上倒是不敢有片刻的犹豫,语言也利索了不少,“john老大和big john老大一起出去了,大家几乎都去了,只有我们几个小的被交代留下来照应您。” 第24页 “什么!”gugliemo勐地的睁大了眼睛,脸上狰狞的表情像是要吃了男孩一样,这让男孩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勇气又一次用光了,他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位gugliemo真像老人们说的那样,喜怒无常。 gugliemo抓着男孩的肩膀,厉声开口,“快点告诉我,混蛋,他们去哪儿了,上东区?” 上东区就是john舅舅被杀死的那条街,gugliemo看了一下仓库外面的天气,估量了一下时间,和记忆里倒也是很相符的。他真的有些慌了,他暧昧的记忆不能给他改变命运的能力,不是吗?该死的,他关于过去发烧前后的事情,只有些朦朦胧胧的记忆,他只记得些大概。 男孩的头只是上下轻点了一下,gugliemo就已经飞快的沖了出去,妈的,上帝,如果你让我重生只是为了玩我,我一定想办法折腾的烦死你! gugliemo的小短腿即使跑的再快,再想迸发出他人类的潜能,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不是内裤外穿的superman,不能飞。所以gugliemo只能用跑的,翻了三面墙,抄了最近的一条小道,撞到五个路人之后,他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上东区。 街面上的局面已经是混乱不堪,不带重样的下流的辱骂声,冷兵器碰撞的机械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配上鲜血迸溅、尘土飞扬的视觉效果,这就是街头最没有艺术感的群殴场面。因为事先打过招唿,警局那边当然也是毫无动静的,唯有尘埃落定之后,那帮吸食纳税人的蛀虫才会出场装装样子。 gugliemo自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也曾经很兴奋的嗷嗷吼叫着加入过打这种群架,借着身高的优势他总是能够全身而退。 现在,gugliemo灵活的穿梭在人群里,一边暗处使绊子的将认识的敌人敲倒,一边向混战的中心摸去。按照记忆里的,john和john舅舅都在混战的中心,而照现场情况来看,他来的还不算太晚,起码还没有上升到枪战。 在牺牲了一件上衣的情况下,gugliemo终于混到了离john最近的地方,顺便欣赏了一下那傢伙不要命式的打架方式。 john一向如此,像狼崽子一样,又狠又不怕死。在没有接触萨尔瓦多之前,john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呲着牙,竖着毛,就像是一只随时随地蓄势待发的恶狼,充满了力量和不羁。在萨尔瓦多的潜移默化之下,他才终于学会了收敛光芒,向黑道教父转型,那种优雅的残忍。 所以说,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gugliemo在一边颇有感慨,但是现在,john还是那个狼崽子john。 快速靠近john的过程中,gugliemo这样的走神是很致命的,还好他比较幸运,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也就是在他充满怨气,准备狠狠的把那个踢了自己一脚的傢伙好好收拾一顿的时候,他的眼角敏锐的瞥见了john舅舅死角的地方,那个正在拔枪的猥琐小人。 “不!”只来的及大喊一声,枪声已经响起,john就站在gugliemo的身边,他两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沖john舅舅she去,在gugliemo的眼里那像极了电影里的慢动作。 鲜血一瞬间就喷了出来,迅速侵染了john舅舅前不久刚搞到的新外套,咖啡色马上变成了土褐色,猩红的鲜血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从外套里面的白衬衣上渗出,不断的往外冒着,场面在一瞬间的静寂下,变得更加混乱。 john和gugliemo像是发了疯一样,推倒自己身边的对手,沖向了john舅舅。 那个大腹便便的胖傢伙即使是在倒下的那一刻也还是狠狠的拿刀子捅进了对方老大的胸膛里,杀一个扯平,杀两个赚一个的思想,一直根深蒂固的横生在john舅舅不屈的心上。 gugliemo的世界好像又一次崩塌了,血泊里,和蔼的胖舅舅面色惨白,身体抽搐。 “不!”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gugliemo从木板床上勐地坐了起来,睁开了他充满血丝的宝蓝色眼眸,汗水湿透了他的单衣,夜幕低垂,清冷的月光从高高的玻璃窗里直she了进来。 第三章 那是一场梦吗? gugliemo有些煳涂了,好像也不是梦,对了,john舅舅中弹了,之后,之后他和john沖了上去,然后,然后怎么了呢?然后,自己好像吓晕过去了。 呵,还真是狼狈。不过,john舅舅当时应该还有气,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对,他还活着,虽然gugliemo不能肯定,但是命运绝对是改变了的,他在昏倒之前的朦胧里,清楚的听到旁边有人在大喊,老大还有救,医生,医生在哪里…… gugliemo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手抚膺,稳定着情绪,太过真实的梦让他有些无措。 john一身疲惫的推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向gugliemo,脸上的担忧神色和疲倦的菜色融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狼狈又颓废。john低下头,抵着gugliemo的额头,手很自然的将gugliemo搂入怀里,缓慢的拍扶着,声音低沉,“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gugliemo有些头痛,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煳,“john舅舅呢?” “医生正在抢救他,他会没事的,我刚刚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危险。”john的声音很焦急,也很混乱,他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的安慰,令gugliemo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gugliemo紧紧的回抱着john,声音哽咽,“john舅舅会没事的,对吗?医生的医术一向高明,我们还有剩下的一点盘尼西林,恩?那是最好都消炎药,特效药,如果医生有了这个都救不活舅舅,我就亲手用手术刀扎进医生的喉咙里!” 面对gugliemo稚气的话语,john低声的笑了一下,“好啊,到时候我亲自绑着他让你动手,乖,不怕了。” 医生当然不可能是大医院里的那种医生,如果带着枪伤送进医院,那才是找死。“医生”是一个外号,是东伦敦区的黑道医生,收费昂贵,但一般都是物有所值的。john舅舅大概是因为gugliemo当时混乱中的那一声“不”,而勉勉强强错开了一步,子弹擦着他的心脏she了进去,还有能够抢救的余地。 这和上两世时的当场死亡已经好了很多,gugliemo死死的咬着john的脖颈,眼泪顺着john的衣角滑进领子里,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害怕些什么,只是止不住的心慌以及无措。 经过两世,他还是无法长大,无法有什么大作为,总是寄希望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被保护的太过于天真以及不明事理,第一世浑浑噩噩的仗着john的宠爱以及自己的小聪明混日子,第二世在萨尔瓦多、carlo的保护下也只是学会了一些毫无用处的知识,难不成这一世他要去考大学吗? 这样的无力感让gugliemo有些丧气了,他可真箇小混蛋。 被john哄着入睡,梦里,第一世的记忆接踵而至,john和gugliemo都穿着破烂的黑礼服,站在牧师的面前,看着john舅舅下葬,清冷的墓地,廉价的墓碑,足够噁心的上上世。 那是john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的那么伤心,他死死的抓着john舅舅紧握的手,誓死不肯撒手的倔强。他没有责怪gugliemo一丝一毫,只是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着自己的软弱,他最后一次亲吻john舅舅胸前的挂饰,之后亲手合上了棺木,抛下了第一捧泥土。 在gugliemo连续第十五个晚上梦见john舅舅的葬礼之后,“医生”带来了好消息,john舅舅醒了,他活了,生龙活虎,虽然还不能下地,但是他已经嚷嚷着要喝酒了。 gugliemo企图谋害“医生”的计划搁浅,他终于重拾了信心,积极面对未来。 我还有点用处,不是吗?起码john舅舅还活着,他并没有死,命运正在改变。gugliemo变得开心起来,他是个感情起伏变化很大的傢伙,喜怒哀乐转变总是很快。会因为某件大事迅速消沉,也会因为偶然看见的天气而变得积极起来,这样孩子气的脾性,大概是他很难再改变的东西。 毕竟,他的中国家教告诉过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独自坐在仓库里的货柜上,gugliemo托着腮,望着月,做思想者状。忘记了是哪个家教告诉过他,哪个世纪的哪个哲学家说过一句话,“我思故我在。” 现在,gugliemo终于恢復理智的大脑,开始高效率的运作起来。 他不傻,这点gugliemo一直知道,他只是大多数时候都太过于任性和天真了。而三世为人的他,怎么着也还是会变得和以前有些差别的。好比单就john舅舅受伤的这件事情,换做以前他会在庆幸之后无动于衷,现在,他却开始了蛛丝马迹的寻求真相之旅。 john舅舅到底是怎么躲过那一枪的呢? john舅舅和john的理解,当然是不可能对的,那么远的距离,声音的传播速度也不见得比子弹快多少,即使是听见了自己的喊声,也决计是来不及躲开了,哪有那么巧的就躲对了地方?万一偏错了方向,那可就是正中红心,一命呜唿。 gugliemo其实是有一些朦胧的猜测方向的,好比,魔法。 第25页 种种迹象表明,他第一世的母亲pinta的鲛族力量是比他第二世的母亲pita要高上一些的。那么,连第二世的自己那样病怏怏的身体里都有少许的魔法波动,这一世的身体怎么着也不可能真的是个麻瓜,或者说是,哑炮? 看来tom上一世掩饰的戏言反而成真了吗?一个货真价实的哑炮,自己? 不,gugliemo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这具身体里也应该是拥有魔法力量的,恩,就像他在john舅舅快要被打死的那千钧一髮的时刻所感受到的那样,他身体里有那种熟悉的波动,只是不知道需要什么先决条件才能发动而已。 情绪激动?gugliemo记得tom告诉过他,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那种力量的时候,是在他很生气的时候。可是,gugliemo转念一想,不对,这个猜测也并不是那么准确,他第一世的时候也有过很大的情绪波动,但也没见自己多出来什么奇怪的力量,但是这一世在john舅舅中枪的那一刻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也就是说情绪波动这点pass。 还有什么可能?灵魂本身?受过第二世莉莉丝夫人的侵染,他的灵魂把魔法带入了转世?唔,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于是,gugliemo坐在高高的货柜上,开始了自己变身“超人”的尝试。 首先,他试着开始练习tom一年级的咒语课本里最基础的那个漂浮咒,wingardium leviosa,没有任何反应……哪怕连颗小沙砾他都无法使其悬浮起来。 紧接着,他开始调动自己情绪,集中精神,配合咒语又尝试了一次,同样失败了。 最后,gugliemo想到了萨尔瓦多曾经给他讲过关于老鹰的故事,老鹰教会雏鹰飞翔的办法就是将它们都亲自用自己的鸟喙推出鸟窝,推向悬崖,之后,雏鹰自然而然就学会了振翅,这就是中国家教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于是,gugliemo决定从货柜上跳下,不算低的高度虽然不会摔死,但足够摔残。 所以,之后,他摔的不轻,因为脚骨折而足足在床上而躺了两个星期。(--) 第四章 伟大的尝试总是伴随着无数次的失败,然后成功。爱迪生发明电灯失败了千百次,但是人们会记得他成功的那一次。gugliemo琢磨着自己只是失败了三次,他不能气馁。于是,他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从不同的角度。 因为腿折而躺在床上的日子里,他一直在想要用念想来催动这种特异功能,可惜他都是以失败收场,引得最近john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现在,又一次的,gugliemo?锲而不捨?ribezzi先生,开始了思考。 对比前两世,他在努力寻找着异同,到底缺了些什么条件呢?(他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这一世是个哑炮的,那实在是太丢脸了!)靠在天鹅绒的软垫上,一口一口的吃着john用刀子扎着的苹果片,狠狠的咬着,汁液四溅,gugliemo执着的在回忆里徜徉。 “小混蛋,回魂了,你比john舅舅还要难伺候,最近闲的发疯吗?”john不耐烦的敲打着gugliemo的头,但还是不忘将自己手里的苹果片很细心的递进gugliemo的嘴里。 gugliemo咀嚼着苹果,声音含煳,“john,你说我为什么就没有特异功能呢?” john冲着仓库顶泛着白眼,狠狠的照着gugliemo的后脑勺拍了过去,“你疯了吗?还是被枪吓傻了?特异功能?你为什么不说你想当邪恶的巫婆?” gugliemo揉着自己的脑袋,不怕死的用鄙夷的眼神扫了john一眼,“你,童话故事还没有看够吗?” 被鄙视了?john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他被一个比他要小很多、比他幼稚不知道多少倍的小鬼鄙视了?还鄙视他幼稚?上帝,我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怎么会捡这么一个儿子回来,我当初一定是被马踢了,才会觉得这个小魔鬼是天使…… 等等,gugliemo皱眉,倒带,上一世他开始有力量的时候,是在他犯了心脏病差点挂了之后,也就是,莉莉丝妈妈把那个人鱼挂饰给了自己之后。 对,对,就是这样。那么,gugliemo皱眉,他是需要挨近那些人鱼装饰物才会有魔法? gugliemo重新抬头,死死的盯着john,宝蓝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颇有些威胁意味在里面,“john,我真的是你从医疗废弃物堆里捡来的吗?” gugliemo的思路很简单,不论是pita还是莉莉丝夫人或者萨尔瓦多的嘴里,他这一世的母亲pinta都是很爱自己这个儿子的,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儿子扔了,不是吗?而莉莉丝夫人回忆说,他最后见到pinta的时候,她的情况糟糕极了,她哭着说她的儿子丢了。 对,就是这里的矛盾,假设pinta没有对莉莉丝妈妈撒谎,人贩子也不可能会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孩子丢掉,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john在撒谎!是john从医院偷了自己。 这很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gugliemo肯定。 john在gugliemo发问的下一秒就明显有心虚的的表现,他的眼神乱转,左顾而言他,虽然面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受到怀疑后感觉自己被侮辱了的表情,但是熟悉john为人的gugliemo清楚的知道,john越是这么冷静、这么表情具佳,就越说明他有问题。 很好,gugliemo勾起唇角,现在,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那个pinta死后就失踪了的人鱼耳饰,在自己第一世死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左耳上,为什么?因为john在偷走自己之后,将那个耳饰藏了起来,他怕失去他,所以他不会给他任何寻找亲人的机会。这次打群架的时候,他站在john的旁边,按照john一贯谨慎小心的态度,他绝不会把耳饰放在别处,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所以他才能够激发了魔法,硬生生的错开了子弹的轨迹。 gugliemo并不是要指责john什么,说真的,他一直很喜欢john,那是他唯一的父亲,胜过萨尔瓦多这个亲生父亲的父亲。 他不会怪john,也生不起任何的气,john对他真的很好。用个打的很烂俗的比喻,如果说萨尔瓦多可以给他一百万,john只能给他一便士,但是那一百万只会是萨尔瓦多身价的千百万分之一,而那一便士却是john全部的家当。 所以,gugliemo只是想要得到那个耳饰而已,在不伤害他们两人之间感情的前提下。 gugliemo已经想通,他越是要和魔法世界撇清关系,他越是容易陷进去,还不如他掌握主动,想办法得到魔法的力量,用那种力量保护自己、john以及john舅舅不受伤害。 john还在支支吾吾的解释掩饰着什么,gugliemo的思想却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个算计的弯儿,跟着萨尔瓦多和carlo那两个人精的身边,耳濡目染的,gugliemo也绝不会真的傻到哪里去,分析形势、计较得失、权衡利弊,这些他多少还是会一些的。 gugliemo冲着john甜美的一笑,在john无法回神的时候,他蛊惑的看着john。借着挨近耳饰的契机,他鲛族诱惑人心的声音还是有些威力的,“john,你不会藏了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对吗?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john舅舅受伤之后,我真的害怕了,我想要力量保护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之间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对吗?” “恩。”john明显有些呆滞的神情在无不在告诉gugliemo一个信息,他成功了,随后,john两手僵硬的从衣服的夹层里拿出了那个gugliemo印象里的人鱼耳饰。 gugliemo又发烧了,这只能说是多灾多难的一个月。 他醒来的时候是月初,他刚发过差点要了他命的命中注定的高烧,紧接着这月中旬的时候他从货柜上掉下来摔断了腿,现在这个月月底他又一次高烧不退,小脸烫的都可以煮鸡蛋了。 john舅舅还在床上修养,他用完了最后的盘尼西林,john又没有什么本事再去弄点。 于是,整个组织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更有胆子小点的人开始散布组织被诅咒了的谣言,当然了,很快就被john以紊乱军心的名义用高压的铁血政策压了下去。但其实他心里都有点想去教堂里做做礼拜的冲动,去忏悔一下,顺便贿赂贿赂上帝他老人家。 gugliemo自然是清楚他为什么又开始发烧的,那个该死的人鱼耳饰。 在gugliemo从john手里骗到的下一刻,他就急沖沖的佩戴到了左耳上,在他的手正准备拿开耳饰(他发现他根本没有耳眼)的时候,那个耳饰就像是活了一样,自主的毫不留情的直接穿透了他的耳垂,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耳饰扎在了耳朵上,怎么弄都再也弄不下来。 那个钻心的痛,比他从货柜上掉下来可要疼上太多倍。紧接着他就开始高烧不断,虽然他的精神还很清醒,但是身体就像是被强硬的进入了休眠期,怎么也不肯好起来。 gugliemo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的骨骼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里总有一股儿陌生的气流在到处为恶,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比第一次被tom上还要痛苦。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折腾,明明清醒的很,身体却哪怕一个小手指都挪动不了,口干舌燥的根本无法开口,只能看着john忙前忙后的干着急。 第26页 被john照顾的理所应当的gugliemo在床上烧了五天之后,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身体快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这么感觉的。那个左耳上的装饰物也不再那么时时刻刻的用疼痛提醒gugliemo它的存在,虽然gugliemo一再的怀疑其实是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感觉不到痛了。(= =) 第五章 gugliemo彻底清醒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晚上,乌云遮住了清冷的月光,无尽的黑色,这可不是一个多好的天气,但是gugliemo却醒了。 激动的john跟什么似的,睡意全无,嚷嚷着要庆祝,根本不看时间地点。 john舅舅这个重病患甚至也被惊醒了,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状况,拖着清瘦了不少的身子,一脸心疼的来看gugliemo。 “明天我们就去最近的教堂好好拜拜上帝,顺便多买几个十字架,挂在仓库里。”john舅舅一本正经的对gugliemo说。gugliemo他第一次发现john舅舅也是这么迷信的一个人,却因为慡利的身体状态而欣然同意。 gugliemo和john舅舅几乎是同时得到“医生”的首肯下床活动的,因为这事gugliemo没少被john嘲笑,“舅舅可是枪伤,差点打在心脏上,你呢?烧死的?” gugliemo总是对john的评语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他是谁?三世为人,脸皮厚的都可以媲美长城的人了,会在乎这个? 说真的,他还真挺在乎的。 所以gugliemo总是会很不“小心”的撞破john和那些美人们的好事,在最关键的时刻,一脸无辜懵懂的表情,恨得john牙痒痒。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john舅舅在彻底好了之后,开始了一系列血腥的整顿政策。 这是必然的,早在他醒来之后他就已经交代心腹开始了秘密调查,把出卖他的那几个不怕死的傢伙都揪了出来,然后等着他好了来个秋后算帐。 john舅舅确实是个好人,只对john和gugliemo很好的人。 gugliemo在这件事上,真的可谓是上蹿下跳,出了不少的力气,依照他自己模煳的记忆,把第一世在john舅舅死后对他和john趁火打劫的人都报復了个遍。 john舅舅的组织分两种人,一种是跟着john舅舅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了多年的好兄弟,一种是和john、gugliemo差不多大的孩子。调查的结果最令人心寒的是,查来查去,出卖john舅舅的偏偏是这些关系过硬的兄弟,那些孩子反倒忠心不二。 gugliemo清楚的记得,在john舅舅当年死后,也是只有这些孩子没有离开组织,那些曾经和john舅舅称兄道弟的大人们,都很轻易的背弃了john。 组织里最近一片愁云惨澹,人人自危,大概也就只有gugliemo能够没心没肺的开心着。 他是第一次接触组织的核心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能下一跳。在他心里,john舅舅的组织一直只是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但事实上是,他多少有点小看这个组织了。 john舅舅虽然长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却没有真的那么好欺负。他经手的事情很多都是john当年从里奇蒙杀回伦敦之后才重新起步的东西,好比走私,好比贩毒,好比军火……而这些早就大大超出了gugliemo记忆里的印象。 john舅舅给john和gugliemo准备的惊喜在迟来的一个月之后浮出了水面,对于john来说那也许只是个多等了一个月的东西,但是对于gugliemo来说,整整迟来了三世。 位于西伦敦区的豪宅,以及数不清的英镑存款。 那一刻gugliemo彻底懵了,如果当年他和john要是有这些,还至于去抢劫孤儿院那么没品的地方嘛?这一切都让gugliemo有些无法接受,上帝,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john舅舅其实一直在致力于漂白的事业里,他希望给john和gugliemo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安定可靠的保证,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快乐,他不希望john和那gugliemo也像他小时候似的。那个胖阿福一样的舅舅在说出这些的下一秒,gugliemo哭了。 看来他应该好好发掘一下第一世他所忽视的东西了,好比john舅舅,好比那些当年大言不惭、毫无愧疚之意侵吞了john和自己美好未来的“叔叔”们。 所谓的“叔叔”们自然指的就是john舅舅那些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们,当年他们离开的没有丝毫的犹豫,john和gugliemo也没有多大的触动,因为本就是如此,在这个地下世界,他们看惯了人情冷暖,甚至会因为后来去里奇蒙的时候“叔叔”们的帮助而心怀感恩。现在看来,那简直是荒唐极了。 他们不过是把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为什么要感激呢? gugliemo在看到john舅舅的那个黑道律师的下一秒,嘴角挽起了一个冷酷的微笑。john舅舅说他早就准备好了身后事,即使他真的死了,john和gugliemo也可以幸福的在西伦敦区活一辈子,他很放心这个知道他一切的律师,他很细心,考虑周到。 面对律师点头称是的狐狸面相,gugliemo止不住的冷笑,是啊,真是个细心的好律师,考虑周到的,他和john在第一世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gugliemo乖巧的站在john舅舅的面前,一脸天真的模样,崇拜却充满信任的看着那个律师,面对律师“友善”的目光,他越发的想要发笑,他冲着那个律师的笑容愈加得甜美,只有john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而惹到gugliemo的律师,会死都很惨。 巧合的是,john舅舅买给gugliemo和john的宅子,正是当年john买给gugliemo的那栋,皇后大道东街八号。重回旧地的感觉,令gugliemo无比的别扭。 “john舅舅,你以前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你的计划?”gugliemo故作天真的疑惑发问。 john舅舅摸着gugliemo的头,笑的一脸慈爱,“前几年‘生意’上不是很稳定,我在西区没有什么影响,怕你和john来这里会出现什么差池,本来我也还是不准备这么早就让你们享受这些的,中国有句老话‘死于安乐’,我只是希望你和john能够明白这点。你现在不理解也没有关系,将来长大了,舅舅再讲给你听。” “那现在怎么就愿意了呢?”gugliemo当然懂john的意思,他突然有些唾弃上一世自己和john的傻气了,这些足够他和john至少少奋斗二十年的财产,就是因为他们的愚蠢而与他们失之交臂。 john舅舅望着蓝天,长嘆了一声,“因为我老了,也怕了。你第一次发烧的时候我就真的开始害怕了,你们不能连一点福都没有享的,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去天国。” 1932年的冬天,john和gugliemo坐在美国福特汽车公司生产出的箱型汽车里了,正式搬进了皇后大道东街八号。巧合的是,来开门的还是一个科菲特的小女僕,围着白色的大围裙,卷着天蓝色的袖口,一脸真挚的微笑,甜美的嗓音,“欢迎回家,主人。” 是啊,欢迎回家,顺便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的一切。gugliemo想到这里,对着坐在汽车前排的律师笑的更加甜美。 第六章 1932年的冬天,圣诞节还没有来到的时候,gugliemo穿着做工剪裁都十分精美的小礼服,来回穿梭于皇后大道东街八号的新家,好奇的看着每一处的装饰,对比着和记忆里的那个房子的异同。 gugliemo自己挑选的卧室,就是他第一世时john为他准备的那间,有一个不大的向阳的阳台,站在洛可可式的阳台上,还能顺便欣赏午后花园的无限风光;小花园里栽种上了很美的白百合以及蝴蝶兰,那是gugliemo从第二世开始钟爱的两种花;暖暖的花房里架起了三角钢琴,在gugliemo大显身手之后,john舅舅决定给他找个好老师好好培养一下。 圣诞节前后,gugliemo和john的家教们就会陆陆续续的住进来,帮助他们恶补知识。在家自学一年半,等1934年的夏天一过,gugliemo就会被送进贵族中学,拥有一个世家子弟该有的美好未来,而john则会在家教的督促下,争取在十八岁的时候考上大学。 gugliemo喝着自己钟爱的拿铁咖啡,享受着早晨的阳光。作为一个合格的义大利人,早晨的饮料绝对不能缺少的就是这种意式的拿铁咖啡。 他赤裸着脚踝,穿着单薄的米黄色睡衣,蜷缩在柔软的长条沙发里,很惬意的伸伸懒腰,喝了一口咖啡,像只猫咪一样慵懒的半眯着宝蓝色的眼睛,舒服的就像是跌进了云朵里。这才是他三世所追求的生活,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想想第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恩?抢劫孤儿院?为一个毛都没有长齐,忘恩负义的混帐小鬼失神? 这个世界可真是个最大的讽刺,再见,再也不见,我的小恶魔,bye bye cool guy。 gugliemo是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情况下遇到anthony的,anthony极其狼狈的躲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子深处的垃圾堆边,奄奄一息。 gugliemo打着一把黑色质朴的雨伞,穿着毛绒绒的白色大衣,围着一条样式简单的米黄色开司米围巾,在一片不算浓的薄雾中,穿过急匆匆熙攘的人群,徐步走近了深巷。他在第一世的时候也是见过anthony的,对他还算有些好感。 第27页 anthony是john第一世的专属律师,很厉害、很精明的那种,吃人不吐骨头。 gugliemo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在没有被john这个伯乐发现之前吃了很多苦,所以才会对john死心塌地,john大部分的生意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几乎没有什么纰漏。 那个白面细目的男人,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gugliemo想到这里笑容扩大,在离anthony不远的地方停下,递上了自己手中的雨伞,笑容甜美,眼神真挚,宝蓝色的眼眸里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声音软绵绵的,会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的感觉。 他笑着对他说,“你比我更需要它。” 也许这个情节很老套,但是管用就好。gugliemo很开心的笑着,既然遇见了,那么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才,万一没有按照歷史的轨迹被john捡到,岂不是可惜了? anthony其实皮相是很好的,很耐看的那种,就像是一副中国的山水画,意境悠远,浓墨重彩,美的惊心动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因为被政府的高官看上,誓死不从的倔强害的他落魄如斯。此刻他真的很狼狈,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但即便如此也很难遮掩他在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gugliemo的那一刻,夺目的光彩,好像都要晃花gugliemo的眼睛。 那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重新看见希望时的摄人魄力,充满了力量以及不可思议的美。 于是,gugliemo的拐骗计划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这让他事后都觉得自己幸运的有些匪夷所思,先不说他的记忆是否会出现差错,以当时anthony的状况来看,他极可能是为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可是偏偏整个过程就像是被神眷顾到了一样,势如破竹的排除万难,轻易的诱拐成功了。 gugliemo仅仅是用一把样式简单的黑伞,就换到了anthony这么一个巨大的财富,怎么想怎么划算。 日后john舅舅的组织,之所以能够继续成几何速度的壮大下去,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要归功于anthony的。 组织里最缺的是什么?就是人才啊! gugliemo曾经这样煞有介事的对john和john舅舅说,其实这个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一句很烂俗的话,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高智商的犯罪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以前种种的挫折,使得anthony迅速成长,他就像是一块正在被开发出的璞玉,散发着五彩流光,并且会越来越美。不择手段也要安全的达到目标是anthony的座右铭,也是他毕生信奉的真谛。 他真正显示出来自己的价值,是在john舅舅决定抢劫科尔女士孤儿院的那次。 抢劫科尔女士孤儿院?怎么听怎么熟悉的计划,不是吗?gugliemo无语的看着蓝天,命运还是按照那条看不见的线走了下去,当年他和john因为飢饿抢劫了那家孤儿院,现在,john舅舅因为要找到某位高层议员的把柄而决定抢劫那家孤儿院。 就这件事上,gugliemo又一次无语的发现了自己和john第一世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才会偷窃成功,顺便拿到了议员借孤儿院洗黑钱的文件,使得john的成长之路如虎添翼。 命运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躲不开、推不掉、换不了。 但是gugliemo并不信命,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避免着属于他的命运。所以,那一次的活动,他没有参合进去。 动手抢劫孤儿院的的那天晚上,gugliemo又一次发了高烧(装的),紧张兮兮的john舅舅和john本就不怎么打算让他接触这些的决心被坚定了。john和john舅舅为了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只留下科菲特的小女僕在庄园里照顾gugliemo。 gugliemo躺着软绵绵的天鹅绒被子里,不断的出着汗,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大床的帷幔,这次真的要说永别了,我的小恶魔,失去这次交集,你我就再无机会相遇了吧,大概。 gugliemo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抱着自己,左耳上的人鱼耳饰闪烁着诡异又不详的暗蓝色光芒。 中国家教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carlo说,“他若无情,你便休。” 所有人都知道,gugliemo该对tom riddle或者说voldemort放手了,但是没人告诉他,他是否该报復,怎么报復。 想办法让他爱上自己,之后再狠狠的羞辱过后抛弃他吗?gugliemo不是很肯定这个计划是否会成功,也许他会把自己搭进去也说不定。 但是,不报復,又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睚眦必报才符合他的性格。 最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的gugliemo,被小女僕强硬的灌了一大杯香甜的牛奶以及两片感冒药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七章 那晚之后,john和john舅舅就好像变得很忙碌的样子,连anthony都几乎看不见了踪影。anthony对于gugliemo有着很深的依赖感,那个自从恢復精神之后就一直笑眯眯的男人,总喜欢找着各种理由亲近gugliemo,这让john不满了很久,anthony也很喜欢挑衅john。 gugliemo对于这点很疑惑,按理说,记忆里john和anthony关系很好啊,怎么现在反而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敌视感? 具体科尔女士的孤儿院到底发生了什么,gugliemo不是很清楚。“大病初癒”的他被迫整日的躺在床上修养,好像他真的是多么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一举一动都好像在牵扯着整个庄园里仆侍的心,他第二世有心脏病的时候都没这么可怕的效果。 gugliemo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他沖天翻着白眼,但很快,他的神游就被家教梅西先生的咳嗽声打断了,不得不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梅西先生手上的世界名着里。 梅西先生是个典型的英国人,古板较真又冥顽不灵,对于学生都是极其严苛。即使是面对gugliemo这样身体“娇柔”,又令人头痛的学生也还是一丝不苟,严厉的可怕。他负责gugliemo的文学鑑赏以及语言学习,这是gugliemo最头疼的科目。 今天他们学的是狄更斯的写实小说《雾都孤儿》,刚开了一个头,讲到了第五章,主人公奥利弗结识了一些新伙友,第一次参加出殡活动,便对他主人的这一行当不感兴趣。 说真的,gugliemo在第二世的时候,他的义大利家教也教他读过这本书,却绝对没有梅西先生讲的这般无趣。读书的语调毫无变化,拖成一个调子,平缓而吐字清晰,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无聊。 其实gugliemo挺喜欢那里面所讲的故事的,那有点像他和tom第一世的狼狈。但是他不喜欢梅西先生讲出来的故事,那简直是一场磨难,最可怕的折磨。 gugliemo依靠在大大的白色靠垫上,昏昏欲睡的听着梅西先生了无生趣的读书语调。 最后还是anthony进来解救了gugliemo,anthony轻推了一下他新配的的没有度数的眼镜,举止儒雅,进退有度的劝说梅西先生早早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梅西先生刚刚出门,gugliemo就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扑进了anthony的怀里,声音软绵绵的,“我最爱你了,anthony,太棒了,你应该多来转转,早点来,我受够了梅西先生的读书学习。” anthony的嘴角挽起一个很美丽的笑容,他摘下了眼镜放到小茶几上,俯身亲吻了一下gugliemo的脸颊,“我可不是你逃避学习的盾牌,我的小天使。” “咯咯,你总是那么说,我亲爱的anthony。”gugliemo不甚在意的眨眼。 anthony带来了最近的几个消息给gugliemo,好像在他看来,gugliemo才是他效力的老闆,他总是很尽心尽力的给gugliemo汇报最近组织里的活动。 第一个消息是个好消息,年仅二十二的anthony现在已经是john舅舅的专属律师,最值得信任的。 以前的那个,在gugliemo的授意下,被整的很惨,之后踢出了组织。 第二个消息也是个好消息,他们已经成功拿到了那个议员犯罪的证据,而那个议员碰巧就是以前把anthony害的很惨的傢伙(gugliemo总算明白第一世时anthony和john是怎么搭上线的了,有共同的敌人总是容易合作),而最令gugliemo高兴的是,组织成功用这些把柄换取了议员死对头,另一个高层的青睐,这对组织的发展很有帮助。 第三个消息却令gugliemo有些食不知味,科尔女士孤儿院倒了。 gugliemo不知道这对于tom来说算是什么,好消息?坏消息?但无论怎样,这让有种茫然若失感觉的gugliemo彻底解放了,他和tom riddle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交集。 可惜了,不能报復了,gugliemo对自己说着或真或假的话语。 anthony说完之后就很快离开了,他现在越来越忙,仅仅不到两个月就能够得到这么多的信任实属不易,虽然里面有gugliemo的成分在,但和他个人的能力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晚上的时候,john拖着疲倦的身体来看gugliemo。 彼时,gugliemo已经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蜷缩成一团,就像是一个害怕受伤的小动物般,金色的短髮散落在白天鹅绒的软枕上,微弱的唿吸着,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可爱到爆棚的模样。 第28页 john悄声走近,像往常一样,低头想要亲吻gugliemo的脸颊,却不想,gugliemo正好转了一下身子,亲吻脸颊的唇压上了gugliemo小小的唇瓣,刺激着john深入。 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春意萌动,但john还是把持住了,起身,慌不择路的准备离开。他的心脏跳的厉害,壁炉里的火焰在很小、很微弱的发出噼啪的燃烧声,一室旖旎的暧昧气息,唇边是gugliemo带着奶香味的香甜体香,john有些脚软。 在john想要开门离开的时候,gugliemo却醒了,揉着睡眼懵悻的宝蓝色眼眸,嘟着嘴,声音有些暗哑,带着鼻音,“john,你回来了?” john无奈的转身,又一次走到了gugliemo的身边,手甚至都无处摆放,声音慌乱,“恩,我不想吵醒你,继续睡吧,明天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最近你一个人待在庄园里,一定很闷。” gugliemo很乖巧的点点头,在john的帮助下重新在床上躺好,愉快的闭上眼睛。在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意。 他怎么不知道john十六岁的时候这么纯情,这么傻气来着?真有趣。 第二天,gugliemo确实被john的“礼物”惊“喜”到了,只有惊,没有喜。john的礼物是一个乖顺的男孩,六岁左右的模样,黑绸缎似的短碎发,檀黑的双眸,穿着笔挺的小礼服,笑容惊艷的站在gugliemo面前。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tom riddle。”男孩是这样友善的自我介绍的。 “他是你以后的玩伴+跟班,这样你以后就不会总跟我和舅舅抱怨你一个人太无聊了,在夏天来到之前,他会和你一起跟着梅西先生学习。”john是这样笑容满面的解释的。 “我不要!”gugliemo是这样失声尖叫的拒绝的。 tom有一瞬间的怔住,他微微低着头,身体有些颤抖,好像颇为受伤的样子。想想也是,谁能在自己把最友善的一面给了别人却被别人以一种视如毒蝎、唯恐不及的表情伤害之后,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况且,tom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今天是平安夜。 gugliemo手脚冰凉,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命运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躲不开、推不掉、换不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第八章 “why?”john对于gugliemo的过激反应有些疑惑,并且把这种疑惑明确的表达了出来,“我以为你想要个伴儿,这可是我千挑万选之后决定的,你看,tom很漂亮,不是吗?他是那群孩子里面最好的,乖巧又听话,你会喜欢他的。” 如果觉得john的话别扭,请自动理解为父母面对孩子在拒绝玩具时候的说辞,“我以为你会喜欢,这可是爸爸妈妈在百货商店为你选了好久才决定的,它还漂亮,不是吗?它是最漂亮的,你会喜欢它的。”于是,这样就通顺了,远目。 gugliemo不知道自己面对这样局面的时候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这么说,tom现在是他的玩具了? 这可真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冷幽默。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能是anthony?”gugliemo怒气沖沖的开口。 请自动理解为小孩子在和父母闹脾气时的样子以及说辞,“我不喜欢小汽车,我想要变形金刚!” “亲爱的,anthony不是你的玩伴,他太大了,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john很耐心的解释着。 可以理解为,“变形金刚不是你这个年龄该玩的,它对于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讨厌你,john!我自己去找玩伴,我不需要它!”gugliemo的“它”是一种很失礼很伤人心的主格形式,但却也很直白的表达出了tom的立场,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玩具,“it”,他甚至失去了作为人的权利。 请自行想像,孩子负气说,“我自己花钱出去买别的,我就是不要小汽车!” “你给我站住!外面天冷,起码让……”john气急败坏的话还没有说完,作为gugliemo的回答却是一声极其大的关门声,他只来得及拿走就近的一条围巾和不算厚的外套。 tom尴尬的站在原地,垂着头,一声不吭。 john挫败的跌坐在沙发上,他烦躁极了,难不成gugliemo才不到十岁就已经提前进入叛逆期了? 怎么看也该是自己这个年龄才可以吧?舅舅把他越惯越没有样子了,这样可不行。 打定主意的john,不耐烦的重新看了一眼好像有些瑟瑟发抖的tom,声音冷漠,“你先留下一段日子,看看情况在决定,不许惹gugliemo生气,知道吗?不知道感恩的小崽子,你要明白是谁在为你的生活买单!该死的,真tmd的晦气。” gugliemo鼓着一张脸,不管不顾的从庄园里跑了出去,外面下起了雪,很小,洋洋洒洒的从灰蓝色的天空上飘下,gugliemo却失去了观赏的兴趣。 tom冷不丁的出现令他有些措手不及,gugliemo清楚的知道,tom就像是横在他心口上的一道伤疤,疤痕已经很深,甚至嵌进了血脉里,再难消除。而现在,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john亲手把那道伤痕用小刀挑了开来,鲜血淋漓,而gugliemo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gugliemo勐地摇晃了几下自己的头,他不想去想他,那么瘦小的身子,刚刚听到自己厌恶的话语时摇摇欲坠。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对不对,不应该想这些! 他杀死自己时优雅又残忍的微笑,从容不迫的气势,毫无悔意的无耻嘴脸。 该死的,gugliemo越想越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不可否认,他曾经爱他有多深,现如今恨他就有多深。什么不在乎,什么忘记了,其实都在自欺欺人而已。他在乎的不得了,他在乎的恨不得亲手去杀了那个无辜的黑髮男孩。 他想要他的保证,他想要他是他的唯一,他想要他保护他,他想要……他想要他勇敢大声,毫无顾虑的对他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说,他爱他,即使他只是个麻瓜!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他辜负了他全部的信任,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伤害。 他想要被他认出来,他想要他还在乎他,在malfoy的庄园里,他想要他冲上来抱住他并告诉他,失去了他,他有多后悔……可是当时他没有,他甚至不认识他了,他只是用一种令他羞耻的欲望眼光扫视着他,打量着他。 他千辛万苦跑去阿尔巴尼亚的时候,他知道他变成了一条蛇,但是他依然想要陪着他,他希望他对他放下全部的骄傲去接受他,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但最后他还是让他失望了。 从头到尾,他和他之间,就是一出最可笑的滑稽剧,曾经他将他全部的天真以及幻想毫不留情的被展现在那人面前,一丝不挂的交上自己的全部供他娱乐、供他把玩,可是他却好像从未真心的在意过自己,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上用品。 呵,为什么把自己想的这么可悲呢? tom riddle,我会让你明白,你比我还要可悲!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我们是时候好好算算你欠了我多少。 想通了这些的gugliemo转身往回走,他搓了搓双手,说真的,他有些冷了。 而就在街的转角,gugliemo看见了另一个老熟人,李斯特?格林格拉斯。李斯特是tom最早的“朋友”之一,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继承人,一个阴阳怪气、性格诡异的漂亮男孩。他天生有着对艺术的热爱,是那种有些变态的热爱,连他的父亲老格林格拉斯对他的这个特殊爱好都无可奈何,他甚至为了他的艺术之路扬言放弃继承权,离家出走过。 而李斯特之所以让gugliemo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是gugliemo第一世时,tom的“朋友”里,唯一一个对gugliemo真的没有排斥感的人。 现在,在1932年年底的平安夜这日,李斯特背着一个很大的画板,削瘦颀长的身子上挂着一身稀奇古怪的衣服,松散的用金色丝线扎着略微捲曲的墨紫色长髮,突兀的出现在了gugliemo的视野里。 李斯特比gugliemo的年龄只大了一个星期,也就是说现年十岁的李斯特?艺术家?格林格拉斯先生,正在离家出走的途中。 gugliemo嘴角勾起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感谢上帝让我们相遇的时间提前了六年。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gugliemo小跑了几步,主动走上前去和李斯特搭话。他再了解不过李斯特了,那个行为古怪的傢伙,其实是个标准的颜控、正太控。第一世看见gugliemo的第一眼他就直嚷嚷着gugliemo是他艺术灵感的源泉,而他选择跟着tom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tom有一张令他迷醉的面孔。 在李斯特一瞬间惊艷的眼神里,gugliemo知道他又一次和李斯特这个艺术狂人搭上了线,于是,接下来的诱拐活动很成功的完成了。 第29页 gugliemo领着李斯特回到了庄园里,面对刚刚进门的john舅舅投来的疑惑眼神,gugliemo很愉快的解释道,“我捡回来的,就在对面那条街上,李斯特?格林格拉斯,他现在无家可归,就像anthony一样。” “亲爱的gugliemo,你总这样动不动就捡个大活人回来,我会很困扰的。”john从客厅里走出,扶额,哀嘆,代替john舅舅答话,“而且,这对舅舅的心脏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是你说的,我需要一个玩伴,anthony不行,那就李斯特,李斯特和我一样大,我们的共同语言一定比那个小了我四岁的孤儿院男孩要多很多。”gugliemo对john据理力争,正在他说话的时候,tom也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准备迎接他,面对tom受伤的神情,gugliemo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在乎。 “上帝,你还真能耐了啊,说找个玩伴就到大街上随随便便拉来一个,我是不会同意的。”john因为gugliemo忤逆自己意思的态度,逼得有些生气了。 “不,我就要李斯特,我不要tom,我讨厌他!”gugliemo也怒了。 作为当事人的tom和李斯特默契的站在相对的两边,沉默无语,tom寒着一张脸,神情莫测,李斯特则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环胸,依靠在门边,眼神毫无焦距的走神着。 如果无法理解上述的场景,请转换思路:父母和孩子在争吵,关于家里到底是收养从宠物店买来的小动物好,还是孩子随随便便从街上捡来的小动物好。而作为被收养的小动物,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 最后的讨论结果就是,两个动物一起养,反正庄园很大,家产很多,养活两个不是问题。 第九章 当天晚上平安夜的晚餐桌上,所有人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好吧,要除了李斯特,他对那晚的香糙布丁相当满意。 晚餐过后,gugliemo和john又吵了一架,为了晚上的住宿问题。 “我想要和李斯特睡在一起!”gugliemo穿着白色的花边睡衣,领子上的丝带并没有繫上,很随意的敞开了一个很大的领口,露出光洁的奶白色小胸膛,春光无限。他甚至是光着脚站在波斯的地毯上,很显然的,此时狼狈的他,正是一副即将入睡的打扮。 gugliemo死死的拽着李斯特的右手,和john僵持在二楼的走廊上。 “李斯特有属于他的房间,你应该明白的,gugliemo,任性也该有个尺度。”john眯着眼睛,气势上第一次让gugliemo重新回想起了第一世时那个叱咤风云的教父大人,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语速缓慢低沉,却让gugliemo心生退却之意,他继续说,“我宠着你,依着你,但那并不代表我会一味的容忍你,不要试着惹怒我,gugliemo。” 他真的生气了,gugliemo突兀的意识到,他动作很小的吞咽了下口水,抓着李斯特的手并没有放开,但是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坚持了。 该死的,老子好歹是活了三世的人,竟然还会这么丢脸的被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吓唬住。 gugliemo忐忑不安,踟蹰犹豫的立在原地,情感上他想要逞强的顾及到自己的脸面,理智上他的大脑却在告诉他不要真的把john逼急了。他就这样不上不下的看着地面刺绣的羊毛地毯,死死的咬着苍白的唇,一语不发。 说真的,gugliemo真的很适合当一个孩子,完全不需要去伪装,因为他的性格决定了他根本无法真的长大。 john舅舅端着一杯热可可,乐呵呵的穿着棉拖鞋从三楼走了下来。他笑着先是看了看john,之后又扫了一眼gugliemo倔强的表情,左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那是他下意识想事情的表示动作,一贯如此,之后他将自己的视线回到了john的身上,表情还是那副笑眯眯极好说话的样子,声音和蔼,“不过是一个住宿的安排,至于这么剑拔弩张吗?” “可是……”gugliemo总是耐不住脾气的那个,正欲在john舅舅面前抱怨些什么。 john舅舅抬手打断了gugliemo的话,“好了,好了,想和李斯特睡一起,就睡在一起吧,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john,你和我来书房一下。” “yeah~舅舅,你是最棒的了。”gugliemo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john,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因为不敢反驳自己的舅舅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好的愉悦到了gugliemo,他挑衅的一笑,冲上去抱住了胖胖的john舅舅,很大声的亲了他一口,之后乐颠颠的拉着李斯特睡觉去了。 书房里,彩色的玻璃外面夜色正浓,只有马路边上的路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john和john舅舅相视而坐,沉默无语。书房里并没有开灯,被清冷的月色铺上了一层诡异的银装,有些扭曲的美感。 “舅舅……”john还是首先开了口,不过他语气有些沖。 john舅舅把最后一口可可喝尽了圆圆的将军肚里,笑眯眯的表情不復存在,眼神里闪着凌厉的光芒,“ john,我只有你这么一个血脉亲戚,姐姐在死前把你託付给我,让我照顾好你,她不求你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愿你健健康康、妻儿美满,你明白吗?” john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之后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他很混乱,他不明白一向好说话的舅舅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和姐姐对于生活的要求一向不一样,所以对你的要求也不一样,你不仅要为了你自己活着,你还要为了我的姐姐、你的母亲活着,更要为了我这么多年的培养活着。gugliemo和你不一样,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也不一样,这样你懂了吗?” john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我,我会打消自己对gugliemo的畸念的。” john舅舅直接一巴掌就照着john的脸毫不留情扇了过来,“愚蠢!” john被打蒙了,他握着自己的脸,坐在原地,他舅舅虽然总是打他,但是从他十二岁以后就在没有打过了,因为十二岁已经可以被当做一个成年人来看待。但是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john完全被震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侄子,gugliemo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标,这点上,我看anthony比你要明白太多了。”john舅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john的身体勐的颤了一下,之后一脸不可思议的仰起头,看着自己的舅舅。 “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吗?”john舅舅的表情终于和缓了不少,他摸了摸john的头,语重心长的语态,“既然是自己想要的,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只得到人是不够的,心,心才是关键,你小子那些歪门邪道的鬼主意都去见上帝了吗?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于是,那一晚john和john舅舅的“亲密”会谈让john狠狠的膜拜了自己的舅舅一把。 他确实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他越是不让gugliemo做什么,gugliemo就越是要和他反着来,他的强硬只会让那个小傢伙反感,而如果顺着他来,他反而会因为新鲜劲儿过了而失去兴趣,之后皆大欢喜。一个突然出现从街边捡来的傢伙,怎么能和他们十年的感情相比?怎么他就想不通这层道理呢? gugliemo对john的反思一无所知,他和john的争吵早在睡过一晚之后就烟消云散,忘得一干二净,早上依旧高高兴兴的在餐桌上和john互道早安,亲吻脸颊。 gugliemo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关注在了,怎么利用李斯特的存在来达到自己完全无视tom的目的。虽然说是要好好教训tom,为前世报仇,但是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主意来到达这个愿望,所以说,放tom在自己眼前心烦,还不如无视他。 第二天的圣诞节大餐,anthony也跟着一起来过了一个完美的晚上。他出落的愈发的魅力无边,穿着一身苏绣的黑色唐装,美得似真似幻。 他在餐桌上轻推了一下架在高挺鼻樑上的镜框,对着gugliemo唇红齿白的一笑,看的gugliemo心猿意马、神魂颠倒。美人当然是用来欣赏的,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反正以他现在十岁的稚龄,他也不能把他怎么着,力不从心啊。 李斯特坐在gugliemo的右手边,对anthony倒是一脸恹恹的表情,兴趣缺缺,他表示他对东方面孔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这让gugliemo匪夷所思了很久。 这厮不是百无禁忌嘛,什么时候转性了? 正想到这里,tom突然口吐白沫的从椅子上直直的摔到了地上,浑身开始抽搐,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gugliemo不知道自己面对那一幕到底有什么感觉,鲜红的地毯上,穿着雪白新衣的tom像极了一个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但是他的脸上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冒出,他极其痛苦的用双手试图掐住自己的脖颈。 他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块只挖了一勺的糙莓冰激凌,那是刚刚端上来的甜品,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吃。显然,tom是食物中毒了,他吐出的白沫里还有着糙莓冰激凌嫩粉色的残留痕迹。 第30页 gugliemo第一个沖了上去,紧紧的搂着tom,神情慌张,语言混乱的安慰着他。 john已经出去取车,john舅舅正在打电话联繫医院,anthony则负责去把所有今天在厨房的下人集中到了一起,李斯特却只是装装样子的在守着糙莓冰激凌边,还是那么一脸了无生趣的表情,眼神没有焦距。 现在,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动了晚餐里的糙莓冰激凌? 第十章 tom奇蹟般的活了下来,在医院里洗了几次胃之后,神色渐渐有所好转。 tom中的毒其实挺吓人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置人于死地。tom能够侥倖活下来,是因为他吃进去的毒极其的少,并且大部分的都又重新被吐了出去,那里面也还有不少魔法的因素的存在,tom自身的抗体,以及gugliemo当时抱住tom时做的微弱急救措施。 gugliemo知道,这种无差别的投毒方式,要害死的是那顿晚餐桌上的某个或某些人。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怎么的,那晚只有tom迫不及待的在冰激凌还没有全部端上桌子前,首先尝了那么一小口。否则,后果不肯设想。 但是gugliemo总感觉那晚的餐桌上有些违和感,有很多不协调的地方。在那些看似合理,实际上根本不合理的地方中,处处都藏着gugliemo无法理解的奇怪表象。 好比tom,他是受害者。但就是在这点上奇怪,tom不喜欢甜食,这点gugliemo在第一世的时候很清楚的知道,那他为什么要那么迫不及待的吃第一口呢?如果硬要说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也不是说不通,但他为什么仅仅是吃了一小口呢?如果好奇的话,应该会挖很大一勺,囫囵吞进嘴里的,不是吗? 但是他却那样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一下,这完全讲不通。 也好比李斯特,当时他就站在桌边,冷眼旁观,先不说tom那张脸很符合他的审美,他是一个巫师,不是吗?他会魔法,即使他还只是个孩子,但他也是个大家族的孩子,他应该会些应急措施,但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站在桌边,这也很奇怪。 最奇怪的是anthony和john,他俩冷静的太不像话了,面对tom当时那么吓人的反应,他们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的,就自顾自的离开了餐桌,各做各的去了,虽然那确实是他们应该做的,但他们那么从容不迫的态度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毫无动容的冷漠模样,越过tom,直直的推开了餐厅的大门,去做他们能够做的,这才可怕,不是吗? 其实,想了这么多,最奇怪的是自己,明明他离tom不是最近的,为什么他会跑的那么快,沖的那么迅速,一脸紧张的注意到tom的痛苦?该死的,他不再爱他了,他发誓! gugliemo守在tom的病床前,趴在洁白的病床床单上,睡的很不踏实。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那晚圣诞节大餐的晚餐桌子上,这一次他死死的注视着所有人的反应,反覆琢磨着每个人的一言一行,好像所有人都带上了一张让他看不透的面具,包括他自己。 越想越头痛,越来越多的不合常理的地方层出不穷,好像所有人都有问题,又好像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冰冷的面具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重生之后的生活完全变了样,走了味。 john舅舅活了之后,就像是蝴蝶效应、接踵而至的连锁反应,事件有条不紊的一件接着一件的冲出来找着麻烦。gugliemo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活得这么累,他有太多想不通、看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说第一世他看到的仅仅是冰面,那么这一世他看见了冰面下波涛汹涌的暗流,但是依旧找不到原因。 也许他应该像自己第一世时那样,活的傻一些,活的笨一点,起码他会以为这个世界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数看不懂的公式交叉写满了两黑板,他却反而找不到答案。 john舅舅推来了病房的漆白色木门,推醒了gugliemo,示意他跟他出去。 站在空无一人的清冷走廊上,john舅舅用一种毫无置疑的眼神命令gugliemo离开,“你已经在这里整整一夜了,里面那个小傢伙福大命大造化大,他会没事的。” gugliemo不会反驳john舅舅,因为他从没有那么做过,所以他沉默的跟着john离开了。 tom是在那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出院的,理所当然的,他和gugliemo都错过了生日,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好像还有谁真的关注生日似的。 anthony去医院开车把tom接回了皇后大道东街八号,那个时候冰激凌谋杀事件已经尘埃落定,是以前那个被赶走的律师心怀怨念做的,很显然的,他的报復对象是gugliemo。john舅舅最后亲自出马把人扔进了泰晤士河。 tom已经完全好了,这就是孤儿院的孩子最大的好处之一,比蟑螂还要顽强的生命力。 tom进门的时候,gugliemo正在和李斯特打闹,枕头大战,五颜六色的鹅毛枕头被丢的到处都是,杂乱的令anthony那个有轻度洁癖的傢伙皱起了眉头。gugliemo看到tom进门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触动,圣诞节那天他的反应已经够突兀的了,他可不想自己再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anthony皱着眉头,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丝绸缎面的米黄色唐装,声音不温不火,但总让李斯特和gugliemo打从心底里有种去西伯利亚走了一遭的冰冷感,“gugliemo,你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吗?” gugliemo不怎么高兴的撅着嘴,招唿tom坐到沙发上之后与anthony对视,“梅西先生回曼彻斯特的老家过圣诞节了,他还没有回来,我需要一个快乐的童年,anthony。” anthony勾起唇角,笑容明艷,“我倒是有些时间。” 李斯特在gugliemo还没有回嘴的时候首先冷哼了一声,环胸将手里的枕头随意的扔到了地毯上,颇有些挑衅的撩了一下自己微微曲卷的暗紫色长髮,“你够资格吗?不过是个麻……(瓜),我是说你有学位证吗?” gugliemo忍住笑,坐进了沙发里,离tom不远不近的一个距离,托腮准备看好戏。 “区区不才,布里斯托大学法学院1930年毕业的硕士。”anthony笑的很谦虚,一双明眸被掩藏在反光的镜片之后,大有一种低调的张扬之感。 “会读书未必代表了会教书。”李斯特神态倨傲,寸步不让的反击,虽然gugliemo都在怀疑这位魔法世界的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布里斯托大学代表了什么,有全英国最好的法律专业,是长期表现优秀的老牌英国大学之一,在全英国人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所以只能说,李斯特从小的贵族教育教会了他避重就轻,直接把大学这章给揭了过去。 “那依照阁下的意思呢?需要我去考伦敦大学的教师资格证吗?”anthony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浮动了几度,眼角上挑,很显然,大爷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你考取女王大学的资格证都没用!”李斯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几下子就又被anthony绕了回去。 …… “谢谢你……”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观战的tom突然很小声的对gugliemo开口。 gugliemo有些诧异的抬头,之后迅速恢復绷紧了一张小脸,一副极其不耐烦的口气,“我们最好趁现在说清楚,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当时那么混乱的状况,不论倒下的是谁我都会很紧张,照顾你不过是因为你替我们倒下去了而已。” “是吗,但总归还是要感谢你的……”tom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小,一副尽力忍耐什么的表情,垂着头,绸缎似的的黑色碎发遮挡住了眼睛里全部的泪水。 “好吧,我接受你的感谢,”gugliemo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面对tom重新有点恢復希翼的眼神,gugliemo宝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儿,他轻声咳嗽了一声,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如果你真的感谢我,你能和john说,你想离开这里吗?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你挺讨人厌的,riddle。” tom瘦弱的小身体在gugliemo面前明显的一怔,重新底下了头,一言不发,只有放在双膝上的紧握双手出卖了他全部的脆弱。 gugliemo别扭的转过身子,继续兴致盎然的去看李斯特和anthony的唇枪舌剑。 第十一章 冬去春来,很快的,1934年的夏天就要来到了,在那个蝉鸣烦躁的季节,gugliemo穿着黑色的背带小短裤,愉悦的穿梭在后花园里用灌木丛制造的迷你迷宫中,乐此不疲的用声音吸引着李斯特来寻找他。 跑累了,有些气喘的gugliemo决定到喷泉边做一下短暂的休息。 奶白色的精緻小喷泉,是john舅舅在去年开春的时候命人建造的,中间是一条人鱼的大理石膏雕塑,像极了gugliemo印象里,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那些银髮银眸的鲛族。 人鱼手中的罐子里不断的嚮往冒着清凉的水花,流入喷前边上的水槽,溅起点点晶莹剔透的水珠,幻化出最小的彩虹,晃的gugliemo眼睛生疼。荆棘花丛外绕着喷泉生长在迷宫的最中央,娇艷的蔷薇在凉风中摇曳着影绰的身子,gugliemo眯眼,舒展双臂,在一片花香中,透明的好像就要消失在阳光里。 第31页 “gugliemo,你在这里,梅西先生到处在找你,他说你的作文还没有写完。钢琴课的老师西莉娅男爵夫人也已经到了,你不能再逃课了。”tom从最近的小路插了出来,他越来越有一副大家公子的风范,举手投足间的风华更胜前世。 gugliemo满不在乎的撇撇嘴,丝毫没有触动的依旧我行我素,坐在喷泉边上晃着自己的小短腿,眯起眼睛对视着骄阳,“riddle,你可真是个讨人厌的傢伙。” tom已经对于gugliemo赤裸裸的厌恶免疫,依旧微笑着,从容不迫的由远及近的走来,好像丝毫不受打击的模样,雌雄莫辩的童音好听极了,“我也不想来叫你的,但是梅西先生说……” gugliemo不怎么想要搭理tom,在tom即将挨近他的前一秒,从喷泉边跳了开来,招唿着从另一面走出来的李斯特,声音热切,“我们走,李斯特,我们去钓鱼。” 李斯特停在原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抬手遮挡着阳光,等待gugliemo跑过去和他汇合。gugliemo则在跑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着tom,一脸的厌恶,“而你,riddle,你负责留下来回去告诉梅西先生,你找不到我。” 看着gugliemo和李斯特熟络亲切的拉起手跑远,站在喷泉边的tom低垂着头,手死死的握紧,好像要把自己捏碎般的狠厉。 经过一年半的相处,gugliemo和李斯特的感情愈加的亲密无间,走到哪儿都是两个人的身影,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一刻都不肯分开。而gugliemo对于tom的厌恶之情已经不需要再伪装,它已经变成了一种真实的情感。 一种面具呆久了,它就会变成新的面容,不是吗? “riddle可真是个麻烦的傢伙,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远远的,tom还能听到gugliemo毫不顾忌的和李斯特抱怨,声音里充斥浓浓的反感之意。 gugliemo时常会觉得人就是一种犯贱的生物,第一世的他上赶着追着tom屁股后面跑,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堆到那个对自己表现冷淡的男孩面前。这一世,到反过来了,他对tom越冷淡,tom却好像越挫越勇的似的,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想要亲近他。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tomriddle,你也有今天。 gugliemo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掩饰自己对于tom的厌恶,对此的鲜明对比就是他对李斯特的热情态度。 李斯特最后还是没有和gugliemo睡在一起,他们晚上的睡相都不好,很容易在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突兀的多出来很多被打之后的青紫色痕迹。但是李斯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gugliemo房间的隔壁,而tom住在整座庄园里离gugliemo最远的房间。 john当然还是没能考上英国的任何一所能看的大学,所以最后他被john舅舅通过关系弄进了一所贵族大学,师资一流,里面多的是john这样除了学习以外样样精通的贵族子弟。 john提前被送进去适应生活了,据说那里面管的挺严的,john舅舅这次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一下john了,他的表现越来越让john舅舅不满意,以及失望。说真的,连gugliemo都对john有些失望了,他和他上一世同期的表现真的是天壤之别,他这样混下去不要说是教父了,gugliemo估计他连个三流的小混混都算不上,纯粹就是个败家的二世祖。 gugliemo望着蓝天,看来john舅舅估计的完全没有错,死于安乐。这样说来,也许他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已经裹了鱼腹的律师,要不是他,第一世的他和john后果不堪设想。 李斯特坐在岸边,架着画板,一笔一画极其用心的在描绘着美景。 一张张白纸最后被画上了线条,涂上了色彩,带有李斯特个人特色的画风慢慢跃然纸上,画中唯一的主题永远都是天使,换句话说就是以gugliemo为原型的天使,形态迥异。 gugliemo往河水里投掷着鹅卵石,“李斯特,你十一岁了吧?你今年准备上霍格沃茨?” 通过一年半的相处,gugliemo已经把李斯特嘴里能套出来的话都套出来了,顺理成章的解决了自己为什么知道魔法世界的这个问题。这也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以后但凡出了状况,他总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大言不惭,“这是李斯特告诉我的。”到最后,连李斯特都忘记了他到底告诉了gugliemo些什么。 李斯特从画布上抬起头,向后甩了一下自己曲卷的暗紫色长髮,“当然,虽然我离家出走了,但是我也不能不去上学,不是吗?” “那好吧,我也陪你去好了。”gugliemo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青糙,很随意的决定了他以后完全不通的人生。微风乍起,吹起了他金黄色的短髮,露出了他左耳上的人鱼耳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彩,他娇小的身姿立于岸边,脸上洋溢着属于天使的甜美笑颜。 李斯特无可奈何的一笑,耸肩,他对于gugliemo这样孩子气的话已经习以为常。 七月份中旬的时候,两只猫头鹰趁夜而来,gugliemo和李斯特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李斯特是註定要上霍格沃茨的,而gugliemo,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反正他就是知道,他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那年的学生名单上。 john也正好从大学集中营似的生活中逃了出来,其实就是难得的假期,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放风,过两天,他还是需要被john舅舅开车再一次送回“地狱”的。 猫头鹰来的时候,john正在晚餐桌上大吐苦水,把他自己形容的跟非洲难民一样。 gugliemo暗自皱眉,不过那个大学看来确实很能锻鍊人,即使john如此的抱怨,他的餐桌礼仪也照样标准的像是在和女王就餐。 猫头鹰就是在gugliemo皱眉的那刻进来的,并排的两只一模一样的猫头鹰,爪子上带着一封羊皮纸的信封,盖着纹章的紫色腊印火漆,一只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组成的大大的字母“h”,墨绿色圈圈套圈圈的斜体细长字 。 那是dumbledore的字迹,来自霍格沃茨。 第十二章 gugliemo愉悦的吹了一声口哨,他可是第一次货真价实的见到入学通知书这玩意,当年tom的那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他就是阴差阳错的没有见上。 “这是什么?”john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用旁边的餐巾擦擦嘴角,礼仪满分,笑容满分,声音满分,态度满分,反正就是在gugliemo眼里所谓的满分先生,他不动神色的等待着gugliemo的答案,这样不毛不躁的处事态度换来了john舅舅的满意。 gugliemo快速的扫过信里的内容之后,看了一眼李斯特,他们信里的内容大致应该是一样的,之后他笑的一脸灿烂,回答john,“入学通知书。” “什么学校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投递入学通知书?”john皱起了眉头。 gugliemo有些为难的用食指点着下巴,睁大一双宝蓝色的眼眸,“唔,大概就是你认为的那一类神经不正常、妄想自己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士,所建造的学校。”之后他笑着和李斯特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那是李斯特以前问过john的一个问题,他对于“巫师”这个词彙是怎么理解的。 “什么?”john挑眉,怀疑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的理解有误,“你刚刚说了什么?” gugliemo耸肩,和李斯特相视一笑,用更加灿烂的笑脸面对john,之后字正腔圆的力图把每个单词都表达清楚,“我是说,我要去上霍格沃茨魔法学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gugliemo,我劝你在我还没有真的发火前,最好赶快收起你的恶作剧。”john的语气一下子冷漠了下来,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即使他嘴上说那是一个恶作剧,但其实他的心底已经相信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一直没有空注意tom反应的gugliemo并没有去把john的咋唿当一回事,他反而饶有兴致的去观察tom的表情,可惜他什么都没有得到,tom只是像以往一样,安静的吃着他盘子里的晚餐。 这才奇怪,不是吗?tom不咸不淡的反应多少让gugliemo有些错愕。 “我在跟你说话,gugliemo。”john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第一世的时候就对魔法没什么好感,从他对tom的态度里就可以看出来,这一世,反而是gugliemo首先牵动了他脆弱的神经。 gugliemo低着头,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声音有些细弱,但绝对坚定,“我没有开玩笑,john。” john舅舅也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里的葡萄酒杯,“我以为我们在学校方面已经达成了共识,gugliemo,你要上的是温莎小镇的私立男校,eton college(伊顿公学)*1。以‘精英摇篮’、‘绅士文化’闻名世界,至今出过十五位英国首相,培养出诗人雪莱、经济学家凯恩斯等着名人物。你知道你能进那所学校,我花费了多少心思吗?面向全世界,它今年只招收三十五名左右的学生,而其中大半的名额已经早在七年前就被预订了,而你要放弃这个机会?” 第32页 gugliemo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的,john舅舅,我要放弃这个机会,把它随便让给谁,我不想变成贵族、绅士、精英……”每说一个形容词,gugliemo脸上的厌恶表情就更夸张一分,“ugh,让那些都见鬼去吧,我可不想变的,uh……像john那样。” 李斯特在一边嗤笑出声,他被gugliemo情绪化的表情逗得实在忍无可忍,实在是太可爱了,变得像john那样?john现在什么样?油头粉面?还是做作? “咳,gugliemo,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john的脸色有些发青。 gugliemo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声音软绵绵的,多少带有些撒娇的味道,“我当然清楚,john,你会贊成我的选择,对吗?我保证我上完霍格沃茨,我会回来考常春藤*2的。” “wow,你说的对,gugliemo,这样作弊就方便了很多。”李斯特在一边挤眉弄眼。 “你最好闭嘴,李斯特?格林格拉斯先生。”john狠狠的瞪了眼李斯特,在他看来教“坏” gugliemo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一年半前突然蹦出来的奇怪傢伙,他甚至都在思考当场杀了李斯特的这种解决方式是否可行。 李斯特面对john吓人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撇撇嘴,之后迅速收了声。 那又是一顿不怎么愉快的晚餐,gugliemo手中的信也被john没收了,gugliemo当然不会服气,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只能早早的拉着李斯特去休息。 “这不公平,他不能阻止我!”gugliemo气鼓鼓的坐在床边,对李斯特抱怨。 “嘿,老兄,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乖宝宝,他说的你就一定要听吗?”李斯特在这件事上表现的积极态度令gugliemo都有些吃惊,他很随意的撩了一下自己搭在肩上的曲卷暗紫色长髮,声音轻佻,“万事有我,怕什么,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去霍格沃茨的。” 当天晚上,李斯特就和gugliemo有模有样的商量起如何去上学的事情。 他们最后决定,如果在九月一日之前他们还是无法说服john和john舅舅,那么他们就会趁夜偷跑,离家出走这件事上李斯特很有经验。至于上学的费用方面,李斯特的手头上还有他母亲这一年前偷偷给他在古灵阁开的帐户,户头上的钱足够他和gugliemo上学的第一年挥霍。 “相信我,兄弟,在离家出走这方面我有相当的发言权,你走了不出一个星期,他们准投降,我的母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父亲也来信了,他也求着我回去。”李斯特很妖孽的一笑,暗紫色的长髮在月光下闪烁着流光溢彩。 孩子最大的筹码,就是大人对他的在乎。 李斯特在当天晚上就把他和gugliemo给霍格沃茨的回信寄了出去,顺便他给他母亲捎去了上学需要的清单,一式两份,并表示这一年半收留他的挚友也会同他一起去上霍格沃茨。 李斯特妈妈的效率也很快,在john和john舅舅迟迟不肯妥协的第三天,她就已经安排家养小精灵来把李斯特要求的一切都送了过来,顺便送上她自己亲手烤制的小蛋糕,并让家养小精灵表示她很乐意送李斯特和gugliemo去国王十字车站。 霍格沃茨来信的第五天,john要回学校了,他短暂的假期结束了,他不得不去参加学习组织的夏令营,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暑期补课班,直到这个夏天结束。 john在上车前还对着gugliemo一在强调,他是不会同意gugliemo去霍格沃茨的。 gugliemo、李斯特、tom以及anthony目送着john舅舅的汽车远去,之后转身回到了庄园里。 anthony是被john舅舅命令来看着gugliemo的,很显然,john舅舅和gugliemo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主意已定、不容更改。 “我有说过我讨厌john和john舅舅吗?”gugliemo坐在沙发上嘟囔。 “这是自五天前开始的第一千五百八十一遍,括弧,这个不完全记录仅仅是我在庄园的时间。” anthony埋头在一堆文件中工作,声音平淡的回答。 李斯特开始重新架起画板,两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框成一个矩形的模样,在他自己的眼睛前来回的比划,之后对着gugliemo妖孽的一笑,“亲爱的,你生气的样子也可爱极了,你能保持这个动作一个小时以上的不动吗?” gugliemo沖天翻着白眼,“我讨厌你们所有人!”直接忽略了tom欲言又止的模样。 第十三章 关于开学的曲折多艰,让gugliemo再也不想经歷第二遍。 但是不论中间的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是gugliemo和李斯特甚是愉快的手挽手坐上了开往霍格沃茨的霍格沃茨特快。车窗外,站成一排的送行人员里,有七岁的tom、唐装美人anthony、大腹便便的john舅舅以及没有一点好脸色从学校飙车而来的john。 gugliemo跃跃欲试的激动情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只不过他的表情让john的脸上愈加的难看,“小混蛋,你最好明白,如果你将来考不上常春藤的任何一所学校,你就给我等着!” 李斯特刚刚放下行李,坐到了gugliemo的对面,神情妖孽,“我保证他会考上的。” anthony推了一下自己鼻樑的镜框,直接忽略了李斯特,对着gugliemo嘱咐,“你行李里的书必须一本不差的背会、学会,知道吗?寒假回来的时候我会抽查的,每天必须写信汇报学习进度,不要想着将来用魔法作弊。”anthony对于充当gugliemo的家庭教师这个活动,越来越上瘾了。 gugliemo打着哈欠,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好烦,john、anthony,我会努力的,我每天都会写好长好长的纪实信回来的,安心吧。” “如果你断了一次,我们就会写信要求校长让你退学,说到做到。”anthony笑了一下。 gugliemo抖了一下,充满怨念的扫了一眼anthony,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中国家教曾经说过,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是,anthony笑的好可怕,我,我,我果然是讨厌他们的! 火车鸣笛,蓝紫色的火焰从车头冒出,一切准备就绪,火车准备出站。 “我会想你们的。”gugliemo最后不得不讨好的从车窗里抬头出来,对着站台上一字排开的人表达自己的思念,最后看了一眼被自己全程遗忘的tom,然后回到了车厢里。 李斯特也很激动,他刚刚和他的母亲道完别,他的母亲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父亲彻底投降了,李斯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说画画了,哪怕他领回一个男人回去,他都不会再有什么意见,只要他寒假的时候肯回去过圣诞节。 gugliemo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人鱼耳饰,“吶,吶,李斯特,我们去别的车厢探险吧?” 面对gugliemo充满期待的眼神,李斯特有些犯难,“说真的,兄弟,我比较喜欢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你确信你不准备现在就开始写信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对你保证,等到了晚上以后,你一定累的拿不起笔。” gugliemo想了想,耸肩,抓过了自己的小白兔背包(= =他一向如此幼齿),从里面抽出了羊皮纸和镶着金边的羽毛笔(那是李斯特母亲的审美眼光),铺在小桌上开始提笔。 “你说的对,李斯特,可是我应该写些什么呢?”gugliemo想了想,对李斯特问道,“首先是亲爱的john、anthony以及john舅舅,我现在正在我的卧室里给你写信,唔,李斯特,你觉得我的卧室会是什么样子的?”问候语中,没有tom。 李斯特停下了画素描的笔,轻描淡写的开口,“银绿色的装潢,柔软的天鹅绒,低调的华丽,之后,会动的画像,会对人评头论足的镜子,会自动按摩的浴缸,大概就是这些。” “well,我写上去了,之后呢,我会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你吗?”gugliemo发问。 李斯特头也不抬的点点头,“当然了,slytherin学院一般都是两个人一间,我们会在一起的,说真的,格林格拉斯家族在魔法世界也是有些地位的,我母亲会安排好一切。” “是的,是的,因为格林格拉斯夫人的善意举动,我和李斯特住一间,就我们两个人,一切都好,你们完全可以放心。现在,让我来说说我的学校,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址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堡,美丽极了,到处是哥德式的建筑群,而我的宿舍,slytherin学院男生宿舍,是在,呃,地窖,对吗?”gugliemo绞尽脑汁的继续胡编乱造。 “你最好加上句地窖的公共休息室里联通着湖底,湖底的景色美极了。”李斯特根据自己父母对自己的描述,开始添加人工的想像色彩。 gugliemo表示贊同的点点头,“你真是天才,李斯特,完美,好了,噢,分院仪式,是的,是的,我们是搭乘小船进入校区的,之后我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等着戴上一顶会说话、会思考的破帽子,说真的,那样傻极了,而且也蠢透了,值得一说的是,帽子先生的歌声很可怕,那简直是生化武器,李斯特的表现也很好玩。” 第33页 “很好,gugliemo,你才是天才的那个,写的真像那么回事,好像你真的经歷过似的,惟妙惟肖,兄弟。”李斯特也来了兴致,从对面凑了过来,加入了gugliemo胡编乱造的队伍里。 gugliemo在李斯特没有注意的时候翻着白眼,他当然清楚,第一世的时候,tom寄给他的那本霍格沃茨画册(现在gugliemo开始怀疑那本画册是出自李斯特之手了),以及tom的日记本都让gugliemo对霍格沃茨有了一个相对直观的印象。如果就这样他还写不出来什么,那他就真的要怀疑一下自己的智商了。 最后在gugliemo和李斯特的努力下,他们整整写了有六英尺长(大约两米左右)的家信,回头看看gugliemo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真的能写出这么长的东西来,梅西先生的作文课他一般连这的三分之一都写不出来。 gugliemo长吁一口气,伸伸懒腰,将自己的信叠好,装回了小兔子包里。 有那么短暂的停顿之后,gugliemo一声惨叫,朝自己旁边的李斯特扑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脸错愕的李斯特一口,“噢,上帝,该死的傢伙,如果我没有被分进slytherin怎么办?” 李斯特也挂着一脸的黑线,犹豫片刻,“你应该说,梅林,而不是上帝。”面对gugliemo充满怨恨的眼神,李斯特无奈的耸肩,“所以说,兄弟,如果你不想返工,就最好抱着死也要进slytherin的信念,使出一切手段让那顶帽子把你弄进去!要不,你在一式四份的改改?” “如果我进不了slytherin,我就诅咒你!”gugliemo煞有介事的瞪着李斯特。 处于激动状态的两人,很快就忘记了家信的烦恼,打闹成一团,完全没有任何决定不妥的自觉。 gugliemo三世为人,却一直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甚至开始琢磨着在剩下的空闲时间给第二封家信打底稿,最后在入学的第一个星期之内就把整个学年的信都写好,之后按照日期一天一封的寄回去。事实证明,他确实这么做了,但是后果也不容乐观。 现在gugliemo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tom当年不想给他天天写信了,因为那确实很麻烦,而且也无话可说。 第十四章 天色渐暗,在李斯特和gugliemo差不多玩够了、吃够了、闹够了之后,霍格沃茨也快到了。 突然车厢门被从外面打了开来,穿着做工考究的黑袍男孩,神情倨傲的站在门边,铂金髮色,淡漠的灰色眼眸,苍白的尖脸,削瘦的身子,gugliemo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abraxas malfoy的年轻版,他跟lucius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malfoy家族的传统,恩? “abraxas?”李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气势傲慢,嘴角勾起得体的笑容,第一次的让gugliemo觉得他还是个贵族来着。 “李斯特,我总是找到你了,你怎么不到前面的贵族包厢去坐?”abraxas虽然嘴上是在和李斯特寒暄,但是他的眼神总是让gugliemo觉得他其实是在打量自己,带着那种令gugliemo一直不是很舒服的神情。 “那是我的事情,abraxas,你管的太宽了。”李斯特的表现就跟gugliemo第一世时一样,他对以abraxas为代表的继承人集团并不感冒,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却只能算得上一般。 abraxas好像并没有在意李斯特话里的排斥感,毕竟年龄还小,没有几句话的,他就失去了兜圈子的性子,直奔主题,他冲着gugliemo所在的方向轻佻了一下颜色极淡的细眉,声音也不算是很礼貌,“他是谁?你离家出走时收留你的人吗?” “我是gugliemo,gugliemo ribezzi,你完全可以直接问我。”gugliemo神情冷漠。 abraxas挑眉,大概在他看来gugliemo这样突兀的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实上,gugliemo觉得他当着自己的面去询问李斯特自己是谁,这一举动才是不礼貌的。人类永远学不会的就是互相理解,这也就造成了gugliemo和abraxas第一印象里相看两厌的现状。 “义大利人,恩?abraxas malfoy,我想你一定听过malfoy。”abraxas还是在勉强维护着自己应有的风度,但是他眼底的厌恶也变得明显起来。 “你还有事吗?”李斯特也看出了gugliemo和abraxas两人的交恶,索性开始下逐客令。 abraxas大概被李斯特的直白弄的有些尴尬,重新整了整自己袍子领口处的衬衣领子,脸上也不在有什么笑容,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火来,昂起头,挺起胸,神情倨傲,“那么我们分院仪式上见,当然了,我希望到时候看见的你们,仪表不要太失礼数。” abraxas走后,gugliemo和李斯特才理解了他话里的精髓,因为霍格沃茨特快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马上就要驶入霍格莫德了,而他们还没有换校服。 最后,还是gugliemo急中生智的和李斯特直接在外衣外面套上了黑袍,因为夏天,本就只穿了件花式的绸缎白衬衣,套上袍子之后也不会显得有多么不妥。虽然热是热了点,但是夏天的夜晚也还是些凉风的。 坐上四人坐的白色小船,gugliemo手里抱着他的小白兔背包,那里面有刚刚在火车上买的糖果以及一些杂物,最重要的是那封六英尺长的家信,他绝对不想把那个给丢了。 穿过哥德式的穹顶,一艘艘无人驾驶的小白船缓慢的停靠在湖边。 在船上好好饱受了一下雨露洗礼的小豆丁们都在瑟瑟发抖着,唯独gugliemo和李斯特神态自然,毕竟里面多穿了件衣服就是不一样,gugliemo开始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洋洋得意。(这也算先见之明?= =) 等在门边的是精神抖擞的dumbledore,他比gugliemo第一世时第一次见到的他还要年轻一些,赤褐色的齐腰长发,赤褐色的长鬍子,他的鼻子很长,但有些扭曲,就像是被打过重组了一样,gugliemo记得tom曾经告诉过那是他被他弟弟在他妹妹的葬礼上打的,看来当时战况一定很壮烈。 dumbledore穿着一件同样色彩亮丽的拖地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破帽子,那上面的补丁倒是比tom日记本中的少了那么几块。 “孩子们,很高兴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我是副校长dumbledore,也是你们未来变形学的教授……”歷年的短暂演讲开始了。 “吧啦吧啦,你不觉得他嗡嗡般的念念有词像极了大黄蜂吗?”李斯特和gugliemo小声交流着感言。 gugliemo灿烂的一笑,“我在信里写上这段了,我们的副校长dumbledore先生就像是大黄蜂一般的烦人。” “你神了,老兄。”李斯特撩了一下自己曲卷的长髮,妖孽的一笑。 在他们还在互相说话的时候,分院已经开始了,他们正好错过了分院帽先生每年最经典的演唱环节。第一个上去的自然就是字母排在首位的abraxas,帽子在挨着他的脑袋下一秒就尖锐的喊出了slytherin,每一个malfoy几乎都是这样。 “你是gugliemo?”dumbledore走了过来,停在gugliemo身边,微笑着上前询问。 gugliemo有些错愕的抬起头,迅速的换上了自己灿烂的甜蜜笑脸,声音脆生生的,“是的,dumbledore教授,很高兴认识您。”他一直记得dumbledore给他的柠檬糖的味道很不错。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小傢伙,要来点柠檬糖吗?”dumbledore也很上道的开口。 gugliemo笑的已经是只见白牙不见蓝眸了,他耳朵上的人鱼耳饰也从短碎的金髮中露了出来,他很配合的伸出手,重重的点点头,他喜欢吃糖果和一切甜食,在这点上他和dumbledore一直都有很多共同语言。 “呵呵,你可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傢伙,我想找你说点事,介意吗?”dumbledore问的是等在一边,表情淡淡的李斯特。 李斯特摇摇头,也很乖巧的接过了柠檬糖。 dumbledore和gugliemo一起离开,站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清冷角落,开始了小声的讨论。 “亲爱的,呃,恕我冒昧,你知道你自己的血统吗?”dumbledore这次到没有绕圈子,直奔主题,因为分院仪式很快就会结束,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 gugliemo充满疑惑的点点头,“您是说关于鲛族的事情?” “是的,是的,亲爱的,是关于人鱼血统的问题,事实上,你这样的直系血脉比较稀有罕见,据我所知的也就是两年前法国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出现过一个女生,而你的名字,也是在两年前突然出现在这届学生名单的最后面的。”dumbledore尽量想要把事情简化。 gugliemo点点头,他细细的算了一下,那个女生大概指的就是他第二世的母亲pita,“是鲛族,先生,和人鱼不同。所以呢?” “噢,好的,我用错词彙了,抱歉,是鲛族。呃,所以?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会在最后一个上前去戴分院帽,然后,你有目标了吗?关于你未来的学院选择问题上。你知道,作为一个教授,我不得不说的是,格林格拉斯先生的选择并不一定是你的选择。”dumbledore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友善可靠的老师。 第34页 gugliemo沖天翻着白眼,该死的血统,恩?我现在是什么,珍稀物种?上帝,不对,是梅林,你到底想从“玩我”这件事上得到什么乐趣? “先生,事实上,我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而且这事我也说了不算,不是吗?那要帽子先生去决定。”gugliemo也在打着太极,他既不想得罪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也不真的打算进入gryffindor,把一切都推给帽子是最好的主意。 “是的,是的,帽子说了算,不是吗?”dumbledore还是那副慈爱相。 等gugliemo回到队伍里的时候,李斯特也已经分进了slytherin,正坐在slytherin学院的长桌上冲着gugliemo妖孽的微笑。 第十五章 很快的,分院仪式就进入了尾声,gugliemo抱着小白兔背包,孤零零的站在门边。 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愉快的喊出了gugliemo的名字,很显然的,他也对gugliemo的血统很感兴趣,正用热切的表情注视着gugliemo。 gugliemo多少从tom的嘴里知道一些这个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脾性,收藏前途光明的学生,恩?这可真是个奇特的收藏乐趣。不过能被他喜欢的话,总是多少有些好处,他护短的名声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gugliemo撇撇嘴,因为是最后一个学生,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他结束这个仪式。 抱着小兔子书包,gugliemo的笑容灿烂无害,金灿灿的碎短髮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俏皮可爱,这是gugliemo在那天给整个霍格沃茨师生的印象,不得不说这种毫无根据的第一印象给gugliemo日后的无法无天提供了很好的人缘基础,谁也不会相信他那样天使似的天真外表下,包藏着怎么样的祸心。 gugliemo ribezzi的“神话”一直被日后的“掠夺者”四人组以及韦斯莱双胞胎兄弟铭记,以及憧憬。 gugliemo几乎算的上一蹦三跳的坐上了凳子,笑容甜美,大大方方的戴上了那顶分院帽,坐在众人面前,神态自若。 “你好,孩子。”gugliemo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极具个人特色的尖细声音。 “你好,帽子先生。”gugliemo从来不觉得自己幼齿的声音有什么不好,他喜欢这样的感觉,简简单单的就像是个永远快乐的孩子。 “很难办,说真的,亲爱的,你考虑过你想要进哪所学院吗?gryffindor、hufflepuff、ravenw or slytherin?”帽子先生的声音很苦恼。 “这些我都能去吗?”gugliemo的眼睛一下亮了。 “不,你在想什么,傻孩子,我只是想让选项看上去多一点而已,你知道的。”帽子先生咯咯的笑着,说真的,gugliemo突兀的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顶帽子给耍了。= = “噢,噢,你自暴自弃了,对吗?我喜欢你的知趣,boy,那就,slytherin!”帽子先生最后声音洪亮的喊了出来,整个大厅都能听到他的回声。在gugliemo还没来得及把帽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帽子的笑声以及最后的话,“我总不能对不起你六英尺长的家信,对吗?” gugliemo睁大眼睛,有些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疑惑的将帽子递到了dumbledore的手中,那可真是顶奇怪的帽子,不是吗? 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的格外开心,就像是挖到巨大宝藏似的那种喜悦。 gugliemo没有多做停留,在slytherin学院形式上的掌声中,跑到了李斯特的旁边坐下,手里一直抱着那个小白兔背包,笑容灿烂,乖乖巧巧的可爱模样。 在晚餐还没有开始之前,阿芒多?迪佩特校长首先领着所有人唱了校歌,自己谱曲,随便用什么方式去唱,只要词是对的就可以了,这可真是个奇怪的活动。gugliemo很愉快的用欢乐颂的语调把整个校歌都唱了下来,整个slytherin长桌上几乎只能听到他轻快的甜蜜嗓音。 歌唱完毕,紧接着的,迪佩特校长就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演讲,李斯特则趁此时间把学院里有头有脸的贵族子弟都给gugliemo做了下短暂的介绍以及带有个人观点的评价。 最后李斯特总结,“总的来说,这几年并没有什么特别古老的家族子弟在上霍格沃茨,除了今天你在火车上见过的abraxas,malfoy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说真的,我以为他会在明年才入学,你明白的,他出生在8月31日晚上十二点,应该属于下一届的学生。” “所以,不用怕,如果他们有谁对你有什么,呃,不轨行为的话,就不要客气,万事有我,格林格拉斯家族还是有那么几分薄面的。”这才是李斯特的重点。 李斯特刚刚在gugliemo戴上帽子之后就已经发现,暴露在众人之下的gugliemo,已经被一些不怎么地道的高年级看上了。上下重新又仔细打量了一遍gugliemo之后,李斯特无语的发现,这孩子确实长的有些过于水灵了,完全一副标准的娈童相,这不故意惹人犯罪嘛。 对于李斯特过于的关心,gugliemo倒是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妥,整整三世,他最会做的事,就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 迪佩特校长的演讲即使再长,也总有完结的时候,于是,gugliemo期待已久的晚宴开始了。 “你喜欢吃烤鲱鱼吗?”gugliemo宝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亮闪闪的期待目光。 gugliemo斜对面的男生再三确认过后才敢肯定gugliemo是在和他说话,这让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他不知道gugliemo是什么人,但单从他认识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下任家主这一点上,就足够证明gugliemo来头不小。而且他还是这么可爱,一年级的新生马上有些心猿意马了,但还是聪明的看了一下gugliemo旁边的李斯特,李斯特并没有什么表示。 于是男生终于壮气胆子,讨好的对gugliemo笑笑,努力的点着头,恨不得他这一辈子都只吃烤鲱鱼。 “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吗?”gugliemo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旁的李斯特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翻了给白眼给gugliemo,实在是太没品了,李斯特在心底鄙视着gugliemo的行径。 一无所知的男孩继续满心欢喜的点头,他的话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是的,很喜欢,超级喜欢,我妈妈最喜欢做烤鲱鱼,我是说,我也爱吃我妈妈做的菜,我爱死烤鲱鱼了,它一定是梅林的祝福。” gugliemo无所谓的耸肩,之后笑容明媚,声音里充满了期待,“那你就没空去吃你旁边的巧克力布丁和蓝莓派了,对吗?给我吧。” 李斯特甩了一下自己的暗紫色长髮,一脸的不屑状,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于是,在slytherin男孩一脸僵硬的表情下,gugliemo愉快的将他瞄上很久的布丁和派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开始大快朵颐,整整三世,他不变的就是对于甜食狂热的爱。 “霍格沃茨的甜食一级棒的,我爱你,霍格沃茨。”在被级长领着去往地窖的路上,gugliemo一脸幸福陶醉的傻气笑容,眼神里充满了亮闪闪的星星,被李斯特紧紧的牵着手,极其孩子气的发表着自己对于霍格沃茨的爱。 生命是有限的,甜食是无限的,于是gugliemo用有限的生命去追寻无限的爱。 李斯特像极了一个保姆,虽然很无奈于gugliemo丢脸的甜食论,但是他依旧不敢真的撒开紧握gugliemo的手,生怕他因为走神而和队伍走散,偌大的霍格沃茨对于gugliemo来说太过于陌生以及危险了。 终于进入slytherin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但那并不代表着入学仪式的结束,起码对于slytherin学院来说,那还只是个开始。 gugliemo抱着小兔子背包,已经困的很难睁开眼睛,他一向是十点准时入睡的好宝宝。 那晚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其实gugliemo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他几乎全程都是在昏睡,靠在李斯特的身上,抱着小白兔背包,微微张着红唇,很低调的打着瞌睡。(= =) gugliemo只知道在他清醒的第二天,slytherin学院又一年的势力划分已经落幕。 番外2 以下为小g第三世时童年独家绝密资料,恕不转载。 gugliemo童年记趣之洗澡记 人这一生中可以经歷很多事情,出生、死亡、转世、重生,这里面的某些事件可以帮你避免人生道路上的曲折,但是唯有一些独具童年特色的“耻辱”事件是无法逆转的,好比受伤之后无法自己洗澡的尴尬。 这是发生在gugliemo为了伟大的魔法试验从货柜上跳下摔断了腿之后,打上石膏还没有好的某天夜晚。 生活再苦再难,不变的是人类对洗澡的追求。 于是,即使明知道热水资源紧张,明知道受伤之后为避免伤口感染尽量少接触水,但是gugliemo在脏了五天之后,毅然决然的决定洗澡。 而唯一能够帮助gugliemo的人,就只剩下了john。 指挥小弟们辛辛苦苦的把巨大的铁盆搬进gugliemo的屋里之后,john就开始继续指挥大摆长龙的队伍往澡盆里灌热水,一桶接着一桶,亲自调好水温后,john挥推了小弟们,走到床边抱起一脸期待已久的gugliemo。 第35页 捏捏gugliemo滑熘熘的笑脸,john宠溺的笑笑,“你可真是个麻烦的小混蛋。” 小心翼翼的去掉石膏,一件件将gugliemo的衣服剥落,john就像是给gugliemo婴幼儿时期洗澡时一样,动作技术极其娴熟,心无旁骛,直到gugliemo光滑的身体上只剩下了白色的小内裤。 gugliemo因为冬天不算温暖的室内温度,粉嫩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怜兮兮的瑟瑟发抖着,不断的像往john怀里钻,起码在没把衣服全部脱下之前john的怀里比较暖和,john手脚无措的和gugliemo的身体本能做着斗争,gugliemo越是想要缩进john的怀里,john就越是无法剥下gugliemo身体的最后一层掩盖。 十六岁的少年微冷的手指在gugliemo水嫩嫩的肌肤上不断的划过,使得这次本来很纯洁的脱衣活动,变得不那么纯洁了。 莲藕般一节一节的略带些婴儿肥的肢体,光滑无瑕,手感分外的使人流连。 终于在john的唿吸加重之后,gugliemo的衣服全部和他的身体分离,老老实实的窜进了水里,清凌凌的热水一览无余的清澈透明,给gugliemo本就旖旎无限的身体渲染上了一层更具诱惑力的水润光泽。 不到六岁的男童,什么都是小小的,粉嫩的小小躯体,天真无邪的嬉笑面孔,童贞的诱惑大抵如此,放荡和纯洁是一对矛盾的形容词,在汇聚到一起时会发生很可怕的化学反应。 于是,john吞咽了一口口水,在煎熬中妄图让自己真的心无旁骛。 gugliemo正好转过了身去,去抓他让人事先放在澡盆里的橡皮鸭子,于是他光洁的后背一览无余,就像是一场饕餮盛宴的视觉享受就摆在了john的眼前。光影浮动间,属于孩子特有的奶香味无不在挑逗着john的神经,john火热的眼神从肩一路向下,划过光滑的嵴背,直至下半身的秘穴,粉嫩的颜色,未经开垦过的处女地,青涩的诱人。 随着身体带起的一波波水纹慢慢扩散开来,像是代替john的手指涌进了男童的秘密花园,yin靡的画面,突兀变得燥热的空气,夜色将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更加暗沉的灰色调。 身体不自觉的向前,想要将那具小小的身体压在身下,肆意的疼爱一番,让他打上泡沫的胴体变得更加粉嫩,色彩艷丽,斑斑点点或深或浅的吻痕会是最棒的装饰,他的男孩,最可爱的属于他的男孩。 突兀的,门被从外推开,冷风长驱直入,john舅舅拄着拐杖被医生搀扶着走进,“死小子,你不要命了吗?给我马上重新打上石膏!” gugliemo童年记趣之换牙记 人这一生中可以经歷很多事情,出生、死亡、转世、重生,这里面的某些事件可以帮你避免人生道路上的曲折,但是唯有一些独具童年特色的“耻辱”事件是无法逆转的,好比换牙。 所谓换牙,就是最初,在每个辱牙牙根的下方,有一个恆牙胚逐渐发育长大,并向口腔方向生长。恆牙在萌生过程中,一方面压迫辱牙根与恆牙胚之间的牙槽骨,并通过破骨细胞的作用,使骨质吸收变薄,直至完全被吸收;另一方面直接压迫辱牙根,使辱牙根渐渐吸收,变得越来越短,直至完全消失。于是辱牙便开始脱落,恆牙逐渐长出。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小g闪亮亮的眼神:“恩,恩,好科学、好学术,于是我们要这段做什么?” 某眼神飘忽,游移不定:“只能说,这是一种人为无法诠释出来的特殊情结……” anthony轻推眼镜,鄙视的看:“直接说你在凑数字比较简洁明了。” 某闪亮的眼神,“美人~来让妈妈调戏个~”扑之 anthony抬手,阻拦之,“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安排我和小g的床戏吧。” 某飘走,“这是john专场来着,遗憾啊,只能说你出场太晚,人气没有john高。”) 这是发生在gugliemo刚刚搬去皇后大道东街不久的事情,那年gugliemo孩子还是个粉水嫩的十岁小正太,tom、李斯特、anthony都还没有多少戏份。 春初某日的一个欣欣向荣的早晨。 gugliemo迷迷煳煳的从大床上揉着睡眼懵悻的宝蓝色眼眸,穿着小熊睡衣,拖着小白兔棉拖鞋,打着哈欠,走进自己屋内巨大的卫生间里。 站在小板凳上,刷完牙之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咧嘴一笑。 唔,跟往日的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嘴里怎么感觉有些穿堂风毫不客气的直穿而过?冷兮兮的,左看看右看看,张大一张小嘴,仔细对着镜子比照,然后,gugliemo极其淡定的尖叫声,穿破雾都的层层云雾,响彻这个皇后大道东街八号,“no……我的牙……” gugliemo坐在john书房的红木长桌上,捂着自己的嘴,和想要近距离观察他口腔的john僵持着,瞪视着,被捂上的嘴里发出模煳不清的声音,“你别想靠近我的嘴!” “亲爱的,我只是想要看看,让你这样尖叫的具体原因,我没有准备嘲笑你。”john爸爸此时一副和蔼可亲的伪善嘴脸,极其耐心的充当着一个十六岁的好爸爸,站在gugliemo的眼前,俯身低头。 口胡!如果你真那么想为什么不找牙医?gugliemo自然是避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行动策略,腹诽着john,表面上只是瞪着他。 john扶额,作为一个好爸爸,他必须如春天般温暖,“亲爱的,张开嘴好吗?” gugliemo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继续牙齿漏风的回答,“不,你笑的好假,就像狼外婆。” john眯眼,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爸爸,有的时候他也必须如冬天般残忍,表情兇狠,“你到底张不张?不张的话,今后的甜点一律取消!” “啊~”于是,“威武不能屈”的gugliemo,立刻听话的把小嘴张到了最大。(……) “呃……”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了半天的外行john?伪牙医?snape先生得出结论,“你应该是在换牙……吧?虽然时间晚了点,一次性掉的多了点,但是,”john打量了一下乖乖坐在自己眼前的gugliemo,肯定状,“但是你小子一向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张到嘴酸的gugliemo转了转灵动的宝蓝色眼眸,回想了第一世时在里奇蒙的艰难岁月,好像也是这个岁数才大面积的掉的牙,于是表示贊同的点点头。 看着眼前gugliemo一副懵懂的可爱模样,john就有了些心猿意马,穿着小熊睡衣的gugliemo因为晚上睡着之后喜欢穷折腾,大半的扣子就都被蹭开了,也就是说此时的某人几乎算的上是半裸着的。 露出了比牛奶还要白皙的小胸膛,以及精緻的锁骨,由于角度的问题,john甚至一低头就能一览无余的看见gugliemo胸膛上的娇羞嫣红的两点,就像是漂浮在牛奶上的玫瑰花瓣,引人浮想联翩。 不对,不对,难道你是禽兽吗,john!gugliemo才十岁,十岁!john闭上眼睛,不断的催眠着自己的脑神经,但是闭眼之后,发现在脑海的是更加惹火的香艷想像,半遮半掩的孩童身体,还未发育成熟的青涩模样,娇艷欲滴的可爱模样……完了,完了,上帝,请把我带走。 于是,在无穷的想像中,john某些男性不可避免的尴尬出现了,他勃 起了。 gugliemo还是张着瑰丽色彩的红唇,努力张着嘴,john不说让他合上他还真的不敢合上,于是只得努力的与酸麻做着抗争。半张着的小嘴,露出里面粉红的娇嫩小舌,可怜兮兮的瑟瑟发抖着,银丝线般的口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从口中极具视觉效果的yin靡滑出,微弱喘息着的凄凄模样,让john不自觉的联想到了一些更加情色的地方,好比,某些应该用来容纳他昂扬的ju花。 一进一出,十岁孩子的温热口腔,相比会比下面更加的紧緻,这可比和女人做要舒服多了。 完全在满足个人意yin的john不自觉的把自己右手修长的两只伸了进去,挑逗着gugliemo的小舌与之共舞,温热、湿滑,比想像中的还棒。 gugliemo疑惑的扎着宝蓝色的眼眸,声音因为嘴刚刚的酸软含煳不清,“j……o……hn?” john的左手伸到了自己的唇边,笑容魅惑,极薄的淡色唇瓣暧昧的一张一合,极其的轻,就像是怕惊到小动物般的轻柔,“安静,亲爱的,我们来做些有助于你重新长牙的活动。” 抽出手指,连带着银色的丝线,john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即使不能真的做些什么,提前尝些甜头总是好的。闭眼,细细品味着gugliemo口腔里的每一处,带着巧克力味牙膏的甜蜜香味,安抚的去舔舐着缺少了牙齿的牙床,嫩嫩的、软软的,就像gugliemo一样,可爱极了。 顺势把gugliemo压倒在了床上,还有着黏滑感的右手顺着衣领滑了进去,赤裸着光滑肌肤,美好的触感。 第36页 门就在这时被推了开来,tom和anthony站在书房的门边,看着阳光中的二人,极其默契的咳嗽声,打断了john全部的绮念。 gugliemo童年记趣之生长记 人这一生中可以经歷很多事情,出生、死亡、转世、重生,这里面的某些事件可以帮你避免人生道路上的曲折,但是唯有一些独具童年特色的“耻辱”事件是无法逆转的,好比长身体时酸痛的骨骼无法得到宣洩的难耐感…… 这是发生在gugliemo从霍格沃茨上完二年级的夏天,午后。 皇后大道东街八号庄园里,四下无人的客厅内,长条沙发上,gugliemo正在哭嚎,john坐在一边,满脸黑线的安慰着,“亲爱的,只是长骨骼而已,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当小矮子吗?” “可是酸痛的感觉很难受!”受不了一丁点痛,越娇惯越没样的gugliemo委屈的掉眼泪。 john无语望天,手尽力搓揉着gugliemo的小腿,声音里透着无奈,“亲爱的,这样好点了没?” gugliemo撇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可是还是好……” gugliemo还没有说完的话已经被john全部含入了嘴里,以吻封缄,gugliemo清晰敏感的感觉着自己的唇被人贴住,充满灼热的气息充斥自己整个口腔,像是夏日的骄阳般激烈、疯狂的掠夺着自己嘴中全部的空气。瞬间,刚刚还躺在沙发上的自己已经被人转移了空间,跨坐在了john坚韧、有力的大腿上。 那个致命的吻仍未歇,且朝着越来越狂烈的态势发展,gugliemo的双手揪着john肩头上的灰色衬衫,试图摆脱那个吻,抽出身来喘气。gugliemo眼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薄衣物的扣子慢慢被john技巧娴熟的快速剥落,探入gugliemo衣内的粗糙指腹正沿这着gugliemo这具稚嫩的身体有技巧的抚摸,沿着身体弧线不断的摸索,妄图挑起gugliemo的情慾。 john攻城掠地,火热的舌疯狂在gugliemo的口腔内挑起战火,紧紧的纠缠着gugliemo香软的小舌,细细舔舐遍gugliemo口腔内的所有地方。gugliemo自是无法承受这样激烈的吻戏,水润的唇角溢出一条银丝,蜿蜒而下。 “恩~”细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john炙烫的手不断下探,摸上gugliemo的稚嫩,上下套弄,gugliemo浑身颤慄着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里敏感的感觉到john湿热的口离开了他的唇,顺着自己的脸缘细细碎碎的吻下,滑吻着颈侧,刺激着gugliemo的神经,苏麻的感受从被吮处传递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gugliemo的唇瓣微张,不断的喘着气,温热逐渐向高热渐变的气息包围他自己全身,john行动迅速的指尖已经探入gugliemo的体内,正轻轻地扩张着,gugliemo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抚弄的内壁甚至是在不断地配合着john手指的进入而吞吐着、吸含着侵入的异物。gugliemo的上半身摊向坐在沙发上的john,高热的身体就像是此时干柴烈火的空气,gugliemo酸软的双手搭在john宽厚的肩膀上,感觉着一阵阵的快感被john缓缓挑逗起来。 “jo……hn……” gugliemo这具初经人事的身体已经颤慄到不行,声音含煳、暧昧,眼波流转,风情无限。 紧接着的,客厅的门被推了开来,tom和李斯特端着蛋糕站在门边,进退不得,紧随其后的anthony冷静的轻推眼镜,“真是很抱歉打扰到了你们,但是,john,说真的,做这种事情,你介意锁上门或者去卧室里吗?” john:…… gugliemo:…… 衣服半褪未褪,赤身裸体的两人姿势未动的摆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的三人,极其尴尬的笑笑,john突然回想起大约两年前gugliemo换牙时差不多的场景,欲哭无泪的看着anthony,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这谁信啊? “你们给我滚出去!”这是john怒不可遏吼声。 (某的温馨提示,下次欲要做勾引未成年的不法勾当前,请锁好门窗。 john怒:“你还是我亲妈吗?” 某坚定不移的点头,“是啊,所以这次的番外还是你的专场。” john颤抖着手指指了指前面的文字,咬牙切齿,“你、确、信?” 某淡定的点头,“在是你亲妈的前提下,某也是所有人的亲妈。” anthony、tom、李斯特一起闪亮亮的灿烂笑容。) ——资料回放到此为止。 第十六章 斗转星移,时间飞逝,似乎只是眨眼间,gugliemo已经要迎来自己在霍格沃茨生活的第五个年头。 时间是1938年夏,地点是皇后大道东街八号的庄园里,人物是gugliemo,事件是补习麻瓜世界知识。 这年的夏天,和往年任何一个夏天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燥热的空气,蝉鸣声刺耳。窗外鸟语花香,窗内gugliemo正在和瞌睡进行又一次重大战役;门里梅西先生多年如一日的读书语调一尘不变,门外排着长队的各科老师都在掐表等待着教训gugliemo。 “啊啊啊,疯了,该死的,我问候你祖宗八代,上帝,梅林!”gugliemo终于还是暴走了,将红木长桌上比砖头轻不了多少的《飘》扔出了窗外,惊起花园内的白鸽振翅。 门外的老师们统一口径,无视着门里传出的怒吼以及桌椅板凳横飞的碰撞声,离门最近的生物科教授轻推了一下度数不深的眼镜,声音从容淡定,对着门里说,“梅西先生,你还有十分钟下课,请快点好吗?gugliemo少爷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的生物作业都还没有完成。” 排着队伍后面的老师们终于特忍无可忍的嘈杂的交谈着、抱怨着,唯一的主题就是gugliemo还有多少多少的作业没有完成。唯有教中文的李女士一脸欣慰的感慨,“gugliemo少爷的中文又有不少进步,骂人的词彙又增加了不少。” 然后,一众老师恍然,原来刚刚gugliemo少爷说的是中文。 正对着二楼教室的楼底下,时间好像已经静止了。萨尔瓦多(小g第二世时的爹)对john如魔似幻的一笑,john就彻底傻在原地,看着那本好死不死正好砸在萨尔瓦多头上的世界名着《飘》,john在风中凌乱。 萨尔瓦多如gugliemo第一世一样,在1938年的夏天从义大利直飞英国,来和john谈一笔关于如何维护世界“公平”的生意。(= =请直接说“军火”生意,谢谢。) 无巧不成书,在萨尔瓦多刚刚被john迎到后花园“相谈甚欢”的时候,书从天而降。 “呵,ribezzi先生,您没事吧?”john扯动嘴角,想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僵硬。这可是他从大学校园里出来之后完全独立做的第一笔“生意”,这个该死的gugliemo他就不能省点心吗?不用猜也知道,这种从天而降的世界名着,出自谁的手笔。 萨尔瓦多极力在维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看了一眼john,然后从跟在身边的carlo手里拿过白色的方巾,擦了擦额角,之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点点血迹。他把方巾递给john,用实际行动在告诉他,自己到底有没有事。萨尔瓦多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走形,压抑的声音是暴风雨的前奏,“府上的少爷,还真是充满精力,对学习深恶痛绝,和carlo完全是两个性子呢。” 现年十岁的carlo穿着笔挺的黑色小西装,一板一眼的扶着自己的父亲,扳着一张冰山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达着自己对于父亲话的贊同。 “咳,我敢保证gugliemo不是故意的,他,我马上叫人去教训他。”john欲哭无泪。 “gugliemo?”萨尔瓦多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捉摸不定,“真是个好名字呢,我能见见他吗?这么有活力的孩子可不容易见到。” john有片刻的犹豫,最后处于种种考虑,还是决定不要拂了这位教父大人的意,转头,面色阴沉的对离自己最近的tom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让gugliemo那个小混蛋给我从二楼滚下来!他越来越没有样子了!” tom毕恭毕敬的鞠躬点头,动作从容,十一岁的他,从头到尾的表现只能用完美、优雅来形容。 gugliemo在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的情况下,倒是很高兴能够被tom从那些繁杂的学习里解救出来。这么多年他总是很少给tom好脸色看,这次是难得的一次笑脸相迎的情况,“riddle,你来的真是及时,太感谢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tom与gugliemo平视,微笑着的脸上无波无澜,对gugliemo的话并没有表示贊同也没有表示不贊同,只是淡淡的笑着,凑近gugliemo低语,“john叫你。” gugliemo皱着眉,退后了一步,无视了tom眼里受伤的神情,他刻意避免和tom肢体接触的意图总是直白的伤人。他的声音也从一开始激动的语气中恢復了过来,“那我们走吧,晚上的时候李斯特和anthony会来,我还想着出去玩呢。” 第37页 tom不置可否,走到前面带路,这些年他一直都很沉默,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张得体优雅的笑颜,无喜无悲,只会对gugliemo的事情有一些有意思的反应。 gugliemo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tom,看到tom受伤的眼神,他总有一种报復了的快意。特别是在他第一次和john上床之后,赤裸的二人正在床上温存的时候,被送急件无意闯进来的tom看见时,tom眼底深处那暴怒的神态。gugliemo甚至以为tom会在当场崩溃,但是出乎他意料的,tom只是垂着头,认命般,公事公办的报告着事情,之后安静的退出房间,甚至贴心的关上了门。 回忆至此终了,看着前面与自己一般高的颀长身姿,gugliemo笑容灿烂的有些刺眼,眼眶被湿润,物是人非,你我再也不是当年的你我。 不,也许我还是我,但你却不再是你。 这些深奥的哲学论题很快就被gugliemo抛在了脑后,因为他已经被带到了后花园,看见了坐在藤椅上一派雍容的萨尔瓦多。他的身边毕恭毕敬的站着carlo,冷冰冰的样子,和他长大后如出一辙。 gugliemo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他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改变,被重新书写。 萨尔瓦多在看见gugliemo的下一秒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他的对面,笑颜如花的可爱少年正扬起灿烂的笑容,步履轻盈的款款而来。夏风乍起,少年金灿灿的短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了左耳上那个萨尔瓦多再熟悉不过的人鱼耳饰。 gugliemo,他的儿子,回来了,萨尔瓦多几乎不用任何证据就能感觉的到,那是他的儿子,他和pinta货真价实的儿子。 “john,你找我?”gugliemo强装着镇定,首先和john打着招唿。他不是不想先和萨尔瓦多说话,但是他不能。他很想念萨尔瓦多和carlo,他总觉得他还欠他们一声“抱歉”,第二世的时候被这两个强悍的男人如此珍重,他却不声不响的一意孤行,辜负了二人全部的好意。这一世,再次面对他们,gugliemo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在场的五人因为种种不同的原因而百感交集着,好比john,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该如何在不造成任何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把他的生意谈成。 “咳,gugliemo……”john咳嗽了一声,正准备扳着脸好好教训一顿gugliemo。 萨尔瓦多抬起手,打断了john想要长篇大论的意图,他的声音里微微颤抖着,戴着一丝不真实之感,“你叫gugliemo?你姓什么?” “snape”……“ribezzi”…… john和gugliemo几乎算是同时发声,给出了不同的答案。纵是狡诈如萨尔瓦多者也开始有些理解不能了,万能的上帝,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这不像是一个圈套,但是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大家都有些尴尬。 “我姓ribezzi,john,我在学校的时候知道的,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gugliemo神态自然的回答,他自然知道萨尔瓦多刚刚那样失态的表现代表着他已经认出了自己,所以他就更不能在这个关头有什么差错,让他有父亲不能相认。 tom和carlo默契的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了身为局外人的无奈感,一头雾水的两人突然心生心心相惜之感。 “你的学校?”john和萨尔瓦多的默契一直很好,他们不约而同的发问。 “霍格沃茨。”gugliemo并不准备隐瞒什么,事实上,第二世的时候,萨尔瓦多就告诉过gugliemo他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学生,而carlo也上过魔法学校。 “你在说什么!”john怒不可遏的想要打断gugliemo,他这些年一直都对魔法很厌恶,“我想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这位先生也一定是知道魔法的存在的,对吗,先生?”gugliemo还算有些理智,他“现在”还不知道萨尔瓦多是谁,所以他就用先生来代替了称谓。 萨尔瓦多安抚似的在john面前晃了晃手,整整衣襟,声音已经恢復了淡定,“事实上,是的,我们是同类,亲爱的,你很敏感。” john懵了,但全场也只有他懵了而已。 第十七章 淡定伪装下的扭曲对话还在继续,gugliemo扬起天真的笑脸,“我能感觉的到,先生,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而且您身上的魔法波动很强。” “叫我萨尔瓦多就可以了,很高兴认识你小傢伙,你的父亲是?”萨尔瓦多明知故问着,他在面对认儿子的这件事情上有些小心的过分了,生怕把自己的儿子吓坏,当然了,他的脑海离绝对不会有“自己会不会认错人了”这个疑问,教父大人总是自信的。 gugliemo撇嘴,笑容甜美,“john。” 萨尔瓦多不出意外的抽搐了一下嘴角,每一个第一次知道john和gugliemo关系的人都会是这个反应,“snape先生还真是年轻有为,六岁生儿子,恩?” “先生你怎么知道john几岁生的我?”gugliemo故作疑惑的睁大眼睛,歪头。 这次包括carlo和tom在内的人都是一脸的黑线,难不成你真以为你是john生的吗?这是在场的四位男士一致的心声,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单纯的太过可怕。 “咳,gugliemo。”john一直都对于父亲这个身份不是很感冒,不论是哪一世。 gugliemo嘟着嘴,耸肩,这个动作他做起来一直都很可爱,“好吧,好吧,不玩了,我是被john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是医疗用品废气堆。”john小声的纠错。 “都一样啦。”gugliemo满不在乎的挥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正牌父母是谁,john那个骗了他整整两世的谎言到底是什么,其实真的很无所谓。 = =我这么些年努力的记得自己的这个谎言,到底是为了什么?john在心底迎风飈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真正父母是谁,我是说,他们不一定就是抛弃了你,只是有一些他们无法解释的原因……”萨尔瓦多在面对自己儿子时的笨嘴拙腮是一个很难根除的病症,第二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在解释一些东西的时候,就变得傻兮兮的,完全失去了教父风度。 gugliemo睁大自己宝蓝色的眼睛,无辜的笑脸,“不论是什么原因,总归是我被丢弃了的这个结果,不是吗?他们是不负责任的父母,这样的父母我要来做什么?” 萨尔瓦多有段时间的语言缺失、面色不善,john则满意于gugliemo的回答、满面春风。 carlo和tom都是标准不变的表情,该冰山的冰山,该微笑的微笑,反正他们已经彻底被排除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外,剩下的唯有淡定的充当背景的资格。 gugliemo看着四人的表情扑哧一声,大笑开来,“您不会是说,您就是我的父亲吧?” 于是刚刚还表情迥异的四人,这次表情一致了,都是一脸震惊到无法形容的表情,这是一个天雷阵阵的夏天,唯一倖免的人士gugliemo还在一脸灿烂的微笑,抛下重磅炸弹,眨眨宝蓝色的眼睛,语气分外的无辜。 萨尔瓦多不愧是gugliemo的血缘父亲,首先恢復了理智,和gugliemo同调了,淡定的点头,声音平缓磁性,“如果我的回答是‘yes’呢?” 于是,再一次的,刚刚有些恢復过来的三人,又被炸焦了。 囧囧有神的父子相认剧情,在john舅舅提前回家的情况下,从后花园转战前厅。科菲特的小女僕现在已经是庄园内部僕人们公认的元老,俨然有半个管家的架势,所以一般像萨尔瓦多这种重量级的贵客,都是由她出面服侍。 科菲特的小女僕又一次尽心的将所有人的茶杯都添满之后,规规矩矩的退到了john舅舅的身后。 所有人都无心于上好的印度红茶,静默无语的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anthony和李斯特也是刚刚过来,正好赶上了这次狗血的认亲活动。正一左一右的坐在gugliemo的两边,用眼神交汇着这次事件的可信度。 最后,由身着黑色唐装的anthony开口,他轻推了一下眼镜,这是他一贯准备开始说话的动作,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水涨船高的自然是他的交际手腕,“ribezzi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gugliemo是您的儿子?” 萨尔瓦多也在这一段时间内迅速恢復了自己应有的理智和气势,两手相扣,叠腿,表情自信,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anthony,好像在无声的告诉anthony,他自己的决定不容置疑,anthony不过是在问一个可笑的问题。最后在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后,他才拖着慢一拍的语调不疾不徐的回答,“你想要什么证据?” anthony皱起自己精緻的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义大利佬漫不经心的态度,事实上他很不贊成和义大利人有生意的往来,特别是现如今还有一个妄图拐走gugliemo的义大利男人。 第38页 “我想要的证据当然是能够让我们信服的证据,法律上的、血缘上的、足够证明你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来欺骗我……我们。” “咳,anthony。”john舅舅用眼神示意anthony不要把话说的太过分,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john舅舅一直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御用律师,他一向做事都是滴水不漏,但现如今这般不留情面的话还是第一次,john舅舅同时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萨尔瓦多表示不介意的笑笑,挥挥手,让carlo来处理这个事情。 只有十岁的carlo依旧是扳着一张小脸,声音一板一眼,“法律上这点我想你们也没有,对吗?至于血缘上,我们可以马上调来专家进行血型测试,abo血型系统、mn血型系统、rh血型系统、ss血型系统、hp血型系统,现如今技术能够达到的血缘测试系统ribezzi家族都可以满足你,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完全可以全部做一遍。” carlo虽然不是很清楚他的父亲这次打的什么注意,但他只需要照搬就可以了,不论那个gugliemo到底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只要是父亲吩咐的,他都会尽善尽美的办到。 “而且,我想我的妻子手上还有一条和gugliemo耳饰极其相配的人鱼吊坠,都是魔法用品,我相信用一点小小的魔法,就能很快很完美的帮我们解决这个小问题。”萨尔瓦多胸有成竹的再次微笑。 “不用那么麻烦,我相信。”一直不怎么吭声的gugliemo冷静的回答。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gugliemo再一次让所有人有那么短时间内的理解不能,他刚刚说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gugliemo笑容灿烂,声音软绵绵的,却意外的坚定,“我相信萨尔瓦多是我父亲。” “亲爱的,这不是儿戏,你……”john舅舅是首先出声表示自己的不理解的人,他一贯对于gugliemo的主观印象让他以为gugliemo还是个不明事理的孩子,而gugliemo的回答无异于孩子天真的恶作剧,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你怎么那么笃定?”anthony倒是有些客观的看待这个事情,理智上他也能分析出来gugliemo自然会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在情感上anthony很难认同gugliemo。 tom和john都没有说话,tom微笑着置身事外,虽然反常但是gugliemo已经无暇去追究原因,而做贼心虚的john还没有找到状态来处理这个问题。carlo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本来这里就没他什么事,而萨尔瓦多则从容的等待着结论。 “不知道,一种感觉。”gugliemo耸肩,他只能把这些推到感觉的身上,难不成他还能回答“自己上一世就知道了”这种诡异的答案? 萨尔瓦多对于gugliemo的感觉论调倒是颇为贊成,因为他自己就有这种血缘上的共鸣。 “一群疯子!”这是李斯特最后的总结,这个形容包括他自己。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而且也有自己的衡量,但是打从心底里他就只支持gugliemo的决定,不管那个决定有多么的荒唐。 第十八章 父子相认的最后结论还是决定通过血缘、魔法两个途径做一下确认,得出一个让大家都能够信服的结果。gugliemo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乖乖的配合。他能说什么?两边都是他的亲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心。 不出意料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gugliemo确确实实是萨尔瓦多的儿子。 在1938年的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gugliemo多了一个父亲和一个弟弟, tom收到了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john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萨尔瓦多在得到了gugliemo拒绝和他回义大利的邀请之后带着carlo走了,john舅舅老jian巨猾的笑笑,站在庄园三楼的落地窗前,感慨着热血的人生。 这一次登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有三人,gugliemo、李斯特以及tom。 拖着行李箱,按照往年的惯例,gugliemo一行三人坐到了最前面的贵族包厢,拉开门,abraxas早已等在了里面。 abraxas起身首先揽住了gugliemo的腰,gugliemo能够清晰的感觉到abraxas的唿吸拂在他的脖颈间,灼热微湿,带着abraxas独有的香水味,并不讨人厌,甚至是让人欢喜的。gugliemo抬起头,笑容灿烂的仰起头,向上探够,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abraxas美人在怀自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头垂的更低,直到他们两人的唇相贴在一起,缓慢的辗转,抬起,然后再次轻柔的相贴,像是小猫嬉闹般,并不真的深入也不放开。直到他的这个接连不断的吻,把gugliemo颜色极淡的唇研磨成彤红丽色,暧昧至极,方才作罢。顺着gugliemo扬起的脖颈一路湿吻滑下,yin靡的吮吸声引得tom侧目的不满。 这个别开生面的见面礼并没有让多少人惊讶,除了tom的不满以外。 放开gugliemo之后,abraxas就和李斯特吻到了一起,是那种法式深吻。gugliemo稀松平常的示意tom和他越过在门口就恨不得上演激情的二人,坐到车厢里面去。tom的表情很丰富,gugliemo难得心情好,索性耐心的给他解释,“吻住李斯特的那个花孔雀是abraxas,abraxas malfoy,你以后会喜欢他的,他是李斯特的boy friend。” tom的额头瞬间就挂上了黑线,那边abraxas和李斯特还在吻的难捨难分,tom好像有些不能适应这种场景,gugliemo耸肩,“你以后会习惯的。” …… gugliemo一开学的时候和李斯特确实是都对abraxas不怎么感冒,但是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 那大概是在gugliemo入学第一年的冬天,在他又一次的恶作剧把管理员费尔奇先生惹的暴怒之后,对于gugliemo的行径一般都是採取包容态度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这一次也不得不哭笑不得的关了他禁闭(这是不扣学院分数的妥协产物),而碰巧被拉下水的人就是abraxas,当然了,还有李斯特作陪。 正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魔药学的课上缺少一味魔药材料,那种材料不算稀有,但长在禁林中心地带的附近,因为有一条近路会保证他们不出什么大事,所以gugliemo、abraxas以及李斯特就被派遣到了这个任务。 但十分不幸的是,作为领队的gugliemo因为一时走神而带错了方向。(……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gugliemo?)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在禁林深处上演了一出“三个平均年龄不到十二岁的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勇斗五足怪”的惊险动作片。 五足怪是一种高度危险的食肉动物,魔法部分的类级别为xxxxx,算是极其罕见的可怕生物,最糟糕的是它对人类有特别的嗜好。它的身体紧挨着地面,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红棕色毛髮,五条腿上也是这种毛髮,每条腿的末端长着一只畸形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五足怪只在苏格兰最北端的德利亚岛上可以见到(由于德利亚岛上有五足怪,所以这个岛在地图上一直没被标绘出来)。 但不知道是gugliemo的人品太好还是太糟,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禁林里看见了这种生物。 “哇哦,我们赚到了,李斯特,我们能够改写神奇生物教科书。”这是gugliemo没心没肺的惊嘆。(= =) “该死的,gugliemo ribezzi,我爸爸是校董,我一定要让他开除你!”这是abraxas吓到连声调都走形了的无力威胁。(孩子,你还是准备身后事来的好点……) “那些都要等到我们能活着出去!你们两个蠢货!”这是还算理智的李斯特的怒吼。 ……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要五年的时间,gugliemo记忆里也就只剩下了那三句囧囧有神的对话,至于其余的,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人活着在医疗翼和校医庞费雷夫人有了一段“妙不可言”的深层次接触,培养了足够非同一般的感情,以及他们得到了整整下半学年的全程禁闭。 等整个事件的风波全部消退之后,abraxas和gugliemo以及李斯特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再然后就是在去年他们四年级的时候,李斯特因为反对家里给他安排的一门亲事,而和自己的好兄弟上了床。(= =) gugliemo自顾自的开始吃桌子上早就摆好的冻柠檬芝士蛋糕,那是malfoy太太的拿手好戏,也是gugliemo这些年的最爱。 tom有些尴尬的坐在gugliemo的旁边,眼神偶尔看看门边还没有结束深吻的二人,之后看看身边致力于消耗整个桌面的蛋糕的gugliemo,向上翻翻白眼,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车窗外的沿途美景被所有人忽略了。 “你要来点吗?”gugliemo在吃的差不多之后才想起了自己旁边的tom。 tom看了看仅仅剩下的最后几口蛋糕,黑线,嘴角扯动,摇摇头,“不了,你吃吧。他们……” tom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gugliemo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将最后几口蛋糕赛进嘴里,吃掉。然后安抚似的对tom解释,“不用担心,没有人敢对此发表什么不满,这节车厢里的都是魔法世界的贵族子弟,他们懂得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唔,等一方实在是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他们就会结束了。你想来点巧克力吗?格林格拉斯夫人亲手做的。” 第39页 tom黑线的看着gugliemo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大块酒心巧克力,“你还是少吃点吧,对牙齿不好。” gugliemo不甚在意的耸肩,之后一块接着一块的消灭着巧克力。 不一会儿,车厢门被敲响了,进门的是布莱克姐妹,堂姐柳克丽霞以及堂妹沃尔布加,古老的大家族布莱克家族的公主,她们是去年入学的。她们的皮肤在今年夏天被晒成了健康的荞麦色,衬托着她们整齐的牙齿更加洁白,“嘿,gugliemo,你能,呃,让abraxas放弃和李斯特的吻吗?dumbledore教授在召集级长们开会。” gugliemo缓慢的把嘴角的蛋糕屑擦干净之后,才老神在在的开口,“听见了,abraxas?公主们让你现在放弃那噁心的唾液交换,去开会!不要忘了,你是我们今年的级长,真是见鬼了,是谁决定的级长人选,他的脑子被巨怪打了吗?” 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相视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动作整齐的优雅耸肩,像是一对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一样整齐的开口,“斯拉格霍恩教授决定的。” “得了,gugliemo,以你中等的成绩以及劣迹斑斑的在校表现,即使我不是级长也绝对轮不到你。”abraxas已经整理好衣襟,重新恢復了他那副花花公子的孔雀形象,他正含情脉脉的撩起李斯特暗紫色的长髮,颇具诱惑力的嗅了嗅。 十足的傻瓜样,gugliemo是这样觉得的。 李斯特推了abraxas一下,妖孽的一笑,“亲爱的,你对gugliemo很不满吗?说真的,我也在怀疑为什么教授选了你。” abraxas耸肩,“嫉妒的男人可是会变丑哦,我美丽的李斯特。” “行了,你们在继续打情骂俏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劳伦斯?甘普也从门外露出头来,配上一脸快要吐了的生动表情,扫了一眼abraxas,他是今年入学的新生。 “他是劳伦斯,劳伦斯?甘普,我们的小叔叔。”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又一次异口同声。 gugliemo看了一眼这个他第一世时还算有些印象的男孩,第一世时tom最早的“朋友”之一。 gugliemo又看了看tom,无语,这就是所谓宿命的相遇吗?之后他为了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感伤,愉快的接着布莱克姐妹的话头,“说真的,我的公主们,有谁不是你家亲戚的?” “那些可耻的泥巴种。”柳克丽霞不假思索的回答。 “下等的贫民。”沃尔布加迅速接着她姐姐的话说。 “穷鬼。”柳克丽霞继续。 “社会渣滓。”这次是沃尔布加。 “以及一切有辱门楣的哑炮。”最后一句是两姐妹极其默契的抑扬顿挫、表情丰富的收场。 第十九章 abraxas就是在布莱克姐妹高谈种族论的时候离开的,李斯特拉着劳伦斯坐到了gugliemo的对面,用手比划着名自己对于布莱克姐妹的无奈。 gugliemo表示理解的笑笑,他是在这一世才发现那对姐妹的可爱的,说真的,作为朋友她们真的是很不错的选择。体贴又风趣,热情而且善良,但那些特质是有特殊的针对对象的,好比她们的贵族朋友们。而这些特质,那是在第一世时和二人相看两厌的gugliemo绝对无法想像的。 车厢门被离开的abraxas体贴的关上了,两姐妹也终于安静下来,动作齐整,叉着腰,挑眉,看着坐在窗边的李斯特,声音尖细,“格林格拉斯先生,你可真是充满‘绅士风度’。” 李斯特妖孽的一笑,“谢谢夸奖。” “男人,你可以更无耻一点吗?”虽然没有入学,但同是大家族的继承人的劳伦斯,也在最近几年和李斯特、gugliemo混的很熟络了。 “作为一个禽兽,他的压力也很大,你要体谅。”gugliemo在一旁咯咯的笑着补充。 最后,布莱克姐妹一左一右相对着坐在了车厢的两边,沃尔布加正好是挨着tom的,她的眼神在终于注意到tom之后变得极其闪亮,“oh,pretty boy(漂亮男孩),我是沃尔布加?布莱克,对面的是我的堂姐柳克丽霞,你是?” “tom riddle,很高兴认识你们。”tom好像很适应这样的对话,表现从容。 gugliemo在一旁翻着白眼,他当然适应,当年他一定就是这样适应过来的,面对对面柳克丽霞透过来的闪亮眼神,gugliemo面脸黑线。果然这对姐妹无论是喜好、品味还是花痴的程度,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然后他解释道,“他算是我的弟弟。” “噢,‘算是’弟弟啊~”布莱克姐妹一起投来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要知道,和gugliemo恶作剧名声旗鼓相当的就是他比换内衣还勤的更换床伴的行为。 李斯特的脸黑了,“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沃尔布加揶揄的一笑,“我们自然是不会乱想,不过李斯特哥哥,你不会是,那句中国话是怎么说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吧?” “噢,我可怜的痴心的abraxas哥哥……”柳克丽霞马上就带上了戏剧化的唱腔。 “你们让我觉得很丢脸,以后出门的时候请不要说本少爷认识你们。”劳伦斯在一边一本正经的嘱咐着,然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对着tom笑了一下,“你好,我是劳伦斯,和这对傻瓜完全不认识。我是今年的新生,你也是吗?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我同样很高兴认识你,叫我tom就好。”不知道是不是gugliemo的错觉,这一世的tom谦虚了不少,也更加有魅力了很多,前世同期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那是一趟相谈甚欢的旅程,所有人都很越快。 下了车之后, tom、劳伦斯和高年级的gugliemo等人分道扬镳,他们去乘白色的小船,而gugliemo等人则坐上了由夜骐拉架的马车。在看不到夜骐的人眼中,那些黑色的马车厢就像是不需要马就可以自己完成行程的神奇自动车厢。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那种神奇生物,它们形态其实美极了,但有很多人一生都无缘得见。 gugliemo自然是能够看到夜骐的,他经歷过了太多的死亡,别人的、自己的。 …… 在gugliemo二年级的时候,这些夜骐差点吓坏了当时胆子还不算太大的abraxas。那时gugliemo三人才刚刚患难与共过,正处在感情的上升期。三人一下火车马上就直奔这些马车,小孩子的好奇心,特别是出于青春期的男孩子的好奇心是相当可怕的,他们充满了幻想以及对未知的憧憬,所以这个不用马车拉动的车厢成了他们那年夏天谈论的主要东西,想要在乘坐的时候一探究竟。 “这里有很多马,那些高年级的骗了我们。”gugliemo气鼓鼓的抱着小白兔背包,含着奶糖,口齿不清的首先抱怨道。 还是正太样的李斯特和abraxas正一脸傻兮兮的看着车厢前的空白区域,异口同声的惊唿,“哇噢,真是酷毙了,马……”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gugliemo说了什么,两个十二岁的少年的神态转的很僵硬,表情僵硬,“你在说什么,gugliemo?什么马,这里没有马。” “它们就在那里,嘿,兄弟,你们看不到吗?”gugliemo真挚的目光,笃定的语气,配上那晚阴森森的环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且诡异的恐怖感。 那晚的雾很大,夜色很浓,冷清清的过道上,大批的学生还没有从火车上涌下。 冷风一吹,李斯特和abraxas不自觉的抖了抖,强装着自己的镇定。故意吓唬二人的gugliemo继续佯装着自己的无辜,“你们看不到吗,那里真的有马。” gugliemo的话其实更像是恐怖电影里一些固定台词,“那里真的有人,你们看不到吗?” 而往往这种事情的潜台词就是“闹鬼了”,随着李斯特和abraxas一声悽厉的尖叫声,他们二人死死的抱在了一起,浑身颤抖,很显然他们吓坏了。虽然说他两都是大家族的继承人,但有的时候,他们意外的脆弱以及可爱,本来很灵光的脑袋也早在恐怖色彩下变得迟钝。 …… 时间回到现在,已经五年级的gugliemo在上马车之前,意味深长的冲着李斯特和abraxas一笑,“噢,李斯特,这里有怪兽,我需要我爸爸。”gugliemo将当时二人的台词杂糅了一下,嘲笑之意明显。 相搂在一起的abraxas和李斯特怒视了一眼gugliemo,之后默契的勾起唇角。 李斯特表情夸张的抱着abraxas的肩,笑容妖孽,声音甜腻的过头,“哦~,我亲爱的罗比先生,你想要喝茶吗?” abraxas动作也极其夸张的张大嘴巴,修长的右手虚空的扶在自己胸前,随着一声软绵绵故作感动的惊唿声之后,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斯特,好像在他面前的李斯特是这世界无尽的宝藏,“哦~我亲爱的甜心,我爱死午茶了。”之后仰头,做娇弱样的向后晕倒。 第40页 李斯特行动迅速的拦上abraxas的肩,“哦,哦,gugliemo,它死了吗?我的小兔子罗比先生死了吗?被茶水淹死了吗?” 每每演到这里,abraxas和李斯特都会笑的喘不过来气,蹲在地上,前仰后合,笑闹成一团。而gugliemo则会铁青着一张可爱的小脸,怒视着那两个嘲笑他的人。 他的小白兔背包在他三年级的欢迎晚会上,在被一个慌慌张张的新生泼了一身铁绣色的红茶之后,寿终正寝。而当时反she弧有些长的gugliemo极其经典的在slytherin长桌上来了那么一句,“李斯特,我的小兔子被茶水淹死了吗?”此后,slytherin学院学生以此为典,‘我的小兔子被茶水淹死了吗?’这种问候语风靡一时。 gugliemo甩下一句“哼”之后,头也不回的蹬上了马车。 去年才入学,错过了这些经典段子的布莱克姐妹相互看了一眼对方,莫名其妙的耸耸肩,而旁边路过的slytherin高年级男生极其淡定的摇摇头,“上次不还是杰克吗?怎么这么快换罗比了。” (gugliemo在整个slytherin乃至霍格沃茨都是相当闻名的)于是,布莱克姐妹更加的疑惑了。 晚餐桌上,霍格沃茨众又一次在分院帽恐怖的歌声中接受洗礼。 ——李斯特咬牙切齿:“我要诅咒那个被四巨头抛弃的总受帽子永世不得翻身!” ——abraxas塞着纹饰着malfoy家徽的华丽耳塞,疑惑,“我听不见。” ——gugliemo淡定:“不经歷风雨,哪能见彩虹。” ——李斯特怒不可遏,不顾风度的大声:“可是它总让老子经歷风雨,至今没见过彩虹!” 于是,那年slytherin学院年度风云人物终于从gugliemo的兔子君,换成了李斯特的彩虹论。 第二十章 tom和劳伦斯最后不出任何意外的被分进了slytherin学院,在被tom戴着的分院帽喊出slytherin的时候,gugliemo满脸愉悦的向dumbledore举杯,笑容灿烂,金黄色的短碎发明晃晃的有些灼伤了dumbledore的眼球。 穿着那身火烈鸟一样般艷丽长袍的dumbledore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擦拭着眼角,那里有些湿润。 老年人果然不适合过于激动的回忆过去,你说对吧,盖勒特? gugliemo充满自信的笑容,总是会让dumbledore回忆起他生命中曾经走入过的少年,像飞鸟一般自信的少年,之后又像是飞鸟一般匆匆的从dumbledore的生命中消失。勐然清醒,dumbledore错愕的发现自己将举杯的gugliemo与年少时的格林德沃认错,同样的晚餐桌前,同样明晃晃的笑容,耀眼的金髮,挑衅的神态。 你在哪里,盖勒特?1938年的夏末,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们起码还拥特别美好的回忆,以及不切实际的憧憬。 gugliemo放下酒杯,耸肩,鼓掌欢迎tom进入slytherin学院,故事这才开始,恩? 晚餐过后,在级长abraxas的带领下,独属于slytherin的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可惜gugliemo并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緻去观赏,他已经太困了,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想一想,好比,他的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slytherin学院的又一次势力划分圆满落幕,如果gugliemo仔细对比就会发现,现在的tom和他第一世时日记本中同期的表现,要好上太多。 五年级的霍格沃茨意味着什么?级长?o.w.ls考试? 好吧,在级长这点上,昨晚和李斯特在床上依旧生龙活虎的某个大世家的继承人,已经把gugliemo五年级的生活中最期待的身份占了去;而关于考试的部分,梅林,好像有谁真的那么在乎成绩似的,起码gugliemo就不是很在乎。 经过整整两世的淬鍊,gugliemo的成绩在低年级的时候一直都是年级榜上的前三,但是等到高年级之后,他就迅速从前三变成了苦苦在及格线上挣扎,一路飘红。 其实关于这个现象很好理解,假定我们穿越,小学的课程绝对是闭着眼睛都能答对,但是等到中学的课程开始之后就会有些吃力了,在你根本不曾再学习的前提下。gugliemo荒废了整整四个学年的时间用来恶作剧、和人上床、参加任何一个狂欢派对以及无所事事。 不过还好,此前gugliemo从来都没有真的那么在乎过自己的成绩,包括五年级的o.w.ls考试也并不在他的担忧范围之内。 开学第一个月后的早餐桌上,gugliemo睡眼懵悻,机械的用汤匙往自己嘴里舀着俄式罗宋汤,夜生活丰富的gugliemo在早上的时候总是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味觉全失,只是为了吃早餐而吃早餐。 李斯特趴在一边,哈欠连连,他昨晚画了一晚上画,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下。 “说真的,你们俩可以给slytherin更丢人一点吗?”abraxas一脸不贊同的模样,皱眉,动作优雅的放下自己手里的银质刀叉,用白色方巾形式上的擦擦嘴角,看着自己对面的二人,胸前的级长徽章被阳光折she出耀眼的光芒,自从当了级长之后,abraxas的说教就更进一步,“还有,你们变形学的论文完成了吗?” gugliemo耸肩,声音绵软无力,表情无辜,“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困?因为我熬夜写那篇长达七英尺的变形学论文,该死的,老蜜蜂终于也丧心病狂了吗?” ‘骗人’,李斯特的额角挂着黑线,面对gugliemo睁着眼说瞎话的行为相当汗颜。 在李斯特还在纠结到底是要忠诚于情人还是要忠诚于友人的时候,四年级的摩戴斯提?扎比尼已经拿着卷好的羊皮纸送到了gugliemo的面前,永远一副自恋的水仙样,“说真的,gugliemo,本少爷没有别的意思,五年级的变形学本少爷已经提前在家学习过了,但是下次你能换个科目让我写吗? abraxas对着gugliemo优雅的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熬夜写论文,恩?” gugliemo撇嘴,理所应当的从扎比尼手里接过论文,仰头亲吻了一下样貌俊美的少年的唇角,表情无辜,“我确实是为这份论文做出过‘努力’。”之后他对着扎比尼甜美的一笑,“亲爱的摩戴斯提,约定就是约定,我们都不会想要成为不遵守诺言的小人,恩?” 于是,abraxas和扎比尼都消声了。gugliemo也终于提起了那么点精神,对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他的tom笑笑,起身离开了早餐桌。 手里拿着扎比尼替自己写好的论文,gugliemo独自一人行走在去变形学教室的路上,脸上的笑容不变,却在自己的周围好像形成了一层隔离罩,闲人勿扰。 不得不说的是,刚刚他是故意要把自己和扎比尼的关系显得那么暧昧不清,在tom的面前,有的时候gugliemo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孩子气,他办不到真的无视那个黑髮的男孩,所以总是会下意识的做一些傻事。你可真是给我长脸,gugliemo气鼓鼓的对自己的大脑神经抱怨,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早晚会精神分裂。 那一整天gugliemo都过的恍恍惚惚,虽然他平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在外人眼里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gugliemo自己清楚,他的生活基调将要彻底被打乱。 这天下午gugliemo是自习课,所以他向往常一样,靠着大树,坐在湖边,享受阳光。 有一下没一下的,gugliemo向湖里投掷着石头子,激起水波荡漾,一圈圈的扩散开来,在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美极了。 ‘仅仅是相处了一个月,你就已经不行了吗,gugliemo?’gugliemo扪心自问。 李斯特站在不远处,架着画板,表情认真的作画,他只有这个时候才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神态冷漠,表情高贵,动作流畅而优雅,眼神里流露着一种难以描摹的情深意重。 “嘿,李斯特,你真的是在和abraxas交往,而不是和你的画板?”闲来无事,心情有些恶劣的gugliemo总是喜欢找茬,跟任何人作对,毒舌,没事找事,挑衅着他身边每一个人的忍耐神经,而这句话,就是他挑起战火的宣言。 可惜,某些进入创作高峰的艺术家早就习惯了gugliemo的间歇性神经,根本不为所动。 gugliemo感觉自己就像是用力出拳却打在了海绵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心头之火极其憋屈的窝在他理智的尖端,然后他就像是个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魔法波动的孩子,身边的碎石子全部在一瞬间漂浮到了空中,就像是利剑一样冲着李斯特的画板she了过去,然后,硬生生的在马上就要打上去的时候,急转而下,齐刷刷的落到了地上。 “哦……”gugliemo懊悔的低吼了一声,“该死的,李斯特,你到底是真的没有发现危险呢?还是赌我真的不敢伤害你?!” 李斯特放下画笔,颇为认真的托腮思考,然后表情无辜的给出答案,“两者都有。” “你!”gugliemo沮丧的用小手捶打着树干,之后嘆气,眨眨自己宝蓝色的眼眸,撇嘴,垂头,“你可真讨厌,我有说过我讨厌你吗?该死的,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第41页 “你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可以讨厌我,亲爱的,这话你已经说烂了,友情提示,你答应摩戴斯提会在今天去看球队的练习,如果你不遵守约定,哇哦,那我们以后的家庭作业可就真的要自己动手了。”李斯特在重新回到画板里的时候,对gugliemo妖孽的一笑。 “也许你可以去抄袭abraxas的,或者让他再多写两份,那又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gugliemo沖天翻着白眼。 “但是那会要了我的命,兄弟!”李斯特挑眉。 “只是一直做bottom而已,那又怎么样?你照样能够享受到,亲爱的,不要拘泥于形式。” gugliemo满不在乎的耸肩,他就不是很在乎上下的问题,享受才是关键。 李斯特的画笔在听到gugliemo的话之后,狠狠的一笔下去,整个画面被长条的黑色所破坏,于是李斯特辛苦了整整一下午的作品正式告吹。暗紫色长髮的少年皮笑肉不笑的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要杀了你,gugliemo ribezzi!” 禁林上空,群鸟振翅,几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满脸黑线的摇头,挫败的嘆息。这话你到底说了多少遍了,李斯特? 第二十一章 gugliemo最后还是去观看了slytherin学院魁地奇球队的练习赛,全队的气氛好像因此都提高了不少,这种现象时常会让gugliemo心生出自己其实就是吉祥物的认识错觉。 队长亚克斯里是个标准的slytherin式美人,俊美、优雅、黑髮、精明、傲慢、毒舌以及高超的吻技和床上花样。gugliemo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当然是因为这位美人队长是他比较满意的床伴之一。 已经连续两年,slytherin学院与魁地奇球杯失之交臂,所以今年包括一向冷静自持的亚克斯里在内的slytherin众人都已经有些热血沸腾了。 夜幕低垂,gugliemo托腮坐在空旷的球场上,看着银绿色的队服在黑天鹅绒一般的上空中涂抹出一笔浓墨重彩的划痕,美极了。这就是他生活了五年的学院,他以他的学院为荣,放在前两世这决计是gugliemo无法想像的,看着亚克斯里奋不顾身的从扫帚上试图站起身子去抓住金色飞贼的时候,莫名的一阵心悸,歪头,灿烂的一笑,其实亚克斯里这人还是挺可爱的。 仔细回想起来,gugliemo勐然发现自己被自己的偏见影响甚深,他总是很难真正公平的去看待这些少年,不论他们的未来怎样,现在在gugliemo眼前的,都是些过于执着于胜利的可爱少年。 slytherin,还真是有一种难以描摹的魅力,他的矛盾和神秘会让讨厌他的人更讨厌他,而喜欢他的人会更喜欢他。 gugliemo拍拍脸颊,起身,拿起手中的哨子,在寂静的夜空下吹响,“训练结束。” 随着七八个都高出自己很多的大个子们,gugliemo等人鱼贯而入的走进礼堂。稀稀落落的学生几乎都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晚餐,而gugliemo等人才刚刚开始,废寝忘食到这种地步的球队,也是gugliemo第一次发现的。 李斯特动作优雅的撩起自己暗紫色长髮(虽然gugliemo一直很想形容其为风情万种,但是他还不真的想被李斯特杀死),起身对队员们招手,示意他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诺拉,摩戴斯提呢?”gugliemo在众人坐下之后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扎比尼不见了,于是马上询问其了平时和扎比尼“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诺拉?帕金森,他和扎比尼都是slytherin的四年级生,从小青梅竹马,在球队里配合打击球手的位置。 帕金森耸耸肩,态度从容,“大概是先回宿舍了吧,训练的时候他就说过他没有什么胃口。” “哦。”gugliemo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后,那个话题就不了了之了。 在所有人动作优雅规矩的晚餐快完成的时候,gugliemo才抬起头勐然发现tom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长桌边上,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gugliemo其实已经很累了,虽然他并没有上场训练,但是观看和提出意见本身就是一件苦差事,所以他并不怎么想要和tom独处。明天糙药学还要当堂小考,他觉得他还是需要在考前好好复习一下的;萨尔瓦多每天都会寄来的糖果和信他也是需要回信表示感谢的;而且也许他还会去督促一下扎比尼,让他尽快完成魔药学的论文…… 找了那么多的理由,总而言之就是,gugliemo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有空和tom单独聊聊,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最近一段时间”是从开学一个月到现在以及未来的每一天。 gugliemo拽着李斯特起身,准备无视tom的存在然后直接回到寝室。 就在那个时候,劳伦斯神情慌张的推开礼堂的镶花大门,气喘吁吁的甚至无法表达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礼堂里仅剩下的学生都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而刚巧在的dumbledore发挥了他的作用,几个简单的咒语之后,劳伦斯终于找到了他的嘴巴和理智。 “扎比尼学长,摩戴斯提?扎比尼学长死了……” 整个slytherin球队的球员齐刷刷的把自己手中的刀叉扔到了桌面上,推开椅子起立,凝视着劳伦斯,扎比尼的人缘一向很好。 离劳伦斯最近的李斯特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凝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abraxas面色铁青,从礼堂外面径直走到了劳伦斯面前,有些迁怒的意味,“你最好重修一下你的语言表达学,甘普先生,我会让院里的资深专家亲自督促的。” 然后abraxas转身看向dumbledore,礼貌式的鞠躬,声音里有着不可抑制的颤抖,“迪佩特校长在找您,dumbledore教授,教授们在三楼的走廊口等着您。” 感觉到事态严重的dumbledore迅速离开了,abraxas则负责留下来交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没什么好看的,别的学院请收起你们无聊的好奇心,现在、立刻、马上老老实实的回各自的寝室睡觉,至于slytherin,相关人员跟我走,剩下的回地窖等开会的通知。” slytherin在组织纪律这方面有着先天优势,学院内部错综复杂的等级关系以及从小的贵族教育使得他们迅速对abraxas的话做出了反应。 在清点好人数之后,abraxas、gugliemo等人迅速离开了礼堂,剩下乱闹闹的别院学生,怎么说好呢,那并不在abraxas的职权范围内,他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管他们死活。不过在走出礼堂之前,铂金色的少年还是尽到了一些同学的情谊,回眸一笑,“友情提示,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就最好照我说的去做,不要一个人独自行动。” 看着劳伦斯在tom的搀扶下跟着slytherin的小队伍往地窖的方向走了,gugliemo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和李斯特并排走在abraxas的身后。他的心忐忑不安着,面对这样一无所知的未来,他甚至都有些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 亚克斯里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gugliemo的眼前,手顺其自然的搂上gugliemo的肩,在他的耳边低语,“会没事的,亲爱的,放松,好吗?” gugliemo有些疑惑的抬头,宝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迷茫,“为什么?” 亚克斯里低头亲吻了一下gugliemo的额头,长嘆一口气,低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自己心里都是一团乱,却还是想要来安慰你,也许是因为在我回头的瞬间,你低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很难放着自己从小的教养而不去管你。” 李斯特的眼底好像有些愠怒的神情,“亚克斯里学长,现在好像不是你装情圣的时候。” 亚克斯里耸肩,但是搂着gugliemo的手反而搂的更紧了些,优雅的一笑,“格林格拉斯先生,你不准备去好好安慰一下你的情人吗?小malfoy先生好像已经快要崩溃了的样子。” 李斯特傲气的一甩头,走快了几步,上前去和abraxas并排,一路沉默。 到了三楼走廊的时候,gugliemo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悬浮在空中的血人巴罗(slytherin学院的学院幽灵)和站在他身后的扎比尼都被变成了石像。现场剩下围了一圈的教授们,好像在商量着要把石化的扎比尼和巴罗怎么妥善安置。 “噢,你们来了,孩子们,帕金森,你是扎比尼最好的朋友,你来决定,到底是把他们放在医疗翼还是送到圣芒格。”迪佩特校长是个怕事的傢伙,他夹在dumbledore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之间摇摆不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老好人总是想要让所有人满意,害怕开罪身边的每一个人,但事实上这样只会让每一个人都不满意。 帕金森扭曲着一张脸,暗自皱眉,他只是个才十五岁的孩子,他能决定什么?然后,他用露骨的不满眼神很直接的看向迪佩特校长,表示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最为队伍里年龄最大,也是今年slytherin学院男学生会主席的亚克斯里站了出来,先看了一眼自己学院的院长,然后不忘礼仪的对教授们鞠躬,态度从容,“诺拉他现在还无法震惊中恢復过来,我相信。” 第42页 “那么,亚克斯里,我的孩子,你来决定,毕竟扎比尼先生是你的队员和院友。”迪佩特校长像是重新找到了救命的稻糙,已经完全不顾章法的糙率决定。 “也许我们应该先把他们安顿在医疗翼,之后写信通知摩戴斯提的父亲,老扎比尼先生,我相信他才是最有资格决定的那个人,至于巴罗,他属于学校,不是吗?”亚克斯里硬着头皮将他刚刚考虑好的事情说了出来,说真的,他对于学校有这么一位校长而深感极度的失望。 “噢,你说的对,亚克斯里,就这么办,albus、霍拉斯剩下的就给你们来办。”迪佩特校长的决定彻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失望了。完全没有主见的一个校长,连gugliemo都有自信会比他处理的好。 石化?这让gugliemo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第二十二章 那是相当混乱的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无心睡眠。即使gugliemo从医疗翼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已经相当疲倦了,但他还是不得不参加slytherin学院内部的紧急会议。 这次会议是由abraxas和亚克斯里共同主持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只是起到了一个监督和旁听的作用,他一向主张培养学生自己处理事情的自身能力,特别是对那些他看好的学生,会给与其学院内部很大的权利。对于他这种新颖的教学理念,gugliemo则认为那是一种过分的宠溺和放纵,而正也因此才造成了tom当年在学校的无法无天、狂妄自大。 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也还是有很可爱的地方的,他对自己宠爱的学生的纵容,有的时候会很适合gugliemo,好比在此时slytherin学院的深夜会议上,gugliemo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依靠着李斯特睡的天昏地暗,谁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gugliemo在半睡半醒间听的朦胧,但大致内容他已经从abraxas那里了解的很清楚了。 目击者是一个三年级的gryffindor女生,她当时正好在三楼的女生盥洗室里,听到了惊唿声和杂乱的碰撞声,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敢走到拐角处一探究竟。明哲保身的gryffindor,恩?这可真是很难见到。如果换做一个鲁莽的gryffindor或者脑子不怎么好的hufflepuff一定会不管不顾的上前去救人,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得到三具石像。 但,理智上gugliemo贊同gryffindor女生的做法,却在情感上无法原谅,他会情不自禁假设也许那个女生冲上去就会有不同的结局。对此,大多数slytherin学生都和gugliemo一样。 作案时间大概就是在球队训练完gugliemo等人回到城堡里到那个gryffindor女生找到校长的这个时间段内,大约应该是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左右,这个时候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了。 至于犯罪嫌疑人,唔,slytherin学院内部一致孩子气的认为是gryffindor学院那些蠢货做的,目击者都是他们学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是由着他们信口胡说?他们为了赢得即将来到的魁地奇比赛于是使出了如此下流的手段,作为gryffindor学院多年宿敌的slytherin学院理所应当的首先遭到了攻击,看,连作案动机都有了。 gugliemo虽然也很想这么不负责任的推断,但是,这样连教授都做不到的石化,那些gryffindor的白痴根本不可能办到。在这点上,gugliemo的感情和理智又一次起了很大的冲突,整个slytherin学院的学生亦然。 作案动机,连犯罪嫌疑人都无法定下来的如今,根本无从谈起。不过,这又一次在slytherin学院燃起了一股一致对外的浓烈火焰,重点针对对象就是gryffindor。 最后,一个一年级女生提出了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是密室里的怪物被放出来了。 gugliemo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些清醒了过来,密室?那不是当年tom曾经一带而过的高级探险吗? 这使得gugliemo重新打量起那个提出这个设想的女生,eileen prince?如果gugliemo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个女生应该是魔药世家prince家族的继任者,tom当年的“朋友”之一,和john甚至还有一腿来着。那么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们是slytherin,纯血的slytherin,即使密室真的被打开了,那里面的怪物应该攻击的也绝对不会是信奉szar slytherin的我们。”…… slytherin的学生几乎都知道关于密室的传说,从小到大他们就都会被教导一些关于中世纪的秘史。 但eileen的提议还是很快就被否定了,这样的异想天开,先不说有没有密室的存在,即使有,作为slytherin的继承者这样的血脉如果进入学院怎么可能不会轰动?而最主要的是,每一个骄傲的slytherin学生都不会相信,被szar slytherin选中的他们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在理智和情感上,这个想法都是不会被允许存在的。 gugliemo搂着李斯特的胳膊,枕在李斯特的腿上,微微偏头,半睁半合的宝蓝色眼眸状似无意的看向了坐在远处的一年级学生群,在那里面一下子就突显出来的一年级领导者tom,正谦恭的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旁边的劳伦斯更是显得坐立不安,失了风度。 tom riddle吗?gugliemo重新将视线收回,仰头,眯眼,喃喃自语,看着公共休息室洛可可式的水晶吊灯,抬起手遮挡住眼睛,好像这样他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gugliemo一直觉得自己其实很没有骨气,在晚上散会之后,他和李斯特回到宿舍,躺在一起,相拥而眠。梦里,扎比尼一脸水仙的自恋模样不断的重放,本少爷、本少爷的说个不停,而在医疗翼里校医庞费雷夫人话成为了背景音乐,“如果在这个学年结束之前还找不到解救办法,他们将会永远成为石像。” 整个霍格沃茨因为石化事件被迅速蒙上了一层阴霾,就像伦敦一年有二百天都被乌云所笼罩的天气一样,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人人自危。 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但是谁又敢保证不会再有学生受到攻击呢? slytherin学院迅速做了一系列有效的自救措施,好比到哪儿都是成群结队的学生,保证每一个院内的学生都不会落单,即使是最不合群的也被强制和高年级的走在一起。 有权有势的家长们也纷纷写信来表示了自己的担忧,《预言家早报》不知道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反正在事发的第二天就已经见报,引起了极大的社会舆论…… 这一切,在gugliemo看来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誓要把事情闹大一般。 萨尔瓦多和john舅舅也都想办法给gugliemo寄来了信,信中除了表达自己的担忧之外,还隐隐透露着希望gugliemo转学的意愿。 这太夸张了,不是吗?但却像是瘟疫一样,迅速蔓延且无法根除。 随着谣言一起蔓延的还有事件的危险程度,再一次发生石化事件的时间是在早上十一点左右,gugliemo正在上slytherin和hufflepuff合上的魔法史课,宾斯教授在用一沉不变的语调讲解着o.w.ls考试必考的考点之一,而讲台下已经躺倒了一片学生,这其中就包括gugliemo。 李斯特在桌面上用羽毛笔画着速写,已经快完成了,他给这次的作品命名为《沉睡的天使(158号)》,数字代表了他以此类为题材至今为止作画的总数字,而李斯特细算起来勐然发现,关于沉睡这方面的画,他几乎都是在魔法史课上完成的。(= =) 也就是在李斯特想办法将这次的满意之作拓印到羊皮纸上的时候,位于地下室的魔法史教室的不远处清楚的传来了一声悽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gugliemo从沉睡中被李斯特推醒,揉着宝蓝色的眼眸,一脸的懵懂,声音含煳,“恩?” 李斯特嘆气,抬起手摸了摸gugliemo的额头,语气貌似很无奈,“刚刚那么可怕的尖叫声你都没有注意到吗,亲爱的?” gugliemo愣了三秒钟,之后一脸的迷茫,好像很努力的去回想了,之后老实的摇了摇头,金黄色的短碎发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刺痛了李斯特的眼睛。abraxas面色阴沉的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他刚刚是和宾斯教授一起冲出去的学生之一,而现在他是回来照看一无所知的李斯特和gugliemo的。 李斯特眉头紧锁,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怯懦,“这次是谁?” “两个ravenw和一个gryffindor,都是七年级的男生,他们这节是魔药课,他们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派到他的办公室去取一些珍贵的材料,目击者还是那个三年级的gryffindor女生,她这节是自习课,正好路过,还真是不幸啊。”abraxas的语气虽然沉重,但是却有些那么一丝幸好不再是slytherin的庆幸。 gugliemo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tom呢?” abraxas和李斯特一起疑惑的看向gugliemo,眨眨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什么tom?你没听清吗?这里面没有……‘我们’什么事。” 在“我们”这个词上,两人故意压低了声音,他们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引起其他学院的不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确实不怎么管别院学生的死活,只要受害者不是slytherin,其实他们根本完全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以大局为重,他们是不会大声说出来的。 第43页 gugliemo笑的有些尴尬,揉乱了自己本来就已经很乱的短髮,摇摇头,笑容灿烂,“那就好。” 不是,吗?难道是我错怪你了,tom? 其实gugliemo自己关于这些事件的猜测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把握,他甚至都不知道密室里到底关着什么样的怪物,他当年根本就从不会留意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现如今在上课的时候出了这种事,那么应该就不是tom干的了。幸好他没有那么莽撞的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李斯特,否则就有笑话可看了。 最后gugliemo从李斯特的口中知道了受害者的名字,都是他的老相识,在床上。 这让gugliemo有些坐立不安,他总是不自觉的升起一些古怪的猜测,虽然连他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想像力,但是他真的有些惶恐,为什么出事的人,几乎都是和他有些关系的人……这样的一概而论有可能很没有根据,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由得就会这么想。 特别是在晚餐桌上的时候,他从劳伦斯嘴里得知上午的第二节课,也就是事发的时候,一年级是自习课,而tom在图书馆消失了那么一小段时间。 而当午餐桌上gugliemo看向tom的时候,tom第一次故意错开了眼神交汇。 第二十三章 石化事件新突破的发现来源于第二次事件中的第二目击者,一个七年级的hufflepuff女生,她当时也一起被派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取药材,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而在教室里多待了一下才追了出去,正也因此她躲过了一劫。 这个hufflepuff女生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语言逻辑混乱,几乎都表达不清楚她的意思,但是gugliemo还是从那些只言片语里得出了一些结论。 好比gugliemo发现了袭击者的真面目,蛇,绿色的蛇,在阳光下绿的耀眼。 万圣节临近,往年这个时候的gugliemo一定是最亢奋的那个,恶作剧频繁,张罗着恐怖的装饰,大肆购买糖果,势要把dumbledore教授吓倒等等,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在今年,他突然变得安静了,最常去的地方变成了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天,根本无心玩乐。 教授们对于gugliemo的改变是喜闻乐见的,毕竟他入学前三年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榜前三的印象已经在教授们心中深深的扎根,他们总是以一种包容的态度看待gugliemo,认为他还是个好孩子,就是玩心太重,平时太过胡闹了点,总还是会改好的。于是现在,面对gugliemo的转变,所有人都一直认为这个可爱的小傢伙终于因为o.w.ls考试而知道学习了。 而事实上,gugliemo在图书馆里只是在寻找蛇怪的资料而已,那很稀少,即使提到的书籍中也只是一带而过,鲜少涉及。 万圣节的前一天晚上,gugliemo还奋战在书海里的时候,第三起石化事件悄然而至。 这就像是恐怖故事里所描述的那样,朔月夜,幽暗的哥德式走廊上,传来了一声让人战慄的惊恐尖叫声,悽厉的女声让gugliemo都不自觉的颤抖。从书海中探起身子,勐然发现,他最近总在图书馆碰见的一个gryffindor女生,出去了很久还没有回来。 鼓起勇气,勇于在恶龙口中拯救公主,并不是每一个骑士都敢的,好比gugliemo,他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是骑士。 心绪不宁的gugliemo很难再集中精神,坐立不安的最后,他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而就在图书馆最外面的走廊上,那个gryffindor女生跌坐在又一具石化的石像前,脸上的表情扭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真的被吓坏了。那个被石化了的学生gugliemo也认识,就是那个在第二起事件中的第二目击者,那个七年级的hufflepuff女生。 教授们很快就赶到了,dumbledore教授不断的安慰着那个还在撕心裂肺的哭泣的gryffindor女生,“没事了,米勒娃,没事了,相信我,冷静一下。” 米勒娃?gugliemo皱眉,是那个米勒娃?麦格?那个目击了前两次石化事件的三年级gryffindor女生?怎么总是她?gugliemo无语的摇晃着脑袋,上帝,噢,不对,是梅林,那个女孩被厄运诅咒了吗?怎么总是被她发现,怪不得她这次反应这么大,换做谁都不一定能够抗的住,这太玄了,不是吗?为什么总是她…… 啊,不对,这次还有我,gugliemo撇嘴。 交待了无数次自己当晚的过程之后,gugliemo被校医庞费雷夫人硬灌了三大瓶安神药剂之后才被允许在教授的陪同下回到了地窖。 寝室里李斯特在作画,gugliemo并没有看清他画的是什么,李斯特也没有告诉gugliemo的意思,他故作神秘的甩了一下自己的暗紫色的长髮,把右手的食指比在薄唇的前面,眨眼,“我最美丽的天使,我坚信你一定被吓坏了,所以你现在需要的是卧床休息,而不是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要求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gugliemo冲着银绿色的帷幔翻着白眼,之后疲倦席捲而来,闭眼,沉沉的睡去。这一次入梦的还是扎比尼自恋的水仙样,本少爷今年一定会带领slytherin赢得魁地奇杯,他这样说。 gugliemo真的很想对那样的扎比尼吐糟,他们上个星期刚大比分的输给了ravenw。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样子,gugliemo抱着厚厚的资料从图书馆出来,他刚刚和麦格道别。经过上次的事件过后,他和麦格才发现他俩总是会在图书馆不期而遇,所以他们的关系渐渐熟络了起来。而gugliemo也才记起,麦格就是tom在他第一世时提到过的一个很聪明却严苛的学姐,站在dumbledore那边。 一个月的相处下来,gugliemo突然发现其实麦格人不错,性格也很好,只不过是不怎么习惯和人相处而已,这让gugliemo很意外,他甚至打趣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性取向终于正常了?会突然觉得某个女孩很有吸引力…… 这样想着的gugliemo自然而然会走神,冷不丁的,他被人撞了个满怀,厚厚的资料散落一地。 “该死的,噢,你!”gugliemo揉着自己磕到的额头,瞪视着撞到自己的罪魁祸首。tom? gugliemo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黑髮的男孩,蛇怪的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gugliemo依据自己过去的零星记忆以及这些天的努力,差不多已经确定了袭击者就是密室里的怪物——蛇怪,只是他迟迟不想和tom摊牌。 tom动作麻利的帮gugliemo整理着满地的资料,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最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这很反常,gugliemo问过劳伦斯,但是劳伦斯什么也没有说。 走廊上,只有二人在安静的俯身捡拾着薄薄的纸片,气氛并不能算很好。 直至tom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眯眼,盯着资料上gugliemo的幼稚笔记,面色有些难看,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难过,“你在怀疑我?” gugliemo继续着捡拾纸片的动作,耸肩,不置可否。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tom拿着资料的右手在无声的颤抖,声音甚至有些哽咽,黑髮遮挡住黑色的眼眸,让gugliemo即使仰头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gugliemo没有马上回答,停顿了片刻,笑着仰起脸,“你早就失去了信用。” 接下来没有谁再开口,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tom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再握紧,周而復始,最终还是没有任何表示的离开了。不是谁怀疑谁、谁不相信谁的问题,而是从一开始tom和gugliemo之间就不存在“相信“这种感情,两人都在极力掩饰着一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又不敢开口的秘密。 那年冬天,霍格沃茨下了百年难遇的大雪,雪色苍茫,覆盖了整个城堡,很美。 自第三起石化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有两个月左右,这期间没有再出现受害者,校医庞费雷夫人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起研究出来了解救那些被石化的受害者的方法,曼德拉糙,糙药学教授正在努力培育那些幼苗成长。这是一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但愿吧。 这个学期即将结束,gugliemo却还在苦恼于今年圣诞节要和谁过的这个问题,萨尔瓦多和john舅舅都理所应当的嘱咐他和他们过,gugliemo不想让他们任何一方失望,所以他无法做出决定。 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且都无法解决,这让gugliemo有些沮丧。 夜游禁林这种发泄式的方式,是gugliemo常做的事情,只不过以往他都会拉着李斯特和abraxas作陪,但是这一次gugliemo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而且最主要的是,李斯特和abraxas吵架了,不同以往的打情骂俏,这次他们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弄得身边的人都尴尬异常。 漫无目的的闲逛,月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整个禁林都变成了银色的。 gugliemo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继续徒步行走在他早就烂熟于心的小道上,禁林的路错综复杂,神奇生物也异常兇勐,但在经歷过一年级时的五足怪之后,这整片禁林在gugliemo看来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害怕的了。 第44页 横生的枝杈总是会刮到gugliemo的小脸,那上面的倒刺刮的gugliemo的面颊生疼,衣服上也到处都是飘落的荆棘刺,使得gugliemo看起来狼狈不堪。 gugliemo驻足在原地,失笑出声,兜兜转转间,他竟然迷路了,这可真难得。 抬手推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灌木丛,一片半径大概有几十英尺的空地突兀的出现在了gugliemo的眼前。空地的中心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喷泉池子,野糙横生,常年没有人修葺的喷泉变成了一种另类的颓废美感,拜占庭式的精緻繁复已经不復存在,但是那种沧桑的歷史感却让整个喷泉变得更加鬼魅。 以喷泉为中心的空地上是厚厚的白雪,月光下的这一切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gugliemo第一次发现禁林中还有这样美丽的地方。 就在gugliemo神往的下一秒,他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很有节奏感,就像是在跳踢踏舞一般。顺着声音,gugliemo放眼望去,被喷泉中心的破碎雕塑半遮半掩的另一边,他感觉自己看到了精灵,月光下的灵动生物,浑身闪烁着银光,欢快的在喷泉边上起舞。 那一定是精灵吧,跳着苏格兰式踢踏舞的精灵? 独角兽甚至有好几头的围绕在喷泉的那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四蹄着地站立在雪地上,看着精灵起舞。寂静的禁林深处,gugliemo屏息,他感觉他只能够听到那清脆的踢踏声。 大雪的严寒被欢快的声音融化,那一方干净的世界里,有银色的月光,苍茫的雪地,颓废的喷泉,长盛不衰的蔓藤,发光的独角兽以及快乐起舞的精灵。gugliemo就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闯入者,手扶在灌木丛上,忘记了寒冷,傻傻的站在雪地上,屏息凝神。 一曲终了,精灵消失了,真的是突然消失的,gugliemo甚至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移形幻影,而是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独角兽也慢慢的散了,在雪地上留下了几行交错蹄印,离开了。 gugliemo终于在独角兽都消失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唿吸声,他敢保证如果他把这一切说给李斯特听,他一定不会相信,因为包括gugliemo自己在内,他都在怀疑自己刚刚是否事出现了幻觉。 几步小跑,扒开碍事的灌木丛,gugliemo踏在了雪地上,很真实的感觉。于是他继续前行,向喷泉靠近,甚至在途中摔倒了几次,那雪太滑了。 终于实实在在的摸到喷泉的时候,gugliemo睁大了宝蓝色的眼睛,这是真的? 摘掉手套的手迅速被冻的通红,僵硬的沿着喷泉的边沿划过,绕了半圈之后,gugliemo走到了刚刚精灵起舞的地方,那上面没有雪迹,也就是刚刚真的有人在那里跳过舞?这也太扯了吧…… gugliemo扯动自己的嘴角,通过左耳上的耳饰催动魔法燃起了火焰,周身变得暖和了不少。 也许这是一场梦,梦里,gugliemo梦见了跳着苏格兰踢踏舞的月下雪精灵。 第二十四章 那年圣诞节前,霍格沃茨还没有放假的时候,gugliemo身边还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就像是他梦见的月下精灵一样,除了当事人外,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他和李斯特上床了,理由简单,在他们彼此都有需要的时候,他们碰巧共处一室。 那是圣诞假期正式开始的前夜,第二天他们就都会坐上霍格沃茨特快返回伦敦,和家人一起庆祝耶稣的生日。这也是让gugliemo百思不得其解的魔法世界异闻录的其中之一,为什么这些信仰梅林的特殊人群会去庆祝并且那么重视耶稣的生日。 寝室里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木柴燃烧弄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彩绘的玻璃窗外大雪渐停。 gugliemo望着冰冻的湖面,那平滑的就像是一面水银制的镜子,突兀的有些心神驰往,他一直想在那上面滑冰,踩着锋利的冰刀在冰面上旋转、抛跳,可惜今年看来还是无法完成这个心愿了。 李斯特还在锲而不捨的用碳素笔画着什么,从gugliemo的角度望去,那幅画整个画面混乱不堪、大失水准,跟以往李斯特的作品有着天壤之别。 “李斯特?”gugliemo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只是在他回神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扩散开来,在温暖到有些燥热的寝室里成为了点燃炸药的导火索。口干舌燥的时候,会需要用一个湿滑的吻来滋润有些起皮的干燥唇瓣,gugliemo和李斯特大概都是那么想的。 于是,就像老式的无声电影里所演播过的那样,李斯特放下画笔,优雅的起身,不经意间风情尽显。他俯身,两手撑在gugliemo所在的红椅扶手上,暗紫色长髮的零碎边角随着李斯特的动作幅度有意无意的摩擦着gugliemo的脸颊,gugliemo相握在一起的手收紧,唿吸变得急促,他仰头,和李斯特探过来的唇之间几近失去了距离,宝蓝色的眼眸有些湿润,声音微颤,“你确信,李斯特?” 回答gugliemo的是李斯特一贯攻城略地的吻技,[哗——](咱也只好消音t t最近严打的厉害…… 这是个舌吻啊舌吻,欲哭无泪><咬手绢) gugliemo的手主动握紧了李斯特的胳膊,愉悦的开始回应这个吻,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在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现在他需要李斯特,李斯特也需要他,这就够了。 李斯特轻笑一声,意犹未尽的啄吻着gugliemo的唇角,一路下滑,沿着白皙的脖颈湿滑的向下,灵巧的手指快速的解开了gugliemo领口碍事的扣子,埋头,[哗——] 在gugliemo看来,这场即将来到的性 爱里,比试的心情远远要大于做 爱的神经刺激。 gugliemo勾起精緻的唇角,[哗——]手勾到李斯特的脖颈上,温热的唿吸靠近了李斯特的耳垂,“你可要让我享受到,否则就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李斯特挑眉,俯身,低下头,开始卖力的挑逗,抱起gugliemo纤细的腰身,就像是起舞一般,旋转的跌落到床上,声音含煳,“这样你才可以有条件把我从‘床’上踹下去,恩?” gugliemo无视了李斯特口中的戏嚯,执起李斯特保养一向很好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轻吻,[哗——]挑衅的抬起眼,看向已经有些难以把持的李斯特。 李斯特抽回自己的手,开始在gugliemo的身上游走,隔着层薄薄的单衣,感受着怀中gugliemo纤细的身材。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用光后,李斯特不耐地撕开了碍事的单衣……[哗——] gugliemo的双手继续环住李斯特的光滑诱人的后颈,[哗——] [哗——] gugliemo的身体不住的开始颤粟……[哗——]李斯特以往用来作画的白皙指尖此时摩擦着gugliemo[哗——],很具冲击力的一幕,特别是gugliemo想到以往都是看着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如何在作画,此时却在为自己[哗——],这样的想像很容易引起更加yin靡的旖念。 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gugliemo也快到了临界点,李斯特却也在这个时候[哗——]。gugliemo的躯体勐然变得僵直,[哗——],逼得gugliemo在天堂之门前不断的来回徘徊,却止步不前。 “该死……的,李……斯特……我……” gugliemo难忍的扭动着身子,[哗——] “还记得是我就好。”,[哗——]该死的,他怎么不知道李斯特在床上会变的这么恶劣,或者说他本身一直都很恶劣,只不过是自己没有注意过? 李斯特好像终于心满意足般的笑了,[哗——] [哗——] [哗——] [哗——] [哗——]特别是此时因为无法得到满足而有些气愤的gugliemo还不怕死的用细弱的声音讽刺,“怎么……光是看……你就能……she……了?还是你……不行了……?” 李斯特妖孽的一笑……[哗——] 李斯特笑着伸出手将gugliemo轻易的翻转过去,[哗——] “妈的……李斯……特……格……林格……拉斯,你玩……够了没……有?”gugliemo算忍无可忍了。 “那么想要?”李斯特的额头早就渗满了汗水,唇瓣发白,证明他其实也忍的很辛苦,但是他就是想要听到gugliemo这般无限的渴望自己才算满足。 紧接着,李斯特褪下了自己剩下的衣物,[哗——] 李斯特无奈,咬唇,缓慢的用手扶住gugliemo,[哗——] [哗——] gugliemo仰起头,弓着身子,闭眼享受着一场饕餮般的性 爱盛宴,[哗——] (↑这不算凑数字吧=v=某只是在尝试无口口版,能够让人读懂的河蟹,咔咔) ^-^ ^-^ ^-^ ^-^ ^-^ ^-^ ^-^ ^-^ ^-^ 第45页 tom到底是什么时候未经同意推门而进的,gugliemo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反正等他注意到寝室的门边多出来两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他和李斯特赤裸着身子在床上温存的时候,而彼时,tom和abraxas默契的冲着注意到他们存在的gugliemo勾起了唇角。 于是场面并不能算是很尴尬,因为在场的四人当中,起码有两人以上并不是真的很在意被人撞破或者撞破这种事情。 “李斯特,你没有记得锁门吗?”gugliemo打着哈欠问道。 “很抱歉,这是我的失误,不过我记得最后一个进门的是你。”李斯特起身抓起离他最近的一件上衣,很随意的披到了肩上,挑眉看着还站在门边的tom和abraxas,“你们还准备站在那里多久?直至整个学院都来看现场直播吗?” abraxas迅速做出了反应,拉着tom走进了寝室,顺便快速且大声的关上了门。满室的情慾味道让abraxas厌恶的皱起了眉,挥动魔杖,几个清新魔咒过后他终于想起他要说话。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兴致,我和tom是来最后清点一次人数的。” slytherin学院在石化事件开始之后就定了这个规定,晚上上床之前必须清点一次人数,以防有爱夜游的学生还没有回来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里特别针对gugliemo这种捣乱分子),所以即使是假期即将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也绝对不能松懈。 于是,就有了以上的一幕。 “也许是因为我们忘记拉上帷幔。”gugliemo完全没有去听abraxas的解释,反而津津有味的反思起自己和李斯特到底忘记在上床之前做什么保护措施。 李斯特随意的从衣柜中抽出一件白色大衬衣向gugliemo的头上丢去,声音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愠怒,“也许gugliemo ribezzi先生应该记得在人前起码套上一件衣服,还有你们,检查完了吗?如果完了的话你们介意就说声抱歉,然后从外面把门重新关上吗?” gugliemo伸出带着暧昧吻痕的细小胳膊,混乱的在自己脑袋着拨拉着衬衣,寻找着能把头伸出来的衣领。 abraxas看了一眼毫无尴尬之意的二人,额角挂着黑线,语气里玩笑的成分大过认真的成分,“虽然说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了,但是格林格拉斯先生,您能偶尔顾及一下我敏感的情绪以及脆弱的心灵吗?” “抱歉,不能。”李斯特回答的很干脆,依靠在椅子边,不耐烦的等待着多余的人消失。 “malfoy家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东西的,恩?”gugliemo也终于在锲而不捨间把金黄色的短髮脑袋从白衬衣的领口窜了出来,开始不急不躁的往身上套着袖子。 abraxas在不远处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几乎算得上赤裸的gugliemo,“说真的,亲爱的,我第一次见人用穿套头t恤的方式穿衬衣,你介意更懒点吗?”abraxas自然是不会问出gugliemo这么穿衣的原因的,他不用懂脑子想都会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什么答案,懒得解扣子,这绝对是这种时候的gugliemo可以给出的答案。 “够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tom终于在三人一如往常的对话中爆发了,他下垂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面色铁青,看着gugliemo投来的不明所以的眼神,他咬紧下唇,好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们就离开吧,abraxas。” gugliemo套着松松垮垮的衬衣耸肩,随着摆动的幅度,布满斑斑点点的暧昧锁骨以及一小部分肩膀自然而然的露了出来,不过他本人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李斯特已经打开了门,绅士的站在门边,脸上是妖孽的笑容,“不送。” 李斯特的表现一如往常,当然了,你需要无视他什么也没有穿的白花花的两条修长的大腿。 gugliemo半躺半坐的依靠在床垫上,微眯着宝蓝色的眼眸,打着哈欠,挥着手,衬衣的衣袖顺着白皙的胳膊滑了下去,就像是故意在tom面前挑衅着什么。 tom两人走后,gugliemo笑瘫在了床上,“你刚刚注意到abraxas极其不自然的笑脸没?你说他是在嫉妒咱两人中的谁?” 李斯特抬手轻挑起自己暗紫色的曲卷长发,歪头微笑间妩媚顿生,“亲爱的,我不知道abraxas是在嫉妒谁,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他对你绝对没有什么意思。这次巡查的人怎么换成tom了?你看见他刚刚看我的眼神了吗,好像如果他手里握着魔杖,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一记avada kedavra。” “安心吧,我会保护你的。”gugliemo挥挥手,并不是很在意的开口。 “也许吧,你不觉得那孩子对你太过在意了吗?我们以前在皇后大道东街八号的日子里,tom从头到尾关注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他只会在你面前变成一个乖巧的男孩。”李斯特闭眼,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不要用一副你已经七老八十的口吻来说事情,好吗?我烦那个。”gugliemo很不给面子的翻着白眼。 “我只是在好心的提醒你,gugliemo,我最亲爱的,那孩子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不要小看一个不到十二岁的男孩的执着哟,小心占有欲有天变得不可收拾,那你可就惨了。这个世界最欠不得就是情债,honey~”李斯特靠在门边带着嘲笑的口吻。 gugliemo晃了晃耀眼的金黄色碎短髮,“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这样说小心会伤了人家孩子水晶般的小心,说真的你那么讨厌他吗,我几乎就没看你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刚刚好像真的很受打击……”李斯特突然意外变得话多。 gugliemo瞪了一眼依靠在门边笑容妖孽的男人,“那需要我现在就去劝慰他吗?” “你会用什么安慰,身体?”李斯特突然走回到床边,靠近gugliemo,温热的气息暧昧的喷到gugliemo的脸上,淡色的薄唇将gugliemo的耳垂含入嘴里逗弄。 gugliemo配合的一笑,抬手揽上李斯特的脖颈,“我看你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 第二天,gugliemo等人坐上了往返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车厢里的气氛很好,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在保持着形象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欢笑着、调侃着,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最是无知,他们都好像暂时遗忘了全部的烦恼,愉快的投入到了即将来到的新年里。 第二十五章 圣诞节gugliemo还是选择和john等人一起度过的,因为平安夜的晚上他是萨尔瓦多和carlo在义大利罗马的主宅过的,那里什么都没有变,和gugliemo记忆里一模一样。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在gugliemo终于想起要在睡前唠叨下好好补补寒假作业什么的时候,一睁开眼的第二天已经是要重新坐上霍格沃茨特快返回霍格沃茨的日子。那是一个让人怎么都无法提起情绪的一天,因为gugliemo的寒假作业一点都没有动过。 出发的时候,伦敦的天气雾蒙蒙的,anthony穿着一身火红的唐装依靠在他的新车旁,等待着送gugliemo和tom去车站,john和john舅舅因为意外的生意问题而没能送行。 上车前,gugliemo跳起亲吻了anthony的右脸颊,笑容灿烂,“我会想你的,anthony。” 这是每一次告别的时候gugliemo都会对anthony说的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敷衍,但是这一次莫名的让gugliemo有种他再也不会看见anthony的错觉,于是他决定认真的表达一次自己对于anthony的喜爱,结果却还是那么一句一尘不变的句子,我会想你的。 冒着蓝紫色火焰的霍格沃茨开始鸣笛,gugliemo在火车开动的前一刻跳上火车,不断的沖anthony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努力保持着脸上灿烂的笑容。 gugliemo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十字架的挂饰,那是萨尔瓦多送给他的圣诞礼物,那上面装饰着整个义大利最大的钻石,以及一些珍贵的红宝石及蓝宝石,纯银打造的耶稣受难雕像反而失去了本来应该被关注的焦点。gugliemo甚至不得不给那个十字架施了一个漂浮咒,否则他的脖子可就有的受了。 五年级的下半学期,霍格沃茨整个五年级都开始瀰漫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石化事件依旧没有查清,但那已经不是五年级们关注的焦点,现在他们眼中只剩下了o.w.ls考试。 无数的论文,随时的随堂小测验,重点、考点编成的小册子在学校内部的地下黑市被拍成了天价,而且是有价无市的那种。abraxas也不再是夜夜笙歌,李斯特更是难得的许久不动画笔,slytherin学院内部的五年级们也都好像变得有些神经兮兮。 gugliemo却很想照常过自己的日子,麦格却好像是铁了心要帮助自己这个朋友似的,总是随时随地抓着gugliemo直奔图书馆学习,或者做一些帮助记忆的小卡片给gugliemo。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gugliemo才注意到了麦格的博学,一个三年级的gryffindor竟然能把五年级的课程做的得心应手,而且还知道很多魔咒上的小技巧,那都是教授们没有教授过但很有效的。这时常让gugliemo无颜以对,他算是白活三世了。 第46页 gugliemo这样疯了似的往脑子里灌知识的日子结束于那年的情人节,一九三九年二月十四日,霍格莫德村照例开放给三年级以上有家长签字贊同的霍格沃茨生。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甚至有些电闪雷鸣的鬼片色彩,霍格沃茨的又一次石化事件出现。 就像是有选择性的犯案一般,特意在那么一个日子,选择了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攻击方式,五年级的李斯特?格林格拉斯被发现石化在一片蔷薇花丛中。 gugliemo几乎忘记了说话,不可置信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不断的眨着眼睛,好像在心底暗示自己否定这一切,就好像他只要闭着眼睛,这一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他合上眼睛的下一秒就又会睁开自己的眼睛,因为在黑暗的世界里他好像会变的更加无助。 李斯特是gugliemo这一世最好的朋友,就像是联体婴儿一般的存在,从十岁那年开始已经过去的六年中,他们几乎不曾分开过。 隔着层层的人群,泪水模煳了视线,但即使是这样,gugliemo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讥笑着的tom,穿着最常见的黑色校袍,他总能把那样平淡的服饰穿出别种风情,气度尽显。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欣赏的好时机,gugliemo整个脑子里就只剩下了tom想要杀死李斯特这一条认知。 拨开人群,gugliemo却失去了tom的踪迹。 那晚的晚餐桌上,gugliemo意外的冷静,他像以往一样灿烂的笑着,吃着他最喜欢的小牛排,喝着果酒,对每一个对他表示安慰的人点头,笑着说我没事。 起身离开餐桌的时候,gugliemo下意识的拿起了那把他旁边无人用过的银质刀具,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然后藏到了袖子里。在黑压压的人cháo里,gugliemo还是第一眼的就看见了tom,他正在和劳伦斯低头私语,笑着说了些什么,他的心情好像很好。 进了公共休息室之后,紧跟在tom的身后,gugliemo笑着推开了劳伦斯,“介意在公共休息室里多待上一会儿吗,劳伦斯?我有话和tom说。” 不明所以的劳伦斯看了一眼tom之后,乖巧的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不介意去图书馆。” 劳伦斯说完就离开了,gugliemo笑着向tom伸出手,“不请我去你们的宿舍待会儿吗?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tom点头微笑,“我的荣幸。” 进入tom寝室的时候,gugliemo在无聊的数着自己的脚步数,正好停在第一百四十四步上,抬头看着和自己寝室几乎没有什么大差别的房间,gugliemo勐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进tom的寝室,和他第一世时从tom日记中了解到的差不多,有那么一瞬的茫然令gugliemo无法分清到底是他模仿了tom,还是tom模仿了他。 门被gugliemo从里面合上,上了锁。 “tom,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我想在这点上你一定深有体会,恩?”gugliemo笑看着tom从容的站在了他的对面,那个黑髮的男孩依旧美丽的惊人。 “是的,我很清楚,你想从我这里的得到什么?”tom冷静的微笑。 “实话,tom,实话,我想听你口中的实话。”gugliemo笑的一派天真,一如既往的甜美,声音软绵绵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 “你还在怀疑我?”tom的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有些悲凉的感觉,“既然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我的话还有什么意义?gugliemo,你要的实话只有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有隐瞒我什么吗?”gugliemo继续笑着,胸有成竹,笃定tom有事在瞒着他。 tom怔住,僵硬在原地,笑容机械式的完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从小到大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 “你缺乏一个定语,tom,是这一世,这一世你从小到大的世界里只有我。那上一世呢?上一世的时候你的世界有过我吗?”gugliemo已经不再准备继续和tom周旋下去,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终是被捅破了,从tom当年中毒开始gugliemo就一直在怀疑他了,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小心翼翼,甚至有点苦肉计的成分那里面的意味,这说明了什么,如果tom也拥有记忆,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太过成熟的表现以及对于gugliemo的态度。 tom一时语塞,失去了笑容,但依然保持理智,“我很抱歉,在这点上我无法对你解释什么,因为我根本无法理解你说了什么。” “不,这就够了,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实话,你要我怎么相信你?”gugliemo笑。 “我爱你。”tom的笑容重新变得安静,语气平缓,他只是在陈述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有对前面gugliemo做出任何反驳,但也没有承认。 “我爱你”这句话其实在这种时候会很苦涩,第一世时的gugliemo也曾无数次的说这句话时,无限悲凉,因为他们都在面对一份好像永远都无法得到回应的爱情,吐露出无法企及的爱语,所以说出来的时候真的很悲哀、很荒凉。但gugliemo在第一世时,就那样坚持不懈的说了很多遍,表情甜蜜。 “我知道。”gugliemo学着tom第一世时毫不在意的敷衍语态,环胸,笑着开口,“觉得熟悉吗? 这样的对白。你爱我?呵,好巧,我也曾经爱过你。” gugliemo特意在“爱”这个词表示过去时的“ed”上加重了读音,完美的过去式。 tom变得有些不知所措,gugliemo的反应完全打破了他的预想,一切都和他想像的不一样,第一次他有了gugliemo真的会离开他的感觉,而且是那种结局已定,多说无益的感觉。他很不甘心,从没有过的不甘心,即使是他错了,他也从没想过得不到原谅。 gugliemo看着好像什么都还是没有懂的tom,笑了。 然后gugliemo好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我无所谓,tom,真的,过去是我自己愿意,所以我不会说你什么,是我傻,过错在我。但是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你不该碰李斯特,你知道吗?” “我……”tom这次想起为自己开罪,为自己辩解。 gugliemo就像是个理智的疯子,一步步逼近tom。虽然gugliemo总是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其实他本质上还是善良的,所以在李斯特这件事他才会变得如此过激,他和tom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想因此而伤害到不相干的人,无论是谁,李斯特、扎比尼…… “‘我没有’,你还准备这么说,对吗?”gugliemo的嘴角讽刺的笑着,“我不是傻子,tom,你准备对我解释什么?蛇怪会使人致命,他不能石化人,对吗?那如果并不是直接对上蛇怪的眼睛呢? 你知道答案的,对吧,会石化,会需要曼德拉糙来解救。我受够了你的谎言,tom,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个弃妇,只会在一边哀怨什么。” tom沉默了,黑髮遮挡住眼眸,气势也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强硬。 已经走到tom眼前的gugliemo还在笑着,玻璃窗外勐然变得煞白,紧接着就传来了雷电声,雨下的越来越大,就像是冰刀一样打在玻璃窗上。 在又一次的雷电声中,gugliemo拿起手里的刀具扎进了tom的肩膀上,血迅速喷出。 gugliemo抬手拔出刀子,却毫不在意自己脸颊上的鲜血,tom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都的好像已经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gugliemo已经挥下刀子又往他的身上捅了一下。闪电白色的背景里,tom紧抿着苍白的唇,闭眼,好像心甘情愿的要被gugliemo杀死。 等gugliemo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急了,tom也早就昏迷在了一片血泊里,面色白的就像白昼,眼睛紧闭,黑色的眼睫毛已经不再颤抖,失去了生气。 gugliemo的手里握着刀,他浑身战慄、颤抖,豆大的汗粒顺着脸颊滑下,他杀人了,他真的杀人了,他杀了tom?这么多年麻瓜式的教育深刻的扎根在gugliemo的心底,所以即使是杀人,他甚至都只会用餐桌上切牛排的银质刀具。 脑子一片混乱的gugliemo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想真的杀他?一把餐刀怎么可能杀死人?还是为什么tom刚刚没有反抗? 不管是什么,gugliemo唯一知道的是他必须离开,离开这糟糕的霍格沃茨。 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握紧脖颈上的十字架,gugliemo在心底默念,‘爸爸’。时空就在这个时刻扭转,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爆炸声过后,gugliemo彻底的离开了霍格沃茨。萨尔瓦多的圣诞礼物最珍贵的地方就是,那个十字架是一把非法的门钥匙,只要gugliemo愿意他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随时被送到萨尔瓦多的身边。 浑身浴血,拿着银质刀具的gugliemo面色惨白,突兀的出现在了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萨尔瓦多的身边,只来得及说了一声,“我杀人了,爸爸”,然后gugliemo就倒在了萨尔瓦多的怀里,不醒人事。 第47页 王者归来 第一章 “i met this boy on monday……took he for a drink on tuesday……we were making loveby wednesday……and on thursday& friday& saturday we chilled on sunday……” 1941年的夏天,距“二战”爆发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距gugliemo自以为自己“杀死”了tom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现年十七岁,即将十八岁,却才要入学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七年级的gugliemo ribezzi,正悠闲的哼着不成曲调的短句,眯眼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 当年不管不顾的从霍格沃茨逃离后,gugliemo就没有再打算回去。他也没有再和英国的任何亲友联繫,甚至他都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亲友。 那些人,死的死,杳无音信的杳无音信。 李斯特和扎比尼最后还是死了。虽然gugliemo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死了,但他从萨尔瓦多告诉他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李斯特的死讯。 原因简单,简单到令gugliemo恨不得竖起中指去鄙视上帝这个导演的想像力。 李斯特石化的那年霍格沃茨下了很大的雪,大雪几乎覆盖了整个霍格沃茨堡,而当时刚刚长成幼苗的曼德拉糙,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中因为抢救的不及时全部折损。 但这不是让gugliemo最觉得讽刺的地方,事实上,萨尔瓦多因为gugliemo的原因,从义大利魔法世界的魔药市场无偿空运了一批曼德拉糙过去。但是,命运那爱捉弄人的性子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它在此时上演了一出足够滑稽的乌龙——诊断失误。 简简单单的两个单词让一切希望化为乌有,那些货真价实的曼德拉糙根本无法解除石化,那些所谓的救命药剂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当时抱着一线生机的gugliemo彻底绝望了,他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因为gugliemo已经习惯了生命中的这些“惊喜”。我们总是需要容忍生命里残缺的那一部分,并且把那也当成一种美,好比维纳斯断臂雕像。 但是gugliemo依然很想吐糟,他清楚了一个真相,一个在他第一世时就应该看清的真相,一个他早该面对的真相: 上帝是个睚眦必报的三流导演,这就是真相。 tom也许死了,也许没有,但gugliemo已经失去了想要知道结果的兴趣。 他这一次是真的想要放弃了,不像是第三世刚开始的那种别扭、任性、孩子气;他这一次是真的厌倦了,他觉得他也该适可而止了,没有谁就真的该一直陪他这么任性下去。 tom死了,那么就一了百了。gugliemo不会后悔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即使捅出刀子的那一刻,他处在一个不理智的疯狂状态,但是冷静下来的现在,他假设如果上帝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么,他大概……还是会选择那样一个惨烈的方式去了结一切。 tom没有死,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有个终点了,那好像被打了个死结的关系,是时候被剪断了。他杀了他两次,他还了他几刀,他们扯平了,gugliemo是这样觉得的。 毕竟,不能让上帝那个旁观者看去太多的笑话。 abraxas、john以及john舅舅在gugliemo消失了的这几年间,好像也从gugliemo的世界里消失了,他们好像不闻不问、不为所动,没有任何意向寻找gugliemo的传言被传到了义大利,没有书信、没有电话、甚至他们好像根本不曾着急。 gugliemo被彻底和英国隔绝了,那个他从小长大的雾都也乘着时间的列车远走,消失在了gugliemo的人生月台上,以一种轰轰烈烈势不回头的态势离开了。 gugliemo总是会忍不住用最恶毒的想法去臆测原因,他被抛弃了。 不是吗?他确实应该被所有人抛弃,他的任性,他的自私,他的自以为是,毁了这一世很多人原本美满的生活轨迹。他打乱了一切,他就是一片逆鳞,与全世界为敌,横生在所有人的轨迹前。他以为他将命运带上了美好的轨道,殊不知他不过是在引导毁灭。 gugliemo自我解嘲的假设过,如果没有他这一世的肆意妄为,说不定谁都不会死,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按照他第一世时的命运那样,所有人都幸福的像花儿。 所以gugliemo怕了,他什么都不敢再做,他变得乖巧,他变得温顺,他变得极好说话。 按部就班的听从萨尔瓦多的安排,在名誉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帮助下,他在他从霍格沃茨逃离的那年夏天转学去了德姆斯特朗,他重新復读了五年级,拼了命似的学习,最后他拿到了全优的o.w.ls考试成绩,让萨尔瓦多引以为傲。那之后,gugliemo还和carlo一起度过了两年平静的校园生活果然,上帝之所以慈祥,是因为他的左手拿着马鞭,右手拿着糖果。 …… gugliemo的生活质量好像在随着岁月的流逝水涨船高。 这一世的前十年,他在伦敦街头当最不起眼的小混混;中间的六年他是暴发户snape家里受宠爱的gugliemo少爷,是全魔法世界三大学府之一的霍格沃茨里深受教授喜爱的学生;接下来的这三年,他是义大利第一家族ribezzi家族唯一对外承认的继承人,魔法世界三大学府之一的德姆斯特朗中品学兼优全校拔尖的好学生。 摇了摇头,gugliemo快速的将这几年的总结抛之脑后,阳光照she在他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上,笑容灿烂的就像是甜美的天使,他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却总是习惯性的回忆。 手中的拿铁咖啡已凉,他再一次用鼻翼轻声的哼起了他脑海中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曲调,“i metthis boy on monday……took he for a drink on tuesday……we were making love by wednesday……and on thursday& friday& saturday we chilled on sunday……” 歌词被改的七零八落,曲调也已经不知道跑了哪里,但是gugliemo依然快乐,他在享受现在的一切,还好,他幡然醒悟的不算晚,起码他第二世时的亲人还在。 义大利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热量充足,金色的阳光充满了活力。 gugliemo揉了揉有些困顿的宝蓝色眼眸,舒展双臂,深唿了一口气,他冲着阳光使劲的挤出最灿烂的笑脸,昨日已如昨日死,gugliemo ribezzi要学会的是向前看,好比,他的感情问题也是时候解决一下了。 是谁说的来着,治疗上一段感情最好的良药,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 已经十三岁了的carlo端着果盘,步履稳健的从屋里走出来,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阳台上gugliemo旁边那张他很中意的巴洛克式的靠椅上。已经初具当年冰山硬朗色彩的男孩,正处在过渡到少年的时期,白净秀气但绝对足够坚毅的面容,挺拔修长如竹般的身子好像在一夜间抽起,他与gugliemo印象中的那个carlo哥哥越来越像了。 还是有些稚嫩的少年安静的坐在一边,抬起白皙干净的手去拿桌子上离他最近的柑橘,熟练的开始给柑橘去皮。橙黄的颜色、薄皮、汁液甘甜,这种产自义大利的名品水果,一直被gugliemo所钟爱。 极有技巧的,很快carlo就剥好了柑橘,半透明的整牙橘瓣在阳光下显得水灵灵的,极具诱惑力和美感。gugliemo顺其自然的凑近了自己的脑袋,金灿灿的头髮和橘瓣相得益彰。 carlo也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安静的将剥好的橘瓣一瓣一瓣有条不紊的送进gugliemo鲜红的嘴里。 没有什么面部表情的少年,一手向前餵着半透明橙黄色的橘瓣,一手拿着还没有餵的,很安静的用干净而明亮的眼神仔细看着gugliemo,缓缓露出了一个温暖明艷的笑容,惊艷了阳光。 gugliemo和carlo此时正在水城威尼斯,享受他们最后几天的暑假生活,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整体都是巴洛克式的水上庄园,也是ribezzi家族不动产中的一部分。 这座庄园是ribezzi家族名下房产中最美丽的庄园,它的设计、风格、石雕都美仑美幻,最主要的它的地理位置极佳,毗邻威尼斯大运河;南、北、西三面被宏伟壮丽的宫殿建筑群环绕:坐落于圣马可广场上,那个曾经被拿破崙赞嘆为“世界上最美的广场”地方;隔着水面正对着的就是整个威尼斯的骄傲——圣马可大教堂,基督教世界最负盛名的大教堂之一。 gugliemo在这里生活的两个月,让他有种身临梦境的错觉,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漂浮在亚德里亚海上最梦幻瑰丽的美梦,浪漫是每一个人心底必然的追求,这份诗情画意会一直久久缠绕在心底,成为最美的画面记忆。 每年几乎会被淹没至少十次的圣马可广场上,现在有成群结队深谙水性的孩子划着名小船来到,借着涨势做着各种有些危险的水上娱乐,却身轻如燕,美极了。 gugliemo愉悦的吹了一声口哨,刚刚从他眼眸里消失的水上男孩有一张极标緻的面孔,水光粼粼,阳光折she出七彩的朦胧光芒,给男孩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彩。男孩张扬肆意充满活力的笑容,勾的gugliemo心痒痒,他甚至有些可惜自己现在无法出现在男孩的面前,邀请他一起去嘆息桥边的露天咖啡厅喝一杯,然后他觉得他们一定会有一场美妙的性 爱。 第48页 “二战”愈演愈烈,但那却好像与这里毫无关系,水上的奇蹟城市需要的只是世外桃源般的闲适欢乐。 “为什么喜欢男孩子?”carlo在将最后的橘瓣餵入gugliemo嘴里之后,困惑的看着gugliemo,此时有些迷煳的男孩形象,成功的愉悦了gugliemo的视神经。 gugliemo咀嚼着橙色的汁肉,完美的触感,将橘子咽下之后,他勾起唇角,声音一如往常的绵软甜腻,“亲爱的,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是很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男、女的性别其实就是一条很模煳的界限,在床上,只有性,没有性别。” “不,gugliemo哥哥,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会喜欢男孩子,上帝反对同性恋,对吗?”carlo从小就一板一眼,这样锲而不捨的别扭我们称之为固执。 “唔……”gugliemo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真的变成了哥哥,很自觉的开始琢磨答案,然后他毫无声息的从椅子上起立,穿着一件薄薄的淡绿色绸缎衬衣的身子向carlo探去,悬空在圆桌面上,gugliemo凑近到carlo的眼前,咧嘴一笑,“好吧,我是这么理解的,既然上帝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性别,那么我想他至少应该会大方的给予我们选择性向的权利。” carlo在短暂的错愕中,他清醒的看到了自己的哥哥gugliemo在那句话之后,勐然又向前靠近了自己,然后极其自然的吻上了自己的唇,用舌尖描绘着自己的唇瓣,笑容艷丽。 那是一个充满足柑橘味的吻,清慡又香甜。 gugliemo在carlo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退回了身子,重新坐下,支着胳膊,宝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狡黠的笑意,语调调侃,“反感吗,对于刚刚的那个还不完全算是吻的吻?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恭喜,你理解了上帝之所以分出性别的真谛。” carlo的左手附在薄唇上,似懂非懂的看着gugliemo,摇摇头,又点点头。 “呵,你怎么能那么可爱,carlo,上帝之所以要区分男女,不是因为他要规范伦理道德,而是他需要有人来延续后代。爱情、性、以及传宗接代,完全是可以分开来对待的。”gugliemo敲打着自己年龄尚小的弟弟,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他所理解的歪理。 第二章 那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gugliemo的暑假也随之很利索的结束了。这三年的暑假与往年的有很多的不同,好比在第二天即将坐车去上学的晚上,gugliemo不用再为他成堆的暑假作业而苦恼,因为他早已经完美的完成了,在暑假一开始的几天。 八月三十一日是开学乘船去学校的日子,gugliemo起的很早,提前换上了血红色的校袍,皮毛斗篷被整齐的叠在行李箱的最下层,虽然德姆斯特朗地处比较偏冷的北欧,但是起码现在那件斗篷还不至于有什么用途,不过等到了学校的一个月之后他就必须用上它了,gugliemo怕冷的这个毛病一直被保留、延续。 …… 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有很大的区别,从教学理念到作息规律,这使得gugliemo在初去的时候很不适应。 德姆斯特朗的教学语言是斯拉夫语,gugliemo不得不跟着carlo重新学起,否则他连最基本的课程都无法跟上,那段学习新语种的日子真的很辛苦,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咒语是不变的,都是最原始的拉丁语。 德姆斯特朗的校址也是一座古堡,位于北欧,在很北部的地方,冬天的白昼很短,雪很大。不同于霍格沃茨高耸挺拔的哥德式风格,德姆斯特朗城堡更偏向于浓厚华丽的巴洛克建筑,外观简洁雅致、内部金碧辉煌。不过德姆斯特朗堡没有霍格沃茨堡大,它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的时候才能点起火。但是场地要比霍格沃茨宽敞,同样有湖泊和山脉。 德姆斯特朗以教授黑魔法而闻名世界,并且学校拒绝接受麻瓜出身的学生,这种强硬的排外校风,在盖勒特?格林德沃上台之后,达到了顶峰。 它是萨尔瓦多的母校,也将是gugliemo毕业的母校。 …… gugliemo喝着手里香浓的咖啡,读着最新的晨报,手指有节奏感的敲打着桌面,等待着carlo和pita收拾妥当之后从楼上下来共进早餐。 …… pita两年前从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毕业后,就直接从法国的马赛飞回了义大利。 她还像gugliemo记忆里的那样单纯,美好到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她对于gugliemo的好没有缘由,那就是一种血缘上的共鸣,她无条件的对gugliemo发自真心的喜爱着,掏心掏肺的宠溺,一心一意要做好一个只比gugliemo大两岁的姨妈(特别是在萨尔瓦多这两年忙于军火生意的时候,她尽职尽责的照顾着gugliemo和carlo的生活)。 二十岁的少女正处于像是一朵娇羞的水莲花的年纪,但pita却好像更乐意于去扮演一个姨妈的角色,她总是乐此不疲,尽自己所能去照顾两个其实已经不应该算作孩子的少年。 …… “噢,上帝,gugliemo亲爱的,你今天起的真早,昨晚睡的不好吗?你真应该找人去叫醒我,你等着急了吗?”pita一惊一乍的性格也完全和上一世吻合,她那张姣好的容颜马上换上了深深自责的表情,如泣如诉,这让gugliemo很无奈。 “我昨晚睡的很好,pita,我只是偶尔想要早起一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恩?”gugliemo开着玩笑安抚着pita,她比他更像是一个经不起任何风雨的孩子。 “可是父亲教导我说,早起的虫儿被鸟吃。”carlo单手整理着自己胸前的白色小方巾,快速的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一板一眼的重复着萨尔瓦多一贯另类的教导。他在看到gugliemo的时候,神态有些不自然,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飘向gugliemo的唇瓣,gugliemo的唇瓣因为晨起的原因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唇形极美。 carlo下楼的速度也不自然的放慢了一些,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神志勉强拉了回来,然后和pita一起入座,等待着medusa*1上早餐。 medusa是萨尔瓦多特意给gugliemo准备的全能助理,她是个外表看上去和gugliemo差不多大的女孩,喜欢穿lolita式的洋装,缎带、丝绸、蕾丝是她衣服永远的主题,笑容甜美,比gugliemo还gugliemo。装乖卖巧,嘴甜的好像能腻死人。不过她的本事也是得到过萨尔瓦多首肯的,百项全能、文武双全、色艺双绝,好像就没有她不会的。 今天的早餐是特意模仿的伦敦沃尔斯利餐厅的早餐款式,招聘的鸭蛋配炒羊杂、鱼子酱奄列,以及开心果配朱古力牛角苏。 gugliemo其实并不是很喜欢那类法国餐,但pita吃的很高兴,所以他也不想扫兴的多说什么,一直保持着笑容,跟着carlo一起礼貌的表示对于早餐的满意。medusa也跟着她们一起在餐桌上吃饭,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其实更类似于朋友。 “亲爱的gugliemo,你对我准备的早餐有什么不满吗?”阳光的面容,灿烂的笑脸,威胁的声音。 gugliemo的身子小幅度的颤了一下,他记得他的中国家教曾经摇头晃脑的说过,“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碰巧,medusa把两样都占全了。所以她一般都比较喜欢暗地里记下你对于她早餐的不满,然后寻找机会挟私报復,gugliemo时常会因此而黑线,到底谁才是这个家名义上的主人?! 请助理还请了这么个难伺候的大牌,gugliemo嘆息,赔上笑脸,“很好的,medusa。” carlo皱起眉,紧接着gugliemo的话冷淡的开口,“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法国菜了,味道奇怪,做法诡异,食材莫名其妙,口感也不是很好……”于是那些精美的早晨就这样被carlo大爷批判的一无是处,然后他老人家还很淡定的总结了一下,“总而言之,难吃!” medusa睁大自己的一双眼睛,抿唇,撇撇嘴,不甘心的点点头,“知道了,carlo少爷。” 赤裸裸的差别待遇!gugliemo在那一刻在心底泣血、怒指、腹诽。可惜,他是绝对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因为他知道,结果一定是medusa会把这种差别待遇进行到更深的层次。 于是,gugliemo蹲到心里的墙角画圈去了,反正他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分量。 吃过早餐之后,medusa用一脸讨巧的可爱笑容对上gugliemo,她永远只会在这些没有什么异议的问题上去徵求gugliemo 的意思,好比他们是不是该出发去学校了,“我们出发吧,少爷。” (其实这句话也不算徵求的语气吧?望天) medusa是gugliemo的全能助理,所谓全能者,就是她一个人担任了很多重的角色。保镖、保姆、老师、指导、朋友等一系列她可以担当的角色,她甚至算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在gugliemo的左右,满足gugliemo的每一个合理的需求和想像。 自然,上学这种事情,medusa也是会以伴读的身份继续跟随。 第49页 gugliemo其实挺头疼这样无时无刻的关怀的,如果medusa是pita那样温柔的性子也就算了,偏生那是个比gugliemo还能折腾的主,古灵精怪、尖酸刻薄、毒舌、傲娇、腹黑、女王,她把一个女人最恶劣的性格差不多都占全了。 这让gugliemo如何不迎风飙泪。 去德姆斯特朗的唯一交通工具是船,gugliemo和carlo这次会从威尼斯港口登船,这艘船沿着地中海的西部分航行,中间会停靠在沿岸各大着名港口,沿途接上世界各地的学生,然后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大西洋,直奔最后的目的地——北欧某座无人山脉。 gugliemo等人被pita送上轮船之后不久,这艘吸引了港口上大片注意力的豪华客轮,就再一次高调的起航了。 按照惯例,medusa将行李交给了随行的家养小精灵,这也是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不同的地方之一,由于不招收麻瓜出身学生的特殊校规,导致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几乎都是出身魔法世家,相较于霍格沃茨的低调,德姆斯特朗更喜欢高调的贵族式享受。 gugliemo和carlo自然是拥有属于他们私人的高级船舱的,熟门熟路的直奔目的地。 这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到达德姆斯特朗的时候一般天色都已经极晚了,他们的晚餐甚至都会在船上吃,下船之后直接在校内的家养小精灵的带领下去寝室入睡,然后第二天一整天才是每年开学的重头戏——新生欢迎会。 这给了很多老生补作业的多余时间,而且也很符合贵族一向的生活态度,奢糜的派对。 舱门被领路的家养小精灵礼貌的从外敲响,那表示船舱里已经有人了,而和ribezzi兄弟交好,能够获得待在这个船舱权利的人只会有一个,lieblingskind?von?scherzinger*2。 lieblingskind和carlo同届,是蜚声世界的德国音乐世家scherzinger家族直系中最小的儿子,也是被整个家族承认的继承人。其实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在家里的地位,lieblingskind——“最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他从小就极有天赋,一直被“天才”的称号所笼罩,而他的为人,呃,只能说,与常人不同,不走寻常路。 gugliemo和lieblingskind是在三年前,也就是1939年的夏天,在scherzinger家族在维也纳举办的私人慈善音乐会上认识的,自此开始了一段让gugliemo痛心疾首的“孽缘”。 …… 这事的歷史说起来还需要追溯到gugliemo邂逅lieblingskind的那个夜晚。 不管他们当时是因为什么而认识的,是因为什么而熟络的攀谈起来的,反正我们需要知道的只是结果。在那个月亮皎洁的夜晚,清辉给站在音乐厅后花园的二人镀上了一层极美的银边,像是流动的清凉河水,刚满十一岁的lieblingskind一脸不容置疑的仰起头,对着已经十六岁了的gugliemo缓慢却坚定的开口,“gu—g—li—e—mo,我—们—结—婚—吧。” lieblingskind?von?scherzinger的话不容置疑,即使他当时用的是徵求性的句型,但其实他的语调是肯定句。 于是,和他一届甚至比他还要大几个月的carlo,得到了“弟弟”这个诡异的称唿。 lieblingskind之所以会称唿carlo为弟弟的原因很简单,在他眼里gugliemo就是他的妻子,那么妻子的弟弟自然就会是他的弟弟。 …… 船舱门被打开后,果然是lieblingskind早早的等在了里面,他正在给大提琴调弦。 门被打开的瞬间,那个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孩子一下子就敏感的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碧绿色眼眸就如一汪秋水,纯粹的美。lieblingskind的声音也极有个人特色,偏低的沙哑,暖暖的、懒懒的语调,语速极其缓慢,而这还算是他大爷喜欢你才愿意的开口,“早—gu—g—li—e—mo。” gugliemo黑线,和carlo一起走了进去,态度自然的坐到了船舱里的殷红色长条沙发上,然后挥推了家养小精灵,门被贴心的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不早了,lieblingskind,你暑假过的好吗?”carlo礼貌的询问。 lieblingskind扭头,看着carlo短暂的呆了几秒钟,好像在苦思冥想着这人是谁(喂,carlo你们真的是同窗加好友吗?= =),然后他继续缓慢的开口,“早—弟—弟。” 弟弟=carlo,这自然是独具lieblingskind式的称唿。 carlo好像很习惯于lieblingskind的态度,面容没有任何的改变,点点头,再一次重申,“不早了。” lieblingskind缓慢的扭过了头去,然后低头,之后继续调试着琴弦。(--) gugliemo嘴角抽动,他实在是很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模式,为什么都能那么心安理得!在gugliemo还没有又一次发飙的时候,舱门再一次被敲响,按照旧例,检查完毕整艘轮船安全状况的medusa回来了,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洋装,眨着可爱的眼睛,态度理所应当的在嘴里含着属于gugliemo私人珍藏的限量版棒棒糖。 茶几上依照个人喜好事先摆放好的水杯,被gugliemo毫无顾忌的砸了过去,然后伴随着gugliemo怒不可遏的声音,“medusa!那是我的糖!” medusa小萝莉小幅度的侧头,躲过了来袭的兇器之后,很平静的坐到了carlo的旁边。 再一次从大提琴身上抬起头的lieblingskind,对着gugliemo灿烂的一笑,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我—再—买—给—你。” 一般gugliemo听到这话都会很高兴,如果是萨尔瓦多或者pita的话,他甚至会飞扑上去,毫不吝啬的赏给对方两个香甜的吻,以及一声能让人苏麻到骨子里的感谢。但是如果对方是lieblingskind的话,gugliemo就很难高兴起来了。 原因简单,这要源自于lieblingskind之所以会这么重视gugliemo的理由,这小子完全是把gugliemo当自己的准新娘来看的! 第三章 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之后,德姆斯特朗大船也终于安全行驶到了德姆斯特朗山下(因为名字不得外传的特殊校规,一般的学生都会这么称唿那座山)。 一艘巨大的豪华客轮要怎么航行上山呢? 这也许会是一个有趣的课题,在没有魔法帮助的前提下。事实上,两年多以前,即使知道有魔法的前提下,刚刚入学,第一次坐船入校的gugliemo还是对此充满了好奇。他总是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热忱,极富有探险精神。 德姆斯特朗大船像往年一样平静的驶入了山脚下最大的天然湖泊,被施了咒语能够看到船外面景色圆形窗户中,外面的景色是碧水连天,烟波浩淼,南岸山岭叠翠,郁郁葱葱,绿水环绕,秀丽的风光如诗如画。 仰头看去,巍峨的山脉好像岌岌可危的近在眼前,一种对自然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水波从船身的两侧荡漾开来,直至整艘船挺稳,就像是完全静止在湖面上,然后,正对着湖的山脉缓慢的敞开了一道山门,洞天石扉,訇然中开,豁然开朗之势带着强硬的姿态席捲而来,那一刻心好像也在这样大气壮观的场面里变得更加宽广。敞开的山脉一角,如瀑布般壮观的雪水从天而降,声势巨大,在略微灰暗的天空下,闪烁着点点亮光。 “喜—欢—吗?”lieblingskind叠腿坐在沙发椅上,柔声询问着几乎都要趴到玻璃上的gugliemo。 gugliemo看到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三次了,但他心中的澎湃依旧久久不能平復。心无旁骛的gugliemo此刻分外的乖巧,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声音就像是沁了蜜一样,“恩,恩,最喜欢了。” “是—吗?我—很—高—兴。”某些总喜欢把自己优越的好脑子用在奇怪地方的天才满面笑容,刚刚那种缺乏主语的对话,在他的脑海里到底变成了什么,我们就不做深究了,恩。 大船又一次开始向前缓慢驶动,慢慢的融入进了那道由水形成的天然屏障里,直至船尾全部没入银色的帘幕,方才作罢。之后,大船再一次静止,水面慢慢高涨,船身也随之向上浮动。就像是以帘幕为界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保护膜一般,水面在其中渐渐升高。 大概就这样升了有四十五分钟左右,整个船身终于又一次重见天日,上升到了另一个湖面里,湖面的正对面是又一道水幕,而后面向下望去,就能看见初始行驶到的湖面。 整艘船在一种物理学结合魔法效应的特殊原理下,缓慢的向山上升了一阶。 “wow~”一直都是小孩子脾性的gugliemo总是喜欢大惊小怪,兴奋的拉着一旁冰山脸的carlo向后看去,“我们会掉下去吗?真是太美了~” 这一世成了弟弟的carlo此时正紧绷着小脸、故作坚毅的面容,看着gugliemo的背影,金黄色的短碎发,永远热情洋溢的笑容,冷不丁的,他又一次想起了在威尼斯的那个吻,柑橘味,香甜美味,他的神情因此而和缓了很多,在橙黄的夕阳下,显示出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可爱,声音低沉磁性,“恩,确实很美。”(这种缺乏主语的句子,我们一起无视吧,望天) 第50页 之后的旅程就会变的单调很多,重复这样的动作,船进入水幕,缓慢高升,然后进入另一阶,就像是人上阶梯一般,一层一层缓慢的向上,直至到达山顶学院内部的最大湖泊。 在进入大概是第三阶梯的时候,gugliemo等人的晚餐被送到了,美味可口。 晚餐结束后,gugliemo从船舱的圆形窗户往外看去,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很晚了,船还在不断上升,他们大概还有一到两个小时就能够进入校区,然后gugliemo就能在他久违的寝室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他爱死了这样惬意的生活。 吃过晚饭之后的时间最难消磨,medusa在乐此不疲的玩着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游戏,就一些只有她会感兴趣的无聊问题和自己讨论的不亦乐乎;carlo拿起了他最近暑假里一直在研读的一本名着,看的极其投入;于是安静的船舱里只剩下了无所事事的gugliemo和lieblingskind相对无言。 “我不是你的妻子!”没事找事做的gugliemo再一次对lieblingskind重申他的立场。 “恩,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不—是。”一字一顿,语速缓慢,态度随便的lieblingskind表示贊同的点点头,碧绿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杂质,就像他这个人此时周身散发出来的无害气息,他对gugliemo安抚状的微笑。 “你!”gugliemo又一次升起了想要打人的欲望。 “我爱你。”不等gugliemo找到什么句子来继续这段对话,lieblingskind抢断似的又一次开口,“我爱你”这三个单词他说的极其顺熘,每一次他想要结束这段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辩驳对话的时候,他总会这样又快又准确的开口。 gugliemo面色有些愠怒,他讨厌lieblingskind好像胸有成竹的笃定态度,又一次炸毛,挑起淡金色的细眉,“所以呢?我就必须和你结婚?!”他有些气极了的讽刺。 lieblingskind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他好像完全听不出gugliemo语态里的讽刺,一本正经的正襟端坐,态度好像极其不厌其烦的耐心解释,“我—们—现—在—确—实—还—不—能—结—婚,在—我—十—七—岁—毕—业—成—年—继—承—家—业—之—前,我—们—只—能—算—是—在—交—往。” “我拒绝!”每每gugliemo都会这么毫无新意的回答,而算准了这点的lieblingskind总会很高兴的知道,他们的对话又一次即将结束。 “我—理—解,但—这—是—妈—咪—的—最—后—底—线,只—有—等—待。” gugliemo往往都会被lieblingskind这样故意曲解他意思的回答激怒,导致他彻底无话可说,然后随了lieblingskind的意,迅速结束掉这段重复了上百次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扬言要寻找一段新的恋情的gugliemo,却很难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去面对lieblingskind。那是一个孩子,在gugliemo看来,那是一个和他弟弟一般的人物,经过李斯特的事件之后,gugliemo真的很难再对身边的人挑起任何这样、那样的心思,他不想再发生任何遗憾。 所以,这一次,gugliemo好像并不能善罢甘休,“为什么……你清楚的,我不爱你。”他想把话说绝,把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lieblingskind多少有些意外,看来被他逼了三年的gugliemo终于有些真的动怒了,他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和明白。但是lieblingskind却无法体会gugliemo 的“良苦用心”,或者说,他有他自己的盘算,他根本不想体会,他对gugliemo势在必得。 lieblingskind的千思百转自然只是一瞬,gugliemo看到的只是他表示理解的宽容一笑,他对付gugliemo的回答要多少有多少,“wenn ich dich lieb habe, was gehts dich an?” 那是一句德语,gugliemo一时理解不能。 从小就精通多门外语的carlo词典,在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他的最大效用,头还埋在书里,但是冷静的声音明白的在告诉旁若无人的二人一个信息,他一直在听,carlo开口,“if i love you, whatbusiness is that of yours?by:goethe。”他用英语解释了一遍。 我爱你,与你无关?gugliemo低头沉吟了一遍,那是歌德的爱情观,而歌德碰巧是gugliemo比较喜欢的一个的德国诗人,但他还是无法理解lieblingskind的意思。 lieblingskind的眼底现在充满了浓浓的笑意,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然后他用愉悦的语调开口给gugliemo解释,“我—爱—你,与—你—无—关。以—此—类—推,我—娶—你,这—也—与—你— 的—意—愿—无—关。” lieblingskind的意思被gugliemo自动的转化为了一个中国四字俗语,强买强卖。 这种强盗逻辑让gugliemo彻底无语,他好像永远都无法和lieblingskind“天才”的大脑同调,在gugliemo看来他两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完全是在鸡同鸭讲。 结束了那段在gugliemo看来也变得很没有营养的对话之后,船舱里再一次变得安静。 涓涓细流的水声在这样的寂静里开始扩散、蔓延、好像在逐渐变大。依据gugliemo往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情况一般就表示了他们基本已经进入德姆斯特朗校区。看来今年会比往年更早的进入学校,而这也就意味着上床睡觉的时间会提早,可喜可贺。 这些年gugliemo一直保持着十点准时入睡的作息规律,可惜早睡未必会早起,好比gugliemo,即使十点入睡,第二天早上他也绝对不会在十点之前起床。 船慢慢的再一次静止,很显然,这次旅程的终点到了。 德姆斯特朗大船因为体积的缘故是无法靠岸的,它只能停在湖面中央,而学校的教授和家养小精灵们会做好接下来的接待工作。 一个年级接着一个年级的学生有条不紊的从各自的船舱中走出,排着队走上甲板,火红色的校袍在夜幕下就像是跳跃的火苗串联在一起,大摆长龙,闪烁着诡异而阴郁的光彩。从远处望去,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像某种邪教仪式的现场。 gugliemo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忍不住的发笑,很德姆斯特朗校风式的场景,恩?腐朽的优雅,真是,唔,很奇怪的搭配。 夜幕下的德姆斯特朗把这样诡异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此时此刻的校园就像是一位神秘性极强的哥德式女郎,苍白的面孔上是浓郁的妆容,妖媚的身段混杂着无法遮掩的冷冽傲气、朴素面料的长袍下是高贵飞扬的气质。 于此相比,哥特风格建筑的霍格沃茨却宛如一位典型的中世纪英国淑女,矜持、大气、一丝不苟的髮髻,偶尔的温柔却能够瞬间俘获无数的仰慕。 gugliemo的性向虽然是喜欢男人,但是那并不影响他欣赏女性,也不影响他把自己上过的两所世界名校比喻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性格。举出实例的话,德姆斯特朗就像是莉莉丝夫人,而霍格沃茨就会是pinta(gugliemo这一世的生母)。gugliemo无法比较出这两位母亲谁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个给了他母爱,另一个给了他生命。 七年级的gugliemo是最早下船的,他领头行走在被施过魔法的半面湖面上,那就好像是行走在透明的玻璃板上,而玻璃板的下面有流动的水,折she出清冷的月。 走上岸的时候,gugliemo看见了伊戈尔?卡卡洛夫教授,他还相当的年轻,学富五车,语言风趣,是gugliemo比较喜欢的一位教授。他表面上看起来总是很高兴,可gugliemo却发现,卡卡洛夫教授在微笑的时候,眼底其实并无任何笑意。一个形容词送给这位教授,那就是伪君子。 gugliemo在第一眼看见卡卡洛夫教授的时候就认出了他,在gugliemo第一世的时候他是tom会黑魔法的“朋友”们里的其中一员,而这位“朋友”在tom当年倒台后靠出卖同党名单而得到了校长之位。 但这些前两世的记忆并不能说明什么,起码现在,gugliemo就还是很喜欢这位教授。 卡卡洛夫教授对于gugliemo也是百般照顾,好比这次教授内部向校长推选这一届的学生会男主席的时候,卡卡洛夫就极力推荐了gugliemo,并且gugliemo也在暑假的时候得到了学校猫头鹰邮递来的主席徽章,他果然成为了男主席。 “暑假过的好吗,我的孩子?”卡卡洛夫熟络的上前,极其热情的拥抱住了gugliemo,虽然他大多数时候表示出来的感情都有些夸张和作秀,但其实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gugliemo扬起疲倦的笑脸,“威尼斯美极了,教授,我会找时间向您详细的描述。” “我的荣幸。”卡卡洛夫教授贴心的一笑,“但我想你现在一定累极了,你的脸色有些苍白,长时间的海上航行一定让你很吃不消,可怜的小傢伙。好好睡上一觉,我们明天再说,睡前记得把床前的热牛奶喝了,我加了一些独家配方的微量安神剂,它对你的睡眠有益,我想你会喜欢的。” 第51页 gugliemo再一次表示了感激后,匆匆在家养小精灵贴心的服饰下进入了自己久违的寝室。 gugliemo喝过卡卡洛夫教授特意准备的热牛奶之后,lieblingskind走进了卧室,翩翩而来,步伐是他一贯的从容不迫,站在床边停下,俯身微笑,把自己的唇印在了gugliemo的唇上,声音自若,“晚—安,我—的—挚—爱。” gugliemo习惯性的想要回两句话,却因为被疲倦所俘获,实在是很难开口,索性跟着感陷入了沉睡,一夜无梦,果然好眠。 第四章 德姆斯特朗的惯例,每年开学的第一、二天是彻夜狂欢的节日,为了欢迎新生入校。 事实上,德姆斯特朗的节日很多,打着各种各样的名号,拥有着很多让人无法拒绝的噱头,但其实,gugliemo觉得那些繁杂的理由都不过是为了达到“狂欢”这唯一的目的。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所有人都得到了充足的睡眠,但这一般导致的结果就是很难有人早起,所以德姆斯特朗开学第一天的就餐时间,都会考虑到实际情况的向后顺延一到两个小时。于是,gugliemo享受到他新学年的第一顿早餐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中午时分。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宿舍是和教学楼分离开来的,在德姆斯特朗堡的东南层专门开闢出了一片宿舍群,独门独户的木质小楼,有三层高,带阁楼的那种。 gugliemo所住的是编号为s—1的校舍是比较高级的那一类,人数少、地方敞亮、家私精緻,所谓的贵族特权,恩?carlo、lieblingskind、medusa,再加上gugliemo,这四人就是全部的人员,这样各个年级混杂、男女都有的宿舍分配在德姆斯特朗很常见。 待在这样的地方,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gugliemo,他已经远离了霍格沃茨。 gugliemo是被carlo的敲门声叫起来的,闷在被子里,gugliemo很不情愿的喊了一声,“进来,门没有锁。”然后,gugliemo又合上了眼睛。 carlo缓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拖着的餐盘里乘着medusa做好的的早餐,平时这些本应该都是medusa在做,不过,carlo觉得,偶尔他帮自己哥哥端一次早餐……也不错。(真是可疑的断句方式。)德姆斯特朗并没有特意安排餐厅,所以学生的餐食都会在自己的校舍中进行。 按照medusa的嘱咐,carlo先是拉开了窗帘,然后才去把gugliemo推醒。 gugliemo恼怒的呻吟了一声,抬手挡住眼睛,有些起床气的他面色自然不会好看,语气也与他一贯可爱甜美的气质相去甚远,“上帝,carlo!拉上那该死的帘子,我的眼睛……” carlo迟疑了一下,以他对gugliemo的认知,以及medusa的嘱咐,如果此时此刻他乖乖的去把帘子拉上,那么,gugliemo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重新睡去。见carlo迟迟没有动作,gugliemo愤恨的拉起了被角,将自己金黄色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嘟囔的咒骂着,“最讨厌carlo了!” 于是,carlo动作奇快的重新拉上了厚重的帘幕。 在知错能改这点上gugliemo总是无比的欣慰,他家弟弟的家教真好,星星眼。不像某些女性助理,也不像某些自称“未婚夫”的“非”人类,他家弟弟永远都是这么恪守礼制,严谨大气,自家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紧绷的小脸、故作坚毅的面容,总有一份与众不同的可爱,让gugliemo的心底暖洋洋的,那就是我的兄弟。 我永远出色的兄弟,好吧,在这个年龄下,他还是可爱的成分占了居多。 所以,心情大好的gugliemo“哥哥”决定起床了,换下了睡衣,但并没有换成正装,只是很随意的披了件白色的单衣,那种休闲的居家服。重新将薄被拉回身上,盖在腰部以下,直立起身子很慵懒的坐在床上,靠着松软的天鹅绒垫子,等待着carlo把他的早餐连着托盘一起端到床上。 medusa的手艺总是没的说,很美味。加上枫叶糖浆和黄糖牛油的香蕉合桃格饼、义大利奶酪蛋卷配法式多士,以及蟹饼铺水煮荷包蛋。这次medusa仿的是美式的早点,她总是喜欢研究世界各地的着名菜色,却又因为懒惰而拒绝创新。(= =) 早餐(or午餐?)的过程中,gugliemo和carlo都秉承着良好的家教,没有人说话,一个在吃,一个在陪吃。(……这到底算的上是哪门子哥哥!) gugliemo吃完,等家养小精灵撤了盘子之后,他才好像重新发现了carlo的存在。微笑着招手让carlo直接坐到床边(某些人即使早餐已经吃完,但他依然还是赖在床上),gugliemo觉得自己当哥哥真的有些上瘾了,长兄为父,唔,萨尔瓦多爸爸,我真的不是有意篡权的,恩。gugliemo洋溢着笑脸,“找我什么事,carlo?” “是关于这次三年级的科目选择,我想询问一下,gug……哥哥你的建议。”carlo神色自然,语态自若,殊不知他的心底在不断的打鼓,这种理由,真是烂的千夫所指…… “原来,唔……”gugliemo却真的开始坐在床上苦思冥想。 他竟然真的开始想了?carlo很震惊,但是他的表面依旧平静的像是冰封的湖面,他该庆幸自己哥哥gugliemo的智商不够高呢,还是该欲哭无泪?这种在carlo看来明显不怀好意、漏洞百出的理由,却这么轻易的被通过了,这让绞尽脑汁了一晚上的carlo情何以堪,这置他的小忐忑于何地? 慢慢的,随着gugliemo思考时间的增长,carlo也从一开始的cpu过热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他难道不应该首先关注的是“这是他哥哥的房间,他们一起坐在他哥哥的床上,然后,这个封闭的房间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问题吗? carlo懊恼异常,失策失策,最后,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重新对上了gugliemo疑惑的宝蓝色眼眸,以及那一张一合的薄唇。 gugliemo用手戳了戳carlo的粉嫩嫩的脸颊,“你很怕萨尔瓦多爸爸吗?” 某些终于从思考的误区走出来的人,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本质,关于未来就业需要学习什么课程的问题,徵求一下萨尔瓦多这个老jian巨猾的傢伙才是上策吧?问自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虽然gugliemo很不想鄙视自己的能力和眼光,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和萨尔瓦多一比,就显得太过稚嫩了。(其实你连没有前世记忆的carlo都不如--) carlo有些没有缓过神来,但是carlo毕竟是万能的冰山大神carlo,他很快就领会了gugliemo话里的精髓,索性顺着意思往下说,“恩,我不怎么想让父亲觉得我很没用。” 果然,gugliemo一脸可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身子前倾,想要凑近的安慰一下。于是,在gugliemo这个大脑明显不够用的孩子又开始沾沾自喜,并且迅速发挥着自己强大想像力的时候,carlo孩子还在很纯净的盘算着自己和自己哥哥的距离又接近了多少。恩,哀兵策略是必须的,如果再加点眼角的湿润,他会不会抱抱我? 居心叵测的某只,居心不良的某只,愉快的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之后,结束。 送走carlo之后,闲来无事,gugliemo坐在沙发椅上环视了一下自己不大的卧室,笑了。摇摇头,金黄色的齐整短髮小幅度的摆动了几下。随手抽出书柜上的日记本,gugliemo决定要整理一下自己两年多以来一直坚持写下来的日记,从霍格沃茨逃离之后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今年新换上的透明玻璃窗被打开了一半,和煦的暖风从外温柔的吹入,羊皮纸缓慢的沙沙作响,阳光下被镀上一层金光的少年神情专注,整个屋子里一片祥和。 时间飞逝,当gugliemo从日记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两点左右,他左右转动了下自己的腰肢,伸出双臂做拉伸运动以环境疲劳。他的神情有些疲倦,日记上孩子气十足的笔迹让他又一次勾勒起了两年前的回忆,脑海里一幕幕不断流转的回忆就像是麻瓜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周而復始的转动,响着欢快幼稚的音乐,却莫名的悲伤。 起身,放下日记本,gugliemo觉得他需要去洗个澡来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感伤褪去,他并不想承认,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了寂寞,那太矫情了些。 他是快乐的gugliemo,永远快乐的gugliemo,必须快乐的gugliemo ribezzi。 “澳洲的羊毛、伊朗的手工、伦敦街买来的昂贵地毯就在我的脚下;餐桌上的麦香面包被整齐的排列,巴黎的小麦,法国的厨子,英式的风格;阿根廷潘帕斯糙原培育出的优质牛肉,被做成了七分熟的牛排,浇上地道的汤汁;…… 不远处还有调节胃口的水果,义大利空运的柑橘、葡萄,中美洲的香蕉,它们被安置在淡蓝色的水晶托盘里,安静的就像是一副油画,那让我想起了李斯特曾经画过的静物油彩;我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胃口,即使那些餐点看上去美味极了;…… 我还在不断的审视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精緻而优雅,就像是从另一边被拉开一角的彩绘玻璃窗she进来的阳光所折she出的流光溢彩,华丽而奢糜到难以描摹的地步,而这一切都是我第一世时所无法想像的。 第52页 中国家教说,塞翁得马安知非祸。 我曾经不是很懂,现在也还很懵懂,但是我觉得,我真的开始有些非自然的感觉到不安,迷失在这一片宝器堆砌成的耀眼光芒里。” 忘记了合上的日记本被摊开在这一页,墨迹已干,字体凌乱而幼稚,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语,那应该是gugliemo穷极一时无聊的产物,已经被模煳了的记忆让gugliemo都很难猜到那到底写于何时何地。也许是他离开霍格沃茨不久,也许是他进入德姆斯特朗后的第二年,不过,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lieblingskind来敲门的时候,gugliemo正好刚泡完澡,随便裹了一件浴袍,腰上的带子随随便便的系了一下,头髮湿漉漉的就去开门了。 门打开,lieblingskind进来,gugliemo把门合上,动作流畅,没有任何一点的尴尬。 lieblingskind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屋内gugliemo比较喜欢的那把沙发椅上,对着正准备转回浴室弄干自己的gugliemo招招手,态度自然。 gugliemo短暂的疑惑之后,稍作衡量就走了过去,“有事?” lieblingskind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笑着,对外人一贯都足具杀伤力的笑容,gugliemo却熟视无睹,站在一边,等待着lieblingskind的回答。说真的,头髮湿漉漉黏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好,他希望赶快结束这种折磨。 lieblingskind用魔杖又变出了一个比沙发椅略矮些的无靠背椅子,然后他的手里还多出了一条干净的天蓝色毛巾,他笑着用眼神示意gugliemo坐上去。 gugliemo撇撇嘴,但还是顺着lieblingskind的意思坐了过去,欣然接受并毫无罪恶的开始享受lieblingskind的服务。其实大多数时候,这小子的贴心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只要他别总是一开口就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特别是对于gugliemo那种笃定的占有语气。 风继续缓慢的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和煦温暖,gugliemo半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咪,几乎算得上蜷缩在椅子上,享受着lieblingskind细心的擦拭。 gugliemo不喜欢用魔法弄干自己的头髮,这点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一般力所能及的事情也都不会怎么喜欢用魔法,毕竟当惯了麻瓜,他总会很不习惯那种魔法带来的便利感,下意识的会对其产生惴惴不安以及恐慌的情绪,他会觉得自己的生活被外来物种侵占了。 也许自己本身就是外来物种,鲛族?不对,是四分之一的鲛族,有种杂种的错觉…… 恍恍惚惚间,gugliemo感觉自己睡着了,也许没有……但为什么他会在胡思乱想的那一刻,突兀的以为他还在霍格沃茨,李斯特拿着anthony买给自己的那条绣着小白兔的银白色毛巾,手法熟练而地道,耐心细緻的给他擦拭着湿漉漉的短髮? 风还在温和的吹拂,gugliemo却突然想说,这样被吹着,会吹出偏头痛的吧?(= =) 第五章~第六章 lieblingskind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他的神情专注,好像在注视着他唯一的珍宝,那份小心翼翼gugliemo却永远无缘得见。 “gu—g—li—e—mo,”lieblingskind平波无澜的语调打破了gugliemo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脑海李斯特最后的睡颜终于不再重复的出现,和gugliemo的无法言语的感情一起消失了。然后,这个世界,真的安静极了。 虽然看不到lieblingskind的脸,但lieblingskind的轻笑声还是让gugliemo瞬间理解了这个孩子的意图,他在试图转变gugliemo的注意力,平息gugliemo莫名的情绪。 真的是个很贴心的孩子…… “恩?”顺着lieblingskind的意图,gugliemo眯着眼,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他那些突如其来的不稳情绪,就这样神奇的被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唿抹去了。 “黑—魔—法—教—授—让—你—十—五—点—的—时—候—去—校—长—室。” 极富个人特色的缓慢语调一字一顿的开口,黑魔法教授=卡卡洛夫教授,这样独属于lieblingskind式的叫法,在这一刻让gugliemo突然有些想要发笑。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吶,性格上的懒惰从来都是这么直接明白的表达出来,不遮不掩,理直气壮的嚣张。 永远都不会去费心记住无关人士的姓名,因为那些人在scherzinger家族未来的家主大人眼里毫无意义;明明有一个好脑子,却总是用在稀奇古怪的地方…… 真是让人爱恨不得。 等等,十五点?那是个什么概念?gugliemo有些过慢的反she弧终于抓住了话题的重点,十五点,卡卡洛夫教授需要在十五点的时候在校长室见到自己这个学生会男主席,这个传话的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最要命的是时间限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英式挂钟,十四点五十四分。 真美好,还有六分钟他就迟到了,而此时此刻他还在悠闲的让别人帮自己擦头髮! “你!”gugliemo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lieblingskind性子慢谁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换个人来传话!他又没有lieblingskind那样的气定神闲,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 “别—急,会—赶—上—的。”不知道lieblingskind哪里来的那份自信。 lieblingskind悠悠然的站起,满意的审视着gugliemo已经彻底干了的金黄色碎短髮,然后勾起唇角,动作极其自然的踮起脚尖,凑近gugliemo,给了他一个吻,在左脸颊上。那是他的习惯,对自己最珍视的人,lieblingskind会习惯性的去亲吻那人的左脸颊。 gugliemo在这样缓慢的进程里已经绝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随着lieblingskind折腾,反正迟到已成定局…… 不过,gugliemo想了想,挑起了唇角,破罐破摔嘛,那就总是会有些小麻烦,恩? 现在,摆放在gugliemo和lieblingskind面前的是整整一间房的衣物挑选,虽然carlo早在开学前就为gugliemo选好了舞会的礼服,但那并不代表gugliemo一定要穿,而那也不代表lieblingskind一定就知道那套礼服的存在。 lieblingskind面对那些衣物,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有,态度任劳任怨,这反而令gugliemo愈加的不慡。 lieblingskind迅速的挑选出了他想要的衣物,并且准备亲自帮gugliemo穿上那身水蓝色的小礼服,银灰色的花式褶皱衬衣,配上一条打成西班牙结的银白色领结,白色的小牛皮鞋,他觉得那样看上去gugliemo整个人都好像在闪着光。 而gugliemo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理由简单,他不喜欢。 于是,lieblingskind少爷拿起衣物重新埋入了衣服的汪洋大海里,重新开始挑选,没有半个不字。 来来回回数次,gugliemo在指使lieblingskind的过程中找到了无限的乐趣。 “这件太素……” “颜色像是去弔丧……” “我不喜欢它的花边……” 最后,gugliemo一脸无辜的望着lieblingskind说道,“还是一开始那件吧。” lieblingskind少爷的好脾气完全超出了gugliemo的预料,gugliemo想尽办法的折腾,在lieblingskind毫无脾气的对比下,只能显出gugliemo的无理取闹,这让他很窝心。 “你帮我穿吗?”gugliemo决定再接再厉。 lieblingskind毫无迟疑的点了点头,甚至是带着喜悦的。gugliemo怒视之,之后彻底无语,他发现他的任性总是在lieblingskind面前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诠释。 lieblingskind给gugliemo穿衣的动作极其认真,面容带笑,上挑的眼角里是浓浓的宠溺之情。他比gugliemo小五岁,但却总是以一个保护者、长辈的姿态出现,在gugliemo的事上他几乎从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他喜欢和gugliemo的每一个接触,亲密的、肢体上的触摸会增进感情,他如是理解。 抬头看表,很好,十五点十分,自己毫无疑问的已经迟到了,gugliemo却突然淡定了。 gugliemo偏头,看着眼前专注而安静lieblingskind会突然生出一种“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这样类似的感觉。很奇怪,gugliemo却笑了,大概是因为觉得幸福。阳光灿烂无垢的笑容,金色的碎短髮也在这样洋溢的表情下显得熠熠生辉,宝蓝色的眼眸闪烁着蓝宝石般的流光溢彩。 gugliemo收拾好一切之后,和lieblingskind告别,然后走出了s—1宿舍楼。进入主校所在的城堡,还没有走到四楼,gugliemo就提前遇到了神色匆匆的卡卡洛夫教授。 “噢,感谢梅林,你在这里,gugliemo。”卡卡洛夫好像一瞬间松了口气似的,他年轻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些发自真心的笑容,他上前拥抱了一下gugliemo,之后就拉着gugliemo匆匆直奔目的地而去,他并没有追究gugliemo迟到的原因。 gugliemo随着卡卡洛夫最终到达的地方是德姆斯特朗最大的舞厅,金碧辉煌的装饰,水晶的大吊灯,充满巴洛克风的油彩壁画,那是整个德姆斯特朗的骄傲。但是,此时此看,面对舞厅gugliemo却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因为往年这个时候舞厅一般都已经准备就绪,但是现在,它却像是龙捲风过境后的灾难现场。 第53页 “咳……”卡卡洛夫教授清了清喉咙,他的右手不断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巾,扯松了,然后在繫紧,之后继续扯松,他只有极其紧张的时候才会这么方寸大乱,“亲爱的,你觉得格林德沃大人会喜欢什么样的舞厅?” gugliemo诧异的张大眼睛。格林德沃?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那个格林德沃?噢,梅林,如果自己的理解没有错误,那个本应该坐镇全局的黑魔王大人,突然要降临了吗? 卡卡洛夫的手还在不断的折腾着自己的领巾,继续自言自语,“我知道,我只是在病急乱投医而已,那位大人决定来到的消息,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这太突然了,我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校长大人怎么会突然兴起的要来视察学校?”校长大人就是在称唿格林德沃,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参与学校的管理,甚至他当年是被德姆斯特朗劝退并没有真正毕业,但他现在却是整个德国魔法世界真正的掌权者,他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名誉校长”的帽子,gugliemo再三考虑之后,选择了那么一个称唿,并问了那么一个问题。 卡卡洛夫愕然,他的惊讶丝毫没有作秀的嫌疑,他是真的很惊讶,“你不知道?……那边的,等等,把红色的缎带换上,该死的,我说过了,格林德沃大人喜欢红色!……噢,我们回到正题,ribezzi先生没有在暑假的时候告诉你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gugliemo被卡卡洛夫的语气弄懵了,他错过了什么吗? “n.e.w.t.考试提前了,就在万圣节之后。噢,瞧我的蠢脑子,ribezzi先生一定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毕业之后的一切,而且以你的成绩,什么时候考试都不是问题,梅林,我在担心什么。你有个好父亲,gugliemo。”卡卡洛夫教授半是在给gugliemo解释,半是在自言自语。 n.e.w.t.考试提前了,这意味着我要提前毕业了?面对这样的猝不及防的提前毕业通知,gugliemo突然心生出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要,毕业了? gugliemo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但是卡卡洛夫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面对这样的恍惚。 gugliemo这个学生会男主席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好比指挥家养小精灵拆装舞厅最南面墙壁上的那副巨型油画。那里曾经挂着德姆斯特朗创始人的等身肖像画,但现在,它被小心翼翼的拆下,换上了为了讨好格林德沃高兴的死圣标志。 无数的家养小精灵在手忙脚乱的来回奔走,装饰上去的缎带重新拆下换上新的,之后又像是不满意般的把新的缎带再一次拆下。整个会场都好像进入了一种亢奋的混乱中,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好像要暴动了,他们在战战兢兢的力求每一个角落的完美。gugliemo在这片慌乱中,很庆幸的拥有carlo帮助他。 不像某些人,gugliemo愤愤的咬了咬牙! 看着lieblingskind淡定从容的背影,gugliemo恍然想起,lieblingskind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消息,从下午他出现在自己卧室开始,他就给了gugliemo一种一切尽在他的掌握的错觉。 lieblingskind回头,刚好对上gugliemo“灼热”的目光,眼神里闪烁着狡黠,一副在gugliemo看来标准的小人得志的模样,因为lieblingskind的眼神分明是在对gugliemo说,‘很辛苦吧,那就来求我,最好配上一两个吻,我一定帮忙,让你满意。’ gugliemo想都没有想的就扭过去了头,哼了一声表示拒绝。 紧接着gugliemo就离开了舞厅,因为他还需要去通知各个级长,让他们把准备迎接格林德沃的消息传给每一个学生。 外面的阳光正好,七月流火,虽然是夏末却已经没有了灼热的感觉,德姆斯特朗的温度一向偏冷,在欧洲温润气候的大背景下,实属异类。gugliemo快速的走过大操场,却不忘和每一个对他友善的打着招唿的学生报以微笑。 在这里,gugliemo同样是名人,义大利大家族的继承人,品学兼优,样貌在学校里也算是数一数二,除了个子矮小了些,几乎没有缺点,好吧,还必须加上一点,频繁更换床伴。这和gugliemo在霍格沃茨的口碑有相同的地方,也有完全南辕北辙的地方,好比学习、好比家世、也好比品德。 gugliemo收起了他孩子性的恶作剧,也收起了他大部分时间毛毛躁躁的脾性,gugliemo虽然并不一定真的有多稳重、有多聪明、有多平易近人,但是他从小到大的生存技巧必修课教会了他一样东西——演戏。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完美,但他会尽力完善。 抬头看天,有些恍然,真的要毕业了吗?他这个男学生会主席还没有当够呢!>< 第六章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大船是在晚上七点半左右到达德姆斯特朗湖的,卡卡洛夫这个代理校长率全部师生亲自在有些微凉的秋风中耐心的等在湖边,每一个人脸上都有着惴惴不安的惶恐以及对于领袖的憧憬,那种矛盾的心情,gugliemo却怎么也无法体会。 gugliemo勐然惊觉,也许真正故事的主角,就应该像tom或者格林德沃那样,那与结果无关,重要的是过程,成则主宰一切,败则悲壮浓烈。 gugliemo终于看清了格林德沃的容貌,金髮碧眼,肃杀英挺,却给了gugliemo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又忘了在哪里见到过。格林德沃从容下船,步履缓慢的行走在湖面上,不疾不徐,寻着一个固定而稳健的节奏,身后亦步亦趋的随从官好像被完全阻隔在外。 那样的夜色中,只有格林德沃和平静的湖。 格林德沃上了岸,他的笑容比远观的时候还要张扬,很随性的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戴着一尘不染的白手套的两手帅气的将披风抛到了身后随从官的手上。 笔挺的军服紧紧的包裹着格林德沃精瘦的身材,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修长的魔杖,gugliemo觉得最显男子汉气概的枪种。他的笑容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周身的气场震撼了在场全部的师生。但是格林德沃浑然不觉,就像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他从容不迫的和卡卡洛夫开始寒暄。 gugliemo仰望格林德沃,感觉自己的唿吸甚至都被剥夺了,在那样富有张力的气氛下。 那就是gugliemo所期待的故事主角。每一个男孩心中都有着一个关于“英雄”的美好幻想,他们天生就会崇拜那一切看起来英姿飒慡的事物,好比浴血奋战中的军人。 gugliemo站在学生队伍的最前排,但是格林德沃除了一开始投来过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再没有下文。在卡卡洛夫极尽熘须拍马之能事的讨好下,迎接的人群一起转移到了德姆斯特朗的正厅。 一行人终于进入了正厅,格林德沃在卡卡洛夫教授的引领下走上了正厅最前面的演讲台,那是一个风格迥异于霍格沃茨的石雕台子,比霍格沃茨的更加霸气些。格林德沃在台上做了短暂的演讲,每一字、每一句都那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的眼神坚定,好像不曾迷茫不会犹豫,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真的很让gugliemo羡慕。 演讲结束之后,舞会正式开始。 衣着光鲜的贵族子弟,挂着半真半假的笑容,说着虚虚实实的话题,牵着自己舞伴白皙的柔荑,绅士的鞠躬,然后优雅的起舞。音乐的节奏拖着一个稳定的调子在演奏,悠扬散漫,就像是每一个贵族舞会里会所奏响的那样,雍容大气,却又过分的追求华丽。 gugliemo在lieblingskind的带领下起舞,他甚至忘记开口拒绝,两个男人要怎么跳舞?但是等他从自我反思中警醒的时候,木已成舟,而且好像并没有谁会真的去在意。 一曲又一曲,舞会上的舞曲好像永不会停,lieblingskind在gugliemo的身边好像永远不会离开。 他的面容总是波澜不惊,从容的态度,胸有成竹的自信气质,这个世界与他不过就是一场已经知道了答案的考试,他文不加点的落下回答,行笔流畅自然,态度自若,嘴角含笑,什么也不会难倒他,因为他心如明镜。 gugliemo十指相扣的握紧lieblingskind的手,头微微扬起,看见了苍老的穹顶,金碧辉煌,璀璨炫目。自己被光亮折she出的影子混淆在了庞大的舞群里,他找不到自己了,然后他发现,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丢了,甚至都不自知。 圆舞曲的音乐响起,已经跳得进入高cháo的孩子们都放下了些贵族的矜持,他们每个人都欢笑着,脸上洋溢着冬日最灿烂的阳光,和每一个人友善的起舞。 交换舞伴的时候,lieblingskind好像有些留恋,他的手缓慢的离开了gugliemo的手。之后像是缓慢的电影胶片卡在了某一幕,一眼万年,他看着gugliemo和carlo牵起手,看着人群极有默契的配合交换,看着每一个肆意的笑脸,偏头执起了自己眼前这位贵族小姐的手,表情淡然,步履依旧从容。 gugliemo感觉自己在思绪和现实里都变得随波逐流,他的舞会好像真的不会停止,圆舞曲在旋转,翩然翻飞的宽大裙角,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郁金香。 第54页 自己眼前的舞伴从lieblingskind换成carlo,然后是medusa,之后的舞伴他就实在记不住了。每一个人好像都有着一张一样的脸,千篇一律的话语,毫无新意的舞技,所有人都在享受欢愉,只有gugliemo在恍惚。 不知道是多少次的交换,gugliemo被格林德沃牵到了眼前,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让人很放松的淡淡香味,格林德沃笑着,吻上了gugliemo的唇,他说,“我的小王子,你真可爱。” gugliemo点着头,很老实乖巧的模样,“魔王大人,您真的很帅。” 接下来还说了些什么,还做了些什么,gugliemo已经没有了记忆。他知道当圆舞曲的最后一小节拍子奏响的时候,他的舞伴又换回了lieblingskind,气定神闲的脸上仍然淡定。 格林德沃在第三首舞曲之后就离开了,和他高调的降临方式截然相反,格林德沃魔王陛下退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来的目的是演讲,兼鼓动毕业生选择军队。既然效果已经达到了,那么他也就该回去了。用gugliemo的话来说就是,毕竟魔王大人也是很忙的。 gugliemo被卡卡洛夫教授安排去送格林德沃离开,虽然卡卡洛夫很想亲自去送,但是魔王大人却只钦点了gugliemo陪同。 gugliemo跟在格林德沃的身边,一起从偏厅离开。 走在夜幕下,格林德沃一改刚开始出现时的让人敬畏的气场,他笑的好像很温暖,gugliemo觉得一定是刚刚那杯火焰威士忌使得他自己产生出了错觉,格林德沃,第一代的大魔王竟然会对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表现的很温和。 “萨尔瓦多总是跟我提起你,你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你很有意思,我的小王子。”格林德沃首先开口,他总是喜欢主导他身边的一切,包括对话。 gugliemo短暂的僵硬了一下,差点同手同脚的走路了,他觉得有些尴尬,他差点忘了他的便宜老爹——萨尔瓦多爸爸,那可不是个小人物。萨尔瓦多是格林德沃的学弟,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两人的在校时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只不过,大家都喜欢和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人攀上一些关系的,好比远方亲戚、同学、校友。 gugliemo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感谢你推荐我来上德姆斯特朗。” “那也是因为你的成绩足够优秀。”格林德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说着谎话。有目共睹的,gugliemo在霍格沃茨的在校表现可不能用“优秀”来形容。 gugliemo扯动了一下嘴角,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附和一下这个不打糙稿的谎言。 gugliemo对于格林德沃总是有一些惧怕的情绪,因为那个男人在gugliemo第一次知道他的时候,是出现在歷史书上的。那个以擅长黑魔法闻名欧洲的黑魔王,虽然后来被tom改名后的voldemort抢去了风采,但在gugliemo看来,这个男人也是很可怕的。 “不要那么拘禁。”格林德沃一边走,一边俯身附在gugliemo的耳边说道,他正搂着gugliemo的肩,显得很熟络且亲切的样子。 gugliemo却越来越紧张,耳朵甚至都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您跟我想的不一样。” “噢?哪里不一样?”格林德沃对gugliemo的话好像很有兴趣,完全无视了gugliemo想要敷衍他的本意,倒是表现出了兴致勃勃的想要听gugliemo说话的意思。 “您很亲切。”gugliemo欲哭无泪的生搬硬套着恭维话。 “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你。”格林德沃说话很直接,这让gugliemo怔了一下,甚至有些慌乱,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毕竟他喜欢的是男人,而格林德沃是个很理想的情人,但他可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是格林德沃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gugliemo犹豫着该如何答话,站在原地踟蹰。 当他抬起头来时,他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湖边,而格林德沃在亲吻了gugliemo的额头之后,留给gugliemo一个潇洒的背影已经乘船离开。gugliemo才勐然发现自己被耍了,站在原地跺脚,有些烦躁,他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该死的! 把糙坪折磨的差不多之后,gugliemo就匆匆回到了舞厅。舞会的最后,gugliemo好像醉了,他安静的抱着lieblingskind,一言不发。 孩子气的gugliemo醉了酒之后却意外的很安静,就像是个摆设的洋娃娃,金髮碧眼,卷卷的眼睫毛微微颤抖,金黄色的碎短髮也变得比平时服帖,他一动不动软绵绵的坐在一角,抱着lieblingskind,面无表情,只是简单的抱着什么而已,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死死的抱着最后一根浮木。 彻底迷失在酒精里的gugliemo是被lieblingskind送回宿舍的,gugliemo半睁着宝蓝色的眼眸,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拔自己的衣服,这太不公平了!今天被格林德沃刺激到的gugliemo想到。于是,他也手脚并用,不怎么利索的拔起他眼前人的衣物。 lieblingskind很轻声的嘆息了一下,之后,也只得随了gugliemo的意。到最后,两人在浴室里坦诚相见,喝醉了的那个不会感觉到尴尬,没喝醉的那个只顾得上吃豆腐。 lieblingskind小心翼翼的将gugliemo放入浴缸,却不成想引得水花四溅,而某个不肯吃亏的人把lieblingskind也拽进了水里。gugliemo红着一张小脸,将lieblingskind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住之后,二话不说就对着唇瓣啃了上去。酒后乱性,说的就是现在。 gugliemo啃的不亦乐乎,上瘾了一般就是不肯离开。而有心无力的lieblingskind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甜蜜的折磨,洗完澡把gugliemo送上床。 折腾了很长时间,两人才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而gugliemo已经睡的不醒人事,只是手一直死死的拽着lieblingskind的手腕不肯撒开,连睡衣都没有办法换上。肌肤相亲的感觉其实很不错,lieblingskind想。然后他亲了亲gugliemo的左脸颊,倒在gugliemo的床上,相拥而眠。这是一个很美妙的夜晚,恩? 那一夜gugliemo在半梦半醒间徘徊,他喘息、呻吟、啜泣,好像受尽了委屈。 梦里,gugliemo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伦敦街头,没有孤儿,没有john,没有john舅舅,没有组织,没有魔法,也没有义大利。 gugliemo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卡其色的小短裤,舔着一个嫩粉色的冰激凌球,挂着最灿烂真挚的幸福笑容穿越过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蹦一跳的向前,嘴里哼着儿歌,他满心欣喜,期待着一个关于他的在街角的约会。 约会对象就是tom,黑髮黑眸的小男孩,干净而又纯粹,会挂着坏坏的笑脸,也会笑的没心没肺,他拉着gugliemo的手走过整个大伦敦区,死死的相连,就像是一个共同体。 大本钟下,gugliemo和tom相视一笑,他们许诺彼此未来,简单而美好。 小小的半大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懵懂,gugliemo和tom在gugliemo的梦里是一对青梅竹马的邻居,他们上同一所街道院的小学,上同一所全日制中学,一起相约考上同一个郡的大学,然后在两家人的祝福下生活在一起。会争吵、会互相摔东西,家具在打架的时候全部都会在乒桌球乓中无一倖免,之后他们和好,挽着手一起去超市选购新的家具。 梦醒之后,一切的美好都没有了,gugliemo握着跳动的异常厉害的心脏,心有余悸的傻笑,不清楚自己到底傻笑什么,庆幸那是一个梦,还是在期待现在是一个梦? 第七章 gugliemo坐起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几乎算的上是赤裸,而他的旁边竟然还躺着另外一个赤裸的lieblingskind!这使得gugliemo一度认为自己其实还没有睡醒,他现在正在做一个噩梦。在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之后,gugliemo肯定了这就是现实。 无语的披着睡衣起身,gugliemo拉开半截窗帘,才发现月亮挂在很高的天上,离天明还很早。而他可以对着月亮起誓,他真的没有对lieblingskind做什么!应该吧…… 口干舌燥,gugliemo耸耸肩,决定去寻找清凉的纯净水,来抑制自己难捱的燥热,顺便为自己压惊。走下楼,客厅里放着一首很低音量的快节奏舞曲,走近了gugliemo分辨出那应该是踢踏舞曲。明明是很欢快的曲调,却在那样幽静的夜晚,在老式留声机的播放下,带上了些诡异的色彩。 留声机边的沙发椅上,半卧着medusa,头枕着手臂,眼睛微合,面容安详。 medusa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睡衣,领口绣着一个精緻的标示——蛇髮女妖——在范思哲还没有理直气壮的用蛇髮女妖做logo的年代,medusa已经挂着那个标示招摇过市了三年。她全身上下都被打上了蛇髮女妖的烙印,服饰上、背包上、学习用具上,不一而足,只要是能够代表她的地方,她都很嚣张的用上了那个标志。 gugliemo依稀记得,medusa说那是她家族的家徽,但是gugliemo却好像记得萨尔瓦多说过,medusa是孤儿来着。 于是,真相就变成了浮云。 gugliemo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打扰她,但在gugliemo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medusa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帮助gugliemo做出了决定。 第55页 她的左手一抬,简单的停止魔咒甩过去,留声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空气好像在那一刻变得凝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gugliemo觉得自己的胆子真是太小了,胡思乱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比,medusa和他一样,施魔法的时候并不需要魔杖,具体原因不明。 “有事?”medusa的声音暗哑,她还是那样随性的半卧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但是gugliemo可以肯定她是在看着自己的。gugliemo踟蹰着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开口说什么,于是medusa继续开口,“pita寄来的信我已经帮你回过了,萨尔瓦多寄来的糖果就在你卧室的糖果罐子里,明天没有课,你可以睡上一整天。” gugliemo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他总觉得medusa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第一次在义大利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但是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刁钻古怪的女人像谁,此刻他终于想起了她像谁。 米勒娃?麦格,那个gugliemo生命中第一个意义上的女性朋友。比gugliemo小两个年级,像dumbledore一样,是一只变了异的gryffindor狮子。做事一板一眼,感觉很不容易亲近,其实是个很害羞内敛的女孩子。在gugliemo从霍格沃茨逃离之后,他们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联繫。 现在想起来,作为多次石化事件目击者的她,有些过于的倒霉了。 追忆着似水流年,gugliemo摇头傻笑,无论何时追忆自己的过去,他总是觉得自己很傻,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活在最天真烂漫的年纪。 medusa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杯清水,她起身递给了gugliemo,不耐烦的神色中让gugliemo看出了那么一份别扭的关心,她冷硬的说,“喝完了就去给我睡觉,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真是,我可没有心情照顾一个醉鬼,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喝,几杯红酒就倒了……” gugliemo很乖巧的喝光了透明杯中的苏打水,呆呆笨笨的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寝室。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口不对心才是正解。gugliemo对medusa评价到。 寝室里,lieblingskind已经穿好了睡衣,重新睡下,很显然在gugliemo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也醒了,但是他没有离开。(= =) gugliemo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重新窜进薄被里,和lieblingskind抱在一起睡觉,毕竟他太困了,而且有一个人形抱枕,手感也不错。脑子恍惚间,gugliemo提起自己的袖子狠狠的嗅了几下,开口不管lieblingskind是否睡着,“你给我洗过澡了吗?” lieblingskind果然没有睡着,他点了点头,低声的开口,“洗—过—了。”然后继续睡去。 第三天开始上课,gugliemo的七年级生涯正式进入了倒计时。课堂上人心浮躁、躁动异常,gugliemo感觉自己都能给听见那一颗颗跳动的心脏,在那个暑气难消的初秋,振聋发聩。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的、摺纸飞机传递消息的,所有的主题都在围绕一个——参军。 今年六月底的时候,德国开始了对苏联的攻击,苏德战争自此开始。 本以为会速战速决的战事却被越拖越长,对于长距离作战的德国,这样的消耗战是极其不利的,特别是德国并不想重蹈“一战”时两面受敌的覆辙。 于是徵兵,扩大兵源迫在眉睫。 所以,不论这些七年级们曾经在五年级时的就业志愿是什么,在当下民族大义的面前,那曾经的“年少无知”都浮云了。几乎所有人都幻想着加入格林德沃的军队,这支在现今看来等同于魔法部的军队。军队的宣传单漫天飞,《战事实况》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报纸杂志。战争很可怕,但是初出茅庐的他们迫切的希望证明自己,想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想要立功授勋。 这场猝不及防的n.e.w.t.考试就像是给所有七年级生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都信心满满、踌躇满志,总觉得他们会带领德国征服全世界。(= =) gugliemo却对此唯恐不及,因为他想到的多是负面消息,他觉得自己内心也终于阴暗了一把,为此暗慡不已。在他看来,提前考试的唯一意义就是给格林德沃军输入新鲜的血液,补充进去更多的有生力量,增加格林德沃手上的筹码,得到更多可以牺牲的炮灰。 理解到这层深层意思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但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们依旧对战场充满了嚮往,因为他们的眼睛被荣耀遮蔽住了全部的视角,他们只能看到那闪闪发亮的勋章。 战争好像把所有人都变成了疯子,gugliemo这样理解。 但是该死的,德姆斯特朗不是军校啊军校,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本质?!gugliemo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的所有人好像都把加入军队的未来看成了华山一条路? 难道像我这样的正常人,已经完全被大势所趋的洪流完全湮没了吗?(--) 怀揣着这样、那样的想法,gugliemo迎来了十月二十日的n.e.w.t.考试。考试的时间又一次提前了,万圣节过后改成了万圣节前夕,这样的匆匆忙忙,不得不让gugliemo开始觉得格林德沃的军队出现了什么问题,让那位一向优雅的魔王大人真的有些急了。 一个星期的考试时间过的很快,gugliemo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进入答卷状态,考试就已然结束。 考完试之后的第二天风和日丽,于是德姆斯特朗1935年的这届学生,迎来了自己在学校中最后的留念活动——毕业照。gugliemo穿着血红色的校袍,站在照相人群的最中央,身边簇拥着很多他好像已经快要忘记了名字的校友,跟着所有人对着镜头傻乐。 那天gugliemo被抓着拍了很多黑白的相片,和每一个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合影。 紧接着就是最后的集体活动——毕业晚会。 那年的毕业晚会正好赶上了万圣节夜狂欢派对,大家玩的都很尽兴,甚至是有些乐疯了,玩过头了,但是没有谁真的去在意。gugliemo这次在carlo的严格把关之下,滴酒未沾,lieblingskind对此颇为遗憾。(没豆腐可吃了,是吧?= =) 萨尔瓦多的信是在舞会过后的第二天早餐送来的,gugliemo困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彼时medusa正在收拾行李,lieblingskind和carlo还在床上补眠。 gugliemo揉着自己凌乱的金色短髮,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拆开了萨尔瓦多的信,因为那只送信的猫头鹰一直在作怪,直至他愿意起来阅览那份“急信”。 萨尔瓦多并不会时常给gugliemo写信,因为他很忙,特别的忙,但是他却从来不忘给gugliemo寄来gugliemo喜欢的糖果,他忙得几乎腾不出哪怕一点时间来写字,却总是在百忙中抽出身来记得给gugliemo寄各色漂亮的糖果,只因为gugliemo喜欢。随着糖果还会附上精緻的卡片,字迹潦糙张扬,一般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单词,好比“晚安”一类的祝福。 萨尔瓦多这次的信依旧不长,但是意思明确直白,语气不容置疑。 中心意思也很简单,态度强硬,gugliemo毕业之后就不用回罗马了,直接和medusa带着行李搬去德国就好,他已经和格林德沃提前打好招唿,gugliemo只需要去总参勤务部报导就好,他会得到一份不是很忙,也不会从外表看上去显得很轻松的工作。 萨尔瓦多的用意gugliemo想不通,也不准备去想,说真的,在拿到那封信的那一刻gugliemo就安心了,被这样安排着未来的人生,他反而感到很踏实。 不多时,格林德沃军总参勤务部的任命书也寄到了,有着详细而具体的安排,基本上gugliemo需要做的就是拿着那份证明去位于德国首都柏林的总参勤务部露一下脸,之后的一切就都不需要他操心了。什么都已经替他安排了,什么都不缺,现在缺的只是他这个人。 11月初,gugliemo和medusa两人一起轻装动身乘船去了德国。 柏林从“二战”开始就实行了严格的交通管制,并且在德国麻瓜元首希特勒的授意下更名为日耳曼尼亚。所以gugliemo和medusa并没有直接就进入柏林,而是经由库克斯港先到达了汉堡,之后再换船顺着易北河转入其支流施普雷河从而进入柏林。 柏林被分为二十三个区,gugliemo是在其中一个拥有口岸的小区下的船,还站在甲板上的时候,他就眼尖看见了拥挤的人cháo中那辆军绿色的军用汽车,他直觉那就是来接他的人。 果不其然,medusa和gugliemo一下船就有穿着特殊制服的士兵拨开人群向他们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gugliemo行了军礼,之后主动替medusa拿过行李,引着两人向军用汽车走去。很多行人在侧目,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警惕的在gugliemo、medusa以及士兵之间流转,充满疑惑等多种复杂表情的脸让gugliemo无所适从。 在战时随处看见军人并不算什么,甚至有的时候还能惊鸿一瞥的与校官甚至更高军衔的大人物在街头擦身而过。 所以,那些一知半解的民众惊奇的是那个来接gugliemo的士兵身上的那套深红色制服,以及车牌上特殊编制的标示。德国是一个崇尚权威的国家,德国人特别注重纪律和执行,只要你穿上一套制服,在纷乱的人群中马上就能处于权威地位,尽管事实上许多人并不知道你身上的这套制服代表着什么。 第56页 上了车,挡风玻璃遮挡住了码头沿岸上异样的眼光,gugliemo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询问什么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他都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最终,他选择了沉默,闭目小憩在后车座上。 一路的沉默,好像空气被谁扼住了喉咙,窒息的很。 gugliemo被medusa摇醒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群山环绕、树木葱郁,在这样人之罕见的地方拔地而起的是一座雄伟的城堡,森严的格林德沃家族古堡,随处可见的就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家徽,以及代表了盖勒特身份的“死亡圣器”的标示。 格林德沃军的总参勤务部就设立于此,关于这点你无需有任何的怀疑以及疑问,gugliemo一直觉得格林德沃在某些方面的思维其实一定是异于常人的。 有谁会把军队的总参勤设立在自己家里?= =答案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到了门口之后,那个来接人的士兵就开着车迅速消失了,在另一个士兵的引领下,gugliemo和medusa走进了人事部门进行报导的事宜处理。 人事部门的总参勤务中校亲自出面接待,一路赔笑,但是那个笑容有些过分的夸张以及扭曲,比表演戏剧的演员还要恐怖,和卡卡洛夫教授那种润物细无声的讨好法更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gugliemo对此表示了很大的愤慨以及鄙视,果然,做好一个小人,也是需要职业素养的,恩。 就这么的,gugliemo参军了,在1941年的11月份,加入了在欧洲乃至世界盛极一时的格林德沃军,成为了总参勤务部中的一员,混了个在战时来说清闲的有些过了头的职务。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gugliemo上尉也算是正式开始在总参勤务部述职。 无奈早起的gugliemo唯一高兴的事情就是他终于也穿了身当初让自己心驰神往的军服,不过并不是格林德沃穿的那个款式,也和军队宣传单上的陆军作战服不同,但是也还算符合gugliemo的审美。 他兴奋的得瑟了一早上,第一次穿衣服穿的那么认真,只因为那身军服让他有了种独属于军人的荣耀感,以及英姿飒慡的豪情壮志。 那是一身深红色的总参勤制服,制服上缀着闪亮亮的铜扣以及代表了军衔的徽章、肩章,袖子上还配着代表了兵种的色带,腰上斜跨着武装带,但是那上面没有携着魔杖也没有权杖。还配着在头上戴了一顶鸡冠形的制服帽,帽顶上佩有帽徽并且缀着一撮白缨。 金色的发,宝蓝色的大眼睛,白皙圆润的娃娃脸,有些过于清瘦、娇小的挺拔身材,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穿着这么一身的gugliemo都是标緻有余、威武不足。 当然了,他本人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他觉得自己还算很帅的,恩。 medusa也换上了一身飒慡的军便服,高筒靴,走起路来就像是踏着鼓点的战士,每一步都走的是铿锵有力,比gugliemo这个正牌男人还帅气。不过因为medusa是女性,所以军便服上只佩带了帽徽、军种胸标和兵种色带,并没有军衔标志。 格林德沃军走的是麻瓜世界德国军队的等级制度,基本上都是比照着德国军衔来的。 所以除了制服、徽章标示不一样外,几乎和麻瓜军队制度差不多。总参勤务部共分为2等4级,总参勤务上校、总参勤务中校、总参勤务少校、总参勤务上尉。也就是说,上尉这个衔看似不低,但是和总参勤务部这么个特殊机关一对照,gugliemo孩子其实根本就是位于金字塔的最底层。(--)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总参勤务军官的待遇、晋升等方面均优于同级别的军官,虽然gugliemo根本就没有打算想过晋升这个问题。 gugliemo的工作很清闲,当然了,他被指派的保密部门其实并不轻松,只是gugliemo的“职务” 比较轻松而已。他的工作范畴简单归纳起来就是四个动名词:喝茶、看报、听广播以及走神发呆。一言以蔽之就是“打发时间”。 在格林德沃军里,每个人的个人价值实质上是取决于格林德沃对其的信任程度。 所以gugliemo所遭受的待遇就很值得玩味了,如果说他不受重视,那么以格林德沃军不养闲人的铁血作风,gugliemo根本不可能来总参勤报导;可如果说他很受重视,那么现在形同于摆设的工作要如何解释? gugliemo倒是并没有想很多,在他看来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格林德沃现在还陷在苏联的泥潭中无法抽身,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medusa的工作就负责的多,虽然她的根本任务是照顾gugliemo,但是毕竟她走的是参军的名义,所以一些基本的文件传递、端茶递水她还是必须做的,就像每一个总参勤里的女兵所做的那样。部门里的人不好让gugliemo去做事,但不代表他们不敢指使medusa去做什么,特别是在发现了medusa不可多得的全项才能之后。 于是,medusa瞬间从可爱萝莉进化成了阴测测的怨灵女,怨念强大到gugliemo甚至能够看到她背后具现化出来的浓稠黑雾,以及古怪的背景配乐。 正式参军的第一个晚上,gugliemo埋头坐在圈椅里给萨尔瓦多写信,内容一如既往的简洁,笔迹一如往常的幼稚,语气丝毫不变的傲娇,用火漆封上信口的时候,gugliemo开始反思,这好像和他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给萨尔瓦多的信写完之后,就轮到给pita报平安,极尽撒娇之能事,把军队夸的天花乱坠,把格林德沃堡形容的不比天堂差分毫, gugliemo秉承着一贯报喜不报忧的本质精神。 写完了那封根本不像是在报告自己参军了,反而更像是去德国观光旅游的信件之后,gugliemo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幕低垂,不知何时起外面的天气变得极其糟糕,狂风大作,在深山中肆无忌惮的穿梭,发出和龙一般无异的咆哮声,挺吓人的。 糙糙收拾好了笔墨,gugliemo爬上了自己的新床,辗转反侧了一小段时间之后,终于算是适应了新环境,挂着满足的笑意进入了黑甜乡。 半睡半醒的朦胧间,gugliemo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无法想起,那种憋气的感觉令他有些不快,甚至是压抑的,说不出来的郁闷之情。最终,在睡神修普诺斯的感召之下,gugliemo虽然心底极不踏实,但还是勉勉强强的陷入了沉睡。 远在德姆斯特朗的carlo和lieblingskind一起不约而同的在那晚失眠了,想的问题也几乎一模一样,gugliemo的平安信什么时候会到?(乃们有的等了=v=) gugliemo的工作真的很闲,闲到他甚至拥有独属于他的“low tea(下午茶时间)”。 午后柔和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暖洋洋的照she在gugliemo的身上,穿过他金色的短碎发,闪闪发光。gugliemo依靠在玻璃窗边,脸紧贴着微凉的玻璃,一手的手指在虚空中画着圈,另一只手里端着传统口味的纯奶茶,慵懒而散漫的哼着走调的曲子。 gugliemo并不是一个人一间办公室,那样就太嚣张、太差别待遇了,最主要的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么谁来做实质的工作?就好比此刻,gugliemo享受着他独有的下午茶时间,而他同级的同事们则正奋战在文件推起的海洋里,整间大的出奇的办公室里就只有沙沙的纸笔碰触的声音以及gugliemo甜蜜的嗓音。 没有谁会来打断gugliemo,这些遵守纪律几乎到死板地步的德国人都会觉得那很正常,因为现在是gugliemo的“下午茶时间”,他有权利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并且他也没有打扰到别人的工作,好吧,也许有一点,但是他们并不会太在意。 真是美好的军队生活啊,gugliemo伸伸懒腰,眯着眼睛惬意的想到。 悠闲的一天结束了,之后就这样,悠闲的一个星期也过去了。 一个星期之后,gugliemo上尉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因为整个总参勤都正式陷入了忙碌的准备活动中,是个人都不会有什么空闲时间,在短时期内。 深陷在苏联战场的格林德沃大人正式下达了新的加急命令——他需要支援。于是,这就代表着这期从德姆斯特朗毕业的新生在培训了不到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就被派遣上了战场,配合早在9月30日德军对莫斯科展开的“颱风”行动。 兵马未动粮糙先行,这点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在那些新兵还没有开赴战场,甚至还没有接到上级的正式命令的时候,作为战争基础的总参勤已经忙的是人仰马翻、兵慌马乱。 gugliemo将最近的一份文件亲自交到了总参谋长sergio上校手里,然后敬礼准备离开,在他正准备拉开门出去的时候,sergio上校却意外的开了口,将gugliemo留了下来。埋首在文件中的上校大人并没有抬头,只是声音飘了过来,那种寒冷彻骨的冰冷语调,“ribezzi上尉,接下来你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下,去代我接一个人,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medusa小姐可以随行。” “yes, my lord.” gugliemo在这种回答上比较偏爱英语,并且一直沿用,当然了,这有点不敬,但却没有谁真的去纠正他的这种行为。金髮的少年穿着深红色的制服,站在宽敞的办公室内避光的门边,笑容灿烂,那是抬起头来的sergio所看到过的最美丽的一幕。 第57页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纵使被娇惯如斯的gugliemo也还是会选择服从,不多问,不拒绝。即使他有一肚子的疑问和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这个上尉代替上校去接? 这很矛盾,完全不符合逻辑,但是gugliemo却选择了恭顺的离开,没有提问。 medusa很显然是事先已经接到了通知,早早的等在了军用车边,依靠着车门,深色的高筒靴相叠在一起,有一种很随性的兵痞气味。面对此,gugliemo又一次无语凝噎,他已经完全的接受了一个女人比他还男人、还军人的现状。但是亲爱的,你确定你还是那个热爱lolita式洋装的萝莉吗?这真的不是嫉妒,真的不是! 心平气和的上前打开车门,像往常一样抬腿上车,然后,深唿吸,发泄似的重重的关上了深绿色的车门,动作流畅。 坐稳之后,gugliemo对着前排开车的士兵吹了声口哨,老熟人,这次开车的还是上次那个接过他和medusa的士兵。凑近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个士兵的长相还是很有料、很阳光的,高大、黝黑、膀宽、深绿色眼眸的标准德国男子形象,就是闷着不爱说话。 gugliemo对这个士兵印象却是“行踪诡异”,上次就是个好例子,在gugliemo和medusa一下车之后,他就连同着车子一起消失无踪。现在,又冷不丁的重新出现。 闭眼,gugliemo选择了无视。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入睡,而是在思考,如果自己算是一个比较受重视的人物,看在萨尔瓦多的面子上,那么当初只派一个人去接是不是过于糙率了?现如今又是一个被上校大人亲自交待了的大人物,真的只派遣三个人就足够了吗? 一路上,还是像上次一样的沉默,空气中有着莫名其妙的张力,这次比上次更明显。 车其实并没有开多长时间,沿着盘山公路,他们上到了总参勤部所在的深山中的某一处山脉顶部,开阔的视野,势头强劲的风将gugliemo纯白色的披肩吹的猎猎作响。 medusa点起了一支烟,斜靠在车头上,和那个士兵对视,谁也没有开口。 由远及近的一辆由飞马拉驾着的马车携带着一种高傲的压迫之势扑面而来,比山上的烈风还要嚣张的感觉。马车在好像就要压倒gugliemo等人的距离骤停,那是一辆透明的好像是通体用琉璃做的彩绘马车,由八匹强壮、体型巨大、银鬃、四蹄雪白的纯种神符飞马拉驾,马车前的两端尖角上挂着装饰用的车灯,那上面纹饰着一个主体为竖琴的家徽。 lieblingskind?gugliemo眼前一亮,那是scherzinger家族的家徽,而lieblingskind是gugliemo唯一能够想到的关于那个家族的人员名字。 马车门被从外面打开,围着金色三角巾的家养小精灵毕恭毕敬的拉开了镶着金边的车门,lieblingskind抱着他的大提琴,一脸淡漠的从车里面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纯白色的礼袍,褶皱繁多,层次分明,把lieblingskind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出落。 “早—gu—g—li—e—mo。”偏低的沙哑,暖暖的、懒懒的语调,语速极其缓慢。 第九章 gugliemo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lieblingskind,大概只有他会这么气定神闲的说出永远不变的开场白,早,不论何时何地,那是他以不变应万变的绝对对白。 medusa两指掐灭了菸头上的火,不屑的撇撇嘴,她对于lieblingskind并没有什么好感。 并没有多说什么,gugliemo上前拉着lieblingskind重新上了车,他们有话可以在车上说,何必像傻子一样站在山顶吹风? 跟随lieblingskind一起来的家养小精灵很显然并不会继续随行,它一脸怯生生想要跟随又不敢的重新踏上了马车,一步三回首,那样的深情让gugliemo不寒而慄,任谁对这样的浓情都会这样的。马车却并没有急着离开,那个家养小精灵恋恋不捨的看着军用汽车一熘烟的开远,直至消失在了视野之后才重新挥动马鞭,拉驾着飞马离开。 lieblingskind神情淡漠,没有解释来因,甚至是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好像对gugliemo没有寄信的事情也不甚在乎,只是很安静的看着gugliemo,而gugliemo别扭的看着窗外。 在这样的沉默中,一个意外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个开车的士兵恶言恶语的从后视镜中露出了兇相,语气不善,口气粗俗,“我靠,死小子,你当老子我是摆设,看着玩的吗?!见到自家大哥都不会打声招唿,你越来越欠操了!“ lieblingskind缓缓的将自己视线从gugliemo身上离开,恍惚的看着后视镜里那一脸怒容的男子,过了大概半秒钟之后恍然大悟,“喔,早—愚—兄—a。” 于是,gugliemo诧异的回过头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好像看出了gugliemo的疑惑,lieblingskind扬起了专属于gugliemo的贴心笑容,语气不急不躁的解释,“愚—蠢—的—大—哥,简—称。” 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汽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勐烈的左右摇晃了两下,从后面的轨迹来看就像是走出了一个“之”字,车子里,gugliemo被lieblingskind动作灵敏的护到了怀里,顺便趁机吃吃豆腐,吻吻唇角。前排的士兵高亢的咒骂了一声,“shit!我操,lieblingskind,你小子说话永远那么气人!” medusa瞬间发挥了自己庞大的助理功能,在lieblingskind和士兵的只言片语间,从大脑中繁杂的人脉关系网中调出了两者最具可能的亲属关系,她一脸淡定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变故而产生什么影响。 一串流利的身份介绍从她的口中蹦出,“路易?von?scherzinger,scherzinger家族直系长子,性格粗鄙,不学无术,天生的战争狂人,格斗技巧过硬,魔法力量强大,不爱动脑子,大脑先天性音乐机能不全,耳朵听到的音程无法用声音再现,即感觉音阶的大脑出现异常,简单来说就是‘音痴’ 。所以不被家族寄予任何希望,七年前被逐出家门,具体决裂原因不明。现任职格林德沃军,上将军衔。” 于是,路易黑线了,gugliemo惊悚了,lieblingskind吃豆腐吃的依旧很high。 然后,gugliemo特不怕死的问了一句,“路易哥哥,您跟格林德沃大人也决裂了吗,为什么会被发配来开车,当勤务兵?” lieblingskind抱着gugliemo吧唧亲了一口,淡定的评价,“有—辱—门—楣。” medusa乐了,特别嚣张的那种,不知道为什么medusa的心情很差,而她心情越差就越喜欢找人麻烦,于是她随声附和道,“评价的很精确。” 路易怒视了一眼medusa,好像很不甘心的蹦出来一句,“好男不跟女斗!” medusa睁大一双眼睛,好像很感嘆于路易大哥的这句话,“原来你不是文盲,真是不容易。”于是,整个车厢里,出了路易大哥之外,所有人都笑倒了。 面对路易越想越扭曲、越想越铁青的脸,gugliemo真的很想开口说,请注意行车安全。 车很快就又重新开回了格林德沃堡,一路上几乎都是路易大哥的个人秀,这个时间段被他一个人全部掌控,一开口就是一连串不带重复的经典骂段,全世界各地不同种族、不同民族的精华,被他操着一口德国音流利的骂了出来。 gugliemo靠着lieblingskind的肩闭目养神,medusa叼着香菸对着摇开的车窗吞云吐雾,lieblingskind作为唯一的听众,他需要负责的就是在他大哥准备休息的时候重新挑起怒火。 转过最后一个弯,车速减慢,缓缓驶入了城堡的最前面。 远远望去,sergio上校带着人笔挺的站在城堡门口,俊逸的面容,永远冷静的眼神,银丝边的眼镜,一身同质地的深红色军服,儒将之风尽显。那才是身经百战的军人该有的风范,肃杀英挺,这使得gugliemo对着自己的长官看得小小的眼直了一下。 gugliemo突然感到自己手被lieblingskind握紧了,扭头,他看见了lieblingskind在不皱起的眉头,lieblingskind在生气,但是,为什么? 车门被一个挂着上尉衔的人从外打开,不过他打开的是前车驾驶席位上的车门,一个标准的军姿,手背绷的紧直,穿着高筒军靴的两脚在水泥地上碰撞,发出干脆利落的声音,他的声音响亮而干脆,如果单词能够拟物化的话,那么这位上尉口中的单词一定会化作镶金边的方块,从口中掉落,掷地有声,“元帅,您辛苦了。” “这种安慰,我可不接受。”路易压了压自己头上的帽子,手握着帽沿,挑起眼角,唇角上挑,声音有种不着调的痞子味道,他好像和在场的人都很熟络的样子,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sergio亲自上前把汽车的后门打开,迎出了lieblingskind,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冰山融化般变得和缓,那绝对是gugliemo没有见到过的微笑。不过,gugliemo也幸好自己没有见过,因为那样的微笑虽然看上去感觉很礼貌,但其实根本没有一点真心在里面。 第58页 “欢迎您的到来,scherzinger先生,路途还愉快?” lieblingskind好像很适应这样的礼遇,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不准备多说什么,旋儿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愚—兄—a—很—烦。” “‘有种让我想骂人的冲动?’是这样想的?”sergio好像因为那一声愚兄而变得很高兴,脸上的表情也真挚了很多,他调侃的开口,“现在你想骂他,是因为你对他这些年的转变还不够了解,等你以后了解了,你一定会动手打他。” “足—够—了。”lieblingskind的表情淡淡的,不为所动。 gugliemo黑线的跟在这一个明显就是领导集团的队伍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只好随波逐流,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做着自我心理建树,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lieblingskind这次来还是因为新兵即将入苏的作战计划,作为scherzinger家族中最引以为傲的首席演奏家,lieblingskind这次是被军方特意请来,为即将开赴苏联战场的士兵们演奏一曲预祝凯旋的大提琴独奏。这可真是大手笔,gugliemo在听到lieblingskind的来意之后不屑的撇撇嘴,反正都是去当炮灰,至于这么隆重嘛。 短暂的内部欢迎lieblingskind的活动很快就过去了,lieblingskind的演奏被安排在后天晚上送别酒会的最后,作为送别仪式的压轴,被很多人期待着。各个高层们陪着见过lieblingskind这个珍稀动物之后,也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毕竟现在还是很忙碌的。 格林德沃的通信要求在高层们离开后不久就到了,那是德国魔法界特有的一种通信魔法,透过玻璃,模拟闭路电视的方式,进行远程视频。(这让gugliemo惊奇了很久。) sergio上校办公室里最大的那面镜子作为见面的媒介被摆放在了他办公室里最显眼的位置,sergio上校、路易大哥、lieblingskind、gugliemo坐在镜子的对面,喝着medusa沏的印度红茶,等待着魔法信号传递过来。 影像很快就传了过来,格林德沃依旧那样神采飞扬,穿着笔挺的军装,那上面装饰着很多亮闪闪的勋章,手里拿着华丽的权杖,脸上的表情愉悦,他刚刚赢得了一场小规模战役。 “很高兴您能来,scherzinger先生。”格林德沃首先和lieblingskind打了招唿。 lieblingskind点点头,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红茶杯,端详了一段时间镜子中的格林德沃,那样诡异的眼神看的在场不明所以的人都毛骨悚然,而他大爷却好像一无所知,只是很淡然的丢出来一句,“老—男—人。” 于是所有人都凌乱了,完全无法理解他说话的精髓。 格林德沃好像理解了,挑起了一个嚣张的眼神递过去,并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很尽职责的对gugliemo询问了一下最近的生活,“我的小王子,你过的还好吗?” sergio上校在格林德沃、lieblingskind和gugliemo之间转了一圈,之后瞭然的淡定了。 路易大哥和gugliemo一起露出了依旧如初的迷茫眼神,就像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眼神里有着清晨的湿气,呆呆的、傻傻的,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真的很让人不知所措。只不过那样的纯良,一个是真傻,一个是装傻。 “我很好,魔王大人。”gugliemo回答的声音清脆,带着绵软的腔调,笑容甜美,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lieblingskind暗自皱了一下精緻的眉,他果然是必须讨厌那个格林德沃的。 这样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谈话内容也正式进入了正轨,就这次欢送会的具体安排聊了很长时间,寒暄也是必须的,好比关于scherzinger家族。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开场时的小尴尬,主客尽欢,其乐融融。 会谈结束之后,gugliemo被指派领着lieblingskind参观整个格林德沃堡,那其实没有什么好参观的,格林德沃堡所能有的,scherzinger庄园也一定有,每一个歷史悠久的大家族之间在本质上其实是很类似的,千篇一律。差别也就是些歷史沉淀、文化底蕴、建筑风格迥异等方面的不同,而这些gugliemo没有什么兴趣了解,他觉得lieblingskind也应该没有什么兴趣。 走廊上,gugliemo望着lieblingskind的侧影,多少还是有些愉快的。在这么一个对于gugliemo来说算得上是陌生的环境下,有一个熟悉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亲切感在作祟,令gugliemo嘴角上扬的幅度增加了不少。 第十章 夜晚很快就到了,lieblingskind被安排在了西边最尊贵的客房里休息,而他本人则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反正他也用不上那个房间。 gugliemo和lieblingskind在gugliemo的宿舍里相视无语,gugliemo无语冲着水晶吊灯翻着白眼,最后忍无可忍之后决定起身先去洗澡,他没空管这位大少爷了,他爱待在哪里就随他去,现在洗澡最大! 洗完澡出来之后,gugliemo不出意外的看见lieblingskind还坐在屋内。 “lieblingskind,已经很晚了。”gugliemo自觉自愿的坐到lieblingskind跟前,让他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头髮,眯眼,委婉的表达着自己逐客的意思。 lieblingskind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只是抬头看了看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外面确实已经完全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到风声唿啸,格外的吓人。lieblingskind认同状的点点头,声音低沉、慵懒:“恩,确—实—很—晚—了。” gugliemo黑线,某人不是从来不屑于说废话吗?他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假装不懂?! lieblingskind擦拭头髮的手法很巧妙,搭配上那样暖烘烘的环境,安静的气氛,凝神的香气,gugliemo的睡意渐浓,迷迷煳煳的眼前开始变得朦胧,张着小口,打着哈欠,倦意袭来,gugliemo已经没有多少清醒的意识了。“我很困,lieblingskind。” “那—就—睡—吧。”lieblingskind的声音就像是带着魔力,让人心安,头髮已经擦干,他小心翼翼的抱起gugliemo走到床边,拉开薄被,将穿着睡衣的gugliemo轻轻的放了进去。 gugliemo的眼皮就像是灌了铅,沉重的根本无法抬起丝毫,他听到lieblingskind轻声离去的脚步声,然后他听到了尽量小声的开、关门的声音。满足的笑意挂在脸上,gugliemo渐渐放松下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准备睡去,好像遗忘了什么,晚安吻? 那之后过了一小段时间,gugliemo被吵醒了,是被一阵布料的摩擦声吵醒的。掀起的被角带进了一丝凉气,gugliemo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蜷缩的更加厉害。 lieblingskind搂着gugliemo的腰,亲吻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湿气,“吵—醒—你—了?” gugliemo整个人的大脑变得像是一团浆煳,身体自动向着温暖的地方靠近,富有弹性的温暖躯体,抱起来手感好极了,gugliemo满意的笑笑,之后蹭了蹭,意识渐渐重新变弱。 lieblingskind的额头倚着gugliemo的,鼻尖蹭着鼻尖,唿吸拂面,他低声笑着,吻上了gugliemo的唇,香香的、软软的、小小的,就像是软绵绵的点心,让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舌尖描绘着唇形,lieblingskind玩的不亦乐乎,gugliemo被这样的骚扰弄的有些无法入睡,他皱起小巧的眉头,动了动脸颊,想要逃避开这样的温热。 “我也是会生气的。”lieblingskind的声音很低、很小,就像是一声下意识的嘆息,他的语速很快,相较于他平日时的语速。 gugliemo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了lieblingskind的话,他只是用金色的碎短髮拱了拱lieblingskind的下颚,就像是个在撒娇的小动物,向着热源努力靠近,极薄的唇无意识的划过lieblingskind的脖颈,引得一阵颤抖。 lieblingskind搂着gugliemo的腰收紧,他的下颚压着gugliemo的头,闭眼,满足的一笑,“算了,谁让我是真的爱你,晚安,我的挚爱,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这是多少个下不为例了呢?在gugliemo一次次推开自己,在gugliemo一次次拒绝自己,在gugliemo一次次无视自己递过去的援手,在gugliemo无意识的一次次伤害着自己的时候。他是认真的,对他,比任何一刻都认真,他也是有感情波动的,他不会真的对一切都无所谓,他爱他,所以他可以那样神经足够粗的一次次无视他拒意明显的语气。 但是,起码,也让我有些希望啊。真是太绝情了,写封信真的那么难吗?如果不是自己一再要求来格林德沃军表演,你是不是就把我彻底遗忘了呢?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格林德沃、sergio,这些刚刚熟悉起来的人都比自己有吸引力吗? lieblingskind的问题永远无法得到解答,因为他根本不曾问出过口,在握紧gugliemo腰肢的下一刻,他又重新是那个气定神闲的lieblingskind,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坚信。 第59页 经过那一晚之后,lieblingskind就正式搬进了gugliemo的宿舍,脸上还是那副从容淡定的表情,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举手投机间的所有动作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用一种近乎蛮横的任性把一切都合理化了。(= =) 不过lieblingskind也就只是待了三个晚上而已,那次的演出很成功,他在离开的最后一个晚上和gugliemo相拥而眠,将吐出的温热气息覆上脖颈。 “你觉得,会赢吗?”gugliemo在经歷过那样庄严的阅兵仪式后不自觉的发问。 lieblingskind愣了一下,之后很快给出答案,“必—败。”lieblingskind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坚定,丝毫不留情面。然后他在一片黑暗中,将自己的翠绿对上了gugliemo的宝蓝。 gugliemo忘记了言语,lieblingskind意外坚定的回答,让他不知所措。 lieblingskind结论准确的惊人,根据gugliemo前两世所学来的歷史来看,他自己现在参加的无异于是一场无望的战争。虽然gugliemo并不知道lieblingskind这个标准的德国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分析出自己的祖国必败的结论。 但德国必败,这就像是个诅咒,哪怕是公主的吻也无法解除的魔咒。 gugliemo笑了,紧紧的搂着lieblingskind,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甘心,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在打一场无望的战争。虽然他在总参勤的工作很清闲,虽然他在总参勤里熟络的人不多,但是他真的很讨厌那样笃定的语气,他不想输。 第二天一早,还是gugliemo、medusa、路易大哥一行三人开车送走了lieblingskind,那个山上的风依旧很大,scherzinger家族的飞马马车依旧嚣张,lieblingskind也依旧面无表情,他踏上马车之前转身吻住了gugliemo的唇,啃咬、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的吞噬之意,他笑着离开,食指轻拭唇角,“不—要—忘—记—写—信”,他说。 gugliemo点点头,算是承诺了,之后遗忘了那个吻,重新坐到车上,回到了城堡里。 路易大哥一直保持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戏嚯的打量着gugliemo,这算是自己未来的准弟媳了吧? 他的笑容更加猖狂。medusa坐在一旁有些不满,咧嘴一笑间,说出来的话也不自觉的变得更加尖酸刻薄,“路易上将,无法出征的遗憾,导致您精神扭曲了?还是说,您是先扭曲了,然后才无法上战场的?” gugliemo错愕的一愣,等等,“……路易上将参加了的1941年冬天的苏德战争,这成为了这位传奇人物一生中最大的败笔,这也是埋下了他日后战死的最大隐患……”这样的词句很快的划过他的脑海。 那么,现在的歷史已经不是他所熟知的歷史了吗?路易没有参加莫斯科保卫战?也就是说在日后的史达林格勒战役中,他不会抱着想要一雪前耻的必死居心孤军深入,之后战死? medusa还在和路易相互拌着嘴,你来我往不亦乐乎。gugliemo整个人却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之中,他不明白,这个故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变,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发生了问题,他现在很混乱,也很矛盾。也许这是每一个穿越者或者重生者都会遇到的问题,歷史的改变到底是好是坏? 1941年12月5日,苏军在莫斯科近郊发动反击,德军进攻莫斯科还是失败了,远征的格林德沃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medusa抱着新的一摞文件走进了办公室,这引起了小范围的低声哀号,工作量又大了。 gugliemo的下午茶时间结束,他收起了盘子,回到了自己舒适的座椅上,他感觉自己的腰有些不舒服,这个椅子太硬了,一点都不柔软。好吧,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矫情让gugliemo想到了豌豆公主,说白了,他被宠的太不像个男人了,这点真的很让人沮丧。 medusa忙里偷闲的来敲打gugliemo,她真的不是看他太闲而气不过,真的不是。(这话都咬牙切齿了吧?) “啪”的一声,medusa重重的将自己手里的水蓝色文件夹打在了gugliemo的报纸中间,生生将那份《每日要闻》分成了两半,之后她轻挑起细长的眉,语气丝毫没有歉意的表示道歉,“真是抱歉啊,我没有注意到,毕竟我太‘忙’了。” gugliemo淡定的拉开了右手边的抽屉,从那里面拿出了一份《战地实况》,打开了第三版,之后才抬起脸面对medusa皮笑肉不笑的气极面容,用一种极其真挚的声音回答了medusa的道歉,“没有关系,我还有很多份,谁让我很‘闲’。找我有事吗,medusa?今天的英式点心scone做的很美味,我很喜欢,请再接再厉。” medusa咬着牙微笑,声音几乎就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遵命,我的少爷。我只是来提醒您,carlo少爷很生气,后果请自行想像。” gugliemo的脸绿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她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她当场就会报了。(= =)gugliemo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现在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在自己眼前晃荡,一定是她又去打小报告了!该死的,不就是虽然有很多时间,但没有给carlo写任何一封信嘛,怎么了,谁规定了哥哥就一定要给弟弟写信来着?! 好像我怕他似的,哼……好像,还真的挺怕的…… medusa帅气的转身,嘴角带笑,得意洋洋的昂起头离开了,找gugliemo的茬总会让她身心舒畅,然后重新投入到充当快递员的活动中。scone做的很美味,吗?那就明天继续好了。medusa也是个别扭的性子,哼着歌顺便端走了盘子。 gugliemo老老实实的跟同事a(这种称唿方式当然是gugliemo向lieblingskind学来的)要了一张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样式的羊皮纸,打开桌子上军队统一发放的墨水瓶瓶盖,拿起羽毛笔往里面蘸了蘸,不假思索的开始写信。 “……军队的制度还是相对严苛的,好比书信的往来,会被强行检查,在信还没有进入收信人手里之前,军队里专门管理这方面的人已经很‘尽心尽责’的提前‘阅读’了……”这是摘自gugliemo信里内容的一小段,说白了的意思就是,“亲爱的carlo,哥哥不是故意不给你写信哦~”。(= =) 可想而知,收到这么一封信的carlo该是会多么的“高兴”。 停笔思忖了半晌,gugliemo决定信就到此为止,用火漆上了封,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恩,总算该写的都给写了。lieblingskind?需要给他写信吗?= = 那晚,gugliemo穿着厚重的军用大衣,抱着热可可,站在壁炉边看着雪景,期盼着一年一度的圣诞节的到来。今年他们一家被格林德沃邀请参加平安夜的晚宴,只有一些相互熟络的好友聚在一起,算是家宴,没有战事、远离名利,只是最熟悉的人聚在一起过一个温暖的节日。 第十一章 时间:1941年12月25日,02∶02a.m. 地点:盖勒特?格林德沃书房的密室里 人物:gugliemo?di?ribezzi gugliemo能够进入这个位于格林德沃书房第三排书架后的密室,完全是在一个机缘的巧合下。他可以对上帝和梅林发誓,他不是故意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偷窥到格林德沃进入密室的方法,他也不是故意挑选了一个格林德沃去睡觉的时间孤身一人进入这个密室的。 这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巧合。(= =谁信?)gugliemo不在乎的耸耸肩,不管你是否相信他的无辜。 月光照在苍茫的白雪地上,一地清寒。gugliemo透过玻璃窗看到这样的美景却没有多少心情欣赏,他只觉得有那么一股发自内心的不战而栗,他已经够提心弔胆的了,完全不再需要气氛的烘托。 俗话说好奇心会害死猫,gugliemo这个自认为的明白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理的。但是,gugliemo还记得他的中国家教告诉他,猫有九条命。(你的家教到底教了你些什么……) 所以,gugliemo决定当一回猫,反正也死不了,大概吧。 按照他白天从格林德沃那里学来的方式,gugliemo摸索到了书房第三排书架上那一系列《论中世纪》的金边书籍上,然后摆放成(有一定规律)错乱的顺序,打开了书架后面的密室。说真的,格林德沃的密室设计方法很老土,gugliemo不屑的鄙视之。(= =) 书架缓缓的向后凹陷,然后缓缓向两边挪动,露出了里面的房间。光一下子照亮了整间密室,那是一种很常见的照亮魔法,gugliemo抱着极大的兴趣愉悦的走了进去。 密室里还是书,成堆的书,这让gugliemo多少有些遗憾。不过,很快的,他就发现了能够使他感兴趣的东西,密室里长条书桌上摊开来摆放着的相册。gugliemo的嘴角上挑,专门把相册放在密室里,哈哈哈(请用不同声调来理解这三个字),这里面一点有问题! 而他,gugliemo?di?ribezzi,ribezzi家族的长子,ribezzi家族的第,呃,gugliemo忘记他是第几代继承人了,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gugliemo是要发现那个“问题”的人!并且,唔,把它公布于众?这无异于是找死;敲诈格林德沃?现在直接就找面墙去撞死吧(= =);送给萨尔瓦多,他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吧,大概…… 第60页 gugliemo更加兴奋了,他承认他最近被从德国赶回来的格林德沃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说真的,当格林德沃身上那层神秘而强大的面纱,被自己父亲萨尔瓦多熟络的调侃语句揭开后,gugliemo就不怎么害怕这位大魔王了。 所以他决定要好好报復下他,竟敢在平安夜晚会上嘲笑自己的身高,他会让他好看的! gugliemo快速的窜了过去,坐到了书桌前面的红木椅子上,低下头,想要发现照片上的秘密。然后,gugliemo因为照片上相拥的两个男子而惊吓的差点蹦起来。 他看见了谁?本世纪最伟大的白魔法师dumbledore和大魔王格林德沃亲密无间!整整一页上,都是他们做着亲密动作的照片,那里面他们显然是很年轻的,但是gugliemo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变形学教授。完美了,他觉得他可以写一本关于格林德沃与dumbledore不得不说的故事,那一定会轰动整个欧洲。 想想看吧,现在欧洲魔法世界战火中最大敌对势力的两个人,曾经能够,那么,呃,甜蜜,抖,真是个让人恶寒不已的形容词。 gugliemo宝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发现了宝藏的恶作剧光芒,那么,让他猜猜,这是一个由爱生恨的恶俗莎士比亚爱情套路,恩?你爱我,我也爱你,但你误会了我,我也误会了你,然后,哇哈哈,我们可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gugliemo?di?ribezzi跃跃欲试着,自己是该推波助澜呢?还是充当一回丘比特? 反正不管是什么,他都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有的时候,好奇心真的能够杀死猫,如果gugliemo在发现了这些之后就迅速放下那本相册离开,那么他会拥有一个报復格林德沃的好谈资,并且拥有一段绝对愉快的日子。但是gugliemo的好奇心驱使他继续翻动那本堪比潘多拉魔盒的相册,于是,这使得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所以,他会看到更多,但是他将不会愉快。 gugliemo永远学不会的就是适可而止,这我们大家都知道。 在gugliemo还沉浸在看格林德沃年轻记趣中不可自拔、乐不可支的时候,一个男低音从他的背后不高不低的想起,“还好看吗?” gugliemo来不及思索的就大笑开来,“恩,恩,不错不错,很好看。” 然后,gugliemo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嘴角抽搐着回过了头,于是,他看到了格林德沃似笑非笑的张扬笑脸,他穿着紫色的绸缎睡衣,就站在gugliemo的身后。gugliemo的表情僵死在脸上,相册从gugliemo的手中脱落,砸在了密室清脆的地板上,gugliemo又吓了一跳,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正在无辜的瑟瑟发抖,一惊一乍。 慌不择路的gugliemo想要俯身去捡拾相册,而落在地板上的相册正好摊开在最后一页上,那上面只有两张照片,足够gugliemo真的被吓死的两张照片。 照片上,pinta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正在沖gugliemo甜美的微笑,挥着手。那张照片的下面一张,是pinta和格林德沃相拥在一起的照片,格林德沃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pinta的额头,他们共同的怀抱里正抱着一个咯咯笑着的小女婴,金髮碧眼。 gugliemo的手颤抖了,甚至都拿不稳相册。他真的非常害怕,不知名的恐惧,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看到了什么,一些也许足够害他死八百次的家族辛密,一些所谓的真相。 格林德沃笑的更加张扬肆意,“gugliemo,你看的是否满意?” gugliemo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单词,他能说什么?我看到你其实是个双性恋,你不仅和我的变形学教授有一腿,你还和我的母亲有一腿?甚至我所谓的姨妈其实很有可能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还是你原来和我老爸萨尔瓦多是情敌? 格林德沃向前走了一步,gugliemo失声尖叫出来,他是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虽然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但任何的风吹糙动都足够要了他纤细的小命。 格林德沃笑着逼近gugliemo,然后,他俯下身捡拾,从gugliemo手中拿过相册。 他翻看着、笑着,好像完全不甚在意,甚至他还给gugliemo营造出了一种gugliemo其实没有犯任何错的诡异氛围。 格林德沃的声音是低柔的,“他们三个你都认得,对吗?” 他们三个?哪三个?gugliemo当然是不敢这么问的。毫无疑问,dumbledore、pinta、pita,正好三个人。gugliemo哭丧着一张脸,他真的被吓坏了,格林德沃的笑容在他看来就好比地狱的召唤。这一切可以重新倒带,再来一遍吗?求你,上帝,梅林…… “不要害怕,亲爱的,我只是在问你问题。回答问题是好孩子最起码的礼貌,对吗?” gugliemo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声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哼哼,“是的,格林德沃先生。” 他已经被允许称唿格林德沃为盖勒特了,但是此时此刻,借他三儿胆,他也不敢再那么叫了,“我都认识,先生。”他一再的重复。 格林德沃还是笑着,“gugliemo,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gugliemo忙不迭的点头,他好像看到了生机,“是的,我不该出现这里,先生。我怎么能够出现这里呢,先生,我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发誓,我马上就能把这里的一切都遗忘了。求您,我们一起遗忘了这些……”gugliemo语气谦卑的好像时光倒流,他还是伦敦街头的小痞子,正在为自己第一千零一次的错事祈求得到宽恕。 “我是说‘gugliemo’不应该在‘1941’年底出现在‘德国’。”格林德沃有重点的将重音放在了三个单词上,而gugliemo的一张脸却因此而迅速的白了。 gugliemo并不傻,只不过他爱装傻。这一刻,他想他很难再继续“傻”下去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gugliemo还是决定尝试一下继续装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有的时候意外的适合gugliemo,也许应该用“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形容。 “我记得……”格林德沃说的极其缓慢,他吊足了gugliemo的胃口,同样是蓝色的眼眸里,此时此刻充斥着审视的凌厉光芒,一字一顿,像是闪着寒光的刀刃,“萨尔瓦多应该是在voldemort倒台之后才找到的你,你的尸体。” gugliemo再一次很难受自己的控制的尖叫出声,他开始颤抖,他已经顾不上仪态,紧咬着下唇,他努力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格林德沃笑了,“你知道的,我在纽蒙迦德的时候,我和你的父亲还是有些书信往来的。” gugliemo向后再一次倒退,然后他被红木的桌椅腿绊倒,索性顺势蜷缩在了椅子上。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他快克制不住自己了。梅林啊,他到底打开了什么样的魔盒,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格林德沃也是重生的?那与他何干,他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他什么都没有听见,对,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小傢伙,真是,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嘛,我已经准备告诉你了,可是你却捂住了耳朵。”格林德沃的语气就是个要糖而不得的孩子,委屈极了。 有的时候,当你被迫听到一些自己不愿意知道的真相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的反击,鸡蛋里挑骨头的那种。于是gugliemo从极度的惊恐中反而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心理平衡。他的声音依旧尖细,“你骗人!如果你知道一切,为什么你还要去淌这场必败战争的浑水?”其实他说的话,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只不过gugliemo已经无暇去顾及。 “你不也出现在这里了吗,我的小王子。”格林德沃笑着回答。 “这是诡辩,诡辩!”gugliemo有些气急败坏的否定,他想他把他三世以来全部的坏脾气都发泄在此刻了,gugliemo颤抖着,他这次是气的不能自己的颤抖着。 格林德沃耸耸肩,“好吧,随便你,你到底要不要冷静下来听我说?” gugliemo的脸涨红,他死死的咬着唇,唇瓣发白,甚至青紫。gugliemo死命的摇着头,他什么都不想知道,真的,什么都不想。不管那该死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格林德沃到底掌控了什么,他真的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格林德沃轻嘆了一口气,然后他再一次迈开步子想要靠近gugliemo。 结果?结果gugliemo直接被吓的昏了过去。(……)他今晚受到了足够多的惊吓,于是,他的自我保护功能逃避似的的开启了。 gugliemo从昏睡中缓缓甦醒,他和他沉重的眼皮做了一场异常艰辛的战斗。然后,在耀眼的阳光中,就像每一个会被吻解除魔法的王子一样,他醒了过来。金色的眼睫毛像是翩然欲飞的蝴蝶,轻轻振翅,有着说不清楚的魅惑。 “格林……德沃!”gugliemo又一次一惊一乍的尖叫出声。他看到了什么,上帝啊梅林呀,他看到了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就在他的眼前:蓝色的眼眸对上蓝色的眼眸,金色的短髮缠绕着金色的碎发,而最令gugliemo感到难堪的是,他明显感觉到格林德沃那双掌握生杀大权的手正圈在自己的腰上,肌肤紧贴着肌肤,没留任何余地,敏感异常。 第61页 格林德沃率先笑了,然后顺其自然般动作流畅的亲吻了gugliemo的额头,声音里带着那么点晨起时的暗哑,“早安,我的小王子,我以为你需要一个吻,才会醒来。” gugliemo的回答是,“你童话故事看多了吧,我弟弟carlo三岁就不看那个了。” 格林德沃失笑,这个昨晚甚至是刚刚,还被吓得面如纸色的小东西,此刻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gugliemo改变态度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负负得正,昨晚加上今早的惊吓使得他的胆量突飞勐进。在量的不断积累下,不失时机的促成飞跃,质变了。 格林德沃动作优雅的起身,半靠在松软的靠垫上,他就那么自然的半坐在gugliemo的身边,同床而卧的两人此时此刻没了尴尬,没了拘束,意外的和谐。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还是格林德沃开口打破了清晨难道的祥和时光。 gugliemo摇摇头,两手抓着薄被的边角,只露出两只明若星辰的宝蓝色眼眸,纯粹的就像是两颗蓝宝石,他的声音被闷在被子中,“我只想你我都遗忘了昨晚。” “呵呵,你这样说可是会引起很不必要的误会哦,我的小王子。”格林德沃失笑出声。 gugliemo在被子下毫不客气的抬脚踹了格林德沃的小腿肚子,然后一脸义正言辞的怒视着那个正用一脸戏嚯表情看着自己的金髮男人,声音软软的、小小的,就像是无害的小动物般绵软无力,却又可爱的无以復加,“你很讨人厌,你知道吗?” “我的荣幸,王子殿下。”格林德沃在gugliemo的注视下,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盖勒特?格林德沃!” gugliemo怒了,于是他准备发飙了,他的一张不过巴掌大的小瓜子脸上此时透着粉嫩的色彩,表情活灵活现。 格林德沃俯下身,吻上了gugliemo的唇。其实用“咬”这个词更加合适一些,没有深入但也没有离开,就像是叼着什么美味一般仔细的舔舐着,直到那抹嫩粉色变成了几欲滴血的鲜红,薄薄的唇上此时上了一层水色,就像是雨后的花瓣,娇嫩而艷丽。 格林德沃就这样安静的拥着gugliemo,声音故意压低般的在gugliemo半圆耳朵边低语,“我不介意这个玩笑成真。” gugliemo突然觉得很委屈,尴尬异常。梅林啊,他被戏耍了,想想看吧,他成为了那个被耍的人,就像是个宫廷小丑,供人把玩娱乐,翻着跟斗、画上油彩,明明有着一张欢笑的夸张嘴脸,心底却其实是在哭泣着的。 好吧,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但gugliemo的尊严令他很难咽下这口气,明明调笑别人的这个活是他gugliemo的!现在倒好,一切都反过来了,这不公平!连萨尔瓦多都不敢的…… 这卷故事的开头,gugliemo因为好玩,吻了carlo;故事发展到现在,gugliemo也因为好玩,却被格林德沃吻了。 第十二章 于是,在1941年即将过去的清晨,其实过去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一觉过去,gugliemo依旧还是那个肆无忌惮的任性孩子。他是格林德沃的小王子,他是萨尔瓦多最宠爱的儿子,他是carlo唯一认同的哥哥,他是lieblingskind发誓要娶的爱人,他是medusa勉强承认的主子。 而以上的那些“他是”,换个说法就是,他很有可能会是格林德沃军的下人继任者,他也很有可能会是ribezzi家未来的家主,他还可能是scherzinger家族有史以来唯一得到认可的未来主母,他甚至可能是medusa要豁出命去保护的契约者……这些现今看来不值得gugliemo去关注的多余缀词,谁又能想的到在日后会成为他获救的最后王牌? 时间不会停下,日子还要继续,战争只会愈演愈烈。 1941年~1942年的莫斯科保卫战,德军第一次遭到重大战略性失败,这场战争使得德国损失兵力50多万,投降9万,丢失坦克1300辆、火炮2500门、汽车1.5万辆以及其他技术装备。 也使得盛极一时的格林德沃军由于战线过长,补给不足,战役中消耗过大,首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整个总参勤部都蒙上了一层阴霾。路易大哥那里,已经三天都没有人敢和他说一句话。触了路易大哥的霉头,那可就有的受了。gugliemo在sergio上校办公室里亲眼看见路易大哥当着联络器那头格林德沃的面,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咆哮的样子比一只喷火的匈牙利树峰龙还可怕。 但,前后格林德沃没有解释一句,他只是端坐的像是一幅麻瓜的油画,安静的笑着。 gugliemo明白格林德沃微笑的原因,因为格林德沃也改变了一小部分的歷史。路易大哥本应该在这场战争中输的一败涂地,但是现在,他倖免了这种耻辱,他还是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所以格林德沃在笑,他有什么理由不笑,起码路易大哥的命运被改变了。 之后在一片愁云惨澹的阴霾里,gugliemo度过了他的1942年。 紧接着就是1943年了,1943年对于gugliemo来说,只发生了三件事:a 1943年初,格林德沃军开始给女军人授予军衔、配带军衔标志,并利用德语的词性变化专门使用“女性军衔称号”。 b 1943年2月2日,史达林格勒保卫战结束,德军败。 c 1943年9月8日,英国广播公司广播了义大利无条件投降的正式文告。 medusa因为事件a荣升总参勤少校,成为了gugliemo的直属上司。而在gugliemo看来,那个女人的嚣张气焰一天胜过一天,实在令他忍无可忍。之后?只好撇嘴重新去忍。 ……场景回放…… 1943年初春,德国,柏林,格林德沃堡,总参勤部。 现在是16∶00p.m.,gugliemo上尉正在休息间的阳台上享受他的下午茶,阳光大好,照的人浑身都暖洋洋的。喝着手里传统口味的纯奶茶,眯眼享受着这样惬意的“摸鱼时间”,虽然参军了,虽然打战了,虽然失败了,但是作为后方支持人员的gugliemo依旧惬意,他甚至有心情去想一想:自家老大参谋长sergio上校最近火气那么大,是不是因为欲求不满。 眯着眼,就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小幅度的张开,打着哈欠。gugliemo笑了下,之后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半眯着的眼睛模煳了视线,在一片光晕中,gugliemo只来得及看清来者有一头飘逸的黑色长髮,以及深如黑谭的眼眸。 gugliemo在那一霎那有些停滞,因为哈欠而挂在眼角的一滴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滚下。在已经过去的经年里,gugliemo忘记了曾经是哪个少年,也是如此的风姿绰约。 然后,那个风姿绰约的少年,被自己杀了?gugliemo不是很肯定的回想。 来者停在了gugliemo的身边,逐渐靠近的青涩身体散发出淡淡的樱花香。gugliemo想起了那是三个月前调来总参勤帮忙的日本少年,总是谦和有礼,进退有度,说话把握着很好的尺寸,与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日本少年缓缓开口,“gugliemo,很感谢你的礼物,我从来不知道已经窜了味道的茶叶可以重新拥有那么美好的用处。” 少年的德语其实并不好,甚至是有些磕磕绊绊的,所以他总是会下意识的放慢语速,来让他的句子能够显得流畅。他话里提起的“茶叶”是他当初送给gugliemo的见面礼,不过被gugliemo遗忘了,一直锁在抽屉里直至窜了味道,真的很可惜。为了表达歉意,gugliemo用那些茶叶堆砌成了一个茶叶兔子,在魔法的帮助下,之后又转送给了日本少年。 “我只是想让失去也能变得可爱起来。”gugliemo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笑容明艷,他的心情很好,他是这么认为的。 “low tea?你真悠闲,gugliemo,还是,这是在英国留下的习惯?我听说你在英国住过一段日子。”少年开口。 gugliemo点点头,抬眼,看着少年的黑髮怔怔出神,“全世界三分之一的水都被英国人用来喝下午茶了。是住过一段日子呢,甚至上了五年学,不过没有什么印象了,我没有那段日子的记忆,不过身体倒是很好的记下了这些习惯。” 日本少年明显不相信,但是他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面容精緻的俊秀少年……表情和神情都是恪守礼制的清淡,穿着笔挺的白色军服,站在阳光下,美丽极了。 gugliemo有些恍惚,他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习惯了这么解释。 现在想想,tom其实挺无辜的,冷静下来分析,gugliemo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以前怎么都无法想明白的事情。好比,tom只是这一世的tom riddle,他和那个gugliemo心底一直怨恨的voldemort根本不是一个人,他把那些可笑之极的迁怒全部用错了地方。 也许他本来可以和tom有一个美丽的邂逅,一个诗情画意的交往画卷,但是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第62页 gugliemo失笑,摇摇头,之后很大声的哭了,又哭又笑,循环往復。 “上尉,您……”日本少年军官明显慌乱了,他不知道要如果应对。 medusa极其冷静的从自己面前成堆的文件海洋中抬起头,难得肯多花一分钟去关注gugliemo,之后她冷漠的扫了一眼日本少年,红唇开启,“德川君,请回到你的位置上,关注你的文件,不要关注变态。” gugliemo愕然,之后回过味来,怒视之,被无视之。 ……场景回放完毕…… 关于事件b,那真的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1942年7月17日开始至1943年2月2日才结束,歷时六个半月,约199天。这场被后世定名为“史达林格勒保卫战”的会战,以德军再一次的失败告罄,那是“二战”的转折点,也是格林德沃军由盛转衰的顶点。路易大哥同样没能参加战役,他摔光了sergio上校办公室里所以的杯盘。 格林德沃这次甚至拒绝了路易大哥所有的请求通信的要求,没有解释,没有安抚。但除了gugliemo之外,没有任何人理解格林德沃的做法,更不用提支持。 一月末的时候,gugliemo在餐桌上特意为路易大哥举杯,也许很多人不理解他的古怪用意。 gugliemo是在庆祝路易大哥活了下来。因为在gugliemo学过的魔法史中,路易大哥就是死在那天,之后导致了格林德沃军溃不成军,不到一个月就输的一败涂地。 虽然这场战争,格林德沃军还是输了,但是起码路易大哥活了。 在史达林格勒会战结束的第二天,gugliemo在报纸上看见了tom,他作为史达林格勒会战中拯救苏联魔法军队的盟军少年英雄而接受了採访。报纸上,那个黑髮黑眸的少年意气风发,一袭浴血的战袍将他衬托的更加笔挺英俊,肃杀之气为他平添了异样的魅力,他就像是一把开光的宝剑,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gugliemo长吁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活着,真好。那一刻,gugliemo心底的负担,突兀的,好像减轻了那么一些。 谁能想到,这个英雄也许会变成比格林德沃还要恐怖的大魔王?他抢去了本应该属于格林德沃的恐怖色彩。gugliemo摇头笑了笑,他再一次为自己无聊的自我调侃而小小的唾弃了一下自己,这又换来了medusa少校的一个白眼。 ribezzi家族却从事件c中获利良多,因为在事件没有发生之前,ribezzi家族就和英法达成了秘密协定。 义大利投降之后,ribezzi家族摇身一变,成为了战时最大的反战势力,挂上了满嘴人道主义的虚伪旗帜,大发战争横财的ribezzi家族甚至趁此打压了义大利的一批当权势力,正式坐稳义大利第一家族的王座。 萨尔瓦多是个合格的枭雄。永远以家族利益为第一要务,趁势获利,他总是做的很出色,再没有比他更狠的“出色”,不论义大利战胜与否,ribezzi家族总能屹立不倒。 但gugliemo在总参勤的位置也因此变得有些微妙,处境尴尬,路易大哥表现的最明显。 第一世的gugliemo站在最终获胜的一方的角度去看麻瓜世界的“二战”,第三世的gugliemo却站在失败者的角度去看魔法世界的战争。 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奇怪,那些曾经用来打发第二世无聊时光的魔法史书上的人,都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起来,脑海里像跑电码一般的开始滚动他们的生平,他们的功绩,他们最后悲壮的结局。有些,好像把虚幻和现实连结起来的感觉。 gugliemo觉得很悲伤,因为格林德沃军输了。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在打一场註定失败的战争。 格林德沃从苏联回来之后心情反而变得很好,一点都没有留下战败的阴影。 格林德沃的书房里,gugliemo正在给格林德沃念一首gugliemo自己很喜欢的小诗,那是歌德的小诗,gugliemo一直很喜欢的一位德国诗人,“……少年,我爱你的美貌;中年,我爱你的言谈;老年,我爱你的德行。” 在gugliemo话音未落的时候,路易大哥怒气沖沖的推开了书房的大门,随后跟进来的是sergio上校和medusa少校。 gugliemo放下书,动作自然的坐到了格林德沃的身边,没有开口,只是很安静的看着。 “盖勒特,1941年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你;1942的时候,我阻止不了你;现在,你能告诉给我个交代吗?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到底要什么!”路易大哥的声音,大的甚至震动了奢华的水晶吊灯。 格林德沃愣了一下,之后有些茫然的看着路易大哥,“我不明白……” “你他妈的的再给老子装一下试试,fuck!”路易大哥再一次口无遮拦了,其实他这样不顾场合的骂脏话,蛮可爱的,gugliemo语。 “恩,正常了,我就说,刚刚觉得你哪里有些不对劲。”格林德沃点头笑了一下。 “呃?”路易大哥魔法势力很强,武力值很高,人品也不错,长相更是上佳,唯一的缺点就是少根筋,他马上就被格林德沃绕了进去,“你说什么?” “盖勒特的意思是,你刚刚进门说的那几句诗句似的排比句不是你的风格,你前面说话的时候像个诗人。”gugliemo笑嘻嘻的回答,然后medusa心领神会的补充,“可你平时走的是流氓兵痞路线,就好比你的最后一句。” 于是,路易大哥暴走了。 sergio上校是个有理智有大脑的人,所以他并没有被前面格林德沃和gugliemo故意的气话而打乱了质问的思路,他的声音是冰冷的,“盖勒特,你的态度。” 格林德沃耸肩,“没有态度。” “妈的,你那个什么萨尔瓦多学弟根本他妈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玩意,操,老子早就看出来了,他们一家都不是东西!”路易跳脚咒骂着。 sergio上校站得笔直,轻推了一下自己反光的眼镜,语气还是一沉不变的冰冷,但总能让人看出那么点威胁的意味在里面,“路易,注意你的措辞。不过,我们家确实不是‘东西’,是标准的人类。” 我们家?没错,各位看官没有看错字,sergio上校离家出走之前也姓ribezzi,从某种拐弯抹角的亲缘关系上来说,他是gugliemo的堂哥。 sergio虽然在辈分上是萨尔瓦多的远方侄子,但他却要比萨尔瓦多还虚长几岁。 他年少的时候曾经在义大利住过一段时间,导致的结果就是,sergio,这个意式的名字成了全义大利一个绝对响亮的传说。当年在义大利引起的轰动效果绝对不会小于voldemort在英国的效果,甚至有段时间在义大利全国范围内,起到了小儿止啼的惊悚效果。 这绝对是个可怕的狠角色,他是协助把ribezz家族的黑暗色彩带上了另一个高度的神人。可惜他在“一战”后就迅速从义大利销声匿迹,即使是在家族内部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说起来,sergio对gugliemo从来不会厉声厉色,但gugliemo却不自觉的对那副镜片后面的人产生惧意。sergio和anthony(还有人记得这位唐装律师美人吗?不熟悉的请回顾第二卷第六章)很像,但却又不一样,因为gugliemo可以笃定anthony不会伤害自己,而sergio就不一定了,这位深不可测的堂哥,只对格林德沃忠诚。 当格林德沃的两大亲信都对格林德沃表示了质疑之后,会发生什么呢?gugliemo的经歷告诉我们,他也不知道。(= =) 因为那之后他和medusa就被丢了书房,真的是“丢”,路易大哥亲自动的手。 第十三章 到底那天格林德沃和sergio、路易二人说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gugliemo只知道他自此之后再没有接到路易大哥的怒视,以及sergio堂哥的软钉子。 萨尔瓦多、carlo都来信询问了gugliemo的意思,问他是否想要回到义大利。 gugliemo在给格林德沃读美版的《小王子》的时候,顺便徵求了一下格林德沃对此的意见,之后他就给萨尔瓦多和carlo回了一模一样的信,他还不准备回去,然后表示了希望能够瞒住pita并且找人照顾她的意思。 萨尔瓦多的回信很快,他表示他的夫人莉莉丝早就把pita接到了法国南部的马赛市。 gugliemo在接到萨尔瓦多信的时候怔住了,他勐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跟pita通过信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至于莉莉丝夫人,gugliemo有些想念她了,虽然这一世他其实根本不认识她,甚至没有见过她。(这一世的她躲gugliemo比躲gugliemo的第二世还要明显,毕竟这一世gugliemo可是pinta的原装儿子。) 1944年6月6日,诺曼第登陆,德国全面溃败,格林德沃军败势已定。 1944年12月31日,gugliemo和格林德沃一起度过了他22岁的生日,参军三年零一个月的gugliemo还只是个小小的上尉,军衔没有任何改变,而medusa却都已经成为了中校。 第63页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gugliemo在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候,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祈祷样,他很轻声的向格林德沃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承认他又管不住他的好奇心了,他可以忍住不去询问关于pinta和dumbledore的事情。但那不代表他不会去关心自己的下场。 毕竟他现在已经被烙上了“坚定的格林德沃党”的标籤,他的身家性命和格林德沃算是死死的拴在了一起,他觉得他有权利知道格林德沃的打算。 格林德沃双手交叉支着尖尖的下颚,很神棍的微笑着,“顺其自然。” gugliemo狐疑的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珠骨碌的转了几转,甜蜜的声音里有着很多不确定性,“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准备改变歷史?阁下,容我问一句,您很喜欢纽蒙迦德住宿条件吗?还是说,您的品味总是如此的耐人寻味?” “从某意义上来说,那里确实很不错,很安静。”格林德沃顺着gugliemo的冷笑话继续说了下去,态度自然,就好像他不是谈自己将来即将被终身圈禁的监牢,而是在选隐居地。 “你真是个疯子。”gugliemo毫不客气的评价。 格林德沃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颇有些贊同的意味,“pinta也这么说过,哦,既然提到了她,我知道你不想知道,但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误会,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gugliemo愕然,pinta是格林德沃同母异父的妹妹?怪不得自己和格林德沃虽然气质不一样,长相的相似度却那么高。毕竟格林德沃是我的舅舅,噢,这个说法真让人觉得恶寒不已。紧接着gugliemo摇了摇头,他管那么多要做什么?他只是他,这就够了。 “无所谓。”gugliemo回答道,“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把格林德沃军怎么样。” “听着,小鬼,我可以对梅林起誓,pita不是我的孩子。不过她确实是pinta的孩子,和一个不知名人士。”格林德沃好像对于解释清楚这件事,有着很深的执念。 gugliemo睁大自己一双滚圆的宝蓝色眼眸,“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盖勒特,你在心虚?” 格林德沃解释不能,差点咬了舌头,他无奈的抬头翻了一个白眼,气质全无,无语问天。活了这么大,除了dumbledore和pinta,gugliemo是第一个能够堵得他说不上来一句话的人,果然是自己那个让人头痛的妹妹的血脉。格林德沃挫败的笑出声来。 gugliemo疑惑的耸肩,继续询问,“好吧,我们换个话题,盖特勒,按照歷史你不会死。但我们怎么办?路易大哥、sergio堂哥、我、medusa,还有很多衷心于你的人。” “你觉得重生是件好事吗?”格林德沃突兀的询问。 gugliemo不是很明白,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人生如棋,重生就好比作弊悔棋,但谁又敢和我保证,我悔棋的这一步,一定能够扭转干坤、锁定胜局?”格林德沃问的很认真。 “你活的太哲学了。”gugliemo撇嘴表示不屑的回答,结束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对话。 那场没头没脑的对话就那样消失在了歷史长河里。1945年5月1日清晨,gugliemo还在天鹅绒的红床上沉睡的时候,格林德沃堡却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魔法联军从凌晨03∶03开始袭击格林德沃堡,即格林德沃军的后方——总参勤务部。 08∶08 a.m.,gugliemo睡醒,这是第一次没有用medusa叫,他就自己起床了。 08∶15 a.m.,gugliemo彻底清醒,倚在软绵绵的靠垫上迟迟不肯下床,眼神有些对不上焦距,茫然的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对了,今天他们就要被攻破投降了呢,他想到。 08∶30 a.m.,gugliemo上尉安静的穿好了他深红色的制服,铜扣、徽章、肩章、色带、武装带,任何一个细微处都被照顾到了,没有哪怕一丝的皱褶、污渍、暗泽,然后,对着卫生间的水银镜子里的自己敬了一个帅气的军礼,“gugliemo上尉,今天是你的最后一天,好运。” 09∶09 a.m.,gugliemo在空荡的大厅里独自一个人吃完了属于他的意式早餐,很美味。 09∶38 a.m.,gugliemo坐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办公室的阳台上,高高俯视着城堡外面战争激烈的盛况,各色的魔咒光线围绕着城堡边缘透明的保护屏处相继炸开,就像烟花般炫目。 10∶10 a.m.,看见了大门口处衣着鲜亮的dumbledore教授,格林德沃在和他交涉。 10∶15 a.m.,gugliemo在奶白色浮雕的阳台上和混杂在外面军队中的tom眼神不期而遇,心情很好的沖tom挥挥手,微笑了一下,耸肩,起身回到了屋子里。 办公室铜雕的门外,medusa正恭敬的等在那里,她的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她的心情也很好。这三年半把她累坏了,现在,她终于摆脱了那些快把她折磨至疯的文件。medusa身后跟着一小队同样有着如释重负笑容的同事,他们都很愉快,他们在等待着gugliemo。 路易大哥、sergio上校各带着一小队人从走廊的尽头由远及近的走来,他们的脸上也挂着从未有过的舒心笑容,没有人交流,安静的只剩下了军靴碰撞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响声。 三个小队合流,一起走过此时此刻寂静的如一座空城般的古堡,顺着金色的旋转楼梯走向一楼,好心情的欣赏着这座古堡里的每一处。前些年他们都太过匆忙,抱着成堆的文件疾走在这里,错过了很多好风景。所以这一次,要好好看个够本,反正他们不急。中世纪的油画,彩绘的玻璃连在一起组成了从未注意到的史诗。 一楼大厅的楼梯口铺着的那张绣着金线的羊毛地毯的边角处,gugliemo竟然看到了小孩子的涂鸦,用一种很难消除的特殊魔法墨水所绘,很简单的画,意外的可爱。 正厅里,早在前几天就把里面的所有的物品都处理干净,地上铺着一条红天鹅绒金边的长地毯和燃着蓝紫色火焰的壁炉,壁炉上的饰品也被清理了,只留下了一柄铜烛台,手柄上刻着格林德沃名字的缩写。 这样收拾,是为了留给格林德沃和dumbledore一个决斗的地方。 格林德沃和dumbledore的决斗没有裁判,因为他们并不需要。作为见证者的gugliemo一行人,站在奶白色金边的大门口,一字排开,安静的观看着。 gugliemo站在路易大哥和sergio上校的旁边,遗憾着他最终还是没有给格林德沃读完《苔丝》,昨晚他们在书房里读到了苔丝重新遇见已经成为神父的埃里克。那一段他和格林德沃对此有着不一样的见解,gugliemo认为埃里克其实并没有成为神父,那只是又一个欺骗苔丝的花招;而格林德沃则认为埃里克是真心悔过,只不过他还是逃不开苔丝和他之间的孽缘。 格林德沃和dumbledore的决斗很精彩,那才是真正技术级的对决,比gugliemo看过的任何一场带有赌博色彩的决斗比赛都要精彩百倍以上。 格林德沃和dumbledore的决斗是安静的,始于沉默,归于沉默。 gugliemo亲眼见证了那场多年后被各种各样的传记、小说传的神乎其神的世纪性决战,但他从来都对那些文学作品不屑一顾,因为在他最深的记忆中,再没有任何一种词藻能够将那场决斗的美准确的诠释出来。那样的惊心动魄,却又那样的安静,就像是重生后的格林德沃,他知道一切,却三缄其口,甚至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gugliemo没有去问格林德沃为什么不曾想过要改变他和dumbledore之间的矛盾,因为答案有很多,好比格林德沃重生的时候那个“矛盾”已经发生了,也好比格林德沃和gugliemo一样都是胆小鬼,甚至是比gugliemo还要谨慎,他怕招致更悲惨的结局。 以路易大哥和sergio上校为代表的格林德沃军是骄傲的,起于骄傲,终于骄傲。 军人天生都拥有一种荣誉感,那是烙印在骨子上、融入灵魂里的荣誉感。军人为保卫而生,他们保护他们的爱人、亲戚、朋友、祖国以及他们来自心灵里的尊严。 格林德沃军尤甚,即使是输了,他们也依旧体面,就像是他们随时随地都会注意的军容军纪。这不是虚荣,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特殊情怀。在他们心里,他们始终保护着值得他们保护的一切,神圣而不可侵犯。 gugliemo站在那样安静而又骄傲的大背景下,与有荣焉,倍感激动。 当格林德沃输了的时候,没有人动,甚至没有人惊讶,他们的唿吸甚至都没有因此而变得急促。 因为,留到最后的人都是格林德沃军的骨干精英,他们都抱有一颗骄傲的心,他们十分清楚他们将要面临什么,他们也十分明白当下的败局,最后,他们甚至十分理智的接受了格林德沃这个神话般存在的男人的失败。 所以,在盟军沖入格林德沃堡的时候,没有人慌张,没有人逃窜,更没有人发声。穿着深红色军服的一众军人都安静的等在正厅的门边,有条不紊的接受着盟军递上来的魔法禁锢圈,甚至是排着队伍极其有秩序的走上前坦然戴上的。 第64页 gugliemo也在队伍中,因为他的军衔比较低,他几乎是排在队尾的。他看着格林德沃昏迷不醒被dumbledore护在身下;他看着sergio上校代表格林德沃投降;他看着路易大哥最先上了囚车;他看着medusa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昂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露出蔑视的笑容,眼神里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及她。 轮到gugliemo的时候,gugliemo发现将要给他戴上禁锢圈的不是别人,正是的tom,那个挺拔的黑髮少年,英姿勃发。于是,gugliemo沖tom甜美的笑了笑,两人一直都没有交流,直至被tom亲手送上车之前,gugliemo一直都在笑着,一如既往的可爱。 tom的面色阴沉,但依然不能使得他的容颜打半分折扣。gugliemo坐在车窗边,看着tom的侧脸胡思乱想到。gugliemo拥有一个好心情,即使他现在变成了囚徒。 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将近四年的格林德沃堡,gugliemo对着那座他一辈子都不再可能踏足的古堡挥了挥手,心中万分的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最后一顿午餐,而且他始终还是没有给格林德沃读完《苔丝》,那本书就摊开放在格林德沃书房向阳的书桌上,紧挨着狄更斯的《雾都孤儿》。 即将封锁这里的魔法联盟军如果看到格林德沃在看麻瓜的名着,他们会怎么想?那一定会引起一张张五彩缤纷的脸。 1945年5月1日,15∶15p.m.,格林德沃军向魔法联盟军缴械投降。 第十四章 gugliemo在柏林魔法监狱的小隔间里度过了大概五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他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宁静时间,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询问、没有人搭理。他就那样很安静的坐在监狱小隔间的一隅,蜷缩着抱膝,仰头看着铁窗外小小的蓝天,偶尔会有云彩飘过,但是很难看见鸟类。 gugliemo金灿灿的短碎发已经长到了及肩的长度,他并没有去精心打理那些头髮,此时此刻它们枯黄的就像是稻糙。 被tom拴上禁锢圈压上囚车的时候gugliemo并没有多大的触动,但,在此时此刻,极其安静的当下,gugliemo无数遍的在脑海里回放着当时的场景,tom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次唿吸时起伏的胸腔迥异的动作都没有放过。gugliemo感觉他的心里有杂糙在一片荒芜中横生,杂糙的名字叫“烦躁”,荒芜的别称是“情绪”。 不知道是谁在寂静中点燃了一把火,火焰跳跃着在杂糙间蔓延,以燎原之势想要燃尽天地间的一切。 gugliemo将头从铁窗外的风景上强硬的挪开,垂下头埋入两股间,开始安静的流泪。 gugliemo的哭泣方式一般都是很孩子气的嚎啕大哭,因为他知道,只有闹的动静越大,他得到的关怀才会越多。 但是现在,没有人会来安抚他、宽慰他、软言软语的哄逗他,甚至连medusa那样恶语相向的别扭的关心方式都不会有。他只是一个政治犯,和gugliemo?di?ribezzi划上等号的不再是光环,而是“战争疯子”这样令人唾弃的词眼。 所以,gugliemo学会了很安静的流泪,没有声音,没有啜泣,没有一丁点的抖动。 这样的与世隔绝会逼疯很多人,不允许探视,没有提审,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就这样面对铁窗,没有尽头,也不可能拥有期盼。 gugliemo清楚的知道他不会有事的,格林德沃向他保证过的。但是在这样无所事事好像真空的环境下,gugliemo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放任思绪如狂风过境,肆虐着自己纤细的神经。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什么都不用想,但大脑就是无法被控制,最恶劣的揣测不知道在大脑里被预演了多少遍。 gugliemo被告知有人要见他的时候,他甚至是不敢相信的,紧接着的就是欣喜若狂。 anthony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盘扣唐装,边角用银线绣着腾飞的中国龙。他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笑容依旧,在gugliemo从推开铁门进入特殊会客室里的那一霎那,这个唐装美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美艷笑容,惊心动魄的美。 anthony还是那么漂亮,那么过分的精緻,不过他的鬓角出卖了他的饱经沧桑,他坚毅的神情使他看起来比六年前gugliemo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要成熟太多。 押送gugliemo的傲罗沖anthony示意了一下之后就出去了,并且从外面关上了铁门。 gugliemo的双手还被束缚着禁锢圈,他看着anthony静默无语,忘记了言语,也忘记了动作,他就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安静的站在门边,宝蓝色的眼眸里有着千言万语,到最后汇集到嘴边的时候却一句也没有剩下。 anthony明显也是激动的,他有些慌乱,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成熟在那一刻消散。他站了起来,铁制的凳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会客室中被无限放大。 anthony吓了一跳,然后他努力的冷静了下来,轻推下镜片,手脚慌乱的像个小学生。 gugliemo扑哧一声笑了,他比以前看上去还要瘦小,即使是最小号的囚服也被他穿的有些晃荡。 铁链碰撞在一起配合着gugliemo的清脆笑声,冲散了一室的尴尬。gugliemo终于找回了属于gugliemo的任性和孩子气,他走上前,拉开桌子前硬邦邦的铁椅,大咧咧的坐上去,声音依旧甜美,歪头,可爱的就像是个在家里请客的邻家男孩,“坐下吧,anthony。” anthony僵硬的点点头,脸色绯红,美的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gugliemo不经有些恍惚,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anthony、李斯特都还是那么美丽的年代。 anthony在gugliemo恍惚的时候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gugliemo,很显然这位几乎算得上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受了很多苦。虽然萨尔瓦多说过他已经打过招唿,gugliemo绝不会缺衣少食,但是受到的精神上的压力一定是常人难以想像的。anthony暗自揣测。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anthony选择了一个很糟糕的开头语。 gugliemo倒是一派自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德姆斯特朗的伙食很精緻,medusa的照顾也很到位,carlo是个好弟弟,萨尔瓦多是个好爸爸,格林德沃……是个好领导。” anthony将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眼睛看天看地看墙壁,就是不看gugliemo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珠。他语速极其缓慢的斟酌着词语,“你知道,离开庭还有段时间,他们决定开庭公审你们,格林德沃、路易、sergio还有medusa等等。你被排在很后面,毕竟,其实你并没有什么错。我会是你的律师,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gugliemo饶有兴致的打量着anthony,然后很大声的笑了,“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其实是你在坐牢,而我才是你的辩护律师?上帝,梅林,不过,为什么是你?” anthony怔住,想了好半天才明白gugliemo的意思,“五个月足够了,你被抓之后我在伦敦才得到你的消息,我用五个月的时间去研读了魔法世界的法律,然后我去罗马找上了你的父亲萨尔瓦多。虽然我不会用那些小木棍释放出魔法,但是我有自信在法庭上用我的口才赢得胜利,就像我说服了萨尔瓦多让我为你辩护一样。” gugliemo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声音里带着那么点撒娇的意味,“六年不见,你变得罗嗦了。” anthony楞了一下,他勐然想起了他和gugliemo的初遇。在一片不算浓的薄雾里,天上倾斜的下着小雨,anthony蜷缩在垃圾堆边,瑟瑟发抖,而他生命中的天使就在那一刻为他递上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笑容甜美,眼神真挚,宝蓝色的眼眸里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声音软绵绵的,会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的感觉。 anthony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藤蔓,能开出美丽的花朵却又浑身长满荆棘,他总是需要一个信念去依靠仰望才能活下去。所以,gugliemo就是他的信念,即使gugliemo本人都并没有察觉到他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anthony笑了,眼神中有着夺目的光芒,黑白分明,就像是gugliemo对于anthony评价,那是一幅意境深远的水墨画。 “因为我太过的激动了,在思念了这么久之后,我们再一次相遇。”anthony坦言。 gugliemo愕然,他不知道anthony原来也会这么直白的说话。这个被李斯特“鄙视”的东方面孔的美人说话的方式,就像是那个古老东方给人的感觉,弯弯绕绕,迷雾重重,一句话能说出好多个引申意思来。 anthony重新恢復了他的风采,笑容明艷,“安心,我会保你平安。” 直到再一次被押回那个幽暗的小隔间,gugliemo才想起来刚刚他忘记了询问anthony关于john的事情,虽然这六年他们之间没有通过一封信,但是思念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拥而入,源源不断,波涛汹涌。 抬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gugliemo凝神回想,不难发现,anthony好像是在故意迴避关于john的话题。对于那分别的六年时间发生了什么也是含煳其辞,吞吞吐吐。 难道出事了?这个认知就如投入湖中的小石子,搅乱了一池春水。 第65页 1945年10月18日,魔法国际军事法庭第一次审判在柏林举行,gugliemo还没有来得及被提审,审判就在11月20日的时候被转移至了纽伦堡。 对于战犯的审判,魔法世界採取了和麻瓜世界一样的做法,审判时间和地点甚至都是一致的。纽伦堡审判根据下述4条罪行起诉和定罪: a 策划、准备、发动或进行战争罪。 b 参与实施战争的共同计划罪。 (↑以上ab两条罪行合起来被称为破坏和平罪。) c 战争罪(指违反战争法规或战争惯例)。 d 违反人道罪(指对平民的屠杀、灭绝和奴役等)。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gugliemo是第一个被审判的。 站在纽伦堡地下法庭,gugliemo打扮一新,穿着得体的黑袍(萨尔瓦多在前一晚和carlo来看他的时候顺便送来了衣物),银色的龙皮靴子,金色的短碎发又重新回到他的头上,笑容甜美,就好像他即将要去赴一场盛宴。 gugliemo站在法庭正中央的木栏里,两边站着神情严肃的外籍傲罗,他旁边的木台后站着anthony。环顾整个法庭,黑压压的都是人,胸前各式各样的勋章足够晃花gugliemo的眼。那些人都是些gugliemo能够在魔法世界名人录上找到的人物,资歷足够的老,成就足够的吓人,威望足够的唬人。 最中间正面对gugliemo的是一个干瘦的老人,眼神里却闪着让gugliemo害怕的寒光,而老人的旁边坐着的竟然是dumbledore,这多少出乎了gugliemo的意料。 那之后审判就开始了,一天接着一天,罪名定的莫名其妙,gugliemo甚至都无法理解。 gugliemo?di?ribezzi,盖勒特?格林德沃亲自指定的“全权继承人”,格林德沃政权第2号人物,总参勤务部安全保密科总负责人,阴谋策划了数起重要战役,签署了对苏的两次战争计划书…… gugliemo算了一下,他可以说得上是把纽伦堡罪行起诉的四条都占全了。应该感到荣幸吗? 指控完罪行,就是人证物证的呈递,这一切都让gugliemo觉得这些不过是个过场,他有罪的结果是肯定的,只不过过程是曲折的。gugliemo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沉默以对,他低头去认真考虑纽蒙迦德的住宿条件了。 轮到anthony这个麻瓜律师进行辩驳的过程,gugliemo没有去听,反正听了他也听不懂。 gugliemo知道的结果是,anthony竟然让那些看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事实变得苍白而无力,让一众老头老太太哑口无言,假牙和镜片掉了满地。gugliemo不知道anthony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突然很高兴终于免去了纽蒙迦德终生游的机会。 在gugliemo以为他可以洗洗睡了安心回家的时候,最中间的那个老头开口了,“让我们假设anthony律师的话都是真的,但那也无法抹去的一个事实是,ribezzi先生在校期间的表现很值得商榷,他曾经造成的恶行,让我们有理由相信那是个有阴谋有计划的打击活动,我们甚至可以大胆的猜测ribezzi先生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消减英国魔法界的未来!” gugliemo被这样义正言辞的大帽子扣的有些发懵,他在校期间做过什么天怒人怨到如斯地步的事情吗? “是的,是的,格林格拉斯家族的李斯特少爷至今还躺在圣芒格的特护病房里,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男孩,我曾经参加过他的洗礼。”有人这样感慨。 “不能忘了摩戴斯提,那是扎比尼家的希望啊,现在,他却在地下长眠。”有人补充。 “还有……”无数的gugliemo熟悉或不熟悉,陌生或不陌生的名字,连带在英国魔法界举足轻重的的姓氏被很多人提了出来,就像是一部冗长的魔法世界贵族发展史。于是,在这样的刺激下,gugliemo终于彻底回想起了他在霍格沃茨五年级时发生的事情。 gugliemo勐然惊起,抬起了一直以来算得上是低垂的金黄色脑袋,他准确的在人海中找到了一袭黑色校袍的tom,那个少年受到了很高的礼遇,他端坐在那里,看不清神情。 gugliemo戴着禁锢圈的两手死死的抓在木栏上,他重新缓慢的低下头,金色的短碎发遮挡住眼眸和半张脸,因为他怕他一瞬间变得扭曲的脸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又一次要害死我……’,这是gugliemo唯一能够想到的东西。兇手不是tom吗?是他打开了密室,是他石化了摩戴斯提、李斯特……是他陷害了我!gugliemo想要大声尖叫出来。 李斯特好像也并没有想到庭上会突然上演这么一出,但毕竟他是专业级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又迅速找回了一开始舌战群儒的气势,寻找任何可能的漏洞。 gugliemo低垂的动作让很多人坐实了他就是兇手的认知,但gugliemo已经没有精力和功夫去管别人的想法了,他能克制住自己不当场歇斯底里、仪态尽失就已经很不错了,那占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被一个人害死一次,情愿可有, 被同一个人害死第二次,可以理解为本性良善, 被那个人即将要害死第三次,那就只能说明被害死的人智商不够。(= =) gugliemo不知道他算不算得上是智商不够,他想要反驳的,但却又在张口之前,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他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甚至对当年的事情都是很茫然的,他早早的离开了英国…… “那为什么ribezzi先生在发生过那件事之后,连o.w.ls考试都没有参加就回到了义大利,甚至他是直接消失在了霍格沃茨的。如此的仓皇,理由呢?”有人问。 gugliemo哑口无言,是啊,理由呢?他因为刺杀了tom,所以害怕的逃跑了? gugliemo好像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眼神变得很难看清眼前的事物,血气上涌,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用力挤压般噁心难受,他甚至连维持基本的站立都很难了。耳边那些标准的英语变成了嘈杂的嗡嗡声,空气好像在逐渐升温,gugliemo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头越来越痛,就像是要炸开一般,大脑却还在高效的运作。 然后,gugliemo终于倒下了,他解脱了,他什么都不会再去想了,因为他昏过去了。 第十五章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也许能够拖延时间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 gugliemo就是那个幸运的人,谁让他有一个有强大的父亲,一个有本事的“未婚夫”,一个绝对忠心且能力出众的律师。(请用反讽的语气看) gugliemo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规格待遇上升了不止是一点点,而是起码够得上有五星级了。柔软洁白的床铺,有着柠檬清香的环境,先进的仪器设备,以及床头柜上色彩香艷的水果。 gugliemo普一睁眼,就有人摁响了清脆的铃声。 护工退出,萨尔瓦多、carlo、lieblingskind鱼贯而入,脸上带着明显的关心的神情。 lieblingskind走到了gugliemo右边,俯身亲吻了gugliemo的额头,并且握住了gugliemo的手,声音低柔的就像是在哄孩子,“你—会—没—事—的。” 什么没事了?身体,还是牢狱之灾?也许两者都是。 萨尔瓦多坐到了gugliemo的左边,这个一直都很强势的男人总是改不掉他儿奴的本质,或者应该说是他其实就是gugliemo控,出发点永远是他的儿子。萨尔瓦多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着温柔而喜悦的目光,但那样看起来却别扭且惊悚。 carlo就站在床尾,穿着精緻的袍子,面若冰霜,他就是个活动冰山,已经十七岁从德姆斯特朗毕业的他,越来越能把握好gugliemo记忆中carlo哥哥的角色了。 “anthony呢?”gugliemo沙哑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询问他的律师在哪里。 在场的三个放在哪里都算得上是精明人的人,动作却很可疑的先是对视了一眼,像是很难找到统一的答案般,“深情脉脉”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之后,由萨尔瓦多开口,“他还在庭上,为别人打官司。” gugliemo太过了解萨尔瓦多,所以他清楚的之后萨尔瓦多想要瞒着他什么,“那个‘别人’是谁?” “medusa。”carlo乖宝宝在这一世变成弟弟后,可以说是对于有gugliemo问必答。 gugliemo有些迷惑,medusa会被审判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那三个人的表情却有些过于古怪和小心翼翼了。于是gugliemo突兀的想到些什么,他睁大了自己宝蓝色的眼睛,“我昏迷了多久。” “没—多—久。”lieblingskind淡定的回答。 “没多久是多久?”gugliemo感觉他的嗓子就像是要着了火般干燥,但他没有心情去索要水来滋润自己的嗓子。 lieblingskind倒是好像意识到了gugliemo的难受,业务技巧极其熟练的拿起了身边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棉签,沾了水之后一点点的蘸在gugliemo苍白的薄唇上。动作温柔而细緻,不疾不徐,让gugliemo感觉到很舒服,也更让他疑惑,到底他昏了多久才能让lieblingskind练出这么一手细活。 第66页 “几个小时左右。”carlo的态度倒是老实诚恳。 “你看,外面天还是亮着的。”萨尔瓦多开始故意混淆视听,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磁性。 “现在是几号。”gugliemo决定换个问法。 换来的却是一室的寂静。这次没有人答话了,因为他们编不出一个合理而又能隐瞒事实真相的日期出来。 gugliemo嗤笑,“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说,那么就让我来推理一下。我确实是只昏迷了几个小时,那没有多久。”他看了看一脸坦然的lieblingskind和没有表情的carlo。 然后,gugliemo缓了口气继续说,“但在我昏迷接受紧急治疗的时候,你们中的某个或某几个人灵光一闪,不谋而合,干脆让我在还没有来得及醒来之前,就让我索性多睡了一会儿,这个一会儿到底有多久暂时就不追究了。” 三人讪讪的笑了笑。 “之后,由于我的不知名昏迷,审判先跳过我继续。medusa为我去顶罪了,对吗?否则她在军队里的时候,军衔也不会跟坐上火箭似的升的那么快。大概从一开始她就是我的退路吧?”gugliemo继续自言自语着,然后他抬起头,笑了,“怎么都一脸看见外星人的表情?我给你们的印象里我就不能说出这些话吗?” lieblingskind 还是最淡定的那个,“基—本—正—确。”一句话,还是两个意思,既肯定了gugliemo的推断,也回答了gugliemo最后的问句。 “那么,还有哪些需要完善?”gugliemo虚心求教。 萨尔瓦多低声嘆息了一下,抬手覆上了gugliemo宝蓝色的眼眸,gugliemo依据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他听见萨尔瓦多俯身在他耳边的低语,“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不好吗? 乖,做个很乖很乖的孩子,恩?” gugliemo在萨尔瓦多的那一声故意拔高有着施压意味的一声“恩”之后,乖乖的点点头,顺从的重新安生准备去休息。 一室的寂静,gugliemo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慢慢调适着自己的唿吸,其实从一开始清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还是感觉到很疲倦,大脑并没有真的清醒,他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睡眠。之所以突然爆发小宇宙的cos一下福尔摩斯,也不过是因为想要以此来抵挡自己浓浓的倦意,他清楚的知道,即使他明白真相的始末,他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在快要进入梦乡之前,gugliemo声音小小的补充了一句,“而你们之所以会表现的这么容易被我看透,不过是因为你们是一起进来的,而事先又骄傲的个人情绪而没有商量好统一的口径。安心吧,我不会把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好意当做坏人的。” 我是正太,又不是傻子。而且,即使你们本事再大,medusa再大公无私,她也无法代替我成为霍格沃茨石化事件的兇手,不是吗?看来我确实是要考虑一下纽蒙迦德的住宿条件了,可以申请和格林德沃当狱友吗?邻居也行。我想要保证每天半个小时的晒太阳补钙时间,这点要求应该可以满足吧? gugliemo在心底想到。 gugliemo无事一身轻的去和睡神修普诺斯约会,徒留医疗室内三人尴尬的对视。 当夜幕低垂,gugliemo却转醒了,只不过他还是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哪怕挪动一下小手指都是做不到的,胸口很闷,眼皮怎么睁都睁不开。gugliemo觉得这就是他的中国家教说过的传说中的“鬼压床。” 当“鬼”真的出现在gugliemo身边的时候,gugliemo浑身僵硬了。他感觉到“鬼”拥有一双质感不错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顺着轮廓来回轻揉,然后“鬼”握紧了他的手。 “鬼”俯下身,亲吻了gugliemo的额头、眼皮、鼻尖、脸颊,却在唇边犹豫踟蹰。 “鬼”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medusa一样的甜美可人,不对,“鬼”就是medusa。她轻笑之后,侧身咬住了gugliemo的耳垂,很快声音划过,极细极轻,“我知道你能感觉到我,保持住,但不要醒。” 然后,medusa离开了gugliemo不经事的耳朵,重新留恋在gugliemo的唇边,这次她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好像她刚刚才准备开口说话,“本小姐是来和你告别的,你应该感到荣幸。知道你听不见,但他们只给了我这么一个糟糕的告别时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但此时此刻我想说出来的事实。” “石化事件的兇手就是我。惊喜吗?我是戈耳工,一种已经写入灭绝魔法生物书的神奇生物,你一定听过希腊神话,medusa就是石化人的蛇髮女妖。 还记得米勒娃?麦格吗?不觉得她很熟悉吗,她次次都出现在案发地点,也太可疑了吧?不过很遗憾,只能说我的演技太好,你们这些愚蠢的巫师都没有发现。复方汤剂对于特殊的魔法生物也是有效的,好比你我,但作用时间大多不是很相同,我很幸运,复方汤剂能使我保持大概十二个小时左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那个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男孩(指的就是tom),不过很遗憾,恭喜你猜错了! 没有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会是你的损失,所以为了保持戈耳工的神秘感,请在对我施行的时候,不要去看我的脸。gugliemo,我要来警告你,远离萨尔瓦多。当然了,你是听不见我的话的。但是我依旧要说,远离他,是他派遣我去霍格沃茨的,他才是幕后主使。 对了,anthony也不值得全部相信,还记得他座右铭吗?不择手段也要安全的达到目标。他对你衷心不假,但,是人,他就都会有自己的私慾。就我个人所知道的,anthony在很多年以前就在为萨尔瓦多办事。当年收养你的那个什么john,听说已经死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而你却傻的根本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就跳了进来,像个白痴一样。 最后,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格林德沃让我对你说:‘不要被过去的表象所迷惑,人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会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 大概也就lieblingskind的目的单纯,但本小姐就是不想告诉你,谁的情路能够不坎坷? medusa说了很多话,就像是个话唠一般的交待着她想要说的全部。gugliemo安静的躺在床上,佯装还在沉睡,medusa也在配合着好像没有发现gugliemo的清醒,她只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们都知道,门外有人在监视。 gugliemo一直死死的闭着眼睛,他朦朦胧胧的猜到了一些始末,现在加上medusa的,他感觉他甚至解开了上一世时不解的谜题。 萨尔瓦多永远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不是一只羊,也不会为了某个特定的人变成一只羊。在gugliemo第一世的时候,萨尔瓦多和john在合作;但在gugliemo第二世的时候,john却死了,只能说他变成了萨尔瓦多巩固家族权利的一个阶梯;所以说,这一世,不论有没有gugliemo,萨尔瓦多都是会对john出手的,gugliemo只是那千万个理由的其中之一。 萨尔瓦多最喜欢的就是当猎人,从一开始就设好九连环般的陷阱,让猎物自己往陷阱里撞,而且是心甘情愿。 萨尔瓦多永远都是一个赢家。 最令gugliemo憋闷的是,他甚至是无法去憎恨那个有着无情的灰蓝色眼眸的男人,他对自己的好是发自真心的,但他对别人的无情也一直都是实实在在的。 魔法界的纽伦堡审判经过216次开庭,于1946年10月1日结束。法庭对23名被告中作了宣判:却只判处了1人死刑。medusa?戈耳工女中校,审判过程中唯一的女性,却也是最丧心病狂的一个,她坦言承认,杀一个的时候会记得,杀上百个人之后,那就只是数字尾数的变动。 gugliemo从“再一次”清醒过来之后,身体就莫名其妙的变差了,他因为种种原因得到了从轻发落,只得到了永远不准踏入德国、义大利境内的流放惩罚。他歪坐在轮椅上,被carlo推着去观礼了medusa的死刑。 “carlo,你知道吗,最讽刺的是,连神奇生物保护法都无法救她。”gugliemo笑着说。 carlo认真的点点头,他不知道他应该在此时此刻说什么,因为他曾经以为,medusa会成为他的嫂子。那个女人执行完任务从英国回到义大利的时候,曾经笃定的对自己说过,她会成为gugliemo的妻子,ribezzi家族的主母。 萨尔瓦多就坐在gugliemo的旁边,笑的一如既往的温和,“你已经尽力了。”他这样安慰gugliemo,而gugliemo勐然发现他不知道他该如何和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相处。 anthony轻推了一下眼镜,掩去了全部的笑容,“我很抱歉。” gugliemo感觉他一定是疯了,因为他竟然还在对anthony笑着,安抚着这个算得上是害死medusa的罪魁祸首之一的男人,“你也已经尽力了,不要在意。” ……medusa视角…… 第67页 medusa站在圆形围场的最中间,被绑在木桩上,穿着一袭艷丽的红裙。 她在应该微笑着的,她一直死死的看着gugliemo,那个好像永远都长不大的男孩穿着病号服,一副羸弱的模样,金色的碎短髮被风吹起,划出优美的弧度,就像是钻石在闪耀,折she出最美丽的风景。 她突然想起来那晚去看他的时候自己忘记说了什么,她忘记告诉他,她爱他。 medusa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畏惧死亡的,因为她是一只戈耳工,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只戈耳工,她应该是肆意妄为的,她应该无所畏惧,哪怕是死亡。 但在此时此刻,她勐然学会了一种人类的感情——畏惧。 她也明白了她的姐姐在死前对她说过的话的意思:唯有爱,才会让迈向死亡的脚步变得如此沉重。 作为一个戈耳工,medusa一直是骄傲的,她鄙视着人类,却又不得不为人类做事。因为她是被人类抚养长大,在姐姐去世后,在她差点奄奄一息的时候,她被一个人类救了。有的时候魔法生物的世界会比人类干净很多,你救了她,那么她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回报。 medusa不想再去回顾她的过去,因为那看起来蠢极了。 她被绑在木桩上,四周升起了能够折she汇聚阳光的挡板,都对准了她。她因为本能而闭上了眼睛,阳光越来越灼热。戈耳工是喜阴的物种,平日在阳光下行走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一旦太过暴晒,她就会化为灰烬,那是一种很惨烈的死法。 而她现在此时此刻已经虚弱极了,如果她想要使用魔法,她就必须恢復自己本来的面貌,睁开眼睛,才能逃离。而那些挡板会折she出她自己的影子,她睁开眼,她就会石化了自己。 不睁眼,她会被阳光烧死;睁开眼,她会被自己变成石像。 这种都是必死的选择让medusa觉得可笑,她什么都不想选择,于是她在充斥着gugliemo回忆的记忆里,化成光点,慢慢消散了。她觉得她在死前也算是值了,起码她死之前,是活在满满的幸福里的。那个金髮碧眼的可爱少年,笑容甜蜜而美好。 在假想中,她对他说,我爱你;而他拥抱住了她,温暖的难以想像。 第十六章 1972年秋,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拥有千年校史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门厅前,此刻显得异常的拥挤,刚刚从操场上回来的掠夺者四人组因此再也无法前进,一大群学生都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竖起的一则大启事周围,堵住了他们的前路。作为四人中最高的小天狼星?布拉克踮起了脚尖,越过前面人群的头顶,把启事上的文字高声念给他的三个好友听。 …… 10月30日那天早晨,掠夺者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 那天,空气里瀰漫着一种有所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 就连变形课也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忍受了,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掠夺者四人匆匆赶到gryffindor塔楼,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快速的冲下楼梯,来到门厅。 各个学院的院长们正在命令自己学院的学生们排队。 “请大家跟我来,”麦格教授说,“一年级的同学在前面……不要拥挤……”他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 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降临,一轮皎洁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掠夺者们并排站在中间,正数第二排。詹姆?波特看见他的右边就站着他的梦中情人莉莉?伊万斯,虽然她并没有多看他一眼,但是这样史无前例的近距离,依旧让詹姆感到了打从心底开始的莫名兴奋以及紧张,他想表现的好点。 学生们兴奋地扫视着渐渐黑下来的场地,可是不见任何动静。一切都是宁静甚至说是沉寂的,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詹姆感觉到冷了,他迫切的希望那么外国学生能够快一点儿——也许他们在准备一个富有戏剧性的入场方式——詹姆想到。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授们一起站在后排的dumbledore校长高声的说了起来,“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们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霍格沃茨的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的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比一把飞天扫帚——或者说是一百把飞天扫帚——还要大得多,正急速地掠过黑蓝色的天空,朝城堡压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是一条龙!”一个一年级新生尖叫道。 “别说傻话……是一座房子在飞!”有人高声反驳道。 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看清了是一辆巨大的银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飞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学(包括掠夺者四人组)急忙后退。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吓得彼得往后一跳,甚至踩到了一个斯莱特林三年级学生的脚上。那些马蹄“砰砰”地带着清晰的响声落在地面上,个个都有餐盘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那些金色的飞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熘熘地转着。 詹姆刚来得及看见车门上印着的一个纹章(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那是布斯巴顿的校徽),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围着浅蓝色茶巾的家养小精灵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詹姆看见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后面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女人,块头之大,让詹姆觉得他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的块头能跟这个女人媲美,那就是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海格?鲁伯,詹姆怀疑他们俩的身高几乎不会有什么差别。 这样,马车和那些银鬃马为什么这么大就不言而喻了,掠夺者四人组一起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那个女人走进从门厅洒出的灯光中时,学生们发现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髮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髮髻。 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宝石。 dumbledore校长带头开始鼓掌,同学们也跟着拍起了巴掌,许多人踮着脚尖,想把那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些。女人的脸松驰下来,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dumbledore校长走去。dumbledore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不用弯腰。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dumbledore,”马克西姆夫人用如拉响大提琴般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dumbledore校长点点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詹姆刚才只顾盯着马克西姆夫人,这时才注意到大约十二三个女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从她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并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緻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裹住了脑袋。从詹姆可以望见的情形看(他们都站在马克西姆夫人投下的巨大阴影里),他们都抬头望着霍格沃茨,脸上带着警惕的神情。 就在詹姆以为这就是布思巴顿魔法学院的所有人的时候(这几乎是所有人的认知),另一辆较之前的第一辆马车要精緻小巧很多的银色琉璃马车悄然而至,车门上的纹章也并不是布斯巴顿的,小天狼星低头悄声对詹姆说那是法国第一贵族道尔蒂家族的纹章,他小时候被迫去参加过道尔蒂家族的宴会。 车门被另一个家养小精灵从里面推开,他围着银色金边的茶巾。 “噢,那是我的骄傲。”马克西姆夫人的声音拔高了很多,但依旧从容优雅,她对着dumbledore校长扬起了一个自豪的笑脸,“我所教过,甚至是见过的人里面最优秀的,说实话,dumbledore,那孩子的天赋甚至超过了你。” 第68页 詹姆和小天狼星不怎么贊成的撇撇嘴,他们觉得马克西姆夫人的话有些过于夸大了。 车门里首先出来的是四个容貌比媚娃还要诱惑的少年,他们都是银髮银眸,神情冷漠,却动作整齐的看向车门里,态度甚至可以说是谦卑的,带着某些宗教色彩浓重的虔诚崇拜。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少女的手,从容不迫的从车里走了出来。 少年的脸上挂着漂亮而精緻的笑容,金髮碧眼,就像是天使。而他旁边的少女则是一脸的淡漠,迫近银色的金髮被用蓝色的缎带高高束起,她也穿着相同的淡蓝色丝绸校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腰线,走起路来边角翻飞,像极了流动的海水。 七年级的亚瑟?韦斯莱看的眼睛都直了,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自己的女朋友莫莉?普威特狠狠的掐了一下,他怪叫了一声,这引来旁边不远处lucius malfoy不满的皱眉,以及嘲讽的笑意。 马克西姆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之情,她温和的笑着,招手示意那对少男少女走过去,站到他和dumbledore旁边。 “请允许我介绍,”马克西姆夫人微微昂起头,脸上的表情可并不没有她的措辞里所表现出的谦逊,“pinta?de?道尔蒂,我的学生,最优秀、最让我引以为傲的。”然后马克西姆夫人不等dumbledore开口,就已经慈爱的俯下身去询问那个叫pinta的少女,“亲爱的,你还好吗?这里可比马赛(法国第二大的城市)冷多了。” pinta抬起头,用自己接近银色的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马克西姆夫人,声音有些暗哑,却是流利的英文,“我很好,感谢您的关心。马车里很温暖,哥哥在下车之前还给我施了一个温暖咒。” 眼尖的詹姆注意到,这个一出场就吸引了大多数男孩眼球的美女,只有在谈及到 “哥哥”这个单词的时候淡漠的银眸里才终于有了些温度,语气充满了依赖之情,而那个哥哥可想而知就是pinta旁边金髮碧眼的少年。 马克西姆夫人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准备向dumbledore校长介绍那位少年。 但是dumbledore却先一步打断了马克西姆夫人,带着月牙形眼镜的老者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个事隔二十多年没再见过的学生。他的声音里一如既往的透着慈爱祥和,“他无需介绍,马克西姆,我认识,gugliemo ribezzi,我曾经的学生。” “好久不见,dumbledore教授,不,也许应该修改一下称谓了,dumbledore校长,祝贺您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gugliemo毫无芥蒂的笑着,风轻云淡。 “确实好久不见,你还好吗,gugliemo?”dumbledore校长也微笑着。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可真微妙。”pinta抢先开口,一向秉承着贵族礼仪的她,在面对dumbledore的时候却很难忍耐住自己的怒火,虽然纽伦堡审判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但是这个有着浓重恋兄情节的少女,还是会在心底为自己哥哥过去遭到的不公抱不平。 “pinta!”gugliemo声音稍微高了一些,他的右手覆上pinta的胳膊,略带安抚,gugliemo重新看向dumbledore,“我很抱歉,pinta还是个小姑娘。” “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审判……我也很抱歉。”dumbledore回答。 “显然的,现在不是个叙旧的好时机,dumbledore校长。”gugliemo不失优雅的俏皮一笑,冲着dumbledore眨眨眼,“我不能再踏入德国、义大利的土地,这又不是您的错,那已经是最好的审判结果。而且我在法国过的很好,不过如果您实在是感到歉意,那就请我喝一瓶波尔多葡萄酒吧,我要十八世纪年份以上的。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布思巴顿魔法学院这次的随行顾问gugliemo ribezzi,很高兴再次见到您,dumbledore教授。” pinta站在一边,脸色更加冰冷了几分,不过那让她看起来更加漂亮了。 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听到“gugliemo ribezzi”这个名字的时候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视了几秒,异口同声的小声惊嘆道,“不会就是那个gugliemo ribezzi吧?” “什么,你们在说谁?”四人组小团体里的彼得疑惑的问道。 小天狼星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下次不要再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小矮星。gugliemo ribezzi,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恶作剧之名最胜的学生,连皮皮鬼都总挂在嘴边的那个,还记得吗?我和詹姆第一次被关禁闭之后从费尔奇那里了解到的传说中的大师,我们的偶像。” “我们憧憬的目标!”詹姆接着说。 “我们立志要超越的榜样!”小天狼星和詹姆配合默契的一起说。 之后詹姆耸肩,揉乱了自己的头髮,继续开口说道“即使他是个slytherin。” “即使他转学去了德姆斯特朗。”小天狼星也一起做着潇洒的耸肩动作,轻挑起自己前额几绺黑色的头髮,整个动作看起来典雅又风流。 “我们依然崇拜他!”最后,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的做出了总结。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卢平无奈的笑笑,语气里半是责备半是纵容的开口:“如果你们再继续这么深情并茂的演讲下去,我可以肯定,麦格教授会很快再一次愿意为你们想要缔造关禁闭次数最多的歷史中添砖加瓦。” 詹姆和小天狼星动作齐整的撇嘴,“说真的,有的时候你说话的语气真像那个slytherin的鼻涕精,兄弟。” 卢平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感想,他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dumbledore身上。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dumbledore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等他吧,”马克西姆夫人说,“可是那些马——” “我们的钥匙管理员会很乐意照料它们的,”dumbledore微笑着说,“我向您保证,海格完全能够干好这项工作。” “很好,”马克西姆夫人说,微微鞠了一躬,“它们性子很烈,您能否告诉那个海格一声,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还有道尔蒂家族的那些骏马需要特殊照顾。”道尔蒂家族的几匹巨马配合的发出喷鼻息、跺蹄子的声音 “我会关照的。”dumbledore说,也鞠了一躬。 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在dumbledore和马克西姆夫人谈话间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在湖里!”一个男生大喊一声,指着湖面,“快看那湖!” 他们站在俯瞰场地的糙坪的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平静的黑乎乎的水面,不过此时此刻那水面突然变得不再平静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沖打着cháo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凡慢慢升起……接着看见了船帆索具…… “是一根桅杆!”学生中开始有骚动的声音传来。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学生们听见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 船上的人竟然行走在了湖面上,正朝着岸边走去,学生们可以看见这人经过舷窗灯光时的剪影。 当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更走近些、顺着糙坪走进门厅投出的光线中时,gugliemo看清了那些来自北欧极北之地的学生们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这让gugliemo想起了他的学生时代。 领着那些学生走来的男人也是gugliemo的老熟人——伊戈尔?卡卡洛夫教授,他现在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了,比gugliemo记忆里他应该当上校长的时间至少提前了有十年。 “dumbledore!”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校长。”邓布利多回答。 卡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当他走进从城堡正门she出的灯光中时,学生们看见他像dumbledore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髮很短,他的山羊鬍子(末梢上打着小捲儿)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dumbledore面前,用两只手同dumbledore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他的牙齿很黄,gugliemo同样注意到了卡卡洛夫的经典表情,尽管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以利亚,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dumbledore?以利亚有点儿感冒了……” 第69页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 gugliemo看出了那是卡卡洛夫一贯的习性,他总是喜欢用这种偏爱的方式来介绍让他骄傲的学生,而gugliemo觉得,如果他上学的时候举办三强争霸赛,那么无异这样的开场白会属于自己。他摇了摇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好久不见,卡卡洛夫教授,我很遗憾,你甚至没有注意到我。”gugliemo开着玩笑。 “噢,梅林!”卡卡洛夫校长的声音有些夸张,他忘记了那个叫以利亚的男学生,他上前几步,抱住了gugliemo,“梅林,梅林……”,他在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惊讶。 pinta脸上的表情更加不满,他拉了拉自己兄长的衣袖,“gugliemo。” gugliemo从卡卡洛夫的怀中挣脱开来,笑容依旧不失优雅,他的手握紧了pinta的,对着卡卡洛夫开口,“看来您并没有忘记我。” “梅林的鬍子,那怎么可能,gugliemo,我最亲爱的孩子,你是我的骄傲,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梅林保佑,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以利亚,快过来,我的孩子,我要向你介绍一位学长,德姆斯特朗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生,gugliemo ribezzi。” gugliemo不着痕迹的推却着卡卡洛夫再一次想要表示亲近的意图,然后转头冲着那个面对自己有些忐忑的男孩友善的一笑,“卡卡洛夫教授对我过誉了,我想你应该了解的,他对自己的学生总是有着莫大的信心以及偏爱。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随时欢迎你来询问我,我的小学弟,我会很乐意帮助你。” 以利亚略带羞涩的笑了笑,他的性格大概有些腼腆,“那将是我的荣幸。” 在此期间,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也互相寒暄了一小会儿,然后马克西姆夫人开口,“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到温暖的地方再继续愉快的谈话?那些可怜的小东西一定都冻坏了。” 远处站着的詹姆和小天狼星觉得,这是那个疑似巨人的女人说过的最动听的话。 “来吧。”马克西姆夫人威严地对她的学生们说,于是霍格沃茨的人群闪开一条通道,让她和她的学生率先走上石阶。之后紧接着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和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最后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以及霍格沃茨的教授们。 布斯巴顿的学生最后选择了ravenw的长桌,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则在以利亚的带领下选择了slytherin的长桌,他和lucius愉快的开始攀谈,神情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见面,倒像是好多时日未见的友人,充满了贵族式的亲切。 布斯巴顿的女生们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礼堂,脸上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其中三个学生仍然用围巾和头巾紧紧裹着脑袋。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则一边脱下他们的毛皮斗篷(露出了他们里面血红色的长袍),一边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漆黑的、星光闪烁的天花板,其中两个学生还拿起金色的盘子和高脚酒杯,仔细端祥着,显然很感兴趣。 在那边的教工桌子旁,看门人费尔奇正在添加几把椅子,为了今天这个隆重场面,他穿上了那件发了霉的旧燕尾服。 等所有的学生都进入礼堂、在各自学院的桌子旁落座之后,教工们进来了,他们鱼贯走到主宾席上坐了下来。走在最后的是dumbledore校长、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布斯巴顿的女生们一看见他们的校长出现,赶紧站了起来。几个霍格沃茨学生忍不住笑了。但布斯巴顿的代表们一点儿也不显得难为情,直到马克西姆夫人在dumbledore的左手边坐下后,他们才又重新坐下。 dumbledore则一直站着,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还有—— 特别是——贵宾们,”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望着那些外国学生,“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直在左顾右盼,对上卢平疑惑的目光之后,詹姆解释,“gugliemo ribezzi不见了,和他那个像是冰雪皇后一样的美人妹妹一起。” “还有那四个闪闪发亮的,呃,那应该是随从们。”小天狼星补充。 卢平无语的望天,他第一次知道他的这两位自命不凡的好友会这么关注某个人,彼得则颤颤巍巍的抬手指了指slytherin长桌上二年级学生所落座的地方,“我想我看见他了,他就坐在那里。”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齐刷刷的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gugliemo。小天狼星惊讶的感嘆,“他什么时候坐过去的?我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好像是……” “鼻涕精,该死的!”詹姆咬牙开口。 第十七章 gugliemo其实从下了马车之后就一直在学生中寻找那个名字是severus tobias snape的男孩,根据gugliemo所得到的情报来看,severus应该就是john和eileen的儿子,他今年在霍格沃茨就读二年级。 而gugliemo之所以能查到这些,是因为在pinta十岁那年,也就是1965年,在gugliemo最艰难的时候,格林德沃给gugliemo送上的最后一份大礼:路易大哥和sergio堂哥在得到量刑,刑满释放后,带着整个格林德沃军真正的核心力量——那个在战后被完整的保存下来的谍报组织以及秘密被转移的财产,去法国马赛市和gugliemo汇合了。 就在去年,gugliemo得到了关于severus的消息,但因为筹划三强争霸赛的缘故,而推迟了来英国的时间一年。 然后,在gugliemo第一眼看到那个有些阴郁的黑髮男孩的时候,他就在心底确定了,那个胸口上挂着severus snape胸牌的男孩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据gugliemo所知道的,john在二战后过的并不好。gugliemo觉得这里面有他的很大责任,虽然这么说有可能会有点自恋,但是gugliemo还是觉得他应该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想回报john。 但gugliemo觉得john一定不会想见自己,他太了解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骄傲以及坚持。 severus是john的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就是gugliemo的弟弟。由john的生活现状就可想而知,那个男孩一定不会拥有什么美好的童年。想想tom在孤儿院的经歷,再想想carlo的童年,gugliemo觉得他必须要补偿那个男孩一个幸福的童年。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累垮了pinta,所以gugliemo决定先安排pinta去休息,然后再找机会认识那个severus snape,由此想办法接触到john。 pinta是pita和道尔蒂家二少的女儿,gugliemo名义上的妹妹,实质血缘上的侄女。 gugliemo在1946年medusa与他告别的那晚之后,就秘密经由medusa的渠道联繫到了莉莉丝夫人,然后他给莉莉斯夫人写了一封不到100个单词的简信。 那封信帮助gugliemo在判决结束之后,得到了莉莉丝夫人的帮助,秘密和pita住到了法国马赛市。那里有座依山环绕的庄园,是当年莉莉丝夫人娘家道尔蒂家族留给莉莉丝夫人的的个人财产,而在gugliemo搬去之后,它属于了gugliemo。 入住五年之后,也就是1951年的夏天,pita结婚了。她的丈夫就是莉莉丝夫人娘家道尔蒂家族的二少爷,他也是有一半鲛族血统的“非”人类。 最令整个鲛族振奋,足够改变鲛族歷史的人物也因此而诞生。 她就是pita和道尔蒂二少的女儿,那个继承了gugliemo生母pinta名字的少女。 gugliemo觉得鲛族就像是个受了诅咒的种族。男性婴儿继承男方的力量,女性继承母方的力量,这是鲛族万古不变的真理。 所以鲛族一直以来都只有男性,而能够生育的女性却一个都没有。但为了种族繁衍,鲛族不得不上岸寻找女性物种生育。生下的男婴会继承鲛族的力量,生下的女婴则会和女方属于同种生物。于是,男婴被鲛族带回大海,女婴被女方留下。男婴长大回到岸上继续寻找女性生物繁衍。 就这样循环往復,好像永远都无法打破这个怪圈。男性能够继承父亲的力量但无法繁衍,女性能够繁衍却无法继承父亲的力量。 而鲛族种族稀少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还有可能男婴也无法继承男方的力量,好比道尔蒂家族的二少爷。但也有可能出现隔代遗传,藉助一些鲛族的魔法物品而展现出鲛族的显性力量,好比gugliemo,他拥有四分之一的人鱼血统。 所以,pinta作为那个打破魔咒的奇蹟出现了,她是个能够繁衍的女性,而她又因为隔代遗传的基因突变而继承了她母亲pita血缘里的鲛族血统。 总而言之就是,pinta女王殿下的出生改变了鲛族的绝育史。 gugliemo犹记得在pinta出生的那晚,他站在马赛市魔法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来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听着产房里pita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因为紧张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里。而当在产房里陪生的道尔蒂二少吓傻了一般冲出来,说pita生了一个半人半鱼的女婴之后,gugliemo特没心没肺的问了一句,“我们应该把她养在哪里,鱼缸里吗?” 第70页 pinta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先不说她银髮银眸的奇特容貌,就说她的双腿也足够让gugliemo唏嘘不已,遇水化为鱼尾,擦干后又会恢復出如人类般无二的双腿,长大后行走也没有任何不便。 pinta的特殊,自然被道尔蒂家族强硬的压了下去,起码保证了这不会成为魔法界的又一大新闻。 而鲛族内部在不知道是怎么得到消息之后,可以说是轰动了。 单就成了精的鲛族长老就派了十个上岸来围观,说什么神谕早就示下,pinta註定会是拯救整个鲛族的救世主。这个说法让gugliemo恶寒不已,想想看吧,第二世的时候pita生下的是他,难不成那些鲛族的神谕里也写下了这些? 不管怎样,pinta在还未满月的时候,就成为了鲛族内定的女王陛下,他们的救世主。 “十长老”在gugliemo和道尔蒂的双重阻挡下,最终订下了二十年之期,二十年之后,他们会回来迎接他们的女王陛下。 pinta因为那个约定而一直很努力的锻鍊着自己,她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并且她总说她希望能够对得起gugliemo的教导和期盼,她会成为最出色的女王陛下。不过急于求成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上一次的魔力暴走使得pinta在近期内就只能当一回迎风就倒的病美人了,所以她才会因为一个短短的旅行,累的差点昏厥,还一味的在众人面前逞强。 gugliemo无奈的坐在pinta的床边,拍哄着这个从三岁开始就和自己寸步不离的小女孩,“乖,pinta,我马上就回来,我向你保证。” pinta一改在众人面前的冰冷模样,嘟着嘴,表现的极其不高兴,她的眼角开始积蓄泪水,可怜兮兮的用一双银眸注视着gugliemo ,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委屈极了,“你不要我了……”pinta对付gugliemo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方式。 pita在生下pinta之后不到三年就去世了,这让gugliemo再一次明白了鲛族生育的风险,也让gugliemo明白了自己其实是被pinta这个母亲爱着的事实。鲛族在生育完男性之后,母体会遭受难以想像的重创,这也是pinta生育完gugliemo之后就失去全部魔力早死的原因,也是gugliemo第二世时pita身体一直不好的原因。 道尔蒂二少自pita去世后就一蹶不振,在某一个早晨留下一封遗书,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所以gugliemo力排众议独自一人成为了pinta的监护人,在莉莉丝夫人的庇护下,顽强的生活在法国的马赛市。gugliemo在pinta三岁那年,不顾所有人的阻拦,硬是给失踪不到三个月的道尔蒂二少设立衣冠冢,和pita合葬,还是昭告世人的那种风光大葬。 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gugliemo,牵着同样一身黑色洋装的pinta,语气坚定的嘱咐道:“记住了,你的父母在今天都全部去世了。” 三岁的pinta似懂非懂,用清脆的童声回答,“我只要gugliemo哥哥就够了。” 所以,gugliemo曾经向pinta保证过,他一定不会抛下她不管。小小的孩子从小就明白了博取同情,利用gugliemo的誓言,保住自己在gugliemo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你这样,还怎么成为让你母亲骄傲的女王陛下?a、b、c、d可都看着你呢。”gugliemo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杀手锏,这使得pinta充满不甘的闭上了嘴巴。 a、b、c、d是pinta五岁的时候,鲛族的“十长老”送给pinta的生日礼物,四个长相一模一样,但魔法力量各有不同的俊美的幼年期的男性鲛族,他们负责满足pinta的一切要求。gugliemo给他们起名a、b、c、d。(你真的被lieblingskind带坏了……)而pinta在他们面前总希望能够保持一个女王该有的架势,所以总是被gugliemo以其相要挟。 最后,gugliemo终于将身体有些不适却一直强撑的pinta安顿好,嘱咐过了a、b、c、d四个随从,压抑下依旧不怎么放心的情感,离开了。gugliemo穿过门厅、朝礼堂走去,幽深的哥特风格,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gugliemo叫嚣着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gugliemo进到礼堂里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了,他正好听到dumbledore在对学生们说“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gugliemo径直向slytherin长桌二年级们所落座的地方走去,他很清楚slytherin的规矩,那一向等级制度分明,所以想要寻找一个特徵明显的人也很方便。他微笑着走到了severus的眼前,用自己一贯甜蜜的嗓音询问,“介意我坐下吗?” 这引起了slytherin长桌小局部范围内的骚动,特别是那些年纪较低的学生,他们都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severus在确定了几秒钟之后,才敢肯定这个浑身都好像在闪着光的漂亮男人在跟自己说话。他知道他,就在刚刚几位校长谈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gugliemo的身份,一个来自法国的大贵族,但severus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话。 gugliemo并没有等到回答,就已经不容置疑的坐了下来,紧挨着severus,他友善的笑了笑,“我是gugliemo ribezzi,你可以叫我gugliemo,sev。” 面对gugliemo这样的自来熟,让severus多少有些难以适应,所以他只好选择沉默。 gugliemo并没有在意这个黑髮男孩的沉默,他笑着,继续低声开口,“我很抱歉,你知道,我只是有些激动,john还好吗?” severus诧异的抬头,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法国男子(教授,乃至今也没有搞清楚小g孩子的国籍t t)是认错人了。这样的认知多少让severus有些失落,毕竟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被别人热情对待的经歷。“我想您认错人了,先生,我并不认识john。” “噢,我忘记了,他改名字了。”gugliemo好像完全没有在意,他继续纠正自己的错误,“是tobias,tobias snape,你的父亲,他还好吗?” severus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gugliemo。 “别这么惊讶,好吧,boy?我认识你的父亲,这不是什么值得‘你像用看见巨怪的表情一样看着我’的事情,好吗?我还认识你母亲,eileen,eileen prince,我的小学妹。”gugliemo咯咯的笑着,像是被什么给逗乐了,“那么,现在,他们还好吗?” severus觉得自己许是被这样连续的惊悚话题吓的有些过头了,在gugliemo那么轻巧的提起自己那该死的父亲的时候(他也确实死了),他甚至忘记了愤怒。 “他们都去世了。”severus语气生硬的回答。 gugliemo的笑声戛然而止,“你在开玩笑吗?” severus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然后他对自己的酒鬼父亲,以及懦弱的母亲的愤怒也一併回来了,他面色不善的看着gugliemo,“既然先生您能够调查到我的身世,那么也许您就能够意识到,我说的每一个单词都是真实可信的。还是说,您的大脑构造与众不同,只能接受一部分事实真相?” gugliemo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john?死了?john是谁?他在说什么?gugliemo唯有强装镇定,他决定暂时不会去管那些令他有可能窒息的真相。 他现在,只是不希望自己搞砸一切,起码他不能给severus留下个很糟的第一印象。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抱歉。”gugliemo决定补救一下他和severus之间的关系,“我是说,我并不是在怀疑你什么,sev。只是,只是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去年刚找到john,噢,也就是你父亲的时候,据我所知,他和你母亲还都活着。” gugliemo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他想要解释,而不是追问,噢,梅林。 “就是前不久的事情,您还有兴趣听一个‘可怜的’小男孩‘悲惨、不幸’的回忆史吗?” severus嘲讽的语气很明显,而gugliemo也知道,他让那个男孩更加不快了。 “我真的,很抱歉。”gugliemo觉得除了这句话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现在,gugliemo确定了,john,那个gugliemo亏欠甚多的男人,真的死了,他去见上帝或者梅林了。这样的打击对于gugliemo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但是他甚至没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情绪,因为他必须要去安慰另一个小男孩敏感的内心。 “我没有别的意思,请相信我,sev。我不知道,我很抱歉,也许我们应该等你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说这些。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对你,绝对不会有!可以给我一个补救你我关系的机会吗?” gugliemo的话很直白,因为他觉得面对这个男孩,他就应该如此。 severus也有些懵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拒绝一个人,一个面容真挚,语气哀伤的漂亮男人。所以他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gugliemo很开心,有很多事情他只有等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再慢慢去思考。 第71页 第十八章 在宴会开始二十分钟后,gugliemo看见了礼堂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voldemort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暗紫色长袍高调的出现在门口。他像是红宝石一般的眼眸里是睥睨天下的傲气,举手投足间他的表现都是一个成功的上位者,嘴角微微上挑,邪恶又充满了魅力。他引去了所有人的瞩目,特别是从slytherin长桌上投去的崇拜目光。 voldemort的左手边,跟着英国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以及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 巴格曼;右手边则是gugliemo也认识的abraxas malfoy,他现在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然后gugliemo还看见了劳伦斯?甘普,食死徒里的首席财政官。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五个姗姗来迟的人才落座到最前面的教师席。 当一个个金色的盘子又被擦洗一新时,dumbledore再次站了起来,一种又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似乎在礼堂里瀰漫着。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dumbledore说,朝着底下一张张抑起的稚嫩脸庞微笑着,“三强争霸赛就要开始了。我想先解释几句,再把盒子拿进来。我要说明我们这学年的活动程序。不过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五位来宾,因为还有人不认识他们。” “这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礼堂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这位是abraxas malfoy先生,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slytherin长桌上lucius带头鼓起了掌,为了他的父亲,gugliemo表示不屑的撇撇嘴; “卢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给巴格曼的掌声要比给克劳奇先生的响亮得多,这也许是因为他作为一名击球手小有名气,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模样亲切得多;“劳伦斯?甘普,魔法部财务司司长。”依旧是slytherin长桌的掌声比较真挚。 “最后,我想,并不需要我多介绍什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的voldemort教授终于回来了。” dumbledore乐呵呵的笑着,底下学生们的掌声也是最热烈的。 gugliemo和voldemort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几秒对视之后,各自态度自然的分开。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了,但不是现在。gugliemo并没有对severus解释他和voldemort之间的事情,即使那个男孩的眼神里有着渴望解惑的好奇光芒。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voldemort教授、克劳奇先生、malfoy先生、巴格曼先生以及甘普先生不知疲倦地为安排三强争霸赛而辛勤工作,”dumbledore继续说道,“他们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马克西姆夫人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的努力做出评判。” 一听到“勇士”这个词,底下的学生们似乎更专心了。dumbledore似乎也注意到他们突然静默下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没有人注意到费尔奇刚才一直潜伏在礼堂的一个角落里,此刻他朝dumbledore走了过去,手里捧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了。gugliemo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老古董,看见他周围的学生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盒子,兴致勃勃地议论着。 “今年勇士们比赛的具体项目,五位为此忙碌的先生们已经仔细审查过了,”dumbledore说,这时费尔奇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们还给每一个项目做了许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个项目,分别在整个学年的不同时间段来进行,它们将从许多不同方面考验勇士:考验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们的推理能力和他们的胆量,当然,还有他们战胜危险的能力。” 听到最后一句话,礼堂里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唿吸。 “你们已经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参加比赛,”dumbledore继续平静地说,“分别代表一个参赛学校。我们将根据他们完成每个比赛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三个项目结束后,得分最高的勇士将赢得三强杯。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说到这里,dumbledore抽出魔杖,在盒子盖上轻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发出吱吱嘎嘎地声音,然后打开了。dumbledore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 dumbledore关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盖上,这样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dumbledore说,“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火焰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火焰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dumbledore说,“等火焰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 “最后,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参加竞选的同学注意,这场争霸赛不是儿戏,千万不要冒冒失失地参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选定,他就必须将比赛坚持到底。谁把自己的名字投进杯子,实际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须遵守的、神奇的契约。一旦成为勇士,就不允许再改变主意。因此,请千万三思而行,想清楚弄明白,自己确实是一心一意想要参加比赛,再把名字投进杯子。好了,我认为大家该睡觉了。祝大家晚安。” gugliemo跟着学生们一起,起身准备离开礼堂,说真的——长时间的旅行、突如其来打击性的消息、以及tom riddle(或者应该称唿为voldemort,gugliemo对此不是很确定)——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疲倦极了。 拖着像是被石化了的双腿,gugliemo打着呵欠,迷迷煳煳的跟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 突兀的,gugliemo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东西支撑住了,透过单薄的长袍带来的冰冷触碰感令gugliemo勐地惊醒。然后他偏过头去,看见了severus正一脸别扭的转过头去,用很小的声音嘟囔,“我只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就像是遭遇过阴尸。” gugliemo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他以为这个黑髮男孩会很难相处,但是现在看来,他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年级的孩子。 severus苍白的脸上因为gugliemo的笑声而难得的出现了尴尬的绯红,但是他支撑着gugliemo胳膊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到底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不过在心底里觉得就这样不去管那个金髮碧眼的男人,会很过分。 “谢谢。”gugliemo的声音很低,软绵绵的,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severus好像终于在这个时候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干咳了一声,“别误会,我才不会那么……那么好心,只是还想从你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 “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sev?我会让你幸福的!”gugliemo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暧昧不明的话,但是鑑于某些人的大脑一直在关键时刻有异于正常人的迴路,gugliemo本人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此时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反而一本正经的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等待着severus的回答。 severus立在原地,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脸色持续不断的改变着颜色,苍白、铁青、绯红,比看四川变脸都有意思,gugliemo是这么觉得的。 “mr.snape,已经很晚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尽快回到寝室吗?” “是的,voldemort教授。”完全处于身体本能的,severus给出了充满恭顺的回答,然后,身体僵硬的迅速离开了。 gugliemo和voldemort站在走廊上静静的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于是场面冷下来了。 “要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吗?”还是voldemort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他重新挂起优雅迷人的自信微笑,还很绅士的做出了邀请动作,耐心的等在一边。 gugliemo轱辘轱辘的转动着自己宝蓝色的眼眸,微微撇嘴,神情很是不屑一顾,并且伴着低声的嘟囔,“不要把你对付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不是绅士,我也不是淑女…… 小心我咬你!” “呵,”voldemort失笑出声,神情自然,“那,你高兴吗?我这么恪守礼制……” gugliemo短暂的楞了一下,瞪大一双滚圆的双眼,愤恨的鼓起整个腮帮,整张脸看上去就是个粉白的寿桃,很可爱,“不了,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祝贺你得偿所愿。” voldemort只是笑着并没有答话,用一双暗红的双眸仔细的大量着gugliemo。 gugliemo到没有什么尴尬的,他反而看了回去,颇有些挑衅的意味,说话声音里的语气任性的一如往常,“那,以前的事情,不管你清不清楚我在说什么,反正你我也算是一笔勾销了。我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你也最好识时务一点。你是voldemort教授,我是mr.ribezzi。就这样,以上结束,我去睡觉了。” 第72页 很显然voldemort并没有打算让gugliemo就这样离开,在gugliemo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voldemort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四目相对,voldemort轻声耳语,“我只想听你叫我tom。” gugliemo勐然感觉到有那么一阵苏麻的感觉迅速在他的全身蔓延,顺着脉络,流转全身。 gugliemo不知道他该回答些什么,所以他採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抬手推开了近在眼前的voldemort,“我说过了,您肉麻的情话,还是留给您的情人听吧,voldemort教授。” voldemort速度奇快的抓住了gugliemo的手腕,像是耐心快要用完的样子。 “哥哥,lieblingskind哥哥的信刚刚送过来~”pinta悦耳的声音从gugliemo二人所站在的走廊右边传来,她面色好了很多,但只穿了一件单衣,身后紧跟着时刻不会离开她的a、b、c、d四胞胎。 gugliemo的脸上露出了总算逃过一劫的庆幸笑容,趁voldemort不备,从他手中抽离了出来。 gugliemo迎着pinta从容不迫的走了过去,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 “怎么这么着急,不多穿点,着凉了喝魔药的时候就要哭的唿天抢地了。” pinta极其配合的扬起笑脸,“因为怕lieblingskind哥哥着急啊,他可是哥哥的婚约者呢,家族认定的一家人!”pinta的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个声调,身后四胞胎依旧面无表情。 gugliemo并没有再去注意pinta,而是转身,冲着不远处的voldemort礼貌的点点头。声音不冷不热,语气不亲不疏,极其普通的开口,“那么,失礼了,voldemort教授,恕我不能多聊。我们先离开了,祝您有个好梦。” “好梦。”voldemort毫无瑕疵的笑容上找不到任何情绪,他对gugliemo的离开好像并没有恼怒,也没有迁怒到pinta的故意打扰,甚至是充满魅力的对那个少女一笑。 pinta哼了一声,拉住gugliemo胳膊帅气的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my lord,看来您又被甩了呢~”abraxas一改刚刚在宴会上的成熟稳重的成功男士模样,极其轻佻的搭上了voldemort,冲着gugliemo和pinta消失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他们家人长得可都真不错,鲛族还真是个受到梅林眷顾的种族呢。” “请把你播种的范围控制在‘人类’的界限内,可以吗,abraxas?我可不想某天接到神奇生物司投诉,说你,呃,破坏人类与神奇生物的纯洁友谊。”劳伦斯一如既往的毒舌。 voldemort瞥了一眼他身边左右二人,勾起唇角,“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同学聚会。” “可是看刚刚那个样子,lord,前路漫漫,曲折艰辛,您任重而道远。”abraxas一脸不做假的幸灾乐祸,声音轻快。 “请加油,您辛苦了。”劳伦斯对于voldemort一向有着难以言明的尊敬情绪,他对voldemort总是会尽心尽力,认认真真。随后,他挑眉看了一眼abraxas,“总比某些人等着睡美人(指李斯特)甦醒的概率大。” voldemort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对于下属间的对敌关系,只要不过分,他一向不会多过在意。况且,这两只从小就互相斗到大。 abraxas不屑的撇嘴,小声抱怨,“你说你对lord没意思,谁信啊!” gugliemo和pinta回到了dumbledore特意考虑到要照顾pinta身体,而为pinta安排的寝室。 gugliemo抬手戳了戳自家妹妹快鼓成包子的圆润脸庞,“你什么时候和lieblingskind关系那么好了?” “只是个挡箭牌而已。”pinta毫不介意的耸耸肩,实事求是的回答。她扑上去抱着gugliemo,手搭在gugliemo的腰上,头枕着gugliemo的肩,埋首,声音有些闷闷的,“哥哥是我一个人的,我会身披战甲保、手持利刃、披荆斩棘,保护你,不让恶龙靠近一步!” gugliemo顺着pinta的头髮,拍哄着这个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的少女。 gugliemo和lieblingskind婚约关系一直没有解除,虽然gugliemo至今也没有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lieblingskind有了婚约。lieblingskind每天都会给gugliemo写信,不过gugliemo一封也没有回过,但是那带着lieblingskind气息的信,却一天也没有终中断过,风雨无阻。 gugliemo面对当年的事情他真的没有责怪任何人,他也没有那个力气去责怪谁。大家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都是无可厚非的,gugliemo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些曾经的至亲至爱。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布斯巴顿的全体学生在马克西姆夫人的陪同下,在霍格沃茨众多围观学生的面前,排着队郑重的将写有自己姓名和校名的羊皮纸纸条投进了火焰杯中。 pinta在gugliemo的陪同下排在队首,是布斯巴顿众人中第一个投进去的。 全部投递完成之后,布斯巴顿全部的女生坐到了ravenw的长桌上,开始安静的吃她们的早餐。 每一个孩子都是激动的,她们迫不及待的期待着今天晚上,那决定了谁能够有幸成为勇士,拥有为布斯巴顿争光的荣幸。马克西姆夫人向她们承诺,吃过早餐之后,她会带她们去逛逛霍格沃茨的周边地区,好比霍格莫德,用来放松心情。 pinta因为身体的缘故,在投完羊皮纸之后就带着a、b、c、d回了寝室,她拒绝在礼堂吃早餐,也不准备去霍格莫德。其实,即使pinta身体很好,gugliemo想,他这个小妹妹也一定不会喜欢去凑热闹,她宁愿回到床上去看魔法理论。 gugliemo最后决定,他也要去霍格莫德逛逛,他已经有太久没有踏足过那里,他想念蜜蜂公爵的七彩糖果,也想念三把扫帚酒店的蜂蜜果酒,以及老闆娘特质的冰冻柠檬蛋糕。 gugliemo先把pinta送回了寝室,才折回礼堂去他自己的早餐。gugliemo觉得他是个好哥哥,二十四孝的那种,唔,好像这里并不能那么形容,不过无所谓了。pinta是个好妹妹,gugliemo一手带大的好妹妹,她永远不会令gugliemo伤心,gugliemo是这么觉得的。而carlo就绝对做不到这点,在“哥哥”这个单词前面,永远排着一个“爸爸”。 想到那座冰山,gugliemo的好心情打了折扣,他已经很久没有和carlo联繫过了。对于carlo无条件的听从萨尔瓦多这点,gugliemo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 所以gugliemo在秘密去往法国的时候,他并没有带走carlo,因为与他相处了整整两世的gugliemo清楚的知道,carlo永远只会属于ribezzi家族。他会是个好家主,就像萨尔瓦多一样。在家族利益面前,萨尔瓦多不会是个好父亲,而carlo也绝不会是个好弟弟。 gugliemo想要完全拥有某一个人,他或者她,是只属于gugliemo的,没有任何条件。 于是,gugliemo有了pinta。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心无旁骛。gugliemo也会用真心去宠溺着他的小妹妹,用真心换取真心,这是gugliemo这些年学到的。 anthony搬去了纽西兰养老。也许谁也没有注意到,1946年纽伦堡审判的时候,这个美丽的男人三十六岁;而等到1972年的今天,他已经六十二岁了。gugliemo也已经五十岁了。但是这就是麻瓜和巫师之间的区别,六十二岁的anthony再怎么保养他也已经像个老人家了,而gugliemo——从未在意过外貌——从外表看上去却依旧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anthony到底是谁的人”的这种问题,因为gugliemo清楚的知道,anthony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以gugliemo的利益为最优准则,但也只是gugliemo,至于其他人,anthony就管不着了。 现在,这个一生都在为gugliemo忙碌的美丽男人,终于可以休息了,纽西兰是个很好的养老场所。路易大哥和sergio堂哥也说过,等他们老了,他们也会选择纽西兰。 gugliemo停止了回想,因为他被abraxas拦在了礼堂前。那个花花公子领着他七年级的儿子lucius一起出现在了gugliemo的眼前,父子二人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假笑,着装体面。abraxas给了来不及躲避的gugliemo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所有学生面前,他的语气熟络,“噢,老伙计,我们终于又重新见面了,事隔33年8个月零16天。” 听到abraxas精确的数字,不明就里的学生中传来了惊唿声。 “老实说,你昨晚用了多长时间去想的这个开场白?”gugliemo狠狠的推开abraxas?牛皮糖? malfoy之后,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abraxas,挑眉开口询问。 “老实说,是在刚刚看到你的时候算出来的。”abraxas耸肩,笑着回答。 “父亲……”大概一时无法接受自家父亲突然转变形象的lucius,小声的开了口,想要阻止—— 在他看来——他父亲毫无形象的举动, “噢,对了,向你介绍。我引以为傲的儿子,lucius。”abraxas将lucius推到了gugliemo的眼前,然后,他揽着自家儿子的肩,对他笑着说,“lucius,向你介绍,这是gugliemo ribezzi,我学生时代的好友。”然后,他眨着眼,一脸欠扁的补充说明,“他也是你莉莉丝姑妈的儿子,记得吗?每年圣诞节对你都很大方的莉莉丝姑妈,你可以称唿他为gugliemo堂哥。” 第73页 噢,该死的!gugliemo怒视着abraxas,他差点忘了莉莉丝夫人是abraxas远方表姐的这个事实真相,也就是说,作为莉莉丝夫人儿子的自己比这个花花公子整整小了一辈。 “gugliemo,堂哥?”少年版的lucius昂着高傲的头颅,缓慢的抬高了语调。 “我是gugliemo ribezzi。”gugliemo用义大利语很低、很快速的回答了一遍。 lucius有了一阵短暂的错愕,然后他从善如流的用义大利语做了自我介绍,“我是lucius malfoy,很高兴认识你,gugliemo堂哥。” 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令gugliemo想起了他的第二世,他第一次认识lucius的时候。这个铂金色的少年也是只有疑惑的看着她,尽自己最大可能的表达着善意,虽然表达的很糟糕。gugliemo从未想过他还会遇见lucius,他生命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第一个朋友。 “那么,相谈甚欢的两位,介意我打断一下吗?”abraxas也用义大利语插话进来,他笑着向gugliemo询问,“愿意赏光和我们父子共进早餐吗?” “你什么意思?”大梦初醒的gugliemo马上变得警惕起来。 “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自愿加入,那么,这就是兄弟好友间的邀请;而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就是他作为你‘表舅’以长辈的名义命令你一起吃个饭。”劳伦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来,他很耐心的解释道,然后他对gugliemo鞠了一躬,行了一个比较正式的礼节,“好久不见,gugliemo学长。” “好久不见。”gugliemo受到感染,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其实gugliemo对于劳伦斯并没有很深的印象,他几乎快忘记他了。“你还好吗?” “也许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谈。”劳伦斯笑着回答,“毕竟这里可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 gugliemo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整个礼堂的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自己一行几人,gugliemo自然是没有兴趣给人演戏看的,他也没有兴趣去满足别人的好奇心。于是他欣然同意,却在内心有点遗憾不能够和severus一起吃早餐,于是他决定吃完早餐之后邀请severus和他一起去霍格莫德。 ……我是“gugliemo的计划註定无法得偿所愿”的分割线…… gugliemo努力的维持着微笑的脸,看着餐桌对面的voldemort,几乎算是从牙fèng里将句子挤出来,“voldemort教授,请问您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难道不是应该和malfoy父子以及劳伦斯一起吃早饭?是我的理解有问题,还是……” “不,不,不,gugliemo,你没有理解错任何事情。本来应该是那个样子的,但是,malfoy先生突然发现,他还没有带着小malfoy先生去将写有小malfoy先生名字的羊皮纸投进火焰杯,你知道的,三强争霸赛这样的盛世,他对于一个古老的家族来说拥有怎样的价值以及荣誉。而至于劳伦斯,他去处理他的工作了。所以,由我来陪你共进早餐,你不会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gugliemo咬着牙,投递某张小纸片需要一个早餐的时间吗?还是说,某些魔法部财政部的工作偏生喜欢在星期天的早晨被完成?!愤恨的看着眼前某些很无耻很流氓的男人,将自己应属于黑魔王的风范全部还给了格林德沃。 “既然他们有事,那我还是回到礼堂去吃饭就好。voldemort教授也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扰了。” gugliemo动作极其利索的起身,走到了门边,voldemort笑着并没阻止。 扭动门把手,果然,它被锁上了,打不开。gugliemo并没有用魔法再去尝试,因为结果一定是一样的。 gugliemo转过身,看着坐在座位上,笑容自信的黑髮男人,那份从容淡定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voldemort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顿早餐,gugliemo。”voldemort的语气无辜,眼神真挚。 “兔子眼,小心得红眼病!”gugliemo怨恨的小声诅咒着,然后,他鼓起了一张气唿唿的脸,声音难得的严肃而认真,“我以为我们昨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voldemort教授,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是说,你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是voldemort教授,我是mr.ribezzi’,这话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的过去一笔勾销,这正合我意。gugliemo,来坐下,常常这个牛角面包,霍格沃茨可不会有这个。” gugliemo挺立在门口,瞪着voldemort,并没有准备退步。 “好吧,mr.ribezzi。你满意了,恩?我们来吃饭吧,我真的饿了。”voldemort宠溺的一笑,就像是在哄逗一个在和他闹脾气的孩子,“我不会做什么的,如果你吃完这顿早餐,说不定,门就会开了。” gugliemo几步上前,重新拉开椅子,故作恶狠狠的说,“记住你说过的话!” 那是一顿在gugliemo看来极其郁闷的早餐,食不知味;但在voldemort看来,他是极其享受的,再没有哪顿早餐会比这次还要美味,他的面容上一直挂着好心情。 早餐完毕,gugliemo二话不说马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去扭依旧纹丝不动的门把手。 “voldemort教授,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gugliemo压低声音,开口。 voldemort正在用白方巾擦拭自己根本不存在残留物的唇角,抬头,笑容恰到好处的完美着,那该死的完美令gugliemo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voldemort缓慢的开口,声音磁性,“你说什么,mr.ribezzi,我忘记了什么?噢,对了,我确实忘记了。” 语毕,voldemort放下了白色方巾,动作优雅的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了gugliemo的身边,低头俯身,吻上了gugliemo的唇角。gugliemo甚至感觉到了voldemort的舌尖触碰自己唇角敏感肌肤的湿滑感,那个人特有的味道已经包围了gugliemo,他暧昧而情色的动作令gugliemo整个人都僵直在了那里。 “tom riddle!”gugliemo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推开了voldemort,他的怒气再一次回升,应该说那些情绪根本没有消下去过,只不过是暂时被压制,现在,它们达到了临界点。 voldemort一脸可惜的看着gugliemo的唇角,笑容精緻的依旧挑不出任何瑕疵,“什么?我很高兴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你还记得他,gugliemo。不过,如果你愿意去掉姓氏的话,就更完美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gugliemo已经快被气疯了。 “帮你去掉面包屑。”voldemort回答的依旧无辜而又真诚。 gugliemo握紧了拳,“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的帮助别人吗?用这么特殊的方式!” “只有你,我会乐此不疲。”voldemort笑的绅士。 第二十章 可想而知,gugliemo并没有去成霍格莫德,也没有得到和severus增进感情的机会。当然了,他也没有和voldemort在voldemort的办公室更加“深入”的重新了解彼此。 gugliemo一直和pinta待在寝室,他有一封信需要去回,是给路易大哥和sergio堂哥的。 写完信之后,gugliemo坐在椅子里,趴在书桌上开始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他的备忘录。 gugliemo发现这些年他的记忆力好像在开始衰退,陈年往事歷歷在目,越久远的事情他记得越清楚,好比他第一次遇见tom时的模样。但反而越近的事情他忘记的越快,好比他连昨天他吃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gugliemo需要用笔记录下一些一闪而过,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想法,否则他会很快就会忘记了它们。 他需要等待路易大哥关于john去世的调查;他需要在下周日的时候试穿圣诞舞会的礼服;他需要找个时间去圣芒格看看至今仍然在沉睡的李斯特;他需要给格林德沃寄去上次他来信中所提到的蜜饯;他还是需要约上诺拉一起去摩戴斯提的墓碑上献上一束鲜花…… gugliemo发现,从他回到英国之后,他的时间表突然就被排满了,无数的事情、无数的人都等着他一一去面对。那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明明在伦敦长大,但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外来者,这太奇怪了。 那晚的万圣节晚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gugliemo和pinta坐在ravenw的长桌上,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一起。很遗憾,他又没能找到和severus相处的机会。 晚餐里的法式杂鱼汤,令gugliemo失去了全部的胃口,他恨法国菜,即使他在法国住了快二十五年。 gugliemo也注意到,礼堂里的学生们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几乎所有人都是坐立不安的,有人甚至不时站起来,想看看dumbledore是不是吃完了。布斯巴顿的女孩们也很紧张,她们迫切的想要知道谁会被选为勇士。 终于,金色的餐盘又重新回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兀的升高了许多。随即,dumbledore站了起来,礼堂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 第74页 dumbledore右手边的voldemort一副好像并不关心的神态,他只是专心致志的在看着gugliemo。卡卡洛夫校长和马克西姆夫人看上去和学生们一样紧张、满怀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着眼睛,而克劳奇先生则是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有些厌烦。abraxas和劳伦斯都朝着slytherin首席位置上的lucius投去信任的眼神,很显然,他们都很希望lucius能够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 “好了,火焰杯将要做出决定,”dumbledore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左右。听着,各个学校的勇士被宣布后,他们需要走到礼堂顶端,然后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三位勇士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dumbledore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然后,礼堂里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被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 火焰杯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迸she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甚至是有些刺眼的。所有人都注视着,等待着……几个人不停地看表…… 火焰杯里的蓝白色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火红色,噼里啪啦的火星迸溅出来。 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唿吸。dumbledore接住那片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羊皮纸上面的字。火焰这时又恢復成了蓝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说,“是以利亚?赫奇特。” 以利亚在一片掌声中从slytherin长桌旁站起,他旁边的lucius也站起来拥抱了他,脸上充满了真挚的笑容,表示祝贺,看起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太棒了,以利亚!”卡卡洛夫校长声如洪钟地吼道,尽管礼堂里掌声很响,所有人也还是能够听见他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被选择为勇士!” 以利亚走进隔壁的房间之后,礼堂里的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了。 几秒钟之后,火焰杯里的火焰再次变成了明亮的火红色。第二片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从杯子里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pinta?道尔蒂!” gugliemo坐在一边,耸肩,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小妹妹优雅的站起身,然后那个银髮银眸的女孩俯下身子拥抱住了自己金髮碧眼的哥哥。gugliemo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自表的激动以及骄傲,但是他的嘴上却还故作不在意的说,“当然是你,我早就知道,还能有谁,你是命中注定的那个。” pinta表情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昂起头,扫了一圈布斯巴顿的学生,之后,亲吻了gugliemo的鬓角,从容的离开了。 布斯巴顿里有几个女生哭了,把头埋在臂弯里,很伤心的样子。 当pinta也优雅的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后,礼堂里又重新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里涌动着甚至可以说是品尝到了强烈的兴奋。 因为接下来就轮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这时,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声说道,“是lucius?malfoy!” “这可真糟糕透了。”小天狼星的声音从gryffindor的长桌上传来,卢平狠狠的打了他脑袋,并且捂上了他的嘴巴。詹姆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看了一眼自己学院的七年级们。亚瑟?韦斯莱低下了头,他的女朋友莫莉用手抚摸着他的背。 slytherin的长桌上一直保持着一种恪守礼制的愉悦,他们虽然高兴,但最出格的动作大概也就是lucius的未婚妻纳西莎跳了起来,惊唿了一声。 不过,客观上来讲,给lucius的喝彩持续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久,dumbledore才使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每一个人,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勇士。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当天晚上回到寝室之后,pinta才尖叫着扑上了gugliemo,很显然,她刚刚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忍得很辛苦。三强争霸赛算是对她的一种肯定,这些年来努力的一种肯定。 “你会赢得,亲爱的。”gugliemo拥抱着他的小妹妹,笑着说。 星期日的早晨,pinta在马克西姆夫人以及a、b、c、d的陪同下,去参加检测魔杖的仪式。 gugliemo对此很疑惑,因为pinta并没有魔杖,就像gugliemo或者medusa一样,她并不想要藉助什么工具,就可以运用各种魔法,收发自如。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gugliemo一直都缩在自己和pinta的寝室,几乎足不出户,他在尽量避免着和voldemort相遇。 severus和lucius倒是时常一起来拜访gugliemo,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使得gugliemo无聊的日子变得不再那么难熬。pinta开始跟着ravenw的七年级们一起去上课,不过她还是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她总是对试图接近她的人不屑一顾。 路易大哥的调查报告已经寄了过来,john是被eileen亲手杀死的,在遭受无数次的毒打之后,那个阴沉的女孩终于爆发了。然后,她也被关进了阿兹卡班,死在了狱中。 gugliemo和severus商量过之后,他让sergio堂哥想办法得到了severus的领养权,以哥哥的身份。文件下个星期就会送过来,当事人都签过字之后,那份正式领养的魔法契约就会生效,并受到法律保护。 诺拉也在前天来信表示他随时愿意带gugliemo去摩戴斯提的墓地,他刚刚从荷兰回到英国。他的信中并没有苛责gugliemo半句,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这让gugliemo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他曾经得到过很多,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slytherin的友谊就是这样,他们不喜欢把感情总挂在嘴上,甚至在平日的交往里都是冷冷淡淡的。但在你真正需要帮助或者信任的时候,他们会像维护自己的荣誉和生命一样去无条件的维护你。 当年slytherin魁地奇球队的男孩们,现在都成为了魔法界极有脸面的人物,他们或萌荫先祖继承家业成为家族的家主,或靠着自己的本事在魔法部立足。但是他们依旧没有忘记gugliemo,从诺拉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也都来信表达了自己对gugliemo的思念,甚至约定一起去拜祭摩戴斯提,然后找间酒吧喝上几杯,叙叙旧,追忆一下一去不回头的青春。 gugliemo从没有想过,他会被这么多人记住,会被这么多人当做朋友。 正当gugliemo将自己埋在信件的海洋里,兀自感动的时候,他寝室的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gugliemo抬头看了看表,已经是二十三点了,pinta早就在隔壁睡熟。gugliemo实在是猜不到,会是谁这么晚来找他。 门外,voldemort穿着得体,笑容真挚而充满魅力,声音磁性,“mr.ribezzi,有兴趣和我出去走走吗?” “在这个时候,半夜?”gugliemo一脸嘲讽的卡在门边,看着voldemort。 “我保证,您一定会对我们接下来要去看的东西感兴趣。”voldemort极其自信。 “是什么使得您如此笃定的认为,你我关系已经好到拥有半夜一起夜游的交情?”gugliemo挑眉,环胸,样子咄咄逼人。 “唔,好比,第一个项目。”voldemort不为所动,脸上依旧充满了笑容。 不可否认,gugliemo动心了,不过,“我认为我自己会有渠道去知道,就不劳烦您了。” “它们今天晚上刚到,我个人认为,早知道一分钟,就多出来一分钟的准备时间,比别的选手会多出更高的获胜的概率。您不这么认为吗,mr.ribezzi?” “为什么不去告诉abraxas,lucius才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吧?” “他已经先去了,我只是不想让您输在起跑线上。”voldemort的笑容在gugliemo看来,极其欠扁,因为很显然,gugliemo已经动摇的很厉害了。 “我希望这不算是一次约会。”gugliemo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当然不是。如果真的是约会的话,我会准备的更多。”voldemort笑着,拿下了gugliemo的最后防线。 其实仔细想来,gugliemo勐然发现,他和voldemort甚至没有正式约会过。 那晚的月色很美,gugliemo和voldemort保持着大概一个胳膊的距离并排走在霍格沃茨的操场,中间几乎都是voldemort在说话。不经意、小心翼翼的讨好着gugliemo,那样温柔的voldemort是gugliemo从未见过的。也许那该归罪于那晚的月亮太朦胧,反正,gugliemo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甚至怀揣着小小的忐忑以及喜悦,就像是再一次初恋。 第75页 第一个项目是龙,gugliemo有些难以相信看着那些七八个巫师联手才能制服的火龙。他睁大了眼睛,他知道对自己的妹妹要有信心,但真的有那么一刻,他后悔鼓励pinta去参加三强争霸赛了。 第二十一章 去看摩戴斯提的那天,伦敦灰蓝色的天空中下起了小雨。gugliemo举着伞,走过东伦敦区的上东街,那里好像并没有改变过。 gugliemo刚刚和诺拉在老闆汤姆的破釜酒吧里分开,十点的时候他们从那里出发去了扎比尼家的家族坟墓,看见了墓碑上能动的照片里笑容依旧的摩戴斯提,那个永远十四岁的少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墓志铭:朋友圈里,谁敢不来参加我的葬礼,我定会一一上门拜访询问原因。 “他去拜访你了吗,gugliemo?”已经有一个十岁儿子的诺拉调笑的询问道。 “不,很遗憾他没来。也许他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又或者是说我的魅力大减,已经不如他在死亡道路上的某次艷遇?”gugliemo故作暧昧的笑着回答,这惹来了旁边一群一点架子都没有了的大人物们的哈哈大笑。 gugliemo耸肩,哼哼着,“真应该把你们现在的蠢样子拍下来,卖给《预言家日报》,我一定会有笔不小的横财入帐。” 墓地里,所有的人都在笑着。也许摩戴斯提当初下葬的时候,大家都忙着沉浸在伤悲里;但是现在,人过境迁,物是人非,看开了很多甚至试着开始接受死亡的他们,已经有了调笑的心情。并且再也不会有长辈的指责,因为他们现在就是长辈,令整个家族惧怕的存在。 十一点左右,他们回到破釜酒吧,gugliemo告别了这个特殊的团体,独自一个人离开。 在走出酒吧的木门前,诺拉急忙走上前来递给了gugliemo一把黑色雨伞,他拍着gugliemo的肩,笑着表示祝贺,“从劳伦斯那里听说的,你妹妹在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上的表现及其惹眼,恭喜。” “当然,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妹妹。”gugliemo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那就让摩戴斯提那个笨蛋也以你为傲吧,让他在死亡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些,和那些已死的亡灵好好吹嘘吹嘘你这个朋友。gugliemo,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你知道的,摩戴斯提很喜欢你,很喜欢那个属于英国的你。我不明白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诺拉说。 “tom让你说的?”gugliemo笑着反问。 在场的二人都心知肚明这个tom指的是谁,诺拉也并没有反驳gugliemo的反问。 推开门,外面是稀稀拉拉的雨声,湿气扑面而来,gugliemo的声音小到几乎要淹没在雨声中,“告诉他,如果今天日落之前他能不用魔法在伦敦这个范围内找到我,我会邀请他当我圣诞舞会的舞伴。” gugliemo沿着上东街依旧骯脏污浊的马路笔直的向前走,想着他曾从哪个巷口跑出,追忆着曾经他在哪里摔倒。 第一世的记忆在这个雨天突兀的清晰起来,他被john从巷口踹出,凭藉着拙劣的演技进入了科尔女士孤儿院。 然后,他遇见了tom。 曾经可怕的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恶魔的巢穴般的孤儿院,现在已经被政府拆除了,在原有基础上兴建了一座教堂。充满了宗教色彩的拜占庭风格,这令gugliemo想到了曾经在威尼斯的日子。也许是因为下雨天的缘故,教堂门前并没有人群进出,显得冷清异常。 也许是因为已经没有人再愿意虔诚的去相信神,gugliemo这样猜测。 街角一只黑猫惦着脚尖,迈着轻盈的脚步,尾巴一摇一晃,将要消失在墙头。gugliemo举着伞去追逐那只野猫,那是一只看上去很孤傲的猫,一只gugliemo曾经想要拥有的猫。 gugliemo忘记自己追逐那只黑猫追逐了几个街区,他的裤边已经被雨水湿透。 之后,当gugliemo意识到他差不多已经横跨了半个伦敦的时候,他失去了那只黑猫的踪影。真的很遗憾,就像gugliemo以前以为他已经拥有了tom,殊不知他只是在追逐一个影子,一个随时可能消失在他面前的影子。 雨好像越下越大,gugliemo看了下路标,才发现他离皇后大道东街不远了,于是他决定去看看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八号洋房是否还在。 站在装修一新的房子前,gugliemo看到了铁栏杆后面三层高的房子中温馨的橙色灯光。然后gugliemo勐然惊觉,那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房子还在,但是房子的主人以及曾经受到够邀请入住的客人们,已经几乎都不在人世。 gugliemo鬼使神差的敲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已经发福了的妇人。 “gugliemo少爷?”妇人的眼眶湿润了,她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是您吧,gugliemo少爷……噢,上帝保佑,您还在人世,您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就和您失踪的那年一模一样。感谢上帝,您回来了,我是您的科菲特小女僕啊。” gugliemo有些不敢置信,他努力在眼前这个老妇人的眉眼间,寻找当年那个科菲特小女僕的神采。她对gugliemo是熟悉的,她甚至知道gugliemo不会记得她的名字,顶多会记得那个科菲特小女僕的戏称。而gugliemo对她则是一无所知,他只是依稀记得曾经在他的童年里有过那么一个照顾他的麻瓜,很彪悍的一个女侍。 “你……我很好,你呢?”gugliemo张着口,依依呀呀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妇人激动的哭了,她拥抱住gugliemo,浑身微微颤抖着,苍老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老天保佑,您回来了,您还活着……” gugliemo僵硬在原地,发现原来还会有人记得自己这么多年,发自真心祝福着自己。 “奶奶,是谁在哪里?”幼稚的童声从屋内的走廊上传来,一会儿,一个穿着天蓝色水手服的小男孩蹒跚的由远及近的走来,他有一张肉嘟嘟的小圆脸,可爱万分。 “噢,我甚至忘记邀请您进来了,gugliemo少爷,请原谅我。”老妇人拉着gugliemo急匆匆的走了进去,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这还是您在上中国家教的课上教会我的中国话,您记得吗?” “您是特殊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说您失踪了,然后就有人谣传说您死了。我一点都不相信那些鬼话,都见鬼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您,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 “那是我的外孙,他很可爱吧?我的女儿和女婿都去上班了,在这个鬼天气里……” “当年john老爷就自杀在书房里,二战害苦了所有人。john老爷在前一天把我们都秘密送走了,然后他一把火把这里点燃了……anthony律师和john老爷在那天晚上吵了一架,我就在门外,之后anthony律师独自一个人离开了……john少爷和我走散了,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eileen少夫人会照顾好他的” “我嫁了个好人,他是个诺曼第登陆战的时候受伤退役的军官,之后他为政府工作,我们一起买下了这里,重新建造了房子。他前年去世了,而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多希望你们能够见见他… …” gugliemo了解到了很多以前被他误会的事实,他很高兴自己从来没有被抛下、被遗忘,也很难过于他知道的太晚了。gugliemo的感情很矛盾,他面对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家,他很茫然。然后他才发现,这里已经不属于他,这里属于另外的人。 gugliemo并没有待多久,就起身告辞了。他也明白,他不属于那里。 外面的天气已经变成了狂风骤雨,黄沙漫天,吹打在脸上,生疼。gugliemo几乎都很难看清迎面走来的路人,他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也许他应该回去了。 然后,gugliemo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圣芒格。也许他其实一直在下意识的寻找这里,圣芒格魔法医院的外表伪装看上去就是一座古老的红砖百货商店,叫做淘淘有限公司。那里看上去衰败又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髮,姿态各异,穿的是至少十年以前的服装。积满灰尘的门上都挂着“停业装修”的大牌子。 gugliemo按照他所知道的方式靠近橱窗,抬头望着那个丑陋的假人,唿出的气模煳了玻璃,他用很小的声音在说,“你好,我来看李斯特?格林格拉斯。” 假人微微点一下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然后gugliemo径直穿过透明玻璃消失了。 穿过那层结界的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层凉水,却又暖和而干燥。丑陋的假人和她站的地方都消失在了gugliemo的眼前,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拥挤的候诊室,有很多人,或普通的在读报,或长的畸形怪状,很显然他们出了魔法事故。还有一些人他们手里那着写字板在作记录,他们胸口都绣着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徽章。 第76页 gugliemo走到前面去看那个标註着楼层的大指示牌,那上面告诉gugliemo他应该去五楼,但他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工作人员。 他排了一小节队伍,然后他走到了桌子前,“你好,我是李斯特?格林格拉斯的朋友……” 女巫甚至都不用去看手里那张长长的单子,她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gugliemo,然后开口,“好吧,大家族的大少爷总是会有很多朋友,即使他已经沉睡了这么多年。五楼,左边第三个门,杰纳斯西奇病房。” gugliemo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然后迅速离开了。 gugliemo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的画像。 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沖gugliemo嚷嚷着,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这让gugliemo很不愉快,他沖他们做着鬼脸,孩子气极了。 走上五楼的平台,一个头上戴着金银丝花环的如母亲般的治疗师从走廊另一头的门后走了过来,她笑着询问gugliemo,“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助你的吗?你是来看人的?” “是的,女士,李斯特?格林格拉斯。”gugliemo从善如流的回答,睁大一双宝蓝色的眼眸,笑容甜美,足够极其任何一个女人女性荷尔蒙中母性的那部分,“我想来陪陪他,但是我找不到杰纳斯西奇病房。” “噢,我想我可以帮助你,孩子。你是他的亲戚吗?弟弟或者……”那是一个乐于助人而又热衷于八卦的女治疗师。 gugliemo摇摇头,“我并不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我是abraxas?malfoy家的孩子,我表弟lucius最近刚刚成为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我特意从法国回来的。”gugliemo笑着很熟络的交谈着,“我叫gugliemo。” “噢,我看了《预言家日报》,那是个好孩子,你表弟会赢的。”女治疗师好像完全相信了gugliemo的话,她领他进去了李斯特的病房。 “这是我们的常住病房,格林格拉斯先生,你知道的,他一直在沉睡,可怜的孩子。” gugliemo发现很大的一间病房里,却只有一张白色的病床,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以及生活用品,这是一件封闭式的病房,让gugliemo感觉到很压抑,死气沉沉的。他并没有着急的走向李斯特,而是与女治疗师对话,“我可以待久一点吗?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想多陪陪他。” “当然可以,我的傻孩子,你想待多久都可以。这里没有别人,和他说说话,也许他就能够听见。我不打扰你们了,你慢慢和他叙旧。”女治疗师很善解人意的离开了。 gugliemo缓慢的走进,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李斯特就近在眼前,gugliemo感觉自己甚至要窒息了。俯下身,他想要更清楚的看看李斯特,李斯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他的面容苍白,紫色的头髮被搭理的整整齐齐,他在沉睡,就好像他随时可能醒过来。 李斯特的身上盖着薄被,他的双手平放在被子外面的两边,安静的过分。 gugliemo咬着唇,唇瓣几乎因此而失去了全部的血色,他不敢再动一步,就这样站在床边,看着,咫尺天涯。 时间在流逝,gugliemo却几乎没有改变过动作,他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全世界。 gugliemo以为自己再见李斯特时定会泪流满面,但是此时此刻,他发现他忘记了哭泣。他只是看着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多余的感情。李斯特的容貌一直很妖孽,李斯特的神态一直很张扬,李斯特这个人的感情却一直很低调。 gugliemo在李斯特的床边发现了李斯特的碳素画,那是整整一本画册,gugliemo甚至是只看到了封面,就已经记起了整本画册都画了什么。 霍格沃茨,关于整个霍格沃茨的素描。那是李斯特答应送给gugliemo的1939年的圣诞礼物,而gugliemo真正拥有过那本画册的时间是在他第一世时1939年12月31日,那是tom送给gugliemo的礼物,gugliemo一直记得自己的回信——画册很美,我很喜欢。 gugliemo现在有无数赞美这本画册的词藻,但是他想要说给那个听这些话的人,已经无法听见了。 一个阴阳怪气、性格诡异的漂亮男孩。rr;这是gugliemo第一世时对李斯特的印象。 gugliemo这一世第一次遇见李斯特的时候,是在1932年年底的平安夜,李斯特背着一个很大的画板,削瘦颀长的身子上挂着一身稀奇古怪的衣服,松散的用金色丝线扎着略微捲曲的墨紫色长髮,在街角,突兀的出现在了gugliemo的视野里。 如果你醒过来,我就爱你。rr;这是第三世的gugliemo此时的唯一想法。 gugliemo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是一直在看着李斯特,然后忘记了时间。gugliemo决定离开了,他觉得也许他再也不会踏足。这样的自虐,有一次就够了。 走出圣芒格,gugliemo手里的伞失去了用武之地,因为外面天晴了,太阳也出来了。 gugliemo摸了摸肚子,撇撇嘴,饿了。中午饭一直没有机会吃,现在都快到晚上了。马路上有很多小水坑,伦敦的下水系统一直不是很好,下过雨之后很容易会留下积水。gugliemo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收起伞,他准备找家快餐店解决一下民生大计——吃饭。 路边有孩子口齿不清的在欢唿,“妈咪,看,彩虹。” gugliemo一直记得john曾经给他讲过的睡前童话,这使得他一直相信,只要他去追赶即将消失的彩虹,他就能够在彩虹的底下会发现妖精埋藏的金币。 那是一个很美好的理想,gugliemo这样觉得。 然后,gugliemo立在了原地。他看见了街道的尽头,在彩虹的映照下,有一个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近。tom穿着一件黑色的绸缎单衣,双手插在两边的裤兜里,他的笑容精緻而漂亮,引来很多路人的侧目。 gugliemo忘记了移动,他的手里握着伞柄,眼睛一刻也无法从tom的身上离开。 tom走进了,他靠的越来越近,然后他拦上了gugliemo的腰,动作流畅而又自然,俯身,他亲吻上了他一直在想念的薄唇,他低声耳语,“我找到你了。” gugliemo丢开了伞,拥抱住了tom,他想他是感动的。 “想听听我对你‘一笔勾销’的理解吗?”tom好像吻不够gugliemo,他一遍又一遍的流连于gugliemo的唇边,他的声音低柔而又充满蛊惑,“一切从零开始。那么,mr.ribezzi,我可以追你吗?” gugliemo搂着tom的肩,“给我个理由。” “我会很爱你并且把我全部的信任送给你,然后,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爱着我并且信任我。 很划算,恩?”tom笑着说。 gugliemo扑哧笑了开来,“你表现的就像个无赖,tom。” “因为我爱你。”tom在人群中,大声的回答。这引来了更多人的瞩目,不过大都是善意的充满理解的眼神,甚至有人鼓起了掌。 好了,到这里,让某用一个童话故事惯用的结束语来结束这个故事:他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end—— 番外3 我最亲爱的, 提笔给你写信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希望一切都看起来是最完美的。 我准备了纸质上乘的苏格兰羊皮纸,以及对角巷最好的文具店里这一季摆放在橱窗里最新品的羽毛笔和配套的墨水,它们混合在一起搭配出了一种特殊的香味,我希望你会喜欢。 我现在正坐在我自己的寝室里给你写这封信,鼓起了我最大的勇气。 我想我比较喜欢写字的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因为在提起笔之前我可以思考,有很多时间来衡量我的措辞以及斟酌我的语气,这样我的理智就战胜了我的情绪化,我不希望激怒你,真的,请你相信,没有谁能让我如此的诚惶诚恐,如此的谦卑,如此的小心翼翼。 劳伦斯都说开始写信的我变得不像平常的我了,你知道理由吗?因为每当笔尖触碰羊皮纸时,我总会产生自己此时此刻正在面对你的错觉,这让我变得不知所措,像个孩子。 我必须向你道歉,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没有看完这封信之前就把它丢进炉子里。我忘记了这是我第几次提笔,忘记了这是我第几次写同样的话给你,我总是不满意于自己的每一封信,所以我总会重新找个天气很好的日子,花费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平心静气的坐在靠背椅上再写一封给你的信,然后我会变身成一个最挑剔刻薄的评论家,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无所不用其极的来批判我的信,我说过了,我希望一切都变得完美。 做这么多,我只希望当你拿到我的信时,你能得到的是最好的,我希望你开心。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那把装饰精美的门钥匙把你从我的眼前带走了,它比骑士公共汽车还要糟糕,因为它甚至都不会报站,告诉我你的目的地。 第77页 我想我当时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所以你才会连想看我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了,对吗? 我保证你再次见到我时我一定会打扮得体,我不想在你面前那么狼狈,你知道的,我希望给你最好的一切。 阳光现在照到了我的笔尖,握着羽毛笔的手指有些暖洋洋的,我会就这样想起第一世时你的笑颜,他和阳光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温暖了我的心底。 你知道我的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 也许你会回答是在当年你混入孤儿院的晚上,我被吊在刑罚室的房樑上,而你就站在门边,一脸可爱的模样,但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句话说的有些绕口,对吗?希望你不会因此而厌烦我。 我马上就要直奔主题,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你要知道那是在伦敦那样的天气下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我站在科尔女士孤儿院的铁栅栏里面,你正好从巷口跑跳出来。金黄色的碎短髮小幅度的上下摆动,在阳光下甚至晃花了我的眼睛,你笑的那样明媚,把周围的一切都比了下去,相比来说的我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穿着灰呢子的捐赠大衣,缩在孤儿院大摆长龙的队伍里,偷偷渴望的看着你,惊鸿一瞥间,你迅速消失了。 那个时候的我有多羡慕你,你一定不会知道,也许羡慕已经变成了嫉妒。 那之后我就总是站在铁栅栏前等待着能够看你一眼,时而疾走,时而快跑,时而欢跳,不管怎么样,我总是愿意用一整天的时间去换取可能看见你的那短暂的几十秒。 再后来你来到了孤儿院,而我却因为一些原因被关进了地下室。那晚的月亮很明亮,我却在诅咒上帝,因为我以为我错过了你,所以我用关禁闭的时间那来思考怎么能讨科尔女士的欢心而让她早点把我放出去,我想早点见到你,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你,我们会成为朋友,那个时候我这样坚信。 可惜当月亮升到最高的时候,你却出现在了墙角,成群结队的孩子越墙而入,于是我明白了你的意图,那一刻其实我突然很恼怒于你,我甚至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你带着我的希望来了,又迅速的想要离开我。 当你注意到我并且走到地窖口邀请我离开时,我还在闹着别扭,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小性子,那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有的撒娇方式,可是我忘了你也是个孩子。 你没有理解我的心口不一,只是留下了一条面包,以及清冷的月亮。 在那之后我吃光了面包,你却再也没有出现,我等在铁栅栏边,等待着你神出鬼没带着欢笑从巷子口狂奔而出,整整两年你都没有出现。科尔女士在那两年里对我的惩罚更加变本加厉,她甚至怀疑是我联合外贼洗劫了她的财产,不过也许她那个蠢脑子偶尔也会猜对一些事情,我确实帮助了你们,我什么都没有说。 nagini是你离开我的两年里我找到的蛇,她很可爱,也很友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不过我也因此受到了孤儿院里更多的责难,那些该死的麻瓜! 我很抱歉,我说了太多不该说的,我们来说说你从里奇蒙回来的时候吧。 那天大概是圣诞节,我已经对你会回来的事情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出于习惯的去站在铁栅栏边,看着巷口,想像着你的样子,单方面的把一个人当做朋友真的很难受,那是我第一次后悔什么事情,比想杀死我亲人还要浓烈的愿望,我想再次见到你。 也许梅林垂青,让我再次遇见了你,你就想记忆里的一样,快速的从巷子里窜了出来,越过几乎没有什么车的马路,身体敏捷的翻进栅栏,躲到了我旁边的灌木丛里。 我当时都懵了,你知道吗?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幻觉,而你却在用一脸祈求的目光看着我,那个从马路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肥猪让我明白了你又惹事了,你总是那么无法无天,但那却是我想做的一切,我甚至在那个年纪想试试踢警官的屁股。 死肥猪离开之后,你的笑容灿烂,不带任何芥蒂的和我打着招唿,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我想留住你,又想教训你,很矛盾,恩? 我们因为共同的“事业”而成为了朋友,那正是我想要的,我唯一的“朋友”。 在那年年底的那天,我又一次发现了我们的共同点,一模一样的生日,我们都是弃婴,其实那一刻我很高兴,你知道吗?因为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可以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你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那么多食物,那是我最高兴的一个生日,胜过我生命里任何一个。 你吻了我,现在想想那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吻,但是我当时却有些不怎么高兴,因为在我的设想里,怎么着也是我先吻你。不过不管怎么样,你的滋味好极了。 john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的、憎恨的,我也同样,因为我们都想拥有完整的你,而你只有一个。也许我还年幼,不明白什么是爱,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是我当时最宝贵的收藏品,就像是闪亮的钻石,我心里最贵重的宝物。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么充满野心,那么反社会、反人类,恩?但是我没有想抛弃你,我向梅林发誓。 去霍格沃茨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当时乐疯了,我不知道你会不高兴。好吧,我道歉,也许我那个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你,潜意识里我以为你是我的,你会一直是我的,所以就并没有投入过太多的注意力,我真的很抱歉。 我并不是希望你能谅解我还是什么的,但我真的想让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高兴,我一直知道我是特别的,那种被认同的感觉,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谁都会犯错,但是我却犯了致命的错误。 我沉溺于我的学院、我的血统、我对未来的憧憬里,但是不管那些有多么炫目,我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忽视了你,但我必须老实的承认,当时的你在我心里真的不是不可替代的,你对我很好,但是学院里的人也对我很好,甚至给我的比你要给的还要多,多了太多,我一时迷惑了,你会允许我小小的迷途,对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霍格沃茨,我把李斯特最宝贵的画册送到了你的面前,你也回信给我说你很喜欢,画册很美,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我同样给了你快乐。 麻瓜世界开战了,我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我有那份自信我会保护你。 我在我们当时的住处设下了当时我所能掌握的全部防御魔咒,我可以保证只要待在那里面,你就是全英国乃至全世界最安全的麻瓜,可是你却离开了我为你筑起的堡垒。我很生气,你知道吗,因为你的不信任,但我更气愤自己,因为我的骄傲而不屑去表达自己做了什么。 你再一次离开后的那几年我过的有些食不知味,好吧,也许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独处时,我会想起你,真的。 五年级结束的时候我又遇见了你,你变得更加耀眼夺目,绚丽逼人。 我想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变得贪婪,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只相信你会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 爱你需要勇气,但是拥有你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要不承认,你当时真的傻的可以,也许你一直都是很傻的,傻的可爱。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轻松,不用刻意的讨好什么,向你展示什么,你的眼睛里好像只有我,就像nagini一样,我是你们世界里唯一能够给你们一切的人。 好吧好吧,把你和nagini比较你一定又要不高兴了,但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真的对我很重要。 我当时也很傻,被很多外界的事物所迷惑,不明白什么是我真正想要的,但是我从没有过想要抛弃你,这我必须强调,你什么时候见我想要抛弃过nagini?还是说你已经没有自信到还不如一条蛇? 回忆到这里,我真的已经不想再写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对你我都是一件打击,但是我又不得不说,我想让你知道,你的死,伤心的绝对不只是你,受到打击的也绝对不只是你。 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挥动魔杖的呢?麻木、冰冷、淡漠,整个世界在你合眼的一剎那失去了瑰丽的色彩,我不能没有你是在那一刻明白的,但我确确实实是个傻瓜,对吗?因为我还是没有学会反思,所以才有了你对我第二次的失望。 也许看到这里,你会暴怒的指责我避重就轻,没有解释关于我那么多情人的问题。 你要知道,我当时真的很傻,我不会逃避这点,人总是会做些傻事,也总会有很多不该有的好奇心和欲望,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一个喜欢同性的男人,我总是管不住我的某些渴求,你也有很多床伴,不是吗?我觉得你应该能够理解。 第78页 好吧好吧,你不会理解,在我要求你真诚的同时我却在夜夜笙歌,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保证这一世至今我没碰过任何人,因为只有你能提起我的兴致,可惜你消失了。 你的第二世开始了,我的第一世还没有结束,我把我对于你死后的空虚感全部变成了野心的动力,我需要找到一些什么来湮没我无数的夜晚中梦到你后的激动情绪。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可是你却不再给我机会让我忏悔。那种好像要疯了一样的感觉,你知道吗? 你第二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没有认出你,我很抱歉,因为我无法想像你还活着。 你第二世第二次去见我的时候,我认出了你,但是我不敢确定,所以我在你的身边徘徊,但其实我觉得在我心底我早就肯定了那是你,因为在我那么虚弱的时候,我也只会相信只有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去寻找我,不放弃任何希望。 你出现了,我却怯懦了,因为很多原因,好吧,也许大部分都是我的虚荣心在作祟,我不想让我觉得自己亏欠了你什么,不过也许我早就欠下了还也还不完的债务。 被我咬了之后你好像一瞬间就变得摇摇欲坠,我不知道你的身体那么虚弱,我想这一次,道歉也会变得苍白无力。我总是那么愚蠢,把和你相处的一切都搞砸了。我当时没有逃走,不过在你看来差不多只会理解到那个意思吧,我只是去找人了,我希望能够救你。我有的时候总在想,要是你能再聪明点该有多好,这样你就能够理解我。 不过我又会在下一秒否定我的想法,因为你只是你,我爱的你,这与你是否聪明无关。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聪明,只是,不够聪明,有的时候,你的想法总是有异于常人的。 我被哈利?救世主?波特杀死的时候,我感觉我没有任何的不甘,甚至是有种解脱的感觉。我以为我会在天堂看见你,我不确定我是否会上天堂,但是我只希望能再次看见你。 再睁眼的时候,我发现我回到了科尔女士的孤儿院,那一刻你知道我的狂喜吗? 我觉得这是梅林给了我一次救赎的机会,我会耐心等待你的到来,我的小偷先生。我会保证这一次我会接受你的邀请,我会把你捧若珍宝,我会用尽一切的去爱你,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而我也会吸取上一世的教训,不会错过任何我不知道珍惜的东西。 但是我却等来了一场妄想,你没有来,john来了。但是,我依旧没有放弃去争取见到你的机会。 这一世你变了,变得很彻底,你厌恶我、憎恨我,然后我明白了上一世时我对你的冷淡令你多么受伤。所以我不会放弃,如果这就是债,我会偿还,然后我希望我能够得到你的原谅,能够再次听到你对我说,我爱你。 爱你的, tom ps:你去了哪里,我最亲爱的? 又ps:我想这封信会成为我的第五十八封糙稿,和前面的五十七封一起烙上火漆,密封在我的抽屉里。 又又ps:信,封上又拆,拆开又重新封上,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我只是总觉得自己还有好多话要补充,即使这封信最终只会变成一封永不见天日的糙稿,但我依旧想对你说,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用尽全部的气力去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