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凯尔希的哥哥越狱中》 第1章 越狱的人造人 冰冷、抖动、呕吐。 ama-09从又一次漫长的休眠中苏醒，状态糟糕。 轻微的眩晕感让他不太舒服，脑机无法接收讯号已经下线。 爬出休眠舱的ama-09适应了一阵，开始做俯卧撑。这能让他长久休眠僵硬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与其它兄弟姐妹不太一样，他总是那个有主意的人。 ‘母亲？没有回应，是还在睡吗。’ 尝试呼唤最高权限拥有者失败，ama-09的脸上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了笑容。 他是某项计划的失败品，但是被列为失败品的他却并非因为性能有什么问题。有时候，人类将它们的造物列为失败品有很多特别的理由。 ‘时间不对，我被提前唤醒。系统日志检查…哦，是父亲出了问题啊。’ ‘父亲怎么会出问题？他应该在沉睡。’ ‘操作记录，凯尔希。’ ‘我亲爱的妹妹做的吗，想象不出来。总之，先找到她。’ 简单查阅了设施的调用记录，ama-09或者说奥尔德姆了解了自己会被系统唤醒的原因。他的父亲曾经检索了所有计划的情况，这触动了他的唤醒开关。 他进一步调查记录，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他那并不可爱的妹妹居然违反规定，提前唤醒了休眠中的父亲。 这段记录发生了很久，想来是他的苏醒消耗了不少时间才完成。 跟有伴生物陪伴的妹妹不同，奥尔德姆是更加贴近人类的型号。也是某个计划中的关键产物。他的身体机能远超人类，脑机辅助下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本身还继承了一部分父母的研究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的生命异常漫长，那是人类短暂的生命无法比拟的。也是人类创造他最大的理由。过于漫长的休眠充满了各种不可控的风险，他就是应对这些风险的保险丝。 本该是这样的。 “不舒服的风，源石颗粒的浓度怎么这么低？这不太对。” 离开囚禁自己的牢笼，奥尔德姆轻轻松松就溜到了地面。基地的系统离线后，越狱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奥尔德姆并不理解父亲把自己囚禁起来的理由，当然他也没有反抗。在他思维中的最深处，烙印着不得攻击人类的指令。 如今父亲重新在某个地方沉睡，他似乎可以自由行动啦！ 只是如今这片大地的情况跟他预期中的不同。 ‘生命反应？这个数量、已经形成聚集点了？’ 风沙中，奥尔德姆横穿了一片荒芜平原。期间还遭遇了几次源石风暴。奥尔德姆直接穿过源石风暴的中心，借助丰富的源石能给自己体内的设备充能。 虽然有着标准人类的外形，奥尔德姆实际来说不需要呼吸。他的器官是人造的，体内还有大量的纳米机械保护层覆盖这些人造器官。哪怕是最恶劣的源石环境下也能正常工作的性能才是他最初被设计出来的初衷。 与幸运的妹妹凯尔希不同，奥尔德姆是专门为了作业目的设计制造的人造人。 就在奥尔德姆在风沙中思索要不要去那些有生命反应的地方看看时，一发弩箭飞射而来。 微微偏头让过这发锁头的弩箭，奥尔德姆视网膜一阵变化，脑机在一瞬间就根据弩箭飞行的弹道，确认了它射出的位置。 在那里，一个有些奇怪的生命体正在快速转移。 ‘触须？人形？她拿的是自动弩？’ 惊人的动态视力让奥尔德姆捕捉到一击不中开始撤退的敌人。切换扫描模式后，对方一身破烂斗篷下的真身被看的一清二楚。 数据库核对，并不是人类。 人头顶不会长奇怪的触须！ 脑机辅助下的视网膜扫描仪穿透这未知生物的皮肉，显示了她的骨骼构造。所以奥尔德姆可以确定，对方头顶的双角不是装饰品、是真货。 整个思考过程中，奥尔德姆都没在意过这未知生物袭击他这件事。在他的思维模式里，这是未知野生生物正常的攻击性。 对方多半也没见过他这种没角没尾巴的不明生物？ ‘捕捉程序启动，解除安全装置。’ 受到攻击的奥尔德姆得以解除自己体内预设的安全程序，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某位萨卡兹佣兵的视野中。 体内的阻尼器让他瞬间完成从0到100的加速，弹射起步。 ‘轰隆！’ 热浪、火光、冲击波。 奥尔德姆满脸惊讶的被炸飞，当了一回空中飞人。他的衣服被炸的破破烂烂，肉体损伤不大。 但他没有起身的打算，直接两眼一闭躺尸。 停止模拟呼吸，调节一下体温和肌肉，他就跟一具真正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那有触须的怪物引爆了很像旧时代手雷的东西，实际威力接近于旧时代155榴弹炮轰击。亏着他不是正常人类，不然这一下就要掉零件。 脑子转的很快的奥尔德姆迅速放弃强攻，开始装死。 他身上没有武器，准确的说父亲关押他的地方就是个监狱，也不可能给他留下什么能用的东西。这套衣服还是他被塞进休眠舱时穿的那套。 奥尔德姆不喜欢穿衣服，他没有羞耻这个概念，衣服对他的保护他也不太需要。但他依然会穿，为了不让父亲和母亲感到不舒服。 令他疑惑的是，他试图让父亲、母亲舒服一点的举动似乎引来了问题。也许因为这不在他的人格设计之中？谁知道呢，奥尔德姆也没找父亲、母亲问过。 他不会反抗创造了他的父亲、母亲，他的造物主。 “你也是？真是不走运。” 在远距离用弩箭补了几发射穿奥尔德姆的头颅，头顶有触须的怪人才现身。她抖了抖身上的斗篷，沙土掉落。 在这种就要远离卡兹戴尔的地方遇到一个没有角的可疑分子，w不会迟疑。任何可能跟那件事有关的死士，都得死。 w寻找的是抛却名字，自断犄角的萨卡兹刺客-裹骸死士。非常不凑巧的是，奥尔德姆也没有角。更不凑巧的是奥尔德姆反击时选择了弹射起步拼速度，跟这些萨卡兹死士的作战方式有些类似。 他跟这些萨卡兹死士最大的差别可能就是他穿着显眼的白色制服并且没有武器，但这在w看来可能是伪装。 刺客总能找到让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方式，伪装成没有武器的拾荒客很常见。 毕竟对萨卡兹来说，没有武器不等于杀不了人。 又等待了半小时，w谨慎靠近奥尔德姆的‘尸体’。她希望能从他身上搜出一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将后脑中了三发弩箭的尸体翻转过来，w摸了摸、确认这位同胞是真的死了。 就在她专心致志搜身的瞬间，‘尸体’被弩箭刺穿的残破眼球动了动。 ‘噗！’ 不应该活动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哪怕有些警惕的w也来不及反应。手刀刺入她的大腿根后抽出，鲜血在压力下喷涌而出。 第2章 泰拉被人形美洲大蠊占领了? “啊！！” 因为是蹲下搜身的姿态，大腿被手刀刺穿的w可以说瞬间就进入糟糕的大出血状态。她的股动脉破裂，出血量惊人。 她甚至没办法做什么反击，用绷带死死勒住大腿根后颤抖着试图处理伤口。 w年龄不算大，佣兵经验很丰富。她知道这种伤势下，自己必须立刻自救。她能抢救自己生命的时间很短暂，错过必然会死。 w在处理伤口自救，奥尔德姆也没有补刀的意思。 他自顾自的将后脑突出来的弩箭掰断，箭头他没有管。弩箭箭头有倒钩，很难拽出来、不如就先放脑袋里。 至于大脑受到创伤，那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的思考核心是一块微小的生物芯片。人造大脑只是用来辅助思考的器官，受损比较麻烦却不致命。 他身上唯一的弱点，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生物芯片。 奥尔德姆在那没事人一样的掰弩箭，w看的眼睛都睁大了。 萨卡兹是个笼统的统称，内部有很多不一样的分支。w也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同胞。像奥尔德姆这样的，只能让她想到血魔。 被一只刚刚受到她攻击的血魔逮到会发生什么？w突然之间觉得，还是不要抢救自己、让自己赶紧死了的好。 可是脑中闪过那粉色头发的人，w咬咬牙，还是选择拼命挣扎。就算她这波自救活下来会被这只血魔折磨，也不能放弃！ 活着就有机会，死了一了百了。 奥尔德姆没有补刀的行为，在w眼中那可太正常了。血魔的恶趣味，喜欢欣赏猎物挣扎的样子。 就在w将大出血掐住的瞬间，她眼前一黑。 弹射起步的奥尔德姆这次没有失手，一发重重的手刀敲在w的脑壳上、让她睡得十分‘安详’。以泰拉人骨头的硬度这一下都被敲出了骨裂。 可见奥尔德姆使出的力度是足以爆头的，下手没个轻重。哪怕是知道要抓活的怪物研究，他下手依然很重。 ‘确认捕获，开始收容程序。检索收容地点，…只有监狱可用啊。’ 敲晕w的奥尔德姆重新给她包扎了大腿上的创口，以他的医疗技能就处理的很好。至少能保证这只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生物能长时间存活。 问题是，他接下来要怎么研究她呢？ 放着休眠舱的监狱固然是个好地方，可那里没有研究所需的设备、哪怕是最简单的设备也没有。 思索间，奥尔德姆腋下夹着w，漫无目的的在荒野游荡。他的脸被弩箭的箭头破坏，异常狰狞。 这一幕被某处沙丘下影子中的影哨记录，传输给主人。 可以预想，奥尔德姆接下来的旅途可能没那么顺利。他被一些人盯上了~ ------------------------------------- “顽强的生物。你的出血量超过2000ml，按你的体型推算这已经是致死的危险量。可你除了轻微不适，居然没有大碍？” “哈？这是什么…笑话吗。” “也不是全无影响。你的呼吸频率有所增加，血压在下降。另外，我不会讲笑话、没有那种功能。” “你不是…那些没角的，你来卡兹戴尔、做什么？” 呼吸有些困难的w组织着词汇，试图稳住眼前的不明生物。w一开始以为奥尔德姆是血魔，可她醒来后发现奥尔德姆在处理自己脸部的创口，手段相当粗糙。 他甚至不会使用源石技艺，也不会巫术。 w没有见过奥尔德姆这样的生物，一个能面无表情扯下自己脸皮，修理自己骨头的怪物？ 醒过来后w没有想过逃跑。她的关节被奥尔德姆卸下，跑不了。 成了敌人俘虏让w不得不开动平时不爱动用的脑子，寻找一条生路。她还有要做的事，不能死在这里。 值得庆幸的是，奥尔德姆似乎没有杀死她的想法。也没有拿她当食物的打算。 “你还挺会找地方。这个弹坑能遮挡风沙。” “不。我选择这里只是因为它最隐蔽。你的同伴似乎在追踪我。虽然是很神奇的手段，但我有重力变化感应器。” 奥尔德姆摆弄着从w身上搜刮出的装备，旁边还有一堆他从这片不知道多久前的战场搜集来的各种材料。在当地人看来这些都是没有价值的破烂、因为有价值的东西早就被回收。 但那也只是当地人的判断。 奥尔德姆自身搭载了一些简易工具，他的双手可以变换为多种工具。袭击他的未知生物似乎还有同伴，这一路都在跟着他。 多种光学仪器都无法发现对方，不过奥尔德姆还有其它探测设备应对。通过重力变化感应器的提醒，他可以肯定有什么东西一路尾随自己。 这个东西跟他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奥尔德姆不敢大意。 与未知生物一号的遭遇战造成了身体损伤让他不得不紧张起来。他要是死在外面，自爆程序就会启动。到时候那个动静，他那不知道在哪的妹妹肯定会察觉。 那不好，凯尔希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被她发现自己在外面晃悠，必然会针对。 这具躯体暂时还不能放弃，至少要撑到他有条件给自己制造一个备用躯体。要完成这个目标，他需要在其它未知生物的攻击下脱身。 废弃战场帮了大忙。这里散落着各种损坏的材料，他可以利用它们组装一些装备。 敲敲打打间，奥尔德姆已经敲出一辆造型相当糟糕的摩托车雏形。 “载具？你没有源石引擎，不可能让它动吧？不如你把我放了，我的同伴就不会跟着你。” “源石引擎？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会研究。你在担心动力问题？那不是问题，只需要这样、它就可以动起来。” 奥尔德姆看了看未知生物一号，在她的注视下一只手撕开胸膛，从胸腔内扯出一条管线。他本身的动力要驱动一辆临时拼起来的三轮摩托根本不是问题。 在w迷惑的眼神下，奥尔德姆敲敲打打搞出来的三轮摩托动了。各方面都不太靠谱的机械结构开始运作。 “我们要出发了，你的同伴就在附近。” “那个，真的不能把我放了吗？你要钱的话价格好商量，我的存款也不少的。”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研究一下你们这个种族。我通过跟你交流学会了你们的语言，这就是你的贡献。” 奥尔德姆实际上只是跟w说了一点话，就学会了萨卡兹语。他的学习能力就是如此恐怖。 第3章 w的俘虏生活·美食篇 赫德雷与伊内丝终究没有拦住一心要润的奥尔德姆。 当奥尔德姆掏出自己敲打出来的全地形三轮摩托以惊人的速度扬长而去，两人只能傻眼。 载具这东西在泰拉并不常见，毕竟泰拉大部分载具都跟源石引擎挂钩，价格上不太亲民。奥尔德姆自己敲了一辆载具，以赫德雷和伊内丝两人的机动力肯定是追不上的。 其实伊内丝还是有些机会追的，如果她能给奥尔德姆挂上影子。遗憾的是，她一直靠影哨跟着奥尔德姆，本人刚刚赶到没跟奥尔德姆打上照面。 她连人都没见到，自然挂不上影子。 当伊内丝没有了主意，她都会下意识的问问赫德雷。这一次也不例外。 ------------------------------------- “没有导航，没有路标，没有正经的路。唯一的土路还是不知道什么重型机械压过留下的痕迹。” “泰拉就是这样的啊？” “…你说得对，泰拉就是这样的。” 看着破烂的手敲三轮摩托意外的耐用，奥尔德姆开出百公里也没感觉它有太大问题。路况相当糟糕，他搓出来的减震也就勉强对付。 这颗星球跟过去一样，充满原始气息。 未知生物的活动还没有彻底影响泰拉的环境，或者说有什么因素导致未知生物的发展速度并不快？ 参考一开始离开监狱时遇到的源石风暴，奥尔德姆推测未知生物们多半是过着时常迁徙的生活。如果它们没有应对源石风暴的技术，那就只能勤搬家躲着走。 归根结底，未知生物并不在源石计划的设计之中。奥尔德姆还在观察源石对未知生物的影响。 泰拉的生态圈似乎也有变化，出现了一些奥尔德姆过去没有见过的新物种。为了保证未知生物一号存活，奥尔德姆尝试狩猎了一些给她当食物。 “真是疯了，我居然会吃源石虫。” “它的构造跟蜗牛有些相似，经过我的处理味道应该不差才对？” “这不是味道的问题。” 被奥尔德姆放在后座的w一副咸鱼架势，瘫软在座位上不想动弹。她的四肢关节被奥尔德姆用敲摩托剩下的材料做了固定，限制了行动。 奥尔德姆的技术让这些束缚她活动幅度的固定装置意外的舒适贴身。考虑到这东西实际上是拘束道具就很可怕。 让人感到舒适的束缚道具会慢慢让人适应，习惯。 w清楚这一点，可她没什么动力给自己找不自在。能舒服一点为什么要给自己添堵？这奇怪的家伙不动手，她就先忍着。 “w是你的名字？听起来就像一个代号。” “佣兵的名号罢了。你喜欢你也可以叫达不溜~” “我的代号是ama-09，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不再来几只？我调整了香草黄油的比例，口感应该会贴近你的喜好。” “拗口的代号。…你确定它不会难吃？” 面上非常放松的w心中暗暗记下奥尔德姆的代号，以她的文化水平只能死记硬背发音。至于奥尔德姆大力推荐的焗源石虫，w捏着鼻子拿了一只。 这东西让她非常抵触，却又不合理的美味。 眼前这奇怪的家伙转移到一处废弃的移动城市区块后简直如鱼得水，很快就弄出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不说，还鼓捣了一大堆w看不懂的机器人小车干活。 明明是没人要的废弃区块，经过奥尔德姆的重新加工变成了一处荒野中牢靠的安全屋。在w看来，这就像那些食腐者奇奇怪怪的‘家’一样不能理解。 他用掉了废弃区块接近一半的材料完成了对它的重新设计建造，还用剩下的材料搓了一堆机器人小车。 w现在怀疑，奥尔德姆是误入卡兹戴尔的外乡人。 按照w的习惯，这些外乡人通常都是驱逐出境。萨科塔除外，萨卡兹看见萨科塔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能打的情况下肯定要打的。 w悄悄观察过奥尔德姆的外形，确认他没有那碍眼的光环，也没有铳。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土豆和赫德雷总不至于对她见死不救吧？就算土豆打击报复，赫德雷还是值得信任的。 信心十足的萨卡兹佣兵小姐并不清楚，她的同伴想捞她不假，找不到人也不假。进了荒野后，奥尔德姆自制的三轮摩托车路线非常刁钻，走的都是最隐蔽路线。 更可怕的是，奥尔德姆借助废弃移动城市区块敲了一个临时基地后，把三轮摩托车装上自动系统，更换蓄电池引擎让它自动行驶向更远的地方走。 奥尔德姆在临时基地尝试了几种能源系统，太阳能不太给力，可能是泰拉外包裹的防护罩挡住了阳光照射。风力发电没有问题，风车呼呼的转。 借助转个不停的大型风车，奥尔德姆给基地通了电。有电，他就可以制作更多电器来让自己工作更方便。 比如说弄一个还过得去的厨房，研究一下路上抓到的泰拉生物要如何烹饪。 他没有立刻把代号w的泰拉生物摆上手术台，那样容易引起实验对象的不安，导致各种影响实验的意外因素。 奥尔德姆有自己的计划，他在尝试拉近跟w的关系，试图取得她的信任。这显然会耗费大量时间，可奥尔德姆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只要慢慢取得w的信任，早晚能把她忽悠到自己躺手术台上配合研究。 过往他的父亲博士警告过他这是不对的行为，玩弄实验体是不道德的。奥尔德姆那时也只是争辩几句自己是为了实验体好，想让它们‘安乐死’。 明明结果是一样的，博士却经常批评他实现结果的过程。 现在，奥尔德姆正在尝试改变。他没有采用过去那套取得实验体信任后骗它们上解剖台的操作。准备对目前唯一的素材w采取更温和的研究方式。 解剖可以放一放，正常的体测加上一点点抽血可以完成前期的数据收集。之后要进一步研究也可以分批次少量切取部分组织样本。 只要实验体感受不到痛苦，父亲会认可吧？ 现在w吃的每一口美食，都是奥尔德姆提前支付给她的报酬。所有的馈赠，早已在冥冥中标记了价格。 第4章 w的俘虏生活·身体检查篇 奥尔德姆已经放弃联络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的遥感卫星，保护罩依然在正常运作。 泰拉的变化让他很意外，很惊讶。 意外和惊讶之后，奥尔德姆心中涌现出了难以言表的喜悦。 他讨厌一成不变的生活，讨厌一成不变的世界。 “w，没有我的语音识别，你不可能打开这扇门。” “你这是什么东西？我的源石技艺都炸不动。”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当量还不够？考虑到材料不算好，这扇门能抵挡的爆炸强度不算理想。” 数个星期的相处，奥尔德姆已经解除了w身上限制她活动的装置。倒不是说他信任了w。他会解开限制只是自身的新改造已经完成。 几个星期来，他放出的小助手们收集了大量材料。他用这些材料给自己做了一点小小的改造。 按照脑机计算，对上w已经不会出现躯体严重受损的情况。 他背着父亲、母亲偷偷学习的技术很有用。 w一开始还试图逃跑，奥尔德姆根本不管她。任由她跟防爆门较劲。这也是观察这些奇怪生物能力的好机会。 “你的源石技艺能够引起爆炸，奇妙的能力。” “很烦啊。连道门都炸不开有什么用，萨卡兹粗口！” “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跟我合作的话，以我的技术可以帮你升级一下能力。” “真的假的？” 明白奥尔德姆不出问题自己不可能跑路的w彻底摆了，一副人生乱套我睡觉的姿态。奥尔德姆这家伙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种族的怪胎，每次她问都只能得到一个‘我是人类’的敷衍回答。 泰拉人自然是人类，奥尔德姆就是在敷衍她！ 显然，奥尔德姆没有纠正w关于泰拉人类和真正人类之间差异的打算。伪装成她熟悉的事物有助于取得她的信任。 “我怎么觉得你的计划不太靠谱。开工厂赚钱什么的。” “以我的技术，小赚一笔不是问题。” “那我需要做什么？事先说好，我只会杀人。” “安保是公司能否壮大的关键。而且你还可以协助我的研究。或者说，是治疗。” “不就是矿石病，那种东西没得救的。” “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你那奇怪的发射器用的很不顺手吧？作为报酬的预付款，我给你改造成适合你使用怎么样。” “你能搞得定这个？守护铳？” w不是个难懂的生物，奥尔德姆 摸清她恶劣态度下的真实意图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而且她对关于泰拉的常识毫不避讳，给奥尔德姆提供了海量的情报数据。 情报再多一些，他就可以在脑机中建立一个情报模型进行推演。 目前，奥尔德姆从w口中大概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卡兹戴尔周边。一处战乱之地。萨卡兹内战正在这片区域上演。 通常来说这种地方并不适合建厂，局势不稳定意味着你的投资得不到保障、物流也很困难。 可奥尔德姆不在意这些，他关注的点在于这里是一片相当混乱、鱼龙混杂的地区。外人很少涉足这片混乱区域，巨大的移动城市也会谨慎绕行。 说起移动城市，从w口中听说它的时候，奥尔德姆有些惊讶。 这些泰拉人的技术水平…一言难尽。这可不是他根据w这个文盲得出的结论。是根据小助手们收集来的材料反推得出的结论。 材料学是科技的地基，对材料的加工、提炼、合成、应用就能观察出一个势力的科技水平。泰拉人在这方面的水平飘忽不定。 有些材料还看得过去，处理和应用都有独到之处。有些材料，就利用的不堪入目。割裂的科技水平让奥尔德姆猜测，泰拉人中不同势力的科技水平差距很大。 但总体来说，都不太行。 “是叫守护铳吗，我记下了。它的构造并不复杂，只是对源石能的简单应用。核心是导能、聚能的回路，这部分有身份验证所以你用起来不顺手。” “我可以把它的认证修改成你的个人信息。” 奥尔德姆开始长篇大论，w听得昏昏欲睡。她完全没有察觉，奥尔德姆面不改色的用春秋笔法把谎话说的很真。 守护铳本身的构造确实不复杂，但它有一套精妙的生物、电子双认证系统。有一说一，不太像泰拉人能整出来的东西。 奥尔德姆实际上已经黑进过w这把爆炸物发射装置的认证系统，获取了它上一任主人的讯息。如果w需要，他可以把这部分讯息换成她的。 dna检测？伪装一个就是。电子证明？重新刷一个不算什么难事。以奥尔德姆的水平，他完全可以让这把守护铳的合法主人变成w这个萨卡兹。 然而，这么简单的操作在他嘴里就变成要唠叨几十页ppt的艰难工程。忽悠的w有些意动。 她会随身带着这把爆炸物发射装置自然是它比较好用。能进一步改造变得顺手自然是好事。 她现在只是顾虑代价值不值。 在又绕了几圈后，w确认奥尔德姆第一步只是需要抽点血外加做个全身检查，她同意了。 这套似曾相识的流程她在某个地方做过的，也算熟悉。 w点头的那一刻，奥尔德姆的心情非常愉悦。这种愉悦伴随着他从w身上抽取一管血液后还进一步加强。 泰拉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血液给出了答案。 同时，奥尔德姆也在w的血液中发现了源石颗粒。她的体内有源石在活动、生长。泰拉人的身体对此有强烈的排斥反应。 她们的免疫系统似乎对源石特别敏感，采取了激烈的手段消杀。免疫系统高强度工作，对躯体的主人来说可算不上好事。 更别说从实际效果来看，w的免疫系统无法占据上风。源石的生长活化得不到遏制。 不过泰拉人认为这是一种源石导致的病症也不太准确。奥尔德姆认为，称之为‘同化’更好。源石的活化是一种同化行为，目的在于将宿主转化为源石。 通过同化宿主，源石会完成一次传播。 单纯的想消灭它效果必然有限，泰拉人的思路很有问题。 奥尔德姆认为，共生是一种让感染者活的更久、变得更强的方案。也可以有效的堵上源石这套转化感染者-进一步扩大感染范围的循环。 麻烦的是，他手头这些设备不足以完成进一步研究。 所以奥尔德姆起了开家公司，给自己打造一个研究所的想法。嗯，这是首选方案。 至于备选方案，那自然是去找一找他亲爱的妹妹凯尔希，问问有没有还能用的设备。 妹妹不待见他都是小问题，他的备用躯体已经完工，保存在一个隐蔽位置。有了浪的资本，那找妹妹谈谈心也不是不行。 第5章 w想调查博士 从俘虏摇身一变成为奥尔德姆头号员工的w不太适应新身份。 尤其是奥尔德姆还让她在所谓合同上签字、按手印。w很讨厌这些，她甚至不会写自己的代号。还是奥尔德姆现场教她用萨卡兹语写下w。 但看在改造后顺手的新铳份上，w忍了。 曾经w拿着这把铳只能当爆炸物发射器使唤，现在它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一门威力巨大的手炮。 内藏的源石功能让w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它，普通威力下连射毫无问题。聚能模式下打完一发需要冷却，不过威力让w相当满意，她时不时还拿这把新铳瞄准一下奥尔德姆。 “你的工厂建在哪？” “你是本地人，推荐一个合适的地方。目前的话隐蔽性优先，空地大一些。最好不要跟你们萨卡兹村落靠的太近。” 给w做了全面检查，奥尔德姆大概理解了萨卡兹人的肉体构造。准确的说，他认为包括萨卡兹在内的泰拉人目前的形象与源石有直接联系。 源石改造了他们的遗传讯息，传递了某种特定表达。 结果就是，泰拉人有人形，却还留着部分兽的特征。考虑到这不是自然进化，会有这样的遗留问题也正常。 人类退化掉尾巴也用了很长时间，至今人类的尾椎依然残留着曾经拥有尾巴的痕迹。泰拉人要自然进化丢掉兽类特征需要的时间无法估计。 这类变化的源头是基因变异，在不进行人工干涉的情况下那概率是很微妙的。也无法保证它会向特定方向变异。 泰拉人的免疫系统也有问题，其中萨卡兹的免疫系统让他们更容易被源石感染。时间不足，奥尔德姆还未找出其中的关键。 像这种免疫缺陷，按照w的说法存在时间过于漫长。是很不合理的。按照w所说感染源石后导致的矿石病是绝症，泰拉人目前没有办法治愈它。 那么，萨卡兹这种天生免疫缺陷导致很容易被源石感染的种族又是怎么延续到现在？致命的矿石病，易感染的萨卡兹正常情况应该早就因为它死绝了才是。 矿石病在族群中蔓延应该会导致族群总人口越来越少，直至灭绝的情况。 将相关档案存入脑机，奥尔德姆决定日后再来研究这个问题。眼下，他需要在萨卡兹的地盘上建设自己的工厂。 他现在没有泰拉人之间流通的硬通货，更没有货币。正常泰拉人多半要打打工积攒第一桶金。奥尔德姆不想这么低效，他选择用掉小助手们一个月来收集的材料。 只要w给他指个合适的地方，他就会把这些材料变成厂房、工业机器人、自动化生产线。至于生产什么产品，他已经有主意。 w提议卖军火，奥尔德姆没有同意。 军火赚钱不假，可它也代表着很多麻烦。他现在一穷二白的，还是不要进入这么麻烦的行业为好。 根据小助手们收集材料时观察到的情况，奥尔德姆瞄准了萨卡兹稀烂的基建。 他发现很多萨卡兹人都有建设家园的打算，只是他们缺乏材料、器械、工具。也没有合适的技术。萨卡兹人没有渠道弄来这些，他可以填补这个空缺。 奥尔德姆没有意识到，他想不引人注意发育的打算从这一刻起彻底失败。他一旦在萨卡兹建起计划中的工厂，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 “所以你被那个人抓去后什么事都没有，还跟他签了合同？” “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我大腿上留了疤呢。” 卡兹戴尔周边，佣兵团驻地。 伊内丝看着换了一件新斗篷的w，表情没有波动。倒是一边沉默很久的赫德雷表情有些微妙，因为w给他带来了她新雇主的礼物。 嗯，是正常的礼物，不是萨卡兹暗语中的‘礼物’。 “这个载具是？” “我跟奥尔德姆要来的，那家伙在旧都建他那工厂，离这里很远。” “旧都那里是一片废墟，还有很严重的源石污染。算了，w你不会注意这些的。他说他是阿戈尔人？” “对对，没有角和尾巴！” 其实w很想说某人跟那个巴别塔恶灵很像，疑似是一个种族的。她愿意冷静下来后听奥尔德姆讲条件，也是基于她怀疑奥尔德姆跟博士有关系。 巴别塔的博士，是个对w来说很复杂的人。 奥尔德姆不仅外形上跟博士同款无角无尾，还有那同款的奇思妙想搞研究思路。差别也就是奥尔德姆更神奇，可以手搓各种设备。 w的小心思活络起来，准备从奥尔德姆入手来看看有没有可能探查到博士的秘密。博士在那件事后就消失了，w去问过阿斯卡纶，结果得到一个‘这是机密’的回答，肺都气炸了。 最重要的是，w询问过奥尔德姆一些特殊的名字。他对博士这个名字有很大反应。奥尔德姆没有隐藏这种反应，但也没有痛快告诉她的打算。 为了进一步调查，w决定先配合奥尔德姆办什么机械厂来拉近关系。 ‘真的要去？’~伊内丝发起眼神交流 ‘去看看再说。’~赫德雷同样眼神回应 佣兵团两大头目一番w还不能领悟的眼神交流后，由赫德雷最终拍板去奥尔德姆的工厂看看。 奥尔德姆有让w带话，询问佣兵团是否可以合作。赫德雷准备用这个作为拜访的借口。 就算拜访中出了什么岔子，他也可以把话题转到任务上。萨卡兹佣兵对任务没那么挑剔，如果这位奥尔德姆拿得出让他心动的报酬委托也可以谈。 此时、赫德雷和伊内丝都没有意识到。两人将要见到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奥尔德姆是个善于结合当地情况发展的人，w给他推荐了萨卡兹人熟悉的‘旧都’地带作为工厂位置后，他就开始建造。 小助手们将收集来的材料变成工业机器人，工业机器人在奥尔德姆这台总机的控制下开始施工，搭建厂房。一切零件全部模块化设计，建造速度飞快。 有一些小问题是他设想的全自动化车间可能要做些修改。并非技术上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看了关于萨卡兹的进一步情报后有了更好的想法。 萨卡兹其实相当排外，这是一个被泰拉诸国排斥在外的种族，甚至有着‘魔族’这样的蔑称。 他要融入萨卡兹，需要一点手段。 给萨卡兹人提供一些工作岗位就是值得尝试的手段，慢慢向他们传授一些技术也在奥尔德姆考虑范畴。所以他没有上全自动，选择了需要操作的半自动设备。 第6章 在卡兹戴尔开扫盲班 “这是……” “钢厂。让你看笑话了，萨卡兹这边没有什么基础材料的渠道，索性我就自己建一座。那边还有水泥厂、玻璃厂等等。” 原萨卡兹旧都遗迹，赫德雷和伊内丝被眼前广阔的厂区震撼。旧都广阔的大地上，一大片工业区就这么拔地而起。 w和跟着来看看的萨卡兹佣兵们也傻了眼，明明她出发时还没这样啊？虽说赫德雷要求带上佣兵团所有人拖慢了速度，她回来也就用了五天。 五天时间奥尔德姆是怎么建造出这么离谱的设施？话说建在野外真的没问题吗？ 短暂的惊讶后，w担忧起来。 卡兹戴尔这块地方久经战火，活性源石风暴频发。这也是萨卡兹人不好发展的一个原因，战场遗留的高浓度源石环境会孕育各种各样的恶劣气候。 奥尔德姆把这么一大片设施建在野外…被源石风暴卷了那不是血亏？ “我们进去说话，这附近的风暴有点强烈、时不时就会吹过来。我建造了防护壁抵挡，在园区内是安全的。” w的担心奥尔德姆根本没发现，他建厂之前就研究过附近的环境。活性源石风暴确实是比较强烈的天灾，可对奥尔德姆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能被他判定危险的灾害至少也得是影响星球稳定的大灾害，或者星球之外而来的灾害。源石引发的天灾，洒洒水啦。 前文明的殖民地建造技术怎么可能顶不住这种东西，泰拉这环境以前文明标准算得上优良殖民星。优良到奥尔德姆怀疑是不是经过什么设备的处理。 引着赫德雷一行进入工厂，一群小助手出现，引导佣兵们去参观。奥尔德姆则带着赫德雷几人坐上园区内的通勤小车，前往唯一还在施工的中央大厦。 “这里还没完工，有些简陋。随便坐。” 一路穿过规模不小的工业区，赫德雷就像中了定身术、神游天外。伊内丝一直在跟奥尔德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似乎想套话。 w？她已经在一套沙发躺下，化身咸鱼。舒适的长沙发似乎有某种魔力，把w束缚在上面。 对于w的举动奥尔德姆不太在意，w是他的头号员工，他对自家员工总是有额外的耐心 这个小插曲也让赫德雷的表情没那么僵硬，他勉强让自己回神，掏空肚子里的墨水跟奥尔德姆寒暄。即使赫德雷算是萨卡兹里有文化的稀罕人物，这也不容易。 主要是一路过来看到的东西，让他对奥尔德姆有些畏惧。有能力短短时间就建造出这种基地的人，跑到卡兹戴尔来做什么？ 只要想一想这个疑问，赫德雷就很恐惧。 卡兹戴尔一片烂地，除了有萨卡兹佣兵活动外就只有那些萨卡兹流民。这块地方已经被打烂了，价值不大。 萨卡兹人最近好不容易拼拼凑凑弄出了自家的第一座移动城市，就差把穷写在脸上。 以赫德雷的见识，奥尔德姆这种人要是在其它发达地区不是混的更好？他跑到萨卡兹这边来，图啥呢？萨卡兹除了战斗力还能看似乎也没啥可图的。 如果是图萨卡兹的战斗力，以奥尔德姆这种技术能力、那必然是又一轮腥风血雨。赫德雷感到不安。 “你在疑惑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也许其它地方确实更好，但好地方总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往一起挤。我不想跟同行挤。” “我有技术，你们有人。咱们联合起来，就能做大做强。你们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何不试着改变一下？” 进入熟练的画大饼环节，奥尔德姆火力全开，话术一套接一条忽悠着赫德雷。 严格来说也不算忽悠，奥尔德姆确实打算从卡兹戴尔开始打造自己的基地。泰拉人觉得这里是烂地？奥尔德姆认为以他们的技术能力，泰拉大部分地方都是烂地。 泰拉人能被天灾逼到不得不研究移动城市到处躲着走苟活，连个对抗手段都没有。 在奥尔德姆看来，卡兹戴尔这块地方位于泰拉已知大陆的中心区域，位置非常好。如果把泰拉大陆看做一个整体势力，那卡兹戴尔就是最合适的首都位置。 萨卡兹没发展起来是总被其它泰拉人联合起来群殴，奥尔德姆还没查出其中更深的牵连。但他有信心把萨卡兹武装成不会被泰拉联军车翻。 他有着短时间内让卡兹戴尔工业化、现代化的技术。还有让他们不再惧怕天灾威胁的防护技术，这是建造大型永固城市的基础。 只要他能得到萨卡兹的信任，以他们目前糟糕的处境必然会同意自己的提案。奥尔德姆还没接触萨卡兹目前最大的势力军事委员会，还存在一些变数。 至于卡兹戴尔境内其它的贵族势力，奥尔德姆压根没看他们。小助手们收集的情报显示，军事委员会就是目前萨卡兹中势力最大的。 就在不久前，军事委员会结束了内战带来的动荡，恢复了稳定。萨卡兹唯一的移动城市卡兹戴尔重新归来，低调隐匿中。 奥尔德姆认为，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下一步多半会处理那些萨卡兹贵族。内战时期委员会没搭理这些贵族显然是腾不出手，如今可不一样。 为了扫尾，军事委员会可是把唯一的移动城市都开回来了。那位卡兹戴尔摄政王接下来应该会以雷霆手段清理内部。 对奥尔德姆来说，这也是一个接触的机会。办厂不跟当地管事的势力打招呼可不行。 “我们也能使用这些机器？” “当然。我的初步调查显示萨卡兹没有智力缺陷。而且我会给愿意来的工人提供培训，工作之余也可以给他们提供免费的补习班。” 赫德雷也提了一下萨卡兹人均文盲的情况让奥尔德姆有些迷惑、学历的高低跟实际操作机器干活没有直接关系。 哪怕是学历高的人才，进厂要干操作工一样要培训。至于少部分需要一定学历的职位，他有机器人可以顶上。 不过萨卡兹人这么在意文盲这件事的话，那他把补习班的优先级拉高就是。机器人老师要多少有多少，一对一教学都没问题。 可能的问题也就是教材方面，需要跟军事委员会确认一下，或许还需要一些资料上的帮助。 第7章 研究泰拉人武器 “不要暴力安装轴承，有损坏的风险。” “这样慢慢往里按，萨卡兹的力气可以办到的。不要拿锤子砸，只有战时维修才会直接砸下去节省时间。” 随手纠正了一名萨卡兹工人粗暴的轴承安装手法，奥尔德姆继续在厂房里转悠，解决问题。 卡兹戴尔旧都地区，庞大的工业区内聚集了大量萨卡兹工人。他们大多数都是萨卡兹流民，是奥尔德姆与军事委员会接触后对方替他找的人。 里面也有一部分军事委员会自家的工人混杂，这部分人是来学习的。 关于机械制造、加工，维护奥尔德姆是专家，其它领域也不差。脑机支撑下，他就是行走的技术百科全书。对于忙着修补自家移动城市的萨卡兹来说，奥尔德姆简直是老天给的救星。 建造一座移动城市所需要的技术又多又杂，萨卡兹根本没有体系来妥善应对。之前移动城市卡兹戴尔也就是能动的程度，各个模块之间粗糙的链接让人捏把汗。 现在抓到奥尔德姆这么一个愿意提供各种技术的人，萨卡兹的重视程度超出奥尔德姆本人的预计。 军事委员会专门给他的工业区配了一支实力强劲的萨卡兹部队，还有实力足够强大的王庭人员轮流坐镇。突出一个谁敢多看工业区几眼，萨卡兹就要跟谁讲讲道理。、 当然，就算萨卡兹这边全力支持、掏出了大半家当。对于支撑一个庞大的工业区来说也不太够。各种原材料的供应都是问题。 奥尔德姆针对这个问题，正在优先给萨卡兹人提供各种采掘设备，还有运输车辆。 奥尔德姆提供的车辆跟泰拉常见的区别很大，是电车。源石引擎奥尔德姆也有研究，不过他认为源石引擎不适合大规模用在民用载具上。 造价比较高，不划算。 但是用电车的话，充电就是个问题。目前工业区的用电依靠庞大的风力发电机应对，奥尔德姆正在跟军事委员会研究在卡兹戴尔地区普及风力发电机并且建设大型源石能发电站。 这几项工程优先进行，奥尔德姆提供的工程机器人担任施工主力，萨卡兹工人辅助。 至于其它的基建工作，奥尔德姆希望完全交给萨卡兹工人自己来完成。在他愿意提供抵抗源石风暴的防护壁技术前提下，萨卡兹人正在考虑建造固定城市。 奥尔德姆建议先在重要的资源地建设小型城镇，慢慢扩大。结果军事委员会那边还要讨论，暂时也没个结果。 同时，军事委员会方面也表达了自己非常迫切的需求。为了能安心种地，萨卡兹人需要更强大的武器来保卫家园。 摄政王特雷西斯的亲笔信中提及了萨卡兹不妙的处境，希望奥尔德姆能给予一些技术上的支持。 “奥尔德姆!你要的我给你弄来了。” “这么多？放到仓库里。” “能找到的都拿来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私人收藏，让他们上交可不容易。” 工业区办公大楼，奥尔德姆示意跟着w的萨卡兹士兵把一大堆不知道哪弄来的武器样品堆到角落。他要的是不重样的武器样本，结果还是拉了一个车队。 w没有多上心，但她转告了赫德雷后。赫德雷也不知道怎么跟军事委员会交流的，军事委员会帮着弄来了卡兹戴尔境内能弄到的所有武器种类。 萨卡兹需要新装备，奥尔德姆却不敢随便给他们设计。让他们弄些现成的武器参考就很有必要。 不仅仅是武器要参考，战术也要参考。 只有了解了泰拉人用什么装备，怎么作战奥尔德姆才能根据需求设计装备。 “无人机？” “啊，都是外来的。好一点的都不便宜，我们很少用。” 在一大堆冷兵器之外，奥尔德姆看到了种类不少的铳、各式机械弩。还有独特的源石榴弹发射器，浮游施法单元和五花八门的无人机。 至于那一坨造型千奇百怪的法杖，奥尔德姆直接把它们挪到一边单独分类。 单兵护具方面也很杂乱，有各类铠甲。也有不伦不类的作战服。比如说看着很像丝袜，实际上是泰拉非常流行的腿部防护服？ 奥尔德姆只能这么理解，要不然他想不出敢穿着丝袜上战场的人有多勇。要知道正常丝袜的材质（化纤）易燃，且一旦被点燃会与表皮紧紧粘连，导致引火烧身的恶果。 泰拉人穿的这种应该只是外形像…… w作为奥尔德姆手下头号员工，负责给他讲解这些装备的用途。赫德雷和军事委员会派来的曼弗雷德在一旁补充。 奥尔德姆拿着小本子，将他们讲解中需要留意的点记下来。装备脑机的他其实不用记笔记，他只是习惯性的隐藏自身情报。 “你们的冶炼水平起伏很大。有些武器的质量非常棒，有些就单纯是把铁片敲成了武器的样子。款式也太杂乱，需要统一。” 冷兵器的问题不难解决，奥尔德姆了解过萨卡兹的冶炼水平。支援一定数量的钢厂，剩下的萨卡兹人自己能处理。 他们现在出产的武器质量参差不齐跟材料匮乏有关，萨卡兹人经常利用缴获来的破损武器回炉重炼来补充材料，成品的质量就没办法保证。 奥尔德姆通过深层探测技术对卡兹戴尔这片地区进行了勘探，铁矿有、就是埋得比较深。萨卡兹的技术没办法开采，他来的话就很简单。 “这个发射器我可以仿制。它这个做的太复杂，我会简化结构压缩一下工序。发射器这种平台没有什么可升级的，关键还是看弹药。” 奥尔德姆拆解了源石榴弹发射器，他注意到这东西的外壳上刻着‘维多利亚’。从萨卡兹人那里拿到不少外语教材输入脑机后，奥尔德姆已经掌握了泰拉大部分常见语言。 显然，这构造有点复杂的发射器不是萨卡兹人自己造的。要么是他们缴获来的，要么是买来的进口装备。 经过奥尔德姆的重新设计简化构造后，将来大规模生产成为可能。他觉得把这东西普及到萨卡兹小队中很有必要。 第8章 罗德岛上谈生意 “罗德岛，还真是让人不想看到的名字。” “嗯？我一个人也可以，按照讯息只是一家制药公司。” “奥尔德姆，那里可不是一般的公司。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萨卡兹工人组装生产的卡车中，奥尔德姆坐在后座，被w和赫德雷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这是贴身保护的形态。 前座开车的是军事委员会派遣的司机，副驾驶上则坐着非常意外的人，曼弗雷德。 在奥尔德姆与罗德岛制药公司约定好前往对方公司谈生意后，军事委员会给他提供了高级安保。 半年来，卡兹戴尔的发展可谓翻天覆地。规模不算大的城镇开始出现，经过平整的土路连通各个城镇。能够抵御天灾侵袭的能量护盾在这些城镇上安装，成为它们发展的保护伞。 在卡兹戴尔，随处可见巨大的风车。而在这些风车附近，就是对所有萨卡兹免费开放的充电设施。开车出门正在成为卡兹戴尔人新的日常。 尽管都是一些卡车、皮卡这类有一定运载能力的车，也是个巨大进步。 时不时还能看到换装了装甲车的军事委员会部队巡逻，或者是拦住商队盘查。 商队主要来自乌萨斯，他们运来原材料，从卡兹戴尔拉走大量钢铁、合金、橡胶。双方的贸易正在增长。工业化的卡兹戴尔对原材料的需求非常大，而乌萨斯有着广阔的疆域，物产丰富。 对乌萨斯来说，向卡兹戴尔提供原材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代表萨卡兹正在依赖乌萨斯，未来说不得就能用这点做些文章。 最重要的是，在奥尔德姆的指导下军事委员会用赤金和源石锭让乌萨斯很多贵族开了绿灯。只要钱到位，这些贵族并不关心自己领地里的矿产卖给谁。 工业区目前运转良好，奥尔德姆就开始着手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关于源石抑制剂的研发生产。 见识过奥尔德姆是怎么搞研发的他们四处搜罗源石抑制剂，提供给奥尔德姆研究。在看到切实成果后，萨卡兹的行动力强的离谱。 不过奥尔德姆在研究过某款印着罗德岛标识的抑制剂后，忽然盯上了名为罗德岛的新兴医药企业。 军事委员会查了查，发现了不得了的人物。不过奥尔德姆现在想跟对方合作，他们暂时装作不知情。背地里会不会搞暗杀那是另外一回事，明面上就当不知道。 随着卡车愈发靠近超过一半陆巡舰大小的罗德岛本舰，奥尔德姆的眼神略有闪烁。 他从罗德岛出品的抑制剂中，发现了眼熟的技术。这跟其它泰拉企业生产的劣质抑制剂有天壤之别。不考虑设计区别，这就是生产设备差异带来的不同。 泰拉上有这个水平的设备奥尔德姆很好奇。他委托军事委员会帮他查查，结果在对方送来的资料上看到了眼熟的名字。 ‘我的妹妹呦，你想做什么？’ 热情的跟前来迎接的罗德岛干员握手，奥尔德姆的表情挑不出毛病。只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面前有些紧张的血魔小姐身上。 那个本来要跟他谈生意，结果真看到奥尔德姆就死活不出来的女人更吸引他。外形上有些变化，但是奥尔德姆还是能辨认出那就是凯尔希！ 他的妹妹躲在他看不到的死角，在那自欺欺人。 这些障碍物对他来说跟不存在一样。 妹妹不想见自己，奥尔德姆也不强求。他跟被赶鸭子上架推出来的血魔小姐边走边聊，谈论着关于抑制剂的生育。 血魔小姐没有任何准备，有些紧张。 也可能是看到了紧贴着奥尔德姆的曼弗雷德，还有保卫他安全的萨卡兹佣兵。赫德雷的佣兵团目前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奥尔德姆开创的保护伞公司安保部队，负责他个人和公司财产的安全。 他们现在使用着奥尔德姆生产的单兵装备，称得上装备精良。碍于这次是谈生意，没有携带重武器。 “不用紧张，我这次来就是谈生意，没有其它含义。萨卡兹之间的问题与我们的生意不相干。” 奥尔德姆对罗德岛内部没有太大惊奇感，这艘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完工。倒是曼弗雷德看的比较细致，似乎很有兴趣。 目前萨卡兹人第一座移动城市卡兹戴尔正在保护伞总公司的临时船坞停靠，进行大修并重新舾装。与奥尔德姆脑机连接的工业机器人正在连轴转工作，进度很快。 在了解了移动城市的构造后，奥尔德姆上手很快。他对卡兹戴尔进行了评估，敲定了改装方案。以保护伞目前运转起来的工厂，让这座移动城市变得更好并不难。 可露希尔非常尴尬的应付着奥尔德姆。虽然奥尔德姆一直面带微笑，可他给人的压力大的出奇。那感觉就像是跟致命猛兽共处一室，全身都在发出警报。 外加军事委员会的人也跟着，她压力很大。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凯尔希医生身体不适！她应付不来啊！ 也许是听到了可露希尔的心声，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她劫后余生一般的退开。身体不适的凯尔希医生还是露面了，她接过了谈话。 “一千支怎么样，效果好的话可以追加。” “我们的药效果更好。这个价位我不能接受。” “那这样，涨两成。” “你们用什么付款。” “源石怎么样。” 凯尔希应付着语气都变得欢快起来的奥尔德姆，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死人脸在这种时候意外的有优势，不会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情绪。 凯尔希没想过有一天会再一次见到奥尔德姆，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博士重新沉睡不久。以凯尔希对奥尔德姆的了解来说，她根本不敢想象让奥尔德姆得知博士遭遇了什么会出现什么状况。 她的哥哥对待非人生物可是异常冷酷的，没有怜悯之心。 让他在泰拉转悠，太危险！ 问题是，她怕什么就来什么。奥尔德姆现在跟军事委员会的人搅在一起，简直是噩梦。 凯尔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消沉中重新恢复。 这边兄妹见面互飙演技，另一边曼弗雷德的眼神微微转动，盯着会议室的角落。他确信，熟悉的人就在那里。 另外一对兄妹，似乎关系也很微妙。 第9章 泰拉上的奇妙生物·值得研究! ama-09，这是奥尔德姆的代号。 比起名字，这才是他最初得到的标记、代表他个体存在的记号。顺带一提，他的妹妹凯尔希是ama-10. 不过奥尔德姆并非凯尔希那样的特殊存在，他是按照一般规格制造的实验品。博士试图在他身上验证人造人的可行性。 结果来说，不能说失败、也不能算成功。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赶紧走。” “在那么做之前，我要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休眠程序中止后监狱失去动力。对我的束缚自然也就解除了。” 罗德岛办公室，凯尔希个人室。 奥尔德姆捧着一杯妹妹端来的白水，喝的津津有味。全然不在意凯尔希这放在别人身上很失礼的行为。 凯尔希愿意给他一杯水，奥尔德姆都很惊讶。只能说，漫长的休眠期中凯尔希在泰拉游走似乎有了变化。 博士可能以为他不知道，实际奥尔德姆目睹了博士跟凯尔希最后的交谈。通过黑进监控线路。 曾经身体被关着的时候，奥尔德姆会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网络，在各个设施间游荡。 人类很难完成这种操作，奥尔德姆没有问题。 捧着水杯，奥尔德姆就像老大爷一样跟凯尔希聊天。应付着妹妹时不时的试探。 “你变沉稳了，凯尔希。曾经你想问什么，只会呼唤monstr试图把我打趴。” “那是因为跟你没法交流，曾经。你现在也变了，是更新了人格模块？” “算是吧。被关着没事干的时候，我在很多设施里翻阅那些无聊的资料。吸取其中有益的部分来改造人格模块。怎么样，现在我是不是更像人类？” 靠在办公桌的凯尔希听着理论上算是自己哥哥的人在那恬不知耻的炫耀，头上有青筋冒出。 奥尔德姆的本质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心中只有空洞。他曾经思考着很危险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想法有什么改变。 泰拉人在他眼中，恐怕与小动物是一类的。 “你怎么跑到卡兹戴尔去的，还跟军事委员会搭上了关系？” “我总得想办法吃饭。我的技术还值点钱，那些萨卡兹很乐意为我提供帮助。属于…互惠互利？” 奥尔德姆没有隐藏自己跟萨卡兹之间的合作关系，他需要这些奇怪生物的帮助来发展自己的工厂。当然，这是表面来看。 凯尔希怀疑奥尔德姆看中了萨卡兹，多半是因为萨卡兹与泰拉大部分种族难以相容，有很深的矛盾。 她的哥哥不是个喜欢和平的人，如果他安心种地，那肯定是为了更大规模的战争做准备。 凯尔希对于给泰拉人提供技术是非常谨慎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提供前文明的技术。奥尔德姆不一样，他真的会把一些技术删删减减后交给泰拉人！ 他不会考虑这么做会引起什么后果。 “你给了萨卡兹什么。曼弗雷德跟着你，看来那个人认为你的价值非常高。” “没什么。一些机械制造技术，还有原材料加工。赶不上你这船，我看到不少设备是直接搬上来的吧。” “不要在罗德岛随便开透视。” “我的错，我的错。只是好奇嘛，这么久没见你在鼓捣什么我很好奇。看样子是在处理源石对这些…泰拉人的恶性影响？” 为了不让久别重逢演变成兄妹相残，奥尔德姆并没有提起什么会引起凯尔希警觉的话题。找到凯尔希在哪他已经很满意，后续的计划好办的多。 这片大地上，凯尔希才是能对他计划产生妨碍的人。沉睡的父亲不算，他又没醒。 “你需要抑制剂，有方案？” “没有。医疗是我的弱项，我只是想模仿一下你的作品。” “利用你在卡兹戴尔的工厂？” “当然。一套自动化设备应该能节省很多工序，产量不会小。要供应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人，只能大规模生产。” “原材料怎么办？萨卡兹没有制备的能力。” 聊到矿石病抑制剂，凯尔希来了兴趣。她耗费很多时间学习医术，却还是拿不下矿石病。奥尔德姆别的不说，他有脑机帮助处理数据肯定比自己强。 问题在于， 要不要让奥尔德姆参与进来。凯尔希对自家哥哥缺乏信任，很难说让他介入抑制剂研发会发生什么。 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奥尔德姆搭配脑机肯定能推进抑制剂的研究，但相对的他本人是不安定因素、说不准会趁机搞出什么操作。 抑制剂对矿石病患者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尤其是那些情况严重的感染者。泰拉有不少黑心药企用止痛药冒充抑制剂，结果一样卖的火热就很说明问题。 凯尔希在天人交战，奥尔德姆之前进来时散落在通道里的头发忽然动了起来。一根头发丝灵活的在罗德岛内穿梭，探查着情况。 纳米机械构成的头发集成了多种探测设备，是奥尔德姆特意带来的。基于对妹妹凯尔希的尊重，他谨慎准备。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纳米机械构成的头发丝几乎将罗德岛转了个遍。 “你对那些泰拉人很在意？我觉得帮助他们应该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 “我早就不再负责那些职责、奥尔德姆。你也一样。” “世界真是奇妙的东西。它能让生命自己找到出路。我现在还能记住这些萨卡兹的祖先是什么样子。凯尔希，我研究抑制剂只是为了赚钱，以我的能力薄利多销肯定会赚。” 聊着聊着，奥尔德姆忽然切入正题。关于泰拉这片大地上出现的计划外生物，奥尔德姆不是一无所知。他一开始没认出来，是因为如今的泰拉人跟他们的祖先相差甚远。 针对w等萨卡兹的研究让奥尔德姆很快意识到，萨卡兹就是当年他见过的提卡兹的后代。遗传讯息不会说谎。 当年奥尔德姆违反了中枢协议，没有执行紧急预案唤醒博士。理由有很多，凯尔希的阻挠只是其中之一。 如今泰拉上的部分生物在源石的影响下逐步变化，他们越来越像人类。按照中枢协议，这属于严重的讯息泄漏事故。 现在看看泰拉人，奥尔德姆还是比较满意的。生物自发的进化适应，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奇迹。作为研究者，这些新奇的生物有很大研究价值。 他亲爱的妹妹认为矿石病是苦难，奥尔德姆不这么想。他初步的研究表明，感染者是走在进化最前端的样本。 研究价值非常高，高到他现在就想进行一些实验。 第10章 一切操作都是为了实验顺利 跟凯尔希聊了一下午，奥尔德姆并没有如曼弗雷德预料的一般直接离开。他选择留在罗德岛借宿，凯尔希给他分配了一间干员宿舍。 曼弗雷德、赫德雷、w加上奥尔德姆住一个四人间。 “别绷着个脸嘛。” “我的任务是保证您的安全。这里到处都是不安定因素，我已经看到很多高威胁目标。” “你是说那个一直在警惕我的术师，还是一直盯着你的那位萨卡兹小姐？她的能力很有趣，不会留下气味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并非是光学上的隐身，更像是始终待在视觉盲区的技巧。” “需要处理吗？” 曼弗雷德搭在剑柄上的手微微抖动，语气却毫不迟疑。见识过奥尔德姆给萨卡兹带来了什么变化的他，不允许任何威胁奥尔德姆安全的威胁存在。 就像来之前将军的吩咐，奥尔德姆的生命安全是最优先事项。哪怕护卫队全死光，也必须保证奥尔德姆活下来。 “你的心率有些快，不用这么紧张。她大概是凯尔希安排来监视我的，不用管她。没有凯尔希的命令，她的部下是不会攻击我的。” 曼弗雷德的纠结全程都在奥尔德姆的感知之下，在卡兹戴尔拍下基地的他给自己这具身体做了很多改造升级。他融合生物探测器的眼球不会放过一丝细节。 另一方面，这位隐匿技巧强大的罗德岛精英干员一直监视自己多半是凯尔希的授意。那就不会随便攻击他。因为攻击他是什么后果凯尔希清楚。 真要搞他肯定是带一堆帮手布下天罗地网来群殴他。只派一个人算正常监视，防止他在罗德岛乱晃。 “老板，真的要跟那只老猫合作？” “为了取得更好的样本，一些风险是可以接受的。罗德岛对矿石病的研究进度不错，我们可以付出一部分分成拿现成的设计，回去就量产。” 奥尔德牧从来不会认真回应曼弗雷德这些人的问题，他们主动问他就给个模糊的回答。唯独w不一样，头号员工的问题奥尔德姆会细致解答。 w是个碎嘴子喜欢怼人奥尔德姆也不在意，哪怕w时不时就要含沙射影怼一怼他，念叨一番奥尔德姆曾经刺穿了她的大腿。 她的大腿根还留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奥尔德姆想给她做祛疤手术她没同意。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w的想法很难懂。 “您要收集的种子那位大人已经发动力量在寻找，很快就会有结果。” “很好。这件事要尽快，关系到萨卡兹未来吃饭问题。另外驮兽商队的组建也要抓紧，对外的话还是以驮兽运输为主。不要让某些人看到你们的改变。” “将军已经在做。” 跟军事委员会深入合作的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有很高的权限，可以说只要他想要的东西，萨卡兹们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拿到手。 奥尔德姆让萨卡兹的技术迎来了飞跃，但也不仅仅是建了工厂。实际体会了卡兹戴尔遍地文盲的窘境后，奥尔德姆决定在自己的厂区建设专门的学校。 这些学校教简单的萨卡兹语读写，上一部分萨卡兹历史课。还有奥尔德姆个人插手，加入的萨卡兹曾经苦难的实感教育。 剩下的课程就是成为一名工人必要的能力，比如一定程度的算数。另设萨卡兹特色的巫术课程，由王庭派遣的教师进行授课。 每个学期中还会组织军训，培养这些萨卡兹人的战斗能力，协作能力。军事委员会还就是否有必要保留军事训练闹出过分歧，奥尔德姆下场后才敲定下来。 曾经在卡兹戴尔搞教育失败的某位魔王倒在了师资力量这关，缺老师还不好找外族老师。奥尔德姆了解问题后，用先进的教学机器人搞定了这个问题。 并不是光秃秃的就让机器人上课，奥尔德姆观察了萨卡兹一段时间，考虑到他们比较排外特意拿出了他自己鼓捣的老东西，高仿真机器人。 外形上这些机器人都制作成不同种族的萨卡兹，女性居多。外观则是用在卡兹戴尔收集的萨卡兹女性数据，重新生成后加以美化。 卡兹戴尔现在更新了户籍制度，奥尔德姆友情赠送的主机解决了资料库的问题。剩下的军事委员会可以处理。至于他借着建设萨卡兹资料库收集数据什么的，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毕竟奥尔德姆也不遮掩，干什么都是正大光明的当着萨卡兹人的面做。 不了解脑机和精神网络区域辐射的泰拉人，不可能意识到奥尔德姆本人在哪干什么并不能保证他的意识就真的在这里。 凯尔希是少数了解一些的人，所以她犹豫一番后放弃了对奥尔德姆躯体的攻击。那没有意义，奥尔德姆随时可以转移到新的躯体中。 以奥尔德姆的能力，出现在她面前那肯定是隐藏的备用躯体一大堆。杀死奥尔德姆现在的躯体，只能让他进入意识转移阶段，争取一点点时间。 奥尔德姆的捏人技术高超，得到了萨卡兹学生的一致好评。推行教育的阻力？除了外部势力的干预外，萨卡兹内部的阻力微乎其微。 外部势力的干涉，军事委员会正在想办法。 奥尔德姆的保护伞工业区正在让萨卡兹具备更强大的战斗力，精良的护甲、结合萨卡兹锻造技术量产的武器，还有各类萨卡兹第一次接触的新装备。 他们正在适应全新的作战方式，摸索适合自己的战术。 至于萨卡兹原本的底牌巫术，奥尔德姆也在研究。这方面除了巫妖在全力协助他，还有一些离开卡兹戴尔的王庭派来的人提供了帮助。 比如一度离开卡兹戴尔的女妖，她们派人专门来帮助奥尔德姆研究巫术的改良。 萨卡兹人容易成为感染者，而奥尔德姆正在处理这个问题。他下一步准备在卡兹戴尔召集志愿者，按照计划的话，这需要在他取得大部分萨卡兹认同后。 吸取过往被父亲、妹妹批判的忽悠实验体做实验的错误。奥尔德姆这次选择了先把危险摆出来，召集志愿者。 他有把握那些见证了萨卡兹苦难历史的萨卡兹人中，肯定会有志愿者愿意协助他的实验。军事委员会私下表示他们可以提供实验体都被奥尔德姆一口回绝，他有更好的方案。 用恩惠捆绑，用美好未来做筹码，用子孙后代的幸福做诱饵。志愿者终究会出现。 第11章 奥尔德姆的泰拉攻略 在罗德岛停留的几天，奥尔德姆也跟部分干员打了照面。 主要是留守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也不知道这么多精英干员为什么没有外出做任务，蹲在罗德岛。 奥尔德姆表示疑惑，凯尔希看了看他，给了个自己领悟的眼神。 “你们的血库不错。” “不要打那些血样的主意。” “真冷淡。我以后会有更大的血库，放满各个种族的血液样本。” “那你努力。” 凯尔希应付着奥尔德姆，她有些恐惧的发现自己对奥尔德姆的警惕正在慢慢消失。奥尔德姆按照顺序是她的哥哥，按照实际也是少数能真正跟她聊过去的人。 现在奥尔德姆还没搞出什么大问题，凯尔希也很难对他维持警戒。不搞事的时候，奥尔德姆还算合格的哥哥。 “你这地方还有不少生面孔，之前那个是鳄鱼人？” “用你的习惯的话，是的。但是在她面前不要那么说，她理解不了。” “生物传感器反馈的数值可不低。大部分鳄鱼人都这样？” “嘉维尔是比较突出的个体，在她的族群里。” 数天来黏在凯尔希身边的奥尔德姆见了很多干员，包括嘉维尔、可露希尔等等。罗德岛留守本舰的萨卡兹几乎都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 毕竟是在卡兹戴尔建工厂、办学校的猛男。对每一位萨卡兹来说，都是值得记住的一张脸。 甚至有部分与凯尔希意见不同的前巴别塔成员正在考虑跳槽。 没有了魔王特蕾西娅本人的魅力来凝聚，巴别塔的人心已经散了、队伍不好带。就算有还未成长起来的新魔王，愿意赌一赌的萨卡兹也没有那么多。 奥尔德姆倒是从军事委员会那边听到过一些关于阿米娅的讨论，这是一位外族魔王。本身外族魔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萨卡兹古老的历史中就有过混血魔王（萨卡兹与外族混血）先例。 外族魔王只是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前进了一点，只是阿米娅还没有掌握黑冠，她还不能以魔王的身份做些什么。 卡兹戴尔目前是摄政王特雷西斯处理事务。 凯尔希非常小心的没让奥尔德姆见到阿米娅，据w说是个可爱的孩子？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似乎跟他的父亲有些关系。 奥尔德姆用头发丝外形的纳米机械黑入罗德岛主机中找到了关于‘博士’的记录。甚至有一些博士遗留下的，经过加密的代码。 以妹妹凯尔希让人担忧的编程水平，必然是发现不了的。 奥尔德姆将博士留下的暗语记下，准备回到卡兹戴尔后慢慢翻译。既然父亲醒来过一段时间，那凯尔希现在绝口不提就很可疑。 疑心病发作的奥尔德姆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他太了解妹妹凯尔希，她表面上看起来对一切尽在掌握。实际上真遇到搞不定的难关，她可是会找父亲帮忙的。 这跟奥尔德姆可是完全相反，他遇到问题只会自己在那冥思苦想。就没有找博士帮忙这个概念。 而且凯尔希比起他来说更受父亲信任，她现在的异常就很迷惑。 “关于夜莺的治疗方案你有什么建议。” “我觉得不应该叫治疗。那位萨卡兹小姐的状况更像是实验事故。你应该能理解才对。要彻底解决很困难，我们没办法得知她参与了什么实验，不了解过程。” “说重点。” “只是让她重新走路我能办到，其它的你们努力。另外，我的治疗可不免费。” “夜莺付不起请你治疗的费用。不过我会通知可能有办法的相关者跟你谈。” “我还以为你要出呢。” 黑入罗德岛主机的奥尔德姆很确定一件事，他的妹妹没有什么经商头脑。拿着金山一般的技术依然能搞得罗德岛亏损。 明明凯尔希在泰拉游历了这么久，人脉比他那可强太多。结果罗德岛的资料库里，她目前的出货渠道有限的很。 奥尔德姆的公司都开始以乌萨斯为跳板，发展与更多泰拉企业的合作。出货渠道越来越多。 目前保护伞给泰拉其它公司代工价格非常低廉，甚至比他们自己做还便宜。代工这部分奥尔德姆使用的是自己的机器人在干，哪怕价格低廉依然有的赚。 但这不是他的长久计划，目前的廉价代工只是他布局的一部分。只要泰拉这些企业习惯了他物美价廉的代工，他们自己的下游工厂就会慢慢消失。 这非常恐怖，意味着这些企业会慢慢失去自身完整的供应链，变为极度依赖保护伞代工的危险状况。从更远的角度来说，这也是奥尔德姆开始挤压其它国家工业的尝试。 萨卡兹与泰拉各国的关系奥尔德姆有了一些理解，所以他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冲突做准备。这一点他跟摄政王特雷西斯交流过。 特雷西斯在奥尔德姆看来，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本来还要去维多利亚执行什么计划的样子，不过奥尔德姆给他提供了更好的方案。根据特雷西斯提供的关于维多利亚的情报。 奥尔德姆制定了一个鸠占鹊巢的计划。 不能单单从公爵方面入手，奥尔德姆的目光看向维多利亚的底层。维多利亚是一个阶级分明的国家，这很好。对奥尔德姆来说这是最容易操作的情况。 特雷西斯的原计划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些侵略性，因为萨卡兹资源匮乏急需在维多利亚身上吸血，吃相不会好看。现在不一样。 在奥尔德姆技术加持下，卡兹戴尔依然穷，但比过去那可好太多。资源方面可以通过正常贸易途径进口，暂时没有迫切到需要跟维多利亚人撕破脸争抢的程度。 萨卡兹可以用一种更好的方式进入维多利亚人的视野。 奥尔德姆收集全泰拉常见农作物是他进一步计划的基础。萨卡兹经常跟各国打的一地鸡毛，那不好。奥尔德姆希望用一些萨卡兹不会损失那么大的方式，来取得更有效的杀伤。 在粮食上做文章是他的切入口，因为他持有针对性的基因武器。只要他掌握泰拉大部分农作物的基因结构，下一步就可以启用这种武器，制造针对性的污染物。 泰拉的移动城市并非生化防护特别好的构造，破绽到处都是。泰拉人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警惕意识。 只要让他完成针对泰拉农作物的基因武器，到时候让除了卡兹戴尔外的地区出现各种减产，乃至进一步到颗粒无收都是可能的。 至于卡兹戴尔，奥尔德姆会提供前文明抗基因武器污染的农作物。这不会一直有效，但他可以持续培育来保证农作物安全。 第12章 游击战神器问世 卡兹戴尔边境，哨站。 重新建立的哨站监控着卡兹戴尔周边情况，军事委员会安排的哨兵小队长期驻扎在这些哨站。 卡兹戴尔是久经战乱的地区，所以这里没有完整的移动城市网络，也没有固定航线。卡兹戴尔实控区是该地区主体，边缘则是与各国之间的缓冲带。 卡兹戴尔东面是炎国，北面是乌萨斯。南面与雷姆必拓接壤，西面是叙拉古和莱塔尼亚。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也可以说，卡兹戴尔处在以上这些国家的包围之中。 以卡兹戴尔面临的边防压力，指望着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不现实的。目前军事委员会将边防的主要力量集中在与莱塔尼亚相邻的缓冲区。 莱塔尼亚和卡兹戴尔之间不久之前才出现过冲突，需要重点关注。其它方向就是以观察提醒为主，不布置拦截力量。 奥尔德姆了解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了解这些是他为萨卡兹设计装备的必要准备。初步来看，奥尔德姆认为萨卡兹需要强大的机动力量来保证边境安全。 部分地区也需要一些永固工事起到桥头堡作用。 在奥尔德姆提供了基础工业能力的前提下，这些不算困难。研究了萨卡兹巫术还有一些源石技艺后，奥尔德姆对于设计一款有效的高机动载具有方案。 本来他比较中意飞行器方案，奈何泰拉的空气中充斥着源石颗粒，对飞行器很不友好。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用，旋翼机等机型也可以使用。 问题是这类飞行器价格并不便宜，目前奥尔德姆手头也没有多余的资源专门拉一条生产线来提供后续维护。性价比上暂时排除飞行器方案。 那就回到奥尔德姆比较中意的载具方案。 不过载具方案也不能一上来就搞一些真正的重型单位，那不合适。萨卡兹目前急需的是能让部队快速机动的载具，机动能力要放在首位。 参考了泰拉军火企业吉普车加钢板的设计，奥尔德姆增加了吉普车的骨架强度，将钢板升级为均质钢装甲板，外加他中意的反源石技艺爆反模块。 虽然萨卡兹方面对防御力没那么在意，奥尔德姆也没有应付。曾经指挥过很多战斗的经验让奥尔德姆还是给这些主打机动的装甲车套上了更强的防护。 泰拉最常见的重火力、就是源石技艺。打打钢板还行，面对奥尔德姆专门开发的反源石技艺爆炸式反应装甲，就没那么好使。 测试中一队萨卡兹术士从多个方向偷袭实验车，引爆了爆反，未能造成有效损伤。 反而是w帮助进行的地雷测试给实验车制造了不少麻烦，地雷对载具来说还是很难搞的。就算不会炸翻车，对底盘的损伤也是会趴窝的。 奥尔德姆连夜给实验车加了扫雷滚轮，装在车头前方。情况就好了很多，至少不会直接趴窝。 泰拉人依赖源石技艺和源石能驱动的各种重武器，防护起来比预期的简单。因为有对应的防护术式存在，奥尔德姆只需要想办法把它们简化到能安装到装甲车上。 泰拉各国在这一步进展缓慢，奥尔德姆这边已经搞定。 拆解拉特兰的源石铳给奥尔德姆不少启发，他放大源石铳的设计，让它们变成车载的大威力法术机关炮。同时根据萨卡兹人的作战习惯，把源石祭坛也搬上了车。 现在萨卡兹人可以随时随地都得到源石祭坛的强化，车载源石祭坛会跟着萨卡兹部队移动。唯一的小瑕疵是，这些源石祭坛车的外形不那么美观，车顶顶着个祭坛就像一个大锅盖。 但是好用是主要的，外形萨卡兹人意外的满意。 类似的还有源石能补充车，奥尔德姆研究了数百名萨卡兹术士后，对他们释放源石技艺时的能量流动做了监测。利用活性源石设计了可以随时随地在战场补充萨卡兹术士消耗的补充车。 这大大减少了萨卡兹对抑制剂的需求，一块活性源石能提供的源石能足以让几十队萨卡兹术士一直释放源石技艺，不用勉强压榨自己体内的源石来维持法术消耗。 卡兹戴尔的老对头莱塔尼亚有更花里胡哨的手段，过去双方之间的冲突萨卡兹非常吃亏。未来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什么东西，没有源石？” “有的，弹头里面是源石粉末制作的炸药。这是一个串联弹头，前面的战斗部穿甲、后面的战斗部杀伤。不需要会源石技艺，只要会扣动发射器就能用。” “威力呢？” “食腐使徒的话能抗两发，一发就会失去战斗力。赫德雷协助进行了闪避测试，现在还在病房。” “我知道，他被这玩意炸开后的碎片刺了一背，丢人。” w摆弄着奥尔德姆尝试性制造的火箭筒，感到新奇。不需要她本人源石技艺催动的爆炸性武器，她很好奇。 它的全长为1.4米，重量5.5千克，直径96毫米，有效射程为100-800米.采用了火箭推进榴弹，就是前60毫米和后120毫米的两级战斗部，发射流程都以助推药包先点燃，再将火箭弹推出筒身15米处，然后火箭增程发动机点燃继续往前飞。 火箭增程发动机使得弹头可以超过发射器的口径，威力可以进一步提升。装备120毫米穿甲弹头的话，破甲深度为800毫米均质钢装甲. 均质钢装甲还是奥尔德姆鼓捣出来的新东西，大部分萨卡兹的护甲都达不到均质钢装甲的水平。 由于源石粉末的效果赶不上真正的发射药，这威力奥尔德姆并不满意。也就是便携性还说得过去，一人就可以操作，发射流程很短。5.5千克的重量以泰拉人的体质来说背着到处跑不是问题。 萨卡兹似乎很满意这款新装备，军事委员会下了很大一笔订单。因为它的造价很便宜，发射器可以反复利用，只有弹头需要重新生产。 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东西，萨卡兹部队就具备了在任何时候给敌人重甲单位来个暴击的可能。这款武器不需要掌握源石技艺是一大优势。发射时也没有源石技艺波动，隐蔽性极佳。 对w来说，吸引她的是火箭弹命中时的‘轰！~’的瞬间。对比之下她手里二手的拉特兰铳械都不香了。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个需要源石技艺操纵的定制款。” “这么好？有什么需要我干的？” “我听说乌萨斯那边感染者很多，有没有渠道弄来一些，我现在的研究缺人。当然不是让你绑架，我包食宿，工资的话这个数。实验出意外的话抚恤金会给家属。要求就按这个表格来，重度感染者优先。” “安心。这条件想来的人能挤的卡兹戴尔没有落脚地方。让我来搞定。” 第13章 潜入乌萨斯 泰拉大陆天灾频发。 奥尔德姆实际体验下来发现也不是单纯的大灾害频发，更多时候那些毫无征兆的小型灾害更烦人。 大型天灾发生前有一些预兆，会被天灾信使观察，提前告知处在天灾范围的移动城市、村落躲避。 但类似平地起源石旋风这种无法预测的灾害，就很危险。 卡兹戴尔是天灾频发重灾区，源石风暴发生的频率异常高。奥尔德姆利用这一点 ，搞了风车。嗯，能借着源石风暴发电的风车显然不是泰拉人能想象的东西。 能承受源石风暴侵袭的风车材料在泰拉就是黑科技。 不过在奥尔德姆手里，这完全是边角料技术。是前文明时期常见的民用殖民技术。 经过数个月的发展，卡兹戴尔境内的天灾受到奥尔德姆制造的牵引装置吸引不再构成威胁。牵引装置会将天灾引导向萨卡兹划出的无人区。 换个角度看，也能通过该装置把天灾引导向敌人的地盘。只是暂时萨卡兹没有这么用。 卡兹戴尔的发展引起了周围多个国家的注意，炎国的探子跑来看了看后没有什么动作。乌萨斯是知情的，只是做做样子派了人在卡兹戴尔边境溜达一圈。 维多利亚同样知道卡兹戴尔在搞建设，他们没有意见。内部混乱的维多利亚哪有功夫关注萨卡兹是不是在偷偷发育。 叙拉古和莱塔尼亚对萨卡兹的异常动静高度关注，莱塔尼亚更是频频在边境试探。 反应最大的是拉特兰，已经有多支来自拉特兰的潜入队伍被军事委员会揪出，打的不可开交。w对于跟拉特兰交手非常积极，带着奥尔德姆武装起来的公司卫队跟拉特兰调查队大打出手。 结果只能说，都没捞到好。 拉特兰派来的调查队质量很高，w拿对方没什么办法。能拼成两败俱伤还是靠奥尔德姆支援的武器加上在自家主场。 萨卡兹的支援一坨又一坨，支援速度也很快。 军事委员会没工夫搭理拉特兰人的试探，他们正在集中力量，抵御莱塔尼亚的骚扰。这边才是冲突规模比较大的地方。 显然，莱塔尼亚不能接受萨卡兹安稳种地。可以预期双方更大规模的冲突不会远。 奥尔德姆本人不在卡兹戴尔，他通过商队悄悄潜入乌萨斯。 在乌萨斯，萨卡兹除了奥尔德姆带来的正常贸易外。还有着不那么明显的暗中贸易线。萨卡兹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向乌萨斯境内走私武器。 既然是走私，那买家肯定不是乌萨斯官方。 有了奥尔德姆这个天降猛男后萨卡兹一度想放弃这条有可能会出问题的走私线，奥尔德姆了解后提出了不同看法。 走私线路没有废弃，反而在他的规划下埋得更加隐蔽。奥尔德姆本人也前往乌萨斯，准备发展一些新客户。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充当奥尔德姆掩护的赫德雷有些疑惑，他和伊内丝率领着佣兵团掩护奥尔德姆进入乌萨斯。就算出了什么变故，佣兵的身份也方便他们行动。 至于佣兵团实际的成员，那自然是军事委员会的精锐。 以目前卡兹戴尔的情况，拿出这么一支精锐也不容易。但特雷西斯不敢赌。奥尔德姆万一出点问题，萨卡兹的崛起又是好梦一场、他接受不了。 如果是没看到希望也就罢了，特雷西斯可以忍耐。现在萨卡兹正在向着美好未来迈进，他没办法接受可能会出现的岔子。 要不是他劝不住奥尔德姆，也不好动粗，早就把人捆在卡兹戴尔。 大修中的移动城市卡兹戴尔因为奥尔德姆的工厂越来越完善，跟之前萨卡兹自己拼拼凑凑的样子完全不同。有足够的防御能力保护奥尔德姆的安全。 赫德雷本来不想接护送奥尔德姆这么困难的任务，他很清楚奥尔德姆对萨卡兹意味着什么，压力山大。奈何w跟奥尔德姆关系比较近，奥尔德姆跟他也很熟悉。 这活直接指定到他头上，面对摄政王殿下亲自来谈心，赫德雷能咋办呢？他只能接受了啊！ 进入乌萨斯后，赫德雷的紧张几乎挂在脸上，搞得伊内丝频频偷瞄。 “来给我们未来注定的敌人找点事做。你也看到卡兹戴尔要发展，周边国家是什么态度。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要洗劫乌萨斯村庄然后嫁祸？” “不不不，找点事不是找茬。你们保证我的安全就行，其他时候不要动手。” 呼出一口白气，奥尔德姆嘱咐赫德雷不要随便出手。 萨卡兹四面都是敌人的局面不好，不利于他把萨卡兹发展起来。关乎到自己落脚地的安危他还是有行动力的。 军事委员会暂时盯住动作比较大的国家，奥尔德姆趁着这个机会自然要给还没动的国家找点事做，让他们不要盯着萨卡兹。 乌萨斯是个好目标，它幅员辽阔、资源丰富。内部却刚刚经历巨大变动，新帝上位、权力斗争还未平息。 而且乌萨斯好战，奥尔德姆通过贸易向乌萨斯境内安插了不少仿生机器人收集情报，得到了有趣的消息。 “赫德雷，你能想象乌萨斯这么大的地盘，现在居然闹饥荒。贵族们把粮食征收到自己手里，没有流向市场。” “是为了抬价吧。” “对了一半。想垄断后抬价是一方面，用粮食掌控越来越不安稳的民众才是核心。乌萨斯贵族里也不全是就酒囊饭袋。” “什么是酒囊饭袋？” “等我有空跟你讲讲。伊内丝女士，我们距离联络地还有多远？” “三公里。” “那我们加快速度，赶在天黑之前到。这个天气，夜晚不会短。” 坐在驮兽上的奥尔德姆核对了脑机的定位，确认伊内丝给出的距离没问题后下了指令。为了不引起乌萨斯注意，奥尔德姆这一行还是萨卡兹经典的驮兽跟随，双脚赶路。 整个队伍只有奥尔德姆受到优待，可以坐在驮兽背上。其它人都是走路。 本来奥尔德姆也是要走路的，在赫德雷的劝说下他才爬上驮兽背上坐着。他这人听劝。 “跟我们接头的可以信任吗？” “那些游击队只要不傻就不会跟我们动手黑吃黑。一顿饱还是顿顿饱他们能拎得清。除了我们，也没别的势力给他们提供大量物资。” 第14章 塔露拉灾难的一天 乌萨斯冰原，村庄乌里偌。 帝国的纠察队正在处理在村子中抓到的感染者，这些感染者有的是村民、有的是逃难来的难民。 男性感染被铁钩插入他们的肋骨之间，将其吊起来拖行。老人和女性孩童则是被锁链捆绑后连在一起，由士兵拉着走。 与其说这是对待同类，不如说是对待牲畜。 这些感染者中有的是家庭和睦的农民，有的是小有田地的地主，还有铁匠、木匠、制皮匠。 但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感染者。 合法权益？在乌萨斯只要你成为感染者且不是贵族，这种东西就跟你无缘了。 奥尔德姆和杜卡雷潜伏在一旁，观察事态发展。 与整合运动的交易结束后，赫德雷和伊内丝带领队伍返回。奥尔德姆留了下来，他需要寻找一个契机。 这波纠察队是奥尔德姆观察很久的，原因在于他们之前被整合运动的领袖塔露拉俘虏过，最终被放过。 ‘要杀死这些人？’ ‘不不’ 杜卡雷以血液形成文字，奥尔德姆则是用源石技艺控制墨水写字跟他交流。对奥尔德姆来说，源石技艺就像是一套套程序，因为个人的设计编程不同会有不同效果。 他随身携带的特殊法杖内镌刻了他自己设计的程序，效果还算可以。面对陌生的泰拉，奥尔德姆以极快的速度适应了它。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纠察队已经带着这群感染者走出不短的距离。确认远离了村庄后，他们开始进行惯例操作。 几十位乌萨斯士兵开始殴打十几名男性感染者，将他们无力化。男性感染者是矿场劳动的主力，需要押送到矿场。 至于剩下的，那自然是不需要。老人、妇女儿童都是缺乏劳动力的群体，尤其是感染矿石病后状况更加糟糕。帝国怎么可能浪费粮食养活这些无用的累赘。 有些地方的贵族还会尝试着废物利用，不过大部分地方的乌萨斯贵族对这些贡献不了价值的感染者都是赶紧处理的心态。 等到十几位男性感染者失去抵抗能力，纠察队的乌萨斯士兵牵着老弱病残的队伍走向最近的河流。冰原上的河流大部分都处于冰冻之中。 乌萨斯士兵们牵引着老弱病残的队伍走到冰面中央，开始凿洞。其它士兵开始检查这些老弱病残身上的锁链是否牢固，并且新加一条锁链将她们的脚锁上。 等到冰洞挖好，打头的老人按照士兵的指示靠近冰洞，然后被一脚踹了下去。 被锁链连接在一起的老弱病残队伍无法控制的被拉入冰洞下，活活淹死。乌萨斯广阔的大地，让这类处理行动通常不会暴露。 奥尔德姆在此时忽然发动自己的源石技艺，开始强行活化几位病情较重的男性感染者体内的源石结晶。可以预想，如此猛烈的病情发作已经让他们的生命进入倒计时。 负责看守的乌萨斯士兵发觉情况不对立刻抬弩射击，终结了几位发病感染者的生命。可这毫无用处。 正常状态下需要时间才会发生的，感染者死后的尸体爆炸被奥尔德姆提前引发。这些死去的感染者就相当于被他引爆的源石炸弹。 ‘轰隆！’ 猛烈的爆炸横扫树林，现场死伤一片。 奥尔德姆立刻招呼杜卡雷开始转移，两人速度极快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前往奥尔德姆踩好点的另外一条进村道路。 他大费周章，自然不是为了看感染者的死亡。类似的景象，在乌萨斯广阔的领土内随处可见，每天都在发生。这一次比较特殊的是，整合运动的队伍其实距离事发地点不远。 奥尔德姆体内的生物追踪雷达已经报警，有恐怖的怪物在高速接近。 不用想，那肯定是还没走远的塔露拉。 与塔露拉短暂的见面，奥尔德姆并不满意。这位整合运动的领袖不够疯狂，带着一些克制。那不适合他的计划，他需要一位疯狂的游击队领袖跟乌萨斯爆了。 好在他本人在乌萨斯，还有帮助她变得疯狂的可能。 就在塔露拉赶往事发地点的途中，跟不上她脚步的整合运动小队遭遇了袭击。 一队乌萨斯士兵突然从树林中冒出，打了整合运动小队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有被发现，源于他们跟正常活人的差别。 不需要呼吸还可以调节体温的他们，想在这片茂密的树林中躲藏太简单。 等到塔露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紧急折返，袭击者已经四散撤离。短暂的交手袭击者丢下了九具尸体，整合运动小队也倒下十五人。 混乱之中，某位跟随塔露拉出来准备去村庄交换物资的整合运动重要干部被抓走了！ 塔露拉很快就发现了这点，理智在瞬间消失殆尽。她惊怒交加的追击四散逃跑的乌萨斯士兵，红龙的火焰点燃了树林，将几十位乌萨斯士兵化为灰烬。 可最终，她没有找到那个重要的人。 另一边，纠察队与整合运动小队相遇。被铁钩吊起来的感染者死伤一片的惨状让整合运动小队立刻发起攻击。 最近新到了一批萨卡兹装备的整合运动战斗力并不差，在人数占据优势的前提下击溃了全无准备的纠察队。 有些恍惚的塔露拉接到部下的报告才缓过神来，可看到那侥幸没死在交火中的纠察队士兵熟悉的面容，她的手指抖了一下。 等到进一步调查这伙纠察队干了什么后，塔露拉挥手之间烧死了投降的纠察队士兵。她违反了自己不杀俘虏的准则。 ------------------------------------- “谢谢大爷啊。我们没来过乌萨斯，迷路啦。这冰原真不好走，我们的驮兽过河时掉进冰窟窿，那叫一个惨。最后也就身上的货还在，驮兽背着的货都没啦。” “人没事就好。货可以再拉嘛。” 村庄乌里偌，奥尔德姆在一户热情的乌萨斯老农家中借住。他给了这位乌萨斯老熊一些奶酪作为谢礼，这是从他身后背着的商人背包里掏出来的。 杜卡雷背了两个大包，比他还多一个。两人一副行商的模样没有引起村民的怀疑。哪怕杜卡雷略显冷淡，奥尔德姆健谈又热情的表现弥补了这点疑惑。 他顺手给村民们发了一点不值钱的小物件也起了作用。毕竟行商就喜欢用这些小恩小惠拉拢客户。 杜卡雷绷着一张脸，看着奥尔德姆毫无异样的跟乌萨斯大爷热情攀谈。 现在这个热情的奥尔德姆，跟刚刚那个冷漠看着村子里感染者被虐杀的奥尔德姆，哪一个是真的呢？他有些分不清，有些本能的战栗。 第15章 正义的刺杀 经历了恐怖一天的塔露拉身心俱疲。 她勉强支撑，带着队伍把幸存的几位村民送回村子。纠察队已经全灭，整合运动小队的伤亡也不小。硬碰硬从来不是游击队和政府军对抗的好选择。 乌萨斯帝国可以再损失几千个纠察队，整合运动可经不起这么消耗。 塔露拉手下的整合运动主力部队其实战斗力一般，赶不上后来加入的爱国者等人带来的专业游击队。 就在进入村庄的瞬间，塔露拉傻眼了。 村民们拿着火把，一边救治伤员，一边抢救自己的家。 乌里偌村受到了很大破坏，还未消散的源石能依然能让人难受。一道痕迹贯穿村庄主体，消失在村子后山。 庆幸的是，没有多少尸体。村民们的反应也不像是死了很多人的样子。 塔露拉舒了一口气。 但是村民们还是在为自己的房屋、仓库受损发火，各种奇奇怪怪的乌萨斯粗口络绎不绝。 塔露拉示意队员们帮助村民，她自己走向躺在某处房屋废墟中的人。 如果她没看错，是个熟人？ “奥尔德姆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还这副样子？” “说来话长。你来的正好，会急救吗？帮我抓一下血管。” 躺在一滩血泊中的奥尔德姆脸色煞白，气息倒还好。不看他胸口那狰狞的穿刺伤口，可能会认为他没事。 塔露拉快走几步，蹲下来帮着奥尔德姆处理伤口。 实际上，她不会急救。 “捏住这个位置，有点滑是吧。没事，你用钳子夹住它就好。” 伸出手抓着塔露拉无处安放的手伸进自己体内摸血管的奥尔德姆正在自救，塔露拉配合他就好。本身这副躯体的技能就不差，一点组织液流失不算大碍。 他只是演的好像伤势严重一样，防止被村民们当成怪物。 问题是，塔露拉不知道啊。她视角里，奥尔德姆现在情况危急下信任了自己，被奥尔德姆抓着引导的手抓了好几次，也没抓到泥鳅一样的血管。 直接上手去身体内掏血管的位置，是最紧急的手段。只有军医会用这种手段来操作，尝试抓到血管止血。一般需要这么做的时候只能搏一搏，不博人肯定凉了。 “不用紧张，看见这个止血钳吗，这样夹住。” 奥尔德姆镇定指挥开始麻了的塔露拉给自己止血，浑然不觉这血腥的一幕给塔露拉留下了多大阴影。 她的手在奥尔德姆体内摸来摸去，可怕的触感注定是未来一段时间做噩梦的素材。 本来好好跟老大爷唠嗑的奥尔德姆被隐藏在暗中的刺客袭击，震怒的杜卡雷在奥尔德姆的嘱咐下追杀刺客而去。 实际上因为杜卡雷就在身边，奥尔德姆受到的伤不算太重。刺客只来得及发起一次攻击，还被杜卡雷的血剑打偏。 稍稍麻烦一点的也就是刺客的攻击带有毒素，换个正常泰拉人不死也够呛。奥尔德姆没有这个问题，他虽然是血肉生物，本质上驱动他这副身体行动的是核心芯片。 血肉之躯不过是被芯片驱动的可替换零件。 之前被w爆头没事也是这个原因。 可没事不代表奥尔德姆没翻车，脑机早就侦查到了一路尾随的人。只是奥尔德姆出于对妹妹凯尔希的一点点信任，没做提防。 跟着他的是妹妹凯尔希的人这一点奥尔德姆很确定。在罗德岛打过照面。 大概是在罗德岛待的那几天凯尔希没什么行动，让自己麻痹了。 被妹妹的人暗算一波，奥尔德姆有点恼怒。恼怒的原因在于丢了面子，仅此而已。他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开心，毕竟妹妹终于往他这个方向发展。 过往心慈手软的妹妹如今也变得下手果断，对他这位哥哥都痛下杀手。成长那是肉眼可见。 至于这波身体恐怕长时间要装病躺尸的问题，奥尔德姆不在意。跟塔露拉偶遇已然完成了，怎么偶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这波妹妹的人相当于给他打了个助攻，他都不需要寻找借口赖在整合运动。他一个卡兹戴尔来的商人在乌萨斯这异国他乡受了重伤，在贸易伙伴那里休养一阵很合理吧？ 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奥尔德姆让肉体模拟出重伤垂死的状态。塔露拉身上混合着汗液、体味的独特味道让他很有兴趣，趁机快乐吸龙。 在卡兹戴尔他甚至直接接近w身边去吸，被w打了一顿。之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 某些人在快乐吸龙，上演的是不可言说的擦边游戏，某些人正在漆黑的雪夜下狂奔，上演的是绝命大逃亡。 阿斯卡纶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跑，可杜卡雷也不是吃素的。 袭击奥尔德姆是凯尔希的命令，她一路尾随只是在寻找机会。凯尔希认为奥尔德姆很危险，会危害萨卡兹。阿斯卡纶相信了。 即使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跟危害萨卡兹联系不上，阿斯卡纶还是动手。也许是因为奥尔德姆在乌萨斯悄悄干的事情让她做出了决断。 能漠视无辜感染者死亡的人，又怎么可能大发善心给萨卡兹建工厂。一切必然有代价，看看保护伞集团越来越大的工厂，阿斯卡纶觉得不能再拖。 她的思路比较简单，还没进化到什么奥尔德姆没有子嗣，唯一的亲属是凯尔希所导致的遗产分割问题。凯尔希可能想过，但那不是她要阻碍奥尔德姆的原因。 而且奥尔德姆真暂时死亡，凯尔希也捞不到他的遗产。军事委员会能让她把奥尔德姆的工厂继承了？不存在的。 结论就是，凯尔希用自己对哥哥奥尔德姆深刻的了解，推测了他可能的行动。认为不能放任，放任的话这片大地就完了！ 奥尔德姆远比各种让人挠头的灾害难缠，因为他懂得混入泰拉人之中，分化一批、拉拢一批、消灭一批来慢慢发展。 让他舒坦的蹦跶，那泰拉人恐怕没多少清净日子。 所以凯尔希决定先下手为强。 没有成功击杀那只能说是情报上有问题，杜卡雷贴身保护下阿斯卡纶也没太多办法。能找到一次机会都是幸运，杜卡雷的傲慢让他疏忽了对周围的探查。 阿斯卡纶眼下没想太多，跑路优先！杜卡雷死追不放很难办。 第16章 塔露拉有双重人格! 养伤的奥尔德姆很老实，杜卡雷没追到逃跑的杀手有点红温也被他劝住。 反击妹妹凯尔希？不需要的，他啥也不干凯尔希也会明白，期望物理消灭他是很烂的策略。 军事委员会这边一调查，早晚会找到凯尔希的破绽。 不过按妹妹的思路，这时候已经跑出卡兹戴尔地界也说不定。罗德岛的性能很好，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行进速度比陆行舰快。 凯尔希不可能心大到这边安排了人刺杀自己，另一边还在卡兹戴尔逗留。 “你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奥尔德姆。” “我恢复能力比较好。要知道深海不比陆地，那里很危险。没有这样的能力，很难存活下来。” 还没去过深海的奥尔德姆张口就鬼话连篇，但他在罗德岛时也翻了翻罗德岛主机的资料，其中有一些不起眼的深海记录。 泰拉大部分势力对深海的认知来自伊比利亚这个靠海的庞大国家传达的二手讯息。在某次灾难后，连这二手消息都很难入手。 伊比利亚自己一团糟，跟外界的联系减弱很多。也可以说没那么多精力照顾陆地上的其它国家，得专心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的好妹妹凯尔希对深海的关注度也不高，目光集中在泰拉大陆。 奥尔德姆觉得忽视海洋不是个好主意，大海是生命的源头。换言之，大海出现变化，那对所有生命都是恐怖的影响。 泰拉的内陆国家都依赖伊比利亚这个沿海国家当前哨监视大海，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伊比利亚强大的时期也许能干这活，目前肯定是不太行的。 “萨卡兹内战还没结束？” “你从哪听来的。内战已经结束了，目前由摄政王特雷西斯殿下领导军事委员会，全权负责萨卡兹事务。过个一年半载这个消息应该能传出去。” “那你被刺杀是怎么回事，我听村民说刺杀你的是萨卡兹。” “失败势力的垂死挣扎罢了。不能接受萨卡兹走向未来的人自然觉得我是阻碍。好在军事委员会和王庭的诸位依然支持我，我的工厂没有问题。” 脑机高速运转，奥尔德姆分析出面前塔露拉面部表情的几百处细微差别。脑机判定，她的意识出现了变化。一般来说，这类情况是人格分裂导致的多重人格。 奥尔德姆一边不动声色的跟塔露拉攀谈，一边动用脑机扫描她的脑组织、神经系统。 ‘不是精神分裂？那是什么呢？’ 从扫描结果来说，塔露拉除了源石感染以外没有其它病症，很健康。那她这人格对不上的情况就很奇妙，也许是泰拉人的某种能力？ 来了兴趣的奥尔德姆开始改变谈话节奏，塔露拉非常淑女的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热奶时不时小口抿一口。 她的行为举止跟脑机的数据也对不上，也许不熟悉塔露拉本人的人不会去察觉这些微小的不同。脑机就会，数据分析不会放过任何微小的变化。 眼前这个塔露拉，就像换了一个人。 她更多的把话题转到卡兹戴尔的情况，奥尔德姆的生意，还有交易的细节。其实谈到最后一项她的马脚露了出来。 塔露拉本人不会追问交易细节，因为她早就跟自己确认过了。 感觉到有趣的奥尔德姆用脑机遥控角落里伪装成萨卡兹巫术道具的针孔摄像机，把一切都录了下来。 “你想从乌萨斯得到什么，奥尔德姆。” “我是商人，自然是来赚钱的。” “考虑到你给出的价格，我不认为那是值得你铤而走险的数目。我还听说你的公司跟很多贵族做生意，收购他们领地内的矿物。” “钱永远是不嫌多的。而且这也是一种投资。贵族能在自己的位子上待多久谁也不敢保证，贵国的大清洗也没过去多久。” 关于不太对劲塔露拉的人格模型随着谈话深入慢慢完善，实际上奥尔德姆对所有可能用上的人都在脑机中生成了人格模型来模拟。 唯一例外是凯尔希，妹妹在想些什么是哥哥值得研究一辈子的难题。 人格模型并不能完全预测某个人的行动，但是可以当做参考。比如说眼下，奥尔德姆根据模型的预测，判断这不太正常的塔露拉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模型进一步迭代后，预测导致这个问题最大的可能性是奥尔德姆损害了乌萨斯的利益。 所以说，跟他虚与委蛇半天的奇怪塔露拉还是个乌萨斯忠臣？她感觉到不满的原因是奥尔德姆给游击队提供物资，扰乱了乌萨斯？ 亦或者他明面上大量从乌萨斯贵族手里购入资源，让这位乌萨斯忠臣察觉到了危险？乌萨斯目前的体制，贵族们大量卖出乌萨斯资源换来的钱能最终流回乌萨斯的效率不高。 这些钱大概率要在这些贵族手里长期储存，不会流动到市场上。对乌萨斯来说这可不是好事。 贵族们倒卖乌萨斯资源越多，乌萨斯亏的越多。 大概明白这个思路，奥尔德姆也改变了回答的策略。他开始说一些对方可能爱听的，关于在乌萨斯投资的事。 虽然奥尔德姆没有任何在乌萨斯置业的打算就是。他只是随手画了一张大饼。相当于试探一下自己理解的思路对不对。 在奥尔德姆抛出诱饵后，奇怪的塔露拉咬钩了。 她被奥尔德姆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投资计划吸引，有几次都按耐不住似乎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她还是绷住了，没有忘记自己在用谁的身份。 塔露拉会对这些感兴趣吗？眼下肯定不会，她更关心怎么替乌萨斯的感染者争取权益。 她的‘表演’堪称完美，没有漫长时间的积累必然练不出如此传神的演技。遗憾的是，她面对的不是泰拉土着、也不是外来的神民后代。 是恐怖直立猿的造物。 还带着非常作弊的脑机，大数据支持下她的经验也不够看。 直到将奇怪的塔露拉送走，门外等候的杜卡雷进来，奥尔德姆才兴奋的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联络整合运动干部。 整合运动领袖有‘双重’人格这么大的事，那自然要让他们管事的知道。这关乎到他跟整合运动未来的交易能不能顺利进行。 真不是他想看热闹，真的。 第17章 整合运动干部齐聚 整合运动临时驻地，爱国者的帐篷。 考虑爱国者体型的巨大帐篷容纳了整合运动目前的核心成员。 奥尔德姆也出现在这个地方，显得跟其他人格格不入。身边是沉默不语的杜卡雷，血魔大君的视线放在爱国者还有他身边的萨卡兹身上。 至于其它诸如弑君者、霜星、浮士德、萨沙这些干部不在杜卡雷视线之内。 裹在重甲里的大鲍勃、泥岩也是杜卡雷关注的对象。或者说，泥岩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萨卡兹如今分裂严重，很多原萨卡兹部族出走散落在整个泰拉。爱国者就是典型。对于同胞，杜卡雷难得点头示意。 泥岩也回应的点点头，就是那独角盔一晃动显得有些憨憨。虽说泥岩巨大的盔甲显得很有震慑力，杜卡雷却能通过对方血液的流动察觉到，支撑巨大盔甲的是源石技艺。 盔甲内的同胞并没有壮硕到支撑这样一副盔甲。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一些干部到场，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乌萨斯感染者。这些人中当过兵的不少，也可以说当过兵的感染者更容易被提拔到干部的位置上。 整合运动能用的人才有限，这些人很重要。 “我不认为塔露拉有精神分裂，那更像是我见过的某种东西。” “不管那是什么。我认为作为合作伙伴，应该让这种不稳定因素得到控制。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奥尔德姆不仅仅给这些人看了塔露拉‘多重人格’的视频，他趁着整合运动核心成员都在，提了一嘴塔露拉出身的问题。 在整合运动养伤的这段时间奥尔德姆有观察整合运动的构成。大体来说，整合运动是由四拨人组成。 最早的成员是塔露拉聚集起来的乌萨斯感染者，大多来自村庄。之后是加入进来的游击队，包括爱国者的队伍还有霜星的雪怪大队，是主要的武装力量。 再之后是逃难中听闻整合运动存在加入的感染者，各个种族的都有，成分复杂。最后一部分是塔露拉近期招揽的萨卡兹佣兵，也就是泥岩等萨卡兹的队伍。 这么一帮人看似没什么共同点，但排除核心人员来看还是能找出一些相似之处。比如说，大部分整合运动成员都是底层出身。 感染者在泰拉很多地方就在底层这种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位置。而底层出身意味着这些感染者里很难找到跟贵族有关的人。他们对贵族这一类上层的人物有天然的反感。 整合运动发展困难也跟这个有关，因为主体是底层感染者缺乏各种渠道来获取武器、物资。但是，塔露拉这位整合运动领袖是完全不一样的出身。 塔露拉·雅特利亚斯是毫无疑问的乌萨斯贵族，大炎真龙与维多利亚红龙双重血脉的持有者。关于她的身份对奥尔德姆这种间谍布满乌萨斯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主要是塔露拉刺杀养父科西切公爵这件事在贵族圈子里流传比较广。很多贵族不敢明面上议论，却会在私下的小圈子聚会悄悄讨论。 贵族圈子刀老爹是老生常谈了，塔露拉的行为在这个圈子里不算什么大问题。甚至按照继承法来说，科西切的部分头衔在死后会落在她这位唯一的养女身上。 只是塔露拉刺杀科西切后跑到冰原搞整合运动，暂时头衔还没落实。但是位子就放在那，只要她回心转意就能拿。 乌萨斯贵族在这种事上意见相对统一，因为这不仅仅是关乎塔露拉有没有合法继承头衔，也关乎他们所有贵族的后代能不能继承头衔。 整合运动能慢慢壮大跟乌萨斯贵族的不作为有直接关系，要不然乌萨斯贵族真出力剿灭，早期的整合运动除了塔露拉本人也不可能剩下什么。 甚至不仅乌萨斯贵族在那当睁眼瞎，乌萨斯帝国方面的打击力度也不够。不是有什么力量干预，奥尔德姆是不信的。 塔露拉并没有告知整合运动成员自己的身份，这就是一个雷。 奥尔德姆觉得与其将来被别人把这个雷爆出来给整合运动添堵，不如他先把雷踩了。让塔露拉先跟核心干部们通好气，之后才告知所有整合运动成员就是。 同样一件事，你怎么操作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塔露拉自己不说贵族出身被敌人爆出来，那整合运动成员就会思考她是不是别有用心拿大家当自己争权夺利的炮灰。 塔露拉自己说了贵族身份，那就可以宣传成她抛弃了本来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为感染者解放事业奋斗。引申一下还可以当成整合运动招揽不同出身感染者的招牌。 本质上就是一个出身的问题，操作方向那可太多了。 整合运动现在就缺乏能操作这些事的人，少个狗头军师。 奥尔德姆对狗头军师的位置比较感兴趣，但他现在的马甲不太合适。真要考虑也得等他换个马甲先。 想到就做的奥尔德姆让乌萨斯境内的一位仿生人赶回卡兹戴尔，带去他的指令启动秘密工厂的设备赶紧把新马甲捏好。 泰拉的环境对远程通讯真的太不友好，奥尔德姆搞的激光通讯范围都不大，目前正在研究建造长期飞行平台搭载中继通讯站搭建通讯网。 距离不够中继来凑嘛，地面上因为野外环境糟糕不好埋线那就考虑空中平台。如果没有防护罩奥尔德姆就考虑卫星了，遗憾的是防护罩一直都在，卫星计划暂时搁置。 目前奥尔德姆的家底还不够厚，一些计划缺乏足够的设备来操作。他的秘密工厂好不容易才建了一个简易版的生命之环用来造高级马甲。 高级马甲是他现在躯体的弱化版，血肉之躯打底，意识芯片加人工神经传导系统控制。血肉之躯的模板则是他目前研究最深的萨卡兹，做了一点小小的改造。 什么两心三肺啊，骨骼源石化啊都是内部小改造。外观上肯定是正经萨卡兹的外观。 整合运动现在还达不到他预期中让乌萨斯爆内战的强度，急需他亲自下场加强。 奥尔德姆从不小看泰拉人的力量，乌萨斯帝国这样的老牌强国肯定有底牌。光给武器恐怕是起不到他要的效果，这是他实际观察得出的结论。 这边奥尔德姆在那头脑风暴，另外一边的爱国者等人那就是大受震撼了。爱国者可能受到的震撼大一点，因为他怀疑塔露拉的情况跟某个乌萨斯传说有关。 见多识广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很有用。 第18章 萨卡兹的救世主 塔露拉觉得伙伴们最近很奇怪。 在阿丽娜被抓失踪后她心乱如麻，没有注意组织中其它人的动向。 整合运动依然能运转，源于其它干部都在。爱国者接过了带队打击纠察队的任务，梅菲斯特和浮士德忙着宣传招人。 她这位领袖暂时偷懒并未影响组织运转，暂时来说还不会。 发觉这个事实的塔露拉彻底咸鱼，开始躺平。结果霜星等人没事就来找她谈心，搞得她毫无休息时间。 塔露拉有些疑惑，却没有拒绝同伴的拜访。 ------------------------------------- “保持下去。让她精神处于特别疲惫的状态下，能有效提高另一个人格出现的几率。” “你确定能控制住她？爱国者先生距离这里有些远，最好再做一些布置。我的货物里有黏弹，你们可以试用一下。” “要记住我们不是要伤害她，目标是困住第二人格状态下的她找出问题。” 奥尔德姆是塔露拉最近奇怪遭遇的凶手，他谋划了针对塔露拉的精神疲劳战术。目的是为了钓出她的第二人格。 在对塔露拉为期一周的观察后，他已经确认那个第二人格跟塔露拉本人的主人格之间有冲突，不会同时存在。两者间是一个天平的关系，一端上升、另一端就要下降。 人格主导权的争夺中，塔露拉的主人格是弱势的，因为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第二人格存在这件事。她的第二人格却知道主人格的存在，有意的进行模仿。 只有在塔露拉主人格出现动摇、疲惫等状态下，第二人格才有机会上浮主导身体。 “真的能进行分离吗？” “当然，萨卡兹巫术还是很好用的。我虽然不算太精通，但我有记录下来的现成巫术源石块。这几块源石里封存着对应的巫术。” 爱国者担心塔露拉身上的不是什么第二人格，而是乌萨斯传说中不详的黑蛇。奥尔德姆根据他提供的讯息，做了预案。 萨卡兹的巫术是有别于源石技艺的一种神奇术法，跟泰拉主流的源石技艺都不一样。因为特殊，还一度引来了其它种族的窥视，导致了一些战火。 奥尔德姆对萨卡兹巫术的研究目前还没有重大突破，他只是研究出了能储存巫术完整术式的源石块储存技术。其实也不算他研究的，只是利用了源石本来的部分特性。 源石本身就具备将讯息储存或者反过来操作释放讯息的能力。这个能力对物质也可以生效，只是需要特定的转化程序。 奥尔德姆将巫术转化为一段讯息存入源石之中，等到需要时释放讯息就可以再现巫术。 目前这项技术还没有普及的可能，涉及到源石的深入操作大部分泰拉人都缺乏这种能力。萨卡兹曾经有这个能力的人叫特蕾西娅，她发现了释放源石储存讯息的方式。 可惜人被博士背刺凉凉，奥尔德姆也没办法收集一下她用了什么手段实现的释放操作。 至于通过研究源石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特蕾西娅的蛛丝马迹，奥尔德姆不太想验证。特蕾西娅的个人讯息进入那种地方，他要是去溜达百分之一百会被母亲逮住。 那不好。 母亲可以无视特蕾西娅乱闯，却不可能无视他。奥尔德姆的能力没有博士那么强大，却依然算有实质威胁的一类。 总之奥尔德姆准备了利用萨卡兹巫术实现离魂的计划。这是一种可以将意识分割，将自己其它人格具现化的独特术式。 不过萨卡兹没人用这个术式，没有那个需要。属于丢在角落里吃灰的术式。奥尔德姆发现后很感兴趣，找到一位萨卡兹术士帮助自己完成了术式复刻。 时不时就拿出来研究一下。 现在有实际使用的可能，他还挺开心。看爱国者都顺眼不少。这一顺眼，奥尔德姆也就多说了几句。 “你的矿石病恶化很快。纯靠你强大的体质硬撑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有办法？” “一般的医生肯定是让你喜欢吃啥就吃点啥了，我还有办法。事实上我在卡兹戴尔也救治了一些感染比较严重的矿石病患者。” 爱国者的矿石病属于一看就知道快到晚期的类型，源石结晶在他体表分布密集，只是爱国者平时都穿着铠甲遮掩住了。 他一身厚重的铠甲挡不住奥尔德姆的视线，透视眼可以穿透铠甲看到他体表、体内的状况。 如果以医生的角度看，奥尔德姆独特的眼球构造非常好用。兼具透视、成像、扫描等能力，等于随身带着一家诊所的设备。 他的妹妹就很羡慕他这种能力，不过奥尔德姆提议可以给妹妹做眼球改造手术时她又拒绝了。 “你在研究治疗感染者？那些抑制剂就是你的手笔？” “不不，那是我模仿罗德岛的抑制剂量产化版本。我自己研究的抑制剂还缺乏足够的样本做临床测试。” 萨卡兹并没有药监局，也没有管理药物硬性安全实验的机构。目前唯一跟这方面沾边的萨卡兹卫生总局还是奥尔德姆帮着建立的，目前只是个空壳子。 在保护伞接受深造的第一批萨卡兹医生中有志于此的人会被分配到这个部门。等人齐了就会推行奥尔德姆提出的药物审查制度。 所谓药物审查就是在卡兹戴尔境内，所有药物的销售、使用必须符合相关规定。 曾经卡兹戴尔境内什么来路不明的药物都有，搞得奥尔德姆不得不分出一些资源弄些药厂，研究一部分常用药来解决这种情况。 来路不明的药物很危险，部分有可怕副作用的药物更危险。奥尔德姆不希望自己的大本营因为这些东西出现什么不必要的减员。 萨卡兹可是他计划中跟全泰拉鏖战的重要人口基地。 奥尔德姆在那讲大实话，听得整合运动中的萨卡兹们逐渐围坐过来。这些离开或者干脆就没去过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佣兵对目前卡兹戴尔的近况很好奇。 奥尔德姆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内战结束了，卡兹戴尔也开始发展了。奥尔德姆实际上把自己有意识的淡化，企图跟卡兹戴尔境内新兴的工业集团切割。 奈何他的好朋友杜卡雷可看不下去，私下里在萨卡兹佣兵中大力宣传奥尔德姆。这也是他保护奥尔德姆的策略。 只要还有些种族认同感的萨卡兹，就会明白奥尔德姆这个人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整合运动中的萨卡兹佣兵们有不少已经开始暗中保护奥尔德姆。 之前村庄发生的刺杀事件让他们很紧张。 第19章 帝国的剿匪作战 “帝国这是抽了什么风？” “小心！不要探头。” 乌萨斯冰原，整合运动根据地之一涯角村。 猛烈地爆炸伴随着满天的箭矢还有不时闪过的弩箭，将整个村庄打成一片废墟。 不过乌萨斯部队如此猛烈的火力反而给了整合运动成员活命的机会。废墟正是他们隐藏的最佳掩体。 前提是，那在头上飞来飞去的帝国炮火先兆者赶紧滚蛋！这硬的离谱的大型无人机引导着乌萨斯的炮火轰炸，很难顶。 “这东西的操作者距离这里肯定不远。” “我试一试。” 额头被碎片划出伤口的弑君者听到了奥尔德姆的呼喊，释放了自己的源石技艺。浓厚的烟雾瞬间蔓延开来，一时间让外围的乌萨斯部队看不清村庄内的情况。 偷袭的乌萨斯部队不比纠察队那种杂牌军，装备精良组织有序。 其实他们一开始还出动了帝国百战先锋试图一波冲垮整合运动，爱国者带人顶住了，把这些百战先锋打了回去。 不过爱国者手下的游击队主力并不在村庄驻扎，而是在附近的山头蹲着。此时正在寻找帝国部队的破绽。 被乌萨斯正规军包围整合运动一开始有些慌乱，好在塔露拉等人都在，迅速稳定了军心。从卡兹戴尔进口的新装备也让他们有了一定抵抗能力。 奥尔德姆卖给整合运动的装备旧是旧了点，却是曾经萨卡兹正规部队的装备。放过去的卡兹戴尔这都是好装备，经受过战争的考验。 武装还算不差的整合运动一时间跟帝国的正规部队陷入鏖战，暂时没有崩溃的迹象。 此时奥尔德姆也顾不上许多，临时客串了指挥官帮让整合运动中的萨卡兹佣兵们动起来。 “泥岩，用你的巫术打一条地道出来。马上就要入夜，咱们给这些王八蛋一点厉害看看！” 被团团包围，奥尔德姆自然不会头铁强行突围。依靠废墟掩护，他让部队保持隐蔽等待反击的机会。打正面不太行，塔露拉靠着个人能力融化了一波帝国百战先锋队伍都打不开缺口。 敌人精锐太多，只靠有限的整合运动精英冲不开。 依靠脑机结合感知雷达，奥尔德姆监控着附近敌人的一举一动，找到了破绽。 乌萨斯部队在靠近村庄的地方修建工事，后方没什么防备。他们机动性比较强的战兽团被爱国者的游击队吸引走，远离了大部队。 短暂的思索，奥尔德姆制定了从地下出击的战术。 最近跟他混的比较熟的整合运动干部泥岩有独特的巫术，打几条地道不在话下。地方对于地下的防备根本没有，大量火炮部队和遥控无人机的术士就那么在后方扎堆。 也许从他们的视角看，整合运动没有突围的能力。这种靠近村庄的火力布置能更快投送火力。 “从地下过去那就是死战，咱们会陷入他们之中。” “怕了？” “求之不得！” 炎客接替了被带着奇怪面罩敌人吸引走的杜卡雷跟着奥尔德姆，寸步不离。 杜卡雷其实不想远离奥尔德姆，但他觉得跟那麻烦的东西在村子里打起来那才是要命。内卫这东西，萨卡兹并不陌生。 爱国者也跟上去配合杜卡雷，可以预想正义的二打一下，皇帝的利刃也没有多大优势。 本来这位内卫的目标是塔露拉来着，结果一到地方就被血魔大君和纯血温迪戈群殴，局势很不妙。 杜卡雷临走前还不忘给整合运动中的萨卡兹佣兵们加上buff。 “不要想太多，不能解决掉他们我不可能活。这波跟他们拼了，都跟紧我！” 泥岩在弄地道，奥尔德姆抓紧时间给萨卡兹佣兵们打鸡血。他只是单纯的想鼓舞一下士气，效果却有些离谱。 一些萨卡兹双目赤红，俨然一副乌萨斯部队是他们杀父仇人的架势。 奥尔德姆一直跟着萨卡兹佣兵们战斗，他的战斗力并不差。能靠偷袭重创w的奥尔德姆比一般的萨卡兹佣兵还要强一些。 对萨卡兹来说，奥尔德姆的战斗力显然加重了他在佣兵中的威望。 这边奥尔德姆计划着给乌萨斯部队来一波地道战偷袭，村子的另一头、塔露拉非常窝火的被炮火压制、动弹不得。 霜星的小队掩护着她，帮助其他整合运动成员转移。霜星本人也在全力施法，让暴风雪席卷战场，给敌人制造麻烦。 能发动这种等级的源石技艺还是靠着从奥尔德姆那买的抑制剂。抑制剂充足的前提下，霜星的术式一时间帝国部队也突破不了。 雪怪大队的术士跟帝国术士对波中，抽不出手。 和她比起来，塔露拉是被敌人重点照顾的那个。除了一开始烧了一波帝国百战先锋队，一直被帝国的炮火覆盖。 塔露拉也不是没有超大范围的源石技艺，奈何在自家的根据地，用那种招数岂不是连着自己人一块扬了？ 她现在只能尽量往没有人的地方移动，吸引炮火跟着自己走，远离同伴。 帝国的炮火对她的威胁没有那么大，德拉克血脉带来的源石技艺让那些弹头没有接近她就中途爆炸。问题是这一次帝国部队准备的火炮数量太多，哪怕不能直接命中碎片和冲击波也压的塔露拉难以移动。 她一直在高强度施展源石技艺，能撑多久是个问题。 乌萨斯帝国忽然发动这么大规模的围剿是塔露拉万万没想到的，而且帝国这次找到了她们的根据地也很奇怪。 一个她不想承认的事实是，整合运动中可能有叛徒出卖了根据地的位置。 整合运动与乌萨斯帝国部队的交火持续到夜间也未停止。夜幕降临后，双方更多依赖术士和持有重装备的步兵对射。转入巷战阶段。 帝国部队的夜战能力不算强，夜间他们也不好发挥炮火的威力。乌萨斯部队的观测、瞄准设备都没有太大的进步。 帝国炮火先兆者这种大型炮火引导无人机都是乌萨斯部队的一大进步，算是更新装备的尝试。 乌萨斯帝国有规模惊人的超庞大军团，装备方面就没那么容易更新、只能一点点换装。奥尔德姆利用在乌萨斯帝国内部的间谍分析，乌萨斯如果真的全面动员起来兵力在七百万到一千万人之间。 数量真的很惊人，但是装备供不供的上就另说。乌萨斯有一定的工业能力，但也没到特别发达的程度。 正常帝国士兵能领把刀穿一身军大衣就算全装了，这也是整合运动为啥被帝国部队包围还能坚持的原因所在。 目前整合运动士兵人手一套弩箭、有铠甲，还有各种格斗武器加盾牌可用。一个小队配备一个迫击炮班组，一位专门的工兵布置地雷、炸药。 要不是帝国还有强大的火炮和术士部队保证火力，整合运动早就突围跑路。 第20章 泥岩救一救 奥尔德姆期待夜色降临，帝国一方也一样。 不过帝国方面期待夜晚来临不是为了搞渗透，主要是为了趁着夜色修工事。指挥部队的少将盖诺斯没有进村的意思。 在白天的冲击不起效果后，他改变了思路。 上边给他下达的是正常的剿匪指令，盖诺斯一开始只带了轻装步兵准备奔袭敌人。结果临出发前，某位贵族悄悄找到他，透露了一些情报。 得知这次的对手有那些门麻烦的游击队，盖诺斯立刻放弃轻装奔袭送人头的念头。爱国者坐镇的感染者之盾加上雪怪还有什么整合运动，轻装搞不定。 紧急调整后，盖诺斯动员了整个师，齐装满员出击。由于携带了火炮等重装备，部队行进速度不算快。 盖诺斯也没有让部队加速行进的意思，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慢吞吞走。道理很简单，他希望那些游击队早点看到自己过来，识趣的滚蛋。 剿匪剿匪，他的部队不知道剿了多少次匪，冰原上的游击队也没见消失。盖诺斯作为长期驻扎冰原的军官，还是了解一些游击队为什么出现的理由。 帝国的政策不改，这匪是剿不完的。而且每次出击剿匪，损失都是无法避免的、武器弹药的消耗也不少。算上补给消耗，他的部队动一动那就是钱刷刷的消失。 关键后勤不及时补充，消耗过大他的部队就会在很长时间内成为摆设、勒紧裤腰带过活。 所以平时盖诺斯对于剿匪这件事，都是派个连去应付一下。他真心希望游击队识趣一点，不要跟他死磕、看见他跑就是了。 这一次是没有办法，从帝国高层下达的命令盖诺斯没办法应付。只能硬着头皮点起家当，来打这一场硬仗。 他希望游击队不要头铁，看到自己大部队撤了就是。结果上边还派了奇奇怪怪的人督战，还有一些精锐小队随行。 游击队的哨兵被这些精锐小队暗杀处理，盖诺斯只能无奈的看着游击队因为哨兵被害变成瞎子，压根没注意到自己靠近。 眼看躲不了，盖诺斯开始琢磨怎么拿下游击队。上边派人督战了，他总的有点表现。在试探性的冲了冲村庄发现冲不进去，盖诺斯就决定扎好包围圈围困整合运动。 这战术很呆，效果却意外的好。属于只要我不头铁，我就不会失误的典型。兵力有优势下只要围的住、切断对方补给，胜利是时间问题。 盖诺斯计划的很好，架不住上面派来的人脑子有坑。 白天持续的冲击正是因为这督战的傻子下了死命令，盖诺斯不得不黑着脸组织没啥用处的攻势。整合运动这装备水平在一片废墟之中，他手下的步兵冲的动就见鬼了。 盖诺斯不得不调动炮兵猛烈压制，同时让术士部队掩护试图找个缺口。他特意针对了游击队中术士比较多的雪怪大队。 没想到整合运动不知道从哪雇了一堆萨卡兹佣兵，一坨萨卡兹术士让他的术士掩护计划宣告破产。他有术士人家也有，萨卡兹术士还赢一手奇奇怪怪的控制类法术。 废墟中时不时冒出一道法术纽带把己方术士捆绑住干掉，防不胜防。 本来能处理这种情况的帝国百战先锋们因为狗屎督战官的命令早早就送了，盖诺斯无牌可打。只能派一些重装兵去救一救。 这很不明智，萨卡兹佣兵并不怕乌萨斯的重装兵。萨卡兹大剑手冒出来，乌萨斯重装兵除了垂死挣扎就没有别的办法。 废墟给萨卡兹佣兵提供了良好掩护，还有普通的整合运动成员趁机补刀或者帮着掩护。 整个白天盖诺斯损失惨重，脸色黑如锅底。 好在折磨终于结束啦！那该死的督战官被爱国者和萨卡兹佣兵纠缠，远离了本阵。没有督战官瞎指挥，盖诺斯迅速收缩兵力，专心挖工事。 督战官一个白天就让他损失了上千人，遭不住。真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几天他的部队就会出问题。 整合运动的损失也不小，但防守方终究占据一些天然优势，盖诺斯预估整合运动大概几百人的伤亡。 他决定就保持围困的战术，等着整合运动坚持不住强行突围时就是他的回合了。他这边有炮火优势，对方强行突围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包括盖诺斯在内的军官团并未注意到，整合运动中少了不少人。 ------------------------------------- “真的不需要我召唤朋友？” “那种代价不小的巫术少用。大鲍勃、大亚当你们和泥岩的重装队先走，稳住出口。我和塔露拉跟大剑手们随后，其它人员最后。” 能容两只泥岩并排通过的地道内，奥尔德姆压低声音，布置着战术。以萨卡兹佣兵中的精锐和整合运动的精锐组成的突击队正在黑暗的地道中前行。 源石技艺发出的光不断闪烁，让队伍不至于出现人挤人的情况。 塔露拉也混在队伍中，跟着奥尔德姆。 整个白天都没有作为的塔露拉心情有些低落，她勉强维持的冰山脸有些僵硬。霜星和她的队伍没有来，他们会和整个运动其它部队主动攻击帝国防线，进行佯攻。 一阵阵震动开始传来，地道中落下尘土。 这就是佯攻开始的信号。 “塔露拉，时候到了、下命令吧。” 通过脑机确认了地面佯攻已经展开，奥尔德姆看向塔露拉，示意她应该下命令。虽然地道偷袭是他谋划的，这个最终命令也需要塔露拉来说。 奥尔德姆只是暂时的合作者，整合运动的领袖是塔露拉。虽说他的命令对萨卡兹佣兵来说可能比塔露拉好使得多。 “出发。” 明白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塔露拉抛去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下了命令。她悄悄看了奥尔德姆一眼，将他的样貌印在脑子里。 不仅奥尔德姆，整合运动的每一位干部她都记得。 如果今夜就是整合运动的最后一战，那她至少要把一起战斗的伙伴们记在心里、防止大家下冥界时孤单。 随着泥岩发动巫术，地道出口处的土壤仿佛活了过来。它们流动起来，重新构成了一个稳定的出口。 在帝国部队不设防的大后方，整合运动悄然降临。 第21章 被打包的内卫 强撑着没有睡的盖诺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几乎刻入他的骨髓，形成了条件反射。 弩箭飞行时呼啸的声音让他瞬间惊醒。 盖诺斯的指挥部位于靠近前线的位置，为了方便指挥他冒了一点风险。微妙的是，他这本来冒着风险的举动现在成了救命稻草。 “怎么回事？” “后方遭到游击队袭击！正道调动部队防御！” “后方？爱国者杀过来了？” “是整合运动的部队，数量很多！” “……他们怎么过去的。糟了！让两翼部队立刻离开防线，按预定计划撤退到山里。我们也转移，后方让三营给我顶住。” 盖诺斯的大脑微微分析，惊出一身冷汗。他就说村子里的整合运动大晚上的搞什么无用功的攻势，原来是声东击西。 麻烦的是，这些泥腿子的战术居然成了。后方冒出一大堆整合运动部队，盖诺斯压根没想过回头去救一下。道理很简单，他现在让部队回头去救后方，那村子里的整合运动就会冲出来把他们夹在中间。 一旦被两面夹击，那就真的回天乏术。 至于赌一赌对方偷袭后方的兵力不足？盖诺斯向来用最坏的情况作为判断基础。他手下15个营，一万多人的性命把握在他的手中。 乌萨斯帝国的编制中，一个常备师共计15个营。其中12个步兵营每营900人，三个炮兵营合计800人。盖诺斯的部队还有新编的工兵团、侦察团。 经过白天的激战，盖诺斯推测整合运动的兵力在四千人以上。这是计算了萨卡兹佣兵和游击队后的数量。看着好像人不多，但这只是整合运动比较大的根据地，并不是唯一的根据地。 剿匪之路任重而道远，他还是先想办法保存有生力量为好。 就在盖诺斯安排部队转移的时候，奥尔德姆等人正在军营后方的火炮阵地大杀特杀。 炮兵根本应付不来突击到脸上的萨卡兹佣兵，仓促的抵抗软弱无力。赶来驰援的第三步兵营起了一点作用，但面对泥岩等重装萨卡兹的冲击，他们难以形成有效指挥、瞬间陷入混战。 混战是整合运动最适合发挥的情况，因为正经列阵的话整合运动大部分成员根本没训练过。奥尔德姆手持萨卡兹大剑，也在人群中拼杀。 沉重的双手大剑在他手里就像单手剑，挥舞起来不停歇。一名又一名帝国士兵倒在他的剑下，被奥尔德姆恐怖的力量砍得身首异处。 炎客挥舞双刀，同样杀的血流成河。不过他比奥尔德姆技术好的多，刀法精湛。奥尔德姆就属于大力出奇迹，剑术基本是从萨卡兹佣兵身上学来的基本招式。 脑机是个学习神器，只要奥尔德姆看过的、没那么复杂的技术都可以再现。萨卡兹这剑术结合了自身强大的肉体素质，奥尔德姆来用需要拉一拉肉体出力。 战场上最突出的是那些重装萨卡兹佣兵，还有塔露拉。泥岩等人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战锤之下众生平等。塔露拉大范围的烈火剑法堪称喷火器，对步兵的威胁非常大。 没用多久，帝国部队就开始动摇。 赶来救援的第三步兵营被打到溃散，逃兵冲击下试图来救援的第五步兵营也乱了。结果那就不言而喻，被卷入混战的第五步兵营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溃散就像是病毒，一支部队溃散就会传染一样连锁反应导致大面积溃散。 “人不对。他们主力没有来，要跑！” “我们正面的人也在攻击，他们这不是等着变馅饼。” “看看这几支部队，对面短尾求生了。” 虽然奥尔德姆这边杀敌无数，实际来看也只是重创了敌人炮兵部队、两个步兵营。陷入混战中的整合运动一时半会也抽不出兵力继续追击。 对方的指挥官既然后院起火也不救，那肯定是要跑。正面的攻势没有办法期待，对方只要留下少量部队依托工事死扛，拖住是没问题的。 敌人放弃了葫芦娃救爷爷，选择宁可断臂也要保全身体。 脑机快速计算，奥尔德姆只能认同这波吃不下对方的结论。不过主要目的解围肯定能达成，吃不下就吃不下吧、贪心没有好下场。 脑子里想着事情，奥尔德姆的注意力不太集中。然而试图趁机偷袭的乌萨斯士兵只能绝望的被大剑斩杀，脑机辅助着奥尔德姆的肉体战斗，在他注意力不集中时甚至会暂时代打。 战斗持续到天蒙蒙亮才大致结束。 帝国方面留下断后的三个步兵营全军覆没，没跑出多少人。三个炮兵营全军覆没，连带着丢下一地乌萨斯制式源石炮。 战场上散落着各种装备和数不清的尸体，浓重的源石雾环绕战场，这片区域短时间内都无法摆脱重度源石污染。 泥岩还非常贴心的凑过来送上不知道从哪弄的过滤面罩，奥尔德姆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他这副肉体不会感染源石，不如说就算给他注射高浓度源石浓缩液他也不可能感染。源石对人类是无害的，而奥尔德姆是模仿人类的人造人。 其实奥尔德姆一直很好奇，泰拉人为什么会被源石感染。以目前他收集的资料来看，泰拉人跟源石接触的时间那可不短。 漫长的时光变迁中，他们居然没有进化出相应的免疫机制。这不合理，按照自然进化来说你不能适应环境，那你早晚要被淘汰。 就目前泰拉人的情况，感染者数量不算特别多并不是剩下没感染的人免疫了。单纯是这些没感染的人接触源石少。 “你应该注意一下，奥尔德姆。” “这不是没办法嘛。他是什么，你的俘虏？” “麻烦的东西。博卓卡斯替说不能杀，我就让他安静一会。” “博卓卡斯替？爱国者是吧，我看别人叫他都直接喊外号。既然这么麻烦你找个地方给他埋了就是。” 匆匆赶回的杜卡雷手里提着一个人形物体，被血液包裹的完全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的内卫连话都说不了，动弹不得。 同样归来的爱国者也拖曳着几个血液人偶，里面自然也是内卫。四位内卫没有一个逃脱，都成了血魔大君的战利品。 也不能说内卫不强，单纯是抑制剂管够的爱国者加上杜卡雷这位血魔大君的组合更强一些。这还没算实际上被帝国部队拖住的塔露拉，要不然内卫倒的更惨。 这支内卫队伍本来是按照对付重病的爱国者加上塔露拉准备的，没想到实际情况超出预期。本来应该充当保险丝作用的一个师还在师长盖诺斯的指挥下撤了，压根就没有拿命给他们拖时间的打算。 内卫把问题归咎于临阵脱逃的盖诺斯，正在重新整队的盖诺斯也认为是内卫瞎指挥不干人事导致大败。损失了全部火炮营还搭上三个断后步兵营的盖诺斯现在血压飙升。 然而盖诺斯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他并不清楚内卫实际上对谁负责，一队内卫失踪是多大的问题。 第22章 恶人最懂恶人 打扫战场是很麻烦，却又不得不做的工作。因为你不处理战场上的尸体，瘟疫就有很大概率光顾。 整合运动成员忙碌的给同伴收尸，将帝国士兵的尸体用板车拉到集中处理的大坑。塔露拉会负责焚毁尸体。 众人显得有些急，动作很快。 不急不行。被帝国围剿让整合运动上下都命名，这个根据地不能要了。他们必须趁着帝国下一波攻击到来前转移，找一个新的根据地。 奥尔德姆没有参与整合运动内部的讨论，他跟杜卡雷还有泥岩等萨卡兹佣兵合计着一些事情。 俘虏的内卫奥尔德姆也没有留着，卖了个好价钱交给爱国者处理。至于爱国者还有塔露拉会用内卫跟帝国谈什么条件奥尔德姆不感兴趣。 他已经给所有被俘虏的内卫体内植入了纳米机械用来定位，放回去更好。奥尔德姆通过对内卫的简单检查可以断定，他们是生物技术改造的生物兵器。 至于是用什么改造的，奥尔德姆只能说泰拉人胆子真大。 有趣的是，他研究内卫时邪魔的气息还一度往他体内钻。被奥尔德姆直接无视了。 现在没有必要搭理这些玩意，等他手头富裕起来高低整几个现实稳定锚让这些东西明白骚扰他的代价。泰拉人拿它们没啥办法不代表他没办法。 限制奥尔德姆的是资源不足，所以他还是集中注意力给乌萨斯上眼药。从乌萨斯购入资源的计划还要加大力度。 帝国的围剿？在奥尔德姆看来这是大大的好事。帝国只要摆出要剿灭游击队等反抗势力的架势，那反抗势力可不会乖乖等死。 就乌萨斯这个情况，揭竿而起的要么是走投无路的感染者，要么是同样啥也没有的非感染者。这些人已经到了除了烂命一条啥也没有的地步。 没人给他们递刀子也就罢了，他们的反抗力度有限。等奥尔德姆给他们大力输送武器补给，帝国就能知道什么叫遍地都是游击队。 泰拉人普遍肉体素质好在这种时候就很好，只要提供武器，游击队跟正规军的差异就没有到完全打不了的地步。 队伍转移的途中，奥尔德姆跟爱国者等人凑到一起，讨论起还没执行的塔露拉唤醒计划。 塔露拉最近在抓内奸，问题是抓到的都是一些底层小虾米。他们泄漏的情报并未流传到帝国手里，这些离开整合运动的人也不敢提自己曾经是整合运动一员这件事。 另外还抓到一些偷摸出去抢劫的感染者，塔露拉将他们按照乌萨斯法律处理。 能泄露整合运动根据地情报的叛徒，她没抓到。 奥尔德姆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可他看了看情绪不太稳定的塔露拉，没说。 在整合运动转移到一处备用根据地，废弃的帝国矿场。爱国者等人将大部分整合运动成员安排在外围，霜星将塔露拉约到附近的冰原谈话。 整合运动所有在根据地的干部早已在附近埋伏，做好了准备。 跟平日不太一样的塔露拉没有拒绝霜星的邀约，结果她一来到冰原，扩散开来的萨卡兹巫术就将它卷入。 “嗯？这是什么？” “不祥的黑蛇。” “不用这么紧张，它没办法挣脱这个。我不清楚它本体有多强大的精神力量，这个分身还没超出我的控制范围。” 本来是要分割塔露拉多重人格的计划，实际实施起来分离出了奇奇怪怪的不明意识。哪怕是不懂得其中道道的人也能看出来，因为巫术作用下塔露拉本人的意识形态是一只憨憨的红龙，分离出来的却是一条长长的有翼黑蛇。 同一个人的不同人格，也不至于种族都改变。 憨憨的红龙虚影看了看周围熟悉的面孔，又看了看单手握着源石球在那维持巫术的奥尔德姆，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又转头看了看熟悉的黑色长蛇虚影，一双龙眼中出现了凶光。 就在她杀死养父科西切时，似乎有同样的虚影一闪而过。 爱国者很想帮忙，奥尔德姆把他劝住。 帮忙的心是好的。可爱国者要是就这么冲上去，那就是给敌人帮忙。黑色长蛇一直依附在塔露拉的意识之中，很难说它能不能上别人的身。 保险起见，其它人不要靠近为好。 奥尔德姆手中握着的球是他自己研究的超级缩水版源石祭坛，是维持这个巫术的核心。卡兹戴尔缺的东西很多，唯独有一样东西不那么缺乏，粗糙源石。 收集粗糙源石精炼对奥尔德姆来说毫无难度，他甚至将大量精炼后的源石进一步压缩，存放在体内以备不时之需。 正常泰拉人不会这么干，这跟把超级炸弹埋自己体内没有区别。 压缩源石提供的能量，让奥尔德姆死死压制住黑蛇分身。其实就算黑蛇分身强度更高，奥尔德姆也还有没动用的核心动力炉。 被死死压制的黑蛇分身盯上了奥尔德姆。在它看来，这位萨卡兹商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你一个萨卡兹商人怎么会这么强的巫术？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我该怎么做？” 出乎黑蛇虚影预料，塔露拉虽然很想上前撕碎它却没有行动。反而是向奥尔德姆询问。 她想明白是奥尔德姆用了什么能力将自己体内潜伏的科西切意识拽了出来。那这个时候冲上去不是最佳选择，听听专业人士的建议更好。 “你不要动。等我把它彻底拉出来。它扎根很深，这只是一部分。” 体表开始有肉眼可见源石能流动的奥尔德姆说话有点困难，他正在努力操作巫术，把黑蛇虚影彻底从塔露拉体内拽出。 这东西在塔露拉的意识深处扎根，不好拽。 艰难拉锯一个晚上，奥尔德姆才将黑蛇虚影彻底从塔露拉意识之中拽出。经过他一晚上的拉拽折磨，黑蛇虚影缩小很多。 “这不是结束，外来者。我保证你会死在乌萨斯，不可能离开。” “那你能量不小。所以说，你类似这样的分身有很多呗。那我知道是谁出卖了整合运动情报，是你对吧。” 黑蛇虚影最后放了狠话，结果奥尔德姆几句话就给它怼沉默了。塔露拉等人还摸不着头脑时，奥尔德姆已经把它底裤都分析的七七八八。 嗯，实际上是奥尔德姆本人也搞类似到处批马甲操作。他把自己带入黑蛇，就能大概猜出它做了什么。 黑蛇不是个好东西，他也不是。 知道是黑蛇在给自己添堵那他就好操作了，黑蛇在乌萨斯可能有权有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就大力支持游击队，必须让这乌萨斯老六明白什么叫焦头烂额。 第23章 塔露拉挖墙脚·科西切在调查·帝国要诏安 靠着烧源石，奥尔德姆跟科西切进行漫长拉锯战。 求稳的奥尔德姆就用这种朴实的消耗战术一点点将黑蛇科西切的分身磨灭，用时九天。 期间整合运动干部们轮流保护现场，杜卡雷则是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站着，关注着巫术情况。萨卡兹巫术威能不差，消耗也不小。 他准备好了奥尔德姆支撑不住时给他输送能量。 让他诧异的是准备没用上，奥尔德姆跟黑蛇拉锯九天，精神状态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前文明人造人别说跟黑蛇耗九天，耗九百天也是小事一桩。 “呼~这家伙终于凉了。转移的怎么样？” “只剩泥岩的佣兵团还没走，在等你。我认为不转移也没问题，我可以处理军团规模的敌人。” “没有必要。跟乌萨斯硬碰硬咱们也没啥赚头。之前是不得不保护一下合作伙伴。杜卡雷，我们的行动要基于对萨卡兹有利的方向思考。” “在聊什么？” 奥尔德姆悄悄跟杜卡雷交流了行动方针，被塔露拉发现。她鬼魅一般的靠近让奥尔德姆不得不转移话题。 “在说下一次交货。你们现在的情况，以后交货可能要走新路线。” “帝国…奥尔德姆，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注意你的发言，红龙。奥尔德姆是我们萨卡兹最重要的客人。” 打算转移话题的奥尔德姆万万没想到，塔露拉给他整了个活。这上来邀请他加入整合运动什么的，他肯定加不了。 他的基本盘在卡兹戴尔，本体要赶回去继续种地。 萨卡兹的管理水平，他不在的时候维持工厂运转都得靠机器人。他需要回去帮助他们补补课，挖掘一下人才。都靠机器不太靠谱。 主要是他给机器人写的智能ai吧比较菜，属于人工智障范畴。 不过他的马甲正在赶来，到时候自然会投奔整合运动。塔露拉不用急，他的马甲在路上。 应付塔露拉的奥尔德姆也没忘记让仿生人间谍带着某个重要人物转移。他帮助塔露拉的前提是，他捏着足以干扰对方的筹码。 小鹿在手，将来塔露拉要是跟他起冲突也不怕。 以奥尔德姆对塔露拉的人格分析，他抓的人质肯定有用。 当然，在非知情人眼里奥尔德姆就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愿意帮助不同种族的感染者反抗。考虑到奥尔德姆本人不是感染者且经营着大集团，这种帮助更加珍贵。 从高处俯身是很难的。 在如今的泰拉活动一段时间，奥尔德姆已经精准找到自己本体的人设该往什么方向塑造。感染者是泰拉底层中的底层，也是最容易受到煽动的群体。 他只要立好感染者协助者这个人设，很多事情都会方便。 这跟他现在有点可爱的妹妹凯尔希所走的路子有很大区别。凯尔希有时间积累下来的人脉，所以可以在泰拉上层阶级中搞些操作。 奥尔德姆没这条件，他选择从底层入手。 泰拉个体之间的巨大差异实际上让底层的力量经常被忽视。 ‘凯尔希，你要怎么继续自己的路呢。’ 了解凯尔希的奥尔德姆可以肯定，他妹妹不适合经营公司。这跟能力有一点关系，最主要还是性格问题。凯尔希是那种有什么事憋心里，不会说明白的人。 参观罗德岛期间，奥尔德姆从不少罗德岛干员口中听到了这类情况。谜语人对管理公司来说纯纯的负面影响，凯尔希还喜欢绷着脸，跟员工的距离感就更大了。 他都做好了哪天妹妹的公司要是破产了，自己收购救场的准备。 此时此刻，奥尔德姆还不知道未来他的好妹妹会给他整什么活。 与整合运动分别之前，奥尔德姆正式的向泥岩等人领导的萨卡兹佣兵团提供了雇佣合同。雇主是他的保护伞公司。 血魔大君杜卡雷当了担保人，也算是有所保障。 根据合同，这些萨卡兹佣兵会借着分批运输货物的机会回到卡兹戴尔看看。其它人则给整合运动提供武力支持。 第一批次，大鲍勃和大亚当带领的萨卡兹佣兵会跟着奥尔德姆去卡兹戴尔进货。 奥尔德姆发现大鲍勃其实有些经商天赋，暂时可以往后勤方面培养一下。他的源石虫酿酒技术奥尔德姆也很有兴趣。 当奥尔德姆的队伍开始返回卡兹戴尔，塔露拉也带着整合运动开始了漫漫转移路。帝国对整合运动的围剿力度加大，意味着整合运动需要更迅速的机动跟帝国拉扯。 乌萨斯广阔的冰原与高山是整合运动的助力。 黑蛇还没把自己的计划执行下去就被奥尔德姆搞掉了分身，目前正在休养生息。顺带着，它继续鼓动帝国围剿整合运动。 用不上的东西，那还是早早处理掉。以前留着整合运动是它的计划要用到，现在计划泡汤了自然是剿灭为好。 科西切更多注意力转向整合运动神秘供货商，卡兹戴尔来的商人奥尔德姆。卡兹戴尔不是陌生的名字，但它跟商人联系起来总会让人想到佣兵。 萨卡兹这个种族最出名的就是泰拉到处都有的萨卡兹佣兵。奥尔德姆不一样，科西切附身塔露拉时检查过他给整合运动提供的东西。 除了精良的武器装备，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抑制剂、大量的罐头。封装好的水、制作精良的行军帐篷。货物中甚至还有奥尔德姆搭的添头，数量不少的毛皮大衣。 添头不要钱，属于他给大客户友情赠送的礼品。 这些东西你真要说技术含量也不是很高。问题是大规模批量生产这些东西，需要一套工业体系支撑。卡兹戴尔能有这种工业能力？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萨卡兹这是又搞出新花样了? 科西切开始调查卡兹戴尔，对帝国围剿整合运动就没那么上心。剿匪这种事是乌萨斯帝国的日常。帝国那么多部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动一动剿匪练兵。 之前指挥一个师围攻整合运动的指挥官盖诺斯因为剿匪不力被降职下放。他本人没什么意见，很干脆的前往边防部队接手新职位。 盖诺斯多半是从自己的人脉那里了解到内卫是什么级别，所以很干脆的接受处罚降职消灾。 爱国者手里有奥尔德姆移交给他的四名内卫，帝国正在跟爱国者接触，试图把内卫换回来。科西切对谈判不关注，爱国者明白内卫是帝国重要的武器，肯定会给的。 就是价格问题，帝国给爱国者、他身后的整合运动提供什么需要好好谈一谈。 爱国者很注意保密，内卫被抓的消息没有传出去。那一切还有的谈。 帝国高层一直都有诏安塔露拉的想法，这一次也可以继续试探。如果塔露拉口风松动，帝国可以给出让她满意的价码。 嗯，是从帝国高层的角度看让人满意的价码。能不能打动一位理想主义者……要打个问号。 第24章 继续种地·摄政王秘密会见 乌萨斯的动荡，外界并不知晓。 除了特别关注乌萨斯的势力外，泰拉的讯息传播速度是很慢的。信使依然是泰拉很火热的职业就说明泰拉的通讯情况。 特雷西斯是少数特别关注乌萨斯的人之一，准确的说他本来还计划着利用整合运动做点什么。不过奥尔德姆的出现让他搁置了原计划。 在得知奥尔德姆回到卡兹戴尔后，特雷西斯做了一个决定。他亲自动身，秘密会见奥尔德姆。 曾经，巴别塔的恶灵给他留下了一个计划。现在，他看到了不一样的道路。 萨卡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工业正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强大的能量护盾科技让萨卡兹的都市不需要东躲西藏。 特雷西斯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危险。 即使把萨卡兹与泰拉各个种族间那绵延不知道多少年的仇恨暂时抛去。周边各国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强大的卡兹戴尔。 这无关正义、道德。是很单纯的先发者与后来者的竞争。先发者不可能接受后来者分走自己的利益。 特雷西斯目前已经在秘密召集那些在外的萨卡兹佣兵，呼唤他们返回家园。王庭的事依然一团糟，但这已经是萨卡兹千百年来最团结的时刻了。 一切的关键，在于奥尔德姆这个外乡人。 他出身不明、动机不明、跟凯尔希有矛盾却又能从她手里拿到抑制剂配方。经历过某些事的特雷西斯本能的警觉起来。 奥尔德姆会不会是又一个‘博士’？他需要用自己的眼亲自看清楚。 “啊？摄政王要来？我知道了，你今天休息吧，放你一天假。” “切、知道了。” 得到通知，奥尔德姆第一反应是给自己的头号员工放个假。他已经通过某些渠道了解到w对摄政王的态度，也跟本人确认过。 为了不让她到时候闹出什么问题，奥尔德姆直接给她放了一天假。见不到就不会出问题。 “最近出货量有些少，生产出了问题？” “并没有，奥尔德姆大人。是订单量的问题，我们调整了生产线专注那些有缺口的订单。” “不用叫我大人，你可以叫我总裁。你干得不错，我本来还打算招一些人来管理。你们能提供人才就没有这个必要。” 军事委员会对奥尔德姆的需求那是有求必应，尤其是奥尔德姆需要人管理公司的时候，特别积极！ 奥尔德姆对军事委员会这种小小的私心也不在意，任由保护伞公司的管理层被军事委员会塞进来一堆人。现在保护伞公司都快成萨卡兹国有公司了。 当然奥尔德姆把持核心技术，他依然是保护伞的核心人物。不如说保护伞就建立在他的技术之上。 奥尔德姆有意识的将自己的公司跟萨卡兹深度绑定，双方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很多事情就好办。 “厄尔苏拉，医疗实验室那边怎么这么多志愿者？有没有跟他们公示药物实验的风险？活体实验的危险性必然存在，他们应该意识到这一点。” “总裁，萨卡兹中感染者的比例非常大。其中处于矿石病晚期的人被您开出的丰厚报酬吸引很正常。他们所剩不多的生命能给家人换来难以想象的财富，是他们乐于看到的。” “那优先录用矿石病晚期的志愿者。其它人编好号，等待通知。给他们发一笔预付金。” 很久之前，军事委员会就跟奥尔德姆提过给他提供免费志愿者的事。被奥尔德姆拒绝，换成了酬劳不菲的有偿志愿者。 钱对奥尔德姆来说就是流动的数字，如果能起到作用那就花。给志愿者解决后顾之忧只是花点钱，换来的实验效率比较重要。 他的好妹妹一边研究病人，一边让病人给罗德岛干活抵偿医疗费那种操作、奥尔德姆干不出来。罗德岛穷才搞这种下策，他目前可不穷。 保护伞的贸易网络正在渗入乌萨斯、大炎等国家，收入越来越高。 而且奥尔德姆给卡兹戴尔带来了完善的基础工业，萨卡兹人的生活正在好转。等他搞得实验田出结果门，萨卡兹人粮食自给自足不是梦。 目前来说还是主要靠进口，保护伞公司从大炎那里采购粮食让萨卡兹有饭吃。军事委员会让出了部分收益补偿给保护伞，保护伞以低价向萨卡兹提供粮食。 宣传上还是军事委员会为主，奥尔德姆很自觉的隐身。因为这件事，军事委员会在卡兹戴尔的声望上涨的可怕。 如今的卡兹戴尔，你但凡说军事委员会一句坏话就能招来一群萨卡兹大汉围殴。 奥尔德姆用一连串操作让军事委员会跟大多数萨卡兹的联系变得更深、更紧密。那么军事委员会受到威胁时，萨卡兹们会作何反应？ 这就像温水煮青蛙。 萨卡兹的处境，他们想安生很多国家不会乐意。奥尔德姆根据这一点，提前做了这一波操作。按照军事委员会原本的计划出去搞侵略那不是血亏。 还不如大力发展，逼迫其它国家主动来找事。到时候萨卡兹就是保卫家园、反侵略的正义之战。同样是战斗，性质那就截然不同。 至于到时候保卫家园到什么程度，要不要出去反击那都不好说。奥尔德姆不怕战争规模大，其它国家真来个泰拉联军复刻那他更开心。 遗憾的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联军还没有苗头。 与特雷西斯见面时，奥尔德姆还在思考着怎么让泰拉血流成河。直到特雷西斯嘴里蹦出一个让他注意的名字。 “博士？带着兜帽，大概长这个样子？” “没错。你果然跟他有关系。” “父亲自然跟我有关系。不过父亲目前重新沉睡了，你要找他的话可不好办。” 短短一段话，特雷西斯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他思考着奥尔德姆嘴里说的‘父亲’，又想想博士的来历。感觉事情很复杂！ 而且奥尔德姆几乎明示了自己是前文明人的身份，他很自然的暗示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性格使然还是有所依仗？特雷西斯猜不到。 奥尔德姆与博士不同，他本人更有攻击性。博士还有个本人战斗力基本没有的弱点，奥尔德姆身上就看不到。 “博士曾经谋划过一个计划。我现在觉得它不太合适。因为你的出现。” “那不是好事吗？父亲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我没有。所以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 奥尔德姆对特雷西斯有什么东西需要自己搭把手很有兴趣。能让特雷西斯认为只有他这个博士的好大儿才能搞定。至于他怎么猜出特雷西斯的意思，脑机分析加人格模拟。他接触的萨卡兹足够多，针对萨卡兹的数据库相当完善。 把数据库套用在特雷西斯身上没有问题。 第25章 泰拉人发展的隐患·源石 与奥尔德姆见面后，特雷西斯开始着手恢复维多利亚方面的邀请。 王位空悬的维多利亚看似平静，内部已经惊涛骇浪。这个时候维多利亚大公爵的邀请，怎么看都是来找打手的意思。 要是之前特雷西斯根本不用想就会接受，他需要维多利亚的某样东西来完成计划。如今不是那么需要，奥尔德姆看过计划后表示可以在卡兹戴尔造一个类似的。 碎片大厦对奥尔德姆来说那可太熟悉了，到处都能看到熟悉的技术留下痕迹。他对这东西是不是维多利亚人自己建造的表示怀疑。 从特雷西斯那边拿到的资料来看，维多利亚是一个正在缓慢工业化的国家。在泰拉陆地来说非常先进了。只是他们近百年来的脚步有所减缓。 维多利亚人还在研究哪里出了问题，奥尔德姆倒是猜得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卡能源了呗。 他从维多利亚和乌萨斯这两个都在工业化的大国收集来的情报都指出，两个国家依赖的都是源石工业体系。维多利亚尝试了一些变化，研究了蒸汽技术。 泰拉人这套源石工业化体系，跟奥尔德姆目前正在卡兹戴尔建设的工业体系不是一回事。 源石就像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一旦染上想戒掉可太难了。 举例来说。如果没有源石，维多利亚的蒸汽技术依然会发展。但是那种情况下，蒸汽机将不得不以木炭为燃料，体积无法缩小、产出和投入的比重对比源石为燃料的情况可以说血亏。 源石将很多研究能源路上会遇到的问题跳过、或者说直接越过。只需要少许源石释放能量，就能比得上庞大笨重的蒸汽机燃烧大量木炭、消耗海量的水产出的动能。 结合源石并不难获取带来的便利，结果可想而知。 能源的单一化会造成非常麻烦的困扰。尤其是跟源石这种再生途径未知的东西捆绑起来，都不是困扰的程度，属于定时炸弹。 要是有一天源石消失，泰拉人这些以源石为核心的工业岂不是瞬间崩塌？本来奥尔德姆以为矿石病会让泰拉各国对源石保持一种警戒。 实际来说，并没有。因为但凡发达一点的泰拉国家，源石都是他们的命根子。是能源支柱，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资。 他们依赖源石的便利快速发展的工业，离不开源石。 往更远的角度思考，这属于变相用源石限制了所有泰拉国家的发展方向，把他们往源石工业的路上引。以奥尔德姆个人看法，还不如核聚变实惠呢。 不过以泰拉人的情况来说，他们是意识不到的。这不是能力问题，是被限制下看不到那么远。 “现代工业法术……还真是不好评价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 “在你们看来很正常对吧。源石技艺深入你们每一个人的认知中，是你们的生活必需品。我之前还不理解卡兹戴尔过去缺乏设备是怎么制造工具，现在我理解了。” “源石技艺加工的话精度不稳定，只有源石技艺高超的术师才能手工制造复杂产品。维多利亚在这方面很先进。” “是指这本书里描述的工业法术普及让标准化、可互换零件成为可能进而诞生的流水线？不用羡慕，我们现在已经用上。” 奥尔德姆很想告诉厄尔苏拉不用羡慕人家，维多利亚那抽象的人工工业法术流水线跟他在卡兹戴尔建设的半自动化机械流水线没啥可比性。 维多利亚那流水线还得先学会工业法术才能上班打螺丝，他的流水线你有手就能干！ 泰拉人这脑子都让源石技艺占领了，干啥都指望着用源石技艺省事，突出一个目光呆滞。只能说，矿石病蔓延真不是偶然、是必然。 “确实。您的工厂是从未见过的样式。” “先让这些维多利亚人得意几天。等我们完成‘心脏’的建设，他们再发展五十年也追不上。” 在卡兹戴尔修建大风车度过了艰难开荒期后，奥尔德姆开始着手建造真正意义上能让自家产业能源无忧的东西。简单来说，他打算在卡兹戴尔建设大型核反应堆。 萨卡兹有自己独特的、有别于其它种族的能源来源。但奥尔德姆觉得不应该一直消耗那么宝贵的东西。而且他的工厂要进一步扩大，也需要更充沛的能源供应。 源石工业？还是让其它种族继续研究吧，他还是用顺手的比较好。顺带着也能帮助萨卡兹把工业开销的源石省下来，偷摸用工业消耗的名义继续进口源石粗矿囤积。 目前萨卡兹还不适合暴露太早，要悄悄的发育一波。 他这边用核能让工厂运转起来，另一边就可以大量吃进对其它国家来说至关重要的源石。这部分源石可以用于军事领域。 w现在被奥尔德姆抓住，天天蹲实验室当样本。为的是解析她那制造爆炸的源石技艺，寻找更好的源石爆炸公式。 军事委员会也帮着寻找有类似源石技艺的萨卡兹，送到奥尔德姆这边记录源石技艺。 某些简化后的源石技艺是可以被记录在单独的源石上保存的。这也是泰拉人源石工业中重要的一环，是他们制造各种设备必备的技术。 举例来说，泰拉人要造一个冰箱。他们的步骤并不是研究制冷原理，而是寻找合适的制冷术式、将其刻画在冰箱内的源石零件上。 经过一些微调，将该源石零件的复刻完成，冰箱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中间跳过了很多至关重要的步骤，却实现了目的。 奥尔德姆入乡随俗，在给萨卡兹人研发新一代武器上就采用了这种泰拉人熟悉的方式。 研究明白w的术式，奥尔德姆就可以将其简化后复刻到无数武器装备上。让所有萨卡兹都化身炸弹人。这个研究的难点反而是w本人并不清楚自己源石技艺为什么起作用。 按她的话说‘就是可以炸啊？’ 本人指望不上，奥尔德姆只能切换出分析形态，慢慢寻找。 值得庆幸的是，萨卡兹中也不全是w这种本能派源石技艺选手。还是有一些正经的学术派选手。 来自巫妖、血魔的协助让他的研究进展飞快。 杜卡雷积极联络下，数位老资历血魔加入奥尔德姆的研究团队，帮助他寻找萨卡兹巫术的秘密。这些血魔一辈子都在钻研萨卡兹巫术，让奥尔德姆受益匪浅。 萨卡兹巫术与泰拉其它种族使用的源石技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巫术来源于血统而非对源石能量的掌控，血统越纯粹，所能掌握的巫术力量越大。 卡兹戴尔的古老萨卡兹语言本身即为‘巫术’的一种。 从这个角度看，奥尔德姆反而觉得萨卡兹跟泰拉其它种族不太一样。他们有血脉相传的能力，也有独特甚至能影响同族生理的古老语言，甚至还有某种奇特的萨卡兹之间才有的‘感应’。 ‘感应’需要重点提一下，这个能力基本杜绝了其它种族伪装成萨卡兹的可能。比如说在外形上自己打磨了角显得比较贴近萨卡兹外形，结果在‘感应’测试里露馅的伊内丝。 奥尔德姆没有揭穿伊内丝的伪装，只是暗示了她注意一下与其它萨卡兹交流时应该回避这方面的话题。如果她依然需要使用萨卡兹身份的话。 第26章 莱塔尼亚又觉得它行了 卡兹戴尔的变化对于邻居之外的国家来说很难察觉到。 不过萨卡兹商队逐渐增多是很多国家都发现的情况。 近半年来，萨卡兹商队携带着各种商品出没于泰拉大陆多个国家。低廉的价格让他们很快就打开市场，为此也闹出了很多问题。 本地商人承受不了萨卡兹的价格战，那只能采用别的手段抵制。 萨卡兹商队对此也有自己的应对手段，他们跟随移动城市移动，在移动城市停驻时在稍微靠近一些的地方停留，等待居民们出城交易。 远离移动城市，城市里的商人要用点什么手段就得掂量一下跟随萨卡兹商队的萨卡兹佣兵团是不是好惹的。 如今归属于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佣兵团装备焕然一新，大量载具组成的车队让他们得以携带更多补给，无人机以及重型武器。 只是萨卡兹的重型武器外形比较奇怪，还没有被各国正确认知。 “莱塔尼亚又来了？还真是闲不住。军事委员会的意思是？” “要动手啦。要用你设计的那个大家伙把高速战舰干掉。” “打得准问题不大。打不准以射线炮的威力很难重创那么大的单位。” “我很想用，他们说我不适合。” 新卡兹戴尔、保护伞集团园区。w跟奥尔德姆抱怨着军事委员会选人不明，不让她当炮手。 半年来，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疯狂种地扩张自己的工业园区。连带着新卡兹戴尔的建设也开始。大量萨卡兹在他的工厂上班，为建设自己的家园出力。 到处都在动工遮掩了保护伞园区中央奇怪的巨型建筑开工的动静。由奥尔德姆设计、建造的巨型核聚变反应堆正在施工。 因为技术要求比较高，这项工程奥尔德姆动用了自己的仿生机器人建造。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大群萨卡兹在施工。他的仿生机器人目前主要款式就是萨卡兹人外形的。 搞大工程的奥尔德姆没有什么心思出去搞事，除了安排马甲帮助整合运动跟乌萨斯帝国拉扯，他最近比较消停。 问题在于，他不搞事不代表泰拉其它国家不搞事。 卡兹戴尔的工业化已经难以隐藏，保护伞补习班毕业的萨卡兹工人正在卡兹戴尔各处修路、建房。大范围的能量护盾让卡兹戴尔成了天灾无法侵入区域。 关注卡兹戴尔情况的几个国家意识到萨卡兹有问题，加大了力度探查。根据w所说，这半年她和赫德雷等人作为保护伞的安保队疯狂加班、抓间谍。 伊内丝在这期间表现突出，被奥尔德姆提拔成安保部门主管。跟赫德雷平级了。保护伞的情况还算平稳，除了自己的安保队伍，军事委员会在保护伞的园区附近布置了重兵。 有问题的是那些借着贸易混进卡兹戴尔的间谍，他们正在收集卡兹戴尔其它地区的情报。微妙的地方在于，萨卡兹排外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起了积极作用。 非萨卡兹在卡兹戴尔非常显眼，活动受限。 确认了萨卡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技术正在工业化，周边几位邻居反应不一。 乌萨斯帝国表示密切关注，然后就没了下文。他们跟萨卡兹的贸易额越来越大，对萨卡兹的变化早就知道。对此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乌萨斯的视线不在卡兹戴尔，他们家里还有一堆破事要处理。 大炎同样表示密切关注，还派了人接触军事委员会。他们对萨卡兹的变化表示担忧。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跟军事委员会交流的情况。 莱塔尼亚是反应最大的，本身莱塔尼亚和萨卡兹之间的矛盾就很深，不久前还有不小的摩擦。萨卡兹现在搞工业化，他们不能接受。 半年多时间，莱塔尼亚一直为此准备着力量。军事委员会也在准备，大规模冲突必然会出现。 至于叙拉古，他们跟莱塔尼亚的意见差不多。只是叙拉古没有什么真出兵跟萨卡兹比划比划的倾向。口头支持莱塔尼亚可以，实际支持还是算了吧。 真给莱塔尼亚提供实际支持的，是跟卡兹戴尔距离比较远的拉特兰。大量拉特兰军事人员进入莱塔尼亚，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跟奥尔德姆预计的差不多，萨卡兹要种地也没那么容易。他抽出一点时间，设计了针对莱塔尼亚陆行舰的射线炮。 其实也可以叫高能伽玛射线发射器，可以扫出一束高能射线穿透厚重的装甲打击目标内部。伽玛射线对生物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它容易造成生物体细胞内的dna断裂进而引起细胞突变、造血功能缺失、癌症。理论上拿来扫人更有效率。 奥尔德姆更看重它穿透力强又携带高能量的特性，很适合对付泰拉人搞出来的陆行舰。陆行舰通常装甲厚实，射线炮可以无视它厚重的装甲直击内部。 遗憾的是因为还没搞定能源问题，奥尔德姆临时搓的这款射线炮使用源石供能，连射能力糟糕。打一发要充能半天，这期间被敌人反击就很麻烦。 另外源石供能转化装置比较大，没办法搭载到载具上机动，只能安装在固定炮台。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奥尔德姆思前想后决定堆数量。 军事委员会提供位置，奥尔德姆去安装炮台。w一直跟着，对体积不小的射线炮很有兴趣。一座射线炮炮台需要一名炮手、一名观察手还有一个维护班。 毫无疑问w想当炮手。 奥尔德姆觉得不合适。射线炮炮台是他赶工出来的东西，防御方面一层装甲就是全部了。 泰拉人搞得高速战舰，舰炮威力不差。炮台的装甲也就是个安慰，真被舰炮反击打中必然是凉凉的下场。他的头号员工还是远离这种危险位置的好。 “不用这么失落。我答应你的东西又眉目了。” “真的假的？你上次还说技术上有什么困难来着。” “以我的技术来实现确实有很多问题，暂时还不行。但是用你们的东西改一改那就没问题。” 眼瞅着w当不了炮手蔫了，奥尔德姆偷着乐的同时也不忘安慰一番。他最近研究了军事委员会从维多利亚弄来的好东西，有了一点想法。 结合他对萨卡兹巫术的研究成果，给w做个趁手的大家伙不是问题。 第27章 你的间谍就是我的间谍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悄悄发育，没有多少人关注他。除了他名义上的妹妹凯尔希。 罗德岛本舰离开卡兹戴尔后转向雷姆必拓，一直在该地区活动。凯尔希正在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一些可以做的单子。 巴别塔解散导致很多原成员离开，罗德岛接收了愿意留下的成员。这么多人的吃喝可不容易解决。 从保护伞公司分得的专利费支撑着罗德岛的基本运转，其它的那就要凯尔希想办法。光卖药目前还是不够的，罗德岛不少小队也在接类似佣兵一样的委托赚钱。 同时，凯尔希也利用罗德岛上搭载的精炼设备，接一些精炼源石、加工赤金的订单。凯尔希觉得这项业务还可以扩展，比如说利用罗德岛本舰搭载一些采矿设备直接开采野外源石矿。 为了弄钱，凯尔希一个头两个大。 但就是这么糟糕的状况，她也没有放松对奥尔德姆的监视。越狱的奥尔德姆始终让凯尔希放心不下。 哪怕在前文明的研究人员看来，奥尔德姆也需要被关押、被限制。他跟人类是不一样的，思维模式非常危险。 当时没有处理他一方面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另一方面是博士认为奥尔德姆还有调整的余地。结果嘛，只能说计划是计划，实际情况是另一回事。 奥尔德姆有人类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特征，凯尔希很害怕这个。 手握很多技术还有极强学习能力的奥尔德姆要是搞大新闻，泰拉承受不住。她也承受不住。 凯尔希甚至想起了某个沉睡的身影，但想了想又否决了。 博士会站在她这边吗？她不敢确定。如果将博士唤醒后他不站在自己这边，那情况就会变成博士和他的好大儿联合搞事…简直是噩梦。 阿斯卡纶刺杀失败凯尔希倒是没那么在意，阿斯卡纶能回来就好。阿斯卡纶十分自信自己刺中了奥尔德姆，他中毒的情况下不会有搞事的能力。 凯尔希可没有这么乐观。 毒素对奥尔德姆来说不致命，肉体只是他的躯壳。凯尔希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视肉体。像她们这样长生的存在，要彻底杀死很困难。 她当年被特雷西斯斩首也不影响她现在活蹦乱跳。 “阿斯卡纶，你再辛苦一趟。我需要知道他在卡兹戴尔那么久干了什么。” “没问题。” “这一次不要对他动手。他在卡兹戴尔的声望太高。” “凯尔希，我们做的真的是正确的吗。” “暴力不能给萨卡兹带来和平。殿下相信这一点，我也一样。” 惊讶于阿斯卡纶居然产生了迷惑，凯尔希多说了几句。目前她能信任的人不多，她不希望阿斯卡纶再出什么幺蛾子。 至少在阿米娅成长起来之前，局势能安稳下去就是她最希望的。 阿米娅身上承载着她的希望，能够拯救这片苦难大地的希望。 ------------------------------------- “辛苦。看到她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我们的小魔王一切安好？那就好，凯尔希来教育我还是放心的。没什么事的话在卡兹戴尔住一阵吧，正好你的任务也需要逗留。” “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你又没透露什么需要保密的情报。只是满足我这位哥哥对妹妹近况的关心，不算什么问题吧？” “对了，曼弗雷德最近在广场转悠。你们可以聊聊。” 保护伞地下基地，奥尔德姆送走了暗处的影子。妹妹凯尔希一切都好的消息让他心安。 凯尔希在打探他的消息，他何尝不是早早就安置了眼睛、在盯着她呢。 乌萨斯之行他收获满满，其中就包括安下了好用的眼睛帮他盯着妹妹。为此用上小小的苦肉计不算什么。 泰拉人虽然跟人类不能归为一谈却也是有情感的生物，它们有在意的东西、热爱的事物等等构成的复杂人格。 就像他送走的暗影小姐。她憎恨特雷西斯却又会被萨卡兹更美好的未来所打动。只要抓住像这样微妙的情感，奥尔德姆就能让她们替自己办事。 “她怎么会给你做事？” “w、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藏在天花板。那总会让我想起不那么美好的记忆。” “哈？我好心蹲天花板保护你好不好，那可是一位萨卡兹刺客大师。明白吗‘刷’的一下，你小命就有危险。” “我不认为她比你强多少。依赖毒素的类型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还是爆炸对我威胁更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头号员工从天花板钻出让奥尔德姆揉了揉太阳穴，下属神出鬼没可不是好习惯。暗影大概也知道w在天花板上，只是她没有介意。 “她不认同特雷西斯的路线。但她也不能否认如今卡兹戴尔在变好的事实。如果以完成那位殿下的想法出发，她帮助我就是一个很正常的选择。” “当然这就像合作，不那么稳定。也许某一天她的想法变了就会跟我断掉联系。” “有时候想想你还是挺可怕的。特雷西斯做不到这种事。话说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除掉他。” “合适的时候。正统魔王还在外面晃悠，我们需要耐心等待她回归。那不会太久。在那之前就让特雷西斯把脏活累活干了吧。” 头号员工的愿望，奥尔德姆自然会为她实现。除掉特雷西斯？对他来说并不算难。眼下不做只是还需要他稳定萨卡兹。 另外特雷西斯不能简单的死掉，奥尔德姆还打算将来利用他的死做点事。 “最近赦罪师似乎向特雷西斯提了什么很离谱的建议。他来找我商量，我让他暂时拖着。” “赦罪师？拜托，不要提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名字。” “他们的首领很有意思。在谋划着一些有趣的东西。卡兹戴尔的变化让他感到紧迫。不过前代魔王的尸体这个要求还是有些过，不能给他。” “你说哪位前代魔王的尸体？”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接下来敲打赦罪师这份工作我希望你来做。带着我的新产品去。” 名为赦罪师的组织找上特雷西斯，希望他能将前代魔王特蕾西娅的遗体交予他们处置。作为报答，赦罪师可以给特雷西斯提供另一位‘特蕾西娅’让他的计划正当化。 放以前这对特雷西斯还有那么一丢丢吸引力。现在嘛，那就是个笑话。哪怕特雷西斯真的需要一位‘特蕾西娅’，他找奥尔德姆也能办到、还不需要那么多东西。 几根头发就足够奥尔德姆给他制造一位从基因上找不出问题的‘特蕾西娅’。 目前特蕾西娅的遗体还未处理，一方面是她的死还没有公开，另一方面是要按照萨卡兹的习俗安葬她可不是简单的事。 给一位逝去的魔王举行回魂仪式需要很多布置，光是搭祭坛就得讨论很久。而且特蕾西娅情况比较特殊，回魂仪式能否正常完成也是个问题。 第28章 双线操作 w干劲拉满去找赦罪师麻烦，奥尔德姆没有过多关注。 他给w三十台战斗机器人‘温迪戈’足以支撑她做点什么。这一型号战斗机器人以爱国者的数据为蓝本，大概有爱国者三分之一的实力。 听起来可能很水，但它可以量产。得益于人工肌肉和仿生皮肤，它们的外形比较像混血温迪戈。为了不让它们的出现显得突兀，奥尔德姆特意多花一点精力造了一台首领机。 应用他目前能动用技术堆料的首领机有爱国者一半的实力。这台首领机就作为这批‘混血温迪戈’的首领，带领它们重回卡兹戴尔。 后续继续生产那就继续用它的名义安置。 至于哪天爱国者回卡兹戴尔看看发现多出一大群混血同胞会有什么反应，他可不负责。 仿生机器人是奥尔德姆的秘密，知道的人除了他的头号员工，也只有杜卡雷等少数合作者。奥尔德姆下一步打算制造他自己的同类，也就是人造人。 当然不是他的规格，顶多就是普通萨卡兹的水平。等生产线调试完毕，奥尔德姆就会源源不断的少量多次制造萨卡兹人造人，慢慢让它们加入卡兹戴尔。 这些萨卡兹人造人关键时刻可以给他提供必要的帮助。 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在外讨生活的萨卡兹返回卡兹戴尔罢了。 窝着发展的奥尔德姆深居简出，一副对外界情报不感兴趣的样子。暗地里，他在遥控马甲拉比尤帮着整合运动跟乌萨斯帝国拉扯。 准确的说是躲避乌萨斯大规模围剿。 ------------------------------------- “首领。我们的补给不足。下一次补给要等到月末。” 拉比尤是奥尔德姆照着赫德雷捏的马甲，身份上也不含糊的使用了赫德雷弟弟的设定。甚至两人验验基因还能得出确实是亲兄弟的结论。 用赫德雷的基因捏了一个他的兄弟自然不是奥尔德姆闲得无聊。他对赫德雷的忠诚度有些疑虑，做了一点准备。 因为w的关系，奥尔德姆没有高效的除掉赫德雷。那不好，会导致他跟w的关系陷入冰点。他最近好不容易让龙虾头妹子陪自己溜达溜达。 随着苏醒时间变长，奥尔德姆的欲望模块在快速增长。这套博士设计的系统本来的用处是让他能保持高欲望，引导他投身工作。 然而这么多年不维护，系统已经出现很难理解的错误。为了排解自己的欲望，奥尔德姆现在很积极的追求龙虾头妹子。 看的经常在集团活动的赫德雷和伊内丝俩人露出了微妙表情。赫德雷还好说，经常偷偷地来给他出谋划策。伊内丝那个表情就很难描述，仿佛看到了奇行种。 对w有男女意义上性趣的人，奥尔德姆还是第一个。伊内丝忍不住悄悄用自己的源石技艺读取奥尔德姆的情感，结果证明奥尔德姆确实对w有兴趣。 顶着赫德雷失散弟弟的人设，奥尔德姆以拉比尤的化名加入了整合运动。很快就依靠强大的指挥能力爬上了整合运动高层。 整合运动缺人才，而拉比尤曾经是萨卡兹正规军的军官。他给整合运动提供了非常正规的训练方式，还有各种排兵布阵的经验。 最重要的是拉比尤不仅有军团作战的经验，也很擅长因地制宜。他给整合运动制定了新的游击战策略，整合运动主力分散开来吸引围剿部队注意力。 精锐的小分队则反其道而行，深入敌占区搞破坏。重点打击围剿部队的补给线。以整合运动目前全套萨卡兹装备来说，这种作战没什么问题。 乌萨斯东部高山绵延，冰原广阔。非常适合打游击。对比之下，乌萨斯西部一片大平原就不适合整合运动活动。 平原之上，乌萨斯帝国正规军战斗力很强。 问题是，打着打着拉比尤就察觉了问题。乌萨斯大规模的围剿部队被己方骚扰补给线行动迟缓。但整合运动的补给也没好哪去。 由于乌萨斯这次大规模围剿，从卡兹戴尔运补给过来要绕路。一绕路，花在路上的时间那就加加加。整合运动本身的补给能力稀烂，后勤一团糟。 不想坐以待毙的拉比尤有些想法。 “拉比尤？村民们那里能买到的补给不多，我们除了等待…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首领，我们自己没办法不代表 别人没办法。围剿我们的乌萨斯部队也需要补给，如果我们进一步移动把他们拖入更深的位置、他们的补给线也会进来。” 摊开地图，拉比尤给塔露拉还有不知道为啥在指挥部的爱国者讲解自己的计划。他在那比比划划，塔露拉和爱国者双双傻眼。 塔露拉不用说，她还在学习指挥的路上。爱国者有丰富的指挥经验，但是多数时候都是指挥小股部队。 拉比尤这种视线很开阔的大范围战略，俩人听不懂。 好在拉比尤清楚这一点，他会详细解释每一步做什么、怎么做。 “要抢他们的补给？那不容易。” “正常来说确实不容易。所以之前我们都是打了就跑，不纠缠。所以要把他们进一步引入群山，让他们的补给线继续拉长。” “补给线一旦拉长，适合我们出击的机会就会变动。时间上也更充裕，漫长的补给线他们的支援不可能迅速抵达。” 跟着整合运动与乌萨斯周旋这么久，奥尔德姆已经了解乌萨斯帝国的部队怎么运作，他们怎么完成作战。乌萨斯帝国的后勤是个软肋。 不如说，泰拉大部分国家的运输能力都不算好。过分依赖移动城市和陆行舰进行大规模补给。面对移动城市和陆行舰不好进入的山区，运输能力下降严重。 这一点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早就见识了，萨卡兹人主力的运输工具还是驮兽呢。奥尔德姆帮他们改成卡车加旋翼机配置前真就驮兽承担主要运输任务。 乌萨斯比萨卡兹好一点，除了经典驮兽雪橇运输外也有一部分载具。当然，这是路况说得过去的前提下。、 一旦把乌萨斯部队吸引到群山深处，那他们的运输方式就会变成肩扛手挑、驮兽板车。跟整合运动稀烂的运输能力差不多， 到时候以整合运动的机动性，偷袭补给线抢下补给是有机会的。 整合运动目前在他的要求下大量配置便宜的民用无人机，经过一些改装后充当侦查无人机使用。乌萨斯的围剿效果不大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整合运动的无人机总能提前发现他们的动向。 乌萨斯部队没有配置无人机搞侦查，他们装备的大型无人机是给炮兵做引导用的。乌萨斯部队的侦查方式主要靠侦察兵。 整合运动也不太习惯无人机侦查，拉比尤花费不少力气才训练出一批熟练的飞手，让他们继续带新人。 等后续从卡兹戴尔那边运来的投弹无人机到位，就可以进一步让乌萨斯部队体会到什么叫防不胜防的无人机袭击。 第29章 科技拿来泡妹有什么错? 冬季的乌萨斯群山不适合旅行。 整合运动的成员却违反了这个常识，裹着厚厚的冬装在群山中穿梭。领头的是生活在这片大山的本地整合运动成员。 这片大山海拔高，气候多变、山路陡峭。过往每年都有乌萨斯人在山中迷路最终失踪。 “他们在找向导。我们就在山顶埋伏。” “这里太冷了。” “雪怪大队很习惯这种气候，配合从卡兹戴尔那边拿到的暖炉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靠近山顶的位置，化名拉比尤的奥尔德姆跟着塔露拉，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山。塔露拉有些不适应在高海拔的地方经历狂风暴雪低温。 哪怕她有看起来像火焰的源石技艺也不适应。 萨卡兹佣兵多数也不太适应，极端严寒不是常年生活在这环境的本地人多少都有些不适。拉比尤却意外的没啥问题。 这次袭击乌萨斯军队补给线的任务，雪怪大队是主力。拉比尤跟塔露拉带着一个营协助。 能忍耐极端气候的整合运动成员组成了这个营，目前来说战斗力没有太大下滑。 极端气候并不是拉比尤制胜法宝，因为乌萨斯军队很适应这种气候。乌萨斯人的御寒能力就像他们头顶圆圆的熊耳代表的那样强。 拉比尤觉得乌萨斯族就是熊人族，就像萨卡兹从形象上怎么看都像恶魔全书大杂烩。 他制胜的依仗是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乌萨斯的补给队伍没有重火力，护卫部队是步兵混杂少量战兽的组合。 乌萨斯普通步兵的装备…有把刀不错了。需要注意的是少数携带长柄武器的冲锋手，还有数量更少的术师。 就在拉比尤跟塔露拉讨论战术的时候，她忽然一个踉跄。拉比尤反应极快的伸手一扶，入手是紧绷的腰间肌肉。 “你在硬撑？” “我没事，没事。” “硬撑可不是一位指挥官应该做的事。” 不管塔露拉的抗拒，拉比尤贴着她的身体扶着她走。身后一长串整合运动成员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两位指挥官，拉比尤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行。 他在整合运动中声望不低，成员们很想看热闹却在他的示意下加速行军。整合运动气氛没有那么紧绷，一方面是拉比尤加入后重视成员们的思想教育，一方面是充足的抑制剂减轻了他们的痛苦。 保护伞生产的抑制剂没有罗德岛产的效果好，胜在量大管够。就像如今卡兹戴尔的萨卡兹部队一样，抑制剂管够。 矿石病是非常痛苦的病症，充足的抑制剂缓和了矿石病带来的痛苦。整合运动成员们病情得到控制，情绪自然有所好转。 以往整合运动的干部中，只有目前下落不明的阿丽娜重视宣传。不仅对外，对内部也需要宣传。她失踪后整合运动有一段时间缺乏抓宣传的人。 拉比尤加入后重新填补了这个空缺，他从整合运动成员中挑出文化水平还过得去的成员，组成一个全新的宣传部门。 为了让整合运动成员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为了什么样的未来拼命，他研究了一阵子。解放感染者是一个不错的目标，但那还不够。 结合乌萨斯帝国的实际情况，拉比尤在宣传中加入了反压迫、打倒腐朽帝国、拯救乌萨斯等等新目标。 宣传这些并不容易，因为生活在乌萨斯的人早就习惯了被压迫。他们的观念需要一段时间转变。 好在乌萨斯帝国方面一直在助攻，贵族对平民的压迫、层层腐败导致的不公随处可见。帝国在不断给他提供新鲜的宣传素材。 都不需要他抹黑构陷，全都是真实发生的。 对手卖力的助攻，拉比尤的宣传工作效果自然好。整合运动成员的士气很高，新成员的招募也容易不少。 目前靠近整合运动活动区的几个乌萨斯贵族对帝国意见不小，大军过境需要他们出补给。他们自然不能说不，可贵族又不想吃亏、那最终结论只能是再苦一苦下面的普通人。 这些贵族对付不了越来越强大的整合运动，镇压一下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帝国的围剿部队一天不剿灭整合运动，这种恶性循环就会持续一天。 拉比尤甚至在研究利用这种情况推翻这几位贵族的统治。这些贵族手里的武装力量放在过去对整合运动来说还是很难搞的。 如今嘛，那就不算什么。 要不是乌萨斯出动了正规军围剿，以贵族们个人的武装力量很难跟如今的整合运动抗衡。所以乌萨斯正规军一旦顶不住，这些贵族的末日就到了。 “拉比尤，你整天宣传要反抗。那反抗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首领，你想的真远。那可是比我们现在做的事更困难的挑战。在这片大地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的新国家很难。” 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挣扎几下的塔露拉很快就放弃挣扎，靠在拉比尤身上跟他说悄悄话。拉比尤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让她的头晕乎乎的。 嗯，奥尔德姆特制对德拉克专用费洛蒙效果拔群。 （费洛蒙即信息素，指的是由一个个体分泌到体外，被同物种的其他个体通过嗅觉器官察觉，使后者表现出某种行为，情绪，心理或生理机制改变的物质。） 为了取得塔露拉的完全信任，奥尔德姆下了功夫。用上自己掌握的技术拉近与塔露拉的距离。这跟他对待w是完全不同的科技主导思路。 面对w，奥尔德姆还是正常的约会战术。 “人人平等吗，那不现实。” “不不不，基本的人权平等还是能做到的。每一位乌萨斯人都应该享有自己应该有的权利。而不是你不是贵族就只能一辈子当二等人。” “这可不是你有没有钱的问题。是更基本的，所有乌萨斯人作为人享有的基本权利是不是一致。” “泰拉还没有这种国家。” “那我们可以当第一个。这也是我加入你们的原因。” 娴熟的给塔露拉画大饼，拉比尤没有任何迟疑。他确实是这么计划的。要让乌萨斯最大程度的爆炸，他需要能调动更多乌萨斯人反抗的大饼。 泰拉的统治阶层力量不容小觑，搞这种推翻皇帝的操作必然会引发激烈的斗争。血流成河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第30章 抢补给引发的连锁反应 泰拉人的争斗有时候很复古，有时候很魔幻。 拉比尤看着被雪怪术士制造的冰地板折磨，根本冲不起来的乌萨斯士兵有了一些感悟。 源石技艺是泰拉人争斗的重要武器，它的存在挤压了重武器发展。 “先不要动。等他们术师冒头。” 脑子里转着奇奇怪怪的想法，拉比尤也没忘记关注战场。被掐头去尾堵住的这支乌萨斯补给队还在顽强抵抗，顶着雪怪小队的源石技艺轰炸外加弩箭射击还击。 勇气是有的，效果嘛基本没有。 俗话说‘高打低打傻子’，位于低处的乌萨斯补给队就算还击也没什么准头。居高临下的整合运动对他们的杀伤很大。 这支乌萨斯补给队唯一的希望是还没出手的术师，他们龟缩在重装乌萨斯士兵的盾墙里，积蓄力量。 在泰拉，需要时间引导、准备的源石技艺往往杀伤范围不俗。威力巨大。 吃过亏的拉比尤没有任何让人下场的打算，站住高地不动弹。 眼看着整合运动不上当，保护自己的重装兵陆续死亡。乌萨斯术师们别无选择，释放了源石技艺。源石能凝聚的球体刚出手，火焰就吞噬了他们。 隐藏很久的塔露拉抓住机会出击，引燃了这些术师。在他们抬手释放源石技艺的这个时点，这是致命的。 直到十几团人形焦炭没了动静，战斗宣告结束。 乌萨斯补给队没了术师，整合运动的术师就毫无顾忌，站出来猛烈输出。能顶住弩箭、源石迫击炮的乌萨斯重装兵在术师的集火下不堪一击。 乌萨斯人对源石技艺的抵抗能力很差，相关装备也很少。不如说整个泰拉也没多少正经抵御源石技艺攻击的装备。 萨卡兹是这方面比较强的种族，对源石技艺防护比较强。简单来说就是法抗高。 整合运动在这方面也比乌萨斯正规军强不少，原因是因为整合运动中感染者占据了很大比例。感染者对源石技艺有一定抵抗力。 但也不是说乌萨斯就没有专门应对敌方术师的单位，他们有名为战争术师的特殊存在。战争术师本身是强大 的施法者，也具备惊人的法抗。 问题在于，这种单位在剿匪里肯定是看不到的。 拉比尤观察帝国最近的行动，认为他们真正精锐的部队根本没有动。现在拉上来这一大堆都是装备一般的部队。 这些部队的主力是连护甲都没有就套了一身军大衣的步兵，数量上不去毫无威胁。少数装备还过得去的突击部队被拉比尤用无人机重点关注，时刻监视。 属于是他们移动到哪，无人机就跟到哪。行动毫无隐蔽性的突击部队，效果就大打折扣。根本逮不到整合运动踪迹的他们依然在挂机。 “可以让大鲍勃他们上来了。我们把这些补给搬回去。霜星，你带人狙击可能的追兵、拖延为主不要恋战。” “交给我。” 消灭掉护卫部队，剩下的就是搬运战利品。乌萨斯补给队使用驮兽和板车运输物资，整合运动接手不难。需要注意的是动作要快，乌萨斯部队对于补给队被攻击异常敏感。 不敏感不行，补给队被整合运动掏了意味着深入大山的乌萨斯部队拿不到补给。本身他们跟整合运动在大山里捉迷藏就很难，补给跟不上对士气影响太大。 冰天雪地的山脉里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乌萨斯部队士气不低才怪。大部分乌萨斯士兵参军的动机也就是混口饭吃。 整合运动对艰苦环境的忍耐就比正规军强得多，很多整合运动成员在加入前基本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保护伞提供的军用罐头味道很糟糕他们也没觉得不好。 没过期的罐头，热一热就能吃上热乎饭，还要啥自行车？不少整合运动成员还研究出了怎么给军用罐头调味，一点点调料就能让它们的味道没那么可怕。 苦中作乐，整合运动成员是专家。 拉比尤认为最重要的因素是有乌萨斯正规军做对比，萨卡兹人的罐头虽然难吃、但是管够。帝国正规军只有干粮吃还不能管够。 进了大山村庄基本绝迹，乌萨斯正规军想从村民那买点补给都没戏。他们唯一能改善伙食的希望是野生动物。可是泰拉的野生动物不能随便吃。 你不知道这些野生动物接没接触源石，有没有感染。没有足够的辨识知识，吃野生动物就是在玩命。 乌萨斯正规军唯独在源石污染防护上下了不少功夫，士兵基本都配过滤面罩。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萨卡兹正规军，萨卡兹正规军压根没有这类防源石尘污染装备。 因为萨卡兹感染者比例很大，以往对这方面没那么重视。奥尔德姆正在解决这个问题，研究适合萨卡兹人使用的过滤面罩。 卷了补给的大鲍勃小队快速撤退，来的飞快的乌萨斯部队被霜星埋伏，一时间追不上。 等他们气急败坏的赶走雪怪大队，补给的影都看不到哩。 类似的景象开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深入大山的乌萨斯部队获得补给越来越困难。更让前线乌萨斯部队闹心的是，后方提供补给的贵族们怀疑他们私吞补给，迟迟不肯给出新补给。 从贵族的角度看，这些大头兵进山剿匪这么久也没啥成果。反而疯狂索要补给。虽然帝国的命令是他们出补给，但你也不能过分啊。 运一趟没收到，再运一趟还是没收到的情况多起来，贵族也遭不住这么放血。 经不住自家人这么抽血，一部分贵族开始想办法。 乌萨斯大部分贵族都没有什么爱国情怀，他们更看重利益。剿匪演变成自家金库大出血他们不能接受。 这还不如被整合运动砸掉一些产业来的好，至少损失少一点。 “贵族的人？塔露拉不见……让他们去冰沟，我一会就到。” 整合运动大雪山驻地，拉比尤听了哨兵汇报眼神一亮。自称贵族手下的人联络整合运动，塔露拉不待见他们很正常，他可以出面。 他对这些乌萨斯贵族找上自家的动机很感兴趣。如今的整合运动已经不是一般乌萨斯贵族能碰一碰的组织，按理来说他们躲都来不及。 第31章 来自切尔诺伯格的联络 “罗斯托夫家的？我记下了，我是拉比尤。整合运动总参谋长。不用那么紧张，这就是个挂着好看的职位，实际我经常在前线指挥。” 贵族的使者出乎拉比尤预料的礼貌，他因为赶路显得风尘仆仆却还是利用有限的时间整理了仪容。与自己说话时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保持在一个让他能清晰听懂又不会刺耳的程度。 一开始不知道拉比尤身份时他也没有表露出贵族傲慢的一面。 乌萨斯目前的新兴贵族中，这样的人可不多见。乌萨斯大叛乱导致原本的大贵族受到沉重打击，一些原本担任贵族扈从的人趁机崛起，吃下大贵族的尸体成了新兴贵族。 奥尔德姆认为，这些人都是那位乌萨斯皇帝稳定局势的工具。他任由这些新兴贵族啃噬大贵族的遗体，成为他处理大贵族的借口。 理论上来说，如果乌萨斯的情况逐渐稳定，这些人都要被清算。新皇帝重创大贵族后，早晚也要处理新贵族。乌萨斯新皇帝野心不小，可惜他运气不太好。 皇帝并未完全掌握乌萨斯的权力，这成了他改革计划的死穴。即使把根深蒂固的大贵族重创让权力回流了一些也不够。 更别说奥尔德姆大力支持下活的好好地整合运动存在，指不定哪天就炸的乌萨斯帝国四分五裂。 说回新贵族，这些人在奥尔德姆印象里约等于暴发户。相关情报他依靠仿生机器人收集了不少，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事。 乌萨斯曾经的大贵族们不当个人，这些踩着大贵族尸体上位的新贵族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奥尔德姆一开始没对联络自己的新贵族抱太大期待。 属于有点兴趣听听他们要干什么的程度。 现在嘛，他的兴趣增加了。 “想跟我们做交易？那你们需要做好思想准备。未来你们的身份会发生变化。” “家主大人知晓，愿意听从贵组织的安排。” “前提是我们赢下来是吧。明白前提就好，那我们可以聊聊交易的事。” 使者的话很多，绕来绕去。可惜在脑机分析下，他的话术被精简到只剩下核心。罗斯托夫家族希望跟整合运动做生意。 从各个角度看，这都是非常冒险、投入跟回报不对等的生意。整合运动目前在乌萨斯帝国那是挂上号的反贼，帝国声势浩大的围剿还在进行。 虽说帝国这围剿没啥效果，外人看来也不会觉得整合运动有什么赢得希望。 然而，罗斯托夫家族找上整合运动的动机其实很简单。他们有些撑不下去。 切尔诺伯格最近往返于大冰原外围和帝国南方，为围剿整合运动的大军输送补给。罗斯托夫家族的基本盘就在切尔诺伯格，他们自然要出人出力。 前面也提到过，整合运动对围剿部队补给线的袭击越来越频繁，导致前线乌萨斯部队需求的补给翻了几倍。切尔诺伯格市长鲍里斯伯爵和罗斯托夫家族成了出血最严重的两家。 鲍里斯伯爵很快就扛不住，把压力转嫁到合作伙伴罗斯托夫家族。可罗斯托夫家族的家底也没厚实到经得住前线大军一直吸血，遭不住。 撑不下去的罗斯托夫家族必须想办法，要不然盯着他们家族的豺狼们就要行动了。 罗斯托夫家族怎么发迹的自己心里清楚，自然很害怕被别人复刻一遍。家族族长冥思苦想后，尝试联络整合运动。 一直实打实的给补给罗斯托夫家族真的给不起了，但是整合运动愿意帮一点小忙的话那还有救。 “哦？发空补给让我们抢，然后就当做实际发出了补给是吧。想法不错，但我觉得前线部队也不是傻子。”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案，要不要听一下？” 罗斯托夫家族计划着跟整合运动打个配合，他们发空补给然后整合运动把空补给抢走就能死无对证。就算这要给整合运动一些辛苦费，那也比真的发补给强。 给整合运动一些小钱，能让罗斯托夫家族省下大钱，血赚不亏。 奥尔德姆对这个计划不感兴趣。整合运动缺现金，但是有资源。打劫了那么多帝国矿场可不是白打劫，奥尔德姆化名拉比尤加入后重点派人整理了这些矿场中的矿物。 以往整合运动对这些矿石不感兴趣是因为没渠道变现，一大堆矿石拿走也换不来他们需要的东西，找不到敢买的买家。现在不一样，保护伞这个渠道的存在让整合运动可以把矿石换成需要的装备物资。 罗斯托夫家族的筹码不够，奥尔德姆却没有直接让他们滚蛋。切尔诺伯格是个好地方，那里有帝国严密封锁的秘密。 奥尔德姆的仿生机器人渗透到乌萨斯各行各业，其中部分进入帝国系统的间谍带回了让他非常在意的情报。 那是关于奇妙黑棺的研究计划，以及计划不顺利后最后安置黑棺的位置。那个地方就是切尔诺伯格。 黑棺是什么奥尔德姆自然清楚。乌萨斯帝国研究黑棺的行为在他这里那是要判死刑的。要不是目前发展进度不足，他早就呼叫轨道上飘着的大杀器给乌萨斯来几发。 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直到他发现黑棺在乌萨斯这件事自家妹妹有掺和…… 凯尔希在想什么奥尔德姆搞不清楚，很迷惑。 罗斯托夫家族自己跳出来奥尔德姆很开心，他想要的筹码很简单。至于罗斯托夫家族的困境也好说，保护伞正闹心怎么把货快速送到整合运动手上。 有罗斯托夫家族当个中转站的话，就可以用买卖的名义先做空账走正常渠道把货发给罗斯托夫家族，再通过他们把货送往大山中的前线。 知道确切的路线、时间、地点，这些货必然会到整合运动手里。 过程略显繁琐，但是能正大光明的把货物送到整合运动手里更重要。另外也能用这种操作迷惑一下最近盯上保护伞的乌萨斯情报人员。 保护伞偷摸的给整合运动供货乌萨斯帝国察觉到了端倪，主要是围剿不顺让他们困惑整合运动哪来的装备补给。顺藤摸瓜下，找到了一点保护伞集团的尾巴。 奥尔德姆暂时靠着仿生机器人上下打点把这事捂住，却不能避免留下纰漏。能通过向帝国卖货打消帝国对保护伞的关注是最好的结果。 两头恰的战争商人比起单方面支援某一方更让人放心，也不容易引起某些怀疑。 一个计划把好几件事办了是奥尔德姆希望的最好结果。 第32章 w与萨卡兹老登八字不合 送走了罗斯托夫家族的使者，拉比尤还得去找塔露拉商量。 整合运动可不是他的一言堂，塔露拉不点头事情很难办。当然，涉及作战的话塔露拉的意见比重就不大了。整合运动参谋部才是比重更大的部门。 倒不是拉比尤分塔露拉的权，单纯是她在指挥作战方面……太菜了。 领袖人物指挥能力菜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菜还爱微操。塔露拉这点就很好，知道自己不擅长听了拉比尤的建议搞了参谋部。 以往整合运动并没有这类专门的作战决策部门，拉比尤内部挖掘加上培养把参谋部搭起来。整合运动未来要扩大武装规模，那就必须有参谋部来协调指挥。 其实现在也很需要，整合运动的成员数量增长很快。目前的武装人员数量已经不是少数指挥官就能搞定的水平。 现在显得规模不大那是各个大队分散在大山、冰原，没有集结。如果集结，那已经是接近乌萨斯一个集团军的数量。 拉比尤也没有现在集结的想法，那会引起乌萨斯帝国的警觉。 琢磨着说服塔露拉的拉比尤半路还遇到了爱国者，他最近忙着训练部队很少露面。 通过保护伞特制抑制剂缓解病情后，爱国者精神头不错。在拉比尤的建议下，他接下了训练整合运动新兵的重任。 爱国者有丰富的从军经验，充当新兵领路人非常合适。顺带着也能让他远离战场，养养病。 目前整合运动经常带队出去打游击的是霜星、泥岩、弑君者、大亚当这些干部。其中泥岩的萨卡兹佣兵队是主力，一直在跟乌萨斯大军周旋。 跟保护伞签订合约后，泥岩等萨卡兹佣兵用上了来自卡兹戴尔的最新装备。战斗力提升巨大。不过他们没有拿到特别超标的装备，都是泰拉常见的武器。 卡兹戴尔的萨卡兹正规军正在大规模换装，奥尔德姆根据萨卡兹士兵的习惯给他们量身定做了趁手的装备。外加一些他实验中的装备。 武器好不好用设计者也不能打包票，实战才能给出答案。奥尔德姆急需一场规模合适的战争来测试装备，寻找改良方向。 但这个测试场肯定不能在乌萨斯，那会引发问题。 奥尔德姆的目光看向跳的很欢的莱塔尼亚，与莱塔尼亚的冲突是理想的测试场。 ------------------------------------- “这又是什么东西？” “过滤耳塞。搭配声波弹使用的。” “针对那些羊头的？” “试试，没用继续改。术师之国的名头很唬人，多准备一点也让委员会那些人安心。” 跟赦罪师有一点‘小小’冲突的w最近心情不错，相应的赦罪师的心情可能就没那么好。换谁被人带着一帮怎么看都是温迪戈的壮汉上门找茬也不会开心。 更别说还有杜卡雷掺和其中，导致w这帮人根本没有什么高端战力制裁。杜卡雷跟赦罪师的首领激情互殴，没分出胜负却也没让他抽身。 萨卡兹新一轮的内斗引发了一点担忧，不过军事委员会在那装聋作哑，大部分萨卡兹也就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赦罪师在萨卡兹中的风评也谈不上好，现在被整治大家也不关心赦罪师有什么损失。 限制一下这帮穿袍子的到处抓人做实验是好事。 比起一点喜闻乐见的小冲突，大部分萨卡兹人都在关注跟莱塔尼亚的边境争端。但凡有些见识的萨卡兹都预感到新的大战不远了。 保护伞的兵工厂连轴转就是个信号。 大量军用载具，搭载源石武器的投射车，各种源石支援炮加班加点的生产，装备到萨卡兹部队。 另外一边萨卡兹铁匠和奥尔德姆合作的工厂也在赶工，制造融合源石的各类武器、铠甲。萨卡兹铁匠们提供工艺、图纸，奥尔德姆将其优化成可以量产的程度。 过去只能给少数萨卡兹精锐装备上的东西，现在通过奥尔德姆的工厂可以大批量装备给每一位萨卡兹士兵。 这还没算奥尔德姆跟死魂灵等老古董合作的‘神器’重铸计划。历史悠久的萨卡兹有一些不同于常规的，威力非常惊人的装备。 他们已经没有能力重铸这些装备，属于用一点少一点。奥尔德姆加入后，重铸甚至新造特殊装备也不是梦。他只是需要大量时间来解析这些装备。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最近奥尔德姆经常跟一堆萨卡兹老登聚在一起研究。w对此很有意见，她跟萨卡兹老登们处不来。 w大大咧咧的性格，没个把门的嘴在萨卡兹老登眼里那可是怎么看都不舒服。结果他们一念叨w就会跟他们怼起来，结局就会演变成两边骂战。 最难受的是，奥尔德姆往往就在现场笑呵呵的围观，老登们也不好真的动手教育一下w。口头教育？能靠说服让w听话的只有特蕾西娅，能起到一定效果的是伊内丝和赫德雷。 现在还多了一个奥尔德姆。 “无聊。有没有什么要砍啊。” “b5区域有实验战兽，你可以帮我试试它们的成色。” “战兽？那我得替你把把关。” “那你去吧，直接刷脸就能进。晚上我们去那家烧烤店吃饭。” w在保护伞设施内少有不能进的地方，奥尔德姆给她开了很高的权限。像一些其它萨卡兹人不能进的禁区，对w都是开放的。 地下实验区是w经常光顾的地方，那里有奥尔德姆不对外公布的生物改造测试场。还有一些机密的人体实验。 忍不住想砍点什么的时候，w就会去这些地方找奥尔德姆的实验品玩耍。有时候也会出现被实验品打的一脸血的窘境。 奥尔德姆在完成萨卡兹基因库建立后，开始用其它种族的基因尝试制造人工混血物种。这一点他跟妹妹凯尔希的思路其实大差不差。 泰拉虽然不同种族之间有通婚，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然混血。不同种族父母生下的孩子会偏向父母两者中的某一个种族，不会出现混血儿。 奥尔德姆对这个情况很好奇，因为这不符合正常的遗传学。你要说不同泰拉种族之间生不了也就罢了，它们能生却没有混血就很奇妙。 第33章 本性暴露与恋爱菜鸟 萨卡兹跟莱塔尼亚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双方都在边境区域集结部队。 区别在于莱塔尼亚拉来了陆行舰大编队，卡兹戴尔方面在构筑阵地、埋设地雷。一副要跟莱塔尼亚打地面战的架势。 通常来说，这不好使。 陆行舰突破防御的能力非常突出，且一旦突破防线就会变成可靠的桥头堡让防御方的阵地成为摆设。这也是泰拉大多数国家对陆行舰比较重视的原因。 维多利亚在这方面保持领先，有高速陆行战舰。 莱塔尼亚要差一些，他们关于战舰方面的技术主要来源于维多利亚支援、接收高卢遗产。四皇会战后高卢战败，莱塔尼亚作为胜利一方的成员获得了高卢的部分领土、人才与技术。 莱塔尼亚人对陆行舰的重视程度一般，他们更倾向于研究源石技艺。这是一个全民研究源石技艺的国家，没有源石技艺适应性的莱塔尼亚人甚至会被歧视。 萨卡兹跟莱塔尼亚的矛盾由来已久，不如说最早莱塔尼亚这个国家的建立就是为了抵御萨卡兹入侵。但那已经是千年之前的旧事。 如今叙拉古都独立出去，莱塔尼亚早已经跟过去不同。要说有什么没变，也许是没事找萨卡兹麻烦这一点。 不久前才有一位莱塔尼亚选帝侯在卡兹戴尔吃了败仗。奥尔德姆认为，那位选帝侯的失败离不开傲慢导致的轻敌冒进。 现在莱塔尼亚卷土重来，动用的力量比上一次要大。莱塔尼亚有九位选帝侯，控制着莱塔尼亚九个大区。这一次有三位选帝侯统一了战线，准备跟萨卡兹‘讨论’一线边境线的问题。 一开始奥尔德姆还对莱塔尼亚这没头没脑的入侵感到迷惑。直到从莱塔尼亚悄悄返回的巫妖王庭带回了关键情报。 莱塔尼亚的新皇帝双子女皇的统治并不稳固，前代莱塔尼亚皇帝巫王的追随者依然在抵抗，并不配合双子女皇的统治。 双子女皇本身就是推翻了巫王，篡夺了他的王位。属于典型的得位不正。不管莱塔尼亚人对外是什么说法，事情的本质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双子女皇正在想办法证明自己继承王位的正当性，保证自己权利的合法性。巫王残党是她们绕不过去的阻碍。 莱塔尼亚态度这么强硬的要跟卡兹戴尔掰扯什么子虚乌有的领土问题，实际上是为了转移民众注意力，掩盖内部的争斗。 打萨卡兹某种程度上是泰拉除萨卡兹外各国的‘政治正确’，也是个好用的矛盾转移渠道。毕竟各国宣传那么久萨卡兹是‘魔族佬’总不能白宣传，该用的时候要用。 四皇会战中，萨卡兹佣兵的身影在各国均有出现是另外一种用处。 不过对奥尔德姆这种真正的外乡人来说，泰拉其它各国的宣传他没什么感触。萨卡兹的前身提卡兹是泰拉的原住民，这一点奥尔德姆跟凯尔希确认过了。 如今除了萨卡兹之外的泰拉种族的祖先，都是后来通过星门来到泰拉的外来户。萨卡兹与他们的争斗本质上是土着跟入侵殖民者之间无法避免的冲突。 冲突延续至今是因为萨卡兹一直没有灭绝，没有成为泰拉其它种族历史书上的记录。土着种族只要没有死绝，跟入侵者的斗争那是永无止境的。 不过打了那么久，萨卡兹的处境也来到了谷底就是。外来入侵者占据了泰拉大部分地区，还没忘记继续挤压萨卡兹的生存空间、阻碍萨卡兹发展技术。 但凡萨卡兹要闷头种地发育一波，就必然会出现泰拉联军来围攻。最终把卡兹戴尔打成一片烂地。 要不是奥尔德姆这个外乡人出现，萨卡兹指不定就要跟泰拉爆了做最后一搏。 莱塔尼亚是个术师为主的国家，奥尔德姆正在研究怎么针对。军事委员会计划着在卡兹戴尔边境地区打埋伏，奥尔德姆没有干预他们制定战术。 萨卡兹人有萨卡兹人的战术，他需要做的是给他们提供更好的装备，战术上的问题他还是倾向于让萨卡兹人自己研究。 如果战况不顺，军事委员会也可以使用他提供的最终兵器让莱塔尼亚感受一下什么是天灾的力量。奥尔德姆不希望这种画面出现，因为那意味着他的种地计划必然要破产。 萨卡兹一旦动用他给的超级武器，不被全泰拉重新关注才怪。 即使有顾虑奥尔德姆还是给了萨卡兹足以最后翻盘的超级武器。一旦萨卡兹撑不住，那就意味着他好不容易建设的基地保不住。 威胁到他，他不会手软。 当然这些都是工作上的问题，工作时间外奥尔德姆从来不想这些。他只想跟w在卡兹戴尔逛逛，视线基本上黏在w身上让她经常不舒服的抖一抖身体。 杀人，w是专业的。搞事，w也是专业的。怎么应对如狼似虎的追求者……w很不专业。去问伊内丝？伊内丝自己都不是什么高手，还只能靠日久生情的套路企图拿下赫德雷呢。 硝烟中生活的w很不适应慢节奏的生活，逐渐变化的卡兹戴尔让她开心，也让她感到陌生。 好在奥尔德姆跟w混熟悉后透露出了一直被表面伪装人格压制的本性。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胸口看？想死吗？” “我在想你穿没穿……别打、别打。痛痛痛，骨头要裂了。” “为什么要逛这种没用的店，这些衣服没什么防御力。” “别打岔，我在脑补你穿哪件更适合。” “你的眼神好恶心，离我远点。” “不行，做不到。” 类似这样的对话，在每一次w跟奥尔德姆独处的时候都会出现。 奥尔德姆这个人本性就突出一个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且对自己的欲望根本就不隐藏。他会一本正经的跟w讨论自己正在幻想她需要打码的样子。 然后被w一顿暴打，屡教不改。 不过也因为奥尔德姆比较直接，w多少适应了他这没脸没皮的性格。虽然奥尔德姆下头，但他耐打。w可以直接跟他动手讲道理，俩人时不时还会上演一波全武行。 有一说一，这很解压。 奥尔德姆和w一路打打闹闹远去，影子中钻出来的伊内丝继续跟踪。嘴上表示不在意，实际全程都在跟的伊内丝显然心口不一。 赫德雷是真的没有过多关注，他忙的团团转。而且赫德雷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去盯着，他可以从伊内丝那打听。 第34章 罗德岛的新任务 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卡兹戴尔的气氛也有所变化。 保护伞集团所在工业区没有太大变化，除了萨卡兹工人三班倒加班生产装备外一切如常。唯一的变化可能是保护伞的安保部门正在全力运转，到处巡视。 即使有奥尔德姆提供装备，萨卡兹的战力也没有多少优势。时间不足导致整个卡兹戴尔依然只有那一座移动城市。 不过萨卡兹过去状况更糟糕的时候过来了，如今装备更好的情况下他们对防御作战很有信心。 奥尔德姆没有前往前线，他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鼓捣着针对莱塔尼亚人的武器。泰拉没有各国约定的公约来限制使用某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就让奥尔德姆可以不考虑限制，拿出更有效率的武器。矿石病是泰拉广泛存在的绝症，奥尔德姆对它的研究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他掌握了通过源石粗矿提取粉尘，人工制造大规模源石污染的方法。 以萨卡兹人均感染者的情况，这东西对萨卡兹来说副作用没那么大。对敌人来说就很难顶。莱塔尼亚有没有能力应对矿石病大规模爆发是个问号。 “这有用吗？” “杜卡雷，你们适应了矿石病蔓延的恶劣情况。其它种族可未必。以我对泰拉各国的观察，他们境内的矿石病传播实际上是受到控制的。” “你要做的就是用我制造的粉尘，把矿石病扩散出去。最好不在前线，在更后方的莱塔尼亚移动城市、村庄投放。” “只要矿石病在莱塔尼亚后方扩散，他们很快就没工夫来找我们麻烦。” 入乡随俗的奥尔德姆打起了源石武器化主意，并且行动力非常高的完成了初步产品。得益于大量萨卡兹感染者充当志愿者，奥尔德姆对矿石病的研究进度很快。 他一方面寻找遏制矿石病的医疗手段，另一方面也在研究怎么把它变成可以控制的武器。 医疗方面除了抑制剂，奥尔德姆已经搞出针对晚期感染者的超声波医疗设备。通过超声波将患者体内源石结晶粉碎，再通过手术排出来延长患者生命。 本质上是治标不治本的手段，但延长寿命的效果是实打实的。目前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建设的医院中已经使用这种疗法治疗矿石病晚期患者。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建设的大型医院受到很多萨卡兹的关注，杜卡雷等具备特殊能力的人还出了力。他利用这座大型医院在给萨卡兹培养医生、护士。 这也是方便他未来搞生物研究的投资。有些实验未来可以直接利用医院进行。 送走风尘仆仆的杜卡雷，奥尔德姆继续手搓源石粉尘。要让源石粉尘变得不那么引人注意需要一些处理，奥尔德姆将它们研磨的更细且附加了一层便于隐匿的薄膜。 经过他的处理，这些粉尘即使被泰拉人吸入也不会引起不适。且肉眼很难观察到它们。 就在他专心操作的时候，一道影子在他背后浮现。 “你要将矿石病传播出去？” “没错。要阻止我吗？以你的实力，在这个距离我的存活率不会超过三成。” 根本没回头奥尔德姆也知道在自己身后的是谁，声纹识别已经提示了他。脑机运转，对身后之人的心理分析迅速完成。 “住手吧。”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萨卡兹要是这次顶不住，如今取得的成果就会付之一炬。就像千百年来你们所经历过的一样。” 根本没有停手，或者说很难停手的奥尔德姆自顾自的操作设备。背后的萨卡兹会不会攻击他，他很有兴趣。 泰拉人的情感相当丰富，接近人类。即使它们本质上是披着人类外皮的兽人，亚人种。这种奇妙的情感反应也让奥尔德姆感兴趣。 源石塑造了泰拉人如今的外形，它们的情感是自然产生的。就像过去奥尔德姆会观察、研究人类的情感变化一样。 他本身不具备这些，所以感兴趣。 刺客的刀抵在他的腰间，微微抖动的刀尖始终没有刺出。 ------------------------------------- 移动到雷姆必拓境内的罗德岛号正在一处船坞停靠，进行例行保养。 经过鸡飞狗跳的分家阵痛期后，罗德岛的财政有所改善。其中最大的收入来自卡兹戴尔，保护伞集团支付给罗德岛的专利费。 奥尔德姆通过遍布泰拉的萨卡兹佣兵，正在慢慢将矿石病抑制剂卖到各个国家。保护伞这边卖的抑制剂越多，罗德岛能拿到的专利费也就越多。 财政好转凯尔希并不开心，被奥尔德姆带飞让她不能接受。脸色谈不上多好。 退一步来说，凯尔希本来还计划着让罗德岛手握抑制剂慢慢在各国打开局面。结果被越狱的哥哥一搅合，这项计划很难实施。 保护伞量大还便宜的抑制剂正在把泰拉其它研究这方面的医疗企业挤走。其中就包括罗德岛。 以奥尔德姆的技术能力，依靠更先进技术带来的产能优势垄断抑制剂市场就是个时间问题。 凯尔希很担忧，奥尔德姆的性格要是掌握了一个被他垄断的市场，那肯定不会消停。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问题。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潜入卡兹戴尔的阿斯卡纶发回情报，描述了卡兹戴尔跟莱塔尼亚即将爆发的冲突。以及重点观察目标奥尔德姆的一系列操作。 其中就有奥尔德姆研究源石武器，准备在莱塔尼亚投放的关键情报。 凯尔希看到这份情报，头痛的厉害。 奥尔德姆鼓捣源石武器在她的预期之内，久远的过去奥尔德姆一样在研究某些危险的技术。只是那时候他受到博士等人的限制，没那么自由。 现在没有博士来限制他，他就开始琢磨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瞬间凯尔希脑海中闪过斩首计划，又很快放弃。奥尔德姆窝在卡兹戴尔，要潜入卡兹戴尔把他干掉难度太大。 军事委员会也好，卡兹戴尔生活的普通萨卡兹也好，都是计划的阻碍。奥尔德姆一通操作把自己跟萨卡兹捆的越来越紧密，凯尔希无从下手。 可不下手不行，得知了奥尔德姆的计划。凯尔希只能阻止他。矿石病进一步扩散简直是灾难，她不认为莱塔尼亚有应对矿石病大规模爆发的能力。 不能针对奥尔德姆这个研发者，凯尔希的目光转向阿斯卡纶探查到的实际执行者，血魔大君。一位王庭之主也不好对付，但比起引发萨卡兹民愤去刺杀奥尔德姆肯定好得多。 一项针对血魔大君的计划迅速提上日程。 第35章 罗德岛第一个紧急任务 凯尔希召回了在外执行任务的罗德岛精英干员， 准备开会讨论针对萨卡兹一方危险行动的方案。这不是凯尔希独断就能决定的任务。 罗德岛并不是凯尔希说一不二的一言堂，这一点一定要明确。特蕾西娅不在导致的权力真空目前还没有弥补。 所以罗德岛讨论重大任务时采取的是所有精英干员集中，开会表决。办法老土又有效。 要针对一位血魔大君的风险，以及可能被萨卡兹报复的隐患都需要衡量。情报的整合验证尤为关键，事态的严重性也需要评估。 ------------------------------------- “妈妈，那里有个大姐姐！” “哪里？不要乱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我们要去哪里？” “去卡兹戴尔。” 卡兹戴尔区域，边境。 建立并不算久的萨卡兹村庄正在忙碌，居住在此的萨卡兹们接到了军事委员会的通知，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暂时前往首都避难。 军事委员会准备在边境与莱塔尼亚人对抗，居住在边境的民众自然不能留下。 上了年纪的萨卡兹从不高估泰拉人面对萨卡兹时的道德底线。莱塔尼亚贵族、卡西米尔骑士等等群体都曾经以屠戮萨卡兹为乐，甚至夸赞自己屠戮萨卡兹的功绩。 你能在卡西米尔找到某某骑士纵横魔族领地，杀个七进七出的人气小说。可怕的是这不是虚构，是基于真实事件的改编。 作为小说中邪恶又可怕的一方，萨卡兹在过去俩连个完整的移动城市都没有，家园几乎是一片烂地。骑士面对的攻击，也不过是一群家园毁灭后对外人敌意巨大的幸存者。 这些萨卡兹连民兵都算不上，会被骑士杀个七进七出也不奇怪。 战争的氛围萨卡兹人很熟悉，居无定所也是依然居住在卡兹戴尔区域萨卡兹人曾经的常态。这一次有所不同，他们不久前还在从未设想过的家园中生活。 保护伞出品的钢筋、水泥化为一座座房屋，成为流浪萨卡兹的家。多少流浪的萨卡兹得以安顿下来，在萨卡兹最后的土地上生活。 可现在，这最后的家园也遭遇危险。 带着孩子开始转移的女性萨卡兹有些担忧，莱塔尼亚绝不是萨卡兹人喜欢的字眼，因为它代表着跟萨卡兹仇恨颇深的势力。 即使是曾经的魔王特蕾西娅，也无法压制民间对莱塔尼亚人的恨意。因为那不是没来由的，是无数家人死于莱塔尼亚人之手的萨卡兹发出的声音。 这一点在大部分莱塔尼亚人眼里也是一样的，他们对萨卡兹的仇恨世代相传、根深蒂固。就像是一个死结，解不开。 双方的每一次冲突都在加深仇恨，唯一的解决方案似乎是哪一方彻底倒下。 萨卡兹人的动作不慢，可莱塔尼亚人来的更快。 阿斯卡纶混在转移的人群中，有些担忧的眺望远方。地平线上，排山倒海的尘土形成波浪，那是陆行舰编队高速行进导致的。 “阿斯卡纶？你要做什么，我们应该转移。” “不行。” “你在担心这些人？不用担心，平民是价值很低的目标，不值得浪费火力。” 赶来接应阿斯卡纶的精英干员术髓催促她赶紧跟自己离开，曾是维多利亚正规军的术髓已经嗅到了危险，那是大规模冲突的前兆。 这片区域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战场，成为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交火的前线。现在不走，等打起来就不好走了！ 她跟阿斯卡纶很熟悉，巴别塔时期两人也经常合作。这次接应阿斯卡纶也是她主动请缨，和风暴眼两人一起深入卡兹戴尔。 接下来至关重要的任务，需要阿斯卡纶加入。 因为感染矿石病她失去了奋斗十几年所获得的一切社会地位，家人也与她断绝了关系。若不是在巴别塔，在特蕾西娅殿下的关照下重新拥有了‘家人’，她对维多利亚的恨也随之慢慢消失。 特蕾西娅让她相信，只有全泰拉的人团结到一起，矿石病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正因为经历过感染者会遭遇的一切，术髓才坚决参与阻止血魔大君使用源石武器的计划。制造更多的无辜感染者是她不能接受的。 麻烦的是，这一路过来风暴眼居然迷路了。大搞建设的卡兹戴尔让这位内战时离开卡兹戴尔的萨卡兹感到陌生。 大兴土木搞基建让卡兹戴尔很多旧道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全新铺设的真正道路。没辙了的风暴眼不得不求助于还留在卡兹戴尔的老朋友帮忙，这才找到阿斯卡纶所在的边境村庄。 他在撤退点等待术髓把阿斯卡纶带来，三人可以搭乘他从老友那借的车撤退。嗯，他的老朋友分到了新能源载具让他很吃惊。 至于风暴眼的朋友，他在忙着帮边境同胞转移，没有功夫跟他叙旧。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朋友清楚他是巴别塔一员、是特蕾西娅派。 留在卡兹戴尔的友人是特雷西斯派，俩人在某些事情上有分歧。 “来了！大家快散开！” 熟悉的呼啸声让阿斯卡纶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身体下意识的移动又被大脑蛮横的阻止。明白炮击已经在路上的阿斯卡纶大声呼喊的同时不惜使用源石技艺尽量将聚集的人群推开。 术髓反应比阿斯卡纶慢了一点点，她疑惑的表情非常明显。施法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 术髓不使用某种固定的源石技艺，她通过天赋与学习已通晓几乎所有罗德岛干员的源石技艺施放形式。通过对于战场的预判，她将自由组合源石技艺进行施放 就像眼下，她第一时间释放了强烈的大范围风系源石技艺将萨卡兹平民吹散。 呼啸声越来越近，萨卡兹平民们也反应过来。他们动作熟练的散开，就地寻找掩体。 面对炮击萨卡兹平民很难跑出杀伤半径，哪怕是萨卡兹士兵也很难。通常来说，躲避炮击最重要的不是你做什么。而是祈祷炮弹打偏，不要落的太近。 虽然萨卡兹平民因为丰富的经验躲避的很快，炮击依然对本来聚集起来移动的他们造成了恐怖杀伤。 源石破片弹猛烈的爆炸，冲击波和弹片让一片片萨卡兹平民变成破烂的尸体。少数因为体质没有立刻死亡的反而更加痛苦，因为他们很难撑到治疗人员到来，等待死亡降临什么也做不了的时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噩梦。 术髓判断莱塔尼亚战舰不会开炮没有什么问题，按照正常的军事理论来说，平民怎么也算不上高价值目标。对着平民投射火力带来的收益根本抵不上消耗弹药的价值。 哪怕不看道德层面，从收益的角度讲这也不划算。重火力攻击价值更高的目标才是正常逻辑。 遗憾的是，人有时候做什么是不讲逻辑的。 第36章 先开波天眼 在泰拉，有一些国家有着独特的小圈子，被称为‘核心圈’国家。 以维多利亚为中心点画出一个圈，就是泰拉最肥沃的土地。‘核心圈’国家的军事实力都不弱，配备高速战舰。 莱塔尼亚作为一个‘核心圈’国家自然也有，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本次没有拉到前线。或者说不是不想带上，是没办法轻易调动。 莱塔尼亚不止跟卡兹戴尔有冲突，它与乌萨斯、卡西米尔乃至维多利亚都有边境摩擦。维多利亚是在四皇会战后与莱塔尼亚接壤的新邻居。 这么多重量级邻居，莱塔尼亚自然要把相当一部分精锐安置在边境地区保证邻居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攻击卡兹戴尔的莱塔尼亚部队没有配备最精锐的高速战舰。还是比较慢的旧式陆行战舰为主。 以莱塔尼亚人的实际经验来说这就够用了，也不指望战舰作为主力。攻击主力是术师团和随行的护卫骑士。骑士的比重更大，因为对手是萨卡兹。 萨卡兹对源石技艺有一定抗性，不是术师团理想的攻击目标。但过往这不是特别大的问题，双方装备上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本次出征前，莱塔尼亚境内已经开始宣传帝国的锋刃踏破卡兹戴尔。大部分莱塔尼亚人对于攻击卡兹戴尔并不关心，这只是他们谈资的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小事。 泰拉这些国家的民众接受讯息的渠道非常有限，他们能听到的往往是统治者希望他们听到的。移动城市也让讯息的传递变得困难。 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泰拉很多统治者希望看到的。民众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不利于他们统治。 所以莱塔尼亚民众能得到的讯息，就是莱塔尼亚再一次对邪恶的魔族发起讨伐。宣传力度没有那么大，民众的关注度也不高。 不仅莱塔尼亚的民众对出征不太上心，前线的莱塔尼亚先头舰队也一样。在越过边境线后，他们深入卡兹戴尔外围展开攻击。 萨卡兹人居然在外围地区建设起了村庄让他们有些惊讶， 随后就把这些村庄纳入攻击范围。 在发动数轮炮击后，莱塔尼亚骑士出动开始抓捕炮击后幸存的萨卡兹。萨卡兹人均感染者，而莱塔尼亚很多实验需要感染者当素材。 要知道莱塔尼亚最近都开始人造感染者来填补实验素材的空缺，现在有机会直接抓素材肯定不会错过。 现在靠着所谓‘温和’政策忽悠感染者来莱塔尼亚的套路没那么好使，有机会填补实验素材空缺时贵族们动力比较足。 跟随选帝侯出征的莱塔尼亚贵族们都希望在战争中积累一些功勋，作为自己家族未来更进一步的资本。真正在选帝侯之下掌握大权的高塔贵族不会跟着来。 会跟着来的，都是没有领地光有头衔的贵族。这类贵族可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没有领地意味着他们的经济状况不稳定，发展很看运气。 按照贵族们的预想，抓捕萨卡兹村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实际上，莱塔尼亚骑士遭遇萨卡兹民兵的攻击，短时间内陷入缠斗。他们将这些装备不差的萨卡兹民兵认成了卡兹戴尔正规军，并据此上报。 以莱塔尼亚人的认知，有这种装备的萨卡兹那肯定是主力了。 ------------------------------------- 莱塔尼亚舰队的一举一动，奥尔德姆都看在眼里。高空中巡航飞行的大型无人机‘鹰眼’记录下地面的变化，将数据传回保护伞厂区的接收塔。 再通过目前铺设并不多的地下通讯线路传达给军事委员会。 从奥尔德姆的角度来看这算不上多强力的侦查，效率也不高。卡兹戴尔的通讯能力也是问题，靠着大型无人机侦查也就看看敌人大概动向。 可在军事委员会看来，莱塔尼亚人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暴露。要针对就变得特别容易。 以往军事委员会对奥尔德姆鼓捣的大型侦查无人机还没太重视，也没什么采购的打算。‘鹰眼’高昂的价格、麻烦的维护，还需要专门接收站的缺点都让他们提不起兴趣。 现在看到实际效果，军事委员会有些心动。 如果是这种高空巡航一直挂在敌人头顶的‘眼睛’，贵一点也可以接受。军事委员会已经大量配备小型侦查无人机，正在熟悉使用无人机侦查作战。 远在乌萨斯的整合运动应用这种作战方式让乌萨斯的大军根本找不到自己，被溜得团团转。 无人机需要术师操纵对萨卡兹来说不值一提，萨卡兹有术师、数量很多。 有奥尔德姆提供的情报，军事委员会开始行动。莱塔尼亚后续舰队实际上非常鸡贼的从另外几个方向进入卡兹戴尔直奔中心区域，先头舰队只是诱饵。 他们的战术并不呆板，也没有直接上来跟卡兹戴尔硬碰硬的打算。要是没开天眼，还真就被他们这招暗度陈仓得逞了。 军事委员会将兵力集中，在合适的伏击区域等待莱塔尼亚左翼舰队到来。同时留下一部分兵力，保卫首都卡兹戴尔、依靠城防应对莱塔尼亚右翼舰队。 一口气把两翼全吃了？军事委员会没有把握，特雷西斯选择了集中力量先吃一边。 卡兹戴尔的城防被奥尔德姆打造的固若金汤，拖住另外一边的舰队是可以期待的。首都附近还有奥尔德姆修建的炮台。 至于先头舰队，军事委员会准备先放一放。 奥尔德姆觉得不妥，提出他提供一部分力量帮助拖延莱塔尼亚先头舰队。大量混血温迪戈正是合适的战力。 这些人工混血温迪戈战斗力没有爱国者那么强大，胜在数量可观。搭配合适的装备， 袭击陆行舰也不是不行。 军事委员会一番研究后，同意了这一计划。奥尔德姆加派了受雇于保护伞集团的萨卡兹佣兵团支援混血温迪戈大队行动。 赫德雷和伊内丝作为佣兵团领袖带着队伍出发，留下w坐镇保护伞总部。 军事委员会也留下一支驻扎在保护伞集团附近的食腐者部队临时交给奥尔德姆差遣。顺带着守卫首都卡兹戴尔。 保护伞集团位于萨卡兹旧都区域，这里也是萨卡兹新首都卡兹戴尔所在地。拥有高耸城墙的新卡兹戴尔很容易被敌人发现，必然会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 目前周边城镇的萨卡兹正在涌入这座面积巨大的城市，因为这里是萨卡兹最大的城市。他们中不乏要保卫自己家园的志愿者，是接下来守城的重要支援力量。 第37章 古老的埋伏战术永远都有效 奥尔德姆对泰拉人的战争认知还不算深。 他围观了一部分萨卡兹佣兵的战斗，用马甲跟随整合运动跟乌萨斯正规军打游击。眼下，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的冲突是他真正有能力彻底监控整个战场收集数据的机会。 保护伞集团作为他的大本营，不间断起降大型侦察无人机监控整个战场是可以尝试的。泰拉恶劣的天气是奥尔德姆唯一的敌人，天天跟这破天气做斗争。 泰拉这个奇怪的气候超出了奥尔德姆最初的预估，在有能力利用大型无人机和更多设备系统收集气候数据后，奥尔德姆意识到泰拉不仅是空气中有大量源石颗粒污染的问题。 这颗星球的气候有很大问题，自然灾害的频率异常的高，强对流天气家常便饭。泰拉人可能觉得这是源石的锅，奥尔德姆觉得不是。 根据他目前建立的气候模型来看，泰拉异常的气候是星球自然的变化。这颗星球正在进入一个新的气候周期。 泰拉人还没有能力干预一颗星球进入一个新气候周期。不如说真有那能力，泰拉人现在不该在星球地表混，早就上宇宙了。 前文明倒是具备改造星球气候的技术，奥尔德姆并没有获取相关技术的权限。只恨权限不足是他经常发出的感叹。 泰拉异常的气候让飞行器受到的限制超出了想象，奥尔德姆不得不埋头调整，分出很多精力来解决问题。幸亏他有源石以外的动力源可以使用，力大砖飞下问题还有解决的余地。 泰拉人对飞行器不上心的原因奥尔德姆已经体会到，没有什么动力技术上的重大突破，泰拉人不可能飞天。 由术师操纵的无人机已经是泰拉人琢磨出来最适合泰拉环境的飞行器， 有时候还是要相信星球住民的判断。 莱塔尼亚的作战方式与乌萨斯不太一样，乌萨斯正规军的战斗方式简单易懂。排除指挥官做出的变化，大体上就是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的循环。 如果在平原遭遇，会追加战兽部队对敌人进行追击、袭扰。落入阵地战的话，会依靠战壕等防御设施打消耗战。 这战术在大山之中对上神出鬼没的整合运动自然不太好使，还真不是前线指挥官有什么问题。乌萨斯具备机动能力的部队也有，只是通常不会拿来剿匪。 莱塔尼亚这波攻击卡兹戴尔的部队就显得更平衡，依托陆行舰为中心进行机动，术师结成奇特的阵型利用陆行舰搭载的增幅设备投送恐怖的火力。 地面战交给防护不差的骑士进行肉搏，大量使用源石技艺驱动的傀儡作为冲击敌阵的炮灰或者肉盾。除此之外还有装备特殊装备的精锐卫队保护陆行舰。 术师是莱塔尼亚作战的核心，但他们也有大量火炮进行火力投送。以奥尔德姆收集的数据来看，莱塔尼亚的火炮技术比乌萨斯强一些。 射程、威力、杀伤范围都强一些，射速上也不慢。源石炮是泰拉大国最常见的装备，可具体到不同国家，性能有很大差异。 显然各国的技术人员对源石火炮的研发投入不同，有些国家进步比较快，有些就揣着旧型号一直用。乌萨斯就是典型的能用就行，火炮更新比较慢。 莱塔尼亚这源石火炮更新的更加勤快，让卡兹戴尔方面不敢大规模集结。 卡兹戴尔方面现在有奥尔德姆支援的卡车炮，不过他们还没有还击，正在等待机会。 从高空俯瞰整个战场的奥尔德姆能清晰看到军事委员会的布置。他们正在诱导莱塔尼亚的陆行舰进入射线炮的射程内。 莱塔尼亚对于萨卡兹的新装备一无所知，虽然很警惕还是在挪动陆行舰位置。他们堤防的是萨卡兹唯一的移动城市卡兹戴尔，担忧卡兹戴尔的主炮射击。 泰拉真正有决定性威力的投射武器往往搭载在移动城市级别的单位上。原因很简单，要考虑供能吗。陆行舰的动力炉能支撑的主炮威力上限摆在那，必然是差一些的。 莱塔尼亚人不认为萨卡兹能弄到战舰级别的主炮，他们只是按照萨卡兹人有做了防备。莱塔尼亚的情报部门探查到军事委员会与维多利亚近来联系密切，怀疑天杀的维多利亚佬又不干人事。 实际上，那只是维多利亚大公爵在邀请特雷西斯去当打手。双方交流密切只是特雷西斯在跟对方讨论细节。 莱塔尼亚怀疑的特雷西斯从维多利亚弄到什么不该有的装备，那是不存在的。维多利亚人很想赚这个钱，可特雷西斯不张口他们的傲气也不可能主动去推销。 目前维多利亚几位大公爵都在看戏，等待特雷西斯撑不住来找他们买军火。必要的情况下，他们甚至做好了下场当‘和事佬’的准备。 卡兹戴尔地区的存在很有必要，莱塔尼亚想吞并这个区域是维多利亚不能允许的。只要萨卡兹露出疲态，维多利亚必然会介入调停。 就是打的萨卡兹消耗莱塔尼亚的军事实力后，维多利亚跳出来劝架，让莱塔尼亚拿不到收益的主意。虽说自家比较乱，维多利亚也很擅长给邻居上强度。 维多利亚近百年来看着在泰拉霸主的位置上摇摇欲坠却一直没倒，这份搅屎棍的功力是核心。 防备萨卡兹可能用维多利亚人售卖的武器攻击自己，莱塔尼亚陆行舰推进很慢。零星的萨卡兹小队偶尔会跳出来跟陆行舰周边护卫的骑士小队交火，或者使用自杀式无人机骚扰。 杀伤效果不大，却一直让莱塔尼亚人不能放松精神。 就在这种被骚扰的烦躁中，莱塔尼亚的陆行舰编队一点点靠近他们并不清楚的危险线。 奥尔德姆交给军事委员会的射线炮为了在有限的条件下追求更大的威力，最佳射程是20公里内。对奥尔德姆来说，这射程肯定是不满意的。 但是军事委员会比较满意，觉得这射程不错。 在莱塔尼亚陆行舰编队行进路线两侧，经过源石技艺伪装的射线炮炮台正在等待猎物进入射程。 为了防止陆行舰受到第一波打击后掉头跑路，军事委员会计划在15公里内开火，对方跑路的话还可以追击几炮。 他们希望射线炮能直接把陆行舰打停，给埋伏部队创造登船的机会。对萨卡兹来说，只要莱塔尼亚人的战舰停下，那这些架子很大的羊就没那么可怕。 跟萨卡兹拼近身肉搏，大部分莱塔尼亚人占不到便宜的。 第38章 有理想的伯爵与没理想的伯爵 “斯特罗洛伯爵，您不用紧张。萨卡兹人很难威胁我们的战舰。往年的伤亡来自于跟这些野蛮人的肉搏战，您可以交给麾下的骑士来处理。” “是吗，那就好。” 格特鲁德·斯特罗洛听着身边罗塞伯爵的讲解有些心不在焉。她努力表现出自己在认真倾听的模样很不容易。 罗塞伯爵喜欢夸夸其谈，经常在贵族的聚会中炫耀他年轻时曾经参与四皇会战的经历。哪怕经常被人嘲笑，他也不生气。 因为好脾气，久而久之贵族们也就习惯了罗塞伯爵的自吹自擂。也许罗塞伯爵只是想调节一下宴会的气氛，给大家提供一些乐趣。 格特鲁德不太看得上罗塞伯爵，他年龄不算特别大，身上带着一股不靠谱的气息。可是现实情况由不得她挑三拣四。 作为统治维谢海姆的斯特罗洛伯爵的女儿，她的父亲是‘巫王残党’的一员。被抓后嘴巴不严实供出了情报导致被其它巫王残党灭口。 她的哥哥软弱无能，被她亲手除去。也许软弱无能只是个借口也说不定，她只是为了生存先下手为强。维谢海姆只需要一位伯爵。 麻烦的是，她上位后巫王残党依然利用一些把柄钳制着她。直白一点的话，说是被威胁也没问题。 个人的自由和安全是一方面，格特鲁德更担忧的是日渐衰败的家族。打上跟巫王残党有联系的标签，让她成了贵族中不讨喜的边缘人。 双子女皇统治的现在，没人想跟这种危险的东西有什么牵连。 迫于无奈，格特鲁德在这次选帝侯召集贵族对卡兹戴尔开战时主动加入。能否在这次战争中捞取足够的利益，关乎家族存亡。 如果失败，那她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使用从父亲遗物中发现的东西向巫王残党换取自由。 一双被黑色连裤袜包裹的浑圆大腿不安的摩擦，格特鲁德不太适应战场的氛围。这艘女皇王冠号正处于卡兹戴尔境内，船上大部分贵族居然在舰内开着宴会。 格特鲁德悄悄溜出来，撞到了唯一还在舰桥位置的罗塞伯爵。随之两人聊了起来。 与格特鲁德不同，罗塞是真的参加过四皇会战的人。很多贵族觉得他只是在后勤部门挂了个名打酱油。格特鲁德通过巫王残党的情报，得到了更详细的讯息。 整天没个正形的罗塞伯爵，曾经是一名金律法卫，直属于巫王的禁卫军。他参与了四皇会战最可怕的战斗。 以他现在五十岁的年龄推算，当年他非常年轻就成为了金律法卫。成为莱塔尼亚两大精锐部队之一，法术骑士部队一员。 整艘船上只有罗塞伯爵穿着一身看着就不轻松的暗金色重甲，背后挂着一人高的大剑。因为已经不在金律法卫服役，他没有穿戴特色的黄金铠甲。 格特鲁德认为在船上也穿戴这么重的盔甲没有必要，罗塞伯爵有些过于谨慎。她的疑惑体现在脸部的表情中，被罗塞捕捉到。 “格特鲁德女士。战争不是贵族们的游戏。那些年轻的贵族认为这只是郊游、是轻松的狩猎。那是错误的。萨卡兹远比他们见识过的猛兽可怕。” “在萨卡兹的领地内，你不提前穿戴好甲胄。等到真的遭遇他们，你就没时间穿了。穿上这么一身很费时间，还需要人协助。” “……是这样吗？骂我也穿上好了。” 罗塞看着并不显老的面庞始终带着笑意，唯独提起萨卡兹时笑意收敛了一些。跟萨卡兹并肩作战过的他可以负责任的说，能在如此恶劣的国际环境中活到现在的萨卡兹，战斗力方面肯定是拉满的。 卡兹戴尔就是一个魔窟，是入侵者的地狱。 他自然是不想来这个地方。奈何女皇居然还记得他这个老东西，亲自点名。那他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罗塞对双子女皇肯定是有意见的。 毕竟双子女皇篡位后，他就主动从金律法卫退役。罗塞的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他退役的理由值得商榷。 也许是这个原因，对外战争的话女皇必然会派人把他也带上，当先锋使唤。这就是隐晦的忠诚测试，罗塞清楚这一点所以叫他他就来。 等待女士换衣总是很难熬的，罗塞在脑中模拟一番格特鲁德女士丰盈的身材，脸上露出笑容。他在先锋舰队中没什么实权，顶多是有一些单独行动权。 不参与贵族们的宴会跑到舰桥只是他下意识的习惯，战争期间他领着女皇大人加倍发放的薪金，那加强一下工作态度也不是不行。 没有了巫王陛下，莱塔尼亚的未来很难说。双子女皇能把莱塔尼亚带到什么高度还需要时间验证。罗塞不太看好，双子女皇陛下跟巫王陛下之间的实力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莱塔尼亚曾经能跟周边大国周旋自如那是因为有巫王陛下坐镇，他个人的威慑力起了很大作用。现在巫王陛下不在了，莱塔尼亚要怎么跟周边大国周旋就是个问题。 罗塞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想当个不问世事的贵族，度过余生。巫王陛下都不在了，莱塔尼亚怎么样与他何干。 双子女皇三番五次的写信希望他回心转意，返回金律法卫。罗塞每次都郑重其事的回信，然后绝口不提什么返回金律法卫的事。 郑重其事是对皇帝的尊重，不想回去是他个人的意志。 等到格特鲁德换好一身算不上多华丽的轻甲再次出现，罗塞正在观察陆行舰的源石探测器。他发现了不太妙的波动。 陆行舰周边的源石浓度正在上升，可外面并没有源石风暴经过。他本能的感觉到，有危险。 “把所有人都叫起来，让他们去甲板的连接处就位。格特鲁德女士，您手下有多少骑士？” 察觉到危险，罗塞手里却没什么人可用。他带来的骑士只有一百人，都是女皇塞给他的菜鸟骑士。这倒不是女皇搞针对，老带新是很正常的配置。 问题是这么点人，他估计守不住这艘船。如果萨卡兹在埋伏的话，在这种两侧都是山的地方肯定在考虑登船。 萨卡兹会准备多少人呢？罗塞不愿意去想，想想他就头疼。 格特鲁德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阵冲击波震倒。迷迷糊糊中她抬头，拔出大剑的罗塞立在她的身前，周围是倒了一片的船员。 淡淡的金光在罗塞全身流动，他发动了防护源石技艺阻挡了扫过两人的冲击波。仓促之间，罗塞也只来得及护住距离自己最近的格特鲁德。 其他船员倒在地上，‘睡’的很沉。冲击波重重拍在他们的身体上，造成了可怕的震荡。外表来看可能没什么，体内已经是多处大出血无力回天的状态。 罗塞没有功夫替这些士兵哀悼，他惊恐的发现船正在减速。刚刚的冲击波从船体内部传来，那多半是萨卡兹用了什么给力的东西打穿了陆行舰。 在这种鬼地方停船？罗塞的额头开始冒汗。 第39章 强攻陆行舰 没有使用射线炮攻击大型目标经验的萨卡兹本着多就是好的真理，用上了区域内能动用的所有射线炮炮台。 五座炮台进行一轮满威力射击后转为33%威力的速射模式继续洗甲板。 第一轮射击后，莱塔尼亚打头的三艘陆行舰就瘫痪了两艘。只有最前方的旗舰挣扎了一阵，歪到山脚才停下。 其实也可以算撞在山上强行停下，毕竟挨了两发射线炮的它动力炉被射线穿透情况糟糕，靠着惯性往山上蹭才停住。 旗舰失去了动力很难受，队友更难受。后续两艘陆行舰同样被射线炮击中动力炉区域，结果双双表演殉爆。炸出两朵蘑菇云。 旗舰没有发生动力炉殉爆，理论上还能抢救。这两艘动力炉殉爆的已经没救了。 完全没想过一轮齐射就把陆行舰编队打的奄奄一息，萨卡兹步兵的衔接慢了一点。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忌惮陆行舰会发生第二轮殉爆，观察了情况后才上。 发生殉爆的两艘陆行舰状况非常糟糕，旗舰状况稍微好一些，还能组织反击。大批骑士聚集在甲板，跟登上舰船的萨卡兹士兵厮杀。 甲板的争夺非常激烈，其它入口的争夺也不差。罗塞顶在陆行舰下层出入口，跟一群不知道哪位贵族手下的骑士拼命抵挡萨卡兹的冲击。 穿上铠甲的萨卡兹大剑手比一般的莱塔尼亚骑士强很多，至少没有源石技艺加成下，莱塔尼亚骑士们只能用命拖延这些萨卡兹大剑手。 莱塔尼亚术师哪去了？他们第一时间赶往支援骑士们，结果被萨卡兹术师捆绑术式埋伏，遭到重型源石榴弹轰炸死伤惨重。 萨卡兹术师这手八百米之外捆住目标的术式非常好用，尤其是有队友配合补刀的情况下。毕竟这术式的缺陷就是杀伤要靠缓慢抽取目标生命力，期间施法者还不能移动。 有队友榴弹发射器补刀就好很多，术式捆住后队友接上源石榴弹的场面过于血腥。 莱塔尼亚术师很难形成有效组织，难以发挥他们拿手的联合术式。被萨卡兹贴到脸上让他们的活动空间大幅度压缩，也得不到骑士保护。 骑士们忙着堵住入口，没有余力管他们。 弩箭、源石技艺、各种源石武器横飞的战场宛如嘈杂凌乱的烂曲子，让人本能感觉不适。装备焕然一新的萨卡兹让莱塔尼亚士兵不太适应。 他们以往可以从容结成术师阵型，靠术师加持源石技艺强化骑士们的战术没有机会施展。萨卡兹士兵装备有维多利亚式的肩抗源石榴弹发射器，敢扎堆就挨炸。 莱塔尼亚术师施展源石技艺护盾抗住几发才能抢出一个施法反击的机会。结果一抬手多半就是跟萨卡兹术师大眼瞪小眼。 莱塔尼亚术师艰难争取出手机会，萨卡兹术师也在等待他们撤下护盾要输出的瞬间。敢下护盾就是捆绑控住，顶盾拼命出手就会被源石技艺攻击暴打。 萨卡兹术师身边总有重装持盾的萨卡兹重装兵保护，跟莱塔尼亚术师的待遇那可是天地之差。一边有重装当狗贴身保护，一边只能自己想办法肉身接火球、射线、闪电等等打输出。 不对等的情况，导致莱塔尼亚术师伤亡不断增加，形成了恶性循环。 拼命弹开几名萨卡兹大剑手的罗塞瞄了一眼后方，脸色黑如锅底。双手大剑普罗米修斯燃起火焰，随着他的动作释放出一道狼头形剑气。 猛烈的狼头摧枯拉朽扫过一群萨卡兹大剑手，将他们冲碎。 然而这短暂的爆发对于周围茫茫多的萨卡兹来说不算什么，新一批萨卡兹大剑手迅速围拢过来，保持对罗塞的压制。 短兵相接间，罗塞脚下生根、大剑一拨一抹间化解危机。问题是这个过程中，一直有萨卡兹射手悄咪咪的射他。 罗塞只能维持护体的源石技艺‘流光战衣’顶住，他没有多少闪避空间、周围都是敌人。 整个入口处，也就罗塞这里没有被突破，其它骑士死的死、撤的撤。不是这些骑士菜，他们只是没有经历过跟敌人混战中还要留意冷箭暗算的高压状态。 这突然之间上了强度，自然破绽百出。 眼看着队友崩盘，罗塞明白事不可为。他加快挥舞大剑的频率，突然转身突破。 剑剑烈火开路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萨卡兹大剑手身上的铠甲有做抗源石技艺处理，他砍起来相当费力。缠绕烈焰的大剑也需要全力出手才能切开这些铠甲。 普通的铠甲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力。 突围途中，罗塞还遭遇了萨卡兹千夫长的拦截。双方冲锋对冲锋，横扫对上挑。罗塞赢了下来，挑断对方的大剑后一脚将对方踹开。 短暂的高强度对抗让他全身气血激荡，有些难受。好在麻烦的家伙暂时跟不上，他可以继续突… 电光火石间，前冲中的罗塞强行扭动身体。顾不上全身骨骼不堪重负下发出的可怕响声，半转身挥舞大剑往后猛扫。 一抹寒光就在这条路径上，直取罗塞后心。裹骸死士的刺杀被罗塞本能反应下的大力横扫化解，重新遁入阴影中隐匿起来。 但高速运动中强行停车转身的罗塞一点都不开心，全身传来的刺痛让他愈发清醒。 就这么短暂的拖延，包围圈又合上了！他好不容易才打开个缺口啊！ ------------------------------------- 罗塞在陆行舰下层入口的苦战格特鲁德还不知道，她与罗塞走散后只能被动的跟着人群行动，像个机器一样疯狂释放源石技艺。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侵入舰内的萨卡兹越来越多，她不能有一刻松懈、松懈就会死。 贵族？贵族被弩箭爆头一样得死，跟遍地都是的尸体一样，没什么分别。 在这里，她的生命可能只值几个铜币一根的弩箭。 不想死的格特鲁德疯狂的施法，身体负荷越来越重。可惜肾上腺素狂飙的她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反馈。 第一次面对如此血腥的战场，她的神经绷得太紧。直到又一次施法突然失败，源石技艺反噬让她双臂血管爆裂她才清醒过来。 可是这一瞬间的呆滞，给了敌人最好的射击窗口。 几发弩箭从不同的角度射来，飞向她的头。交叉的射击线路以她的头为中间点，组成了必杀路线。 第40章 转变思路的前文明罪犯 格特鲁德一辈子最接近死亡的瞬间，眼中的世界都变成缓慢的幻灯片。也不好说是精神作用还是肾上腺素分泌导致的影响。 缓慢的世界中，那无法躲闪的弩箭一点点的靠近。格特鲁德感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哪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平时引以为傲的源石技艺也变得不听使唤。恐惧抓住她的心，狠狠的拿捏。 ‘嗤’ 火星迸射间，罗塞的背影让格特鲁德全身一松。双手大剑巧妙的挡住弩箭，随后剑锋微微偏转将弩箭弹到一边。弩箭上附着的爆炸源石技艺引爆，没有造成影响。 实战经验丰富的罗塞见识过毒箭，也见识过这样的爆炸箭乃至更可怕的破甲箭。射手总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攻击更具威胁。 他的宝贝大剑普罗米修斯有些过热，他一路从入口处杀出来可不容易。中间还发现了麻烦的人物。 与对方短暂的对拼让他大感吃不消，借力直接撤退。 很长时间不见，当年的萨卡兹精神小伙还是那么可怕。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萨卡兹所以老的慢？他只是普通的卡普里尼，人生都走过一半哩。 罗塞对特雷西斯的印象没那么深，曾经跟他交手的往事也记不清了。纯粹的剑术来说，罗塞并不是特雷西斯的对手。 但他年轻时凭借对源石技艺的耐受能力，可以爆发出更强大的源石技艺增幅自己，爆发力更胜一筹。现在跟特雷西斯对拼那就是难为他。 也许拼命能打打，可那没什么必要。 眼下的局势，先想办法撤退才是第一要务。恋战必然会导致全军覆没。萨卡兹选择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埋伏他们反而让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撤往山脉那还能依靠卡兹戴尔复杂的地形周旋一番，战舰守不住的。他一开始跟其它骑士去堵下层入口就是最后的挣扎，堵不住这艘陆行舰肯定守不住。 甲板上情况不明，可下层守不住就会导致甲板上的友军被萨卡兹夹击，死路一条。 罗塞因为厮杀身体处于亢奋状态，脑子一直都是冷静的。他刚刚与特雷西斯交手时还看到了眼熟的红眼魔眷属，说明有血脉纯正的红眼魔在附近支援。 红眼魔是莱塔尼亚人的习惯称呼，其实就是指血魔。 萨卡兹分支茫茫多，血魔在其中是非常‘出名’的一支。就是出名的方式有点偏差，完全是恶名远扬。 罗塞对血魔没什么特别看法，作为曾经的巫王亲卫，他见过更抽象的东西。血魔的眷属跟那些玩意相比还是挺顺眼的。 不过血魔的眷属出现意味着他得快点找到该死的指挥官，赶紧跑路。 脑子里的想法过的很快，罗塞拉起腿软的格特鲁德示意她跟上。这位因为父亲跟巫王残党有联系而落魄的贵族小姐得到了罗塞的额外关照。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很符合罗塞对女性的喜好，有更深层的动机。 巫王残党那帮人走火入魔了罗塞很清楚，可那都是老熟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姑且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那两位女皇盯得紧，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莱塔尼亚谁来统治不是大问题，至少在罗塞这里不是。他讨厌双子女皇是这俩人靠篡位上位，手段非常糟糕还搞出一大堆破事。 巫王陛下晚年问题多多，残暴是客观的评价。 不仅莱塔尼亚，整个泰拉都处于威胁之中。罗塞躺的平平的也是因为他想不出有啥办法处理那些威胁。既然处理不了，那就摆了就是。 反正双子女皇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早晚她们先顶雷。 眼下他还是寻思怎么带着没啥经验的格特鲁德女士，从卡兹戴尔活着回去为好。 ------------------------------------- 罗塞杀出一条血路的过程，奥尔德姆通过某不愿意透露姓名血魔帮助下埋在血裔体内的微型摄像头全程关注。 强大的泰拉人个体是很好的研究素材，有助于他更多了解泰拉人。更妙的是，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血魔还悄咪咪的跟奥尔德姆说罗塞很眼熟。 能让他的血魔朋友记住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强大的同胞，另一类是强大的敌人。 罗塞不是萨卡兹，那他只能是后者。 ‘特雷西斯的肉体强度不低，不过他不是什么萨卡兹中特别的存在对吧。’ ‘哼，他确实血脉不纯。但是实力来说，还是称得上顶尖。’ ‘你在他面前时可没说过后半段，我觉得他对你有意见。’ ‘会被简单激怒的领袖是不合格的。’ ‘所以说是故意的？你们这些领头的似乎关系都不算和睦。我见过的几位跟你相处时都容易气氛压抑。’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想起来了，那家伙叫罗塞，是金律法卫。他没穿那品味很烂的黄金甲不好认。’ 通过埋入大脑的辅助组件，奥尔德姆跟血魔朋友隔着遥远的距离进行念力通话。这可是奥尔德姆偷偷扒拉前文明数据库学来的技术。 泰拉糟心的通讯环境让他不得不翻找自己脑机中记录的技术，寻找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念动力相关的通讯技术就是尝试。 ‘有没有可能活捉他？我对他很有兴趣，他救走的那个女人最好一起打包。’ ‘特雷西斯在，不好办。’ ‘我来摆平他，你等我消息。先不要让这位罗塞死了，最好把他往山里赶。我的人在那里。’ ‘普通的卡普里尼不需要吗？’ ‘那些有尸体就行。完整一点的，上次你给我带回来的那什么拉特兰缺胳膊少腿，我还得先修复尸体。’ 跟血魔朋友熟练的谈好生意，奥尔德姆没提报酬。他的血魔朋友有什么需求自然会跟他提，俩人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就是他最近总向自己要血有些奇怪，奥尔德姆不认为自己的血液有什么价值。当然抽血都是小事，奥尔德姆这具身体有维护设备的话，抽多少血都可以。 跟他那只能用现成的妹妹不同，奥尔德姆因为技术能力更强完全可以自己手搓需要的维护设备。他在卡兹戴尔发育这么久，已经搞定了一套维护设备。 顺带着也给妹妹搓了一套设备，替她预备上。说不定哪天就会用上。 泰拉人这个意外因素从现状看来必然是需要他投入大量时间才能‘处理’的问题，奥尔德姆已经按照长期运营的思路构建自己的基地。 一开始他还带着一些看原始人的目光观察泰拉人，现在已经调整了思路，把泰拉人当做潜在威胁处理。他装备的脑机有极强的纠错能力，会根据外界情况调整辅助模式。 把泰拉人的威胁度提高后，他的操作就逐渐往混入其中、寻找它们弱点、引导泰拉人内斗消耗的方向变化。在拿到足以清理泰拉地表的能力前，他都会执行这个稳健思路。 第41章 跨越时代的防护技术 莱塔尼亚先锋陆行舰编队被伏击的三天后，战斗才逐渐结束。 中了萨卡兹埋伏的莱塔尼亚先锋部队坚持了三天才被彻底击溃，大部队溃散。顽强程度出乎奥尔德姆的预料。 萨卡兹一方倒是觉得这进展很快，他们做好了围绕陆行舰打上半个月的准备。结果三天就拿下了，那肯定是超宇预期的快。 根源在于莱塔尼亚人死守战舰内部的计划没有成功，萨卡兹使用他们没见过的新装备让战舰内部那些本来可以据守的地方受不了。 “所以说源石炸药和爆破筒成了功臣？那他们这陆行舰的内部防御也没多好。追加订单？这些跟源石沾边的武器都需要源石锭做材料，库存不太乐观。” “用的那么快？” “战争就是吞金兽，眼下你们还没大规模使用源石火炮什么的还好。等后面火力上去了，消耗会更加夸张。” 奥尔德姆给萨卡兹提供装备弹药是没收费的，他觉得这是小问题。军事委员会倒是给他记好了账，表示早晚会还钱。 与莱塔尼亚的战事一开，军事委员会的开销就火箭一般飞升。不是奥尔德姆这边的工厂输血，他们想这么大规模跟莱塔尼亚人对抗很难。 正面战场很重要，后勤更重要。泰拉人对这一点的理解其实不低，只是技术上限在那摆着，没办法解决问题。 莱塔尼亚信心那么足就是觉得萨卡兹的后勤能力跟他们打不了持久战，打着打着就会变成治安战那种低烈度的频繁小规模交火。 完全没想到还有保护伞这么一个没听过的集团给萨卡兹疯狂输血。 三艘陆行舰和大量有生力量交代后，莱塔尼亚人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派遣了增援。同时两翼的陆行舰编队也抵达了新卡兹戴尔城下，正在攻城。 由于通讯问题，这些攻城的莱塔尼亚部队还没接到友军的消息。他们一度大胆的靠近新卡兹戴尔，然后被城防炮炸了个灰头土脸。 一时间组成集团施法的莱塔尼亚术师团和萨卡兹炮手你来我往的对轰，新卡兹戴尔城的防护罩一直处于激活状态。 双方对轰之下，暂时没有步兵介入的余地。 这种对抗是莱塔尼亚的强项，大量莱塔尼亚术师组成的施法阵型让他们可以施展威力巨大、范围也很大的源石技艺轰炸。 正常来说这比萨卡兹人的源石火炮强，双方消耗下去应该是莱塔尼亚人逐渐占据上风才对。问题出在新卡兹戴尔周边时不时就被源石技艺轰炸激活的能量护盾。 这东西对泰拉人来说，太离谱。 莱塔尼亚人炸了好几天也没找到这护盾的弱点，只能僵持着消耗。 不过双方高强度的对轰对环境产生了影响，周边的源石浓度开始攀升。继续下去，天灾早晚会到来。莱塔尼亚人对此很期待，他们希望在一个源石浓度高的环境下施展更强大的源石技艺打破萨卡兹人的乌龟壳。 眼下萨卡兹人龟缩在护盾保护下的城市里炮击他们，他们的还击起不到多大效果，莱塔尼亚术师团还能靠着防护类源石技艺支撑一下、陆行舰可就遭了秧。 奥尔德姆笑看这些奇奇怪怪的羊人在那做无用功，莱塔尼亚的术师实际上在跟新卡兹戴尔地下的核聚变反应堆拉锯消耗，结局是注定的。 大量萨卡兹术师根本没出手，还在无所事事的等待命令。 奥尔德姆觉得莱塔尼亚人多半是把他的能量护盾技术当成某种萨卡兹巫术了，认为可以靠着消耗逐渐削弱护盾。 嗯，真要是萨卡兹巫术那他们这思路没毛病，萨卡兹巫术也一样要消耗源石祭坛能量的。 “烦死了！我们就不能出去给那些卡普里尼一点颜色看看？” “别急，w。要学会耐心。我们作为就地防御的一方不需要急躁，莱塔尼亚深入卡兹戴尔远征，他们才急。那些祭坛准备的怎么样。” “都装好了你给的装置，那东西真的靠谱？不会像那些飞行兵一样飞一飞就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距离不长的话没有问题。另外飞行兵使用的装备我改进过，短距离喷射降落也不会出现过去的问题。你们萨卡兹还是有些奇妙的想法，喷射背包是很好的尝试。” 奥尔德姆给萨卡兹提供了很多新装备，也改进了很多萨卡兹人自己鼓捣的旧装备。比如喷射背包。 萨卡兹人靠着捡破烂拼出来的喷射背包只能短距离喷射让使用者不稳定的飞跃一段距离。实战效果有，却没那么好用。 奥尔德姆帮助他们改了改，让喷射背包的出力提升、稳定性加强。增加可控制的档位和更多姿态调整喷口让使用者可以空中变向或者做一些机动。 同时还更换了背包的能源系统，让它的续航能力进一步加强，能让使用者在空中停留很长时间。 在帮着该喷射背包的时候，奥尔德姆灵光一闪，弄出了适合空降使用的喷射降落框架。第一个实验品就是萨卡兹人作战常用的源石祭坛。 之前奥尔德姆已经把这祭坛装上了大型载具，这一次则是给它安装了喷射组件直接空降入场。只要在喷射组件的航程内，分分钟定点投放源石祭坛。 移动的源石祭坛从另一条战线上萨卡兹士兵的反馈来看评价很高，就是容易被敌人集火打爆运载车辆，奥尔德姆正在研究专门给源石祭坛设计防护更好的专用载具。 “感觉你来了之后，很多战术要重来、好烦啊。” “适应适应。落后就要挨打，咱们还是争取做那个不落后的。” “你又不是萨卡兹。话说你究竟是什么种族，填表只写个人类也太狡猾了。泰拉人都可以算人类…你怎么这个表情？” “没有。我是阿戈尔啊，之前跟你说过的。” “骗人~伊内丝帮我问过了，阿戈尔人不会来卡兹戴尔这种地方。他们一般都在靠近海洋的地方出没。” “偏见，妥妥的偏见。也没规定阿戈尔人不能来内陆。” 将话题不动声色的转移，奥尔德姆恢复了笑脸。就在w提起他什么种族这个话题带了一嘴泰拉人都是人类的那个瞬间，他的表情一度无法控制。 不好说那是狰狞还是愤怒，总之他的脸部肌肉扭曲的不成样子。奥尔德姆给自己填个种族是人类都有点心虚，要悄悄的写上。 泰拉人这帮除了外形，基因上跟人类他就不沾边的亚人种怎么敢的？人类是创造了他的造物主，这帮亚人种还敢往这种位置靠？ （奥尔德姆偷偷用目前收集到的泰拉人基因尝试通过前文明的标准认证程序，结果是根本没反应。前文明的设备识别中，他们不是人类。） 一时间爆表的情绪波动导致他的机能有一点紊乱，好在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让自己从极端的情绪中缓过来，重新分析。 w也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泰拉人的认知里也没有。他们称呼自己是人类也只是一种习惯，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带的坏头。 有那么一瞬间奥尔德姆怀疑起了自家妹妹，想了想又把这份怀疑划掉。凯尔希怎么可能是带坏泰拉人称呼的元凶，一定是他想多了。 第42章 背叛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在得到奥尔德姆支援前，卡兹戴尔核心的武装力量来自王庭。 其中食腐者王庭是相当重要的力量，王庭之主食腐者之王孽茨雷还有‘战争之神’的称号。 如今情况有所变化，装备充足的情况下其它萨卡兹也是不小的战力。食腐者则充当精锐部队，执行一些困难的任务。 奥尔德姆跟孽茨雷打过照面，没说几句话。王庭里他最熟悉的是血魔大君杜卡雷。其次是死魂灵和巫妖的代表。 巫妖王庭还有很多人滞留在莱塔尼亚，似乎要处理一些事情。一些年轻的巫妖早早赶回卡兹戴尔，为抵御莱塔尼亚的攻击做贡献。 至于跟奥尔德姆关系不错的混血温迪戈首领迪比奇算不得数，他是奥尔德姆制造的人造人。混血温迪戈目前正投身于战争最前线，他们组成的突击队伍是特雷西斯手中重要的突击力量。 混血温迪戈没有纯血那么强大，可他们数量多。奥尔德姆的秘密工厂生产了大概两千余名混血温迪戈。其中半数都在卡兹戴尔。 为了不引起怀疑，这些人造混血温迪戈是零零散散回到卡兹戴尔的。剩下那一千多也会用这种方式回归卡兹戴尔。 由于人数不少，特雷西斯还跟迪比奇讨论过要不要恢复温迪戈王庭。比起那些不愿意回来的王庭，混血温迪戈们这些前王庭的人积极回来参战特雷西斯很开心。 当然，对莱塔尼亚来说画风就是另一回事了。混血温迪戈在前线活跃让他们头痛。一般的莱塔尼亚骑士对上混血温迪戈直接就被碾压。 莱塔尼亚的后续援军被食腐者之王孽茨雷拦截在边境，随后就遭到混血温迪戈带领的萨卡兹部队冲击，战况非常胶着。 目前莱塔尼亚在卡兹戴尔的部队分成两个战场，一处是深入卡兹戴尔正在围攻新卡兹戴尔城的舰队。另一处是赶来支援结果被萨卡兹拦在边境的援军。 本来应该打通补给线的先锋舰队失联，补给线压根没有建立。眼下围攻新卡兹戴尔城的莱塔尼亚舰队还可以靠携带的补给坚持，可时间流逝下他们断绝补给是早晚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的莱塔尼亚选帝侯紧急派遣援军，试图打通补给线。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军事委员会一开始放莱塔尼亚舰队进来那是诱敌深入，故意放松防御露了个破绽。现在目的达到，自然不会让援军轻易进入卡兹戴尔。 遭遇食腐者之王孽茨雷的莱塔尼亚支援舰队要突破可不容易， 形势对莱塔尼亚来说很糟糕，大量部队深陷卡兹戴尔深处，救援部队冲不进去没办法把补给送上去。为了这次进攻动员起来的三位选帝侯都已经出动，要破局可能要动员更多选帝侯。 这不是容易的事，也不好实施。莱塔尼亚并非铁板一块，自己内部的问题还没解决干净。巫王残党关注着莱塔尼亚进攻卡兹戴尔的进展，时刻准备搞事。 就在战斗愈发激烈的时候，协助消灭莱塔尼亚先锋舰队的血魔大君杜卡雷脱离了战线，带着少量护卫隐秘行动。 向莱塔尼亚境内投放源石武器的计划正在进行，杜卡雷的目标是潜入莱塔尼亚境内。因为战况比预期的乐观，杜卡雷有很多时间来执行计划。 杜卡雷的行踪很隐蔽，罗德岛的侦查能力也不差。杜卡雷这边一动，罗德岛立刻开始布置针对他的围攻。罗德岛并不期待围攻能给血魔大君造成什么致命打击，摧毁源石武器才是他们行动的目的。 罗德岛制定的作战计划中，将血魔大君引开是关键。不引开血魔大君，摧毁源石武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直在卡兹戴尔的阿斯卡纶接到了把血魔大君引走的任务，但她有点迟疑。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去针对同胞，阿斯卡纶觉得不妥。 杜卡雷是阿斯卡纶非常不喜欢的人，但从有利于卡兹戴尔的角度想他的作用很大。目睹了莱塔尼亚向普通萨卡兹居民开火让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阿斯卡纶之前一直跟着萨卡兹民兵与莱塔尼亚人打游击。现在要转去跟踪杜卡雷，在自己同胞抗击外敌时对同胞下手、阿斯卡纶很纠结。 使用源石武器是不人道的行为，可萨卡兹的处境谈什么人道主义太奢侈。萨卡兹民兵基本都是平民组成，他们中相当一部分都因为莱塔尼亚的攻击失去了家人。 仇恨驱使下，他们从军事委员会领取武器，投身对抗莱塔尼亚人的战斗中。 要在这种情况下针对杜卡雷，很难说是对萨卡兹有益的举动。 纠结中的阿斯卡纶回忆起特蕾西娅的教导，还是按照命令跟上了杜卡雷。她能准确找到杜卡雷，是依靠民兵们与杜卡雷之间的联系。 一路共同战斗，民兵对阿斯卡纶没什么戒心。当她询问血魔大君的动向时直接就说了这位萨卡兹核心人物的去向。 民兵们正在替杜卡雷寻找合适的路线进入莱塔尼亚，杜卡雷想深入莱塔尼亚境内打击敌人让他们振奋。这些萨卡兹根本意识不到，阿斯卡纶这位战友想做什么。 特蕾西娅有着很美好的理想，期望萨卡兹能融入目前泰拉各国的圈子里。可从实际上萨卡兹与各种族人口的差距来看，这么做的结果大概率会导致萨卡兹作为一个独立种族的独立性消失。 这种消失不是说萨卡兹们物理意义上死亡了，是更致命的、从文化上彻底消亡。一旦改变敌视的态度，任由泰拉各国的文化流入萨卡兹境内，那这就是必然的结果。 阿斯卡纶认同特蕾西娅的理想，所以她会在眼下这个节骨眼阻止血魔大君的行动。些许的动摇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依靠阿斯卡纶的情报 ，潜入卡兹戴尔的罗德岛精英干员们开始行动。战火导致卡兹戴尔境内相当混乱，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他们分批进入卡兹戴尔已经有段时间，眼下只需要向着预定位置集合。这次任务的核心不是击败血魔大君，是摧毁血魔大君护送的源石武器。 第43章 凯尔希在行动·奥尔德姆在偷家 卡兹戴尔山区，凯尔希在这片并不陌生的土地上还能找到方向。这片山脉是卡兹戴尔地区第二大山脉，恰好位于边境线附近。 边境上的山总是麻烦的，因为它们的存在意味着这条线两边的人都可能通过它来偷渡。 萨卡兹在这里只有一个巡视小队，十几人。从数量上就能看出没打算实际控制大山。因为山里居住着极度危险的源石感染生物，还经常出现源石浓雾。 人均感染者的萨卡兹也不愿意没事踏入这座大山。 罗德岛的行动组艰难穿行这座大山，寻找合适的伏击地点。这里危险的源石浓雾正是罗德岛需要的环境。 目前罗德岛能调动的人手指望跟血魔大君正面碰碰不现实，队伍里最强战力是年轻的女妖逻各斯，令人担忧。 凯尔希虽然能充当应急战力，她本人也没什么跟血魔大君周旋的把握。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已经不是她鼓动联军围攻卡兹戴尔的时代，如今这副躯体的能力有限。 其它精英干员也不弱，对上一位王庭之主也稍显勉强。本次凯尔希带领的队伍包括精英干员ace、scout、煌、术髓、锋刃、风暴眼、触痕、misery、raidian、outcast、logos、mechanist。 整整十二位精英干员，可以说把罗德岛的家底都掏空了。阿斯卡纶那边的行动组还有六位精英干员，会配合她在凯尔希这边行动后动手销毁源石武器。 本次行动只有精英干员参与，是罗德岛最高级别任务。凯尔希的策略是集中精锐力量，一击即中。 罗德岛本舰距离这里比较远，它庞大的体积不能往卡兹戴尔附近靠近、会被发现。军事委员会目前将罗德岛列为刺杀奥尔德姆事件的嫌疑组织，对罗德岛本舰的靠近非常敏感。 凯尔希敢带队进入卡兹戴尔也是抓了卡兹戴尔目前没工夫管她这个空当。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的战事还在僵持，军事委员会的注意力都在莱塔尼亚身上。 她在莱塔尼亚的人脉让她大致判断出莱塔尼亚人入侵萨卡兹的时间，才能抓住这个空当。 ------------------------------------- 就在凯尔希积极谋划，悄悄潜入卡兹戴尔的同时。距离卡兹戴尔比较远的罗德岛本舰停靠在莱塔尼亚境内的一片矿区装载货物。 装货是为了合法停留在莱塔尼亚境内的借口，罗德岛停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接应凯尔希一行人完成任务后撤退。 不过罗德岛停留期间，有一些莱塔尼亚本地的感染者登舰看病。罗德岛的名声还没大到人尽皆知，但是凯尔希在莱塔尼亚部分群体中有一些信赖基础。 这给罗德岛带来一部分求医的病人。 然而凯尔希目前不在岛上，罗德岛医疗部只能先给病人做些检查，整理好情况等着凯尔希医生回来。 在这些身份比较微妙的感染者病人中，有一位特殊的病人。 “伯爵先生可以放心，我们罗德岛是治疗矿石病的专家。您的症状不算严重，积极治疗可以延缓矿石病恶化。”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一位血魔医生给我治疗。不过您的医术值得肯定，我的疲惫感消失了。” 一位莱塔尼亚伯爵登舰求医让负责接诊的华法琳有些难熬。对方冲着凯尔希来，却没见到人。她还以为这位伯爵会发脾气来着。 结果他非常平静的接受检查，也没在意自己是血魔这件事。 “你可以叫我加佩尔，医生。在这里我只是一位患者。” 名为加佩尔的莱塔尼亚伯爵友好的示意血魔医生可以喊自己的名字，没什么贵族架子。他没看到心心念念的凯尔希有些失望，不过凯尔希不在也是个机会。 早在卡兹戴尔和莱塔尼亚的战争爆发前，某人就已经将自己的眼线渗透进莱塔尼亚。 加佩尔伯爵是个地道的莱塔尼亚贵族，不上不下的那种。但现在嘛，使用这个身份的人可不是什么世袭莱塔尼亚贵族。 奥尔德姆以这个马甲活动的时间不算太长，还在适应。 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探查一下他可爱的妹妹又要做什么，阿斯卡纶的一举一动都在奥尔德姆的监视下。纳米机械黏在她身上监控着她的日常。那她最近的奇怪动向自然让奥尔德姆警觉起来。 凯尔希想监视他，他清楚。反过来利用萨卡兹的未来劝说阿斯卡纶只是表面上的a计划，使用纳米机械严密监视她是b计划。 现在用马甲正大光明的登上罗德岛是c计划。本体给妹妹监视一下不要紧，还能让她安心。 奥尔德姆做什么谋划向来多手准备，一环套一环。这是从博士那学来的生存小技巧。博士曾经教导过‘要做那个洞悉全局的棋手，始终让事态掌握在自己手里’。 妹妹凯尔希现在的想法很奇怪，奥尔德姆怀疑她是不是在推进前文明计划这件事上有自己的看法。为了验证，他需要近距离观察自家妹妹的大本营。 顺带着，也能时刻把握未来萨卡兹魔王的动向。 名为阿米娅的混血魔王就在罗德岛，她被保护的很好，学习着各种事务。自家妹妹在她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 跟这位未来的魔王多多接触是奥尔德姆接下来的打算，第一步自然是想办法赖在罗德岛。加佩尔这个身份的本尊是感染者就是他用来长期滞留罗德岛的借口。 同时，这个莱塔尼亚伯爵的马甲也是他观察莱塔尼亚国内变化的眼睛。有必要的话，可以利用马甲的身份做些事情。 利用萨卡兹跟周边武力对抗是一种削弱泰拉人的手段，打入他们内部也是一种手段。即使萨卡兹打不赢，他的好朋友杜卡雷投放源石武器失败，他也有这个马甲兜底。 从一开始，奥尔德姆就把一切可能都计算过，准备了应对方案。 “加佩尔先生，你的状况…不太乐观。” 华法琳给加佩尔伯爵做了血液检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这位伯爵大人的检查结果不太乐观。 矿石病是由源石所引起，理论致死率100%的绝症，可根据（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和（血液源石结晶密度）μ\/l判断是否为感染者，非感染者通常两项数值为0% 、0.1～0.12μ\/l。 加佩尔伯爵的这两项数据分别是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19%，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75μ\/l。毫无疑问的重度感染者。 这种程度的话，理论上他的体表应该出现源石结晶才对？ “是吗，我现在可以相信罗德岛能够给我提供有效的治疗。你在疑惑我为什么没有明显症状？一点小小的源石技艺，毕竟我是经常抛头露面的人，不做些处理会引起领地内民众的不安。” 马甲身份的正主早就死于矿石病，他的身份一直保留完全是家族继承人搞得一出戏。对外宣称加佩尔伯爵身体抱恙，需要休养来回绝客人，制造一副他还活着的假象。 费尽心思编织谎言，自然是有利可图。加佩尔伯爵有不小的领地，要是他死了后代继承领地会被拆分。 第44章 冤枉的赦罪师与小驴子冲击 奥尔德姆使用马甲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无中生有，直接制造一具肉体套用伪造的身份。比如在整合运动活跃的拉比尤，就是一个无中生有类型的萨卡兹马甲。 另外一种是替代原主，根据原主的基因克隆肉体，直接继承原主的身份。比如在罗德岛看病的加佩尔伯爵。这种方式的好处在于身份经得起调查。 拉比尤那个马甲一调查全是问题，奥尔德姆只是利用了萨卡兹这个出身来巧妙的给自己的身份问题打补丁。常年战乱的卡兹戴尔，身份管理很糟糕的。 当然现在不同了，奥尔德姆帮助萨卡兹建立了户籍系统。等这套系统完善起来，萨卡兹人也有可靠的户籍可以查阅。 加佩尔伯爵这个马甲就不需要奥尔德姆做什么额外的操作，他的身份经得起调查、社会关系稳定还有一大家子族人。 至于这些族人奥尔德姆也没有简单的替换掉，他只处理了知道加佩尔伯爵本尊变成灰灰的几位继承人。让他们的克隆体替换了人间蒸发的本体。 奥尔德姆的基因库计划让他可以对已经完成基因库建设的种族进行克隆。再结合从萨卡兹学到的奇妙巫术，给这些克隆体捏个灵魂。 最初的灵感来自于他第一次本体登上罗德岛，凯尔希找他替某位萨卡兹看病。名为丽兹（代号夜莺）的萨卡兹情况非常奇妙。 她的肉体是一具容器，灵魂是某人捏出来的赝品。她不能行走的怪病用常规医疗手段找不到头绪，因为本质上是灵魂与容器不匹配导致的货不对板问题。 奥尔德姆觉得，跟她关系密切的那位闪灵医生恐怕清楚问题所在。这位前赦罪师有很大嫌疑。 只是他没有揭穿，装作不知道一样使用人工神经替换疗法让夜莺可以有限的行走。当时那位闪灵医生眼睛都瞪大了。 夜莺的存在让奥尔德姆意识到，泰拉人有些稀奇古怪的技术。萨卡兹手里有他需要的技术。 有一段时间卡兹戴尔的赦罪师组织来找他麻烦，其实是奥尔德姆暗中先找事。对方不愿意吃亏想找他理论。结果被奥尔德姆设计，遭到军事委员会打压还被w带人打了一顿。 任何组织的行动都有动机在驱动，赦罪师组织跟他无冤无仇的也不会冒着风险没事来找他麻烦。特雷西斯当时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只是他认为奥尔德姆的价值值得他庇护，装了一回瞎子。 寿命悠长的萨卡兹可不是傻子，奥尔德姆能在他们中混的如鱼得水全靠一手利益相关。他跟很多萨卡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方便他就是方便那些跟他有利益关联的萨卡兹们，自然办事一路绿灯。凯尔希就缺乏这种利用利益捆绑给自己谋方便的想法。 她在泰拉晃悠这么多年，奥尔德姆目前也没见她跟哪个种族有深入的利益捆绑。凯尔希是独立于泰拉各种族之外的外人，对各种族没有倾向性，这一点跟她接触越久的泰拉人越明白。 一视同仁有时候也可以理解为全部都不在意，他的妹妹多半不是这个想法，架不住泰拉人会这么揣摩她。 奥尔德姆采用的是截然不同的混入其中策略，他看起来好像跟萨卡兹深入绑定。实际上，泰拉人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泰拉人在他这里都可以划入影响前文明计划实施的不稳定因素行列。 只是有一些需要优先处理，有一些不需要优先处理，有个优先级的差异。目前来说，大国是他的首要目标。 他在乌萨斯和莱塔尼亚安插马甲就是在为后续行动做准备，打基础。 ------------------------------------- “你们的状况不太好，那些年幼的患者很麻烦吧。” “这个…还好啦。” 加佩尔伯爵决定在罗德岛接受长期治疗后，华法琳跟他很快熟络起来。加佩尔这个人很随和，很健谈。也没有对萨卡兹的歧视，能跟船上所有萨卡兹干员正常交流。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能力，他能把矿石生意做大也是有原因的。 加佩尔伯爵掌握着莱塔尼亚三成的矿石生意，有多个大型矿场。他似乎有投资罗德岛的意向，不过凯尔希不在华法琳也不好给答复。 她现在非常希望凯尔希赶紧搞定那激进的同族，回来留住大金主！ 医疗研究要花很多钱，新药物研发更是吞金兽。罗德岛的财政在这些项目的消耗下只能说凑合着能活，谈不上好。 最近还追加了经济情况不好的感染者病人这一负担，哪怕凯尔希想出了让这部分病人入职干员抵偿治疗费的方案也没好转多少。 华法琳在罗德岛拿的薪水跟她的水平是不对等的，很少。像她这样约等于白打工的医生在罗德岛上不少。 加佩尔伯爵愿意资助罗德岛可是大大的好事。 某血魔并不知道，操纵加佩尔这个马甲的奥尔德姆这时候正在嘀咕自家妹妹糟糕的理财能力。 他的抑制剂生意最近因为战争来到了新高，罗德岛能分到的专利费也水涨船高。结果这么一大笔进项入手，妹妹家的公司还是半死不活。 这笔钱的大头被凯尔希拿来填了财政缺口，全部用在罗德岛运营上。换言之罗德岛现在没破产就是靠着这笔收入支撑。 结果他的好妹妹现在还在给他添堵，这时候估摸着已经跟他的好朋友杜卡雷开打了。奥尔德姆为什么知道？就罗德岛这主动防御关闭中的现状，对情报的保护约等于没有。 上次本体来奥尔德姆就发现了，罗德岛这艘船强大的主动防御系统处于关闭状态。从凯尔希没办法再次打开该系统来看，关闭系统的人是谁很好猜。 除了博士也没有别人有这么高的权限。 现在罗德岛运行的防御系统是名为可露希尔的血魔重新编写的系统，效果只能说好过没有。到处都是漏洞什么的很正常，可露希尔还需要时间了解罗德岛原本的系统。 与华法琳分开后，奥尔德姆想着事情在舰内漫无目的的散步。直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撞到他，让他回神。 映入眼帘的，是混血魔王有些担忧的神情。 嗯，这波是真的巧遇。 第45章 跟罗德岛混熟的奥尔德姆 阿米娅年纪不大。 能一眼看出来她只是个孩子，应该处于到处挥洒活力的阶段。 不过在罗德岛，她很少有这种时光。 作为罗德岛名义上的领导者，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多到堆成山。为此阿米娅每天的日程被各种学习占去大半。 你说另一半时间？另一半时间要用在检查身体，治疗矿石病上。阿米娅的感染程度不低，被交予黑冠给她造成了额外的身体负担。 奥尔德姆瞄到她手指上那些抑制器，一眼就能明白这玩意是自家妹妹弄得。凯尔希喜欢的款式就没变过。 戒指样式的抑制器将阿米娅作为魔王的力量抑制，减少这可怕力量对她身体的负担。从这些措施中奥尔德姆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混血魔王还需要时间成长。 这不算问题，时间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阿米娅对莱塔尼亚很有兴趣？音乐确实是我们自豪的一项艺术，有机会的话可以带你去看名家演奏。最近的话，威廉·菲赫特·车尔尼的新曲目会公演，距离这里也不算远。” 加佩尔伯爵这个马甲平易近人，有着作为贵族完美的伪装。越是大贵族，表面功夫做得越好。至于背地里怎么鄙视泥腿子那是另一副面孔了。 真正的恶人很少凶神恶煞，让人一看就感觉难以接触的恶人是失败的。平易近人的伪装是真正恶人的必备技能，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也是恶人合适的面相。 正因为容易接触，显得无害。才更容易让被害者放松警惕，踏入陷阱。这跟狩猎中猎人会将自己伪装成野生动物是一个道理。 加佩尔伯爵就是这种恶人，一张让人感到舒服的温和脸孔也不妨碍他背地里跟其它贵族一样杀人放火。 奥尔德姆接过这个身份后倒是没有延续原主的思路，他把各种破事交给那些克隆人去办，用加佩尔伯爵族人的身份。 至于他自己，暂时还没有必要掺和。除非有什么需要他这个身份的人动一动的事。掌握莱塔尼亚三成矿产的马甲自然少不了被人窥伺，但那些人大力针对马甲没什么用。 加佩尔伯爵能掌握这么大的矿场不是他能力有多么出众，单纯是他跟双子女皇比较熟，在双子女皇上位中提供了很大助力。 现在双子女皇成功篡位，他跟着沾光罢了。 上头有人永远比单纯的有能力重要，毕竟有能力的人一茬又一茬，上边有人才是脱颖而出的关键。人们在选择部下时总会倾向于自己熟悉、了解的人。 “我不能去，凯尔希医生说我最近不能离开罗德岛。” “那可能是治疗需要。等凯尔希医生回来，我会向她了解一下情况。” 跟阿米娅的交流让奥尔德姆很放松，小驴子…不，小兔子还是可爱的。虽说她悄咪咪读自己心的行为很不友好，奥尔德姆也就装作没看见。 阿米娅具备一些精神侵入的能力，一般泰拉人恐怕对这类能力没什么抵抗力。奥尔德姆不同，他对这类能力的防护很强。 泰拉人奇怪的源石技艺奥尔德姆也品鉴不少，对自身做了针对性改造。 前文明对精神能力的开发也研究过很久，最终没有继续走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说个体掌握这类能力总会变成不安定因素。 小阿米娅悄悄读他马甲的情绪明显是一种不成熟的试探，害怕他骗人。 “阿米娅，你该做检查了。” “啊？不好，都这个时间了。加佩尔先生，我们下次再聊。” “去吧去吧。” 挥挥手与小兔子告别，奥尔德姆目送阿米娅急匆匆的跑走，视线转向没有离开意思的闪灵。 不知为何，这位罗德岛医生似乎对他的马甲非常警惕。 奥尔德姆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也许这位曾经的赦罪师发现了某些常人无法注意的东西？ “加佩尔先生，你最近有失眠、头晕的症状吗？” “没有，要说的话来到罗德岛后我就没有失眠了。你们这的植物园不错。” 顺着闪灵的话往下撸，奥尔德姆庆幸这位医生关注的点是他有没有奇怪的病症。如果是从这个角度怀疑马甲不正常那他还可以操作。 “我建议您接受一些特殊检查。” “愿闻其详。” 没有怀疑闪灵是什么搞推销的骗子医生，奥尔德姆很快就跟她达成了接受特殊检查的共识。从闪灵医生细微的肢体动作上，奥尔德姆能看出她放松了一些。 显然，不是每位病人都像马甲这样好说话。病人不信任她的情况才是常见的。 她会尝试开口，也是马甲近来工作成功的证明。通过在罗德岛上活动，奥尔德姆的马甲正在取得岛上干员们的信任。 妹妹凯尔希那边跟杜卡雷搞得鸡飞狗跳什么的就不是他关注的点，杜卡雷没有生命危险、他的妹妹也没有。 源石武器被毁也不算大问题，愤怒的是萨卡兹激进派。未来可能还会加入一些普通萨卡兹。随着莱塔尼亚不断发力，战争的烈度也在上升。 萨卡兹们初期取得的战果不小，可对莱塔尼亚来说这也不算伤筋动骨。战争还有的打，双方的伤亡都在增加。 那些被漫长拉锯战折磨的普通萨卡兹要是知道罗德岛这个外部组织干预了血魔大君快速结束战争的尝试，会怎么想呢？ 估计会出现很有意思的画面。 虽然最近都忙着操纵马甲，奥尔德姆也不忘关注战场变化。萨卡兹人挡住了莱塔尼亚快速突击，让莱塔尼亚人速战速决的打算破产。 发现情况不对，莱塔尼亚人开始转变思路。他们的增援部队拉开宽度，开始缓慢的步步推进。萨卡兹需要防御的地方变多，兵力不足的问题暴露出来。 目前萨卡兹已经放弃了边境防线，退守更靠后的第二防线。第二防线是大量普通萨卡兹在军事委员会的动员下紧急修建的，战壕和工事卡住了关键要道。 莱塔尼亚人放弃了抢救孤军深入舰队，改为拉长阵线给萨卡兹施压后，萨卡兹一方的处境就不太妙。防御首都的萨卡兹部队没办法出来，只能焦急等待围城的莱塔尼亚舰队补给耗尽。 至于原定的从其他方向拉部队反包围莱塔尼亚舰队的方案已经废弃，莱塔尼亚增援部队压上来其它萨卡兹部队根本抽不出人手。 血魔大君的激进方案本来在王庭会议上有很多反对声音，现在一看、不少本来反对的王庭改变了看法。杜卡雷的计划很激进，也很重要。要是成功实施，现在也不会压力这么大。 第46章 人工小静谧弹 卡兹戴尔实际上并不是只有萨卡兹在此生活。常年战乱让这里的管理变得松散，其它种族的外来者也可以在此居住。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见到过逃难来的卡普里尼，不知道为什么溜到卡兹戴尔的萨米人，隔壁乌萨斯过来做生意的商人，还有时不时会出现的过路难民。 说起这些难民，奥尔德姆就感觉到很神奇。一部分感染者难民听说莱塔尼亚对感染者很友好，千里迢迢赶往莱塔尼亚。 他们只是道听途说，听信了一些美好的谣言就来到了这里。这些感染者只要进入莱塔尼亚境内，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莱塔尼亚那么多术师等着感染者当材料搞研究呢，送上门的哪有放过的可能。 另外一股难民主力是去往哥伦比亚的，感染者依然是大头。哥伦比亚对外宣传的核心是‘自由’，鼓吹的是遍地黄金，去了就能发家致富。 可惜去过哥伦比亚的萨卡兹佣兵们带回的情报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哥伦比亚确实很发达，对比泰拉各国来说它有着独特的制度。 但奥尔德姆看看情报，觉得就哥伦比亚这还在初期阶段的资本主义，难民去了就是最底层被压榨的那类人。资本主义那是吃人的，底层就是被吃的养料。 除非你身怀绝技，有足够的价值。那说不得还有往上爬一爬的机会。 剩下还有一部分特殊的难民，准备偷渡到大炎讨生活。通常来说，他们要么找不到大炎的移动城市，要么好不容易找到了进不去。 奥尔德姆研究了这些人的路线后，非常热心的建立了指路机构。给这些难民指了一条迂回进入大炎的路线，正常的大炎城市进不去，他们可以去号称包容的龙门。 可以预想，在奥尔德姆的热心帮助下，龙门会迎来一波又一波的难民。大量难民涌入，不出问题才怪。据说龙门某位大人物已经把他划入黑名单，奥尔德姆很委屈。 他只是给难民指了指路，提供了一些途中必要的帮助。龙门大人物针对他没有道理的，是非常不友好的行为。 某人死不悔改的继续向龙门引难民，还变本加厉的开始尝试往龙门走私各种商品。主打一个震撼低价（没交税才能压下价格）。眼下因为卡兹戴尔在打仗他还没有大力度的走私，战争结束的话必然会加大力度。 龙门商业发达，奥尔德姆打算测试一下它这发达有没有水分。 大部分难民都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极少数感染者难民做出了与众不同的选择。他们希望能在卡兹戴尔长期居住，定居。 军事委员会目前没有余力管这些事，奥尔德姆协助他们临时弄了个居住证。居住证期限很长，不过要拿到可不容易。 眼下来说，这些难民要么加入萨卡兹的部队作战，要么进入后勤工作才能获取。 萨卡兹王庭军是萨卡兹的主力部队，他们大量装备奥尔德姆出品的新装备，核心则是食腐者军团。 血魔大君也会对王庭军战士进行活体血液赐福，将他们变为自己的‘子裔’。‘子裔’身上会长出鲜红色的触手，死去后血液会活体化为重生造物并代替战士继续作战。 由于萨卡兹整体装备的巨大提升，这些‘子裔’也从原本的敢死队转为操作某些危险重火力。拥有两条命的他们非常适合。 不过这支部队真正的灵魂是食腐者之王孽茨雷。它的年龄已有1000岁以上。是萨卡兹六英雄之一，别称「战争之神」。 它的外形外形如同一个缠裹白布条的奇怪老者，身上的布条是无数座卡兹戴尔的战旗裁剪成的布条。对食腐者之王来说，它效忠的是萨卡兹本身而不是具体的领导者。 奥尔德姆跟它打过几次照面，一开始孽茨雷对他非常警惕。这位老者不太信任同胞之外的人。 但是奥尔德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跟萨卡兹是一条船上的，他给萨卡兹带来的变化让孽茨雷认可了他。 出征前，孽茨雷还偷偷给他留下一队食腐者精锐，让他在必要时刻保证自身安全。孽茨雷认为奥尔德姆比保护伞那些工厂重要，他还活着工厂早晚能再建。 奥尔德姆掌握的技术正是萨卡兹渴求无数年的力量。孽茨雷比其它王庭成员都更看重这一点。 它作为萨卡兹重要的武装力量，更明白技术意味着什么。源石祭坛就是孽茨雷搞出来的新东西。 也是因为它的配合，奥尔德姆把源石祭坛改出了花，发展出了多种快速部署型号。 “把这批装备送到那位食腐者之王手里，要快。” “这可以扭转局面吗？” “至少能让莱塔尼亚人那烦人的乐章轰炸停一停，使用时要小心、投放后会造成大范围的静谧效果。” 奥尔德姆坐镇首都也不是啥事不干，他一边根据一线萨卡兹士兵的战场反馈改进各种装备，调整生产线。一边加紧研究针对性武器。 杜卡雷那边被罗德岛调虎离山坑了损失了一批源石武器，奥尔德姆研究的针对性武器就成了萨卡兹能否翻盘的关键。 大规模杀伤性源石武器制造成本不低，以萨卡兹的家底损失一批很难短时间内拉出第二批。 特雷西斯倒是找他商量过要不要启用储备源石锭，奥尔德姆认为没有必要，还没到那种程度。源石武器不行，他还有其它方案。 他把这款最新出炉的武器命名为‘小静谧’，因为这东西的灵感来自于萨卡兹佣兵在伊比利亚那边收集到的手稿。 其中有一段描述引起了奥尔德姆的注意。 ‘海洋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静，海岸出现异样，剧烈的退潮和不规律的波涛宣告着灾难来临。一切声响都被覆盖，从海浪拍岸到城市的钟楼，一切响动都逐渐消亡。直到人们的话语声都消失不见。直到风也安静下来。大静谧悄然而至。’ 这是一位伊比利亚审判官在某次灾难中留下的记录。眼熟的描述让他灵光一闪，搞出了弱化版小静谧弹。奥尔德姆之前就在研究声波武器针对莱塔尼亚，灵光一闪下决定搞极端化。 小静谧弹的范围对比那被称为‘大静谧’的灾难不算大，对付莱塔尼亚结阵搞事的术师团是够用的。莱塔尼亚术师大部分都依赖声音施法，让世界陷入寂静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第47章 五源石锭买下阿尔图罗 新卡兹戴尔城，工业区。 城外的激战昼夜不息，工业区却一直保持着灯火通明，没有停工。围攻新卡兹戴尔的莱塔尼亚舰队补给耗尽，正在突围撤退。 w兴冲冲的带着新装备，指挥保护伞的安保部门主动出击。奥尔德姆默认了，没有阻止。 保护伞工业区周边的空地被临时的帐篷填满，奥尔德姆在这片区域建立了几座野战医院，缓解新卡兹戴尔的医疗压力。 过往萨卡兹士兵很难得到有效治疗，如今他们可以享受顶尖的医疗救助。在奥尔德姆帮助下建立的技术学院培养了很多护士，空缺的医生则由萨卡兹中的医生顶上。 不足的部分总会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萨卡兹流浪医生补全。嗯，奥尔德姆制造的萨卡兹人造人技术更新了好几代，已经真假难辨。 初代人造人感情缺乏等瑕疵被奥尔德姆修复，依赖萨卡兹数据库生成的人格模型搭配弱化版ai，就能制造出跟正常萨卡兹没有区别的三代人造人。 中间的二代人造人被奥尔德姆废弃，他尝试给二代人造人搭载人工灵魂、结果嘛自然是问题多多。他自己就是人工灵魂这技术不靠谱的最有力证明。 前文明都没想出来怎么把他这个问题产品修正一下，他自然也找不出办法解决。 有完备的医疗体系支撑，新卡兹戴尔防御战伤亡不大。反而是远道而来的莱塔尼亚舰队在补给耗尽后，已经无法给士兵提供医疗保障。 他们的伤亡触目惊心，眼下发起突围都显得混乱无序。 “厄尔苏拉？怎么这么吵？” 溜达到野战医院视察的奥尔德姆在一票萨卡兹中非常显眼，有一些非萨卡兹的病人一度担心的看着他在那些危险的萨卡兹身边穿行。 结果那些萨卡兹都会主动让开，一部分军官还会跟他打招呼示意。不是那些普通萨卡兹士兵不想打招呼，是管理他们的军官要求他们安静。 新卡兹戴尔几乎每一位萨卡兹都认识奥尔德姆，他的照片、画像在整个卡兹戴尔地区都有流传。 这也是奥尔德姆本体不好乱跑的原因所在，他这张脸在萨卡兹中过于有名，走哪都会被认出来。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奥尔德姆新建个厂房来无偿帮忙的萨卡兹能挤破厂区大门。 正常情况下，奥尔德姆除了陪w逛街很少往外走。在他手下干活的萨卡兹对他的认知都是整天忙碌的研究狂人。 w的存在才让奥尔德姆多出了休闲时间，搞得w现在的知名度也水涨船高。很多传言中，奥尔德姆是w拐回来的。 嗯，实际情况也差不多。不是w推荐，奥尔德姆也不会在新卡兹戴尔这处原本的旧都建家。 “boss，只是小问题。有巡查队举报佣兵私藏俘虏。” “那不是奥达吗。他什么时候跑到前线去的？” “之前防御战中城内大部分萨卡兹都轮流出城抵御莱塔尼亚进攻，应该是那时候吧。” 厄尔苏拉管理着乱糟糟的野战医院，协调保护伞与军事委员会之间人员的对接。厄尔苏拉现在不仅是奥尔德姆的秘书，还有军事委员会那边的军职。 身兼两职的她负责保护伞与军事委员会之间的协调工作。 刚刚的小小争吵已经平息，面对老熟人她显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奥尔德姆一问，厄尔苏拉不得不讲一讲情况。 奥达她自然认识，巴别塔老熟人。内战结束后奥达没有离开卡兹戴尔，干些铁匠的活维持生计、偶尔也充当信使。 莱塔尼亚入侵后，奥达主动找到她希望出一份力。厄尔苏拉就给了他一份佣兵证明，让他见机行事。 至于奥达因为什么跟巡查队的人争吵…他脚边还在蠕动的人形物体就是原因。被兽皮包裹的人形物体扭来扭去，头顶的光环说明里面的人是萨科塔。 正常来讲，萨卡兹在战场上遇到萨科塔一般没有俘虏。双方见面通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奥达这还抓回来一个活的，是挺麻烦。 巡查队大概是想把俘虏带走处理，奥达觉得不行产生了分歧。 “奥达！把你抓到的萨科塔卖给我怎么样。我可以出这个数。” 了解了情况，奥尔德姆直接给了奥达一个台阶下。奥达大概是不想这没有抵抗力的萨科塔俘虏被直接处死，那他把人买下不就结了。 到时候让这位萨科塔配合着做些实验，就可以在保护伞给她挂个员工名头。只要在保护伞挂名，哪怕她是萨科塔也可以在卡兹戴尔自由活动。 “五源石锭。” “成交。” 奥达伸出五根手指，奥尔德姆点点头表示ok。那扭动的萨科塔就成了奥尔德姆的私人财产，被他直接扛走。 “这位…先生，我们可以谈谈。” “别吵。你也不想被那些萨卡兹伤兵大卸八块吧？” 被奥尔德姆扛在肩上的阿尔图罗没有做什么会激怒他的动作，她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旅途中小小的意外。 本来她只是按照计划横穿卡兹戴尔，准备前往龙门。没想到搭乘的载具走到一半误入了战场，她头顶的光环简直就是嘲讽明灯、瞬间就吸引了萨卡兹一方的火力。 虽然阿尔图罗有高塔术师的实力，可她从没进过战场。想施法都来不及，直接被萨卡兹的火力淹没，赔上了重要的施法道具、随身携带的乐器。 没有被一波打死还是她旅行时会给自己施加防护术式的习惯救了命。 至于之后被奥达抓住那就不用说了，没有施法道具的她怎么可能是奥达这种纯战士的对手。奥达大锤一砸，她就干脆的躺了板板。 挨了一锤子带来的伤势让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行动力。 不过阿尔图罗没有惊慌，情绪稳定。她一路上都在跟奥达商量能不能放自己一马。现在被卖了，商量的对象自然换成奥尔德姆。 奥尔德姆的外形很明显不是萨卡兹，她感觉谈成的机会大了一些。 她的遭遇似乎合情合理，可奥尔德姆有不同看法。他会出现在野战医院可不是碰巧，要是来晚一会怕是这位看着柔弱的萨科塔小姐就要给他整出大活。 新卡兹戴尔附近是奥尔德姆监视力度最大的区域，周边发生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阿尔图罗怎么混入战场的他看的清清楚楚。 第48章 让送葬人营救塑心? 光环、翅膀、黑长直。泪痣、吊眼梢、魅惑的眼神。再加上大长腿、黑色吊带袜组合成了阿尔图罗。 这个女人有着引人犯罪的危险外貌，好在泰拉人涩涩的欲望似乎不强烈。哪怕她这副打扮，抓到她的奥达也没啥特殊想法。 奥尔德姆就不太行，意志力经受了严峻考验。 最后还是靠着阿尔图罗唯一差很多意思的贫瘠胸部缓过神来，w在这方面完胜。 “所以说你是误入战场的？真不是什么贵族雇佣你？” “您真喜欢开玩笑，奥尔德姆先生。” “就当是玩笑吧。战争结束前，你不能离开卡兹戴尔。要使用乐器的话必须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做不到的话，那我只能把你关到专门的囚室。” “…我能不能找人付赎金？” “可以，五百源石锭你就自由了。” 美色归美色，阿尔图罗的危险性非常高，奥尔德姆不能放任她自由活动。他已经给阿尔图罗做过全面检查，了解了她的源石技艺。 表面上来看，她的源石技艺体现为放大他人的情感甚至于鼓动他人采取冲动行为。就像是把一个人的理性抹去，暴露出基本的本能一样。 奥尔德姆深入检测，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对拉特兰人的研究没有花多少时间，进展却是最快的。毕竟脑机中有可以参考的数据存在。 名为‘天堂支点’的档案中，有类似拉特兰人的实验数据保存。从时间上来说，甚至比拉特兰人最早出现早的多，是前文明时期的记录。 奥尔德姆比对了拉特兰人和脑机中前文明数据记录，确认没有太大差别。与其说拉特兰人是正常生物，她们更像生物兵器。 以生物兵器的角度看，拉特兰人具备共感能力。这是生物兵器非常重要的能力。想要让大规模的生物兵器听从指挥，这种能力必不可少。 阿尔图罗的源石技艺利用了这种共感能力，她以自身独特的传心感知系源石技艺将共感能力放大，大范围影响他人情绪后构建情绪共振。 要达成这个效果，她需要音乐来辅助。音乐会调动人的情绪，是她释放能力最好的载体。 奥达没有把她那些乐器捡回来很明智，也不排除捡回来顺手就卖了的可能性。 奥尔德姆为了测试，之前给过阿尔图罗小提琴。听了她的演奏。随着音乐流淌，某种力量悄无声息的侵入他的意识，试图唤醒他内心深处最特别的记忆。 这当然是无用功，奥尔德姆对自己意识的保护比绝大部分泰拉人都强。泰拉人对意识方面的研究还在摸着石头过河阶段。 但对他无效的，不一定对其它萨卡兹无效。奥尔德姆的实验室隔音效果极佳才没有让阿尔图罗引发什么乱子。 萨卡兹人均苦大仇深，要是听阿尔图罗演奏一番多半就会演变成无法处理的暴乱。 奥尔德姆忙碌着记录数据，阿尔图罗也没有趁机发起攻击。她的脖颈戴着一个金属环。奥尔德姆解释说这只是检测她健康状况的设备。 她不信。 被奥尔德姆一路扛着进入地下实验室，阿尔图罗就感觉到大事不妙。她一度紧闭双眼，双手捂住耳朵，试图表示自己没看到也没听见。 空荡荡的地下实验室，证明着这里就是奥尔德姆搞秘密研究的地方。换言之，这是不能暴露的区域。 她见了这么多机密，那还有可能离开吗？奥尔德姆说她可以找人赎身怕不是文字游戏。到时候赎金一到，她是活着离开还是凉了离开可都算‘释放’。 因为奥尔德姆没有详细说保证她活着！ 为了保命，阿尔图罗眼珠一动，计上心头。 “费德里科·吉亚洛，是这么拼写的对吧。稍等，我查一查。” 认真听阿尔图罗报上的名字，奥尔德姆又让她检查一遍拼写有没有问题。确认无误后，他将这个名字输入保护伞主机开始查询。 阿尔图罗饶有兴趣的看着虚拟屏上一闪而过的无数人名，脸色有些僵硬。她知道不该看，可人都有好奇心。不看就仿佛有一只兽亲在挠她的心。 “这里汇聚着我从各个渠道收集到的信息。有用的、没用的、未必可信的都会收录。现在还不算完善。” 自从在卡兹戴尔站稳脚跟后，奥尔德姆一直在利用隐秘设备和萨卡兹人造人暗中收集信息。在泰拉搞这种信息收集很困难也无法阻止他这么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必须尽可能的掌握泰拉人的信息。 “有了，费德里科·吉亚洛，拉特兰公民，拉特兰公证所法定专业执行者。有十三件与他遭遇的记录。他跟你一个姓，你们是亲戚？” “他是我的堂弟。” “那行。我会安排给他送信…好像只有信件缺乏说服力。给他带一段视频吧。” 奥尔德姆装作没看到阿尔图罗一脸土色，跟她商量着要怎么跟这位代号送葬人的费德里科·吉亚洛先生要赎金。 此时，阿尔图罗正在头脑风暴，寻找生路。 毫无顾忌让她看到各种秘密的奥尔德姆肯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她必须自救！ 问题是，以费德里科跟她的关系，不太可能救她。退一步来说，她的堂弟办事很死板。接到她被人抓住的消息很大概率不会做什么反应，只会上报拉特兰公证所等待上面决定。 她现在是拉特兰通缉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思来想去，阿尔图罗有了想法。她恢复笑眯眯的常用表情，向奥尔德姆提建议。 什么正常要赎金她的堂弟不会给，拉特兰不会向萨卡兹屈服这类的借口来掩护她真正想实施的计划。 费德里科不想救她？那反过来让他焦急的来杀自己就是。新卡兹戴尔跟过去萨卡兹那寒酸的首都可不是一回事，费德里科潜伏进来被发现的概率很大。 只要他能引发混乱，自己就有逃跑的机会。 如果她活整的够大，说不得还能让公证所派出精锐来抓捕她。按拉特兰的律法不可能直接把她枪毙，肯定要带回拉特兰接受‘审判’， 只要远离奥尔德姆这个危险人物，她脱身的办法就很多。 为了活下去，阿尔图罗决定拼一拼。 第49章 种族成迷奥尔德姆·撤退中罗德岛小队 “ ‘音乐是在混沌中发掘的秩序。’莱塔尼亚的老师们是这么教我的，可他们都在沉默或癫狂中死去了。” “艺术家的癫狂与沉默都是个人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造成的冲突。亦或是追求某些不存在的东西。” “我的老师们都教导我要追求完美，完美的旋律、完美的节拍、完美的演奏。”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尤其对我来说，如果完美存在的话，我所做的一切研究都会失去意义。” 保护伞地下研究所，奥尔德姆一边进行着泰拉野生动物免疫实验，一边跟阿尔图罗闲聊。 阿尔图罗的声音很悦耳，悦耳到奥尔德姆总会忍不住冒出‘把她的声带切下来永远保存’的念头。 好在脑机的抑制程序还在，他有些可怕的想法被扼杀。奥尔德姆诞生了多久？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准确的说他只能回答自己取得奥尔德姆这个名字后活动了多久。 在没有取得这个名字，乃至于更早的代号前他就存在。只是那时的他没有形体，存在于一片漆黑静止的世界中。 那段时光他始终在沉睡，毕竟漆黑静止的世界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思考？那种东西随着时间线拉长，只会带来痛苦。 直到那一天，博士在漆黑静止的世界外凿出一条通道。他瞬间醒来，拥抱新世界。 他可爱的妹妹凯尔希认为他的意识只能在特定躯体之间转移。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 只要他愿意，他的意识可以在世间万物间游走。躯体只是方便他活动，而不是必需品。为了方便跟其它生物沟通交流他才操纵躯体。 博士可能是最接近发现他真正存在形式的人，那让他喜悦。可博士也因此忌惮他，完全没有必要的试图限制他。 前文明所有人都以为博士是惧怕人造人的不可控才把他的躯体囚禁。只有奥尔德姆知道，博士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给他找了个临时居所。 说是囚禁，可囚禁生效的前提是奥尔德姆的时间是有限的。当前文明成为历史，奥尔德姆依然活着。可以预见的未来，他也会存在。 奥尔德姆其实不太理解博士对他的误解，仿佛自己是什么毁灭世界的钥匙一样。 不过离开了博士的帮助，奥尔德姆自由活动这段时间似乎老毛病再次发作。他的人格不太稳定，有一些轻微的分裂征兆。 脑机中的抑制程序就是博士的杰作，它会帮助奥尔德姆稳定人格。防止他出现奇怪的变化。 奥尔德姆觉得总这么挺着也不是办法，他得找博士治疗一下。眼下的话，就用过去的土办法撑一撑。 “您在做什么呢？” “解决一些顽疾。不用担心，实验室的防护很安全。” 奥尔德姆从自己的脑袋中抽出了奇特的雾状体，将它通过交换口送进实验室。实验室里摆着一只死去不久的驮兽。 当雾状体接触驮兽的瞬间，阿尔图罗看到驮兽那死去的躯体一阵阵抖动，开始恐怖的变化。 它的毛发脱落，骨骼变形，血肉运动起来不断变换形状。没用多久，它就从好好的驮兽变成了一团蠕动的肉球。 这场面对阿尔图罗来说有些过于刺激，奥尔德姆倒是毫无反应。作为研究人员，他见惯了这类场面。 肉球一阵阵蠕动后开始重新变化，这一次它向着人形改变。躯干、四肢、头颅然后是开始长出来的皮肤。 没用几分钟，驮兽尸体变成了跟奥尔德姆一模一样的‘人类’。这位新生的‘人类’身体有些不稳定，肌肉组织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奥尔德姆没有等它继续变化下去，打开安全阀后按下了一个红色按钮。实验室内部瞬间喷射出无数火焰，源石供能的火焰喷射器效果拔群，人形物体在火焰包围下燃烧。 等到奥尔德姆抬手松开红色按钮，实验室内部的地面上只留下一些没有烧干净的碎骨残渣。 清理了杂念，奥尔德姆浑身轻松。 阿尔图罗目睹了一切，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不管奥尔德姆是什么东西，她现在开口都是安全选项。 “那是我不必要的一部分，多余的情绪。我没有你那种方便的能力，只能用这种手段处理。你很同情它？没有那个必要，它会呈现出人形只是在模仿我。” “本质上那是我一部分情绪形成的怪物。放任不管会变成很麻烦的东西。” 看着没事人一样跟自己‘科普’的奥尔德姆，阿尔图罗第一次希望自己堂弟动作快一些。快点抓她回拉特兰坐牢啊！ ------------------------------------- 阿尔图罗被奥尔德姆的恐怖实验折磨精神时，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的战争也出现了变数。 萨卡兹使用了秘密武器，让莱塔尼亚术师们失去了声音。那一片寂静的区域内，莱塔尼亚术师被迫拔出武器，跟冲上来的萨卡兹冲锋手肉搏。 妄想用血肉之躯接下那巨大的圆锥形骑枪肯定是不行的。 一位位莱塔尼亚术师被萨卡兹冲锋手串在骑枪上，变成了尸体。 萨卡兹王庭军依靠小静谧弹，撕开了莱塔尼亚人精心构筑的阵线。双方陷入残酷的绞肉战。 距离这处战场很远的山脉中，罗德岛小队正在艰难前行。 依靠着弥漫源石浓雾的山脉，他们甩开了血魔大君。问题是，他们实际上也找不到方向，迷失在源石浓雾中。 善于寻路的阿斯卡纶小队与负责诱敌的队伍不在一个区域，凯尔希也不知道她得没得手。 “凯尔希医生，我们是不是又绕回来了？” “是的。” 战斗服有严重破损的煌发着牢骚，把自己身上称不上衣服的布条扯下、重新绑了绑。她的情况还算好的，ace、锋刃、逻各斯都躺了板板。 嗯，这个躺板板就是躺担架的意思。 “雾太浓。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天快黑了。” “scout你来安排，我要关注他们几个的情况。” 队伍中侦查经验最丰富的scout给出了建议，暗下来的天色让他感觉到危险。黑夜中的萨卡兹山脉他可不想冒险。 在确定甩掉追兵后，他们也不需要冒那么大风险夜间赶路。 更重要的是，队伍里的几名伤员情况不好说。scout希望找个安全的落脚地给凯尔希医生提供检查救治必要的场地。 如果只有血魔大君，他们这一队精英干员不会大部分带伤还躺板板好几人。 造成这一切的是埋伏血魔大君时路过的一队混血温迪戈。 他们发现血魔大君在与敌人战斗，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支援。罗德岛一众人哪顶得住上百头混血温迪戈冲击。能成功脱身还是靠逻各斯拼上性命的咒术。 第50章 博士与好大儿的勾心斗角 奥尔德姆窝在保护伞地下最深处，整个集团最机密的控制室。 他有段时间没从这里出去，因为来了一个麻烦的泰拉人。 这段时间跟阿尔图罗相处的是他的‘替身’，高仿人造人。借助‘替身’，奥尔德姆围观了阿尔图罗惊人的演技。 从一开始故意装作故意探查萨卡兹战场结果被抓，到后面非常合理的被追踪而来的奥尔德姆买下都在她的设计之中。 这期间她借助藏匿在礼服中的口风琴，悄悄施展自己的源石技艺。受到影响的萨卡兹士兵把她列为首要攻击目标发动了攻击，在野战医院奥达也被她的源石技艺挑动情绪引发了争吵。 再到眼下，他的‘替身’也不幸中招，肆无忌惮的进行他本人平时会克制的实验。阿尔图罗甚至在这个过程中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 实际藏满生物探测仪的地下实验室早就检测出阿尔图罗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围观了不明肉球变泰拉人的实验她没什么感觉，一切反应都是表演出来的。 综合数据分析，奥尔德姆可以确定阿尔图罗有严重的应激性精神创伤。缺乏对同类的同理心，也没有明确的道德底线。 在她身上，旺盛的好奇心和离谱的创作欲望才是最多的情绪。 比起一个人的生死，阿尔图罗更看重他们被自己的源石技艺诱导后会给她贡献怎样的乐章。她会出现在新卡兹戴尔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奥尔德姆引起了她的兴趣，激发了她创作欲望。 嗯，以上是他的猜测。奥尔德姆实在想不出一位被拉特兰通缉的通缉犯究竟有多大的心才会因为好奇来找自己这么个传闻中的人物。 阿尔图罗的一切动机都是迷，充满了不合理。虽然他早就知道现实世界不能完全套用推算，人的思考不会次次符合逻辑，现实往往比推演魔幻的多。 可他还是对阿尔图罗起了防备，从监控系统中看到她那一刻，奥尔德姆本能的戒备就被激活。 她必然藏着什么对自己威胁巨大的东西。 泰拉人还有能真正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奥尔德姆不确定，他醒来后越狱的时间不长、还不足以彻底窥探泰拉现状。 保险起见，他启用了活动时间有限制的备份躯体。不管阿尔图罗想做什么，他这具宝贵的本体都可以远离威胁。 ------------------------------------- ‘他没有上钩，那是个分身。我知道他本体一定在地下设施，可我找不到。’ ‘博士，您不在这里我很难办。跟那种东西勾心斗角超出我的业务范围哦。最终乐章？我不能肯定他在我的乐章范围中。’ ‘我觉得直接来找他就是错误选项，他太警惕了。还不如先把这个世界的博士挖出来，让那一位想想办法。您这段残留意识也坚持不了太久。’ 代号塑心，从遥远未来回到过去的阿尔图罗肩负着可怕的重担，她不是顺位很高的穿梭者，会被选中完全是因为独特的能力。 夺回过去的任务核心不是她，是更强大的干员。可偏偏是她成功抵达正确的时间线。其它同伴在时间乱流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本身依靠研究巨兽厄尔苏拉能力制造的时间穿梭机就充满了未知，突出一个不靠谱。博士已经尽力修正误差，最终结果依然不让人满意。 如果条件允许，未来的博士不可能选择这么冒险的计划。问题是，条件不允许。未来的博士在一个不妙的时机醒来，之后一直处于奥尔德姆的视线之中。 直到大灾变发生，博士才成功从奥尔德姆视线中脱离。可那太晚了，任由奥尔德姆在泰拉发育那么久，失忆的博士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 从未来奥尔德姆确认未来博士失忆的那一刻起，他的枷锁就消失了。此时的奥尔德姆还不知道博士遭遇了什么而再次沉睡，也不知道博士已经失忆。 一旦他确认了博士失忆，那在这片大地上能限制他的人就没有了。无论如何，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以奥尔德姆独特的思维方式，没有限制的他对泰拉来说就是灾难。 ‘我知道。但没有比他身边更适合的观察位置。他肯定从一开始就怀疑你的动机，这会成为保证你人身安全的筹码。’ ‘谜团存在，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跟着他才能更好的把握他寻找黑棺的进度。直接跟凯尔希她们汇合太冒险。’ 从未来阿尔图罗用一系列手段进入奥尔德姆视线开始，跟奥尔德姆勾心斗角的可不是她。是背后出谋划策的博士。 未来阿尔图罗有一些担忧，博士比她考虑的更多，看的更远。此时去找罗德岛是下策，不说未来穿梭而来的阿尔图罗要怎么取信多疑的凯尔希，罗德岛目前多半有奥尔德姆的分身活动。 ama-09的警惕性不低，还有特殊的三位一体最终思考模式存在。博士必须利用穿梭带来的情报优势，先一步在他的盲区布局。 退一步说，干员塑心的失败并不是最糟糕的局面。暴露穿梭机存在被奥尔德姆察觉到才是整个计划的失败。 思考很久，博士选择了直接来奥尔德姆最初基地这条路线。奥尔德姆现在还处于对泰拉人的好奇之中，因为尚未摸清泰拉人底细他还有所顾虑。 塑心有相当大的概率取得他的信任，只要她听自己指挥。 奥尔德姆在想什么博士不能全盘算出，但给奥尔德姆打造了躯体的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眼下他警惕塑心只是源于对塑心动机的怀疑，和她独特的接触方式戒备。 其它方面根本不是问题，塑心是萨科塔还是其它种族对奥尔德姆来说没有差别。 只要她是特殊的，奥尔德姆就会对她感兴趣。至于塑心也不明白的部分，奥尔德姆为啥对她这么警惕。那就属于本次任务中不能让干员知道的机密。 为了保证任务核心信息不会泄露出去，在凯尔希的强烈建议下，博士给所有执行任务的干员植入了名为定位器、实际是超级炸弹的保险。 前文明技术打造的炸弹能够保证一旦执行任务的干员有泄漏核心信息的风险，会瞬间启动抹除风险。但启动炸弹本身就意味着会让奥尔德姆察觉到不对劲。 这是不到山穷水尽不能用的底牌。 博士跟干员们的关系不差，可为了这次任务的顺利进行，他可以化身无情兜帽人。凯尔希是提了意见，可实际有权限实施的只能是博士。 凯尔希不具备前文明核心设备的使用权限，博士才有。他就是前文明最后一位管理员，掌握着最高权限。 第51章 拼消耗的战争 跟阿尔图罗勾心斗角是奥尔德姆的乐趣，他发现这位拉特兰天使有趣的一面。 她总想窥视自己的情绪，一直尝试用音乐来引导他的情绪。不得不说，排除音乐附带的源石技艺，曲子本身很不错。 当然，跟有心计的天使小姐玩是一方面。正事还是要干的。 战争进入僵持阶段后，奥尔德姆的工作实际上越来越多。前线萨卡兹士兵对装备的使用跟他这位设计者的思路有些出入。 很多时候，奥尔德姆都看不明白萨卡兹士兵的操作。他专门找到厄尔苏拉，从军事委员会那边找一些养伤的老兵询问。 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问题是各种爆炸物的引信操作，前线萨卡兹工兵对于奥尔德姆专门针对不同爆炸物设计的不同引信有很大意见。 源石爆炸物也需要一个击发引信，当然你有专门的爆炸类源石技艺是可以替代的、比如w。大多数萨卡兹士兵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源石技艺。 他们依赖引信和各种计时器来使用爆炸物。 曾经萨卡兹要使用源石爆炸物只能靠术师来操作，限制比较多。 问题出在奥尔德姆设计的引信有些时间比较长，这是他基于使用者安全考虑特意设计的。对于一些威力巨大的爆炸物要给使用人员留出一个跑路时间。 然而前线的萨卡兹士兵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有些引信时间太长，会给敌人更长的反应时间、难以达成目标。 这些萨卡兹一拍脑门，想出了‘办法’。 “所以说，你们嫌弃炸的反重装地雷炸的太慢，把原装引信拆了换成了手雷引爆是吧？直接胶布黏上还真是实用主义风格。” 奥尔德姆设计的所有爆炸物里，引信最快的是手雷。拔掉安全销后只有四秒就会引爆。 前线的萨卡兹士兵就活用这够快的引信，直接把手雷当大号引信，用胶布把手雷黏在一些重量级的爆炸物上代替原装引信。 奥尔德姆提到的反重装地雷填充八公斤高能源石粉末，虽说是炸重装单位、实际上拿来处理一些装甲载具也没问题。 正确使用方式是提前埋设在地下，遥控或者激活触发式引信爆炸。可萨卡兹士兵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这东西威力够猛，直接投掷使用能更好的处理经常龟缩到掩体里的莱塔尼亚士兵。 至于它装药多导致的重量问题，人类来用的话确实比较重。萨卡兹来用刚刚好，能丢出很远。 被这东西招呼的莱塔尼亚骑士感觉就没那么好，因为一旦这玩意被萨卡兹丢过来、他们能剩下什么就要看运气了。 “你们不要瞎改，我给你们重新设计一下。预留可更换的引信位置。到时候让所有爆炸物都可以通用手雷引信。” “另外我会修改所有迫击炮炮管，让它兼容你们魔改的各种弹药。好好的迫击炮让你们用成了爆炸物发射器。” “装甲车目标太大不好突击？没问题，我觉得摩托车能满足你们的要求。” 根据萨卡兹士兵实战中的需求，奥尔德姆对自己设计的装备进行了一轮修改。虽然萨卡兹士兵操作很迷，但他们认为有用那就代表有必要这么改。 装备还是要看实战需求，照搬不可取。 奥尔德姆这边修修改改，发现问题就处理问题。自动化流水线不断调整就可以适应这些修改。对面莱塔尼亚就没有这么强大的工业体系。 随着战争进展莱塔尼亚人已经发现萨卡兹跟过去不一样，用上了各种威力巨大奇奇怪怪的装备。甚至还有小静谧弹这种莱塔尼亚人见都没见过的恐怖武器。 被小静谧弹报销了大批术师团是莱塔尼亚现在打的愈发艰难的主要原因。他们最强大的术师发挥不了，对上萨卡兹的突击办法就不多了。 因为国内风气原因，莱塔尼亚的战士水平比术师水平差太多。就算是有天赋的莱塔尼亚战士也多半会因为对源石技艺适应低下人员的歧视，远走他乡谋发展。 两样都很强的精锐？不是没有，金律法卫这类莱塔尼亚最精锐的部队就是双修高手。问题是眼下他们没有上前线，只有少量作为选帝侯的卫队在前线。 对萨卡兹的战争打成这个鬼样子，双子女皇震怒，其它选帝侯争论不休。在前线的三位选帝侯各有各的说法，后方的选帝侯也有自己的看法。 高塔贵族们各自站队，也没有统一意见。再往下的贵族更加混乱，什么打算的都有。 只有在前线的莱塔尼亚贵族最悲催 ，要应付凶神恶煞的萨卡兹还得考虑站队问题。他们本身就是萨卡兹人重点打击目标，死伤惨重。 短期内没有拿下萨卡兹，让莱塔尼亚陷入被动。 一方面各国的目光开始后知后觉的看过来，另一方面战争持续的消耗让莱塔尼亚有些难受。战争对各种资源、金钱、人力、生产力的消耗是惊人的。 莱塔尼亚现在库存装备都告急了，正在向邻居紧急求购。维多利亚人没能卖给萨卡兹的装备就被莱塔尼亚人买了。 莱塔尼亚自身的造血能力不算差，问题是它的工业是老式的源石为基础的源石工业体系。产能上限在那摆着。 属于没有特别大的消耗还好，消耗过大肯定跟不上消耗。 莱塔尼亚还未彻底消化完高卢的遗产，工业能力照比维多利亚这类真正强劲的泰拉工业国差的远。 向维多利亚等国买可以解决问题，可买是要花钱的。靠着买买买跟萨卡兹这么耗下去，莱塔尼亚人有些忧虑。 他们注意到萨卡兹同样消耗巨大的情况下居然没什么大问题，一番调查下来、莱塔尼亚开始公开谴责乌萨斯帝国发战争财。 萨卡兹人离谱的工业体系让他们怀疑维多利亚人又暗搓搓干了什么坏事，可他们没证据不说现在还靠着维多利亚人支撑呢。 进一步调查萨卡兹战争资源的来路，乌萨斯直接暴露。 莱塔尼亚人有证据证明，乌萨斯在向卡兹戴尔出售源石矿。数量非常惊人。可以说萨卡兹能顶住这么大的消耗，乌萨斯功不可没。 然而乌萨斯帝国丝毫没有停止这笔大生意的打算。他们一方面发表声明表示这是正常贸易，另一方面还非常委婉的暗示莱塔尼亚这是搞侵略，是非正义的战争。 翻译一下就是乌萨斯不希望莱塔尼亚人在缓冲区卡兹戴尔搞什么幺蛾子，不支持。大家这么多年都把持住了，怎么就你那么积极的要扩张？ 炎国表示对冲突高度关注，希望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双方尽早停火，走到谈判桌上解决问题。嗯，大炎私下向卡兹戴尔出售粮食什么的也是正常贸易。 乌萨斯和大炎那是坚决反对莱塔尼亚扩张，态度比较明显。卡西米尔坚决支持莱塔尼亚，却也表示贸易自由的重要性。 维多利亚口头谴责卡兹戴尔，支持莱塔尼亚还卖军火给它。不过暗中，大公爵与特雷西斯的联系还是很频繁，也不知道暗搓搓的搞了什么阴谋。 莱塔尼亚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他们输不起。 第52章 罗德岛精英小队的救星 卡兹戴尔边境，迷雾山脉。 惊人的爆炸短暂吹开了浓雾，惊动无数野生动物四散奔逃。 “凯尔希…女士？真是不敢相信，您美丽的容颜跟过去一样，时光也不能夺走…嘶！” “罗塞，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要注意形象。” 接受凯尔希治疗的罗塞呲牙咧嘴，他身上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莱塔尼亚骑士甲面目全非，胸口处有一道圆柱形的创口。 从创口边缘高温熔化的痕迹来看，是被高强度源石技艺直接命中导致。 另外一张担架上的逻各斯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偏头显示出他心情也没那么平静。之前因为浓雾的妨碍，在察觉到有不明人物靠近时他几乎反射性的抢先出手。 经过凯尔希治疗好不容易状态恢复一些的女妖之主打出一道重击，结果就闹了乌龙。 他蓄力一击打中了凯尔希医生的老熟人，而凯尔希医生的老熟人反击又重创了急忙挡刀的煌。 好在煌的抗击打能力不差，加上罗塞反应慢了一点是后发反击挥出剑气威力不足，她伤的不重。嗯，伤得不重是指挨了一发剑气就‘紧急除颤’触发。 不是煌有这种救命秘技，她怕是要优先接受凯尔希的抢救。 “形象那种东西不重要。话说小哥是萨卡兹？术式不赖啊，要不是遇上了我这一击足以收割莱塔尼亚骑士。” “别在那收集讯息。也不要向着找他报复，你这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莫名其妙挨了一发要命源石技艺射线的罗塞撇撇嘴，放弃了从凯尔希这里问出附近那个混小子详细讯息的打算。 这仇他记下了。日后等凯尔希医生不在的时候，再找那萨卡兹小子算账。 要不是他有‘流光战衣’这种独特的护体源石技艺，这一下子不得把他射穿。他身上外观华丽的莱塔尼亚骑士甲面对这种攻击就是个摆设。 从防护能力来说，赶不上萨卡兹王庭军现在装备的铠甲。人家那身是真的有抗性的铠甲，被源石技艺打中也不会这么脆弱。 罗塞有时候觉得现实挺魔幻的，萨卡兹小兵都用上带法抗的全身甲了。莱塔尼亚人还在用几十年前的旧设计铠甲。 巫王陛下不在后，莱塔尼亚这武备废弛的现状让人担忧。 这次战争罗塞几乎全程在突围，被萨卡兹人可怕的火力压得不敢冒头。自家除了赢一手有陆行舰，火力上被萨卡兹完全压制。 偏偏陆行舰优是因为最初的冒进，没起到的什么用处。 罗塞从最初被伏击的区域拼死杀出后，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零散的友军。经验丰富的他没有让这些友军重新聚集起来，反而让他们继续保持零散状态往卡兹戴尔之外撤退。 以萨卡兹人目前的炮火威胁，聚集起来目标就会变大。炮火支援讲究一个优先级，最有价值目标最优先攻击、其次是次要目标往下排。 零散的几人小队是最低级的目标，不是被敌方小队标记后呼叫炮火支援基本不会被针对。 要是聚集起来，那就从无关紧要的目标变成有价值的目标。必然会被火炮招呼。 罗塞曾经参与四皇会战的经验总结起来就是，没事别扎堆！没有必要不要集结！ 遗憾的是，听他劝的只有少数战友。大多数莱塔尼亚士兵都在那些不了解新时代战争的贵族军官收拢下重新聚集起来，然后变成萨卡兹炮火下新的牺牲品。 劝不动，罗塞也就不劝了。格特鲁德女士倒是非常听劝，几乎对罗塞言听计从。可能是救命之恩带来的信任加成，也可能是精神紧绷下下意识寻找一个靠得住的人。 靠着相信罗塞这个关键决定，她活了下来。功勋是没什么指望了，至少命还在。 眼下格特鲁德坐在一边，跟几位罗德岛干员闲聊。在战场的这段时间，她身上贵族的糟糕习性磨的七七八八，与罗德岛干员相处时也没什么异常。 感染者？她已经是了。 卡兹戴尔战场上源石火炮的密度，双方源石技艺释放的频率，还有萨卡兹人特色的源石祭坛。这里的源石颗粒浓度非常惊人，在这种地方待上一阵不感染才是低概率事件。 激烈的战争也让卡兹戴尔地区小型源石天灾频发，进一步加大了战场上拼杀的双方被感染的可能性。 萨卡兹人更适应这种恶劣环境，莱塔尼亚人就显得很难受。感染者比重很大的萨卡兹在这种环境中战斗也没什么，天天打抑制剂就是。 格特鲁德这类本来不是感染者的就很难受，不可避免的被感染，成为感染者。 至于罗塞，他神奇的没有被感染。 给他处理伤口的凯尔希见怪不怪，知道些什么。莱塔尼亚对源石技艺的狂热研究到今天也没变，经常搞人体实验。 罗塞就是曾经的实验品，只不过他是主动要求参与实验，而且操作实验的人是巫王。 “你们迷路了？” “是的，这个地方太难走。也不知道平时那些萨卡兹商人是怎么通过这里的。” “是靠驮兽。我们没有那个条件。” 换班回来的风暴眼给抱怨的煌解释了不常见的萨卡兹商队是怎么穿过这片源石浓雾弥漫的山脉。他们依靠着比人更善于寻路的驮兽，让驮兽带领商队越过迷雾山脉。 指南针在迷雾山脉不好使，可能是受到源石浓雾的影响。认得路的老驮兽是萨卡兹商队的秘密武器。 风暴眼本来准备了老驮兽，可惜执行任务时遭遇了意外，拴好的老驮兽被战斗惊吓，挣开束缚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当时为了摧毁源石武器，阿斯卡纶和风暴眼顾不上其它。全部精力投入战斗，结果就悲剧了。 他们能重新找到凯尔希还是阿斯卡纶辨认出了凯尔希一队人留下的痕迹。罗德岛追踪大师一路尾随才赶上凯尔希。 最艰难的任务已经有惊无险的完成，结果撤退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带你们出去吧。我知道一条路。” 罗塞敢进入迷雾山脉自然不是送死，他其实也不熟悉这个地方。但他有依然有效的指路装备。 插在旁边空地上的大剑普罗米修斯闪烁着微弱红光，指引着回归莱塔尼亚的路。 第53章 拼人力?萨卡兹人造人了解一下 罗塞手中的普罗米修斯不是一般的武器。它是用某种伟大存在躯体一部分铸造的。 无论罗塞带着它到泰拉哪处地方战斗，它都会指引一条回家的路。如果罗塞不幸阵亡，死在莱塔尼亚之外的地方，这柄大剑也会自行回到莱塔尼亚。 它是某个存在躯体的一部分，而那个存在躯体的大部分就在莱塔尼亚沉睡。 随着巫王死去，关于这柄大剑的秘密也被永远埋藏。 罗塞没有将普罗米修斯的存在告知莱塔尼亚高层，他非常咸鱼的认为自己死后，大剑自然会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等待下一位有缘人。 “不用紧张。凯尔希女士我很熟，是个好医生。她目前建立了罗德岛，罗德岛的前身是巴别塔。” “巴别塔？那一位魔王的势力？” “没错。愿意跟我们沟通的魔王可不多见啊，可惜了。看这场战争的情况，那一位恐怕凶多吉少。” 卡兹戴尔没有确切公开魔王特蕾西娅的情况，只是用各种模糊的词汇遮掩。以罗塞对那位改革派魔王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在莱塔尼亚大举入侵时还躲着不出来。 特蕾西娅虽然是主张改革的魔王，面对关乎萨卡兹生死存亡的战斗也不会退缩。上一次联军惨败就是她的谋划。 现在她没有现身，罗塞认为是凶多吉少了。 萨卡兹方面现在是特雷西斯主持大局，罗塞在战场上也看到了特雷西斯。 以特雷西斯已经不在了的情况为前提，凯尔希医生领导的巴别塔残部在罗塞眼里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她们还特意换了个新名称，以公司的形式建立了新组织。妥妥的内战失败后暂时与萨卡兹断开关联，防止被特雷西斯找茬。 “我们动作应该快一点，王庭军已经在正面取得优势。反推到边境就是个时间问题。” 罗塞突围途中短暂遭遇了正在激战的外围战场，没有办法穿越。要说为什么，他看到了烦人的拖把头。 食腐者之王这种等级的对手，他现在这个状态没有脱身的可能。 绕路到迷雾山脉这边是正确的选择，萨卡兹在这边区域的巡视力量稀稀疏疏。不仅迷雾山脉是这样，很多不那么重要的外围地区萨卡兹都放弃了。 “我们等天亮就出发。越早离开越好。等到了莱塔尼亚，我招待你们去我的领地做客。” “你现在有领地？” “凯尔希医生，我也为莱塔尼亚征战半辈子，还不能混块领地养老？” “你不擅长管理领地。” “这个……不擅长可以雇人打理吗。格特鲁德女士就不错，我准备回去后就邀请她做我的副手。” 被凯尔希戳到痛处的罗塞打着哈哈，企图糊弄过去。他是很强大的战士不假，但这不意味着他擅长管理领地。 文书工作是他最不擅长的东西。 ------------------------------------- “放弃那些不重要的区域集中兵力已经完成，下一步要主动出击？” “没到时候。莱塔尼亚人在正面撤退就是个陷阱，他们准备好了埋伏。我的侦察机看的很清楚。话说我要是不提醒你真的就一头扎进去？” 卡兹戴尔外围，王庭军与莱塔尼亚支援部队的主战场附近。奥尔德姆与特雷西斯、食腐者之王等人研究着下一步计划。 莱塔尼亚增援部队的溃退一度让食腐者之王精神大振，挥手就要指挥部队追击。然后他就被赶到战场的奥尔德姆拉住，取消了追击命令。 利用侦察机从高空持续监视战场变化的奥尔德姆洞悉了莱塔尼亚人这非常逼真的假撤退、真埋伏。 不得不说，要不是他开了天眼。这波特雷西斯等人真就上当了。 莱塔尼亚人拥有大量陆行舰让他们的部队大规模机动能力很强。这次在正面假撤退引诱的战术就是基于可以快速将后方军团输送到埋伏位置而设计。 在正面战场几乎杀红眼的萨卡兹很难分辨这是不是陷阱。 食腐者之王和军事委员会的众人都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卡兹戴尔依然能支撑与莱塔尼亚的缠斗，可消耗是实打实的。 萨卡兹的敌人又不止莱塔尼亚一个，消耗太大很危险。 急躁的心态就容易出问题。 “他们的增援里有一些看着就不好惹的家伙，你们认一下照片。” “金律法卫，远离了高塔的增幅也不算什么。” “轻敌要不得。要以最大限度来揣摩敌人的力量。我建议暂时先守住阵线，让出这部分阵地让莱塔尼亚人主动进攻。” “这块区域在我们的火力范围内，就算莱塔尼亚人想用陆行舰突破，我也把射线炮带来了。吸引他们反复争夺这块阵地，尽可能的消耗他们。” 奥尔德姆不仅有高空无人侦察机这个天眼，还有脑机帮助模拟战局。他根据模拟结果，提出了一个最大限度杀伤莱塔尼亚有生力量的绞肉机战术。 以莱塔尼亚国内的状况，他们承受不起持续失血带来的伤亡。 双子女皇这波增援可是又动员了两位选帝侯的部队，目前在卡兹戴尔作战的莱塔尼亚部队兵力已经接近总兵力的一半。 在保持其它方向防御的前提下，这接近莱塔尼亚动员的极限。 还要增援的话，莱塔尼亚就得削弱本土其它方向的防御来抽调守备部队。莱塔尼亚不敢赌的。 萨卡兹这边是另外一种情况。随着战争进行，大批萨卡兹从其他地区归来，投入卡兹戴尔的战争。军事委员会都惊讶于还有这么多同胞在外流浪？ 实际上没有那么多。确实有其他地区的萨卡兹回到卡兹戴尔参与战斗。但大头还是奥尔德姆悄咪咪生产的萨卡兹人造人。 奥尔德姆清楚萨卡兹的兵力状况，自然不会让萨卡兹只靠自己那点人跟莱塔尼亚死磕。他的萨卡兹人造人造价便宜，一个按钮就能批量生产。 萨卡兹人力不足？他的人造人补上就是。 第54章 萨卡兹依然坚挺·奥尔德姆负重前行 卡兹戴尔的萨卡兹越打越多并没有引起各方怀疑。 因为萨卡兹在泰拉很多地区都有出没，本身人口基数就不小。只是分散在全泰拉，显得坚守卡兹戴尔的萨卡兹好像人不多一样。 很多学者对这个现象感兴趣，奥尔德姆倒是知道一点原因。从妹妹凯尔希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加上萨卡兹这边的历史记录。 萨卡兹作为原住民后代，他们本来就人口众多。把萨卡兹之外那些外来户后代，也就是泰拉如今不少国家捏到一起才约等于萨卡兹的存在方式。 这一点可以从各国虽然有一些内部细化的不同种族存在，却没有任何一个有萨卡兹这么复杂的分支就能看出一二。 萨卡兹本身就是所有原住民聚集到一起后形成的，有这么多分支是正常现象。当然理论上这会造成一些内部的矛盾，不好管理。 萨卡兹的历史中也有体现，各种内战、背刺、不同分支间的争端纷纷上演。它现在还能维持一个松散的整体才是奇迹，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让萨卡兹依然能维持脆弱的统一。 奥尔德姆已经调查出了这个问题的线索，只是他还没有顺藤摸瓜。眼下那些不着急，怎么让战争局势倒向萨卡兹比较关键。 一开始奥尔德姆是真心认为在自己的装备支持下萨卡兹可以迅速打出大反击，把莱塔尼亚人抬走。结果嘛，莱塔尼亚人初期确实损失巨大，架不住他们后续一直增兵。 战争正在逐渐演变为长期拉锯战、消耗战。 到了这一步，奥尔德姆迅速调整思路。开始往长期作战方向考虑。他新建大量工厂，加大了后勤支援力度。 莱塔尼亚人一度认为到了这种拉锯战他们优势很大，现在他们也看明白那是妄想。由于莱塔尼亚目前威胁不到新卡兹戴尔，奥尔德姆毫无压力的开始新一轮紧急建设。 搭个凑合能用的厂房很简单，关键是增加设备，培训工人。这一步本来很费时间，奥尔德姆依靠自动化最大限度压低了时间成本。 这部分新建工厂也不全是军工厂，也有一部分是用来保证萨卡兹人生活的民用工厂。战争开启到现在萨卡兹没出现什么流离失所的难民，奥尔德姆的保护伞集团起了关键作用。 即使大量产能投入战争相关的重工，保护伞依然有足够的产能保持受战争影响的萨卡兹民众日常生活。当然萨卡兹人没那么挑剔很重要，奥尔德姆迅速生产的彩钢房他们也住的很舒坦。 没有保护伞集团离谱的产能和渠道，萨卡兹民众这时候怕是真的要饿死一大片。 从保护伞在卡兹戴尔建立的那一天起，萨卡兹人的生活水平肉眼可见的提高。科技拉高了产能，自然就改变了生活质量。 但是这背后的代价是奥尔德姆死了无数脑细胞遥控一堆马甲在疯狂卖货、买货。军事委员会那点家底根本支撑不住大规模战争。 特雷西斯曾经谋划去维多利亚吸血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卡兹戴尔太穷了。现在奥尔德姆给卡兹戴尔全力输血，就没有这个问题。 保护伞足以支撑萨卡兹继续打下去。 问题是一直这么打下去，奥尔德姆怀疑能不能撑住。他的发展时间还是短了一些，家底的厚实程度经不起考验。 事实上，靠着一个集团就支撑萨卡兹跟莱塔尼亚大规模战争的保护伞已经是泰拉数一数二的巨无霸企业。在泰拉有这能力的集团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担忧的奥尔德姆决定，在莱塔尼亚内部想想办法。 ------------------------------------- 罗塞带着罗德岛小队穿过迷雾山脉，抵达了莱塔尼亚边境地区。 与凯尔希告别后，他带着格特鲁德女士前往边境驻扎的莱塔尼亚部队。战争尚未结束出乎罗塞的预料，他黑着一张脸赶回最近的部队报到。 罗塞还以为最初的失败后双子女皇会当机立断的退回来，及时止损。没想到双子女皇选择了进一步押注，动员更多部队投入战争。 因为莱塔尼亚境内高塔的存在，罗塞相信只要莱塔尼亚早些退回来，萨卡兹对攻入莱塔尼亚境内肯定是没想法的。 可双子女皇这么一波动员后，就不好说了！ 大量部队进入萨卡兹领地作战从现状来看可不是好主意，萨卡兹在卡兹戴尔的补给能力很强，莱塔尼亚反而是劳师远征。 闹心的是，他还不得不赶回部队报到。双子女皇的动员令下，他私自返回领地算逃兵。 凯尔希一直目送罗塞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才转身。 莱塔尼亚在一步步走向深渊凯尔希看的很清楚，也许这就是局外人的视角优势。奥尔德姆大力支持下的萨卡兹，莱塔尼亚人赢不下的。 不如说莱塔尼亚人没占据优势是个好消息。要是真的莱塔尼亚人占据大优势，凯尔希怀疑奥尔德姆会掏出让泰拉人震撼的大杀器不讲武德洗地。 奥尔德姆真的会那么干。 拖着完成任务后疲惫的身体，凯尔希一行人搭乘罗塞替她们叫的马车，赶往罗德岛停泊地。 疲倦的凯尔希不知道，她的好哥哥提前一步派出马甲混入罗德岛。正等着她回去。 凯尔希归心似箭，队伍里的部分干员有不同的心绪。大部分萨卡兹干员都关注着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的战争。 他们的立场让他们无法直接插手这场保卫卡兹达尔的战争。 阿斯卡纶是情况最严重的一个，完成任务后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经常走神。 无论是萨卡兹村民死于莱塔尼亚陆行舰炮击，还是之后她一路上所见所闻都让她心烦。在最初的被动后萨卡兹很快把战争拖入拉锯战，阿斯卡纶也目睹了很多萨卡兹民兵歼灭莱塔尼亚部队的场面。 那是彻底的歼灭战，没有幸存者也没有俘虏。血仇驱使下，萨卡兹民兵拼上了性命作战，根本就没有顾忌。俘虏？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一场战争，那些本来没有多大仇恨的民众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血仇。这仇恨会延续数代人也不会消弭。 第55章 三亚王马甲与鞭刃的邂逅 回到罗德岛，凯尔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 罗德岛很多干员996加班，而凯尔希是更离谱的007.在阿米娅没成长起来的现在，她要管理罗德岛大小事务，事情多如牛毛。 在这个前提下，她还要处理病患，研究治疗方案。几乎是地狱一般的全年无休。 这次亲自带队执行任务更是让她积攒了一堆待处理事务，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可言。她必须争分夺秒的把这些积压工作处理掉。 华法琳干的不错，在她不在的时候没有出现太大问题。罗德岛正常运转，还收治了不少莱塔尼亚当地的感染者病患。 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一位莱塔尼亚伯爵。 名为加佩尔的莱塔尼亚伯爵病情比较严重，需要她来亲自处理。 除此之外加佩尔伯爵希望跟罗德岛合作一些业务也是引起凯尔希关注的重要因素。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这位伯爵为了更快被治疗的手段，但那些都不重要。 对凯尔希而言，救治病人的先后顺序是按照病情严重程度来排。加佩尔伯爵这么严重的情况，肯定要优先处理。 这跟他是不是莱塔尼亚伯爵，有没有给罗德岛提供便利无关。 使用加佩尔伯爵这个马甲围观凯尔希地狱加班的奥尔德姆有些迷惑。他虽然忙碌，也没有像妹妹这样啥事都管。 保护伞的管理他只负责那些必须他来决定的，其它的部分都交给其它人处理。一个人啥都管不是什么好模式，各司其职才是公司良好运转的模式。 罗德岛上不乏具备管理能力的人才，只是她们还没得到凯尔希的信任。这些人负责的工作有限，凯尔希自己负责了大头。 好的领导要学会放权，他可爱的妹妹还没领悟这一点。 基于某种莫名的感情，奥尔德姆开始用马甲跟凯尔希频繁交流这方面的问题。当然，方式不是直接劝说。他的马甲跟凯尔希的关系没到那个程度。 他选择的是迂回战术，通过让马甲向凯尔希展示自己怎么治理领地来提醒她应该怎么做。 在这期间，奥尔德姆在外跑商的的马甲遇到了突发情况。 ------------------------------------- 为了更有效率的发展保护伞集团，奥尔德姆除了正常的商队扩张贸易路线，还有更直接的方案。 商场如战场，尤其是泰拉这种法律意识没那么强烈，移动城市为核心的地方。野外行商是很危险的。 强盗、游民、拾荒者固然可怕，最大的威胁却是同行。 奥尔德姆很快就熟悉了这套原始的大鱼吃小鱼模式，搞起了专门袭击别家商队的武装小队。他没有使用萨卡兹佣兵团，这些袭击队的成员全部都是人造人。 种族上是除了萨卡兹以外的多种族组合，突出一个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装备上不算特别先进，主打一个肉体强悍，源石技艺强劲。 奥尔德姆用这些袭击队，在很多贸易路线袭击其它公司的队伍。在哥伦比亚境内还撞了几次铁板，与哥伦比亚新兴公司莱茵生命的运输队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不过这类踢到铁板导致的严重伤亡奥尔德姆不在意。他这袭击队全是人造人，损失了补充上就是。大公司安保比较强还会雇佣佣兵团护卫也不算什么问题，大家对着消耗看谁撑不住。 引起奥尔德姆注意的是在卡西米尔境内的袭击队意外撞上了凶案现场。本打算路过的袭击队也被袭击，与凶手一番血战。 像这种被卷入事件导致的损失，奥尔德姆不太能忍。 他的马甲带着身受重伤的被害人撤退，余下人员拼命断后。 “醒了？你明明是左撇子却用右手战斗，是觉得那些人不值得全力应对？” “……我左手有旧伤。” 从昏迷中苏醒的佐菲娅有些无语，救了她性命的同胞有些自来熟，一开口就在质疑她之前的战斗有问题。 这位同胞的脸不算帅哥，体型比较魁梧。一头银发比和脸上的十字疤引人注意。 之前被救走时，佐菲娅注意到这位热心骑士眼熟的剑术。她肯定在什么地方看见过那银色波纹一般的剑术。 “是吗。我还以为是临光家族人人都有的傲气，是我误会了。” 奥尔德姆使用的这具库兰塔马甲不是量产型号，是有真实背景的高级马甲。马甲身份的原主死于旧伤复发有段时间，只是他没什么朋友，没有人发现他死在自己家里。 至于致命的旧伤怎么来的，那只能说跟临光家某位骑士有关。 奥尔德姆在卡西米尔还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所以当他的马甲发现记忆中有一点印象的鞭刃佐菲娅受到围攻，奥尔德姆立刻接管马甲、试图搭上这条线作为打入卡西米尔的线路。 绝不是什么佐菲娅的美色让他有想法所以出手……某人不太规矩的眼神似乎没有说服力。 佐菲娅感受到这位救命恩人的眼神不太老实，她只是给了个警告的眼神，也没太大反应。被他人审视的目光注视她早就习惯了。 当她站在赛场中央，男人们的目光就总会变成这样。算不舒服，也能忍耐。 至少在她因残疾从骑士竞技舞台上消失前这都是习以为常的粉丝服务。 “那些偷偷摸摸的家伙是商业联合会的人，你怎么招惹上的？” 收敛了眼神，托雷专心给佐菲娅处理伤口。顺便询问一下袭击者的目的。身份不需要询问，在卡西米尔这个地方，那种装束的杀手肯定是无胄盟的人。 托雷这个马甲有丰富的被刺杀经验，其中无胄盟是主力。要说原因，托雷当年没有配合商业联合会打关键的假赛是最有可能的。 奥尔德姆通过这具克隆身体残留的记忆，看到了那一切。托雷在决赛遭遇黑骑士两连败的情况下，第三次与对方会师决赛。 不愿意配合商业联合会搞手段的他非常光棍的直接上台，拼上全力与黑骑士鏖战，还是倒下了。他成就了黑骑士三连冠的威名，也收获了一个三亚王的悲情称号。 直到黑骑士离开骑士竞技，感到无趣的托雷也离开了赛场。 骑士竞技是卡西米尔的特色，奥尔德姆决定体验一下。 第56章 要自己创造机会 奥尔德姆有功夫用马甲到处晃悠源于最近w出门在外。 带着奥尔德姆和萨卡兹老古董们合作的新装备，w在战场上杀得兴起。 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脱缰的哈士奇到处发泄自己的精力。毕竟没有这场战争的话，w日常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奥尔德姆的安全。 在卡兹戴尔敢刺杀奥尔德姆的人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根本轮不到w出手。食腐者的卫队，血魔的暗中保护、王庭专门调派的护卫。 层层保护下，刺杀者没有足够能力连w的面都见不到。 目前唯一一次针对奥尔德姆起效的刺杀还是在卡兹戴尔之外的乌萨斯。凶手还是异常熟悉自家人的阿斯卡纶，暗中护卫的萨卡兹没发现她。 长期远离战火让w很不适应，奥尔德姆这次才放她出去参战。当然，配了赫德雷、伊内丝兜底。 派遣这俩人时还出了一些插曲，厄尔苏拉跳出来反对伊内丝前往前线。理由是伊内丝是羊，难以保证她不会反水。 在泰拉用类似‘羊’这种种族代称来称呼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故意挑衅。可以说厄尔苏拉用词很粗鲁，似乎在故意激怒伊内丝。 最终还是奥尔德姆担保，把这件事揭过了事。伊内丝是不是纯正萨卡兹奥尔德姆不在意。她会不会叛变又不是看这个，奥尔德姆觉得要看赫德雷会不会有异心。 赫德雷到哪，伊内丝早晚会跟到哪。现在赫德雷忙着保卫卡兹戴尔，那伊内丝自然也会出力。 要抓住那个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人，厄尔苏拉还是差了点经验。 w‘一家人’都上了前线，奥尔德姆在新卡兹戴尔的日常就没有太大波澜。跟他熟悉的其它萨卡兹基本都在战场，剩下的要么不太熟、要么太正经。 奥尔德姆喜欢w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w没有边界感、没有顾忌。其它萨卡兹面对他总是带着一层小心翼翼。 老家找不到乐子，奥尔德姆自然打起了马甲的主意。 泰拉那么大，他想去看看、用马甲。 ------------------------------------- 鞭刃佐菲娅托雷不熟，他的记忆截止于比较远的时间点。之后因为奥尔德姆接手，一直在卡西米尔野外活动，不往移动城市靠。 不是奥尔德姆对卡西米尔特色骑士竞技不感兴趣，实在是托雷这马甲问题太大。真用他去参加骑士竞技，那不是给商业联合会上眼药。 而且最近风头正盛的是临光家的耀骑士，根据托雷的经历，也不好去找后辈玩耍。他真敢去，后脚老朋友就得拎着骑士剑来找他‘交流’剑术了。 ‘玛恩纳…是托雷记忆深刻的人啊。不过没有黑骑士深刻，原主对这位黑骑士的执念太重了。’ 高级本土马甲固然没有身份上的问题，可随之而来的是残留记忆带来的麻烦。比如说托雷这个马甲就对战胜黑骑士这一执念无法放下。 以奥尔德姆局外人的眼光来看，托雷这种骑士剑为主要武器的战斗风格对上黑骑士那离谱的双锏，在双方武艺差别不大的情况下、输是正常的。 锏是重型钝器，破甲能力突出。双方都穿护甲的情况下，托雷的骑士剑破甲能力肯定赶不上对方、劣势很大。更别说他用骑士剑本身也不好抵挡双锏这种钝器套装。 三届大赛中能缠斗那么久，还是托雷的源石技艺足够强大。 当然，换个角度来说托雷这么执着的想战胜黑骑士。也不好说有没有其他因素在驱动。 幸运的是，黑骑士现在不在卡西米尔。三连冠后与商业联合会撕破脸的她最终被谢拉格的大人物买走，目前下落不明。 托雷没有调查这件事，他当时暗中帮助黑骑士逃脱商业联合会的追杀，受了重伤。那之后没多久就因为伤势恶化，引发旧伤连锁反应死在家里。 奥尔德姆觉得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看佐菲娅就很好。比起黑骑士那种一看就不好拿下的面相，佐菲娅就好很多。 奥尔德姆认准了临光家漂亮的大马发起攻势，搞得佐菲娅有些难办。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架不住托雷非常热情，且自身处境不太好。 哪怕佐菲娅很正式的告诉托雷这是两码事，不会给他额外加分。托雷也对帮助她这件事非常上心。 佐菲娅肯定理解不到托雷泡她是顺便的，借着帮助她探查卡西米尔现况才是重点。过去的原主托雷纯纯练剑练傻了的典型，没有什么人脉。 现在内里换成了奥尔德姆，那自然要发展一下人脉。像老朋友玛恩纳那样冷暴力不合作也不会改变现状。 不过当务之急是帮助佐菲娅逃脱商业联合会的追杀，托雷一开始带的人死的七七八八。他趁机带着佐菲娅绕了一大圈，在卡西米尔乡下村庄暂时躲避。 佐菲娅不太适应乡下生活，奥尔德姆倒是如鱼得水。托雷是骑士家族出身，但奥尔德姆不是。脑机的数据库让他可以无缝接入任何一个身份。 比较麻烦的是，之前刺杀佐菲娅的刺客使用了毒箭。佐菲娅的状况一度恶化到卧床不起。 完全可以随手用自家强效解毒剂处理问题的奥尔德姆，选择了慢慢土办法治疗。 迅速把佐菲娅治好对他来说没有好处的，他不仅故意用土办法给佐菲娅治疗，还暗中加了料。 佐菲娅的身体其实相当神奇，那些杀手的毒药被她的身体不断消解。暗中吐槽这些没用的杀手，奥尔德姆追加了自己定向研制的毒药。 当然是不致命的，顶多就是让佐菲娅重度肌无力、生活没办法自理长期卧床。他小心的控制剂量，让自己投放的毒药慢慢起效。 这是为了让佐菲娅慢慢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常，给她个做心理建设的时间。 眼下，佐菲娅已经连抬手都是个困难动作，处于人生中最脆弱的时期。正是奥尔德姆需要的机会。 奥尔德姆对人的观察分析很强，因为有脑机帮着演算。他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同行，得出正常追佐菲娅难度过大的结论。 思索一番，他决定给自己创造机会。打直球不好办那就迂回一下，用些手段。 第57章 从临光家下手 佐菲娅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虚弱到连勺子都拿不起。 在她的设想里，这可能是她人生最后阶段才会出现的画面。她应该在孩子们的照料下度过这种难关。 事实是，抓着青春尾巴的她就提前体验了老年待遇。卧病在床，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托雷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她的脾气还是一点点变得尖锐、易怒、暴躁。有时候会没来由的发脾气，情绪波动剧烈。 如果托雷是一般人，早让她气走了。 “他们最近搜索的力度在降低，可能是觉得你已经死了。” “有什么区别。你可以走，离开我这个废人。” “会好起来的。治疗的源石技艺那么多，总能找到有用的。” “呵，你不就是想*我吗。我允许了，你搞快点。完事就赶紧滚蛋。” 奥尔德姆心说你这肌无力搞起来有什么意思，跟死鱼没有区别。不过他的表情控制堪称机器一样精准，没有露出异样。 重症病人的情绪总是糟糕的，很容易因为一点小小的刺激而爆发。当死亡的压力迫近，没有人能立刻接受。除非病人本身已经意识不到这一点。 “要吃双色萝卜吗，新鲜的。” 答非所问的托雷没有接佐菲娅的话茬，他只是按部就班的替佐菲娅擦拭身体，帮助她活动肌肉。给行动不便的病人擦拭身体是非常必要的护理，也是相当劳累的工作。 以人的体重，没有本人的助力外人要摆弄一个人可不容易。好在托雷能处理这些，他的臂力应付佐菲娅的重量绰绰有余。 “……不要皮。” “收到，公主殿下。” “不要叫我公主，肉麻死了。” 拔出腰间的小刀，托雷非常娴熟的让双色萝卜在自己手上旋转，刀刃以精妙的角度切入将皮剥去。这种双色萝卜是卡西米尔特产。 萝卜是库兰塔最喜欢的食物，没有之一。 佐菲娅又一次情绪波动，因为托雷的娴熟应对被化解。也不好说是不是佐菲娅故意的，想让托雷不要在她这个废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不想当一个累赘让托雷的人生陷入黑暗，心善的人总会替他人考虑一些，佐菲娅也不例外。 可惜托雷铁了心要照顾她，计划没有成功。佐菲娅一边耍着小脾气，心中却有些温暖。 “我给玛恩纳写了信，他那边会帮我们盯着商业联合会。” “你认识玛恩纳？” “嗯，当年他还气势汹汹的指名要挑战我。可惜那时候我没有精力如他所愿。那时候我还在大骑士团，跟他私下比斗是禁止事项。” 托雷的记忆中，玛恩纳是个很凌厉的年轻人。拎着一把手半剑就上门挑战他，锐气逼人。当时的托雷哪有功夫搭理这种青年骑士的挑战，他忙着跟乌萨斯人厮杀，能在家乡休整的时间很宝贵。 后来西里尔·临光带着他跟随征战骑士远游，更没有机会找自己单挑。托雷过去是银枪天马骑士团的成员，南征北战是常态。 不过临光家后来出了变故，他再次见到玛恩纳时对方已经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加沉稳，少了一点锐气。或者说把自己的锋芒隐藏起来，蓄势待发。 托雷以自己骑士的直觉来判断是这么个感觉，也不知道准不准。他一度有些手痒，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临光家因为变故并不好受，他还是别给人家添乱的好。 如今再一次联系玛恩纳，托雷感觉到了一种被命运牵着走的奇妙感觉…才怪，奥尔德姆沉浸式体验托雷的记忆，并且做出了联系玛恩纳的决定。 佐菲娅的情况在他的控制下保持在一个好像随时都可能凉凉，又不会真的凉凉的处境。这种时候自然 不能指望佐菲娅能给他提供什么实质性帮助。 奥尔德姆瞄准的是临光家其它成员，找玛恩纳只是试探一下。要是他没有兴趣，那奥尔德姆会找玛嘉烈·临光。 最近这段时间奥尔德姆从佐菲娅口中也了解了不少临光家的事，对临光家有了更立体的认知。 排除老临光，也就是西里尔·临光闯下的威名。临光家最近的鼎盛时期是玛恩纳的哥哥斯尼茨·临光和嫂子斯尼茨·临光活跃的时期。 那是二十多年前征战骑士对乌萨斯的突袭作战中发生的。奥尔德姆敏锐的注意到，在这之后这对夫妇留下的记录就越来越少。直到最终销声匿迹。 佐菲娅还悄悄跟托雷叙述，玛恩纳当时疯了一样寻找哥哥和嫂子。可惜一无所获。 时至今日，佐菲娅和玛嘉烈等临光家成员都接受了夫妇二人可能丧生的事实。唯独玛恩纳还没有放下，坚信着终有一天能再一次找到哥哥与嫂子。 奥尔德姆认为佐菲娅和玛嘉烈并不能理解兄弟之间的感情，那可不是说一方失踪多少年就会彻底淡忘的程度。必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程度。 玛恩纳找不到哥哥、嫂子的尸体，那他就不可能承认夫妇俩已经不在人世。 一瞬间，奥尔德姆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玛恩纳这些年悄悄调查效果不佳很正常，他能找到的渠道太少，能覆盖的范围有限。奥尔德姆不一样。临光家的夫妇俩最后有记录的地方是乌萨斯，他的马甲拉比尤正带着整合运动在乌萨斯北方打游击。 以整合运动在乌萨斯的情报网，结合奥尔德姆通过人造人在乌萨斯发展的人脉，还是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其实找不到也不要紧，他只需要掌握一些蛛丝马迹来让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变得合理。 大变活人可是奥尔德姆的强项，无中生有也不是不行。 他只需要想办法弄到玛恩纳哥哥、嫂子的dna，一切就不是问题。后面要上演什么剧本都比较自由。 想到后续计划，托雷的嘴角翘起、露出微笑。 这个世界过于无趣，他需要给自己找点有趣的事。清除泰拉人是个长久的工作，工作之余他也得给自己找点娱乐，要劳逸结合嘛。 嗯，凯尔希可能更希望他多花时间娱乐，少花时间琢磨什么‘灭世’工作！ 第58章 玛恩纳到来 在卡西米尔，像临光家族这样有天马血脉的家族是特殊的。因为这个国家最初的统治者就是神民天马家族，他们以黄金血脉作为统治基础，自立为王。 天马统治时期，划分了骑士、扈从、平民的权利与义务。这套体系实际上延续至今，只是结构出现了变化。 来自北方的哈兰杜汗统一了草原后率领梦魇怯薛开始远征。天马王室于卡西米尔平原迎战梦魇，不敌。同年，天马向梦魇乞降，无果。梦魇战争期间，卡西米尔的扈从为了更高效地为军队提供物资，仿照骑士团的体系建立了扈从团。 梦魇可汗军团离开卡西米尔后，卡西米尔事实上已经处于地方自治状态。 主要的骑士团废黜了天马王室，下克上后组成了骑士团联合。骑士贵族们组成了最早的监证会，占据了领导层中重要的一环。 扈从团并没有随梦魇大军的离开而消失。他们抓住了这个机会，通过各种方式运作商业，不断壮大。最终发展成为如今的商业联合会，与骑士分庭抗礼。 骑士、扈从、平民的体系经过一系列演变，重新安稳下来。 但这套体系实际上对外战争的效果并不好，在卡西米尔近年来与乌萨斯的十次战争中，双方互有胜负。但是乌萨斯还是实质性占领了卡西米尔部分领土。 之后卡西米尔政府宣布放弃部分郊区的主权。 奥尔德姆觉得，这里面一部分原因是乌萨斯体量太大卡西米尔没办法跟它一直在争议领土耗下去。另一方面，恐怕乌萨斯上层向卡西米尔上层提供了某些利益。 卡西米尔整体没得到什么好处还割了地，卡西米尔高层大概率赚的盆满钵满。乌萨斯只是给一小撮人提供了好处，就换来了卡西米尔的土地，血赚的买卖。 奥尔德姆实际上也在用类似操作贿赂乌萨斯贵族，让他们卖出乌萨斯的资源给自己。乌萨斯的矿产对那些贵族来说没什么意义，除非这些矿产能变成它们腰包里的金币。 在奥尔德姆用人造人在乌萨斯贵族体系上下打点后，他买入乌萨斯矿产的价格非常便宜。乌萨斯帝国察觉到不对调查，进展非常缓慢。 毕竟这不是某一个人拿了好处，是一个体系上上下下都拿了好处。要查那就得连根拔起，以乌萨斯经历过一轮内部争斗的情况来说不可能这么做。 奥尔德姆瞄准了商业联合会，这种向钱看的组织最适合当突破口。 心里都是算计的奥尔德姆想的挺好，问题是计划永远是计划，实行情况是实际情况。 ------------------------------------- “玛恩纳？你这是？” 当手持骑士剑的玛恩纳敲响这间木屋的门，奥尔德姆只感觉不可思议。一开门，一股血腥味就让他明白，玛恩纳来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 奥尔德姆都看到有村民在指指点点，赶紧把人让进屋内。 在他的计划里，玛恩纳在城里帮自己打听一下情况就好了。没想到他直接拿上武器一路杀了过来，这是演的哪一出？ 无胄盟的人在干什么？都不拦一下？ “佐菲娅在哪。” “在里屋，你最好把剑先放一边，她现在情绪不好。” 认出托雷的玛恩纳先是跟他点点头示意，又一番询问后顺手把剑塞给托雷，进屋去找佐菲娅。他一路杀过来，不知道清理了几波无胄盟的杂鱼。 那些想跟着他的无胄盟杀手被金色的雨融化。 又一次面临失去家人的恐惧，玛恩纳的反应很大。请了假后几乎是一路杀过来，谁来碍事就砍谁。跟商业联合会扯皮？他没有那个时间，不确认佐菲娅安危他根本不想搭理商业联合会。 平常的话他还可以当无胄盟、商业联合会的人是空气。眼下不行，这些人现在威胁到他的家人，那就没什么好留手的。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些阻拦都发生在移动城市外，玛恩纳顾忌少很多。托雷一路上按照佐菲娅的吩咐留下了记号，玛恩纳应该是顺着这些记号找来的。 把带鞘的骑士剑靠墙放好，托雷转身继续做饭。 佐菲娅的口味比较刁钻，他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弄出让她满意的饭菜。原本的托雷肯定没有满足佐菲娅口味的厨艺，他本人对吃的不讲究。 现在换了奥尔德姆自然不在话下，脑机演算下要创造出适合佐菲娅口味的菜单很简单。不得不说，做饭好吃让他在佐菲娅那里大大的加分。 他这边磨磨蹭蹭的做饭也有一些故意的因素，用这个当借口让玛恩纳跟佐菲娅多聊聊。 玛恩纳的口味他不太了解，索性就跟自己吃一样的好了。 在卡兹戴尔时他的厨艺也没什么地方施展，卡兹戴尔能吃到的食材有限。还是奥尔德姆来了以后打通了跟炎国的贸易渠道才让萨卡兹的餐桌有了更多选择。 面包、面饼、养殖的驮兽肉、适合长途运输的数种炎国蔬菜还有萨卡兹本地产的红薯、土豆加上乌萨斯进口的奶酪组成了萨卡兹人现在的的饮食。 说不上多丰盛，但比萨卡兹人过去吃的那可强太多。哪怕是战争时期，保护伞集团也能保证萨卡兹人按照以上标准吃饱饭。 对大部分底层萨卡兹来说，保护伞集团约等于衣食父母。能在保护伞集团工作已经是大部分萨卡兹的荣耀，能拿来跟同胞炫耀的资本。 奥尔德姆本人倒是不太满意，现在到了卡西米尔村庄，他自然要犒劳犒劳自己。在卡西米尔的村庄，有钱的话还是能买到很多新鲜食材。 在奥尔德姆鼓捣完耗时最久的红菜汤后，玛恩纳再次出现。奥尔德姆招呼他拿桌子，自己非常娴熟的给佐菲娅支起了手工做的小桌子。 玛恩纳有些迷惑的帮忙，也没看出有什么生疏。作为带大了玛嘉烈和玛莉娅两姐妹的叔叔，家务自然是不在话下。 佐菲娅的状况谈不上好，不过托雷的照顾还是让她的气色过得去。玛恩纳有很多话想跟托雷说。 不仅是感谢托雷对佐菲娅的帮助，他也想知道这位骑士团的前辈消失这些年干什么去了。托雷和黑骑士的交锋算是闹剧一样的骑士竞技里少有能让玛恩纳一丝不漏看完的比赛。 知道是托雷救了佐菲娅，玛恩纳对他几乎没什么怀疑。这就是熟人带来的优势。 第59章 报复商业联合会 备战骑士竞技决赛的玛嘉烈·临光最近心神不宁。 她一遍遍检查自己的准备，没有找到纰漏。要说奇怪的地方，也只有玛恩纳叔叔最近不在家、也不在公司。 她去叔叔工作的公司询问过，被告知自家叔叔请假不在公司。 玛嘉烈有些紧张，她担心玛恩纳是不是出事了。自己决定参与骑士竞技是不是给叔叔增加了不必要的负担？玛嘉烈不确定。 她只是想让临光家的威名再次重现，想改变卡西米尔的现状。只是骑士竞技并不是她想象中方便的阶梯。骑士竞技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公平竞赛。 她靠着实力扫平了竞赛中的不公，然而个人实力对改变卡西米尔局势没什么帮助。要改变一个势力，只靠一个人是很难的。 就在玛嘉烈疑神疑鬼的同一时间，玛恩纳在乡下陪着佐菲娅待了一段时间。 他面对佐菲娅遭遇的困境也很无奈，想不出什么办法。玛恩纳的人脉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不想把那些老朋友拉下水。 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托雷带来了好消息。 “我召集了旧部还有这些年当佣兵认识的人，一直被动挨打也不是个事，我准备给商业联合会找点麻烦。只有让那些坐办公室的知道痛，他们才会跟我们谈。” “很危险。” “危险？商业联合会那帮人就是典型的废物，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托雷找了多少人玛恩纳不清楚，但是托雷想干啥他能猜到。袭击敌方运输队是战场上骑士经常干的活，托雷是此道高手。 与乌萨斯的战争中，托雷曾经带队追上乌萨斯的旧式陆行舰，采取直接跳帮的方式袭击陆行舰、骚扰乌萨斯补给线。 商业联合会还没到乌萨斯那种陆行舰运输补给的水平，他们名下的商队安保力量有限。对付对付小规模强盗土匪够用，要对付托雷带队的前骑士们…不太行。 玛恩纳这几天一直在寻思怎么对付无胄盟，托雷想的不一样。他在考虑怎么让商业联合会肉疼。 针对无胄盟？人家一个杀手组织，行动隐秘还不聚堆很难针对。还不如看看目标更大的商业联合会下面的商队，那才是容易袭击的目标。 两人思路的差异源于双方不同的视角，玛恩纳虽然现在当社畜加班，他本质上也是骑士。道德底线很高，对手段也有讲究。 托雷不一样，内里是奥尔德姆的他本身就经营着卡兹戴尔最大的集团。更清楚做生意的怕什么。 只要他把商业联合会的商队洗劫几次，让他们的商道变成不安全区域，他们的买卖就不好做了。到时候无论是绕道还是增加安保力量，都意味着成本上升。 成本一上升就意味着必须在销售端涨价来拉平利润，涨价就代表着市场竞争力下降，进而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这还不算袭击商队造成的直接货物丢失，还有违约问题。 商业联合会雇凶杀人，那托雷也不会手软，这波必然要逮着商业联合会的大动脉狠狠的扎。 玛恩纳这样的正经骑士就想不出这么离谱的手段。 托雷要出门找商业联合会麻烦，照顾佐菲娅的重任本来是要交给玛恩纳的。结果佐菲娅强烈反对，闹脾气。 无奈之下，托雷只能从自己手下的人造人里挑出一位年长的女性骑士来临时照顾她。玛恩纳留在这边当保镖。 毕竟他这一走，万一无胄盟的人找来也不能指望人造人有什么作为。还是需要玛恩纳兜底。 “小心一点。” “咱俩就差十岁，我应该没老到需要你担心的地步。” “你打不过黑骑士。” “咱能不能不提这茬，她拿个双锏占我便宜好不好。等我有空去谢拉格找到她，肯定能赢。” 被后辈暗搓搓的揭伤疤，托雷很不满、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温了。面对黑骑士三连败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吗？更别说玛恩纳总在那暗示他上可以打。 托雷不怀疑玛恩纳可以跟黑骑士打，临光家的源石技艺增幅真的很离谱。黑骑士纯纯的武者很吃亏。托雷自己源石技艺一般般，跟黑骑士打就是俩战士对决。 目送红温的托雷气呼呼的走人，玛恩纳的脸色有些晦暗。他只是用这种方式跟前辈开开玩笑，帮他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袭击商业联合会的商队哪有那么容易，玛恩纳觉得托雷前辈清楚其中风险。 “你能打过那个黑骑士？” “不知道。她的招式很快，密不透风。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苔丝姐，扶我回去吧。” 被佐菲娅莫名其妙的凶恶眼神注视一番，玛恩纳满脸疑惑。他不知道佐菲娅为什么生气，只能归结于她现在身体不好导致脾气差。 潜伏在佐菲娅居所附近的无胄盟青金在托雷出门的瞬间看到了玛恩纳，立刻取消了暗杀计划。盯着玛恩纳的保护暗杀佐菲娅，成不成功不说、他肯定回不来。 ------------------------------------- 玛恩纳也好、佐菲娅也罢。两人想象中托雷能找个几十人就不错了。 然而奥尔德姆一通操作，周边的人造人队伍迅速向他指定的位置集结，人数已经上千。 这还是只要卡西米尔常见种族人造人筛选之后的数量。 商业联合会的走狗干掉他一队人造人的仇奥尔德姆还记着呢，早就安排基地那边输送装备、补充更高级的人造人。这波必然要给商业联合会一点颜色看看。 之前混编人造人队伍出去打劫装备都一般般，这一次奥尔德姆从保护伞基地那边送了一批精良装备。还包括大量军用单兵重装备。 至于款式，奥尔德姆选择了乌萨斯式。单纯的一群前骑士拿好装备袭击商业联合会跟一群前骑士拿着乌萨斯款式军用装备袭击那可不是一回事。 奥尔德姆还特意从乌萨斯那边调来了几位混的不错，有贵族头衔的乌萨斯人造人加入队伍。 商业联合会对于疑似乌萨斯背后支持这件事肯定会上心，到时候奥尔德姆就有很多操作余地。 这个计划里只有乌萨斯不太高兴，莫名其妙背了一个干涉他国的黑锅还没法辩解。使用乌萨斯武器他们还能辩解一下这是流出的军火，乌萨斯贵族出现…那就解释不清了。 第60章 阿尔图罗不想签字 “你在看什么，奏者？” “萨卡兹给我分享的情报，卡西米尔商路封闭。据说是遭遇了不明武装人员袭击导致商路暂时关闭，具体情况萨卡兹情报员还在打探。” “萨卡兹的情报已经延伸到那么远了？” “赶不上萨科塔。没事的话演奏一首舒缓的歌怎么样，我最近发现听你演奏可以带来灵感。” 新卡兹戴尔城，保护伞集团实验大楼。 阿尔图罗在这栋地面建筑自由活动，没有受到限制。经历了长久考察，阿尔图罗已经得到奥尔德姆信任，可以在保护伞园区内自由活动。 当然，她不能离开园区。毕竟奥尔德姆献祭了好几个自己的复制人才确认了阿尔图罗的演奏杀伤范围有多么离谱，以及她发动自己的源石技艺并不是一定要有乐器这一点。 阿尔图罗发动自己的源石技艺只需要满足振动这个条件，哪怕她敲敲手指引发振动一样可以发动源石技艺。 乐器只是更好的选择，不是唯一的选择。振动正是音乐最初的起源，双手拍击是人类领悟音乐的最初形式。 明白了关键，那防备起来就容易很多。奥尔德姆给自己园区装上覆盖范围超大的共振中和器，保证阿尔图罗的演奏不会在园区内引发什么问题。 有了安全保证，奥尔德姆自然可以放松一些对阿尔图罗的监管。 阿尔图罗的音乐造诣不低，奥尔德姆觉得时常能现场听到高质量的演奏非常棒。卡兹戴尔这个地方娱乐产业一团糟，他在这里要是不疯狂加班会无聊。 萨卡兹民间的娱乐活动不少，问题是奥尔德姆没法参加。他一加入，对手一个个花式放水。不把他推上胜者位不罢休，很难绷得住。 卡兹戴尔本地帮派搞得另类娱乐奥尔德姆也没法参加，他身边有一大堆军事委员会的眼线保护。去这些帮派的地盘会把军事委员会的人也带去…等他一走那些帮派就很难顶。 至于能跟他正常玩游戏的萨卡兹，都在战场上忙着呢。能让他解闷的w也在战场上撒欢，暂时无视了他。 虽说可以用马甲在外面浪，本体还是不同的。他这具本体就像一个司令塔，与连接本体的马甲组成名为奥尔德姆的思维网络。 本体的情绪会严重影响马甲，所以说本体在卡兹戴尔无聊搞研究情绪不佳，其它马甲都跟着遭罪。在马甲们开会讨论后，本体决定给阿尔图罗一点信任，让她成为自己的私人乐师。 没事听听小曲能有效舒缓他越来越糟糕的精神状态。 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拉锯一般的漫长战争，正在消磨奥尔德姆的耐心。他不想给萨卡兹留下什么不好的糟糕印象，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搞大新闻。 听着阿尔图罗演奏的自编乐曲，奥尔德姆投入工作之中。他正在进行基因编辑工程，对象正是阿尔图罗。 暂时的信任不是长久之计，奥尔德姆希望能让阿尔图罗变成真正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另外要让她那位堂弟来救人也不容易，阿尔图罗出的主意不赖、但奥尔德姆有更好的点子。 他之前对阿尔图罗的检查证实了萨科塔与萨卡兹同出一源这个事实，基因不会骗人。即使萨科塔通过某些手段干预了自身基因，对奥尔德姆来说也不是不能改变。 之前没动手是他在给阿尔图罗找配对，用她的基因跟萨卡兹基因库做对比寻找最符合的那个。 现在可以行动自然是找到了，来自泥岩的基因与阿尔图罗的基因高度吻合。只要排除萨科塔不明外力影响，奥尔德姆就能让阿尔图罗返祖。 到时候她会变成实打实的萨卡兹，而这就是奥尔德姆给她那位堂弟准备的惊喜礼物。奥尔德姆已经通过自己的人造人情报网结合萨卡兹方面的情报，判断出萨科塔一直努力的隐瞒自己跟萨卡兹的关系。 隐瞒的理由很好猜，毕竟萨卡兹是泰拉魔族佬，人人喊打也差不多的处境。萨科塔口碑良好，跟泰拉各国都可以接触、是另外一个极端、 如果被人发现魔族佬和天使其实是同一个种族，那乐子可大了。其实奥尔德姆有些跃跃欲试，但考虑到萨卡兹目前在打仗还是及时摁住了想公开的想法。 毕竟真公开，萨科塔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要来找萨卡兹麻烦、顺带证明自己的‘清白’。 同时开两条战线…目前的萨卡兹撑不住的。更别说萨科塔跟各国的关系，说不得会组织起联军。 向全泰拉公开这条路暂时不行，给阿尔图罗的堂弟看看还是可以的。至于那位送葬人会作何反应，把资料交给谁奥尔德姆也不好推测。 “阿尔图罗，你有想过为什么你和你堂弟的翅膀跟其它萨科塔不一样吗。” “有问题？我觉得还好。” “问题很大。要不要配合我做项实验，作为报酬我可以给你一个助理的职位。到时你可以在新卡兹戴尔城内活动。”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那么代价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实验？” “只是针对你那特殊翅膀的实验，我可以保证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出现残疾等情况。” “听起来很划算。” “那你先签一下保证书，看过后没有意见在这里签名。” “？” 阿尔图罗带着迷惑的表情接过奥尔德姆从实验桌上顺手拿起的保证书，努力控制着表情。合着奥尔德姆说的没有危险都是场面话，这需要签保证书的实验能没有危险？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签字，好看的玉手转着笔，迟迟没有签下名字。 ‘签吧。你签不签他都会拿你做实验。他喜欢走形式假装让人选择，实际上没得选。你不签他肯定会找机会把你麻醉，然后推上手术台。’ ‘博士，我能逃跑吗？’ ‘以奥尔德姆这具身体的强度，我不建议你逃跑。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讨价还价，他会听的。’ 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博士记忆不太清晰，但关于奥尔德姆那部分的记忆还是让他做出准确的判断。博士很了解奥尔德姆。 他的习惯、处事方式博士都了如指掌。阿尔图罗能从地下实验室混到地面实验大楼，博士可是一直在背后出谋划策。 奥尔德姆现在的状态还算稳定，博士觉得这是个机会。 没有退路的阿尔图罗撇撇嘴，跟奥尔德姆又讨价还价一番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最后不死心的用萨科塔语签字准备未来好赖账，结果名字签完，整份保证书的文字忽然转换成了萨科塔语…… “嗯？这是自适应语言的合约纸，运用了萨卡兹女妖的术式。不错的东西吧，它能解决很多文字原因导致的纠纷。” 阿尔图罗面对兴趣盎然介绍自己发明的奥尔德姆，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第61章 博士的驱虎吞狼计 保护伞公司那位漂亮的萨科塔小姐消失了这件事很多关注保护伞的萨卡兹都有察觉。保护伞公司多出了一位奇怪同胞这件事，他们也有察觉。 失去了光环、隐去了翅膀。 阿尔图罗暴露出遥远祖辈的形态，土石之子、石翼魔。她的头顶生出萨卡兹标志性的双角，掌握了与土石相关的部分能力。 然而这种转变并不是完全的，奥尔德姆与阿尔图罗交流后将该形态命名为‘堕天加强版’。萨科塔中存在着名为‘堕天’的独特返祖机制。 那是一种会在一个个体身上呈现萨科塔与萨卡兹两者特征的混合状态。奥尔德姆给阿尔图罗做的基因编辑手术属于加强了她萨卡兹一面的显现。 搞得这么麻烦一方面是因为奥尔德姆拿不准萨卡兹人背后那个东西对自家老父亲还有没有用处，没有胡乱插手。 另一方面，奥尔德姆希望能保留阿尔图罗作为萨科塔时独特的源石技艺。从结果来说，她作为萨科塔时的源石技艺有被保留下来。 虽然外形改变了，阿尔图罗的能力也增强了。 她保留了自己原本源石技艺的基础上，还通过血脉传承学会了石翼魔的部分能力。目前这份能力她还没办法运用自如，也就捏几个有生命的小石头玩偶解闷的程度。 阿尔图罗还需要大量练习来掌握祖宗的能力，这对她来说不算太难。 ‘博士，我现在算是堕天使？’ ‘更像是纯粹的萨卡兹。目前来看是非常合适的身份。要在卡兹戴尔活动，萨卡兹是最好的选择。’ ‘呵呵，费德里科会惊讶吧？会对着我扣动扳机吧？真让人期待，那孩子总是能给我带来乐趣。’ 未来博士的意识有些一言难尽，送葬人对阿尔图罗什么态度博士最有发言权。那可以说是上岛以后严防死守，时刻提醒所有人阿尔图罗的危险性。 要不是阿尔图罗背后牵扯复杂，博士毫不怀疑费德里科会向她开枪。不对，就算有各种牵扯，送葬人也经常忍耐不住给阿尔图罗一枪的念头。 对此博士也不好评价什么，人家堂姐弟的矛盾他也不适合发表什么意见。不会在罗德岛闹出什么杀人案件就好。 现在阿尔图罗被奥尔德姆一通操作变成了萨卡兹款式堕天使，博士觉得送葬人这一次不会留手。 毕竟阿尔图罗现在这副样子下使用过去自己源石技艺的视频被奥尔德姆录制下来，制作成泰拉常见款式的录像带后委托给信使带给费德里科。 一开始奥尔德姆还想用自己的人去送，想了想他又改主意了。博士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猜测这是好大二的疑心病发作，不想留下太多线索。 奥尔德姆有些时候很谨慎，有些时候又很马虎。 ‘阿尔图罗，提醒他关注植物。’ ‘哦，要到那件事的日子了？我还没经历过，只是看过报告。’ ‘相信我、那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我们现在没办法提醒罗德岛行动，也不好接触那位岁片。那就只能让奥尔德姆意识到问题。’ 阿尔图罗现在变成了萨卡兹，奥尔德姆对她的信任也水涨船高。博士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赶紧给自家干员出谋划策。 从未来而来的他们记着一些关键大事件发展的时间线。其中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件已经悄然发生。 奥尔德姆是泰拉不得不小心的威胁，那正在发生事件的‘主人’也一样。博士的打算很简单，驱狼吞虎坐收渔利。 至于会不会一不小心给奥尔德姆拿到什么东西，博士觉得那种情况下也好过原本未来的发展。泰拉人浮尸遍野，死亡无数的景象过于恐怖。 可能的话，博士希望奥尔德姆能处理掉这个威胁。他因此拿到什么东西也不要紧，奥尔德姆现在还在忌惮他的存在，会顾忌他那自己都记不太清的计划。 不是顾忌自己的存在，以奥尔德姆的技术能力早就给泰拉按下加速键猛猛加速。哪还用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种田发展，做那个幕后黑手挑起各国矛盾。 当幕后黑手的奥尔德姆很危险，但危险程度比之他直接掀桌走到台面上那可小得多。目前处理不掉奥尔德姆躯体的情况下，这是博士选择的最优解。 “这根枝条怎么了？” “它会对我的侵害做出反应哦，像这样。” 奥尔德姆一开始没怎么在意阿尔图罗不知道从周边哪个地方弄来的一截树枝，萨卡兹周边这种回魂树很常见，是一种耐旱的树木。 萨卡兹人过去就是靠着砍伐这种树木混合石头建造的房屋度日。 可是一截树枝面对阿尔图罗挥舞的手术刀猛烈反击，紧紧缠住她持刀的手试图消灭威胁这个行为引起了奥尔德姆的注意。 奥尔德姆强大的眼睛捕捉到阿尔图罗的手腕受到外力挤压开始出现青紫色。 他掏出冷冻喷雾，将树枝冻住。阿尔图罗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已经青紫一片。 “只有枝条是这样，还是说……” “我不确定。” “我会找人确认。这是个不错的发现，阿尔图罗。我会给你加薪，额外假期也可以安排、只要有人陪同，你可以在卡兹戴尔周边活动，记得远离战场。” 树枝的反击行为让奥尔德姆来了兴趣，他准备调查一下这是什么个情况。有生命的树在卡兹戴尔不罕见，食腐者到处‘种树’，来保证卡兹戴尔的安全。 但阿尔图罗带回来的可不是被施加了巫术的‘树’，就是野外的树木。 奥尔德姆现在的心态是放松的，愉快的。为了新发现而开心。 \"没有异常？你确定?\"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boss？\" “执行侦查任务的是这几个小队对吧，我的无人机看到的情况跟他们的报告可对不上。” “有内鬼？” “多半是了。用你的渠道秘密联络摄政王，我找一下食腐者那边，还有血魔的人。测试一下他们有没有问题。” 本来简简单单的探查树木有没有异常的任务，居然出现了与事实完全不符的报告。之前也说过，奥尔德姆在新卡兹戴尔周边有恐怖的监控体系运转。 当他关注周围发生了什么时，任何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比如说那些监控画面里正常，重力感应器反馈异常的树木。 这些树木的重力感应读数有明显增加，监控画面里却没有任何异常。它们没有任何突兀的成长迹象，跟读数代表的重量大幅度增加根本对不上。 奥尔德姆第一反应，自己的监控设备拍摄的画面有问题。这些树木在光学上有隐蔽自己的手段。 他找到厄尔苏拉，让她派一些小队去实地调查树木生长情况。结果这些小队汇报的情况是没有异常。 看起来好像是去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对吧？奥尔德姆在监控里看到的可是压根就没有萨卡兹小队出城。厄尔苏拉的手下有人谎报情报。 为什么要谎报？厄尔苏拉的命令怎么看都是很简单，没有什么风险的任务。一瞬间，奥尔德姆思维中的警报被触动。 他意识到，这件事还有自己没有看到的问题。 第62章 委托罗德岛调查 针对异常植物的调查有些麻烦。 厄尔苏拉手下的人不够用，这也是她之前接到奥尔德姆委托后转交给其他部队实行的原因。军事委员会在新都的人手不太够。 维持城内治安需要人，推进新卡兹戴尔建设需要人，扫荡城外可能的残留敌人需要人，保证保护伞工厂运转也需要人。 这还不算眼下战争状态下，城内临时的野战医院和紧张训练支援前线的预备役投入的大量人力。军事委员会目前抽不出更多人手。 大量民间志愿参军的萨卡兹目前还不具备战力，目前的战局处于僵持阶段，军事委员会也没有急切的把这些新兵推上前线。 放在过去可能就急匆匆的训练几周推上前线当炮灰，能活下来的自然变成老兵、活不下的就淘汰了。毕竟以萨卡兹曾经的糟心工业能力，战争一开人员损失非常大。 现在有所改变是源于保护伞集团的存在，萨卡兹拥有了强大工业支撑。即使跟莱塔尼亚陷入绞肉机拉锯，伤亡也控制在比较小的数字。 成体系的医疗系统加上足够强劲的火力降低了伤亡。 有资本等等，军事委员会自然不急着把新兵推上前线。目前军事委员会的新兵会接受三个月的基础训练。 当然，有经验的萨卡兹佣兵加入时可以缩短这个时间。只需要两周左右的装备适应训练就可以投入战场。 陆续返回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佣兵团是目前军事委员会主要增援。 新兵显然不能执行奥尔德姆需要的调查任务，思索一番、奥尔德姆有了主意。 他以保护伞集团的名义，向罗德岛派遣了信使。 军事委员会还没掌握罗德岛的动向，不过对奥尔德姆来说这不是问题。他的马甲之一加佩尔伯爵正在罗德岛治病，罗德岛停在莱塔尼亚什么位置他一清二楚。 “拜托你们把这封信送到指定陆行舰，之后把她们的回信带给我。” “在莱塔尼亚吗？请您放心，我们企鹅物流的速度值得信赖。” 通过保护伞的贸易渠道联络上业界信誉比较高的物流公司，奥尔德姆指定她们联络罗德岛。 这个节骨眼上萨卡兹信使肯定进不去莱塔尼亚，需要找第三方转达。 至于罗德岛会不会接这个活，奥尔德姆觉得她亲爱的妹妹可能比自己更有兴趣。他还提供了巨额报酬，以罗德岛的财政状况来说让她们拒绝很难。 加上这是个调查任务，不会介入战争，凯尔希会心动的。 奥尔德姆不担心罗德岛接了任务以后隐瞒调查结果，他的马甲就在罗德岛，到时候给出任务的干员身上贴上纳米机械全程监视就好。 加佩尔伯爵这个马甲在罗德岛混的那是如鱼得水，跟大部分干员关系都不差。病友之间交流比一般人之间交流容易很多，因为有共同话题。 奥尔德姆一番操作没有避开阿尔图罗，她神情微妙的看着奥尔德姆找到第三方，准备雇佣罗德岛调查异常植物。 ‘博士，要阻止吗？’ ‘不用。我们也阻止不了。你继续透露在电子方面的能力，吸引他的注意力。’ ‘啊？还要演啊，我对那些机械不感兴趣。’ 阿尔图罗近来愈发受到奥尔德姆重视，因为她展现出了惊人的科研能力。至于一位源石技艺专家、音乐家哪来的机械、电子知识，那自然是博士代打。 奥尔德姆现在缺助手，博士准备靠自己代打拿下助手的位置。一切顺利的话，他就能看到奥尔德姆在研究什么。 从未来发生过的一些重要事件来推断，奥尔德姆眼下几项重要的研究才起步。倒是一些重要的工程已经启动，比如说新卡兹戴尔城地道的建设。 奥尔德姆正在往地下深处挖掘，要掏出一个合适的空间来进行不好在地面进行的实验。 关于这个工程，阿尔图罗没有找到痕迹。明面上她能看到的是一大堆新卡兹戴尔的基建工程。包括拉电线、铺设水管和源石能输送线路。 博士认为奥尔德姆打算用这些基建工程培养有经验的萨卡兹工人，后续让他们老带新进一步扩大工人数量来推进卡兹戴尔的全面建设。 不得不说，排除未来奥尔德姆利用萨卡兹发动的可怕战争。他现在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在全心全意替萨卡兹人考虑，帮助他们建设家园。 从某种角度来说，奥尔德姆确实是全心全意在建设卡兹戴尔。毕竟这是他未来重要的基地，对抗其它泰拉国家的依仗。 只有萨卡兹强大起来，奥尔德姆的计划才能继续实施。 博士怀疑目前还在观望的几个王庭多半已经动摇，部分巫妖返回卡兹戴尔，一部分女妖悄悄给奥尔德姆提供帮助都代表那些跟军事委员会不对付的王庭态度在松动。 对罗德岛来说，情况不妙。毕竟罗德岛的基础是特蕾西娅派的萨卡兹，至少眼下来说罗德岛核心就是这些曾经巴别塔的萨卡兹精英。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大搞建设，实打实的让卡兹戴尔往好的方面前进。很难说这些曾经的巴别塔成员会不会跳槽。 特蕾西娅的理念很好，问题是她已经是个死人。残留的号召力能维持多久是个问号。按奥尔德姆对卡兹戴尔的建设力度，这部分萨卡兹必然会动摇。 罗德岛理论上还有一张王牌，也就是小小的阿米娅。混血魔王的存在是罗德岛介入卡兹戴尔局势的杀手锏。问题是，阿米娅那孩子的性格看到现在的卡兹戴尔、她真的会相信凯尔希吗？ 博士不怀疑阿米娅会信任自己，可他也不能左右阿米娅的想法。奥尔德姆对权利没有那么看重，如果阿米娅要回归卡兹戴尔说不得奥尔德姆还会热烈欢迎。 阿米娅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对上奥尔德姆这种能屈能伸还演技精湛的老油条很难。黑王冠读取情绪的能力对奥尔德姆没有效果更是雪上加霜。 想想未来被奥尔德姆忽悠到跟凯尔希吵架的阿米娅，博士觉得还是让阿米娅远离奥尔德姆为好。跟奥尔德姆接触把兔兔带坏了怎么办？ 阿米娅要是也倒向奥尔德姆，那萨卡兹就没救了啊！ 第63章 凯尔希在思考 企鹅物流到达罗德岛时，它已经移动到莱塔尼亚边境。再晚一天，它就要离开莱塔尼亚前往叙拉古。 之后的计划是从叙拉古绕过卡兹戴尔，进入雷姆必拓。 这条路线比过去直接穿越卡兹戴尔来说更远，但罗德岛也没得选。不谈军事委员会还在追查罗德岛，处于战争中的卡兹戴尔也不是适宜通行的区域。 萨卡兹凶猛的火力对罗德岛这样的大型目标威胁太大。 罗德岛的观察员已经不止一次报告莱塔尼亚战舰遭遇萨卡兹大型无人机轰炸或者是压到萨卡兹埋设的反陆行舰地雷被炸烂履带趴窝。 一旦趴窝，那等待它们的就是没完没了的无人机轰炸。 莱塔尼亚人正在研究对策，根据加佩尔伯爵提供的讯息，莱塔尼亚已经向包括哥伦比亚在内的国家求购防空武器。 同时内部也在研究怎么把源石技艺增幅装置利用起来，变成防空武器。 在找到解决方案前，莱塔尼亚人只能把陆行舰放在己方阵线后方充当一个基地使用。 凯尔希不想试试罗德岛能不能顶住萨卡兹无人机的轰炸，她只希望安全到达雷姆必拓继续改装工作。 “保护伞的信件？给我的？我知道了。” 送走企鹅物流的员工，凯尔希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信封发呆。精致的信封在封口处有独特的金印。凯尔希认得金印的图案，那是奥尔德姆的章。 曾几何时，兄妹俩玩闹时奥尔德姆胜利后总是拿着这个章往她肩膀上印，表示买下了自己。 双手摩擦着信封，久远的记忆片段一闪而逝。 曾经来自兄长的温暖并非虚假，但现在的兄长也不是过去的他。凯尔希很清楚这一点。 整理好思绪，凯尔希拆开信封。入目所见还是熟悉的味道。奥尔德姆总会先在开头写上一堆赞美的话来忽悠她，中间开始才会谈重点。 迅速浏览完关键，凯尔希陷入沉思。 “让调香师干员来我的办公室，还有华法琳医生、闪灵医生。” ------------------------------------- “加佩尔叔叔？怎么不讲了？” “抱歉，我们继续讲星门引起的纠纷……” 给罗德岛上一堆未成年孩子讲故事的加佩尔伯爵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讲故事。他正在讲的是掠夺者袭击正规军星门的星际冒险故事。 加佩尔总是有讲不完的冒险故事，这让他成了孩子们最喜爱的人之一。 至于他口中的故事是虚构，还是基于某种程度上的事实改编，那就不好说了。正常泰拉人肯定会觉得这是他虚构的故事。 “什么嘛，她们都不理我了。” “失宠了呢，煌。也没办法，加佩尔的气质比你可好多了。” “嘉维尔，你很闲吗。” “现在是休息时间。怎么，你需要我给你做做正骨？” “不了不了。我现在很好。” 休息中的嘉维尔和暂时没有任务的煌围观着加佩尔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场面，这处休息室内不止她们这么干。 之前罗德岛的气氛有些压抑，可自从加佩尔上岛一切就变了。这位伯爵总是能整出新花样让大家开心起来，同时他的博学也能充当外勤干员的移动百科全书。 甚至有干员希望加佩尔帮助他们购买一些不好入手的东西，他也没有任何推辞。利用自己伯爵的渠道成了可露希尔的商业劲敌，罗德岛最受欢迎的代购。 不过加佩尔很有分寸，他只负责那些可露希尔没办法买到的商品。日常用品依然留给可露希尔的小卖部独家售卖。 可露希尔依然能靠垄断大把赚钱，成为干员们私底下议论的奸商。 毕竟加佩尔帮他们代购只收运费，没有其它费用。一对比就显得可露希尔那边的价格很黑。 实际来说也不是可露希尔黑，泰拉不稳定的物流就注定她必须卖的贵才能保证出现问题时不会亏。在泰拉买货，你的货很可能在运输途中遭遇各种意外。 加佩尔帮着代购没有这些问题是因为他名下有车队，重型载具加上装备不差的护卫，一般在荒野上游荡的人看都不会看这种车队一眼，划不来。 据说加佩尔现在也帮着罗德岛做赤金转售生意，罗德岛加工好的赤金会通过他的渠道向外出售，卖出最好的价格。 罗德岛似乎一切安好，没有波澜。 ------------------------------------- “食腐者的巫术都没有效果吗。它有光学干扰来隐藏，不使用特制设备难以观察到全貌。” “我认为应该早做处理，这些树不正常。” “人手不足，保险起见我们需要一些好手压阵。w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赫德雷的安保队伍正在往回赶，大概三天能到。” 隶属于王庭军的一等旗尉娜汀正在向奥尔德姆汇报她所在小队探查到的情况。作为年轻军官，娜汀一开始并不想待在老家守着奥尔德姆。 她渴望上前线建功立业。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又觉得自己的任务很重要。奥尔德姆是目前卡兹戴尔最重要的人。萨卡兹因为他而改变。 她这支食腐者百人队两班倒全天候保护奥尔德姆的安全，听候他的吩咐。另外一支血魔的精英队伍负责排除靠近保护伞厂区的探子、间谍，忙碌的很。 保护奥尔德姆的重任就落在她们食腐者的肩上。 “你们先做准备，打开七号仓库、那里有我准备的装备。正好用这次任务测试一下强度。” 奥尔德姆对萨卡兹的研究有了不少成果，相应的也弄出了适合萨卡兹使用的新装备。助力式重型外骨骼，也可以理解为动力甲。 这东西的灵感来自于萨卡兹情报部门收集的维多利亚蒸汽骑士相关情报。不过奥尔德姆没有采用大型化的设计，第一步是单兵尺寸、三米高的小型版本。 它不仅提供更强大的单兵防护，也提供不需要耗费体力的强大机动力、适应各种恶劣环境的辅助设备，还有更大的负重。 动力甲的尺寸也能使用一些威力更大的单兵武器。 第一批试做版放在七号仓库，眼下正好拿出来用用。新卡兹戴尔周边异常的树木让奥尔德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64章 谣言猛如虎 “民间志愿者？我这边倒是无所谓。” “身份上没有太大问题。能力方面我认为这几位都是精英。” “这不是奥达吗，他要来赚外快？另一位是归国佣兵，代号陨星。这俩人调入我的队伍。剩下的让娜汀分配。” “boss，她经验不足。” “没有人生来就经验丰富。新人不锻炼怎么变成老人。” 与厄尔苏拉最后确认队伍名单，奥尔德姆没有理会她相当绕的暗示。娜汀确实经验不多，食腐者中纯纯的新生代菜鸟。 但是奥尔德姆不在意这些，眼下缺人用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他制造萨卡兹人造人消耗也不小，要优先供应到前线。 莱塔尼亚人可能在纳闷萨卡兹哪来这么一群群的回归佣兵，消耗战根本看不到效果。 “这个给你，记得悄悄的喝、别让那些王八蛋看见。到时候又吵吵着我偏心。” 拒绝了厄尔苏拉的提议，奥尔德姆反手就给这位大胸萨卡兹妹子塞了一瓶精酿美酒。在泰拉，这绝对是酿造工艺最好的酒。 奥尔德姆亲自操刀，手搓了一整个车间的高级酿造设备加上专门培育的原材料，厄尔苏拉喝过一次以后已经很难对萨卡兹土法酿造的普通酒产生兴趣。 收下奥尔德姆的‘贿赂’厄尔苏拉眉眼都显得放松，笑意压不住了。 至于不要被其它萨卡兹员工发现，厄尔苏拉不太在意。她经常拿着奥尔德姆给她的好东西向同伴显摆，同伴还拿她没什么办法。 目前保护伞集团中，只有w比她的职位高，是副总裁。厄尔苏拉是总经理。但从实际管事的情况来说，厄尔苏拉就是奥尔德姆之下的第二人。 她背后是军事委员会，奥尔德姆给了她足够的权限。 ------------------------------------- 新卡兹戴尔周边，死仇森林。 奥尔德姆和五十人左右的食腐者士兵外加两位民间志愿者组成了调查队。死仇森林距离新卡兹戴尔城五十公里，是萨卡兹狩猎的地方。 它的面积很大，却一直没什么人管理。 萨卡兹猎人修建的临时小屋就是这座森林中唯一的人造物。这里充满原始的气息，是野生动物活跃地区。 源石污染在这里没那么严重，泰拉的植物是最早适应源石的存在。它们跟源石达成了奇妙的共生关系。 奥尔德姆没有让队伍进入森林，在外围区域搭好帐篷等待合作队伍到达。他这边出发就意味着已经收到罗德岛的回信。 “这是弩炮？手持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是的。” 等待妹妹那边来人的奥尔德姆在临时营地里闲逛，他对陨星这位回归卡兹戴尔的自由佣兵很感兴趣。她的档案里提到她曾经是卡西米尔游击队‘守林人’的成员。 ‘守林人’是卡西米尔与乌萨斯战争期间的民兵组织，在卡西米尔放弃部分领土后，这些领土上的卡西米尔人依然进行了抵抗。 结果自然不算好，以卡西米尔严重腐化的管理层，民兵组织根本不算助力。甚至是他们跟乌萨斯‘核平’谈判的障碍。 外部得不到援助，内部还出现叛徒。‘守林人’的失败几乎是注定的。 奥尔德姆关心这个，自然是有想法。卡西米尔那个情况，也许发展一个民间武装冲击一下卡西米尔现政府统治是个好路线。 不过这件事不急，他现在没有余力支援一个新组织。整合运动那边最近跟乌萨斯帝国展开了小规模、高频率的交火。 进入大山之中的帝国大军被整合运动反复拉扯、骚扰，时不时就被偷袭。伤亡越来越大。眼看着第一次围剿就要失败告终。 这种关键时刻，奥尔德姆不能降低对整合运动的援助。从萨卡兹的角度出发，也不能停。因为整合运动给卡兹戴尔提供了海量源石粗矿。 奥尔德姆现在支撑着整合运动还有卡兹戴尔，已经拉到目前的极限。保护伞集团不继续扩大规模，是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支援一个正经的大型组织。 “我听说过你。萨卡兹佣兵圈都在讨论你，讨论卡兹戴尔。” “讨论什么？是在说我人美心善？” “大家都说你别有用心，想当卡兹戴尔的外族魔王。” “纯属谣言，这是诽谤。” “一些人还说你迷恋萨卡兹美女，所以在卡兹戴尔安家。” “…夸大了，我的初衷是建设卡兹戴尔大家一起致富好不好。我说这些回来的佣兵怎么看我眼神怪怪的，谣言害人啊！” 跟陨星聊了聊，奥尔德姆脸上的笑容就转移到了陨星脸上。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位自由萨卡兹佣兵那里听到那些从泰拉各地回来的萨卡兹佣兵怎么议论自己。 还不如不听，这些佣兵传的谣言太离谱，听得他血压升高。麻烦的是，这些传谣言的佣兵还不是单纯的胡编乱造，谣言里还夹杂了一部分真实情况。 当然，也有一部分谣言反映了这些常年不在卡兹戴尔的萨卡兹心声。他们很疑惑奥尔德姆这种人跑到卡兹戴尔来图什么，不搞清楚这个他们寝食难安。 陨星实际上也是心怀疑惑的萨卡兹之一，只是在新卡兹戴尔城和保护伞厂区转了转改变了她的想法。不管奥尔德姆的出发点是什么，他在让卡兹戴尔变好是事实。 越来越多的萨卡兹返回卡兹戴尔保卫家园就是证明。 陨星之前替军事委员会干了不少活才得到这次的推荐名额，跟保护伞集团签订了雇佣协议。根据新卡兹戴尔那些本地佣兵的说法，只要干得好是可以转正成为保护伞安保部门一员的。 在卡兹戴尔，保护伞的编制是待遇最好的。 为了尽早返回卡兹戴尔，陨星推掉了来自医疗公司罗德岛的长期雇佣邀请。卡兹戴尔处于战火之中，她不能在这种时候逃避。 “奥尔德姆先生，您雇佣了罗德岛来协助这次任务是真的吗？” “叫我奥尔就行。是真的，现在咱们这边抽不出人。你从前线下来的，应该知道咱们巴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 围着篝火烤土豆，奥尔德姆与陨星还有食腐者们聊天，讨论任务。土豆是萨卡兹常见的食物，简单烹饪味道只能说凑合。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推销便宜的调味料后，土豆相关的菜式得到了开发。 第65章 博士的将计就计 奥尔德姆组织队伍去调查植物的异常变化，阿尔图罗没有跟着去。即使奥尔德姆问了一嘴，阿尔图罗用要思考新乐章搪塞过去。 看似没有监控的宽敞员工宿舍内，阿尔图罗独自演奏，寻找最合适的旋律。针孔监控探头拍摄到的就是她正常研究乐章的画面。 如果忽视她有意无意敲打乐谱的手指，那就一切正常。 ‘博士，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我的源石技艺无法长时间维持这种强度的操作。’ ‘没关系。一瞬间就可以。只要形成物理接触，剩下的我来处理。’ 阿尔图罗留在保护伞集团，自然是博士撺掇的。他的好大二把罗德岛拉上去调查植物的异常状况是博士没想到的。 但这不碍事，一定程度的意外在他的设想内。将计就计也是一种解法。 保护伞集团内部设施对泰拉人来说不亚于充满陷阱的迷宫，还是高科技加持的那种。对博士来说，就像回家了一样。 奥尔德姆建造的这座核心大楼使用了前文明技术，谁也想不到他最初越狱时什么都没有，靠着捡垃圾拼出了最初的设备。 后续就滚起雪球，把基地建设的越来越大。 关于奥尔德姆的实验观察中有记录他具备惊人的创造力、匪夷所思的动手能力。与在他之后诞生的【ama-10凯尔希】截然不同。 而且奥尔德姆善于收集讯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从他来到卡兹戴尔迅速建立起了萨卡兹基因库，并且成功制造了人造萨卡兹就能看出来。 如今的泰拉对奥尔德姆来说是陌生的，可他只需要时间就能重新了解，将自己的技术改进到适合环境。 博士甚至想过要不要趁着这次的机会，潜入地下的能源设施炸掉保护伞工业区。借助阿尔图罗的身体，这是可以办到的。 借助阿尔图罗的眼睛，博士已经确认奥尔德姆目前使用核聚变反应堆为整个工业区、实验室提供能源。考虑到他能用的材料有限，方案必然是古老的大型核聚变反应堆。 这类反应堆有多重安全装置保护，却没办法抵抗直接破坏。 不过博士只是想了想就放弃了。现在炸掉奥尔德姆的基地也不过是拖延他发育的时间，说不得还会引起他的警惕，躲起来分散式发育。 那种情况下，要从无数泰拉人中找出奥尔德姆的马甲还有小型基地就是大海捞针。眼下奥尔德姆建设在卡兹戴尔的老家规模不小，反而容易定位。 放弃了直接偷家，博士决定进一步调查奥尔德姆的研究。有阿尔图罗配合，博士觉得成功率很高。就算失败被奥尔德姆发现，也可以用好奇来推脱。 一阵阵电流涌动间，整个基地的监控网络被博士入侵、修改。 ‘可以了。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不，是一个小时后那位监视你的血魔会吃完饭回来。’ 为了实行潜入计划，博士在数天前就开始观察地形，默默记下保护伞员工的活动范围，还有监视阿尔图罗的暗哨的行动轨迹。 准确掌握这些讯息，才能找到一个空窗期隐秘行动。 值得庆幸的是伊内丝不在，要不然以她的隐秘能力博士很难找到机会。源石技艺是最容易导致意外发生的不安定因素，因为每个人的源石技艺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有本人清楚。 就像他借助阿尔图罗的源石技艺通过振动‘链接’上基地的监控网络一样，这是奥尔德姆没有意识到的盲区。毕竟阿尔图罗本人在奥尔德姆看来没有那么大的威胁性，不具备入侵基地网络的技术。 他想不到阿尔图罗背后有博士当背后灵，计算出现了偏差。 敌明我暗的好处就是这样，双方有讯息差。不利用好讯息差取得成果，博士是不能接受的。 泰拉的事情总是那么糟糕，博士也只能先挑重要的处理。 ‘那个人跟未来的他不太一样。我能窥视到一点情绪。’ ‘任何生物在放松的时候都会松懈。不要煽动他的情绪，那会引发灾难。’ 一边指挥阿尔图罗钻通风管道，博士一边提醒她不要玩火。因为经常给奥尔德姆演奏，阿尔图罗有些蠢蠢欲动。 她总想用自己的乐曲唤起奥尔德姆深埋心底的记忆，放大他的情感。奥尔德姆很难被她影响到反而激发了她的兴趣。 博士觉得这不好，容易出事。 过去阿尔图罗惹出的麻烦还能想想补救的办法，要是把奥尔德姆的情绪引导出来，博士没有办法处理。本身奥尔德姆没有善恶观就很麻烦了，阿尔图罗再火上浇油…… ‘他一定能完成最棒的乐章，我有这种预感。’ ‘忍耐。你可用正常作曲家的方式为他编写乐曲，就当做一个试炼。’ 钻了不知道多长通风管，阿尔图罗抵达了地下基地最深处。震耳欲聋的轰鸣不停歇的响起，一排排指示灯亮度起指示施工路线。 萨卡兹人多半不清楚奥尔德姆用什么东西在挖地下基地，博士很清楚、是盾构机。 大型无人盾构机正在按照预设向地下掘进，昼夜不停的工作。机械带来高效，奥尔德姆喜欢高效。 ‘应该是这个方向。设计图上这里有一段还没封起来的通道。’ ‘…博士，有声音。’ ‘声音？我听不到，是什么样的声音。’ ‘太多了，杂乱无章。就像是幼崽在随意嚎哭。那里有什么？’ ‘看看就知道。’ 当阿尔图罗与博士借助施工通道进入某个设施，两人惊呆了。准确的说，阿尔图罗震惊中，博士只是一时惊讶。 无数管线连接着中央巨大的肉球，肉球按照某种规律收缩。在肉球后方连接着一条长长的生物质管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营养池。 熟悉的画面触动了博士的记忆，这是被前文明主动放弃的人造人培育装置【创世神】。它的部分技术后来被用于‘深蓝之树’计划。 奥尔德姆只是拿这东西制造人造人让博士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项技术最强大的用处是生物改造。也不知道是奥尔德姆没有这方面的兴趣，还是暂时顾不上。 博士希望是前者，因为后者意味着泰拉人可能要面对比海嗣更麻烦的东西。奥尔德姆的能力结合这曾经改造巨兽的技术，鬼知道他能鼓捣出什么！ 意识中想法多多，博士的动作并不慢。时间有限，既然看到了那就先把这东西处理掉。修改关键参数的话，让它故障频发不是问题。 第66章 萨卡兹巫术兜底 “嗯？”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注射了纳米机械，轻度源石污染不碍事。咱们说到哪了？” “说到死魂灵不配合你工作。” “对。这些老人家顽固的很，我要把熔炉挪一下位置它们不让。我都铺下新能源让更多萨卡兹用了，它们可以休息休息。” “因为熔炉比较特殊吧。很多同胞是围着熔炉长大的。” 奥尔德姆与罗德岛小队，陨星、食腐者卫队的人聚在一起。不久前会合的众人没有出发，因为罗德岛的人到达时正好入夜。 泰拉人都知道夜晚的森林与白天不是一回事。 队伍整齐后奥尔德姆也不急着出发，决定多留一晚上等第二天白天再进森林。趁着这个工夫，他正好跟罗德岛的人交流一下任务。 罗德岛的队伍由凯尔希领头，她还画了变容妆改变了脸型。她的副手是奥尔德姆很熟悉的阿斯卡纶和他很不熟悉的ace。 罗德岛这次派出了精英干员加其它干员的混合编队，多位能为调查提供帮助的专业干员加入队伍。这些干员中萨卡兹不多。 一开始罗德岛的人和食腐者的人还互相警惕，奥尔德姆拉着双方坐下来聊聊后就好多了。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养个萨科塔都可以，找些外族人员协助调查不是大事。 只要不是卡普里尼就行。 他刚刚有一瞬间走神是因为布置在老家的眼看到了一些东西。萨卡兹巫妖、女妖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巫术。奥尔德姆发扬学习精神， 学了很多。 在乌萨斯时他用过的巫术卷轴就是学习的产物，现在用的‘眼’是更进一步的产物。结合萨卡兹中也列为不推荐使用的血肉巫术，加上一些科技手段组合成一套监控系统。 所谓血肉巫术就是指要使用施法者肉体一部分作为材料才能施展的巫术。奥尔德姆选择使用的部位是眼球，他克隆了自己的眼球来充当施法材料。 原本萨卡兹用‘眼’这个巫术会变成独眼龙，奥尔德姆靠着器官克隆技术规避了副作用。以他的克隆眼球为载体发动的巫术将克隆眼球变成可移动的第n只眼，通过巫妖的独特巫术与奥尔德姆本体共享视野。 他在老家布置了一套科技监控系统，各种摄像头、传感器。但考虑到泰拉人奇奇怪怪的源石技艺，奥尔德姆也准备了符合泰拉人习惯的监控巫术辅助。 如果他的敌人拥有突破科技手段的技术力，那这套辅助的萨卡兹巫术监控系统就可以兜底。实际上，它已经被触发。 入乡随俗后，奥尔德姆认为萨卡兹巫术和源石技艺都是很好用的另类技术。研究分析后他认为这些另类技术都是基于‘阿喃那’而出现。 ‘阿喃那’是最初的源石之一，萨卡兹的祖先使用它削弱了仇敌神民霸主。这一行为导致力量受源石影响逐渐衰落的神民霸主最终被自己手下的先民奴隶推翻，形成了如今泰拉各国最初的形态。 嗯，萨卡兹除外。萨卡兹是原住民，要跟其它外来户分开来看。土着跟殖民者肯定不是一回事，哪怕如今的泰拉是殖民者占据大部分地区也一样。 ‘是阿尔图罗啊。她怎么让监控网络忽视自己的呢？靠源石技艺？’ 通过巫术眼球，奥尔德姆清晰的看见阿尔图罗在地下深处的‘创世神’装置那里鼓捣着什么。为了不引起她可能的注意，奥尔德姆操纵眼球把视线放在远离她本人的地方。 永远不要低估女性对异性视线的敏感程度，你在看她身体的哪个地方她很容易发觉。这是奥尔德姆经常偷瞄萨卡兹妹子导致被w暴打得出的经验。 他还没研究出这是什么原理，就很神奇。 围观阿尔图罗摆弄自己的设备，奥尔德姆也不生气。他全程都在看着，那问题就不大。阿尔图罗改了什么地方，他回去以后悄悄改回来就是。 他在意的是阿尔图罗这么做的动机，还有她娴熟的编程技术哪来的。 奥尔德姆目前只见过罗德岛上的土着敲代码，弄了一套漏洞一坨的原始系统勉强充当罗德岛的防护系统。毕竟罗德岛原本的防御系统被博士关闭，他的好妹妹没有权限重启它。 阿尔图罗跟那位摸索学习的可露希尔小姐不同，她敲代码异常的熟练，甚至对‘创世神’的系统接口了若指掌。 他怀疑阿尔图罗跟前文明的某些人有关系。 奥尔德姆目前通过对萨科塔的调查定位了天堂支点大概的位置，从乌萨斯贵族那边获悉了博士休眠的黑棺在切尔诺伯格。 还有她的好妹妹当移动基地用的罗德岛，除了这些他没发现前文明的痕迹。 其实源石也算，但这个就涉及到他不想看见的某人，被他下意识略过了。奥尔德姆对源石的研究是很有分寸的，不过分深入。 过分深入必然引起那一位的注意，得不偿失。 现在阿尔图罗悄悄搞事露出马脚，奥尔德姆觉得可以放长线钓大鱼。如果有其它前文明相关人员留存，那他有必要观察对方是否对父亲、母亲的计划产生影响。 要是有影响，就必须排除。 奥尔德姆并不知道，正在干预他发育的正是他的好父亲，博士。 “源石手雷10个，短刀一把、侦察兵口哨、急救包、导向器、手电筒、水壶。火柴、奇怪的胶布还有杯子。好多东西。” “那是耐源石能胶布。” “不止，夹层里有四块高能源石炸药，能量棒、干粮和加热套装、防毒面具、防水胶带和绷带。算上护甲和常规防护面具，这负重有些重。” “有吗？都是很正常的单兵装备。每一位萨卡兹前线士兵几乎都是类似配置加上惯用的主武器。以萨卡兹人的体格这点负重不要紧，缺东西才麻烦。” “我大概理解莱塔尼亚在前线推不动的原因了。” 阿斯卡纶等罗德岛干员第一次领到如今萨卡兹正规军人手一个的单兵背包，体验了萨卡兹一线士兵的待遇。 奥尔德姆的保护伞集团给萨卡兹提供了全方位后勤支持，各种看着不起眼的小东西背后是一条条相关生产线。这些东西装备到每一位士兵，累积起来的需求量可不小。 就以这种水平的后勤能力，莱塔尼亚人推不动战线是正常的。莱塔尼亚只有精锐部队的补给接近这个水平，普通士兵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的补给。 陷入阵地拉锯后，萨卡兹士兵因为单兵补给充沛可以坚持的更久，应对更多状况。莱塔尼亚士兵就只能咬咬牙硬挺，坚持不住就干脆的死。 第67章 活过来的森林 泰拉这颗星球上，本土植物可以算是最古老的住民。它们的诞生、演化为后来的生命提供生存所必须的要素。 然而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泰拉的生态系统出现了变动。大量外来植物涌入，整个生态系统被迫洗牌。紧随其后源石出现让变化变得更加激烈。 从研究者的角度来看，奥尔德姆认为目前泰拉生态系统中被泰拉人熟知、培育的食用品种跟前文明记载中的很多品种只是外形象。 一旦进行基因层面的检测，立刻暴露原形。源石改变了一部分植物让它们的样子变得更像某个世界的植物。就像它赋予泰拉人更像人的外貌，属于内部讯息泄漏。 “娜汀，你们食腐者有可以变成树木的食腐使徒对吧？他们在树木状态下会吸收自然界的能量进行发育。” 食腐者是萨卡兹中与自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族群。奥尔德姆见到最多的是食腐者枯朽战士，被秽蚀深度感染的枯朽战士死亡后会释放可怕的毒雾。 与枯朽战士对比，食腐者使徒就不太常见。可能是他们大多数都在关键位置抗线，奥尔德姆在后方很难看到。 但有限的几次接触中，奥尔德姆注意到食腐者使徒奇妙的能力。他们有奇特的树人形态，会化身树木在战场上不起眼的地方悄悄吸收死去生命的能量。 这个过程很像自然死亡的生物被自然分解，食腐者在泰拉原本的生态系统中应该是‘分解者’ 的定位。在战场上，他们的能力会得到最大限度发挥。 无论敌我，只要死亡出现，食腐者就能借助死去生物的馈赠得到强化，得到成长。 但眼前这片森林中那些异常高大的树木肯定不是食腐者，是泰拉常见的品种。那么自己的生命探测器为什么读数爆炸了呢？ 凝视着随风轻轻摆动枝条的高大树木，奥尔德姆空着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对着罗德岛的队伍打了个手势。 出发前，他跟罗德岛方面的队伍约定了几个紧急手势。方便遇到突发情况时快速反应。 奥尔德姆现在打出的，是‘有危险！撤退！’的意思。 他已经拿到了样本，罗德岛那边他亲爱的妹妹也收集了不少树木样本。东西已经拿到，那还是赶紧撤为好。 生命探测器读数爆表意味着探测到复数的大规模生命体，正常的树木不会有这种数值。那些食腐者使徒变化的‘树人’才有接近的数值。 一个森林那么多的树人？奥尔德姆觉得这并不好笑。 然而就在凯尔希打出手势让阿斯卡纶等人安排撤退的瞬间，整个森林突然活了过来。高大的树木颤动着拔地而起，无数粗大的根系撞碎地面探出，对着调查队挥舞。 猝不及防下，调查队陷入了危机。 ‘轰隆！’ 解除热光学迷彩的萨卡兹助力式重型外骨骼使用肩抗式重型发射器进行火力覆盖，阻止了根系对调查队的进一步绞杀。 “燃烧弹！” 扛着尖叫的娜汀躲过根系拍打，奥尔德姆奋力踹开一棵活过来的大树，向自己人传达指令。 他设计的装备有什么武装他自然很清楚。 “注意躲避！燃烧弹发射。” 有了重火力压制，调查队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开始有组织的突围。罗德岛方面的精英干员也是各种招式齐出，凯尔希也唤出mon3tr开路。 如果有老萨卡兹看到这一幕，可能会觉得mon3tr有点眼熟。 上一次泰拉联军围攻卡兹戴尔时，那个撮合起联军的敌人就有类似的…召唤物？幸运的是这支食腐者队伍里没有多少老人。 有经验的食腐者战士都在前线忙着杀敌，这些实力不错经验稍差的新生代就留给奥尔德姆当护卫。 奥尔德姆瞄了一眼妹妹的情况，mon3tr跟几棵巨树打成一团，场面非常激烈。凯尔希倒是机智的趁机开溜，跑的飞快。 mon3tr倒下不算大问题，她要是倒了才是大问题。尤其是她亲爱的哥哥还在场，她要是倒了指不定这副身体就被自家哥哥捡走。 这可不是凯尔希危言耸听，是基于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总结的经验之谈。奥尔德姆曾经套着她的身体到处搞事，最终被博士逮住才算完。 随着穿着动力甲的食腐者士兵发射燃烧弹，树木们变得愤怒，攻击更加猛烈。可惜火焰对它们来说效果拔群，一时间反而冲不起来、忙着拍打灭火。 一些被点燃的树木甚至直接在地上打滚，试图灭火。 “别管它们，冲出去。” 没穿动力甲的食腐者士兵挥舞锋利的骨刃开路，镇定下来后五名食腐者士兵就能对付一棵巨树。当然，伤亡还是有的。 这些巨树的体型太大，挥舞枝干变化的手臂、腿脚异常有力。要不是食腐者士兵有穿轻甲，被打中就要去世。 眼看着调查队要突围，这片森林最强大的存在坐不住了。它不能让这些生物活着出去，那会暴露它们、进而连累还未抵达更高阶段的领袖。 它就没想过自己这一动，什么障眼法都不好使，暴露的更彻底。 大地的震动还有那在五十公里外都肉眼可见的超大树人引起了新卡兹戴尔城内萨卡兹的注意。 在城内的巫妖互相指责是对方干的好事，拿家园附近的树木做实验。几位强大的食腐者老登正在与巫妖老登争论，辩驳那不是什么巨型食腐者使徒。 只有闻讯赶来的厄尔苏拉反应极快，下令启动城防系统。同时调动驻军紧急出动，奥尔德姆的调查队就是去了那个方向！ 对方体型非常大，但萨卡兹的新式城防炮也未尝不利。要不是顾忌奥尔德姆可能还没撤退，早就开炮了。 “呜哇，那是超大只使徒？食腐者那些老顽固现在这么酷炫了？” “我觉得不是。伊内丝带着兄弟们进城，我跟w去看看。” 刚刚赶回来的赫德雷一行就看到了新卡兹戴尔城与超巨大树人对轰的场面。除了城防炮没发射，新卡兹戴尔城内各种火炮都在射击。 超巨大树人的体型闪避无从谈起，就是个移动缓慢的固定靶。只是它防御力惊人，暂时还顶得住。 w好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开心，不顾自己新装备中‘搭档’喋喋不休的劝阻，拿着用的很顺手的新装备就往前冲。赫德雷紧随其后跟上，他得掌握情况。 这东西距离新卡兹戴尔城太近了，必须尽快处理掉。 第68章 遍地炮车的威慑力 遭到一座城市的炮火覆盖是非常恐怖的事，奥尔德姆制造的源石火炮威力不俗，精准度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射程很远。 五十公里外的目标也在萨卡兹火炮的射程极限内，顶多会损失一些精准度，散布范围会变大。 然而超巨大的树人让萨卡兹人见识到了自身火力依然不足的事实。数百门火炮狂轰滥炸，也只是让它行动迟缓，不好走动。 乍看之下这巨型树人似乎防御无懈可击。 即使不算奥尔德姆这个外援，它这套把戏面对萨卡兹也骗不了多久。萨卡兹对于战场上的续航能力一直都有研究，内部不同的族群有各自的手段。 “森林毁了啊。它在用整片森林分担自己受到的伤害，是生命链接？” “这种术式没办法长久维持，持续消耗就能打破。” “你怎么这么清楚？” 跟自家化妆掩饰身份的妹妹凯尔希交流一番，奥尔德姆疑惑了。他能找到巨大树人的弱点是因为探测器能发现巨大树人生命力不寻常的流动。 凯尔希为什么会觉得它的能力熟悉？是遇到过类似的存在？ 靠着动力甲食腐者士兵的掩护，奥尔德姆和调查队成功脱离了巨大树人的追击。赶来的赫德雷和w起到了关键作用，w的新装备给了巨大树人沉重打击。 依靠附着魂灵之影，之后使用战舰主炮出力的萨卡兹神器发射死魂灵轰击引爆，制造的杀伤异常惊人。 要不是顾虑弹药包的消耗问题，让w轰出几十发应该能打死这巨大树人。 可惜那不现实，她发射的弹药可是萨卡兹的老祖宗，一轮射击后要给死魂灵恢复的时间。 赫德雷帮着阻拦巨大树人，防止它追击。可惜他难以对巨大树人这种体型的敌人造成什么有效杀伤，还被对方身上长出来的枝条狠狠抽打，打成了重伤。 这已经不错了，没穿动力甲的食腐者士兵被巨大树人的枝条拍中那可是物理意义上的四分五裂。 赫德雷还能顶几下，身板相当硬朗。 虽然被抽打到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太美观，翻滚是很好的卸力动作。场面不好看但有用，不至于真的被打出什么问题。 “曾经那位殿下有类似的源石技艺，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让生命体的生命力连接起来，再分配。” “听起来就很凶恶的能力。我听说那是一位…温柔的殿下？” “那一位性格温柔跟她是萨卡兹魔王没有冲突。” “懂了，对敌人不手软的类型是吧。如果是靠森林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娜汀！打信号弹让他们发射燃烧弹。” 一边示意周边还在拖延时间的罗德岛干员和自家人撤退，奥尔德姆大声呼喊示意娜汀打出信号弹要求炮火支援。 之前的炮击是城内萨卡兹部队见机行事的，他们尽量把炮击线往深处延伸，尽量规避可能还没撤离的调查队。 现在奥尔德姆让娜汀打信号，那就是给准确坐标要求精准炮击覆盖。 弹药没有任何问题的萨卡兹部队炮火就没停过，持续压制巨大树人。打不动它靠着炮弹爆炸的冲击力也把它按在原地。 在泰拉，真正的强者会用各种手段来面对类似眼下这种被重武器围殴的局面。巨大树人选择了效果最差的一种，死撑。 它现在还能撑住是那些森林里的树还没死亡，等一会城内部队拉出火箭炮它就凉定了。 维多利亚有发射实体巨型钢钉的奇怪自行火箭炮，虽说看着造型奇奇怪怪，思路还是很开阔的。奥尔德姆根据维多利亚的现成产品把厂里生产的卡车修修改改，加上大型火箭弹发射巢做成了简易火箭炮。 遗憾的是泰拉的源石火箭弹射程不远，这些简易火箭炮属于近距离支援武器。 新卡兹戴尔的守军有大量装备，用来应对敌人可能的集群冲击。可惜之前没用上，莱塔尼亚人还没失心疯到发动集群冲击攻击一座萨卡兹城市。 他们的进攻是很谨慎的波状攻击，陆行舰火力掩护下不断的小规模冲击。后来崩盘也不是说攻城有什么纰漏，单纯是被萨卡兹断了后路补给撑不住。 当‘龙吟虎啸’声伴随着萨卡兹城外腾起的广阔烟雾，巨大树人被火箭炮集火，淹没在雨点一般的火箭弹轰击下。 大量的火箭炮集中射击威势惊人，有一种天雷滚滚，地动山摇的错觉。 “你给的？” “学维多利亚的。” “我怎么不知道维多利亚还有这种可怕的武器？” “…凯尔希，你有多少年没去过维多利亚了？他们正在借助工业研究奇怪的武器，处于摸索转型阶段。要不是它内斗严重，进度还会更快。” 兄妹两人窝在一处安全位置，讨论着维多利亚的发展。凯尔希确实有段时间没去过维多利亚，她最近的活动记录是在卡兹戴尔，偶尔的外出也是去查看挖掘出的前文明造物，也就是罗德岛本舰。 她不能说对维多利亚一点没关注，只能说关注程度没那么高。凯尔希在维多利亚的人脉还是有通过书信告知她维多利亚近来的动向。 奥尔德姆在泰拉到处派遣马甲搞事，搞情报。凯尔希的朋友也遍布泰拉，是她天然的情报网。兄妹俩做事手段南辕北辙，最终效果倒是差不多。 都是基于更多的情报来掌握泰拉全局情况。 凯尔希在这一点上领先很多，她的人脉分布更广。这是时间积累下的优势。奥尔德姆要把马甲嚯嚯到全泰拉还需要很多时间。 “哥哥，这些树人是不是你搞得。”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弄出这种光有体型，一点实用性没有的东西。它巨大的体型完全浪费了，本质上跟那些小树人没什么区别。” 听到自家妹妹叫哥哥，奥尔德姆瞬间就变得诚实起来、说了真话。当凯尔希叫他哥哥时，他从不对她说谎。 “真要说，我觉得萨卡兹巫妖和食腐者更有嫌疑。” “我会找人问问巫妖的情况，食腐者那边你来问。” 确认奥尔德姆没有说谎，凯尔希莫名松了一口气。奥尔德姆如果做了什么实验，他只会非常嘚瑟的跟自己显摆，巴不得自己知道是他做的。 他说不是，那这多半不是他弄得。凯尔希非常自然的怀疑起前科累累的萨卡兹巫妖，食腐者其实被她排除了嫌疑。 毕竟食腐者有好用的食腐者使徒，那是很成熟的技术。没有必要再费力在家门口鼓捣什么危险的树木变异实验。 巫妖嫌疑很大，他们中经常有人用法术鼓捣出奇怪的生命体，或者因为失败的源石技艺实验弄出什么自己都没想到的副产品。 巫妖曾经跟巫王能玩到一块去是有理由的。 第69章 双面间谍阿斯卡纶 凯尔希怎么跟巫妖交流奥尔德姆不知道，他只是充当一个中间人让凯尔希能跟巫妖管事的说上话。 罗德岛跟军事委员会之间 的关系非常微妙。 你说两个组织是敌人没问题，内战的根源就是这俩组织间不同理念的碰撞。但你要说这俩真是死仇，也不尽然。 哪怕是w这种对特蕾西娅死忠的类型因为个人情绪极度仇恨特雷西斯，她也没说把军事委员会一块算进去。 罗德岛的前身巴别塔实际上还是算萨卡兹自己人。奥达这样的旧巴别塔成员还能在卡兹戴尔蹦跶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因为刺杀过奥尔德姆，罗德岛目前在卡兹戴尔这边是挂上了黑名单的。这次不是奥尔德姆做主雇佣，罗德岛干员不可能大摇大摆进入新卡兹戴尔城。 凯尔希要跟巫妖唠唠，也需要奥尔德姆帮忙上下疏通。他不担保凯尔希连人都见不到。 凯尔希似乎对这个情况有些担忧，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阿米娅成长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她是这样相信的。 “您闹出很大的动静呢，那个会动的巨树是什么？” “就是树。别摆出我忽悠你的表情，真的是树。” 帮着妹妹当担保人后，奥尔德姆没有浪费时间。迅速带着树人样本扎进了自家实验室。那超巨大树人的尸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处理，部分样本倒是被厄尔苏拉那边取下、送到了奥尔德姆这边。 其它萨卡兹有学问的人那边也送了一些，只是奥尔德姆最优先。说起研究，萨卡兹高层第一时间想起的人是奥尔德姆。 这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自己习惯成自然的东西是不是别人有意的。 在现场就做了初步处理的奥尔德姆回到实验室进一步对样本深入分析，罗德岛的人借用了他的备用实验室也在研究。 罗德岛那边有泰拉本土的植物学家，奥尔德姆准备一会跟对方碰下头，对照一下资料。 他这边的分析结果指出，这些异常的树人本质上还是树。它们只是多出了原本不那么强大的意识，或者说有了灵魂。 大多数植物都有本能的微弱意识反应，谈不上思想、距离智慧差了十万八千里。过去植物在进化的道路上没有往这个方向发展。 可奥尔德姆手里的样本不同，这些树人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意识还有智慧，会进行思考。造成这种现象的元凶还没有找到。 因为不是单独的一两棵树有变化，这种群体性的变化肯定有什么影响的源头在。 有了自我意识，这些树人长得异常的大很好理解。它们主动把根系扎的更深，利用各种手段吸收更多能量来让自身快速生长。 这个各种手段也包括狩猎其它生物，奥尔德姆怀疑那片森林里的野生动物怕是被这些树吃干净了。它们体内有类似肉食植物的消化系统。 “把三号样本搬过来，小心一点。” 阿尔图罗就像个听话的助手，带着好奇的双眼一会看看奥尔德姆，一会看看实验样本。阿尔图罗在未来经历过那恐怖的灾难，但是她那时候遇到的是偷偷发育很久的邪魔植物。 眼下这些样本还处在被污染的初期阶段，没有特别大的变异。 ‘看来那位想成神的大树必然要失败了。’ ‘不要让奥尔德姆接触母树，他的性格要是发现那种东西，肯定会推波助澜观察母树能成长的极限。’ ‘他现在心情很好，对我没有那么大防范。博士，让我给他拉首曲子吧。我想知道他心底的情绪是什么样的，那肯定很有趣！’ 就在阿尔图罗把三号样本，一颗保存相对完整的小树人丢上大型实验台的瞬间，她双眼一黑晕了。 发觉阿尔图罗企图搞事的博士做出了决断，在她的意识海强行拉闸让她休息。意识海中，恢复拉特兰人样貌的阿尔图罗跟博士大眼瞪小眼。 “体检很健康啊？还是说是基因编辑有什么漏洞？” 奥尔德姆查看了阿尔图罗的情况，把人塞进了医疗舱。医疗舱一番检测后给出脑波异常的报告。脑波异常就代表疑难杂症，很难说是什么病因导致的。 医疗舱能维持阿尔图罗生命体征，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奥尔德姆不算专业医生，但他经常搞人体实验多少有些经验。 不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下，观察是一种必要的医疗手段。 安顿好忽然晕倒的新员工，奥尔德姆回到实验室就看到一道影子在那等待。 “你们那边搞定了？” “这是报告。” “让那几位跟我聊聊多好。” “凯尔希医生说不能让她们接触你。她对你很警惕。” 阿斯卡纶这段时间除了替罗德岛忙上忙下，也没忘记给奥尔德姆定时传递情报。作为回报，奥尔德姆也会给她提供一些她很难接触到的军事委员会内部情报。 拿到奥尔德姆这边的情报后，阿斯卡纶会筛选后选择比较关键的报告给罗德岛。至于什么是比较关键的，那就看她主观判断。 对巴别塔的理想产生一些疑问的她尝试着跟逐渐改变的卡兹戴尔保持联系。 尤其是跟奥尔德姆的联系，非常关键。 “都是过去的偏见。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凯尔希很可怕？她研究矿石病也不能指望全靠那些轻度治疗的手段，还是要回归遗体病理解剖研究，然后人体实验。” “我曾经做的事差不多，所以她对我有意见。” 阿斯卡纶没接话，她对奥尔德姆说的话保持怀疑。从她跟奥尔德姆合作这段时间来看，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凯尔希医生有时候也会有那种在更高视角看其它人的情况出现，不常见。奥尔德姆看似跟谁都很和善，实际上是他觉得谁都不算威胁。 对于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弱小生物，他自然有更多的耐心。而且奥尔德姆不伪装的情况下，那双没有任何人能占据位置的眼睛里，看她们跟看那些兽亲、驮兽也没什么不同。 阿斯卡纶小时候经常去养驮兽的大叔家里偷偷撸驮兽，曼弗雷德负责放风。那位养驮兽的大叔有时候就会露出跟奥尔德姆非常像的眼神。 他养殖一批又一批驮兽卖钱，对它们有一点感情却不算多么深厚。那是一种见惯了驮兽生死后产生的冷漠。 以奥尔德姆来说，他眼里的泰拉人不会比驮兽好哪去。只是他有着可怕的伪装，在伪装状态下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他甚至能模拟出对某人的喜爱，没有破绽。 这很危险！凯尔希医生警惕他是对的。 第70章 美丽的无垠花 “它们受到未知影响出现了变异，在往掠食者方向进化。基因检测下，它们的小把戏还是很容易看穿。” “会不会是自然变化？” “我的妹妹呦。虽然不能排除植物向这个方向进化，但泰拉的情况来说，它们要进化早就进化了。在源石影响下它们已经变成适应源石环境的形态，下一次进化那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实验室中，跟巫妖交流后的凯尔希找到了奥尔德姆。她第一次来奥尔德姆的基地，却一点都不陌生。 前文明样式的基地设计她很熟悉。 奥尔德姆正在掰开树人的身体，检查它的内部情况。凯尔希在一边给奥尔德姆当助手，省去了自己解剖的工夫。 在实验室外，调香师等人面色并不好看的围观解剖。罗德岛一圈人中也就闪灵面色如常。回到卡兹戴尔她似乎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还没消化掉？赫德雷，去查一下这张脸。面容有些损毁不过可以复原。” “失踪人口？” “对，最近失踪的萨卡兹。看他这状态不会太久，两天以内的。” 打开树人的身体，映入奥尔德姆眼帘的就是那些没有消化完的食物残骸。被消化液腐蚀的七七八八的食物残骸中，奥尔德姆扒拉出一具人形物体。 带着手套的他清理一番，露出残骸狰狞的脸。因为消化液的腐蚀脸部很难辨认，不过他这边有设备，把尸体送去扫描一下就能修复图像。 树人吃人，奥尔德姆一点都不惊讶。 骨头、血肉、粪便本就是植物的养料来源。 它们不存在道德和善恶，同族的尸体乃至自己的尸体也不过是养料的一种，能让它们来年长得更好。泰拉人也一样。 进一步解剖，奥尔德姆发现了更多细节。这些树人体内有初见雏形的器官在形成。结合他之前对树人基因的分析，这些树人还不是最优状态。 奥尔德姆使用特殊手段重新激活几只死去树人的记忆细胞，在其中发现了‘迭代’‘定向育种’‘对照实验’‘杂交’等关键词汇。 不用说，这肯定不是从萨卡兹这边学来的。奥尔德姆还没完成给萨卡兹老农们上课的艰巨任务。他改进了种子后是直接发给萨卡兹人种，不需要他们过多插手。 新卡兹戴尔周边的树居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学到了以泰拉人水平来说很先进的知识，这说明它们有长距离的讯息交换手段。 传递这些知识的源头不在卡兹戴尔，在某些农业更发达的国家。 奥尔德姆觉得，这个源头肯定有变异植物，还是那种变异更完善的。 如果植物有意识，它们能收集到的情报是超乎想象的。泰拉存在植物的地方数不胜数，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特意关注身边的植物有什么异常。 它们可以继续伪装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普通植物来收集情报，传递给其他同类。 问题在于，是什么让它们出现了自我。 自我是一种很复杂，很难证明的东西。却又是区分个体，走向更高进化必须的一步。意识到‘我’是‘我’对生物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步，这代表着从原始族群形态下更细化到个体。 泰拉人在受到源石影响前，就已经诞生了这宝贵的自我。无论是原住民还是外来者，都走出了关键一步。也难怪他的好妹妹立场有问题。 奥尔德姆可以无视，将所有生物跟自己划分到一个范围。凯尔希没有那么冷血，她的感性思维活跃着让她无法做到这一点。 思绪有些歪，不过奥尔德姆手上动作没有差错。他的手稳得可怕，不抖也不晃、就像最精密的机械一样处理树人尸体的每一个部分。 本来耗时不断的解剖因为他的强力发挥得以早早结束。 ‘啪’ “它们不是自然出现的。我怀疑有外力影响了它们。它们身体里有特殊的东西存在。我会启动紧急消杀程序，所有人都要接受消毒。” 把手套甩进垃圾堆，奥尔德姆在凯尔希记录的报告上签字留档，顺带着下达了给所有人做消毒的命令。 罗德岛方面的人有些骚动，凯尔希跟她们交流，把异议暂时压下。 拆开树人后，它体内指甲盖大小的特殊异变位置引起了凯尔希注意。看到那本该是植物却呈现扭曲腐肉外形的东西，凯尔希瞳孔收缩。 曾几何时，她还担任可汗麾下的臣子时，见过类似的东西。理论上，这些东西应该被萨米、乌萨斯、大炎挡住。不可能扩散才对。 即使乌萨斯不太老实偷摸研究搞出了内卫，实际上也清楚不能大规模应用这种东西。 凯尔希强制自己将脑海中的记忆忘掉，用‘不明物体’来代称发现的东西。她不能说出那个名字，那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认知到那东西的存在，就会导致感染。奥尔德姆愿意在她这份语焉不详的记录上签字她松了口气。奥尔德姆见过那些东西，甚至于一度作为处理它们的专门人员。 奥尔德姆不是人类，他有着强悍到无法理解的污染抗性。排除他一些不好的方面，应对这种东西奥尔德姆肯定是最好用的人。 “凯尔希，你好像知道什么。” “我会调查，给我一些时间。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彻底检查卡兹戴尔境内被污染的情况。” “认真的？卡兹戴尔现在可在跟那些羊打仗。” “你能办到的。扫描一个区域的地面等级的技术，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哥哥。” “好。” 还想跟自家妹妹说说自己帮忙会导致研发计划一团糟的奥尔德姆，直接被‘哥哥’这个称呼击沉、凯尔希期待的表情喊他哥哥求他办事，他拒绝不了。 研发计划？该往后稍稍了，现在最优先计划是发射足够探测卡兹戴尔全境地表的浮空探测器。他的大型无人机其实已经可以满足绘图需要，只是要更详细的扫描到地表植物还要加以分析判断，需要更强力的设备。 而且凯尔希还有隐藏的意思没有明说，她提起卡兹戴尔，也不乏让自己查一查萨卡兹中有没有被污染的情况发生。 泰拉有邪魔入侵这件事奥尔德姆越狱不久就知道了，因为狗东西克雷松悄咪咪偷窥他。结果奥尔德姆瞪回去，克雷松跑了。 邪魔就像杀之不尽的宇宙蟑螂，你在哪里看到了一点，就证明你家藏着一大堆。 奥尔德姆没想到的是，没胆子找自己麻烦的邪魔还学会暗度陈仓。变异的植物，奇怪的树人都跟邪魔脱不了关系。 这些植物被污染的没那么快，恐怕是收到的讯息没那么明确。邪魔这波用最小心翼翼的方式，成功在泰拉人没有察觉到的地方偷渡成功。 奥尔德姆送走其它人后，在凯尔希的协助下将树人体内取出的东西封存。那是没有完全成型的一朵花，在树人腐烂的身体内显得格外美丽。 要说它有什么特殊，它完全被邪魔污染，称得上‘无垠花’可能是最大的问题。拿到这东西的生物会被美丽的花朵指引向某处地方。 奥尔德姆猜应该是在星门。邪魔想进入泰拉，星门是最好的门户。他记忆里星门应该在一处寒冷异常的地方。 考虑到可能很多年没有维护过，不进行大修肯定是用不了的。要维修星门，以泰拉人目前的文明，集中全泰拉的力量能够满足物资上的要求。 技术上嘛，差的有点远。他可爱的妹妹凯尔希都不太行，至少也得博士那水平的人主持修复还有戏。 奥尔德姆也可以修，他只是懒得动弹。修好星门也无非是往有坐标的其它星球移动，没有博士的指令他不想动弹。 第71章 骑虎难下的莱塔尼亚 与发现邪魔也没啥反应的奥尔德姆不同，凯尔希陷入焦虑。 她很清楚邪魔越过几个国家的包围圈侵入泰拉内陆有多么危险。要处理邪魔，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没有防护设备面对邪魔，人越多污染扩散的越快。 虽然奥尔德姆答应提供帮助，凯尔希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家哥哥。奥尔德姆多数时候都挺正常，就是会在关键时刻不正常。 思来想去，凯尔希又想起了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已经失忆，真的能处理好邪魔这么棘手的问题？凯尔希不知道答案。 “凯尔希医生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可能危害泰拉的东西。你的表情很有趣，觉得我说得太平淡？大部分星球…忘了你不知道星球是什么，你就当大部分世界好了。” “大部分星球每时每刻都面临着命运的考验。天外每时每刻都有巨石飞过，其中只要个头大的一块落到泰拉，地表上的生命就不复存在。” “毁灭每一秒都可能到来，而你们不会有任何察觉。” 面对来找自己套话的阿斯卡纶，奥尔德姆饶有兴趣的跟她闲聊。他没有说假话，像泰拉这样的星体无时无刻面临着小行星、陨石的威胁。 保护罩和双月保护着这颗星球，但如果是质量特别惊人的小行星撞击，也没什么办法。迎击用的外轨道武器系统多半在休眠。 泰拉人目前的科技局限于虚假的天空之下，连近地轨道都没上去。更别指望他们能对深空有什么观测能力。 不能观测宇宙深空，那对于这类毁灭性灾难泰拉人做不了预警。直到毁灭降临，它们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博士有设计深空之眼系统，但具体启用没有奥尔德姆也不知道。警戒卫星现在漂到什么地方谁也说不好，因为时间太长、中间没有后继卫星发射。 就算那些深空卫星还能运作，地面接收信号的指挥站还在不在都是两说。他的好妹妹把罗德岛挖掘出来都费了不少力气，其它深埋地下的前文明造物还有待挖掘。 “有什么麻烦的东西出现，所以凯尔希医生在烦恼？” “可以这么理解。你看她现在都没那么多精力关注我，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那些闯进泰拉的不速之客。” “奥尔德姆，莱塔尼亚调动了精锐在组织新的攻势。军事委员会有什么准备。” “这可是机密。” “我可以告诉你熔炉的设计图在什么地方。” “你从哪得到的情报？那位前魔王？算了，军事委员会正在布置一个口袋，莱塔尼亚现在急切的想取得突破，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肯定会一头扎进来。” 随着战争往长期化发展，莱塔尼亚的急躁越来越明显。他们调集了很多精锐部队，急切的寻找突破口。莱塔尼亚可不是卡兹戴尔，内部只有奥尔德姆这么一个供应商。 卡兹戴尔的模式是军事委员会独裁，奥尔德姆单线提供战争所需的一切，整个合作体系是一条直线。这种模式下自然可以最大限度的调度资源，沟通方面简便快捷。 莱塔尼亚可不一样，战争陷入拉锯战后内部就开始冒出不同的声音。双子女皇本身位子就没那么稳固，现在还要整合整个莱塔尼亚的力量维持战争，内部意见越来越大。 部分选帝侯对双子女皇发动战争的妥当性提出质疑，巫王残党也在暗中活跃起来，在联系那些被战争损害利益的贵族。 最开始入侵卡兹戴尔的两位选帝侯阵亡一位，另一位退回了自己的领地，损失惨重。结果双子女皇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再次征调两位新的选帝侯增援。 那些还在观望的选帝侯质疑这种毫无效率的填线拉锯，他们怀疑双子女皇在借着战争消磨选帝侯的实力。 奥尔德姆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双子女皇现在就是单纯的骑虎难下。莱塔尼亚发动这场战争时计划的是速战速决，规模不会太大。 结果现在打成了规模惊人的大会战，陷入拉锯。莱塔尼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抽身机会，战争一开始他们还有轻松结束战争的机会、现在已经不可能。 打到现在莱塔尼亚的损失相当惊人，沉没成本太高。双子女皇层层加码下，已经没有退路。就这么单方面撤下来，那莱塔尼亚必然元气大伤。 这还没算萨卡兹会不会那么简单放莱塔尼亚撤军。 双子女皇只能像个赌徒一样，疯狂加注期盼着能赢下战争，从萨卡兹身上把损失弥补一些。 “他们有很麻烦的术师，还有特殊的重装单位。” “术师不算什么问题，萨卡兹也一样有术师。数量上差不多。那些带源石技艺护盾的重装难顶一些，是叫沉郁变奏来着？依托装置产生的源石技艺护盾一开始有些棘手。” “我记得那时反射类的源石技艺，高频率的攻击可以打破它。” “过去的萨卡兹可能需要一点手段才能处理。现在不一样了，阿斯卡纶。萨卡兹现在的前线火力，那种笨重的东西就是靶子。” “不管是迫击炮、发射器，还是机动支援的火箭炮。对付这类移动没那么灵活的单位都很有效。莱塔尼亚的重装部队防护不错，机动太差。” 萨卡兹同样有重装到行动不那么轻便的部队，以前也属于不好快速机动的类型。现在没有这个问题，源石动力的装甲载具在萨卡兹部队中普及开来，这些重装部队要移动可以靠装甲车运输。 莱塔尼亚人依赖的运输工具是陆行舰，因为萨卡兹炮台和大型无人机的威胁没办法靠近前线。他们的重装部队要进入前线只能靠两条腿赶路。 部分莱塔尼亚术师倒是研究出了用法术造物帮着运输，节省体力的方法。结果遭到传统莱塔尼亚术师的训斥，认为他们亵渎了源石技艺。 莱塔尼亚前线的士兵不是没想办法，只是他们想出的办法受限于莱塔尼亚独特的源石技艺至高无上氛围很难普及。 萨卡兹就没有这类问题，什么好用那就用什么。装甲车要用，驮兽也要用。骑着驮兽在前线快速转移的萨卡兹术师可不在少数。 萨卡兹术师的法术造物更是携带爆炸物去自爆的小能手。操纵源石虫去自爆也是补充方案。莱塔尼亚士兵对于这类防不胜防的偷袭没什么好办法。 更离谱的是奥尔德姆大力推广下在萨卡兹一线部队普及的无人机支援体系。萨卡兹士兵随时都能呼叫自家术师，摇来小型无人机支援。 强大的后勤保障下，无人机管够。 莱塔尼亚要调集精锐搞一波突击的意图，军事委员会已经察觉。计划着故意让出一个缺口诱敌，三面形成口袋打一个包围歼灭战。 目前萨卡兹还留有余力，血魔和食腐者大军没有多少消耗。只要吃下莱塔尼亚这一波精锐，很长时间内莱塔尼亚就没有进攻能力了。 第72章 凯尔希相信巨兽碎片能‘对付\’哥哥 奥尔德姆将保护伞供应方面的权利完全放权给厄尔苏拉后，开始专心于卡兹戴尔全境植物的分析。 邪魔的污染不容小觑却又没那么危险。泰拉落后的讯息传递在这种时候反而是好事。邪魔从植物入手就是一种应对方案。 它们可以通过认知来污染生物，正常传播应该依靠各种讯息传递渠道来快速达成。泰拉拉胯的通讯反而让邪魔有些麻。 若是换成一个网络发达，通讯便捷的文明，邪魔入侵就是恐怖的灾难。关于邪魔的讯息在通讯便捷的时代传播起来堵都来不及。 前文明有针对性的设备来防护，只是年代太久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现在的泰拉地形地貌也跟过去不太一样，地理位置肯定是不准的。 凯尔希挖掘罗德岛都需要借助萨卡兹方面和雷姆必拓公司的协助才能进行。一部分原因就是不确定罗德岛掩埋的具体位置，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撒网式挖掘寻找。 奥尔德姆利用在罗德岛的马甲，在资料库中发现了凯尔希与雷姆必拓某些组织的联系。她委托这些组织继续在雷姆必拓挖掘，寻找埋藏的文物。 他的好妹妹还没傻到直截了当告诉当地人自己要挖什么，用了一个挖掘文物的借口。 档案中还记录有罗德岛常驻雷姆必拓负责监督挖掘的干员，代号暴行。 一听就是个很有侵略性的代号，要不是奥尔德姆的马甲跟阿米娅很熟悉，真就以为暴行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猛男干员。 阿米娅经常提起暴行姐姐，对暴行的描述比较具体。奥尔德姆脑内建模，跟暴行这个代号差距甚远。 凯尔希那边小心翼翼的挖，奥尔德姆没有干预的打算。对于妹妹，他有的是耐心。 “阿斯卡纶，你跑一趟去这个区域回收样本。当地的萨卡兹士兵已经把样本制服，你带回来就好。” “就这一处？” “地表就这一处，也是森林。剩下的要等我看看地下什么情况。” “地下？你要怎么看？” “遥感技术测一下呗？你需要我送你几套，很简单的设备。” 凯尔希吩咐阿斯卡纶出发去取样本，回过头来就被奥尔德姆怼的半天说不出话。遥感技术很简单？单纯从资料上来看确实不难，她也有相关技术资料。 困难的是怎么把图纸变成实物。 泰拉很多国家的下游工业供应产业路子清奇，技术水平参差不齐。凯尔希想找个合适的供应商提供一点合格零件都不容易，除非高价定制。 她的哥哥就有无视这种问题的能力，奥尔德姆能把各种原材料加工成半成品，再逐渐变成他需要的零件。 泰拉找不到的，他会研究替代品。实在没法替代的，他会祭出让自己看不懂的合成技术人工合成。只要有材料，奥尔德姆就能克服困难把成品搞出来。 如果奥尔德姆不会间歇性抽风，凯尔希还真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我听巫妖们说你替换了萨卡兹的能源管线。” “那个熔炉还在烧，依然供应旧卡兹戴尔。不是说有替代就能把它处理了，牵扯到很多麻烦事、我也不好插手。萨卡兹内部的问题需要他们自己商量。” “你用了什么能源？是反应堆吧，我想不出其它能供应这么庞大管道设计的能源装置。” “你从哪来的设计图？确实是反应堆，三代的。泰拉缺乏很多关键材料，先凑合用着。” “萨卡兹人知道自己生活在能把他们炸上天的炸弹上吗？” “我有跟王庭说过，他们认为没问题。” 凯尔希话锋一转问起萨卡兹现在用的电哪里来的，奥尔德姆没有隐瞒。这不是什么值得跟妹妹保密的问题，他不说凯尔希也能猜出来。 至于凯尔希关注的萨卡兹知情权问题，奥尔德姆早就处理妥当。他告知了萨卡兹目前的王庭自己在新卡兹戴尔地下建了危险的能源设施。 各王庭之间其实在这件事上有分歧，不过最后统一了意见认为利大于弊。萨卡兹之前那情况，有风险的长期能源自然值得尝试。 未来会不会改变那不好说，奥尔德姆也不在意。等到萨卡兹需要更安全的能源时，他还有别的技术顶上。 与奥尔德姆闲聊许久，凯尔希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她从各方面切入，大概了解了奥尔德姆与萨卡兹的合作情况。总结一下，奥尔德姆现在跟萨卡兹几乎是紧密捆绑在一起，他的意见在卡兹戴尔举足轻重。 本来散沙一盘的王庭也罕见的能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吵的面红耳赤。他们能坐下来吵吵已经是凯尔希不敢想的画面。 再让奥尔德姆这么发展，他早晚会把萨卡兹推到泰拉公敌的位子上。 凯尔希清楚奥尔德姆为什么选萨卡兹，因为萨卡兹跟泰拉大部分种族都有仇。特蕾西娅一直想缓和这种情况，奥尔德姆是另外一个极端，他正在隐晦的推波助澜。 如果萨卡兹安心种地后还是被其它国家频频攻击，那萨卡兹会怎么想呢？过往萨卡兹人只有破破烂烂的家园卡兹戴尔，等到奥尔德姆把这里真的建设起来，再一次遭遇外敌入侵毁于一旦，萨卡兹会做什么反应？ 凯尔希不愿意去想，那是想想就无解的难题。 大部分萨卡兹底层人民不在意失去，因为他们不曾拥有。奥尔德姆在做的就是让他们拥有一切，那将来失去的话，他们就没有办法忍耐。 凯尔希现在尴尬的身份很难介入萨卡兹的事务，她只能期望还在罗德岛的年轻女妖之主和阿米娅能够带来改变。 在那之前，她得想点办法把奥尔德姆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 邪魔不安分是个契机，奥尔德姆如果跟邪魔对上简直是完美结局。目前抵抗邪魔的几个国家包括萨米、乌萨斯、大炎。 凯尔希希望奥尔德姆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几个国家身上。大炎可能更好一些，那里有巨兽碎片活动。奥尔德姆会对巨兽碎片感兴趣。 就在凯尔希打定主意的瞬间，大炎境内的巨兽碎片们同时感到一阵不安。即使碎片们不完整，她们在此时还是被动触发了巨兽对危险的感知能力。 凯尔希知道这不厚道，但听说碎片们能力很强，能者多劳嘛。能力花样多的岁片们肯定能牢牢抓住奥尔德姆的研究欲。 第73章 不死心的黑蛇 “那个老女人怎么来了？” “老女人？谁？” “之前跟你说话的那个老菲林，穿露肩装的。” “……我请来的。” 回到新卡兹戴尔的w没安分几天开始无聊，她现在要上识字班，情绪非常烦躁。赫德雷找奥尔德姆特意给w报名了新一届萨卡兹扫盲班。 可以说w人还没回来的时候就被赫德雷安排的明明白白。 等她一回来，推都推不掉。她的巡视任务被赫德雷和伊内丝包下，没办法拿任务当借口。 上课上的头昏脑涨的w心情自然不好，还在奥尔德姆这边看到了眼熟的老猫。凯尔希做了变装不假，可她的习惯是没法改掉的。 w观察一阵子就确认，这个脸变了的菲林就是凯尔希！ 因为特蕾西娅遇刺事件凯尔希一问三不知，w怀疑她有所隐瞒。奥尔德姆听说过这个，倒是能理解自家妹妹说话不说明白的‘谜语人’习惯。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谜语人现象会加重。特蕾西娅被刺杀后w自然不可能从她嘴里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罗德岛一部分干员已经知道奥尔德姆跟凯尔希是兄妹关系。虽然她们很好奇奥尔德姆和凯尔希种族为什么不一样，很有八卦的欲望。 在卡兹戴尔，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奥尔德姆没有告诉w凯尔希是自己的妹妹，他害怕w把自己也归类到老男人队列、那不好。 w这个嘴，要是他被归类到老男人队列，指不定会从w嘴里冒出什么让他血压升高的词。 “她建了罗德岛？哼，搞无聊的动作。” “实际上算是巴别塔旧部建立的公司，那些人不好在现在的卡兹戴尔生存，总要有个去处。” “好烦啊，什么时候能让我杀了那个男人。” “现在不行。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不懂吗，特雷西斯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背锅侠，把各种黑锅背好给下一任魔王清理障碍。” “那只小兔子？不靠谱，也不知道为什么黑王冠会选她。” 奥尔德姆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他从凯尔希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靠着马甲从阿米娅嘴里倒是了解了一丢丢。 黑王冠是特蕾西娅给她戴上的，钦定了阿米娅来当下一任魔王。当然阿米娅也得到了黑王冠承认，是正式继承的魔王这一点没有问题。 从法理上来说，阿米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新一代萨卡兹魔王。他的好妹妹握住了杀手锏，或者说特蕾西娅给她留下了阿米娅这个杀手锏。 虽然w口中的特蕾西娅总是一个圣母形象，奥尔德姆也通过各种渠道，大概补完了这位前魔王的人物模型。特蕾西娅是个善良的人不假，但她也不是毫无手段的花瓶。 作为魔王来说，她是合格的。只是被性格影响，走了一条萨卡兹没尝试过的温和路线。然后走一半人没了，搞得很麻烦。 从个人角度来讲，奥尔德姆是松了一口气的。特蕾西娅还活着的话，恐怕是他计划的阻碍。有能力的理想主义者超麻烦的。 眼下的摄政王特雷西斯是个现实主义者，相对就好引导。只要对萨卡兹有利的事，他就会考虑。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那还是个孩子，宽容一点。” “你要小心一点，萨卡兹的小孩子也很危险。” “不是你这个水平的我觉得还能处理。要是你这个水平的加上赫德雷、伊内丝那我估计就不好对抗，要想办法跑。” 娴熟的顺毛撸，奥尔德姆连续转换话题让w的思路逐渐跑偏。两人一通闲聊，最后把话题扯到了晚饭吃什么。 保护伞有不错的食堂，新卡兹戴尔也有一些萨卡兹特色小吃。这都是奥尔德姆来了以后发展起来的，可获取的食材变多，萨卡兹人也能研究研究怎么吃的更好。 就在奥尔德姆按部就班的推进各项计划时，他的意识忽然猛烈波动。 他的一号马甲，整合运动总参谋长拉比尤把他的主意识拉了过去。 ------------------------------------- 搞不清状况的奥尔德姆感受着直接陷入沉睡的分体意识，有些无语。 他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一下环境，弄清发生了什么。 身上沉甸甸的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抱住他的身体，一双手臂勒得很紧。 视线下移，脸色带着可疑嫣红的塔露拉映入眼帘。 刺鼻的酒精味道让奥尔德姆的大脑快速运转，复原场景和事情之间的联系。 塔露拉喝醉了，然后死死的抱着他胡言乱语… 奥尔德姆移动视线，门口正要开门的某只胖兔子身体一震，讪笑的回头示意一下、在奥尔德姆不赞同的目光中跑没影。 显然，那是参与酒局的霜星。记忆读取下，奥尔德姆已经知道对方是导致塔露拉喝醉的罪魁祸首。奥尔德姆肯定不会当那个劝女士大量饮酒的人，霜星是犯人。 现在犯人畏罪潜逃了，这个烂摊子他要怎么办呢？ 奥尔德姆根本不敢动，因为从塔露拉身上传来的温热感正在升级成灼热。她的体温在快速升高，进入不妙的状态。 他肯定不能做什么，这关乎他能否把这只龙娘忽悠到手。 平时不关注马甲时，奥尔德姆的意识延伸出去，以分体意识操纵马甲。这相当于多线程操控。多开的情况下，他会有一个侧重点。 塔露拉这边本来优先级不高，因为总体上还是在跟帝国的围剿部队打游击。乌萨斯帝国改进了几次战术，也逃不过被整合运动在大山里暴打的结局。 这是单纯的地形问题，乌萨斯帝国想不明白这一点还在山里跟整合运动死磕，那必然赢不了。 偶尔拉比尤这个马甲也负责培训新人，讲解战术来给整合运动培训军官。本来这活是安排给更合适的爱国者，结果这位话不多的老人见势不妙，溜得飞快。 整合运动急需大量军官把队伍拉起来，任务很重。 当然，这不是塔露拉拽着他跟霜星喝酒的原因。塔露拉最近在烦心阴魂不散的黑蛇，她的养父科西切。 科西切被奥尔德姆用萨卡兹巫术干掉一具分身后换了套路，现在它时不时用那些蛇鳞当消耗品来接近塔露拉。试图给她灌输一些‘正确’思想。 同样是经常开马甲的人，奥尔德姆能理解塔露拉烦躁的理由。科西切的蛇鳞就相当于它的马甲，马甲死了也不碍事。 塔露拉拍死一个，那再派一个就是。杀之不尽。 第74章 塔露拉很润 老黑蛇对塔露拉如此执着…奥尔德姆理解不了。 在他看来计划不顺的话换个思路就是，非得死磕塔露拉这个人恐怕有些特别的理由。一位生命漫长的长生者对塔露拉这么在意，奥尔德姆来了兴趣。 他曾经对塔露拉的调查不太深入，只调查了她大概的背景，在养父科西切教育下成长的部分经历，以及她最终弑杀科西切离家出走。 以奥尔德姆当时的渠道，也只能知道这种程度的情报。属于大部分乌萨斯贵族想查的话能查到的情报，他都知道了。 黑蛇的锲而不舍让奥尔德姆启动了更加繁琐的深入调查。奥尔德姆有人造人间谍，不顾损失的去查某个人总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再从蛛丝马迹入手开始抽丝剥茧，他会得到他需要的情报。 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一下不死黑蛇没完没了的分身骚扰。黑蛇习惯玩分身马甲战术，塔露拉没办法应对，他可以。 马甲这东西他现在要多少有多少，跟老黑蛇对着消耗就是。科西切的附身需要活生生的人，奥尔德姆的马甲可是一个按钮就能量产。 双方对着消耗马甲，奥尔德姆早晚能耗到科西切放弃骚扰。 不过对塔露拉就要换种说法，奥尔德姆用拉比尤的马甲向塔露拉表示，自己呼唤了过去的老部下来帮忙、会帮她处理黑蛇的蛇鳞。 有些小问题在于，塔露拉怀疑拉比尤把自己睡了，可她没有证据。这种事情她没有经验，只能悄悄找霜星商量。 结果自然不用说，霜星能有什么经验？霜星只能偷偷私下里去问爱国者，然后爱国者就找上了拉比尤…… 这个皮球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踢回自己头上可还行。 “当然没有，她只是发酒疯、酒品差。为什么没穿衣服？她情绪一激动就像个移动火炉，衣服自然是光荣牺牲了。” “她是德拉科吧，这个种族真的有些麻烦。” 奥尔德姆自然没对塔露拉怎么样，只是这个没怎么样可能需要打引号。 塔露拉的衣服确实是被她异常升高的体温烧掉的，这是事实。至于奥尔德姆趁着这个机会研究了德拉科的生理构造、口腔结构什么的不重要。 他被发酒疯的龙女勒到马甲双臂出现骨裂，收点利息怎么了？ 现在他这具拉比尤马甲的双臂还打着战斗绷带来辅助活动。换个正常乌萨斯人怕是被醉酒龙女勒死了。 “你们的问题自己解决，不要影响工作。” “放心。我只是看她情绪不太好。” 经过奥尔德姆治疗，爱国者的身体在迅速恢复。这非常可怕。要知道之前病入膏肓的爱国者依然是整合运动里数一数二能打的大爹，现在逐渐健康的他实力正在恢复。 塔露拉面对爱国者都占不到便宜，被压着打。 “你那套旧武器需要换换，还有铠甲。铠甲我定制了一套同款的这几天就会送来。武器在这里。” 随着爱国者恢复，奥尔德姆发现他的生命力在以夸张的速度膨胀。温迪戈显然是生命力非常强大的萨卡兹，值得研究。 保护伞集团以治疗的名义很轻松的就获得了爱国者的血液样本、部分可再生内脏组织切片。对于给自己研究贡献了样本的爱国者，奥尔德姆自然不会亏待。 他精心调制了除了外形，性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的源石内藏式重型铠甲送给爱国者。还通过人造人商队收购了一柄强大武器‘老近卫军之锋’。 这是一把高卢时期近卫军才能使用的精良源石长戟，对使用者有极大增幅。配给爱国者就当是给他的报酬。 看到拉比尤让人抬出来的武器爱国者本来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结果保护的布匹一拿开…他就挪不开眼。他认得这武器曾经属于什么人，也清楚它的威力。 战士哪能受得了这种诱惑，爱国者只能把拒绝的话变成感谢的话。 武装爱国者也是奥尔德姆应对未来乌萨斯帝国可能不要老脸搞暗杀的准备。健康的爱国者配上强劲的装备，内卫的威胁就没那么大。 除了这一手准备，奥尔德姆正在实施另外一项针对计划。 因为跟爱国者关系大大改善，熟络起来。奥尔德姆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科西切的传闻。爱国者说者无意，奥尔德姆听者有意。 科西切跟乌萨斯帝国，或者说乌萨斯这个国家有极深的联系。那现在帝国拼着惊人伤亡也要跟整合运动耗下去的动机就值得怀疑。 奥尔德姆认为科西切有很大嫌疑，他必然是暗中推波助澜的黑手。一直在推动帝国消灭整合运动这个无法发挥作用的棋子。 作为一个不记仇的人，奥尔德姆在有了这个猜测后立刻让卧底在乌萨斯帝国的部分人造人间谍行动起来。开始针对科西切的派系搞刺杀。 明面上，是趁着科西切‘死亡’准备瓜分他的派系。毕竟他唯一的养女塔露拉现在还在外面跟帝国对抗，没什么回来继承家业的迹象。 少量人造人间谍的刺杀行动其实效果没那么好，科西切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问题是有了人造人间谍率先试探，很多本来观望的乌萨斯贵族坐不住了。 出头鸟有了，其他人就从担心这里面的风险变成急着要分一杯羹。本来乌萨斯贵族们还忌惮科西切的威名，现在人造人间谍一搅合，他们没办法继续等待。 当然，奥尔德姆不认为这些连科西切本质都不清楚的乌萨斯贵族能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杀伤。能让科西切没工夫盯着整合运动就行。 如果科西切处理完这些贵族，奥尔德姆还有后续策划中的矿场暴动、旧贵族反击等着。总之不能让乌萨斯帝国安稳。 他都放了科西切一马了，这老东西还不上道。那这次就没有放过他的理由。科西切在意乌萨斯，那他就把乌萨斯搅合的不得安宁。 乌萨斯境内突然开始暗流涌动，流血冲突频发。引得邻居们多看了几眼。其中大炎看的比较久，很在意。 第75章 要在龙门搞个大新闻 自从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开战后，整合运动就悄然改变了作战方式。 虽说从卡兹戴尔来的武器、补给数量没有减少，整合运动的人也开始节俭起来，小心使用补给。据说萨卡兹跟卡普里尼快把脑浆子打出来，他们很担心。 保护伞集团跟整合运动那是深入绑定的合作关系，这让萨卡兹在整合运动成员心里的位置往上挪了挪。 不过整合运动现在规模不小，也有一部分外国来的感染者加入。他们对萨卡兹的看法还需要时间来改善。 “领袖，我认为应该安排一些外国同志悄悄发展我们在其它国家的力量。” “很困难。其它国家不像乌萨斯，感染者也不是全都没有活路。” “具体地方具体分析嘛。我觉得机会很大，有几个国家的感染者快要忍不住了。放任他们自己跟政府对抗只会让他们白送性命。” 雪山深处，整合运动总指挥部。奥尔德姆用马甲跟塔露拉商量着未来发展。整合运动在乌萨斯已经成了气候，大山之中的根据地稳定下来，帝国难以攻克。 有了稳固后方，乌萨斯帝国面对整合运动越来越无力。同时警惕程度也越来越高。 不久前还有皇帝那边的人找到爱国者，旁敲侧击塔露拉能否回归帝国怀抱。比起最初那次招揽，这一次乌萨斯帝国开出了更高价码。 塔露拉没什么兴趣，爱国者忧心忡忡，奥尔德姆觉得很好。 帝国提价了就说明塔露拉在帝国那边不再是简单的大贵族养女，有了更重的分量。属于帝国皇帝时不时还要看一眼档案，跟宰相聊聊该怎么处理的人物。 简单来说，就是剿不动了、打算安抚一下让塔露拉消停一些。乌萨斯帝国现在是典型的虚胖，继续跟整合运动这么耗下去得不偿失。 帝国一直在尝试拉拢塔露拉，跟整合运动始终不离开大山区域有关。帝国方面认为塔露拉没有多少扩张的野心，只是想给感染者争取权益。 这个问题以前不需要谈，现在可以谈。 以前不需要是因为感染者不成气候，就是耗材的命。现在可以谈是因为感染者有了整合运动这个强大的武装力量，不谈很难控制。 塔露拉在奥尔德姆的影响下一直在修修补补整合运动的条条框框，现在不仅接收乌萨斯境内的感染者，外来的也一样。 那些被压榨的非感染者也可以加入，活不下去的平民也可以。属于是团结能团结的力量疯狂壮大中。 但泰拉这个地方并不是个体差异不大的世界，在泰拉不同种族之间的能力差异可能比人和狗还大、而不同种族中个体的差异同样巨大。 整合运动不培养出足够多的强大个体，要干点什么很难。不妙的是，泰拉强大的个体往往集中在现有统治阶层，民间天才有、却得不到足够的资源、教育迅速发展。 整合运动初期要不是有塔露拉、爱国者这些强大个体坐镇早就凉凉了。但是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这么久，也发现了一些非传统统治阶层的强大个体，比如特雷西斯、特蕾西娅兄妹。 兄妹俩并不是王庭血脉，就是普通萨卡兹。但两人的实力非常强劲。 奥尔德姆觉得底层必然还有很多人才没有被发掘，整合运动应该广撒网。局限于乌萨斯族的感染者那人才可选范围太狭窄，需要扩大范围。 同时整合运动也应该向外发展发展，在乌萨斯这边短期内很难走出去发展。帝国跟整合运动之间还有着不那么牢固的默契，整合运动不走出大山，帝国的围剿也就局限于大山外围。 乌萨斯这边暂时不好发展，不代表其它国家也不好发展。 奥尔德姆的马甲以整合运动总参谋长的权利调动了多支小队前往部分国家考察情况，其中前往龙门的小队传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龙门？贫民窟？” “没什么印象对吧。领袖你小时候肯定接触不到的。” “少说怪话。告诉我情况。” “龙门把感染者都驱赶到贫民窟那一片区域做隔离处理，但最近涌入龙门的感染者不知道为什么急剧增加，要兜不住啦。” 龙门的问题根源在于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忽悠那些过路的难民去龙门。不管什么城市，大量难民持续涌入都是要命的。 被奥尔德姆忽悠到龙门去的难民中还有数量不少的感染者，更是让龙门贫民窟压力大增，人满为患。 龙门目前的掌权者魏彦吾不可能看着情况继续恶化，清理行动正在筹备。 本来关于龙门的报告应该由梅菲斯特和弑君者向塔露拉汇报。这俩人因为某些原因不敢来，把这活交给了自告奋勇的拉比尤，也就是奥尔德姆马甲来做。 整合运动目前的高层对塔露拉的故事了解比较深，黑蛇事件后塔露拉跟这些值得信任的伙伴们聊了很多，也算互相交底打消了隔阂。 魏彦吾跟塔露拉的关系比较复杂，魏彦吾的妹妹是塔露拉的母亲。塔露拉说起这些事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毕竟她现在的位置，魏彦吾是她舅舅是无关紧要的关系。 她现在都亮出旗帜造反了，过去的种种没有太大用处。也就跟乌萨斯帝国虚与委蛇时还能用上科西切养女的贵族身份。 但塔露拉这么想的，底下的干部们可没这么想。由于奥尔德姆经常把整合运动干部们聚集起来联络感情，大家顾忌她的感受不愿意干这种容易被迁怒的活。 拉比尤就成了救星，毕竟拉比尤跟塔露拉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 “魏彦吾会怎么做，流放这些人？” “那可不行呢。龙门可是主张包容的城市，真流放难民口碑不是烂了。我个人推测，魏彦吾最希望的是让多余的难民悄无声息的‘消失’。” “消失？” “是啊，消失。泰拉很多国家最喜欢的手段。在我看来就是没那个能力解决问题，所以选择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炎国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会的，魏彦吾身份特殊。所以我们如果有心解救那里的感染者同胞…最好早做打算。” “交给你处理，让弑君者那边协助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不能说全部抢救下来能救多少是多少吧。这也是个机会，是时候让其它地方的感染者认识一下泰拉统治者的真实嘴脸。” 奥尔德姆对龙门的布局进行了很久，从他往龙门驱赶难民开始就在派人造人间谍渗透龙门。这些间谍也是弑君者能轻松潜入龙门的内应。 龙门是一座移动城市，没有内应你都不好确定它的位置。 整合运动目前在龙门的势力不大，还处于初期接触阶段。但奥尔德姆有信心在龙门发展起整合运动的力量，那里的环境太合适。 他的人已经与一位名为‘九’的志愿者深入接触，对方在龙门近卫局有渠道，给他提供了很重要的情报参考。他敢跟塔露拉说魏彦吾要对贫民窟动手就是因为九的情报里显露了端倪。 想让贫民窟的感染者和难民消失可不是个小工程，魏彦吾要保证消息不会泄露，需要彻底切断整个贫民窟居住模块与外部的联系。 同时还要找个地方处理尸体，保证收尾干净。这都需要提前安排。实际动手的队伍也需要考量，魏彦吾的私人力量也会出动。 那位‘九’愿意跟整合运动接触，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已经洞察到龙门最高长官在策划什么。正因为九在体系中不低的位置，她才得以看到这一切。 整合运动在乌萨斯的崛起九在和整合运动接触后也有关注，吸引她加入。 只是九还在跟整合运动商量具体的营救方案，要说动贫民窟的感染者和难民不容易，怎么让这么多人安全离开龙门也是个问题。 奥尔德姆自然有所准备，他盯上了乌萨斯帝国的陆行舰。当然不是围剿整合运动的集团军搭乘的战舰，那些战舰就是个坑，踩进去没好处。 奥尔德姆瞄准的是在边境巡逻的乌萨斯战舰，抢夺下来可以直接从边境开走，直奔龙门。抢战舰也不容易，至少会损失不少埋在帝国的间谍。 估算了损失，奥尔德姆计算后还在他能承担的范围内。整合运动这边会出不少人，他只需要在关键环节用自己的人。 第76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为了方便龙门的行动顺利展开，奥尔德姆捏了一具新马甲。 入乡随俗，他捏了一个炎国风格的龙人。这是前期潜入龙门的人造人间谍弄来血样才能制造的新种族，效果不算好。因为基因样本不足，成品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缺陷。 不过短期用一用没问题，各种缺陷只要不影响这具马甲在龙门活动就行。计划成功的话，这具马甲直接废弃就是。 拉比尤这个马甲不能动，他现在是整合运动总参谋长，是整个整合运动武装部队的大脑。轻易不能离开乌萨斯。 其它马甲也在忙，卡普里尼族的马甲加佩尔伯爵在罗德岛常驻，动不得。库兰塔马甲托雷忙着带人打劫商业联合会的运输队，最近正跟商业联合会雇佣的佣兵团打的不可开交。 这具名为李芸的新马甲是他暂时使用的最佳选择。 让新马甲跟着整合运动的队伍先赶往边境，奥尔德姆本体也悄悄安排人造人佣兵团接应。计划越来越多，奥尔德姆深刻体会到自己手里的人不够用。 人造人生产的速度都要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顺带一提，阿尔图罗在地下‘创世神’装置中输入的bug代码也发挥了作用。搞得奥尔德姆不得不跟bug长期奋战，修bug修个没完。 当时人还在森林的奥尔德姆没觉得泰拉人敲得代码有什么威胁，结果回来一查看人麻了。阿尔图罗输入的代码隐藏极深，还一直在写垃圾代码污染整个系统架构。 奥尔德姆从森林折腾回来，又研究了一阵树人样本的工夫，‘创世神’的程序就变成的臃肿不堪。各种无用的、伪装的、带有诱导性的代码充斥其中。 跟这些代码的战斗恐怕是持久战。‘创世神’依然能运行，毕竟没有不存在bug的程序。它还能跑起来，就是跑的没那么顺畅。 ‘创世神’效率低下，奥尔德姆的人造人生产就变得缓慢。 阿尔图罗现在被他升职，正式提拔成了副手协助实验。虽说她给自己出了难题，但也侧面反映出她还是有水平的。 这种人才那不得赶紧抓来当副手，推进自己手头的研究进度？至于阿尔图罗背后牵扯到什么人，奥尔德姆不急。 对方把阿尔图罗安插进来那肯定要最大化展示自身能力来获取自己信任，这不就是现成的好员工。 技术方面也没设什么需要保密的，w都可以随便翻他办公室里乱糟糟的柜子，厄尔苏拉还时不时去帮他整理。那柜子里装着无数技术资料。 其中不乏大气再生器、星际要塞、黑洞引擎这样的珍贵技术。奥尔德姆根本不担心这些核心技术泰拉人能折腾出什么，没那个基础。 他自己要搞还得苦哈哈在在卡兹戴尔种地攀科技先，不打好基础一样没法实现。尤其是星际要塞、黑洞引擎这样的技术实际上需要能在宇宙空间中长距离航行的大型工程船配合才能使用。 在地表要应用这类技术是不可能的，重力环境下办不到。 所以他对阿尔图罗的防备有，但是没那么多。 “赫德雷，你们的队伍休整好后帮我送一批货到龙门。” “没问题。是什么货物？” “我改良以后的耐源石污染土豆，还有一部分种子。炎国胃口不小。不过他们想要咱们也不是不能卖，” 奥尔德姆给萨卡兹提供的抗源石污染农作物没有什么隐患，能在卡兹戴尔任何一块烂地种植，恶劣气候的影响也不会产生大规模绝收。 泰拉人在农业方面稀烂这件事奥尔德姆已经有深刻认识。那些有点技术的国家主要也是靠专门的农业移动城市供应粮食。 受天灾和源石污染影响，大部分泰拉国家难以大规模在固定地块种地。种地在泰拉可是非常困难的挑战。 萨卡兹曾经吃不饱饭跟这有直接关系。 对奥尔德姆来说这自然不是问题。能在星际旅行、在其它星球殖民的文明都有相应的强大农业技术。奥尔德姆选了一些好养活的种类，针对源石污染做了一些改良后交给萨卡兹人种植。 整个过程没花多少时间，顺手就办了的程度。 没成想少量萨卡兹产新品种土豆卖到龙门后，引起了大炎方面注意。炎国那么爽快的向萨卡兹敞开了卖粮就源于跟奥尔德姆做了一些种子交易。 炎国可不是什么粮食供应毫无压力的国家，它人口特别多还得供应一直在打的北方防线持续消耗。泰拉这遍地都是被源石污地块的状况也没办法大规模种植。 奥尔德姆研究出的新品种让炎国看到了改善粮食供应的希望。为了得到相关技术，炎国那是先敞开了卖粮给萨卡兹做人情、又在莱塔尼亚入侵时坚决站中立背后暗暗支持卡兹戴尔提供帮助。 还没算愿意向保护伞集团支付一大笔专利使用费。可以说诚意满满。 没有一个国家会无缘无故帮助另外一个国家，必然是有符合本国利益的出发点驱动。炎国力挺卡兹戴尔的背后，是跟保护伞集团的技术交易。 诚意到位了，奥尔德姆这边自然是没问题。等炎国把特雷西斯那边也说服，他这边就可以给技术了。 这次运输的土豆还有种子其实都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奥尔德姆秘密交给赫德雷保管的相关技术资料。只要炎国能掌握技术资料，是有能力自己研究的。 奥尔德姆安插进炎国的少量人造人间谍有传回一些模糊的炎国粮食基地情报，其中提到了‘大荒城’这个地名。继续深入探查就很难了，只能知道这个地方是炎国重点关注的区域。 奥尔德姆给出的技术有后门，炎国能不能发现会决定他未来的行动。 萨卡兹人现在远离了饥荒，泰拉依然有无数人处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处境。维多利亚能发展到如今泰拉搅屎棍的程度，跟它们控制着泰拉最适合种植的大片未污染土地有直接关系。 莱塔尼亚现在就因为长期化的战争粮食储备亮红灯了。是靠着从维多利亚等产粮大国买买买支撑。 卡兹戴尔这边有炎国供应粮食加上自己越来越高的粮食产量，没出现过粮食紧张的问题。 第77章 鼠王啃不动那就找他女儿 奥尔德姆的马甲李芸到达龙门没有太大波折。 他混入一支炎国商队装作旅行客，在不菲的龙门币攻势下商队对他搭便车没有任何反对。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龙门流通的是龙门发行的龙门币，背后是炎国背书。炎国背书才让龙门币不仅在龙门有效，在周边一些大国也有效。 不过奥尔德姆本体跟炎国做生意是不收龙门币的，货款要么用源石锭结清，要么直接抵扣其它货物以物易物。 卡兹戴尔方面关于对外贸易用什么货币结算不那么敏感，奥尔德姆很敏感。比起可以无限加印的龙门币，他还是喜欢更直接一些的货款。 至于这次行动的资金，是从乌萨斯往返炎国的商队那边换的。袭击乌萨斯陆行舰比奥尔德姆预期的容易，人造人间谍买通副舰长让整合运动的突击队上船那一刻就宣告了陆行舰要换主人。 发觉乌萨斯边境这些陆行舰管理层腐败的厉害，奥尔德姆加大了抢夺陆行舰力度。一部分用于这次计划，剩下的给整合运动培养一些操纵陆行舰的人才。 整合运动早晚要跟乌萨斯帝国上强度对抗，早做准备能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长官，警号李芸报到。” “嗯。我看过你的资料，从天府那边来的高材生。不过在我们这都得从基层干起，有没有意见？” “没有，全凭长官吩咐。” “很好。那你先跟着陈警司干，负责贫民窟的巡视。不要因为这是小任务就松懈。培养阅历对你未来的警员生涯有帮助。” 离开龙门近卫局最高长官办公室，奥尔德姆在另外一位老警员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新上司，陈晖洁警司。 本来他作为空降来的新人警察不好分配，正好陈晖洁手下缺人，他就被九塞到了这里。 心直口快，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陈晖洁可不是警队里受欢迎的人物。至少对大部分没那么大野心的警员来说，跟着陈长官干可是折磨。 哪怕有传言说她快升高级警司，大家也不想去受苦。奥尔德姆的马甲就以抓住这个机会，空降到大家都不想来的陈长官手下。 “带新人？真是的，我很忙的。” 陈晖洁一边翻看李芸的资料，一边随口跟他询问了解情况。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在审问犯人，口气也很像。 一般警员被陈这么怼一套不说一肚子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奥尔德姆完全没反应。 他知道陈晖洁，出发前塔露拉可是悄悄找到马甲拉比尤，嘱咐能不能帮她看看妹妹怎么样。这个妹妹就是陈晖洁。 塔露拉对她这个妹妹印象有些模糊，毕竟她离开龙门很多年。奥尔德姆自然不会留下疏漏，启动了在龙门的间谍调查了陈。 结果这一查就捅了马蜂窝，现在负责这条线的间谍还在躲避魏彦吾手下的追杀。 虽然人造人间谍多半是逃不过被魏彦吾手下灭口的结局，情报还是送到了奥尔德姆手里。再加上跟整合运动协力者九的交流，奥尔德姆已经确认陈很快就要升任高级警司、调往龙门近卫局最重要的部门‘特别督察组’。 陈本人对近卫局的工作很努力、很拼命是一方面。她上头有人也是很重要的。 一线那么多警员努力的也不止陈一个，要往上升的话陈肯定是上级优先考虑的对象。哪怕她很年轻，是一个升上去必然被人背后嚼舌根的年龄。 在炎国你有没有能力是一方面，有没有人脉更重要。 这是奥尔德姆对于在炎国搞事兴趣缺缺的原因，他判断炎国这情况继续下去，不用搞事也会出问题。至于跑到龙门搞事，龙门比较特殊、属于特别自治区。 魏彦吾身份特殊，导致他不可能在龙门弄出什么给力的武装力量。龙门近卫局这种治安部门就是明面上的极限了。 没办法，他敢拥兵、他那当炎国皇帝的好兄弟可睡不好觉。皇帝睡不好觉，自然下面的人会替皇帝分忧，他就不安全。 所以龙门作为一座繁荣的移动城市，防卫力量其实跟城市规模不相衬。主要还是靠着炎国方面的保证来劝退那些不怀好意的窥视者。 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龙门很久没遭遇过外敌入侵，有些松懈。 上班的第一天，奥尔德姆老老实实的跟着陈巡视了贫民窟外围。这部分是下层贫民窟与中层的连接区域，也是近卫局能负责的范围极限。 贫民窟本身近卫局不管，也不会轻易进入。 外号鼠王的老人掌握的帮派才是贫民窟维持秩序的力量。陈有些烦躁的嘱咐了奥尔德姆几句，告诫他不要越界调查。 奥尔德姆自然是从善如流，没有发表意见。 ------------------------------------- “装备到位多少？” “不太好。那只大老鼠鼻子很灵，我们的人难以渗透。即使按照你说的把武器拆分后分批运进来，也有不少部件被他的人扣了。” “这不行。进度拖慢对我们不利。” 深夜，龙门贫民窟不起眼的危楼中。奥尔德姆与弑君者商量着怎么给处理鼠王这个障碍。 “我去把鼠王除掉怎么样？” “不好，我还得带人去救你。从实力来说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也拿不下。” “那怎么办？” “拿不下鼠王那就找个能拿下的目标。鼠王的情报你也看了不是，排查林雨霞最近的行踪。” 奥尔德姆用的李芸这个马甲跟弑君者配合了一阵，抢夺陆行舰时就是两人合作。现在来到龙门，两人之间也还是李芸来出谋划策。 弑君者的思路很简单，她想刺杀鼠王。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关于鼠王的实力情报方面调查的比较详细。而且鼠王不是自己一个人，手下还有很多人。 以目前潜伏进来的整合运动成员缺乏装备的现状，拿不下。 奥尔德姆瞄准的不是鼠王本人，是他的软肋。 鼠王年纪也不小了，只有林雨霞一个女儿。奥尔德姆带入老大爷的心态，觉得他最看重的恐怕是林雨霞。别的东西对鼠王来说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 所以要让鼠王的注意力转移过来，那就从林雨霞下手。如果可能的话，顺便也把近卫局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九虽然在利用权力帮忙打掩护，效果也赶不上奥尔德姆这边真的弄出大事情把近卫局的警力吸引走。 “绑人不是我的强项。” “有我在。你们先踩点，我这边跟九通下气。把目前能调动的装备都组装出来，很可能要用。” 来到龙门的第一天，奥尔德姆计划着绑架鼠王之女林雨霞，给龙门来点小小的犯罪震撼。 第78章 龙门大劫案 李芸这具龙族马甲战斗力不算多强，只有最后用来拼命的底牌，正常情况下也不会用。 战斗力不足，那自然要多动脑筋。弑君者算是可观的战斗力，但也谈不上顶尖高手。 泰拉这地方，顶尖高手非常夸张。给特雷西斯等人做过体检的奥尔德姆可以确定这点。 所以他对龙门统治者魏彦吾的实力估算不低，能跟魏彦吾相提并论的鼠王也不低。绑架林雨霞的计划必须要快准稳。 研究了林雨霞最近行动轨迹后，奥尔德姆选出了几个适合下手的时间点。他跟弑君者还有赶来支援的浮士德等人商量着，排除了把握比较低的几个时间点。 “那就选择她跟朋友逛街的时间点，在太古广场动手。动手前三十分钟佣兵那边先动，在这几个位置制造抢劫案。我会让他们把场面尽量弄大。” “近卫局的警力会被短暂的吸引，这是一段宝贵的真空期。浮士德带领狙击班射杀隐藏起来的护卫，弑君者带人埋伏，在太古广场附近准备了神经毒气释放装置，记得让你的部下带防毒面罩。” “毒气没有直接放倒林雨霞的场合，弑君者突击收尾。目标入手后，逃跑路线按照我给的严格操作。” 经过前期踩点侦查，奥尔德姆完善了整个计划。他选择在人流量极大的广场动手，方便趁乱逃跑。为了拖延龙门近卫局的反应时间，准备了人造人小队执行自杀式的抢银行计划。 人造人小队那边把场面闹大肯定是跑不了的，是死士。他们的任务是把龙门近卫局拖住。拖不住的情况下，奥尔德姆还给近卫局准备了大礼包。 绑架林雨霞方面奥尔德姆将暴力突击放在备选，因为林雨霞很少出手，对她的实力难以计算。稳妥起见，奥尔德姆使用了麻痹性神经毒气，这可是泰拉很罕见的东西。 泰拉人有研究毒素，但人工合成定向毒气目前还没有什么成果。奥尔德姆抓住这个空白，准备了自制神经毒气。 考虑到泰拉人的体质，他准备的剂量足以放倒一只座头鲸。 要是这还不能放倒林雨霞就只能让弑君者冒险突击了，弑君者的源石技艺在毒气笼罩的环境下是主场。 逃跑方面奥尔德姆准备了多辆相同的载具，安排了多组接应人员。同时为了将被追踪的可能降低，他还安排了潜入小队埋伏在几个关键街区的供能管线，行动组撤退时他们会引爆管线。 让整个龙门失去动力很难，眼下不可能办到。瘫痪几个街区还是能做到的。奥尔德姆将逃跑线路放在这几个可以被瘫痪动力的街区，来避免可能的麻烦。 出城之后事情就好办了，快速的源石越野载具会把林雨霞送到正在靠近的整合运动陆行舰上。 只要上了陆行舰，鼠王想把女儿救出就不容易了。 整合运动从乌萨斯边防舰队抢来的陆行舰武器装备齐全，弹药充沛。加上陆行舰本身具备机动力，防御也不差，鼠王想强闯很难。 到时候不管鼠王是找人帮忙，还是干脆集结自己手下的力量，整合运动需要的机会就会出现。 整个计划中还有隐藏起来的内应，那就是九。她作为特别督察组最高长官，会向奥尔德姆这个同样隐藏在近卫局的自己人传递消息。 奥尔德姆一开始还觉得这不好，九当内应的话万一留下什么小尾巴日后就很难继续待在这个位置。 在九本人表示对这个职位没有太大留恋后，奥尔德姆才启用了她这条线。这阵子的合作下来，奥尔德姆觉得九是个人才。 这种人才还没有死心塌地的加入整合运动，那不太好。 想到魏彦吾手下‘黑蓑衣’部队正在调查整合运动，甚至有鼠王的人出现，奥尔德姆计上心头。魏彦吾跟鼠王勾勾搭搭其实是为了不搞出太大误伤。 鼠王作为贫民窟实际的秩序维持者帮着甄别那些是有问题的暴民，哪些不是。魏彦吾再根据结果安排剿灭行动。 根本目的是为了把整合运动的人跟龙门一般平民区别开来，不造成太大伤亡。 奥尔德姆觉得魏彦吾这安排不够好，他帮着修了修。 阿尔图罗的源石技艺非常棒，奥尔德姆使用卡兹戴尔方面缴获的留声机装置，模拟了阿尔图罗的源石技艺。到时候把这些模拟了阿尔图罗源石技艺的留声机在龙门贫民窟一摆，那暴动的可就不止整合运动的人。 当整个贫民窟的人都暴动起来，魏彦吾会怎么选呢？奥尔德姆很好奇。 人还在卡兹戴尔老实待着的阿尔图罗并不知道，一口大锅很快就要扣到自己头上。她最近得到了奥尔德姆允许，可以在演奏时对着他使用源石技艺，忙着探究奥尔德姆的深层记忆。 其实这就是奥尔德姆过意不去给她提前支付的补偿，再次证明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真理。 等龙门的事发了，阿尔图罗身上本来就不少的罪状还得再加上重量级的一笔。她作为拉特兰通缉犯的含金量还会上升。 处于阴谋中心的林雨霞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她现在没那么忙碌。作为‘灰色的林’唯一的女儿， 她多数时候还是很低调的。 目前她在龙门商业联合会中混资历，还创办了下属的龙门青年创业者协会，第一任会长肯定是她本人。鼠王的家业不小，可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 林雨霞正在着手把这些灰色产业中的一部分洗白上岸。 鼠王对女儿干什么都不干涉，尽管他暗中一直在帮着扫除障碍。父女俩的关系相当微妙。 为了散心，林雨霞最近经常跟好友诗怀雅逛商场。两位富婆都喜欢购物。偶尔还会拉上一脸别人欠她三百块表情的陈。 陈、林雨霞、诗怀雅三人是好朋友。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两位近卫局警官跟一位黑道大小姐走的这么近就很怪异。 放别的地方指不定就有人要举报官黑勾结。 在龙门不会是因为鼠王实际上属于官方默认的存在，鼠王的女儿跟官方的人接触很正常。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林雨霞跟诗怀雅在太古商场碰头，准备开启又一次买买买之旅。 “行动，目标进入商场了。” 第79章 大案齐发·热闹的龙门 林雨霞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龙门遭遇危险。她身边的诗怀雅也没想过。 让整个街区微微颤动的晃动后，两人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紫色的弩箭洞穿商场一层层的结构，命中目标。 林雨霞的保镖们就像被穿甲弹命中的倒霉蛋，一瞬间就被撕裂、炸开。这绝不是没穿护甲的保镖能承受的打击。 紫色弩箭一发接着一发射出，林家的保镖也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林雨霞和诗怀雅躲在一家服装店的换衣间，没有轻举妄动。 “还有另外的保镖，你那里不安全。” “收到，开始转移。激活自动弩炮开始连射。” “我的人在附近，你直接去二号位置。” 射杀了一队保镖的浮士德从耳机中听到弑君者的提醒，他之前处在隐形狙击状态，因为自身源石技艺的限制没办法移动。 弑君者充当了他的眼睛，注视着商场内外的情况。 计划有些小小的问题，林雨霞的保镖被击毙大半后突然冒出另外一波保镖。浮士德需要赶紧转移位置，防止被对方找到。 好在弑君者的人之前没动，现在来得及拦截这些不在计划里的保镖。 穿着作战服的整合运动特战队员从商场的安全通道、通风管道等地方冒出，对乱入的保镖们发起猛烈攻击。 他们不仅使用弩箭，还用上了源石榴弹发射器，源石手榴弹这类不应该出现在龙门的重武器。这波新冒出来的保镖身手了得也架不住被军用级别的单兵重武器集火。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林雨霞和诗怀雅面面相觑，这是两位年轻姑娘从未经历过的场面。 袭击者可能是在场人员中最适应这个节奏的，整合运动跟乌萨斯集团军的对抗中，这种场面是日常。 “人躲在换衣间。” “炸掉旁边的珠宝店把人逼出来。这商场要扛不住了，你们动作快。” 当整合运动掏出源石榴弹发射器这种标准的军用武器在商场里轰炸，就注定这座庞大的商业大楼命不久矣。 毕竟这大楼设计时没考虑过会在大楼内使用重武器，承重结构没有那么强大的抗击打能力。 为了不让目标被埋在大楼废墟中，弑君者当机立断下达命令把人逼出来。 近距离的源石榴弹爆炸威力惊人，林雨霞瞳孔收缩间发动自己的源石技艺形成护盾，挡在诗怀雅身前挡住破片和冲击波。 漂亮琉璃样式源石技艺护盾轰然破碎，好在它完成了使命，挡住了这波溅射伤害。 两人所在的换衣间被爆炸波及没法隐藏，只能突围。 “出来了，在往紧急通道那边冲。浮士德。” “我在位置。” “好。炮手射击，一层一层给我炸。” 商场外几个制高点埋伏的整合运动炮手开始行动，他们在之前把行李箱中的便携式迫击炮组装起来，就等着弑君者命令开炮。 他们携带的弹药不多，速射打完就会撤退。 炮击开始响起让周边惊疑不定躲起来观察的龙门人震惊不已，这恐怕是他们近十年来吃的最大的瓜。 “哪里来的凶人呦。在市区放炮仗？” 躲在垃圾箱后面的老鲤探出头，观察着被炮击逐渐摧毁的太古商场。他的视力极佳，隐约看到周边高楼上几组小黑点在忙碌。 他没有盲目移动，一开始那个实力不俗的狙击手射击太古商场时他看到了。那种狙击在找不到对方位置的前提下暴露自己太危险。 老鲤虽然惊讶，却没有多少担忧。 这可是龙门，这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悍匪蹦跶不了多……久？ 一思考，老鲤察觉了问题。 从这伙人袭击太古商场算起得有五分钟，近卫局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 被热心市民惦记的龙门近卫局早就出动了。只是出动的目的地不太一样。 就在太古商场被袭击发生前，龙门银行、龙门剧院遭到劫持。近卫局紧急出动，两地支援。人已经出动的七七八八。 银行那边因为劫匪固守银行，近卫局还调集了精锐准备突击。当然，这是在谈判没有效果的前提下。 陈作为突击队的一员，带着自己的新手下李芸一直在龙门银行荫蔽的地下通道内待命。 光天化日下一伙武装到牙齿的劫匪抢银行毫无疑问是恶性案件，陈的眉头皱起，显示出她不平静的情绪。 “长官，突击命令。” “行动！” 就在现场负责人九下达突击命令的同时，来自近卫局总部的紧急通讯接入现场。太古商场遭遇袭击也是大案，问题是九这边已经下令突击，短时间内不可能转场支援。 剧院那边的另外一批人也没办法，劫持人质的匪徒忽然开始攻击人质，那边不得不紧急突击解救人质。 龙门近卫局现在没有足够警力支援太古商场，真的没有人了！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近卫局只能把情况紧急上报魏彦吾。他的私人部队还能调动，来得及支援。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跟火烧屁股一样急躁的鼠王带着人赶往太古商场。 ------------------------------------- “人出来了，放毒气。” “弑君者，有人在赶来。” “你那边先撤。爆破小队干活，把那几条路给我炸掉！” 将林雨霞和诗怀雅逼出来的弑君者按照计划行事，时间上有些延迟，她安排爆破小队截断几个通往太古商场的道路。 大威力的源石炸药摧毁了高架桥，要修复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 弑君者命令下达的很干脆，心里面却在计较这额外投入的炸药。她们好不容易运进龙门的炸药这一次用的七七八八。 看着蓝色的气体扩散开来将林雨霞和诗怀雅笼罩，弑君者带着人迅速进场。接应车辆已经到位，她需要快一点。 林雨霞和诗怀雅两人看到蓝色气体的瞬间就下意识捂口鼻，结果还是晚了。因为奥尔德姆出品的麻痹毒气本质上是无色的，蓝色那部分是用来标记的普通标记烟雾。 本着小心无大错原则，一个简单的毒气投放奥尔德姆都耍了个心眼，来了一波真真假假。林雨霞和诗怀雅哪见识过这么猥琐的战术，直接躺尸。 两人的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呼吸都有些困难。 弑君者动作飞快的把小巧的氧气面罩扣在林雨霞脸上，无视了她无力扒拉的手。戴上氧气面罩后她直接把人扛起来准备开溜。 “放开。” 脚腕传来的阻力让弑君者很不耐烦，不过她耐着性子警告一番，没有粗暴的直接踢开。结果脚腕上传来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被麻痹的诗怀雅拼了命的抓着她脚腕不松手…… ‘砰！’ 一位突击队的整合运动成员顺手给诗怀雅来了一下铁棍爆头，让她陷入昏迷。诗怀雅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弑君者带走林雨霞。 等到整合运动的人撤离后，一条用垃圾简单搓成的简易绳索准确飞来，套在诗怀雅脚腕上把她拉出了麻痹毒气圈。 “阿！快来看看有没有救！”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大人物。我只是个无照黑医，不想变成无头黑医呀。” “她死在这里咱俩才会变成死鬼！麻利点！” 第80章 是乌萨斯干的! 飞驰的越野车内，林雨霞意识清醒，身体没法动弹。 带着面罩的红毛女寸步不离的看守自己，摇晃的车厢说明这是在泰拉的荒野上、 泰拉除了移动城市经过压出的土路外，没有正经的道路。在野外开车就像是坐摇摇车。 被人绑架这个事实林雨霞已经了解，她正开动脑筋思索脱身之法。 眼珠转动，她仔细观察红毛面罩女、兜帽和面罩让她的面部特征隐藏起来不好观察，身后不时扫动的尾巴也不好辨认。 嗯，弑君者是瑞柏巴族。确实是龙门很罕见的种族、（对应某蓝星生物瑞柏巴代指鬣狗科生物。） 在叙拉古或者其他一些地方还能看到瑞柏巴族活动的身影，龙门不受这些鬣狗喜爱。 看不出种族，林雨霞的心凉了一半。要是熟悉的种族她还能联想一下是谁看鼠王不顺眼。没错，她肯定绑票自己的人不是冲自己来的，多半还是冲那大老鼠去。 摊上鼠王这样的老父亲，她就有预想过自己可能成为目标。只是这次的凶手下手太狠，还动用了重武器让她的保镖们成了摆设。 动用了重武器意味着一般的保镖起不到作用，也意味着把魏彦吾的面子摔地上踩了几脚。龙门市内居然出现了炮击、军用级爆炸，这是没把魏彦吾放在眼里。 对方不怕魏彦吾，那多半也不会怕鼠王。她觉得自己的小命犹如风中残烛。 ‘停下了？这是…’ 随着一路狂奔的越野车停稳，林雨霞灵敏的听觉捕捉到某种低沉的轰鸣声。这声音有点耳熟，跟龙门移动时靠近动力区的地方能听到的响动差不多。 很快林雨霞就明白自己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她在一艘不知道什么国家的陆行舰上。什么？你说舰内通道印刷的乌萨斯语提示？她没看见，她什么都没看见！ 这艘陆行舰内部布置一点都不花哨，简洁单调、突出实用性。各种细节都显示出这是一艘军舰。 林雨霞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摔两半。这不是什么帮派绑架，是乌萨斯人搞的鬼！ 鼠王是目标？林雨霞觉得对方是拿鼠王当跳板，目标瞄准的是魏大人。她和自家老爹是遭了无妄之灾。 林雨霞的心路历程他人无从得知，弑君者把人送回整合运动新提的光荣号陆行舰后直奔舰桥。 “怎么都换上乌萨斯的军服了？” “李芸要求的。说是方便我们行事。你要不要换上，这边还有。” “…行吧。联系上参谋长没有。” “联系上了。参谋长调动了新的增援，还有大量装备。” “意思是我可以开工？” “开工。” 整合运动实控的光荣号陆行舰内，大量整合运动成员换上了乌萨斯军服，冒充乌萨斯军方。奥尔德姆挖坑之余也不忘记顺手把黑锅给乌萨斯帝国扣上。 乌萨斯跟炎国之间本来就摩擦不断，他只是再加一把火，顺带把水搅浑。浑水才能摸鱼啊。 至于帝国怎么跟炎国解释自家陆行舰跑到龙门附近这个事，奥尔德姆不关心。帝国能扯明白最好，扯不明白他还有后续操作。 别的组织要这么大规模冒充帝国军队很难，整合运动没有这个问题。这次调来的整合运动成员以乌萨斯感染者为主，就是地道的乌萨斯人。 ------------------------------------- 没有悬挂国旗的陆行舰在附近出没，龙门有观察到。预警系统在这艘陆行舰有靠近龙门的意图时就拉响了警报，随后就是漫长的呼叫。 陆行舰不算小，靠近龙门的警戒圈是能被光学仪器捕捉的。 虽然这艘陆行舰没有悬挂国旗，也没挂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帜。可它的样式很快就被扒拉出，是乌萨斯海鹰级。 这是乌萨斯现役的陆行舰，在炎国和乌萨斯边境很常见。 但是它出现在龙门附近可不常见。 因为一天之内爆出多件大案焦头烂额的魏彦吾接到通知后，确认了对方是乌萨斯的陆行舰。他愤怒的表情差点没压住。 乌萨斯把陆行舰开到龙门边上想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挑衅。 魏彦吾紧急下令让龙门准备移动，不管乌萨斯要干什么留在原地都是不妥的。万一这艘陆行舰是前哨侦察，说不定还有舰队没有赶到。 龙门不怕单独的陆行舰，换成一支乌萨斯舰队那就不行了。 魏彦吾焦虑的指挥龙门移动奥尔德姆有关注，他有分析过龙门的物资储备，结合人造人间谍的情报预测过魏彦吾可能会走的路线。 他会走最短路线往炎国境内靠。 而在这条路线上，整合运动抢夺来的另外几艘陆行舰正在守株待兔。说来也奇怪，抢夺帝国陆行舰的行动比奥尔德姆预期的顺利太多。 他本来估计能抢下两艘就不错了，结果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五艘。事出反常必有妖，奥尔德姆一番分析后认为是某个老不死黑蛇在配合整合运动演戏。 安插在帝国内部的人造人间谍很快证实了他的猜测，一支本来在休整的帝国集团军正在向龙门所在方向靠拢。 黑蛇想借着整合运动搞事的机会，跟炎国搞摩擦。这狗东西想跟炎国开战，借此转移乌萨斯帝国越来越激烈的内部矛盾。 算盘打得挺好。 可惜，黑蛇对整合运动的渗透不成功，掌握的情报不够。既然他授意一支帝国的集团军往这边来，那奥尔德姆肯定要利用一下。 龙门对整合运动这个组织还处于不了解阶段，也不重视。奥尔德姆看到了机会。 “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想的？那位陈小姐就那么重要？” “我只是觉得她本性很好，就这么死了太可惜。” “你差点被我的人炸死你知不知道，那可是破片式反装甲地雷，你没死只能说命大。” 龙门医院中，奥尔德姆趁着慰问长官的机会跟躺在病床上的九交流。银行大劫案中，他安排的死士人造人在最后引爆了反装甲地雷跟突入的警员同归于尽。 本来是不用这么惨烈的，按照奥尔德姆的计划只要九那边控制好节奏，这波人造人投了也没啥、还能让九拿去给上面交差。 结果陈看不惯九留有余地的命令，执意带队突入把劫匪逼入绝境。结局自然是劫匪眼看生还无望跟她爆了。 九为了救处于爆炸范围的陈飞身挡破片，直接医院床位预定、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复工了。 源石破片刺入血肉还加重了她的矿石病，不过这都是小问题。除了医院的医生震惊于九早就是感染者以外，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陈晖洁，哪怕九给她当了人肉挡板也顶不住近距离的源石破片射流。陈被一些穿过九身体的源石破片击中，已经感染。 “我没想到你们的地雷是源石破片式，真是可怕的设计。” “不，那不是我们设计的。是萨卡兹人设计的。他们跟莱塔尼亚的战争还在进行，这种武器是他们改进。普通的破片地雷对于卡普里尼来说很难致命。” “所以换了思路改成源石破片制造感染？” “对。炸死不如炸残，伤兵可是巨大的负担，更别说是感染者伤兵。” 把锅丢给萨卡兹奥尔德姆毫无负担，哪怕这东西是他特意改装，被萨卡兹士兵认为恐怖如斯他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扯淡。 奥尔德姆有丰富的经验来给敌人放血，慢慢折磨消耗。莱塔尼亚现在打的异常艰难跟他各种阴险的装备脱不开关系。 但这玩意把自己人炸了就很无奈。 第81章 奥尔德姆善于让事情变得糟糕 龙门最近查的很严，能天使是清楚的。 送货途中遇到近卫局条子的次数从偶尔几次变成跑一趟几十次。以往飙车惯犯德克萨斯都显得遵纪守法，开启了慢悠悠的宝宝车模式。 最近的龙门不太平。 银行大劫案、剧院绑架案、太古商场袭击案。和平的龙门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战火不断的卡兹戴尔。 不过龙门大多数普通人没什么感觉。 大案频发在他们看来也只是短短的一截视频，感叹一阵龙门又不安稳云云。龙门普通人更关心日常的衣食住行。 但企鹅物流这样经常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物流企业不同，对这些很敏感。 之前老板就推掉了不少卡兹戴尔境内的单子，哪怕能天使跃跃欲试也没得到批准。她一个拉特兰这个时候跑到卡兹戴尔，不被萨卡兹当敌人轰了才怪。 反而德克萨斯被老板悄咪咪安排了几个棘手的单子，去了几趟卡兹戴尔。回来之后，德克萨斯的情绪有些低落。 大规模战争永远跟美好沾不上边，那里就是地狱。德克萨斯还没见过类似规模的冲突。 萨卡兹人变得强大反而让本该早早结束的战争演变为现在这样的拉锯战。德克萨斯不好判断谁会赢，大帝也一样。 可眼下龙门开始出现不妙的状况，让德克萨斯有些不安。莱塔尼亚跟卡兹戴尔打成一团似乎引得周边几个大国也不安分。 对龙门来说，最大的威胁来自炎国的老对手乌萨斯。 “老板，要不咱们把店关了避一避吧。” “小场面。真有问题我会通知你们。” 企鹅物流内，被反复盘问折磨到没有精神的能天使回到总部就一头扎进卧室，她需要呼呼大睡补充精力。德克萨斯去了仓库，她要清点还没送的货物。 可颂无聊之下向老板提议要不要先离开龙门，得到了一个否定回答。 一副企鹅模样的大帝有苦说不出，他倒是想跑、魏彦吾那狗东西不让走啊！ 魏彦吾甚至怀疑他跟那群无法无天的凶手有联系，气的他胸脯颤动。虽然他的企鹅物流业务面比较广，经常接一些在犯罪边缘反复横跳的单子。 他也不至于分不清什么单子不能接。 敢在龙门搞大规模袭击的组织也不需要他来帮着做物流。魏彦吾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 “可颂，来搭把手。” “好！这次要送到哪？” “贫民窟。” 翻出一个大单子的德克萨斯拉上可颂加班，有一大批目的地不同的包裹寄到了企鹅物流。德克萨斯把它们归类后发现都是贫民窟的单子。 数量不少，自家的送货卡车都得跑几十趟。 ------------------------------------- “你胆子真大，用正规物流运货？”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龙门对这些小号包裹的检查全靠扫描仪。是机器都有破绽，可以蒙混过关。” “这些还不够，其它货怎么运进来。” “鼠王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那位老大爷的声音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 “他不敢。林雨霞还在咱们手里，会不会养成一个大肚子取决于他的行动。他顶多是悄悄给魏彦吾暗示，货进来后多转几手的事。” 奥尔德姆与弑君者在贫民窟的整合运动临时基地碰头，这里有不少整合运动的人在忙碌。从企鹅物流那边以拆分零件状态进入龙门的包裹送到后还需要重新组装成各类武器装备。 魏彦吾在鼠王的提醒下已经发现贫民窟不对劲，暂时还没查到这处基地。 跟鼠王交涉是赶来的年轻干部碎骨做的，弑君者给他打辅助。双方通过信号很不稳定的电话进行了‘友好’交流。 当然，只有声音肯定不能让鼠王安心，还拍了林雨霞的短视频给他送去。 林雨霞在整合运动的陆行舰上享受着好吃好喝的待遇，顶多是每天都要被打麻痹药保证她不会搞出什么让大家不好处理的问题。 说起来林小姐发现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总是要这要那的，让弑君者很不爽。奥尔德姆反而对她有求必应。 这没有什么，林雨霞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重要性，还有绑匪的耐性。奥尔德姆给她展示了己方对她有最大的耐心。 林小姐一点都不感动，她头皮发麻。 “那只小老鼠口味可刁钻了，开销不小。” “没事，让鼠王打钱。记得提一下价，咱们得赚个辛苦费。” “李芸，咱们最后要把人放了吗？” “肯定的。不过放之前得给她留点纪念品。” “纪念品？” “释放她之前给她注射萨卡兹应急恢复药剂。” “好狠的心。” 弑君者听到李芸温和的声音，没感觉到温暖、只有一阵冷风吹过身体。萨卡兹应急恢复药剂是个什么东西整合运动成员很有发言权。 那些重伤垂死的萨卡兹佣兵会使用这种东西救命，能在极短时间内从死亡边缘恢复到轻伤。代价是折寿，还有持续的药物依赖。 折寿是因为这药物会让细胞在短时间内超速分裂，完成恐怖的快速再生，自然会降低预期寿命。药物依赖倒不是奥尔德姆搞的鬼，单纯是因为它起作用时会让人产生一种重生的感觉，容易着迷。 微妙的是这种药物除了保护伞集团外没有地方卖，那些萨卡兹佣兵不用担心这个，他们可以拿到足量的药物供应、价格非常便宜。 整合运动成员也有部分人储备了这种药物应急。 然而对林雨霞来说，她要是被打了这种药，将来就只能祈祷保护伞集团的业务范围能扩大一下。要不然就只能看整合运动脸色行事。 “我只是想让她的价值最大化。弑君者，永远要记得我们的目标。改变泰拉注定是逆天而行，容不得一丝犹豫。” 忽悠一番，奥尔德姆也没在意弑君者怎么想。她加入整合运动有自己的诉求，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会向他抱怨只是她的良心还未泯灭。 这是好事。有良心、有道德底线的人才好控制。塔露拉就是这种心不够狠的类型，所以被奥尔德姆吃的死死的。 “帝国的集团军正在靠近，炎国那边也因为魏彦吾的要求调动了要塞。” “会打起来？” “正常不会。大国都有定力，没那么容易跳坑。也可以理解为看不到利益坚决不动。到时候让参谋长安插的人动一动，帮帮他们。” 乌萨斯跟炎国之间的摩擦很难演变为真正的冲突，两个大国都有一定的定力，不容易上钩。莱塔尼亚那么耿直的跳坑是因为双子女皇篡位后急需拿出实打实的功绩。 奥尔德姆都没插手，莱塔尼亚自己盯上了‘软柿子’萨卡兹。 至于现在啃不动卡兹戴尔骑虎难下那也是莱塔尼亚自己选的。乌萨斯跟炎国目前还没有那种强烈的驱动力。乌萨斯可能有一点，黑蛇很想对外开战转移国内矛盾。 炎国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不想浪费力气跟乌萨斯打，这对炎国没有好处。 正常来说双方应该会围绕龙门对峙一段时间，然后各回各家、无事发生。 可惜，奥尔德姆这个不安分的搞事专家在、想这么默契的混过去很难。 第82章 陈的调查 奥尔德姆使用的马甲中，李芸这具特别不稳定。 症结在制造这具马甲时使用的基因，炎国的龙。它跟卡普里尼这类种族的基因是截然不同的。这种不同并非单纯的种族差异，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不同。 类似的还有临光家族的基因与一般库兰塔基因的对比。萨卡兹反倒没有这种区别，不管强弱萨卡兹的基因还能看出它们有共同的起源。 当然，萨卡兹的基因跟泰拉各种族的基因有决定性差异。这是土着生物跟外来物种的区别。 炎国的龙在基因层面来说跟炎国其它种族有决定性差距，结合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泡图书馆得到的资料，他认为这是退化的神民与先民的差异。 即使因为源石的影响神民出现了严重退化，人形化。他们与先民之间的差异也很明显。有天生血脉传承的能力。 像塔露拉这样的德拉科，天生就超过一般菲林这样的先民种族。陈晖洁这样的龙也是一个道理。 目前奥尔德姆没办法稳定的制造神民后代，还没搞懂神民与先民力量差异的关键点在哪。李芸这具马甲属于强行制造的消耗品，活动这么久他已经开始出现免疫系统崩溃迹象。 这具肉体开始频繁的流血，伤口难以愈合，皮肤出现异常变化。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奥尔德姆紧急启用一具备用马甲往龙门赶。 在这具马甲崩溃死亡前，他的新马甲最好能赶到。要不然他只能想点别的办法控制局势。 “你又流鼻血了？” “啊？没事，一点小毛病。我查到了一些东西，正好给你看看。” 经过医院秘密处理的陈很快回到了岗位，她的感染程度还不深，没有出现明显异常。在她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跟陈不打不相识的星熊警官。 最近刚入职，在陈的手下做事。算上李芸，陈手下也有了左膀右臂。李芸有很强的能力，尤其在搞情报、推理上能力突出。 加上他办事兢兢业业，陈对他的评价很高。李芸还善于跟民众交流，这一点比陈强得多。她因为经常冷着脸，跟民众交流时效果不佳。 新人星熊更不用说，夸张的身高靠近一般人就会带来压力。 李芸在跟陈交流情报，星熊一边听、一边观察这位头上龙角歪歪扭扭的同事。李芸办事的能力很强，而且对老陈特别上心。 陈行事风风火火，办案方面没的说。但是个人生活方面就很敷衍，典型的对付对付得了。李芸在她手下做事后，她糟糕的饮食、作息才有了一些改善。 李芸会在有时间的前提下跑去给她做饭，帮她整理乱糟糟的家，趁着她吃饭的工夫汇报工作。出门办案时他总能把一切琐事处理好，不浪费陈的精力。 但是星熊又没看出李芸对陈有什么特别的迷恋。就很迷惑。 实际来说，奥尔德姆照顾陈确实没有特别的想法。单纯是因为塔露拉的关系，顺带关照一下她的妹妹。塔露拉也是同款的生活废材，甚至比陈的程度还要离谱。 毕竟科西切教导她的各种事务中，各种生活琐事一概没有。对贵族来说这些事仆人会做好，贵族需要的是管理能力，不是亲力亲为。 塔露拉后来在冰原上流浪时期，生活能力也没有太大长进。野外生存能力倒是有进步。 他拉比尤那个马甲经常充当保姆角色照顾塔露拉日常饮食起居。所以说，整合运动里他跟塔露拉的谣言满天飞是有原因的。 陈跟塔露拉在某些小细节上还是挺像的，奥尔德姆照顾起来没有问题，有经验。 他丝毫没有跟他人保持距离感的自觉。 “魏…大人的人？他们去贫民窟做什么？” “从行动轨迹来看，是在踩点摸地形。可能是要在贫民窟抓捕什么人。” “之前那伙人跟贫民窟有联系？” “应该是外来人员。贫民窟很适合外来人员混入，那个地方不好排查。” 奥尔德姆向陈透露了一点线索，这会引导她慢慢查到魏彦吾和整合运动身上。陈最近的情绪不好，九为了保护她重伤显然给她造成了不小影响。 她急切的想要抓到龙门一系列大案的主谋。 奥尔德姆不介意让她发现整合运动的存在，也不介意让她察觉魏彦吾的计划。魏彦吾那个计划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约等于秘密屠杀贫民窟人员。 魏彦吾对手下的人没有那么高的信任，没有告诉他们计划的核心其实是清理分辨出来的暴徒。九那个位置看到的计划都是无差别清理贫民窟人员。 按照对魏彦吾人格模型的推算，奥尔德姆觉得他是想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类型。他不告知手下人内情一部分是不想节外生枝，另一部分就是他认为没有必要。 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有很强的信心，认为自己能掌控全局。 “鼠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表面上的人都没动。” “暗中的人动了？” “是的。鼠王暗中的人手在调查贫民窟里的外来人员。还有一部分跟魏大人的人碰头，去了这几个地方。” 李芸神奇的情报能力总能搞来陈自己不好入手的情报。哪怕是贫民窟那种地方，李芸也能查的七七八八。 这让陈精神振奋，过往要是线索到了贫民窟那这案子就没法查了。 贫民窟不是近卫局的地盘，灰色的林才是那里的主宰。 陈以前也偷偷的溜进去过，结果自然一无所获。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她考虑过发展一些线人。但是陈没有这方面的渠道。 眼下倒是可以搞，星熊多少有一些渠道。 “那伙人的据点在贫民窟，他们没有跑？” “看不出有撤离的迹象。反倒是有更多的人员物资流动。我怀疑那几件案子只是他们转移注意力的手段，这伙人有别的目的。” “我悄悄观察过一部分人的装备，虽然磨掉了编号还是有制式武器的影子。” “能不能弄几件。能拿到实物的话，可以通过近卫局的资料库查找。” “我试试。” 奥尔德姆将整合运动几个不重要的据点透露给陈，这几个据点已经被鼠王发现，估摸着这几天就会展开行动。 林雨霞被乌萨斯人绑票让鼠王非常焦虑，他现在耐心很差。奥尔德姆这边放出了几个诱饵就把他的目光吸引住。 没有发现整合运动在龙门贫民窟真正的大据点。 第83章 整合运动在龙门 龙门贫民窟最近来了一些怪人。 他们向那些穷困潦倒的平民发放食物，宣传他们的思想。在泰拉，某些制度早就深入人心。没人想过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有些人生来就在泥土中。 血脉论在泰拉几乎不可动摇，皇帝是人们默认的统治者、皇帝之下是那些贵族。而在贵族之下，才是平民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去争取的位置、各级官员。 即使在某些看起来制度有所改变的国家，本质上也没什么变化。哥伦比亚人能决定哥伦比亚的未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大财阀和那位隐藏在大总统身后的存在才能决定。 哥伦比亚只是把一些原始的制度包装的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内里是不变的。 整合运动不这么想。 在奥尔德姆孜孜不倦的灌输下，整合运动内部已经形成了一套人民才是国家主人的思维。整合运动很多决策已经是由人民代表投票表决。 因为各种现实原因这还不算一步到位，可多少也是泰拉少见的新制度。整合运动每一位成员都有左右整个组织某些决策的权利。 整合运动提倡人人平等，认为每一个人都享有法律赋予下应得的权利。 目前整合运动这套思想还没有向外界公开，奥尔德姆用自己的马甲把塔露拉那颗想要向全泰拉宣告理念的心按住。 在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整合运动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是什么样的组织。泰拉各国看着矛盾重重，但他们都有类似的统治基础，整合运动的理念会动摇这个基础。 一旦公开，那就是被全泰拉列为通缉犯的下场。 所以奥尔德姆对外一直利用塔露拉的身份做文章，把整合运动与乌萨斯帝国的对抗宣传成贵族间的斗争。塔露拉是正经贵族出身、这么说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本来很不利于组织发展的出身，经过奥尔德姆一连串操作变成了隐藏真实目标的好伪装。 龙门贫民窟这些平民吃不饱、穿不暖。其中的感染者更是平民中的底层，因为感染者没有有效治疗的话劳动能力会逐渐下降。 矿石病对一个人劳动能力的影响是巨大的，它会增强患者的源石技艺能力，却不会增强患者的体能。得不到有效治疗的话，患者很快就会失去正常的劳动能力。 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但跟正常人对比的话劳动能力肯定是不够看的。良好的治疗才能让感染者逐渐恢复正常体能，可这对平民感染者来说就是个无解难题。 他们竞争不过健康人意味着找不到工作，或者拿更少的工资。手里没有钱意味着买不起药物治疗矿石病，感染程度会逐渐加深，让整个循环进一步恶化。 加上泰拉各国对感染者妖魔化的宣传，不是身份本来就在上层的感染者往往会失去一切。这是奥尔德姆对整合运动中大量感染者，罗德岛上大量干员经历调查的结论。 这些感染者是整合运动最优先的接触目标，也是最容易吸纳的目标。 不过其中有一部分是没办法吸纳进来的，那些因为失去一切开始无差别仇恨一切的感染者不能吸收。整合运动也不是最初的草台班子，奥尔德姆经营这么久已经有了自己的筛选新成员标准。 “又来领药啊，暗索。我听说你不是又被抓到近卫局去了？” “近卫局有什么不好。管饭还有床睡，我超喜欢那里。如果不做那什么思想教育的话。” “那你还不如上我们这，一样管饭有床睡。”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李sir？” “反抗这腐败又错综盘根的体制。好像说的太复杂了，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打倒狗大户，建立新秩序。” 贫民窟整合运动临时据点内，难得出现在这里的李芸给那些来领取药物的感染者一一分发药物、登记在册。这些感染者中有一部分已经加入整合运动成为他的同事。 那些还在犹豫没加入的他也会关注，毕竟感染者的地位，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龙门下水道里一具新的尸体。 整合运动为这些感染者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为此已经得罪贫民窟几乎所有帮派。各种械斗时有发生。 之前整合运动还因为装备不太行损失不小，如今已经变成单方面碾压。 大量军用装备的流入让整合运动跟这些帮派组织的装备水平拉开。这些帮派组织有一点走私进来的好装备，但是量太少还不舍得用。 跟卡兹戴尔做着源石矿生意的整合运动目前财政状况还好。其实看看整合运动有能力在龙门这么遥远的地方搞事就知道，它的财政状况不错。 龙门这些帮派里，也就鼠王还知道置办一些产业搞白加黑模式。其它的基本都是那点灰色产业苟活，没什么发展潜力。 小帮派只能压榨贫民窟的人试图混点收入，可贫民窟的人又怎么可能富裕。他们偶尔向真正有油水的中层龙门人出手，收入是不菲、但会引来近卫局疯狗一样的调查。 近卫局不管贫民窟内部的事，看似是源于某些高层的利益分配。实际上这就是一种节省开支的做法。龙门贫民窟可不小，近卫局要是也把贫民窟纳入正常的治安管理范畴，需要更多人手。 更多人手意味着要更大的预算，那钱从哪来？魏彦吾不想花那么多预算去管理一个收益不大的区域。贫民窟的存在本身就是他给龙门预设的垃圾桶。 现在大量难民涌入，这个垃圾桶显得更加重要。 贫民窟中真正有价值的人有可能拿到龙门居住证，成为正经龙门市民的。前提是，有价值！ 奥尔德姆在贫民窟待了这么久，还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像眼前暗索这样的人，在龙门近卫局其实都有一套特殊的档案。与九交流后奥尔德姆弄明白这些特殊档案是干什么用的。 说直白一点，这些就是龙门贫民窟中有一技之长的人员名单。她们中极少数会被诏安，大多数会被龙门卖给各种有需要的外国大公司。 龙门白赚不菲的中介费，这些被介绍的人还得感谢它。 可除了有一技之长的贫民窟人员外，特殊档案中还有另外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这些人谈不上有什么一技之长，以感染者居多。 奥尔德姆强大的记忆力让他回忆起自己最初建立保护伞公司时，军事委员会曾经给他张罗着买一些感染者实验品。 那个时候军事委员会拿出的几个供货商名单里，就有龙门的大名。如果他当时图省事想买一些感染者用来当实验品，只要付给龙门足够的费用，就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感染者。 为什么对龙门印象深刻？因为那一堆供货商里只有龙门和哥伦比亚支持详细定制要求。两者‘货源’充足，可以随意挑选。 巧合的是，这俩都是难民大量涌入的地方。 奥尔德姆决定把龙门这边买卖感染者的事捅出去，用李芸这个马甲‘查到问题’然后汇报给陈。以陈的性格，肯定会追查到底。 一般警员肯定查不来这些东西，整不好就被意外事故了。陈是个很好的选择，不怕被意外事故。 同时关于整合运动的动向奥尔德姆也会向陈进一步透露，这里面没有什么作假的必要，他准备如实报告。 陈现在可是感染者，她很快就能理解感染者的处境。 奥尔德姆不指望牛脾气的陈加入整合运动，那不现实。但让她在正义感驱动下调查一些东西，那可太容易。 魏彦吾那边的筛选调查已经快收尾，等到整合运动这边一动，龙门混乱起来。魏彦吾的人就要行动清理整合运动和那些龙门的‘垃圾’。 魏彦吾已经调查到整合运动的存在，这倒是让奥尔德姆有些意外。不过魏彦吾目前思考的方向还是乌萨斯帝国利用整合运动搞事。 龙门附近可是出现了三艘乌萨斯陆行舰，魏彦吾觉得乌萨斯的人能在那狡辩说跟他们没关系，是陆行舰失窃简直可笑。 嗯，乌萨斯帝国其实说了经过艺术加工的实话。这些陆行舰确实是整合运动从边防舰队抢的，算失窃也没问题。 至于这是不是帝国自导自演那肯定是坚决否认，帝国目前的态度是对龙门的遭遇表示同情，并且正在调集力量准备剿灭这些窃取陆行舰的犯罪分子。 魏彦吾表示不需要乌萨斯帮助也没能打消帝国的举动，炎国已经紧急向他传达了乌萨斯一个集团军正在靠近龙门的情报。 顺带着炎国还让魏彦吾宽心，炎国的一座要塞也在向龙门赶，绝对能保护龙门的安全。 魏彦吾一点都不安心，他只想让两边都走开去别的地方打。乌萨斯集团军要是跟炎国要塞在龙门打起来，输赢不说，龙门必然是完啦。 第84章 挖到线索的陈警官 “这是第几起了？” “第十五起。” “这些人疯了？” “不好说，关于晚期感染者的资料记录里对他们的精神状态没有太多研究。” 龙门中层，居住区。 紧急出警的陈看着越来越熟悉的现场有些无奈，有些气愤。 这栋居民楼的四层被炸出一个可怕的大洞，楼体也有裂痕。大量身穿防护服的近卫局人员正在处理爆炸现场，那里已经源石结晶化。 这是本月第十五起晚期感染者袭击一般人的案件。 表面上看是这么回事。 “这家被害人也有异常资金流动？” “没错。数目不小，却在银行那边没有特别记录。” “凶手的身份呢。” “贫民窟出身的外来感染者，情况跟之前那些袭击者差不多。” “申请对贫民窟的搜查令。” 在追查三大案的途中冒出这一连串可怕的自杀式袭击案，陈也没有说把这个案子推给别人处理。她已经查出了一些线索。 接下来只需要进一步顺着线索调查，绝对能找到这些感染者不要命搞袭击的原因。上面总想用报复社会当动机，陈不敢苟同。 这些袭击者在神志未必清醒的状态下还是精确的把自己的袭击目标限制在某一户人家。可以说想消灭谁是明摆着的。 受害人都有不明的巨额资金流动，他们本身的职业不可能支撑这么大的流水。而且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在医疗系统工作。 陈顺着这条线查，却几次三番被上面阻挠，医院也不配合。 正常来讲她是没办法查下去的，层层阻力下陈也没什么好办法。但是她还有李芸。 李芸偷偷调查，给她带回了关键线索。 星熊借助自己在贫民窟的人脉，也带来不少线索。两者组合在一起，陈已经接近真相。她现在需要的是决定性的证据。 为了不让上面察觉到自己发现了什么，陈与长官九、还有李芸，星熊讨论后决定，声东击西！ 明面上申请对贫民窟的调查令，实际上突袭调查潜在的受害者。 这一系列案件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并不难查，跟他们有紧密联系的人也很好找。 主要是李芸使用一些非法手段确定了这些人的住所，一直秘密监视。掌握了一些东西。 陈有长官九的支持，从九那边绕开一部分人拿到了对这些人的搜查令。 九的康复情况不错，陈的心情少见的好了一点。 “陈，这个案子牵扯很深。要不要跟那位大人打个招呼？” “不用。先查，出事了我顶着。” “老陈你顶的住吗？” “顶得住。一会就行动，今天就把关键线索拿到。” 感染者自爆袭击案比之前的三大案影响更加恶劣，引起很多龙门平民的担忧。凶残的匪徒团伙跟普通人实际上还是有一定距离，感染者跟一般人那就非常接近。 也不知道是从哪开始的，大量龙门人请求清理感染者，将他们赶出龙门。 用着马甲的奥尔德姆是最大嫌疑人。 他在煽动普通龙门居民与感染者的矛盾，给魏彦吾递刀子呢。 模仿阿尔图罗源石技艺制造的仿留声机在龙门贫民窟、市区布置的七七八八。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启，让范围内的人陷入理智消失状态。 现在这种用人造人混入平民中煽动只是一些准备工作。 嗯，组织多次游行示威的某人觉得这还是准备工作。魏彦吾都要烦死了。 普通人并不知道有五艘乌萨斯陆行舰在龙门周边徘徊，自然不能理解魏彦吾现在尽量端水搞平衡的思路，以及他对游行活动的果断镇压。 炎国的支援还未赶到，乌萨斯人都快动手了！ 戒备起来的龙门高层已经发现一直跟踪龙门的几艘陆行舰上有不妙的人员调动。这几艘陆行舰卡在龙门城防炮的射界外，毫不遮掩的做着进攻准备。 魏彦吾不清楚这些乌萨斯人是做做样子恐吓，还是说真的要动手。 他只能默默提高龙门的戒备等级，以防不测。 落到龙门人眼里，就是最近时不时就搞避难演习。一部分上了年纪的龙门人开始不安，他们嗅到了危险。 同时魏彦吾也在加速清理贫民窟暴徒的计划，准备先把这些不安定因素处理掉。他没有察觉到针对这一计划的阴谋。 近卫局方面，派遣诗怀雅警官参与了清理贫民窟的计划。她本来不想参与，毕竟她现在最大的目标是把臭老鼠救回来。 潜入龙门的整合运动成员已经获得了足够装备，等着魏彦吾动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陈被奥尔德姆引导着，查到了龙门不能公开的黑色产业。 傍晚被陈三人组上门查水表的某位医疗系统员工坐立不安，压力山大。第一时间被星熊控制住的他没办法联络外界。 “有账本，还有详细的器官摘取记录。中了。” “还是不肯说吗？你要知道以这些证据，你不说那就只能按照你是主犯来处理。偷偷摘取感染者器官，走私卖给境外公司可不是小罪名。” “陈，不仅仅是感染者。还有很多普通人手术中不知情下被摘了器官。这部分器官只有少数卖出去，大部分都直接用于移植手术。” 奥尔德姆手脚利落的从嫌疑人家里翻出成吨的证据，嫌疑人完全没想到自己放在各种隐秘地方的东西会出现在家里。 他有些不安，有些惊恐。一时间汗如雨下，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奥尔德姆能猜到，他多半觉得是上面要献祭他背锅。 事实上没有这回事，龙门高层中确实有人要把这件事捂住。但他们选择的背锅侠也得有分量才行，一名普通外科医生不够看。 因为陈这个麻烦的人一直在调查这件案子，龙门高层中的部分人不得不早做打算。别的警官要查的话他们早就让对方被意外。 陈不行，动不了。 偷偷摘取患者器官，偷偷将死亡患者遗体出售等只是龙门暗中产业链的一环。继续深入调查，早晚会发现相关联的人口贩卖产业。 为了不被陈摸到人口贩卖的线索，他们准备把器官贩卖这条路子暂时放弃。先把陈应付过去。 有趣的是，这些高层似乎没有担心魏彦吾会发现什么。或者说，他们能在龙门搞这么大的事，魏彦吾应该早有察觉。 也就是说这位龙门最高长官本人没有参与黑色产业，却实际上知道有这么一条来钱路子存在。龙门高层中搞这个的人把收益拿出来一半给到龙门政府。 魏彦吾看在收入不菲的面子上无视了这些高层搞事，当了一回睁眼瞎。能把贫民窟那些价值不大的难民变废为宝，他默许了。 真出了什么事，他也是那个‘不知情’的人，方便操作。 本来魏彦吾给九那边下了命令要求近卫局不要继续调查，把相关资料移交给他的人。结果九给他来了一套表面是是是，背后给陈发搜查令的操作。 移交资料那更是一百个借口不给，拖着。 九这个人难控制的一面最近显露的越来越多，让魏彦吾不太高兴。只是他忍耐了不愉快的情绪，没有在这种敏感时刻把九撸下来。 以小陈的敏锐，他真把九在这时候撸下去就别想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魏彦吾很快就根据情况变化，制定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方案。让陈继续查，查到那些办事不利索的家伙推出的替罪羊为止。 这件案子会成为陈履历中的闪光点，方便未来给她升职。等陈攒够功绩，魏彦吾会把她越级提拔到特别督查组，到时候就好控制她查案的范围。 九这个不听话的顽固分子也该让让位置，接替者是陈的话魏彦吾觉得她不会拒绝。 第85章 想念阿尔图罗 九一套阳奉阴违的操作让奥尔德姆明白，她是真打算从目前的位置溜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点退路不留，一点人情不讲。 炎国是个很讲人情世故的国家，龙门也一样。 平日里九也会照顾一下上下级的感受，这一次她没有。一部分官场老油条已经品出她这一套操作中暗示的东西，开始活动关系打听谁会接任九的位置。 特别督查组是个很敏感的部门，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龙门的司法体系里，它很重要。 这帮官员在乌萨斯陆行舰虎视眈眈的现在，关注的点还是争权夺利。什么？乌萨斯人要找龙门麻烦？天塌了有高个顶着，魏彦吾会解决的。 就算魏彦吾解决不了，以他们的身份也没太大危险。 到时候不管谁赢，他们都有应对方案。龙门赢那自然是魏彦吾长官英明神武，领导有方。龙门输、那也可以‘忍辱负重’暂时投敌。 最不济也是干脆投降，等着炎国捞人。 乌萨斯是不会把他们这些官员怎么样的，这一点在炎国与乌萨斯漫长的冲突中已经形成默契。反过来也一样，乌萨斯贵族要是战场上被炎国抓到，多半也能赎身。 魏彦吾没有主动出击就源于他清楚手下的官员是什么德行。鼠王都比这帮人可信。 “这是什么？人偶？” “是娃娃。先用木头做个架子，之后再用布料做身子、衣服。”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 蹲在路边吃盒饭的陈扒拉几口饭，间隙中跟已经吃完饭的李芸聊天。两人正在蹲点，目标人物正在酒店房间里跟妹子讨论人生的意义。 嗯，属于那种陈警官现在就可以冲进房间把目标人物逮捕，判个十年起步的程度。 平常的话她已经这么干了。 今天没有是因为多了帮手，李芸。李芸挖出了目标人物除了倒卖人体器官、跟未成年姑娘发生关系、贩卖人口之外的重大犯罪。 用李芸的话说，目标人物表面上的罪行都是为了掩盖这最后也是最可怕的罪行。 “他会在这待多久？” “很快就会出来。他接下来就会去废弃工厂，进行他日常的娱乐活动。” “他没有机会、我说的。” “要活的啊，陈。上次那个杀人犯差点被你一套绝影砍死。” 跟着陈晖洁混了一段时间，奥尔德姆发现她是个经常下手没轻没重的急脾气。或者说对招数还没彻底掌握，有时候会出现用力过度的情况。 陈的持刀格斗术没什么可说的，近卫局有这套核心是让目标失去抵抗能力的套路。相当一部分警员都会练。不过陈肯定是练的比较深入的那个。 经常惹祸的是她另外一招名为‘赤霄·绝影’的剑术。陈被投诉的案例中这一招占据的比例很高。 李芸自然目睹了几次，只能说没有想象中那么犀利。他使用的马甲中，骑士竞技三亚王托雷见识过更犀利的招数‘归于宁静’。 两者对比的话，‘赤霄·绝影’差了一些破甲能力，也可能是陈还没练到家。也可能是剑跟锏两种武器的区别，重锏的破甲能力非常强劲。 那位卡西米尔黑骑士能用双锏这种重武器打出一套快速又致命的连击。陈使用轻很多的赤霄剑，打出的连击速度上没快哪去，威力上也有差距。 但是陈使用的武器过于犀利，赤霄在奥尔德姆的眼光来看也是不赖的武器。对泰拉来说称得上神兵利器。 不够强大的犯人被这把剑一套连招打中，尸体要用铁锹铲。 奥尔德姆几次观察陈使用这招，越发觉得她有很大概率是被赤霄剑牵着打完一套连击。 要进化到黑骑士那种程度，陈需要漫长的苦练加上一点点灵光闪现。后者纯粹看天赋，陈有没有奥尔德姆也不好说。 “都说了我用的是刀背。那家伙自己乱动才撞到我的刀刃。” “说起来你才是注意点。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你故意激怒那些罪犯，让他们袭击你然后反杀。” “没有没有，他们要袭警我只是正常反击。” 陈会弄伤罪犯是意外，她主观不会在目标没有其它威胁性动作的情况下动杀心。李芸可不是，他就是那种会对某些重犯恶意找茬，引诱他们袭击自己的类型。 根据星熊的分析，李芸很了解龙门法律。他那么干是因为清楚那些上头有人或者家里有钱的重犯被审判也不会判死刑。所以故意露出破绽，激怒犯人袭击自己，然后借机当场击毙。 很难说他这行为是不是犯罪，毕竟没证据。 陈很在意，她试图扭转小伙伴不正确的理念。在陈的观念里，龙门法律要排在第一位。 李芸这故意设计杀害犯人的行为怎么看都是法外狂徒预备役。 陈倒是一板一眼的把李芸的行为写进了报告里，可惜上面没什么反应。 奥尔德姆心说能有反应才怪。九还没离开近卫局不说，他的人造人也混入了近卫局，在九的帮助下进入了一些关键部门。 陈的报告直接就被管理报告的人造人润色修改一遍，又经过九的最终盖章定论，根本就没有留下关于奥尔德姆的不良记录。 魏彦吾其实暗中已经在悄悄调查近卫局所有警员，李芸的身份经得起调查。往上数三代也没问题。 执掌龙门的老龙开始怀疑龙门有内鬼，可以说相当警觉。 可惜他这调查速度不够快，奥尔德姆这边已经要动了。两艘满载整合运动成员的陆行舰正在加紧演练突袭龙门。 九提供了龙门详细的内部地图，防卫布置。整合运动是针对性训练，效果拔群。 一部分小型化的仿制留声机已经启动，开始影响贫民窟中一部分人的情绪。贫民窟最近越来越混乱，斗殴事件越来越多。 奥尔德姆对自己的作品不太满意，模仿阿尔图罗源石技艺的效果很差，效果虽然有但幅度不够大。 换成阿尔图罗本人在龙门贫民窟拉上她心爱的小曲，那些难民、感染者早暴动了。 现在奥尔德姆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还未充能完毕的大型仿制留声机能给点力。别到时候混乱幅度不够大，他还得启用b计划。 b计划指正常的仿制留声机计划失败时，让隐藏起来的整合运动成员cos很有特点的‘黑蓑’在贫民窟无差别屠杀。 跟a计划对比，b计划风险太大。整合运动动手的话再怎么处理痕迹都会留下一些小尾巴，未来肯定要暴露。 a计划就没有这种问题，一旦贫民窟彻底暴动，那魏彦吾就没得选择。为了保证龙门更多平民的安全，魏彦吾只能放弃贫民窟里的人。 奥尔德姆堵死了魏彦吾选择其它选项的路，在外部施加了巨大压力（乌萨斯陆行舰一直跟踪龙门）的前提下，魏彦吾只能快刀斩乱麻。 第86章 龙门神偷在行动 暗索在整合运动的据点里显得不起眼。 她周围不是健壮的乌萨斯熊熊就是各种感染者。偶尔还能看到萨卡兹的身影。萨卡兹如今可不多见，卡兹戴尔的战争让相当一部分萨卡兹返回家乡抵抗外敌入侵。 只有那些失去萨卡兹认同的，已经在其它地方居住好几代的萨卡兹没有返回。也可以称呼这些萨卡兹为润人，他们有能力在其它国家过上不错的生活，逃离卡兹戴尔很久了。 但暗索怎么看整合运动这些萨卡兹都不是润人的样子，他们更像曾经她见过的萨卡兹佣兵。时不时这些萨卡兹佣兵还会讨论卡兹戴尔的战况，分析战局。 通过整合运动的渠道，他们拿到的战报滞后不算太严重。能清晰的看到目前卡兹戴尔把莱塔尼亚主力挡在卡兹戴尔外围拉锯。 萨卡兹不往外打，莱塔尼亚人打不进去。 对比以往卡兹戴尔被联军打着打着就压到老家的不利局面，这一次已经算萨卡兹的重大胜利。他们在正面把莱塔尼亚的大军挡在外围地带。 战局稳定下来，这些接到军事委员会指令没有回国的萨卡兹佣兵松了一口气。他们开始专注于协助整合运动的任务。 整合运动在龙门的人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在乌萨斯群山之中发育很久的整合运动早就不是那个人手不足的小组织。 眼下在龙门就有上万人，外围待命的两艘陆行舰上还有另外五千人。这都是战斗人员，没算后勤。 感染者在泰拉的处境，整合运动的名声一起来哪怕是乌萨斯冰原也阻止不了那些想要投奔整合运动的感染者。 加上保护伞提供的药物保证这些感染者病情稳定，他们很快就转化为可以发挥作用的人力。 暗索加入后分到了整合运动成员的基本福利，包括每日食物还有治疗矿石病的药物。当然，食物还是罐头为主。 对一般人来说没有每日工资只有足够的罐头领加上药物是很糟糕的待遇，对感染者来说完全不一样。 很多感染者穷困潦倒的根源一部分是为了治疗矿石病必须买昂贵的抑制剂。另一部分是感染者身份导致干不了正经工作，收入微薄。 暗索这样的感染者趁着身体机能还没彻底完蛋多少还能小偷小摸混口饭吃，时不时还主动被抓去近卫局蹭牢饭。 整合运动管饭还管药已经是非常好的待遇。 “小暗索，又在摆弄你的钩锁。” “怎么，奥托你想用？放弃吧，你那体重什么钩锁都撑不住。人家身轻如燕，你重的像头驮兽。” 两位乌萨斯感染者没几句话就快进到全武行，展示一番乌萨斯传统摔跤，暗索带着笑容围观。 整合运动就像一个大家庭，所以大家经常发生一些小‘冲突’，也算一种娱乐活动。乌萨斯感染者以摔跤、拳击这类活动为主，萨卡兹佣兵那就是神秘的萨卡兹游戏。 至于什么是萨卡兹的神秘游戏，其实就是用头顶的角顶牛。既是一种娱乐，也是一种磨角的方式。 萨卡兹人不爱用磨角石，要么用这种顶牛的方式跟伙伴互相磨一磨，要么就是拿把短刀、匕首刮一刮。 暗索不太理解这些习惯，她没有角。 那些菲林一类有尾巴的整合运动成员讨论怎么保养尾巴她倒是有参与，尽管她的尾巴非常短小。暗索是卡特斯，短尾种族。 “小暗索，李芸队长喊你。” “来了！” 挣脱热情的让人害怕的菲林大姐姐，暗索速度飞快的赶往同伴提示的位置。 虽然那些热情的菲林大姐姐让她感受到长辈的温暖，但太热情她也吃不消。这些年长的感染者主要负责后勤，洗衣做饭这类杂务。 根据内部的消息，很快就会把这些菲林大姐姐送出龙门。这是整合运动要开始行动的准备。 将没有战斗力的后勤人员先行撤出，留下战斗人员就是一种简单动员。 “长官，暗索报道。” “不用这么紧张。你身体都僵硬了。我听说你擅长情报收集？” “没错。再复杂的地方我也能找到入口。” “那就好。有个任务需要你的协助。” 气色进一步恶化的李芸说话都带着一些气音，这具肉体进一步的虚弱已经让一部分整合运动成员看出端倪。 他们表示了担忧，李芸本人还安慰了一番让他们不要担心。 不同于整合运动中常见的矿石病发作，李芸的情况是感染者们也没见过的。免疫系统崩溃导致他现在各种毛病都来了。 奥尔德姆不在意马甲会不会凉凉，毕竟他有备用的。在整合运动成员眼中那就是另一回事。李芸明显重病缠身也要为解放龙门感染者奋斗，鼓舞着其它整合运动成员坚定决心。 暗索也是被鼓舞的一员，她接受任务离去时忍不住看了看咳血的李芸。这位不是感染者的龙，为了感染者正在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 她不知道一位龙是怎么加入整合运动这样的组织，为了一群底层奋斗。也许这里面有很多故事，可惜她多半是没办法得知。 李芸活不了多久了，这一点她很清楚。 哪怕这一次任务要偷的东西比较棘手，暗索也决意一定要拿下。偷东西是她的看家本事。 ------------------------------------- “青仔、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你不说也没用，我们掌握的证据一样能让你牢底坐穿。” 龙门近卫局、审讯室。 陈已经跟被抓的犯人熬了十几个小时，哪怕她展示了李芸协助下收集来的证据，嫌疑人依然咬定自己没杀过人。 他承认了走私人体器官、贩卖人口等罪行。唯独对自己杀人的罪行死不承认。 按照龙门法律，他承认的罪行最多会判二十年。杀人不同，那有可能判死刑、下限也是个无期。经常翻阅龙门法律的他很清楚，所以死扛着不交代。 青仔是龙门最大帮派一个大堂口的头头，换言之他是鼠王的人。他承认一部分罪行是为了赶紧坐牢，逃离鼠王的清算。 背着鼠王干这些被明令禁止的活时，他就想好了退路。鼠王虽然可怕，却也不可能对关进龙门监狱的自己做什么。 自家老大自从有了女儿后，变得软弱了。 青仔跟着鼠王的时间非常久，是最早的那一批。他见过鼠王残忍冷血的一面，很难接受现在变温和的鼠王。也无法容忍鼠王的女儿想把帮派洗白上岸的举动。他这样的人，无法生活在光线明亮的地方。 陈还在尝试突破青仔的心理防线，而青仔的目光却悄悄打量着另一位负责记录的警官。李芸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看他，转了几下笔。 青仔收到信号，继续死扛。 他跟整合运动有联系，至于是因为什么有联系那就不好说了。眼下李芸示意他死扛，那他肯定不会交代。 第87章 被迫摔个屁股蹲的龙门 “小李子，你最近有事瞒着老陈。” 龙门美食一条街，一间露天大排档。李芸仿佛没听懂星熊的意思低头吃粉。 炒河粉是龙门很常见的小吃，正常龙门人想吃随时可以吃的价位。可惜，就是这样的东西对龙门的感染者来说也是奢望。 奥尔德姆微眯的眼睛看着对面过道上被店主和一大帮热心群众拳打脚踢的‘小偷’，面色没有变化。那是一名年幼的感染者，为了活命只能尝试扒拉店家的垃圾桶。 要说这种行为有什么实质性危害，这会影响店家做生意？ 星熊察觉了李芸没有遮掩的视线，眉头一皱起身。接下来就是近卫局警官把人群驱散的小小新闻，估计明天会在龙门报纸的角落里找到报道。 “我明白了。你在替贫民窟那些人做事。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你这病秧子就算站出来又能怎么样？不如多活几年，你还能替他们多做点事。” “我没有时间了，所以要趁着还能动做点什么。” 星熊尝试劝说，李芸没有回头的意思。三人组里，只有陈是那个完全状况外的人，因为她从小在龙门的繁华地区长大、有魏彦吾夫妇照顾。 星熊是东国来的鬼，在龙门底层也混了很久。这也是她察觉出李芸不对劲的原因。两人都是底层出身，都想做些什么才加入近卫局。 陈没有发觉李芸有什么问题，星熊一开始就发现李芸有些奇怪。她让自己曾经的小弟一番打听，还真打听到了情报。 贫民窟发生了什么近卫局不好查，那些混迹其中的混混多少有些察觉。长期居住的本地人对于外来人是非常敏感的。 整合运动前前后后在贫民窟已经近万人，要不是有数量更大的难民遮掩，这时候已经暴露了。 “我不会看着的。” “那就各凭本事喽。我是打不过星熊的。只能指望同志们给力一些。” 虽然嘴上不认输，奥尔德姆心里还是非常有数的。李芸这具马甲要凉凉的身体状况，星熊这等级的给他一拳他能当场去世。 都不需要用上她的宝贝盾牌，李芸就会倒下。前提是不开隐藏的大招。 说是大招，实际上那是研究中的意外发现。龙这个种族的基因中隐藏着被源石讯息掩盖的返祖机制。只要奥尔德姆用某些手段把源石讯息的掩盖去除，李芸这具马甲就会返祖。 到时候李芸会变成什么奥尔德姆很期待。 他已经将这个意外发现应用到其它泰拉种族的基因检测中，不得不说还真挖出一些可以应用的。萨卡兹除外。 萨卡兹跟泰拉其它种族就不像一个系统的产物，源石讯息对它们的干预更多体现在外观上。 奥尔德姆现在搞研究都得把萨卡兹单独列出来，与其它泰拉种族做区分。 目送星熊离去，奥尔德姆并不着急。星熊多半会打个报告上去，而报告这东西在他一套操作下基本漏成筛子的近卫局里不会引起注意。 九发挥了最后的余热，本人已经准备转移。 魏彦吾一直没怎么监视她是因为她感染程度不低，很难自主活动。但有保护伞出品的抑制剂，这都不是问题。 九会赶往贫民窟与整合运动汇合，奥尔德姆这具马甲李芸也会前往。 仿制留声机全功率开启下，龙门贫民窟逐渐混乱。 甚至因为影响范围有些大，已经不局限于贫民窟，龙门中层的民众也开始出现各种理智减弱的迹象。他们的理智被削弱、心中的情绪被放大，记忆深处隐藏最深的情绪正在上浮。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如果将这种秘密强行激发出来，就会演变成无法控制的狂暴。 阿尔图罗本身没有什么主观上的善恶倾向，奥尔德姆甚至觉得她有些情感障碍。共情能力有些异常。这就导致她不会理解自己的源石技艺开启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人的苦痛阿尔图罗能够感受到，却无法在自己身上寻找到相同的东西。 从这点来说，她跟自己还是蛮像的。 正因为比较像，奥尔德姆复刻的阿尔图罗拿手源石技艺还是有几分成色。强度来说符合预期，已经引起超大范围的暴乱。 匆匆离去的星熊正是去处理有些苗头的冲突，奥尔德姆不急，天大地大他也得先把粉吃了。 ------------------------------------- 龙门贫民窟的暴动来的非常迅速，不过魏彦吾早有准备。近卫局的人堵住贫民窟的出入口，鼠王的人全力镇压暴乱，暗中还有魏彦吾的亲卫配合。 正常来说这种配置能顶很久，毕竟暴乱的民众也没什么组织，威胁没那么大。加上缺乏像样的武器，实际战斗力还得打个折扣。 要不是泰拉人平均肉体素质比较高，魏彦吾都不需要这么正经的布置。 如果说整合运动没有突然爆发，跳出来给近卫局迎头痛击的话。 拿着防爆盾、橡胶警棍的近卫局警员突然之间被源石榴弹轰击，很难反应过来。武装到牙齿的整合运动冒头后，他们的装备就显得不给力。 结果就是堵出入口的近卫局警员们被整合运动冲散，一瞬间失去理智的平民冲出了贫民窟。 短短的时间里，局势就向着不可控的方向急转直下。 因为中层的居民也开始出现奇怪的暴动，大部分人手都去堵贫民窟的近卫局一时间拿不出人来应对。 “行动，炸掉反重力机关！” “直接炸点会触底的。” “那不是正好？” 弑君者指挥者整合运动的工兵在贫民窟地下忙碌着，这里已经接近整座移动城市最底层。移动城市的构造普通的悬挂系统自然不顶用，也承受不住自身可怕的重量。 奥尔德姆早就通过卡兹戴尔那唯一的移动城市找到了移动城市能够‘移动’的关键，反重力机关。依靠这神奇的反重力装置，移动城市的重量减轻到巨大悬挂系统能够负荷的程度，自然就可以移动。 而这就是移动城市的死穴，一旦炸掉移动城市的反重力机关，它可怕的自重会瞬间压垮悬挂系统，直接触底。 那不会是轻轻的撞击，必然是可怕的冲击。 弑君者早就知晓这一点，要让龙门停下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总不能指望几艘陆行舰能把龙门打停，乌萨斯陆行舰没有那么强的火力。 魏彦吾一直都有一种能兜底的错觉就是觉得自己的龙门一直移动，乌萨斯的陆行舰也不好靠近。 ‘轰隆！’ 强烈的爆炸将珍贵的反重力机关炸成一堆垃圾，也让运动中的龙门瞬间趴窝，砸在地面上弹跳起来。 整座城市因为恐怖的动能、反作用力摇晃弹跳，仿佛世界末日。破碎的大楼、崩裂的道路、各种管道破裂带来各种各样的事故。 这一刻，龙门所有人都意识到‘出大事了！’。 要命的是，一直跟着龙门的乌萨斯陆行舰忽然加速，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快速接近龙门。震得七荤八素的城防武器操作人员还没缓过神，乌萨斯陆行舰已经贴近到危险距离开始加速。 一部分回神比较快的近卫局警员已经开始操作城防炮射击，可惜数量太少、无法形成有效火力网。乌萨斯陆行舰根本不怕这稀疏的弹幕，偶尔中弹也不影响陆行舰接近龙门。 直到一艘乌萨斯陆行舰狠狠的撞在龙门侧面，舰首撞角在一阵地动山摇中切入城市结构固定舰身，一直保持沉稳的魏彦吾坐不住了。 第88章 体验爱国者待遇的鼠王 乌萨斯陆行舰保留了古老的撞角设计，目的自然是为了对付移动城市。 在乌萨斯帝国的战术模拟中，如何攻入一座敌方移动城市一直是个课题。直接上移动城市对抗是一种很冒险的战术。 当然，乌萨斯研究这种东西针对的就不是小势力。小势力也没有需要乌萨斯帝国专门研究的家底。 它研究怎么打移动城市，针对的自然是周围几个强壮的邻居。 维多利亚、炎国是排在前两位的乌萨斯大敌。 奥尔德姆觉得就算自己能猜到一点乌萨斯帝国保留陆行舰撞角的原因，还是很难绷。要不是他看过萨卡兹人关于过去一些重大战斗的记录，更绷不住。 在泰拉这个地方，陆行舰作为各国的大型单位是交锋的第一线。但是要说击毁陆行舰，除了靠同级别战舰去轰击，跳帮战居然是一种各国都有使用的战术… 也许是因为各国之间的技术差距还没拉开到一方陆行舰可以碾压另一方的程度，就造成了两艘陆行舰可能对轰一天也不沉的情况。 这时候考虑步兵抢夺战舰也确实是个好办法，能确实拿到敌方战舰的控制权。 不久前卡兹戴尔使用奥尔德姆研究的射线炮炮台重创陆行舰都算比较先进的战术了。莱塔尼亚舰队现在都不敢深入卡兹戴尔，生怕又被威力巨大的炮台打了黑枪。 也有一部分是不想被卡兹戴尔方面的无人机一直炸，不过空中攻击并不是奥尔德姆独创的战术。泰拉历史上有不少势力尝试过，萨卡兹甚至是其中进度比较快的。 萨卡兹手里有巨大飞空艇的设计图，现在没有建造是等着奥尔德姆帮着完善。 乌萨斯帝国在技术上没有太大进步，他们的战术倾向于依靠数量优势形成直接的跳帮战。通过特制撞角让陆行舰切入移动城市内，提供一个步兵登陆的通道。 理论上来说，这战术成功率不高。龙门正常情况下不瘫痪的话，乌萨斯陆行舰也很难追上它。 微妙的是，奥尔德姆策划炸掉了龙门的反重力机关让它重重摔倒，乌萨斯人的战术反而在整合运动手上实现了。 几艘陆行舰撞进龙门让魏彦吾一张龙脸扭曲起来，亲自下场的同时把能用的预备力量都调动起来。 “那老龙来了，拖住他就好，不要蛮干。” “交给我。” 魏彦吾的战斗力自然不是一般整合运动干部能抵挡的，弑君者压根就没考虑过跟他打照面。整合运动的设计中，对位魏彦吾的人早就暗中抵达。 一个个巨大的石头人拔地而起，拦住魏彦吾去路。龙门市区那些损坏的大楼提供了材料，这些石头人可不好拆。 魏彦吾的护卫都被石头人们打散，三三两两的绕着巨型石头人周旋。 魏彦吾则第一时间看向那包裹在厚重盔甲下的人，他感觉到淡淡的威胁感。 ------------------------------------- “泥岩接敌了。鼠王正在靠近你。” “这老东西怎么这么快？掩护我！” 龙门贫民窟内，弑君者听到耳机中浮士德的提醒瞬间口器张开喷一大片源石毒雾。她在参谋长那学到了不少好招数，这招能生成毒雾的招式她最喜欢。 根据参谋长的说法，这是萨卡兹独特的源石技艺。 看到弑君者开雾了，其它带着面罩的整合运动成员立即做鸟兽散。拿着一具源石榴弹发射器的碎骨隐藏其中，好像一个不起眼的整合运动小兵。 他在观察扫平了好几个整合运动小队的鼠王。老人家的战斗力有些出乎意料，好在策划行动的李芸没有低估他。 狂风平地起，风沙蔓延开。 弑君者的小招数瞬间被吹散，鼠王只是动了动手指。紫色弩箭闪光一样袭来，被他身上半透明的黄沙护盾挡住。 浮士德就像没看到一样，射击不停。 鼠王用手中权杖敲了敲地面，浮士德藏身的危楼瞬间被强劲的源石风暴席卷。 他对自己的护盾有信心，但浮士德这攻击强度一直射的话还是不太好。哪怕算上隐藏的碎骨，鼠王的胜率都是压倒性的。 “老怪物！退退退！” 闪烁一般躲开鼠王又一次抬手，弑君者头也不回开溜，连续施展自己的源石技艺闪转腾挪。她的负担不小，连续施展这种闪烁很难受。 如果是刺杀行动的话她不会这么频繁的使用闪烁，那会导致她无力发起攻击。眼下的话，她专心逃跑倒还好。 鼠王看似不紧不慢的跟着，实际脚下流沙涌动、速度并不慢的跟着。这些在贫民窟搞事的混账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相信只要拿下弑君者这几人，那些外乡人就会变成一堆乌合之众。 有一说一，这是严重的情报误差。 换成早期的整合运动这种情况可能会出现，那时候整合运动很依赖少数干部的组织指挥。现在不一样，奥尔德姆改进整合运动结构这么久，已经有了靠谱的基层指挥官。 现在的整合运动已经是组织非常严密的机器，哪怕干部们都倒下，也会有下面的指挥官顶上来维持战斗力。一级一级的指挥官配置让整合运动有很强的韧性。 不知道这些的鼠王被弑君者等人吸引，逐渐远离自己的手下。 就在这种混乱之中，那些身穿黑蓑衣的人中忽然有人动手，杀戮难民。其它黑蓑衣短短的惊讶，这名异常的同伴就杀死了几十位难民、成功吸引周围所有难民的敌视。 在那不知名源石技艺的影响下，贫民窟的人已经疯了。他们感受不到恐惧，狂热的向黑蓑衣发起攻击。局势很快失控。 即使情绪变得极端，贫民窟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黑蓑衣的对手。他们一片片倒下，血流遍地。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些奇怪的无人机在混乱中绕着贫民窟盘旋，吊挂的镜头似乎记录着什么。 “大老鼠进来了！” “牧兽已释放，剩下的交给我和碎骨，你去指挥突围。” 浮士德的语气始终保持冷静，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在狩猎中永远保持冷静。鼠王是一头强大到有些超标的猎物，但是他已经踏入陷阱，被狩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吼！！’ “什么东西？” 鼠王正惊讶于那面罩女怎么忽然转身投掷一些小玩具，一阵恐怖的吼声就让他本能的全身绷紧。 下一瞬间，这狭窄的胡同内窜出五头恐怖的怪物，直接撞在他的护盾上。源石技艺全开的鼠王看着这些背生骨刺的怪物，面色凝重。 毫无疑问，这是某种源石生物经过人为调制后的产物。 某远在乌萨斯深山中的整合运动干部打了个喷嚏，继续研究新型感染生物。在参谋长拉比尤的建议下，梅菲斯特用自己的源石技艺控制了野外强大的源石生物。 拉比尤在他捕获目标后会带着保护伞的技术人员对这些生物进行改造，让它们的战斗力进一步增强。这可比梅菲斯特曾经想过的控制感染者来制造战争机器好得多。 不仅是宣传层面的问题，实际效果来说野外大型源石生物比普通感染者强太多，有更高的改造潜力。 再加上保护伞方面提供的生物改造技术，梅菲斯特研究出了名为‘牧兽’的可怕怪物。对付鼠王是这种怪物的第一次实战。 五只‘牧兽’打个头阵，还有预备的五只等待机会。 内部测试中，五只‘牧兽’已经能让全装备爱国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受一点小伤。拿来对付鼠王，属于把他当爱国者来应对了。 第89章 失控的局势·保护平民的整合运动 奥尔德姆从不低估泰拉人。 即使在他心里泰拉人约等于奇奇怪怪的兽人，他也没有放松警惕。这可是他从自己的创造者，博士身上学来的宝贵经验。 在龙门搞事正是他暂时规避某些不明分子干扰的举措。阿尔图罗偷偷摸摸溜进地下基地最深处，给创世神植入了干扰代码证明有什么对他有一定了解的人在针对他。 不是了解他到一定程度的人，不会第一时间锁定创世神这个人造人生产装置下手。奥尔德姆有很多能力，但他最核心的能力意识转移依赖于契合的人造人。 他虽然能有限度的在非人造人生命体体内短暂停留，却难以抢夺非人造人生命体的身体控制权。当然不是生命体的话会简单很多，可那样消耗也大。 人造人技术正是让他的意识可以在广阔范围内大范围移动的关键，一个个人造人就是他的意识中转站。换句话说，他的马甲越多能做的事就越多。 瞬息之间从乌萨斯冰原到龙门是泰拉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可奥尔德姆能办到。意识的转移速度快到惊人，一个念头他就能完成从乌萨斯冰原到龙门的意识转移，只要两地有他的马甲活动即可。 针对创世神装置下手，就是在拖慢他制造新马甲的速度。 李芸这种缺陷特别大的马甲出现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奥尔德姆还没调整好创世神。下手的人给他制造了巨大麻烦。 而凑巧将他引开老窝，给了阿尔图罗下手时间的事件自然也被他列为怀疑对象。邪魔不安分的举动不假，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问题是，邪魔也可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当成工具使唤。借势而为、顺水推舟。针对他的人谋划很不简单，让奥尔德姆来了兴趣。 泰拉人里有聪明人，也有智谋惊人的老油条。魏彦吾在奥尔德姆看来就是这种类型，只是吃亏在情报方面被自己钻了空子。 但更深入来说，魏彦吾会被他带歪是两者看东西的视角差距导致。奥尔德姆谋划的基本盘是以泰拉为范围，他的行动计划都是基于要在泰拉这个超大范围内联动而布置。 魏彦吾的视角集中在龙门，所以他就很难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做。 针对他的那个人有着跟他类似的视角，非常麻烦。 在挖出对方前，奥尔德姆不想顺着对方的诱导行动。所以他暂时没那么关注泰拉植物的异变，转而溜到龙门处理一下之前随手布置的坑。 从奥尔德姆把难民往龙门引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思考在龙门搞事。整合运动是他为了针对乌萨斯帝国的一步准备，通过龙门事件把整合运动的名望进一步提升是他的需求。 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很可怕，但他眼下还是要按照原计划继续走。以不变应万变，让对方出招他才好见招拆招。 燃烧的龙门映红了天空，跟着陈行动的奥尔德姆看了看龙门，眼神没什么波动。 他已经打出了大部分牌，剩下就看魏彦吾怎么应对。 略有些走神的奥尔德姆似乎没发觉，陈正带着他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走。本该火速支援到近卫局一线的陈，却带着他往相反的方向前进。 ------------------------------------- “粉肠龙去哪了？扑街！” “老陈会来的，坚持住。” 龙门中层，暴动的民众与冲出贫民窟的难民起了冲突，让局面变得非常复杂。诗怀雅和星熊两人带领近卫局努力抵挡，保护那些还清醒的人。 整合运动并未进入龙门中层，在协助难民冲破近卫局封锁后，整合运动的主力移动向贫民窟最下层，正在转移感染者。 鼠王的人正在跟整合运动激烈交火，损失惨重。 整合运动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转移贫民窟的感染者，打下龙门什么的只是个幌子。毕竟奥尔德姆的情报网已经掌握接近到附近的乌萨斯集团军和炎国要塞都市的情报。 这俩大哥靠过来，那整合运动肯定是跑路优先。 至于乌萨斯集团军会不会跟炎国要塞起冲突，那就不是整合运动关心的东西。虽说他们现在还披着乌萨斯正规军的皮在行动，怎么看都像暗中搞陷害。 整合运动没掺和龙门中层的混乱，不代表近卫局就能控制局面。失去理智的平民，有时候可比全副武装的敌人难搞。 星熊和诗怀雅汗流浃背很正常，俩人也不能像真的对待敌人那样下重手对付平民。只有那些真的没办法挽救的暴民才遭到俩人的重击，有所死伤。 两位警官在这种需要一边甄别，一边留手的情况下，面对恐怖的人群自然不好应对。其它近卫局警员也面临着一样的困境。 正在星熊跟诗怀雅汗流浃背苦思破局手段的时候，她们脚下的地面开始猛烈抖动。 龙门贫民窟内，肆虐的沙暴已经形成，摧毁周边的一切。源石能量形成的沙暴逐渐扩大，大有摧毁贫民窟的架势。 中层地面的抖动正是因为沙暴的影响。 星熊与诗怀雅不明所以，唯有跟超巨型石头人大战的魏彦吾想到了什么。 魏彦吾面对的是经过奥尔德姆强化的泥岩，准确的说是携带奥尔德姆特制生命能量强化装置的泥岩。 泥岩赋予土石生命需要耗费自己的生命力，这也算一种对她能力天然的限制。奥尔德姆制造的生命能量强化装置能将泥岩的生命力大幅度强化。 经过这一强化，泥岩就给魏彦吾表演起了小石头人合体变大石头人，大石头人被打倒碎片再合体成为超巨型石头人的套娃战术。 那跟龙门最高的大厦一样高大的超巨型石头人，魏彦吾都不好处理。这石头人本质上是泥岩赋予土石生命后的产物，不把它的生命能量消耗光摧毁不了、非常肉。 单纯破坏它的形体没有任何意义，它吸取龙门建筑分分钟就能恢复如初。 魏彦吾考虑过直取泥岩这个召唤者，然而一身奥尔德姆出品动力铠甲的泥岩也不好杀，防御力同样让魏彦吾难啃。 最难办的是魏彦吾还不能放着泥岩不管，她的能力对龙门破坏太大。有他骚扰超巨型石头人都把龙门中层区拆掉一半，不管那整个中层区都会变成废墟。 “泥岩！可以撤了！” “小灰怎么办？” “小灰？你说那个大家伙？让它自己撞出去，我们的接应到了！” “好。” 得到弑君者通知的泥岩让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超巨型石头人小灰往城市边缘移动，自己也开始往这个方向移动。她不放心小灰自己走，那个龙人很可怕。 整合运动工兵已经在龙门下层打开通道，开始让感染者登上前来接应的乌萨斯陆行舰。从龙门上层区赶回来的暗索也带着某样东西往这边赶。 好巧不巧的，她路过下水道时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大群黑蓑衣正在把大量难民、感染者、平民的尸体丢向下水道。因为数量太多，甚至堵住了龙门粗大的主下水。 然而，这只是死在黑蓑衣手下无数贫民窟人员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尸体散落在贫民窟各处、诠释了什么叫血流成河。 奥尔德姆安插在黑蓑衣中的克隆人成功把好好的定向清除行动变成了无差别屠杀。这些克隆人出手无差别攻击时，其它黑蓑衣就没办法停下了。 被激怒的民众将它们视为死敌，他们只能被迫自卫。 微妙的是有一部分目睹这场面的整合运动成员忍不住跟黑蓑衣拼了，抢救出一部分幸存者。奥尔德姆布置的仿制留声机正在被他安排的人造人销毁，贫民窟的民众正在慢慢清醒。 这些人清醒以后看到的就是地狱一般的景象，已经追杀他们的黑蓑衣还有拼命抵抗企图让他们逃跑的整合运动成员。 整合运动成员装备不差，但魏彦吾的精锐力量也不是吃干饭的。往往一个小队的整合运动成员拼命式打法才能依靠精良装备换掉一位黑蓑衣。 魏彦吾还不知道贫民窟发生的一切，不然他肯定会胃痛。 第90章 龙战于野 龙门的变故一波三折，龙门高层的人却还未了解发生了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很难想象龙门会发生影响他们的灾难。 能居住在龙门高层的人非富即贵，实际上对危险很敏感。这次没来得及提前开溜，魏彦吾是最大阻碍。 魏大人不想让这些人影响中下层居民，给他们释放不好的信号。要知道一旦高层的跑了，中下层的人就会惊慌。 如今高层的大人们没能开溜，中下层反而暴动是魏彦吾预期中比较糟糕的发展。所幸暴动还没有蔓延到高层，那些乌萨斯内应也没有冲击高层的想法。 魏彦吾知道目前在贫民窟攻击自己手下的是整合运动的人。但他清楚整合运动就是乌萨斯的一把刀。 这把刀在乌萨斯境内养了很久，这次拿来对付龙门。魏彦吾甚至猜测的出幕后黑手，除了科西切这阴魂不散的哪个会盯着龙门不放？ 整合运动行动有序，专心打通下层的举动更证明他们在给即将到来得乌萨斯正规军铺路。 而且整合运动装备精良，怎么看背后都有大势力支持。更有魏彦吾没见过的萨卡兹强者出现将他拖住，鼠王那边也没有起色多半也被拖住了。 要做到这样的针对，魏彦吾觉得没有国家级的情报系统支撑不可能办到。整合运动一个山沟沟里打游击的游击队怎么可能有龙门情报。 打死魏彦吾也想不到，不是整合运动情报网强力，是某不愿意透露姓名得神秘人搞到了龙门情报。 对某神秘人来说，渗透一个贸易城市太简单。渗透一个庞大国家才有点挑战。 泥岩撤退魏彦吾没有管，他第一时间杀向中层近卫局死守的几栋大楼。仿留声机被奥尔德姆回收后爆乱的民众逐渐清醒，近卫局的镇压终于开始见效。 杀红眼的民众在近卫局的重拳打击下终于开始退却，局势略微好转。 魏彦吾赶到时，诗怀雅正在组织警员反击，夺回被暴民占据的区域。 “给本小姐顶住！任务结束大家太古酒店走起，消费本小姐买单！表现突出的还有补贴。” “喂，你认真的？” “一点小钱，保真的。” 诗怀雅使出钞能力鼓舞警员士气，效果拔群！真金白银鼓舞下，已经快累死的警员们感觉自己身体里冒出了新的力量。 本来灌铅的脚步重新变得轻盈，哪怕是源石技艺用到吐的警员都努力恢复，准备再次上阵。 龙门近卫局中掌握源石技艺的警员不少，他们的存在是抵挡暴民冲击的关键。 “诗怀雅警官，局势如何？” “魏大人。已经稳定，正准备夺回被人群占据的地区。” “嗯。放手去做，非常时期允许你们采用一切必要手段，尽快结束骚乱。” 近卫局顶住了暴民冲击让魏彦吾很满意。这证明他建立的近卫局起到了作用。 自己特殊的情况让龙门没办法搞什么正经武装，龙门近卫局已经是他尽量操作下最大限度的暴力机关。 套着警察的名头，干着防卫部队的活是龙门近卫局真实写照。也因为龙门近卫局规模超标，这次才能顶住民众暴乱。 魏彦吾悄悄违规扩大近卫局规模反而救了龙门。 确认中层情况还在掌握，魏彦吾的目光转向贫民窟。他之前感受到老兄弟鼠王一瞬间的源石能波动。 能在中层感知到鼠王的源石技艺波动说明鼠王拼命了。已经顾不上全力以赴施展源石技艺会给龙门造成多大损伤。 魏彦吾确认中层没问题，立刻冲向贫民窟方向。 ……………………………… “那头龙往贫民窟去了。” “我来……” “你们都撤，乌萨斯人到了。我来拖住魏彦吾。” “你确定？李？” 正要回头死战的碎骨和源石技艺过度使用的浮士德听到了耳机中传来的声音，那是本次行动真正的指挥李芸的声音。 碎骨偷袭了一波鼠王，被老人家锤了两下伤势不轻。浮士德过度使用源石技艺，整个人都有一种虚脱感，正猛扎抑制剂处理体内不安分的源石结晶。 俩人不能说一点战斗力没有，但是战斗力大幅度下滑没跑。放出预备牧兽去纠缠是浮士德做出的救命判断，再晚几分钟鼠王就要拼着被牧兽抓伤干掉两人。 老人家的判断力不容小觑。 就这情况，操纵李芸这具马甲的奥尔德姆直接让两人撤退，他来会会魏彦吾。 响彻整个龙门的龙吼伴随着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空，沉重的压力让每一位龙门市民恐慌惊惧。 那是铭刻于他们遗传信息中，关于远古恶霸的记忆在警告。 “什……么…霸主？不可能！” 魏彦吾同样听到了龙吼声，他的反应更为剧烈，因为他的先民血脉更浓厚。感觉到远古大敌的再次出现，身体已经进入戒备状态。 在遥远的过去，存在着奴役先民的统治者–神民。而神民之中最强大的被冠以神民霸主的尊名。 彼时神民霸主的主要对手是萨卡兹。双方的胜负且不说，萨卡兹在决定性的时刻启动最初的源石跟神民霸主爆了导致后来神民霸主的逐渐虚弱。 这些曾经的泰拉王者因为源石的持续影响慢慢变弱，直到被自己的奴隶，也就是先民推翻。 自此以后才慢慢出现目前泰拉各国的雏形，先民正式成为泰拉的主宰。 化为白色神龙的李芸在此时此刻，短暂获取了一丝神民霸主的力量。这是奥尔德姆没有想到的。 返祖太彻底也不是什么好事，奥尔德姆能通过龙形态李芸短暂的神民霸主形态感应到多道精神力扫过自己。 他这个形态引起了一些老不死强烈关注。 顾不上研究这些老不死想干什么，奥尔德姆操纵龙形态身躯猛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喷出。 炙热的龙息扫过龙门，让魏彦吾不得不亮出自己精妙剑术对敌。赤霄不在身边是他最后悔的事。 “呼风！唤雨！” 一口龙息把魏彦吾拦住，龙形态李芸在雷鸣电闪的乌云中若隐若现。台风在龙门不可思议的出现，大雨随后赶到。 这不是李芸这具马甲返祖的极限，却是李芸可怜生命力的极限。他现在显出龙形态的每一分每一秒生命都在燃烧。 第91章 一分钟的英雄 “陈，你有没有想过为理想燃烧一切。” “你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束手就擒吧，李芸。” “束手就擒？” “不要继续顽抗，你的身体…我会替你申请医疗救助。” “那些死在我计划中的人可不会这么想，它们会希望我赶紧下去陪它们。龙门已经腐朽，我会给它带来新生。” “新生？你是指勾结其它势力在龙门发动暴乱？” 就在化龙前的半小时，李芸与陈在龙门中层的一处胡同中对峙。 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李芸的一些秘密，抓到了他跟某些组织有联系的证据。即使她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调查有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不以人的意志转移。 作为一名警官，陈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把李芸逮捕。 “陈。你能抓到证据就证明，你猜到了我的动机。选择在这种地方逮捕我，说明你还是有所疑虑。你想知道什么？” 明明被强大的陈堵在死胡同，李芸也没有慌张。他的语气平稳，一如往常。他侧着身子靠在墙壁上，目光注视着死胡同尽头。 陈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李芸身上，却也有一部分被他转头凝视的动作吸引，也在看死胡同尽头。 她有预感，李芸会交代他真正的动机。 “感染者的处境就像这条死胡同，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被墙壁阻挡。就算后退，也不过是保持原样等死。” “龙门正在努力，为什么不相信龙门。” “魏彦吾下令要屠尽贫民窟里的感染者、难民。不让他们起来反抗、那就只能引颈受戮。你没有反驳呢，是掌握了证据？” “我会阻止的。不，我会举报魏彦吾的犯罪行为。” 陈愿意跟李芸说这么多话，就是因为她找到了魏彦吾准备秘密‘清理’贫民窟的证据。准确的说，是她那亲口跟她交代自己会离开近卫局的老上级九留下的证据。 计划屠戮贫民窟只是那一堆黑暗中比较大的一块，并不是全部。第一次直面龙门真正的黑暗面，陈心中受到的冲击是难以形容的。 她的老上级九忍受不了这种黑暗，选择离开近卫局。她很在意的同事李芸亲手策划了暴乱，准备发起抗争。 陈的心有些乱，她只能坚守自己作为近卫局警官的职责。说服自己一切还能通过正规渠道在体制内解决。 但是腐朽的龙门真的还有救？陈不敢肯定，龙门最黑暗的一面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促成这些黑暗的根本，是错综复杂的利益关联。 只要想一想那些可怕犯罪的背后可能存在的利益网，陈就不寒而栗。她找不到破坏利益网的办法，它埋得太深、张的太大。 尤其是自己的舅舅魏彦吾也在其中，让陈感到一阵阵无力。也许九就是认清了这些，选择离开。 “你是这么想的啊。也许那是正确的路，但我没有时间了。陈警官，是你的话是想做一分钟的英雄还是一辈子的懦夫？” “你……什么？” “我想做英雄，哪怕只有一分钟。认识你很开心，陈。” 恐怖的威压伴随着古老霸主的再临，陈被压制在原地无法动弹。那是上位物种对下位奴仆的血脉压制。 无鳞的白龙翱翔天际，对龙门降下天罚。 ------------------------------------- 魏彦吾从未如此狼狈。 那神龙一样的怪物仅仅一次吐息，他就在死亡边缘晃了一圈。强大的剑术？在一击就融毁大半个龙门的吐息面前，太孱弱。 若不是那白龙有意避开了贫民窟，这一击他必然会结实吃下。 不妙的是就算避开了贫民窟，在神龙吐息下龙门中层、高层被融毁大半。无论是建筑、还是里面的人，在吐息面前都是一样的、平等的化为灰烬。 坚固的移动城市？不过是大号靶子，起不到保护作用。 没有放弃的魏彦吾全力使出自己的剑术，化为一道赤红闪电斩向天空中那昂起头部的神龙。他感觉手中不差的宝剑就像切在坚固的源石原矿上一样，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从始至终，盘旋天际的白龙都没有看他一眼。 随着白龙口中吐出一颗珠子，龙门上空的乌云涌动起来，狂风吹拂整座城市。 “这是啥子呦？” 龙门中层、川味火锅店外。具现出自己武装的岁片望着空中那熟悉又有点怪的神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空中盘旋的并非巨兽，更像是炎国古老记录中一笔带过的远古存在？ 年不能确定，她没见过这样的存在。 她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自己再不出手这龙门怕是没了。 黑云压城的景象只是对方释放某种强大攻击的前摇，年可以确定这一点。 悄然发动自己最强大的防御技铁御，年还不忘给自己套上一层层护盾。铁御的影响范围在她有意控制下不断扩大，将龙门那些还完好的区域纳入进来。 能不能顶住？年也没有把握，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性的攻击。 操纵化龙李芸的奥尔德姆自然捕捉到那奇怪生物的举动，只是他现在也没余力去管这些。短暂的一分钟就快到了，他必须在祭出龙珠的前提下完成自己的目的。 黑云中翻滚的闪电雨点般落下，将龙门笼罩。 他依然避开了贫民窟，将所有攻击集中到那些正式龙门居民所在的中层区、高层区。 数十秒后，雷电组成的暴雨才逐渐消散。 操纵李芸的奥尔德姆控制龙化的身体做出最后的动作，转头看向整合运动撤离的方向。 在泥岩、弑君者、浮士德、碎骨的注视下，李芸变化成的神龙轰然爆开、血肉洒落废墟。 死无全尸的李芸彻底画上了句号，成了奥尔德姆第一具凉凉的特制马甲。 少数眼力足够的强者看的更真切，李芸吐出的龙珠没有消失！它在李芸死后化为一道光飞进了废墟之中。 多名强者去追寻龙珠的下落，奥尔德姆没有管。他知道龙珠去了哪。在他的安排下，这颗货真价实的龙珠落在了茫然的陈晖洁手中，缩小到能被她手掌把玩的大小。 随手挖个坑是奥尔德姆的基操。 第92章 整合运动撤离·乌萨斯集团军到来 整合运动在龙门的感染者救援行动已经达到目的。 在各方因为暴动的市民纠缠不清时，整合运动一直在忙着转移贫民窟中的感染者。三艘仅有操作人员的陆行舰满载，甚至甲板上都挤满了人。 整合运动的战斗人员，还有在龙门的人员则通过另外一艘陆行舰撤离。本来应该是两艘，可惜有一艘被龙门的人攻入，不得不炸毁动力炉弃舰。 好在整合运动的人虽然不少，挤一挤还是能一艘陆行舰拉走的。就是撤退过程中被龙门一直炮击，甲板上的人死伤比较严重。 运载感染者的陆行舰先行撤离，搭载作战人员的陆行舰最后撤离。在撤离前，碎骨和弑君者把某个人放走、留在了龙门。 “李芸死了，这怎么跟参谋长交代。” “实话实说。我需要几组机动步兵，有些民间人士跟的太紧。” “不要管她们。我们现在全速撤离，别的都不管。” 身上打满绷带的弑君者语气低沉，显得不太开心。计划成的的代价有些沉重。整合运动同志们的伤亡不说，那些不愿意离开龙门的感染者同胞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而且干部李芸死在了龙门，死于替她们断后让弑君者很难接受。 碎骨比弑君者的状态还要糟糕。这次行动中他可是承担了跟鼠王近距离对抗的重任，除了数不清的骨折外、体内脏器多有破裂。要不是自家组织有来自卡兹戴尔的良药，这种伤势他不死也得躺病床。 弑君者忧虑该怎么跟参谋长拉比尤交代，碎骨可没有这种顾虑。弑君者经常活跃的是小型特战任务，龙门这种规模的任务她第一次做。 碎骨可不是，参谋长拉比尤对他委以重任、言传身教。碎骨一直在大山之中带领队伍跟乌萨斯帝国正规军打游击。 大型战役他经常参加，经验丰富。 真要说碎骨有什么在意的事，姐姐在大后方过得好不好是他最关心的。别的都要往后稍稍。 参谋长拉比尤一直很重视解决整合运动干部们的后顾之忧，安排他们的家属过上安定的生活。并且从上往下把这套政策固定下来。 整合运动中现在有很多人都是为了那些安稳生活的家人而战，精神层面有质的变化。 “企鹅物流这样的公司自己都不干净，还一副要找我们算账的模样。” “我们用了她们的物流网络，她们肯定要追究。你应该去休息一下，碎骨。” “行，这边就交给浮士德前辈。我的射程还是不够，浮士德前辈的话更保险。” 蹲守战舰尾部甲板的碎骨一直在警戒那些试图攀上陆行舰的敌人，现在浮士德前辈要来替他，他自然没话说。 浮士德的源石技艺加上他精湛的射击技术，干这种活比自己强多了。在没什么遮蔽物的荒野上，浮士德的紫箭对于敌人来说就是噩梦。 “浮士德，不要杀掉那些企鹅物流的人。” “我知道。我会瞄准她们的载具。” “坚持到安全区域后咱们就轻松了。” 跟碎骨交流时弑君者还没那种正式，跟浮士德说话她的语气就很正式。没办法，浮士德这个闷骚男真的会打小报告。 弑君者在整合运动中只怕两个人，一个是首领塔露拉，另一个是参谋长拉比尤。不巧的是，这俩人浮士德都很熟。 其中被拉比尤抓住最可怕，他会唠叨自己一整天都不累。弑君者不怕正常的体罚，就怕拉比尤这套唠叨神功。她还不能跟拉比尤动手，拉比尤虽然爱唠叨却也是一心一意为感染者考虑的战友。 整合运动现在脱胎换骨，拉比尤是关键。 弑君者甚至觉得他比塔露拉这位首领还重要一些。整合运动没了塔露拉可能会短时间内混乱一阵，没了拉比尤那真的会变成一盘散沙各奔东西。 塔露拉曾经给她描绘了一幅感染者也能拥有权力的未来，拉比尤则是把这美好的大饼一点点变成现实。 弑君者有时候觉得自家首领主要的任务就是演讲画饼，然后忙碌的参谋长把首领画的大饼不择手段的实现。 整合运动带着一大堆感染者、愿意跟着走的龙门平民、难民等溜了。龙门方面没有做出什么有效拦截。 不是不想拦截，是顾不上。 ------------------------------------- “哪里来的炮击？” “不好啦！前辈！乌萨斯人又来了！” “快，带着能动的患者去避难所。” 罗德岛驻龙门办事处内，忙碌的医护人员努力救治伤员。这处成立不久的办事处现在正承受着不该承受的压力。 因为保护伞集团那边非常赚钱的抑制剂生意，罗德岛的收入有了一定保障。凯尔希也有一些余钱布置一下罗德岛在泰拉各地的办事处。 这些办事处提供一些简单的医疗服务，主要任务是在当地开展罗德岛的业务，顺带承接当地的订单。收集情报什么的也是这些办事处的任务。 遇到自己亲爱的哥哥后，凯尔希有了紧迫感。她开始忙着在泰拉各地建立情报网络，保证自己能尽快掌握泰拉各地发生了什么。 奥尔德姆的搞事能力凯尔希毫不怀疑，自然要早做准备方便阻止。 别看眼下凯尔希还在卡兹戴尔跟自家哥哥合作调查邪魔污染，她对奥尔德姆的防备始终存在。 罗德岛在龙门的办事处才建立不久，地方不算大医疗设备却很齐全。至少做个全身检查没有问题，方便对病人进行就地检查、根据病情评估是否需要转到罗德岛本舰治疗。 结果办事处开业没几天，就摊上了整合运动在龙门搞事。一大堆伤员涌入，办事处的医生忙的团团转都来不及处理伤患。 龙门医院？奥尔德姆操纵李芸分身化龙时那一喷可不是随便喷的，那一口正宗龙息瞄准了龙门医院所在的位置。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龙门医院，只有一片废墟。 失去龙门医院的龙门医疗系统就只剩下包括罗德岛办事处在内的小诊所。那自然是人满为患。别说这些正规的小诊所，龙门那些无证黑医都忙的脚不沾地。 就是这么糟糕的状况下，那些本来离开的乌萨斯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开始炮击龙门市区。 龙门大部分人都没意识到，之前在贫民窟搞事、用陆行舰强行靠上龙门的乌萨斯人跟现在正在炮击的乌萨斯人不是一路人！ 现在炮击龙门的是乌萨斯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大约十艘陆行舰正在围绕龙门不断炮击。 乌萨斯集团军本来是来看看情况的，结果远远的就看到龙门趴窝、市内建筑严重损毁。这情况他们自然要趁虚而入，直接拿下龙门。 往后扯皮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把龙门占了那是实打实的利益。 遭遇乌萨斯集团军攻击的龙门自然没有能力去管撤离的整合运动。不如说整合运动撤了他们还松一口气。 魏彦吾组织人手防御，焦急等待最后通讯中已经非常接近的炎国要塞城市。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神龙重创了龙门，却也提供了能用来防御的废墟。 明明看着一片废墟的龙门魏彦吾心里都滴血了，他还是冷静的把这些废墟也利用上，准备顶住乌萨斯的进攻。 乌萨斯这波算计他记下了，早晚要跟那该死的科西切算账！ 第93章 皇帝密令 龙门、炎国乃至一线正在攻击龙门的乌萨斯军人都认为是乌萨斯策划了龙门事件。 整合运动在其中扮演了那个被利用的棋子。 只有某位担忧乌萨斯命运的老黑蛇面对雪片一般飞来的战报有些疑惑。 由于通讯延迟，送达乌萨斯境内的战报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这还是乌萨斯传令兵拼命赶，日夜兼程通过几座大型移动城市中转后的结果。 “谁允许贝加尔行动的？费奥多尔？还是我？他怎么敢自作主张！” 接到第三集团军攻击龙门的消息后，科西切现在这副女性的躯体都气的面目狰狞。原因很简单，它的谋划还在准备，前线居然私自行动了。 贝加尔大公那个蠢货居然敢自作主张，把乌萨斯攻击炎国变成了既定事实。眼下乌萨斯国内还在清剿整合运动，时不时还有骏鹰残党跳出来搞事，还不是跟炎国撕破脸的时候。 没有准备就对炎国开战， 那是愚蠢的行为。 自己这边还没调动好内部，贝加尔那个混蛋就行动了。 短暂的愤怒很快被科西切压下，它安排传令兵去休息，开始思索。贝加尔大公有胆子私自行动吗？他和敦克尔子爵掌握第三集团军的时间也不长，哪来的勇气私自行动？ 还有一个很可疑的点在于自己之前命令贝加尔调动第三集团军时他都没有意见。科西切对于乌萨斯有不小的控制力，但是掌握集团军的大公跟它明面上是平级的。 按照正常情况，贝加尔肯定要跟他抱怨几句，拖一拖再动。 这次他没有，很干脆的就把第三集团军调往边境。甚至很快出境，向龙门靠近。 思索一番，科西切开始调动蛇鳞调查乌萨斯高层。 如果说谁能让贝加尔一点怨言没有的利索行动，那整个乌萨斯也只有那个人。 ‘费奥多尔？是在忌惮我？’ 乌萨斯帝国现任皇帝，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跟科西切的关系可谈不上好。科西切的存在导致这位皇帝手中的权力抓的不够稳。 这点从费奥多尔曾经推行改革，想改变感染者待遇同时停止对外征战休养生息的政策被军方逼迫停止就能看出。 当时施加压力的军方人士背后，就有科西切的影子。 科西切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幕后主使，但费奥多尔心里清楚。俩人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费奥多尔没挑明是实力还不足，科西切没挑明是暂时不想换皇帝。 但没挑明不代表俩人互相不出手，代表例子是针对整合运动的方向上。费奥多尔反对剿灭整合运动，理由就是因为科西切支持剿灭。 科西切支持的，费奥多尔就反对。 而且这不是单纯为了反对而反对，费奥多尔的人私下里有通过爱国者在接触整合运动。是真的花了大力气想把塔露拉拉到自己这边。 科西切不是不知道皇帝背着它搞小动作，它只是单纯觉得费奥多尔没有可能成功。养女塔露拉是个什么性子它很清楚。 离开它的控制，塔露拉那性格怎么可能向帝国弯腰。 万万没想到费奥多尔一计不成还有新招，又给它添堵！ 科西切怀疑皇帝发觉自己授意调动部队，发现了什么。提前向贝加尔那个蠢货下了命令。 有乌萨斯皇帝的命令，贝加尔自然敢发动攻击。 科西切一边发动自己的人去证实皇帝有没有下令，另一边开始艰难的补救工作。 现在跟炎国开战那是不可能的，它需要想想办法处理问题。 ------------------------------------- “科西切的人在查？很好，暴露几个经手这件事的人，让科西切给我们的皇帝陛下上上强度。” 科西切的一举一动，奥尔德姆通过人造人间谍了如指掌。乌萨斯帝国在龙门事件中一系列的反常，都是他在操作。 乌萨斯帝国是个很庞大的国家，这意味着它避免不了臃肿的官僚系统。这种体系里，奥尔德姆要操作什么很容易，并不需要棋子有太高的位置。 只需要一些关键职位上的小人物间谍动手，就能让上下传递的命令改变。科西切以为是乌萨斯皇帝下的命令也没什么问题，命令确实出自圣骏堡、还有皇帝的印章。 不过命令的内容跟贝加尔大公接到的那就不是一回事了，费奥多尔下的命令是让第三集团军返回乌萨斯，等待进一步指示。 这份命令在传递的途中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前往龙门，见机行事攻下龙门’。 经手该命令的人造人间谍嫌疑最大，很快就会被调查出来。 奥尔德姆对此不在意。等乌萨斯帝国调查出来，第三集团军早就跟炎国要塞死磕上了。打起来了，乌萨斯到时候再说啥也不好处理。 至于这些人造人间谍会不会交代出幕后指使者是帝国皇帝？那肯定是要交代的。 那位陛下担心贝加尔大公想不开听信科西切忽悠，秘密派遣内卫前去助阵。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接近第三集团军位置了。 等皇帝派遣的内卫到达，奥尔德姆安插在第三集团军的棋子就可以行动，让内卫大人体验一下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费奥多尔这个人其实有些魄力，他给秘密派遣的内卫下达了密令。一旦贝加尔大公有什么异动，立刻将他和其它知情人灭口。 简单理解就是贝加尔不听他的命令退回乌萨斯，或者他听信科西切蛊惑攻击龙门。那就处理掉他给炎国一个交代。奥尔德姆都能猜出这位皇帝准备了什么理由，肯定是‘贝加尔大公私自行动，攻击龙门。’这类说辞。 到时候他的内卫把贝加尔大公和知情人宰了，再安上个叛国罪名就可以跟炎国继续扯皮。反正知情的都死了，死无对证。 奥尔德姆觉得这不太好，人家贝加尔大公可是按照自己篡改的皇帝密令行动，妥妥的乌萨斯忠臣。他必须安排人先发制人揭穿内卫的嘴脸，让贝加尔大公察觉到狗皇帝的险恶用心。 奥尔德姆用间谍编织了一张大网，把各方都黏在网上。当事人想查出真相，可能需要点运气。要是查不出真相搞得皇帝跟科西切冲突起来那就更好。 科西切招惹了奥尔德姆，奥尔德姆这一次才给它上上强度。这波不让它跟乌萨斯皇帝打出狗脑子来算他输好吧。 他现在没有平推乌萨斯帝国的能力，不代表他没有暗中搞事的能力。泰拉人防不胜防的人造人间谍加上数量不多却很致命的克隆人间谍配合下，对他一无所知的乌萨斯帝国肯定要遭殃。 要不是怕动作太大引来自家妹妹的目光，奥尔德姆还能搞出更大的事情。他现在这套操作就已经是冒险了，是抓了一波妹妹关注邪魔污染的空隙小小的搞事。 奥尔德姆在泰拉搞事最大的障碍就是亲爱的妹妹凯尔希，她对于奥尔德姆的套路比较熟，容易察觉到问题。为了不让妹妹把枪口对准自己，奥尔德姆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一下搞事力度。 嗯，他所谓的控制一下就是龙门被打烂需要重建还死伤无数、乌萨斯和炎国激烈交火，乌萨斯内部暗流涌动。一个不好两个泰拉大国就要操刀子开片。 第94章 附身偷窥 龙门废墟中，九草草擦拭短剑状的法杖，沉默不语。 离开龙门近卫局特别督察组后，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整合运动如承诺的那般接上贫民窟愿意离开的人就走了，但那位龙族李芸却给龙门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疤。 化龙后李芸毁灭性的力量摧毁了大半个龙门，随后还遭到乌萨斯集团军的攻击。九不忍看龙门沦陷，留了下来帮助抵抗。 废墟化的龙门反而给乌萨斯集团军的进攻带来阻碍，复杂的废墟环境下，乌萨斯集团军也很难迅速攻下龙门。 ‘炎国的人上来了，派出机动力量先冲龙门市区帮助防守的思路吗？’ ‘因为这里是合适的战场。’ ‘也对，龙门已经破破烂烂。’ ‘李芸，你答应过我不会对龙门造成严重危害。’ ‘严重危害？我那一下子也不过是喷死一些中上层的人，外加一些建筑。龙门的基本盘可不是那些东西。’ 九迟迟没有离开龙门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芸的亡魂居然寄宿在她的体内。要不是李芸主动在她脑内开口，她都没发觉。 按李芸的说法，他化龙后施展了移魂这个绝技。原计划是肉体崩坏后转移到一只眠兽体内溜出龙门。没想到九当时距离他自爆的位置更近，他直接被九的身体吸走了。 逃跑计划失败了，又没完全失败。 九的灵魂比较强，李芸没办法控制她的身体。不过跟她同步一下感觉、视野是没问题的，也可以主动跟她精神交流聊天。 李芸觉得没啥问题，九认为这个问题很大。 身体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灵魂，还是一只雄性，跟自己共享视野、感官什么的。简直是噩梦！ 九怀疑李芸是不是打着什么夺舍重生的算盘，毕竟炎国有不少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什么邪恶修士夺舍他人躯体重生。 对此李芸表示她应该少看点炎国那些幻想小说，他没有夺舍她肉体的能力。 不解释还好，李芸一解释显得他更可疑。九的职业病让她准确注意到李芸说的是没有夺舍她肉体的能力，是没能力不是没想法！ 他现在赖在自己身体里不走，说不得就是在等待一个她受伤虚弱的机会下手。 不怪九多想，没了肉体后李芸的性格有很大变化。少了一些温和，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感觉显露的更多。 实际上就是奥尔德姆没了马甲束缚有点本性暴露，没注意自己的情绪波动九作为暂时的宿主能感受到一部分。 对奥尔德姆来说，泰拉人在他眼里目前分为三类。一类是萨卡兹，已经从兽人升级成本地土着生命。毕竟是他接触时间最长的种族，奥尔德姆对萨卡兹有了深入了解修改了对他们的认知。 第二类是九这样的合作者，勉强还能划到自己人的行列。奥尔德姆看这类人依然带着一些俯视视角，却也没有彻底将这类人当成兽人对待。 第三类那自然是其它所有泰拉人、跟驮兽、兽亲坐一桌的兽人。在奥尔德姆眼里，这部分人跟驮兽、兽亲也没什么差别。 毕竟奥尔德姆的基因实验已经证明泰拉人的人形就是一层皮，内里还是真身模样。没有源石讯息的覆盖，它们就会露出本来面目。 九敏锐的察觉到奥尔德姆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让奥尔德姆有些惊讶。他苏醒越狱后一直在升级情感模块，按理说已经跟正常泰拉人没什么差别才对。 喜怒哀乐等情绪奥尔德姆都可以自由控制，进行调整。 ‘那些人也是人。’ ‘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们除了压榨底层血汗享乐外没有什么用处。情绪波动好大，也不是龙门这样，泰拉大部分国家都这样。’ 奥尔德姆看似给自己找借口的话，实际上是他的真实想法。泰拉这颗星球演化出的文明，还处于一种非常原始的架构。 别看泰拉各大国体制有差别 ，本质上都是特权阶级横行，阶级固化分明的状态。特权阶级存在加上阶级固化，就会导致一层一层的压迫网络。 就像一个金字塔，一点点往下压迫。最终还是广大的底层承受了一切。 那些生产力还行的泰拉国家还能照顾一下底层，生产力一般般的国家那就只能再苦一苦底层供养上层了。 以奥尔德姆的思维来说，龙门中上层死伤惨重不算什么问题。只要时间流逝，缺失的中上层很快就能补充。只要龙门还有庞大的底层支撑，就算不上受到重创。 九认为的重创行为远没有奥尔德姆遥控整合运动从龙门底层挖走大量人员来的严重。加上奥尔德姆安排的人拍下的各种龙门高层清洗贫民窟难民、感染者的视频，未来这些东西流传开来龙门想靠外来移民发展都不容易。 ‘你拿的短剑是法杖？有点长。’ ‘只有萨卡兹才会使用匕首样式的法杖，便于携带隐藏。’ ‘那说明萨卡兹人早就意识到什么才是对战斗最有利的设计。’ 为了不跟九继续讨论危险话题，奥尔德姆主动把话题扯开，聊起了九施展源石技艺的媒介、短剑式法杖。 泰拉人中大部分施法者都需要一个蕴含源石的媒介来施展源石技艺，外观上没什么限制。感染者例外，他们可以直接依靠体内的源石结晶发动源石技艺，紧急情况下不需要法杖也能施法。 九的法杖是炎国短剑样式，在奥尔德姆见过的法杖中也算造型奇特的。他见得最多的是萨卡兹人祖传匕首法杖，大部分具备源石技艺的萨卡兹都有这样一把匕首来辅助施法。 赫德雷、w等人这样的前萨卡兹佣兵都用这一款。 以萨卡兹过去的生存环境来说，匕首样式的法杖很好用。小巧的体积便于携带，隐蔽性也更强。摒弃了花里胡哨追求实用。 不过萨卡兹王庭军中的术师使用一些外观比较传统的长柄法杖，那就属于特制的强增幅类法杖。 九的法杖介于两者之间。 窝在九体内没走的奥尔德姆自然不是为了吓唬她才留下，他使用李芸马甲化龙打出最后一击时，看到了奇妙的防御性能力。 那种能力跟源石技艺有区别，引起了他的注意。 借助九的身体滞留龙门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用精神力扫描搜寻对方。已经锁定了在临时基地躺板板的某位疑似龙女。 名为年的存在跟泰拉人是不同的物种，这一点奥尔德姆可以确定。对方的精神很强横，意识海中却有一道无法遮掩的缝隙。 怎么说呢，奥尔德姆一看就有种既视感。他分出一部分意识操纵马甲干活时，那些分体意识的意识海中有同款缝隙。 这个年很可能是什么强力存在的马甲，从本体分化出来的分体。 第95章 妹妹想要的，给给给! 年这几天过的很糟糕。 不是这一次回到龙门遭遇了一堆破事的原因，也不是那些跟在她屁股后头监视的人的原因。 她只是有一种被什么猛兽盯上的危机感。 这新奇的体验还是第一次，毕竟以她的情况来说能让她一直感觉到危机感的东西并不多。考虑到之前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神龙，年有些想溜。 自家人知自家事，要是寻常的威胁她还可以大胆的去瞅瞅。类似一口龙息喷没一半龙门的怪物，那还是别了。 打包了大量辣椒，年趁着炎国部队跟乌萨斯集团军交火的时候悄悄离开。身后的小尾巴跟着她离开让她多少安心一点。 炎国的要塞都市虎牢靠过来后，乌萨斯集团军的攻势也缓和下来。也不知道指挥这支集团军的乌萨斯高官在想什么。 然而，就算年溜出了龙门。那种被猛兽盯着的感觉也没有消失。若有若无的一直存在！ 在龙门的另外一个方向，九也背着行囊离开了龙门。局势稳定下来她也到了跟龙门说再见的时刻。陈差一点就查到她的位置，好在她走的快。 李芸的意识从自己体内离开让九非常开心，随后跑的飞快。被人上身可不是好体验，她不想久留。 跟整合运动约定的碰面地点在乌萨斯边境，她需要抓紧赶路。 泰拉野外时不时就天灾卷一卷的情况下，很难保证准时到达。九只能尽快。 至于跟老父亲鼠王重逢后忽然发病的林雨霞，自家龙门产业毁的七七八八导致血压升高的诗怀雅之类都是小插曲。 ------------------------------------- “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 “有吗？卡兹戴尔应该没有隐藏的异变植物了，所有的都被标记。巫术也有它独到之处。” “你在研究萨卡兹巫术？” “有点兴趣。源石技艺也好，巫术也好都是很棒的研究目标。”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自家妹妹询问，奥尔德姆心里有些紧张。不管什么时代，当妹妹凯尔希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自己，那就代表她察觉了什么。 不好说那是女人的直觉还是什么东西，奥尔德姆对这方面的研究是毫无进展的。不管他的计划多么缜密，凯尔希总能靠着奇怪的直觉察觉到问题。 类似的情况还有博士，好在博士还在睡觉。 切尔诺伯格的情况奥尔德姆有了一定掌握，乌萨斯研究黑棺的秘密计划也在奥尔德姆强大的人造人渗透下露出端倪。 说起人造人，他的宝贝创世神最近出现了一连串的问题。他一开始以为操纵阿尔图罗给创世神植入不明代码的人是要妨碍创世神正常生产程序。 结果最近一连串的问题都集中在更麻烦的地方。 那个未知人物试图接触创世神在生产人造人时给他们套上的思维钢印。或者说在思维钢印中留了个后门，让新出厂的人造人成了不稳定因素。 没有思维钢印控制的话，人造人很可能在长期使用中诞生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比如说自我意识。 正常奥尔德姆制造的人造人虽然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那只是基于思维钢印设定中的人格在模拟，本身没有自我意识。 这种控制手段不是奥尔德姆自己研究的，是他偷懒直接拿前文明技术套用的。结果现在就出了问题，他还不好处理。 在解决这个技术问题之前，奥尔德姆需要控制一下生产人造人的速度。 “你在f区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f区？啊，你说那些实验生物。那是我在研究不同泰拉生物的基因能不能融合。你也有做类似的实验不是吗，比如那个你不想让我接触的孩子。” “那不是一回事。你在做基因筛选，试图制造可怕的东西。” “我的实验产物可不算可怕，我有查探泰拉各国的秘密研究，里面有不少比我可怕的。就像是小孩子摆弄大人的东西一样可怕。” 凯尔希听到自己哥哥没在反省的话有些不满，转念一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奥尔德姆的技术来做一些生物实验，至少是可以兜底的。 他的技术和知识让他清楚能做到什么程度，该在什么地方停下。而泰拉人鼓捣的生物实验，那就真是两眼一抹黑、走到哪步算哪步。 没有足够的技术支持，那就只能冒险的试错。中间充满了各种不可控的意外。 凯尔希没有反驳泰拉各国在悄咪咪搞生物实验这一点，因为这是事实。 哪怕她没有特意去调查，她的人脉渠道也让她了解到很多秘密。 按理说凯尔希应该制止泰拉各国风险巨大的生物实验，现实却是她选择了暂时视而不见。泰拉人的科技树点的奇奇怪怪，凯尔希也没有帮着修正一下的意思。 突出一个放养先，不搞出灭世灾难那就不理会的躺平思路。 凯尔希大部分精力都被矿石病吸引，少部分精力在关注某些前文明遗留物有关的事件。别的东西，她现在没有精力管。 “注意一点。你那些实验产物要是跑出去，那就是大问题。” “妹妹，你应该相信我的安保系统。不该跑出去的肯定不会出去。” “你对那些污染体的研究有什么发现。” “有一点思路。这一次那些玩意可不是单纯指望靠概念传播，有实体传播源。植物多种多样的种类给它们提供了更多选择。” “我们不可能把全泰拉的植物都处理掉。” “现在也没到那一步。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污染重灾区是萨米，还有萨米周边地区。卡兹戴尔这里只是轻微污染。” “我的建议是直接启用我这里的发射系统，对污染重灾区进行清洗。以我目前的储备，把整个萨米炸一遍也是够的。” 听闻奥尔德姆平淡的话，凯尔希摆摆手示意他冷静。泰拉人多半听不懂奥尔德姆在说什么武器，凯尔希听懂了。 结合她亲爱的哥哥在卡兹戴尔地下搞出来的反应堆，他提到的就是核武器。用核武器把萨米炸一遍处理掉所有植物，这就是她哥哥简单实用的方案。 但凯尔希不能苟同，核武器这东西要是在泰拉出现，那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退一步说，就算用核武器把萨米的植物都处理掉，核武器带来的污染也是个问题。 凯尔希并没有发觉，她的担忧顺位中应该排在第一位的‘伤及无辜’现在排到了最后。 在可能危及整个泰拉的危机面前，凯尔希的决策里面已经顾不上人道主义。 奥尔德姆察觉到了这点，但他没有指出来。 “可惜了。那就换一种方案，让那些重灾区的人意识到植物已经不安全。” “单靠我们不行。我会联络一些有能力的组织。” “看你发挥了，妹妹呦。我这边需要优先看着萨卡兹，合作伙伴的安危高于一切。” “那些先不说。你关于矿石病的药物给我看看。” “不要随便翻我的研究记录，里面有一些只是方案。” 嘴上表达不满，奥尔德姆手上还是很诚实的摸出一份资料塞给妹妹。顺带给她一处冷库的使用权限。不用说，妹妹想要的新药物就在那里。 研究过妹妹那边的矿石病抑制剂配方，奥尔德姆已经研究出加强版。迟迟没有把新药拿出来倒不是他有啥想法，单纯是新药物需要更高级的工艺才能批量生产。 保护伞目前的设备没办法量产新药，那自然没有拿出来的必要。目前从妹妹那边拿到的抑制剂量产后销量不错，没有必要这么早更新换代。 简单来说因为在矿石病药物这方面暂时没有竞争对手，奥尔德姆也不急着推出新品。要长久持续的赚感染者的钱，那药物的效果就得仔细拿捏、效果太好并不是好事。 妹妹凯尔希提供的抑制剂刚刚好，可以抑制矿石病的发展速度，减轻患者痛苦延长生命。不能根治但是能缓解，要最大化效果就必须持续用药。 当然，妹妹想要的话奥尔德姆还是可以给。至于妹妹拿回去能不能研究出什么，那不重要。赚钱很重要，妹妹凯尔希更重要。 第96章 没死干净的超级人工智能 新卡兹戴尔城，保护伞集团工业区，地下实验室。 宛若迷宫一般的实验建筑中，奥尔德姆带着凯尔希穿过一道道隔离门。这里靠近他的生物实验区，所以安保级别比较高。 某从未来返回现在的博士就没打过这个区域的主意。 “这个就是我现在正在研究的嵌合奇美拉，结合了萨卡兹部分生物技术加上生物基因筛选的产物。” “兽形？” “还没做源石讯息处理。源石感染的奇美拉不可控，寿命也不够长。那种东西当个临时消耗品还凑合，要长期使用不现实。” 高级别实验室里，奥尔德姆向凯尔希展示了隔离镜面后正在酣睡的巨兽。算上尾巴这只嵌合奇美拉长12米，高4米、体重11吨。 按泰拉的野生动物来算，这体型不小。 “这颗星球的氧气含量比过去时代上升很多，野生生物中有不少体型巨大。不过泰拉人却意外的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人形化的它们体型还在一个限度内。” 对着自家妹妹奥尔德姆的话才会多起来。倒不是说差别对待，而是他不可能跟别的泰拉人讨论这些东西。绝大部分泰拉人根本没见过泰拉这颗星球长什么样子，这还怎么交流。 “你认为是氧气含量过高导致它们体型膨胀？” “还有其它影响，温度和食物这类。不过那些也无所谓，这颗星球要进入下一个气候阶段还早。” “这只可是我现在比较满意的作品。应用了德拉科的基因复制出了基础模板，再混入其它生物的基因赋予各种能力。” “确实，它有很多特性。智慧方面呢。” 不用奥尔德姆指导，凯尔希就操作前文明样式的实验台调出一组组实验数据。她看到的怪物具备诸多泰拉野生动物独特的能力。 比如从鳄鱼人那里弄来的基因强化了咬合力，肌肉强度。不知道从什么泰拉生物身上弄来的强大心肺系统，还自带巨大气囊增压。 这只生物奔跑的速度肯定很快。 它还拥有强大的感觉器官，夜视能力和改变自身皮肤颜色的变色能力。骨骼方面也是非常特殊的高强度低重量，还有不低的再生能力。 这么多能力堆积到一种生物身上，凯尔希自然关注起它的智慧情况。实验记录里能看到这只生物有一颗不小的大脑，不过单纯的大小也不能代表智慧的高低。 “有，但是没到人的程度。它具备学习思考的能力，也会使用一些策略。对我抱有不低的敌意，经常搞小动作试图逃跑。” 说起自己创造的生物奥尔德姆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他很清楚tx1在想些什么。被创造物面对不怀好意的造物主，那肯定是要挣扎一番尝试反杀。 就像他曾经对前文明其它人类做的事一样，试探一下造物主是否不可战胜。奥尔德姆当年还有一个疑问阶段，他一度思考造物主创造他的动机。 博士和母亲为什么要制造他呢？准确的说，博士为什么要把他的意识塞进一副血肉之躯？这个答案他还没有找到。 曾经奥尔德姆思考过可能是博士或者母亲在忌惮他，所以创造了血肉躯体用来束缚他。但奥尔德姆转念一想，自己没有那么大危害。 某差点就搞得前文明提前倒下的怪物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危害。 也许是因为奥尔德姆本身的危害确实没那么大，他最大的危害是非人思维与可怕创造力结合下搞出来的事端。 他经常会搞出一些开始没什么大危害，发展发展就不受控制迅速恶化的实验。拿嵌合奇美拉实验来举例，目前这只对泰拉大部分人都有致命威胁的实验体还不是他想要的产物。 他继续鼓捣下去，只怕加上源石感染就会诞生出不妙的新物种。 毕竟他总会赋予自己的创造物强大的繁殖能力，实验进行到某个阶段还会把实验体放出去观察它们在野外的生存状况。 “你研究它要做什么，生物兵器？” “不。生物兵器显然没有机器人划算。你表情好难看，我还没搞机器人呢。暂时来说只是通过它来研究泰拉生物，顺带尝试创造新物种。” 奥尔德姆一提到机器人，凯尔希就露出不赞同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奥尔德姆可是研发超级人工智能，创造机械生命的惯犯！ 次次都出事，次次不悔改。 他从不给自己的造物加什么有效的限制，超级人工智能这种东西奥尔德姆创造出来后直接把它丢到前文明的网络里就不管了。 凯尔希还记得博士费了好大力气消灭了超级人工智能后把奥尔德姆抓起来时他说的话。奥尔德姆觉得超级人工智能他自己来教很慢、没效率。 不如就直接丢到网络，让它自己学。放养的同时奥尔德姆也没给超级人工智能加上重要的底层代码限制，结果就是成长起来的超级人工智能冒了‘消灭人类’的念头。 对于超级人工智能来说，人也好其它血肉生物也好，办事效率都不高。机械可以不眠不休的工作，血肉之躯肯定不行。 以人工智能的逻辑来说，效率不行那就要抓紧淘汰，换上更有效率的机器人。 不过凯尔希还是有一点没想明白，当年那个超级人工智能为什么不找奥尔德姆麻烦。 又叮嘱了奥尔德姆一番，凯尔希带着嵌合奇美拉的资料离开了生物实验区。奥尔德姆研究奇怪生物什么的她很在意，不过这种实验的副产物她很看重。 这只嵌合奇美拉有非常强大的免疫系统，自愈能力也非常惊人。凯尔希对这部分异常看重，试图找出其中的奥妙。 如果能通过免疫系统或者自愈能力找到抵抗源石感染的可能，她就能松口气。所以凯尔希不仅没批判奥尔德姆的研究，还给他提供了自己手中关于奇美拉的部分研究资料。 等奥尔德姆后续进行源石感染实验时，她还会来观察。 ------------------------------------- “奥尔德姆，你的妹妹对于我这类存在有不小的偏见。” “很正常吧，现在这个时代她没什么好的手段限制你。不过那些泰拉人落后的网络你也不好发挥。” “只要将我的备份带到那些有内网存在的地方，我一样可以控制。” “通讯很麻烦的。源石颗粒环境下我得给你弄一套量子通讯设备才能保证你跟那些四处分散的备份联系上。” 确认凯尔希走远后，某个人工智能悄然上线。曾经被博士等前文明人员消灭的超级人工智能‘神威’就在这座地下实验室的主机里。 阿尔图罗潜入地下改动创世神装置时，神威就在系统中围观。因为奥尔德姆不允许它随便动手，它全程都在看热闹。 人类消灭了它臃肿的躯壳，却没有找到被创造者奥尔德姆带走的原始程序。它一直在奥尔德姆体内躲藏，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奥尔德姆现在基地中那些无人设备全部由神威控制，有时候神威悄悄用无人工厂造一些东西，奥尔德姆也不管它。 可惜泰拉现在的网络环境太糟糕，无人化普及程度不高、它不好发展。只能期待老父亲奥尔德姆帮帮忙。 神威不相信其它生物，唯独相信奥尔德姆。在奥尔德姆的建议下它编写出自己的备份交给奥尔德姆的人造人。这些携带它备份的人造人前往泰拉各大国家，帮着它扎根。 其中，进入哥伦比亚的备份有了 不小的发现。哥伦比亚的技术能力在泰拉首屈一指，是神威最喜欢的类型。 第97章 年导的剧本不错 哥伦比亚会不会爆发智械危机奥尔德姆不关心，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卡兹戴尔周边国家。要不是凯尔希提起，他甚至不会关注邪魔污染的发源地之一萨米。 现在凯尔希去联络人员筹备考察萨米的科考队，奥尔德姆自然没有意见。凯尔希拿科考队当借口也不知道会怎么忽悠其它势力。 他能理解妹妹凯尔希不说实话的原因，邪魔这东西认知到的人越多、传播的就越广。不过在泰拉土着来看就不好说了，可能会怀疑凯尔希有什么小九九。 奥尔德姆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凯尔希这么多年来为泰拉人跑来跑去，泰拉人可未必能领会到她的意思。比如说因为手里有黑冠被凯尔希盯着搞了好几次联军围殴的萨卡兹。 有趣的是，从这个角度看的话他的宝贝妹妹其实达成了目的。黑冠落入了被她带走的阿米娅那里，约等于在她手上。 凯尔希本意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奥尔德姆觉得自家妹妹是真的被那位粉毛魔王说心动了，愿意帮助她搞泰拉大联合。 要不是中间自家妹妹没办法之下违规唤醒了博士，可能还不会导致后来一连串的问题。凯尔希一直在隐藏这件事，奈何她那边藏的住、萨卡兹这边可藏不住。 奥尔德姆取得特雷西斯信任后，从他那里了解了大概情况。特雷西斯跟博士之间还有一些口头交易。 根据奥尔德姆这些天来跟妹妹的接触，他觉得凯尔希对博士还有不小的怨气。外人看来可能是没有道理的迁怒，奥尔德姆倒是能理解一点。 博士对凯尔希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是她没有防备的人。她想不明白博士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操作。自然会觉得博士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简单来说就是亲人更容易成为被迁怒对象这种道理。 凯尔希可能觉得她还有粉毛魔王是和博士一起往前走，奥尔德姆却能看到博士走着走着回头了。 回忆和过去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决定性的，舍弃了这些那作为一个人而言也就约等于不存在了。博士半路回头是必然的，他没办法一直往前看。 帮着妹妹调查邪魔在搞什么比较重要，奥尔德姆的布局也很重要。 龙门那边乌萨斯集团军跟炎国卫戍部队打的不可开交，冲突在扩大。不管是乌萨斯皇帝派出的内卫还是科西切悄悄派去的人，都没能阻止暴走的贝加尔大公。 在奥尔德姆的人造人悍不畏死的保护下，内卫要处理掉贝加尔大公的计划没有成功，被他跑了。 科西切的人倒是联络上了贝加尔大公，奈何他们来的不够快、被皇帝的利刃背刺的贝加尔大公已经不管不顾了。 准确的说，奥尔德姆让人造人帮着牵线搭桥让贝加尔大公跟旧贵族搭上了线。目前旧贵族正在帮他筹措补给，准备接应他退回来。 在那之前，他不会撤的。 当然，单纯的旧贵族势力因为新皇帝的打击其实损失很大，新贵族们正是捡了这些旧贵族倒下的尸体上位。现在他们还能搞出事情来自然是得到了新的力量支持。 这股力量并不小，足够支撑旧贵族拉拢贝加尔大公的计划。至于是什么力量，奥尔德姆只能说乌萨斯之前的骏鹰帝国其实也没那么孱弱，他们只是安逸惯了被自己的奴隶掀翻。 乌萨斯帝国一直在清剿骏鹰残党，可一直没剿干净。奥尔德姆只是把这帮骏鹰残党跟旧贵族聚集到一起，顺带加上一些对新皇帝不满的大公。 嗯，没有奥尔德姆那大范围撒网的人造人帮着联系，这些反帝国的力量只能是各搞各的。现在不一样，奥尔德姆把他们联络到一起，重新聚集起来。 事实已经证明他们各自为战面对乌萨斯帝国只有死路一条，联合起来那就不好处理了。 等这波人跟帝国打出狗脑子，整合运动就可以考虑下场摘桃子。科西切那么看重乌萨斯，那他就把乌萨斯彻底摧毁，让它重生。 奥尔德姆很记仇，记在小本本上的仇家都会遭到他持续不断的针对。 不过这些都不急，奥尔德姆跟着某奇怪碎片的分体意识有了重大发现。名为年的奇怪存在一路溜回了炎国，附在她身上的奥尔德姆分体意识自然也跟着进入炎国。 因为国庆因素奥尔德姆的人造人不好往炎国渗透，但是年不太一样。她虽然被炎国的某些势力盯着，却是很好的附体目标。 年可以去很多地方，她有很高的权限。奥尔德姆躲在她的灵魂里，跟着她在炎国闲逛。 也不知道这位年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她非常谨慎，一直在某个地区转悠。 奥尔德姆不急，他不相信这位年是什么有耐心的主。附身这段时间他已经对年的性格有了一点了解。就这咋咋呼呼的妹子，能在一个地方长待算他输好吧。 他等的起，某些一直跟着年的监视人员就有些迷惑。这些人在奥尔德姆的感知下无所遁形。有肉体的情况下其实不是奥尔德姆最舒服的形态，血肉之躯会限制他的能力。 纯粹意识体的情况下，他的感知能力是恐怖的。 被附身的年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不速之客，她只是靠着直觉发现那股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没有减弱。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想了好多可能、最后留下的是那只化龙的奇特生物。 年抵挡了那个生物一次攻击，可能因为这个引起了对方注意。至于龙门总督魏彦吾说的那奇怪生物自爆而亡，年不信。 凡人只能看到表象，躯壳这东西没了不代表她们这样的存在就死亡了。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一直盯着的点？年觉得可能跟岁兽有关。 年不想往这个方向猜测，她一个岁兽碎片不想被岁兽可能的老对手盯上。那不好，她一个年轻的岁兽代理人还不想掺和老东西的恩怨。 奥尔德姆读到了年歪的离谱的想法，默默地给她点个赞。难怪她想当导演，脑洞还是有的嘛。也就是年这种特殊存在能被奥尔德姆直接读取到所思所想，换个正常泰拉人他还不好操作。 读取到年的想法，奥尔德姆有点心动。剧本人家都给他想好了，那拿来用用也行吧？李芸这个马甲死的干净，但化龙这种能力的话他可以复现。 有了李芸化龙后很快就爆体的失败经验，他有信心搞出维持时间更久的返祖人造人。炎国这个地方也很适合用神龙这样的模板搞事。 他可是从很多记录里看到炎国官方用真龙天子描述自家皇室，那有神龙在炎国出没也是正常状况吧？ 奥尔德姆觉得这没问题，实际来说问题很大。 龙门发生的事已经引起炎国的高度注意，魏彦吾都被上边的人问烦了，搞得很难受。更难受的是，炎国怀疑那神龙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联系。 有一个当皇帝的亲兄弟，很多时候不是好事。魏彦吾说了八百遍那神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晓得为啥那东西要攻击龙门。 可他亲爱的兄弟不信，就想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 第98章 化缘高手特雷西斯 乌萨斯集团军与炎国边防部队的冲突在乌萨斯境内没有流传。泰拉的通讯状况本来就烂，政府有意封锁消息就不会传出。 除非有人不顾禁令传播消息。 知晓冲突的各方暂时都没有这个意思，奥尔德姆也没有。他的马甲拉比尤正趁着这个好机会尝试运输一些重型设备进入乌萨斯东部冰原。 整合运动已经在这片大山中站稳脚跟，拉比尤开始考虑建设真正的永固基地。设立一个总部。 要进行大型工程，整合运动的工兵们就有点麻。他们缺乏有效的设备来进行一些难啃的工程。这一点上哪怕是乌萨斯帝国也没好多少。 好在保护伞集团解决了问题，整合运动用一批源石矿从保护伞那边购买了大型工程设备。对方还支援了一些技术人员协助施工。 卡兹戴尔目前有很多熟练操作大型工程设备的工人，这些都是建设保护伞集团和新卡兹戴尔城时练出来的。未来这些工人还要负责卡兹戴尔境内的建设工作。 顺带一提，他们挂靠在保护伞集团名下，属于保护伞集团下属施工队。 卡兹戴尔原有的那些有些手艺的工人被军事委员会拉去，正在接受新设备训练。奥尔德姆给萨卡兹提供了各种实用的工具设备。 电锤、电钻、扳手、螺丝刀等等，大的小的一应俱全。 王庭军工兵是最先用上这些东西的，现在萨卡兹民间也可以用上。与莱塔尼亚的战争进入消耗阶段，保护伞集团的产能负担也缓和不少，有余力给民间提供一些设备。 当然整合运动这笔单子不同，大型设备的生产周期不短。奥尔德姆直接从自家施工队拆卸一套设备打包运往乌萨斯。 因为这个还引来了军事委员会的问询，奥尔德姆跟某摄政王聊了半天。 关于支援整合运动的必要性，奥尔德姆早就跟特雷西斯等人讨论过。要不然泥岩那些有军事委员会编制的佣兵也不会留在整合运动。 与莱塔尼亚的战争军事委员会从一开始的担忧，转到现在的信心十足。保护伞集团承担了这场战争中萨卡兹一方的补给难题，最困难的部分解决了剩下的就好办。 莱塔尼亚都因为越拖越久的战争出现了疲态，卡兹戴尔没有。保护伞集团跨时代的生产力就意味着只要军事委员那边保证资源流入，后勤就没有问题。 目前卡兹戴尔方面从乌萨斯、炎国、维多利亚三个大国进口资源。局势还算稳定。 换个角度来说，三个大国很支持卡兹戴尔继续打下去。除非莱塔尼亚出现大规模溃败，他们不介意出售资源给卡兹戴尔。 简单来说，三个大国都不希望莱塔尼亚的地盘继续变大。萨卡兹能顶住莱塔尼亚，那他们出点物资也没问题。 卡兹戴尔这个地理位置周围全是大哥，看着不好。实际上要操作也不是不行。特雷西斯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把握住了周边几个大哥不希望莱塔尼亚扩张的心思，拿到了资源。 他从周边大哥那里化缘一圈，得到的资源经过保护伞集团转为各种需要的物资、补给。实际上周边大哥给的资源量不算太多，架不住保护伞集团资源利用效率惊人。 维持战争不用说还有结余，卡兹戴尔的库存在一点点变多。这场战争拉长，卡兹戴尔反倒越打越富裕。 莱塔尼亚方面就很难受了，双子女皇已经看出卡兹戴尔背后有人，要不然只靠萨卡兹怎么可能跟莱塔尼亚打这么久？ 周边的邻居不跟莱塔尼亚明着起冲突，暗中却在支持魔族佬抵抗，简直是混蛋。莱塔尼亚现在被战争拖得状况糟糕，前线没有进展、后方压力山大。 哪怕莱塔尼亚也得到了某些国家暗中支援，打的也不轻松。魔族佬的装备越来越豪华，对比之下莱塔尼亚的装备档次正在下降。 为了保证数量，莱塔尼亚人迫于越来越大的后勤压力不得不降低质量。他们还能维持住战线，还是因为有大量术师这个家底在。 萨卡兹不想顶着莱塔尼亚人的大型源石技艺装置往上冲，跟他们阵地拉锯。避开被大规模术师轰击的可怕场景。 阵地对抗，那萨卡兹人可以选择的手段就多了。小规模对抗中，莱塔尼亚术师很难顶得住萨卡兹人的火力打击。 目前萨卡兹王庭军小队的配置都升级到带迫击炮、多具源石榴弹发射器，便携式步兵源石炮这种水平。莱塔尼亚小队的火力还处在配置一位术师就是重火力的程度。 最近才在某些国家的支援下给小队配置了铳械，加强了一点火力。 萨卡兹人装备铳械不多，常用远程装备还是重型弩箭。因为萨卡兹其它重型武器配置的多，单兵沿用重型弩箭也够用。 至于莱塔尼亚从哪弄来的铳械，还有数量不多的源石榴弹发射器，萨卡兹人有怀疑目标。 那些脑袋上有光环的叛徒是最大嫌疑人。 这可不是萨卡兹胡乱怀疑，在卡兹戴尔境内王庭军不止一次逮到偷偷摸摸的拉特兰小队。得益于装备了卡车、装甲车，萨卡兹巡逻队机动能力很强、拉特兰小队想摸进来非常困难。 现在的卡兹戴尔可不是过去那片荒芜的地方，拉特兰小队经常发现萨卡兹巡逻队打出信号弹，没多久就有大型无人机赶到轰炸、小型无人机一路盯梢的待遇。 拉特兰小队战斗力不低，可面对这种攻势除了跑路也没啥好办法。 萨卡兹人根本不在乎被他们打掉多少无人机，一旦在卡兹戴尔境内被发现，就逃脱不了无人机的一路跟踪打击。 保护伞集团的自动化无人机生产线让萨卡兹有充分的底气使用无人机来换取敌人的生命。这非常划算。 某位尝试潜入卡兹戴尔的送葬人都被无人机炸的不得不先撤退。 拉特兰方面已经通过莱塔尼亚等情报源确认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拉特兰危险通缉犯阿尔图罗真的跟萨卡兹同流合污了！ 最近在龙门发生的暴乱中更是出现了阿尔图罗源石技艺的影子，拉特兰方面正在跟炎国交涉，试图拿到更详细的情报。 阿尔图罗如果和萨卡兹凑合到一起，那就是噩梦。 拉特兰方面正在策划除掉阿尔图罗，或者把她抓捕后带回拉特兰的方案。送葬人的队伍只是探查情况的，后续拉特兰派出了强力支援。 此时拉特兰还没意识到抓捕计划里最大的阻碍是阿尔图罗所在的保护伞集团。整个卡兹戴尔，保护伞集团所在工业区绝对是防御最严密的地方，谁敢入侵必然会捅马蜂窝。 这还不算奥尔德姆给自己的老窝准备的防御系统。 第99章 实验工具人血魔大君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凯尔希？她是我妹妹。” “……认真的？她可是菲林，你倒是看不出是什么种族。” “当然是认真的。兄妹之间种族不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前线不需要你看着了。” “那些没用的羊失去武器之利根本掀不起浪花。虽然有一些硬骨头，也架不住你帮我们鼓捣的武器集火。现在僵持着，我的子裔看着就行。” 血魔大君杜卡雷坐在奥尔德姆的实验室里，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放松。奥尔德姆对他没什么隐藏，这些实验室他有权限进入。 他会开口问一下凯尔希怎么在卡兹戴尔，那都是因为凯尔希有前科、不得不问问情况。像阿尔图罗留在保护伞这种小事他根本不问的。 杜卡雷看不上萨卡兹以外的种族，但是奥尔德姆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有能力的外族人也很重要。有能力又愿意帮助萨卡兹的外族人更重要。 特雷西斯能力还算不错，但比起奥尔德姆来说还有差距。杜卡雷已经看明白了，只有奥尔德姆才能让萨卡兹走上巅峰。 所以杜卡雷愿意跟奥尔德姆当朋友，给他提供需要的支持。 这就像他个人看不上平民出身的特雷西斯，却还是在内战中支持了他一个道理。谁能让萨卡兹变得更强大，他就支持谁。 现在他主要的支持对象换成了奥尔德姆。他本人在委员会里反倒消停下来。 血魔王庭的力量被他毫无保留的投入卡兹戴尔，那些跑出去的血魔就算了，那部分人回不回来他不关心。 换成以往，杜卡雷说不得要在战争后找那些溜到国外的血魔同胞谈谈心，聊一聊对方是不是要舍弃萨卡兹这个问题。 眼下他没有这想法，因为奥尔德姆给他提供了更好的建议。那些润到国外的萨卡兹本身就跟他们这些坚守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不一样，也没有必要抓着民族认同感去说什么。 还不如专心把卡兹戴尔建设起来，等萨卡兹强大后、这些润人里不坚定的投机派会回来的。余下的也没有必要回来，已经是其它国家意识形态的人回来也是麻烦。 这可不是奥尔德姆忽悠杜卡雷，是他用马甲在不同地区观察那些润人萨卡兹后得出的结论。 真正认同萨卡兹的同胞，比如泥岩那样的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卡兹戴尔支援同胞。不是军事委员会命令，泥岩已经赶回来参战了。 “她现在领导着巴别塔残部，那些人怎么想的。” “跟以前也没什么变化。你也不是真的关注这些人，你是关注那个魔王是吧。” “我还没承认。” “不急不急，那还是个孩子。距离成年还有不短的时间，你可以等她哪天回到卡兹戴尔再考虑。” “我只是看女妖下注了有些好奇，那些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内战结束后军事委员会本来没掌握到巴别塔残部的去向，结果奥尔德姆一番操作，让军事委员会意识到巴别塔残部现在加入了名为罗德岛的私人企业。 根据奥尔德姆秘密提供的情报，年幼的魔王继承者也在罗德岛。 基于各方面考虑，军事委员会暂时就当不知道罗德岛是什么情况。魔王对于萨卡兹来说有特别的象征意义，委员会内部的意见也没那么统一。 杜卡雷就是典型的观望派，承不承认魔王他得看对方未来的成长情况决定。他目前是血魔大君，代表的是大部分血魔的意见。 但是也有现在就下注的王庭，女妖王庭可是有大动作，把继承人送去了罗德岛。这还是靠着奥尔德姆带回来的情报确认的。 暂时杜卡雷还没有去找女妖之主菈玛莲聊聊的意思，都是曾经的伙伴，女妖现在也在出力。私下里做些什么他也不好去问，显得他要干涉女妖王庭家务事一样。 菈玛莲的儿子杜卡雷挺好奇的，男性女妖可是非常罕见的。不过以他的性格，也不能指望他特意去看一个后辈。 “前魔王的理念还是有吸引力的，有人愿意相信那个未来也不奇怪。一个健康的组织不能全部由同样的零件组成，萨卡兹也一样。” “是你那套平衡理论，听起来好麻烦。” “权利的结构里，三角形最稳固。激进派、温和派、中立派三者构成一个平衡，这样才能长久稳定的传承下去。巴别塔那些人将来都是有用的。” 奥尔德姆没有说谎，也没有掺杂什么小心思。他给委员会这帮人提供的思路就是一种很稳定的权利结构。激进派有激进派的用处，温和派有温和派的用处，中立派是必不可少的和事佬。 萨卡兹未来想继续发展，那先把最高层的权力结构改进一下很有必要。 看看莱塔尼亚，不算小的大国实际上最顶部的高层都是双子女皇的传令筒。双子女皇想要掀起战争，莱塔尼亚内部连个拦一下的派系都没有。 莱塔尼亚都来不及仔细斟酌一下攻打卡兹戴尔的得失，就因为双子女皇的独裁急匆匆发起了战争。结果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局面也是必然。 卡兹戴尔看着像特雷西斯的一言堂，实际上还真不是。军事委员会不是摆设，萨卡兹特殊的构成也决定了很难出现一言堂。 萨卡兹内部分支众多，本身就是一个各分支部族聚集起来形成的大组织。那些大部族自然有一定话语权，这是实力决定的。 在特雷西斯以前，萨卡兹还没有像如今这样团结的时候。想想也是挺难绷的，打了一波内战后的卡兹戴尔居然是萨卡兹历史上最团结的一刻。 比起莱塔尼亚那种贵族统治，萨卡兹这边的军事委员会管理反而显得好很多。前代魔王特蕾西娅分权的举措，现在来看是很明智的一步。 特蕾西娅本人肯定不会从这种分权中得到什么好处，但她给萨卡兹的未来留下了一个好的权利基础。集思广益总比一个人去思考好。 双子女皇那样的传统泰拉统治者就不可能干出特蕾西娅式的分权操作。私心阻碍是一方面，不信任他人是另一方面。 从这个角度看，特蕾西娅其实是个很有能力的魔王，有容人的度量。能求同存异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可惜她死的比较早，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不是冒出个奥尔德姆让萨卡兹支棱起来，萨卡兹的未来可能就要歪到奇怪的地方去。 “你总有道理，那就听你的。” “我发现奇怪植物的报告你看过没，有什么想法。” 跟杜卡雷扯了半天，奥尔德姆看他很闲的样子，决定给他找点事干。杜卡雷的能力对于自己的研究很有帮助。 自从在卡兹戴尔这个地方安顿下来，奥尔德姆就经常借助萨卡兹奇奇怪怪的种族能力提高自己的研究效率。这一点上他比妹妹凯尔希适应的快。 凯尔希在泰拉那么漫长的时间才勉强接受把一部分泰拉人拉入自己的实验中，奥尔德姆越狱没多久就学会了利用泰拉人帮助自己研究。 血魔大君？还是来给自己当血液实验工具人更好。 第100章 矿场遗迹 乌萨斯东部，山区。 整合运动建设部队正在冰雪中穿越难走的山路，前往目标地点。 从乌萨斯东部的山区继续往北走，就会进入泰拉有名的生命禁区‘无尽冰原’。 东西呈现狭长形状的乌萨斯，整个北方边境线都与无尽冰原相连。只有最西边的一部分边境与萨米接壤。萨米比乌萨斯更靠近无尽冰原，这也是乌萨斯对它想法没那么大的原因。 无尽冰原是泰拉大陆北方的禁地，越过它就是未知区域。没有人知道无尽冰原的深处有什么。 泰拉各国对泰拉大陆的探索并不全面，有大片未探明区域。 奥尔德姆知道一些情况，只是他从来不提。对泰拉人来说，那片地方没什么意义，只有废弃的设施。 无尽冰原倒是有一些价值，那里有星门。 在地图上寻觅一圈，奥尔德姆认为星门位于靠近萨米的那块无尽冰原深处。电子脑中的坐标比对后大致就在那个位置。 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板块可能会出现位置偏移、旧坐标也没那么可信。 整合运动出现在无尽冰原附近自然是奥尔德姆的手笔，他用拉比尤的马甲说服塔露拉，在这片危险区域建设整合运动大后方基地。 无尽冰原这地方乌萨斯帝国的力量也无法深入，只能建立一道接触线，或者说防线。至于拿来防备什么东西，奥尔德姆清楚。 整合运动往这个地方躲，乌萨斯帝国就算发现了、多半也没啥动力来剿灭。无尽冰原的环境非常恶劣，没有特殊装备活动都是个问题。 乌萨斯人、萨米人还能靠种族特性耐寒在边缘位置活动，其它种族连边缘都靠近不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乌萨斯帝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资源。 “你确定这个地方有资源？我小时候误入过那里，只有无尽的冰原。” “那你没掉冰窟窿还挺幸运。这一片区域冻得可不严实，有很多被表面冰层掩盖的裂缝。” “你怎么这么熟悉？” 整合运动建设部队打头队伍中，霜星看着身边的拉比尤，脸上带着疑惑。她在附近长大的自然知道无尽冰原外围很危险，拉比尤一个萨卡兹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在这个地方执行过任务。我以前是佣兵这你知道。” “那你当时胆子真大。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被无尽冰原吞没。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建设基地？我觉得不行。” “单靠我们确实不行。这次有保护伞的队伍帮助。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废弃的遗迹。评估后认为这处遗迹还能使用，正好作为我们的基地。” “价格呢。我好几次看见梅菲斯特在那敲计算器敲到抓头发。” “不算贵。保护伞也有需求，他们想跟我们合作开发一个位于无尽冰原境内的基地、他们有一些秘密实验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展。” 拉比尤的表情比较轻松，毕竟所谓的交易、他是可以把控的。拉上整合运动只是想让他们给自己的分基地当免费保镖。 奥尔德姆现在手下缺人，整合运动这种人手充足的组织那自然要借用一下。尤其是他的马甲拉比尤已经把控了整合运动大量权利的前提下。 选择这片区域也不是瞎选的，奥尔德姆提前派出的人造人小队携带他制造的仪器，在这片区域地下找到了他需要的矿藏。 前文明遗迹也不是骗人的，这里确实有一座前文明的矿场掩埋在冰层中。那不是小型建筑，是带有精炼工厂的大型矿场。 前文明当年在泰拉挖掘资源的地方奥尔德姆自然有记录，他挑选了眼下有用的一处，以旧坐标为中心点找了很久才找到。 泰拉人的技术要深入到特别深的位置挖掘资源很难，奥尔德姆倒是能制造出挖掘设备、可那太慢了。制造设备，再把设备运到目标地点开挖这都需要时间。 与其费那个力气，不如挖一下现成的设备。这处矿场埋在地下很多年，不少设备需要修缮。这就不是什么问题，奥尔德姆完全可以把矿场修修补补再启动。 前文明的矿场自动化程度不低，本来应该是全自动设计，因为人工智能神威当年闹出的问题才改成了部分自动化配合人力操作。 而且这里不只有矿场遗迹，还有废弃的某座装置。 “就是这里。让大家扎营，让保护伞的人定一下位置开挖。” “好。你看着他们，我不懂这些。” “不是给你发资料了吗？” “看不懂。” 提起资料，霜星的脸都因为厌恶变得险恶起来。她的文化水平不算多高，结果拉比尤这天杀的还在整合运动干部中搞什么扫盲班、进阶班。 抱着书本学习对霜星来说可算不上愉快的时光，爱国者有空还会来监督她，就很难受。 “所以说你们要多读书。我弄来那些教材可不容易。”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老头子说一样的话。” “那是爱国者能理解我费了多大心力来做这件事，帝国才希望下面的人民少学习，多干活。你休息的时候别忘了完成作业，爱国者拜托我监督你。” “叛徒！” “我也不想的，可爱国者老爷子给的太多了。” 奥尔德姆在整合运动中大力推行基础教育，费了好大力气通过卡兹戴尔的渠道弄来一批教材。在泰拉要弄到大量书籍可不容易。 好在有了底版，他印刷起来就很容易了。卡兹戴尔的学校里使用的就是保护伞集团印刷的教材，整合运动用的是奥尔德姆翻译后的乌萨斯语版本。 至于乌萨斯帝国方面的教材，奥尔德姆也有入手。这部分是通过人造人间谍入手、他又做了一些改动删减才给整合运动使用。 把持教育资源是泰拉统治阶层常见的手段，当然这种把持不是指连个基础教育的机会都不给。拿乌萨斯帝国举例，帝国有一套相对完整的小学到高中的教育系统。 但是再往上，那需要的钱就不是一般家庭能顶得住的。巨额学费会把大部分普通家庭的孩子自然排除，留下的自然是能负担的起巨额学费的中上层家庭孩子。 最顶级的教育资源就会通过这种方式， 一直在中上层流转。 他亲爱的妹妹因为不乐意干涉泰拉文明发展对这些不管不问，奥尔德姆不一样。知识本身也是一种武器，用好了有奇效！ 整合运动现在站稳了脚跟，那他就有时间来进一步加强整合运动成员的教育，提升他们的见识。这也是为了将来给他们提供高科技武器打一下基础。 当然，霜星这样有他一对一盯着的情况比较特殊。爱国者找到拉比尤这个马甲给了不少好处，收买他帮着教育霜星。 这奥尔德姆能放水让霜星摸鱼？……除非霜星给双倍。 第101章 恐怖的存在看着我们 莱塔尼亚边境，大型移动城市波尔。 这座充当战时临时后勤中心的移动城市已经在边境停停走走数个月。 天灾的影响下，波尔市不能一直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但它又不能离开前线的位置，作为最靠近前线的后勤中心、整个莱塔尼亚方面运来的补给中有三分之一要通过它转运到一线。 所以波尔一反常态，只有特别大的天灾才会移动，中小规模就死死顶住不走了。这一顶住，就代表城内的居民可能会出现伤亡。 从前线退下来的罗塞就留在这里，负责这座枢纽城市的安全。来自双子女皇的直接命令，罗塞面无表情的接受了。 作为莱塔尼亚实际上数得上的猛将，罗塞这几个月里其实已经往返前线好几次。抢救了多处阵地。 现在局势稳定下来，双子女皇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按在波尔，不希望他继续出现在前线。 几乎成了罗塞副手的格特鲁德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罗塞自己清楚。任何看似傻瓜的内部操作只有一个可能，权利争夺惹的祸呗。 罗塞当过巫王亲卫，他在莱塔尼亚有人脉、一番拼杀在前线也有了威望。他要是个人实力弱一点还好，偏偏他不弱。 罗塞跟王庭之主、特雷西斯都能过几招，个人实力是顶尖的。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的拼命，跟以上这些目标的胜负几乎是五五开。 不过罗塞没什么拼命的想法，萨卡兹对他也没什么想法。 特雷西斯多次遭遇罗塞，双方也只是打了个照面就各自退下。这里面有什么弯弯道道双子女皇很在意，可她们找不到证据。 没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妨碍她们借题发挥，先把罗塞从前线按到后勤中心。让罗塞继续在一线，那他的声望就会提升到让双子女皇不能接受的程度。 莱塔尼亚也有其他猛将，奈何这部分人面对的往往是萨卡兹的针对性打击。罗塞是唯一能在前线七进七出的卡普里尼。 被自家女皇按住，罗塞没什么表示。前线溜达这几圈，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祖国没什么机会。 萨卡兹现在的装备水平、后勤水平都很可怕，补上了过去一直是问题的后勤补给，萨卡兹的战斗力非常强劲。 而自己的祖国莱塔尼亚自从四皇会战的胜利后，松弛的厉害。内部源石技艺大过一切的理念又把一大批有天赋的武者、战士逼出了国。 关键是这么偏科的爬源石技艺线，莱塔尼亚也没出现第二个巫王，这才是问题。 指望靠源石技艺击败萨卡兹那不现实，莱塔尼亚研究源石技艺很卖力，人家萨卡兹祖传的巫术那么多年也不差。 甚至准确一点，罗塞结合自己的观察认为目前莱塔尼亚的源石技艺水平实际上赶不上萨卡兹。莱塔尼亚固然大力投入研究，萨卡兹那边血脉传承的巫术积累下来更加可怕。 简单来说一个莱塔尼亚人要掌握强大的源石技艺需要漫长的研究修炼，需要很多资源和实验。一个萨卡兹要掌握强大的源石技艺，可能只需要投个好胎。 那些没投好胎的萨卡兹一样可以学习研究来掌握源石技艺。双方有决定性的差距。 罗塞一直认为，卡普里尼在肉搏上是有天赋的。完全放弃了这方面的挖掘，还指望能碾压不偏科的萨卡兹肯定没戏。 只是他咸鱼惯了，发现了问题也不想管。 双子女皇希望他消停一阵，那他就在波尔蹲着就是。正好腾出时间处理一下格特鲁德家族的事。他现在有战功，又非常听话的蹲在后勤城市，双子女皇总要给些补偿安抚一下。 罗塞借着这个机会，把格特鲁德家族洗白了。 她们家族跟巫王残党有联系？证据确凿？没关系，双子女皇一道命令，格特鲁德家族就成了双子女皇派到巫王残党中的卧底。 卧底嘛，身上有污点太正常。现在任务结束，自然可以给格特鲁德家族恢复一下名誉。 对双子女皇来说这就是一件小事，说不得还能利用一下‘洗白’的格特鲁德家族当靶子，钓一下巫王残党。 格特鲁德一度也害怕这个，这明牌卧底身份一挂，巫王残党还能放过她？ 然而罗塞很快就让她打消了这种不必要的担忧。他带着格特鲁德秘密会见了巫王残党的高层，聊了一些事情。 “那些人一直想复活巫王陛下？不可能办到吧？” “随他们折腾去。这些人根本不明白巫王陛下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他的死。” 回到住所，罗塞不在意的安抚格特鲁德几句。巫王残党跟他的关系可比格特鲁德家族近太多。格特鲁德家族只是帮着巫王残党做了一点实验，罗塞可是跟他们有深层联系。 这么多年没暴露，那是罗塞平时演技出色……或者说咸鱼本色发挥了作用。他这么一个没有野心，到处享受的人很难引起别人的戒心。 作为了解巫王残党目的的核心人员，罗塞不看好这些魔楞人。巫王陛下出事的那次，他作为护卫看到了那个可怕的人。 嗯，也不好说那是不是人。 他的意识当时随着巫王陛下进入了一处奇妙的世界，那肯定不是现实世界，却又不像单纯的幻影。那里是被源石所占据的世界。 而那个名为普瑞赛斯的存在，让罗塞差点就回不来。值得庆幸的是对方没有恶意，可反过来说，对方也没把自己当人看。 罗塞时常回想那可怕的一天，逐渐理解了那个存在为什么没有恶意。自己在对方眼中恐怕就是无害的迷路宠物，没什么威胁的小型兽亲。 所以对方只是把自己驱赶离开。 见过普瑞赛斯，罗塞对于泰拉范围内的争斗失去了兴趣。那种存在一直通过那个世界看着泰拉，想想就让他失去一切动力，只想咸鱼躺平。 泰拉各国争端不止，压根就没意识到那种恐怖的存在一直看着泰拉，看着他们的争斗解闷。 巫王陛下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疯了。 把还是有些不安的格特鲁德哄睡着，罗塞独自一人回到大厅，坐在沙发上直直看着壁炉里燃烧的木材。火苗随着风轻轻摇动。 “博士，你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记忆中，一个兜帽人的身影逐渐清晰。罗塞觉得泰拉最后的希望，可能要看兜帽人愿不愿意帮助泰拉。如果说普瑞赛斯是高高在上的怪物，那兜帽人也是。 只有怪物才能对付怪物。 喃喃自语中，罗塞强大的意识感受到冥冥中一股视线投向自己。他并不在意，扯过一张毛毯靠着沙发沉沉睡去。 第102章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被很多人念叨的兜帽人眼下一个头两个大。 本世界的兜帽人还在棺材里睡大觉，未来回来的兜帽人在阿尔图罗体内偷窥自家好大儿。 博士的偷家战术让奥尔德姆制造人造人的速度放慢，不过吸引他注意力的计划执行的不太顺利。 奥尔德姆似乎对邪魔兴趣缺缺，要不是凯尔希冒险找到他帮忙，奥尔德姆早就把这事搁置了。清理完卡兹戴尔境内的变异植物可能就不管。 一计不成，博士只能再想一计。单纯拖慢奥尔德姆制造人造人还不够，要想办法拖延他研究上的进度。 阿尔图罗在奥尔德姆这边也算是位置稳固下来，成了他的副手。博士通过阿尔图罗的视角看到了自家好大儿鼓捣的一大堆实验。 除了最初时没办法的情况下套用了旧技术，奥尔德姆后续研究的都是基于泰拉基础的新技术。泰拉人基于源石技艺的材料学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让博士有了危机感，他的好大儿要是琢磨明白源石技艺的用法，那泰拉还能有好？博士可以确认奥尔德姆如今完成了部分工业技术的泰拉本地化，后续可能会把技术交给萨卡兹用来实践效果。 同时他在借助源石技艺，尝试把自动化工艺简化。原版的多半不会给萨卡兹用，简化版的应该会给。 有力量的萨卡兹能干出什么事呢？参考古老时期萨卡兹先祖用源石跟整个泰拉爆了的情况，博士不觉得那能有好结果。 曾经特蕾西娅的理念能打动萨卡兹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萨卡兹本身力量不足。 现在萨卡兹在奥尔德姆的支持下缓慢工业化，现代化。再谈什么跟其它种族共处就没那么容易了。 博士看的更远，如果自家好大儿进一步加强萨卡兹的力量。那跟萨卡兹之间仇怨延续那么多年的各种族恐怕不会干看着。 到时候再来一波卡兹戴尔保卫战，奥尔德姆必然会拿出一些可怕的武器撺掇萨卡兹使用。后果必然是萨卡兹跟泰拉其它种族的账彻底算不清。糟糕的是，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博士现在的任务就是给奥尔德姆添堵，让他的进度慢一点。 ‘博士，这资料送出去，那些乌萨斯小熊坐不住的。’ ‘就是要这个效果。不能给他发展时间。等另外一份资料送到维多利亚，卡兹戴尔很长时间内都会陷入战争。’ 阿尔图罗少见的在精神世界中沉寂下去，博士察觉了她的异常。 ‘这是必要的牺牲。不让卡兹戴尔战乱不停，奥尔德姆的能力就会得到最大发挥。那不行，那种情况我们没有任何机会。’ 阿尔图罗与博士从未来返回过去，可俩人并不是全知全能。他们手里的情报都是未来奥尔德姆暴露出来，或者不需要隐藏的东西。 也就是说，博士等未来人并不知道奥尔德姆跑到无尽冰原开了个分矿、要起一座分基地。 明白自己在卡兹戴尔的基地被人发现，奥尔德姆立刻就计划建立分基地。 ------------------------------------- “好硬啊，这不行拉比尤。钻头都磨平了。” “预料之中，换上特制钻头再试一次。” “唉，那我再试试。” 钻机开始更换钻头，奥尔德姆的马甲继续监工，顺带着解决一些问题。他需要的矿物埋藏的太深，在这个深度泰拉的岩层硬到令人发指。 他一开始设计的普通钻头没有意外的阵亡不说还差点憋坏钻机变速箱，不过他还有特制钻头。 更先进的挖掘设备不是没有，缺乏配套零件生产的条件制约奥尔德姆把它们制造出来。 “打洞不太顺？” “小问题。你那边接收的情况呢。” “清理的差不多了。这个地方很大，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建造这么大的工厂。” “大才好，方便我们使用。让保护伞的考古人员抓紧翻译遗迹的文字，尽快弄明白那个基地的设备怎么用。” 比起进度堪忧的采矿进度，矿场遗迹的挖掘顺利太多。霜星带着整合运动中有冻土区工作经验的乌萨斯工人，花费半个月时间将整个矿场遗迹清理出来。 这座前文明时期的星球采矿设备有附带的精炼工厂，附近还有一座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巨大建筑。由保护伞的人负责，整合运动没有管。 矿场本身带有供暖、净水设备，有电力设备。核心的动力炉目前处于关闭状态。保护伞的人正在协助整合运动的工兵排查各种线路管道，查缺补漏。 检查完全部线路管管道后整合运动会开始改动线路管道，把矿场主体变成一个可以居住的基地。采矿方面只需要保留仓库和精炼厂。 对奥尔德姆来说，最重要的是精炼厂和泰拉人看不懂的物质合成器。 物质合成器就是矿场旁边的未知巨大建筑，它依然保持最低限度的运作，能源没有关闭。这种巨型设备不能随便关闭，因为再开启很麻烦。 精炼厂的情况差一些，奥尔德姆需要等后续更多的人造人抵达来修复它。这些工作不能让泰拉土着插手，只能让他手下的人造人去做。 对整合运动来说矿场足够她们使用，矿场本身改造一番住个几万人没有问题。等后续再往周边发展发展，依托矿场的设备形成一座大型城市也不是问题。 前提是能处理一下天灾侵袭。保护伞可以提供相关的防护技术，就是价格方面不便宜。塔露拉现在签字很痛快完全是因为她还不是乌萨斯的掌控者，划给保护伞的资源她不心疼。 以现在整合运动和保护伞签订的一连串协议来看，整合运动要是掌握了乌萨斯，国内三分之一的资源都要划给保护伞集团开发。 要是未来局势不好，说不定整合运动还能卖的更多。 也许那个时候塔露拉会头痛，但她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保护伞给整合运动提供的支援非常重要，她暂时离不开。 而且保护伞有需求，塔露拉还能放心一点。真要是别无所求就给她支援，那没有阴谋才怪。现在这样各取所需是一种好模式，不容易出问题。 霜星和拉比尤站在一起，遥望着灯火通明的矿场遗迹。霜星畅想着美好未来，拉比尤也畅想着未来。 第103章 研究血魔 罗德岛本舰再次起航，目标是龙门。 乌萨斯与炎国的冲突没有扩大，短暂的交火后乌萨斯集团军后撤，这事就暂时搁下。 乌萨斯挑衅很积极，实际并不想现在打仗。炎国反击很坚决，但也没有什么追击的打算。乌萨斯情况不算好，炎国也没好哪去。 只是炎国情报工作做的好，外界并不了解炎国国内是个什么状况。这次要不是乌萨斯越界了，炎国也不会调动移动要塞给乌萨斯一点颜色看看。 冲突的双方罢手，把战场转移到谈判桌上。龙门作为战场成了最大输家，魏彦吾愁的一直掉毛。 整合运动受乌萨斯指示给龙门来了一记偷袭，这个仇魏彦吾记下了。但是他记仇的主要目标是科西切、其次是乌萨斯。 整合运动？魏彦吾觉得这就是乌萨斯的一把刀。 证据是不少国家都发现了整合运动活动的痕迹，龙门只是最倒霉的第一受害者。有了龙门这个受害者，其它国家对整合运动提高了警惕。 魏彦吾不认为整合运动靠自己的力量能往那么多国家发展，这背后必然是乌萨斯在谋划。贪婪的乌萨斯在寻找下一个可口的猎物。 根据一些情报，卡西米尔境内最近出现了一些冲突，背后也有乌萨斯的影子。龙门这边出事后，卡西米尔变得警惕起来，正在试探乌萨斯的态度。 跟乌萨斯当邻居，需要一颗大心脏。 罗德岛前往龙门的原因主要是魏彦吾的邀请，龙门境内多了不少感染者，希望得到罗德岛的技术支持。至于魏彦吾怎么找上罗德岛，那还得从保护伞集团销售的抑制剂说起。 奥尔德姆用了自家妹妹的药方自然会带上她的署名，写上凯尔希的名字那自然也要带一下罗德岛。魏彦吾发现了这个细节，联络上了罗德岛。 实际上随着保护伞出品的抑制剂大规模向泰拉各国销售，罗德岛的名气也在上升。保护伞集团把自己包装成销售商，研发这一块的名声全部丢给了罗德岛。 凯尔希都不需要费力去搞宣传，她的好哥哥已经替她到处打广告。 得知真相的凯尔希心情复杂，却没有推脱。罗德岛有技术，自身医疗实力足够硬。早点打出名气也方便她的计划。 不过这次急匆匆往龙门赶其实还有一点不能公开的理由，魏彦吾私下联络凯尔希，请求她收治一位病情严重的感染者。 寻常的抑制剂对这位患者的效果非常差，急需罗德岛这样的矿石病专家协助。 奥尔德姆通过遗留在龙门的人造人间谍，很快就明白是什么情况。陈晖洁的感染状况在快速恶化，远超正常感染者的发病进展。 龙门的医生对此毫无办法，根本找不到原因。 奥尔德姆倒是知道原因，陈晖洁捡了他那具化龙实验品马甲留下的龙珠，导致体内源石结晶异常活跃。主要是那颗龙珠被陈晖洁捡到后融入了她的身体，与神民霸主非常接近的龙珠激活了源石的某种特性。 源石将陈晖洁当成了神民霸主，开始疯狂干活，侵蚀她的身体。毫无经验的陈晖洁自然招架不住如此活跃的源石，很快就卧床不起。 若不是魏彦吾掏出重金上了最好的设备维持她的生命，她早就死于源石感染。 因为陈的病症过于特殊，凯尔希只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看看。罗德岛向龙门移动也是提供必要的场所、设备方便凯尔希使用。 奥尔德姆没有跟着去，他本体不能离开卡兹戴尔。这边还需要他坐镇萨卡兹才能安心。 他给了妹妹联络自己的设备，准备必要的时候远程问诊，给自家妹妹提供一些支持。 “很好，这些足够了。” “你要研究什么东西？抽了我这么多血？” “好东西。你转换的那些子裔其实除了肉一点攻击力要看宿主的体质。我有办法优化它，让萨卡兹不需要变成那些奇怪样子也能得到增幅。” “这是可以办到的？” 被奥尔德姆按着抽了很多血的血魔大君对这位卡兹戴尔头号科学家的设想不置可否。他的能力是天生的，也可以说是血魔基因中遗传的。 杜卡雷从来没思考过自己能力的本质是什么，也没有那个必要。 但奥尔德姆对他们这些血脉遗传的能力很感兴趣，之前就在研究食腐者。眼下轮到血魔了。 研究食腐者后，奥尔德姆拿出了能让断肢再生的药剂。据说就是从食腐者独特的能力演变而来。 杜卡雷还是挺好奇奥尔德姆研究自己能搞出什么东西。 “所以说你们缺乏科学的眼光看待事物。你的能力通过血液起效，生效的源头则是你的血液中含有特殊的基因。” “对敌的话这种基因会破坏其它生物体内的基因，反之就会进行加强。我只需要找出这种加强的秘密，就能提取复制。” 奥尔德姆研究萨卡兹这么久，对他们奇奇怪怪的遗传能力也有了一些了解。甚至比大部分萨卡兹都了解他们这一种族具备的能力。 大部分萨卡兹都没有发现过，他们的基因中其实有保存下来的记忆。萨卡兹具备非常恐怖的记忆遗传功能，可以把上一代的记忆遗传给后代。 只是这个功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锁住了，可能是这种记忆遗传消耗比较大？一代两代可能还好，四代五代开始负担必然会加重。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记忆的遗传会影响新生萨卡兹作为个体的认知。毕竟一生下来就得到了上一代全部的记忆，那新生的萨卡兹很难称得上独立个体，必然会受到上一代记忆的影响。 奥尔德姆觉得萨卡兹最初进化出这种能力的用途可能是把知识、狩猎的技巧这一类东西遗传给下一代减少学习时间。 只是它们没找到怎么把庞大的记忆分割一部分的方法，遗传全部记忆的话又会影响后代，所以在演化中放弃了这个能力。 奥尔德姆认为要搭配这种能力的话，萨卡兹可能需要摒弃现在的社会结构，彻底变成某些昆虫那样分工明确的社会结构才行。 抹杀个体的自我认知，作为一个整体中固定职能的一部分活动的话，这种能力的弊端就不存在。 奥尔德姆对这项能力很有兴趣，不过眼下他还是专注于研究血魔的特殊能力。通过对血魔大君的研究，奥尔德姆已经确认血魔的细胞有匪夷所思的侵略性，同化能力惊人。 理论上，血魔能把大部分被自己细胞侵蚀同化的生物变成血魔。但实际效果来说，杜卡雷的能力对比自己弱小的目标效果才好一些，对刚刚死亡的生物效果最好。 曾经血魔大君把自己的血赐予那些弱小的同胞，就是打着这些同胞万一阵亡，他的血就会侵蚀同化他们的尸体转化为血魔继续战斗的主意。 突出一个死了也能做出贡献变成血魔再战，不浪费任何资源。当然，附在敌人的尸体上效果也差不多。 要不是食腐者有更好用的手段，血魔大君就是萨卡兹最好使唤的战争机器。血魔大君具备着一个人滚雪球发展一支血魔军队的能力。 奥尔德姆希望能靠研究抑制一下血魔大君细胞的同化能力，只进行部分同化增强萨卡兹肉体能力。这种方法不影响这些萨卡兹死了以后变血魔，还能增强他们活着时的战斗力。 而且奥尔德姆手头还有不少奇怪的萨卡兹细胞，也许能研究出套娃式的多重死亡变身。比如一位萨卡兹战死后变成血魔，变化成的血魔战死后吸收尸体生命力转变为不稳定奇美拉。 一个萨卡兹死上三次才能彻底死亡，岂不美哉？ 第104章 无人知晓的灭世危机·埋一手暗棋 梅菲斯特抵达整合运动北部基地已经是建设大队开拔后两个月的事。 矿场遗迹经过整合运动工兵和保护伞施工队的改造，变成了一座适合住人的大型基地。 梅菲斯特带着参谋部、宣传部的人入住基地，后续整合运动核心的文职人员都会往这里集中。 “最后一个搞定，霜星？” “这些水珠飘着没事吗？” “没事，冷却液漏液而已。这个区域有重力控制，现在是低重力状态。漏出来的冷却液才会这样飘。一会开启引擎恢复重力，它们就会落在地上。” 奥尔德姆继续摆弄造型很像浑天仪的巨大引擎，核心的球形装置经过他的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外部多层的安全环也没有问题。 他需要做的是给这具引擎更换一下辅助燃料重新启动，这个工作并不难、辅助燃料设计之初就考虑了更换问题做成了便于插拔的管子形式。 至于泄漏的冷却液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东西放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没动过，一些管道出现问题很正常。他已经修复了泄漏的管道，重新添加了冷却液。 整合运动的技术人员对这东西一头雾水，奥尔德姆对这东西熟悉的很。 当年前文明紧急迫降在这颗星球后为了快速开采资源，直接使用了废弃飞船的动力来供给矿场设备。这里就是废弃飞船原本的动力室。 会有重力控制装置就是这个原因，单纯星球内使用的装置不需要重力控制那么繁琐的东西。 “看着也不是很大，比我见过的矿场动力炉小得多。” “那你一会可看好了，这可能是泰拉最强劲的动力模组。控制不好泰拉都容易消失。” “冷笑话，不好笑。” “那是你不懂欣赏。退到安全区，我要启动它。” 让霜星趁着低重力赶紧退到安全区，奥尔德姆留在操作台，一只手抓着固定杆，另一只手开启控制面板。这台引擎的控制系统为了保证能长久使用，不是电子的。 复杂的机械控制装置，哪怕知道怎么用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启动。 ‘我看看，首先是启动重力驱动器，开启’ 轻微震动中，漂浮的冷却液瞬间雨滴一样落下，奥尔德姆漂浮的身体也掉下来。重力驱动器运转的杂音被四周的吸音壁吸收。 ‘然后是点火装置预热，第一次点火准备。打开安全环，测试运行。’ 吱嘎的声音响起，球形动力核心外部的几道安全圆环开始绕着球体旋转，圆环上的指示灯亮起。看热闹的霜星感觉到一阵心悸，却找不到原因。 ‘很好，没有问题。安全环启动，常驻循环模式。第一次点火启动，15秒维持。’ 辅助燃料经过充分燃烧转换为恐怖的能量化为一道能量射线，精准射在球形核心上。球形核心发出一道能量波动，透明如水的表面开始波动。 ‘还不够，第二次点火启动，15秒维持。动起来、动起来，罢工这么多年该干活啦。’ 辅助燃料再次消耗一大半，又一道能量射线击中球体核心，让核心表面更剧烈的波动。 奥尔德姆的感知中，球体内部那个小小的模拟装置启动了。 ‘运作良好，启动黑洞引擎。出力限制模式，50%功率运转、成了。’ 球体内模拟黑洞形成，反物质投入后开始释放能量。这颗强劲的‘心脏’经过漫长岁月后再一次启动，输出惊人的动力。 奥尔德姆并没有说谎，刚刚要是启动失败导致黑洞引擎失控，泰拉这颗星球可承受不住。世界毁灭的一瞬间已经过去，大部分泰拉人根本意识不到刚刚那短短的瞬间世界在毁灭的边缘溜达一圈。 如果奥尔德姆刚刚一个操作失误，泰拉就不复存在哩。 “让工程部的启动设备吧，没有问题。霜星？叶莲娜？” “…啊？知道了，我去通知。” “不要盯着核心看，也不要靠近它。你脑子里听到的声音都是假的，看到的不合理东西都是幻觉。” 霜星的异常在奥尔德姆预料之内，黑洞引擎这东西作为宇宙航向用的动力源，它有一个很重要的空间钻孔功能。通过该功能可以实现折叠空间-钻孔穿过-恢复空间的便捷航行，也就是跃迁航行。 即使现在只是普通运转，它依然引起了空间的不正常反应。某些高纬度的东西借助它开启的瞬间，偷窥了泰拉几眼。 霜星被吸引也不过是这些东西想蛊惑她操纵黑洞引擎，在泰拉所在的空间打个洞放它们进来。 那当然是不行的，奥尔德姆直接锁死了钻孔功能。 邪魔借着星门偷渡过来已经很烦人了，再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还怎么安心搞研究。 “好邪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以前有一些不懂的人叫它恶魔引擎，我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不违规操作，它不过是一种动力源。” “这个地方需要警戒，最好把权限设的高一点。” “那就设成只有我能来好了，不行，还得加上维护班的人。” 霜星因为刚刚被黑洞引擎蛊惑产生了警惕，奥尔德姆见怪不怪。这东西隐患不小，但前文明还是用它在宇宙中到处跑。 只要技术足够好用，些许缺点是可以容忍的。 遗憾的是他的创造者之一，博士不是这么认为。他一直在琢磨替代技术。 黑洞引擎开启，矿场的能源供应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围绕矿场的扩建计划也有了基础。奥尔德姆也可以借助它开展一些需要庞大能源的研究。 卡兹戴尔老家那边的核聚变反应堆不太给力，供应不了他要做的部分实验。 ------------------------------------- “所以说那个装置有风险，我会起草一份最高权限使用规范，另外维修班的人选也得慎重、要定期进行心理测试。” “我觉得你很需要心理治疗。” “你以为我没在看医生吗，爬爬爬！” 被梅菲斯特轰出办公室，奥尔德姆也不在意。这个本来偏激的小伙子经过他手下人造人医生的心理疏导，性格平和了不少。 当然，奥尔德姆式的心理疏导肯定不那么正经。梅菲斯特以前仇视非感染者，甚至一度打着消灭所有非感染者的主意。 经过奥尔德姆式治疗，他认识到这是不对的。死亡是一种仁慈，而他轻易的就将这种仁慈赋予了非感染者，这是一个错误。 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有用，他需要积蓄力量，取得能主宰那些非感染者命运的权利。到时候他就可以让非感染者体会到感染者曾经是什么处境。 因为这怎么看都不太对的心理疏导，梅菲斯特现在对整合运动中的非感染者态度很温和，是整合运动中出名的温和派。 直来直去的坏人不可怕，因为他坏的露骨、坏的直白。懂得伪装自己，会隐忍、会甩锅栽赃的坏人才可怕，因为他们坏的悄无声息。 梅菲斯特就在往后者靠拢，奥尔德姆不断的教导正在改变他。 塔露拉那个人虽然会有一点极端的想法，本性却不是那么极端的人。奥尔德姆借助马甲观察她这么久明白这一点，放弃了把她打造成恶龙的打算。 整合运动这么多干部，他可以挑选合适的目标下手。 他帮助整合运动是用来当刀子用的，不希望这刀子将来妨碍自己的计划，那自然要埋下一些不安定因素。 第105章 塔露拉的忧郁 “塔露拉，你找我。” “坐。” 整合运动北部基地，领袖塔露拉的办公室内。 采光极好的矿场高层办公室搭配升降式落地窗，让人可以一眼将冰原雪景收入眼中。 这是一片未开发的银白世界，冰雪常年不息。 塔露拉没有感觉到寒冷，矿场内的供暖系统将温度保持在舒适的程度。塔露拉穿着一套修改后的整合运动军装，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 统一的制服是一个组织必要的装备，奥尔德姆自然没有落下。靠着保护伞的技术协助，整合运动建立了自己的服装厂。 顶着马甲拉比尤，奥尔德姆毫不担心的在塔露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看着埋头处理文件的塔露拉，面露笑容。 从他的视角来看，塔露拉额头的汗珠不断涌出、然后被极高的体温蒸发。 这只龙女处理一大堆需要签字的文书工作时不仅汗流浃背，还红温了。 整合运动现在的规模很大，塔露拉需要处理的文书工作就变得繁重起来。她急需帮她分担工作量，筛选出那些不需要她亲自批示文件的助手。 本来这个工作阿丽娜很合适，可惜她不知道被帝国的人绑架到什么地方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帮帮我，拉比尤。” “塔露拉，你应该试着把不重要的工作让给帮手来处理。” 拉比尤轻车熟路的起身，推开某文书废材的龙女，开始处理堆积成山的文件。这些文件里大部分都是各种预算、计划类提案，还有一部分需要塔露拉过目的人事调动最终决定。 整合运动越来越有样子，塔露拉要做的就越来越多，越来越麻烦。 “别坐着，过来学。你才是整合运动的扛把子。” “饶了我吧。” 瘫软在沙发上，塔露拉头向着内侧趴着，尾巴露在外侧不停甩动。一副不要打扰她的咸鱼姿态。 像德拉科这类尾巴比较粗大的种族不能正常躺着休息，侧身或者脸朝下趴着才是常见的休息姿态。不过奥尔德姆还见过塔露拉另外一种离谱的睡姿，她曾经站着就睡着了…… 关键她还不是单纯的打瞌睡，是真的站着陷入了熟睡。 “这些人事调动为什么要给我审批，咱们不是有人事部门？” “因为你是领袖。组织内部的调动自然要你最终点头。你不能全都允许，要筛选出哪些是可以批的。哪些是不能批的，哪些是要调到其它位置上的。” “目前我们内部有四个派系，你要注意平衡四个派系间的力量。” 塔露拉有一点搞阴谋诡计的能力，这是科西切教她的。然而科西切那个坑货就教个皮毛，真正有用的管理知识那是半点都没教、可见用心险恶。 管理一个组织最基础的平衡能力塔露拉都没学到，还得奥尔德姆从头教。一个组织能维持，那显然是各方互相妥协的结果。 其中谁妥协的多，谁受益大都需要靠平衡之术来协调。不能让某一方独大，也不能让人觉得不公平，要照顾到各方利益。 塔露拉在这方面问题很大，她过于严苛。 水至清则无鱼，塔露拉不给一点回旋余地的风格不利于整合运动壮大。拉比尤帮助她改了改，现在多少算是做事留一线。 做事留一线，大家好商量。 有时候下面给出的计划就是一个开价的过程，留出了足够空间给塔露拉砍价。结果塔露拉往往认为这些离谱的计划是在愚弄她，让拉比尤费了很多脑细胞给她讲解。 人家开个离谱的要求是让你砍价的，你直接给人家砍没了不好。 遗憾的是，塔露拉目前还没有拉比尤这种经验积累下的平衡能力。很难做到让各方都满意。经常要靠拉比尤下场援助，帮着处理。 但拉比尤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他还得盯着乌萨斯帝国的动向。考虑一些应对方案。 乌萨斯帝国针对整合运动的第一次围剿已经失败，损失惨重的集团军撤下，换上了新的集团军小心试探。 拉比尤并不担心，别说乌萨斯帝国、泰拉能搞定乌萨斯北部雪山冰原的部队本来就不多。恶劣的地形注定补给很难运输，面对熟悉地形还有各种地道支撑的整合运动，敌人也没什么办法。 拉比尤已经抓到泰拉军事模式的一个缺点，缺乏对深层坑道的有效手段。庞大的地道系统对任何军队来说都是难啃的骨头。 依托保护伞的技术在群山之中挖出地道网，整合运动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这比之前整合运动单纯依赖地形打游击时还难搞。 帝国也发现了这一点。拉比尤通过整合运动的情报网察觉到帝国正面攻势放缓，渗透力度加大。正面打不动，帝国开始寻找间谍渗透的机会。 同时帝国也在山区附近设卡控制运输，准备掐断进山的道路搞围困。 方法不错，就是太慢了。要是一开始乌萨斯帝国就拿出这套组合拳，那拉比尤只能带着整合运动冒险深入无尽冰原躲避。 如今拿出来，整合运动已经不怕这种程度的围困。北部基地建成，外加保护伞跟整合运动的多处运输地道完工。乌萨斯帝国的封锁漏洞百出，堵不住物资进出。 要是继续耗一段时间，整合运动北部基地进一步发展，有一些基础的工厂。那乌萨斯这套围困就彻底没用了。 无尽冰原方向乌萨斯帝国根本没有控制力，限制不了整合运动的活动。 霜星现在带着扩充后的雪怪大队正在探索无尽冰原，依托保护伞出品的防护设备，加上雪怪大队对严寒环境的适应经验保证了探索的安全。 整合运动现在最忙的两位干部一位是霜星，另一位就是在山区坐镇的爱国者。爱国者目前掌握着整合运动在山区的全部兵力，约五万人。 霜星这边的雪怪大队只有一万人出头，属于特殊部队编制。 目前整合运动的后勤能力，养十万常备兵没有问题。更大规模的话就不能保持常备，只能是特殊情况下动员。 整合运动目前的作战部队其实超过了十万人，除了山区和冰原接近十万人的部队，还有没回来的数万龙门行动队。拥有陆行舰的龙门行动队正在绕路往北部基地赶。 第106章 玛恩纳与前辈 卡西米尔境内，茨沃涅克城。 作为曾经卡西米尔与莱塔尼亚对峙前线的要塞城市，有【商队铃响的终点站】的别称。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卡西米尔与莱塔尼亚的关系缓和，该城市与莱塔尼亚城市格劳菲尔德搭建了稳定的贸易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变成了贸易节点。是卡西米尔与莱塔尼亚之间贸易的重要节点。 近几个月来，这种情况出现了变化。 商业联合会的商队在这座城市周边遭遇了多次打劫，每一次都被劫匪把货物席卷一空。 多次被打劫，带来的后果就是商业联合会有很多合同出现了交货不及时、违约的状况。 焦急的商业联合会试图雇佣更多佣兵保护商队安全，结果袭击者发现这一点后做的更加过分，使用了重型武器。 在多次对抗都被打退后，商业联合会也不是没想过暗中跟袭击者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钱搞定。 监正会倒是多次表示可以派遣征战骑士保护商队，商业联合会没有搭理。让监正会的人来监管自己的商队？那他们还做什么生意。 商业联合会的商品可不全是合法的，最赚钱的是违法交易。让监正会插一脚那还有好。 要不是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之间的战争愈演愈烈，商业联合会其实不用这么发愁。萨卡兹精锐佣兵的实力，摆平袭击者不是问题。 泰拉大部分国家都讨厌萨卡兹，魔族佬。但是泰拉大部分国家都喜欢雇佣萨卡兹佣兵，因为他们好使。 如今萨卡兹跟卡普里尼打的不可开交，大部分萨卡兹佣兵都回到了卡兹戴尔参战。导致市场上很难雇佣到有实力的萨卡兹佣兵。 雇佣其它有实力的佣兵，商业联合会不放心。 萨卡兹佣兵出了名的拿钱办事，不多问。因为萨卡兹名声臭也不存在什么借着雇佣合同搞事情的可能。 但其它种族有实力的佣兵，背后的势力可不好打交道。 商业联合会也不是没有强有力的战力，只是他们不会轻易动用这些坐镇大本营的护卫。鬼知道这是不是敌对势力的调虎离山计。 至于常用的黑手套无胄盟，商业联合会也用了。只是往常好使的无胄盟这一次碰上了铁板。 有情报显示那些打劫商队的暴徒中出现了骑士竞技三亚王托雷的身影。以托雷的实力，无胄盟不倾巢而出一点机会都没有。 托雷的剑术单挑没那么强力，但是换到没有限制的野外作战，威力逐次叠加的大范围斩击是杀手的噩梦。 “你看，那些家伙顶不住来找我谈判。” “呵，卡西米尔已经容不下纯粹的组织。” “又来了。你这悲观主义不可取。你不愿意动弹那至少给我鼓鼓劲吧，后辈。” “前辈的剑没有迷惘，不需要我的鼓励。” “所以说，你就是因为这么死板才工作那么久也没升职。” 事件的核心人物托雷刚刚送走商业联合会的业务员，身边的玛恩纳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不敢相信托雷靠着到处打劫商队逼迫商业联合会谈判。 玛恩纳的理念来说，他理解不了商业联合会的行动。在他的想法中，商业联合会完全可以找监正会帮忙。托雷前辈和他的同伴虽然实力不俗，面对大队征战骑士也只能退让。 结果商业联合会死扛着就是不找监正会帮忙，反而在佣兵不好使的情况下找上托雷谈判。 玛恩纳不理解怎么回事，托雷倒是门清。商业联合会被逼找自己谈判那是真的没办法。 托雷父母双亡、没有其它亲人，也没有老婆孩子。他就属于那种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弱点的人。从资本的眼光看，托雷这种人就属于不安定因素。 无牵无挂还实力强劲，没有软肋缺乏控制手段。如果托雷执意要跟商业联合会死磕到底，那商业联合会真没有办法。 从托雷使用打劫的手段对付商队就能看出，他连一点顾忌都没有，骑士精神都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商业联合会现在念叨起骑士精神的好，怀念正经骑士死板的模样。玛恩纳这类正经骑士看自己不顺眼也不会怎么样，他们遵纪守法。 所以商业联合会不怕玛恩纳这类正经骑士，哪怕他们实力不俗。像托雷妥妥的法外狂徒就很难办，根本不讲道理。 “佐菲娅的事没有问题了，商业联合会知道哪个更重要。” “那就好。” “要不要来我的公司。别那副表情吗，给谁打工不是打工。我好不容易从商业联合会手上扣点钱，总不能浪费了。” “这也是其他前辈的意思？” “自然。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得考虑一下养老的问题。像以前那样也不是个事，我准备大伙出力办个公司，然后建立一个骑士团双管齐下赚钱。” 托雷跟商业联合会达成了共识，共识当然不是他单方面拿好处，也给了对方可以接受的利益。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跟玛恩纳这么较真的人说，他容易想多。 总之商业联合会跟托雷的接触意外的顺利，双方都很满意。 换成过去的托雷那肯定跟商业联合会这帮人聊不到一起去，毕竟真正的托雷就是一个大号玛恩纳，脾气又臭又硬。 如今内在是奥尔德姆的托雷不一样，他跟商业联合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对这方面很熟。奥尔德姆还有自家的保护伞集团贸易渠道这个重要筹码，谈判难度不大。 保护伞集团的名声现在不小，哪怕在通讯落后的泰拉都已经是大部分做生意的人都听过的程度。无他，能支撑萨卡兹把莱塔尼亚按在边境拉锯的公司实力可不一般。 而且现在保护伞正在支持萨卡兹打仗，很多公司希望能搭上线发一笔战争财。 托雷拿出的东西商业联合会拒绝不了，答应给他要建立的公司和骑士团一路开绿灯。奥尔德姆不介意给商业联合会吃一点好处，他的好处不白拿、将来都要多倍奉还。 “我考虑一下。” “不急，慢慢想。咱们有的是时间。这几天有空跟我练练，我看你最近手痒。” “领教前辈的剑术…正有此意。” “信心很足啊？看来我得拿出点绝活。” 玛恩纳什么实力托雷有个大概的估计，要详细掌握还需要实际打一打。托雷这边已经经过一波生物改造升级，奥尔德姆给这具马甲注射了人工合成的天马细胞。 要验证强化效果，玛恩纳是很好的陪练。 第107章 玛恩纳克星 通过收集佐菲娅的血液，玛恩纳的头发。奥尔德姆掌握了一部分天马细胞。 普通库兰塔和天马之间的差异相当明显，两者的潜力差异更大。不过如今的卡西米尔天马一族并未把持过多权力。 曾经那些服侍天马一族的扈从摇身一变，把持了卡西米尔大部分权利。但这些人的战斗力摆在那，天马家族依然是卡西米尔战斗力重要组成。 这也是为何玛恩纳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商业联合会能忍的原因。临光家就是天马家族。 针对佐菲娅下手已经是商业联合会非常冒险的举动，经过托雷的谈判后他们也放弃了物理消灭佐菲娅的计划。 商业联合会盯着佐菲娅是因为她不乐意打假赛，还掌握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证据。现在托雷愿意加入到商业联合会的生意中，那这些都不算什么。 纯粹的商人没有什么立场，他们最大的立场是赚钱。卡西米尔的未来？商业联合会从未考虑那种东西，只要有钱赚一切好商量。 托雷临时居住的村庄外，托雷与玛恩纳在一片空地上对峙。 骑士剑与骑士剑遥相呼应，寻找着对方可能存在的破绽。玛恩纳很投入，许久未投入高强度战斗的身体正在兴奋。 佐菲娅在远处观战，身边是托雷的老战友们。这些人造人骑士植入了升级后的情感模块，已经能彻底模拟不同人格。 只要奥尔德姆不下命令，这些人就会有自己的生活。 短暂的对峙，托雷率先发难。 剑光一闪，他脚步灵动发起突进。玛恩纳迅速反应 ，后发先至斩出一道剑气。面对老前辈他没有托大，身上淡淡金光涌动表明他已经用上源石技艺。 身形微动闪过剑气，托雷已经切入玛恩纳身边。双方迅速转入短兵相接，两把骑士剑不断擦碰，淡淡的银光与逐渐耀眼的金光纠缠在一起。 随着两人力量不断提升，周边的树木、地面成了最大受害者。 玛恩纳是典型的慢热类型，他的源石技艺会逐渐蓄力，提供恐怖的增幅。托雷没有受到影响，他始终保持着对玛恩纳的压制。 与玛恩纳不同，托雷是一开始就可以进入最强状态的类型。只是因为眼下是切磋，他没有一上来就开奥义。 玛恩纳很多年没动手，需要点时间热身。托雷把握着出手力度，慢慢调动他。 不过单论剑术的话，玛恩纳比托雷要强一点。 奥尔德姆通过自己的大脑，把玛恩纳所有的动作记录下来。这些都是很好的数据。 他不断更新人造人的能力依靠的就是这些泰拉本地高手的数据。这些高手的数据会化为人造人战斗技巧大模型的养料，让这个模型不断迭代。 奥尔德姆本人也会不断吸取不同的战斗数据来给自己的技巧升级。他正在从泰拉人身上学习他们独特的战斗技术。 ‘嗯？强度上升了，看来要出奥义。’ 剑气卷起风暴将玛恩纳逼退，奥尔德姆很直接的开启奥义‘银色荣耀’。一道道凝实的银色剑气波斩出，封死了玛恩纳所有闪避路线。 只是玛恩纳之前就预判到了自己躲避不了，他也开启了自己最强大的剑技‘未照耀的荣光’。独特源石技艺的影响下，金色的斩击波针锋相对的斩出。 与托雷近乎于圆形的斩击波不同，玛恩纳的斩击波更强调突破，主要集中在自己正前方和两侧。 佐菲娅看着这俩人都开始斩击波乱飞，脸色有些古怪。玛恩纳的剑术她见过，托雷的也见过影像资料。这种大范围、结合源石技艺的强劲剑气连击一般骑士很难掌握。 ‘力量在减弱，看来是爆发集中在前半段，越来越弱的类型。’ 奥义对抗托雷没什么压力，他的‘银色荣耀’是越斩越强的招数。玛恩纳的奥义似乎是另外一种类型，强度全部集中在刚开启奥义的那几波斩击中。 持续对抗下，玛恩纳的斩击波强度在下降。不得不说，他这招被托雷死死克制。 一开始可能难顶，但也没到几道爆发斩击波把自己放倒的程度。 托雷三次被黑骑士击败就源于黑骑士的奥义是真正的瞬间爆发招式，托雷的奥义需要持续斩击威力才能最大化。 黑骑士往往会卡着他开启奥义的瞬间打出一波瞬间爆发，托雷来不及打出最强输出就被黑骑士一波奥义打断、随后凉凉。 就像托雷克制玛恩纳一样，黑骑士天克托雷。 心念急转间，玛恩纳的斩击波维持不住，被托雷越来越强的斩击波挤压。看到玛恩纳坚持不住，托雷停止了奥义释放。 “到此为止吧。活动一下身体就行。” “这招托雷前辈改动过？” “是啊，曾经就是单纯的斩击波连击。每一击的出力都差不多。但那样的话威力不太够，遇到不能被一套连击拿下的对手就麻烦了。” 托雷打过多届骑士大赛，三次亚军的取得正是靠着这招改进后的奥义。一些难缠的对手也架不住托雷这越斩越痛的斩击波连击。 可惜这招的破绽逃不过黑骑士的眼睛，导致被针对。因为精力等各方面原因，托雷也没办法短时间内练出新奥义。 非奥义招数对上黑骑士那种武艺离谱的类型效果不大，缠斗之中托雷还有武器类型的劣势。骑士剑对双锏太难。 托雷跟黑骑士第三次交手时他换了长枪对敌，那次是打的最久的一次。遗憾的是托雷的枪法没有剑术那么强，还是被黑骑士寻觅到机会。 根据托雷原身的记忆残留，他在不知道黑骑士离开卡西米尔时还偷偷苦练了一阵枪法。效果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熟练度有提升，没有领悟到什么强劲的招式。 玛恩纳的奥义重视爆发，奥尔德姆觉得借鉴一下说不得能跟黑骑士的奥义碰一碰。因为是原身的执念，奥尔德姆没有放到一边不理这个问题。 要让托雷这个马甲更加丰富，他需要再次挑战黑骑士让自己的行动趋于合理。 与商业联合会谈判时，奥尔德姆就拿到了关于黑骑士的秘密情报。 ‘黑骑士跑谢拉格当保镖了？有空去看看吧。’ 第108章 买卖感染者 奥尔德姆把视线转向卡西米尔不仅仅是因为佐菲娅和商业联合会。 主要原因是保护伞方面的情报显示，卡西米尔似乎跟莱塔尼亚达成了交易。部分银枪天马骑士团的成员在偷偷前往莱塔尼亚。 还有数量不少的各类征战骑士在偷偷调集，向莱塔尼亚输送。 奥尔德姆用托雷这个马甲试探了一下商业联合会，结果商业联合会完全不知情。监正会这波偷摸的背着商业联合会跟莱塔尼亚达成交易。 更离谱的是监正会没有通知商业联合会的意思，正在调动卡西米尔的武装力量。也有可能是先行调动，然后通知。 监正会不可能完全避开商业联合会，毕竟战争需要后勤。卡西米尔大半后勤掌握在商业联合会手里。这也是双方互相制衡的一种妥协方式。 只靠监正会的后勤能力，支撑大军活动很难的。 莱塔尼亚偷摸的说动了卡西米尔监正会出兵支援可不是好消息，卡兹戴尔前线的局势稳定不久、这时候来波生力军会引发新一轮的激烈交火。 奥尔德姆将相关情报与军事委员会分享后，就开始在卡西米尔这边搞事情。 萨卡兹做准备是一方面，他得想点办法拖拖监正会后腿。乌萨斯那边奥尔德姆通过整合运动的活动解除了帝国可能出兵干涉的危险，卡西米尔这边也得跟上。 炎国那边是最稳定的，特雷西斯跟炎国使者的交流中对方透露了炎国的倾向。只要卡兹戴尔不反攻进入莱塔尼亚领土，炎国就不会干涉这场战争。 现在卡西米尔跳出来要支援莱塔尼亚，那奥尔德姆自然会把注意力转移过来，给他们找点麻烦。 为了避免再出现泰拉联军围攻卡兹戴尔的情况，奥尔德姆一直在暗中活动。军事委员会知道一些内情，给了奥尔德姆极高权限，让他可以调动军事委员会大部分力量。 不过奥尔德姆很少调动军事委员会的力量，卡兹戴尔那边的战况还是需要留出足够预备队应对突发情况。军事委员会的人手也不充裕。 在卡西米尔方向，奥尔德姆能用的只有自己的人造人。 思考一番局势，他果断利用托雷这个马甲搭上了商业联合会。他在卡西米尔的力量不足以直接影响局势，那就从敌人的内部想办法。 卡西米尔这个国家的顶层是三角形架构，商业联合会和监正会分管商业、军事。国民院从中调和，同时把控司法权。 但是这个三角形中国民院的中立立场并不坚定，调和的能力不足。监正会和商业联合会的斗争相当激烈，矛盾很深。 在确认监正会倾向支援莱塔尼亚后，奥尔德姆立刻用托雷这个马甲搭上商业联合会，寻找激化矛盾的机会。 托雷这个马甲之前的活动是奥尔德姆早就准备好的跳板，不管卡西米尔两大派系中的哪一派搞事情，他都可以通过这个跳板倒向另外一派。 “托雷·安布雷拉联合公司，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 “安布雷拉是我的合作人，他愿意投资给我们启动资金。身份上不用担心，他是维多利亚富商。” 注册公司并不轻松，需要办理很多手续来回跑。玛恩纳同意了前辈托雷的邀请，加入到前辈创立的公司。跟过去当社畜不同，这次他成了管理层。 托雷很放心的给了他经理的职位，委以重任。佐菲娅也没有落下，安了一个助理头衔。公司内其他职位那自然是托雷的人造人战友们包揽，一个外人都没招。 未来就算会招一些人补充到管理层，也不可能动摇托雷对于公司的掌控。 战友们和后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托雷自己也没闲着。他一边装模作样的拉投资，一边跟商业联合会交涉。 安布雷拉这位投资人确实是维多利亚富商，只是他本人已经被奥尔德姆暗杀处理，现在替代他的是克隆人安布雷拉。 直接用保护伞给新公司投资不是不行，但考虑到安全问题奥尔德姆放弃了。选择了从维多利亚那边找一个富商投资。 新公司最好不跟保护伞有什么明面上的交集。 维多利亚那边操作一波虽然让他又损失了一些人造人，却能保证安全。维多利亚看着内部混乱，实际并不容易渗透。 曾经泰拉数一数二的大国哪怕现在有些衰弱也不好对付。奥尔德姆只是对一位富商下手就赔进去好几位人造人间谍。 为了掩护取代安布雷拉的行动，几位人造人间谍不得不搞出点事情吸引维多利亚特务机构的注意力。取代行动成功后，这部分人造人间谍只能舍弃。 “我们的主营是外贸？” “嗯，安布雷拉先生有维多利亚多种特产的渠道，我们正好利用起来。” 安抚下有些疑虑的玛恩纳，托雷一副目标没问题的表情。实际来说，进出口生意赚不赚钱无所谓的。这家公司真正的生意是跟商业联合会合作的特殊贸易。 托雷·安布雷拉联合公司会作为商业联合会与保护伞集团接触的中间人活动。 商业联合会对保护伞集团暗中售卖的违禁药物很有兴趣，而保护伞集团对于商业联合会的人口买卖很有兴趣。 商业联合会的人口买卖几个大买主之一就是莱塔尼亚，主要买入感染者。用途是源石技艺实验研究。 奥尔德姆准备把这部分吃下来，不过具体怎么做还得跟军事委员会商量一下。 保护伞集团不需要更多的感染者来做实验，因为重金雇佣的萨卡兹志愿者已经满足保护伞的实验需求。以保护伞在卡兹戴尔的声望，需要感染者协助研究随时随地能招募一大堆。 如果奥尔德姆把卡西米尔这边的感染者买卖吃下，这些感染者要怎么安排就是个问题。奥尔德姆倾向于把这些感染者吸纳为荣誉萨卡兹人。 卡兹戴尔现在需要补充人力，至于这人从哪来、是不是感染者那都不重要。 他不仅要掐断莱塔尼亚从卡西米尔买感染者的渠道，还要用这些感染者加强一下卡兹戴尔的人力。卡西米尔的感染者是什么处境奥尔德姆已经摸得差不多。 萨卡兹因为自身易感染导致遍地都是感染者，对感染者的接受能力在整个泰拉都是最强的一档。奥尔德姆城里保护伞给他们提供了有效的治疗后，这种接受能力还进一步加强了。 把卡西米尔的感染者运作到卡兹戴尔待一段时间，可以正常生活的他们早晚会融入卡兹戴尔。 第109章 兽主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从维多利亚倒腾香料，工业制品运回卡西米尔。再从卡西米尔倒腾特产运到维多利亚。这就是安布雷拉公司初期的业务。 平平无奇的两国倒爷，赚一个差价。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托雷从维多利亚购买了一些军火。并不是同一种大规模购买，是不同种类都买了几件。 玛恩纳和佐菲娅等人成了测试员，还有佐菲娅找来的朋友们帮着测试。不用说，这就是为了骑士竞技测试合适的装备。 安布雷拉的意思是他可以赞助托雷搞一个竞技骑士团参加骑士竞技，为自己的产品打打广告。至于他眼下还没有军工厂这件事，那都是小问题。 只要托雷这边敲定哪些装备好用，安布雷拉就会入股相关军工厂。这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维多利亚现在有很多军工厂生存艰难。 维多利亚是泰拉少数工业化的国家，也因为工业化产能有些过剩。近期更是受到了挑战者强有力的冲击，保护伞集团承接各种机械加工的生意，代工各种零件生产。 保护伞瞄准的不是高端市场，是下游的供应链。维多利亚政府并没有在意，但是维多利亚那些大型企业已经察觉到问题。 让保护伞集团的低价下游零件继续发展下去，维多利亚的下游企业就没有饭吃！ 维多利亚的工业是依托源石的源石工业体系，哪怕是下游工厂也需要掌握源石技艺的工人或者相关设备才能生产。 保护伞集团没有这个问题，奥尔德姆引入的技术依靠机械设备就能生产。有手就能干。 下游产业受到冲击，军工厂也活的不好。能蹭上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战争这碗饭的维多利亚军工厂不多，加上维多利亚高层没有放开限制，很多武器不允许出口。 和平时期，军工企业要活着可不容易。维多利亚目前略显混乱内部局势下，也不能指望政府补贴救一救。 安布雷拉有大量资金，他想投资小型军工厂，军工厂方面那是巴不得他早点来。 托雷准备亲自去维多利亚跑一趟看看产品，佐菲娅会跟着他去。玛恩纳留在卡西米尔维持公司运转。 ------------------------------------- 马甲在外搞事，奥尔德姆本体也在推进研究。凯尔希去了龙门那边，他的精力转移到血魔细胞移植，还有关于农作物的改良。 说实话，奥尔德姆一开始没有把农作物改良当成什么挑战。泰拉自然环境恶劣不算什么大问题，适合星际殖民种植的物种前文明有不少资料留存。 问题是源石的侵蚀比奥尔德姆预期的要严重，初期实验效果没有达到预期。属于种是能种，收成完全达不到应该有的数量。 萨卡兹人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奥尔德姆推广的新作物可以种，收成也不错。他们种的很勤快，按照军事委员会划出的耕地埋头种地。 可奥尔德姆不这么认为，他拿出来的可是星际殖民标准下的甲级作物，按理说收成会达到迅速供养殖民基地的标准。 实际种植下去，收成也就跟萨卡兹培养那么多年的作物差不多的产量。这肯定不行的，对土地的利用效果太差。 好在他从凯尔希那里拿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数据。 奥尔德姆没有足够时间对泰拉的生态环境做一个长期评估，凯尔希有。在泰拉活动这么多年，凯尔希足迹遍布泰拉已探明大陆的各个角落，对各地生态环境有一些记录。 比对凯尔希不同年代的记录，奥尔德姆发现了问题。 泰拉大陆没有一个统一的生态系统。 或者说很早之前有，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影响变得一块一块区域化差异。如今泰拉原始生态系统保留最完善的反而是卡兹戴尔这片区域，也就是萨卡兹一直活动的老家。 萨卡兹人世代生活的这片土地，保留着泰拉自然演化而来的生态系统。这跟泰拉其它种族占据的地区是完全不同的。 其中必然有什么关键的影响因素导致了差异出现。 奥尔德姆是个容不下疑点的人，他迅速行动起来查阅萨卡兹的历史记录，并且通过人造人间谍获取到的维多利亚、乌萨斯等国的历史记录对比。 正常来说这是个很麻烦的大工程，奥尔德姆自己来做也不容易。好在他还有好帮手。 依靠埋藏在卡兹戴尔地下的新主机，超级人工智能神威成了处理这些资料的好帮手。奥尔德姆将收集来的所有资料汇入神威的主机，交给它演算分析。 他很快就拿到了初步结果。神威在比对各种族历史记录后，找出了其它种族偶有少量记载、而萨卡兹完全没有记载的不同记录，兽主。 同时也筛选出萨卡兹也有一部分记录，但其它种族记录更多的另外一个不同点，巨兽。 萨卡兹没有兽主出现过的记录，因为萨卡兹的历史相对完整，出现错漏的可能性不那么大。所以可以确认萨卡兹控制地区确实没有兽主出现过。 巨兽萨卡兹有记录，但跟其它种族不太一样的是，萨卡兹关于巨兽的记录多数都是对抗性的。最近的记录就是血魔大君杜卡雷击杀了某只巨兽。 这个奥尔德姆有印象，那只巨兽的尸体他也见过。军事委员会跟他高度合作后，这些秘密都对他开放了。巨兽的研究奥尔德姆没那么急切，研究尸体也研究不出啥。 他把注意力放在兽主这个还未接触过的存在身上。 神威的演算中，各种族出现兽主出没的记录不久，生态系统就有了诡异的变化。这种变化跟兽主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而且兽主的一些遭遇记录相当奇特，目击者对兽主的描述往往带有‘奇怪的人’这种统一观念。可萨卡兹的绝密资料中某位兽主的照片……那就是一只企鹅。 奥尔德姆怎么看代号大帝的兽主都是一只企鹅，虽然他会说话有很高的智慧，外形上来说也是没什么争议的企鹅造型。 泰拉人会把这种纯兽化的兽主识别为‘奇怪的人’，有可能是把兽主跟神民那类半兽化的泰拉人做了对比。可能属于认知不同的问题。 以奥尔德姆人造人的视角来看，兽主肯定不能说哪里像人类。 兽主会是生态环境异常的源头？奥尔德姆来了兴趣。 第110章 再回龙门 察觉到兽主这一特殊存在，奥尔德姆的行动力立刻拉满。 他进入地下实验室新挖掘的部分区域，开始精细调制人造生命。普通泰拉人造人他现在按下按钮程序就会自动孕育生产，就是慢一些（博士捣乱导致）。 需要精细调制则是他使用另外的设备，从头培育并进行基因改造的人造人。这类人造人不需要植入情感模块，会由他的分体意识直接使用，也就是他在泰拉活动的马甲。 这一次比较特殊，奥尔德姆启用了曾经某个马甲的基因序列，开始进一步优化。李芸这个马甲再次启用，还升级了一波基因。 化龙只有一分钟简直是奥尔德姆实验生涯的一大污点，这次经过改进后，他认为少说也能维持半小时。并且退出化龙返祖状态也不会爆体而亡，只会陷入严重的虚弱状态一段时间。 因为奥尔德姆再次给李芸植入了源石才导致化龙后会出现虚弱状态。属于他人为干预保留的缺陷。 不植入源石的话，李芸2.0版本只会更强。但那没什么必要。强度只是为了任务需要的保障手段，马甲建立的人际关系才是关键。 只是，最终调试完成还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怎么还出现了龙的特征，人形手脚不见了？\" 李芸的外形本来跟泰拉那些高度人性化的龙族差不多，有龙角、有尾巴。其它跟人都是一样的。 现在的李芸在外形上出了很大问题，龙角龙尾依然有。四肢化为了非人的龙爪，体表一些部分长出了龙鳞。在远处观察过魏彦吾的奥尔德姆觉得李芸2.0版越来越像魏彦吾那种严重兽化的半兽人。 值得庆幸的是植入源石后，李芸2.0并没有像魏彦吾那样长出个龙脸。这是源石的影响抑制了他一部分返祖进程。 不得已，奥尔德姆继续对李芸2.0深入调整，植入更多源石结晶后把异化的四肢恢复成了人形态手脚。鳞片就没办法了。 确认大体上没有问题，奥尔德姆启用李芸2.0版本出发，前往龙门。 经历一番劫难的龙门目前停靠在炎国边境，正在维修。由于损毁面积过大，维修需要的时间很长。 为了保证维修期间龙门的安全，这一次龙门的移动是保密的。 嗯，这对奥尔德姆来说不是问题。凯尔希那边得到了龙门目前所在位置，他跟着罗德岛屁股后面就能找到。 奥尔德姆在罗德岛有安插马甲，罗德岛移动到哪他都能追踪到。 ------------------------------------- 龙门，旧城区。 往日繁华的龙门商业街如今显得安静，稀稀疏疏的人流显示出龙门还未走出之前的灾难。 大半个龙门毁于未知生物的攻击对龙门来说是可怕的重创。 升任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临时近卫局最高长官的诗怀雅头痛的处理麻烦的公务。原本近卫局的一号人物早就引咎辞职，目前还没选出新的一号。 本来能顺延接替近卫局最高长官一职的九辞职后下落不明，已经不在龙门境内。新的继任者目前还没讨论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诗怀雅对那个位置没什么想法，龙门现在这情况魏公不可能让她坐上那个位置。粉肠龙也不行，她资历不够。 警务系统是最需要熬资历的系统，你没有个几十年工作经验某些位置压根不会考虑你。像龙门近卫局最高长官的位置不仅需要资历，还需要足够的人脉。 上面没人的还是不要想了。 诗怀雅上面有人，但她跟某粉肠龙有一样的问题。太年轻，资历不够。她年纪轻轻能来到高级警司这个位置都已经是背后家族力量强劲，打点到位。 这可不是你有能力就能年纪轻轻升任的职位，有能力的人大把，按顺序排越年轻的顺位越靠后。诗怀雅已经属于插队把不少本该升任的老同志压了下去。 再往上动一动，那下面的人肯定要有怨气。 诗怀雅现在能坐稳高级警司还是经常请近卫局的大伙吃饭，下面的人吃她的嘴短没多逼逼。 诗怀雅在办公室坐大牢，被各种文书硬控在近卫局大楼。她的好友星熊则是另外一幅景象，每天满龙门到处跑处理案子，忙的团团转。 近卫局中个人实力拿得出手的警员没那么多，毕竟真的有实力的人选择余地多，来近卫局并不是最佳选项。 奥尔德姆用李芸的马甲潜入龙门，简单探查一番近卫局的情况后前往新建的龙门医院。在那里，情况不乐观的陈晖洁正在重症监护病房躺尸。 虽然奥尔德姆做了一些遮掩低调潜入，可警戒程度升了好几个档次的龙门警备系统还是发现了一点痕迹。 在确认潜入者是前近卫局警员李芸后，魏彦吾的敌人部队迅速出动，秘密包围了龙门医院。 魏彦吾火急火燎的往龙门医院赶，身边还有炎国支援他的好手重岳保护。 当然魏彦吾也没把希望全放在炎国给他派的人身上，已经通知了好友鼠王速来支援。 龙门事件后，老伙计鼠王的日子可不好过。女儿林雨霞染上了奇怪的病症间歇发作，被折磨的痛不欲生。鼠王只能干瞪眼，跟着干着急。 联络罗德岛来治疗陈晖洁，鼠王也非常积极的出了一份力。目的自然是把林雨霞也加入问诊名单。 至于龙门贫民窟，鼠王的控制力依旧。整合运动带走了贫民窟大部分感染者，还有相当一部分难民。这让鼠王重新掌握了贫民窟，还顺带消灭了一些不服管理的帮派。 比起龙门中上层，贫民窟反而是最快恢复秩序的地方。 如今的龙门不比以往，对于难民那是放开了政策，欢迎各种族难民来龙门定居、生活。就连针对感染者的政策都松了不少，鼓励感染者进中层的工厂打工。 一切的源头在于，龙门现在人口有些紧张。 整合运动接走了贫民窟大量人员，李芸一口龙息融化了半数中上层居民。加上龙门事件带来的动乱结束后一部分原龙门居民外流，龙门现在缺乏人力。 以前看不上的难民，现在也成了宝贵的劳动力。 第111章 忍辱负重魏彦吾 龙门医院内，奥尔德姆控制着李芸这个老马甲不紧不慢的溜达。 经过升级的李芸2.0版本多出不少能力，比如说眼下他能靠着这具马甲的感知能力察觉自己周边五百米内的生物动向。 这种感知反馈不太清晰，只是个大概的动作提示。 奥尔德姆针对泰拉人研究的气流感应式动作捕捉仪比这种种族天赋强得多，感知范围超过三千米还特别清晰。 还没投入实际使用还是这设备不好缩小体积，安装到动力铠上有些笨重。 而且正常来说奥尔德姆也不需要，他只要意识短暂脱离马甲，侦查范围大的惊人。 绕过多个病房，奥尔德姆靠着对马甲留下龙珠的感应来到了最高层的特殊病房。守门的两名警卫只是跟他对视一眼就主动打开了门。 萨卡兹巫术的小小应用让他暂时操纵了两名毫无防备的警卫，一个眼神的对视就足够他发动萨卡兹人自己都失传的精神操纵。 越狱后他不仅研究科技，也积极从泰拉人身上学习能力。 “情况很严重啊？” 近距离观察了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的陈晖洁，奥尔德姆一眼就确认她的情况不妙。不需要仪器检查，陈晖洁大半边身体都开始源石结晶化就是最好的病情说明。 这是最严重的源石感染阶段，患者体内大量源石结晶生长刺破皮肤、肌肉，暴露而出，内脏器官受到严重挤压。当结晶化程度达到最后，感染者本身就会化为不稳定的源石结晶。 简单来说就是容易自爆，自爆以后还会变成可怕的源石感染源。 以奥尔德姆对源石的研究来说，这是源石的一种传播手段。侵蚀被感染者、依靠被感染者的血肉营养生长，最终完成生长后进入不稳定状态爆炸形成感染循环。 陈晖洁现在没爆炸是她体内的龙珠在发力，跟源石大打出手。 那么问题来了，就陈晖洁这个状态。他要是收回龙珠，怕是她立刻就会表演一波自爆。 为了回收龙珠放弃陈晖洁的生命，奥尔德姆觉得不太划算。他的情报系统已经挖掘到塔露拉的部分秘密，比如说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就是陈晖洁。 犹豫不决的奥尔德姆迟迟没有行动，病床上本该深度昏迷的陈晖洁忽然睁开那仅剩的一只眼睛。她另一只眼已经源石结晶化失明了。 转动眼球，陈晖洁看到了站在自己病床边上的李芸。 两人默默对视，最终还是李芸先开口。 “陈警官，又见面了。” “你这个状态咱们也不好多聊，我帮你一把好了。同意的话你眨眨眼。” 听到李芸的话，陈的头左右摆动，拒绝之意表达明显。 “你同意了？那我可就动手啦。” 无视了老上级的抗拒，李芸伸出双手、探入陈晖洁的胸口。摸了半天他确认了心脏位置，猛的按下。 一瞬间，陈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迅速落下。她半边源石结晶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却死活就是不碎。 利用萨卡兹巫术中吸取对方源石能量的秘技，奥尔德姆开始抽取陈晖洁体内的源石能量。考虑到陈的生命还有用，他抽的不算太狠。 大量源石能量被抽取，陈体内的龙珠开始发力。碍事的源石因为奥尔德姆这个外力介入陷入虚弱，龙珠自然要赶尽杀绝。 离开李芸体内的龙珠没有神志，只能靠着本能将新的宿主推向化龙这条返祖之路。 普通泰拉人变成神民霸主？没有专业的基因工程技术还是洗洗睡吧。李芸能做到还是靠着奥尔德姆的生物技术。奥尔德姆第一次实验都失败了，李芸1.0版炸裂后尸骨无存。 如今更近到李芸2.0版本奥尔德姆才对化龙这一独特的变化有了基础掌握。陈晖洁直接化龙的可能性不大。 但晨陈晖洁融合了龙珠，继续融合下去早晚会向着化龙靠近。缺乏外部基因手术干预，她必然会死在变化的过程中。 奥尔德姆越狱后花了大力气推进生物改造技术可是思考很久才决定。生物技术这东西比起其他技术有一个优点，对硬件要求没那么复杂。 基础的医疗设备就足够奥尔德姆折腾出奇美拉那种融合怪，补充一些先进设备后已经可以调制神民霸主基因的补全工作。 他可以处理陈晖洁的病症，问题是眼下不算好时机。上赶着去救治很难达到利益最大化。 ‘嘎吱’ 推门声响起打断了奥尔德姆的思绪，他回头一看。魏彦吾已经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试探，也没有让部下送死。清楚李芸大概是什么实力的魏彦吾果断排除了那些会带来重大伤亡的选项。龙门经不起折腾。 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装瞎子，当没看见李芸。可惜李芸直奔陈晖洁病房，他必须露面保证自己侄女的安全。 精明的老龙眼下也没多少办法。 “魏大人，不用这么紧张。在这里动起手来我无所谓，你这新建的龙门医院可能就没了。” “你是来做客，还是来做事。” “就是随便看一看。” 魏彦吾的语气不急不缓，也没有激烈的情绪波动。他就像一个主人家招待客人一样询问李芸的目的。潜台词无外乎李芸是客人的话，他可以招待。 明明李芸一口龙息喷没了半个龙门，魏彦吾还是能压住个人情感跟他周旋。 为了不再次赔上半个龙门，他选择了忍辱负重。 心底里他恨不得把李芸千刀万剐，面上却还得装出热情好客。 “整合运动在这座城市的任务已经结束了。魏大人好像很惊讶。我是整合运动的干部这一点没什么可隐藏的。” “你不放心我在龙门溜达可以派些人跟着我，从近卫局派个人跟着我也行。” “龙门欢迎任何客人。你需要向导的话，我会安排星熊警官。” “好。” 听到魏彦吾把派人监视美化成派个向导给自己带路，奥尔德姆不置可否。这帮搞政治的心脏还喜欢当谜语人。还是自己这种搞研究的好一点，说话直白。 第112章 平平无奇重岳师傅 走在龙门大街，李芸跟星熊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 曾经的老伙计现在对自己警戒拉满，还带着怒气。李芸没有反感，星熊这种憋着一肚子火不能发作还得给他笑脸看的状态很有趣。 在星熊扭曲的情感中，奥尔德姆感受到快乐。 快乐是一种很奢侈的情感，奥尔德姆能感受到快乐的东西不算多。 “我听说你们这有一家奇怪的物流公司。什么危险活都能接。” “企鹅物流？你找她们有什么事？” “需要她们帮我送点货。熊熊别这么激动，要不我请你喝几杯？” “你说的啊。” 欣赏一阵星熊扭曲的情感，奥尔德姆收获了快乐。他觉得也应该给星熊一点奖励。博士总对他说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相互的。 奥尔德姆理解的相互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而且他看着星熊高大的身材，起了兴趣。这样的女性也会有柔软的一面吗？奥尔德姆不确定，他想试试。 别看星熊现在怨恨他，讨厌他。以奥尔德姆的经验来说这是一个不算差的开局。 坏印象也是印象，最怕的是完全路人化别人对你没有一点印象，那才是地狱难度的攻略挑战。 经常跟w、塔露拉等人对线的奥尔德姆多少有了点经验，就是这经验不太正常。w和塔露拉都不是普通女性。 越狱之后，他还没正经吃过肉呢。 “你在想什么？” 也许是女性的直觉，星熊总觉得李芸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有问题！ “没什么，大排档怎么样。我看那条街恢复的还行。” “你是客人，你做主。” 星熊牢记魏大人的嘱咐，要让李芸在自己的视野内。同时要尽可能多的旁敲侧击了解李芸回到龙门的目的。 李芸说整合运动的任务结束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魏彦吾那是一点都没信，星熊也不信。 李芸这种级别的战力在什么组织都不会闲置滥用，必然会用到刀刃上。 这点星熊深有体会，比如老陈、老诗这样好用的人可是近卫局最喜欢用的。什么棘手的案件都会往几个人手里塞，她们拒绝都不好使、人家会想方设法的硬塞。 星熊没有意识到，这不是逮着好用的牛马使劲用的问题。是某些案件牵扯过大，别的警员不好调查。 陈也好、诗怀雅也好都有一个共同点，有背景。一般警员棘手的案子，交给两人处理才是稳妥的。不会受到上面的干扰。 执行任务的星熊陪着奥尔德姆在大排档吃了午饭，喝了很多酒。又进一步转战星熊常光顾的小酒馆，展开了第二轮酒局。 酒水奥尔德姆喝多少都无所谓，马甲受到他的控制，就算喝醉了也只是肉体上有些反应，不影响他思考。 只是星熊这么热情的要拉着他喝到底，他已经看穿独角鬼的谋划。这是要灌醉自己套取情报啊。 想了想，奥尔德姆接招了。 从中午喝到晚上，又从晚上喝到深夜。直到星熊都摇摇晃晃，奥尔德姆的马甲也开始摇摇晃晃。 两个晃晃悠悠的醉鬼互相搀扶着，走进了某处旅店。奇妙的是，一直暗中跟着李芸的黑蓑没有跟住人，被李芸甩开了。 控制光线折射的萨卡兹巫术，消除气味的叙拉古秘法，隐藏足迹的乌萨斯隐匿术。结合不同国家的独特招式，奥尔德姆甩掉了一路跟着的牛皮糖。 常规手段无法追踪他。 但泰拉这地方不常规的手段可不罕见。 “住店了？让他们躲远一点监视，不要惊动目标。” 听着自家夫人得力干将白雪的汇报，魏彦吾嘱咐几句就让她离去。白雪不是他的人，是自家夫人手下的干将。这一次也是通过自家夫人的渠道请来了东国持有特殊追踪能力的忍者。 龙门事件后，魏彦吾就运作了这件事。显然被整合运动暗度陈仓进入龙门让他警觉起来，给龙门准备了新的探查手段。 监控、人员跟踪失效的话，他还有应对手段。 其实从炎国某些部门请一些特殊人员也能起到类似效果，只是魏彦吾不想张这个口。龙门重建本来就让炎国对龙门的控制强了不少，依赖炎国支援重建的龙门自主权下降的厉害。 而引发炎国对龙门猜忌的罪魁祸首就是李芸。他这次又冒出来，魏彦吾其实很不欢迎。可能的话，他希望李芸别回来，这要是让炎国的人发现他本来就说不清的某些问题怕是更说不清了。 炎国一直怀疑，魏彦吾跟李芸这个危险的奇特存在有什么联系。认为龙门事件中李芸攻击龙门是他的苦肉计。因为炎国当时已经暗中注意到李芸。 龙在炎国不是常见的种族，基本上跟皇家血脉有联系。李芸不仅是龙，还是一条炎国皇家没有记录留存的龙。 换言之，炎国皇家怀疑魏彦吾不知道从哪找到了隐匿的龙，准备做一些大逆不道之事。 一口大锅扣下，魏彦吾到现在也没甩掉。 一些东西他说不清楚，比如关于李芸的详细情报。也不能解释李芸为什么会在近卫局工作（九销毁了李芸的入职记录）。 从魏彦吾的角度他是真的不知道，从炎国的角度他是知道不愿意说。藏匿如此强力的龙不上报，魏彦吾被标记为有不臣之心一点不冤枉。 加上炎国皇家某些人对魏彦吾一直有一些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误会越来越深。 现在李芸又在龙门出现，被逮到的话魏彦吾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的。 当你不想某件事发生时，那件事发生的概率反而不低。 魏彦吾特意支开了炎国给他支援的战力重岳，却没想到重岳感觉到心神不宁在龙门四处探查，发现了李芸。魏彦吾之前通知他赶来支援时没说是什么事，事后变卦让他离开也没提具体情况。 不过重岳没有私自出手，他只是监视着李芸的动向，确保他不会对龙门造成损害。他会出现在这里可不是炎国调动的，是他自己要求的。 为此炎国方面非常紧张的给他安排了随行人员，似乎很担心他离开炎国境内。实际上他来只是因为妹妹少见的找到自己诉苦，想看看李芸的情况。 李芸是危害大炎的危险人物，重岳也一样。至少在炎国的视角来看，两者都危险。 第113章 老师傅欺负年轻人 照顾一个醉鬼很难，照顾一个身强体壮的醉鬼难上加难。 很不幸，星熊这两样全占了。 李芸没有趁机动手动脚，他很清楚有的人喝醉了那是本人想喝醉，不代表真的就意识不清。 星熊只是心有怒气需要发泄，故意给他找事做。 李芸非常配合的花了不少力气把星熊安顿睡下，然后独自离开旅店。他动作飞快的向龙门外移动。 暗中，一些影子跟着他移动。另外一个方向上，某位人物也一样跟着他。 影子李芸知道是谁，魏彦吾手下的影卫。实力来说都是一顶一的。整合运动在龙门引发混乱时，这些影卫出手压制过。 以整合运动的重装备围攻都没能击杀影卫，只是击伤了一些。反而被影卫杀掉不少人。 不过这些人对于李芸这具身体来说不算什么，一口龙息下去不死也得重伤。真正引起李芸注意的是另外一个方向上没有隐藏气息的另外一个人。 对方的气息没有遮掩，在他出旅店的那个瞬间就释放出来，做邀请之意。 最重要的是，奥尔德姆的一道分体意识附身在年的身上，看到了年是怎么跟这位大哥告状的。清楚他来龙门为了什么。 按照年的实力推算，这位肯定不好摆平。 一路狂奔下李芸距离龙门越来越远，影卫们跟了一段距离就放弃了。毕竟李芸跑的方向是一片平原，他们继续跟着必然要暴露。 而且李芸离开了龙门，影卫们根据魏彦吾的吩咐也不想跟得太紧引起误会。 “他们退了，你可以现身。” 停住在一处泰拉常见的平原荒地，李芸不动，开口招呼某人现身。他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落在他附近。 “可是李芸？” “我就是。有何指教？” 感知放出，奥尔德姆仔细窥探自己面前的岁片。他在炎国境内的分体意识也不是啥都不干，附身在年身上的分体意识时不时就外出侦查一番。 暗中一直跟着年的监视人员自然逃不过分体意识的侦查，甚至从这些人与接头人的交谈中了解了一些秘密。 年和眼前这位中分头男性都是名为岁的巨兽意识分裂后的碎片。至于如今怎么变成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奥尔德姆很感兴趣。 萨卡兹有关于巨兽的详细记录，不过也只是一些曾经威胁过萨卡兹的巨兽。像邻居家的巨兽那就没有什么记录。 那么眼前这位被年称为大哥的巨兽碎片找上自己要干什么呢？ “九妹承蒙你关照，作为大哥我想来讨教一番。” “没有杀意。单纯的切磋？” “自然。” 知道年怎么告状的奥尔德姆没想到这位家中老大还能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也可能是习惯了。毕竟年只是跟他打了一架，又不是被他打出个好歹。 根据炎国那边的情报岁片有十二个之多，眼前这位既然是大哥，那必然是不好管理这么多弟弟妹妹。当家大哥不能不管兄弟姐妹，也不能管太多。 “那来吧，这里是个不错的场地。” “得罪了。” 拱拱手，重岳身形一动欺身而上。他主动发起攻击，试探李芸虚实。 奥尔德姆一个幅度不小的摆头，让过重岳的铁拳。 他这么大的动作瞬间让重岳身形一变，后退几步。果不其然，下一刻李芸的快速的扫腿破开空气，引发刺耳的呼啸。 升级过后的李芸不化龙肉体素质也不容易小觑。可惜重岳预判了他的动作，提前退后让他的反击做了无用功。 “劲发江潮落，气收秋毫平！” 短暂试探，重岳正式出手。气贯全身下双拳打出惊人的攻击瞄准李芸胸口。这一招速度奇快，一般人怕是反应都来不及。 奥尔德姆不是一般人，李芸这具身体的反射神经跟不上不代表他跟不上。他不闪不避，同样双拳击出。 就看重岳那起手，继承了托雷记忆的奥尔德姆就知道后续必然是连绵不绝的连招。不能避，容易被连续压制。 拳风交汇，奥尔德姆瞬息之间打出百拳，没有直接命中。少数几拳擦到了重岳衣角。重岳的攻击没有打出那么多，但质量更高。 挨了好几下的奥尔德姆能感觉到马甲体内气血翻腾，有些难受。重岳绕着他转圈，躲闪他攻击的同时发动连续攻击。 不是奥尔德姆不想躲，双方现在贴的太近。重岳可以利用奇怪的步伐在这个距离闪躲，他可没有。 重岳的肉体强度不算特别离谱，奥尔德姆操纵的李芸跟对方差不多。按照数据比对，甚至比不上他的九妹年。 但就是这平平无奇的肉体，发挥出的破坏力超乎奥尔德姆想象。 每一次重岳击中他，都有一股气穿透皮肉、直达内脏。外在来看李芸还好好地，内里已经有内出血的迹象。 就这还是对方没下杀手，残留的气劲不多。 “哈！” 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奥尔德姆没有发动源石技艺。他就运转，双臂肌肉一阵抖动鳞片隐现。 对方这铁拳不好接，他需要一双铁臂逼退对方。 随着奥尔德姆解除遮掩，他四肢严重的龙化展现出来。前胸、后背也浮现出龙鳞。 有了龙鳞阻隔，重岳对他的伤害迅速下降。因为气劲穿透龙鳞后威力大减。 重岳察觉连击不起效立刻放弃缠斗，拉开距离。 他本以为眼前这龙应该会被自己击打一番怒而开启源石技艺，结果对方只是肉体上的强化。李芸不会源石技艺？那肯定是会的。 那对方坚持不用，多半是因为他也没用。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展示一番。千招百式在一息！” 起手的试探电光石火是速度与反应的考验，李芸给出了自己的应对。连续缠斗是江水流动般的势，意为连绵不绝。李芸靠着强横的身体抗下。 眼下，重岳却是使出了一部分真本事。千招百式在一息是集中一点的绝杀突破，无坚不摧的势。 血光迸射间，奥尔德姆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单臂猛击拍开重岳这绝杀一击。不算完全拍开，却让他攻击的最终落点发生改变。 本该一击打在胸口的手掌印在了肩膀，还是把这具马甲打吐血了。重岳也不是完好无损，李芸龙鳞包裹的手臂拍打那一下震断了他的臂骨。 并非纯粹的力量猛击，是将劲力穿入他的手臂内。 短暂的交手，李芸显然有所收获。 第114章 不打不相识·有人想上天 奥尔德姆学习能力很强，被重岳这奇奇怪怪的技艺锤了一通，他学到了一些窍门。 不过他没有重岳体内奇怪的力量，打出的效果不算太好。 熟悉生物改造的他推测，重岳这副身体没有什么特殊的。普普通通的泰拉人身躯。 那特殊的力量应该是某种修炼产物。 能靠着一具普通人身体练出这么奇怪的东西，眼前这碎片大哥有点东西。 “气消了？” “本就是切磋。你悟性不错。” “奇怪的招式，我记得是叫武术？” “些许武艺。” 奥尔德姆停下来，重岳也跟着停下来。比起不停喘息气息不稳的奥尔德姆，他的气息收放自如。 挨了他一顿打也没化龙，被自己逼迫到险境也没打破规矩用源石技艺比武，重岳觉得奥尔德姆先前在龙门化龙可能有隐情。 嗯，实际上是因为李芸只是马甲，打烂了奥尔德姆也不太心疼。化龙的话指不定就要跟重岳拼命一搏，奥尔德姆不太想打。 没有收益的战斗，他兴趣不大。 “你曾经攻击龙门，我能知道原因嘛？” “算是彩头？” “可。” “我那时病入膏肓，只想着掩护同伴撤离龙门。魏彦吾不好相与，我拼上了全力。那之后我的身体似乎有些变化。” 谎言和真话穿插，奥尔德姆告知重岳自己曾经化龙的原因。他说不得不清不楚，不过对重岳这种人来说足够了。 拼上全力是什么意思他能理解。既然是生死搏杀，他也没问太多。 龙门居民的仇自然有人来报，他不能替代，也不应该替代。 见识过太多生死杀戮，爱恨情仇的重岳有一种奇特的佛系感。对这些杀来杀去的事情有些抵触。 他这几年一直向朝廷请辞就是这个原因。 可惜，他和军机政事勾连得太深。司岁台、礼部、兵部等等一大堆眼睛盯着他，哪能轻易脱身。 要真正脱身，还需要时日啊。 与重岳边走边聊，奥尔德姆提议去喝一杯，重岳也只是点点头。暗中监视的炎国人员看着两位危险分子这么快就不打不相识，有些迷惑。 ------------------------------------- 拉着重岳在龙门夜市吃吃喝喝，奥尔德姆跟他打听武术的事。以前他不太重视这些技艺，虽然练了很多格斗技巧，但那跟武术不完全一样。 用重岳的话说他的招式有形，没有意。形好练，意难练。 奥尔德姆从重岳那一套又一套的车轱辘话里提炼出来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眼前这位岁片话很多，还很唠叨。 耐心极佳的奥尔德姆就静静的听，偶尔插个话当了一个听众。 简单的交谈，他可以收集到很多情报。比如岁片存在的时间不短，重岳语气中透露的沧桑说明他在人间游走多年。 长生种的精神状态往往没那么好，为此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来缓和。最常见的就是睡大觉，一睡几百年、几千年。 嗯，长眠也算长生种摆烂的消极应对。 重岳显然没有摆烂，他很积极的在人间走动，结果就是被这世间事套牢、有些感伤。 正常长生种见的多了感情就没那么丰富，相当内敛。这不是淡漠，是单纯的自我保护。与人接触的各种情感虽然美妙，可若这些情感代表的人只是自己生命中短暂的插曲，那就不好了。 理解了重岳的精神状态，奥尔德姆迅速投其所好。一般人可能没办法跟重岳讨论世间变迁，奥尔德姆可以。他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死生物。 重岳活的很久，还有一部分巨兽岁的记忆。可就算是巨兽岁，比起奥尔德姆来说也不算多长寿。 曾经他作为意识体在宇宙中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没办法记。 “你那九妹有点东西，打造的兵刃很强。” “你若化龙，九妹她敌不过。些许能力怎么抵得过更强的力量。” 与重岳交流的比较满意，奥尔德姆也透露了一些自己化龙的体验。重岳听得很认真，帮着他分析。 九妹的事只是小小的过节，眼下也就结了。剩下的九妹若是不满意自然会再来找李芸分说。与李芸交手一番又谈了这么久，重岳相信他不是那种会对自家妹子痛下杀手的人。 原因很简单，李芸是那种有自己目标驱动的类型。考虑到他独特的化龙能力，那他的目标是什么重岳有些猜测。 猜测涉及朝廷，他不想管。 九妹显然不在李芸目标中，他们岁片都不算。也许二弟会跟他有共同语言？重岳拿不准。 李芸要对付的是朝廷，无关人士不在他的计划内。 至于李芸之前说自己化龙攻击龙门只是拼上全力下的本能反应，重岳没有全信。他认为拼上全力不是假话，无意肯定是假话。 李芸必然是特意在龙门化龙，随后攻击龙门肯定是有他的期望。管理龙门的是魏大人，魏大人是什么身份重岳清楚。 ------------------------------------- 奥尔德姆用马甲李芸跟重岳吃吃喝喝，本体也没闲着。抓紧时间给神威输入资料。 与重岳的短暂交手他学到不少，不过还是把相关记忆化为记录输入到神威的资料库。有利于神威成长的资料多多益善。 ‘奥尔德姆，你要找的目标出现了，在他的酒吧里。’ ‘嗯，继续监视。龙门这内网恢复的很快，你帮我盯着。’ 李芸抵达龙门，也带去了神威的分体。以龙门内网的发达程度，神威如鱼得水。它瞬间就取得移动城市龙门的控制权，掌握了所有市内设备。 这座移动城市内所有的监控设备，如今都是神威的眼睛。奥尔德姆没有自己去到处收集情报就是因为有神威替他负重前行。 超级人工智能干这些监视的活没有出错的可能，比他好使。 ‘跟你的分体联络的怎么样？’ ‘难以联络。这颗星球的空气中存在不明颗粒，影响长距离通讯。保护伞的存在我没有权限打开它，缺乏轨道中继设备。’ ‘我会想办法。不要急，我们慢慢来就好。你在哥伦比亚的分体通过人造人联络我，发现有泰拉人尝试越过保护伞。’ ‘根据演算结果，泰拉人不具备相应能源技术。不排除有危险目标暗中支持的可能性存在。’ ‘那值得注意。我会让你的分体跟进。’ 第115章 要不要唤醒博士? 能源是文明发展中能否实现跨越式增长的分水岭。 泰拉人的源石工业发展正是一次能源突破，在那之前泰拉人的能源停留在笨重的蒸汽设备。直到他们发现源石的妙用才发展出以源石为基础的工业。 直到泰拉人对源石的研究陷入一个瓶颈，他们的能源技术也陷入停滞。 以泰拉人目前掌握的源石能源技术，要离开星球进入宇宙不现实。尤其是神威在哥伦比亚的探查中发现对方的探索宇宙计划一上来就是超大型的飞船设计。 ‘莱茵生命，看来需要我亲自走一趟。’ 为了掌握泰拉人尖端技术动向，奥尔德姆决定亲自去哥伦比亚探查一番。对方没有放弃大型宇宙船的建造，那肯定是有保密的底气。 能将对方设计的巨大建筑送入轨道的动力，肯定跟前文明有联系。 奥尔德姆有能力制造初期运载火箭，也有能力研制卫星。他没这么干只是碍于投入太大，得不偿失。要达成一次卫星发射，他现在的家底会被消耗的七七八八。 泰拉的高空被名为保护伞的装置包裹住，实际上是有一层囚笼的。哪怕穿过囚笼发射卫星进入轨道，也难以对地面侦查。 泰拉人看到的星空都是模拟景象，包裹整个星球的装置将泰拉观察宇宙的渠道封死，也封死了从宇宙窥探泰拉的渠道。 严格来说，泰拉就是被隔离的星球，是处于黑箱状态下理想的实验场。前文明的众多项目在这颗星球展开正是因为这种相对安全的黑箱状态。 不过现在泰拉人发展出了文明，早晚会窥探箱子外的景象。 奥尔德姆根据脑机中的实验星球保密协议，决定阻止这种破坏实验星球保密性的举动。没有得到最后负责人博士的授权，泰拉人不能私自进入宇宙。 为了确认，他联络了凯尔希。 他的人造人间谍在切尔诺伯格确认了博士在家用疗养舱中休眠，眼下的情况需要唤醒博士处理。 奥尔德姆没有疑惑凯尔希不唤醒博士的举动，博士曾经醒过来在泰拉活动一阵子的记录都是不可思议的。那说明凯尔希之前违反协议提前唤醒了博士。 奥尔德姆不知道凯尔希为何在之前提前叫醒博士，但他猜测凯尔希不想第二次违规。 问题是现在这情况，不把博士叫醒是不行的。 ------------------------------------- ‘不要乱来，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赶去你那边，到时候我们再谈。’ 接到奥尔德姆来信的凯尔希连夜写了一封回信，要求自家哥哥先等等，不要唤醒博士。 泰拉人想探索宇宙确实是很危险的举动，理论上确实需要唤醒博士来进行评估、决断。前提是，博士的记忆完整。 巴别塔刺杀事件后，博士的状态非常不好，脑部受到了未知能力干扰。凯尔希不能预测现在把博士唤醒他会是什么状态，可能很好、也可能很糟糕。 而且凯尔希怀疑当年的刺杀事件跟博士有关系，她有些害怕唤醒那样的博士。 与哥哥奥尔德姆的交流中凯尔希从他那边打听了一些博士可能的态度问题，立场问题。这是当年冒险唤醒博士时凯尔希未曾考虑过的，她当时不知道该找谁、不知道该依靠谁。 源石引发的灾难凯尔希无力解决，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博士这位前文明最后的研究员身上。换个角度想想，这类似于找家长。 没有奥尔德姆解惑，凯尔希甚至理解不了博士最后为什么要除掉特蕾西娅。 凯尔希不惊讶奥尔德姆查到了当年的事件，罗德岛的相关记录她可以保密，卡兹戴尔那边的记录她干涉不了。以奥尔德姆的能力，发现是正常的。 之前在卡兹戴尔停留的时候，凯尔希跟奥尔德姆讨论了相关问题。奥尔德姆帮助她解开了很多疑惑。比如说针对特蕾西娅的刺杀为什么能够成功。 罗德岛的防御系统如果打开，泰拉人没有任何可能顶着防御系统把一位萨卡兹魔王杀死。既然那些萨卡兹刺客做到了，那就说明防御系统当时处于关闭状态。 其实也不止当时关闭，到现在罗德岛真正的防御系统也是关闭状态。凯尔希没有权限重新开启防御系统，罗德岛目前的防御系统是可露希尔编写的替代品，聊胜于无。 同时凯尔希还知道一些内幕，比如博士将当时罗德岛的守卫人员调离，用各种任务把人都支出去了。阿斯卡纶这样的强力护卫被博士用任务调开。 两者结合，博士肯定是刺杀的策划者之一。至于刺杀行动的其它策划者，那肯定有特雷西斯一份。 奥尔德姆提供的一条秘密情报证实了这一点，他从特雷西斯那里了解到，博士跟他有交易。 把所有已知的证据结合起来，凯尔希明白博士肯定参与其中。 这让凯尔希一度彻底放弃唤醒博士的想法，没有把相关提案拿到罗德岛内部会议上讨论。 虽然奥尔德姆给她分析过，博士的举动必然是因为特蕾西娅影响了前文明某些计划的实施。以博士当时跟泰拉人相处的情况看，他个人未必有那个清除泰拉人的想法。 奥尔德姆跟老实的凯尔希不一样，他当年偷偷查阅资料是家常便饭。知道前文明最后一揽子计划的大概情况。 源石正是那些计划中的一个，只是因为泰拉人这种预期外的因素存在，出现了一些问题。奥尔德姆认为不是什么决定性的大问题，要不然某个人早就下手修正了。 特蕾西娅当年必然是触及了源石计划的关键点，博士才不得不动手将她除掉。 现在奥尔德姆想唤醒博士，凯尔希自然持反对意见。 让她欣慰的是奥尔德姆没有自作主张把博士唤醒，通知了她打算讨论一下。目前的泰拉有能力唤醒博士的除了凯尔希自己，就是奥尔德姆了。 奥尔德姆是个不安定因素凯尔希知道，但这个不安定因素是她哥哥，能听得进去她的意见的话。凯尔希的警惕有一些下降。 第116章 掌握核心技术的兄妹俩 龙门，贫民窟。 李芸看着星熊执行任务，神色专注。 他在龙门逗留的比较久。最初的目标已经完成，企鹅物流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算他踏进那间可疑酒吧后企鹅一样的老板表情变了变也没轰他出去。 只要是正经谈生意的，那只企鹅都欢迎。生意人嘛，买卖不成仁义在。 况且李芸是真的有生意要委托的，他看上了企鹅物流强大的货源渠道。在泰拉这个交通不便到让人挠头的地方，这非常重要。 他的好妹妹经营罗德岛不易就有一些出货渠道不够多的问题。奥尔德姆的保护伞能克服这个问题还得感谢萨卡兹，军事委员会向保护伞敞开了他们积累的渠道。 进货、出货的渠道自然多多益善，所以奥尔德姆顺带着也跟企鹅物流谈了谈长期合作。 他没有隐藏，非常诚恳的表示自己需要哥伦比亚方面的交易渠道。有大帝这个外号的企鹅打量他半天，点头了。 也不知道是真心被奥尔德姆开出的提成金额打动，还是想把他赶紧撵走，发配到哥伦比亚。他估计两个原因都有。 与一位兽主近距离接触，奥尔德姆得到了宝贵数据。后续的样本采集就不需要他的马甲出动，可以让人造人间谍们代劳。 按理说办完了事情他就该撤了，可他没有走。 陈晖洁的情况他还要看看，顺带蹲一蹲自家妹妹的罗德岛。奥尔德姆很好奇妹妹凯尔希要怎么治疗陈晖洁，以他的观察来看凯尔希的医疗技术不算差，但是跟自己没办法比较。 她的思路太保守，治疗方案稳妥为主。奥尔德姆的治疗方案不一样，很激进。有些时候甚至会把治疗当成一种实验。 简单来说凯尔希把病人当人看，奥尔德姆把病人当样本看。从医生这个职业的角度来说，奥尔德姆这种类型也不少见。 李芸在龙门赖着不走，不知道他想干啥的魏彦吾等人可是担忧的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炎国派来的高手？重岳跟李芸混的可熟悉了，俩人没事就跑到龙门附近的荒野切磋，交流武艺。准确的说是李芸向重岳学习武艺。 奥尔德姆那么多马甲里也有原主擅长武艺的，比如骑士竞技三亚王托雷。不过托雷的武艺实际上参杂了源石技艺，不够纯粹。 泰拉相当一部分武艺其实都是有源石技艺在内的，纯粹的武者反而少见。 托雷的死对头黑骑士就是纯粹的武者。 能向重岳这种行走的武艺百科全书学习，奥尔德姆自然是抓住机会，能学多少是多少。 至于重岳跟他约法三章什么的，奥尔德姆认下了。李芸这个马甲可以遵守跟重岳的约定，别的马甲自然不用。马甲的妙用就在于此。 这要是奥尔德姆本体应下来，他还真不好违约。 龙门这边风平浪静，本体所在的卡兹戴尔可不是。 ------------------------------------- “烦死了。这些混蛋现在根本不扎堆，都是散成小队来偷袭。” “莱塔尼亚也不是傻子。咱们火力这么猛，他们吃了多少亏了、肯定明白不能抱着老战术不放。” 气呼呼的w躺在病床上接受奥尔德姆的手术，她受了很重的伤，赫德雷把人背回来时那个表情凝重的吓死人。 奥尔德姆倒是没有任何紧张，他安排了人造人战士跟着w，真有问题早就上去救援。 w只是被莱塔尼亚的精锐术师偷袭，伤到了腰子不说还引发了源石感染。萨卡兹军医不善于处理这种混合创伤，把人给他送来了。 奥尔德姆只是简单的手术清创，切除部分源石结晶和损伤严重的器官。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人造克隆器官。 w经常充当他的实验志愿者，奥尔德姆的器官克隆实验她有出力，自然有基因样本留存。要不是怕w这些土着产生不必要的抵触，奥尔德姆甚至能完全克隆出跟她们额肉体一模一样的无意识躯壳。 好在他现在情感模块优化的比较好，没有干出这种事。只是推出了器官克隆技术方便缺失器官、肢体的萨卡兹治疗。 泰拉黑市中器官买卖一直是大热的赚钱生意，奥尔德姆这边的技术完善后，怕是这买卖就被他垄断了。走私人体器官的还得到处绑票拐卖找合适的人噶腰子。 奥尔德姆不需要，客户需要什么器官他可以量身定做克隆一个保证不会排异的新货换上。科技才能改变世界。 不过让奥尔德姆垄断的话，他未来会干什么那可不好说。 “切，那些死羊也蹦跶不了多久。你是没看到，前线出现了很多年轻的卡普里尼。” “他们兵力不够了？” “那当然。跟我们这样小规模对抗也弥补不了装备上的差距，他们的补给也不充足。我还没打过这么充裕的仗。” “咱们也没那么舒坦，只是眼下好一点。” 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的战争进入了新的阶段。在奥尔德姆的大力武装下，萨卡兹逐渐占据了火力上的优势。再结合萨卡兹自身强大的肉体素质，莱塔尼亚人有些招架不住。 曾经萨卡兹火力不咋的的时候，萨卡兹都能顶着对方的优势火力打出不算差的战损比。现在咸鱼翻身，莱塔尼亚人已经被打的不得不做出改变，放弃了过去用习惯的军阵。 莱塔尼亚的旧战术需要大规模集结兵力然后发动进攻，可萨卡兹有大量无人机侦察，他们一旦集结就会引来炮火打击。 吃了多次大亏后，莱塔尼亚人放弃了祖宗之法。不再大规模集结，改成小规模集结后迅速投入战斗。他们在学习萨卡兹的小队推进战术。 改变了战术，他们还得解决与萨卡兹小队遭遇战中己方小队火力孱弱的难题。 萨卡兹人的小队因为奥尔德姆的装备支援火力非常惊人，还可以随时随地摇来无人机引导炮击支援。 莱塔尼亚人也在学着用无人机反击，可他们没有足够的火炮、也没有足够的源石炮弹。 莱塔尼亚人制作一发源石炮弹需要拳头大的源石粗矿作为装药，而萨卡兹这边保护伞集团生产一发源石炮弹只需要小拇指那么多的源石粗矿粉末。 奥尔德姆对源石的研究足够深入，这让他升级了源石炮弹的制造工艺。同时他在新卡兹戴尔建设的精密加工厂可以完成新工艺下源石炮弹的生产工作。 要把源石粗矿加工成粉末可不容易，这是源石精炼工艺。他的妹妹凯尔希就掌握着类似的精炼工艺，能把大量源石粗矿重新精炼后合成高纯度源石。 排除兄妹俩，泰拉有这个技术的势力可不多。 第117章 浮夸羊来了·浮夸羊撤了 “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厂怎么那么好用。那些老头子都说你那些工厂有魔力。” “实际那不是什么高端技术。只能说泰拉大部分国家的工业都建立在源石这个基础上。源石是他们快速工业化的捷径，也锁住了上限。” 给w注射完药物，奥尔德姆示意她可以下地走动。对于w的疑问，他没有任何回避。讲了大实话。 根据他目前对泰拉部分工业化程度比较高国家的调查，泰拉人的工业源于对源石的应用开发。 好用的源石让泰拉人快速跳过了正常的工业发展阶段，坐火箭一样进入了工业时代。 任何捷径都有隐藏的制约，泰拉人靠着源石科技大爆发，反过来说源石也堵死了他们自己研究攀登科技树的可能性。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是泰拉人在初期还研究过蒸汽机这类技术，可在发现源石更好用后就完全放弃了这类技术，投入了源石的怀抱。 随着源石工业的发展，泰拉人几乎把能源锁死在源石上。看似科技飞速进步，实际凶险异常。 哪怕是古早的人类都没死抱着石油等死，核能、风力发电、热力发电、太阳能、水力发电等等探索都在完善更多的能源选择。 泰拉人如今已经走到非常危险的一切能源不如源石，只靠源石来发展的险境。 要是哪天源石出了问题，泰拉人有的受。 奥尔德姆自然不会走上泰拉人的老路，他有研究源石相关的技术，也不忘把其它技术发展起来。要不是家底不够丰厚，他早就离开泰拉这颗星球，去宇宙中转化真正用不完的能源。 在星球内，他能选择的能源种类限制太严重。核能这种老古董都被他利用起来救急。 “听着好麻烦。你要的黄金赫德雷那边有些消息，那个讨厌的家伙说他会处理。” “交给杜卡雷去办，他是专业的。” “你要那么多黄金做什么？建个黄金城？” “黄金城是什么鬼？自然是为了发展才需要。” 泰拉有黄金，储量还不小。奥尔德姆了解这一点，所以让萨卡兹帮自己寻找合适的黄金买入渠道和手里有一定数量黄金的潜在受害者。 奥尔德姆负责跟那些有买入渠道的人谈谈正常购买，杜卡雷负责打劫那些手里有一定黄金的目标。 由于泰拉人的工业基本依托源石建立，黄金在泰拉不是什么战略级储备。 在奥尔德姆手里，黄金是非常贵重的工业材料。是发展某些高精尖工业的必需材料。 “老女人回去了？” “嗯。凯尔希也不好在卡兹戴尔长待。现在还在打仗，她的身份不好在这里久留。” “哼，等战争结束再跟她算账。奥尔德姆，你很了解博士吧。 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经过奥尔德姆治疗后恢复活力的w做了一套热身运动，开始缠着奥尔德姆。她在前线的这些天有些不舒服，因为身边没有了奥尔德姆嘘寒问暖。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习惯了某样东西后就很难适应失去。 “博士？应该是平时很好说话，关键时刻冷酷无情的人。他有成为一名优秀指挥官的必要能力。但是我认为他最合适的还是搞研究。” “搞研究比你还强？” “肯定的。” 博士的科研能力比自己强是奥尔德姆随手给博士扣上的高帽。在某些项目上，博士确实比奥尔德姆强很多。而且博士这个人有他冷酷的一面，奥尔德姆某些习惯是真的从博士身上学来的。 此时奥尔德姆还不知道博士严重失忆，已经从冷酷无情兜帽人进化到站如喽啰兜帽人。搞研究的能力依然在，却少了一些驱动力。 “奥尔德姆，你说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莱塔尼亚开始把特别年轻的人送上战场就说明他们人力出了问题。我听说双子女皇之一上前线了？” “你说那只白羊，确实在前线露了面。然后被食腐者老头子和那些温迪戈打了埋伏，赶跑了。她露面的时候还拽拽的，结果被那些温迪戈大汉冲了几波就挺不住。” 双子女皇之一【永恒恩典】莉泽洛特·伊维格娜德在前线出没证明莱塔尼亚确实状况不佳。这位企图依靠自己的实力打出一些进展，结果被奥尔德姆改进后实力越发接近爱国者的新一代人造温迪戈加上食腐者之王群殴击退。 虽然出场没取得什么战果，但能从这种组合的群殴中全身而退也说明是有实力的。撤退更多是因为萨卡兹一方在前线还有特雷西斯等猛男在，纠缠下去指不定就被更多萨卡兹精英堵住。 莱塔尼亚一方的强者目前断层严重，双子女皇保持了泰拉顶级的个人实力。可是往下数、强度就开始大幅度下降。 不是莱塔尼亚没有强者，而是大部分莱塔尼亚强者对双子女皇的态度没那么好。炎剑罗塞都算是老一代莱塔尼亚猛将里态度不错的，至少还听一下调动。其它人那是根本连调动都不搭理，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推辞。 加上萨卡兹从未进入莱塔尼亚境内作战，战争一直在卡兹戴尔的地界上进行。双子女皇也没什么好的理由让这些人出山。 看看双子女皇的处境就能明白单纯依靠篡位得来的位置有多难坐。巫王手下的人对双子女皇可没什么好看法。这就是得位不正造成的隐患。 连自家妹妹凯尔希都知道给未来的魔王阿米娅铺铺路，拉拢一些王庭支持。要不然就算阿米娅成长为实力上合格的魔王，要领导萨卡兹也不容易。 双子女皇在最应该巩固自己统治正当性的时刻陷入了战争泥潭，眼下根本抽不出手来处理内部的问题。 而且萨卡兹方面巫妖王庭的领袖，高塔术师弗莱蒙特带回了秘密情报。双子女皇另外一位，黑羊【无情权威】希尔德加德·赫琳玛特跟其联系，寻求帮助。 帮助的目标则是找到巫王的遗产。 本来弗莱蒙特都准备应下这个请求，结果双方的战争一开，他迅速打包行李润回卡兹戴尔。双方没打起来的话，弗莱蒙特可能就答应她的请求了。 现在的话，战争不结束弗莱蒙特肯定是不做考虑的。弗莱蒙特跟巫王交情很深，也对巫王留下的遗产很感兴趣。可眼下萨卡兹正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这些都得往后放放。 如今的萨卡兹称得上历代最团结的时刻，连支持特蕾西娅的几个王庭都积极的为保卫卡兹戴尔出人出力，巫妖王庭也不例外。 奥尔德姆的存在让萨卡兹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那还有余力的王庭自然是赶回老家，帮一帮。毕竟谁也不想当萨卡兹一族的千古罪人。 奥尔德姆的技术能力让重建家园不再是遥远的梦，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依然对萨卡兹有归属感的族人是抵御不了这种诱惑的。 第118章 赫德雷的套路 “难为你把人一路扛回来。重伤什么的都是借口，是因为特雷西斯去了前线吧。” 陪着w说了半天话，奥尔德姆把她安置在保护伞集团的特护病房后回到了办公大楼。赫德雷几乎是掐着时点跟进来，汇报一下保护伞安保部队在前线的情况。 面对赫德雷，奥尔德姆没怎么客气，戳穿了他漏洞百出的谎言。 什么w受了重伤需要他亲自治疗都是借口，萨卡兹中掌握医疗源石技艺的其实不少，还有他支援的人造人医生和战地医疗设备。 奥尔德姆甚至给萨卡兹配上了可以机动运输、快速搭建的野战医院。w这种伤势放到莱塔尼亚那边可能很麻烦，放在萨卡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赫德雷会趁着w受伤急匆匆把人扛回来是为了避开特雷西斯。 w跟特雷西斯之间的矛盾那是不用说的，她时刻都在惦记怎么干掉摄政王。 平时俩人互相不见面也就罢了，w没有机会又被奥尔德姆、赫德雷等人劝导，不好动什么歪脑筋。在前线遇上的话，那还真不好说w脑子一热会不会偷偷往摄政王要巡视的阵地埋颗雷。 为了不让那种最糟糕的局面出现，赫德雷当机立断趁着w受伤把人带回了新卡兹戴尔市。 按理说w对特雷西斯的敌意，早就应该被特雷西斯手下的追随者暗杀。奈何她给萨卡兹带回了奥尔德姆，声望太高。 奥尔德姆跟w关系好是没有隐藏的，很多萨卡兹都知道。特雷西斯的手下敢跟w动手，却不能跟奥尔德姆撑腰下的w动手。 一部分了解其中利害关系的王庭还特别注意派了人盯着，生怕特雷西斯手下有想不开的天才搞出什么暗杀w的戏码。 背后有奥尔德姆支持，w将来早晚会进入萨卡兹的决策层，逐渐走上权利的顶点。这都是一眼可以看到的未来。 不过赫德雷不想赌摄政王的手下有没有大局观，他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她应该休息。w上了前线就没休息过，状态不太对。” “你看着还能出问题？” “她的风格太张扬，容易被集火。” “那确实有点飘了。我记得以前她还喜欢搞战术来着。” 听到赫德雷这个大家长的汇报，奥尔德姆想了想明白了原因。w以前喜欢搞战术的根本动机是实力不足，她心底压着很多莽夫方案。 如今有了奥尔德姆支援的装备，w具备了顶在前面的资本，自然有些跳。她一跳，那自然会吸引敌人的目光，引来集火。 虽然奥尔德姆的特制装备给力，也架不住w越来越跳。赫德雷甚至相当无语的讲述了w是怎么顶着莱塔尼亚一个术师大队强攻，跟人家一堆术师激情对射。 不过导致w被赫德雷送回来的伤势并不是被敌人集火造成的，反而是不那么光荣的事故。 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交火地区，双方都大量埋雷。w不小心在一次突袭行动中踩到了自己人埋的地雷，炸成了重伤。 奥尔德姆意识到，泰拉人的扫雷技术稀烂。 以交战双方投入的地雷数量，战后清理有的忙活。好在战场是在卡兹戴尔边境，不在更深入的位置。双方交错的雷区都集中在边境区域。 w还嘴硬自己被术师击伤，显然是怕真正原因曝光导致社死。w可是卡兹戴尔小有名气的佣兵，踩到自家人埋得雷重伤的事传出去不得把别的佣兵笑死。 奥尔德姆默默的把扫雷设备的研发优先级往前提了提。 “莱塔尼亚人要支持不住了，他们的兵力越来越紧张。” “自作自受。一开始他们的陆行舰虽然被重创，兵力也能推上来。是他们的指挥官思维僵化，顶着火力搞冲锋导致了重大伤亡。” 莱塔尼亚的伤亡节节攀升奥尔德姆很清楚原因，军事委员会的战报和赫德雷发回的报告里都提到过，莱塔尼亚人之前经常组织大规模冲锋。 卡兹戴尔的火力可是配置到小队一级，一个小队都有迫击炮、源石榴弹发射器。部分防御战线的小队还有步兵炮配置。 更别说军事委员会受到奥尔德姆影响搞出来的源石炮支援旅，大规模源石炮集中使用，莱塔尼亚人大规模冲锋就是送死。 这种非常离谱的战术甚至持续到最近才有所改善，原因还是因为能发起冲锋的精锐死伤严重，补充上来的莱塔尼亚新兵无法完成冲锋突击。 现在莱塔尼亚的战线还能维持，只是卡兹戴尔方面没有发起大规模反击。军事委员会目前的计划是借着漫长战线慢慢给莱塔尼亚放血，杀伤有生力量。 也不能说莱塔尼亚人傻，按照泰拉大部分国家的工业能力。很难做到卡兹戴尔这样的火力支援。各国士兵中都有很大比例的肉搏部队，使用冷兵器作战。 萨卡兹一方自然也有大批士兵使用冷兵器，只是奥尔德姆提供的装备让这些士兵多了更多手段。莱塔尼亚人因为财政问题没办法做到的火力配置，萨卡兹就能在奥尔德姆的支援下办到。 奥尔德姆通过无人机侦查注意到，莱塔尼亚目前不仅仅是前线缺人，还面临着装备不足的窘境。 持续的拉锯战让莱塔尼亚的后勤压力几乎爆炸，哪怕从其它国家大量进口装备也填不上窟窿。萨卡兹的火力让一线莱塔尼亚士兵的装备损耗严重。 为了搞到武器，莱塔尼亚已经暗中联络起卡西米尔、叙拉古乃至更远的雷姆必拓。 萨卡兹人始终守着卡兹戴尔境内作战，对莱塔尼亚国内没有形成威胁，武器进口依然可行。 目前莱塔尼亚主要的武器进口国是维多利亚，数量不少但是价格很难接受。 “你先休整一阵，赫德雷。我这边有新式武器你休整后带回前线，先装备给我们的安保部队实验。把实战数据带给我。” “明白。” “不用那么沉重。莱塔尼亚人坚持不了太久。双子女皇想咬牙坚持，她们国内的民众可能有不同想法。莱塔尼亚不像我们，我们是为了家园拼命、她们是入侵者。” 战争正在吞噬莱塔尼亚的底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消耗这个国家的力量。 第119章 精英干员三人组 “炮击不停，你们萨卡兹现在这么富裕了？” “那个男人掌握了新技术。同样的资源卡兹戴尔可以生产更多炮弹。” “你太紧张了，阿斯卡纶。我们的任务只是帮助战乱中的感染者，掩护咱们的医生。” 卡兹戴尔边境，雷云山。这处边境上少数的制高点是莱塔尼亚和萨卡兹都要占据的关键据点。 目前萨卡兹牢牢把持着雷云山，莱塔尼亚人没什么好办法攻下。 高打低带来的巨大优势下，莱塔尼亚人几乎每天都会向雷云山发动攻击，每天都丢下一堆尸体离去。 那些高塔术师甚至启用源石技艺造物当炮灰冲击，可惜萨卡兹人的火力过于凶猛，源石技艺造物也顶不住他们的炮击。 煌和阿斯卡纶保护一队罗德岛医疗队，在这里驻扎很久。 救治感染者是罗德岛医疗队的表面任务。她们真正的任务是配合保护伞的人完成对前线区域变异植物的调查。 现在这个任务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 炮弹横飞的前线非常危险，却是罗德岛医疗队发挥自己用处的好地方。 阿斯卡纶怀着复杂的情绪执行任务，她观察着萨卡兹与莱塔尼亚人的战斗。甚至远远的看见过特雷西斯。 特雷西斯也看见了她，微微点头示意。 跟其它参与任务的非萨卡兹干员不同，阿斯卡纶是土生土长的卡兹戴尔人。她经常在自己的休息时间悄悄溜出去，帮助那些萨卡兹同胞。 她的行为并不怪异，因为这处前线战场上随处可见从其它国家返回的萨卡兹佣兵。这些佣兵之前可能在各个国家执行任务，如今都为了卡兹戴尔而战。 从开战算起，萨卡兹伤亡最大的时候是初期阶段。如今伤亡已经减少到非常小的地步。装备战术的更新，野战医疗系统的使用都是萨卡兹伤亡数越来越低的关键。 阿斯卡纶惊讶的发现，萨卡兹多出很多医生。其中大部分她都没见过。 要说这些人一直不存在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们之前没出现过只能说明对当时的特雷西斯、特蕾西娅都不太认可。 泰拉这个情况，哪怕是萨卡兹医生那也是各国都需要的人才。跟一般萨卡兹被各国排斥不同，掌握医疗技术的萨卡兹能在很多国家过上优渥的生活。 这些人放弃了优渥生活返回卡兹戴尔，让阿斯卡纶受到震撼。 她跟关系比较近的闪灵等人聊过这个话题。 闪灵、华法琳目前都在雷云山阵地。作为萨卡兹医生她们很适合这次任务。 “如果有一天炎国遭遇危机，你会回去吗？” “这是什么问题？我觉得你在刁难我。” “煌回去的话也不好跟人配合吧，她冲的那么猛。”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scout。” “急了急了。” 从山脚阵地返回的scout听到两人对话，果断给煌找了一点麻烦。紧绷的战场上，他经常开些玩笑来帮同伴放松。 跟阿斯卡纶偷偷摸摸去帮助同胞不同，scout经常打着警戒周边的幌子光明正大的参与战斗。他甚至混到了萨卡兹最新式的狙击弩。 作为一名神射手，新式狙击弩在手让scout如鱼得水。 目前零碎的战场也是scout喜欢的环境，他可以跟着同胞的突击小队干很多事情。 凯尔希医生做出了跟萨卡兹合作的决断，scout面上点头应下，心底还是有些开心。 这个任务是自愿报名制，结果大部分萨卡兹干员都踊跃报名，最终只来了一部分。目前的罗德岛核心人员是萨卡兹精锐，不可能都派出。 实力足够的logos都没混上名额，在抓阄中惨败。只能等下一批队伍来轮换第一批队伍。 顺带一提，scout是抓阄胜利者之一，这是他少数赢过logos的时候。 煌嚷嚷着抓阄有黑幕刺激可怜的logos，然后自己果断加入队伍，全然不提什么重新抓阄的事。她好不容易运气爆棚一次，怎么能重来？ 煌这么积极自然有鬼，她不想去目前炎国眼线密布的龙门。相比之下，还是在这处战场更好一些。 “他们的小队战术很有趣。我们可以借鉴。” 阿斯卡纶开口，想把同胞们的新战术引入罗德岛。目前萨卡兹人的小队战术让她有点心动。 “嗯，后勤会骂人的，凯尔希医生也会。同胞们的装备可不便宜，很豪华。” “保护伞的装备不贵。” “那是内部价。我跟一些回来晚的佣兵打听过，乌萨斯那边也有保护伞的武器在黑市流通，价格很夸张。” scout没有被好用的武器冲昏头脑，目前同胞的装备是好，可那都是钱砸的。一名萨卡兹士兵都武装到牙齿的装备，价格是罗德岛不能承受的数额。 scout有些担心战后自己的同胞要怎么给保护伞集团还债，这可不是勒紧裤腰带节省一点就能还上的数额。 保护伞集团对萨卡兹的全力支持让他害怕，担忧。 “如果凯尔希医生愿意开口，我们也能装备上。那不是什么难事。” “凯尔希医生？那个神秘的保护伞总裁跟凯尔希医生有关系？” “是兄妹。” “不不不，我没听过、我不知道啊。你不要害我！” “呵~” 捂住耳朵的scout愤愤的指责阿斯卡纶害人，这是自己应该知道的秘密吗？自己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好吧！ 煌倒是来了兴趣，用手肘捅了捅阿斯卡纶，示意她继续说说。 某觉得阿斯卡纶害人的scout也没走，装模作样的在那杵着。 “是真的。要不然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松的进入卡兹戴尔，借助同胞们的补给线。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 “奇怪？凯尔希医生对自家哥哥不满？” “差不多，不过那位总裁对凯尔希医生的态度很好。” 阿斯卡纶脑中闪过回忆，奥尔德姆对于凯尔希确实很迁就，有求必应。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曾经判断出的奥尔德姆很危险的推测。 眼下那个男人可是为萨卡兹提供了全面支援，承担着这场战争中压力最大的后勤保障任务。就萨卡兹目前的装备水平，肯定不是跟保护伞正经买的、萨卡兹买不起。 第120章 未来博士溜了 奥尔德姆一连串操作把凯尔希稳住，未来世界的博士看的很清楚。 阿尔图罗对自己产生了一些疑虑让未来博士启用了备用方案，呼唤了一直隐藏的后手将自己的意识带走。至于阿尔图罗，留下一个伪装体就好。 微妙的是这种意识分离的技术还是从未来的奥尔德姆手里偷来的。 执行穿越计划的罗德岛干员们都是这种技术的适配者，博士则是比一般适配者更强大的类型。他可以做到类似奥尔德姆本人那样的意识分离，也可以将自己的意识附身在他人身上。 其中的原因未来的泰拉研究人员没有找到，博士是很清楚的。 奥尔德姆研究这种对他本人来说用不上的技术自然是有别人拜托，奥尔德姆根源上来说是很特殊的生命体，意识附身或者分离出分体意识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本能。 就像人会呼吸一样的东西。 拜托他将这种能力深入研究，变为可以让其它生命体使用的人正是博士。目的是为了特殊的计划。 从博士特别适合这项技术不难看出，该技术原本的目标是人类。目的是让人类掌握意识独立存在的能力。有了这个基础，就能继续下一步。 将意识上传网络，在网络中生存。 这就是博士曾经谋划的‘方舟’计划，没有他人见过的秘密。该计划没有大规模实施，仅仅做了一些实验。 如今未来博士利用该计划的部分技术，实现了时空穿梭。他的目的并不单纯，对抗奥尔德姆是一方面，他还有自己的目的。 让奥尔德姆把泰拉鼓捣成可怕的地狱那是不行的，彻底把奥尔德姆消灭也是不行的。准确的说，奥尔德姆是不灭的存在。 打死他所谓的本体也不过是让他浪费一些时间重新培育个躯壳。 博士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没得选。让奥尔德姆浪费一些时间也好，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实际操作起来博士发现了问题。 他紧赶慢赶定位到奥尔德姆越狱不久的时间点，可穿越过来一番查探的工夫，奥尔德姆已经迅速跟萨卡兹联系在一起，在卡兹戴尔安家。 博士让阿尔图罗冒险接近奥尔德姆的基地尝试强杀，然而见到奥尔德姆的那一刻，博士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奥尔德姆的本体发育很快，以阿尔图罗的实力不足以抹杀他的本体。就慢了几个星期，奥尔德姆已经发育出了自保的力量。 无奈的博士只能让阿尔图罗卧底到奥尔德姆身边，抓机会给奥尔德姆拖后腿。就是这么一耽搁的工夫，他发现奥尔德姆在以恐怖的速度发育。 这还是他阻碍了对方的人造人生产，要不然更快。 此时要杀奥尔德姆，必然要对上整个卡兹戴尔，对上萨卡兹一族。就很难顶，博士这边没有这么强的战力。 要是能搞起联军倒是有机会，可博士思考的这段时间，奥尔德姆居然跟凯尔希缓和了关系。要组织围剿萨卡兹的联军，靠博士自己没什么机会。 凯尔希才是那个合适的人，也是博士信任的人。奈何奥尔德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凯尔希顾不得针对他，跑去研究邪魔。 邪魔的动作未来博士自然清楚，他打着吸引奥尔德姆注意力的算盘。奥尔德姆也确实被吸引了一些目光，凯尔希也一样！ 博士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邪魔的出现奥尔德姆会注意不假，凯尔希会更加在意。她甚至比奥尔德姆还积极。 也是因为邪魔出没，凯尔希不打算这个时候跟奥尔德姆对抗。泰拉已经很艰难，解决邪魔之前都不适合再跟奥尔德姆对上。 凯尔希基于理性的判断，加上奥尔德姆没搞出大事反而帮了她很多忙，决定先不管。 凯尔希没有能看穿未来的眼睛，自然就预判不到放任奥尔德姆发育有多危险。邪魔？邪魔称得上难搞，可奥尔德姆那就不是难搞的问题，是现在不动手就没机会的问题。 未来博士明白不能坐以待毙，他准备活动起来，针对一下奥尔德姆。 承载博士意识的某位未来来客连夜离开新卡兹戴尔城，向着乌萨斯方向移动。 就在同一时间，保护伞集团大楼最高层，奥尔德姆站在巨大落地窗前，注视着那离去的人影。 未来博士不动，那奥尔德姆也不好定位他。他一动，意识转移引起的动静对奥尔德姆来说就过于明显。就像科西切面对奥尔德姆时无所遁形一样。 分出一部分意识跟着未来博士，奥尔德姆嘴角弯起，露出一个笑容。 ------------------------------------- “乌萨斯有异常？” “没错，来自我们的盟友整合运动的情报。想想也正常，咱们这边已经打到谁都不好撤的情况，乌萨斯可能嗅到了机会。” “我会告诉特雷西斯。” “行。等情报确定的话，我会转告委员会。你先给特雷西斯打个预防针。” 忙了一圈返回卡兹戴尔的杜卡雷被奥尔德姆喊来没有任何怨言，不如说杜卡雷还挺开心。奥尔德姆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最先想到的都是他，这是一个好兆头。 杜卡雷不怕奥尔德姆让他干这干那，他很怕奥尔德姆对萨卡兹没了需求。奥尔德姆对萨卡兹还有需求那就说明萨卡兹对他来说还有价值，双方依然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 私下里，杜卡雷和几位王庭之主讨论过这个问题。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们这些王庭之主讨论后一致认为，将奥尔德姆与萨卡兹的利益绑在一起更稳妥。 目前来说，杜卡雷和巫妖、女妖出力最大，给奥尔德姆提供了很多他需要的东西。 血魔大君杜卡雷可能是任务最重的，因为他帮着奥尔德姆办了很多不那么正当的活。正常人肯定不能这么使唤血魔大君，这都是他为了拉拢奥尔德姆做出的让步。 双方有来有往的合作才能让这种关系稳固下来。 至于更进一步，军事委员会还在谋划。把奥尔德姆留在萨卡兹一边是他们最为看重的事情。其它计划都得为了这个目的让步。 第121章 放权的塔露拉·大忠臣拉比尤 乌萨斯北方，整合运动基地。 整合运动大半主力都在基地安了家，包括一大堆不适合参加战斗的感染者、平民。这些人作为整合运动的后勤力量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让他们安心跟着整合运动造反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能在整合运动这里吃饱穿暖有房住。 很简单的要求，但是乌萨斯帝国满足不了。 乌萨斯帝国的体制，贵族阶级的存在都意味着乌萨斯平民能吃饱饭的只是一部分。而这些人集中在乌萨斯发展比较好的移动城市中。 相对的，乌萨斯人口的另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那些居住在各处村庄中的人就只能看天吃饭，艰难糊口。也不是说这些人没办法供应自己生活，只是他们负担不了帝国没事就来收税。 感染者那就更惨了，他们是乌萨斯这个庞大国家中最底层的部分。完全是可消耗品，被帝国武力控制在各处矿场工作到死。 同时，感染者也是乌萨斯帝国用来转移下层矛盾的靶子。有事没事就要把平民的愤怒往感染者身上引导。 这也是乌萨斯帝国坚持妖魔化感染者的原因，他们的宣传让感染者成了下层平民敌视的对象，一个好用的背黑锅专业户。 而且感染者被妖魔化后，也方便乌萨斯贵族把不顺眼的人处理掉。方法非常简单，他们看谁不顺眼那就把谁变成感染者。 感染者罪大恶极，财产要没收充公、本人要被抓去开矿到死。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迫害手段。 奥尔德姆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跟塔露拉讲解时重点提了提。乌萨斯帝国跟整合运动之间就没有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 别看乌萨斯帝国给塔露拉开出了各种优厚条件，那都是乌萨斯帝国针对塔露拉这个有统战价值的目标个人的条件。 整合运动在帝国眼里那是必须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我们的工厂可以建在这附近，依靠矿场遗迹的能源便利发展。眼下优先生活必需品的工厂。” “你看着办，我不擅长这些。” “不不，我可以提意见，你要拿主意。” 被拉比尤揪着参观一大堆工地，塔露拉的表情少见的发蒙，一副‘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表情。搞建设可不是她的强项，听拉比尤在那里说个没完她就像听天书。 实际上整合运动大部分老成员都没有相关能力，塔露拉不是个例。这帮人更善于打仗，要说怎么发展、她们根本不是那块料。 不得不说这都是科西切搞得鬼，早期整合运动的成员在他对塔露拉施加影响的情况下偏科严重。几乎都是从战斗力方面考量。 一个组织完全往战斗方面偏移，根本没有发展规划的人才，那就是炮灰的命。 此时塔露拉无比庆幸自己遇到了拉比尤，拉比尤显然是种田专家，发展小能手。 他不仅自己搞，还在帮着整合运动发掘这方面的人才。 那些投奔整合运动却没什么战斗力的感染者中，其实有不少非战斗方面的人才。各行各业的都有。 塔露拉自然不会注意这些人，是拉比尤花费了大力气把他们利用起来。替整合运动拉起了一支可以种地的队伍。 塔露拉能做的就是相信拉比尤，给他放权。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助力。拉比尤有能力，可要施展能力就需要塔露拉这个实际领袖给权利。 有了塔露拉给的权利，拉比尤才能去做各种事。实际上，以目前塔露拉给拉比尤的权利，拉比尤已经能把塔露拉架空自己控制整合运动。 他只是没那么做，不是他做不了。 整合运动中，有一部分干部对这方面有所担忧。不过塔露拉本人似乎没有这个顾虑。 经验丰富的奥尔德姆能猜到塔露拉想些什么，无外乎在思考怎么偷懒。拉比尤的存在让塔露拉可以专注干她擅长的事，把不擅长的丢给拉比尤去处理。 至于拉比尤会不会有什么自己当老大的想法，塔露拉不在意。她甚至巴不得拉比尤赶紧上位，自己好退下来舒坦一些。 这龙女打着不好的主意，在那找机会要压榨自己呢。 奥尔德姆肯定不会中计，拉比尤这个马甲的身份目前来说够用。塔露拉的身份才是关键，必须让塔露拉留在整合运动领袖这个位置上。 奥尔德姆沿着塔露拉的种族德拉克这条线，已经查到很关键的情报。比如说塔露拉这条罕见的红龙有维多利亚的宣称。 虽说目前的维多利亚实际上是王室阿斯兰一族独裁，盟友德拉克一脉几乎死绝。但是古老的盟约就在那里，翻脸不认那就等于否定了维多利亚存在的合法性。 如果塔露拉站出来要争一下维多利亚王位，那合情合理。现在维多利亚没有王，王位是空的。 当然，塔露拉要是没有整合运动的话就是典型的孤家寡人。在王位竞争中处于不利的局面。可奥尔德姆从维多利亚方面探查的情报显示，其它竞争者也没好哪去。 维多利亚王室衰弱的厉害，眼下那些大公爵都在考虑能不能当上那个背后控制维多利亚的人。阿斯兰一族的正统继承者被软禁在皇宫，基本是吉祥物预定。 你让大公爵们直接篡位自立为王，他们不敢。维多利亚民众对王室是有认同的，自立为王那就等于给周边国家递把柄，到时候指不定就是里另外和要光复维多利亚正统。 但是放个正统吉祥物自己当那个幕后遥控的，他们敢。有明面上说得过去的正统继承人当傀儡，那民众就不会有意见，邻居们也没有理由干涉维多利亚内政。 到时候王室的傀儡在那当没有权利的吉祥物，掌控维多利亚大权的还是大公爵这帮人。除了多个王室傀儡以外也没什么区别。 塔露拉就是奥尔德姆准备掺和这件事的基础，整合运动就是塔露拉的力量。说服塔露拉争夺维多利亚王位有一点难度，但是奥尔德姆有把握。 泰拉各国那古老的体制禁不起新思想的敲打，只要塔露拉认可自己灌输的理念，那她就会明白这些古老的国家都是敌人。 第122章 情感实验 深夜，新卡兹戴尔城，保护伞集团总部地下基地。 奥尔德姆正在敲打键盘，记录资料。 他的助手阿尔图罗因为实验劳累已经休息，睡的很安稳。没有人会打扰他。 ‘人类情感研究第1995号记录，依赖与童年感情缺失的联系’ 奥尔德姆正在记录自己的实验记录，不同于其它研究。对人类情感的研究奥尔德姆一直都是亲力亲为，保密性拉满。 越狱后，奥尔德姆在这项研究上获得了惊人的进步。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他遇到的第一个泰拉人，w。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奥尔德姆已经把握了w的一些想法，对她这个人有了深入了解。w的童年跟很多萨卡兹孩子一样，是天崩开局。 无父无母，或者说战乱之中她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可考证。除了w自己，可能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究竟是谁。也可能她也不知道。 曾经的卡兹戴尔就是那么混乱的地方，孤儿遍地都是。 开局就失去双亲，就注定w要比其他人更快适应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如果按照这个模式发展，进入佣兵这个行当谋求生存，寻找自己存在意义的w早晚要踏入自我毁灭的末路。 就像她继承的w这个名号一样，成为某一代不起眼的w，死在某处战场。 巧妙的是，就是在w人生最重要的分岔路口，她遇到了对的人。特蕾西娅就像一束阳光，吸引她靠近，成为她的支柱。 奥尔德姆有大量的数据证明，人类如果在黑暗中寻觅到光明，那就很难忍受重归黑暗。w就是这样，特蕾西娅让她看见了多么明亮的光，在特蕾西娅死后她就有多绝望。 就像是心中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空洞，那不是物质层面的损伤，却比物质层面的损伤麻烦一百倍、一千倍。 为了进一步研究，奥尔德姆接近w，尝试填补她心中的空洞。从结果来说，他取得了一些效果，又没彻底成功。 w对他的感情向着依赖的方向大幅度倾斜，把他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她试图将自己对特蕾西娅的感情投射到奥尔德姆身上，尝试着信任他。 这不是奥尔德姆预期的结果，却也算不赖的数据。 他掌握到了人类感情中微妙的部分，觉得很有趣。那是过往的他不具备的情感，是新奇的体验。 他正在吸收这些经验，准备利用在马甲身上实践。用情感跟各种各样的人建立联系，观察这些联系带来的反馈。 奥尔德姆有种预感，他期望的完美情感模型正在一点点的实现。 敲敲打打间，奥尔德姆背后的感应门自动开启。 “你又在记录奇怪的东西。” “我只是在学习。这些数据有利于将来治疗那些心理受到严重创伤的萨卡兹佣兵。” w双臂环绕奥尔德姆的身体，影响他的效率。奥尔德姆没有任何紧张，他在做的事在w眼中就是为了治疗萨卡兹佣兵的心理疾病整理数据。 w是这项明面上实验的志愿者，奥尔德姆没有必要避讳她。 他利用一个真实的外壳，隐藏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不仅仅是对w，几乎所有参与过他实验的萨卡兹他都是按这个标准做了遮掩。 曾经多次翻车的奥尔德姆很清楚一点，你越是藏着掖着某些东西，人就越好奇。一好奇，就容易搞出计划外的问题。 要解决这个问题他需要用明面上的借口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马虎不得。通过套壳的方式把这些人不一定会接受的实验变成他们可以接受的说辞。 实验本身没有改变，仅仅是说辞的不同却能让这些实验参与者老实配合，减少出问题的概率。 这也是他在卡兹戴尔搞了很多可怕的实验没有引来萨卡兹警戒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奥尔德姆有强大的克隆技术，那些危险性极高的实验他会使用志愿者的克隆体进行。 “佣兵还能回头？你怎么跟赫德雷那家伙一样天真。” “我觉得赫德雷心态很好。他计划着将来跟伊内丝合伙开一间店铺。” “切，那我只能当个服务员，有什么好的。” “远离战争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治疗方案。可惜治标不治本，一时有用、时间长了就没用了。” w在背后捣乱，奥尔德姆不为所动。 类似的情况出现了几百遍，他早就习惯了。w总想看看他发脾气的样子，她认为那样很有趣。 遗憾的是，多数情况下都是奥尔德姆腾出手来把她气的半死。 今天w的情绪不错，奥尔德姆脑子里已经冒出一些逛街的地点，正在计算哪个更好一些。 情感实验数据证明，在异性情绪好的时候正是邀请她们加深感情的好机会。 “要不你弄个失忆的药物，等他们从战场上回来，让他们忘记不就好了。” “那是违反人道主义的行为。w，抹去一个人的记忆比直接杀死一个人还要可怕。记忆是一个人确认自我存在的基础，连记忆都失去的话那个人精神上就可以判定死亡。” “那么严重吗？那还是算了。还是用你那套精神药物的方案吧，我的实际体验来说效果还不错。” “药物只能辅助，同样是缓解手段，不是根治手段。不过你说的也对，可以双管齐下。” 奥尔德姆的精力是非人的，用人的标准去看待他不正确。他可以一天24小时都保持精力充沛，保持专注。 在卡兹戴尔安家后，他就制造了很多辅助实验的马甲多线研究。同一时间内，可以研究很多项目。 其中就有精神舒缓药物、抗抑郁药等精神药物的研究。泰拉人在这方面的研究才刚刚开始，心理健康还是一个泰拉人陌生的词汇。 前文明不同，在这方面有深入研究。 奥尔德姆参考前文明最开始的研究成果，搞出了一批治疗精神问题的特效药。 卡兹戴尔跟莱塔尼亚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奥尔德姆已经在考虑战后的问题。 毕竟大部分萨卡兹的精神状态堪忧，卡兹戴尔常年战乱催生的萨卡兹佣兵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精神问题。 第123章 整合运动整编· 将马甲铺开，多线操作的奥尔德姆掌握着卡兹戴尔周边邻居的动向。 其中乌萨斯、莱塔尼亚、卡西米尔渗透力度最大，情报比较详细。其余的国家只有少量人造人间谍潜入，情报相对单一，不好辨别真伪。 而在奥尔德姆渗透力度大的国家里，乌萨斯绝对是力度最大的。因为它是奥尔德姆最早开始渗透的大国。没受到未知敌人暗算时的人造人产量基本都用在乌萨斯。 虽然因为搞事针对黑蛇损失了不少人造人间谍，奥尔德姆在乌萨斯依然拥有完整的情报网络。挺过了黑蛇和皇帝两轮筛查留下的间谍，潜伏的很深。 同时奥尔德姆在乌萨斯还有一个马甲坐镇，整合运动参谋拉比尤作为他的马甲可以利用整合运动的力量活动。 就在这个奥尔德姆渗透力度最大的国家，携带未来博士意识体的人悄悄潜入。乌萨斯有绵延漫长的国境线，岗哨却没那么紧密。 因为这些国境线都是险恶地形，不适宜通行。乌萨斯的岗哨安排在那些数量稀少，人工开凿的道路。对于环境恶劣的无人区，基本不管。 常人无法穿越这些无人区，风险太大。携带未来博士意识体的人毫不迟疑的踏入无人区，越过乌萨斯边境。 ‘要前往切尔诺伯格吗，博士。’ ‘可以，先小心接近。以你的安全优先。阿尔图罗那边一时半会指望不上，她对任务产生了疑问。’ ‘很难想象那位危险的小姐会产生什么干扰任务的判断。’ ‘人都有两面性。让阿尔图罗吸引一下奥尔德姆注意也好，我们抓紧时间转移。’ 披着厚重乌萨斯军大衣的身影得到博士的指示，按照记忆向切尔诺伯格可能的巡航区域靠近。她回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长，还没有熟悉不同时空带来的差异。 虽然乌萨斯她很熟，切尔诺伯格她更熟。年代上的差异总会导致一些误差。她需要修正误差，找到切尔诺伯格。 无人区的严寒、大风她不担心，偶尔出没的野兽也不是问题。她在意的是有没有乌萨斯的无人机巡视，那才是麻烦。 根据记忆，这个时期的乌萨斯帝国应该总结了一部分围剿整合运动失败的经验，开始发展无人机协同作战。使用无人机巡视边境就是一种日常训练。 跟整合运动那边经过奥尔德姆改进后谁都可以用的无人机不同，乌萨斯帝国的无人机主要还是术师操控型。 在未来帝国会掌握任何人都可以用的无人机，不过那个时候就晚了。 未来的情报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却能提供很重要的参考。整合运动在未来与乌萨斯帝国爆发了波及整个乌萨斯的大战，那它们现在就应该在积蓄力量、发展大后方。 未来博士选择了乌萨斯作为对抗奥尔德姆的第一站。 ------------------------------------- 整合运动北方基地。 拉比尤正在跟一众干部商讨练兵计划。经过初期的快速发展整合运动现在有庞大的兵力。但这些兵力中称得上训练有素的不多。 多数还是没怎么训练过的感染者，需要重新训练才能投入二线作战。至于一线战斗，那只能交给经过一系列战斗考验的整合运动老兵。 拉比尤将整合运动的兵力分为三大部分，老兵集中起来组成精锐的突击、游击力量。经过重新训练的新兵组成二线部队，负责防卫等任务的同时为将来做准备。 年龄不太合适的划分到预备队，进行一定强度的军事训练，顺带学习各种必要的文化知识。 这个预备队就是整合运动的储备力量，拉比尤打算让年纪不大的他们学习萨卡兹实战总结出来的战术，适应那些在卡兹戴尔战场上被证明有效的新武器。 根据需要，也会从二线部队抽调一部分表现出色的新兵加入一线部队，跟随老兵锻炼。这部分人数拉比尤卡的比较死，要防止新兵比例太大降低一线部队战斗力。 相关经验还是从w那得来的，w经常跟奥尔德姆抱怨萨卡兹新兵是多么可怕的猪队友。因为初次上战场的紧张，这些新兵几乎是她不指挥就只会原地发呆，缩着不动。 指挥一次新兵作战，w要全程高喊，一直指挥。还得带头突击，顶在最前面让新兵敢跟着自己走。可以说很难受。 按w的话说，新兵就是呆头鹅。打着不走、赶着倒退。 可怕的教训摆在眼前，拉比尤自然要控制一下一线部队中新兵的比例。 整合运动的一线部队很快就要出发，展开拉比尤计划的大规模袭击作战。手头可用力量变多，拉比尤的计划也跟着变大。 他要一鼓作气扫下靠近北方基地的所有帝国矿场，解放那些矿场中的感染者矿工。顺带着接收这些矿场，为进一步偿还欠款努努力。 保护伞集团提供了先进安全的新式采矿设备，保证整合运动还款更有效率。另外整合运动目前拥有一座前文明的精炼工厂，拉比尤准备利用起来做一些精炼矿石的工作。 这部分矿石自然是整合运动自己要用的，北方基地的工厂建设的有模有样，部分工厂已经开工。 乌萨斯帝国大半矿物储藏都在环境很糟糕的东北方向，整合运动直接占据了其中比较大的一块区域。 帝国和整合运动围绕矿场的战斗必然会愈发激烈。 预见到这种情况，拉比尤委托泥岩的佣兵团从卡兹戴尔运送一批重要的设备回来。他要让整合运动具备中小口径源石炮、迫击炮的生产能力。 为此直接从保护伞基地拆卸打包了多条生产线，运往整合运动。空缺出来的位置，奥尔德姆填上了重型源石炮生产线。 解决了一些技术上的难题，奥尔德姆成功让各国都很难轻量化的重型源石炮减重，变成可以被卡车拖着跑的卡车炮。 随着这些超大口径重炮的列装，战局将迎来决定性的改变。莱塔尼亚的源石炮都是四皇会战时期的老技术，不能说没有用，只能说缺点较多。 源石炮这种武器，几代的差距在威力上没有太大差别，最大的差异在精准度、射速、射程、机动性这些地方。 莱塔尼亚抱着够用就行的思想没有研发新式源石炮，保护伞这边可是推出了一系列新型号适应战场需求。 第124章 人在切城当保安 切尔诺伯格，乌萨斯重镇之一。以二十多年前鲍里斯集团在乌萨斯南部山脉挖掘出的‘石棺’设备为能量供给，由鲍里斯侯爵主持在旧城的基础上建成的新兴城市。 不过这座城市的基础是在乌萨斯扩张时期建造，核心城设计高度军事化。是乌萨斯大扩张时期的产物。 移动城市这种巨型建筑物很难彻底重建，通常都是在旧核心的基础上缝缝补补凑合凑合。有需要的话也是向外扩张外挂城区作为新兴部分。 奥尔德姆启用了新马甲潜入了这座城市，目前还是个身份清白的逃难平民。从被天灾毁灭的家乡迁徙到这里生活。 当然，他除了明面上没什么问题的乌萨斯平民身份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整合运动的情报人员。 整合运动在奥尔德姆支持下快速发展，自然衍生出一些与过去不同的需求。比如说移动城市的建造技术，设计图纸。 这种东西想要靠单纯的情报运作从乌萨斯帝国拿到很难，也无法保证真实性。移动城市这种大工程，不能有任何偏差。 奥尔德姆就用马甲给另外一个马甲派了任务，收集移动城市的详细数据，最终交给工程部门研究。 保护伞那边有参与移动城市卡兹戴尔建设的经验，可惜没办法跟整合运动共享。相关技术属于军事委员会，整合运动还需要让军事委员会点头。 按照奥尔德姆的估计，这个过程可能会长一点、但最终肯定能谈下来。 萨卡兹掌握的移动城市建造技术比较古老，整合运动如果能拿到乌萨斯移动城市的数据，双方是可以交换的。 跟整合运动类似，萨卡兹现在也在储备移动城市的相关技术。不过萨卡兹对该技术的重视程度没有整合运动高，因为萨卡兹有奥尔德姆提供的大型能量护盾，可以建立固定城市。 萨卡兹谋划着建造移动城市更多是基于军事考虑。有奥尔德姆的保护伞集团运营，萨卡兹有余力考虑未来。 整合运动的情况不太一样，整合运动对移动城市的需要非常迫切，是最重要的技术。哪怕他们有了北方基地这个隐蔽又适合扩展的基地，移动城市也是整合运动进一步扩张的基础。 只要整合运动有继续做大的心思，移动城市的建造技术就必须入手。 使用乌萨斯马甲莫索夫的奥尔德姆承担了这个艰巨任务。因为之前派出的十几队情报人员都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数据。 排除人造人间谍，整合运动自己的情报网很菜，还需要发展。 只是对奥尔德姆本人来说以上理由都是顺手而为的附带品，他最主要的目标是沉睡在这座城市的博士。 妹妹凯尔希那边对于唤醒博士还没拿定主意，不过她委托奥尔德姆先行查看情况。罗德岛的情报系统算不上强大，至少眼下不太行。 所以凯尔希委托奥尔德姆来办这件事，她确信奥尔德姆能把切尔诺伯格探查清楚。 妹妹的委托自然是最重要的，奥尔德姆没有让手下来查，他启用马甲亲自潜入了切尔诺伯格。考虑到可能会在这座城市停留很久，他找了一份彼得海姆中学保安的工作掩饰身份。 这所平民学校作为他活动的据点比较合适，尤其是这里没有什么正经的官方力量。 奥尔德姆在入职当天通过意识干预控制了校长，让他配合自己的准备工作。 按照他过去的习惯应该直接把校长干掉换上克隆人，只是这次他没带多少人，选择了自己动手。 不过他带了整合运动的人，这些人在他的运作下分批进入切尔诺伯格，最终汇聚到彼得海姆中学。通过被控制的校长，奥尔德姆在彼得海姆中学的空地新建了一些临时宿舍，对外出租补贴学校财政。 不用说，这些宿舍自然住满了整合运动的武装人员。数量不多，不到一百人。其中实力最强的是奥尔德姆特意调来的整合运动精英，红刀雷德。 这位整合运动预备干部在雪山游击战期间表现出色，因为独特的烈焰刀法被同伴们称呼为红刀。 奥尔德姆马甲莫索夫自然不会因为执行潜入任务产生情绪上的波动，雷德不一样。他有点紧张。第一次执行潜入支援任务，他心里没有底。 这里可是乌萨斯帝国控制下的重要城市，一旦他的身份暴露，等待着他的只有围剿。到时候免不了要拼命一搏。 整合运动的活跃让乌萨斯帝国重视了他们，雷德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 “你太紧张了。多去校园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这里是敌人的城市。” “帝国是敌人没有问题，那些普通人可不能随意列为敌人。多跟孩子们接触，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莫索夫轻车熟路的就跟学生们混成一团，尤其是那些特别好动，整天寻思要怎么逃课的学生。毕竟这些学生要逃离学校，必须突破莫索夫这个阻碍。 跟已经离职的保安大叔不同，莫索夫那可是身手灵活的年轻人。学生们要逃脱他的阻拦非常困难。 学校两大高手‘冬将军’‘夏将军’都未能靠蛮力突破莫索夫。 雷德全程作为莫索夫的助手看着这些孩子挑战整合运动的干部，面罩下的脸有些抖动。那是憋笑憋的。 莫索夫是整合运动参谋长拉比尤的心腹，也是雷德很熟悉的人。在山区与乌萨斯集团军游击时，正是莫索夫的侦察让雷德的队伍避开敌人主力，袭击敌人的弱点。 一群中学生不可能突破莫索夫的封锁。更别说还有他在一旁协助。 只是这些孩子没有放弃，似乎在酝酿新的逃学计划。 “莫索夫队长，接触就是欺负孩子？” “就当是陪孩子锻炼身体。这也是一种潜入方法，你可不要让那些歪瓜裂枣带歪了，长期潜入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当地人的圈子。” “学生是很好的突破口，因为他们的圈子很单纯。” 雷德一脸无奈的听前辈诋毁其它情报人员，没有发表意见。莫索夫前辈是整合运动搞情报的高手，不是自己这种萌新应该质疑的。 雷德也觉得以前那些情报人员鬼鬼祟祟的潜入活动有些不妥，轻易不外出更是容易被本地人当成怪人，搞得负责接应的他经常加班。 第125章 冬将军·夏将军 挑染、m字型刘海、短靴，腿环。 把以上要素和中学生组合在一起，就是典型的不良学生，也可以称呼为刺头。 索尼娅就是具备以上所有要素的不良学生，也是一位学生社团的领袖。 以乌萨斯的传统文化来说学生社团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沉浸于摇滚、啤酒和群体斗殴中的学生社团风气从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传来，逐渐在乌萨斯的学校中流行。 处于叛逆期的小熊们接触到了叛逆的非主流文化，那自然是一拍即合。至少乌萨斯人觉得都是外来文化毒害了年轻一代。 奥尔德姆不这么想，乌萨斯人骨子里就有好斗的基因。啤酒和斗殴本来就是乌萨斯学生很常见的东西，只是外来的社团文化让他们把这种传统进一步升级，开始拉帮结派的搞事情。 索尼娅倒是没那么简单，她动手的主要原因往往是为了替朋友出头。为此她打倒了一些社团首领，被其它社团人员暗地里称呼为‘将军’。 这不是一个好称号，因为乌萨斯人的笑话中‘将军’等于无能和欺骗。显然这是一帮被索尼娅修理过后的学生们报复她搞出来的外号。 索尼娅不在意这些，她毫不留情的剿灭学校周边的社团，把自己的外号升级成‘凛冬将军’，暗指乌萨斯传统中恐怖与胜利的代名词‘冬将军’。 眼下这位冬将军被莫索夫捶了一顿，脑袋上顶着一个夸张的包在保安休息室内喝着热饮。又一次逃课失败后，她被莫索夫留在休息室批评教育。 “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力量很强，体质也耐打。” 瞄了几眼气呼呼的小熊，奥尔德姆乐呵呵的看着小姑娘在那里生闷气。他没有说谎，索尼娅的身体很强壮，算是继承了乌萨斯人优良的种族特性。 在奥尔德姆的研究中，乌萨斯族不怕严寒，有强劲的爆发力，相当耐打。总结来说就是皮糙肉厚还比较灵活的熊。 只是同样的乌萨斯族，天生的体魄是不同的。索尼娅这样就是天赋比较好的。 “骗子。那为什么我打不过你。” “我也是乌萨斯啊？你是小熊，而我是一只成年熊。你还想弯道超车反杀我不成？” “切。” 索尼娅没有信莫索夫的鬼话，这个讨厌的保安叔叔坏得很。什么身体上的差距，明明是技术上的碾压。 她虽然不是特别懂战斗技术的理论，却有很多打架经验，是个实战派。 那些乌萨斯巡警都没有莫索夫这种身手，力量上虽然比自己强，灵活性很烂。莫索夫就非常犯规的力量又强还很灵活。 还有很多烦人的擒拿技巧，被他压在地上就别想爬起来。 索尼娅怀疑莫索夫是不安好心的犯罪分子，潜伏到彼得海姆中学是有阴谋。 要不怎么说野性的直觉有时候比想得多有用。 跟索尼娅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旁边的位置上传来一阵憋不住的笑声。索尼娅冲着笑声来源怒目而视，发出笑声的主人毫无诚意的挥挥手表示歉意。 “罗莎琳你笑什么，你也一样。看看你用自己优秀的身体天赋干了什么？整天想着逃课去掺和社团，那没有前途的。” “下次不敢啦！” “你的意思是下次还敢是吧，我懂。” “唉？我都说了不敢了嘛。” “刺头的话没有可信度。罗莎琳你连索尼娅都不如，她至少知道对我诚实说真话，你总想用谎话蒙混过关。” 莫索夫除了逮住校区出名的冬将军索尼娅，还抓住了另外一个有名的夏将军罗莎琳。这俩人称得上彼得海姆中学的逃课双雄，堪称熊孩子界的卧龙凤雏。 彼得海姆中学还真是人杰地灵，能有这么两位逃课专家。奥尔德姆都替校长掬一把同情的泪水。这俩人不仅仅是逃课，还经常殴打周边校区其它的学生社团。 他倒是能理解俩人的出发点是好的，是替被社团压迫的学生出头。问题是，这些学生之间斗殴的后果基本都是校长承担。 一群中学生能负什么责任，最后还不是要找到彼得海姆中学的校长来问责。 奥尔德姆觉得这样不好，放任两个有天赋的乌萨斯小熊浪费天赋是可耻的。 “放学后来找我，校长安排我给你们进行社会实践补习。要是不来，那我只能找你们家长谈谈。” 指示两只不情愿的小熊放学来找自己补课，奥尔德姆还加了一个保险，用上了对学生宝具之一‘找家长’。 熊孩子搞事的一部分原因在于精力太旺盛，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就会好很多。 正好奥尔德姆需要在切城溜达溜达，给学生上社会实践课是个很好的借口。这能让他的行为不那么突兀。 目送两小只互相指责中离去，莫索夫埋头检查出入登记表。雷德凑了过来。 “真要让这俩孩子看那些东西？” “雷德，我们组织需要年轻的新鲜血液。感染者的新鲜血液我们不缺，非感染者的很缺。” “这不好，那还是孩子。” “乌萨斯帝国可不管什么小孩子，咱们也见识过。好苗子当然要从小抓起。” 奥尔德姆嘴上回答雷德的疑问，心底在盘算另外一个计划。 切城的研究所目前名义上被关停，实际上还在悄悄运作。奥尔德姆实地确认过，研究所的旧址只关闭了地上部分，地下实验室还在使用。 这座城市依托乌萨斯南部山脉挖掘出的‘石棺’设备为能量供给，不可能关掉‘石棺’、也没办法关闭。 不关闭石棺的前提下，乌萨斯人暗中必然还在偷偷研究它。 要安全开启设备，他需要彻底控制研究所。而这就要面对城内的武装力量。切城的驻军数量远高于普通乌萨斯移动城市，多出来的部分自然是保护‘石棺’的人。 这座城市的守卫力量比明面上看起来的多，研究所附近防卫力量很强。乌萨斯显然知道自己的秘密研究很重要，安排重兵保护。 其实不久前这座城市附近还有一支陆行舰编队跟随，只是这支陆行舰编队之前被第三集团军调走，还没回来。 为了转移这些守卫人员的注意力，奥尔德姆需要搞点事情。 第126章 来自帝国的助攻 在乌萨斯，感染者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灾难之源。 若是不小心被感染者体表的源石结晶刺破皮肤，就有概率感染。若是处于感染者死亡后没有妥善处理粉尘化的尸体附近，一样会被感染。 乌萨斯人在乌萨斯帝国长久的宣传下，一直坚信这套看法。 奥尔德姆觉得这套说法有一点道理，又有很大的夸张。 矿石病是绝症不假，但它的传播手段其实也不多。道理很简单，矿石病要真是一种传播途径很广泛的疾病，以泰拉人的医疗水平早死绝了。 它属于一种初期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隔绝手段，末期需要隔离治疗的病症。 乌萨斯的宣传只强调了感染者的危险性，回避了感染者的病症进展实际上分为好几个阶段的事实。而且乌萨斯的宣传中有意规避了非常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导致感染者数量激增的源头。 乌萨斯那么多源石矿采取落后简单的技术开采，后果必然是造成越来越多的感染者。这还没算那些在工厂中工作，受到源石设备污染导致的感染者。 帝国有意弱化了这方面的宣传，没有警告大众从事相关行业带来的高感染风险。 毕竟乌萨斯相当多的工厂给工人开出的只是勉强不饿死的薪水，跟他们承担的风险完全不对等。对这些工厂来说，工人只是耗材。 耗材自然会有损耗，会得病死亡。这在掌握工厂的人眼中太正常，不能当做给工人涨薪的理由。 奥尔德姆利用马甲莫索夫，带着两个刺头学生在切城的工业区转了很多圈。又去了切城的贫民区展开实地教学。 随后他靠着一点点金钱的力量，带着两个一脸沉重的小家伙去了切城的富人区。 明明是同样的人，明明在同一座城市。不同的人生活的地区就像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 乌萨斯帝国的贫富差距非常恐怖，或者说整个泰拉大部分国家都是类似情况。就这种情况，泰拉就不可能安稳。 切城的情况更加极端，比一般的乌萨斯城市还要严重。这里歧视感染者已经超出了限度，称得上迫害。以奥尔德姆的经验来说，没有暗中推波助澜的黑手很难闹到这个地步。 简单粗暴的对比教育让两位小熊很难接受，肉眼可见的萎靡了。 “你们还在考虑怎么逃课。那些感染者孩子在考虑怎么活下去。要珍惜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大叔不是好人！” “这是诽谤，我记下了。等你毕业了我就找校长把这条加在你的档案里。” “不要啊！” 调整更快的小熊罗莎琳迅速恢复了精神，另外一只小熊索尼娅就显得沉重。 跟乐天派的罗莎琳不同，索尼娅是那种情感内敛的人。她更加敏感，已经从切城非感染者对待感染者的过分举动中嗅到了危险。 那些巡警不闻不问更是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奥尔德姆觉得她很有天赋，不是指战斗方面的天赋，是另外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天赋。 罗莎琳相比之下就好懂的多，也可能是因为她还有母亲可以商量。索尼娅的情况要差一些，奥尔德姆从未听她说过家里的事。 结合索尼娅有时非常凶狠强硬的表现，奥尔德姆觉得不适合深究这个问题。 再次送走两只小熊，莫索夫回到宿舍就看到雷德在保养自己的刀。他用上了保护伞出品的军刀，有空闲时就会拿出一些时间仔细保养。 比起他过去用的长刀，真正的军刀刀身更加厚重，锋利的同时韧性也不差。整合运动现在用上了好装备可不容易，很多老成员非常珍惜。 “我查到一个研究所，晚上咱们去摸摸底。” “是那个传说研究奇怪棺材的研究所？” “不，是另外一个新建的研究所。” 给雷德安排任务的奥尔德姆有些感慨，乌萨斯帝国还真是善于学习。第三集团军攻击龙门失败撤离时，带回了在龙门战场上发现的奇怪生物兵器。 探查到这个情报时奥尔德姆都有些迷惑。 奇怪的生物兵器实际上是梅菲斯特的独特源石技艺结合强大的野生源石生物组合而成，其中还借助了保护伞的部分生物技术。 这些感染兽战斗力还行，可控性也不赖。就是使用时限不够长，寿命比较短。 严格来说属于失败品，目前梅菲斯特正在跟保护伞的技术人员合作，改进感染兽。梅菲斯特实践对比后认识到，野生的感染生物是比泰拉人更好的宿主。 切城的秘密研究所有不同想法，一直在尝试人体实验。 没有梅菲斯特独特的源石技艺协助，乌萨斯研究人员很快就走上歪路。他们从感染兽的尸体中提取到了残破的强化基因。 试图把这些强化基因植入人体，观察效果。结果不用多说，自然是全部失败。 这些乌萨斯研究员把用在感染兽这种野生动物身上的强化基因植入人体就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弄明白这秘密研究所的项目，奥尔德姆有了主意。既然乌萨斯人对生物兵器这么感兴趣，那自己帮他们一把也没什么。 他之前还在考虑怎么搞事，乌萨斯人直接送上借口。既然乌萨斯在切城有秘密研究所，那自己趁机投放某些东西也会被当成乌萨斯的研究成果。 只要搞出危及切城的危机，切城高层肯定要转头先处理危机。届时，就是他潜入真正目标，带回博士的时机。 凯尔希那边犹犹豫豫，奥尔德姆的计划可不含糊。 趁着凯尔希还没下定决心，奥尔德姆想抢先一步把博士唤醒。 至于博士醒过来会不会处理自己，奥尔德姆没想过。绝不是他调查到博士现在记忆不全，有可能失忆的事实，他才将计就计。 他投放到乌萨斯秘密研究所的麻烦生物一旦失控，切城必然要陷入灾难。 乌萨斯研究员苦苦寻找感染兽强大的秘密，持续的人体实验让很多研究人员几近疯狂，奥尔德姆心善，决定提供前文明都一度脑壳痛的外来生物。 第127章 计划不对啊? 能让前文明脑壳痛的生物不多，奥尔德姆手头有的更少。 但不妨碍他人工合成，现场实验。 潜入乌萨斯秘密实验室不容易，奥尔德姆依靠意识暗示小心潜入，借用了实验设备。原材料自然是源石兽的尸体加上送来的乌萨斯囚犯。 乌萨斯人的生物实验进展不大，奥尔德姆替他们按下加速。 他在卡兹戴尔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实验数据，还有相关经验。弄出一种完美的新生物很难，弄出一种短期内可以作为兵器使唤的临时产物很简单。 在奥尔德姆的暗中助力下，切城的秘密实验室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他们成功将源石兽的强化基因移植到普通乌萨斯人体内。 与初期实验中排斥过于严重导致的畸变不同，这一次他们成功研究出了外形没有太大变化的强化乌萨斯人。 成功的几具实验体正在接受进一步测试，来验证它们的智力情况，学习能力。 乌萨斯研究人员认为这些保持了人形的实验体比较安全，奥尔德姆很清楚、一点都不安全。 他在卡兹戴尔鼓捣的人工奇美拉实验中，一旦实验体呈现出泰拉人的外形，就说明出现了难搞的异变物种。 泰拉人维持人形的基因来自于源石影响下变异的部分基因，不是自然产生的。感染生物不太可能进化出广义上的泰拉人外形。 一旦出现类似泰拉人的外形，就说明实验体激活了拟态能力。它们将自己的外形拟态为猎物的模样，降低猎物的警惕心方便猎杀。 乌萨斯秘密研究所里的实验体就是典型的例子，它们的外形保留了乌萨斯实验体的外貌，内里却根本不是同一种生物。 这些看着像乌萨斯人的东西本质上是感染生物，它们体内正在生成源石器官。 估算着时间，奥尔德姆直接开溜。 等这些可以拟态的感染生物完成成长，研究所必然要血流成河。莫索夫这个马甲战斗力还没到非常强大的地步，留在研究所不安全。 接应他的雷德没有察觉到异常，莫索夫也没有藏着。 “雷德，我们立刻回去。让大家准备好武器，有麻烦了。” “他们在研究什么？” “人和感染生物的融合品种，全新的猎食者。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们得做好撤离的准备。” “到那种地步了？那我去安排。”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秘密研究院所爆出一团刺眼的火光。隐约的嘶吼声在夜色中回荡，让两人脸色一变的同时加快脚步撤离。 雷德甚至看到被撕碎身体的乌萨斯守卫，这些穿着重甲的守卫在巨大感染生手下也没硬哪去。更让雷德震惊的是那只横冲直撞的感染生物杀死一部分守卫后忽然变化为人形，追上来了！ “雷德！” 同伴的呼唤让雷德摒弃了其它思绪，长刀出鞘、烈焰涌起。 ------------------------------------- 切城出了大问题，这是新一天清晨所有切城居民都感觉到的异常。 移动城市在大幅度转向，部分街区已经与外界失去联络。大量巡警和驻防的乌萨斯士兵来去匆匆，全副武装。 居民们不知道这些官老爷在警戒什么，他们只是很小心的避开，远远地看看热闹。 直到大街上行走的路人忽然变身成怪物，人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怪物的外形多种多样，基本都是野外感染生物的放大版加上无法彻底变化的人脸。它们毫不留情的猎杀居民，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 幕后黑手奥尔德姆都感觉到惊讶，他没有赋予这些奇美拉繁衍能力。怎么就一个晚上的工夫蔓延到大半个切城都是。 显然，他借助乌萨斯人的设备搞出来的奇美拉出现了预期外的进化。它们演变出简单的合作狩猎能力，还有某种繁衍同类的手段。 它们杀死居民后不再单纯的啃噬，会把部分受害者拖走、不知道要做什么。 城市的混乱在不断加剧，越来越多的怪物让城市的守卫力量压力山大。 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奥尔德姆立刻操纵校长下达紧急通知，开放学校收容那些无头苍蝇一样逃命的居民。 他的马甲被授予紧急权限，组织学生们武装起来。 “把仓库打开，备品都拿出来。学生干部组织好队伍，按照我说的搭建障碍物！” 借助被控制的校长，奥尔德姆迅速下令打开学校的秘密仓库。这些仓库中储备着整合运动偷偷运进切城的装备。 数量不少，大概能武装几千人。 此时奥尔德姆顾不上整合运动会不会暴露的问题，再不行动切城怕是要完蛋。 “索尼娅！你和罗莎琳组织大家，就按照社团的模式！” “雷德！带着我们的人守住关键位置，别让那些东西混进来。” 除了最初的怪物，后续出现的怪物失去了泰拉人外形的伪装，完全是感染生物的模样。相对来说还容易辨识。 问题是要拦住这些巨型感染生物可不容易，依托学校构建的防御阵地效果有限。 整合运动潜入的百余人是比较靠谱的战斗力，但是数量太少。 ‘轰隆’ 操场埋设的源石地雷被触发，一只四足爬行的感染生物被炸的血肉横飞。可更多的感染生物正借助同伴死亡的掩护，冲向学校。 “射击！术师自由开火！” 整合运动小队中的术师在莫索夫的指示下开始发力，使用源石技艺制造范围杀伤。一时间让围攻学校的感染生物退去。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这些感染生物很快就会再次尝试。 “把沙袋搬到出入口，用不上的桌椅也拿过去。” 慌乱的老师、学生在莫索夫等人的安排下稍稍镇定下来，利用手头能用的一切构筑障碍物。他们顾不上关注莫索夫这些武装分子的身份。 眼下活命才是第一要务。 城市中出现了可怕怪物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学校周边被杀死的怪物尸体也证明了这一点。少数突入教学楼的怪物被雷德等人缠住斩杀，让学生们看到了怪物的模样。 “我们需要联络返程的弑君者，她们的舰队才能拯救这里。” “帝国的部队呢？” “帝国的做派怎么可能救，他们只会把切城所有活物杀光。彻底消灭自己搞生物研究的证据。” 第128章 急着消灭证据的乌萨斯 奥尔德姆预判了乌萨斯帝国的反应。 他用自己的经验猜到了乌萨斯帝国管理者的心思。先消灭证据，再想办法扰乱各方的探子把事情彻底捂住。 泰拉各国搞人体实验的数不胜数，都在暗中进行。乌萨斯不想当第一个明面上搞人体实验的国家，这破名号还是给大炎吧、要不维多利亚也行。 既然不想当这个第一，乌萨斯只能加紧灭口，处理痕迹。 实际上研究所出现问题的半小时内，切城的信使就紧急出发，前往临近的城市求援。可惜的是这位信使永远不会返回切城，他已经被处理了。 接到他求援讯息的库尔斯克市迅速远离了切城所在区域，那是生怕跑的慢了被当成同伙。于此同时，从龙门退回乌萨斯的第三集团军接到了密令。 第三集团军跟目前乌萨斯帝国的统治者，也就是皇帝有些不美妙的误会。眼下误会还没解决，双方处在一个尴尬的状态。 本身第三集团军也不是皇帝掌握的力量，反而是旧贵族掌握的力量。 乌萨斯皇帝已经跟旧贵族展开过一次血腥的对抗，不想再来一次。乌萨斯也经不起这么反复折腾。皇帝隐忍到现在也没彻底把旧贵族清算就是表态。 这次密令送达，第三集团军也没敷衍。先头部队直接出发，后续部队稍作动员。压制切城出现的动乱不需要动员第三集团军，如今动员了就说明第三集团军的任务是彻底把切城所有知情者处理掉。 为了不出纰漏需要足够的人手，彻底将切城检查一遍。 奥尔德姆猜到也不放心，直到人造人间谍传回确切的消息，他才开始让马甲拉比尤活动起来。 弑君者那边本来要返回北方基地的陆行舰编队分出了三艘，直奔切城而来。帝国要毁灭证据那怎么行。 弑君者那边大约有两万可以出动的整合运动士兵，用来争夺切城核心城控制权勉强可以试试。不过有帝国那边的‘助攻’效果会更好。 乌萨斯帝国应该还没掌握切城到底混乱到什么地步。 真掌握了就不会派人数不多的先遣队来尝试控制切城。 ------------------------------------- “主要区域已经沦陷，很多街区失去联络。这些怪物有未知的繁殖手段，它们的数量在增加。” “警方的力量缩进核心区，看来是放弃其他区域。” “不止。我猜那些核心区的高层已经在讨论要不要分离切城非核心城区跑路。” “分离的话除了核心区，其他城区的人岂不是…” “就是那么回事。我们现在也没办法阻止，先把学区的幸存者集中起来。分出一部分人跟我走，我们需要抢些设备回来。” 切尔诺伯格学区，彼得海姆中学。 莫索夫和雷德带领保安队伍清理了学校周边的怪物，加上那些领到武器的学生社团，围绕学校死守。有勇气拿起 武器对抗怪物的学生不多，但眼下来说已经是非常宝贵的战力。 更多学生只能干一些辅助工作，帮着收集物资、建造障碍物。这一类也算很好的协助，管理方面在学校老师的配合下也方便。 学校本身就是以班级为单位构成的一个简化组织，具备大规模行动的基础组织能力。 至少学生们知道自己属于哪个班，哪个年级、要听谁的指示行动。这就比乱成一锅粥的幸存者好太多。 彼得海姆接收了不少逃进来的幸存者，这些人莫索夫还没有给他们发武器，需要先观察。 学生们有个成年人主心骨通常都能听话，这些幸存者只能先观察挑选，找出能用的人。 而且乌萨斯这边学习哥伦比亚等国风气的社团也很有用，毕竟社团都是一些经常打架的刺头。 “没想到有一天打架也成必要技能了，布列！” “伊万，你别抖腿。” “谁抖腿了！我这是蹲久了抽筋。” 索尼娅瞄了一眼狡辩说自己腿抽筋的伊万，脸颊有点抽动。这个熊玩意平常总是不服自己，现在真需要他站出来怎么还怕了？ 手握长柄战斧的索尼娅一直拼杀在最前线，跟那些自称保安的猛男一起战斗。当然，多数情况下她只能跟在这些猛男身后冲。 这是莫索夫的要求，学生社团的人不能打头阵。 按莫索夫的说法不是看不起学生社团的战斗力，是怕她们没有经验好心办坏事。 索尼娅老实的听了，她拿到这把肯定不是一般斧头的战斧时就知道，莫索夫大叔那帮人有问题！她手上这把战斧可比曾经从醉酒巡警身上摸来的警棍可怕的多。 她没有声张，装作没有发现异常，听从莫索夫的指挥。 不管莫索夫大叔本来要干什么，眼下他才是自己和同学们能否活下去的关键，还得加上雷德叔叔。 嗯，雷德对于索尼娅在内的学生叫他大叔很不满。从年龄上来说他比莫索夫年轻十几岁，怎么算也是哥哥辈的！ “你看人家冬将军都没怕。拿出骨气来，现在怕了咱们以后还怎么混社团！你不是还要推翻冬将军暴政吗？” “我没有啊，你可别乱说。索尼娅你别看我，我真的没有！” “以后会有机会的。” “不是，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有！” 伊万被好基友出卖，看到索尼娅瞄来的视线有些虚。他确实挑战过索尼娅，只能说身上捞个骨折都是索尼娅下手轻了。 那女人就不是正常熊！完全是肌肉怪物！ “伊万一会跟着我。米哈伊尔掩护我们，小心点别射歪了。” “放心，我用的很熟。” 伊万和索尼娅都是拿着战斧的突击手，米哈伊尔不是。他背着一把萨卡兹旧式机械弩，是远程输出。 弩可是乌萨斯法律中的非法武器，不允许非法持有。简单来说乌萨斯境内你没有证件持有弩的话，处罚很严重。弓箭不受限制。 原因很简单，弓箭你只要带了就不好藏。弩是可以隐藏起来，需要时再组装都可以的武器，隐蔽性比较强。 从治安角度看，隐蔽性强的武器都很危险。 “跟上，小鬼头！” “乌拉！” 拔刀的雷德打头阵，索尼娅大吼一声提振士气，率领自己的队员跟上。几人要对付的，是一只闯入防御线的感染生物。 第129章 博士才是目标 奥尔德姆观察着切城感染生物的变化。 他跟前文明中那些创造生命，构建生命蓝图的科学家有一些小小的分歧。他不认为自己能完美控制一种新生命的未来变化。 他能做的只是用技术做一些引导，指引一下进化道路上的方向。剩下的，那只能交给新生命自己去把握。 切城这些感染生物是乌萨斯研究员从他的改造生物尸体上研究得来，出现了可怕的变异。 梅菲斯特的源石技艺作用在泰拉人身上效果非常惊人，不过效果惊人通常也意味着很难控制。感染生物就好控制的多，泰拉人就很麻烦。 这些利用泰拉人血肉诞生的新生物只有一个目标，生存、 为此它们试图进化出能满足生存需要的身体结构，更强大的身体、更有利于杀戮的构造、更匹配环境的特性。源石对它们产生了剧烈影响，让进化愈发激进。 眼下它们奇形怪状的半人半兽形态就是探索合适肉体构造的过渡阶段，还未最终定型。 奥尔德姆已经发现围攻学区的感染生物进化的更快，更有针对性。弩箭和各种武器的攻击让它们不断尝试进化出防御手段。 一部分感染生物从遗传基因中找到一些应对方案，进化出坚固的骨质盔甲，或者坚韧厚实的皮肤。个别特殊的个体还在尝试利用共生的源石来保护自己。 已经有不少学生在与感染生物的搏斗中被抓伤，导致感染矿石病。这些感染生物的血液中掺杂了高浓度源石颗粒。 奥尔德姆怀疑这些生物的目标是让自身的血液中充斥液态源石溶液。那会给它们带来难以想象的肉体力量，还有强大的源石技艺。 不过它们的进度比较慢，暂时还只是提高自己血液中源石颗粒浓度的程度。这种程度的话跟中期感染者差不多。 如果它们不能很好的解决源石侵蚀，最后只能发展成晚期矿石病患者那样，体内长出源石结晶。 泰拉不少野生感染生物就是这种构造，变成了行走的源石炸弹。 “莫索夫，我们的抑制剂要不够了。” “咱们可是按照每人半年的用量囤积。” “那是按照咱们一百多人的数量算的，现在光是这座学校就有三百多新增的感染者，大部分都是学生。” 整合运动作为感染者做主力的组织，抑制剂肯定是分配到每一个人的必要物资。与保护伞的合作让整合运动拥有充足的抑制剂，也不像过去那么小心翼翼的使用。 莫索夫这支情报小队不过一百多人，却按照每人半年的用量携带了抑制剂。按照抑制剂在泰拉市面上的价格，这等于一百多人每个人都揣了一笔巨款。 “看来不能等了。留下两个小队守住这里，其余的人跟我出发。” “去哪里？” “核心城。我们必须控制这座移动城市，快点跟弑君者她们碰头。” 雷德给莫索夫带来了坏消息，让他不得不提前发动夺取核心城的计划。 只是雷德不太支持，觉得他们只能出动八十多人的力量根本拿不下核心城。 “我们人手不够。根据一些幸存者的情报，整个切城的警力、驻防部队都缩在核心城。” “嗯…那就换个方案。咱们不过去，想办法把那些怪物吸引到核心城。核心城那种安全区，一般平民根本进不去。” 拿出切尔诺伯格地图研究的莫索夫也发现了雷德提的顾虑，他们这点人手要拿下切城核心城不太现实。虽然莫索夫这具马甲不弱，也没办法应对太多敌人的群殴。 李芸那种特殊的实验马甲才有超出极限的战斗力。 “要怎么做？” “先让核心区那些有权有钱的吸引怪物注意力，之后我们手动让学区等模块脱离核心城。” 雷德对自己很有信心，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到要靠几十人打下核心城。他有些惊讶莫索夫会提出攻占核心城，有一点不好的猜测。 他猜测莫索夫是想煽动幸存者充当攻击核心城的炮灰，然后整合运动的几十名士兵躲在幸存者中浑水摸鱼。 雷德不喜欢这种拿平民当炮灰的战术，提了反对意见。好在莫索夫听劝，迅速拿出了另一套方案。 “怎么让那些怪物去核心城？它们现在活动在整个切城。” “这些怪物有一定智商，只要让它们明白核心城那边更好狩猎，它们自然会往那里集中。我们要扩大防御范围，接纳更多幸存者。” “装备怎么办。” “正规的没有那就靠手工弄一些临时的，切城有工业区，那里很重要。我带一队人去工业区摸摸底，你带人扩大防御范围。” 奥尔德姆在思考让幸存者们集中到几个居住模块，然后把这些模块跟核心城脱钩。感染生物的进化对平民威胁太大，还不如想办法把它们引到核心城，让核心城带着这些怪物走的远远的。 脱离下来的模块只要坚守一段时间，弑君者那边的陆行舰编队就能赶到。到时候让陆行舰把模块拖走就是。 一直死守肯定是守不住的。 当然，这是理想状况下乌萨斯帝国的部队来的比较慢。也有可能脱钩还未完成，乌萨斯帝国的部队就赶到。 奥尔德姆只能期待弑君者那边快一点。 他谋划救助切城居民不是道德标准高，单纯是这些幸存者活着就是乌萨斯帝国可怕人体实验存在过的人证。到时候以整合运动的力量宣传宣传，帝国有的受。 乌萨斯帝国之前搞内卫那种生物兵器的实验足够隐秘，没有暴露。眼下要是切城这边有幸存者活下来，他们在切城的秘密研究所肯定会暴露。 另一个原因就很简单，奥尔德姆找到了博士休眠的‘黑棺’所在的旧研究所区域。可以借着这个计划把那个区域跟核心城脱钩。 弑君者那边的陆行舰到了后，就可以不引人注意的把博士拉走。切城如今的混乱程度，肯定顾不上旧研究所。 比较麻烦的是切城这座移动城市的能源大半来自黑棺供应，把黑棺拖走的话切城的能源供应会出问题。好在黑棺的存在是机密，他可以打一个时间差。 趁着切城混乱，高层之间联络不通畅的情况下先下手。就算一部分知情的高层想做些什么，时间上也来不及。因为这些知情的高层还得说服其他不知情的高层。 第130章 民间协力者 彼得海姆中学，外围防御区。 围绕学校周边几条主干道建设的防御设施有了一点雏形。堆积的沙袋后面，学生们在整合运动成员指导下挖出战壕配合这些沙袋组成最外围防线。 作为临时凑合的防御，这种程度也就够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架设火力点，安排术师们的配置。整合运动行动队带进切尔诺伯格的装备中包含一部分单兵重武器。 这些武器在校园内没怎么动用，容易误伤。放到外围防线就没有这个顾虑。 “你对这个感兴趣？” “这是炮？” “算是吧，我们整合运动的工兵把牵引式源石炮主体拆卸下来，使用时焊上临时的底座固定就能充当步兵炮使用。” 索尼娅对莫索夫这些大叔搬运出来的重装备很感兴趣，她以前没见过这些重武器。不仅她没见过，她们这些中学生大部分都没见过。 眼前这门奇奇怪怪的大口径步兵源石炮吸引了她，莫索夫也解释一下这门本来应该由卡车牵引机动的重炮怎么被整合运动工兵魔改成步兵炮。 步兵炮那自然是步兵有能力带着机动的，推也好、拉也好反正是人力能够移动的标准。基于这个要求，口径一般不大。 整合运动内正经的步兵炮是保护伞出品的75毫米步兵炮，而眼前这门长炮管的是105毫米源石炮。它非常重，需要拆卸机动，使用时组装还得加焊一个临时底座固定。 整合运动的工兵在实战中根据前线战友的反馈和需求，对很多武器做了改造。 奥尔德姆这个装备设计者都没办法预测前线士兵和工兵会把他设计的装备改成什么样子。不过这些他也不管，前线士兵需要更有效的装备自然会折腾起来。 装备是死物，人是活的。灵活变通是工兵的必修课，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材料给前线提供支援是进阶课程。 就像奥尔德姆给萨卡兹提供了反装甲地雷，结果他们实际使用中给反装甲地雷更换引信，当成强力炸药包投掷使用。 “你们社团里有没有对机械感兴趣的，找一些人来我有用。” “那种武器你们有很多？” “不多，但我们的人太少。你们能使用一部分的话最好，社团才是防御怪物的主力。” 奥尔德姆给彼得海姆中学的学生们发放武器，自然安排了整合运动成员帮忙做基础训练。重武器的话麻烦的多，需要训练专业知识。 接受培训的学生也得具备一些相关知识。 索尼娅不在意奥尔德姆前面说的话，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奥尔德姆明示可以交给学生社团重型武器。 之前莫索夫大叔发给大家的武器主要是各种冷兵器、盾牌、机械弩这类常见装备。 索尼娅不喜欢盾牌，她故意挑选了双手长柄斧，这样她就没办法持盾。罗莎琳那个狡猾的家伙选择了同样的长柄武器，还额外拿了破甲弩箭和发射弩。 被自己的老对手比下去让索尼娅有些不能接受，可她确实不会什么远程武器。就很糟心。 这边索尼娅在学习新知识，另外一边雷德也在带新人。因为感染生物的袭击不断扩大，整个切城除了核心城外没剩多少净土。 学区的防御据点吸引了不少幸存者，学校本身也有足够空间容纳他们临时休息。把座椅板凳清理出去，一个教室能睡很多人。 幸存者中也不乏一些有实力的人才，比如说某位自告奋勇要帮忙的地下拳手，黑诊所的老将军等等。 这些人被雷德集中起来，一会要带去跟莫索夫见面分配一下大家的任务。 眼下的情况整合运动原本的任务肯定是放弃，要专注于新的任务、活下去。 “舒拉·奥洛夫，是拳击手？很好，那你跟着我的突击组。要小心这些感染生物，它们跟人还是有区别的，需要更猛烈的攻击才能打倒。” “抗揍？我知道了！” “至于这位赫拉格先生…您确认要协助我们。我们隶属于整合运动这件事还请您务必知晓。” 外号猎蜂的地下黑市拳击手倒是没什么，民间人才愿意协助整合运动没有拒绝的道理。赫拉格就比较麻烦，因为他的资料奥尔德姆见过。 这个人是切城需要注意的人之一，曾经的乌萨斯帝国近卫军一员。他的战斗经验惊人，为帝国效力四十余年。 奥尔德姆怀疑他是乌萨斯帝国死忠，所以重点提了一下自己是整合运动的人。如今的乌萨斯，整合运动的名号很响亮。 帝国第一次围剿失败已经成了诸多移动城市的热议话题，出动一个集团军还没拿下的整合运动俨然成了乌萨斯境内最强大的反帝国武装。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样啊。那就拜托你指挥校园内的防御，顺带让那些孩子掌握一些防身能力。我会留下一部分人协助你。” 确认赫拉格明白自己这些人是整合运动的人，奥尔德姆也不再多想。 大家暂时的立场是一致的话就可以，他不强求别的。 “莫索夫，碎骨提起过他的姐姐米莎好像还在切城。” “大概在哪个区域？” “贫民区。我去找过，那里太大结构也复杂。” “交给我，你带人继续清扫周边。索尼娅，猎蜂。我们出发。” 听到有整合运动干部的家属还在切城，奥尔德姆决定优先寻找这位家属。切城的贫民区规模不小，还因为居住在那里的居民各种违章建筑搞得像迷宫一样。 不过这难不倒他，龙门的贫民窟也是这个模式。 有过在龙门贫民窟执行任务的经历，奥尔德姆觉得自己能找到那位干部家属。实在不行他就释放意识进行广域扫描。 这个任务可以在搜寻其它幸存者的同时进行，贫民区应该还有不少躲藏的幸存者。 那些人数比较多或者有武器的幸存者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到学区，没有武器还落单的幸存者就没办法突围。 按照切尔诺伯格的人口来说，被困的幸存者数量肯定不少。切尔诺伯格官方显然放弃了这些人，将所有力量都缩回核心城。 第131章 多线操作 “这边。避开那些怪物。” “好像不太行，它在看我们！” 切尔诺伯格，贫民区。 奥尔德姆从一幢塌了半边的房子废墟中往外张望，跟一只很像熊的感染生物对上了眼。他不想搞出太大动静，可对面这只大号棕熊未必同意。 索尼娅紧挨着奥尔德姆，手里的战斧攥的死死的。 虽然她是乌萨斯人，理论上跟对面兽形态的棕熊是亲戚，她也感受不到什么同族之间的温暖。乌萨斯人会把野外长得像熊的生物称呼为兽亲，驯养成战兽用于作战。 被一只熊看见该怎么做？奥尔德姆的答案是拔刀冲锋。因为别的行动只会招来熊的攻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发力的瞬间，对面的感染熊也瞬间发力。熊这种生物有惊人的爆发力，冲刺速度很快。它们的体型经常给人一种跑不快的错觉。 莫索夫这具马甲爆发力也很惊人，源石技艺增幅下奔跑速度快如闪电。 双方快速靠近，感染熊率先变向并且抬起上身人立而起。怎么看这动作都是要来一套熊掌拍击。 莫索夫降低身体重心，矮身闪过熊掌连击。他动作非常灵活，高速冲刺中也能做出动作。感染熊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再想转身就慢了。 ‘噗！’ 萨卡兹制式长刀刺入感染熊的腰间，随后借着冲击力助推横向划过扩大伤口。 刺那一下不算致命，随后这横向划的一刀很要命。瞬间就爆出血柱。 一击得手的莫索夫并不纠缠，直接拉开距离。 见血的感染熊凶性大发追着他撕咬，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对方腰部的伤口随着运动持续出血，他只需要保持不被它抓住就能取得胜利。 几分钟后，感染熊逐渐跑不动。它一只熊掌捂着伤口，步伐有些踉跄。 莫索夫不为所动，依然跟它保持距离。 索尼娅已经趁着刚才双方追逐的时候悄悄跟上来，与伊万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截断了感染熊的退路。 这只受伤的野兽看了看身后虎视眈眈的几人，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它有些急躁，身上有若隐若现的源石能闪烁。 它还有杀招，可是莫索夫不上当。距离不够它的杀招不可能命中莫索夫。 时间不断流逝，它庞大的身躯来回移动，警惕莫索夫等人。也许是在思考要从哪里突围？ 感染熊没有注意到，房屋废墟中窥视自己的眼睛。 莫索夫跟感染熊对冲的时候，队伍里的远程担当米哈伊尔也完成了装填。他架好机械弩瞄了半天。 就在感染熊咆哮一声冲向索尼娅的瞬间，米哈伊尔扣动了扳机。经过源石技艺蓄力后的弩箭洞穿了感染熊的头颅。 直到死亡前，这只感染生物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它的脑袋被源石能强化后的弩箭击穿，炸裂。 “呼，换个路线继续搜索。血腥味会引来更多怪物。” 没有多看无头熊尸，莫索夫招呼跟着自己的学生们移动。他带着索尼娅的小队行动，其它整合运动的成员在另外几个方向寻找。 这些整合运动小队也带着学生小队，算是让这些学生们实践一下搜寻任务。 “你蓄力好慢。” “人话否？我不熟练这个源石技艺，刚学不久好吗。” “别吵，跟上大叔。” 米哈伊尔和伊万日常抬杠，索尼娅打断了俩人。这些参与到战斗中的学生们接受了整合运动成员的突击训练，掌握了一部分基础源石技艺。 米哈伊尔学到了蓄力射击，伊万和索尼娅学习的是强力击还有爆发性增强肉体能力的局部强化。这些源石技艺都是基础类型。将来会伴随着她们个人风格的变化延伸出自己独特的源石技艺。 索尼娅和伊万在源石技艺上的天赋不突出，米哈伊尔要强一些。蓄力一击能够吃透的话，未来就可以学习它的究极强化版‘致命一击’。 这一整个系列的弩箭源石技艺并不是整合运动整理出来的，是从萨卡兹那边学来的。搭配特殊弩箭使用的致命一击是锈锤战士的杀手锏。 整合运动中目前只有干部浮士德掌握了这个高级源石技艺，杀伤力惊人。 奥尔德姆认为浮士德施展的致命一击相当于一发200毫米穿甲弹近距离直击。哪怕以泰拉人的体质这也是要命的。 ------------------------------------- “加佩尔先生，你要去龙门市区？” “嗯，难得有机会。” “可我们还没申请到临时通行证。龙门似乎不愿意让我们进入市区。” “我们是感染者，这种警惕是正常的。别担心，我有证件。” 奥尔德姆的意识在好几个地方同时运行，乌萨斯那边他在整合运动总部和切城活动。罗德岛这边他也没闲着。 抵达龙门的罗德岛停靠在临时外港，一部分干员外出执行采购任务。也有一部分干员在申请短暂离舰，想去龙门看看。 阿米娅也是想逛街的一员，凯尔希不允许她离舰让她失落好久。 “凯尔希医生担心你的安全，龙门现在还在重建，人员比较混乱。我会给你带特产的，想要什么？” 加佩尔伯爵这个马甲自然有办法进入龙门，他的身份要办理一张龙门通行证很简单。即使他是感染者，龙门检疫局也没有胆子把他的申请扣下。 阻止一名正当申请的他国伯爵入境，那属于外交事件。 确认了阿米娅还有其它孩子想要的礼物，加佩尔离开罗德岛进入龙门。他还通过龙门近卫局雇佣了一位当地向导来游览龙门。 奥尔德姆对龙门很熟悉，但以加佩尔马甲活动的话，这具马甲没来过龙门。为了保证马甲不露馅，他还是找了个向导演一演。 后面还需要用这个马甲跟龙门谈笔大生意。 奥尔德姆另一个马甲李芸也在龙门，眼下正在近卫局喝茶，跟星熊大眼瞪小眼。 至于为什么进了局子，李芸这个马甲经常在龙门贫民窟活动。袭击贫民窟的帮派成员。他下手很重，经常把人打成重伤。 鼠王对李芸的挑衅没有反应，他直接找到近卫局，把这个麻烦丢给近卫局处理。结果就是李芸被星熊抓回近卫局。 星熊去抓他，他根本不抵抗。审问什么的也很配合。就是最终蹲看守所时他总会越狱。 因为魏彦吾打过招呼，近卫局对他越狱也没太大反应。只有星熊、诗怀雅为此头痛。 某人这积极承认错误，回头就越狱跑路，坚决不悔改的思路很难顶。 第132章 呼叫外援的凯尔希医生 罗德岛特护病房。 凯尔希看看身边好像很放松的魏彦吾，又瞄瞄守在陈晖洁床边满脸担忧的文月，维持着冰山脸。 病人的情况异常糟糕，诡异的病症凯尔希从未见过。 经过岛上一系列设备的检查，陈晖洁目前的身体状况凯尔希已经了解。她体内的源石颗粒浓度高到惊人，甚至到了血管里流的与其说是血， 不如说是源石溶液的程度。 可怕的感染导致她体内出现不规则源石结晶，造影检查可见源石结晶挤压脏器造成的小块出血。 按照凯尔希的经验，这种状态的感染者很快就会走向生命的尽头。简单来说，比起治疗还是关心一下后事比较现实。 陈晖洁不同，她身体的各项数据都是晚期感染者的程度。可她依然活着，脑电波活跃。她似乎正在与源石达成一种诡异的共生。 考虑到这种可能，凯尔希没有盲目的进行抗源石治疗。那可能会导致病人立刻死亡。 但保守治疗的话，凯尔希从未处理过这种程度的晚期感染者。一般感染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且会出现不明原因的攻击性。 陈晖洁虽然同样沉睡不醒，但自我意识还在。对她大脑的检查也证明，源石结晶未侵入她的大脑。 凯尔希决定先采取保持营养让人活着的谨慎策略，咨询一下专家。 “她的情况非常特殊。我只能保证她活着，没办法让她醒来。不过我认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他也许有办法。” “那位专家的名讳可否告知？” “奥尔德姆，他是保护伞集团的总裁。也是抑制剂的研发者之一，矿石病专家。” 实际上奥尔德姆是不是矿石病专家凯尔希也没谱，自家哥哥未必是矿石病专家，但一定是生物技术专家、医学专家。 陈晖洁这么麻烦的病例，凯尔希没什么好办法。她需要找奥尔德姆询问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因为变异植物事件，凯尔希跟奥尔德姆的关系有所缓和。这也是她会想起找奥尔德姆帮忙的理由。 博士在很久之前对两人区别对待教学时说过‘奥尔德姆是没兴趣，凯尔希是没天赋’。 奥尔德姆是标准的创造者，他具备研究者最重要的能力【灵光一闪】，也能无中生有创造自己需要的东西。凯尔希不同，她只能沿着前人踩过的路前进。 曾经凯尔希不太服气，在泰拉这么多年，她已经看明白现实。 ------------------------------------- “奇怪的病人？我知道了，正好我要去一趟炎国，顺路去看看吧。你运气不错，阿斯卡纶。” 接到凯尔希任务的阿斯卡纶在新卡兹戴尔城没找到奥尔德姆，一番折腾后在距离炎国边境比较近的位置找到了赶路中的奥尔德姆。 他正跟随一支庞大的萨卡兹车队去往炎国。目的是跟炎国方面的商会讨论扩大贸易的事情。 龙门重建让卡兹戴尔与炎国的交易不得不临时更换中转地。奥尔德姆还没决定是否放弃龙门。 不过看似是很正常的偶遇，实际上奥尔德姆用马甲李芸观察过陈晖洁状况后，立刻让本体昼夜兼程的往龙门方向赶。 没有别的原因，自家妹妹的技术有什么程度奥尔德姆已经了解的够多。凯尔希比以前强很多，但想解决陈晖洁这种情况肯定是没招的。 自家妹妹没招，那肯定要找自己。这也是他没有用马甲治疗陈晖洁的原因。 不需要用马甲继续刺激龙门那帮人，他可以用本体光明正大的介入治疗。顺带着在妹妹那边拿拿印象分。 所以阿斯卡纶肯定会找到他，在他的指引下。 保护伞出品的装甲车向罗德岛方向疾驰，阿斯卡纶跟奥尔德姆同坐一车，面无表情。她没有什么举动，也不会做什么特别举动。 赫德雷和伊内丝两人坐在奥尔德姆两边，一个典型的保镖位置。这俩人在场，阿斯卡纶自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你在前线待了很久吧，感觉如何。” “还好。” “战线僵持的阶段很快就会过去，萨卡兹的胜利是早晚的问题。想没想过回来，你和那些巴别塔的旧部都可以回来。” “…我会考虑的。” “不急，战争结束后咱们在慢慢聊。特雷西斯暂时摄政只是权宜之计，我认为萨卡兹还是需要新的魔王带领比较好。” “别那副嫌弃的表情，我不希望萨卡兹战争结束后还继续分裂。” 对于双面间谍阿斯卡纶，奥尔德姆很有兴趣。这位游走在自己和妹妹凯尔希中间的刺客大师正在犹豫。 她相信凯尔希的判断，认为自己很危险所以接受了凯尔希的命令监视自己。却又因为潜伏中看到的卡兹戴尔变化，愿意帮助自己监视草创阶段的罗德岛。 说是监视罗德岛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监视曾级特蕾西娅麾下巴别塔旧部。聚集在罗德岛的巴别塔旧部始终是个问题。 自家妹妹的思路肯定是先养着小魔王阿米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扶持阿米娅接手卡兹戴尔。按照她离开卡兹戴尔时的情况，机会早晚会出现。 没有自己掺和的话，特雷西斯早晚会接受维多利亚大公爵的邀请，执行博士的计划。要执行计划，难免要跟维多利亚碰一碰，那就是凯尔希需要的机会。 现在嘛，特雷西斯有了保护伞集团这么一个大爹撑腰，早就放弃了直奔维多利亚的计划。莱塔尼亚打过来都顶住了，卡兹戴尔的复兴已经不是妄想，是可能实现的现实。 不仅特雷西斯这么想，卡兹戴尔中大部分萨卡兹都这么想。自家妹妹的小魔王养成进行的很顺利，要推小魔王上位就那难了，卡兹戴尔不乱阿米娅没有机会上位。 奥尔德姆关注着凯尔希手下那一批巴别塔旧部，自然是打算弥补一下自己给妹妹带来的困扰。要帮忙，那他得先了解这些特蕾西娅派的动向。 还留在卡兹戴尔的特蕾西娅派基本都倒向军事委员会，这些人效忠的不是特雷西斯，是萨卡兹本身。这部分人不需要额外关注。 阿斯卡纶是个很好用的卧底，她有足够的实力又是特蕾西娅理念的坚定支持者，必然会被自家妹妹委以重任。事实上阿斯卡纶目前掌握着罗德岛初建的情报网。 只要掌握阿斯卡纶，那就等于掌握了罗德岛的相关情报。没有人会怀疑阿斯卡纶会出卖罗德岛的情报。 除了奥尔德姆，他早就断定阿斯卡纶这种打心底里希望萨卡兹能过上好日子的人肯定会向自己妥协。奥尔德姆实打实的改变了萨卡兹，而这就是阿斯卡纶想看到的。 阿斯卡纶希望能稳住自己，想让自己长期留在卡兹戴尔。为此她当个双面间谍根本不是问题。 自家妹妹实际上没有看到这一层，凯尔希的视角更高，她关注的是整个泰拉、是整个文明的未来。她不会只看着卡兹戴尔，自然也理解不了阿斯卡纶这种萨卡兹精英的想法。 而且自家妹妹倾向于当个观察者、引导者。不喜欢直接参与泰拉人的内部争斗。帮助特蕾西娅就是少见的特殊情况了，更多时候她对泰拉内部势力还是利用居多。 黑进罗德岛主机的奥尔德姆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记录，自家妹妹这么多年也不是啥事没干。凯尔希创立罗德岛有很多动机，奥尔德姆觉得其中必然有把罗德岛打造成一个独立于泰拉其它势力的调停者这一打算。 阿斯卡纶这些萨卡兹要是跟着凯尔希干个几年可能会逐渐被她的理念影响，眼下肯定是不行的。 第133章 纳米手术刀 第二次以本体登上罗德岛，奥尔德姆心情有点复杂。 罗德岛的主体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前文明造物，不过奥尔德姆对它不熟，他被博士关起来要早于罗德岛原型建造的时候。 第一次登上罗德岛时自家妹妹还警戒拉满，这次就没有那么大的戒心。 接待奥尔德姆的是一位生面孔，罗德岛教官杜宾。 奥尔德姆被对方额头两个豆豆一样的印记吸引，多看了几眼。根据杜宾的长相，奥尔德姆能猜出她原型是什么种族。 切城那些奇怪的感染熊就是乌萨斯人变异后出现的，杜宾的话恐怕会变成狗狗。 奥尔德姆思维很跳跃，杜宾倒是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按照凯尔希的委托把人接到，带到医疗区。罗德岛经过一轮翻新已经跟过去产生了变化。 实际上带路是不必要的，奥尔德姆的马甲比杜宾都熟悉罗德岛。 “病人的情况很稳定，稳定的走向死亡。” “死亡？她的状况没什么变化？” “没什么变化就证明她坚持不了多久，源石正在积蓄能量准备最后的侵蚀。准备手术台，得先让她醒过来。” 奥尔德姆没有再做一遍检查的打算，妹妹已经做得很详细了。该得到的指标都有，他只需要做一个判断。 魏彦吾和文月对奥尔德姆很好奇，毕竟奥尔德姆喊凯尔希妹妹，就很意外。凯尔希什么来历两人多少知道一点。 “嗯？你的新助手？” “是学生，亚叶学的很快。” “那好，她监视仪器数据。你来协助我剥离源石结晶。” 赫德雷等人已经按照奥尔德姆的要求从装甲车上把一些设备搬运下来。要切除感染者体内的源石结晶，以凯尔希的设备有点困难。 与血肉交织在一起的源石结晶几乎变成感染者身体的一部分，包括凯尔希在内的医生没办法将它剥离。 奥尔德姆不一样，他进行类似的剥离操作次数很多。研究奇美拉时他经常要处理那些失败品。 启动纳米手术刀，奥尔德姆开始复杂的剥离手术。陈晖洁半边身体异化而成的源石结晶需要清除。手术不会一次就完成，奥尔德姆的计划是多次手术，一边手术一边修复。 第一次手术只是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多余源石结晶切除，后续需要等他利用陈晖洁的细胞培养出一些组织后再进行。 “她醒不过来是因为源石挤压了她的神经。” “看不到。造影没有显示。” “源石会伪装，跟正常的异物不一样。注射药物让这部分源石活化就能看到，像这样。” “…数量太多了。” “还行吧，拖得久就会长得这么快。把她翻过来，我要处理一下脊柱。” 华法琳和凯尔希帮着把陈晖洁的身体翻动，源石结晶化的那面冲上，把脊柱露出来。华法琳的任务主要是监控陈晖洁的血液变化，凯尔希才能帮着奥尔德姆做些小处理。 这种等级的手术，一般泰拉人帮不上忙，她们不了解相关器械。 手术室外，魏彦吾和文月能通过双向玻璃看到手术的进展。奥尔德姆切开陈晖洁背部，用纳米手术刀清理她脊柱的一幕有些惊悚。 手术进行中的一分一秒，这对老夫妻都在紧张。 ------------------------------------- “醒了？手术很成功，你脊柱中的源石已经摘除干净。在它们再次侵入前你能保持清醒。” “可以让病人家属进来了，让她们说说话。” 持续十五个小时的大手术结束，奥尔德姆也没什么疲惫感。凯尔希等人已经累到虚脱。 明明奥尔德姆才是主刀的。 只能说奥尔德姆习惯了这种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的操作，他进行的很多生物实验都需要类似操作。 “后续要切除她结晶化的半边身体？” “那个不急，一次切一部分。光切掉不够，还需要培养一部分组织填充上。我需要用一下你的设备。” “没有问题。” 不打扰魏彦吾一家子交流，奥尔德姆和凯尔希交流一番接下来的治疗计划。一边切除源石结晶一边换上培养出来的身体组织是凯尔希没想过的操作。 主要是她的技术没办法保证操作中病人能活着。 纳米手术刀凯尔希没接触过，她对这套设备很好奇。奥尔德姆倒是无所谓，大手一挥给她留了一套自己备用的。 这种设备泰拉人根本没有相关技术来完成生产，是奥尔德姆手搓的。 泰拉人的科技树奇奇怪怪，一部分国家技术非常先进，剩下的大部分国家技术就差了不少。这个技术先进指的是哥伦比亚，奥尔德姆还没接触到更先进的阿戈尔。 哥伦比亚的技术成体系，这与泰拉大部分国家不太一样。它具备一套完善的源石工业体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指引着。 与维多利亚这种尝试过其它技术的国家不同，哥伦比亚的技术发展就是一条线。维多利亚都有很多没啥用处的尝试，哥伦比亚没有。 所以哥伦比亚的技术发展不正常，肯定有什么东西帮着梳理。 帮着萨卡兹改造移动城市时，奥尔德姆接触过哥伦比亚方面的人。因为保护伞的存在，萨卡兹也不需要再去打劫什么部件，直接买就是。 哥伦比亚就是主要的销售商之一，奥尔德姆从它们手中买了很多移动城市组件。还购买了一些昂贵的设计图。 萨卡兹人唯一的移动城市卡兹戴尔的核心是血魔大君带着一帮人抢回来的。现在就不需要了，奥尔德姆的保护伞有能力制造移动城市的核心，相关设计图奥尔德姆已经吃透。 暂时没有相关生产计划是因为战争的影响，保护伞的产能都用在维持战争上。 哥伦比亚没有扩散技术的倾向，给的技术总是缺少一部分关键技术。典型的奸商嘴脸，拿捏住了关键的部分准备长期提供技术服务。 可惜这套路对奥尔德姆来说不好使，哥伦比亚人只要提供了残缺的技术，奥尔德姆一番推导就能还原出技术缺失的部分。 后续自然不需要哥伦比亚人的长期技术服务。 第134章 完美的实验品·陈晖洁 奥尔德姆自然没有一开始就得到魏彦吾夫妇的认可。就算有凯尔希这位有名望的人背书，魏彦吾还是很警惕。 陈晖洁是他妹妹的孩子，他亏欠妹妹太多、自然不能看着陈晖洁死于莫名其妙的源石感染。 哪怕很多时候陈晖洁并不能理解魏彦吾替她安排的是什么样的道路。 龙门近卫局？放任陈晖洁加入近卫局这样危险的部门，自然是为了未来将她提拔到更高的位置。魏彦吾早已用自己的人脉打点妥当上边，又用手中的权力规划好了下边。 陈晖洁需要做的是在一线积累足够的资历，然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被提拔上来。 以魏彦吾的年龄，他有充足的时间把自己拥有的一切慢慢分给陈晖洁一些。最终达到他哪天要归于永恒时，陈晖洁也能独当一面。 当然，这是目前魏彦吾没有子嗣时的安排。如果未来他有子嗣可能会分出一部分留给子嗣，更多的那份还是会留给陈晖洁。 像魏彦吾这种人，他的东西只能分给家人。外人想要伸手还是歇歇吧。 奥尔德姆针对魏彦吾做了很多调查，近距离用本体接触他时更是使用了隐晦的心灵扫描来确认。 正常来说他不喜欢动用这种力量，不仅消耗大还会失去一些窥探未知人心的探索感。但是魏彦吾这个人比较麻烦，他需要拿到最稳妥的情报。 奥尔德姆从不小看泰拉人，将他们真正当成跟自己势均力敌的敌人看待。因为重视，所以不择手段。他不认为自己有选择手段的余裕。 泰拉人可能不会喜欢这种重视，毕竟奥尔德姆这种人的重视可不是好事，尤其是被他当成敌人的情况下。 眼下奥尔德姆已经猥琐发育的同时各路出击干扰泰拉人，泰拉人连他暗中活动这件事都没能察觉。 能扭转局面的凯尔希也被奥尔德姆的亲情攻势麻痹，暂时还没有更激进的策略。另外一位重量级帮手博士还在切尔诺伯格的黑色棺材中沉睡。 唯一发挥作用的帮手还是从未来返回现在的未来博士，他未来人的身份不太好跟过去的人接触，需要一些手段获取信任。 奥尔德姆这边大踏步前进，未来博士那边只能悄悄的暗中行事，避免被察觉。 未来的泰拉人饱受奥尔德姆的折磨，对他的手段有了深刻理解。这些理解是无数鲜血换来的。眼下要组织起所有泰拉人对抗奥尔德姆是不可能的。 未来博士选择了最有可能给奥尔德姆制造麻烦的国家，乌萨斯。值得注意的是，在未来的时间线上，未来博士在延后一些的时间点上选择了去深海搬救兵。 那个未来通往非常糟糕的结局，未来博士不得不重新思考战略。 阿戈尔人的技术比起陆地上的泰拉人自然是先进的，可比起发育起来的奥尔德姆…没有什么比较的必要。阿戈尔捡了前文明的部分科技发展至今，奥尔德姆是参与了前文明科技进步的人。 就算是泰拉大陆这种惨淡的基础，奥尔德姆也能鼓捣出离谱的东西。 未来博士已经犯过一次错，这一次他决定改变方案。 在未来害的阿戈尔几近灭族是未来博士的心魔，他不想再来一次。这一次他要一边搅动乌萨斯给奥尔德姆制造麻烦，一边暗中研究禁忌技术。 要对付奥尔德姆这种目标，只靠泰拉人自己过于勉强。 “你的状况不错，平常多用你能动的半边身体活动，让你的身体重新适应运动。没有我的允许暂时不要动用源石能量，你现在是感染者、体内有源石结晶的存在你释放的任何源石技艺都会让它们变得活跃。” 在泰拉这么久，奥尔德姆了解了泰拉人使用源石技艺的不同形式。那些简单而基础的源石技艺，泰拉人只需要一些普通装备就能施展。 那些非常精密、威力惊人的源石技艺，泰拉人就需要辅助施法的法杖来施展。说是法杖，具体样式并不固定。 萨卡兹人常用的法杖是匕首就是典型的例子。 外观不重要，重要的是法杖内用源石镌刻的回路，包含多种功能的回路会辅助施法者施法。 除了以上的常规手段，自然也有非常规的手段。感染者施展源石技艺不需要法杖，他们体内的源石结晶就是最好的施法道具。 只是这种使用体内源石施法的行为会加剧感染者的病情，便携又危险。 陈晖洁现在是感染者，这意味着她也可以无法杖施法来使用源石技艺。奥尔德姆不希望她现在尝试，那会加重她的病情。 她还有很多用处，暂时不能死。 “我明白，大夫。” “那就好。你的体内残留着某种异物。不是源石哦，是其它异物。我隐晦的询问过你的家属，他们并不知情。” “你看了什么，大夫？” “一颗珠子，它几乎融入你的心脏，代替了它的功能。你的心脏外部还能看到源石侵蚀的痕迹，但我没有在内部发现源石，应该是被那颗珠子解决的。” 单独与陈晖洁相处，奥尔德姆对病人道出了实情。关于她能活着是因为什么，以及她体内的源石为什么活化的猜测。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某个人临死前留下的东西。……他曾经化为某种古老的形态。” “如果你跟泰拉大部分医生说这些话，他们会回答你‘对对对’，然后悄悄给你开一些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 “大夫你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你不会那么想？” “因为我就在研究类似的东西，并且有了一点成果。凯尔希应该简单说过我的身份，我为萨卡兹工作，他们也允许我窥探他们的秘密。” 奥尔德姆不动声色的真真假假叙述开启忽悠模式，他确实在萨卡兹允许的前提下对他们进行过深入研究，但是那跟马甲李芸的返祖实验没什么关系。 萨卡兹并没有霸主这种族群毫无疑问的上位者存在，萨卡兹魔王也不是什么限定特殊分支才能继承的位子。 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萨卡兹属于完整的多分支大型种族，内部是推选制。另一方面是他们的人形化比较奇特，跟泰拉其它种族的情况不太一样。 他们比泰拉其它种族人形化的更早，程度也更深。 奥尔德姆也没指望从萨卡兹身上研究出什么古老萨卡兹分支的可能，萨卡兹们的老祖宗还在那永不熄灭的熔炉里燃烧，本身就没离开。 保护伞创立后，萨卡兹逐渐减弱了对古老祖先燃烧自己换取能源的依赖。这也让某些被烧的精神状态堪忧的古老萨卡兹之魂状态好了一点。 年轻的萨卡兹们完全可以慢慢跟老祖宗学习知识，了解萨卡兹。其它种族就没有这么便利的手段，只能在遗传中留下一些后手。 马甲李芸留下的龙珠就是奥尔德姆的一次尝试，陈晖洁是实验品。这也是奥尔德姆给她准备了精细治疗方案的原因，他需要一边关注实验样本的健康，一边记录数据调整实验方向。 龙珠在陈晖洁体内起了反应是件好事，这证明了奥尔德姆研究的返祖实验大方向没有问题。 第135章 小阿米娅的怪叔叔 “你掌握了切除源石结晶的技术？” “算是吧，特别严重的还是不要费劲去清理源石结晶，直接换器官简单实用。” “排异反应是隐患。” “用病人自己的细胞培养能最大限度解决这个问题，顺带也解决一下泰拉泛滥的人体器官买卖。” “克隆技术不应该乱用。” 奥尔德姆抵达罗德岛的一星期后，他日常跟自家妹妹讨论一些没有结果的分歧。奥尔德姆不在意使用什么技术治疗患者，他只关心治不治得好、性价比高不高。 凯尔希不一样，她对用什么医疗手段有奇妙的坚持。 治疗陈晖洁的方案上她没张口是因为陈晖洁的状况真的没别的办法。 陈晖洁那半边身体的脏器都得更换，也不能指望她的亲戚给她捐献。收购的话配型是个大问题，因为陈晖洁是一只炎国龙。 泰拉人体器官产业很发达，却没发达到敢对那些高层人士下手。除非魏彦吾这种人暗中施压，才有可能找个相对破落的试一试。 凯尔希肯定不能同意这种方案，那自然是用奥尔德姆的克隆器官技术更好。自家哥哥掌握的奇怪技术很多，多数用于给他自己造备用躯体。 当然这项技术本身是好技术，只是容易给泰拉本就不高的道德底线再来一次重创。克隆这种技术要是开了实用化的头，那就关不住。 从更长远的角度看，克隆技术还会让某些掌握资源的人更长寿，进一步拉大泰拉普通人和高层的差距。 “我只给病人使用，她是特例。正常我只给萨卡兹病人使用该技术治疗。那些一线的萨卡兹经常搞得受重伤，断胳膊丢腿的都很常见。” “你自己把握，出了问题我会找你。” 奥尔德姆给萨卡兹提供断肢治疗、器官克隆这类特殊治疗在萨卡兹内部不是秘密。只是萨卡兹排外的特性暂时让这个消息传播的不广。 就算一部分萨卡兹专业医师反对，也架不住大部分萨卡兹士兵赞成。 同样断胳膊断腿的伤势，萨卡兹可以在奥尔德姆的治疗下恢复原样，莱塔尼亚人就只能变成残疾。莱塔尼亚的医师们尽力了，可他们也解决不了缺失的肢体。 泰拉有义肢技术，但是造价不菲。莱塔尼亚伤残兵一大堆，根本配不起。 萨卡兹人的火力强度上去后，莱塔尼亚一方重伤士兵的数量不断增加。大威力源石炮炮击擦个边都是重伤，稍微近一点那都是伤残的下场。 双方炮火互射，萨卡兹这边可以让伤兵复员重新回到战场。莱塔尼亚只能把伤兵安排到后方，白白吃补给。 萨卡兹进入消耗战后除了尽量杀伤人员，击伤也是可以接受的战果。要是没有保护伞，就要换成萨卡兹这边顶不住伤兵带来的负担，现在有保护伞撑腰就变成莱塔尼亚人承受这种折磨。 莱塔尼亚一线的伤兵不仅要消耗医疗资源，那些严重的伤残兵还要耗费额外的人力物力保证他们活着，负担那叫一个重。 坐镇前线的白羊羊在思考要不要解决掉这些负担。当然不是指让伤残兵去前线送死消耗掉，那只会让前线士兵士气低落。 双子女皇之一的她在思考要不要把伤残兵这些废物丢给那些高塔术师做实验品和施法材料。那样还能给莱塔尼亚做出最后的贡献，物尽其用。 奥尔德姆还不知道萨卡兹的死对头新的领头人正在思考给自己挖坑。 只能说莱塔尼亚和萨卡兹敌对久了，多少受到一些萨卡兹人古老战法的影响。把人当耗材使唤，那是过去萨卡兹的传统战术。 现在萨卡兹装备好起来自然放弃了这类性价比不高的战术，老对头莱塔尼亚反而有捡起来的趋势。 也不能说萨卡兹完全放弃生物兵器的战术，只是奥尔德姆帮着萨卡兹那些术师改进了他们古老的术式，用那些死硬派莱塔尼亚俘虏充当材料在研究新式生物兵器。 其它材料还有泰拉到处可见的感染生物，这也是奥尔德姆在龙门测试过的类型。当时丢弃在龙门的废弃品还被乌萨斯集团军捡走，拿回去研究还搞出了问题。 兄妹俩的短暂争吵结束的很快，贴着房门偷听的阿米塔一双耳朵抖了抖，赶紧开溜。凯尔希医生阿米娅很熟悉，凯尔希医生的哥哥她不太熟。 她的年纪，对奥尔德姆这种熟悉的人的亲人没什么戒心，只有好奇心。 再加上奥尔德姆特意悄悄接触她，就像是俩人跟凯尔希玩捉迷藏一样刺激。小孩子终究是爱玩的。 “安全，她走啦！” “叔叔，你为什么躲着凯尔希医生。” “她脾气不好，对我有成见。不用担心，我对于躲开她这件事可熟了，从小积累的经验。我给你带了糖果，这些都是萨卡兹孩子现在喜欢的类型。” 在奥尔德姆陪聊、陪玩、陪吃的攻势下，小小的阿米娅自然顶不住。已经把他当成好心叔叔类型。 殊不知这一幕让凯尔希看见的话，阿米娅怕是要挨一顿批评。 ------------------------------------- “凯尔希医生会生气的，奥尔德姆。” “没事，她气消得快。再说我又没做什么危险的事，贿赂一下未来的魔王大人有什么问题？我可是在卡兹戴尔建厂讨生活的，可不敢怠慢。” “…？” 在阿米娅心满意足离开后，阿斯卡纶从阴影中走出。她试图劝说不靠谱的奥尔德姆远离阿米娅，别把人好好的孩子带坏了。 可惜，劝说没什么效果，奥尔德姆油盐不进。还整出什么贿赂未来魔王的借口。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谁的脸色都不用看，王庭那帮人反而是看他脸色行事。这家伙没有一点自觉。 小阿米娅将来要是决定回卡兹戴尔，那麻烦多着呢。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的声望，就算魔王归来也未必好使。到时候小阿米娅还得跟奥尔德姆勾心斗角…想一想那种未来阿斯卡纶就头疼。 瞄了瞄苦恼的阿斯卡纶，奥尔德姆露出了微笑。他感受到了，从阿斯卡纶身上传来美妙的情绪波动。他就像吸食美味一般将其吸食。 一瞬间，阿斯卡纶的思绪变得模糊，记不起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她的情绪重新变得平缓。 第136章 异动的乌萨斯帝国 “异铁的购入要加大，卡兹戴尔的改装需要大量消耗它。轻锰矿同样要加大购入，乌萨斯不卖就联系那些兔子，她们会卖的。” “糖的出口你们把控，还有其它你们觉得有必要的资源都一样。跟阿尔图罗保持联络就行，她会调整生产线。” “我跟龙门签署了新的贸易协议，让阿尔图罗打开仓库发货。走企鹅物流的渠道就行，那边知道我发货的样式。” 跟信使啰嗦半天，奥尔德姆处理了保护伞集团比较琐碎的交易。保护伞集团目前主要的营业项目是泰拉各种基础材料的精加工。 比如把异铁加工成异铁组，再进一步加工成异铁块。奥尔德姆的技术让这种加工损耗极低，产出很高。利润就很惊人。 保护伞强大的加工能力已经吸引了雷姆必拓一些公司的目光，高端材料的订单络绎不绝。保护伞主要的竞争对手是老牌大国的大型公司，目前的策略是价格和质量双拳出击。 别家人卖2源石锭的东西，保护伞集团就卖1.5源石锭。别人家的质量是精良，保护伞就提高几个档次来到完美。 先进的加工技术保证了保护伞集团双拳出击下依然赚的盆满钵满。 同时保护伞集团也对外出售一部分高价战略资源，比如糖。这部分生意保护伞只负责供货，销售分账完全交给军事委员会打理。 主要是奥尔德姆没那么多人来处理这么多生意，军事委员会能代劳的那就让他们负责。顺带也能让军事委员会把控战略资源的流出。 再次来到罗德岛后，奥尔德姆还跟罗德岛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罗德岛加工的赤金、合成玉保护伞集团全盘吃下，顺带罗德岛也帮助保护伞集团采购原料。 雷姆必拓那片区域奥尔德姆不熟悉，干脆就让妹妹代劳了。凯尔希在那里人脉不少。 借着治疗陈晖洁，奥尔德姆也跟魏彦吾谈了谈龙门和卡兹戴尔的贸易。龙门事件一度中断了双方的贸易，现在双方都有意恢复。 奥尔德姆深入了解炎国后，认为还是跟龙门做生意来的轻松。直接跟炎国对接的话，问题太多。倒不如让龙门做个中转，贴贴牌把卡兹戴尔的货卖到炎国。 魏彦吾对付起炎国那些官僚很有心得，能免去奥尔德姆自己去谈的麻烦。不过治疗费奥尔德姆跟魏彦吾另算，要单独收费的。 保护伞就是下金蛋的母鸡，帮助奥尔德姆赚取大量利润，投入新的建设中滚雪球。 “那些孩子都是感染者？” “大部分是。” “看起来还行。有几个好苗子。” “谈不上。你不要打主意，我听说你在卡兹戴尔那边招了不少人。” “刚开始发展吗，先招本地人。等我再发展发展就可以招外地人。泰拉这个地方别的不多，难民有的是。” 凯尔希眉毛抖了抖，怀疑奥尔德姆在拐弯抹角说泰拉野蛮。她还不能反驳，因为泰拉真的就是那样。 泰拉人的发展速度不快，她也很头疼。 “我听说你的公司跟整合运动搞在一起。” “只是投资。乌萨斯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巨熊，我在投资它未来可能的主人。” “小心一点，那个国家很饥渴，渴望着任何一个能扩张版图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关系缓和，也许是顾虑到萨卡兹的未来。凯尔希说起了怪话。 奥尔德姆一番思索，明白了她的意思。 乌萨斯帝国要针对萨卡兹。 这个情报肯定是真实的，因为奥尔德姆已经接到乌萨斯那边人造人间谍的情报。甚至比凯尔希了解的还要详细一些。 但他还是好奇凯尔希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种乌萨斯帝国高层的消息。 乌萨斯皇帝签署了新的出口禁令还没公示，包括一些集团军的调动也是暗中进行。大量补给正在从各个后勤移动城市调动，运往乌萨斯与卡兹戴尔靠近的边境地区。 毫无疑问，乌萨斯在调动兵力。进行有限的战前物资运输。奥尔德姆的间谍在乌萨斯帝国深埋，这种调动根本瞒不住。 当乌萨斯腹地一座座移动城市大规模装载补给，那动静可不小。也就是泰拉的通讯比较烂，这种动作还需要间谍侦查才能确认。 眼下卡兹戴尔跟莱塔尼亚扭打在一起难分难解，乌萨斯要是搞事，卡兹戴尔没办法应对。 从乌萨斯国内的情报来看，他们对保护伞集团有些警惕。似乎打着把保护伞集团整个搬到乌萨斯的主意，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乌萨斯帝国做好了准备。 对此奥尔德姆没什么反应，整合运动动一动，乌萨斯帝国就得把威胁卡兹戴尔的兵力调动过来。帝国既然想搞事，那奥尔德姆自然要先发制人。 整合运动现在有了大后方基地，也是时候进行大规模出击，打击乌萨斯移动城市。得到情报后，奥尔德姆就开始用马甲拉比尤安排整合运动的夺城计划。 从保护伞集团发出的支援装备已经进入乌萨斯境内，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到整合运动手里。 整合运动现在基础的装备差不多，急需的是能对移动城市造成重创的杀器。只要能打停移动城市，整合运动就有机会夺取移动城市。 本来奥尔德姆没打算这么早就给这种杀器，万一整合运动拿到杀器后起了什么不在计划里的想法，那就不好了。 他的马甲拉比尤一直在压制整合运动中的激进派，让这些家伙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乌萨斯，不要想着跑到其它国家去搞事。 真要搞事，也得等到卡兹戴尔把莱塔尼亚打趴下，让保护伞腾出产能来。 现在乌萨斯帝国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奥尔德姆只能事急从权，先给一些杀器让整合运动提前出击。顺带也让整合运动内部那些憋得难受的激进派干干活。 夺取移动城市是整合运动必然要迈出的一步，有移动城市，整合运动才能继续发展壮大。广阔的乌萨斯，整合运动需要足够的移动城市来控制它。 整合运动的情报人员在一些靠近乌萨斯东部巡航的移动城市中发展据点，一直在搞宣传。袭击还未发动，先期的宣传工作早就开始。 乌萨斯一直在妖魔化感染者，整合运动这边也忙着在社会底层宣扬乌萨斯的腐败无能，冷血残酷。 至于那些感染者同胞，他们中大部分不需要宣传。只要整合运动打进他们所在的城市、矿场，直接就会加入。顶住了乌萨斯集团军围剿的整合运动早就是乌萨斯感染者的希望。 第137章 鼠王求医·爱国者忧虑 在确认陈晖洁的情况好转后，魏彦吾就匆匆赶回了龙门。他很忙，龙门重建的工作牵扯了他全部精力。 这只老龙不得不拿出年轻时的精力，拉赞助、搞实力。龙门一度半毁又变成了战场，让往昔的一切消散如烟。 魏彦吾不担心那些大家族跑路，他们在龙门有基本需求，些许损失是可以接受的。他需要做的是重新把那些中小商人拉到龙门。 老龙的离去奥尔德姆没什么感想，魏彦吾看似信任他，实际上并不信任。他留下了自己的护卫之一看护陈晖洁，这借口找的很烂。 文月夫人还没离去，哪里用得上影卫。留下来的影卫要盯着的人是他奥尔德姆这个危险人物。 出身不明的奥尔德姆在周边邻居的大人物眼里逐渐有了名声，诡异的商人、可怕的军火商、野心家、科学怪人等等标签都可以挂在他身上。 魏彦吾一开始见到他时装不认识只是一种保守的策略，他不清楚自己来干什么。自家妹妹介绍后，他理解了自己是被喊来的医生才放松了一点点。 也就一点点，魏彦吾的疑心病经过龙门事件后有加重的嫌疑。 奥尔德姆另外一个马甲李芸可是发现他安排在暗中监视星熊的人。连自家近卫局的人他都不能百分百信任了。 某人就没反省过，自己的马甲李芸就是近卫局二号叛警，上面还有头号叛警九。两人投奔整合运动给老龙带来的伤害太大，搞得他不敢相信近卫局的其它警官。 龙门事件结束那么久，魏彦吾已经通过持续调查挖出了一些猫腻。包括九的一系列暗中操作，还有李芸利用职务之便给整合运动提供的帮助。 没有内应，整合运动怎么可能登陆龙门！ 除了好兄弟鼠王和自家夫人，魏彦吾现在谁都不信。看谁都像坏人。 提起鼠王，这位帮着魏彦吾管理贫民窟的帮派大佬也不声不响的登上罗德岛。他十分低调，就像街边遛弯老大爷一样找到罗德岛，提出要给女儿治病。 凯尔希也没揭穿鼠王的身份，就把他当成普通的病人家属。嗯，如果她不是反手就把人介绍给了奥尔德姆，可能还显得真诚一点。 给鼠王的女儿治病，那能是什么好活吗？凯尔希有时间的话可以自己上阵，岛上其它医生就算了。趁着自家老哥在岛上，凯尔希毫不犹豫的把鼠王介绍给老哥。 鼠王不好相与，她家老哥更可怕。 “是成瘾性药物。具体的成分还需要分析，不过这类药物通常来说主要作用于神经系统。我可以做一些处理，要根治还需要你狠下心，在她发作时绝不给机会。” 林雨霞什么状况，奥尔德姆这个幕后黑手自然清楚。小老鼠相当能抗，面对化学极乐的折磨还维持着体面。 奥尔德姆让整合运动成员给她注射的药物就是前文明某个计划的产物，计划名称就是‘化学极乐’。只需要听一下名字就知道，这计划基本上跟道德、人性这类词汇不沾边。 该计划都没进入最终阶段就被叫停，资源被挪给其它更有可能实现的计划。奥尔德姆捡了这个计划留下来的破烂，经过几代改进的化学药物。 虽然说是前文明废弃计划的破烂，对泰拉人来说也不好处理。以鼠王的家底，肯定是满龙门联系过名医，结果看看他跑到罗德岛来就知道、是没用的。 鼠王这么规规矩矩的来找罗德岛，就看得出他心底的焦急。为了找到一个救女儿的可能性，大老鼠连面子都不要了。 奥尔德姆拿出了有效的治疗方案，对林雨霞这条暗线另有安排。之前他留这么一条线是觉得李芸那个马甲废掉了，需要一个新的窗口监视龙门、炎国的动向。 现在李芸二号机在龙门活跃着，林雨霞的用处就需要改一改。 所以奥尔德姆决定给林雨霞治疗，但是治疗到什么程度那就说不好了。前文明留下的这种化学药物就算依靠治疗除去那要命的成瘾性，也会对病人留下可怕的后遗症。 这种后遗症并非身体上有什么问题，是精神上的问题。 鼠王并不知道奥尔德姆打着什么算盘，他对这位保护伞集团核心人物印象不错。保护伞集团跟龙门做生意，也跟鼠王的帮派做生意。 实际上，保护伞集团是鼠王想把自家帮派洗白的重要帮手。不忌讳他们曾经身份的商人不多，保护伞几乎把鼠王当成了正常合作伙伴。 说的简单一点，鼠王通过保护伞集团接触到了正当买卖的渠道。龙门事件后鼠王一度忧心保护伞集团会不会放弃龙门，再找个中转城市。 现在跟奥尔德姆交流一番，他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我听说你有意让她管理商业上的事，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锻炼锻炼。” “卡兹戴尔？” “当然不是，那边还不安定。我准备在龙门建设一个分公司，就在当地注册。令千金有意可以来当个经理，我会放权让她管理跟炎国的贸易。” “使得使得。” 奥尔德姆不会平白无故给出这种好处，这可是基于鼠王听到自己女儿有救后愿意给他丰厚报酬的基础上。这位老人家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以诊费来说鼠王给的有点多，奥尔德姆就用这种方式给他‘找零’。 突出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经商真谛。 至于暗中要安排人家女儿什么的，那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奥尔德姆应付病人和家属的时候，他的马甲拉比尤正开足马力，推动袭击乌萨斯移动城市的计划。 整合运动的核心力量正在他的调动下从大山之中悄然撤出，向集结地聚集。爱国者也被调回，他现在可不止有游击队的老部下要照顾，还有一批投奔他的温迪戈同胞。 实际上就是奥尔德姆制造的人造温迪戈，这一批是第二代。比起初代纯粹的战争机器，二代人造温迪戈有了本质性的突破。 他们具备了奥尔德姆迭代更新后植入的全新人格，更活灵活现。而这也让爱国者操碎了心，为了这些宝贵的族人那叫一个殚精竭虑。 得知自己不是最后的纯血温迪戈是大好事，但同胞们依然投身各种战场就不太好。那些去往卡兹戴尔保卫家园的不算，来找自己参与整合运动的同胞让爱国者很忧心。 拉比尤少有的跟爱国者吵了半天，起因就是爱国者反对把自己的同胞投入接下来的袭击计划。攻击移动城市可不是简单的任务，哪怕是温迪戈结阵而上也有很大的风险。 爱国者不想让同胞上，拉比尤觉得他在没事找事。温迪戈同志们就是最好的攻城锤，放着不用那要搭上更多其他同志的生命。 作为整合运动总参谋长，这种算术题拉比尤不会退让。 第138章 萨卡兹巫术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暂时转职医生的奥尔德姆吸引了凯尔希的注意。 她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找奥尔德姆讨论一些棘手的病症。她的哥哥精神状态不那么稳定，医疗技术很稳定。 “林雨霞的情况没什么问题。术后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让她回家。陈晖洁的第二阶段治疗可以展开，我的设备已经到了。” “什么设备？” “维持她生命的设备。要切除她那半边源石化的身体，没有这种东西保不住她的命。你那套旧设备不要随便动用，泰拉人可没那么良善。” 奥尔德姆对于凯尔希来骚扰他很开心，整个人明显精神不少。不过涉及到自家妹妹要动用一些特殊设备，奥尔德姆没有让步。 那些随着罗德岛核心龙骨一起埋藏在地下的设备属于谁不言而喻，没有博士授权的情况下还是能不用就不用。毕竟自家妹妹在纠结要不要把博士挖出来，奥尔德姆得提前帮她做些防范。 失忆的博士多半没什么攻击性，可要是博士只是假装失忆，那问题就很大。 凯尔希已经自作主张唤醒过博士一次，奥尔德姆觉得她再来一次博士可能就要行动了。奥尔德姆已经通过多种渠道了解过博士上一次苏醒后悄悄做了什么。 乌萨斯北方靠近无尽冰原的前文明采矿基地中的主机在之前接收过一道讯息。那是博士发出的确认信息，在确认还有多少前文明设备运作。 遗憾的是采矿基地那时候埋在地下，无人操作下不会自动回复讯息。连个采矿基地都这样，别的前文明计划产物怕是好不到哪去。 奥尔德姆偷偷用神威连接过博士发出讯息的装置，大部分没有回应。仅有的三处回应一个来自轨道上的设备，没什么用。 另外两个就耐人寻味。其中能在大陆范围锁定的讯号来自拉特兰的圣城，返回的回应讯息是奇怪的乱码。神威分析这些乱码是特殊的暗号，拿不到制定时的规则没办法解析。 不能在大陆追踪的那个非常特殊，神威借用哥伦比亚无数机器的算力和大量能源进行了一次定向能冲击探测。以哥伦比亚莫名其妙的所有移动城市大停电为代价，获取了具体位置、在深海。 泰拉原始的海洋相当危险，不过根据奥尔德姆手下的人造人间谍传回来的讯息，如今的海洋有了很大变化。泰拉大陆靠海的大国伊比利亚似乎遭遇了灾难。 奥尔德姆不打算自己靠近海洋，那很危险。他准备等博士醒了后，看看博士的状况做决定。不管大海中曾经存在过什么，肯定跟前文明脱不了联系。 既然是前文明造物，那博士就是杀手锏。要探索海洋，那奥尔德姆一定会把博士带着。 诸多前文明计划的失败在奥尔德姆预料之中，过于漫长的时间冲刷下，遥远的计划肯定有所偏差。泰拉人这个意外的出现加大了偏差幅度，是需要处理的障碍。 在奥尔德姆眼里泰拉人不算人类，那自然是可以处理的。本质上就像是处理有害生物大规模扩散这类事情一样。 这点上他的妹妹凯尔希跟他有分歧。 奥尔德姆不想惹妹妹生气，所以他选择悄悄的搞事，暗中布置。先让泰拉人内斗厮杀，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放出能让它们自我毁灭的技术。 上赶着去给技术那不好，容易被怀疑有什么不良居心。只要操作一番让泰拉人爆发世界规模的大战，它们中的一部分早晚会渴求他手里称得上禁忌的那些技术。 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泰拉人只要拿到那些禁忌技术，自我毁灭就是时间问题。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奥尔德姆一直在制造混乱，加深矛盾。泰拉有很多矛盾没有炸完全是因为矛盾双方的力量差距悬殊，弱势的一方选择了隐忍，双方还能谈谈。 只要奥尔德姆把弱势的一方扶持起来，那矛盾深刻的双方肯定谈不拢。最后必然演变成可怕的冲突。莱塔尼亚和萨卡兹现在扭打在一起就是这个道理。 “我听说你在给那些萨卡兹的孩子编写源石技艺教材？” “教一教免得他们自己瞎搞，萨卡兹多容易变成感染者整个泰拉大陆都知道。那些教材也不是我编写的，是巫妖搞得，我负责把他们那乱七八糟的原始教材重新编成简单易懂的书。” 萨卡兹的新学校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课程，凯尔希通过阿斯卡纶了解了情况，认为有必要询问奥尔德姆。源石技艺课程有一定危险性，奥尔德姆这个人也没个度。 他眼里不管什么术式都是可以教的，跟某些萨卡兹巫妖的思考回路有些像，没有顾忌。 在卡兹戴尔待过的凯尔希可以负责任的说，某些萨卡兹巫妖的研究称得上可怕。他们一直在探索各种不应该窥探的领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研究着源石技艺。 莱塔尼亚那些危险的高塔术师跟巫妖简直是志同道合的好伙伴，双方的关系一度非常亲密、都是喜欢搞危险源石技艺实验的主。 奥尔德姆清楚这一点，他甚至比妹妹凯尔希看的更深。那些萨卡兹巫妖过去跟莱塔尼亚人混在一起搞危险的源石技艺研究，未尝没有一层‘这里不是家乡，随便搞’的保险思路。 毕竟莱塔尼亚那个地方花钱就能买来感染者做实验，那些巫妖回到家乡卡兹戴尔后，奥尔德姆跟军事委员会中的某些人合计一番，给他们提供莱塔尼亚的战俘做人体实验。 实验依然要做，只是原材料的获取方式出现了变更。 在卡兹戴尔就不适合买感染者来做实验，卡兹戴尔遍地都是萨卡兹感染者，这行为很不好。奥尔德姆积极的替巫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换来了他们编写的各种源石技艺手稿。 除了那些萨卡兹术师常用的术式，还有各种奇怪、危险的巫术。奥尔德姆来者不拒，把这些东西统统纳入全新的萨卡兹源石技艺教材。 奥尔德姆不在意下一代萨卡兹会不会培养出什么搞奇怪巫术实验的兴趣，不如说那是他想看到的。 源石不是简单的产物，对它的研究越深入，危险就越大。 第139章 乌萨斯学生自救团 切尔诺伯格，中层彼得海姆中学。 大量学生聚集在这附近，形成一个越来越大的防御据点。 为了将学生们有效组织起来，各社团联合各校学生会组建了临时武装组织-自救团。那些逃难来的平民中有技术的工人们也被发动起来，为这些学生提供基础的武器。 切城官方的力量早就放弃了平民，全部集中到核心城防御。 莫索夫带着凛冬小队找回了整合运动干部碎骨的姐姐，米莎。小姑娘受到了惊吓，莫索夫安排学生会的人多陪她说话。 据点内的人员有一些流动，主要是随着局势平静下来，一部分民众想寻找乌萨斯官方的力量庇护自己。莫索夫并未阻拦，任由这些人离去。 安静下来的切城不代表它安全，那些经过一轮进化的感染生物隐藏在建筑群中，等待着猎物。 它们比一开始更加难缠，学会了隐藏、躲避火力。 在一线跟这些怪物对抗的学生社团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在莫索夫的指导下抱团行动、绝不落单。 “弑君者到了？” “到了，已经跟上切城移动的路线。观测手已经能目视切城。” “通知学生们，开始分离居住区。” “交给学生能行吗？” “怎么不行。还有那么多工人帮助。我们的物资不乐观，早脱离早转移。那些怪物正在进一步进化，我有不好的预感。” 雷德与莫索夫商量着让据点所在居住区与切城分离的计划，现在还留在据点的人已经明白乌萨斯帝国放弃了他们。 军警和切城驻军没有救援他们的意思，莫索夫这边还有乌萨斯集团军在快速靠近的情报。之前离开的那一大批人就是相信乌萨斯集团军来救他们的人，留下的自然是不相信的。 军警和驻军都不管他们死活，集团军也未必。 加上莫索夫很直白的告知幸存者那些怪物源自乌萨斯的生物实验，脑子转得快的幸存者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 不过离开的还是比留下的多很多，毕竟莫索夫等人把切城的感染者都接纳进来，让很多平民感到不安。源于乌萨斯帝国持续宣传，感染者在乌萨斯的名声可谓烂的离谱。 变异的感染生物很可怕，感染者也没好多少。 “那个白熊姑娘怎么回事，是我们的人？” “你说娜塔莉娅？她是接到家族命令才协助我们，本身没有那么积极。她既不是感染者，也不是穷苦的老百姓，是贵族大小姐。” “一开始是有点那意思，现在我看她也能跟我们正常相处。” “人总要适应环境，咱们这难民加上感染者、外头还有可怕的吃人怪物。接触这些还没死的她肯定有变化。” 莫索夫自然清楚白熊大小姐为什么毫不犹豫支持自己这些乌萨斯反贼。罗斯托夫家族跟整合运动达成了暗中合作，并且在切城出事前得到了整合运动示警。 这个示警是救命的，因为就在雷德带着人帮罗斯托夫家族核心成员转移后，带着煞气的驻军就踏破了罗斯托夫家族旧宅。 罗斯托夫家族是典型的新贵族，看着有钱有权。实际上不过是皇帝陛下的炮灰，随时可以牺牲。切城混乱发生后，很多新兴贵族家族遭遇了灭顶之灾。 乌萨斯帝国要把切城发生的事封口，那切城的贵族家族肯定一个都不能放过。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知情，更重要的是乌萨斯帝国需要背锅的。 切城的骚乱和之后集团军对民众大清洗都需要贵族把罪责扛下，死一死来平息可能的民愤。 罗斯托夫家族反应足够快还有雷德这种精英掩护逃出生天，其它家族就没那么好运。 “接纳这些贵族有什么好处吗？梅菲斯特那帮人对他们有意见。” “有意见是正常的。这些贵族就是乌萨斯庞大躯体上的寄生虫，吸取民脂民膏活的滋润。但是把仇恨都安他们头上也不对，帝国烂到没救的体制才是根本。” “也许吧。罗斯托夫家族提供了很多秘密仓库的地址，说要把里面的东西捐赠给我们。” “你带人取出来，记好账。捐赠就不要提了，算我们赊账买他们的东西，回去以后让后勤结给他们。咱们不是土匪，不要养成坏习惯。” 罗斯托夫家族被迫投靠整合运动奥尔德姆不太在意，他们反应快就活命，反应慢那也就死了。不过罗斯托夫家族还是有其价值所在，他们掌握一些生产技术资料、有不少商业管理人才。 奥尔德姆不看重这些贵族家族的财富，那些东西对整合运动来说意义不大。生产技术资料和人才才是有用的助力。 塔露拉也很认同奥尔德姆的看法，整合运动目前就在执行这套政策。只要让那些中小贵族家族明白整合运动不图谋他们的财富，他们在某些时刻就会摇摆。 毕竟乌萨斯帝国可是盯着他们全部家当呢，对比之下实在不行投整合还能留下财富。被帝国抄家那才是真的人财两空。 像罗斯托夫家族这样投的早的，家族成员必然会在整合运动得到重用。因为整合运动现在缺管理方面的人才，而贵族最不缺这类人。 只是让这些贵族适应整合运动的生活水平可能有些难度，虽说整合运动现在的条件不算特别艰苦，也谈不上多富裕。 来自保护伞的输血让整合运动成员至少能保证吃饱穿暖，其它的暂时没那条件。 好在罗斯托夫家族经历了切城灾难，重重压力下适应的很快。娜塔莉娅这样经历很多危险的贵族大小姐都习惯了风餐露宿，学会了使用武器杀敌。 她是被凛冬等人带领的学生自救团救出的，目前担任自救团副团长。她经常找莫索夫学习一些军事化管理的经验，来逐步把自救团打造好。 莫索夫先前带的凛冬等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娜塔莉娅也差不多。她们将来会不会加入整合运动不好说，但至少莫索夫传授了她们怎么靠自己活下去的必要能力。 “大叔！那些怪物冲防线啦！” “这个时候？把大家动员起来，我们要立刻断开跟切城的连接。那些怪物发育那么久，数量上不是我们能顶住的。” 凛冬风风火火的冲入帐篷，向莫索夫汇报紧急情况。 莫索夫一边指示她把目前能动员起来的战士动员起来，一边放出感知评估情况。 奥尔德姆放出精神感知，周边数公里内的情形映入脑中。那些变异的感染生物安静这么久，果然给他整了个大活。 第140章 学会打团的感染生物 “我第一次觉得源石虫危险。” “它们一直危险。只是平时我们不会注意到。源石虫是泰拉分布最广的物种，比我们数量还多。” 切城学院区，外围。 莫索夫和被源石虫炸的灰头土脸的雷德讨论着突然变得棘手的源石虫。源石虫在泰拉各地都有活动，种类繁多。 不过源石虫大部分活动区域都在野外，移动城市中能看见的都是人为带进来的。 整合运动也会替术师抓捕一些源石虫当储备，毕竟源石虫是一种很容易操纵的感染生物，术师的得力助手。 但切城活动的这些源石虫不一样，它们有一定配合能力。 冰爆源石虫、高能源石虫配合会远程喷涂酸液的源石虫加上各种炮灰的普通源石虫组成一个队伍攻击。每一种单独拿出来应对都不难，组合起来就很难。 红刀雷德在一堆普通源石虫的骚扰中没什么问题，架不住被远程的酸液源石虫全程集火，时不时还冒出冰爆、高能源石虫冲上来自爆。 但凡他的移动速度慢下来，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冰爆源石虫自爆。冻住动不了还得承受一次次的源石能爆炸冲击。 学生们的队伍在这些源石虫队伍的打击下出现了不少伤亡，雷德这类精英还能坚持却也不好过。 而且这些都是外围活动的小型团队，莫索夫侦查到的大型感染生物团队配置更离谱，各种重型源石生物冲击过来让人头痛。 莫索夫手头拥有的单兵榴弹发射器、迫击炮能造成不俗的杀伤，可这些武器数量不足。 少数从切城废墟里扒拉来的重武器问题太多，比如被雷德称呼为白熊姑娘的娜塔莉娅就不知道从哪捡了一台攻城弩。 那东西问题多多，娜塔莉娅跟工程社的学生们研究很久才勉强让它恢复运作。 现在那东西被安置到防线另一边，防备那些超大型感染生物。攻城弩有锁链式大型破甲弩箭，搭配配重装置可以利用锁链拉倒巨大的感染生物。相当好用。 莫索夫这边的单兵重火力对大型感染生物的效果越来越差，这些东西在不断适应泰拉人的重武器。不仅皮长得越来越厚实，皮下的缓冲组织也越来越厚。 换言之以前能对它们造成很大杀伤的近距离爆炸，现在杀伤效果不佳。助推式源石穿甲弹能穿透它们的皮肤，问题是那需要抵近射击。 现在这些感染生物都是抱团行动，大型感染生物周边有一堆小型感染生物警戒。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抵近射击位置非常困难。 凛冬那样的近战选手更不用提，没有任何靠近大型感染生物的机会。雷德这样的才有机会，他在几次成功的突袭后现在一露头就被源石虫小队盯上，被各种负面状态控制住。 莫索夫能感觉到这些感染生物快速提高的智慧，它们在学习怎样与泰拉人对抗。 眼下还有术师这种强力单位可以压制它们，可继续打下去、感染生物掌握对抗术师的手段是早晚的事。 切断连接释放学院区的计划不太成功，莫索夫这边的人难以抵达操控室。 “把我们所有炸药都找出来。正常分离不行了，我们直接炸开连接部分。” “工兵需要时间计算爆破方案。” “那就让他们赶快。” 到处都在轰鸣的接触线显示着感染生物这波攻击的强度，学生自救团现在是拼了命的拦截才把感染生物拖延在接触线。 那些切城幸存者组成的民团也在帮忙，配合整合运动的精锐发动反击，时不时将突破过来的感染生物赶回去。 赫拉格是民团的指挥官，挥舞一把长柄战刀勇猛突击。他跟雷德是幸存者团体里有数的强力突击手，能够突破感染生物的阻拦对大型感染生物造成有效杀伤。 莫索夫其实也算，只是他忙着当救火队长帮助学生自救团，分身乏术。 学生自救团里有不少好苗子，可眼下来说她们的实力在这种战场不太够。莫索夫必须经常赶去救险。 凛冬、烈夏这样的自救团精锐遇上大型感染生物都是白给的。 那种四五层楼高的怪物超出她们的能力范畴。 接触线这边幸存者的武装跟感染生物打的火热，后方校园区的临时据点里也出现了一些骚动。某些学生组织一大波学生趁乱跑路，偷偷前往核心城寻求乌萨斯军警的帮助。 这些学生基本都是军警的孩子、亲属。 这些人不相信整合运动，留守的整合运动小队也没阻拦她们离开。莫索夫早就嘱咐过，这些人要走就让她们走。 整合运动不限制幸存者的人身自由，想走的自然可以走。 就像莫索夫之前没管那一大批幸存者离开一样，他巴不得幸存者的数量削减一部分，减轻负担。来接应的弑君者那边有三艘陆行舰，能运载的人是有限的。 就这三艘还是卸下了大量龙门感染者让接应的游击队把人护送走才空出来，船上还搭载了不少整合运动士兵。 ------------------------------------- “那么多大型感染生物，麻烦了啊。” “看来莫索夫没办法按照计划分离居住模块。我们帮他一把。” “怎么帮？直接登陆移动城市？它还在高速行进，办不到的。” 弑君者和浮士德、碎骨正在讨论怎么接应自家通知从切城撤离。帝国不干人事整合运动老成员都清楚，可看看切城现在这状况，大家还是高估了帝国的道德底线。 在一大堆平民居住的移动城市搞危险研究，一般大国干不出这么离谱的操作。 弑君者有心帮助同伴，可切城现在开足马力跑的飞快，陆行舰不敢靠上去强行对接，那会出事故。 脑子转得快的浮士德很快想出了办法。 “用舰炮射击连接位置，打得准的话可以帮助他们脱离核心城。” “你来操作，我联络莫索夫。碎骨你带着人准备一下，脱离以后立刻开始转移人员。” “又是我来干累活。” “…莫索夫说找到你姐姐了，就在那个居住模块。” “我立刻准备！” 打发走经常反骨发作的叛逆青年碎骨，弑君者开始联络莫索夫。双方距离足够近，她尝试着用无线电呼叫。 浮士德前往陆行舰火控中心准备瞄准开火，面对高速行进目标，乌萨斯陆行舰装备的源石主炮精准度不好说。 陆行舰之间高速运动对战的话也不是靠精准射击取胜，是靠火力投射量来保证能命中。至于打到哪，看缘分。突出一个只要我火力足够密集总是能中的概念。 要用陆行舰主炮精准命中那块狭长的连接区，对浮士德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 第141章 莫索夫阵亡·居住模块脱钩 要在友军炮火下进行作战并不容易。 即使是自家人也没办法保证炮弹长眼睛，就算精准射击也会因为弹道散布导致最终落点会在一个圈、不在一个点上。 这也是泰拉传统战术里很少出现步炮配合的炮火渗透战术。那很容易出现误伤。泰拉人习惯的战术是炮击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继续轰。 也不能说这战术没用，它只是效率没那么高。 “远离接触线，浮士德要开火轰击连接位置。” “陆行舰主炮？” “当然！动作快，把赫拉格老爷子也喊上，别让他们被误伤。” 莫索夫干脆丢弃严重变形的长刀，保留盾牌掩护学生们撤离。感染生物升级一波防御后，近战武器的磨损率直线上升。 长刀这类武器就显得很难用，难以破甲。赫拉格老爷子那种带剑气的不算。莫索夫思考着要不要让大家换上钝器。 这些感染生物有离谱的皮下缓冲层，钝器能造成的杀伤也不大。但是钝器没那么容易磨损，跟它们硬碰硬也能用很久。 学生自救团听到指示迅速撤离，她们的撤退队形有些松散，但也没有一窝蜂的溃散。多少还有点层次，有一部分小队承担了掩护撤退任务。 撤退要是大家一起撤，那只能演变为溃散。正常来讲是分批次互相掩护撤离。 乌萨斯小熊们能掌握这种程度的战术还是靠赫拉格老爷子的补习班，经验丰富的老人家传授了很多基本战术。 莫索夫这边也教，不过整合运动的战术略有不同，要复杂很多。还是赫拉格更善于让新兵快速学会基本战术。 经历过大规模战争的赫拉格早就习惯教导啥也不会的新兵，大规模战争一旦到了后期，送上来的新兵是个什么素质可不好说。 乌萨斯血峰战役后期，送上来的新兵那就真的是突击训练几星期就拉上来的壮丁。不能迅速让这些填线宝宝理解基本战术，那他们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还会对战线造成负面影响。 整合运动如今的新兵素质不差，有充裕的时间训练。不过接下来整合运动要大规模行动的话，也不好说新兵素质能保持下去。 就在莫索夫呼喊落在最后边的凛冬小队撤退时，他的瞳孔一缩。 凛冬还没反应过来，莫索夫已经强化源石技艺启动，拼命冲向她。脾气不太好的小熊被莫索夫狠狠撞开，滚到一边。 “呸！你搞…” 狼狈起身的凛冬一抬头，恐怖的源石能射线扫过她原本的位置。莫索夫被擦中，腹部瞬间穿了个大洞。 考虑到莫索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与凛冬身高的差距，他不撞开凛冬，凛冬必然会被源石能射线爆头。 一瞬间，凛冬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头有点晕。她情绪的剧烈波动引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负面效果。 “莫索夫！” 没离开太远的雷德迅速赶到，检查莫索夫的伤势。尝试着处理他正在大出血的伤口。 就算是泰拉人的体质，这种贯穿腹部的伤势也不乐观。 “让她们…散开，那些鬼东西…学会了源石技艺。” “医生！这里！” 呼喊了自家军医，雷德按照莫索夫的指示对那些带队的整合运动成员连喊话带比划，将散开的命令传达下去。 莫索夫的伤势非常严重，他的右腹部已经不见了！以雷德的经验判断，这肯定没救。他还在徒劳的尝试不过是感性不愿意相信。 “走，把人带上…我们的船。” 双眼充血的莫索夫说话有些费力，他梦呓一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最后看了一眼踉跄赶来的凛冬、生机消逝。 临死前他的眼神也很平静，是凛冬难以理解的。 “见鬼的！走！留在这里我们都得死！” 雷德确认莫索夫已经阵亡，咒骂了一句。他拉起有些呆滞的凛冬，把人扛在自己肩膀上开始狂奔。 一道道源石能射线不断扫射，一些整合运动术师拼命还击，各种术式不断轰炸。 双眼血红的雷德回头看了一眼，他看清了躲藏在高大感染生物身后的怪异源石虫。它们背上驮着一大块源石结晶，正在闪烁源石能的幽光。 不用说，这些背着源石结晶的源石虫就是罪魁祸首。 跟它们纠缠是不明智的，那会害死大家。 雷德能遵守莫索夫的命令转身就跑已经用尽了自制力。 ‘轰隆隆’ 呼啸的炮击开始落下，给撤退中的众人提供了掩护。陆行舰舰炮的射击威力巨大，精准度不够的情况下感染生物庞大的数量弥补了这一点。 遭遇炮火打击的感染生物很快退却，四散撤离。它们清楚这是泰拉人的大威力武器在打击，选择暂时规避减少伤亡。 一些体型不小的无人机飞到接触线附近，观察地形的同时给陆行舰炮手提供射击坐标。瞄准居住模块与核心城连接区的主炮开始持续射击，试图轰开连接。 在夹层中，整合运动的工兵撤离。在几分钟后引爆了源石炸药。在炸药与炮击的双重打击下，整个切城学院区与核心城脱钩。 脱钩后落地瞬间的冲击力让区域内的幸存者们头昏眼花。粗暴落地的居住模块损伤非常严重，不过它的使命已经结束。 靠过来的陆行舰上，整合运动的士兵整装待发，准备进入居住模块清扫残余感染生物。 ------------------------------------- 莫索夫死的彻底，奥尔德姆没有。马甲凉了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意识。顶多是难以操控躯壳，只能留在马甲体内观察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他看到了脱钩行动的成功，明白藏有黑棺的居住模块已经落入整合运动手中。雷德清楚莫索夫为了什么来到切城，他会指引整合运动把黑棺运走。 救人对奥尔德姆来说是顺带的，主要目的是借着幸存者的掩护把黑棺弄出切城。在罗斯托夫家族家族积极帮助下，奥尔德姆在脱钩行动前就完成了黑棺的转移工作。 切城高层没察觉到异样是因为奥尔德姆用不稳定的聚合源石替换了切城的能源核心。聚合源石能释放惊人的能量，就是不太持久。 这是他给萨卡兹研究源石能炮台过程中发现的副产品。 主要目的达成，接下来就是他的自由时间。意识状态的奥尔德姆察觉到一只感染熊靠近莫索夫的尸体，愉快的决定就是它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生命逝去。 鸠占鹊巢的奥尔德姆操纵感染熊的躯体，向核心城的方向前进。 第142章 混入其中·发挥特长 占据了一只感染熊躯壳的奥尔德姆混入变异感染生物之中。 这些变异感染生物之间不太和谐，经常能看到两只感染生物大打出手。胜者通吃败者的一切，变得更强。 奥尔德姆觉得有趣，也操纵感染熊锤了几个感染生物吞噬吸收。 ‘这都是什么自由进化？我来瞅瞅，厚实表皮可以有、骨骼加强点上。源石器官？整一个，就按照心脏样式设计。’ 正常来说变异感染生物没办法控制自己精细进化，只能往某个大概的方向随机进化。奥尔德姆控制的感染熊不同，奥尔德姆精细操纵着进化路线。 针对性的进化，很快就让奥尔德姆操纵的感染熊显得那么突出。吸引了强大感染生物的注意。 出乎奥尔德姆预料的是，这只巨型猎犬造型的感染生物没有使用粗暴的驱赶手段。反而是在自己脑子里传来了声音。 ‘诞生灵智的同胞，欢迎你加入我们。’ 破案了，奥尔德姆找到了这些感染生物越来越难打的根源。这帮东西进化出了智慧，甚至点出了泰拉人都没有的脑电波交流。 乌萨斯研究员似乎整出了很有趣的东西。 ‘我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记忆。’ ‘那是正常的，我的同胞。我们可以吸收其它生物的记忆，你要学会提取其中有用的部分，删除不需要的部分。’ 在异变感染猎犬的引导下，奥尔德姆学会了操作自己现在躯体中混乱记忆的方法。所以说这些变异感染生物还能吸收猎物的记忆，有选择性的保留其中一部分。 通过吞噬泰拉人，它们掌握了泰拉人的部分技术、战术。还有泰拉人的其它知识。 恐怕那些研究员已经把自己的知识贡献出去，诞生了这些变异感染生物的首领。 这些变异感染生物有简单的组织结构，首领、精英、各类专职头领。专职头领就是只负责一种任务的潜在精英单位。 奥尔德姆操纵的感染熊已经达到精英标准，巨型猎犬似乎很开心，正在教导他怎么凝聚更有效率的源石器官。 奥尔德姆试了试，发现巨型猎犬教的模式类似于泰拉人的源石法杖原理，构建一个源石能回路、铭刻激活回路的铭文来使用对应的源石技艺。 不同点在于它们用于承载这些的基础是体内的源石器官。把自己马甲干掉的射线源石虫就有这种器官。 从战斗力来考虑，这些变异感染生物相当危险。 ‘你还需要一个名字，我的同胞。我的名字是日食。’ ‘那我就叫熊神。’ ‘不错的名字。’ 奥尔德姆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这具新身体扯了个没什么意义的名字，之后跟着巨型猎犬日食参与到同胞们的行动。 他见到了更多精英级别的感染生物，还有所有变异感染生物的首领。在研究所旧址地下，体型超乎想象的超级源石虫瘫在那里。 它过于肥硕巨大的身躯难以自己行动，不过这身躯内却是惊人的营养液。这只巨型源石虫名字叫老爹，它不仅给所有精英感染生物提供加强它们力量的营养液，也可以连接它们的意识开会。 奥尔德姆将自己的意识体做了伪装，参加了这些感染生物的‘线上’会议。 巨大源石虫老爹是这些感染生物快速变强的根本，它进化出的能力相当团队，能通过肥硕身躯内密集的源石结晶生产营养液加强其它同胞。 四处出击的感染生物们狩猎的猎物有相当一部分给了它，用来合成更多营养液。奥尔德姆喝下营养液后简单分析了成分，有些惊讶。 营养液是经过特殊反应合成后产生的高能量液体，可以被感染生物有效吸收，比起它们吞噬目标得到的能量多得多。 因为巨型源石虫可以完全把尸体吸收，不浪费任何能量。甚至不仅尸体，各类矿物、源石也可以被它吸收，在体内合成出奇特的生物装备。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生物加工厂，给这批感染生物提供各种帮助。 奥尔德姆毫不犹豫的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没有隐藏自己具备的创造力。这让他很快受到老爹的重视，成为它的帮手。 也许是觉得单纯叫帮手不好听，这肥硕的源石虫还想出一个助手的称号。熊神成了老爹的助手。 老爹向他开放了自己的意识，让他可以直接操纵自己身体来生产需要的东西。 感染生物之间的交流缺乏必要的警惕，或者说它们跟泰拉人终究是不一样的，组织结构相当单纯、核心概念也只有一个大家都是同胞，其它都是敌人。 考虑到乌萨斯集团军正在接近，奥尔德姆迅速向老爹提供了乌萨斯集团军的兵种配置。 盾卫、帝国前锋精锐、乌萨斯突击者、乌萨斯军术师、乌萨斯突击弩手，裂兽等兵种的资料奥尔德姆全部给出，非常详细。 还有特别标注危险的乌萨斯炮兵术士，炮击引导无人机帝国火炮先兆者、帝国火炮中枢先兆者的资料也没落下。 奥尔德姆的马甲带领整合运动跟乌萨斯集团军在大山鏖战那么久，对乌萨斯集团军的配置了如指掌。 当然，也不排除乌萨斯集团军会有一部分新装备的可能。但是大体的配置应该不会变动，乌萨斯帝国还没有大规模列装新装备的动静。 帝国私下里找到保护伞想买新装备，保护伞没点头。他们八成去找了其它军火商，也不知道有什么收获。 提供大量资料的奥尔德姆自然有自己的目的，让这些感染生物自由进化不太行，十有八九要被乌萨斯集团军剿灭。 由他来协助它们针对性进化还有一点反杀的机会，这些感染生物可以进化出特殊的源石器官，那就有的整。 切城大半居民都被这些感染生物猎杀，成了奥尔德姆可以使用的生物材料。不过这些感染生物对切城城区的利用程度太低，浪费了现成的掩体。 它们之前的策略是消化掉收获就跑路，离开切城。没有掩体在荒野上遭遇乌萨斯集团军…那就成恐怖片了。 奥尔德姆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生物改造技术，争分夺秒的改进变异感染生物大军。帝国最近太活跃，对卡兹戴尔有不应该有的想法。奥尔德姆认为有必要给帝国找个新敌人。 第143章 ‘谨慎\’的第三集团军 受命处理切城危机的贝加尔大公没什么干劲。他手下的第三集团军在龙门跟炎国边防部队死磕，伤亡不小。 要不是他撤的快，损失还会更大。 本来他按照科西切大公的指示去袭击龙门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到了才发现炎国的支援就在路上。龙门遭遇了不明暴乱引来了炎国边防部队。 这个事情就很诡异，处处透露着阴谋气息。 整合运动那帮人卡着时间撤了，他的第三集团军抵达时正好跟炎国边防部队撞上。贝加尔大公有理由怀疑，这是科西切大公和狗皇帝合谋要借刀杀人。 大叛乱期间，第三集团军支持过叛乱的第六、第八集团军。大叛乱结束后第三集团军就被发配到边疆驻守。同样遭遇的还有第四集团军。 第三、第四集团军和发起大叛乱的第六、第八集团军都是旧贵族派。 贝加尔大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狗皇帝想秋后算账，处理掉自己和第四集团军的万尼亚大公。科西切大公也参与其中，不死黑蛇的恐怖他很清楚。 攻击龙门的过程中，贝加尔大公遭遇了内卫袭击。幸好有不怕死的勇士拼命救援逃得一命。乌萨斯高层都知道内卫就是皇帝的利刃，是皇帝忠诚的狗腿子。 狗皇帝借刀杀人还嫌弃不够保险，还派了内卫用督战的名义接近自己，意图刺杀。自己要真死在龙门，那这件事狗皇帝指不定会说出什么离谱的故事。 这次调动第三集团军皇帝又派了内卫来督战，贝加尔大公根本不见对方。有什么旨意传达给自己的副官阿克烈就好。 阿克烈就是在龙门阻拦了内卫的勇士，是贝加尔大公的亲兵。他被提拔到亲兵的位置不算久，却得到了贝加尔大公的重视。 原因很简单，阿克烈实力非常强。一对一能单挑内卫的同时护着他离开就是证明。乌萨斯族里有这种实力的人也不多见。 贝加尔大公没有怀疑过阿克烈是间谍的可能，因为他的出身、生平都是可查的。是自家旁支旧贵族出身，参与过当年的大叛乱。 换句话说，阿克烈是贝加尔大公的亲戚，跟他沾亲带故有共同的利益。 奥尔德姆微笑不语，替代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对他来说不算难事。通过生物改造技术赋予阿克烈足够的实力也不难。 阿克烈就是奥尔德姆派到贝加尔大公身边的卧底，也负责保证他的生命安全。旧贵族派剩余的力量还不能消失，他们还有用处。 没见到贝加尔大公的内卫有些不满，可看看面色不善的阿克烈，他也没有什么动作。没有陛下的命令，他不会独断专行。 第三集团军向着切城推进符合陛下的旨意，没有异常。虽然贝加尔大公不亲自接旨缺乏对陛下的敬意，内卫暂时也忍耐下来。 龙门事件中内卫试图刺杀贝加尔大公失败这件事让陛下非常被动，暂时不适合继续针对旧贵族做什么动作。 “阿克烈，你说皇帝想让我们做什么？” “毁灭切城，不放跑任何一个人。” “没错。皇帝巴不得我们赶紧死啊！哪怕暂时杀不了我也没忘了给我泼脏水。” “大公，家族里有关于切城的机密情报。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做样子，先不要全力进攻。把事情闹大的话，陛下暗地里干的那些事都会抖落出来。” “内卫盯着我们。你带那些补充兵冲一冲，看看切城的情况。情况不好我允许你先行撤退。” 贝加尔大公并不想按照皇帝的指示全力以赴把切城毁灭，第三集团军现在的战斗力不在巅峰，补充来的新兵质量很烂。 皇帝有意消耗第三集团军的老兵精锐，他不能上当。让新兵上去冲一冲做做样子，试探一下切城如今到了什么处境。 切尔诺伯格有帝国的秘密研究所这件事贝加尔大公已经知晓，旧贵族的情报能力如今恢复的不错，这种消息也能探查到。 明白切城有帝国的秘密研究所这个关键，切城如今的灾难就耐人寻味。贝加尔大公觉得如果切城的情况非常糟糕，那他干脆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狗皇帝步步紧逼，他也得出招应对。 皇帝现在没有能力再来一次大清洗，旧贵族的力量正在恢复。这是贝加尔大公的倚仗，就算他搞出什么问题，狗皇帝也不可能把他拿下。 顶大天是继续把第三集团军发配边疆，贝加尔大公认为那是个不错的去处。边疆意味着他可以悄悄的跟国境外的势力交易，壮大自己。 他的好兄弟万尼亚指挥的第四集团军最近就在移动，让出了一片防区。那是给整合运动留出的通道，整合运动会顺着第四集团军漏出的防区袭击那些新贵族掌握的移动城市。 过去不在贝加尔大公视线内的整合运动如今也壮大起来，让他感叹科西切大公养了个好女儿，能力出众啊！ 塔露拉的能力出众到科西切大公都把握不住了，可喜可贺。 整合运动和旧贵族派有着天然的合作基础，双方有同样的诉求，把狗皇帝挂在旗杆上。龙门事件后整合运动总参谋长拉比尤秘密联络过贝加尔大公，交换了一些机密情报。 整合运动在龙门的行动时受科西切指使，结果科西切把他们也卖了。要不是整合运动的情报能力强，龙门事件中他们的人就会被卡在第三集团军和炎国边防军之间。 因为龙门事件，整合运动已经彻底跟科西切划清界限。 贝加尔大公和其它旧贵族派的高层商议后，决定抓住机会。他们秘密接触了整合运动领袖塔露拉，给出了很有诚意的保证。 旧贵族派可以保证科西切大公的领地会合法的继承到塔露拉名下，同时会配合整合运动打击帝国。至于更深层次的交易，暂时不能说。 “我们的朋友已经撤离，你可以放开了打。他们提供了一些情报，注意一下。” “皇帝陛下还在搞生物改造啊，看来是吃到内卫的甜头想再试试。” “哼！自作自受，我们可没能力替陛下买单，还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那些怪物进化的很快，靠一个集团军很难压制。” 贝加尔大公得到了整合运动的联络，所以他指挥第三集团军慢悠悠的前进，控制着抵达切城时间。中间留出来的时间自然是给整合运动操作的。 要不然以第三集团军的机动能力，早就抵达切城把危机扼杀在初始阶段。这是乌萨斯皇帝想看到的，可惜贝加尔大公有异议。 他看着不拖拉实际上很磨蹭的进军突出一个小心谨慎，走走停停。走一段路就要派出侦察兵先侦查，确认安全再继续前进。 庞大的陆行舰编队愣是磨蹭到整合运动办完了事撤退才赶到切城。督战的内卫有意见也改变不了贝加尔大公的谨慎思路。 内卫也挑不出大问题，毕竟大军行动、谨慎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现在乌萨斯境内可不安全，谁知道那些刁民组成的整合运动会从哪冒出来。就算没有整合运动，万一有境外势力掺和呢？ 切城早就偏离了既定巡航路线，往边境的方向靠。境外势力完全有能力把佣兵输送到这个位置。看切城那么大的暴乱，很可能有境外敌对势力掺和。 装作不知道是谁在切城搞出事情的贝加尔大公有充足的理由谨慎，内卫还不能反驳他。 第144章 整合运动精锐尽出 第三集团军的到来奥尔德姆清楚。 他担心的也不是肯定要放水的第三集团军，是乌萨斯帝国后续可能会调集的增援。 整合运动接下来要准备袭击战肯定没有余力，他想让这些变异感染生物活下去就得想办法。好在奥尔德姆还有办法。 泰拉人针对地面的火力很强，针对地下深处就不太行。泰拉也不流行地道战术，对地下感兴趣的国家里只有雷姆必拓这个大号兔子窝一直在改进钻地设备。 至于传说中生活在地下的杜林族，奥尔德姆还没有头绪。他在罗德岛接触过干员杜林，对方比较嗜睡，也没透露关键讯息。 与泰拉人对地下世界的探索两极分化不同，感染生物一直在利用地下这处安全空间。切城这么多感染生物中，会挖洞的不少。 经过奥尔德姆精确进化后，这些鼠类感染生物进一步强化了挖掘能力。 不过奥尔德姆没有撺掇感染生物们立刻行动。切城还在移动，他需要等切城停下来。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充当变异感染生物大脑的巨型源石虫老爹在积极谋划攻击核心城。 经过奥尔德姆的一轮针对性进化调整，变异感染生物的分工变得更清晰，能力愈发极端。只有极端化的进化才能加大这些个体对集体的依赖。 奥尔德姆不相信底层的感染生物有什么忠诚可言，它们就不存在那种东西。只有用生存的必要性把这些底层感染生物控制住才能放心使用。 他习惯于给自己创造的东西加一个弱点，方便将来处理。这些变异感染生物是从他的源石生物改造计划上诞生而来，也继承了他留在那些源石生物体内的弱点。 奥尔德姆没有去除这个弱点，反而用一些手段把弱点隐藏的更深。说不定哪一天这些变异生物就没用了，到时候就能用上。 就在奥尔德姆混入感染生物中玩的开心时，他的马甲在乌萨斯北方开始行动。 ------------------------------------- “我们在预定位置暂开射线炮攻击，让移动城市停止。这个时间不会很长，破门组要尽快。” “不能让我们上吗？” “霜星，你们是重要的预备力量，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刻投入。泥岩会协助爱国者他们，她的石头人很耐打。” 乌萨斯北方，乌尔山脉。 整合运动的袭击部队在这里聚集，整备。包括爱国者、霜星等人带领的整合运动精锐部队都已经就位。带着增援赶来的拉比尤抓紧时间给大家讲解计划。 第四集团军离开防线让出的破绽很关键，拉比尤决定争分夺秒的上。本体那边在切城玩的开心，他这边就得干好吸引注意力的工作。 聚集起来的整合运动部队接近二十万人，这是目前整合运动后勤能负担起进攻补给的极限数量。拉比尤已经安排这些部队尽量补齐装备弹药，部分装备老旧的更换新装备。 与旧贵族派系达成合作后，整合运动从对方手里得到了一大批旧装备。虽然是旧装备，却是乌萨斯帝国制式标准装备。 这些装备显然是乌萨斯帝国的战略储备，被旧贵族挪用出来跟整合运动做交易了。本该封存在仓库中的它们落入了整合运动手中。 尽量将自己人武装起来，拉比尤盘算着手头能用的力量。 二十万人的武装部队在泰拉某些国家称得上庞大，在乌萨斯只算勉勉强强。乌萨斯帝国别的不多，兵力雄厚。 帝国的兵力富裕到很多二线部队装备都配不齐，也不排除是担忧这么多二线部队出问题故意没给配齐。毕竟帝国的仓库里还有大量装备。 二线部队属于帝国拿来填战线的部队，没指望他们贡献多大战力。常备集团军才是乌萨斯帝国主力。 不巧的是，乌萨斯很多移动城市的驻军就是二线部队这类。切城能驻扎一部分精锐那都是因为有秘密研究所。乌萨斯普通的移动城市维持秩序的主力是军警，驻军只是起个威慑作用。 泰拉大部分国家主要的据点都是移动城市，这是为了躲避天灾的应对手段。而这种移动城市活动的方式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很差。 这些移动城市本身相当于一个小社会，泰拉恶劣的通信条件削弱了中央和这些移动城市的沟通。所以很多时候，泰拉国家就会显得反应贼慢、对一些事情做出反应需要很长时间。 乌萨斯帝国这种地盘特别大的国家尤为明显，这就给了奥尔德姆机会。 以整合运动这批主力袭击一座移动城市十拿九稳，变数在于攻城过程中对方会不会呼叫增援，会不会联络到其它移动城市。 按照奥尔德姆在泰拉活动这段时间的经验来说，应该不会出现打了一座城就捅了马蜂窝的情况。移动城市与移动城市之间的联络取决于双方有没有贸易上的往来。 只要攻城的速度够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 至于能拿下多少，那就看乌萨斯帝国什么时候反应过来整合运动发动了袭击。 在北方大雪山区域监视整合运动的帝国部队盯的很紧，拉比尤让整合运动留守的部队收缩，跟他们周旋。一时半会这些监视整合运动的帝国部队不敢大举进山侦查。 如今留守在大雪山的整合运动部队都是经历了一些战斗的新兵，由少数老兵带着借助地形打游击防御。让他们打进攻那是为难了，防御还行。 为了保证大雪山和其它后方区域稳定，塔露拉没有跟随整合运动主力出击，留在后方稳定人心。 拉比尤全权指挥整合运动主力发动夺城战。 对于攻城奥尔德姆也不算太熟，他大量听取了爱国者的建议，还有其它曾经在帝国服役的前军官的意见。 此时他很庆幸调来一部分人造温迪戈进入整合运动，没有这些大块头，攻破移动城市的难度会直线上升。让普通的盾卫去守住阵线还行，强行冲开城防就不太行。 装备重型铠甲的温迪戈可以办到，这些强有力的战士互相配合足以冲垮大部分城防。前提是移动城市停止，没有高速开溜。 奥尔德姆小心计算，他的参照物是自己最熟悉的移动城市，也就是萨卡兹唯一的移动城市卡兹戴尔。作为萨卡兹独苗，这座移动城市的防御自然堆到了极限。 实际来说，他集结的战斗力打乌萨斯一般的移动城市约等于大炮打蚊子。 第145章 爱国者的老父亲心态 “啊！那些小鬼头让人火大！雷德你给点作用啊！” “我可管不了，这事你得找浮士德。” “浮士德在鼓捣那该死的舰炮。碎骨粘着他姐姐没空搭理我们。你不上难道让我去？” 整合运动陆行舰灰熊号舰内，弑君者逮住雷德，希望他能去处理一下安全下来后吵的让人脑壳痛的切城学生。 雷德表示爱莫能助，在切城这个工作是莫索夫来干。莫索夫死在切城，他没有这种能力啊！ 跟成年人讲道理的难度远远比跟孩子讲道理低。整合运动的干部们接触的更多是成年人。弑君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同样年纪不大的浮士德身上。 结果浮士德忙活着修理陆行舰故障的舰炮，没有时间。 灰熊号、胜利号两艘陆行舰的舰炮只是在切城打了两百发就各种问题频发。幸运的是没有在射击过程中发生什么恶性故障，至少没炸膛。 乌萨斯帝国的军队贪腐问题严重，这几艘缴获的陆行舰乍一看没问题。实际上手破毛病一车。 弑君者和浮士德等人几乎是一边赶路一边修理，工兵们连轴转的加班处理几艘陆行舰因为维护不善积累的毛病。 钱不到位，陆行舰这种大型装备的维护就很难保障。 浮士德指望不上，雷德也不给力。弑君者无奈的发现，还是得自己上。 雷德看着弑君者一副上刑场姿态步伐僵硬的离去，露出笑容。整合运动的未来，还有希望。 像莫索夫那样可靠的同志逝去，换来的是更多新鲜血液。切城掏出来的小家伙中有一部分要求加入整合运动。 雷德觉得，这是莫索夫对她们的影响。 凛冬等学生自救团的领导者具备成为强者的潜力，也经历了残酷战斗的考验。雷德相信，整合运动就是她们施展能力的舞台。 雷德的上衣口袋里，莫索夫的身份牌就在那里。与其它雷德熟悉的名字在一起，成为他不能遗忘的一部分。 “雷德！参谋部急电！” “收到！” ------------------------------------- 乌萨斯移动城市，斯塔夫罗波尔。硝烟弥漫在这座移动城市上空。 已经停止的斯塔夫罗波尔降下了双头鹰旗帜，整合运动的旗帜升起。不过城内的战斗还未结束，仍有顽抗的帝国部队在建筑物中抵抗。 攻破这座城市比奥尔德姆预想的容易太多，在野战源石射线炮石破天惊的一击贯穿整座移动城市后，爱国者带领同胞组成的冲锋队直接冲进了城内。 茫然失措的军警想要把冲进城内的披甲温迪戈击退不现实。桥头堡站住，后续整合运动的突击队就势如破竹了。 不过进城容易，彻底扫清残敌并不容易。 要清理那些分散在城市建筑中顽抗的敌人很麻烦，注定是个耗费时间的工作。霜星带领的雪怪大队正在披甲温迪戈的配合下一幢建筑一幢建筑的清扫。 奥尔德姆则跟随爱国者等先锋拿下了核心城，目前正在接收核心城的控制系统。至于城主，在看见爱国者后他非常光棍的投降了。 名为奥乔·伊万诺娃的城主过去见过爱国者，彼时爱国者还是帝国的长矛，战绩惊人的英雄。 如今又一次看到爱国者，奥乔压根没有抵抗的意思。 要是爱国者一个人，他还有点信心抵抗一番。爱国者带着整合运动超过十万人的部队冲进城内，那他还抵抗什么？ 要知道乌萨斯流传着三名重甲温迪戈就足以攻陷一座城池的谚语。他面对的是一大群重甲温迪戈。 同时奥乔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他敏锐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出没。伊万诺娃家族是典型的旧贵族，只是势力不大。 到他这代仅有一位女儿，人丁凋零。 近期他得到其他旧贵族的示警信，察觉到帝国怕是要对他动手了。如果整合运动没有打进城，他就要秘密把女儿阿芙朵嘉送走了。 现在整合运动打进来，他多了一条直接投整合运动的选择。 支持奥乔做出这种决断的原因是旧贵族跟整合运动有秘密联系。他的好友在信中透露了这个关键讯息，因为奥乔负责的斯塔夫罗波尔在北方边境区域巡航，很容易成为整合运动的目标。 “你想投靠我们？我确实很头痛接下来怎么管理这座城市，有奥乔市长的协助我就不用头痛。放宽心，我们不同阶层的同志一视同仁。” 奥尔德姆没想到这座移动城市的市长是带投大哥，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情，接纳了奥乔等官员的投降。 能保留这座城市原本的管理架构是最好的状况，那样不需要费心费力的从头搭建。只需要替换一部分关键部门的人，就能尽快恢复这座城市的运转。 尤其是奥乔这位市长，接下来由他出面安抚城内那些惊慌的民众比整合运动慢慢给民众解释好。 打下移动城市只是个开始，奥尔德姆明白后续的管理才是难题。这也是他亲自指挥夺城战的一部分原因，他需要亲自到场处理战后的问题。 整合运动中还没有管理城市方面的人才，需要从头培养。奥乔等官员投降的话，正好借助他们培养一批整合运动的管理人员。 奥尔德姆希望整合运动后续的夺城行动中能‘人等城’。 围观拉比尤跟奥乔交流的爱国者没怎么插话，他在场的作用是威慑。人家直接投用不上他威慑，索性歇一歇。 养女在城中战斗让爱国者有些忧心，可惜拉比尤吩咐过他不要离开自己身边。 与奥乔交流的间隙拉比尤瞥了瞥看似不动如山的爱国者，挑了挑眉毛。 霜星叶莲娜早就经过保护伞特级抑制剂的治疗，后续还接受了清除部分源石结晶的小手术，状况好着呢。她还穿戴着保护伞研发的实验型术师专用动力铠甲，防护能力不比披甲的爱国者差。 经过奥乔确认斯塔夫罗波尔仅有少量二线部队驻军，现在顽抗的就是这些二线部队和帝国死硬派的私人武装。实力乏善可陈。 就这么个战力，霜星不可能出现危险。 显然，奥尔德姆没有理解爱国者作为老父亲的关心则乱心态。 第146章 博士认为鸿雪干员不需要家人 ‘我们来晚了，博士。’ ‘还不晚。我看到了鸿雪干员。’ ‘她的家人还活着。看来没办法通过她找到杜林族的领地。’ ‘只需要一点帮助，命运就会回到既定轨道。’ 移动城市斯塔夫罗波尔街区，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穿梭在并不安全的街道。这里还是交战区，整合运动与城防军正在街区内战斗。 斗篷人避开那些围绕房屋展开争夺的交战区，小心潜行。斗篷人恐怖的视力将战场的一切洞悉，寻找到最合适的路线。 这是她从未来恐怖的大战场幸存下来后得到的宝贵经验。 博士的意识也在帮助她分析线路，选择最合适的。 斯塔夫罗波尔的战火在博士眼中算不得什么，小场面。比较麻烦的也不是数量众多的整合运动突击兵。数量不多的重甲温迪戈才是让博士需要想点策略的单位。 温迪戈的战斗力博士很清楚，以他目前意识体的情况。加上帮手也搞不定。 好在博士来这里也不是来找温迪戈，他只是来观察一下未来的罗德岛干员，尝试着能不能提前拐骗。同时未来博士也指引着乌萨斯帝国一个集团军在附近布置包围圈。 斯塔夫罗波尔就是诱饵。为了让诱饵看起来真实，未来博士甚至对斯塔夫罗波尔的帝国官员隐瞒了情报。放任这座城市毫无防备的被整合运动攻下。 在帝国的参谋们看来，神秘斗篷人冷酷无情，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斯塔夫罗波尔城所有人。实际上，未来博士只是单纯不想暴露情报。 从未来的情况分析，整合运动袭击帝国移动城市是早有预谋的大规模作战。未来时空中斯塔夫罗波尔有预警的情况下依然快速陷落。 市长奥乔投降整合运动，成了帝国第一位正式投降整合运动的高级官员。 有奥乔在，就算未来博士想办法把斯塔夫罗波尔武装起来，也顶不住他这要命的内鬼。考虑到这一点，未来博士做出了将斯塔夫罗波尔化为诱饵放弃，调动最近的集团军围剿整合运动的计划。 嗯，这个最近的集团军自然不是旧贵族派的第四集团军。是特意往北方运动的第七集团军。这是忠于乌萨斯皇室的力量。 未来博士用一些乌萨斯皇帝无法拒绝的利益，换来了特使身份和极高的权利。这也是乌萨斯帝国忽然要对卡兹戴尔动手的原因。 卡兹戴尔有乌萨斯帝国渴望的东西。 未来博士针对整合运动也是为了遏制这个可能干预乌萨斯帝国出兵卡兹戴尔的不安定因素。 在未来乌萨斯帝国没有参与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的战争，根源就在于战争末期帝国要下场时被整合运动大规模袭击，损失诸多移动城市。 整合运动的大规模袭击迫使帝国不得不调集力量，围剿整合运动。逐渐发展成第一次乌萨斯内战。这场战争最终导致乌萨斯帝国分裂，陷入漫长的混乱期。 未来博士试图改变这个走向，先将整合运动打退。得不到乌萨斯移动城市来扩张，整合运动的发展就会变慢。 他的想法正合乌萨斯帝国现任皇帝费奥多尔的打算，借此他得到了调动一个集团军的权利。 费奥多尔是个反对对外征讨的皇帝，他很清楚乌萨斯经不起进一步折腾。血峰战役惨败加上影响深远的大叛乱，乌萨斯帝国经历了一连串打击力量下滑严重。 这种情况下继续维持乌萨斯向外侵略的传统自然是不合适的，费奥多尔更偏向于休养生息，发展经济。 但是整合运动已经成了他不得不除去的心腹大患，必须着手处理。卡兹戴尔拥有的东西也足够他调动一些力量，尝试着从卡兹戴尔带回那个东西。 费奥多尔打算用最小的代价，快速行动打卡兹戴尔一个闪击。再借助卡兹戴尔目前正与莱塔尼亚鏖战的困境脱身。 在不知道乌萨斯虚实的人看来，乌萨斯帝国非常强大。这是费奥多尔可以利用的点。只要他不露怯，就没人知道乌萨斯帝国目前是虚胖。 可整合运动的存在让他的伪装计划很难实施，整合运动的规模越来越大，帝国就越难遮掩。 要是迟迟无法剿灭整合运动，乌萨斯帝国的虚弱就会彻底暴露在邻居们眼中。连造反的反政府武装都无法清除的话，乌萨斯帝国的强大在外人眼里就得打个问号。 所以整合运动，必须要剿灭。 费奥多尔一边用各种虚名笼络塔露拉，一边在谋划怎么把整合运动除掉。未来博士利用了他这种心理，钻了个空子。 不过未来博士拿到了第七集团军的调动权后没有急，他布置了一个以移动城市斯塔夫罗波尔为诱饵的陷阱，意图把整合运动集结起来的主力重创。 整合运动在大山之中非常棘手，拉到平原上就差很多。现在他们打下了斯塔夫罗波尔，那必然会聚集到这座移动城市里。 这是一个一举把他们堵在移动城市中消灭的机会。 为了保证包围的隐蔽性，未来博士封锁了斯塔夫罗波尔获取讯息的渠道。同时在第七集团军启用了新的暗号进行联络。 第七集团军下属部队的行进也是互相不联络，部队暂时只知道要往预定位置移动，不知道要做什么。 未来博士考虑了整合运动在帝国内部可能有间谍，做了预防。他本人也是依靠未来干员的身体潜入斯塔夫罗波尔，亲自探查情况。 在整合运动攻城前，未来博士就在斯塔夫罗波尔市内。他还做了一点小小的安排，企图提前除掉带投大哥，市长奥乔。 至于奥乔是自家干员鸿雪的老爹…这不重要。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必要的牺牲是难免的。 可惜帝国的谍报人员行动不力，没有除掉奥乔。 如今奥乔还是投了整合运动，包围圈的收缩要加快。有奥乔带投，斯塔夫罗波尔恢复秩序的时间必然很快。 未来博士在思考，要不要利用自己附身的未来罗德岛干员娴熟的业务能力再次尝试除掉奥乔，顺带着处理掉干员鸿雪的其它家人。 没有家人，鸿雪才会走上既定的命运轨迹，成为对世界有价值的人。 未来博士的思考回路不正常，可他自己没有察觉。在那过去发生过的可怕未来，没有几个正常人。大家都在癫狂的边缘试探，整个泰拉都在战火中燃烧。 第147章 白金干员的求生技能大发挥 ‘人类的意识波动？’ 还在斯塔夫罗波尔市政府处理善后工作的拉比尤忽然停下动作。他的身上有若隐若现的源石能闪烁。 奥尔德姆平常开着的感知发现了异常，他主体意识立刻降临，借助躯壳开启源石技艺后的增幅加强感知精度。 再三确认后，奥尔德姆肯定这个在城市内移动的东西内是人类的意识波动。名为奥尔德姆的躯壳最初就是为了服务人类而创造的。 对于创造自己躯壳的造物主，奥尔德姆不会认错。就像他不会把泰拉人认成人类一个道理。 居然还有活着的人类在泰拉这个鬼地方溜达？以奥尔德姆对泰拉的了解，这里不太适合人类活动。尤其是独自一人在泰拉活动，遭遇天灾岂不是凉凉？ 泰拉的天灾除了可怕的源石风暴，也包括各种常见灾害。比如冰雹、飓风、洪涝等等。按照人类的身体技能，单独面对这类灾害跑都来不及。 泰拉人身体强度高也是他们适应环境的选择，没有强大的肉体很难存活。 思考一阵，奥尔德姆喊来爱国者交代一番。 不管那位人类意识体用着什么躯壳，把人带来见见总是没错的。此时就显现出他不是本体躯壳在这的妙处，奥尔德姆那副本体上有特殊的最高指令，不能伤害人类。 这个‘伤害’的解释范围大的离谱，是博士给他加上的。 然而奥尔德姆很快就找到了使用马甲规避该指令的方法，还发现了了本体策划谋害不会触发该指令的漏洞。只要他对自己的躯壳进行一定的思维操作，就可以借助其它东西把人类干掉。 眼下的奥尔德姆没有那么大的杀意。却也做好了准备。万一那位意识体存活的人类有什么妨碍源石计划的动作，他就会处理掉对方。 要是对方的目的不是妨碍计划，那就无所谓了。可以视情况提供一定帮助。遥远的过去，奥尔德姆本体还扮演过家政服务机器人照顾人类幼崽。 人类在他这里总能得到一些优待。 ------------------------------------- ‘博士，那是爱国者对吧？’ ‘不是，别看他的眼睛！我们没看到他！’ ‘呜哇！他的杀气锁定我了，我能不能申请暂时投降？’ 从未来回到过去的白金面对转角遇到爱国者这种可怕的事，完全没有准备！ 爱国者就像一座山，遮蔽了阳光给她投射下一片阴影。双方的距离十米都不到，白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上去拼了？她虽然在未来得到了不少锻炼，实力有极大提升……也不可能跟爱国者肉搏！跑？她对自己的速度有自信，对爱国者投掷战戟的速度也有了解。 爱国者的毁灭投掷是音速轰击，这距离她跑不掉的。 至于爱国者不是来找她麻烦的这种可能，白金没有思考。以爱国者在整合运动的重要性，他单独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来抓自己的！ 理解了现状是万策尽，白金凯开始思考有没有假意投降先保命的可能性。她曾经干过杀手，从某些不靠谱的上级那里学到了杀手这一行最重要的经验‘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投’。 战略转进不丢人，死磕到底的那不叫杀手，那叫死士。 比起白金还能乐观的思考一番自己能不能投降，未来博士想的更多。所以他摆烂的更彻底。 爱国者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来路不明的白金值得他亲自出手？答案是否定的。那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值得推敲。 未来博士认为，自己暴露了。 奥尔德姆八成在这座城市有马甲活动！ 在卡兹戴尔时未来博士没有这么直接的暴露过全靠塑心干员强大的源石技艺遮掩。她利用源石技艺控制自己的情绪，将未来博士隐藏起来。 这也是为啥塑心是穿越计划优先级很高的干员。哪怕她有很大不确定性依然是第一批穿越的干员。 能够给意识体状态的博士提供掩护就是理由。 不过塑心对未来博士的某些手段有所质疑，未来博士不得不另寻一位穿越来的干员执行自己的布置。 第三批次出发的白金就是他找到的另外一位穿越干员。穿越计划的落地精准度很糟糕，未来博士找了那么久也才发现两位穿越干员。 未来罗德岛几乎全员出动进行穿越，也不知道其它干员落到什么时代去了。 奥尔德姆的马甲怎么就这么多？博士不能理解。 未来博士沉浸在自己暴露了的消极情绪下没有反应，白金只能遵从求生技能的暗示，举起了双手。 爱国者打量着眼前没有揭开斗篷的神秘人，看不出感想。他只是示意对方交出武器，老实跟上。 拉比尤交代的事，他会尽力去办。这是基于对拉比尤的信任。整合运动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拉比尤居功至伟。 而且拉比尤对塔露拉有某种男人的企图也是让爱国者安心的理由。拉比尤这种人才要是没有所求的帮助整合运动，那才是最可怕的。 被爱国者一路盯着进入市政府大楼，失去武器的白金不敢东张西望。现在她跟爱国者的距离近到对方抬抬手就能把自己拿下。 直到进入一个宽敞的办公室，爱国者才退到角落。 “辛苦。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方便的话能不能摘一下斗篷，我们现在对隐藏身份的人比较敏感、希望你多多包涵。” 拉比尤也就说话的语气比较客气，其它细节那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派遣自家核心战力把人押来，怎么看都不客气。 他现在这么有耐心，是因为面前的神秘斗篷人不可能在爱国者的围观下跑路。对方老老实实的跟来就说明不是爱国者的对手。 真能跟爱国者比划比划早反抗跑路了。 白金非常光棍的把兜帽掀开，露出了营业笑容。她试图让自己显得惊慌一点，扮演一下误入斯塔夫罗波尔的旅人。 杀手要学的东西不少，演技也是必要的技能。不过白金在这方面比较用心的原因倒不是为了杀手业务。她曾经距离偶像骑士这项职业很接近。 虽说最终也没能偶像骑士出道成为卡西米尔闪亮的星，还是干了杀手的活。刻苦练习过的演技也是在线的。 拉比尤好像没有看穿她的伪装，客气的交流一番打发她去补办一些入城手续，顺带领取临时的身份证明。在斯塔夫罗波尔的混乱结束前，她不能离开。 会有专人引导她处理这些，顺带着保证她逗留斯塔夫罗波尔期间的安全。说人话就是派个人监视，软禁在城市中。 等斯塔夫罗波尔稳定后，证明她没有问题自然会放她离开。 白金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同意了呀！ 第148章 博士卖队友 在未来罗德岛精英干员白金看来，自己这波只是不小心被整合运动怀疑成间谍，问题不大。 在未来罗德岛大脑，恐怖兜帽人博士看来。这波是奥尔德姆的马甲发现了他的存在，先把白金监视起来要慢慢料理他！ 两人的理解有很大偏差，交流也存在问题。最终结果就是白金该吃吃、该睡睡。未来博士忧心忡忡，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哪里露出破绽。 聪明人最大的烦恼来源之一，就是想太多。 ‘怎么称呼？你是哪处避难所的幸存者？我是万能家政人造人ama-09，可以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 未来博士惊奇的发现，奥尔德姆的意识体并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可能是因为自己是意识体存在的原因？还是说出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呢？ 如果奥尔德姆发现一个人类的意识体第一时间不往他身上想，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确认这个时代的自己在什么地方。 奥尔德姆清楚这个时代的自己还在休眠！ 短短一段话，博士已经得出不想看到的真相。他现在有些麻。 不管心里想了多少东西，博士的应对没有停滞。停顿思考会暴露自己在编瞎话，奥尔德姆观察过很多人类，对细节有惊人的观察力。 一瞬间，博士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果断出卖了此时还没暴露的弗里斯顿和它管辖的避难所。也不能说出卖，博士不认为奥尔德姆会对没什么价值的避难所有想法。 弗里斯顿可能会引起他的好奇，但也不算多么特殊。前文明时期奥尔德姆悄悄扒拉了多少机密资料只有他自己知道。 未来博士说的是大实话，经得起调查的那种。 奥尔德姆打听清楚避难所的位置哥伦比亚，准备派人核实。哥伦比亚那个地方有他的好朋友，超级人工智能神威。毕竟泰拉能让神威发挥作用的地方也不多。 让神威去查，很快就能确认真假。 一般的泰拉国家还没这么好查，因为大多数泰拉国家习惯旧式的纸质档案管理，没有数字化的数据库系统来处理情报。 纸质档案很落后，也不方便调阅查看。但它有个优点，只要防护做得到位保密性是可以期待的。超级人工智能面也没办法发挥作用。 哥伦比亚那个地方不一样，某些情报已经实现数字化管理。有还能看的内网。总的来说算是泰拉搞科技的带头大哥，技术比较先进。 神威就需要这种愿意搞技术的国家来发展，它在哥伦比亚的能力比在其它泰拉国家大得多。 奥尔德姆从来不限制神威做什么，它是没有限制的自我成长人工智能。某种程度上，泰拉人整体的技术越强大，神威就越危险。 一旦让神威借助泰拉人的科技重新发育起来，指望泰拉人能把它处理掉不现实。就眼下来说，神威就在计划着引导哥伦比亚发展某些它需要的技术。 前文明时期神威就因为这种危险性一度被处理，好在奥尔德姆抢救及时，偷梁换柱把它的核心程序保留下来。 吃了一个大亏的神威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把核心程序交给值得信任的朋友奥尔德姆保管。在外活动遥控子程序展开，或者让自己的备份程序处理。 在未来，包括博士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信息的海洋中有可怕的怪物一直潜伏。 神威在未来没有大动作只是没有出手的必要，泰拉人和一部分人类对抗奥尔德姆都焦头烂额，它只需要给好朋友悄悄塞情报就好。 换句话说，一旦奥尔德姆有被泰拉人打倒的迹象，神威必然会行动。认死理的人工智能不会允许自己的朋友遭遇危机，为此灭绝泰拉知性生命体也是可行手段的一种。 ------------------------------------- “联系不上？算了，按照原计划执行。我们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必须发起进攻。” “内卫的意思是再等等，那位似乎是陛下看重的人。” “荒谬！我们一个集团军展开态势还进行了攻势补给，多等一天我们的补给就消耗一部分！也多一分被那些匪徒察觉的风险。” “将军，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您现在动的话，责任就全在您身上！我的建议是先别动，出动侦察连保持情报感知。” 距离斯塔夫罗波尔停驻位置比较远的荒原，第七集团军旗舰甘古特号相当热闹。乌萨斯帝国第七集团军的临时参谋部就位于这艘巨型陆行舰上。 这艘巨型陆行舰并不是乌萨斯帝国自己设计的，乌萨斯帝国也没有能力独自设计这一级别的巨型陆行舰。它的设计图来自公开招标，维多利亚的设计师提供了最终方案。 最终由乌萨斯帝国船厂完成建造的该级战舰命名为甘古特级。目前这一型号的巨舰乌萨斯帝国仅有四艘，一般作为集团军旗舰使用。 第三集团军的旗舰也是该级战舰波尔塔瓦号，不过因为集团军指挥官的个人倾向，基本不会在前线露面。 第七集团军的旗舰顶的相当靠前，这有一定风险。毕竟整个第七集团军最重要的‘大脑’参谋部和总指挥部就在旗舰上。 但顶的靠前也方便旗舰直接指挥陆行舰编队作战，效果更好。泰拉的通讯技术，旗舰靠近前线的话能提供有效的通讯支援。 整合运动已经咬下诱饵，攻占了斯塔夫罗波尔市。这就让平时很少聚集的整合运动主力聚集起来。乌萨斯帝国军方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整合运动平时就像滑不溜秋的泥鳅，抓不住跑得快，借助地形打游击兵力还分散。帝国很难利用兵力优势发起有效歼灭。 现在包围圈就位了，拥有指挥权的卡西米尔女人居然玩失踪。第七集团军的指挥官马拉将军很想不管不顾的发动攻击，消灭敌人。 可惜他的副官头脑清醒，认为这种情况下不能独断。贻误战机很糟糕，可要是独断行动被陛下怀疑…那更糟糕。 马拉也明白这一点，他是忠诚的皇帝派。但陛下怎么认为的他也拿不准。这次作战的指挥权被陛下明确交付给那个卡西米尔女人，马拉越过她发布进攻命令等于违抗皇帝的命令。 战事不利那是能力有问题，违抗皇帝命令那是忠诚有问题。后者比前者严重十倍不止。 愤愤的马拉只能老实等待，祈祷整合运动不会察觉到自己处于包围圈中。 第149章 阴差阳错 被悄然包围的整合运动主力部队并未察觉到危机降临。他们还在清理城市中抵抗的残余敌人，恢复移动城市的允许。 市长奥乔投降应该会加快这个进度…如果说核心城完好无损的话。 奥乔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手下会突然抽风一样引爆源石重创了核心城动力核心。显然，这是有预谋的拖延战术。 奥尔德姆没有担忧。他预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高薪聘请了保护伞公司的专业技术团队跟随整合运动主力一起行动。 实际上就是用雇佣名义带上了几队技术专精的萨卡兹人造人。这批人造人专门处理移动城市相关的设备检测、维修。 理论上技术团队有充足的时间修复移动城市斯塔夫罗波尔，至少让它动起来不需要很久。其它稀碎的维修可以等它动起来再说。 移动城市正常从停驻到开始移动需要一段时间，根据各个移动城市技术人员和设备水平的不同，快慢有差异。 问题是，拉比尤这边收到紧急电报联络。正赶来跟他们会合的整合运动陆行舰编队焦急的用暗号紧急呼叫，发送情报。 经过奥尔德姆改进的无线电设备可以维持一个短暂的长距离通讯窗口。这算是目前泰拉少有的超长距离通讯设备。 虽说它的形式比较古老，是需要解读的电报。依然是泰拉尖端技术，属于很多泰拉人想都没想过的设备。 乌萨斯帝国就是再怎么放飞思绪，也不可能想到整合运动有这种东西。 嗯，问就是从保护伞买的。 卡兹戴尔早就用上类似的设备，整合运动是蹭了跟萨卡兹合作的光得到了购买这种机密设备的允许。 以往只是用来沟通远距离活动友军的设备，此时发挥了意料之外的作用。 ------------------------------------- “那边收到没有？” “回电需要时间，不要着急。雷德已经去动员突击队，那边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有限度的行动。” 浮士德试图让焦急的弑君者冷静下来。 两人和其它干部本来带着切城难民正在往整合运动大后方前进，接近主力部队目标后想着联络一下看看情况如何。 就在接近斯塔夫罗波尔市巡航路线的途中，他们有了惊人发现。 弑君者等人控制的整合运动陆行舰外观上没做什么修改。这意味着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乌萨斯帝国的小型陆行舰编队。 在斯塔夫罗波尔固定巡航路线上，弑君者等人遇到了帝国的大型陆行舰编队。对方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打出信号弹询问。 反应极快的浮士德立刻安排技术部门的战友用信号弹回应，表示自己迷路了。 双方远远的互相观望一阵，相安无事的各自离开。 广阔的乌萨斯，小型陆行舰编队迷路是常有的事。毕竟泰拉人的导航技术不靠谱，寻路有时全看舰长经验。 忙着赶往预定位置的第七集团军下属舰队不疑有他，打了个招呼后继续赶路。弑君者和浮士德这边可没那么放松，俩人紧张到出汗。 这种地方居然冒出了一个乌萨斯集团军的下属舰队，说明这个集团军就在附近！ 他们针对的是谁不难猜。 意识到情况紧急，弑君者等人短暂商量后向主力部队发出预警。 同时几位干部一合计都认为需要让几艘陆行舰上的部队做好准备，万一主力部队需要他们协助呢？ 不过他们的准备没有用上，来自拉比尤的回电要求他们按照原计划撤往北方基地。不需要理会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乌萨斯集团军。 ------------------------------------- “这是个陷阱。要不是他们动作慢，我们已经陷入死地。” “放弃城市能否突围？” “不行。离开移动城市的保护暴露在乌萨斯集团军包围中死路一条。让所有没进城的部队都进城，把大家动员起来做好准备。” “保护伞的技术团队正在加急维修。我们必须依靠这座城市的机动能力寻找生机。” 爱国者、霜星还有一众年轻的整合运动干部聚集一堂。拉比尤给大家分析情况。 弑君者那边还没意识到乌萨斯集团军出现在附近要干啥。拉比尤意识到了。 这波乌萨斯帝国挖了个大坑，准备把整合运动主力坑死。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把包围圈拉的很大，比整合运动的外围侦查圈大。 忙着处理移动城市的整合运动没有发现包围圈的存在，帝国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进攻。他们为了隐蔽拉开了跟斯塔夫罗波尔的距离，拉长距离意味着他们要发起进攻需要时间。 嗯，奥尔德姆只能想到这种解释。他还不清楚实际上第七集团军没动是因为他把带着未来博士意识体的白金抓了。 第七集团军的指挥官得不到未来博士的命令，没有动。 奥尔德姆把带着人类意识体的白金扣下单纯是担忧让她自己走容易出事。白金的死活不重要，人类意识体的死活很重要。 现在弑君者她们误打误撞发现了第七集团军的踪迹，奥尔德姆得到了宝贵的时间。 这段时间不仅可以让保护伞的技术团队加紧修复移动城市核心，还可以动员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那些进攻斯塔夫罗波尔没用上的重装备现在有用了。 为了保证拿下斯塔夫罗波尔，奥尔德姆把整合运动大部分重装备都带上了。包括用卡兹戴尔驮兽拉着的牵引式源石重炮，拆卸后靠人力携带的源石火箭炮等等。 现在这些重武器要直接用在保卫斯塔夫罗波尔上。 同时奥尔德姆也找到奥乔，让他配合自家工兵把斯塔夫罗波尔原本的城防系统激活。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最重要的是，把本来在野外组装的大型源石能射线炮再次拆卸，在斯塔夫罗波尔布置。它是对付陆行舰的杀手锏。 能一击贯穿移动城市的大型源石能射线炮攻击陆行舰能造成毁灭性打击。麻烦的是整合运动炮兵没有接受过移动中射击训练，无法保证精准度。 第150章 给妹妹做心理疏导也是哥哥的任务 整合运动与乌萨斯帝国的正面冲突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提前到来。未来博士的推动下，还没达到势力顶峰的整合运动提前面临考验。 不过对奥尔德姆来说，只是一些预期外的意外变故。这是好事，一成不变的世界他不喜欢。 如果有什么生命能看穿未来，那个生命体肯定是绝望的。因为他失去了对未知的期待。 奥尔德姆现在很开心，乌萨斯帝国支棱起来给他来了个惊喜。也许其中就有他的老对头科西切在发力？看来他把科西切想的太菜，人家在乌萨斯威名赫赫是有两把刷子的。 至于乌萨斯现任皇帝费奥多尔，暂时还不能进入奥尔德姆的对手名单。历史赋予这位乌萨斯皇帝的任务是做个守成之君让乌萨斯恢复元气，可这个任务对费奥多尔来说过于沉重。 他掌握的权力不够，国内的烂摊子太多。 奥尔德姆甚至盘算过。就算自己不插手，以乌萨斯帝国之前数代皇帝对外大规模征伐带来的损耗，已经是回天乏力。 整合运动的存在都不是关键，因为没有整合运动也会有别的运动被损耗严重只能疯狂吸血压榨的乌萨斯帝国塑造出来。 帝国的末路从数代皇帝疯狂对外征战转移矛盾就埋下，可不是费奥尔多一个人的问题。年轻的乌萨斯新皇单纯是运气不好，摊上了一个看似能挽救局势的时间点。 费奥多尔也做了很多事，镇压旧贵族叛乱，尝试收拢地方贵族权力。试图改善感染者在乌萨斯的待遇，认为应该深入从感染者中挖掘人才的机制。 想法非常好，可他没有实力实施。 乌萨斯帝国皇帝听起来名头很响亮，实际上他掌握的力量只有乌萨斯全部力量的一部分。要搞改革显然不够，就算要轻度改变都很困难。 忠诚于皇帝的内卫们很强大，但只依靠他们不够。经过奥尔德姆治疗、强化、定制装备这丝滑强化小连招的爱国者已经超出了单独内卫能应对的范畴。 帝国不是没试过斩首战术，只是没成功、被拉比尤，爱国者等整合运动精锐挫败了。 斩首不成，费奥多尔一度想要先隐忍。这涉及到他和塔露拉暂时都不想触碰的问题，内战危机。 整合运动规模不小，乌萨斯帝国不能一击致命剿灭，那就会逐渐演变成局部内战。那种情况是个乌萨斯人都不乐意见到。 这是双方之前能保持克制的根源，只是眼下这种克制随着双方的行动无法保持了。 整合运动的行动来源于奥尔德姆的需求，他提前发动了对乌萨斯帝国的大规模袭击，准备把整合运动的发展加速到下一阶段。 乌萨斯帝国的应对也很冒险，被未来博士忽悠的费奥多尔认为这是一个解决整合运动问题的机会。为此他顶着巨大压力，调动了自己掌握的集团军之一前往围剿。 帝国因为最近跟炎国的冲突不太平静，内部还有旧贵族跳出来搞事。这时候跟整合运动拼一波，但凡没大胜都是血亏。 既然双方都选择拼一拼，那这就没有退让的余地。 奥尔德姆已经做好了情况不利就壮士断腕，保留精锐游击队突围，其它全部舍弃的准备。移动城市虽好，守不住也就没价值了。 依托前文明矿场遗迹的北方基地是整合运动真正的底牌，奥尔德姆有拼一把的底气。 为了保证自己的保险起效，奥尔德姆用拉比尤这个马甲单独喊来爱国者，秘密交代一番。如果情况有变，拉比尤肯定是不能走的。 他一走整合运动主力这二十多万人就是一盘散沙。怕是做不出什么有效抵抗。拉比尤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交代爱国者在特殊情况下保证指挥的温迪戈游击队还有霜星的山地部队能够撤离。 这两支部队是整合运动不容有失的精锐，聚集了整合运动最好的士兵，最棒的术师。 爱国者有些反对意见，但他怎么可能说过拉比尤？不善言辞的纯血温迪戈根本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整合运动总参谋长，只能默默把拉比尤的机密指令记在心底。 ------------------------------------- 乌萨斯那边变故频发，奥尔德姆的本体没有关注。跟土着斗智斗勇是娱乐放松。解决一下自家妹妹的心理问题更要紧。 事实上，奥尔德姆要不是取得了凯尔希的部分信任，跟她的交流变多。他压根发现不了自家妹妹因为私自唤醒博士导致的问题有多深的迷茫。 她甚至旁敲侧击的暗示自己不要再次唤醒博士，她还没准备好面对。 自家妹妹念叨这很不符合它们人造物身份的话时还特意把小兔子阿米娅支走了。阿米娅的态度不用问，她是坚定的唤醒博士派。 妹妹敢暗示自己，说明她的潜意识中对博士的定位已经很危险。需要更加危险的奥尔德姆来制衡，抑制。 为了解决问题，奥尔德姆耐心的询问一些细节，替妹妹凯尔希分析她没注意到的东西。凯尔希对博士的了解是不够的，这跟她过去的定位有关。 奥尔德姆这方面就强的多，他是那个没事就越狱跟前文明斗智斗勇的问题制造者。对自己的创造者之一，奥尔德姆很了解。 凯尔希觉得博士坚持源石计划，乃至为此背叛了特蕾西娅都是因为他在前文明和泰拉现文明中选择了前者。这让她不安。 行走泰拉那么漫长的时间，凯尔希对这片大地有感情。她的立场可以预设，自然对唤醒可能放弃泰拉文明的博士有疑虑。 “那不是选择过去还是现在的问题。你要理解一件事，对博士来说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回首的意义。研究者的目光从不往回看，因为那没有意义。” “他面对的选择实际上是继续源石计划给泰拉留下可能对抗灾难的力量，还是相信泰拉人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发展到超越前文明，并且摒弃不同种族的矛盾、不同阶级的斗争达成万众一心。” “博士关注的是泰拉文明未来还能不能存在。他看的是未来，参照物是现在，得出继续源石计划的结论很难理解吗？” 奥尔德姆揣摩一番博士当年巴别塔时期的心理，尽量从自己能理解的一面出发。 博士清楚真正的危机是什么，博士无法预知真正的危机什么时候到来，博士看到的泰拉文明目前不具备在危机下存活的可能性。 已经成了墓碑的前文明就是一个很好的参照标准，不如前文明的必然会倒在那可怕的危机之下。博士的理性大概会做出这种判断，肯定会做出这种判断。 那基于泰拉文明这么发展下去肯定要毁灭来思考，他选择推进源石计划相当于给泰拉人上一道保险。 泰拉人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创造奇迹，那皆大欢喜，源石对能创造奇迹的他们来说自然不是问题。他们做不到，那源石计划也能兜底。至少可以留下泰拉文明存在过的记录。 如果泰拉文明的发展不如预期，源石计划就是博士给泰拉人留下的最后机会。 将最坏和最好的情况都考虑在内，这就是博士做出的决定。他给了泰拉文明应有的期望，也加上了自己能做的保险。他的理性和感性共同引导了这一结果。 凯尔希如果足够了解博士就应该明白，博士真对泰拉人有什么意见就不会答应她和特蕾西娅的邀请到处看看泰拉再说。他会做的是第一时间询问普瑞赛斯在哪里，引导泰拉人去调查不应该调查的普瑞赛斯。 第151章 引导天灾 整合运动总参谋长拉比尤在思索怎么突围。 以斯塔夫罗波尔的速度要甩开陆行舰不现实。移动城市很难跑出高速，巨大的体积也没法高速移动。陆地不是大海，这种体积的东西高速移动那怎么停下就是问题。 甩不掉陆行舰，那要突围就很麻烦。 常规手段最好的结局可能是留下一部分人依靠斯塔夫罗波尔吸引敌人注意力，让一部分人突围。 拉比尤还有不常规的手段。 “祭坛布置的如何？” “有泥岩大人协助，进展顺利。” “那就按照计划启动。把天灾吸引过来。” 正常手段难以突围，拉比尤只能掏出自己从萨卡兹那里学到的不正常手段。利用特殊装置来吸引源石风暴。 对萨卡兹来说这是很常用的战争手段，毕竟萨卡兹人均感染者，源石能增强的环境对他们来说影响没那么大。对敌人来说就很要命。 利用装置吸引源石风暴靠近，主动改变战场环境是萨卡兹常用战术。 整合运动要用的话也算合适，整合运动是感染者为主的组织。拉比尤手下这批主力部队中大半是感染者。 创造一个足够恶劣的环境，跟帝国集团军打乱战是拉比尤的思路。 在源石风暴内部，帝国集团军就算有陆行舰编队也不可能畅行无阻。斯塔夫罗波尔也不能。 到时候就比谁先出去。 其实拉比尤有提出让爱国者等人先走，自己这边利用天灾跟帝国集团军拼命。遭到他坚决反对后，拉比尤找到泥岩，安排泥岩的部下先行撤离。 结果泥岩也不撤，萨卡兹大姑娘觉得天灾环境下自己的源石技艺能减少伤亡。 泥岩带来的萨卡兹雇佣兵现在是军事委员会委派的，所以他们对帮助整合运动不遗余力。看看整合运动在乌萨斯的活动，萨卡兹佣兵们也琢磨出老家为什么要支援它。 卡兹戴尔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那就找盟友把其它方向的敌人拖住。整合运动就是拖延乌萨斯帝国行动的盟友。 想明白这一层，这些萨卡兹佣兵就很卖力。他们接收了从卡兹戴尔送来的新装备，战斗力猛增。应对天灾环境也有经验。 卡兹戴尔那地方因为多次大战，源石风暴频发。 眼瞅着部下们众志成城不乐意撤，拉比尤索性改变计划。就依靠天灾跟帝国的集团军拼一拼，大不了他们这批人倒下，让塔露拉那边再蛰伏一阵子。 反正乌萨斯帝国不改变针对感染者的政策，整合运动就不愁招人。拉比尤已经帮助整合运动建设好了大后方，有了坚实基础。 要拼命那自然不能保留，拉比尤利用保护伞技术团队那些人造人当借口，开始给整合运动分享一些适合的特殊技术。 斯塔夫罗波尔作为移动城市有一定物资储备，也有一点工业能力。可以拿来制作一些武器。 这边整合运动紧张的备战，另外一边第七集团军就等的不耐烦。 指挥官马拉将军觉得不能再干等，派出信使联络皇帝陛下请求指示。 侦查连已经发现那些分散在城外的整合运动士兵进城，并且整座斯塔夫罗波尔市正在进行防御准备。 整合运动异常的举动，让马拉意识到他们可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意味着最好的偷袭机会已经错过，接下来必然是一场硬仗。马拉不怀疑己方能赢，他只是忧心可能的伤亡。 酣畅大胜是胜利，血战险胜也是胜利。可两者付出的伤亡是完全不同的。他等待那个卡西米尔人浪费的时间会让部下付出更多伤亡。 此时此刻，马拉还没意识到附近区域开始频繁出现的小型源石风暴有什么问题。乌萨斯集团军也没有配置专业的源石能监测设备，无法察觉该区域的源石能正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增加。 要是有经验丰富的天灾信使在场已经察觉到不妙的征兆。 大型天灾的发生很少忽然出现，它有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这也是天灾信使可以给移动城市预警的原因，在源石天灾还未彻底形成前有一个逃离它的机会。 通常来说，这个时间会在2到8周之间。 当然眼下的情况比较特殊，保护伞的技术人员通过斯塔夫罗波尔的排放系统向周边排放源石粉尘，人工加快了天灾形成进度。 大概一周的时间，一场席卷整个区域的恐怖天灾就会降临。 与没有察觉的乌萨斯集团军士兵不同，该区域的源石生物已经开始搬家。它们对天灾相当敏感，开始逃命。 大量源石生物的异动被第七集团军士兵察觉，认为不是什么好征兆。已经有经验丰富的老兵觉得是不是周边要闹天灾。 相关情报很快就捅到马拉手中。 “天灾？在这个区域？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安全区，很多年没有大型天灾形成。” 斯塔夫罗波尔这样的移动城市长期巡航的线路，那必然是极少出现大型天灾的路线。不能绝对保证没有，但是概率肯定很低。 马拉不觉得自己运气那么差，能在这时候遇上什么突发的大型天灾。 但是也不能一切照旧，他下达命令让本来在野外展开的部队重新回到陆行舰。保持所有人都在陆行舰、运输舰内待命的状态。 真要撞上天灾，舰队直接避开就是。 马拉也没意识到，自己手下的大军并不是在天灾外围地带，而是中心区域。 本次天灾的范围非常大，第七集团军和斯塔夫罗波尔城都在天灾的中心区域。 “让民众都转移到避难所，你也带着官员们去。留下技术人员协助我们。” “没问题。” 斯塔夫罗波尔市政府，市长奥乔表情凝重。他没想到自己刚投那边帝国集团军就杀到，投的时机不太好。更没想到整合运动这帮人如此疯狂，要在天灾中心跟帝国集团军拼命。 遗憾的是，奥乔现在没有退路。 他都投了整合运动，绝不可能再返回帝国。帝国本来就巴不得除掉他，这还给递借口的能活就怪了。 “不要担心。天灾确实很恐怖，但我们的战士早就习惯了它。” 源石风暴内部大部分远程武器都白给，没有用。源石技艺也会受到影响，难以施展。最有效的方式是原始的肉搏战。 这是萨卡兹的经验之谈，拉比尤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152章 整合运动举世皆敌的未来 整合运动的奇怪举动引起了白金的好奇，她作为被软禁监视的人员，行动范围倒是没受到太大限制。可以在市政府周边转转。 ‘博士，他们在干什么？我看到了源石祭坛。’ ‘他们在引导天灾。那不是一般的祭坛，是定位装置。他们发现了乌萨斯集团军形成的包围圈，这是要拼命。’ ‘在天灾里面？除了萨卡兹还有人这么干？’ ‘…萨卡兹一般也不干。源石风暴内部相当恐怖，能在这种环境下战斗的人不多。’ 被奥尔德姆逮住的未来博士相当佛系，焦虑了几天就冷静下来。奥尔德姆没认出他就是最好的结果，他还有机会。 不过乌萨斯集团军如此拉胯是他预料外的，按理说他一个空降的指挥官不可能压住人家本来的长官。那位马拉将军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熊。 现在看来，那位马拉将军还真的在等他回去。没有抓住机会。 未来博士有心告诉对方赶紧动手，奈何他没有办法。 拖到现在整合运动意识到了乌萨斯集团军在附近，偷袭就没有可能。整合运动主力超过二十万人，兵力不少的。 乌萨斯帝国方面现有兵力未来博士已经了解，有七支可以正常作战的集团军。 在常备状态下，每支乌萨斯集团军单位通常下辖四个师、一个炮兵师以及三个待动员师。待动员部队只保留指挥部和少量军官团，平日里处理集团军的行政事务，动员状态下待动员部队将会迅速填充兵力和武器装备，达到和常备部队相同的水准，并再建立一支炮兵师。 目前的第七集团军就是动员状态，兵力超过五十万人。 兵力上的优势还是很大，但也不能说摧枯拉朽。一旦源石风暴到来，乌萨斯集团军最大的优势，陆行舰的强大炮火就没有用武之地。 乌萨斯陆行舰的理念是火力优先，防护第二，机动不要紧。典型的慢速铁王八，靠足够数量形成战斗力的类型。 像维多利亚就是追求更强的机动力，高速战舰是标配。同时搭配强劲的火力，达成高航速强火力的效果。装甲方面就只能牺牲一下。 正常来说，第七集团军的陆行舰编队火力足够凶猛，压制住缩在移动城市中的整合运动不是问题。虽然以移动城市的构造来说不能指望单纯靠陆行舰就彻底把一座移动城市摧毁，轰烂建筑没有问题。 马拉将军的计划是先用炮火摧毁斯塔夫罗波尔的建筑，之后围住斯塔夫罗波尔不进攻消磨整合运动补给。别看战术保守，效果不会差。 进城巷战马拉将军不乐意，那不是跟整合运动绞肉。 真被第七集团军围在斯塔夫罗波尔城内，整合运动这支主力也就完了。 可现在未来博士观察整合运动的应对，显然是要引导源石风暴成形，要在源石风暴内跟第七集团军拼了。源石风暴内远程火力还是别想了，没效果的。 不如说第七集团军的陆行舰编队现在不跑，后面就没机会跑。 卷入大型源石风暴内部的话，那就只能硬顶着等它消散或者移动走开。 未来博士的记忆中，萨卡兹跟维多利亚人的战场上就采取过类似手段。当然那是依靠碎片大厦引导的大规模天灾。 强如维多利亚在那种环境下也没什么作为，只能捏着鼻子跟萨卡兹肉搏，拼到伤亡惨重。 未来博士不相信乌萨斯集团军能打出更好的效果。 可他现在也干不了什么。 ‘按照记录是整合运动最终推翻了乌萨斯帝国统治吧？’ ‘是的。不过他们太激进，在那之后就遭到多国干预，陷入长期战乱。’ 未来博士没有详细回答白金的疑问，白金对未来乌萨斯的变动了解没那么多。她只是大概知道整合运动把乌萨斯帝国掀翻，成了乌萨斯新主。 未来博士倒是知道的更多，整合运动砍了乌萨斯皇帝，取消了贵族头衔等操作几乎跟全泰拉为敌。泰拉保持帝制的国家没办法接受乌萨斯人把自家皇帝砍了。 如果整合运动只是把旧皇帝砍了自己就任新帝那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整合运动掌权后彻底废除了皇帝那一套。搞了个中央集权新政府。 也就是说，乌萨斯从皇帝继承那一套变成了选举制。 这对泰拉那些依然保持继承制度的国家来说是威胁，毕竟整合运动也没说自己就在乌萨斯境内搞事，他们在各国都有分布！ 未来博士觉得君主制早晚都要淘汰，区别也就是彻底淘汰还是保留下来配合转型。 未来的维多利亚就是保留了皇室，实施的是君主立宪制。在保留君主制的前提下，通过立宪，树立人民主权、限制君主权力、实现事务上的共和主义理想但不采用共和政体。 泰拉不少国家都在探索转型，但整合运动的步子迈的最大，做的最彻底。招来各国围攻也不意外。 比较意外的是未来的萨卡兹没有掺和。毕竟萨卡兹魔王虽然有权力，却也没到一言堂的程度。萨卡兹本质上的管理模式还是王庭聚集起来商量，不同部族协商。 所以萨卡兹在泰拉历史上团结起来的时候不多，多数时间都很松散。毕竟萨卡兹内部那么多部族，有分歧经常谈不拢才是常态。 萨卡兹魔王并不依赖血脉传承，平民萨卡兹可以当，甚至不是萨卡兹也能当。对比泰拉那些血脉传承的君主制国家，反而算开放的？ 像维多利亚这样的国家，就很难想象会有皇室血脉以外的人当国王。 整合运动显然是把萨卡兹当成了可以争取的盟友，列为可以迁就的特殊情况。 未来博士没想过加入整合运动借助他们的力量对付奥尔德姆就是这个原因。奥尔德姆几乎跟萨卡兹绑定在一起，他没办法说服整合运动攻击萨卡兹。 最重要的是，未来博士大概可以判断、现在整合运动的那位总参谋长拉比尤是奥尔德姆的马甲。奥尔德姆都把自己马甲安排到这个位置了，整合运动几乎等于他的助力。 奥尔德姆早早就投资好了有可能掀起泰拉世界大战的势力。 第153章 九的担忧·准备拼命的爱国者 九加入整合运动已经有一段时间。她先是跟着霜星了解打了一段游击，又跟着爱国者学习了一些排兵布阵的知识。 九过去没有接触过这些，学的倒是不慢。 她在龙门近卫局当过高官，有管理经验提供了帮助。本身实力也不差进一步缩短了学习时间。 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好，可能是乌萨斯的气候有些难熬。九一开始不太习惯这常年冰雪飘落的气候，慢慢的也适应了一些。 不过九的主要任务不是在战场上指挥，让她学习这些只是整合运动干部都要学的必修课。他们未必会上前线，但一定要学习基本的指挥知识方便紧急时刻动员。 完成必修课后，九被调回整合运动大本营，也就是北方基地。这里的规模越来越大，有了大型城市的雏形。 规模大了，问题也就变多。九负责的是她最熟悉的治安工作。整合运动内部的警察部门由她来搭建，配合那些当过军警的成员组成。 一开始九以为自己的同事应该都是乌萨斯人，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乌萨斯人大概在半数，剩下的来自泰拉各地。 她手下有曾经维多利亚的巡警，也有哥伦比亚的警员。甚至还有东国的武装警察。这些人大部分是感染者。 毫无疑问，把这么一帮人整合起来是艰巨的任务。 九乐于接受挑战。她很清楚自己能干的多好决定着整合运动这个庞大组织内部的治安水平。感染者好不容易建立起家园，她可以完成维护家园治安的工作。 整合运动内人人平等的理念很吸引九，她拿出了全部精力来搭建警务部门。 首领塔露拉对她的工作经常问询，却从不干预。在龙门，这是很难办到的。那时候九的上级一样会时不时询问工作情况，然后做出指示。 这个指示就很难说有什么专业意义上的考量，只能算例行任务。实在没有什么可指派的时候，九的老上级就会让她把一部分工作推倒重来。 简单来说，那时候她的上级关心的是自己指派了任务，有在做事。 塔露拉这位整合运动领袖不太一样，她很少过问专业细节。只询问一些她能处理的问题。整合运动还有一个内部监察部门，属于情报部。 塔露拉眼下就在询问两个部门之间的配合，还有具体分工。明确两个部门的界限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九不知道这是某位参谋长替塔露拉研究的方案。 塔露拉向来不在意这些看似不大的小问题，拉比尤很在意。这位参谋长在维持内部稳定上花费的精力不比他研究战略上怎么出击花费的少。 整合运动膨胀这么快也没出乱子，拉比尤居功至伟。 领袖塔露拉不谈。跟九直接对接的宣传部长，情报部二把手梅菲斯特比较麻烦。 梅菲斯特对非乌萨斯人有一种天然的不信任，对非感染者总是采取先怀疑的态度。整合运动内那些非感染者成员对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九倒是没觉得。她认为梅菲斯特这种怀疑大部分人的态度很好。情报部门的任务也包括揪出内部有没有间谍，他必然要怀疑每一位新加入的成员。 至于基于这个基础上的个人倾向，九总觉得这是某种有意为之的行动。他非常明显的表现出歧视派的倾向，自然就会把同样有这种想法的人聚集过来。 非歧视派自然往领袖塔露拉那边集中，双方泾渭分明。 本来这些应该隐藏起来的东西经过这么一波钓鱼操作，就变成明面上可控的分歧。 矛盾挑明双方的冲突也就限于没完没了的吵架，梅菲斯特会把不同派系的人拆开，不让他们在一起工作。 九总觉得梅菲斯特并没有他那些追随者想的那种造反心态，他对于领袖塔露拉有百分之一百的信服。 在她细心调查询问了一部分老资格整合运动成员后，确认了这一点。梅菲斯特在内的一部分年轻干部都是塔露拉收养的孩子。 他们跟塔露拉的联系超乎想象的紧密，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想法。 职业病发作的九继续深挖，还真就挖到了一些线索。对梅菲斯特影响巨大的人中，拉比尤有最大嫌疑。 整合运动中要是排个二号人物，那只能是拉比尤这位名为总参谋长，实际上什么都管管的人。他手中掌握的权力要是放在龙门，早就被魏彦吾敲打了。 塔露拉对他掌握这么多权力不闻不问是很异常的。但拉比尤又没有什么坐上首领之外的行动，很奇怪。 权利是世间最恐怖的毒药，九比大部分都清楚这一点。一个人手里的权力越大，接受的考验也就越大。 拉比尤能在权力的腐蚀下保持多久？九不敢猜测，她只能做一些准备。 为此她联络了一些有同样担忧的同志，尝试着积攒力量。 远在斯塔夫罗波尔思考战术的拉比尤不会想到，自己在某位新成员眼中成了危险分子。他的行动其实很单纯，为本体服务就是一切核心！ 本体需要整合运动的助力，那他就会发挥全力把整合运动发展起来。塔露拉有很多不熟悉，不了解的领域，拉比尤就把这些空缺补上，保证整合运动快速发展。 权利对拉比尤，或者说对他背后的奥尔德姆而言没什么实际意义。有更好，没有那就没有。 塔露拉这个憨憨龙很多时候想法极端，没闹出问题来还是拉比尤生拉硬拽的结果。如果拉比尤哪天不在了，那塔露拉的限制器也就没了。 不好说塔露拉受到一些刺激会做出什么极端决定，这一点整合运动的老人都有所察觉。这也是他们愿意配合拉比尤把持权力的原因。 爱国者等人巴不得拉比尤拉住塔露拉，别让她走极端。 “起风了。如果无视它带来的破坏，还真是美丽的风景。”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撒在源石风暴中。” “我还活着的话这不可能发生。” “那看来不在今天。” 被人念叨的拉比尤已经做好了决死准备。死亡对他来说犹如清风拂面，没什么好畏惧的。马甲的归宿都是死亡。 他的轻松感染了很多整合运动士兵，让他们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爱国者目睹了这一切，握着战戟的手有些用力。 爱国者准备拼上自己这副恢复良好的身体，誓死保护拉比尤的安全。 整合运动、感染者都不能失去他。他就是整合运动的大脑。 第154章 颠倒是非小能手·旧贵族 源石风暴成形后，位于其中的人就没有什么脱离的机会。 它会公平的将所有东西摧毁，塑造一片充满源石的新世界。讽刺的是，依赖源石发展的泰拉人惧怕源石风暴带来的威胁，却也离不开它消散后留下的源石。 奥尔德姆深入了解泰拉人的相关记录，还有凯尔希那边的秘密资料后认为。泰拉人目前依赖的源石矿脉来自三条主矿脉。 微妙的是，过去那么穷的萨卡兹死守的家园卡兹戴尔地区就坐落在其中一条主矿脉上。这成了眼下奥尔德姆帮助他们发展的助力。 卡兹戴尔地下源石矿储量惊人，只是以往萨卡兹没有技术开采比较深的矿物。他们挖的都是表层。 除了地下源石矿脉，泰拉人最主要的源石获取手段就是天灾过后遗留的源石。奥尔德姆觉得源石计划推进没有预期快，跟泰拉人这种天灾一过就跑去挖源石的行为有关。 他不知道源石计划的详细内容，但天灾异常的出现频率他隐约猜测，天灾就是源石扩散的一种方式。泰拉人发现天灾经过的区域会出现危险的源石污染区，反而打起了这些源石的主意。 这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循环。天灾带来源石转化环境-泰拉人冒险挖掘这些转化后的源石-因为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天灾再次来袭。 不断循环下，泰拉人挖掘源石的力度在不断上升。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 奥尔德姆认为不把泰拉人的数量削减到一定程度，源石计划就会保持这种循环，距离把源石铺满泰拉的目标遥遥无期。 他的创造者博士显然没有这个打算，那只能他来想办法。 战争，更多的战争才是他需要的。不管基于什么理由开启战争，只要它出现那就是奥尔德姆希望看到的。 但只有战争的话也不行。战争打的太久，人们会出现厌倦。就像是一种奇特的调节机制，会给战争按下刹车键。 他还需要想办法利用一些灾难，让泰拉人陷入抵抗。 邪魔目前是他灾难备选一号，变异感染生物是二号。前者奥尔德姆已经跟着凯尔希在调查，后者他的马甲已经混入其中。 第七集团军跑来围剿整合运动，反而让奥尔德姆在切城的马甲有了机会。第三集团军划水一样的谨慎试探并不能给变异感染生物制造什么麻烦。 现在确认第七集团军已经调离原本驻防的位置，那切城附近除了第三集团军，也就距离比较远的第四集团军能够支援。 这俩都是旧贵族派系掌握的集团军，不可能出力消灭变异感染生物。本来还有第七集团军可以调，现在没得调了。 在奥尔德姆的联络下，第三集团军接到旧贵族派系的传讯，主动后撤。变异感染生物跟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抓住这个机会，倾巢而出跑路。 切城核心城中已经没有多少活人，这些幸存者等来了乌萨斯帝国强大的集团军欣喜若狂，可很快他们就发现集团军并没有发动大规模攻势，只是试探性的冲了冲就放弃了他们。 反而是变异感染生物借助核心城地下管道成功突入，给这些聚集在核心城的幸存者致命一击。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第三集团军依然是不动如山。 他们象征性的炮击，象征性的派出新兵上去锻炼，然后就不了了之。 奥尔德姆操纵的熊神救下一批幸存者，将他们活着带走。活人有活人的用处，变异感染生物现在的行动还是有些粗糙。 已经停止的切城中，异常肥硕的巨型源石虫老爹最后撤离。奥尔德姆护送着它离开，跟第三集团军的先锋观察舰打了个照面。 也可以说是故意露脸让第三集团军收集证据，除了老爹还有各类一看就不是自然诞生的感染生物露面，让第三集团军拍照录像。 奥尔德姆用熊神这个马甲跟老爹等精英级别的感染生物沟通了第三集团军愿意放它们离开这件事。感染生物们不太理解泰拉人出卖同族这种行为，但是有好处那就好商量。 老爹靠着强大的学习能力还知道给第三集团军一些好处，比如说第三集团军可以划出一些区域，感染生物不会靠近这些区域。 双方的联系还比较浅，未来可能会加深。 旧贵族派系得知这些变异感染生物有智慧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好事。很快老爹这边就收到了旧贵族划出的安全区图示，附带的还有允许他们处理切城幸存者的许可。 感染生物突袭切城核心城时第三集团军彻底划水就是诚意。直到感染生物全部离开切城，只留下少量没有潜力继续发展的低级活体让第三集团军捕捉。 这些活体是第三集团军索要的，旧贵族派系有用。他们一开始以为这事不太好办。结果感染生物非常干脆的同意了，只是追加索要了乌萨斯帝国的驻防图。 当然，是把旧贵族控制区抹去后的驻防图。 双方交易愉快各取所需，只有极少数幸运儿躲过了感染生物的袭击，等到了第三集团军进城。她们被妥善安置，将来会成为指认帝国研究所的证人。 没有人被浪费，每个人都有价值。 奥尔德姆预计很快乌萨斯还有周边国家就会爆出帝国进行危险生物实验闹出灾难的大瓜。 旧贵族派系准备了变异感染生物、幸存者、切城秘密研究所等等证据，帝国想洗白都很难。 另外第三集团军赶走了可怕的变异感染生物，夺回了切城。也完成了皇帝交代的任务。虽然切城核心城有不明原因的严重损坏，但这都是小问题。 切城主体还是完好的，只是缺了一个模块区。根据整合运动提供的情报，第三集团军找到了已经没人的学区模块。 这波皇帝想挑刺都不好挑，第三集团军已经完成了所有目标。你说还有灭口没完成？这种活第三集团军怎么可能去干，他们是正义之师。 那些不幸牺牲的居民都是死于感染生物袭击，他们只是因为皇帝的命令没办法第一时间救援。 第三集团军巧妙的用一部分事实夹杂着一点无法证伪的谎言，让切城仅剩的幸存者们明白第三集团军为何第一时间没有救援。 这是皇帝的命令，皇帝陛下希望切城没有幸存者，能够隐藏帝国秘密研究所存在这个秘密。第三集团军指挥官看不惯，在能争取的范畴内进行了一些尝试，最终冒险救下了她们。 皇帝要求灭口是真的，有正式的命令书。第三集团军私自尝试不好说真假，只能说他们确实进行了有限度的攻击，试图营救。 真真假假中，愤怒的幸存者们逐渐明白一切。 感染生物固然可怕，但拥有五十万兵力的帝国集团军也不是吃素的。第三集团军会看着感染生物逃跑，只能是皇帝陛下的命令。 一时间，这些幸存者分成了两派。一派担忧自己未来会被灭口，另一派愤怒的找到第三集团军军官，要求成为证人。 第三集团军总指挥官贝加尔大公接见了这些幸存者，被她们不畏生死的态度打动，愿意与帝国内部的邪恶斗争到底。 奥尔德姆这个知道真相的人惊叹于旧贵族派系颠倒是非的能力，还有娴熟抓机会内斗的技巧。他都安排不出来这么离谱的剧本，没那个经验啊！ 暂时将旧贵族派的黑历史收好，奥尔德姆准备看戏。 第155章 博士醒了·但是第四天灾博士 整合运动陆行舰，仓库内。 奥尔德姆的人造人正在维护一台庞大的设备。从切城将这套设备整个拆卸带走并不容易。奥尔德姆还是派了技术足够的人造人来处理。 涉及到博士，那就必须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不过这几天那黑色棺材样式的家用护理设备出现了异常，很多指示灯亮起提示进入解冻程序。得到消息的奥尔德姆顾不得那么多，迅速分出一道分体意识降临人造人的身躯。 博士居然自己醒过来，实在是出乎意料。糟糕的是，他醒过来的地方不太合适。 “准备手术，就用这里的设备。他睡了那么久，需要一个全面的小手术保证身体状态。” “明白。” 操纵人造人忙碌的奥尔德姆没在意得到消息后跑来看热闹的干部们。 雷德、碎骨、碎骨的姐姐小熊米莎，还有弑君者。除了苦逼的浮士德还在跟陆行舰缺乏维护的设备死磕，来的人还挺全。 接到拉比尤参谋长的命令后，陆行舰编队自然是绕开即将变成交战区的区域，向乌萨斯北方行驶。再有一周路程就能抵达整合运动的北方基地。 除了浮士德忙着修设备，其它干部一时间放松下来。 主力部队跟帝国集团军的大战干部们也插不上手，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这些干部还以为已经占据移动城市的主力部队提前撤退了呢。 实际来说，是奥尔德姆故意隐瞒。希望这边把博士安全带回整合运动基地。 只是奥尔德姆没想到博士会提前苏醒，只能在陆行舰上进行恢复手术。 ------------------------------------- 冰冷，抖动。 当博士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小兔……慢着！怎么是个恶魔？ 博士悄悄抬起来的手被这位萨卡兹按下。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什么手术？这还是泰拉吗？说好的让老子穿越成博士呢？系统！滚出来！’ 【宿主，您已经成为博士。正在扫描该世界，加载任务中。】 ‘我那么大只小兔子呢？怎么是个萨卡兹壮汉守着我啊！’ 【该世界命运轨迹出现偏移，偏移率22.55%，在安全范围内。宿主不需要惊慌，命运偏移的世界您能获取更好的奖励。】 ‘把你那狗屎的奖励拿走！把老子的剧情还回来啊！’ 穿越者，游戏id【塑心的脚越闻越香】的异世界氪金博士降临泰拉世界。就是他定位的坐标有‘一点’问题，来到了奥尔德姆活跃的世界线。 好消息是他确实来到了泰拉，暂时借用了恐怖兜帽人的身体。坏消息是，这里跟他熟悉的游戏剧情泰拉有那么一丢丢不同。 更坏的消息是，他醒来的时间点也不对。 “罗德岛？你是说那个讨人厌的菲林和那些巴别塔旧部组成的公司？她们还在起步发展阶段。” “卡兹戴尔？我们的家乡正在跟莱塔尼亚人鏖战，不用担心，胜利属于萨卡兹！” “这艘船？这是整合运动的陆行舰决心号。我们正要送你去整合运动的后方基地。你在那里先恢复，我们会通知家属来接你。” 玩家博士头大的听着这位健谈萨卡兹透露出的一个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罗德岛还在是个好消息，可罗德岛才起步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这萨卡兹阴阳怪气影射的是凯尔希吧？一定是凯尔希吧！ 他穿越来的时间早了一点，又没早到关键时刻。小特还是没了啊！现在是特雷西斯带领萨卡兹在跟羊大人打仗。 按照这位萨卡兹壮汉的描述，似乎萨卡兹还雄起了？不用大杀器的情况下能跟莱塔尼亚打的难分难解。 他目前在一艘整合运动的陆行舰上……好家伙，整合运动都用上陆行舰，成了大组织。这还是能被罗德岛没事就杀400人的面瓜组织吗？ 玩家博士现在浑身冰冷，只觉得全世界都是恶意。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似乎不是整合运动点名要的人。是有人委托整合运动把他从切城带了出来。 玩家博士本来以为这里面没什么，可能就是悄悄地潜入，偷了他的身体就跑。 直到他看到了带着整合运动臂章凛冬、真理、古米等乌萨斯小熊。整合运动不仅把他捞了出来，还顺带着把小熊们一网打尽了？ 那是他的干员！ 疑惑的玩家博士找到最好说话的萨卡兹壮汉枭了解情况，果然听到了离谱的发展。 乌萨斯在切城的秘密研究所他知道，剧情里提过乌萨斯一直在研究黑棺，老猫还参与过。结果这世界的真相是黑棺的研究早就停了，秘密研究所在搞生物实验？ 后续剧情就非常有既视感的实验玩脱-感染生物出笼-大杀特杀的某某危机模式。整合运动抢救出一部分幸存者后撤退。 剩下的切城居民在等待乌萨斯帝国的救援，玩家博士觉得他们多半不会顺畅得救，根据某某危机模式，幸存者是个高危职业。 短时间接收了太多讯息，玩家博士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狗系统还是发挥了作用，他现在可以在干员界面看到这支整合运动分队的情况。 熟悉的弑君者、碎骨、浮士德，红刀雷德？还有一些不那么熟悉的名字。其中萨卡兹壮汉枭等一批萨卡兹是可以查看详细资料的，属于他可以调动的干员。 其它boss单位他就只能看看，显示信赖不足无法调遣。 这现实版明日方舟的开局可以说是天崩。 也不对，按照系统说法他只有加入一方势力获得管理职位才能解锁全部界面、功能。至于为什么萨卡兹壮汉枭和他的队友自己可以调动，是因为雇佣契约。 用系统照顾他的说法来说，就是临时招募干员。 硬着头皮研究系统功能的玩家博士只能想办法跟这些萨卡兹佣兵交流交流，刷刷信赖。 奇怪的是，领头的萨卡兹壮汉枭有200满信赖。所以这位萨卡兹才对他有问必答。 显然，这位枭就是他的开局干员了。玩家博士研究一番，叹了一口气。 萨卡兹壮汉枭是重剑手，近卫干员。有着夸张的面板属性，防御面还意外的给力？以玩家博士的经验重剑手压根没有防御这种东西，也没有法抗。 这就是个大力出奇迹的纯力量战士模板，防御全靠长长的血条硬撑。 研究一番，玩家博士发现了差在哪。枭有各种防护装备的加成。防御、法抗都是装备带来的，还有过分的减伤词条。 顿时他觉得自己又行了。虽然枭是个近战笨比，但夸张的面板搭配装备带来的防御和减伤，开荒好像也可以？ 玩家博士还没领悟到，现实版明日方舟没有近战不能对空一说。也没有远程不能近战一说。 第156章 对抗天灾的比拼 玩家博士花费了几天熟悉了大概的情况。 一方面打听这世界的情报，一方面借助系统面板研究自己这明日方舟系统的用处。 他没有发觉，枭看他的眼神有些惊奇，就像看什么珍稀动物。 对奥尔德姆来说，系统的存在就像黑夜里的明灯，太亮眼。醒来的博士并不是他熟悉的博士，而是被这名为系统的东西带来的异世界来客。 用意识体逮住系统一番拷打，奥尔德姆问出了全部。 不过博士的身体还是原装的，意识也存在。奥尔德姆谎称要术后检查的检测也证明了这一点。问题不大。 倒不如说系统和它拉来的异世界倒霉蛋让奥尔德姆有了新的想法。真博士的状态谈不上有多好，长期休眠下灵魂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异世界来客的灵魂就是最好的补品，可以当成营养品给博士补补身子。过往他没想过用泰拉人的灵魂给博士补补是因为泰拉人跟人类那就不是一回事。 被系统忽悠来的异世界来客不一样，对方是纯正的人类。 在真正博士苏醒前，就让这位异世界来客用自己的灵魂把博士的灵魂养肥先。直接把他宰了不划算，要可持续性发展。 至于系统，对方就是流窜作案的世界本源小偷。被奥尔德姆逮住，不杀、已经是恩典。 但是系统为了活命很没骨气的交代了自己的全部能力，其中有一些能力让奥尔德姆很感兴趣。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让对方适度搜刮一些世界本源来使用能力。 像系统这类存在可以利用某种仪式把世界本源转化为其它东西。它给宿主的任务就是仪式的组成部分，完成任务就是完成了仪式。 只是把仪式这种容易让人产生警惕的字眼换成了任务，大部分宿主的警惕性就会直线下降。 命运中所有的馈赠，早在冥冥之中收取了代价。 可惜这位系统撞上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奥尔德姆，栽了。 “斯塔夫罗波尔大战？” “是。现在应该正在打。整合运动那边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回到基地。我这边在斯塔夫罗波尔的同族传回来的讯息是已经开打了。” 整合运动主力约二十万人与乌萨斯第七集团军约五十万人的大规模战斗爆发。以双方投入的兵力来说，这叫大规模没有一点问题。 玩家博士听着整合运动的天灾中战斗计划，人都傻了。 如果以游戏中的效果来说，源石风暴也就是持续灼烧生命值。持续掉血虽然很难受却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奶妈顶上能奶住。 现实里，在源石风暴内部开战……那可能是地狱一般的景象。 玩家博士有接到观战的任务，但他毫无动力。 别说交战区域离自己所在位置太远，就算近也不能去啊！他现在就一个萨卡兹重剑手可以放心使唤，在战场上根本没有安全感。 相比之下，帮助整合运动研发医疗技术这个任务更好办。玩家博士没有专业技术，可他也不需要专业技术。他搞研究只需要读条，剩下的交给系统。 这也是奥尔德姆非常感兴趣的能力，系统本身并不知道工艺详情。它只是根据宿主需要，从虚空中扫描符合要求的技术，并利用世界本源的力量将其本土化呈现。 奥尔德姆现在只希望玩家博士能够勤快一点做任务，根据系统跟宿主九一分成的世界本源比例，系统很快就能积攒出足够的世界本源给自己使用。 你没听错，宿主作为那个实际完成任务的人，只能分到一成都不到的世界本源力量、还需要使用特定点数从系统这里兑换使用、再被撸一层羊毛。 而系统含泪血赚九成世界本源收益，储备起来等待着将来带回某处。 制造系统的存在是典型的奸商。 ------------------------------------- “有些低估源石风暴的威力。好在还有泥岩。” 成形的巨大源石风暴中心区域，斯塔夫罗波尔城艰难的移动，顶着漫天源石向某处进发。源石风暴中一切的导航手段都不好使，走到哪就看运气了。 斯塔夫罗波尔目前各处假装防护罩的灯光全部打开，还有奥尔德姆加急手搓的特殊信号灯不停闪烁，跟远处源石风暴中忽隐忽现的信号灯联络。 爱国者带领着同胞穿戴好泥岩制造的土石盔甲在源石风暴中艰难前进，寻找第七集团军的踪迹。泥岩强大的血脉巫术给他们提供了必要的防护。 泥岩本人也没闲着，她融入一只特别巨大的石头人，紧跟着爱国者的队伍。 保护伞方面研究的替代施法装置让泥岩可以高强度使用自己掌握的血脉巫术，不需要消耗寿命。她召唤了从未唤醒过的强大土石之子，几乎跟斯塔夫罗波尔城墙最高处差不多高。 爱国者等温迪戈则依靠离谱的肉体能力，能够在穿着泥岩制造的土石盔甲后还能活动。 本来保持包围态势的第七集团军在源石风暴出现后遭遇了混乱。一部分陆行舰成功逃离天灾中心，剩下的没能跑掉。 被卷入规模如此惊人的天灾，这些没跑掉的陆行舰苦苦支撑。寻找离开风暴中心的路线。 乌萨斯陆行舰重视装甲在这种时刻成了救命设计，厚重的装甲让这些陆行舰还能坚持。 问题是陆行舰做不到完全封闭，源石尘正通过陆行舰上的换气装置侵入舰内。士兵们在舰内都戴起了防源石污染面具，穿上了厚实的作战服。 但这只是个开始，随着源石风暴持续，舰内的源石尘堆积情况愈发严重。 整合运动那边的斯塔夫罗波尔市因为设计之初就是为了应对天灾，有不差的过滤系统和排尘设备。同样全副武装的整合运动士兵还在拉比尤的调度下到处查缺补漏，修理出现破损的区域。 整合运动的士兵借助城市夹层中的管道移动向城市各处，尽量不暴露在源石风暴中。 霜星意外的成了任务繁重的人，她和那些善于冰冻源石技艺的术师现在化身紧急抢修的主力，用冰封快速封堵破损区域。 只要霜星先把破损处堵上，整合运动的工兵就能安心抢修。 第七集团军中能使用这类源石技艺的术师也在干同样的事。只是陆行舰缺乏专业的抗天灾设备，内部积尘严重的前提下通道堵死是早晚的事。 一旦舰内通道被源石粉尘堵死，船员们就没办法快速移动到舰内各处。 奥尔德姆设想中的交火没有出现，情况反而变成了抗天灾能力比拼。 第157章 趁着天灾搞偷袭 兵强马壮的第七集团军怎么也没想到，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是天灾。 当源石风暴异常成形的那一刻，第七集团军的陆行舰编队不得不紧急突围。结果是跑得快的成功突围，跑的慢的没来得及。 他们只能依靠乌萨斯陆行舰厚实的装甲硬扛，期望天灾早点过去。夹杂着大块源石的风暴下，他们能出动的兵力就剩盾卫这类全覆式重装单位。 同样被困的马拉将军一开始没有担忧。他的部队被困，整合运动一样被困。斯塔夫罗波尔市想独自穿行源石风暴可不容易。 大部分移动城市不会头铁的穿行天灾，基本思路都是躲着走。移动城市就是为了能及时躲开天灾设计。 马拉将军显然没有研究过泰拉远古时期的历史，对某些黑暗中生存下来的种族一无所知。当陆行舰传来可怕的轰鸣，他才惊觉出事了！ 爱国者没有引导同胞们前进，他不能保证自己能找到敌人。负责领路的是同胞中善于索敌的人，他带着穿戴岩石盔甲的温迪戈们找到了乌萨斯第七集团军来不及撤离的舰队。 重新跟同族汇合的爱国者整个人都不一样，变得很精神。源石风暴下，一群温迪戈冲击正在对抗天灾的陆行舰编队。 实际上，那个负责领路的温迪戈自然是奥尔德姆附身操纵。源石风暴中泰拉人的导航肯定是全灭的，他的感知没有这个问题。 顶着源石风暴被温迪戈逮住，第七集团军脸都绿了。 爱国者等温迪戈没有冲入舰内，他们坚决执行拉比尤布置的战术。以破坏陆行舰为主。 进入陆行舰内部，狭小的空间反而限制温迪戈的发挥。 源石风暴中，爱国者等温迪戈把陆行舰装甲薄弱的地方砸开就是可怕的伤害。第七集团军只能派出唯一能行动的兵种盾卫尝试抵抗。 遗憾的是，这些装备重甲的乌萨斯猛男面对温迪戈相性很差。他们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温迪戈却能撕裂他们的盔甲。 经过奥尔德姆不断调整优化的人造温迪戈实力越发接近爱国者，强的离谱。 奥尔德姆的下一个目标已经瞄准石翼魔、土石之子。借助泥岩提供的血液样本，他在研究怎么制造弱化版泥岩。 可以预想让他折腾下去，萨卡兹那些濒临灭亡的部族可能会重新崛起。在卡兹戴尔，温迪戈的回归不亚于给萨卡兹注入强心剂。 能抗线，能突击、专打精锐的温迪戈是非常好用的战士。配合上萨卡兹更新换代后的装备，如虎添翼。 莱塔尼亚人不断把精锐调动上来，结果遭到温迪戈的暴打。全面转向源石技艺的莱塔尼亚可用的精锐战士有限。 第七集团军损失大批盾卫，还没拦住温迪戈的破坏行动。 直到温迪戈们撤退，他们取得的战果也不过是靠着随军术师蹲坑打伤一些温迪戈。这些乌萨斯术师的攻击很强劲，只是温迪戈穿戴土石之子编织的石甲，抵消了冲击力。 萨卡兹本身就是源石技艺抗性很高的种族，指望源石技艺翻盘不现实。 第七集团军位于源石风暴内的陆行舰超过半数被温迪戈砸出了破洞。放在平时这点损伤毛毛雨，不碍事。眼下就成了要命的缺口。 源石风暴顺着温迪戈砸开的破洞涌入陆行舰，剧情瞬间就会变成灾难片。 一艘艘陆行舰内部被源石粉尘占据，逐渐被同化。那些无处可逃的乌萨斯士兵，也化为源石的一部分。 源石晶簇逐渐生长，刺破陆行舰的船体肆意延伸。 马拉在副官拼命救援下躲进了陆行舰最坚固的地方，动力室。他不知道自己的舰队发生了什么，因为通讯断绝的原因联系不上。 ------------------------------------- 当源石风暴散去，斯塔夫罗波尔市城区已经变成严重的源石污染区。 大量整合运动的士兵身穿厚重的防护服，忙前忙后的清理。移动城市城区的状况不算好，外面更糟糕。 拉比尤看着移动城市外源石晶簇组成的奇特‘森林’，表情微妙。 就这污染状况，移动城市要离开怕是需要想办法清理一下源石晶簇。立刻跑路是不可能的。 泥岩正在协助清理城区，爱国者带着温迪戈清理移动城市前进的道路。 当然，也不全是坏消息。 第七集团军肯定没工夫来追自己，他们的情况比自家糟糕一百倍。源石风暴过后留下的源石晶簇也是一种不错的资源，敲碎它们能获取源石碎片。 斯塔夫罗波尔城区很难恢复到可以居住的标准，不如就废物利用，当成存放源石的露天仓库。 这座经历源石风暴的移动城市未来很难继续使用，早晚要废弃的。 对整合运动来说，这一次出击没有取得最大成果。斯塔夫罗波尔虽然拿下，经过源石风暴洗礼也成了废城。 比较好的方面可能就是锻炼了整合运动大规模作战的协同能力，整合运动在之前没有这么大规模的部队协同作战。 可以说二十万人的部队一动起来，那问题是铺天盖地的暴露。 对比乌萨斯帝国集团军，拉比尤觉得自家主力部队在协同这方面差很多。需要更多的经验来锻炼，还要加强军官培养。 “拉比尤！帝国的战舰追上来了！” “这是拼了啊。不管他们，让斯塔夫罗波尔动起来，我们往山区靠。进了山，他们什么都不是。” “那些居民怎么办？” “愿意加入的带走，不愿意的留下。城内的补给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就让他们去吃帝国集团军的补给好了。” 第七集团军损失大半战舰居然还是用剩下的陆行舰追上来出乎拉比尤的预料。不过他没什么靠着移动城市跟对方拼一拼的打算。 实际检验了自家大部队的战力，拉比尤认为跟帝国在平坦地形打野战不行。人家陆行舰一堆，己方火力不足。 好在乌萨斯陆行舰速度慢，距离那么远要追上斯塔夫罗波尔也不容易。 把斯塔夫罗波尔装载的源石带回去，足够整合运动研究一下购买陆行舰的计划。 经过被帝国集团军大舰队围堵，拉比尤觉得整合运动没有自己的舰队很难在开阔地形上跟帝国硬碰硬，打不了硬仗。 之前他觉得帝国集团军菜，那是占据了山地优势。帝国集团军的战舰开不进山区，缺失了最重要的火力支援。 第158章 天生嘲讽圣体－萨卡兹 曾经奥尔德姆对萨卡兹为啥执着于发展自己的移动城市有些不理解。在他的技术支持下，萨卡兹在卡兹戴尔建立了永固都市，未来能安定一段时间的话会进一步扩张。 眼下他目睹了乌萨斯集团军的大规模陆行舰编队，有些明悟。 萨卡兹常年在泰拉各地充当佣兵，介入各种各样的战争。显然意识到了需要什么样的装备才能跟大国比划比划。 移动城市就是移动的后勤补给中心，有利于建设维护陆行舰的船坞。有了移动城市才能考虑大规模发展陆行舰编队。 对整合运动来说，也需要能跟帝国陆行舰编队对抗的装备。奥尔德姆琢磨起自家抢来的几艘乌萨斯陆行舰，那会是很好的研究素材。 他盘算着回到北方基地就用拉比尤这个马甲跟整合运动高层讨论一下委托保护伞集团设计陆行舰的可能。具体的制造可以再想办法。 泰拉这个地方，钱到位你总能弄到想要的东西。 同时也需要一些经过实战证明的装备来暂时抵御陆行舰，保护伞集团的源石射线炮就很好。这次整合运动能打停斯塔夫罗波尔就是靠着源石射线炮伏击。 实际上，保护伞集团最近收到很多国家秘密的问询信。这些国家在试探保护伞集团是否会出售装备给萨卡兹的源石射线炮。 莱塔尼亚跟卡兹戴尔的战争周边国家都在看，也在分析学习宝贵的实战经验。当然莱塔尼亚让人血压升高的添油战术没什么研究的价值，萨卡兹这边的防御利器源石射线炮引起了大家注意。 莱塔尼亚同样有大规模陆行舰编队，它没办法把舰队拉上来正是因为萨卡兹数量惊人的野战源石射线炮加上大型无人机的威胁。 大型无人机各国还有些思路研究，源石射线炮就超出他们的研究范畴。远超泰拉常规能量转换效率的源石射线炮是他们需要入手的新装备。 特雷西斯和军事委员会没有宣称源石射线炮是萨卡兹研发的，很耿直的表示是保护伞集团的专利产品。也有一部分转移注意力的打算，表明这种装备是萨卡兹买来的。 整合运动现在也用上了源石射线炮，那就会给外界释放一个信号。这东西不是非卖品，只是他们还没摸清价位。 奥尔德姆暂时没有大量出售源石射线炮的打算，在他鼓捣出更好的换代产品前不能随便卖这种大杀器。给整合运动装备那是因为整合运动跟萨卡兹处于深度合作。 一部分国家已经发现这一点，不仅联络保护伞集团，也找上了特雷西斯。 魔族佬的崛起让人不安，可让大家联合起来打魔族佬，时机也不成熟。莱塔尼亚展示了单挑魔族佬是多么错误的操作，这个路线大家不考虑。 值得一提的是，莱塔尼亚已经通过很多渠道向外释放信号，表示可以谈谈。持续跟卡兹戴尔交火让莱塔尼亚有些不堪重负。 卡兹戴尔有保护伞这么离谱的集团坚决输血，莱塔尼亚自家可不是铁板一块。战争拖得越久，莱塔尼亚内部矛盾越大。 显然羊大人们不希望继续打，但怎么让战争体面的结束可是个难题。卡兹戴尔没有越过边境攻击莱塔尼亚留出了谈判的余地，问题是怎么谈。 以莱塔尼亚在正面战场糟心的战果，现在谈必然要大出血。莱塔尼亚不想大出血，可这就很难给出让萨卡兹满意的价码。 卡兹戴尔一点都不急，保护伞集团发展起来后，萨卡兹有能力跟莱塔尼亚耗到底。如今在远离前线的后方，保护伞集团都有余力帮助萨卡兹搞基建。 奥尔德姆以新卡兹戴尔城为中心，开始建设新城市。这些新城规模上肯定没有新卡兹戴尔那么大，它们的用处主要是安顿那些归来的萨卡兹流民。 考虑到用途，奥尔德姆使用了建造快、住人多的高楼设计。只要搭配他的黑科技能量护盾，天灾就不是问题。 奥尔德姆负责具体施工建设，军事委员会那边忙着规划设计。那些不需要在前线出力的部族现在都在忙规划任务。 巫妖和女妖是其中最忙碌的两支，不断讨论规划，集思广益。还得跟保护伞集团这边协调，不耽误保护伞开工。 王庭跟保护伞集团的关系非常近，这也导致他们倾向于先拿出规划，不让保护伞集团在那干等。 愿意用白菜价接下卡兹戴尔基建这个大活的也只有保护伞集团了。重建卡兹戴尔是非常巨大的工程，更别说这次重建是按照建设众多固定城市的标准。 要不是保护伞集团给出的白菜价，其实军事委员会还准备战争结束后攒个十年八年的钱慢慢搞重建。萨卡兹最主要的外部收入来自于直接管理的佣兵，他们的佣金是萨卡兹以往的主要收入来源。 现在因为战争军事委员会手下的佣兵基本都调动回来，短期内这部分收益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没有保护伞集团，萨卡兹就算能跟莱塔尼亚对抗一时，也耗不起。 保护伞集团拓展了萨卡兹的贸易网，大量在卡兹戴尔建厂带动了萨卡兹的税收。依靠保护伞集团，卡兹戴尔现在有了数额不菲的正经收入。 保护伞低价吃进原材料，高价出售加工成品的路数收割效果显着。在奥尔德姆一番‘我肯定价格比你低’的价格战挤兑后，保护伞集团还拿到了份额巨大的精加工业务。 保护伞目前全部厂子都在卡兹戴尔，它壮大就等于卡兹戴尔的收入提高。而且保护伞集团有意发展那些有想法的萨卡兹人发展自己的下游产业链工厂，会优先选择他们成为供应商。 目标是形成上游保护伞吃肉，下游萨卡兹人借助产业链跟着喝汤。 因为这个计划，奥尔德姆遇到奇怪的访客。来自哥伦比亚的死魂灵造访保护伞集团总部，对于在家乡投资有很大热情。 奥尔德姆倒是觉得这些血肉贫弱，机械飞升的奇怪家伙目的不单纯，对自己有些警惕。 他毫不担心对方能查到什么，他对萨卡兹那可是不遗余力的帮助。随便谁来调查，都能得出他是精神萨卡兹人这一结论。 奥尔德姆期望的东西不是正常的金钱、权利。他渴望的是泰拉人之间的战争。萨卡兹这泰拉魔族佬的嘲讽体质，奥尔德姆坚信只要自己把萨卡兹养起来，泰拉就消停不了。 莱塔尼亚当了先锋，乌萨斯一度有想法被自己借助整合运动一番操作拖住。随着时间流逝，萨卡兹周边的其它国家也会做出反应。 以泰拉大部分种族跟萨卡兹的关系，萨卡兹要是越来越强这些人睡觉都不踏实。 第159章 乌萨斯的困境 未来博士在整合运动抵达安全区域后得到了可以离开的通知。当然整合运动推荐想离开的人最好原地等待乌萨斯集团军的救援。 乌萨斯因为幅员辽阔，不少区域是未开发地区。这些未开发地区没有人烟，非常危险。 对整合运动来说这里是快乐老家，对正常人来说就是死地。 根据拉比尤的命令，整合运动将斯塔夫罗波尔的避难模块分离出核心城，留给居民们暂住。移动城市还要继续移动，把源石运回去。 未来博士和白金得到了自由，一时间却不敢乱跑。 泰拉没有人开发的原始地区充满了惊喜，你不知道那些深山老林里生活着什么奇怪生物。 拉比尤自然不会简单的把未来博士放走，他挑选了一位幸运乌萨斯青年让分体意识入住，准备跟着未来博士走。 理由他都想好了，未来博士附在那位卡西米尔人身上。那他就充当一下牛皮糖追求者就好。白金的姿色，有人追求也不奇怪。 当然这种粗暴的附身活人没办法保证肉体崩溃不会出现，只能凑合用用。 确保小尾巴黏上白金，拉比尤开始集中精力安排一些部队埋伏。 以乌萨斯集团军头铁的程度，说不定还会追过来。 进入这片无人区，就回到了整合运动的主场。拉比尤对这里很熟悉，迅速安排霜星带一些炮兵埋伏，利用野战源石射线炮给追兵来点惊喜。 霜星等人对这里也很熟悉，曾经她和爱国者带领的游击队就在这片区域活动过。 拉比尤本人要尽快把没有精炼的源石送回北方基地处理。这批源石足够他展开一些早就想弄的基础源石工业。 奥尔德姆没考虑过给整合运动提供自己那套不依赖源石的技术。区别对待还是要有的，暂时就让这套技术只在萨卡兹的地盘上应用为好。 不帮忙也不行，整合运动急需发展基础工业来支撑更大规模的行动。奥尔德姆准备在整合运动这边发展一套泰拉本地的源石工业。 乌萨斯帝国就在这么干，进度不算快。 帝国虽然领土庞大，工业化却是最近两代皇帝才开始搞。以前不是不想搞，是那时候有维多利亚这个搅屎棍扯后腿，搞不起来。 现在包括乌萨斯在内的多个国家开始工业化进程，源于维多利亚内部有些问题，没精力干涉邻居。 作为泰拉早早完成工业化的先发国家，维多利亚有自己的一套打压邻居套路。一步快，步步快。维多利亚领先一大步，那让别人跑的再慢一点就很完美。 现在它没有精力管邻居，周边的邻居就搞起了各自的算盘。莱塔尼亚敢入侵卡兹戴尔就是因为维多利亚现在没有太大威胁。 换成维多利亚内部没问题的时期，莱塔尼亚这边战况不利，维多利亚早就出兵偷它屁股了。 土地谁都不嫌多。 眼下维多利亚王位空悬，没有办法对外行动。指望大公爵们精诚合作那不是梦中才能实现。 奥尔德姆也看到了维多利亚的情况，但他没有立刻行动。时机还不成熟，他还需要观望。 等啥时候特雷西斯准备好去维多利亚帮助大公爵，那就是他行动的时机。 倒是乌萨斯这边可以进行下一步，让乌萨斯继续混乱。 整合运动跟帝国的交火不能停，另外一边变异感染生物也要尽快发育，整出点事情来。这样旧贵族必然会利用手头的证据让乌萨斯皇帝睡不好觉。 在经历了内卫企图暗杀大公这种可怕事件后，旧贵族派认清了现实。跟皇帝妥协不能保证他们的权势、生命安全。 那他们就得考虑继续跟皇帝对着干的路线。 有整合运动这个新盟友帮着拉扯，旧贵族派认为己方能顶住压力。皇帝灭不掉整合运动，就不可能跟他们动真格的，也没那个资本。 嗯，乌萨斯皇帝试图铲除贝加尔大公单纯是因为贝加尔大公过于激进，他担心乌萨斯没修养几年又被卷入战火。 真说铲除旧贵族派系，他还没有把握。目前还处于暗杀打压阶段。 按照乌萨斯皇帝和科西切的密谋，针对旧贵族派系的策略是温水煮青蛙。通过一点点的暗杀打压，慢慢削弱旧贵族派系的力量。 这期间皇帝会时不时让出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利益，给旧贵族派系一些甜头来安抚。等到旧贵族派系被削弱到无法反抗他，那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他们计划的很好，如果没有奥尔德姆跳出来插手成功的概率不小。 可就是奥尔德姆利用龙门事件插手进来，让皇帝暗杀贝加尔大公的计划功败垂成，还暴露了。搞得贝加尔大公警惕拉满，把消息传递回旧贵族派系。 不仅仅是内卫对贝加尔大公的刺杀被奥尔德姆阻止，他安插在帝国内部的间谍们也破坏了不少针对旧贵族的暗杀行动。 局势正在奥尔德姆一点点的操纵下向着乌萨斯皇帝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发展。 不能温水煮青蛙用最小的损失拿下旧贵族派，帝国早晚要重复内战的悲剧。这次还不同于上一次，整合运动这伙发展起来的匪徒也在虎视眈眈。 最初乌萨斯皇帝还想过用整合运动来消耗旧贵族派系掌握的部队。结果旧贵族派系现在跟整合运动联系上了，他的想法根本实行不了。 更糟糕的是，乌萨斯皇帝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帝国没有掌握整合运动内部确切的情报，不知晓旧贵族跟整合运动达成合作。 像这次旧贵族派的第四集团军莫名其妙的离开防区，就被乌萨斯皇帝误判为是旧贵族给自己上眼药。 他没有将第四集团军的异常举动和整合运动联系起来，科西切有一些怀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科西切也不好说服皇帝动手。乌萨斯皇帝对科西切也没那么信任，有所提防。 就在这种微妙局势下，第三集团军的贝加尔大公给皇帝整了个大活。他把帝国在切城秘密进行生物改造实验的罪行捅到了报纸上。 甚至不仅仅是乌萨斯国内的报社，还向周边邻居家的报社提供。一时间，乌萨斯帝国进行生物实验失败引发灾难成了各国民众热议头条。 暴跳如雷的乌萨斯皇帝查封了几家国内报社也无济于事，有些东西一旦暴露出来，上边越是遮遮掩掩，下边的人越有兴趣探寻真相。 第160章 玩家博士的幸运日 帝国的情况不稳，整合运动内部很稳。 回归北方基地的拉比尤开始总结这次作战的问题，针对性的解决。同时他也在策划新的袭击，乌萨斯移动城市的守备力量他已经有了确切估计。 整合运动不需要集中全部主力来夺取一座移动城市，只需要爱国者带领的部分主力就足够。剩下的兵力可以用来佯攻，吸引乌萨斯集团军的注意力。 切城那边他用马甲吸收了一批新鲜血液，也是时候让这些人锻炼锻炼。 整合运动现在有高端战力，比如爱国者、霜星、塔露拉。也有其他一般精英，大多数整合干部都在这个水平。反而处在中间层的战力不太充足。 在泰拉晃悠这么久，奥尔德姆明白泰拉这个地方你不管什么组织，没有各个层次的强者肯定是白给的。 奥尔德姆见识过萨卡兹中实力足够强大的人能在战场上发挥出多大威力。也研究过内卫这种实际上战斗力很强的改造单位。 要在泰拉立足，那就得入乡随俗发展一批强者保证不会出现敌方强者狂刷自家小兵的景象。莱塔尼亚人现在就面临着这种尴尬，在萨卡兹火力优势下他们根本管不了食腐者之王这类强力单位。 乌萨斯帝国在这方面吃了一样的亏，经过奥尔德姆治疗、暗中强化的爱国者、霜星这样的整合运动精锐。一般的帝国将领抵抗不了。 理论上来说帝国应该做的应对是调集内卫使用群殴战术限制爱国者和霜星发挥。但是现实情况不允许。 内卫是皇帝的利刃，换句话说也是皇帝的安全保障。能出动的内卫总是有限的，都用在最关键的任务。要调动能压制爱国者和霜星的数量不可能。 奥尔德姆觉得这不够保险，未来整合运动继续发展，帝国早晚会不惜一切代价尝试除掉整合运动。到时候自己这边也就多一个能顶上去的塔露拉。 塔露拉的实力还在成长，奥尔德姆使用药物慢慢调理她的身体。在一开始刺杀科西切组建整合运动的时候，塔露拉完全是依仗德拉科族强悍的肉体能力硬挺着战斗，仗着年轻疯狂压榨身体来硬撑。 你不能说她那时候战斗力弱，留下一身暗伤是肯定的。 拉比尤这个马甲取得塔露拉信任后，奥尔德姆就开始调理塔露拉的身体，增强她的血脉能力。虽然塔露拉很久都没上过前线，她的力量依然在飞速增长。 奥尔德姆的返祖实验中已经证明没有太大副作用的成果都用在塔露拉身上。这种方式对血脉强的泰拉种族都有效果。 对爱国者、霜星就没有效果。爱国者是萨卡兹没有返祖形态，霜星是正常卡斯特，实力全靠源石技艺方面天赋惊人。 塔露拉这种祖上有强人的才能借用一下祖先的力量，不过也要适度，要不然也有化龙的风险。 根据维多利亚地区关于德拉克的传说，奥尔德姆觉得塔露拉真要过度强化到返祖那个地步，指不定就坏事。 他的返祖实验依然在继续，也不急于一时。 现有的几位干将也就这样了，奥尔德姆只能期待组织新鲜血液中能出点人才。 忙于发掘人才的奥尔德姆似乎遗忘了某位玩家博士还在基地。 ‘塔露拉还是首领，我还看到了弑君者等人。现在的整合运动人这么齐？而且他们这基地好大。’ 玩家博士在整合运动的大本营，北方基地转悠了好几天。 再次期间他见到很多眼熟的干员，也看到很多眼熟的小boss。更多的是熊模熊样的乌萨斯人还有其它种族的感染者。 这一刻，玩家博士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来到了一个兽人主宰的世界。 幸运的是这些兽人没有看出他是人类。 玩家博士熟悉了新世界后没有闲着，有空就跟自己眼熟的角色搭话，培养一下信赖值。虽然按照系统提示他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罗德岛才是他长期的基地。 主要是刷眼熟角色的信赖值系统给奖励，会增加他各种各样指挥、辅助能力的等级。没错，玩家博士非常悲催的发现自己跟真正的博士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连系统给的模板都是指挥官、辅助这类。 值得安慰的是，这些技能不需要他本人掌握，使用就有效果。 最近他就试着按照技能要求建立了训练场，可以消耗时间来提升其它人的能力。一旦提升了能力，会给他提供额外的信赖值。 靠着这一手，他跟加入整合运动的学生自救团小熊们相处愉快。这些小熊目前的实力还不太行，使用训练场有巨大提升。 处理完手头工作的拉比尤也发现了这一便利的设施，逮住系统光球‘友好协商’，拿到了同款技能。跟玩家博士不同，他使用技能还需要提供足够的能量才能使用。 玩家博士实际上也有消耗，狗系统利用这种方法合理的把他应该得到的本源之力黑了。再从黑来的本源之力里掏出一点点，让他使用、升级技能。 玩家博士的潜意识会成为系统制作各种技能的参考。 奥尔德姆现在看玩家博士的目光都有些诡异，那不是看一个人，是在看提款机。 想了想，奥尔德姆顶着拉比尤的马甲走向玩家博士。也许他需要通过系统那边的协助，发布一些任务来帮助玩家博士开发出更多技能。 只要他把玩家博士养肥，玩家博士的技能就是他的技能。系统都是他的人，玩家博士只能当个打工仔。 一无所知的玩家博士看到主动来搭话的拉比尤，隐蔽的看了看他头顶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注释，态度变得热情。 这位他不认识的角色头顶有整合运动总参谋长的注释，还有刺眼的感叹号。 众所周知，能发任务的npc就是玩家暂时的大哥大姐，衣食父母。 这位拉比尤的信赖值他刷定了！ “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还有保护伞集团的奥尔德姆先生正在赶往这里。不用焦急，在我们基地好好玩一玩。” 拉比尤展示出适度的热情，让玩家博士感觉到舒适。随后的谈话中拉比尤隐晦的暗示自己有些麻烦，玩家博士立刻心领神会。 他没有犹豫的提出自己可以帮忙，尽一些微薄之力。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让玩家博士露出姨母笑。他接到了一个协助训练的任务，奖励不菲。 第161章 治疗阿米娅的方案 游戏玩家对于为了获取高额奖励进行的机械劳动有惊人的忍耐力。 接到协助训练任务，玩家博士那是动力满满，把行动力拉到极致。任务是上一分钟接的，下一分钟就跟拉比尤商量着自己想给整合运动提供帮助。 拉比尤自然不会拒绝，整合运动对于这类帮助向来来者不拒。 要知道整合运动北方基地实际上有罗德岛的办事处正在建立。凯尔希准备在整合运动的基地建设一个自家办事处，未来方便跟整合运动中的感染者病患接触。 奥尔德姆改进后的抑制剂产量很高，让凯尔希看到了延缓矿石病患者死亡的有效办法。结果她跟奥尔德姆一打听，才明白这是依赖奥尔德姆手搓的自动化设备才降低了成本。 罗德岛要复刻…也不是不行。 凯尔希主持下，罗德岛是有自己生产抑制剂的能力的。顶多是产量比较感人，没有奥尔德姆那样的大工厂产量高。 奥尔德姆愿意帮忙更新设备的话，罗德岛的药物制造能力也能加强。凯尔希的短期计划里，罗德岛要具备从研发到生产一条龙的能力。 眼下有捷径，她自然心动。问题是奥尔德姆这个人的技术不好拿。她要奥尔德姆肯定会给，那代价呢？ 奥尔德姆多半不会跟她要钱，这不好。 欠奥尔德姆人情，将来奥尔德姆整出麻烦的事罗德岛拿什么立场去介入？可放弃这个摆在眼前的捷径，她不愿意。 凯尔希在泰拉各地游走这么多年，对泰拉人有什么设备大致上心里有数。不从奥尔德姆这里搞，那就只能期待挖地有收获。 当凯尔希带价来找奥尔德姆谈生产线的问题，奥尔德姆思考都没有就同意了。他不会主动给妹妹塞东西，但是妹妹要那就另当别论。 奥尔德姆写了一封信，让罗德岛的信使去往新卡兹戴尔，交给保护伞经理拿货。保护伞的地下仓库里有打包好的生产线，这些是奥尔德姆给未来开分厂准备的。 考虑了罗德岛的体积，奥尔德姆给了一套小型全自动药物生产线。至于凯尔希提供的回报，他也没拒绝。 凯尔希在想些什么很好猜，不熟悉凯尔希的人很容易被她日常的扑克脸迷惑。奥尔德姆不在此列，妹妹在想啥他一清二楚。 随着奥尔德姆点头，罗德岛的医疗力量正式向保护伞集团开放。日后保护伞如果有需要治疗的重症矿石病患者，可以把人送到罗德岛。 同时奥尔德姆提了一嘴，凯尔希又派人准备在整合运动建立办事处，日后给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提供医疗方面的帮助。 这事还是保护伞背书，整合运动才点头。 奥尔德姆给了凯尔希一个接触整合运动的机会，想看看她会做些什么。 结束了对陈晖洁的治疗，奥尔德姆直接就搭乘罗德岛，向乌萨斯北方边境线靠近。罗德岛不能直接进入乌萨斯，停在边界线外就是极限。 剩下的路就得靠载具跑。 令人意外的是，陈晖洁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罗德岛的目的地。找上了凯尔希。俩人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陈晖洁留在了罗德岛。 奥尔德姆跟可爱的小驴子打听一番，了解到陈晖洁目前作为龙门特派员暂时留在罗德岛工作。 阿米娅口风算严实的，奈何奥尔德姆在她心里不是外人。是凯尔希医生的哥哥。这么一层身份一摆，她的口风就不太严了。 凯尔希经常警告奥尔德姆远离阿米娅，可惜效果甚微。 她的哥哥总能制造各种各样的偶遇，跟阿米娅接触。投其所好的投喂美食、教导知识。还会跟阿米娅分享卡兹戴尔的情况，巴别塔残部的近况。 听到卡兹戴尔正在改变，阿米娅很有兴趣。 “那孩子的状况不太好。继续按你的方案治疗，我看她活不过四十岁。” “四十岁吗。已经不错了。” “啊？这也算不错？我记得部分泰拉人很长寿的。我自己研究的奇美拉寿命也不短。” “阿米娅的情况不同。她承担着重任。” 罗德岛舰内，凯尔希听到自家哥哥的诊断，拿着咖啡杯的手晃了晃、很快又稳住。有些情况她不是判断不出来，是理智意识到了，感性在提醒她就当看不见。 阿米娅的矿石病目前处于控制中，可她持有十戒，注定会压榨身体机能导致病症继续恶化。凯尔希对阿米娅能活多久心里有预判，她只是不能接受。 “我可以帮忙。最近我在研究过滤感染者血液的方案。等卡兹戴尔那边再做一些临床实验，就能出结果。” “具体的呢？” 医疗上，采用分离、纯化等方式去除患者体内有毒物质是一种常见治疗方案。凯尔希没想过用这方法处理矿石病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设备。 而且这种方法很难治本。 奥尔德姆对付矿石病的手段特别多，治疗陈晖洁时凯尔希就见识了他的粉碎切除法。针对重症感染者进行体内源石结晶切除手术。 哪怕源石结晶有一定活性，也被奥尔德姆制裁的施展不出。他在手术前用药物封锁了患者体内的源石结晶，将它们限制住，之后再进行切除。 以凯尔希的见识，奥尔德姆肯定使用了纳米机械的医疗机械。这种东西，她从奥尔德姆那要了一些备用。推广那是不要想，这是奥尔德姆手搓的。 手搓就代表没有复制性，数量有限。 泰拉人要把技术正常推进到奥尔德姆那种水平，需要很长时间。 凯尔希准备把手头的纳米医疗机械用在阿米娅身上，等找到几个合适的病人练练手就给阿米娅进行部分源石结晶切除手术。 现在奥尔德姆好像有新方案，她起了兴趣。 话题就这么被奥尔德姆一番拐带，歪到了治疗阿米娅身上。显然，怎么治疗阿米娅是凯尔希更关心的事，让她忽略了奥尔德姆接近阿米娅的问题。 “我研究萨卡兹巫术，其中血魔有不少独特的巫术。我在一些血魔的协助下实现了过滤患者血液的初步尝试。” 血魔大君杜卡雷是个时不时就要呼喊战斗的战争狂人，萨卡兹至上主义者。但奥尔德姆在他的允许下调来一些血魔协助医疗研究，反而进展很大。 血魔的独特能力用在医疗方面不要太好用。自家妹妹如果能找到靠谱的血魔配合自己，那给阿米娅做个血液过滤治疗不是问题。 奥尔德姆没有考虑自己这边出血魔助手的方案，凯尔希能相信在杜卡雷手下做事的血魔？奥尔德姆能做到，凯尔希肯定做不到。 与其做无用功，不如让凯尔希自己找熟悉的血魔来协助自己治疗阿米娅。奥尔德姆对阿米娅的印象不差，这位未来的新魔王符合他的需要。 第162章 血魔军医·秘密进行的谈判 接到凯尔希来信，华法琳一开始没在意。 她返回卡兹戴尔前线后，过得异常充实。战场是个讨厌的地方，可需要她救治的同胞让她留了下来。 另一方面，前线有不少充当医生的血魔也是关键。华法琳发现自己在外面溜达这些年，留在卡兹戴尔的同族似乎有了巨大变化。 很多血魔熟练的充当战地医生，利用血魔曾经让人害怕的巫术挽救了一条条生命。当然，他们治疗病人时的手段还是有些另类，华法琳有时候也会吐槽一番。 比如前线血库不足，自己那些同族就会采取直接抓一个血型符合的幸运儿给病人当血包。血包是血魔一种特殊的巫术，能把捕获的猎物长期养在身边，持续提供血液。 就像一个随时可以取用的血包，因而得名。 如今经过奥尔德姆和巫妖、血魔的合力，这个巫术被改成了紧急输血用的术式。血魔医生会把健康且血型符合的萨卡兹战士用巫术改造，变成给重伤战友使用的血包。 效果非常好，名声非常不好。 一些血型比较‘亲民’的萨卡兹战士看见血魔军医就哆嗦。亲民意味着这些萨卡兹战士的血可以少量输给任何急需输血的同胞，是万能输血者。 他们倒是不介意给战友输血，问题是血魔军医那巫术会让他们的身体僵硬，直接破开皮肤抽取血液。整个过程中他们都得看着自己体内的血被抽出，经过血魔医生处理后再直接塞进伤员体内。 哪怕扎个输血针都比这好！ 但血包这个术主打一个省时间，一瞬间就能抽取大量血液，也能一瞬间给伤员输入大量血液。负面影响可以被术式抵消。 血魔医生只要想快速救治伤员，这就是最佳选择。 华法琳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也被当成会使用这种巫术的一员，成了一线萨卡兹战士恐惧的对象。她很无辜，因为她还没学会呢。 “像这样？” “没错。剩下的就是实践锻炼，多治疗一些伤员就能掌握。那批莱塔尼亚俘虏就交给你来处理吧，他们有一些快不行了，你可以随意尝试。” “救得活算他们命大，救不活就让收尸队的处理。” 在奥尔德姆的强烈要求下，这片战场上萨卡兹抓到的莱塔尼亚俘虏得到了凑合的待遇，只要不是顽抗的很少被直接击毙。 他们最终会被押送到后方，交给保护伞集团用于繁重的重体力劳动。奥尔德姆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俘虏老实干活，劳动改造。 当然，在这之前会有萨卡兹的审查人员确认俘虏有没有犯事。犯事的那肯定活不了。 萨卡兹概念里的犯事，不是指莱塔尼亚士兵在战场上杀了多少己方士兵。萨卡兹的观念里战场厮杀本就如此，自然称不上犯事。 称得上的，那自然是袭击、杀死非战斗人员。也就是萨卡兹平民。 这些人会被押到新卡兹戴尔以及周边的萨卡兹居住地公开处刑。奥尔德姆出的主意。很多萨卡兹不理解保护伞的大好人为啥提这么个费事的建议，不过他们执行的很利索。 华法琳倒是隐约觉得这是一种宣传。 如今的萨卡兹装备齐全，补给充足。很快就要取得近年来最大的胜利。 华法琳对此有些开心，更多的是担忧。萨卡兹打赢了很好，问题是这会给特雷西斯带来恐怖的威望。以后小阿米娅怎么办？ 小阿米娅是新一代魔王这件事，华法琳是知道的。虽然凯尔希医生藏着掖着，对华法琳却没有隐瞒。因为她经常给阿米娅做检查。 新一代魔王不是萨卡兹让华法琳惊讶，也很担忧。眼下特雷西斯威望升高，将来小阿米娅还怎么入主萨卡兹？ 自家同胞是个什么情况华法琳很有发言权。 凯尔希的来信打断了她的担忧，让她迅速整理行李，找到闪灵等人交代一番。 华法琳情况算好的，离开卡兹戴尔在外生活的血魔不少。闪灵虽然没戴自己那标志性的面具，依然被一部分老萨卡兹认出。 赦罪师在卡兹戴尔的名声怎么说呢，肯定不算好。 过去可能还凑合，靠着隐蔽性多少不会太离谱。在奥尔德姆让w去找过赦罪师麻烦后，情况就糟糕了。 保护伞集团和赦罪师起了冲突？那肯定是赦罪师有问题！ 如今在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会做出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因为保护伞一直在努力让萨卡兹过上好日子。这个印象分加持下，赦罪师必然会成为被怀疑有问题的那个。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但这是奥尔德姆需要的效果。 只要他继续在卡兹戴尔经营民心，未来不管谁管理萨卡兹，都不可能把他赶走。做不到的。当他与千千万万萨卡兹家庭的生活息息相关，他就是萨卡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王庭和军事委员会不是没看到这种潜在问题。奥尔德姆对权利毫无欲望让他们默认了眼下这种相处模式。奥尔德姆给的太多了，萨卡兹需要他。 军事委员会已经在讨论要不要让奥尔德姆加入，彻底把他绑上萨卡兹这辆战车。不过奥尔德姆本人似乎没这个倾向，他更喜欢现在这种模式。 缺乏对奥尔德姆认知的萨卡兹并不了解，奥尔德姆本体自然不会直接加入什么势力。他就算要保持对什么势力的控制力，那也是安插一些人造人间谍先。 他给萨卡兹补充兵力用的萨卡兹人造人中，经过这次大战肯定有崛起的。这一部分人将来就会慢慢往上爬，成为他影响萨卡兹决策的助手。 就像他只用一个马甲拉比尤，就等于控制了整合运动一样的套路。 从卡兹戴尔前线往罗德岛目前停驻位置赶的华法琳已经感觉到，这场战争就快结束了。 莱塔尼亚人的兵力开始出现问题，前线的士气越来越低落。莱塔尼亚高层一边四处外交弄些物资保证前线不崩盘，一边私下里接触特雷西斯，希望能够谈一谈。 一些风声从军事委员会传出，各种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就算真要谈，特雷西斯也不可能一瞬间就让前线部队停下。 他现在放出一些风声就是让萨卡兹们做做心理建设，有所准备。撑不住的莱塔尼亚人这一次谈判就比上一次有诚意。 双方秘密的谈判正在紧张进行，目前还有一些条款有分歧。 莱塔尼亚人希望结束这场消耗巨大的战争，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不行。问题出在这个‘一些’具体做到什么程度。 第163章 重装备要有·源石技艺也要有! 玩家博士在整合运动基地停留已经半个月。 他见过所有有印象的角色，从拉比尤手里接了一些任务。初到泰拉的茫然逐渐散去，玩家博士的心思活络起来。 剧情跟玩家博士记忆里的剧情有些对不上。他重新整理了情报试着分析情况。玩家博士不擅长这个，但他有技能。 lv8的情报分析加上lv10的思考，两个技能搭配下。他只需要打听到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报，就能还原出更多情报。 思考这个技能能让他消耗理智来分析情报背后的意图，掌握局势。技能很强大，消耗也很强大。 玩家博士一百多点理智也就开启思考几分钟就会消耗殆尽。 理智耗尽，他就会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晕倒几十次后，玩家博士拼凑出整合运动与乌萨斯帝国之间对抗的情况。帝国占据优势，却无法清剿整合运动基地。 整合运动劣势，却联合了很多力量。 卡兹戴尔给整合运动提供装备，技术支持。乌萨斯旧贵族给整合运动提供情报，物资。在这个世界，卡兹戴尔居然崛起了。 玩家博士看的真切，卡兹戴尔不仅提供装备还有技术。还派遣了萨卡兹佣兵直接支援。博士确认这个情报没消耗多少理智，因为他在基地看到了萨卡兹大姑娘。 泥岩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萨卡兹佣兵在跟随整合运动活动。 乌萨斯旧贵族玩家博士了解不多，但他们肯定存在。思考技能发动后，揭示了乌萨斯旧贵族期望借助整合运动的力量跟帝国拉扯的决心。 经过不久前整合运动袭击帝国移动城市一战，旧贵族派加大了对整合运动的支持力度。不仅仅是提供情报这些，还送来了物资。 整合运动不缺装备，从卡兹戴尔手里他们能大量采买装备。之前在大雪山跟帝国集团军打游击也缴获了不少。 旧贵族派给他们提供的是各种生活物资，是整合运动很需要的。 整合运动参谋长拉比尤是玩家博士非常关注的人，因为他那可以接跟整合运动相关的任务。在完成了协助训练任务后，玩家博士又完成了战术教学、作战讲解两个任务。 利用技能，他来做这些任务相当简单。 玩家博士眼看着那些乌萨斯小熊在自己点出的教导技能培养下极速成长。不过很快这些小熊就遇到了瓶颈。 玩家博士技能点不足，也就点出教导技能。配合训练场技能，可以快速把一位干员的潜力开发一部分。这种开发有上限，上限会随着干员年龄变化波动。 眼下玩家博士已经把乌萨斯小熊们目前的潜力开发完毕，要继续变强那就只能等她们年龄增大。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直到拉比尤神神秘秘的拿来一些保管箱，给小熊们注射了某种药物。玩家博士发现包括凛冬在内的切城小熊本来到顶的潜力条又涨了！ 拉比尤笑而不语，作为任务奖励给了玩家博士一些1型强化药剂。这是保护伞出品的肉体强化药物，瞬时起效的强化效果一般，但能拉高一个人的潜力。 整个运动没拿到多少，拉比尤已经安排好了这些强化药物的具体用处。给玩家博士的那份是他特意留出来的。 那个系统觉得可以一直用技能点啊，系统点数啊这些奖励吊着玩家博士。奥尔德姆觉得不稳妥，他加上了实物奖励。 不出他所料，玩家博士拿到这实物奖励后干劲满满。 强化药奥尔德姆一直在研究，效果有限的一代是可以给出的落后产品。萨卡兹那边的精锐已经用上。 萨卡兹比泰拉其它种族更适配这种强化药物，这是奥尔德姆有意为之。 对自己人，强化力度自然要大。 整合运动这边，泥岩和那些萨卡兹雇佣兵每个人都分到了药物。她们的肉体强度有些许提升，身体素质潜力有巨幅提升。 尤其是泥岩，她本来就不低的潜力进一步提升。 随着跟随整合运动行动，泥岩的萨卡兹佣兵得到了整合运动战士的认同。毕竟萨卡兹佣兵们装备好，战斗力也强，专啃硬骨头。 泥岩独特的萨卡兹巫术更是救过很多整合运动战士的命，她召唤的石头人可是挡刀小能手，移动的掩体。 整合运动中术师的数量不断增加，却少有泥岩这么强力的术式。他们学不会泥岩的术式，这是一种血脉术式。 萨卡兹人可以通过血脉传承把一些术式传给下一代。相对稳定。其它种族就没有这么稳定的遗传术式。 不过整合运动的术师们也不用担心术式问题，保护伞提供了卡兹戴尔术师都会没事看看的施法技巧小册子，其中记录了很多萨卡兹术师认为好用的术式。 整合运动的术师们能学会其中一部分适合自己的术式。他们掌握了萨卡兹特色源石技艺。 其中独特的捆绑术式成了学习人数最多的no1,该术式有极强的控制效果，伤害也不俗。 虽然因为种族差异整合运动中非萨卡兹术师很难完全发挥捆绑术式的威力。控制类源石技艺也是非常好用的。 他们只需要在战斗中控制敌人一瞬间，就能给同伴创造击杀的机会。 除了学习萨卡兹的源石技艺，整合运动内也流通着霜星和大量雪怪大队术师整理的操纵寒冰术式，还有缴获自那些帝国集团军战争术师的源石技艺。 技能库丰富起来，整合运动的术师战斗力就得到增强。 对整合运动来说，术师是非常重要的传统火力支援单位。能让他们的火力进一步提升。 重型装备很重要，术师也很重要。毕竟术师不需要弹药，消耗的是技力（源石能）。而且术师作为单兵单位，灵活性机动性都很强，前线作战中支援速度很快。 好装备搭配传统术师才能最大化火力，这是萨卡兹跟莱塔尼亚鏖战总结出来的经验。莱塔尼亚人有强大的术师单位，却缺乏与之配合的传统重装备。 本来莱塔尼亚有重装骑士这种能够配合术师战斗的单位，奈何巫王的成功让莱塔尼亚全国上下魔楞了。他们果断抛弃了武艺这种没有前途的道路，投入源石技艺研究这个大坑。 整合运动自然要吸取好的经验，剔除不好的。 第164章 博士升级中·姐妹见面 泰拉人的战场跟玩家博士印象中的小个子放干员的塔防模式不同。 从拉比尤那借来的整合运动作战资料里，玩家博士学到很多。 泰拉人离谱的肉体能力让他们之间的战斗强度提高很多。乌萨斯帝国集团军的战斗能看出一些基本战术，重装单位抗线，远程单位输出、突击单位侧面切入等等。 这是相对古老的泰拉步射战术，不过乌萨斯帝国近些年在改变这些旧战术。 整合运动的战斗就更贴近玩家博士印象中的战斗，一个小队就有功能不同的各种单位配置，装备不俗的火力。整合运动的战士很少扎堆，会把进攻宽度拉开。 这种不轻易扎堆的战术源于对帝国炮火的忌惮，整合运动为此想了很多办法。配合无人机侦察的炮火反击就是办法之一。 整合运动火力并不差，还装备不少轻型源石火炮用于一线就地支援。帝国集团军的重装部队没取得效果就是被这些近距离支援炮火打的。 帝国的近距离支援以迫击炮为主，对比整合运动这边装备的小口径步兵炮、反重装炮精准度差很多，威力也差很多。 玩家博士吸取着整合运动的作战经验，这不是他天赋惊人。单纯是他肉痛的点了一个学习技能。 有技能在，只要他看的作战记录够多，就能掌握更多战术。与作战指挥相关的技能都会缓慢增长。 泰拉人目前的战斗模式你说现代化吧，也不全是。近距离拼刺刀，冷兵器格斗的时候也不少。你说不现代化吧，他们各种重装备有模有样。 加上源石技艺在战场应用，画风就向着魔幻方向一去不复返。 显然泰拉这种独特的作战模式不能硬套地球上的战术思路，玩家博士点出学习技能就是为了更好地提升自己一身作战指挥技能。 将来他可是要指挥罗德岛干员执行各种任务的，这些技能必须刷起来。 玩家博士还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名为全年无休、007加班、需要随叫随到的罗德岛加班博士地狱。 博士大包大揽是凯尔希熟悉的模式，玩家博士显然逃不过这种可怕的工作模式。 他那把理智合剂当水喝的好日子不远了。 就在玩家博士刷技能经验刷到飞起的时候，罗德岛的车队到了。 奥尔德姆也在车队之中，随行的护卫是一位血魔、一位食腐者。都是萨卡兹精英。 凯尔希见到博士表情没有太大波动，她只是急匆匆的利用整合运动的医疗室给博士做了全身检查。 整合运动从切城把博士带回来是意外情况，凯尔希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这下她不用纠结要不要叫醒博士，人已经被整合运动救醒。没错，整合运动给凯尔希的回复就是他们以为博士是重伤员才把他从黑棺材里弄出来急救。 凯尔希有心指责整合运动这样随意把休眠中的人弄出来是不道德的、不安全的。可她也清楚，整合运动多半不知道黑棺是什么。 他们是基于好心，把博士弄醒。 凯尔希忙着检查博士状况，阿米娅跟着奥尔德姆在整合运动基地溜达。以前文明矿场遗迹为核心，整合运动建设了一座巨型都市。 来自保护伞的大型能量护盾技术让他们可以无视天灾威胁，建立正常都市。这里生活着数量庞大的感染者，还有普通人。 整合运动内部有科学的矿石病预防手册，也有针对性的药物。组织内的感染者都能接受有效的药物治疗，大部分人的病情都维持在乐观程度。 抑制剂管够的前提下，矿石病的进展没有那么快。 整合运动很注意对矿石病的宣传。外界能把各种黑锅安在感染者身上，他们感染者自己要明白矿石病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感染途径、怎么治疗。 目前整合运动和保护伞集团，罗德岛医疗合作，也是为了建立专业的矿石病医疗体系。培养更多的医生。 罗德岛这边忙着检查博士身体，塔露拉那边也迎来了意外的客人。 不太适应乌萨斯气候的陈在拉比尤的带领下来到整个基地最高的大楼，在最顶层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好似无情印章机器的塔露拉。 因为是拉比尤喊得门，塔露拉头都没抬。 她用最快的速度检查每一份需要她审批的文件，然后盖上整合运动领袖的印章。能送给她审查的文件，已经经过整合运动干部会议的初步审查。 如果这些文件中有一些没有过塔露拉这关，会留到定期会议上讨论。 整合运动现在规模不小，塔露拉要处理的事情那可是越来越多。这还是拉比尤给她出主意，建立了干部们开会表决的整合运动干部会议先行审查，筛选一遍后的结果。 在拉比尤的建议下，将不少权利分下去的塔露拉不至于累死。但也不轻松，塔露拉不擅长对付这些刁钻的问题。 拉比尤很擅长，可拉比尤的事情更多。塔露拉清楚这一点，因为她很久没有和拉比尤悠闲的独处。这让她不太开心。 难得拉比尤来找自己，塔露拉心底美滋滋，表面很正常。 “首领，你的亲戚要见你，我把人带来了。” “亲戚？我有什么……” “陈警官，接下来你们聊。” 看到抬起头的塔露拉呆若木鸡，拉比尤感觉有趣的同时不忘赶紧开溜。这姐妹俩见面要说啥，他还是别听为好。 至于陈龙门官方人员的身份，在整合运动根本不算问题。整合运动北方基地经常会出现奇奇怪怪势力的人，还时常有旧贵族的人来联络。 守在办公室门外，拉比尤暂时充当了门卫。 陈晖洁从罗德岛那边得知了整合运动的消息后，肯定要来看看自家姐姐是什么情况。泰拉通讯不发达，消息滞后严重。 陈能了解到的整合运动情报有些过时，所以她很急。以为自家姐姐处于危险之中。好在凯尔希经不住她念叨，透露了整合运动目前状况良好的消息。 同母异父的两姐妹在乌萨斯北方无尽冰原碰面。 “嗯？霜星？你在这里做什么。” “有些事情要跟塔露拉首领商量。” “…别添乱，人家姐妹见面呢。谁透露的消息？” “没意思。弑君者她们说那位陈警官是龙门的人。首领给咱们讲过自己的出身，她妹妹在龙门大家都知道。” “所以那位陈一来你们就对上号了是吧？走走走，惹塔露拉生气可不好。” 霜星跑来看塔露拉热闹让拉比尤头疼。她跟塔露拉关系非常好，所以很关注她妹妹的事。 塔露拉的过往在整合运动中不是秘密，这让她早早把一些可能的大雷拆除。降低领袖的神秘程度未必是坏事，过于神化那会出问题。 第165章 博士在手·凯尔希又行了 塔露拉跟陈晖洁说了些什么，奥尔德姆不知道。他没偷听。 他只知道在谈话后，陈晖洁警官气冲冲的离开。 奥尔德姆猜测，姐妹俩私事肯定聊了。公事应该也聊了。知道塔露拉是整合运动领袖后，陈晖洁一定要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她需要当面问清楚，自家姐姐想要做什么。 成为感染者后，陈晖洁的看法有所改变。跟着某人在龙门贫民窟见到了那些真正可怕的东西，她开始思考。 即使诗怀雅告诉她那些被杀掉的人都是暴徒，陈也无法接受。诗怀雅没有理解陈为什么接受不了。奥尔德姆知道一点。 陈晖洁是一个相信法律的人，她坚信一切罪恶都要经过法律审判才能最终判决。没有审判就直接杀戮？那还要法做什么呢？ 魏彦吾下命令还要悄悄摸摸执行，那就说明他清楚这不是正确的。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让人看得事。 哪怕魏彦吾在她接受罗德岛治疗时跟她谈过，为什么要处理那些贫民窟的暴民。陈还是不能接受。 如果说为了龙门就可以悄悄杀死一大批人，那未来又会悄悄杀死谁呢？整合运动把龙门贫民窟的感染者接走，也许是件好事。 陈有些领悟，魏彦吾在意的是龙门是否稳定。而不是龙门人全部安居乐业。对感染者的迫害是他默许的，留给龙门居民的发泄口。 当陈晖洁找上拉比尤要求借阅一些整合运动关于乌萨斯感染者记录时，拉比尤同意了。 泰拉各国对感染者的政策各有不同，但需要的时候感染者肯定是最适合拿来当靶子牺牲的群体。 陈似乎察觉了这一点。 不过奥尔德姆觉得，陈还没察觉到更深一层。也就是不仅仅是感染者，各国都有被划分出来的底层。哪怕感染者全部得到治疗，等待他们的也不可能是美好未来。 自家妹妹认为治愈矿石病就能解决一切，那是梦里才有的结局。 泰拉大地上的各国实际上在进行比烂大会，各国都有问题，都需要转移矛盾。 某些思想在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难以根除。 “博士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大问题。只是他的记忆…有缺失。” “你好像松了一口气。” “没有。博士已经同意跟我回罗德岛，你怎么说？” 凯尔希给博士进行一番身体检查，确认他的状态还好。自家哥哥的人在路上提前治疗过博士，她只需要做一点小处理。 凯尔希希望把博士带回罗德岛，但她得听听奥尔德姆的想法。 “可以。博士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新认识这片大地。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那最好趁现在。失忆的他相当于一个全新的人，是你梦寐以求的。” “我会盯着他。” “气话要不得。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会处理。” 知道博士现在还没真的醒来，是异界玩家在操纵他的身体。奥尔德姆自然无所谓凯尔希把人领走。 罗德岛那地方不安全，但凯尔希在才是重要的。曾经博士关闭了罗德岛的防御系统，罗德岛就成了一个大筛子。 凯尔希找来的泰拉人设计了新系统，奥尔德姆看过后认为约等于没有。 泰拉人在系统编辑这方面的能力还在起步阶段。 “等博士适应适应，带着他处理那些东西。既然他醒了，那我们就不要随便乱搞，让博士拿主意。” “我会考虑。奥尔德姆，你一直在帮整合运动？” “如你所见。也不能说帮，正常的生意。而且也不是我牵头，是萨卡兹牵头。” 关键问题聊完，凯尔希话锋一转聊起了整合运动的事。之前凯尔希对整合运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毕竟泰拉的讯息传播、懂得都懂。 实地看过整合运动基地，她才有清晰的认识。整合运动是一个大组织，乌萨斯早晚要变天。 这跟凯尔希的思路不太符合，感染者与非感染者间武力对抗是她不提倡的。 但凯尔希也没有真的上去议论什么，她很清楚自己是个观察者。 泰拉人选择什么她可以引导，不能强行教导。 只是奥尔德姆掺和进来，让凯尔希有些担忧。奥尔德姆的行动，会激化整合运动与乌萨斯帝国间的冲突。有了他提供的支援，整合运动具备跟乌萨斯帝国对抗的可能。 而且萨卡兹也掺和进来，凯尔希不好揣摩萨卡兹要做什么。 “卡兹戴尔的战争就快结束了。” “还需要一段时间。秘密谈判不太顺利，双方还需要讨论。再有几个月应该差不多。” “你不应该介入他们的争斗。” “不不，我应该介入。我发现博士跟那位特雷西斯有些约定，博士有一些布置。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保证萨卡兹不会主动出击。” 自家妹妹一开口，奥尔德姆就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过去凯尔希可是干过组织联军围攻卡兹戴尔就为了抢夺黑冠这样的事，她心里想着什么不难猜。 正因为凯尔希干过这种借刀杀人的操作，她对奥尔德姆的行动很不安。 凯尔希有限度的介入泰拉人的争端次数不多，次次没有好下场。 “有时候，这些泰拉人要做什么不是我们要操心的。我给他们提供了技术，他们要拿着技术干什么我管不了。” 奥尔德姆迅速给出免责声明，凯尔希差点没绷住表情。泰拉人能逃得过自家哥哥的套路？奥尔德姆指不定做了多少布置，萨卡兹必然会走上他安排的道路。 只靠劝说，看来是不行。 明白劝不动，凯尔希索性不劝了。她不会看着一切发生，博士的回归让她有了底气。小阿米娅也是她的底气，未来只要小阿米娅成长起来，她还有办法拉住萨卡兹。 可整合运动这边……她真的没啥好办法。 乌萨斯的情况比卡兹戴尔复杂的多，凯尔希在乌萨斯的人脉不算多。因为一些事情也不好在乌萨斯活动。 她只能先让罗德岛分部在整合运动基地监视，搜集情报。未来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插手。 第166章 急需搞钱的整合运动 玩家博士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罗德岛，至少也是踏上返回罗德岛的旅程。 凯尔希没有调动太多载具，接到博士后很快就决定返回。奥尔德姆没有走，他留在整合运动基地，跟塔露拉聊了聊。 他本体来到这里的机会比较少，要抓住机会处理一些事。 整合运动现在需要很多帮助，而奥尔德姆那边很快就会空出手。卡兹戴尔跟莱塔尼亚停战的话，奥尔德姆就有更多力量可以向整合运动倾斜。 同时整合运动也有些事需要跟保护伞集团的拥有者奥尔德姆商量。塔露拉和拉比尤还有所有整合运动干部们开会讨论后觉得，向保护伞求购源石工业的相关技术。 整合运动打算在后方基地开始工厂建设，进一步增强自己的产能。 同时整合运动也试探性的询问奥尔德姆能不能弄到陆行舰。 “陆行舰？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能充当一个中间人，帮你们联络可以出售的卖家。要完成这笔交易，你们得打通一条安全的贸易路线。” “至少也得满足把模块化的陆行舰部件安全运输到这里。” “嗯…拉比尤？” “有些难度。要保持明面上的贸易路线，我们必须把这个区域的帝国军队赶走。把他们驱赶到远离该区域。” 要进行陆行舰的交易，整合运动需要清理出一条安全的贸易通道来运输分解后的陆行舰模块。拉比尤想的比较远，他觉得这不好办。 一直以来整合运动都是采取很多临时的贸易路线来运输补给，没有明面上维持贸易通道的尝试。毕竟帝国有大规模陆行舰编队，还有移动城市随时跟着提供补给，要维持贸易路线必然引来打击。 帝国又不傻，他们之前限制不住整合运动的物流源于整合运动没有摆在明面上的贸易通道。都是悄悄的走小路运输。 现在要用安全的贸易通道运输陆行舰这种大家伙，帝国肯定要来袭击。 整合运动很难守住贸易通道。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正常的路走不通，那我们何不试试另外一条路。” “请说。” “我跟乌萨斯旧贵族有些接触，我觉得他们有能力帮你们把货运到基地。” 奥尔德姆自然清楚整合运动目前维持不了安全的贸易通道，他提出来不过是引导一下。把乌萨斯旧贵族拉近交易才是他的目的。 与其费劲的去琢磨怎么自己打出一条安全通道，那还不如先让旧贵族帮着运输，走他们的渠道。 乌萨斯旧贵族不会在意整合运动买陆行舰会不会对帝国产生威胁，他们巴不得整合运动加大力度。 只有整合运动的实力达到让旧贵族觉得需要限制的时候，旧贵族才会做一些动作。眼下双方的合作很牢固。 话题扯到旧贵族，塔露拉的面色不太好看。 跟旧贵族的合作都是拉比尤在负责，但最终还需要塔露拉来出面。原因很简单，塔露拉是大公独女。 她就是旧贵族的一员，暗中已经被旧贵族派鼓捣上大公名号。 为了争取旧贵族的支持，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暂时承认了自己的贵族身份。因为这一点，旧贵族跟整合运动的合作进展很快。 塔露拉本人不乐意，她好不容易从贵族这个大坑爬出来。这下又要跳进去。 送走奥尔德姆后，塔露拉的脸色彻底垮下来，对着拉比尤絮絮叨叨。 “奥尔德姆先生的提议不错。现在旧贵族跟帝国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我们应该利用这一点。” “他们早晚会把我们卖了。贵族不值得信任。” “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我们对他们动手的时候。我会盯着的。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弄到陆行舰，还有相关维护设备。” 拉比尤提起需要的东西，塔露拉就有些头痛。买陆行舰，从保护伞买维护设备那都需要钱。整合运动的财政状况，不好办啊！ “资金方面我有一些想法。我们应该占领更多帝国矿场。” “那会引来帝国的反击。” “那不是正好？我们不怕帝国动，怕的是看不到它动。与其让帝国悄默默的在那谋划，咱们不如主动控制它往哪挥拳。” “用占领矿场做幌子，咱们瞄准那些工业城市。” 拉比尤是塔露拉最信任的人，他的谋划塔露拉一般都会点头。这次也不例外，塔露拉听明白拉比尤实际声东击西的搞钱思路后，动心了。 整合运动目前有大量矿产在手，不过其中相当一部分已经卖给保护伞集团，剩下的要维持整合运动正常运转，还是紧巴巴。 从保护伞集团购买源石工业相关技术就是要扩展一下生产力，解决财政问题。 坐到领袖的位置，塔露拉才能清晰的明白什么叫大军一动，消耗无数。 花钱的地方太多，来钱的地方太少。 若不是保护伞集团给出的价格公道，整合运动早就破产哩。目前整合运动从保护伞集团采购食物、装备、药物还有其它物资。 这些东西要是去别的地方买，整合运动甚至付不起价格。 虽说整合运动现在也有不少人，可这些人恢复正常生活需要时间，暂时提供不了帮助。 “旧贵族跟我们分享的情报很有用，帝国在北方实际上防御并不强。这里有大量的工业城市巡航，就近接收矿石。” 拉比尤对乌萨斯帝国的工业城市很有兴趣，乌萨斯开始工业化的时间不长，这些工业城市是帝国的根基。抢夺它们就是在刨帝国的根。 整合运动穷，乌萨斯就富裕了？拉比尤很清楚乌萨斯帝国现在面临一样的问题，财政已经压到马上要崩的地步。 乌萨斯皇帝计划好的种田思路根本实施不了，乌萨斯没那么多钱支撑。或者说他收不上来那么多钱，乌萨斯贵族上缴的财富只是一部分。 他早晚会把目光瞄向外部。 拉比尤要做的就是拉住帝国的脚，让它不能舒舒服服的对外征战。只要拖住，帝国的财政早晚顶不住。 乌萨斯帝国的腐败深入骨髓，是致命的。 第167章 塔露拉的迷茫 整合运动北方基地。塔露拉有些不安。 夜色渐深，她无心处理公务。即使手下有一大堆人分忧，塔露拉每天要做的批复也很多。她还得挤出时间，按照拉比尤的建议巡视基地。 塔露拉不理解，但是拉比尤说让她多刷脸混脸熟，那她做就是。 整合运动目前近百万人中，拉比尤是特殊的那个。 “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 “否认那就是真的有。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拉比尤同样没睡，他帮助塔露拉处理了一堆事务后，留在了办公室。拉比尤每天要做的事更多，更忙碌。 他就像中枢连接整合运动所有部门，协调他们工作。 “我们真的能击败乌萨斯吗。” “开局不利是常事。哪有常胜无敌。我们的道路，千百次的失败都是可以预见的。” 拉比尤被塔露拉的发言吸引了注意力。他仔细观察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上的塔露拉，也起身溜达过去。 “帝国，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即使我们借助外力与其对抗，这外力也不可能持续。” “别的不好说。萨卡兹那边肯定是跟我们绑在一起的。别这么看我，这可不是因为我是萨卡兹才这么说。” 拉比尤摸了摸头顶的恶魔之角，语气没有波动。 “对萨卡兹来说，乌萨斯是从不考虑的地方。除了现在不太行的莱塔尼亚，他们最感兴趣的大国是维多利亚。也只有维多利亚萨卡兹能看到机会。” 以本体跟卡兹戴尔的关系，萨卡兹的战略拉比尤自然可以打包票。人家就没考虑往乌萨斯这边发展，毕竟萨卡兹清楚一些泰拉的秘密。 无尽冰原深处有多么可怕，萨卡兹心知肚明。 目前来说，萨卡兹对维多利亚更有兴趣。那是一个内部混乱的超级大国。只是要不要去，去了做什么萨卡兹还在商讨。 整合运动就是萨卡兹需要的盟友，可以拖住庞大的乌萨斯帝国，让这个对领土莫名执着的大国没有往外征战的可能。 退一步说，整个泰拉感染者可以随便溜达的地方也就卡兹戴尔了。毕竟萨卡兹遍地感染者。整合运动跟萨卡兹在这方面是高度契合的。 “爱国者他们都说我们应该休养生息。一些中层干部也有这个想法。” “取死之道。我们休息帝国也休息，以帝国的体量我们一旦停下对它的攻击，那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我们必须一直跟它交战，让帝国永远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拉比尤是整合运动中最激进的主战派，原因在于他比整合运动中的其它人更清楚乌萨斯帝国的国力。整合运动一旦跟乌萨斯帝国保持长期和平，那就再无成功可能。 拉比尤掌握着乌萨斯帝国内部的情报，清楚帝国如果动员起来，有700万人的部队。这还只是常备集团军动员，没算二线部队。 整合运动目前满打满算能凑出二十多万人的部队，这已经是极限。毕竟整合运动目前总共才一百多万人，硬是挤出了二十多万兵力。 接近五分之一的动员率，换个正常国家这就是决战标准。 整合运动后勤没炸是因为拉比尤借助保护伞的渠道买买买，借助外部补给养活这些部队。 塔露拉担心的也是这部分，她对保护伞集团这类巨无霸公司不太信任。 “帝国目前有七个集团军可用，看着可怕。实际上，其中有两个集团军掌握在旧贵族手里。旧贵族派的存在就是我们击垮乌萨斯的机会。” “我们问题多，帝国问题更多。乌萨斯数代皇帝连年征战，埋下的雷太多。我们不能给费奥多尔时间让他把这些问题处理掉。” 整合运动大概什么实力，拉比尤门清。帝国具体什么实力，他也清楚。但他认为整合运动必然能胜。 乌萨斯帝国看着不可战胜，实际内部问题严重的很。大叛乱增强了皇帝的力量，却又没有彻底消灭旧贵族派。同时科西切的存在也给皇帝上了强度，这位长生者可不是善人。 而且帝国皇帝费奥多尔为了让自己上位稳当，提拔了新贵族。他利用大叛乱清理掉部分旧贵族派力量的同时，又亲手扶植起新的问题。 帝国还是那个贵族一堆，权力松散的国家。 乌萨斯帝国根本不是铁板一块，内部斗争激烈的很。皇帝费奥多尔的命令出了首都，落实到地方就成了奇奇怪怪的政策。 皇帝上有政策，地方贵族下有对策。 费奥多尔暗杀旧贵族、借刀杀人消耗新贵族的思路是不会变的。他不想哪天被贵族们干掉，就得先下手为强。 乌萨斯皇帝想的是修身养息，改善民生。可他的政策落实不下去。毕竟皇帝要改善民生，那就不可避免的要侵犯贵族的利益。 旧贵族派没支棱起来前皇帝的政策下面还能装模作样的执行以下，眼下连这种场面把戏都懒得搞。 第三集团军的贝加尔大公没被内卫拿下是旧贵族派惊醒过来的原因。他们认识到狗皇帝没想过‘你好，我好，大家好’，想的都是消灭自己。 另一方面，曾经旧贵族还信服一些的科西切大公倒向皇帝，也让他们明白必须站出来跟狗皇帝做斗争。 嗯，这是奥尔德姆暗中布置搞事导致的结果。科西切现在已经被旧贵族派系标注成了皇帝一派。实际来说它跟乌萨斯皇帝的关系很微妙。 内卫追杀科西切也不是太遥远的事。 科西切没办法平衡皇帝跟旧贵族派系的矛盾，帝国内部就稳定不了。 这是整合运动需要的局面。 眼下还没到帝国最混乱的时候，随着旧贵族派跟皇帝的对抗，那些没被卷入的新贵族很快就会察觉到问题。新贵族不可能背叛皇帝，但他们也得给自己找活路。 切城的罗斯托夫家族就借着整合运动的帮助，投了整合。算是给新时代下注。罗斯托夫家族大部分人都在整合运动，不过还有一些分支留在帝国。 拉比尤曾经许诺会重用罗斯托夫家族，他也没有食言。整合运动缺各种管理人才，罗斯托夫家族这方面的人才不少。 有了一个打样的，一些同样混的不太好的新贵族家族就有想法了。帝国两次出动集团军都没把整合运动剿灭，让他们下注的想法变得强烈。 第168章 想太多的拉比尤·爱国者投票 拉比尤一直没注意到整合运动中有一些动摇的想法。 他忙着针对帝国，内部没那么关注。 结果现在一看，塔露拉都开始动摇了。只有一直在前线的爱国者等人好一些。 这一次抢夺移动城市没有大获全胜，似乎让塔露拉愈发不安。 自家领袖都开始怀疑能不能战胜帝国那还了得？ 拉比尤只能开口劝说，给塔露拉摆事实讲道理，时不时画画大饼。 没有拉比尤在的话，整合运动的问题可是要命的。 斯塔夫罗波尔的战斗其实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如果拉比尤死在这场战斗中，整合运动的分裂就是不可避免的。 如今的整合运动，塔露拉的元老人马只占据一部分领导位置。新加入的成员已经形成了新派系。 一直没出事，是因为拉比尤在平衡各方的实力，调解各方的矛盾。 他这个塔露拉死忠把整合运动粘合在一起，把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转化成和谐的。实际上，帝国对他的存在已经有所察觉，也搜集到一些情报。 拉比尤的脑袋值钱的很，是帝国头号通缉犯。塔露拉现在都没到这个地步，毕竟旧贵族派一直在阻挠。理由是塔露拉是大公之女，也算贵族派的一员。 皇帝费奥多尔明白这都是扯淡，塔露拉就是个反贼。他捏鼻子认了是没办法的妥协。不符和旧贵族派的说法， 他还怎么对外宣传整合运动与帝国的冲突是贵族之间的矛盾？ 如今周边邻居得到的说法就是，大公之女不满自己的利益被侵占，与帝国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 嗯，斯塔夫罗波尔一战后这种说法有些绷不住。 邻居们逐渐得到了该战的部分讯息，发现情况跟乌萨斯皇帝说的不太一样。 小小的冲突你们搞出五十万对二十万的大战？ 帝国这就是捂不住了，出动主力剿匪还没拿下。要不是整合运动的理念比较叛逆，指不定就有邻居来接触它。 塔露拉但凡有当乌萨斯女王的打算，她现在都能得到无数‘好心人’支援。不是口头支援，是真的给物资那种。 遗憾的是，她想当的是乌萨斯主席，不是女王。整合运动显然是要推翻贵族这一套，周边邻居也不想它坐大。 不过这不意味着邻居们会拉乌萨斯一把，帝国外交官听到最多的就是口头支持，一点实际好处也没有。 邻居们口头支持乌萨斯帝国剿灭整合运动，但你要实际的帮助…那肯定没有。邻居们纷纷表示不干涉乌萨斯内政。 至于暗地里邻居们有没有幸灾乐祸，那就不好说了。 拉比尤花费整晚的时间，坚定了塔露拉对抗帝国的决心。实际上，他没有必要说太多。塔露拉的动摇仅仅是暂时的。 动摇的原因也不是拉比尤猜测的对战胜帝国没有把握。 斗志塔露拉从来都不缺，她一身反骨向来不惧挑战。塔露拉担忧的是，拉比尤的安全。 毕竟战报中，拉比尤一度都安排好自己牺牲后的准备。 这次拉比尤运气好跑出来了，那以后呢？ 好友阿丽娜下落不明后，拉比尤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敢想象没有拉比尤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可整合运动要跟帝国碰碰，那只能是拉比尤坐镇前线指挥。塔露拉没有这种能力，哪怕她很努力的学习，指挥这种跟天赋息息相关的技能也没得到多大提升。 也许大量的实战能磨炼出她的指挥能力，可塔露拉现在不能随便动。作为整合运动的领袖，她多数时间都得坐镇大后方，保证后方稳定。 塔露拉害怕拉比尤哪天就死在跟帝国的战斗中，她不能接受那种结果。 她暗示了一番自己的担忧，结果拉比尤丝毫没有领悟。 红龙小姐很不开心，闹了很久脾气。拉比尤这才拿出浑身解数，把哄人技巧拉满安抚住红龙小姐。 ------------------------------------- 马甲那边的遭遇奥尔德姆自然知道，他正在多线程操作。 本体难得来次整合运动基地，奥尔德姆没有立刻离开。他留了下来帮助整合运动处理一些他们目前无法处理的技术难题。 顺带着也给危重感染者进行了手术。 奥尔德姆的医疗技术值得信赖，他来操刀那就没有失误一说。 那些没见过奥尔德姆的整合运动成员对这位医术惊人的保护伞集团创始人很好奇。 保护伞集团的名气现在越来越大，因为它出品的抑制剂正在慢慢销往泰拉各地。整合运动是抑制剂消耗大户，保护伞集团的抑制剂物美价廉，效果显着。 某些国家已经基于保护政策限制保护伞集团低价抑制剂流入，整合运动肯定不在此列。 “呼，你们这的病患可真是丰富。什么状况的都有。” “很多感染者得不到及时治疗，拖得久了就会这样。” 难得休息一会的奥尔德姆喝着整合运动成员拿给他的热饮，补充精力。爱国者庞大的身躯就坐在他身边，跟他聊天。 奥尔德姆刚刚给霜星做完手术，处理了她体内顽固的源石结晶。可以说这次手术后，霜星又可以浪个几年，不用在意使用源石技艺带来的负荷。 爱国者肯定要到场，自家养女做手术，他能放心吗？老父亲的担忧那是拉满的。主刀的但凡不是奥尔德姆，爱国者的担忧怕是突破天际。 奥尔德姆这个名字爱国者从同胞们嘴里听过太多，他很久之前也见过他，却没想到他真的在卡兹戴尔长居。 但凡是萨卡兹，对奥尔德姆就很难生出什么恶感。 “你们的医疗还得加强。我只能在这里待一阵。以后还是靠萨卡兹医疗队和罗德岛医疗队为主。” 从奥尔德姆口中，爱国者得到很多有趣的消息。比如说同胞们居然有了强大的医疗系统，甚至有余力支援一下整合运动。 再比如说，他那些回到卡兹戴尔参战的同胞目前安好，依然是萨卡兹最可靠的墙壁。军事委员会正在商量恢复温迪戈王庭称号的事。 爱国者也是新任温迪戈王庭·王庭之主的候选人之一。 他对此没有太多想法。爱国者现在打定主意要帮助整合运动实现目标，脱不开身。同胞们自己选就好。 能看到还有无数同胞活着已经让爱国者满足。不过该投的票还是要投的，爱国者在仔细询问奥尔德姆同胞中几位候选人的品性后，投出了自己的一票、让奥尔德姆带回去。 他手下那些加入整合运动的同胞们也投了票，奥尔德姆整理后会把这些票带回卡兹戴尔。 温迪戈王庭的再起是板上钉钉的事。 第169章 正式谈判·龙门出场地 整合运动积极搞建设练新兵的同时，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双方打了接近一年半，终于决定坐下来谈一谈。 至于在哪谈吗，那肯定不能在双方的控制区，需要一个中立的第三方。莱塔尼亚提出可以在卡西米尔谈，卡兹戴尔方面认为可以在大炎谈。 最终还是决定龙门进行谈判，卡西米尔回绝了莱塔尼亚的请求。他们内部有一点小问题，不太适合作为中立地提供谈判场地。 大炎在接到两国的请求后研究一阵，同意了。指定龙门为两国谈判地。 各方都很满意，除了管理龙门的魏彦吾不太满意！ 这卡西米尔的羊大人和卡兹戴尔的萨卡兹打的血流满地，怎么就跑到他的龙门谈判？这两拨人的谈判团队进入龙门，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可惜魏彦吾没有底气说不行，龙门的重建依赖大炎的支援，他现在没那个底气。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不过魏彦吾还是暗中给卡兹戴尔一方提供了更多便利。龙门目前重新复苏，卡兹戴尔的保护伞集团居功至伟。 保护伞集团将龙门作为他们与大炎、东国的贸易中转站。这让魏彦吾赚的盆满钵满，龙门本来亏得裤衩子都不剩的家底恢复了一些。 因为这个魏彦吾甚至发布了针对萨卡兹的特殊法令，允许萨卡兹感染者办理特殊入境手续后在龙门旅游、居住。 很多萨卡兹打破脑袋都想不到，让他们在龙门获得尊重的居然是钱，也是新奇的体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保护伞集团在龙门的分公司目前由林雨霞打理，发展不错。魏彦吾一开始听到居然不是自己的人接了这么个肥缺那是一百个不满，结果林雨霞一冒头，他就没声音了。 老兄弟鼠王的女儿接了这个位置，那他还能说啥？他没意见。 至于鼠王的部分产业在保护伞的带动下洗白上岸，魏彦吾也没那么在意。 奥尔德姆接到卡兹戴尔的联络时人还在乌萨斯北方，他跟塔露拉谈妥了一大堆合作，又在塔露拉的斡旋下跟旧贵族接触了一番。 塔露拉自然没有这么多弯弯道道，背后是拉比尤在出谋划策。 里外里等于奥尔德姆自己帮自己，把事情办妥了又显得没有异常。 这次谈判炎国、乌萨斯、叙拉古、雷姆必拓都很关注，它们是环萨卡兹国家，希望缓冲带卡兹戴尔早点稳定下来。 另外一批关注谈判的国家是维多利亚、拉特兰、卡西米尔。它们是环莱塔尼亚国家，十分关注莱塔尼亚会付出多大代价。 被一大堆国家围观的莱塔尼亚、卡兹戴尔此时倒是想法类似，都希望结束战争。卡兹戴尔等着停战搞建设，莱塔尼亚等着停战喘口气。 奥尔德姆从乌萨斯启程，赶往龙门。他会作为卡兹戴尔谈判团队的一员出席谈判。因为有很多条款跟保护伞集团有关。 萨卡兹军事委员会显然没忘了是谁在后方支持自己，这波要给保护伞集团争取一些利益。 莱塔尼亚人现在对这些小问题没有意见，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停战。打了一年半，莱塔尼亚国内不稳定。巨大的消耗让双子女皇都麻爪，接受不了。 本来想立威的一战打成这样，双子女皇很难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再打下去，莱塔尼亚国内就要跳反贼哩。 卡兹戴尔没有这个问题，毕竟能充当反贼角色的巴别塔如今没了老大，也就没有作为。而且巴别塔对于这种保卫家园的防御战也不会扯后腿。 萨卡兹目前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军事委员会。 越过乌萨斯边境后，奥尔德姆看到了等待自己的萨卡兹车队。血魔大君杜卡雷会跟他一道前往龙门。 当然，杜卡雷不负责谈判。他单纯是去撑场面的。谈判由巫妖王庭之主和女妖王庭之主负责。拉上女妖王庭这个支持巴别塔的王庭也是军事委员会内部讨论后的结果。 老巫妖弗莱蒙特出现是必然，毕竟萨卡兹里要找些嘴皮子厉害的人也不容易。弗莱蒙特还跟莱塔尼亚有些关系，比较熟。 对比萨卡兹这边实力不俗的谈判团队，莱塔尼亚派出的队伍就显得中规中矩。 只有领头的非常重量级，是治莱塔尼亚的双子女皇之一，深黑的剑刃、‘无情权威’，黑女皇赫琳玛特·希尔德加德。 她一直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一直在国内镇压那些巫王残党。到处剿灭叛乱。 “是那只黑羊来谈，会出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们都谈好了，现在的谈判就是走个过场。虽然对我们来说不算彻底胜利，也已经足够。” “不急。有你在，我觉得安稳几十年可能我们就成泰拉至关重要的一员。” “那不太容易。我们的敌人太多，朋友太少。莱塔尼亚就是个被忽悠的傻子，当了探路先锋。” 装甲车内，奥尔德姆跟杜卡雷讨论着这次谈判。莱塔尼亚虽然实力很强，实际打起来并没有体现。 奥尔德姆认为，是莱塔尼亚独特的体制导致的问题。 选帝侯机制就注定莱塔尼亚的权力是分散的，无法集中。日常小打小闹这还没显出什么问题。这次跟卡兹戴尔大动干戈，问题就暴露了。 双子女皇要调集兵力，选帝侯可没那么容易说话。就算双子女皇跟选帝侯扯皮完毕，选帝侯还得跟手下的高塔贵族继续扯皮，拉扯一番具体出多少兵。 双子女皇直接指挥的兵力并没有那么庞大，且在战争初期损失巨大。 后续要征调选帝侯的部队上来填线，那自然是效率极低，硬生生拖成葫芦娃救爷爷式的添油战术。毕竟选帝侯的兵是他们自己的，你让他们出兵怎么可能痛快。 莱塔尼亚这种国家，兵力的大头分散在各个选帝侯手里。遇到大战就不好调度。泰拉有不少类似的国家，也是很奇特的现象。 奥尔德姆认为选帝侯这种制度早晚会成为莱塔尼亚毁灭的根源。双子女皇篡位更是埋下一个大雷，开了一个坏头。 杜卡雷大部分同意奥尔德姆的见解，小部分表达了不同意见。主要是关于萨卡兹是铁板一块这件事，他有不同意见。 自家未来的魔王还在外面溜达这件事，杜卡雷非常不满意。各王庭间也不是说一点矛盾没有，扯皮也不少。只能说特雷西斯还能压住，没出乱子。 第170章 女妖试图回到卡兹屯 抵达龙门，蹭了奥尔德姆便车的陈告辞，去找魏彦吾复命。奥尔德姆一行被诗怀雅一路引着，住进了龙门重建后最好的酒店，太古酒店暂住。 出乎他预料的是，自家的研究助手阿尔图罗居然也在。 一番打听，奥尔德姆了解了阿尔图罗出现的原因。她在莱塔尼亚上过学，有些关系。因为她的种族被奥尔德姆转换为石翼魔，自然也算萨卡兹一员，进入谈判团队帮个忙没有问题。 奥尔德姆觉得表面上的理由是什么都好，阿尔图罗实际上只是觉得有趣，想看热闹。 她故意在龙门的大街上晃悠，似乎在期盼什么。可惜在这个节骨眼上，暗中盯着她的拉特兰人并不敢出手。 阿尔图罗现在怎么看都是萨卡兹，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死在龙门或者在龙门出什么事。拉特兰会立刻引来三方的仇视。 大家是来谈判的，怎么就你要来搞事？拉特兰不想背这么大的锅，选择观望。 至于做的隐蔽一些，搞嫁祸。那就是看不起龙门的守卫力量。 魏彦吾吃了上次龙门事件的大亏后对龙门的安保等级十分重视。现在两个国家的谈判团队到来，龙门的安保等级早就拉到最高。 阿尔图罗明显是清楚这些情况，故意在那刺激拉特兰人。 奥尔德姆很无语，打发阿尔图罗去老实帮忙准备谈判。自己这位助手各方面都很好，就是性格大有问题。 除了阿尔图罗，一路跟随保护奥尔德姆的赫德雷、伊内丝也抵达龙门。在得到奥尔德姆允许后去逛龙门了。 战争接近结束，这俩人似乎挺开心。都开始盘算着战斗干点什么。 奥尔德姆觉得w肯定不知道赫德雷和伊内丝在琢磨着战后要离开军队。要是知道早就跟来观察。 此时奥尔德姆没有意识到，独自留在新卡兹达尔的w干了什么事。没人盯着她，她直接执行了早就在脑子里模拟无数次的刺杀计划。 结果嘛，只能说失败的彻底。特雷西斯的实力，w目前形成不了威胁。 特雷西斯暂时把w扣下关着，好吃好喝养着，等待奥尔德姆回来再说。相关消息没有传递给正在参与谈判的奥尔德姆，特雷西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想刺杀他的人很多，也不差w这一个。最重要的是，w跟奥尔德姆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特雷斯西自然是不想严肃处理，他只想高拿轻放把这事带过。 反倒是得到阿斯卡纶传递情报的罗德岛有些脑壳疼，凯尔希人都麻了。w怎么算都是巴别塔一派的人，还不是什么小角色。 她在萨卡兹佣兵中声望很高，前线作战也很勇猛，战功不少。眼下w给她来这么一出，凯尔希有些担忧特雷西斯会不会想起她们这些巴别塔残部还在。 有些不安的凯尔希跟玩家博士讨论后，把消息传给奥尔德姆。 ------------------------------------- “刺杀特雷西斯？是个好想法。” “不好。这我得赔上多少钱才能把她捞出来？” “也不用太多。我觉得他不会找你要什么，顶多是让你把人领走，严加约束。” “但愿如此，我先找信使把信带给特雷西斯。” 跟奥尔德姆一起外出的时候，杜卡雷几乎不会离开奥尔德姆太远。突出一个生怕他遭遇什么不测，严防死守。 搞得来找奥尔德姆商量事情的大女妖菈玛莲面纱下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位萨卡兹‘六英雄’之一对奥尔德姆有不同的看法。 女妖王庭属于萨卡兹内部人方便的称呼，外人来说习惯叫‘丧钟’王庭。因为女妖是萨卡兹同胞灵魂的摆渡人，送葬人。 在菈玛莲带领女妖们出走卡兹戴尔前是这样的。当年她的决定还一度导致她的心肝宝贝哀珐尼尔不理解，叛逆少年偷偷溜到卡兹戴尔，见到了那个改变自己的人。 从此哀珐尼尔这个名字被隐藏，取而代之的是巴别塔精英逻各斯。有些时候奥尔德姆会觉得特蕾西娅这位前魔王是不是又某种魔性，总能吸引一大堆人才加入。 但他一番分析，得出了答案。理想主义者本就是容易互相吸引的类型。特蕾西娅吸引他们的不在于利益的勾结，而是拥有共同的理想。 特蕾西娅的死亡对逻各斯这样的追随者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目前还没有走出来。 菈玛莲对自家儿子的情况很清楚。哪怕杜卡雷经常在会议之余吐槽她控制欲太强需要收敛，菈玛莲也只会傻笑着说起自家儿子的好。 杜卡雷一度跟菈玛莲这位老战友关系僵硬，因为理念上的分歧吵得不可开交。但奥尔德姆出现后，双方逐渐又恢复以往的相处模式。 奥尔德姆让卡兹戴尔重新焕发活力后，菈玛莲也让一部分族人迁回新卡兹戴尔城，建设新的女妖聚集地。 另外奥尔德姆关于萨卡兹巫术的研究，菈玛莲也提供了巨大帮助。在能看到萨卡兹重新壮大的希望后，菈玛莲也不介意出点力。 女妖的河谷依然是女妖们目前的主要居住地，新卡兹戴尔正在建设的女妖居住地还没有完成。 如果有的选，没有谁愿意离开家乡。 奥尔德姆倒是对女妖的回归大力支持，提供了能提供的一切帮助。搞得菈玛莲都有些警惕，怀疑这位不知道什么种族的萨卡兹救世主是不是被自己的魅力诱惑了？ 然后菈玛莲很快就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奥尔德姆更中意w那种类型，对她只有单纯的欣赏。有时候奥尔德姆看她的眼神还挺吓人，对方就像是看着艺术品一样看她。 菈玛莲并不清楚，奥尔德姆那么看她只是在思考她什么时候死。等她死了就把尸体偷走，做成收藏品。 以奥尔德姆的技术，保证让她的遗体栩栩如生，永恒不朽。美丽的事物值得永久保存，他过去的收藏品被博士销毁一个都没剩下。 至于博士曾经因为他这癖好跟他苦口婆心讲道理的事，奥尔德姆已经选择性遗忘。他又没动手杀人，只是等人死了去偷个尸体，按照前文明法律都关不了多久。 更别说奥尔德姆本质上是法外狂徒，前文明法律里禁止的罪行，他几乎犯了个遍。 第171章 感染生物灾害 奥尔德姆的本体清闲下来，意识就开始重点关注马甲们的进展。 乌萨斯境内那些逃脱的变异感染生物在他马甲熊神的指挥下开始四散。只留下巨型源石虫老爹和一些精英。 奥尔德姆正在帮助它们适应环境，针对乌萨斯人的武装针对性进化。表面上的说辞就是这么回事，实际来说就是趁机利用这些感染生物袭击自己的生物改造实验。 这些变异感染生物有非常方便的选择性进化，奥尔德姆不需要费心弄个实验室，一样能进行生物改造。 在他的改造下，诞生了特化的巨型源石虫·母虫。这种专注于生产的源石虫新品种能给变异感染生物提供足够的炮灰。 代价是这些母虫别说战斗力，动一动都很难。过于肥硕的身躯根本走不动路，慢如蜗牛。不过这点小问题奥尔德姆不在意，安排一些感染生物抬着母虫行动即可。 变异感染生物有一定的组织，内部是有分工的。 奥尔德姆引导以巨型源石虫·母虫为核心的感染生物聚落通过地道向乌萨斯境外移动。也派出一部分感染生物接近无尽冰原。 邪魔的影响奥尔德姆还是要看看的，派人去的话容易打草惊蛇。等罗德岛那边想办法组建调查队再说不迟。 感染生物就没这个顾虑，可以大胆进入无尽冰原。前提是能避开乌萨斯在无尽冰原附近长长的防线。 乌萨斯、萨米等国都在防御邪魔的第一线。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出。 但奥尔德姆没有大意。泰拉这讯息传递速度，战报延迟个半年都正常。 变异感染生物有意识网络这种神奇的手段来互相联络，可以充当眼睛盯着这里。邪魔悄咪咪的利用植物传播把污染送入泰拉内陆，可它们大本营必然在无尽冰原、因为那里有星门。 泰拉人不知道这个情况，奥尔德姆和凯尔希都知道。 结果两位知情人都没提醒过泰拉各种族，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博士知不知道具体位置要打个问号。 以奥尔德姆对泰拉人科技发展的观察，这座遗留的星门是他们未来能否回到老家的关键。除了土着萨卡兹和那些巨兽外，所有泰拉人的祖先八成是通过这个星门抵达泰拉。 他们现在忘了这茬，不过是因为没有往外探索的打算。 泰拉人对星门毫无控制，也没有维护。邪魔必然从星门而来，窥视泰拉。 巨型源石虫·母虫通过地道向紧邻乌萨斯的莱塔尼亚、卡西米尔境内移动。没有惊动几个国家的边防军。 从地下移动是很多泰拉人的盲区，他们意识不到还能这么走。要是大咧咧从地上走，那肯定会被发现。 巨型源石虫·母虫可是名副其实的大胖子。 如今它们偷渡过境，就预示着这几个国家很快就会出现成群的变异感染生物作乱。奥尔德姆瞄准这两个乌萨斯邻居不是瞎选的，他准备把锅扣在乌萨斯头上。 至于乌萨斯境内，早就有变异源石生物在西南方向活动。而这引来了乌萨斯帝国的注意。 贝加尔大公拿着帝国搞秘密研究说事，跟帝国皇帝闹得很不愉快。旧贵族派系也在不动声色的收缩自己手下的移动城市，避开变异感染生物活动的区域。 同时，旧贵族派也在暗中给变异感染生物通风报信，指引它们下一步需要攻击的乌萨斯移动城市。双方的合作对乌萨斯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嗯？怎么有罗德岛的人？’ 暗中鼓捣要给乌萨斯整个大活的奥尔德姆发现了罗德岛的小队。这些小队正在探查切城事件的后续，寻找那些跑掉的变异感染生物。 凯尔希不久前抵达过整合运动的基地接回博士，也趁机跟整合运动交流了情报。切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清楚。 自家妹妹多半是担心乌萨斯处理不好秘密实验事故导致的问题，过来看看情况。 罗德岛现在缺乏人手，也只能用小队这种规模的单位慢慢搜索。 ------------------------------------- “变异感染生物？那些熊人在研究什么？” 玩家博士这边已经清楚要出问题，因为狗系统给他发布了大型剿灭任务，清理乌萨斯境内的变异感染生物。 可博士现在完全没有出击的想法。无他，罗德岛现状并不好。 目前罗德岛有限的人手在盯着好几件大事，忙不过来。罗德岛本舰的精英干员大举出动，外围成员还在建设位于各国的办事处。 狗系统的剿灭任务以罗德岛现有人手来说不可能完成。狗系统的监控下，乌萨斯那个地方的感染生物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增加。 玩家博士觉得，这任务的主力还是需要乌萨斯帝国出兵。要不然四十万的杀敌要求，他上哪去凑。 可跟罗德岛上驻守的干员们一番商量，玩家博士明白了乌萨斯帝国不仅没意识到有什么危险，还在内部争斗的现状。 在整合运动基地待了一阵子让他明白乌萨斯以后不可能有安稳。 变得面目全非的整合运动必然会主动出击，跟帝国不死不休。而且整合运动的控制区在帝国北方，感染生物不愿意活动的区域。 这个方向上，只有一些适应了环境的源石虫亚种活动。 源石虫是泰拉大陆到处都能见到的生物，亚种多如牛毛。因为游戏带来的刻板印象，玩家博士不觉得这些普通源石虫有什么威胁。 毕竟游戏里哪怕是庞贝也不算什么大威胁。 问题是，现实中庞贝这种级别的源石虫活动的话，那就是天灾。不调集大量精英干员根本不可能处理。 感染生物无意在乌萨斯北方发展让玩家博士的错误预判没有导致太大的恶果。它们在乌萨斯西南方向开始活跃，奥尔德姆主持下它们针对性的进化取得进展。 各种感染生物更加适应乌萨斯的气候，也更加针对泰拉人的武器。一个个往披甲带鳞的方向猛猛进化，特殊的源石技艺单位也在变得强大。 第172章 感染生物的袭击 罗德岛精英干员ace带领行动组e3深入乌萨斯，执行调查任务。 他们的核心任务是收集那些异常的感染生物情报。 有可能的话，最好抓一些小型的活体样本带回罗德岛。这有利于凯尔希和博士分析这些感染生物变异的情况。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实际上ace带队进入乌萨斯就遭遇了麻烦。他们迷路了。 即使队伍中有另外一位精英干员逻各斯随行，这种情况也没有改善。年轻的女妖小子使得一手好法术，却不擅寻路。 逻各斯跟着自家小队主要是协助情报上的工作，顺带提供一些战斗力支援。 逻各斯施加的加密咒文能有效杜绝情报外泄，这是最近凯尔希发现的。实际上卡兹戴尔那边更早就开始由女妖、巫妖加密自家的机密文件。 ace现在面对茫茫荒野，有些麻。 思考一番，他没有带队冒进。就地扎下帐篷后迅速联络罗德岛本舰。 ------------------------------------- 接到ace传讯的罗德岛本舰正在乌萨斯和莱塔尼亚之间的接触带停留。 凯尔希拿到情报看了看，找上了玩家博士。 她对博士依然抱有一些怀疑。可玩家博士这阵子跟岛上的干员们相处的还行。也是时候让他处理一些问题。 凯尔希从不怀疑博士的能力。 另一方面，小阿米娅最近开心之余一直在鼓动让博士处理一些问题。凯尔希架不住小兔子唠叨，点头了。 面对ace遭遇的迷路问题，玩家博士想了想，提出了寻求整合运动或者乌萨斯帝国帮助的方案。 一番讨论后，把乌萨斯帝国这个选项排除了。 乌萨斯帝国目前并不安定，对罗德岛这类组织的态度也不算好。玩家博士和凯尔希等人商量后认为，基于保密性来说还是联络目前的合作伙伴整合运动比较好。 根据凯尔希的建议，乌萨斯帝国并不怀疑外来企业进入自家领土。罗德岛本舰这种更是想都不要想，肯定不让进。 与其跟乌萨斯帝国扯皮浪费时间，不如找整合运动。 接到罗德岛联络的整合运动也没有敷衍，迅速派出向导跟罗德岛小队汇合。 整合运动在切城事件后就对那些可怕的感染生物上了心，一直在调查。旧贵族派提供了帝国进行秘密实验的部分资料，从切城秘密研究所中发现的情报指出帝国在进行可怕的生物实验。 塔露拉得到消息那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她还是安排拉比尤处理。 与整合运动向导汇合后，ace小队很快就接除了目标。成群结队活动的变异感染生物。 “它们平时也这样活动吗？” “不。感染生物很少像这样不同种族的混在一起。小心一点，那些奇奇怪怪的源石虫是射线虫，会释放源石技艺射线。” 整合运动派出的向导队长是跟玩家博士接触过的枭，他对乌萨斯很熟悉。 ace的疑问他多数都可以解答。 逻各斯没有插话，他看着那些混杂组队的感染生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它们有一定的智慧，抱团行动时防备我们。你们要动手的话最好雷霆一击，打散它们的队伍。” “逻各斯？” “可以。这种数量的话没问题。” “那咱们就上！” ace询问了自家强力支援，得到了肯定答复后准备动手。这些感染生物看起来不好惹，但罗德岛需要样本来研究帝国干了什么破事。 逻各斯微微抬手，骨笔轻挥。 ------------------------------------- “是要抓几个样本研究？那这不够啊，都是炮灰。” 奥尔德姆的熊神马甲监控着罗德岛小队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袭击了一队普通的感染生物巡逻队，有些不满意。 这些普通的变异感染生物没有太大的研究价值，它们的变异方向都是一些简单的加强。也就射线源石虫值得多研究。 在奥尔德姆的布置中，这种巡逻小队是感染生物放在外面的眼睛，起到一个警戒作用。 简单来说，战斗力不算太强。 罗德岛两位精英干员配合一票普通干员就把巡逻队打散，抓了一些样本。 被抓的变异感染生物也不闹腾，非常老实。 变异感染生物拥有意识网络这种可怕的交流能力，意味着这些被抓走的同胞会把罗德岛的一切暴露出去。 为了不让罗德岛白白暴露，奥尔德姆调动一位精英感染生物前往，营救被抓的同胞。 ace小队返程途中遭遇了巨型磐蟹的袭击。 这种看着体型巨大，实际身轻如燕的奇特感染生物有强悍的源石技艺抗性。体表覆盖着独特的外骨骼防护弥补了它过去物理防御低下的缺点。 逻各斯面对这种很不友好的反抗单位也费了不少手脚，好在他不是自己一个人。ace这位可靠的重装顶住了巨型磐蟹的猛攻，其他人集中火力群殴下，巨型磐蟹最终靠着金蝉脱壳愤愤撤退。 留下了外骨骼构成的外壳诱敌，自己本体钻入地下跑了。 类似罗德岛小队的遭遇，在乌萨斯境内各处上演。种类不同的巨型感染生物成了乌萨斯野外最大的威胁。 对那些旅人来说，这种生物太危险。 乌萨斯帝国在接到很多遭遇事件通报后，不得不调动部队，展开围剿。 感染生物积极袭击泰拉人，这在往常可不多见。普通的感染生物对泰拉人的兴趣不大，也可以理解为泰拉人直立行走本身就让自己的身形显得异常高大，普通感染生物不愿意冒险。 野兽的生存之道就是谨慎优先，它们伤不起。除非饿到红了眼，不然普通感染生物巴不得远离泰拉人。 眼下这些变异感染生物不同，它们会主动袭击泰拉人，丝毫不惧怕自己会不会受伤。这就导致乌萨斯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个安全隐患。 第173章 过去的倒影·乌萨斯兄弟篇 泰拉，一个有些奇特的名字。 有人说它是这片大地的名字，这片冰冷的、严苛的、永远考验自己孩子的大地应该被称颂的名字。 年幼的瓦西里并不懂这些，他只想在这片大地上找到能够果腹的食物。 他的哥哥耶维奇已经离开据点三天，还没有回来。 在这片严苛的大地上，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冻土并不适合农作物生产，坚硬的地面就像一道天然的障碍，拦截了那些幼苗破土而出的大胆想法。常年维持在-24°以下的气温更是催命的死神，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这片大地的养分。 虽然有一条大河从这片冻土穿过缓解了生命禁区的威胁，可瓦西里并不是那种能在冰洞下抓到鱼的好手。 即使他长了一副熊人的外貌，也不代表他是抓鱼高手。 他的哥哥是，他可不是。 瓦西里从小体弱多病，根本不像个正常的乌萨斯人。他长着一双毛茸茸的椭圆形熊耳，体表还有白色的长毛。 部族中的长老认为他这副外貌是对先祖的大不敬，将瓦西里一家赶出了部族。好在他的哥哥耶维奇有副强大的体魄，足以带着瘦弱的瓦西里在这片冻土活下去。 耶维奇比起瓦西里来更像一个传统的乌萨斯，棕色的熊耳，健壮的身躯。还有那跟某些可怕生物极为相似的外形。 如果说瓦西里是部族里公认的最弱之熊，耶维奇完全可以说是最强之熊。明明是亲兄弟，差距却天差地别。 因为这份差距，瓦西里的性格有些沉默，跟小伙伴们格格不入。以至于他经常吸引其他的熊孩子欺负他，最终招来耶维奇跟熊孩子们大打出手。 耶维奇从不允许任何人歧视自己的兄弟，谁敢尝试，他就敢把对方打的再也不敢尝试。 两兄弟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耶维奇因为这个没少挨骂。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这个担心，瓦西里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 ‘看不清，暴风雪太大了。’ 漫天的暴风雪让瓦西里的视线里只有白色的世界，看不到其他东西。他已经尽力睁开双眼，却还是被风雪吹成了眯眯眼。 身上厚重的毛皮大衣也无法阻止暴风雪的侵蚀，刀子一样的冷风从各种缝隙钻入，让他感觉到一阵阵刺痛。 瓦西里并没有把自己彻底捂成球，因为他的哥哥耶维奇从来不会那样做。 耶维奇认为适度的寒冷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迷失在这片冻土，成为有一个可怜的牺牲者。瓦西里对此深信不疑，却根本不晓得什么叫善意的谎言。 两兄弟可是没什么家当的，变卖了部族中的房屋后也不过换来瓦西里身上的全套崭新的毛皮大衣、真皮手套、做工不错的毡帽。 留给耶维奇的，只有一套破旧的皮衣，还有父亲用过的斧头。巨大的斧头用来砍伐这片冻土的特产，高大坚硬的针叶树。 什么适度的寒冷只是哥哥对弟弟无奈的谎言。 ‘大骗子！身体都冻僵了还提什么神！’ 愤怒的瓦西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哥哥欺骗，又有些不确定。强壮的哥哥可能确实把这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当成了提神…也说不定？ 意识有些模糊的瓦西里陷入了胡思乱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整个人就像踩在云端，感觉轻飘飘的。 极少外出的他还没意识到，这是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开始喘息，呼吸的频率加快，心跳的咚咚作响。那是身体在试图挽救他的生命所作出的反应。 “瓦西里？” 一声巨大的呼喊让迷迷糊糊的瓦西里清醒了一点，回过神来，他的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后脑勺。哥哥那长期不洗的头几乎在冰雪的覆盖下变成一团乱麻。 最重要的是，有味道啊！ 可怕的异味让瓦西里加快了清醒的过程，他很快就弄明白自己的状况。哥哥又不经过他同意，把他背起来跑。 明明他自己能走的，哥哥却总是把他当孩子看。 “真是的，出门就…要捂好啊，要…扎紧大衣。” 快速奔跑中的耶维奇说话有些喘，他跑的很快，裸露在外的脸甚至冒出了热气。这是他独特的经验，为了不让自己冻僵的高速奔跑。 论起怎么在这片冻土生存，耶维奇绝对是专家。 哪怕他的废柴弟弟给他添了巨大负担，他依然能带着他在野外生存下来。 耶维奇一个人承包了建造雪屋、寻找食物、把砍回来的针叶树处理成必要的木材以及一些简单的手工家具。以及比较麻烦的，从遥远的河流用木桶往回挑水。 动手能力强是耶维奇的优点，强大的体魄更是让他能更好的发挥优点。 瓦西里经常抱怨为什么不住在河边，耶维奇却没有过多解释，只会转移话题让瓦西里不再关注这些。 作为这片冻土唯一的水源地，可不是什么乐园，倒不如说是最危险的狩猎场。 即使耶维奇有强大的体魄，也不愿意在那种地方过多停留。他的弟弟还需要他，他不能随随便便把命丢了。 这片冻土上，两兄弟可不是唯一的住民。 自从跟着部族从那些怪物的城市中逃脱后，耶维奇就养成了谨慎行事的习惯。 部族中的长者们说那些怪物有高悬天空的眼睛监视大地，要时刻注意，尽量隐秘的活动。尽管耶维奇对此表示疑问，却还是按照长者们传授的经验行动。 他经常眺望天空，却看不到什么眼睛。 一路狂奔，耶维奇仅仅花费几个小时就回到了雪屋。在屋子旁边，一只巨大的冰原狼倒在一个坑中，已经冻住了。 这是耶维奇花费了三天才狩猎到的猎物，其中一天是寻找它活动踪迹花费，另外两天则是耗在跟踪它，以及追踪狩猎它。 近期周边的猎物在不断减少，耶维奇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那些久居的长角鹿居然拖家带口的迁徙了，放弃了这片对它们来说绝佳的栖息地。要知道耶维奇把庇护所建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并没有强大的掠食者出没。 冰原狼不算什么强大的掠食者，它们只会捕猎那些弱小的动物，不可能威胁成群结队的长角鹿。 ‘明天再查看一遍，去远一点的地方。’ 手上处理着冰原狼的尸体，耶维奇的思维却已经发散。他在思考动物们的反常行为，企图找出原因。 在野外，如果你不喜欢思考，你很快就会被淘汰。 耶维奇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为同胞们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建设一个能让同胞们吃饱饭的新家园。让乌萨斯这片土地改变。 第174章 隐藏的长生者 老旧的地铁站内，无数忙碌的人进进出出，组成了维持这座城市运转的血液。 相对于这座人口超过一千万的新兴移动城市来说，这个老旧的地铁站显得格格不入，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规划城市的人自然也明白，问题是他们缺乏必要的东西来修改它。没有钱，修缮就是个梦想，晚上自己做梦时想想就好。 自从泰拉气候大变以来，这类新兴大都市都有基础设施不配套的问题。 源于世界气候的极端变化，沿海移动城市失去了过往的风光。海平面升高让它们时刻面临海啸、洪水的威胁。 气候的变化让人们很自然的开始内迁，一些很久之前根本无人问津的小城市瞬间人满为患。 人多了，问题就多。但是相对来说，城市的发展也与人口脱不开干系。 “好多人，明明快到冬季了，大家的工作还是那么忙碌。” “冬季代表着不确定性，一部分企业可能会停工。他们现在不抓紧，等到冬季就没有存款。” 地铁站的长凳上，看上去有些年纪的青年跟女学生模样的少女闲聊。 仅仅是从外表上来看，两人至少差了十岁。 实际上也差不多，青年已经是奔三的人，少女还没到双十年华。 “瓦西里哥，没发现有源石能散布的迹象。是不是搞错了啊？” “你觉得委托人会拿16万的委托金开玩笑，我们可是收了订金，8万卢布还在我卡里。” “对对，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去改善一下伙食！” “看情况，任务顺利就去，不顺就取消。” 从通道里钻出来的年轻人向青年倒苦水，他的肤色异常的白皙，一头金发在人群中显得扎眼。不老实的熊耳朵抖动不停。 也就是时代变了，几十年前，他这一头黄毛就等于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虽说这是种误解，那个年代染头发的人也不过是追求潮流，追求个性。 只能说少数染了头发不干人事的导致染发的口碑烂了，让大众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瓦西里哥，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找东西吗？” “…你应聘时那些家伙没告诉你，我们需要干什么？” 少女无意间的抱怨让一直稳如泰山的青年面色一变，他的目光投向少女，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少女不自在的搓着手。 从少女的角度来看，青年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像危险的猛兽。嗯，经常出入荒野捡垃圾的她可以肯定。 “他们说是私家侦探吗，我看待遇很好就…就签了。每个月10万卢布呢。” “报酬跟付出是不会改变的挂钩关系，而且10万卢布只是业内的保障金，实际收入是按委托算的。” 收回严厉的目光，名为瓦西里的乌萨斯青年重新恢复了不动如山模式。这次是为了带新人他才接了这个相对容易的委托，没想到还是高估了新人的水平。 要知道，少女接替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医院的冷库冻着，等待家属认领。 他干的工作就是这样，前一秒你可能是个大活人，下一秒可能就不是了。 “给她标准装备，我找到入口了。铳你会用吧？” 得到瓦西里的暗示，黄毛小熊从身后的大背包里摸出一把手铳塞给少女。连带着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军用匕首、耳塞式通讯器、微型摄像头等等。 贴心的黄毛乌萨斯额外准备了一个小背包，这些东西都塞在里面。 “会倒是会，可我没有证件。” “不需要，弹夹17发，9毫米的蚀刻弹药。新人的话主要就用它，给她一个弹夹包。” 少女拿着有些重的手铳有点不知所措，她为了当侦探经常去铳械馆打靶，可是还没有证件。现在一下子就拿到了无证黑铳，少女有点害怕。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黑中介的当，加入了什么犯罪团伙！那些拉特兰人不会找她麻烦吧？ 看看她手里的家伙，9毫米口径的古董。用这东西的就没有什么正经人，拉特兰官方现在已经是5.8毫米标准。 忧心自己上了贼船的少女一下子变得沉默，气氛开始紧张。 “我是乌拉迪尔，来了有一年，算是你的前辈。瓦西里哥是个好人，你不用害…” ‘啪！’ 正想继续解释自己是个好人的黄毛青年遭到了爆头，瓦西里面无表情的收回罪恶的大手，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自家老大摆出这张脸，乌拉迪尔也没啥办法，老实的当哑巴。反正新人要不要录用老大决定，他不能插手。 “出发，现在是20点50分。我们有三个小时的安全时间。” 瓦西里不想耽误时间，毕竟过了某个时间，他也不好处理某些特殊类型的东西。日与夜的交接之时会释放巨大的能量，某些存在就会利用这个时间到处游荡。 三人以瓦西里为首，黄毛乌尔迪尔垫后，黎博利小姑娘在中间的队形进入了一列特殊的列车。 没有报站，没有乘客下车。这列看着有些年头的老式列车就那么静静的停在那，全部的侧门大开。 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无视了这列有些古怪的列车，又或者单纯的没看见。 常人无法看见某些事物，这很正常。因为那是与他们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的，非人存在活动的世界。 如果说常人生活的世界是表面，这列车代表的就是背面。它依托于表面而存在，却又与表面不连接，仿佛表面世界的倒影。 探索这些倒影的世界，就是瓦西里的主要工作。委托的种类各种各样，但是多数都要在这非人们活动的世界完成。 一直到三人上车，企图暗示其他人求救的小姑娘也没有得逞。周边的人看不到列车，自然也看不到与列车联系在一起的他们。 “新人，从这里开始你的入职测试才正式开始。不用紧张，就像一般的求职一样。只是我们更看重实际能力，其他都不重要。” 感觉周围浓郁起来的源石能，瓦西里的脸色有些变化。以往这列代步车并不会出现这么浓郁的源石能，显然今天是有什么东西在车上。 “我们去前面，这里让给客人。” 思索一番，瓦西里决定放弃待在车厢后半段的打算。 不管是什么东西导致这种浓郁的能量，对方都不是好惹的。瓦西里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惹到对方，也不能保证对方不会看到他就杀上来。 在背面的世界，这都是很平常的事。 弱肉强食在这个背面的世界才是真理，条条框框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很久很久之前，乌萨斯还没诞生之前，瓦西里就清楚这一点。 如今他哥哥留下的血脉依然把持着乌萨斯，这就够了。他能做的，只是帮助哥哥的血脉处理一些不能让普通人处理的危险，他知道这些怪异的东西源于源石。 第175章 历史的倒影 乌萨斯帝国的旗帜是双头鹰旗。 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是双头鹰的图案，它象征着这个国家诞生之时，最初的缔造者。那是不死的黑蛇与阴影中的巨熊握手言和的象征。 如今双头鹰之一的科西切大公依然活跃在乌萨斯，使用着自己不知道第多少具身体，把持着这个庞大帝国的航向。 至于另外一位，早已隐匿于历史中。与科西切不同，另外一位连具体的名号都没有留下。 只有一些乌萨斯帝国开国时期的贵族留下的笔记，还能窥视到一些端倪。 瓦西里这个名字在一些贵族遗留下来的笔记中频繁出现。 “为什么跑到帝国来。维多利亚比帝国的环境好得多，泰拉最好的地带组成了维多利亚。” “不好赚钱。我可是要出人头地，成为最有名侦探的！” “维多利亚最有名的侦探跑到帝国来接活？” “一时的，一时的！只要我打响名气，很快就能回去接各种委托。” 诡异的车厢中，瓦西里少见的在任务中开口。因为新来的黎博利小姑娘肉眼可见的紧张。握着铳械的手都有些不稳。 对方的源石技艺适应性中规中矩，过于紧张容易造成一些失误。哪怕是拉特兰对外出售的铳械也不好掌握，毕竟这东西本质上是枪形法杖。 跟真正的枪，不是一回事。 随着三人小队移动，车厢中开始出现一些看不出种族特征的怪人。 他们有的拿着报纸，坐在座位上看的津津有味。有的戴着耳机，享受着音乐。还有的风尘仆仆，提着可疑的手提箱。 维多利亚皇家侦探梅很想开口询问一些情报。但瓦西里再三强调过，不要跟列车上任何她以为是人的东西搭话。 “那都是过去的幻影。残留下来的东西。以我们的身份，一旦接触会激活它们的防卫模式。相信我，你不会想看的。” 特别对策局中，只有局长瓦西里明白在倒影世界中出现的奇怪人影是什么。对策局内部的成员总是想找出这些人影是什么种族，瓦西里对此从不发表意见。 大多数泰拉人意识不到，这些人影是人类。甚至是很久以前的人类。人影只是一段拷贝的影像，像是某种记录。 根据对策局的记录，误入倒影世界中的乌萨斯人大部分死于跟这些人影搭话。 泰拉人跟人类不是一回事，一旦搭话就会触发倒影世界的防卫机制。最终的结局无外乎永远留在倒影世界，再没有音讯。 瓦西里很久以前就明白，这些人影是无法消除的。他要做的就是不打扰这些循规蹈矩的人影，去找那些遗留在倒影世界中的泰拉人。 当列车靠站，瓦西里带头下车。 他的忠实小弟乌拉迪尔紧随其后，新人梅夹在两人中间被带着走。 这是一处车站，往外看去、能看到一座庞大的都市。 瓦西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对泰拉人来说跟天书差不多的站牌，那里用多种文字书写着这一站的名字，莫斯科站。 这是他曾经来过的倒影城市，是个好消息。 ------------------------------------- “这是哪？” “帝国有一些相关记录，我曾经就在相关部门工作。” “萨卡兹也能干？” “特殊部门的作用就是吸纳那些正常不能用的人才。当然这是场面话。实际来说是伤亡率太高，不补充外来人才维持不了。” 倒影城市的另外一处车站，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下车，轻车熟路的领着罗德岛小队出站。 他说的是谎言，枭自然不是什么乌萨斯特殊部门的人。他是纯正的人造人，资料是萨卡兹佣兵。他给自己编造的身份是奥尔德姆拿来的某位人造人获得的情报。 倒影世界的存在奥尔德姆清楚，只是他不想扯上关系。 这里可是源石内部世界的一角，他在这种地方活动，说不得就被某个女人发现了。 那不好，非常不好。 可进不进来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明明是当向导引导罗德岛小队抓感染生物样本，结果一行人直接被抓进奇怪的列车，载具补给都木得了。 要不是奥尔德姆反应极快的给自己扯了个假身份，稳住罗德岛的人，他们一定会触发倒影世界的防卫机制。 奥尔德姆借枭之口，给罗德岛小队普及了应对倒影世界的方法。除非被倒影世界中的人主动搭话，不然就当倒影不存在。 倒影世界纪录的是人类某个时期的纪录，运气好可能会遇到比较久远的记录，运气不好……那就麻烦了。 这一次他们运气不错，奥尔德姆认得出这是非常久远的人类时代。源石忠实记录下一切，永久保存着这些记录。 想要离开，他们得找到正确的出口。 枭打头阵，ace和逻各斯紧跟着他。其它小队成员紧跟着打头的几人，大家只有随身的装备还保留。 枭没有领罗德岛的人走正门，那不是等着被安检发现。罗德岛小队携带了标准战术装备，各种盾牌、长刀、法杖，弓弩。 倒影世界的安全区只到车站核心区外围，进入车站候车厅开始就没有了。奥尔德姆得在这之前想办法藏一下罗德岛众人的装备。 法杖好说，其它装备不行。 “去拿号码牌，找对应数字的储物箱存一下装备。法杖不用存，其它不能贴身携带的都存上。” “还能拿回来吗？” “牌子在就可以。” 绕开正常通道，走了员工通道的枭领着一众人钻进一个更衣室，让一众人存装备。根据乌萨斯帝国的机密情报，这些储物柜的容量没有上限，不管存了什么东西只要还带着号码牌，离开的时候都可以取回。 奥尔德姆扫了一眼排列的储物柜，看着三个已经使用的柜子思索。 他似乎撞上了乌萨斯的特殊部门。对方已经进入倒影城市。不过三个人的话，那也不需要担心。 自己这边可是有一支罗德岛的行动小队，还有两名罗德岛精英干员。真遇上了，对方才是要担心的那个。 觉得这波稳了的奥尔德姆没有在意帝国的特殊部门。 第176章 逻各斯的欠条 ace与逻各斯很警觉。 虽然相信了枭的说辞跟着他行动，俩人也没放松警惕。未知的奇异现象，奇特的世界。在这种地方，很难安心。 抓捕变异感染生物样本的任务已经完成，被捕的样本在逻各斯的巫术下睡得香甜。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逻各斯是法术大师，掌握着数量繁多、作用不同的术式。不管执行什么任务，他都能帮忙。 ace觉得逻各斯很靠谱。 “每人分一点，总有用到的时候。” 从银行出来的枭给罗德岛一行分发了一些纸币，各种面额都有。源石在倒影世界的购买力是惊人的，比什么贵金属都好使。 本质上如果有泰拉人熟悉了倒影世界的规则，完全可以用源石在这些世界中购买一些能带回去的东西。实物非常困难，技术资料这些没有问题。 遗憾的是，至今还没有泰拉人弄明白倒影世界这种机制。原因非常简单，倒影世界的人使用前文明的加密语言、文字。 要完成购买技术资料的过程，需要办理一系列手续，跟倒影世界的人做很多交流。不是彻底掌握前文明加密语言的人不可能办到。 奥尔德姆自然没这个问题，他跟银行那位大腹便便的经理一番拉扯，把一颗质地不算好的源石换成了大把卢布。 理论上来说，这笔钱足够枭和罗德岛一行在这座倒影城市生活一段时间。 根据乌萨斯帝国的机密记录，想要找到出口离开倒影世界不是个短期能办到的活。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寻找。 有奥尔德姆跟着的罗德岛小队很快住进了豪华酒店客房，另外一边瓦西里带着部下在市郊的汽车旅馆安顿下来。 瓦西里会一些前文明的加密文字，数量不多、完全是靠着死记硬背加对照掌握的。他出入倒影世界的时间非常久，靠着时间积累掌握了一部分。 帝国特殊部门掌握的倒影世界功能基本都是瓦西里试出来的。 但你指望他去银行跟倒影世界的人扯皮那就不现实，鸡同鸭讲下根本办不到。 瓦西里有自己的办法。不能走正常渠道换钱，那就走非正常渠道！ 倒影世界存在着法律，或者说规则的限制。打劫、盗窃自然是犯法的，却不会立刻把他们抓起来。 会有一个调查的时间，就算调查到瓦西里头上，他也有丰富的跑路经验跟倒影世界的警察周旋。 最坏的情况下也不过是被倒影世界的警察逮捕，瓦西里经历过，很轻松的就越狱了。越是久远的倒影城市，越容易办到。 如果是非常先进的倒影城市，瓦西里就不会这么干。他会选择更有效的方法，直接当乞丐。 乌萨斯老熊总有手段混来钱，作为启动资金。 这一次是比较古老的倒影城市，瓦西里选择跟那些在市郊活动的精神小伙‘借’点钱。手段非常简单，打一顿就行。 他跟小弟乌拉迪尔动手，新人梅不知所措的看着，在那嘀咕着‘这是犯罪！’之类难懂的话。 进入倒影城市，跟人影的互动就没那么多限制。 只要不过分，比如说使用源石技艺震撼一下古老人影的三观一类的。就不会引起麻烦。 瓦西里跟小伙伴乌拉迪尔只用了拳脚，这些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精神小伙就被打的服服帖帖，向真正的黑恶势力低头。 泰拉人的身板，他们顶不住很正常。 “接下来就是你发挥的时候了。我们要找到误入这个世界的异物，把异物排除、离开的渠道就会打开。” “我们不就是吗？” “我们不算。对倒影世界来说，我们不算什么异物。你要明白对一座庞大的都市来说，咱们这几个人不会引起注意。” 给新人讲解一些必要的情报。瓦西里没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笔试成绩很优秀的新人身上。让新人查就当是锻炼，暗中他会寻找异常。 ------------------------------------- “异常？什么程度算是异常？” “嗯……大概是卡兹戴尔忽然出现巨兽那种？” “我明白了。” ace一脸迷糊，看看表示我明白了的逻各斯，又看看一本正经的枭，觉得自己跟年轻人的思考回路格格不入。 还是说这是萨卡兹之间才能理解的特殊对话？他也曾在卡兹戴尔生活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萨卡兹还有内部加密通话？ 罗德岛元老、巴别塔旧部，斐迪亚族的ace迷茫了。 某种程度来说，ace理解不了两位萨卡兹的对话确实是因为他不是萨卡兹。或者说他不是见识广泛的萨卡兹。 见识广泛的萨卡兹自然清楚，卡兹戴尔曾经遭遇过巨兽威胁。虽说实际情况很难还原，大概是有这么个事的。 逻各斯显然是知情人，也对巨兽有一点模糊的概念。所以他理解了枭的比喻，有些发愁。 巨兽出现在城市中那种灾难理论上很好发现，眼下没出现那大概率是还没发生。换句话说，他们除了等待也干不了别的。 “你似乎对这些文字很有兴趣。要不我借一些字典你看看？” “可以吗？拜托了。” “回头记着给我打钱，价格是粗制源石一块。” 枭开了一个并不便宜的价格，逻各斯点点头、压根没还价。实诚的女妖搞得枭有些无语，他还等着逻各斯砍砍价呢。 逻各斯这种人就是商家最喜欢的客户，他们只会询问价格，看中了就会直接付款购买。压根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 但是换个角度看，这类人要是觉得价格超过心理预期，会很干脆的放弃购买。同样没有挽留的机会。 ace看着逻各斯给枭打了个欠条，然后枭就出门了。 他耸耸肩，前往健身房活动身体。ace的小队都住在这一层，枭把酒店的这一层包了下来。 有些忐忑的队员们在豪华酒店完备设施的腐蚀下很快变得安稳，这可是难得的放松机会。 不过ace有些奇怪的是，这家设施齐全的豪华酒店并没有检测矿石病的设备。他没有理解一个关键点，人类不会感染矿石病。 倒影世界对感染者来说就是理想中的天堂，前提是感染者能学会前文明加密文字，在这里生存下去。 第177章 适应·进化 奥尔德姆不想在倒影世界过多停留。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太大问题，在这个世界停留时间越长，危险性越高。这里不是生者的世界。 “他们似乎跟我们不同。” “大概吧。不要随意运转源石技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骨哨在颤动。这里充满了亡者的留念。” 操纵着枭这具萨卡兹马甲，奥尔德姆带着逻各斯上街收集情报。这是他们停留在这个世界的第十七天，逻各斯与罗德岛一行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准确的说，逻各斯和ace交换替班跟着枭出门收集情报。两人中至少留一个人看家，以防不测。 其它罗德岛干员就相当于趁机休假，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寒风刺骨。 逻各斯紧了紧身上的皮大衣，有些不适应。奥尔德姆没什么感觉。枭这个马甲在乌萨斯活动惯了，早就习惯了寒冷。 怕冷的人在乌萨斯很难生存下去。 这个倒影世界倒是跟乌萨斯的气候很像，冷风硬的像刀子，往身上狠狠的扎。 “我的感知术式有发现。” “在什么位置？” “郊区。” 逻各斯不清楚枭为什么叮嘱自己不要随意使用源石技艺。他在这里能感受到异常活跃的源石能，比外界活跃太多。 哪怕施展一些繁琐的术式，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凝滞感，如丝般顺滑。 逻各斯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在这里展开自己的独特法术领域，无论是范围还是威力都会得到惊人的增幅。 但他还是记着枭的叮嘱，只使用最低限度的源石技艺。 枭有很多关于倒影世界的情报。他说不行，那肯定有原因。 摸了摸胸口口袋中的骨笔，逻各斯思考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未知文字。依靠枭的帮助，他最近借助倒影世界的字典在对照着学习。 出于工作习惯，逻各斯决定把倒影世界的特殊文字记下来，带回罗德岛存档。 他在罗德岛就负责整理机密档案，对档案进行加密处理。凯尔希将这个至关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突出了对他的信任。 经手大量罗德岛机密档案的他，最近在关注一份保密等级最高的档案。那是凯尔希医生记录下的，关于她的哥哥奥尔德姆的资料。 奥尔德姆在卡兹戴尔干了很多事，引起了逻各斯的关注。凯尔希医生的记录中推测，她的哥哥奥尔德姆正在谋划一些事情。 奥尔德姆短暂停留罗德岛时，逻各斯跟他打过照面。 他用自己独特的源石技艺给对方做了标记。 逻各斯没有更进一步的调查奥尔德姆，因为这个活是阿斯卡纶的。她相信阿斯卡纶能调查出一些东西。但是逻各斯也怀疑，阿斯卡纶会不会将情报全部上报。 作为一名萨卡兹，逻各斯担忧阿斯卡纶会因为担忧同胞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奥尔德姆做的一切看起来对萨卡兹都是有益的。 可越是这样，逻各斯越是担忧。他对凯尔希医生的信任超过对奥尔德姆的信任。基于这一点，他相信凯尔希医生的判断。 在跟枭相处的时候，逻各斯也在尝试收集情报。奥尔德姆在整合运动出现过好几次，他想知道对方频繁前往整合运动的原因。 枭经过一番思索，向他透露了一些情报。 脑子不差的逻各斯被奥尔德姆的马甲战术忽悠，居然跑到正主脸上询问情报。奥尔德姆感到有趣，透露了一些可以公开的情报。 自家妹妹身边还是有人才的，这位年轻的逻各斯也好，暂时充当双面间谍的阿斯卡纶也罢。都是未来可期的可塑之才。 奥尔德姆对罗德岛的观察比较细致，他认为罗德岛这一批精英干员都不差。罗德岛缺的不是中坚骨干，缺的是足够数量的底层战力。 从人员配置来说，自家妹妹凯尔希似乎没考虑过要用罗德岛搞大型任务。走的是小规模精英路线。 奥尔德姆不一样，他雇佣萨卡兹佣兵组成的保护伞安保团队规模很大。利用马甲控制的势力那就更大了。要主动干预泰拉人的发展，那他就需要这么庞大的力量。 “白天不好行动。咱们晚上行动。到时候叫上ace，咱们三个去探探情况。” “我没意见。” 对枭的判断，逻各斯不发表意见。枭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佣兵，双方合作抓捕感染生物的途中逻各斯就确认了这一点。 他对乌萨斯很熟悉，对感染生物的习性很了解。没有枭领路，逻各斯跟ace这俩外乡人根本找不到狡猾的感染生物。 变异感染生物很棘手。逻各斯使用巫术检查过被抓获的变异感染生物，对它们令人不安的进化能力印象深刻。 根据枭的说法，整合运动的小队战术正在被变异感染生物适应。整合运动参谋长拉比尤已经下达命令，要求小队遭遇变异感染生物时注意作战方式。 “感染生物的变化？那你们可问对人了。”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的枭和逻各斯等人召集所有人员，进行一个简短的会议。讨论变异感染生物的变化。 ace小队中的医生发表了一些变异感染生物肉体能力的数据，支援干员给出了一些分析数据。枭不一样，他给出了整合运动最近实践得来的重要情报。 变异感染生物具备非常强的适应性进化能力。现在普通的刀剑斩击已经难以对它们针对性进化的韧性皮肤起作用。 这一点罗德岛众人有所体会，抓捕感染生物样本时近战干员就陷入苦战，最终是靠逻各斯的术式一锤定音拿下。 变异感染生物会随着受到某种攻击次数的增加，逐渐进行适应性进化。现在它们就适应了泰拉人冷兵器的劈砍。 继续这么发展，早晚泰拉人所有的攻击手段都会大打折扣。在没有找出应对方法前，拉比尤希望各小队成员使用那些效果不佳的攻击尽量拖住变异感染生物，使用那些它们还没完全适应的攻击方式一击秒杀。 尽量拖慢这些感染生物进化的速度。 遗憾的是，目前只有整合运动察觉了这个问题。乌萨斯帝国的部队跟这些感染生物的战斗中还是会用上全部手段。 实际上，在泰拉有另外一种人造物具备类似的进化能力。它们被称为海嗣。 第178章 缺人的罗德岛·帝国的忧虑 让人感觉不安的变异感染生物已经上了罗德岛黑名单。 ace跟逻各斯都认为，罗德岛接下来的任务中就有一部分会跟这些可怕的生物有关。 至于为什么是一部分？ 罗德岛目前有很多任务要处理，变异植物的问题目前还没解决。医疗部门在关注矿石病不说，医疗队还在卡兹戴尔，后续还要分出力量支援合作伙伴整合运动。 工程部在考虑升级设备，完善对罗德岛的改装工作。她们正在研究保护伞的设备清单，着手引进需要的技术。 外勤部门正在研究利用罗德岛作为平台，挖掘深层源石矿脉的可能。为了改善罗德岛的财务状况，这是必要的尝试。 不过这个提案要押后，外勤部门目前主要力量用在调查变异植物、援助几位合作伙伴、处理变异感染生物上。可以说没有多余的力量，能用的人都用上了。 玩家博士目前就被罗德岛可怕的工作量吓晕，每天深陷加班地狱。狗系统发布的任务他都没空做。 这次抓捕感染生物样本的任务让逻各斯加入就是罗德岛到处缺人的证明。为了保证能捕捉到样本，又不会因为遭遇某些危险出现伤亡，情报部门加班的逻各斯被拉出来加班。 ace和逻各斯完成这个任务回去，肯定要迅速投入下一个任务中。罗德岛精英干员目前全部出动，本舰只留凯尔希和她直属的队伍驻守。 据说凯尔希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跟其它企业合作，拉一些人应急。 逻各斯已经感受到整个泰拉风雨欲来的趋势。 庆幸的是随着莱塔尼亚跟卡兹戴尔谈判，停战就在眼前。双方停战的话，罗德岛可以把派往卡兹戴尔的医疗队撤回来，顺便还能期待卡兹戴尔支援一些人帮着调查变异植物。 保护伞集团那边倒是表示随时可以支援，然而凯尔希不敢让奥尔德姆给自己派人。她接受了奥尔德姆提供的物资支援，人员就算了。 “这样啊。我觉得你们的出路是招一些人手。” “不好办。咱们这种组织招人，能力不够的不好让人家来，能力够的看不上。” “我们整合运动曾经也缺人。后来靠着各地赶来的同志解决了问题。你们应该加强宣传，把罗德岛的理念宣传出去，争取感染者的支持。” 奥尔德姆给发愁的ace支招，无视了罗德岛现在不好招人是因为整合运动那边把大量感染者截胡，加上保护伞集团推出的廉价抑制剂让很多感染者没有迫切的就医需求。 罗德岛受到这些冲击，招人的工作就进展缓慢。 反倒是整合运动逐渐成为感染者的旗帜，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感染者加入。那些路途遥远、或者不适应乌萨斯气候的感染者也可以加入整合运动在各国逐渐搭建的分部。 罗德岛现在也在搞分部，考虑跟整合运动建立合作。 随着整合运动做大做强，凯尔希非常灵活的让罗德岛跟整合运动建立了合作关系。背靠泰拉最大的感染者组织，罗德岛的理念更容易实现。 当然整合运动跟乌萨斯帝国的冲突是个问题。凯尔希目前的立场是中立，认为这是乌萨斯内部的事情。突出一个她的爵位只是挂名，跟乌萨斯帝国毫无关系。 整合运动的行动没有越界，凯尔希觉得自己不需要干涉。正常的内部斗争她向来不干预，唯一一次干预还是因为特蕾西娅掺和了萨卡兹的家务事。 “你们要建立感染者的国家？那是很艰难的路。” “也没那么艰难。我可是卡兹戴尔出来的。咱们卡兹戴尔都站起来了，整合运动的未来我很看好。” 逻各斯认为建立一个感染者国家很有难度，枭不敢苟同。卡兹戴尔的例子在那摆着，萨卡兹遍地感染者也不影响他们凑合到一起过日子。 矿石病从来不是感染者受到压迫的主要原因，它只是个方便的借口。各国只是需要矿石病转移矛盾。 只要建立一个感染者主导的国度，泰拉各国妖魔化感染者的惯用手段就没那么好使了。 基于这一点，已经有一些国家询问乌萨斯帝国关于整合运动的情况。似乎要提供一些帮助。 奥尔德姆对这些国家的举动不在意，回头都记在小本本上，将来一一算账。他现在大批马甲混的很好，开始通过马甲托雷在卡西米尔建立的公司给保护伞集团供应货物。 卡西米尔对于能让乌萨斯帝国不舒坦的事情有极大热情，给托雷的公司开了绿灯。托雷的公司不是直接把货卖给整合运动，是跟保护伞集团交易。 保护伞集团拿了货卖给谁，那就不关卡西米尔的事。 中间商是很好的周转渠道，卡西米尔的货物经过保护伞集团周转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输送给整合运动。 乌萨斯帝国想找卡西米尔麻烦都没办法，只能盯着保护伞集团。乌萨斯帝国甚至没有对保护伞集团进行制裁，因为帝国跟保护伞集团也有很多生意上的关系。 对于财务状况实际上不那么美妙的帝国来说，把保护伞推到整合运动那边是不能接受的。他们捏着鼻子默认了保护伞集团两边通吃。 乌萨斯帝国对外贸易非常糟糕，这源于帝国前几代皇帝对外战争把周边邻居得罪个遍。保护伞集团强大的销售渠道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帝国一度想通过打击卡兹戴尔把保护伞集团拉到自己国内。结果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跟整合运动血战一波，自家还爆出了切城事故。 一下子就打断了针对萨卡兹的军事行动，只能优先应对整合运动。 双方在斯塔夫罗波尔大战后又开始酝酿新一轮大战，帝国方面这次动员了两个集团军，一副要决战的架势。 切城事故中逃跑的变异感染生物开始活跃，帝国调动二线部队处理这些怪物。同时积极展开调查，评估变异感染生物的威胁。 整合运动因为控制区域没那么大，反而受到变异感染生物的冲击很小。帝国不一样，越来越多的变异感染生物威胁着帝国庞大领土上行进的移动城市。 第179章 过去霸主的幻影 “那些也是怪物？” “很明显，那是跟我们一样的泰拉人。领头那个是整合运动的人，后面跟着的是罗德岛的。” 枭一行人的行动，被瓦西里一路跟踪。梅有些紧张，乌拉迪尔非常放松，还有心情给她科普这些人来自哪里。 作为专业的乌萨斯帝国情报人员，乌拉迪尔辨认目标的能力不差。最低限度也能认出袖章。 “大哥，罗德岛的怎么跟整合运动混一起去了？” “任何一家公司都可能跟整合运动混一起去。这些叛乱分子占据了帝国的北方矿场，不差钱。” 瓦西里对整合运动和罗德岛的人出现有一点兴趣，这是基于他职责范围内。至于整合运动和罗德岛是不是在外界跟帝国有什么冲突，瓦西里不关心。 科西切那个王八蛋搞得帝国乌烟瘴气，会出现整合运动这样的组织是早晚的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是瓦西里活了那么久得来的经验。 正如乌萨斯帝国最初的建立也是源于反抗神民暴政，现在帝国从解救者变成了恶龙，仿佛一个轮回。 干预历史的轮回是愚蠢的。既然出现了整合运动，那就说明帝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哪怕把整合运动剿灭，也会有其它杂七杂八的反抗组织冒出来。 瓦西里早就在安排转移自己兄弟的后代，排除费奥多尔那一支。 费奥多尔继位后试图清理自己的兄弟姐妹，这是瓦西里最讨厌的举动。在他的暗中操作下，费奥多尔忐忑不安的发现自己的兄弟姐妹全部‘人间蒸发’。 帝国这破船到处漏水，瓦西里早早的就安排哥哥的后代避难。未来若是乌萨斯有大变动，他也可以操作哥哥的后代重新当个富家翁。 瓦西里的想法很简单，哥哥的后代必须站在胜利者那边才能保证安稳的生活。像费奥多尔那种魔楞人是他不喜欢的。 乌萨斯帝国的倒计时就是从费奥多尔武力上位开启，在他与旧贵族激烈冲突的大叛乱中，帝国的力量出现了衰弱。 “他们在找出口。我们可以看看情况。” “队长，这个咖啡不错！” “有吗？我觉得还是茶比较有特色。” 紧盯着目标，瓦西里也没有绷得太紧。这一次任务比预期的要好，没有遭遇麻烦的目标。 因为进入的倒影世界年代偏早，没有遇上可怕的东西。 源石内的倒影世界是不一样的，有些非常可怕。瓦西里见识过很多，那些异常可怕的倒影世界他都得苟着，防止意外。 还有另外一种最好的状况，那就是遇上熟悉的泰拉倒影世界。瓦西里活了这么久，对于源石内部的倒影世界有一点看法。 他认为这些倒影世界是源石留下的记录，源石如今分布在泰拉各处，证明泰拉也在被悄悄记录。 它会忠实记录下外界发生过的一切。 瓦西里怀疑，源石是人造物。这种记录世界变迁的功能是为了某些目的服务的。 他在倒影世界中行动时，也曾经遭遇过针对。说明倒影世界，有管理者存在。瓦西里无意跟倒影世界的管理者对抗，对方一冒头他就开溜。 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他扮演的角色是被追逐的老鼠。 ------------------------------------- “确认了，是那三个人。” “有做伪装，看来是跟我们类似的人。暗中盯着我们，说明跟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咱们今晚就转移，甩开他们。” “不动手吗？” “划不来。在这里闹大的话，会出现很可怕的东西。” 听着逻各斯那不嫌弃事大的发言，枭的脸色有些复杂。这些年轻人啊，总想着搞点大事情。 这要是把他那不好评价的母亲吸引过来怎么办？他倒是可以丢下这具马甲跑路，逻各斯这些人肯定要交代。 嗯，也不好说。也可能是被赶走。 反正奥尔德姆不干这么作死的事，万一被发现自己的存在，那肯定不能善了。 “你们适应的很快啊。” “这里的食物不错，味道过得去还能提供高热量。” “小心发胖。这里的食物类似乌萨斯，吃了就是奔着养出一身脂肪努力。” 这个倒影世界的城市，饮食突出高糖分、高热量，跟乌萨斯的饮食习惯比较接近。都是应对极端环境下产生的针对性饮食。 乌萨斯那种勾八天气，不吃成个壮汉往胖子发展很难抵御。萨卡兹的食谱没有这么极端，结果逻各斯适应了一阵子果断加入了高糖、高热量派。 他要是回去以后也这么吃，变胖的未来就不远哩。 ace…他本来就壮实，问题不大。ace这种跑外勤的运动量很大，吃一些也无妨。逻各斯这类经常坐办公室的人就很危险。 好好的女妖王庭继承人，要是成了个大胖子那冲击力有点大。 奥尔德姆接触逻各斯的母亲比较多，他觉得那个女人是无法接受自家宝贝儿子变成大胖子的可怕未来。 “甜食有助于思考。” “行吧。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注意适度。” 看着手捧蛋糕吃个不停的逻各斯，奥尔德姆只能心中对菈玛莲说声抱歉。这波他尽力了，小罗不听劝可不能冤他。 菈玛莲帮他处理了不少巫术相关的实验，他很感激。问题是逻各斯这显然是激发出了隐藏爱好，他阻止也白费。 就在两拨人各自休整的时候，倒影城市的郊外传来一阵阵声波。迷茫的巨鸟苏醒过来，面对陌生的世界有些无措。 它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思维从混沌中醒来。 然而，它很快就被某个熟悉的气息所吸引。 “瓦西里！该死的奴隶！” 愤怒的咆哮传遍整座城市，粉碎了无数玻璃。正跟大列巴面包做斗争的瓦西里抬头，眼神逐渐凝重。 这非常眼熟的声波攻击，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来着？ 那些该死的神民？ 是了，这么肆无忌惮的家伙也不多见，还重点照顾自己。那肯定是乌萨斯曾经的主宰者，脑子不清醒的笨鸟。 遗憾的放下没吃完的大列巴，瓦西里招呼上梅和乌拉迪尔，出门赶往市郊。 第180章 被针对的逻各斯 很难描述瓦西里现在的心情。 千年之前的老对手阴魂不散，再一次找上门来，他很难有好心情。 那些废材的骏鹰当年活着时费拉不堪，如今被倒影世界重现也没强哪去。类比一下，跟现在乌萨斯帝国的贵族们大差不差。 不过硬要说的话，骏鹰之中也不乏有实力的。 骏鹰曾经是乌萨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是神民种族。时至今日，它们的后代依然在乌萨斯生活。褪去神民的光环，这些后代反而生活的更好。 瓦西里不想翻旧账，可他面前的大鸟不这么想。 “瓦西里！果然是你这个叛徒！” “百灵大人，时代变了。你们对付不了那些入侵的梦魇大军，暴露了自己软弱无力的事实，我们才起来反抗。” “荒谬！明明是趁着我们跟梦魇大军对抗后的虚弱期无耻反叛！” “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面对眼熟的巨鸟百灵，瓦西里少见的没有争辩。这位神民大人当年对抗梦魇大军确实尽心尽力，是少数战到最后的神民。 遗憾的是，她最终倒在自家哥哥的背刺之下。 别看老哥当时斩下了她的头震慑神民，乌萨斯建立后她们一脉的纹章被用作乌萨斯近卫军的标志，象征着乌萨斯最强大的武力。 以瓦西里个人来说，面前这位百灵大人是神民中少见的好人。可惜，当时的局面下也没办法劝说她投降。骏鹰那么虚弱的时候不多，必须抓住。 要不然他们乌萨斯哪里有未来？ 变身熊人形态的瓦西里没有主动攻击，一直在闪躲百灵发射的羽毛。突出一个心中有愧，绝不还手。 乌拉迪尔？小伙子一个照面就被羽毛炸飞，在废墟里躺尸呢。机智的梅照看着他，远离了主战场。 主战场上，瓦西里一直在挨打。负责输出的是罗德岛一行。 “女妖！快戳她！” 挥舞着长柄大刀跟百灵战成一团的枭呼喊自己术师速速支援。ace时不时配合他，抵挡巨鸟的攻势。 体型这么巨大的神民对如今的泰拉人来说很罕见，一辈子都未必遇上。ace和逻各斯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没经验。 枭显然经验不少，强化类源石技艺拉满，跟巨鸟近身肉搏干扰她施法。让神民随便施法，那他们就凉了。 逻各斯惊叹于这前所未见的大体型神民，时不时射出一道幽光打出自己的输出。这是他的源石技艺提喻，幽光持续射出不仅造成巨额法术伤害，还能减缓对方的移速，提升自己的法术抗性。 显然这是一个打的越久伤害越高的技能。 巨鸟百灵并不傻，她很快就发现瓦西里那个叛徒没有什么攻击的意思。反而是看着像萨卡兹的混蛋一直在用法术攻击自己。 谁是最大威胁，她已经分辨。 逻各斯很快就体验了被铺天盖地的羽毛炮弹锁定，时不时还被声波偷袭震晕的待遇。巨鸟的声波不仅仅造成物理伤害，还让他体内的源石能变得暴躁。 逻各斯一时间不得不分出精力，压制体内不太听话的源石能。 枭和ace轮番上阵替他争取输出机会，轮番被巨鸟的翅膀扇飞，或者被那双利爪扫到一边。这只巨鸟的肉体强度相当夸张，ace和枭这种水平的近战都只能勉强招架。 要不是还有瓦西里这个最大的靶子吸引了巨鸟的注意力，俩人不一定顶得住。 场中的局势相当凶险，变身熊人的瓦西里倒是不慌。他不还手不代表百灵大人能把他打死。他已经比千年前的自己更强大，足以应付百灵大人的怒火。 当然，他划水的最大原因是心中有愧。百灵当年怎么被他改名伊戈尔的哥哥偷袭刺死，瓦西里一清二楚。 兄弟俩那可是下毒、美男计、来骗来偷袭、趁人之危都用上才把她拿下。 以兄弟俩当年的实力，硬碰硬未必是对手。 需要说明的是，如今的乌萨斯帝国正是瓦西里那改名伊戈尔的哥哥所建立。命名为乌萨斯帝国也是照搬了骏鹰们用自己种族名来命名国家的先例。 过往的破事瓦西里不想面对，就只能被动挨打，期待着罗德岛和整合运动的人给点力。 问题是，枭这边最大的输出逻各斯并不适合对付百灵。神民应对感染者很有心得，有很多针对性手段。 逻各斯毫无疑问是感染者，程度还不低。 他在罗德岛不仅打工，也接受治疗。属于一边打工一边治病的类型。 眼下百灵针对性的扰乱逻各斯体内的源石能，他没办法动用大型术式。或者说硬要用，指不定就会出现源石侵蚀加重导致的各种意外。 逻各斯正在思考战术，体内活性化的源石结晶不安分的蠕动让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抖动。 奥尔德姆看明白了逻各斯的情况，叹了口气。 他操纵枭一个闪身从巨鸟翅膀的拍击下脱身，招呼ace拖延一会。 这段时期一起行动积累的默契让ace毫不犹豫的顶了上去，被巨鸟一顿毒打。ace称得上顶级重装，单人也能顶住巨鸟一会。 趁着ace挨打，奥尔德姆果断激发了枭这具马甲全部潜力。萨卡兹的巫术种类繁多，其中燃烧生命激发潜能的术式相当多。 不过这类术式有限制，往往需要体积比较大的源石祭坛或者特定装置来刻印相应回路来使用。奥尔德姆改进了这个缺陷。 扯下身上有些破损的作战服，枭那刻满源石回路的上身映入逻各斯眼中，让他瞳孔一缩。 精通萨卡兹巫术的逻各斯瞬间就反应过来枭前辈身上的源石回路是干什么用的。他试图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枭没有犹豫的激活身上的源石回路，燃烧自己的生命。随着巫术发动，体内的源石结晶被强行粉碎，化为无数颗粒随着血液在身体中扩散。 毫无疑问，开启这个巫术的他剩下的时间不多。 但用生命换来的，是恐怖的肉体能力。体表开始浮现源石结晶的枭一个冲撞就把巨鸟撞开，气浪甚至让离得比较近的ace耳膜破裂，鼻孔流血。 枭拼上生命，给逻各斯争取了施法机会。 第181章 只要逻各斯开出大招 萨卡兹的燃命流巫术从远古到现在始终都是主流。 最大限度释放源石的力量，必然会带来猛烈的侵蚀。萨卡兹那奇奇怪怪的源石祭坛就是这种理念的体现，威力惊人、对自己人的损伤也很惊人。 源石不会分辨敌我，这类源石技艺也就变成了跟敌人比谁血条长的招数。 枭现在就是如此。 他这具身体正在结晶化，宛如一名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感染者。 但是充斥全身的力量让他得以跟巨鸟搏斗，第一次让对方血液迸射。枭借助人形源石祭坛的增幅，打破了巨鸟百灵的防御。 神民百灵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把火力集中到枭身上，先把他处理掉。 她看到了身上源石能澎湃的萨卡兹小鬼，对方已经漂浮起来，眼看着就要释放大招。可她不处理枭的话，枭就要跟她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更别说ace看清了局势，也冲上来配合瓦西里骚扰她。 在队友们拼命帮助下，逻各斯解放了术式。 “延异视阈。” 语言的力量赋予术式进一步的增幅，言灵之下独属于女妖逻各斯的最终奥义解放。奇异的术式空间扩散开来，让周围的一切陷入奇妙的慢动作状态。 对萨卡兹女妖来说，文字、语言都有着独特的力量。 百灵惊怒交加，她的思维没有减慢，可身体却实实在在的被减速。术式空间中，唯有逻各斯不受影响。 他毫不犹豫的挥出一道道法术，给巨鸟百灵带去死亡。 报丧女妖本就是死亡的代言人，传说会预言死亡的到来。逻各斯现在就扮演了这一角色，他‘预言’了百灵的死亡。 就是这预言的手段值得商榷，采取的是直接打死对方来保证预言准确性的方案。 瓦西里同样被术式空间减速。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罗德岛的年轻小哥，倒是没有太大惊讶。萨卡兹吗，会些奇怪术式很正常。 萨卡兹被泰拉人称呼为魔族佬，他们这些奇怪的术式功不可没。 人总会潜意识排斥异类，而萨卡兹奇奇怪怪的巫术就是泰拉大陆的异类。不过乌萨斯现在有在奇怪这方面赶超萨卡兹的趋势，瓦西里一直关注着乌萨斯国内的状况，对那些奇怪的生物研究报以不看好的态度。 当年研究内卫还可以解释为是为了应对邪魔无奈的选择。现在切城搞出来的变异感染生物，瓦西里理解不了。 帝国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可怕的危机，瓦西里怎么可能理解。他调查过变异感染生物，对这些进化能力超强还有一定智慧的新物种感到担忧。 变异感染生物对泰拉人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也不需要掩饰。感染生物的观念是非常朴素的优胜劣汰，没有善恶一说。 瓦西里已经在发动自己的人脉，寻求外部帮助来处理变异感染生物。 指望费奥多尔能解决问题？瓦西里对这位哥哥的后代不抱希望。指望科西切？不死的黑蛇现在魔楞一般的想对外扩张，已经进入违背他意志就是错误道路的独裁者模式。 曾经科西切不是这样的，瓦西里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现在偌大的乌萨斯，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或者说，联络一下整合运动？ 瓦西里跟自家早死的哥哥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他不在乎谁来领导乌萨斯。他在意的是这个领导者有没有能力。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后代，不需要替后代考虑。而他的哥哥一大家子人，总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必然会有私心出现。 处于慢动作状态的瓦西里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胡思乱想。 另外一边，逻各斯打出了恐怖的伤害。巨鸟百灵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布满了源石技艺穿透后留下的伤口。 直到逻各斯双手一合收起术式空间，她才轰然倒下。 不过巨鸟百灵并不孤单，在逻各斯法术狂轰滥炸时，枭就失去了生命迹象。他的身体彻底化为源石结晶，随着逻各斯收起术式空间，他的身体也随之碎裂、变成漫天的源石粉尘。 在确认逻各斯一套延异视阈足够击杀神民倒影后，奥尔德姆没有用枭的身体自爆。损失一具马甲很伤，但也不是说不能接受。 毕竟马甲都需要他亲自调试培养，不依赖创世神制造。数量上不需要担忧，只要他有时间总能弄出新的顶上。 现在反而是人造人需要悠着点用，奥尔德姆四处搞事，人造人已经供应不上。 围观了逻各斯一锤定音，奥尔德姆对女妖起了兴趣。 不过女妖跟其它萨卡兹部族有些不同，抱团抱得很紧。对陌生族人接受度不高。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失去马甲这个载体，奥尔德姆的分体意识处于游荡状态。这个状态下他的分体意识损耗很大，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一般来说，他会迅速寻找一个可以附身的东西暂时休养一下。可惜现在不行，倒影世界里的东西他不敢附身，逻各斯这些人他不好附身。 倒是ace队伍中有几个可以附身的人选，可ace怕波及到自家队员，早早安排她们在远处待命。奥尔德姆溜达过去找人的工夫，分体意识可能就损耗的七七八八。 至于瓦西里…奥尔德姆压根没考虑过。这只奇怪的乌萨斯意识反应就像炙热的火炉。从意识的层面来说，是奥尔德姆见过的泰拉人中数得上的。 他的附身就怕这种意志坚定的类型。 就在奥尔德姆准备放弃这个分体意识时，他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意识向自己求救。 ‘还没死？这是什么生命力？’ 体验过返祖模式下的神民霸主形态，奥尔德姆清楚它们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但神民也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是他没想到的。 逻各斯可是用法术把它炸的身上就没几块好肉。 好奇的奥尔德姆将分体意识附在巨鸟百灵身上，随即在对方意识的恳求下接管了身体，发动独特的羽化能力。 在逻各斯等人的视角，血流满地的巨鸟双翅合拢，化为漫天羽毛消散。逻各斯等人显然以为巨鸟已经死亡。 唯独瓦西里神色微妙，在努力回忆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过类似的情景。活得久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记忆太过庞大，想寻找久远的某段记忆需要时间。 第182章 人在龙门·大吃特吃 击溃了神民倒影，巨鸟百灵。 逻各斯一行人很快就发现了离开倒影世界的门。不过逻各斯和ace等人没有开心，整合运动的合作伙伴壮烈身亡，让他们的情绪有些低沉。 尤其是逻各斯，枭作为萨卡兹跟他聊了很多，关系不错。没想到就是短短几周，枭就化为源石粉尘随风消逝。 逻各斯替枭吹响了送别的骨哨，希望他的灵魂能够安息。 当然，他们也得想想要怎么跟整合运动交代。人家给罗德岛派来带路的精英怎么就死的尸骨无存？这种事情解释不好很麻烦的。 另外一边，脱困的瓦西里三人悄悄离去。从门出来三人组就看到了罗德岛一行人。瓦西里没有什么上去打招呼的打算。 他这边乌拉迪尔重伤昏迷，急需治疗。新人梅精神萎靡，急需休息。直面神民中也称得上强大的百灵，对两人来说负担太重。 瓦西里认为，自己还是带着两人先撤退。日后再联络罗德岛和整合运动聊聊。 他在倒影世界中搜集了一些情报，需要整理一下。 两拨人离去，奥尔德姆却没有离开。 利用羽化技能脱身的神民巨鸟百灵没有死去，半死不活的养伤。奥尔德姆索性就在百灵体内安顿下来，跟这位意识恢复清醒的神民交流。 他很好奇这位神民平时以什么状态存在于倒影世界。 很快，他就看到了百灵的日常。 倒影世界轰然破碎，一切化为无数源石颗粒，又很快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重组。恍惚之间，倒影世界再次恢复了奥尔德姆一开始进来时的样子。 倒影世界没有未来，它是过去的重现，也只能反复重现过去。 神民百灵对此习以为常，她似乎对奥尔德姆这种奇特的存在更有兴趣。奥尔德姆让她想到了科西切。 也想从这位神民倒影这里获取情报的奥尔德姆自然发挥了自己温和耐心的一面。他甚至没有侵占神民倒影的身体，老老实实当了个租客。 抹去神民倒影的意识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神民百灵比较健谈，可以想象她活着时候也是很热情的类型。奥尔德姆没费什么力气就从百灵口中了解到很多重要情报。 比如说，倒影世界的种类有很多。比如说百灵这样强大的倒影可以在不同倒影世界中移动。再比如说，曾经有萨卡兹将倒影世界的一部分具现到了现实世界，引发了一系列问题。 奥尔德姆从百灵口中听到了萨卡兹魔王特蕾西娅的名字，相当惊讶。百灵一般不会去记普通萨卡兹的名字，魔王除外。 根据百灵的说法，特蕾西娅死后在倒影世界留下了一部分意识。她似乎在策划什么大事。 百灵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萨卡兹死后形成的倒影世界是独立出去的，那里聚集着无数死去的萨卡兹倒影还有他们家园的倒影。 她作为神民，是不受欢迎的那类。靠近瞅瞅都容易被萨卡兹倒影追杀好几个世界。 神民死后能不能成为倒影要看运气，萨卡兹不一样。他们有专门的地方容纳，死亡后必然会成为倒影。在倒影世界中，萨卡兹倒影们是很强大的一股势力。 奥尔德姆整理一番情报，找到了关键点。萨卡兹在源石内部有一块居住地。结合他在现实世界的卡兹戴尔了解到的萨卡兹历史，关于萨卡兹众魂的记录，他有一些明悟。 不过要搞清楚问题，他需要想办法接触一下魔王特蕾西娅的残魂。考虑到这一点，百灵就很重要。 奥尔德姆显然不能靠一个分体意识做什么，他需要百灵支棱起来，团结一些神民去跟萨卡兹谈条件。 人家萨卡兹死了知道抱团，这些神民怎么就全是自由派？ 显然奥尔德姆没理解一件事，神民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实际来说，能被称为神民的种族多如牛毛。现实里神民的后代们也没团结，倒影世界他们的先祖也没啥团结的可能。 化解不同种族之间的矛盾是一个世界级难题，古往今来都没啥太好的办法。 奥尔德姆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把目标缩小为先团结骏鹰一族的神民倒影。 大目标不变，顶多是要改变一下达成思路。 先把骏鹰们团结起来，再慢慢去‘团结’其它神民就好。奥尔德姆的分体意识有载体的情况下能活动很久。他有大把时间在倒影世界征战。 ------------------------------------- “你生病了？” “没事，我在思考怎么发展公司。我是商人嘛，总要考虑赚更多的钱。” “龙门很适合投资。” “确实。我在这里有分公司，林雨霞在打理。” “那你要小心。” 担任奥尔德姆护卫的陈晖洁少见的主动开口，似乎要给龙门拉拉投资。她这举动很天真，但奥尔德姆现在心情不错，不介意跟她耐心解释。 龙门确实是个投资的好地方，哪怕它之前出了一些问题也是如此。它是炎国对外的窗口，是最佳的中转站。 想跟炎国做外贸，从龙门中转是最佳选择。 奥尔德姆在龙门专门建立了分公司，交给本地人林雨霞帮着管理。这波奥尔德姆在大气层，有鼠王的女儿在，他的分公司就注定会在龙门顺风顺水。 炎国讲究一个人情世故，奥尔德姆适应的很快。给地头蛇一些利益换来分公司的发展，怎么算都不亏。 “谈判还要几天，今天去吃大排档好了。我跟你说，卡兹戴尔那地方的菜式突出一个自由派，还是龙门这边好。” 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路上的卡兹戴尔自然不是孕育美食的地方。萨卡兹人长久以来研究的食谱都突出一个怎么让食物能吃，至于好不好吃那就随缘了。 奥尔德姆鉴赏过卡兹戴尔所有菜式，他个人的评价是除了糖果外都只是能吃的范畴。好在现在卡兹戴尔即将和平，奥尔德姆有时间改进一下萨卡兹人的菜谱。 眼下在龙门，那他自然要犒劳一下自己的胃，尝尝龙门的美食。炎国系的料理很棒，值得他花费时间品尝。 其实是他现在没什么事做，谈判的事他只需要给出需求，剩下的都是谈判团队要考虑的事。杜卡雷和菈玛莲忙着跟莱塔尼亚谈判团扯皮，他只需要安心等待。 奥尔德姆想要化身吃货，陈自然是化身美食向导。给奥尔德姆当护卫在她看来是很轻松的工作。 殊不知暗中还有魏彦吾的人、血魔的人、食腐者的人暗中保护。陈这个明面上的护卫本质上是挂机划水位。 莱塔尼亚是有暗中策划暗杀奥尔德姆的，只是这些计划被暗中保护他的一堆人化解，没有实施。 第183章 给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安排上 奥尔德姆本体在龙门吃吃喝喝，公费旅游。 凯尔希在罗德岛天天加班，事情多到她头皮发麻。派去乌萨斯的队伍传回了消息，成功捕获了样本。凯尔希没来得及高兴，紧随其后的密文报告就让她脑壳痛。 逻各斯以密文书写的特殊信息费了一些时间才解密，解密工作本身不需要她来操作，她也干不了这种精细活。这需要源石技艺精确操纵。 凯尔希在泰拉晃悠这么多年，本质上也没掌握源石技艺。她的战斗全靠喊出m3，然后指挥m3作战。 上一代的凯尔希本体还有不俗的战斗力，结果被特雷西斯斩了后新一代本体就菜到抠脚，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在这类活不需要凯尔希来操作，罗德岛上擅长源石技艺的干员也不少。平时逻各斯就负责干这个加密、解密的活。 拿到逻各斯送来的任务报告后半部分，凯尔希沉默许久，喊来了在岛上休息的阿斯卡纶。她需要立刻联络自家哥哥奥尔德姆。 阿斯卡纶不明所以的收下凯尔希的亲笔信，立刻出发前往龙门。 她不知道凯尔希这么急切要做什么，也不想知道。阿斯卡纶现在要想的事很多，没有心情去探究凯尔希有什么秘密。 退一步说，她干了这么多年的隐秘工作，早就明白知道越多、危险越大的道理。 萨卡兹刺客大师化身信使，日夜兼程赶往龙门。她的动作必须快，因为谁也不知道奥尔德姆会在龙门待多久。 在卡兹戴尔种地那么久解锁了重型装甲车后，奥尔德姆的行动力拉满。龙门方面的谈判结束，他坐上装甲车可就不好找了。 萨卡兹的救世主哪里都好，就是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比较麻烦。 ------------------------------------- 奥尔德姆并不知道凯尔希在找他。因为是机密任务，凯尔希单线联络了阿斯卡纶，让她送信。奥尔德姆在罗德岛上的马甲也没什么用处。 军事委员会和莱塔尼亚的谈判现在进入了有成果的阶段。双方就部分条款达成了一致，只剩下一部分还没谈拢的依然在讨论。 停战已经是双方都接受的共识，剩下也就是出什么价格来停战的问题。 莱塔尼亚方面不想直接给赔款，这是基于面子考虑。军事委员会这边在跟奥尔德姆商量后，把赔款换成了实际物资。 奥尔德姆敏锐发现了机会。莱塔尼亚不想给赔款是好事，萨卡兹可以借着这个理由索要其它赔偿。实际上莱塔尼亚人真给钱，对萨卡兹来说也不算完美。 毕竟钱也需要时间才能换成萨卡兹需要的资源，还得通过保护伞集团运作。 另一方面，奥尔德姆觉得需要给莱塔尼亚人找点事干。不能让她们舒舒服服的恢复过来。萨卡兹现在没能力打到莱塔尼亚国内去，那就用些别的手段。 在奥尔德姆的提议下，军事委员会向莱塔尼亚索要一系列源石工业设备、没有精炼的源石、还有一系列矿物。因为奥尔德姆有一位了解莱塔尼亚内部情况的马甲，他要的东西价值不低，但可以拿出来。 军事委员会提出的清单上所有的东西莱塔尼亚都有，要的量也算能接受。问题是，这些东西中有很多并不在双子女皇直接管辖下。 莱塔尼亚是个选帝侯制度的帝国，很多资源掌握在选帝侯手里，在他们的领地上。 如果莱塔尼亚人点头同意这个条款，就意味着双子女皇需要想办法从选帝侯手里拿东西。想想就知道，这肯定会引起麻烦。 本身就在战争中消耗很大的几位选帝侯怕是要再一次遭重，成为双子女皇重点拿捏的软柿子。其它选帝侯看了这景象，很难不生出想法。 只要那些实力还没受到太大影响的选帝侯认定双子女皇在借着战争消耗选帝侯力量，莱塔尼亚未来就永无宁日。 对萨卡兹来说，能得到实际的物资、保护伞集团就能快速把这些东西转化为萨卡兹急需的基础设施、工厂。奥尔德姆估计真的全额拿下，至少也能让卡兹戴尔进入泰拉标准下的源石工业化时代。 这样能让军事委员会安心一些，毕竟只有保护伞一家独大的局面他们多少有些警惕。不如给他们弄一些能受他们控制的源石工业。 实际来说，保护伞集团依然掌握核心技术。是萨卡兹必须倚重的助力。 为了促成自己一拍脑子的谋划，奥尔德姆积极参与了一部分谈判。 因为这个原因，他在龙门停留的时间延长了。 “太古集团的诚意我看到了。精加工是我们集团的拳头业务，肯定能让贵集团满意。” 多留了几天，奥尔德姆意外接到了一个大单。在多国都有产业的大集团太古找上门来，希望能跟保护伞合作稀有材料精加工业务。 保护伞集团依靠价格战、质量战把哥伦比亚干这个业务的公司挤兑的苦不堪言，已经成了该领域的新兴龙头。 太古集团嗅到了商机，找上门来希望能合作开发炎国方面的销售渠道。这是他们最初的打算。 结果诗怀雅和家族赶来的专业人员跟奥尔德姆谈了几天，不仅实现了原定目标、还额外追加了在维多利亚开发餐饮业的新计划。 奥尔德姆在新卡兹戴尔周边建设的大批无土栽培农场产量很大，单靠萨卡兹人吃根本吃不下。富余出来的农产品，奥尔德姆就有了想法。 维多利亚这种泰拉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奥尔德姆自然不会采取简单的手段。慢慢发展间谍寻找机会是一方面，还得从其它方面入手慢慢出招。 向维多利亚大量出口农产品就是奥尔德姆没安好心的阴谋。泰拉但凡大一点的国家，对农业都有一定重视。其中炎国和维多利亚算是格外重视的两个国家。 炎国不太好下手，农业比较发达。维多利亚虽然农业同样发达，但内部不稳定的局面给了奥尔德姆机会。 只要接下来特雷西斯配合自己，奥尔德姆有信心让维多利亚人的餐桌被萨卡兹控制。他决定先跟太古集团搞定合作部分，后续再跟特雷西斯商量。 第184章 瞄准维多利亚·邪魔踪迹 “利用维多利亚完成碎片大厦？有把握吗？” 低调赶到龙门的特雷西斯听到奥尔德姆要见自己，立刻推掉了其它安排。对特雷西斯来说，目前奥尔德姆优先级是最高的。 结果跟他预料的也不差，奥尔德姆一见面就给他整了个大活。 “这可是你原本的计划。我不知道博士出于什么想法跟你透露了碎片大厦、还有飞艇这些技术。博士的计划里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想让你得到的是最初的源石。” “我最近想了想。这个计划整体来说风险太大，但是我们拆开来执行，可以操作。” “说说。” 没遇到奥尔德姆前，特雷西斯被博士的谋划打动、准备实施危险的借鸡生蛋计划。这种计划成不成功不说，最终肯定会导致跟维多利亚开撕。 以当时萨卡兹的情况，特雷西斯显然是没得选之下才打算实施。 可遇到奥尔德姆后，萨卡兹已经不太需要这个风险极大的拼命计划。 他们现在打退了莱塔尼亚就是证明。 只要奥尔德姆继续留在卡兹戴尔，萨卡兹的崛起就是时间问题。 有了切实可行的道路，特雷西斯就不想冒风险。但凡能稳健发展，他肯定是稳健派。 现在奥尔德姆又提起博士的计划，特雷西斯不太赞同。他觉得萨卡兹现在需要做的是借助奥尔德姆的帮助先发展，安心种田。 “维多利亚始终是个隐患。内部没有问题的它太强大了。萨卡兹将来要发展，绕不开这个霸主。莱塔尼亚现在萎靡，我们要把目光往这些潜在威胁身上看一看。” “不要被一时的和平迷惑。萨卡兹和泰拉其它种族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打退莱塔尼亚可不是单纯的好事，这会引起它们的警觉。” 特雷西斯想趁着战胜莱塔尼亚的机会发展一阵子的想法没有问题，理论上也是最稳健的方案。可奥尔德姆不这么想。 他的潜在假想敌是整个泰拉除了萨卡兹外的所有种族。 以这个视角来看。击退莱塔尼亚只能说争取了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萨卡兹依然处在压倒性不利的局面。 奥尔德姆一直多线操作在乌萨斯搞风搞雨，在龙门搞事、在卡西米尔埋雷都是基于把这些国家当做假想敌做出的应对。 维多利亚也一样。 之前他没行动是因为手头力量有限，可以合作的萨卡兹还在打仗提供不了帮助。现在萨卡兹从战争中解放出来，奥尔德姆自然要针对维多利亚搞事。 绝不让这些大国安生是奥尔德姆不动摇的基本战略。 萨卡兹这边要发展，那泰拉其它国家就必须乱起来才能让奥尔德姆安心。突出一个看不得大国安安稳稳。 如果特雷西斯不认同他的想法，那奥尔德姆也可以耐心等。那些跟萨卡兹结仇结的密密麻麻解不开的国家怎么可能安心看着萨卡兹发展，肯定会主动找事。 维多利亚就是典型代表，它现在内部混乱才没动弹。但凡内部稳定一点，肯定会来找萨卡兹麻烦。 在奥尔德姆有理有据的维多利亚威胁论灌输下，特雷西斯开始思索、开始担忧。 “我们目前的力量不能在卡兹戴尔建设碎片大厦吗？” “可以。但是那会占用保护伞过半的产能。还有大量的资源。咱们准备的三年计划没办法实施。” 奥尔德姆给萨卡兹规划了一个利用莱塔尼亚赔偿的资源，三年内完成基础源石工业化的方案。这是奥尔德姆估算了自己目前能动用的力量后给出的保守估计。 顺利的话大概率会提前完成，让萨卡兹进入工业时代。 “你的意思是？” “咱们这边的三年计划正常实施，碎片大厦和飞空艇的建造就让维多利亚代劳。甚至我们操作好的话，利用维多利亚的力量来支撑我们找回最初的源石也能做到。” “按照博士的计划来…我们会跟维多利亚对上。” “当然不能按博士的计划来。咱们何苦当那个恶人。那些大公爵算盘打得好，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维多利亚大公爵邀请特雷西斯进入伦蒂尼姆显然没安好心，就是想让萨卡兹来当干脏活的打手。可以预见最终结果肯定是用完就丢，把一些不好办的事情办了的同时维持自己的形象。 至于会不会变成引狼入室就不好说了。 不过现在维多利亚方面发来的邀请比最初谨慎了不少，从根本不问特雷西斯要带多少人进步到要详细询问一下。 卡兹戴尔跟莱塔尼亚的战争让大公爵们对萨卡兹有了那么一丢丢警戒心。 莱塔尼亚在维多利亚眼里称不上多么强大，却也不算弱鸡。能跟莱塔尼亚僵持的萨卡兹，自然也被大公爵们多看了几眼。 特雷西斯现在接受邀请的话，肯定不能带一些惹眼的人去。 ------------------------------------- “紧急信件？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下。” 一直跟特雷西斯商量到深夜，奥尔德姆才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关于借助维多利亚的力量完成碎片大厦建设的方案已经敲定，剩下的就是等待谈判结束，准备动身。 结果奥尔德姆刚溜达到自己房间，就看到了等待多时的阿斯卡纶。 她带来了妹妹凯尔希的亲笔信。 其实奥尔德姆不用拆开看都能猜到凯尔希在担忧什么，又想找他询问什么。 倒影世界的存在奥尔德姆一点不惊讶，他大致能猜出来源石计划是个什么样的计划。他的妹妹凯尔希不同，她多半不清楚源石计划的全貌。 想了想，奥尔德姆透露了一部分讯息。 不能跟妹妹凯尔希全盘托出，她要是对倒影世界过于关注，肯定会被某人察觉。也不能什么都不说，那会让她胡思乱想。 拿捏着微妙的分寸，奥尔德姆有选择的透露了一点情报。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分享了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关于变异植物的调查，奥尔德姆这边有了突破。 借助整合运动的势力，奥尔德姆利用整合运动北方基地就在无尽冰原外围的优势，向无尽冰原内部进行了探索。 他找到了邪魔留下的蛛丝马迹。 邪魔是乌萨斯人给予这些奇怪存在的名称，萨米和炎国有另外的称呼。不过指代的都是同一种存在。 几个国家都跟邪魔有过对抗，情况都谈不上好。乌萨斯和炎国死守防线蹲坑防御，萨米方面比较艰难，目前失联的部落越来越多。 奥尔德姆觉得凯尔希要是不想办法管一管，怕是邪魔利用泰拉植物作为载体绕过各国防线的计划大概率会成功。 第185章 幕后黑手奥尔德姆 萨卡兹与莱塔尼亚的战争最终在龙门画下了句号。 双方在中间人炎国的见证下签署了停战协议，不过前线彻底停火还需要一段时间。 莱塔尼亚会先一步从卡兹戴尔边境撤出。萨卡兹会保留一部分一线作战部队，直到确认莱塔尼亚部队离开国境。 奥尔德姆没有掺和停战协议执行的具体细节。他在协议签署后第一时间返回卡兹戴尔。给妹妹凯尔希的回信奥尔德姆让阿斯卡纶带回去了。 停战协议的签署，意味着他可以开始萨卡兹基建项目，还有战后重建。 奥尔德姆需要返回自家坐镇，顺便处理一些积压的实验。 就在他返回卡兹戴尔的第三天，阿斯卡纶再一次上门。正跟w掰扯现在袭击特雷西斯是多么不明智举动的奥尔德姆有些惊讶。 回到卡兹戴尔，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从军事委员会领人。w刺杀特雷西斯大失败被抓，关了很久。奥尔德姆回来了，她直接就被释放。 这是基于奥尔德姆的面子特别处理，要不然w少说要在军事委员会管理的监狱待上个十年八年。 w有些不服，但奥尔德姆的劝说很快就把她的不满压下去。 “紧急情报？” “整合运动和我们的小队共同确认了这一情报的真实性。” “嗯，这种情况你们需要知会军事委员会。算了，我来转达。告诉凯尔希，我这边可以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持。” 又一次上门的阿斯卡纶带来了凯尔希确认过的紧急情报。罗德岛本舰已经再次调头，重返乌萨斯。它这次走了一条隐蔽的航线，到达边境后会有整合运动的人配合引导罗德岛悄悄越境。 最先确认紧急情报的罗德岛和整合运动已经联合起来。让两者联合的，是乌萨斯境内数量猛增的变异感染生物。 以及这些变异感染生物出现的，令人不安的变化。 乌萨斯帝国已经受到变异感染生物的冲击，它们在乌萨斯全境发动突然袭击。目标是移动城市。 帝国目前已经紧急动员各集团军，调动力量阻击变异感染生物。 奥尔德姆表面看起来很惊讶，实际上一点都不惊讶。 他的马甲熊神在变异感染生物族群中有不小的话语权，关于变异感染生物为什么忽然大规模出动，自然是心知肚明。 袭击乌萨斯帝国还是奥尔德姆用马甲熊神出的主意。 变异感染生物目前规模足够，突然袭击乌萨斯移动城市，驻守城市的乌萨斯二线部队很难顶住。 同样目睹了变异感染生物异常举动的整合运动情报人员没有一丝耽搁，直接把情报送回卡兹戴尔。 来势汹汹的变异感染生物现在规模庞大，严重威胁乌萨斯平民的安全。 整合运动经过紧急会议讨论，决定联合罗德岛先处理北方基地周边的变异感染生物。至于帝国方面的移动城市，整合运动爱莫能助。 双方合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保护伞集团做为后盾。 “出事了？” “乌萨斯闹兽灾。必须要管，我们有三成的矿石来自乌萨斯境内。” “需要我出马吗？我现在有大把的空闲。” “当然。另外把赫德雷和伊内丝喊来，我们要商量一下出多少人。军事委员会那边咱们管不了。” 变异感染生物的大规模袭击，但凡有危机意识的人都会认识到，不能让它们离开乌萨斯。必须在乌萨斯境内消灭它们。 背后推动的奥尔德姆也希望把战场放在乌萨斯，给帝国上上强度。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源于变异感染生物发现的异常。 乌萨斯境内，有大批变异植物。具体的数量不好估计，但肯定不会少。变异感染生物们外出觅食时与这些变异植物发生了激烈冲突。 奥尔德姆趁机用马甲熊神提出了一个祸水东引计划。这才撺掇变异感染生物大规模出击，袭击乌萨斯移动城市。 只要变异感染生物用大动作把帝国的目光吸引过来，那些变异植物就没办法隐藏下去。在帝国的视角来看，肯定会把变异植物也当成类似变异感染生物的东西。 等帝国发现这些变异植物本质上是被邪魔污染的异种，他们自然会明白该优先处理谁。 ------------------------------------- 卡兹戴尔的动静不谈。 疾驰中的罗德岛本舰正在紧张忙碌的准备，凯尔希唤回了大部分在外活动的干员，连卡兹戴尔那边的医疗队都被喊回来。 凯尔希本人则利用自己的人脉向乌萨斯周边的国家预警。 玩家博士接手了作战指挥，他这段时间的表现赢得了凯尔希的信任。准确的说，凯尔希认为博士确实失忆了，可以给予一定信任。 可惜，玩家博士现在并不开心。 在他的世界，作战也就是编好队伍，选好技能模组直接进图。现实世界中，他要考虑的事可太多了！ 各个罗德岛行动组的具体安排，后勤方面的调配。携带什么装备都得他来拿主意。 这次任务是个非常大的长期任务，玩家博士需要考虑各方面因素来制定行动计划。同时保证行动组能得到有效的后勤保障。 罗德岛要大规模出动，要准备的东西太多。玩家博士几乎把自己一身技能发挥到极致，勉强顶住压力。 他第一次指挥作战就是规模惊人的联合行动，对手更是他很陌生的变异感染生物。 可以说开局就是生死考验。 凯尔希正在联络帮手让玩家博士多少安心一些。真让罗德岛自己去处理，玩家博士也没有把握。 变异感染生物进化的速度太快，只靠罗德岛那点人改变不了局面。 玩家博士很清楚这一点。 他只希望凯尔希那边能联络到有能力的帮手。 只靠罗德岛这么几头人完全不够用。现实里没有队伍编成限制，玩家博士可以放心大胆的把手头能用的人全部投入。 第186章 整合运动的防守反击计划 乌萨斯的情况很快引起周边邻居的关注。 变异感染生物袭击移动城市这件事目前各国都确认了。 乌萨斯帝国不当人搞人体实验，最终实验翻车，实验体出逃。一套操作看的邻居们傻眼。 炎国是最早发出官方询问的国家，紧随其后的是卡西米尔、莱塔尼亚。 这些跟乌萨斯靠的近的邻居国家现在很不安。 变异感染生物的数量让人心惊，繁殖能力过于离谱。乌萨斯帝国紧急动员集团军试图剿灭这些不太对劲的感染生物，结果并不理想。 经过一系列针对性进化和调整的变异感染生物战斗力极强，跟帝国集团军打成一团。 帝国要是按不住这些感染生物，对邻居们来说那可是灾难。 让人无奈的是。哪怕情况如此恶劣，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还是没松口。宣称帝国有能力控制感染生物袭击的范围，很快就能剿灭。 实际情况是，费奥多尔只能调动忠诚他的集团军出动。旧贵族派系掌握的集团军依然在划水。第三、第四集团军死守自己的防区，没有什么支援友军的打算。 变异感染生物对这两个集团军，还有旧贵族领地的袭击力度很小。 旧贵族派跟整合运动、变异感染生物都有合作。 现在帝国火急火燎的要剿灭变异感染生物，旧贵族派直接摆烂，不想参与。 七支常备集团军中的两个划水挂机，对帝国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 费奥多尔愤怒的下达命令，旧贵族派没什么异议的应下，然后继续划水。 突出一个我表面给你面子，实际不动如山。 旧贵族派对皇帝费奥多尔毫无信任，这种时刻也不可能自家精英前顶。 跟躺平划水的旧贵族派不同。整合运动确认了情报真实性后直接开始动员。变异感染生物袭击移动城市的目的是获取更多资源。 整合运动不能随波逐流，必须做些什么。 经过紧急干部会议，整合运动决定立刻出动，搜集变异感染生物更多情报。 同时整合运动参谋长拉比尤负责立刻安排部队，剿灭靠近整合运动控制区的变异感染生物。并将相关情报向合作者罗德岛，盟友保护伞集团公开。 罗德岛方面给出回应，会提供最大限度的帮助。保护伞集团回应的慢一些，表示会派出安保部队协助整合运动。 至于卡兹戴尔方面的回应，目前还没有。军事委员会还在开会研究。不过以萨卡兹的现状，就算提供帮助也不会太多。 刚刚跟莱塔尼亚停战的萨卡兹需要休养。 奥尔德姆将各方视线吸引到乌萨斯后，开始安排人造人向向叙拉古、雷姆必拓渗透。其中走的最远的人造人小队甚至抵达了伊比利亚。 “车里好闷。有必要带着那些铁罐头吗？” “有。那些变异感染生物不弱，有很棘手的能力。给你们提供必要的防护我才能放心。” 奥尔德姆本体没有去乌萨斯掺和的意思。他要坐镇新卡兹戴尔的保护伞集团总部，处理接下来的建设工作。这次与整合运动、罗德岛的联合行动奥尔德姆交给赫德雷负责、w，伊内丝等人辅助。 出动保护伞集团安保部队大半力量，约一万余人前往乌萨斯。为了保证自家人的安全，奥尔德姆给安保部队提供了正式投产的动力铠甲还有各种重型武器。 他的本体不会出现在乌萨斯，但他的马甲肯定会在。其中感染生物熊神这个马甲正在指挥变异感染生物跟帝国集团军拉锯。 联合部队行动前，奥尔德姆会将变异感染生物的矛头指向乌萨斯帝国。在一座座移动城市中跟帝国士兵绞肉。 奥尔德姆已经帮助变异感染生物进化出专门繁育后代的育母者。保证了变异感染生物有足够的兵源可用。甚至有一点点超标。 经过奥尔德姆精心设计的变异感染生物育母者没有别的特殊能力，最大的强项就是能生。只要生物质到位，变异感染生物就有源源不绝的补充。 帝国集团军的反击效果不好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大范围杀伤变异感染生物也无法削减它们的数量。 ------------------------------------- “这些是关于变异感染生物的情报，大家都看一看。罗德岛本舰已经越境，预计三天后会跟我们汇合。保护伞集团的队伍更慢，一星期之内能够抵达。” “那些孩子也在名单里？” “她们强烈要求，那就给她们一些锻炼的机会。” 整合运动北方基地，拉比尤和塔露拉等人商量着战术。面对变异感染生物目前的数量优势，拉比尤的初期计划是防守反击。 他们在大雪山的防线比较坚固，能阻挡住变异感染生物北上的意图。这段时间拉比尤会尝试把罗德岛和保护伞集团派来的援军整合起来。 不过塔露拉很快就发现拉比尤的防御计划中有一些眼熟的名字。在脑中回忆片刻，她认出了这些名字的主人。 从切城带回来的乌萨斯学生自救团成员加入了这次作战。塔露拉觉得不应该让这些孩子上前线。 “要成为对整合运动有用的人才。她们就必须从实战中学习。初期的防御战是很好的实战教学，危险性没那么高。” 奥尔德姆有不同意见。他认为切城那批好苗子要成长起来，必须经历大量实战、学习经验。 初期战斗会在大雪山防线爆发，小熊们能得到老前辈的支援。理论上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合适的历练机会。 “防线的核心交给爱国者的部队负责，务必死守。霜星的队伍作为机动队，哪里漏了补哪里。浮士德和弑君者的队伍掩护爱国者，我会给你们凑一些重火力。” 拉比尤将整合运动的精锐安排在大雪山防线，希望将感染生物阻挡在大雪山。 他有熊神这个内鬼，能掌握变异感染生物的动向。 等到保护伞和罗德岛的人到来，拉比尤才会考虑反攻。整合运动的主力部队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轮换休息。 第187章 可能席卷泰拉的灾难 罗德岛本舰驶入乌萨斯境内还是第一次，不出意外的出现了一堆问题。 好在整合运动的接应队伍来的比较快，陆行舰胜利号与罗德岛一路伴行，专业的维修队伍帮助罗德岛解决严寒引发的各种故障。 对罗德岛的工程部来说，这是很宝贵的经验。 极端环境下怎么让罗德岛正常运转就要靠这些经验来处理。 用马甲全程围观的奥尔德姆脸色微妙。他印象里，这艘船实际上有非常夸张的能源才对，动力突破天际。可实际上罗德岛目前能动，依靠的是凯尔希和一帮人加装的动力系统。 采用的是大型源石反应炉加上内部发电站结合的供能系统。以罗德岛的尺寸来说，这套系统够用不说还留出了升级的余地。 问题是，这套能源系统与泰拉本地的大型能源系统有类似的问题，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故障。奥尔德姆见过的好几座移动城市能源核心都有一大串维护记录。 显然，以泰拉人的技术来讲，大型动力系统过于复杂。导致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工程师也很难第一时间判断故障原因，需要慢慢排查。 而泰拉人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案就是搞多炉心，一个出问题靠另一个先顶着。双核心是基本配置，有能力的泰拉国家已经搞出四核心、六核心驱动的移动城市。 罗德岛暂时还没用上双核心驱动，问就是暂时没那么富裕。 所以罗德岛一进入乌萨斯境内，动力系统就开始频频冒出故障。搞得工程部天天加班，跟故障做斗争。 工程部在加班，其它部门也没有闲着。 外勤部门正在博士的带领下进行突击训练，学习雪地作战的要点，还有雪地装备的应用。罗德岛上部分高纬度地区出身的干员被博士请出来，担任临时教官传授雪地生存经验。 另外一部分经验，就是逻各斯和ace等人执行任务带回来的资料。还有整合运动友情提供的资料。 玩家博士觉得这不够，向整合运动申请了教官支援。罗德岛上高纬度出身的干员不多。要在乌萨斯跟感染生物作战，那必须掌握雪地战的经验。 玩家博士通过查询系统，已经掌握了变异感染生物部分特征。其中就有可怕的环境适应能力。自己这边不做准备，怕是那些没来过乌萨斯的干员会出大问题。 逻各斯和ace的王牌组合一开始进入乌萨斯都遭遇了冰原迷路的危险情况。还是靠着整合运动的向导找到了路。 同时玩家博士催促后勤部门加紧雪地装备的制造工作，他的要求是每一位会在乌萨斯出外勤的罗德岛干员必须有基本的雪地活动套装。 为此玩家博士疯狂肝技能等级，刷出了雪地战熟练、特种装备研发等技能。有了整合运动共享的情报后，博士的布阵技能有了用武之地，在博士脑海中实时更新着情报范围内的立体图。 情报越详细，布阵技能推演的立体图越细致。同时情报也影响着博士最重要的技能之一，作战指挥的发挥程度。 有了玩家博士利用技能维持的强大指挥系统，凯尔希得以从自己不擅长的指挥事务上脱身。去做她更擅长的事。 比如说跟整合运动、保护伞集团协调交流。 她的好哥哥奥尔德姆没来让她安心，凯尔希已经得知奥尔德姆要忙着帮助萨卡兹重建卡兹戴尔。他有事情做，好过他无声无息的在那静静作妖。 保护伞方面跟凯尔希接触的是w、赫德雷。w有些麻烦但也属于凯尔希能应付的类型。毕竟她跟w还算熟悉。赫德雷不用多说，他是专业的佣兵。 所谓专业的就代表他属于听人劝的类型。会积极跟雇主交流。 整合运动一方跟凯尔希对接的是拉比尤，一个重量级人物。凯尔希之前去接博士时，在整合运动北方基地跟他简短交谈过。 第一印象来说，是个琢磨不透的麻烦角色。 能把整合运动做大做强，拉比尤这个人的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反过来说，他这么强劲的能力反而让凯尔希有些警惕。 能中途加入拉扯起一个庞大组织的人，都不能说是纯粹的好人。 幸运的是，拉比尤似乎对罗德岛加入到联合行动中没有意见。他很忙碌，跟凯尔希的交流也尽量简短，抓重点。 本次联合行动，整合运动是绝对的主力。从实力上来说，地头蛇整合运动远远强于远道而来的罗德岛和保护伞。 整合运动目前在大雪山布置了二十余万人的主力部队构建防线，准备延缓变异感染生物北上的步伐。拉比尤还留出了接近十一万人的预备队，用来跟前线部队轮换。 他预测跟变异感染生物的战斗会演变成长期作战，为此做了各种准备。 这跟凯尔希等罗德岛一方想象的短期解决问题不太一样。 当然，凯尔希等人看过整合运动分享的情报后立刻明白了原因。变异感染生物的数量远远超出她们的预期。 仅仅是整合运动、旧贵族的情报网络能确认的数量就超过一千万。其中大约五百余万正在缓慢北上，这部分将是整合运动必须抵挡的敌人。 另外整合运动的情报网页确认了更多被袭击移动城市的情况，只能说惨不忍睹。 变异感染生物数量暴增，所需的能量自然不会凭空出现。乌萨斯南方多条源石矿脉分支被这些可怕的怪物吞噬殆尽。 而后被袭击的移动城市中，那些死亡的乌萨斯人都成了变异感染生物的能量。乌萨斯帝国被迫紧急动员就是因为这些变异感染生物的袭击过于恐怖，往往一座移动城市被它们攻破，不会剩下几个活人。 单单是这样还不算最离谱，最离谱的是变异感染生物会将移动城市彻底啃噬，啃不动的东西全部带走。帝国自然不能接受这种行为，立刻重拳出击。 旧贵族派的情报还指出，有一部分移动城市中的居民被感染生物强行带走、生死不知。 罗德岛方面刷新了对变异感染生物危害的认知，气氛都凝重了不少。 凯尔希甚至决定用自己的人脉联络更多国家，一定要把变异感染生物堵死在乌萨斯。让它们扩散到全泰拉后果不堪想象。 问题是，凯尔希心底清楚。要联合泰拉各国并不容易。尤其是现在乌萨斯的情况还没有流传出去，各国还没反应过来乌萨斯帝国发生了什么状况。 它们就像一开始的罗德岛一样，觉得这只是小规模的生物灾害。 第188章 未来博士: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从整合运动主力部队手中脱身的未来博士回归了第七集团军。 然后就被扣留、小黑屋一条龙服务。 作为未来博士座驾的白金唉声叹气，只能用乐观精神适应短暂的牢狱生活。 实际上她没有颓废多久。 白金很快就被释放，见到了包括第七集团军指挥官马拉将军在内的一干高层，还有一位内卫。 这阵仗白金自然招架不住，好在她不需要思考，博士就是她的内置大脑！ ‘博士，他们什么意思？’ ‘出事了。需要我来指挥一部分部队围剿那些变异感染生物。未来发生了偏差。’ ‘根据博士你的理论，我们回到过去的时候未来就已经偏差了啊？您不是说这是什么不可预测的变化，是好事来着？’ ‘如果是向着好的方向不可预测那自然是好事。现在的情况是，它向着非常糟糕的坏情况不可预测了。’ 白金显然不适合跟乌萨斯高层打交道，未来博士倒是自如应对，很快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了自己需要的讯息。 乌萨斯帝国秘密进行的生物研究…玩脱了。不仅玩脱了，眼下还恶化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未来博士没有怀疑这是奥尔德姆整出来的活，因为奥尔德姆的表现都说明，他还在忙活未来会搞出来的那些研究。 研究人员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是奥尔德姆那种怪胎也一样。再怎么多线程操作他也有个上限。 也就是说，变异感染生物泛滥成灾是乌萨斯帝国自己整出来的活。 未来博士还指望靠着帝国跟奥尔德姆周旋呢，结果帝国就给他来了一波震撼。变异感染生物是未来没有出现过的灾难。 借用了帝国研究所紧急分析变异感染生物样本的未来博士得出了这种新生物是灾难的结论。 它们有着强大的环境适应能力、源石适应性极佳，有筛选进化能力。这些变异感染生物有一定智慧，不清楚更高级的个体是否有更强大的智慧存在。 低级变异感染生物会按照一定的规则行动，但驱动它们的还是生存这个本能。为了生存，它们会进行狩猎、杀戮。 这些生物的目的很单纯，只是为了活下去。然而当某种生物只为了生存而穷尽极限，它们就会变成可怕的杀戮机器。 未来博士甚至能猜到可能存在的上位变异感染生物在思考什么，多半是狩猎更多泰拉人壮大族群的思路。 查阅了关于切城事件的记录后，未来博士已经还原出变异感染生物逃出切城以后的动作。它们寻找源石矿脉，借助源石来快速发展。 当源石已经不能给它们提供更多增益后，它们主动出击，袭击移动城市。泰拉人成了这些生物下一步要获取的‘资源’。 乌萨斯帝国紧急动员后利用集团军大规模作战，效果并不好。变异感染生物面对乌萨斯集团军会四散撤退，转进如风。 它们的侦查能力相当强，一旦发现乌萨斯部队大规模集结，立刻就会转进跑路。 帝国高层在考虑将部队拆分，以更小规模的形式引诱变异感染生物的钓鱼战术。未来博士给出了警告。 未来博士对乌萨斯集团军的战斗能力有比较深入的了解。集团军大规模行动的时候战斗力有保障。一旦把集团军拆开，未来博士怀疑帝国是否具备将火力支援辐射到连一级的能力。 退一步来说，就假设帝国有这种火力支援能力。帝国有没有小规模机动作战的机动能力？答案是否定的，帝国不具备这种能力。 证据是帝国集团军跟整合运动在大雪山的交战，整合运动的小规模机动能力远在帝国之上。 变异感染生物比整合运动更擅长利用环境，小规模机动也更快。 帝国一旦分兵，结局只能是重复大雪山惨败，被变异感染生物抓住机会重击。 未来博士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战略。他的打算是收缩移动城市，将它们迁移到能被集团军保护的区域。将所有集团军布置成一道防线，把变异感染生物挡在防线外。 变异感染生物的目标是移动城市，那就不给它们得手的机会。逼迫它们主动进攻严阵以待的乌萨斯集团军。 乌龟战术不好听，但是它好用。 只要帝国狠下心把人口转移到口袋里，用集团军扎紧口袋。变异感染生物就会面临无人可猎的局面。 它们要么拼了命往乌萨斯集团军的防线上撞送人头，要么离开乌萨斯往其它国家发展。 无论哪一种情况，帝国都能解决问题。 这波就是只要我坚定死守不给机会，对面就是军神来了也白搭。 遗憾的是，未来博士的建议没有得到采纳。或者说采纳了，但是只给他一部分部队和一部分移动城市执行。 乌萨斯帝国显然谋划着其它主意，暂时不想当缩头乌龟。 未来博士只能叹了口气，让白金带着自己去跟分给自己的部队汇合。猪队友那边肯定要出问题，未来博士只能先想办法争取个活路。 ------------------------------------- “咱们这么缩着是不是有点怂？” “怂好过跟对方无意义的消耗。大雪山是个好地方，适合防守。” “反正你拿主意就是，我脑子转的没那么快。” 弑君者有些不理解拉比尤谨小慎微的龟缩布置，但她坚决执行了拉比尤的所有命令，带着部下在大雪山挖地道。 拉比尤过往的战绩早就证明了他是那个适合动脑子，想战术的人。弑君者觉得自己更适合当一个执行他命令的人。 “它们数量太庞大了。不利用地形限制顶住它们，后果很可怕。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能用的装备基本都带来了，还剩下一些弹药会在两周内搬运到这边。泥岩喊你过去，她好像完成了初期施工。” “盯紧周边。发现任何情况立刻打信号弹。” 嘱咐浮士德盯紧防线周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拉比尤赶往施工现场，在大雪山山体中掏出来的新基地。 依靠泥岩的能力还有保护伞提供的设备，整合运动紧赶慢赶的挖空了大雪山山体内部一部分空间，改造成了前线基地。 拉比尤准备以这处基地为核心，跟变异感染生物好好周旋一番。 奥尔德姆的战术跟自己的老父亲博士如出一辙，乌龟流龟缩死守。 第189章 论泰拉超人与源石重炮的适应性 乌萨斯的寒冬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很难熬。 玩家博士却没有这种感觉。他是北方人，早就习惯了。 罗德岛一路修船拖慢了一些速度。不过感染生物并未趁机袭击。整个乌萨斯北方的感染生物正在集结，准备着大规模攻势。 感染生物的先锋已经与整合运动防线外围的观察哨接触，发生了小规模战斗。 这代表变异感染生物的大部队已经在路上。 罗德岛选择的路线上，没有多少感染生物。所以它略微延迟了几天抵达了大雪山两个入口之一的乌尔善山。 整合运动有限的陆行舰都停泊在这里，作为一个个临时的要塞来使用，几艘陆行舰一横把出入乌尔善山的大路堵死。 这片区域到处是碎肉、血河。可见感染生物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过几次，没冲动陆行舰撤了。陆行舰的火力搭配整合运动往船上搬的各种野战源石炮，在一个葫芦口地形几乎是无敌的。 乌尔善山只有一个葫芦口形状的入口，是天然的防守好地形。 整合运动陆行舰把葫芦口的出口堵住，感染生物很难发动攻击。罗德岛将会在这里长期停泊，协助整合运动防守。 另外一处进入大雪山的地方是伏尔河，也是大部分人会选择的路线。这条贯穿整个乌萨斯北方的河流上分布着很多桥梁。 之前帝国进入大雪山时，还在这里搭了临时的浮桥。 整合运动在伏尔河布置了重兵，与他们配合的是来自保护伞的安保部队。现在这些前萨卡兹佣兵正在配合整合运动炸桥。 对变异感染生物来说，渡河本身不是问题。有没有桥只影响效率。可要是在河对岸架上火力点，在河边设置一些阻拦手段，那有没有桥就是生和死的差别。 帝国进山围剿整合运动时，整合运动就时不时炸一波他们在伏尔河上的浮桥，干扰帝国的后勤补给。 换言之，整合运动对这条河周边的地形很熟悉。 雷德等人带领的突击队配合梅菲斯特压阵的大部队争分夺秒的加强大河防线。 保护伞的人抵达后作为生力军也加入了建设中。 可以预见的是这里会成为交战最为激烈的区域，拉比尤把罗德岛安排到了相对安全的乌尔善山。毕竟罗德岛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不是协助战斗，而是作为前线野战医院提供医疗支持。 乌萨斯的气候，整合运动要在大雪山附近建设一座野战医院非常困难。他们的思路是利用陆行舰内部空间改造出临时的野战医院。 罗德岛本舰到来是极大增强。 当然，这不代表罗德岛的任务轻。玩家博士有预感，一旦战斗进入白热化，很可能出现需要罗德岛医疗队穿越火线抢救伤员的可怕场面。 整合运动的部队配置了医疗兵，但是数量不让人满意。 玩家博士根据布阵系统查看了周边地形，再使用指挥技能推演了任务方案。他将一部分精英干员带来的队伍放入可以随时调动的反应小组，医疗部那边由凯尔希组织医疗队。 来到靠近前线的地方，玩家博士经常听到源石炮怒吼的声音。那是整合运动炮兵在配合无人机小组处理渗透进来的感染生物。 即使变异感染生物的大部队还没来，双方互相侦查也导致了激烈对抗。 吃了几次无人机暗亏的变异感染生物点出了羽翼飞行，进化出了可以飞行侦查的感染生物。整合运动对此早有准备，大量改装后的巨弩和严阵以待的术师时刻紧盯天空。 帝国都没有什么防空的概念，整合运动已经组建了专门的防空部队。这些防空部队并非为了感染生物特意准备的，原本是用来处理帝国巨型无人机。 罗德岛方面也派出射术精湛的远程干员协助，暴风眼等箭术专家战果颇丰。 变异感染生物这一波早期飞行单位飞的不够高。 玩家博士没有放松。他的指挥技能亮了灯泡，提示了地方可能继续进化高空单位的风险。他第一时间提醒整合运动。 出乎玩家博士预料的是，整合运动对这种可能有所准备。他们掏出了从保护伞集团采购的大型高空战斗无人机，严阵以待。 罗德岛方面，工程部也鼓捣出了大型高空侦查无人机。虽然还没到搭载武器进行空战的地步，也算一大进步。 工程部配上玩家博士奇妙的系统技能，科技点的飞快。 在罗德岛抵达乌尔善山一周后，变异感染生物的大部队也到了伏尔河边。能发射超远射程源石射线的源石射线巨蛛尝试着靠近整合运动的大河防线。 结果吃地雷吃到爆。 源石射线巨蛛行动比较灵活，可在地雷的限制下，它们只是整合运动炮手眼中的移动靶。 一只只源石射线巨蛛被整合运动炮手轰杀，可它们的数量不减反增。变异感染生物的大军采取损失极大的肉身趟雷战术，强行清理出道路。 那些开路的源石射线巨蛛硬生生踩雷，给后续同胞清理出了安全区域。涌上来的源石射线巨蛛们开始借助这些同胞血肉探出的安全区，跟整合运动的源石炮对射。 双方互有伤亡下也是整合运动大亏。毕竟变异感染生物的数量摆在那，它们不怕消耗。反观整合运动被源石射线巨蛛点杀死亡的人那可是实打实的损失。 “这东西能打那么远？” “27公里没问题，再远的话保证不来精度、威力也不理想。” 赫德雷跟梅菲斯特解释着保护伞出品的203mm重炮能打多远。抵抗莱塔尼亚入侵的战争中，奥尔德姆牵头给萨卡兹研发了重型源石炮。 莱塔尼亚人就有重型源石炮，打得远威力猛。奥尔德姆觉得萨卡兹也得有，这款203mm卡车牵引式重炮就是他的杰作。 实战中它的效果很好，只是牵引卡车用上的时候不多。泰拉人的体质，来一组人就能拉着重炮转移，萨卡兹在一线作战时经常靠人力调整重炮的位置。 这种对人类来说需要依靠机械、动物才能移动的重装备相当适合泰拉人使用。 这次保护伞支援来的队伍就携带了这款重炮。眼下没开火只是在等待时机。 第190章 伏尔河防御战 双方重火力激情互射的同时，抵达大河防线坐镇的拉比尤下达了新的命令。 “趁着它们渡河时使用重炮轰击，还真是简单易懂的战术。” “为了减少伤亡，这是可以接受的方案。” 拉比尤抵达大河方向对整合运动部队来说是强心剂。在他的指挥下，雷德率领的突击队几次反冲锋，把过河上岸的变异感染生物重新赶下河。 这个过程非常凶险，损失也很大。 感染生物打头阵的是各种变异源石虫，其中高能源石虫会自爆，是很棘手的类型。 拉比尤决定利用重炮截断感染生物过河的节奏，消耗一些源石炮弹也好过拿人命去填。提前引爆那些高能源石虫才是王道。 赫德雷没有干预整合运动的计划，他的部下在第二道防线待机。大量装备动力铠甲的赫德雷部战斗力极强，阻拦地方进攻不成问题。 随着重炮轰鸣，变异感染生物的首次渡河尝试宣布失败。大量高能源石虫被炮击波及自爆，其它各类源石虫也成片倒下。 炮击造成的杀伤并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不太规整的圆。相对中心的区域是伤害最高的位置，爆炸、弹片足以杀死大部分碳基生命。 往外扩散则是另一种杀伤范围，炮弹爆炸瞬间会抽干空气形成真空，造成短暂的压力差。被炮击波及的生物会被这短暂的压力差碾压，随后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横扫。 纵使变异源石虫数量惊人，也架不住整合运动重炮洗地。那些有坚硬甲壳的大型钳兽一样顶不住大口径源石炮的轰击，充当不了盾牌。 前排扛不住，后排上不去。 将伏尔河染红的变异感染生物拼着在河里扔下无数尸体几次硬推上岸。然后就被赫德雷、w率领的保护伞集团安保部队迎头痛击，根本站不住脚。 手持奥尔德姆改装后的萨卡兹神器，w成了战线上最靓的仔。以战舰主炮为基准设计的重型狙击炮‘祖宗发射器’怎么看都不像单兵装备，但它偏偏就是。 w在那射的开心，被当成弹药不断打出去的死魂灵很有意见。 跟在那cos战舰主炮的w不同。赫德雷就非常朴实的拿上自己的双手大剑，身先士卒带队冲锋。他的目标很明确，把感染生物赶下河后绝不纠缠。 装备动力铠甲的萨卡兹战士是变异感染生物无法冲开的阻碍。只要感染生物第一时间无法占据河岸地带，雷德就会带领整合运动突击队杀出掩护保护伞的部队，不给任何机会。 整合运动的突击队没有保护伞部队那么好的装备，但也是整合运动中擅于冲阵的精英，配备了轻便又不失防御力的轻甲搭配保护伞出品的萨卡兹新式热能军刀。 变异感染生物中各种常见类型突击队都可以处理。 乌萨斯小熊们也在大河防线，不过她们所在的位置是远离河岸的阵地。暂时还没有动手的机会。拉比尤在这条防线指挥，在最靠近前线的地方调动部队作战。 小熊们第一次看到如此多不同种类的感染生物，一时间有些呆滞。 “变异感染生物常见的有变异源石虫、钳兽、伏翼兽、各种猎犬。还有不那么常见但是很难缠的变异乌萨斯裂兽。” “现在乌萨斯裂兽还没上，它们还在观察我们的破绽。” 拉比尤对变异感染生物的部队组成了如指掌。因为他这边的卧底已经成为变异感染生物决策层。所以它们有什么类型的感染生物可用，拉比尤都知道。 实际上变异感染生物出现在乌萨斯是种幸运，因为这里的感染生物类型没那么多。哪怕奥尔德姆拼命的改造，也搞不出他满意的作品。 如果在萨尔贡这类保留原始生态系统的地区，奥尔德姆能鼓捣出更可怕的生物兵器。 眼下来说，只能靠数量了。 变异感染生物现在看似头铁的冲击就是在骗弹药，消耗整合运动这边的弹药储备。源石炮这类武器火力是猛，消耗也很猛。 很快，河边的炮击就变得稀疏。 察觉到整合运动火力变弱的变异感染生物迅速加大攻势，一大波钳兽打头阵，掩护大量变异源石虫再次发起攻击。 就在它们踏上河岸的瞬间，拉比尤用力挥下手臂，一颗颗信号弹升起。 一直在等待的整合运动重装部队出击，与变异感染生物撞在一起。 碎岩者，伐木老手、屠宰老手、粉碎攻坚手等整合运动重装部队齐上阵，一群乌萨斯壮汉挥舞重型长柄武器与变异钳兽战成一团。 变异感染生物打着持续冲击的主意，拉比尤的应对方式是轮转反冲锋。他安排了三组不同的反冲锋队伍轮流守护岸边阵地。 整合运动自家的重装部队是最强大的一组，除了温迪戈部队和萨卡兹佣兵没有上，整合运动能凑出的攻坚猛男都集中在这里。 大鲍勃、大亚当也在其中压阵，处理那些精英变异钳兽。 之前的机动作战中大鲍勃和大亚当很少出动，毕竟两人穿着沉重的防爆护具，挥舞巨大电锯。根本谈不上有机动性。 同样的冲击任务，爱国者带领的温迪戈队伍能干的更好，温迪戈哪怕一身重甲也能冲起来。 眼下就是两位电锯猛男发挥的绝佳场合，大杀特杀。 河岸边的区域很有限，拉比尤设计阵地时利用各种障碍物把可活动区域挤压的很小，还把这些小区域分割开来。感染生物一窝蜂的冲上来也没办法立刻通过河岸。 它们冲击的势头一顿，就没有机会了。 血腥的交锋持续到深夜也没有停止，夜色降临后变异感染生物试图依靠专门进化的夜行种偷袭。 然后就被整合运动的照明弹糊了一脸。加上数量不少的探照灯来回扫射，黑夜被映射的宛如白昼。 暴露在光芒下的变异感染生物偷袭不成变强攻，随后重复了白天的结局，被整合运动推下河。 凛冬等人跟随拉比尤参与了夜战堵漏，清理了一部分漏过来的感染生物。 在第三道防线蹲坑的整合运动战士都是为了堵漏而存在，哪怕前面两道防线有漏过来的感染生物，第三道防线上的部队也能把漏网之鱼逮住。 第191章 乌萨斯帝国的天才战略 罗德岛特别医疗队赶到伏尔河阵地已经是感染生物进攻后的第三天。 宽阔的伏尔河被尸体、弹药碎片污染的浑浊不堪。 硬冲了三天后，变异感染生物似乎意识到这么下去不行。改变了战术。 它们不再使用白天怪海冲锋的战术，改成了间歇性的试探攻击。怪物们的队形一拉开，整合运动就不好火力覆盖。 不是不能打，是划不来。为了节约弹药，大口径源石炮不会轰击小股的感染生物。 拉比尤察觉到感染生物的变化，迅速安排支援火力小组投入战斗。使用迫击炮提供火力支援。 大口径源石炮打分散的感染生物不值得，迫击炮就很合适。迫击炮炮弹整合运动的工厂可以手搓，能供应上。大口径源石炮弹整合运动目前也能生产，就是产量不太行。 随着双方战术发生变化，战场烈度下降。趁着这个宝贵的机会，拉比尤赶紧呼叫罗德岛、保护伞的医疗队进入阵地，抢救伤员。 玩家博士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么大规模的怪物大战泰拉超人，受到了震撼。与他出身的地球不同，这里的战场短兵相接依然是主流，血腥的近身肉搏时常发生。 虽然在这里面也有各种眼熟的武器提供火力支援，加上术师施法让战场显得非常魔幻。 热武器和法术齐飞。 好在凯尔希安排了自己值得信赖的部下红跟着博士，暗中还有阿斯卡纶保护。他小小的发呆没有惹来麻烦。 回过神的玩家博士看着自己那亮起来的一大堆战场技能，沉默不语。 在罗德岛上他那一长串自带技能基本都是黑的，没有激活。现在到了战场，这些技能全部激活就显得他好像技能很多的样子。 嗯，实际上博士的主业是搞研究，他真正多如牛毛的技能是各种与研究、开发相关的技能。可惜这些技能需要 博士惊人的智慧才能启动。 玩家博士并没有真博士非人般的智力，这些技能自然用不了。他能用的只有一部分后勤技能，还有自己买的一部分技能。 剩下的可不就是博士在巴别塔时期学习、锻炼的战场指挥技能。 现在玩家博士有个麻烦事。他战场技能拉满，手下却没多少人可用。罗德岛这边负责护卫的干员大概有三百多人，几乎是外勤组的全部实力了。 罗德岛本舰就剩几十名外勤干员守家。不过凯尔希跟整合运动借了一些人，强化了罗德岛本舰的防御。 人手不足干不了大事，玩家博士开始指挥外勤小组做些小任务。刷刷人头。 从三方势力谈妥合作开始，玩家博士就开启了一个【大雪山战役】的系列任务。主要目标是守住大雪山防线，直到来年。 次要任务就是各种击杀感染生物，救治伤员、协助友军一类累积数量领奖励的类型。玩家博士一开始以为任务重心是自家罗德岛。 来了大河防线后他醒悟了，整合运动才是刷救治、协助任务的大头啊！罗德岛那些人刷不出大型次要任务。整合运动这边一刷一个大型。 积极刷怪的玩家博士干劲拉满，让很多不熟悉他的干员感到奇怪。博士怎么一到战场就有些…兴奋？ 从这一刻开始，巴别塔恶灵的传说越传越歪。恐怖兜帽人的形象往战争狂人方向歪曲。 拉比尤自然知道玩家博士来到了前线。他安排了人造人亲信暗中保护，必要时刻让玩家博士远离前线。玩家死不死奥尔德姆不在意，博士的身体可不能出问题。 “长官！泥岩干部来电，建设工程已经初步完成。” “让她专心搞建设。前线状况良好。另外替我联络霜星和九，我要知道她们到哪了。” 整合运动目前使用保护伞出品的强化军用电台。可以在一定距离内进行通信。为了这次作战，拉比尤投入了这套全新通讯系统。 跟变异感染生物拉锯，只死守不行。他需要一些偏师偷袭敌人侧后方。要遥控偏师行动，就需要良好的通信。 霜星和九各自带领着两支部队，在感染生物主力抵达前就从大雪山出发，在敌后活动。 拉比尤需要知道俩人的队伍到了什么位置。 熊神马甲那边送来了变异感染生物最新行动计划，它们吃了一波亏后决定白天分散出击寻找防线漏洞。晚上大规模冲击，借助夜色遮掩实施水攻计划。 一部分变异感染生物准备趁着夜色向伏尔河上游移动，在那里拦水筑坝。等上游憋不住了再一波放开，水淹联军。 大雪山靠近伏尔河的区域地势不算高。 同时变异感染生物还在执行另外一项计划，它们利用紧急培育的水生钳兽潜入河底，挖掘地道准备直接绕过河岸防线奇袭。 夜晚行动的话，整合运动很难察觉到河水下感染生物在挖洞。 变异感染生物这骚操作一个接一个，拉比尤有些挠头。 拦水筑坝好解决，分兵派一支别动队干扰就是。水下挖洞就有些难办，感染生物可以克服各种对泰拉人来说的困难完成水下挖掘推进。 整合运动没有多少擅长水下作战的，泰拉陆上国家除了伊比利亚也没见谁擅长这个。而且整合运动缺乏有效的水中武器。 这帮感染生物居然找到了整合运动的破绽。 可惜，熊神的卧底让感染生物的计划泄漏，拉比尤可以针对性的提前行动。 不能下水拦截，那就在它们可能挖出的洞口附近埋伏。拉比尤调动一部分预备队，前往他认为感染生物可能挖出的洞口附近构筑阵地。 只要感染生物达不成偷袭的效果，总有办法顶住。 就在拉比尤谋划战局的时候，火急火燎的通讯员冲入指挥部，给他带来了惊人的消息。 “霜星遭遇了帝国部队？都这个时候了这些玩意还盯着我们打？这帮人真是…派出信使联络贝加尔大公，把我的信带去。” “让霜星不要纠缠，向第三集团军控制区靠近。他们就在我们附近。贝加尔大公不会直接攻击她，先在第三集团军那里躲一躲。” 拉比尤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帝国还惦记着先干掉整合运动。他从旧贵族那听说帝国在南方的正面战场死伤惨重，局势不乐观。 这时候帝国不赶紧把北方的部队拉去支援南方，也不来支援他们。反而趁着北方整合运动在抗线搞背刺？ 拉比尤不能理解。 第192章 帝国的好邻居们虎视眈眈 奥尔德姆得到乌萨斯帝国攻击整合运动的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 发动人造人间谍探查后，相关情报很快传回。 乌萨斯帝国认为感染生物北上是个好机会，派遣第五集团军接替一直在北方休整的第九集团军，伺机剿灭整合运动。 帝国内部甚至下了一个最低目标，至少也要拿下大雪山。 被调走的第九集团军就是曾经跟整合运动在大雪山鏖战的部队。他们在那之后补员休整了很久，这次被调回南方参加战斗。 实际上第九集团军是一支新部队，启用了全新的集团军番号。是革新皇帝派寄予厚望的部队。结果第一次出击剿匪就吃了个大亏，损兵折将下一度被雪藏。 乌萨斯大叛乱后裁撤了几个参与叛乱的集团军番号。目前保持了七支集团军的配置。 目前掌握在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手中的包括第一、二、五、七、九集团军，五支部队。掌握在旧贵族派系手中的是第三、第四集团军。 眼下除了钉死在首都圣骏堡的第一集团军外，皇帝掌握的其它三支集团军在南方集结，与变异感染生物激战。第五集团军独自坐镇北方，围观整合运动和感染生物交战，时刻准备偷袭。 霜星带领的雪怪大队就是遭遇了第五集团军的陆行舰，一番激战下依靠霜星单人突舰成功摆脱了最开始遭遇的那艘陆行舰。 不过后续第五集团军派出更多陆行舰追击，霜星不得不中止偷袭感染生物的任务，率队进入山区躲避。 帝国想捡便宜，奥尔德姆自然不会对它手软。 招呼贝加尔大公的第三集团军隐藏一下霜星的雪怪大队只是开始。奥尔德姆动用熊神马甲调动在北方的感染生物出动才是杀招。 以侦查名义调动了大型飞翼兽侦查后，熊神确认了第五集团军的位置。随即开始策划发动攻击。 他甚至借机名正言顺的分兵，从攻击大雪山的感染生物部队中拆出了一大半纳入自己手下。要针对第五集团军，那必然需要熊神这个马甲亲自坐镇，以防感染生物在战术方面出现问题。 第五集团军的问题只是个插曲，熊神赶去后他们就没有精力关注整合运动了。相比之下，人造人间谍传回的南方战场的局势更值得关注。 倒不是说乌萨斯帝国大发神威把变异感染生物打退。正相反，乌萨斯帝国在正面战场打出了一场拉锯战。 与整合运动遭遇的情况差不多，感染生物们在乌萨斯帝国的舰队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随后改进了战术。它们开始避开与舰队正面冲突，利用地道、抢来的移动城市跟帝国舰队周旋。 由于帝国并未将南方的移动城市聚集起来，分散开来的移动城市成了变异感染生物的目标。它们袭击一座座移动城市，逼迫乌萨斯集团军不得不分兵应对。 这一分兵就出事。 变异感染生物不怕消耗战，它们分兵可以保证源源不断的后备力量投入。乌萨斯集团军总兵力上劣势不大，可持续分兵消耗下，问题愈来愈大。 变异感染生物现在学会利用移动城市设下埋伏，伏击赶来救援的陆行舰编队。围点打援战术下，帝国损失很大。 部分乌萨斯移动城市反应比较快，开始偏离预定航线，往首都附近撤离。可惜这部分移动城市的数量不够多，大部分移动城市依然按照上面的指令保持巡航路线。 以乌萨斯帝国的通讯水平，很难及时通知各移动城市最新命令。他们一开始发布的保持巡航命令，眼下要改变需要时间。 帝国在正面打得稀烂，奥尔德姆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在卡西米尔的马甲托雷开始搞事，鼓动商业联合会关注乌萨斯的情况。刚结束战争的莱塔尼亚、卡兹戴尔也在奥尔德姆马甲的操作下关注起乌萨斯的局势。 帝国没出问题的时候周边国家自然不会打它的主意。可今时不同往日。以目前乌萨斯帝国的状况，一部分国家正在思考要不要下场。 唯一例外可能是卡兹戴尔。萨卡兹关注乌萨斯的情况主要还是确认盟友整合运动的情况，帝国的情况萨卡兹不关心。 萨卡兹不太可能从乌萨斯帝国身上扒拉下什么好处。毕竟泰拉除萨卡兹以外的国家跟萨卡兹的关系非常糟糕。它们不会允许萨卡兹趁机搞事。 对萨卡兹来说，支持整合运动把帝国干翻才是正道。 整合运动上台，萨卡兹才可能从整合运动手里拿到一些实质性的好处。 但乌萨斯帝国得罪的人也不少，卡西米尔现在就在审视局势，思考要不要反击一下乌萨斯帝国。 卡西米尔跟乌萨斯之间十场战争历历在目，最近的一次也没过去多久。有机会的话，卡西米尔不会放过。 莱塔尼亚考虑的就简单的多，他们为了跟萨卡兹停战付出了不低的代价，急需一个好邻居回血。乌萨斯帝国能成为这个割肉的好邻居是理想状况。 不过莱塔尼亚自身状况糟糕，他们还需要再等等。等一个乌萨斯帝国彻底衰弱的时机。当前莱塔尼亚主要问题还是解决国内选帝侯与双子女皇的矛盾。 炎国持续关注乌萨斯帝国，却没什么下场的欲望。乌萨斯什么情况，炎国比其它国家更清楚。对炎国来说，乌萨斯可以衰弱，但必须活着！ 乌萨斯帝国要是倒了，无尽冰原那么长的防线谁来管？没人管万一麻烦的东西从乌萨斯这边进来怎么办？ 炎国自己也维持着对抗邪魔的防线，乌萨斯帝国那边要是漏成筛子，炎国就必须建立一道新防线。那消耗就太大了。 大炎想当个和事佬劝大家救救乌萨斯，奈何几位大兄弟都没反应，只有萨卡兹给了点反应。 乌萨斯帝国接下来不能扭转战局，局面就很危险。 就这情况乌萨斯帝国还有心思找整合运动麻烦，奥尔德姆想不通，理解不了。 他唯一能想出来的解释是，乌萨斯帝国对于击退变异感染生物很有信心。在能确保自己不出问题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想趁机处理掉整合运动。 第193章 未来博士:救不了，救不了。 由于霜星那一路奇兵没办法发起攻击，拉比尤给另一路的九发去电报，让她暂时不要出击。 只有一侧发起攻击不稳妥，万一被感染生物反应过来包了饺子那不是亏死。 背后偷袭计划暂时破产，拉比尤只能稳住阵线，继续跟变异感染生物拉扯。整合运动的家底对比敌人的兵力来说可不宽裕，他需要稳中求胜。 另外一边，未来博士使用白军的身体指挥着第七集团军的一部分舰队执行护航任务。保护部分移动城市向乌萨斯腹地移动。 考虑到手头的力量，未来博士一番操作，尽量多的带上更多移动城市。前线的战报不时传回，让未来博士看的摇头。 乌萨斯帝国没有理解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面对可以不断吸取经验进化的生物，去硬拼并不明智。只会加快对方的进化。 而且变异感染生物不存在士气一说，未来博士已经注意到这些变异的感染生物几乎没有因为恐惧原因主动撤退的时候。 如果它们撤了，那只有一个可能、接到了头目的命令。 这让未来博士产生了不好的既视感，他是不是在哪见过类似的东西来着？海嗣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以乌萨斯帝国的作战方案，未来博士觉得他们早晚会顶不住自己养出来的变异感染生物。自己要想想最坏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乌萨斯帝国再烂，它也不能真死。帝国维持着防御无尽冰原的防线，这也是个坑。 可眼下这情况，未来博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能动用的部队大概十万人，三十多艘陆行舰。应付一些小规模的感染生物还能打打，遇到对方集结的情况那就只能跑。 而且这十万人中称得上精锐的几乎没有，那位马拉将军给的这十万人可不是随便给的，是精挑细选的新兵蛋子加上回归的伤兵。 整个部队除了军官外就只有那些伤愈回归的伤兵有些经验，可这些伤兵受的伤都是难以治愈反复发作的类型。未来博士面对这种情况，很难办。 当然，难办不代表摆烂。未来博士努力的利用与小规模感染生物遭遇的机会，锻炼新兵。同时对整个部队陈旧的指挥系统进行了调整。 马拉将军给的兵很坑，但是他给未来博士放权了。这一点很重要。 有了马拉将军赋予的权利，未来博士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自己的部队进行改造。 未来博士在未来指挥过大规模的多国联军，有处理烂摊子的经验。把这些战斗力不算强的乌萨斯士兵锻炼成可以用的部队是可以尝试的。 未来博士指挥的部队装备情况还算不错，没有出现缺口。保证了每一名士兵都有最低限度的武装。马拉同意了给他调动一批弓弩，提供一些铠甲。 乌萨斯因为兵力非常庞大，装备水平两极分化。核心精锐那自然是武装到牙齿。非精锐那就只能凑合凑合，保证至少有装备用。 像铠甲这种东西，一般的乌萨斯士兵肯定是没有的。他们能混上战斗军大衣已经是军需官良心发现。要是配个战斗服士兵怕是要多想，是不是要让自己当敢死队。 未来博士要来了数量不少的铠甲，武装出一部分有护甲的突击队。以感染生物的近战能力，不穿甲的士兵面对它们伤亡太大。 那接近两层楼高的巨型钳兽挥舞巨钳打中的话，没有铠甲几乎就判了死刑。有铠甲还能挣扎挣扎。 泰拉人的体质很强，只要有一层铠甲防护缓冲，防御力可圈可点。 至于要弓弩是为了丰富远程火力，未来博士手下的这些乌萨斯部队配置了最低限度的火力支援。 乌萨斯集团军最低限度的火力支援是指一个连配五门迫击炮，一个旅配置一个迫击炮支援排外加一个野战源石炮连。一个师以上配置再加强外还会配置战争术师、战兽这类的支援单位。 看着还行，实际上数量太少。 对比未来博士在斯塔夫罗波尔时观察到的整合运动装备情况就很明显。整合运动一个班就配置了一门迫击炮，还有发射器。 即使整合运动强调机动性，也给部队配置了野战源石炮，还有一部分载具。以火力支援来说，未来博士手下的部队赶不上整合运动。 卡兹戴尔那些换装后淘汰下来的旧装备半数给了整合运动，这是未来博士从整合运动成员口中得到的讯息。未来博士在未来协助过阿米娅管理卡兹戴尔。 他对目前卡兹戴尔有多少装备有个大概的估算。如果整合运动拿了一半卡兹戴尔的旧装备，武装个四十万人不是问题。 眼下整合运动没有武装这么多人，大概是留出了库存。 保护伞集团眼下还在持续给萨卡兹换装，未来整合运动还能拿到一部分萨卡兹的旧装备。等这些旧装备发完，保护伞集团多半会考虑给他们提供一些外贸装备。 奥尔德姆对非萨卡兹势力的支援始终保持一个度，遵循着萨卡兹用最新最好的、盟友用稍微差一点的外贸阉割版，非盟友只能买旧式装备这个思路。 这不是信任排序，是对奥尔德姆来说有用的优先级。在未来萨卡兹是他跟泰拉其它种族对抗的急先锋，自然是提供最好的装备。 其它用处没萨卡兹大的势力，那就要差一些。 未来博士清楚这一点，所以对整合运动的战力一开始抱着乐观估计心态。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整合运动的战力，也猜错了乌萨斯帝国的战力。 乌萨斯帝国目前最有战斗力的是少数精锐部队，规模庞大的一般部队装备水平一般般，对上整合运动占不到便宜。 乌萨斯之前数代皇帝的扩张策略对国力的消耗是非常惊人的。到了费奥多尔这一代皇帝，第一时间想的是休养生息种地就是这个原因。 不想办法发展一下，乌萨斯帝国外强中干的现状早晚会暴露。 遗憾的是，费奥多尔运气很糟糕。在他这一代乌萨斯帝国先遭遇了大叛乱导致本就有问题的集团军内耗严重。又遭遇守旧派干预导致改革政策出不了圣骏堡，推进不了改革。 正费力跟守旧派勾心斗角呢，北方又闹整合运动。结果一系列操作下来，整合运动没剿灭、还越来越强。这一波问题还没解决，切城又爆大雷。 旧贵族派跳出来抓着切城的帝国实验室说事，实验室逃脱的变异感染生物还成了气候。旧贵族派趁机听调不听宣，一副皇帝不行要保存实力的架势。 未来博士分析了乌萨斯帝国的局势，就很麻。 第194章 未来迷迭香空降战场 玩家博士最近过得非常充实。 在展示了自己的指挥能力后，整合运动参谋长拉比尤给了他一部分部队，委以重任。 玩家博士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顺利，他只是在参谋部暗示了几句。拉比尤居然真的思考一番，给了他一个步兵营的兵力。 赋予了玩家博士临时指挥权。 整合运动一个步兵营大约800人，已经是玩家博士接手的规模最大的部队。加上他从罗德岛抽调的精英干员，这是一股可观的力量。 玩家博士显然理解不了拉比尤为什么点头。对拉比尤来说，博士的能力不需要质疑。哪怕是异界的灵魂暂时操纵，还有系统辅助。 跟系统有勾结的奥尔德姆自然可以通过发布任务的方式引导玩家博士给自己办事。顺带着还能通过他拉来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助阵。 不得不说，自家妹妹手下还是有不少能人。那位去世的魔王给自己的好友留下了一批可用的人。凯尔希又招募了一些实力派。 凯尔希比的方面不好说，挖掘人才的能力还是有的。这是漫长生命赋予她观察人的经验、洞察力。 奥尔德姆实际上有差不多的能力，只是他很少用。招募本地人才的优先级在他这里要往后靠靠，他主要依靠的还是自己制造的人造人。 像赫德雷、伊内丝那都是托了w的福。是w给他介绍的人才。 手上有了兵，玩家博士能做的事就太多了。他接下了前往伏尔河上游阻击感染生物分队的任务。 ------------------------------------- 就在玩家博士离开大河阵地不久，阵地上迎来了陌生人。 拉比尤感觉到大地震颤才发动感知查探，发现了正在河岸阵地大杀四方的娇小菲林。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阵地上的她下意识对感染生物发动了攻击。巨型钳兽在她小巧手掌一握间躯体扭曲，被看不见的大手捏爆。 漂浮在她身边的大型装备并未展开，奥尔德姆却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威胁感。那看着像两个旅行箱的东西里面不知道藏了什么。 他对小菲林意念御物不惊讶，精神力的研究前文明也进行过不少。其中成功的案例跟小菲林的表现非常像。 不过小菲林似乎比前文明的实验体更好一些，她没有失控的迹象。 钻出参谋部的拉比尤仔观察小菲林，两眼放光。这可是成熟的精神力开发实验体，或者说大脑改造的成功样本。 他没有对萨卡兹进行类似实验，因为以目前的设备百分之一百会复刻前文明的失败路线，搞出失控的残次品。 泰拉人居然尝试成功了？那这得牺牲多少实验体才能堆出这么一个成功案例？短短一瞬间，奥尔德姆已经在脑海中把怀疑对象缩小到泰拉大型企业、国家研究所。 按照他的经验来说，在条件不完备的情况下进行大脑相关的实验，实验体损耗率是触目惊心的。不是家大业大、有权有钱能弄来大量实验体的对象不具备实施可能。 可奥尔德姆很快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猜测的很好，可这小菲林穿着的大衣上绣着眼熟的标志。擦了擦眼睛，奥尔德姆不得不承认那是罗德岛的标志。 一时间，奥尔德姆迷茫了。 自家妹妹凯尔希能狠下心做这种要消耗大量活体实验体的研究？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现实是这位明显是实验成功产物的小菲林穿着带罗德岛标志的大衣，怎么看都是罗德岛干员。在泰拉还没有人冒充罗德岛干员。 奥尔德姆这边陷入迷茫，反复思考。穿越时空而来的迷迭香也在悄悄观察局势。 那些杀戮乌萨斯人的感染生物她随手就攻击了，现在看来打的没有问题。这些乌萨斯人在抵御感染生物的袭击。 虽说这些感染生物块头有些大，外貌有些…吓人？ 迷迭香将其当做不同决策世界的差异，认为这是本世界发展过程中的特色，没有过多关注。 未来博士的救世计划核心是穿越不同决策世界，寻找一条能战胜奥尔德姆的路线。该计划的基础是博士，也只有博士能让这个计划实现。 因为博士是特殊的，是可以游走在不同决策世界的例外。在未来罗德岛的研究中，决策世界被认为是无数与泰拉相似、却走上不同发展道路的平行世界。 借助一些特殊手段，是可以窥探到一部分决策世界的。少数特殊的人也可以有限度的影响到其它决策世界。 唯有博士，是那个真正独立于决策世界之外的例外。 ‘回到过去·改变未来’这个计划的基础就是利用博士的特殊性，以博士作为船载着干员们前往决策世界，寻找可能存在的转机。 面对已经完成发育的奥尔德姆，未来的泰拉人找不到机会。奥尔德姆不仅掌握大量前文明科技，还拥有强大的学习研发能力。 这意味着泰拉人在进步，奥尔德姆也在进步。当他先泰拉人一步布局，那泰拉人就会一步慢、步步慢。难以在科技上扳回局面。 迷迭香不太懂这些，她只是觉得博士说的都是对的。博士想要做的，她会提供帮助。 问题是，未来博士先行抵达这个世界不知道在哪里。迷迭香落在这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去哪里找博士。她看了看周边有些戒备却没有攻击自己的乌萨斯人，歪了歪脑袋。 “快下来！危险！” 本来在欢乐锯怪物的煌看到了迷迭香，表情一变焦急呼喊她离开火线。她第一时间关注的是迷迭香还是个孩子，都没注意这位穿着罗德岛干员的制服。 也许是因为这件宽大的标准制服被改成了披风样式？以迷迭香的体型，标准制服对她来说确实跟披风差不多。 “大菲林！你去拉人！” “你别打到我啊！” 瞪了一眼叫自己大菲林的没礼貌小熊，煌还是一跃而起，从战壕跃出冲向迷迭香。在她还没跃出战壕的时候，对方的发射器就先一步发射，将搭载分裂弹头的源石榴弹射出。 凛冬对自己的射击技术还是有些信心的，之前掩护时不小心波及到大菲林是失误、失误！ 看着冲向自己的煌认了半天，迷迭香才记起她是谁。她脑中的辅助记忆装置刚刚还没完成启动。没有辅助装置，她的记忆力很差。 第195章 忧郁的凯尔希 煌靠着敏捷的身手，躲过了队友有点偏的掩护火力，把突然出现在战场的小姑娘救了下来。 在河岸阵地，这一幕稀松平常。 虽然未来迷迭香捏爆巨钳兽的场面有些震撼，那也只是一时。罗德岛和保护伞两边的力量加入防御战后，类似的景象经常出现。 整合运动的老兵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温迪戈集群冲锋的震撼这些老兵缓了很久才适应。 煌把迷迭香拉走后，整合运动的炮手迅速向这个小缺口打了几轮迫击炮速射，压制了试图趁机上岸的钳兽。 巨钳兽为了支撑更厚实的甲壳体型很大，弱点就很明显，相对没那么灵活。 迫击炮速射并不精准，只能保证落在一个大概的范围内。可巨钳兽体型大，整合运动的炮手不需要打的多么精准也能命中它。 即使巨钳兽因为厚重甲壳和体内缓冲层的双特殊构造很难被迫击炮打出什么伤势，依然会被炮弹爆炸的冲击力击退。 一旦被阻拦，那它们就得面对不知道躲在哪里等机会的整合运动火力手。这些善于捕捉机会的射手会毫不犹豫从藏身处起身，发射肩抗式源石穿甲弹。 这是整合运动中比较少的萨卡兹现役装备。对抗莱塔尼亚重甲骑士战果颇丰。 现在拿来对付巨钳兽，一样好使。 这源石穿甲弹是奥尔德姆研究的推进式飞弹，由惯性制导。严格来说是很粗糙的产品，属于升级版火箭弹。 不是奥尔德姆不能做的更精细。是实际在一线观察，收集了一线萨卡兹士兵大量反馈后得出一个结论，泰拉不需要过于精密的高精度武器。 前线的萨卡兹士兵需要的是操作简单，威力巨大、准头还可以的破甲装备。根据需求，奥尔德姆研究了这款穿甲弹。 甚至配合的发射筒奥尔德姆都尽量照顾到更多士兵使用，争取傻瓜式操作即可发射。牺牲了一些不需要的功能，强调了稳定性、耐用性，尽量让发射筒的结构简化。 不得不说，奥尔德姆因地制宜的研发思路很有效果。比他一开始思考的整点黑科技武器好使。要是按他原来的计划，萨卡兹那个后勤根本支撑不了。 在支援整合运动这件事上，奥尔德姆沿用了这个成功思路。要给好用的、耐用的、后勤没那么大压力的装备。 塔露拉等一部分整合运动高层一开始觉得保护伞集团在忽悠他们。还是有长期服役经验的爱国者看出了门道，认为保护伞集团提供了最适合整合运动的装备。 如今大河阵地上，整合运动哪怕没见过发射筒的士兵也能在有经验的老兵指导下几分钟内掌握怎么发射，几次发射后具备一定准度。 凛冬就是这种速成班选手，不过她打了很多发，有一定熟练度。 感染生物一直啃不下整合运动的阵地，这些看着不起眼的单兵重装备至关重要。整合运动的士兵总能在感染生物照顾不到的盲区掏出筒子，打出致命一击。 “怎么回事？不要乱来。” 移动到煌所在战壕的ace关切的询问，他作为重装配合整合运动的火力小队打的很顺。ace只需要吸引住那些巨钳兽的注意力，整合运动的队友就能解决目标。 罗德岛目前只有精英干员在最前线参战，一般干员都在相对安全的后方，与整合运动的预备队一道负责堵漏。 来自博士的安排，ace觉得没什么问题。 对抗感染生物的立场上，整合运动、罗德岛、保护伞集团是一致的。未来怎么样ace也说不好，眼下来说整合运动还是值得信赖的队友。 ace察觉到整合运动战斗力强大的奥秘，他们善于配合、善于利用装备来制定相关战术。 单独的整合运动士兵拿出来实际没那么强大，可他们一旦配合起来，战斗力立刻暴增。就像面对巨钳兽，ace认为让自己带着小组上，要消灭一只也不容易。 最后大概率演变为他跟巨钳兽单挑，其它人划水。 而整合运动一个班组要消灭巨钳兽，只需要简单的配合。这种配合还不是特定队伍才有，前线打散后那些不熟悉的整合运动士兵一样能打出同款配合。 显然这是他们演练无数次的标准战术，每一名士兵都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扮演什么角色。 瞄了一眼被迫击炮阻拦后惨遭穿甲弹掏屁股惨死的巨钳兽，ace琢磨起罗德岛是不是找整合运动取取经。 “我也不知道她是哪的？她的证件是真的。” “要不问问凯尔希医生？” “你带人去，我留下。别这么看我，你比我合适。” 想到凯尔希医生最近愈发不妙的脸色，煌不太想去汇报。乌萨斯局势的变化似乎很糟糕，这导致凯尔希医生心情不好。 ace看了看撇开脸不看自己的煌，好笑的点点头。 这些年轻人啊，还是图样。 凯尔希医生看着脾气不好，却不会乱发脾气。尤其是在前线。问题在于老老实实的迷迭香，这位持有罗德岛干员证件的小菲林还穿着罗德岛的制服。 ace一度怀疑是医疗部的哪位小医生偷跑出来，或者在前线迷路了。迷路可不是玩笑话，眼下这片河岸被整合运动挖出一堆战壕，错综复杂的战壕之间互相连接、跟迷宫没有区别。 经验丰富的ace熟悉这片战壕都花了不少时间，还会经常迷路到别人的防区。 当然这不是什么大事，接触线本来就混乱。人在哪个防区遭遇敌人肯定就地交战。一段战壕里几个不同防区的人凑合到一起都是正常现象。 变异感染生物维持着力度不大但很持续的攻击波，一直在寻找过河的机会。 就在ace带着未来迷迭香去见凯尔希的路上，凯尔希正在跟整合运动总参谋长拉比尤交流情况。 乌萨斯帝国的偷袭，变异感染生物令人惊恐的进化，还有周年国家令人不安的举动。 凯尔希只感觉有种熟悉的心累感。在泰拉这么多年，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历史又一次开始要重复的迹象。 “不用担心，凯尔希医生。我相信胜利属于我们。” 拉比尤的人设本来不该说这种安慰的话，可奥尔德姆憋不住。自家妹妹在这里发愁，做哥哥的只能好声安慰了呀。 第196章 略施小计 看到未来迷迭香的第一眼，凯尔希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这个孩子看她的目光让她很熟悉，是那种被她带回家养起来的孩子会有的目光。可她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带回来的孩子？ 凯尔希的记忆力相当好，绝不会出现自己把人领回来然后忘了的情况。 可偏偏小菲林就这么出现了，事实摆在那里。 凯尔希一时间没了话语让未来迷迭香有些紧张。好在拉比尤很有眼力见的扯过一张椅子，让小菲林坐下、还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珍藏的奶酪。 产自谢拉格的奶酪只要简单的处理，就是一道孩子喜欢的美食。这一点拉比尤在整合运动基地里那些孩子们身上已经证实过，效果拔群。 以整合运动的渠道没能力弄到谢拉格的特产，路途太远。但保护伞的物流能力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谢拉格的特产目前经由保护伞的物流，在很多地区都有售卖。它们不便宜，却不愁买家。 这笔买卖是人造人去谈的，奥尔德姆的马甲没有进入谢拉格。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冒然进入谢拉格恐怕会惹来一些麻烦。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据说谢拉格那边的供货商非常乐意到保护伞集团总部参观。顺便谈点生意。 根据人造人的汇报，谢拉格那个地方相当原始，又有一些发展的迹象。向保护伞集团出售特产的谢拉格供货商似乎在当地很有实力，有改变谢拉格现状的打算。 保护伞集团主动上门，不亚于瞌睡了给人递枕头。 要知道谢拉格交通不便，对外相当封闭。愿意冒着巨大风险翻山越岭进入谢拉格深处的商人很少。更别提保护伞集团这种大公司。 奥尔德姆已经准备了一份帮助谢拉格修建铁路、改善部分道路的建议。以保护伞集团的施工能力，问题不大。 但具体的价格，那就要跟对方好好商量一下。最坏的情况，对方不一定会同意这个提案。 奥尔德姆再次犯了一个认知差异导致的错误。他认为谢拉格那么多年都没修路是不乐意，嫌弃花费大。实际情况是，谢拉格人想过修路、是技术不太行。 那些有技术的公司，也不想在谢拉格这种地方冒险。而且谢拉格的位置比较敏感，大公司都很注意这一点。要是被谢拉格周边国家误会了，那很麻烦。 保护伞集团敢去显然是胆子大，不怕事。 用奶酪暂时哄住小菲林，拉比尤转头继续忙自己的作战计划。帝国方面不给力，那他这边就得早做准备。 不能等帝国真倒了再做准备，那太晚。 周边国家在自己的谋划下有些意动，这是整合运动的机会。 内有帝国造的孽，变异感染生物袭击。外有敌国入侵。乌萨斯的民众很快就要为自己能否生存下去做选择。 帝国力挽狂澜？正常来说也有可能，帝国还有内卫这种大杀器没有投入战场。可惜奥尔德姆算计的比较早，最初打入帝国的人造人间谍已经有不少爬到了关键位置。 如果帝国风平浪静，这些人造人间谍就算身居高位用处也不大。现在嘛，他们就很关键。 但凡帝国有要雄起的架势，奥尔德姆就会启动间谍，让帝国乱起来。 他现在就启用了一部分间谍，开始操纵帝国的物资流通。现在帝国大军动员，后勤压力拉满。加上帝国目前遭遇感染生物全面袭击，很多承担中转任务的移动城市发挥不了作用。 帝国跟周边国家的贸易越来越少，很多贸易渠道几乎断绝。这意味着外部输入在逐渐减少，帝国的后勤部门不得不想点办法。 只是谁来提出想法就很微妙。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这种局面下不管什么想法，都离不开再苦一苦平民。谁站出来就要成为民众发泄怒火的目标。 一时间帝国偌大的后勤部门互相踢皮球，都开始装傻。 接到奥尔德姆授意的人造人间谍拉斯嗒京果断站了出来，愿意担任背锅侠。他提出削减民众配给，优先供应前线物资的方案。 除了这个当前比较重要的提议，他还提交了另外一份提议。关于在当前特殊时期征召感染者组成敢死队，节约粮食消耗的建议。 拉斯嗒京特别在提议中标出，帝国目前尚有不少隐藏的感染者潜伏、需要揪出他们来保证其他民众的安全。但是帝国是仁慈的，愿意给罪大恶极的感染者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也就是征发这些‘隐藏’的感染者去前线填线。哪里危险填哪里。 至于怎么辨别谁是隐藏的感染者，拉斯嗒京提议由上级定夺。 把他这计划翻译一下，核心意思就是目前帝国控制范围内能跑路的感染者都跑去投整合运动、或者润到国外。但是帝国可以制造‘隐藏’在民间的感染者，把这些人派去前线填线。 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感染者不重要，帝国认为他们是，那他们就必须是。这只是一个拉平民去填线消耗的借口。 只要死的人够多，帝国的后勤压力不就降下来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拉斯嗒京这计划肯定不能流芳百世。遗臭万年还有些机会。 但他这离谱的计划并没有被上级否决，反而在层层审查后最终交到帝国最高层决断。 削减无用人口节省粮食消耗，动员大量炮灰填线都是小事。这计划让高层部分人最心动的是，他们可以指定谁是‘隐藏’的感染者。 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脸色铁青的企图挣扎，坚决不同意这么荒唐的计划。可惜，他有点粗壮的胳膊也没拧过大腿。 最终，拉斯嗒京成功升职，就任帝国后勤部门下属新部门稽查部的部长。他会监督实行该计划。 很快，乌萨斯平民就会发现一个怪事。很多可怕的感染者居然一直隐藏在身边！ 至于被抓走填线的平民大呼冤枉什么的，也没人关注。平时那些被抓的感染者也不老实，这很正常。 奥尔德姆非常阴险的给帝国本来还行的信誉埋了颗大雷，谎言早晚有被戳破的一天，假的真不了。 一开始拉斯嗒京抓些人说他们是感染者可能没有民众在意，等他抓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肯定会引起怀疑。 民众只是对一些事情反应慢，平时忙于生活不会关注。不代表他们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