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我爬墙》 第1页 你不爱我我爬墙(穿越时空笑文)————段翼 你不爱我我爬墙 1 好热,真的好热,后羿真的she下了九个太阳吗?会不会是他箭术太差,she不下九个太阳,反而一箭把它们全串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大太阳?我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嘻……王爷又在做白日梦了。”梅儿站在一旁掩嘴偷笑着,还不忘使劲替我扇着扇子。 我扯开领口,粘湿的感觉令我浑身痒痒,即使湖面上的风一直往我身上吹,但怎么吹都是热风,我嘆了口气,拨开梅儿的小手:“别扇了,越扇越热。”反正够热的了,这点风也不会让我凉快下来。 船头上传来嘻笑声,不时还传来惊嘆声:“好大啊!” 唉,不是说女人最怕晒吗?为什么我府里的丫头们一个比一个耐晒呢?都趴在船头看荷花看了一个时辰了,难道她们就不怕被太阳烤成焦炭吗?我嘆了口气,女人有时候真的比男人厉害多了。 “王爷,我们也出去看看荷花吧,听说今年的荷花开得特别大,有这么大呢!”梅儿用手比划着名,脸上写着“兴奋”二个字。 还不待我回答,她已经拉着我的手臂往外跑,一出舱,火辣的太阳几乎晒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空气里的热流几乎要吸去我身体里所有的水份,连不及哀悼自己将流失的水份,一双双细滑的小手拖着我的手臂趴到了船栏上,此刻银铃似的声音也变成了一群麻雀在唱歌似的:“王爷,快看那朵,还有那朵!” 纤縴手指,一根,二根,三根……好多根,到底要我看哪朵啊?她们这样围着我,我快唿吸不过来了,好热! “好大的鲤鱼啊!”她们一蜂窝又挤在一起看鲤鱼了,我松了口气,大口唿吸了几口热热的空气,低头看着湖面中的倒影——啊,比起荷花,还是我自己好看!荷花有我白吗?荷花有我漂亮吗?荷花有我可爱吗?荷花有我……等等,那是谁?湖面渐渐盪出一波波的涟漪,竟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那是谁?我转过身看了看身后,没有一个人,丫鬟们早已经追看鲤鱼追到船尾去了,难道说这是传说中的水鬼? 我很想像女孩子一样的尖叫出来,可是看着水中那越来越清晰的面孔,我就觉得越来越热,没错!我在发火,就算是水鬼,也不能长得比我好看,否则我这堂堂天下第一美少年、美少男、美男子、美王爷的面子往哪搁?可恶的水鬼,不仅皮肤比我白,长得比我漂亮,比我可爱,当然,这些我绝对不承认!咦,脱衣服了?比身材?哼哼,我可是不会输的! 忽然湖面的涟漪忽然散去,水面平静无波,自己的影子渐渐取代了刚才浮现的水鬼,我做出了平生的第一件蠢事——伸出手臂,朝湖面抓去:“别跑!”接着我就掉进了湖中。 “啊,王爷掉进湖里了!” 可惜我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一片模煳…… 黑暗,还是黑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大口大口的唿吸,但是我的确在大口大口的唿吸,瞬间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立刻闭了起来,我感觉我在往下坠,速度很快,这种感觉让我很恐惧:“啊……” “咚”的一声,我的屁股着地了,冰凉的感觉很清楚的让我知道我真的是着地了,而且我的手抓住了什么东西,温热的东西,睁眼一看,竟然是人腿,由上面的腿毛来看,肯定还是个男人腿,再抬起头往上看,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个是……不怕不怕,那个东东我也有,不过那儿的毛毛好多哦……不过这里在下雨吗?好多水珠往下洒呀…… “看够了没有?”饱含微怒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我反射性的抬起头向上看:“水鬼!别跑!”我的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小腿,生怕他再次从我眼前消失,我可是“捨身跳湖”才抓到他的啊。 忽然我被他拎了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眼睛对上了他的,好可怕的眼神……他会不会是想吃人?呜……怕怕…… “你!是个什么东西?凭空从上面掉下来。”他紧紧盯着我,看得我汗毛直竖。 不怕,不怕,我可是堂堂的南郡国的十七王爷,得有威严,嗯,对,就是威严,我瞪大眼睛,手指戳着他的眉心吼道:“你这个水鬼,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水鬼?你在说我?你敢这样对我讲话?你相不相信我会揍人?”他危险的将脸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不要靠这么近吧?大夏天,很热的! 我用手挡住他的脸,大声道:“我是人,我在水里看到你,你当然就是水鬼了!难不成还是神仙?” 他奇怪的看着我,揪了揪我的头髮,再看了看我的衣服,甚至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衣服:“我以为你才是神仙,穿得这么奇怪,你从哪儿来的?” “我?神仙?怎么可能!”虽然我做梦都想当神仙。 “你不是神仙?那你从哪个鬼地方来?”他终于放开了我,不过在蹂躏我的头髮,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好像对我头上的金冠很感兴趣,切,我才不给他咧,这可是我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我拍开他不规矩的手,端起王爷架子:“我可是天下第一美少年、美少男、美男子,南郡国的第一美王爷司宵白,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逸!” “啊,你也姓司啊!”我立刻眉开眼笑。 他挑了挑眉,揪了揪我的髮髻:“我姓司徒,不姓司!” 不一样嘛?第一个字不全是司字吗?我白了他一眼:“对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家!” 我瞄了瞄他那光熘熘的身子,咽了咽口水,很有责任心的道:“我看了你的身子,所以我要对你负责,我要娶你做我的王妃。” “哈哈哈……”他捧腹大笑,我想他应该是太兴奋了,那当然了,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王妃的,更何况是我这样美王爷的王妃:“你也不用太开心,如果你侍候得不好,我会休了你的。”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说我无情无义。 “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看到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有点后悔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有什么病吧?比如说是疯子?” “小子,你多大了?”他斜眼看着我。 太气人了,竟然叫我小子,我哪里小了?我挺了挺胸膛,展现出我的男子汉气概:“本王今年十八了。” “才十八啊?果然是个辱臭未干的小子。”他当着我的面若无其事的……上沖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 “你是在沐浴吗?”我好奇的看着他的举动,再看了看那上面喷水的东西:“你这里的东西好怪啊。” 他朝我笑了笑:“脱衣服。” “干嘛?”我紧紧拉住自己的襟口,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想现在就洞房吧?”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 他伸出拳头,轻轻的在我头上敲了敲:“你这个小鬼,到底在想什么啊?我让你脱衣服洗个澡,你全身湿湿的,会不会不舒服啊?” 是喔,我说怎么不舒服呢,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真是影响我的俊美形象,不管了,反正我已经要娶他做我的王妃了,没啥好害羞的了,我三两下脱光衣服……可是……该怎么洗?这里又没有木桶。 “来,站这儿!”他把我拉到他前面,温热的水从我头上洒下来,顺着额头流进我的眼睛里:“哇,水进我眼睛里了。”我使劲的揉着眼睛。 一个软软的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是毛巾,你自己擦。” 我擦我擦,终于眼睛舒服多了,却见他往身上倒着奇怪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沐浴辱,洗澡用的。”他见我这么好奇,也倒了点在我手上:“使劲在身上揉吧。” 我闻了闻手中粘粘的液体:“好香啊。”我开始学着他往身上涂揉,身上开始有些白白的细沫,嗯,香香的。 “……”一种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四处看着:“什么声音?” “电话!”他擦干净手从那墙上拎出一个东西:“餵……是你啊,嗯,好吧!” 这里的东西都好奇怪:“电话是什么东西?”我不耻下问。 他笑道:“等你洗完了,我让你见识见识。” 2 “哇,没想到你家这么穷!”我看着头顶的屋顶,什么都没有,直接看到天空,甚至还看到几颗闪闪的星星:“你没钱盖完房子也该用茅糙遮一遮吧,至少雨天能挡点雨。”我好心的为他建议着。 他失声笑道:“那上面是玻璃,透明的,不会有雨进来的,你看看这个,这是玻璃杯,玻璃做的。”他扔给我一个奇怪的杯子。 我拿着杯子左看右看,甚至把眼睛凑到了杯口中,虽然不是太清楚,但这东西真的是透明的,摸起来也是冰冰的:“好神奇的东西,有点像水晶!”我赞嘆着。 “好多东西都是玻璃做的,比如说茶几、花瓶。”他一样一样的指给我看,我除了张大嘴巴还是张大嘴巴,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是镜子,镜子也是用玻璃做的。” “哇,好清楚啊,这面镜子好大。”我在镜前手舞足蹈,镜里的人跟我一样在挥手动脚,透过镜子我看到他在笑我,我立刻羞红了脸,我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这么不顾礼仪呢,传出去会遭人笑话,我要随时注意风度。 “诺,还有这窗子,也是玻璃的。”他拉开那帘子,立刻引起我的惊唿:“好漂亮。” 外面一闪一闪的,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各色彩光在黑夜里闪烁不停,灿烂异常,我兴奋的把脸贴在玻璃上,问道:“那些是彩虹吗?我从没见过夜里有彩虹!” “那些是雷射灯,还有些是霓虹灯,对了,灯泡也是玻璃做的,你看下面那些流动的灯,那些是汽车的照明灯了。” 我顺着他的手往下看,立刻吓得倒退三尺:“天啊,好高,我会掉下去的。”下面的人小的像蚂蚁一样,我擦了擦冷汗:“这是在天上吗?” 第2页 他笑得前俯后仰:“你真是个小白痴,这是高楼,第28层,是最顶层,有玻璃挡着是掉不下去的。” 小白吃?我立刻苦着脸道:“我没有吃你的东西,我不是白吃,爱妃,你冤枉我了!” 他一愣,立刻大笑道:“我没说你白吃,此白痴非彼白痴,还有,别叫我爱妃!”他对我摇了摇手指。 我不满的道:“为什么?我愿意娶你,你应该高兴才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你想做一国之后不成?那可不行,我大皇兄已经立了国后了你是没指望了!哼!” 他又敲了我一记响头:“笨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做你王妃了?况且这是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要娶也是我娶!” “你不愿意嫁我啊?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碰到个比我漂亮,哦不,是和我一样玉树临风、潇洒俊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绝无仅有……的美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口气说出来,差点喘不过气,拍了拍胸脯接了两口气,继续道:“本王十五岁就能立妃了,可是王妃人选都比我丑,我一个都看不上,今天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趾高气扬的看着他:“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这等好事可是天下人求也求不来的,我不相信你能拒绝,哼哼! “我不要!”他一脸的不屑,还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我,可恶啊!我……我忍!为了得到美人,我什么都忍了,我清了清嗓子,“十分温柔”的告诉他:“既然你不要嫁我,那我嫁你好了!”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玻璃杯碎了,他嘴里继续冒出两个字:“白痴!” 我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片,心疼无比,嘆道:“好好的宝贝被你摔成这样,就算你嫌我白吃,也用不着拿它出气啊!” “电视机是放电视的,洗衣机是洗衣服的,电冰箱是放食物的,微波炉是加热食物的,空调是冬暖夏凉的,电话是听到远方的人讲话的,电脑是什么都会干的,还有什么的?”我躺在软棉棉的床上回想着刚才他给我看的好多怪东西。 他拉起被子盖住头,嘟哝道:“烦死了你,睡吧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上班?那又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听!”我掀开他的被子,使劲摇着他。 “天哪!你放过我吧,我被你折腾了四个小时了,已经三点钟了,我只能睡三个小时了。”他又狠狠的拽过被子蒙上了头。 我天生就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学生,不弄清楚我不会死心的:“再告诉我上班是什么,我就让你睡觉!” 他探出头大吼道:“上班就是赚钱!明白了没有?小白!” 小白?他这么亲昵的叫我,这表示他接受我了?我高兴的抱住那团棉花,蹭蹭:“逸逸,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你的!我喜欢你叫我小白,那你以后都叫我小白好不好?”我蹭,我蹭,我继续蹭。 “你别动了,行不行?让我睡觉行不行啊?”他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白眼。 “那你说你是爱我的!”我坏笑着,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腋下准备挠痒痒。 他背书似的,一字一字道:“你是爱我的!” “不对!我要惩罚你!哈,咯肢咯肢!”我在他的腋下挠着痒痒。 他笑得蜷了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别挠了,我说,我是爱你的!” 听到想听的话,我开心极了,抱住他,左腿跨过他的腰腹,霸道的道:“你说过你爱我了,以后不许和别人勾勾搭搭,不许和别人笑,只能对我一个人笑,要一心一意对我,还要经常讨我欢心,还有……还有要侍候得我开开心心、舒舒服服,还有要天天对我说我爱你……喂,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 他许久没有声音回我,已经发出均匀的鼻息,我愤愤的捶了他一把:“可恶!浪费我这么多的口水!”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一半:“逸逸!逸逸!”我喊了两声,可是没人应我,我心里慌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我害怕,屋里那种所谓的“家用电器”仿佛都张大着嘴巴在狞笑。 “呜……逸逸,我好害怕,你在哪儿啊?”我将头蒙在了被子里,恐惧通通由哭泣发泄出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也哭累了,肚子饿得不行了,咕咕在叫,我擦了擦眼泪,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 “厨房?冰箱是放吃的……冰箱,哪个是冰箱的?这个方方的?好像不是,这个小小的?好像也不是,到底哪个才是冰箱啊?”我燥燥的关上抽屉,再狠狠的补上了一脚:“我什么都没得吃,还说我白吃!简直就是放屁!”不知不觉,我好像说了不雅的话,幸好没人听见。 我无力的呈大字型摊在床上,望着天上刺眼的阳光,不禁咒骂:“统统去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黑夜,月亮挂在天上,屋里黑乎乎的一片,只有窗外透进的灯光让我稍微安心,我是不是饿了一天一夜了?想想我这个十七王爷小从到大还没有饿过一顿,每顿不是山珍就是海味,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想想不禁悲从心中来:“呜……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十六皇兄……救我回去……你们最心爱的弟弟要饿死在这个鸟不生蛋、乌龟不靠的地方了,如果鸟生蛋,乌龟靠岸的地方也不用饿死了,至少有蛋可以吃……” 有声音!我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看着那有异响的门,门开了,进来的是我今天想了一天、骂了一天的司徒逸,我扑了上去,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间嚎淘大哭:“逸逸,吓死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手足无措的拍着我的背:“我要上班啊!” 我眼泪汪汪的指责他:“你抛弃我!你虐待我!你不给我饭吃!你存心想饿死我!你……呜……你昨天还说爱我,今天就想谋害我!” 可是!他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愧疚,还大言惭的道:“我有留纸条给你啊!” “纸条?在哪里?”我擦了擦眼泪,抬头询问他。 他把我放了下来,走到床边,拿起枕头上的一张纸递给我:“喏,你看!” 我拿着那巴掌大的小纸看了看,眯起眼睛又看了看,立刻又哭了起来:“这么点小的字,我哪看得见?更何况,我又不认识你们这儿的字!我就知道你是存心饿我的!你就是怕我白吃嘛!我都愿意捨身嫁给你了,你还计较什么嘛……” 他举起了双手:“好了好了,算是我错了,尊敬的王爷,小的立刻去给你做饭!” 我破涕为笑:“叫我小白!” 3 “这是什么?”我看着桌上那冒着香味的东西,有些狐疑,怎么做得这么快? “方便面。”他嘴角边闪过一丝窃笑。 “能吃?”我怀疑的看着他。 “能吃!”他说的非常肯定。 我刚拿起筷子,还是不太放心,要再次确认:“没毒?”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跑光了,多了一丝阴沉:“没毒!你到底吃不吃?” “我吃,我吃!”我饿成这样,就算是有毒药,我也要吃。 第一口进入嘴里,嗯,好滑,赶紧吞进第二口,嗯,好香!我手中的筷子不停的上下摆动,一碗面条在最短的时间内全进了我的肚子,我两只眼睛睛睛亮的盯着他:“逸逸,你的手艺好好哦,我还要再吃一碗!” 他慡快道:“好,没问题,十碗都行!” 呜呜,好贤慧的相公,看来我司宵白没有认错人,我把手放在膝上,一本正经的道:“逸逸,为了报答你的煮面之恩,我们今晚圆房吧!” “咣当”他手中的面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更让我喜欢,看来我的逸逸比我还纯洁,我在心里不停的偷笑。 他干笑道:“嘿,不用了,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要的要的!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有一碗面呢,我当然要以身相许了。”这么好的男人,我一定要先得到他的人,再得到他的心!哈哈哈,我在心里狂笑着。 他瞪着我,恶声恶气的道:“你个小白,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啊?” 我端过桌上刚盛出来的面,笑得好不jian诈:“嘿,吃面,吃面!” 洗过香喷喷的澡,我立即跳上床去,掀开被子,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便呈现在我的眼前,他洗完澡是不穿衣服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在诱惑我。 “你干什么?口水快流出来了!”他皱眉看着我,又把被子盖上。 嘻嘻,害羞了?我向他扔了一记情意绵绵的秋波,飞快扯开腰间围的浴巾,一招“饿狼扑羊”压在他身上,舔了舔好似要流口水的唇角:“逸逸,我们洞房吧!” 他用力扳开我抱着他腰的手臂,脸色一沉:“司宵白,你给我放手!” 呜呜,他的脸色好怕人,不过,我的胆子也不小,我又嘻皮笑脸的贴了上去:“逸逸,你这是欲迎还拒吗?如果你喜欢,我多陪你这样玩几下了。” “司宵白!你信不信我会扔你出去?”他脸色铁青,兇恶的表情好像要吃人。 你凶我更凶!我两只眼睛一瞪:“你敢!” 他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冷冷的看着我,看得我冷汗直冒:“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我赶紧往被里一钻,搂住他赤裸的腰身,闭上眼睛假装瞌睡:“逸逸,空调好像开大了,是不是?” 他又瞪了我几眼,不过也没拉开我的手,任由我抱着他的腰睡:“早点睡,明天跟我去上班!” “上班?你要带我去?”我好兴奋,用手在他结实的腹部揉了揉:“我就知道逸逸你不会抛弃我的!” 他咬了咬牙道:“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公寓里发现一具饿死的男尸!” ……我决定原谅你的实话了,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起来,起来,别睡了,再睡就要害我迟到了!”有人在使劲摇着我的身子。 第3页 好睏啊,我的眼皮都睁不开,谁这么没人性啊?我咕哝道:“梅儿,你再吵我就把你许配给杏儿!” “哎呀,痛痛痛!”我彻底醒了,正想破口大骂:“哪个混蛋敢揪本王的头髮?”结果看到司徒逸一双快冒火的眼睛,立刻把话吞进了肚子:“早啊!”我陪着笑脸。 “快,把这些衣服给我穿上!”他扔了几件衣服在我面前。 我拎起那件短短的衣服,仔细研究了一下,得出了结论:“我不会穿!” 他黑着脸,气道:“你真是个小白,笨死了!”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声道:“我本来就是小白嘛。” 他的表情很奇怪,又气又好笑的:“把手叉起来,看着点怎么穿。” “哦!” 等我衣裤穿完,他额上也冒了一些汗,我刚想用袖子帮他擦,可是却发现:“咦,没袖子!” “这是t恤,夏天,谁穿有袖子的?”他翻了翻白眼。 我拉了拉裤子:“这裤子好紧,勒死我了!” “这是牛仔裤,现在好多人穿这个,习惯就好了。”他拉了拉我的头髮,露出一副令我害怕的笑容:“剪了吧!” 我赶紧护住我及腰的长髮,大声抗议:“我不要!”开玩笑,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去了,顶着头短髮会被人笑死的,那我南郡国第一美男子、美王爷的名声可就得拱手让人了。 “那今天就披着吧,快去洗漱,快来不及了。”他扔了个奇怪的东西给我:“这是牙刷,挤上牙膏,放进嘴里刷牙齿,懂了没有?” “说懂了是骗你的,我还是不太懂!”我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知道你不会懂的,那看我演示一遍啊!”他重新拿了支牙刷,边说边做,白白的泡沫从嘴里泡了出来。 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我抢过他手中的牙刷就往嘴里塞:“我会了。”我左刷刷,右刷刷,我刷刷刷,哈哈,好多泡沫了。 “快点!” “唔,唔!” …… “当我让你装哑巴时,你一个字都不要说!明白了吗?”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委屈的道:“我明明不是哑巴,为什么要装哑巴?” “因为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把你抓走,用刀取出你的内脏出来做研究!”他威胁的看着我。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研究,但我知道取内脏是什么,我记得看有一次看过厨娘杀鸡,把鸡肚子掏空的惨状,真是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糟了,我好像又在做白日梦了,我连忙回过神点点头:“我一定听话装哑巴!” “很好!那我们走吧!”他关上门,走到拐弯处在墙上按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我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电梯,站在里面,按一下按钮,可以直到到楼下,用不着走楼梯,上来的话也是按一下。” 那不等于是腾云驾雾?真是了不起!我见那电梯门打开,立刻跳了进去,急着感觉一下做神仙的滋味,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然后勐的一沉:“哇,我晕!”我赶紧扶住他的手臂才站得稳。 他扶住了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没事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嘆道:“原来神仙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在天上飞的感觉就是晕乎乎啊。” …… 4 当我坐在这怪怪的移动东西里,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乱跳:“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不停的拍着胸口,生怕心脏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髮,笑道:“别怕,这是汽车,不会咬人的!” “汽车?我只坐过马车,虽然马也会叫,但没这汽车叫得厉害,我的耳朵都要聋了,还有啊,你们这儿的人好奇怪,男男女女都穿这么少,一个个都不害臊,还有男女搂在一起走的,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我差点都替他们脸红了。 “这很正常啊!”他不以为然的道。 我的嘴巴又成了圆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我对他们的看法:惊世骇俗! “等我的车一停下来,你就要装哑巴了!”他提醒我。 “知道了!”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座座奇怪的房间,一个个奇怪的人,忽然有个低声咆哮的声音从我身边一闪而过:“那个人骑的是什么东西?好像骑的是嗯……铁马?” “呵呵,那不是铁马,那是摩托车,像他们用脚踩的那是自行车。”他指着窗外那些像在踩水车的人群:“自行车没有摩托车快,摩托车没有汽车快,汽车呢又没有火车快,火车没有飞机快。” 火车?飞鸡?我纳闷道:“会飞的鸡有那么快吗?”想不通,原来鸡是会飞的……难怪人家说一鸣惊人,原来鸡不止会一鸣惊人,飞的时候更是一飞惊人。 “哈哈,会飞的鸡?”他笑得前俯后仰:“不是那种鸡,是能飞上天的机器,里面能坐人的,坐在里面能看到云层。” 神仙!不过估计坐那什么飞鸡的感觉和坐电梯的感觉差不多吧,应该都是晕乎乎的,我不太感兴趣了。 车子停妥,他就让我开始装哑巴:“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来。” 我只得跟着他,好奇的看着和他打招唿的人:“副总早!” 副总?什么是副总?我又想发问,可是我还是闭紧了嘴巴,因为我看到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我,怕怕,他们该不会想要取我的内脏出来研究吧?我越想心里越毛,赶紧拉住司徒逸的手,却感觉盯在我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了,呜……他们不会真想活剥了我吧? 他低声的道:“别怕,跟着我。”他拉着我快步走过空旷的大厅,然后又踏进了电梯。 电梯里很多人,窄小的空间闷得让人透不过气,让我浑身不自在的不仅是一双双探索的眼睛,更令我难受的是一只手好像在摸我的屁股,如果是逸逸的,我肯定十分高兴,不过他的左手拉着我,右手拎着包,除非他能长出第三只手来。 哪个混蛋摸我?我狠狠的转过身,盯着我后面的男男女女,不过他们露出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以及无辜的表情,那只狼手早就不见了,哼!算你逃得快,要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察觉到我的异样,司徒逸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挑了挑眉,做了个口型:“怎么回事?” “有人摸我屁股!”我也回了个口型给他。 他脸色一变,立刻把我拉到我前面,把我护在他怀里,然后也狠狠瞪了瞪后面的那几个可疑人物。 电梯里静得吓人,每停一次都有人飞快的跑出去,直到里面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逸逸,刚才有人摸我屁股。” 他摸了摸我的头,目露凶光:“下次有人摸你,你就抓住他,然后狠狠的打他,我也会狠狠的揍他!色狼!” “嗯!揍他!”我开心的抱住他的腰:“逸逸,你对我真好!” “呃……装哑巴!” 电梯门一开,我就被他拉着走:“记住,别说话!” 大大的落地玻璃映入眼帘,紧接着是一个美女走了出来,笑容可掬的道:“副总早!” 司徒逸也含笑道:“方秘书早,请帮我准备二份早餐。” 那个美女这时才看到我,一愣,随即又笑道:“好的。” 我跟着他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没有人,我终于松了口气:“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的办公室,你坐到沙发上去,待会儿方秘书会送早餐进来,你乖乖坐在那里吃,等我工作完了我们就回家。”他开始伏在桌子上翻翻写写。 我看他这么忙,很体贴的不去打扰他,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过了一会儿,门响了二下,方秘书端着早餐进来了,她把早餐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对我笑了笑:“小弟弟,吃早餐吧。”说完立刻走了出去,还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 盒子里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差了点,不过好像还挺好吃,我开始狼吞虎咽:“逸逸,你也过来吃早餐呀!” “我不饿,你先吃吧。”他头都没有抬,继续翻他的纸张。 我失望的往嘴里又塞了几口就开始坐在这里发呆,其实我也挺喜欢发呆的,有时甚至觉得发呆是一种享受。 我靠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脑子也开始在胡思乱想…… “逸逸,你爱不爱我?” “爱,很爱!” “逸逸,将来我们生几个小孩?” “三个!” “三个就够了吗?” ……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了下来,司徒逸皱了皱眉:“老三,你就不会敲门再进来吗?” 司徒响笑嘻嘻的看着沙发上睡得很熟的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啧啧,传言果然有几份可信度,原来你真的对小男生感兴趣啊!” 司徒逸板着脸道:“你没别的事吗?我记得通贸国际的合同你还没谈妥吧!” “那个啊,两天之内肯定搞定,安啦!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说你的八卦呢!”司徒响挥了挥手,继续观察沙发上的人:“他睡得很香嘛,还在笑,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他做我二嫂会不会小了点?而且你确定老爸老妈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晕过去?” 司徒逸淡淡道:“我和他没什么,只是捡到他而已。” “捡到的?天哪,你走什么运了?为什么不是我捡到啊?”司徒响开始怨恨老天爷的不公平:“瞧瞧这头髮,像是拍gg的,又黑又亮又长,比我上一个模特女友的还漂亮,瞧他的脸,又白又懒,能掐出水来。” …… 谁在掐我?好痛?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脸,他的脸离我不到一拳的距离,他的手还在我脸上捏:“啊,色狼!我打!”我已经将‘装哑巴’三个字忘得干干净净,挥起拳头就向他的脸上揍去,逸逸说过,谁摸我,我就揍谁,嘿嘿,我要打死他!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打打打……”我的拳头不断的落在他身上,我也已经由躺在沙发上改成骑在他身上使劲挥拳。 第4页 “哎哟,别打了,我的脸啊!”色狼捂着脸直嚷嚷,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不知道悔改似的,我一怒,挥出了我最强而有力的一拳:“去死!” “逸逸,来帮我打色狼!”我终于出了口恶气,抬头看向司徒逸,哪知他却趴在桌上大笑:“哈哈……” “你笑什么?” 司徒逸站起来鼓了鼓掌,勐夸我:“打得好!” “嘿嘿,不要这么夸我嘛,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我得意的大笑:“色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示威的向地上的色狼又伸了伸拳头。 地上的色狼捂眼呻吟道:“二哥,你没人性啊,看着弟弟被打也不来帮我,唉呀,我的眼睛……” 我朝他的腹部又是一拳:“叫我大哥都没有用!死色狼!你要叫我大侠!” 5 “好了,别打了,他是我弟弟司徒响。”司徒逸忍笑按住了我紧握的拳头。 什么?他弟弟?我立刻从司徒响身上跳开,躲到了司徒逸背后干笑:“原来是你弟弟啊,误会误会哈。” 司徒响揉了揉被打的面部,恶狠狠的瞪着我:“你这个死小孩,下手不会轻点啊?干嘛专挑我的俊脸打?本帅哥要是毁容了,我就扒了你的脸皮下来陪!” 把我的脸皮扒下来?我惊惧的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司徒逸的腰:“逸逸,我好怕,他会剥我的皮……”呜呜,这里的人真可怕,不是想挖我的内脏就是要扒我的皮。 “不会的,他只是吓吓你。”司徒逸斜睨了眼司徒响:“你真的是闲得没事干?”语气中十足的威胁。 司徒响嘻皮笑脸的回答道:“反正我习惯偷懒了,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屁股会长疮的。”他整了整衣服,把我从司徒逸身后拉了出来,握着我的手,吊儿朗当的道:“小可爱,跟哥哥出去玩玩怎么样?” 我厌恶的拍开他的那只狼爪,心里又升起了想揍他一顿的欲望,碍于逸逸的面子,我还是大人有大量的决定放他一马:“我不叫小可爱,我叫司宵白,而且你不是我哥哥!”讨厌的人!逸逸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哼,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鄙视他。 “死小白?哈哈……居估有人叫这个名字?笑死我了!”司徒响笑得毫无风度,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 司宵白这个名字怎么好笑了?这可是我父皇和国师起的名字,他笑得这么噁心兼不尊重,我决定给他点教训,我愤愤的踩了他一脚,满意的看到他抱脚直跳:“你去死吧,你这个衰哥!” “我是帅哥,不是衰哥,你这个小白!”司徒响向我抗议。 “衰哥就是衰哥,瞧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衰是什么?”我不甘示弱的吼了过去。 “你这个死小白……我看你是不知道帅字怎么念怎么写是吧?要不要我教你啊?我不会收你学费的,只是为社会扫点文盲!”司徒响嗓门开始大了起来。 我们开始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司徒逸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大喝一声:“够了,你们两个!全给我站门外去!” 结果我和司徒响被司徒逸赶了出来,两人灰熘熘的站在办公室外面,我气唿唿的瞪着那没风度、没礼貌、没人品、没人性、没人爱的司徒响:“都是你的错,要不然逸逸不会赶我出来的!” “关我什么事?是你太烦了吧!”司徒响冷哼。 “明明是你!!!!”我在司徒响耳边大吼,存心要震破他耳膜。 “是你!!!!!!!!” 门又开了,司徒逸黑着脸,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前,漂亮的脸上是阴侧侧的表情:“你们两个通通给我滚远点!”说完立刻甩上了门,将我们两个继续关在门外。 好似一阵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逸逸生气了……” “算了,不和你这个小毛孩子计较,我回我办公室了,你继续在这儿罚站吧!”他从鼻子里冷嗤一声,立刻转身离去。 ……逸逸不理我……我站…… 继续站…… “小弟弟,你过来坐我这儿吧!”方秘书看我可怜吧,她边笑边向我招手,哎,我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沦落到别人可怜我才给我凳子坐的地步,真是凄凄又惨惨,惨惨又凄凄。 方秘书的桌子比司徒逸的桌子小了些,不过桌子上也堆满了各式的纸张,她对面正好有张椅子,我就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反正是她让我坐的嘛。 她托着下巴,微笑的看着我,不知道怎得我老觉得她眼光里有“杀气”,她的笑容令我汗毛直竖:“呃,方秘书,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了……” 她继续看着我笑,而且一句话都不说,我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要避开她的视线:“那个……你老看着我干什么?”会不会是她看出我不是这里的人,想把我交上去挖内脏? 可是她却答非所问,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狡猾,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块砧板上的肉:“你多大了?” “十八!”我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她脸上出现了满意的笑容:“很好,很好!” 什么很好很好?我十八关你什么事?不过为了维持我的王爷风度,我没扔个白眼给她。 她诡笑着:“我看你坐这儿也无聊,干脆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借你玩好了,里面有电影哦!” “电影?”那又是什么?我好奇的看着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方方的小东西:“这是什么?” “笔记本电脑呀,你没见过?”她打开那个方方的小东西,然后不知道按了些什么,一会儿就推到了我面前:“你自己坐这儿看啊,看完了叫我!”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死我:“这……这里面有两个男人……而且没穿衣服……”人怎么装进这盒子里的?邪术…… 她捂嘴窃笑:“当然是两个人了,你慢慢看啊!” 我冒汗,我冒大汗!但在女人面前不能示弱,不能表现出我的害怕,虽然我很怕被收进那里面,但还是故作镇定,两只眼睛盯着上面看,不过…… “哇,这是什么啊?他们在洞房?”我差点大叫起来,这个地方的人真是奇怪,怎么洞房之事能给外人看到,我的脸肯定红了,我能感到脸颊上的火烫。 “嘘,你小声点!”她指了指门内,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你继续看!”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两人奇怪的姿势,不时发出惊嘆声:“哇哦……”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方秘书低声捂嘴偷笑:“嘿嘿,这可是我搜刮来的同志a片,培养小受要从娃娃抓起,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美男子!”听不懂她说什么,我继续看我的东西,不理她这邪恶的笑声。 夜幕降临,司徒逸终于下班了,我坐在他的车上,脸贴着车窗,看着道路两边炫目击者的灯光,无比的兴奋:“好漂亮啊!一闪一闪的像星星!” “你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吃东西。”他含笑看着我。 我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倒在了车座上:“饿!饿得都在打鼓了!” 他又开了断路,拐了弯将车子停了下来:“就到这儿吃吧,八宝斋不错的。” 我趴在窗子上看着对面街道上那特别热闹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好像有好多小孩子。” “那是肯德基,是种洋快餐,不过没营养,吃了又会发胖,像你这种发育中的小鬼不适合吃那个!”他把我从车子里拉出来,关上车门。 “啃的鸡?”我嘟哝道:“怎么你们这儿全是叫鸡的?” 他一愣,笑道:“什么全是叫鸡?” 我振振有词:“电视鸡、洗衣鸡、手鸡、飞鸡,还有这个啃的鸡,全是鸡!你们这儿的鸡真行,什么都会……” 司徒逸哈哈大笑:“知道了,你再说下去我们这儿就家家全开养鸡场,个个都是养鸡专业户了,走吧,先吃东西去。” 刚跨进八宝斋就有人笑脸相迎,热情的问道:“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二位!”司徒逸答道。 我四处观望,看着里面的各种装饰品和桌椅,眼睛忽然瞄到一个奇怪的人,金黄色微卷的头髮,碧蓝的眼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妖怪?我冷汗直冒,拉了拉司徒逸的衣袖,小声的道:“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有妖怪!” “妖怪?”司徒逸挑了挑眉,向我的视线方向看去,立刻黑了脸,拉起我的手:“是有妖怪,我们走吧!” 而那个妖怪也看到了我们,直直向我们走来,脸上还挂着笑容:“嗨,逸,好久不见了!” 6 无视于司徒逸变得漆黑的脸,他热情的给了司徒逸一个大拥抱:“逸,你还是这么漂亮,在人群中你就是一颗星星,永远都在发光发亮,” 呸,死妖怪,这么噁心的话也说得出来,你才是在发花痴呢!我拍开那着那妖怪的手,因为他的手紧握着逸的手不放:“喂,妖怪,逸是你叫的吗?快把你的手拿开!” 那妖怪这才注意到我,微微惊讶的道:“逸,这个小美人是谁啊?为我介绍一下。” 司徒逸冷声道:“没这个必要,他不喜欢你。” 我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大喝道:“妖怪,你走开,你信不信我叫国师收了你!” “妖怪,是说我吗?哈哈,不好意思,我不姓妖,不叫怪,我叫本。”妖怪倒是很风度,脸上还挂着笑容。 “我可不管你叫什么笨啊蛋的,逸,我们快走。”我使劲拽着司徒逸的袖子。 “咦,司徒?”又有个陌生的声音挺了进来,我把视线拉过去,来者白皙的皮肤,温雅的笑容,眼睛里好像永远都是温暖的笑意,等张脸孔很熟悉……我的脑子在自动查寻,可是半天都没想出来。 那个俊雅的男人也给了司徒逸一个大拥包,不过幸好他们随即就分开了,司徒逸笑道:“柳笑风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还在美国吗?” 柳笑风?我不知道我已经惊唿出来,这个名字我太熟了,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没说出话来,用惊讶已经不足已表达我的心情。 第5页 柳笑风也在看着我,眼睛里也是惊讶,随即是惊喜,他上前一把抱起我,不停的在转:“哈哈,宵白,你也来了。” “你们认识?”司徒逸和本齐声问道。 柳笑风终于停下了令我晕眩的转动,不过还是没有放下我,他温柔的看着我:“当然认识,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如果不是有这个意外,我们早就成婚了。” “婚约?”本惊唿,而司徒逸却是狐疑的看着我们。 柳笑风点了点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是从那个什么南郡国来的?”司徒逸提出了疑问。 柳笑风点点头笑道:“我和宵白都来自南郡国,可以说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不过我比他早了十年。” 一个以为死了的人在我眼前出现,我还不能太适应:“你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们一直以为你死了,原来你是掉进这儿来了,你父亲他们很想你。”忽然我想到了自己的落水,黯然道:“估计我皇兄他们也以为我死了。” 柳笑风安慰的将我搂进怀里,柔声道:“没关系,以后我来照顾你,要不是我掉进这里,我们早就成亲了。” 我脸色一僵,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怀抱向司徒逸靠去:“我现在住逸逸家,我很好。” “逸逸?”柳笑风虽然脸色未变,但我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你们这么熟了?宵白,你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我竖起两根手指头晃了晃:“两天啊!” 柳笑风笑道:“刚来两天呀,那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懂了,还是住我家好了,我慢慢教你,你住在司徒那里会给他带来困扰的。” 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要,我要和逸逸住一起,他不会嫌我烦的,对不对?逸逸!”我用力掐着司徒逸的大腿,如果他敢说一句不合我意的话,哼哼,我就掐掉他的肉。 司徒逸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对柳笑风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困扰,我会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他的,你放心好了。” 照顾弟弟那样?我挑了挑眉,好像他看到他弟弟司徒响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还在拍后叫好吧? 既然司徒逸说了要收留我,柳笑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笑道:“那好吧,宵白就要麻烦你多照顾了,如果他惹麻烦就直接送给我好了。” “我不同意!”高亢的声音在我们四人中间响起。 我和司徒逸、柳笑风齐齐看着那被晾在一边的本:“你有什么不同意的?”奇怪了,这个死妖怪,我住逸逸家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本紧张兮兮的道:“那他们岂不是同居?不行!我要捍卫逸的贞操!” “去死吧!”我和司徒逸手中的筷子都飞向了他的脸。 虽然房里的空调开得够大,但是我老是烦燥的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要不然就是干脆坐起来用手扇着风:“好热啊!” 司徒逸将双臂枕在脑后,闭目养神:“你怎么像只猴子一样动来动去的?” 我又倒在了床上,四肢全缠上了他的身体,兇巴巴的看着他:“你说,你今天是不是想答应柳笑风,让他把我带走?” 他笑而不答,继续闭目养神。 “你给我说!不说我大刑侍候!”我在他的腰际狠狠的拧着。 他皱了皱眉:“轻点,疼!” “逸逸……你疼我也心疼的”我轻轻揉着拧痛他的地方:“你不回答我也行,那你要告诉我,那个笨妖怪是什么人,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淡淡道:“他是外国人,和我没关系。” 唿!我松了口气,不是情敌!嗯,不对,或许他够不上情敌,但得小心堤防着点他,因为他对逸逸报有不纯洁的思想,我拍了拍司徒逸的腹部:“逸逸,我们洞房吧,我替你生个孩子,这样才一了百了!” “生孩子?男人怎么生孩子?”司徒逸睁开了眼睛,好笑的看着我。 我反问他:“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我们南郡国的男人个个都会生孩子。” “啊?”他惊的下巴快掉了:“你开玩笑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很正经的跟你说传宗接代的事,没跟你开玩笑。” ……半晌之后,司徒逸终于开口道:“不早了,还是睡觉吧,你今天可能他乡遇故知,兴奋过头了。” 我兴奋?我哪有兴奋?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那么点点的兴奋,不过原因不那那什么他乡遇故知,我蹭了蹭他胸前的肌肉:“逸逸,今天方秘书给我看的东西好奇怪,我睡不着。”只要一想到那上面两人交缠的景象就觉得浑身燥热。 “方秘书给你看什么了?” 我羞红了脸,吶吶道:“我看了一个下午的两个男人洞房。” 司徒逸翻了翻白眼,咬牙道:“方婉婉那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你以后少接近她!” “那给我试试好不好?”我红着脸小声问道。 他不解的看着我:“试什么?” 我一把掀开被子,色迷迷的看着他赤裸的身体:“试这个!”我低下头将那小小的辱珠含在嘴里吮吸,脑中回忆着下午学到的东西,不时用牙轻咬着。 我看到他的腹部勐的一收缩,他倒吸了口气,推开了我的头,厉声喝道:“别这样!” 这招不行?我又回想了下别的招数,又低下头向下转移目标,将他的分身含在嘴里,感觉它抖然在我嘴里变粗,耳边传来了他轻微的呻吟。 7 “司宵白!”他低吼,额上已经开始渗出细汗。 我笑咪咪的看着他,加快了口舌的移动,感觉嘴里的东西越来越粗硬,伸出右手轻轻的握住了它的根部,不停的上下移动。 他刚想坐起来推开我,我就咬住了它的前端,jian诈的笑看着他,嘿嘿,你敢推开我,我就咬你的命根子,比比谁强! 他无力的倒了下去,抱头呻吟:“司宵白,我真后悔收留你了,你再乱来,明天我就把你送给柳笑风!” 哼,想送我走?别说门了,窗都没有!我牙齿轻轻用力,在它的尖端处恶意一咬,果然如预期中听到一声闷吭,他怒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道:“司!宵!白!” 我故意将他的分身吐了出来,低垂着脸道:“我错了……”眼睛却在他的分身上打转,看那里坚挺成那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松了口气:“下次不准这样了!” 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立刻直起身子一口气对准那坚挺处坐了下去,顿时两声倒吸气的声音响起。 他咬了咬牙:“司宵白,你知不知道这样算强姦?” 我忍着痛,笑道:“我又不怪你强姦我!” 他铁青着脸,哑声道:“是你强姦我!” 痛痛痛痛痛!我坐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在暗骂方秘书,她给我看的东西只有一半灵,还有一半不灵,那上面明明两人都像很享受的样子,可为什么我这么痛啊? 我稍稍移了移臀部,却引起他的惊喘,我感觉身体里的坚挺又大了几分。 他流了好多汗,好像在克制什么,我慢慢适应了它的存在后,试试又动了动,哪知他却低吼一声:“这是你自找的!” 一双手紧紧扶住了我的腰,体内的坚挺开始抽插…… 刚开始的疼痛渐渐消失,一股燥热渐渐从体内升起,我的腰竟然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的速度在摇摆:“逸……” “好累啊!”我抚着快折断的腰躺在床上呻吟,虽然他已经帮我冲过澡,可是身上好像还残留着刚才欢爱的味道。 他轻斥一声:“活该!”但双手却在帮我轻轻的按摩。 我忍不住偷笑:“嘻……”逸逸就是嘴硬心软,我喜欢! “你笑什么?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他用力按了按我的腰,又引起我的鬼叫:“轻点!” “那里还疼不疼?”他轻声问道。 我把头埋到枕头里,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道:“还有一点,逸逸,你刚才好厉害,比我下午看的那什么什么东西上的人还厉害!” 司徒逸又给了我一记白眼:“你还小,以后别看那个!” 我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的期盼:“那我以后不看,我们天天做,行不行?” “不行!”他轻而易举的否决了。 “那两天一次?”我跟他打着商量。 他还是那句话:“不行!” “嗯,那三天一次好了,不能再少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再退让了。 他硬硬吐出三个字:“柳笑风……” 我苦着脸,可怜兮兮的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四天一总行了吧……” 第二天早上,当我们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差点被一团花给淹死,满屋子的鲜花将办公室堆得无落脚之处。 “方秘书,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垃圾?”司徒逸冷着脸,脸上写着他的心情——不慡。 方秘书应声而到:“这是鲜花店送来的,说是本先生送给副总的。” 啊,那个笨妖怪送的?果然他对逸逸有不良企图,不过他没机会了,逸逸已经是我的了,哈哈,我狠狠踩着地上的花,想像着是踩着那笨妖怪的脸:“踩死你,踩死你!”娇艷的花朵在我脚下顿时变成了残花,惨不忍睹。 一声色狼式的口哨声响起,不知何时司徒响站在了我们后面,他戏嚯道:“看不出来你个小鬼还是个‘採花大盗’,辣脚踩花啊!” 我捡起一束踩扁的花就往他的脸上扔:“这些残花配你这个败柳!”哼,这个色狼脸还肿着还敢跑出来吓人,真是没道德,也不怕吓坏路人。 司徒响瞟了我一眼,顺手拿起一束完好的花,色咪咪的递给方秘书:“美丽的方小姐,借花献佛,中午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方秘书一点都不给面子,转身就走:“我对不是受受的人不感兴趣。” “不是瘦瘦?我很胖吗?”司徒响低头瞧了瞧自己称得上是标准的身材,耸了耸肩:“小姐,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他抱起房间里的那堆鲜花,眉开眼笑:“免费的花,可以骗好多美女的芳心了,嘿嘿!” 第6页 原来是来收花的,我对他的印象从色狼转变为花痴:“全弄走,一朵都不要留下!” 不用我说,司徒响就把所有的花全搬走了,真的是一朵不留,除了地上被我踩得扁扁的烂花。 在办公室里耳根清净了半个小时,不速之客上了门,那个笨妖怪本不请自入:“嗨,逸,很忙吗?” 我凉凉的讽刺道:“你眼睛不好?没看到逸逸没空吗?” 本不理会我,笑道:“逸,我们有约的,九点的恆世国际。” 司徒逸终于抬起了头,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请坐。”他看向我:“你先到方秘书那儿去,我和他谈点事情。” “哦!”我千不甘、万不愿的走出了办公室,愤愤的坐在了方秘书对面。 一杯茶、二杯茶、三杯茶、四杯茶……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谈好?我真想去踹门了。 终于在我喝了二十杯茶的时候门开了,笨妖怪走了出来,还朝我露出胜利的笑容:“拜拜!” 拜你个头啊拜!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立刻沖了进去:“逸逸!” 司徒逸皱了皱眉:“小白,我中午要和本一起吃午饭,你一个人在办公室吃吧,好不好?” 什么?那个死妖怪,难怪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原来是jian计得逞!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带我去吧!” 他抱歉的看着我:“不行,我们有公事要谈,带你去不太合适,我让方秘书和你一起吃好不好?” “不好!”我再扯了扯他的衣服:“逸逸……带我去吧!” “真的不行!” 我沮丧的低下头:“算了,我一个人吃好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什么地方吃。” “金色大厅!” 8 金碧辉煌的大厅,悠扬的乐声,开放却又隐蔽的座位,此时此刻我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监视着离我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你这个小鬼,为什么我要请你吃饭啊?我还以为方秘书打电话给我是请我吃饭,害我白高兴一场!”司徒响不停的抱怨着,嘴巴里还塞着牛肉。 我不理会他的哌噪,眼睛继续盯着那两人看,生怕错过什么,只可惜稍稍远了点,听不到他们讲什么,只能看到那笨妖怪嘴巴不停的动,还好逸逸只是说了几次话,两人并没有过什么‘过份’的行为。 “喂喂,小鬼,你在看什么?东西也不吃。”司徒响狐疑的顺着我的目光往那边看:“二哥?原来你是来捉jian的,早说嘛,我是不会笑你的,哈哈哈哈!” 还说不会笑,笑得跟疯子一样,我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小点声,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这个笨蛋! 司徒响憋住笑道:“那个金毛是谁啊?” “就是早上送花的那个!”我发泄的也往嘴里塞着牛肉,使劲的嚼,当这块肉是笨妖怪身上的。 司徒响拖了个长音:“哦——就是那个卡片上写的本啊,不过说实话,他长得还挺不错的,既英俊又帅气,气质也不错,还有啊,他的嘴唇很性感……” 有没有搞错?夸那个妖怪?我狠狠瞪着他,低声喝道:“吃你的饭,要不然我把盘子扔你脸上去!” 司徒响识相的耸了耸肩:“ok,吃饭。” 我肚子也饿了,边吃边监视,刚喝了几口汤就被呛了出来:“咳,那只妖怪……咳”那个笨妖怪竟然握住了逸逸的手,真是不要脸! 司徒响惊嘘道:“哇哦,jian情第一步——摸手,你惨了,要出局了。” 我正想抓起盘子往那妖怪身上扔的时候,逸逸把手抽了回去,而且表情似乎不悦,我得意的道:“怎么样?逸逸对我忠贞不二!” 司徒响努了努下巴,飒笑道:“你得意得太早了,看看那个。” 不知何时笨妖怪手中多了一枝白色玫瑰花,他轻轻放在了司徒逸的面前,我顿时两眼冒火:“他是花痴啊,早上送花,中午又送花,他才是辣手摧花,这么多花死于他的掌下!” “吃醋了吧,哈哈。”司徒响兴灾乐祸的道。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jian笑:“嘿嘿,我有一个好办法,不过需要你帮忙。” 他警戒的道:“你想干什么?” “来,我告诉你……”我拎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 “啊,我不要,你这个馊主意,很丢脸的。”司徒响连忙摇头拒绝。 我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不在意的道:“好啊,你不去也行,那我就摔盘子大叫色狼了,看看你丢不丢脸。” “你威胁我?” “这不叫威胁,这叫给你选择,二选一,是你愿意丢脸还是愿意让那个妖怪丢脸,自己选!”我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晃,哼哼。 他咬了咬牙,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好,我去!” 我看着司徒响往那边走去,心里暗笑:“笨妖怪,给你好看!” “你这个混蛋,喜新厌旧,将我打成这样,现在又在这里和别人约会,你是不是人啊?”骤然响起的大唿声和盘子摔碎的声音令整个金色大厅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司徒逸和本那一桌。 我心里笑翻了天,嘿嘿,好戏开场了。 本莫明其妙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鼻青脸肿的男人:“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什么?你还装作不认识我?太过份了,我要去死给你看!”司徒响怒吼一声将桌上的酒全泼到了本的身上,立刻飞奔离去。 大厅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本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拿起餐巾擦了擦身上的酒,硬声道:“逸,我真的不认识他,这人可能是个疯子。” 司徒逸没有出声,淡淡道:“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本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回去了。”他扔下餐巾立刻离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捂着痛子笑扒在桌子上,对面的座位有人坐了下来,我以为是司徒响:“干得不错啊!” “是吗?”阴侧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是司徒逸,糟了,我似乎高兴过头了,这么安静的大厅就听见我一个人在笑,他不发现我才怪,我连忙坐直,干笑道:“逸逸,好巧啊,你也在这儿啊!” 司徒逸瞪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敲了我一记响头:“你太胡闹了!” 我连忙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故作委屈的道:“你不觉得他很过份吗?又是摸你的手,又是送花的,真是色狼一只,你不是说过对付色狼就是狠狠的打吗?我这样对他算仁慈的了,哎,我真是个善良的人了。” 司徒逸冷哼一声:“那真得感谢你的善良,不过下次别这样了,我和他的生意只谈了一半,这样又得多见他一次了。” 呃……弄巧成拙了?我只有干笑:“嘿嘿嘿……” 经过这次金色大厅事件之后,我和司徒响竟然化敌为友,他上班没事就拉上我一起去开车出去转,虽然被司徒逸骂过好几次,但他还是死性不改,依旧上班时偷跑出去。 “听说这里新开了间酒吧,里面有勐秀哦!”他朝我暧昧的眨眨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酒吧应该就是我们那儿的酒馆吧,我知道勐兽是什么,但勐秀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勐秀是什么东西?会咬人吗?有没有笼子装?” 他故作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你这个小白,这么土,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刚下车,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我吸了吸鼻子:“好醉人的味道。” “这条街几乎全是开的酒吧,所以酒味全在一块儿,喏,那间‘酒爱你’就是刚开的酒吧,我们进去看看。” 虽然外面的太阳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但这间酒吧里却是暗得要瞪大眼才能看清楚,微弱的灯光只是朦朦胧胧,不时晃动的人影让我有一种到了鬼屋的感觉,我拉住司徒响的衣服:“我们还是走吧!” 司徒响笑道:“那怎么行,既来之则安之嘛,走,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一瓶酒,他神秘兮兮的道:“半个小时之后有勐秀哦,到时候得睁大眼睛哦。” 忐忑不安的坐了一会儿后,忽然灯光全集中到一块空地上,四周开始沸腾,口哨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要开始了。”司徒响兴奋的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9 高昂的乐声响起,六个蒙面的人在五彩的灯光照耀下走了出来,全身的黑袍和黑色的面罩看不出是男是女,在众人的欢唿声中,他们开始扭动着身体。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勐秀呢,原来就是跳舞啊。 乐声骤然停止,六块面纱飘然落地,六张俊俏的面孔出现了,众人尖叫:“啊!” 司徒响有些失望:“啊,今天全是男的啊!算了,看看也好。” 蓦地乐声又开始响起,他们舞动的身体越来越狂野,身上的黑袍也滑落在地上,精壮的身体上只穿了件奇怪的衣服和露出屁股的裤子。 “脱、脱、脱!”疯狂的尖叫声和拍手声充斥耳边。 他们的舞姿越来越诱惑,半脱不脱的衣服挂在身上,那一点点的小裤子也越来越往下。 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的动作,我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去,酸酸甜甜的感觉似乎很解渴。 扭动了半天,终于他们半裸着上身,结实的腹肌又是引起一阵尖叫:“啊……” 刚才还有些失望的司徒响竟然也跟着他们起闹:“脱脱脱……” 我耻笑他道:“瞧你叫得这么大声,一副色狼的样子。” 他笑道:“你还说我,你叫得不比我更大声?” ……有吗我?我真的有叫吗?……打死我也不承认! 他们身上最后一条小裤裤不负重望,终于在欢唿声中掉落在地上,那一具具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下闪闪光亮。 我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fèng中偷看,哇……,我咽了咽口水,脑中自动浮现出逸逸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情景,我热,我渴,我喝水…… 第7页 他们光着身子摆了几个姿势后,灯光忽然又熄灭了,屋内又回復到刚才的朦胧,众人也渐渐平息掉热情,又开始聚众喝酒。 “好了,没看的了,我们走吧!”司徒响擦了擦额头的汗:“叫了老半天,热死我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不停晃来晃去的司徒响:“怎么有两个司徒响?” “什么?” “唔,四个司徒……响……”脚底下好轻…… “喂,小白!”司徒响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这下我惨了!” 又渴又热,浑身像是火烧一样,我不禁呻吟:“水……” 唇边接触到冰凉的水,我立刻大口大口的喝着。 “小心点,会呛死你的。”逸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勉强睁开睏乏的眼睛,只见司徒逸半躺着,他托着我的头在餵我喝水,而我是躺在床上?我记得我和司徒响在酒吧里的啊。 “我怎么回到家里了?”我又倒在了床上,因为我全身没力。 司徒逸咬牙道:“你喝醉了!” “我喝了酒吗?”我只记得我喝的是水,酸酸甜甜的。 “你不止喝了,还发酒疯!”他的表情好吓人,像是要吃人一样,我畏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发酒疯?” 他的脸色阴沉:“老三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还昏睡着,一到了家你就上跳下窜,还跳脱衣舞!幸好不是在公司,否则要让人看笑话了!” 我跳脱衣舞?我呻吟一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身体更让我自觉无脸见人,我闷闷道:“那肯定不是我!” 腿间有些粘腻的感觉,被子里似乎也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后庭好像有点痛,我掀起被子偷偷打量着他,他胸前好像有好几个牙印,好像还有好几道抓痕。 “我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我吶吶的问道。 他冷冷瞄了我一眼:“没有!”鼻子里仿佛嗤出了冷气。 他越生气,就证明我猜得越对,我在心里偷笑,喝酒也好好处的,原来占他便宜这么容易,虽然我没什么记忆了。 他脸色一黑,怒瞪着我:“今天这件事就算了,下次别喝了,知道了没有?” 我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也挂了上去:“逸逸,你身上好舒服啊,冰冰的,不像我身上像火烧一样。” “活该!”他轻斥。 我藉机揩油,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唔,逸逸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甜甜的。”我用舌头轻轻舔着他光滑的皮肤。 “你还在发什么酒疯?”他将头偏了过去,逃离我舌头的骚扰。 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自己熘到了他的胸前轻捏他的辱头,它在我手中硬硬的凸起,我感觉自己的分身开始兴奋。 整个人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身上,我低头将那红色的果实纳入口中,深深的吮吸,仿佛上面抹了最香的蜂蜜一样。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 我离开了那鲜艷的果实,将唇覆上了他的,四片嘴唇相接,柔软的触感似乎都延伸到了心底,湿滑的舌紧紧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放开谁的,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个令人心醉的吻,脑子中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 深吻变成了激吻,不知何时我已经在他的下方,无处可放的手开始在互相探索,两人身下的炙热处在相互摩擦。 直到肺部吸不进任何空气,我们的唇瓣才稍稍分开,他的眼睛带着情慾的颜色,声音更是透着沙哑的磁性:“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 我将双腿自动环上了他的腰,让他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轻笑道:“禁的起挑逗的就不是男人。”我双腿一用力,将他压向我,坏笑道:“来吧,逸逸!” “你这个色小白!”他开始套弄我的分身,一波波的快感向我袭来。 在我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他竟然堵住了我,不让我释放:“呜,逸逸,让我出来,我受不了了……” “这是给你的惩罚!”他邪邪一笑:“等我一起。”说完将我的腿抬高一个挺身进入了我的体内。 啊?那要等多久啊?我快哭出来了,不住的求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去喝酒了,让我出来吧。” “想想还错在哪里!”他故意撞向了我的身体内部,引起我一阵惊喘。 前端发泄不出来的痛苦和后庭的快感让我小声哭泣:“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呜……是不是我脱衣舞跳得不好看?” …… 10 “老公,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小逸床上睡了个男孩?” “嗯。” “原来我儿子真是同性恋……” “嗯。” “而且他还有恋童癖,这孩子可能还未成年!” “嗯。” “这是不是人家说的那种变态?” “嗯。” “爸、妈,你们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司徒逸睁开眼睛看着这对躲在床边鬼鬼祟祟的夫妻。 我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了司徒逸,无意识的道:“逸逸,你说梦话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fèng,却见有人影在床边晃动,人影?我还抱着逸逸,那床边的人影是谁? 我勐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男一女猫着身子躲在床边:“啊!有贼!”我扯着嗓子直喊。 司徒逸捂住我的嘴:“别喊了,是我父母。” “啊?你父母是做贼的?” 司徒逸的父母尴尬的站直了身子,其母干笑道:“我们、我们……呵呵……我们……”她比划了老半天也没说清楚。 其父拉了拉她,清咳一声:“我们先出去。” 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那对夫妻正在吃方便面吃得开心:“好久没吃方便面了,真好吃!” “嗯。” “你们一大早不会就是来吃我的方便面的吧?”司徒逸没好气的道。 其母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手绢优雅的擦了擦嘴:“我们是想来求证一下你是不是同性恋的,现在知道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司徒逸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其母慢声慢气的道:“我们看你一直没有交女朋友,所以担心你是同性恋,但是看到你没有男朋友,所以担心你是性无能,现在被我们捉jian在床,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同性恋总比性无能好啊,我们也不介意你有恋童癖了。” 一番话下来,司徒逸的脸顿时黑得跟黑面神一样:“我没有恋童癖!” 他的母亲立刻指着我:“他有十八了?” 我立刻抢道:“母亲大人,我今年正好十八岁。” 他母亲呆若木鸡的看着我:“你叫我母亲大人?” 司徒逸白了我一眼,轻斥道:“他在开玩笑!” 我不解的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你的父母当然就是我的父母了。” 他的父母顿时石化,其母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巴张得老大,其父没吃完的面还挂在嘴角,嘴巴已停止了运动。 司徒逸揪了一下我的耳朵,低喝道:“你别胡说八道。” “我哪有?”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这是事实嘛,我们现在不是新婚期吗?” 司徒逸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终于忍无可忍的赏了我一记大大的爆栗:“你这个死小白!” 他的父母面面相觑:“家庭暴力!” 我的心情非常好,好得不得了,从早上他的父母来过以后我的嘴角一直在上翘,原来他的父母这么和善,不仅让逸逸好好对我,还让我叫他们一声爸妈,这就是对我的肯定了:“呵呵呵呵……” 司徒响扔下了手中的书,调侃道:“你傻笑了一个上午了,小心嘴巴抽筋。” 我得意的道:“你父母承认我了,你也得改口叫我小白哥哥了。” “小白哥哥?哈哈哈……”司徒响笑得都倒在了沙发了,用他刚才看的书盖在了脸上,那书的封面上还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我朝他挤了挤眼:“今天带我去哪里玩?我还想去看那个什么脱衣舞。” 司徒响立刻紧张兮兮的道:“别,你还提那个什么脱衣舞,昨天我被二哥骂个狗血淋头,还威胁我说,只要我再带你出去,他就让我去非州出差三个月。” “非州?那什么地方?” “当然是没有美女、没有帅哥、没有好吃的、没有好玩的地方了。”他沮丧的抓了抓头,哀怨的看着我:“都是你的错,害我像坐牢一样被关在这办公室里。” 没玩的了?我失望极了,只好回逸逸办公室了,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呢,方秘书都不敢进去。 刚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却看见柳笑风坐在沙发上:“宵白!” “柳笑风?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他,再看向司徒逸,该不会他想送我走吧? 司徒逸淡淡笑道:“柳笑风今天想带你去他家,以尽地主之宜。” 柳笑风站了起来,边笑边走向我:“我们十年没见面应该好好聊聊的,我很想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爹和我父亲怎么样。” 我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今天就要打扰你了。” 其实我和柳笑风也只是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那时候我还很小,只记得他非常照顾我,后来大了才渐渐知道我出生的时候,父皇就把他许给了我,如果不是他忽然失踪了,估计他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了。 “来,喝水。” 我在随意参观着他的房子,里面的许多家具都是仿制的南郡国的,看得出他对家乡很怀念,我随意说道:“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也不错呀。” 他笑了笑:“还好,刚开始也挺辛苦,人生不熟,什么都不懂,简直像个呆子一样,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那你是怎么掉这儿来的?也是从水里掉进来的?”我对这个还是比较好奇。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是从铜镜里。” 第8页 “铜镜?”我更好奇了,那么小的铜镜也能装人? 柳笑风嘆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在照镜子,忽然就晕了,然后醒来时就在这个地方了。” 他忽然问道:“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回去?”我一愣:“我还没想过。”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我好想回去。” 11 “如果我有办法回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这几天柳笑风的话还在我耳边萦绕,他似乎已经想到了回去的办法。 回去还是不回去?我脑中一片混乱,想回去的欲望还是大于想留下来的欲望,但是我又捨不得司徒逸:“哎呀,好烦啊!!!!!!!” 我烦躁的抓着头髮。 坐在沙发上看裸体杂志的司徒响戏虐的笑道:“某人发春了!”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抓起他办公桌上的笔架就往他身上砸:“我呸,你才发情呢!” 他灵巧的躲开,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对我眨了眨眼:“走吧,我的小白弟弟。” 我强调道:“是小白哥哥!去哪?” “当然去兜风了。”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死性不改,刚被逸逸骂了没几天吧。” 他摇了摇车钥匙,jian笑道:“你去还是不去?” “我当然去!!!!!!!!!!!!!!!” 又是这条路?我狐疑的看着他:“还去那里?” “yes,不过我今天打听清楚了,今天是人妖表演,厚厚!”他激动的吹了吹口哨。 “人妖?什么是人妖?”人不人,妖不妖的?还是半人半妖?我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人面妖身的怪物。 他诡笑道:“就是上面有咪咪,下面有鸡鸡的,明白了不?” ???我脑子里全是浮现的问号:“我不明白!” 他无力的嘆了口气:“算了,你要是明白就不叫小白了,待会儿你可不要喝酒了,知道了吗?” “嗯嗯!”我连忙点头保证:“我绝对不喝酒!” ……这就是人妖?我强忍作呕的感觉,连忙拉着司徒响逃出了酒吧。 “你怎么了?看得好好的干嘛出来?”司徒响一脸的抱怨:“早知道我一个人来了。” 我想到刚才看到的上面有着丰满辱房,下身的男根却发育不良的人就是一阵恶寒:“你们好噁心,竟然喜欢看这种东西。” 他嘻笑道:“这可是泰国特产,平时很少看到的。” 恶,我呸!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变态!”这个词是我最近刚学到的。 “哈哈,好了好了,你这个纯情小男生,哥哥我带你去咖啡厅坐坐好了,那里的美女也不少哦,嘿嘿!” 色狼!我再次用目光狠狠的鄙视他。 杯子里是黑乎乎的东西,我狐疑的看着他:“这就是咖啡?” 他用小勺轻轻在里面搅了搅,轻笑道:“小土包子,喝吧,很香的。” 我闻了闻,皱了皱眉:“好难闻,有焦味有苦味,这东西真能喝?” “放心吧,不会喝死人的。”他轻轻小啜一口,露出欣赏的样子:“好喝。” 我浅尝了一小口,立刻吐了出来:“好苦,怎么跟药一样啊?” 他嘲笑道:“没品味的小白!” 忽然清静的咖啡店里响起了嗒嗒的清脆声,我抬头望去,原来是个长发飘飘的美女,鹅蛋型的脸蛋上略施粉黛,看起来明艷照人,那声音就是发自她的脚下,那鞋子叫高跟鞋吧? “好漂亮啊……”司徒响只差没把口水滴进咖啡杯中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春天的气味:“她好像一个人唉,这么寂寞,我过去陪陪她好了。”说完立刻迈开长腿向那美女走去。 “喂!”我愤愤的骂道:“花痴色狼!” 不到一会儿,司徒响和那个美女似乎聊得越来越欢,坐得也越来越近,我不由暗骂:“发情的色狼!” 我转过头去看玻璃窗外,拄着拐杖的老人、嬉笑跑跳的小孩、打扮得漂亮漂亮的小姑娘、匆匆而过的行人形成了一幅独特的风景。 我打了个呵欠,用手托着腮,继续看着…… 好舒服,我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周围坐满了人,这是哪儿?桌上已冷掉的咖啡才让我想起这是在咖啡店。 司徒响呢?我急忙向刚才他们坐的那个座位,但是那座位上已经换成了三个女孩子,我一惊,立刻站起来向这四周扫去,可是就是没有司徒响的影子,“司徒响!”我大喊了一声,虽然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但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找到司徒响。 我冲到门外,他停在门外的车已经不见了,我顿时心里发了慌:“司徒响!” 也许他只是去买东西了,也许他马上就会回来的,我站在咖啡厅门外等着,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太阳也已经快落山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都已经十点钟了,老三还没有把小白送回来,是不是玩得太疯了?司徒逸坐在沙发上不时的看着手錶。 不耐的拿起手机,拨上号码,响了十几声才有人接听:“喂,谁啊,我现在忙着呢,别烦我!”电话被挂断了。 “该死的!”司徒逸按了重复键,这次响了五声就接通了,他大吼道:“老三,你搞什么鬼?小白呢?” “二哥啊,小白他还没有回去吗?” “该死的,你给我说清楚,你没有送他回来?”司徒徒低吼道。 司徒响结结巴巴的道:“我在蓝山遇到一个朋……友,我们先离开了,我以为他自己会坐出租回去的。” “你说什么?”司徒逸咆哮道:“你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你知不知道他不认识路啊?你有没有脑子啊?” 司徒响吶吶道:“二哥,不认识路可以坐计程车的啊。” “他没有钱,更不知道地址!”司徒逸气得脸快扭曲了:“你这个混蛋,你不会先送他回来吗?妈的!” 从来没听过司徒逸说过粗话,司徒响受的惊吓不小:“二哥,你也别着急,他再笨也知道打110吧。” 司徒逸咬牙怒道:“还110呢,那小白连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正宗的现代文盲一个!” “啊!”电话那边的司徒逸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年头还有不认识1234567的文盲? “啊什么啊?快给我去找人!”司徒逸狠狠的挂断电话,不停的低声咒骂:“该死的司徒响!” 12 紧急剎车声在蓝山门口响起,司徒逸甩上车门立刻往店内走去,晚上的咖啡厅已经快打烊了,只有三个人坐在里面喝咖啡,但是其中没有司宵白。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头髮这么长,大约十八岁的男孩子?长得很漂亮的。”他问着柜檯内的服务生。 服务生点了点头:“他在门口站了一个下午,到八点钟左右才离开的。” 司徒逸急问道:“那你看到他往哪儿走了吗?” 服务生爱莫能助的摇摇头:“当时店里很忙,我也没注意。” 另一个女服务生忽然道:“因为我看他长得特别漂亮,所以有留意他,我看到他跟一个男的走了。” 司徒逸脑中一轰,立刻想到路上的变态怪大叔喜欢拐骗少男少女,心勐的沉到了海底:“他们往哪儿走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上了计程车。” 门外又响起了刺耳的剎车声,司徒响也沖了进来:“怎么样?找到没有?” 他脸上还有块未擦拭干净的红色唇膏。 瞧他这样子就是刚从女人床上下来的,司徒逸火冒三丈,一拳打上了司徒响的脸颊:“混蛋!”。 “先生、先生,请不要在我们店内惹事。”服务生急忙劝道。 司徒逸收起拳头对司徒响冷冽的道:“如果找不到小白,你准备去住院吧!” 现在没时间和他算帐,找人要紧,他立刻沖了出去。 “什么?你又捡了个人回来?你还有完没完啊你?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捡,平时捡几只猫啊狗的也就算了,捡个小婴儿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这次连这么大的人都捡回来了,你有没有脑子啊?”一个双目喷火,嗓门奇大的少年站在我们面前,看样子似乎是在发飙。 我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吴飞鸿后面,这个少年看起来好兇,像只小狮子一样。 “那个你,给我出来,别躲在我哥哥后面,畏畏缩缩的是不是见不得人啊?”那个兇巴巴的少年指着我。 我见不得人?我这天下仅有、俊美无双、英俊潇洒的美王爷会见不得人?我立刻从吴飞鸿后面走了出来。 那少年见到我似乎更生气,手指头快戳到吴飞鸿脸上了:“你给我把他送走!现在就送走!” 吴飞鸿吶吶道:“小越,你……你不要这样嘛,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我……” “所以你才把他带回来是不是?”那少年恶声恶气的道:“他这么大人了,会不认识回家的路?连你这么笨的人都认识回家的路,除非他是白痴!” “我、我……”吴飞鸿满脸胀得通红,却又不敢反驳。 我看不下去了,哪有这么凶的弟弟?我挺身站在吴飞鸿前面:“你这么凶干什么?是不是看他老实好欺负?你到底是不是他弟弟啊?真是过份!” 吴飞鸿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道:“你别说了。” 那兇巴巴的少年一下子气焰全灭了下去,眼眶开始发红,鼻子开始抽泣:“呜……哇……”他竟然大哭起来。 我一下傻了眼,怎么变脸跟变天似的? “乖,别哭了,他不是有意的。”吴飞鸿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那双泪眼透过吴飞鸿的肩膀直she着我:“把他送走!” “小越,不要这样,他无家可归。”吴飞鸿无耐的嘆了口气。 “我不管,把他送走!把他送走!” 这少年对我满是敌意,我也不愿意让吴飞鸿为难:“你还是把我送走吧。” 第9页 漫无目的的满城寻找,司徒逸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人群里搜寻,期盼能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可每次都是失望加沮丧。 市中心的钟已经敲过了十二点,整个城市已经渐渐的安静下来,看着空旷的街道,司徒逸靠在车上,无力的点燃一支烟,从嘴里唿出的烟圈渐渐扩散变大,就像他心中的不安:“小白,你在哪?” 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名字——司徒响,难道有好消息了?他赶紧打开:“餵?” “二哥,我还没有找到小白,怎么办?” 司徒逸没有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扔掉手中的香菸,踩下油门就往公安局驶去,现在只有报警了。 刚到报警中心,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什么是身份证。” “那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那也不能告诉你!” “请你配合一点!” “我不是很配合吗?你有问,我都有答啊!” “小白!”司徒逸高兴的沖了进去,一把抱住正在和警员辩论的司宵白:“终于找到你了!” “逸逸……呜……” “呜……”我的眼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不是到家了吗?”司徒逸柔声道。 我还是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一个劲的在他肩膀上哭:“我好怕啊,一个人站在那里,可是等了好久都见不到司徒响,呜……” 司徒逸拍了拍我的头,轻声道:“明天我一定好好打他一顿,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不要打他。” “小白,你真是太天真了,这个死东西不给点教训给他,他是不会记住的。”司徒逸开始目露凶光。 我揉了揉眼睛:“我还没说完,我说不要打他,把他扔到什么非州就行了。” …… 司徒逸笑道:“就听你的,明天我就把他扔到非州去陪大象。” 他又问道:“对了,那时你跟谁走了?” “吴飞鸿,他是好人,看到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一个下午,他就把我捡回去了。” 司徒逸正色道:“以后不要跟陌生人走,小心被人拐去卖了。” “哦!”我点了点头。 累了一天,我也提不起精神了,只想睡觉,逸逸的肩膀又够宽,我直接把脸放在上面打起了瞌睡。 手机的音乐声又响了起来,司徒逸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立刻冷笑:“喂!” “二哥,我找遍了东区,还是没有,怎么办?”司徒响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东区找不到去西区,西区找不到去南区,总之你给我继续找!” ※※※z※※y※※z※※r※※※※ 13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大大的太阳透过头顶的玻璃正好晒到我屁股上:“啊,晚了!”我立刻坐起了身。 一只手臂将我又压了下去:“没事,继续睡。” “啊?逸逸,你今天不用上班?”我看着他半眯的眼睛,既慵懒又迷人。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从今天开始我休假,在家陪你。” “真的?” “嗯。” “那你把司徒响放到非州陪大象没?”我还惦记着他扔掉我的这件事。 司徒逸邪邪一笑,捏了捏我的鼻子:“你放心好了,虽然他现在不在非州,但肯定在唿天抢地、哭爹喊娘。” “哈哈,太好了!”我高兴的搂住他脖子,往他的脸颊上亲去。 他把头一偏,我的唇正好落到他的唇上,四片柔软紧紧粘在了一起,良久才渐渐分开。 “小白。”他晶亮的眼睛看着我,我的心勐烈跳着:“什么?” “我教你认字吧!” “啊?”我噘着嘴道:“我不要学,我又不是不认识字,谁让你们这儿的字太怪异了。” 他瞅了我一眼:“要是你认识字,跑哪儿都不会丢啊,我又不要你会写,只要你认得就行了,我的要求不高,一天只要你学十个字,怎么样?” 十个字?还能接受,我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就十个,不准多一个哦!” “0123456789很简单嘛,哈哈!”我看着桌上他写的那些字不禁自恋的大笑:“我是天才,看一眼就会。” “真的会了?”他随手画了个圈:“这是几?” “圈圈是0!” “嗯,对,那这是几?”他又画了个3。 我脱口而出:“这是8!” 他嘴角一扬,又画了个8:“那这是几?” “这是3!” 他拿笔敲了敲我的头:“错了,错了!像葫芦的是8,半个葫芦的是3,你重新看一遍这些数字。” 啊?错了?我干笑道:“失误失误啊!”我认认真真的又将这些数字从左到右看了几遍:“0、1、2、3、4、5、6、7、8、9” “再来考我!”我这回是信心十足。 他继续画了个数字:“这是几?” “4!” 他点了点头,继续画了个3:”这是3还是8?” 切,太瞧不起人了,你当我笨蛋啊?我不服气的翻了翻眼睛:“半个葫芦嘛,是3!”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还不算太笨,来看看这个是几?”他又画了个9。 我得意忘形的道:“6嘛!”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嘆了口气,摇了摇头:“小白就是小白。” “啥?我错了吗?”我一脸的茫然。 “这是9!反过来才是6!” 我气乎乎的拿笔在纸上乱画:“啊?那就是它不对了,好好的翻什么身?9就9嘛,装什么6呢,真是的。” ……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那7是不是1被人打了一拳,所以被打弯了?” “咦?你也这么想啊?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 四周墙上挂着白色的绫布,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屋中央只停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木,我不由自主的往那棺木走去,推开那沉重的棺盖,棺材里面涂的是红色的漆,颜色鲜明的让有点噁心。 棺材里安静的睡着一个少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嘴唇微微发青,我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冰冷而僵硬。 蓦地,他原本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静静的看着我,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颤声问:“你是谁?” 他朝我诡异笑了笑:“我是司宵白!” “不,我才是司宵白!”我边后退边摇着头。 少年从棺材里走了出来,冰冷的手抚上了我的冷:“我就是你啊!”话刚说完,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里忽然流出了黑黑的血液,恐怖至极。 “啊……不,不是我!”我尖叫着。 “小白,小白,醒醒!”有双手在拍打我的脸颊。 我终于从恶梦中醒来,浑身的冷汗像是捆绑住我一样,我已经吓得无力动弹,心脏仍在砰砰乱跳。 司徒逸托着我的背,将我搂进了怀中,柔声道:“只是做梦,别怕。” “我死了吗?” 他轻轻掐了掐我的脸颊:“醒醒吧,我的小白,这只是梦。” 我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梦见我死了,躺在一口棺材里,好恐怖。” 他轻笑道:“梦见自己死了是好事啊,梦见棺材更好啊,小白,你可能要走运了。” 走运?我能走什么运?我眨了眨眼睛:“不会是桃花运吧?” 他恶意的掐了掐我胸前的辱首:“你不是正在走桃花运吗?咦,这是什么?”他低头在我胸前看着。 我的目光也拉到了我的胸前,却见圆圆的脐上方一寸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小点,我愣住了。 “我记得你身上没有长痣的呀,怎么忽然冒出个红痣出来?”他用指腹轻轻摸了摸:“疼不疼?”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肯定很呆:“逸逸。” “什么?” “我有宝宝了!” 14 汽车飞快的行驶在路上,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幸好现在路上的人和车子都不多,要不然肯定会出事,司徒逸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暴露出了青筋,两只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脸上比起饱受惊吓的我更苍白。 道路两边的景物在眼前一闪而过:“逸逸,开慢点。”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而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车子没慢下来却反而更快了。 “啊!”飞速的车子伴着我的尖叫一路狂奔。 “吱!”刺耳的剎车声终于响起,要不是我繫着安全带,肯定会飞出玻璃外,我拍了拍胸口:“唿,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司徒逸立刻跳下了车,大力拍着门:“柳笑风,快开门!” 我连忙拉住他:“你干嘛,三更半夜的,人家会当强盗上门的!”我指了指隔壁几栋亮起小灯的别墅。 良久没人来开门,他转了转门的把手,想不到门竟然开了,我乍舌道:“想不到这里的治安这么好,可以夜不闭户。” 司徒逸不请自入,长腿已经迈进了柳笑风的家里:“柳笑风,你在不在?” 楼上传来了轻微的响声,司徒逸立刻往上跑去:“柳笑风,你在哪里?”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没有人,但到处都很凌乱,像是刚被人砸过一番,我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立刻向另外一个房间跑去:“柳笑风?”门内没有人。 只有最后一个门了,刚才的声音一定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刚推开门,我惊呆了,这个房里全是镜子,连头上和脚底下都是,柳笑风就站在中间的镜子前面,镜子里反she出的是憔悴又苍白的面容,眼睛里的悲哀和嘴角边的苦涩笑容,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柳笑风。 第10页 “宵白,你来了。”他转过头对我笑了笑。 司徒逸对眼前的柳笑风也惊讶的无法形容:“柳笑风,你怎么?” “我想回去,你看,我们的家乡多美啊……”柳笑风指着镜子喃喃道。 什么啊?镜子里明明是你嘛,我刚想说出来,可是镜子忽然变了,一层层的涟漪从镜面上泛开,那熟悉的景像正是南郡的皇宫。 “我走了,我要回去,这里让我痛苦,我要回去……”柳笑风的手慢慢伸进了镜子里,渐渐的,涟漪淹没了他一半的身子。 “不,你要干什么?”我惊骇的冲过去拉住他的身子。 忽然我的腰也被抱住,熟悉的温暖让我安心:“逸。” 涟漪忽然扩大,一道光刺入了我的眼睛:“啊……” 严肃的金銮殿,龙椅上年轻的君王目光如矩的看着他的臣子:“关于通云州州官收贿一案,到底审得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现已查明通云州州官方永德收受贿赂共黄金四万两,白银二十万两,其余的礼品共计六十万两。” 听完宰相柳成因的禀凑后,司宵夕冷声道:“好个贪官,朕决定,将方永德发配上干州矿场,其家产充公,其家人全部谴出通云州,谁有异议吗?” 众臣一致弯下身子鞠躬道:“皇上英明。” “啊!不要啊!”金銮殿上忽然响起尖叫声。 司宵夕和众臣全部看向发声人,只见三个人以极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奇怪的装束和打扮引起一阵骚动:“护驾、护驾!” 禁军护卫立刻冲进了金銮殿,将三个人团团围住:“大胆,什么人?” 趴在地上的三个人睁开了眼睛,其中一个更是叫得令人耳膜发震:“啊!” 熟悉的叫声让司宵夕走下了玉梯,拨开重重护卫,托着那鬼叫不停的人的下巴,惊奇的道:“十七弟?” “啊?”我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孔,又一声大叫:“啊!!大皇兄!” 我回来了! “十七弟?哈哈哈,你没死,太好了!”大皇兄将我拉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还摸摸我身上的衣服:“你穿的什么东西?这料子很软,还有这鞋子好奇怪,你究竟跑哪儿去了?我们都以为你掉湖里淹死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宰相柳成因激动的叫了出来:“天哪,笑风!”看着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他不禁老泪纵横。 “父亲!”柳笑风已经哭倒在他父亲的脚边。 对了,逸逸呢?却看见他抚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估计是撞到了头,我欣喜万分,立刻跳上了司徒逸身上:“逸逸,你也跟我一起来了,太好了!” 他打量着目前所处的环境,皱了皱眉:“这就是南郡国?” 我点了点头:“嗯。” 众臣议论纷纷,平空冒出三个人来,他们又惊又怕:“皇上,这三人来歷可疑,恐怕是别国刺客假扮的。” 大皇兄忽然捏住了我的脸颊:“痛不痛?” 废话!不痛我能龇牙咧嘴吗?我毫不客气的也捏上了他的脸颊:“那你痛不痛?” 众臣一片惊嘘声:“大胆!” 大皇兄大笑出声:“哈哈,是十七弟没错,就他敢捏我。” 忽然他看着我,又看向司徒逸:“这是谁?” 我搂着司徒逸的脖子,甜甜一笑:“我的王妃!” 大皇兄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笑道:“十七弟,你终于开窍了!”然后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我们还打赌以为你要到二十岁才知道什么是发情呢!” “你们!”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这些皇兄是不是闲太久了,连这种事情也来打赌,哼! 可能是忽然想到这是早朝时间,大皇兄正色道:“来人,先送十七王爷回王府休息。” 舒舒服服的坐在十六人大轿上,我紧紧的拉着司徒逸的手:“逸逸,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郁闷的声音和话意极不相配。 我掀开轿帘,让他看清楚街上的行人:“你看,这就是南郡国。” 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悠闲的从轿边走过,司徒逸脸色发白:“原来你没开玩笑,男人真的能怀孕。” 我笑咪咪的道:“你早相信我的话,也就用不着三更半夜去找柳笑风求证了,那我们就不在这儿了。” 他惨白着脸看着我的肚子:“那你刚才跌了一跤有没有事?” 我抚了抚肚子,又粘在了他的身上:“当然没事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强壮得像牛一样。” “糟了!”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不禁问道“怎么了?” 司徒逸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恼道:“我忘了请产假了,这下老三估计宁愿去非洲看河马了……” 15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整个王府乱成一团,僕人和丫鬟撞成一团。 我高高兴兴的下轿,却见王府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连僕人丫鬟身上都是穿的白麻衣,不禁觉得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再也高兴不起来:“这是谁让挂的?都当我死了啊?全给我拿下来!还有那衣服,全给我脱下来,全换上红灯笼、红衣服!” “是是!”僕人丫鬟们唯唯喏喏的的,眼睛里有着惧怕,估计是看到我这个“死人”忽然冒了出来吧。 回到久违的房间,我伸了个懒腰,把身体的重量全放在司徒逸身上:“折腾了一个晚上,好睏啊!” 他把我轻轻放到床上,轻声道:“睡吧。”自己也脱了鞋上床。 强烈的困意袭卷而来,我立刻陷入睡梦之中。 “逸逸,你穿这衣服好怪啊!”我看着司徒逸身上的锦服忍不住发笑,他的短髮配上长袍怎么看怎么怪。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还笑我。” “好了,好了,我错了,待会儿见到我的皇兄们你不要理他们就是了,他们十足十是些变……变什么来的?”我苦恼的想着那个什么新词来的。 “是变态!”他接道。 “对,就是变态!” 推开祥龙阁的门,一屋子的男人全围了上来:“小十七……” 不过他们围住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司徒逸:“长得真不错,就是头髮奇怪了点。”一双双狼手向他伸去。 “喂喂喂,他是我的,你们给我走开!”我拍开一双双狼手,顺便每人送了一记白果眼。 司徒逸站在人群之中倒是相当镇定,对他们熟视无睹,一脸的气定神闲。 坐在最里面的司徒夕大喝道:“好了,你们,统统回座。” 我悄悄在司徒逸耳边道:“他们全是我皇兄们的妃子,坐在座位上的才是我的皇兄们。” 司徒逸扫了一眼,淡淡道:“好像是挺变态的。” 我有些汗颜,大皇兄稍微正常些,如果他脚没踩在椅子上会更正常,二皇兄在餵鸟,用自己的舌头喂,三皇兄在弹筝,拿着筷子在弹,四皇兄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比墙还厚,还在照镜子扑粉,五皇兄在与六皇兄对奕,只不过双方都是拿的白子,棋盘上一片白,七皇兄在看书,不过是从后往前看…… “来,坐这里。”最后一张桌子是我的。 坐定后,大皇兄轻咳一声:“小十七,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失踪了?” “我私奔!” 十二皇兄立刻站了起来:“我赢了,你们输了,给钱给钱。”他笑嘻嘻的接过一锭锭金元宝。 果然,我就知道他们又在拿我打赌了,下次我一定要让他们分我一半赢的钱。 大皇兄看向司徒逸:“你是司徒逸对吧?” “嗯。”司徒逸淡淡应了一声。 “你要多少聘礼?” “什么?”司徒逸不解的看着我。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你说要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还要僕人一百。” 他朗声道:“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僕人一百。” 大皇兄点了点头:“好,我已经选好日子了,后天是黄道吉日,就后天吧。” 我大喜,立刻道:“谢谢大皇兄。”随手抓起桌上的梨扔了过去:“这是谢礼。”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司徒逸可能听明白了,立刻瞟向我。 我干笑道:“嘿嘿,后天我们举行仪式成婚。” 我知道司徒逸百般不愿意被人称为王妃,但是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皇子们只有娶没有嫁的,这也算是保持皇族的威严。 “来嘛,逸逸,盖上吧。”我连哄带骗想要让他盖上红头盖。 他不屑的把红头盖甩到一旁:“那是女人才用的,我不用!”他看着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服饰和装扮:“就这样好了,不用盖了。” ……我哭丧着脸道:“这样不符合规矩。” 他威胁道:“你如果一定让我盖,那我就不出去。” ……我咬了咬牙:“好吧!”算你狠! 吉时一到,我们牵着手走入喜厅,座上坐的是我那退位的父皇和父后,两旁坐着的是我十六个皇兄,大臣们一个没来,因为我没请他们。 虽然他们讶异司徒逸没盖红头盖,但也没说什么,我看得出父皇和父后对司徒逸很满意,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嘴快笑歪了。 我们这儿拜堂很简单,只要向天地敬一柱香就行。 敬过香后严肃的婚礼顿时变得喧譁:“小十七,恭喜你。” “恭喜你,十七弟。” 道贺声不断传来,我心里高兴,可我脸上更高兴:“哈哈哈哈。” 一声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我赌小十七明天早上起不了床。” 是十皇兄,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大皇兄跟我一样,也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赌呢?” “大皇兄,还是你对我好!”我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哪知大皇兄又道:“我赌他明天一天起不了床!” 第11页 “我也赌,我也赌……”十几个人一哄而上,纷纷掏出元宝压柱。 切!什么兄弟嘛,真是过份! 红红的蜡烛滴着红红的喜泪,我兴奋的坐在床边,虽然早就那个过了,但今天毕竟是正式的洞房花烛夜,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他轻声道:“睡吧。”身上红色的锦衣已经脱了下来。 “嗯。”我脸上红红的,有些害羞,双手慢慢的伸到他身上替他解着衣服。 他一向喜欢裸睡,当衣服全部掉地的时候,我已经扑到了他身上,口水差点要流出来了:“逸逸,洞房洞房。” 他拉开我的狼手,皱了皱眉头:“你现在有孕在身,两个月之最好不要行房,否则会流产的。” “啊?不是吧?”我看着自己平平的小腹,沮丧道:“应该没事吧,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呜呜呜…… “为了宝宝,还是安份点吧!”他把我搂进怀里,柔声道:“好好休息吧。” 宝宝,我恨你! 16 “我要去看一下柳笑风。”司徒逸把我抱在腿上,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你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不要乱跳,不要乱动。” 我皱了皱鼻子:“好个三不要,那我岂不是要闷死?我也要去。” 他正色道:“不行,你不能骑马,马车又颠,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还是在家里待着好。” “可是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我不要做猪。”我捏了捏下巴:“万一变成双层的怎么办?” 他笑道:“那就把它变成三层。” …… “你真当是在养猪了……”我有些烦燥:“你早点回来。” “好!” 备好的马车直奔宰相府,作为好友,司徒逸有些担心柳笑风,那天晚上他的神色不对劲,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到了宰相府,经过通报,终于见到了柳笑风,此时他与那天晚上判若两人,几乎和从前他认识的柳笑风一样,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还好吧?” 柳笑风点了点头,笑道:“听说你和宵白成婚了,恭喜你们。” 司徒逸笑道:“我抢了你的位置了。” 柳笑风拍了拍他的肩,淡然道:“这没什么抢不抢的,我和宵白本来就没有缘份,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嗯,我想知道怎么回去。” “你该不会想回去了吧?那宵白怎么办?”柳笑风的眼神有些黯然:“幸福是求来不易的,到手的幸福一定不要放开。” 司徒逸嘆了口气:“我是想回去,可不是现在,小白现在有了宝宝,我想一年后带他回去,那里有我的家人,我不能不回去。” “宝宝吗?”柳笑风的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腹部,喃喃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家人在这里。” 司徒逸点了点头:“我在一年内想清楚,到底是走还是留,不过我想知道怎样才能回去。” 柳笑风沉默了半晌才道:“那我一年后告诉你怎么回去。”他笑了笑:“对了,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做生意吗?” “唉……唉……”我趴在荷花池的栏杆上无力的嘆气,自从司徒逸开始和柳笑风出去做生意后,我就越来越无聊了。 池子里的鲤鱼不时的从我眼前游过,红红的身子看起来挺鲜美的:“来人啊,给我抓两条鱼上来!” 跟在我后面的丫鬟梅儿噘了噘小嘴:“王爷,你该不会是让我下去抓鱼吧?人家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我看了看身后,就一个梅儿跟着我:“唉,算了!就不虐待你了。” “这还差不多!” “对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侍候我?别的丫鬟呢?”我随口问道。 梅儿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今天城里来了一队舞姬,好多人全赶去看了呢,就我梅儿留在这儿侍候你。”她脸上写着逼不得已的表情。 舞姬,对了,反正没事我也出去转转,只要不被司徒逸知道就行,我贼笑道:“梅儿,咱们也去看!” “可是,可是王妃如果知道您出府的话,恐怕会怪罪我们。”梅儿苦着脸,王妃吩咐过她们,不能让王爷走出王府一步,否则就扣一个月的银子。 我睁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她:“梅儿,你看我,我像会惹事的人吗?我们出去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况且你不是也想去看吗?” 她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我们在王妃回来之前回来不就行了嘛!”我再说得诱惑一点:“你可以顺路买些胭脂水粉的,我付钱!” 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成交!” 每次有邻国的舞姬来此表演都会在艺楼,艺楼分为三层,一层是招唿客人用的,二层是女人们看女舞者表演的,三层是男人们看男舞者表演的,所以到了二楼,我自然而然的将梅儿甩掉,嘿嘿。 兴奋的上了三楼,却发现位置早就坐无虚席了,连两旁边的走道边都站满了人,算了,站着我可不干! 趁梅儿看表演的时候我独自去街上走走好了,对了,十六皇兄司宵炊的王府离这儿也不远,不如去他那儿坐坐好了,十六皇兄是崔妃生的,只比我大三个月,也是十八岁,不过他却是我众皇兄中最好色的一个,光是侧妃就有十几个。 刚走到王府门前就看到十六皇兄站在门前昂着头,像是在等人,我悄悄的走到他后面,然后在他耳边大叫:“十六皇兄!” “啊!”十六皇兄果然被吓到了,肩膀勐的一抖:“啊,小十七啊,是你啊!”他朝我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你也得到风声了?是不是刚新婚就欲求不满啊?” ???我一脸茫然:“什么风声?我不明白。” 他惊讶的看着我:“难道你不是来看美人的?” “美人?有比我和我王妃更美的吗?切!”我不屑的道。 他神秘兮兮的道:“你看过就知道了!”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十几匹马飞奔而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那些变态的皇兄,原来他们都是来看美人的,我凉凉的道:“噢,你请他们来看美人,唯独缺我一个,哼。” 他干笑道:“你不是刚新婚嘛,我哪敢让你的王妃吃醋呢!” 众皇兄下马,见到我都是一脸惊讶:“哟,十七弟,想不到你真开窍了,以前你都不看美人的。” “人会变的,不行吗?”我冷哼一声,甩袖就往里走去。 一群人来到内厅,坐定后,十六皇兄便拍了二下手掌:“把美人带上来!” 立刻,一个男孩被推了进来,他像雪一样的肌肤引起大家的一阵赞嘆:“哇,果真不错,是个极品啊。” 男孩的五官很精緻,但也并非绝色,至少在我眼里他比不上我和司徒逸,不过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潭冰水,清澈而又晶亮,好似能映入人的心里。 大皇兄看起来对那个男孩很感兴趣,一双眼睛在那男孩身上绕了良久:“十六,你这次眼光不错呀。” 十六皇兄得意的笑道:“这是我从南方而来的商人那里买来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大皇兄挑了挑眉:“多少钱?我买下他。” 十六皇兄还未答话,旁边的九皇兄便道:“我付双倍买!” 又有声音道:“我付三倍!” “我四倍!” 看起来他们对那男孩都很有兴趣呢,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突然很想睡觉。 他们你争我夺,相互比拼砸银子:“我付十倍……” 十六皇兄为难的道:“你们都想要,可是人就一个,我自己也想留着。” 我又打了个呵欠,插嘴道:“那不简单,既然都想要,就让他自己选一个呗!” “好办法!”大皇兄用扇柄敲了敲桌子:“让他选!” 男孩的目光从众人脸上逐渐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我的脸上,莹水般的眼睛直视着我:“我选他!” “啊?” ※※※z※※y※※b※※g※※※※ 17 伤脑筋啊,我可从没想过要买个人回去,如果逸逸问该怎么说呢?我边走边想着。 “你是不是不想买下我?”一直跟在我后面的男孩忽然出声道。 我点了点头:“我是没想过买你,是他们硬逼我买的。” 想想那时还觉得可怕,他选中了我,可是我却摇了摇头:“我不想买你!” 结果愤起公愤:“什么?太过份了,我们争破头,你却不想要,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不行,你一定要买他回去! …… 唉,他们好像瞬间从色魔变成正义大侠了,一个个都伸着食指来指责我,活像我是负心汉,无耐:“好吧好吧,我买好了。” 我只好掏出怀里仅揣的一小锭银子放到了十六皇兄手上:“我付过钱了,人我带走了。”那小锭银子还是准备替梅儿买水粉的,这下泡汤了。 我还记得当时十六皇兄的脸色有多么菜,收下银子的手有多么颤抖,想想都好笑,这次十六皇兄是吃了哑巴亏了,嘿嘿。 身后的男孩忽然又道:“我知道你不想买下我,所以我才选你。” “噢!”我淡淡道:“你不用跟着我,你自由了,随你去哪儿都行。” 他停了停脚步,又赶紧跟了上来:“我叫青波。” 前面就是艺楼,我已经看到梅儿在门口等了,她见到我时立刻松了口气:“王爷,你上哪儿去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人拐骗走了。” 我佯怒道:“你当我笨蛋吗?这么好骗!” 她点了点头:“嗯嗯。”她看到了我身后站的少年,好奇道:“他是谁啊?” “青青的菠菜。”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我摸了摸空空的钱袋,干笑道:“我把银子花掉了,买了他,呵呵,今天是买不了水粉了。” 顿时梅儿的脸上罩着黑云,嘴里似乎长出了獠牙:“我的胭脂水粉变成了一个男人!” 第12页 好兇啊!我赶紧躲到青青的菠菜后面:“你惹的麻烦你解决!” 梅儿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你惹的麻烦,别推给别人!” “……是吗?是我惹的吗?不是吧,是银子忽然变成了菠菜……” “王爷!!!!” “哇,母夜叉,快逃……” 刚走回王府,还没跨进大门,就有一个黑面神站在门内,我畏畏缩缩的道:“逸逸,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司徒逸瞪着我,目露凶光:“要不是我今天早回来,还不知道你熘出去,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吗?在外面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呜呜,好兇!我抽了抽鼻子:“可是我在家里很无聊,你又不陪我。” 愧疚浮上了他的脸,他轻嘆了口气,将我一把抱起向房间走去:“下次不要再偷熘出去了,这样很危险的,等一切上了轨道,我天天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嗯。” 他看了看跟在我们后面的梅儿和青波:“他是谁?” 我撒了个小小的谎:“他是十六皇兄送给我的。”几两银子和送差不多了。 他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多个人陪你,你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了。”他转身对梅儿道:“梅儿,你带他下去吧。” “是。”梅儿欠了欠身,立刻带着青波退下。 关上房门,我不客气的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挑逗的在他脖子里吹气:“逸逸,我们好久没有……嗯?” 他身体开始僵硬:“小白,别这样,再忍忍吧,过了前两个月就……” “不行,我忍不了了,今天我一定要做!”我打断他的话,性急的扯开他的领口,刚见到那性感的锁吻就低头吻了上去。 随着我的吻越往下,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我扒得差不多了,看着他身上闪着我口水亮光的皮肤,又差点把口水滴上去:“嘿嘿,逸逸,你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 他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说话跟色狼一样!”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颊,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只做一半,免得伤到身体,嗯?” “什么是只做一半?”我好奇的问道。 “只做到让你发泄出来为止,ok?”他俯下身轻轻吻着我的嘴角,小心翼翼的不压到我。 湿濡的吻从上往下印在我的身上,胸前的小果实在他的唇齿照顾下鲜艷坚硬,他的手在我胯下不停的套弄,身体顿时毫无力气,只能无力的跟着他手的节奏:“嗯……” 快感遍布全身,下身更是要爆裂一般,有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是他的汗,我看向他已然高昂的欲望,不禁有些动容,他表面上冷然又淡漠,但对我却十分温柔和细心,宁可自己憋着,也不愿伤害到我一分一毫。 “逸……”我伸手将他的炙热与我的重叠:“我们一起。” 发自内心的呻吟与难耐的粗喘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过后…… “逸,明天是不是你们开的酒楼开张啊?我也去好不好?”我用脚骚扰着他的小腿。 他沉吟道:“明天开张人肯定多,挤着了就不好了,还是待在家里吧。” “啊……”我略微失望:“我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了!” “那你答应我乖乖的待在家里,不会再熘出去。”他笑容中含着胁迫。 我噘了噘嘴:“好吧,我答应你!” 事实上,我的话是不可信的!第二天早上,他一离开我就从床上爬起来,喉咙里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梅儿!!!!” 车水马龙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成功的又熘出了王府,不过后面跟着梅儿和菠菜。 “完了完了,昨天偷熘出来,王妃还没找我算帐,今天又熘出来,这回惨了!”梅儿苦着一张脸,哀怨的跟着我。 我摇了摇手中的摺扇,拨了拨额际的刘海,故作潇洒的道:“怕什么,我才是王爷,我才是一家之主!” 梅儿翻了翻白眼,小声的道:“才怪!” 而我也很明智的选择故意没听到:“齐福楼是吧?他说是在这条街上的呀。” 后面一直不出声的青波轻咳一声,指了指我们头顶上的招牌。 “齐福楼?”我瞪大了眼睛,原来就在我们身边,我干笑:“嘿,原来还没开门啊,难怪没看到,不如……”我指着对面的酒馆:“先进去坐坐!” 走进酒馆,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对着齐福楼的正门,我高兴的道:“这地方好,看得一清二楚。” 叫了一壶好酒,静静的等着,三个人叫了酒却是盯着楼下看。 忽然一只臭脚踩在了我的凳子上,令人作恶的毛手也搁在了我的桌子上:“两位美人,陪大爷我喝一杯怎么样?” 我抬起头,却看见一个长得像猩猩般的男人色咪咪的盯着我和青波瞧,那露骨的眼神像是已经把我们两个剥光了一样,我立刻拿起扇子使劲扇:“好臭,走开!” 男人脸色一变,手掌勐的往桌上一拍,恶声恶气的道:“不识抬举,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他伸手向我抓来,我立刻闭上了眼睛。 “咯吱”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了,那只毛茸茸的手也没落在我的身上,我睁开眼睛,却看见那熊人捂着手臂跪倒在地上,而拧着他手臂的人却是青波。 “哇,青青的菠菜,好厉害啊!”我两眼发出崇拜的光芒:“原来菠菜有武功的,下次我不叫你青青的菠菜了,我叫你菠菜大侠!” 梅儿脸上又是一阵抽搐:“两者好像没多大曲别,一样的难听!” 我正色道:“不对,青青的菠菜是菜,菠菜大侠是人,这两者有着质的区别!” …… 18 门还没开就听见街上一阵喧譁,司徒逸问道:“什么事这么骚动?” 新聘的掌柜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向下望去:“好像是对面的酒馆有人闹事,有个人从二楼摔下来了。” 柳笑风皱了皱眉:“不能挡了我们的生意触我们的霉头啊!” “打他,打他!”街上人起闹的声音又传入耳内,司徒逸抬起头道:“笑风,你看看怎么回事,别在我们店门前出事。” 柳笑风登上二楼,看着街上形成的人圈:“好像在打架的样子。” “你个色狼,不打死你,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柳笑风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人圈中心的人,司宵白正在狂踹躺在地上的人,锦袍下摆已经被他束在了腰上,袖子卷到了肘上,一副街头古惑仔的模样,他喃喃道:“天哪!” “司徒,司徒,你快来看!”急忙招来司徒逸。 当司徒逸刚到二楼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脸色立刻变成铁青,然后又看到正在施展“无影脚”的人后,脸立刻变成漆黑,紧握的拳头关节在咯吱响:“司宵白!” “打死你、踹死你、踢死你!”我踹着地上的熊人,越踹越兴奋,这比那时我把司徒响当色狼打的时候还要兴奋,因为我用上了脚! 梅儿害怕的拉着我的袖子,小声道:“王爷,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怕什么?他长得这么个熊样,多踹两脚不会死的,顶多内伤!” 看来青波也同意我的观点,站在一边点点头。 梅儿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吶吶道:“王爷,你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你忘了王妃就在对面。” “呃!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赶紧收回脚,正想开熘,有只手却抓住了我的脚,是那躺在地上的熊,我怒道:“你放手!要不然我就踹死你!” 那只熊躺在地上只喘着粗气,手却紧抓着我的脚不放:“美人,再来踢我吧,狠狠的踹我吧,好舒服。” “恶,好变态!”我想抽回脚,却抽不开。 头上一片阴影,我不敢抬起头,因为这胸膛熟悉得令我想逃跑:“逸逸,我……” 偷偷的抬起头,却看见司徒逸在勐踹那熊人:“混蛋,放开他的脚!”哇噻,逸逸锦袍下穿的可是皮鞋呢,够那混蛋受的了! 终于,我的脚得到了自由。 那熊人睁开眼睛,却又见一个美人在勐踢他的肚子和腰,虽然疼了点,但觉得却踢心里却舒服,不知不觉流出了口水:“啊,大美人,狠狠踢我吧,狠狠的蹂恁我吧!” “去死!”我和逸逸一人一脚正中他的肥脸,终于踢晕了他。 没戏看了,众人全都散去,顿时觉得唿吸顺畅了许多,不过头皮也凉了许多,司徒逸的视线令我浑身发毛,我装傻:“呵呵……” “昨天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乖乖待在家里?”他阴森森的看着我。 “呃……那个,今天天气好好。”我继续装傻。 黑面神拎起了我的耳朵低声咆哮:“你知不知道这么剧烈的运动有多危险?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惨了,他真的发火了,我几乎看到他鼻子里在喷火了,怎么办?我干脆眼睛一闭:“好晕!” “小白!”他及时托住我的身体。 我不是装晕啊,我是真的晕了! 送走了大夫,司徒逸几乎气得脸发白,堂堂的王爷被饿晕了,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笑话。 我把被子拉到脸上,害怕的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冷哼一声,不搭理我。 我慌了,连忙逼出点眼泪:“呜,逸逸,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偷熘出去了,假如有偷熘的话也会先吃过早饭再熘的,你就原谅我吧。” 看到他脸色由白转青,我知道说错话了:“不是,不是,我肯定不会再熘出去了,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人格保证?”他冷笑一声:“我还不如相信这个!上菜!” 梅儿适时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每人手上都端着几盘菜,俐落的摆到桌上后又退了出去。 第13页 “过来,把这些吃完!”他威胁的看着我。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苦着脸看着桌上的饭菜,抱怨道:“你真当是在餵猪啊!” 他嘴角扬了扬:“不!”顿了顿又道;“猪比你好餵多了!” ……就当没听到! 我拿起筷子,拼命的往嘴里塞菜,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 唉唉唉,彻底被禁足了,梅儿这丫头也被司徒逸再三警告,如果再不看好我,继续“为虎作伥”的话就让她去扫茅房,现在我跟她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不受我的鼓惑了。 青波那傢伙又不爱说话,通常就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忽然想到那天他单手就把那只熊摔到楼下的情景,好奇的问道:“菠菜,你的武功哪来的?” “学的!” “跟谁学的?哪学的?”我追问。 “我父亲!” 我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有武功,为什么会被人卖掉?逃走不是很容易吗?” 他平静无波的眼里漾不出一圈波纹:“逃?逃哪儿?” “当然是逃回家了!”我理所当然的道。 他淡淡道:“我没有家!” “你的家人呢?” “死了。” …… 最后我得出结论:“你真是个无趣的人呢。” 两个月的身体已经初见端倪,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经微现小丘,我站在镜子面前左照照、右照照、唿气、吸气、挺胸、收腹,幸好不过有衣服挡着还看不出来,还不致于影响我的英姿。 “好了,王爷,你不要再照了,你很英俊、很潇洒、很完美!”梅儿翻了翻白眼。 “嘿,我也这么认为的。”此言一出,连青波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整了整衣服:“轿子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那好,出发!” 今天我不是偷熘出府的,而是向司徒逸报备过的,要进宫看父皇,孝敬长辈,这总不能不同意吧?哈哈。 因为梅儿和青波都进不了宫,所以我也就不着急,一个人晃晃悠悠在皇宫里转了半天,还没见到父皇一面,宫人说父皇去跟西平国的三皇子下棋去了,奇怪,西平国的三皇子来我们南郡了吗?听说西平国的三皇子文武全材,甚得西平王的喜爱,不过他来我们南郡国干什么? 不知不觉的走到御花园中,满园的花朵芬香扑鼻,脚底的糙地又柔软舒服,反正父皇下棋肯定要下半天,不如先躺在这儿睡会儿。 枕着双臂,闭上眼睛,闻着淡淡的花香,我渐渐的闭上眼睛…… 19 满天的星星好美啊!一闪一闪的,我着迷的看着漆黑的天空。 星星?晚上了?我大叫一声:“糟了,睡过头了。” 咦,脑袋下面枕的东西软软的,是我的手臂吗?我伸出手臂瞧了瞧,不是呀,我的两条手臂还在呀,转过头,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又开始尖叫:“啊!鬼啊!” “鬼在哪儿呀?”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温热的唿吸喷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咦,热的,不是鬼,呵呵。”我不禁傻笑。 “真可爱呢……”软声细语结束在我的嘴里,因为他的嘴贴上了我的。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后脑勺被他强行按住,他的脸不断放大,他的舌强行进入了我的领地:“唔……唔唔……” 等到我肺里的空气快给他吸干时,终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很诱人的味道呢!”他舔了舔了嘴唇。 我这才想起要叫人:“啊!非礼啦!” 树丛中惊飞一群乌鸦:“嘎……” 也不管父皇不父皇的了,我简直就是落荒而逃,惊魂未定的逃回王府,立刻钻进了司徒逸怀里:“呜……好可怕,有人欺负我!” 司徒逸面上一寒,立刻问道:“谁欺负你了?” 呃,我该怎么说?被人强吻了?不行,那样逸逸岂不是又要把我关在家里了? “你欺负我,整天不让我出门,我无聊得想自杀啊!”我故作委屈的道。 他面色稍稍缓解,轻声劝慰道:“好吧好吧,一个星期出去一次,一次不得超过两个小时,而且不能惹事。” 我连忙点头,笑着抱住他:“逸逸,你最好了,我好爱你哦。” 他脸上有些红,粗着脖子道:“说什么傻话呢。” 嘿嘿,害羞了,我往他身上蹭了蹭,小声道:“两个月了,应该能做了吧?况且你憋得住吗?”我不怀好意的紧贴着他。 他无耐的嘆了口气:“刚过两个月,还不是很稳定,再多忍几天,好不好?”他摸了摸我的头:“乖,听话!” 还要忍啊?我垂头丧气的趴到床上:“知道了!” 由于得到了司徒逸的允许,所以我可以出去走走,今天我起了个大早,匆匆喝了几口粥就出门了,首站就是齐福楼。 刚到街拐角处我就看到了司徒逸,他背对着我站在齐福楼门前,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的样子,我悄悄的走了过去,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却发现他对面站的是个少年,一脸的羞红,见到我站在司徒逸后面就立刻跑了。 “咦,小白,你这么早就出来了?不多睡会儿?”他拉着我的手往里走去:“进去吃点东西。” 我瞄了瞄他另外一只手中拿的一朵红色的鲜花,那是刚才的那个少年送的吧?我有些生气:“那花给我。” 他摇了摇头:“不行,这是别人给……喂!”的话他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把花抢了过来,狠狠的踩到脚下:“踩烂你!” “这是别人的,你干嘛这样!”他不解的看着我。 “是别人的我才踩!哼!”我气乎乎又踩了两脚。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梅儿,陪王爷回府!” 哼,为了别人送他的花竟然打发我回去,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立刻转身道:“我们走!” 一回到王府,我立刻关上房门,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呜……司徒逸,你这个混蛋,你变心了,难怪你现在不碰我……呜……那傢伙哪点比得上我?”眼见可及的东西全被我摔到了地上,房间里已经是一团乱,破碎的磁片满地都是。 “王爷,你开开门啊!”梅儿在外面敲着门。 “我不开,你们走开,别烦我!”我怒吼道。 门外没有了声音,我继续在房内砸东西以发泄怒气,等到我哭累了,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司徒逸回来了,看到满屋子的狼籍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可恶,他竟然一句解释也没有,我心中的无名怒火又冒了上来,讽刺道:“你做错了事情,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他冷着脸道:“我没有做错事情,我为什么要道歉?反倒是你,你应该好好反醒自己的行为!” 我立刻跳了起来:“我要反醒什么?又不是我做错事。”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他坐在桌旁抚了抚眉。 我冷笑道:“我也不想跟你吵,你今晚睡书房去吧!” 他立刻就甩门而去,我愤愤的扔了个枕头出去:“我恨你!” 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着,我一直在思量着自己做得不是太过份,再怎么吵我也不能把他赶出房去的,这样只能使我们之间的矛盾更加恶化:“算了,还是我去道歉吧。” 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我背对着床道:“逸逸,对不起。” 良久都没人答我,我回过头一看,书房的床空无一人,上面的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逸……” 顺手採下书房内的一朵大大的茶花,我忐忑不安的又跑了出去,我要去齐福楼找他。 可笑的是,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我又遇到了同样的事,那个少年把花塞给了司徒逸,而司徒逸笑了笑就收下了,我还记得以前本送花给他,可是他没有收,现在这个代表什么? 他不爱我了…… 我手中的茶花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地上,迎面而来的路人毫不留意的一个个的踩过…… 失魂落魄的走回王府,梅儿急忙问道:“王爷,你上哪儿了,吓死我了,我找遍了你都找不到。” 青波倚柱而立,淡淡道:“去齐福楼了吧。” 忽然我脑子一发热,抓起青波的手道:“菠菜,还是你了解我,你嫁给我吧!” “啊?”梅儿打翻了手中的盘子:“王爷,你想背着王妃偷人!” 什么偷人啊?说得这么难听!我瞪了她一眼,又继续对青波说道:“我娶你做侧王妃,怎么样?” “我不要!”青波凉凉的吐出这三个字。 “哇,我哪儿不好了?你们都不要我!”苦从心中来,我忍不住趴在桌上直抹眼泪。 青波无动于衷,反而转身离去:“你继续!” 我哭得更大声了:“呜……哇……这个世界嫌弃我!” “啊,不好了,我都忘了!”梅儿着急的样子令我忘记了哭泣:“怎么了?” “皇上召你进宫!” 大皇兄召我进宫?会有什么事吗?我抹了抹眼泪:“快替我更衣。” 等我赶到皇宫的时候,正好大皇兄散了早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小十七,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我心虚道:“路上堵车。” “堵车?什么意思?”他好奇的看着我。 糟了,说了逸逸那里的话了,我赶紧道:“皇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皇兄放下卷宗,笑咪咪的道:“小十七,你知道西平国的三皇子燕秋飞吗?” “知道,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他。 “刚才早朝的时候,燕秋飞向我提出要南郡国和西平国联姻。” 我一脸迷惘:“这关我什么事?” “他说他希望能嫁给十七王爷,也就是你司宵白!”大皇兄诡笑道:“你可真是好福气呢!” 第14页 什么?嫁我?我有逸逸了啊!可是……脑中忽然闪过司徒逸手持花儿的模样,全身热血在沸腾,我大吼一声:“我娶!” 20 “啊?什么?”梅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王爷,你真的要娶西平国的三皇子为妃?” “那当然,我已经答应了。” 梅儿惊唿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嘆了口气道:“我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唉。” 梅儿面露喜气:“对对,圣旨还没下,你立刻去退婚,还来得及,如果被王妃知道了,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切,我才是王爷,我说了算!我后悔的是刚才没有先见三皇子一面,听说他文武双全,如果这样,相貌一定平平吧,唉,希望不要长得特别丑!” ……梅儿垮下了肩:“你就是后悔的这个?” “那当然,要不然还会后悔什么?”我挺起胸,燃起斗志:“待会儿等王妃回来了,我们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哼,我司宵白可是万人迷,我会让你后悔的! 梅儿的脸彻底垮下:“王爷,你三思啊……” 特别通知了僕人,如果司徒逸回来了就通知我,所以一接到僕人的通知,我立刻挡在了司徒逸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司徒逸淡漠的道:“怎么?知道错了吗?” 我昂起下巴,摆出最高的姿态:“我没有错,我来是要告诉你,几日后我要娶西平国的三皇子为妃,希望那天你迴避一下。” 司徒逸脸色大变,眼睛里瞬间布满寒霜:“这就是你要说的?” 他的气势吓人,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畏缩的道:“没错!” “很好!你要娶就娶吧,随你高兴吧!”他冷冽的眼神让我想到二月的寒冰:“那我就搬出去住,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知道我的泪水已经溢出眼眶,他走了,他离开了我,是到别人身边去了吗? “王爷,你还是追王妃回来比较好……”梅儿小声的道。 我擦了擦眼泪,压下自己想冲出去的欲望,硬声道:“追他干嘛?是他自己要走的,不是我叫他走的。” “明明是你逼他走的……” “咦,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柳笑风放下毛笔,惊讶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司徒逸,忽然瞭然的笑道:“吵架了?” 司徒逸趴在桌上,俊美的脸上掩饰不住一丝疲惫:“笑风,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柳笑风不明白。 “我和他的邂逅太仓促了,也许那时他只是把我当成救命稻糙,并不是真的爱上我,现在他回来了,不再需要我了,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也许……也许是我害了他,他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司徒逸涩声道:“也许是我该回去的时候了。” 柳笑风蹙眉道:“你们的事情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最明白,不过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不要轻易放手,一旦放手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你明白吗?”他慢慢的走下楼梯:“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会帮你的。” 桌上的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司徒逸嘆了口气:“果然,爱情是不能碰的东西。” 在没有司徒逸的日子,我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虽然记不清楚是怎么过的,但是该记得的还是记得,今天是我和西平国三皇子成婚的日子。 身上大红色的喜服穿在我身上无疑是一大讽刺,明明前不久才穿过一回:“唉 ……” “王爷,你看上去很不高兴。”梅儿担忧的道。 我的嘴角弯了一个弧度:“你看,我不是在笑吗?” 青波凉凉的道:“你还是不要笑好了,怎么看都比哭难看。” 是吗?我低下了头,心中忽然想起当日我和司徒逸成婚的时候他脸上淡淡的笑容,那时候我也很开心…… “耶,这才像笑嘛。”梅儿笑道。 镜子中的我嘴边带着甜甜的笑意,眼中的幸福的暖意,只是因为想到了他,我又忽然想到了他无情的转身离去的场景,立刻隐去笑容,淡淡道:“很期待我的新王妃呢。” 吉时一到,我慢慢的走进喜厅,那供桌前面早已站定了一个人,和我同样的打扮,一身的喜红,只是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依身形来看,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在坐的皇兄们不是看好戏的样子就是兴灾乐祸的表情,切,估计又拿我打赌了。 站在新王妃身边,我目不斜视,接过香就照规矩行礼,待插进香炉时才转过身时与我的新王妃——燕秋飞打了个照面,嗯,长得不错,眉宇间英气逼人,不过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也许是我盯着他看太久了,燕秋飞低声邪笑道:“待会儿洞房时让你看个够,嗯?” 这声音?这声音?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吻我的色狼,我忍不住惊唿:“啊,色狼!” 众人一阵闹笑,立刻有人起闹道:“送进洞房!” 啊?怎么这样?燕秋飞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害得我一阵天旋地转:“放开我!” “就不放!”他轻笑一声:“我们走!” 一路上我边捏边掐的,连拳头都用上了,可是他还是不放我下来,我快要哭出来了:“我后悔了,我不要和你成婚,逸逸,救我!” 燕秋飞邪邪一笑:“晚了,我们马上就要洞房了。”他踢开新房的门,又一脚踢上。 忽然房里的红烛亮了起来,红色的烛光映着一张漂亮的脸,我呆呆的看着在新房里突然出现的司徒逸,忘了尖叫,也忘了反抗,只是这么看着他,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是为了我吗? 燕秋飞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 司徒逸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我,眼里有着我熟悉的温柔:“你刚才是在叫我?” “逸逸……”我贪恋的看着他的脸,终于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燕秋飞的手臂中跳下来,立刻沖了过去:“逸逸,呜……你回来了,我错了,你不要走,就算你养个情人我也认了,呜……”还是逸逸的怀抱温暖。 “小白……”他轻轻的拥着我。 一旁的燕秋飞又气又怒:“你们两个当我死了啊?司宵白,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偷情!” 我和司徒逸相视一笑,他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淡淡道:“偷情这个词用得不恰当吧?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司徒逸,他的‘大王妃’!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休息了,你就自便吧!”他将我抱起,柔声道:“我们回房!” 我也朝燕秋飞做了个鬼脸:“你自便吧,我的小王妃!” 燕秋飞气得两眼冒火,袖中的银色长鞭向我们捲来:“给我回来!” “小心,逸逸!”我惊唿。 鞭子并没有碰到我们一根汗毛,有人替我们挡住了,是青波!那银色的鞭尾被他牢牢的拽住了,纹丝不动。 司徒逸嘴角扬了扬,阴侧侧的道:“拜託了,青波,好好陪小王妃玩一玩,他整晚都缺少运动!” ※※※z※※y※※b※※g※※※※ 21 关紧房门,饥渴的四片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直至肺里的空气殆尽才不舍的分开,我双手飞快的将他全身的衣物除下,然后仔细看了一遍,很好,没有任何痕迹,又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嗯……”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怪异的举动:“我记得我没有养狗。” “嗯,我也不记得你有养狗!” “那你在干什么?”他忍笑道。 我皱了皱鼻子:“当然是检查你有没有背着我和你的情人乱来了。” “情人?什么情人?”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气乎乎的道:“就是那个送你花的少年啊!不就是你情人吗?” “送花的少年?”他恍然大悟:“他啊?你以为他是我情人?所以才把花踩烂了?” “不是吗?”我翻翻白眼,反问。 “什么啊?那少年每天都会摘些花让我转交柳笑风,他自己不好意思给他。” 啊?我误会了?我眨眨眼,呆呆的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花是别人的嘛。” “我以为你说的是花是别人给你的……”唉,是我理解能力太差吗? 司徒逸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你以为我在外面有情人,所以你就报復我,要红杏出墙?” 太聪明了,一猜就中,我只能干笑:“嘿嘿嘿嘿……” 他嘆了口气,同情的看着我的肚子:“宝宝将来肯定是个小小白,智商高不到哪儿去了……” 我还挺得意:“我的宝宝肯定像我了,我是小白,我生的宝宝当然是小小白了,哈哈……” “哎……那真成绣花枕头了……” 枕头?我笑得很贼:“枕头在床上,走,我们上床,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他瞪着我,硬声道:“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吧!” “别介意,别介意嘛,我明天就休了他,来来来,上床上床!”我把他拽过来,往床上推去:“我们也需要整夜的运动,嘿嘿!”他光裸的身子没有一处不在发光,好诱人,我咽着口水。 嘶的一声,我身上的喜服在他手里成了两半,他皱眉道:“你的衣服真碍眼。” “嘻,脱光脱光!”我自己动手,迫不及待的脱掉全身的衣物:“我来了,逸逸。” 我扑!顺手拉下带着流苏的帏帐。 我啃、我咬、我摸…… “你这么猴急干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饥渴嘛……” ……司徒逸无语。 怀里揣着刚写好的休书,我兴匆匆的去找大皇兄,哪知大皇兄看了我的休书后立刻扔给我:“他是西平国的三皇子,不能休,休了会影响邦交,当初是你自己答应的,可没人逼你。” 第15页 不能休?那怎么办? 我满心郁闷的回到府里,却见客厅的屋顶破了个大洞,地上全是些泥瓦,我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僕人赶紧把我拉了出来:“王爷,你站在这里比较安全。”他指了指屋顶:“你看上面!”他刚说完,又是一大堆的瓦片落了下来,引起一阵灰尘。 屋顶上飞快移动的人影和不时闪动的银光,那是?青波和燕秋飞?他们两个不会是从昨晚斗到现在吧?不过看两人两眼赤红的样子,好像是的。 再打下去,这间房子估计快被他们拆了:“住手!!!!” 青波稍稍一顿,但燕秋飞还是穷追勐打,无耐只好继续还手,我抚了抚额头,哎,伤脑筋啊:“叫护院过来,带上弓箭!” 不一会儿就有二十几个护院背着弓箭过来了,我指着上面:“放箭,把那两人逼下来!” “万一伤到王妃怎么办?” 我翻了翻白眼:“他死了活该,只要别伤到青波!给我she!” 我一声令下,破空之声立刻响起,许多枝箭密密麻麻的向他们飞去,青波没有武器护身首先跃了下来,燕秋飞也跟着一跃而下,不过看他扬起鞭子,可能又要打了,我赶紧喝道:“住手,燕秋飞!” 这两人身上全是灰和汗水,脸上都是黑乎乎的,看起来都是狼狈不堪,一停下来两人都在喘气。 燕秋飞不服气的喘道:“臭……臭小子,你别跑,和我再打三百回合!” 青波抹了抹脸上了汗,懒得理他:“王爷,我去睡觉了。”说完转身就走。 “喂,臭小子,别跑,你想逃吗?给我回来!”燕秋飞气得直跳脚,手中的鞭子愤愤往地上一甩。 我从怀中掏出那封休书,硬塞到他手里:“给你的!” 他狐疑的抽出来:“什么东西?你给我的情书?” “你慢慢看吧!”我赶紧闪人。 刚走出去十几步,后面就传来他的吼声:“司宵白,你给我回来!!!” 回去的才是傻瓜呢!我转过头朝他吐了吐舌头:“你被休了!” ※※※z※※y※※b※※g※※※※ 太阳还没有下山,司徒逸就已经回来了,我高兴的扑了上去:“逸逸,你回来了,今天好早啊,是不是想我啊?哈哈哈。” “一切都上了轨道,不需要两个老闆在那儿看着,交给柳笑风就行了。”他笑道。 “那就是说,你不用天天去上班了?可以天天在家里陪我了?” 他点了点头:“嗯,还是在家里天天看着你比较好,免得你又不安份,给我去偷人。” 我噘着嘴道:“不是偷人,偷人好难听的,你上次说红杏爬墙的,爬墙好听点。” “是出墙!红杏出墙!”他瞪了我一眼:“有空多念念书,免得教坏孩子!” “说到孩子,我想起来了,你看!”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这些衣服都嫌小了,穿在身上有点紧了,看来要多添点了。” 他点了点头:“还要做一些宝宝的。” 门忽然被推开了,燕秋飞铁青着脸站在门前:“你有宝宝了?” 我畏缩的躲到司徒逸后面:“逸逸,他好兇!” 司徒逸冷冷道:“不关你的事,请你出去。” 哪知燕秋飞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什么不关我的事?如果我早知道他有了孩子,我就不娶他了,弄得我跟千古恶人一样,我虽然好美色,但还不至于拆散人家家庭。” 我小声的提醒他:“是你嫁我,不是你娶我!” 司徒逸脸色稍稍缓和:“既然这样,你就该自动退出。” 燕秋飞冷嗤一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做笔交易!” “说来听听。”司徒逸道。 他昂着头道:“把那个青波给我!” 我嚅嚅道:“这我不能作主,青波是自由之身。”我把他的卖身契当场就撕掉了。 燕秋飞冷哼:“嗯?” 为了我往后的幸福,我立刻陪笑道:“不过我可以帮你!” 22 今天晚上的气氛很诡异,我们四个人坐在凉亭中,我左边是司徒逸,右边是燕秋飞,对面是青波。 青波狐疑的看着我:“我坐这里是不是不合适?”毕竟他只算是个买回来的下人。 司徒逸狡猾的道:“三皇子明天就要回国了,今天为他饯行,我和王爷都不会喝酒,所以只好请你代劳了。” 燕秋飞朝我挤挤眼,举起酒杯:“来,为了明天,我们干了这杯。” 我和司徒逸只是举起了酒杯意思意思,青波不好推辞,只好一饮而尽,而燕秋飞的酒杯也是空空见底,我赶紧为他们满上:“好酒量呢!” 燕秋飞露出诚恳的笑容:“来,我敬王爷一杯,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干为敬。” 我假装惶恐:“哪里,哪里。”我举起酒杯,却看向青波,两眼眨呀眨,示意我不会喝酒。 青波硬起头皮,又是一杯灌进了肚里,两颊已微微发红。 酒杯又被我斟满,我对青波道:“再替我和王妃敬一下三皇子吧。” 三杯酒下肚,青波已经头晕脑涨,身体开始摇摇晃晃,燕秋飞诡笑道:“王爷的酒真是醉人呢!” 我甜甜笑道:“哦?是吗?很好喝吧?” “很好……喝……”燕秋飞刚说完就已经趴在了桌上。 我故作惊讶的推了推他:“三皇子!”嘻,没有反应。 司徒逸皱了皱眉:“青波,三皇子醉了,你送他回房休息吧。” 本来就已经站不稳的青波搭着燕秋飞的肩膀,两人左摇右晃的,看得我直想笑,不过司徒逸一直在捏我的手,我硬是忍住。 直到确定青波把燕秋飞送进了房,我才大笑出声:“哈哈,燕秋飞啊燕秋飞,你今天要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徒逸也笑了出来:‘亏你想得出来,明明燕秋飞让你给青波下迷药的,你却给青波下春药,给燕秋飞下了一点迷药和春药,明天他们肯定会找你算帐。” 我倚到他怀中,笑道:“我不怕,不是有你在吗?不过这鸳鸯酒壶还真管用呢,一半的一半,转转盖子就行,嘿嘿。”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的笑着:“你呀!” “青波,晚上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z※※y※※b※※g※※※※ 果然,第二天早上,王府里发出震天的尖叫:“啊……” 是燕秋飞的声音,我几乎笑破肚皮了:“哈哈哈……” “你还笑,待会儿他们肯定要杀过来了!”司徒逸忍笑道。 “嘿嘿,与其让他们杀过来,不如我们去捉jian。”我兴奋的跳下床,拉住他的手:“快点!” 不管司徒逸愿不愿意,我拉着他就往燕秋飞房里冲去,一脚踹开门:“我听到有尖叫……” 燕秋飞赤裸着身子俯在青波身上,不知道是要掐他还是要吻他,忽然被我们闯入,两个人都惊呆了,一回过神就是拿被子盖住:“出去!!!” 司徒逸很识相的硬把我拉了出去:“好了,走吧,这里没出人命。”随手替他们关上门。 随即房内传来了燕秋飞的惊唿声:“啊,我的第一次,你赔给我!” 青波轻哼:“不!” “赔给我!”燕秋飞的声音像是要抓狂了:“你不赔给我,我就跟你没完!” 我已经捂住肚子笑不出声了,房里又传来拳脚交加的声音,恐怕里面已经又打起来了。 司徒逸搂住了我的腰,柔声道:“我们出去走走,顺便订些衣服。” “好哟,出去玩了!” 刚没走几步,一声巨响,什么东西塌了,我刚想回头去看,司徒逸硬箍住了我:“没什么好看的,肯定是床塌了罢了。” “好厉害啊,两人缠绵到床塌了的地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十月的风渐渐有些凉意,不知不觉我的肚子已经看得出来,而今天早上柳笑风又派人送了封信,让司徒逸去上班,我趴在桌上嘆着气:“哎,逸逸不在的日子果然无聊。” 一旁的梅儿掩嘴笑道:“要不然去青波那里看戏?三皇子好像昨天又打输了呢。” 提到这两人,我又是一声嘆气,摇了摇头道:“这两人现在是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塌掉,我可不想被从天而降的东西打破头,只求他们别把我的王府拆掉就行了,幸好燕秋飞带过来的‘嫁妆’够多。” “那去花园走走?”梅儿提议道。 我看了看快要晕黄的阳光,无力的道:“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花也谢了吧,再等等吧,反正王妃要回来了。” …… 太阳渐渐的移到了西边,月亮又慢慢的升起在东边,屋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司徒逸还是没有回来,本来热乎乎的一桌菜也已经凉掉,我有些担心:“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 梅儿笑道:“不会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王爷还是先吃吧。” “我哪吃得下呀,不行,我要去看看。” 坐着软轿,我和梅儿到了齐福楼,忙碌的小二穿梭在各桌之间,看起来生意很好的样子,难怪司徒逸没及时赶回来。 掌柜的一见到我立刻迎了上来:“十七王爷,您来了,两位老闆都在上面呢。” 我点了点头,迳自往楼上走去,二楼专门设了个包厢做“办公室”,看来他们两个人的习惯是改不了呢,推开门,我大咧咧的走进去:“我来了!” 最先看见的不是司徒逸,而是站在桌前的柳笑风,我奇怪的打量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咦,柳笑风,你胖好多啊,都有了将军肚了。” 柳笑风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失声笑道:“什么将军肚啊。” “那是怀孕了!”司徒逸翻了翻白眼,对于我的迟钝无可奈何。 我惊唿:“怀孕?”难怪看起来哪里怪怪的了。 柳笑风苦笑道:“你别叫这么大声行不行?这可不是件光荣的事,未婚生子在这里可是遭人白眼的。” 第16页 呃,是啊,我干咳:“那孩子的父亲呢?” 一阵沉默,柳笑风没有说话,只不过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悲伤,我立刻联想到孩子的父亲可能已经死了,立刻闭嘴,免得勾想他的伤心事。 倒是司徒逸打破了沉默,拍了拍我的头道:“以前都是笑风在这儿打理一切,从明天起,他回去休息,我来替他。” 23 转眼已是腊月底,外面的寒风不住的咆哮,天空中也扬扬洒洒的飘洒着大朵大朵的雪花,燕秋飞已经带着青波回西平国过年,而我也因为怕冷整天缩在床上。 床边温暖的火盆挡不住刺骨的寒意,我往司徒逸怀里缩了缩:“好冷啊!” 温暖的胸膛令我舒服的嘆息:“十个火盆都顶不上你一个呢。” 他将我圈得更紧了:“如果在我们那儿,你就不用这么冷了,有空调。” “说起来,我倒是很怀念呢,方便面好好吃啊。”我嘴巴里开始渗出口水:“好想吃啊。” “小白……”他有些犹豫。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的手抚上了我高高隆起的肚子:“再过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呢,我想……”他脸上有一丝为难。 我笑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是不是想给孩子取名字?其实呢,我早就想好了,司徒白白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啊?” “呃……好听,其实……其实我是想说……”他还是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我立刻联想到他有难以启齿的话,立刻惊唿道:“是不是你外面有情人了?” 他瞪了我一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嘿嘿,是你自己不干不脆的,不要怪我瞎想嘛!”我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襟内取暖。 他正色道:“等生了孩子,我们回去吧。” “回去啊?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生活下去,但是我忘了,他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这里也没有他的父母和兄弟。 “你如果不想回去也没关系。”他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会在你身边的。” 好感动啊!我的眼眶好想渗出泪水来表示一下啊,可惜渗不出来,只好蹭着他的脖子:“逸逸,我跟你回去,其实我也挺想念那儿的,想念你的床,想念你的冰箱,想念你的空调,更想念你的方便面!那个海鲜味的我还没来得及吃呢!”其实只要在哪儿都一样,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孤单。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只要知道回去和来的方法,其实应该随时可以回来的吧。” 那样更好了,我可以把方便面搬过来吃,还可以把我的绸缎被子带过去睡,嗯,想想都幸福啊,两边有得玩。 “对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起来了,明天就是三十了,今天得把年终奖金给柳笑风送去,顺便看看他,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快生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儿的怀孕期还真短呢,只有七个月,我们那儿的可是要十个月呢。” 他掀开被子下床,又把被子给我裹得结结实实:“要不要我再帮你充一个铜暖罐放被子里?” 我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逸逸,我也想去,行不行?” “不行,外面又这么冷,还下着雪,你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好。”他已经披上了裘皮披风,修长的身形让我羡慕无比,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像个球的身材,立刻哇哇大叫:“我就知道,你嫌我丑了,带出去见不得了,所以不让我出去,呜……” 每当我一闹,他就会立刻投降,这次也不例外,他嘆了口气,无耐的道:“我怕了你了,要出去可以,不过要穿暖和点。” 唤来了梅儿帮我穿戴整齐,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让我动弹不得,我哭丧着脸道:“我不要穿这么多,影响我的形象,好像熊啊。” 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又盖在了我的身上,梅儿捂嘴笑道:“这样就不像了。” “是不像熊了,像只白猪……” ※※※z※※y※※b※※g※※※※ 轿子在宰相府前停下,司徒逸小心翼翼的将我从轿内搀了下来:“慢点,小心脚底滑。” 眼尖的守卫早就已经通报:“十七王爷到!” 穿过外厅,转过走廊,绕过花园,七绕八绕之后才走到柳笑风的房间,重重的拍了几下门:“柳笑风,我们来看你了。” “来了!”门开了,柳笑风笑吟吟的站在我们面前:“快进来坐。” 虽然我自己也是“肚子里揣着个西瓜”,但看到柳笑风大腹便便的样子还是有点不习惯,怎么看怎么奇怪,可能别人也是这样看我的。 司徒逸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到桌上,笑道:“这是你的年终奖,还有分红。” 柳笑风倒了两杯茶,笑道:“这么客气,年终奖就不要了吧。” “对了,是不是这几天要到你的预产期了?”司徒逸问道。 “是啊,我的东西全准备好了,你看看,这是小孩子的衣服,裤子,还让人做了个小睡袋,好玩吧。”柳笑风从床上拿了好多东西出来给我们看。 我捧着那个小睡袋左看看右看看,上面还绣着可爱的小兔子:“哇,好可爱,我也要做一个,我还要做一个兔耳朵的帽子,这样宝宝睡在里面,脑袋上戴着兔耳朵帽子,好像小白兔,可爱啊!”嘻嘻,我捧着它爱不释手。 柳笑风笑道:“你喜欢就拿去,我这儿还有一个,我让人做了两个。”他又从床内拿了一个出来,一模一样的式样,不过上面绣的是只小熊。 “哇,这个也好可爱呢,让宝宝再戴个熊帽子,肯定更可爱!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宝宝变成小熊熊的样子了。”我兴奋的眼睛发出闪闪的光芒。 “哈哈哈哈。”他们两个都笑了出来。 忽然柳笑风的笑脸变得有些痛苦:“完了,宝宝听到你的话了,可能想出来变成小熊熊给你看了。” 啊?要生了?我和惊惶失措和司徒逸的手足无措让柳笑风深深吸了口气:“你们两个别紧张,出去叫人请大夫。”他捧着肚子躺到床上,脸上苍白一片。 大夫!大夫,对,请大夫!我立刻打开门,大叫道:“来人!” 附近的僕人立刻跑了过来:“什么事?” “去请大夫!” 司徒逸站在床前替柳笑风把床上的一些宝宝的衣物搬开,不过他手忙脚乱的,反而把一切弄得乱糟糟的。 比起我和司徒逸的紧张,柳笑风倒是安慰我们:“没事的,今天算是给你们一个经验,等到宵白生宝宝的那天,你们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我一直想问个问题,男人怎么生孩子?孩子从哪里出来?”司徒逸问出了他最大的疑惑。 柳笑风又深吸了口气:“虽说这算是古代吧,可是医术不比那儿差,男人生孩子一向都是剖腹的,只要划一刀就行。” “划一刀……”比起柳笑风,司徒逸的脸更白。 很快他的父亲大人和大夫都赶了过来,我和司徒逸也退到隔壁的厢房等待。 虽说是等待,可是等待的过程无比漫长,每次唿吸都像是过了几个时辰一样:“怎么还没好?” 司徒逸紧紧握着我的手,可手心里却全是汗:“别紧张、别紧张,要是剖腹产的话只要半个小时就好了。” 在地快被我们踩出一个洞的时候,隔壁终于传来婴孩的啼哭声,我们悬了老半天的心也终于回到原位:“唿,生了,去看看。” 在门口等了半天门才打开,满手是血的大夫走了出来:“你们可以进去了。” 我和司徒逸互看一眼,眼里都是传来同样的信息——好可怕! 轿子终于停在了王府前面,我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情景,忍不住笑道:“嘻,宝宝好可爱,握着小拳头,小腿乱蹬,不知道我们的宝宝生下来是什么样子,是像你呢,还是像我!” 司徒逸嘀咕道:“还是像我好!”他将手递了过来要将我搀出来。 我还陷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意识的将手交给了他,起身的时候却忘了抬脚,一脚勾住了轿门的槛:“啊!”当我回过神时,两眼看见的是白色的雪地。 “小白!”司徒逸吓白了脸,赶紧将我拉了起来:“有没有哪里痛?” 刚才一摔压到了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痛开始袭来,我两腿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呜……我肚子好疼!” “快叫大夫!!!!” 24 “好疼啊,呜……”我的眼睛一个劲的往下掉,不是我想哭的,是我真的很疼。 司徒逸半跪在床边,轻轻的揉着我的肚子:“乖,不哭,大夫马上就到了。” 在我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大夫终于赶到,我睁眼一看,好眼熟啊:“你……你不是刚才的那个,替……柳……”替柳笑风接生的那个大夫。 “是你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肚子疼了呢!”大夫将我的手腕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手指搭上号脉。 “大夫,他刚才摔了一跤,正好压到了肚子,怎么样,他没事吧?”司徒逸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大夫低头整理着药箱:“把闲杂人全赶出去,动了胎气,孩子不安份,要出来了,吩咐人准备热水。” “啊?”司徒逸急问道:“还有一个月才到预产期,这么早出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啊!我忍痛问道:“孩子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大夫失声笑道:“哈,不会的,二个月的孩子就成形了,没问题的,六个月的孩子,顶多小了些。”他将我的衣服掀起,露出了我的肚皮。 那我就放心了,司徒逸已经关好了门,大夫也准备好了一切,他打开一个奇怪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短短的小刀,闪亮的刀尖令我恨不得躲到床底下:“我好怕,呜……” 作者: oo少爷v心隐oo2005-11-2 22:54   回復此发言 -------------------------------------------------------------------------------- 第17页 36 回覆:你不爱我我爬墙(穿越时空笑文)————段翼 “不用怕,这把小刀插下去正好切开你的皮肉,不会伤到孩子,而且这把刀很锋利,不会像肉铺上的那种切肉的刀,一刀下去斩不断,还皮连着肉的。”大夫滔滔不绝的说着。 司徒逸赶紧道:“大夫,你不要吓他了。” “我哪有吓他,是真的,这把刀真的很快的,咦……他已经吓晕了啊?胆子真小呢!”大夫喃喃道。 大夫熟练的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司徒逸:“餵他喝下去。” 拔开瓶塞,一股清凉的味道,司徒逸问道:“这是什么?” “麻药加迷药。” 司徒逸暗道:“这不就是止痛药嘛!”他小心的将药餵下。 一道血光,浓浓的血腥味散了开来,依稀有什么东西溅在了脸上,司徒逸回过头一看,大夫手中的刀已经隐进了司宵白的肚皮,真的是又快又狠! 鲜红的鲜血涌了出来,司徒逸脑中彻底一片黑白,眼前一片漆黑,“咚”的一声栽倒在床前。 大夫咕噜道:“年轻人就是这样,禁不起刺激,我还以为他会坚持到一半才晕呢,才一刀就这样,唉……” …… ※※※z※※y※※b※※g※※※※ “喂喂,醒醒,你儿子出来了!”大夫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司徒逸:“起来!” 司徒逸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在面前晃,差点又晕过去,这大夫搞什么鬼? “醒啦?快点把那盆水端过来。”大夫又踹了他一脚:“快点!” 司徒逸赶紧站起来,端来水盆,只见大夫试了试水温,便把婴儿放了进去,小心的擦洗着:“小傢伙挺结实的呢,对了,孩子的衣服拿来。” 一听到大夫的指挥,司徒逸赶紧打开橱子,把小孩子的衣服全捧了过来,慌张的道:“哪件?哪件?” 大夫吹鬍子瞪眼:“笨手笨脚的,我来,你去看看床上的吧。” 对啊,小白!司徒逸赶紧扔下手中的小衣服直奔床边:“小白!” 床上的人睡着了,刚生产完脸色很苍白,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盖好:“大夫,他没事吧?” “没事,刀口不要碰到水,六天后我会再过来的,桌上有一瓶药,伤口疼的时候就让他喝一口。”大夫吩咐道。 司徒逸松了口气,俯下身亲了亲那没有血色的双唇:“小白,辛苦了。” “过来,抱孩子!”大夫把穿戴好的孩子塞到了司徒逸怀中:“小心点。” 司徒逸看着手中软绵绵的小东西,个头比柳笑风的宝宝小了一点,脸上也皱皱的,不过眼睛倒是漆黑得可爱,不禁傻笑:“呵,我儿子!” 又一个傻父亲,大夫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好了,我走了,六日过后我来,准备好诊金。” “谢谢大夫!” 累,我好像睡了好长时间一样,虽然耳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小王爷好可爱啊,嘻……”是梅儿的声音。 “哇……”一阵婴儿啼哭声。 “哭起来也可爱呢!” 婴儿?我勐的睁开眼睛:“逸!” 听到我的叫唤,司徒逸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欣喜的道:“小白,你醒了?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宝宝呢?” “在这儿,在这儿。”梅儿赶紧把手中哭泣的婴儿放到我的枕边:“王爷,你看,小王爷好可爱呢。” 稀稀的头髮,皱巴巴的小脸,皱巴巴的小手,这是我的孩子? “哇,我不要,好丑啊!我这么漂亮,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个这么丑的孩子?”我放声大哭,和我想像中的宝宝差远了,更比不上柳笑风的漂亮宝宝。 旁边的宝宝听见我的哭声,他也哭得更大声了:“哇……” 呜,他哭起来也好丑! 司徒逸赶紧捂住我的嘴:“不能哭,不能哭,刚生完孩子不能哭,伤身体的。” “这真是我生的?”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泪水还是顺着眼眶往下流。 “别哭了,他是早产儿,皮肤当然皱皱的,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变漂亮了,我们两个基因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个丑宝宝呢,你说对吧?”司徒逸笑道。 “什么叫鸡鹰?”我还是有点不信:“宝宝真的会变漂亮?” 他抱宝宝抱了起来,笑道:“那当然,司宵白的宝宝怎么可能是丑八怪呢?是吧?” 这倒也是,凭我这南郡国第一美王爷能生出丑宝宝?这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我终于破涕为笑:“那是!” 宝宝还是哭闹不停,我不禁有些心疼:“白白哭什么啊?” “饿了?不是吧,刚才奶娘刚餵过奶的。”司徒逸忽然恍然大悟:“一定是尿湿了。” 轻轻的把宝宝放在床上,他笨拙的拉开宝宝的尿布:“真的呢,小傢伙尿尿了。” 梅儿赶紧递上一块新的尿布:“其实这些事让奶娘做不是挺好?” “不行,将来我们还是要自己带宝宝,所以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司徒逸认真的将尿布塞进宝宝的裤子里。 一声声鞭炮声忽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怎么了?” “你忘了,今天是除夕了呀,待会儿就要吃年夜饭了,不过你今年得躺在床上吃了。” 换过干净尿布的宝宝渐渐停止了哭声,司徒逸轻轻把他放到我的内侧,小心的替他替上被子:“乖,和小白睡一起。” 尽管刚才我觉得宝宝丑,但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是世上最可爱的宝宝:“对了,那我们的宝宝就是和柳笑风的宝宝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吧。” “是呀,很巧!” 我心里立刻有了打算:“那你让人去通知柳笑风,告诉他我们也有宝宝了,等正月十五的时候,我们就替宝宝们订亲。”嘻,如果、万一、就算宝宝长大了不漂亮,那也有人要了,哈哈。 “呃……” ※※※z※※y※※b※※g※※※※ 25 天刚刚亮,外面的鞭炮声就已经响个不停,今天是正月初一了,我睁开困困的眼睛:“逸……” 可是他显然比我还困,不过还是睁开了眼睛:“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我摇了摇头:“白白呢?” “放奶娘那里了,他晚上要吃奶的。”他又闭上了眼睛。 “今天初一了,白白的新衣服怎么办?”我思苦着怎么把宝宝打扮漂亮。 司徒逸低喃道:“宝宝的衣服全是新的。” 新的是新的,可是我想怎么才更可爱,咦,对了:“逸,你去把梅儿叫醒,让她赶紧做个兔耳朵帽子出来,现在做还来得及。” 他为难的道:“大年初一的,让她多睡会儿吧。” “我不,我要兔耳朵帽子,你现在就去。”我不高兴的噘着嘴。 “好好好,我去!”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当长长的兔耳朵帽子戴在白白头上时,我已乎眼睛已经笑眯成一条fèng了:“这个睡袋和帽子真配呢。” 梅儿站在床边打了个呵欠:“王爷是开心了,梅儿可是困死了。” 一个大元宝出现在她的面前,司徒逸笑道:“梅儿辛苦了,这是辛苦费。” “哇,我的辛苦有回报了,我的胭脂,我的水粉……”梅儿开心的捧着元宝自言自语。 今天应该会有很多人来吧,他们应该都知道我生孩子了吧,到时候我要狠狠敲他们一笔,嘿嘿,白白,你可是我的摇钱树了! 过了中午,先是四皇兄和五皇兄结伴而来:“十七弟,我们来看你了。” 我连忙露出笑容,示意司徒逸把宝宝抱过去给他们看:“我的白白漂亮不?” “啊,一只兔子!”四皇兄揉了揉眼睛:“哦,不是兔子,是个宝宝。” 五皇兄也笑道:“很像小兔子呢,很可爱呢。” “很可爱吧?嘿嘿!”我狡猾的笑道:“既然可爱,红包就也很可观了?” “哦,对对对,红包!”四皇兄五皇兄连忙掏出红包放到宝宝的睡袋中:“喏,这是给你的!” 红包是远远不够的,我扫了一下他们两人,四皇兄新戴了个蓝宝石戒指,又大又亮,五皇兄腰间的玛瑙玉石色泽红润,看来又是上上品,嘻,好东西,果然正月初一有好东西。 我故作惊讶的道:“咦,宝宝的眼睛看着四皇兄的宝石戒指和五皇兄的玛瑙玉石呢。” 四皇兄还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他睡着了呀,没有在看啊。” “啊,是吗?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逸逸那里有个规矩,凡是长辈来看宝宝都要帮忙洗一块尿布,我想想,刚才正好宝宝尿尿了一次,还便便了一次,你们谁洗好呢?” 幸好五皇兄聪明,他连忙摘下腰间挂的玛瑙玉石放进睡袋里:“这算是给宝宝的见面礼。” 这就对嘛,挺识时务的嘛,我不怀好笑的看着四皇兄:“四皇兄,那尿布要麻烦你洗了,呵呵,你也别介意嘛,规矩就是这样的嘛!” 四皇兄干笑道:“小十七,别这样嘛,有些规矩可以省的就省了,你说对不对?”他边说边脱下了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宝宝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嘿嘿,四皇兄、五皇兄你们还真客气,那我就不客气的替宝宝收下了。”我笑得十分开心:“对了,要是碰到别的皇兄,让他们准备来洗尿布啊!” 四皇兄小声的在五皇兄耳边嘀咕:“这不摆明了敲诈嘛!” 对,我就是敲诈!怎么样?嘿嘿! 通过四皇兄和五皇兄的传话,下午每个来看我的皇兄都很自觉的准备了红包和厚礼,我看着盒子里的各式各样的珠宝,数着红包里一张张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今天的收穫不错呢,生个宝宝真划算,明天肯定还有进帐,还有五个皇兄没来,父皇父后还没来,明天肯定也是大丰收。” 第18页 看着宝宝的司徒逸笑道:“以后逢年过节有得你赚的。” 肚子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我苦着脸:“逸逸,把药给我,伤口疼。” 清凉的药汁流进了肚子里,顿时觉得疼痛消失,我吐了口气:“以后我再也不生宝宝了。” “嗯,我也这样想,一个就够了,我不忍心让你再划上一刀。”他轻轻抚着我的脸颊,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我兴奋的道:“什么秘密?” 他不好意思的道:“大夫刚一刀下去的时候我就晕了。” “哈哈哈哈,逸逸你也这样啊 ,不过你比我好,我刚看见那把刀就晕了,呵呵。” 身边的宝宝听见我们的笑声,嘴也弯了个弧度。 第六天的时候,那个大夫来了,他看了看我的伤口,笑道:“恢復的差不多了,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就麻烦一点,容易化脓,只要动作不要太大,你可以下床走动了。” “谢谢大夫!”司徒逸招唿大夫去拿诊金了。 我高兴极了,小心的坐起身,第一次将宝宝抱在了怀里,他的小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饱满,没有那么皱了,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嘴,傻笑:“白白乖,呵……” 软软的小身体散着淡淡的奶香,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他的皮肤软得不可思议,仿佛一碰就会破,我赶紧缩回手,生怕碰疼他。 司徒逸送走了大夫回来了,他看到我坐了起来,立刻紧张兮兮的道:“快躺下,别着凉了,孩子给我抱。”他伸手过来要抱走宝宝。 我赶紧将宝宝紧紧抱住:“不要,我要宝宝。” “哇……”怀里的宝宝忽然放声大哭,害得我也想哭了:“他哭什么?是不是我弄疼他了?” 司徒逸还是将宝宝抱走了:“他是饿了,你看他噘着嘴,就像你一样,不高兴就噘嘴。” “我哪有?”我才不承认呢:“快抱去给奶娘餵奶,别饿着他。” “是是是,遵命!” 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不仅是元宵节,还是我家白白的订亲之日,幸好今天天气非常暖和,要不然我还真有点捨不得抱着白白出门。 轿子一停在宰相府,我就看到宰相大人和柳笑风站在门口等了,柳笑风手中也抱着个睡袋,那个可爱的小熊睡袋。 “啊,我的半子!”我高兴的沖了上去:“白白来了。” 那可爱的熊熊睡袋里睡着一个熊宝宝,和我手中的兔宝宝意外的相配呢,我兴奋的笑道:“你宝宝戴这个熊熊帽子好可爱。” 柳笑风看着我的兔宝宝,也笑道:“兔宝宝也可爱啊,耳朵又白又长。” 宰相大人连忙道:“进去说话,外面天冷。”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走到客厅,僕人奉上热茶之后,订婚正式开始,先是将两个宝宝放到一张椅子上,然后我让我的僕人端上十六个红色的锦盒:“呵,以前我们有婚约,不过这个婚约要留给他们来实行了,这些是聘礼。” 我又从司徒逸手中的锦盒中取出一个玉佩:“这是七彩琉璃玉佩,和以前我们订婚时的玉佩一样,本来我想用以前我们订婚时用的那个玉佩的,可是那块玉丢在那边了,想不到这种玉还真难找,听说只有四块,加上原本我们的那两块,这是第三块,现在给你宝宝戴上。”我将玉佩戴到了熊宝宝的颈上。 “好巧呢,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这里的一块七彩琉璃玉佩就给白白了。”柳笑风摘下了自己颈中的玉佩挂到了白白脖子上。 “哈哈,熊宝宝和兔宝宝订婚成功!” 26 有宝宝的日子,每天都在忙,不是替他换尿布就是要哄他睡觉,日子总是不知不觉的过去,转眼宝宝已经四个月大了,他原本脆嫩的皮肤也白嫩起来,粉粉嫩嫩的小脸人见人爱,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像葡萄一样,啊,果然我的宝宝不是丑宝宝,越长越像我了。 “咯咯咯咯……”宝宝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乱抓着,嘴巴笑得口水直流。 我继续痒痒他的小脚:“咯咯咯咯,痒痒吧?”这点像逸逸,他也是超怕痒的。 “我回来了。”司徒逸推门进来,我立刻放下白白的小脚,扑到逸逸身上:“你回来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轻笑:“你和宝宝今天乖不乖啊?” “咯咯咯……”宝宝用笑声来回答他。 司徒逸走到床边,一把抱起白白,亲了亲他的脸颊:“嗯,乖乖,爸爸抱抱。” 宝宝趴在他爸爸肩膀上,口水一个劲的流:“咯……” 我看了看门外夕阳的余辉,不解的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去了一趟柳笑风那里。” “去看熊宝宝的吗?怎么不带我去?”我都好长时间没看到我的半子了,还真有点想念。 他笑了笑:“我是问他怎么才能回去,宝宝也四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断奶了,断了奶我们就回去。” “那问到了吗?”我也想去那边玩玩了,这边没有那边好玩。 司徒逸将白白颈上的玉佩取了下来:“关键是这块玉,这七彩琉璃玉是天下奇宝,传说能改变人的命运,本来它是一个整块,后来被人分为四块做成了四块玉佩,当柳笑风刚开始掉进我们那里的时候他就想过可能是这块玉的原因,但是具体到底什么原因触发了时空的转动他也不清楚。”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你去了呀,他不是问过你什么时候来的吗?那日正好是我们那儿的月圆之夜,他就觉得与月亮有关,而且必须要有反she的东西,比如说镜子和水。” 我想到了柳笑风那间满是镜子的房间,恍然大悟:“难怪他那间房间里装满了镜子,那如果我们回去,是不是也要在月圆之夜?” “不,是必须在白天,但那日必须是我们那里的月圆之夜,也就是说十五的白天,将玉佩戴在胸前,照在镜子上,让太阳光直she它。”司徒逸将玉佩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塞进我的衣服里:“好好保管它,别把它露出来,万一忽然被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就惨了。” 我回想着当日我赏荷花的时候,好像就是趴在船栏上,然后玉从脖子里滑了出来,接着就在湖面上看见了司徒逸。 “对了,柳笑风还说,如果下次我们想回来的时候,就到他房子里把他冬天的衣服带过去,还有帮宝宝买个奶瓶和奶粉,可爱的宝宝衣服也要带点过来。” 这么多东西啊?我张大了嘴巴,吃惊道:“他想让我们搬家啊?” 司徒逸笑道:“不能怪他,我们那里的东西确实很诱人,衣服比这里的温暖,宝宝的衣服更可爱,还有耳朵和尾巴,有了奶瓶和奶粉就不用奶妈了,可以自己照顾宝宝。” “哇……我要去,我要帮白白买好多衣服。”我开始想像宝宝头上有耳朵,屁股后面有尾巴的可爱模样。 “等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回去,你也要准备准备,和你父皇他们说一声,别又闹失踪让他们担心。” “我知道了!”我已经开始兴奋了,心里盘算着带些什么东西到那边。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为了防止到那边着地时摔跤,我特地把宝宝背到了背后,用粗布条牢牢绑住:“唿,准备了。” 司徒逸早换上了那时来的衣服,长长的头髮扎成了一个马尾,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拎着一个大包袱,那里面全是装的宝宝的衣物和尿布。 中午的阳光越来越刺眼,我们两人站在镜子前面,我拿出了胸前的七彩琉璃玉佩,模煳的镜子里面渐渐出现了一张床,我惊唿:“来了!” 他的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腰,一道刺眼的光从镜子里she了出来:“啊……” …… 我整个人趴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很舒服的感觉,似曾相识,我睁开眼睛一看,就是刚才在镜子里看见的那张床。 司徒逸坐起身,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笑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呢,竟然掉到宾馆的床上来了。” 作者: oo少爷v心隐oo2005-11-2 22:55   回復此发言 -------------------------------------------------------------------------------- 40 回覆:你不爱我我爬墙(穿越时空笑文)————段翼 “哇……”身后的白白可能受到了惊吓,立刻哭了起来,司徒逸连忙解开布条,将宝宝抱在怀里轻哄:“乖……不哭……” 我有些害怕:“我们是不掉进别人家里了?” 他笑道:“没事,这是宾馆标准间,我来看看这是哪里。”他站起来,打开梳妆檯的抽屉,拿出一个本子:“恆通大酒店。” “走运了,就在本市,幸好没掉到美国,柳笑风当初可是掉在美国的。”司徒逸将我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店,随手拦了部计程车,直往家里奔去,唿唿,幸好他身上还有钱包。 无视于楼下保安的惊讶,我们立刻按了电梯上去:“他们看到你很吃惊呢。” “那当然,算起来,我应该是失踪一年了吧。”司徒逸掏出钥匙打开门,看着干干净净的家里,不由的笑道:“看来我爸妈应该经常来打扫呢。” 想到他那对温和的父母,我真有点过意不去了,可能让他们两位担心了一年:“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们吧。” “好!”他拿起电话,可是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一年没交话费,停机了。”他又走到橱房,拧开水龙头:“糟了,好像水也停了呢,幸好电没有停。” “那怎么办?没有水,宝宝要喝水怎么办?”我看着怀中的宝宝,他正睁着好奇的眼睛四处看呢。 司徒逸拍了拍我的头:“别担心,去老三家。” 我一愣:“去司徒响家?这么晚了。”毕竟这里已经是晚上了。 司徒逸奇怪的笑道:“我没有告诉你吗?老三就住在我们隔壁,这一层就三户人家,我们三兄弟一人一套,不过我大哥常年在国外,一年只回来几天,估计他家里也是断水。” 第19页 啊? 司徒逸搂着我的腰往隔壁走去:“你说我们会不会吓他一跳?” 想到司徒响下巴掉地上的样子我就想笑:“不吓吓他怎么行?” 按了许久的门铃,门终于打开了:“谁呀?半夜吵死人了!”司徒响穿着条小裤裤,眼睛还没有睁开,倚在门口耷拉着脑袋,看样子睡得迷迷煳煳的。 “老三!” “啊!!”司徒响听到司徒逸的声音立刻吓得睁开了眼睛:“二哥?”他的脸严重变形,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朝他摇了摇手:“司徒响,我们回来了!” “小白……天哪,我在做恶梦!一定是!”司徒响喃喃道。 司徒逸不客气的将他推到一边,然后拉着我:“来,进来。” 门口像木头一样的司徒响终于回过神,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啊,是真的,啊,二哥,你没死啊?” “少罗嗦,快给我出去买奶瓶、奶粉、还有纸尿裤,还有婴儿米粉,全给我买最好的,六个月的宝宝用的。”司徒逸恶声恶气的道。 “宝宝?”司徒响的眼睛看向我怀里,立刻鬼叫:“啊,谁的小孩?” 司徒逸瞪着他:“我的,你有意见吗?” “啊?”司徒响嘴巴张得可以塞个大鸭蛋:“我的妈呀!” 司徒逸将床边的衣裤全扔到司徒响身上:“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去买,你想饿死我儿子吗?” “现在是晚上啊,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买?”司徒响咕哝着。 司徒逸熟练的抬起宝宝的双腿,拉出脏掉的尿布:“你想洗尿布还是去买东西?” 司徒响立刻倒退三步,捏着鼻子,一脸惊恐:“我买!” ※※※z※※y※※b※※g※※※※ 27 “这么长时间了,司徒响怎么还没回来?宝宝肚子饿了!” 宝宝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两只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在抱怨我们饿着他了。 司徒逸被宝宝这无邪的表情逗笑了,走过去捏了捏宝宝粉粉的脸颊:“乖乖,等等啊,爸爸给你找找有什么吃的。” 他打开冰箱,上下翻着,可里面除了啤酒还是啤酒:“看来非得等到老三回来才行,这小子的冰箱里连包方便面都没有。” 拿起电话,他拨了司徒响的手机:“喂,老三,快点啊,宝宝饿了。” “二哥,不是我不想快啊,我也想快啊,可老爸老妈在疯狂採购啊,本来我叫他们来帮我选的,可是现在他们快把超市搬空了!”电话那边的司徒响重重的嘆了口气。 “难怪我刚才打电话给爸妈,家里没人接,原来被你叫去了,不管怎么样,先买点回来应急,快点回来,哪怕明天再去买。” “好,我这就叫他们回来。” 挂上电话,司徒逸坐到我身旁,搂住我的腰:“从今天开始宝宝就跟我们睡了,我想明天去给他买张小床放到我们床边。” 我把宝宝抱到腿上,握着他的小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宝宝睡我们旁边,那我们那个时怎么办?他会看见的。” 他笑道:“你怎么尽想这些问题呀,宝宝还小,到了晚上就会唿唿大睡,不会看见的,对了,明天还得去买保险套,小心点比较好。” “什么是保险套?”我好奇的问道,连宝宝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爸爸。 “避孕的,薄薄的透明的。”他把宝宝抱了过去,在他的小脚板上挠痒痒,逗得宝宝咯咯乱笑。 避孕?宝宝这么可爱,如果再多一个的话,家里的笑声会更多吧,我把当初生宝宝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净:“逸逸,我们再生一个吧。” 他一口否决:“不行,一个孩子就够了,我不会再让你挨一刀的。” 虽然他的态度很坚决,可是我心里还是盘算着再生一个,再给白白多个弟弟的话,他也不会孤单吧。 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首先冲进来的是司徒逸的母亲,她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两张双臂向司徒逸抱去:“小逸。”嘴里喊的是儿子的小名,手却把儿子手中的宝宝抢了过去:“这就是我的孙子啊,长得真好,来,叫奶奶。” 司徒逸的父亲放下手中的塑胶袋,也凑过去看:“嗯!” “爸、妈,我们回来了!”司徒逸跟他们打了声招唿,可是两老只顾看孙子了,理都没理他。 “哎呀,重死我了,我的手快要断了。”司徒响把手中的几个大袋子扔到了沙发上,立刻靠在沙发上休息:“我的妈呀,十罐奶粉、五罐米粉、五罐麦片,拎死我了。” 听说过奶粉、米粉什么的,但不知道什么样,我立刻翻出来看,一个个罐子包装得结结实实的:“逸逸,打开给我看看。” 司徒逸立刻拿起一个罐子,用钥匙撬开上面的铁盖子,撕开里面的袋子,然后用小勺舀了些白白的粉样东西出来:“喏,这就是奶粉,用水沖开就是奶了。”他转过头对瘫在沙发里的司徒响说道:“老三,把奶瓶拿出来,洗一下再给我。” “又是我啊?”司徒响哭丧着脸:“干嘛都把我当苦力啊?”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从袋子里找出奶瓶,去厨房洗了一遍:“给你。” 司徒逸看着奶粉的说明,小心的舀了三勺倒进奶瓶中,然后走到饮水机前面:“先倒热水,用筷子搅均匀,然后倒进凉开水中和一下,嗯,好了!”司徒逸挤好奶瓶,然后递给我:“小白,你尝尝,看看烫不烫。” 我看着那被称为奶瓶的东西,摇了摇:“怎么喝?” “把奶嘴放进嘴里吸了!”司徒响在一旁窃笑。 我狐疑的将那叫奶嘴的东西放到嘴里吸了两口,嗯,不烫:“很好喝呢!白白肯定会喜欢的。” 司徒逸接过奶瓶送到他母亲那儿:“妈,餵宝宝喝奶。” 他母亲接过奶瓶,坐到沙发上,小心的将奶嘴塞到宝宝嘴里:“来,乖宝宝,喝牛奶。” 宝宝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两只眼睛好奇的盯着奶瓶看,嘴巴不停的动着,看样子吸得挺起劲的。 “宝宝叫什么名字?”他的母亲问道。 我笑道:“叫司徒白白。” “哈哈哈,司徒白白?这名字真难听,白白?白白?还拜拜再见呢!”司徒响笑得前俯后仰。 很难听吗?我不解的看着司徒逸:“逸逸?” 司徒逸笑道:“我们这儿,英语再见的读音和白白是一样的,所以听起来像司徒再见。” “啊,你不早说!”我垮着脸:“那宝宝该叫什么啊?” 一旁的司徒逸的父亲忽然道:“司徒夏白。” “司徒夏白?”我反覆念着这个名字,笑道:“是比司徒白白好听多了,而且小名还可以叫白白。” “二哥,你该解释一下你这一年跑哪儿去了吧?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要做好多事,害得我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去泡妹妹了。”司徒响发出了抗议:“你明天就给我回公司去上班。” 司徒逸淡淡道:“这样不是更好,让你变得有责任心,我暂时不会去上班的,我要照顾宝宝。” “一个大男人在家照顾什么宝宝啊?请个保姆带,你自己说过的,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司徒响怪叫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带自己的宝宝有什么不对?你是不是眼红他?忌妒他?有本事,你也生个儿子,回家休产假去!” 他们的父亲一边附和:“嗯,嗯!”看来他同意我的说法。 司徒逸道:“明天我要去把水和电话搞定,还要去登报找个保姆帮我们做饭,宝宝六个月,应该可以喝些有营养的粥呀,汤的,老喝奶就太没营养了。” 他的母亲忽然道:“不用了,全搬回家里去住,三代同堂不是挺好的?家里有现成的保姆,免得你们天天吃方便面或工作餐的,这样宝宝也能天天有营养的东西吃。” 司徒响拽了拽司徒逸的衣服,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老实说啊,这孩子从哪儿来的?该不会是你们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吧?” 司徒逸失声笑道:“你想像力真丰富,宝宝当然是我亲生儿子。” “那他妈呢?甩了?” 司徒逸清了清喉咙:“我老实告诉你们吧,你们可不要出去说,一定要保密,宝宝是小白生的。” 不待司徒逸说完,司徒响立刻尖叫:“啊,小白是女人?” 我立刻将台上的一个奶粉罐扔向他:“你才是女人!”嘿嘿!正中目标! 司徒响捂着脑袋叫道:“别乱扔啊,这个铁罐子会砸死人的!” 我冷哼一声:“哼,谁让你说我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知道了,你是人妖!” 人妖?就是以前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些有女人胸脯又有男人命根子的那些人?我又将一个奶粉罐子扔到了他身上,吼道:“你才是人妖!” 司徒逸正色道:“好了,老三,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 “啊?”司徒逸的父母睁大了眼睛,司徒响是张大了嘴巴:“我以为这是在小说里才有的事,还真有这种事啊?难怪你们都留着长头髮。” 他的母亲虽然惊讶,但还是道:“明天让你爸想办法给小白和宝宝弄个户口,就将小白的性别改成女,再弄个结婚证,这样宝宝将来上学就没问题了。” 司徒逸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z※※y※※b※※g※※※※ 28 我们现在住在司徒逸的父母家里,这房子又大又漂亮,有个小花园,还有个小的水池,司徒逸说这房子叫别墅,那个水池叫游泳池。 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喜欢泡在游泳池里玩耍,宝宝舒服的躺在那充气的垫子上,在水里飘来飘去。 “来,笑一个!”他的母亲拿着相机对着我们勐照,呵呵,这个照相机真是太神奇了,比最好的画师还厉害,一按就把我们的表情全收进里面了。 第20页 “咯咯咯……”宝宝蹬着小腿勐笑,因为水面上飘来了许多塑料充气玩具,小鸭子、小娃娃、小汽车、小椅子…… 我差点笑瘫进游泳池里,因为宝宝今天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小肚兜,每一蹬腿就露出他的小屁屁和小鸡鸡:“哈,好可爱!” 司徒逸搂着我的肩,也笑着:“小东西好像会翻身了,刚才翻身想去抓小鸭子呢。” “嗯,幸好垫子够大,要不然准会掉进池子里去。” “扑嗵”一声,司徒响跳了进来,溅起了好大的水花,有的落在宝宝身上,不过宝宝却笑得更开心:“咯咯咯……” 司徒逸看着司徒响半死不活的样子,调侃道:“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都忙完了?” “今天可是星期天,我还上班拼命到现在,你倒舒服,在这里泡水消暑,切!”司徒响拿着水中的玩具出气,拼命把它们往水里按。 宝宝急了,两只眼睛开始蓄水,然后立刻暴发:“哇……”小小的手指还有模有样的指向司徒响,仿佛在向我们告状。 游泳池边忽然飞出一个玩具砸到了司徒响头上:“你把白白弄哭了,快去哄!”是他的母亲大人! 现在宝宝可是家里的宝贝,司徒响硬着头皮,游到宝宝身边,把他从垫子上抱了下来,放到自己脖子上骑着:“小祖宗,我错了,别哭了行不行?” 小腿浸在了水中,宝宝立刻破涕为笑,两只小手紧紧的揪住他叔叔的头髮:“咯咯咯……” “啊呀,别揪了,小祖宗,叔叔要变成秃头了。”司徒响连忙握住了两只小手。 脖子上忽然传来奇怪的感觉,有股温热的水沿着脖子淌下来,司徒响狐疑的向后摸了摸,立刻惨叫一声:“啊!他在我头上撒尿了!” 我快笑破肚皮了,无力的靠在司徒逸怀里:“哈哈哈哈,这可是童子尿呢!” 宝宝无知的跟着我们傻笑,一点都不知道是他惹的祸:“咯咯咯……” 最忙碌的是他奶奶,不停的按着快门:“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别动!” “啊!快把他抱走!!!!”司徒响仰天咆哮。 粉蓝色的小床,蕾丝的蚊帐,白白躺在他的床上唿唿大睡,嘴角还流出了口水。 “终于睡着了。”我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他真是精力旺盛,天天要玩到半夜才睡。” “小白辛苦了,赏你一个亲亲!”司徒逸一把拉住我,将我拽了过去,在我唇上印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我不满的道:“还要大亲亲!” 他立刻翻了个身将我压到身下,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舌头强硬的闯进我的嘴里,双手也闲不下来的开始在我身上游移,片刻之间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蔽体之物也离我而去。 深吻之后,他习惯性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保险套,我连忙压住他的手:“不用它,好不好?就这一次!” 他皱眉道:“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以前在我那边的时候不也没有用,还不是好好的。”我立刻又将他手中的保险套塞回去:“来嘛来嘛!” “那是我让大夫开了药膳方子才能避孕的,你以为真这么幸运啊?”他还是将保险套拿出来:“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么爱漂亮,也不愿意肚子上再有个疤吧。” 这倒也是,只想到宝宝可爱,都忘了这一点了,我展开笑颜,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逸逸,你真好,老是为我着想,我也奖励你一个大亲亲!” “嗯!” …… 拉下宝宝的蚊帐,以下节目不适合宝宝观看。 不知不觉过了三个月了,每天过得都很开心,尤其是白白,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新玩具,玩得不亦乐乎:“呀呀呀呀呀……唔……唔……” “想不到宝宝穿裙子更漂亮呢,嘻,粉粉嫩嫩的。”我坐在司徒逸的腿上,看着坐在地板上玩积木的白白,现在他已经会爬了。 司徒逸笑道:“他的头髮留这么长,简直就是个小姑娘了。” 我笑看着司徒逸,他的头髮也很长了,自从去了南郡国以后都没有剪过,他知道他可能随时会陪我回去,所以一直留着。 “对了,现在也到了十一月了,我陪你回去一趟吧,顺便把柳笑风冬天的衣服给他带回去。” 我惊喜的看着他:“真的?下个月回去?” 他点了点头,温柔的看着我:“就算是下个月回去,算起来你也四个月没回去了,再说那里还有我的生意,不是吗?” “耶!我可以回去了,明我天就去给我的半子,白白的小情人买衣服、玩具,还要给他买奶粉和奶瓶吧?对了,还要买些方便面、饼干之类的带回去送给我父皇和皇兄们,还要买些新奇玩意儿带给他们。”我一脸的兴奋,脑中盘算着怎么用方便面去换皇兄们的各类珠宝。 他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随便你,只不过不要买太多,我拿不了。” 可是在我的疯狂採购欲下,我买了一箱方便面、一箱饼干、两箱奶粉、一大包衣服和宝宝的用具,还有一些很先进的日用品,比如说全自动剃鬚刀、香皂、洗髮水…… 这些东西足够堆成一座小山,无耐之下只好将这些东西全部打包,然后特地买了专放行李的小拉车,把这些全绑到了小拉车上。 只是回去一个月而已,宝宝的爷爷奶奶就已经很捨不得了,一副要把宝宝留下的样子,只有司徒响笑得比平时灿烂三倍,他终于不要受压迫了! 把东西全搬上车,我也坐进了车内,举起宝宝的手向他们挥着:“再见!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我们驶向柳笑风的住处,他的衣服还没有拿,而且他那里有许多镜子,非常方便。 可是当车子停在柳笑风住处的时候,我们却看到他的屋子里灯火辉煌:“奇怪了,是不是有贼住进来了?” 司徒逸看了眼停在我们旁边的车子,淡淡道:“可能不是,进去看看。” 按下了门铃,等待了十几秒之后,门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我们面前,不过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俊冷邪美的面容更不像是个贼:“你们是谁?”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在别人家里做什么?”我推开他,迳自往里走去,目光四处一扫:“还好,没偷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别人的家是不是很有趣?” 司徒逸也冷声道:“这好像不是你的家吧?你才是擅闯别人的家!” 我附和道:“对对对,明明是柳笑风的家!” 他面色一变:“你们认识柳笑风?” “那当然,我们可是亲戚!”亲家公算是亲戚吧?我狐疑的看着他:“倒是你,你什么人?哪里冒出来的?” “我是他爱人!” 29 “什么?你就是那个让柳笑风伤心的混蛋啊?”我瞄着他。 “你知道柳笑风在哪里?”他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 司徒逸赶紧把宝宝放到沙发上,厉声喝道:“放开他!” 宝宝被他大声一喝,也吓得哭了出来:“哇……” 我推开那忽然失常的男人,赶紧抱起宝宝轻拍他的背:“白白不哭,爸爸不是故意吓你的。” “对不起!”那个男人低声道歉。 “算了算了!”我哪有空管他,哄宝宝最重要。 司徒逸眼内精光一闪,忽然问道:“你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了?” 他邪俊的脸上有一丝落寂:“一年多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我在等他回来。” 切,活该!我凉凉的道:“他不会回来了!” 他一惊:“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是不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司徒逸淡淡问道:“你爱他吗?” “我爱他!”他回答得坚决而又肯定。 司徒逸看向我,他眼里的意思我明白,是在询问我要不要带上他,我点了点头。 “去帮我们把车子里的东西搬进来,我们就带你去找他!”司徒逸又开始使唤人了。 “好!”他大喜:“对了,我是骆风行。” “哦,原来是骆总裁,我是司徒逸。” 骆风行颇为惊讶:“司徒二少?我听说你不是失踪了吗?” 司徒逸淡淡笑道:“是呀,失踪了,和柳笑风一起!” “我立刻去搬!”骆风行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西装,捲起袖子就去搬东西。 我窃笑:“逸逸,还是你厉害。” 司徒逸将宝宝抱了过去,笑道:“哪有,对了,还要让他收拾好柳笑风的衣服。”说完便轻颠起宝宝:“乖乖不哭,爸爸抱。” “哇……” ※※※z※※y※※b※※g※※※※ 照样把宝宝背在身后,不过换了专门背宝宝的背带,宝宝坐在里面很舒服,司徒逸还是搂着我的腰,不过这次不要拎包袱了,一切交给骆风行,只不过我也要借出一只手给骆风行。 窗外的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晕黄的月光照在镜子上盪起一阵阵涟漪,和上次一样,出现的还是皇宫的景像,我喃喃道:“惨了,又要摔到金銮殿上了。” 不出所料,强光袭来,我们被吸进镜子中。 “哎哟!”虽然屁股着地,但总算是安全到达,没有伤到宝宝。 “这是什么地方?”骆风行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我看着这熟悉的柱子,以及旁边几张熟悉的脸孔,干笑道:“嘿嘿,父皇,我回来了。”我们掉到了父皇养老的龙祥宫,幸好幸好,总比掉到金銮殿强。 “小十七,你怎么忽然就出现了呢?”父皇狐疑的看着我。 我只能摸着鼻子干笑:“呵呵呵……儿臣回来看父皇了……” “哇,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站在了自己的王府之中。 司徒逸抱着睡着的宝宝笑道:“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一旁拉着小行李车的骆风行有些着急,左顾右盼:“笑风在哪儿?” 第21页 “别急别急,收拾好他的东西再去见他也不迟!” 司徒逸把睡着的宝宝交给了梅儿,然后道:“柳笑风现在应该在齐福楼吧。” 把小行李车拉进我的房间,然后拆开,我清点着给柳笑风的东西:“他冬天的衣服、熊宝宝的奶粉、米粉、奶瓶、小碗、小勺、玩具、衣服、饼干,对了,还有尿片。”清点下来给柳笑风的东西占了一半。 骆风行目瞪口呆:“他有亲戚有小孩吗?” 傻瓜!我们暂且不告诉他,让他到时候去发呆吧,我拉起司徒逸的手,笑道:“清点完毕,出发!” 不过经过我的慎重考虑,认为骆风行的这身打扮不合时宜,所以还是坐轿子去齐福楼,我和逸逸坐一起,骆风行和那些大箱小盒的坐在另一个轿子上。 齐福楼离王府并没有多远,用现代的手錶来测量的话,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在我和逸逸在轿子里面说了几句话之后都已经到了。 “出来吧!”我对着骆风行的轿子道。 骆风行搬着箱子盒子的走了出来,整个脸都被这些东西遮住了:“到了?他人呢?” “跟我们上去!”我立刻跨进齐福楼的大门。 掌柜的一见我们,立刻笑迎道:“老闆、王爷,你们回来了,柳老闆在上面。” 虽然现在看不到骆风行脸上什么表情,但明显的看到他身子一震,是激动吧? 踩着木梯上了二楼,司徒逸推开“办公室”的门,笑道:“我们回来了!” 柳笑风惊喜的扔掉了手中的毛笔:“司徒、宵白,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给你带了东西!来,放到桌上!”司徒逸对骆风行说道。 小盒子,大箱子一一摆到了桌上,骆风行的脸渐渐露了出来,而柳笑风本来高兴的脸上忽然血色全无,一副快晕倒的样子:“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骆风行上前就是一记深吻,看得我和司徒逸两人眼睛直往外凸:“哇!” 不过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让我们的热情又冷却了下来,柳笑风推开他,冷声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可惜骆风行的脸皮够厚,被掴了一掌,居然面不改色,还单膝下跪,从怀里掏出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硬是套到了柳笑风的手指上:“笑风,我错了,原谅我,我保证今后一定规规矩矩的,再也不出去花心了,我会永远爱你的!” 柳笑风面无喜色,还是冷着一张脸:“骆风行若不花心,太阳都可以从天下掉下来!” “我发誓,如果我再花心的话,你就阉了我!” 我小声笑道:“这么狠,呵!” 司徒逸清咳一声:“柳笑风,我插一句嘴,他在你的房子里住了一年多,我想以他的身份,也不至于去抢别人的房子住吧,你自己也说过的,幸福得来不易,你也想清楚。” “哇……”办公桌后面传来啼哭声,我沖了过去:“哈哈,熊宝宝也在这儿啊!”原来办公桌后面放了一个小摇篮,不过仔细看看熊宝宝长得挺像骆风行的,不像柳笑风。 柳笑风将宝宝抱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尿布,皱眉道:“尿尿了。”说完便拉开尿布。 “这谁的小孩呀?为什么要你照顾啊?”骆风行不解的道。 柳笑风把尿布扔到他身上,冷冷道:“快去洗尿布!” 骆风行苦着脸道:“我没洗过尿布,为什么要我洗啊?” “你儿子的不是你洗,难道还是别人洗?”我在一旁大笑,司徒逸也道:“去洗吧,洗完了他就原谅你了!” 果然,骆风行呆呆的站在那里拎着尿布,一脸茫然:“我儿子?” 瞧他那呆样,哪有一丝原本的酷样,我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司徒逸搂着我的腰道:“我们走吧,宝宝还在家里呢!” 是哟,我的小宝贝,我们这就回来了! ※※※z※※y※※b※※g※※※※ 现在我的王府里正在举行拍卖会,拍卖的东西就是我从那边带过来的日常用品,招待各位皇兄的就是一人一小碗方便面,点心就是巧克力夹心饼干,至于茶水嘛就是泡的宝宝的奶粉加茶叶水合成的奶茶。 瞧瞧那边,大皇兄在一根一根的嚼着方便面,还大加赞赏:“不错,这面根根都这么细,而且味道独特,从来没有吃过。” 还有那舔着巧克力夹心的七皇兄,浑然不知自己嘴边全是褐色的巧克力奶油了,还舔得特有劲:“好吃!” 还有几位皇兄的奶茶已经添了好几杯了:“再添!” 我和司徒逸相视一笑,嘿嘿,看来,有钱快进口袋了:“各位皇兄觉得怎么样?合不合口味?这可是小弟我不远千里带回来的,如果喜欢的话我下次就帮你们带一些回来。” 不待我说完,大皇兄第一个说道:“我要一百碗这面!” “我要这点心!” “我也要!” “我要这茶!”叫喝声不断,各位皇兄都争相叫道。 我掏了掏耳朵,懒懒的道:“这面可不便宜哟,一碗十两银子的,这点心也是十两银子,这茶贵,二十两一杯呢,还要加上路费和运费。” 大皇兄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重重的放在桌上:“这是订金!” 其余的皇兄也跟着掏出银票付订金,我吩咐僕人一一将银票收了上来,笑道:“下面是真正的好东西,现在开始竞拍,价高者得!首先是美人图。”这是我从家里的墙上拿下来的,逸逸说这是健美先生挂历。 翻开一页,上面是个只穿小裤裤的健硕男子,一块块鼓贲的肌肉吸引了无数的眼球:“一千两!”听这急色的声音就知道是十六皇兄。 我皱了皱眉,嘆道:“十六皇兄,你看看这一张张美人图,一共十二张,每张都跟真的似的,就这手法就不是世间之物呀!”拍的和画的是不一样的,哈哈。 “我出五千两!”说话的是十三皇兄。 “还是十三皇兄有眼光,五千两,还有没有人要?” 十六皇兄咬了咬牙:“七千两!” “好,七千两有没有人再加呢?”我环视了四周,没有人加了:“好,七千两,这美人图就是十六皇兄的了!” 司徒逸又拿来一个自动剃鬚刀,我笑道:“好,现在拍卖的是自动剃鬚刀,只要轻轻一按,就会自己刮鬍子,拿,五皇兄,你试试。”只有五皇兄鬍子稍稍长一点,看起来十天没刮的样子,我走到他面前,按下了开关,轻轻的贴着他的下巴,“兹兹”声开始响起,他的鬍渣子全被剃了下来:“大家看到了吧,又干净又安全又省时又省力,全自动剃鬚刀五千两起拍!” “六千两!” “七千两!” “我出一万两……” 忙碌了一个下午,可是忙碌是值得的,我手中重重的一撂银票就是最好的收穫:“哈哈,二十四万两,再多弄几次,养老就没问题了。” 宝宝睁着大眼,吮着食指,趴在司徒逸肩膀上好奇的看着我,我捏了捏他的小脸:“爹地可是为你挣娶熊宝宝的钱哦!”本来想让宝宝叫我爹的,可是逸逸说叫爹地好听。 司徒逸笑道:“你今天收了这么多的订金,有没有想过怎么把十箱方便面、二十箱饼干、五十罐奶粉运过来?” 呃……我是没想过,只顾着收银票了:“不管了,先收了再收,大不了让司徒响过来做搬运工!” 他笑道:“你还真会用人啊,做搬运工?老三估计迟早要被活活气死。” “嘿嘿,这还不是向你学的,反正他就这点用了。” 门外传来了梅儿的声音:“王爷,柳公子来了。” 柳笑风?我赶紧道:“快请柳公子进来。”司徒逸已经打开了房门。 首先进来的是柳笑风,骆风行抱着熊宝宝紧跟其后,不过从柳笑风脸上的笑容来看,估计他和骆风行已经重归于好:“司徒、宵白。” 司徒逸笑道:“小别胜新婚,怎么有空过来的?” 我把骆风行手中的宝宝抱了过来,抱到白白面前:“看看哦,这就是白白的情人哦。” 瞪瞪瞪,两个宝宝互相瞪着,圆滚滚的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哈,有趣,我把熊宝宝凑到白白面前,调整一下他们的小脑袋:“来,亲一下!” 宝宝们的小嘴轻轻碰了一下,我不禁大笑:“哈哈哈,亲到了。”看到我笑起来,白白也跟着咧嘴傻笑。 柳笑风也笑道:“司徒,我有事跟你商量。” 司徒逸坐了下来,把白白放到腿上:“坐下说吧。” “我决定跟风行回去,所以我找你商量一下齐福楼的事。” 这早就在司徒逸的预料之中,他笑了笑道:“转了它吧,反正我们也是开着玩的,反正那边我们都有事业。” 柳笑风道:“风行毕竟是迅风的总裁,脱不开身,所以我们决定下个满月就走,我父亲和爹爹那边已经说清楚了,我会经常回来看他们的。” 我高兴的道:“那下次满月时我们一起回去吧,人多才好玩,是不是啊?熊宝宝。”我拉了拉熊宝宝的小手。 骆风行轻咳一声:“这次谢谢你们帮了我,要不然这辈子我都见不到笑风了,谢谢!” 我亲了亲熊宝宝的脸颊,笑道:“不用谢了,反正有了最好的谢礼了,不是吗?” 这个骆风行好像还不知道,他不解的道:“什么最好的谢礼?” 我颠了颠手中的宝宝,得意的道:“你儿子都已经卖给我了,哦,不是,是我儿子未来的另一半了。” “……”骆风行无话可说,倒是我手中的熊宝宝忽然放声大哭:“哇……” 我拍着他的背,轻颠着:“小傢伙,别哭了,你就认命吧,你註定要嫁给我家白白了!哈哈,你尽管哭吧,抗议是无效的!” “哇……” “那后来呢?”白白趴在游泳圈上,踢着小脚丫,奋力的往前游。 我含笑道:“后来爹地就把你带回来了呀。” “那飞飞应该就是白白的了?”他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道:“可是飞飞为什么在幼儿园里不理我?老是和班上的莉莉、雅雅、甜甜一起玩呢?” 第22页 我轻轻朝他泼了泼水:“笨白白,他不理你,你就不会死缠着他啊?你缠着他他就没空和别人玩了呀!” “你们要缠着谁呢?”逸逸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顾不得身上湿湿的就爬上来,沖了过去紧紧拉住他的手臂:“逸逸,你回来啦,今天带我们出去吃麦当劳吧,白白很想吃呢。” 他轻轻敲了敲我的头,笑道:“明明是你想吃吧,白白最讨厌吃麦当劳了。” “嘿,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呢?我要去吃麦当劳!”我耍赖的拉着他的手臂不放。 他轻笑:“要吃,可以!先把昨天我教你的字写一遍!” 我立刻跳脚,鬼叫起来“啊,我不要啊,那些字个个都跟鬼画符似的,我不认识它们呀!白白也一起学的,为什么不问白白?” “爹地,我认识爸爸昨天教的字了,奶奶的牌桌上就有,东、南、西、北、中!我还多认识了发呢!” ……我泄气的道:“白白,爹地这么疼你,你就不能给爹地一点面子吗?爹地的麦当劳飞了!” 白白认真的道:“爸爸说麦当劳吃多了会影响脑子发育,将来会和爹地一样笨的,爸爸的话果然没有错,爹地就是吃多了麦当劳才会这么笨,不认识字的!” “啊,司徒逸,你竟然这样说我,看我不打死你!!!!” (完) 你不爱我我爬墙 番外 柳笑风篇(穿越时空)————段翼 番外——柳笑风篇1 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一切的景物都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在做 梦?看天这么黑,应该是在做梦吧。 “轰”天空传来一声雷声,在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熟悉的就是雷声了。 看起来快下雨了,得躲起来避避雨,可这地方像是在山上,到处都是树和糙地,没有藏身之处,不管了,先往 前跑吧,也许前面就有间屋子让我避雨吧。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前面的半片天空,咦,那前面是条路吗? 闪电过后,豆大的暴雨倾盆而下,浇得我浑身上下湿淋淋的,粘粘的贴在身上。 这条路好长,跑了好久都见不到一个人,原来我真的是在做梦,不怕,梦醒了就没有雨了。 一道刺眼的强光从远而近,我抬起手臂闭上眼睛挡住它,但依然感觉到光强烈得睁不开眼睛。 “吱”的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没事站在路中间干什么?想自杀啊?” 是个人在说话,我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打了一把伞?他身 后有个怪东西,那强烈的光就是那怪东西发出来的,是妖怪吗? “喂,你是傻子吗?”他揪了揪我的长髮:“你的头髮不错!” 是啊,我记得我明明在镜子面前梳头的,怎么梳头会睡着呢? “算了算了,快上车吧,我可不想陪着你淋雨。”他拖着我的手臂钻进了那个怪东西里。 他扔了个布给我:“快擦一擦,别把我的车子弄湿了。”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这是哪里?” “美国啊,你该不会是真傻了吧?” 美国?什么地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借着强光,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飞快的后退,这感觉像是在骑马:“我们去哪儿?” “我回家,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家在南郡国,你听说过吗?” 他笑了起来:“从来没听过。” 没听过啊?我既失望又沮丧:“那我没有家了。” 他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算了,算了今天倒霉,捡个人回去,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 “铃……” 我反射性的坐了起来,按下旁边的闹钟,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来这儿两年了,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那个 捡我回家的少年——骆风行,他只在这儿住了三个晚上就走了,说是上学去了。 三天的相处足够了解一个人,他看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就断言我一定是失忆了,所以请了个家庭老师 来教我一切,包括读写和生活。 我几乎是足不出户,因为这房子在山上,而且我也有点害怕见到外面的人,像我的家庭老师就是个金髮蓝眼的 中年女人,她叫丽娜,很和善,虽然她告诉我这世上有很多皮肤、发色不同的人,但我还是有点害怕。 “唉,八点了,再不起来丽娜就又要对我唠叨了。”我赶紧洗漱完毕冲下楼:“早安!” 奇怪的是客厅里没有飘来香香的面包味,也没有见到丽娜:“丽娜?你在哪儿?”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我才发现桌子上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句:“合约到期了,两年已过,我走了, 丽娜!”下面还有一小行字:“骆先生昨天打过电话,今天下午就会到。” 骆先生?骆风行吗?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嘆了口气:“丽娜呀丽娜,你走之前至少先替我做顿早餐吧!” 不过也好,两年之中我天天在学习,每天一睁眼就是开始学习,难得一年放一天假,我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 看着足球赛,手中拿着几个苹果填肚子。 才看了半个小时,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剎车的声音:“吱!” 应该是丽娜吧,我头也没回,继续看球赛,钥匙转动的声音传进耳内,我说道:“丽娜,忘拿什么东西了吗? ” “我回来了!” “咳……”我一口苹果没吞下去,差点被噎死:“骆风行?你不是下午才到吗?” 风尘僕僕的骆风行扔下行李,也窝到了沙发上,不客气的拿起我的苹果往嘴里塞:“学校提早放假了,所以就 改了早上的飞机。” “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和他不熟,又两年没见面。 他两眼盯着球赛看,随口问道:“你还住得惯吧?” “嗯,谢谢你让我住了这么久。”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请个人看房子。” 我笑道:“哦,那我就不用谢你了。” 他转过头,对我奇怪的笑了笑:“你真好玩!” 我好玩?我哪里好玩了?我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哈哈,看来我捡了个宝贝回家呢。”他将苹果核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内,然后忽然拉起了我的一只手:“ 你长得不错,干脆和我交往吧!” 我不解的问道:“交往?什么交往?”人与人之间的说话不都是在交往吗? 他笑道:“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啊?我傻了眼,手中的苹果也滚落到了地上。 他宣布交往后的第三天,他就擅自搬进了我的卧室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你的手不要乱摸!”我有些生气的拨开他不规矩的手。 他还是硬缠上来:“你不要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们也交往三天了。” 可我记得我没有答应你!我侧过身子,不去理睬他。 什么湿湿的东西在我颈边,我勐的转过身,原来是他的舌头在轻舔我,在我一愣的瞬间,他的舌闯进了我的嘴里,我反射性的要推开他,可是却被他牢牢按住:“唔……”放开我啊! 很显然,他吻功很好,他灵巧的舌和不住游动的手激起了我陌生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让我很无措。 身下一凉,他竟然拉下了我的内裤,强烈的羞耻感袭来,我用力挣开他的钳制:“放开我。” 本以为他会再扑上来,哪知他只是笑了笑,轻轻吻了吻我的嘴唇:“晚安,睡吧。”他替我盖好被子,安安静静的睡在一旁,只不过手臂却霸道的越过界搂着我的肩。 该无抗的要反抗,无谓的反抗就不必要了,我枕着他的手臂瞪眼瞪到天明。 2 “起来了笑风,我们该走了!” 在我困得要命的时候讨厌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环绕,我把头往被子里埋进几分,喃喃道:“别烦我。” “唉,没办法了,你自己不起来的,不要怪我用终极手段了。” 没人吵我了,太好了,我困! 忽然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我的脸上,冷气一直凉到我的脑子里:“啊!”我赶紧睁开眼。 “哈,你终于醒了,看来这招很有效呢!”骆风行笑得很恶劣,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冰袋。 我怒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他掀开被子,把我抱了起来:“走喽,我们回家去住。” “家?这不是你的家吗?”我眨了眨眼睛。 “这只是渡假别墅,我家在火奴鲁鲁,你放心,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住,我爸妈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我爸喜 欢摄影,全世界的跑,我妈喜欢考古,也是绕着地球转,我家里还有个爷爷,不过略微有些老年痴呆症,和樱 桃小丸子的爷爷差不多,有时会很搞笑的。” 听不太懂…… 他把我放了下来,轻佻的拍了拍我的屁股:“快点洗漱换衣服,今天要开一整天的车呢!” “哦!” 的确是开了一整天的车,等到了那个火奴鲁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城里的霓虹比天上的星星还美:“这里好漂 亮啊。” 他笑道:“是啊,当年我爷爷移民过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我奶奶可是地道的美国人,金髮碧眼,不过我爸 爸完全遗传了我爷爷的血统,正宗的炎黄子孙。” 一路听他谈着他家里的事,不知不觉也开了三十分钟,城市的喧嚣渐渐的远离,车子转入了一个清静的路上, 每隔好远才有一户人家。 “到了,前面那挂着灯笼的就是了,这里只有我家门前挂灯笼的,我爷爷这么多年来一直挂着它们。” 车子在那栋房子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骆风行带着我走进屋子里:“爷爷,我回来了!” 第23页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慢吞吞的从旁边的小厅里出来,激动的道:“儿子,你回来了!” ……我忍住笑,而旁边的骆风行好像早就习惯了:“爷爷,我是你孙子小行行。” 小行行?哈哈,还小星星呢! 老人激动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行行,你回来了,快点去吃早饭,张妈已经做好了。” 骆风行拉着我的手往偏厅走去:“他就是这样,早晚不分,儿子和孙子也分不清。” 走到偏厅,看来那是个餐厅,有个五十几岁的妇人站在旁边,骆风行打了声招唿:“张妈。” “少爷!”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副碗筷,看来他提早通知过张妈了,张妈扶着他爷爷坐到椅子上,替他挟菜盛汤。 他爷爷先喝了口汤,然后问道:“小行行,这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我像女人吗? 骆风行笑道:“不是的爷爷,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哦,男的哦,我看他长头髮,以为是个姑娘,他叫什么名字?” “柳笑风。”这是我回答的。 他爷爷的汤匙一顿,皱了皱眉:“柳小疯?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呀?好好的,叫什么小疯啊?真是的。” ……我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硬把它吞了下去,不过还差点呛着:“爷爷,是笑风,不是小疯。” “笑疯啊……也不好听……” 骆风行朝我眨眨眼,笑道:“爷爷,你快点喝汤吧,汤快凉了。” “哦,喝汤、喝汤,养生第一保健康!” 总算堵住了他爷爷的嘴,这顿饭吃得还算安静,晚饭过后,张妈便扶着老人上楼休息去了。 骆风行也拉着我上楼:“走,我们也回房吧。” “我想单独睡一个房间!”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 “不行!” 果然…… 打开房间的门,里面的装璜以黑色为主,家俱和床全是黑色的,只有床单是雪白的,既醒目又漂亮。 “来来来,你先进去洗个澡。”他把我推进洗漱间里面的淋浴房,然后就出去了。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刚跨出浴缸才发现被他推进来忘了拿衣服:“骆风行,把我的衣 服拿来。” 没有声音,估计不在吧,我打开门,把头伸到外面探了探,他不在,那就没关系了,我松了口气,安心的走了 出来。 刚想掀开被子,门就打开了,骆风行顶着一头湿发半裸着身体走了进来,看来也是刚洗完澡,他笑得很狡猾: “笑风,你现在很性感呢!” 去死吧!我暗咒,连忙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寸皮肤在外。 他笑了笑:“你用不着拿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我,你知不知道通常这样的眼神更容易引起色狼的兽慾?”他从柜 子里拿了个吹风机出来,插上插头,然后对着镜子吹起头髮来。 “嗡……”电风吹的声音响个不停。 “来,我帮你吹吹,要不然明天张妈又要换枕头了。”他把电风吹拿了过来,硬是把我从床上弄坐起来:“你 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蛹?” 我知道,被子裹成这样不像才怪,头上热热的,原本湿湿的长髮渐渐开始有些干了,他灵巧的手指在我的头皮 上抓抓揉揉,很舒服。 “我愿意为你吹一辈子头髮。”他在我耳边软软的道。 不知道是这气氛有些暧昧,还是他说得太感性,这一刻我忽然有些感动。 时间仿佛都在指尖流淌,温柔的触抚让我昏昏欲睡:“好了没有?” 他关掉电吹风,将我放到床上:“想睡就睡吧,别把自己裹这么紧,留点被子给我。”他也上了床,轻轻抽开 我的被子,拉了一半过去:“晚安!”温热的轻吻依然落在我的唇上。 和昨天的一夜无眠相反,今夜我是一夜好眠。 3 阳光、碧海、白沙,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如果没有这么多人的话。 我穿着一件大t恤躺在太阳伞下面遮阳,眼前都是半裸着身子的男人和穿得一点点少的女人在沙滩上走来走去, 虽然不习惯他们这么般的暴露,但是……算了,闭上眼睛不看就行了。 身旁的另一张椅子是空的,上面摆的是和我一样的t恤和短裤,那是骆风行的。 “笑风,下来呀,快点!”骆风行站在海中向我挥手,海水已经淹没了他的下半身,他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 耀眼。 强烈的道德观念束缚着我,无论如何我也脱不下这仅有的一件衣服,我摇了摇头:“你去吧。” 他略微有些失望,转过身一个人向海深处游去。 我戴上太阳镜,闭上眼睛享受海风的洗礼。 “嗨,笑风,快过来!”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又听到骆风行在那边大喊。 什么事呀?不是说了不过去嘛,我懒懒的睁开眼睛,却见他骑在一个摩托艇上:“快上来!” 这倒是很有意思,我顾不得海水弄湿我的衣服,立刻跑了过去,坐到了他身后:“从哪儿弄来的?” “遇到一个同学,借的,抱紧我,我要开了!”他刚说完就发动了摩托艇慢慢向前开去,小心的避过海中游泳 的人,待过了浅水区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游泳了,他立刻加大马力,疾驶在海上:“哈哈,好玩吧?” 两旁飞溅的浪花不停的打在身上,耳边能听见海风的唿唿声,这种刺激和兴奋从来没有过,我开心极了:“再 快点!” 马力加到了最大,整个摩托艇像是已经脱离了海面在空中飞行:“啊——” 在海上疯了一圈,我已经浑身湿透了,t恤紧紧的贴在身上,他倒好,反正只穿了条泳裤,我拧了拧衣服的下摆 ,竟然还挤出点水来,扎在脑袋后面的马尾也是湿湿的:“我看起来一定像落汤鸡了。” 他散开我的头髮,用毛巾轻轻的擦着:“衣服一会儿就可以干了,晒一会儿吧。” “我不要晒,热死了,还是回家换衣服吧,顺便要洗个澡,我觉得我全身都是咸咸的。” 他趁我不注意,竟然伸出舌头在我唇上舔了一下,狡笑道:“是咸咸的呢。” 我赶紧低下头,以防他再次偷袭:“快回去吧。” “哈啾,哈啾!”我吸了吸鼻子,拿了张纸巾又醒了醒鼻涕,随手扔到地板上。 他打开门,拿了杯水进来:“来,把药吃了,真是的,我说昨天回来的时候不要开空调的吧,现在感冒了,要 吃药了。” 不开空调车子里多热啊?我接过水杯将药丸送到舌尖,立刻灌了一大口水进肚:“咳咳……”灌太急被呛了… … “慢点喝呀。”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用嘴巴吸了口气:“鼻子塞住了,唿吸困难。”刚说完就一阵晕眩,他把我推到了床上,嘴巴堵住了我唯一 进得了空气的地方。 “唔……”他在干什么啊?感冒会传染的,竟然还不怕死的吻上来。 一记深吻结束,他嘻笑道:“我是在帮你做人工唿吸呀,怎么样,好点了没?” “差点被你闷死了!”我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中,隐藏自己红红的脸颊。 某人的狼手又偷偷从我的衣服下面伸了进来,在我的背上移动,还恬不知耻的道:“这是附送的额外服务—— 皮肤按摩。” 我勐的转过身,一脚朝他踹去,不过却被他机灵的躲开,他大笑:“谋杀亲夫了!” 我的脸更红了,轻斥道:“你胡说什么啊?” 他伏下身子,两只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心底:“笑风,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老是逃避 好不好?” “……我没有!”我的心脏砰砰乱跳,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很好,很好……”他的的舌撬开了我的唇,闯入了我的世界,不同于刚才的深吻,这次它带着浓浓的情慾, 因为他的手已经技巧性的挑逗着我的私处。 不知道是感冒的原故还是害羞,我的体温一直在升高,我只能处于劣势,主动权在他的手中:“笑风,你真美 ……”他的唇舌不放过我每一寸肌肤,他身上的衣物也逐渐离开他的身体。 青涩的欲望被他挑起,我既惊惶又手足无措:“我不能……” 他诡笑,一只手拉下了我的裤子,握住了那已经生气勃勃的硬挺:“谁说你不能?” 我急得抱头呻吟:“够了,不要玩了,我认输了行不行?” “现在不是认输的时候……”他竟低下头将我那儿含进嘴里,不停的吞吐着,灵巧的舌不时扫过我的前端。 脑子中似乎有烟花爆炸开来,袭卷而来的快感差点将我淹没:“骆……风行……” 他的嘴忽然离开了那里,伸手从床头的暗柜里拿出一个方方的小东西,迅速拆开,然后竟然……套在他的那里 ?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像是薄薄的一层皮? 他倒吸一口气,眼内闪着幽光:“看来你喜欢它!” 我赶紧缩回手:“我没有!”天哪,我刚才干了什么,竟然去摸他那里。 “嘿嘿,你会喜欢的!”他将我的腿抬高,接着…… “啊!!!!” 餐桌上的气氛很奇怪,我泄愤的拼命往嘴里塞着菜,骆风行的饭一口没动,筷子不停的帮我挟菜,而太师椅上 的老人家则抓着筷子在发呆。 “爷爷,你怎么不吃饭?”骆风行终于注意到自己奇怪的爷爷。 “唉……爷爷快死了!”他爷爷嘆了口气。 骆风行一愣:“好好的,怎么会呢?” 老人家悲哀的眼睛里流了两滴水下来:“爷爷昨天晚上听到鬼叫声了,估计黑白无常快要到了。” 第24页 “咳咳……”我放下碗筷,抚着胸口勐咳。 骆风行忍笑瞄了我一眼,立刻安慰他爷爷:“爷爷,昨天是我叫的,是有只蟑螂飞到了我的脸上,不是什么黑 白无常,你放心吧。” 不是吧?这也掰得出来? “是这样啊,吓死爷爷了,下次不要叫啊,一只小蟑螂怕什么,想当年我们刚来美国的时候穷得很,连蟑螂都 有人吃!”老人家抓起筷子刚想挟菜:“咦,菜还没煮啊?还是我已经吃饱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桌上的几个菜盆盘子全空了,我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碗里堆得像山一样的菜,没有吱声,这样 算不算欺负老人家? 张妈看了看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老人家看了看碗,再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盘子:“哦,原来我是吃饱了啊,那我先上去了。”他站了起来,拄着 拐杖上楼了,张妈立刻跟了过去。 楼梯上的两人一消失在我们视线中,他立刻把凳子搬到我旁边,笑道:“笑风,别生气了,我道歉,好吗?我 会好好对你的,我保证!” 那一年我们太年轻,都是二十岁。 4 暑假一过,骆风行也要回学校去上课了,在他的要求之下,我也收拾行李跟着他一起去了洛杉矶。 在洛杉矶他也有一套房子,就在他学校附近,不过明年他就要大学毕业了,所以他每天都很忙,都要到八九点 钟才回来,有时会打个电话说不回来了,要忙通宵。 这附近的环境我已经熟悉了,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有一个小型的露天篮球场,没事我就喜欢去那里看人家打球。 “嗨,你又来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一个褐发褐眼的男孩抱着球跑到了我的面前。 天天来看球,也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各人的名字,眼前的这位叫丹尼斯吧?我笑道:“我不会玩。” 球场中又跑来一个男孩:“没事,不会我们教你啊,来吧,一起玩。” “我真的不会……” 不过说了好像没用,他们两一人架着我一条胳膊就把我拖到了球场上,然后把球塞给我:“边运球边跑,很简 单的。” 就这样,在他们的强迫之下,我开始学打篮球,不过水平还是很差,毕竟他们人高马大的,投篮对他们而言简 直是轻而易举。 渐渐我和他们也熟悉起来,有时还会和他们开些小玩笑,大家都相处融洽。 下午骆风行已经打过电话,说明天要交报告,今天就不回来了,我决定今天去剪一下头髮,长头髮容易引人注 目,而且打球也不太方便。 据丹尼斯他们推荐,隔十几条街有一家美髮店不错,不过我只认识这里方圆五条街之内,所以丹尼斯他们几个 自告奋勇的送我去美髮店。 当我跨进美髮店时,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力荐这里了,这里几乎清一色全是美女“剪刀手”,他们哪是陪我 来这里剪头髮啊,个个都跑去和漂亮小姐们搭讪了。 “你的头髮真好,剪掉真可惜。”在替我剪头髮的美女惋惜的道。 我手里拿着自己的头髮,也有些后悔,不过剪都剪了,再后悔也接不上去了。 可能看出了我的后悔,身后的美女笑道:“不过我会帮你剪个美美的髮型,保证能迷倒一大堆女孩子。” 女孩子?呵,算了,我没兴趣,在我们南郡,男女相恋可是天理不容呢。 “哇,今年的大一之花,好漂亮!”丹尼斯几个人看着玻璃窗外发出狼吼,我笑了笑,也看向外面的玻璃窗, 嗯,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红色的头髮衬得她皮肤雪白,大大的眼睛像含着水一样,不过她好像在等什么人, 有点焦急的样子。 忽然她脸上笑开了花,一大束的粉色玫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她亲昵的吻了吻来人的嘴唇。 “哇,好幸福!”丹尼斯他们羡慕的流着口水。 那幸运的人是谁?我瞄了一眼,却浑身骤冷,犹如掉进了冰窖,那个幸运儿不就是应该在学校里写报告的骆风 行吗?我按住我头上正在动剪刀的手:“等等!” 拉开玻璃门,我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美髮店门前拥吻的人还吻得昏天黑地,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冷声道:“ 就这是你要交的报告吗?” 紧粘在一起的人骤然分开,骆风行惊愕的看着我:“笑风……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还和她吻成一团!”我将手中的剪掉的长髮扔到了他的脸上,黑乌的发 丝散落在地上。 骆风行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什么话也说不出,他身边的那个大一之花倒是推了我一把:“你是什么人?竟敢 欺负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我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立刻转身走进美髮店,坐回我的位子上:“继续。” 丹尼斯赶紧走了过来:“柳,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骆风行?你可要小心啊,那人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 专门猎艷的!” 花花公子?专门猎艷?看来这才是骆风行的真面目,原来我一直都不了解他!我不怒反笑:“我怎么会认识那 种人,我不过是认错人罢了。” “不认识那就好,不过话出回来,那个大一之花也真是瞎了眼,竟然和这种人在一起,这个学期他已经换了好 几个女朋友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听不清丹尼斯在说什么了,脑中不断闪过刚才骆风行和那个女孩拥吻的片断。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却见骆风行早就坐在沙发上等我:“笑风,你听我解释,我和她是普通朋友,只不过是 在路上遇到。”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关上房门,将他杜绝在门外,我无力的趴在床上,为什么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会瞎 了眼睛?为什么到现在他还在撒谎? “笑风,你听我解释!”他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我明明锁好了门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有钥匙就能开。”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向他向门外推去。 “笑风,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冷声道:“这些话给给那些女人们听吧!我算什么?只不过是你养的宠物,高兴就哄哄,不高兴就踢开。” 他连忙又挤进门内:“笑风,你别这样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冷笑道:“好啊,要我相信可以,你让我打两巴掌!” 他立刻将脸凑了过来:“好,你打吧!” 瞧他一脸自信,估计是想我不会打他吧?我冷笑在心,扬起手立刻给了他一巴掌,又快又狠,又反手给了他一 巴掌。 “笑风,你真的打我啊?”他捂着脸惨叫着。 我满心的怒火稍稍得到了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报復的快感:“我柳笑风可不是软柿子,任凭你耍着玩!” “你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看来骆风行的脸皮够厚,又不知死活的贴了过来:“笑风,我保证,以后绝对 不拈花惹糙、绝对在七点之前回家、绝对对你一心一意、绝对听你的话、绝对……”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从床上拎起枕头摔到他身上:“我这几天绝对不想跟你说话!你去隔壁睡!” “不要这样嘛,笑风,你就宽恕我这一次吧!”他竟然拉着我的手撒娇,我气得哭笑不得:“你再不出去,我 再给你两巴掌!不信你就试试!” “好好好,我出去!”他哀怨的抱着枕头走向隔壁,一走一回头,还小声嘀咕:“你现在怎么这么凶啊?还有 暴力倾向!” 我重重的甩上门,不理会他的唠叨,现在我需要的是发泄! “咣、咣、咣……”能摔的我全部摔碎,能砸的全部砸烂,这才是最真实的我! 虽然我脸上平时一直挂有笑容,但是我的脾气不好!非常不好! 下半个学期,骆风行果然安份多了,每天下了课就回家,绝对不会超过七点钟,而且对我也越来越好。 “亲爱的笑风,我为你炖的爱心鸡汤已经好了,快点来喝……” 5 骆风行一毕业就进入了骆氏,那是他爷爷当年办的一个公司,不过到了今天也颇有规模,现在我也不用每天坐 在家里了,我也要上班了,因为我现在是他的私人助理。 “笑风,晚上我有应酬,要和雷氏的总经理吃饭,我晚点回去,你自己先打车回去吧。”他埋头在看着企划。 “那好!我先回去了!”我点了点头,拿起外套穿上,然后替他带上门,现在回去还早,不如去新开的书城转 转吧,那里可以边看书边喝咖啡,环境很好。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外面天气冷得很,我把手插进口袋里,站在路边等着计程车,好不容易才有一部车停了下 来,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哪里那边的车门也被人打开了,也有个人坐了进来,和我一样的黑髮黑眼,长得还 真漂亮,乍一看会让人觉得是个女子。 司机看了看我们俩,大概以为我们是一起的:“上哪儿?” “天空之城!”我和他竟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个地名。 漂亮的男人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快开车!”。 就在他说话的这个时候,他的车窗外忽然趴了个金髮碧眼的英俊男子,那个男子使劲的拍打着车窗:“逸!” “别管他,开车!”漂亮男人头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看着前方。 司机勐踩油门,车子立刻疾驶出去,我往后面的车窗一看,那个金髮男子失望的站在路中间,脚边还有一束玫 瑰花。 好像是很冷傲的人呢…… 车子里的气氛实在有点怪异,但幸好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司机一踩剎车,我和那个漂亮男人同时递了 第25页 张钞票过去。 “还是我来吧!”我硬是将钞票递到了司机的手上。 他的嘴角扬了扬,把钱收回钱包里,淡淡道:“谢谢了。”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找好零钱,我拉了拉有些皱的衣服,也下了车。 天空之城只是个书城,也可以说是图书馆,这里很大,分为两层,第一层专门购书的,第二层是随意可以看书 ,进去看书是按小时收费,但里面有卖咖啡,而且味道很好,特别香浓,我认为它可以跟咖啡店里的咖啡相媲 美。 走到第二层,我随意从架子上取了一本书,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身上的大衣已经被我脱在一旁。 书香混着咖啡香,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很舒服的味道。 “咖啡!”一只修长的长端着一杯咖啡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只手的主人,笑道:“谢谢,你用不着为了车费而请我喝咖啡。” 漂亮男人也笑了笑:“但我不喜欢欠人家的,尤其是钱。”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笑道:“你站着不累吗?坐下来吧。”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和书坐了下来开始翻阅,不时小啜上几口咖啡,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中。 我也开始看书,不过老觉得有刺探的目光向这边看,是我多心吗? 不对劲,我抬起头向四周一扫,终于看到了那个可疑人物,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立刻用书挡住脸。 我在心中暗笑,虽然他把脸挡了起来,但他那一头金髮和凳子上的玫瑰花怎么也挡不住,这人还真是奇怪的有 些可爱,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把脸遮到什么时候。 我看着手錶,他遮着脸整整两分钟才把书放下,不过刚放下就看见我在看着他,深吸了口气立刻拿起凳子上的 玫瑰花向我们这边走来。 “逸。”他双手捧着花递到了漂亮男人面前,脸上有着一丝紧张。 我玩味的看着他们,眼前的漂亮男人很明显的有些不耐:“你跟着我干什么?” 金髮帅哥白皙的脸上有些微红:“逸,我喜欢你,请你收下这束花。” “我不喜欢你!”漂亮男人连书都没有放下,继续看着,语气很冷淡,好像无关他的事。 “我不会放弃的!”金髮帅哥把玫瑰花放到桌上立刻转身离去。 没好戏看了,继续看书吧!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那个叫逸的漂亮男人合上了书,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再见!” 这么快就完了?我点了点头:“嗯,再见,谢谢你的咖啡。” 他嘴角扬了扬,立刻站起身往出口处走去,桌上的那束玫瑰花孤零零的在那儿躺着。 十点钟的钟一响,门锁立刻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骆风行回来了。 “笑风,我回来了,你睡了没?” “没呢,在看球。”我整个人全缩在沙发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他打开客厅的灯,将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亲爱的,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稍稍把眼睛从球赛中移开,往他身后看去,可是他一只手背在后面,怎么也看不到:“到底什么东西?是水 晶蒸饺还是慕斯蛋糕?” “都不是!”他神秘的笑道:“可是一个花钱也买不到东西哟!” 花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什么东西这么玄?我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绕到他身后,硬是将他藏在身后的长形礼盒 抢了过来:“给我看看!” 他含笑看着我将礼盒的包装纸拆开:“小心点哟。” 我拆开精美的包装纸,里面是个浅蓝色的长盒子,我小心的打开,却看见里面放了一个仿真娃娃,大概有一尺 高,而且长得像——像我…… 他在我身后圈着我的腰,亲亲吻了吻我的脖子:“喜不喜欢?我把你的照片寄过去特地请人订做的,这娃娃的 头髮可是真的哦,是用你以前剪掉的长髮做成的。” 手中的仿真娃娃和我以前一样留着长发,还穿着那次我们去海边时穿的短袖t恤,顿时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我喜欢,谢谢。” “对了,我剪掉的头髮被你收起来了?”我问道。 他笑道:“当然了,虽然你全扔到了我的脸上,但我还是从地上一根一根的捡起来了哟。” 送上自己的嘴唇,任由感情操纵自己,什么是幸福?我想现在就是幸福…… 深吻过后,他忽然看见了桌子上的玫瑰花:“咦,你也买了礼物送我啊?” 呃……那是我看这束花太可怜了,躺在桌上没人要而捡回来的,不过现在也算发挥它的余热了:“嗯。” “笑风,我爱死你了,来,再亲一下!”他的唇又贴上了我的。 在我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不过却是将我拖向卧室:“亲爱的,为了不辜负这良辰美景,我们 还是赶快去运动运动吧!” 天哪,这个色胚! 6 今天骆风行这儿来了位娇客,挑染成亮紫色的头髮映得皮肤像雪一样白,碧绿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耀,飘逸的 短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像白玉般诱人,换句话说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她跟骆风行可能是旧识,一见面她就贴到了骆风行身上,火辣辣的送上了一记香吻:“骆,好久不见了。” 我站在骆风行后面不着痕迹的掐着他的屁股,严重的警告他,不准和这女人靠太近。 骆风行不着痕迹的推开她,轻咳一声:“咳,露茜,这是我的私人助理柳笑风。” 我礼貌性的握了握她的手:“你好,露茜小姐。” 露茜朝我妩媚一笑,洒出万种风情:“你好柳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香香的卡名,慢慢 的放到我的裤子口袋中,那只伸进我口袋的手还顺势摸了一下我的大腿根部。 我尴尬的道:“请坐露茜小姐。” 露茜朝我笑了笑,还抛了个媚眼,优雅的坐进软软的沙发上,交叠的双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的内裤,不过她 自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骆,你看过我们大恆的计划书了没有?你对这次的合作有什么看法吗?” 他们要开始谈公事了,我替他们倒上茶后就退了出去,坐在外面的秘书办公室里等他们谈好了出来。 “嘀嗒、嘀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了,紧闭的办公室门终于打开了,骆风行将露茜送了 出来。 “合作愉快!”骆风行笑道。 露茜扬了扬手中的合约,眨了眨眼,暧昧的道:“我们合作,一直都很愉快,不是吗?” 骆风行瞅了我一眼,立刻干笑:“威斯,替我送送露茜小姐。” 秘书威斯立刻扔下手中的工作,很有绅士风度的吻了吻露茜的手:“美丽的露茜小姐,容在下送你下楼。” 露茜立刻挥我们轻轻挥了挥手:“拜拜!”最后还送了个飞吻。 待电梯门一关上,我立刻把骆风行拉进办公室,锁上办公室的门,揪着他的耳朵:“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两个 人一直眉来眼去,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 “哎呀呀,我的耳朵要掉了,轻点!”骆风行捧着耳朵直叫:“我哪敢啊?她是我以前的学妹。” “只是学妹?嗯?”我加大了手劲。 骆风行哭丧着脸道:“好了,我坦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曾短暂交往过,不过我早和她没有关系了。” 我松开了手,放他一马,我知道他所说非虚,露茜那时也跟骆风行说好久不见了:“那刚才你们两个有没有不 轨的举动?” 他连忙道:“没有,没有,保证没有,我是清白的!” 我拍了拍他的脸,笑道:“这才对,车钥匙拿来。” “干嘛?你去哪儿?”他把车钥匙放到了我的手中。 “为了奖励你,我去买李记锅贴给你吃。” 他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路上小心点!” 唐人街的李记锅贴是骆风行最喜欢吃的,不过我喜欢吃李记的水晶蒸饺,皮薄肉嫩汁多。 旁边的车座上放着买好的锅贴和水晶蒸饺,我悠哉的开着车返回公司,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私人助理是个名 符其实的领钱吃干饭的美差。 忽然道路旁边的一幕映入我的眼帘,一个年轻的男子窜到一个老太太身边,抢了她的皮包便顺手推倒她,撒腿 就往前跑去。 抢劫?光天化日下抢劫?而且是抢劫老太太?我赶紧踩下剎车,打开车门立刻沖了过去:“前面的,抓住…… ”喊到喉咙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因为前面已经有人拉住了抢劫者的衣服。 “老太太,你没事吧?”我连忙将摔在地上的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太太慌张的扶着我的手臂:“我的皮包!” 我安慰道:“放心,那人抓住了,你看。”我指着前方,远远看去却看到那个抢劫者跪在地上抱头挨打,那个 “见义勇为”的人正挥着拳头。 “我的皮包!”老太太往那边“小跑”过去,看她走路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扶着老太太走近一看,那个“见义勇为”的人竟然是前些时见过的那个漂亮男人:“咦,是你!” 他一愣,也有点惊讶:“真巧!” “哈哈!”我们相视一笑。 我看着地上被揍得可怜兮兮的抢劫者,有一点同情:“你的拳头真狠,他的鼻血都出来了。” 漂亮男人又狠狠朝地上缩成一团的可怜抢劫犯勐踹一脚,斥道:“你这种人渣,抢劫老太太,迟早会被车撞死 。” 我连忙拉着他:“好了,别打了,别让他被车撞死之前先被你给打死了,打电话叫警察吧。” 他收回了脚,将那个皮包还给老太太:“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老太太打开皮包数了数里面少得可怜的几张钞票,连声道歉:“谢谢你们,一样都没有少。” 第26页 忽然我觉得他那张非常漂亮的脸孔变得阳刚十足,我向他伸出了手:“我叫柳笑风,你呢?”。 漂亮男人握了握我的手,淡淡的笑道:“司徒逸。” “锅贴回来了。”我兴匆匆的将锅贴放到他面前。 骆风行气唿唿的道:“你上哪儿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担心你路上出了意外呢。”虽然语气有点抱怨,但还是 掩饰不住的关心。 我拎起一个锅贴就塞进他嘴里:“路上是出了点意外,可……” 还没说完,他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儿?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 他吃了一半的锅贴露在外面特滑稽,我忍笑道:“不是我出了意外,是别人,一个老太太被打劫了,我是证人 ,被警察叫住录了口供,所以才晚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快坐下来吃吧,你一定饿了吧,来,我餵你。”他把我拉到他的腿上。 我一口一口吞着水晶蒸饺,虽然已经有些凉了,但我吃在嘴里还是觉得热乎乎的。 7 骆风行的工作越来越进入状态,社会交际也越来越广阔,整天不是和这个总吃饭就是和那个总吃饭,每天的时 间都安排得很紧,现在我们除了早餐时在一起吃之外,别的两餐全是分开吃。 不过有一次我在办公楼附近刚开的中式餐馆里遇到也是一个人在那儿吃饭的司徒逸后,几乎每天我都和司徒逸 在一起吃饭,原来他也在这附近上班,不过是在这里学习管理经验。 “今天的鱼好新鲜,好吃,汤也不错,老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不禁称道。 天天来这里吃饭,和老闆、老闆娘都快混熟了,我是喜欢这里的口味,而司徒逸是讨厌吃西餐。 “明天休息,我想去打会儿球,你来不来?”我又喝了口汤,嗯,鲜美呀。 “好。”司徒逸一口答应。 吃完了饭,我和司徒逸便驱车到附近的露天篮球场,可能现在正处于吃饭的时间,球场上没几个人,我从车后 箱内取出篮球扔给他:“接着。” 司徒逸熟练的运着球,淡淡笑道:“来比一场,一对一!” 我脱掉身上的外套,接受挑战:“好,输的人明天请吃饭。” 好累啊!运动一场之后我全身快散架了,没想到司徒逸的球打得那么好,我记得刚才看见司徒逸穿着背心的时 候我眼珠子快凸出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男生女相的漂亮傢伙竟然有副很棒的身材,修长的身体上布着 均匀的肌肉,难怪那次能把歹徒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不行了,流了一身汗,我得去泡泡,要不然明天可能会全身酸痛,也难怪,这么久不运动了,整天坐在办公室 里,连机器都会上锈的。 舒服的泡在浴缸里,我打了个呵欠,好睏啊,想睡觉,但现在又不想起来,算了,先小眯一会儿吧。 小眯差点变成了大睡,我醒来的时候,整缸热水都变成了凉水,我打了个哆嗦,连忙跨出浴缸:“啊啾!”不 过还是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好像开始有点塞了,糟了,可能要感冒了,我连忙擦干净身体,套上睡衣。 “铛、铛、铛……”客厅的钟敲满了十二下,骆风行还没有回来。 算了,不等他了,还是快上床睡吧,要不然真得感冒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伸了个懒腰,感觉今天精神还不错,家里只有我一人,骆风行已经出去了? 喝了两口牛奶后,我翻看着今天的报纸,星期天的新闻版和财经版都不是很多,娱乐版是多多的三张纸,不过 我对娱乐版一向不感兴趣,从来不看的。 随意翻着报纸,娱乐版上面的一张照片却跃入了我的眼中,那是…… “着名女星安蓓拉被记者拍到与骆氏的小开骆风行于午夜在她的别墅幽会,骆公子出手大方,名车送美女,据 称这辆宝马是……” 我手中的牛奶被打翻了,白白的辱液流淌在那张清晰的照片上,我冷静的拉开椅子,走进洗手间打开洗衣机, 里面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只有我的衣服,没有他的。 他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而是一夜没有回来……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司徒逸吃饭聊天,甚至还谈笑风生。 “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司徒逸忽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一愣,立刻笑道:“怎么可能。”说实话,他真是个很敏锐的人。 司徒逸轻啜了口葡萄酒,淡淡道:“虽然你在笑,可是你的眼睛骗不了人,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双很清澈的眼 睛,通过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你的内心。” 虽然我很不开心,但却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出来:“没有,你是第一个说的,可能是你太精明,什么都逃不过你 的眼睛。” 他笑了笑:“可能是吧。” 我笑道:“那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是个冷漠的人,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你是在说我吗?”他故作惊讶的道。 我轻嘆了一声:“谁被你爱上,一定会很幸福。”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骆风行已经在客厅里看电视了,他竟然还朝我笑道:“亲爱的,你回来了。” 顿时我心里一寒,装作平时的样子:“你今天起得真早啊。”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我昨天没回来,喝多了,睡在朋友家。” “朋友家?”我挑了挑眉。 他连忙道:“就是顺的总裁,你见过的,就是那胖胖的中年男人。” 我忍住想掴他的冲动,撇了撇嘴:“哦,下次少喝点。” 不是我不想打他,打了有用吗?也许他会安份一段时间,但过了不久他还是会旧病復发,继续沾花染糙,我也 不想捕风捉影,硬让他冠上偷吃的罪名,只要不被我抓住,我先不和他计较。 有了一次偷吃就会有第二次,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还是会整夜不归,很烂的藉口也用了好多次,我的 心里已经对他无数次的失望和冷笑,偷吃也不擦干净嘴巴,身上沾的女人香水味还照样带回家。 “我要走了。”司徒逸忽然道。 我一愣:“走?” “是啊,我是来这里学习管理经验的,现在一年期满了,我必须回国打理我自己家的产业。”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生就是这样,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总是要走,我举了举杯:“来,为了为你饯行, 干杯。” 司徒逸嘴角扬了扬:“应该是为了以后的重逢而干杯。” 第二天,司徒逸就拎着行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我站在登机通道良久才转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捧着玫瑰 失望的站在我后面。 “是你呀,司徒已经上了飞机了。”是以前看到的那个金髮帅哥,他好像很喜欢司徒逸,现在司徒逸走了,他 一定很伤心吧。 金髮帅哥沮丧的将玫瑰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还是不肯接受我。” 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他说出“节哀顺便”四个字,失恋的人一定很痛苦吧,我又何必落井下石呢? “再见!”我转身离去。 “等等。”他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什么事?” “能陪我喝一杯酒吗?” 8 “再来一瓶!”我向酒保又要了一瓶酒,桌子上已经空了四个瓶,我正兴致勃勃的听本讲述他追求司徒逸的“爱情史”,从怎样对他一见钟情到怎么样被司徒逸无情的拒绝。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同情他,不过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来,再喝。” 两个人咕噜咕噜的海灌着红酒,我也不知道现在是醉还是清醒,也不知道身体是醉了,还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桌上的酒瓶渐渐多了起来,直到本趴在桌上的那一刻,我才放下酒瓶,揉了揉已经迷濛的眼睛:“哈哈,我赢了!” 我摇摇晃晃的扶着本,将他带到了我的车上,然后我再也支持不住的合上了眼皮唿唿大睡。 这日我没有回家,但骆风行不知道,因为他也没有回去。 日子过得越来越沉闷,我和骆风行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幸好身边又多了一个朋友——本。 手机响了,我按下接听:“嗨,笑风,是我,今晚陪我参加一个聚会好吗?” 是本!我忍笑道:“你不找个美女陪你去?” 本苦恼的道:“才不要,好烦人,要等她们化妆好了都要聚会结束了。” 我看了看手錶,已经六点了:“几点的聚会?” “七点。” 还有一个小时,那来得及:“在哪儿见?” “你来接我吧,我的车子被我姐姐开走了,我可不想开她的那辆“玩具车”!”他抱怨的道。 我听他说过,他姐姐喜欢开一辆卡通车,车子上面全是画的卡通画,开那样的车子去参加聚会的确有些丢脸,我笑道:“好吧,我马上就出来。” 我从衣橱里挑了件高翻领的白色衬衫出来,又换下了身上的白色休闲裤,换上了一条黑色的西裤,对着镜子朝头上喷了点定型胶,三分钟立刻搞定。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将车开到了本的楼下,而本早已站在楼下等了:“时间正好,我刚下来一分钟。” 他坐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哇,你今天真帅,像童话里的王子。” 我笑道:“可惜我接的不是公主。” “哈哈,走吧王子,去哈瑞恩别墅区。” 聚会在哈瑞恩别墅区的某一栋别墅内举行,据本介绍别墅的主人是他的表哥迈德雷——恆世国际的总裁,今天是迈德雷的29岁生日,所以邀请了一些好友聚会。 这样的聚会我也参加过几次,不过都是作为骆风行的私人助理跟在他后面,在我眼里,聚会不是就是有钱人的游戏罢了。 第27页 停好车子,我与本并肩走进别墅,里面狂欢的人们与别墅区内的清静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扭着身体跳着热舞的人们不停的欢笑、喝酒。 “站在楼梯那儿喝红酒的就是我表兄迈德雷。”本指向楼梯那儿。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一个金髮蓝眼的俊挺男子优雅的端着酒杯,身边还站着几个商界名流,好像在谈些什么,几个人一起开心的笑了,他们手中的酒杯砰砰的轻撞在一起。 “估计又谈成了什么生意了吧,迈德雷就是厉害,每年的生日聚会都会谈成好几笔生意。”本在一旁羡慕的道,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对他表哥的崇拜与尊敬。 “我们去那边喝杯酒吧。” 我点了点头,走向长餐桌旁的酒架,那是由无数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堆成的一个小山,每个玻璃杯中都流动着淡黄的亮光,我随手拿起一杯递给了本,自己则去餐桌上拿了一杯水果酒,我喜欢这种甜甜的味道。 空气中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香菸味、桌子上的美食味、浓浓的葡萄酒味在这不小的别墅里汇聚在一块儿,形成了一股堕落的味道。 “小本,你来了,怎么不去跳支舞啊?”我们身后传来了好听的男中音。 本转过头,笑道:“没有舞伴怎么跳?是不是呀?表哥。” 他表哥?就是那个别墅的主人迈德雷? “你身边的这位是?”迈德雷礼貌的询问。 是在说我吗?我转过身,淡淡一笑:“我是本的朋友——柳笑风。” 迈德雷脸上的优雅的笑道:“我还不知道本有这么安静的朋友,谢谢你赏光欢迎寒舍,希望晚上玩得愉快。” 门前一阵骚动:“天哪,是茱蒂,名模茱蒂。” 我们向门口看去,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小礼服,蜜色的肌肤显示着她的活力,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和身边的人含首打着招唿,而她细细的臂膀正挂一个英俊得有些邪气的男人身上。 “骆氏的未来总裁来了,恕我失陪一下。”迈德雷踏着沉稳的步伐向他们走去。 而我,则是躲在人群之后,冷眼看着那如钻石般闪耀的一对男女,就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 显然被人们包围的骆风行并没有注意到我,他只顾着与那些总裁、总经理之类的成功商人寒喧,几年的商界摸索下来,他身上的青涩气息已被洗净,取而代之的是老练与圆滑。 舞曲忽然变了,再也不是那有些狂燥的迪斯科,流畅的乐声婉转中带着激昂,是探戈。 那名模茱蒂勾着骆风行的手臂滑下了舞池,两人的眼睛对视,舞姿俐落又有些暧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暗示着什么。 这曲结束时,两人收尾的姿势赢得了全场人的掌声,茱蒂的腰折成了九十度挂在骆风行的手臂中,而骆风行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腰,身子也鞠成了九十度,两人脸贴脸,眼对眼,唇贴唇。 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搞七捻三的,但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的心顿时沉入了海洋。 本边鼓掌边笑道:“真是对金童玉女呢,配合得天衣无fèng。” 好个金童玉女,我冷冷的扬了扬嘴角,放下手中的水果酒,刚一转过身,却看见一张与本长得有八分相似的脸孔,不过柔和了许多,有着女性特有的娇媚,若说本是俊帅,那她就是明艷动人了。 她笑了笑,将柔软的小手递到了我的面前:“有幸请你跳支舞吗?”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本吃惊的看着她,然后对我介绍道:“这是我的姐姐艾丽丝。” 艾丽丝轻笑一声:“我不是说要参加聚会嘛,当然在这里了。”她轻轻推开站在我旁边的本,自动将手臂绕进了我的臂弯:“这首华尔兹我很喜欢呢,一个绅士是不应该拒绝女性的,不是吗?” 我笑了笑:“恭敬不如从命,请。” 我挽着她,她拎着闪着亮光的裙尾,在目瞪口呆的本目送下,我们随着音乐缓缓的滑下了舞池。 9 虽然跳舞的人很多,但是当我搂着艾丽丝的纤腰滑下舞池的时候还是引来了许多目光,有惊讶、有惊艷、更有惊慌,惊慌的自然是那正搂着美女跳贴面的骆风行,我注意到他竟然有些慌张的跳错了舞步,还踩了茱蒂一脚。 我对他冷冷笑了笑,并朝他竖起两根手指,不是因为胜利,而是这是第二次他被我逮个正着。 当然这些小动作别人并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有他骆风行,我转过头专心的陪艾丽丝跳舞,不再去看他一眼。 怀中的艾丽丝笑道:“你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我真是沾了你的光呢。” “哪里,他们是看到了美丽的你。”我礼貌的回道。 她碧蓝的眸里闪过一丝欣赏,笑道:“你这个人真会说话,难怪我家那笨小子会喜欢你。” 喜欢我?我忍俊不住的笑道:“你好像弄错人了,本喜欢的不是我,是司徒逸。” “不是?”她将脸贴了上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黑髮黑眼的,应该没错呀。” “虽然我也是黑髮黑眼,但绝对不是本喜欢的那一个。”后传来要杀人的视线,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我稍稍拉开点距离,不是因为他,而是这么近的贴近女性,会让我冒冷汗。 艾丽丝原本放在我臂上的手慢慢的搂上了我的脖子,粉红色的嘴吐气如兰:“既然你不是本喜欢的人,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我笑道:“没有。”我不需要女朋友。 忽然艾丽丝双臂一使劲,将我的头拉了下来,红色的嘴唇已经贴上了我的…… 良久她才放开我的唇:“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对不起,你很好,可是我不喜欢女人。”我轻声的道。 她的脸上明显写着失望,搂着我脖子的手臂又缓缓滑了下去,不过她还是笑道:“真可惜,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性趣,一定要做我的男朋友。” 我轻轻点了点头,慢慢陪着她跳完这支舞。 一曲之后,我闪进了洗手间,刚才的吻我到现在都不太舒服,赶紧掬了些水漱了漱口,当我站直身体的时候却从镜子里看见骆风行像鬼一样的站在我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不陪你的女朋友跳舞?”我轻讽道。 他铁青着脸,眉宇间乌云密布:“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 好笑,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我冷声道:“我和她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们会贴在一起吻得死去活来?”他一脸的嫉意,摆明了不相信我的话。 我反问道:“那你和那女模贴在一起跳贴面还吻成一团怎么解释?” 这下他说不出话了,沉默了半天,他点了支烟,缓缓的吐出一团云雾出来:“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你想这场戏作给谁看?我吗?我已经看到了。”我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香盒和打火机,也点上了一支烟。 一个个的烟圈从我的嘴里吐出,由小变大,他吃惊的看着我,手中的香菸就这么自燃着:“你什么时候学会抽菸了?”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来喷在他的脸上,冷笑道:“很久了,有一年了吧。” 他苦笑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你以为我是傻子?你每次彻夜不归,第二天的报纸上就会出现你的照片,送名车、送名表、送钻石项鍊,甚至送豪宅的不全都是你骆风行吗?”我将口中的香菸狠狠的按在了他的西装上,不管它是不是将西装烧了个洞或是烫在了他的皮肤上:“今天我也没空应酬你,你自便吧。”说完,我立刻打开门再次走进热闹的聚会中。 骆风行跟着我从洗手间出来后便在茱蒂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立刻离开了这栋别墅。 ※※※※z※※y※※b※※g※※※※ 聚会一直开到半夜,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了,客厅的灯还开着,骆风行见到我立刻迎了上来:“笑风,我们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这里不过是你众多“家”之中的一个,而我也只不过是你众多床伴之一,这一点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怎么样,毕竟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是吗?”我避开他,迳自换上拖鞋往洗漱间走去。 他涩声道:“笑风,你不要这么说,这让我很心痛。” 我轻笑道:“心痛?你的心有无数个,随便痛一个也不会死人的。”我关上洗漱间的门,将他隔绝在外。 泡在温热的水中,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舒服,任由他几乎把门敲破也不去开门。 “笑风,你出来呀,你不要做傻事呀。” 我失声笑道:“做傻事?你是指自杀吗?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杀。” 他松了口气:“那好,你快点出来啊,不要泡太久。” 我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他一见我出来,立刻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笑风,原谅我吧,你不要生气,你再打我几巴掌出气吧。” “有用吗?”我淡淡道。 “呃?什么?”他不太明白我说什么。 “打你有用吗?如果能把你打成失忆,我会的,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我今天打了你一顿,不出几个月你又会旧病復发,我不想这样了,我累了。”我擦干头髮,将自己投到软软的大床上。 他蹲在床边,看着我的眼睛,诚恳的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你越安静我越难过,你还是打我吧。” 我转过身去,淡淡道:“睡吧,事不过三,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的。” “呃?就这样原谅我了?真的不打我?”他爬上床,高兴的钻进被子看着我。 我冷冷一笑:“当然不是,你出去风流了一年,从今天起,你一年不准碰我,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啊?那我不是要憋死?你还是打我吧!”他哭丧着脸道。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也算是对他收留我的回报,我只给他三次机会,这是第二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离开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人生就像四季,总是春去春又回,他又像以前那样告别了风流快乐的日子,安份守己的待在我的身边,就算偶尔有应酬也会带着我一起去。 第28页 虽然偶尔有些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女,他也是硬着头皮将她们拒于之里之外。 “笑风,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他垂涎的摸着我的腰。 我板着脸,拍开他的手:“不行,我说过一年就是一年。” 他可怜兮兮的扯着我的衣服:“还有半年呢,你让我怎么活啊?” “自作孽不可活,厕所在那边,自己去解决。” “笑风,行行好,做一次吧。” 我淡淡笑道:“好啊,你让我上。” 他惊恐的退到床边,连忙摇手:“算了算了,我再忍半年。” “哼!” 10 在骆风行迎来了26岁生日的那天,他的爷爷正式将骆氏交给了他,他由骆氏的小开变成了骆氏的总裁。 不过安稳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骆风行开始去中国开发市场,经常往返于两地之间,十天半月见不到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好在现在通讯发达,每天晚上七点他都会准时打个电话给我。 “喂,笑风,是我,你亲爱的小行行,我好想你啊。”他肉麻兮兮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听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嗯,长话短说,我在看球。”我咬了一大口苹果。 他委屈的道:“我就比不上球吗?你更吸引你的注意力!” 我将苹果咬得咯吱响:“至少是球的话会任我踢,我让它往左它不敢往右。” “呃……是这样的,这次我可能要在中国待上一个月,这次签了几笔大订单,你一个人在家要关好门窗,天凉了要多穿几件衣服,我不在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外面冷,还有……” 一个苹果已经吃得只剩核,我将它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里:“好了好了,别罗嗦了,我要看球了,就这样,再见!”挂掉电话,我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球赛。 不用一年,骆氏在中国的市场越来越大,在十几个城市都开了分公司,由于利润比美国国内还大,所以骆风行决定将事业渐渐转向中国,而我也决定去中国帮他打理分公司。 虽然同在中国,但我和骆风行却在不同的城市,不过相隔也不算远,开个车三个小时就到了,每到周五晚上,骆风行会驱车来看我,周日晚上才回去。 在这里我比较习惯,满街和我一样黑髮黑眼的人,看着特别舒服,而且这里的食物我很喜欢,对于那有些血淋淋的牛排,我实在是不太喜欢吃。 “来,吃块鱼。”他殷勤的替我挟着菜,脸上笑得比花还灿烂,比狐狸还狡猾。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挪了挪凳子,坐到我身边,低声笑道:“你还装,拿来吧。” 拿什么啊?我一脸茫然。 “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快拿出来。”他兴奋的催促着我。 我皱了皱眉:“到底拿什么啊?” “我的生日礼物啊。”他笑道。 生日礼物……我还真忘了,以前做他私人助理时很轻松,现在一忙就全忘光了。 看到我一愣就是半天,他失望的道:“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对不起,最近太忙了,待会儿补给你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他的沮丧忽然全没了,诡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磁卡:“我订好了房间,你今晚要好好的补偿我哦。” 第二天从宾馆里出来,我的腰几乎快直不起来了,而骆风行一脸的窃笑,感觉像偷了腥的猫,嗯,形容的有点贴切。 “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这么激情过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都27岁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他嘻皮笑脸的道:“27岁也是年轻人嘛,等到77岁的时候我会节制的。” 27岁了,我们在一起也七年了,我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词——七年之痒,瞄了瞄一脸春风得意的他,这傢伙该不会难逃七年之痒的诅咒吧。 出乎我的意料,这一年居然无风无雨的过去了,没有任何一点点的风声传到我的耳朵里,他依然到我这里来过周末,对我还是一如既往。 现在我有些安心了,这三年来他也是安安份份的过来了,毕竟他也是28岁的人了,可能真的是定下心来了吧。 “铃……”手机响了,我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不熟悉,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餵?” “是我呀,笑风!”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笑道:“本,是你呀?怎么今天想到打电话给我的?” “猜猜我在哪儿?”他高兴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我再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本市的,我笑了起来:“说吧,什么时候来中国的?” “你猜到了?哎,有空请我吃饭吗?我在恆世新开的分公司,地址在xxxxxxx,来接我。” 我立刻将地址记在心中:“嗯,好的,不远,半个小时就到!” 车子一停下来,我就看见本站在路边等我,我按了按喇叭:“嘀嘀!” 本立刻见到了我,立刻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还热情的给了我一个大拥抱:“天哪,笑风,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打趣道:“你以为我长生不老啊?对了,什么时候来中国的?” “来了有五天了,我是代表迈德雷来谈合约的,估计也要待一两个月。” 我慢慢的开着车子,看着四周的环境:“哪家饭店好呢?” 倒是本眼尖,指着前面有些古色古香的门面的饭店:“那里吧。” “八宝斋?好吧!”我缓缓的把车停在路旁。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迎宾的小姐一见我们立刻迎了上来。 我笑道:“请给我一个小点的包厢,只有两个人。” “好的,请随我来!”迎宾小姐转身带我们往里走去。 “等等,请问洗手间在哪儿?”本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 迎宾小姐指着走廊的尽头,笑道:“就在那里。” “谢谢,柳,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我点了点头,先跟着迎宾小姐进了一间包厢,然后我先点了几个菜谱上写的特色菜:“其余的等他来了再点吧。” “好的。”服务员小姐替我倒了茶。 坐在位子上足足等了五分钟,还不见本过来,这傢伙,该不会迷路了吧?应该不至于吧! 算了,还是出去看看吧,刚走到大厅却看见本和两个人在说话,他遇到熟人了?我定睛一看:“咦?司徒?” 11 许久不见的司徒逸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只不过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估计本是罪魁祸首的缘故吧,我立刻迎上去给了他一个大拥抱。 司徒逸笑道:“柳笑风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还在美国吗?” 我刚想说话,却听见司徒逸旁边有人在低唿:“柳笑风?” 一头及腰的黑髮,一对滚圆的黑玉眼珠子嵌在那白玉般的脸上,这张脸我见过,不过是缩小版,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的小王爷、我的婚约人——司宵白。 现在我是惊喜万分,顾不得旁人的愕然,我高兴的将司宵白拦腰抱起,不停的在转:“哈哈,宵白,你也来了。”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快事呀。 “你们认识?”站在一边的司徒逸和本齐声问道。 我停止了转动,看着怀中熟悉的小人儿,笑道:“当然认识,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如果不是有这个意外,我们早就成婚了。”我脑中浮现以前那一点点小的宵白,追着我喊着:“笑风哥哥,等等我。” 可能我的话像炸弹一样,本惊唿道:“婚约?” 身边来来往往的客人比较多,我点了点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吧。” 走进刚才订的包厢,我们一坐定,司徒逸就迫不急待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是从那个什么南郡国来的?” 看来宵白已经将他的来歷清清楚楚的告诉司徒逸了,我隐瞒也没有用,我点了点头:“我和宵白都来自南郡国,可以说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不过我比他早了十年。”我十八岁的时候来到了这里,如今我已经二十八了,整整十年了。 司宵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停的上下打量我:“你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们一直以为你死了,原来你是掉进这儿来了,你父亲他们很想你。”随后又黯然道:“估计我皇兄他们也以为我死了。” 算起来宵白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过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么一点点小的小弟弟,我安慰的将他搂到怀里,轻声道:“没关系,以后我来照顾你,要不是我掉进这里,我们早就成亲了。”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可他却从我怀里挣开,往司徒逸那里移去:“我现在住逸逸家,我很好。” “逸逸?”我心里快笑翻了,听起来很幼稚呢,就跟骆风行称他自己为小行行时一样可笑:“你们这么熟了?宵白,你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司宵白立刻竖起两根手指头:“两天!” 才两天呀?我笑道:“刚来两天呀,那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懂了,还是住我家好了,我慢慢教你,你住在司徒那里会给他带来困扰的。” 哪知他却摇头道:“我不要,我要和逸逸住一起,他不会嫌我烦的,对不对?逸逸!”他看向司徒逸,眼里有着威胁。 呵,在这里我也算他唯一的亲人了,他都不肯跟我走,看来宵白很喜欢司徒逸,要不然也不会赖着不走了。 司徒逸淡淡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困扰,我会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他的,你放心好了。” 我也知道司徒逸的个性,如果他不喜欢,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理睬的,就比方说是本,看来他对宵白还是挺有意思的,我笑道:“那好吧,宵白就要麻烦你多照顾了,如果他惹麻烦就直接送给我好了。” 一直听我们说话的本忽然叫道:“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司徒逸以及司宵白一头雾水的看向本。 本紧张兮兮的道:“那他们岂不是同居?不行!我要捍卫逸的贞操!” 第29页 捍卫司徒的贞操?哈哈,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我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司徒逸和司宵白手中的筷子已经全飞到了本的脸上,而宵白的脸更是涨得通红:“去死!” 晚餐还算吃得愉快,只不过本被司徒逸漠视得够彻底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晚饭过后,司徒逸留下名片后就带着司宵白离开了,我的心情特别好,和本去酒吧喝了点酒才回去。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直萦绕着司宵白的话:“你父亲他们很想你。” “父亲……”他们一定以为我死了吧,一定非常伤心吧,父亲和爹爹就我一个儿子,而我却从未尽过孝道。 心中塞满了浓浓的惆怅,我拿起床边的电话拨了骆风行家中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我现在很想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很想告诉他我不是这里的人。 电话通了,可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听声音很年轻:“餵?” 女人?我放下电话,重新拨了一遍号码,刚才也许是我拨错了吧? “餵?”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放下电话,心中的大石越压越重,我忍不住拨了骆风行的手机,只响了两下,他的手机就通了,我问道:“餵?是我,你在哪儿?” “笑风,你上哪儿去了?你现在在家里吗?”他的语气比较急。 我轻应一声:“嗯。” “等我啊!”他的电话已经挂了。 不一会儿,紧急的剎车声在楼下响起,门锁被钥匙打开了,是骆风行来了。 “笑风!”他踩着急促的步伐跑上了楼,打开房门就道:“你晚上上哪儿了?我好担心!” 我心里的石头有一半落了地,但还是问道:“我刚才打了个电话到你家里,是一个女人接的。” 他急忙道:“那是我雇的管家,替我打扫房子洗衣服之类的,你可别误会。” 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有没有说谎,而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心虚,我选择相信他:“我只是问问,你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吗?” “我七点打电话给你,可是没人接,打你的手机又没有信号,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赶过来了。”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有些湿的衬衫:“你看,我都急得一身汗了。” 他的关心让我一阵感动,我笑着把他推进洗手间:“快去洗个澡。” 他拖着我不放,硬也把我拽了进去,开始脱我身上的睡衣:“我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眨间之间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扒得一块布也不留,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中,他的黑眸里升起一团火焰,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你的身体性感极了。” 我十分了解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当我们淋浴器开始朝我们洒着热水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已经贴合在一起,唇舌互相纠缠着。 …… “等等,你又没用保险套!”我看着他坚挺的欲望皱了皱眉,伸手阻挡了它的进入,前段时间保险套用完了,他老忘了买。 他呻吟道:“天哪,笑风,不用保险套有什么关系嘛,你又不是女人,又不怕怀孕。”说完立刻将我的手箍到我的胸前,一记勐烈的冲刺强行进入我的体内。 我露出一丝苦笑,虽然我不是女人,可是我也怕怀孕啊! 12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三天之后我就发现肚皮上长出了一个小红痣,估计是半个月前中奖的,我使劲揉着头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里男人生孩子可是医学界的奇蹟。 正好下午我这分公司的副经理要去一次总部,所以我决定搭顺风车跟他一起去,我现在一定要把我的来歷清清楚楚的告诉骆风行,我要让他想办法给我找个医生,一个嘴巴紧的医生。 我和他都不小了,想想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不过不知道骆风行知道我怀孕后有什么表情,是惊讶还是高兴? 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骆氏位于n市的总部,我事前也没有跟骆风行通个电话告诉他我要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不巧的是骆风行不在,他的秘书说他四点钟就下班了,我只好打他的手机:“餵?你在哪?” “笑风啊,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淡淡道:“没事不能打电话吗?你还在公司吗?” 他笑道:“那当然了,六点才下班嘛,现在才五点半。” “哦,那你工作吧,没有什么事,我挂了。”我断然的关上手机,他说谎的本事越来越高了,能够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吩咐他的秘书:“别告诉骆风行我来过。” “好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我最了解的人是谁,那一定是骆风行,他对我撒谎只意味着一件事——出轨。 现在我有了孩子,我不能不为自己打算,骆风行始终是改不了的花心,即使在我面前规规矩矩,一旦在我眼皮看不到的地方,他就会拈花惹糙。 司宵白的出现勾起了我强烈的思乡之愁,我想回去,我非常想回去。 我翻出司徒逸的名片,照上面的公司地址开车过去,顺利的把司宵白带到了我家,不过他的嘴一直噘着,看来他很不想跟我过来呢,呵呵,这小东西也长大了。 “来,喝水。”我递了杯水给他。 他在随意四处看着:“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也不错呀。” 我笑道:“还好,刚开始也挺辛苦,人生不熟,什么都不懂,简直像个呆子一样,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那你是怎么掉这儿来的?也是从水里掉进来的?”他脸上一片好奇。 看来他是从水里掉来的了,运气真不好呢,我笑道:“我不是,我是从铜镜里。” “铜镜?”他狐疑的道:“铜镜不是很小吗?” 我无耐的嘆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在照镜子,忽然就晕了,然后醒来时就在这个地方了。”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回去?”他愣了一愣:“我还没想过。”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异世界里的一切都吸引着他,而我已经倦了,我笑了笑:“我好想回去。” “对了,你还戴着那块玉吗?”我问道。 “玉?是那块七彩琉璃玉吗?” 他点了点头:“那玉放逸逸那儿了。” 我心里有了数,与我猜想得不差,看来那七彩琉璃玉的传说是真的了,我和他全戴着七彩琉璃玉掉进了这里,这一切肯定与那块玉佩有关系,不过至于什么触发了它的启动,这个我还要好好研究一下。 ※※※※z※※y※※b※※g※※※※ 送走了心不在焉的司宵白,我立刻拿起笔在纸上画画写写,把一切可能启动七彩琉璃玉的原因全写了下来,比如说水和镜子,不过据我现在学到的,这两者其实都可以结归为镜子,还有,如果我记得没错,南郡的白天是这里的晚上,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哎,先别想那么多了,我拿起车钥匙立刻往外走去,现在首先我要找一家装璜公司。 当我告诉他们,我要在房间里装满镜子的时候,他们全拿诡异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估计八成他们把我当有特殊僻好的变态了。 “我希望三天内完工,行吗?” “行!装镜子很简单,只要房间是空的,两天就能搞定!” 这些天我一到晚上就会戴着玉佩到镜子室,可是一直没有进展,到底为什么呢?难道不是这个玉佩的原因?我本来的信心和希望全化为了泡影,留下的只有沮丧和失望。 “对不起,柳经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王副总一脸的着急:“我家里刚才打电话来,我爸被人撞断了腿,可是总部现在要我去市场部拿文件,你能不能代我去一下?” 我点了点头:“你快回去吧,我去帮你拿。” 王副总道了声谢,立刻消失在我的眼皮之下。 我看了看手錶,现在快两点了,再不去拿文件的话,总部六点就要下班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我立刻往楼下走去。 我的车子开得很快,三个小时就快要下高速了,可是前面离高速公路出口不远处却出了车祸,前面的车子已经排起了长龙,看来没有半个小时是过不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前面的长龙才缓缓向前移动,我看了看手錶,嘆了口气,就差那么一点,现在已经六点了,估计开到总部就快要七点了,我立刻拨了个电话给市场部,说明天早上拿。 夜幕之下,一幢幢的高楼已经亮了灯,我不熟悉这个城市,不过看来今晚得在这里住一夜了,骆风行的家我只去过一次,没什么印象了,在走错了三条路之后终于成功的找到了。 骆风行别墅的灯亮着,代表屋里有人,我按下了门铃,立刻有人前来开门,来开门的是位戴着眼镜,穿着仆素,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防备的看着我:“你找谁啊?” 这就是骆风行的管家吧?我笑道:“我找骆风行!” “哦,找骆先生呀,他还没回来。”她看着我,丝毫没有请我请进的意思,而且眼中还有些防备。 我笑了笑:“我像坏人吗?” 她的脸有些红:“对不起,现在治安不好,经常有入室抢劫的。” 这倒也是,我也不想吓着她,我笑道:“那我在外面等吧。” 坐上自己的车,我打开音乐,慢慢的耗着时间等骆风行回来。 一直等到十一多钟,终于看到骆风行的车回来了,我关掉音乐,刚想下车,却看见骆风行打开了旁边的车门,有人? 一双雪白的手递到了骆风行手上,紧接着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子优雅的下了车朝他笑着,然后两人就在车旁接吻,慢慢的骆风行的手已撩起了那女子的裙子,虽然夜很黑,但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伸手就打开了车灯,沉浸在激情中的两人被刺眼的灯光照着都用手挡着眼睛,那女子慌乱的将裙子拉好。 打开车门,我倚车鼓了鼓掌,冷笑道:“很精彩嘛!” 13 显然对我的忽然出现,骆风行已经傻了眼:“笑风,你怎么在这儿?” 第30页 我讽声道:“我来看戏呀。” 骆风行脸上一片惨白,连忙跑了过来:“笑风,你听我解释。” 我气得扬手一个巴掌朝他甩去:“不用解释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还想睁着眼说瞎话?上次我在你的办公室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办公室里上班,你到底对我说了多少次谎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我……我……” “我什么我?我说过只给你三次机会!现在我们完了!”我又狠狠朝他的小腿踹了一脚,痛得他当场抱腿蹲下。 倒是那女子吓得尖叫:“别打他。” 骆风行转过头对她喝道:“不关你的事,快滚。” 那女子哪受得了这冷言冷语,立刻“哇”的一声,掩面离去。 真是无情的人,刚才还和她缠得难捨难分,现在就要她滚,我冷声道:“骆风行,我们从此以后不要见面了,你继续做你的花花公子,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他强抱着我的腰不放:“不要,笑风,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你以为我是瞎子,刚才发生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我给过你好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如果我再原谅你的话,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放开我!”我用手肘使劲往他腹部推去,他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开我。 “我不放,死都不放!我绝不会放开你的!”他坚决的道。 我冷笑道:“你不放手是吧?不放我就打到你放为止!” 一记过肩摔,我狠狠的把他摔到地上,看到他狼狈的躺在地上,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该放手时还是要放手!”我又补上了几脚,立刻坐上车子,踩上了油门。 “笑风,等等我!”我从反光镜中看到他若无其如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开着车追了过来。 我加大油门,疾速在车流中穿梭,也顾不得红灯不红灯了,现在我要甩掉他! 哪知他越跟越紧,甩都甩不掉,我把车开到郊外停了下来,他也停下了,我打开后车箱,从里面找出一个灭火器,提着灭火器就往他的车子走去。 他打开车门,迎了上来:“笑风……”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拎着灭火器就往他的挡风玻璃上砸去,一下没碎,紧接着第二下,挡风玻璃立刻碎成了千块,再利落的拉开灭火器的环,白色的泡沫立刻喷了出来,溅得他车里全是泡沫。 骆风行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笑风?你干什么?” 我转过身,将灭火器对准他,将他全身上下喷得像白色的雪人一样才扔掉手中的灭火器,我飞快的跑回自己的车,立刻踩下油门,将骆风行扔在那里。 “笑风!!” ※※※※z※※y※※b※※g※※※※ 用120的时速,我飞快的从n市赶回家里,满心的怒火及痛苦一瞬间爆发,房间里能摔的全被我摔了,能砸的也成了碎片。 床头相框里的照片是我和他在火奴鲁鲁拍的,照片上我们笑得都是那么开心,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我敲碎相框,抽出照片,把它撕成一片一片的:“骆风行,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这是我长大后的第一次哭泣,虽然只是流了两行泪,但是我的心里早已经是一片汪洋,就像歌里唱的,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 要他只爱我一个真的那么难吗? 对了,我要回家,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掏出衣服内的七彩琉璃玉,我奔向镜子室,满屋的镜子映着我的身影,那么孤独、那么疲倦…… “我累了,玉啊,你带我回去吧!”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回家…… “柳笑风!” 是司宵白和司徒逸吗?还是这是我的幻影?我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眼睛开始迷濛,两耳仿佛都戴上了耳罩,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朦胧中我隐约看到了我的家乡,紧接着一道强光向我袭来,我闭上了眼睛。 屁股下的凉意让我清醒了过来,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司徒和宵白也在这里?刚才不是我的幻觉?应该不是吧,我正听到宵白在说话。 一群群陌生的人们惊慌的看着我们,陌生而又熟悉,这是南郡的气味,我真的回到南郡了吗?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真的是父亲吗?他的头髮已经变得花白,额上也添了两条皱纹,眼角已掩饰不住风霜,我离开了十年,他却像是老了二十岁。 “天哪,笑风!”父亲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父亲!”我沖了过去,跪在父亲脚边,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父亲,我回来了……” 因为我和司徒、宵白的出现,早朝也就停了,我和父亲早早的回到了家里,虽然父亲一直没有说几句话,但是他的老泪已经偷偷抹过几遍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心酸不已。 而我爹更是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一直不放:“笑风,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果然上天待我们不薄,他又把你还给我们了!” 我给他们嗑了三个响头之后,便原原本本的将我这失踪十年的事告诉他们,只不过稍稍改了一点,我老实的告诉他们我怀孕了,却道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不过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谎,所以父亲他们也信了我的话:“笑风,这十年你也受苦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回来了,我们就十分高兴了。” 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永远是我的双亲。 忽然间转变的生活还令我有些不习惯,忙碌的日子好像永远不存在,天天都是在家餵鸟看书,听父亲说司宵白和司徒逸前几天成亲了,我也挺替他们开心的,司徒逸面冷心热,而司宵白是永远“活泼动人”,他们两人的确是很相配。 今天早上司徒逸来找过我,他很想知道怎么回去,我不是不告诉他,那天也是误打误撞才回来的,为了安他的心,我只能对他说一年之后告诉他,相信一年的时间足够我来解开这个谜题了。 硬是把司徒逸留在南郡,我知道他也不习惯这种天天游手好闲的日子,于是我决定和他一起做生意,至于什么生意最赚钱,我想应该是酒楼吧,以我们两个吃过牛排的人来说,新鲜的菜式肯定会吸引大批的食客。 于是在我们的筹备下,齐福楼开张了,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很多新鲜的菜式令客人们去了又返,酒楼的生意很好,天天都座无虚席。 现在我和司徒逸是分班工作,他早上早点来上酒楼,傍晚回去,我是中午时过来,一直到晚上打烊再回去,每当打烊算帐的时候,看着抽屉里一锭一锭的银子,我就十分有满足感。 不过最近有些困扰,有次在街上随手扶了一个少年一把,哪知他却天天来酒楼给我送花,我是直接避面不见,而他就想办法让司徒逸转交给我,弄得司徒逸和司宵白因为误会而大闹一场,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有一天我就直接拒绝了他,果然,少年的脸皮总是很薄,第二天他就不再出现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衣服已经遮不住了,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毕竟还是要顾着点父亲的面子,所以我决定把酒楼的一切全交给司徒逸,虽然宵白也挺着个肚子,但还是要辛苦他了。 说到宵白,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司徒都叫宵白“小白”了,他眼拙的竟然看不出我怀孕了,还说我有了将军肚,唉,我万分同情司徒逸。 “笑风,来喝补汤了。”爹在唤我了。 “来了!” 14 外面的天空飞舞着雪瓣,寒风冷冽的让人不敢出门,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而司徒和宵白竟然在这种天气为我来送年底的分红,难为宵白了,顶着个大肚子还要出门。 刚聊了没几句,肚子就传来难忍的疼痛,我倒是还忍得住,反倒是吓坏了司徒他们,慌慌张张的去叫人了。 明明是冬天,身上的汗却像夏天一样的直冒,我全身上下除了痛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了。 好像过了好长时间一样,大夫终于来了,清光房间的闲杂人,大夫开始对我用药,虽然我听爹说过生产的过程,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大夫还挺和蔼,看出了我的紧张,慡声笑道:“不用怕,很快的,你就安心的睡觉吧。” 睡觉?我能睡得着吗?嗯,好像是困了,看来是药效发作了,我闭上眼睛,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累,我睡了很久吗?我感觉好长时间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父亲和爹都在我的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想坐起来,却又觉得动弹不了,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 爹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笑道:“笑风,你醒了,别乱动,我们把宝宝抱过来给你看。” 宝宝?是啊!我看了看平平的肚子,再看了看父亲手中的睡袋,宝宝出终于世了…… 熊熊睡袋放到了我的枕边,里面的小人儿正睡得香甜,我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真软……”眼眶里不知何时聚起的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爹赶紧替我擦掉眼泪,柔声道:“不要哭,宝宝会知道的。”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看着兴奋未消的父亲大人和爹:“父亲,你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宝宝跟我姓柳。” 父亲十分高兴,低头踱了几步,灵感顿现:“有了,就叫柳絮飞,很好听。” “柳絮飞……飞飞。”我低念着宝宝的名字,笑道:“好记好听好念,真是好名字。” 父亲将飞飞抱了过去,笑道:“我们柳家后继有人了!” “老爷,老爷!”一屋子的笑声被打断了,丁总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来有急事。 父亲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大唿小叫的干什么?我孙子在睡觉呢!” 丁总管被爹一骂,立刻小声道:“十七王爷刚让人传了信过来,他昨天晚上回府时摔了一跤早产。” 我赶紧打断丁总管的话,急问道:“那有没有事?” 丁总管摇了摇手道:“没事没事,很顺利的生了个小小王爷。” 第31页 我松了口气,如果宵白和孩子真有什么事,我说什么也过意不去,毕竟他们是出府来看我的。 丁总管又道:“十七王爷派人来说,他准备正月十五来提亲!” “提亲?”父亲大声喝道:“提什么亲?” 丁总管被父亲一吼,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是……” 他这样说下去真急死人了,父亲不耐烦的吼道:“别是是是是不是是是是的了,快说!” “十七王爷的意思是替小小王爷向我们的小少爷提亲!”丁总管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很像被热馄饨烫了嘴一样。 我笑了笑,对父亲说道:“父亲,就答应他吧,这也算是飞飞的福气吧。” 父亲点了点头,嘆了口气:“是啊,本来应该是你做王妃的,可天意弄人,你也算误了小王爷几年,就让你的孩子去替你补偿吧。” 飞飞,对不起了,爸爸拿你去还债了! “哇……” ※※※※z※※y※※z※※z※※※※ 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摸着手中笑风娃娃的头髮一遍又一遍:“笑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回来……” 自从那一夜,笑风失踪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人,我派出的私家侦探个个都是空手而回。 一年多了,我已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了,每天陪着我的除了孤独就是寂寞,我喜欢上班,因为它能排遣我的寂寞,打发我的孤独。 每天晚上一下班,我就直奔家里,抱着浓浓的希望回来,多希望一打开门就能看见你的脸,可是希望终究是希望,它只会变成我浓浓的失望。 笑风,你究竟在哪里?自从第二次出轨以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真的只有你一个! 那一夜,那一夜真的只是个意外的巧合,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光凭眼睛所看到的就判定了我的死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一夜的女人是个商业间谍,一直潜在我的公司里面,已经搞砸了我几千万的生意,我好不容易才揪到她,我是故意勾引了她,但是我没有打算和她上床,在我的房间里,我早已经准备了一个替身——一个牛郎。 只是几顿晚饭,我就让她说漏了嘴,几乎已经可以猜到她身后支持她的黑手是谁,就差那么一步我就可以把她和那只黑手送进监狱。 笑风,我是如此的爱你,却又如此的恨你,恨你的不信任!恨你的绝情!我知道我有过“不良前科”,但我对你怎么样,你真的看不见吗?你对我的信心,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 “笑风……” “叮……”门铃响了,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笑风!”一定是笑风回来了,我住在这里一年多从来没有一个人敲过门,一定是他! 我满心喜悦的打开门,笑容却一瞬间从脸上隐去,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可爱男孩,我的希望被他们两个狠狠的敲碎了,我冷声问道:“你们是谁?” 那个长头髮的男孩毫不客气的推了我一把,迳自走进屋内:“我还要问你是谁呢?在别人家里做什么?还好,没偷什么东西!” 这房子虽然是笑风住的,但是登记在我的名下,他竟敢以主人的口气来质问我,我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别人的家是不是很有趣?” 那个漂亮男人也走了进来,冷着张脸道:“这好像不是你的家吧?你才是擅闯别人的家!” “对对对,明明是柳笑风的家!”那个男孩勐点头。 他们认识笑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眯了眯眼又打量了他们一番:“你们认识柳笑风?” 那长发的男孩子立刻道:“那当然,我们可是亲戚!”他狐疑的看着我:“倒是你,你什么人?哪里冒出来的?” 哼,我是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笑风是我的! 15 “什么?你就是那个让柳笑风伤心的混蛋啊?”那男孩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他脚底的蟑螂一样。 等等,让柳笑风伤心?难道他见过笑风?我激动极了,抓着他的肩膀急问道:“你知道柳笑风在哪里?” “放开他!”旁边的漂亮男人把小婴儿放到了沙发上,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 沙发上的小宝宝忽然放声大哭:“哇……” 那男孩赶紧把小婴儿抱起来轻哄,一脸的爱护:“白白不哭,爸爸不是故意吓你的。” 爸爸应该指的是那个漂亮男人吧,不过怎么看那个小婴儿都长得像那个男孩子,真是诡异! 毕竟是我不好,我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算了算了!”那男孩摇了摇头,继续哄着孩子,那姿势真的很娴熟。 “你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了?”漂亮男人虽然是随口问道,但我却没有忽略他眼内一闪而过的精光,这个男人很厉害! “一年多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我在等他回来。”想到笑风,我的心都痛了。 那男孩忽然凉凉的道:“他不会回来了!” 我心中一惊,大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们是不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他们肯定知道笑风在什么地方,要不然不会这么说的! 那漂亮男人忽然问道:“你爱他吗?” 我笑了笑,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我爱他!”一生都爱他! 漂亮男人悠闲的往沙发上一坐:“去帮我们把车子里的东西搬进来,我们就带你去找他!” 真的假的?他们带我去见笑风?我被这从天而降的喜讯快砸晕了:“好!”别说是搬东西,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还有,我忘了自我介绍,他们可是笑风的亲戚,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对了,我是骆风行。” “哦,原来是骆总裁,我是司徒逸。”漂亮男人淡淡的道,眼里看不出一丝热络。 司徒逸?去年的商界大新闻?我惊讶的道:“司徒二少?我听说你不是失踪了吗?” 司徒逸淡淡笑着,眼里有一丝狡猾:“是呀,失踪了,和柳笑风一起!” 和柳笑风一起?我真的快高兴晕了,捲起袖子,拿出十二份的力气:“我立刻去搬!” 待我搬完以后,司徒逸又让我上楼把笑风冬天的衣服全翻出来打包,我立刻照办,现在他们就是我眼中的上帝、我的救星! 明明说好带我去见笑风的,可是他们去让我拉着一大堆的东西到楼上的那间奇怪的镜子室,我到今天都猜不透那镜子室是干什么用的,笑风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啊:“我们站在这镜子前面干什么?” “拉住我的手!”那男孩伸了只手给我,他的身后背着小婴儿,他的腰也被司徒逸紧紧搂着,看来他们的关系和我和笑风一样吧,不过我们现在看起来很怪,大包小包的,真像逃难的。 静静站了有十五分钟,镜面上忽然出现了几道涟漪,我看错了吗?刚想眨眼睛,一道强光就已经向我袭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古色古香的宫殿,这是拍电视剧的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话!”司徒逸低声对我道。 我立刻闭上嘴巴,把所有的疑问吞了下去,眼睛不停的扫着这里稀有的东西,雕龙的柱子、金灿灿的椅子、眼前这些人奇怪的服装……看得我目瞪口呆,活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那叫司宵白的男孩跟前面穿得像电视里的皇帝一样的老人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我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你不是在做梦,这里是南郡,是另一个时空。”司徒逸解释道。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另一个空间:“笑风真的在这里?” “嗯!” 跟着司徒逸他们来到另一座气势磅礴的府第,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风在哪儿?” “别急别急,收拾好他的东西再去见他也不迟!”司徒逸将睡着的小婴儿交给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后笑道:“柳笑风现在应该在齐福楼吧。” 齐福楼?什么地方?我脑子里一团问号,好像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后,我的脑子也不灵光了。 来到一个大大的房间,司宵白他们将我拉着的行李全卸了下来,一一清点着给柳笑风带的东西:“他冬天的衣服、熊宝宝的奶粉、米粉、奶瓶、小碗、小勺、玩具、衣服、饼干,对了,还有尿片。” 杂七杂八的东西清点出来,竟然占了整个行李的一半,我看着那些婴儿用品,乍舌道:“他有亲戚有小孩吗?” 司徒逸他们两个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莫明其妙的摸了摸鼻子,我说错什么了吗? “清点完毕,出发!” 飞机、火车、轮船、汽车我都坐过,可坐轿子还真是头一回,坐在上面别扭极了,虽然坐得很稳,却还是觉得很颠。 大约一刻钟后,轿子终于落地了,外面传来司宵白的声音:“出来吧!” 我连忙捧着箱子盒子跨出轿子,在周围搜寻着:“到了?他人呢?” “跟我们上去!”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见司徒逸他们立刻迎了上去:“老闆、王爷,你们回来了,柳老闆在上面。” 柳老闆指的是笑风吗?笑风真的在上面吗?我激动的有些发颤,手快捧不住箱子了,我紧紧的跟着他们上了楼。 “我们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中:“司徒、宵白,这么快就回来了?”真的是笑风,真的是他…… “我们给你带了东西!来,放到桌上!”司徒逸对我说道。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小盒子,大箱子一一摆到了桌上,抬起头看着那张我做梦都想见到的脸,他瘦了。 而笑风一看到我,本来高兴的脸上忽然血色全无,一副气得快晕倒的样子:“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眼前的人是我的爱人,我最爱的笑风,一年多的想念、四百多天的思念全化为我最深的爱意,我走上前一把抱住他,将我的爱意印上了他的唇,他的唇还如以前那样的柔软、清甜。 第32页 当我沉醉在这一吻中时,笑风忽然扬起手扇了我一巴掌,他冷冷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了,就算笑风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的,我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我特别叫人订制的,为的就是今天将他套在笑风的手指上,永远的套牢他,我跪下单膝,诚恳的道:“笑风,我错了,原谅我,我保证今后一定规规矩矩的,再也不出去花心了,我会永远爱你的!” 16 “骆风行若不花心,太阳都可以从天下掉下来!”笑风淡淡的道。 我毫不犹豫,立刻竖起手指:“我发誓,如果我再花心的话,你就阉了我!” 身后传来司宵白那小鬼的窃笑声:“这么狠,呵。” 笑风站在我面前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倒是司徒逸站出来帮我说话:“柳笑风,我插一句嘴,他在你的房子里住了一年多,我想以他的身份,也不至于去抢别人的房子住吧,你自己也说过的,幸福得来不易,你也想清楚。” “哇……”笑风的桌子后面忽然传来婴儿啼哭声,我伸长了脖子,却因为被桌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我身后的司宵白兴奋的跑到桌子后面:“哈哈,熊宝宝也在这儿啊!” 熊宝宝?难道笑风养了头熊?可这明明是小孩的哭声啊?我懵了。 笑风走到桌后抱了个婴儿出来,熟练的摸了摸他的尿布,皱眉道:“尿尿了。”说完便拉开尿布,替他换上新的。 “这谁的小孩呀?为什么要你照顾啊?”该不会笑风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吧?我忽然紧张起来。 哪知笑风却把那宝宝尿湿的尿布扔到了我身上,冷声道:“快去洗尿布!” 洗尿布?别说尿布了,我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我苦着脸道:“我没洗过尿布,为什么要我洗啊?” 司宵白却大笑起来:“你儿子的不是你洗,难道还是别人洗?” 连司徒逸也忍笑道:“去洗吧,洗完了他就原谅你了。” 我儿子?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拎着尿布呆立在那儿:“我儿子?”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笑风,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小傢伙,笑风正抱着他逗他玩,把桌上的小碗小勺的全拿给他。 我嫉妒那小鬼,笑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所有的目光所在他身上,哼,还要我帮他洗尿布!如果让我逮到机会,一定狠狠揍他的小屁股! “你还站这儿干嘛?快去洗尿布,那边有盆有水。”笑风兇恶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拎着尿布蹲那儿去洗了。 尿布……恶,那死小孩尿的尿……我泄气似的勐用刷子刷着尿布,恨不得现在就把尿布刷烂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而我却我宛如被雷电击中一样,我涩声道:“你说什么?” “你回去吧!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他又重覆了一遍。 我扔掉了手中的刷子,冲过去紧紧握着他的双肩,激动得差点脑溢血:“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没有对不起你,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个商业间谍,我是特地下的个圈套引她上勾的!你相信我!” “哇……”他怀中的小鬼忽然哭叫了起来,可能是被我吓着了。 笑风挣开我,还踹了我一脚,怒道:“你干什么这么大声?你吓着他了!”说完他便轻轻拍着那小鬼的背,温柔的道:“飞飞乖,不哭,爸爸打他。” 爸爸……他真的结婚生子了?我感觉到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唿吸变得很困难,我哽声道:“我明白了,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包含了我千千万万个歉意,转过身,我冲下了楼去。 无视于路人好奇的眼光,我一路狂奔,终于在无人之地停了下来,任泪水失控的淌过脸颊,我还是失去了他,以前我是抱着希望而活着,现在希望没有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前面似乎有水流过的声音,是河吧?我失魂落魄的走到桥上,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流,想也没想立刻跳了下去,死了也许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z※※y※※b※※g※※※※ “醒醒!”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却看见笑风放大的脸在我眼前,我刚想说话,却被喉咙口的水呛着:“咳……” 一阵咳嗽之后,我摸了摸笑风的脸,是热的,我没死? “啪!”又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扇上了我的脸,笑风的眼睛里可以喷出火来,他怒道:“骆风行,你是不是真活得不耐烦了?这么冷的天跳河,亏你想得出来,害得我也跟着你受罪!” 他湿淋淋的站在我面前,嘴唇已经冻得有些发紫,身子有些发颤。 我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想披到他身上,可是我手中的衣服又重又湿的衣服,我歉疚的看着他,涩声道:“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惹麻烦,你还是回去吧,不要着凉了。” 脸颊上又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我的脸被他打得偏在了一边,两颊像火烧一样的疼痛,我一定又惹他生气了吧,我吶吶道:“对不起。” “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就想死?”他的两指狠狠的揪着我的耳朵一路拖着走:“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永远还不清,你要为我做牛做马一辈子!” 我惊喜万分,可是想到他有老婆孩子了,立刻沮丧道:“你不是有老婆孩子了吗?我愿意做牛做马,可是你方便吗?” 他似笑非笑的道:“孩子是有一个,老婆倒是没有。” 没老婆?有孩子?我的脑子还消化不过来,不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孩子是他捡的?那我不是还有机会?嘿嘿嘿…… “你在傻笑什么?给我走!”他又加大了手劲,疼得我差点哭出来:“轻点,我的耳朵要掉了!” 走着走着,他忽然冒出来一句:“飞飞是你儿子!” 飞飞?那个小鬼?我儿子?我真的傻了,愣愣的道:“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会好好对他的。” 后脑勺忽然又挨了记铁砂掌,我哭丧着脸道:“干嘛又打我?” 街上的人都看着我们,好奇我的“奇装异服”,更好奇我们两个人湿淋淋的,笑风拉着我加快了脚底的步伐:“快走!” 再次回到那家酒楼,我们赶紧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幸好桌上有着我替他打包过来的冬天的衣服,我们个子和身材都差不多,先换上再说。 看着他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湿衣服,露出了完美的裸背,我的口水差点没流出来,禁慾一年多,身体差点忘了什么叫欲望。 “你干什么?”他喝道。 原来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摸上了他的身体,我搂着他的腰,死赖着不放,手中却传来奇怪的触感,我赶紧把他扳过身来,却见一道伤疤横在他的腹部,虽然颜色已经变成了白色,但是我的心却好痛:“笑风,这伤是怎么来的?”什么人敢伤害我的笑风?我一定要宰了他! “咯咯……”笑声从桌后的小床上传来,我瞪着那小床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小鬼,真恨不得揪他过来打一顿屁股再说。 笑风裸着上身把那小鬼抱了起来,用力的亲了他两口:“飞飞乖,爸爸爱!”他把那小鬼抱到我面前:“喏,抱他!” 抱那个跟我争宠的小鬼?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来,把他抱在怀里,手偷偷的在他小屁股上掐了一把,我追问道:“笑风,快告诉我,那疤怎么来的!” 他悠闲的套上衣服,淡淡道:“生飞飞时留下的。” 啥?我傻了眼:“你是说生这个小鬼?”我看了看手中的小鬼头,他正皱眉咬着我的肩膀,估计在报復我刚才掐了他的小屁股。 “我们南郡的男人都会生孩子,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这句话说得倒是轻飘飘,却炸得我脑袋中一片空白,我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奇怪的话:“飞飞是你儿子!”……不是吧?我把这小鬼抱到膝上仔细看着他的小脸,见鬼了,这不是我儿子才怪,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真的像我。 一瞬间,我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我做爸爸了,我有儿子了,刚才还觉得最讨厌的小鬼眨眼间就变成了我心中最可爱的小天使:“儿子,哈哈。”再偷偷揉了揉他的小屁股,对不起了宝贝。 我把我的小天使放到床上,激动的抱住了笑风,眼眶有些湿润:“笑风,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哪知他却不客气的推开我:“你挡着我穿衣服了!还有,飞飞跟我姓柳,不跟你姓,你激动个什么劲,我倒是要谢谢你供献出你的精子,让我们柳家后继有人!”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要儿子是我的管他姓骆姓柳了,只不过我怎么觉得他把我说得跟种马一样?难怪他说让我做牛做马了……我干笑道:“笑风,就看在飞飞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跟我生气了,我保证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的,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全过继到你的名下,你就跟我回去吧。” 他淡淡一笑:“我原谅你,原因不是我想原谅你,而是我父亲大人因为我未婚生子而在官场上遭人背后议论,我不想拖累他,原因二是我也希望飞飞能在好的教育、好的环境中长大,我不希望他在别的小孩讥笑中长大,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立刻道:“只要你能原谅我,叫我死我都愿意。” 他竖起一根手指,对我笑道:“要我原谅你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百个我都答应!”我是点头如捣蒜。 “从此以后我是天、你是地,我走前面、你在后面抱孩子,上床我做攻、你做受,我吃饭、你涮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准有一分钟离开我的视线!所有的财产全过继到我的名下!你做得到吗?”他抱胸倚着桌子倨傲的看着我。 我再次擦了擦冷汗,笑风越来越厉害了,别的我都做得到,可让我做受…… 他冷笑道:“怎么?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要勉强了!” 算了,我死都不怕了,怕什么做受,只要他原谅我,天天被他压我都愿意,我立刻道:“我答应!” 第33页 “答应还不快去洗尿布?刚才的尿布你还没洗完!”他又狠狠揪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连忙闪到一边,拿起刷子洗着我儿子的童子尿尿布,忽然瞅见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伙计,立刻喝道:“看什么看?全剧终!” (完) 《你不爱我我爬墙》小白番外家庭聚会by段翼 “来来来来,白白,到爹地这里来。”司宵白边往后退边拍着手。 两只小脚丫上的鞋子“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白白高举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摇摇晃晃的向他亲爱的爹地跑去,活像一只小鸭子,粉粉的小脸蛋上挂着和他爹地一样的开心笑容,只不过多了一行口水。 玩具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木头门可怜兮兮的贴到了墙面上:“哈罗,亲爱的侄子,你叔叔我回来了!” 刚学会走路的白白被这大声的摔门声吓得往前一趴,小鼻子撞到了地上,两只大眼睛开始蕴着水气,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哇……” 儿子一哭,司宵白的心都揪在一块儿了,立刻把倒在地上的小傢伙抱在了怀里:“白白不哭,坏叔叔,我们打他!”举着儿子的小拳头向司徒响打去。 “哎呀,别打,叔叔疼!”司徒响装模作样的躲到沙发后面,逗得白白破涕为笑,还硬将身子往前,小拳头往他叔叔头上挥去。 看了一眼丢在门外的行李箱,司宵白把白白架到了司徒响肩上:“逸逸呢?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吗?” 正和侄子玩得开心的司徒响笑道:“二哥嫌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先把我踢回家了,他还要在英国半个月才能回来。” “啊?”司宵白失望的将自己倒在沙发上:“那不就来不及了吗?” “什么来不及?”司徒响不解的问道。 司宵白沮丧的道:“我过生日啊,本以为逸逸来得及回来的。” 司徒响失声笑道:“哦,原来是过生日啊,小事嘛,反正年年过生日,我跟妈说一声,让她准备一下为你庆祝生日。” “什么小事啊,我二十岁的生日啊!”司宵白的嘴又可以挂上一个油瓶了。 这下司徒响有些伤脑筋了,二十岁的生日好像不是件小事,尤其是他“嫁”进司徒家的第一年,如果惹这个小祖宗不高兴的话,估计等二哥回来自己又是满头疱,无耐只好硬着头皮道:“你放心吧,在你过生日那天,二哥一定会回来的!”说完立刻把肩上的小白白放到地毯上,自己则一熘烟的跑去给二哥打电话了。 跟司徒妈妈商量后,司宵白决定就在家里庆祝,反正也不请什么外人,就是家里这几个还有柳笑风的一家三口,在这里,柳笑风算得上是他的亲戚了。 想到一会儿会看见那可爱的熊宝宝,司宵白特地为白白穿上了一件连身的兔宝宝衣服,雪白的衣服连着帽子,帽子上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屁股后面还有只短短的尾巴,为了看起来更像小白兔,他还特地把白白手中的苹果拿掉,放了根红色的胡萝蔔在他的小手上,反正胡萝蔔生的也好吃嘛。 七点一到,门铃准时响起,司宵白乐得立刻跳了起来:“我去开!” 打开雕花铁门果然是柳笑风一家到了,那可爱的熊宝宝今天竟然也穿上了连身的动物装,那对可爱的熊耳朵圆圆的竖在头上,他小小的身子全趴在骆风行肩上,看起来睡着了。 “生日快乐,宵白!”柳笑风笑着从骆风行手中接过一个精緻的蛋糕:“刚做的冰淇淋蛋糕!” 司宵白高兴的接过蛋糕,他最喜欢吃冰淇淋了,想不到还有冰淇淋蛋糕,看来今天有口福了:“快进来吧!熊宝宝睡着了?” 柳笑风点了点头:“在车上刚睡着,今天和他爸爸疯了一天,估计没力气了。” “咯吱咯吱咯吱”一听声音就知道白白摇摇晃晃的跑过来了,司宵白赶紧搀着他的小手,免得他跑太快而摔倒,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对了,熊宝宝会走路了吗?” 柳笑风笑道:“就是因为会走路了,所以整天在地上乱跑,也不让人抱,除非他自己走累了。” 边说边聊的走到客厅,浓郁的香菜味已经从餐厅传了过来,司徒妈妈笑道:“你们来了,快进去坐吧,菜都准备好了。” “把熊宝宝放到白白的小床里面吧。”司宵白把骆风行领到隔壁的玩具室,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儿童床,才刚放下他,睡宝宝就睁开了眼睛,小手紧揪着骆风行的衣服不放。 “耶,醒了!”司宵白捏了捏半子的小脸蛋,万分满意:“乖飞飞,去吃饭吧。” 白白已经坐在了桌边高高的儿童椅上,脖子上围着儿童的餐巾,一手拿着不锈钢的小碗,一手拿着小勺往嘴巴里送,尽管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还是舔得挺愉快。 飞飞的儿童椅放在柳笑风和骆风行中间,这样方便他们餵他,不过飞飞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小嘴呵欠连天的。 一桌人才刚坐下,门铃又响了,司宵白奇怪的道:“爸妈,你们还请了人吗?” 这时司徒响才想起:“对了,我都忘了,二哥买了礼物寄回来,估计是送礼物的来了。” 一听是亲爱的逸逸送的礼物,司宵白急忙抢着去开门:“我去我去!” 迫不及待的打开铁门,却见门外摆着一大捆的玫瑰花,大的估计要三个人才抱得过来,这是逸逸送的吗?他把全市的玫瑰全买下来了吗? “生日快乐,亲爱的小白!”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逸逸…… 勐的转过身,对上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司宵白惊喜万分,不顾形象的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粘在了司徒逸身上:“逸逸,你回来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司徒逸亲了亲他的额头,宠溺的笑道:“给你一个惊喜呀,生日快乐!”说完又低下头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咳……你们完了没?要吻多长时间啊?我们快饿死了!”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司徒响抱着白白站在客厅前面,他还故意将白白的眼睛蒙了起来:“你们会带坏小孩的!” 可恼的电灯泡!司宵白拉着司徒逸的手走到客厅前,把白白抱了过来,瞄了眼那闲人:“去把玫瑰抱进来。” 司徒响看了眼那“大坨”的花束,鬼叫道:“有没有搞错啊?我又不是搬运工!我……”还有的话在司徒逸一个摄人的眼神下立刻吞回肚子里:“我去搬!” 进了餐厅和柳笑风、骆风行打过招唿后终于开始吃晚饭,还没来得及唱生日歌,司宵白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柳笑风带来的冰淇淋蛋糕:“我要吃这个!” 柳笑风心中暗笑,司宵白虽然二十岁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估计三十岁的时候他还是这个样子。 切开蛋糕,司宵白刚挑了个上面的冰淇淋花,他的宝贝白白就发出了“唔、唔”声,他的小勺在桌上敲得咣咣响,估计也看上那朵冰淇淋花了,没办法,司宵白只好把上面那朵冰淇淋花先挑给了白白,然后再挑了朵给飞飞,接着才是自己的,别人的就让司徒逸去分了。 司徒逸含笑看着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的司宵白,不时的给他擦擦嘴:“慢点吃,还有!” 柳笑风一口一口的餵着飞飞,却见坐在对面的白白自己拿着勺舀着小碗里的冰淇淋吃,那张小脸上到处都是冰淇淋,连鼻子上都是:“哈哈,看白白!” 众人全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小脸,都失声笑了起来,至于白白本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着吃了,还不时的用舌头舔舔嘴边的冰淇淋。 小孩子毕竟就是小孩子,才坐了一会儿就已经坐不住了,白白扭着身子要下去,司宵白替他擦干净脸就把他放到地上:“自己去玩,那边有球,到那边去玩球。” “咯吱咯吱咯吱”白白高兴的往客厅跑去,沙发那儿有叔叔刚带回来的球。 这边白白在玩球,那边飞飞也坐不住了,也蹬着小腿要下去,骆风行把他放到客厅里,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去和白白玩球,慢点走啊。” 两个宝宝在那里抱着同一个球,司宵白笑道:“他们真是天生一对,看样子我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噗!”司徒响很不客气的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咳……你想谋杀我也不能这样啊!”二十岁的人想抱孙子,真是秀逗了! 才不管司徒响的窘样,司宵白掰着手指头,认真的道:“我十九岁生白白,我要他们十九岁替我们生个孙子这也不算什么啊,在我们南郡订了婚,十五岁就应该结婚了,我又没让他们十六岁替我生孙子。” 骆风行也差点被呛到,他才刚做爸爸没多久,照司宵白这样算下来的话,没多久就该做爷爷了,如果再往下想的话,估计自己七十岁不到就能抱重孙了,勐咳一声:“咳,我问个问题,如果白白和飞飞在一起,谁生孩子?白白生还是飞飞生?再如果啊,如果生了孩子,孩子跟谁姓?” “是啊,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到。”司宵白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司徒逸淡淡道:“肯定是飞飞生了,生的孩子当然是姓司徒了。” 骆风行立刻反对:“说不定是白白生呢,而且生的孩子一定要姓骆,我们骆家就我一个独子,怎么能没有继承人呢?反正你们有三兄弟,你大哥和弟弟都能替司徒家传宗接代。” “姓司徒!” “姓骆!” 正在他们争得激烈的时候,柳笑风忽然道:“姓柳!我们柳家也需要继续香火的!” 最轻松的就是司宵白了,他继续吃他的菜,管他孩子姓什么,反正不姓司,反正他有十六个哥哥,用不着他来继承香火。 一旁的司徒响被吵得头大,他抚了抚太阳穴:“争什么啊,生三个不就行了,一个姓司徒、一个姓骆、一个姓柳。” 他随口的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骆风行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生的那个可辛苦了,要生三个,那岂不是要挨三刀?”老天保佑千万别是我们家飞飞生。 司徒响嚷嚷道:“哎呀,反正都能生,一人生一个,还有一个让他们猜拳不就得了!” ……众人面面面相觑,这个主意虽然馊了点,但是挺公平的,众人的目光一致同情的投向客厅中那两个小人儿。 第34页 我抢! 我也抢! 白白和飞飞各抱着半个球不放,两双眼睛死瞪着对方,希望自己眼中的斗志能吓跑对方,可结果还是——僵局! 抢了好久的球,自己还没有抢到,还有一半在那兔兔手上,飞飞忽然松开了左手,那只左手飞快的向那只高高竖起的兔耳朵揪去,嘿嘿,你抢我的球,我揪你的长耳朵。 脑袋上多了只手,白白不甘示弱的伸出右手也揪上了熊熊的耳朵,哼哼,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可是天天喝骨头汤补钙,有的是力气! 真是两个诡异的小孩,司宵白他们睁大眼睛看着事情的发展,这两个小孩一人揪着一个耳朵,另外一只手还抱着球不放:“加油白白!”他忘情的喊了出来。 “飞飞,抢!”骆风行也为自己的儿子助威。 我揪揪揪!!! 我扯扯扯!!! 司徒响放下手中的筷子,喃喃道:“天哪,我好像看到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对决!” 在这个时候没人理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还不放手!白白将身子凑了过去,学着刚才爸爸和爹地的动作——嘴对嘴! “嗒”几声筷子掉在桌子上的声音,司徒逸喃喃道:“天哪,我儿子真是强!” 飞飞呆了,揪着兔耳朵的手也松了开来,再看了看手的球已经被白白抢了过去……小脸立刻变了天,小手指着正在玩球的白白向他的爸爸们告状:“哇……白……白……” 柳笑风也傻了眼:“我没听错吧?飞飞刚才是不是说了白白?” “我儿子会说话了?”骆风行呆呆的看着在大哭的儿子:“为什么他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而是白白?” 司宵白笑了,笑得很得意:“因为我家白白是他的克星,嘿嘿!” …… 一阵冷风从骆风行身边吹过,骆风行擦了擦冷汗,小声对柳笑风道:“笑风,看来我们要去改名字了,可能因为我们两个人名字里都有个风字,所以飞飞才会处在下风……”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小,但还是被司宵白听见了,他嚣张的大笑道:“白白加油,将来一定要让飞飞生我的孙子!” “哇……白白……”没人注意到一张可怜的小脸已经哭得通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