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月影墨生烟》 第1章 元日 西风乱叶溪桥树,秋在黄花羞涩处。 壬戌年十一月二十四这一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凤鸣殿的上空,突然间闪耀着金光,这时天空中犹如一片片闪烁璀璨的星空般一样明亮。只瞧见金色得一龙一凤在半空中翩翩起舞,游来游去,它们金色得身姿优雅而华丽美艳,令所有人都目不暇接。在此同时,喜鹊们成群结队的在南昭王宫的上方欢乐快活地歌唱着,似乎在向天下百姓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大喜事。 这时,南昭王宫内传来啼哭声,南昭国诞生了一对龙凤胎,他们的诞生使得整个王宫充满了喜悦,啼哭声清脆悦耳打破了秋天的沉寂,打破了悲凉的秋日。 南昭帝辛在这年大赦天下。 时间的斗转星移,严寒的冬季渐渐的逝去,迎接的是春日里的温暖,但是冬日里的阳光还是过于充足,不经意的让人感受到阴冷。这几日,一年一度的新年气息越来越近,元日即将到来,南昭都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家每户都贴上了红色的春联,高高挂起了红色的灯笼,整个南昭都城格外鲜艳。 要属哪里的最亮眼,南昭王宫的重华门最为出众,一幅幅经过各部门精心挑选书写的对联,足已引得所有人的注目:“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横批是“国泰民安”四个大字,体现出了南昭国的对家事不管是国事都有回应,两边的两个大红色灯笼被高高的挂起,夜间的南昭国被照亮了,整个王宫充满着喜庆。 不管每时每刻,南昭王宫内的每个掌局们、侍女们以及巡逻的侍卫们都已然忙碌不停。他们的脚步匆匆忙忙,半刻也不敢停下,一心一意地为今日的大年三十的礼宴做着准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黄,朱,紫三色乃是帝辛家的御用色,身份地位高崇的世家除玄色不可用之外其余三色皆可用,而黄色作为帝辛的御用色只有帝辛才可使用,即便是世家也皆不可用。 弱冠之年的太子皇甫临槊气质沉稳内敛,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他身着一袭玄色圆领广袖长袍,袍上绣有精美的万里江山花纹,仿佛将整个天下都尽收眼底。腰间悬挂着一枚金纹带銙双流苏玉牌,更显其身份尊崇。他头上戴着一顶镂空黄金冠,冠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一束束乌黑亮丽的发丝从其间垂下,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手指上戴着一双双铃二响银指环,闪烁着淡淡的银光,愈发衬得他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在这南昭国中,除了皇帝帝辛之外,再无人能与之相比,皇甫临槊便是当之无愧最为尊贵之人。 而那位正值桃李年华的大王姬皇甫临岄,则宛如仙女下凡一般,令人惊艳不已。她身穿一件蜜合色厚绒比甲,内搭红黄相间的流仙襦裙,裙摆随风飘动,如梦似幻。头顶一只鸾金凤凰步摇,摇曳生姿,使得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动人。成年女子通常会在眉间贴上红色花钿作为装饰,其他发饰则稍作点缀,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一对红宝石点翠流苏银耳坠垂于耳畔,轻轻晃动之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的一颦一笑皆符合礼数规范,端庄娴静,可谓是南昭国的礼仪典范,也是南昭最为尊贵的大王姬。 另一边,那位尚未成年的小公主同样引人注目。她穿着一身银珠色厚绒比甲,配以红黄相间的襦裙,显得活泼可爱。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丝般柔顺,自然地披散在身后。发间别着一支金缕红宝石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在她那光洁的眉间,还佩戴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额饰,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灵动之感。其他各种精致漂亮的发饰作为点缀,正值及笄之年的二王姬皇甫临霜微微一笑,那脸颊两旁浅浅的小酒窝便露了出来,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格外活泼灵动;而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则更是充满了灵性,仿佛会说话一般。不过这位二王姬虽然生得貌美,但脾气却有些急躁,小时候在王宫时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以至于其他人见到她都要绕道走。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这“小霸王”的名头已经没有那么响亮了,但这脾气嘛……还是需要再好好磨练一下才行。 他们三人曾先后拜师于万圣剑宗的剑仙英招门下,一同修习道法、武艺和剑术,可以说是师出同门。他们也凭借着自身过人的天赋与努力,成为了剑仙英招最为得意的三名弟子,并被世人赞誉为“星莲寒三小剑仙”。其中,皇甫临槊的星羽剑法以速度见长,出剑之时快若流星,其剑气宛如万千根白羽箭般凌厉无比;而皇甫临岄所使出的清莲剑气则宛如一朵朵绽放着光芒的莲花,清新脱俗、高雅华贵,不仅能攻能守,而且极具观赏性;至于皇甫临霜的寒霜剑法则更为厉害,其剑气寒冷刺骨,甚至能够将水滴凝结成冰,有着冰封万里之威,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练到这种厉害的境地,只是一个区区的纳灵境罢了。不过相较于在仙侠江湖和各国之间的声名而言,“星羽清莲双剑仙”显然更为响亮一些,至于“星莲寒三小剑仙”这个称呼,则往往会将寒霜视为其中的小配角甚至跟班角色。然而实际上,寒霜自身所具备的威能及其主人都不容忽视,只不过他们更倾向于默默地站在兄长和姐姐背后充当一个小追随者罢了。 彭城作为通往南昭都城的唯一通道,此刻局势紧张,战事迫在眉睫。为了抵御可能来自各国的侵犯,太子临槊身先士卒,披上战袍,肩负起国家重任,义无反顾地投身军营之中。临岄和临霜这对姐妹紧随其后,与太子哥哥并肩作战,共同守护着百姓、扞卫着疆土。仅仅历经短短五年时光,太子临槊就赢得了民众的衷心拥护,并成功打造出一支被誉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南昭军队——燕云十三冀。 在广袤无垠的蛮荒大陆之上,南昭、北号、东玉以及西丘四大势力各自割据一方。而此时此刻,在太子临槊的精心治理之下,南昭的国力已然崛起成为四方翘楚,最为强大昌盛。其余三个国家虽然野心勃勃,但由于忌惮南昭拥有三位才华横溢、智谋过人、箭术精湛的太子以及勇猛善战的燕云十三骑,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并伺机与之结交友好关系。 这三个人并肩走在南昭王宫之中,此时天空中飘洒着洁白的雪花,仿佛给整个王宫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使得原本就气势恢宏的王宫更显美丽壮观,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皇甫临霜这位生性好动的公主殿下,一刻也不肯停歇下来,一会儿跑到这边看看,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玩耍一番。 “阿兄,阿姐,下雪啦!”她那张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满心欢喜地对着眼前的雪景欢呼雀跃起来。从外表看去,她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身经百战、威震天下的女将军,反而更像一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邻家小姑娘。 “没错,下雪了啊……已经整整过去五年了呢,我们终于又一次迎来了南昭的初雪。”临槊静静地凝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期待,他衷心希望明年能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五年未回王宫,我们还是快些回宫吧,别让阿耶和阿家他们等太久了”,雪花飘飘然落在临岄纤细修长的手指上,此刻心里很是想念父亲母亲和阿姊临隐。 凤鸣殿内,一桌子美味佳肴,冒着冬日里的热气,圆溜溜纯净的眼睛,金衩之年懵懵懂懂的三王姬皇甫临隐稚嫩的小手的手掌托着粉嘟嘟的脸蛋静静的坐在桌前盯着满桌子吃食咽了咽口水,今日的年夜饭她要等哥哥姐姐们一块来一起享用。 一声声“阿耶,阿家,小隐,我们回来了”,皇甫临霜一路小跑进凤鸣殿,直接忽视了后面的临隐,皇甫临槊与皇甫临岄紧跟其后,皇甫临隐听到哥哥姐姐到来立马精神了许多,探头探脑很是好奇的瞧着三位未曾谋面的哥哥姐姐。 “你是哥哥,你是大姐姐”,临隐好奇问道。 临槊:“你是小隐,长这么大了” 临岄:“是个大姑娘了” 临隐撒娇“抱抱呀”,被皇甫临槊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临岄温柔的捏了捏脸蛋“真可爱,长大了”。 临隐高兴的道:“阿兄,大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小隐可想可想你们了,再不回来你们都不认识我了,我都长成大姑娘了,阿家也很想很想你们”,临隐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临岄又温柔的捏了捏临隐的小脸蛋,温柔问道:“我们家小隐是不是饿坏了”,临隐连忙点点头“嗯嗯”几声。 此刻临霜才注意到临隐,问道“小隐隐,想我没,我可是你二姐姐,我们离宫时你才这么丁点儿大,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临霜比划着,摸着临隐的头。 临隐气鼓鼓道:“不准摸我的头,你方才进来时都没注意到我,我就在你身后,才没想你呢” “你这小丫头,还生气,我就是太急没注意到你,脾气倒不小”,临霜说着。 不惑之年端庄优雅,雍容华贵的南昭元嫡棠溪芷澜,一出现便让人挪不开眼睛,想让人靠近,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和大地之母的关爱之感,年轻时可是南昭的第一美人,使得各国才子佳人垂涎欲滴,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身后站着的是从小到大照顾她的知命之年的蓝茵姑姑。 棠溪芷澜听到响动出了内宫,皇甫临槊放下皇甫临隐,几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阿家”。 “一听声音就知道你们回来了”,元嫡芷澜高兴许久的瞧着他们几人。 临岄见到阿家芷澜紧紧相拥“阿家”,眼角不禁流出几滴眼泪。寒暄几句便让他们赶紧入座,饭菜都快凉了。皇甫临隐都等不及饿的肚子咕咕叫。 “阿耶呢,我们都回来了,怎么不见他出来,我们都提前跟阿耶在信里说好的,我们一回来阿耶就出来接我们,说话不算话,是不是在里面,我去叫他”,临霜问道。 “你阿耶忙着处理朝政,今儿就不来了,别去打扰他,今夜你们陪阿家守夜”,元嫡芷澜解释道。 临隐气鼓鼓,生气道:“才不是呢,阿耶成天在花韵阁,都快被那个歌姬迷的神魂颠倒,好久都没来凤鸣殿了,指不定现在在花韵阁和那个歌姬打情骂俏呢” “花韵阁?歌姬?什么?我去找阿耶”,临霜想要去时被元嫡芷澜拦住不让她去打扰帝辛,她知道此刻帝辛正在为外面的传言“太子临槊,天选龙主,深得民心,珩灭槊立”猜忌,不久前更是有大臣大胆上书怕太子临槊逼宫退位,若是这时去只会降罪在其身上,所以她只能步步小心,未免留人口实。 元嫡芷澜一个眼神示意临隐闭嘴不要说下去,临隐乖乖的闭上她的小嘴巴。解释道:“帝王家后宫佳丽三千常有之事,不必在意”,吩咐蓝茵准备用膳。 一同举杯庆祝除夕之夜快乐,边吃边聊,临霜和临隐两人在一旁抢着吃酸辣鸡爪,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凤鸣殿。 元嫡芷澜:“你们此次回来多留些时日,陪陪阿家” 临岄:“好,阿家,我也想阿家了” “槊儿,岄儿,你们已然到了婚配时,是时候考虑下你们的终身大事了,明日有不少世家子女参席,可瞧瞧有眼缘之人,我好给你们安排”,元嫡芷澜说着。 临槊:“槊儿听从阿家安排” 临岄不情不愿道:“阿家,我想多陪陪您,不想嫁人” “女子岂有不嫁人之理,该到适婚年纪便要寻得一生相伴之人与之白头偕老,琴瑟和鸣,明日瞧瞧,看上谁阿家便给你赐婚”,元嫡芷澜耐心的说道。 “阿家,我未来夫婿不需要他有多好,不需要他是何等高贵的世家子弟,我只想与他每个清晨醒来,阳光都在,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有我们共同的孩子,在那热死腾腾的桌上吃着可口的饭菜,足矣”,临岄说着脑海里闪现出在彭城边境与澹台行简相爱相处的画面,此次她回来是想求她阿耶让她与澹台行简完婚,只因澹台家族是流放的罪臣,所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临岄没有完全的把握说服帝辛,她已然想好了退路若不成功便永远不嫁,一生守护彭城,守护南昭。 元嫡芷澜问道:“岄儿,你是不是有喜欢之人,是哪家的公子,若是两人真心喜欢,阿家便让你阿耶下旨赐婚,可好” 临槊,临岄两人面面相觑,临霜此刻还不懂情爱,只知道临岄与澹台行简相互喜欢,却不知道爱是什么,几人都知道想让帝辛赐婚实属困难,几人也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这时临隐插了一嘴“是谁啊,是哪家的公子哥哥把我大姐姐拐跑了,大姐姐别怕,小隐保护你,打他”。 “小隐乖,没人欺负大姐姐”,临岄温柔的说道。 临霜借机把酸辣鸡爪塞到临隐嘴里,让她多吃吃“吃哪补哪”,临隐生气的告状“阿家,您看二姐姐,她欺负我” “时候不早了,隐儿你若是累了回寝殿休息去吧”,元嫡芷澜示意蓝茵姑姑把临隐带回寝殿休息。 临隐撒娇道:“阿家,我不困,我还要陪您守夜呢” 元嫡芷澜道:“你还小,等长大了在守夜,回去休息吧,蓝茵,带三王姬下去休息” 蓝茵:“是,殿下,三王姬,您跟奴走吧” “好吧”拜别了阿家,哥哥和姐姐,临隐不情不愿的跟随蓝茵姑姑下去休息。 元嫡芷澜试着问道:“岄儿,你这几年在彭城边境一切可好?” 临岄:“一切都好” 元嫡芷澜:“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或者有趣的人?” 临霜抢着回答了一句:“有啊,有啊,我们还遇到了阿姐喜欢的……”,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立马改口“我们志趣相投的人有很多” 临槊补充说道:“这几年我们在彭城边境发生了很多事,也结识了不少仙侠客,他们每个人都充满侠义大道,清风明月,傲雪凌霜,潇洒肆意,每个人都充满了传奇色彩” 临霜:“不过呢,我倒是挺欣赏他们潇洒自在,无忧无虑,可以快意江湖,我也想闯荡那样的仙侠江湖” “生在帝王家,哪有那么自在,只有无穷无尽的束缚,岄儿,若是那家的那位,长痛不如短痛,早些放下”,元嫡芷澜轻轻拍了拍临岄的手掌。 “阿家,谈何容易,一束光照进心里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抹去”,此刻的临岄眼眶里已然充满了泪水强制着没有落下来。 大年三十的夜晚甚是安静,静静的只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几人守着年三十的夜。元嫡芷澜高贵的坐在象征着她的凤椅上,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被家族逼迫与相爱之人无情的分开,嫁给了现在的帝辛,自己出嫁那天跪地哭着哀求母亲与大哥不要把她嫁入南昭王宫,成全她与爱人,棠溪世家不为所动活生生当着棠溪芷澜的面把他的爱人双腿打断,奄奄一息扔在了乱葬岗,自己被拖着送进了王宫,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笑容,每次想到就是心里的一根刺次次插入心头,想要发泄只能面无表情。 蓝茵姑姑从小跟随元嫡芷澜,自是知晓她心中苦楚,每每都默默的陪着她。 雪花无情的打落在临岄的脸庞上,似乎也在同情她与澹台行简注定的孽缘没有结果。 “你打算怎么办?是求阿耶?可结果……”,临槊问道。 “不管结果如何,我定要一试,阿耶若是不同意,我便终身不嫁”,临岄已然想好了退路,可往往事事都不会如她所愿。 “阿姐,如果阿耶硬是要把你和行简哥哥分开,拿他们的生命威胁你嫁给你不爱的人,你打算怎么办,阿耶那个臭脾气谁都不能说个不字”,临霜说道。 临岄此刻也没想到过阿耶会拿澹台家族的命威胁她,她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阿耶不会拿澹台家族的性命威胁我,他最疼我,段然不会这么做” 临霜:“阿姐,万一呢,万一他这么做呢,你又怎么办,最坏的事情你要考虑到,不行你和行简哥哥私奔得了,仙侠江湖之大,你们躲在哪里,阿耶也找不到,实在不行你们躲到别过,他总不能去攻打吧,就这么办,赶紧收拾东西回彭城边境和行简哥哥私奔”,临霜拉着临岄就想回去收拾东西赶紧私奔。 临槊赶忙制止:“私奔乃是大罪,重者要抄家灭族的,你要考虑澹台家族几十口人的性命,不可儿戏” 临岄:“阿兄说的对,我若私奔了,澹台家族几十口人怎么办,我不能这么办,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阿耶的,霜儿,你要相信我,我相信行简他也相信我” 临霜急得上窜下跳,她最是了解自个阿耶不准以下犯上,更不准有人反驳他的话,惹怒他的威严。“我们就不该回来,你和行简哥哥直接在彭城边境私奔多好,谁定的私奔要抄家灭族的,早晚我得把这玩意给废了” 临槊敲打临霜的额头,“你这丫头,说话没个正形,这条规定是阿耶亲自定的” 临霜:“那怎么办,准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临岄:“我明日去求阿耶” “这事明日再说,好好陪阿家守夜,你呀,在边境时倒是稳重了不少,怎么回来了又打回原形了”,临槊想要打临霜的额头是调皮的临霜躲过去皮的一下对着他俩做了个鬼脸。 几个人相拥在一起守着夜,欣赏着雪花飘落的瞬间,盯不住的临霜打了打哈欠继续守夜。 第2章 不准和亲 下了一夜的雪,王宫处处白雪笼罩,所到之处早已被清理干净。 不知何时,大王姬临岄和太子临槊早早的到了帝辛之处金华殿外,帝辛让太子临槊在外候着,只许临岄进入殿内,临岄诉说着与澹台行简的事求他赐婚,若不同意自己便终身不嫁,而帝辛皇甫应珩早已决定把大王姬嫁与北号和亲,自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金华殿内,高贵傲娇,高高在上,微胖身形,身着玄金色金绣长袍,耷拉着脸,表情严肃,气势汹汹,两缕八字胡须,瞪大的双眼瞪着跪在地上的临岄,知命之年的皇甫应珩乃是南昭国帝辛,最高的统治者,威严强横。 “阿耶”,临岄被他的威严吓到颤颤发抖,不敢大声说话。 帝辛:“作为南昭国大王姬,婚假之事岂容你胡来,岄儿,你是最为懂事的,想清楚,澹台家族乃是罪臣,你们不可能,也绝不能在一起” 临岄:“澹台家族守护彭城边境数十年,战功赫赫,早已可以功过相抵,为何还如今还是罪臣,本就不公平” 帝辛:“公平,你想要什么公平,你想让孤替澹台家翻案不成,还是想让孤直接承认孤的父亲是个昏君” 临岄立马认错:“儿臣不敢,儿臣绝非此意” 帝辛压制住心中怒火,秒变温柔,道“岄儿啊,你如果想要护住澹台家族,想要澹台行简好好活着,就不要忤逆孤,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到北号国和亲” 临岄震惊道:“和亲?” 帝辛:“几日前,北号国使臣前来为他国帝辛之兄求取我国大王姬” 临岄:“您同意了?” 帝辛:“两国和平,何乐而不为” “您让我和北号和亲,阿耶,您是要牺牲我的幸福让女儿政治联姻,为什么是我”,临岄不敢置信的哭泣着问道。 帝辛:“北号国指名要你和少典世家的公子和亲,为了两国和平,只能委屈你了,岄儿,作为南昭大王姬,享受了常人没有的荣华富贵,你要担起你肩上的责任,为你的国家和百姓出一份力” 临岄:“这份力就是让我去和亲,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哭泣不成声的临岄被帝辛搂在怀里安慰。 怒不可威的帝辛对大王姬也有温柔的一面,道:“因为你是南昭的大王姬” 临岄从金华殿出来后,眼睛红红,帝辛差人命太子临槊陪着临岄回天寿殿,借意不见临槊。 在回天寿殿的路上,临岄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流下,哭倒在临槊怀里,诉说着:“为什么要我去和亲,为什么是我呢” “和亲?”临槊被震惊到。 “阿耶要把我嫁给北号国少典世家的公子,立春之后,便让我去和亲”,泣不成声的临岄向哥哥临槊述说着。 哭累了的临岄被临槊抱回了天寿殿,熟睡着的临霜和临隐醒来瞧见阿姐临岄被哥哥抱回来担心不已,急忙询问“发生何事了”。 临槊安顿好临岄后,悄悄的告诉了她俩临岄立春后要被送去北号国与少典世家公子和亲,暴跳如雷的临霜直接气势汹汹跑到金华殿去找他阿耶,瘦小的临隐小跑的跟在她后面,临槊静静的陪着临岄。 金华殿内,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帝辛皇甫应珩听到后直接溜走了,好似是怕临霜来找他讨要说法。 临霜进入金华殿不见其阿耶,便四处找寻,临隐瘦小的身子,大长腿一路小跑跟着临霜,眼见也追不上临霜的步伐,气喘吁吁叫道“二姐姐,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你”,临霜听到缓缓放慢脚步,说道“小隐,你跟着二姐姐做甚,快些回宫去” 临隐:“我不要,你是不是要找阿耶,我知道在哪里”,纤小的手拉着临霜去了花韵阁。 “花韵阁,宫中何时有这么一处闲情雅致之地,我怎不知”,临霜瞧着花韵阁旁边种满梅花,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正巧有一枝寒梅破墙而出,别有一番氛围。 “花韵阁是阿耶去年命令建造局搭建的,专门养他的歌姬采兰,就因为这样,阿耶还和阿家吵起来,好久没来凤鸣殿,阿家哭了好些天,昨个儿还在花韵阁和这个歌姬莺歌燕舞呢,我来叫阿耶,她们都不让我进,真气人”,小隐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 临霜又问道:“小隐,之前在信里为何没提及过?” 临隐:“阿家怕你们担心,什么都不说,只会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我都瞧见好几回了” 临霜:“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了” 临隐:“三年了” “既然来了,便进去瞧瞧,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歌姬能阿耶如此神魂跌倒,敢欺负我阿家,真是找死”,临霜从来都是护犊子的人,没有人能欺负她阿家,那她便双倍欺负回去。 临霜和临隐进入花韵阁院内,几个侍卫像是新派来的不认识二王姬殿下,便要驱离。临霜不紧不慢的说道“放肆,本殿乃二王姬殿下,谁敢无礼” 几个侍卫一听立马跪下“二王姬殿下,三王姬殿下”,临霜示意让他们都下去,自己和临隐进入。 莺歌燕舞,妖娆妩媚,莺歌燕舞,妙曼的姿态如云朵舒卷,长袖曼舞,花瓣纷飞,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伴有淡淡的梅花香。临霜顺势抓住她的长袖,犀利的眼神打量着歌姬采兰,年轻貌美,看似只有十七八岁,曼妙身材婀娜多姿,水嫩白皙,怪不得会让人着迷。 正在欣赏歌舞的帝辛瞧见临霜来到花韵阁像是老鼠见猫般躲起来,就被临霜叫住“站住”,帝辛正襟危坐摆摆手示意跳舞的歌姬全部退下,帝辛一改往日严肃,笑脸相迎,又是温柔说道“霜儿啊,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阿耶一声,快过阿耶身边来坐,隐儿也过来”。临隐乖乖的坐在她阿耶身旁听着他俩讲话。 歌姬采兰心思缜密,恰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偷听帝辛与临霜的谈话,可是他们说话声音小让她不得不另寻它法。 临霜双手插腰毫不客气:“您是帝辛,日理万机的,一大清早还有闲情逸致听曲跳舞,真是忘了今儿个什么日子” 帝辛:“阿耶自然记得,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怎么会忘” 临霜:“原来帝辛记得啊,我还以为您岁数大了不记事了,昨晚呢,昨晚干嘛去了,在这里听曲跳舞也不去迎迎您闺女,我高高兴兴得回来,连个您的人影都没见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了”,生气抱怨她阿耶还不如歌姬采兰重要,气到她拍了拍他阿耶。 帝辛连连哄着解释:“阿耶昨儿个忙坏了,这不是忘了吗,下次,下次阿耶一定注意,好了,阿耶对不起” 临霜:“下次,您还想要下次,一年就一次过节,下次就等到明年了,说好的我回来陪我,再食言我就再也不理您了” 帝辛双手保证:“好好好,阿耶再也不食言,好不好”,临霜这才高兴的不怪她阿耶。 临霜:“阿耶,您和我阿家吵架了是因为这个歌姬吗?” 帝辛:“不是,没有,哪有,一点点小吵闹,回头阿耶去哄哄你阿家” 临霜警告帝辛:“不准和阿家吵架,不能因为什么歌姬和我阿家吵架,您如果和我阿家吵架,我就不理您了” 帝辛:“行行行,阿耶保证不惹你阿家,不和他吵架,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怎么样,不生气了吧” 临霜表示:“还生,还有阿姐的事,您干嘛非要拆散一对鸳鸯,还要把阿姐嫁入那遥远的北号国去,和亲,和什么亲,北号国要和亲您就答应啊,还立春之后马上和亲,怎么您就这么想把阿姐嫁出去啊” 帝辛:“停停停,霜儿,这事你得听阿耶的,为了两国和平,政治联姻避免不了,作为南昭的大王姬她得担起责任,维护两国和平,阿耶也舍不得,恨不得把你们兄妹几个都留在阿耶身边,再说,你阿姐都到适婚年纪了,是该找个郎婿嫁了” 临霜:“不行,绝对不行,阿姐不能嫁,我舍不得,您也舍不得,阿家也舍不得,小隐也舍不得,哥哥越舍不得,您这样不得逼死行简哥哥啊,不行,铁定不行” 帝辛:“就算你阿姐不嫁入北号,也绝不能嫁入澹台家族,尤其还是澹台行简,绝不行” 临霜:“为什么,是因为阿爷爷吗,他犯的错干嘛非要您来担责,再说澹台将军一家在边境战功赫赫,早就应该功过相抵了,我看阿爷爷就是小肚鸡肠,原本人家就是一生正义,实话实说,听不得实话还活生生把澹台家族贬到边境,他也不嫌羞愧难当,令天下人耻笑” 帝辛:“那也不能在阿耶这里赦免澹台家族啊,阿耶也不算数,得你阿爷爷准了才行” 临霜:“真的?只要阿爷爷准赦免您就能赦免澹台家族,说话算话” 帝辛:“阿耶是一国之主,说话算话,只要你去跟你阿爷爷说他准赦免,阿耶立马召回澹台家族,绝无二话” 临霜:“那我去找阿爷爷,让他赦免,他如果不赦免,我就把他的八字胡须全拔了,还有不准把阿姐嫁给其他人,阿姐只能是行简哥哥的,谁要敢求娶阿姐,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帝辛:“怎么着,你还想跟北号打呀” 临霜:“北号如果敢娶阿姐,我就敢打,我就带领燕云十三冀踏平北号” 帝辛:“毛毛躁躁,没规矩,成天跟着你阿兄阿姐,也没见你学学他俩的沉稳和娴静,再打仗,受苦的是两国百姓,你阿姐的事,阿耶再想办法,能拖是拖,我都舍不得把你阿姐嫁入北号” 临霜:“沉稳和娴静那是阿兄阿姐,我只要负责打架就行,我就知道阿耶最疼我们,最舍不得我们,真是我的好阿耶,太爱你了” 帝辛:“我就你们这几个孩子,还不得疼啊,快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的宴会,你也好好参谋参谋能看上哪家的世家公子,阿耶好给你备着” 临霜:“阿耶,我将来的郎婿可不能太差劲,我要自己选” 帝辛:“行,依你的” 临隐:“那我的呢” 帝辛:“我们隐儿还小,不考虑那些” 临霜和临隐高高兴兴得回到了天寿宫,元嫡芷澜和临槊正陪着临岄。 临隐一路小跑进去急急忙慌的告诉临岄好消息:“大姐姐,阿耶不会让你去北号和亲了” 临岄:“小隐,你说什么” 临霜:“阿耶说在想办法,他也舍不得” 临岄:“我就知道阿耶最疼我了” 帝辛在外面听到缓缓进来:“合着阿耶不让你嫁就是最疼你,平日里不疼你们吗” 临岄和临槊行礼“阿耶” 帝辛淡淡一句“免了”,看了看五年不见得太子临槊,甚是欣慰,“槊儿回来了” 临槊:“阿耶” 临岄:“阿耶,您真同意不让我去和亲吗” 帝辛注意到元嫡芷澜脸色不悦,回道:“不去了,你阿家会不高兴的,你的婚事你不能自己做主,阿耶给你参谋参谋”,元嫡芷澜脸上露出点笑容来,帝辛一直注意着她生怕她再伤心。 元嫡芷澜:“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准备晚上的宫宴,梳理梳理,换身衣赏”,理都不理的拜别了帝辛回了凤鸣殿,帝辛出了天寿殿一路跟在她后面回去了。 与往常一样,元嫡伺候帝辛换上了玄色宫宴服,想找机会道个歉,怎么也开不了口。 帝辛想了半憋着一口气天支支吾吾说了句:“还在生孤的气” 元嫡芷澜:“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岂敢,臣妾不生气,只怕臣妾没做好惹怒了陛下” 帝辛:“你这还不是在生气吗,行,孤向你道歉,那天说话中了些,对不起,要不你也骂我一顿” 元嫡芷澜:“臣妾不敢” 帝辛:“还气吗” 元嫡芷澜:“不气,陛下有陛下的考量,陛下的决定是为国为民,是臣妾狭小,不该只顾自己生的,忘了岄儿是一国公主,她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维护两国和平” 帝辛知道她舍不得心疼拥抱住她,轻轻说道:“孤不会让这几个闺女远嫁,更不会让她们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不会” 元嫡芷澜自然知道帝辛对她的好,自从嫁入王宫,帝辛就变法子让她高兴,以免她在王宫寂寞刚嫁入那会时常带她出宫散心,甚至还为她专门在王宫里种满了蓝花楹树,天天哄着她,为了她没有宠幸过其她人,所有的好棠溪芷澜都记在心里。 第3章 王宫宴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宫内灯火通明,犹如一座不夜城。宫殿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美不胜收。此时,宴会尚未开始,但宫女太监们早已忙碌起来,他们井井有条地布置着场地,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美食,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着最后的准备。 文武百官们携带着家眷,身着华丽的朝服,相继而进入。他们的神情表现的很庄重,步伐沉稳稳健硕,彰显出一派派威严的气氛。各国的使臣也陆陆续续纷纷到来,面带微笑,各个彬彬有礼,拱手致意,彼此间寒暄着,相互认识,现场气氛非常融洽和谐。 帝辛和元嫡身着一袭玄金色朝服,犹如两颗闪耀的璀璨的星辰落入凡尘,闪耀夺目。他们二人缓缓步入年宴,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座位,端正的坐在上面。太子临槊、大王姬临岄以及三王姬临隐紧随其后,依次入座。霎那间,整个年宴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而且庄重。 伴随着钟声悠长的响起,年宴正式开始,宫女们井然有序的端着美味佳肴一盘盘的被端在他们的桌上,精致美味,香气扑鼻,不令人垂涎欲滴,赞不绝口。 在年宴的欢乐气氛中,歌姬们轻舞飞扬,她们身着飘逸的跳舞裙,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风情。歌声婉转,舞姿婀娜,为这场盛宴增添了无尽的欢乐与雅致。其中,歌姬采兰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北号国的使臣身上,她似乎在那人群中找什么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娇羞,仿佛许久未见的恋人,渴望被重视。 帝辛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酒杯,向众人敬酒。他的声音肃穆洪亮而坚定:“我们一同举杯,愿南昭国来年风调雨顺,繁荣昌盛!” 文武百官们纷纷站起回应,举起酒杯回敬,有的人脸上洋溢着喜悦,有的人脸上表情严肃,似乎不希望南昭国国运昌盛。而这一刻,所有君臣一心,一同祈愿国家的来年顺顺利利。 宴会已过去一大半也不见临霜前来,帝辛环顾四周也不见其人,低声询问元嫡“霜儿呢,为何不见她”。 元嫡:“臣妾已差蓝茵唤她去了”,元嫡芷澜眼神打量着文武百官的家眷以及世家子弟,想为太子临槊觅得一太子妃。 临隐纤细的手拉扯了下临岄的衣角,问道:“大姐姐,怎么不见二姐姐呢,她干嘛去了” 临岄:“她呀兴许还在打扮,平日里就爱磨磨蹭蹭” 临槊:“她这磨蹭的性子该让她改改了,宴会都过去一大半,还不见她人” 天寿殿,临霜还在为穿哪件华服好看纠结,蓝茵姑姑便来寻她。 蓝茵姑姑:“殿下” 临霜:“蓝茵姑姑,您来的正好,您帮我选选,我穿哪件好看”,拿起几件华服比较。 蓝茵姑姑:“殿下生的好看,穿哪件都好看,” 临霜:“都好看,可总有一件最好看的吧”,撒娇卖萌道“蓝茵姑姑,您帮我选选,我穿那件” 蓝茵姑姑细细瞧了瞧每件华服的款式和色彩,最终选了紫薄汗色鎏金牡丹绣华服,搭配临霜王姬的樱花色额饰和头发后的长流苏,甚是漂亮精致。 临霜换上蓝茵姑姑为她选的华服,美美的照着镜子,问道:“好看不” 蓝茵姑姑细细瞧着:“殿下穿什么都好看”,临霜打扮好后前往宴会。 歌舞散去,棠溪乐言和棠溪乐漫上前去觐见,“祝贺帝辛元嫡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久安康,韶华尚在,明年依旧,恭贺新禧” 元嫡芷澜:“同喜,两年未见,乐言,乐漫长大了,快些见过你们表兄表姐” 棠溪乐言,乃堂堂棠溪世家掌执棠溪瑾之长子,与当今太子临槊、临岄年岁相同,但不过年长三月而已。其容貌虽不及太子及其他世家子弟那般出众,却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引人注目。只见他身着华服,比在场诸位世家公子更为绚丽夺目,神情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再看棠溪乐漫,身为棠溪世家掌执长女,正值妙龄少女年芳十八,她的衣着华美几乎可与大王姬临岄相媲美。她心高气傲,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场中最为璀璨夺目的存在,南昭国内仅次于大王姬的美丽高贵之人。平日里,她时常仰头挺胸,对那些低微卑劣之人不屑一顾,甚至对部分世家公子也不正眼相视,常给人甩脸子。若非顾及她的身份而稍作忍让,恐怕这些世家公子们也不会对她百般迁就。 此时,帝辛以严肃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乐言、乐漫二人,口中说道:“乐言乐漫,今夜真是光彩照人啊!瑾之……” 在一处笔立直竖得坐着一位身穿朱红色官袍,一缕胡须点缀,眉眼间透露着奸诈,眼神敏锐的观察着北号国使臣的一举一动。 这一声棠溪瑾之知道乐言乐漫太过招摇,帝辛想要敲打敲打他,不要越界,面无表情在帝辛面前装聋作哑,不紧不慢的回答:“陛下,微臣之子乐言乐漫长相实在太拙劣,只能靠些华丽的服饰来衬托他们身上的土气,哪有太子和大王姬般风采袭人,灼灼其华,穿在其身,撑不起其衣” 乐言乐漫听见父亲如此贬低自己表情瞬间不悦,想要说道时被棠溪瑾之抢了:“微臣回去便让他们换身合身的” 元嫡芷澜也解围说道:“今日看你们穿着喜庆,快些见过太子和大王姬” 乐言乐漫恭敬行礼拜见临槊和临岄:“见过太子,见过大王姬” 棠溪乐漫:“太子哥哥,你可还记得漫儿,我可想你了” 临槊:“当然记得,五年不见,越长越漂亮” 临岄:“是啊,我们离开王宫时,你才那么大点,现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他们的母亲南宫橙立马起来说道:“是啊,五年没见,大家该好好聚聚,免得日后更加生疏” 元嫡芷澜瞧见南宫橙身旁的一位女公子,精致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明净清澈,眼睛亮的像星星,白皙无暇透嫩的肤色,眼角的泪痣给人一种高冷脱俗的感觉,她那一眼便觉得这位女子与她有缘。 元嫡芷澜缓缓问道:“大嫂嫂身旁的这位女公子从未见过,不知是谁家的” 早在南宫橙进宫前便打听到帝辛和元嫡想借王宫宴会给太子临槊选太子妃,又察觉到方才元嫡芷澜的注意力在南宫听雨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对南宫听雨有些许的想法,赶忙回应:“回禀元嫡,她是我远方亲戚堂兄家哥哥之女,名唤听雨,今年年芳十八,还未婚配,想着让元嫡给物色物色” “甚好,甚好”,元嫡芷澜连连夸赞,又试探的问道:“槊儿,你觉得呢” 临槊:“甚好,清丽脱俗”,这时的临槊只为迎合她母亲的意愿。 而此时在一旁的北号国使臣中有一男子很是不屑,来了宫宴之后,他的目光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南宫听雨。他微微低垂着头,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那双清俊冷艳的丹凤眼,看似温柔如水,但其中却隐藏着犀利的光芒。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仿佛暗藏着无数的谋略与算计。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着桌上的酒杯,虽然衣着朴素,但依然难以掩盖他那清贵高雅的气质。这个人,便是北号国少典世家的掌权者——少典羲和。如今,他化身为洛初混入使臣之中,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使臣卢显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只见卢显站起身来,挑衅地说道:“听说太子殿下和大王姬的剑术非常高超,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难不成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大家都说,如果没有太子,就不会有今天的南昭。那么我想问一下,这南昭究竟是由太子当家作主,还是由帝辛说了算呢?” “尔等北号使臣简直放肆,我国太子和大王姬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太子可是深受百姓爱戴,如今的昌盛繁荣那是我国太子立下的赫赫战功,再说太子乃是未来我南昭国的帝辛,我们大王姬也不久后将会与你们北号和亲,岂容尔等质疑”,这是想让天下都知道大王姬临岄不日将要和亲北号国,就算帝辛和元嫡万般不愿意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底下大臣家眷及各世家子弟都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道户部尚书李忠义早已与北号国使臣卢显勾结,为得就是让南昭国失去大王姬这一员大将,也意在挑拨帝辛与太子临槊的关系。 卢显:“原是在下格局小了,太子和大王姬在天下人心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仙侠江湖乃至各国只知有“星羽清莲双剑仙”,还真不知道有其他人”,说者有意听着有心,帝辛自然也知道他的太子德望甚高威胁到了他的帝辛之位。 元嫡芷澜道:“太子和王姬能有如此成就,归于帝辛的言传身教,其父深爱百姓,得民心苦,救民心难,谋财远略,其子当相仿” 一众大臣随声附和,助帝辛千秋万代,繁荣富强。 卢显:“听闻太子和大王姬剑术了得,可否让我国使臣见识一二” 底下大臣议论纷纷,是想让太子和大王姬给他们在宴会上舞剑,岂不是有损国威。 卢显四处察示接着又说道:“难道贵国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罢了,既然如此为难,不看也罢,不如各位欣赏一番我北号的的剑舞,如何” 有人随声附和“甚好” 帝辛:“既然北号使臣想欣赏一番,岂有拒绝之理,孤允了,太子,大王姬,何不献舞一番” 帝辛的命令不敢违抗,临槊和临岄只好听从。 北号国派出暗探墨尘渊与南昭国太子和大王姬一同舞剑。 星羽剑出万千白羽剑犹如皓月当空,正义凛然,清莲剑清俗淡雅华丽的一朵朵莲花,轻盈的身影,手腕轻轻转动,剑光闪烁,一幅优美的水仙画,两人配合的完美无瑕。 北号国墨尘渊一生孤苦,从生下来那刻起注定作为北号国暗探活在黑暗中,消瘦的身材,作为暗探只能穿瑾瑜色的服饰,甚至没有其他的色彩点缀,面具下的他忧伤悲苦的眼神,虽带着面具却能看到他那俊俏的轮廓弧线,粉嫩的唇色,若是揭了面具也是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飘逸的秀发像是能杀人的利器,普通的一把剑犹如游龙穿梭,点剑而起,飘飘欲仙,卢显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去试探太子临槊和临岄,三人剑气相遇,如同剑气有了生命般在周身游走,让人顷刻间产生一种我欲乘风归去之感,一点点的试探临槊和临岄的实力,试探中洛初也知晓了二人的实力,一个眼神卢显咳嗽两声墨尘渊随即慢慢的停手,临槊借此把三人的剑分开停止了舞剑。 卢显一个眼神墨尘渊乖乖的退下,站到了洛初身后。 帝辛:“卢长使,比起贵国舞剑,如何?” 卢显:“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真是大饱眼福,太子和大王姬当真当得起“双剑仙”的称号” 底下的大臣及世家子弟都纷纷夸赞,一个个羡慕激动的眼神,为南昭国博的了眼球,赢得了美誉。 帝辛也是欣慰,心里却有些忌惮,不少的流言碎语传入耳也会起疑。 南宫听雨随口评价了一句:“一剑霜寒十四洲” “女公子妙赞,说起剑舞,配的上一剑霜寒十四洲的应当是寒霜,它才配的上如此美誉”,临槊说道。 宴会接近尾声,帝辛和元嫡已然退去,剩余的事交给了太子临槊,临霜方才感受到了星羽剑和清莲剑的剑气紧跑慢跑的跑来与离开的北号国使臣擦肩而过。 一瞬间的照面像是吸引住了洛初,停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的只听见远远的喊了一声“阿兄”,便离开了。 临霜的身影略过墨尘渊的身旁时,他认出了在彭城边境时是她救的自己,与她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在那期间临霜还把他的面具揭了下来,回到北号国暗探后还被洛初鞭打,满身伤痕,满怀期待不由得回过头瞧了一眼临霜的背影立马回神深怕洛初知晓,他知道那是敌国的王姬不敢有非分之想。 眼前早已散去的宴席,临霜弱弱的一问:“人呢” “人?你干嘛去了,宴会都散了”,临槊想责备也只能温柔的说着。 临霜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换身华服的功夫吗,谁知道结束的这么快” “换身华服?”,临槊敲了瞧临霜的额头,“你这拖拖沓沓的毛病该改改了” 临霜:“阿姐,你看,阿兄凶我” 临岄:“你呀,什么时候能不拖沓,好好的错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 临霜问道:“对了,我方才感受到星羽和清莲的剑气,我紧跑慢跑都没赶上,刚才你们两个打架了?” 临岄:“方才北号国使臣与我和阿兄比舞剑” 临霜:“比剑,我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时刻,怎么不等我呢” 临槊:“你再拖沓点,连最后的散会也看不到” 临霜:“好吧,都怪我这拖沓的坏毛病,以后一定的改,可我好不容易打扮的这么漂亮,来了居然没人看,哎” 临槊:“我们看” 临霜:“还好有阿兄阿姐,不然这么漂亮的我都没人见到” 临槊眼神温柔嘴角笑着抚摸着临霜的头,临岄在做宴会的善后工作。 临霜瞧见今夜的月亮好圆,挽着临槊的胳膊,指着天空:“阿兄,快看,今晚的月亮好圆”,临槊时不时温柔的看向临霜,又把临岄叫过来“阿姐,快来”一起欣赏,其实临岄早已注意到了临槊对临霜的感情,二人虽然知道临霜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临槊只能把那份从小就生成的情感埋藏在心里,生怕对临霜不利,临霜的身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晓,帝辛与元嫡对她犹如亲生女儿般,给了她高贵的身份。 雪花飘落,很是应景。 临霜:“下雪了”,雪花飘落的瞬间临霜的笑声闯进了临槊的心里,仿佛此刻只有他们两人,没有过多的束缚,临岄的清醒打破了临槊的幻想。 临岄:“霜儿很美,可她只能是我们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临槊:“我知道她是妹妹”,他也知道不可能的事永远也不能发生,只会静静默默的守护临霜。 离开王宫回到驿馆的洛初喝着茶瞧着窗外的雪景叹息:“南昭今年这雪下的太多了” 卢显进来一同喝茶:“公子” 洛初:“卢大人,对这次宴会有何看法” 卢显:“皇甫临槊和皇甫临岄的实力不容小觑,想要功陷,只能一一突破,临岄作为大王姬将要与我们北号和亲,如果到了北号倒是可以抑制她的实力,至于太子临槊,我们可以从南昭帝辛入手,今日试探,虽面不改色,眼神中却充满猜疑,再加上如今流传的留言足矣让南昭帝辛对太子临槊起疑,借儿褫夺他的兵权,至于燕云十三冀,微臣还未想到法子” 洛初茶杯落下:“你让采兰上心思,燕云十三冀必须毁” 卢显:“微臣这就去安排” 洛初:“对了,那件事查的如何” 卢显:“时隔久远,知晓那件事的人也都已不在,查起来棘手” 洛初:“务必要查清楚,即便是死人我也要知道他的尸骨在哪” 卢显:“是,公子当真要娶南昭大王姬?或者可以想其他法子攻陷” 洛初:“娶她只是为了进入南昭的一个幌子罢了,想要做我的掌执夫人她还不配” 卢显:“原来如此,那听雨女公子,今日宴会南昭元嫡似乎有意想让听雨女公子做太子妃,何不利用此机会” 洛初:“这件事我再想想,去办事” 卢显:“微臣告退” 洛初喝着茶欣赏着雪景谋划下步。 花韵阁的歌姬采兰收到了卢显给她的消息“燕云十三冀必毁”,她知道主子是想让她挑拨离间让太子交出燕云十三冀,然后借机摧毁。 第4章 花灯节 时间如梭,转眼间就到了元宵灯会,这几日待在王宫里,临霜肉眼可见的胖了些许,感觉到自己胖了之后便在天寿殿里舞刀弄枪,临隐在一旁吃着瓜果。 临隐:“二姐姐,你休息会儿” 临霜:“不行,我都胖了”,又在那边蹦哒来蹦哒去,蹦哒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见宫女悄悄的在一旁谈论元宵节宫外甚是热闹还有花灯游园会,临霜一听来了兴趣,现在临槊和临岄在陪着北号国使臣,也没空搭理她,自己带着临隐二人悄悄偷溜出王宫参加元宵灯会。 阳光夺目,繁华街道,人群挤挤,左瞧右瞧,临霜感叹:“现在这个时候还真热闹,这比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甚是热闹繁华” 临隐:“二姐姐,这可是南昭国都,其他地方哪有可比性,我们南昭国的花灯会在各国都是屈指可数的,尤其是到了晚上,才子佳人,花灯节点,那才是一幅美景呢,在那观景台那条街,可以让你眼花缭乱,站在观景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元宵美景” 临霜瞧着临隐问道:“小隐,瞧你这样子好似轻车熟路啊” 临隐答:“不敢当,我也是时常偶尔出来逛逛,王宫里闷得慌,乐雅姐姐时常偷溜带我出宫” 临霜:“乐雅?” 临隐:“二姐姐,你不会把乐雅姐姐忘了吧” 临霜答:“怎么可能,她,影像极深,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蓝乐雅,乃是元嫡芷澜二妹芷宁之女,与临霜同岁,儿时的临霜时常与其她姊妹欺负她,二人从小便打架抢东西因此也成为了好朋友,直到临霜被送出王宫去了万圣剑宗后有五年未见,不知现如今如何。 临隐拉着临霜的手问:“二姐姐,你想不想见乐雅姐姐,我带你去找她”,拉着临霜就跑去找乐雅。 临隐带着她到了一处偏僻简陋的私塾,朗朗读书声,念着《三字经》,坐着的都是些不大点的孩子,都比临隐小六七岁,临霜细细打量着乐雅,娇小的身材,打扮成男装穿着教书先生的衣服,五官立体,粉嫩的脸蛋,教一群孩子读书识字,下课后,乐雅又准备好汤团分成好几碗给那些孩子们,孩子们拿到汤团后稚嫩的笑着说“谢谢蓝先生”,一个个天真可爱的笑着,乐雅此刻的心里有些许酸楚,小小年纪便都没了父母。 临隐一声:“乐雅姐姐”,乐雅转过头去瞧见临霜笑着对着她,一下子似乎认出了彼此“临霜”。 临霜打趣道:“不错,能认出我” 乐雅立马抱住临霜:“死临霜,我以为你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临霜:“刚见面你就咒我死,不能说我点好啊” 乐雅:“还想让我说你好,连封信都没有” 临隐被她俩夹在中间,道:“你俩看看我”,这时乐雅才反应过来,捏捏小脸蛋“忘了我们小隐了” 临隐:“终于想起我了” 临霜问道:“乐雅,你怎么这身打扮在这里教书,还有这群孩子是怎么回事?” 乐雅解释道:“这些孩子都是些孤儿,我见他们可怜,所以在此处租了这间别院,有空就来看看他们教他们识字,女的呢我就教他们女红,男的就教他们编织,这样他们长大后也可以以此谋生” 临霜:“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交给遗孤登记所,这样他们即可以有人照料,也可以学到更多” 临隐:“我和乐雅姐姐去了遗孤登记所,他们根本不收这些孩子,我当时都亮出身份了还是被赶了出来,我们为了安顿这些孩子只好在此处租了间别院,我和乐雅姐姐谁有空就来此处” 临霜:“为何遗孤登记所不收这些孩子” 乐雅:“他们说遗孤登记所只收有户籍的孩子,而他们都没有户籍” 临霜:“这些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乐雅:“去年怀城县雪灾,他们都是逃难而来,一路上他们的父母冻的冻死,饿得饿死,好不容易来了都城还没个落脚地” 临隐:“这些还只是一点,西城外的难民才多呢,去年时我还见到官兵不让难民进城,不知道此刻那些难民怎么样了,我想出城可是那些官兵不让我出去,似乎故意在拦着我,我都看他们可怜” 临霜:“怀城县雪灾我也知道,朝廷不是派人去送救灾物资了吗,我还记得当时阿兄拨了五万军用物资前往怀城县,再加上朝廷拨的三万,按理说他们能抗过这个寒冬,等到开春,为何还会有这么多难民” 临隐:“要我说,肯定是那些地方官员没治理好” 乐雅:“不可能吧,我怎么听说怀城县的知县和县丞因治理有方都升官了” 临隐听此生气道:“就这样,还治理好,还升职,到底是谁瞎了眼” 临霜:“当时是谁在负责这件事?” 乐雅:“好像是大哥,我也记不清了” 临霜纳闷:“大哥?哪个?” 临隐:“棠溪乐言,一幅小人得志,目中无人的模样,看见他就讨厌,还爱教训人,最讨厌他” 临霜若有所思:“棠溪乐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对了,那些难民在西城哪里,我去瞧瞧” 临隐:“我也去” 乐雅:“我也去,可自从难民涌入,西城那边戒备森严不让出城” 临霜:“你们留下,人多去了反而打草惊蛇,我去去就回” 乐雅:“那你小心点,那些难民出了西城再往西走十里地就能看到,我也只去过一次,他们还在不在那里我也不确定” 临霜:“我会小心的,你们等我消息”,出了门前往西城。 临隐:“乐雅姐姐,我们呢” 乐雅:“我们在这再待会儿,回去早了碰见讨厌的人还得挨训,等会儿天黑了我们去看花灯” 两人与别院中的孩童们一起玩了起来,临霜来了西城看到有许多士兵把守,试图出城却被告知宵禁,出不了城门,如此严守必有猫腻,临霜只好作罢来到一处偏僻地拿出自己的法宝瞬移梭,单手施咒“瞬息万变”,直接把自己带到了西城门外寻找难民。 在西城门外向西十里地,寒风凛冽,单薄衣服,破破烂烂,有的甚至光着脚,妇孺相依,眼神空洞,面黄肌瘦,有的饿的清晰可见的骨头,有的蜷缩在一旁,饿了就啃树皮吃,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孩童被她母亲抱在怀里不停的哭泣着,听那声音有气无力。 临霜走过去拿出点吃食给她,作为母亲先给了正饿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又把方才在街上买的吃食分给了其他人。 临霜找到一位年长者询问道:“老人家,你们可是从怀城县而来,怀城县如今如何?” 老人家不停的哭泣,背井离乡,家人都在逃亡路上死掉了,临霜接着又问:“朝廷不是给怀城县发了救灾物资吗,你们为何不回家,要逃到这里来” 老人家哭泣:“家,我们都是些没有家的,我们虽是怀城县人,却被怀城县开除了户籍,到哪个县都不要我们,我们一群人只好来都城试试,可是都城也不要我们,把我们往出赶,我们只好在这里落脚” 临霜:“为什么你们会被销户” 老人家回答:“原本雪灾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我们也得到了相应的救灾物资,可是有一天林知县和王县丞告知我们救灾物资短缺,让我们大家都匀出来点,我们想着匀就匀点,都不容易,可这一匀,分发给我们的救灾物资就被全数收回了,我们就去说理,可是林知县和王县丞以我们扰乱民心,唯独把我们这些带头说理的人直接开除了户籍,就连我的儿子去跟他们说理都被活活打死” 临霜:“救灾物资短缺?当时的救灾物资你们可知分发了多少,就算朝廷发的三万救灾物资短缺,那从彭城边境送往怀城县的五万军用救灾物资足够了,为何还会短缺” 老人家诧异的问道:“五万军用物资,朝廷还分发了五万军用物资?” 临霜:“难道你们没收到吗” 老人家哭天喊地:“这群天杀的,不想让我们活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一旁的老妇人听到后似乎想起来道:“我好像见到过运送物资的军队入城,我那会还高兴的和我的孩子们说物资到了我们不用再挨饿受冻了,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那批物资分发到我们手里” 临霜意识到五万军用物资一分都没分发到他们手里,又问道:“你们可知当时朝廷派来送救灾物资的是何人吗?” 老人家和老妇人似乎记不清了,只记得知县和县丞叫他“世子”,有一个人想到了好像叫他“棠溪世子”,临霜答应这些难民给他们一个公道,朝廷不会不管,也会处置那些中饱私囊之人。 繁华夜景,琳琅满目,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花灯笼比比皆是,在各式各样的彩灯下贴着各种谜语供人猜,龙灯舞的活泼表演优美,以及舞狮子的助兴和踩高跷的技艺表演,妇女们相约出游,结伴而行,见桥必过的走百病能祛病延年。 乐雅和临隐边逛边玩。 临隐有些许担心:“不知道二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乐雅搭在临隐的肩上安慰道:“小小年纪,这个事呢你不该超心,以我从下的经验来讲,只有你二姐姐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临隐:“可是总有马有失蹄的时候,万一呢,万一她被人欺负呢” 乐雅:“谁敢欺负我们南昭国的二王姬,那就是找死,别担心” 临霜带着一个鬼怪面具从后面拍了拍乐雅和临隐把她俩吓的直叫唤,临霜幸灾乐祸的笑着:“还以为你俩胆子很大呢,没想到这么胆小” 乐雅大喊:“皇甫临霜”,气到和临隐一起揍她,三人玩的不亦乐乎,商量着去观景街瞧瞧那里的灯会会更好。 观景台上,华灯初上,里面的摆设都是上呈品,还有众兵把守,能到里面的都是高贵的世家子弟及家眷。 磕着瓜子,随地吐掉,一副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的棠溪乐言坐在最上座,棠溪乐漫被其她世家女子和大臣之女围绕着,非常享受被人捧高的感觉。 户部尚书李忠义、新上任没多久的林知州和王知县趋炎附势的夸赞棠溪乐言,暗探墨尘渊站在北号国使臣卢显后面,皇城司蒙川蒙将军奉太子命保护北号国使臣,还有公玉世家世子公玉霖一同在观景台俯瞰欣赏下面的灯会。 棠溪乐言:“怎么样啊,卢长使,我们南昭的灯会是不是比你北号的盛大,华丽啊” 卢显:“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观景街,我们北号确实没有如此之地” 棠溪乐言一幅瞧不起人的模样,道:“小国,确实没有我南昭这样的大国有排面” 趋炎附势的林知州道:“尔等小国,岂敢和我南昭国这样的大国相提并论” 王知县:“世子说的对,我大国的排面尔等小国岂会有的,他们连这区区的观景台都不曾有,那岂不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棠溪乐言哈哈哈的嘲笑,林知州和王知县也跟着嘲笑。 户部尚书李忠义瞧不起两人,嫌弃的在背后说道:“趋炎附势的马屁精” 卢显等人不屑的瞧着,随后卢显客客气气的作揖谢过蒙将军:“多谢蒙将军百忙之中还在护在下周全” 蒙川蒙将军乃是皇城司的首领,实力在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外表虽粗矿,确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分为三司,一司护卫各街道的安全及治安,二司护卫都城及各国使臣的安全,三司护卫帝辛的周身安全,保护北号国使臣出动的便是皇城司二司的一部分侍卫。 蒙将军:“太子的吩咐,我做下属的不敢不从,再说,保护别国使臣是我的职责所在” 另一边,为了躲避看守的官兵进入观景台,乐雅和临隐知道从观景台后面一处狗洞可以进入,便邀请临霜一同前往,想让临霜钻狗洞犹豫半天愣是没钻,乐雅和临隐早已钻进去,可临霜碍于面子不情不愿的钻了进去,自言有点嫌弃自己“我堂堂二王姬居然跟她们钻狗洞,真是有失我的身份” 乐雅:“都已经钻了就别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没人嫌弃你” 临隐:“是呀二姐姐,钻个狗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霜:“你俩这轻车熟路的,是不是经常钻” 乐雅和临隐对视了一秒钟:“偶尔吧” 三人来到一处人少又位置好的地方,从这里往下看能俯瞰整个观景街,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甚是精彩。 临霜百般聊赖地四处闲逛着,突然间,一道倩影映入眼帘。那人身姿高挑挺直,腰肢纤细如柳,肌肤胜雪,十指修长而白皙,关节分明。虽身着朴素的粗布衣裳,但难以掩饰其周身散发出的高雅气质。然而,这惊鸿一瞥,却让临霜的心有些心动,却也看到了一些本不应见到之事。 一向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南宫听雨正漫步前行,猝不及防间,被洛初紧紧拥入怀中,并热烈亲吻起来。南宫听雨惊愕之余,迅速用力将洛初推开。 \"你疯了!\"南宫听雨压低声音怒斥道。 洛初却步步逼近,将南宫听雨逼迫至墙角,\"我的确是疯了。\" 南宫听雨面露无奈与痛苦,\"既然你已经选择放弃我,又何必再来纠缠不清?\" 洛初双眼布满血丝,语气带着不甘和愤怒,\"当初让你等我,可你为什么要逃走?\" 南宫听雨眼神黯淡无光,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洛初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南宫听雨的脸颊,而后猛地捏住她的脖颈,贴近她耳畔轻声呢喃道:\"乖乖听话。\"说罢,欲再次亲吻南宫听雨,岂料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此时,听闻有他人走近的声响,南宫听雨趁机挣脱束缚,如受惊的兔子般飞速逃离现场。 临霜暗自嘟囔着:“长得俊美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这时,洛初慢慢地转过头来,他的面容线条清晰而硬朗,在灯光的映照下,那原本就有些邪气且腹黑深邃的眼眸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临霜不禁心中感叹:“如此迷人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腹黑的心,实在难以招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正当临霜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好戏时,却突然感受到了来自洛初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视过来。只听洛初冷冷地问道:“看够了没有?” 临霜连忙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回答说:“已经看够了,你好啊!” 洛初猛地一把拉住临霜,将她逼迫至墙角处,然后毫不掩饰地威胁道:“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临霜立刻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饶道:“别别别,公子,还请高抬贵手,刚刚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我可以对天发誓!” 直到洛初终于松开手后,临霜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忘小声嘀咕:“明明亲了人家,居然还不敢承认……”然而这句话恰好被洛初听见,他顿时投来一道仿佛要杀人般的凶狠目光。吓得临霜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并再三保证道:“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紧接着,临霜壮起胆子继续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小女子名叫临霜,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如交个朋友如何?”说罢,她便主动伸出右手,试图与洛初握手言和。可洛初根本连瞧都没瞧一眼,完全无视了临霜的举动。 夜光倾洒而下,照在那位陌生男子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身姿挺拔如松,面若冠玉,眉目间透着一股温和与儒雅之气。此人正是公玉霖,他正寻找着洛初的身影。 终于,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洛初,于是快步走上前去。而此时,一旁的临霜早已被公玉霖的风采所吸引,眼睛甚至都不敢挪动一下,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看。 公玉霖轻声问道:“洛初,你方才去哪儿了?可让我好找。” 洛初淡淡地回答道:“不过随处走走罢了。” 这时,临霜插嘴道:“原来你叫洛初啊,我之前问了你许久,你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公玉霖这才注意到洛初身旁还有一位女子,便开口询问:“不知这位女公子如何称呼?” 临霜连忙向公玉霖行礼问好:“小女子临霜” 公玉霖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在下公玉霖。” 临霜听闻这个名字后,不禁赞叹道:“公玉霖,真是个好名字,不仅悦耳动听,而且公子本人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呐!” 公玉霖谦逊地笑了笑:“多谢女公子夸奖,谬赞了。不过,敢问女公子与洛初是何关系?” 洛初冷漠地回答道:“我并不认识她。” 临霜有些尴尬,但还是迅速圆场道:“我们刚刚相识不久。” 随后,公玉霖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妨一同前往观景台中央吧,众人皆在此等候。” 于是,三人一同来到了观景台的中央。恰好此时,卢显正恭敬地站在那里,见到公玉霖到来,立刻躬身施礼:“公子。” 棠溪乐言又在那目中无人出言不逊:“你们北号国是没人了吗,派这么个货色”,挑衅洛初。 临霜听到北号国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北号国使臣。 趾高气昂的棠溪乐漫走出来道:“就是啊,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当使者” 第5章 雪灾真相 洛初自嘲:“是啊,我这种货色确实当不了使者,像世子这样的货色怕是连使者都当不了” “你敢说我不如你”,棠溪乐言气愤到要揍洛初被墨尘渊挡回去了,临霜这才发现是她当初救的人。 棠溪乐漫:“你们北号国是想反天吗,敢在我南昭动手,蒙川,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蒙将军:“他们是北号国使臣,我无权捉拿” 棠溪乐漫:“简直岂有此理”,说着就要教训墨尘渊被临霜突如其来踢了一脚,四脚朝天得摔在地上,又转身扇了棠溪乐言一巴掌,把他俩都搞蒙圈了,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前来围观的世家子弟在那边看热闹,可雅和临隐闻声赶来躲在后边观察,临隐想要冲出去替二姐姐临霜出气被乐雅拉住制止了,说道:“看看情况再说,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临隐只好和乐雅在一旁看热闹。 “来人,来人”,棠溪乐言怒气冲冲叫来一堆官兵捉拿都被墨尘渊几脚给踹飞了,临霜在那边拍手称快“打的好”。 南宫橙听见打斗声闻声而来,见此清形问:“这是怎么回事” 棠溪乐言:“阿家,一群杂碎,孩儿能对付”,怒气冲冲就要出手被他阿家叫住“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此撒野” 洛初和卢显鄙夷不屑的眼神似乎就要杀人,若不是卢显示意墨尘渊不要动手,他恐怕早已把棠溪乐言掰成两半了,公玉霖和蒙川在一旁琢磨观察情形。 棠溪乐漫恶人先告状,指着北号国使臣告状道:“阿家,他们欺负人,根本就没把咱们南昭国放在眼里”,又转身向她阿家南宫橙撒娇:“阿家,您就看着我被他们欺负吗” 南宫橙:“蒙将军,你就看着我闺女被欺负,还不赶紧治他们的罪” 临霜:“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南宫橙:“卢长使,你们的人在我南昭国撒野,还欺负我孩儿,怕是不妥吧” 南宫听雨想为此辩解,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别伤了和气” 棠溪乐漫龇牙咧嘴的说道:“有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原本乐漫本就瞧不起南宫旁系家族的南宫听雨,若不是南宫家想要找出一位女公子进宫也不会把南宫听雨接来由南宫橙牵线搭桥。 南宫橙在一旁训斥:“闭上你的嘴”,南宫听雨得不到说话的机会还被训斥一顿。 南宫橙:“卢长使,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卢显:“这,得问问我家公子,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棠溪乐言出言不逊道:“你家公子,就是这个小白脸”,哈哈哈嫌弃的笑,“想要老子消气,就让你家公子从本世子的胯下钻过去,这事就这么了了” 洛初不屑一顾的笑着:“棠溪世子,事情闹大对你可不好” 蒙将军道:“世子,你这样做不妥吧“ 墨尘渊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道:“动手的是我,你冲我来” 公玉霖:“棠溪世子,你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别因小失大” 棠溪乐言哈哈哈笑:“本世子没有让他给我磕头赔礼道歉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临霜站出来替他们出气,道:“棠溪世子,别生气嘛,要不我替他们道个歉” 棠溪乐漫气冲冲怒吼:“就是她,刚才就是她打我的,阿家” 南宫橙爱女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官兵捉拿临霜,被墨尘渊护在身后。 南宫橙:“什么下贱奴婢敢打我孩儿,你是谁家的” 临霜不紧不慢答:“谁家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女侠看着他俩欠揍” 棠溪乐漫:“你们北号在我们南昭尽敢如此放肆,当南昭没人吗” 洛初:“纠正一下,这位女公子并非我北号国之人” 临霜:“对,他说的没错” 南宫橙:“你是哪家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世家敢欺负我孩儿” 临霜嬉皮笑脸道:“我是哪家的呢,猜猜,猜对了给你们一个大大的奖励” 林知州:“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作非为” 王知县:“这种人就该打入死牢,用鞭刑抽打” 临霜:“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棠溪乐言:“蒙川,你管理的三司既然管不了,那就本世子来管管”,命令官兵捉拿临霜。 躲在后面看热闹的临隐气不过他们一群人欺负二姐姐,乐雅本想让临霜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可是拦不住临隐,临隐气汹汹的冲出来道:“谁敢动手,都给本殿退下”。 本想教训他们的临霜被临隐打乱了计划,嘟囔着:“好不容易找到打架的机会,全给我搅和了” 众人叩拜三王姬殿下临隐。 棠溪乐言:“临隐,你跑出来干嘛,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宫去” 洛初脑海里想了想临槊,临岄,临隐,临霜,嘴角一抹邪魅的笑了笑,似乎知道了这位女公子的身份。 棠溪乐言怕临隐坏了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教训下北号国使臣的事,赶忙叫人:“来人,送三王姬殿下回宫” 临隐:“谁敢动” 乐雅跑出来:“别动手,大哥,都是自家人” 棠溪乐漫:“蓝乐雅,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临霜看见好友被欺负,怒怼:“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也不看看自己尖酸刻薄那样,活脱脱像个泼妇,这个样子还出来见人,丢人现眼” 所有人都在一旁看热闹,想笑的不敢笑出声,只能偷偷的笑。 南宫橙:“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放肆” 临霜:“你给我放肆,你什么身份敢跟我这么大声说话,蒙将军,以下犯上什么罪名”,把蒙将军搞得直蒙圈,从来没人敢跟棠溪世家叫板。 临槊和临岄忙完宫中事想来瞧瞧北号国使臣,来到观景台刚要上楼被听见临霜教训人的声响,临槊一步两台阶赶忙跑上楼,询问:“发生何事” 众人叩拜太子临槊和大王姬临岄。 临槊径直的走向临霜关心问:“有没有受伤”,临霜摇摇头表示没有。 棠溪乐漫瞧见借此向大王姬临岄哭诉,指着临霜:“岄姐姐,这个贱婢她打我,你可替我做主” 从未发过火的临槊听见乐漫叫临霜贱婢,训斥:“跪下,你敢叫她贱婢,自打自己十大嘴巴”,把临霜也吓一跳她阿兄会如此生气。 棠溪乐漫委屈巴巴:“太子哥哥” 南宫橙心疼女儿,求情道:“这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外人惩罚自家人” 棠溪乐言:“太子殿下,我们才是一家人,为了一个贱婢居然要惩罚自家妹妹” 临槊:“你还敢叫她贱婢,所有人都给本殿跪下,见过二王姬殿下“,轻轻的把临霜推到他前面,众人叩拜,有人甚至害怕这个二王姬,因为她可是从小出了名的霸王,若不是被送出宫,怕是有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位二王姬霸王。 太子临槊惩罚了乐言乐漫把他们禁足一月,命令蒙将军护送北号国使臣回驿馆休息,带着临霜和临隐回了王宫,顺便把乐雅也接到了王宫。 帝王的心猜不透,虽然帝辛被流言蜚语所饶,却有着自己的算盘,他知道自己就太子这么一个孩子若是连他都猜忌那江山就后继无人了,于是称病把所有的国事都交给太子处理,自己悠闲自在在花韵阁欣赏歌舞,看的心烦意乱,喝着茶摆弄些花花草草。 歌姬采兰借机给帝辛按摩试探的询问:“陛下近来心情不佳,能否让妾为陛下分忧” 帝辛:“都是朝堂的事,后宫不可干涉” 采兰:“陛下我们不谈国事,谈谈家事” 帝辛:“家事” 采兰:“对,家事,陛下也有家,近来可是为家事发愁,是为大王姬远嫁北号和亲的事吗,既然陛下不想让大王姬和亲,不如换亲,让太子与北号国和亲,让北号国出一位王姬嫁给太子,这样既能结秦晋之好,又不得罪北号国,条件是大王姬不和亲北号,这样陛下就不用承受骨肉分离之苦” 帝辛:“这个主意甚好,让太子和亲,太子还在南昭,大王姬和亲就要远离南昭,孤舍不得” 采兰:“太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娶妃也不会吃亏,这样陛下还可以留住大王姬” 帝辛采取了采兰给的提议和北号国使臣换亲。 驿馆中,洛初和公玉霖正喝茶聊天,卢显从王宫回来后便把帝辛换亲之事告知了他们。 公玉霖:“换亲” 卢显:“对,南昭帝辛想让我们出一位王姬与太子临槊和亲,条件是大王姬不和亲北号” 公玉霖:“帝辛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为何会突然换亲” 卢显:“说是舍不得大王姬远嫁,受骨肉分离之苦,如果答应我们的计划就全打乱了,不仅不能各个击破还会折损一位王姬” 公玉霖:“羲和,你看这是该如何” 洛初:“换亲可以,条件是二王姬要嫁与我” 公玉霖和卢显摸不着头脑。 卢显:“二王姬?” 公玉霖:“怎么是二王姬,你不会是看上她了” 卢显:“臣现在去办”,摸不透心思也不敢去问。 卢显回禀南昭帝辛得知换亲的条件是把二王姬临霜和亲,帝辛直接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卢显当然不然不然就嫁大王姬,只能选择其一。 卢显回到驿馆禀告洛初把帝辛此举告知,洛初好像在意料之中。 公玉霖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为何到了二王姬这里帝辛便大发雷霆,和当初求娶大王姬的情况不同” 洛初:“再来南昭时我便查清南昭帝辛对二王姬要比大王姬好” 卢显:“也就是说二王姬更受帝辛宠爱,同样是一母同胞,二王姬的秉性倒是与大王姬不同,一个沉稳,一个泼辣” 洛初:“或许还有其它因素,这些需要我去查清楚,原本我也没打算娶大王姬,我倒是更倾向这位二王姬临霜,活泼灵动,聪慧坚毅” 公玉霖:“你们只见了一面而已,这个二王姬可是个不好惹的主,驾驭她,有些难” 洛初:“我少典羲和想要驾驭谁,谁都跑不了” 公玉霖:“拭目以待,到底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临霜,临隐,乐雅带着蒙将军和皇城司一司来到西城门,控制住了看守西城门的官兵。 临霜:“蒙将军,把你的人马都退出西城门” 蒙将军听令问看守西城门的官兵,问:“你们是皇城司一司几队的” 看守的官兵支支吾吾回答:“三,三队” 蒙将军叫来管理三队的校尉,校尉称根本没有这几个人,又叫来其他几队都说没有,蒙将军发怒询问:“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穿着皇城司一司的军服,说”,直接就要斩了几人,他们害怕这才说实话说是棠溪世家的服从。 乐雅惊讶:“棠溪家,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临霜:“谁派你们来的” 刀架在脖子上,只能说实话“是世子,他吩咐我们不让任何人靠近西城门,违令者杀” 临隐:“棠溪乐言,什么事也落不下他” 临霜:“蒙将军,把他们几个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随即带人去了西城门外十里地,怀城县的难民看到有人来管他们高兴的喜极而泣。 临霜命令蒙将军处理好难民的事,把他们都安置在乐雅租的别院又派兵守护,吩咐所有人不准把此事泄露出去,自己去查物资的去向。 临霜来到怀城县明察暗访,坐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休息,听到当地居民诉说人越来越少,没有了往日的朝气。 临霜问店家:“店家,为何街上人如此少” 店家答:“去年雪灾,死的死,驱逐的驱逐,没人喽” 临霜:“驱逐?为何会驱逐” 店家悄悄告诉临霜:“不是驱逐,是他们得罪了当时的知县,被摘除了户籍,成了黑户,赶出了怀城县,不知道是死是活”,真是惋惜。 临霜:“为何事会得罪当时的知县,现在的知县不管吗” 店家:“现在的知县是个墙头草,不敢管,听说当时的林知县后面有人,雪灾过后直接升官,听说是到了都城做了知州,还把当时的王县丞也带走了,要不是因为物资的事,那群人也不至于被摘除了户籍成为黑户” 临霜:“物资,店家你可知晓当时朝廷分发的物资去向吗,可否都到了百姓手中” 方才吐槽的几人听到临霜和店家谈论物资的事情也凑过来抱怨。 其中一人说道:“呸,什么物资,我们老百姓收到的连个毛都没有,全进了贪官污吏的手中,挨饿受冻的是我们,贪图享乐的是他们,就这样还升官,老天爷怎么不惩罚他们” 临霜接着又问:“那从彭城边境送往的五万军用物资你们可曾见到过” 另一个人道:“都进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手中,我见过护送军用物资的官兵,我还以为会发到我们老百姓手中,没想到他们居然贩卖军用物资,真不是人” 临霜:“贩卖,五万军用物资,全都贩卖了吗” 店家:“就算没贩卖完,也所剩无几了,反正到最后没到我们老百姓手中” 临霜听到他们辛辛苦苦在彭城边境筹集的五万军用物资被贩卖,直接提剑来问现在的知县剩余的军用物资还贩卖到哪里了。 现在的知县害怕到直接告诉临霜剩余军用物资被藏在十里坡的粮仓内,临霜前脚刚走知县后脚报信。 第6章 遭人追杀 临霜到了十里坡的粮仓,打开发现居然不是军用物资而是一堆废杂草,意识到自己被骗离开找怀城县算账时,没成想却被人追杀。 一群黑衣人冲临霜杀来,刀刀要命,寒霜剑也手下不留情,一剑一个,本想留个活口,看他们如此不要命的想杀她,直截了当的灭口,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都说二王姬临霜是个霸王,没想到也是个狠角色,拿剑直指怀城县知县带到都城审问却被人灭了口,临霜意识到此事不简单,来人比她还快知晓,说明怀城县他们只手遮天。 原本想回都城的临霜半路上遇到杀手杀她,此人乃是《仙侠榜》上排名第二的杀手丰枢离,拿着一把断刀,听说是他第一次杀人时被他所杀的人砍断的,常摆着一副臭脸,所有人欠他似的。 临霜:“你是谁?” “丰枢离” 临霜:“《仙侠榜》排名第六的杀手,你要杀我” 丰枢离:“是” 临霜:“我想知道是谁让你杀我的” 丰枢离:“不能说” 临霜:“为什么” 丰枢离:“不知道” 临霜:“你什么也不知道还学别人出来杀人” 丰枢离:“很快” 临霜:“什么很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丰枢离的断刀就快架到她脖子上了,幸亏她眼疾手快躲闪及时不然真成了刀下魂,“还来真的” 丰枢离:“从未失手” 临霜也不客客气气的直接应战,寒霜剑出,一股凉气席卷而来,二人打的不分上下。 丰枢离:“能与我打成平手,你是第一个” 临霜暗自思忖着,如此再战下去亦难决胜负,遂趁隙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猛地朝丰枢离撒去,紧接着催动瞬移梭远遁而去。历经一番艰辛方才脱身,孰料一逃出便被身后拍肩的洛初惊得失声尖叫。 临霜战战兢兢道:“妈呀!有鬼啊,吓死个人了!你干啥呢,躲我后边作甚?” 洛初一脸无辜:“好心叫你罢了,反倒怪起我来。” 临霜气急败坏:“哪有你这般叫人的?不知好歹!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洛初满不在乎地应道:“路经此地而已。” 临霜狐疑满腹:“路过?怎会如此巧合?莫不是你一路尾随于我?” 洛初断然否认:“我可无此嗜好。” 临霜冷笑两声:“哼,长得俊美的男子嘴里往往没半句实话,我才不信呢!” 洛初见势不妙,连忙催促道:“快走罢!”说罢便欲御剑术腾空而起。 临霜嘴硬道:“你走便是,我自个儿能行。”其实她原打算骑马返程,无奈方才激战时丰枢离已将马匹斩杀殆尽,眼下只得徒步而归。 洛初见状奇道:“既是有佩剑,何不以御剑术飞行?” 临霜忸怩作态:“我……” 洛初打趣道:“别告知我你不懂御剑术哟!” 临霜:“我……还真不会”,把洛初惊奇的瞧着她。 洛初:“刚才还和丰枢离打的火热,你居然告诉我你不会御剑” 临霜解释:“不是我不会,是我这把寒霜剑不能御剑” 洛初:“你不会换把剑吗” 临霜:“换把剑也不会,总而言之,除了打架我会,御剑我不会”,把洛初整的无语。 洛初:“很简单的御剑都不会,你师父怎么教你的,换个师父得了,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御剑” 临霜:“说来说去,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你休想” 洛初:“行了,我带你飞”,临霜瞧着他那丑不拉几的剑指着问:“你这剑能飞起来吗” 洛初:“你到底想不想飞,我这可是灵剑,比起你那破剑强多了” 临霜:“你敢说我的剑是破剑” 洛初:“到底走不走” 临霜:“走”,没想到被丰枢离追杀过来,“快走,快快快”,催促洛初赶紧御剑飞行,他们在前面飞,丰枢离在后面追,你追我赶。 临霜:“你飞快点,快追上来了” 洛初:“我就不该管你”,似乎他有意抖动御剑七摇八落,临霜差点被掉下去幸好急忙抱住了洛初的腰,就这样两人还是掉了下去,因此也躲开了丰枢离的追杀。 幸亏被树枝绊住不然直接摔粉碎,临霜生气到一个人走在前面洛初在后面喊她。 “你等会儿我”,洛初边追边说。 临霜停下脚步,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洛初:“我刚才那是没把稳,再说你自己不会御剑,怪我” 临霜:“我不会御剑是我的问题,也不知道谁御剑术那么差,还说我” 两人吵着吵着不知不觉的闯入了商贩黑户的地盘,被几个人凶神恶煞的用刀架着脖子,正在气头上的临霜准备动手被洛初拦住两人被绑了起来,凶神恶煞的商贩头目抹着他的胡须估摸着要把两人给卖个好价钱。 等到商贩黑户走后,临霜骂骂咧咧:“你刚才干嘛拦着我” 洛初:“他们人多,我们就两人,打不过” 临霜:“你觉得是你打不过还是我打不过,你别跟我说你什么也不会就会御剑” 洛初:“小瞧我,我不仅会御剑武功还是杠杠的”,临霜呵呵呵,不一会儿解开了绑他们的绳索。 临霜:“真是浪费我时间”,大摇大摆的走出商贩的狼窝直接把几个看守的黑户撂倒,洛初趁临霜不注意故意被几个商贩黑户逼到一处把临霜引来发现了大量的彭城边境筹集送往怀城县的军用物资棉被,棉衣,帐篷等等,上面还印着澹台家族族徽和燕云十三冀的军徽,临霜气急败坏。 洛初假装不知道问:“这么多棉衣,棉被,看来这些要被贩卖” 临霜:“贩卖?” 洛初:“这些商贩都是些黑户,专门替人销赃,卖到不同人的手里,甚至是其他各国” 临霜:“可恶,边境战士在浴血奋战,杀敌报国,他们却要贩卖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物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逼问几个黑户,说“这些物资是谁让你们贩卖的” 几个黑户害怕的回答:“我们也不知道,女侠饶命,我们也是办事的,具体的只有我们老大知道”,临霜带着几个黑户让他们带她去找他们的老大。 月黑风高,商贩老大正在与买军用物资的蒙面人商讨价格,几个黑户趁临霜不注意挣脱束缚给他们老大报信,蒙面人趁机逃跑毕竟这是在南昭国境内也不能暴露身份,商贩老大带着一众不要命的黑户势必要杀临霜和洛初。 商贩老大:“女的活捉卖了,男的杀了,上” 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洛初躲在临霜后面说着“打他,打这边,打那边”,临霜立即让他“闭嘴”,寒霜剑一剑一个所有黑户纷纷倒下,剩下商贩老大,临霜正要逼问是谁让贩卖的军用物资时,丰枢离的到来让商贩老大逃跑了。 临霜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怒容地吼道:“丰枢离,你还有没有人性!”站在临霜身后的洛初小声嘟囔着:“他可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啊。”临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你给我闭嘴行不行!那个叫丰枢离的家伙,到底是谁雇你来杀我的?他出了多少价钱?我给你双倍!” 丰枢离毫无表情地回答:“不行。” 洛初无奈地叹口气:“他就是个死脑筋,根本不会变通。” 临霜与丰枢离一边激烈打斗,一边试图说服对方。渐渐处于下风的临霜眼看就要被丰枢离甩开老远,但好在关键时刻洛初出手迅速,一把将临霜紧紧抱住,这才避免了她被摔到远处。得救后的临霜心中不禁一动。 临霜咬紧牙关,继续喊道:“我给你三倍的价格,去把雇佣你的那个人干掉!”话音未落,只见她随手一扬,竟抛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和金灿灿的金锭,瞬间晃花了两人的眼睛。 洛初惊讶地问:“你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干什么?” 临霜得意洋洋地回答:“姐有的是钱!丰枢离,你接不接受这个交易?只要你点头,这些钱财就全归你所有!” 洛初在一旁规劝道:“这些钱足够你一生享用不尽,不对,甚至几辈子都花不完。拿着这些钱,你又何必再终日做那些伤天害理、见不得光的杀戮之事呢?” 临霜:“娶个妻,做个小买卖,再生个孩子,多好” 洛初:“一看你就是个没家的人,娶了你那位邻家小妹妹,好好生活,远离喧嚣,多好” 临霜:“你怎么知道他有邻家小妹妹” 洛初:“猜的” 临霜哈哈哈:“信你才怪” 两人一唱一和的忽悠丰枢离。 丰枢离犹豫不决,洛初直接夺过临霜所有的银票和金锭塞给丰枢离,道:“少侠,不要嫌弃钱多,拿钱办事” 丰枢离摆着臭脸把所有的金锭和银票塞在衣服里,扬长而去。 临霜这才意识到那是她现在所有的家当,“你就这么全给他了?” 洛初:“不然呢,等着他杀我们” 临霜自己纳闷:“我是打不过丰枢离吗,为什么要给他钱” 洛初:“你自己要给的” 两人一路上又回到了商贩老大老巢存放物资的仓库,发现商贩老大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五花大绑起来,临霜惊讶的左瞧右瞧,问:“跑啊,怎么不跑了,谁这么痛快,真是天也助我” 商贩老大求饶:“女侠饶命,我也只是谋财没害人性命” 洛初:“还没害人,刚才都想杀我们” 临霜威胁道:“说,谁让你销赃的” 商贩老大:“我也不知道,那些人都带的面具,我们只收货帮货主销赃,没见过货主真面目,女侠你就饶了我吧” 临霜指着那些物资问:“这些物资你是从何处得来?又是谁给你的?又要卖给哪些卖家” 商贩老大:“那些棉衣棉被的,是货主告知我们去怀城县拉来的,然后再找卖家替他们出售” 洛初:“这些货物你们应该都有账本吧,把账本交出来”,临霜拿剑指着商贩老大求饶把藏有账本的钥匙交给了他们。 洛初和临霜来到藏有账本的马厩,把临霜熏的直呕心,好不容易从一堆马屎的暗格里找出账本,被熏的两人直呕心,两人捏着鼻子翻看账本,所有进出的货物都有记载,详细记载着物件,数量,从何处来,卖往何处,一条条都记得清清楚楚。丝绸,瓷器,各种貂皮,还有金叶等等一系列货物,临霜翻到了朝廷分发给怀城县的三万物资和五万军用物资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登记在册的已有六万左右,剩余有一万多在仓库,实际到了怀城县百姓手中的不足千,临霜气到定要把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首先要从先前的怀城县知县和县丞开始治罪。 虽然已立春,天气到夜间还是会寒冷,临霜把从商贩老大找到的剩余军用物资命令如今的怀城县县丞分发给了百姓,又命令主事恢复了被销户籍的怀城县百姓,让他们可以回家。 墨尘渊受洛初的命令才把商贩老大捉拿住,因为贩卖军用物资的事情是棠溪乐言的主谋,最终目的是想摧毁棠溪世家,棠溪世家是南昭国最大也是最有权的世家,只能借助他们自家人的手让他们窝里斗。 洛初瞧见临霜在四处找他,暗示墨尘渊离开,临霜瞧见洛初,问:“你去哪了,刚才找你没找到” 洛初:“我四处转转,物资都发完了” 临霜发送完信息后,便开始上下其手地仔细端详起洛初来,并好奇地问道:“已经发完了,你真的仅仅只是北号国的使臣吗?我总是感觉你没那么简单呢。” 洛初一脸无辜地回答道:“对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使臣啊,哪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 临霜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撅着嘴嘟囔道:“普通?还抱住人家姑娘亲呢!” 洛初挠了挠头,略微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辩解道:“我呢也就是有点儿好色而已,看到漂亮姑娘就忍不住。”说着,他还故意慢慢地向临霜靠近,几乎快要贴到她的脸上,轻声问道:“怎么,难道你……吃醋啦?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临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嘴里还骂道:“谁喜欢你啊!少自作多情了!”但实际上,临霜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脸颊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因为害羞,她转身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而那个原本在北号国呼风唤雨、权势滔天、阴险狡诈且足智多谋的少典羲和,如今却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南昭国扮成一个天真无邪、毫无威胁性且贪恋女色的小白脸——洛初。这样巨大的反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两人一同骑马回到了南昭都城,临霜一回都城就派人把当时掌管怀城县的知县和县丞抓进了天牢,严刑拷问,他们承受不住严刑拷打供出是棠溪乐言指使他们把救灾的物资贩卖,所得的赃款悉数收入了棠溪乐言的手里。 若不是太子临槊和大王姬临岄拦着,临霜早已提剑把棠溪乐言杀了,朝野上下棠溪乐言私吞军用物资贩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太子临槊把此事禀告给了帝辛,想看看他如何定罪,帝辛却把此事交给太子还借由把国事都交给太子临槊掌管,棠溪世家祖母心疼大孙子不顾年事已高的身体跪求太子临槊不要定棠溪乐言的罪,太子临槊左右为难,不治罪既对不起彭城边境一起作战的战士,那些军用物资是从他们身上一点点募捐出来的,也对不起怀城县百姓,棠溪世家祖母不依不饶一直跪地不起,元嫡芷澜好不容易劝她的母亲回去。 棠溪瑾之在朝堂上以棠溪乐言贩卖的悉数钱财全数上交以及愿捐出自家一半家产捐给彭城边境浴血奋战的战士,只求饶棠溪乐言一命,又有一群大臣为其说情,太子临槊免其死罪把棠溪乐言终身囚禁在府里不得出。 驿馆中,洛初和公玉霖正在下棋,卢显此刻前来与其商讨此事。 卢显:“公子,公玉世子” 洛初:“如何?“ 卢显:“棠溪瑾之捐出一半家产换棠溪乐言一命,太子把棠溪乐言终身囚禁在府不得出,朝堂上倒是有不少人为其说情” 公玉霖:“朝中有不少大臣收了棠溪世家的好处,公然不敢对抗,一边是天下百姓,一边是棠溪世家,这位太子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却在棠溪世家的事情上优柔寡断,听说棠溪世家祖母在王宫跪求,一直不依不饶” 卢显:“这件事倒是没给棠溪世家造成威胁,只是损失了点钱财” 公玉霖:“想要扳倒棠溪瑾之需要废不少力” 洛初:“这只是开始,给他们加一剂猛药” 卢显:“公子是说棠溪乐言贩卖孩童之事” 公玉霖一脸严肃地说道:“贩卖孩童乃是天理难容之事,更是南昭律法所不容许的重罪!此罪一旦坐实,那便是杀头灭族之祸啊!这无疑是给棠溪世家一记重创,令其元气大伤啊!” 洛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接着叮嘱道:“一定要善加利用那位南昭国的二王姬。此人天性喜好多管闲事,如果能够巧妙地引导她介入此事,那么棠溪世家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能否成功让他们元气大伤,关键就在于我们是否能够充分发挥这位二王姬的作用。” 卢显恭敬地应道:“微臣明白,定当全力以赴去办妥此事!”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墨尘渊虽然不愿意利用曾经救她的二王姬,可奈何道不同,主子的命令不能违抗,只能遵从。 第7章 桃花节 冬去春又来,春天的风大却又不像冬天的那般刺骨,带有一丝暖意,绿柳扶苏,王宫里的蓝花楹树生长出嫩芽,春天的气息被包围住。 帝辛与北号国使臣就和亲之事一直相持不下,没有达成协议。 太子临槊整日处理国事,大王姬帮助元嫡芷澜处理后宫之事。 天寿殿内,临霜,临隐,乐雅几人做着美容护肤,惬意的聊天。 临霜:“若不是当时阿兄和阿姐拦着我,我一定把棠溪乐言大卸八块” 乐雅:“不过结果也是好的,大哥被禁足,怀城县的百姓恢复了户籍回到了家乡,那些没有父母的孩童也可以在遗孤登记所活下去,不至于挨饿受冻” 临隐:“姐姐,你说大哥哥怎么就不向舅舅多要点家产呢,要是我啊,一定借机把他的家产要的只剩一丁点,出口恶气“ 临霜:“换作我,直接抢,让棠溪乐言动我的军用物资” 乐雅:“我听说大表哥整日在家不是被大舅骂,就是被大舅妈嫌弃,前几日还被二舅家的墩墩给咬伤了屁股” 三人哈哈哈的大声笑。 临霜:“真是大快人心” 临隐:“让他成天目中无人,活该” 凤鸣殿内,元嫡芷澜自己偷着哭泣,听见大王姬临岄的声音赶忙擦拭。 元嫡芷澜:“岄儿,来了” 大王姬临岄恭恭敬敬行礼:“阿家”,坐在她母亲身旁注意到眼睛红红似哭过。 临岄安慰道:“阿家,没事,一切都有我们在呢,况且现在大表哥只是被禁足并无性命之忧” 元嫡芷澜:“我不知道我要怎样做才能如你外祖母所愿,我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好,她的所有诉求我都尽量的满足,不曾有一丝埋怨,就是苦了你们” 临岄:“阿家,关于大表哥的事您无需再忧心,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一切都按规矩办事,一切都有我们呢,不管怎样我们都在,外祖母年事已高,过些时日我亲自去瞧瞧她” 元嫡芷澜:“好,你替阿家看看你外祖母”,临岄安慰着。 棠溪乐言被二舅家的墩墩咬伤了屁股,咿咿呀呀的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嘴里还骂骂咧咧“总有一天,我把那只狗崽子给宰了,让它咬我”,嘴里说着要宰听见墩墩的狗叫声赶紧让伺候他的侍女关门,深怕墩墩进来再咬他。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南昭都城,桃花节,满目桃花,大街小巷,无数桃花所做的饰品各式各样,极其热闹,南城桃花林,未出嫁女子或者未成婚男子人手一个桃花牌扔向最高最壮的桃花树希望来年能有桃花运。 洛初,公玉霖,卢显,墨尘渊四人走在街上,感叹南昭都城的桃花节甚是热闹漂亮。 卢显:“这南昭国还真是个繁华圣地啊,怪不得各国都觊觎” 公玉霖:“南昭的桃花节确实吸引了不少各国友人” 洛初感叹:“确实很美”,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象吸引还是被正在跟南宫橙和棠溪乐漫逛街的南宫听雨吸引,一直盯着人家的背影,三人注意也同时注意到。 公玉霖:“景色虽美不如人更美” 卢显,公玉霖,墨尘渊默不作声的离开。 一个清秀白皙,几缕胡须,满眼尽显温柔的中年男子正挽着一名简单发饰点缀,素色衣物,温柔优雅的中年妇人徒步在街上赏花。 乐雅一声声“阿家,阿耶”从远处跑向他们,眼里透露着幸福,这两位便是乐雅的父母蓝筠和棠溪芷宁。 乐雅:“阿家,阿耶,女儿可想你们了” 蓝筠宠溺的笑着:“你这丫头,想我们也不回家,成天待在王宫里” 乐雅:“哎呀,都快临霜,她要把我留在王宫里陪她,要不然我早回去了” “哎哎哎”,临霜一个没刹住车差点摔跤被棠溪芷宁一把拉住,耍个心眼和棠溪芷宁双手过了几招,还被她制服,临霜赶忙求饶。 临霜:“疼疼疼,轻点”,棠溪芷宁这才松开手,“二姨母,您就不能轻点” 乐雅哈哈嘲笑道:“傻了吧,还想跟我阿家过招” 临霜回嘲:“哈哈哈,也没见你遗传二姨妈的身手啊” 乐雅:“我那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跟我阿家一养,身手敏捷” 临霜:“哈哈哈,吹吧你,二姨母,您教我两招,我也学学” 棠溪芷宁:“好,有时看来家里,姨母教你”,临霜高兴的乐坏了。 临隐:“还有我,还有我” 棠溪芷宁:“你们啊一块” 临霜:“我还想吃姨夫做的饭” 乐雅吃醋生气道:“临霜,别得寸进尺,我阿耶只能给我和我阿家做饭,你不行” 临霜:“小气鬼喝凉水” 乐雅:“你敢说我小气” 蓝筠:“行,改天一块来,姨父给你们做好吃的” 临霜幸灾乐祸的做着鬼脸斗乐雅。 棠溪芷宁:“你俩啊,从小一见面就吵” 临隐:“谁说不是呢,在宫里,成天被她俩吵得叽叽喳喳,天天清晨就听见鸟儿的叫声,我都睡不安稳” 临霜和乐雅你追我赶,临隐跟在后面追。 棠溪芷宁:“你们慢点跑” 蓝筠:“这两孩子真是不打不相识,小的时候就爱打架,长大后好的跟蜜似的”,他俩则继续逛街。 临霜,临隐,乐雅求了桃花牌后,四处找寻最大最粗的桃花树挂上,三人找来找去不知不觉的分开了。 乐雅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一妇人凄凄惨惨戚戚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四处在走动,字悉太含糊没太听清楚,瞧着她拄着一根木棍,拿着个破碗,衣裳褴褛,像似个要饭的,可在她的眉眼中却有一丝贵人之气,乐雅见其可怜便在她的碗里放了一锭银子。 在离开的一瞬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议论“真可怜,原本也是富家人,孩子丢了就被家人赶出来,如今啊疯疯癫癫的,真可怜”,此刻乐雅正忙着手中的桃花牌也没太注意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满林桃花,美的粉粉嫩嫩,远远望去已有不少的桃花树上挂满了桃花牌,临霜想要把她求的桃花牌子挂在最高最壮的一棵树上,轻轻点地,轻盈的飞舞在空中,纤细的腰飞快的转身瞧到一处把桃花牌子挂在了上面,满树桃花花瓣纷飞,笑靥如花般被墨尘渊吸引,直勾勾的盯着看,临霜也察觉到墨尘渊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临霜便站在了他面前。 临霜满心欢喜地盯着墨尘渊,娇声喊道:“小墨墨~”一边说着,还伸出手试图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墨尘渊见状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尽管戴着面具,但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羞涩和不敢直视。然而临霜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执意要揭开墨尘渊的神秘面具。于是,两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招式、每一个笑容都充满魅力。墨尘渊不禁为之倾倒,但又担心会误伤临霜,只好施展出浑身解数,驱使满树的桃花花瓣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拦住了她。趁着这个机会,墨尘渊悄悄地溜走了,留下临霜在原地四处寻觅。 回到卢显身旁的墨尘渊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卢显察觉到异常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墨尘渊回答道:“没什么,只是看到公子在那边。” 卢显误以为墨尘渊发现了洛初的情况,叮嘱道:“那就别去打扰公子。” 墨尘渊点头表示应允。 此时此刻,正在悬挂桃花牌的南宫听雨突然被洛初一把拉住,带到了一个僻静无人之处。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南宫听雨吓了一大跳,她惊愕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初轻柔的语气在她耳边回:“你说我该在哪儿” 南宫听雨害怕的只扣手指,说话也带着些颤抖:“我不知道,您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洛初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脸庞,南宫听雨害怕的扭过头不敢直视洛初的眼睛,问:“这么怕我,看着我”,直接掐住南宫听雨的脖子给她扭正过来,“我很可怕吗” 南宫听雨瞧着洛初冰冷犀利,透露着一股杀气的眼神,乞求的求饶道“你能放过我吗” 洛初:“放过?在北号国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又是怎么一步步勾引我的,难道忘了吗,现在求我放过,是不是晚了,瞧瞧你这副高冷惹人怜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放过你,我可还没玩够” 南宫听雨:“我真的求你放过我,当初在你身边并非我本意,我真的没想到最后会伤到祖母” 洛初一听到祖母昔日被她所伤,掐着南宫听雨的脖子狠狠道:“敢跟我提祖母,若不是你祖母岂会受伤” 南宫听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临霜原本以为看到的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撞见的真不是时候,转眼又突然意识身形很像洛初,转过身瞧去,侧眼看去南宫听雨就要被洛初掐的喘不过气来,嘟囔着有点不高兴:“真是个好色之徒”,在一旁看戏的临霜哼哼两声洛初这才放手,南宫听雨这才逃走。 在临霜的眼中,洛初简直就是一个沉溺于美色无法自拔之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然而,洛初却连续喊了两声\"二王姬\",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但临霜却仿若未闻般对他置若罔闻。 洛初见状,赶忙追赶上去,并满脸笑容地问道:\"二王姬,为何不理在下?\" 临霜心中颇为不悦,怒气冲冲地回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如此不知羞耻!难道连场合都分不清吗?就算知晓你贪恋女色,也未曾料到你会这般肆无忌惮。若不是我恰巧撞见,恐怕都无人知晓你已命丧黄泉。你难道不曾想过对方究竟出自哪家名门望族吗?那可是南宫家的小姐啊!你如此好色,难道不怕南宫橙知晓后剥去你一层皮吗?实在是丢尽了你们北号国的脸面!\" 洛初连忙点头称是,表示接受教训,承诺日后定当倍加留意,务必寻得一处无人之地行事。 临霜听闻此言更是气恼不已,怒斥道:\"今后?居然还妄想有下一次!你这人......罢了,我才懒得再理睬你!\"说罢,她便气呼呼地准备离开,却冷不防被洛初一把拉住手臂。由于事发突然,临霜未能及时反应过来,结果两人一同摔倒在地,而此时临霜恰好正躺在洛初的怀中。刹那间,临霜的脸颊泛起一抹微红,她迅速起身,有些恼怒地质问道:\"你干嘛?\" 洛初站起身来,走到临霜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临霜别过头去,嘴里嘟囔着:“没有,没有,没有......”但她的语气明显有些生硬,听上去似乎并不服气。 洛初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他冷笑一声,说道:“还说没生气,你看看你那张脸,上面分明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临霜被她说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在生气,于是便转身准备离开。洛初见状,连忙追了上去,想要继续追问。 与此同时,南宫橙和棠溪乐漫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南宫听雨。她们已经等了很久,却始终不见对方的身影,心中不禁越发气恼。几个侍女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随时准备侍奉。 棠溪乐漫忍不住抱怨道:“阿家,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让我们等这么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焦躁。 南宫橙虽然也很着急,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安慰道:“好啦,再等等看吧。也许她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就在这时,南宫听雨终于缓缓走来。她的步伐轻盈优雅,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然而,当她看到棠溪乐漫和南宫橙脸上的表情时,心中不禁一紧。 棠溪乐漫见南宫听雨出现,立刻破口大骂:“你跑到哪儿去了?让我们等这么久!等会儿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宫橙皱起眉头,呵斥道:“行了,大庭广众之下,别吵吵闹闹的。回去再说。听雨啊,以后注意点时间观念,我们还有很多事等着办呢,你可耽误不起。” 南宫听雨低眉顺眼地应道:“是,姑母,我一定谨记在心。”她深知这次确实是自己理亏,所以不敢再多说什么。 南宫橙走在前面,棠溪乐漫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骂着:“一个外室生的也配本小姐等你,要不是南宫家求我阿家把你接回来,你怎会有如此的身份与我平起平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走快点” 南宫听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乐漫妹妹说的是,我一定谨记” 夜已深,人已散尽。 临隐和乐雅跟随棠溪世家的马车回棠溪府上,一路上几人坐在马车里担心临霜。 乐雅:“这个临霜,一转眼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不会出事吧” 蓝筠接连呸呸呸:“胡说” 棠溪芷宁不急不躁道:“放心吧,以霜儿的身手在南昭还没几个人能伤她” 临隐:“二姐姐说她上次去怀城县的时候就招人追杀,这次不会也被人追杀吧” 蓝筠:“被人追杀?什么人?什么时候的事?那还得了,这得赶紧派人去找” 棠溪芷宁:“不要着急,相信霜儿,她不会有事的,都城夜晚戒备森严,有风吹草动定会知晓,莫慌” 乐雅:“也是,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上次追杀她的人可是《仙侠榜》排名第六的杀手丰枢离,能与他打成平手,临霜的身手也还不错” 蓝筠:“连乐雅都这么说,那就不用担心了” 临隐:“万一二姐姐碰到《仙侠榜》排名再靠前一点的杀手呢,那不惨了” 棠溪芷宁:“排名再靠前的杀手怕是玄,以她现在的身手还不行,得在练练” 临隐:“哦,那就行” 乐雅:“也不知道临霜兜里带够钱了没,上次不就把身上的所有钱财都给了丰枢离,这才捡回一条命,身手不够,钱来凑,不能没钱啊” 临隐:“应该带够了吧,二姐姐的小金库应该还是蛮多的” 乐雅:“小隐,你见过她的小金库?” 临隐:“没有,每次见她都是神神秘秘的,每次都能拿出一推金银珠宝” 乐雅:“要不咱俩改天偷偷的瞅瞅她的小金库” 临隐:“然后再把它门据为己有” 两人贼嘻嘻的笑着。 蓝筠:“你俩打她小金库的注意,她不得提剑来见” 乐雅:“我俩偷偷的,没人会发现,我们也只是瞅瞅她的小金库罢了,是吧,小隐” 临隐:“对的” 在返回棠溪府的途中,临霜隐隐约约觉得有人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接连不断地打起了喷嚏。而洛初则始终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洛初打趣道:“你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吧?” 临霜冷笑一声,回应道:“哼!我做过的坏事儿可多着呢,恐怕连老天爷都数不过来!倒是你,为何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我?” 洛初一脸无辜地反驳说:“明明是你让我跟着你的啊!” 临霜眉头一皱,表示疑惑:“我有这么说过吗?” 洛初瞪大眼睛,提高音量说道:“难道没有吗?” 临霜不再与他争辩,气呼呼地加快步伐向前走去,但却忘记了前行的方向。这时,洛初见状好心提醒,拉起临霜的胳膊道:“走错啦,应该往这边走。” 临霜停下脚步,用手指了指,说道:“手松开”,洛初乖乖听话的松开临霜的手。 洛初试探性的问:“你还在生气” 临霜假意不在意的回:“我生什么气,跟我又没关系”,说着朝另一边得方向走去。 洛初无奈地摇摇头,纠正她说:“这边,走错了,回宫的路可不在那个方向。” 临霜有些心虚地嘟囔着:“我才不要回宫呢,我要去的是棠溪府。” 洛初一听,顿时愣住了,好奇地问道:“你居然不认识路?” 临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我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里了,所以一时间有点想不起该走哪条路了……”就在这时,墨尘渊的身影如闪电般迅速掠过。洛初心中了然,故意将临霜引向错误的方向。 第8章 被狗咬了 临霜跟随洛初一路走,越走感觉路越远,问:“这是去棠溪府的路吗” 洛初答:“不是” 临霜立马停下脚步:“等会,你该不会是想拐带我吧” 洛初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慢慢凑到临霜旁道,吓唬她道:“是啊”,临霜一拳打到洛初成了熊猫眼。 洛初疼得捂着眼叫道:“你干嘛打我” 临霜:“我以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 洛初:“我对谁也不会对你图谋不轨,你也不看看你我长那样” 临霜意识到:“你敢说我长的不好看?”,想要再次揍洛初。 洛初赶忙闪躲:“我是说你还没长开,小朋友,脾气这么大,长大狗还了得,小心嫁不出去” 临霜:“是不是欠揍” 洛初求饶:“别别别” 深更半夜,两人打打闹闹。 临霜隐约听到有孩童的哭声,停下脚步细细听:“洛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小孩的哭声” 洛初假装没听到,答:“没有”,又开始吓唬临霜“我好像听到飘啊飘的声音”,搞的临霜直接生气“是不是又想欠揍”,大步向前走又听到哭声,感觉不对劲。 洛初假装问:“怎么又停下了,走啊” 临霜:“我听到了有哭声”,洛初诡异的笑了笑,临霜跟随哭声去寻找。 两个蒙面黑衣人正用绳索把一个不大点的小男孩装进麻袋里,小男孩害怕的哭泣着,临霜两脚把两名黑衣人踢翻在地,两名黑衣人立马起身,威胁着:“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坏爷爷的好事?” 临霜:“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少管闲事” 临霜:“这闲事本女侠管定了” 黑衣人:“找死“ 两名黑衣人拿起大刀便向临霜砍去,不敌被临霜撂倒落荒而逃,洛初在一旁看热闹,完事后又假意追。临霜赶忙打开麻袋查看小男孩的情况,发现已被吓晕,幸而没有性命之忧。 洛初把小男孩抱在怀里送临霜回棠溪府。 临霜在路上一直想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绑架孩童,想问下小男孩还被吓晕。 洛初:“你在想什么?” 临霜:“没什么,只是觉得大晚上的都城戒备森严怎会有贼人绑架孩子” 洛初吐槽道:“这叫戒备森严?治安太差劲” 临霜:“你吼什么?治安管理也不是我的范围之内的” 洛初:“你这个二王姬也不管管,再出现今夜这种事,你可难辞其咎” 临霜:“我……行,我管,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绑架孩童” 洛初:“这才是二王姬该有的气势” 不知不觉洛初已把临霜送到了棠溪府外。 临霜:“把孩子给我吧”,洛初把小男孩给了临霜。 洛初:“刚才说的事你自己可上上心啊” 临霜有点不耐烦:“知道了,婆婆麻麻,快回去吧”,抱着孩子走进了棠溪府,乐雅和临隐早已在大院等着临霜不知不觉两人坐在石墩上睡着了,听见声响被惊醒发现临霜抱着一个不大点的男孩童。 乐雅问:“临霜,你怎么抱个孩子,这谁的,不会是你的吧” 临霜:“瞎说,快来搭把手” 乐雅叫来几个侍女把男孩童安排住下悉心照顾。 临隐:“二姐姐,大晚上的,你哪来的孩子?” 临霜:“我半路上捡的?不是是救的” 乐雅:“救的?怎么回事?” 临霜:“我回来的路上碰到几个贼人绑架孩童我就给救了” 临隐:“绑架,谁敢在戒备森严的都城绑架孩子,二姐姐,你也不管管” 临霜:“我也不知道,我明天让蒙将军好好管理管理治安,看看谁敢如此胆大,夜间治安太差劲” 乐雅:“就该好好管管,我先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恐怕那孩子早已被下了毒手,我遇到蒙将军还跟他提及过此事,对了,会不会也是这伙人干的” 临霜:“不知道,明天再说吧,累了我一天” 几人都回去休息去了。 原来刚才的两名黑衣人是洛初让墨尘渊安排的,墨尘渊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遗孤登记所偷走一个孩子再安排两个蒙面黑衣人故作绑架为得就是引起临霜的注意,借机查遗孤登记所揪出棠溪乐言给棠溪世家致命一击。 黑夜深处,一双邪恶的眼神引的人害怕。 墨尘渊:“公子” 洛初:“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股邪风吹过。 阳光白云,艳彩夺目。 本在睡梦中的临霜听到外面骂骂咧咧的声响,打开房门,隔着两个院子都能听见。乐雅和临隐同时也打开房门。 临霜:“大早上的,谁那么缺德” 乐雅:“别喊了,大表哥又在训人了,习惯了就好” 临霜:“习惯?你让我习惯” 乐雅:“我从小就听惯了大表哥一大早骂人的声音,这都隔着两个院子呢,并且他们在东面,我们在南面,声音还是很大,习惯就好” 临隐:“真可恶,扰人清梦” 另一处房间里,蓝筠和棠溪芷宁早早起来洗漱出了房门,便瞧到三人在院中。 蓝筠问:“你们几个干嘛呢,霜儿,你怎么气鼓鼓的,大清早的,谁惹你了” 临霜指着这破天大声道:“听,这声音,我真想揍人” 乐雅把住临霜,临隐抱住临霜的大腿,同时说:“别冲动啊” 蓝茵此刻也知道了原来是棠溪乐言训人的声响吵到了临霜,说道:“嗨,这有多大点事,习惯就好” 临霜气鼓鼓道:“本殿下最讨厌这种习惯,棠溪乐言” 乐雅和临隐同声:“冷静,冷静” 棠溪芷宁一句:“好了,等吃了早点再说” 临霜气鼓鼓的脸庞扁了下去,看向棠溪芷宁,道:“姨母” 棠溪芷宁:“好了” 临霜:“好吧”,很听她姨母的话。 棠溪芷宁:“你们三个快些去洗漱,完后先吃早点” 三人乖乖的去洗漱一同吃饭,坐在小圆桌上,吃饭间隙也不让人安生,吃的临霜怒气生头。 临霜:“我憋不住了,想揍人” 棠溪芷宁夹起饭菜放到临霜碗里,道:“沉住气” 乐雅也往临霜碗里夹菜,道:“多吃点” 临隐借此也夹菜到临霜碗里道:“吃饱再打” 临霜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一个惨叫声吓得临霜直接放下筷子。 临霜:“这怎么回事?” 乐雅:“估计是又把下人的腿打断了” 棠溪芷宁和蓝筠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被惊起一点雪花,安安静静的在吃饭,蓝筠甚至给棠溪芷宁夹菜。 临霜:“没人管吗?” 乐雅:“没人敢管” 临隐:“外祖母和大舅舅都惯着,尤其是外祖母,简直就是惯翻天了” 临霜生气道:“没人管是吧,我管” 临霜怒气冲冲的就冲出去,乐雅和临隐悄悄跟在后面查看。 蓝筠问道:“你不管管” 棠溪芷宁:“该有人管管了” 蓝筠也默认了。 临霜来到东面的别院看到几个下人被打断了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满身是血,还有几个家丁拿着大粗棍子直挺挺的站在一边,棠溪乐言正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临霜立马叫住:“住手” 棠溪乐言:“呦,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临霜妹子,怎么你也想来会” 临霜和棠溪乐言峰尖对麦芒。 临霜骂着:“谁叫你打人的” 棠溪乐言一脸不屑,道:“下贱之人,我打他们是他们的荣幸”,又踢又打。 临霜忍不下去,咬牙切齿:“荣幸是吧,本殿就让你也荣幸荣幸”,拿起旁边的大粗混子就朝棠溪乐言打去,先打屁股在揍腿,从小被外祖母宠坏的棠溪乐言压根没有什么武力,任凭临霜在院中跑着捶打。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乐雅和临隐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时二舅舅家的墩墩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乐雅和临霜对视一番,贼嘻嘻的看着墩墩笑出奸叫,二人把墩墩放回了院中,临霜注意到墩墩想起棠溪乐言不久前被狗咬过,顿时走来注意。 乐雅借机扔给临霜一个蹴鞠球,小声说道:“墩墩爱玩这个”,临霜心领神会,拿起蹴鞠球就逗墩墩玩,硬生生往棠溪乐言身边凑,棠溪乐漫瞧到二叔家的墩墩害怕的满院子跳起来躲,依照临霜敏捷的身手棠溪乐言没躲过去,又被临霜打又被墩墩咬了屁股,解气的临霜幸灾乐祸的哈哈笑。 不出意外的棠溪乐言又该在床上躺几天了。 临霜,临隐和乐雅高高兴兴得回到了南边的院子。 祖母听闻自己最宠爱的孙子又被狗咬了,急急忙慌的跑来东边的院子,关心心疼他的孙子。 祖母:“孙儿,我的乖孙儿,你这是怎么了” 棠溪乐言鼻青脸肿又被狗咬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棠溪乐言:“祖母,你要替孙儿报仇啊” 祖母担心的心疼坏了:“怎么又弄成这样了,又被狗咬了” 棠溪乐言向他祖母撒娇打滚到:“祖母,都怪二叔家的那条狗,它又咬我,不行你要把它给我宰了” 祖母也知道他儿子家的狗,道:“我可不敢,你二叔拿他当亲儿子看待,我要把它给我杀了,他回来非得把你给杀了” 棠溪乐言:“祖母,你就看孙儿被咬吗,二叔也真是的,走也不把他的狗带走” 祖母心疼的安慰:“我让你二叔院里的人把他的狗拴住些,不要让他跑到你的院里来” 棠溪乐言:“那你快点,我不想看到那条狗” 祖母:“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你等着啊”,年老的祖母慢慢吞吞的去找到他二儿子院里吩咐把那条狗拴住千万别在跑出来。 棠溪乐漫不慌不忙抬头挺胸端着身子被几个侍女一步一步扶着走进了棠溪乐言的房里,问:“大哥,听说你又被狗咬了” 棠溪乐言:“你别在那里说风凉话” 棠溪乐漫都不想瞧,道:“妹妹来看你怎么能是风凉话呢,瞧你那点出息,一条狗都怕成那样,怂样,我要是你啊,直接杀了得了” 棠溪乐言:“杀?你敢吗,那可是二叔家的” 棠溪乐漫:“二叔家的怎么了,一条畜牲,杀了就杀了” 棠溪乐言:“你可别说大话,那条狗生病了,二叔请了全城的大夫给它治病,奇珍异草哪个没进它的狗肚子,比人都金贵,行了,别烦我,快走吧你” 棠溪乐漫:“我好心来看你还不领情” 棠溪乐言:“一天天的净给我添堵” 棠溪乐言扭转头表情狰狞疼痛,棠溪乐漫气呼呼的走了。 几个侍女来报说是二王姬临霜昨夜带回来的男孩童哭闹不止,怎么哄也不行,几人前去查看,哭的撕心裂肺好心疼。 乐雅也不知道怎么哄,拿出玩具还是哭。 乐雅:“临霜,怎么办” 临霜也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是求又是哄的:“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哭了,别哭了” 几人慌慌张张从未哄过小孩。 棠溪芷宁也听到哭声前来查看,发现是个孩子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哼着小曲慢慢的也不哭了。 临霜:“不哭了” 临隐:“真不哭了” 乐雅:“阿家,怎么你哄他就不哭了” 棠溪芷宁:“这孩子是想他母亲了” 乐雅:“阿家,他不会把你当成他阿家了吧” 棠溪芷宁:“这孩子怎么回事?” 乐雅:“这孩子是临霜昨夜从几个贼人手里救回来的” 棠溪芷宁吩咐侍女们拿些吃食过来,一点点的亲自喂孩子,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头,小男孩说了句“谢谢” 临隐:“哎,你会说话啊” 乐雅:“他这么大的孩子早就会说话了吧” 临霜:“小朋友,那你告诉姐姐你几岁了?” 临霜几人问他就不回答,只是童真无邪的瞧着棠溪芷宁。 棠溪芷宁柔声细语地问:“那你告诉我你几岁了” 小男孩:“我六岁了,我叫砚恩,乳名叫嗯嗯” 棠溪芷宁:“嗯嗯啊,那你再告诉我你家在哪啊” 砚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临霜:“那你应该知道你父母叫什么吧” 砚恩摇摇头:“不知道” 乐雅:“那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这里啊” 砚恩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临隐:“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几岁了,那你还知道什么呀” 砚恩摇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临霜:“得,什么也不知道,我让蒙将军查查看看哪家的孩子丢了” 棠溪芷宁:“这孩子暂时就住在府里” 临霜:“我去找蒙将军查查” 乐雅和临隐跟着临霜一同去了皇城司一司。 第9章 想摘面具 皇城司一司内,侍卫们正在马不停蹄的训练,各侍卫见王姬殿下都进行跪拜,得知蒙将军去城外巡防去了好几天才回来便离开了,随即命令皇城司一司的侍卫们夜间加强防范,注意查找,避免再有孩童被绑架。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突然这几天夜间便没有孩童丢失的事情了,很是安静。 临隐出来几天被接到回了王宫温习功课,临霜和乐雅也曾在夜间徘徊寻找当初的黑衣人可是一连几天的守株待兔也没见到,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头绪。 棠溪芷宁和几个侍女陪着砚恩玩蹴鞠,墩墩被临霜牵来和他们在那边活蹦乱跳的一起玩,不亦乐乎。乐雅被嫌弃一天天没个规矩被外祖母叫去跟着嬷嬷学习礼仪,临霜本想也去,可是见到她外祖母不免会发生冲突便留下了,有气无力的坐在石墩上,拖着腮帮子没精打采的左看右看,棠溪府里的人被她大舅下了命令不准惹事生非,这段时间很是平静,实在无聊便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 王宫里的临隐没心情看功课想要偷偷溜走被大王姬临岄发现叫住。 临岄:“小隐” 临隐:“大姐姐,我……”,羞愧的低下头。 临岄:“好好看书” 临隐:“大姐姐,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能不能玩会儿” 临岄:“不想看书,那就学学礼仪吧” 临隐:“别,我还是看书吧,学礼仪比起看书还枯燥乏味”,又看了一会儿压根没心思书都拿反了,“大姐姐,你把二姐姐叫回来呗” 临岄:“怎么你也想出宫” 临隐:“宫里实在是太闷了,再说二姐姐可以在宫外逍遥,我为什么不可以啊,我要自由” 临岄随口一句:“你二姐姐她终会有一天离开我们,你不能” 临隐:“离开,去哪里啊” 临岄又改口道:“终有一天会嫁人的,再说霜儿现在在棠溪府也可以好好整治整治,不然日后会无法无天” 临隐:“原来不把二姐姐叫回来是想让她整治棠溪府啊,那我也可以啊,我能不能也去啊” 临岄:“你确定要去?我把你二姐姐叫回来,你留在棠溪府,可好” 临隐立马说道:“别,千万别把我一人留在那,我没二姐姐那气势,我要是在那待上个三五天的非得见阎王爷去,还是二姐姐在好,她那暴脾气能吼住,我可不行” 临岄:“那你还去吗” 临隐:“不去了,不去了” 临岄:“好好温习功课” 外祖母吩咐关嬷嬷好好教乐雅和南宫听雨礼仪,一遍一遍的重复教重复做,棠溪乐漫的侍女来报说是临霜出去了正好她也无聊的慌便去找乐雅和南宫听雨的茬。 趾高气昂的走进来就是嘲笑:“瞧瞧,连个礼仪都学不会” 乐雅满脸嫌弃的嘟囔:“来这干嘛,你行你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棠溪乐漫:“乐雅,你这什么表情” 乐雅:“我没什么表情”,假嘻嘻的笑了笑。 棠溪乐漫:“关嬷嬷,好好教她们礼仪” 关嬷嬷做一遍两人跟着做一遍,棠溪乐漫纠错一遍,手里拿着戒尺动不动就打,南宫听雨疼却咬着牙脸上面无表情,打到乐雅顿时不高兴和她杠起来。 乐雅一把扯过棠溪乐漫手中的戒尺,生气道:“你凭什么打我” 棠溪乐漫:“做的不规范就该打” 乐雅:“我做的很规范,你这是诚心找茬” 棠溪乐漫:“敢跟表姐我顶嘴,以下犯上,我还打” 乐雅也不惯着棠溪乐漫,用她阿家教她的那几招拿着戒尺打的棠溪乐漫满地找牙,怒气冲冲的忍下戒尺就出了棠溪府。 棠溪乐漫便把气撒在南宫听雨身上,拿着戒尺狠狠抽打南宫听雨的双手,南宫听雨心里念叨“所受耻辱,来日必还” 临霜无精打采的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驿馆旁,卢显告诉洛初在驿馆外瞧到了临霜,洛初便出去瞧了瞧。 洛初:“二王姬” 临霜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了洛初,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驿馆附近,走过去和洛初打招呼。 洛初:“二王姬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临霜:“我是被无聊死的,哎,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其实她是想着来看看洛初的。 洛初:“没有” 临霜:“好吧”,就要走时被洛初叫进去喝茶。 进了院子发现墨尘渊直挺挺的站在一边,高兴的跑过去打招呼:“小墨墨,你怎么在这儿”,临霜起初心里也是没注意其实墨尘渊是洛初的人,想要过去触摸他被他后退几步闪开了。 临霜:“你干嘛躲我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洛初:“二王姬和我这位小兄弟认识?” 临霜:“岂止认识,我还救过他” 洛初:“是吗”,犀利的眼神瞟过墨尘渊的身上转眼又对临霜嬉皮笑脸。 临霜:“他是你的人” 洛初:“对” 临霜:“那你把他送给我” 洛初:“不行” 临霜:“为什么不行” 洛初:“他是我们北号国的人,而王姬是南昭国的人,难不成殿下是想嫁入北号,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把他送给殿下” 临霜:“谁想嫁入你们北号,做梦呢,说到嫁,本殿下还想问问你们的北号国没有女公子吗,非得娶我阿姐” 洛初:“我们北号国的女公子多的是,个个貌美如花” 临霜:“那还要娶我阿姐做什么,娶你们北号国的不就行了” 洛初:“娶谁不知道娶谁是我们帝辛安排的,再说两国联姻,结成秦晋之好,对两国百姓有利而无害” 临霜:“那我今日便告诉你,我阿姐绝不嫁入北号,也不嫁个那个什么少典家的公子,我阿姐的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只嫁给自己喜欢的” 洛初:“可以啊,大王姬可以不嫁,不如二王姬嫁入我们北号” 临霜:“小算盘别打在我身上,谁敢娶我,我揍他” 洛初:“玩笑话,殿下还小” 临霜:“对了,让你们的帝辛早点跟我阿姐退婚,我阿姐一定是要嫁给行简哥哥的” 洛初:“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临霜:“你不是使臣吗,你不会向你们帝辛谏言” 洛初:“我说话微不足道,不如殿下去,说不准能退了” 临霜:“我去就我去” 洛初:“那欢迎殿下来北号国做客” 临霜喝着茶又走上前去想把墨尘渊的面具摘了,他老是躲闪。 临霜:“我就不幸摘不了你个破面具” 洛初叫住动手的临霜:“殿下很喜欢摘我这位小兄弟的面具” 临霜问:“他为什么老是带着面具,再说又不是没见过,救他的时候可摘下来过” 墨尘渊被摘下面具的事情谁也没说,因为他作为北号国第一暗探是不允许被摘下面具的,若被摘下要么杀了摘面具的人要么自裁,此刻他的心里有些害怕,洛初给他个严肃的眼神墨尘渊便退下了。 临霜想要拉住被洛初拦住了。 临霜:“你拦我干嘛” 洛初:“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临霜:“好你个洛初,赶本殿下,本殿下还不来了呢,无聊死了”,气汹汹的离开了驿馆。 墨尘渊见临霜离来后在洛初面前跪下请罪,这时卢显也出来了。 墨尘渊:“公子” 临霜一走洛初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冰冷又冷酷无情,说:“你很会隐瞒” 墨尘渊直挺挺的跪着,害怕道:“请公子责罚” 洛初:“自己领十鞭” 墨尘渊:“是”,自行褪去衣裳,身上清晰可见的疤痕,被几个侍从狠狠用鞭子抽打。 卢显:“公子,家里来信问事情如何?” 洛初:“按计划进行,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卢显:“事情过了十五年,像是有人抹掉了所有的痕迹,查到她来到南昭国后边没了踪影” 洛初:“别忘了她可是当时的《仙侠榜》第一人,怎会被轻易找到,我记得阿兄同我说过当时的她虽然到了不惑之年却还是貌美如花,引的无数人追捧,不管她现在的死活,找到《衍生诀》,不管她在南昭的哪个犄角旮旯里,就算一堆白骨也要找到” 卢显:“我再派人加强寻找,遗孤登记所的那些孩子……” 洛初:“尽量去做,越快越好” 卢显:“是”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棠溪乐言耐不住府里的寂寞,又把钱全部上交了去,只好从别处敛财,来到遗孤登记所瞧着那些可爱的孩童被关起来,又看了看这几个月的财入情况,不满意的问:“怎么回事,这几个月怎么进账才这么点” 遗孤登记所的管事哭诉的回:“哎呦,世子爷,这几个月您可别提了,难啊,自从二王姬殿下送来一堆难民的孩子,时隔一段时间就来看看,我们又不能让她发现,这几个月也没卖出去几个” 棠溪乐言咬牙切齿:“皇甫临霜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爷爷不动你真不是怕你,那堆难民孩子在哪” 遗孤登记所管事:“在后院玩呢” 棠溪乐言:“去把他们先卖了” 遗孤登记所管事害怕的手抖:“这……二王姬问起来,我可怎么回?” 棠溪乐言:“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不会回他们被领养走了吗,山南海北,她还去找不成” 遗孤登记所管事道:“对对对,世子爷说的对” 棠溪乐言:“瞧你那点出息,行了,以后的事有人来接管,你就别管了” 遗孤登记所管事:“是是是” 棠溪乐言安排了府里的王管事接管遗孤登记所,王管事早已为棠溪世家做了不少黑事,心狠手辣,从不手软,从来都在暗处不在明处,这次要接管遗孤登记所里的所有事情。 王管事接管遗孤登记所后把所有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以前的旧人都被他杀害丢弃在乱葬岗焚尸灭迹,在查询到前不久有一个孩童莫名其妙的丢失后,随即找到他的家人一夜间满门被灭,虽然报了官却只是以为是自家不小心引起火灾而亡不了了之,就连那个被丢了孩子赶出家门的妇人也被灭了口丢在了乱葬岗焚尸灭迹,王管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丢了的孩子砚恩杀人灭口怕他日后会说些什么。 王管事接管遗孤登记所后棠溪乐言的钱口袋是每日赚的盆满钵满。 临霜和乐雅来遗孤登记所看望孩子,还给他们带了些吃食和衣物,现在的王管事带着临霜和乐雅去后院看望孩子,发现昔日的管事换了人,遗孤登记所里也有好些都是生面孔,询问:“之前的管事呢?” 王管事不紧不慢的说:“先前的管事在修房屋的时候摔断了腿,残了,回了老家” 临霜看了几眼屋顶确实有被修缮过的痕迹。 王管事笑嘻嘻又回:“先前有些年轻的伙计都被家里人吹着成家去了,这不人手缺又招了几个” 一番话打消了临霜的顾虑。 乐雅看到有几个她熟悉的孩子不见了,便问:“童童,乐乐,可可,还有娜娜其他人怎么不见了” 王管事回:“他们几个被领养走了”,又拿出被领养的户籍和文书让临霜和乐雅查阅。 乐雅心里虽有些不舍却还是为他们欣慰,可以有享受父母的疼爱。 临霜:“舍不得,这些孩子迟早也会被领养走的” 乐雅:“不是舍不得,为他们感到高兴吧,能得到父母的关爱” 临霜:“王管事,领养孩子的父母多吗” 王管事:“近几日还是很多的,大多是从外地来的,听说咱们都城可以领养没有父母的孩子都慕名而来” 乐雅嘱托:“如果能的话让来的父母多领养些孩子,这样他们就不用孤苦无依了” 王管事:“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有合适的领养的父母我们都会留意的,请王姬和女公子放心” 临霜和乐雅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发放给了他们衣物和吃食就离开了。 临霜临走时回头望了望遗孤登记所心里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乐雅回过头叫临霜:“发什么愣,你怎么不走啊” 临霜:“不知道,总感觉哪里乖乖的” 乐雅:“走吧,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些孩子吧,没事,他们都被领养了,我们也不用操心了,走吧” 走在街上,临霜脑海里突然想到驿馆便想支开乐雅。 临霜:“乐雅,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乐雅:“你干嘛去,我跟你去” 临霜:“不用,自己回去啊”,丢下乐雅自己跑了,乐雅只好一个人回了府上。 临霜独自来到驿馆找洛初。 临霜:“洛初,洛初” 正在里面和公玉霖喝茶下棋的洛初听到临霜的声音立马变了脸色。 第10章 看着图纸都能迷路 洛初:“她怎么来了” 临霜走进驿馆看到公玉霖,面带微笑:“公玉霖” 公玉霖想起身行礼,临霜说道:“免了,在我这里随意就好” 洛初:“二王姬来找我有事?” 临霜:“没事啊,就随便来看看” 洛初打趣道:“随便,二王姬莫不是想我了” 临霜有些嫌弃:“我想你,大白天做梦呢,我就是没处玩,来你这里逛逛”,瞟来瞟去没看见墨尘渊,问“墨尘渊呢” 洛初:“原来二王姬是来找他的” 临霜:“我当然不是来找你的” 洛初:“不巧,他不在” 临霜:“去哪了?” 洛初:“不知道” 临霜:“又一个不知道,我已经被不知道不知道了” 公玉霖:“又?殿下说谁又不知道” 临霜:“我不久前救了一个孩子,问他什么也不知道” 洛初:“那个孩子你还没找到他的父母?” 临霜:“没有,问他什么也不知道,查了户籍也没查出来” 公玉霖:“只要登记在册,怎么会查不出来” 临霜:“我也不知道” 墨尘渊不知道临霜来了驿馆,进来时这次临霜眼疾手快直接和他开打,临霜还是没能打过墨尘渊,被他一次次的躲掉,生气看向洛初:“洛初,你叫他把面具摘了” 洛初:“殿下你怎么老想摘他的面具,你不是看过吗” 临霜:“我看他带着面具特别难受,就想摘了,快点” 洛初:“我帮不了你,你自个摘吧” 临霜:“我要是能摘我就不让你让他摘了” 卢显办事回来在一处想要禀告在外等候,洛初看到无奈的把临霜赶出驿馆还把门关了,临霜生气得踢门还把自己给踢疼了。 卢显进来说:“公子,那个人查到了” 洛初:“在哪?” 卢显:“乱葬岗” 公玉霖甚是惊奇:“乱葬岗?没想到风靡一时的第一剑客会在乱葬岗” 卢显:“我们把坟刨出来后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 洛初:“确定是她吗” 卢显:“不确定,虽然从骨骼,身形看着很像,却不是长期习武之人” 公玉霖:“所以乱葬岗的不是她” 洛初:“再找” 卢显似语非语说:“我回来时隐约看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洛初:“谁?” 卢显:“《仙侠榜》排名第三杀手王玉峰” 公玉霖:“王玉峰,他不是早就死了嘛,会不会看错了” 卢显:“我不确定,王玉峰当时可是她门下的第三杀手,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如果当时用金蝉脱壳之计脱身也无不可” 公玉霖:“在哪见到的他” 卢显:“遗孤登记所” 洛初:“试试就知道” 傍晚时分,临霜一瘸一拐的回了棠溪府,棠溪芷宁轻软的给她上药。 乐雅:“你怎么回事,脚怎么会受伤” 临霜:“我踢的” 蓝筠:“踢?踢什么了,伤成这样” 临霜:“门” 乐雅:“你踢门做什么?” 临霜:“气的” 乐雅:“你这暴脾气成天生气,谁又惹你了” 临霜:“一好色之徒” 蓝筠:“谁?” 临霜:“洛初” 蓝筠:“就那个小白脸北号国使臣”,棠溪芷宁瞪了一眼,他立马闭嘴说错话了。 乐雅:“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去” 棠溪芷宁:“回来,霜儿,你是不是惹他们了” 临霜:“我没有,就洛初把我关门外,我气不过踢了一下门” 棠溪芷宁:“你以后离北号国的人远点,尽量不要跟他们亲近” 临霜:“为什么啊,其实几天相处下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只不过就是立场不同而已” 棠溪芷宁:“听姨母的话,离他们远点” 临霜:“好吧,我以后少跟他们打交道” 棠溪芷宁安抚临霜好好休息,各自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里的棠溪芷宁心绪不宁。 蓝筠问:“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棠溪芷宁:“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是有些害怕霜儿的身份” 蓝筠:“方才就看你听到北号国就心不在焉”,悄悄说道“霜儿的身份跟北号国使臣扯不上关系吧,再说,霜儿的身份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棠溪芷宁:“当年我发现师姐怀孕时就曾问过那个男人是谁,可她就是不说,只知道他是北号国之人,我是怕……” 蓝筠:“好了,没事,霜儿的出生没有几个人知道” 棠溪芷宁回忆到当初她师姐被仙侠江湖众人追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来找她把还在襁褓中的霜儿交给她交代了几件事后便匆匆离开了,是生是死没人知晓,直到最后仙侠江湖传出魔女俞惊鸿已死的消息,棠溪芷宁和蓝筠这才找到她的师父已经退了位的南昭国帝辛皇甫嵩把霜儿交给了他又把师姐交代的遗言告诉了师父,最后临霜被交给了现在的帝辛皇甫应珩抚养成了二王姬。 棠溪芷宁:“我现在有些后怕,该来还是会躲不掉,况且我瞧北号国使臣洛初他长的很像一个人,很像当年发号仙侠施令的洛北宸,他是下令追杀师姐的人,他是不是与洛北宸有什么关联” 蓝筠:“当时的洛北宸是仙侠江湖的盟主,传说不是被师姐打伤死了吗,应该不会,况且他也不是北号国人,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棠溪芷宁:“是我想多了” 蓝筠:“这几天看你是累了,早点休息,休息好了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事了”,扶着棠溪芷宁上床休息。 夜深人静,遗孤登记所早已黑灯瞎火。墨尘渊奉洛初的命令试探王管事他到底是不是第三杀手王玉峰,被引到一处偏僻的树林。 两人剑拔弩张,树林里硝烟四起,只瞧见两人的身影来回穿梭,一声声拍手声墨尘渊停止了攻击。 阴风暗暗,洛初一声:“王玉峰” 王玉峰也是久经江湖之人,自然神情自若,邪恶问:“你是谁?” 月光的照射下,洛初和公玉霖缓缓露出身影,来了句“幸会” 王玉峰:“谁派你们来的,找死” 洛初:“不不不,我们来谈谈” 王玉峰:“没什么可谈的”,拔剑指向洛初被公玉霖的一把虽是微不足道却有着强大杀伤力的纸扇弹回去了。 公玉霖:“如此狠辣,不愧是《仙侠榜》第三杀手” 王玉峰:“想谈什么?” 洛初:“俞惊鸿” 王玉峰瞳孔瞬间变大,惊的一震,问:“你们究竟是何人?” 洛初:“朋友” 王玉峰:“我不知道” 公玉霖拿出一个黑袋子里面放着很多一大叠银票和金锭扔给了王玉峰。 王玉峰打开看到后问:“阁下是什么意思” 公玉霖:“这些钱财比起你贩卖那些孩童收到的还多,收了它,我们问事,你收钱,一举两得” 王玉峰:“想用钱财收买我,我要是不说呢?” 洛初:“仙侠江湖便会知道你的存在,一路追杀,躲躲藏藏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你拿钱,我问事” 王玉峰:“区区仙侠江湖能奈我何?我王玉峰会怕不成” 公玉霖转动手中的扇子说道:“对,不怕,就是不知道这个滕煞知道了会不会把你这个叛徒就地处决” 洛初:“滕煞的手段你应该知道” 王玉峰听到滕煞的名字就后脊发凉,颤抖故做冷静,道:“威胁我,他被困在关外,你们奈何不了我” 两人一唱一和。 洛初:“听说几日前他逃出关外,不知道他逃出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公玉霖:“我想啊第一肯定是解决当年的叛徒” 洛初:“哦,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当年出卖了俞惊鸿,他会不会第一时间来找你啊” 王玉峰知道滕煞的手段,一但被他抓到定会生不如死,思考片刻:“我要你们确保我的行踪不会暴露” 公玉霖:“你的行踪只有你知我们知” 王玉峰:问什么?” 洛初:“她人在哪?” 王玉峰:“死了” 公玉霖:“尸骨在哪?” 王玉峰:“不知道,我没见过,只知道她死了” 洛初:“她身上的东西呢” 王玉峰:“不知道” 洛初邪魅的笑着:“不知道”,就要发火时公玉霖又问:“她可是留给什么人了” 王玉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仙侠江湖都不知道的事” 洛初:“什么事,说” 王玉峰想到他当时去奉命执行事时偶然发现俞惊鸿吐的不成样子,怀疑她怀孕了,随后又消失了近八个月,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当年他背后偷袭俞惊鸿时发现她怀里抱着个孩子,说道:“她有个孩子” 公玉霖惊讶道:“孩子?仙侠江湖传说俞惊鸿从不近男色,只要是接近她的人都被杀害,她怎么会有个孩子?” 王玉峰:“只要找到这个孩子或许就能找到你们想要的,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有十五岁了” 洛初:“是男还是女” 王玉峰:“不知道,我当年只见过俞惊鸿怀里抱着她,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只有你们自己去找”,随后离开了。 在王宫里休息了好几天,临霜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这几天可是好吃好喝的又有阿耶喂东西吃又有阿家照顾,在她脚伤的这几天她阿耶天天在天寿殿,其他嫔妃的宫里都不曾去。 又到了每年五月份她阿爷爷让她去忘尘山的日子,临霜又想到她阿姐的婚事收拾起包袱就准备去找他阿爷爷,大王姬临岄和太子临槊送她出宫门口,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临霜:“放行吧,阿姐,我会小心的” 临岄:“你一定一定要小心,打不过千万别硬抗,打不过就跑” 临霜:“我知道” 临槊:“钱带够了吗” 临霜:“带够了”,摸了摸鼓鼓的包袱。 临槊:“你是不会御剑,学会御剑也就不会骑马去了” 临霜:“我知道,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不会让阿姐嫁到北号国的,你们等我好消息”,骑马扬长而去。 临霜走后帝辛在天寿殿哭的稀里哗啦。 临隐都被哭烦了,道:“阿耶,您能不哭嘛,二姐姐就是去找阿爷爷又不是去哪,也就去一个来月,您干嘛哭呀” 帝辛:“我这是伤心的眼泪啊,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还没待几个月就又走了,我能不哭嘛,要不是忘尘山只允许她一人能进,你阿耶我早就跟她一块去了,非得自己去,还不让人跟着” 临隐大叫:“阿家,您来管管” 元嫡芷澜在天寿殿坐着,眼神无精打采的在那发呆,蓝茵姑姑在一旁伺候。 元嫡芷澜:“这孩子头一次一个人去忘尘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 蓝茵姑姑:“殿下去忘尘山也不是头一次了,您放宽心” 元嫡芷澜:“这孩子分不清东南西北” 蓝茵姑姑:“殿下在白天能分清东西南北,只要不走夜路只定能到,不是还画了地形图吗,殿下聪慧定能找到” 元嫡芷澜:“哎” 太子临槊和大王姬临岄送完临霜回到天寿殿看到帝辛在那伤心的哭,两人同时行礼“阿耶” 哭泣的帝辛说:“你们来了,走了吗” 太子临槊:“刚走,阿耶,您……” 帝辛擦了擦眼泪:“没事,进沙子了” 临隐:“阿耶他刚才哭了” 帝辛:“还有事吗?” 太子临槊:“没事” 帝辛:“去处理奏折去” 太子临槊:“是”,乖乖退下。 帝辛盯着她俩,临岄:“我去找阿家” 临隐:“我去温习功课” 帝辛又独自一人伤心难过。 经过多久的教习,南宫听雨的礼仪规范步步到位,深得南宫橙的心。 南宫橙步步夸赞:“好好好,不错,这些时日的苦练没白费” 棠溪乐漫:“仪态练的再好,也抵不过她生来卑贱” 南宫橙:“随我一同进宫” 棠溪乐漫:“阿家,我也去” 南宫橙:“你这丫头,哪都少不了你” 三人乘坐棠溪府马车前往王宫。 南宫听雨的步步仪态深得元嫡芷澜的喜欢,询问:“上前来让本宫瞧瞧” 南宫听雨一步步走上前缓缓抬头:“民女南宫听雨拜见元嫡” 元嫡芷澜:“今年年芳几龄” 南宫听雨:“民女十八” 元嫡芷澜:“可有婚配” 南宫听雨:“民女并无婚配” 元嫡芷澜:“本宫若是让你去太子身边伺候,你可愿意” 南宫听雨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她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回答:“民女听元嫡安排” 南宫橙:“如此福报,听雨岂会拒绝,还不快快谢恩” 南宫听雨:“民女叩谢元嫡” 元嫡芷澜:“快些起来,坐到本宫身旁来些” 棠溪乐漫嫉妒心极强也想留在王宫里,便乞求道:“姑母,乐漫想在宫里陪陪姑母和岄姐姐,能不能让我在宫里住几天” 南宫橙:“殿下何不旁他们几个熟络熟络感情,毕竟几年不见,怕是生疏了” 元嫡芷澜答应了让棠溪乐漫在王宫里住几天。 天德殿内,灯火烛光,太子临槊在批改奏折,南宫听雨端着吃点进来伺候,临槊以为是侍女让她放下则其退下,临槊批改奏折忘了时间研磨想要自己动手时南宫听雨就提前给研好了墨,临槊抬头一瞧问:“你为何会在此” 南宫听雨:“元嫡命民女前来伺候太子殿下” 临槊听是他阿家的安排示意的笑了笑也没做示意,南宫听雨静静的研着墨,不知过了多久,夜早已静悄悄,他也不由得打起了哈欠,这才意识到很晚了。 临槊:“很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南宫听雨半天没走,回道:“殿下没给民女安排住处” 临槊随即派人给南宫听雨安排在了天德殿正殿旁的一处偏殿休息,自己却在仰望星空心里想着临霜怎么样了。 临霜夜间东西南北不分看着画着的图纸还能走错路,自己一个人在篝火旁嘀咕着:“皇甫临霜啊,皇甫临霜,看着图纸都能走错路,东西南北不分就算了,前后左右怎么也不分,这下好了吧,走错路了”,走错路错过了客栈只能露宿街头。 第11章 击鞠比赛 南昭王宫球场,一年一度盛大举行的击鞠比赛即将拉开帷幕,现场气氛异常热烈喧嚣。此次赛事更是有幸迎来太子临槊亲自出席,并特邀北号国使臣前来观赛。 只见洛初一副花花公子般轻浮好色的神态,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不时与这位女公子闲聊几句,又去逗弄那位女公子一番,调笑着她们,引得一众女公子如痴如醉地围绕着他团团转。然而,也有一些世家女公子受家族之命,阻止他接近北号国使臣。 棠溪乐漫见状,满脸都是鄙夷和不屑,径直走上前去嘲讽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句话立刻激怒了其她女公子,但因忌惮棠溪家的权势,只得忍气吞声、退让几分。 紧接着,棠溪乐漫变本加厉地对洛初骂道:“小白脸,你们北号国难道就没有女人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有爹生却没娘教的野孩子!” 此时,卢显和墨尘渊正在一旁观看,当他们看到洛初遭受欺凌时,墨尘渊心中怒不可遏,真想冲上前去狠狠教训一下棠溪乐漫。但卢显却在旁劝说道:“沉住气!” 就在这时,一颗飞速疾驰的马球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狠狠地砸向了棠溪乐漫的头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棠溪乐漫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她痛苦地捂住伤口,怒声呵斥道:“哪个没长眼睛的混帐东西!” 其他世家子弟们见状,生怕被牵连进去,纷纷四散而逃,远远地避开这是非之地,前往别处继续观赛。 而此时,一个身影风驰电掣般驰骋而来。只见此人英姿飒爽,双眸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胯下一匹血汗宝马更显威风凛凛。她高高束起的马尾随风飘扬,身上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劲装,胸襟处还系着一块精美的襟膊——这位正是南昭国首位拥有官职的从四品怀化中郎将公玉潼! 公玉潼勒住缰绳,停在棠溪乐漫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刚才一时疏忽,敢问棠溪小姐是否受伤?” 棠溪乐漫心头正憋着一团怒火,听到公玉潼的询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回应道:“好啊你们公玉家,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居然敢如此对我,难道没看见本小姐就站在此处吗!” 然而,公玉潼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造反?这话可是出自棠溪小姐之口!马球场上局势纷乱,误伤之事在所难免。若想看比赛,就老老实实待在场外,否则一旦受伤,后果自负!” 棠溪乐漫:“不要以为你们公玉家战功赫赫,就如此目中无人” 公玉潼:“公玉家不仅战功赫赫,而且世袭三朝,自太祖帝辛始,我们公玉家世代追随,你敢动我吗?” “你……”棠溪乐漫知道惹不起乖乖的被几个侍女搀扶着请御医来给自己涂药。 公玉潼下马后走到洛初身旁问:“没事吧” 洛初:“何必跟这种人生气” 公玉潼:“世家小姐我可从来不会惯着,尤其是棠溪世家的” 洛初:“这种人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公玉潼:“不过这种人稍加利用或许会有很大帮助” 洛初:“潼姐姐说的不无道理,那就用到她该用的地方” 卢显和墨尘渊走来:“公子,南宫姑娘” 公玉潼:“卢长使,墨公子” 卢显:“公子,要不要把棠溪小姐……” 洛初:“把她用到该用的地方” 洛初听到几个侍女给南宫听雨行礼:“南宫姑娘”,转眼瞧去盯着她的侧面又不知道想些什么,南宫听雨此刻正和其她世家女公子搭话聊天。 卢显:“我听李大人说南宫姑娘前几日刚进宫就被元嫡安排在了太子宫里” 公玉潼:“我可是听说自从南宫听雨进了天德殿日日为殿下抚琴,贴身伺候,元嫡可有意让她当太子妃” 洛初邪魅一笑道:“是吗,她的琴技很会俘获人心” 公玉霖派人请来洛初几人一同在外欣赏马球,此刻上场的是其他世族家公子。 一处御医正在为棠溪乐漫敷药包扎头部,一个侍女给她沏茶伺候,另一个侍女搀扶着她的手,谁都不敢惹都害怕棠溪乐漫把气撒到她们身上。 棠溪乐漫骂骂咧咧,呲牙勒嘴道:“公玉潼今日耻辱我定要你们公玉世家偿还,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踩在脚下蹂躏” 棠溪瑾之和南宫橙在外都能听到棠溪乐漫的怒气声,南宫橙走过来问:“漫儿,谁又惹你生气了” 棠溪乐漫撒娇道:“阿家,阿耶,您看闺女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南宫橙瞧到棠溪乐漫包了那么大的纱布,心疼问:“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闺女” 棠溪瑾之一脸凝重地问道:“你是否又去招惹北号国的使臣了?”他的眼神犀利如剑,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 棠溪乐漫撅起嘴,有些委屈地回答道:“还不是那个长得一脸白净的家伙和公玉潼!”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两个人颇为不满。 接着,棠溪乐漫详细地向棠溪瑾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北号国的使臣来到京城后,棠溪乐漫不小心与他们发生了一些冲突。其中那个被她称为“小白脸”的男子态度傲慢无礼,让棠溪乐漫十分恼火。而公玉潼则站在一旁煽风点火,使得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紧张。 棠溪瑾之静静地听着棠溪乐漫的叙述,脸上的表情愈发严峻。他深知外交事务的重要性,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矛盾。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告诫棠溪乐漫,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保持冷静,切不可冲动行事。 棠溪乐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哥哥的教诲。同时,她也保证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再给家族添麻烦。然而,在她心底深处,对于那个小白脸和公玉潼依旧心存芥蒂…… 南宫橙:“漫儿,你就不要去招惹那个小白脸了,他毕竟是北号国使臣,与他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公玉潼你也别去招惹” 棠溪乐漫:“阿家,是他们在招惹我,我咽不下这口气,阿耶” 棠溪瑾之面色一冷,严肃命令:“不准惹事,还嫌事情不够乱吗,都被你给惯坏了” 南宫橙也是个知轻重之人,细心教导棠溪乐漫:“这是咱们的女儿,我能不惯着吗,漫儿啊,这口气你咽不下也得咽,惹了北号国使臣太子会放过你吗,公玉潼乃是公玉世家的掌执,世袭三朝,连当今帝辛也得礼让三分,你就别淌那趟浑水了” 棠溪乐漫:“阿家,阿耶” 南宫橙:“好了,这么多人,收敛收敛脾气,等会儿太子和大王姬来了别惹事” 棠溪乐漫气的咬牙切齿直生闷气。 在另一处棚子里,蓝筠和棠溪芷宁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 临隐和乐雅手拉手的跑进来。 临隐:“二姨母”,毕竟是在公共场所,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蓝筠和棠溪芷宁起来向临隐行礼。 临隐:“二姨母,您怎么不去玩击鞠呀,我听阿家说您玩这个可是一手好,我特来就是想见见” 棠溪芷宁:“老了,体力跟不上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乐雅:“阿家,之前没听您说过您会玩这个呀” 棠溪芷宁:“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蓝筠:“你阿家玩击鞠时那可是英姿飒爽啊” 乐雅:“阿耶,您见过阿家玩击鞠呀” 蓝筠:“当年啊你阿家就是玩击鞠时被我一眼瞧上的” 乐雅:“所以当时您就对我阿家群追不舍” 临隐:“喔喔喔,听着就很浪漫,这跟话本里说的是不是一样,二姨父,您再说点您和二姨的事呗” 棠溪芷宁:“以后有时间讲给你们听,快去玩吧” 临隐和乐雅束上膊襟,骑上马,拿着长柄球槌拍击木球,和其他世家子弟玩起来。马球比赛已过半,太子临槊和大王姬临岄姗姗而来,众人集聚一处进行叩拜。 太子临槊:“众卿免礼”,一众人方才起身。 这时不起眼的刑部尚书赵覃,看起来就是个狠角色,凶狠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了,介意与北号国使臣比赛一场,其他官员也随即附和。 卢显受到洛初的示意回答道:“我国自然愿意,不过贵国派何人比赛才能配的上我国” 底下的官员纷纷说道:“我国有的是人才,就怕贵国派不起” 卢显介绍:“这位洛公子,是我国帝辛的叔叔,这位墨公子是我国国舅爷之子,身份何为尊贵,贵国可派哪些尊贵之人参赛呢” 底下的官员又絮絮叨叨的,低声议论:“帝辛是独子,没有兄弟,国舅爷之子又是个不成器的” 在繁华热闹、亭台楼阁林立的棠溪府内,正发生着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原来,被困于府中的棠溪乐言因为无法参加期待已久的击鞠比赛而怒火中烧。他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四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只见他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一边乱扔东西,一边对遇到的每个人拳打脚踢。整个府邸都被他搞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然而,就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棠溪乐言碰巧撞上了二叔家的小狗墩墩。原本嚣张跋扈的他,瞬间变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拔腿就跑。可怜的墩墩则在后面紧紧追赶,毫不示弱。 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临隐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这有何难!本殿下愿代表我国与你们北号国比试一番!”一旁的大王姬连忙出声制止:“隐儿,休得无礼!且不说本殿身为参赛者身份何等尊贵,单就这场比试而言,岂能如此随意对待?” 太子临槊也不甘示弱地回应道:“本宫与大王姬一同参赛,难道还不够资格吗?”卢显见状,连忙圆场道:“自然够格,请太子和大王姬放心参赛便是。”得到肯定答复后,太子临槊得意洋洋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本宫将与大王姬一同参战!” 这时,洛初插话道:“既然决定要玩,那咱们不妨玩点更刺激的!”众人纷纷好奇地看着他,想听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奇思妙想。果然,洛初目光扫向南宫听雨,微笑着提议道:“不久前我曾听闻听雨女公子弹奏的琴声宛如天籁,令人陶醉其中。不如以听雨女公子的一曲琴音为限,在此时间内决出胜负,诸位意下如何?”这个别出心裁的建议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尤其是大王姬临岄,迫不及待地追问:“洛公子此计甚妙,不知具体该如何比法呢?” 太子临槊和大王姬临岄互相对视一眼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太子临槊转头对南宫听雨说道:“听雨,就由你来弹奏一曲吧。”南宫听雨顺从地点头应道:“遵命。” 于是,比赛正式开始。太子临槊和大王姬临岄组成一队,而另一边则是洛初与墨尘渊搭档。这场看似普通的击鞠比赛,实际上隐藏着两国之间的较劲。 伴随着南宫听雨悠扬的琴声,两队选手纷纷展现出精湛的骑术和默契的配合。他们在马背上驰骋,身姿矫健,意气风发。每一次击球、传球都引来观众们阵阵喝彩声。而当琴音达到高潮时,比赛场面更是变得异常激烈,令人热血沸腾,难分高下。 乐雅和临隐在一旁看得心情澎湃,紧张得直扣手指。因为她们知道,这场比赛对于南昭国来说意义重大,绝不能输给北号国。卢显虽然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内心其实也被临槊和临岄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震撼到了,不禁为洛初和墨尘渊捏了一把汗。 此时此刻,公玉霖和公玉潼同样感到格外紧张,急切地想知道最终究竟哪一方能够获胜。 洛初骑在马背上的英姿飒爽,仿佛与某个人重合一般,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洒脱不羁。棠溪芷宁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洛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一旁的蓝筠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棠溪芷宁连忙摇头,强作镇定地回答:\"没什么,可能只是今天的风有些大罢了。\"然而,她紧握缰绳的手指却微微泛白,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就在这时,悠扬的琴音戛然而止,比赛也随之落下帷幕。双方队伍最终以平局收场。 临隐惊讶地喊道:\"竟然打平了!北号国居然能够与哥哥和姐姐一较高下!\" 随着比赛结束,众人纷纷跃下马来。太子临槊暗自思忖着,从刚才的比试中,他深切感受到了北号国使臣强大的攻击力以及对胜利的渴望。倘若将来两国真的开战,那么这两人无疑将成为极为难缠的敌手。 洛初见此情形,微笑着拱手说道:\"承蒙相让。\" 太子临槊亦礼貌回应:\"过奖了,洛公子的球技的确精湛非凡。\" 洛初嘴角轻扬,开玩笑地提议道:\"要不咱们再来一场如何?\" 太子临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仍保持冷静地说:\"日后若有良机,必定与阁下再度切磋。\" 洛初欣然应允:\"一言为定!\" 击鞠比赛结束,众人也纷纷退场。蓝筠和棠溪芷宁回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总是心绪棠溪芷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一旁的乐雅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十分担忧,于是连着叫了她好几声,但棠溪芷宁却毫无反应。无奈之下,乐雅只得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棠溪芷宁的肩膀,这时棠溪芷宁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乐雅连忙关切地问道:“阿家,你到底怎么了?为何我叫了你这么多声,你都没有听见呢?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棠溪芷宁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走神罢了,不必担心。”然而,她那苍白的脸色和恍惚的神情,却让乐雅无法完全放心。 蓝筠一脸关切地看着棠溪芷宁,问道:“方才在赛场上就看你心绪不宁,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身体有所不适?莫不是生病了吧?若有不适之处,定要及时告知于我。” 棠溪芷宁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无妨,只是有些疲惫罢了,回去歇息一番便可。” 乐雅听闻此言,心中仍有疑虑,但见棠溪芷宁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只得道:“阿家,您确定真的没事儿么?若是需要请医问药,千万不可耽搁啊。” 棠溪芷宁再次给予肯定的答复:“确实无事,不必担忧。”既然她都这般说了,乐雅便也放下心来。 而在另一辆马车上,棠溪乐漫却是满心嫉妒,眼见着棠溪芷宁表现出色,与太子殿下难分胜负,她心中愤愤不平,忍不住开始诋毁起对方来:“哼!那个小白脸凭什么能与太子哥哥打成平手?依我看呐,他定然是暗中动了手脚,搞不好就是作弊得来的成绩!” 棠溪瑾之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怼自家女儿道:“休得胡言乱语!众目睽睽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呢,他如何能够作弊?你这丫头,说话做事怎的如此不经大脑思考!” 棠溪乐漫却并不服气,反驳道:“阿耶,您怎能帮着外人说话,反倒贬低起自家人来了呢?” 棠溪瑾之无奈叹息一声,说道:“够了!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不行吗?” 然而,棠溪乐漫根本不听父亲的劝告,继续喋喋不休地道:“阿家,您明明知道南宫听雨不过是个低贱之人,身份低微,您为何还要将她送入王宫呢?难道南宫家族就没有其他合适的女公子了吗?偏偏选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色……” 南宫橙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才不愿意呢,南宫家的那几位小姐真是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要么长得歪瓜裂枣,要么相貌平平无奇,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也就听雨稍微长得好看一些,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棠溪乐漫则愤愤不平地抱怨着:“那个南宫听雨真可恶!今天见到本小姐竟然敢不下跪行礼,简直无法无天!等会儿看我怎么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听到这里,棠溪瑾之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责备道:“听雨可是你的姐姐啊!哪有做妹妹的要求姐姐给自己下跪的道理?难道你把之前所学的礼仪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成?” 然而,棠溪乐漫却毫不示弱地反驳道:“阿爹,她不过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凭什么要我叫她姐姐?而且像她这样低贱身份的人根本不配当我的姐姐!我如此高贵尊崇,她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棠溪瑾之气得火冒三丈,怒斥道:“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些年学的礼仪究竟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从明天起,就在府里重新学习礼仪吧!” 棠溪乐漫见状,连忙撒起娇来:“爹爹~”而一旁的南宫橙则压低声音在棠溪乐漫耳畔轻声说:“明天随便学学应付一下就好啦。” 公玉霖和公玉潼相伴在回家的路上。 公玉霖:“阿姐,今日的比赛你如何看” 公玉潼:“打成平手,是我意想不到的,本以为以洛初好胜的性格绝不相让,我也低估了太子和大王姬的实力” 公玉霖:“谁输谁赢也说不准,不过他们此刻认为对方肯定是位不错的对手” 公玉霖:“阿姐,你想过如果将来有一天两国若是开战让你选择南昭还是北号,你怎么选?” 公玉潼:“不知道,听天由命,天让我选谁我就选谁” 公玉霖:“好,听天命的” 两人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公玉府,瞧着偌大的府邸,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二人,想起昔日的一家人的嬉笑吵闹声,再看看如今的孤凉,两姐弟心里一阵酸楚,五年前原本热闹的家庭却被打破,一纸圣旨下,公玉世家的掌执公玉青携家眷前往郾城边境驻守,在与敌人作战时被陷害身亡,家眷无一幸免,彭城边境守将澹台行简连夜前往浴血奋战数天才击退敌人护住郾城边境,当时公玉潼和公玉霖在都城做质子不曾前往保住一命。 二人查找真相多年查到了棠溪瑾之身上却苦无证据。 第12章 忘尘山 驿馆中,喝茶的洛初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墨尘渊在一旁候着。 卢显进来汇报:“公子” 洛初:“何事?” 卢显:“户部尚书李忠义查询了年芳15的男女子,并没有发现十五年前有任何一户收养过婴孩,会不会王玉峰在骗我们” 洛初想想:“不会,他想保命就不会说谎” 卢显:“这样查下去就如同大海里捞针,又或许这个孩子根本不在南昭国,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男是女” 洛初:“她如此聪明的人怎会让仙侠江湖知道还有个孩子存在,这件事先不查了,和亲的事如何了?” 卢显:“皇甫应珩一听到我们改要二王姬,好似发了疯似的不同意,天天在采兰那里莺歌燕舞” 洛初:“采兰那边没有什么情况吗” 卢显:“击鞠比赛那会我与她见过一面,说皇甫应珩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到了她那里提都不提朝堂之事,她要说上一嘴就会被掌嘴,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我让她先回去静观其变” 洛初:“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让她把心思放到元嫡身上” 卢显:“我这就去安排” 迷路的临霜好不容易找准确去忘尘山的路,来到忘尘山脚下,精疲力竭的坐下来休息会儿,喝了口水,发现水冰凉冰凉的,又潜尝了一口还是冰凉,奇怪的自我怀疑:“我没放冰块,水怎么是冰的”,索性不喝了直接赶路,她坐过的地方结了一层冰霜自己浑然不知,再去忘尘山的路上恰巧碰到了忘山童子。 穿着白色道服的忘山童子在那边早已等候,叫道:“二姑娘” 临霜不惊的问:“忘山童子,你怎么在这儿” 忘山童子:“自然是来接二姑娘上山的,你比之前晚两天,是不是迷路了,为何不叫大姑娘送你” 临霜:“我阿兄阿姐他们忙着国事,我就一个人来了” 忘山童子:“还迷路” 临霜:“我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吗,下次再来就不会迷路了,走吧” 临霜走在前面,走过的地方都结了一层冰霜,忘山童子见状问:“二姑娘,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临霜抖擞抖擞身子,回:“没有啊,挺精神的”,还没走两步直接晕倒在地。 忘山童子摇了摇头:“这还没事,晕了”,虽然自已的个头还没临霜的大点,但是力气蛮大的,背起临霜就上了山。 穿过结界到了忘尘山,烟雾缭绕,仿佛身在仙境之中,景色宜人,山清水秀,是最适合修养心性的地方,一处半山腰上,两个古稀之年的白胡子老头在那下棋,一个留着长胡须乃是天机老道一旁的手里拿着浮尘,一个留着短胡须乃是昔日的南昭帝辛皇甫嵩,两人早已修炼到了仙侠境界的最高境界天境。 忘山童子喊着:“师父,师父……”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到了眼前。 忘山童子:“二姑娘晕了” 皇甫嵩一挥手临霜就出现在旁边的温池里,天机老道浮沉挥挥,温池里的水包裹住临霜,回头就看见两人在半山腰处下棋。 忘山童子:“你就在这里泡着吧,我去做饭了” 泡了一天的临霜醒来,发现自己在温池里,大喊:“阿爷爷,您又把我扔进池子里来了”,换了身衣服就跑到半山腰上去找他俩。 临霜:“我怎么每次来都看你们在这儿下棋,下的还一样,为什么?” 天机老道摸摸胡子:“天机不可泄露” 临霜:“神神秘秘的,阿爷爷,我跟您商量个事呗” 皇甫嵩摸了摸他那短胡子,道:“不行” 临霜:“为什么,我还没说什么事呢,您若不答应我就把您的胡子全拔光” 天机老道浮沉挥挥就把皇甫嵩在南昭国当帝辛的印章给摆在了桌子上,临霜手疾眼快立马抢了过来。 皇甫嵩:“你这老头儿,坏的狠” 天机老道:“拿去用,不用还,越老越张不开那张嘴” 临霜:“多谢道长,谢谢阿爷爷” 临霜叫来飞鸟传信,把刚才的印章让飞鸟带给了临槊,飞鸟穿越千山万水,把信件和印章带给了身在南昭国的临槊,信中写到:“阿爷爷已经同意赦免澹台家族的一切罪责,印章为证,一切安好,勿念” 临槊收到信很是欢喜,立马把好消息告诉临岄,又前去跟帝辛说明,帝辛让他自己看着办,国家大事如今在他的手里,临槊拟好赦免诏书盖上阿爷爷的印章,快马加鞭派钦差大臣前往彭城边境宣读。 彭城边境,战士们一生守卫,浴血奋战守护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澹台家族守卫在这里早已剩下澹台明彰,澹台行简,慕容云初三人。 年过五旬的澹台明彰,一身正气,声音洪亮的训练将士,身手敏捷,俊朗少年,正气凛然的澹台行简正在接受训练,从小生活在彭城边境从未回过都城的他有着对都城的向往,慕容云初随夫一生在彭城边境,自从来了这里就再也没回过娘家,想念家人写信就怕连累他们,每写的一封信都不敢寄出。 士兵来报说是都城来了诏书让他们快去迎接,钦差大臣念完赦免澹台家族的诏书后便急忙回去复命,澹台明彰拿着诏书激动的查看,上面盖着昔日帝辛皇甫嵩的印章,他这时也释然了。 澹台行简:“阿耶,这是好事,您怎么高兴不起来” 慕容云初:“你阿耶是太过开心了” 澹台行简:“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回都城,我都等不及了” 澹台明彰:“简儿啊,这份赦免诏书我想过无数次,可想过后又不敢在想,如果我们全家都回了都城,那彭城怎么办,这些将士怎么办,彭城的百姓怎么办,我在这里守了一辈子,舍不下这里,彭城就是我的家” 澹台行简:“阿耶,您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决定,就算没有这份赦免诏书,您也不打算回都城了” 澹台明彰:“这里不仅是我的家,澹台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在这里,我舍不得” 澹台行简:“既然如此我也不回去了,作为将士保家卫国是我的本分” 澹台明彰知道慕容云初想念家人,说道:“简儿,你和你母亲回都城,陪你母亲回家看看,她自从嫁给我就跟随我来了边境受苦,这么多年也没能见家人一面,苦了她了,你陪你阿家回去瞧瞧” 慕容云初在一旁一语不发,澹台明彰做任何决定她一路支持,在他身后默默的付出,从不抱怨。 澹台行简:“好,阿耶” 几天后,他们收拾好行李告别了澹台明彰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忘尘山,临霜快要闷得发霉了,问道:“阿爷爷,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皇甫嵩:“你就留在忘尘山陪阿爷爷如何” 临霜:“陪你们两个老头子,下棋啊,我还不如找我师父教我几招呢” 天机老道:“这样你拜老道我为师,老道教你如何?” 临霜摇摇头答:“不要,你们两个深不可测,我可学不会” 天机老道:“哎,好学,一学就通” 临霜:“真的,那教教我御剑?我都不会御剑,为什么我学不会御剑呢,别的师兄弟一学就会,我也不是傻子啊,怎么就学不会呢,阿爷爷,为什么啊” 皇甫嵩支支吾吾:“这个,这个……还是你笨”,瞧了瞧临霜的头。 临霜转头问向天机老道:“道长爷爷,为什么啊” 天机老道:“天机不可泄露,学学其他,其它的都好说” 临霜:“为什么除了御剑我学不会呢,可我就想学御剑,这样学会了我就不用骑马了” 皇甫嵩:“你是学不会御剑的” 临霜:“为什么我学不会?” 两人欲言又止,接着下棋。 临霜:“为什么?御剑不是仙侠中最简单的术法吗,为什么我学不会” 皇甫嵩:“因为你笨” 临霜直跺脚:“阿爷爷,您居然说您孙女笨,我就不信我学不会,等着” 临霜像是被打了一身鸡血,精力十足,拿着他的寒霜剑就在一旁练御剑,扭来扭去,动来动去,寒霜剑压根不动一下,气到找他阿爷爷要求给她换把剑。 临霜:“阿爷爷,我要换剑,我不要这把寒霜剑了” 皇甫嵩:“这把剑可是把天剑,你真不要?” 临霜:“还天剑呢,一点也灵,连个御剑飞行都不会” 天机老道:“所以你要拜我为师,我教你” 临霜:“刚才不是说不教我御剑飞行吗,怎么又还主意了,真是多变,我不练了,回家” 皇甫嵩:“心浮气躁” 临霜:“走了”,拍拍屁股走人,离开了忘尘山。 天机老道:“随着她年龄的长大,怕是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衍生诀的灵力了” 皇甫嵩:“怕什么,不还有你我了吗,以我俩人之力还控制不住区区衍生诀灵力吗” 天机老道:“虽只有三层,衍生诀的灵力却也非同小可” 皇甫嵩疑惑:“她当初为何要把衍生诀的灵力留给襁褓中的霜儿呢,难道不知霜儿根本驾驭不了如此强大的灵力吗” 天机老道:“勿想,费脑” 忘尘童子喊了一声:“吃饭了”,天机老道一溜烟的功夫就走了。 皇甫嵩:“你个老道,吃饭比谁都积极”,还没来的及看清就已经不在了。 潺潺流水声声响,烟雾缭绕看不清。 太子临槊早已吩咐人把澹台世家的老宅修缮好,跟之前的如初般焕然一新,只等他们回来。 澹台行简跟随母亲慕容云初低调的坐着马车回了都城,谁都没告诉,慕容云初只想静静的回家看看并不想大张旗鼓,他们简陋的马车正好挡住了棠溪乐漫华丽高贵的马车。 下人们赶忙去驱赶让他们滚远点别挡道。棠溪乐漫的下人捉住马夫就一通殴打,澹台行简动手制止。 棠溪乐漫怒骂:“哪个不长眼的,挡本小姐的道,还不给我打” 几个小厮被澹台行简三两下就打倒了。 棠溪乐漫:“好啊,敢欺负我棠溪乐漫,找死”,不依不饶的棠溪乐漫让所有随行人员动手,澹台行简护着她母亲,一脚一个全部打趴下,正巧被巡街的蒙将军知晓带人前来,一堆官兵团团围住,棠溪乐漫叫着:“蒙川,还不快把这两个贼人拿下” 蒙将军:“棠溪小姐,不知这两位范何事?” 棠溪乐漫:“他们以下犯上,快吧他们捉起来” 慕容云初道:“这位女公子,可是你们先动的手,我儿才会动手” 棠溪乐漫步步紧逼:“还不赶紧的,蒙川,你想造反不成,信不信我让我阿耶革了你的职” 蒙将军知道惹不起这位大小姐,看着眼前的两人不像是本地人,若被棠溪乐漫捉了去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进了皇城司兴许还能保命,索性下令捉拿他们,被一旁看热闹的洛初看到,多嘴说了一句:“蒙将军,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是这位女公子的人先打的那位车夫,这位公子才动的手,你是不是捉错人了”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议论。 蒙将军看到北号国使臣洛初出手说情况,回:“棠溪小姐,明明是你的人先动的手,没理由把受害人捉起来” 棠溪乐漫怒骂:“本小姐的人先动手又怎样,没本事惹不起就给本小姐把他们捉起来,本小姐说的话你就得听,这里可是本小姐的地盘” 蒙将军回怼:“棠溪小姐,都城归属皇城司管,皇城司只听帝辛的命令,您还没那资格,来人,护送这对母子离开,谁要敢碰,就跟我们皇城司做对,跟帝辛作对,棠溪小姐慢走不送” 棠溪乐漫被气的咬牙切齿,眼珠子都要被气出来了,灰溜溜的坐着她那华丽的马车离开,坐在马车狠狠“你们给我等着,此仇我一定要报” 围观的百姓也都散了,澹台行简想去道谢。 澹台行简:“多谢公子” 洛初:“举手之劳罢了,我看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不像是本地人” 澹台行简:“我与母亲刚入城” 蒙将军:“两位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派人护送” 澹台行简:“我们刚从彭城来,这要回老家看看” 蒙将军:“我派人护送二位” 慕容云初:“劳烦将军,我们自行回去便好” 蒙将军:“两位今后遇到刚才那位女公子躲远点,她不是个好惹的主” 澹台行简:“多谢提醒” 澹台行简和她母亲驾着马车离开了。 蒙将军:“洛公子,闲来无事,出来逛街” 洛初:“闷得慌,出来找找乐子” 蒙将军:“洛公子还真是闲情雅致” 洛初:“蒙将军有时间我带你逛逛乐子去” 蒙将军:“哎,算了吧,你那些乐子我可接受不了,我还是巡我的街吧” 洛初:“那就好好巡你的街,我找我的乐子去喽” 大王姬临岄想要再为澹台府添置点东西,在街上逛街,恰巧碰到了蒙将军。 临岄:“蒙将军” 蒙将军行礼道:“大王姬” 临岄:“蒙将军怎会在此?” 蒙将军:“方才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不过已经解决了” 临岄:“保护百姓安全是你的职责” 蒙将军:“属下明白”,又吩咐其他人密切关注刚才从彭城来的那两人不要被棠溪乐漫捉住,一旁的交代被临岄听到,问:“你方才说彭城?” 蒙将军解释:“刚才打架斗殴的是从彭城来的一对母子” 临岄:“彭城”,想都没想飞奔回澹台府。 澹台行简和慕容云初回到离开许久的澹台老家,进去看时焕然一新。 慕容云初问道:“简儿,你提前派人打扫过来了?” 澹台行简:“没有啊,母亲,我也是第一次来” 慕容云初:“那这是谁做的?” 跑回来的临岄满心欢喜的瞧着澹台行简,叫道:“行简” 澹台行简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紧张的回过头,道:“岄儿” 两人分别已久,跑向对方,紧紧相拥。 第13章 不捆不扎嗜血绳 天气渐渐闷热,阳光照射下,女子打着各种花样的油纸伞遮挡阳光,人来人往,叫卖着各种解暑饮品,一个身着奇特异域风的高硕男子,包裹严实,深怕被人认出,一双眼神杀气腾腾的出现,看见巡街的皇城司迅速躲闪离。淡蓝色窄袖纱裙,长发飘飘点缀些许小麻花辫的临霜骑马进城,幸亏的是她这次回都城没有迷路,临霜从那人身边骑马离去的身影像极了他主公,而此人便是《仙侠榜》排名第一的杀手滕煞,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第一眼的感觉,便尾随临霜身后一探究竟。 临霜在街上四处逛来逛去,无意中逛到了花满楼,想到洛初经常来此,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进去瞧了瞧,滕煞躲在一旁瞧到临霜的正容真是越看越像,又看到里面人多眼杂怕暴露身份便没进去,躲在一处静静等待。 花满楼,真是花满楼,摆满了各色花5卉,有盆栽的,有吊着的,一朵朵鲜花绽放,扑面而来的各种花香完全遮盖了姑娘身上胭脂的味道,能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之人,穿着华丽,跳舞的,唱曲儿的,各色尽有,临霜在好奇四处瞟来瞟去,被人嫌弃的遮住了视眼,活生生的被推开,暴脾气上来想要揍人时,压根没人理会她。所有人都议论这位以裳姑娘,“身姿卓越,倾国倾城,貌比西施”,都想一睹芳容,有的人都直流口水,临霜嫌弃的自语“真有那么漂亮吗”。 片片花瓣落下,花香四溢,琴声悠然,渐变色的梅子青色薄纱裙,清晰可见的锁骨,白色面纱遮脸,妩媚的明眸,弯弯柳叶眉,双手双脚系着铃铛,声声作响,缓缓从天而降,在场的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有的甚至口水都流出来了。 轻盈飘逸的步伐,纤纤玉手轻盈舞动,柔美的线条,细长的秀发随着舞动,妩媚灵动的眼神勾人心魂,舞姿变幻多样,花瓣的衬托下显得神秘而有情调,一动一响,一步一摇,充满了灵性和魅力。 临霜不自禁的说:“跳的真好看,我喜欢” 一舞跳完,声音甜美的以裳姑娘说道:“若是谁能取得房梁上挂着的牡丹花,我以裳便邀一人共舞” 一群人蜂拥而上,争相夺抢,临霜抬头仰望,牡丹花正高高挂着,嘀咕一句:“真高,还真抢,我也来凑凑热闹”,她也想凑凑热闹,轻轻抬脚一跃,飞向房梁准备摘下牡丹花,却被几个人一拉拉下来摔在地上。 站在二楼许久观摩的洛初不知道瞧了临霜多久,公玉霖扇着扇子,缓缓说:“这个二王姬倒是什么也想凑热闹” 公玉潼平日里的打扮以简单轻便为主,每次都是梳着高马尾,从不披下她那秀发,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气势。 公玉潼问:“二王姬?脾气暴躁,小霸王的那个,她也来了?” 公玉霖点头示意:“穿蓝色衣服的那位女公子” 公玉潼俯视的打量着临霜:“长的还算秀丽,就是有点小” 公玉霖:“别看她现在小,脾气挺大” 洛初:“等她长大了,那还了得,趁现在还没长大,好好欺负欺负”,看着临霜坏坏的笑了笑,一身纵跃,轻轻松松拿到了牡丹花,众人眼见没了机会都停下了,露出了失望难过的表情。 临霜注意到洛初,直接和他抢牡丹花,两人大打出手,边打还逗,洛初拿着牡丹花从手中抛出,临霜被他戏耍来戏耍去。 临霜暴躁道:“给我” 洛初拿着牡丹花逗她,说:“不给”,故意说话大声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她是二王姬,“你堂堂二王姬和我抢,害不害臊,还来这里花天酒地,不怕有失身份” 底下的众人纷纷议论“这个二王姬还真是浪荡,居然来花满楼这种地方,真丢人,看她小小年纪,难道是个老手” 临霜:“要你管,给我”,狠狠一瞪底下的众人“都给本殿闭嘴”,众人害怕闭嘴但是也闭不了所有人的罪,还不到一会儿功夫二王姬逛花满楼的事迹就传开了。 洛初轻盈般的飞到二楼,临霜腾空而起堵住了洛初的去路。 临霜:“给我” 洛初:“我说二王姬你要这个牡丹花有何用处,不如让给我,我好歹能和以裳姑娘共舞一曲” 临霜:“做梦呢,好色之徒,一看人家以裳姑娘就是个好姑娘,给你不把人家姑娘给糟蹋了,再不给我,信不信我揍你” 洛初:“你要有本事就过来取啊” 临霜气急败坏:“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双腿双手一起上,洛初单手使力,五指紧抓差点把临霜扔出去,另一只手又抓住她的腿重重的把她摔在地上疼得她直叫唤。 洛初带有嘲笑道:“就这点本事,真弱” 临霜:“你居然敢嘲笑我,你不是不会武功吗,你骗我” 洛初一脸不屑回答:“谁知道你这么好骗,原本以为能和丰枢离打成平手武力也不差,和我打真差劲,还是回去好好当你的王姬去,真弱”,拿着牡丹花就走。 公玉霖走过来问:“这么欺负她,不怕惹祸上身” 洛初:“就她,不堪一击” 临霜咽不下这口气,想起阿爷爷给了她一件法宝“不捆不扎嗜血绳“,只要一滴血就可以捆住想捆的人,扎破自己的血捆住了洛初的一只手,自己牵着另一边,洛初刚要走时就被困住,临霜幸灾乐祸的笑呵呵。 洛初无语道:“捆我” 临霜:“对呀,放心,它沾了我的血,我让它捆谁就捆谁” 洛初笑笑:“这可是你说的” 临霜也笑笑:“我说的” 洛初划破自己的血让它捆临霜,瞬间把临霜的一直胳膊紧紧缠住,临霜紧急忙慌:“你捆我做什么”,拉拉扯扯,直接变小把两人困在一起,临霜撞到洛初的胸膛,把洛初撞的直疼,这下两人谁都跑不了。 临霜和洛初互相埋怨。 临霜:“让你动,这下好了吧” 洛初:“是你先动的” 临霜:“我动怎么了,谁让你先欺负我的” 洛初:“自己弱怪不得别人” 临霜:“我弱,你敢说我弱”,气不过就要揍人,幸好公玉霖拦下。 公玉霖:“殿下,好好说,好好说” 临霜大声说道:“你,都交的什么朋友,脾气这么 暴躁” 洛初:“我脾气不好,殿下脾气那可是出了名的 暴躁” 公玉霖拉架:“两位,安静,安静,消消气,消消气” 公玉潼不紧不慢,给两人倒着茶,说:“先喝口茶,润润喉,再说谁对谁错” 临霜接过茶杯,答:“还是这位姐姐会说话,姐姐是哪家的” 公玉霖介绍道:“这位是家姐,公玉潼” 临霜:“原来是公玉家的姐姐,怪不得长的如此英俊,我叫临霜,今日交姐姐这个朋友” 公玉潼:“相见即是有缘,我今日便交下你这个朋友” 两人喝茶碰杯。 洛初:“交完了吗,交完赶紧解开” 临霜:“解开?为什么我解?” 洛初:“你别告诉我你不会” 临霜:“我,阿爷爷只告诉我用东西法子,解法没告诉我,我不会” 洛初:“你你你,成天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丢人”,气到起身就走,一拉一扯两人只好走哪相跟去哪。 澹台行简陪着母亲慕容云初一同回到阔别已久的慕容家,牌匾已经年久失修,看不清上面的字样,许久未回家的慕容云初看到此景倍感凄凉。 澹台行简问:“阿家,您确定是这里吗” 慕容云初:“不会错啊,虽然我多年不回家,路还是认得的,是这里没错的” 只有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妇人拿着扫把扫地,冷冷清清,凄凄凉凉,他们缓缓走进去,慕容云初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这里可是慕容家” 老妇人有些耳背没听清楚,澹台行简大声问道:“请问这里可是慕容家” 老妇人听到抬起头,眼睛花的看不清,只有凑进去细细瞧瞧,说了一句:“你们找谁” 澹台行简:“这里可是慕容家” 老妇人听到回答:“是,你们找谁” 澹台行简怕老妇人听不到,大声说道:“我们找慕容老爷子,他女儿回来看他了” 老妇人说道摆摆手:“都走了,全都走了” 慕容云初急忙问:“什么都走了” 老妇人听不到,澹台行简放大声音问:“什么都走了?” 老妇人回:“慕容家的人全死了,就剩一个小少爷” 慕容云初听到五雷轰顶,身心痛心疾首,差点晕过去,幸而有澹台行简在,老妇人把他们安顿在内堂坐下,叫来了慕容家的小少爷慕容丞。 慕容丞,年芳十六,眉清目秀,乖张听话,瘦骨嶙峋,一身素色衣服走进来问:“两位是……” 慕容云初上下打量着,问:“你是……” 慕容丞回:“我叫慕容丞” 慕容云初问:“慕容云仲是你什么人?” 慕容丞:“他是家父,您是?” 慕容云初眼含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答:“我是你姑姑慕容云初” 慕容丞眼神惊讶道:“您就是跟随澹台明彰去了彭城边境的慕容云初,我的姑姑”,哭泣声传来“姑姑,我是慕容丞,阿耶走时都在念叨您,想念您,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澹台行简安慰,哭了一会儿止住了哭声,又介绍道:“来,这是你表哥行简哥哥” 慕容丞拥抱澹台行简:“行简哥哥”,随即带两人到了祠堂上香。 祠堂里,慕容云初泣不成声,多年不回家的她双亲早已离去,独留下一个侄儿,叫她怎能不悲痛欲绝。 慕容丞缓缓说道:“阿爷和阿奶在走的最后一刻都在念叨您”,又把他们写好的一封封信拿出来交给慕容云初,每一封信上写的都是对女儿的思念,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生病,还有每年都会给慕容云初做几件新衣裳直到他们去世时便由她哥哥每年做,他们在世的每一年都不曾落下,直到他们全都走了这才被慕容丞收起来。 慕容云初擦擦眼泪,说:“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这些年你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慕容丞也擦擦眼泪,说道:“再等几年如果姑姑还不回来,我就带着这些东西到彭城边境找您去,索幸老天不负姑姑您回来了” 慕容云初心疼慕容丞,问:“你跟姑姑走吧,跟我们一块生活,还有你行简哥哥,好不好” 慕容丞心里开心,高兴的回答:“好,姑姑” 他们简单的把慕容家的东西收拾了,那位老妇人年纪也大了,遣散她回了家,慕容丞跟随澹台行简回了澹台府,临走时慕容丞把他阿耶给他定的婚书仔细包裹起来,这是他阿耶特意交代的,一定要收好。 华丽的马车一个接着一个进了都城,旁边的随行人员也有不少,缓缓的驶入棠溪府的方向。 高大华丽的棠溪府外,祖母,棠溪瑾之,南宫橙,棠溪芷宁,蓝筠,棠溪乐漫,蓝乐雅,还有府里的家丁婢女一排排恭恭敬敬的站着像是在迎接某人的到来,墩墩被家丁牵着热的它直吐舌头。 棠溪乐言害怕墩墩也是被禁足待在他的院里不出来。 祖母急切问:“怎么还不来” 棠溪瑾之:“不急,二弟他们已经进城了,过不了一会儿就到了,您说您非要出来等,天气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 “我就乐意等,我都几年没见我的儿了”,祖母对他的二儿子甚是疼爱。 “祖母,我爹也是你儿子也没见你关心他,怎么心里只想着二叔”,棠溪乐漫本就不高兴大热天的出来等,祖母还偏心疼爱她的二儿子,棠溪乐漫更是不乐意。 “这么大热的天也不早点回来,非得让人等,这叫什么事”,南宫橙也不高兴,本来她这个大儿媳就不讨好,还要陪着祖母一块等。 “行了,你们两个少说点话,不想等就回去”,棠溪瑾之一声呵斥,对母亲还是很孝顺的。 马车声临近,一个个马车停在了棠溪府在,首先从马车出来的是棠溪瑾钰,端庄得体的仪容,自信从容的步姿,锦衣华服,看上去面容和善的模样,再次从马车出来的是南荣初沁,华丽的服饰,在阳光的照射下皮肤白里透光,眼神犀利的打量着每个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后面的马车出来的是棠溪乐洵和棠溪乐珺,一个翩翩少年郎,一个柔弱可人的大家闺秀,长的如同他们的父母般如此好看。 墩墩挣脱开家丁的手向棠溪瑾钰跑去,棠溪瑾钰非常喜爱的抚摸着墩墩:“墩墩啊,有没有想我,看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吃好,放心,你爹我回来了,好好喂你” 祖母激动已久的心冲她儿子扑去紧紧抱住不撒手,好不容易松开手还拽着不放。 南宫橙和棠溪乐漫一脸的不屑模样。 棠溪乐洵和棠溪乐珺也是步步有礼的向各位问好。 蓝乐雅和棠溪乐洵儿时也是打打闹闹,如今大了也都收敛起来,不过一回来就瞧见他这位妹妹第一时间打招呼,乐雅瞧见这位许久不见的姐姐乐珺,被她柔弱可人的外表吸引,第一影响激起了她的保护欲,殊不知柔弱可人的外表下是一颗心机深的心。 棠溪瑾钰:“阿家,大哥,大嫂,二妹,妹夫” 祖母:“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我是左盼右盼,数着日子就等你们回来,可算回来了” 棠溪乐漫不满意道:“在家的不疼,不在家的老念叨” “老在你岳父家也不是个事,又不是自个家,还是家里好”,祖母抱怨南荣初沁把他儿子拐跑几年不回家。 棠溪芷宁和南荣初沁算不上什么交好,年轻时若不是南荣初沁从中作梗,差点她就嫁给别人了,只是作为妹妹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示意的问好。 南荣初沁听着她婆母的话怼:“他在我家是尽的一份孝心,我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子,他得尽女婿的本分” 棠溪芷宁出来打圆场:“母亲,外面热,进去聊” 祖母拉着棠溪瑾钰往里就走,完全不顾里及他人的感受,一回来都没问过她的二儿媳和两位孙子孙女。 饭桌上,祖母把棠溪瑾钰喜欢的菜都夹在他的碗里,满满一碗,南荣初沁想自己夹点喜欢吃的每次都被祖母抢,气氛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第14章 鬼煞 夜已深,临霜和洛初就回哪吵了个半天,最后还是被洛初扛着回了驿馆,饿得前胸贴后背,问:“什么时候开饭啊” 洛初:“我没有吃晚饭的习惯,饿了,就多喝点水” “喝水?我是水做的吗?”,临霜想也没想把水都喝光了,“但它只解渴,不能吃啊,你想饿死我吗,我可是王姬”,把洛初摇摇晃晃。 “停”,洛初被临霜摇的头晕眼花,吩咐墨尘渊准备点吃食。 一桌子饭菜摆上桌,临霜狼吐虎咽得吃起来,看到到洛初不吃,夹起菜准备喂他:“吃口” 洛初:“我没吃晚饭得习惯” 临霜:“你们北号国人都不吃晚饭的吗” 洛初:“不是” 临霜:“那就是你不吃,你为何不吃,吃点嘛,可好吃了,我喂你”,夹起菜喂洛初。 洛初:“我不吃” “废话那么多,咽下去”,临霜直接一脚疼得洛初张开嘴巴把菜塞进了他的嘴巴,洛初乖乖的吃下了肚子,“这才乖嘛,哪有不吃晚饭的” 洛初回答:“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临霜乖乖回:“不听话,我揍你” 临霜亲自喂洛初她一口洛初一口,饭菜被他俩吃了个精光,临霜还打了个饱嗝,从不吃晚饭的洛初乖乖的听临霜的话。 两人吃饱喝足准备睡觉,临霜直接躺床上被洛初拉起来,道:“你睡地上”,他自个躺床上了。 临霜生气道:“为什么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洛初:“因为床是我的” “不行,我要睡床上”,临霜直接爬上洛初的床和他挤在一块,“那就一起睡,反正我不介意” 洛初:“我介意,下去,懂不懂男女有别啊”,洛初一脚把临霜踢下床,临霜死皮赖脸的上床死抱住洛初,洛初怎么拉扯临霜都不下去,问“你就不怕我做点什么” “做什么,打架啊,来啊”,临霜就要开干的样子。 洛初:“你脑子里总想着打架,没有别的事吗” 临霜:“有啊,睡觉啊,你睡不睡” “睡”,洛初无语加无奈的只好跟临霜挤一张床上睡。 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外面知了的叫声。 临霜躺在床上静静的瞧着洛初,说:“仔细一看,你还长的挺好看的,你会武功,上次我跟丰枢离打的时候,你干嘛装不会啊” 洛初:“我没说我不会武功,是你自己笨认为的” 临霜:“好吧,不过你武功还不错,比起我阿兄来还是差那么一小点,还有北号国有什么好玩的吗,你跟我说说呗,有一天我也去北号国转转,到时候你带我去呗” 洛初不耐烦道:“不带” 临霜:“为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信任,相互帮助的吗,你来南昭国我带你玩,我去北号国你带我玩,就怎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可要带我玩的” “你到底睡不睡”,洛初不耐烦吼了一声。 “睡,干嘛生气嘛”,临霜被洛初吓到。 不一会儿临霜便进入了梦乡。洛初瞧着涉世未深的临霜,顿时有些于心不忍的利用她,熟睡中的临霜不吵不闹,安静下来,精致的脸蛋,白皙无暇,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嘴唇,恰到好处的鼻梁,不知不觉吸引着洛初入了神,伸手触摸缓过神来念叨“想什么呢”,转过身入睡。 殊不知此刻外面静悄悄的夜晚,《仙侠榜》排名第一的杀手滕煞正在窗外注视着这一切,他的一举一动皆无声无息,没有人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连夜里的风都为他停下,可想而知他的武力有多么强大,此刻的他早已入了归墟境。 《仙侠榜》排名第一的最高境界便是天境,若登天境须历经人世间的八苦,要做到无欲无求方可入天境,其次便是归墟,接着往下排便是真境,凝元,纳灵,元婴,金丹,便是七大仙侠境界。 阳光灿烂,百花齐放,正是赏花的好时节,南宫听雨正陪着元嫡芷澜在御花园里赏花。 元嫡芷澜温柔的问:“听雨,你来王宫也有些时日了,可住的还习惯” “托殿下的照拂,听雨不管住的用的都是极好的”,南宫听雨谢礼。 元嫡芷澜:“那就好,你和太子相处的如何?” 南宫听雨:“太子殿下对听雨也是极为照顾” 元嫡芷澜:“你这丫头从第一眼瞧你本宫就很欢喜,总觉得我们是一家人,本宫也就直说了,你愿意伺候太子做他的侧妃那,本宫给不了你正妃之位,但侧妃本宫希望是你” 南宫听雨跪地谢恩:“太子殿下德才兼备,听雨何德何能能跟随太子,是听雨的福分,听雨全凭殿下做主” 元嫡芷澜扶起跪着的南宫听雨,说道:“快起来” 越看南宫听雨越是喜欢。 妩媚妖娆的歌姬采兰一步一扭的来到御花园,一举一动皆要迷死人,瞧到元嫡便上去打招呼,弯弯腰,动动手,随便给元嫡行了个礼,瞟了一眼,打趣又炫耀道:“这位美人是哪家的,从未见过,不会是帝辛新纳的妃子吧,瞧瞧这一幅清冷的容颜,真是让人怜爱,不过啊,帝辛日日夜夜在我的花韵阁,你恐怕是见不到喽” 元嫡芷澜:“采兰歌姬怎么不在花韵阁陪陛下,有闲情逸致来这御花园” 采兰歌姬:“我呀闲来无事,陛下说让我多走走,想着御花园的花来了来瞧瞧,巧了不是碰见了两位” 元嫡芷澜:“这位南宫姑娘是本宫为太子选的侧妃,不日本宫便会下旨令其完婚” “南宫姑娘真是好福气,能嫁给太子做侧妃,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你 可要好好珍惜”,采兰自然知道南宫听雨是主人的仇人,是她伤了主人的祖母,说话声带着些仇视。 “民女自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南宫听雨似乎感觉到采兰对她的敌视,好不容易摆脱掉棠溪乐漫,再来个采兰,她得万分小心。 临隐被大王姬临岄管的严严实实,好不容易趁她不在想要偷跑出王宫,没想到被她下了命令严格看守,她只好从一个不起眼的狗洞钻出去,这个狗洞正好可以容纳她小小的身材,再大点也容纳不下,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一排排士兵早已严肃的等候,临隐被吓的瘫坐在地上被士兵们架着回去了,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老天,谁来救救我,我要出去玩怎么这么难”,千辛万苦办成奇丑无比得丑宫女才逃出了王宫,临隐以为临霜还在忘尘山所以便前往,照着之前临霜给她画的图对照着一步一步的寻路。 棠溪乐言为了躲避二叔家的墩墩来到一处郊外的别院,繁花似锦,金碧辉煌,甚至比王宫的格局还要富丽堂皇,而这一处别院便是棠溪乐言的私宅,别看他平日里目中无人,有时还胆小,让人很不难想象他是不是装出来的,聪明起来也有点小伎俩,一点也不含糊,野心倒也不小,一处房间里居然私自制作帝辛才能穿的玄色长袍,这处私宅就连他的父亲都不知道,是她母亲南宫橙背着棠溪瑾之花了大价钱给私自建造的,私宅的暗底里豢养了许多的鬼煞,黑黢黢一片,披头散发,着着黑衣红妆。 鬼王,《仙侠榜》里分榜中《药王榜》里排名第一人,夜间出没,人不人鬼不鬼,一半头发扎起,另一半头发散着遮住了一半脸,遮住的一半脸下是被烧灼毁掉的肉泥,微风半夜可怕的吓人,沙哑的声音目露凶光冰冷的眼神,让人汗毛直立。 十年前,鬼王被仇家联合追杀命悬一线之际被年仅十岁的棠溪乐言所救,为报恩此后便誓死效忠他。 棠溪乐言:“鬼王,你的鬼煞练了这么久,如何了” “这些鬼煞是我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佳作,我要让世人都知道他们的存在,鬼煞”,鬼王洋洋得意的欣赏他的佳作。 棠溪乐言:“让我见识见识你最得意的佳作” “幽冥殿主,听我令兮,魂魄归聚,鬼煞索命,命呼哀哉”,鬼王沙哑的声音笑的让人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棠溪府里,棠溪瑾钰在喂他的墩墩吃肉肉,那可是比他儿子都珍贵的狗狗,府里的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都先给它尝尝。 作为妯娌,两人一同嫁入棠溪家门的那刻开始,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为之辩论,争论不休。 南荣初沁在修剪花草,南宫橙也不甘示弱,拿起剪刀胡乱剪,拿起水壶浇花时一个水壶都会抢半天。穿着打扮上都要比谁的华丽,谁的鲜艳,穿金戴银。下人端来一壶茶都要看脸色,生怕得罪两位不该惹的惹不起的自己遭殃。 巧了,她们两个的女儿碰巧撞衫了,棠溪乐漫本就是个傲慢无礼之人,如今有人与她穿同一件衣衫此刻她已然炸翻天。 棠溪乐漫阴阳怪气说道:“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作为长表姐,你这个做妹妹时刻要谨记不要露风头,尤其是在我面前,把衣服给我脱了” 柔柔弱弱的棠溪乐珺娇滴滴言:“表姐,我可是哪些地方得罪了表姐,惹表姐不高兴了要拔我的衣服,表姐若是不开心,我躲开便是” 棠溪乐漫:“别跟我装腔作势,跟我装柔弱,儿时就是这副嘴脸,长大后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 棠溪乐珺:“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妹妹怎么一点也不明白” 棠溪乐漫:“不明白,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伸手就要打乐珺,乐珺瞟见他爹棠溪瑾之陪着祖母走动,又看了看四下没有下人,咳嗽两声顺势往棠溪乐漫旁边倒,恰巧乐漫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乐珺脸上,一声巴掌响脆,乐珺也顺势倒在地上哭泣“姐姐,对不起”,远处的棠溪瑾之和祖母听的啪啪响,愣在原地几秒。 祖母呵斥:“乐漫,你这是在做什么,自家妹妹你都动手”,心疼的祖母瞧了瞧乐珺脸上的巴掌印“真是把你给惯坏了” 棠溪乐漫委屈的解释:“不是我,我是要打她,是她自己凑过来让我打的” 棠溪瑾之怒火中烧,骂道:“她自个做贱吗凑过来让你打,平日里无法无天就算了,珺儿是你表妹,什么事情就让你下的如此重的手,你自己瞧瞧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棠溪乐漫:“阿耶,明明是她自己凑过来的” 祖母:“珺儿如此娇弱,她怎么能打的过你,自己什么脾性自己不知道吗” 乐珺即使脸被打肿也为乐漫求情,娇弱的说道:“不怪漫姐姐,是我今日没选好衣裳,跟姐姐穿了同一件,下次不会了” 棠溪瑾之:“多大点事,就因为穿了件同样的衣服,你就把人打成这样,给我跪祠堂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棠溪乐漫:“阿耶,我不去” 棠溪瑾之:“想让我动用家法伺候吗”,棠溪乐漫害怕她父亲只得乖乖去跪祠堂,“你给我等着”,乐漫走后乐珺露出得意的笑容转眼又娇滴滴的哭起来惹得祖母心疼坏了。 南荣初沁听到女儿被乐漫打了一巴掌,火气直冒三丈,南宫橙维护乐漫,和南荣初沁打起来,大骂的大骂,摔东西的摔东西,只要值钱的都被她俩摔个精光,棠溪瑾之和棠溪瑾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这才避免了一场大战的爆发。 早已到了半夜,公玉潼近期因公务繁忙这才要回家,静悄悄的夜,烟雾缭绕,似鬼非鬼的鬼煞出来索命,就像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白无常,而公玉潼便被选中了当这个天选人。 公玉潼察觉到了不对劲,神经紧张,握紧她手中的长枪,被三五个人不人鬼不鬼黑衣红妆的鬼煞包围,一杆长枪走天下,不愧是修炼到了凝元境,每一击恰到好处,攻击注入的灵力都有泰山压顶之气势。鬼煞浑身四周吐出来的丝线黏黏糊糊的,被其沾上灵气稍微强点受点伤,低点甚至没有的老百姓直接索其性命,已有不少夜间巡街的官兵遭此毒手。公玉潼与其周旋,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叫喊声想前去营救却被她所吐出来的丝线打伤吐血重伤,原来是鬼煞所假扮,眼看鬼煞逼近,公玉潼以为自己命丧于手昏迷不醒被路过的澹台行简所救,与之周旋之下,扔出一烟雾弹趁机把受伤的公玉潼救回了澹台府。 接近黎明,夜色悄然退去,不能再白天行走的鬼煞招到了呼唤,正在攻击人的鬼煞骤然停止,一悉间全部消失,这一幕被跟着地图走迷路的临霜看到,悄无声息的跟着鬼煞进来郊外的一处别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给关进了暗底里。 第15章 饿鬼传说 连着数日每到深夜时分,那神秘莫测、凶残至极的鬼煞便频频出没于城中各处,接二连三地残害了十几户无辜百姓。不仅如此,那些负责巡夜守卫城池的众多官兵们亦未能幸免,纷纷惨遭这恶煞的毒手。尽管皇城司一司的蒙将军亲自率领大军,并增派大量人力加强巡逻,但依然无法将这穷凶极恶的凶手擒拿归案。于是乎,有关饿鬼杀人的恐怖传说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开来,搞得整座城市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皆紧闭门户,无人敢轻易踏出家门半步,生怕自己不幸成为饿鬼的下一个目标,遭受厄难缠扰。一时间,原本夜夜笙歌、热闹非凡的繁华都市变得冷冷清清,一片凄凉景象。 蒙将军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刻不容缓,稍有延误恐酿成大祸。他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向朝廷奏报,将饿鬼杀人之事原原本本地详细呈报给了太子临槊。 此时此刻,南宫听雨正侍奉在太子身旁,细心地为其添茶研墨。她乖巧伶俐,目光敏锐,眼见太子将要处理国家大事,便懂事地悄然退下,避开左右。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蒙川啊,事发之初你就应当立即上报才对!\" 临槊听闻此事后惊愕不已,心中恼怒异常。毕竟,在京城之地竟然发生如此恶劣的饿鬼杀人事件,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他怒火中烧。。 蒙将军一脸凝重地回答道:“如今城内民心惶惶,局势动荡不安。微臣原本一心想要擒获此凶犯,但那贼人实在狡诈无比,毫无破绽可循!这些饿鬼更是如幽灵般在夜色掩护下出没无常、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微臣已连续数日彻夜蹲守,却仍未能将其捕获。” 临槊愤怒地拍案而起,高声说道:“好一个大胆狂徒!竟敢在我南昭国土上肆意妄为!此番本殿定当亲自追查到底,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如此嚣张跋扈!” 就在此时,大王姬临岄匆匆赶来寻找临槊。尚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临槊怒不可遏的声音。于是她快步走进屋内,急切地问道:“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动怒?” 蒙将军见大王姬驾到,赶忙施礼并禀告道:“启禀大王姬,近日城中惊现饿鬼杀人奇案,微臣特前来向殿下禀报案情进展。” “饿鬼杀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蒙将军,快快道来!”临岄听闻此事关系重大,心中焦急万分,连忙追问详细情况。 蒙将军:“几日前,微臣发现皇城司一司的巡夜官兵被人杀害,浑身被一种白色粘稠的丝线缠绕,全身溃烂,就连脸部都被包裹,拿都拿不下来,惨状凄惨,之前是巡夜官员,现如今十几户百姓遭了殃” 临岄:“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蒙将军:“微臣追查却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为,此人非常奸诈,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临槊:“那十几户被害的百姓可安排做好善后?” 蒙将军:“被害之人尚有后人的早已送去了抚恤金,那些被害百姓全部收入义庄,等查明真相再把他们入土为安” 临岄:“蒙将军,真相要查,凶手定要查办,死者为大,还是让那些枉死的百姓早些入土为安” 蒙将军:“是,臣这就着手去办”, 紧走几步退下。 临岄不慌不忙的说道:“兄长,小隐留下字条独自去了忘尘山找霜儿去了,我已派人去寻她” 临槊:“这个隐儿玩心随了霜儿,一点也耐不住性子,霜儿也到忘尘山许久也不见她来信,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临岄:“对了,兄长,饿鬼杀人之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临槊:“我准备亲自去查” 临岄:“我陪你去”,临槊点头同意。 换上便服二人一同前往郊外的义庄探查被害百姓的尸体,看是否能查出什么线索。 澹台府里,公玉潼因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请了许多郎中也束手无策摇摇头转身就走,慕容丞送走一个郎中又送走一个,慕容云初心疼这姑娘在床前悉心照料着。 慕容云初:“简儿,再去请几个郎中给瞧瞧” 澹台行简:“城中的郎中该请来的都请来了也不见这位女公子醒来,岄儿懂医我让她来瞧瞧” 慕容云初:“也好,请大王姬来救救这位姑娘” 慕容丞忽然想到天山雪莲或许可以救命,便说了句:“天山雪莲或许可以救这位女公子” 两人诧异的眼神瞧着慕容丞。 澹台行简:“天山雪莲何其珍贵,听说十年才开一朵,就算寻到怕是这位女公子也没命活了” 清澈的慕容丞说:“我有一朵天山雪莲” “丞儿,你怎么会有天山雪莲”,姑姑慕容丞问道。 慕容丞一点点解释:“是我阿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游荡各地才寻得的这一株天山雪莲,阿耶说这是姑姑十六岁生辰时许的愿望,阿耶那时就记在心里说是要替姑姑寻得一株天山雪莲“ 慕容云初脑海里闪现出她十六岁生辰时全家人给她过生辰时哥哥问她许的什么愿望,那时的她好奇奇珍异宝,随口说说了句她想要瞧一眼稀世珍宝天山雪莲,没想到她的哥哥会记在心里还替她寻到了,眼眶红了眼,眼泪一滴滴流下来,“我没想到当时的一句无心话哥哥记了一辈子” 澹台行简安慰着她母亲,道:“我虽然没见过舅舅,但我可以看出舅舅在世时对母亲是极好,及其宠爱” 慕容丞:“姑姑,天山雪莲是我阿耶替您寻得,要不要拿来救这位女公子您做决定,我都听姑姑的” “天山雪莲,看着这姑娘可怜拿来救她算是积德行善,快去拿吧”,慕容云初心地善良吩咐慕容丞去拿来天山雪莲救公玉潼。 服下天山雪莲的公玉潼若有若无紧闭的双眼露出一条细细的缝,过其几秒中睁开了双眼,浑身虚弱无力,血色还未恢复就想起床,柔声细语的慕容云初叮嘱她好生休养不要乱动,公玉潼此刻双脚麻木,双手无力,想起起不来,只得在床上躺着等着慕容云初照顾。 乐雅想要出去玩,走在大门口被家丁赶了回去,说是掌执吩咐外面不安全所有人待在府里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出去,失魂落魄的在各个院里窜游,没注意到早已站在她面前的棠溪乐洵碰了个狗吃屎跌倒在地。 “谁呀,哪个不长眼的”,骂着抬起头瞧见棠溪乐洵冲她贼贼的笑呵呵,害怕得她立马跳起来跟见了鬼似的“你干嘛吓我,还撞我” 笑呵呵的棠溪乐洵回答:“你自己不看路撞上的” 乐雅:“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大白天装鬼吓人” 棠溪乐洵:“乐雅,你方才要出去吗” 乐雅回:“不出去,谁出去,没有” 棠溪乐洵:“既然不出去,要不要陪我玩”,拿出蹴鞠就想邀请乐雅玩。 乐雅想到了儿时棠溪乐洵的爱好便是蹴鞠,不玩几下不过瘾,甚至还玩的上瘾逃学堂被二舅吊起来打,别看二舅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脸蛋,实则他也是个坏脾气,动不动就会把棠溪乐洵吊起来打,她试探性的指了指蹴鞠问:“蹴鞠,二舅同意让你玩了?” 棠溪乐洵沾沾自喜回:“当然同意,我可是得过蹴鞠比赛的冠军,你,要不要跟我比一场” 乐雅:“比!你要跟我比”,想着反正也出不去“好,就我们两个怎么玩,不如再找几个人,一起” 棠溪乐洵:“好”,随即叫来了一堆家丁,还都是身强体壮,练家子的,再瞧瞧乐雅叫来的一堆婢女,胖的,瘦的,矮的,丑的,高的,还有跛脚的,胳膊断了缠步的。 棠溪乐洵嘴角止不住的哈哈嘲笑仰翻天,“就这,还跟我比,直接认输吧” 乐雅:“还没比,谁输谁赢还不定” 乐洵笑的合不拢嘴,嘱咐家丁几句:“瞧见没有,她们这些人不管高矮胖瘦,残的瘸的,不要手下留情,狠狠给我踢” 各就各位,比赛开始,乐雅找的一群婢女玩起蹴鞠来毫不含糊,一个比一个厉害,体力一个比一个强,直到把家丁们都累趴下,婢女们也不带喘气的。 乐雅:“棠溪乐洵,怎么样,服不服” 棠溪乐洵气喘吁吁,累到趴下,道:“我是没想到她们看起来好笑,实力真不容小觑” 乐雅也累到趴下,回:“我告诉你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要看她的内在” 乐洵:“受教了”,累趴下的两人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好几天待在驿馆的临霜闷不住想要出去都被洛初拉回来,不是陪他喝茶,就是看他下棋,不是陪他看书,就是自己打盹,时不时还调戏墨尘渊非要摘他的面具每次都碰不到墨尘渊,无情的被洛初浇了一盆凉水“纳灵境对凝元境无疑是自取灭亡” 临霜好奇问:“洛初,你怎么知道我是纳灵境?那小墨墨就是凝元境”,崇拜的眼神瞧着墨尘渊,从不温柔的她说着温柔,话“小墨墨,原来你是凝元境,要不咱俩以后一起修炼,你跟我,如何?” 洛初斩钉截铁一句:“不行” 临霜:“为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嫉妒小墨墨修炼比你强,所以才不让他跟我修炼,你嫉妒” 洛初:“我是他的主人,你,别再打他的主意,墨尘渊,你先出去” 临霜:“小墨墨”,想要追出去被洛初一把扯住一用力临霜没支撑住扑倒在了洛初的怀里,还不小心吻了洛初的脖颈,洛初虽然镇定自若可心里却紧张了起来,耳朵变得红彤彤,临霜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的缓解尴尬转过身脸色变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临霜实在无聊朝着洛初撒泼打滚:“洛初,洛哥哥,洛公子,初哥哥,我求你了,你就带我出去转悠转悠呗,我都在这里憋就好几天了,你看我都发霉了,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出去,我就把你的宝贝全给卖了,把这里给砸了” 洛初向来不会受到任何人或事物的威胁,只见她紧紧捏住临霜的下巴,眼神坚定地说道:“如果你胆敢卖掉我的宝贝,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卖掉;倘若你胆敢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我定会把你拆卸得七零八落!” 临霜听后,却只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回答道:“不必如此较真嘛,我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然后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显得毫无精神。 然而,洛初心中另有盘算,她想要借助临霜来追查鬼煞杀人之事。事实上,她的手下早就查清了一切,幕后黑手正是棠溪乐言私自驯养鬼煞所致。于是乎,洛初顺嘴说了一句:“今晚带你出去散散步吧。”话音刚落,原本无精打采的临霜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她兴高采烈地用双手紧紧搂住洛初的脖颈,并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娇声娇气地对她说:“你真是太好啦!”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洛初一时间有些发愣,但她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对于临霜刚才那略显暧昧的行为,似乎并未心生责备之意。 第16章 调查真相 郊外义庄,临槊与临岄来此验尸,义庄何其大,白布飘飘,阴森诡异,似乎能感觉的到被害人的冤屈阴魂不散,两人带上仵作验尸的手套准备查验,随便找了一位死者,揭开白布,浑身上下被粘稠的丝线包裹,脸部早已溃烂不堪。 临槊小心提醒:“小心点” 两人取下一点粘稠的丝线观察了许久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刺激的气味直上头。 “这种味道好难闻”,临岄面露难看。 临槊仔细检查死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可怕的是溃烂不堪的脸早已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临槊问:“这是何物?居然可以攻其不备,杀人于无形” 临岄:“有没有看过蚕吐丝得场景,这就好像是被吐出来的丝线黏黏糊糊,一股很上头的怪味,令人作呕” 临槊又接连把其他几人的白布取下,说着:“你看他们共同点都是被丝线包裹,最主要的是脸部溃烂,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临岄:“脸部事致命伤,还是先弄清楚这些粘稠得丝线事什么,方能对症下药“ 临槊:“天也晚了,不防我们去瞧瞧到底是何人作祟” 临岄:“正有此意” 两人心照不宣,不愧是双生子,心有灵犀。 本以为炎热的夏季会热闹繁华,一入夜百姓们家家户户紧张忙慌的收拾好东西疾步如飞的跑回家,神速纳闷的临霜脸色惊变“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卖东西了吗” 洛初一脸表情无语回答:“我也不知道”,拉着洛初便上去敲门询问碰了一鼻子灰,无情的被人赶走。 “走吧,去那边问问”,受不捆不扎嗜血绳的束缚洛初只能和临霜结伴而行。 偌大的街道上空荡荡无一人在游荡。 临霜好奇心加重:“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也没有,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人”,接连逛了几条街都没有人。 乌云笼罩,本就月色朦胧的更添加了几分寒意,炎热得夏季吹着凛冽的寒风,不寒而栗。 “幽冥殿主,听我令兮,魂魄归聚,鬼煞索命,命呼哀哉”,呼叫声不断,鬼煞出,索命归。 公玉霖为了寻找几日不见的公玉潼碰到冷鬼煞索命,温文尔雅得他早已修炼到了凝元境,一把扇子出神入化,恰巧的是碰到了临霜和洛初,寒霜剑出,必打抱不平,三人一同对抗鬼煞。一丝丝粘稠的丝线从鬼煞口中吐出攻击他们,临霜的寒霜剑被缠绕住动弹不得还得是躲在背后保护他们的墨尘渊出手相助,几人来回与鬼煞周旋。 躲在暗处的滕煞自从来了南昭都城第一眼瞧见临霜长的像故人便一直跟着她,想要出去帮忙时怕暴露身份只好静观其变。 此刻的另一边临槊和临岄也受到了鬼煞索命,修炼到了真境的两人对付鬼煞绰绰有余,星羽剑和清莲剑出,万千白羽剑攻击,朵朵清莲守护,可谓是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前往义庄寻临岄的澹台行简感受到星羽剑和清莲剑的剑气追随而来,三人一同对抗鬼煞。 临岄:“他们是什么东西,怎么打不死” 临槊:“先活捉,再问清楚” 澹台行简:“这些饿鬼不好对付,小心点” 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这一切的棠溪乐言和鬼王奸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好大的一场戏。 鬼王:“公子,要不要我命令鬼煞把他们全部杀了” 棠溪乐言:“不用,他们两人得留着慢慢对付,我们手里还是有三王姬这个筹码不在这一时,控制好鬼煞别让他们捉了去,这两人可不好对付,本世子要的是这个最高权力的位子,可不是一群没断奶的小喽啰” 鬼王:“明白,我一定帮公子完成宏图霸业,让你早日登上至高权力的帝位” 不紧不慢,一拍两拍,像是有节奏般的拍手,鬼煞有序进行攻击,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痕迹,月色也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临槊,临岄,澹台行简四周环顾,诧异的表情想不到不到几秒钟鬼煞消失无踪,周围的环境也从未出现过刚才鬼煞打斗的痕迹,只留下星羽剑和清莲剑的剑气所划的划痕。 临槊四处瞧了瞧,道:“这些人定是经过有序的训练才会如此不留痕迹” 临岄:“他们究竟是何人,人不人鬼不鬼,行简,你怎么来了” 临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澹台行简:“我去宫里找岄儿的路上碰到了蒙将军他告诉我你们来了郊外义庄,我怕你们有危险便来了” 临岄:“你找我什么事?” 澹台行简:“几日前我救了一位女公子她也是被这饿鬼所伤,想找你给她瞧瞧” 临槊:“你是说被伤的这位女公子还活着,或许她知道些情况,快带我们去” 澹台行简带临槊和临岄前往澹台府询问情况。 另一条街道上的临霜正打的起劲儿,不料鬼煞突然间消失不见,把临霜纳闷到,转头就抱怨洛初:“你不是会武功吗,刚才问你不见你打架” “有你在,还用的着我吗”,洛初平静的说了一句。 “欺负我你有两下,跟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打你怎么就畏畏缩缩了呢,还不如小墨墨,真没用”,临霜抱怨的和更大声。 洛初:“我没用”,指了指被捆的手,说“要不是被这个捆着,我早就跑了,谁还跟你不要命的拼命” 临霜:“跑,胆小鬼,你敢丢下我一个人跑,我揍你“ 洛初说着狠话:“我要跑先把你的手砍下来再跑,免得拖累我” 临霜:“信不信我揍你” 洛初鄙视的瞧着个子比他小的临霜:“小个子,还想揍我,等你长高再说”,用手量了量临霜的身高。 临霜气急败坏:“我还会长的,等我长大我一定揍你” 公玉霖劝架:“好了,两位别吵了” 临霜和洛初异口同声:“公玉霖,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为什么在这儿” 公玉霖:“我想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心有灵犀的说着同一句话” 临霜和洛初又说:“谁和他心有灵犀,不是我” 公玉霖盯着他俩笑着说:“看,还不是” 两人同时生气从反方向走,临霜的力气没有洛初的大被扯着走,公玉霖偷偷的露出了姨母的笑容,墨尘渊没见过洛初会跟临霜像小孩子一样吵架。 日上三竿,公玉潼因提前服下了天山雪莲又得到了临岄的救治伤势已然好转,脸上从苍白无力变的红润,说话声也打了许多,临岄在救治的时候发现公玉潼的血液里有无数种毒液所幸她伤的不重。 临槊询问公玉潼那天夜里发生的情况,公玉潼便是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一群饿鬼追杀。 临岄:“看来这些饿鬼是有备而来” 澹台行简:“既然有备而来,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杀人引起恐慌吗?还是泄愤心中的不满伤害无辜的百姓” 临槊:“我又重新梳理下案情,这些饿鬼只会出现在夜间,而白天是他们所惧怕的,我们只要利用好白天查出真凶还百姓一个安宁” 临岄:“我们再去昨夜被袭击的地方瞧瞧” 澹台行简跟着临槊和临岄重新查探现场,公玉潼自觉好的差不多了想回家,慕容云初怕她一个女孩子危险就和慕容丞一同护送公玉潼回去。 来到了公玉府外,熟悉的画面映入脑海,迫切的询问:“姑娘,你姓公玉,可是公玉青之女,那闻人念可是你的母亲” 公玉潼诧异的问:“伯母您怎么知道,公玉青是我阿耶,闻人念是我阿家,我叫公玉潼,只不过我现在家中只剩下我和弟弟两人” 慕容云初想起和她最要好的姐妹闻人念,年轻时两人还承诺两人成亲后结成亲家,还给两人未来的孩子先定了娃娃亲,不过从她跟随澹台明彰前往彭城边境后两人再也没了消息,那时候听说她最好的姐妹嫁给了公玉世家的掌执公玉青。 慕容云初:“你母亲可曾有提及过她年轻时有一个好姐妹” 公玉潼细细回想,想到儿时母亲时常提及她的一位好姐妹因为爱情跟随她的夫君去了彭城边境,“难道您就是我母亲常说的慕容云初姨母”,慕容云初点点头,“我母亲在世时常常提起她年轻时的好姐妹,只可惜她出嫁的时候您没能来送她” 慕容云初回想当时的场景正好是澹台家族被发配彭城边境的时候正好错过了,从此成了遗憾,两人因此也再也没有见过,慕容云初来到公玉世家的祠堂给昔日的好姐妹烧几炷香,往事随风而去,再见面已是阴阳两隔。 太阳都晒屁股了,临霜和洛初因昨夜吵架谁都不理谁,回来两人独自喝着闷酒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还搂搂抱抱,公玉霖和墨尘渊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不知不觉的两人又抱在一起睡觉,醒来后,四目相对,死死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背对背,小鹿乱撞满脸通红,挣扎了一会儿,同时起床,双方都不好意思先开口,就这样谁都不理谁。 出来散步,公玉霖瞧见两人面不对劲,问了句:“还没和好?昨夜你们两个抱在一起分都分不开,都在一起睡了这么久,还没发生什么?“ 临霜问:“什么什么?” 公玉霖:“洛初,小妹妹不懂,你不会不懂吧,情场高手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洛初:“胡说什么,是谁也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很差吗,没眼光”,临霜生气的训斥。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嘛,情窦未出的小孩,别插话”,洛初不甘落后的训斥。 蒙将军早已把昨夜袭击太子的地方做了宵禁,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几人在一同探寻有用的证据,细细的检查每一处角落。临岄在一处拐角处发现被划破得丝绸,她对这些最清楚不过就,根据纹路,样式,布料的好坏判断出只有王公贵胄才能穿的流云纱,极其少见除了宫里有之外就只有棠溪府才有。 澹台行简:“一个杀手,怎会穿如此贵重得流云纱,看来这不是一般的杀手” 临槊:“难道饿鬼杀人事件牵扯到棠溪府” 临岄:“不管有没有牵扯,证据才有说服力” 几人调转方向查棠溪府。 临槊与临岄借着探望外祖母为由来到棠溪府,外祖母喜出望外,恭恭敬敬行礼欢迎,想去叫他们都出来迎接被临槊制止,说道:“本来是出宫办点事,想来许久未见外祖母,路过棠溪府就进来瞧瞧,不用惊动任何人” 外祖母:“这怎么能行呢,你们是君,我们是臣,哪有君来了臣不见的道理,我让他们把所有人都请出来”,谁的话也不听命人把各个院里的任逗请来给临槊和临岄行礼。 许久未见二舅一家,临槊和临岄甚是喜笑颜开与二舅打招呼,外祖母挡在她二儿子前面就是想让她知道他们是君,要有君臣之礼,要约束自己,不能太过亲近。 临槊:“二舅何时回来的?我也许久未见二舅” 棠溪瑾钰:“回来不过几日,陪陪你外祖母” 临岄瞧着翩翩少年郎棠溪乐珺和娇弱娇滴滴的乐洵,问道:“这两位想必就是乐洵和乐珺吧” 南荣初沁:“乐洵,乐珺,见过大王姬和太子” 乐洵和乐珺也恭恭敬敬的向他俩行礼。 临岄:“乐珺妹妹长的真可人” 棠溪乐漫很是不服气,阴阳怪气的说:“可人都是装的,越娇弱的女子心思越深” 南荣初沁听不下去,教训道:“乐漫,我家珺儿没招惹你吧,上次打我珺儿得事还没解决完,怎么你又嫉妒我家珺儿比你长的可人就如此诋毁她吗,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曾如此说她,你怎敢如此?谁给你的胆子” 南宫橙为女儿出气,谁的女儿谁疼,立马回怼:“我给她的胆子,怎么,乐漫是我生的,我这个做娘的给她的胆子,怎么不服气,我们乐漫就是比乐珺好看千万倍” 南荣初沁:“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的闺女,没规矩样,活像泼妇” 棠溪芷宁一家人只看热闹不插手。 外祖母:“好了,你们两个还嫌家里不够乱的吗,一回来就没消停过”,临岄和临槊屁股还没坐热直接撵人走,心里还是记恨太子把她最疼爱的孙儿棠溪乐言终身禁足之事耿耿于怀,下了逐客令道:“天色也不早了,两位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听说这几天都城夜晚不安全,避免两位殿下受惊吓,快些回去吧,我这把年纪了也就不留两位殿下吃晚饭了” 临槊和临岄听到此话的含义也就没过多久留便离开了棠溪府,走到大门口时被乐雅叫住:“太子哥哥,岄姐姐” 临岄:“乐雅,怎么了” 乐雅:“你们要不要到我院里坐坐”,看出他俩难为情不想让外祖母发现再把他俩扫地出门,“放心,外祖母很少来我家的院里,她此刻正在听她的两个好儿媳吵架劝架呢,才没空”,乐雅直接拉起他俩就跑到她家的院里。 此刻蓝筠早已亲手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等着他们。 “做了这么多饭菜啊,小时候就喜欢二姨夫做的饭了”,临槊已经被馋的流口水了。 蓝筠才不会管什么君不君,臣不臣的,反正他也不是君也不是臣,只是两人的二姨夫。 棠溪芷宁:“你二姨夫特意为你俩做了最爱吃的菜,酱肘子和糖醋排骨,快坐下” 乐雅:“要不是太子哥哥和岄姐姐在,我今天也吃不到阿耶做的饭” 蓝筠:“你这丫头,哪天你吃不我做的饭” 乐雅:“反正这几天就没吃到过” 一桌子人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只有家人,没有君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喝着酒。 乐雅好奇心的问:“太子哥哥,你们今日出来是办什么事吗,是不是外面都在传的饿鬼杀人” 临岄:“我们确实是为此事而来” 蓝筠:“我也听说这饿鬼杀人,搞得百姓人心惶惶,你们可得好好查查” 棠溪芷宁关心的嘱咐道:“万事多加小心,多留个心眼” 乐雅:“难道真有鬼杀人吗?” 临槊:“世上没有鬼,只有人扮鬼,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引起恐慌,这件事情我定会查清楚,不管是谁绝不姑息” 乐雅:“那你们现在有些眉目了吗” 临岄:“还没有大致得方向,不过他们的死状及其残忍“,临岄拿出用白布包裹的粘稠丝线,还有从现场找到的流云纱的丝绸问“姨母您见多识广,您帮我瞧瞧这是何物?” 棠溪芷宁注视着白布里包裹的东西,肤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点起一点揉了揉,又简单的闻了闻,一种熟悉的气味涌上头,心中咯噔一下,神情紧张,问:“这是你们从哪得来的” 临槊:“这就是饿鬼杀人留下的在那些被害百姓得身上我们取下来” 棠溪芷宁缓缓道来:“《仙侠榜》其中之一有一《药王榜》,里面有一药王第一人名唤鬼王,擅长研制天下奇毒,在十五年前他研制出了一种能控制人的万物专门用花季少女的处子之血把她们练成鬼煞霍乱江湖,这件事当时轰动了整个仙侠江湖,派出了不少的仙侠客围剿才得以把所有的鬼煞悉数消灭掉,还仙侠江湖宁静,而这粘稠的丝线便是鬼煞索命吐出的” 乐雅惊奇:“鬼煞,难道重出江湖了” 临槊:“我之前似乎听说过好像鬼王早在十年前被仇人追杀早已身亡” 蓝筠:“又没有人见过鬼王的尸首,或许他没死,此刻又出来作恶,饿鬼杀人没准就是他又搞出来的” 乐雅信誓旦旦的说道:“不能让鬼王作恶多端了,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除恶扬善” 蓝筠一盆凉水把乐雅的美梦破灭了,“你就算了吧,这是槊儿和岄儿的事,你在家好好待着” 乐雅注意到了黑色流云纱的丝绸,好奇问:“这不是流云纱的布料吗,难道它与饿鬼杀人有关联?”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乐雅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真跟棠溪家有关联?” 临岄:“此话怎说?” 乐雅一点点分析:“你们想啊这流云纱何等贵,还是稀缺布料,除了王宫里那么一点点的,就属棠溪府的多了,你们没看乐漫今天的衣服就是流云纱做的,再说这么贵的流云纱只有大舅那家子人有,身上穿的都是流云纱做的,明白着么,肯定跟他们有关系” 临岄:“这件事要讲证据,不能空口白言,凡事讲证据” 蓝筠:“你这丫头,你就不用管了,他们两个有自己的考量,你就别瞎操心了” 天色已晚,临槊和临岄吃过晚饭也准备回去了。 郊外的庄园,暗底深处,临隐被关在乌漆麻黑得地方,害怕的哭鼻子,嘴里喊着:“阿兄,阿姐,二姐姐,快来救我,我害怕,你们谁来救救我” 一处邪恶的声音传来,在没有光线的照射下,鬼王那丑陋的面容吓得临霜直哆嗦,蜷缩在角落,闭着眼颤抖的声音:“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在临隐的眼里,鬼王就是睁开眼都怕的丢了魂的鬼,沙哑的声音配着回声:“小姑娘,我把你练成鬼煞可好,花容玉貌的年纪正是个好器皿” 在临隐被关的外面,都是被鬼王练成的鬼煞,她们也都是正值芳华正茂的年纪就被鬼王捉来练成了没有疼痛,没有知觉得鬼煞,就是一个行尸走肉的鬼任由鬼王摆布。 临隐害怕的哆嗦,嘴里不停的念叨“不要把我练成鬼煞,不要把我练成鬼煞”,不知不觉的她睡着了,睡梦中的临隐似乎想到了临霜交给她如果被坏人捉我如何自救,临霜教给她一招痛感相通术,咬破手指,画一道符咒,念“心灵相通,痛痛痛”,在在手掌心写下要说的话,被惊醒后直接咬破手指,施展了痛感相通术。 临霜,临槊,临岄三人同时无缘无故手指出血,心里一顿疙瘩起皮不安,身在不同地方的三人心里不安,预感着是谁在求救,三人手掌心同时出现,“鬼煞,救我,隐”,随后消失了,几人意识到是临隐出事了。 临隐被鬼王的出现吓晕了过去。 临槊下令派人四处寻找三王姬临隐的线索,临岄更是焦急不安。 临霜再用痛感相通术继续联系临隐。 第17章 不幸的事都被捉了 乐雅对鬼煞索命的事情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一直注视着大舅一家的动静,时不时在他们的院外徘徊,探头探脑,娇弱欲滴的乐珺姐姐闲逛无意中注意到了乐雅慢慢靠近她的背后,弱弱问:“乐雅妹妹,你在看什么?” 做贼心虚的乐雅大喊一声吓了魂,摸着良心安慰自己跳动不安的心,努力深呼吸控制自己的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问:“乐珺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要进去小乐漫姐姐吗,我帮你叫她,乐漫姐姐”,乐雅还没来得及叫住乐珺就被她强先一步喊了出去。 乐漫听到柔弱声音不大的叫唤声,应声而前出来,乐雅尴尬无语的嘴里念着“真是谢谢你啊”,又对着乐漫假意的笑笑“乐漫姐姐好” 棠溪乐漫趾高气昂道:“你俩怎么在这儿,想打什么坏主意” 乐珺轻轻垂下头弱弱的说道:“我没有,是乐雅妹妹找你,我帮她叫姐姐出来而已” 棠溪乐漫:“你找我?乐雅你又憋了一肚子什么坏心思?” 乐雅满脸不情不愿的回答:“天地良心,这次真没有,我能对姐姐有什么怀心思” 棠溪乐漫:“就你那点坏心思我还不知道,说吧,想要什么?哪次不是想要什么就在我的院外徘徊,说吧这次要什么?” 乐雅都不好意思开口,既然乐漫都先开口了,她就狮子大开口说:“那就,给我点流云纱呗” “流云纱?”,棠溪乐漫听到乐雅要打流云纱的主意顿时脸色难看,那可是她做衣服最珍贵的宝贝,几乎几件漂亮华丽的服饰都是流云纱所做,十分珍惜,“不给,知道流云纱是什么宝贝吗,罕见之物,我也只有那么一点,凭什么给你” 乐雅眼珠子一转溜,问:“你们院里那么多流云纱,几乎所有买来的流云纱都在你们院里,你就匀给我点,我要的也不多,就那么一点点” 棠溪乐漫:“一点点那也没有” 乐雅:“真没有?” 棠溪乐漫:“没有” 乐雅假装说道:“好吧,那我就问外祖母去,原本是想给她做件流云纱膊襟呢,看来你是没有了” 棠溪乐漫也想要件新的膊襟,在南昭国只有芷宁姑姑和乐雅做的膊襟极为好看,外面的商贩也是根据她俩的款式所临摹的没有什么新鲜样,叫住乐雅:“等会儿,给我也做个新的膊襟,我就借你流云纱” 乐雅奸计得逞道:“行,没问题” 几人到了乐漫院里让婢女找来流云纱,婢女回流云纱早已用完没有了。 乐雅:“没有了?那就算了吧” 棠溪乐漫:“等会儿,我这儿没有,我哥那里多的是,跟我去他院里取些来” 乐漫带着乐雅和乐珺来到了棠溪乐言院里一处南屋的房间里,在乐言的正屋里翻找出了钥匙打开房门。 富丽堂皇,一排排,一件件,一箱箱,珍珠宝贝,各色玛瑙,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数不胜数,令人眼花缭乱,亮瞎双眼。 乐雅“哇唔”一阵阵,“真他……的有钱” 乐珺圆嘟嘟的眼睛瞪的亮大,“真多” 乐雅:“棠溪乐言是不是把国库给偷了” 棠溪乐漫一脸嘲笑:“瞧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可笑,这些呀才是我哥哥一半的财富,上不了台面,喜欢什么随便拿,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赏给你们的” 乐雅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珍珠,那些透白发亮的珍珠放着就是一箱接一箱,跟它紧挨着的一个不大点的盒子里放着罕见的黑色珍珠和粉色珍珠,哗啦啦的响,就喜欢体听这清脆的声音。 乐雅陶醉在其中:“真好听,我喜欢,我可不可以拿一些” 棠溪乐漫很是大方,道:“拿吧,亮瞎你们的双眼,哎,娇乐珺,你也拿点,瞧你那娇滴滴的模样,就适合佩戴这些,更显你的娇弱样”,对乐珺便是一顿嘲趣。 乐洵对她的假装倒是也大方,回答:“那便谢谢漫姐姐”,乐漫一脸瞧不起的模样。 乐雅随处瞧了瞧看了看,各种绫罗绸缎,都是市面上鲜少有的,其中摆放着几摞流云纱,乐雅看到乐开了花:“流云纱”,上下翻了翻发现了昨夜临岄发现的鬼煞身上遗留下来的黑色流云纱。 棠溪乐漫:“拿吧,那不就是你想要的流云纱吗” 乐雅说道:“能把这黑色流云纱给我吗” 棠溪乐漫:“乐雅,你眼睛够尖的,知道这黑色流云纱是极其稀少之物,就连我都没有” 乐雅:“这么多流云纱,你怎么可能没有黑色的呢?” 棠溪乐漫:“我倒也想有的,只是我那哥哥硬是不给我,非得自己独吞” 乐雅好奇心问:“所以黑色流云纱只有棠溪乐言有,那大舅和大舅母也没有” 棠溪乐漫:“没有,就连祖母他都不舍得给,你问这个做甚?” 乐雅嘻嘻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除了黑色流云纱,别的你都可以拿,拿了赶紧走,让我哥知道我开了他的宝贝库房也得叫唤半天” 原本想拿黑色流云纱的乐雅随便拿了一套桃色流云纱,乐珺便随便挑了这珍珠玛瑙首饰离开了,离开时棠溪乐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把膊襟给她做的漂亮华丽些,不能雷同。 乐雅抱着流云纱左思右想“鬼煞索命说不定就与棠溪乐言有关系”不看路的差点掉在旁边的池子里,幸亏乐珺及时拉住她。 乐珺问:“妹妹,你小心点,都快掉水里了” 乐雅一眼瞟见从小跟随棠溪乐言的小斯回过神把手中的流云纱交给乐珺,道:“姐姐,你帮我把流云纱放到我的院子里,我出去办点事”,赶忙跑了,留下乐珺一人蒙。 棠溪乐言的小斯似乎鬼鬼祟祟的拿着方才乐雅在库房里看到的黑色流云纱便悄悄的跟在他后面,方才小不点的砚恩瞧见乐雅姐姐鬼鬼祟祟的踱步跟上去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的大腿,乐雅想走走不掉似乎被什么绊住似乎,低下头才发现是小砚恩。 乐雅:“砚恩“ 砚恩:“姐姐陪我玩“ 乐雅:“砚恩乖,姐姐现在有事情,你去找其他人玩,好不” 砚恩:“不要” 乐雅:“要不这样,咱们玩个游戏,你去帮姐姐找个人,你呢去皇城司一司找蒙将军,蒙将军,你见过的,就是那个高大威猛的那个大叔叔,再让蒙将军呢带你去王宫找昨夜跟咱们一块吃饭的太子哥哥临槊,你就跟他们说鬼煞的事情,乐雅姐姐我会一路上画个小鸟的记号,让他们来找我,好不好,记住了吗” 砚恩乖乖听话的点头去找蒙将军。乐雅继续跟踪棠溪乐言的小斯偷偷摸摸得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别院。 临霜焦急万分,用痛感相通术怎么也联系不上临隐,想出去找时洛初给她出了一主意,骗她这是他姐姐豢养的“千丝万缕蛊”。 临霜问:“这是什么?” 洛初:“千丝万缕蛊,只要你的一滴血它就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临霜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给它,千丝万缕蛊吸食血后满血复活爬动着寻找临隐的线索,两人跟着它的爬动轨迹寻找,实则千丝万缕蛊只是个幌子,而是洛初故意借着千丝万缕蛊的事故意带临霜去的别院。 乐雅跟在小斯后面来到别院后想进去怕被发现悄悄来到后院想到临霜送给她的瞬移梭,拿出念着“瞬息万变”一瞬间便进入躲在暗处偷偷跟在小斯后面进了院中的一处房间里,“瞬息万变”把自己弄到了房顶上揭开瓦片探查里面的情况,什么也听不到拿出来自己设计好的“听话筒”,这次听得真真的,清晰入眼。 小斯放下手中的流云纱便出去了,在一处的浴桶里一位面容姣好,肤白貌美的少女正在被棠溪乐言抚摸着洗澡,看上去却是目光呆滞,脸上无任何表情。 棠溪乐言对着她喃喃自语:“声声啊,你说你当初被我看上是你多大的福气,跟着我也不至于被我练成鬼煞,跟着我不好吗,要什么给你什么,为什么非要跟那个下贱的人跑呢,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情郎,杀了你的父母,屠了你的村庄,才乖乖听话”,怒气问“为什么不说话”,暴虐的亲吻着她的嘴唇。 声声本是王岭村的一平民女子,美丽善良纯朴,与邻家哥哥严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到了适婚年纪两家也正在商讨,一天声声在镇上闲逛无意中碰到了来此游玩的棠溪乐言被声声纯善的笑容吸引,自此就缠着声声,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一箱箱的送给她,都被声声无情的拒绝。 两家父母为了他俩连夜让他俩私奔,气急败坏找不到声声的他下令拿整个村子威胁说出声声的下落,父母不惹村民受累只好说出来声声的藏身地。 声声哭天喊地跪下求棠溪乐言放了严勤和两家父母,棠溪乐言非但无动于衷还在声声面前亲手杀了她的严勤,不但灭了两家的父母还屠杀了整个村子的村民,一把火烧成汇锦,此刻的声声恨透了自己和棠溪乐言,哭天喊地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得不到就毁掉的棠溪乐言把行尸走肉的声声交给了鬼王练成了鬼煞,一直陪在棠溪乐言身边。 乐雅心中怒火生起:“真是个畜牲,平日里看你目中无人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是个残虐狂,多好的姑娘就被你如此残害,不替天行道真是天理不容” 棠溪乐言一个命令“站起来”,声声乖乖的浑身赤裸裸的走出了浴桶,棠溪乐言又把方才小斯拿来的黑色流云纱披在她身上,说道:“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黑色流云纱,那些被练成鬼煞的女子跟你一样我都让她们穿上流云纱,你说好不好”,又抱起声声让她伺候自己。 乐雅狠狠骂:“真是个变态,人都被你祸害成这样了还要欺负”,怒气冲冲的她弄出来动静怕被发现利用瞬移梭不知道瞬移到了什么地方,乌漆麻黑,看不见一点光,拿出火折子点亮吓得她瘫坐在地上,一个个被练成黑衣红妆的鬼煞女子悉数的挂在墙上,活脱脱像个上吊的人,心惊胆战双腿发抖的乐雅此刻只想离开这里,被鬼王发现,乐雅瞧到了鬼王那一半正常一半成肉泥的丑陋鬼的模样吓晕了过去被鬼王丢在了临隐的暗格里。 本就害怕发抖声音也随着颤抖的临隐瞧见是乐雅,呼喊着她:“乐雅姐姐,乐雅姐姐……” 晕了好一会儿的乐雅醒来猛的起来:“临隐”,临隐抱住乐雅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快把乐雅的衣服浸湿了。 临隐:“乐雅姐姐,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乐雅倒还是平静,问:“小隐,你怎么在这儿” 临隐擦擦眼泪鼻涕,随你:“我是被捉过来的,你是怎么来的” 乐雅不紧不慢道:“我被吓晕了给带过来的,好了别哭了,看你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害怕哭了好几天” 临隐:“你怎么知道,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都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你们也不找我” 乐雅:“别哭。我不是来了吗,现在最主要的是逃出去,告诉太子哥哥鬼煞就是棠溪乐言练出来的” 哭哭啼啼的临隐问:“我们怎么出去啊,外面都是鬼煞,我害怕” 乐雅拿出瞬移梭,想利用它逃跑却没有,沙哑的声音传来“那东西没用”,害怕的两人抱紧左看右看,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甚是可怕,瞬移梭没用两人只好想其它办法。 临霜和洛初跟随千丝万缕蛊也来到了郊外别院,千丝万缕蛊的完成了它的任务也就没有了活力。 “这里怎么会有一处如此豪华的宅子?”,临霜不解疑惑的问。 “这是南昭国,还在都城,有如此一处宅子难道没有登记在册吗”,洛初说道。 临霜:“我哪知道这些,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两人偷偷的进了院里,宽亮讲究,亭台楼榭,金缕辉煌,堪比王宫,两人还没逛多远就被几个鬼煞围攻,毫不废吹灰之力两人就被捉进了暗格里,和临隐,乐雅关在了一块。 第18章 一起打鬼怪 砚恩来到了皇城司一司找蒙将军,不巧的是他刚与太子临槊出去寻找三王姬临隐,等了好一会儿的他吃着东西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已然到了晚上蒙将军才姗姗来迟,吃饱喝足的他嚷嚷着要回家。 蒙将军实在是粗汉一个不知如何哄小孩惹哭了怎么也哄不好,叫来一群官兵围着砚恩哭的更厉害,所有人都慌乱了阵脚。 太子临槊来到听见哭声问:“怎么回事”,所有人跪拜。 蒙将军回:“小孩子哭了” 临槊瞧见砚恩问:“小砚恩,你怎么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砚恩抱住临槊的大腿一阵一阵的,好不容易安慰好他,说“本殿送砚恩回去” 蒙将军:“属下送殿下回去,现在外面不安全” 临岄和澹台行简继续找寻临隐深怕她被鬼煞抓住。 直到半夜卢显和墨尘渊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洛初和临霜深怕他们出点事出来寻找。 原本回到公玉府的公玉潼心中对鬼煞索命袭击之事一直放不下,半夜出来随公玉霖查找真相。 蒙将军和太子临槊正巧碰上了卢显和墨尘渊,临槊问:“卢长使,这么晚了要到何处去?” 卢显回:“太子殿下,我们出来找我家公子和二王姬” 临槊听到临霜和洛初在一起慌张急忙问:“二王姬怎会和洛公子在一起?” 卢显欲言又止,说:“这事说来话长,我家公子自白天和二王姬出去找三王姬后到现在还未回来” 临槊担心紧张的心情始终久久平静不下来,吩咐蒙川送砚恩回去,砚恩拉着临槊的衣角碎碎念了几句:“乐雅姐姐,鬼煞,小鸟,大哥哥去找”,临槊一脸懵逼的理解不了砚恩此刻的话语,自己随卢显和墨尘渊去找,蒙将军不放心殿下得安全派一队巡夜兵跟随。 公玉潼和公玉霖来到袭击自己的地方查线索恰巧碰到了临岄和澹台行简也在查。 公玉潼:“大王姬,澹台公子,你们怎会在此” 澹台行简:“我们来查线索,你们呢” 公玉潼:“我们也是” 公玉霖:“这几日似乎没了饿鬼杀人踪影” 临岄:“先找找吧或许有线索呢” 公玉霖似乎有一种感觉,说道:“又或许这些人不在城里,跑到城外,是不是有可能” 几人顿时也恍然大悟:“有可能,这几日都不曾见鬼煞出没,或许他们逃到城外作恶也不无可能” 几人结伴而行出城寻找鬼煞的踪迹。 砚恩的话一直在临槊耳边徘徊,想起小时候临霜与乐雅玩时就喜欢一起画小鸟,又说道了鬼煞,说不准乐雅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路上找小鸟,真让他发现了乐雅做的标记一路出了城外,正巧他们几人都碰在了一起。 异口同声:“你们怎么在一起” 临岄:“我们想到鬼煞可能在城外作恶,所以想出城去” 临槊:“我发现了乐雅做的小鸟标记一路通向城外,她应该发现了什么” 公玉霖:“既然如此,一同出去找找,或许真相就快出现了” 一行人跟随乐雅画的小鸟图案出城寻找找到一半却没了标记,几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半夜里棠溪瑾之右眼一直不停的跳,心里惶恐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派人去遗孤登记所找棠溪乐言,他也知道棠溪乐言做的不正当的事情,虽然棠溪瑾之野心勃勃却是不会祸害无辜的孩子,所以背后替棠溪乐言收拾烂摊子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都寻了正常的好人家抚养。派出去的人来报没有在遗孤登记所找到公子,棠溪瑾之紧张心跳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命人赶紧去寻棠溪乐言。 黑黢黢的暗格里,乐雅和临隐互相抱着蜷缩在角落处,听到有人被关进来的声音立马警觉起来,准备好搏斗的架势。 临霜埋怨洛初:“都怪你,干嘛不动手,不然也不会被关进来” 洛初:“还说我呢,你自己干嘛不动手,那么多鬼你打的过吗” 临霜:“呵呵,我打不过,就算打不过可以跑啊” 洛初:“你想往哪跑呢?满院子鬼,还没跑出去先把魂儿丢了” 乐雅听到似乎是临霜的声音,但她不太确定是不是,临隐隐约也听到了临霜和一男子吵架的声音,示意乐雅要不走过去瞧瞧,两人手拉手乌漆麻黑听着声音摸着方向,洛初和临霜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摸他俩,洛初此刻还在生气问:“别摸我” 临霜:“谁摸你了” 临霜瞳孔放大,咽了咽口水,洛初警觉狠厉的眼神变得严肃冰冷起来,两人目光相对,一人一拳打在临隐和乐雅身上,一声声“啊啊啊……”直响。 “别打了……”似乎乐雅的声音吸引住了临霜,“等会儿,这个声音……好像是乐雅” “还有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来,临隐被打的直疼。 临霜惊的叫:“小隐” 洛初掏出一火折子点亮这才有点星光能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方才洛初和临霜拳打脚踢把乐雅和临隐揍的浑身上下疼了个遍。 乐雅使劲抱怨:“皇甫临霜你就不能轻点” 临隐也抱怨:“二姐姐你揍人的时候能不能看清楚再揍,疼死我了” 临霜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又指着洛初道“是他,都是他,下手也太重了,大多数都是他打的” 洛初无语埋汰道:“哈哈,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揍的可使劲了,揍得最多” 临霜:“这件事翻篇,谁也不准提” “说翻篇就翻篇,你真行”,洛初竖起大拇指夸赞。 乐雅,临隐:“你俩怎么在这儿” 临霜,洛初:“你俩怎么在这儿” 临隐委屈巴巴道:“我是被捉的” 乐雅尴尬不好意思说道:“我,不小心自己掉进来的,都怪你的瞬移梭,我想瞬移逃出去没想到它直接给我带狼窝里了” 临霜拆穿乐雅定是心中没默念:“用瞬移梭你心中要默念自己想去的地方,你肯定没念所以才会被带跑偏” 乐雅,临隐:“你俩怎么进来的?” 临霜又指着洛初:“怪他,都怪他” 洛初平淡说:“别老指着我” 临隐和乐雅注意到了捆绑两人的不捆不扎嗜血绳,乐雅好奇问:“你们俩,这是什么?” 临隐摆弄着满脸好奇问:“这条绳子怎么把你俩绑在一块了” “你俩怎么睡觉的?不是睡一块吧”,乐雅和临霜异口同声,眼神同步。 临霜满脸不好意思,斩钉截铁回答:“没有,绝对没有睡一块” 洛初直接无情的拆穿:“睡觉都抱着我呢,还不好意思承认”,临霜恶狠狠的瞪着洛初。 乐雅又问:“洗澡呢,不会也一块?” 临霜直摆手“没有”,洛初“这个想要有也可以”,临霜想揍洛初“你欠揍” 临隐问:“二姐姐,你俩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还是洛初要成为我二姐夫了” 临霜立马反驳道:“胡说,是谁也不可能是他,天下男人没死光,我才看不上他呢” “本公子可也看不上你,别太自恋”,洛初平静无常的说道。 乐雅:“你俩这斗嘴还真像是一家人” 洛初,临霜:“胡说” 临隐:“还挺心有灵犀” 洛初:“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我纳灵境,乐雅元婴境,临隐金丹境,三个弱境,你就别说了,成什么境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啊,趴着出去啊”,临霜毫不客气的说着每个人的境界。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四个臭皮匠顶不上一个诸葛亮,真差劲儿”,洛初还真瞧不上一眼。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想法子。 棠溪乐言带着面具笑着大声嘲笑:“一群子废物,皆是阶下囚,怎么样,皇甫临霜,平日里让你得瑟,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 临霜听着这么欠揍的声音越来越熟悉,立马想到:“棠溪乐言,别以为带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快把你二王姬我放了,不然出去揍你个鼻青脸肿” 棠溪乐言嘲笑:“阶下囚了还敢命令我,等会儿我就把你练成鬼煞,让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随我摆弄” 临霜一听就来气,撸起袖子准备干架:“有本事你把我放了” 棠溪乐言得瑟道:“不放,我就不放”,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走了。 临霜骂骂咧咧:“他竟然敢无视我” 乐雅道:“停,消停会,你现在为打不着他” 临霜:“不行,我必须出去” 临隐:“这里都设了结界,出不去啊” “我是出不去,我可以找人啊”,临霜用痛感相通术告知临槊她的位置让其来帮忙。 临槊一行人跟着临霜的记号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别院,灯火通明,富丽堂皇。 公玉潼:“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如此奢华气派的庄园” 卢显:“一看这家主人非富即贵” 公玉霖:“说不定是富可敌国的一家富商” 临岄:“记号到这里就没有了,难道乐雅在里面” 临槊:“进去瞧瞧” 几个人都会飞檐走壁,轻轻一提脚,飞到了院内,墨尘渊哧溜一声把卢显带飞了进去,太过招摇过市,还没走两步,乌云密布,天空白烟四起,满院子鬼煞,黑衣红妆,直发飘飘,冰冰凉凉的脸面,呆若木鸡的眼神,十指细长得黑指甲,听得主人鬼王一声号令,全盘跳起来飘飘然,吐射出粘稠的丝线一个个袭击。 棠溪乐言带着面具命令鬼王留活口。 躲在一处的鬼王沙哑的声音:“都别动,各位的小伙伴可在下面等你们,束手就擒,不然他们只有死” 临槊意识到临霜他们可能被捉先假意投降妥协在想法子,卢显和墨尘渊怕洛初有事耶妥协投降,几个人依次被押入暗格里。 这下好了全齐了,目瞪口呆,大的瞪着小的,鸦雀无声,临槊一见临霜满眼担心紧张关心,这瞧那瞧有没有受伤,眼里甚至只有她,连临隐都不问,临隐委屈吃醋的说“都没人关心我” 临岄为缓解尴尬上前关心临隐。 临隐:“全军覆没” 乐雅:“没打就缴械投降” 临霜更是气急败坏怨道:“让你们来是打架的,不是缴械投降的” 临槊瞧着临霜紧挨着洛初心里不是滋味,叫道:“霜儿,过来” 临霜:“阿兄,我,过不去,不是我不想过去,就是我不能过去” 乐雅最讨厌别别扭扭的,直接替临霜说:“她和洛公子被不捆不扎嗜血绳绑在一起了,吃喝一起,睡觉一起,做什么都一起,除了洗澡” 临霜被说的无地自容想找个缝隙把乐雅扔进去,道:“你能不说话吗” 临槊心里既嫉妒又吃醋。 临岄:“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再说” 公玉潼:“外面这些鬼煞得解决掉” 乐雅积极配合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是谁把她们练成的鬼煞,是棠溪乐言和鬼王” 临霜:“你知道不早说” 乐雅:“你也没问,我就没说” 临霜:“棠溪乐言,一看他就没好事干,要不打出去” 临槊:“打,鬼煞的事总该有交代” 南宫橙瞧着大半夜棠溪瑾之魂不守舍的问:“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在解决” 棠溪瑾之揉揉疼痛的头,说:“心里不踏实,准觉得要出事,乐言这孩子不知道去哪了,让他在遗孤登记所好好待着,不知道往哪跑,万一遇到杀人不眨眼的饿鬼该怎么办?” 派出去找棠溪乐言的人回来禀告发现太子和大王姬一行人半夜三更出了城往郊外的方向去,像是找鬼煞的线索。 南宫橙心里咯噔一下,若是被太子和大王姬发现鬼煞索命是棠溪乐言所做还有命活吗,哭天喊地的哀求棠溪瑾之救他们的儿子。 棠溪瑾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快说啊,急死我了” 南宫橙:“老爷,前段时间鬼煞索命的事是乐言做的” 棠溪瑾之晴天霹雳,激动强压怒火问:“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 南宫橙:“我也不知道乐言练鬼煞是想杀人,我以为他只是练着玩玩而已,所以当时就没太管他” 棠溪瑾之:“快说,乐言现在在哪” 南宫橙感觉到了后怕:“在郊外的一处别院,我当时给乐言造了一处院子” 棠溪瑾之立马带人前往郊外别院,让南宫橙在家里好好待着哪也不许去,南宫橙心惊胆战,心跳加速,这才知道了害怕。 郊外别院,星羽剑,清莲剑,剑光四溢,剑走轻灵,公玉霖的扇子出神入化,每个人都不曾闲着,墨尘渊的剑气疾起,剑招倏变,一道道剑影,围绕在洛初身边,公玉潼还未恢复,澹台行简护在左右,剑光霍霍,剑出必杀,乐雅和临隐也不闲着,虽然打不过做点力所能的的事情,临霜的寒霜剑还没到它发挥真正的灵气的时候,就在寒霜剑出的那一刻开始,时刻躲在暗处早已入了归墟境的滕煞已然感觉到了曾经他主人俞惊鸿所用剑霜的灵气,此刻他也确定了临霜就是他的小主人。 “幽冥殿主,听我令兮,魂魄归聚,鬼煞索命,命呼哀哉”,原本以为倒地的鬼煞忽然间全部复活,怎么也打不死,像是在耗费他们的体力,滕煞传音告诉临霜鬼煞的致命弱点在神阙穴,她把听到的告诉大家“神阙穴,鬼煞的弱点在神阙穴”,大伙儿知道后一一对神阙穴下手,鬼煞被悉数消灭掉。 鬼王很惊讶临霜怎么会知道鬼煞的弱点,一溜烟跑到临霜面前把临霜吓得大声尖叫,幸得洛初搂住了临霜的腰还给了鬼王一脚,想要下手杀掉临霜和洛初的鬼王,滕煞躲在暗处轻轻弹一手指临霜的掌力就把鬼王一掌劈死,她也很惊讶自己何时这么厉害的,洛初也百思不得其解临霜何时有如此大的威力能一掌劈死凝元境的鬼王。 大势所趋,棠溪乐言趁机想要逃跑被澹台行简和公玉霖拦住了去向,叫唤出鬼煞声声,原本想杀了鬼煞声声却被乐雅告知“她也是个可怜人,饶她一命,或许她还有救” 在滕煞的偷偷帮助下,临霜帮声声暂时恢复了一点意识,声声痛不欲生,面对棠溪乐言嫉恶如仇,咬牙切齿,瞪圆双眼,直勾勾得死盯着他,极速转身飞一般的十指长指甲狠厉的掐着他的脖子,满嘴血渍,大快人心得呼喊着“去死吧”,最终与棠溪乐言同归于尽,棠溪乐言最终也没想到最后毁掉他的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声声。 临槊和临岄的心里难受万分,毕竟也是兄长,乐雅不知不觉得流下来眼泪,不知是可怜还是心痛这个哥哥,太过执着一件事何不放手以至于自己丢了性命。 说时迟那时晚,就晚来一步,棠溪乐言早已身亡,棠溪瑾之没能救下他的儿子,悲痛欲绝的他流下了丧子之痛的泪水,痛到吐了一口鲜血倒地。 第19章 甜甜笑弯腰 一夜的厮杀打拼,皆已精疲力竭,依偎在一起休息,蒙将军带人清理现场在一处房间的暗门处发现了只有帝辛才可穿的玄色袍服禀告太子,太子临槊独自吩咐蒙将军将其收起未曾告诉任何一人,一箱箱大量的金银珠宝摆在院里,几人极为大惊。 临隐:“这比国库里的都多” 蒙将军问:“这些该如何处置?” 临槊:“都充国库”,蒙将军得令搬着一箱箱的珠宝装车。 澹台行简安慰着棠溪瑾之:“舅父,节哀,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棠溪瑾之悲痛欲绝的环顾四周记住了每个在场的所有人,本就野心勃勃的他更是加重了仇恨的种子,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后他们的命运该如何。 太子临槊封闭了棠溪乐言豢养鬼煞的消息给棠溪家族留足了脸面,下令在场所有人都不能透露半点消息。 棠溪瑾之想要抱起乐言的尸身回家,或许过于年纪大有点力不从心,临槊赶忙去帮忙被拒绝,面露悲痛的棠溪瑾之道:“劳烦太子殿下,微臣的孩子微臣自己来”,虽是吃力却也抱着乐言的尸身蹒跚步履的走出了别院。 临霜想问哥哥临槊:“阿兄,如果棠溪乐言还活着,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临槊此刻的心情不佳,停顿了几秒说:“我也不知道,或许会留他性命” 在一旁观看的洛初回答了一句:“一味的仁慈只会助纣为孽,想想那些被害的百姓,他们的冤屈找谁去?” 临岄:“或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临槊的眼神注视着洛初再想到那次赛场上的较量隐隐发现此人并非看到的那般游手好闲,是个贪图美色之人,上下打量着这个深藏不露之人,好看的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境。转眼瞧着临霜深怕她深陷其中。 临槊:“霜儿,跟阿兄回宫” 临霜摆了摆被捆绑的手,道:“阿兄,我这个样子好像回不去,要不我带洛初回去” 临槊:“不行” 临霜:“那我跟洛初回驿站,这个不捆不扎嗜血绳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啊,阿爷爷只教我怎么捆人没教我怎么解绑” 临岄:“那麻烦洛公子先照顾小妹,等我们找到解开不捆不扎嗜血绳的法子就接回她” 洛初:“放心,我一定把二王姬照顾的周到白白胖胖,绝不让她瘦” 临霜:“你想干嘛,想把我喂成胖子” “是啊”,临霜和洛初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有人欢喜有人忧。 公玉霖站在一处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公玉潼谢过澹台行简对她的救命之恩,若是日后有需要她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卢显观察细微,似乎发现临槊对临霜的情义有些许不对劲,但是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墨尘渊的小情绪不敢表达出来,虽然也喜欢临霜却只能隐忍克制。 别院里被一扫而光,棠溪瑾之带着棠溪乐言的尸身回到了棠溪府,堂堂的棠溪世家掌执加国公却在大街上拉着他儿子的尸体,他就是让世人都知道堂堂国公儿子横尸街头。 回到棠溪府祖母哭天喊地的趴在棠溪乐言身上大哭,南宫橙看到儿子的尸首晕厥了过去,棠溪府上上下下悲痛欲绝,准备棠溪乐言的后事,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有的呜咽,有的低声哭泣,还有的嚎啕大哭。 等有空隙后,棠溪芷宁把乐雅叫到一处询问究竟发生何事。 乐雅支支吾吾,因为太子哥哥下过命令棠溪乐言豢养鬼煞的事不准说出去,她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在大街上发现大舅拉着乐言哥哥的尸首,这才知道了” 棠溪芷宁也没过多的猜测也不便询问下去。 七日后,元嫡芷澜,太子临槊,大王姬临岄,三王姬临隐悉数来到棠溪府亲自送棠溪乐言,元嫡芷澜亲自安慰她母亲节哀顺变,注意自己的身体,祖母丝毫不领情面不给她一点面子,棠溪瑾之还可以做做样子假意的谢过,芷宁扶过姐姐同样安慰她不让其难过多想。 临霜本想也去吊唁想到与洛初绑在一起没了想法也只能乖乖的躲在一旁独自哎叹。 等过棠溪乐言的白事安排妥当后,蒙将军奉太子临槊的命令贴出告示告知百姓饿鬼杀人的凶手已经绳之以法让大家放心,百姓们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下,欢呼雀跃,大赞太子殿下是位任君,往日的都城又恢复了繁华夜景。 太阳当空照,天气炎热,洛初为燥热得临霜倒了杯凉茶偷偷的放了蒙汗药,喝了一杯倒头就睡,等待已久的卢显前来禀告:“公子,家里来信,秋日必回,还有采兰来信说元嫡芷澜不日便会下旨让太子临槊迎娶听雨姑娘为侧妃” 一改往日得嬉皮笑脸,此时的洛初正襟危坐,冰冷严肃:“很好,原来你的目标换人了,我会让你好好成为太子侧妃”,冷冷一句“回家里,必准时,人会到” 卢显瞟过一眼临霜,想说句:“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初:“说来听听” 卢显:“这二王姬长的很是讨喜,太子殿下对她很是疼爱” 洛初:“他们是兄妹,哥哥护妹妹天经地义,怎么了” 卢显:“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太子临槊对二王姬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义,好像是哪里不对劲,兴许是我想多了,属下这就去办”,飞信回来自北号国的消息。 洛初也没过多解释卢显方才说的话。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洛初纤细肤白的手指轻轻撩动着临霜得头发丝,缓缓划过她那优美的脸庞,自语道:“长的还算讨喜,就是这脾气太浮躁,日后得改改,还真不忍心利用你”,梦中的临霜扑腾一下钻进了洛初的怀里搞得他手足无措,心咯噔一下跳着,轻轻拍打着临霜“真不老实”,似乎有那么一点喜欢临霜,就这样不知抱着临霜多久,睡蒙了的她醒来睁开眼揉了揉双眼看向洛初,问“我怎么睡着了” 又是嬉皮笑脸的洛初回:“我不知道,兴许累了” 临霜:“我睡了多久?” 洛初:“没多久,一会儿” 临霜:“所以你就这样抱着我,吃我豆腐” 洛初:“搞清楚是你吃我豆腐,你看,自己往我怀里靠,还怪我”,临霜还紧紧搂着洛初的杨柳细腰,顿时自己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洛初:“行了,我也习惯了,反正你睡觉也不老实,老是抱着我” 临霜还死不承认:“我什么时候抱着你了?” 洛初的脸快要贴近临霜了,轻轻说“还没有,脸都红了” “你在靠近我就不跟你玩了”,临霜赶紧推开洛初,心跳加速。 元嫡芷澜请了旨意把南宫听雨许配给了太子临槊做侧妃,旨意也下达到了南宫世家,王宫里也在着手准备婚事。 临槊没日没夜的批改奏折让自己忙碌起来,即使他知道临霜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也知道从小自己喜欢临霜那也是不可能成的事实,所以接受了元嫡芷澜给他安排的婚事接受了现实,只能把这份爱意永远埋藏在心底。 临岄从来知道兄长对临霜的心意,来此和他谈心,问:“兄长为何要答应阿家的赐婚” 临槊简单一句:“我不想让阿家担忧” 临岄:“你是不想让阿家知道,可这样牺牲幸福换来的你乐意吗” 临槊:“不管结局如何我都接受,生在帝王家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连自己的婚姻也不例外” 临岄:“你这是在逃避” 临槊边看奏折边让自己先忘记,“你想让我怎么办,和临霜去说吗,说了之后呢,我不想到最后连兄妹都做不成,或许只有这样我还能护着她,看着她” 临岄:“那就拿你的一生做赌注吗,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临岄,我们都一样,婚姻大事不由自己说了算”,临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临岄此刻或许也想到了与北号国联姻的事,心情诧然低落,说着:“我是不是也会像兄长一样不能自己做主” 临槊:“或许我们的命运早已被上天安排好了” 两个人都心情不佳,低落到互相取暖,互相倾诉。 嫁妆早已送到了南宫世家的府上,南宫听雨欣喜若狂的不得了,想着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低贱的身份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当凤凰,虽然是侧妃只要她讨好太子和元嫡,在生下一儿半女,地位还不往上升。 棠溪乐漫趾高气昂的前来道贺:“瞧瞧,当了侧妃就是不一样,当了侧妃骨子里还是贱婢生的女儿” 南宫听雨理直气壮的怼她:“乐漫妹妹,贱婢生的女儿都能当侧妃,身份高贵的人确是没人要” 棠溪乐漫怒气扇巴掌被南宫听雨狠狠地扇回去,道:“这巴掌我还给你,以后少惹我” 棠溪乐漫从未被人掌雇,咬牙切齿质问:“南宫听雨你别忘了你还是我阿家带到宫里的,你是什么身份,要不是有我棠溪家,你算什么东西” 南宫听雨:“我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我们半斤对八两,从今往后谁也不惹谁” 棠溪乐雅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乐雅把好消息带给临霜来到驿馆,喝了口水道:“临霜,你知道嘛,太子哥哥要娶南宫听雨做侧妃” 临霜猛的坐起来,惊奇的问:“你说什么?” 乐雅又对着临霜的耳朵大声说了一遍:“太子哥哥要娶南宫听雨做侧妃”,这下驿馆的人都听清楚了。 临霜面露不悦,一直以为洛初喜欢南宫听雨担心他伤心难过悄悄的瞧了一眼,“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就想赶乐雅走。 乐雅不情不愿的被临霜赶走了。 临霜一直注意着洛初的心情深怕他想不开自杀,让卢显准备两坛子酒,试图安慰洛初:“你怎么样” 洛初平静无常的回答:“什么怎么样?” 临霜:“喜欢的人要嫁给别人,心情肯定不好,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洛初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南宫听雨吧” 临霜:“难道不是吗,都亲人家两回了,也没见你亲别人” 洛初:“亲和喜欢是两回事” 临霜:“那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亲?” 临霜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脸颊渐渐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那迷人的醉态让一旁的洛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渴望。 洛初情不自禁地靠近临霜,两人的嘴唇缓缓触碰,带着淡淡的酒香。\"这才是真正的亲吻啊......\" 随着话音落下,桌上的酒杯被碰倒在地,酒水洒了一片。而此时的临霜却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静静地坐着,吞咽着口水。 洛初双手紧紧搂住临霜纤细的腰部,轻柔地吸吮着她的唇舌。这个漫长而热烈的吻,让临霜的双颊变得如晚霞般绯红,连耳朵也微微泛红。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停下了亲吻,但洛初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将嘴唇贴近临霜的耳畔,轻缓地吻着她敏感的耳垂,并轻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临霜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一头扎进了洛初温暖的怀抱里。在不经意间,她的手触碰到了洛初结实的腹肌,不禁抿起嘴角偷笑起来,同时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耍赖皮呀!\" 临霜娇嗔道。 面对如此可爱的临霜,洛初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笑着回应道:\"你不是每天都和我耍赖吗?而且现在还不停地摸我呢。\" 然而,沉醉其中的临霜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听到这话后,她羞涩地从洛初怀中挣脱出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并捂住嘴巴低声呢喃道:\"哎呀,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上你了呢......\" 洛初喝着临霜喝过酒的杯子也喝了口酒压制一晃而过的心跳声。 临霜试探的问:“所以你不喜欢南宫听雨” 洛初肯定回答:“不喜欢”,临霜知道答案心满意足得意的笑弯了嘴。 洛初:“这么高兴,知道我喜欢你,你呢?” 临霜:“我什么呀,不知道”,一个亲吻,“这下知道了吗”,“不知道”,连着亲吻了好几次临霜才叫停,“真是个无赖” 洛初:“那我就再无赖些”,搂着临霜的细腰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临霜傻傻的笑弯了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捆不扎嗜血绳早已解开。 在王宫之中,临岄独自一人静静地仰望着天空。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澹台府内,澹台行简也默默地凝视着星空。尽管他们都深知这场联姻之事已经无法避免,但内心深处仍然抱有着一丝希望,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自由恋爱的权利。 望着头顶那片同样璀璨的星辰,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彼此之间相隔千里之遥。然而,这种距离并没有削弱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和渴望。此刻,他们无比迫切地想要见到对方。 于是乎,带着满心欢喜和期待,临岄与澹台行简纷纷如飞鸟般疾驰而出,朝着对方所居住之地飞奔而去。他们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似乎要冲破胸膛;他们的目光坚定而热烈,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的阻碍。 终于,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并在第一时间扑进了对方怀中。这一刻,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两颗炽热的心紧紧相连。他们十指紧扣,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随后,他们携手登上了观景台的最高点,并肩坐下,一同欣赏着眼前那片绚丽多彩的星空。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压力。然而,他们心里清楚,这样的时光不知还能拥有多少次,因此格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时光。 另一边,自从洛初和临霜走到一起之后,两人变得愈发亲密无间、毫无顾忌。他们时常嬉闹玩耍,手牵着手漫步于街头巷尾,一同游山玩水,尽情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与快乐。很快,他们之间的恋情便传遍了整个南昭都城,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议论纷纷。 各种各样的言论充斥于耳:有人指责二王姬行为不检点,有损王室颜面;有人批评她有辱国家形象,不配成为王室成员;更有人认为她根本配不上如此优秀的男子……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临霜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她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和评价,坚信自己与洛初之间真挚的感情无需他人认可或评判。 第20章 求人不如求己 喜庆连连,喜事将近,王宫内处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显然,王宫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太子临槊的婚礼事宜。而这一切,都是由元嫡芷澜亲自操持。歌姬采兰也常常前来凤鸣殿请安问好,似乎对这场盛大的婚礼充满了满满的期待。 这天,蓝茵前来禀报说采兰歌姬求见。元嫡芷澜听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着说道:“今日喜庆,快请她进来吧!也好让她沾一下这份喜庆。” 不一会儿,歌姬采兰便来到殿内,恭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元嫡芷澜微笑着示意道:“起来吧。” 采兰起身,目光环视四周,看着满屋子的喜庆装饰,不禁感叹道:“殿下为太子的婚事真是尽心尽力啊!” 元嫡芷澜微微一笑,回应道:“本殿身为母亲,自然要亲力亲为。毕竟太子乃是南昭国的储君,他的婚事岂能马虎?” 采兰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她又好奇地问道:“那不知等到大王姬出嫁之时,殿下是否也会如现在这般亲自操办呢?听闻大王姬将要与北号国联姻,殿下心中可舍得?” 元嫡芷澜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缓缓说道:“她是南昭国的大王姬,她的婚姻关乎国家威望和两国间的和平共处,并非我们能够左右的。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容不得半点私情。”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陛下驾到”,众人纷纷跪地叩拜。 帝辛皇甫应珩一眼瞧见采兰竟然也在此处,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采兰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妾身只是过来瞧瞧殿下是否有什么需要妾身效劳之处罢了。” 帝辛听后挥挥手道:“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说罢,便示意采兰速速离去。 元嫡芷澜则亲自沏好茶水,走上前来侍奉着帝辛,轻声细语地询问道:“陛下今日怎会有空闲来到此处呢?” 帝辛一脸无奈地回应道:“你都已经替槊儿挑选好了侧妃,难道孤就不能过来看一看吗?原本孤是打算让槊儿与北号国进行换亲之事,如此一来,岄儿也就无需远嫁至北号国了。” 元嫡芷澜继续追问道:“那么北号国的使臣对此又是如何答复陛下您的呢?” 帝辛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愤愤不平地道:“他们居然提出如果要换亲的话,必须得让霜儿出嫁才行,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霜儿绝不能被送去北号国!” “陛下,同为王姬,为何岄儿可以出嫁,而霜儿却不行呢?岄儿同样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难道陛下就忍心看着岄儿牺牲自己的幸福吗?”元嫡芷澜心疼不已,忍不住质问起帝辛来。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帝辛会如此偏心,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截然不同。 帝辛斩钉截铁地说道:“霜儿还小,她去了北号国肯定会吃苦头的,而且她绝对不能出嫁!” 元嫡芷澜实在不忍心看到临岄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和心爱之人被迫分离。她想尽自己所能帮助临岄,努力争取取消这次联姻。于是她接连追问帝辛道:“为什么不能出嫁呢?从小陛下对霜儿的疼爱就胜过岄儿,为何到了婚姻大事上却不能退让一步呢?岄儿已经有心仪之人,而霜儿并无此意,为何不让霜儿代替岄儿出嫁呢?这样既可以成全一对有情人,又不至于拆散他们啊。” 帝辛反驳道:“难道你一定要让霜儿代替岄儿出嫁吗?她们都是我的孩子,岄儿身为姐姐理应承担这份责任。” 元嫡芷澜据理力争:“正因为岄儿是我的亲生骨肉,臣妾才格外心疼她。她正值青春妙龄,本不应承受如此沉重的责任。” 帝辛坚持己见:“可霜儿同样也是你的孩子啊!” 元嫡芷澜语气坚定地回应:“她的确是陛下您的孩子。”言下之意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不满或无奈。 帝辛一脸威严地发出了严重警告:“给本王听好了!霜儿是由你亲手抚养长大的,她就如同你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所以,绝对不允许将霜儿远嫁至北号国!只有岄儿才能够出嫁到那里。” 两人因为这件事情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激烈争吵了起来。而一直悄悄躲藏在旁边的临隐,则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们二人争吵了许久。当听到父亲决定要将临岄姐姐嫁到北号国时,她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飞奔前去向姐姐通风报信。 “大姐姐,大姐姐……爹爹还是坚持要让你远嫁北号国啊!”临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焦急地说道。 然而,此时此刻的临岄内心却异常平静,仿佛一面波澜不惊的镜子。她似乎早就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对于逃避和亲之事也曾考虑过,但由于种种顾虑和牵绊,她无法只顾及个人私利而选择逃离。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我已经知晓了。” 临岄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惊讶,仿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未来的准备。临隐看着姐姐如此淡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知道姐姐一向坚强勇敢,但此刻的临岄却展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沉稳和成熟。 临隐心里着急问:“大姐姐,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嘛,你去求求阿耶,让阿耶不要把你嫁到北号去,阿家因为此事都和阿耶吵起来了,阿家想让二姐姐替你嫁到北号,可是阿耶不同意,还和阿家吵起来,吵的可凶了,我都不敢进去” “好,我知道了,小隐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临岄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满不在乎,心里难惹疼痛,一个人独自哭泣。 万分着急的临隐只好出宫找临霜帮忙。 闲情逸致哼着曲儿的临霜在驿馆里摆弄着插花,此刻沉寂在甜腻腻的滋润里。 在一处观察的卢显问:“公子当真喜欢二王姬,还是只是玩玩,若玩臣不知为何会选二王姬” 此刻洛初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临霜,可能利用比喜欢更多些,问卢显:“你觉得我会对她动真心还是只是玩玩” 卢显着实看不透洛初,以他对洛初的了解是不会动真情,道:“以我对公子的了解,公子应该不会动心,可是公子为何如此?” “还记得我们对付鬼煞的事吗,临霜是怎么知道鬼煞的弱点,她一个纳灵境怎么会打得过真境的鬼王,而且还是一掌,我问过她,她说是听到一个声音告诉她的,能无声无息的帮她,还不露踪影痕迹,此人定不简单”,洛初回忆当时。 卢显:“公子怀疑此人是谁?” 洛初回答“此人很是神秘,不过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嘴角上扬,邪魅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爱上她的,只是喜欢某物,不是爱,她的世界里感情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可以随意乱画,我倒想为她画上一笔” “二姐姐,二姐姐……“的叫唤,临隐跑进来急急忙慌的说“出事了,出事了,快跟我回宫” 临霜问:“出什么事了” 临隐:“哎呀,阿耶要把大姐姐嫁到北号去”,直接拉走了正在插花的临霜把她拽回了王宫。 临霜从临隐那里知道了帝辛还是执意要把临岄嫁到北号去,浩浩荡荡的前去质问帝辛。 临霜没大没小的问:“阿耶,你答应过我的不把阿姐嫁到北号去,你怎么出尔反尔,你这样让阿姐和行简哥哥怎么办,你就忍心拆散他们吗?” 帝辛:“我是你阿耶,没大没小的,她不嫁,谁嫁?” 临霜:“可你也不能拆散鸳鸯呀,实在不行我嫁” 帝辛大怒:“不行,不可以,绝不可能,非常不乐意” 临霜头一次见帝辛如此激动说不能,问:“为什么我不可以?同样是王姬,阿姐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我嫁,阿姐就不用嫁,这样她就可以和行简哥哥在一起了” “不行,绝对不行,你想都别想,回去,别烦我,再给我谈这事我揍你,滚回去”,帝辛斩钉截铁说,直接让高公公把临霜轰出去了。 高公公劝临霜说道:“二王姬,陛下在气头上,等陛下气消了,您再好好跟陛下谈谈,陛下还是很听您的话的” 不知所以的临霜纳闷为何一说到自己嫁到北号去帝辛就如此极力反对,连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 临隐迫切问:“二姐姐,阿耶怎么说” 临霜停顿几秒:“他,不同意,还把我轰出来了” 临隐垂头丧气道:“二姐姐,你就不能好好跟阿耶说嘛,难道大姐姐就非得嫁到北号去吗,二姐姐,怎么办呢” 临霜也焦急想半天:“别急,我在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阿姐嫁到北号国去”,她想到洛初是北号国的王孙贵族他应该有办法跑回驿馆去找他。 驿馆内,临霜左求右求洛初让他们北号的帝辛不要娶她阿姐,道:“洛初,你想想办法啊,你就让你们的帝辛取消联姻吧,娶我阿姐真不合适,我阿姐她有喜欢的人,你们也不能拆散一对有情人阿” 洛初直白的说一句:“我真没法子,这是我们帝辛的决定,这可是关系到两国和平交好,不是你我一人能决定的” 临霜:“我怎么听说你们帝辛还很小这么着急娶亲吗” 卢显说一句:“这是为我们帝辛的表兄哥哥求娶” 临霜三连问:“你们帝辛的表兄哥哥,是谁?他多大?他干嘛要娶我阿姐,他认识我阿姐吗?” 卢显回:“不认识,他是我们帝辛母家的哥哥少典闻卿” 临霜非常不乐意的骂:“少典闻卿,不认识,他干嘛要娶我阿姐,吃饱撑得没事干吗?” 卢显:“这,其实是我们少典掌执希望大王姬能嫁给他哥哥,结秦晋之好” 临霜:“少典掌执,他又是谁?” 卢显:“少典羲和” 临霜好奇的问:“少典羲和,洛初,你和这个少典羲和又是什么关系” 洛初笑笑回:“没关系,我不认识他” 临霜回:“那就行,别让我见到他,让我见到见一次揍一次” 卢显瞟了一眼洛初,瞧着他,问临霜:“二王姬,他好像没惹着您吧” 临霜:“没有啊,谁让他下令让我阿姐去和亲的,还指名道姓。让我见着他,一定让他好看”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洛初想跳过这个话题。 临霜又问:“洛初,真没办法吗?那实在不行我嫁也行,我替我阿姐嫁到北号国去,反正都是王姬,谁嫁不是都一样吗” 洛初惊奇问:“你嫁,你真愿意嫁到北号去” 临霜:“我倒是乐意呢,可我阿耶不同意,他不同意我嫁到北号,今天还对我发火,就因为我说我替阿姐嫁到北号,他死活不同意” 洛初:“你阿耶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与大王姬联姻事关重大,再说大王姬的娴静知礼的秉性是我们帝辛最看重的,你的脾气太过暴躁,管不住啊” 临霜:“你也不同意啊,我阿耶也不同意我替阿姐嫁,还直接把我轰出来了,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那我不嫁到北号国去了,我嫁给你呀,反正也都是嫁,要不买一送一,你把我也带走” 洛初只是跟临霜玩玩,玩完他就跑了,没想到这丫头会当真,说道:“不愿意” 临霜:“为什么?你不娶我,那我娶你,你嫁到南昭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洛初的一口茶水呛到了嗓子眼,想着:“这丫头连喜欢和爱都分不清,我根本没当真只是玩玩而已,还真好骗” 临霜说一阵是一阵“就这么定了,你嫁给我,我娶你”,又想了想她阿姐的事,“不行,我不能让阿姐嫁到北号”,风风火火的走了。 出了一个糟糕透顶的点子——让临岄和澹台行简趁着夜色私奔。她负责将澹台行简引出府外,而临霜则指使弟弟临隐给临岄下迷药并扛出来。她们甚至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足够的盘缠供这对恋人逃亡之路使用。 当临岄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与澹台行简紧紧相拥着,彼此的手指紧紧交扣,仿佛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深夜里,城门之外,临霜催促着他们尽快动身逃离此地,并叮嘱道:“阿姐、行简哥哥,你们快走吧!不用担心慕容姨母,我会好好照料她的。等再过些时日,我便会亲自护送她返回彭城边境。你们安心离去便是。” 临岄却严厉地斥责临霜道:“霜儿啊,你实在是太过任性胡来了!我怎能抛下两国百姓不顾,就这样逃走呢?” 临隐站出来替临霜辩解道:“此事并非全然怪责二姐,那迷药也是我所下,我同样负有责任。我和二姐都不希望看到你被远嫁至北号国受苦啊。” 临霜一脸坚定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阿耶若是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由我独自承担!你们今夜若是还不离开,又能如何呢?难道真要等着被送去北号国和亲吗?此时不走,恐怕日后便再无机会了!” 临岄深知自己肩负重任,不能只顾个人安危而一走了之。她转头看向澹台行简,言辞恳切地道:“你应该知晓,我绝非自私自利之人。然而,身为大王姬,我亦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百姓以食物供养我们,我定当全力守护他们的安宁。请原谅我的自私,无法与你一同离去,但无论将来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会勇敢面对。” 澹台行简对临岄的品性了然于心,他理解并尊重她的决定,表示愿意与她共同应对未来的种种挑战。 自棠溪乐言之死起,棠溪瑾之便暗中策划着要报复当日在场的每一个人。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临岄身上,或许早已密切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得知临岄计划与澹台行简私奔时,他立刻率领大批官兵气势汹汹地赶到城门口,企图将两人擒获。 眼见一群杀气腾腾的官兵突然出现,城门口的四人皆惊愕不已。 棠溪瑾之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们几个要到哪里去?”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临岄和澹台行简紧紧相扣的手上,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氛围。看到这一幕,棠溪瑾之心头一震,毫不犹豫地下令将他们拿下。 临霜见状,深知无法坐视不管,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与官兵们动起手来。然而,就在此时,棠溪瑾之大声喝斥道:“二王姬!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连国家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临霜毫不示弱,回应道:“少拿国家压我!今天谁敢对我们动手,就先尝尝本殿手中利剑的滋味!”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气势。 棠溪瑾之的口气带着一丝威胁,对临霜说道:“大王姬,微臣知道您向来是个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人。如今形势紧迫,该怎么做,想必您心里也清楚。” 临岄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并示意临霜放下佩剑。尽管心中不舍,但临岄也明白此刻不能冲动行事。 最终,棠溪瑾之还是将澹台行简押入大牢。 一夜之间,一则惊人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大王姬临岄竟然与澹台行简私奔!这个震撼性的事件瞬间传遍了整个南昭国,引起轩然大波。街头巷尾、茶馆酒楼,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闻不绝于耳;而朝堂之上,则掀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风暴。 众多大臣们纷纷上书,慷慨陈词,表示对此事极度关注,并要求严惩当事人。此时此刻,连来自北号国的使臣们也加入到讨论之中,使得局势愈发复杂紧张。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压力,大王姬临岄毫不退缩地站出来,勇敢地承担起所有罪责。她恳求帝辛能够宽恕澹台行简,表示一切后果由她一人承担。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临霜挺身而出,闯入朝堂并包揽下全部责任,声称这一切都是她出谋划策,应该由她来负责。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闻此言,顿时炸开了锅。他们开始对这位二王姬与北号国使臣洛初之间的关系窃窃私语、评头论足起来。本来洛初在南昭国的形象就不佳,被认为是个风流好色之人,如今更是遭到众人的指责和非议。对于二王姬临霜,人们也是指指点点,毫无好话可言,这使得所有的矛盾焦点都集中到了大王姬临岄身上,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一直以来都十分疼爱临霜的帝辛,此时也不禁勃然大怒。他怒斥道:\"你负责?你要如何负责?又能拿什么去负责呢?霜儿啊,你身为二王姬,做事之前也该多为国家着想啊!你这样的行为不仅损害了自身名誉,更关乎着我们整个南昭国的声誉!\" 帝辛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 临霜:“我也只是想让阿姐不嫁到北号去,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为何非要和亲” 帝辛高高坐在龙椅上,满脸愁容,问临岄:“岄儿,你作为大王姬,分寸感要有,你的行为关乎整个南昭,想清楚” 帝辛为了大局考虑,罚临霜面壁思过,不准出王宫半步。 临岄为了临霜,为了澹台世家的名声,也为了澹台行简的性命,为了国家忍痛割舍小爱毅然决然当着众大臣和北号国使臣的面答应和亲北号国,从此不见澹台行简。 事情过后,原本想找阿家诉苦的临霜来到凤鸣殿,却没想被元嫡芷澜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怒斥“如此胡闹,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岄儿的一生,知不知道百姓是如何评价岄儿的,说她不检点,说她辱没国家,让她成为南昭的罪人,真不像我生的” 从来没有受过巴掌的临霜此时心里非常委屈,懵的不知所措的哭了还被撵出了凤鸣殿。 第21章 大婚之日 澹台行简理解临岄的心境,她最是顾全大局之人,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顾两国和平与不顾,他也没有同意临霜的意见私奔,而是珍惜与临岄在一起的时光,两人彼此表明心意,也全是大局大意之人。 从第一次在彭城边境相见,她就喜欢上了在马背上飒爽英姿的临岄,两人在一起并肩作战共同抗敌守护彭城边境的安宁,两人有相同的目标护国护百姓护天下安宁。 两人虽然不能在一起心却在一起。 临霜也为她鲁莽的主意道歉没有考虑周全就私自决定,回到王宫的她闷闷不乐帮不到临岄自责来找她阿家诉说。 元嫡芷澜正为明日太子临槊的婚事忙活的不可开交,虽然临霜是元嫡芷澜亲手养大的毕竟不是自己生的,是帝辛当初硬把襁褓中的临霜托付与她,这才把临霜养在自己宫里当亲生女儿养着,也从未苛待过,心里本就有一点点介怀,更是因为临岄的事和帝辛吵架此刻她不愿意搭理临霜找了个借口让蓝茵把她哄走了。 临霜闷闷不乐的走在王宫大院里,去了临槊的天德殿想瞧瞧他,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瞧见他正处理公务便没有打扰想离开时临槊发现叫住。 临霜心情低落道:“阿兄” 临槊:“怎么闷闷不乐,有心事?” 临霜点点头,问:“阿兄,我是不是很没用,当初信誓旦旦的答应阿姐一定不让她嫁到北号去,可现在阿姐的事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临槊在一旁开导临霜,说道:“你阿姐的事不用太在意,其实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能事事顺心,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说” 临霜:“难道阿姐就这么嫁到北号去吗,她跟行简哥哥真的不能再一起吗” 临槊:“其实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重要的是心在一起,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他们两个心里有彼此,有爱,有大义,不会为一己之私而丢失本心” 其实临霜现在也不明白爱是什么,只是春心萌动的好奇,问:“阿兄,真正的喜欢究竟是怎样的?那爱又是怎样的” “喜欢不一定爱,但爱一定喜欢,喜欢是看见某物好想有占有欲,爱是不管她好与不好,都想愿意为此付出乃至生命,喜欢是执着,很简单,爱是值得,很复杂,爱可以包容所有的缺点,是念念不忘”,临槊细心教导临霜,她却怀疑自己一头雾水。 临霜:“阿兄,我还是不懂,到底喜欢和爱是怎么却区别的,是像阿姐和行简哥哥那样吗,可是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那阿兄,你有爱的人吗,是南宫听雨吗” 临槊回:“不是,我只把她当朋友”,心中的爱意藏着,其实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临霜,说道:“等你长大了,遇见那个你值得付出生命都要想护着的人你就会你明白” 临霜:“阿兄,既然你不爱南宫听雨为何要答应阿家娶她呢” 临霜叹息:“身不由己吧,不想让阿家伤心” 元嫡芷澜带着一众宫女拿着嫁衣来到天寿殿,两人行礼“阿家” 元嫡芷澜:“霜儿也在啊,槊儿,快些试试婚服,不合适让各个掌局给你改改” 临槊想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试婚服,元嫡芷澜亲自监督他试婚服,临霜眼瞧着临槊穿着朱红色婚服甚是帅气,感慨道:“阿兄,这套婚服很适合你,穿着很好看” 元嫡芷澜左瞧右瞧甚是开心,“真好,虽然只是个侧妃,阿家还是希望你们以后能琴瑟和鸣,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临槊对婚嫁之事从来没有抱怨过,既然不能喜欢临霜,那就遵循他阿家的意愿,此后他也不会再爱任何人。 临槊:“阿家放心,一定会的” 元嫡芷澜:“好了,你今日好生歇息,别太劳累,明日可是你大婚之日,可要开心些”,临槊回应她阿家“好”。 临霜跟随着她阿家离开了天德殿,命令她今日不许叨扰临槊。 临霜想跟她阿家说说话,似乎经过那次和帝辛因临岄联姻之事争吵过后好似对临霜有意避之,也不想理会她。 临霜:“阿家,我想跟你说说话” 元嫡芷澜:“我累了,改日吧” 临霜:“阿家,您是不是还在怪我” 元嫡芷澜脸色凝重,瞬间冷下来道:“是,我是在怪你,怪你为何就是长不大,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会毁了岄儿的名声,会让天下人都在认为她是随便之人,她是南昭国的大王姬,是有身份地位之人,传出去让她如何立足,你考虑过没有,平日里你怎样胡闹我不管,但是临岄的事,你以后能不能不插手” 临霜面对她阿家的责备心里也很难受,止不住哭了,“对不起,阿家” 元嫡芷澜心狠说道:“你以后自己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以后也不用给我请安了,就当我从来没有你这个女儿” 临霜知道自己错了没有考虑周全,是自己出了馊主意差点让临岄的名声毁了,独自哭泣成声。 南宫府里,南宫听雨在房间里正欣喜若狂的穿着她的嫁衣欣赏,眉眼间透露着开心,不知道何时洛初早已来到色眯眯的盯着南宫听雨好久,说了一句:“真美” 南宫听雨被吓的直哆嗦,“少典羲和,你怎么来了“ 洛初步步紧逼,一步步走向南宫听雨身边:“你说我怎么来了,要成亲了也不告诉我,怎么不欢迎” 南宫听雨:“诏书早已下达,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穿着这么美的嫁衣,这不是在勾引我吗”,洛初直接搂着南宫听雨的腰,缓慢的抚摸着她那姣好的脸庞。 南宫听雨挣扎道:“放开我” 洛初更是起劲儿,把南宫听雨按到床上想要霸王硬上弓,南宫听雨挣扎求他放过自己,洛初回一句“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当初爬上我的床可是一点不犹豫,怎么如今不乐意” 南宫听雨:“我是要嫁给太子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洛初:“怎么你是想让我把你的事全部告诉太子吗,还是你乖乖听话” 南宫听雨知道若是太子或是元嫡知道她的事情那得来的侧妃之位她就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只好乖乖就范任由其摆布。 洛初瞧着婚服碍眼让南宫听雨褪去婚服,流着几滴泪水的南宫听雨褪去婚服只剩下里衣,洛初此刻也没了兴趣整理整理衣服出了房门,正好被前来的棠溪乐漫瞧到洛初从南宫听雨的房间里出来,棠溪乐漫悄无声息的从门缝里看到了散落一地的婚服猜出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得意洋洋的她抓住了南宫听雨的把柄。 原本受了委屈不开心的临霜来到驿馆找洛初诉说也发现他和卢显都不在在里面坐到天黑,墨尘渊站在一处默默的陪着她。 临霜独自流泪,墨尘渊递给了自己的手帕,临霜对着墨尘渊说道:“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害了姐姐,还让阿家讨厌我,阿家说以后都不让我去请安,也不认我这个女儿,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墨尘渊说道:“殿下很好,以后殿下做事考虑周到,就不会伤到任何人” 临霜:“你觉得我好吗?” 墨尘渊:“殿下很好” “你就会说好话”,临霜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驿馆。 临霜刚离开一会儿,洛初就回来了,墨尘渊告诉他二王姬来过时只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也没出去寻临霜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天公做美还是不做美,瞬间漂泊大雨,临霜失魂落魄的独自走在雨里任由其拍打,一直跟踪她的滕煞现身拿出伞给临霜,说了句“跟我走吧”,临霜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却是想不起来,又见他蒙着面穿着不像是南昭国之人,问“我为何要跟你走” 滕煞:“因为你是我的少主人,如果你愿意属下就带少主人回家” 一天没怎么吃饭的临霜,又受到雨水的拍打,体力不支的晕倒,滕煞把临霜带回了客栈请来医女为她诊治,淋了一场大雨的她发起了高烧,一夜不退烧的临霜滕煞照顾了她一夜,滕煞想起教主俞惊鸿交代他的事“等到临霜十五岁时,一定要把她从南昭国带回关外主持大局,她体内封印着的衍生诀的灵力也会随着她的长大控制不住,一定要把她带回关外让她修炼衍生诀的灵力,否则就会灵气逆流而亡”,滕煞为了证实临霜是不是他找的少主,私自用前教主俞惊鸿教给他的追生术查探,被封印衍生诀的灵力的金色万古沙华印记在额头显现,滕煞终于确认了临霜就是他的少主人,随后又把封印消失。 第二日大婚,王宫上下里里外外忙活着,各大王公贵族,大臣都们纷纷参加,就连北号国使臣也在内,典礼甚是浩大,乐雅时不时的四周瞟眼临霜,一直快到跪拜典礼也没见临霜出现,抽空去找临隐问:“临霜呢,怎么不见她” 临隐无奈的回答:“估计还在生气,我这个二姐姐就是脾气不好,一受点委屈就躲起来不见人,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乐雅以为临霜也在生气躲起来,也没太意注意到。 行跪拜典礼前焦急的临槊派人去寻她,元嫡芷澜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在意临霜在不在场,帝辛或许因为和临霜怄气多喝了几杯酒也没注意到临霜。 自从典礼开始洛初就一直注视着南宫听雨,而棠溪乐漫把她看到洛初昨天从南宫听雨的房间出来,南宫听雨衣冠不整的事告诉了棠溪瑾之,想来两人必定有事,在典礼上一直观察着洛初。 天空渐渐暗下来,客栈里的临霜醒来,头脑晕头转向,沉重的意识让她瞬间瞧到了坐在一旁蒙着面的滕煞,临霜警惕道:“你是谁?” 滕煞对少主人一改往日得凶神恶煞,摘下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样,几缕白发,盯着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黝黑肤色,像个久经沙场,饱受风霜之人,浑身上下透漏出一股神秘之感,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后退。 滕煞:“少主人” 临霜满脸疑问:“我不是你的少主人,你找错人了,我乃是南诏国二王姬皇甫临霜” 滕煞:“不,你就是我的少主人,南昭帝辛和元嫡并非你的生身父母” 临霜怒气恒生,心情激动,怒斥道:“你个贼人,为何要胡说,就不怕我阿耶把你捉起来” 滕煞直接告诉临霜真相:“你的生母是关外第一人俞惊鸿,而你现在的父亲当时倾心与你母亲才会收养你,你势必要回到关外主持大局,关外才是少主人真正的家” 临霜情绪激动不敢置信:“你胡说,我为何要相信你说的话,你说我母亲是俞惊鸿,你又如何确定我就是你的少主人,那我父亲呢,他又是谁?” 滕煞:“我不知道,若不信,少主人可以拿出寒霜剑瞧瞧,寒霜剑其实不是寒霜剑,而是你母亲用的剑霜剑,这把剑只认一个主人,除了你母亲那便是少主人,如若不信那就瞧瞧少主人体内被封印的衍生诀灵力,这可是关外俞惊鸿独有的灵力”,直接显现出封印让临霜认清楚现实,“若还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南昭帝辛和元嫡” 临霜不相信滕煞说的每一句话,夺门而出直奔王宫。 典礼散去,酒过三巡,该回的都回去了,不该回的也都在凑热闹。 飞奔回王宫的临霜正巧碰上了元嫡芷澜,拦住她的去路问:“阿家,我有事问你” 蓝茵姑姑回禀坐在轿子里的元嫡芷澜,却被无情拒绝,临霜哀求着只问她一件事,元嫡芷只好答应,临霜进入轿子里想要询问时生怕知道真相支支吾吾不敢问出口。 元嫡芷澜有些身心疲惫不想理会临霜说道:“有什么事情问吧,你不问我就走了” 临霜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问元嫡芷澜:“我,是您生的吗,或者您,是不是我的生母?” 元嫡芷澜也是很震惊,她以为这件事永远也不会从她口里说出来,既然临霜问了,她也就不隐瞒直接回答:“不是,你不是我生的,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绝不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娇纵蛮横,不懂规矩,只会毁了岄儿的名声,若不是你阿耶硬把你塞给本宫抚养,本宫绝不会抚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临霜忐忑不安的心知道真相的那刻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想到自己在她阿家心里如此不堪,踉踉跄跄失魂落魄的走出轿子,此刻的她怎么也不相信。 毕竟临霜是元嫡芷澜养在身边的对她还是有感情存在,在她说出临霜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时元嫡的心里也是万分难受。 洛初的胆大直接到了南宫听雨的婚房,人都已散场,失魂落魄,满心伤痛,不能相信还不舒服的她无意中撞到了洛初和南宫听雨正在婚房里调情。 临霜发怒:“你们在做什么?洛初,你在这做什么” 洛初嬉皮笑脸相迎:“我,来看看” 临霜本就心中难受,又撞见洛初和南宫听雨在此调情,怒火中烧,脑海里一片空白,醋意横生,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南宫听雨脸上,护在南宫听雨身前的洛初推了临霜。 心酸又心绞痛的临霜,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问:“洛初,你不是不喜欢南宫听雨吗,为何还要护着她” “我是不喜欢她,不代表你能打她,南宫听雨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不能”,洛初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临霜的心,梨花带雨的问“我呢,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都是假的的吗” “我喜欢你?别傻了,只是玩玩而已,你还真当真了”,洛初的绝情无疑把此刻的临霜狠狠地又刺了一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看到洛初无情无义的表情临霜摇摇晃晃的身子瘫坐在地上虚弱无力。 哭了好一会儿的临霜大致擦了擦眼泪,止住哭泣,勉强扶着自己颤抖的身子,警告两位:“南宫听雨,别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太子侧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要掂量清楚”,又恶狠狠警告洛初“洛初,我阿兄的人你最好别碰,否则我杀了你” 棠溪乐漫受了棠溪瑾之的意故意叫众家还未退场的女公子非要来给太子侧妃请安,为得就是捉住洛初和南宫听雨勾搭的证据,打开门进来发现南宫听雨,洛初,临霜都在,众人一脸懵逼看热闹,碎碎念叨,传来传去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三人勾搭不清,有的说侧妃南宫听雨和洛初纠缠不清,有的还说二王姬撞破两人调情恼羞成怒,还有的说二王姬给南昭国丢人…… 临霜见到棠溪乐漫带着众人前来,心想着若是被人发现南宫听雨和洛初的事情,毁的不仅是她阿兄,还有整个南昭国得名声,为了打破这局面当着众人的面牵起洛初的手下拉着他离开了婚房,一路走到大众面前,众人一脸的震惊发生了何事。 临槊对着卢显说道:“卢长使带着你家洛公子回去,请洛公子洁身自好,不要招惹不该招惹得人”,所有人都以为洛初招惹了二王姬临霜。 洛初忽然觉得临霜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 临槊看到临霜回来了高兴万分,前去询问:“霜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方才没看到你”,隐约感觉到临霜有点不对劲儿,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临霜不想让阿兄担心说了句:“没事,就是累了,阿兄,我想回去休息” 临槊:“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还没走两步临霜就因身体不适晕倒在地上,临槊慌张上前抱起她发现身上如此滚烫,心急如焚的他抛下新婚之夜的南宫听雨去照顾生病的临霜。 第22章 一字一句戳痛心 滚烫发烧的临霜似乎被烧的糊涂了,脑海里出现了一名女子伸出手叫她回家,临霜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到,梦里的女子她看不清模样,只是能听见她温柔的叫着“霜儿,快来,跟阿娘回家”,浑浑噩噩。 临槊心急如焚,命令御医尽快诊治,大婚之日南宫听雨独守空房,临槊则陪了临隐整整一夜直到她退烧,临岄昨夜喝醉了酒不晓得临霜生了病,临隐累了一天早早的就睡着了,完全不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独守空房的南宫听雨早早洗漱完毕准备向元嫡芷澜请安,元嫡芷澜瞧到只有她一人前来,问:“昨夜睡的可好,槊儿呢,他怎么没一块来请安” 南宫听雨为临槊打掩护,说道:“殿下忙于公务,早早的便去了” 一旁的侍女为南宫听雨打抱不平,趁机向元嫡芷澜表明:“昨夜太子殿下压根不在侧妃这里,侧妃昨夜独守空房” 元嫡芷澜听到:“这孩子,新婚之夜跑哪去了”,正说着太子临槊前来请安,元嫡问:“你昨夜去了何处?” 临槊乖乖回答:“昨夜霜儿生病发烧了,我在照顾她” 元嫡芷心中不满道:“她生病了自有侍女在一旁伺候,你忘了昨夜是你的新婚之夜怎可独留听雨一人,临霜也是的生病也不挑时候,槊儿,多些时间陪陪听雨,不要总是忙于公务” 临槊回:“孩儿谨记教诲” 退烧后的临霜醒来,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眼如今两眼无神,虚弱无力的她想起来自己的身世还没洗漱完毕就急忙跑去找帝辛确定,衣冠不整的她闯进金华殿被高公公拦着说“帝辛和大王姬正在和北号国使臣谈联姻之事不方便见殿下”,临霜不顾一切的闯入。 帝辛见她衣着不整,怒斥道:“什么样子,没规矩” 北号国使臣和棠溪瑾之瞧到临霜没有梳洗打扮就来到金华殿,说着真是有损国威,临岄想把临霜送出去被她拒绝。 帝辛严厉训斥让临霜回去,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临霜却说她等不及,只想要个真相。 帝辛:“你想要什么真相,非得在今日,没看到还有人在场吗,不看看场合,真是把你惯坏了,一点规矩也没有” 临霜心情激动的问:“我只想知道我是谁?” 棠溪瑾之在一旁上书帝辛:“二王姬此举陛下该管管了,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南昭国是个蛮夷之国,没有规矩” 临岄拉着临霜,说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阿姐先送你回去”,帝辛命令侍女把临霜送回去,临霜大声说道:“那就请各位移步,我要和帝辛谈件事”,帝辛无奈只好把北号国使臣和棠溪瑾之移步出金华殿,临霜也让她阿姐临岄出去单独和帝辛谈话。 帝辛:“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真相,关于你阿姐的事你免开宗口” 临霜还是说了那句她想都没想过此生都不会说的话,有些哽咽问“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她的这句话把帝辛皇甫应珩震惊到了。 帝辛从来没有想过临霜会问出这句话,找了个借口说:“你是我的亲女儿,毋庸置疑,行了,快回去”,他不想面对临霜。 “我再问你一次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临霜鼓起勇气又问了一次,帝辛手足无措本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金华殿内,只剩下帝辛和临霜两人四目相对。 帝辛说着:“霜儿你是孤的女儿,孤一手养大的” 临霜忍着身子的不适和难以置信的心痛,问:“所以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不是南昭国的二王姬,我的亲生母亲是关外第一人俞惊鸿,那我的父亲呢,是您吗?”,一次次确认,一次次心痛不能相信。 帝辛想要安慰临霜:“霜儿,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皇甫应珩的女儿,南昭国的二王姬” 临霜从小就听说书的讲俞惊鸿的事迹,她当时可是关外第一人,也是关外第一魔头,所以她觉得帝辛怎么可能收养魔头的女儿,说:“您觉得可能吗,您收养了关外第一魔头俞惊鸿的女儿,您就不怕吗,我还能做您的女儿吗”,声泪俱下的临霜无疑是最伤痛的。 帝辛耐心的告诉临霜,为她擦擦眼泪,说着:“能,你永远是南昭国的王姬,是孤的女儿,你的背后是南昭国,是你的阿耶,没有人能欺负伤害你,你的亲生母亲不是魔头,她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也是阿耶此生都触碰不到的人,而至于你的父亲阿耶也不知道,当时我只知道你母亲和谷梁书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他是不是你的父亲我也不确定,后来你阿爷爷就把还在襁褓中的你交给了我,我就把你交给了你阿家,让她悉心照料你” 临霜泣不成声:“所以我真的不是你和阿家的女儿,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帝辛轻轻为临霜擦拭眼角的泪水,说着:“阿耶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卷入不必要的纷争,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活着,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阿耶,对不起”,临霜双眼哭花了躺在帝辛的腿上。 “阿家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儿”,临霜问。 帝辛回了她的话:“不仅你阿家知道,你哥哥和姐姐也知道,当时我把你交给你阿家养着时,他们两个都已五岁是记事的时候” 临霜:“所以只有我不知道,阿耶,你怕过吗,收养我你就没想过会惹来杀身之祸” 帝辛:“我是帝辛,有偌大的南昭国,谁会能耐我何” “我亲生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别人都说她是个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可您却说她是极好的”,临霜很是好奇她的亲生母亲俞惊鸿是个怎样的传奇人物。 帝辛说道:“她呀,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也是最难以触摸的人,她可是关外第一美女,不要相信外面的谣言,你母亲是个心怀大义,正义凛然之人,从不是个大魔头” 临霜对这位神秘的母亲俞惊鸿激起了好奇心,心中想着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等了许久,元嫡芷澜,临岄,南宫听雨来给帝辛请安,临岄和北号国使臣卢显,洛初,还有棠溪瑾之在外等候。 几人互相行礼问候。 元嫡芷澜问:“这是怎么了都在外面站着” 临岄回:“阿耶和霜儿在里面” 元嫡芷澜不问缘由就责备起来,“这个霜儿也不看场合,每次都闯祸” 临岄想解释:“霜儿她和阿耶要谈件事,我们都出来了” 临槊有些着急担心她的病还没好,问:“霜儿怎么了,病还没好就乱跑” 南宫听雨的眼神一直在躲闪洛初的眼神,慢慢移步站在太子临槊的后面正好挡住了洛初的视线,棠溪瑾之眼神环顾着似乎发现两人又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华殿的大门忽然间打开,临霜披着帝辛的披风遮住了衣着不整,以前对礼仪规范从不规矩的临霜今日见了元嫡芷澜竟然规规矩矩的行礼,这一幕惊住了所有人,因为从前临霜从未认认真真的向任何人行过礼,还是认真起来比临岄做的都规范。 临槊想过去碰临霜被她后退几步拒绝了,此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临霜有今日的变化。 临霜向众人行礼后回到了天寿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临槊有些落寞。 元嫡芷澜:“陛下,今日带听雨来向您请安” 南宫听雨规矩行礼:“见过阿耶,阿耶万福” 帝辛也不想多说什么,“行过礼后便退下吧,孤还有公务处理” 元嫡芷澜带着南宫听雨去了御花园赏花。 帝辛把临岄和临槊叫进了大殿,遣退了宫女和太监,不准任何人靠近,索性不再隐瞒,说道:“她知道了” 临岄与临槊纳闷道:“知道什么?” 帝辛失落道“她知道她不是孤的女儿” 临槊着急问:“霜儿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临岄:“怪不得她这几日显得与我们如此生疏” 帝辛嘱咐:“岄儿,你好好照顾霜儿,别让她太难受,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把临霜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不能让她受一点苦楚,不能有任何的芥蒂” 临岄与临槊:“儿臣明白” 帝辛摆摆手让他俩下去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会儿。 早已和北号国使臣商量好了和亲的时间下月初,各自回去准备。 天寿殿内,临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也想了许多,瞬间觉得她好像脾气不那么暴躁,而且有些变的沉稳许多,耶考虑了许久,独自一人来到客栈找滕煞。 滕煞见到临霜甚是高兴,问:“少主人想清楚了” 临霜:“在我告诉你答案之前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滕煞回:“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主人请问” 临霜:“我母亲的俞惊鸿” 滕煞:“是” 临霜:“那我父亲呢,你怎么确定是谷梁书屹” 滕煞:“主人只与谷梁书屹在一起过,之后不久便有了少主人,这件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主人在生少主人时属下就在身边” 临霜:“好,我问你俞惊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滕煞:“少主人相信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少主人你的母亲绝不会是魔头,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主子” 临霜也好奇关外第一杀手滕煞居然会敬重一个魔头,或许这里面有很多隐情她是不知道的,“我再问你,俞惊鸿到底是怎么死的,天下有很多传闻,我想知道最真实得” 滕煞:“我只知道主人是被人陷害成魔头才会被仙侠江湖追杀,而我出来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找回少主人,二是查明真相为主人报仇” 临霜:“我可以跟你回关外,不过要等到下月,等临岄出嫁后,我会离开南昭跟你回关外” 两人约定好等临岄和亲北号,临霜就离开南昭国回关外。 距离和亲的日子还有几天,驿馆内,公玉霖惬意的扇着扇子,喝着茶跟洛初聊天。 公玉霖:“快回去了,可有什么留恋的” 洛初:“在南昭国待的太久了,是时候回去了,能有什么可留恋的” 公玉霖:“瞧着这段时间二王姬没来找你,我倒是很怀念你俩在一起斗嘴的样子” 洛初:“我可不怀念” 公玉霖:“是吗,那你还成天捣鼓那些花儿,不都是二王姬种的吗” 洛初嘴硬:“闲来无事,随便弄弄” 公玉霖打趣道:“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临霜了吧” 洛初不承认:“没有,只是玩玩”,说曹操曹操到,临霜来到驿馆找洛初,规规矩矩正襟危坐的坐着也不想之前如此随意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洛初倒是好奇的她转了性子。 公玉霖问:“二王姬今日有空来驿馆坐坐” 临霜回:“我今日来是最后一次,你们也快离开南昭了,相识一场,我带了两坛酒就当给几位饯行了”,拿出她珍藏了好久的女儿红给大家都满上。 公玉霖借机去拿几个下酒菜离开留下他俩给足他俩相处得时间。 洛初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一句:“你身体好些了吗” 临霜:“好多了,多谢关心,朋友一场,敬你”,她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境,心痛?舍不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 洛初的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临霜:“有,我想了好久,你这个人很神秘,也很让人捉摸不透,从此之后,互不相欠,该忘就忘” 洛初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临霜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好像急了,说到:“我和南宫听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 临霜:“你喜欢谁不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们彼此都只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之前的事都可以不作数” 洛初:“不作数,好,忘了吧”,本来他也只是玩玩也没认真过。 酒过三巡,临霜也离开了驿馆,走时有些依依不舍。 洛初也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难受喝酒解闷。 临霜在街上买了许多的吃食和衣物都捐给了遗孤登记所的孩子,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们,看着天真烂漫的孩童一时间忘了悲痛和他们玩了一下午。 夜晚时分,临霜来到棠溪府来找最疼爱她的芷宁姨母聊聊天,切磋切磋。 临霜和乐雅正切磋的起劲儿,一句“吃饭了”,两人都跑到饭桌前,满满一桌子饭菜又可以大餐一顿。 乐漫问:“临霜,你这几日都干嘛去了,也不找我玩” 临霜:“我这不是被我阿耶禁足的吗” 乐雅:“就你老惹事,你不惹事流不会被禁足” 临霜听进去了:“是是是,你说的对,那我以后不惹事了呗” 最疼她的事芷宁姨母不停的的给临霜夹菜,好长时间不见都瘦了。 第23章 似水流年终不还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美好的光阴不能停留就像流水一样消逝。 最后一晚,这是他们能彼此相拥牵手的最后一晚,观景台上,临岄倚卧在澹台行简宽大的肩膀上,一起仰望星空。 澹台行简:“我好想把星星偷偷的藏起来,谁也不知道,虽然星星不再属于我,但她在某一刻照亮了我的心” 临岄:“星空万里,不管身在何方,我都与星辉为你一同陶醉,遇见你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柔软的唇,有淡淡的莲花香气,她揪住他的衣领,吻的温柔,舌尖轻轻蠕动,呼吸错乱,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一次的放纵,让人意乱情迷。 星空的另一边是广阔无边的宇宙,同一星空,不同心境,有忧愁,有悲欢,有喜乐。 一身深蓝色束袖常服,腰细如同一束白绢,乌丝如瀑布,发梢清扬,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高挑修长的墨尘渊站在一处,带着银色面具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神秘感。 提着酒瓶,似醉非醉,摇摇晃晃,嘴角微扬,感叹“纵是千千晚星,不敌灼灼月光,甚好” 呡一口茶水,惬意如初,公玉潼不解:“他在感叹什么?” 暖风凉意,一把纸扇扇到人的心扉里,公玉潼回:“他呀,是在叹息人生” 卢显:“公子一生富贵无忧,吃穿用度均不愁,可有何伤感?” 公玉潼:“他的人生有什么好伤感的,出生既富贵,权利地位他哪一样不是唾手可得” 公玉霖:“他叹的可不是那个一生无忧的人生,是能影响他一生的人,喜欢而不自知,可怜啊”,说的大家一头雾水,摸不着边际。 身在王宫不由己,每次临槊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临幸南宫听雨,而她静静的坐在床边早已梳洗打扮等候临槊的到来,心愿落空的她依然独守空房,暗自起誓定要改变自己凄苦的命运。 卓尔不凡,沙场上杀伐果断的临槊而如今在王宫里却是无能为力,改变不了自己和临岄的人生,生来注定要为大义牺牲一切,只想安静的一个人待会儿,满心眼里的不舍和心痛,注定今夜是个不眠夜。 棠溪芷宁独坐院中,落寞的眼神仰望星空,脑海里浮现出与师姐俞惊鸿一起修炼的画面:“两人一起修炼,一起闯荡仙侠江湖,一起伸张正义,美好的景色不长,突然传出师姐是关外第一魔头的事情,造到仙侠江湖的追杀最终殒命,大好年华就此逝去”,想到这里晶莹剔透,圆滚滚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 “阿家”,棠溪芷宁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担心被乐雅看到问东问西。 乐雅问:“阿家,你怎么坐在院里” 棠溪芷宁:“我看星星呢” “看星星”,抬头望去没有发现星星,拖着腮帮子回:“阿家,我只看到了月亮,没有星星” 棠溪芷宁道:“你呀,心不静怎么看到星星,心静自然满天星空尽收眼底” 乐雅靠在棠溪芷宁的肩膀上,挽着她的臂膀,撒娇说:“那我就跟阿家一起看星星” 蓝筠手拿披风披在棠溪芷宁的身上,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乐雅:“我和阿家在看天上的星星”,叫着她阿耶坐在一起,温馨的一家人有说有笑。 房里的棠溪乐漫正挑着各种首饰,想要在明日临岄和亲时大放异彩。 墩墩的狗叫声响的满院子都是,传到了棠溪瑾之的耳朵里,意味深长得说了句:“我儿子都没了,你怎么还在” 转眼瞧去,静悄悄的似乎只听见风的呼唤声,棠溪瑾钰撸着他的狗爱不释手,狗狗的生活比人的都好,南荣初沁嫌弃的说:“你别一天天的撸狗,还睡不睡了”,兴许是被他夫人得唠叨烦了,把墩墩放回了它的狗窝。 元嫡芷澜一直端庄得体的坐着,心里满是不舍,几滴眼泪流淌下脸颊,原本想让临岄一生圆满些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作为母亲的她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远嫁他国。 花韵阁歌舞升平,帝辛心中不畅快,心里难受万分,只能以此来平复心中的不舍。 临隐睡不着只能来找临霜一块睡,刚才似乎做了噩梦,“梦见大姐姐离我们而去再也回不来了”,睡梦中的她惊醒之后眼泪早已浸湿了枕头。 临隐哭着喊着:“二姐姐,我不想让大姐姐离开我们,你想想办法” 临霜安慰睡眼朦胧得临隐哼着小曲儿引她入梦,自己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脑海里想起与大家再一起欢乐的画面,忍不住滴了两滴泪珠。 一夜的不安换来了明日得离别。 文武百官,世家子弟,锣鼓声天,浩浩荡荡,相继送大王姬临岄和亲北号国。 本欲在和亲会上扬名立万、大放异彩的棠溪乐漫,未曾料到自己竟会被大王姬临岄抢走所有风头!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忍?只见她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跺着脚,甚至不顾场合,任性地甩脸子离去,丝毫没有给在场众人留半点情面。 此时的大王姬临岄身着一袭华丽的玄色华服,头顶金光璀璨的凤冠,美不胜收。须知,这玄色华服乃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唯有帝辛以及未来的储君方有资格穿戴。而今,帝辛为了弥补大王姬,特地下旨恩准她身披玄色华服远嫁他乡,并借此向天下宣告:若有人胆敢欺凌大王姬,那么强大的南昭国将会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大王姬临岄徐步前行,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般优雅大方,她依次向帝辛和元嫡行礼拜别。而一旁的二姨母棠溪芷宁,则精心准备了一件上等的膊襟送给临岄,权当作一份念想,并叮嘱她记得常常写信回家报平安。 二舅棠溪瑾钰心情沉重地代替他的母亲来送别临岄,语气充满感慨地道:“别怪你外祖母,她呀,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疼你,只是害怕离别时太伤心,昨晚一个人偷偷哭了整整一夜。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让自己受了委屈,如果遇到困难或者受了欺负,不要退缩,要勇敢地面对。二舅我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可以送给你……”说着,他将临岄母亲早已准备好的精美首饰递到了她手中。 临岄与众人一一拥抱道别,场面十分温馨感人。乐雅流着泪说道:“岄姐姐,等你到了北号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不用客气,直接给他一拳打回去,可千万别忍着受气啊!” 棠溪乐洵和乐珺也满含不舍之情对临岄说道:“岄姐姐,我们都会想念你的,你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一旁的元嫡芷澜更是早已泣不成声,紧紧握住临岄的手不肯松开。而年幼的临隐则扑进临岄怀中,两眼泪汪汪地抱紧她,哭喊着:“大姐姐,我真的不想你走……”此时此刻,临岄心中满是对家人的眷恋与不舍,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打转。 临岄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临霜的身影,不禁焦急地问道:“霜儿呢?怎么没见到她?” 棠溪芷宁轻声说道:“也许是她害怕与你分别时太过伤心难过,所以悄悄藏到某个角落里独自哭泣吧。” 临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认真地对棠溪芷宁说:“姨母,请您替我转达给她,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都会是她的姐姐。” 棠溪芷宁心中满是不舍,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回答道:“好的,孩子,我一定会把你的话转达到位。” 一旁的帝辛声音有些哽咽,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临岄每迈出一步都要回头张望一眼,那眷恋不舍的目光仿佛要将这座王宫深深印刻在心底一般。 临槊亲自护送临岄来到了和亲的马车上,两人对视良久,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简单的两个字——“珍重”。然而,这短短的两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心酸和痛苦。 此时,北号国的使臣已经早早地守候在那里,他们引领着大公主姬临岄的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缓缓前行。一路上,无数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为这位即将远嫁他乡的公主送行。人们默默地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惋惜之情。 尽管外祖母平日里最为注重君臣之礼,但在面对亲如骨肉的临岄时,她依然流露出无尽的慈爱。由于无法亲自前往宫中送行,外祖母便瞒着众人,悄然来到熙攘的街头。她奋力挤进拥挤的人潮之中,静静地凝视着那辆承载着临岄的马车缓缓驶过。眼眶中满含着不舍的泪水,心中慨叹:“生于帝王之家,万事皆身不由己啊!”就在这时,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当初逼迫自己的女儿芷澜进宫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而此时此刻,城墙楼台上,临霜与澹台行简默默地注视着临岄的马车驶出城门,逐渐消失在远方。 临霜忍不住劝说:“现在追赶上去也许还来得及……” 然而,澹台行简却长长地叹了口气,回答道:“不必了,我深知她的性格。若将她强行挽留在此处,和亲之事恐难成,战争必将爆发,受苦受累的只会是无辜的百姓。只要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心心相印即可。倒是你,为何不去送别她呢?” 临霜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真的很害怕,见到阿姐之后,我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带着她一起逃跑。这样一来,就会毁掉两国之间来之不易的和平。我实在不忍心再让阿姐因为我的鲁莽而遭受众人的指责和攻击。”说完这些话,临霜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慕容云初和慕容丞早已整理好行囊,一同来到城墙之上等待着澹台行简的到来。 临霜看着他们三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于是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澹台行简轻轻拍了拍马背,微笑着回答道:“彭城边境,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家。那里有我的父亲、兄弟,还有我需要承担的责任。临霜啊,我们后会有期吧!” 临霜听后,心情愈发沉重,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回应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愿你此去一帆风顺,多加珍重。期待我们下一次重逢的时候。” 澹台行简向临霜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挥动马鞭,驾驶着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向着彭城边境进发。车辙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留下长长的痕迹,仿佛诉说着离别的悲伤与不舍。 此时此刻,只剩下临霜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城门口。他静静地凝视着城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到整个城门外的全貌,却也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寂寞与孤独。 最后,临霜默默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返回王宫。在那里,他将与家人作最后的道别,然后开始新的人生旅程。 漫步于宏伟壮丽的王宫之中,往昔岁月如电影般在眼前闪现。那时候,年幼的她与哥哥姐姐们一同读书玩耍,无忧无虑。有时候,她顽皮淘气,总是喜欢摆弄那些新奇玩意儿;还有时,因为惹恼了帝辛而被追逐打趣。这些美好回忆让人心中充满温暖,但又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王宫内一片宁静。临霜轻手轻脚地走进临隐的房间,小心翼翼地为那个爱踢被子的小家伙盖上被褥。然后,她默默地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小金库全部留给了临隐。做完这一切后,临霜缓缓转身,朝着她阿姐的寝宫走去。 每一次来到这里,临霜总是风风火火地大喊一声:“阿姐!”然而,此刻空旷的寝殿里却再没有了回应。望着空空荡荡的床铺和寂静无声的四周,临霜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曾经与临岄共度的时光历历在目,那时的临岄总是守护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可如今,只剩下她孤独一人,心中满是对往事的怀念和对亲人离去的不舍之情。 最后一次踏入凤鸣殿,临霜站在殿外,双膝跪地,向着殿内磕了三个响头,以表达对元嫡芷澜的感激之情。她轻声说道:“多谢王后娘娘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临霜无以为报。”然后,她将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件放在门口,转身离去。 信中的文字,字字真切:“阿耶,这或许是女儿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感谢您多年来对我的疼爱与呵护,容忍着我的任性与坏脾气。每次我淘气惹事,您从未真正地责打过我。本不该享受这荣华富贵的我,却自私地占据了如此之久,在此向您深表歉意。其实,我也曾有过恐惧,害怕自己的身世曝光后会给您带来伤害,更担心那些大臣们会借此纠缠不休,令您烦恼。经过深思熟虑,为了不让您和子民受到牵连,我决定离开南昭。请您不要寻找我,就让我去江湖中闯荡一番吧,那里亦是我一直以来的向往之地。愿您一切安好,临霜敬上。” 走出凤鸣殿,临霜来到天德殿前。远远望去,只见宫殿内灯火辉煌,想必是她的兄长仍在忙于处理政务。她静静地站在远处,凝视着殿内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许久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阿兄,多多保重,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哥哥。”说罢,她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缓缓迈开脚步,每一步都充满了眷恋与不舍。 就这样,临霜带着满心的惆怅,离开了王宫,踏上了未知的旅程。她知道,此去一别,或许再难相见,但为了守护心中的那份安宁,她义无反顾。而在这座王宫内,留下的则是那份深深的牵挂与思念…… 清晨时分,阳光洒向大地,南昭都城沐浴在一片金黄之中。城门口,滕煞摆脱解决了跟踪他的人乔装打扮早早地便守候在此,他深知临霜并不擅长御剑之术,特意准备好一匹骏马等待着她的到来。 临霜身无负重,只携带了少量的衣物和钱财,轻盈地步入城门。滕煞见到她,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少主,请上马。”临霜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翻身上马。 在临行前,临霜深深地望了一眼南昭都城,心中暗自思忖道:也许只有离开南昭、离开王宫,日后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对南昭和这里的人们造成威胁。带着这份眷恋与不舍,她毅然决然地策马离去。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拉开帷幕。临隐也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后,慢慢坐起身子。一旁的侍女们赶忙上前,侍候她穿衣洗漱。 这时,一名侍女手持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过来,问道:“王姬,这个盒子该放在哪里呢?”临隐心生疑惑,因为她记得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小盒子。她仔细端详一番,忽然想起这应该是临霜的小金库。 于是,她好奇地开口询问:“这个盒子是从哪里找到的?”侍女回答说:“就在您的床头摆放着呢。”临隐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宝石和金银首饰。她不禁感叹临霜平日里积攒下来的财富如此可观。 临隐拿着临霜的小金库便来到了二姐姐的寝殿,门外叫了两声没应答推开门往里瞧,整整齐齐,床头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嘟囔:“二姐姐起这么早,平日里都是睡懒觉的,算了,就给她放这里吧”,把小金库放在了临霜的妆奁旁。 高公公一大早说“大事不好了”,帝辛问何事,高公公把二王姬留的信件呈给帝辛,帝辛打开一瞧这才知道临霜独自离开了南昭,即刻下令派人寻临霜,急切万分,着着急急,心里不安,心惊胆战,来回走动,气得印堂发黑,“好你个临霜,孤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一声不吭得跑了,孤算是白养你了,你个白眼狼” 临槊来给帝辛请安,还不知道临霜的离开,只见帝辛大早上就生气,问:“阿耶,您这是怎么了”,直接把临霜留的信扔给临槊让他瞧瞧,临槊一瞧,慌里慌张的跑去天寿殿,推开临霜的寝殿,空无一人。 临霜离开后,只留下临槊独自呆坐床边,心情异常沉重、低落至极。他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当初能够鼓起勇气,早些将内心真实情感表露出来,也许今日便不会如此遗憾地看着临霜远去。此刻的他无比懊悔,躺在那张曾属于临霜的床铺之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对她的思念愈发浓烈,难以平息。 而另一边,临隐终于知晓二姐已然离开王宫之事,这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神秘的小金库竟是临霜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一时间,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元嫡芷澜同样因临霜的离去而心如刀绞,她深深自责为何当时要狠下心来说出那些伤人之语。毕竟临霜可是由她亲手抚养长大,虽无血缘关系,但多年来的朝夕相处早已让两人之间产生深厚情谊。如今面对这样的结局,元嫡芷澜不禁泪流满面,哀叹自己连最后一个女儿都未能留住。 当乐雅从临隐口中听闻临霜已离开王宫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生机与活力。她怅然若失,似乎生命中某个重要部分悄然消逝,再也寻不回往日的朝气蓬勃。 第24章 关外之身份揭秘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和亲队伍终于抵达了北号国边境地带。此时,早已得知消息并在此等候多时的正是北号国的护国大将军秦泰和正六品昭武校尉木淳风。他们身骑骏马,手握缰绳,英姿飒爽,宛如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般。 众人纷纷下马跪地行礼,齐声高呼:“恭迎王爷!”坐在轿子中的临岄听到这声呼喊,不禁心生诧异:“王爷?”她仔细聆听着外界的交谈声,惊讶地发现原来洛初竟然是北号国的王爷。 而洛初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少典世家的掌执者兼摄政王——少典羲和。在南昭国时,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贪图美色的小白脸模样;然而回到北号国后,他便恢复了原本冷酷孤傲、目中无人的本性。那冷漠妩媚的眼神仿佛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因为他就是北号国最为尊崇的王爷。 少典羲和面色冷峻,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护国大将军秦泰功勋卓着,镇守边疆数十载,历经风雨沧桑,实乃一代军事奇才。只见秦泰高声说道:“护国大将军秦泰来此迎接圣驾!” 凝元境的正六品校尉木淳风,实力强大,威震一方,他原本乃是少典闻卿的贴身护卫,不仅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更对其主公忠心耿耿。此次,他便是领了少典闻卿之命,专程前来护送少典羲和归国。 少典羲和轻声唤道:“木淳风。” 木淳风赶忙上前一步,抱拳施礼,恭敬地回答:“属下奉大公子之命前来迎接王爷,请王爷示下!” 少典羲和微微抬手,那几根如白玉般修长而细腻的手指轻轻一挥,木淳风便心领神会,立刻传令下去,派出一队精悍的人马接替了南昭国和亲队伍的护卫工作。接着,他转身对那些原有的护卫们说道:“诸位可以就此返回南昭复命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支和亲队伍似乎并不愿意听从北号国的安排,甚至有人扬言要与北号国一战。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幸好有临岄及时出手阻拦,并质问:“他们明明是负责护送本殿前来和亲的,如今为何却要驱赶他们离开?” 面对少典羲和的疑问,木淳风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大王姬息怒,这些人既然已成功将您送达此地,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使命已然完成。此后的行程,将由我等负责护送大王姬返回北号国都。至于他们,留在这里已无用处。” 带头护送的将领满脸怒容,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义愤填膺地高声喊道:“护送大王姬一事理应由我们南昭国负责!倘若你们胆敢对我们的大王姬有任何不利之举,应当如何交代?休要如此咄咄逼人!” 木淳风冷笑着回应:“想进入我国境内,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两国军队之间气氛紧张到极点,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王姬果断采取行动以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她深知战争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为了维护两国间的和平稳定,毅然决然地下达命令,要求南昭国的士兵们遵照北号国所提出的要求返回本国,并向朝廷复命。 尽管心中万般不舍,但面对大王姬不容置疑的权威,全体南昭国士兵只能默默遵命。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与大王姬道别,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北号国军队如钢铁洪流般涌入都城。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匹通体漆黑、雄姿英发的骏马。它宛如一头傲立世间的雄狮,高昂着头颅,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而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正是那位威风凛凛、冷峻孤傲的少典羲和。只见他紧紧握住缰绳,驾驭着战马扬起前蹄,沿着街道徐徐前行。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感,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 最终,少典羲和率领众将士抵达台阶下方。他身形挺拔,步伐坚定有力,一步步踏上台阶,迈入了那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少典世家府邸。 在这个庞大的少典世家中,庭院布置得错落有致,美轮美奂。大大小小的房间竟然多达六百一十二间!而且这还不包括每个主子私人拥有的庭院呢。要想从一个庭院走到另一个庭院,起码得花上半个多时辰。院子里的侍女和家丁们都训练有素,穿戴整齐划一,每个院落都配有专门的管家负责管理事务。 而羲宫,则是少典羲和的专属领地。这里有着宽敞无比的走廊,正院内更是明亮开阔,光是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就需要整整五分钟的时间。在他房间的旁边还有一个足以容纳十个人的巨大汤泉,正不断地冒出热腾腾的雾气。 一群侍女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等物品后,便悄然退下。此时,只见少典羲和那性感迷人的身躯线条若隐若现,他那白皙无瑕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诱人,尤其是那健硕结实、宛如雕刻出来的八块腹肌,更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缓缓地脱去衣裳,踏入汤泉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与舒适。 他拥有一张绝世美艳的脸庞,高挑修长的身材搭配上一袭玄色华服,更显其冷峻不凡;再加上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神,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在他眼中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经过一番简单而迅速地梳洗后,少典羲和身着素衣,步伐轻盈地走向藏书楼,准备向祖母请安问好。进入楼内,只见一位白发苍苍、两鬓已然斑白,但仍有几缕青丝点缀其间的老妇人正端坐在案前。尽管历经岁月沧桑,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与优雅,手持一根精致细巧的拐杖,刚刚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而拾起旁边一串佛珠轻轻捻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并将目光投向了少典羲和。 少典羲和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祖母,孙儿回来给您请安了!” 老妇人轻声回应道:“嗯,来了就好。”接着,她转头吩咐身边的侍女为少典羲和沏上一杯香茗。 待少典羲和坐下后,老妇人关切地问道:“此番前往南昭,一路是否还算顺利?” 少典羲和恭敬回答:“谢祖母关心,此行一切顺利。不知祖母近来身体可好?” 老妇人微笑着说:“还是老样子罢了,不必担忧。那南昭国的大王姬可曾妥善安置?” 少典羲和连忙答道:“回祖母话,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她安顿在驿馆之中,请祖母放心。” “绝对不可以亏待,要知道这可是关乎到两国之间的和平问题,千万不能让她在我们北号遇到任何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必须得多派遣一些人手前去保护才行。而关于你大哥跟南昭大王姬之间的婚事嘛,则需要先询问一下你大哥本人的意见,如果他表示同意的话,那咱们就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但要是他不同意呢,我们也绝对不能够怠慢了南昭大王姬,可以让她自己选择是否继续留在北号生活,倘若她想要离开,那么我们也绝对不会强行挽留人家。” 少典羲和回应道:“好的,孙儿一切都听从祖母您的安排。” “你大哥这个人啊,向来都是很有自己想法主见的一个孩子。就连他自己的婚姻大事恐怕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没办法替他做主哟!因此你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但切记千万别逼迫他做出什么决定来。毕竟他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头、遭受到太多磨难挫折了,以至于性格变得有些孤僻冷漠起来。说实在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大家心里头或多或少都会感到有些愧疚自责呀……羲和啊,如今你身为少典家族的掌权者之一,自然应当承担起身为领导者所应尽到的那份责任义务啦——不仅要守护好咱们整个少典家族,更要照顾保护好每一位身边亲近之人以及咱们脚下这片土地——北号。这可是一项非常艰巨且重要无比的使命任务哦,切不可由着自己性子胡来啊!” 少典羲和颔首表态道:“羲和一定会谨遵祖母大人您的谆谆教导,凡事皆以国家利益为重、以家族大局为先,决不肆意放纵自己的行为举止导致犯下无可挽回之过错。” 临岄被安排在驿馆休息,独自一人伤感,推开门,驿馆外北号国官兵戒备森严,来来回回,就要把她一辈子困在此处似的,感觉很是压抑,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到哪都有人跟随。 踏马而来,忘尘山下,临霜凝望远处,登上忘尘山与阿爷爷告别。 两位仙风道骨的天机老道和皇甫嵩无影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阵阵微风吹来,烟雾缭绕,看不清人影,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风声,眼瞧不到他们打斗的痕迹。烟雾褪去,关外第一杀手滕煞早被皇甫嵩双指定住全身一秒不能动弹,已然嘴角流出血迹,天机老道抖抖浮尘笑的神秘瘆人。 临霜:“阿爷爷,天机道人,手下留情” 褪去双指的皇甫嵩笑声响彻云霄,滕煞此刻方能动弹,双手抱拳感谢皇甫嵩和天机老道:“多谢两位道长出手相助,滕煞感激不尽,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天机老道:“客道话不必说,只要你此生护住霜儿,足矣” 眼神有些意外,临霜问:“这,怎么回事?” 滕煞自强行突破归墟境后,为了逃出关外拿命一博,集一身灵气与一点找准时机突破设在关外的生死结界,虽顺利逃出也因此每每深受灵气逆流之痛,今日得两位仙风道骨的仙长救治。 临霜:“阿爷爷” 皇甫嵩:“你都知道了”,临霜点点头。“滕煞本是你母亲麾下第一得力助手,关外本是你的家,想好了吗” 临霜:“想好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乡” 皇甫嵩:“留不住啊,想好就去吧,记住你体内的衍生诀灵力切勿强制使用” 临霜:“为何?” 皇甫嵩:“衍生诀灵力太过霸道,以你现在的灵力根本驾驭不了,就连你母亲都深受其害” 天机老道:“依我看霜儿天生灵骨,或许是天选之人” 临霜听得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皇甫嵩:“好了,去吧,想好了就去做,以免终身后悔” 皇甫嵩从小便很疼爱临霜,事事都想着念着她,临霜也很敬重,敬爱她的阿爷爷。 临霜拜别她阿爷爷和天机道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忘尘山,飞跃上马,鞭策马背,驰骋而去。 烈日炎炎,荒芜一片,奇特装饰的城墙,瞧上去很荒凉,没有个遮风避雨之地,在这城墙之外却设着一处生死结界,一处为生,一处为死,两处结界随时变幻,时刻不同,制约着里面的魑魅魍魉,临霜伸手去触摸却被强大的灵气束缚着。 滕煞问:“少主,您想好了只要就去恐怕此生都出不来了” 临霜:“滕叔叔,这处结界是何人所设,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灵气所制约” 滕煞:“这处结界是主公所为” 临霜不解:“我母亲?” 滕煞:“十五年前,主公为了制约魑魅魍魉及关外飞鹰祸乱中原大地,把惊鸿宫所有人困在此处,不让其出” 临霜问:“这里面很危险吗” 滕煞:“危若朝露” 吓得临霜神情紧张,冒着一丝冷气,“不会那么可怕吧,我现在离开还来的及吗” 滕煞:“来不及了”,时刻注意生死结界的变幻,等到日落西山,太阳快要落山的那刻起,生死结界的生门开出一小口,提起临霜把她扔了进入,随后自己极速穿越,两人一同进入了生死结界被困之内。 临霜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哪怕是地狱烈火她也只能闯。 外面是荒凉荒芜,里面确实比较好点,还是一片土地,没有草木丛生。 临霜叹息道:“这,地方挺大,哈,什么也没有”,悄悄的放慢脚步,一挪一挪的后退,撒腿就跑。 滕煞:“少主,进来了是出不去的” 临霜:“我后悔了,谁知道这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年俞惊鸿是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的,真伟大” 滕煞:“既然少主如此敬佩教主,那就还有主公当年的风范,在这里活下去” 临霜满心抱怨:“我怎么活,看看这地,一根草不生,一朵花不长,一滴水没有,什么也没有,活什么” 滕煞:“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只有杀戮,只有强者,弱者只有死”,犀利恶狠狠的眼神使临霜身体颤抖咽了咽口水,吐出一个字“好” 惊鸿宫,大大小小上百个洞穴房屋,错落有致,呈现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形状,凹凸不平,就像是大自然雕刻的作品,淅淅沥沥,碧蓝碧蓝的潭水,水花四溅,与常年炎热的外面形成鲜明对比,洞内一股股凉风席卷而来。 临霜忍不住赞叹:“真是别有洞天,这与外面简直是天然之别,滕叔叔,这就是我母亲生活的地方” 滕煞:“少主可以随意看看,这里是少主的家,属下带少主去教主的房间” 滕煞领着临霜在惊鸿宫内一路前行,通道蜿蜒曲折,犹如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如果没有对这里足够了解之人引导,必定会迷失其中。 终于,他们来到了惊鸿宫最大的房间门前。这扇门紧闭着,但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滕煞停下脚步,轻声告诉临霜:“这里就是俞惊鸿生前居住之地。孩子,你独自进去吧,好好感受一下你母亲当年的风采。” 临霜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布置简洁大方,没有过多奢华之物。正中央挂着一幅画像,吸引了临霜全部的目光。 画中的女子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剑霜,一根鲜艳的红发带随意地系在飘逸秀发之上。她身着一袭黑红相间的束腰长袍,身姿挺拔如松,英俊的面容上,那双丹凤眼充满了灵动之气,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一抹杀伐决断之意,眉间一点红心更显英姿飒爽。 临霜静静地、呆呆地凝视着这位从未谋面的母亲,心中涌起一种既亲切又陌生的复杂情感。她试图从画像中捕捉到母亲的神情和气质,但又觉得如此遥远而难以捉摸。不知不觉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悄然滴落于地面。 那颗泪珠仿佛打破了某种寂静,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氛围。临霜默默地站在原地,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与感伤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俞惊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会让仙侠江湖如此忌惮又如此抬爱,我真的很好奇,生下我又不管我,如今又让我回来,到底为何,是想让我走你的路吗,还是想让我替你报仇”,临霜一点点的熟悉着这个屋子,想象着俞惊鸿当初在这里生活的情景。 一处殿中,咯吱咯吱的叫声,飞来飞去的缩影,闪现眼前,长着蝙蝠般尖叫的嘴,双臂如同翅膀张开便会飞,脸上有几条清晰可见的抬头纹,这人便是惊鸿宫蝙蝠王。 “布袋,布袋,不带,不带”,时常嘴里念叨,圆溜溜的光头,胖乎乎的身子,膀大圆宽的腰间挂着两个布袋,这便是惊鸿当初布袋老道。 一身剑气凌人,背着双剑,深色衣服打底,从不穿长裙,从未有过笑意,杀人从未失手,干净利落,杀伐果断,任玉溪左使。 红英姑姑,万千银白色发丝,低腰粉衣装扮,性感柔和的锁骨,粉嫩如画的长指甲,胭脂红得脸蛋,貌美如花。 白玉书生,一袭白衣,一顶书生帽,肤色白白如墨,一个白包装着日常用书。 琴音悦耳,引人入梦,美人如画,优美如线条般编织,如水般弹指一挥间,弹的一手好琴的苏陌。 冷宵右使,一抹胡须,高大威严,身姿挺拔,也抵挡不了年轻时是个俊美的风流公子,虽然才三十又五,却也丝毫不输年轻的世家子,比起自己年轻时多了许多成熟稳重,如今的惊鸿宫由他作为代教主把持。 为了公平的争夺教主之位,他们定了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每个人心怀鬼胎,都想当教主,可每次都让冷宵抢的,今年的比武大会,谁又该胜出。 风声四起,布袋老道的布袋不停的在半空中吸收,金光闪烁,剑剑暗影,银白发丝比铁丝还细,细到可以杀人无形只留下细细的一道伤口不足以被人察觉,咯吱咯吱的叫声缩影如形,闪现闪现,琴声悠悠可以入梦,可以杀人,可以让人醉生梦死,可以让人自相残杀,可以清音清梦,只要控制心魔无所不能,一书一纸皆可作为武器,随意发挥,凝气之力,作为攻,疏气之力,作为守,进可攻退可守,无一人近身。 第25章 争夺主位 同等的实力僵持不下,几人谁都不让。 布袋老道冷不丁道:“冷宵,这个教主之位早该易主了” 冷宵自信满满道:“我当这个教主之位可是从来没有亏待各位,你们谁能与我相比,这个位置非我冷宵不可” 蝙蝠王咯吱咯吱的叫唤:“呵呵,冷宵,自从你坐上教主这个位置后,我们兄弟得到过哪些好处,时刻找我们兄弟几人的麻烦” 白玉书生挑眉问道:“冷宵,这个位置你做的太久了,该轮到兄弟们坐坐了,不能让你一人独享” 一个男子的声音柔和甜美带有魅惑的磁性,说着温柔的话做狠事,道:“我苏陌这个人不想参与,不过对我的琴,谁碰我杀谁,冷宵,你的人碰了我的琴,你没处置却放了,你该负责” 任玉溪凝声厉色,不服从冷宵的管理,道:“这个位置你坐的实属太久了,冷宵,你该让位了” 红英姑姑淡定从容的表达道:“这个位置我也想坐坐,不如让我来坐” “你们倒是野心勃勃,教主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你们不配,只有我冷宵才配做这个位置,当年俞教主可是亲自把教主之位传给我冷宵,尔等岂有不服从之礼”,冷宵大言不惭,自信乐道。 蝙蝠王呵呵几声,道:“当年俞教主只是让你做代理教主,并不是让你一人独吞” “布袋我也说句公道话,冷宵,俞教主当时只是让你做代理教主,让我等辅佐,可没让你取而代之”,布袋老道不满意的怒斥。 刀光剑影,风驰电驰,一股股无形的力量,划破虚空,照耀着对方的身影,说时迟那时快,各不相让,布袋老道和蝙蝠王眼神的相互交织,白玉书生和苏陌的彼此配合,四人齐心协力拉扯住冷宵,在一个强大的光圈内冷宵动弹不得,红英姑姑和任玉溪一个用银丝,一个用双剑,同时刺向冷宵,千钧一发之际,习得真境的冷宵不在手下留情,早已习得《衍生诀》第二重的他凭一人之力制约着所有人,他们的灵力被牵制,只要有一方松手,其余几方灵力就会被削弱,而此刻的他们几人灵力一点点的被冷宵稀释。 人影如同光影飞来,以手指为剑,似实还虚,似虚却实,每一招每一式变化莫测,指哪打哪,围攻冷宵的几人瞬间灵力被收,瘫坐在地上,几人同时吐血盘坐在地齐心用剩余的几点灵气护住心脉。 冷宵平淡说:“滕煞” “死鬼,你居然没死”,红英姑姑气弱虚力道。 滕煞轻蔑笑笑:“命大,死不了” 蝙蝠王:“你这老鬼,一回来就偷袭,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滕煞不屑一顾问:“蝙蝠王,你打的过我吗,你一个真境能与我归墟境可比,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为了争夺教主之位,自相残杀,真是丢人现眼” 布袋老道:“布袋,布袋,滕煞,你想当这个教主之位,也是乘人之危” “我没你们野心勃勃觊觎这个位置,对了,我这次回来把少主带回来了,位置该由她坐,你们都没资格”,滕煞警告几人不要在觊觎教主的位置。 “什么少主”,白玉书生错愕不已。 任玉溪既惊讶又期待:“少主?滕煞,你说什么?” 滕煞解释道:“忘了告诉各位,教主生前有一女儿,我不久前出关把她寻了回来” 冷宵有些错愕不惊,道:“滕煞,教主有一女儿,我等怎不知,忽然冒出个,你让我们如何相信” 滕煞说着:“这件事教主谁也没告诉” 红英姑姑道:“谁也没告诉,唯独告诉了你,这不明摆着不相信我们吗” 滕煞解释道:“教主是怕生出事端,才不告诉各位,并不是不信任各位” 苏陌一脸期待:“我倒是很好奇这位少主” 蝙蝠王:“哪冒出来个少主,滕煞,你莫不是为了跟我们抢夺少主之位随便找个人就说是少主吧,这我们可不答应” 滕煞交待道:“各位好好疗伤,等会儿接见少主” 滕煞在惊鸿宫的地位甚高,不仅境界到了归墟境,在这里也是忠心耿耿的对待主公俞惊鸿,即便她死后依然制约着所有有野心之人,护着惊鸿宫的一草一木。 他们几人灵力大损,需要静心修养,却还是听从滕煞的命令接见少主。 临霜第一次来到她母亲主事的大殿之上,长长的走廊,偌大的尊位白玉无瑕的雕刻,象征着当时的地位之大,面对都是真境的几人,临霜有些力不从心,在关外没有了王姬的地位,没有人在护着她,有些害怕不已,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回家也是自己选的,知道自己没得退路,只有一路向前,挺直腰板,大步朝前走向尊位。 蝙蝠王对这位少主满脸的不屑:“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能力” 冷宵表情甚是不满意,质问滕煞:“区区一个纳灵境,能有何作为” 布袋老道:“布袋不服” 红英姑姑不屑一顾,瞧都不瞧一眼,撩拨她的银白发。 任玉溪做为左使,为了报俞惊鸿当初相救之恩才留在惊鸿宫为她做事,自然她把这份恩情延续到了临霜身上。 白玉书生对于这位突如其来的少主没有恶意也没有遵从之意,只能瞧瞧情况。 苏陌第一次看到临霜时便露出来笑意,关外所知,从未有人见过苏陌的笑,即便见过也是死人,可想而知,他对临霜第一次的到来颇有好感。 几人当中临霜最先注意到的是苏陌,被苏陌的容貌直接吸引住,因为苏陌是她见过最漂亮最美艳的男子,让人挪不开眼,只想在他身上停留,其次是有鹰嘴的蝙蝠王,因为在几人中只有他长相丑陋,而白玉书生如同他的名字般一样书生打扮,虽然简朴却是个文化人,银白色发丝的红英姑姑映入她脑海里,爽朗的任玉溪,一直说着“布袋,不带”的布袋老道,一一在她的心里脑海里记着。 临霜前去打招呼,垂涎欲滴,的她直流口水,问“你叫什么名字,长的真漂亮,比女子还好看” 苏陌磁性魅惑的声音既甜美又优雅,回:“回少主,苏陌” “苏陌,真好听,我叫临霜”,她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 滕煞一一为临霜介绍了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心眼,就是不知道想些什么。 即将离去的冷宵背对着说了一句:“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活着” 蝙蝠王咯吱咯吱的张开双臂飞向空中。 几人见过临霜少主后一一离去,唯独任玉溪陪着临霜带着她四处走走。 临霜问:“任左使,你在惊鸿宫多久了” 任玉溪回:“十八年,在我十岁那年是教主救得我,此后就一直跟着她” “俞惊鸿,我母亲她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存在?”,临霜小心翼翼的问。 “在我心里她是神一样的存在,炙热的心怀,少年的狂妄,心中有热血,有执着,有孤勇,就像太阳一样照亮每个人,会守护她想要守护的人,每次都会冲在前面护着惊鸿宫所有人”,任玉溪回想起俞惊鸿的往事满心满眼都是敬佩之意。 临霜会问道:“为何会有人说她是魔头,杀人不眨眼?这是真的吗?” “在我心里教主绝不是魔头,她是被人诬陷,被人算计,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不信,从来不信”,任玉溪有些激动。 临霜问:“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玉溪回想起:“具体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当时我只知道教主喜欢上一名男子,她为了这名男子离开惊鸿宫,把惊鸿宫交给了冷宵,便与这名男子回了关内,一年后就传出教主成了魔头,惹得关内仙侠江湖的悉数追杀,等我们赶回相救教主把她带回关外时,仙侠江湖之人赶尽杀绝,教主为了护住惊鸿宫,也为了不让魑魅魍魉祸害无辜,设了结界,不得出” “所以就连你们也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临霜心中疑问太多。 任玉溪点点头。 临霜试着问:“任左使,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任玉溪回答:“有时候也想过,后来就不想了,这里是我的家,离开这里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我本就孤身一人,教主在世时我就一直跟着她,教主不在了,我要为她守护住惊鸿宫,今日少主回来了,那我便护着少主” 临霜不想有人跟着她,可是也没办法,孤身一人来此处总有个人能帮她,只好答应任玉溪让她先跟着自己,临霜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母亲的生平事迹,找到宫中几人一一询问,为得是想了解俞惊鸿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传奇人物。 任玉溪带着临霜来到红英姑姑的住处,红绸万丈,溪水潺潺,微风吹过,满目红绸席卷而来,不一会儿就会蒙住双眼,细细闻去,一股香味袭来,让人昏昏沉沉,临霜左摇右摆,呵呵呵的一笑,得亏任玉溪扶着她,不让直接昏昏欲睡的晕过去。 临霜好不容易恢复神志,不经意的摆摆头,道:“我这是怎么了?” 任玉溪耐心的解释:“你中了红英姑姑的迷魂术” 临霜问:“任姐姐,你怎么没事?” 任玉溪:“我们都习以为常了,自然也对这迷魂术有抵抗力” 红英姑姑露着细白的长腿,棱线分明的锁骨,白如雪的纤细手指,披散着银白发,红唇潋滟,在溪水旁边撩拨,一颦一笑皆吸引。 “红英” “红英姑姑好” 红英眨眨眼,上下其手的打量着临霜,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左右瞧,上下瞧,把临霜搞得害羞不已,只能笑着对她。 “啧啧啧,长的还不错,若是再长开点会更好,只可惜是个纳灵境,不成气候,说吧,找我做什么”,红英姑姑说道。 临霜微笑笑:“和姑姑聊聊天” “姑姑”,临霜立马改口“漂亮姐姐” “这还差不多,说吧,聊什么” 临霜眼疾手快先给红英沏茶,端着茶递给红英:“漂亮姐姐,喝茶” “说吧” 临霜:“我想知道我阿娘的事,能跟我说说嘛” “她,好,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差劲”,红英毫不客气。 “差劲?俞惊鸿在你眼里很差劲吗?” 红英放下茶杯,说道:“很差劲,你说说俞惊鸿,当初说好的把那个男人让给我,合着到最后自己独吞,还跟着跑了,你说气不气人,我是什么都没捞着” “你跟我阿娘抢我那个不知名的爹?” “对呀” 临霜:“他长的好看吗,能让你和俞惊鸿同时抢” 红英想着当初见面的场景:“白衣飘飘,高高的鼻梁,一双勾人的眼睛,俊俏的脸庞,迷人的嘴唇,一双剑,一个人,就往那一站,回身,迷的我五迷三道,我阅人无数,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子” “他真的这么美吗,那他叫什么名字?” 红英:“白衣少年” 任玉溪打断红英回忆的美梦,道:“她自个也不知道,当时就追着人家跑” 红英:“什么呀,要不是我晚一步,那男人就是我的,还轮的着她俞惊鸿,丫头,没准,我还能当你娘” 临霜有一丢丢嫌弃。 巧了白玉书生带着坛酒来,说道:“巧了,我正好带了坛酒” “不信你问白玉,是不是俞惊鸿抢了我的男人” 白玉书生:“十五年前得事你还在记仇,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一坛酒,香气扑鼻。 临霜问:“这是什么酒,这么香” 白玉书生:“此乃关外玉露,尝尝” 临霜倒了一杯酒,香甜淳口。 任玉溪:“少主,这酒如何” “我第一次喝这酒,居然有一点甜味,不过真好喝” 白玉书生:“你们方才聊到何处了” “聊到俞惊鸿抢了漂亮姐姐的男人,具体是怎么回事?”,临霜好奇心作祟想要问清楚情况。 白玉书生回忆:“当时那位白衣少年被红英所救,我记得当时红英带他来惊鸿宫时还是偷偷摸摸得深怕被教主知晓杀了他,可没过几天,突然有一天我们便瞧到白衣少年与我们教主在一起了,还要与他成亲,你说奇不奇怪” 红英:“要我说俞惊鸿就是看白衣少年长的俊俏把他给收了” 临霜仔细分析,道:“突然在一起,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很早便认识,再次相遇自然在一起了” 任玉溪:“这个应该不可能,白衣少年被主公发现时主公还要杀他” “为何要杀他” 任玉溪:“惊鸿宫的第一条宫规便是禁止带外人进入,尤其是关外男子,若违反宫规便会杀了此人” 临霜:“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早就认识这条不成立,这个白衣少年究竟是何人,为何短短几天俞惊鸿就会喜欢上他,真是手段高明,明摆着是冲俞惊鸿来的,真是太蠢了” 白玉书生:“自从主公跟随白衣少年到了关内,一年后关内仙侠江湖便传出弑杀关外女魔头俞惊鸿” “就一年,俞惊鸿就去了关内一年就把自己给搞没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人没了”,红英说。 临霜:“你们有没有查过到底俞惊鸿在关内一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被称做女魔头遭遇追杀” 任玉溪:“我们也试图查过,像是有人故意抹去教主在关内所发生的事情,我们每次都会受阻,时间已久,自然也没查下去的必要了“ 第26章 七楼关 带着微微的醉意,他们谈论着俞惊鸿的种种过往。临霜听着这些故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感到无比陌生,但同时内心也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心中充斥着无数个问题,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在滕煞和任玉溪的保护与支持下,临霜接手了惊鸿宫,并成为了新一代的教主。尽管心中有着许多的不满和疑惑,但临霜明白,此刻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她想尽办法,努力去赢得惊鸿宫中每一个人的认可,证明自己作为新任教主的实力与资格。 夜空中繁星闪烁,独自展现着它们的美丽,然而却有人在这片星空下忧愁哀伤。同样的一片天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而在遥远的彭城边境,澹台行简静静地坐在篝火旁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枪,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擦拭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这样重复的动作持续了多久。那杆长枪在他的擦拭下,竟映照出模糊的人影来。自从回到彭城边境后,他每天都让自己忙碌到筋疲力尽,只为了能够忘却临岄的身影。可是每当闲暇之时,他仍然会情不自禁地陷入沉默,脸上再也不见昔日灿烂的笑容,只是默默地仰望着星空,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星空之下,窗边摆放着一张临岄椅,而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代表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这个人正是临槊,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对家人和爱人深深的牵挂之中。 自从她来到北号之后,无论出入何地,身边总会有人紧紧相随,宛如被严密监控一般。只要她稍有举动,这些人便会立刻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失去了自由翱翔的权利。 望着头顶依旧璀璨的星空,临槊默默地念叨:“星空依旧,不知你们可好?我真的好想你们啊!好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家……”独自留在都城的他,心中无比空虚寂寞,没有一丝涟漪泛起。每当母亲询问起他关于婚姻大事时,他总是寻找各种借口推托。曾经滴酒不沾的他,如今却每天都要喝下整整一瓶酒,试图用酒精将自己麻醉,期盼着在醉梦中能与思念之人相见,但每一次醒来,换来的只有深深的落寞。 到了深夜,临隐常常会从睡梦中哭醒过来。没有了姐姐们的陪伴,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她不停地在心里面默念着、嘴中呼唤着:“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小隐好想你们啊!”这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与哀怨。 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少典羲和身着一袭玄色里衣,身姿挺拔地站立在门外,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他那黝黑的发丝垂落在腰间,与夜色融为一体。冷峻的面庞上,目光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静静地遥望着浩瀚的星空,腰间系着一条临霜尚未完成刺绣的玉带,上面还残留着一只绣了一半的王八图案。少典羲和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着它,感受着那份来自临霜的温暖。 整夜的星空原本应该璀璨闪耀,但此刻却显得格外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令人感到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另一边,临霜微微小酌了一口美酒,便惬意地趴在桌子上,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惊鸿宫宫内的繁杂事务。以往,这些事情都由哥哥姐姐们负责打理,而她只需在旁打打下手、应酬一番即可。然而如今,面对如此庞大的惊鸿宫,临霜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这可真是太难了!叫我一个人如何去管理这么大的宫殿呢?而且还有那么一群心高气傲、不服管教的人,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我好想逃跑啊,可是又无路可逃。临霜啊临霜,你当初怎么会一时冲动,跟着一个陌生人来到这关外之地呢?”“人家都把你给卖了还在那数钱呢,真是愚蠢至极!”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忍不住对自己心生嫌弃之情,“哎,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还是赶紧睡觉吧。”一边想着,一边猛地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清晨,任玉溪早早地前来敲门。临霜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疑惑地问道:“任左使,这么早找我何事?” 任玉溪微笑着回答道:“少主,您是否已经准备妥当?考虑到您来到关外已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带您出去四处逛逛,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临霜听后略微思索片刻,表示赞同:“确实如此,自我抵达关外以来,尚未踏出惊鸿宫半步。外出走走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稍等一会儿,容我整理一下着装。” 这是临霜首次踏出惊鸿宫的大门,当初她来时是通过一个山洞进入的,未曾料到惊鸿宫外竟有着如此宏伟壮丽的正门景象。一块巨大而庄严的门匾高悬于正上方,上面赫然书写着\"惊鸿宫\"三个大字。四周摆放着几只形状各异、排列不规则的石墩,仿佛构成了某种神秘的阵法。任玉溪细心叮嘱道:“少主,请务必紧跟在我身后行走。此阵法对于不熟悉它的人来说极易陷入困境。” 临霜好奇地询问道:“那么,这座阵法究竟是由谁布设的呢?”任玉溪恭敬地回答:“正是我们的主公。” “我母亲,她竟然还懂得这些……”临霜满脸诧异地问道。 任玉溪一脸崇敬地回答道:“主公那可是博古通今、学贯中西啊!世间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临霜忍不住吐槽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她非常厉害呢,但为什么最后却把自己给害死了呢?” 这句话让任玉溪顿时语塞,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只好悻悻地说道:“呃……我还是先带着少主出去转悠转悠吧。” 两人走出大门,只见门口的马桩上拴着两匹骏马。临霜好奇地指着马匹问道:“这马是怎么回事儿?” 任玉溪解释道:“这是我们待会儿要骑行的马匹。” 临霜惊讶地追问道:“难道我们要骑着马四处闲逛吗?” 任玉溪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临霜继续追问:“看起来似乎距离挺远的样子呢?” “其实并不远啦,也就只有几步路而已。”任玉溪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临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都已经骑马了,居然还只是区区几步路?” 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极目远眺,空旷得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临霜心中暗自思忖,这样荒凉贫瘠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值得转一转的呢?他们又是怎样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艰难求生的呢? 这时,任玉溪开口说道:“少主,我带您去一个特别棒的地方。” “哦?什么好地方呀?”临霜满腹狐疑地问道。 任玉溪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罢,他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上一匹骏马。紧接着,临霜也飞身而上,紧紧拉住缰绳。只见他们手中马鞭一挥,胯下骏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不多时便抵达目的地。眼前出现一座简陋的木制房屋,看上去毫不起眼。临霜下马后,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脸上满是狐疑和嫌弃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就这儿?你确定这是个好地方?不会是你走错路了吧?” 任玉溪微微一笑,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一问。他轻轻拍了拍临霜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少主见多识广,自然觉得这屋子普通,但其中玄妙之处,还需进去一看方能知晓。”接着,他领着临霜步入屋内。 刚踏进房门,任玉溪便顺手拿起放在门边的一根木棍,轻轻敲击着地面。随着清脆的声响,只听得一阵“刷拉刷拉”的铁链声响起,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个巨大的竹篓应声而出,足够容纳十几个人站立其中。 临霜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半信半疑地跟着任玉溪踏上竹篓,然后感觉身体逐渐下沉。当下降到一定高度时,竹篓突然加速,如同光影般飞速穿梭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竹篓终于停稳。临霜跟随着任玉溪踏出竹篓,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他们漫步前行,穿过一片幽暗的通道,最终来到一扇巨大的石门前。自然有人从里面轻轻地推开那扇门,并礼貌地请她们进去。一踏入门内,便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花灯闪烁、美酒飘香、百花争艳,与门外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四周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临霜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轻声说道:“任左使,这里果真别有一番天地啊!” 任玉溪微笑着向临霜详细介绍道:“此地名为关外之城,乃是关外最为繁华的娱乐胜地。在这里,几乎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正因如此,它又被人们称作‘七楼关’。整座楼共分为七层,且每一层都风格迥异。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以及各路江湖人士都会汇聚于此,尽情享受欢乐时光。” 放眼望去,只见花灯高挂,五彩斑斓,形状各异;人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异国服饰,别具特色;还有那些飘扬的旗帜,展示着不同地域的独特文化。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任玉溪接着说道:“少主见多识广,但毕竟是初次光临此地。不如就由属下先带领您游览一下第一层吧。”临霜闻言,立刻用力地点头,表示赞同。 七楼关的第一层名为“衣橱关”,这里摆满了各种奇装异服,有的华丽高贵,有的清新典雅;有的时尚潮流,有的复古怀旧。锦衣华服、绫罗绸缎更是数不胜数,令人目不暇接。无论是冬天的厚裘还是夏天的薄纱,亦或是齐国的纨素和鲁国的缟素,都能在这里找到。如此繁多的衣物,足以让人挑花眼。每一件服装深深吸引着这里的仙侠客,临霜对任玉溪微微一笑,任玉溪就已知晓“少主可以选些自己喜欢的” 任玉溪这么说,临霜大大方方疯狂购物,挑一件往镜子跟前一站镜面里便出现了穿上新衣的她,长长的睫毛露出诧异的眼神,一件接着一件的试,款式不同,风格不同,异域的服装穿在身上都有一种不同的风情,有甜美,有妖娆,有冷酷,有潇洒,有侠气风,有清冷风……每一款皆不同体现不同性格。 挑了一堆衣服的临霜不知所措想着怎么拿回惊鸿宫,任玉溪此刻说道:“自然会有人送到惊鸿宫”,跟一层掌柜的说句“惊鸿宫”,专属派送员会亲自送达。 七楼关第二层为饰品关,钗,簪,笄,花钿,禁步,璎珞,指甲套,步摇,梳,头箍,臂钏,金珰,抹额,扳指,佩剑,扇子,玉佩………应有尽有,临霜真想每一件都来一个,可惜她的钱袋子买不下这么多东西,只能挑几样喜欢的,最为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买一赠三,可以随便挑随便选,真真实实的正品还有专属人员售后,服务甚是令人心满意足。 七楼关第三层为食品关,蜜饵,粔籹,一合酥,五香糕,桂花糕,定胜糕,荷花酥,广寒糕,大耐糕,软酪,玉露团,粨糕……地域美食杂烩,无忧酒,无愁酒,喜怒哀乐酒,专属后悔酒,力大无穷酒,睡梦酒,解梦酒,三步跌酒,瘦身酒,身强体壮酒,美容养颜酒…… 热情招待,每到一个摊位,可以免费品尝各处特色,摊主天花乱坠推销他们的产品,只要到了第三层,空腹上楼就是他们服务不周到。 七层楼讲的是口碑,讲的是服务,出其不意,每一步都让临霜诧异不惊,真是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七楼关办不到。 第27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酒足饭饱之后,临霜觉得无聊,便想去四层楼转转。然而,她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任玉溪拦了下来。 临霜好奇地问道:“任左使,为何不让我上去呢?难道四层楼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吗?” 任玉溪面色沉重,缓缓摇头说:“再往上走,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临霜的好奇心愈发旺盛,追问道:“那四楼以上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任玉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杀人。” “杀人!”临霜惊愕得合不拢嘴,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任玉溪接着说:“三楼以下,少主您可以自由闲逛,但再往上,就不是您该去的地方了。那里的场景恐怕会玷污少主的双眼。咱们还是回去吧。” 临霜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毕竟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万一不小心丢了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于是,她乖乖地躲在任玉溪身后,轻声说:“好吧,我们回去吧。” 任玉溪带着临霜刚刚转身离去,她们身后就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随后,一个关于任玉溪带着陌生人称作“少主”来到七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魑魅魍魉之地。 一曲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仿佛能摄人心魄,引人入梦。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悬挂在半空之中,似乎也随着琴音的起伏而上下飘动。无数水花飞溅开来,迷住了人们的双眼。只见一双修长白皙、宛如玉雕般的纤纤玉手轻轻抚弄着琴弦,动作既优雅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一旁的临霜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直咽口水。那拥有烟嗓的男子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甚至可以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尽情畅想美好的未来。 \"真是太美妙了!\"临霜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少主!\"一声呼喊打断了临霜的思绪。 \"你好啊,苏陌。\"临霜满脸笑容地看着苏陌,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我非常喜欢你弹奏的曲子,可以再弹一首给我听吗?\" 苏陌微微一笑,表示同意:\"既然阁下如此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名叫红英的女子突然插话道:\"哎哟哟,小姑娘,你还是阅历太少啦。他的琴声虽然动听迷人,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去听。\" 临霜闻言一脸疑惑:\"为什么呢?\" 红英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撩拨着自己银色的发丝,吓唬道:\"为什么?因为这琴声虽然美妙无比,但却能在无形中取人性命哦。\"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让初出茅庐的临霜不禁心生恐惧。 “苏陌长得如此俊美,怎会如你所言那般不堪?”临霜心中暗自思忖,坚信苏陌乃正人君子。 “妹妹啊,姐姐告诉你一个道理,相貌俊美的男子往往最擅欺骗他人,特别是像你这样天真无邪、宛如白纸般的小丫头片子,最易受骗上当。”红英轻挑临霜的下巴,语重心长地说道。至于此人究竟是善是恶,还需临霜自行判断。 悠扬的琴音响起,婉转悦耳,临霜聆听着这美妙的旋律,似醒非醒,朦朦胧胧间,便沉沉睡去。曲终收弦,余音袅袅。红英轻柔地撩起临霜的发丝,柔声呢喃道:“安心睡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临霜抱起,放至床榻之上。 睡梦中的临霜仿佛置身于一处世外桃源,此地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美不胜收。不仅有她自己,还有临岄、临槊、临隐,更有她的父亲和母亲。一家人欢聚一堂,谈笑风生,一同捕鱼,共同采撷莲蓬,欢声笑语不断,好不快乐。这或许就是临霜内心深处渴望拥有的家庭吧!那里既没有朝堂之上令人窒息的氛围,也无需承担救国救民的沉重责任;只有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美美地聚在一起。仿佛这个梦境拥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出现着。 无论怎样努力,临霜始终无法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双眼犹如被强力胶粘住似的,难以睁开分毫。 这时,只听红英说道:“你将这小姑娘困于睡梦之中,难道就不觉得心疼吗?” 苏陌回应道:“一个人必须经历所有应当经历之事,方能成长。她若想在关外生存下去,就必须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而这便是关外唯一的生路所在。” 红英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如此,还是应该让她尝尝苦头,明白世间人心叵测,并不是任何人都值得信任的道理。” 就这样,整整昏睡了三日之后,临霜突然猛地惊醒过来。此刻的她只觉头痛欲裂,头脑一片混沌。在恍惚之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不禁喃喃自语道:“果真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招惹不得啊!红英姑姑说得一点儿没错,面容越是俊美之人,往往越发擅长欺骗他人。” 刚刚睡醒的临霜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恰巧碰到了白玉书生,于是开口喊道:“白玉。” 听到声音的白玉书生赶忙回答:“少主。” 临霜:“白玉,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玉书生眼珠子转了一转,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欺骗眼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只见他面带微笑地回答道:“我要去一个神秘而又充满挑战的地方——熔岩洞。不知少主意下如何,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行呢?” 临霜听闻此言,不禁心生好奇。她从未听说过熔岩洞这个地方,但对于未知的探索总是充满吸引力的。于是她好奇地问道:“熔岩洞?我从未去过那里,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啊?” 白玉书生继续编造着谎言,试图让临霜相信自己所言非虚。他故作神秘地说:“少主啊,那可是昔日教主闭关修炼之地。如果您想要更深入地了解那位伟大的教主,那么跟随我一同前往熔岩洞绝对是不二之选。” 临霜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她一直对俞惊鸿这位传奇人物充满敬仰和好奇,如果能有机会亲自探访他曾修炼过的地方,或许就能更好地了解他的生平事迹和心路历程。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好,我愿意随你一同前往!” 就这样,临霜和白玉书生一前一后朝着熔岩洞走去。经过一段漫长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处极为狭小且平凡无奇的洞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宏伟壮观。 然而此时的临霜并未察觉到异样,依旧满怀期待地靠近洞穴口张望。就在这时,白玉书生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趁临霜不备,用力将她一把推进了熔岩洞中。随后迅速用巨石封住了洞口,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站在洞外的白玉书生自以为得计,心中暗自思忖:“哈哈,这次总算成功了!谁叫你总是碍手碍脚的……” 而被困在洞内的临霜则惊恐万分,她怎么也想不到白玉书商会如此狠心对待自己。此刻的她身陷绝境,不知该如何脱身。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布袋,布袋, 不带,不带……” 原来是布袋老道恰巧路过此地。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布袋老道无奈摇头叹息道:“白玉无瑕,真是无瑕无意啊!” 白玉书生:“布袋老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嘛,进了熔岩洞,任凭你是大罗神仙也难逃出来” 布袋老道:“她一死,就没人跟布袋抢教主之位” 在惊鸿宫中,每一个人都心怀叵测、居心不良。当临霜踏进这个惊鸿宫的瞬间起,她原本平静的命运之轮就开始悄然转动起来。这里的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和颜悦色,但实际上这些都是他们惯用的伎俩罢了,其真实目的就是要让他人放下戒心。 可怜的临霜毫无防备地被扔进了熔岩洞中,摔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她的腿脚变得又青又紫,还一瘸一拐的,疼得她龇牙咧嘴。临霜一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道:“好你个白玉书生啊!竟然敢把本殿下丢进这种地方来,等本殿下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非得狠狠地揍你一顿不可!” 第28章 熔岩洞 烈日炎炎,熔岩洞内热火朝天,好像十个太阳在烤,像是要把临霜给蒸熟了似的。 惊鸿宫内流传,一进熔岩洞,生死由天,当初俞惊鸿在创立惊鸿宫时被熔岩洞灼伤的差点丢了性命,也算是因祸得福,俞惊鸿便在此处修炼出了《衍生诀》,随后在她创立惊鸿宫后便把熔岩洞设为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入。 临霜热的喘不过气来,被热的通红,汗流浃背,已经缺水的她口干舌燥,嘴角早已被干的起皮,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昏过去。 昏迷期间,临霜脑海里想到的居然是和洛初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起在南昭国驿馆里欢乐的几天,是她最快乐的,也是最甜蜜的,恍恍惚惚之间仿佛看到洛初伸出手来接她走,虚弱无力的抬起自己的手伸出去就要接就连一点力气都抬不起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助失望的她以为自己命丧于此,体内《衍生诀》的封印悄无声息的若隐若现,似乎感受到熔岩洞内另一股被封印的《衍生诀》灵力,二者互为吸引,两股《衍生诀》的灵力瞬间被释放出来,谁也没想到当初俞惊鸿把《衍生诀》的灵力给了分成了两份,一份注入临霜体内,一份封印在了熔岩洞内以它灼热之力来制衡《衍生诀》的灵力,而临霜的到来正好是一个药引,可以释放出全部的《衍生诀》灵力,它的威力在十五年前令仙侠江湖闻风丧胆。 或许冥冥之中俞惊鸿留下的《衍生诀》在帮临霜,《衍生诀》的灵力不容小觑,把临霜围成一个球形护住她,替她抵挡熔岩洞的灼伤之气,临霜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灼热感下降,微微睁开眼睛流出一条缝恍恍惚惚看到《衍生诀》的灵力在护着她,自己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衍生诀》也因此全部灵力悉数进入了临霜的体内。 滕煞和任玉溪两人夹击的逼迫下,布袋老道才不情不愿的说出临霜被扔进了熔岩洞的事,两人火急火燎的赶往熔岩洞不顾自身安危被灼伤拼死救出临霜。 金色万古沙华印记早已不能封印《衍生诀》的灵力,虽然临霜体内的《衍生诀》暂时救了她的性命却也因为她此时灵力低微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灵力,《衍生诀》的灵力就要冲破她的身体,爆体而出,临霜此刻痛苦难受不已,昏迷的面色难看。 任玉溪焦急万分,不顾被灼伤的身子黑临霜输送灵力,试图压制临霜体内强大的《衍生诀》灵力,“滕煞,快来帮忙” 二人合力也控制不住强大的衍生诀,任玉溪十分着急,问“现在少主如此痛苦,你快想想办法”,任玉溪心疼不已。 “如果衍生诀的灵力破体而出,少主便会没命”,此刻的滕煞手足无措也不知如何办才好。 任玉溪急不可耐对滕煞的不知道直接拽住他的衣领质问:“教主把少主交给你,你却不知道怎么救她,教主是怎么嘱咐你的”,此刻任玉溪也无可奈可,干着急。 为了救临霜,滕煞想到万古沙华印记或许还有用处,耗费他半生灵力重新启用万古沙华印记,暂时封印住了即将破体而出的衍生诀,随后印记消失,滕煞原本苍白的发丝更变的白了。 任玉溪:“滕煞,你这样做若是被他们趁虚而入怎么办,谁来保护少主” 滕煞毫不在意的说道:“只是耗费了半生灵力罢了,他们还不至于是我的对手,你只要护住少主即可” 任玉溪答应此生护临霜少主安危,绝不有二心。 耗费半生灵力的滕煞需要去闭关修炼,在此期间把临霜托付给了任玉溪让她照看。 临霜恍恍惚惚的醒来,任玉溪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听到动静感觉临霜醒来急切的去问“少主,可好些,有哪里不舒服?” 临霜摇摇头道:“没有”,无意间瞟见任玉溪被灼伤的双手,着急的问:“任姐姐,你的手” 任玉溪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像我们这种杀手,受伤是避免不了的,少主没事几天” 临霜知道被灼伤的痛,她也十分关心任玉溪,在她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了滕煞,问:“滕叔叔呢,他怎么样” 滕煞交代过不要把他耗费半生灵力救少主的事告诉他,任玉溪便编了个理由,说:“宫内有诸多事忙,他去处理了,这段时间你会见不到他,所以这段时间我来照顾少主” 任玉溪的话临霜非常相信,相信任玉溪不会骗自己从不过多的去多想,因为任玉溪是她在关外除了临岄对她最好的姐姐了,有时候临霜也会依赖她,偶尔会向她撒娇。 几天的修养,临霜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这几天她总是回想起自己在熔岩洞危机时刻衍生诀的灵力救了她,可是她现在又感受不到衍生诀的灵力,想着“是不是被封印住了”,也没过多的去想,脑海里时刻想到的居然是洛初,心里不由得刺痛,她想起了有人曾对她说过“人在面临死亡的那刻会想起心里最重要的人”,临霜这会儿也意识到洛初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皮笑肉不笑的临霜哭着流泪,或许上天让他们相遇却不能在一起。 擦擦眼泪,收拾好心情,又是新的一天。 惊鸿宫虽大不大,虽小不小,走哪都能碰到苏陌,临霜扭头就走。 苏陌叫住:“少主,这是去哪,为何见了我就走?” 临岄回答:“我不走难道再被你骗吗” 苏陌:“少主何出此言,我何曾骗过少主” 临霜跟苏陌较真,道:“你还没骗我,上次我听你弹琴,让我昏昏欲睡了好几天,把我困在梦里出不来,还说没骗我” 苏陌耐心解释:“少主也未曾问过我的琴声会让少主入梦” 临霜:“难道你的琴声还有不入梦的吗” 苏陌点点头回:“有,少主若想听,我可以为少主抚琴” 临霜再一次的相信苏陌说的话让他弹琴。 琴声幽幽,听起来琴音悦耳动听,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周边鸟语花香,流水潺潺,这次苏陌确实没骗她,她也没有入梦。 原本一人弹琴,一人赏琴音,来了不速之客白玉书生,临霜没给他面子,直接质问:“你来做什么,长着一副人皮面具的脸,装着一颗乌漆麻黑的心” 白玉书生问:“我是怎么得罪少主了,如此评价在下” “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把我扔进熔岩洞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临霜牙咬切齿。 白玉书生面不改色,把一切罪责都丢给了布袋老道,说:“少主当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敢把少主扔进熔岩洞,那可都是布袋老道做的,当时我被他定住动弹不得,这才眼睁睁的看着少主被布袋老道扔进了熔岩洞” 临霜:“布袋老道?明明是你” 白玉书生死不承认,“少主没看到是谁,我看到了是布袋老道,是他”,斩钉截铁的说。 临霜半真半假的问:“真是布袋老道?” 白玉书生:“真是他” 临霜吃一堑长一智,对白玉书生的话存有疑问,“我去问问布袋老道,若不是他,我揍你”,警告白玉书生。 白玉书生露出奸笑。 第29章 开局定输赢 临霜听信白玉书生的话前来质问布袋老道,问:“布袋老道,是不是你把我扔进熔岩洞的” “布袋,不带”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扔进熔岩洞的”,临霜放大声音问。 布袋老道装聋作哑:“布袋,不是” 临霜被气的火冒三丈,指着鼻子骂他:“好你个老道装聋作哑,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扔进熔岩洞,你居然跟我装聋作哑,我”,和布袋老道动起手来。 此时的临霜还不是布袋老道的对手,老道眼疾手快从腰间扔出布袋顺势变大把临霜收了进去,没过三招就被布袋老道给收进他的布袋里,捆绑了起来,趁着四下没人扛起就跑。 任玉溪在惊鸿宫四处找寻临霜,问过路的侍女:“可有见过教主”,过路的侍女表示“没见过”,担心她出事急切万分“一刻也不停歇,又跑去哪里了”,想到不会又被他们骗去了,提着双剑上门质问。 双剑的剑气把门劈开,白玉书生和苏陌见怪不怪,脸上没有一点波澜,该干啥还是干嘛,任玉溪问:“少主呢,你们又把她骗去哪里了” 苏陌弹着琴优雅的会:“少主去哪是她的自由,我怎会知晓” 白玉书生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我就更不知道了” 妖娆妩媚的红英撩拨她的银白发,抚摸着她的白皙大长腿,说:“哎呦,任妹妹,你对她这么上心干嘛,找不到不是更好吗,少一个人跟我们抢教主之位” 任玉溪不跟他们多废话,刀架在白玉书生的脖子上,狠厉得问:“少主呢,你们的心思最好收收,教主的位置只能是少主的,也只有她才配坐教主之位,说,她人在哪” “任玉溪,你没必要为了一个黄毛小丫头和我们这群朋友撕破脸面吧”,白玉书生一脸得不屑。 任玉溪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几个,龇着牙说:“少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们试问” 红英瞬间不高兴,脸色暗沉下来,道:“任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比不上刚来的丫头片子,居然为了她和我们这群朋友干架” 任玉溪放下狠话:“少主若是有事,你 们也不配做我任玉溪的朋友,更不配待在惊鸿宫” 苏陌本想大事化小,把临霜去找布袋的事告诉了任玉溪,她火急火燎的跑去找布袋,翻遍了整个惊鸿宫也找不见布袋老道,嘴里骂着“臭道士,死哪去了” 惊鸿宫不在,骑马前去找蝙蝠王,他时常与布袋老道在一起,或许蝙蝠王会知道布袋老道的去处。 布袋老道扛着布袋里的临霜没有去找蝙蝠王而是来到了七楼关五层。 一把折扇,一根银钗,虽已三十又五却还是风姿卓越,此人便是七楼关的老板娘,经营七楼关几十年,什么风云人物,鬼怪侠客,皆已入了她的眼。 瞧见布袋老道前来,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询问:“老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呦,这是扛的什么” 布袋老道一闪躲开,不准老板娘碰,幸灾乐祸道:“这,可是个好宝贝” 老板娘遮扇掩面,似些嘲笑:“就这个破布袋能装什么好东西”,扇扇风,“算了,老道,你今儿个想定个什么价?” 布袋老道:“自然是无价之宝” 老板娘嘲讽蔑视道:“就你这破宝贝,还无价,值吗,可别说大话,如若赔了,你可是知道我七楼关的规矩” 布袋老道:“我能来肯定是带着好宝贝的,老板娘,快些给我开路” 勾起了老板娘的好奇心,说:“行,我今儿个到要瞧瞧是个什么宝贝”,吩咐底下的人给布袋老道开一局。 布袋老道把他的布袋放在一边,时刻注意着生怕有人惦记他这天下掉下来的宝贝,虽然听得不仔细却也能听见些许声音,临霜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布袋老道卖掉赶紧想法子逃跑,可如今她被困在布袋里也逃不出去,着急忙慌的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逃。 一条长长的桌子,骰子摇晃,老板娘亲自开局,落子无悔,老板娘警告:“老道,你要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一局定输赢” 布袋老道极不耐烦,迫不及待道:“别废话,赶紧开” 老板娘:“大还是小” 布袋老道:“老道自然开大,老道的这宝贝只能是大,开” 一局开大,布袋老道合不拢嘴哈哈大笑,得意忘形,“布袋布袋,只能是大”,摸着他旁边的布袋,“你还真是我的福星”,笑的五层楼里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这就越发引起老板娘的注意和好奇心,到底布袋老道的破布袋里究竟是什么宝贝,竟能在七楼关一局定输赢的地盘赢一局,要想知道鲜少有人在七楼关赢过一局,所输之人都被发配到四层楼做苦力去了。 老板娘低声吩咐站在她一旁的七楼卫前去叫人前来帮忙。 不到一柱香时间,魑魅魍魉四鬼前来,凉风嗖嗖,阴风阵阵,每一个人的动作摆设极其吓人,身着蜘蛛网服,梳着蜘蛛头,披头散发,拄着拐杖,手拿钢珠,瞧见的一身打扮吓得人丢了魂。 魑魅魍魉四鬼关外第一恶鬼,杀人不眨眼,完全不把人道放在眼里,关外没有自保能力之人皆躲避不及,听到他们四人的名声皆吓得屁滚尿流。 待在布袋里的临霜被一股凉风吹的直打喷嚏。 布袋老道被笑声呛住,脸瞬间阴沉:“魑魅魍魉” 一副高高在上,瞧不上任何人的魑魅魍魉自然不把布袋老道放在眼里,八只眼睛鄙视不屑。 手拿钢珠,狂妄自大的魉生主,说道:“布袋老道,你也敢来这里,把你的宝贝交出来” 布袋老道“嘿嘿,你说交就交,把我布袋放在何处?” 拄着拐杖,有点驼背,狡猾诡诈的魑主阴沉问:“惊鸿宫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披头散发,面如白色,飘来飘去,嘴里说不清楚话的魍主只顾在他们面前飘啊飘。 一身蜘蛛网服,梳着蜘蛛头的魅主开话:“废什么话,直接抢过来,再把他杀了” 布袋老道:“魑魅魍魉,尔等四鬼,竟敢不把惊鸿宫放在眼里” 老板娘吩咐下去让其余之人退下,趁他们乱成一团时把布袋老道的宝贝抢来。 魑魅魍魉和布袋老道针尖对麦芒,龇牙咧嘴,互相打斗,不相上下,面对四鬼的围攻,布袋老道一人之力不敌四鬼。 第30章 魑魅魍魉 吐血到底,布袋老道被四鬼揉搓,布袋里的临霜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想必是打起来,想使用灵力冲破布袋的束缚却怎么也使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滕煞重启万古沙华印记的同时也封印了临霜一半的灵力,就连在七楼关自保得能力都没有。 老板娘早早盯上了布袋老道的宝贝,命人趁他们不注意给抢了过来带走了。 老板娘的举动压根瞒不住四鬼,他们捉了布袋又把老板娘拦住抢回了布袋。 虽然老板娘想要教训四鬼,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们四鬼也会对这个破布袋感兴趣?” 魑主:“感不感兴趣,老板娘就不劳你费心了,宝贝自然谁都喜欢,尤其是惊鸿宫的,我们四鬼岂会不感兴趣” 四鬼还真是心有灵犀,做事风格都如同一折。 老板娘:“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同瞧瞧这里布袋里究竟是什么宝贝” 魅主毫不客气回:“老板娘,凭你也配和我们四鬼一起瞧吗” 老板娘内心憎恨,始终笑脸相迎回:“别忘了还是我告诉各位宝贝的事,岂有不让我观赏之礼” 手拿钢珠的魉生主不耐烦,一钢珠砸向老板娘,幸得她学过些防生之术才没被打到。 七楼关的七楼卫维护老板娘和四鬼打起来。 身受重伤的布袋还算有一点良心趁他们几人争执之际,拖着受伤的身子爬到临霜旁边解开了捆绑布袋的绳子放出了临霜。 临霜瞧见布袋老道身受重伤关心问:“布袋,你怎么样” 布袋老道让临霜自己离开七楼关不要管他,临霜也知道这里不安全,她不会丢下惊鸿宫任何一人扶起受伤的布袋老道就往出逃。 四鬼发现布袋老道逃跑之后,停止和老板娘的纠缠追杀而去,四鬼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可以除掉惊鸿宫里的人他们可不想错失良机。 逃跑之路坎坷,四鬼穷追不舍,还是被他们追到,两人面对生死之际,瘦弱的临霜护在受重伤的布袋跟前,布袋老道这时也没想到会被一个丫头片子保护,自己都觉得丢人甚至心里对不起临霜。 准备拼死一搏之际的临霜,忽然狂风刮起,蝙蝠王从天而降,把临霜当诱饵踢向四鬼趁机吊起受伤的布袋老道就飞跑了,只留下临霜一人独自面对凶神恶煞的魑魅魍魉。 阴风阵阵笑声环绕,临霜害怕的浑身发抖,嘴角不停的颤抖:“你们别过来” 魅主邪恶的笑声不寒而栗,道:“放心,我们不过去,我们只会蹂躏你” 魉生主:“很快的,一刀一刀的刮,没有一滴血” 魍主在临霜周围飘来飘去,嘻嘻嘻诡异的叫,突然一颗头出现在临霜一侧,披头散发,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大白天好像见到鬼似的,临霜害怕的闭住双眼,拿着她的寒霜剑乱砍。 魑主的拐杖打下了临霜的寒霜剑扔在一边,掐住她的脖子,临霜喘不过气来,被狠狠地扔在地上。 魍主凑在临霜身边从头到脚的查看,发现临霜身上带的玉珏占为己有,又发现她头上带的桃花玉簪抢了过来,这个桃花玉簪是临霜的宝贝,是洛初送于她所以格外珍惜,被抢临霜想要夺过来,又被魍主一拂袖子扇在地上吐血。 关外魑魅魍魉的名声是出了名的恶,以蹂躏杀人为乐趣,臭名昭着。 临霜被四鬼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玩弄,在这荒无人烟,一片黄土的地方,喊救命也无济于事,痛苦不堪,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喘气都是疼的,魅主瞧见临霜精致的脸蛋细白嫩肤不由恨意,道“我最讨厌漂亮的女人,尤其还是白白嫩嫩的”,划破临霜精致的脸蛋,满脸伤痕的临霜疼到喊破喉咙,魅主惨无人赌的毁了临霜的整张脸,魉生主拿着钢珠狠狠地砸在临霜的两条腿上,满脸享受的毁了临霜的两条腿,此时的她已经喊不出嗓子似乎已经被疼痛感给掩盖住了,面朝天,魑魅魍魉邪恶的笑声让奄奄一息的临霜想起冷宵说的话“在关外只有强者才能活着” 此时此刻的临霜想要变强,想要报复伤害她的魑魅魍魉,可是此时的她有心无力看不到一点希望,她好希望此刻有人来救她,确是一点渺茫。 或许是上天的垂帘看不得临霜受此苦楚,一股龙卷风席卷而来,魑魅魍魉见可怕到吃人的龙卷风慌乱了神逃窜,四鬼毫发无伤的逃跑,而可怜的临霜只能等待龙卷风被卷走,生命渺茫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没有一点希望。 龙卷风说快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风貌,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只有临霜的寒霜剑被插在一旁,她却不知道被龙卷风卷到了何处,生死不明。 蝙蝠王把布袋老道救回了自己的老巢,又帮其疗伤,伤势有些许好转的布袋老道急忙就问:“有没有看到少主” 蝙蝠王回:“没看到” 布袋老道害怕不停的念叨:“坏了坏了……肯定是被四鬼给捉走了,她还能不能活啊” 蝙蝠王问:“老道,你心急什么,她死了不正好,没人抢教主之位” 布袋老道:“话是怎么说没错,我也想让她死,可是这丫头方才还救过我,我受伤她也没把我扔下还护在我前面,这份恩情老道我不能不管” 蝙蝠王:“怎么你还想去魑魅魍魉的地盘去救她” 布袋老道:“救肯定是不行的,我也打不过四鬼,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打啊” 任玉溪双剑早已摆好,气势汹汹的来,架在布袋老道的脖子上,严肃质问:“老道,少主在哪?” 布袋老道心里也许有些愧疚,也不好跟任玉溪动手,回:“任左使,先放下剑,有话好好说” 任玉溪:“别废话,赶紧说” 蝙蝠王直接告诉任玉溪临霜被魑魅魍魉捉住的事情,任玉溪气急败坏双剑把布袋老道的布袋悉数砍乱,放下狠话:“少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任玉溪杀了你们两个为她陪葬”,急急匆匆的去四鬼围攻临霜的地方寻她。 任玉溪只发现寒霜剑被扔在一边,“少主,少主……”迫切心急如焚的四处找寻,完全没有魑魅魍魉蹂躏杀人的痕迹,细细观察发现方才应是发生了龙卷风,把所有的痕迹都悉数抹去了,任玉溪心里急切万分着急,生怕临霜出事,自己难辞其咎没有护住临霜,单枪匹马独自闯入魑魅魍魉的地盘。 刀光剑影,杀红了眼,鬼洞之人重重包围任玉溪,魑魅魍魉四鬼齐攻。 任玉溪满腔愤怒,问:“我们少主在哪?”,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手拿钢珠的魉生主阴沉问:“任左使,你要找你们的少主为何来我鬼洞撒野,我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真当我鬼洞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 拐杖轻轻落地,所有恶鬼围攻任玉溪,虽到了真境的任玉溪也抵挡不住魑魅魍魉的的阴险狡诈。 魑主狡猾诡诈得欺骗任玉溪:“任左使,别动怒,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少主,她现在好的很” 任玉溪心急如焚也没过多的想只想知道临霜在何处,便大步流星跟随魑主前去找临霜,魑主的双眸闪过一丝诡异的眼神,其他三鬼趁任玉溪不注意合力偷袭。 第31章 囚笼 阴森恐怖的鬼洞牢笼之中,任玉溪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她的四肢被粗壮的铁链紧紧锁住,无法挪动分毫。而那四根铁链,则分别掌握在四只恶鬼手中。 这四只恶鬼面容狰狞,眼神凶狠阴险,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一般。它们对任玉溪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将她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甚至残忍地刺穿了她的琵琶骨,让她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魅主见此情形,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哈哈,任左使啊任玉溪,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如今落入我们四鬼手中,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看看你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吧!” 魍主则在任玉溪面前飘来荡去,嘴里发出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傻笑声。如果不知道他是一只恶鬼,恐怕还会误以为他是个痴傻之人呢。 手持钢珠的魉生主见任玉溪如此痛苦不堪,提议道:“干脆用我的钢珠把她打死算了,免得这么麻烦。”然而,魑主却制止了他:“老四,别急,留着她还有大用处呢。有了她在手,我们还怕对付不了惊鸿宫吗?” 任玉溪此时已经虚弱至极,连说话都变得十分艰难,但她依然强打起精神,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给我一个痛快吧!用我来要挟惊鸿宫,你们觉得他们会上钩吗?” 魑主冷笑一声:“他们会不会来救你,就看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如何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位少主,是否才是最有分量的人物呢?” 任玉溪目光凶狠地紧盯着眼前的四鬼,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绝对不许碰我们少主一根汗毛!” 魑主见他如此急切紧张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瞧你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想必这位少主人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 “你们这些恶鬼倘若胆敢动我们少主半分,即使我变成鬼魂,也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任玉溪紧紧咬住牙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魑魅魍魉立下誓言。 这时,魉生主突然插嘴问道:“可是大哥啊,咱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所谓的少主,更没有把那个人抓走啊?” 听到这话,任玉溪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紧张的情绪并未完全消散。他深知少主此刻处境不明,仍需保持警惕。 然而,魅主却毫不留情地斥责道:“老四,你怎么这么蠢呢?难道看不出大哥正在借机勒索他们吗?做事动点脑筋行不行!” 魉生主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气得跳脚大喊:“你竟敢骂我愚蠢?最讨厌别人说我傻了!”说罢,他便挥拳朝魅主打去。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一旁的魍主则焦急地飘来飘去,试图劝阻这场争斗,结果却被混战中的二人打得四处飘荡。魑主见局势愈发混乱,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听到魑主的怒喝声,两人停下手来,气喘吁吁地望着他。 “大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此时,任玉溪看着满脸伤痕的魑魅魍魉,脸上露出一丝无情的嘲讽之色。 魑主阴森森地说道:“任左使,你莫要得意忘形!落入我手中,唯有死路一条!” 任玉溪心中暗自思忖,想要激怒这四只恶鬼,于是冷笑一声道:“死又何妨?有种你们就动手啊!难道还怕了不成?”她故意嘲讽对方胆小如鼠,不敢轻易取自己性命。 果然,原本就怒不可遏的魍主气得七窍生烟,他举起手中的钢珠,就要朝着任玉溪砸去。然而,就在这时,魑主却出手拦住了他。魑主心想,不能让任玉溪这么轻易死去,要慢慢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于是,四鬼将任玉溪囚禁在一个铁笼之中,每天对她百般凌辱,但就是不让她轻易丧命。 魑主深知任玉溪孤身一人闯入鬼洞,必定与她口中所说的那位少主有关。他命令手下的众多鬼魂四处探查惊鸿宫少主的下落。 而在惊鸿宫中,蝙蝠王和布袋老道则悄然归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们对于临霜和任玉溪的遭遇只字不提,只顾着饮酒作乐。 由于任玉溪一直负责处理惊鸿宫的事务,如今她已经失踪多日,手下的人们许久未见任左使的身影,宫内堆积如山的事务无人处理。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找到曾经的代教主冷宵,向他禀报情况。 冷宵起初并不想理会这些琐事,毕竟以往任玉溪办事向来有条不紊,即使外出办事,也会安排妥当,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辞而别。然而,经过一番思考后,他还是决定前去询问其他人是否知晓任玉溪的去向。 寻欢作乐,乐此不疲,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喝酒喝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但当看到几个月未见且紧闭门户不出的冷宵突然出现时,这两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只见布袋老道步履蹒跚、东倒西歪地走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冷宵啊,好久没见啦!来来来,陪我喝两杯!”然而,冷宵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并用一只手将布袋的拉扯推到一边,然后直接问道:“任左使现在在哪里?” 布袋老道和蝙蝠王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说出实情,于是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哎呀呀,任左使每天事务繁忙,日理万机的,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呢?” 冷宵见状,又转头问蝙蝠王道:“那任左使到底在何处?”蝙蝠王则心虚地移开目光,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我真的不晓得啊……” 冷宵懒得跟他们啰嗦,毕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对于他们撒谎时的样子和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只见他将一只手撑在背后,另一只手掌心朝上,源源不断的强大灵气从掌心中喷涌而出,瞬间将布袋老道和蝙蝠王以及周围的物品全部震倒在地。 他面色冷峻,语气冰冷地再次发问:“任左使究竟身在何处?我不想再问第三遍!”此时此刻,蝙蝠王和布袋老道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冷宵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地交代。 蝙蝠王:“任玉溪她去找少主了” 冷宵:“少主在哪?” 布袋老道心虚道:“她被四鬼捉走了,任左使单枪匹马去闯鬼洞” “所以,你们两个在这儿喝酒,任左使一个人去救少主”,冷宵对两人无情无义无语愤怒,共事多年居然不顾任玉溪的死活,手握拳头,四周振动,蝙蝠王和布袋老道被冷宵狠厉的眼神吓的慌了神。 正在弹琴的苏陌,嬉戏撩拨的红英,练剑的白玉书生,发现惊鸿宫在震动前来查探恰巧碰到正要离宫的冷宵。 红英姑姑:“怎么回事” 白玉书生:“他这是又发什么火” 冷宵丢下一句:“问他俩做了什么” 苏陌问:“蝙蝠王,看到,发生何事?” 两人面面相觑,把临霜被魑魅魍魉捉走任玉溪单枪匹马前去营救,两人不顾他们的生死在这里喝酒的事告知了三人。 红英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骂:“你们两个我们欺负那个小黄毛丫头就算了,还让外人欺负,真是不长眼” 白玉书生跟着骂:“咱们惊鸿宫的人自己欺负就算了,四鬼算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了” 苏陌无奈摇摇头。 布袋老道还想给自己做辩解:“我们……哎” 三人也不管蝙蝠王和布袋老道,一同前往鬼洞救人。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的拍出一掌,周围恶鬼全数倒下,四鬼纷纷应战。 魑主:“冷宵,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杀我恶鬼,恕我不能忍” 冷宵不过多废话:“交出任玉溪和少主,饶尔等众鬼不死” 魅主:“你们任左使和少主在哪,自己去找,来我鬼洞撒野,真当我们不吃鬼吗” 冷宵:“找死” 蜘蛛网遍布,钢珠乱飞,飘来飘去,拐杖单打冷宵单手,苏陌,白玉书生,红英从天而降,一对一,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蝙蝠王也为自己不救同胞而感到自责,在他们打斗之际溜进鬼洞内捉住一鬼问出来任玉溪被关之处,顺势吸收了恶鬼的血。 被穿琵琶骨,蹂躏不堪的任玉溪虚弱无力躺在冰冷的地上,铁链锁住她的四肢关在笼子里,蝙蝠王劈开笼子,拉碎铁链,吊着昏迷的任玉溪逃出鬼洞,在天空发出声响示意几人已救出任玉溪。 几人也不过多恋战,杀了几十个恶鬼逃离鬼洞,魑魅魍魉发誓定报此仇。 被救回来的任玉溪第一时间就想去找少主临霜,冷宵早已吩咐惊鸿宫在外宫人在关外好生寻找,一有线索立马禀告。 死里逃生的临霜被龙卷风卷到一处小镇上被一家卖杂货的关民所救。 粗布麻衣的他们连吃饭都很困难还要救病怏怏的临霜,本就入不敷出的一家人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家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每日悉心照料昏迷的临霜,这个年纪本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却看不出她的童真,有的是恐惧和害怕。 临霜隐隐约约感受到一双小手轻轻的在给她的脸上抹药,冰冰凉凉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疼痛,昏迷中醒来的她眼神空洞,似乎是被死神拉回来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小女孩见临霜睁开眼跑出去喊她的“阿母”,她阿母进来细细瞧瞧临霜给她喂了口水滋润了下临霜干裂起皮的嘴唇。 小女孩的阿母问:“女娘子醒了,你可昏睡了好多天了” 临霜想要起来却是忘了自己的腿被打断了怎么也起不来,眼泪在眼角直流,哭泣的力气把脸上被毁容的伤痛也随即勾起来,哭泣成声,从小锦衣玉食的她从未受过一分苦,如今的她所有的苦楚都要自己承担。 小女孩名叫阿蛮,心疼可怜这个姐姐用小手擦拭临霜的眼泪,安慰:“姐姐不哭了,不哭就不会疼了” 小女孩的阿母安慰临霜道:“别担心,我请镇上的医家把你的腿接上了,休息几日就可以下地了,至于你的脸镇上的医家也没办法医好” 哭过许久的临霜知道自己哭也没用,止住了哭声,在小女孩阿母和小女孩的搀扶下下了床,静静的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一家很简陋的院落,堆满了杂草,院里只有一张凳子,几日来,临霜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女孩递给她仅有的一颗糖给临霜,“姐姐,吃糖,爹爹说吃完就不疼了” 临霜心情低落,道:“你吃吧,姐姐不吃” 小女孩的母亲害怕慌乱的从外面卖杂货回来,紧忙的把门关上,又嘱咐阿蛮:“阿蛮,快把女娘子藏到草堆里去” 阿蛮和临霜被小女孩的母亲藏到草堆里,小女孩的母亲千叮万嘱不要出来,找来更多的杂草堆堆放在一起生怕被人发现。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四处捉人慌乱的声音,小女孩的母亲为了保护阿蛮和临霜独身引开在镇上做恶的关外贩商。 第32章 大难不死 寂静无声,外面慌乱的声音渐渐消失,阿蛮蹑手蹑脚开门瞧去,只见空无一人,连她的阿母也不见了,小小年纪的阿蛮平静如水像是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 临霜问阿蛮:“刚才发生了何事?” 阿蛮回:“大姐姐,那些贩商又在街上乱捉人” “贩商?”临霜很不解。 小小的阿蛮解释道:“那些贩商隔一段时间就会在街上抓人” 临霜:“那些人都被捉哪去了?” 阿蛮:“我也不知道,阿母告诉我他们是坏人,遇见就要躲得远远的” 临霜急切的问:“那你阿母,她不会有事吗?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她” 阿蛮好似一点也不担心,说道:“阿母不让我出去,她每次都让我在家等她,过几天她就会自己回来,阿母说过我只要乖乖在家里等,阿母回来就会见到我的,阿母说外面都是坏人,很危险的” 临霜:“阿蛮,那你从来都没出过这个院子吗?” “不是的,爹爹在的时候经常带我去街上玩,爹爹不在了我就再也没出去院子”,阿蛮谈到她的爹爹落泪想她爹爹了。 “阿蛮,那你爹爹呢?” “阿母说爹爹出去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临霜心里明白这是阿蛮母亲骗她的,外面如此慌乱或许阿蛮的爹爹早已不在人世,只是她阿母不想让如此小的阿蛮活在失去爹爹的痛苦中罢了。 “既然你母亲让我们在这里等她,那我们就等她回来,好不好”,临霜陪着阿蛮等她母亲回来。 本就伤的不轻的临霜拖着一瘸一拐的腿陪阿蛮等她阿母回家,从白天等到黑夜,再从黑夜等到黎明,一天一夜过去,阿蛮的母亲还没回来,这时的两人早已饿的肚子咕咕叫。 阿蛮想起来临霜该换药了,小小贴心的拿着药包给临霜涂抹脸部和腿部的伤口,涂抹完伤口后阿蛮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饼分给了临霜。 阿蛮:“大姐姐,给” 临霜看着早已落灰的大饼还有些许的发霉,想必是放了很久,问道:“阿蛮,这大饼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阿蛮回:“是爹爹给我和阿母准备的,让我们留着吃” 临霜心里一阵哽咽,吹了吹大饼上的灰尘,把发霉的一部分抠掉吃了起来。 临霜心里想着关外的治安如此恶劣,难道就这么无法无天吗,如今的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心里或多或少后悔来关外。 半个月的等待也没见阿蛮的阿母回家,听到阿蛮哭泣的声音让临霜不知所措,即便是哭她的母亲也告诫过阿蛮不准哭大声,阿蛮只好小声的抽泣,这时的临霜也能好好的走路不过还是不利索,脸部的伤口还是那么大,安慰阿蛮,问:“你是不是想你阿母了” 阿蛮点点头回:“阿母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回来,爹爹也是这么久没回来,大姐姐,阿母会不会和爹爹一样都回不来了” 原来小阿蛮知道她的爹爹永远也回不来了,临霜把阿蛮搂在怀里给她温暖,告诉她:“不会的,你阿母答应过阿蛮一定会回来的她就会回来,或许是有些事给耽搁了,她很快会回来找你的,别担心” 小阿蛮的心情平复下来,又过了几天,阿蛮悄悄一人偷跑出去找她阿母并没有惊动睡梦中的临霜。 临霜正熟睡着,万古沙华印记若隐若现,似乎要冲破万古沙华印记占据临霜的身子,梦中俞惊鸿的出现让临霜看清了她的模样,一身绿萝衣裙,白发带飘飘,手拿玉箫,身姿挺拔,杨柳细腰,美如冠玉的鹅蛋脸,灵动迷人的丹凤眼,一抹微笑朝着临霜眨眼。 临霜问美女姐姐:“你是谁?” 她回:“我是俞惊鸿” 临霜诧异好奇,心里期待已久,嘴角有些紧张,说道:“你是,我母亲俞惊鸿,你不是……” 俞惊鸿回:“这只是我的一缕意识,我早已落幕” 临霜紧张的双手想要去抱抱俞惊鸿,想感受下亲生母亲的温暖,可是她怎么也触摸不到,眼眶瞬间红了眼,问“这,怎么回事” 俞惊鸿回:“我只是一缕意识,没有肉体,你是触摸不到的” 本燃起的希望被瞬间磨灭,临霜哭着闻:“为什么” 俞惊鸿:“别哭,我的孩子,你肩上的任务很重,这个天下等着你去拯救它” 临霜:“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天下为何要我来拯救” 俞惊鸿:“母亲当初未完成的你要替我完成,衍生诀,你一定要练到神人合一境界才能打败菰” 临霜泣不成声,根本不想听俞惊鸿说的话,问:“菰是谁,我为何要打败他,我为什么要和他打” 俞惊鸿表示自己的意识停留时间不多了,每次只能停留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交代叮嘱临霜:“冲破万古沙华印记,以你灵识,以身之命,招衍生无边,诀合万物,你是拥有衍生诀最好的躯体,记住我说的话”,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睡梦中的临霜眼泪不止,惊扰一梦醒来,原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眼泪早已浸湿衣服。 呆呆的坐起来,环顾四周,看到桌上的一面镜子,想伸手去拿却又不敢看到自己被毁容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照着镜子,瞧着自己被毁容的样子,欲动不动,扣下镜子不敢面对如今的模样。 平复好心痛的心情,去叫“阿蛮……”,几声下来不见其回应,里里外外寻找,不见其人,想着不会是一人出去找她的阿母去了吧,着急担心不已的临霜找到面纱蒙住自己毁容的半边脸出门找阿蛮。 任玉溪命令惊鸿宫上下寻找少主临霜,自己没日没夜的到处寻找,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任玉溪绝不放过,如此大的行动惊动了魑魅魍魉,四鬼暗中派人监视有何风吹草动立马回禀。 镇上人心惶惶,鲜少有人出来走动。阿蛮早已找到她的阿母,她阿母早已被那些关外贩商捉住同其他人一同关在笼子里被明码标价的售卖。 惨无人道的贩商明目张胆的抓人,明目张胆的贩卖那些被捉来的人,他们不听话就会被烤上铁链关在笼子里不给饭吃,有的甚至被屈打自死,有的甚至被侮辱丢去喂狗。 阿蛮等到夜间时分,等那些贩商都睡熟之后悄悄的偷走钥匙救出她母亲,还是没能逃过贩商的追杀,她阿母为保护阿蛮被一刀砍死,临霜找到阿蛮趁机放了一把火救了她。 两人也因此受到贩商的追杀,四处逃窜。 逃亡艰苦的日子里,两人相依为命,相互取暖,从一个小镇到另一个小镇,穿过荒芜人烟的荒漠,脚被磨破,鞋衣破烂,嘴唇被晒的干裂,两人一路乞讨,跟狗抢过食,吃过树皮,好不容易活下来以为遇到一位好心的妇人给她俩吃喝,换新衣,没想到转眼就被出卖给了贩商得到了一笔横财。 临霜和阿蛮被关在笼子里明码标价贩卖,底下的卖家嫌弃临霜脸上的伤疤都不愿出高价,贩商只好低价出售卖了当贱婢。 临霜时时刻刻护着阿蛮,把她护在身后,像是大姐姐照顾小妹妹般不敢让她再受屈辱,次次都挺身而出。 那些贩商不把任何人当人看,当街抓人,不服从者就地处决,对于妇孺孩童,都不放过,简直就是强盗所为,一路上临霜目睹了关外贩商的残忍,愤怒至极。 有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子忍受不了咬舌自尽,还有的逃跑被捉回乱棍打死,仅有一丝力气的临霜阻止被他们拿着棍子乱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放狗咬,旁边的人害怕的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那些贩商以此为乐哈哈大笑。 阿蛮心疼大姐姐临霜跪下磕头求那些惨无人道的贩商放了她,磕的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直至阿蛮咬了领头的手被愤怒至极直接丢进蛇窝,被满蛇缠身的阿蛮给咬死了,七窍流血,死状其惨,浑身上下被咬的都是洞,临霜趴在地上撕心裂肺,青筋暴起,珍珠般大的泪珠圆滚滚的往下流,哭喊着“阿蛮……”,声音都已嘶哑听不到任何一点的喊声,只能听见贩商得意洋洋的乐趣声。 从小锦衣玉食的临霜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境地,想过一刻自己悄然死去没有任何痛苦,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是她有太多的心愿太多牵挂的人牵引着她,有一股力量在支撑她活下去,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去,突然想起冷宵曾说过的话“只有强者才能在关外活”,临霜必须活下去,她要成为最强者不被任何人欺凌,不像如今这般被人踩在脚下蹂躏,俞惊鸿交代她的话在耳畔回想。 万古沙华印记若隐若现,即将被震碎,冲破万古沙华印记的临霜,念着俞惊鸿教予她的口诀“以吾灵识,以身之命,招衍生无边,诀合万物”,以自身灵识为引,以自己的命为赌注,与衍生诀合而为一,临霜不愧是衍生诀最好的躯体能承载衍生诀的灵力。在衍生诀的助力下临霜直接达到凝元境,身边发出万丈光芒震倒周围所有人,衍生诀其一的灵气之一便是能治愈万物,在临霜身上的所有伤痕以及脸部的伤疤全部愈合。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活泼灵动的二王姬皇甫临霜,有的只是关外惊鸿宫教主俞滢霜,她今后的路血雨腥风,再也不会任性妄为,每一步都是踏在别人的尸体上行走。 解决掉那些贩商,放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子,飞下蛇窝,手掌发出一道光芒,解决掉所有的蛇,内心崩溃不敢直视死去的阿蛮,拿着破烂的袖口擦拭阿蛮脸上的灰尘和血迹,抱起阿蛮的一刹那怀里放着的一块糖掉了下来,临霜颤抖的手捡起那颗糖,想起了阿蛮把仅有的一块糖给自己的画面,没想到阿蛮也没舍得吃一直带在身边,随后带着阿蛮的尸体把她和她阿母安葬在一起,独自回到了惊鸿宫。 谁也不知道离开惊鸿宫的日子临霜经历了什么变得少言寡语,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怜悯和信任,在她的眼里信任要经得住考验,善良是对同等善良的人才有的。 惊鸿宫所有人为之震惊,临霜回来变了一个人和之前完全是两种性格,之前的她活泼灵动,善良纯朴,天真可爱,现在的她眼神里充满了狠厉,稳重许多,灵力比之前强,第一时间便整顿了惊鸿宫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被她的狠辣所折服,还有些许的害怕。 第33章 衍生诀 翩翩若是惊鸿羽,无人知晓惊鸿客。 在一个不经意间,临霜在房间里偶然触碰了某个机关,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暗格里摆放着两本古老的书籍:一本是《游记》,另一本则是《衍生诀》。她心中充满好奇,但又不敢有丝毫大意,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出来,然后慢慢地坐下开始翻阅。 那本《游记》详细记录了俞惊鸿一生的传奇经历。原来,她出身低微,自幼便孤独无助、颠沛流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眷顾那些有着非凡天赋之人。就在俞惊鸿十五岁那年,她偶遇了正在外游山玩水的师父皇甫嵩。皇甫嵩一眼看中了俞惊鸿,惊叹于她独特的骨骼和资质,认为她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俞惊鸿收归门下,并倾注心血对她精心教导、用心栽培。此后,俞惊鸿便与师弟皇甫应珩以及师妹棠溪芷宁一起修炼武艺。 至此,临霜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父亲和姨娘竟然与这位大名鼎鼎的俞惊鸿乃是师出同门!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她既惊讶又兴奋。 年少时的梦想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俞惊鸿前行的道路。她渴望闯荡江湖,凭借着手中那把名为“霜”的利剑,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缔造属于自己的传奇。她要让整个仙侠江湖都为之震撼,让自己的名字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俞惊鸿初次涉足仙侠江湖之际,命运般地邂逅了正在外游历修行的万圣剑宗少年溯游。仿佛两颗孤独星辰在浩瀚宇宙相遇,他们发现彼此心怀相同的志向——惩恶扬善、闯荡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并成就为仙侠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侠客。这段奇妙缘分由此展开,而随着时间推移和无数次生死考验,二人逐渐建立起深厚情谊,最终成为彼此人生旅程中不可或缺且相伴一生挚友。 《游记》详实记载着她遍历东玉、西丘、南昭和北号四个国家以及整个仙侠江湖种种奇遇与经历:从青涩岁月里满怀豪情壮志追逐梦想开始;到后来于关外历经千辛万苦、披荆斩棘终于成功创建惊鸿宫壮举……书中每一则故事皆生动描绘出俞惊鸿当年何等胸怀大志、意气风发!这位传奇女子凭借坚定信念与无畏勇气书写下辉煌篇章令人敬仰有加! 继续往下翻看着这本陈旧的手札,上面详细地记载着俞惊鸿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的秋风萧瑟,落叶飘零,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就在这样一个季节里,俞惊鸿遇见了她一生中的挚爱。那个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步伐轻盈地从远方缓缓走来。他身着一袭粉嫩的衣袍,在一片枯黄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原本这个时节已经很难看到蝴蝶的身影,但令人惊奇的是,无数美丽的蝴蝶竟然纷纷围绕着他翩翩起舞,仿佛它们也被他独特的魅力所吸引。 他的身姿如玉树临风般挺拔,风度翩翩,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落入怀中。这惊鸿一瞥,让俞惊鸿的内心深处泛起了无尽的涟漪。仅仅一次短暂的相遇,就注定了她此后漫长岁月里无尽的相思之苦。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第三个年头的春天。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俞惊鸿居然在关外又一次邂逅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子。这一次,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爱意,毫不犹豫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真情实意。然而,那个男子却说需要先回到家中与家人商议此事。于是,俞惊鸿毅然决定放下惊鸿宫的一切事务,将其全部交由右使冷宵代为打理,然后义无反顾地追随着心爱之人远去。 此时此刻,临霜的心中感慨万千,满心的抱怨,道:“俞惊鸿啊俞惊鸿你倒是写清楚你爱的人是谁啊,家住哪,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你倒是写写啊,这让我怎么找,大海里捞针也捞不着,更何况找我亲爹,我去哪找去,真会给我找事情” 最后一页却只记载了一个字“菰”,这让临霜想起了梦里俞惊鸿对她所说的话,让她与衍生诀练到神人合一境界打败菰,心里好奇这个“菰”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俞惊鸿如此害怕。 放下《游记》手中拿起《衍生诀》,翻来翻去没有一点字迹居然是无字天书。 临霜念叨着:“俞惊鸿啊俞惊鸿,你把衍生诀输入我体内却不告诉我如何练,我怎么练到神人合一境界,也不说明白这个菰究竟是谁,打哑迷真的好吗?”,生气的她直接把《衍生诀》扔在桌子上,兴许是感受到了临霜不高兴从《衍生诀》飞出几个字“太暴躁了”,气的临霜说道“你敢说我暴躁,信不信我撕了你” 《衍生诀》在空中又蹦出几个字,有点挑衅临霜:“你不敢,不敢,哈哈哈” “不敢,你敢说我不敢,我就让你瞧瞧我敢不敢”拿起桌上的《衍生诀》就要撕,却被它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捉也捉不到,临霜强压怒火,手掌五指张开,把《衍生诀》吸入手中,双手就要撕,一个“饶命……”的声音引入耳朵。 临霜四周瞧来瞧去也没见到人纳闷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我在这儿,往这边看”,摇摇摆摆《衍生诀》打开瞧去一个精灵显现,圆圆的脑袋,圆嘟嘟的嘴巴,圆溜溜的眼睛,长着两只可爱的翅膀好似蝴蝶的,悠闲自在的从《衍生诀》里飞出来,还骂骂咧咧“坏蛋,敢撕我”喷了临霜一脸口水,一个小精灵哪是临霜的对手,三两下被临霜制的服服帖帖,乖乖听话。 精灵生生生气道:“坏蛋,快放开我” 临霜此刻也生气道:“你好骂我是坏蛋” 精灵生生道:“你居然能听到我说话” 临霜回:“为什么听不到” 临霜问一句小精灵答一句。 临霜问:“说,叫什么名字” 小精灵回:“生生” 临霜问:“说,为什么躲在书里” 生生回:“我没有躲在书里,我是书里的精灵,只能存在书里” 临霜:“你是《衍生诀》的精灵,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刚才还骂我” 生生有些委屈,回:“明明是你先把我扔掉的” 生生说的也没错,临霜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问:“我问你,这书为什么是空白的” 生生这时就有点傲娇起来:“这可是无字天书,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里面的字,你,不行” 临霜听生生这么一说立马来气,道:“是不是想挨揍,快说怎么能看到里面的字” 生生傲娇道:“不知道” 拿起《衍生诀》装作要把它撕毁的样子“我把它撕了,看你说不说” 生生求饶:“别别别……你把它撕了我会消失的,我告诉你法子”,临霜这才作罢,生生抱怨“真暴躁,跟俞惊鸿一点也不像” 听到俞惊鸿,临霜问:“我问你,俞惊鸿有没有交代什么” 生生不耐烦的回:“没有”,临霜不惯生生这毛病,态度强硬问:“说不说” 生生真是怕了临霜,回:“我说,说说说,俞惊鸿让你练到神人合一境界好打败菰” 临霜问:“菰是谁” 生生回:“不知道” 伸起拳头就要揍人,生生立马回:“揍我也不知道,俞惊鸿又没告诉我菰是谁“ 临霜问:“那她让你做什么?” 生生回:“真想知道“ 临霜点点头回:“想” 生生清清嗓子,说道:“第一步,管理好惊鸿宫” “我这不是在管理着吗,下步呢” 生生说:“第二步嘛就是惩强扶弱,恢复关外秩序” 临霜碎碎念:“这有点难办了,关外这么大,秩序那是一团糟,哪有那么容易,下一步呢” 生生回:“只有完成第二步才能进行第三步,不可越步” 临霜本想让生生走个后门,谁知道这只精灵油盐不进就是不肯说第三步,没办法想着只好照着俞惊鸿交代的事情办。 临霜再次问道:“我问你,这衍生诀怎么练” 精灵生生道:“脾气真暴躁”,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的回:“衍生诀一共分为七重,而你现在已经直接到达了第四重,只要勤加修炼便可修炼第五重” 临霜:“能不能说的准确些,到底怎么练” 精灵生生:“自己练”,害怕临霜揪它翅膀赶忙飞走,道:“俞惊鸿没教我” 临霜:“我问你,这衍生诀的灵力真有那么强大吗” 精灵生生:“那是自然,可以令人闻风丧胆,你现在可是到达了第四重境界,那可是能令万物复苏的” 临霜:“万物复苏?” 精灵生生:“对的,说白了就是能修复万物,比如你受伤了就可以自动修复,厉害吧” 临霜哈哈哈:“还真厉害” 躺在床上的临霜想来想去原来自己的人生早已被俞惊鸿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一步一步都给她安排好了,只能照着俞惊鸿安排的生活继续下去。 见证了关外恶人的残暴,也不愿自己的人生被俞惊鸿摆布,唯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临霜想起另一半衍生诀的灵力来自熔岩洞来到此处或许对修炼衍生诀有所帮助,为了使自己足够强大,足够有能力保护自己,没日没夜的修炼。 坐看云起时,星空流动,风沙肆虐,早已到了一年后。 风沙起,鬼洞的各路恶鬼纷纷出来吸食鲜血,人心惶惶,有点能力的逃脱,没能力的百姓只能等死。 一把大刀扛在肩上,披散着头发,身高魁梧,黑夜月色的照射下,一刀一刀的解决掉那些鬼洞恶鬼,落荒而逃。 第34章 大战鬼洞 在惊鸿宫大殿的正主位之上,临霜的面色凝重而冷峻,宛如寒霜覆盖。她的一条手臂微微撑起身体,另一只手则轻轻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看似慵懒地斜倚着,但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却难以掩盖。 自从掌管惊鸿宫以来,这一年间,临霜已经处决了许多不听从她命令的人。她下起手来毫不留情,但凡可杀之人绝不放过。这一年里,她仿佛疯狂一般,全力整顿着惊鸿宫内外,只因为半年前发生的那场变故——惊鸿宫的众人受到蝙蝠王与布袋老道的唆使,竟然聚众逼宫,誓言要将临霜置于死地。 当初,临霜顾念到这些人曾是已逝的俞惊鸿的得力干将,心中尚存仁慈,一次次饶恕了他们的性命。然而,她的善良和信任最终却再次将自己逼入绝境,令自己伤痕累累。那些人全然不顾及俞惊鸿往日的恩情,步步紧逼,让临霜别无选择。 为求自保,临霜不得不当着众人之面,毅然砍下蝙蝠王和布袋老道的首级,以此作为对叛乱者的威慑。那时的她,双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紧接着,她下令尽数剿灭所有犯下忤逆之罪的人。就那第一次如此疯狂的她最终明白了善良和信任不能随便嘱托。 自那以后,惊鸿宫内一片惶恐不安。无论惊鸿宫内任何人,只要一提到俞滢霜这个名字,都会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们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教主大人,就会丢掉性命。 此时,任左使匆匆忙忙地走进大殿,向俞教主禀报情况:“启禀教主,宫外的弟子们陆续失去联络,先前派去查看的弟子也毫无音讯。是否需要属下再次派遣人手前往鬼洞调查?” 俞教主想起一年前自己遭受四鬼欺凌的情景,心中怒火难平。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如今正是找对方算账的时候!于是,她果断说道:“不必了,撤回所有宫外弟子。本座有一件重要物品遗留在鬼洞中,正好借此机会前去探望一下那四只恶鬼。” 任左使深知此行危险重重,放心不下俞教主独自涉险,刚想要开口请求一同前往时,却被俞教主打断道:“无须跟随,将其他事务处理妥当即可。”话音未落,只见她迅速出手,一道定身符咒瞬间飞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任玉溪。原来,俞教主使用定身符咒并非恶意,而是不愿让任玉溪陪同自己冒险。毕竟此次闯荡鬼洞生死未卜,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能否平安归来。 鬼洞内,阴风呼啸,黑雾弥漫,四周弥漫着诡异的鬼气,令人毛骨悚然。众多恶鬼将周边镇上的百姓抓来,其中一些已经被吸干鲜血,横尸在地;另一些则惊恐万分地四处逃窜,发出凄厉的鬼哭狼嚎声。而在不远处,一堆白骨堆积如山,触目惊心。这惨绝人寰的景象,正是魑魅魍魉四鬼所为,他们以此为乐,毫无怜悯之心。 就在这时,俞教主挺身而出,她手持一把折扇,在空中飞速旋转,所过之处,恶鬼纷纷消散于无形。她身形矫健,如鬼魅般迅速救下即将被吸干血液的妇人。 魑魅魍魉四鬼见状,顿时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俞教主。魑主阴森森地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擅闯我鬼洞!”魅主附和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到我们鬼洞放肆!”魉生主见状,不耐烦地嚷道:“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杀了了事!”魍主则飘来荡去,仿佛在向俞教主展示自己的威严,并示意她立刻离开鬼洞。值得一提的是,此时魍主的头上还插着一支从俞教主那里夺来的桃花簪,显得格外刺眼。 面对魑魅魍魉四鬼的质问与威胁,俞教主毫不畏惧,她眼神坚定,冷冷地回应道:“我乃正义之士,今日特来铲除你们这些祸害人间的恶鬼!”说罢,她手中折扇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息骤然爆发,与四鬼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俞教主斜眼犀利盯着魍主,瞧到自己的桃花簪插在魍主的头上,愤怒手中折扇飞出打飞魍主,顺势拔出魍主头上的桃花簪,冷漠狠厉道:“本座的东西你也配带”,顺势又抢回了她的玉珏。 魑主怒目圆睁地回应道:“哪里冒出来的小杂种,竟然敢在我的鬼洞中放肆撒野,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他手中的拐杖猛然砸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巨响。与此同时,周围堆积如山的白骨受到惊吓般腾空而起,并在空中盘旋飞舞着。紧接着,这些白骨如同雨点般朝俞教主疾驰而去,但都被魑主手中的拐杖纷纷击碎。 俞教主迅速侧身躲闪,然后借助衍生诀所产生的灵力挥动手中的折扇。只见那把折扇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威力,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将那些扑面而来的白骨尽数震碎。她紧咬牙关,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今天统统都得死!” 魅主见状,冷哼一声:“真是狂妄至极!” 魉生主则更为直接,怒吼道:“少他妈啰嗦,大家一起动手,宰了这小娘们!” 此时此刻,俞教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曾经的断腿之痛、毁容之耻以及遭受的种种欺凌侮辱,让她对魑魅魍魉四个恶贯满盈的魔头恨之入骨。今天,她就要向这四人一一讨回公道,不仅如此,还要为那些惨死的无辜百姓伸张正义。 一时间,鬼洞内钢珠四处飞溅,蜘蛛网密布。原本看似实力平平、毫不起眼的魍主,在战斗时展现出惊人的灵力。面对四名同样处于真境境界的强敌围攻,刚刚晋升至真境的俞教主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尽管他奋力抵抗,但还是难以招架来自各方恶鬼源源不断的攻击。 虽凭借一把折扇单打独斗,周边各恶鬼纷纷倒下,四天四夜,不眠不夜,不吃不喝,打了许久魑魅魍魉几人体力不支,几人嘴角几滴鲜血点缀。 魑魅魍魉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彼此之间用眼神交流着,一个阴谋涌上心头。他们决定凭借最后一丝灵力,四人合力将俞教主击败。于是,魅、魍、魉三位主宰齐心协力,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全部传递给魑主,让他集中力量发动攻击。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灵力已经耗尽的俞教主不得不倾尽全力抵抗。她一步步向后退缩,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但仍咬牙坚持着。与此同时,她也逐渐激发起体内深藏的衍生诀,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在俞教主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成功激活了体内的衍生诀。此时此刻,远在熔岩洞中的寒霜剑似乎感应到了衍生诀的召唤,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它褪去外层的伪装,变回了原本的剑霜模样,并追寻着衍生诀的灵力前来救援。 魑魅魍魉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齐声惊呼道:“剑霜!”魑主更是神色慌张,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刹那间,蓝色的光芒骤然爆发,剑霜的剑光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剑势磅礴如虹,带着无匹的威势朝着魑魅魍魉狠狠劈去。强大的剑气瞬间将几人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整个鬼洞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而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崩塌。 那些幸存下来的少数恶鬼惊恐万分,纷纷四散逃窜。而魑魅魍魉则在遭受重击后当场毙命,紧接着又被滚落下来的碎石无情地压垮,身体变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赶来增援的任玉溪心急如焚,如同发疯一般在支离破碎的鬼洞中四处寻觅俞滢霜的身影。惊鸿宫内众人齐心协力,日夜不停地在鬼洞搜寻了整整三天三夜,终于在废墟之中发现了气息微弱、生命垂危的俞滢霜,并将其带回宫中救治。 尽管医师们查找不出俞滢霜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一处伤痕,可还是不分昼夜地施展针法,连续针灸了七天七夜;而苏陌则不辞辛劳,弹奏着还魂琴,同样坚持了七天七夜,只为能让俞滢霜重获生机。任玉溪则长跪于前教主俞惊鸿的牌位之前,虔诚祈祷了七天七夜,祈求她保佑少主平安无事。 自俞滢霜接手惊鸿宫以来,冷宵便不再插手宫中事务,选择归隐山林。然而,他内心深处并不愿看到她就此死去,于是将自己手中稀有的七日莲赐予她服用,以保其七日性命,也算是报答了当年俞惊鸿的知遇之恩。 红英与白玉书生素来对惊鸿宫之事漠不关心,对于俞滢霜的生死更是毫不挂怀。特别是当她残忍杀害旧日挚友蝙蝠王和布袋老道士之后,二人对她表面敷衍,实则心怀不满。为避免将来遭受杀身之祸,他们决定自此不再干涉惊鸿宫的事务,纵情山水,逍遥快活地四处游逛。 七日的治愈,皇天不负有心人,算是活了下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俞滢霜缓缓睁开双眼,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被救了回来。 经过数月修养,她始终想不通为何每次都要等到自己濒临绝境、生死攸关之际,那神秘莫测深藏的衍生诀灵力方能展现出其真正无与伦比的强大灵力,并助自己转危为安。这个问题让俞滢霜苦苦思索却始终不得其解。 于是,她决定召唤出《衍生诀》的书灵——生生。只见生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扑扇着翅膀,满脸不耐烦地问道:“找本大爷何事?有话直说,莫要扰我清梦!” “整日只知昏睡,我且问你,为何我体内的衍生诀灵力唯有在面临生死危机时,方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俞滢霜面露愠色地质问道。 生生懒洋洋地回答道:“不知晓。”话音未落,便又闭上双眼准备继续酣睡。 见此情形,俞滢霜伸手轻轻弹了一下生生的翅膀,厉声道:“速速讲来,否则休怪我将你的翅膀折断!” 生生被这么一吓,顿时气鼓鼓地撅起小嘴嘟囔道:“真是个粗暴之人!”但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原因很简单,此刻的你尚未能够全然掌控住衍生诀的灵力,唯有通过勤奋修炼,方能驾驭自如。” 俞滢霜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仍不死心地追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方法能助我更快地修炼衍生诀的?” 然而,生生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并无他法。” 俞滢霜揪着生生的两支翅膀,说:“赶紧说” 生生不停的扑腾道:“放开我,放开我……” “你不说我就把你的翅膀给掰开,说不说” 委屈的生生回:“我说,我说,讨厌暴力” 俞滢霜这才放开生生,道:“说吧” 生生再次傲娇道,清清嗓子,道:“要想控制衍生诀就……就………就………”,被俞滢霜将要摆弄生生的翅膀心惊害怕的生生快速回:“就去熔岩洞”,好不容易说出来悬着害怕的心情终于放下来。 “熔岩洞!原来衍生诀的秘密在熔岩洞,早知道干嘛不说” 生生委屈巴巴道:“你也没问早闻啊” “也是,下次知道什么早点说” “知道了,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生生说。 “什么事说吧” 委屈巴巴的生生求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和气生财好不” 俞滢霜瞟了一眼生生,道:“行,我以后尽量温柔那么一丢丢” 生生回:“一丢丢,还不如暴力点好了” “行了,跟我去熔岩洞” 生生回:“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拽着生生的翅膀把它一同带到了熔岩洞。 熔岩洞把生生热得钻进了书里,一年的修炼俞滢霜早已适应了熔岩洞的热,在熔岩洞各个角落瞧瞧找找也没找到答案,随即拿出剑霜试着劈劈看看能不能劈出什么。 剑霜出,与熔岩洞的热形成反向差,一冷一热,忽冷忽热,两股灵气似乎在纵横交错,却是互不相容,形成一个太极八卦,一刹那消失,熔岩洞的洞壁上出现了一个个练武的小人行。 “原来如此,俞惊鸿啊俞惊鸿,你可真聪明,居然把衍生诀藏在熔岩洞,用衍生诀的灵力封印住,又准备了无字的衍生诀放在暗格里,你这是设了多少道口,想要夺得此物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即便拿到了无字天书《衍生诀》里面也没有修炼口诀”,俞滢霜被俞惊鸿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得到了完整版《衍生诀》的俞滢霜勤加修炼,势必要控制衍生诀的灵力,在另一处发现了俞惊鸿留下的其他术法,这是俞惊鸿一生的心血。 第35章 时光荏苒 岁月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但更美的却是其悄然流逝。春去秋来,夏冬交替,风花雪月交相辉映;日复一日,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生机。花谢花开,年复一年,世间万物不断更迭,每个人也都在岁月的磨砺中逐渐成长。时光的齿轮无情地转动,早已不再留恋往昔的岁月。 临霜离开南昭国虽然只有短短五年时间,一切却都已面目全非,物是人非事事休。南昭国内部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安。就在这时三年前的一个深夜,棠溪瑾之偶然间在宫廷一隅听到了蒙川将军对属下随从的低声嘱托:务必将从他已故之子别院中搜到的私造龙袍藏匿妥当。而这一幕恰好被太子临槊撞见,他当机立断,下令封锁消息,严禁任何人走漏风声。此时此刻,棠溪瑾之心底暗潮涌动,盘算着定要为自己逝去的儿子讨回公道。 没过多久,棠溪瑾之便勾结其他权臣,上书朝廷,以护送军需物资前往彭城边境为名,将唯一的知情人蒙川将军调离京城。紧接着,他又派遣亲信将那件蒙川将军藏匿的龙袍偷走,并放置于天子所居的天德殿内。同时,他还指使手下散布流言蜚语:\"龙袍现,纣亡;太子继,天下归心。\" 一时之间,朝野震惊,人心惶惶。这则谣言犹如一阵狂风骤雨席卷整个南昭国,引发轩然大波。众人皆对这神秘出现的龙袍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闻不胫而走。而原本就诡谲多变的朝局,此刻更是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在棠溪瑾之的带领及各大臣的挑唆下,闲言碎语传到了帝辛耳朵,即使不相信心里已然起了疑心,命令皇城司搜查天德殿,出乎意料的被人栽赃陷害搜查出了私自龙袍,帝辛龙颜大怒不给太子临槊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完完全全相信了那些谣言甚至以为太子临槊急于登上帝位诅咒自己死打入死牢,元嫡芷澜和太子侧妃南宫听雨以及三王姬临隐和愿意相信太子的大臣跪在金华殿外三天三夜求情。 花韵阁歌姬采兰趁人之危在背后添油加醋剖析宫外流传的谣言更是让帝辛更加猜测太子临槊早已有逼宫上位之心,元嫡芷澜以死明志势必要护住临槊的性命激怒龙颜被废除元嫡之位打入冷宫的不准任何人探望,各求情的大臣悉数被贬,直到最后帝辛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饶除太子临槊性命废除太子之位贬到郾城边境不得令不准离开边境半步,太子临槊在离开国都那刻做了自己早已决定好的事与侧妃南宫听雨和离,嘱咐她“今后找个爱自己护自己的人相守一生,不要再来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难免以后丢了性命”,离去时朝着冷宫的方向拜别他阿家,回想起曾经的岁月不免心痛。 临隐一个劲儿的跑为得就是见太子哥哥一面最后就差那一刻成为了泡影。 蒙川将军护送完军用物资回国都后听说了太子临槊因私藏龙袍之事被贬立马意识到是否是曾经在棠溪乐言别院处搜出得龙袍火急火燎的跑去查探果真如出龙袍不翼而飞,命人去传当时见过此龙袍的几个侍卫却被告知他们早已失踪不见,蒙川意识到太子临槊定是被人栽赃诬陷即刻动身前往王宫告知帝辛实情,来到宫中参见的他恰巧碰到帝辛大发雷霆命令所有人禁止提及太子临槊,已有不少数大臣为太子求情被贬被砍头,蒙川将军猜不透帝辛得心思往枪口上撞只好等待其他时机告知帝辛实情。 这一等便是三年时光朝堂之上早已结党营私,徇私舞弊,数不胜数,帝辛日日夜夜败在刚入宫的舞女绯红的石榴裙下,她与帝辛昔日的白月光俞飞鸿样貌身材非常相似,这使得帝辛皇甫应珩宠爱有佳,不顾朝堂之事,整日迷恋舞女。 三年的时间里,蓝茵姑姑陪在前元嫡芷澜身边已有三年,冷宫的日子不好过,冬天没有炭火可烧吃的还是冷食,薄薄的棉被根本不足以挨过寒冬腊月,只有三王姬临隐偷偷摸摸得塞些食物和炭火,她的日子在宫里也不好过,自从歌姬采兰被封为兰妃就已膨胀不把三王姬放在眼里,时不时来找她的麻烦,连个侍女都能欺负临隐,她三年里的日子在挨打的边缘度过。 三年时间匆匆而过,帝辛却对朝廷政事毫不关心,终日沉浸于舞女的轻歌曼舞之中,无法自拔。而此时此刻,棠溪瑾之一手遮天,将朝堂内外都控制得严严实实。 冷宫之中,曾经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元嫡芷澜如今已风光不再。她身着一袭朴素的衣裳,头发散乱不堪,面容憔悴,满脸愁容,时不时地会默默垂泪。 蓝茵一直陪伴在侧,悉心照料着元嫡芷澜。看到主人如此模样,她心疼不已,轻轻上前为主人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并安慰道:\"殿下莫要难过,这些苦难终将会过去的。\" 前元嫡芷澜握住蓝茵的手,感激地说:\"蓝茵啊,三年了,真是苦了你陪我一起承受这样的屈辱和折磨。\" 蓝茵连忙摇头回应道:\"殿下千万别这么说,自小我便跟随在殿下身边,早已将殿下视为自己最亲近之人。何来受苦一说呢?只要能陪伴在殿下身旁,无论遇到何种困境,我都心甘情愿。\" 提及四位皇子,前元嫡芷澜不禁忧心忡忡起来:\"也不知他们现今生活如何?槊儿远在郾城边境镇守边关,是否一切安好?岄儿身处北号国,又是否能够适应那里的环境?还有隐儿虽留在宫中,但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他是否安全无忧呢......\"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蓝茵自然明白前元嫡芷澜心中所想,轻声问道:\"殿下可是担忧二王姬?\" 前元嫡芷澜微微点头,叹息道:\"唉!她离开五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或许我当初真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同她说那些话。如今她离宫出走,甚至连道别之言都未曾留下半句......\"言语间满是懊悔与自责之意。我也心疼她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蓝茵,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不该跟霜儿说重话,她会不会怨我恨我,不认我这个阿家了”,前元嫡芷澜后悔莫及,悔不当初,哭泣成声。 蓝茵姑姑安慰着道:“殿下莫哭,二王姬看到您这般委屈心里会有多难受,二王姬心里还是有您这个母亲的,您该多给她点时间让二王姬接受” “会吗,霜儿她会回来吗,还会认我这个母亲吗” “会的,一定会的,殿下放心”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三载春秋。当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临隐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这一日,她如同往常一般,鬼鬼祟祟地提着一大堆衣物、食物以及珠宝首饰,蹑手蹑脚地来到冷宫门前。站定后,她轻轻俯下身去,透过那狭窄的门缝,压低嗓音轻声呼唤道:“阿家,蓝茵姑姑……” 门内的二人闻声而来,快步走到门缝前。临隐则赶忙将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打开,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各种物品,一点一点地塞进门缝之中。 “阿家,蓝茵姑姑……”临隐继续唤着。 “隐儿,你怎么过来了?”棠溪芷澜满是诧异的声音传来。 “阿家,我特意给您们带来一些吃食和衣物。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足够你们支撑一段时日了。哦,对了阿家,我打算出宫去找哥哥和阿姐。您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他们吗?”临隐一边忙碌着往门缝里塞东西,一边急切地询问道。 “隐儿,你若见到他们,就帮阿家传句话,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不必牵挂。还有,千万记得要处处小心谨慎,遇到危险不要硬拼,能逃则逃。阿家真的好想他们啊......”棠溪芷澜千叮万嘱,言辞间充满了对亲人的思念与担忧之情。 临隐:“好,我一定转告哥哥,阿姐,阿家您放心,您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们回来” “好”,临隐要离开时叫住她,再次说道:“隐儿”,临隐停下脚步问“阿家,您还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哥哥和阿姐的” “你如果出宫能遇见你二姐姐,记得跟她说阿家永远是她的阿家,阿家很想她,让她回来吧”,止不住流出眼泪。 “好,我一定转告二姐姐,就算她不回来我也要把她绑回来,阿家,您保重”,跪在门外拜别前元嫡芷澜,她们二人透过门缝目睹临隐离去的背影,一阵悲凉。 城门口,蓝乐雅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不时踮起脚尖向远处张望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她与临隐约定好今日在此碰面,然后一起动身前往北号国寻找大王姬临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乐雅心急如焚之际,终于看到临隐上气不接下气地朝这边奔来。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发现出不来了呢!\"乐雅迎上去说道。 临隐稍稍喘匀了气,回答道:\"唉,别提了,费了好大劲儿才偷跑出来。咱们快走吧,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乐雅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对,赶紧走!要是被发现了可就麻烦大了!\" 两人脚步匆匆,正准备离开城门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站住!\"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们吓得不轻,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慌。\"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肯定是被发现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却见来人竟是乐雅的爹爹和母亲。 乐雅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抱怨道:\"吓死我了,阿爹、阿娘,你们干嘛要这样吓唬我啊?\" 临隐那颗刚刚还剧烈跳动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他无奈地看着蓝筠夫妇,说道:\"姨母、姨夫,你们这样真会把人吓坏的。\" 蓝筠一脸戏谑地笑道:\"哈哈,我们只是想让你们有点心理准备而已嘛。\" 临隐左顾右盼,深怕被人发现。 棠溪芷宁说道:“没有人跟着,放心” 乐雅放宽心,道:“那就好” 蓝茵回:“跟着你们的人早就被你母亲解决掉了,不用担心,现在没人跟着” 临隐:“还是姨母厉害” 蓝茵嘱咐临隐和乐雅,道:“你们两人第一次出远门,路上一定要小心,遇到打不过的撒腿赶紧跑,别逞强,记住千万不要多管闲事,一路朝着北号国方向走,到了北号国境内自然有人接应” 乐雅:“知道了,爹爹” 临隐点点头:“姨父,我知道了” 棠溪芷宁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此去路途遥远,务必处处小心谨慎。每到一处落脚之地,记得捎封书信回来报个平安,也好让我们知道你们是否安然无恙。抵达北号国后,别忘了打听一下你阿姐的近况,我们大家都十分挂念她。倘若有空闲时间,一定要回来探望一番。若是碰巧遇见霜儿,麻烦代为转达一句话,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谈。”乐雅和临隐频频颔首,表示一定会谨遵教诲。 蓝筠与棠溪芷宁则紧随其后,一路护佑着二人直至踏出南昭国疆界。途中,他们还暗中铲除了许多企图尾随跟踪的人。 郾城位于两国交界之处,其边境地带气候条件极为严酷,终年饱受风沙或暴风雪侵袭。当地居民生活困苦不堪,而戍守边疆的将士们也因长期处于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而逐渐失去斗志。然而,就在三年前,太子临槊亲临此地,给众人带来了新的曙光,并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那团无法扑灭的火焰。即使面对极端恶劣的天气状况,这位天之骄子依然选择与普通士兵并肩作战、同甘共苦,共同肩负起守卫边境安全的重任。 五年时间,身在北号国的大王姬临岄无不想念家人,每寄出的一封信都被送到少典羲和跟前销毁,从无回信的临岄也明白了她写的都是无用信,只好每日把时间寄托在救治百姓身上,从小饱读医书的她凭借一身医术在北号国站稳了脚跟,开了一个小医馆专门就诊。 作为南昭国和亲来的大王姬自由还是受限的,身边会有不同的人护着,看着她,时间也会受限,一到离诊时间就会被立马带走。 第36章 又是一年桃花节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北号国,桃花依旧笑春风,物是人已非。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大王姬临岄静静地伫立在一棵繁茂的桃花树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满树盛开的娇艳桃花,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失落与感伤。 \"又是一年桃花节啊……\" 临岄轻声呢喃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法言说的惆怅。她想起了那个曾经与她共度美好时光的人,不知道此刻他是否安好。岁月匆匆流逝,唯有对他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不禁潸然泪下。 身处北号国的临岄,命运似乎早已被安排好,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监控。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是有一群随从紧紧相随。这时,几位随从走上前来,轻声提醒道:\"大王姬,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该动身离开了。\" 临岄原本还想再逗留一会儿,但看到随从们坚定的表情,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坐上马车,返回少典世家府邸。 与此同时,公玉潼和公玉霖专程从遥远的南昭国赶到北号国的少典世家府上。抵达后,他们被管家引领至羲宫。少典羲和此时正端坐在书房中专心致志地练习书法,听到管家的通报,少典羲和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迎接公玉潼和公玉霖。 “你们怎么来了?”少典羲和问道。 “我们来北号国,特意赶来看看你。”公玉霖说道。 少典羲和微笑着点点头,招呼他们坐下。三人聊起了近况,气氛融洽而轻松。 “对了,羲和,你有临霜的消息吗?”公玉潼忽然问道。 少典羲和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消息怎会来问我。”嘴硬的他其实也想知道只不过自己还没意识到。 公玉霖打趣:“也是,你就是玩玩罢了,你怎么会知道” 少典羲和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来北号国呢?\" 公玉霖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那是他的灵器玉清扇,轻轻摇动着,悠然自得地回答说:\"当然是特地赶来与你叙叙旧啦!\" 少典羲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只是单纯地叙旧吗?难道南昭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公玉潼:“南昭国自从被棠溪瑾之把控朝堂以后也没我俩什么事,想着来北号国转转” 少典羲和亲自为两位沏茶,公玉霖无意中走到书桌前瞧到少典羲和写的几个字“桃花依旧开,临行密密缝,霜花已萧然,汝在何处去”,还不紧不慢的念出来,赞美“写的真好” 吸引了公玉潼来欣赏,再次念出,“这文笔,写的真不错,羲和,你什么时候学会写藏头诗了” 少典羲和淡然一句:“随便写写”,意识到自己怎么会无故写出这几句诗来,毫不犹豫把写的收起来。 公玉霖早已看出其中的猫腻,肆无忌惮旁敲侧击的打趣道:“哎,也不知道大王姬临岄怎么样了,五年没见她,倒是想见见” 少典羲和:“你和她很熟吗” 公玉霖:“不熟,不过我姐和她妹妹临霜熟,是吧,姐” 公玉潼也随即附和,“是,我和临霜熟,我们还结拜了,你说这临霜到底在哪呢,哎,说不定大王姬知道,她们可是亲姐妹” 公玉霖:“说得有理,我们去问问,五年未见临霜,我都有些想她了” 两人一唱一和,都已看出少典羲和在想临霜,心里想,嘴上就是嘴硬不承认。 少典羲和问:“你们两个是来跟我叙旧的,还是专门来看你们的大王姬的” 两人异口同声:“都不是” 管家来报,祖母有请公玉霖和公玉潼前去坐坐。三人一同前往梅宫,梅宫是少典世家祖母周生湄的住所,因其喜爱梅花,故取名梅宫,这个季节梅花早已不见,在梅宫却能随处可见到梅花盛开,尤其到了里处,寒冷刺骨,跟冬天般似的需要穿着厚衣服才能抵挡住寒冷,三人进来时便加厚了服装抵挡寒冷。 少典家祖母早已习惯了这里,穿着比三人少了几件,屋里专门准备了两三个火盆以供取暖,三人一同行礼问候。 坐在主位的少典祖母,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抵挡不住她尊贵的气质,慈祥和睦,为了少典世家甘愿居于后宅牺牲自我,教导出了两代优秀人才。 公玉潼问候:“祖母,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潼儿” 祖母回:“记得,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的名字潼还是我给取得,我记得当时差点给你和羲和定娃娃亲,后来你母亲说情爱之事做不了主,那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三人都很震惊,少典羲和:“幸好没定” 祖母:“来了北号国,多玩几天” 公玉潼:“我们正有此意” 公玉潼留下陪祖母聊天,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出去闲逛。 被和离的南宫听雨不日前回了北号国,为了自己将来的路走的顺畅,只能倚靠少典羲和,她把全部的赌注压在少典羲和身上,料想到少典羲和可能会到桃花节,精心打扮,选了一件第一次见少典羲和的衣裳穿在身上,来到桃花节四处闲逛,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少典羲和,这把赌注她赌赢了,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在桃花节闲逛。 少典羲和的目光停留在那片盛开的桃林中,粉嫩的花瓣如诗如画般映入眼帘,但此刻她心中所想并非眼前美景,而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女子——临霜。 实际上,少典羲和每次拦下给临岄寄来的信件,不知道是想查探临岄是否把北号国的境况上报呢还是从中找出一个人的行踪呢,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那落寞的眼神中甚至已容不下这热闹非凡的桃花节,少典羲和口中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自己逛吧。”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公玉霖见状急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少典羲和回答道:“回去。” 公玉霖劝说道:“我们才出来一会儿,你不再多逛逛吗?” 少典羲和反问:“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就在这时,公玉霖远远地瞧见了南宫听雨,并向少典羲和示意了一个方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少典羲和果然看到了南宫听雨的身影。 原来,南宫听雨早已在此等待多时。她故意装作偶然相遇的样子,先是扭头瞥了一眼,然后心中暗自窃喜,满怀着自信与喜悦,因为她料到少典羲和一定会来到这里。接着,南宫听雨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见少典羲和,想要故作潇洒地离开。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少典羲和迅速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典羲和:“怎么见了我就跑” 南宫听雨心中不禁一阵战栗,但为了改变自己未来的命运,她深知此时此刻必须奋力一搏。于是,她强作镇定,转过头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公子言重了,只是奴家方才未曾留意到公子您的到来罢了。” 然而,面对眼前一脸冷漠、步步逼近的少典羲和,南宫听雨的内心愈发紧张。只见少典羲和面无表情地说道:“哦?如此说来,倒是本公子误会了你不成?那么,你究竟是没有看到我,还是有意引诱我至此呢?不妨给本公子一个解释。至于该如何责罚于你……嘿嘿!” 说话间,少典羲和突然伸手紧紧扼住了南宫听雨的脖颈,力道之大令她几乎无法喘息。原本,少典羲和并无意取其性命,只想略施惩戒,让她吃些苦头。待怒气稍消之后,他才松开手,冷冷地道:“记住了,明日辰时,准时来寻我!”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南宫听雨被放开后,连连咳嗽数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随后,她却又无奈地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南宫听雨啊南宫听雨,看来这次你还真是押对宝了。从今往后,我定要将自己的人生之路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人都休想阻拦!” 月黑风高之夜,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经过长时间跋涉的临隐和乐雅终于发现一座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庙宇,可以稍作歇息。由于两人都是初次离家远行,毫无经验可言,跌跌撞撞地手持火炬走进破庙内。四周阴森诡异至极,令人毛骨悚然,恐惧万分的二人不禁浑身战栗不止。 突然间,不知乐雅触碰到何物而失声尖叫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叫声令临隐惊恐万状,甚至眼角都渗出泪水。极度恐慌的临隐下意识地紧紧捏住乐雅的胳膊,疼得乐雅哇哇大哭。此刻惊慌失措且本来就惧怕不已的临隐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为什么哭泣啊?\" 乐雅抽泣着回答道:\"你这样掐我,怎能不哭呢?\" 这时临隐方才如梦初醒般急忙松手。 两人匆匆忙忙捡来一些干草并点燃,熊熊火焰瞬间照亮整个破庙。 随后,他们相互依偎以获取温暖。 乐雅轻声询问:\"小隐,你是否后悔离开王宫呢?\" 临隐低声回应:\"确实有些懊悔,但事已至此,追悔莫及。倘若继续留在王宫之中,恐怕依旧会遭受欺凌。倒不如外出寻找兄长与姐姐们,再加上二姐一同返回王宫,定要让那舞姬得到应有的惩罚!\" 乐雅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坚定地说要与自己同甘共苦的人,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一路可能会充满艰辛,但有乐雅相伴,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去寻找槊哥哥和岄姐姐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相互扶持,不离不弃。找到他们之后,我们再一同去寻找临霜。\"乐雅微笑着回应道。 临隐听后,用力地点点头,表示绝对不会违背诺言。于是,两人携手踏上了漫长的旅程。 这一天,她们马不停蹄地赶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终于,夜幕降临,她们找到一处可以稍作歇息的地方。彼此依偎着靠坐在一起,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月光洒在她们身上,仿佛给她们盖上了一层薄纱。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她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旋律。而在睡梦中,她们或许正憧憬着未来的相聚时光……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破庙时,临隐和乐雅相继醒来。她们简单收拾行装,继续踏上寻找亲人的征程。 沿途风景如画,但两人无心欣赏,心中满是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盼。在路过一条小溪时,临隐驻足观望,清澈的溪水倒映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容。 “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乐雅安慰道。 临隐微微点头,眼神更加坚定。她们沿着溪流前行,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临隐和乐雅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村庄。村民们看到她们陌生的面孔,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临隐主动上前打听是否见过她描述的二姐姐临霜的模样,村民们皆摇摇头表示并未见过,又问前往北号国找哪条路?,村民们纷纷便是不知道。 正当她们感到有些失望时,一位老者走过来告诉她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山,山上据说有一位智者,或许能够帮助她们。临隐和乐雅听闻后,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决定前往拜访这位智者。 临隐和乐雅谢过老者后,便朝着那座山出发。山路崎岖,但是她们的脚步却越发坚定。终于,她们来到了山顶,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智者。智者坐在一间简陋的茅屋里,闭着眼睛,仿佛在沉思。临隐和乐雅恭敬地向智者行礼,并说明了来意。智者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们,然后微笑着说:“孩子们,你们的勇气和坚持让我感动。前方的路途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你们心中有信念,就一定会找到他们。”智者顿了顿,接着说:“往前走,穿过那片森林,你们会看到一条河流。沿着河流的方向,就能找到你们去的道路。” 临隐和乐雅感激涕零,拜别智者后,立刻按照他的指引前进。 森林中弥漫着浓雾,让人视线模糊。但她们紧紧依靠着彼此,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终于,穿出森林,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眼前。临隐和乐雅兴奋地欢呼起来,沿着河流的岸边,她们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群人影,跟随着他们的步伐一路前行。 第37章 关外惊鸿仙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名身披东方亮色奇异服饰、脸上戴着遮住半边脸的金色面具的神秘少女,如同一阵疾风般纵马飞驰而过。她身姿矫健,风度翩翩,那纤细的柳腰仿佛不堪一握;一头飘逸的秀发随风舞动,远远望去,宛如仙子下凡,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俞滢霜多年来潜心修习衍生诀,如今已能够将其蕴含的灵力掌控至第四重境界。随着她功力日臻精深,惊鸿宫也日益强大起来。她们铲除了许多周边为非作歹的恶势力,让附近的数个部落和村镇重新迎来了安宁与和谐。至此,惊鸿宫声名远扬,尤其是教主俞滢霜更是备受赞誉,人们尊称她为\"惊鸿仙子\"。然而,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却以杀伐果断着称,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 这一日,惊鸿宫的弟子们正在清剿闹事的恶煞。有几只恶煞流窜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大肆烧杀抢掠,并纵火焚烧村民的房屋。滚滚浓烟直冲天际,恰好引起了在外巡逻的惊鸿宫弟子们的注意。他们立刻策马疾驰而来,迅速制服了这些恶煞。不久后,俞滢霜也驱马赶到现场。众弟子纷纷跪地行礼,而那些作恶多端的恶煞则早已经被擒获,等候发落。 任玉溪问:“教主,这几人该如何处置” 俞滢霜冷淡一句:“就地斩杀” 其中几人跪地求饶:“求教主饶命,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知道这是我俞滢霜的地界,奉谁的命,本座倒是想知道谁想死”,俞滢霜狠厉得眼神盯着几个恶煞,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恶煞颤抖的回答:“是奉大督命,大督命命令我等抢了十里香,我们几人才敢闯入惊鸿宫的地界,求教主饶我等性命,日后万死不辞,效忠教主” 另一名恶煞看不惯如此卖主求荣的叛徒,当机立断拿起刀斩杀了这名恶煞,恶狠狠的从他的尸身吐了口水“叛徒就该死” 眼神犀利的俞滢霜说了一句“很好”,动动手指,地上冰冷的一把刀直接抹了恶煞们的脖子,冰冷的刀刃上只有血迹。 俞滢霜命令惊鸿宫弟子上下查看有没有侥幸生还之人,巡查一遍又一遍无一人生还。 任玉溪怒火中烧,握紧拳头怒骂道:“这群恶鬼死不足惜,连妇孺都不曾放过” 俞滢霜命令手下之人好好超度他们。 “大督命,他是谁”,俞滢霜好奇问道。 任玉溪回:“他是格愣部落大督命合尔汗,格愣部落离这里得穿过荒芜沙漠,一般这个部落是不轻易出来,穿过荒芜沙漠会折损一半人力物力,奇怪,他怎么会来此处” 俞滢霜:“既然来了,那就见见,来了本座的地界,岂有怠慢之礼,去查” 任玉溪:“我这就去查”,命令手下之人去查格愣部落之人的去处。 在惊鸿宫内,俞滢霜正慵懒地斜倚在宝座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来到关外已经五年之久,她曾经无数次想要回家探望亲人,但内心深处又害怕面对可能的失望与失落,于是这个念头渐渐被打消。她也曾想过给家里写信,但关外设有强大的结界,根本无法踏出一步。虽然她有能力破除结界,但又担心引来关外那些凶残恶煞,导致百姓生灵涂炭,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在这时,任玉溪匆匆赶来禀报:“教主,已经查清楚了,他们就在七楼关。” 听到这个消息,俞滢霜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好,立刻前往七楼关一探究竟!” 对于七楼关,俞滢霜并不陌生。五年前,她曾来过这里一次,但那次只是短暂停留。而这一次,她却是带着必杀之心而来。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心情都异常沉重。同样的道路、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地点——七楼关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到一半,俞滢霜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他们具体在哪一层?” 任玉溪略微思索后回答道:“以他那样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会屈居于低层次。” 俞滢霜抬起头,目光投向远方的七层高楼,喃喃自语道:“那么,到底会在第几层呢?”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一名路过的七楼卫兵,厉声道:“告诉我,格楞部落的人被关在第几层!” 七楼卫被打的措手不及,脑袋一片空白回:“五层” 俞滢霜放开七楼卫,直径上了五层,七楼卫赶紧集合人马上了五层。 一排排格楞部落之人目无表情排列整齐的站着,都梳着两股麻花辫,腰间佩戴弯刀,翘着二郎腿,浓浓的胡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漫不经心的模样老板娘在陪他玩几把。 老板娘:“大督命,这次是开大还是开小” 大督命合尔汗把全部赌注押在小的上,挣得那是盆满钵满,老板娘明显有些不乐意。 大督命嘲讽:“就这点本事,还以为七楼关有些能耐,传的那是神乎其神,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大笑几声,老板娘瞬间没面子。 带着面纱的俞滢霜走来,推开老板娘,挑衅大督命合尔汗,说:“我陪你玩两局” 大督命不屑道:“哪来的,敢跟我比吗,看你是个女子,罢了,爷爷就陪你玩玩,输了,把你给我”,淫笑的模样很想揍他。 俞滢霜:“输了,把命留下” 大督命一听,以为是在开玩笑,他也随即附和,“输了,我把命给你,你输了,就让爷爷玩玩” 俞滢霜那锐利如刀般的目光仿佛要将大督命斩杀当场一般!这场赌局以开大或开小来决定胜负,第一局过后,俞滢霜败下阵来。大督命口出狂言,无论他说是大还是小,结果都如其所言,还得意洋洋地向俞滢霜发起挑衅。 俞滢霜很快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清楚记得自己摇出来的明明是大,但开奖时却变成了小。就在此时,她与任玉溪不约而同地注意到站在大督命身后的那个男人。只见那人脸上有一道狰狞可怖的巨大伤疤,眼神空洞无物,唯有丝丝杀意弥漫其中;他的双手也布满了伤痕和厚厚的老茧,可以看出此人必定身怀绝技、久经沙场。两人心想,定然是这个家伙在暗中捣鬼! 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决,这回变成了两人之间的较量。然而,正当大督命背后的神秘男子悄悄运用灵气改变局势之时,俞滢霜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松松就扭转乾坤。两股强大的灵气在暗中较劲,最终关头,俞滢霜更胜一筹,成功逆袭。大督命惊愕得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色难看至极,愤怒地瞪着身旁的人,并耍赖喊道:\"这一局不作数,你居然出老千!\" 老板娘看不下去,怒斥道:“谁出老千,这位姑娘赢了,你说出老千,是你自个输不起” 大督命暴怒:“臭娘们,信不信老子把你这摊子掀了” 俞滢霜冷淡一句:“你敢吗” “臭娘们”,上去就要打被任玉溪掰断胳膊扔出去了。 大督命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咆哮着,恶狠狠地命令身边的随从立刻动手杀人。而那个始终守护在大督命身侧的人更是毫不留情,猛地一掌劈向一名七层楼卫,掌力之凶猛让人咋舌不已! 只见任玉溪手持双剑,动作敏捷如飞燕,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且杀伤力十足。众人眼前只有不断闪烁的人影与剑光交错,令人眼花缭乱。眼看着局势焦灼,按捺不住性子的俞滢霜终于亲自出马。她身形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瞬间便有无数道身影掠过战场。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名紧贴大督命而立的护卫突然直直倒下,但奇怪的是现场竟不见丝毫血迹。 其他随行者见此情形纷纷惊恐万分,连连后退,根本不敢再向前一步。大督命则企图趁乱找个地方藏身逃跑,却不料被眼疾手快的俞滢霜一把抓住脖颈,直接从五楼扔下,重重地摔到地上,摔得半身不遂。之所以没有取其性命,也是考虑到与格愣部落之间的关系,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罢了。 此时已气若游丝的大督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面对如此质问,俞滢霜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惊鸿宫俞滢霜!”接着,她严令格楞部落其他人不得再踏进此地半步,违者严惩不贷。随后,其余人便将昏迷不醒的大督命抬走了,临离开前还抢走了十里香。 老板娘命令七楼卫打扫现场,注意到俞滢霜手里的十里香,外形像花朵,却可以点燃,释放香味,有些许震惊:“十里香,这可是罕见之物,传说只要点燃它就可以延续生命” 任玉溪:“十里香,我曾也听说过,它当真可以延续生命?” 俞滢霜:“真真假假,谁又可知” 老板娘问道:“任左使,这位是……” 任玉溪:“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的教主” 老板娘:“你就是惊鸿仙子俞滢霜”,立马跪拜,“属下拜见教主” “老板娘,快快请起”,俞滢霜在俞惊鸿的《游记》里知晓七楼关原本也是她创立得,后来便交给了琳琅,此后琳琅变成了七楼关的老板娘,自从俞惊鸿死后她便离开了惊鸿宫独自经营,不在于惊鸿宫人联系,除了任玉溪与她是好友,有空会来探望。 老板娘琳琅把两位带到了六层休息,三人聊天叙旧。 琳琅念及俞惊鸿的恩情不与惊鸿宫其余人同流合污,道不同,不相为谋,才离开的惊鸿宫。 琳琅:“既然教主回来了,我便把七楼关交于教主” 俞滢霜拒绝了琳琅,“七楼关还是你经营便好,既然我母亲把七楼关交于你,说明她是信任与你,我想知道这第七层是什么” 琳琅表示:“第七层,我也未曾上去过,教主有所不知,七层设了结界,不是谁都能进入的” “结界”,俞滢霜到了七层瞧了瞧,一处结界挡住了去路。 若隐若现的结界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横亘在前往七楼关第七层的道路前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与艰险。俞滢霜慢慢地伸出手臂,那如白玉般细腻光滑、修长优美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结界,刹那间,一道清晰可见的光芒骤然闪现。 \"凝之界!\" 俞滢霜轻声呢喃道。 琳琅和任玉溪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异口同声地问道:\"何为凝之界?\" 俞滢霜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我曾在母亲的《游记》中读到过关于凝之界的记载。据说,这种结界拥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支撑起各种庞大而复杂的建筑物,让它们稳稳地矗立于天地之间。想必这凝之界正是支撑着整个七楼关的关键所在,所以才成就了今日如此宏伟壮观的景象。\" 琳琅不禁心生好奇,继续追问:\"那么,如果凝之界被破除之后,七楼关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俞滢霜神色凝重地回答:\"一旦凝之界被毁,七楼关也将随之消散无踪。从此以后,世间再无七楼关。\" 琳琅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悯之情。她深知七楼关内生活着众多无辜百姓,他们的生死存亡都系于这道结界之上。于是,琳琅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恳求道:\"求教主高抬贵手,千万不要破除凝之界啊!否则,七楼关所有人的性命都将难保!\" 俞滢霜见状,连忙伸手将琳琅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吧,琳琅。凝之界不会破碎,七楼关依旧属于你。这里的人们,你理当守护周全。本座绝对不会对七楼关做出任何不利之事。\" “多谢教主”,琳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俞滢霜:“后期若是有事找任左使,惊鸿宫永远欢迎你” 任玉溪:“教主放心,七楼关的事就是惊鸿宫的事,也是我任玉溪的事” 几人在七楼关随处逛了逛。 第38章 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琴声起,略带忧愁,有些许悲伤,三首曲子不断徘徊,未曾换过任何一首新曲。 俞滢霜从外回来就已听到琴声,随琴声而至,只瞧见苏陌满脸悲伤忧愁。 红英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唉声叹气道:“来来回回又是这几首曲子,也不知道换一首,真是的” 俞滢霜问道:“苏陌可只会弹三首曲子?” 红英:“当然不是,苏陌可是出了名的乐师,在《仙侠榜》里的《乐师榜》那可是排名第一的存在,他的琴音不仅可以杀人诛心,还可引人入梦,岂只会弹三首曲子” 俞滢霜:“那他为何只弹三首曲子” 红英唉声叹气,道:“哎,自古多情害死人,痴情种啊” 俞滢霜:“苏陌是个有故事的人,心中那位能让他如此,那个人在何处?” 红英:“北号,一个苏陌今生永远也不可能触碰到的人”,哀婉叹息撩拨着自己的头发扭着腰走了。 俞滢霜静静的瞧着苏陌,一份忧愁,一份落寞,一份无奈,一份有情,一份思念……皆在琴声中隐藏。 自从被封印在关外没日没夜靠着弹琴来寄托思念,或许是枯燥,或许是心中的执念,或许是那颗躁动的心,苏陌再也抑制不住那颗心只身来到结界处,想方设法冲破结界,都被无情的弹出,弄的自己遍体鳞伤,苏陌不相信,不要命的硬闯“我不信,我今日一定要出去,我要去见她” 硬闯一次,伤一次,随着琴被划破裂缝他还不足惜,幸得被白玉书生发现救下,大喊:“苏陌,你不要命了” 苏陌像是发疯了般:“我就是不要命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白玉书生:“你为何非要出去” “我要去见她,白玉,我要见她”,白玉书生再次见到苏陌为了那名女子疯了神,第一次见他是苏陌不要命的硬闯最后还是前任俞教主出面把苏陌永远困在关外和他心爱之人分离,白玉书生不想看到好友饱受折磨,说:“我帮你,苏陌,我帮你”,带着苏陌来到了冷宵的栖身之所。 简陋的木草屋,几张简单的桌椅,一壶茶,三两茶杯,一张躺椅,冷宵闲情逸致的躺在上面摇摇晃晃,手拿小茶壶,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白玉书生搀扶着遍体鳞伤的苏陌前来找冷宵,白玉书生大喊:“冷宵,冷宵……” 叫喊声惊动了冷宵,转头平淡的瞧见:“别喊,听到了,这怎么了?” 白玉书生:“还不赶紧治治” 冷宵有点摸不着头脑,问:“我治?治病我可不拿手” 白玉书生:“快点,不想看着苏陌死吧” 冷宵:“行”,喝了一口茶水,一只手掌摇晃几下,强大的灵气转动着盘坐的苏陌输入他体内,有了冷宵灵气的加持,苏陌好多了。 冷宵:“说吧,怎么伤的” 白玉书生:“他硬闯结界,就这样伤的” 冷宵:“结界,能硬闯吗?苏陌,你为何要硬闯结界” 苏陌拖着虚弱的身子说道:“我要见她,我要出去见她”,越说越激动,冷宵让他先冷静冷静,这才调整自己的情绪。 苏陌问冷宵:“冷宵,你有办法出去吗,我要出去” 冷宵给两位倒了杯茶,说道:“苏陌,都这么久了,该忘掉了,你俩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手吧” 苏陌:“我忘不掉,至始至终都忘不掉,我好想见她,冷宵,你告诉我出去的法子” 冷宵:“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结界一但破了,就不只是关外的事而是整个仙侠江湖的事,弄不好我们会外像十八面前一样遭到仙侠江湖的追杀令” 苏陌:“我不怕,难道你就不想离开这里吗,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被困在关外,难道你就不想见季姑娘” 冷宵听到季姑娘心里泛起了波澜,他时刻也想见,每次都抑制自己心告诫自己“不能”。 白玉书生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仙侠江湖如今成了何种模样我们都不知道,难不成往后余生都要被困在此处等死吗,那些等着我们的朋友爱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冷宵,难道你就不想念他们,不想见她吗” 两人左右围攻,言语激起冷宵要离开关外的心思,冷宵静默许久,回:“容我想想” 白玉书生一刻也不想待,说出多年前唯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冷宵,“冷宵,难道你就不想见你的孩子一面吗” 冷宵哑然失色,愣在一旁,诧异道:“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白玉书生:“实话告诉你,当年季姑娘怀了你的孩子,她怕师门责怪谁也没告诉,恰好被我撞见,你难道就不想见见季姑娘和你的孩子吗” 天大的秘密给了冷宵离开的理由,说道:“我答应你们,一起离开关外” 苏陌:“我们要怎样打开结界才能出去” 冷宵:“打开结界唯一的办法在俞滢霜身上,只有她的血才是唯一打开结界的关键” 苏陌:“好,我来想办法” 白玉书生:“结界破除以后,红英好说她也不想被困肯定是与我们统一战线,至于俞滢霜,任玉溪,滕煞,他们三人不好对付” 苏陌:“我来想办法困住俞滢霜至于滕煞和任玉溪就看两位了” 一日,惊鸿宫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浓眉大眼,睫毛弯弯纤长,面纱下面是两条大麻花辫,细腰间挂着金色弯刀,在惊鸿宫门外大叫:“俞滢霜,你出来……” 惊鸿宫弟子前去禀告教主,俞滢霜和任玉溪出来查看,见惊鸿宫的人出来,那名女子指着叫道:“叫你们教主出来” 任玉溪问:“姑娘,你找我们教主所为何事?” “打架” 俞滢霜听到轻蔑一笑,笑声被那名女子瞧见,问:“你笑什么” 俞滢霜:“我笑你太蠢,哪来的回哪去” 那名女子不乐意,不高兴道:“我是来和俞滢霜打架的,叫她出来” 俞滢霜不屑一顾,道:“我就是,请问你哪位” “你就是俞滢霜,打一架吧” 俞滢霜:“我不和无名之辈打” “无名之辈,我乃是格愣部落圣女贞德阿其格,才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我有名字,我就阿其格” 俞滢霜不耐烦的点点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转身离去时被不服气的阿其格背后拿弯刀袭击,身手敏捷,极速转身躲开了,挥挥手阿其格的弯刀被扔在一边,手指一弹被俞滢霜点住穴位不能动弹。 缓缓走上前,说道:“我说你这小姑娘脾气怎么这么暴躁,没说两句就动手”,瞧见她带着面纱,好奇面纱下是怎样的容颜,一把撤下面纱,高挺鼻梁,柔嫩小嘴,粉萌粉萌,长的却是水灵,轻轻抚摸着她的下巴“长的还不错”,解开她的穴道,阿其格立马坐在地上耍起无赖,哭泣几声“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把在场的整的无语。 这一套泼皮耍赖俞滢霜见多不怪,俯下身子轻声说道:“别哭了,眼泪对我没用,收拾东西哪来回哪去”,转身离去,把阿其格一个留下。 一直等在惊鸿宫门外的阿其格不曾离去,等了一天饿的肚子咕咕叫,站守门外的弟子在换岗时发现阿其格还在门外进入禀告。 任玉溪:“她怎么还没走,把她赶走” 俞滢霜命人把她叫进来,道:“把她叫进来”,任玉溪亲自带人把阿其格带进了惊鸿宫,又准备了吃食,阿其格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不顾形象。 俞滢霜冷冷回一句:“吃饱了赶紧走” 阿其格嘟嘴撒娇,委屈巴巴道:“姐姐,不要这么冷淡吗,我能不能留下住一晚,你看外面天都黑了,我害怕” 俞滢霜端详着阿其格的面庞,想起来妹妹临隐,与其年龄相仿,或许是对妹妹的想念,吩咐任玉溪带其下去休息。 阿其格在惊鸿宫一点也不老实,不是动这就是动那,满身好奇心的她游荡在惊鸿宫,无意中来到了熔岩洞心怀好奇的她独自进入熔岩洞就触动了里面的结界被困在熔岩洞内,洞内烈火灼烧,瞬间就把阿其格浑身烫伤,昏倒在滚烫的熔岩洞地上,奄奄一息的无力喊着“救命……” 任玉溪前来回禀:“教主,这个阿其格不知道跑哪去了,到处要不到她” 半躺着闭目养神的俞滢霜吩咐:“找到她,不要让她在惊鸿宫内乱跑” 任玉溪:“属下这就派人去寻”,带人前去寻找阿其格。 隐隐约约感受到熔岩洞的结界有人闯入,俞滢霜猛然睁开双眼,一闪眼就来到了熔岩洞外,三根纤长的手指随意比划两下结界被打开,只发现浑身被熔岩洞内的烈火灼伤的阿其格躺在地上已然快没了生气,俞滢霜在眉心输入灵力使其护住她的一丝气息,抱起阿其格正巧碰见了任玉溪带人前来,命她带来医师为其诊治。 医师连连叹息摇头:“哎,没治了,能保住一丝气息就已不错了” 任玉溪问:“可还有什么其他法子,阿其格若是在惊鸿宫出事,我们和格愣部落不好交代,弄不好会引起纷争” 俞滢霜问:“可有法子根治?” 医师说:“教主想必也知道,被熔岩洞的烈火灼伤是不可根治的,若想治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这法子如同没有” 俞滢霜:“既有法子那便说来听听” 任玉溪:“医师,你便说吧,有法子总比没有强” 医师说道:“好吧,我就告诉教主有一物可以救这位圣女贞德,在荒芜沙漠的东边有一株迎芜漫朵,本体通红如血色般鲜艳,别看它生长在炎热荒芜的沙漠,它却冰寒如露,再其方圆百里冷气恒生,或许这一物可以救命,可是要取到这株迎芜漫朵绝非易事,传说取它之人都有去无回” 俞滢霜:“这事你就别管了,好好医治阿其格” 俞滢霜和任玉溪来到大殿,交代了几件事便要去取迎芜漫朵。 任玉溪问:“教主当真要去,此去凶险,要不我派人前去寻找,教主不必亲自去” 俞滢霜回:“宫中弟子的命也是命,他们灵力低微,要去也是我这个做教主的去,这是我的职责护住惊鸿的每一个人,无需再议” 任玉溪:“那我陪教主去,这样有个照应” 俞滢霜:“你留下,我不在,惊鸿宫的事务还得你打理” 任玉溪担心俞滢霜非得一同前往,俞滢霜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狠厉严肃的眼神警告任玉溪留下护着护着惊鸿宫,护住受伤的阿其格。 俞滢霜离去的同时苏陌前来送行,叫住:“教主,留步” 潇洒下马,问:“苏陌,你怎么来了,你也来劝我?” 苏陌:“我不是来劝教主的,教主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这位圣女贞德若是在我惊鸿宫出了事,我们也不好交代,教主自然也不能牺牲宫中弟子的性命,所以只能自己去,这是我最欣赏教主的地方,有责任,有担当,自然不会劝教主” 俞滢霜:“苏陌,还是你了解我” 苏陌拿出亲自为俞滢霜做的竹笛,送给她:“教主,昔日你不是曾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竹笛吗,我前几日做了一件,送于教主” 虽是简单的竹笛,看到上面一点点刻画的霜花,小巧别致,精致别雅,几百个不同种类的霜花各不相同,定是用了心思的,俞滢霜接过竹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真心喜欢,不小心被上面的一根刺给扎破了血。 苏陌赶忙道歉,道:“怪我,怪我,没有处理好,还留了一根刺在上面”,其实这是苏陌故意留下为得就是取俞滢霜的一滴血,趁她不注意悄然的取走了。 俞滢霜还是非常相信苏陌,早已把他当成了朋友,面无其事的回答:“没事,只是扎破了下而已,没什么事,这把竹笛我就收下了” 苏陌想必心中有点愧疚之感吧,发自内心的说道:“教主一路小心” “会的,回去吧,等我回来”,俞滢霜潇潇洒洒骑马而去。 苏陌站了许久,心中念着“对不起,我必须要出去” 第39章 结界破,风烟起 苏陌,冷宵,白玉书生三人汇合,得到俞滢霜血的苏陌迫不及待来到结界处,准备打开结界,三人鬼鬼祟祟的行为被红英发现。 红英:“你们几个来结界处做什么?” 三人见红英被发现一同拉红英入伙。 白玉书生:“红英阿,你想不想出去” 红英迫切表示,“想啊,老娘当然想了,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地方” 苏陌,道:“现在有一法子可以出去,你可愿意与我们一起” 红英惊奇问:“你们居然有法子出去不叫我,还是不是朋友” 白玉书生:“这不是叫上你了吗” 红英早就不想呆了,着着急急问:“快说,什么法子,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尽管说”,转头看向冷宵,问“冷宵,他两是把你怎么了你居然会和他俩同流合污” 冷宵:“你想不想出去” 红英表示:“想” 冷宵:“想就闭上你的嘴,等会儿留点力气对付滕煞和任玉溪” 白玉书生:“说曹操曹操到” 宫中弟子前来禀告任玉溪得知冷宵几人在结界处徘徊,前来查看。 任玉溪对几人打量着,慢条不紊的问:“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 白玉书生嬉皮笑脸道:“我们来逛逛” 任玉溪:“这里有什么好逛的,瞧你的模样心里打什么主意” 白玉书生:“我能打什么主意” 任玉溪警惕性甚高,说:“没什么事各位都回去,何必在这里逗留,冷右使,几年不出,怎么也有心思来这里闲逛” 冷宵淡然一句回:“待的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任玉溪:“苏陌,你呢” 苏陌若无其事的抚摸着他的琴,回:“来弹琴” 任玉溪转向红英,她说道:“我呀,随便来的” “你们都很随便,既然如此,我就请几位随便回去”,任玉溪下逐客令,态度强硬命令几人速速离去。 几人眼神交流,双眸闪烁,嘴角一抹微笑,瞬间就把任玉溪给捆绑住,还塞住了她的嘴巴,让其有话说不出,有力气使不出,只能眼珠子在眼眶里动弹。 红英轻轻的从脸庞到下巴抚摸着任玉溪,无奈带点高兴说:“妹子,对不住了,不要怪我们几个,都怪这破结界把我们困的实在是无趣死了,哥几个只想出去,你要拦着,我们只好对不住了” 白玉书生拍拍任玉溪得肩膀,说:“对不住了,妹子” 苏陌对任玉溪弯腰鞠躬示意对不住。 冷宵冷冷淡淡一句:“对不住” 任玉溪心里早已骂着他们:“对不住有屁用,你们以为我不想出去,还不赶紧把我放开,教主说了她会带大家出去的,你们就不能等等她吗,非要一意孤行” 几人压根听不见任玉溪得心里话,来到结界处,准备合力打开结界。 几人各自释放自己体内的灵力,各自的手掌对住合力凝聚成巨大的漩涡,烽烟四起,动荡不安,就连七楼关也随之摇晃,里面的人人心惶惶,老板娘琳琅派七楼卫紧急去查情况。 正在闭关修炼的滕煞也感应到了情况,意识到是有人执意冲破结界,这种感觉他在熟悉不过了,之前他离开关外执意冲破结界时也是这种震荡的情况,顾不上还未恢复灵力的自己,一刹那见飞速跑去结界处。 冷宵几人早已布好打开结界的阵法,只等滕煞那临门一脚,只要他的灵力注入其中,在介入俞滢霜的血便可打开结界,关外结界是当初俞惊鸿根据滕煞的灵力特色在加上她的一滴血形成的结界,所以冲破结界滕煞的灵力必不可少。 目前几人的注意力都在滕煞身上,为引出他的微薄之力,哪怕是一点也足已打开结界。四人合力围攻滕煞可他就是不出手只躲闪,滕煞此刻也知晓他们的目的就是逼自己出灵力,只要不出几人就冲不破结界,几人实在没辙,白玉书生只好拿任玉溪得性命威胁,攻向任玉溪,滕煞毫不上当。 再打下去滕煞不出手四人设置的阵法就会消失功亏一篑,冷宵只好说谎有贼人闯入结界,命令宫中弟子前去帮忙,苏陌和白玉书生似乎知道了冷宵的用意,趁其不注意把几个宫中弟子扔向了阵法,滕煞不忍宫中弟子成为阵法的盘中餐前去营救,四人合力扔其余的弟子逼滕煞出手,最后实在没办法的滕煞还是出手,趁着滕煞一点灵力的同时,苏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阵法中,俞滢霜仅有的一滴血被阵法引入结界处,阵法动荡,风烟四起,四周摇晃,结界破,几人露出来久违的笑容。 滕煞本就灵力不济,虚弱的拖着身子,满脸的担忧:“结界破了,教主,对不住,我没护好” 冷宵,白玉书生,苏陌,红英,四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似乎被关了许久终于出来,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此时被捆绑的任玉溪也自由,立马跑去滕煞身旁:“滕大哥,你怎么样” 滕煞回:“没事,你先去处理,别管我,结界破,定会有不少恶鬼出去做恶,你一定问制止” 任玉溪:“好,你自己小心,我去了” 任玉溪带领宫中弟子在四处阻止恶鬼出来害人,可总有漏网之鱼逃脱,来到七楼关希望琳琅能出七楼卫帮忙。 老板娘琳琅问:“玉溪,就算你昼夜不分的阻止,可你能阻止的了吗,万鬼何其多,你能阻止的了这个可你阻止不了那个” 任玉溪此时也心急如焚,道:“我该怎么做” 琳琅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护住惊鸿宫中人,那些万鬼被困了二十年,总有人会收拾他们的,凭惊鸿宫之力不足以毁灭,只能靠共同的力量,一根筷子能掰断,一把筷子掰不断,只有合众人之力才能发挥作用” 任玉溪听了琳琅的话尽自己所能护着惊鸿宫。 荒芜沙漠的东边,俞滢霜路途跋涉,经历了风沙好不容易来到了迎芜漫朵的周边,看似天气炎热,再其周边却极其寒冷。俞滢霜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了此花,“真容易,哪像医师说的那般难” 来时容易回时难,迎芜漫朵一离开它的生长地便会枯萎,她只好又回到了原地即刻变得鲜艳夺目,“这还不能走了?是想让我一辈子待在这里吗,真是应了医师说的没有人能回去,原来是这样” 俞滢霜想用灵力保持它不枯萎却也没用,想着用这里的土壤来滋养,于是挖了土壤把迎芜漫朵重新栽在里面把其带出去还是枯萎了,只好在想其他法子。 无聊的俞滢霜拿出苏陌送她的竹笛吹了起来,起初没注意后来发现迎芜漫朵居然在跟着笛声摆动,欢喜好奇的俞滢霜再次吹起笛声,知道想到了办法,拿着迎芜漫朵,一路吹着笛子回了惊鸿宫,把迎芜漫朵交于医师医治阿其格。 回到宫中,任玉溪说明了她不在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任玉溪问:“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们捉回来” “不用,早已有离开的心,他们是不会回来的,捉也无用,你派人前往关内打听他们的消息,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俞滢霜嘱咐。 她来到滕煞的住处看望,问:“滕叔叔,伤势如何” 滕煞:“无碍,教主对他们准备如何处置” 俞滢霜:“处置?不处置,原本我也想带他们出去,谁都不能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何况是他们,二十年,他们早已想出去,为何要处置呢” 滕煞:“可是教主,这是教主特意交代,不准惊鸿宫任何人出关外” 俞滢霜:“困住他们的人困不住他们的心,总归是要离开的,只是早晚问题,我们也收拾收拾离开这里” 滕煞:“教主也要离开” 俞滢霜:”不是我,是我们,有些事情总归要查个清楚,二十年前得事必须调查清楚,还我母亲一个公道,还惊鸿宫一个公道” 滕煞:“好,教主,教主去哪我滕煞定跟随” 关外结界被破,七楼关老板娘琳琅第一时间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关闭七楼关,携七楼卫隐藏身份前往北号国,查明前任教主俞惊鸿的死因真相是她一生的执念,好不容易等到结界破除,她势必要查明真相讨回公道为教主俞惊鸿报仇。 一月之久,俞滢霜和任玉溪安排好宫中所有弟子,一部分弟子留守惊鸿宫,一部分弟子隐姓埋名,隐藏身份被派去关内各国做暗探,一切等候俞滢霜的吩咐,不准轻举妄动,命人把伤好的阿其格护送回格愣部落,几人随即离开关外前往关内,第一步则是追踪逃出关外几人的踪迹寻找来到了北号国境内。 慈悲善心害了自己,不知人心险恶。临隐和乐雅被一好心的妇人诓骗落入了贼人之手,两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绑在马车里,嘴里塞满布不能说话。 路上正好碰上了坐在马车里的临岄和少典世家的祖母前去拜佛,路途上遇到摊边茶馆休息。 临岄搀扶着少典家祖母坐下,周边都是随行人员,看管甚严,不准任何人靠近。 少典家祖母问:“大王姬,可累” 临岄回:“不累,能陪祖母是我的幸事” 少典家祖母:“出来走走好”,临岄欣慰的点点头,看的出来祖母还是很喜欢临岄的,有她在的地方就不敢有人欺辱临岄。 两人的谈话被绑在马车里的临隐和乐雅听到,听着声音很熟悉,想起这是姐姐临岄的声音,踢着乐雅示意这声音,乐雅也听出是临岄的声音,万分激动,在马车里弄出动静,敲敲打打,动静怕闹大了,几个贼人拿鞭子抽打外面的动静,凶神恶煞的让其安静,两人不听弄的动静更大惊动了少典家的随从,领头的将领命人前去驱赶。 “干什么的,这么大动静” 低头哈腰,不敢惹,回:“长官,不好意思,实在对不住,我们拉了两只野猫,惊扰了,我们这就走”,几个贼人拉着马车就走,与之方向相反,临岄的马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好不容易在北号国境内听到了临岄的声音,再次被几个贼人给带离了北号国境内。 走过一段路程,离开北号国境内,见没人的情况下,停下马车,一位脾气暴躁的贼人上去就拿鞭子抽打临隐和乐雅,让她们感到害怕安分守己,警告:“小丫头片子,再给爷爷发出动静,信不信爷爷我抽死你们”,拿起鞭子就吓唬,另一个贼人说“别打脸,打坏了不好卖,行了,赶紧走,以免夜长梦多” 几个贼人急忙赶路,临隐和乐雅被颠的左一块青一块,夜已深,马车驶进客栈休憩,店小二把马车牵往后院,几个贼人在里吃饭聊天。 过了一段时间,赶了几天路的俞滢霜,滕煞,任玉溪来到客栈休息,进门的那一刹那,带着金色面具,穿着金色异域风的俞滢霜瞬间就被几个不怀好意的贼人盯上,在一旁谈论:“这小妞长的不错” 另一个贼人打趣道:“带着面具呢,怎么知道长的好看” 贼人回:“看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细腰细腿的肯定是个大美女” 另外一个贼人识趣,瞧出来他们三人不好惹,劝道:“这几人看着不好惹,我们最好别招惹” 贼人胆大妄为,毫不客气:“怕什么”,拿起酒瓶晃晃悠悠的来到俞滢霜几人的桌前,“小妞,陪爷爷我喝两杯” 还没动手,就被任玉溪掰断了手指,一脚踢到了远处,随行得贼人相继上去打架,哪是任玉溪得对手,几个翻身几个贼人就被打趴下。 贼人们露出杀意,拿起准备好的大刀动手杀人,任玉溪双剑中的一剑出,全部被抹了脖子,“真晦气,刚进关就杀人” 俞滢霜回:“哎,你的这两把剑太显眼了,应该把它藏起来,或许你穿个裙子”,任玉溪从未穿过裙子,都是一身轻便打扮,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女侠。 三人将要走时被吓的害怕的店小二叫住:“几位大侠留步,留步,你们走了,他们几人的货物怎么办” 俞滢霜好奇:“货物?什么货物?” 店小二指指,“在后面”,带着几人来到贼人的货物跟前,店小二怕惹事撒腿就跑,早已不见踪影。 滕煞:“跑的真快” 俞滢霜:“进去瞧瞧” 任玉溪拔出剑打开门帘,发现两位女子被捆绑,任玉溪得剑把她俩吓得够呛,回:“姑娘,是两个姑娘”,任玉溪把两人解了绑。 下了马车的临隐腿抖的直哆嗦躲在乐雅身后,死抓着乐雅的胳膊,颤抖的问:“你,你们是什么人?”,第一次出远门的临隐遇到这种情况很是害怕。 乐雅的脚下踩到几个石子,眼珠一转,脚蹬几下,把脚下的石子踢向几人,拉着临隐的手撒腿就往外跑,跑到外面被地上绑架她俩贼人的尸体给绊倒了,临隐害怕的大叫起来。虽然乐雅也害怕一转头瞧见尸体旁边处有当初迷晕她俩的迷香顺手牵羊捡起来藏好说不准会有用处。 临隐心里害怕还是爬起来向前移步,警告几人:“我告诉你们别惹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南昭国的三王姬临隐”,又指着乐雅“知道她是谁吗,她叫乐雅,她父母可厉害了,要是我们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得完蛋” 俞滢霜看着许多年未见的临隐和乐雅,眼泪在眼眶里不敢流出,或许她们二人根本认出不自己,慢条不稳,柔和的回答:“放心,我们不是坏人,绑你们的坏人已经死了” 任玉溪耐心解释道:“两位姑娘,莫怕,我们教主不是坏人” 瞧着两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吩咐任玉溪带她俩去洗漱了一番。 肚子咕咕叫的两人被俞滢霜安排吃了顿大餐,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吃饭,使得临隐和乐雅很不自在。 第40章 一瞬间的相遇 用过晚膳后,二人便被俞滢霜带到了上等客房歇息,而她们所住的房间恰好与俞滢霜的屋子相对。乐雅鬼鬼祟祟地将房门推开一道细缝,向外张望时竟看到俞滢霜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们这边,临隐见状也赶忙凑上前去查看。 临隐轻声问道:“乐雅姐姐,你在瞧些什么?” 乐雅压低声音回答道:“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个戴面具的女人一直在窥视我们吗?” 临隐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说道:“似乎确有此事,方才用餐之时她们就老是盯着咱们不放。”一想到这里,临隐不禁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开口:“难不成……她们是坏人不成?” 乐雅瞪大眼睛说道:“那你刚才还不跑!” 临隐挠挠头说:“你不是也没跑吗,而且你刚才吃饭还吃得那么香!” 乐雅白了他一眼解释道:“我那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俗话说得好,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啊!只有先填饱肚子,养精蓄锐,才有力气逃跑嘛。再说了,我瞧着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穿着打扮跟咱们完全不同,没准儿就是些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呢!” 临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可是我觉得那个戴面具的姐姐并不像坏人啊,刚刚她不是还出手救了我们吗?” 乐雅冷哼一声反驳道:“我们一开始看着那位妇人也不像坏人呀,但转眼间她不就把咱俩给卖了吗?所以啊,咱们绝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因为一顿饭就轻易相信别人而被收买了,一定要多长点心眼儿,不然说不定哪天又会被卖掉!” 临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接着乐雅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她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今晚睡觉的时候千万别睡得太沉,等夜深人静时,我们就找机会悄悄溜走。”临隐听后乖巧地连连点头。 俞滢霜静静地凝视着对面房间的灯光熄灭,仿佛那是一道无声的信号。她默默地关上门,缓缓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想要与她们相认,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思考着未来该以怎样的身份与她们相处——是南昭国二王姬皇甫临霜,还是关外惊鸿宫教主俞滢霜?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寂静的黑夜中,隐约传来公鸡报晓的啼鸣声。乐雅猛然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错过时间。她急忙推醒身旁仍在酣睡中的临隐,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保持安静。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包袱,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离去。 在离开之前,两人还顺走了一些迷香,并将其作为“临别礼物”送给了其他人。他们鬼鬼祟祟地将迷香插进门缝,轻轻吹气让香气弥漫进屋内。做完这些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情,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清晨,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照亮了整个空间。滕煞作为第一个醒来的人,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迷香味儿。 他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种迷香虽然轻微,但对于他们这些江湖人士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手段。难道昨晚有人潜入了这里?想到此处,滕煞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起身朝着教主的房门走去。 来到门前,他用力叩击着门板,同时焦急地呼喊道:\"教主!教主......您醒醒啊!\"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他知道教主武功高强,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绝不会毫无反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依旧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滕煞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暗自祈祷着教主不要出事,同时手中暗暗运劲,准备随时破门而入。 隔壁的任玉溪悠悠转醒后,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钻入鼻中。他心下一惊,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匆匆忙忙向外奔去。 “滕大哥!教主怎么样了?”任玉溪一脸焦急地问道。 滕煞皱着眉头回答道:“还在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敲响了房门。片刻之后,门开了,俞滢霜出现在门口,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任玉溪连忙关切地询问:“教主,您没事儿吧?” 俞滢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滕煞却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异样气息,沉声道:“房间里似乎有迷香的味道。” 俞滢霜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也用力嗅了嗅,果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迷香余味。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之感,急忙冲向对面的房间,用力推开房门。然而,屋内空荡荡的,乐雅和临隐二人竟然不知所踪! 任玉溪迅速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打斗过的迹象,亦未曾找到房门被撬开的痕迹。俞滢霜则目光扫视一圈,突然注意到两人的包袱不见了,不禁心生揣测:难道她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看来,她们应该是提前走了。我们也赶紧收拾一下,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俞滢霜当机立断地说道。 滕煞与任玉溪点点头,转身回到各自的房间整理行囊。待一切就绪,俞滢霜戴上金色面具,正欲迈步离去时,忽然感觉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根迷香棍!她弯腰将其拾起,拿在手中,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迷香竟是出自她们之手!想到此处,俞滢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临隐和乐雅二人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经过漫长而艰苦的旅程,终于抵达了北号国的边境。面对眼前这片陌生又神秘的土地,两人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 当他们随着其他进城的百姓一同前行时,得知这些人都是前往北号国都参加盛大的花灯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对这场盛宴充满期待。然而,想要进入国都观灯并非易事,必须持有入场牌方可入城。而且每天只会发放一百张牌子,且仅持续三天时间,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众人闻此消息纷纷涌向城门处,争抢着领取入场牌。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人们推搡拥挤,互不相让,都希望能够获得珍贵的机会进入国都。乐雅与临隐也试图融入人群,但无奈身材娇小单薄,很快就被那些身强力壮的妇人们挤了出来,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 眼看着入场牌越来越少,自己却毫无办法,两人心中无比沮丧。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对兴高采烈地举着入场牌不断亲吻的夫妻路过。四目相对间,一个妙计涌上心头。两人悄悄尾随其后,待周围无人之际,迅速拿起路旁粗壮的木棍朝着那对夫妇身后狠狠打去。趁着对方惊愕之时,抢走入场牌,并向他们深鞠一躬以表歉意,然后满心欢喜地带着牌子离开现场。 花灯节上,到处张灯结彩,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少典羲和身着一袭玄色衣裳,他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孤傲高贵的气质。只见他双手背于身后,笔直地站在灯楼台上,静静地凝视着下方街道上热闹非凡的花灯节。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俯瞰到整个花灯节的盛况。 而在他的身后,默默伫立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物——墨尘渊。 与此同时,另一边有位女子正欢快地穿梭在花灯节的人群之中。她生得十分灵动可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姣好的面容配上圆圆的脸蛋更显甜美。此刻,她身着一套清新淡雅的蓝白色裙装,身后还紧跟着一名小丫鬟。这位女子的出现,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卢显卢大人也穿着便服来到了奉楼台上,并走到了少典羲和身旁,向他行礼道:“公子。” 少典羲和并没有回头,而是依旧注视着前方那位女子的身影,开口问道:“她是谁?”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好奇。 卢显顺着少典羲和的视线望去,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位穿着蓝白裙装的女子。他稍稍打量了一番后,回答道:“回公子的话,她乃是左大人的女儿左青青,今年刚满十八岁。” \"左青青,很好。\"少典羲和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之色,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无一列外都会得到手。 此时此刻,临隐和乐雅正沉浸在花灯节欢乐氛围之中,仿佛已经忘却了他们来到北号国真正目的所在。花灯射击游戏无疑成为了当晚最受欢迎项目之一——只要能够击中不断移动靶心,便可登上游船,尽情领略整座城市美丽花灯夜景。如此诱人奖励,自然引得众多游客纷至沓来、跃跃欲试。 临隐、乐雅与左青青三人也加入到这场热闹游戏当中,并与其他参与者一同瞄准那快速移动靶心。然而,由于目标频繁变换位置且速度极快,众人眼睛纷纷被晃得晕头转向。尽管大家全力以赴,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多数人因屡屡失手而倍感沮丧,最终只能带着遗憾悻悻离去。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纤细分明手突然出现在左青青身后。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传入她耳中:\"让我来教你吧。\"左青青惊愕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竟然是一张冷峻且棱角分明面庞,还有那散发着迷人魅力性感柔和喉结。她不禁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正当左青青有些不知所措时,只听对方冷漠说道:\"专心点!\"话音未落,她手中箭矢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那个飘忽不定靶心! 刹那间,周围响起一片震耳欲聋欢呼声与喝彩声。 左青青兴奋地手舞足蹈,嘴里欢呼雀跃:“射中了!射中了!”就在这时,乐雅不经意间转过身去,目光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所吸引。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洛初!她立刻扭过头对临隐说道:“快看啊,是洛初,真的是他!” 临隐一时间有些茫然,疑惑地回应道:“谁呀?”乐雅着急地跺了跺脚,提醒道:“洛初啊!五年前北号国派来的使臣当中就有他呢!当年他和临霜之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难道都不记得啦?”听到这里,临隐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就是那个曾经欺负过我二姐姐的家伙,而且还跟我的太子嫂嫂纠缠不清。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他,看我怎么替二姐姐出气!” 临隐怒不可遏,气冲冲地走到洛初身旁,破口大骂:“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小白脸!你不但伤害了我的二姐姐,现在又来勾引别的女孩子。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个骗子给骗了,否则将来后悔都来不及!”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左青青呆愣在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她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您与这位公子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误会呢?公子,您可认得她?” 少典羲和冷漠地回答道:“不认识。” 此时,周围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热闹。乐雅见状,气冲冲地站出来怒斥道:“不认识?你竟然敢说不认识!我难道你也不认识吗?临霜你总该认识吧!你居然还在这里勾三搭四地招惹其他姑娘,简直就是个无耻的色狼!临霜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卢显卢大人在人群中发现了乐雅和临隐正在大街上与自家公子争吵不休。他连忙走出来圆场道:“蓝姑娘,皇甫姑娘,原来是你们二位啊,欢迎来到我们北号城。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如由我带领二位四处逛逛,领略一下我们北号都城的风土人情如何?” 乐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卢长使。” 临隐则毫不领情,坚决地表示:“我才不要逛街呢!我今天一定要替我二姐讨回公道,让所有人都看清这个恶贼的真实面目!” 少典羲和只是远远地投来一个眼神,墨尘渊就心领神会地带人迅速驱散了周围花灯节的人群。众人尚未回过神来,一群训练有素的官兵已经将四周严密警戒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王爷!\" 临隐、乐雅和左青青三人惊愕不已。 少典羲和向左青青发出邀请,请她一同登上游船,共赏花灯节的美景。坐在船上的左青青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冒犯到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导致自己性命难保。而临隐和乐雅则被驱赶至远处,不许她们接近。 站在岸边的临隐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洛初,你这个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虚伪无耻的伪君子!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乐雅试图劝阻临隐冷静下来,说道:\"小隐,别叫了,我们离得这么远,他根本听不见。\" 然而,临隐毫不理会,继续嚷道:\"我才不管呢,就算他听不到,我也要骂!谁让他伤害了我的二姐姐,让她那么伤心难过!\" 躲在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角落里酣睡正香的一名身着破旧不堪、满是补丁乞丐装的男子再也忍受不了外面嘈杂的吵闹声,他皱起眉头,极不耐烦地嘟囔道:“烦死了!别瞎嚷嚷了行不行?有本事你自己走过去啊!” 临隐此时也正气得火冒三丈呢,她怒气冲冲地回应说:“哼!你以为我不想过去吗?要不是过不去,谁愿意在这儿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呀!” 面对如此僵局,那名男子无计可施之下,竟然一把将临隐扛在肩上,然后像扔麻袋一样狠狠地把她丢到了对面的船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临隐重重地摔在了坚硬无比的船板上,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乐雅见状心急如焚,她急忙冲向距离对面船只最近的位置。而这一幕却把原本坐在床边的左青青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甚至连魂魄都差点丢了。就在这时,还没等临隐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少典羲和突然挥动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临隐卷起并抛向了半空中。 乐雅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又束手无策,只能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小隐!” 此刻的临隐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她拼命挣扎着,并发出绝望的求救声:“救……命啊!” 耳朵极其敏锐的俞滢霜远远地便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求救之声,她循声望去,但见无数道身影之中,有一道恍惚的影子如闪电般穿过拥挤的人潮,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轻飘飘地飞到半空中,一把抱住正急速下坠的临隐。两人在空中优雅地旋转着,仿佛跳着一支美妙绝伦的舞蹈,她们的发丝随风飘扬,衣袂飘飘,美不胜收。 最后,这道身影以一种轻盈无比、近乎梦幻的姿态轻点脚尖,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岸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第41章 再也忍不住见你 乐雅一脸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临隐,焦急地问道:“小隐,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真的没事!”临隐连忙回答道。乐雅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有些不放心,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临隐身上是否有伤口。确认无恙后,她回头向俞滢霜道了一声谢,然后趁乱拉起临隐的手,匆匆离去。 等俞滢霜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她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见到我就跑呢……”望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仿佛变成了陌生人一般,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另一边,左青青老老实实地跟在少典羲和身后,一言不发。待少典羲和离开后,左青青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旁的贴身丫鬟见状,急忙跑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还好吧?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的魂魄都差点丢了!” 左青青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你都快丢了魂儿,我更是吓得要命!站在他身边,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手心全是汗呐!” 丫鬟点点头,安慰道:“小姐,您别怕。我听说这位王爷可是个狠角色,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呢!咱们以后还是尽量离他远点吧……” “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以免那位王爷折返回来,到时候恐怕我们俩都走不掉了。”左青青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回家去。 两人一路狂奔至人烟稀少之处,才敢停下脚步喘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跑得快!”乐雅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自我安慰道。 临隐有些不解地问道:“乐雅姐姐,你为什么要跑呢......” “不跑?难不成还留在那里等死吗?你是不是被吓坏了?”乐雅伸手敲了敲临隐的脑袋。 临隐却突然涌起一股慈母般的善良之心,反驳道:“可是刚才那位姐姐又救了我一次,看在她两次救我的份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啊。或许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一些?” 乐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说你傻你还不信,咱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就像之前咱俩被那个妇人骗了一样,你可千万不能再上当受骗了!” 临隐嘟囔着嘴说:“明明就是你先被那个妇人骗的好吧,看到人家摔倒了,你心生怜悯想要送她回家。结果呢,反而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最后被打晕,所以才把我给带进去了,还说我呢,你更容易被骗” 乐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叹一声说道:“罢了,日后我们都需谨慎些,万不可再度受骗。”街道之上人头攒动、熙来攘往,如潮水般涌动不止。少典羲和与俞滢霜二人正朝着彼此缓缓走来,眼看着即将碰面之际,突然一声“羲和”传来,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少典羲和闻声转身,恰见俞滢霜从其身旁擦肩而过,近若咫尺,却未能相逢。 此时此刻,公玉霖正陪同着公玉潼以及大王姬临岄一同游览花灯佳节。公玉霖开口说道:“老远便望见了你,为何还要戴着面具呢?”语罢,他伸出手欲要摘下那张神秘的面具,却被少典羲和轻轻一挥,将其手指打了回去。少典羲和取下面具后回应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公玉霖不解地问道:“一张面具有何值得好奇之处?”他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公玉潼和临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轻声叹道:“身处在这异国他乡,如果知晓自己的亲人正身陷水深火热之中,那么此刻脸上的笑容是否还能依旧灿烂呢?” “那就闭上嘴巴,少说废话。”少典羲和冷漠地回应道。 公玉霖皱起眉头叹气道:“哎呀,你什么时候说话才能温柔热情一点啊,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少典羲和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刚刚碰到蓝乐雅和三王姬临隐了,得想个办法让她们闭上嘴巴。” “她们怎么来了?我要怎么让她们闭嘴呢?难道你要我杀了她们吗?”公玉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少典羲和淡淡地说:“不用,我会叫其他人去处理,我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手一抖,力道就偏重了。” “别别别,还是我去吧,还是我去比较合适,你啊,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吧。”公玉霖差点被少典羲和吓到,连忙摆手拒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临岄突然嘟囔着说道:“这里的花灯节比起我们南昭国的,真是差太远了。”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忧愁。 公玉潼轻声安慰道:“殿下,您是想家了吧。” “是啊,想家,无时无刻不想家,想念家人,也想念......”临岄心中默默想着远在边境的澹台行简,然而她尊贵的身份却如同沉重的桎梏一般,将她紧紧束缚住,令她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 公玉潼深知临岄心系帝辛和元嫡,更忧心于天下苍生。于是,她强颜欢笑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帝辛和元嫡一切安好,朝堂安稳,百姓安居乐业,一如殿下来时所见般美好。殿下大可放心,不必为此忧虑牵挂。” 此时,只见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身着一袭墨蓝色长袍,头顶束发冠,眉目如画、面容俊秀。他那双深邃而修长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但整个人看上去却又显得温文尔雅、柔和可亲。然而,谁能想到这位外表如此出众的男子,内心却是这般孤僻冷漠呢? 木淳风默默地推动着轮椅,陪着少典闻卿登上了花灯台。少典闻卿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景色——喧闹的人声、欢快的笑语以及弥漫着烟火气的繁华景象。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那么遥不可及,令他心生向往。可由于自身双腿残疾的缘故,他始终无法与他人亲近,只能默默地躲藏在角落里,独自咀嚼那份无尽的孤独与苦楚。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木淳风轻声提醒道:“公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少典闻卿微微摇头,低声回应:“再等一会儿吧……”似乎想要抓住这片刻的美好时光,将那颗孤寂的心稍稍慰藉一番。 花灯台的最顶端,乃是这片区域的至高之处。一位身着白色衣裳的女子亭亭玉立于此,她的嘴唇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头上戴着一支精美的蓝色步摇,长长的发丝随风飘动。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如同清晨沾满露水的花瓣一般娇嫩欲滴,白皙透明的肌肤仿佛能透过光线,宛如刚刚踏入凡尘的仙子一般,手提一壶美酒,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这滚滚红尘之中。 然而,墨尘渊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站在了她的身后。 只见那名女子手持酒杯,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轻声问道:“这里的风景美不胜收,不知在你眼中,究竟是景色更美呢,还是我更胜一筹?” 墨尘渊竟然有些怯怯地不敢直视她的双眸,低声回应道:“当然是小姐您最美。” 话音未落,一道倩影瞬间闪至墨尘渊面前,女子那纤细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划过他的胸膛,再次发问:“那么,在你心里,到底是我更好看,还是下方那些繁华热闹的景象更为吸引人呢?” 墨尘渊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道:“是你。” 白衣女子轻轻捏住墨尘渊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娇嗔地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敢正视我?快给本小姐好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面对这样的要求,墨尘渊愈发显得紧张起来,紧紧握起双拳,但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白衣女子身姿曼妙,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轻盈地转身回旋。她手中那长长的白绫如同灵动的白蛇,紧紧缠住墨尘渊纤细的腰部,然后将他悬挂在悬崖边。墨尘渊低头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宛如万丈深渊般令人心生恐惧。 然而,这名女子却如此疯狂,似乎对这样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当她厌倦了这种游戏后,便轻轻一拉,将墨尘渊拉回到安全地带。她的眼神平淡无奇,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趣的闹剧。 少典灵柩则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她身姿婀娜,脚步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在微风的吹拂下,她飘飘然如仙子般飞向远方。 夜深人静之时,少典世家周围戒备森严。就在此时,失踪多时的苏陌竟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附近。他席地而坐,从背后取出一把古琴,心情激动地抚摸着琴弦,轻轻拨动试着音调。随后,他开始弹奏起那首熟悉的旋律,这正是他与心爱之人共同创作的乐曲,也是他们的定情之曲。 可惜命运弄人,如今一人逃离关外在外游荡,一人被困于少典家的深深庭院之中。琴声悠扬婉转,逐渐传遍整个深宅大院。院内的一名女子听到这熟悉的琴音,顿时心慌意乱,心神不定。 苏陌弹奏完一曲后,心情略微平复。他静静地凝视着少典家的方向,暗自祈祷爱人能够听到他的琴声。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在少典家的深宅大院中,他的爱人正面临着一场危机。 娉娉听到琴声后,心急如焚。她试图冲出房间,却被祖母派来的婢女拦住,“夫人,请您回去”,娉娉泪如雨下,心中充满了绝望,“你来了吗,是你来了吗” 与此同时,少典家祖母隐约听到琴声似乎很熟悉恍然想到当年少典家的丑事,心急如焚地派遣手下之人四处寻觅那个弹得一手好琴的苏陌,并下达格杀令。原因无他,这位历经风雨的老人家深知十八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绝不能让其公诸于世,以免玷污了少典世家传承数百年的清誉。 遥想当年,少典家的二少夫人娉娉与二公子少典如峰乃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合的夫妻,但这段婚姻却缺乏爱情作为基石。少典如峰生性风流不羁,常常离家在外,对娉娉疏于关怀,致使二人婚后仅有三面之缘。娉娉独守闺阁,寂寞空虚之际,偶然间结识了志趣相投的苏陌。他们仿佛找到了人生知己,彼此相知相惜,情感愈发深厚。然而,这禁忌之恋终究难以长久,不久后便传遍了整个少典世家。 为平息风波,当时尚在世的俞惊鸿果断采取行动,硬生生将苏陌与其挚爱之人拆散,并将苏陌囚禁于关外,永生永世不得踏出一步;而苏陌心爱之人亦被困于少典世家,终其一生无法重获自由。自此之后,两人天各一方,永诀无期。 时至今日,回忆起往昔种种,心中那股强烈的欲望依然难以抑制。 苏陌趁着士兵搜寻的间隙,飞身跃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少典家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逃离。与此同时,娉娉在房间内焦急万分。她明白苏陌的处境危险,决定不顾一切去找他。 娉娉巧妙地避开了守卫和婢女,来到了后院。正当她四处寻找苏陌的踪迹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娉娉……”苏陌从暗处走了出来。 娉娉飞奔过去,投入苏陌的怀抱。两人相拥而泣,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然而,他们的团聚只是短暂的。少典家的追兵很快就发现了他们,步步紧逼。 苏陌带着娉娉奋力逃脱,但敌人越来越多。在关键时刻,苏陌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将娉娉推开,独自引开了敌人。 “快走!别回头!”苏陌大声喊道。 娉娉泪水模糊了双眼,但她知道苏陌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她咬咬牙,向着远方跑去。 苏陌与追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最终因体力不支,被包围了起来。 “苏陌!”娉娉的呼喊声回荡在夜空中。 此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窗内,露出了公玉潼和大王姬临岄的面孔。他们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很是惊奇眼前人是谁。 苏陌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转移瞬时间逃脱。 第42章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黎明时分,第一缕晨曦洒落在大地上的时候,负责守卫北号国都城的官兵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要护送手持入场牌子的百姓出城。这一规定从最初就已设立:非本都城市民若想进城,则必须出示入场牌子;而当他们离开时,则需将入场牌子交还予官兵。 百姓们整齐有序地排队,逐个进入城门并走出城外。四周布满了严密警戒的官兵,任何企图逃跑之人都会面临巨大困难。每次任务结束后,官兵们还会仔细清点入场牌子数量,确保一块不少。 蓝乐雅悄悄藏身于队伍末尾处,紧握着手中那枚入场牌子,心中充满紧张与不安。她早已与临隐商量好计划,等待时机趁乱一同逃脱束缚。 终于,轮到蓝乐雅接受检查了。此刻她的心跳愈发剧烈加快,掌心不断渗出汗水来。 \"牌子呢?\" 官兵毫无感情色彩地质问着。 蓝乐雅故作镇定,开始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寻找,紧接着却突然指向远方惊叫道:\"快看!那里有飞鸟!\" 随着她的呼喊声响起,人群瞬间陷入一片骚动之中。众人纷纷转头望向那个方向。 就在这混乱之际,蓝乐雅与临隐抓住时机敏捷地融入人流之中,并朝着城内飞奔而去。 \"站住!\"随着一声怒喝,官兵们迅速回过神来,如饿虎扑食般穷追不舍。 蓝乐雅与临隐拼尽全力狂奔,耳边只剩下呼呼风声以及身后愈发逼近的沉重脚步声…… 眼见着官兵越追越近,二人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了一条狭长幽暗的小巷之中。他们扶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我们必须赶紧找个藏身之处……\"临隐话还没说完,便惊见前方有一群官兵正严阵以待,将巷口堵得水泄不通。 乐雅咬牙切齿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跟他们拼了!\" 言罢,乐雅使出浑身解数,将母亲传授给自己的独门功法发挥到极致,与蜂拥而至的官兵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只见她身轻如燕、动作敏捷,每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且攻势凶猛,令那些官兵应接不暇。 不过,毕竟寡不敌众,对方人多势众且源源不绝。见到这一幕,原本武功平平的临隐也毫不退缩,毅然决然地投身战局之中。 二人并肩作战,配合得天衣无缝。临隐奋不顾身地抵挡住官兵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进攻,为乐雅创造反击的良机;而乐雅则凭借精湛的武艺,瞅准空档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眨眼间已有数名官兵被击倒在地。 但这并没有让其他官兵退缩,他们更加疯狂地扑向乐雅和临隐,两人奋起抵抗。 身着官服、威风凛凛的护卫队都尉顾远洲,闻知有人竟敢在自己辖区内滋事生非后,便风驰电掣般地纵马疾驰而来。只见他人高马大、气宇轩昂;剑眉入鬓、星目如炬。当看到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景时,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顾远洲翻身落马,动作干脆利落。他手提长剑,步步紧逼,径直朝乐雅与临隐走去。 乐雅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正汹涌袭来,心头不由得一颤。她猛地转过身来,直面顾远洲,但眼神却闪烁游移,流露出些许恐惧之色。此时此刻,临隐则紧紧躲藏在乐雅身后,并由她小心翼翼地护佑着。 临隐满脸惊恐,压低嗓音对乐雅说:\"乐雅姐姐,现在这种情况,咱们真还能打得赢吗?\" 乐雅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打不赢......那就赶紧跑!\"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你们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顾远洲的嗓音低沉且充满威严。 \"少啰嗦! 要打就快动手!\" 乐雅毫不畏惧,高声回应道。 临隐轻轻扯了一下乐雅的衣袖,小声问道:\"可你刚刚明明说打不过啊......\" 乐雅低头悄声回答:\"等会儿一打起来,咱们立刻开溜。\" 临隐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顾远洲凝视着乐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令动手捉人,两人趁机逃跑被顾远洲的一柄剑挡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乐雅一脸尴尬地强笑着说道:“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嘛……” 顾远洲却冷冷回应:“刚刚已经给过你们两个机会了,现在可太晚了!” 临隐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 顾远洲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道:“要讲理,那还是去大牢里面慢慢讲吧!” 话音未落,三人便动起手来。乐雅与临隐虽然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抵抗,但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明显,终究敌不过顾远洲。短短几个回合之后,她们就被顾远洲彻底制伏。 “把她们带走!”随着顾远洲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立刻一拥而上,将乐雅和临隐紧紧捆绑起来。 “放开我!你、你、你有什么资格抓我!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南昭国的三王姬,我大姐更是前来你们北号国联姻的大王姬临岄!”临隐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 顾远洲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有些迟疑。毕竟涉及到两国联姻之事,必须谨慎处理。他原本打算先将二人带回王府,交由王爷定夺,同时也对她们的真实身份进行一番核查。 就在这时,乐雅和临隐凄惨的呼救声引起了正在街头漫步的俞滢霜、滕煞以及任玉溪三人的注意。见此情形,任玉溪在俞滢霜的暗示下挺身而出,准备前去营救。 侠客女任玉溪身轻如燕,动作矫健,她手持双剑,眼神坚定而锐利。对面的护卫队都尉顾远洲则身姿挺拔,气势沉稳,他手持长剑,警惕地盯着任玉溪。 战斗一触即发,任玉溪如飞燕般急速跃动,双剑在她手中闪烁着寒光,剑招如疾风骤雨般向顾远洲攻去。顾远洲则稳如泰山,他巧妙地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劲的力道,抵挡住任玉溪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剑与剑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他们的身手都极其敏捷,招式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任玉溪的双剑如游龙般灵活,时而交织缠绕,时而分刺而出,让顾远洲防不胜防。而顾远洲的长剑则如猛虎下山,威猛无比,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在激烈的交战中,他们的功力不相上下,谁也无法轻易占据上风。任玉溪的剑招越发凌厉,而顾远洲的剑法也越发娴熟。他们的战斗陷入了僵持,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他们的气势所搅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剑影交错,任玉溪与顾远洲的一场激战,每一招都充满力量。周围的官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人上前助阵。 俞滢霜眼神淡定从容,手指看似随意地轻轻一动。只见捆绑乐雅和临隐的官兵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猛地前倾,随即倒地。他们手中的绳索也随之松开,落在地上。 乐雅和临隐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原本以为今日难逃一劫,却没想到局势竟然瞬间逆转。俞滢霜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不禁对她的实力感到敬畏。此刻,倒地的官兵们呻吟着,却无法再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俞滢霜和乐雅、临隐三人。 任玉溪和顾远洲的气势不相上下,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们的对决所填满。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面容和紧绷的肌肉。 滕煞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两人的较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狠厉,仿佛在思考着要不要插手。突然,滕煞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紧张。 俞滢霜当机立断说道:“别恋战,赶紧撤退!”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带领着临隐和乐雅率先离开战场,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另外两人也凭借着自身的机智和勇敢成功地摆脱了顾远洲及其手下官兵的纠缠,并顺利地与俞滢霜等人会合。 顾远洲心急如焚地赶到少典世家府邸,脚步匆匆,神色凝重。一见到少典羲和,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详细叙述给对方听。少典羲和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表情愈发严肃,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北号国近期恐怕难以安宁了。 顾远洲提议道:“王爷,是否需要我派遣人手在城内展开全面搜查?”少典羲和陷入沉思,沉默片刻之后缓缓摇头,表示无需如此行事。顾远洲恭敬地拱手回应道:“是,属下遵命。”然而,少典羲和紧接着叮嘱道:“不过,这段时间你必须加倍小心谨慎,密切关注任何风吹草动。北号国的安宁稳定至关重要,绝不能出现丝毫闪失。”顾远洲郑重地点头应诺,随即转身离去执行任务。尽管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但少典羲和的内心深处仍旧涌起一股淡淡的忧虑之情。 公玉霖匆匆赶到羲宫,却正巧看到顾远洲转身离开。他心头一紧,赶忙走进宫内,焦急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顾远洲的性格,如果不是遇到天塌下来的大事,绝对不会轻易来到羲宫的!” 少典羲和皱着眉头,语气凝重地回答道:“他在大街上偶遇临隐和蓝乐雅与官兵发生冲突。” 公玉霖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紧张地追问:“少典羲和,你该不会真的打算把她们两个杀掉吧?” 少典羲和瞪了公玉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我有那么残忍吗?她们已经被人救走了。” “救走了?”公玉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谁这么大本事,竟然能从你手里救人?” 少典羲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根据顾远洲的描述,那个人既不像北号国的人,也不太像关内的人士,其衣着装扮反倒更像是来自异域他乡的异族。 公玉霖陷入沉思,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道:“异族?难不成是......师门那边传信过来,说是关外的结界被冲破了,现在整个仙侠江湖都动荡不安。那些恶鬼四处作祟,搞得仙侠江湖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作为昔日仙侠江湖盟主洛北宸的儿子,要不亲自前去查看一番?说不定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端倪呢!” 少典羲和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嗯,我会去的。”他深知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如果真如公玉霖所说,与关外的恶鬼有关,那么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身为洛北宸之子,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去调查清楚这一切。 公玉霖看着手中的传音符沉默片刻后说道:“好,我这就回复师门。”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仍毅然决然地决定前行。 原来,少典世家的祖母为了避免曾经发生在家中的丑闻外传,下令让二少夫人娉娉前去万圣剑宗陪伴其常年不归家的二子少典如峰,并要求她为少典家传宗接代。这个决定虽然看似平常,但背后却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前往万圣剑宗的路上,苏陌小心翼翼地紧跟在娉娉马车的后边,默默守护着她的安全。而对于这一切,娉娉并不知情。 另一边,少典羲和与公玉霖也已准备就绪,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上了充满艰险的仙侠江湖之路。这条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们毫不畏惧,决心用自己的实力书写一段传奇并查明真相让仙侠江湖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之前被救下的乐雅和临隐一直想要找机会溜走,然而每次计划实施时都会被细心的俞滢霜察觉。面对这种情况,两人只能无奈地相视一笑,心中暗自感叹运气不佳。 第43章 再次逃跑 在北号国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少典府邸内,大王姬临岄正与公玉潼并肩坐在一起,她们紧挨着彼此,膝盖几乎相触。此刻,临岄的眼眸中流露出无比的真诚,她轻声对公玉潼诉说着深藏心底的秘密。 “公玉姑娘,也许你并不知晓,”临岄的语调中夹杂着一缕淡淡的忧伤,“在我心头,一直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他宛如我生命中的光芒,璀璨夺目;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但造化弄人,终究难以长相厮守。”说罢,她稍稍抬起头,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仿佛透过那层层云雾,可以瞥见澹台行简的翩翩身影。“宿命的安排如此残酷无情,令我们身处迥异的境遇之中。然而,作为南昭国身份尊贵的大王姬,我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与羁绊,往往身不由己,难以随心所欲地行事。” 公玉潼默默地倾听着,她完全能够理解大王姬临岄内心深处的苦楚与万般无奈。“殿下啊,这杯情感之酒,实在是苦涩得令人心碎。”她不禁幽幽叹息一声。 临岄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话虽如此,可我对他的爱恋仍旧坚如磐石,毫不动摇。他恰似我心目中的一盏明灯,永远照亮着我前进的路途。” 此时,临岄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坚毅之光。“我将悄然守护这份情感,直至某天,也许命运会赐予我们一个谜底。” 公玉潼紧紧握住临岄的手,传递给她一缕慰藉与支撑。“殿下,请坚信这种力量,它兴许能引导你们迈向另一片彼岸。” 就在这静谧的瞬间,临岄与公玉潼之间的友谊愈发深厚。她们一道倾诉着心底的苦楚与希冀,彼此依偎,共同迎击生活中的种种艰难险阻。 在某个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清晨,少典世家的祖母盛情邀约临岄和公玉潼前去玉泉山庄拜谒她往昔的挚友——明镜老夫人。二人欣然应约,随同上祖母登上少典世家的华舆,一同踏上旅程,暂别少典府邸。 历经数日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玉泉山庄坐落在山脚之下,四周被繁茂葱郁的树林所环抱,景致清幽宜人。 当她们终于来到玉泉山庄门前的时候,一位面容慈祥、笑容和蔼可亲的老妇人已经早早地站在那里等待多时了。这位老妇人正是明镜老夫人,尽管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她依然精神抖擞,双眼明亮如炬,透露出一种睿智和坚毅的光芒。 明镜老夫人满心欢喜地迎接着临岄和公玉潼二人,并亲自带领她们走进了那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精美的客厅里。此时此刻,少典家祖母正坐在厅内与明镜老夫人交谈甚欢,两位老人家多年未见,此番再度相逢,眼中不禁泛起泪光点点。 “妹子啊,总算是把你给盼来啦!”明镜老夫人拉起少典家祖母的手,感慨万千地说道。 “是啊,老姐姐,我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您呐!”少典家祖母同样激动不已,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时,临岄和公玉潼一起走上前来,向明镜老夫人行礼问候。只见临岄身形高挑修长,仪态端庄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气质,每个动作都流露出对长辈的敬重与礼数周全;而公玉潼则步履稳健有力,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豪迈之气,脸上更是洋溢着率真直爽的笑容。 她们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明镜老夫人跟前,临岄微微弯下腰来,双手交叠于胸前,动作优雅且端庄,用真挚而诚恳的语气向老夫人问好:“晚辈临岄见过老夫人,愿您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又似潺潺流水般柔和,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如沐春风般舒畅。 相较之下,公玉潼的举动则更为洒脱豪爽。只见她单手握拳,放在左胸口处,然后猛地挺直身躯,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响起:“老夫人好啊!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声请安气势十足,充分展现出她的豪迈气概,令人精神一振。 明镜老夫人面带微笑,那双饱经沧桑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与欣赏之情。 “真是一柔一刚,刚柔并济啊!看到你们,便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老夫人感慨地说道,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美好岁月。 此时此刻,整个客厅都被一股淡淡的茶香所萦绕。这股清新宜人的香气使得原本就温馨祥和的气氛变得愈发浓郁。 老夫人与她们一同围坐在茶旁,开始了一场亲切愉快的交谈。她的语调轻缓温和,但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力量;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结晶以及人生经验积累成的宝贵财富。 临岄和公玉潼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老夫人讲述那些遥远却又真实存在过的故事。她们仿佛跟随着老夫人的话语穿越时空隧道回到过去一般亲眼目睹了老一辈人意气风发时的飒爽英姿。 随着交流的深入,她们发现明镜老夫人不仅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还有着广阔的胸怀和深远的见识。她的话语如一泓清泉,润泽着人们的心灵,让人受益匪浅,几人一同在玉泉山庄小住一段时日。 在北号国那个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的幽暗角落里,一道身穿惊鸿宫弟子服装的模糊身影正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伏着。他此番肩负着一项至关重要且艰巨无比的使命——严格遵循俞教主下达的命令,全力以赴去探查苏陌以及其他几个人的具体行踪和去向。 此刻,这家客栈内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神秘莫测的氛围。俞滢霜懒洋洋地斜靠在一把椅子上,一只手轻轻托起头部,目光幽深且若有所思。她的坐姿看似漫不经心相当随意,然而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 只见她身披一件素淡雅致的异国风格衣衫,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相辅相成。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地垂落在香肩之上,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舞动,仿佛拥有了属于它们自己的生命力。 俞滢霜那张绝美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疲倦之色,但这丝倦意并未减损她的美丽分毫,反而更添一份楚楚动人之态。她那双迷蒙如烟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是沉浸在某个深远而重要的问题之中。修长纤细的玉指轻敲着椅臂,节奏轻柔而稳定,每一下敲击都伴随着细微的响动,宛如与她心中翻涌不息的思潮应和共鸣一般。 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仿若被时光定格冻结,唯有俞滢霜的存在才赋予了这个空间一线生机活力。她的身姿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在这间简陋平凡的客栈里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又恰似自另一时空穿越而来的神秘访客,引人侧目。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原来是另一名惊鸿宫的弟子风风火火地狂奔而至。他满脸焦灼之色,待见着任玉溪,便忙不迭地开口向她以及俞教主禀报:“启禀教主,属下有重大情况要禀告!经过一番艰苦努力,我等终于成功追寻到了苏陌和冷右使的行踪线索。根据确凿无疑的情报显示,苏陌不日前跟随一辆马车朝着东方飞驰而出城门,冷右使则在天纵城附近出现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犹如一剂强心针,令在场众人皆为之一震,精神顿时振奋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明白,此次良机实在难得,万万不可错失。 任玉溪恭敬地说道:“教主,属下这就派人将苏陌抓回来。” 俞滢霜微微摇头,轻声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说完,那名弟子便悄然退下,继续隐匿起来。 然而,他们的对话却被躲在一旁的乐雅和临隐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压低声音嘟囔着:“教主?我就说她们都是些大坏蛋吧!” “没错,他们可真是大坏蛋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临隐紧张地问道。 乐雅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恐怕性命难保!” 正当俞滢霜打算与乐雅、临隐二人商量,并带领她们一起逃离北号国之时,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乐雅和临隐竟趁无人注意的一刹那,如同鬼魅一般再次悄无声息地迅速溜走。等到俞滢霜听完手下的报告回过神来,才惊觉这两个女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任玉溪心中充满疑虑,忍不住向俞滢霜请示道:“教主,要不要属下去追赶她们?” 俞滢霜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沉着地回应道:“无需多费力气了,既然她们心意已决,就算我们苦苦追赶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下达我的指令,责令手下人尽快查明她俩的行踪,并务必保证她们的生命安危,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接到明确指示后的任玉溪毫不迟疑地遵命离去,表示定会迅速将此消息传达给其他同伴,叮嘱大家悄悄守护好这两人。紧接着,俞滢霜、任玉溪前往追踪苏陌,滕煞则前往天纵城寻找冷宵的踪迹,三位迈向新的征程,告别北号国,持续追踪着苏陌、冷宵及其他人的足迹顺便清理从关外逃离出的恶煞。那么,在前方等待他们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宿命呢?所有的一切都宛如一团迷雾,令人无从知晓…… 乐雅和临隐惊恐万分,慌慌张张地逃离出客栈,然而置身于全然陌生的境地之中,她们瞬间茫然失措,完全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两人焦急地四下环顾,内心被无尽的惶恐与迷茫填满,根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寻觅大王姬临岄的身影。 正当两人茫然无措、不知所措之时,命运却在不经意间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只见护卫队都尉顾远洲一脸凝重地率领着一支整齐划一、威风凛凛的官兵队伍出城而去。看到这一幕,乐雅和临隐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们急忙藏身于黑暗之中,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官兵们的一举一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直到目送着官兵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城门口,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 回想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乐雅和临隐不禁黯然神伤。原本紧握在手中准备作为旅费的盘缠和钱财,要么在漫长的旅途中被洗劫一空,要么惨遭盗窃,到如今已是身无分文,仅存的那点零碎小钱也终于见底。面对如此绝境,她们的眼中满是绝望与迷茫,未来似乎一片黑暗,看不到丝毫出路。 这时,临隐轻轻扯了一下乐雅的衣角,低声说道:“乐雅姐姐,我好饿啊……” 乐雅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样饥肠辘辘。于是,两人无力地坐在一旁,彼此相拥取暖。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家舞坊正在招募舞姬,而且据说还有酬劳可得。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曙光划破黑暗,让乐雅和临隐顿时精神一振,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应聘。 走进这座宏伟壮丽的舞坊,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应聘舞技的人们络绎不绝、人头攒动。宽敞明亮的舞坊内部弥漫着浓郁的艺术氛围,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之中。 舞姬们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娇艳花朵,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她们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轻盈且优美得如同一只只翩翩起舞的彩色蝴蝶。乐雅和临隐也情不自禁地融入到这片欢乐的海洋当中,她们精彩绝伦的舞蹈就像夜空中璀璨闪烁的星辰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乐雅的步伐轻盈灵动,恰似仙子悠然自得地在云端漫步;她那一抹醉人的微笑恰如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令人心醉神迷,无法自拔。相较之下,临隐的舞姿更像是在狂风骤雨中傲然挺立的蔷薇花,刚劲有力又激情四溢;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坚毅果敢以及满满的自信。 伴随着激昂澎湃的乐曲逐渐迈向高潮部分,乐雅和临隐的舞蹈也随之进入到一种堪称完美的和谐境界。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仿佛整个舞坊都是专门为她们二人而存在,只为见证她们此刻无上的荣耀光辉。最终,凭借着无与伦比的优异表现,乐雅和临隐成功脱颖而出,顺利当选成为这个舞台上当之无愧最为耀眼夺目的舞姬! 第44章 久别重逢 在护送少典家二少夫人前往万圣剑宗的官兵队伍中途歇息的客栈里,苏陌静静地坐在窗边,轻轻抚动着手中的琴弦。那琴弦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在她手指的拨弄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琴音宛如天籁之声,婉转悠扬,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过,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随着琴音的不断流淌,那些原本疲惫不堪的官兵们开始慢慢地放松下来。他们的眼睛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仿佛被琴音所吸引,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战争的喧嚣,没有旅途的劳累,只有宁静与美好。 琴音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欢快灵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许是关于爱情、友情或者亲情,每一个音符都深深触动着官兵们的心灵。他们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忘却了一路走来的艰辛困苦,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在琴音的引领下,官兵们仿佛看到了自己遥远的家乡,那片熟悉而亲切的土地。他们看到了家中亲人们的笑脸,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温暖和宁静。故乡的山水、田野、村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可见,让人心生向往。 不知不觉间,官兵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安详的笑容。他们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倚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此刻的客栈内一片静谧祥和,唯有苏陌的琴音依然在空气中回荡,宛如一场盛大的催眠盛宴,伴随着众人入眠。 二少夫人娉娉身在房间,心情紧张万分,她知晓这是独属于苏陌的琴音,如同仙乐般婉转悠扬,在空气中回荡,她在房间里不断地走来走去,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期待着苏陌的出现。 随着琴音的落下,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娉娉的心跳愈发加快,她紧握着双手,目光急切地投向紧闭的房门口,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呐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期待逐渐转化为焦虑。 苏陌颤抖的手几乎不敢推开门,他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门开的瞬间,两人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交织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思念和期待。二十年前的时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的心如鹿撞。 他们缓缓走向对方,脚步都有些不稳,像是在跨越时间的鸿沟。当两人终于紧紧相拥在一起时,所有的牵挂和思念都化作了泪水。他们的哭泣中有喜悦,有感动,也有对过去岁月的感慨。 这个拥抱仿佛凝固了时间,让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他们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仿佛听到了岁月的回声。这一刻,他们明白,尽管时光流转,但心中的牵挂从未改变。 娉娉相依着苏陌,诉说着思念:“苏陌,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陌轻吻着娉娉的额头,同样诉说着:“娉娉,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我只能抚琴来诉说对你的思念,娉娉,我们离开这里,跟我走,好吗” “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娉娉一心想跟着苏陌离开。 两人离开后过上了久别重逢的日子,在一个落日余晖的傍晚,娉娉身着素衣,眼神坚定地跟随着苏陌的脚步。他们并肩走过繁华的街头,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和世俗的束缚。 风吹起娉娉的发丝,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在追逐着自己内心的梦想。苏陌则身姿挺拔,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温柔,仿佛在告诉娉娉,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陪伴在她身旁。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仿佛一幅画卷。他们彼此相依,无视世俗的规矩和传统的束缚,勇敢地追求着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一路上,他们没有言语,只有默契的眼神交流。这种无声的默契,让他们的心更加贴近。他们穿过喧闹的市井,走过清幽的小巷,最终来到了一片宁静的湖边。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晚霞。娉娉和苏陌静静地站在湖边,眺望着远方,仿佛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在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只属于彼此,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能打破他们之间的联系。 俞滢霜和任玉溪三人御剑一路追寻苏陌的踪迹,终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客栈。他们悄悄靠近,发现客栈内的一群官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无论怎样呼喊都无法醒来。 任玉溪小心翼翼地走近一名官兵,试图推醒他,但官兵毫无反应,俞滢霜再熟悉不过了这些官兵都陷入了苏陌设置的梦境中。 任玉溪:“教主,这些官兵像是北号国的,他们这是怎么了?” 俞滢霜回答:“苏陌,他们都陷入了苏陌的梦境中” 任玉溪:“一但进入苏陌设立的梦境便很难醒来,这些官兵在这里也不是事儿” 俞滢霜回:“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唤醒” 正当俞滢霜轻舞手指,灵力如涟漪般荡漾开来时,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御剑而过,他们的目光恰好落在了标志着北号国少典家祖徽记的图案上想着怎会有少典家的官兵在此偏僻之地特来查看,误以为俞滢霜在对北号国官兵下毒手,公玉霖一把折扇飞过打断了正在施法让官兵醒来的俞滢霜。 俞滢霜身穿着奇异的服饰,那件衣服的颜色和图案都十分独特,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头上还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面具上的图案精致而复杂,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她身姿优雅,步伐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和魅力。在金色面具的映衬下,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眼神也更加迷离。她的整体形象既神秘又迷人,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索她背后的故事。 少典羲和身披淡蓝色束身长袍,宛如仙人谪落凡尘,眼神冰冷孤傲,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在他的眼中;身姿高大威严,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秀发如瀑布般飘然垂下,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皮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 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庸俗与愚昧。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只能仰望。 俞滢霜面对五年未见的少典羲和,此时的她还不知洛初便是少典羲和,心中不免忐忑不安,紧张到握紧拳头,面对自己带着面具或许洛初早已不认得自己是谁。 少典羲和面色冷峻,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这些人究竟是谁?竟然敢对我北号国的子民动手!” 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审视着俞滢霜和任玉溪的衣着服饰,发现她们并不像关内之人。公玉霖仔细检查了一下昏迷的北号国官兵,确认他们并无生命危险,但却始终处于昏睡状态,无论怎样呼唤都无法醒来。于是他开口问道:“两位看起来并非关内人士,不知可否告知你们来自何方?又为何要伤害这些人呢?” 任玉溪回答说:“我们并没有伤害他们。” 少典羲和神情严肃地质问:“既未伤人,那他们为何会昏迷不醒?” 俞滢霜从一开始就目光紧盯着少典羲和,而少典羲和也留意到了俞滢霜一直注视着自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见此情形,俞滢霜急忙解释道:“他们其实是陷入了梦境之中,我们刚才只是试图将他们唤醒罢了。” 少典羲和步步紧逼:“陷入梦境?为何会陷入梦境?难道是你们施法让他们入梦的吗?” 俞滢霜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 然而,少典羲和并不相信俞滢霜说的话,只见他挥舞长剑,向俞滢霜袭来。俞滢霜侧身躲过,随即施展法术还击。 一时间,光芒四射,激战四起。任玉溪见势不妙,立刻加入战斗,与俞滢霜一同对抗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少典羲和的剑法凌厉,公玉霖的折扇飞舞,与俞滢霜和任玉溪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剑与扇相互交错,光影闪烁,四人的身形在空中快速穿梭,引得周围狂风大作。 俞滢霜全力以赴,使出各种奇妙的法术,与少典羲和抗衡。任玉溪亦毫不示弱,她的招式灵活多变,对抗公玉霖。 少典羲和看着俞滢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少典羲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 俞滢霜心中一震,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咬牙说道:\"我不认识你!\"说完,她再次施展法术,与任玉溪一同攻向少典羲和和公玉霖。 最终,俞滢霜心中充满恐惧,生怕少典羲和会识破她的身份。于是,她决定施展出迷魂阵,希望能暂时困住少典羲和以及公玉霖,从而给自己和任玉溪创造逃跑的机会。 当少典羲和成功破开迷魂阵后,他看到两人已经逃脱,便没有再继续追击,而是转身回到客栈,去查看那些昏迷不醒的北号国官兵们。 公玉霖疑惑地问道:\"他们现在该如何处理呢?\" 少典羲和仔细检查了一番众多官兵的身体状况,发现他们仅仅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看起来我们只能等待他们自然苏醒了。\"少典羲和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公玉霖接着说:\"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奇怪,那两个女子究竟是何来头?不过,不得不承认,她们的武艺的确相当出色。\" 少典羲和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而此时此刻,逃离了现场的俞滢霜和任玉溪稍稍停歇片刻。俞滢霜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脸色显得十分复杂。 任玉溪敏锐地察觉到教主情绪低落,关切地问道:“教主,您是否认识刚才那两个人呢?” 俞滢霜微微皱起眉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不过是旧日相识罢了。” 任玉溪见状,深知教主不愿多谈,于是明智地不再追问。 然而,俞滢霜心中却暗自思索着苏陌为何对那些官兵出手。她转头询问任玉溪:“苏陌在关内是否有什么仇人?” 任玉溪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据我所知,苏陌性格恬静淡泊,酷爱抚琴弄弦,未曾听闻他与任何人结下冤仇。” 俞滢霜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那么,他究竟为何能让北号国的官兵陷入梦境之中?” 任玉溪不禁惊呼一声:“北号国!”接着,她若有所思地想起官兵们身着的服饰上印有少典世家的徽记。这个徽记似曾相识,任玉溪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十八年前曾经见过类似的标记,她毫不保留地将这一发现告知了俞滢霜。 俞滢霜心头一震,急切地问道:“北号国少典家,苏陌与他们又有何关联?”为了查明真相,两人决定趁着夜色浓重,悄悄折返回到客栈,试图搜集更多的信息。 当梦境中的官兵逐渐苏醒过来时,他们立刻向少典羲和跪地行礼,齐声高呼:“王爷!” 少典羲和皱起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这群官兵,语气严肃地质问道:“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官兵们纷纷低头,惶恐不安地回答道:“回王爷,我们奉命护送二少夫人前往万圣剑宗,但在行至此处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随后众人便昏迷不醒。等我们醒来时,发现二少夫人已经失踪不见了。” 少典羲和面沉似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诡异之事背后隐藏的阴谋。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找到二少夫人的下落。于是,他当机立断地下令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二少夫人的踪迹!不得有误!”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公玉霖,吩咐道:“立刻传信给万圣剑宗的二叔少典如峰,将二婶失踪的情况告诉他,请他速速下山搜寻。” 此时,躲在暗处偷听的俞滢霜心中震惊不已。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神秘莫测的洛初竟然就是少典羲和!她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失落和背叛感涌上心头。然而,仅仅过了几秒,俞滢霜便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始冷静地思考起来。 她暗自琢磨着,这位二少夫人很有可能是被苏陌带走的。而关于苏陌和这位二少夫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俞滢霜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在这时,任玉溪突然想起曾经听人提起过,苏陌似乎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难道说,这个传闻中的女子正是那位失踪的二少夫人不成? 为了查明真相,找到苏陌的下落,俞滢霜和任玉溪决定悄悄跟随少典羲和与公玉霖也许通过跟踪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位二少夫人,进而寻得苏陌的踪迹。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第45章 逃不掉的命运 乐雅和临隐在舞坊内挥汗如雨地练舞,虽然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但她们心中始终惦记着如何找到和亲的阿姐临岄。终于,临隐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开口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北号王宫寻找线索!” 乐雅眉头微皱,反驳道:“小隐啊,北号王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而且岄姐姐当初是来北号与少典家的大公子和亲的,按常理来说,我们更应该去少典家打听消息才对啊。” 临隐听后如梦初醒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你说得有道理啊!那我们赶紧动身吧。”说罢,她一把拉住乐雅,正准备悄悄溜出舞坊,却不巧被老板撞个正着。 舞坊老板见状,连忙拦住她们,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呀?”这位老板其实是个性情和善之人,他深知这些年轻舞姬平日里在舞坊训练颇为枯燥乏味,心想或许二人只是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玩耍一番。 乐雅和临隐对视一眼,灵机一动,齐声回答道:“老板,我们实在是在舞坊里待得太烦闷了,好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呀!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出去玩儿一会儿嘛~”一边说着,还一边扯着老板的衣袖轻轻摇晃起来,活脱脱像两只可爱的小猫咪在向主人讨要食物一般。 舞坊老板向来对这些舞姬十分宽容爱护,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不禁露出宠溺的笑容,温和地说:“好好好,你们先去收拾一下行装,稍等片刻,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舞姬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以为终于可以出去玩耍一番了。然而,老板紧接着说道:“只要你们再跳完一支舞,我就会允许你们出去游玩,但这次跳舞的地点可不在这里哦!我们要前往玉泉山庄呢,动作快点儿,赶紧收拾一下吧!”舞姬们听闻此言,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 舞坊老板见状,连忙解释道:“你们可别小瞧了这玉泉山庄啊!那里简直就是一处山明水秀、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胜地,并非寻常之人能够轻易踏足的地方。据传闻所说,那座庄园甚至比咱们北号王宫还要来得秀美壮观呢!” 舞姬们听完后不禁心生向往之情,纷纷开始收拾行装,迫不及待地想要启程前往玉泉山庄一探究竟。乐雅和临隐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也只能跟随众人一同行动。 而另一边,苏陌与娉娉则度过了数日如胶似漆、琴瑟和鸣的美好时光,仿佛要将十八年前的遗憾一一填补回来。这段短暂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无比珍贵,每一刻都值得用心去铭记。只可惜好景不长,他们的踪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苏陌和娉娉察觉到危险临近,毫不犹豫地拔腿狂奔。他们的身后紧紧跟着一群来自少典家穷追不舍的官兵。两人在逃亡途中奋力穿梭于茂密的森林之间,跨越险峻崎岖的山路,但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甩脱那些如影随形的追兵。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开阔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带领的人马包围。少典羲和和公玉霖面色冷峻,他们的士兵们手持兵器,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苏陌和娉娉背靠着背,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决绝。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逃脱的希望渺茫。但他们毫不退缩,准备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风吹动着他们的发丝,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对决即将展开,而苏陌和娉娉的命运也将在这一刻揭晓。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娉娉双膝跪地,身体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她声音哽咽,向着少典羲和求饶,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娉娉:“王爷,求您放过苏陌,一切罪责我来承担” 少典羲和冷冷一句:“你,承担不起,少典家的名声你们更承担不起” 苏陌则站在一旁,面容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和保护的决心。他紧紧扶起跪地的娉娉,说道:“不要为了我求他,我苏陌此生绝不负你”,拼命地护着娉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少典羲和的视线,仿佛在向他展示着自己的勇气和担当。 少典羲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目光冰冷而严厉,似乎并没有被娉娉的哀求所打动。然而,苏陌毫不退缩,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告诉少典羲和,无论面临怎样的惩罚,他都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只为保护娉娉的安全。 整个场面充满了紧张和冲突的张力,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都透露出他们内心的情感和决心。 此时,天空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疾风般瞬间击中了苏陌,使他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只见一中年男子风驰电驰,面带凶狠,胡子拉碴的怒骂道:“你竟然还敢来”,少典如峰虽然对娉娉没有感情却也不允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更不允许任何人损坏少典世家的名声。 少典羲和面色冷峻,微微挥动两根手指,示意官兵将娉娉带走。 娉娉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不甘。“苏陌,我求你们放了他,有什么事冲我来,是我做错了事跟苏陌没有关系,求你们放过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泪花。她试图反抗,但无奈身体已被官兵紧紧拉住不能动弹,整个场面气氛紧张,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苏陌遭受少典如峰重创后倒地不起,口中鲜血狂喷不止,但仍强撑起身,艰难地开口道:“想杀便杀吧!但求你放过娉娉,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与她无关。是我一意孤行地带她走,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然而,少典如峰却愈发冷酷无情,怒声回应道:“你有何资格与我讨价还价?至于她该受怎样的惩处,那是我说了算!而你......”说话间,他手中劲道骤增,眼见就要对苏陌痛下杀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俞滢霜和任玉溪如同天降神兵般骤然现身,迅速将苏陌挡于身后并救下了他。 俞滢霜直视少典如峰,义正言辞地质问道:“前辈,何以如此心狠手辣?” 少典如峰凝视着眼前这位身穿奇异服饰的俞滢霜,其身形竟与十八年前威震关外的魔教教主俞惊鸿颇为相似,不禁心生疑虑,呵问:“尔等来自关外之地,究竟是谁?你与此男子有何关联?又与俞惊鸿有何渊源?速速道来!” 面对少典如峰连珠炮似的质问,俞滢霜并未慌乱,反而镇定自若地反问:“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且先告知晚辈此人所犯何罪?为何见到在下便提及俞惊鸿?” 少典羲和与公玉霖相继迈步向前,少典羲和开口问道:\"俞惊鸿与你究竟是何种关系?\" 然而,俞滢霜紧闭双唇,只是冷漠地回应道:\"想知晓答案?那就靠你自己去探寻吧!\" 公玉霖不禁感叹一声:\"嗯,倒是颇具个性啊。\" 此时,少典如峰身躯挺拔如山峰般屹立不动,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只见他手握长剑猛地一抖,刹那间,剑光闪烁如同彩虹一般,携带着锐利无匹的气势径直朝俞滢霜轰击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俞滢霜毫无畏惧之意,她手中的剑霜轻盈舞动,施展出独特的剑霜灵气。剑霜一出现,周围立刻弥漫着刺骨的寒意,与少典如峰的剑气激烈交锋,迸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少典如峰心头微微一震,他万万没有料到俞滢霜竟能够施展出这般精湛绝伦的剑法,更为令人惊愕的是,他赫然发觉俞滢霜手中所持之剑,竟是昔日俞惊鸿的贴身佩剑。 俞惊鸿是仙侠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侠,她的配剑更是威名远扬,最后不知为何沦落为魔女,此后惊鸿宫也被仙侠江湖称作魔教引得仙侠江湖嗤之以鼻。少典如峰意识到,眼前的俞滢霜绝非凡人。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剑影交错,寒光闪烁。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技巧,让人眼花缭乱。在激烈的交锋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整个场面紧张刺激,仿佛一场华丽的剑舞,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少典羲和细细观察着,准备亲自会会俞滢霜,手持灵剑,剑刃闪烁着寒光,宛如游动的蛟龙。他身姿矫健,剑法娴熟,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灵动的气势。剑锋犀利,仿佛能够轻易斩断一切阻碍。 俞滢霜则站在对面,她眼神坚定,手中的剑霜与少典羲和的灵剑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的身影在激烈的交锋中交织在一起,剑招如流星般划过空中,令人目不暇接。 少典羲和的剑势如疾风,迅猛而准确,每一次攻击都直逼俞滢霜的要害。而俞滢霜则以巧妙的身法和灵活的招式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她的反击犹如冰霜般冷酷,让少典羲和不敢有丝毫大意。 整个场面紧张刺激,剑刃相交的瞬间火花四溅。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两人的气势所搅动,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他们的战斗技巧和力量都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公玉霖好奇地问道:“师叔,您觉得这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剑气,可以与羲和的灵剑相抗衡!” 少典如峰不禁慨叹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俞惊鸿竟然还有这样的后辈能够继承她的真传。” 公玉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说:“难道她就是王玉峰所说的那个孩子吗?” “孩子?什么孩子?”少典如峰十分震惊。 公玉霖回忆起往事,说道:“三年前,我和羲和曾在南昭国遇到过王玉峰。那时他告诉我们,当年俞惊鸿育有一子,说不定这个孩子身上就隐藏着《衍生诀》。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真实存在,所以也没有多加关注。现在回想起来,王玉峰也许并没有欺骗我们,俞惊鸿确实有一个孩子,而眼前这位女子很可能就是她的后代呢。”公玉霖大胆猜测道。 少典如峰听后,表示难以置信,摇头说道:“据传闻,俞惊鸿向来不亲近男子,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尽数斩杀。这样冷酷无情之人又怎会有孩子呢?”他对这个说法深表怀疑。 公玉霖一脸自信地说:“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把人捉住一问便知。” 少典如峰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并转头对少典羲和说:“羲和,尽量将她活擒下来,但要确保留下她的性命。” 少典羲和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此时听到二叔的话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很想揭开那张金色面具背后隐藏的真相。 而另一边,俞滢霜动作迅速而矫健,首先保护好身后的任玉溪和苏陌。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心中已然盘算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少典如峰开口问道:“姑娘,我们不妨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以及你和俞惊鸿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一切都好商量。” 俞滢霜并未直接回应,反而反问道:“那么不如请前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您与俞惊鸿究竟是何种关系呢?” 少典如峰稍作思索后回答道:“本人乃万圣剑宗的少典如峰,这位是我的侄儿少典羲和,而那位则是我的师侄公玉霖。至于我和俞惊鸿嘛……我们曾是挚友。” 听到这里,俞滢霜的脑海中浮现出《游记》中的记载。书中的确提到过少典如峰和俞惊鸿是朋友关系,但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反目成仇,少典如峰甚至还联合仙侠江湖中的众多侠客一起围攻俞惊鸿及其所在的惊鸿宫。 俞滢霜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然后抬头望向天空。就在这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利用衍生诀的灵气借助风力带着任玉溪和苏陌飞速逃跑。其他人们被风吹得眼睛眯起,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俞滢霜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典如峰将娉娉带回万圣剑宗后,毫不犹豫地将她关了起来,并严令禁止她踏出万圣剑宗半步。 成功逃脱之后,俞滢霜等人决定首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经过一番寻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僻静幽深的山谷,决定在此稍作歇息,调整状态。 然而,苏陌始终忧心忡忡,对娉娉的安危放心不下,坚持要前往万圣剑宗营救娉娉。 俞滢霜见状,厉声斥责道:“苏陌,你只想着自己,有没有考虑过那位姑娘的处境?如此轻率行事,只会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听到这话,苏陌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仍然沉默不语。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慢恢复平静。 见此情形,俞滢霜趁机开口问道:“苏陌,你和刚才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又是如何与少典世家产生联系的呢?” 苏陌讲诉了两人的故事:“在一个宁静的小溪边,我看到娉娉一人独自坐着满眼忧愁,我那时便弹奏了一曲来缓解她的忧愁,就因这一曲我们便成了知己,那时候我们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在那一刻静止。随着交流的深入,我们发现彼此的内心世界竟是如此相似,仿佛是前世的知己,然而,命运却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彼此,娉娉因为家族的束缚才嫁给了少典如峰,可少典如峰压根就不爱娉娉,把她困在深宅大院不放她离开”,苏陌越说越激动“我想带她离开,离开少典府,离开那个牢笼,可是那会儿俞教主竟然听信少典家的话硬生生把我和娉娉分开,把我困在关外不得出,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我们如此想爱,为何要拆散我们,难道就容不下我们吗” 听了苏陌的故事,俞滢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枷锁,她不知道如何去劝说,“苏陌,你可曾想过你们的相遇或许从头开始就是个错误呢” 苏陌:“我也想过,我也想放弃,我放不下心中的那份情,那份爱,我可以为了娉娉做任何事,二十年我都忍受了,可我再见到她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意,看到她不开心,我心里难受,我发誓要带她走,带她离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俞滢霜或许不知道他们的爱有多深,也不知从何处去劝说。 尽管如此,苏陌和娉娉仍然坚守着那份深情。他们默默地陪伴着对方,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每一次相视而笑,每一次深情的目光交汇,都充满了无尽的爱意和无奈。 他们的故事如同一首悲伤的乐章,他们的爱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虽然短暂而耀眼,却注定被世俗的黑暗所吞噬。 第46章 玉泉山庄 玉泉山庄,宛如世外桃源,美景如画,令人陶醉。舞坊内的舞姬们来到这里,目光被深深吸引,仿佛被施了魔法般挪不开眼睛。 青山环绕,绿树成荫,玉泉山庄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庄内建筑典雅,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画卷。 舞姬们身着华美的衣裳,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她们漫步于山庄的青石小道上,仿佛一群仙子降临人间。沿途的花草树木也似乎在为她们的到来而欢舞,微风吹过,送来阵阵清新的香气。 老管家带领着舞姬们前往休息的地方。一路上,他向她们介绍着玉泉山庄的历史和独特之处。舞姬们听得入神,对这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到达休息之处,舞姬们纷纷坐下,稍作休息。这里宁静而舒适,让她们的心灵得到了片刻的宁静。老管家则在一旁忙碌着,为她们准备着所需的物品。 在这如诗如画的玉泉山庄里,舞姬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和人文的温暖。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们着迷,她们期待着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展现自己的舞技,为这片风景增添更多的魅力。 玉泉山庄的房间装饰得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精美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地面,柔软的床铺上铺设着华丽的丝绸被褥,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画作,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着高雅与品味。 舞姬们的细软也比以前更加精致,她们轻抚着柔软光滑的衣物,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华丽的首饰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些美丽的物品让她们心生喜爱,渴望能够留在这里,享受这种奢华的生活。 临隐惊叹道:“这些比王宫里的都华丽” 乐雅:“这玉泉山庄真有钱,连我们住的地方都这么好” 其她舞姬都乐不思蜀,沉浸其中,老板前来与她们说道:“赶紧收拾,晚上还要献舞”,舞姬们纷纷打扮自己,胭脂粉黛,浓妆艳抹,华丽的舞裙。 夜幕降临,玉泉山庄灯火通明。舞姬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她们的舞姿优美动人,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在人群中,明镜老夫人的二儿子楼元昊和大儿媳南笙眼神交汇,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情感。他们似乎忘记了周围的喧嚣,只专注于彼此的眼神交流。 南笙找了个借口,率先离开了宴席现场。紧接着,明镜老夫人的女婿曹安宇也毫无缘由地离席而去。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悄悄摸摸地来到一个没有人、漆黑一片的地方。然后,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彼此的舌头热烈地交缠、舞动着,仿佛这种亲密行为对他们来说已经轻车熟路——显然,这绝对不会是他们头一回背着众人偷情。完事之后,这对男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后返回了宴席之上。 此时此刻,音乐声逐渐变得柔和舒缓起来,那些舞姬们则围绕成一个圆圈,在中间留出了一块空旷的区域。就在这时,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骤然闪现而过,乐雅与临隐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出现在那片空地上。她们的舞蹈动作轻盈优美,如梦似幻,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沉醉其中。 临岄和公玉潼看到这一幕,内心深处感到无比震撼,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无法将自己的惊讶之情表露在外。乐雅和临隐同样注意到了姐姐临岄的存在,并在乐雅的暗示之下,决定先完成舞蹈表演,稍后再去找寻临岄。 当舞曲终于结束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那些舞姬们则在这阵阵喝彩声中默默退场。待宴会结束,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临岄便站起身来,准备前去寻找乐雅和临隐。巧合的是,公玉潼也选择一同前往。 乐雅和临隐心中满是期待,脚步匆匆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她们的目光急切,仿佛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等待着她们。突然,她们的视线与迎面而来的临岄和公玉潼相遇。 乐雅、临隐异口同声地喊道:“岄姐姐,阿姐!” 临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她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眼前两个女孩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被喜悦所取代。她轻声回应道:“小隐,乐雅......” 就在这一刹那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不前,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交汇处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情感。终于,乐雅和临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朝临岄奔去。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像是生怕失去对方似的,尽情享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温暖。 这个拥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将彼此融为一体。泪水如决堤般顺着她们的脸颊滑落,每一滴都饱含着重逢的欢喜与思念之苦。走廊里弥漫着令人感动的气息,旁人也不禁被这真挚深厚的姐妹情谊所打动。 临岄轻轻抚摸着临隐那张已经长大成人的脸庞,柔声说道:“我们的小隐真的长大了呢。”言语之中满是感慨和欣慰。 临隐早已泪流满面,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向临岄倾诉:“阿姐,你在北号过得还好吗?那边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啊?为什么不写信给我们呢?我们真的好想你......”她一边说着,一边紧握住临岄的手,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关心和担忧。 乐雅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关切地看着临岄,嘴里像连珠炮似的发问:“岄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瘦啦?难道是北号国那些人欺负你,不给你饭吃,也不给你衣服穿吗?你看看你现在穿得可比在南昭国时差远了呢!哼,真是太可恶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帮你报仇雪恨......” 临岄被乐雅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连忙开口道:“你们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嘛!一个个慢慢来好不好?”她心里惦记着父母的状况,迫不及待地问道:“阿耶和阿家他们还好吗?我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一切都还安好吗?” 临隐原本想要将临岄离开后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阿家被打入冷宫,阿兄遭贬谪,就连阿耶也开始无心处理朝政。然而,话到嘴边却被公玉潼及时拦住:“两位殿下分别已久,想必有很多心里话想要倾诉。只是如今时候不早了,夜色已深,不如等到明日再详谈吧。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呢。”公玉潼向临岄使眼色,表示时间已经不早了,担心会被少典世家的人催促。临岄心中明白,如果让临隐和乐雅知道她并不自由,可能会带来麻烦。于是她开口道:“乐雅,小隐,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聊。” 乐雅和临隐顺从地离开了,公玉潼则护送临岄回到房间,然后独自前去寻找乐雅和临隐。她们三人约定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见面,公玉潼神色凝重地嘱咐道:“请不要怪我多嘴,但殿下最好暂时不要将南昭国的事情告诉大王姬。” 临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阿姐回去就能解救我阿家和兄长,可以把那个勾引我阿耶的舞姬赶出王宫!为何不能说?” 公玉潼耐心地解释道:“殿下年纪尚轻,还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实际上,大王姬在北号国内毫无人身自由可言,时时刻刻都有人跟随左右,行事必须格外小心谨慎。倘若将我国的国事全盘托出,轻则引发内乱,重则令其他各国虎视眈眈,不仅如此,若消息传到敌国耳中,恐怕更会借机生事,对南昭国造成巨大威胁。所以,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临隐听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默默地点点头,表示会听从公玉潼的建议。 公玉潼:“若是引起战火得不偿失,再者说我国事乃是机密,我不是不让殿下说,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您也考虑下大王姬如今的处境,事已至此,殿下好好想想” 临隐涉世未深,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心中愤愤不平,不过好在乐雅知晓其中厉害,说道:“我们会考虑的,现在先不与岄姐姐说南昭国的事,如果问起我们就说是偷跑出来,想要见她才来的北号,公玉姑娘,你放心,其中厉害关系我懂” 听到乐雅这么说,公玉潼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些。 这一夜,乐雅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临隐,向她详细解说其中的利弊得失。尽管临隐内心十分抵触,但考虑到国家安危、家人安全,最终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些话。 当见到临岄时,乐雅和临隐都刻意隐瞒了南昭国内发生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切安好。她们觉得南昭王宫内太过烦闷压抑,所以决定出来散散心,并顺道来到北号国看望临岄。临岄并没有过多追问,只要知道家中平安无事,她便安心了许多。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无声。临隐在房间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可能是因为之前吃得太多,此刻肚子突然不适起来,她急忙冲向茅厕解决问题。方便完后,临隐正准备回房,却无意间看到了南笙的身影,一种奇怪而又强烈的好奇心涌上心头。 南笙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和哀伤,似乎有着无尽的故事,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临隐生怕自己会被别人发现,于是急忙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没过多久,楼元昊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和那女子卿卿我我、缠缠绵绵,这一幕恰好被临隐看在眼里,她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待到二人云雨之事结束之后,又过了片刻功夫,只见曹安宇也同样小心翼翼地来到这个地方,并与南笙纠纠缠缠搂抱在一起。他们之间你侬我侬,全然不顾及伦理道德,情绪愈发亢奋激昂,兴致异常高涨。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怒喝:\"南笙!曹安宇!\"原来竟是明镜老夫人的女儿楼婷将这对正在私通的男女抓了个正着。楼婷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你们两个真是不知羞耻!曹安宇,你可是我的丈夫啊,竟然背着我和我大嫂勾搭成奸,你还是个人吗?南笙,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我的夫君!\"楼婷越说越气,冲上前去就要打南笙,却不想反被对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南笙满脸自得之色,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楼婷,嘴里恶狠狠地骂道:“楼婷啊楼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丑陋不堪的样子,哪里配得上英俊潇洒的安宇哥哥!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安宇哥哥早在没来玉泉山庄之前就已经私定终身了,如果不是我那贪财如命的老娘为了几个臭钱把我卖给玉泉山庄,给你那个残废的大哥冲喜,我和安宇哥哥早就双宿双飞了!哼,安宇哥哥也是因为我才不得不委屈自己娶你这个丑八怪!” 楼婷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她恨不得立刻将南笙和安宇的私情告诉母亲,让母亲将这对狗男女活活打死。然而,南笙却比她更快一步,她心急如焚地捡起地上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毫不犹豫地朝着楼婷的后脑勺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楼婷眼前一黑,当即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旁的曹安宇见状,不禁吓得脸色苍白,他想要出手阻拦南笙,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南笙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坏了我的好事不成?”接着,她又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情败露出去,咱们两个谁都别想活下去!还不快过来帮我一把!”曹安宇心中恐惧万分,本想转身逃跑,但终究还是慑于南笙的淫威,哆哆嗦嗦地走过去帮忙处理现场。 曹安宇此时命悬一线,别无他法,唯有听从南笙的摆布。而一旁的临隐却好像听力出了问题似的,完全听不清二人究竟在谈论些什么。于是,好奇心作祟的她便想蹑手蹑脚地凑近一些,好听个清楚明白。怎料,就在她快要靠近的时候,竟与南笙的视线不期而遇。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一眼就瞥见了南笙和曹安宇正在托运倒卧在地、人事不知的楼婷!刹那间,时间彷佛凝固住了一般,三人都惊得呆若木鸡! 面对如此窘境,临隐惊恐万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我好像走错路了……\"话音未落,她便如惊弓之鸟般落荒而逃。然而,南笙岂会轻易放过她?立刻拔腿紧追不舍。 这戏剧性的一幕恰好被楼元昊撞个正着。他二话不说,先是出手相助,将临隐一拳打昏过去。紧接着,楼元昊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向南笙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笙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然后对着楼元昊撒起娇来。楼元昊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南笙的魅力,乖乖听命于她,扛起昏迷不醒的临隐转身离去。等南笙折返回来时,却惊讶地发现曹安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仅剩下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楼婷。楼元昊不禁心生疑虑,连忙追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为了拖住楼元昊把他拉下水,不让他产生怀疑,南笙灵机一动,编造了一个谎言:\"她无意间撞见了我们俩的事情,所以我才把她给打晕了。\" 楼元昊皱起眉头,紧盯着南笙,语气低沉地问道:“你想怎么办?”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南笙为何会提出如此极端的想法,但同时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摆脱困境的机会。 南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杀了她。”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早已下定决心。楼元昊深知南笙绝非轻易说出这话之人,背后必定有其深意。 其实,楼元昊自己也曾动过杀机。毕竟同样是被老夫人带回来的野孩子,楼婷这个外来的野孩子一直备受明镜老夫人宠爱,却对他百般欺凌和打压。楼元昊明白自己只是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子,被迫寄养在玉泉山庄。楼婷不仅对他不屑一顾,还时常变本加厉地折磨他。面对种种不公,楼元昊只能默默忍耐。 如今,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铲除楼婷,然后让临隐当替罪羊,一切就天衣无缝了。想到这里,楼元昊心头涌起一丝快感。 天逐渐破晓,黎明的曙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乐雅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发现身旁的床铺上空无一人。她心生疑惑,穿好衣裳后决定出去寻找临隐。 第47章 一切都是罪恶的源头 清晨,婢女轻轻推开房门,然而她的一声惊叫却打破了宁静。临隐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楼婷满身是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婢女的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临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婢女吓得浑身发抖,她的目光在临隐和楼婷之间来回扫视,不知所措。 楼婷的身躯横在床上,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变得苍白而扭曲,鲜血染红了床单,形成了一幅可怕的画面。 临隐的心跳急速加快,她试图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她颤抖着伸手去触摸楼婷的呼吸,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冷。恐惧和绝望笼罩着她,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婢女的尖叫声语无伦次地说着“杀人了,杀人了……”。引来了无数婢女和家丁前来,更是惊动了明镜老夫人和少典世家祖母。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临隐的思维一片混乱,她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无法摆脱这血淋淋的现实,嘴里颤抖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乐雅和其余舞姬闻声敢来被鲜血淋漓的场面惊吓道,乐雅及时把害怕到颤抖的临隐紧紧的抱住,捂住她的眼睛安慰着:“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明镜老夫人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唇发青,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临岄紧张地将妹妹临隐挡在身后,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忧虑,身躯僵硬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投入战斗一般,似乎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冲突。尽管双手微微发颤,但她始终如一地坚守岗位,守护着心爱的妹妹,决不让她遭受哪怕一丁点伤害,并安慰道:“别怕,有姐姐在,谁也别想伤你一根汗毛!” 众人被召集至宽敞的大厅内,始作俑者楼元昊与南笙故作正义凛然状,信誓旦旦地宣称定要将临隐严惩不贷,好给楼婷出口恶气、报血海深仇。此时此刻,内心惶恐不安的曹安宇亦步亦趋地附和起来,强烈要求立即处死临隐,企图借刀杀人,掩盖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乐雅满脸怒容,径直指向楼元昊和南笙两人,义正词严地质问道:“你们怎能如此笃定就是小隐所为?莫非你们当时就在案发现场亲眼目睹整个案发经过不成?空口无凭便要让临隐背负罪名,这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南笙反驳道:“这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吗?明明就是她手持利刃刺死了楼婷,铁证如山啊!” 临岄紧紧地将小隐护在身后,一脸坚定地说道:“目前并无确凿证据能够证明小隐就是杀人凶手,请少夫人切勿胡乱定罪!” 公玉潼回应道:“在事情尚未查明真相、缺乏确凿证据之前,切不可轻易下结论。” 临隐激动得身体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个个指着南笙、楼元昊以及曹安宇的鼻子,声音哽咽而又悲愤地喊道:“我根本没有杀害她!我真的没有啊!是他们,就是他们将楼婷打晕的!我当时恰巧撞见她与他,还有他之间的私情,于是你们便诬陷我是凶手!”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曹安宇焦急万分,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辩驳:“你休得信口胡言!婷婷乃是我的夫人,我怎可能背叛于她?你......你这分明是为了替自己洗脱罪责,故意将罪名强加于我们身上!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此时,南笙则故作柔弱可怜之态,开始嘤嘤哭泣起来,佯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口中还不停哭喊着:“我那苦命的婷婷妹妹呀,你怎能如此狠心抛下我们就走了呢?杀害你的恶徒如今仍逍遥法外,却无人能为你伸张正义啊!” 楼元昊趁机命人把临隐就地正法,舞坊的老板跪地求饶为临隐说清:“小隐这孩子心地善良,绝不会杀人的,求二公子大发慈悲查明真相啊” 就在此时,曹安宇抓住机会,果断下令让手下将舞坊内的所有人统统拿下。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样做不仅可以防止这些人中藏有其他同党,还能确保万无一失。 乐雅紧紧地守护在临隐身旁,而临岄则毫不畏惧地抽出了她那柄名为清莲的宝剑,剑尖直直指向敌人,厉声道:\"谁敢动她们一根汗毛!\"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骤然激射而出,那些试图上前抓人的家伙瞬间全部倒地不起。周围其他人见状,皆惊得目瞪口呆。 南笙眼见局势不妙,心中愈发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的秘密败露。于是她连忙扯谎道:\"快快快......她们分明就是一伙儿的,赶快把她们抓住!\" 玉泉山庄的家丁们原本就气势汹汹,此刻听到主人这般吩咐,更是如虎添翼,个个变得凶狠无比,似乎不捉到舞坊众人誓不罢休。 在这个时刻,少典家的祖母步履蹒跚地搀扶着明镜老夫人走了出来。明镜老夫人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悲伤和疑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祖母紧紧地握住明镜老夫人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和支持。明镜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问道:“你为何要杀我的女儿婷婷?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周围的人们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感受到了明镜老夫人内心的哀伤。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沉重而紧张的氛围,每个人都期待着答案的揭晓,希望能够为这悲惨的事件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临隐浑身颤抖地回应道:“我真的没有杀害她啊!我只不过碰巧撞见了他们偷情……”说话间,她的手指向了南笙以及曹安宇、楼元昊三人。 此刻,南笙眼见形势不妙,便立刻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并哭喊着:“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呀?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的贞洁呢?我简直不想活啦!”话音未落,只见她便准备以撞头自尽来表明自己的清白之躯。 明镜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后,心中对南笙愈发怜悯,同时也对临隐感到无比愤怒。她厉声斥责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不仅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爱女,现在竟然还妄图诋毁我的好儿媳!你究竟怀着怎样恶毒的心思?”盛怒之下,明镜老夫人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来人啊!将舞坊里所有人统统关押起来,一定要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说完这些话,她已经悲痛欲绝地哭成了一个泪人。 临岄连忙挺身而出,试图保护大家。她坚定地说:“老夫人,请您稍安勿躁。目前并无确凿证据能够证明小隐就是杀人凶手啊!” 明镜老夫人凝视着临岄手持长剑守护着舞坊众人的身影,质问道:“岄丫头,难道你打算当着我这个老婆子的面动武吗?你为何要包庇那些谋害我女儿的罪人呢?” 临岄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夫人,请您不要误会,一切事情都需要查清真相后再做定论,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 乐雅愤怒地斥责道:“究竟是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轻易地处死人命!” 少典世家祖母见到这种情形,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严厉地呵斥道:“岄儿,立刻放下你手中的剑!像什么样子,拿着剑站在这里成何体统!” 临岄听到祖母的话,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手中的清莲剑,并说道:“祖母,这件事情不能仅仅依靠我们所看到的表象来定罪啊。” 楼元昊怒不可遏地质问:“难道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都是虚假的不成?难不成她真的就是无辜的吗?我的妹妹难道就应该白白送命吗?杀人必须要偿命,她理应当替我妹妹抵命!” 曹安宇则故作悲伤,流露出虚伪的泪水,趁机附和道:“是啊,婷婷绝对不能就这样含冤而死,请母亲大人一定要为婷婷作主,严惩杀害她的凶手!” 明镜老夫人听闻此言,当机立断地下令让侍卫射杀舞坊中的所有人。 就在这时,公玉潼心急如焚,她迅速挺身而出,想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然而,由于情况紧急,她别无选择,只能将临隐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慢着!老夫人,此人您万万不可杀,更不能乱动她一根汗毛啊!” 明镜老夫人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动弹?难道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我都碰不得吗?这究竟是什么天理!” 公玉潼连忙解释道:“老夫人,请息怒。如果您伤害了这位女子,那么南昭和北号必将爆发战争。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将是两国的百姓啊!此女名为姬临隐,乃是南昭国的三王女,更是南昭帝君辛最为宠溺的小女儿。一旦我们对她动手,南昭必定发动战事,后果不堪设想,您应该能想象得到吧?” 明镜老夫人听闻此女背景如此复杂,心中一惊,随即转头望向少典世家的祖母,焦急地问道:“妹子,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处理此事呢?”她深知在北号国内,少典祖母德高望重且实力超群。为了避免两国交战,老夫人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少典祖母了。 少典家祖母陷入沉思,权衡利弊后,缓缓开口道:“暂且先将他们囚禁起来,悉心照料,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再作定夺。”她那严肃而又慈祥的目光让临岄无法抗拒,只得遵命行事。 舞坊众人及乐雅和临隐被带下去关押起来,少典家祖母派人传信到少典府邸给少典闻卿,毕竟杀人这事关系两国和平,不能只是家事,而是当国事看待,不容一点马虎,而北号朝堂上少典闻卿算的上是一手遮天,妥妥的摄政王,只能让他前来处理。 少典世家的府邸庄严肃穆,门口的石狮威风凛凛。一名信使身背行囊,快马加鞭地赶到府邸前,飞身下马,脚步匆匆地向府内走去。 府邸内,少典闻卿坐在轮椅上,他的神情沉稳而坚毅。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信使身上。 信使走到少典闻卿面前,低头将信件递给一旁的木淳风。木淳风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转交至少典闻卿手中。 少典闻卿接过信件,他的眼神中平静如水,打开信封,仔细阅读着信中的内容,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读完信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整个场面气氛紧张,众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少典闻卿,等待他的指示。而少典闻卿则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几天后,玉泉山庄迎来了一位神秘的人物——少典闻卿。他悄然而至,仿佛带着整个世界的智慧和决心。在山庄的大厅里,他与祖母相对而坐,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祖母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眼前的孙子有着非凡的才智和勇气。少典闻卿微微一笑,开始与祖母商讨应对之策。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少典祖母一脸严肃地问道:“此事你准备如何处理?” 少典闻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按照规矩办事,一切都有章可循。” 少典祖母微微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对于临岄,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交代。这样一直拖延下去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阻拦,但一定要深思熟虑啊。” 少典闻卿听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临岄端着茶点轻轻走进房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少典闻卿,以前只是远远地观望,只知道他因腿脚不便而坐轮椅。然而,此刻她终于看清了少典闻卿的面容。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故事,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但从他的眼神深处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让人无法捉摸透彻。 少典闻卿打破沉默,轻声对祖母说道:“祖母早点歇息,孙儿告退。”说完,木淳风推动着轮椅,带着少典闻卿缓缓离开。 少典祖母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转头对临岄说:“我也有些疲倦了,岄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莫过担忧。”于是,临岄遵命离开了房间。 长长的走廊上,临岄有些忧愁,她不知道此刻如何做,身上的束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能随心所欲的她缓缓看向天空,心里问:“你在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典闻卿身上,形成一圈圈金色的光晕,他的表情沉着冷静,详细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决定深入调查此案,调查玉泉山庄的每一个人。 第48章 虚惊一场 舞姬们一片沉寂,众人被关押在昏暗的牢房中,心情沉重。临隐独自坐在角落里,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和哀伤。 乐雅悄悄走到临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舞坊老板和其她舞姬也纷纷表示支持,“小隐,我们知道你的为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临隐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大家,但内心的不安依然无法驱散。她叹了口气,“谢谢大家的信任,但我还是很担心。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重获自由,证明自己的清白。” 乐雅握住临隐的手,鼓励道:“不要灰心,还有我呢,还有岄姐姐,我们会一起想办法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在大家的安慰下,临隐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南笙站在楼元晟的床边,看着他残废的身体和无法言语的模样,心中的嫌弃逐渐升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嘴里吐出的话语也越发尖锐。 “你这个残废,简直就是个废物!”南笙激怒地喊道,“你连话都不能说,还算什么男人?”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冷酷。 楼元晟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无奈,他无法回应南笙的辱骂,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而南笙并没有停止,她继续冷嘲热讽,将楼元晟的自尊心踩在脚下。 “你弟弟都比你强得多!”她指着楼元晟,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每夜都让我感觉到快感,而你只是一个没用的累赘,还不如死了,今晚我就让你看看楼元昊才是真正的男人。”,得意忘形的笑着。 南笙早已捯饬好自己,露出肤白大长腿,穿着一件薄纱,隐约看到曼妙的身材,早已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楼元昊的到来。当敲门声终于响起时,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急切,不顾一切地冲到门前。 废物楼元晟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切,他的脸色苍白,心如死灰。南笙毫不顾忌他的存在,当着他的面,与楼元昊热烈地拥抱在一起,干柴烈火,他们的衣物散落在地上,仿佛象征着他们放纵的欲望。楼元昊的眼神充满了渴望,他紧紧地拥抱着南笙,热烈地吻着她的唇。南笙则陶醉在这热烈的情感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两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们的身体渐渐贴近,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灵魂深处。 楼元晟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然而,他的身体状况使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任凭南笙和楼元昊伤害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活活被气死。 南笙与楼元昊激情缠绵、翻云覆雨后,疲惫地躺在床上。突然间,她注意到身旁的楼元晟双眼圆睁,瞳仁凸出,毫无生机,身体也一动不动。南笙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走到楼元晟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他的鼻尖,却感觉不到丝毫气息。恐惧瞬间笼罩住南笙,她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 楼元昊见状,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亲自上前查看。当他确认楼元晟已经失去呼吸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或悲伤之情。相反,他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南笙则显得十分害怕和慌张,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毕竟楼元晟的死太过突然,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要如何向老夫人交代,更让南笙感到焦虑万分。 楼元昊对于这位并无血缘关系的大哥本就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至极。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怕什么,死就死了。”说完,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坐下来悠闲地品起茶来。 南笙见楼元昊如此淡定,心急如焚地在一旁踱来踱去,焦急地问道:“赶紧想想办法啊!我们该怎么办才好?”然而,楼元昊似乎并不在意,反而一把将南笙拉入怀中,一边肆意调笑着,一边安慰道:“楼元晟死了正好,以后你就完全属于我一个人了。” 南笙虽然对楼元昊心存爱意,但此时此刻她更多的还是担忧和顾虑。她挣脱开楼元昊的怀抱,皱着眉头说:“可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总得给老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否则我们很难脱身啊!” 楼元昊一脸狡黠地对南笙说道:“你把这个死人推到楼婷身上不就行了吗?反正她已经死了,就跟别人说大哥因为太过思念妹妹,结果一口气没喘上来,跟着去了。然后我们再把责任全部推给舞坊那些人,让他们来当替罪羊!” 南笙听了之后,觉得楼元昊说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称赞道:“还是你有办法啊!” 于是乎,两人又开始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起来,并再度翻云覆雨,共度鱼水之欢。 过了一会儿,南笙突然神色慌张地冲进房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喊道:“老夫人啊,我真的对不起您老人家,也对不起我家夫君啊!都怪我没有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让他得知了婷婷去世的消息,以至于急火攻心,撒手人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罪过呀……”话还没说完,南笙便作势要撞墙自尽,幸好周围的人眼疾手快,及时将其拦住。 明镜老夫人得知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离世的噩耗后,悲痛欲绝,当场晕厥倒地。身体愈发虚弱,每日以泪洗面,南笙与楼元昊故作深情,眼泪都是假的,玉泉山庄接连办了两庄白事,一片死寂沉沉。 在为楼元晟举办白事的过程中,临岄心中满是疑惑。她仔细观察着楼元晟的面容,发现其死亡状态有些奇怪。楼元晟的脸色并非是一口气喘不过来的苍白,反倒像是被怒火烧灼后的紫红,面部表情充满了愤恨。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未消的怒火,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想要发出最后的呐喊。这种种迹象让临岄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怀疑,楼元晟的死或许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少典闻卿早已洞察一切楼元晟并非平白无故的死亡,命令木淳风多加留意玉泉山庄的人。 楼元晟和楼婷的死亡让南笙内心充满恐惧和不安,她非常清楚,如果这件事情曝光出去,将会带来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因此,她决定寻求帮助,并找到了唯一知道真相的曹安宇。 经过一番安排,他们约定在一个常去的地方见面。当两人相见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彼此。然而,曹安宇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开始对南笙动手动脚,尽情地亲吻和吮吸着她的嘴唇。激情过后,南笙表达了自己希望能和曹安宇一同逃离这个地方,远走高飞的愿望,但前提条件是曹安宇必须先行离开玉泉山庄,然后在外面等待并接应她。面对这样的请求,曹安宇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下来。 然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能逃过楼元昊的眼睛。嫉妒蒙蔽了楼元昊的理智,使得他心生杀意,想要除掉曹安宇这个情敌。 此时此刻,南笙并不知道楼元昊已经提前守候在房间里等着她归来。当她推开门进入房间时,突然看到楼元昊坐在那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的南笙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楼元昊冷漠地回应道:\"你去哪里了?\" 南笙因为心中有鬼而显得有些慌张,支吾着回答说:\"我……我没去哪儿啊。\" 楼元昊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二话不说便扑向南笙,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他用力撕开南笙的衣物,不顾她的反抗,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和暧昧的气氛,南笙顺势而为。 少典闻卿嘴角微扬,他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他注视着曹安宇的一举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曹安宇靠近时,少典闻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宛如黑夜中的幽灵。 曹安宇惊恐地看着少典闻卿,他的声音颤抖着:“我……我只是来……” 少典闻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但充满威严:“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曹安宇低下了头,不敢对视少典闻卿的眼睛。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吗?”少典闻卿冷笑道。 曹安宇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开始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求你们,放过我,所有的事都不是我干的,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你们放过我” 少典闻卿面沉似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果断。他与木淳风默契十足,一个眼神的交流,木淳风便心领神会。 只见曹安宇神色慌张,转身想要逃跑。然而,木淳风身形如电,瞬间便追上了他。他出手精准,轻易地将曹安宇制服。 曹安宇被擒获后,直接被带到明镜老夫人面前,在少典闻卿的逼问下,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不得不将所有的真相一一吐露。 明镜老夫人满脸惊愕与疑惑不解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为什么要捉拿她的女婿。就在此时,少典闻卿开口说道:\"让他自己说吧!\" 紧接着,木淳风走上前来,将曹安宇身上背着的包袱解开,并递给明镜老夫人查看。当老夫人看到包袱里装满了金银珠宝时,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安宇啊,你带着这么多钱财要去干什么呢?\" 少典闻卿冷冷地回应道:\"跑路。\" 老夫人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曹安宇,质问道:\"我们家可曾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曹安宇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惊恐万分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地回答道:\"我...我...是鬼迷心窍了......\" 少典闻卿见状,语气严厉地命令道:\"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老夫人听!\" 曹安宇战战兢兢、磕磕绊绊地讲述了他与南笙之间的事情,以及楼婷的死亡其实与南笙有关。听完这些话后,老夫人情绪激动得无法自持,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后突然间又一次晕厥倒地。而曹安宇则被关了起来。 本来就对南笙是否是杀害楼婷的凶手心存疑虑,老夫人决定亲自召见南笙,将其唤至房中盘问一番。 南笙茫然失措,只能看到老夫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便疑惑不解地开口问道:“老夫人,我的脸上是否有什么异样之处?不然您为何一直凝视着我呢?” 老夫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南笙啊,平常日子里,我待你不薄吧?”南笙连忙点头称是。然而紧接着,老夫人话锋一转,抛出一个令南笙惊愕不已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狠心杀害了我的女儿?” 南笙心中暗叫不好,莫非老夫人已经知晓了楼婷之死与自己有关?于是她强作镇定,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泪眼婆娑地哭诉道:“老夫人,您这话从何说起呀?我怎会去谋害婷婷呢?” 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说道:“够了!别再哭哭啼啼的了!曹安宇早已将你们二人私通之事以及被婷婷撞破的经过统统告知于我了!”说完,老夫人悲痛欲绝,几近昏厥。 眼见事情败露,南笙也不再继续伪装下去,索性撕破脸皮,坦白承认道:“没错,人就是我杀的!谁让那个蠢女人不长眼睛,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却不当回事儿,非要去告发我们!既然她不想让我好过,那我就干脆送她归西!” 老夫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心地善良、柔柔弱弱的南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瘫倒在床上。 南笙见状,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抓起被子,狠狠地捂住老夫人的头,试图将其闷死。过了一会儿,见老夫人毫无反应,身体也不再动弹,南笙心想:“这下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迅速将老夫人的身体摆放整齐,然后蹑手蹑脚地偷偷溜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悄潜入房间。原来是楼元昊,他早就觉察到南笙的异常举动,并一路跟踪至此。楼元昊仔细检查了一下老夫人,发现她只是被闷晕过去,并没有断气。他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可恶,就差一点就让这个贱人得逞了!” 楼元昊在屋子里左顾右盼,突然看到床边放着一碗还未喝完的汤药。他灵机一动,拿起勺子盛了一些药水,然后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毒药,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进去。做完这些,楼元昊若无其事地将勺子放回原处,转身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少典祖母心中总是感到莫名的不安。于是,她让临岄和公玉潼陪着自己一同前去探望老夫人。他们来到老夫人门前,大声呼喊,但许久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公玉潼心急如焚,一脚踹开了房门。众人径直走进屋内,少典祖母一眼便瞧见正在熟睡中的老夫人。她轻轻推了推老夫人,呼唤了几声,却不见对方有丝毫反应。临岄定睛一看,察觉到老夫人的脸色发黑,情况不妙。他连忙上前为老夫人把脉象,结果令人大吃一惊——老夫人竟然身中剧毒,生命垂危!临岄迅速展开医治,她的手法娴熟而精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生命的执着。时间仿佛凝固,屏住呼吸,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终于,在临岄的努力下,明镜老夫人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她捡回了一条命。 少典闻卿知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决定将计就计,宣布明镜老夫人的死亡消息,以此来引出幕后的黑手。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威严,让人不禁对他的智慧和果断产生敬佩之情。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中,人们的心情复杂而激动。临岄的医术令人惊叹,而少典闻卿的将计就计则显示出他的智谋和果断。这个瞬间,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南笙和楼元昊躲在暗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密谋着怎样才能将庞大的玉泉山庄占为己有。两人经过一番商讨后,南笙恶狠狠地对楼元昊说:“必须要想办法除掉那个知道内情的曹安宇!绝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儿!”然而,这两个心怀叵测之人却浑然不觉,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即将败露。 此时此刻,庄严肃穆的灵堂上弥漫着悲痛与哀伤之气。楼元昊和南笙故作悲伤,痛哭流涕,仿佛失去亲人般痛苦不堪。南笙贼眉鼠眼地观察四周动静之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灵台,想要确认一下老夫人是否已经离世。当她亲眼看到老夫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可言时,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老夫人果真已经死去。于是,南笙假惺惺地开始整理老夫人的衣物,却意外发现老夫人的手脚早已冰冷僵硬。 随着夜幕逐渐深沉,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南笙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再次潜入灵堂,企图偷走象征玉泉山庄权力的印章。就在这时,少典闻卿率领众人悄无声息地抵达灵堂附近,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即将展开……他们此番前来正是要揭穿南笙的丑恶嘴脸及其犯下的滔天罪行。 灵堂内弥漫着肃穆的气氛,少典闻卿面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正义。众人围绕在他身旁,神情严肃,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期待。 当少典闻卿踏入灵堂的那一刻,南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愕和慌张的表情,原本的自信瞬间消失无踪,南笙此刻又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惹人怜惜,少典闻卿微微一笑。 乐雅一脸愤怒地说道:“别再演戏了,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究竟是做给谁看呢?” 一旁的舞姬们也纷纷附和道:“没错,就是因为你,我们才会遭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临隐更是怒不可遏,斥责道:“居然还有脸哭,若不是因为你,本殿下岂会受到这般冤屈?你这般惺惺作态,实在令人恶心!” 此时,少典祖母发话了:“好了,别哭了!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毒害老夫人?” 然而,南笙却依旧故作柔弱,试图继续蒙混过关。 就在这时,曹安宇被木淳风带到了灵堂。看着眼前的情景,曹安宇惊恐万分,他怯懦地对南笙说:“南笙,要不我们去自首吧……” 没想到,南笙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轻蔑地骂道:“真是个胆小鬼!”紧接着,她似乎觉得再也无需伪装下去,于是挺直身子,理直气壮地说道:“老夫人已经死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乐雅义愤填膺地回应道:“那又怎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还给楼婷一个公道!” 面对众人的指责,南笙不仅毫无悔改之心,反而嚣张地用手指着他们,大声喊道:“你们有什么权力处决我?这里可是玉泉山庄,可轮不到你们在此放肆!不错,楼婷的确是我杀的,但那又如何?\"谁让她多管闲事?不妨再告诉你们,那个残废楼元晟也是被我活活气死的!\"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接着,又恶狠狠地指向棺材里的老夫人,\"还有她,也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的老夫人竟然突然坐了起来,并发出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他们不能拿你怎么办,但我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将南笙吓得不轻,她惊愕地看着老夫人,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老夫人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命大,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这次多亏了岄儿,否则我这条老命恐怕早就没了。\"说罢,她的目光扫向南笙,透露出一股森冷之气。 眼见形势不妙,南笙当机立断,撒腿拉住曹安宇便狂奔而去。然而,在木淳风的穷追不舍之下,南笙渐渐陷入绝境。关键时刻,她灵机一动,猛地将曹安宇推向前方,正好撞在了木淳风刺来的剑尖之上。刹那间,曹安宇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南笙趁机继续逃窜,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无法逃脱。只见临岄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飞燕般轻盈飞起,瞬间超越了南笙,她手持清莲剑,直直地指向南笙,剑身闪烁着寒光。 老夫人见状,果断下达命令:\"将南笙押下去!\"几名侍卫应声而上,迅速将南笙制服并带走。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与较量就此落下帷幕。 很是好奇为何楼元昊不站出来说情,其实他是在明哲保身,方才在暗处就是他帮南笙把曹安宇推出去死在了木淳风的剑下,楼元昊做事总在暗处。 事情虽然已经结束,但老夫人心中仍旧难以释怀。她实在不忍心伤害南笙,于是独自前往关押之地探望她。 老夫人轻声问道:“南笙啊,自从你来到我们家,我一直待你不薄。可你为何要做出如此伤害我之事?” 南笙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回答道:“如果不是我的父母贪财将我卖到玉泉山庄,而你又贪图我的美貌,硬要把我嫁给你那个残废的儿子,你可知晓我对他简直深恶痛绝!与他共处一室都会令我无比厌恶自己!”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如此不情愿嫁入我家,如果当初你能坦诚相告,亦或是你当真与曹安宇情投意合、私订终身,我定然不会强求于你。” 南笙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何用?毫无意义!你们把我囚禁在此处,有种就直接杀了我!哼,可惜你们没这个胆量,更没有能耐取我性命。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怀上了楼元昊的骨肉,这一切都是拜你那残废儿子所赐!你恐怕还不知情吧,就在他眼前,我曾与楼元昊纵情欢爱,他便是被气得一命呜呼的!” 明镜老夫人眼中满含着无尽的忧虑与哀伤,她缓缓地转过身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一般。沉默不语间,她向身边的侍从们下达了命令:务必尽心尽力地侍奉好南笙姑娘,切不可有丝毫怠慢之处。 随后,明镜老夫人又亲自找到了少典祖母,言辞恳切地表示不再追究南笙之前所犯下的罪过,并希望其他人也能就此罢休。少典祖母明白明镜老夫人心中的痛苦与无奈,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点头应承下来。 尽管众人对此事心存诸多不满,但在玉泉山庄这个地方,他们也不敢轻易违背明镜老夫人的意愿。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暂时画上了句号。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少典祖母带领着其他众人向明镜老夫人辞别,踏上了归家之路。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复杂,既对南笙感到愤恨不平,又对明镜老夫人的决定无可奈何。然而生活还得继续,他们只能将这份不满深埋心底,等待时间来抚平一切创伤。 第49章 万圣剑宗 仙雾弥漫,环山绵延不绝,绿树葱茏,宛如人间仙境。各种仙山错落有致,层次分明,展现出别具一格的雅韵风采。这便是所有仙侠客都心驰神往的地方万圣剑宗。 清晨,阳光透过缥缈的仙雾,洒在翠绿的树叶上,闪耀着晶莹的光芒。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佛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山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水波荡漾,清澈见底,宛如镜面一般。 清晨,万圣剑宗数千弟子齐聚各峰,开始每日的统一练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仙气。他们身着统一的剑宗服饰,身姿挺拔,气势如虹。 每座峰的关门弟子站在前方,神情严肃,监督着众人。随着领头弟子的一声令下,数千把剑同时出鞘,发出清脆的剑鸣。弟子们挥舞着手中的剑,动作整齐划一,剑式如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 在练剑的过程中,剑气纵横,形成了一片壮观的剑网。他们的身姿飘逸,犹如仙子起舞,剑光辉映着他们的脸庞,透露出坚毅和决心。整个场面仙气飘飘,肃穆而又庄严。 练剑结束后,弟子们整齐地收起剑,向关门弟子行礼。广场上回荡着他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万圣剑宗的荣耀与传承。这里是他们成长的地方,也是他们追求剑道极致的起点。 万圣剑宗主殿气势恢宏,庄严肃穆。一条长长的路通向大殿,仿佛通向剑道的巅峰。路的尽头是一个宏伟的座椅,座椅上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仿佛是剑道之主的宝座。座椅两边,对称地坐着各峰剑道中最厉害的人物,他们身形挺直,眼神专注,仿佛在守护着剑道的尊严。整个场景营造出一种凝重而神圣的氛围,让人不禁对剑道的高深和神秘心生敬畏。 在一片宁静的氛围中,一位头发黑白相间、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宛如一座雕塑般伫立在中央。他的身姿挺拔,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他便是万圣剑宗掌门剑神溯游。 在男子的两侧,站着公玉霖,少典羲和与少典如峰。他们的神情恭敬而专注,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这时,两位在外游历的弟子前来,向中年男子禀告:“掌门,近日恶鬼四处作乱,危害人间,百姓苦不堪言,无回与武罗两位师叔已和其余在外游历的弟子铲除妖邪,两位师叔问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中年男子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恶鬼作乱,乃是人间大劫。我等万圣剑宗必须降妖除魔,保护百姓。”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两位弟子齐声应道:“是,掌门!” 万圣剑宗的弟子们如潮水般涌向山下,他们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铲除那些四处作恶的恶鬼。剑影闪烁,气势如虹,每一个弟子都充满了斗志和决心。 在人群之中,公玉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前方,心中却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他转身向站在一旁的掌门师叔溯游回问道:“掌门师叔,您认为这次恶鬼作乱究竟是受到何人指示?”声音中透露出对事情真相的渴求。 掌门溯游回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这些恶鬼本应被永远困在关外,无法踏入我们仙侠江湖半步。然而,自从俞惊鸿施展神通封印关外之后,它们便失去了捣乱的机会。如今关外结界破裂,恶鬼得以逃脱束缚,再次肆虐仙侠江湖,致使整个仙侠世界不得安宁。”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似乎预见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即将降临。 少典如峰一脸凝重地说道:“二十年前的那场仙侠大战可谓是损失惨重,如果不是俞惊鸿放任群魔鬼乱舞、搅乱江湖,当年又怎会有那么多仙侠命丧黄泉!没想到如今这些魔鬼再次兴风作浪,难道这一切还是受到俞惊鸿的指使!” 公玉霖反驳道:“如峰师叔,俞惊鸿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去了,她总不可能还跳出来操纵现在的仙侠江湖吧?” 少典如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皱眉头说道:“她......你们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与我们交过手的那位关外女子吗?我觉得她肯定不简单,一定跟俞惊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公玉霖听后恍然大悟,附和着说:“是啊,能够与羲和打成平手,还能将苏陌从我们几人的眼皮子底下救走,这名女子实在是非同凡响。难道说她真的是......” 少典羲和始终一言不发,但此时却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孩子。” 掌门溯游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孩子?谁家的孩子竟然如此厉害?”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神秘的孩子究竟是谁?她又和俞惊鸿以及这场仙侠之战有着怎样的关联呢?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公玉霖缓缓开口,讲述了五年前王玉峰曾告诉他们,俞惊鸿有一个孩子,但当时并不知道性别,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关外的神秘女子或许正是这个孩子。 掌门溯游听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喃喃自语道:“孩子……连我也不知道啊!”他不禁回忆起曾经与俞惊鸿的深厚情谊,他们曾是过命的知己好友,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然而,对于俞惊鸿有孩子一事,他却毫不知情。 少典羲和也感叹道:“整个仙侠江湖之中,知晓俞惊鸿有个孩子的人寥寥无几。她竟然将此事隐瞒得如此之深,连整个仙侠江湖都被蒙在鼓里。”众人皆对俞惊鸿的保密性感到诧异,同时也对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充满期待。 掌门溯游回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当务之急,便是要尽快消灭这些恶鬼,还仙侠江湖一片宁静。同时,我们也需要找出幕后黑手,以绝后患。但这并非易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探索线索,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公玉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知道,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万圣剑宗的弟子们必须团结一致,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实力,才有可能战胜邪恶,守护仙侠江湖的和平与安宁。 掌门溯游说道:“当年,洛兄把仙侠江湖之事都交于我万圣剑宗,为得就是能让江湖一片祥和,再无纷争,如今恶鬼出来作祟,我等义不容辞” 少典如峰凝重地说道:“想当年,兄长就深受其害,这个仇一定要报!羲和,你大哥与父亲将整个仙侠江湖的事务都托付给了你,你切记不能辜负他的殷切期望!” 少典羲和眼神坚定地点头回应道:“请二叔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承担起自己应该肩负的责任!” 少典如峰接着嘱咐道:“至于朝堂上的事情,你就暂时先放一放吧,全心全意地去处理好仙侠江湖中的事务。朝堂之事就交由你大哥来负责打理。” 听到这里,少典羲和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可是大哥他......” 少典如峰自然明白他的担忧,于是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不用太过担心。我会亲自去找母亲商量此事,毕竟你大哥那种性格,才没人能够约束得了他。要想让他出山理政,恐怕还得搬出你祖母的面子才行!” 少典闻卿,那位在北号国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他的权势和威名如日中天。然而,由于自身身体的缘故,他不得不将朝堂的繁琐事务,乃至整个仙侠江湖的责任,全都托付给了少典羲和。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少典闻卿的身影如同高耸入云的山峰,令人仰望。他的智谋和决断,曾经让北号国繁荣昌盛,威名远扬。 少典羲和,那个接过权力重担的人,他的勇气和智慧毫不逊色。他深知少典闻卿的期望和北号国的未来,毅然决然地挑起了这副担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要用自己的努力,延续少典闻卿的辉煌。 朝堂之上,少典羲和以沉稳的姿态处理国家大事,他的决策明智而果断,让人们对他充满了信任和敬意。仙侠江湖之中,他的名字洛初成为了正义的象征,他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安宁。 夜幕笼罩,群鬼肆虐,阴森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万圣剑宗的弟子们身陷鬼魅的包围,他们手持利剑,身姿矫健,与恶鬼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两队人马在黑暗中交错,剑光闪烁,恶鬼的惨叫与剑宗弟子的呼喊交织在一起。而领头的那只恶鬼,竟然打着惊鸿宫教主俞滢霜的名号,四处挑衅。 嘴里大声念着:“俞教主千秋万代,俞教主关外第一,弑杀仙侠各门派,成为第一人……” 这只恶鬼身形巨大,面目狰狞,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它以俞滢霜的名义,似乎想借助她的威名来震慑万圣剑宗的弟子。 然而,万圣剑宗的弟子们并没有被恶鬼的名号所吓倒。他们团结一致,剑法凌厉,毫不畏惧地与恶鬼展开殊死搏斗。 在激战中,恶鬼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但剑宗弟子们灵活地躲避着,同时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他们的剑法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决然的气势,向着恶鬼斩去。 两位剑法高超的剑痴无回和剑圣武罗,身形如仙,飘逸若风。他们的眼神交汇,瞬间便达成了默契。 恶鬼们的首领正嚣张地指挥着手下,却不知自己已成为剑下之囚。无回和武罗如闪电般出手,剑势凌厉,让恶鬼们根本无法抵挡。 剑光闪烁间,带头的恶鬼被轻易擒获。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剑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无回和武罗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严肃。他们以剑指着恶鬼,厉声道:“说!刚才你所说的俞教主是谁?” 恶鬼在那凌厉无比的剑势威压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其声音更是充满了恐惧与怯懦:“俞......俞教主她......她可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啊!她乃是惊鸿宫的新一任宫主,俞惊鸿之女——俞滢霜!因其美貌绝伦、武艺高强,故有‘惊鸿仙子’之称!可此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不仅四处纵火抢掠,还肆意践踏他人生命!此次破坏关外结界,无非就是想搅乱整个仙侠江湖,然后她好趁机当上这江湖盟主!我们这些小喽啰也实属迫不得已呀,若不听从于她,只有死路一条!求求二位大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命!” 剑痴无回闻言,顿时怒发冲冠,厉声呵斥道:“像你这般助纣为虐之徒,岂能轻易饶恕?留下你只会继续祸害苍生罢了......”言罢,便欲拔剑将眼前这恶鬼斩杀。然而就在此时,只见那恶鬼突然身形一闪,竟是以极快的速度逃脱了出去。原来,这恶鬼本就是受人指使前来诬陷俞滢霜的。 无回与武罗二人见状,面色愈发沉重起来。他们心里清楚,这位俞教主的横空出世,势必会给整个武林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恰在此时,少典羲和、少典如峰以及公玉霖三人及时赶到增援。那恶鬼眼见形势不妙,转身拔腿便跑,但终究不敌万圣剑宗众人,被杀得狼狈逃窜、屁滚尿流。 少典羲和恭恭敬敬地向眼前之人行了一个标准的作揖礼,开口说道:“师父。”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被称为师父的人正是剑痴无回,她微微颔首,表示回应。紧接着,旁边传来另一道声音:“初儿。”原来是剑圣武罗也开口说话了。 而站在一旁的公玉霖则称呼为“师叔”。少典如峰见到这一幕,连忙走上前来,对着几人行礼,并分别叫道:“师兄、师姐。” 此时此刻,其他弟子们正在忙碌地处理着各种后续事宜。现场气氛显得有些肃穆,但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纷纷返回万圣剑宗。在那里,他们共同商议如何应对来自关外的魔女俞滢霜以及与其关联甚密的惊鸿宫。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仙侠江湖,俞滢霜的名字顿时变得家喻户晓。她成为了众多仙侠侠客心目中的头号大敌,大家都下定决心要铲除这个祸害,以恢复仙侠江湖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第50章 这是最好的结局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苏陌鬼鬼祟祟地潜入了某个地方,然而,他的行动并没有逃过少典如峰的师妹瑶娴的眼睛。瑶娴一眼就认出了苏陌,她立刻明白苏陌的到来不怀好意。 瑶娴身形一闪,拦住了苏陌的去路,眼中透露出警惕和愤怒。苏陌见状,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他暗自咒骂自己的不小心。 两人对视片刻,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突然,瑶娴出手了,她的招式凌厉而迅猛,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苏陌也不甘示弱,立刻展开反击。瞬间,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交错,发出清脆的声响。 瑶娴的武功精湛,招式多变,让苏陌渐渐感到吃力。然而,他不肯轻易认输,拼命抵挡着瑶娴的攻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 瑶娴逐渐占据了上风,她一步步逼着苏陌后退。苏陌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处于危险之中。 “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瑶娴怒喝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苏陌:“我只是来带走娉娉的,我不想杀人” “你算什么东西,娉娉也是你能叫的,无恶不作的妖邪,只会毁了娉娉和少典家的名声,若不是你勾引娉娉,她也不会受如此苦楚,都是你害的,让她承受世人的谩骂”,瑶娴大声呵斥道。 此刻的苏陌杀意丛生,“谁挡我我就杀谁,今日我一定要带娉娉走”,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万圣剑宗上下仿佛都能听见一般,众人纷纷匆忙赶往发声之处准备施以援手。待他们赶到时,却看到令人惊愕一幕——苏陌竟然使出浑身解数,以琴音将瑶娴重创!而此时,娉娉听闻苏陌的琴声也匆匆赶来,满脸激动地高呼着“苏陌”,眼中满是对受伤的苏陌的疼惜之情。 身受重伤的瑶娴此刻仍忧心忡忡,她深知娉娉若跟随苏陌离去,必将令其声名狼藉,受尽众人嘲笑与非议,更可能毁掉整个少典家族的声誉。毕竟她们二人自幼相识,瑶娴年长一些,始终视娉娉如亲妹,实在不忍心见她误入歧途、自毁前程。于是,尽管身负重伤,瑶娴还是强撑起身躯,竭尽全力劝说:“娉娉,你绝不能跟这个妖邪走,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和少典家族清誉的” 然而,娉娉早已顾不得世俗闲言碎语,决心已定。她坚定地回应道:“我不在乎他人如何议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你们为我构筑的牢笼之中。这次,我决不再逃避,我已逃避整整十八年!如今,我只想真正为自己而活一回。对不起,瑶娴姐姐……” 不顾瑶娴苦苦地哀求与劝阻,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跟着苏陌渐行渐远。然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一道神秘的身影悄然浮现出来。这个身影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寒光四射的利刃,无情地刺向已经身负重伤、毫无还手之力的瑶娴。随着鲜血四溅,瑶娴惨叫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当场毙命。随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万圣剑宗的众人闻讯赶来时,眼前只有瑶娴那具冷冰冰的尸体横陈在地。 剑痴无回发疯似地狂奔过来,紧紧抱住瑶娴的遗体,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师妹!师妹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但无论她怎样呼喊,瑶娴再也无法醒来回应她了。 剑圣武罗气得浑身发抖,他紧咬牙关,怒目圆睁,狠狠地下达命令:“众弟子听命!全力追捕妖邪苏陌,绝不能让他逃脱!” 少典如峰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瑶娴的尸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伸出颤抖的手,却又迟迟不敢触碰瑶娴那早已变得冰冷的身躯。 掌门溯游缓缓闭上双眼,脸上满是无尽的哀伤与悲痛。 而少典羲和与公玉霖则泪流满面,他们永远失去了那位最爱他们、时常逗他们开心的小师叔。整个万圣剑宗沉浸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之中,每个人都默默无语,心中充满了对瑶娴离世的痛苦和对凶手的愤恨。 万圣剑宗的众人怀着满腔的怒火,下令追杀苏陌。他们如饿狼般在山间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终于,他们发现了苏陌和娉娉的踪迹,一番激烈的战斗后,将他们捉回了万圣剑宗,此刻当初污蔑俞滢霜的恶鬼在暗处偷看着,等到时机一到攻打万圣剑宗。 宗门内,众人义愤填膺,都想为瑶娴报仇。瑶娴的同门们悲痛欲绝,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 万圣剑宗外,阴森恐怖,恶鬼趁乱在作祟。 苏陌承受着千夫所指的巨大压力,少典如峰怒不可遏一剑下去打到苏陌鲜血吐地,又是一剑刺向苏陌,此刻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摆布。娉娉被困在一处只能放开嗓子嘶吼,声泪俱下叫着:“苏陌……你们放开他,不关他的事,放开他……” 少典如峰满腔怒火,指着娉娉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瑶娴师妹,你从小一直护着你的好姐姐” 娉娉听到瑶娴的死讯,不可置信,说道:“不可能,你骗我,瑶娴姐姐不会死的,苏陌只是打伤了她,没有要的性命” 少典如峰:“到现在了你还护着他,你还真是个自私之人,完全不顾你家族与少典家族的名誉” 苏陌的初衷只是想带走娉娉,然而此刻他却陷入了绝境。众人的逼迫,指责,杀意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无法呼吸,以为自己就此殒命,满眼心疼充满爱意的看向娉娉,露出最后的一丝微笑,欣然赴死。 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俞滢霜与任玉溪如同天降神只一般骤然现身。她们的出现如同一道明亮的光芒,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众人瞠目结舌,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两位神秘的救星身上。尤其是掌门溯游,他凝视着那位带着熟悉金色面具的女子,因为他最熟悉不过的就是这个金色面具是当初俞惊鸿所带过的,想着:“难道她就是……” 俞滢霜身形矫健,如飞燕般轻盈,她的衣裳随风舞动,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金色面具下,她的眼神深邃而犀利,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 任玉溪则身姿英挺,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随着她们的降临,原本绝望的局势瞬间扭转。苏陌感激地望着她们,说着:“教主,任左使” 俞滢霜与任玉溪护在苏陌前面。 掌门溯游走上前,问:“二位姑娘究竟是何人,闯我万圣剑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这位神秘女子揭示她的真实身份。 身为临霜之时的她,自从踏入万圣剑宗那一刻起,便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直面过掌门溯游。不仅她的师父对这位掌门怀有深深敬意,甚至连她的兄长姐姐也同样对其尊崇备至。面对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她自然更是不敢有丝毫放肆之举。 然而就在此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令少典羲和不禁心生警觉。她凝视着眼前的掌门溯游,疑惑地道:“你到底是谁?” 俞滢霜毕恭毕敬地施礼说道:“晚辈俞滢霜,拜见溯游前辈!”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原来她就是俞滢霜啊!” 剑痴无回闻言怒不可遏,厉声道:“好哇,你就是俞滢霜!还我师妹性命来!”说罢,她拔剑欲刺,但却被掌门溯游及时拦住。 掌门溯游沉声道:“俞教主今日亲临此地,想必是为了营救苏陌吧。可惜,此人杀害了我的师妹瑶娴,你休想将他带走!” 俞滢霜毫不退缩,坚定地回应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倘若真是苏陌所为,我定会给万圣剑宗一个满意的交代;但若此事与苏陌无关,我必须带走他。” 少典如峰愤怒地吼道:“瑶娴分明就是被苏陌这个妖邪所害,怎能轻易放过此等恶徒!” 剑痴无回道:“掌门师兄,此等妖邪决不能放过,俞滢霜可是魔女,杀人不眨眼,还要毁了仙侠江湖,切不可放虎归山” 俞滢霜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不过是初来乍到关内,尚未与各门各派有所往来,怎会突然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称为魔女?她满脸疑惑地问道:“无回前辈,晚辈与您素昧平生,并无冤仇可言,不知前辈为何对晚辈抱有如此深仇大恨?” 此时,剑圣武罗义正言辞地道出真相:“俞滢霜,关外惊鸿仙子,俞惊鸿之女,身为惊鸿宫教主,却作恶多端,纵容群魔肆虐,扰乱我仙侠江湖的安宁,罪大恶极,视为魔女!” 听到这番话,苏陌惊愕不已,他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将俞滢霜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连忙说道:“对不起教主,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遭受这般待遇......” 然而,俞滢霜却轻轻摇头,淡然回应道:“此事与你无关,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她的眼神坚定而从容。 苏陌回答:“我只是将她打伤,没有杀她” 俞滢霜:“你发誓” 苏陌:“我发誓,绝没有杀她” 俞滢霜:“好,我信你”,对着对面喊道:“前辈,苏陌并没有杀瑶娴前辈” 只可惜所有人都不相信苏陌。 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和怀疑。苏陌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局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绝望,仿佛都想让他死。 少典如峰怒目圆睁,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仿佛要将苏陌生吞活剥。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手中的剑也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怒火。他的脸色冷冷冰冰瞧都不瞧一眼娉娉,一心想要杀了苏陌为师妹瑶娴报仇。 苏陌静静地看着少典如峰,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娉娉的深情。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难逃一死,但他并不后悔,为了娉娉,他愿意付出一切。 苏陌乞求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不关娉娉的事,你们放过她” 娉娉泪流满面,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她害死了瑶娴,这是她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过。 万圣剑宗栽,气氛紧张,各峰弟子们正在厮杀。突然,一名弟子匆忙赶来,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地报告:“有恶鬼闯入剑宗,各峰弟子正在与之厮杀!” 随着这声警报,剑宗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大殿内的弟子们纷纷出去迎战,向着恶鬼出现的方向冲去。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与恶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当娉娉看到所有人都在指责苏陌及其她们时,万圣剑宗的弟子拼命厮杀,她突然明白,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她的自私引起的。她的私心不仅害死了瑶娴,还让苏陌背负了不属于他的谩骂。 娉娉的内心痛苦万分,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了别人。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但是她可以选择面对,选择承担责任。 在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交织的痛苦之中,娉娉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向着万圣剑宗的每一个人深深地鞠躬,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苏陌,我要食言了……” 满脸泪痕的她,目光凝视着远方的苏陌,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楚。然而,她已经为自己的自私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嘴唇;身体再也无力支撑,缓缓倒下。众人惊恐地发现,一把锋利的匕首赫然插在娉娉的腹部,触目惊心! 目睹这一幕的苏陌,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发疯似的朝着娉娉狂奔而去。途中,他一次次跌倒又艰难地爬起,最终来到了娉娉身旁。他紧紧握住她那冰冷的手,心痛得几乎窒息,嘶喊声变得沙哑,“娉娉……”,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此时此刻,绝望笼罩着苏陌,让他觉得生无可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的匕首,毅然决然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站在不远处的俞滢霜与任玉溪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一切,她们瞪大了眼睛,“苏陌……”,眼睁睁地看着苏陌举刀自尽、以身殉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在呜呜咽咽地吹过,似乎也在为这段悲惨的爱情哀悼。 俞滢霜静静地站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流淌,她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和惋惜。 任玉溪满脸悲伤,声音低沉地说:“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吧,虽然不能同生,但能同死,这也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然而,即使这样,少典世家仍然不允许苏陌和娉娉埋葬在一起,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简直就成为了北号国甚至整个江湖的大笑话。 就在这时,恶鬼们开始兴风作浪,万圣剑宗的人们齐心协力共同抵抗敌人。只见剑痴无回手持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朝着俞滢霜猛力一挥,口中恶狠狠地道:“魔女,哪里跑!” 好在俞滢霜反应迅速,及时避开了这一击。 众多恶鬼则齐声高呼:“俞教主千秋万代,俞教主天下第一……”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少典羲和一直对那张金色面具后的面容充满好奇,他挥舞着手中的灵剑与剑霜交织在一起,两人再度展开激烈交锋。 公玉霖则舞动着一把如同有生命般的折扇,巧妙地抵御着任玉溪那双剑所释放出的凌厉剑气。 俞滢霜看来继续这样打下去并不是个好办法,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必然会渐渐处于劣势。于是她灵机一动,借助身旁万圣剑宗弟子的掩护,成功地暂时摆脱了少典羲和的纠缠,转而前去帮助任玉溪,并焦急地喊道:“先离开这里!” 俞滢霜的目光微微一闪,用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向同伴传递了一个信号。他们心领神会地点头回应,然后迅速行动起来。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苏陌的尸体,另一人则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危险存在。 两人脚步轻快而又谨慎,仿佛生怕惊醒什么似的,快速离开了这个充满诡异气氛的地方。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只剩下那具失去生命气息的躯壳被带离现场。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还在肆意张狂的恶鬼们,此刻也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一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恶行。它们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在领头恶鬼的威严震慑下,缓缓向后退去。 这些恶鬼们的行动显得十分有序,显然是受到了严格控制的。它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片区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随着最后一只恶鬼消失在视野之中,整个空间再次恢复了宁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然而,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第51章 青山派 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身姿轻盈,梳着精致的发髻,衣着简约而不失优雅。她的步伐轻快,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在她身后,紧跟着北号国大臣左大人的女儿左青青,她的身影略显娇小,却散发着一股灵动的气息。 在万圣剑宗的群峰之间,一条蜿蜒的小径引领着师妹剑仙茉香的归来。她身背长剑,步伐轻盈,穿过翠绿的山林和陡峭的悬崖,最终来到了宏伟的大殿之上,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透露出历经风雨后的沉稳与自信。 大殿内,庄严肃穆,早已在远处听到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掌门师兄,我回来了” 剑痴无回突然听到那阵熟悉的声音,心头猛地一震,急忙转过身来。果然,眼前站着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茉香师妹!她的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声音有些颤抖地喊道:“茉香师妹……”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师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好想你啊!”无回深情地说道。 剑灵茉香也满含热泪,回应道:“师兄,师姐,我也好想念大家!”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掌门溯游身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掌门师兄。” 溯游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欢迎。 这时,剑圣武罗走过来,关切地问:“茉香师妹,你一路辛苦了。回来就好,师兄之前还一直担心你不会再回到万圣剑宗呢。时间过得真快,差点都要忘记这里了。” “哪能呢,师兄。万圣剑宗可是我的家呀,我怎么会不回来呢?”茉香连忙解释道。接着,她拉过身旁的新徒弟左青青,向众人介绍起来,“青青,快来见过掌门师叔、无回师叔和武罗师叔。” 左青青十分乖巧懂事,依次向三位师叔行了个标准的大礼,脆生生地说道:“青青拜见掌门师叔、无回师叔、武罗师叔!”她的眼神清澈而灵动,透露出对长辈们的敬重之情。 剑痴无回一见到左青青便心生欢喜,不禁赞叹道:“你究竟是从何处觅得如此娇俏可人、伶俐聪颖的徒儿啊!” 剑灵茉香微微一笑,回答说:“前些日子我前往北号国中游历一番,偶然间遇见这个小家伙,见她资质尚佳且心地善良,于是便顺道将其收入门下。师姐,依你看,我这新收的小徒弟与你那位高徒相比,孰优孰劣呢?” 剑痴无回面露赞赏之色,说道:“你这徒儿着实讨人喜爱,改日定要安排青青与初儿相识一番。如此一来,咱们门派又添了一名可爱的小师妹啦!” 剑灵茉香转头看向一旁的剑圣武罗,询问道:“武罗师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剑圣武罗凝视着左青青那副清新脱俗、惹人怜爱的面容,眼中亦流露出喜爱之情,点头称赞道:“的确不错,师妹你所收之门徒果然非同凡响。” 剑灵茉香听后心中暗自得意,笑言道:“那是自然,我剑灵挑选徒弟的眼光可非比寻常,这位小徒弟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掌门师兄以为如何?” 掌门溯游端详着左青青周身散发出来的灵动气息,断言:“此女天具有灵动之气,假以时日潜心修炼,必将成就非凡功业。” 剑灵茉香一脸凝重地问道:“掌门师兄,我在归来途中遭遇一群恶鬼肆虐,它们肆意残害同门弟子。想当年这些恶鬼不是已被囚禁于关外吗?怎会再度现身呢?此番来势汹汹,恐怕整个仙侠江湖都将不得安宁啊!” 剑痴无回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回应道:“此事的确令我们困扰不已......” 剑灵茉香义愤填膺地说:“而且我还听闻近来出现一名新的魔女——俞滢霜,其狠辣程度较往昔的魔女俞惊鸿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恶贯满盈之人,绝不能姑息纵容!” 剑痴无回咬牙切齿地道:“正是如此!此等毫无良知、穷凶极恶之徒,天理难容!我们已派遣门人遍寻整个仙侠江湖,但那魔女狡猾至极,竟然得以脱身。” 掌门溯游沉思片刻后说道:“待到仙侠大会之时,其余各峰仙人归位,各大门派汇聚一堂,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是啊,那时再与各派对付这可恶的魔女俞滢霜!”剑痴无回对邪恶深恶痛绝,表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剑灵茉香领着她的徒儿左青青返回了茉灵峰,与此同时,另外两名长老也分别回到自己所属的山峰,开始筹备即将到来的仙侠大会事宜。 望着那道仙风道骨的背影渐行渐远,掌门溯游不禁神色黯然,心中暗自思忖:“俞惊鸿啊,俞惊鸿,你既然犯下错误,为何却要让你的女儿来承担呢?你那妄图一统江湖的野心,莫非还打算延续至下一代不成?” 想到此处,溯游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齐云峰高耸入云,气势恢宏,整座山峰都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华贵气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舍,无不彰显出其超凡脱俗的地位。在这片仙境般的地方,少典羲和专注地沏着茶水,而公玉霖则悠然自得地摇着扇子,品味着茶香。他们二人既是同门师兄弟,更是生死之交、知心挚友。平日里,只要有少典羲和在,便轮不到他人动手沏茶;而公玉霖只需轻松摇扇,安心品茶即可。这种默契与和谐,仿佛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公玉霖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羲和,你说这师叔到底伤不伤心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少典羲和则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水,然后淡淡地回答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会知晓他内心真正的感受呢?” 公玉霖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那他为何不成全他们,还要将其安葬在少典家的祖坟里呢?哎,世人皆凉薄啊,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自从娉娉和苏陌殉情之后,少典如峰的心情一直十分低落。他每日都会来到庭院中,挥舞着长剑,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剑术。每一次挥剑,他都会想起那场悲剧,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自责与悔恨。 他暗自思忖着,是否是因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明明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娉娉,却依然选择迎娶她;而婚后,自己又常常对她不理不睬,长期离家在外,从未给予她应有的关怀与温暖。也许正是这些原因,最终导致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果断一些,不去强求这段婚姻,或许娉娉和苏陌就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成为令人羡慕的佳偶。如今想来,自己实在应该懂得成人之美,放手让他们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想到这里,少典如峰的剑法越发凌厉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闷与委屈都倾注到这一剑之中。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然而,无论怎样发泄,那份愧疚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俞滢霜和任玉溪安葬好苏陌之后,深知万圣剑宗之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四处搜寻他们的下落。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两人决定铤而走险,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们毅然决然地前往万圣剑宗的小竹峰。 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俞滢霜的心中感慨万千。曾经,这里是她拜师学艺的地方,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难忘的回忆。漫步于小竹峰之间,那些与阿兄、阿姐一起练剑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她年少无知,练剑时常常犯错,但总有阿兄阿姐耐心地纠正指导;每当疲惫饥饿时,温柔体贴的阿姐总会及时出现,给予她关怀与慰藉。而调皮捣蛋的她,还时不时会偷偷品尝师父剑仙英招的美酒佳酿。有一次,她竟然胆大包天,将师父珍藏了二十年的陈酿一饮而尽,结果惹得师父大怒,满小竹峰追赶。若不是有阿兄阿姐挺身而出,替她求情解围,恐怕她早已被师父吊起狠狠抽打一顿。 如今的小竹峰,显得格外冷清寂寥,似乎已经许久无人问津。师父常年在外云游,其他峰头的师兄弟们也鲜少踏足此地。这里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简陋至极——居住之处不过是几间破旧的茅草屋,穿着的衣物也是粗糙的布料,朴素到极致。可以说,这里处处透露出破败与寒酸。 任玉溪疑惑地问道:“教主,咱们为何还要来这万圣剑宗呢?” 俞滢霜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此地乃是最为安全之所。昔日,此地承载了我无数美好回忆。权且在此歇脚,静心观察局势变化。数日之后,便是仙侠盛会,届时各门派仙家云集,或许能探听到更多关于我娘亲之事。” 任玉溪听后,表示理解并同意留下。他们稍作整理,将住处清扫一新。此后,二人亦不时留意万圣剑宗内的动静。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俞滢霜瞒着众人,悄悄前往齐云峰。她藏匿于一角,默默注视着少典羲和。此刻,少典羲和正悠然自得地品茗,然而其内心深处却思绪翻涌,不断思索那位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子——俞滢霜究竟是何人?为何感觉如此熟悉? 俞滢霜静静地藏身暗处,凝视着少典羲和,心中不禁自问:为何当初遭受到少典羲和那般无情伤害,而今仍情不自禁地前来窥视他?莫非自己果真无法割舍这段情感? 时光悄然流逝,俞滢霜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少典羲和,直至黎明破晓之际。 万圣剑宗山脚下,一对中年夫妇正站在那里,每人手中紧握着一把佩剑。而那个正耍赖般坐在地上、满脸不情愿的小家伙,则是他们的儿子。只见他嘴巴嘟囔个不停,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来到万圣剑宗。在这一家三口身后,还紧跟着几名门派弟子。 原来,这对中年夫妇正是来自天纵城青山派的掌门人夫妇——林景阳和季筱筱,而坐在地上耍性子的小鬼头,便是他俩的宝贝儿子林霄。 季筱筱看着眼前的儿子,语气充满关切地劝说道:“霄儿啊,咱们就快要到达目的地啦。” 可林霄却丝毫不领情,继续赖皮道:“你们老是说快到了快到了,但实际上呢,分明还远着呢!反正我已经走不动了,需要好好歇一歇。” 这时,身为父亲兼掌门人的林景阳忍不住开口责备道:“平日里叫你勤奋练剑修道,你偏不听。如今可好,连最基本的御剑之术都尚未掌握,如果你真的学会了,又何须像现在这样辛苦步行呢?” 听到父亲的指责,林霄心中十分不服气,反驳道:“爹爹,你所传授给我的那些东西实在太过简单乏味了,压根就配不上本少爷如此天资聪颖之人!” 林景阳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简单?哼!既然觉得简单,那为何至今仍未能学会御剑飞行之法?” 林霄一脸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您不会教,而不是我学不会!如果我的师父是位绝世高人,凭着我如此聪明伶俐的资质,又怎会学不会呢?爹爹呀,说到底还是您不会教啊!” 掌门林景阳听后,脸色一沉,反驳道:“我教导过那么多徒弟,他们都能够学会御剑之术,为何偏偏就你学不会?常言说得好,勤能补拙,可你不仅不勤奋,反而整日偷懒成性!” 林霄心中不悦,便向母亲季筱筱撒娇抱怨道:“娘,您瞧瞧爹爹他将我贬低得一无是处,分明就是他自己教学方法有误嘛!” 季筱筱见状,赶忙劝解道:“霄儿,不得无礼,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切不可与他顶嘴。” 掌门林景阳越发生气,怒喝道:“既然你认为我无法教好你,那我便去找一个真正有能力教导你的人来!” 林霄却毫不示弱,回应道:“若要拜师,那些没什么名气的人我可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掌门林景阳冷笑一声,反问道:“万圣剑宗里哪个人没有名气?只恐怕到时候别人根本不愿收你为徒!” 林霄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回答:“哼,真是可笑至极!像我这样天赋异禀、潜力无限的人才,他们打着灯笼都难以寻觅,岂有不收我之理?” 林景阳一脸不屑地看着林霄,冷笑道:“你别自以为是了,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加入万圣剑宗?到时候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儿子实在太过自负,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林霄却毫不畏惧,挺直了胸膛回应道:“好啊,爹,既然您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不妨打个赌。等到了万圣剑宗,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不收我为徒!我相信以我的天赋和实力,那些剑宗高手们肯定会争着抢着要收我为弟子的。不信您就等着瞧吧!” 说完,林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自信。他知道自己虽然年轻,但拥有着非凡的潜力和对剑道的独特领悟能力。对于即将到来的万圣剑宗之行,他充满期待,并坚信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林景阳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或许只有让事实说话才能让这个倔强的儿子明白现实的残酷。 第52章 调戏 青山派众人提前抵达,万圣剑宗上下欢欣鼓舞,以示欢迎。林霄踏入万圣剑宗,被其宏伟壮观的气势所震撼,由衷赞叹不愧是天下第一仙侠派。 只见万圣剑宗山脉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仿佛置身仙境。宗门建筑气势磅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与自然景观相得益彰。仙侠们身着飘逸的道袍,身姿矫健,御剑而行,更增添了一份神秘与灵动。 林霄漫步在山间小道,感受着清新的空气,仿佛能嗅到灵气的芬芳。他看到山间奇花异草繁盛,灵禽异兽嬉戏,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剑道场上,弟子们身姿如电,剑影闪烁,招式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万圣剑宗的浩伟气派给林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向往和敬畏之情。 林霄一脸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林景阳说道:“爹,我心意已决,一定要留在万圣剑宗!” 林景阳淡淡地回应道:“那可未必,这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收你呢。” 林霄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说:“爹,就凭您的威望和面子,万圣剑宗怎么可能会拒绝收下我呢?娘,您说是吧?” 季筱筱无奈地看着这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儿子,摇了摇头,回答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为娘的也做不了主啊。” 林霄着急地拉住父亲的衣袖,撒娇般恳求道:“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们收我为徒,留在万圣剑宗!爹,要不您去帮我求求他们吧。” 林景阳瞪了一眼林霄,没好气地说:“我去求?刚才是谁说人家不敢不收他当徒弟的?” 林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嘟囔着嘴解释道:“我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林景阳气得哼了一声:“随口一说?信口胡诌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罢了罢了,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于是,一家三口一同走进大殿之中。此时,万圣剑宗的掌门溯游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见到林景阳夫妇后,便主动起身打招呼:“林掌门,林夫人。” “溯游掌门。”林景阳夫妇也礼貌性地点点头示意。 随后,林景阳转头对林霄说:“霄儿,还不快过来拜见剑神溯游前辈。” 林霄一听是剑神,满脸崇拜,“剑神,您就是用剑出神入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神溯游”,恭恭敬敬回礼“晚辈林霄见过剑神前辈” 掌门溯游目光如炬,仅仅一瞥,便洞悉眼前之人成天无所事事,绝非习武之天才良材。 林霄心急如焚,按捺不住内心激动,脱口而出:“前辈,晚辈一心前来贵派拜师学艺,请前辈成全!”这话一出,反倒令掌门溯游有些措手不及。 掌门溯游诧异道:“拜师?” 季筱筱深知自家儿子生性顽皮,难以管束,此次前来正是希望能找到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严加教导,于是说道:“小犬天性淘气,实为无奈,故欲将其托付于贵派门下,恳请掌门师兄收容管教,未知可否收下霄儿为徒?” 闻得母亲有意让掌门溯游收自己为徒,林霄兴奋异常,毫不犹豫地跪地叩头参拜。 然而,掌门溯游实在不愿收其为徒,直言道:“本座昔日曾在恩师座前立誓,今生今世不再收徒,唯愿倾尽毕生心力守护仙侠江湖之太平宁静。” 林霄闻言,霍然起身,愤愤不平地道:“什么?您竟然不肯收我为徒,害得我平白无故磕了三个响头!” 林景阳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霄儿,休得无礼!” 掌门溯游倒是宽容大度,摆了摆手,道:“无妨,孩子年幼无知,不必计较。” 季筱筱轻声问道:“掌门师兄,不知道咱们门内还有没有哪位师兄愿意收下霄儿做徒弟呢?” 掌门溯游微微颔首,表示会帮忙询问一下其他师兄弟们的意见。 季筱筱闻言,心中稍安,连忙道谢:“多谢师兄。” 就在此时,剑痴无回和剑灵茉香恰好一同走来,见到掌门后便打了个招呼:“掌门师兄。” 掌门溯游笑着回应道:“真是太巧了,你们来的正好。” 剑痴无回和剑灵茉香也向林景阳和季筱筱问好:“林掌门、林夫人。” 然而,还没等众人寒暄几句,林霄突然冒出一句话,差点让在场的人惊掉下巴:“我才不要拜女人为师!”这句话一出,场面瞬间变得十分尴尬,所有人都愣住了。 季筱筱的脸色变得格外凝重,她严厉地看着林霄,沉声道:“霄儿,快向无回前辈和茉香前辈道歉!都是我平日里把你宠坏了,真是对不起啊。” 而一旁的剑痴无回,则是满脸的不屑,显然对林霄很不满意。 林霄一脸不情愿地走出大殿,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坐在里面的父母,仿佛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感受和颜面。 林景阳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但还是强压住情绪,转头对另外两人说道:“别管他了,两位不要见怪。” 剑灵茉香此时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林霄身上,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没事,小孩子嘛,还没有长大成人,有些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剑痴无回却显然对林霄的行为颇为不满,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林掌门,林夫人,你们这般纵容此子,将来恐怕会闯出大祸啊!” 林景阳恭敬地点头称是,表示今后一定会对儿子严加管束、教导。 随后,众人继续在殿内商议如何应对魔女俞滢霜之事。而另一边,左青青则独自一人在万圣剑宗内四处游览观赏。山间流淌着清澈见底的溪流,水声潺潺,宛如天籁之音。左青青伸出那双纤细白皙的玉手,轻轻触摸着水面,感受着流水带来的清凉触感,发出一阵阵悦耳动听的笑声。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左青青索性脱下鞋袜,将双脚浸入溪水中洗涤,那副迷人的姿态恰好吸引到了刚刚来到万圣剑宗且迷失方向的林霄。 林霄瞬间被左青青倾国倾城的容貌所吸引,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竟然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接着便径直朝左青青走去,并出言调戏道:“哪里来的这般貌美的姑娘?” 左青青被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从水中钻出,迅速穿上鞋袜,惊恐地回应道:“你是谁?” 林霄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哈哈,我嘛,正是你朝思暮想的霄哥哥啊!” 左青青闻言,脸色羞红,怒斥一声:“无耻之徒!”转身便欲离去,但却被林霄挡住了去路。 林霄嬉皮笑脸地道:“嘿嘿嘿,美女别急着走啊,咱们交个朋友如何?”说罢,竟然伸出手想要抚摸左青青娇嫩的下巴。左青青见状,美眸一瞪,使出她师父传授给她的防身绝技,猛地将林霄打倒在地。 然而,令左青青诧异的是,林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躺在地上无赖般地大喊起来:“哎哟喂,打人啦,漂亮姑娘打人啦!”他那副模样,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打倒在地,反倒有些乐在其中。 左青青顿时手足无措,焦急地解释道:“你别乱喊,明明是你先挡住我的路,我才动手打的你!” 林霄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盈盈地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玩耍,那就交个朋友总可以吧?在下青山派林霄,敢问美人芳名?” 左青青警惕地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冷冷地回答道:“我叫左青青,家师乃是栖霞峰剑灵茉香。”言语之间,透露出对林霄的厌恶和戒备。 林霄满脸惊喜地说道:“原来你是茉香前辈的徒弟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今天也是特意前来拜师的,如果能顺利拜入茉香前辈门下,咱们俩岂不成了同门师姐弟?这样甚好,你觉得怎样?” 左青青听后秀眉紧蹙,面露厌恶之色,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别做梦了!就凭你这副轻佻模样,我师父绝对不会收你这种登徒子当徒弟的!有多远滚多远吧!” 说完,左青青转身便要离去,但林霄却不肯罢休,紧紧纠缠着她不放。就在这时,少典羲和与公玉霖恰好散步至此,看到左青青正遭受困扰。少典羲和二话不说,伸手轻轻一弹,只见一道无形劲力激射而出,正中林霄胸口。 林霄顿时如遭重击,身体猛地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他挣扎着爬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暗算老子?有种站出来!” 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只见少典羲和面无表情地缓缓走来,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林霄被吓得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青山派掌门人林景阳!你竟敢对我动手,等我回去告诉我爹,一定会让他找你算账的!” 面对林霄的威胁,少典羲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长大的奶娃子罢了。” 林霄气得七窍生烟,声音却越来越小:“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那充满杀意、令人胆寒的目光,让原本冷漠无比的少典羲和显得愈发可怕。他仿佛化身为一尊杀神,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林霄被吓得魂飞魄散,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同时口中惊恐地呼喊着:“爹,救命啊......” 看到这一幕,公玉霖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此时的左青青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怎么如此倒霉,竟然会碰到这个冷漠王爷。她满心不情愿却又带着些许恐惧,向着少典羲和行了个礼,颤声说道:“王爷。” 少典羲和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左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左青青低着头,轻轻点了一下,表示回应:“是。” 少典羲和接着追问:“左姑娘,为何会在此处?” 左青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答道:“我是随我师父前来的。” 公玉霖闻言,顿时心生好奇,追问道:“师父?不知左姑娘师从何人呢?” 左青青抬起头,看着公玉霖,声音略微低沉地说:“万圣剑宗剑灵茉香。” 听到这个名字,公玉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说:“原来是茉香师叔的徒弟啊!”他连忙介绍道,“这位乃无回师叔与武罗师叔的关门弟子洛初。至于我嘛,师父正是暮烟峰的筵翊师叔。这样算起来,我们可都算是你的师兄呢。” “洛初?他不是……”,左青青有些迷惑不解。 少典羲和解释道:“洛初是我在仙侠江湖的名字” 左青青点点头:“洛师兄,公玉师兄” 公玉霖赞美道:“左师妹很聪明” 左青青脚步有些不稳地紧挨着少典羲和与公玉霖,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十分紧张。她全神贯注于前方,却没有留意到脚下的绊脚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少典羲和迅速伸出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 左青青心有余悸,脸色微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说道:“多谢王爷!”声音中带着些许慌乱和羞涩。 而这一幕恰好被正在附近闲逛的俞滢霜撞个正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滋味,暗自思忖道:“他本来就是个放荡不羁、风流成性的人,身旁有众多女子相伴也不足为奇。我又何必如此在意呢?三年前不就已经告诉过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吗?也许是时候放下这份执念了……”想到这里,俞滢霜心情愈发沉重,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起来,默默转身离去。 少典羲和似乎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但当他回头张望时,却发现周围并无他人。他摇自认为可能是过于敏感多疑了。 一旁的公玉霖注意到了少典羲和的举动,好奇地问道:“羲和,怎么了?” 少典羲和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事,走吧。” 说完,他们三人一同渐行渐远,留下了一串模糊的背影。 第53章 神秘人 夜幕逐渐降临,万圣剑宗大殿内一片静谧。林景阳与季筱筱夫妇二人正端坐其中,突然见到自己的儿子林霄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 \"爹,娘,今天可气死我了!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但嘴巴不干净,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你们看看,把我打成这样!\"林霄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臂,展示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林景阳和季筱筱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们的儿子平时虽有些任性跋扈,但也不至于被人打得如此狼狈。尤其是看到儿子满身淤青,季筱筱更是心疼不已。 \"霄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跟谁打架了?\"季筱筱轻声问道,试图平息儿子的怒火。 林霄愤愤不平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我今天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见有两个混混正在调戏一名弱女子,于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救人。没想到那两个家伙竟然武功高强,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落荒而逃。而且那个可恶的家伙说话还特别难听,真是气死我了!\" 听完儿子的描述,林景阳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而季筱筱则是既气愤又担心,她抚摸着儿子受伤的手臂,安慰道:\"霄儿,莫要难过。这件事咱们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可莽撞行事,要先保护好自己。\" 林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而,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甘和愤怒。显然,这次的遭遇让他觉得颜面尽失,无法轻易释怀。 “是不是你惹的祸?”林景阳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对于林霄所说的事情,他实在难以判断真假,因为以往林霄说过的话大部分都无法令人信服。 林霄委屈地喊道:“爹,您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现在我被别人欺负了,您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问吗?” “好了,先别吵了。”季筱筱开口劝解道,“你先说说伤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林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回答:“我也不认识那个人,但我肯定他是万圣剑宗的弟子。”说完,他还特意将目光投向了掌门溯游。 掌门溯游一脸严肃地承诺:“如果本门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徒,定然严惩不贷。林公子请放心,如果你所言非虚,本座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而,一旁的剑痴无回却提出了不同意见:“我们万圣剑宗向来戒律严明,宗门内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品行恶劣之人。林公子,你所说的话未必可信。” 林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凭什么我说的话就不能信?说不定那个恶徒就是你的徒弟呢!” 剑痴无回气得脸色发青:“你......林掌门,这便是你教导出来的孩子吗?竟然如此目无尊长!” 林景阳见状,连忙喝斥道:“霄儿,不得对无回前辈无礼,快向长辈赔罪!” 林景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林霄气得不轻。 季筱筱一脸严肃地看着林霄,命令道:“霄儿,快向前辈道歉!” 就在这时,少典羲和、公玉霖以及左青青三人结伴走进了大殿。林霄见状,吓得急忙躲到母亲身后,并用手指着少典羲和喊道:“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品行不端的人!”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对林霄感到失望至极,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厌恶之情。 林霄接着又向父亲告状,大喊:“爹,就是他打了我!”同时还不忘再次指向少典羲和。 少典羲和先是向林景阳夫妇行了个礼,然后公玉霖和左青青也跟着一起行礼。 “林掌门,林夫人。”少典羲和恭敬地说道。 左青青走到剑灵茉香身后,轻声唤道:“师父。” 此时此刻,有父亲林景阳给自己撑腰,林霄胆子也变得大起来,直接冲着掌门溯游说:“掌门前辈,他就是那个无耻之徒,打我的人就是他!您之前不是说要替我主持公道吗?那就赶快动手吧!” 掌门溯游看了看双方,疑惑地问:“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林霄被少典羲和那冰冷而凌厉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蜷缩在林景阳身后。林景阳心中暗自思忖,不用问肯定又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闯下什么大祸了! 剑痴无回毫不示弱地反驳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是谁像个无耻之徒?初儿,打得好!\" 林霄见状,立刻叫屈起来:\"你们看看,我说得没错吧,他们俩就是一伙的!\" 剑痴无回怒目圆睁,怒斥道:\"若再敢信口胡诌污蔑我徒儿,休怪我代替你父母好好教训你一番!\" 这时,左青青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说道:\"明明就是你欺负我,还倒打一耙冤枉别人!\" 剑灵茉香听闻此言,连忙询问:\"青青,到底发生何事?你受欺负了,是他不成?\" 左青青连连点头,茉香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便将林霄一掌拍倒在地,并指着他破口大骂:\"好哇林霄,你竟敢欺凌我的爱徒!\" 众人皆惊,深知剑灵茉香一向对弟子宠溺有加,容不得他人半点伤害,此刻谁敢轻易插手此事。公玉霖则悠然自得地摇着折扇,摇头叹息道:\"真是惨不忍睹啊!\" 林霄躺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哀嚎不止:\"明明是他先动手打人,为何要惩罚我?\"然而,此时却无人理睬他的哭诉。 剑痴无回瞪大双眼,怒目圆睁地吼道:“你们知道我徒弟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污蔑他!简直就是活腻味了!”说罢,她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模样。 掌门溯游见势不妙,连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劝解道:“好啦好啦,无回师妹莫要动气,有话好好说嘛。”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拉住了剑痴无回,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季筱筱见状,赶紧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林霄搀扶起来,并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活该!谁叫你说谎骗人呢!” 掌门溯游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众人说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想必都累坏了吧?那就早点回去歇息吧。”说完,他转头吩咐其他弟子去妥善安排好众人的住处。 林景阳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心中暗自叹息,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而季筱筱则搀扶着林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也纷纷散去,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房间内,季筱筱正小心翼翼地为林霄涂抹着药膏。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令林霄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叫嚷起来:“娘,轻点啊!轻点!太疼了……” 季筱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知道疼就好,这已经算很轻的了。” 林霄咬着牙,强忍着痛苦问道:“娘,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连您和爹都不肯帮我?” 季筱筱一边轻轻按摩着林霄受伤的地方,一边回答道:“我当然也想帮你,但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不仅诬陷别人,竟然连他也敢胡乱污蔑。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告诉你吧,他可是昔日仙侠盟主洛北宸洛盟主的儿子——洛初,师出名门,拜在无回、武罗两位仙师门下,而且掌门溯游对他寄予厚望,非常器重他。” 林霄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那另外一个拿着扇子的人又是谁?” 季筱筱皱了皱眉,继续说道:“那人是筵翊仙师的得意弟子公玉霖。” 说罢,季筱筱手上稍稍加重了一些力道,林霄立刻痛得哇哇大叫:“娘,轻点啊!”待季筱筱帮林霄上完药后,她叮嘱林霄要好好休息,切不可再在万圣剑宗胡作非为。 林霄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心中愤愤不平,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刹那间,一股轻柔的微风拂过,房门缓缓开启。林霄见状,急忙起身前去关门,但当他转回身来时,却惊异地发现冷宵不知何时已悄然落座,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林霄惊恐万分,他双腿一软,径直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你是谁?我......我......我......我要叫人了!”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用力推开房门逃脱,然而那扇门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劲,始终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林霄只得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啊!小人深知自己平素说谎成性,若有言语冒犯到大侠之处,还望大侠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冷宵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林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过来坐吧。” 林霄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步走到冷宵身旁坐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地赔着不是。 冷宵顺手为林霄斟了一杯茶,示意他喝下。林霄胆战心惊地伸出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茶杯。冷宵凝视着林霄,突然开口问道:“你怕我?” 林霄连忙陪笑以掩饰内心的恐惧。冷宵仔细端详了林霄许久,摇头叹息道:“你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儿子,连我当年一半的风采都不及,不过这份风流倜傥倒是随了我。” 林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思绪如乱麻般纠缠不清,完全没有把冷宵刚才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冷宵目光敏锐地注意到了林霄手臂上的伤口,关切地问道:“你身上这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林霄声音略微颤抖着回答道:“是……是被别人打伤的。” 冷宵眉头紧蹙,追问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你动手?告诉我,为父替你讨回公道!” 林霄听到有人愿意为自己出头,顿时勇气倍增,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几个名字:“无回、茉香、公玉霖、洛初,尤其是那个洛初,打得最狠的就是他!” 冷宵默默将这几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同时安慰林霄道:“好,他们几人我记住了。” 此时的林霄仿佛已经忘却了内心的恐惧,想到自己能够与刚才提到的那些人交手,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开始拍起马屁:“前辈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不知道前辈您尊姓大名呢?不如让我拜您为师如何?” 冷宵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要拜我为师,你父亲会同意吗?” 林霄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呢!他从来都不好好教导我,到现在我连最基本的御剑之术都还没掌握。我看他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儿子,每次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也不来帮我,甚至连句话都不说。我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冷宵一脸怒容地对林景阳吼道:“如此简单的御剑之术竟也不肯传授于你,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凌却无动于衷!林景阳啊,林景阳啊,难道就因为并非亲生骨肉便这般漠不关心吗?” 林霄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恳求道:“恳请前辈收晚辈为徒!” 冷宵看着眼前这个坚定而执着的少年,心中不禁一动,于是缓声道:“既如此,你随我来吧,我愿将此生所学倾囊相授。” 林霄闻言喜出望外,兴奋得高声呼喊:“真的吗?多谢师父!” 然而,冷宵却摆了摆手,纠正道:“不必称我为‘师父’。” 林霄顿时愣住了,满脸疑惑地问道:“若不称呼您为‘师父’,那该如何称呼呢?” 冷宵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唤作‘爹’即可。” 林霄稍稍思索片刻,随即恍然大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的,爹!” 冷宵听到这声“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感叹这孩子或许有些傻乎乎的,但心地善良纯真。而林霄似乎并未完全理解冷宵的意思,只顾着欣喜若狂地拜谢义父。 最后,冷宵叮嘱林霄今后每夜入夜时分,前往附近的一片竹林寻他,以便开始传授技艺。 这几日,林霄一直在冷宵的悉心指导下刻苦修炼,他不仅掌握了御剑之术,还学会了冷宵独有的几招剑术。 在一片宽阔的竹林里,林霄身姿矫健地站在剑上,眼神专注,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他轻舞剑招,剑势如疾风,每一剑都带着冷宵独特的风格,刚猛而灵动。 冷宵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林霄感激地看了冷宵一眼,道:“师父,怎么样” 冷宵嘴角微扬,轻声赞叹:“嗯,确实不错。”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气息逼近,眼神一凝,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刚刚那独特的剑气引来了一直追杀我的滕煞……” 他转头看向林霄仙,微微点头示意道:“霄儿,今晚便先至此吧,早些回去歇息。”林霄闻言,虽心有疑惑,但仍乖巧地点头应是,然后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 待林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冷宵原本温和的面庞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手臂一挥舞,周围的竹叶纷纷被卷起,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在空中翻飞。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响,滕煞竟从半空中直直坠落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即刻动手,一时间拳掌相交、剑影闪烁!他们皆已臻至真境,实力旗鼓相当,难分胜负。而那些漫天飞舞的竹叶此刻也仿佛化作了他们手中最犀利的武器,每一片划过之处都会留下深深浅浅的裂痕。 冷宵眼神冰冷,看着眼前的滕煞,冷冷问道:“如此苦苦相逼,不累么?” 滕煞紧咬牙关,厉声道:“少废话!速速随我回去,听候教主发落!” 冷宵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道:“若我说不呢?” 滕煞脸色一沉,语气森寒:“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说话间,他再度挥拳攻来,招式越发凌厉狠辣! 深夜,竹林中传出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巡夜的弟子们听到动静后,纷纷赶来查看。 月光下,竹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隐约可见两个身影在竹林中飞速穿梭。他们身手矫健,剑影闪烁,不时传来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 滕煞和冷宵二人见万圣剑宗弟子越来越多,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便瞅准时机,施展轻功,如飞燕般跃上竹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中,只留下一众巡夜弟子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少典如峰闻讯赶来,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视着四周。他看到地面上的裂痕,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撕裂,这些裂痕延伸至四周,如同蛛网般交错密布。 他的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些裂纹,似乎只有达到真境的高手才能留下不像是宗内之人的灵气。他不禁陷入沉思,难道宗门内混入了……?或者有强大的敌人潜入了宗门? 少典如峰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他决定深入调查此事。命令巡夜弟子严加查看,仙侠大会在即未免有魔教之人混入,众弟子听令,鬼魅般穿梭在宗门的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保护宗门的安全。 第54章 揍人不需要理由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俞滢霜心情舒畅,悠闲地品尝着美酒。她拿出了师父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酿,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醇香。而此时,任玉溪正在外面探查,偶然间发现万圣剑宗弟子们四处搜查,心想着难道她们躲在小竹峰被发现了,赶忙回到小竹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俞滢霜轻轻晃动着酒杯,酒液在杯中流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教主!\"任玉溪神色慌张地赶回来说道。 \"何事?\"俞滢霜冷静地问道。 任玉溪喘息着说:\"万圣剑宗似乎察觉到了我们躲在小竹峰,正全力展开搜查呢!\" 俞滢霜思索片刻后回答:\"不会,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我们,只会径直前来小竹峰,不会大力搜查。\" 任玉溪焦急地说:\"可是现在许多弟子都在四处搜寻,那他们究竟是在找谁呢?\" 俞滢霜分析道:\"应该是有外来者闯入,否则他们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搜查。\" 任玉溪愤愤不平地抱怨:\"要不是他们下达了追杀令,我们也不必躲藏在此处。教主,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吗?\" 俞滢霜眼神坚定地说:\"不,我们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于是,俞滢霜和任玉溪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小竹峰。 另一边,数日来一直被师傅逼迫苦练剑法的左青青,终于逮到机会偷偷溜出,前往雁石峰去找月池师姐玩耍。前往雁石峰正巧要路过一处树林中的小路,然而走到半路却突然杀出个林霄,拦住了她的去路。 左青青气恼地骂道:\"好狗不挡道!\" 林霄却不以为意,反而嬉笑着再度调戏起左青青来:\"哈哈,我就是喜欢师妹你这副泼辣的脾气。\" 左青青一脸鄙夷地说道:“谁是你师妹?你又不是我们万圣剑宗的弟子,休要胡言乱语!” 林霄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嬉皮笑脸地回应道:“青青师妹,此一时彼一时,虽说眼下我还未加入万圣剑宗,但是有朝一日我林霄也能成为万圣剑宗的弟子。” “懒得跟你废话!”左青青显然不耐烦了,转身便欲离去。然而就在此时,林霄突然施展出刚刚学会的定灵术——“灵生勿动,定!”刹那间,左青青只觉身体一僵,竟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左青青心中大急,怒喝道:“你究竟对我施展了何种术法?为何我会全身僵硬,丝毫动弹不得?” 林霄见状,不禁得意洋洋起来,炫耀道:“嘿嘿,这可是你霄哥哥我自创的独门绝技定灵术,威力惊人,如何?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左青青哪里肯信,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还自创法术?不给你们青山派丢脸就算偷笑了!” 林霄闻言也不生气,反而调笑道:“师妹呀,你若是乖乖陪着你霄哥哥玩耍一番,那岂不是皆大欢喜,也省得我如此费力了。”说话间,他竟然伸出手去,轻轻抚摸起左青青的脸颊来。 左青青顿时恶心到了极点,怒斥道:“放肆!不许碰我!否则我可就要喊人了......” \"你叫啊!哈哈哈,还真以为那个少典羲和会来救你?别做梦了!\"伴随着狰狞的笑声,说话之人毫不留情地撕下身上衣服的一块布条,紧紧堵住了左青青的嘴巴。此刻的左青青,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霄抱着左青青,快步走向一处能够遮蔽身影的树林草丛深处。一路上,他心中暗自窃喜,幻想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终于到达目的地后,林霄将左青青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用他那张被众人厌恶的嘴,轻轻吻了一下左青青的额头。接着,他又抓起左青青的小手,贪婪地亲吻着,嘴里还喃喃自语道:\"青青师妹,今天霄哥哥一定会让你好好享受一番的……\" 话音未落,林霄便开始动手给左青青宽衣解带。左青青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知道,自己的清白恐怕就要断送在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手中了。而此时,林霄已经将左青青的外衣撕得破烂不堪,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隐约可见那白皙如雪的肌肤,这一切都令林霄垂涎欲滴,忍不住直咽口水。心急如焚的他迅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准备对左青青行不轨之事。 就在这时,正巧有两个人从山上走下来,他们便是俞滢霜和任玉溪。两人敏锐异常,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停下了脚步。 任玉溪见此情形,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教主,怎么了?” 俞滢霜侧耳倾听,面露凝重之色,轻声说道:“听……有声响。” 任玉溪屏息凝神,努力聆听,但耳边唯有轻风拂过的沙沙声。她摇了摇头,回应道:“属下并未听到有任何声音,只有风声。” 俞滢霜秀眉微蹙,心中愈发好奇,决定前去一探究竟。她迈开轻盈的步伐,朝着声源处走去,任玉溪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怒不可遏——只见一名男子正对一名女子欲行不轨之事!这场景实在令人发指,任玉溪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猛地飞起一脚,将那名男子踢倒在地。 俞滢霜定睛一看,认出被欺负的女子正是数日前与少典羲和一同出现的那位。她迅速上前,取出堵住左青青嘴巴的布条,看那女子一动不动,两根手指灵力从中轻轻划过便知晓了“定灵术”,解除了她身上的定灵术。左青青如梦初醒,慌忙拾起破碎的衣衫遮住身体,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哭得撕心裂肺。 向来正义感十足、痛恨此等下作之人的任玉溪目睹这等恶劣行径,怒火中烧。 林霄满脸怒容,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他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决定使出师父传授的流云十二式,与任玉溪一决高下。 然而,可惜的是,他只学会了其中三招。尽管他的动作矫健,剑招凌厉,但是在任玉溪面前,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流云十二式”,任玉溪意识到这是冷宵的独门绝技,轻松地避开了林霄的攻击,她的身形如影躲闪,让林霄的剑招屡屡落空,林霄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渐渐的体力不支,剑法也变得越来越凌乱。 之后任玉溪更是毫不留情地对着林霄一顿拳打脚踢,若不是俞滢霜及时喝止,恐怕以任玉溪的脾气,林霄早已命丧黄泉。 林霄虽然嘴角挂着鲜血,但依然气焰不减地叫嚣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本公子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吗?告诉你们这些杂种,本公子乃是青山派的林霄,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山派掌门人林景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面前的两个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瞧瞧你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还有你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有本事就别走,等我爹来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只见俞滢霜轻轻一挥手指,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降临到林霄身上,令其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跪倒在俞滢霜面前。俞滢霜冷漠地看着林霄,质问道:“堂堂青山派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是丢尽了林掌门的脸面。刚才看到你使出的流云十二式,想来你应该认识冷宵吧?说说看,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林霄却毫不畏惧,反而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冲着俞滢霜吼道:“关你屁事啊,臭戴面具的!” 面对林霄的辱骂,俞滢霜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敢骂我......”接着转头对身旁的任玉溪下令道:“杀了吧。” 任玉溪闻令,立刻拔出自己的双剑,寒光四射,一步步向林霄逼近。就在这时,林霄突然脸色大变,惊恐万分地求饶起来:“女侠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如果您杀了我,不仅对二位没什么好处,青山派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俞滢霜略微思考片刻,琢磨着:“嗯......青山派,倒也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门派。若在此处将你杀掉,恐怕会与整个青山派结下深仇大恨,但你竟敢欺凌这位女公子,此事定当要解决才行。” 林霄见状,连忙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吧!大不了我娶她。” 然而,任玉溪却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就凭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模样,那位姑娘未必肯答应嫁给你!” 林霄不服气地回应道:“反正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受损的可是左青青的名誉,与我又有何干?” 此时此刻,左青青早已怒不可遏,听闻此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冲上前去,狠狠地给了林霄两个响亮的耳光。林霄顿时恼羞成怒,扯开嗓子怒吼道:“左青青,你竟然敢动手打我?从小到大,连我爹娘都没打过我!” 任玉溪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又朝着林霄踹了两脚,并怒斥道:“打你还要挑日子不成?” 俞滢霜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林霄身旁,语气平静地说:“的确,此事必须有一个交代......”话音未落,只见她轻轻挥动手指林霄随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任玉溪见状,询问俞滢霜:“教主,此人,我们应当如何处置?” 俞滢霜看着任玉溪,语气平稳地说道:“护送这位女公子回去!” 与此同时,任玉溪不敢怠慢紧紧跟随着左青青护送她去了雁石峰。 而另一边,俞滢霜已经来到了万圣剑宗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那座高耸入云、光芒四射的剑台。这座剑台不仅是众多弟子们经常前来练剑之地,更是整个宗派的象征之一。 在剑台上,有七根巨大无比的参天石柱傲然挺立。每一根石柱都散发出一种威严和肃穆之气,仿佛它们见证了无数代剑宗弟子的成长与辉煌。 俞滢霜身轻如燕毫不犹豫地将林霄高高吊起,让他悬挂在其中一根石柱之上。然后,在其林霄身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两个大字:“流氓”。 这两个字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林霄的自尊心。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屈辱。瞬间吸引了无数万圣剑宗弟子和其他参加仙侠大会门派的注意,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的门派对林霄的行为了然于胸,他们在底下交头接耳,说着辱没了青山派的名声;而有的门派则对林霄的行为感到困惑和质疑,不明白他为何会被吊起来;有的门派知道些小道消息说着这林霄的风流像极了他亲生父亲,也捎带说了些季筱筱当初被冷宵欺负的事这才有的林霄。各种猜测和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氛围。 掌门溯游、林景阳和季筱筱三人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往剑台一探究竟。当他们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时,林景阳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因为这件事让整个青山派颜面尽失!此刻,其他门派的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林景阳,有些人还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着他被戴上绿帽还要替别人养孩子的丑事。 林景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甚至连命本派弟子放下林霄的事情都顾不上了,转身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而季筱筱同样觉得面上无光,她既觉得愧对自己,又担心此事会影响到青山派的声誉,于是也紧跟着离去。 掌门溯游见此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遣散了周围的人群,并叮嘱宗门弟子们切勿对此事妄加评论,以免给青山派招惹更多的麻烦。 另一边,左青青来到了雁石峰月池师姐的住所。刚踏进屋子,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动物园!房间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可爱的兔子、机灵的鹦鹉、慵懒的猫咪、活泼的狗狗、小巧的乌龟、叽叽喳喳的小鸡、欢快游动的鱼儿以及横行霸道的螃蟹……无论是陆地上奔跑的还是水中嬉戏的,应有尽有,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显然,月池师姐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动物爱好者。 月池师姐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食物,不停地给围绕在身边的小动物们喂食。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不远处的左青青身上,瞧见她一脸伤心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的食物,走到左青青身边关心地问:“青青师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不哭,不哭” 左青青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立马抱住月池师姐放声大哭,月池师姐慌不择乱的安慰“不哭不哭不哭” 月池师姐安顿好左青青的情绪,左青青说道:“林霄……他……差点毁了我的清白……”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还沉浸在那可怕的经历中。 月池师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道“你说什么?”又握住左青青的手,安慰道:“别怕,师姐给你报仇去”,风风火火的带着她的狗和猫离开雁石峰找林霄给她的青青师妹报仇去。 第55章 出现了 万圣剑宗大殿内,气氛肃穆,众人面色凝重。掌门溯游、无回、武罗、少典如峰、林景阳和季筱筱等人皆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忧虑。 而林霄则跪在他的父母面前,泪水如泉涌,哭天喊地,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悲痛和绝望,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爹,娘,你们一定要为儿报仇哇!\" 林霄声泪俱下地哭喊着,声音凄惨至极,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林景阳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但更多的还是不满与愤怒,他怒喝道:\"孽子!你平日里四处惹事生非也就罢了,如今竟闯出如此大祸,被人五花大绑地悬挂于门外示众,咱们青山派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光啦!\" 面对父亲的斥责,林霄却毫无惧意,反而理直气壮地辩驳道:\"爹,您可冤枉孩儿了!我此番所为乃是替天行道,只是技不如人方才遭此劫难。\" 林景阳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笑道:\"哼,就凭你也敢妄称替天行道?看看你这副德行,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小流氓!难道你以为旁人皆是睁眼瞎不成?\"说到激动处,他不禁提高音量,怒吼道:\"快说!你究竟又去招惹哪家的姑娘了,以至于被人抓住悬吊在此?\" 林霄嘴巴硬得很,死不认账,嘟囔着说道:\"我才没有呢!那女子能被我相中,本应视为修来的福气,只可惜她无福消受罢了。\" \"听听,这像话吗?\"林景阳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欲教训这不肖之子。然而,一旁的武罗和少典如峰急忙出手阻拦,齐声劝道:\"林掌门息怒,息怒啊!切莫冲动行事。\" 见势不妙,林霄一个闪身迅速躲到了母亲季筱筱身后,寻求庇护。 武罗连忙开口劝阻道:“林兄,林兄啊,请稍安勿躁!千万别冲动行事啊,咱们还是先让孩子把整件事讲清楚比较好。” 林景阳怒气冲冲地回答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用问都知道,肯定又是这个臭小子去招惹人家姑娘,结果被人家给狠狠收拾了一顿!” 少典如峰站出来说道:“林掌门,这打人也是要有理由的嘛。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动手吧?还是先让林霄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他犯了错,那您要怎么惩罚他,我们绝对不会插手阻拦。” 季筱筱心疼地护住自己的儿子,对林景阳说:“是啊,景阳,你先别急。我们应该让霄儿有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要是确实是他不对,我也不会再包庇他啦。” 林霄见状,立刻向母亲撒起娇来:“娘,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呀!” 季筱筱虽然心疼儿子,但态度依然坚决:“就算你是我的亲儿子,那也不行!你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究竟是谁把你吊起来的?” 掌门溯游也说道:“林掌门,先听听令子说事情的原由” 剑痴无回根本不屑一顾,劝说道:“林掌门,你应该好好对令子严加管教” 面对众人的质问,林霄心知肚明,如果说出实情,恐怕自己就休想从万圣剑宗安然脱身了。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始胡乱编造。 林霄:“爹娘,各位前辈,请容晚辈慢慢道来。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清晨……”话未说完,便被林景阳厉声打断:“拣要紧的讲!” 林霄赶忙应道:“是。”然后迅速说道:“我瞧见两名恶徒欲对青青师妹图谋不轨,其中一人戴着金色面具,另一人背后则插着两把剑。我本欲上前相助,但实力不济,反遭吊起。” 众人闻之皆惊,掌门溯游忙问:“你究竟在何处见到此二人?” 林霄答道:“就在雁石峰的交叉口。” 无回师叔沉吟片刻,言道:“莫非这妖女藏身于我万圣剑宗之中?难怪四处寻觅不见其踪。” 少典如峰若有所思地推测道:“难不成竹林中的那些打斗痕迹正是出自此人之手?” 武罗师叔愤然道:“他们竟敢藏匿于我万圣剑宗内,而我等却浑然不觉,真是岂有此理!” 林景阳面露狐疑之色,询问道:“诸位所言之人究竟是谁?” 剑痴无回向来对惊鸿宫的人毫无好感,她冷冷地说道:“魔女俞滢霜,真没料到她们竟然会藏匿于我万圣剑宗!” 林景阳义愤填膺地道:“如此恶毒之女子竟藏身此处,绝不可轻易放过,任由她扰乱整个仙侠江湖!” 少典如峰师叔附和道:“正是,掌门师兄,我万圣剑宗岂能成为任人来去自如之地。林贤侄,你引领我们前去将其擒拿归案!” 林霄听闻此言,喜不自禁,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终于有人愿意帮他出一口恶气了!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只见风风火火的月池师姐怒气冲冲地一路高喊:“林霄,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她那副模样仿佛要将林霄生吞活剥一般,引得其他师兄弟纷纷赶来围观。而跟随着她的猫咪和小狗,则一左一右,一个喵喵叫,一个汪汪叫,似乎也在为月池师姐助威呐喊。 月池师姐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向众人问候,但下一刻,她的目光便径直落在了林霄身上,并紧追不舍地在大殿内对其展开攻击。口中还怒骂道:“你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胆敢欺负我的青青师妹,甚至还差一点毁掉她的清白之身!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在场的其他人皆惊得脸色大变。 无回师叔更是震惊不已,怒声呵斥道:“月池,你刚才说什么?林掌门啊,这难道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吗?满口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少典如峰连忙出手阻拦月池,说道:“别急,先把事情原委说清楚,然后再动手也不迟。” 月池怒气冲冲地指向林霄,义愤填膺地说道:“就是他!竟然在雁石峰的小路上对青青做出那般不轨之举,险些将青青玷污!若不是有两位女侠及时出手相助,恐怕青青连想死的心思都有了!”她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立刻将林霄碎尸万段。听到这里,少典如峰竟然毫不犹豫地任由月池对林霄拳打脚踢。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刚刚到来的茉香师叔恰好听到自己心爱的弟子青青险些被林霄毁掉清白之身,顿时怒火冲天,充斥着整个大殿。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门派师兄弟们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其他所有人,包括掌门溯游在内,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茉香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之人,而且性格执拗,一旦有人胆敢欺负她的得意门生,那么必然会遭到狠狠的教训。 只见茉香气愤填膺地怒喝道:“好个胆大包天的林霄小儿!居然敢如此欺凌我的徒儿!”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而今天注定又是挨揍和被甩来甩去的一天。 季筱筱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帮助自己的儿子,却被林景阳紧紧拉住。林景阳安慰她说:“别去管他,就让霄儿尝尝胡乱编造、欺压他人所带来的恶果吧。” 季筱筱心疼不已,焦急地说:“可是这样下去,霄儿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茉香师叔一边继续揍人,一边回答道:“季师妹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他死不了,最多就是要卧床休息个十年八年罢了。” 月池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笑容,她大声说道:“师叔,打得真是太好了!像这样的人,就应该狠狠地教训一顿!”而此时的林霄,则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他的整张脸都变得又青又肿,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难忍。 与此同时,冷宵正悄悄地藏身在一棵大树之上。突然间,他听到下方有几个宗门弟子路过时正在议论纷纷:“快快快,赶紧过去瞧瞧!茉香师叔正在教训青云派的林霄呢,听说是因为这林霄差一点就毁掉了茉香师叔心爱徒儿左青青的清白之身啊!大家快去凑凑热闹吧!” 话音未落,只见那几名弟子手指轻轻一动,几道传信符咒瞬间成型,并如闪电般疾速飞向各个山峰。收到消息后的各峰弟子们也纷纷驾驭飞剑赶往大殿,想要一睹这场热闹。有些弟子甚至还自备了水果和瓜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着。有人猜测茉香师叔是否会将林霄活活打死;还有人将青山派的秘密之事全盘托出,但随着口口相传,这些事情渐渐变得面目全非。 冷宵同样听到了万圣剑宗弟子们的议论声,他立刻毫不犹豫地朝着大殿疾驰而去。其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强大的气流,使得周围的弟子们连头发都被吹得乱七八糟,更有甚者直接被震飞出去。眨眼之间,冷宵便已抵达大殿,他以雷霆万钧之势闯入其中,成功解救下了危在旦夕的林霄。众人见状,无不惊愕失色,齐声高呼:“冷宵!” 当冷宵的身影出现在万圣剑宗时,整个场面仿佛瞬间凝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十八年前,冷宵的名字在仙侠江湖中如雷贯耳,他的威名让人闻风丧胆。如今,他再次现身,那些曾经听闻过他传奇故事的人,不禁回忆起当年的恐怖场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些年轻的弟子,他们或许对冷宵的过去一无所知,但从周围人的反应中,也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威压。他们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剑柄,掌心渗出丝丝冷汗,心中暗自祈祷。 而那些资历较深的仙侠们,眼中则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们深知冷宵的实力深不可测,曾经的他或许是个令人畏惧的对手,此刻再次见到他,心中涌起各种情绪,有敬畏,有警惕。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没有人敢轻易打破沉默。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冷宵,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一场惊涛骇浪。 冷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气。他与掌门溯游的灵气激烈对抗,光芒四射,气势惊人。如此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原本就紧追不舍的滕煞。 滕煞如鬼影般突然出现,他的身影如同阴影一般,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他的出现让气氛更加紧张,仿佛一场生死对决即将展开。 现场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场激战。冷宵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滕煞的加入使得在场的人瞬间警惕紧张起来,其他在座的各位观战的同时也在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整个场景充满了紧张与刺激,每一个瞬间都可能引来一场大战。 茉香毫无畏惧,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直面冷宵,毫不退缩。“冷宵,你多管闲事!”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冷宵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他猛地挥出一掌,一股强大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向茉香奔涌而去。茉香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撞击在自己身上,她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在空中,茉香的衣物随风飘动,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不屈的斗志。她咬紧牙关,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试图重新稳住身体。 然而,冷宵的灵力太过强大,茉香最终还是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迅速爬了起来,抹去血迹,依然笔直地站着,死死地盯着冷宵。 整个场面气氛紧张,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紧张的气氛中,众人屏息凝神,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突然,林霄高喊一声:“打的好,师父!”一句师父在场的人纳闷惊讶林霄何时拜冷宵为师的。 第56章 仙侠大会(一) 林霄母亲的目光凝视着冷宵,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恨和悔恨,仿佛看到当初那个懵懵懂懂天真无邪的自己,那时的她与青梅竹马的师兄林景阳刚入仙侠江湖,初入江湖天真的她就被冷宵的花言巧语诓骗失了清白。然而,她却未曾想过,这一切都是精心谋划的一场骗局,最终也在二十年前的那场仙侠大战中导致最疼爱她的师父身陨,此后她便发誓要杀了冷宵为师父报仇。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说。她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她重新选择,或许一切都会不同。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 林景阳和季筱筱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冷宵。他们的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林景阳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地瞪着冷宵,咬牙切齿地道:“冷宵,你这个恶贼,竟然还有胆量出现在我面前!今天,我必定要亲手将你斩杀,以为我青山派那些无辜惨死的英灵们在天之灵!” 面对林景阳的怒斥,冷宵却表现得满不在乎,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轻蔑地回应道:“林景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副老样子?真是越活越老了!” 站在一旁的季筱筱早已气得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怒不可遏地冲着冷宵吼道:“冷宵,没想到你这个大魔头竟然还没死!” 冷宵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季筱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轻浮的笑意,调侃道:“哟,这不是季妹妹吗?咱们可有些年头没见了呢,你有没有想念宵哥哥我呀?” 季筱筱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闭上你的臭嘴!”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厌恶,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冷宵碎尸万段。突然,她率先出手,她的动作矫健瞬间拔剑出鞘,向冷宵猛刺过去。林景阳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挥舞着长剑,与季筱筱形成默契的配合。 然而,冷宵却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他们的攻击。他的身影犹如鬼魅,每一次都轻盈的躲开林景阳和季筱筱攻击。几个回合过后,冷宵凌厉一掌把林景阳的剑打飞掉了。 冷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面对季筱筱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邪魅的光芒,轻声说道:“筱筱,二十年未见,如此想念我”语音刚落,他的眼神更加肆意,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季筱筱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她紧握拳头,准备再度向冷宵发动攻势,但瞬间便被对方冷酷无情地击飞出去。 与此同时,林霄焦急地呼喊起来:“师父啊!他们可是我的亲生父母,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冷宵听到这句话后,微微皱眉,但终究还是看在林霄的份上,并没有对两人下狠手,仅仅是让他们受了些皮外伤,流了一点鲜血而已。 林霄见状,欣喜若狂,嘴巴几乎笑得咧到耳根处。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师父竟然如此强大,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是对手。于是,他立刻凑上前去,谄媚地拍起马屁来:“师父,您真是太了不起啦!连我父母这样的高手都敌不过您,看来我这次算是拜对人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弟子和其他门派的人士前来围观,人群中开始传出各种闲言碎语和议论纷纷之声。有人指责林霄忘恩负义,如同白眼狼一般。林掌门辛辛苦苦将其养育成人整整二十载,但最终却未能逃脱冷宵的掌控;还有人感叹不已,表示实在替林掌门感到不值,耗费心血抚养冷宵之子长达二十年之久,结果竟换来如此下场——那孩子竟然跟随冷宵一同与他作对;甚至有人认为当初季筱筱就不应该留下林霄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现在可好,跟随着亲生父亲一起对付含辛茹苦养育自己二十年的林掌门。众人纷纷对林掌门这二十年来所付出的一切表示遗憾和惋惜。 俞滢霜和任玉溪同样听到了门下弟子们的消息在一旁凑热闹,并悄悄混入其中聆听有关冷宵与青山派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众说纷纭,各种言论层出不穷,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冷宵的确是个风流成性的人。 无回师叔眉头紧蹙,满脸愤愤不平之色,对着林掌门叹息道:“林掌门,看看你养育的儿子,终究还是抵不过血缘至亲,竟然帮着冷宵!”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失望。 林掌门听了无回师叔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此时,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众人都默默地看着林掌门,有的人脸上露出同情之色,有的人则摇头叹息,为林掌门感到不值。 溯游掌门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凝重地望着滕煞和冷宵。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这两位昔日的高手,如今依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滕煞身躯高大,肌肉线条分明,他的眼神犹如猛虎一般锐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而冷宵则身姿矫健,动作如鬼魅般迅速,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除了他们在场的几人能够单独与这两位高手一较高下外最怕的是再次挑起仙侠江湖的事端。 掌门溯游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缓缓说道:“滕煞、冷宵,二位久违了。今日前来敝宗,不知所为何事?若是来访,本座自当竭诚相待。” 冷宵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做客?恐怕你身边的那些人并不乐意吧!我可不是来消遣闲情雅致的。”说罢,他的目光扫过林霄,又仔细打量着他身上处处可见的淤青,脸色愈发阴沉,毫无表情地厉声质问:“究竟是谁敢动我的孩子?难道他们不清楚他林霄的身份吗?我倒要问问,溯游,此事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说法?” 无回师叔听闻此言,当即反驳道:“说法?这说法岂不应由你来向我万圣剑宗解释?” 少典如峰亦毫不示弱,怒斥道:“冷宵,此地乃万圣剑宗,容不得你在此放肆撒野!” 冷宵指着受伤的茉香,厉声道:“我只看到她,打我徒儿,溯游,你说我该不该杀她” 武罗师叔护在茉香师跟前,呵斥道:“冷宵,万圣剑宗岂容你撒野,我师妹作为长辈教训下犯错的晚辈,那有何错?” 冷宵嘴角一抹微笑,道:“错,错就错在欺负的是我冷宵的徒弟” 左青青心疼她师父茉香挺身站出道:“前辈,晚辈不管你是谁,是林霄先欺辱的我,师父才会教训于他” 月池师姐满腔不满随即说道:“就是,就那浑小子差点毁了青青师妹的清白,刚才茉香师叔那一顿教训算是轻的” 冷宵不屑一顾,说着:“林霄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林霄赶忙回答:“就是,能被我看上的人可没几个” 围观的人包括俞滢霜和任玉溪嫌弃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俞滢霜更是嘲讽:“这种话他也能说出来,真不嫌丢人” 任玉溪细细说道:“这也难怪,不过林霄的长相倒是随了冷宵,冷宵年轻的时候确实长的风流俊俏,身边的女子也不计其数” 月池师姐不满道:“青青师妹才不会看上你这种浑小子呢,做你的白日梦去” 冷宵挥动了一拂袖子一股风瞬间把月池师姐推到在地。 溯游掌门护在众人跟前,毫不客气道:“冷宵,万圣剑宗你不该来” 眼见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冷宵哪里是个好相与之人,当下便欲出手教训一番。然而就在此时,滕煞挺身而出,横在双方之间,高声喊道:“莫要动手!” 冷宵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要阻拦我?就凭你,未必能够拦住我!” 滕煞眼神坚定,直视着冷宵,沉声道:“冷宵” 冷宵毫不顾忌任何人,身形敏捷地越过滕煞。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径直冲向溯游。只见灵剑从远处飞驰而来,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撕裂虚空。 与此同时,一把折扇在空中飘动,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洛初与公玉霖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瞬间来到了大殿,公玉霖手持折扇,轻轻一挥,扇面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抵挡住了冷宵的攻击。 仙侠江湖中少典羲和是洛初,他则脚踏虚空,手中灵剑闪烁着寒光,与冷宵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整个场面气氛紧张,灵力四溢,战斗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溯游则在一旁观战,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 围观的弟子们激动得欢呼雀跃起来,有些人议论道:“洛初师兄在此,哪个敢欺负万圣剑宗!”另一些人则附和着说:“洛初师兄可是咱们宗派里最强悍的存在啊!只要有他在,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时,一名弟子站出来辩驳道:“不对,要说实力最强的弟子,当属临槊师兄和临岄师姐才对!他们俩可是英招师叔的得意门生!”紧接着,又有一名弟子插话道:“可他俩现在都不在万圣剑宗啊,而且我们好多师弟都没见过他们本人呢,到底厉不厉害还很难说哦。” 其他门派的弟子见状,提议道:“要不就让这三个人在即将到来的仙侠大会上一较高下吧,到时候自然见分晓,看看到底谁更厉害!”然而,不少同门师兄弟却叹息不已:“唉,可惜啊,这两位高手一个身在南昭国,另一个则远嫁到了北号国。”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惋惜。 突然间,人群中有人好奇地问道:“我好像听说英招师叔共有三名弟子吧?为什么你们刚才只提到了两位呢?那还有一位是谁呀?” 其中一位自称是暮烟峰的弟子有些小道消息说道:“这英招师叔的第三位弟子嘛,便是那南昭国鼎鼎大名的二王姬皇甫临霜!她可是临槊师兄与临岄师姐最为疼爱的小妹妹呢。不过呀,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位二王姬,她的脾气可不太好哦。”说到这里,他似乎还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补充道:“听说她因为受了情伤,一怒之下竟然离开了南昭,至今都杳无音讯呢。” “什么?情伤?快给我们讲讲......”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周围的一群弟子立刻围拢过来,兴致勃勃地想听关于临霜的八卦故事。 那位弟子见状,更是得意洋洋地继续讲述起来:“想当年,洛初师兄游历南昭国时,这临霜师姐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住了。从那以后,她对洛初师兄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猛烈追求攻势,简直就是追着洛初师兄满南昭国到处跑啊!只可惜咱们这位洛初师兄可不是那么容易心动的人,面对临霜师姐如此热情似火的表白,他依然冷酷如冰,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句‘不喜欢’,当场就把人家给回绝了。” 站在一旁的俞滢霜听到这里,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别人口中的八卦对象,而且还是这么难堪的一段经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家伙还真是无聊透顶。 有的师姐师妹也是洛初与公玉霖的小迷妹,激动的眼神都快藏不住了。 正在密切关注战局变化的几位师叔神情凝重、忧心忡忡,其中无回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兄啊,依您所见,初儿他有没有可能战胜冷宵呢?” 掌门溯游眉头紧皱地回答说:“这个很难讲啊,如果是十八年前那个时候的冷宵,或许还有胜算,但如今经过这么多年,谁也不清楚他的灵力究竟提升到了怎样一个境界!” 一旁同样面露忧色的月池师姐焦急地建议道:“师叔,要是真打不过,还是赶紧让他俩住手吧!” 然而少典如峰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看......” 冷宵手持细如长丝的剑,身姿矫健,如飞燕般轻盈。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流云十二式展开,剑势如流云般变幻莫测,剑气细如发丝,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洛初的灵剑闪烁着灵气,与冷宵的剑相互辉映。他的动作优雅大方,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灵剑在他手中犹如有了生命,随心而动,与流云十二式的剑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而壮观的画面。 战斗中,冷宵的剑法愈发凌厉,如暴风骤雨般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剑气如丝般缠绕着洛初,却又在瞬间消散,让人摸不透其真实意图。洛初则以灵剑的灵气为依托,巧妙地化解着冷宵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整个场面紧张刺激,剑与剑的交锋,气与气的碰撞,让人眼花缭乱。在这精彩绝伦的对决中,双方都展现出了高超的剑术和深厚的实力。 第57章 仙侠大会(二) 在激烈的战斗中,冷宵逐渐意识到洛初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集中精力,调动衍生诀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少典羲和涌去。 洛初拼尽全力抵御着这股灵力的冲击,但终究还是难以招架。他的步伐开始不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洛初并没有轻易放弃。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寻找冷宵的破绽。但冷宵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让他应接不暇。 最终,洛初的力量逐渐衰竭,他败下阵来。冷宵看着单膝跪地靠着灵剑扶持的洛初,心中涌起一丝敬意。 冷宵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敬意:“万圣剑宗的确培养出了一个出色的弟子,很遗憾,实力太差。” 林霄愤愤不平地向冷宵喊道:“师父,您为何不直接杀掉他?就是这个洛初,老是欺负徒儿!快快动手,除掉此人!” 冷宵却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莫急,慢慢来。” 此时此刻,林景阳和季筱筱这对夫妻目睹着儿子如此行径,心中充满了失望之情。 季筱筱愤怒地质问道:“霄儿啊,你怎能与冷宵这类恶人同流合污?你实在令我们太痛心了!” 林霄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娘,您怎能这样说呢?您可是我的母亲,刚刚看到我被茉香那个老太婆毒打时,竟然袖手旁观,还算是我母亲吗?” 季筱筱气得胸口发闷,几乎要晕厥过去。 林景阳气冲冲地大声呵斥:“孽子,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林霄反驳道:“够了,爹,不要再唠唠叨叨了。好不容易师父替我出这口恶气,如果不是因为您胆小如鼠、懦弱无能,我又怎会遭受如此待遇?师父,您赶快动手!” 滕煞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冷宵,你不过是想玩玩而已,何必如此认真?” 冷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回应道:“我冷宵想杀之人,绝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滕煞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你这样做,只会让惊鸿宫再度遭受众人的谴责和讨伐!” 然而,冷宵却毫不在意,淡淡地回答:“那又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此时此刻,万圣剑宗的众多弟子们已经严阵以待,他们紧握剑柄,目光坚定。只要冷宵胆敢轻举妄动,这些弟子便会齐心协力共同迎战,誓死扞卫宗门尊严,绝不允许冷宵踏足万圣剑宗一步。 而在场的其他人们,则纷纷关切地注视着少典羲和的伤势,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尽管冷宵正一步步逼近,但受伤的少典羲和依然坚决地守护在掌门溯游师叔身边。 掌门溯游轻声对少典羲和说:“初儿,你先退下吧。” 洛初摇了摇头,焦急地说:“师叔,冷宵的实力深不可测,刚才我察觉到他体内似乎隐藏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在刚刚激烈的战斗中,俞滢霜惊讶地发现冷宵体内竟然蕴含着一丝衍生诀的灵力。此前,她并未特别留意过冷宵是否懂得衍生诀,只是不清楚他究竟将这门功法修炼到了何种境界。 冷宵步步紧逼,他的手掌中涌动着强大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冲向少典羲和与溯游。滕煞见状,准备出手阻止,然而,他的动作却被早已观望多时的俞滢霜抢先一步。 俞滢霜身形敏捷地闪现在滕煞前方,她的衣袖随风飘动,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她双手迅速结印,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她手中涌现,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挡住了冷宵强大的灵力冲击。 灵力在护盾上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俞滢霜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她用尽全力维持着护盾,不让冷宵的攻击突破防线。她的身姿优雅而坚定,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保护着身后的少典羲和与溯游。 在这紧张的时刻,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对抗。冷宵的攻击越发凶猛,而俞滢霜则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强大的灵力毫不费力的击退了冷宵的攻击。 滕煞高呼一声:“教主!”紧接着,任玉溪也从拥挤的人群中缓缓走出。 左青青一眼就认出了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两位恩人,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师父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师父,若不是她们二人出手相救,弟子恐怕就要遭受林霄那恶贼的羞辱了……” 茉香师叔向来是个懂得感恩、有仇必报之人,这份救命之恩她自然铭记于心。 冷宵面沉似水,冷冰冰地道:“俞滢霜,难道你打算阻拦我不成?” 俞滢霜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犹豫便回应道:“冷宵,你如此行事究竟想要将惊鸿宫置于何地呢?” 林霄见状,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俞滢和任玉溪,怒不可遏地吼道:“师父,就是这两个家伙,一个戴着面具藏头露尾,另一个不伦不类难辨雌雄,他们不仅殴打弟子,甚至还对您不敬,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师父,赶紧杀了她们!” 冷宵呵斥道:“住口!” 俞滢霜冷笑一声:“聒噪!”说罢,只见她手臂轻轻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便重重地扇在了林霄脸上。 林霄顿时怒火中烧,捂着一边被打通红的脸,暴跳如雷地喊道:“你凭什么打我,师父,您一定要帮徒儿出这口恶气啊!快杀掉这个臭女人!” 俞滢霜道:“看着欠揍” 冷宵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休要再胡言乱语了,以我的能耐根本动不了她分毫。” 林霄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师父,这女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您为何如此忌惮,甚至连杀她都不敢呢?” 就在这时,任玉溪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林霄的身后。她轻轻拍了拍林霄的肩膀,吓得林霄浑身一颤,魂魄差点飞出体外。任玉溪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之所以冷宵不敢动手杀人,那是因为冷宵乃是惊鸿宫之人。在惊鸿宫内,所有成员皆须听从教主之命行事,而这位女子正是我惊鸿宫的教主,也就是冷宵的直属上司。”说罢,任玉溪微微一笑,竟然又毫不留情地给了林霄一巴掌。这一下打得极重,林霄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两边脸颊变得对称无比。 “你又凭什么打我”,林霄怒喊。 任玉溪耸了耸肩,道:“打你,还要看时间吗,欠揍” 林霄心中虽有怒火,但却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道:“他们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自家人也会窝里斗呢?”众人好奇心作祟,再度聚拢过来,准备好小板凳和瓜子,开始津津有味地看戏。 俞滢霜转过身来,目光投向溯游掌门,语气平静地说道:“溯游掌门,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 掌门溯游点了点头,挥手让在场的所有人退出大殿,在外等候。尽管如此,这些人仍然面露狡黠之色,显得十分警惕。万圣剑宗的弟子们忧心忡忡,生怕俞滢霜会对掌门不利,因此始终紧盯着惊鸿宫人的一举一动。 林景阳和季筱筱夫妻俩对冷宵可谓恨之入骨,将其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甚至巴不得立刻手刃此人以泄心头之愤。 而无回、武罗、茉香以及少典如峰等人,则紧紧盯着滕煞一行人,目光锐利如刀,生怕他们会趁机逃脱。 冷宵对于少典羲和这位崭露头角的后辈颇为赏识,他手指着洛初所在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道:“你就是洛初?果然不同凡响。”言语之中先是流露出对洛初的认可,但紧接着便试图拉拢他入伙,继续说道:“离开万圣剑宗,跟随于我,如何?” 然而,洛初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还不配!” 冷宵脸色一沉,威胁道:“若我毁掉你的前程,让溯游将你驱逐出万圣剑宗,到那时,恐怕你就不会这般嘴硬了。” 听到这话,滕煞连忙插话道:“冷宵,他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 冷宵眉头微皱,质问道:“怎么,难道滕煞你也要袒护他不成?亦或是说,你也对这小子有意思?” 滕煞一脸严肃地警告着冷宵:“冷宵,我劝你最好别打洛初的主意,他可是教主的人,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教主绝对不会放过你!”滕煞深知俞滢霜和洛初之间的事情,所以特意提醒冷宵不要去招惹不应该惹的人。 冷宵却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说:“俞滢霜,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急,这么快就对人家有意思了。”言语之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月池师姐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高声喊道:“什么?你们那个教主居然看上了我的洛初师弟?这怎么得了!”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引得众多弟子纷纷侧目倾听。 公玉霖见状,连忙拉了拉月池师姐的衣袖,轻声说道:“师姐,你能不能小点声说话?看看周围还有那么多弟子呢!”月池师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闭上嘴巴。 此时此刻,在大殿之内,另一边的俞滢霜正在与溯游掌门交谈。 溯游掌门看着俞滢霜,平静地问道:“你想跟我谈些什么?” 俞滢霜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想和您谈谈俞惊鸿。” 溯游掌门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俞滢霜会谈论关于冷宵以及恶鬼扰乱仙侠江湖的事情,但没想到她开口却是提到了俞惊鸿。 俞滢霜接着说:“这些都可以稍后再谈,目前我最关心的就是俞惊鸿。”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表示一定要弄清楚俞惊鸿的事情。 溯游掌门看着眼前这个和俞惊鸿颇为神似的女子,不禁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他缓缓说道:“你是她女儿,难道他们没跟你说过吗?”说罢,他将目光投向了殿外的冷宵等人。 俞滢霜紧咬嘴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回答道:“他们说的是一回事,但我相信,从您口中说出的一定是另一个真相。” 溯游掌门微微一笑,似乎对俞滢霜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接着问道:“你就不怕从我嘴里说出来的都是谎话?毕竟,这世上人心难测。” 然而,俞滢霜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您不会的,我在母亲生前的《游记》中看过您和她的事迹,您是她最信赖的朋友,最知心的知己,以您的品德,断不会欺骗于我。” 听到这里,溯游掌门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叹了口气,决定满足俞滢霜的心愿,告诉她所知道的一切。于是,他开始回忆起曾经收到过好友俞惊鸿的一封信,信中提到她遇到了一生中的挚爱,并打算随他一同回家拜见男方的家人,希望能得到溯游的祝福。此后,便杳无音讯。 直到大约一年后的某一天,溯游掌门突然收到了俞惊鸿寄来的第二封信。然而,这封信的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信纸上仅有两个字——“救我”!短短两字,却透露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自此之后不久,整个仙侠江湖都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魔女俞惊鸿遭到众人追杀。 溯游掌门讲述完这段往事后,沉默良久。俞滢霜则静静地聆听着,她似乎怎么也无法接受,那个曾经备受敬仰的母亲竟然会变成世人眼中的魔女。而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听到这里,俞滢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急切地问道:“溯游掌门,您是否知晓当年我母亲口中所言的爱人究竟是何方人物?他来自何处?其家里人又有哪些呢?”溯游掌门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关于此事,我实无所知。自我认识惊鸿以来,从未曾目睹过她口中所述之爱人究竟何许人也。尽管围绕在她身旁的众多追求者络绎不绝,但我并未察觉到她对任何一名男子动心。” 俞滢霜暗自思忖,试图寻找更多线索以验证那位传说中的爱人是否就是北号国的帝辛谷梁书屹。于是,她紧接着追问:“我曾听闻一些风言风语,称我母亲与北号国的帝辛谷梁书屹有所牵连,莫非真是如此?”溯游掌门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断无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谷梁书屹的确曾热烈追求过你的娘亲,但你娘心气甚高,根本瞧不上他。甚至有一次,因为不堪其扰,你娘出手打断了他的两根肋骨。自那以后,谷梁书屹便藏匿于北号王宫之中,再未踏出半步。” 第58章 仙侠大会(三) 临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前辈,您可否知道菰?” 溯游掌门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对“菰”一无所知,他好奇地问道:“菰?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俞滢霜急切地说:“我娘曾经跟您提起过关于菰的事情?或者在整个仙侠江湖里,有没有谁听说过菰这个人物?” 溯游掌门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有听你娘讲过菰,而且在仙侠江湖中,似乎也没有菰这样一个被大家所熟知的人物。难道他是最近才崛起的新人吗?如此一来,我们的仙侠榜恐怕需要重新更新了。” 俞滢霜连忙点头,说道:“我的确是在我娘的《游记》中看到她提及过菰,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出现在仙侠江湖了。既然如此,为何仙侠榜上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载呢?” 溯游掌门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十八年前恰好是仙侠江湖大变革的时候,各种信息纷繁复杂,也许有些人和事就这样被遗漏掉了。没有将其记录在案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这个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俞滢霜皱着眉头说道:“《游记》中对他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但我总感觉我娘变成魔女一事和这个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呢!” 这个神秘莫测的菰成功地吸引了溯游掌门的注意力,他追问道:“能否将你娘的《游记》借我一阅?” 俞滢霜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那本珍贵的《游记》递给溯游掌门。后者接过之后仔细翻阅起来,然而当看到最后一页时却不禁皱起眉头——上面仅仅用寥寥几笔提及了菰而已,并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这让溯游掌门倍感困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 俞滢霜见状,连忙补充道:“晚辈心中有种模糊的直觉,认为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与此菰脱不了干系。” 溯游掌门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需从长计议。倘若十八年前之事果真与菰有关联,那么它可真是隐藏得极深啊!就连仙侠榜上都未曾有过任何关于它的记载。若真存在如此天大的阴谋,整个仙侠江湖恐怕都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动荡。” 俞滢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溯游掌门所言。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受到事态严重,必须谨慎对待才行。 溯游掌门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说道:“如此甚好,那我便派人去探查一下关于菰的下落。”说罢,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游记》,眼中闪烁着光芒,接着问道:“不知此书能否暂借于我一观?” 俞滢霜微笑着回答道:“前辈若果真喜爱此作,晚辈自当乐意相借。至于寻找菰一事,晚辈亦将亲身前往探寻。此外,冷宵之事诸位大可放心,只要有晚辈,他绝对不敢对万圣剑宗有任何异动!” 溯游掌门点了点头,似乎对俞滢霜的承诺颇为满意,但仍忍不住追问一句:“那么对于这些闹事的恶鬼,你打算如何处理?毕竟他们可是听从于你的号令。” 俞滢霜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愤然回应道:“我的号令?敢问前辈何出此言!晚辈从未下达过此类指令。况且,这些恶鬼与我惊鸿宫毫无关系,绝非我宫内之人。至于他们究竟听命于谁,晚辈定当彻查清楚,绝不容许这群恶徒扰乱整个仙侠江湖,挑起无端纷争!” 溯游掌门凝视着俞滢霜,见她言辞恳切、态度坚决,心中略感宽慰,于是说道:“嗯,既然如此,此事便暂且搁置一旁。待我与各门派掌门前去商议一番,再决定如何惩处这群搅乱仙侠江湖的恶鬼。” 听到这话,俞滢霜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溯游掌门表示让其留在万圣剑宗等待结果。而此时此刻,殿外的众弟子早已焦急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无回师叔满脸忧虑地催促道:“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啊?竟然花费了如此之久!难道说那个女魔头想要对我们掌门师兄痛下杀手吗?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我必须前去一探究竟!” 然而,武罗师叔紧紧抓住了无回师叔的胳膊,劝慰道:“切莫心急,掌门师兄向来行事有分寸。凭借掌门师兄高深莫测的灵力修为,那魔女恐怕根本不是他的敌手。” 滕煞和任玉溪同样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任玉溪压低声音问道:“滕大哥,教主会不会遭遇不测呀?” 滕煞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不必忧心,教主定然安然无恙。”言语之间,透露出他对于溯游掌门品性的信任,坚信其绝不会暗箭伤人。 正当众人忐忑不安之际,只见俞滢霜与溯游掌门并肩走出了大殿。见到此景,大家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到实处。 万圣剑宗内,众弟子议论纷纷。俞滢霜及其惊鸿宫众人的到来,本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和困惑。 “为何溯游掌门要带着惊鸿宫的人留在我们万圣剑宗?”一名弟子挠头问道。 “是啊,还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这是怎么回事?”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问,但出于对掌门的敬重,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一安排。 林霄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他低着头,不敢正视林景阳和季筱筱愤怒的目光。假意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林景阳的脸色铁青,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严厉地呵斥着林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季筱筱则在一旁,眉头紧蹙,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整个房间的气氛异常紧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霄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让父母如此生气。他默默地跪在地上,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原谅。 在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栖霞峰上,无回师叔正襟危坐于茉香师叔身旁,她面色凝重地将双掌紧紧贴在后者的背部,源源不绝地向其输送着精纯的灵力以治疗伤势。一旁的左青青则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罐珍贵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师傅茉香身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瘀青处。看着师父伤痕累累的模样,左青青心痛不已,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师父,对不起……都是徒儿害您受苦了!”左青青满心愧疚地道歉。 茉香温柔地拍了拍爱徒的手,安慰道:“傻孩子,这事与你无关。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徒弟,为师便会照顾你一天。我茉香的弟子怎能任人欺凌而不还手呢?”说罢,她转过身来,感激地向无回师叔道谢,表示多亏有她出手相助才得以疗愈伤势。 无回师叔摆了摆手,关切地说道:“你无恙便好,只是灵力有所损耗,需得歇息数日方能恢复。” 这时,茉香师叔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左青青吩咐道:“对了,初儿似乎也受了伤,青青啊,你且代为师前去探望一番。” 左青青恭敬地应了一声:“遵命,师父。”随即转身离去。 望着左青青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回师叔不禁心生疑惑,喃喃自语道:“掌门师兄此举实在费解,为何要让惊鸿宫之人留在万圣剑宗呢?” 茉香师叔微微皱眉,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师姐,难道你忘记了么?掌门师兄和俞惊鸿本来就是莫逆之交啊!也许他留下惊鸿宫的那些人,并不是想让他们误入歧途,而是希望能够给予正确的引导,将他们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 然而,无回师叔却满脸不屑,冷笑一声,反驳道:“拉?你以为仅凭掌门师兄一己之力就能把他们带回到正途上去吗?像冷宵和滕煞那样心术不正之人,怎么可能轻易改变本性呢?依我看呐,掌门师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到头来恐怕自己的良苦用心都被白白浪费掉,甚至连良心都会被恶犬吞噬殆尽!” 茉香师叔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平息这场争论,她坚定地说:“或许掌门师兄这么做确实有他自己的深意和考虑,毕竟他作为一宗之主,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所以,我们应该选择相信他才对。” 无回师叔听后,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茉香师叔的说法。紧接着,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我并没有质疑掌门师兄的意思,只是对于惊鸿宫的那伙人实在信不过而已。这样吧,我打算派遣本门弟子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做出任何危害万圣剑宗之事!”话音刚落,无回师叔便风风火火地开始着手安排宗门内的弟子,随时留意惊鸿宫众人的动向。 万圣剑宗的某处房间里,气氛异常紧张。俞滢霜端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她的目光扫视着冷宵,仿佛在审视他。滕煞和任玉溪则各自坐着,沉默不语。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紧张的氛围。墙壁上的光影微微晃动,仿佛也在暗示着一场未知的风暴即将来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俞滢霜眼神冷厉,紧紧地盯着冷宵,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威严,问道:“冷宵,你逃出关外究竟是为何?你也是我娘选出来的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冷宵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直视着俞滢霜的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办点私事,我冷宵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离开与背叛无关。”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真诚。 俞滢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没有立刻相信冷宵的话。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她继续追问:“既然如此,我倒想知道你办的哪种私事,可以不顾江湖安危,执意破除关外结界,你也做过教主,该知道结界的作用” 冷宵皱起眉头,沉声道:“打听他人隐私实非良善之举。” 俞滢霜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就你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有谁不知晓?大家可都擦亮眼睛等着看呢,万圣剑宗与各门派的弟子们,到时定会像嗑瓜子、啃西瓜那般,将此事当作闲暇时津津乐道的秘密谈资。” 任玉溪也插话道:“冷大哥啊,关于你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我和教主早已在众弟子间听腻味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宝贝儿子林霄的事情嘛,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在万圣剑宗闹出这么大动静么?” 听到这里,滕煞不禁面露惊愕之色。他向来对这些闲言碎语漠不关心,但此刻却用一种既惊讶又困惑的目光凝视着冷宵,问道:“冷宵,你竟然有个儿子?” 冷宵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些许不满:“老滕,你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是在小瞧我不成?难道说我不配拥有自己的子嗣吗?” 滕煞冷笑一声,反驳道:“像你这般风流成性、处处留情之人,当真适合为人之父?”此言一出,冷宵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至极。 俞滢霜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说道:“你认儿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收他为徒!更过分的是,你居然将自己最为厉害的看家本领——流云十二式传授给他!练的稀啪烂不说,还拿定灵术欺辱姑娘,若不是被我与任左使瞧见,那姑娘的清白之身就被毁了,这就是你专门教的欺辱姑娘的术法吗,难道你真的就收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仿佛对男子的决定感到十分失望。 冷宵一脸无奈地说道:“这小兔崽子,我教他武艺只是想让他能保护好自己而已,谁让他欺辱姑娘了!” 滕煞则笑着调侃道:“一个德行,有其父必有其子。” 俞滢霜严肃地下达命令:“在万圣剑宗期间,谁也不许惹事生非。冷宵,尤其是你那儿子林霄,你可要好好管教,如果你管不住,那就别怪我们几个出手帮你管了!” 任玉溪立刻附和道:“我非常乐意帮忙” 滕煞更是毫不掩饰地说:“杀人,我最在行!” 冷宵听后连忙表示还是自己来管比较好。毕竟把林霄交给他们几个去管,恐怕到时候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第59章 仙侠大会(四) 在齐云峰的一间房间中,公玉霖专注地为少典羲和疗伤,他的双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此时,左青青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月池师姐一前一后的来到齐云峰。 月池师姐在门外焦急地大喊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洛初师弟!洛初师弟,洛师弟……” 公玉霖听到声音后,回应道:“月池师姐。” 月池师姐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她早已准备好的药膏。然而,就在此时,左青青也恰好拿着药膏赶来,但当她看到月池师姐已经将药膏递给了洛初时,便默默地将自己手中的药膏收了起来。 月池师姐急忙走到洛初身边,关切地问道:“洛初师弟,你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洛初微微一笑,回答说:“只是一些轻伤,不碍事的。多谢师姐关心。”接着,他看向左青青,询问到:“青青师妹,找我何事?” 左青青轻轻摇头,回答道:“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探望洛师兄。见到洛师兄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月池师姐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有些困惑,她喃喃自语道:“掌门师叔真是奇怪,为何非要将惊鸿宫的人留下来呢?还特意为他们安排了如此舒适的住所。” 公玉霖在一旁插话道:“师叔这般安排,必定有其深意。我们作为晚辈,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为妙。”他的语气显得十分沉稳,仿佛对于掌门师叔的决定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 月池师姐一脸担忧地说道:“这怎么行啊!难道你没看见那个冷宵吗?他那副要杀人的眼神,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一般。还有那个滕煞,更是恐怖至极,我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掌门师叔竟然还打算将这样危险的人物留下来,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公玉霖连忙安慰道:“师姐,别担心,洛初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们还是出去聊吧。”说罢,他轻轻地推着月池师姐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外的左青青见状,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便一同离去。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洛初一人。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思绪渐渐飘回到每次与俞滢霜相遇的场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始终萦绕心头,让他不禁怀疑起面具背后是否隐藏着一个熟悉的面孔。然而,沉浸在思考中的洛初完全没有察觉到公玉霖已经连续叫了他好几声,直到对方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公玉霖好奇地问道:“羲和,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少典羲和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回答:“公玉,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俞滢霜非常熟悉,就像是某个人一样?” 公玉霖:“像一个人?嗯,没觉得,哇,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你可打消那念头,她可是惊鸿宫的教主,人称小魔女。我跟你讲啊,这小魔女听说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咱们还是别去招惹她为妙。” 少典羲和:“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罢了。不过,你说得对,她毕竟是惊鸿宫的教主,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而且,她是俞惊鸿的女儿,说不定衍生诀就在她身上。只要能拿到衍生诀,就能救我大哥。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得想办法从她那里拿到衍生诀才行。” 公玉霖:“对,你说得没错。早知道她一直在关外,我们之前就不用那么费力地寻找了。唉,当初俞惊鸿消失之后,衍生诀也跟着一起失踪了,谁能想到它竟然会在关外呢。” 少典羲和:“是啊,世事难料。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我们就要好好把握机会。虽然这个小魔女可能不太好对付,但为了救大哥,我一定要拿到衍生诀。” 公玉霖:“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倒是有点道理。你看,这大魔女俞惊鸿和小魔女俞滢霜,还真是一对母女,都是魔女啊!” 少典羲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俞滢霜,俞滢霜,俞滢霜……霜,临霜。”他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又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他心中一动,仿佛捕捉到了一丝灵感,但那感觉稍纵即逝,让他无法抓住。 公玉霖急忙喊道:“等等!俞滢霜、临霜,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虽然她们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霜’字,但身份却天差地别。一个是地位尊崇、无比高贵的南昭国二王姬;另一个则是来自关外惊鸿宫的魔女。她们根本就不是同路人嘛!哎呀,我看你是把她误认成临霜了吧?我说你啊,临霜都消失五年了,你该不会还想着人家吧,既然想干嘛说伤人的话,还只是玩玩,现在想,晚了吧” 少典羲和:“说什么,我不喜欢皇甫临霜,让我动心的女子还没出现,我只是好奇罢了” 公玉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真难想象你以后会对哪种女子动心,谁才能真正的走进你心里,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围着转就没个进了你心的,家里有个南宫听雨,这边又有个左青青,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别的什么人呢!真搞不懂为什么你这样冷冰冰的家伙还这么招女人喜欢。” 这时,少典如峰走了进来,插嘴道:“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呗!” 公玉霖没好气地回道:“长得帅就有理啦?” 少典如峰:“一般来说,长得帅气确实会更容易讨人喜欢啊!” 公玉霖:“难道我长得不帅吗?” 少典如峰:“当然帅啦!” 公玉霖:“那为什么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呢?” 少典如峰:“可能只是时机未到吧。” 公玉霖:“我……” 少典如峰:“好了好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也走吧。” 少典如峰和公玉霖一边斗着嘴,一边离开了房间。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俞滢霜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索性坐起身来,披上一件披风,轻轻走出房门。没走几步,她便在一个石墩上坐下,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也勾起了她心头的一缕忧愁。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与少典羲和相处的点点滴滴,手中紧紧握着他送给她的桃花簪,仿佛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 俞滢霜喃喃自语道:“还在想些什么呢?他都说了只是玩玩而已,你竟然还当真了,真是太傻了。是时候放下了……”说罢,她咬咬牙,将手中的桃花簪用力扔向远方,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和眷恋一同抛开。“眼不见心不烦,俞滢霜,你只能是俞滢霜,不要再为别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吧!”她站起身来,甩甩头,洒脱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 仙侠大会前夕,万圣剑宗热闹非凡。各仙门掌门齐聚大殿,有青山派、天鹰门、飞云堂、无极城、赤影宗、山海堂、蝶音谷、疾雷门、火灵宗、潭水门……就恶鬼作乱及铲除魔女俞滢霜和她所在的惊鸿宫一事进行商讨。 大殿内气氛肃穆,掌门们围坐一堂。他们身着华丽袍服,神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有的掌门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应对之策;有的则慷慨陈词,表达对恶鬼与魔女的愤慨。 在中央,一位天鹰门高掌门他声音洪亮,字字铿锵,将当前局势和问题一一阐述。掌门们不时点头表示认同,偶尔也会发表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当谈到魔女俞滢霜时,众人的情绪更加激动。她的恶行早已传遍仙门,给世间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大家纷纷表示,绝不能让她继续为祸一方,必须尽快将其铲除。 整个场面充满了紧张的氛围,各掌门表情坚毅,誓死追杀惊鸿宫及众恶鬼的决心溢于言表。他们目光如炬,仿佛燃烧着正义的怒火,誓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妖邪。 无回师叔站在众人之中,身姿挺拔,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力挺各派铲除魔女妖邪。然而,掌门溯游的态度却与众人不同。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溯游掌门,他们期待着他的表态。溯游掌门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追杀恶鬼固然重要,但我们也需谨慎行事,不可盲目冲动。”他的话语引起了一阵喧哗,有人质疑他的决心,认为他对妖邪存有怜悯之心。 溯游掌门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我们的责任不仅是铲除妖邪,更是保护世间的和平与安宁。在行动之前,我们需深思熟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杀戮和伤害。”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希望他们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然而,一些掌门仍然坚持强硬的态度,他们认为对于邪恶必须毫不留情。会议上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意见的分歧让众人陷入了沉默。 其中一位掌门严厉地说道:“此魔女乃魔女俞惊鸿之女,罪不可恕,应永绝后患!”他的目光充满了决绝与愤怒。 然而,溯游掌门却缓缓摇头,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恶鬼作乱之事,并非俞滢霜下令,况且这群恶鬼并非惊鸿宫之人,借惊鸿宫之势为虎作伥罢了,我们还需查明真相,以免错杀好人。”他的眼神中透着思索和理性。 众人的目光在溯游掌门身上停留,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显得将信将疑。溯游掌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不能仅凭家世就判定一个人的罪责,俞惊鸿是俞惊鸿,俞滢霜是俞滢霜,母其罪不能延续到其女身上,具我等查知,俞滢霜出关后并未伤及任何无辜之人,而作乱的是打着惊鸿宫名号的那群恶鬼,他们是受何人指使,这须查清事实,不可贸然行动。” 他的话语似乎唤起了一些人的思考,厅堂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而,仍有一些掌门紧握拳头,对俞滢霜充满了敌意。 “此魔女身份特殊,她的存在就是隐患!”另一位掌门厉声道。 溯游掌门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我们是侠义之士,要以公正和理性为准则,而非被偏见所左右。” 这场争论在厅堂内持续着,不同的意见交织碰撞,而溯游掌门的坚持似乎为俞滢霜的命运带来了一线转机。 其中一位掌门怒发冲冠,声音带着愤怒与决绝:“溯游掌门,我等可是听说惊鸿宫的苏陌杀害了万圣剑宗的弟子,此罪可当诛,难道万圣剑宗不该杀了俞滢霜以慰剑宗弟子的在天之灵吗” 溯游掌门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对视着这位掌门,声音清澈而坚定:“冤有头债有主,苏陌已然为他做的事付出了代价,何必找俞滢霜的麻烦” 武罗师叔一脸肃穆,言辞恳切地为其辩解道:“诸位,冤有头债有主,做事要有针对性。我们应该找谁的问题,就找谁解决,何必牵连无辜之人呢?这样的做法有失公允,也绝非我们应有的作风。”他的眼神坚定而真诚,仿佛在告诉众人,必须要坚持正义,不能让无辜者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青山派掌门林景阳夫妇眼神坚定地支持着溯游掌门的决定,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铿锵有力,仿佛给其他掌门注入了一股信心。 此时,大殿内的议论声仍在继续,各种观点相互交织,场面十分热烈。 溯游掌门坐在大殿之上,面色凝重地看着底下的众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当下,我们需先着手安排仙侠大会之事。重新更新仙侠榜,以展示各门各派的实力。至于讨伐俞滢霜之事,暂且放置一旁,稍后再作商议。”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众人皆肃穆而立,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话语。殿内气氛紧张,却又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仙侠大会,乃是江湖中最为盛大的赛事。各门各派的高手将在此一决高下,展示各自的仙法武艺。溯游掌门深知此次大会的重要性,他决心要让这次大会更加精彩,更加公平。 而对于讨伐俞滢霜,他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并非最佳时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去寻找最合适的策略。 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开始积极筹备仙侠大会。他们忙碌而有序地行动着,一片繁忙的景象展现在眼前。而溯游掌门则静静地坐在殿中,思考着未来的计划。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并不平坦,但他有信心带领众人克服一切困难。 第60章 仙侠大会(五) 仙侠大会上,各派弟子齐聚一堂,气氛热烈而紧张。他们身着飘逸的仙袍,手持长剑,英姿飒爽。 比试开始,各派弟子纷纷展示出自己的剑法。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剑势凌厉而不失优雅。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在空中,剑影闪烁,光芒交错。弟子们的身姿轻盈敏捷,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又似翱翔天际的雄鹰。他们的剑法或刚猛有力,如雷霆万钧;或婉转柔和,如春风拂面。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对剑道的理解和感悟,每一场比试都是对自身修行的考验。 底下观看的弟子们沉浸在这精彩的剑法展示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叹和掌声。仙侠大会不仅是一场比试,更是一次各派交流与切磋的盛会。 在激战正酣的比武场上,雁石峰的月池师姐身姿矫健,剑势凌厉,与其他各派弟子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而另一边,茉灵峰的左青青也毫不示弱,她身形灵动,招式多变,与对手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在场边观战的无回师叔,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她对左青青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毫不吝啬地对她的表现称赞有加。左青青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在这场比武中大放异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月池师姐与其他门派弟子的战斗愈演愈烈,剑影交错间,仿佛一道道闪电划过虚空。而左青青也凭借着精湛的武艺,逐渐占据了上风,让对手疲于应对。 在这场激烈的切磋比试中,数位少年高手脱颖而出。其中,焚嵩派弟子唐云身姿矫健,招式凌厉;无极城少主无双剑走偏锋,气势磅礴;蝶音谷谷主之女沈羽蝶翩翩起舞,音律攻击如泣如诉;潭水门掌门之弟聂桑柒则以水为刃,攻势如潮。他们各展所长,一时间难分胜负,在场众人皆为之惊叹。 林霄不顾父母的命令,执意参加比试,他眼神坚定,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和挑战的欲望。此时,他的对手是左青青,左青青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决然。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次攻击都毫不留情,她要报之前的欺辱之仇。 林霄在比武场上竟然不知悔改地言语调戏起左青青来,他厚颜无耻地道:“青青师妹啊,你就从了我吧,这样就不用等会儿受伤啦!” 左青青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手持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林霄。然而,林霄却不再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使出了冷宵传授给他的流云十二式,将左青青打得倒飞出去。就在左青青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洛初以轻盈的身姿飞身跃起,稳稳地抱住了她。 流云十二式的出现,让那些尚不知情的其他门派掌门们大为震惊。他们纷纷转头看向青山派的林景阳,疑惑地问道:“林掌门,令郎怎么会使用冷宵的独门绝技流云十二式呢?” 林景阳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但又不好意思把真实情况说出口,只能随口敷衍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洛初见状,立刻上前给了林霄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恼羞成怒的林霄,开始破口大骂:“洛初,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今天我要把新仇旧恨一起跟你算清楚!” 一旁观战的冷宵看到自己的儿子林霄被少典羲和无情殴打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心疼。林霄虽然还没有学到流云十二式的精髓,但他已经拼尽了全力,然而实力的差距使得他无法抵御少典羲和的攻击。 冷宵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冷宵无法忍受下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抵达了少典羲和的面前,洛初感受到了冷宵的气势,不禁微微一愣。 冷宵的剑法如流云般飘逸,剑式灵动多变,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而洛初则稳如泰山,他手中的灵剑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当冷宵的流云十二式与洛初的灵剑再次碰撞时,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剑与剑的交锋,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决然的杀意。 两者相交,剑刃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中。火花四溅,仿佛白天都能看到绽放的绚烂烟花。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交错,剑影闪烁,令人目不暇接。 众掌门皆露出惊愕之色,异口同声地喊出:“冷宵!” 无回师叔皱眉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公玉霖面露忧色,喃喃自语道:“羲和的伤势尚未痊愈,这冷宵此刻此举又是何意呢?” 武罗师叔则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徒弟,沉声道:“俞滢霜之前明明已经答应过冷宵不再动手,难道她违背了承诺不成?” 溯游掌门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冷静地道:“先别急,看看情形再说。” 就在冷宵与对方激战正酣之时,他突然开口说道:“小兄弟,以你目前的状况,绝非我的敌手。况且你的伤势未愈,若继续打下去,你必败无疑,认输吧。” 然而,洛初天生便有一股傲然之气,他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认输?绝不可能!” 此时,场外观战的无极城少主无双不禁惊叹出声:“真是精彩绝伦啊!此次前来参加仙侠大会果然不虚此行!” 而潭水门的聂桑柒更是看得如痴如醉,赞叹道:“这剑气如此凌厉,当真是惊天动地,实在是太精彩了!” 冷宵眼见劝说无果,只得再次略微调动自身灵力。原本就有伤在身的洛初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令一直关心着他的师叔以及同门师兄弟姐妹们心急如焚。 俞滢霜身轻如燕,宛如仙子般飘然飞来。她的手掌中涌出强大的灵力,如洪流般冲向正在对战的两人,瞬间打破了僵局。随后,她轻盈地搂住少典羲和的细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此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们彼此的眼神清晰可见。在这短暂的对视中,他们仿佛能读懂对方的心思,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流转,翩然落地。 洛初默默地凝视着俞滢霜,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快。而此时,俞滢霜也回过神来,缓缓松开了洛初的腰部。 公玉霖见状,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你们俩没事吧?\" 洛初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忧,于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没事,别担心。\" 然而,俞滢霜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冷宵。\" 听到这个名字,冷宵非常顺从地从比武场上走了下来。显然,他对俞滢霜的命令言听计从。 林霄身上原本的伤势尚未痊愈,如今又增添了新的伤痕。他满怀委屈地找到冷宵诉苦:\"师父,您能不能再教教我几招啊?\" 冷宵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还要学?我考虑考虑吧。\" 林霄急切地恳求道:\"师父,您就再教我几招吧!我一定要成为最强的人!\" 这时,月池师姐忍不住嘲讽道:\"就凭你?还想成为最强者?简直是白日做梦!\" 俞滢霜那凶狠凌厉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林霄身上,吓得林霄连连后退,甚至不敢正视她一眼。 就在这时,溯游掌门高声呼喊道:\"俞教主,冷右使!\" 俞滢霜应声来到观战处,恭敬地回应道:\"前辈。\" 随后,溯游掌门热情洋溢地邀请俞滢霜和冷宵一起观赏接下来的比武。 俞滢霜和冷宵笔直地站立在那里,他们的到来让其他门派的掌门们变得紧张而谨慎,整个气氛异常紧张。 焚嵩派的唐云自俞滢霜现身之时起,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望着她的背影,唐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接下来的比武大会上,各派掌门的眼神紧紧锁定着俞滢霜与冷宵。每个人心中都怀着各自的盘算,冷宵的眼神扫视四周,那些与他对视的人立刻闪避开来。洛初则静静地坐在一角,仔细观察着俞滢霜的一言一行。公玉霖注意到了少典羲和对俞滢霜的关注,于是他的目光也随着少典羲和的视线落在了俞滢霜身上。 俞滢霜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心中暗自思忖道:“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然而,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洛初身上时,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她努力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比武结束后,众人四散而去,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唐云,这位焚嵩派的二弟子,也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唐云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一股灵力在他周身流转,显示出他在门派中高深的灵力修为。他的步伐稳健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露出聪明和坚毅,门派的同辈弟子对其甚是敬佩。 他的穿着简洁而素雅,却又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的黑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微风吹过,轻轻飘动,更增添了他的风度翩翩。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有着一种独特的洞察。 在这个少年郎的身上,既有着修炼者的沉稳和内敛,又有着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他的存在,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充满希望。在焚嵩派的众多弟子中,唐云无疑是一颗耀眼的明星。 唐云躺在床上回想起俞滢霜的背影很像临霜辗转难眠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的他一大早起来便去找俞滢霜问个清楚。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通过询问宗门弟子得知了俞滢霜的住处,唐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俞滢霜的门前,轻轻叩响了那扇门。门缓缓打开,唐云的目光落在了俞滢霜那张带着金色面具的脸上。 唐云的心跳加速,他怀疑眼前的女子便是他儿时的好友临霜。他仔细端详着俞滢霜,试图找到一丝证据,似乎有着临霜的影子,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 俞滢霜心中充满好奇,不知道唐云为何会找上门来,于是开口问道:“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唐云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在下乃焚嵩派唐云,久闻俞教主大名,对您的风采甚是仰慕,今日特来拜访,欲与俞教主结交挚友。” 然而,俞滢霜态度冷漠,淡淡地说道:“公子若是无事,便请回吧。”她直接拒绝了唐云,因为她担心日后会给唐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唐云仍怀揣着一线希望,呼喊道:“临霜,你是临霜?” 俞滢霜惊愕的眼神紧紧盯着唐云,双手紧扣着门框,回应道:“唐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说罢,她正要关门,却被唐云拦住。 唐云坚定地说道:“我绝不会认错,你就是临霜!为何不肯承认呢?我是唐云啊!” 俞滢霜语气坚决地道:“出去!”她用力想要关上房门,但唐云的一只脚不知何时卡在了门缝之中,被夹得疼痛难忍,不禁大喊起来。 俞滢霜见状,无奈道:“好了,有那么疼吗?” 唐云苦着脸应道:“确实很疼。” 俞滢霜无奈之下,只得让唐云进入屋内,并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 唐云兴奋异常,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了俞滢霜,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俞滢霜眉头微皱,轻声说道:“抱够了就松手。”随后,她缓缓摘下那张金色的面具,展露出她那绝美的容颜。她的肌肤细腻润泽,宛如羊脂白玉;眉眼如画,双眸清澈动人,令唐云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她看。 俞滢霜微微皱眉,问道:“你为何一眼就能认出是我?” 唐云深情地凝视着她,坚定地回答:“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够认得出来。南昭国的二王姬怎么会成为了惊鸿宫的教主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过去五年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俞滢霜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哽咽,回答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叫我如何回答?” 唐云连忙安慰道:“那就一个一个慢慢回答吧,我在认真听着呢。” 俞滢霜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南昭国二王姬。我的亲生母亲是俞惊鸿,就如同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世人并不知晓,南昭国的二王姬实际上就是俞滢霜。”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唐云情绪激昂地小声喊道:“世间众人所说的话岂能轻信呢!他们说俞滢霜是大魔头,但事实真是如此吗?他们又说俞滢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难道也是真的吗?” 俞滢霜听后,平静地回应道:“唐云,你何必如此激动呢?世间之人所言皆针对我罢了。” 唐云立即反驳道:“我的挚友临霜绝非世间传闻的那样不堪!” 然而,俞滢霜却纠正他说:“请注意,叫我俞滢霜,莫要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唐云连忙点头应道:“晓得啦,我定会守口如瓶的!” 俞滢霜看着唐云,信任地问道:“还有其他问题要问吗?” 唐云微笑着回答:“没有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嘛。”接着,他凝视着俞滢霜,感慨地说:“我感觉你如今已成熟许多,愈发稳重,实力也更加强劲了。” 俞滢霜瞪了他一眼,威胁道:“怎么,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揍啊?” 唐云吓得连连摆手,求饶道:“千万别啊!从小到大,你可没少揍我。” 俞滢霜轻哼一声,嗔怪道:“每次你不都狡猾地逃走了,害得我总是揍不到你。” 两人相谈甚欢,时间飞逝,转眼间便临近仙侠大会闯入七宝琉璃阵法的时刻。于是,他们与其他人一同前去观战。 第61章 七宝琉璃阵法(一) 万圣剑宗的剑台之上,气氛肃穆而庄重。溯游掌门稳步走上前来,他的手中捧着一座七宝琉璃塔,塔身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各门派弟子大为震惊亲眼目睹了第一至宝。 随着溯游掌门法力的注入,七宝琉璃塔开始幻化出炫目的通往七宝琉璃阵法的通道。 溯游掌门:“闯过此阵者方可在仙侠榜留名,只准进不可退” 各派弟子纷纷通过此通道进入七宝琉璃阵法内。 在神秘的仙侠江湖中,有一种传闻七宝琉璃阵法,只要能够成功闯过此阵,便能在仙侠榜上留名,成为举世瞩目的存在。 这座阵法隐匿于云雾缭绕的仙山之中,周围环境清幽,灵气充沛。阵法开启时,璀璨的琉璃光芒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绚丽的光幕,吸引着无数慕名而来的仙侠。 仙侠们来自五湖四海,他们身怀绝技,各显神通。有的御剑而行,灵光闪烁;有的施展神奇的法术,变幻莫测;还有的凭借绝世神兵,气势磅礴。他们都渴望在七宝琉璃阵法中一展身手,名留青史。 阵法内流光溢彩,奇幻异常。七色光芒交织闪烁,形成无数变化莫测的光带和符文。仙侠们在其中穿梭,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各种攻击和陷阱。 在阵法之外,茉香师叔正一脸严肃地叮嘱着她的爱徒左青青:“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如果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硬闯,实在不行就赶紧逃跑!” 然而,一旁不怕挨揍的林霄却突然插话道:“放心吧,茉香师叔,我会好好照顾青青师妹的!” 听到这话,左青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之情,她没好气地回应道:“谁稀罕你的照顾啊?” 茉香师叔见此情景,立刻将左青青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盯着林霄,警告他不准对自己的徒弟动手动脚。林霄见状,似乎找到了一把保护伞,连忙躲到了冷宵的身后。 冤有头债有主,林景阳和季筱筱虽然对冷宵心怀怨恨,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他们深知,在万圣剑宗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轻易动手,更何况还有溯游掌门在场呢。原本林景阳还对林霄抱有一定的期望,甚至打算日后将青山派交给他打理。可如今看到他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无比失望,只叹息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把得意弟子穆白带过来一起参加仙侠大会。 这时,月池师姐开口说道:“师叔,请您放心吧,我和公玉师弟一定会照顾好青青师妹的!”说完,月池、公玉霖和左青青三人便一同跟随其他弟子踏入了阵法之中。 唐云站在通往阵法的通道前,迟迟没有踏入其中。他左右张望着,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进入这个神秘的阵法之中。 少典如峰见状,不禁开口问道:“唐贤侄,为何还不入阵呢?” 唐云回头看着他,疑惑地说:“此阵真有那么难破吗?” 少典如峰笑了笑,回答道:“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其他人都已经进去了。”然而,唐云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刻行动。 焚嵩派掌门唐绍对唐云可谓是寄予厚望,视如己出。他关切地问道:“云儿,怎么还不进去呢?” 唐云看着唐绍,轻声说道:“师父,徒儿想……俞教主一起啊。”众人闻言,纷纷好奇地看向俞滢霜。 俞滢霜听闻唐云的邀请,却是淡淡地回应道:“没意思,不去。” 唐云有些不解地追问:“你又没进去过,怎知没意思?” 这时,冷宵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语气嘲讽地说:“唐少侠与我们教主很熟吗?” 唐云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回答道:“不熟。” 滕煞连忙劝说道:“教主,此阵凶险异常,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为好。” 林霄却在此时插嘴道:“你进去过吗?怎么知道凶险?那么多人都进去了。” 冷宵瞪了他一眼,冷漠地回应道:“你进不进?”场面顿时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之中。 林霄一脸惊恐地说道:“他都说了凶险,师父要不您再教我几招,我再……”话还没说完,只见冷宵直接伸出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将林霄单手给扔了进去。 冷宵神色冷淡,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废话真多!” 一旁的任玉溪见状,忍不住感叹道:“够狠啊!” 冷宵轻声回应道:“我亲自动手总比让你们动手要轻一些。”说罢,他便不再言语。 这时,唐云二话不说,一把拉起俞滢霜的胳膊就要往里走。俞滢霜却不情愿地喊道:“我不去!”然而,唐云并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只是拉着她往阵里走去,并安慰道:“走吧,进去瞧瞧。” 任玉溪看到这一幕,连忙跟上去说道:“教主,这……我也进去!”然后风风火火地跟着他们一起进入了阵法。 其他人则站在原地,一时间还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溯游掌门与冷宵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一张棋盘。他们专注地凝视着棋盘,冷宵的眼神平淡冷静,他的每一步棋都深思熟虑。溯游掌门则气定神闲,面带微笑,似乎对这场棋局胸有成竹。 滕煞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的身姿挺拔,目光时而落在棋盘上,时而注视着冷宵与溯游掌门的表情,他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看着。 棋盘上的棋子错落有致,黑白分明。每一步棋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决,充满了紧张与刺激。微风轻拂,吹起了他们的发丝,却没有扰乱他们对棋局的专注。 在一个僻静能看见他们几人下棋的地方,天鹰派的高唯安高掌门与疾雷门的贺知洲贺掌门会面,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惊鸿宫的不满和敌意。 高掌门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说:“溯游还真是有心情与冷宵滕煞恶贼下棋,完全忘了二十年前的大战死了多少仙侠客” 贺掌门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若是洛盟主还在,定会下令剿灭惊鸿宫,怎会在此下棋” 高掌门眼神坚定,“优柔寡断,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惊鸿宫不能留,冷宵滕煞必须死,活捉俞滢霜” 贺掌门思考片刻,提议道:“我们可以联合其他门派,共同对抗惊鸿宫。” 高掌门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主意是好,不过不能只有我们两家虚张声势,得有人挑头才行” 贺掌门:“那么究竟让谁来挑起这个头最为妥当呢?” 高掌门:“依我看啊,洛北宸的儿子洛初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他既是洛盟主之子就该挑起重担。” 贺掌门:“哦?洛初嘛,我倒是也曾听闻过此人深受溯游的器重与期望,那他是否会如溯游一般呢......” 高掌门:“这倒无需担心,咱们未必要在他身上花费太多心思。要知道,还有一个绝佳的人选——无回!要知道俞惊鸿可是杀了她最爱的人,她对惊鸿宫可谓是痛恨至极,若由她这位师父出面打头阵,难道还怕徒儿不帮衬着师父不成?” 贺掌门:“嗯,高掌门所言甚是,极有道理!” 无回师叔远远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盯着冷宵和滕煞,她紧紧握着拳头,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如果不是溯游师兄坚持要保护他们,无回师叔恐怕早就已经出手了。 少典如峰心中挂念着洛初的伤势,便返回了齐云峰。 此时此刻,武罗、茉香正与飞云堂堂主温溪源、无极城城主无极以及山海堂堂主叶昀一起坐在桌前品茶聊天。 就在这个时候,高掌门和贺掌门走了过来,众人相互行了个礼。 高掌门开口说道:“不知道这些弟子们进入里面之后情况如何?” 茉香微笑着回答:“他们可都是年轻有为的后辈,未来的仙侠江湖必将属于他们。” 贺掌门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惊鸿宫的人在这里,哪还有他们施展才华的空间啊!” 无回师叔一脸不满地插话道:“惊鸿宫的人,就不该让他们留下来。” 茉香连忙解释道:“惊鸿宫的人绝对不会在我们万圣剑宗惹事生非的,请各位掌门放心好了。” 飞云堂堂主温溪源一脸凝重地说道:“茉香啊,你实在是太过轻信他们了!要知道,这惊鸿宫可是经常做偷袭的事。我还听闻你那心爱的徒弟曾经遭受欺凌,险些丧命呢!至于这林霄嘛,他究竟是谁的人?在场诸位心里都应该明镜似的吧!他可是管冷宵叫师父呢!” 然而,茉香却表现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这些外界传闻毫不在意。她坚信地说:“林夫人已经向我保证过,她一定会好好管教林霄的。即便他称呼冷宵为师父,但归根结底,林霄仍然是青山派掌门人的儿子,流淌着青山派的血脉。” 她似乎对这些谣言不屑一顾。 其他几位掌门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高掌门回应道:“看起来你对此事的真相并不了解啊!这林霄其实就是冷宵的亲生骨肉。想当年,冷宵毁掉了季筱筱的清白,才得以生下林霄。更糟糕的是,就因为这件事情,连季筱筱的师娘都被活活气死了……”最后连他的师父都被冷宵残忍地杀害了,你说说看,冷宵的儿子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就算从小在林掌门身边长大,但那风流成性的本性还是随了冷宵! 山海堂堂主叶昀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后说道:“我倒是听到过一些传言,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啊。听说这林霄在青山派的时候,就欺负了不少纯洁无瑕的小姑娘呢,甚至还让人家怀上了他的孩子。最后怎么样了呢?好像有些姑娘受不了屈辱选择了自尽,还有些则被林霄直接给打死了……”他连连叹息,表示非常惋惜。“只是不知道这些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想想看,你那徒弟长得那么漂亮,林霄那个小子怎么可能不动手动脚呢!” 茉香听到这些传闻,已经来不及去分辨真假了。如果她的徒弟左青青真的被林霄那个混蛋欺负了,那她这个做师父的可真是罪责难逃啊!于是,她心急如焚地冲进了阵法之中。 几位掌门眼神交汇瞬间便明白彼此想法,叶掌门不禁叹息道:“实在太可惜了,有仇却无法报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下棋。” 这句话恰巧被刚走过来的林景阳听到,顿时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仇人冷宵。 贺掌门无奈摇头:“哎,毕竟有溯游掌门保护着,任谁都不敢轻易动手啊!” 无回则咬牙切齿道:“就算师兄能护住一时,但也护不了一世,我总有一天会杀掉他们!” 高掌门接口道:“你说,如果魔女俞滢霜困在这阵法里出不来,那岂不是大快人心?” 各个掌门心领神会,无回和林景阳也听出了其中深意。如果能在阵法中动手,那么对方是否身死就与他们无关了。此时此刻,他们的共同目标就是想方设法将冷宵和滕煞引入阵法,然后围剿二人。 无回向武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想办法把掌门师兄支开。尽管武罗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情,但最终还是照办了。 贺掌门接着再次感慨道:“只可惜这两人灵力如此高深莫测,我们几个联手也只是勉力与其打成平手而已,如果能够得到天玉峰天钥仙师的协助,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无回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中,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天玉峰。趁着天钥不在的时候,她偷偷拿走了一种能够让修仙者暂时失去灵力的失灵散。 此时,武罗以洛初伤势过重为借口,成功地将溯游掌门支走了。 另一边,林景阳欺骗季筱筱说林霄在阵法中遭遇了危险。心急如焚的季筱筱听闻此言,立刻就要前往阵法之中。冷宵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景阳却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林霄的事情与你无关。” 冷宵则一脸不客气地反驳道:“林霄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呢?” 林景阳冷笑一声,回应道:“林霄是由我亲手抚养长大的,他一直都叫我爹爹,可从来没叫过你。所以,他的事情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冷宵听到这句话,瞬间变得十分不高兴,他愤怒地吼道:“爹爹?哼!今天我就让林霄亲口叫我爹爹!要知道,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林景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地说道:“你配吗?他可曾喊过你一声爹?林霄可是喊了我整整二十年的爹!”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冷宵的心。 冷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景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碰即燃,为了让林霄叫他这个爹,冷宵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阵法之中。 滕煞见冷宵进入了阵法,他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林景阳见两人都进入了阵法,心中暗自得意。他迅速出手,将季筱筱打晕过去,并吩咐其他在外的弟子要好生照看她。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着。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在阵法中围剿冷宵和滕煞,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展开…… 第62章 七宝琉璃阵法(二) 在那阴森茂密的树林中,一片嘈杂之声传来。十来个来自各个门派的弟子们,正与林霄激烈地争吵着,互相抱怨不迭。他们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天鹰派弟子以淮愤怒地咆哮道:“都是因为你!要不然我们早就顺利出去了!” 飞云堂弟子千则同样怒不可遏地附和道:“真是个害人精!每次你一出现就没好事儿!就是因为你,我们才被困在这个该死的阵法里出不去!” 林霄自然不会示弱,他立刻回嘴骂道:“明明是你们自己执意要跟着我走的好不好!现在反倒来责怪我了?刚才你们怎么不这么说呢?” 赤影宗弟子韩明见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连忙出声劝解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别吵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解这个阵法,尽快脱困才是。” 然而,疾雷门弟子锦绣却并不领情,她用手指着林霄,扯开嗓子怒斥道:“林霄,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闯进来,我们几个早就把这阵法给破了!” 另一名疾雷门弟子也附和道:“就是,师兄说的没错,你的出现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 林霄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哼!就算我不现身,凭你们这几个家伙那点儿可怜巴巴的灵力,也绝对破解不了这个阵法!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吧,免得在此丢人现眼!” 他的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众人。其他各派弟子们纷纷围拢过来,面露怒色,摩拳擦掌,准备联手教训一下这个狂妄自大的林霄。 林霄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破口大骂道:“怎么?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欺负我是吧?有本事咱们单挑啊!等我出去后,定要让我师父冷宵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斩杀!” 这时,天鹰派弟子以淮站出来,嘲讽道:“哈哈,自己没本事,就只会搬出你那个师父来吓唬人!” 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也跟着起哄,发出阵阵嘲笑声。 林霄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等着瞧!”说完,他转身与众人分道扬镳,独自离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离开不久,四周突然弥漫起一层浓浓的雾气,让人伸手不见五指。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藤蔓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开始疯狂地舞动起来,并迅速朝着众人扑去。眨眼间,好几个人便被这些诡异的藤蔓紧紧缠住,无法脱身。 另一边,左青青和公玉霖、月池师姐在阵法中失散了。左青青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向自己逼近。她定睛一看,只见前方出现了无数的藤蔓,这些藤蔓如同蛇一般灵活,迅速地向左青青扑来。 左青青心中一惊,连忙施展出自己的剑法,但这些藤蔓实在太多太强,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抵挡。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时,一道清丽的身影从天而降。 这道身影正是蝶音谷的沈羽蝶。只见她手持琵琶,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琵琶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随着琵琶声响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那些原本凶猛无比的藤蔓在这股力量面前纷纷断裂。 左青青死里逃生,心中感激不已,连忙说道:“万圣剑宗左青青多谢师姐相救!” 沈羽蝶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春天的微风一样温暖人心。她轻声说道:“蝶音谷沈羽蝶,师妹不必客气,不过这阵法之中危险重重,师妹还是小心为好。” 左青青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沈羽蝶,只见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裾随风飘动,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容貌清丽脱俗,犹如出水芙蓉,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尤其是她手中的琵琶,更是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沈羽蝶不仅人长得美若天仙,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她的琵琶声如梦如幻,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让人陶醉其中。左青青心想,如果自己也能像沈羽蝶这样多才多艺该有多好啊。 在阵法的另一边,月池师姐毫无察觉地陷入了其中。她走进了一个神秘而奇异的幻境,周围被各种小动物所环绕。 眼前的景象让月池师姐倍感新奇,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小动物们或蹦蹦跳跳,或嬉戏打闹,或安静地观察着她。它们有着五彩斑斓的毛色,灵动的眼睛里透着天真和善意。 兔子在草地上欢快地蹦跶,雪白的绒毛如同柔软的云朵;鸟儿在空中自由翱翔,翅膀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松鼠在树枝间敏捷地穿梭,尾巴像摇曳的风铃。还有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采集花粉,每一个小动物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月池师姐被这奇妙的幻境所吸引,她漫步其中,感受着小动物们的欢乐和温暖。她与小兔子玩耍,听着鸟儿的歌唱,追逐着彩蝶的飞舞。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忘却了外面的恐怖,沉浸在与小动物们的互动中。 无极城少主无双,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已展现出非凡的气质。他身形挺拔,英姿飒爽,身上背着一个厚重的剑匣子,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力量。 那剑匣子通体乌黑,上面刻有神秘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打开剑匣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四把灵剑,分别名为天地玄黄。 天剑光芒璀璨,如同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剑柄上镶嵌着蓝色宝石,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地剑厚重沉稳,剑身闪烁着土黄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大地的力量;玄剑通体漆黑,如墨般深邃,剑身若隐若现的纹路,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神秘;黄剑则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剑身轻盈灵动,宛如仙子起舞。 每一把剑都有着独特的气息和力量,它们是无双的伙伴,也是他的信仰。无双背负着剑匣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随着一声清脆的“黄剑”响起,无数坚韧的藤蔓瞬间被斩断。紧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人们带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幻境。 这个幻境会根据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渴望而产生不同的场景。无双,这位雄心勃勃的仙侠江湖人士,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最强之人。因此,他的幻境便是在江湖中与各大门派的灵力高手展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然而,这幻境并非完全虚幻,它亦有真实之感。在这迷幻的世界里,无双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不断挑战着各个门派的强者,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潭水门的聂桑柒则是个胆小怯懦、惧怕哥哥的小家伙。当他踏入阵中时,立刻被困在了幻境之中。在那里,他正跪在家里,聆听着哥哥严厉的训诫。聂关山的神情严肃,对弟弟的不争气感到痛心疾首,但聂桑柒却对剑术毫无兴趣。只是因为打了个盹,就遭到了兄长的责罚,他只能可怜兮兮地跪地受骂。 与此同时,沈羽蝶也在不知不觉间误入了幻境。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唤声:“羽蝶!” 沈羽蝶转过身来,看到了母亲的身影,喊道:“母亲!”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喜。 蝶音谷谷主沈容平日里对待女儿沈羽蝶十分严厉,简直可以用慈母严父来形容。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沈羽蝶练习琵琶,一心希望她能够为蝶音谷争光。 这天,沈容发现沈羽蝶没有去练习琵琶,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严厉地呵斥道:“羽蝶,你为什么不去练琵琶?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绝对不准偷懒!”话还没说完,她便毫不留情地抽出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沈羽蝶身上。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沈羽蝶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脑海中猛地浮现起自己正在闯阵的情景。她记得母亲此时应该不会出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幻境之中。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与眼前的母亲动起手来。 沈容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怒斥道:“羽蝶,你竟然想要造反吗?连我都敢打!” 然而,沈羽蝶却灵活地一个转身,轻轻拨动手中的琵琶弦,瞬间将幻境中的母亲一举消灭,并成功脱离了幻境。 与此同时,身在幻境中的无双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渐渐意识到,幻境中的事情似乎在不断地循环上演。就在这时,一把名为“玄剑”的宝剑散发出一股神秘的灵力,硬生生地冲破了这个看似美好的幻境。 林霄一路上骂骂咧咧,心中暗自思忖着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就在这时,他恰巧在树林的不远处看到了迷路的左青青。林霄眼前一亮,迅速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并嬉笑着调戏道:“青青师妹,我们又见面了哦!” 左青青用充满鄙夷的眼神看着林霄,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又是你这个讨厌鬼,真是晦气!”说罢,她试图绕过林霄继续前行。 林霄哪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连忙伸手阻拦,笑嘻嘻地说:“别走啊,青青师妹,我们好好聊聊嘛。”就在两人相互拉扯的时候,突然间,他们一同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幻境之中。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灯红酒绿,一片繁华热闹。一群身材婀娜、面容娇媚的女子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翩翩起舞。她们手中挥舞着手帕,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林霄和左青青只觉得头脑发昏,晕头转向,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 此时的林霄完全沉浸在这虚幻的美好之中,跟随着几位美女跳起舞来。然而,他突然间想到了母亲曾经叮嘱过他关于各种阵法的事情。他意识到这里可能隐藏着危险,于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对于这种常见的迷药伎俩,他可谓是经验丰富,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很快,林霄恢复了神智,开始寻找脱离幻境的方法。他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机智的头脑,成功地识破了幻境中的陷阱,并将那些迷惑人心的人全部消灭。最终,他走出了幻境。 当他回头看向左青青时,却发现她已经被迷晕在地。林霄心中暗喜,贼心不死的他忍不住又对左青青动手动脚起来。毕竟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多见,他当然不想错过。 林霄狡黠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哎呀呀,终究还是落入我的手掌心啊!”说罢,他竟然用那张油腻腻的嘴亲向左青青的嘴唇。亲完之后,他还意犹未尽地舔舐着嘴唇,喃喃自语道:“真香啊!” 就在这时,茉香及时赶到,她手持长剑,猛地刺向林霄。然而,这一剑却被冷宵的流云十二剑挡住了。林霄见状,吓得赶紧躲到冷宵身后。 茉香气得火冒三丈,怒斥道:“混账东西,竟敢欺负我的徒弟!” 冷宵突然冷冷地道:“想杀我冷宵的人,先问问我答不答应!”他大吼一声,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茉香震倒在地。然后,他回过身去,狠狠地踢了林霄一脚,骂道:“混账东西,欺负人也不看看场合!” 滕煞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茉香心中一惊,瞬间感到孤立无援。如果只有冷宵一个敌人,她或许还能鼓起勇气与之殊死搏斗,但滕煞的出现却让她的希望瞬间破灭。 就在茉香陷入绝望之时,无回、林景阳、高掌门和温掌门及时赶到,给了她一线生机。无回深知眼前形势危急,她当机立断地嘱咐茉香:“师妹,带着青青先行离开此地,我们留下。稍后其他掌门也会赶来支援,你们和青青先走” 茉香不敢有丝毫犹豫,她迅速扛起受伤的左青青离开阵法中。 此时此刻,其他门派的弟子们有的被藤蔓紧紧缠住,无法脱身;有的被困在幻境之中,找不到出口;还有的在闯阵时半途而废。时间一到,那些未能成功闯过阵法的人直接被淘汰出局。而成功闯过阵法的人,则会根据他们自身灵力的高低,出现在仙侠榜上的名单之上。 第63章 围攻 冷宵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声音冰冷地说道:“哼!看来今天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啊!” 高掌门怒声高喊道:“恶贼冷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冷宵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轻蔑地回应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时,林霄站出来想要充当和事佬,劝解道:“哎呀呀,各位掌门消消火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呢?何必非得动手动脚呢?伤了和气多不好呀!” 林景阳看到自己的儿子林霄站出来,连忙喊道:“霄儿,快到爹爹这边来!”其实,林霄本人还是很孝顺的,听到父亲的呼喊,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哦!”然后便准备朝着林景阳走过去。 然而,冷宵却突然伸手拦住了林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道:“霄儿,林景阳他不是你的亲爹,我才是!快叫我爹爹!” 林霄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冷宵这番话的意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说道:“虽然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师父啊,我确实有自己的亲爹呀,而且我爹爹不就在那边站着吗?” 林景阳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喊道:“过来,霄儿!” 冷宵则紧紧抓住林霄的胳膊,激动地说道:“霄儿,我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林景阳他算什么东西!快点叫我爹爹!”说着,还用力拍打起林霄的胳膊来。 林霄被冷宵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够呛,急忙挣脱开冷宵的双手,迅速跑到林景阳身边。 林霄:“师......师父,您这也太过分了吧!非要逼我叫您爹?虽说我之前因为学剑叫过您爹,但那只是权宜之计啊!您可不能真把自己当我爹啊!” 林景阳得意洋洋地冲着冷宵叫嚣道:“听见没有?我才是霄儿的爹!” 冷宵心中一阵苦涩,愤怒地吼了一声。刹那间,几人便被卷入了冰冷刺骨的冰冻双重阵法之中,唯独把林霄给弹出去了。 唐云和俞滢霜刚一踏入阵法,就被一股强大的狂风硬生生地吹散开来。他们只能各自为战,勇往直前地闯荡这片神秘的阵法领域。在闯阵的过程中,唐云偶遇了公玉霖。两人一见如故,决定携手并肩,一同破阵前行。公玉霖对唐云的狂放不羁和卓越才华深感钦佩,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他们终于成功突破了重重关卡,包括雾魂阵、幻境、迷阵、冰冻双重阵、烈火焚烧阵以及万箭穿心阵等。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道艰难险阻——天雷阵,横亘在他们面前。 冰冻双重阵法中风雪交加,天地一片苍茫,青山派林景阳、万圣剑宗无回、天鹰派高掌门、飞云堂温堂主以及其他几派赶来支援的疾雷门贺掌门,赤影宗江宗主,山海堂叶堂主,焚嵩派唐掌门,八人共同对抗冷宵与滕煞两人。众人身形交错,剑气纵横,在飞雪中闪烁着寒光。 正在闯冰冻双重阵的各派弟子瞧到纷纷前来相助,却没成想悉数被冷宵和滕煞杀害,其中也包括了万圣剑宗数名弟子。 林景阳身形灵动,剑势如疾风骤雨,无回则以诡异的身法穿梭于战场之间,让人难以捉摸。高掌门和温掌门各自施展出独门绝技,一时间光芒四射,气势磅礴。 风雪中,掌门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的招式如雪花般飘落,却又带着凌厉的剑气,每一次交锋都激起阵阵飞雪。冷宵与滕煞毫不示弱,他们的攻击如狂风暴雪,威猛无比,与众掌门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在这场激战中,每个人都倾尽全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势必要报仇杀了滕煞与冷宵。风雪愈发猛烈,几人中已有的受伤,林景阳与无回对冷宵那个恨透了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即便受伤也拼死搏斗,无回更是拿出涂抹了失灵散的暴雨梨花针攻向滕煞和冷宵,被滕煞强大的掌力打到在地。 几位掌门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林景阳沉声道:“难道说一针都没有刺中吗?” 无回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甘:“哪怕只有一针命中,我们也能赢” 就在这时,冷宵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迅速消散,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已被暴雨梨花针刺破。他愤怒地吼道:“你们竟然使用失灵散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 幸运的是,滕煞并未中毒,但冷宵还是忍不住对他说道:“抱歉啊老兄,现在只能靠你来保护我了。” 滕煞自然明白冷宵已经身中失灵散,于是毫不犹豫地护在他身前,并冷冷地道:“等回去后再跟你慢慢算账!” 高掌门观察片刻后道:“目前只有冷宵中了毒,滕煞没事。” 唐掌门眉头紧皱:“凭我们这么多人的实力,竟然还是无法战胜他们,看来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能将他们一举消灭。” 无回提议道:“不如试试天雷阵,把他们引诱进天雷阵。” 林掌门眼睛一亮:“对啊,天雷阵威力巨大,可以借助它的力量来杀死冷宵” 在神秘而惊险的天雷阵法中,天空乌云密布,一片阴暗。沉闷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刹那间,天空中降下阵阵惊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开来。沈羽蝶、无双、唐云以及公玉霖四人正勇往直前地冲击着这天雷阵。 突然之间,数位掌门现身,竟然将冷宵和滕煞逼迫进了天雷阵之中!冷宵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天雷阵?好狠的手段,难道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林景阳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吼道:“冷宵!今日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无回则是咬牙切齿,恨意满溢:“冷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冷宵却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张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啊!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只怕你们根本没这个能耐杀得了我!” 此时此刻,那几位正在闯关的少年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纷纷飞驰而来。 唐云一眼便瞧见自己的师父身负重伤,心急如焚地问道:“师父,您怎么受伤了?没事儿吧?” 唐掌门强忍着伤痛,回应道:“无妨,你们赶紧去闯阵,这里有为师和其他掌门顶着,快走!” 唐云焦急地喊道:“不行啊,师父……” 无双忍不住开口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无回义愤填膺地回答:“此等恶贼,竟敢公然挑衅,残害同门,我们不能不报仇雪恨!”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冷宵和滕煞纵然实力超群,也难以抵御十二人的协同攻击。 无双黄剑与玄剑交错夹击,攻势凌厉,令他们疲于应对。 沈羽蝶的琵琶声如泣如诉,化作道道音波,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唐云手中的赤云剑更是如火龙出世,剑光闪烁,直逼要害。 公玉霖手持玉清扇,轻舞扇子,似有轻风拂面,又似有空灵之气在天。扇面上的图案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韵律,如同天地间最美的旋律。他的动作优雅流畅,仿佛与扇子融为一体,人扇合一,令人陶醉其中。在他的舞动下,玉清扇仿佛拥有了生命。 其他掌门的连番攻击,冷宵和滕煞身陷困局,体力也支撑不住,却仍奋力抵抗,他们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闪烁,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雷霆之势。然而,十二人的攻击如潮水般源源不断,逐渐将他们逼入绝境,再加上周围天雷环绕,二人更处于下风。 几位掌门互相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地同时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剑法,引来一道道惊天动地的天雷,狠狠地劈向滕煞和冷宵。滕煞猝不及防,被天雷击中后满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摇摇欲坠;冷宵虽然实力强大,但也难以抵挡住如此凶猛的天雷,伤势同样不轻。 就在这时,任玉溪毫不犹豫地闯入了天雷阵,想要帮助奈何抵御住这恐怖的攻击。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阻止天雷的肆虐以及那十二人的凌厉夹击,最终身负重伤。 俞滢霜自踏入阵法的瞬间,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牵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阵法的深处。在迷迷糊糊中,她来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法阵——聚灵阵。 这个聚灵阵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俞滢霜感受着这股奇异的能量,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敬畏。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聚灵阵,只见阵中漂浮着无数宛如气泡般大小的灵识,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每一个灵识都代表着一个修仙者,它们各自独立而独特。 这些灵识轻盈地漂浮着,仿佛毫无重量,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它们的形态各异,有的如同晶莹的宝石,有的似闪烁的火焰,有的则像柔和的光芒。每个灵识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或凌厉、或温和、或神秘。 俞滢霜此时感觉非常奇怪,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灵识汇聚于此呢?正当她陷入困惑的时候,突然间,一片灵识如流星般朝她飞驰而来,并轻柔地降落在她的手掌之上。刹那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涌入了俞滢霜的体内,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俞滢霜有些措手不及。她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手中的灵识,她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灵识主人的清晰画面。 俞滢霜集中精神,试图看清母亲灵识中的男子。那画面逐渐清晰,她看到了一个身影,高大而威严,他的面容却模糊不清。俞滢霜努力想要看清楚,但似乎有一层薄纱阻挡着她的视线。 男子的身影在画面中若隐若现,他的气质高雅,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俞滢霜能感受到他的强大气息,以及他与母亲之间那难以言喻的情感纽带。 她凝视着画面,试图从男子的轮廓和姿态中找到一些线索。他的动作优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俞滢霜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她渴望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以及他与母亲之间的故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渐渐模糊,男子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俞滢霜感到一阵失落,但她知道,这只是母亲留下的一丝记忆,然而,这个模糊的男子形象却深深地印在了俞滢霜的心中,成为她追寻真相的动力。 俞滢霜想着“这男子究竟是谁,为何总看不清,究竟有多少秘密,俞惊鸿,你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些灵识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她的心中满是疑惑。 俞滢霜不知不觉的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看了许多灵识生前主人的片段,忘记了自己也是来闯阵的。 另一边,茉香匆匆将左青青安置妥当后,立刻去找掌门师兄求助,并将师姐无回与其他几位掌门一同对抗冷宵和滕煞的事情告诉了他。溯游掌门听闻此事,心急如焚,二话不说便疾驰而来。少典如峰、茉香和洛初三人也紧紧跟随其后。 而此刻的天雷阵中,形势愈发危急。突然间,一道寒光从天而降,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正是俞滢霜的剑霜!这股寒气逼人的剑气瞬间打破了僵局,挽救了冷宵等一众陷入绝境之人。俞滢霜凭借着高深莫测的衍生诀,巧妙地运用其中蕴含的灵力,不仅成功避开了天雷的致命攻击,还将其他几人震得连连后退,身受重伤。 即便身受重伤,但各派掌门依然团结一心,共同抵御俞滢霜的攻击。如果不是俞滢霜目睹他们联手围攻滕煞等人,她也不会轻易攻击他人。 就在这时,溯游等人匆匆赶来支援。溯游毫不客气地责问道:“俞教主,之前明明说好的不动手,为什么现在却出尔反尔?” 俞滢霜反驳道:“溯游掌门,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而且还是以多欺少!” 无回愤怒地说:“师兄,别跟他们啰嗦了!他们在冰冻双重阵里残害了我们宗门的好几位弟子,这个血海深仇要是不报,我们怎么向死去的同门交代?” 溯游听闻有多名弟子遇害,顿时怒火中烧,厉声道:“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冷宵试图辩解:“是他们趁虚而入,他们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 茉香气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些可恶的贼人,还我宗门弟子的性命!” 少典如峰也附和道:“掌门师兄就是太心善了,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唐云试图为俞滢霜他们辩解道:“各位掌门,我想这中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吧?” 唐掌门却不这么认为,他怒声说道:“云儿,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岂能会有误会!” 唐云心急如焚地喊了一声:“师父……” 此时此刻,茉香、少典如峰和武罗等人已经与冷宵、滕煞以及任玉溪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而另一边,洛初手中的灵剑竟然能够引来天雷,一时间四周雷声滚滚,与剑霜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第64章 回归 灵剑与剑霜交错闪烁,光芒四射。天雷咆哮着,与寒力相互交织,仿佛天地间的力量在这一刻汇聚。 洛初紧握着手中的剑,面露坚毅,但受伤未愈的身体却让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灵剑在他手中飞舞,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与剑霜相互碰撞,发出光芒四射清脆的声响。 天雷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寒力的冲击越来越猛烈。洛初在这交织的力量中艰难地支撑着,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着。 洛初目光冷峻,紧紧盯着眼前的俞滢霜,开口道:“俞滢霜,交出衍生诀” 俞滢霜闻言,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衍生诀?你要它何用?” 洛初眼神一沉,不耐烦地回应道:“少废话,立刻交出来!” 俞滢霜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镇定自若,冷笑一声:“哼,我若不交呢?” 洛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狠厉地说道:“那就便只有死” 话毕,他身形一闪,手中灵剑如疾风般刺出,剑势凌厉,直取俞滢霜要害。然而,俞滢霜并未退缩,她深知洛初伤势未愈,本不忍心出手伤害他。但面对洛初咄咄逼人的攻势,她不得不全力迎战,以求自保。 双方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难分胜负。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洛初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他的伤势影响了他的实力发挥。 尽管俞滢霜心中仍有不忍,但为了自身安危,她只能不断施展出精妙的剑法,与洛初一决高下。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她成功地将洛初击退数步,并使其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此时,溯游掌门站在远处观战,他对俞滢霜展现出的强大灵力感到惊讶不已。眼见洛初受伤,他当机立断,高声喊道:“初儿,雷霆之阵!” 洛初听到掌门师叔的呼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喊:“以吾之血,引天雷!”同时,他将手中灵剑奋力抛出,直直冲向天际。 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耀眼的天雷从云层中降下,犹如巨龙咆哮,威势惊人。而那把灵剑则在雷海中穿梭,吸收着天地之力,越发耀眼夺目。 在一片电闪雷鸣的天空下,俞滢霜手握剑霜,奋力挥舞,剑霜化作一道道光幕,环绕在冷宵、滕煞和任玉溪三人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圈。然而,尽管有衍生诀灵力的加持,这个保护圈也难以抵挡住源源不断的道道天雷。天雷如怒龙般咆哮着,狠狠地撞击着保护圈,每一次撞击都引发着巨大的能量波动。俞滢霜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维持着保护圈的稳定,她的额头渗出汗水,但她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冷宵、滕煞和任玉溪三人在保护圈内心惊胆战,他们望着俞滢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与担忧。他们知道,如果没有俞滢霜的保护,他们恐怕早已在天雷的轰击下灰飞烟灭。而此时的俞滢霜,就像他们生命中的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他们的安全。 溯游掌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洛初。他眼见洛初力有不逮,双掌忽然泛起一道耀眼光芒。随着光芒的闪现,灵剑引动的天雷力度骤然加大,如巨龙咆哮,威势惊人。 一旁的俞滢霜面露难色,她拼尽全力支撑,但在如此强大的天雷之力面前,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倒下。 任玉溪和滕煞两人连忙走上前去帮忙,而冷宵则因为中了失灵散导致灵力暂时消散,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他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此时此刻,俞滢霜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搞清楚呢!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就在这时,只见她的身躯缓缓升空,宛如仙子般轻盈飘逸。她将自己辛苦修炼至第四重境界的所有衍生诀灵力汇聚于一点,刹那间,周身散发出令人惊叹的强大灵力波动,这股力量直接将其他人吓得惊慌失措。 紧接着,俞滢霜巧妙地运用剑霜之力,将那雷霆之阵硬生生地震碎开来。随着一阵轰鸣巨响,原本坚不可摧的阵法瞬间土崩瓦解。 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整个山谷。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地间一片混沌。各派掌门及弟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震得七零八落,纷纷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溯游掌门虽然实力高强,但也难以抵挡如此猛烈的冲击,他口吐鲜血,身受重伤,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而洛初同样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冷宵和滕煞更是被震飞到了数十丈之外,重重地摔落在地,身上多处受伤晕死了过去。 至于任玉溪和俞滢霜,则完全不见了踪影。仿佛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直接吞噬掉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无从寻找。 在一个繁华热闹、花团锦簇的地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上,正坐着一位少年。这位少年长得眉目清雅,气质谦和温润,面容姣好,但却透露出一股病怏怏的气息。尽管天气炎热异常,他仍然穿着厚实的衣服。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幻海山庄的门口,只见他的贴身侍从白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男子从马车走下来。这时,立刻有几个家丁迎上来,恭敬地喊道:“大少主!”原来,他就是幻海山庄的大少主柳舒澈。柳舒澈微笑着点头回应。 走进幻海山庄后,柳舒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恰巧,一位名叫春华的婢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向柳舒澈行了个礼,说道:“大少主。” 柳舒澈温和地问道:“她怎么样了?醒了吗?” 春华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还是老样子。” 柳舒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嘱咐春华说:“你要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春华连忙应道:“是,少主。” 柳舒澈稍作思考,转头对随从白奈吩咐道:“再去请莱医师过来看看吧。” 白奈立即回答:“是,我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离去。 柳舒澈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远方,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安好。 大堂的中央,端坐着一位两鬓斑白、年逾古稀的老妇人。她微闭双眼,轻轻打着盹儿。柳舒澈小心翼翼地走近,轻声呼唤道:“祖母,祖母……” 过了好一会儿,柳家祖母才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刚刚从一场甜美的梦境中苏醒过来。或许是因为天气酷热难耐,让人不禁泛起阵阵倦意,所以老妇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盹儿。 柳家祖母温柔地看着柳舒澈,轻声问道:“舒澈回来啦” 柳舒澈恭敬地回答道:“祖母,回来了。” 柳家祖母接着问:“事情都核对清楚了?” “都核好了,祖母放心。”柳舒澈故意提高了声音,因为他知道祖母有些耳背。 幻海山庄柳家,乃是当地最大的船货商家,他们的生意遍及各国,经营着来自各国各地的船运货物。而这次,柳舒澈正是前去核对即将运往各国的船货。 柳家祖母关心地问道:“那位姑娘醒了吗?” 柳舒澈摇摇头,回答说:“还没有呢。” 柳家祖母想了想,说道:“那再去请莱医师过来看看吧。” 柳舒澈连忙应道:“已经让白奈去请了。” 柳家祖母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喃喃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看那位姑娘也是怪可怜的。” 在一边的院落处,白奈恭敬地请来了莱医师,并让春华带领他前往那位姑娘所在之处查看病情,而自己则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春华礼貌地对莱医师说:“莱医师,请跟我来。”然后领着莱医师走进了房间,来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位姑娘身旁。这位姑娘便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俞滢霜。 春华轻声问道:“莱医师,情况如何?” 莱医师面色凝重地伸出手指,搭在俞滢霜的手腕上,仔细地为她号脉。片刻之后,莱医师松开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回答道:“目前来看,并无大碍。” 春华听后略感安心,但还是忍不住追问:“既然没有大碍,为什么姑娘还一直昏迷不醒呢?” 莱医师沉思片刻,缓缓回答:“她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过几天就会醒来。” 春华不禁露出一丝无奈和抱怨:“过几天?您已经说了三个月了,可姑娘还是没有醒过来啊!” 春华有些沮丧地将莱医师送出门外,白奈立刻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询问:“莱医师,姑娘怎么样了?” 春华无奈地看了一眼白奈,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还是那句话,过几天就会醒了。” 白奈皱起眉头,质疑道:“过几天?这话您都重复说了三个月了!” 春华叹了口气,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困惑。 莱医师生气地说道:“你们竟然敢怀疑老夫的医术!哼,真是一群无知的小儿!”说完,他甩了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白奈见此情形,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赶紧跟上前来,送莱医师走出山庄的大门。 春华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希望能给房间带来一些清新的空气。毕竟,这炎热的天气实在让人感到有些闷热。 春华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昏迷不醒的俞滢霜,她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身子,动作轻柔而细腻。 “姑娘啊,你已经昏迷了三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我家大少主可是把家里最好的药都拿出来给你用了,你要是还不醒过来,可真是对不起那些珍贵的药材啊。”春华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和期待。 春华出去倒水的这会儿功夫,俞滢霜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个陌生的环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回想起之前在雷霆阵法中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被震飞,脸上戴着的金色面具也被震碎,随后便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艰难地挪动着身子,试图下床,但身体仍十分虚弱。就在这时,春华端着水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俞滢霜已经醒来,立刻惊喜地上前搀扶。 春华关切地问道:“姑娘,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俞滢霜被春华搀扶着坐了下来,声音微弱地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 春华微笑着回答道:“这里是幻海山庄,是我们家大少主救的姑娘。我叫春华,是我家大少主出海时,无意间发现了姑娘漂浮在水面上、昏迷不醒,于是就将姑娘带回了山庄。” 俞滢霜弱弱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春华回答:“姑娘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俞滢霜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身体依然非常虚弱。 春华心急如焚地飞奔而出:“姑娘,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莱医师!”她脚步匆匆,仿佛一阵风般迅速冲出门外。就在莱医师即将踏出山庄大门的时候,春华终于追上了他,并气喘吁吁地喊道:“莱医师,莱医师……醒了!醒了!姑娘醒了!麻烦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白奈脚步匆匆,仿佛一阵疾风,迅速穿过走廊,向柳舒澈的房间走去,说道:“少主,那位姑娘醒了” 柳舒澈听到白奈的禀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缓缓起身朝着院中走去,目光停留在那位刚刚醒来的姑娘身上。 柳舒澈轻声问道:“莱医师,如何?” 莱医师回:“没事,多加休养便好” 柳舒澈温柔的问:“姑娘,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目光温柔地落在姑娘身上。 俞滢霜瞧着如此清雅,如此温柔的柳舒澈心中不免泛起涟漪,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地说:“我没事”她的目光与柳舒澈相遇,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柳舒澈眼神坚定地看着白奈,轻声命令道:“白奈,送莱医师出去!”接着,他转头看向春华,语气严肃地吩咐道:“春华,赶紧去给姑娘熬药。” 俞滢霜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感激地对柳舒澈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脆弱。 柳舒澈微微一笑,温和地问道:“举手之劳,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柳舒澈。”他的目光清澈如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俞滢霜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说出自己真实身份——那个被世人唾弃的魔女俞滢霜,恐怕会给幻海山庄带来无尽的麻烦。她绝不能牵连无辜之人,于是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轻声回答道:“叫我霜儿就好。” 柳舒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霜儿姑娘,好生歇息。若有何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便是,我就不打扰了。”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让俞滢霜感到一阵莫名的感动。 俞滢霜轻轻应了一声:“好。” 等到柳舒澈走后,俞滢霜轻轻勾起手指运作自身灵力发现灵力悉数消散,“这是怎么回事,衍生诀的灵力为何会消散?”,再次运作时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吐了一口血。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俞滢霜赶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装作若无其事。 第65章 幻海山庄 半月的调养过后,俞滢霜的面庞渐渐恢复了往昔的光彩,她的肌肤变得更加细腻,春华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三两个侍女,她们手上捧着精美的首饰和华丽的衣物。这些首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有晶莹的宝石、细腻的珍珠和华丽的金饰,而那些漂亮衣物则是用柔软的丝绸和精致的刺绣制成,色彩鲜艳而不失优雅。 俞滢霜看到后惊讶地问道:“春华,这些是……” 春华兴高采烈地回答道:“姑娘,这些都是大少主特意为您精心准备的” 俞滢霜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轻声说道:“大少主真是有心啊。” 春华笑着接着道:“大少主说了,这段时间姑娘一直卧病在床,想必心情也会有些烦闷。所以他想着趁今天天气好,带姑娘出去散散心,让您开心一些,还特地嘱咐我们要好好地帮姑娘打扮一下” 俞滢霜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安静地坐在妆奁前。春华和其他几位侍女则在一旁细心伺候着,轻轻地为她梳理着头发,她们动作轻柔而娴熟。 她的秀发如瀑布般乌黑飘逸,美丽的步摇和精美的额饰点缀其间,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步摇上的珠玉轻轻摇晃着与她轻盈的步伐相互映衬。 绿色的纱裙如春日的嫩叶,轻轻拂过地面,裙摆随风飘动,如梦如幻。她的身姿优雅,宛如仙子降临凡尘,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灵气,那精致的装扮与超凡脱俗的气质相得益彰,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旁边之人都为她的美丽而沉醉。 春华忍不住发出感叹:“姑娘真是太漂亮了!” 旁边另一个侍女也附和道:“是啊,姑娘真是天生丽质,这套衣服真的太适合姑娘了” 此时此刻,幻海山庄之外,柳舒澈已经早早地备好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在此等候。他转身望向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俞滢霜时,整个人瞬间便呆住了——眼前这位女子竟然生得如此美丽动人!柳舒澈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俞滢霜轻声唤道:“柳公子……” 柳舒澈回过神来,连忙回应道:“霜儿姑娘……” 紧接着,二人一同登上了马车。一路上,柳舒澈显得有些紧张,他时不时地偷偷瞥一眼身旁的俞滢霜,嘴角还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微笑。 柳舒澈亲自撑起一把油纸伞,默默地陪伴着俞滢霜出门散步。他们来到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中,各种颜色鲜艳的当季花朵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几只蝴蝶轻盈地翩翩起舞,其中一只恰好落在了俞滢霜的肩膀上,更是将她映衬得愈发娇艳欲滴、楚楚动人。柳舒澈站在身后,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完全陷入了痴迷之中。 夜晚的街道上,华灯初上,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柳舒澈和俞滢霜肩并肩漫步其中,他们时不时停下来,逛逛街边的摊子。在一处摊子上恰巧碰到了似曾相识的桃花簪,俞滢霜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桃花簪片刻,想起了曾经的过往,时刻注意的柳舒澈顺手买下来。 两人的目光交相辉映,仿佛两道明亮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停留在对方的身上。柳舒澈轻声说道:“霜儿姑娘,不介意的话,我给姑娘戴上。” 俞滢霜静静地凝视着他,然后微微点头,“好”,柳舒澈小心翼翼地将桃花簪插入她如云般的秀发中。他们的目光再次交汇时,仿佛整个街道的人都为他们衬托,周围的人群也都黯然失色。 这时,一位卖花的妇人拎着一篮子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走过来。她看到这浪漫的一幕,微笑着问道:“公子,为您夫人买一束花吧,夫人长得如花似玉,两位肯定恩爱如佳” 听到妇人的话语,柳舒澈和俞滢霜不禁有些尴尬和羞涩。柳舒澈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妇人手中所有的玫瑰花,递给了俞滢霜。 街道上人流涌动,俞滢霜差点被人绊倒,幸运的是,她及时扶住了柳舒澈的手臂,这使得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俞滢霜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她有些尴尬地快步走在前面。 柳舒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 海上微风吹拂着,一艘即将靠岸稍作休整的船运货船正缓缓驶向码头。就在它即将靠岸的时,一群暗藏在水里、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突然现身,身手矫健的迅速登上船,船上的人毫无防备,瞬间被屠杀殆尽,货物也全部被抢走。 晴空万里,这天,柳舒澈如同往常一般来到船运码头,准备清点货物,这时管船运的总管马总管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只见他额头上满是因恐惧而冒出的冷汗,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少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柳舒澈微微皱眉,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不紧不慢地问道:“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 马总管焦急万分地回答道:“昨晚,咱们的货物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承运码头停靠时,遭到了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的抢劫,货物全部丢失,船上无一人生还,大少主,这可如何是好?那些货物可全都是运往北号国的,我们该如何向北号国交代?” 柳舒澈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后追问道:“可有查出是什么人所为?” 马总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柳舒澈眼神犀利地盯着马总管,继续追问:“船上那些人的尸体现在何处?” 马总管连忙回答:“昨夜连夜将尸体运了回来,今早已经让他们的家人都认领回去了。” 柳舒澈表情严肃地叮嘱道:“记住,该给的抚恤金一分也不能少,一定要好好安顿他们的家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人群中的几个人突然面露凶狠之色,抽出大刀径直朝柳舒澈扑杀过来。一时之间,整个船运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 好在有几位得力的船手反应迅速、身手矫健,成功制服并抓获了其中几人,但还有一人趁乱逃脱。正当柳舒澈准备审问唯一的活口时,却发现那个人早已咬舌自尽。 柳舒澈一眼便看穿了这种独特的自杀方式乃是杀手所为,于是他立刻下令对船上的所有人展开严密搜查。 与此同时,在幻海山庄内,俞滢霜独自待在房间里,努力尝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可无论怎样努力,她能感受到的灵力依旧少得可怜。 俞滢霜不禁暗自嘀咕起来:“难道我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可能啊!为什么我的灵力就是提不起来呢?”此刻,她忽然想起了《衍生诀》中的精灵生生,于是赶忙取出《衍生诀》,召唤出了精灵生生。 精灵生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很不耐烦的道:“找我什么事,都不让人好好睡觉,哼” 俞滢霜:“别哼哼哼了,我问你我的灵力为什么平白无故消失了,体内的衍生诀灵力也没了” 精灵生生:“什么什么,没灵力了”,飞来飞去傲娇的嘲笑道:“太好了” 俞滢霜:“好什么呀,我问你怎么回事,你在那笑,到底怎么回事” 精灵生生傲娇回答:“哼,不知道” 俞滢霜没耐心的提手就朝生生弹去被它给逃了,还朝着俞滢霜做了个鬼脸,“打不着打不着……” 俞滢霜假装满不在乎,道:“行吧,我也不问了”,手上拿着衍生诀翻来翻去,说道:“看来这衍生诀也没用了,那就烧了吧”,说着就要点火假意烧衍生诀。 精灵生生害怕的着急说道:“别别别……”,飞过来极力阻止俞滢霜烧衍生诀。 没反应过来的精灵生生立马被俞滢霜捏住两只翅膀不能动弹,弹了它的头,道:“让你嘲笑我,还不落在我手里” 精灵生生自认倒霉,道:“哎,算我倒霉,认了你这么个不守规矩的主人” 俞滢霜:“说,到底怎么回事” 精灵生生回答:“你直接练衍生诀第五重不就行了” 俞滢霜:“这跟练第五重衍生诀有何关系” 精灵生生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还得问我,因为我是衍生诀精灵啊,要想练衍生诀第五重灵力须自废前四重灵力” 俞滢霜不解:“为什么不早点说” 精灵生生清了清嗓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第五重灵力极其强大,如果有其他杂力的混浊就无法练成。而衍生诀的灵力非常纯净,不能掺杂任何外来灵力,因此只有废除全身灵力才能练成。” 俞滢霜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的灵力没有那么强大,原来是因为有外来灵力的存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精灵生生轻哼一声:“哼,你又没有问过我,生生很生气。” 就在这时,春华的呼喊声传来:“姑娘……” 生生一听,立刻闪身躲进了衍生诀之中。 春华走进房间后,似乎听到了姑娘与人说话,但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春华问道:“姑娘,你方才和谁在说话” 俞滢霜回:“没有啊,是你听错了” 春华挠了挠头道:“是我听错了吗” 俞滢霜:“肯定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听错了,好好休息几天” 春华:“好吧,对了,姑娘,老夫人请你过去” 俞滢霜和春华一起去了柳家祖母的院中,俞滢霜礼貌问:“老夫人” 柳家祖母慈祥的回:“霜儿姑娘来了,快坐” 两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柳家祖母一脸慈祥的看着俞滢霜使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柳家祖母问:“霜儿姑娘哪里人士,家里可有兄弟姐妹,家中可给你说了亲?” 一连串的提问让俞滢霜顿时愣住,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装作柔弱女子,思索了片刻,随便编了几句,道:“万里镇万里村人,父母早逝,家中只有我一人,父母不曾给自己说亲” 柳家祖母慈祥的点点头,不停的说:“好,好……我能叫你霜儿吗,这样我显得亲切些” 俞滢霜:“可以啊,老夫人” 柳家祖母:“霜儿,你若没有去处,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下,陪陪我这老太婆” 俞滢霜不好意思拒绝,道:“好啊,老夫人” 柳家祖母说着:“我们家啊人丁单薄,家中除了我那不争气的二儿子长风外,就只剩下舒澈和书怀两个孙子,长风啊早些年和他大哥吵了一架就没回来过,我孙子书怀志不在经商他也不常回家,只有舒澈一人挑起偌大的家族商业,他呀身子从下就不好,也没个知心人照顾他” 俞滢霜算是听出来这柳家祖母是看上自己让她和柳舒澈在一起,不过她也好奇大热天的柳舒澈明显比周围的人穿的厚实,问道:“老夫人,柳公子他到底得的什么病,难道治不好吗?” 柳家祖母满眼心疼,道:“舒澈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娘在生舒澈的时候才六个月,医师说在娘胎里没长好,那个时候能活下来算是奇迹,所以啊他从小就怕冷,身子也很虚”,说着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俞滢霜安慰道:“对不起啊老夫人,我不该多嘴的” 柳家祖母:“没事,没事,我呀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北号国少典世家府上,木淳风把幻海山庄货船被劫一事告知了少典闻卿。 少典闻卿冷冷问道:“查出什么人干的“ 木淳风回:“回公子,尚未查出,不过去勘察的人在现场发现那些人所受的剑伤有些不同,已拓印下来”,木淳风拿出一个圆柱形的信扎,半空中出现了神秘人杀人留下的伤口痕迹,形状看似十字其实是九字出现在胸口处,这是特殊的一剑形成的,只有某个家族才会有的。 少典闻卿见到,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鸦九” 木淳风惊讶道:“鸦九?仙侠第一铸剑世家吴山鸦九苏家” 少典闻卿:“这是吴山鸦九苏家特有的刺杀手法” 木淳风迷惑不解:“公子,吴山鸦九苏家不是在十八年前早已退隐江湖,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处,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少典闻卿思虑片刻命木淳风传信给在万圣剑宗的少典羲和查明此事。 第66章 再次相见 柳舒澈亲自来到承运码头那艘被劫的货船上,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他心中疑惑不解,这么多的货物究竟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甚至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柳家祖母为了撮合俞滢霜和柳舒澈,特意派春华提着食盒,与俞滢霜一同前往被劫的货船。当柳舒澈看到她们时,惊讶地问:“霜儿,你怎么来了?” 俞滢霜回答说:“祖母见你好些日子没回家,让我给你送些吃的,怎么,可有找到线索” 柳舒澈摇摇头:“没有,这群贼人很聪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俞滢霜好奇心起,开始四周细细打量,突然间,她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符号,连忙喊道:“柳公子,快来看!” 柳舒澈闻声而至,凝视着那个符号,满心困惑,喃喃自语:“这是什么?” 俞滢霜推测道:“看着很奇怪,像是某种特殊符号,像是个十字,又好像不是”,她再次确认看着很熟悉,似乎脑海中闪过突然想起在《游记》中见到过这种符号,嘟囔着“吴山鸦九” 柳舒澈隐约听到:“吴山鸦九?” 俞滢霜回应道:“对,吴山鸦九苏家,仙侠江湖第一铸剑世家,这个独特的标志便是他们家族独有的家徽。” 柳舒澈当然听说过吴山鸦九苏家的大名。据仙侠江湖传闻,苏家不仅以卓越的铸剑技艺闻名于世,更是被誉为《暗杀榜》上头号杀手世家。这个消息不禁让柳舒澈心中一紧,暗自思忖为什么会招惹到吴山鸦九苏家,他们为何要劫持货船?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目的?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同时避免将其他无辜者牵连进来,柳舒澈决定私下调查清楚此事。于是,他暂时放下疑虑,带着俞滢霜先行离开了货船。 随后,柳舒澈带着俞滢霜一同游览了其他几艘货船。柳家所经营的货船总数多达五百六十二艘,规模相当可观。这些船只往返于各国之间,承载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单单在承运码头附近,就有不下一百艘这样的货船,而且这还并非是最大的船队。 春华一路跟着两人,参观完事后说道:“少主,姑娘,两位要不要坐下来吃点东西”,春华提起食盒示意,其实她自己也提的食盒累了。 柳舒澈温柔的回答:“春华也提着食盒一路了,累了,我们坐下吃点东西吧” 俞滢霜点点头“好” 春华从食盒里拿出精致可口的糕点和羹汤放在桌上供两人食用,两人边吃边聊天。 俞滢霜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柳公子,你可曾听过吴山鸦九苏家?” 柳舒澈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略有耳闻。不过早些年便听说他们早已退隐江湖,自此杳无音讯。” 俞滢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继续说道:“那么,你打算从何处着手调查呢?我是说,如果你想要查清货船被劫之事,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柳舒澈凝视着俞滢霜,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对此事颇感兴趣,于是好奇地问:“霜儿,你究竟是对货船被劫一事感兴趣,还是对吴山鸦九苏家更感兴趣呢?” 俞滢霜毫不掩饰地回答:“都有。听闻这吴山鸦九苏家藏有不少举世无双、珍稀异常的宝剑。若能得到其中一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柳舒澈不禁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吴山鸦九苏家手段狠辣,令人畏惧。我实在不愿你卷入其中。” 俞滢霜轻轻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我明白,你心地善良,担心我会遭遇危险。但对于货船被劫一事,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柳舒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们先不说,稍后再议。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然而,俞滢霜心中对吴山鸦九苏家充满了好奇,暗下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晚时分,漆黑如墨,万籁俱寂。在那浩瀚无垠的海面上,被劫的货船静静地停泊着,其他船上的船员们早已熄灭了灯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突然间,一群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飞身而来,轻盈地降落在被劫持的货船之上,他们动作迅速而协调,在这群神秘人中,站在中央位置的是一位戴着面具却露出下半边脸的神秘人,他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其余的人则半跪着围绕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指令。 只见这位神秘的首领微微伸起胳膊,紧握成拳,随着他的这个简单动作,其他的神秘人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纵身跃入水中,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这些神秘人便是吴山鸦九苏家,他们尤其喜爱绿色,无论是衣物还是饰品,都以各种深浅不同的绿色为主,这种独特的着装风格也成为了他们身份的标志之一。而且,在这个家族中,绿色的深度越深地位越高。 没过多久,那些跳入水中的神秘人开始陆续浮出水面。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拖着一个或大或小、形状各异的箱子。这些箱子显然就是被劫持的货物,而他们今夜的任务便是将这些货物全部带走。 守株待兔许久的柳舒澈,心中早就料到这么多的货物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实际上,他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桐油。要知道,他们在装载货物时,每个箱子都会刷上一层桐油,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下雨天箱子受潮。凭借这个细节,柳舒澈断言那些被劫持的货物一定就在这片水域之中。 被重重包围的神秘人却毫无畏惧之色,领头的神秘人一声令下:\"杀!\"刹那间,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们与柳舒澈的手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然而,这些人又怎能是吴山鸦九苏家的对手呢?没过几招,柳舒澈的人便纷纷倒下,只剩下柳舒澈本人和他的跟班白奈。 面对柳舒澈,那个戴面具的领头人亲自出手,只见他双掌发力,狠厉地朝着白奈拍出一掌。这一掌威力惊人,直接将白奈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去数百米之远。 就在此时,俞滢霜赶到现场。她与那位神秘人对掌之后,向后退了几步。由于她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此刻能够调动的灵力少得可怜,难以与对方抗衡。 柳舒澈见状,惊愕地喊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俞滢霜微微颔首,说道:“我当然知道,正因如此,我才会冒险前来。”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和决心。 神秘人目光闪烁着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找死!” 俞滢霜神情肃穆,义正言辞地质问:“吴山鸦九苏家专干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神秘人冷哼一声,威胁道:“既然知道,那就只有死!” 俞滢霜将柳舒澈护在身后,压低声音对他说:“等会儿动起手来,你趁机逃跑。” 柳舒澈坚决地摇了摇头,回应道:“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跑。” 俞滢霜心急如焚,焦急地催促道:“别啰嗦,否则我们谁也逃不掉。” 就在这时,只见那神秘人面露凶光,双掌如疾风般凌厉地朝他们猛扑而来。然而,玉清扇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地挥动几下,便轻易地将神秘人击退了两步。与此同时,公玉霖嘴角微微上扬,潇洒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以多欺少,很不光彩” 听到神秘人的怒喝,公玉霖不以为意,反而挑衅地回怼道:“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不止一个。”一个不紧不慢、略带几分邪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少典羲和悠然自得地走出,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不羁。 俞滢霜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人,心中暗自思忖:“真是冤家路窄,他们俩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哪哪有他俩” 少典羲和:\"吴山鸦九苏家何时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 神秘人:\"既然知道,那就少管闲事!\" 公玉霖:\"巧了,你们正好遇到了好管闲事的我俩!\" 一言不合,双方立刻动起手来。其余神秘人得到命令后,纷纷向他们发动攻击。而领头的神秘人双掌狠辣有力,掌掌致命,公玉霖自然也不甘示弱,玉清扇舞动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蕴含着凌厉的攻势。 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波澜,突然间,一名身着墨绿色袍衫、同样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踏水而来。只见他迅速撑开一把精心打造的墨绿色武器,撑开时便是一把伞,瞬间又会转变成一把利剑。当那把伞撑开时,伞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原来,每一处伞面的骨架上都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铃铛,正是它们发出的声音,可以扰乱敌人的心神。 少典羲和还未来得及与新来的神秘人过上两招,便被其救走了,留下被劫的货物。 柳舒澈赶忙上去打招呼:“多谢两位扎士相救,在下柳舒澈,不知二位终姓大名” 公玉霖:“公玉霖” 少典羲和:“洛初”,在仙侠江湖中依然用洛初这个名字。 俞滢霜在一旁看着,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了,“真无耻,还用这个假名字”,回想过来怕被二人发现自己是俞滢霜的身份,虽然当时带着面具不过声音可改变不了,万一他们通过声音辨认出那可得了,于是只好装做弱不禁风的小白兔,声音也变得夹子音,五年没见俞滢霜的容貌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比起五年前长开了,个头也大了些,这些应该不至于他们能认出自己。 洛初与公玉霖注意到了一旁的霜儿,然而,当洛初的目光落在她头上所戴的桃花簪时,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瞬间想起,自己曾经在南昭国时送给过临霜一模一样的桃花簪。 柳舒澈见状,连忙介绍道:“这位是霜儿姑娘。” 霜儿无奈之下,只得做做样子,微微伏腰向洛初和公玉霖答谢道:“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她的声音柔和婉美,又装作刚才吓了惊吓连忙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柳舒澈心急如焚的着急的询问:“霜儿,怎么了” 霜儿假装自己身子不舒服。 柳舒澈深知此次多亏了洛初和公玉霖出手相助,才能化险为夷,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尽地主之谊,他特意安排两人在幻海山庄住下。 又是一天,俞滢霜在幻海山庄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绫罗锦缎,金银珠宝,尤其是春华更不敢怠慢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在无人时偷偷练习衍生诀第五重眼看着灵力有所长进,精灵生生偷偷溜出来在房间里飞来飞去,时不时的探头探脑围着俞滢霜转圈圈,一个没注意又被俞滢霜捉住了翅膀。 精灵生生很是不高兴道:“放开我,放开我”,还给俞滢霜脸上吐了一口水。 俞滢霜弹了弹精灵生生的额头,道:“又吐我口水,再敢吐,我把你这两双翅膀弄折了” 精灵生生:“哼,每次都诓我,你倒是动手啊,不敢了吧”,又对俞滢霜吐舌头。 俞滢霜:“行了,赶紧回去吧”,她也没注意打开房门本想出去透透气谁成想精灵生生自个飞出去玩了。 摇头晃脑的精灵生生飞来飞去在幻海山庄迷了路正好迎面撞到洛初的后背撞晕的落在地上,好奇的洛初手掌一吸精灵生生就在他的手心里。 好奇的说着:“这是什么东西” 精灵生生好不容易不晕头转向,不耐烦,嘴里不停的念叨:“放开我,放开我……” 精灵生生拼命挣扎,洛初也听不到生生说的话,俞滢霜跟着生生飞动的轨迹来到此处。 俞滢霜问:“公子可否把它还我” 洛初:“霜儿姑娘,这小家伙是你的” 俞滢霜微笑道:“对,我的” 洛初打量着俞滢霜,问:“霜儿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俞滢霜:“没有吧,我昨夜还是第一次见洛公子,不曾见过” 洛初回:“是吗,我倒是觉得霜儿姑娘似曾相识,对了,霜儿姑娘是哪里人” 俞滢霜有些不耐烦,敷衍道:“万里镇万里村人” 洛初再次询问:“不知霜儿姑娘的霜字可是寒霜的霜” 俞滢霜回:“举世无双的双” 洛初再次问:“这小东西可是精灵很难豢养,不知霜儿姑娘师出何处” 俞滢霜爱搭不理,说道:“公子哪里的话,这个小精灵是我无意中得到的,还望公子把它还与我” 洛初拿着精灵生生就是不给,俞滢霜这时的心里骂着“在不给老娘想欠揍吧”,嘴角微笑着。 洛初步步紧逼,道:“你是临霜” 俞滢霜语气轻柔地回应道:“洛公子说的是谁?想必公子是将我误认成其他女子了吧。都说我相貌长得很普通,谁见了都觉得我和别人长得相像,甚至还有人说我长得像他们家的老妈子。不知公子所说之人与公子有何关系呢?公子将我认错,我自然不会责怪公子,毕竟昨晚公子还救了我一命。” 就在这时,春华前来寻找俞滢霜。洛初这才不得不松开怀中的精灵生生,而那精灵生生则瞬间消失不见,回到了衍生诀之中。春华说道:“姑娘,洛公子,姑娘,老夫人有请。” 俞滢霜听闻此言,向洛初行了一礼之后,便跟随春华一同前往老夫人的住所。 而此时,公玉霖远远地瞧见了洛初,他悠然自得地摇着扇子走近,好奇地问道:“你莫不是对这位双儿姑娘动了心吧?” 洛初连忙否认:“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眼熟罢了。” 公玉霖一脸狐疑地看着洛初,说道:“你觉得她是临霜?这不可能啊!临霜哪有这么彬彬有礼、柔若似水的?哎,我看你是想临霜想疯了吧,看谁都像她。你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她嘛!” 洛初白了公玉霖一眼,没有答话。 公玉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初,然后开玩笑似地说:“我可不是要数落你啊,你长得确实挺不错的,但你这个人吧,整天冷冰冰的,又阴险狠辣,还带着股邪气,怎么老是那么招人喜欢呢?跟你这副外表一点也不像啊,典型的外冷内热,还有两副面孔呢。哎!” 洛初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那你就应该好好了解一下我。” 公玉霖瞪大了眼睛,说道:“我还不够了解你吗?” 洛初淡淡地回答:“不够。” 第67章 不速之客 近日,柳舒澈和俞滢霜时常一同出现,关系愈发亲密。柳家祖母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脸上总是挂着美滋滋的笑容。 另一边,洛初和公玉霖在四处闲逛,听听曲儿,喝喝茶,顺便暗中探查吴山鸦九苏家出没的事情。 柳家二叔柳长风的突然归来,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柳家祖母听闻柳长风回家原本喝茶的她差点把茶杯打了,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他怎么回来了”,原本和谐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柳家众人的目光也随即紧张害怕起来,看到柳长风都害怕的低下了头赶紧躲的远远的生怕得罪他自己的小命不保。 柳长风自幼便对大哥柳乘风掌管柳家生意心存不满,他野心勃勃,想要得到幻海山庄的权力和地位。年轻的时候,他就对他大哥柳乘风这一房不满,曾扬言要取代他大哥接管柳家所有的生意,柳家祖母为了柳家的未来硬是把柳长风给赶出了幻海山庄。如今他的归来,究竟意味着什么,众人心中惴惴不安,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柳长风回到幻海山庄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他的母亲柳家祖母。 柳长风回来本就不怀好意,对着他母亲说着:“母亲,儿子回来你似乎不太高兴” 柳家祖母面露难色,很是不喜道:“你回来做什么,什么时候离开” 柳长风说着:“母亲,儿子刚回来,怎么不欢迎我”,走到他母亲跟前狠狠地拍了下椅把把老夫人吓的够呛,接着说道“大哥都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不把柳家的控制权交给我,要交给柳舒澈那个活不久的病秧子” 柳家祖母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柳长风站在她面前,气势汹汹,仿佛一只发怒的雄狮,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柳家祖母的嘴唇有些发白,她试图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她的手紧紧握住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就在这时,柳舒澈听到风声回到了幻海山庄,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紧张害怕的气氛,他快步走到祖母身边,轻轻地拍了拍祖母的肩膀,安慰道:“祖母,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很是温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柳家祖母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柳舒澈转身面对柳长风,恭敬有礼道:“二叔回来了,二叔,舟车劳顿,不如先回去休息。”他的语气诚恳,充满了对二叔的尊重。 柳长风不屑一顾的表情看着柳舒澈,心中本就看不起柳舒澈这个病秧子,犀利的看着柳舒澈不跟他说一句话转身就走,柳长风走后柳家祖母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地靠在椅背上,眼中都是放松的表情。 公玉霖和洛初刚踏入幻海山庄,就察觉到下人们的异样,有的躲闪,有的低头不语……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然而,从他们紧张的表情和惊恐的眼神中,公玉霖和洛初能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在山庄中弥漫。 “听说柳家二叔柳长风回来了……” “可不是嘛,他这次回来,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咱们都得小心着点,免得惹上麻烦……” 这些只言片语飘进公玉霖和洛初的耳中。 回到房间里的两人也议论着,公玉霖问:“洛初,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幻海山庄很奇怪” 洛初坐下喝着茶,他的听力很好,刚才有意听见了下人们的对话,道:“看出来了,咱们的主要任务是吴山鸦九苏家,至于柳家自己的家事我们不要插手为好” 公玉霖问着:“那你说这吴山鸦九苏家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呢,跟个鬼魂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大海里捞阵也没这么费劲” 洛初好似不担心,道“总归会有办法的,躲了这么些年,不怕他不出现” 公玉霖:“也对”,他拿起洛初给他沏好的茶两人在房间内聊了很久。 俞滢霜听说柳家祖母心情不好想去探望,在去的路上正好与柳家二叔柳长风擦肩而过,凶神恶煞,不屑一顾的表情让春华吓的低头哈腰,甚至手掌心都害怕的出了一声冷汗,柳长风只是路过俞滢霜便觉得此人灵力深不可测,身上透露着一股杀手,等到柳长风走远后,春华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俞滢霜试图问道:“春华,方才那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春华交代道:“他是我们家二叔柳长风,是老夫人的次子,姑娘,你日后见了可是要躲的远远的,千万千万要离的远远的,万不可招惹他” 俞滢霜:“怎么了?你看着很害怕” 春华:“姑娘,不知我害怕,是幻海山庄的人都害怕,就连老夫人都害怕他” 俞滢霜:“他不是老夫人的孩子吗,老夫人怎么会怕自己的孩子” 春华叹叹气,道:“哎,说来话长,这位二叔脾气怪的很,只要他在准会死人,所以我们都躲着他,不然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俞滢霜就是觉得刚才的那一瞬间觉得此人很不简单。 春华叫到:“姑娘,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俞滢霜:“好” 夜晚时分,看似风平浪静的幻海山庄微风吹过,在柳舒澈和俞滢霜的陪伴下柳家祖母安然入睡,之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夜间悠闲的漫步在院中,柳舒澈今天的身子有些不适不经意间的咳嗽了好几声。 俞滢霜有些许的担忧道:“柳公子,没事吧”,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柳舒澈为了不让她担忧,道:“没事,老毛病了” 俞滢霜问:“为何不找医师来瞧瞧” 柳舒澈:“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药石无医,也吃了许多药,只能靠着那些药养着” 俞滢霜:“真没办法根治吗” 柳舒澈:“没有,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数” 俞滢霜:“柳公子相信命数,命由己不由天,或许会有办法根治的” 柳舒澈:“或许吧,我只想过好每一天,跟自己的家人,朋友,还有……”他看着俞滢霜知道自己的身子也不奢望什么,或许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喜欢的人。 柳舒澈:“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俞滢霜:“好,你自己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俞滢霜走后,柳舒澈瞬间吐了一口鲜血,远远跟在他身后的白奈看到大少主吐血立马跑过去焦急的扶着柳舒澈,道“少主”,拿出柳舒澈腰间的药瓶取出药喂给柳舒澈腰,缓和了一下白奈扶着虚弱的柳舒澈准备回房间。 白奈:“少主,我去请医师过来给您瞧瞧” 柳舒澈嘱咐:“不用,不要惊动任何人,扶我先回房间”,此刻他明白似乎自己命不久矣,因为就在白天柳长风回来之际从他身旁走过后,就觉得身子不适强忍到现在,或许柳舒澈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被柳长风注入了一股邪力致使他活不久。 一盏青灯陪伴,柳舒澈写下“望弟归家”四字,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窗前一只信鸽飞来柳舒澈让其捎信远方,咳嗽声不停,柳舒澈一步步挪动着躺在床上。 微风潇潇,柳家祖母似乎做了可怕的噩梦睡不安稳,吓的睁开眼发现一双恶狠狠的双眼死盯着自己,害怕的哆嗦,原来是柳长风趁着夜黑风高潜入柳家祖母的房间。 柳家祖母哆嗦的声音喊着,想喊喊不出来,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不能开口说话,她拼命的求饶,柳长风阴深的笑着,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没过多久本就年事已高的柳家祖母被活活吓死,柳长风潇洒离去,独留柳家祖母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 幻海山庄很大,大到从一个院落到另一个院落要走差不多半个时辰,所以即便柳家祖母出事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在她院落里的人早已被柳长风所杀。 在另一个院落房间内,俞滢霜在修炼衍生诀的第五重灵力,眼看就要修炼完成时感觉自己心不在焉心里慌慌的停下来,嘟囔着:“怎么回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出了好多汗,就出去闲逛闲逛,不知不觉出了自己呆的那个小院,隐约的瞧见一个身影酷似柳长风便跟了上去,这时洛初也瞧见便也跟了上去,公玉霖紧随其后。 柳家的货运船上遍地尸身,弥漫着血腥味,这是来了个大屠杀,竟然把货运船上的人悉数杀害。俞滢霜见到此景大为震惊。听到外面有响动先躲起来。 悉数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半跪着,中间站着阴狠的柳长风,俞滢霜这时明白这些人就是先前劫了货船之人,而柳长风就是之前与自己交手的人,也知道了这些货船上的人皆是他杀。 洛初和公玉霖躲在另一处瞧着,公玉霖回:“这柳家二叔居然是吴山鸦九苏家的人,之前和你打的人可是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洛初:“不清楚,看看情况” 柳长风阴深的问:“办妥了吗”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回:“无一活口” 柳长风哈哈的大笑:“好,既然得不到,那我就毁了幻海山庄” 俞滢霜心中愤怒,准备教训这群惨无人道的人,带着面纱,随手捡起一个细长的木棍,出现在他们之间。 那身影轻盈飘逸,速度快如闪电,手中持着一根细长木棍,直直地指向柳长风。尽管她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但要应对眼前这些人,对俞滢霜来说仍是游刃有余。 只见她身形闪动间,木棍如同灵蛇般舞动,将其他几名神秘人纷纷击落水中。而面对柳长风时,她更是毫不留情,每一棍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柳长风亦非等闲之辈,面对俞滢霜的攻势,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激起了心中的怒火。他全力施展自己的灵力,与俞滢霜展开一场激烈的对抗。 一时间,两人所过之处水花四溅,周围的船只也在他们的激战中纷纷损毁。但柳长风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他的反击让俞滢霜也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躲在一处暗自观察的两人,公玉霖:“此女子是谁,有如此高的灵力” 洛初:“你觉得她是谁”,其实洛初早已看出她就是霜儿。 公玉霖:“她带着面纱,我怎么知道” 洛初吐槽道:“一块薄面纱就能让你看不出来,回去好好治治你的眼神” 公玉霖被咽住,道:“我……”,左看右看真是看出来了,惊讶道:“她不是……霜儿姑娘吗” 洛初白了一眼公玉霖。 公玉霖:“她居然会有如此高的灵力” 洛初看着俞滢霜的招式有些眼熟,这时的公玉霖毫不犹豫的出去帮忙打架还没等洛初叫住就已经出去了。 对付那些神秘的小喽啰公玉霖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时之前那位撑伞的带着面具的神秘少年再次出现,洛初等的就是他,灵剑出。 那位神秘少年道:“灵剑,你是……”,他认的这把灵剑,也知晓灵剑的主人是谁,因为这把灵剑的铸造者就是出自他们吴山鸦九苏家自然认得。 两位少年的对决才刚刚开始,不相上下,实为不错的对手。 解决掉了那些神秘的小喽啰,公玉霖便去给俞滢霜帮忙对抗柳长风。 柳长风哪是怕认输的人,趁机逃脱,又一把大火把所有的货船悉数烧尽。 俞滢霜不想打草惊蛇,悄悄的溜走了。 洛初更是对那位神秘少年穷追不舍,两人从天黑打到天明不分胜负。 幻海山庄内悲痛的气息弥漫,柳家祖母的去世使众人痛哭流涕,柳舒澈虚弱的身子更加支撑不住,尤其是听到货船被毁身子更虚弱无力。他也才明白过来柳长风的归来便是要毁了幻海山庄。 俞滢霜心痛问春华:“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春华哭哭啼啼的回答:“今早发现老夫人就躺在地上不动弹,其他人也都没了活气” 俞滢霜看着憔悴的柳舒澈不免的心疼起来,没有任何言语只能默默的陪着。 第68章 穷追不舍 柳舒澈不想懦弱下去,处理好了祖母的后事后,把府中的人悉数发配到各处,处理好了幻海山庄的所有事,独自在幻海山庄等柳长风的到来。如他料想的那样,柳长风来了。 柳舒澈沏好茶等着柳长风,道:“二叔,来了” 柳长风此人面目可憎,杀气恨不得杀了柳舒澈,一副凶神恶煞的容貌。 柳长风:“不怕死” 柳舒澈:“怕,我更怕我死了你还不死,祖母死不瞑目” 柳长风:“老东西死了,死了好,我高兴,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被我活活吓死的”,阴狠的笑着。 柳舒澈怒气充满了整个胸膛,紧握这拳头,依旧假装微笑着:“二叔,你知道你为何在柳家不受欢迎吗” 柳长风怒吼道:“老东西只知道对柳乘风好,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吃穿用度柳乘风都比我好,做错事都是我的错,他柳乘风一点错没有,罚跪挨打的是我,雪天穿着单薄衣服砍柴的是我,凭什么都是我,他柳乘风算什么,哪一点比我强,幻海山庄为何要交到他手上” 柳舒澈道:“为什么我父亲深得阿爷和祖母的喜爱,因为我父亲聪慧仁厚,不像二叔心胸狭隘,残暴” 柳长风:“如今的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们所赐,老东西死了好,好好下去陪他们” 柳舒澈还是想问:“为什么要毁了幻海山庄” 柳长风:“因为我恨,我恨幻海山庄的每一个人,我要毁了它,也包括你,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了,知道柳乘风怎么死的的,我杀的,就那么一刀,死了”,他把这件事当成是他的战利品般告知了柳舒澈,“他当时死的时候那乞求的眼神看着我很是心疼,你说,柳乘风要是活着,看到他最在意的幻海山庄没了会不会气活过来”,得意洋洋的哈哈哈大笑。 柳舒澈恨意充满了整个身体,怒骂道:“你个疯子,他是你亲大哥”,即便虚弱柳舒澈还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要杀了柳长风。 柳长风这时更得意洋洋,道:“别动,不行了,是不是,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体内有一股邪力,快撑不下去了吧,正好,那就去见那老东西和柳乘风去”,随手一掌把柳舒澈打在地上。 白奈没有听柳舒澈的话还是来救他,被柳长风一剑刺死。 柳舒澈深知自己不是柳长风的对手,早已在周围埋下了炸药,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步的做起来,无力的笑笑:“二叔,不如你和我一起下去见我爹爹和祖母”,早已点燃引线四周轰隆几声,柳长风被炸的飞出几米远,而柳舒澈则早已没了呼吸。 得知自己被骗的俞滢霜马不停蹄的跑回幻海山庄,只听见轰隆几声幻海山庄的震天动地,等没了响声俞滢霜赶忙的跑去只看见了柳舒澈躺在地上,此时的她有些慌乱,道:“柳公子……”,梨花带雨的眼泪流下。 俞滢霜心里很难过,虽然相识不过数月,可柳舒澈对她是照顾有佳,有求必应,其他人在打扫幻海山庄时没有发现柳长风的尸身,俞滢霜在想他是不是没有死,所以在柳舒澈的坟前许诺一定为他和祖母以及枉死的人报仇,将柳长风绳之以法。 第69章 寻人 洛初紧紧追踪着吴山鸦九苏家那位戴着墨绿色神秘面具的少年,一路穷追不舍,已经整整持续了七天七夜,他们手中的长剑犹如两条灵动的蛟龙,时而交织,时而攻击,他们来到了一片竹林中,竹子高大而挺拔,翠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刹那间,剑气纵横,竹叶纷飞,他们的身影在竹林中穿梭闪现,每一次挥剑的交锋,都激起无数的竹叶和断枝。周围的竹叶仿佛感受到如此强大的灵力纷纷弯腰低垂。 带面具少年冰冷的问:“为何追着我” 洛初:“好奇” “羲和殿下还真是难缠”,面具少年很自然的回答。 洛初倒是有些惊奇,问:“你知道我” “灵剑乃是我族所造,它给了谁岂会不知” 洛初越发的对他提起了兴趣,道:“很好,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苏家何人”,上下打量着“能穿的上墨绿袍衫之人绝非一般人” 吴山鸦九苏家祖祖辈辈酷爱鲜艳的颜色尤其是绿色,颜色从浅到深说明在其家族的地位越大,这位带面具的神秘少年地位在其家族不可小觑。 带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微微一笑的眼神,说道:“殿下还真是难缠,苏家苏时愿” 洛初:“苏时愿,我记住你了” 苏时愿趁其不备利用周围的竹叶蒙蔽洛初的双眼随即逃离飞去,原本洛初也没过多的纠缠,嘴角一抹微笑对其勾起了兴趣。 公玉霖找不到洛初便想先回幻海山庄没想到听说了柳家祖母和少主相继去世的消息不免心中悲痛惋惜只好在客栈中等洛初回来,悠闲的他在茶馆里听着评书。一只手夺过了公玉霖手中的茶水。 公玉霖:“回来了,怎么样” 洛初:“没怎样” 公玉霖:“你对人家穷追不舍,一连就追了好几天,照你的性子不可能没追到吧,你不会是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洛初:“没看清” 公玉霖:“也对,那人灵力匪浅,跟你比起来不相上下,对了,他究竟是何人” 洛初:“苏家苏时愿” 公玉霖好奇道:“苏时愿,没听说过,我翻阅了关于苏家的所有记载也没说起过苏时愿这号人物,难道是新起之秀,看来这仙侠江湖出了不少仙侠客” 洛初:“不好嘛” 公玉霖:“好啊,你说这仙侠榜究竟会出现多少人物,我很好奇” 洛初:“好奇害死你这只懒猫” 公玉霖:“我懒吗,只不过是没跟你一起追罢了,不算懒,不过看你这神情倒是对这个苏时愿颇有兴趣啊” 洛初:“我又一种感觉,他今后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公玉霖:“难得你还能交朋友” 洛初:“你话说的我好似没朋友似的” 公玉霖打趣道:“你有吗,除了我,还能掰掰指头数出几个来” 洛初傲娇的回答:“是他们入不了我的眼” 公玉霖:“入得了咱们王爷殿下的眼迄今为止能有几人,哎,除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多到数不过来” 洛初:“少往我身上扣帽子,那些人不都是你找来的,成天往我府上领” 公玉霖:“这话不能这么说,谁让你天生一幅好容颜深得女子的喜欢,我只不过是个引路人满足那些女子的好奇心罢了,你还不是把她们一个个的都给吓跑了” 洛初:“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走吧” 公玉霖:“去哪?” 洛初:“幻海山庄” 公玉霖:“幻海山庄,出事了,柳家祖母和柳舒澈死了” 洛初听到有些震惊却也没表现出什么来,道:“发生什么事了,之前就听说过这柳家少主身子弱看来还是没挺过去” 公玉霖:“柳家二少主柳舒怀快回来了,幻海山庄会让他接管,幻海山庄的那批货也不用担心” 洛初:“我从来没担心过,货物的事大哥会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仙侠江湖的事情,别的事我也不用超心” 公玉霖:“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如释重负一样,不用管朝堂上的那些杂事琐事,尔虞我诈,回到江湖倒更是随心所欲,唯我独尊的样子” 洛初:“那不更好,若不是为了家族,我更喜欢在江湖肆意潇洒,自由自在” 公玉霖打趣道:“也对,看你这样子根本在朝堂上就是两幅面孔,朝堂之上冷俊威严做起事来就像个疯子想控制所有的人还不能违抗你的命令,而如今潇潇洒洒,虽然也冷但最多的是外冷心热,不过呢比起来你在江湖中倒是会笑了许多,不会整日板着个脸” 洛初:“你倒是很了解我” 公玉霖:“共事这么久,还不了解你嘛,离开北号国也好,在那里死气沉沉都快把人给压抑死了,看看现在,多轻松自在”,用手中的扇子敲打着洛初的臂膀“多笑笑” 洛初:“行了,跟我回趟幻海山庄” 公玉霖:“回哪里干嘛” 洛初:“找人” 公玉霖:“找谁” 洛初:“霜儿” 公玉霖:“哦,她已经离开了,去哪里我可不知道,你找人家干嘛,该不会是看上霜儿姑娘了吧,府上一个南宫听雨,万圣剑宗一个左青青,南昭国一个皇甫临霜,还想来个霜儿,怎么你想让她们凑一起搓麻将啊,真花心” 洛初:“说什么呢你,我当他们只是朋友” 公玉霖:“渣男语录加一条,只当对方是朋友” 洛初:“行了,你不觉得霜儿很眼熟吗” 公玉霖:“没觉得” 洛初:“真是该治治你的眼神,皇甫临霜” 公玉霖:“皇甫临霜”,这才反应过来“霜儿姑娘是皇甫临霜,你怎么不早说,倒是有几分神韵像二王姬” 洛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是像,她就是,眼神真差” 公玉霖想了想:“真是大变样啊,这才五年没见居然长的认不出来了,不过说实话长开了确实是个大美女,挺漂亮的” 洛初:“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话啊,走了” 公玉霖问:“去哪里,幻海山庄?她早就离开了” “老规矩”,洛初随手手指挥挥桌上的几个茶杯便指出来方向。 公玉霖瞧瞧:“行”,而桌上指的方向便是前往山海堂的方向。 仙侠江湖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之前从关外逃出来的恶鬼悉数在仙侠江湖销声匿迹,仿佛没有出现一般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俞滢霜本想着借此机会寻找那些作恶的恶鬼下落没想到一点消息都没有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一样无人知晓行踪,只好先去万圣剑宗找滕煞,冷宵及任玉溪三人打听他们的下落是否安好,在派躲藏在暗处的惊鸿宫弟子寻找柳长风的踪迹。 剑霜似乎有意阻挠俞滢霜前往万圣剑宗,御剑飞行的她愣是被剑霜带往反方向,“怎么回事,剑霜,你要去哪,我要去万圣剑宗”,她和剑霜执拗了半天好不容易停在一处河边,上去就对剑霜教育起来“你怎么回事,我要去万圣剑宗,干嘛拦着我”,说着打了剑霜,它还生气指着它的主人反过来直接拿剑柄瞧了她的额头似乎在说“让你欺负我,我要还回来” 一来一回的往返使得俞滢霜没了脾气只好跟着剑霜的指引来到了山海堂的地盘。 算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远处好几个说评书的在那边说着魔女俞滢霜的事迹,底下的百姓听得津津有味。 一边说着:“话说魔女俞滢霜被各大仙侠客围剿,魔女何其厉害,那是杀人不眨眼,烧杀强掳无恶不作,咱们这仙侠客岂能做事不理,仙侠客们一出手,魔女俞滢霜直接灰飞烟灭,咱们这世道得已太平” 另一边也说着:“魔女俞滢霜岂是咱们万圣剑宗的对手,那是被打的屁滚尿流,撒腿就跑,哭天喊娘,跪地求饶,万圣剑宗弟子少年郎洛初一把灵剑一剑刺向魔女俞滢霜一命呜呼,真是大快人心” 还有一边再说着:“魔女俞滢霜被少年郎击退之后,她的那些门客悉数被绞杀,永除后患,江湖太平……” 俞滢霜听着那些评书想着“我有那么弱吗,明明是他们弱,净瞎说”,她走在街上没想到的是周围的人对俞滢霜的事情颇有微词,滔滔不绝,真是脑袋大,无语死了。 俞滢霜在一处客栈落脚,房间里的她想不明白为何剑霜会指引她前来,独自问剑霜它是把剑也听不到,于是把精灵生生叫唤出来。 精灵生生像往常一样伸了伸懒腰,道:“说吧,又找我什么事” 俞滢霜问:“我问你,为何剑霜会带我来山海堂的地界处” 精灵生生又卖关子道:“这个,嗯,那个,哦,哎,嘿嘿……” 俞滢霜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正经点说,快点说” 精灵生生怕了俞滢霜,说道:“它是在指引你找灵钥” “灵钥?什么灵钥?”俞滢霜好奇的问。 精灵生生回:“人家也不知道吗,人家只是个传话的” “传话?一问三不知,行了,你回去吧”,精灵生生懒洋洋的回去睡觉了,俞滢霜独自翘着二郎腿在床上想“俞惊鸿,你倒是把我的后半辈子安排的死死地,我就不明白了你真有那么神通广大能管的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剑霜再次顺势拿它的剑柄重重的敲打俞滢霜的额头,半空中写着几个大字“照着做,别偷懒,时时刻刻盯着你”,暴脾气的她拂了拂袖子剑霜立马被收回,“睡觉”。 睡到自然天黑的俞滢霜起来坐在床上无奈的想着“灵钥,什么是灵钥,每次都含糊不清,我哪知道灵钥在何处,去哪找吗?”心情不佳的她起来穿衣服时发现不知何时衣服破了个洞,自己出门两手空空,不像之前会拿好多漂亮的衣服,只好找店家寻问有没有女子衣服借她穿穿,店家只有男子衣服。俞滢霜看着桌上的男子衣服,没办法的她只好穿上男装,想着穿男装扎着女子头饰不太好,只好扎起男子发髻。 夜已深,街道上的人却比白天还多,妥妥的夜市。 一处正在比武招亲,围观的人还真不少。山海堂的弟子们个个高大威猛,身材魁梧,站在台上的一人说道:“谁能抢到绣球,便可以娶到我们山海堂的大小姐叶旆蓼”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听说她柔情似水,长相极美”,倒是有不少的人为了一睹芳容挤破头想要看,有的人流着哈喇子,有的人贼嘻嘻的,场面更是十分精彩,为了一个绣球有好多人打在一起,绣球更是被他们玩弄的飞来飞去,飘舞着。坐在阁楼上的叶旆蓼听到下面嘲杂的声音更是心急如焚,因为她根本不想嫁人,迫于无奈急得她哭泣着,身边的丫鬟安慰着“小姐,您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叶旆蓼啼啼哭哭的说着:“翠翠,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个爹” 翠翠说着:“小姐,您小声些,让堂主听到又该打您了”拿着手里的手帕给她家小姐擦泪,“小姐,您就算是为了肚里的孩子,也快别哭了” 叶旆蓼:“翠翠,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翠翠怒气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不要脸的东西侵犯了小姐,我翠翠诅咒他不得好死,吃饭被淹死,喝水被呛死”,心疼她的小姐“快别哭了小姐,您的眼睛都被哭肿了,翠翠心疼” 叶旆蓼泣不成声,她伤心难过得是自己不能为师兄报仇,只能忍气吞声。 叶旆蓼与青梅竹马的师兄江月白两情相悦,而他们二人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直到师兄江月白被残忍杀害叶旆蓼在调查真相的同时发现了跟他父亲有关,也从而发现了自己不是叶昀的亲生女儿,而后来叶旆蓼害喜被她父亲知道,叶旆蓼只能撒谎说自己喝醉了酒被人给侵犯了,叶昀为了保住山海堂的声誉,把知道此事的医官和几名弟子残忍杀害,又打的叶旆蓼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很是心疼,还把她囚禁起来不让其出门,他的父亲尤其爱面子为了掩盖丑事只好来个比武招亲让人来当接盘侠。 翠翠一个劲儿的安慰她家小姐。 化身男装的俞滢霜本着看热闹的方式去看看热闹,没想到这绣球不长眼的落在她身上,其他人虎视眈眈,俞滢霜立刻把绣球扔出去这才避免了一场群殴。那绣球像是长了腿一样的往俞滢霜跟前凑,她嘻嘻哈哈,不停的摆手道:“我没抢,是它自己飘过来的” 原本以为那些抢绣球的人会来抢她手里的绣球,可怎么也没想到山海堂的一群人突然把俞滢霜共同架起来给送到了山海堂,令俞滢霜直接蒙圈了“这是什么情况?” 第70章 被架着 “山海堂叶昀,万圣剑宗可是围攻过我,这仇我可记着呢”,俞滢霜独自想着,当时他那粗鲁讨伐的声响最高,当时的情形可是历历在目。 “贤婿啊,瞧瞧,长的多俊”,叶昀叶堂主激动的快要抹眼泪了,张大嘴巴兴高采烈的欢迎,直勾勾的盯着眉清目秀,长相俊美的俞滢霜笑的合不拢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把叶堂主迷的三魂丢了七魄,把俞滢霜直接都整蒙圈了。 俞滢霜不免的藐视脑袋里想着:“贤婿?我的穿着打扮看不出来是女的吗,况且我还画着女子妆容,眼神真差劲儿,把那洪亮的呼喊声降低点,眼神提亮点,是个人都能看出我是女子,真是眼瞎啊” 一旁他的师弟叶封满脸不悦,一看那面相就是个坏种子,不像叶堂主那般叶封长相粗糙,倒是个白白净净的老头子,不过看看他的面相就是个心胸狭隘,敬而远之的坏人。 叶封假心假意的道:“师兄,你看你都快把贤婿给吓傻了,好不容易得到了别给吓跑了” “全都眼瞎吗,看不出姑奶奶是女的?”,俞滢霜心里骂骂咧咧。 叶昀那粗犷的声音任谁都叫不来,大声道:“师弟说的是,贤婿,看这,长的多好看” 叶封心里不悦骂着:“就你那样还能招到这么好看的贤婿,真是上天给你烧高香了” 山海堂叶堂主叶昀,为人粗犷豪迈,长相也是很粗糙豪迈的样子,像是个粗鄙之人,尤其爱面子,说道:“说,你叫什么名字,师出何门,家住何方,家里有几口人……” 俞滢霜看这架势就不该穿男装还被架着来逼婚的,只好装模作样瞎胡扯起来:“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妹,是个流浪儿,俗称翼无名” 叶堂主破口大笑,道:“翼无名,好名字,跟我闺女入洞房去” 俞滢霜连忙喊停:“别别别……呀” 叶堂主立马变脸,声音也变得粗了许多,生气道:“绣球接了,怎么想反悔”,一个眼神周围的山海堂弟子准备蜂拥而上群殴。 俞滢霜连忙解释道:“在下还没有准备好” 叶堂主:“有什么好准备的”,示意周边粗犷的几名弟子直接把俞滢霜架到了婚房。 山海堂众多弟子中有两个人杀气腾腾看着刚才被架到婚房的俞滢霜恨得牙痒痒。 “小白脸” “哪里配的上旆蓼妹妹” 一个是叶封的关门弟子邺酌,一个是叶昀的大弟子椓栩,两人的长相算是山海堂那些粗犷弟子里长的好看的了,不过两人向来不对付,表面和和气气,私底下却是互相找茬,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喜欢叶旆蓼,而叶昀则是两人都看不上知道他们二人喜欢自己的女儿也从来不给两人好脸色。即便叶旆蓼失身怀了孕也不想让两人其中一人来娶她。 叶堂主立马变了脸,一会儿严肃,一会又笑嘻嘻,激动的大喊道:“师弟,走,吃喜酒去”,哈哈哈的大声去吃酒。 叶封在心里面早已怒骂了无数遍“一介莽夫,你怎么能当上堂主了呢,上任堂主真是眼瞎了“,随即变成笑脸出去吃酒。 山海堂外,放眼望去都是高大威猛粗犷豪爽的弟子,除了叶封,椓栩,邺酌三人形成鲜明对比,此刻想想怪不得堂主叶昀对这三人不讨喜,因为他们三人在叶昀眼里就是瘦弱的存在,与他和其他高大威猛的弟子不在一个道上。 原本以为山海堂也是仙侠榜上响当当的门派存在,堂主叶昀与其弟子大块吃肉大块喝酒的场面实属惊呆了,就像是一群莽汉没见过吃的一样使劲往嘴里塞,场面有些惨不忍睹,尤其是堂主叶昀那彪形大汉,五大三粗,实在不敢相信他生的女儿会如此娇艳欲滴,美丽动人。 叶封,椓栩,邺酌,三人嫌弃的眼神都快要溢出来了,若不是叶昀和旗下的弟子们都拥戴叶昀,三人怕早已联手夺了堂主之位。 婚房内,团扇下哭哭啼啼的叶旆蓼梨花带雨的哭泣着,丫鬟翠翠不停都安慰:“小姐,快别哭了” 叶旆蓼哭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生在山海堂,摊上这么个爹,我娘当时怎么就看上我爹了呢,翠翠,你说我娘是不是眼瞎啊” 翠翠可不敢胡言乱语,道:“小姐,您可不敢这么说,毕竟堂主是您父亲,早已被听到免不了挨打”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他女儿,不高兴了就打我,还把我胡乱嫁人,如果外公和阿娘在,他们才不会让我受如此委屈,让别人都以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叶旆蓼委屈的哭着目的就是为了让门外的人都听到。 说者有意,听者有意,话传着传着就会变了样,不免有人议论说叶旆蓼长的一点也不像堂主叶昀,还八婆起了山海堂的陈年旧事,说着当年叶旆蓼的母亲当时可是有喜欢的人还听说跟人跑了后来被前任堂主给捉了回来才被迫嫁给现在的堂主叶昀,有的人还说叶昀是走了狗屎运长相丑却能娶到山海堂的大小姐,还能坐上堂主之位。 翠翠:“小姐,前堂主和夫人最是疼您,肯定不想看到您如此难过”,说着说着翠翠也跟着哭了起来。 俞滢霜被几个彪形大汉架着到了婚房,他们则守在门外,婚房内的叶旆蓼和丫鬟翠翠听到声响赶忙的擦着眼泪,翠翠踉踉跄跄的走出去查探迎面撞上吓的大叫。 “别叫”,俞滢霜说了句,翠翠这才停止,门外的两名弟子把翠翠赶了出去免得翠翠打扰他们入洞房。 叶旆蓼心里有些害怕找来找去拿起剪刀躲在一处等俞滢霜往里走了几步就冲出来想要刺向她,俞滢霜一招把叶旆蓼撂倒把手里的剪刀夺了过来。 俞滢霜说着:“一把破剪刀就想杀我”,随后把剪刀扔在地上,“还真能耐,哎,你就是叶家大小姐叶旆蓼” 叶旆蓼站起来,有些害怕道:“是,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俞滢霜不免一笑:“放心,我也不会娶你的,你看不出来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是不会嫁的”,看到被扔在地上一旁的剪刀眼疾手快的拿起来顶在脖子上威胁俞滢霜,“我告诉你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是给你看” 俞滢霜有些无奈,轻蔑的笑着:“手抖成那样,姑娘家的都还会拿剪刀来威胁人吗,不能换个方式,老套路了还拿来用,想死,可以啊,成全你,刺下去一命呜呼” 叶旆蓼被俞滢霜无情的吓的手抖不敢刺自己。 俞滢霜看到说着:“行了,下不了手就把剪刀放下” 叶旆蓼放下剪刀哭哭啼啼起来,这把俞滢霜给整不会了,道:“还真是柔情似水,梨花带雨啊,你别哭了,我可没把你这么样” “你欺负我,我可是山海堂的大小姐,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叶旆蓼委屈的哭声。 俞滢霜也不会哄人,直接把叶旆蓼吓到不敢哭出声,吓唬道:“再哭,我就杀了你” 过了好一会儿,叶旆蓼也止住了哭声,俞滢霜问道:“既然你不想嫁,你爹为何还要给你比武招亲” 叶旆蓼道:“因为他闲的慌” 俞滢霜试探的问道:“闲的?行,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你爹不同意” 叶旆蓼:“你怎么知道,你会听人心声?” 俞滢霜:“听评书的听多了,见得也多了,所有不想嫁的闺门大小姐都会想你这般不想嫁人就以死相逼,不是心里有人就是家里逼着嫁人,反正嫁的都不是自个喜欢的,都是一副苦瓜脸,放心,我是不会娶你的,今晚过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好好休息” 俞滢霜本想离开,刚开婚房的房门两边守着身材健硕,明显是粗汉子的弟子把门,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逼退俞滢霜返回婚房。 叶旆蓼说着:“你是出不去的,山海堂戒备森严“,指了指房门口,“尤其是他们还整夜守着,没办法出去的” 几个小喽啰,俞滢霜不在话下,不过她好奇的问道:“你们山海堂的弟子都这么虎……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还如此粗犷?” 叶旆蓼回答道:“其实不是的,在我父亲还没做堂主前收的那些弟子们还不是这个样子,他们清新俊目,个个都是有志向的少年郎,可当我爹做了堂主后收的弟子都成了他们这样了” 俞滢霜再次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收弟子都是清新俊目的,而当你父亲当了堂主后,就收些像他一样高大威猛,强壮胸肌的人弟子,真是这堂主有一代堂主的审美,你父亲这审美还……真是挺符合他的” 叶旆蓼表示:“或许也是,自从我父亲当了堂主后收的弟子一个不如一个,一个比一个壮实,而那些清瘦能力出众的弟子们一个个得被我父亲派出去游历,到现在也不见他们归来,我曾经还试图问过我父亲,我父亲说他们在外成了家不想回山海堂了” 俞滢霜道:“难怪,你们山海堂的饭食吃的倒挺好,能把他们吃成如今这副模样,真不容易”,看看叶旆蓼“你这么没吃成他们那样” 叶旆蓼有些诧异的不好意思,说道:“我没他们那么能吃” 俞滢霜:“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叶旆蓼一把拉住俞滢霜的胳膊道:“你能出去啊?” 俞滢霜回:“能啊” 叶旆蓼:“那你能不能把我也带出去” 俞滢霜:“带你出去,山海堂不是你家吗” 叶旆蓼:“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去我娘的海棠林,可我又出不去,我爹把我看的太紧了,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俞滢霜看着那柔弱比她小的叶旆蓼,思考了片刻:“行吧” 叶旆蓼高兴的说:“谢谢” 虽然房门外有两个彪形大汉在看守,不过被俞滢霜三两下画的符咒他们瞬间倒地睡着了,两人也趁机逃出了婚房。 一路上俞滢霜光明正大的走着,而叶旆蓼跟在俞滢霜后面思索着“没想到此人还真有点本事,若是他能留下来帮我对付叶昀,岂不是会事半功倍”,假装怕被发现叶旆蓼只能左瞧右瞧的走着,听到一点声响就躲起来。路过大厅时叶昀及其弟子们都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瞧着这一幕俞滢霜满脸嫌弃。 叶旆蓼死死盯着叶昀想杀他的心都有了,不经意间握紧拳头想过趁着他喝的不省人事就杀了他为师兄江月白报仇,可她又想了想山海堂还在此人手中并且他在仙侠江湖中的地位还算高的,叶旆蓼要想夺过山海堂就得让叶昀身败名裂,她放下了心中此刻的恨意。 俞滢霜嘟囔着:“这是山海堂,说出去真没人敢信,真像是一群莽汉,饿的几天没吃饭似的” 叶旆蓼看向俞滢霜想着想办法把他留下为自己做事,于是径直走过大厅一侧拉着俞滢霜的胳膊小声道:“我带你走那边的小路” 来到后院墙边一处狗洞处,俞滢霜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小路就是这个,狗洞” 叶旆蓼:“对啊”,她像是熟能生巧般钻了过去,还不忘叫俞滢霜快点。 俞滢霜瞬间想死自己当时在南昭国钻狗洞的情形就是那时遇到的洛初,想了想无奈的再一次钻了狗洞,钻过去之后想起来自己可以飞过去可已经钻完了。 街道上还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俞滢霜注意到刚才钻狗洞是衣服给弄脏了,叶旆蓼时刻注意于是拉着他走进了卖服饰的店里换了一身新衣服。叶旆蓼也把她身上的婚服给换掉,当她出来后看不见俞滢霜的踪影瞧了半天。 穿着女装的俞滢霜走在她面前道:“你在找我吗” 叶旆蓼愣的一下惊讶的瞧着穿着女装的俞滢霜,细细端详着,声音也是柔和的,道:“你是女子” 俞滢霜:“眼神好了,对,我是女的” 叶旆蓼不敢置信道:“你真是女子,你居然真是女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俞滢霜:“临霜” 叶旆蓼:“林霜,我可以叫你临霜姐姐吗” 俞滢霜想想,道:“可以,我比你年长几岁” 夜深人静,俞滢霜不放心叶旆蓼一人悉心护送她到她说的海棠林处。 第71章 答应查真相 鲜艳欲滴的海棠花如血色般艳丽,微风轻轻拂过,花瓣飘然落下。陈旧的茅草屋内,俞滢霜懒懒散散地靠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壶酒,不时仰头喝下一口。她的眼神充满迷离感,似乎沉浸在自己独有的思绪之中,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如何寻找灵钥这件事感到一筹莫展。 一旁的精灵生生气鼓鼓地飞在她半空中,小嘴不停地嘀咕着:“讨厌鬼,讨厌鬼,一身的酒臭味,哼!”它一边抱怨,一边挥舞着小拳头,似乎对俞滢霜的行为非常不满。然而,俞滢霜并没有理会它的嘟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喝酒。“灵钥究竟在哪里?它长什么样啊”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焦虑和困惑。而此时的她,也只能借助酒精来暂时忘却这些烦恼,寻求片刻的宁静。 俞滢霜说道:“我喝个酒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也不说灵钥的事,还不让我喝了,愁啊” 精灵生生:“哼哼哼,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了,俞惊鸿平生就爱显摆,什么事都没交代直接咯嘣了,我不知道呀” 俞滢霜感叹道:“行了,一问三不知,靠谁不如靠自己,既然她让我来山海堂,那灵钥一定在山海堂,说不准她会知道”,看着在外面浇花的叶旆蓼。 忽然间叶旆蓼走了进来听见俞滢霜在一旁嘟囔,问道:“林霜姐姐,你在跟谁说话” 俞滢霜:“我自言自语呢”,很显然以叶旆蓼的道行还不足以看的见生生和听见它说话,即便生生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一会儿就飞到海棠花林处,精灵生生被一朵非常艳丽的海棠花吸引想飞去停留在花上面无形中被一股强大的灵力反噬给震了回去。 俞滢霜不慌不忙道:“叶姑娘浇完花了” 叶旆蓼:“嗯,浇的差不多了,我去准备着茶点” 等到叶旆蓼走后,俞滢霜问精灵生生道:“方才怎么了,如此惊慌失措” 精灵生生躲在俞滢霜身上,道:“刚才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把我震了回来,吓死宝宝了” 俞滢霜表示:“我并未感受到方才说的灵力,你是不是看错了” 精灵生生:“就在海棠林,很大很大的灵力” 俞滢霜心中充满疑虑,但还是按照生生所说的那样,走到了海棠林处。她紧闭双眼,集中精神,手指轻轻浮动,试图感知周围的灵力波动。然而,无论她怎样感觉,都无法察觉到生生所描述的那股强大灵力。 俞滢霜不禁怀疑起生生的判断,再次开口问道:“生生,你确定没看错吗?我在这里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的灵力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解。 “怎么可能,方才明明有的”,生生以为俞滢霜不相信它着急的飞出来,三遍五遍的飞过了海棠林,自己也纳闷道:“怎么可能呢,方才明明有的,怎么就没有了” 俞滢霜敲打了精灵生生的头,道:“看错了” 精灵生生不高兴的回答:“明明就在这里的,而且那多话还特别鲜艳” 俞滢霜瞧见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棠花林,所有的花都开得一样漂亮,并没有哪一朵特别鲜艳夺目。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精灵生生也只能垂头丧气地飞回去了。 另一边,在茅草屋里的叶旆蓼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茶点,仿佛她早就知道会有客人来访一般,静静地等待着。果然,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身清俗淡雅的装扮洛初和公玉霖就来到了海棠林的茅草屋前,二人不像在北号国都那般穿的富丽堂皇,穿着都是简简单单的服饰,不过各自的衣服倒是很鲜艳,没有过多的点缀。 公玉霖感叹道:“叶姑娘,好久不见” 叶旆蓼不紧不慢的说道:“两位来了,这边坐” 洛初说道:“叶姑娘请我们来不单单是只为喝茶吧” 叶旆蓼:“跟洛公子说话就是不用多费唇舌,说的没错,我请两位来是想帮我查明一件事” 公玉霖再次感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就说洛初为何要来山海堂原来是叶姑娘受授意的” 洛初:“既然如此,言归正传,叶姑娘想让在下查什么事“ 叶旆蓼心里难受却也不能在面容上显露出来,道:“我师兄江月白被贼人所害,死不瞑目,希望二位能查明真相,还我师兄一个清白” 洛初:“你师兄的事我也听说过,在仙侠大会时我问过叶堂主你师兄江月白为何没来参加,叶堂主说他在对付凶兽蛊雕时身负重伤便没让他来参加,看来是伤势过重没缓过来,叶姑娘这是在怀疑什么” 叶旆蓼道:“师兄被凶兽蛊雕所伤这我知晓,但他受的伤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只要悉心疗养便可恢复,可他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房间里,这怎能让我不怀疑师兄他是遭人陷害,他可是山海堂弟子中灵力最高的一位” 公玉霖扇着扇子,惬意的说道:“叶姑娘此言是怀疑你师兄江月白被人所杀” 叶旆蓼,道:“没错,原本师兄的伤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只因为我那时出了趟远门回来就得知师兄而死,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两三天的功夫伤势会变重呢” 公玉霖道:“叶姑娘有没有想过你师兄江月白在有意隐瞒他的伤势,怕你们担心所以装作无事人一样呢” 叶旆蓼有些激动,道:“不可能,师兄的任何事我都知晓,他有没有隐瞒伤势我岂会不知,他就是被人杀害” 洛初注意到了叶旆蓼激动的心情,道:“叶姑娘莫激动,既然我们来了,就帮叶姑娘查查,查一查又不妨碍” 叶旆蓼安抚了自己的情绪,道:“对不住二位,方才我有些激动,我只是不想让师兄不明不白的死了” 洛初表示理解。公玉霖有些不理解。 过后,既然来了山海堂的地盘便去山海堂拜访,路上,公玉霖问:“你干嘛答应叶旆蓼查江月白的事” 洛初回:“她能够写信给掌门师兄,而掌门师兄又让我查,说不准这里头真有什么事情,对了,方才你没瞧见叶姑娘一提到江月白心情很激动吗” 公玉霖:“我注意到了,说明这叶旆蓼和江月白肯定有事情,保不齐这二人情投意合,江月白死了,这叶旆蓼心里难受理所应当,可她怀疑江月白是被人所杀,这没评没据的不好判断啊” 洛初:“既然来了,那便多管闲事的查查吧,说不准真能查出什么来呢” 公玉霖:“我怎么觉得跟你在一块准有事情发生呢” 洛初:“哪一天是没有事情发生的” 公玉霖摇晃着扇子。 茅草屋内,叶旆蓼一人哭泣着,听到有走路的声音擦了擦眼泪。 俞滢霜瞟了一眼,看到桌上还未喝完的茶水,问道:“方才有人来了吗”,又看了看叶旆蓼红肿的眼睛,“叶姑娘,方才哭过了” 叶旆蓼假意掩面哭泣,道:“林霜姐姐,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把俞滢霜整个整懵了。 有些尴尬的说道:“你没做错什么事,为何说对不起” 叶旆蓼说道:“林霜姐姐,我不该把你留下,我是想让你帮帮我,帮我查清我师兄江月白的死因,是我太自私了,不该没征求姐姐的同意就擅自留下姐姐,对不起” 叶旆蓼这柔弱的求助声把俞滢霜那心底的怜悯心沟露出来,想来她日后或许会借助叶旆蓼的关系查找灵钥的下落,便思来想去的答应:“叶姑娘,我帮你查你师兄的死因” 叶旆蓼感动的流泪,道:“真的吗,叶姐姐,真是谢谢你了”,激动的握住俞滢霜的手一个劲的说谢谢。 俞滢霜这时说道:“不过呢,我有个条件” 叶旆蓼:“林霜姐姐,别说一个条件,你再多提几个也没关系的” 俞滢霜有些尴尬的挣脱了叶旆蓼的手,道:“不用,我就一个就好,多了也不好” 叶旆蓼,道:“林霜姐姐,你说,什么条件” 俞滢霜,道:“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找把钥匙,又或许这把钥匙它不是钥匙又是钥匙”,俞滢霜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灵钥的模样,因为它也没见过,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力来胡乱说通,“它,或许是钥非钥吧,你能帮我找到吗” 叶旆蓼压根不知道俞滢霜描述的是什么钥匙,为了让她留下帮自己的忙,只能瞎应承下来,道:“我知道,我定帮姐姐找到” 俞滢霜以为叶旆蓼能听懂自己刚才的描述,说:“真的吗,谢谢叶姑娘” 叶旆蓼表示:“可能需要山海堂弟子的帮助,不如姐姐跟我回山海堂” 俞滢霜说着:“你觉得我能去山海堂吗” 叶旆蓼:“林霜姐姐是怕我爹爹知道了姐姐女扮男装接绣球的事,放心,姐姐,我会跟我爹爹说昨夜那位翼无名害怕逃跑了,不会把姐姐供出来的” 俞滢霜:“那就好,这样省去了些麻烦事” 日上三竿了,叶堂主及其弟子们昨夜喝的酩酊大醉,睡到现在才醒,浑浑噩噩的,一声声粗矿的声音响彻山海堂,堂主叶昀威严的坐在大堂中,其余弟子非常严肃的站着。 一边是他的师弟叶封和其弟子邺酌,另一边是叶昀的弟子椓栩,此时叶堂主叶昀气势汹汹,一脸得生气样。 叶堂主粗桑的嗓子喊道:“把叶旆蓼给我绑回来,若有违抗,就地斩杀” 这可把在一旁看热闹的叶封震惊到了,怎么说也是叶昀的女儿,还到了要叶旆蓼命的时候,假装安慰,道:“师兄,别生气,或许旆蓼就是跟贤婿出去走走,有什么可气的呢” 椓栩生气的说道:“居然敢拐跑师妹,师父,坚决不能放过翼无名,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叶封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着风凉话,道:“哎呀,这赘婿类似师兄自个选的,可不能怪别人” 邺酌跟着他师父叶封也同样说着风凉话,道:“师叔,这个翼无名身份都不确定您就让师妹嫁了,如今还把师妹给掳走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若不是师叔一意孤行,不停我等的劝阻,师妹怕也不会跟那个小白脸跑了” 叶堂主扯着嗓子喊,道:“都怪我是吧,早怎么不说,人跑了都怨我?” 叶封道:“师兄,我们也不全怪你,本来就是,女婿是你选的,了草就算了,连人家是哪的人都不知道,这就太蠢了”,叶封斜着眼睛瞟着叶堂主,心里满是的不屑。 叶堂主扯开嗓子命令弟子挖地三尺也要把翼无名捉回来,又大声喊着:“叶旆蓼,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敢给老子跑” 山海堂的人都知道叶堂主对叶大小姐不高兴了就是拳打脚踢,他们也都习以为常,只有叶旆蓼的丫鬟翠翠担心她家小姐的安全,心急如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洛初和公玉霖来到山海堂拜访,门外的弟子进来禀告,叶堂主纳闷道:“他们来山海堂做什么” 叶封心里也好奇,只要有洛初在的地方保准没好事。 叶堂主也不管了,方才的暴躁脾气瞬间收敛了许多,毕竟是昔日洛盟主的儿子又是万圣剑宗最得意的弟子只好笑眯嘻嘻的出门迎接。 叶堂主笑道:“什么闲风把洛少侠和公玉少侠吹到我山海堂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里边请” 洛初和公玉霖被请到山海堂里做客。 洛初回答:“我们二人也只是路过此地,忽然想起来便想过来祭拜下江少侠,不知叶堂主可否行和方便” 叶堂主:“当然”,假惺惺的想起江月白就难过,“真是苦了我那苦命的徒弟,哎” 公玉霖:“叶堂主,逝者已矣,节哀” 洛初回:“想起当时第一次见江少侠,那真是我们这一辈当中的佼佼者啊,灵力也甚高,真是年少有为,却英年早逝” 叶封看热闹的看着叶昀在那独自表演,其实叶封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叶昀的秘密,只不过没有过多的证据拆穿他,洛初和公玉霖的到来倒是给叶封有了想法。 叶封假惺惺的难过,眼角还滴出了两滴眼泪,道:“我苦命的师侄啊,英年早逝,你让师兄和师叔可怎么活啊“,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两滴泪水,说道:“洛少侠,公玉少侠,二位可要多住些时日为我那可怜的师侄好好超度超度” 既然叶封这么说了,洛初还在想什么理由留在山海堂了,这下洛初痛快的应下:“叶世伯,放心,我和公玉霖一定好好超度江少侠” 叶封抢在叶昀前面把洛初和公玉霖留下,这可把叶堂主急坏了,因为只要洛初在的地方他准管嫌事是害怕他的秘密被发现很不情愿的把洛初和公玉霖留下。 第72章 净做些缺德事 叶旆蓼带着俞滢霜来到山海堂,叶堂主听弟子来报说小姐回来后,叶堂主怒气冲冲,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死丫头,还敢回来,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说着,手里的鞭子早已挥出去,眼疾手快的俞滢霜护着叶旆蓼躲过了,三两下一掌把叶堂主手里的鞭子捏的稀啪烂。 叶堂主气势汹汹,怒喊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管老夫的事” 俞滢霜不屑一笑:“黄毛丫头,那就让你看看黄毛丫头的厉害” 赤手空拳的俞滢霜对抗蛮横无理的叶昀那也是轻而易举的,虽然只有简单的几招也能把叶昀打的招架不住。 叶旆蓼在一旁不惊的暗自惬喜“真没想到这个林霜灵力能跟叶昀旗鼓相当,看来我没选错人” 叶旆蓼假意着急的在一旁拉架,道:“父亲,林霜姐姐,二位快别打了” 洛初的出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一手拉过俞滢霜,一手掌使出灵力把叶昀震飞了出去。 稍作休整,其余几人闻声赶来。 叶昀扯开嗓子大喊,道:“洛初,你这何意?” 洛初简单笑笑,道:“我,只是拉架” 叶昀:“拉架至于把我打飞吗” 公玉霖在一旁附和:“哎,叶堂主,消消气,方才叶堂主和这位姑娘打的不可开交,洛初也是好心为二位拉架” 叶堂主:“我在管教自己的女儿,谁让这黄毛丫头插手的” 俞滢霜不屑一顾,到:“管教?上来就拿鞭子抽她,这是父亲该做的事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的父亲” 叶堂主嗓门大到几乎山海堂的人都能听见,道:“我管教自己的孩子,关别人什么事,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管教的” “从小到大”,俞滢霜听到有些生气,恨不得把叶堂主拳打脚踢,洛初有意拦着。 洛初,道:“叶堂主,叶姑娘毕竟是个女儿家,你如此用鞭子抽打,未免过分就些,这样算来你可是在虐待,若是前任堂主在世,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叶堂主被吓唬的呆住,这时偷偷观察的叶封突然出来,道:“师兄,旆蓼又没犯什么错,为何要拿鞭子抽打呢,今天客人还这么多,几位,对不住,招待不周” 叶昀恨得牙痒痒,看不得叶封的做派。 叶封:“旆蓼啊,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 叶旆蓼说道:“师叔,这是我朋友林霜” 叶封:“哦,怎么不见贤婿啊,这也不给岳丈敬茶,真不礼貌” 叶堂主此时想起来,大声喊到:“翼无名那小子呢,跑哪去了,看老夫不打断他的腿,好啊叶旆蓼,你居然敢跟那小白脸逃跑,想挨揍吗” 叶旆蓼被吓的躲在俞滢霜后面,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叶昀鞭打的,所有会害怕。 俞滢霜放狠话,道:“你想干嘛,还想揍她,叶昀,我告诉你,再敢揍她,我让你这个山海堂的堂主当不成” 叶堂主根本不屑一顾,道:“就你,你有何本事,我这个堂主可不是你说了就当不成的” 洛初平淡淡的一句,道:“她没权利,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利,叶堂主,我劝你还是做个好人,不然这个堂主你也别做了” 叶堂主考虑到洛初的实力和背景是他惹不起的,只能吃哑巴亏。 叶旆蓼一句,道:“昨夜那个翼无名趁着你们不注意逃跑了” 叶封假意安慰,道:“多大点事,这女婿的事让你爹重新再给你找一个,咱呀也别着急,好了,旆蓼啊,带你朋友下去休息吧” 夜已深,叶堂主独自一人在房间没怄气,又是摔杯子掀桌子的,气的直冒烟。 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好你个洛初,坏我好事,那就别怪我心狠送你们上路” 说着独自一人带着面具出了山海堂往一处阴深恐惧的树林中走去,烟雾迷茫,霎那间叶昀的身影消失无踪,无时无刻监视叶昀的邺酌跟在后面却被偌大的烟雾挡住了去路,折返回去把此事报告他的师父叶封。 房间内,邺酌说道:“师父,我还是跟丢了” 叶封若有所思,道:“这叶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身上究竟有何秘密,邺酌,你回去继续监视,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 邺酌:“是,师父” 邺酌走后,椓栩便从一处出来了。 椓栩:“师叔,你叫我来是何意” 叶封道:“师侄啊,当然是和你做笔买卖” 椓栩:“什么买卖,让我出卖师父,不可能” 叶封:“别那么一根筋,只要你我合作,事成之后叶旆蓼就是你的,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只要你肯帮我坐上堂主之位,弄倒叶昀,叶旆蓼就是你的,你好好想想,叶昀硬可把叶旆蓼嫁给他人,也肯把他许配给你,叶昀作为师父岂会不知自己的徒儿喜欢他的女儿呢” 椓栩,道:“师叔是说师父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师妹” 叶封说着谎话骗椓栩,道:“当然,你喜欢叶旆蓼的事我可是跟你师父说过,让他把旆蓼嫁给你,可他就是不肯,说你灵力低微配不上,还说你从小上不了台面,我好说歹说师兄就是不同意” 椓栩本就自卑,从小被师父收养长大后想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可是在他从小的成长之路上叶堂主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对犯错的椓栩非打即骂,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叶堂主是非常疼爱他这个徒弟的,可对于如此贬低自己的话椓栩心里很是不舒服。 叶封继续说道:“椓栩啊,你想想从小到大,你哪一点比不上江月白,可旆蓼就是不看你一眼,说到底你师父更喜欢月白多些,而对于你这个徒弟他根本就不上心” 椓栩也想到从小江月白师兄是弟子中的佼佼者,就连前任堂主和叶堂主都对他赞叹有加,而到了他这里面对的就是叶堂主的谩骂不上进,如今还不肯把他最喜欢的师妹嫁给他,心里早已对叶堂主这个师父恨之入骨。 椓栩说道:“好,师叔,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成之后,我只要师妹” 叶封:“放心,事成之后,叶旆蓼就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椓栩:“师叔想让我做什么?” 叶封嘱咐他,道:“叶昀的房间只有你能进入,我先前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灵力,我想让你查清楚叶昀究竟修炼的何种秘术,能从之前的凝元境一下修炼成真境” 椓栩:“好,我会查清楚的” 阴深恐怖的树林处,在月光的照射下也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容,都带着狰狞的面具细细瞧着还有点瘆人,虽然寂静的只能听见夜风吹过的声音却也听不到他们二人的谈话,隐隐约约只看见带着面具的叶昀恭恭敬敬的对另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俯首称臣,说了许久叶昀才满意的离开了。 夜风吹的到处响动,几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江月白的安葬处,各自吓唬自己,吓的惊慌失措,“你们怎么在这儿” 洛初回答:“不是我该问你吗” 俞滢霜:“我来查案,遇到你准没好事” 洛初:“这话该我说吧,遇到你准没好事” 公玉霖拉架道:“好了,二位,吵架以后有的是,咱们是不是先查案再说” 洛初指着江月白的坟地道:“你来” 公玉霖:“缺德事都让我来,你真行” 洛初淡淡一句,道:“缺德事我也做不出来” 俞滢霜一丝的嘲笑道:“你的缺德事还做的少吗,掰指头都数不过来” 公玉霖在一旁拿着铁楸挖坟,他俩在上面斗嘴,说道:“你俩能不能帮我把”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能” 公玉霖:“得,还是我自个挖吧” 洛初和俞滢霜两人互相看不对眼,沉默的嫌弃对方。 等到公玉霖挖好,打开棺材盖后,好强大的一股黑气席卷而来,几人来回散躲,公玉霖的折扇把那股黑气打散了,三人开始查躺在棺材里的江月白,真如他的名字一般,通体发白,就连脸部和嘴唇都白的瘆人。 公玉霖赶紧洛初查,说道:“快点查,查完赶紧走,大半夜的跟你来挖别人坟已是大不敬,总觉得瘆得慌” 洛初和俞滢霜在仔细的查探江月白的伤势,发现他的身上除了被蛊雕抓伤之外,还有别的伤痕,发现他胸口有个不起眼的针孔那才是致命伤,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几人查完之后又让公玉霖给埋了,谁成想方才的那股黑气再次冲来三人始料未及,还没等几人动手江月白的尸身就被毁了,那股黑气逃跑消散之际,洛初和俞滢霜早已跟上去追踪。 公玉霖感叹:“人死了,还不让人安生”,随后紧跟着追踪那股黑气,独留下埋到一半的坟坑和棺材。 两人追到一处阴森森阵的树林,烟雾缭绕,瞬间出来个人影向二人袭击,交战几回,那人躲在暗处偷袭。 洛初唤出“灵剑宗的”,集聚月光之气遣散了烟雾,这下与那位神秘人正面交手。 洛初和俞滢霜配合默契,身姿飘逸,一人手持灵剑,一人以掌之力攻击对方,三方强大的灵力充斥着整个树林,那个神秘人低估了二人的灵力败下阵来,仓皇而逃。 俞滢霜本想乘胜追击被洛初拉住,道:“穷寇莫追” 俞滢霜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被洛初拉住的手,道:“松开”,洛初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她看也不看一眼洛初直接就走,洛初在后面跟着叫道:“你这么不想见我吗” 俞滢霜毫不犹豫的回:“不想,最好不要见” 洛初道:“我是这么惹你了,这么对我咬牙切齿的” 俞滢霜:“姑奶奶看你心里不爽” 洛初拿出昔日调戏她的架势,道:“你是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 俞滢霜停下脚步,二话不说上去就打,干净利落,招招狠厉。 公玉霖紧赶慢赶的跑来就看见二人在那分外眼红的打起来,不免发出感慨:“哎,惹谁也不能惹女人,实惨” 两人谁也不让谁,互相拉扯着不松手。 俞滢霜生气,道:“松开” 洛初也同样的生气,道:“你先松” 俞滢霜:“凭什么我先松” 洛初:“凭什么我先松” 公玉霖过来做和事佬,道:“我数一二三,你俩一块松,一,二,三” 松开了俞滢霜不忘给洛初补一脚,重重的踩在洛初的脚上痛苦的挣扎,而俞滢霜则潇洒的离去。 洛初:“脾气还是这么暴躁,难怪没人要” 公玉霖打趣,道:“人都走远了,再说,被人家踩一下能有多疼,当初伤人家的时候就有多疼,活该” 洛初拍打着,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伤她了,当初说好的玩玩而已” 公玉霖,道:“你说玩,人家可没说”,他也没理洛初离开了。 洛初怀疑着自己,嘟囔着:“合着是我的错” 一大早,百姓们纷纷向山海堂求助,说着凶兽蛊雕再次出来作恶,杀了不少百姓,还捉走了不少人,希望山海堂能出手相助。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凶兽蛊雕就是叶堂主豢养的,这次把蛊雕放出来的目的是借此机会除掉洛初。 得到消息的山海堂在叶堂主的命令下击杀蛊雕,叶堂主此举就是想做做样子。 洛初,公玉霖,俞滢霜三人也得到了消息,几人去除蛊雕。 就在山海堂没人时,叶旆蓼试图想进叶堂主的房间查线索,到了房门口怎么也进不去,原来是叶堂主每次出门前都会在自个的房间设下结界防止他的秘密被发现。 叶旆蓼心里骂着:“狗东西,居然设了结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气急败坏的她束手无策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急忙躲了起来。 椓栩鬼鬼祟祟的也来到了叶昀的房门口,他一推门就进去了,设置的结界居然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这就躲在一旁的叶旆蓼纳闷,“椓栩为什么能进去” 椓栩进去以后四处看来看去,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一头雾水的他坐在叶昀的书案旁,欠着二郎腿享受着,还不忘翻看桌上的东西,不经意的把毛笔落在地上去捡事发现桌子底下有一机关按钮,好奇心的他试图转动了两下,后面居然有到暗门。 椓栩好奇心重一步步的逼近,没注意脚下的暗门掉了下去,一盏盏蜡烛点着漆黑的地方,慢慢靠近,四周黑气围绕,椓栩定睛一看发现都是昔日的山海堂弟子直立立的站在半空中,此时的他早已心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极了,忽然间那些人突然翻起了白眼吓的椓栩连连后退,想要撒腿就跑时被一神秘人使出的魔气给打晕了过去。 叶旆蓼一直在外等着也没见椓栩出来,心想着:“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第73章 齐心协力灭蛊雕 白日里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几缕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略微洒下微弱的光线,使得整个山海堂地界处显得阴暗而充满压抑之感。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只庞大的妖物蛊雕瞬然间盘旋在上空中,毛骨悚然的叫声令人感到害怕,汗毛直立。当地百姓大叫的惊恐万分,顾不得手里的东西连忙四处逃窜,都在试图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妖物蛊雕的攻击,害怕被它吃掉。 山海堂的弟子们纷纷挺身而出,健硕的身体,豪迈的气势,准备与蛊雕展开激烈的打斗。然而,当他们蓄势待发之际,躲在一旁观察的叶堂主不知用了何种灵力使山海堂的弟子们瞬间被蛊雕秒杀,纷纷不济,有的则当场死亡,有的则身受重伤。不断有弟子扶着受伤的同伴归来,每个人都面露痛苦之色。 邺酌作为山海堂的杰出弟子之一,连他也未能幸免于难。身受重伤的他被其他弟子扶着返回了山海堂。当洛初、公玉霖和俞滢霜等人赶到蛊雕袭击之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受伤的百姓和山海堂弟子,他们呻吟着,忍受着痛苦。 俞滢霜急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邺酌师兄,你怎么了?” 邺酌强忍着伤痛回答说:“林姑娘,洛少侠,公玉公子……” 公玉霖焦急地询问:“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蛊雕造成的?” 邺酌咬着牙点点头,痛苦地说道:“蛊雕实在太过强大,我们山海堂的弟子几乎都被它所伤,这些无辜的百姓也无一幸免啊!”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痛惜之情。 洛初皱起眉头,追问道:“叶堂主在哪里?他现在情况如何?” 邺酌喘着粗气回答:“师叔和我师父都受了重伤,在后面。” 随后,邺酌被其他弟子搀扶着回到山海堂接受治疗。在那一刹那间俞滢霜似乎隐约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这里的灵力,若有若无,四处环视瞟了一眼,再次发现那股隐秘的灵力消失了,俞滢霜也没有过多的注意了。 洛初、公玉霖和俞滢霜三人继续向前走,很快就发现前方叶堂主和叶封两人的身影。三人走近一看,只见他们两人早已都身受重伤,尤其是叶堂主,看起来受伤很严重的样子。 洛初连忙上前询问道:“叶堂主,叶师叔,二位的伤势如何?” 叶封咬着牙回答道:“我的伤还能撑住,但这些受伤的百姓……”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 叶堂主则倚靠在一棵树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伤口处鲜血淋漓,让人看了着实心生不忍。 洛初关切地问:“叶堂主,你的伤怎么样?” 叶堂主虚弱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洛少侠关心,我的伤势只是小事。只是这一次,未能杀死那只祸害人间的蛊雕,让百姓们遭受如此大难,实在是我的失职啊!” 洛初安慰道:“叶堂主不必自责,如今当务之急是救治伤者。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那只蛊雕,为百姓除害,叶堂主还是先带着受伤的弟子回去好生疗养,这对付蛊雕的事就交给我们三人即可” 叶堂主自然高兴了的不行,他原本就是想借蛊雕的凶狠杀了洛初等人,这不整合他意,立马答应,又客气说道:“那就有劳洛少侠为百姓除了这祸害” 洛初:“叶堂主严重了,斩除妖物本就是我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何来有劳之说” 叶堂主:“我替百姓谢过洛少侠” 等着山海堂的弟子们和百姓都离开之后,三人也准备寻找蛊雕的下落。 俞滢霜似乎隐约察觉这叶堂主的受的伤与其他人不同,自己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何处不同,自是自己心里有些疑问得不到解决,随后不乐意的问:“你倒答应的勤快” 洛初对很是满意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想捉拿蛊雕为百姓除害?” 俞滢霜压根不屑一顾,回答:“不想,你想自己捉蛊雕自个去”,俞滢霜自从再次见到洛初就没对他有个好脸色,心里面难免还是很恨他的,没再次理会的独自走了。 这个洛初居然不以为然的以为俞滢霜还是当初的性子再次拿出在南昭国的手段逗她玩,如今的俞滢霜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洛初在后面跟着追,公玉霖嘲笑道:“你也有今天啊” 洛初在后面叫道:“我怎么觉得你每次见到我都没好脸色,我做错什么了” 俞滢霜,回:“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洛初表现出色迷迷的眼神,慢慢的凑近俞滢霜,调戏道:“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教教我” 俞滢霜不经意的眨了眨眼,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慢慢说道:“好呀!”紧接着,她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洛初的脚上,并且左右扭动着,似乎这样做让她感到非常解气,然后才松开了她的脚。 洛初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折磨得面容扭曲,忍不住大声喊道:“你,简直暴躁!” 俞滢霜还引以为豪,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对啊,本人就是暴躁,有意见吗” 在一旁的公玉霖一路上目睹了整个过程,情不自禁地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想着有热闹看何乐而不为。 洛初气得跺跺脚,嘴里嘟囔着:“怪不得没人要……” 然而,就当他还没来得及说完时,冷面严肃的俞滢霜再次趁着他不备,用她那强劲有力的一脚将洛初踢倒在地,洛初瞬间满脸懵逼地瘫坐倒在地上。 俞滢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洛初愤怒地质问公玉霖:“公玉霖,你就这样看着她揍我” 公玉霖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摆摆,表示:“我,爱莫能助。” 洛初气得咬牙切齿,毫不客气地放出狠话:“皇甫临霜,你给我等着!” 俞滢霜则一脸淡然地回答:“好啊,我等着。” 公玉霖再看热闹,洛初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俞滢霜幸灾乐祸的,忽然这时天空暗下,三人正纳闷的同时同时抬头望去,庞大的蛊雕正盘旋在三人的上方。 公玉霖震惊,道:“我的天,没人告诉我蛊雕这么大” 俞滢霜一句:“跑啊” 三人顺而不及的飞向了空中及时躲过了蛊雕的攻击,不然真成了蛊雕的盘中餐。蛊雕穷追不舍三人,洛初凌驾于灵剑之上,公玉霖凌驾于玉清扇之上,而俞滢霜为了防止她的剑霜暴露自己在关外的身份将剑霜原本的样子隐藏起来变成了一根形状像混子的木棍凌驾于它之上,三人同时将蛊雕引到了人烟稀少之地以免误伤百姓,穿过茂密的森林及山川来到了停留在了一处的洞穴中。 蓄势待发,蛊雕的双翅展开瞬间周围飞石满天,犹如一股强大的龙卷风袭来,三人倾尽全力还是落得下风,被蛊雕强有劲的双翅扑腾两下三人被扇落在地。 公玉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都得命丧于此” 洛初:“你去吸引蛊雕的注意力,我去刺瞎它的双眼” 两人配合的完美无瑕。 公玉霖用借助玉清扇吸引蛊雕的注意力奈何他不上当,俞滢霜想起来《游记》中好像记载过蛊雕喜血,对血的敏感度极强,于是她划破自己的手掌吸引蛊雕前来,蛊雕闻见鲜血的味道顿时兴奋起来直逼俞滢霜。 俞滢霜趁机大喊:“快,趁现在” “灵剑”,金色灵力的冲击,划破长空,锋利的剑刃飞速刺向蛊雕的眼睛,“玉清扇”幻化成玉清剑青色灵力的加持,剑峰凌厉一同刺向蛊雕的另一只眼睛。响彻云霄的鸟叫声,痛苦而害怕,扶摇直上,双翅扑腾,飞沙走石,在山洞处乱撞。即使蛊雕的双眼受伤战斗力仍然不减下,俞滢霜趁此机会,单手驱动灵力,变成木棍的剑霜狠狠砸到蛊雕的一只翅膀上,受伤的蛊雕用它另一只翅膀扇起飞土把俞滢霜的眼睛迷了眼,趁机蛊雕的翅膀拍向她,洛初急切的跑过去护在俞滢霜面前被蛊雕扇倒在地受了重伤吐血。 公玉霖独自作战受伤的蛊雕还是被打伤。 铃铛响,一把墨绿色的伞在空中不停的转动,在伞的边缘飞出无数的细如针的武器,其实是借助灵力幻化成的灵针刺入蛊雕庞大的身体里,悲痛欲绝的叫声令蛊雕痛不欲生,拖着一支受伤的翅膀飞奔入云霄。 洛初惊叹:“苏时愿” 墨绿色伞下的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衣袂飘飘,发丝飘动,瞬间又消失在三人眼前。 洛初和公玉霖两人都受了重伤,俞滢霜受了点小伤,彼此之间还不忘斗嘴。 俞滢霜:“谁让你替我挡的” 洛初:“不识好人心,好心替你挡还不领情” 俞滢霜:“遇到你,真晦气” 洛初:“遇到我,是你的福气,不然受重伤的就是你了” 公玉霖:“现在怎么办,蛊雕跑了” 洛初:“蛊雕受的伤也不清,估计这阵子是不会出来作恶了” 俞滢霜好奇的问:“刚才戴面具的那人你认识?” 洛初知道但还是摇摇头,道:“不熟” 俞滢霜:“你方才还叫他名字了” 洛初假装不知道的逗,道:“有吗,你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俞滢霜生气道:“你敢说我耳朵不好使,是不是还想欠打” 洛初受了伤还不忘打趣俞滢霜,道:“我本就受了伤,你再打我,我,讹你” 俞滢霜气不过举起拳头示意要揍洛初,这次学精的他立马躲在公玉霖身后,俞滢霜吃了亏,负气就走。 洛初疼痛的咳嗽了几声。 三人负伤的回了山海堂。 弟子来报,说三人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叶堂主不免惊的一震,心里想着“居然没死,蛊雕如此厉害,居然没把他们杀了” 立马假惺惺的露出微笑去迎接三人,叶堂主,道:“三位少侠,平安回来就好,那凶兽蛊雕是否斩除了?” 俞滢霜,回:“没有” 叶堂主假意的表现出害怕着急,生怕凶兽蛊雕再次祸害百姓。 公玉霖补充说道:“叶堂主放心,蛊雕瞎了双眼,又折了翅膀,应该暂时不会出来祸害人了” 叶堂主这才放心,道:“那就好”,虽然是刻意的表现,却略微显的做作。又假装的关心“几位可受了伤” 洛初回:“一点小伤” 叶旆蓼听到俞滢霜等人受伤回来,火急火燎的跑来询问。 叶旆蓼关切的问:“林霜姐姐,你受伤了,有没有事” 俞滢霜回:“只是擦破了点皮,真正受伤的是他们” 叶旆蓼关切的回:“我赶紧找医师过来给你们瞧瞧” 叶堂主也随即说道:“对对对,旆蓼,赶紧找医师过来给瞧瞧,我都关心的忘了给几位请医师过来瞧瞧了”,叶堂主的面子上得做的过去才行。 俞滢霜,洛初,公玉霖三人静静的坐着瞧着叶堂主在那演。 夜已深,俞滢霜不自觉的来到洛初住的房间外,原本是想来谢谢洛初为她挡了蛊雕的攻击,谁想到两人一见面就斗嘴。 洛初贼嘻嘻的笑问:“你来……不会是来关心我的吧” 俞滢霜看到他那样,说道:“不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洛初回:“放心,我可不会死在你前面” 俞滢霜瞧到医师给他熬的药还在桌上没有喝,道:“喝你的药,不然真死了” 洛初笑笑:“还说不是关心我,是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 俞滢霜:“白日做梦,没醒吗,真当自己是谁” 洛初:“是吗,你真对我没有感觉了?”,一步步的慢慢逼近,快要靠近时又被她一脚踩的直痛。 洛初喊着:“你为什么非要踩同一只脚,不能换一只踩吗” 俞滢霜:“不能” 洛初:“玩玩而已,至于吗” 俞滢霜:“谁要跟你玩”,爽快的扭头就走。 不知何时来的公玉霖发出一声感叹,道:“爽” 洛初白眼翻的公玉霖不敢多说一句。 第74章 黑气撩绕 叶旆蓼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椓栩师兄从叶昀的房间里走出来。这顿时让她感到十分疑惑,心里连连不禁犯起了嘀咕:他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些什么?为何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不行,我得想办法进去看看才行” 于是,叶旆蓼决定晚上再去一探究竟。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叶旆蓼端着一份夜宵,小心翼翼地走到叶昀的房间前。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下定决心要进去查看一番。 在进入房间之前,叶旆蓼特意嘱咐她的丫鬟翠翠,如果自己进去后长时间没有出来,一定要记得去找林霜帮忙。其实叶旆蓼很害怕这次进去之后自己出不来,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害怕叶昀,因为自从自己记事起叶昀就没给过她好脸色,不是打就是骂,有时甚至还把她关在小黑屋不给饭吃,从小到大幸亏有他的师兄江月白在偷偷的照顾她不然叶旆蓼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为了弄清楚江月白师兄的死因叶旆蓼不惜以身犯险。叶旆蓼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迈进。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尽管她心里很害怕叶昀,但为了查出叶昀的阴谋,为了替死去的月白哥哥报仇雪恨,更为了她和月白哥哥未出世的孩子,她必须勇敢面对。叶旆蓼暗暗为自己打气,终于鼓足勇气轻轻的敲响了叶昀的房门。 翠翠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她家小姐要狼入虎口,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害怕。她担心小姐会遇到不测,焦急地想着如何保护小姐,想到方才她家小姐的嘱咐去找林霜小姐,慌里慌张的去找林霜的路上看到一个身影从远处飘来飘去,她的瞳孔放大,定睛一看,发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他面目狰狞,嘴里还残留着鲜血,翠翠惊恐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此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即刻转头往回跑就被那头怪物狠狠地咬住了脖子吸食鲜血瞬间成了一堆白骨,那个怪物正在美滋滋的享受着新鲜血液,才发现他是白日里无故消失的椓栩师兄。 正在此时,旁若无人,周围甚至很安静,只有叶昀静静地坐在床上修炼他的秘术,双手紧握,掌心渐渐泛起一股黑色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这股气息逐渐蔓延至全身,将他紧紧包围其中。他闭着双眼,脸上露出一种享受的神情,仿佛沉浸在某种神秘的境界之中。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修炼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叶昀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收起那股黑气,然后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叶旆蓼,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夜宵,微笑着向叶昀打招呼。 叶旆蓼,道:“父亲” 叶堂主对叶旆蓼的到来并不感到高兴,皱起眉头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警惕。 叶旆蓼只能假装对叶堂主露出孝心,关心的问:“女儿知道爹爹也受了伤,特意到厨房给爹爹炖了些补品给爹爹养养身子”,她的眼睛自从进了叶昀的房间便时不时的瞟来瞟去,精明的叶昀早已发现了叶旆蓼的异样。 叶昀也假装的喝着叶旆蓼带来的夜宵,其实叶昀从来不相信叶旆蓼所以叶旆蓼带来的东西叶昀从来不吃,而这次只是假装的吃下为的就是让叶旆蓼放下戒心,叶旆蓼也时刻盯着叶昀喝下她带来的汤羹,因为叶旆蓼害怕自己今夜有来无回索性在汤羹里下了毒药,万不得已和叶昀同归于尽。 叶昀早已察觉汤羹里放了毒药,邪恶的一笑把所有的汤全部喝下,立马假装中毒四朝八仰的躺在地上。 叶旆蓼以为自己得逞了,露出胆怯的欣喜,道:“就这么简单,你就被毒死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为了发泄心中积压的怒火,叶旆蓼不停在拿脚不停的踢叶昀,直至叶旆蓼踢的身心力竭这才罢手,她想起来在叶昀的房间里找找叶昀究竟搞什么名堂。 四处的翻来覆去,无意中在一幅画的背后暗格里发现了师兄江月白丢失的配剑还有一瓶毒药和沾满陈旧血迹的一把断刀,叶旆蓼喜极而泣,哭着两行泪,道:“这是师兄的剑,是他的……”,她抽出那把剑,剑身上布满了血迹,错鳄的眼神看着,“这血……难道是师兄的……”,来不及多想的她注意到一瓶毒药和一把大刀,正想去拿时…… 早已不想装的叶昀眼神恶狠狠的在叶旆蓼后面死死的盯着她,突然一句“对,这就是江月白的血”,吓的叶旆蓼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叶旆蓼害怕的结巴,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叶昀,道:“就那点微不足道的毒药岂能毒死我叶昀,痴人说梦” 叶旆蓼趁机想要逃跑被叶昀一掌魔气死死的从后面掐住叶旆蓼的脖子缓缓移动。 叶昀红着眼眶死死地凝视着叶旆蓼那张酷似他夫人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脑海里记忆中的画面层层浮现在他眼前,叶昀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他心碎的时刻——他的夫人趁着他外出的时候,竟然在家中与她的初恋情人私通,而且当时的堂主也是知晓此事的,还劝叶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吧。 遥想当年,叶昀年少时就拜入山海堂门下,第一次见到叶旆蓼的母亲对他嫣然一笑的模样便一见钟情,深深地吸引住了。那时的他年轻气盛,对叶旆蓼的母亲充满了憧憬和幻想。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他从未料到有一天他的夫人会嫁给他,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欣喜若狂。于是,他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叶旆蓼母亲的身上,对她疼爱有加,有求必应。即使后来得知叶旆蓼的母亲是因为与初恋情人赌气才选择嫁给叶昀,叶昀仍然选择了原谅,甚至在她与初恋情人日复一日地调情时,他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然而,命运总是残酷无情。一次偶然的机会,叶昀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疼爱的女儿竟然不是亲生的!这个打击令他无法承受,但更糟糕的是,他发现他的夫人不仅背叛了他,还试图将他赶出山海堂,让她的初恋情人取而代之成为堂主。这个阴谋彻底激怒了叶昀,他决定不再容忍下去。 一个雨夜交加的夜晚,当他的夫人再次与她的初恋情人翻云覆雨,放松警惕时,叶昀悄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手起刀落间,两人的生命在瞬间消逝。转而向肆意放纵他们的堂主下了毒药,在濒死之际威逼写下遗书将堂主之位传给他,再次一刀解决了堂主,自己当上了堂主之位。从那一刻起,叶昀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性格变得冷酷无情,手段狠辣。 房门被叶昀一掌狠狠地关上,面目狰狞的叶昀掐住丝毫没有灵力的叶旆蓼的脖子快要把叶旆蓼给掐窒息了,尽管叶旆蓼不停的用力挣脱。 叶昀恶狠狠的说道:“你跟你娘一样都贱,看到你就想到了我终身的耻辱,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杀的”,掐着叶旆蓼的脖子缓缓的转动,道“看到那柄带血的断刀了吗,我,就是用它一刀抹了你娘的脖子和她情夫的脖子,看看,还有那瓶毒药,就是我用它毒死你的亲外公的” 被掐住喘不过气的叶旆蓼心中悲痛愤怒,想吼吼不出来,想报仇无能为力。这是她也明白了:为何从小叶昀都不让她习武的原因,叶昀就是害怕有一天她会报仇,所以从小到大都监视她,不能让其他的师兄弟教叶旆蓼一点点的灵力。 叶昀恶狠狠,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下去陪他们”,叶昀的魔气掐的叶旆蓼快要呼吸不过来。 一直在暗中观察监视注意叶昀的邺酌见叶旆蓼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想到若是叶昀又在揍叶旆蓼,那还得了,马不停蹄的不停的敲叶昀的房门,嘴里说着:“师叔,师叔……出事了,出大事了……”,邺酌偌大的声音无疑是想引来其他人。 听得不耐烦的叶昀说着:“坏我好事”,狠狠地把叶旆蓼摔在地上,为了出叶旆蓼母亲给他带来的痛苦,叶昀把所有的痛苦都强加给了叶旆蓼,手掌一股黑气打入了叶旆蓼的身体里,叶旆蓼痛苦的晕死了过去。 叶昀一脸烦躁地打开门,不耐烦地喊道:“喊什么喊!吵死了!发生了什么事?大喊大叫,像什么话” 邺酌眼神一瞟过,透过叶昀一侧的身旁望去,发现躺在地上的叶旆蓼并无大碍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是有些担心师叔,特意过来瞧瞧。” 叶昀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没出什么事,那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做什么!” 邺酌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叔,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找您说说师妹的事,” 叶昀此时倒是警惕起来,问:“你找她做什么” 邺酌,说道:“师叔,您把师妹许配给我吧,我喜欢师妹很久了” 叶昀被邺酌突如其来的一拜搞的有些懵,原来邺酌只是为了娶叶旆蓼才来的,叶昀此刻的警惕心放下来。回:“容师叔斟酌斟酌,明日回复你”,想要关门被邺酌拦下。 邺酌,问:“师叔,我方才去师妹房里看见她不在,您知道她在哪里嘛”,邺酌透过叶昀的身子四处探望,顿时又引起了叶昀的戒心。 叶昀回:“旆蓼她在我这里”,侧过身子让邺酌清晰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叶旆蓼。 邺酌纳闷迷惑的问:“师叔,旆蓼师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 叶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来的正好,旆蓼身体不舒服,晕倒了。你去把她抱回房间里吧。” 邺酌闻言,赶紧点点头,“好的,师叔”。乖乖地抱起叶旆蓼准备往房间走去。邺酌双眸缓缓的扫过叶昀房间的每一处,扫过的一瞬间看到了暗格里带血的刀和剑,还有一瓶放在暗格里的毒药,邺酌当做无事人一样假装笑嘻嘻的跟叶昀打招呼,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时,叶昀就起了杀心, 叶昀突然叫住邺酌,嘱咐道:“邺酌,照顾好你师妹,记得多派几名弟子守着。另外,对外就说旆蓼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还有,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去看她!”叶昀语气严厉地叮嘱道。 叶昀再次叫住邺酌,说道:“邺酌啊,你当真喜欢旆蓼” 邺酌回答:“师叔,我真的很喜欢师妹” 叶昀:“既然如此,也罢了,我就把她许配给你” 邺酌听到高兴的合不拢嘴,道:“真的吗,师叔” 叶昀:“真的,不过你要答应师叔好好照看她,旆蓼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记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旆蓼,包括洛少侠他们” 邺酌问:“为什么,师叔,洛少侠他们并无恶意” 叶昀回:“邺酌,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想想洛初和公玉霖长的如此俊美,保不齐你师妹被二人迷惑,还有那林霜,定是他二人的帮手,你若不好生看管旆蓼,他日被他们三人拐跑了你就得不偿失了” 邺酌连忙答应,回:“师叔说的太对了,放心,师叔,我会努力照顾好师妹的,一定把她照顾的仔仔细细,不让任何人接近”,也同样表示自己一定会照办。 邺酌走后,叶昀心里已经有了杀邺酌的心,关上房门,偌大的袖子狠狠地一甩,那把刀和剑顺势回到了暗格,暗格也被关上恢复了如初,叶昀神色凝重的坐在书桌前,按下桌下的暗门开关,进了暗门处。 邺酌将叶旆蓼送进房间后,色迷迷的瞧着熟睡的叶旆蓼,心里早已起了色心,说着:“师妹啊,如今师叔肯把你嫁给我,师兄我现在就想把你独吞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手不老实的在一步一步的给叶旆蓼宽衣解带,露出香肩,邺酌忍不住咽口水,“要不你从了我,今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夜黑风高,虽然叶旆蓼被叶昀算计进入睡眠状态,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侵犯了,她也只能任意被邺酌摆弄,毫无还手之力。 暗门的另一处,叶昀来到,原本恐怖的地方被练成怪物的椓栩偷袭,叶昀周身魔气四溢,一道道魔气与那个怪物对抗,却有一丝的落入下风。 之前带面具的神秘人不停拍手趁好,叶昀好奇问:“你又练魔煞了” 神秘人回:“怎么样,我的成果” 叶昀,回答道:“还不错,这次的魔煞比之前强多了” 神秘人弹响手指,那名魔煞缓缓转过身来,叶昀惊呆住了,“椓栩,怎么是他,你……”,此时的叶昀脸上露出明显的愤怒之色,大声喝问道:“你为何要把我的徒弟练成魔煞?太过了……” 神秘人却不以为然地哈哈冷笑道:“叶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成大事,就必须献出你最重要的东西。瞧瞧这些,他们都是你我创造出来的杰作,有趣吧”,哈哈的仰天长啸,“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弟子,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说着,神秘人指向那些已经被练成魔煞的山海堂弟子,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是他们炼制成杀人的杰作。 神秘人的一席话让叶昀感到无比震惊和痛心,他也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尽管面对眼前这个强大的神秘人,他也无能为力,他当初要想变强才和他合作,如今早已没了回头路,只能惋惜几声自己的徒弟便炼制成魔煞。毕竟,椓栩是他的关门弟子,叶昀还是疼爱他的,尽管叶昀不知如何教导,椓栩从小到大还是对这个师父尊敬有加的,所以才会让椓栩能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间。 神秘人眼神中充满杀意、邪恶地笑了起来,从沉默不语地从叶昀身旁走过。叶昀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神秘人的强大气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第75章 又是不安静的一天 今日的清晨格外冷,不是天气的变冷,而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冷气。 经过了一夜的翻云覆雨,邺酌才迷恋不舍的从叶旆蓼的房里出来,还特意吩咐两名弟子好生看管不准任何人靠近。 俞滢霜起床刚刚打开房门,喷嚏一个接连一个的打,起初的她还在以为“是谁在骂我” 没走两步,不远处的洛初笑眯嘻嘻的跟俞滢霜打招呼,问候道:“你好呀临霜,昨晚睡得好吗” 俞滢霜一脸得嫌弃,道:“阴魂不散”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睡的很好”,公玉霖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洛初背后问。 洛初理都没理公玉霖跟着俞滢霜并排走,还在问:“临霜,你怎么不理我” “懒得理”,俞滢霜停下脚步,微笑着回答。 公玉霖,说着:“人家临霜王姬都说了懒得理你,你就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洛初白眼翻的,公玉霖用手比划示意自己会闭嘴。 俞滢霜说道:“起开,挡道了” 洛初乖乖的给俞滢霜让道,公玉霖嘻嘻呵呵的嘲笑道:“居然你也有人能治,稀奇,稀奇” 洛初:“大清早的闭上你的嘴,我怎么没发现你的话如此多,闭嘴吧你” 公玉霖:“还不让人说了” 在山海堂里,一路上戒备森严,各路口都有人把守,三人心声疑问,俞滢霜过去问:“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山海堂弟子说道:“昨夜有贼人闯入,堂中弟子不少遭人毒手” 三人一听,前去查看。 只见山海堂各处一堆白骨在四处散落,叶堂主,叶封,还有方才刚赶来的邺酌站在一处,叶堂主心里明白是昨夜被炼制成魔煞的椓栩干的,叶昀表现的从容淡定。 叶封问:“邺酌,你干嘛去了,现在才过来” 邺酌不想让他师父知道他整夜的陪着师妹叶旆蓼翻云覆雨,所以心虚的撒谎,道:“师父,徒儿在房间里睡觉” 叶封不相信的再次问:“为师去叫你,你为何不回答” 心虚的邺酌再次说谎,道:“兴许是我睡得死没听到师父唤我” 叶封也没在问什么了,再问道:“你这几天见到椓栩了吗” 邺酌这才想起来他的死对头,道:“奇怪,师父,我也好几天没见到椓栩了” 洛初三人前来,几人相互问好。 一来洛初就问:“叶师叔方才在同邺酌师兄讨论,不知是何人所为”,因为他一来就看到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所以好奇的试探问着。 叶封深知这洛初不好对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所以便借此说道:“方才我在跟我徒儿说有没有见到椓栩,好几日不见他” 洛初倒也想起来,好似自从他们捉完蛊雕回来就没见到过椓栩。 公玉霖试探的问:“叶堂主,不知您这徒弟椓栩做什么去了,可是您派出去了?” 叶堂主打马虎眼道:“椓栩啊,我这几日也没见到他,我也不知道啊” 俞滢霜在看着被山海堂弟子一个个搬过来排列整齐的一个个白骨,从中看到了熟悉的衣物,正是叶旆蓼的贴身丫鬟翠翠,立马过去,“翠翠” 洛初也注意到了,问:“叶堂主,叶小姐可否安全” 叶堂主回答:“洛少侠放心,小女安全,就是受了惊吓在房间休养” 洛初:“我们可否去看看她” 叶堂主:“给位还是不要去打扫小女了,她现在因为翠翠的死伤心不已,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俞滢霜:“那我去看看她,顺便安慰安慰叶姑娘” 叶堂主眼神示意邺酌,邺酌抢先回答道:“几位放心,师妹无恙,她哭累了,各位就不用去打扫她了” 俞滢霜:“我与叶姑娘同为女子,去看看她不为过吧” 邺酌不高兴的回:“林霜姑娘不用去了” 俞滢霜:“为什么” 邺酌:“我不允许” 俞滢霜:“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 邺酌:“就凭师妹即将嫁给我,作为他的夫婿,我不允许任何无关紧要的人打扰到她” 在场不知情的人震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堂主这时说道:“没错,我早已把小女旆蓼许配给邺酌师侄,不日将完婚” 俞滢霜在听叶旆蓼说道过:她早已有喜欢的人但就是不知道是谁,难道是邺酌。可俞滢霜怎么瞧着邺酌也不是叶旆蓼喜欢的人,本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她被洛初以理由拉走了。 被洛初拉到街上的俞滢霜不高兴的问:“你刚才拉我做什么” 洛初回:“你没看到叶昀他们压根不想让我们见叶姑娘吗” 公玉霖左思右想,道:“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把叶旆蓼许配给邺酌了,你不是说叶旆蓼喜欢江月白吗,这叶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俞滢霜:“毒药,杀人诛心的毒药,叶昀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看着洛初再再一次踢向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洛初一脸无辜,道:“我又怎么惹你了”,看向公玉霖:“我又惹她了? 公玉霖两手摆摆,道:“我哪知道,她成天看到你就是一副生气样” 洛初喊着:“临霜,你等会儿我” 山海堂处,叶昀吩咐堂内的弟子将受迫害的弟子好生安葬。 而在一处房间里,叶封正在询问他的弟子邺酌,叶封说道:“为何叶昀会突然将叶旆蓼许配给你” 邺酌在他师父的严厉下说道:“师父,昨夜徒儿去找师妹看到她进了叶昀的房内迟迟不出来,徒儿担心她就……” 叶封:“所以你就去救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闹,会让叶昀觉得你在时刻监视他,为何叶旆蓼一出事你立马就能出现,关心则乱,你这性子能不能改改,不要为了叶旆蓼最后连命都没了” 邺酌:“徒儿谨记,日后一定注意” 叶封:“对了,昨夜你可发现了什么?” 邺酌回:“师父,徒儿还真发现了,在叶昀的房间里有一处暗格,几年放着一把大刀和一把剑,还有一个药瓶,那把剑是江月白的” 叶封震惊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着:“难道江月白也是叶昀杀的,起初我就怀疑前堂主的死有蹊跷,就连我那师妹也死的不明不白的,现在我心里笃定师父和我那师妹的死定是叶昀所为,还有江月白定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被叶昀灭口“ 邺酌疑惑的问:“可是师父,我也一点不明白,叶昀如果只是为了当上堂主那他大可只杀了前任堂主即刻,为何还要杀他的夫人” 叶封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我那师妹压根不喜欢叶昀,自从师妹嫁给叶昀后便后悔了,日日夜夜与她的情人缠绵在一起,你想哪个男人会受得了戴绿帽子,还有叶旆蓼并非叶昀的亲生女儿” 邺酌震惊失色,道:“师父,你说师妹她……那叶昀为何还会把师妹许配给我” 叶封细细的琢磨,道:“叶昀自从知道叶旆蓼不是他的孩子后,对叶旆蓼非打即骂,你说他为何会把叶旆蓼许配给你,你昨夜又看到了他的秘密,保不成叶昀会杀了你” 邺酌害怕道:“师父,您帮帮徒儿” 叶封出了个主意,道:“这样,邺酌,你今夜连夜离开山海堂,到外面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回来,或许倒时叶昀会被洛初他们绳之以法” 邺酌连忙回答:“好师父,徒儿听师父的” 叶封嘱咐道:“今夜你一个人走,不要带走叶旆蓼,那是个累赘” 邺酌表面上是答应了不带走叶旆蓼。 邺酌走后,叶封露出微微奸笑,心中想着:“对不住了徒儿,你这优柔寡断的性格迟早要出事,不能再留着你了,留着你怕日后同为师抢堂主之位,所以便留不得了” 邺酌临走前他的师父叶封前去送行,与他喝了两杯,邺酌是不会想到他的师父会在酒里下失灵散。 夜已深,一张纸条顺势从窗户飞进叶昀的房间,纸条上写着邺酌要带叶旆蓼逃离山海堂,叶昀得知没想多少纸条的来源,立马前去叶旆蓼的房间发现她早已不在,怒气横生的他气的胡须吹吹,瞳孔放大。 邺酌没有听他师父的叮嘱一定要带叶旆蓼一同离开山海堂,叶封也料到他的徒儿是不会扔下叶旆蓼不顾,以此借叶昀的手想除掉邺酌和叶旆蓼。 邺酌把叶旆蓼从山海堂弄出来驾着马车往城外的方向驶去,此时的叶旆蓼只能眼巴巴的坐在马车里睁着眼睛不能动弹不能言语无趣的听他在外面唠叨,心里早想把邺酌千刀万剐。 邺酌在车外说着:“师妹,等我们出了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就嫁给我,给我生孩子,我就负责把你和孩子照顾好,你也别怪我,谁让叶昀不是你亲爹呢,你也想想叶昀对你也不好,不如跟着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何必待在山海堂那个地方受气,再说保不成哪天叶昀狗急跳墙把你给杀了,叶昀都能杀了前堂主和你母亲,更何况你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所以跟我走你是最明智的选择” 邺酌驾着马车一路出了城外。 俞滢霜本想趁着夜色黑暗去找叶旆蓼,发现她早已不见踪影,撸了个山海堂的弟子才知道叶旆蓼被邺酌带走了,本想去找叶旆蓼的她路过叶昀住处时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名堂” 想进入叶昀的房间被门外设的结界挡在外面,“小小结界就想控制我”,三两下就把结界破开进去一探究竟。 俞滢霜随便乱翻翻就发现了暗格,打开来看一把剑,一把断刀,一个上面是新血迹,另一个上面看着有些年头了,一瓶毒药,放在里面。 俞滢霜说着:“叶昀是有什么癖好吗,怎么专门收集带血的东西”,无意间坐在书桌前触动了暗门的开关,好奇的她进了暗门。 自从洛初与公玉霖二人来到山海堂的地界处,二人的行踪就被叶封监视的死死地,二人不久后被一小孩子送来一封信,信中简单的写到“城外,叶旆蓼有危险,速来相救” 公玉霖问道:“怎么,纸条上写的什么” 洛初把纸条给了公玉霖,公玉霖拿到纸条后,大声念了出来:“城外叶旆蓼有危险,速来相救,这谁写的” 洛初:“你问我” 公玉霖:“不然呢” 洛初:“那就找找送纸条的人” 公玉霖:“那小孩早跑没影了”,他手舞足蹈道:“我们是去找临霜王姬呢,还是去救叶旆蓼姑娘呢”,对着洛初歪头笑眯眯。 洛初真想一拳揍公玉霖,自己也笑眯眯,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公玉霖:“好的,洛少侠” 洛初真的对此刻的公玉霖无语死了。 一股魔气瞬间把正在驾马车的邺酌扔在远处,像千斤重的石头落在地上。马车也被魔气捏的稀啪烂,叶旆蓼也被摔在另一处,邺酌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叶旆蓼关心她有没有事。 叶昀怒气冲冲的呵斥,道:“邺酌,你竟敢没经过本堂主的允许私自将叶旆蓼带走,好大的胆子,看来你是不想娶叶旆蓼了” 邺酌站起来跟叶昀针锋相对,说道:“师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更何况你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对她好过,何况师妹在你手里只会有生命危险,你连她的外公和母亲都能杀,我为何不能带走师妹” 叶昀也不慌不忙,道:“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终究是不能留你了,那你就去死吧” 原本邺酌的灵力不低,也能抵挡的住叶昀的几下撑到洛初二人的到来,奈何使劲浑身的灵力,便口吐鲜血,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失灵散,万般不敢置信的他:“师父,你居然连徒儿都算计” 叶昀凶狠的眼眸,周身魔气四溢,手掌像五爪狠狠掐住邺酌的脖子,没有灵力护身的邺酌被叶昀毫不费力的掐断了脖子。 叶旆蓼害怕的蠕动,叶昀没有杀她,只是把叶旆蓼再次囚禁起来,想把她也练成魔煞。 等到洛初和公玉霖来到城外只发现了邺酌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叶旆蓼。 洛初细细的检查了邺酌,道:“是被人掐断了脖子” 公玉霖不解的问:“按理说邺酌灵力也不低,在山海堂的地界还没几人能打的过他,为何会被直截了当的掐断了脖子呢,此人肯定深不可测” 洛初:“不,他先是中了失灵散,才会被人掐断了脖子” 公玉霖打趣道:“呦,他中了失灵散,这你也能看的出来” 洛初:“公玉霖,你是不是傻了,中了失灵散的人灵力不仅会丧失,再次催动灵力之人瞳孔会比常人的爆出,甚至会青筋暴裂,你看看他” 公玉霖:“我就是考考你,这我哪能不知道” 洛初:“还是把他的尸体送回山海堂好生安葬吧” 公玉霖正在挪动邺酌的尸体时地上写的“昀”字被两人吸引了,面面相觑,问:“还送吗?” 洛初似乎想到了:“临霜今夜要去叶昀的住处一探究竟”,洛初怕他出事立马飞速的先走了。 公玉霖也顾不得那么多放下了邺酌的尸体随即跟随走了。 两人走了之后,躲在树林暗处的叶封走了出来,故作摇头惋惜,道:“可怜的徒儿啊,你可要一路走好,保佑为师登上堂主之位,为师定把你好生安葬,怪只怪你跟错了师父”,不过他还是作为师徒一场把邺酌安葬了,叶封临走前还不忘把地上的“昀”字用脚给抹去了,谁也不曾想到的是地上的那个“昀”字竟是叶封写的,目的就是把所有的矛头指向叶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叶封见目的已然达到,最后的目标便是除掉叶旆蓼,想方设法的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俞滢霜进到了暗门处无意中诧异的发现惊呆了她自己,“这……” 自从俞滢霜进入暗格的那刻起,神秘人早已注意到了她。 第76章 大战魔煞 俞滢霜发现这些魔煞手背上的图案是山海堂专属的,她曾听叶旆蓼说起过在前堂主在世时每进入山海堂的人都会在手背上刺下“山”的图案,代表着是山海堂的人。当叶昀当上堂主之后便废除了这个图案,而如今看到这些人,俞滢霜才知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山海堂弟子啊。 怒不可遏的俞滢霜,愤怒道:“叶昀你真不是人,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山海堂弟子啊,你怎可忍心将他们炼制成魔煞” 响亮的手指打响声,悬在半空中的魔煞瞬间从白眼翻成黑眼,一半魔煞出动攻击俞滢霜。在纤纤细腰的飘逸转动下,俞滢霜轻盈灵动的飞在半空中巧妙的躲避了魔煞的攻击,细长灵活的手指在空中灵动的画着金色的驱灵咒,一部分魔煞被击退却没有伤害其性命。 再一次响亮的打响声,另一半魔煞出动攻击,再次使用驱灵咒却不起作用,“怎么回事,驱灵咒失策了”,精灵生生的声音传来,“是你没学到家” 俞滢霜正在打魔煞还得跟精灵生生斗嘴,道:“你说我是个半吊子” 精灵生生嘲笑道:“是的” “等我打完在跟你算账” “剑霜” 变成棍子的剑霜出,俞滢霜手握棍子剑霜,一招一个,轻盈的在空中翻转,棍子剑霜指哪打哪,魔煞一个个被打退。 神秘人在暗处不满,道:“有趣,那就让他来试试”,乖乖站在神秘人旁边的魔煞椓栩被神秘人一个响指启动起来,犹如猎豹一样直攻俞滢霜。 俞滢霜左瞧右瞧觉得此人有些许眼熟,微微透过烛光方才看清些,惊讶到竟然是“椓栩,怪不得不见他,原来是被炼制成了魔煞” 俞滢霜身手敏捷,灵动自由,过了两三招就用棍子剑霜把魔煞椓栩震飞到远处。 神秘人在一处暗自道:“还真难缠,那就让本座来教教你” 几股魔气从不远处袭来,突如其来的魔气打的俞滢霜有些招架不住,本来她的第五重衍生诀才练到一半,如果遇到灵力比她还高强者她还真撑不住。 精灵生生急得四处乱窜,俞滢霜压低声音提醒:“安静点,别乱窜”,这时的俞滢霜非常警惕。 精灵生生也在提醒她,道:“打不过,还不赶紧跑” 俞滢霜回答:“进来了就已经跑不了了” 精灵生生感受到此人的灵力甚高,道:“这个人的灵力最起码也在归墟,比起你还大一个半的境界,咱打不过” 俞滢霜也感受到了,道:“我知道,如此强大的灵力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精灵生生骂骂咧咧,道:“你就是个疯子,明知打不过还要逞强,你你你……想让我替你收尸吗,我可不,坚决不” “行了,闭嘴”,警惕的俞滢霜听到了那个神秘人的心脏跳动声,顺势发起攻击,把神秘人藏身的地方击碎。 神秘人不慌不忙的飘移出来,还给俞滢霜拍手表示很好,道:“不错,能精准的找到本座的位置,你是第一个” 俞滢霜严肃的问道:“你是谁?你不是叶昀,究竟是谁,是你把他们炼制成魔煞的?” 神秘人挥动一根手指表示:“不不不,是我和叶昀共同的杰作,他提供人,本座负责炼制,我们可是分工明确的”,指着俞滢霜,很霸气道:“不过,你,本座很感兴趣,若是把你炼制成魔煞,会很厉害的哦” “可恶,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俞滢霜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毫不客气的拒绝。 神秘人不屑的拍着手,道:“口气不小” 纤细的双手灵动的比划着结印,棍子剑霜立马显现出它原本的剑体本身,剑霜闻剑其名,通体雪白,剑体周围寒气逼人冒着雾气,强大的寒气咄咄逼人,刺向神秘人。 身形敏捷极速的躲闪,神秘人看到剑霜惊讶道:“剑霜,你是魔女俞滢霜”,仰天长啸,“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座找的就是你” “找我?那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就怕你没本事”,俞滢霜大言不惭道。 神秘人动用周身的魔气准备捉拿俞滢霜,奈何她根本不好对付,即使境界比她高但在剑霜的加持下,神秘人明显有些吃力。 其实这时的俞滢霜灵力早已不济只是在硬撑,神秘人挑衅道:“不要再逞强了,乖乖跟本座走,好去见你的母亲” 俞滢霜听到母亲,试图问:“你知道俞惊鸿,她在哪,你究竟是何人?” 神秘人说道俞惊鸿心中满腔怒火,道:“俞惊鸿她早死了,还是我杀的” “那你也去死”,俞滢霜听到母亲的死与神秘人有关,放狠话道。 心中的怒火激起了她体内的衍生诀灵力,结印的推动,剑霜的寒力瞬间变成无数的冰针飞向神秘人,神秘人舞动他的袍子不停的躲闪,哪怕只有一根划过他的手掌心那也能使神秘人的手被冻上冰霜。 “可恶”,神秘人怒目可憎,催动魔气周围所有的魔煞全部出动。 俞滢霜一人对抗所有魔煞显然力不从心,暗门处又狭小,只能将他们全部引出去,倾尽最后一丝的灵力击碎暗门趁机逃出来,正好惊动了山海堂所有的弟子。 而此时山海堂外公玉霖早已将叶昀控制住,质问他。 公玉霖:“叶昀,想逃到哪里去?” 叶昀此时还不知悔改,道:“公玉少侠,这话怎么说,本堂主回自己家,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两人不小的打闹声引来了山海堂弟子的围攻,他们都在保护叶堂主,凶神恶煞的准备围攻公玉霖和洛初。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叶封站出来假意的回答:“二位少侠,可否有什么误会,叶昀可是我山海堂的堂主,二位此举乃是何意?” 洛初平静的回:“想知道何意?问问叶姑娘足已” 叶旆蓼此刻被叶昀威胁着,叶昀说道:“小女身子不舒服,二位这是做甚?” 叶旆蓼虽然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却能通过眼神乞求公玉霖和洛初赶紧救她。 公玉霖早就看出来叶昀在威胁叶旆蓼,不满意的说道:“叶昀,你也太无耻了,杀了邺酌不说,还威胁你的女儿,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 叶封假装听到他的徒弟死于非命,震惊又眼含泪水,问:“公玉少侠,你方才说什么?我的徒儿怎么了” 洛初直接说道:“他死了,尸体如今还在城外” 叶封怒吼,道:“谁杀的,是谁,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师兄” 叶昀也假装不知情,道:“你问我?他死了,我怎么知道?” 洛初回:“是不是叶堂主所为,问问叶姑娘,叶堂主何不把叶姑娘放开” 叶昀才不会傻到放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洛初的轻微示意下,公玉霖早已做好准备趁机抢过叶旆蓼。 俞滢霜和众多魔煞的出现,使得山海堂弟子们悉数惊呆了,堂主叶昀的住处居然涌现出如此之多的魔煞,就在此混乱之际,公玉霖手疾眼快,敏捷的从叶昀手里抢过了叶旆蓼,公玉霖顺势解除了叶旆蓼身上的禁制。 洛初更是第一时间去扶着俞滢霜,关切的问:“怎么样” 俞滢霜虽然虚弱,还不至于没了力气,道:“死不了” 叶封瞧到了那些魔煞手上的山海堂图案,一脸得震惊大声叫道:“他们,他们全是山海堂弟子,怎么会……”,又看到了椓栩,诧异道:“那是,椓栩” 山海堂的其他弟子们也纷纷错鳄害怕,道:“那不是椓栩师兄吗” 俞滢霜告诉大家真相,道:“这些魔煞全部都是山海堂昔日弟子,被叶昀炼制成魔煞囚禁在他房里的暗门中” 此刻能说话的叶旆蓼含着眼泪道:“是他叶昀,不仅杀了月白师兄,就连我的母亲和外公皆是他所杀,就在他房间那幅画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月白师兄的配剑和杀我母亲的断刀,毒死我外公的毒药,我知道真相后叶昀就把我囚禁起来,各位师兄弟们,叶昀能把其他弟子炼制成魔煞,日后被炼制成魔煞的就是你们了” 山海堂的弟子们纷纷倒戈,站向叶旆蓼他们一对。 叶昀无从辩驳的他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第77章 恢复如初的山海堂 叶封趁机顺势拖叶昀下水,怒吼道:“山海堂弟子听我令,共同捉拿贼人叶昀,为山海堂除害” 众人一同对抗魔煞和叶昀。 公玉霖的玉清扇扇锋凌厉,招招必命。 叶昀趁着混乱至极桃之夭夭,没有灵力的叶旆蓼也想出一份力,奈何自己没能力,公玉霖还得时不时护着她的安全。 公玉霖说道:“叶姑娘,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伤到你” 叶封眼顾四周,既然打了也没用力气,时刻注意着叶旆蓼的动向,就想找机会将其杀害,避免日后与自己抢堂主之位。 山海堂的其余弟子们在齐心协力对抗魔煞,而公玉霖也无暇顾及叶旆蓼的安全,全力对抗魔煞椓栩,叶封假装保护叶旆蓼。 叶封,道:“旆蓼,快走” 叶旆蓼:“师叔” 叶封先拉着叶旆蓼逃离了混乱的山海堂。 洛初轻快的飞到叶昀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前有洛初,后有俞滢霜,两人共同夹击。 叶昀,道:“洛初,你别多管闲事” 洛初拿着灵剑比划着,回:“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不过损害仙侠江湖的事我必须管,若是你们堂中的私事,我可以不过问,但你炼制魔煞,悔害江湖,这事是不是的通过我呢” 叶昀:“那些魔煞并非我一人所为,为何你非要找我的麻烦” 俞滢霜:“我知道还有一人,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叶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帮他供人,其他的事我一概不问” 俞滢霜:“你不知道就去帮人炼制魔煞,真是个蠢货” 其实叶昀此时在等蛊雕的到来,听到蛊雕的声音,偌大的身躯迎面而下,叶昀也趁机逃脱,留下与蛊雕作战的二人。 洛初用灵剑护在俞滢霜的身前,熟悉的墨绿色伞瞬间变成一把利剑从空中飞下刺入蛊雕的胸膛,灵剑顺势而发也插入蛊雕的胸膛,俞滢霜用剑霜的寒气把它冰封成了冰雕。 俞滢霜:“又是他” 洛初:“谢谢啦” 那人没有言语,直到看到了剑霜,才说了一句:“剑霜”,随后御剑而去。 洛初打趣道:“灵力不错,看来你没少努力”,看着俞滢霜的剑,洛初觉得很熟悉,问:“你那把剑不错,好像不是你之前用的那把” 俞滢霜看着洛初,想着:“忘了我用剑霜跟他打过架,他该不会发现我是魔女俞滢霜吧”,灵机说了句“这把剑捡的,用着挺趁手” 洛初半信半疑,道:“捡的?去哪捡这么好的剑” 俞滢霜有些严肃的说道:“河里” “哦”,洛初点点头还是将信将疑。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追逃跑的叶昀。 叶昀知道自己已是弩弩之末,想找个藏身的地方,首先想到的便是海棠林,因为那里极少有人去而且那个地方还是他的夫人与情人相会之地,有一件东西他的拿到手,或许那就是那个神秘人想要的,之所以神秘人会帮他就是知道他夫人手里有一把钥匙是神秘人需要的,而当时叶昀杀了他夫人之后就把她的尸体埋藏在了海棠林,所以此次逃回就是要拿出那把钥匙与神秘人再做笔交易。 恰巧的是叶昀在海棠林碰到了叶旆蓼和叶封刚好也逃离了这里,三人都对对方凶神恶煞。 叶旆蓼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抢了叶封手里的剑就刺向叶昀,奈何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没两下就被叶昀打趴下。 叶封都在想什么法子除掉叶旆蓼,正好叶昀来了不如再利用他帮自己除掉叶旆蓼,假意去救受伤的叶旆蓼,也假装自己打不过叶昀被他打到吐血。 叶封假惺惺道:“对不住啊旆蓼,是师叔学艺不精,保护不了你” 叶昀看到叶旆蓼怒气冲冲,掐住叶旆蓼的脖子就把她拖着走,往死里踢她,直到踢到叶旆蓼的肚子,叶旆蓼疼痛的直叫唤,鲜血不停的流出,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喊着“叶昀,你个畜牲,还我孩子” 叶昀这才知道原来叶旆蓼怀孕了,这就刺激到了叶昀的不堪往事,想起自己被叶旆蓼的母亲戴绿帽子,接近疯癫的叶昀怒骂道:“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贱蹄子,都喜欢怀狗男人的孩子,贱人,贱人……”,不停的踢向叶旆蓼,被叶昀踢的奄奄一息。 叶封假装被叶昀打倒晕倒在地,为得就是让叶昀杀了叶旆蓼,所以置之不理,任由叶昀踢打叶旆蓼。 已经接近疯癫的叶昀拿剑刺向叶旆蓼,一剑接着一剑,整整刺了三十多剑,血早已血流成河,流向了海棠林的花丛中成了滋养海棠花的花肥,红着眼的叶昀累的停了下来,把多年来他夫人给她的怒火现在全部都给了叶旆蓼。 装晕的叶封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叶旆蓼一死就没人跟他抢堂主之位,偷溜跑了,等到看不到了叶昀的身影自己刺向自己两剑,血流不止的逃跑,一边喊着一边捂着伤口:“救命,救命……叶昀疯了……快救旆蓼……” 正巧碰上了洛初,公玉霖,俞滢霜,山海堂的一些弟子们,叶封顺势倒下,嘴里不停的念叨:“海棠林,叶昀疯了,快救旆蓼……”,假装晕倒在山海堂弟子怀里。 等到洛初等人赶到海棠林时,叶昀就像疯了般的拔掉了海棠林的花,拿着铲子在那边挖着坑,而叶旆蓼鲜血染红的衣裳惨不忍睹,俞滢霜见到伤心难过得跑过去,流下了眼泪。 俞滢霜怒气冲冲,道:“畜牲”,拿起剑就去想杀他,被洛初阻止,怒斥道:“你拦着我干嘛,我要砍了那畜牲” 洛初让她先冷静一点,道:“冷静些,看看叶昀在找什么,能让他如此疯癫” 公玉霖见到此惨状,心痛到惋惜,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已死的叶旆蓼最后一点体面。 在那个坑里出现了两具白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住了。 俞滢霜握紧拳头,暴揍这个惨无人道的家伙,怒斥道:“这两具白骨是谁?” 叶昀早已疯癫的傻笑,道:“他们,就是我最疼爱的夫人和她的狗男人”,眼眶里都是红血丝,瞳孔放大到恨不得把二人的白骨挫骨扬灰。 山海堂弟子更是震惊的害怕,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叶堂主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大声喊着:“替天行道,除掉这个疯子” 叶昀回顾他这一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到如今的疯癫模样,自己回想起来本不该入山海堂,不该遇到改变他一生的叶旆蓼的母亲,遭遇爱人的背叛才会变得如此疯癫,想到这里,叶昀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拿起掉落的剑抹了脖子,自刎而亡。 原本艳丽多彩的海棠林充满了悲凉的气氛,洛初吩咐山海堂的弟子把死去的人好生安葬。 或许上天也在眷顾他们悲惨的命运,原本都已全部被毁的海棠花却在此时再次鲜艳明亮起来。 三人迷惑不解。 俞滢霜似乎隐约的感受到体内的衍生诀灵力被吸引,紧闭双眼手掌心轻微的与那股隐藏的灵力高兴,忽然间从鲜艳的海棠花丛中显现出一把灵钥,通体白色,透明的周围充斥着海棠红色的灵力,缓缓伸出手掌,那把灵钥变移动到了俞滢霜的手掌心里。 “这是……我要找的灵钥”,俞滢霜心里欣喜若狂。 洛初和公玉霖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洛初好奇的问:“这是何物?” 俞滢霜回:“灵钥” 公玉霖也好奇的问:“灵钥?是什么?” 俞滢霜:“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灵钥” 灵钥被俞滢霜收入囊中后,海棠花及其周围的房屋全被消散,周围变成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 经过几日的修整,山海堂的弟子们推选了叶封作为堂主,叶封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难怪他布了这么久的局,他才是最后的赢家。虽然他的堂主之路上布满了血腥,可就他这几日把山海堂管理的井井有条,规规矩矩的,说明了叶封还是有些能力的。 洛初在一旁喝着茶,脑子里却有些不解的谜题,想起来有些事情似乎讲不通。 公玉霖夺过洛初的茶,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洛初:“自己不会倒”,沉思片刻,问:“公玉霖,你有没有觉得邺酌的死很蹊跷” 公玉霖回:“邺酌不是叶昀杀的吗,他最后不是写了个昀字” 洛初:“你想想,一个中了失灵散的人,灵力散尽,又被掐断了脖子,是如何能在最后写一个完整的昀字呢” 公玉霖细细想来:“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已经在生死边缘的人,就算手拼着最后一口气写字要不就是歪歪扭扭,要不就是写不完整,能写出完整的昀字来,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洛初:“谁又是最后的受益者” 公玉霖:“叶封”,惬意的扇扇扇子,“看来他才是推波助澜的人,隐藏够深,连我们都能被骗” 洛初惬意的喝着茶不语。 公玉霖似乎想起来件事,好意提醒,道:“临霜那日用的剑有些眼熟啊” 洛初装作不知情,道:“没觉得” 公玉霖:“你别跟我打马虎眼,那把剑可是跟你交过好几次手,你可比我再熟悉不过了,那可是俞滢霜得配剑,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临霜王姬和魔女扯上关系,那还得了” 洛初回答:“我问过她,她说是捡的” 公玉霖:“她说捡的,你信?” 洛初:“自然不信” 公玉霖:“羲和,你没发现临霜王姬变了许多,变得……” 洛初立马抢着回答:“漂亮了” 公玉霖:“我是害怕王姬和魔女扯上关系” 洛初:“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公玉霖:“行”,我闭嘴” 两人聊着天,俞滢霜正好来了,她顺便坐下问:“你俩什么时候走” 洛初反问:“你何时离开” 俞滢霜想了想:“我,今天” 洛初看着她,道:“一起吧” 精灵生生听到要和到处捉它的人一起走,生气道:“什么,什么,我不允许,那个人当初可是把我捏的死死地,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呢,俞滢霜,不行,不行……” “闭嘴吧,你”,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二人以为俞滢霜在说他俩,尴尬的说道:“我,不是再说你俩”,把二人搞得一脸无辜样。 临走前,三人特意向叶封拜别。 做了堂主的叶封气势就是不一样,比起之前觉得他整个人容光焕发,年轻了许多。 叶封送别,道:“三位这就要离开,不在多住些时日” 洛初回:“不了,我们叨扰的时间也太久了,就此别过,叶堂主,日后定是位好堂主,可别辜负了这来之不易的堂主之位,可遇而不可求的,定要珍惜” 叶封似乎听出了话外音,说道:“作为堂主我定会竭尽全力为山海堂着想,定不辱没大家推选我作为堂主,三位,就此别过” 三人结伴而行离开了山海堂,路上公玉霖问:“洛初,你方才警告叶封的话他有没有听懂” 俞滢霜回:“叶封不是傻子,那么精明算计的人连这话外音都听不懂的话,他布了那么久的局不久落空了” 公玉霖:“临霜王姬,听你这话意思,你知道叶封是布局的人” “自从我们进入山海堂开始,他就监视着我们,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就连他身上受的伤都是他自己伤的,哪是叶昀,叶昀顶多是个被戴绿帽子的疯子,叶封可是个精明算计的小人,把所有阻挡他当堂主的人都消灭掉,不说他真会演”,俞滢霜一点点的分析。 公玉霖问:“对啊,山海堂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下面我们去哪?” “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 离开山海堂的地界处,公玉霖陪着洛初和俞滢霜走了一路,疑惑不解的问:“我们为什么不御剑飞行,而要走着” 洛初想了想,回了一句:“走走挺好的,你看你最近都胖了”,实则是俞滢霜灵力还未完全恢复,御剑飞行会摇摇晃晃不安全,所以俞滢霜选择走路,洛初自然也跟着走土路。 听到“胖”这个字,公玉霖是个非常注意身材的人,上看下看,左捏捏右捏捏,反复的量着自己的尺寸,发现自己还真胖了不少,蹦蹦跳跳的走来走去。 俞滢霜见到,问:“他干嘛呢,跳来跳去” 不远处的公玉霖听到,大声说着:“我在减肥” 三人刚好见到不远处有一茶棚,便过去休息片刻。 茶小二热情的招待三人倒茶端茶点。 三人在休息的途中听到有几桌的仙侠客在讨论去风城灵药大会的事。 “听说今年风城要举办灵药大会” “各路仙侠客都会去参加” “哎,兄台,非也,没点能力的仙侠客根本不敢踏入风城,要说这风城的三大城主可都是疯子,不然怎么叫疯城呢” 洛初好奇,道:“不如我们去风城转转” 公玉霖,道:“去哪干嘛,你不怕被他们给毒死,你就不怕临霜王姬被毒死” 俞滢霜也好奇,因为她在《游记》里看到过风城的记载,她想沿着俞惊鸿的路走一遍,说不准会发现什么线索,道“我怕什么,什么世面没见过,去,就去风城,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疯法” 公玉霖好心提醒,道:“不停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担心被毒死” 第78章 疯城(一) 风城“疯城”,有三大城主关疯子,毒疯子,酒疯子,一个擅长机关暗器,一个擅长毒药制作,一个擅长酿造美酒。 仙侠客望而却返的地方,经过此城须绕道而行,哪怕往城里瞧一眼不是被机关算尽,就是被毒气毒死,要么就是被美酒的香气迷晕。 就是有不怕死的仙侠客想要闯闯,目的就是想满足他们自个的好奇心“风城”究竟是个什么神秘的地方,所以吸引了不少的仙侠客前往一探究竟。 仙侠江湖就此传出若想进风城保命就要包裹严实,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包括眼睛,手,都不能露出一点点,就连睡觉都不能露出一点点,否则就是必死之人。 因此在前往风城的路上便出现了各类商贩,主营包裹严实的业务,手套,眼罩,斗篷,脚套,面罩,维帽,耳罩,帽子……应有尽有,各色齐全。 洛初,俞滢霜,公玉霖在路上路过时被叫卖的商贩叫道:“三位少侠,可是前往风城,正好,正好,准备些斗篷,帽子,之类的有备无患” 俞滢霜不以为然,说是没必要吧。 公玉霖却要把能包裹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包裹服务一应俱全,全都买齐了。 公玉霖把自己包裹的任他父母跑出来也认不出,帽子,眼罩,耳罩,面罩等等全部穿在身上,妥妥一个粽子。 洛初和俞滢霜只选择了面纱,手套和围帽,简简单单。 公玉霖问:“你俩就穿这样” 俞滢霜:“不然呢,像你一样包裹的像个粽子” 公玉霖:“小孩子,真不懂,进风城就得这身打扮,不然真成了……” “什么?你这样不热吗,能呼吸的过来吗”,俞滢霜调侃道。 公玉霖:“我这是保命,命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俞滢霜竖起大拇指,可是公玉霖的一身打扮真的让人难以欣赏。 从他们身旁路过的几人更是不堪入目,有的穿着像个铁甲雄兵,有的像个企鹅走路一样慢慢悠悠因为穿的实在太多了,有的花枝招展像个开了屏的花孔雀,有的包裹的连祖宗十八代都认不得………看的俞滢霜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不忍直视的俞滢霜说道:“我们还是走吧” 前往不远处风城的路上,各色各样,各种类型,琳琅满目的粽子在风城外集结,或许他们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清,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空中响来响去。而他们那群人却投以异类的目光望着俞滢霜和洛初,觉得两人不怕死才穿那么少。 风城的大门每到午时便会开一小会儿,因为那时正是阳光正盛的时候,也是城中毒雾最稀少的时候,所以仙侠客们趁着此机会陆陆续续的进入风城,即使包裹的再严实也还会被:有的被美酒的香气迷晕,有的被毒疯子下的毒毒死毒晕,有的被机关暗器算计……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不少数仙侠客躲过了机关暗器的算计,毒气和酒气到了风城中。而能躲过的要么就是炼毒制毒之人,要么就是懂酒酿酒之人,还有就是灵力高强之人,还有的就是纯粹无灵力之人…… 俞滢霜不禁感叹:“这酒香……” “别闻”,公玉霖好生提醒。 毒雾缭绕,即使不闻也挡住了仙侠客前进的路。 洛初在呼唤:“临霜,临霜……公玉霖,公玉霖……” 公玉霖穿着笨重,在原地移动了几步,他同样呼喊着:“洛初,洛初……临霜,临霜……”可他的呼喊声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俞滢霜在毒雾中迷失了方向。 同样呼喊着:“洛初,公玉霖……” 公玉霖厚重的身子一不小心碰到了脚下的机关,“完了”,笨重的快速的摔了下去,地上的机关又重新合上。 洛初被毒气毒晕了,灰蒙蒙的毒雾中被一人扛走了。 毒雾中似乎有酒香,精灵生生早已闻到了酒香顺势从衍生诀里跑出来,闻着酒香似乎都要醉晕了,“好香啊”,晃头晃脑的跟随着香味就飞走。 “生生……”,俞滢霜叫着也唤不回来,只能在后面跟着生生飞走了。 差不多过了一柱香时间,该闯的都已闯入,离开的也都离开。 五彩斑斓的毒草毒花,多种多样的蛇类在地上来回的穿梭,树上的蜘蛛,蜈蚣,蝎子……爬来爬去,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排排列列,整整齐齐,全是稀世珍贵的药材…… 洛初躺在床上惬意的醒来,伸了伸懒腰,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点也不害怕不稀奇,看到地上爬着的七条彩蛇还蹲下去逗它们,一条青蛇缓缓的移动到他手里,嘴里还说道:“小青蛇,你是不是又胖了”,青蛇吐着舌头表示我没胖。 “回来”,一个声音似乎在召唤七条彩蛇,它们听到召唤悉数移动着身子钻到了它们主人的衣服里。 “你少打我七大儿的主意”,此人正是风城二城主毒疯子,黝黄的肤色,披散着头发,留着一撇胡须,比洛初年长十来岁。 毒疯子说着:“你这懒懒散散的样子在北号也是这般,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该有的样子” “我好不容易可以放下朝中事务,在仙侠江湖肆意潇洒,还不趁此机会好好潇洒一番”,仙侠江湖中洛初只是一名仙侠客,潇潇洒洒,自在自意,不用管朝堂纷争。 毒疯子问:“你怎么有空来我风城” 洛初:“我,随便来转转” 毒疯子打趣道:“随便,跟你身边的红颜知己,这才多久没见,身边又换美女了,北号有南宫听雨,剑宗有左青青,南昭国有那位二王姬,还有那个远在南昭的采兰………这次是谁?哪家的?” 洛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公玉霖,什么都说” 毒疯子:“霖儿就说了一点点,快说说,跟你一块来的那姑娘是谁,看着挺水灵的” 洛初:“哪家都不是,一位朋友” 毒疯子打趣道:“哦,朋友,什么样的人朋友,你们发展到哪步了” 洛初没有回答毒疯子的话。 第79章 疯城(二) 俞滢霜追着精灵生生来到一处酒肆,这里酒香四溢,七歪八扭的都是来此处品酒的仙侠客,有的仰着头,有的爬着,有的躺在酒缸里,有的醉意醺醺…… 精灵生生一头插进酒缸里,嘴里念叨着“真好喝” 俞滢霜拿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酒来品尝,道:“这酒,确实与平常酒不一般” “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只见那人拿着一瓶酒,用双指行云流水犹如游龙般在月空中灵动的酿酒,吸收日月精华,方才酿成如此清香的一瓶月夜酒。 “你,居然没被我的酒香迷倒,有点本事” 双指灵动,周围酒瓶里的酒瞬间包围了俞滢霜,身姿轻盈的她灵动飘逸的躲闪,催动衍生诀的灵力时她身体里的灵钥闪现,似乎与周围的另一股灵气吸引,体内灵钥似要冲出来般,俞滢霜怕被那人察觉体内灵钥的存在便收回来衍生诀的灵力,可还是被那位前辈察觉到,瞬间被那人拉上了屋顶。 “你是何人”,因为那人察觉到了熟悉的灵力便是衍生诀灵力。 “晚辈临霜,见过三城主”,俞滢霜双手抱拳行礼顺势说道,在这风城中能酿造出世间美酒之人非酒疯子南一莫属。 “像,太像了,你和她真像”,那人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俞滢霜。 “前辈觉得我像谁?”,俞滢霜好奇的问。 只见那人说道:“衍生诀”,俞滢霜呆住想着“他怎么知道衍生诀”,脑海里闪现出在《游记》里提起过俞惊鸿与酒疯子相识,这才觉得这人知道衍生诀不足为奇。 只见那人双指闪动几下,查看俞滢霜体内的灵钥,惊住“灵钥”,停顿了一会儿,再次说道:“你会衍生诀,体内又有灵钥,你是她的女儿” 俞滢霜假装不知道,问:“她?前辈指的是谁?” 酒疯子意味深长严肃的说道:“俞惊鸿” 俞滢霜还是假装不知道,说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乃是万圣剑宗临霜,并不认识前辈说的这个人” 酒疯子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她的身份是仙侠江湖的忌讳,我也不会同任何人说起” 随后乘着月光而去。 公玉霖好不容易醒来,赶紧把他身上那些厚重的衣物脱掉,“轻松了不少”。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风城的地城中,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触动了机关。 不小心踩到一块地砖,很不情愿的说:“还来”,无数灵镖袭来,幸亏他身手敏捷不然真被刺成筛子。 正当他庆幸的躲过了时,周围的水就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把他浇成了落汤鸡,水流入他的嘴里舔了舔, “这水怎么这么甜,不对,这是酒”,赶紧呸呸呸了两口, “幸好没喝下去,不然命真没了” 公玉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的走着,因为地城中都是机关,就怕一不小心触碰了机关,跟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来到地城的中心。 一位两鬓斑白,头发有些凌乱的老头正捣鼓他的那些机关的零部件,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做成各种的武器机关。 公玉霖好奇的拿起像炮筒一样的东西,试着按下开关,一个个编织网喷出来,这可是能捕捉怪兽的软金丝网,别看它平平无奇可是坚不可摧,可是布满雷电,触碰一下就像是被电击一般疼痛。 “别碰那些,小心把你打成筛子” 公玉霖问:“师父,你成天捣鼓这些有什么用” “放着好好的万圣剑宗长老不当,非得来这风城捣鼓这些机关暗器,您是不是闲的慌” 风城大城主关疯子原来就是万圣剑宗暮烟峰长老筵翊,公玉霖的师父,也难怪他如此熟悉风城。 他师父拿着他刚刚做好的暗器敲了公玉霖的头,嫌弃的问道:“好好说话,你怎么了” “师父,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您吗” “你,来了准没好事”,筵翊长老嫌弃的说。 “我是跟羲和一块来的” “他来做甚?”,筵翊长老更是一脸嫌弃样。 “他来玩” “来玩不找其他地方,不行,我得这些宝贝,赶紧收起来”。只要洛初一来风城准的把筵翊长老的那些宝贝暗器顺走几个,所以他很不情愿的不希望洛初来。 一声“师叔”,筵翊长老就像猫见了老鼠就想找个洞躲起来,还把他的那些宝贝们藏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洛初来先是恭恭敬敬的向筵翊长老问好“师叔好” “不好,不好,不好” 洛初问:“师叔,你这怀里揣的什么” “什么也没有”,他师叔假装的摇头。 “还说师叔能捣鼓出什么厉害的暗器呢,原来也就是那些一碰就碎的垃圾”,洛初故意的说道。 “你说师叔我捣鼓出来的都是垃圾,今天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上乘暗器”,果然师叔被洛初的激将法给上当了。 第80章 疯城(三) 筵翊长老展示了他多年来精心研究的机关暗器,个个高大威猛,杀人于无形。 公玉霖和洛初随声附和,“嗯,不错,挺厉害的” 筵翊长老问:“你俩就没有惊讶的表情,表情稍微的做一下呗” 公玉霖“嘿嘿嘿”附和笑笑。 洛初一脸得平静。 筵翊长老:“我这么厉害的武器,你俩这什么表情,走走走”,生气的把两人给赶出了暗城。 夜黑风高,风城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人敢出来游荡,四处的房门都是门窗紧闭,不漏一丝的缝隙,因为风城的夜晚充满了浓密的毒雾。 不知情的俞滢霜有灵钥的帮忙所以能抵抗毒雾的攻击,而公玉霖和洛初则服用了毒疯子给的万毒丹,所以可以能在夜间自由出入。 三人在街头碰到。 “临霜” “你俩去哪里” 洛初第一时间拿出万毒丹递给俞滢霜。 “这是什么?” “万毒丹,吃了它可以避免毒雾入侵体内” 公玉霖:“赶紧吃了吧,我俩都吃了” “我不需要,留着给其他人吧” 公玉霖:“临霜王姬,你该不会是毒体吧,难不成你对着毒雾有抗体不成,赶紧吃了吧,不然入侵体内,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我真不用” 洛初:“你吃过万毒丹” “没有” 一个声音传来:“她体内有灵钥,可以万毒不侵,不必给她吃万毒丹” 是方才的三城主酒疯子。 “三城主” 三城主酒疯子:“你们俩也来了,看来风城要热闹了” 俞滢霜好奇的问:“三城主,晚辈有一事不明,这风城一直以来都是毒雾满天吗,我发现夜间的毒雾要比白天的要浓许多” 三城主酒疯子:“曾几何时,风城是一个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人间仙境,十八年前就变成了毒城”,叹息声中算是惋惜。 俞滢霜:“为何会变成毒城” 三城主酒疯子:“这些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你体内的灵钥可以好好用用,日后有大作用” 洛初一连问:“灵钥?什么是灵钥?为何临霜体内会有灵钥,又为何可以抵抗毒雾的入侵” 三城主酒疯子:“你自个问她”,潇洒的离开了。 洛初盯着俞滢霜等着她回答。 俞滢霜不耐烦:“问那么多干嘛” 洛初:“我好奇问问,这么对我爱搭不理” 俞滢霜:“不想理你” 公玉霖在一旁看热闹,“真是活该呀” 洛初一直追着俞滢霜问灵钥的事,俞滢霜就是不想理他。 俞滢霜:“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洛初:“不能,你告诉我灵钥匙什么,不然我一直跟着你” 俞滢霜:“行,想跟着是吧,跟屁虫”,一脚踩在洛初的脚上。 洛初疼得道:“你个暴躁脾气,不能不踩吗” “本姑娘乐意”,潇洒转身离开。 公玉霖:“哇唔,疼啊” 洛初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说风凉话很好吗” 公玉霖:“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清晨的毒雾变得稀疏了些,早已有人送来了万毒丹一一给来风城的仙侠客服下,服下万毒丹后他们便可以不用裹得像个粽子般了。 灵药大会,早已准备妥当。 第81章 疯城(四) 灵药大会,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毒疯子,你没事举办什么灵药大会?”,站在他旁边的公玉霖奇怪的问。 “我可没那闲暇功夫”,毒疯子喝着酒回。 “不是你,仙侠江湖可都在传是你给发的帖子”,洛初也不解的问。 毒疯子:“也不知道哪个霄小之辈借我的名声发的帖子,我可没那闲工夫举办什么灵药大会,再说以我的能力,我毒疯子敢称第二,没人称第一” 俞滢霜问:“不是毒前辈发的帖子,会是谁?” 毒疯子也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不知道” 公玉霖:“你准备怎么办” “既然有人借我的名义给天下仙侠客发帖子举办这灵药大会,那我就顺他的意,办,敢借我的名头,我定让他去见毒刹阎罗”,毒疯子犀利的眼神打量着来到场地的每一个人,再次的喝了一口酒。 一群身着五色纱裙的女子缓缓走来,风姿卓越,露着小蛮腰,戴着神秘的面纱,一双双勾人的眼神,一步步走来。 俞滢霜问:“她们是?” 公玉霖感慨:“一群惹不起的女人啊” 洛初说明:“五毒教,毒娘子,勾人摄,裙下魂” 毒疯子见了她们都想退避三舍,更何况是其他仙侠客更是不敢靠近她们,有的望而却步,有的则用鄙夷的眼神瞧着她们,还有的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离她们站的有好几十米远。 俞滢霜:“听着很厉害” “一群臭娘们”,一个满脸胡子,长相肥胖的侠客不满意的说了一句,而这句话被穿橘色纱裙的毒娘子听到,翘起她那纤长的兰花指,优雅的舞动着小蛮腰优柔的转身,那位仙侠客瞬间就倒下了,周围的人也见怪不怪,毕竟毒娘子的名头在仙侠江湖还是有点份量的。 俞滢霜:“他死了吗” 毒疯子:“毒晕了” 洛初:“在风城, 他们是不会被毒死的,今早每一个进了城中人都会服用万毒丹,想死,除非有比万毒丹更厉害得毒药,或者是其他死法,但绝不可能被毒死” 无极城少主无双与焚嵩派弟子唐云相约而来,俞滢霜早已瞧到:“唐云” 唐云的眼神也瞟见了俞滢霜,二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无双从唐云的眼神处也瞧到了俞滢霜,好奇问:“唐兄,认识那位女子” 唐云笑着回:“一位故人” 洛初看到俞滢霜一直盯着唐云笑,不知道自己心里吃醋不高兴,故意挡住了她看唐云的视线。 俞滢霜问:“你能靠边点吗,挡住我了” 洛初生气的回:“有吗?自己眼神不好,还怪我挡住” 俞滢霜:“洛初,我看你是欠揍” 唐云过来打招呼,问候:“前辈,洛少侠,公玉师兄”,笑眯眯问:“霜儿” “霜儿,唐少侠叫的可真亲切,让人以为两位早就认识”,洛初此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云回:“洛少侠说的没错,我与霜儿青梅竹马,从小一同长大,更是亲密无间”,含情脉脉的看着完好无损的俞滢霜,心里想着“幸好你没事” 俞滢霜:“唐师兄,好久不见” 洛初恨不得把两人的眼神分开。 无极城无双前来问候:“洛少侠,公玉公子,没想到会在风城见到二位” 公玉霖:“无双少主也来参加灵钥大会” 无双:“我无极城收到帖子自然得到场” 正当大家在各自谈论,一位青衣少年映入眼帘,风度翩翩,矜贵清冷的模样令人目不暇接。深深地吸引了洛初的注意,此时他对这位神秘的青衣少年产生了兴趣,似乎很熟悉,令他不禁想起来吴山鸦九苏家苏时愿,自言自语:“难道是他”,他的目光停留在青衣少年身上。 而此刻那位青衣少年早已注意到了洛初,他的目光时刻注意着洛初。 到来的仙侠客有几人在起哄,怎么风城的三位城主都不出来主持灵钥大会,不得已二城主毒疯子上台主持大局,而其余两位城主则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毒疯子说道:“行了,各位,既然来了我风城就有点耐心,才等了这么一小会儿,看你们一个个得不耐烦,我宣布,灵药大会正式开始” 各个仙侠客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各显神通。 第82章 鱼龙混杂 躲在人群中消失已久的柳长风带着丑陋的半边面具密切关注着各处,瞧着他那阴险狡诈的笑容,此次的灵药大会明显暗流涌动,有他的暗箱操作。 各门各派展示自己所制作的毒药和所带来的稀世药材。 胡白头发披散着,眼睛小的像做贼似的,背有点驼,身后跟着他多年来炼制成的药人,他在台上很有成就感的介绍自己多年来的杰作,“药人”。 “这是在下多年来苦心专研才取得的一件佳作,他可是我经过世间毒物的侵蚀,浸泡才有的这么一件孤品,刀枪不入,天下无敌,可催万物” 台下的各仙侠客问:“真有那么神?” “拿活人试药,有什么可炫耀的” “鬼刹神医,风城可是有规定,天下只要是医学世家都不准拿活人试药,你这般明目张胆,可有把风城二城主放在眼里?” 五毒教的那五位美女姐姐更是对鬼刹神医用活人炼药嗤之以鼻。她们虽然也用毒药,却还是遵循不能用活人试药的规定从不用活人试药。 “真是毒药世家的败类” “专害人的东西”,喝酒的毒疯子不满意的一句。 俞滢霜愤怒道:“活生生把人炼成药人还恬不知耻,世间独一份” 毒疯子:“虽然我也用毒,可也是有原则的,从不拿活人试药,鬼刹神医你算是触碰了我的底线” “鬼刹神医,你不是说你这药人刀枪不入,天下无敌吗,是不是在吹牛啊”,一位仙侠客嘲讽道。 鬼刹神医轻蔑的笑笑:“你大可以试试” 这激起了那位仙侠客的好奇心,“试试就试试,我白医双煞还怕你不成” 白医双煞一个轻快的跟头跳到了台上,上去就对那药人拳打脚踢,可那药人丝毫没有疼痛感,就像是一块石头般坚硬无比,直立立的驻在那里,打的白医双煞满头大汗也不见那药人动一下,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毒药想要毒死,可是没有一点的作用,拿针刺向也毫无感觉,因为根本刺不进去。 鬼刹神医轻蔑一笑,台下的柳长风似乎也密切关注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很有自信的与鬼刹神医目光交错。 一声吹哨声,只见那药人扛起白医双煞就狠狠地扔在地上并重重的踩了下去当场毙命。 鬼刹神医很有成就感,邪魅狂狷道:“有谁还敢一试” 不知何时,头戴书生帽,背着书筐,身着白衣的白玉书生,一身书生意气模样的藏在人群中一直注视着五毒教里的墨娘子,两人似乎有某种联系,带着面纱的墨娘子心里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盯着她,不自禁的四处看了看,注视到了白玉书生,两人双眸对视,墨娘子害怕被人发现赶紧回过头不敢注视白玉书生,两人眼神交错,含情脉脉,很像是阔别已久再相逢的一对恋人。 俞滢霜偶然间的一次回头瞟见了白玉书生,心里想:“白玉,他怎么在这儿”,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在台上,俞滢霜便悄悄的来到了白玉书生的身旁,压低声音道:“白玉” 白玉书生猛然一惊,因为他不知道俞滢霜为何也在此处。 两人悄悄的离开了灵药大会,到了一处四下无人之地。 白玉书生立马毕恭毕敬说道:“教主” 俞滢霜表情严肃,道:“白玉,你躲的可真好,连本尊都难寻你的踪迹” 白玉书生:“教主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是想要离开关外而已,再说,我也没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俞滢霜疑惑问:“你来风城,想做什么?” 白玉书生:“教主放心,我出了关外,所做之事与惊鸿宫无关,定不会打着惊鸿宫的名声去做坏事” 俞滢霜严声厉呵警告道:“白玉,你,是想要叛逃吗,记住你说的话,若是损害惊鸿宫声誉,挑起事端来,本尊可不管你是谁” 白玉书生保证。 第83章 灵药大会 俞滢霜与白玉一前一后的回到了灵药大会上。 唐云四处找不到俞滢霜,看到她从外面回来,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位素未谋面的书生意气的白衣男子,急切的问:“霜儿,方才怎么找不到你” 俞滢霜借口说道:“我去方便了,唐师兄,你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没看到你,有点担心”,此刻的唐云一眼瞟见了白玉书生,虽然他此刻还不认识白玉,却能感觉到此男子与俞滢霜的关系匪浅,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台上还在有人不断的挑战“药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摔断腿,惹的台下的仙侠客久久不敢上台挑战,原本是一场灵药的比赛,足足变成了惊药大战,谁输谁赢还不确定。 洛初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位青衣少年郎,两人互相欣赏的目光交错,公玉霖想要跟洛初谈论:“洛初,你说这药人就打不死吗”,见没人回应,又问了一句“洛初”,还是没人回应,转头看见他目不暇接的盯着对面的青衣少年郎看。 一脸不可置信,道:“不是吧,我这是要失宠了,你该不会是看上对面的青衣少年郎了吧”。 作为洛初从小的跟班,公玉霖不仅是洛初的师弟更是他此生的知己好友,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做做乐子。 “瞧着一副清冷模样,像你一样不苟言笑,不过怎么看着他比你好看呢”,在洛初的面前用他那宽大的手臂挥了挥,“还看呢,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洛初顺势把公玉霖的手臂放下,“挡住了” 公玉霖一连问:“我是不是快失宠了,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是不是快要给他让位置了,我……” 洛初同样一脸严肃的打趣道:“再不闭嘴,你就快失宠了” 公玉霖:“哎,你认识,对面那青衣少年郎?” 洛初:“不认识” 公玉霖:“不认识,你盯人家那么久” 洛初:“我是瞧着他有点眼熟” 公玉霖:“你瞧着哪个不好看的眼熟呢” 洛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长的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俞滢霜走过来问:“你俩说什么呢,这么起劲”,后面跟着唐云。 公玉霖立马告状:“我家洛初看上一长的好看的漂亮的……” “姑娘,他看见漂亮姑娘就想凑过去,狗改不了吃屎”,俞滢霜接话,不满意道。 公玉霖打趣道:“精准回答” “漂亮的人自然要多看会,就像霜儿你一样”,洛初借机调戏打趣临霜。 俞滢霜满脸嫌弃,道:“可别,我可不是你眼里的漂亮姑娘,别污染了您洛大少侠的眼” “洛少侠与霜儿很熟吗?”,唐云此刻很想知道。 俞滢霜回:“不熟” 洛初回:“熟” 无极城少主无双无意中听到,“到底熟不熟?” 洛初回:“我与霜儿可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渊源” 无极城少主无双好奇问:“霜儿姑娘能得洛师兄与唐师兄的青睐,定是不同凡响,不知霜儿姑娘出自何门何派,是从何处?” 公玉霖兴致勃勃的回:“哎,无双兄弟,这你就有些孤陋寡闻了,咱们这位霜儿姑娘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在我们万圣剑宗可是风一般的人物” 无双:“噢,真的,我倒是真想听听她的大名” 公玉霖大大方方的介绍道:“这位,可是我们最最最高贵的南昭二王姬,我万圣剑宗剑仙英招最最最疼爱的小徒弟皇甫临霜” 无双表情惊奇,道:“她,她就是追着洛师兄后面跑的那位,剑仙英招的徒弟,南昭的二王姬皇甫临霜” 俞滢霜听到追这个字,立马不高兴,道:“什么追?小兄弟,注意你的措辞” “万圣剑宗都在传南昭国的二王姬瞧着洛师兄长的精致漂亮,倒追洛师兄,这可在万圣剑宗传遍了的,难道还不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听好了,是你们的洛师兄穷追不舍的我,我可不是那种会倒贴的人”,把气都撒在了洛初身上,悄悄的挪动身子,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洛初也只能忍着疼痛感假装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女孩子,脸皮比较薄” 恰巧台上打的火热,五毒教的毒娘子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出战,道:“我们来会会你” 青娘子,橙娘子,墨娘子,蓝娘子,白娘子,五位带着面纱的娘子立马摆阵,象征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立马发起攻击,各自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五彩夺命丝,丝丝缠绕在药人的身上,瞬间把药人用五彩夺命丝全身捆绑住。 台下的各仙侠客纷纷惊叹:“难道这就是五毒教的看家本领五彩夺命丝”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连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这药人是该有多难对付” “谁说不是,五毒教的五彩夺命丝,见人者无一生还,看那药人,一动不动,怕是活不了了” …… 众人乐滋滋的以为药人命不久矣。 不曾想,那只是药人陪她们玩玩罢了。 一声声吹哨声响起,鬼刹神医远远的现在台上一处,眼神鄙视,邪恶一笑,药人瞬间面无表情的震碎了捆绑的五彩夺命丝,把五位毒娘子纷纷震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台下的白玉书生担心台上的墨娘子,想要冲上台去被倒地的墨娘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上来。 台下的仙侠客大惊失色,都不敢上台去制服药人。 药人听了指令要乘胜追击。 躲在人群中的柳长风自以为炼制的药人天下无敌,满意的笑了,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灵药大会,原来他早已与鬼刹神医珠胎暗结,目的是为了在灵药大会上试试药人的威力究竟如何。 不到一尺的距离,那位青衣少年郎瞟了一眼早已离去的柳长风的站处早已没了人影,随即也离开了灵药大会。 洛初不自禁的往对面看去却早已不见了那位青衣少年郎的人影,便出去寻找,四处找来找去也不见踪迹。 公玉霖也跑出来,问:“洛初,你找什么呢?” 洛初回:“一个人” 公玉霖:“刚才的青衣少年郎,找他还不容易,只要在风城,找个人你找我,风城,我熟” 洛初回:“找你?别迷路吧” 不想理公玉霖的他自个先走了。 公玉霖对着空气说道:“陈年旧事,还提它做甚” 灵药大会上,眼看药人就要对毒娘子们痛下杀手,二城主毒疯子一溜烟的跑上去接住了药人的一掌,其实他也看出来了鬼刹神医是想借此机会试炼他的药人,可他想不明白的事是他自称鬼刹神医却是个二吊子,医术更是上不了台面,怎么会炼制成如此厉害的药人,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上台去试试那药人真正的实力。 鬼刹神医算的上是真境的灵力上层者,虽接住了药人的攻击,试探性的身影显现出无数缩影围绕在药人身旁,一番探寻,怎么也找不到药人的破绽。他想到还不能将药人毁掉便借天色已晚为由,先终止了灵药大会,让众仙侠客先回去休息。 所有仙侠客缓缓退去。 在外面的公玉霖看到众仙侠客都出来了,看见无双问:“无双兄弟,大会完了吗” 无双回:“完了,二城主想到一到夜晚风城的毒雾会加重,便提前结束了灵药大会,让大家先回去休息,公玉师兄,我也回去休息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唐云和俞滢霜有说有笑的从里边走出来。 看到公玉霖,俞滢霜问:“公玉霖,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洛初呢?” 公玉霖打趣道:“哇,临霜师妹对洛师兄还是很关心的吗” “谁关心他”,俞滢霜不高兴的走了。 唐云说了点了点头也走了。 公玉霖自喃道:“得,两个人都得罪了,还是回去吧” 第84章 不太太平 夜幕下的风城,毒雾弥漫,这些毒雾不知是从何处飘来,一瞬间就把整个风城笼罩,分辨不清楚方向,看不清楚房屋建筑。不过这毒雾却不会夺人性命,若不及时服用万毒丹或者把全身包裹严实,就会四肢无力,头晕眼花,陷入昏迷之中醒不过来。 酒庐中,酒香四溢,令人醉生梦死。 二城主毒疯子走到一处,拿起一瓢就把那香气四溢的酒倒入了他的酒葫芦里,喝了一口,乐滋滋。 转过身来吓他一跳,三城主酒疯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二城主毒疯子道:“哎呦妈呀,跟鬼似的,吓我一跳” 三城主酒疯子道:“自个做贼心虚吓一跳,还怪我” “酒疯子,别冤枉我,谁是贼,自个家的酒哪里算的上偷”,二城主毒疯子拿着他的酒葫芦炫耀道。 三城主酒疯子问:“哎,我说一句,你顶我两句,行了,我也不跟你犟嘴了,怎么,灵药大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二城主毒疯子道:“不结束能怎得,一到这晚上,毒雾就加重,不让那些人提前回去,死在灵药大会上,我那药庐也放不下那么多人,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想想法子解决这毒雾,得亏我研制出万毒丹,不然咱风城真成疯城了,对了,这么久你就没想出法子来?” 三城主酒疯子道:“想出来了” 二城主毒疯子震惊道:“什么法子,赶紧说” “一个人”,三城主酒疯子打着哑迷,把二城主毒疯子搞糊涂了。 “什么一个人?”,二城主毒疯子似乎想到了,“难道是?不对,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会从棺材里蹦出来” 三城主酒疯子道:“想哪去了,死者为大,可她的后人还活着,只要有她在,风城中的百姓就有救了” 二城主毒疯子压根就不知道她还有后人,奇怪问道:“她还有后人,她活着的时候不是不近男色,怎么还会有后人” 三城主酒疯子道:“谁说她不近男色,那些都是误传,她不仅有后人,而且这人早已来到了我风城,还找到了第一块灵钥” 二城主毒疯子听到更是震惊的一道,轻声说道:“你说这人已经找到了第一块灵钥”,看着酒疯子肯定的眼神,二城主相信了,感叹道:“看来这仙侠江湖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孩子可以完成她母亲的遗志,这孩子你见过?她是谁?” 三城主酒疯子道:“今日灵药大会上,你应该也见过” 二城主毒疯子问:“哦,我见过?我没见过?我哪里见过了?” 三城主酒疯子道:“你这眼神,就是跟初儿一同来的那位临霜姑娘,她就是她的女儿” “你说什么?”,毒疯子惊的喝的酒呛到嗓子里。他今日才听说了临霜是南昭国的二王姬,现在又听酒疯子说她是她的女儿,呛得他连连咳嗽。 “酒疯子,你莫不是喝多了酒,在这胡说呢吧,我今日才知那女娃儿是南昭国的二王姬,怎么又听你说是她的女儿,你是不是真疯了” “我像是那胡诌之人吗,你也不想想她是何人,如此聪明的她会想不到如何将她的女儿保护好,赶紧喝你的酒,喝多了可别胡诌“ 毒疯子连连答应:“知道了” 说完,酒疯子摆摆偌大的袖子,潇洒离去,还不忘提醒一句:“酒可别给我全都喝完” 酒疯子走后,毒疯子自言自语,“嘿,这个老儿,喝你点酒还不让了,我就喝” 随即,一个懒散的转身就跑到了屋顶上,说来也奇怪,酒庐内的毒雾比外面的少许多,依稀能瞧见人影。 俞滢霜本想喝两口,尝尝这远近闻名酒疯子酿的美酒就想约唐云一同来到了酒庐。看着满屋子飘香四溢的美酒,忍不住打上一盏来尝尝。 浅浅尝一口,醇香美味,令人忍不住喝下一口。 舀起一瓢来,递给唐云,浅尝一下后,惊叹:“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酒” 俞滢霜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葫芦,令唐云都惊呆,问:“霜儿,这么大葫芦,你从哪找的” 俞滢霜回:“这是我特意问公玉霖拿的,这么样,装这里的酒够吗” 唐云说道:“你又要偷酒喝” 俞滢霜回:“什么叫又,我只是拿来品尝品尝” 唐云:““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偷你师父的酒喝,还不忘拉上我,现在偷酒疯子的酒,不怕被发现” “如果发现,我就说你指使的”,俞滢霜还不忘打趣唐云,接着说:“好了,我就喝一点,尝尝味道”,拿起就往她那偌大的葫芦里罐。 在屋顶上的毒疯子看到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偷酒喝,悄无声息的来到两人的背后,轻声说道:“好喝吗” 两人还同声回:“好喝”,反应过来吓的两人一跳,大叫起来“啊——” 反应过来是毒疯子。 唐云问候:“前辈,你怎么在这儿”,惊魂未定的他问。 毒疯子假意生气说道:“我不在这儿,就捉不到两个偷酒贼了” 俞滢霜尴尬的笑了笑,说:“前辈,晚辈看着酒没人,就忍不住尝尝” 毒疯子看到偌大的酒葫芦比他的还要大上三倍,指着问:“忍不住,这么大的葫芦,嗯,都比我的大”,尴尬的俞滢霜赶紧把葫芦藏到身后。 唐云赶忙说道:“前辈,您若要怪罪,怪罪我好了,是我的带霜儿来酒庐偷酒喝的” “我当然要怪罪“毒疯子表情严肃,不过一会儿又说道:“把你的大葫芦给我,我就勉强不怪罪” 俞滢霜道:“原来前辈是看上了我的酒葫芦,也对,我的比前辈的稍大些,晚辈就忍痛割爱,送给前辈” 接过大葫芦的毒疯子爱不释手的摸着:“这葫芦定能装不少酒,哎,丫头,你怎么会有此等大的葫芦” “公玉霖给我的” “这个不孝徒儿,有这么大葫芦也不给师叔,该打”,毒疯子反应过来,确切的再问:“你确定这是公玉霖给你的” 俞滢霜点点头,道:“确定” “完了,完了,完了……”,毒疯子此刻着急害怕的说,“这不孝徒儿定是从他那师父处偷来的,我就说他哪有这么大的葫芦,就说这葫芦怎么看着眼熟,这不孝徒儿,是要害老夫啊” 弄的唐云和俞滢霜摸不着头脑。 远处传来一声:“好你个毒疯子,敢偷老夫的大宝贝”,闻其声不见其人。 毒疯子听到此声赶忙一溜烟逃跑。 俞滢霜呆在原地:“他这是?就这样跑了?” 唐云回:“好像是,既然前辈走了,霜儿,我们也回去吧” 俞滢霜拉住唐云的胳膊,贼嘻嘻的笑:“既然这里没人,不如我们尝尝这美酒佳酿,来都来了,不如一次性尝个遍” 唐云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不太好吧,不过,没人,那,可以尝尝” 两人达成默契,一同品尝美酒佳酿。 公玉霖在风城地城中捣鼓他师父研发出来的各种机关暗器,一个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被落下来的大铁笼子给罩住了,那可是筵翊长老花费了三年时间才研发出来的通过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再结合特殊的铁丝网打造的大铁笼子,就这样困住了公玉霖,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回应。 一遍遍的喊着:“师父……少典羲和……洛初……二城主……三城主……临霜……” 自从洛初在灵药大会上见了那位青衣少年郎后,久久不能入眠,独自出来寻。 夜深人静,毒雾弥漫,白玉书生悄悄的在五毒教墨娘子的房间外轻轻敲门,叫道:“墨娘,是我” 墨娘子赶紧开门让其进来,两人相见恨晚拥抱在一起,互相诉说着相思之苦。 白玉书生含情脉脉道:“墨娘,你的伤怎么样” 墨娘温柔的摇摇头回:“没事,方才师姐们给了我药,已无大碍” 白玉书生:“没事就好,我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里” 墨娘:“不,白玉,我不想让你为我冒险” 白玉书生:“墨娘,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五毒教吗” 墨娘:“五毒教是我的家,况且师姐她们对我很好,你不要伤害她们” 白玉书生:“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她们,可你必须跟我走,当年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入五毒教,变成如今一身的毒,跟我走,好吗,我们找《仙侠榜》第一神医第一针为你解毒” 墨娘:“可我?” 白玉书生打断了墨娘要说的话,道:“今夜我们就离开风城,你收拾一下,我在城门口等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从关外出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白玉书生离开了,墨娘很难做决定,是否跟他离开,内心在做斗争。 看不清四周的事物,只听得见声音。 鬼刹神医说道:“主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药人很成功” “很好,不错,既然第一例药人已然成功,那就准备好第二例” 鬼刹神医:“明白,定能把这风城搅的天翻地覆,为主人早日找到灵钥” 那人邪恶的哈哈大笑,道:“我柳长风要做这天下之主” 这一谈话被慌乱逃跑的受伤的迷的晕晕乎乎的橙娘子听到,怕事情败露的两人即刻杀人灭口。 晕晕乎乎,四肢无力还受伤的橙娘子在做最后拼命的挣扎,跌倒后无意间摸到一个人的脚,以为是能救她的人,没想到在毒雾缭绕,隐隐约约只能看清模糊的身影,像是一位女子,跌倒的橙娘子害怕的瞳孔放大,紧张的说:“你,你,要,杀我” 那人似乎认识橙娘子,而橙娘子知道自己逃不掉,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容不下她,只听见狠厉得一剑刺穿心脏的声音,橙娘子没了生气。 一直想要带墨娘子走的白玉书生往城门口方向赶的他没有注意到微笑的来临,被柳长风打晕放在了橙娘子的尸首旁,手里还拿着刺死她的剑。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毒雾中。 洛初隐约的看到了青衣少年郎的身影,追随而去。 毒雾的弥漫,洛初只得听声音辨别,若隐若现的两人不经意的打起来,棋逢对手。 这一夜,很不太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毒雾也慢慢的消退,清晰可见的房屋建筑映入眼帘,有了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 第85章 讨伐公道 五毒教的其他三位娘子晨起不见橙娘子便一同出来寻找,而在城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早起的仙侠客们围绕一团。 “师妹”,悲痛愤怒的五毒教其他三位娘子喊叫道,看着早已没了呼吸得橙娘子躺在地上。 一夜未入眠的墨娘子刚出门闻声赶来,看到橙娘子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旁边躺着的正是手拿凶剑的白玉书生,她不敢置信,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醒来的白玉书生看到此景不知所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发现周围的仙侠客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五毒教的其他三位娘子更是咬牙切齿与之动起手来。 墨娘子挡在白玉书生的面前为其求情。 “师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冷静点” 几位娘子更是愤怒。 青娘子道:“墨娘,让开,她杀了橙娘,我今日就要为它报仇” 蓝娘子:“你还护着这魔教余孽,他都杀了橙娘,墨娘,你是被他迷了心窍不成吗?” 白娘子:“姐妹们,别废话,杀了这魔教余孽,为橙娘报仇”,恨之入骨的她煽动周围人一起讨伐,道:“大家看好了,此人便是魔教惊鸿宫余孽,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一个仙侠客站出来回:“没错,咱们不能让魔教余孽或者离开风城,若让其卷土重来,仙侠江湖定会陷入纷争” 另一个也接着说:“想当年俞惊鸿带领魔教众人入关,仙侠江湖客死了多少人,不能让其野心得逞,弑杀魔教余孽” “弑杀魔教余孽” …… 周围看热闹的仙侠客听到后纷纷站出来力挺五毒教,弑杀魔教余孽,现场一片混乱。 墨娘极力护在白玉书生面前,着急的说道:“各位侠客,这其中定有误会,他是不会杀害我师姐的,白衣师姐,你跟他们说说,白玉是不会杀橙衣师姐的” 白娘子道:“师妹,你糊涂啊,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快过来” 白玉书生为保护墨娘不受伤害护在她身前以免受伤。他也不会与这群乌合之众去争辩什么,身上日常背着他那简单的白包,看准机会,手快灵活看不清他何时从白包中取出几本书,几张纸,一张一纸皆是他的武器,看似普通的纸张和书籍,却实杀人的工具,因为它们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薄如纸,硬如铁,杀人于无形。 白玉趁乱带走墨娘往城门口方向飞去,其后人穷追不舍。 无极城少主无双听闻有魔教余孽混入风城作乱,还残忍杀害了五毒教的橙娘子,替天行道的他立即前往除害。 从天而降的他抚摸着他那跟他一般高大的剑匣子,嘴里叫着:“天剑” 天剑出,光芒璀璨,犹如天空中的星辰,镶着蓝色宝石的剑柄,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剑气直逼白玉书生,他极力对抗,满天飞纸与天剑凛空对战,傀影婆娑,天剑被击打的回来剑匣子里。 一句“地剑”,沉稳厚重,散发着土黄色的光芒,它的力量乃是大地之力,似巢而出。 “天剑” 天剑与地剑的相互配合,天衣无缝,似乎白玉书生有些许的吃力,却还是不足以打败他,白玉乃是《仙侠榜》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无双若想打败,还得再练个几年时光。 “可恶,这人真难打”,无双算是遇上了对手。 剑光照耀,风城的三位城主也发现了,匆匆赶来。 三城主酒疯子从天而降拂动袖子一掌把底下所有仙侠客给震开了。 众人见此也安静了许多。 三城主酒疯子道:“一大早,剑影婆娑,在我风城作乱,所为何事?” 五毒教白娘子愤怒道:“既然风城三城主在此,请为我教除了魔教余孽” “魔教余孽?我风城何时有魔教余孽?白娘子”,酒疯子不解道。 白娘子指名道姓指着白玉书生,愤恨说道:“就是他,魔教惊鸿宫余孽白玉书生,他杀了我师姐橙衣娘子,三城主,既然是在你的地盘,请三城主做主,除了他,为我师姐报仇” “橙娘子怎么了?”,三城主酒疯子问。 有的仙侠客说道:“今早,魔教余孽杀了五毒教的橙娘子,敢在风城大摇大摆的杀人,就只有魔教了” 青衣娘子和蓝娘子同样请三城主酒疯子除掉白玉书生,同时为天下除害。 酒疯子眼神犀利的看着白玉书生,他与白玉书生也有过几面之缘,自然知道他是昔日好友俞惊鸿的手下,也想到了魔教的人能进入风城,会与临霜有关,可他为了平众怒,只得把白玉书生捉拿。 “大胆白玉,敢在我风城闹事,谁给你的胆子”,白玉书生的灵力相对于酒疯子还是逊色些,酒疯子动动手掌就能把白玉书生动弹不得,直接把他震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墨娘子挡在白玉面前向他们求饶,道:“三城主,手下留情,白玉是不会杀我师姐的,还望三城主查明真相” 青衣娘子恨铁不成钢,道:“墨娘,事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为此贼人求情,你真是糊涂了” 为了平众怒,酒疯子道:“各位,魔教余孽已被我擒拿,事情真相如何,待我查明,会给各位一个交代,放心各位,我风城毒雾弥漫,他是逃不掉的” 白玉书生被关押在了地牢中,其余众人也在等三城主查明真相还橙娘子一个公道。 公玉霖喊了一夜的师父来救他出来,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还被他师父嫌弃,让他赶紧出去处理城中的琐事,出来才听说了橙娘子被杀一事。 唐云和俞滢霜昨夜喝多了酒,醒来时晕晕乎乎的。 洛初追了一夜的青衣少年郎,因为昨夜毒雾弥漫,也没见到本人,二人只能在毒雾中棋逢对手。 都听说了橙娘子被杀一事。 几人无精打采的,好似事不关己,没有提起兴趣。 三城主酒疯子试着问俞滢霜,道:“临霜姑娘,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俞滢霜回了句:“前辈该怎样就怎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洛初问:“这橙娘子怎么突然间就死了,还恰巧死在了白玉书生旁边?昨夜毒雾弥漫,都看不清楚,她不在房间里休息,跑出来做什么,难道没人跟她说,风城有夜禁吗” 二城主毒疯子说:“这事一进城都会嘱咐的,至于她为何会出来,这谁知道?” 第86章 查真相 三城主酒疯子吩咐先将白玉书生关押,给五毒教一个交代,再查明真相,若是白玉书生所做绝对不饶,若不是则要查明凶手还他一个清白,给五毒教一个交代。三城主酒疯子把此事交给了洛初和俞滢霜。 俞滢霜听到白玉书生杀了橙娘子后有若有所思,她似乎不会相信白玉书生杀橙娘子的目的所为何,所以她独自去了地牢想问问清楚。 地牢中,白玉书生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他想要倾尽全力挣脱,甚至用尽全身的灵力也无济于事,因为这铁笼子是关疯子筵翊长老制作的,坚硬无比,而且周边布满了铁丝网,任凭一只蜜蜂都飞不出去,白玉书生此举无疑是徒劳无功。 他独自一人叹气:“可恶,这什么鬼笼子,如此坚固,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定要离开这里”,他准备动用体内的灵丹冲破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别费力气了” 俞滢霜出现在地牢中。 白玉书生有些惊喜的看着。 “教主” “这铁笼子坚硬无比,就算你动用灵丹也冲不破,费这力气不如告诉我五毒教的橙娘子是你杀的吗”,俞滢霜平静的问。 白玉书生的脑子快速的转动,想着如今只有俞滢霜能救他出去,所以说道:“不是我,我没杀她” “既然你没杀橙娘子,为何你会倒在橙娘子旁边,手里还拿着杀她的剑” 白玉书生装作无辜的模样,道:“教主,我真是冤枉死了,昨夜我原本想出城,没想到这风城一到晚上毒雾弥漫,我根本看不清楚路,我似乎是被人打晕,醒来后就被认作杀人凶手,当时我都是一脸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俞滢霜质问道:“那你为何不解释,跑什么,还被当做魔教余孽给捉起来” 白玉书生说道:““当时那阵势那个仙侠客就要把我吃了般,我若不跑就会成为他们的刀下魂,这才跟他们动的手” 俞滢霜再次确认问:“人真不是你杀的?” 白玉书生:“真不是” 俞滢霜半信半疑问:“白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当初执意出关外所为何事,是有何谋算我不知道的” 白玉书生斩钉截铁说道:“没有,我出关外纯属为私事” 俞滢霜:“私事,为了那位五毒教的墨娘子,既然如此你就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说说你和墨娘子的事” “这……” “怎么,不想,既然如此,你就待在地牢里永远别出来”,俞滢霜本想借此假意离开,白玉书生立马把她叫住。 “教主” “怎么,想说了” 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 “教主,我出关外是为了墨娘,她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白玉书生回忆起了他与墨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十七岁的遇见便是一生。 初见面时,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少年侠客,那时的他好路见不平。一次他偶然间的好管闲事,在一个清水小镇错信了当地恶霸的谣言,骗他说是有一为非作歹的恶霸强抢民女把他的青梅竹马给抢了去还囚禁起来跟那人成婚,当时的白玉嫉恶如仇立马去惩恶扬善,没想到自己却上当受骗,最终间接的导致了墨娘的新婚丈夫去世,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杀了那个骗他之人,或许对墨娘有愧疚,那会儿的白玉每每暗中保护她。 一次仙侠大战,他跟随俞惊鸿挑战仙侠江湖,誓夺盟主之位,他受了重伤身中剧毒,濒临死亡之际墨娘救了他,为给白玉解毒,墨娘找到了五毒教,而五毒教要让她终身为婢待在那里,为了给白玉解毒墨娘也答应了五毒教的条件加入了她们变成一个毒人,从此以后墨娘与白玉书生一个被困在五毒教,一个被困在关外。 白玉书生讲完他的故事,说:“这就是我要离开关外的原因,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墨娘早已走进了我的心里,所以我要带她离开五毒教,替她解毒,让她做回那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墨娘,而不是现在的五毒教毒娘子” 俞滢霜:“你想要离开最不该拿你过命的朋友当挡箭牌” “我知道教主是在为任玉溪打抱不平,我不该拿朋友做挡箭牌去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果任玉溪想要杀我,我白玉绝无二话,任凭她处置” “现在说的挺坦荡,还是先想想如何洗刷自己的冤屈,不然连命都没有,还妄想带你的墨娘离开” 听到脚步声,两人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洛初走了进来。 “来的挺早,就说怎么找不到你” 俞滢霜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洛初:“自然是来审问魔教余孽,魔教余孽白玉书生,你可知罪” 俞滢霜瞬间不高兴:“左一句魔教余孽,右一句魔教余孽,那么不喜欢魔教余孽” 洛初:“我在问他,你怎么还生气上了” “看你不爽” 洛初:“我这人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计较,白玉书生,魔教中人,说说你为何要杀五毒教的橙娘子?” 俞滢霜:“他没杀” 洛初:“你怎么知道他没杀” 俞滢霜:“我问了,他说没杀” 洛初:“他说没杀你就信,魔教中人的话不可信” 俞滢霜:“魔教,魔教……既然不相信魔教中人的话,干嘛要问他杀没杀,多此一举” “皇甫临霜,你吃枪药了,问一句怼我一句,今日我又没招惹你” “哼哼,洛大少侠,哪天你是不招惹我的?” “我就问个话,至于这么针对我吗” “行,话也别问了,我问了,他说了没杀,既然不喜欢魔教,那就别问”,俞滢霜看着洛初左一句魔教又一句魔教不讨喜,离开时同样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洛初疼得直跺脚,“你,每次都踩同一地方,不能换一个” 洛初看到白玉书生看他俩的热闹,立马变严肃,“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问都没问白玉前因后果就离开了。 出地牢,公玉霖恰巧碰到出来的俞滢霜,本想叫住她,看着那生气的架势知道不好惹立马把话憋进去了。看到洛初从地牢里出来,问:“怎么回事,又吵架了,哎,小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事” 洛初此刻也在生气:“谁跟她夫妻,就她那脾气白给我都不要” 公玉霖好奇道:“哇,这次吵的,凶,告诉我什么原因啊” “我就去问个问题,她吃枪药一顿把我怼,我招她惹她了” 公玉霖:“你既招她了也惹她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服点软没什么,对了,问到什么没有?“ “没有,没杀”,洛初气的都语无伦次了的走了。 公玉霖:“什么意思,没有,没杀,到底什么意思?” 风城一处,所有的仙侠客被安排在休息,难免有人闲言碎语,说起了五毒教墨娘子是个白眼狼还要不死不活的保护仇人,还有的说话难听说墨娘子早已与魔教余孽白玉书生珠胎暗结,不怀好意,今日杀了橙娘子,说不准明日就会杀了其她几位娘子。 …… 而罪魁祸首鬼刹神医则在一旁邪恶的嘲笑,他之所以要把矛头指向五毒教是因为五毒教的毒娘子从小一身毒,这为他日后炼制药人事半功倍,目的就是想把五毒教的毒娘子们炼制成药人。而炼制成药人的第一步必须这人是半死不活之人,其实橙娘子的死完完全全没有死彻底,还有一丝的气灵存在于他的药蛊之中,只要把橙娘子这一丝气灵加以炼制,再把她放在尸身里,就能炼成听话的药人。 带着面纱的橙娘子的尸身久久不能安放,只能由风城代为管理暂时把她的尸身放在了风灵庄。 青娘子,白娘子,蓝娘子在她的旁边泣不成声,墨娘子则在一旁安慰。 墨娘子:“青衣师姐,别哭了,橙衣师姐她定不会看到我们为她伤心难过得” 白娘子本就愤怒:“墨娘,你是不想难过还是心里还想在那个魔教余孽白玉,五毒教教你的全忘了吗,遇到魔教之人,直接毒死,你可倒好,还让魔教杀了师姐,你是不是蠢,不懂感恩戴德就罢了,还恩将仇报,护着那个魔教的人” 蓝娘子:“白娘,你冷静点,或许墨娘是被那魔教蛊惑,她也是不知情的” 白娘子:“不知情?我看她是鬼迷心窍,恨不得让我们都去死,真是,当初为何要让你留下,这样橙娘就不会死了,害人精” 墨娘被说的流下了眼泪,她本就有愧疚,这下心里更苦。 白娘子现在对墨娘子那是恨的咬牙切齿,把橙娘子的死归咎于墨娘子间接害死的,对她没有好脸色。或许这份怨气早已在白娘子的心里埋下,只因为自从墨娘子来了五毒教后,她们的大姐青娘子就对墨娘子格外照顾,甚至对墨娘的好超过了对白娘子的好,还时不时的把墨娘闯的祸交给白娘子来解决,这就使得白娘子对墨娘有许多的不满意。 直到青娘子说了句:“好了,白娘”,白娘子才停了下来。 无双和唐云因仙门派之间的联系前来吊唁。 “节哀” “唐少侠,无双少侠” 短暂的探望安慰两人也离开了。 第87章 找线索 为了查清楚橙娘子的死因,公玉霖,洛初,俞滢霜,唐云先后来到了暂放橙娘子尸身的风灵庄,白天的风灵庄本就阴森恐怖,再加上几人前后脚进门,又同时不出声,搞得几人自个吓自个,一个个比谁都叫的声音大。 “啊……鬼啊” “别叫了” “一群胆小鬼”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查案” 四人面面相觑。 洛初问:“刚才谁叫那么大声的,还踩我一脚” 公玉霖尴尬的回:“好像,是我” 洛初有些质问的意思:“你一个侠客,怕鬼?” 公玉霖试图解释道:“我这不是被你们吓的么” 俞滢霜懒得听他俩扯淡,直接找橙娘子的尸身查案。 “这里怎么这么多棺材” 风灵庄,棺材很多,数也数不清,并且每个棺材里都有人,男女老少皆有,这些人还都面色红润,像是睡着一般,怎么也叫不醒。 俞滢霜看向公玉霖和洛初,想让他俩解释解释,因为他俩对风城很熟,或许知道原由。 公玉霖表示:“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洛初回:“我压根就没来过这儿” 俞滢霜嫌弃的说道:“你俩不是风城的常客吗,这里这么多棺材,你俩真不知道” 公玉霖回:“我只知道这里不吉利,不吉利的地方我公玉霖可从来不来” 洛初:“我可什么也不知道,三位城主也没同我说过,风城还有风灵庄这个地方” 唐云前后看了看棺材里的人,疑惑不解道:“面色红润,带有微笑,看着不像是中毒,更像是睡着了,还做着美梦”,他好奇的摸了摸,发现他们居然还有温度,道:“他们居然还是热的” 公玉霖大为震惊:“什么”,不相信的他也摸了摸,震惊道:“居然都有温度”,他试图叫了叫:“兄弟,兄弟”,奈何就是没反应。 洛初也仔细的瞧了瞧:“这些人看着都像是老百姓” 俞滢霜:“如果他们都是老百姓,为何会睡在棺材里,又怎么也叫不醒呢,这风城究竟有什么秘密” 公玉霖说道:“直接问三位城主不就好了,省的在这里瞎想” 几人都表示同意,继续找橙娘子的尸身。 在一处棺材里找到了。 唐云回:“在这儿” 三人连忙走过去。 公玉霖发现:“这橙娘子死了怎么还带着面纱”,说着就想把橙娘子的面纱摘下来。 唐云说道:“听说这五毒教的毒娘子入教起就必须带面纱,若是被人摘了去,那摘面纱的人就要娶了这位毒娘子” 公玉霖听后立马把手伸回去,说道:“还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恐怕就要娶这位……”,想想都觉得瘆人。 俞滢霜:“既然她是毒娘子,又会用毒,周身又是个毒物,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近她们的身,若是遇到攻击,她们也只会用毒来保护自己,既然能杀得了毒娘子,此人定是个用毒高手” 洛初:“没错,若是白玉书生杀了橙娘子,橙娘子在遇到危险时定会用毒来保护自己,那杀她的人自然也会中毒,可白玉书生没有中毒” 公玉霖:“若是白玉书生是个用毒高手呢,一点毒药对一个用毒高手来说解毒不在话下吧,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白玉不会用毒”,俞滢霜替解释道。 公玉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白玉书生不会用毒呢,况且大家都知道了白玉书生有个会用毒的情人,还是五毒教的墨娘子,这很难不被怀疑两人联手作案” 几人心中的疑问再次加重,可俞滢霜相信白玉书生不会杀橙娘子。 唐云问:“若是白玉书生和墨娘子联手杀了橙娘子,那他二人的动机是什么” 公玉霖说道:“我想啊,应该是这样,白玉书生和墨娘子的奸情被橙娘子发现,二人为了保密把知情的橙娘子杀了” 俞滢霜白了一眼公玉霖,道:“你这想象力挺丰富,不去说书可惜了,白玉书生和墨娘在墨娘进入五毒教时两人就已经在一起了,再说白玉书生和墨娘的事五毒教的毒娘子们都知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点毋庸置疑” 公玉霖:“那白玉书生为什么杀橙娘子呢?” 俞滢霜回:“白玉没有杀橙娘子,他是被冤枉的” 公玉霖:“你怎么就一定知道白玉书生是被冤枉的,还做一个白玉又一个白玉,叫的很亲切,你和白玉书生究竟什么关系?”,这一连串的质问把周围的氛围搞得很紧张。 唐云怕临霜的身份被发现,因为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临霜是惊鸿宫教主俞滢霜,和白玉书生是来自一处,赶忙给临霜打掩护,说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问题在于白玉书生到底有没有杀橙娘子,无非是杀和没杀两个答案,咱们还是用证据说话” 公玉霖和俞滢霜在争辩的时候仔细的检查了橙娘子致死的原因,胸口很大的剑伤刺中心脏,一剑毙命,此外没有任何的伤口。 洛初说道:“白玉书生不是凶手” 公玉霖听到有些纳闷:“为何?” 洛初解释道:“你们看这伤口,一剑毙命,直中要害,据我所知白玉书生从不用剑,而是用其特制的书籍纸张,若他是和墨娘子联手杀了橙娘子,那更不可能,其一白玉书生不会用毒,其二,就算墨娘子会用毒,相比较,橙娘子可是在她们毒娘子中是位用毒高手,而墨娘子在她们当中可是垫底的存在,相比实力,墨娘子绝不可能是帮凶” 公玉霖:“那就是说杀害橙娘子的人不仅是位用剑高手还是位用毒高手” 洛初:“没错,在昨夜毒雾弥漫的条件下,很难看清楚一个人的模样” 俞滢霜:“白玉是替人背黑锅,自己踏入了一趟浑水中” 唐云:“既然这样,每个人都有嫌疑,在这些人中机会用剑又会用毒的人也不少” 洛初:“可是能与橙娘子这样用毒高手相比的同样用毒高手没几个” 公玉霖:“双面毒刹,红毛阎罗,鬼刹神医,笑面虎,天圣道人,这几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都是用毒高手,难道凶手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俞滢霜:“这几人,哪个人用剑?” 洛初:“没有,他们只用毒,不用剑” 唐云:“或许,凶手不只一个,一人用剑,一人用毒呢” 四人准备从那会用毒的五人之中查真相。 离开时,俞滢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可就是怎么也说不上来。 等他们都离开后,忽然一股阴风吹拂,躺在棺材里的橙娘子突然就睁开了双眼,眼珠子翻上去露出了白色,又不自然的合上了眼皮,吓得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第88章 听不到 几人商量着接下来如何查案,走在没有人气的风城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呆若木滞,没有一点的人气,虽然也有百姓,却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笑脸。 忽然间,俞滢霜意识到寥寥无几百姓们的穿着与风灵庄棺材里的百姓穿着甚是相同,看到一位老妇人便走过前去询问。 她试探性的问:“老婆婆,你知道风灵庄吗?” 那位老婆婆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不理会俞滢霜,她以为老婆婆年纪大了或许有些耳背,所以再次放大了声音喊:“老婆婆,风城的百姓他们人去哪里了?”,那位老婆婆依然没有回应。 唐云说道:“她该不会是聋子吧” 俞滢霜听唐云这么一说,周围看了看瞧到一处有一锣鼓,拿起就在老婆婆的耳边翘起来,偌大的声音那位老婆婆依然没有听见,这才发现原来老婆婆是聋子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不在询问了。 公玉霖道:“年纪大了,听不到很正常” 不远处俞滢霜瞧到一个年轻小伙在搬运东西,看到后过去询问应该能问出什么。 唐云先替她问道:“小兄弟,请问风城这么大,人怎么这么少?” 见那位年轻的小伙也没有回答,自然也没理会他们几人。 俞滢霜纳闷:“这……”,她拿起手中的锣鼓肆意的敲起来,这么大的声音还是没能吸引,又敲了敲。 唐云:“他该不会也是聋子吧” 洛初之前也没发现风城的人是聋子,他拿过俞滢霜手中的锣鼓,再找了几人试探,同样的都听不到,也同样的不理会他们。 洛初说:“之前怎么没注意他们都听不到,公玉霖” 公玉霖表示:“我也不知道,之前来风城都是待一会儿就走,不曾注意到他们都是聋子” 唐云想到,说:“或许是风城独有的毒雾让他们变成这样的,你看他们一个个眼神呆滞,印堂手掌发黑,在看那个小伙,年纪轻轻就有白头发,长时间在毒雾中生活,身体早已被毒侵蚀,能或者就已不错了” “风城的毒雾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俞滢霜好奇的发问。 洛初:“我记得从我第一次来时它就存在了,与其在这里猜,不如去问问三位城主” 四人一同去找三位城主问话。 风城一处,众仙侠客窃窃私语。 气氛瞬间紧张,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心眼颇多。 有的仙侠客互不对付,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天圣道人与红毛阎罗从来都是针锋相对。 天圣道人:“一圈红毛瞎显摆” “哼,以为叫天圣道人,就能成为天圣,做作”,红毛阎罗甚是看不起天圣道人。 两人又互相用毒作乐,把周围的仙侠客伤的不轻,赶忙离他们远远的,不然连小命都没有了。 两人各自用毒把各自毒的不轻,毒到不能动弹,只能动嘴皮子。 天圣道人:“好你个红毛,快给我解药” 红毛阎罗:“技不如人,毒死你,毒死你”,得意的道:“不给,就不给”,哈哈大笑起来。 笑面虎真是个笑面虎,嘻嘻哈哈走着出来。 笑面虎得意洋洋嘲笑道:“呦,两位仁兄,这是怎么了,不能动了” 他乘虚而入把两颗药丸塞进了红毛阎罗和天圣道人的嘴里,嘻嘻哈哈的奸笑。 “你给我吃的什么?” 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害怕的说道。 嘿嘿嘿,“好东西”,笑面虎的奸笑弄的两人毛骨悚然,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杀了你们两个,我笑面虎就是用毒第一人” “你……真恶毒”,天圣道人随即倒下。 “老道士,笑面虎,你……”,红毛阎罗也倒下了。 此时鬼刹神医拖着背阴深恐怖的走出来。 笑面虎:“老鬼,事情办妥了,我的东西呢” “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随后鬼刹神医拿出一小袋东西扔给了笑面虎,笑面虎高兴的打开瞧了瞧,是他梦寐以求的金叶子,说得好“人不为财天诛地灭”,尤其还是价值如城的金叶子,明黄明黄的,惹人垂涎。 真不知道鬼刹神医要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做什么,难道是要把二人炼制成药人? 笑面虎高兴的拿着金叶子走了后,柳长风带着面具走了出来。 鬼刹神医毕恭毕敬道:“主人” “很好”,瞧了眼倒在地上的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 “让他们乖乖听话” “是” 一切准备就绪。 那位俊朗的青衣少年郎出现,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柳长风表示:”我要把所有仙侠客炼制成药人为我所用,放心,你找你的东西,我不干涉,我的事你也莫干涉” 原来青衣少年郎苏时愿来风城是来寻东西的。 鬼刹神医捉住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证实在自己一身毒的情况下能不能将他们二人通过他炼制的药蛊将其炼制成药人,而不用经过长时间的万千毒药的浸泡,因为二人是最好的毒体,他们体内日积月累的毒早已侵满了全身。 酒庐中,其实三位城主早已等候多时。 “呦,他们来了”,毒疯子有些微醉的说道。 而筵翊长老和酒疯子悠哉悠哉得两人在下棋。 “前辈” “来了,查的怎么样” “师父” “师叔” 公玉霖想要问:“师父,我之前怎么没发现风城百姓都听不见,还有偌大的风城就寥寥无几的那些人吗,我们今日去了风灵庄,为何那里那么多棺材,而且看他们的穿着都是些风城百姓” 俞滢霜道:“没错,前辈,风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好好的一座城会毒雾弥漫,棺材里都是百姓呢” 洛初道:“我来风城好几次也没发现还有风灵庄这个地方,感觉三位有很多事瞒着我们,既然三位让我们去风灵庄,那肯定是让我们解决此事,不如说来听听” 毒疯子道:“你们一人一句,都想知道” 酒疯子放下手中的黑棋,说道:“既然想知道,那你们就先听我们几个讲个故事,听完后,就知道了” 四人坐下安安静静的听起来。 第89章 陈年旧事 仙侠江湖,谁与锋争。 酒疯子回忆起年少时的经历。 意气风发,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之人。 惩恶扬善,一同书写他们那个时代的传奇故事。 一人一剑,肆意潇洒。 一袭青衣,飒爽英姿,一剑霜,所到之处,仗义天涯。 俞滢霜听到剑霜,想到了她母亲俞惊鸿的配剑便是剑霜,她意识到酒疯子说得正是她母亲有关的事,于是细细聆听,不敢有一丝松懈。 君子如兰,狂妄不羁,登仙侠至宝,护天下之人。 万圣归宗,呈万剑,剑心归一。 剑仙痴,离人碎,远他乡。 一诺言,护一城,终不出。 美人梦,终破碎,不复见。 …… 或许在听得几人一头雾水。 俞滢霜问:“前辈所说的可是那十八年前风靡一时的魔教教主俞惊鸿和当时的仙侠盟主洛北宸” 洛初:“万圣归宗,呈万剑,剑心归一,有这实力之人只有掌门师叔溯游” 唐云:“剑仙痴,唯有剑仙英招前辈” 公玉霖:“一诺言,护一城,终不出。这说的是哪位前辈?” 毒疯子,筵翊长老,酒疯子几人相视一笑,这种笑里似乎包含了他们这么多年的不易。 公玉霖:“难道是……”,此刻他也知道了是三位城主,好奇的问:“究竟是什么承诺,能让师父和两位师叔护风城,永不出?”,他也知道了为何他师父筵翊长老收他为徒时明明是万圣剑宗之人又为何长时间待在风城不出了。 “师父,您究竟给了谁承诺?” 筵翊长老回:“哎,英雄难过美人关,着了道” 这可激起了公玉霖的八卦心。 “谁?” 筵翊长老:“你这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 “徒儿就想知道哪位天下美女师父能着道了” 筵翊长老就是闭口不提。 俞滢霜也好奇的发问:“那美人梦,终破碎,不复见,说的又是谁?” 毒疯子喝着酒惋惜道:“哎,一段孽缘”,看向酒疯子。 几人也瞬间明白了是酒疯子。 酒疯子:“你们还想不想听” “想” 酒疯子:“想就别打岔” 再次认认真真的听起来。 把酒言欢,一起闯荡仙侠江湖。 盟主定,剑仙痴,翩若惊鸿。 惊鸿疯,天下乱,为护仙侠江湖安定,君子剑斩,剑仙护,分离析。 知真相,已晚矣。 一城雾,百姓殃。 牺性命,灵钥出,护百姓。 不得出,忆往昔。 公玉霖:“师叔,能具体说说吗” “一群年少轻狂的仙侠客,为了追逐梦想走到了一起,结识了志同道合的人,当时的俞惊鸿那可是天下美人,追求者不断,奈何那时的她是个直肠子对男人不感兴趣,甚至还放言若是有人在追她,她就来一个杀一个,可即便这样身边追者还是无数,当中就有洛北宸和英招,两人还因此争风吃醋” “我爹居然喜欢过俞惊鸿?”,洛初有些不可置信,“从来也没人提及过” “没想到,我师父也喜欢我娘”,俞滢霜心里想着。 公玉霖好奇试图问:“师父,你被骗,是不是就是着的这位天下美女的道” 筵翊长老默不作声,也默认了。 公玉霖:“哇,师父,你也喜欢俞惊鸿” 筵翊长老这才说道:“当时的她真的很讨人喜欢,哪个正常男子会看了不喜欢她呢” 公玉霖:“三师叔,你,是不是也喜欢过那位俞教主?” 酒疯子道:“我这人一向是洁身自好。从不与人抢” 毒疯子顺口说了一句:“他喜欢的可是世家女子棠溪芷宁” “什么,什么”,俞滢霜惊讶的眼神看向酒疯子,“前辈居然喜欢过我二姨母,我没听我二姨母说起过她还有这段情缘,还是和大名鼎鼎的风城三城主酒疯子”,上下打量着酒疯子,“怎么看着我二姨母眼光没那么差劲啊,再说我二姨夫那可是长的英俊潇洒” 酒疯子说道:“我年轻那会儿那也是肤白貌美的俊朗少儿郎” 唐云有些怀疑,说了一嘴:“看着不像” 现在的酒疯子,人到中年,黝黑的肤色,披散着头发,两缕龙须点缀,完完全全是个沧桑的老头。 洛初:“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何俞惊鸿突然会被称为魔教” 酒疯子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听说俞惊鸿成亲了,原本我们几人商量着见上一面,瞧瞧到底是哪位德才兼备之人能让冰冷的铁石块动情,不惜放弃她苦心创立的惊鸿宫,两年,足足两年我们没有她的消息,一有她的消息,可传出来的就是她发疯杀人,被称作魔女,遭遇仙侠客们的追杀,就连昔日称得上名门正派的惊鸿宫也因她的缘故沦落为魔教,为了护天下,洛北宸忍痛下了追杀令,亲自捉拿俞惊鸿,而我们几个要好的好友为了弄清楚真相,只能一同讨伐。” 筵翊长老回忆道:“那时英招和溯游师兄始终不相信俞惊鸿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直护在她身前,可是那会儿的俞惊鸿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六亲不认,只顾杀人,那场仙侠大战,死了不少仙侠客,为了捉拿她,我们也只能一同围攻俞惊鸿,可我最后还是被她逃脱,洛北宸身受重伤,溯游师兄被她打的降了境界,英招被打断了腿,甚至没人能打的过她” 筵翊长老眼里充满了悲凉和痛惜。 接下来的事由毒疯子讲道:“再到后来,俞惊鸿恢复了神智我们得知她来到了风城,我,筵翊,酒疯子,我们三人随即而来,发现那时的风城早已毒雾弥漫,城中百姓皆中毒,而我们三人也身中剧毒,在我们以为濒临死亡之际,俞惊鸿居然出手救了我们,不知她从何处得来的灵钥把城中百姓皆封印起来,而如今你们看到剩余城中百姓皆是那时受毒雾影响才勉强活下来,能保住性命早已不错了,她那时还让我们承诺终身不得离开风城” 俞滢霜问:“风城的毒雾是因何而起?” 公玉霖说道:“这还用问,定是那俞惊鸿放的” 毒疯子摇摇头,说:“不,不是她放的”接着再次说道:“我们三人之所以能在毒雾弥漫的条件下还活着,都是因为灵钥的存在,救完我们之后她也灵力枯竭而亡,在她死之前我们也得知了她被人下蛊控制才导致的发疯,而风城的毒雾是一个叫菰的人所放,他的目的是想让风城成为一座孤城好让为他的大业做准备,我们也因此得知菰想要摧毁整个大陆,重塑天道,而当时的风城就是菰的小试牛刀” “菰”,俞滢霜听到了有关菰的事情,急切的问:“那她有没有说这个菰到底是谁?” 摇摇头。 洛初:“这个菰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筵翊长老:“我们也就这件事拖溯游师兄查过,可仙侠江湖根本就没有菰的记载,更没有这人的一丝踪迹,后来我们认为是俞惊鸿为了脱罪故意说谎骗我们” 俞滢霜:“不会,她如果想要骗你们没必要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把自己弄疯?还是这个菰很神秘,神秘到不在仙侠榜上,而是你们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人呢?” 唐云:“有这种可能,能做到没有蛛丝马迹,这人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公玉霖:“师叔,后来呢,俞惊鸿还说了什么,那灵钥是怎么回事,城中百姓就这么一直待在棺材里?” 酒疯子:“俞惊鸿说过,她的孩子会来取回灵钥,救回城中百姓” 洛初:“孩子,难道是她,如今惊鸿宫教主俞滢霜,原来她就是俞惊鸿的孩子,怪不得,灵钥”,他似乎想到了之前酒疯子提到过临霜体内有灵,又结合俞惊鸿的孩子会来取灵钥,看向临霜想到“难道临霜与俞滢霜有关联,临霜,俞滢霜”,忽然间他觉得临霜就是俞滢霜。 公玉霖:“不会吧,现任惊鸿宫教主俞滢霜不是在几个月前万圣剑宗的大战上失踪了吗,难道说她此刻在风城” 知道的人都知道,也默许了不说。 酒疯子道:“时间不早了,今天这故事就到这儿吧” 筵翊长老:“我还是去捣鼓我的机关暗器了” 毒疯子:“哎,这酒怎么没了,打点去” 公玉霖:“师父,师叔,你们不在说说”,好奇的问:“洛初,你说这俞滢霜到底活着还是死了,会不会此刻也在风城?” 洛初:“我怎么知道” 唐云:“我也不知道” 俞滢霜:“我更不知道”,心里想着“傻子才会承认呢” 都不理公玉霖。 第90章 青衣少年郎 公玉霖问:“我们不应该去查案吗,一个个得怎么都走了,谁去查案啊?” 三人异口同声:“你去” “为什么总是我” 洛初回答:“因为你最闲” “我闲吗?” 有的时候公玉霖还是很可爱的憨憨。 虽然几人把查案的事交给了公玉霖,可几人也没闲着,知道凶手一定在风城,所以准备来个引蛇出洞。准备假意说有一种搜魂术可以把死人的魂魄召回来,届时凶手狗急跳墙定会有所动作,他们好来个瓮中捉鳖。 故意让唐云大声的说给五毒教的毒娘子们听,目的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让凶手感觉到他们已经找到真凶,不日将会把白玉书生放出来。 确实有的人坐不住了,洛初,俞滢霜,公玉霖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感觉谁都有可能。为了查真相他们几人也只能暂时和那些仙侠客们待在一起。 无聊的仙侠客们各自回了房间。 唐云有注意到:“唯独没见到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 俞滢霜:“还有鬼刹神医和他炼制的药人” 公玉霖:“难道真是他们,做贼心虚,趁机跑了?” 洛初:“不会,首先他们出不了城门,其次风城夜晚毒雾弥漫,即便他们是用毒高手也会受不了这风城的毒雾,还有,不仅仅只有这两人不见,就连他我也没见到” 俞滢霜好奇问:“他?是谁?” 公玉霖此刻想到,打趣:“该不会是你心心念念的青衣少年郎吧” 俞滢霜:“青衣少年郎?” 公玉霖继续打趣:“灵药大会就一直盯着人家看,我承认,那位青衣少年郎确实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可你还不是找不到人家” 俞滢霜以为洛初有什么龙阳癖好,略带嫌弃道:“你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比如,喜欢,男的?” 洛初有些许生气:“胡说八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俞滢霜:“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癖好” “我没有”,洛初略带生气肯定的回答。 几人好似不相信的眼神,“哦” 洛初无语道:“懒得跟你们说” 无双看到走过来问:“唐师兄,洛少侠,公玉师兄,临霜姑娘” 公玉霖贼嘻嘻的搭着小无双的肩膀,替洛初问了一嘴:“无双兄弟,师兄我,问你件事” 无双回答:“公玉师兄请问,只要我知道,一定如数告知” “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穿青衣的少年郎,长的甚是俊俏,拿着一把青色的伞” 无双想了想,回:“公玉师兄可说的是萧师兄” 公玉霖纳闷道:“萧师兄?对,就是他,你见过他,他叫萧什么?” 无双回:“萧墨雨,他是天逸山庄少庄主,母亲则是天逸山庄萧姩” 公玉霖惊奇道:“天逸山庄,就是那个富甲一方的天逸山庄,生意遍布全国,甚至可以和幻海山庄相提并论的天逸山庄” 无双:“没错,师兄说的应该就是萧师兄了” 公玉霖:“那他现在在哪?” 无双:“在楼上房间休息呢” 公玉霖:“这不就在眼前吗,还找不到,我看你是不敢见人家吧”,公玉霖拉着洛初就往楼上走。 唐云,俞滢霜,无双看热闹的看向两人。 唐云:“洛少侠该不会真有……” 俞滢霜:“你这么说,我很想……” 两人双眼对视,立马跑上楼去看热闹,无双不知道几人在干嘛,倒是有热闹看,他也跟着一同上楼了。 两人拉拉扯扯。 洛初:“公玉霖,你干吗“ 公玉霖:“我来带你见你心心念念的青衣少年郎啊,快敲门” 两人已然来到了青衣少年郎的门口,俞滢霜,唐云,无双在不远处看热闹。 俞滢霜小声道:“哎,他会不会表白啊” 唐云:“我觉得吧他应该是单相思” 公玉霖:“快敲门” 洛初扭扭捏捏道:“不敲”,转身就要离开,被公玉霖拦住。 “都到门口了,不敲,我来”,公玉霖迫不及待的替洛初敲了门。 房间里正准备喝茶的青衣少年郎萧墨雨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门开后,俊朗的面庞,挺拔的身姿,一身青衣素裹,简直就是肤白貌美,三人对视,直立立的站在一处。 俞滢霜被开门的那一瞬间顿时吸引住了,“长的真不赖,比起洛初,还真好看” 唐云听到有些许的吃醋,挡住了俞滢霜的视线,可她还是透过去看那迷人的气质吸引的咽了咽口水。 俞滢霜:“怪不得洛初会对他念念不忘,换作是我,我也会穷追不舍” 公玉霖打破了平静的局面,介绍道:“你好,萧墨雨,我是万圣剑宗筵翊长老坐下关门弟子公玉霖,而这位是万圣剑宗剑圣武罗和剑痴无回长老门下洛初,很高兴认识你” 萧墨雨回:“二位有何事?”,第一次听到如此甜的声音。 公玉霖:“我们就想来和萧少侠交个朋友” 洛初上下打量着萧墨雨,他确信此刻眼前之人就是吴山鸦九苏家苏时愿,可为何他会换一种身份出现在风城,究竟有何目的。 洛初回:“在下洛初,很想和萧少侠交个朋友” 青衣少年郎自然知道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碰面,而那时的他是带着面具的,他同样也回:“天逸山庄萧墨雨” 俞滢霜此刻也跑出去,介绍自己,道:“万圣剑宗剑仙英招门下临霜,想和萧少侠交个朋友” 萧墨雨其实在灵药大会时就关注到了俞滢霜,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她独有潇洒爽朗的气质吸引。 唐云也来凑热闹,道:“焚嵩派唐云” 萧墨雨:“各位有何事?” 异口同声道:“没事,就交个朋友” 无双在一旁叹息:“长的帅的人就是讨人喜欢” 萧墨雨很冷冰冰一句:“哦,你们打扰我休息了”,高冷的关上了门。 几人似乎吃了闭门羹,很无语。 俞滢霜:“我们这是被拒绝了吗” 唐云:“是的” 公玉霖:“他挺拽的” 洛初:“无聊”,转身就走了。 第91章 炼制 几人坐在楼下喝茶,招待仙侠客们的地方是风城最大的阁楼,分东南西北四个阁楼,正好他们几人在东阁楼,无双则回了他居住的西阁楼。 四人面面相觑,很是安静到只能听到倒茶水的声音。 公玉霖瞧着这寂静无声的氛围,首先带头打破了这场局面。 问:“你们就这样闲着,不都说好了查案吗,都不动了” 洛初回:“动不了” 俞滢霜回:“不想动” 唐云回:“我怎样都可以,听霜儿的” 洛初似乎有些吃醋,喝着茶,道:“叫霜儿叫的可真亲切” 俞滢霜怼回去道:“人家叫我霜儿碍着你什么事了” 洛初:“没事,听不惯” 俞滢霜:“听不惯那就把你的耳朵捂上” 洛初:“还以为你长大变温柔了呢,没想到还是个暴脾气” 俞滢霜:“想温柔去找你的左妹妹去” 两人每时每刻都在斗嘴。 公玉霖拉架道:“停停停,两位,咱们能不能聊点有关案情的事,少斗嘴,多查案呢”,看向两人。 洛初和俞滢霜回:“行” 公玉霖:“那聊聊呗,接下来怎么办?” 俞滢霜回:“不知道” 洛初回:“没想好” 公玉霖:“说好的聊案情,得,你俩就不能待一块”,看向唐云,问:“唐兄弟,咱俩查案去” 唐云看了看回:“行,那我就跟公玉兄查案去” 两人商量着再次来到了风灵庄等待凶手的自投罗网。 俞滢霜和洛初两人谁都看不对眼的坐着。 北阁楼里,五毒教的毒娘子们和其他几位仙侠客在居住,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白娘子心事重重,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不行,如果真让他们把橙娘的魂魄招来,我做的事就会被揭发,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杀了橙娘,也决不能让他们把白玉书生放出来,不然嫁祸给他的事就功亏一篑了。” 白娘子再也等不及深怕自己做的坏事被抖漏出来,准备去找她的同伙商量对策。 夜黑风高,风城中的毒雾又开始弥漫起来,白娘子独自一人悄悄的来到了南阁楼。 南阁楼,柳长风和鬼刹神医,红毛阎罗,天圣道人和寥寥无几的几位仙侠客居住。 在鬼刹神医的房间里,黑咕隆咚,只有微不足道的烛光点亮能看清楚些脸影。在床上躺着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旁边直立立的站着他炼制成的药人,鬼刹神医只能借夜晚毒雾弥漫,所有人都不敢出来才能美滋滋的做他的坏事。拿出早已炼制好的毒蛊,在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里装着早已被万千毒雾侵蚀过的毒蛊,盒子里边是无数像蚂蚁一样大小的蛊虫,看着都让人瘆得慌,起一身鸡皮疙瘩。 鬼刹神医奸笑的乐滋滋,打开木盒子,无数的像蚂蚁一样大小的蛊虫爬出来排成一列列钻进来红毛阎罗和天圣道人的皮肤里,深深地刺了进去,慢慢的深入皮肤里层,腐蚀二人的血肉进行吞噬,尽管如此,二人的脸部瞬间变得狰狞,直到最后被吞噬殆尽,变成一副躯壳,眼睛从褐色变成了白色,甚至眼珠子都翻了上去,二人全部被蛊虫占领。 鬼刹神医奸笑得意的笑出阴森恐怖的声音,道:“成功了,成功了,我的试炼成功了” 一声阴森恐惧的笑声传来,原来在一处柳长风早已等着结果,只是因为房间里黑的缘故,而且只有点点星光才没有注意到他。 “好,不愧是鬼刹神医” 鬼刹神医:“主人,大功告成,而今这般便可以助主人心想事成” 柳长风奸笑的声音很恐怖。 此刻白娘子轻轻的敲了敲门,鬼刹神医和柳长风有些做贼心虚,赶忙先把炼制好的药人先藏起来,再去开门。 打开门,发现是白娘子,白娘子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进来商量。 鬼刹神医:“白娘子,有何事?” 白娘子这才生气道:“什么事?你不是说你们做事天衣无缝吗,为何还会露出破绽” 柳长风知道日后还要用得着白娘子,说道:“白娘子,怎么了” 白娘子不客气的回:“柳长风,鬼刹神医,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必须帮我解决掉白玉书生” 柳长风:“别急么,白娘子,橙娘子都被你杀了,没人知道你做的事” 白娘子:“不,今日唐云来说他们有办法把橙娘的魂魄招来,若是他们真把橙娘的魂魄招来,我的事不仅会泄露,就连你们也别想逃过” 鬼刹神医回:“橙娘子死的透透的,她是活不了的,更不可能被追回魂魄” 白娘子:“你们确定橙娘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吗,别忘了,洛初可是洛盟主的儿子,他的实力你我都知道,他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他插手,事情就不可能那么简单,你们得想办法解决” 柳长风:“橙娘子,你可真是杞人忧天” 白娘子不乐意,道:“我杞人忧天,你们没和洛初打过交道,吃了亏,有你们好受的,我若是暴露,保不成供出二位,你们看着办吧,总之不能让他们招来橙娘的魂魄,也不能让白玉书生和墨娘活,你们看着办吧”,说完话,白娘子就走了,偷偷摸摸的又回到了北阁楼。 柳长风和鬼刹神医若不是看在白娘子还有用的份上,对方才白娘子命令二人的口吻,直接就会杀了白娘子。 鬼刹神医问:“主人,接下来该如何?” 柳长风看向刚刚炼制成的药人想到让他们二人发挥发挥实力,看看实力如何,命令鬼刹神医把橙娘子的尸身夺回来,再把白玉书生杀了。 毒雾弥漫伴随着风吹。 风灵庄显得阴森恐怖,守在橙娘子旁边守株待兔的二人感觉到后背发凉,二人看向对方。 公玉霖:“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 唐云回:“有” 公玉霖还吓唬道:“该不会会诈尸吧” 唐云说:“你又不会招魂术,怎么会诈尸”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可两人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声音,一阵发凉。 公玉霖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唐云有些紧张道:“有”,指着棺材说:“好像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公玉霖立马和唐云背靠背,紧挨着。 唐云问:“你害怕” 公玉霖死不承认,道:“怎么可能” 唐云说:“那你的手怎么出这么多汗”,其实公玉霖害怕到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唐云的手。 两人一同相伴去看看棺材里发出什么声音,难道真是诈尸,两人紧张一步一挪小心翼翼的往棺材边上靠近,将要靠近时,突然棺材里橙娘子的尸身突然坐起来,翻着白眼把公玉霖和唐云吓的魂都飞了,两人闭着眼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不容易停下来,发现橙娘子的尸身不见了,急得两人赶紧四处寻找。 起雾了,坐着的俞滢霜和洛初感觉到了不寻常,两人立马飞快的跑出去。 第92章 弥漫在毒雾中 被炼制成的药人天圣道人和红毛阎罗一个前往地牢杀白玉书生,一个前往杀洛初。 毒雾缭绕,看不清楚方向,瞬间就被毒雾包围的消失不见。 地牢中的白玉书生正在挣扎的想办法逃离那里,忽然感觉周身带有杀气像是冲他而来,他即刻神情紧张,谨慎起来。破牢而进,气势汹汹的天圣道人直冲地牢,竟然把铁笼子给震碎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白玉书生也因此逃出来,可此时他面临的是天圣道人的追杀,刀枪不入的天圣道人狠辣的攻击白玉书生,此刻他也些招架不住。 “可恶,这人怎么跟鬼刹神医的药人一样刀枪不入”,眼见打不过的白玉书生赶紧往出溜,先保住性命再说。想要逃跑的他面对药人天圣道人两人谁也不让,甚至白玉书生被天圣道人打到吐血,掐着他的脖子将要快窒息的时候墨娘子出现吸引了注意力,把白玉书生从药人天圣道人的手中救下。 白玉书生:“墨娘,你怎么来了” 墨娘子:“白玉,我来救你,赶紧走” 两人趁天圣道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逃命,一路上逃出地牢后,被风城的毒雾包围消失在了其中,天圣道人接到的命令是要杀了白玉书生,他龇牙咧嘴的进入毒雾中寻找他的目标。 他们几人就像是在毒雾中玩捉迷藏一样,谁也不知道谁,谁也看不清楚谁,只能黑里瞎摸,摸到哪个算哪个。 看不到就细细聆听,通过声音来辨别是谁。 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唐云和俞滢霜大打出手,经过两招发现是彼此。 “唐云” “霜儿” 两人生怕走丢赶紧拉住彼此。 俞滢霜:“唐云,你不是和公玉霖在风灵庄吗,怎么跑这来了” 唐云回:“橙娘子诈尸了,我和公玉霖就追出来了” 俞滢霜不相信道:“诈尸,你俩使用招魂术了” 唐云:“招魂术,骗人的,我俩哪会” 俞滢霜:“不会,橙娘子怎么会诈尸” 唐云:“我也不知道” 两人在毒雾中寻找洛初和公玉霖。 一处,洛初和公玉霖恰巧碰上,洛初下手挺重没看清楚是谁直接把公玉霖拳打脚踢,疼得他直叫唤,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辨别出是公玉霖。 “公玉霖” 公玉霖听到洛初的声音,也知晓了是他,问:“你揍我干嘛” 洛初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是你” 公玉霖:“不知道,别人你也不能这样打啊,我肯定被你打出内伤了” 洛初:“行了,别装了,我刚才没用全力,我要是用全力你要没命了,对了,你不是和唐云在风灵庄守株待兔吗,怎么跑这来了” 公玉霖说道:“说到这,跟你说件事,橙娘子诈尸了” 洛初也不太相信,道:“你又不会招魂术,橙娘子怎么会诈尸,再说就算橙娘子诈尸也不可能,她的气灵早已消失殆尽,用招魂术是招不来魂的” 公玉霖道:“我也纳闷啊,她怎么就突然诈尸了呢”,大惊小怪道:“这这这……真不会有鬼吧” 洛初无语道:“你一个仙侠,灵力也是上层,还会怕鬼” 公玉霖:“谁规定仙侠客就不能怕鬼了,我就怕” 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公玉霖害怕的赶紧抓住洛初的胳膊,死死的抓住了他。 洛初:“你抓的太紧了” 公玉霖:“我害怕” 公玉霖之所以害怕鬼是因为小时候他随父亲出征时不幸被敌人抓住,幼小的他就被扔在了乱葬岗与那些死人待了七天七夜,所以才会怕鬼。 洛初自然也知道,他方才只是打趣公玉霖,但洛初还是把怕鬼的公玉霖护在身后。 两人继续在毒雾中寻找。 听到响动,突如其来的碰撞,再次身手敏捷的动起手来。 白玉书生被唐云一掌打的后退了几步。 墨娘子着急道:“白玉,有没有事” 白玉为了不让墨娘子担心,假装的说:“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俞滢霜似乎听到了白玉的声音,拉住了正要动手的唐云。 “唐云,等等,是白玉书生” “白玉” 白玉书生听到了俞滢霜的叫声,也知道了对面此刻是教主俞滢霜,可他不想多待,即便听到声音也即刻带墨娘走了,白玉书生此刻只想带墨娘离开,等俞滢霜闻声而至时两人早已离开。 唐云问:“霜儿,你会不会听错了,白玉书生不是被关在地牢吗” 俞滢霜:“或许是我听错了” 走着走着,两人在毒雾中失散了。 不知道为何原因,被炼制成的药人红毛阎罗居然能在毒雾中找到洛初,在那毒雾缭绕的情况下攻击洛初和公玉霖,通下杀手,毫不留情,洛初和公玉霖的能力不是谁都能对付的了的,在两人的双重夹击下,药人红毛阎罗即便刀枪不入也被两人一脚踢飞到数十米远。 听到打斗声,唐云也和药人红毛阎罗打起来,打了两三个回合,红毛阎罗消失了。 而天圣道人则继续寻找他的猎物白玉书生,说好不好,从旁边就飞过来,白玉书生听到声音立马把墨娘子推开来,自己与天圣道人打起来,本就受伤的白玉书生使用他那能杀人与无形的纸张对抗天圣道人。 其实俞滢霜方才就已想到那人就是白玉书生才故意和唐云分开,听声辨别出了白玉书生的灵器,飞天而来,救下了被药人天圣道人打倒的白玉书生,白玉书生模糊中看到了俞滢霜,看她来了自己带着墨娘子又跑了。只留下俞滢霜与天圣道人对抗。 打不死的药人天圣道人体力旺盛,几个回合下来愣是一点事没有,俞滢霜想到药人全身刀枪不入,不过他的眼睛不至于是刀枪不入吧。 俞滢霜唤出“剑霜”,寒气逼人,看准时机,直接上去一剑刺向药人天圣道人的双眼,一声嘶哑的惨叫声轰然倒地。 不屑一笑:“药人,也不是无坚不摧的”,随后收起了剑霜。 刚刚又是似乎感觉到体内的灵钥有所激动,俞滢霜想到难道是因为方才使用灵力的缘故,其实也有一定的作用,方才在动用灵力时,体内的灵钥似乎感受到了另一把灵钥的存在在俞滢霜的体内蠢蠢欲动。 原本带有目的的萧墨雨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出来查探,他手掌瞬间化出一盏寻灵盏,它是特制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灵钥而制作的。寻灵盏不停的响动,感应到灵钥就在附近。 俞滢霜为了不让体内的灵钥震的厉害,调整了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灵钥安静了下来。 而萧墨雨的寻灵盏也停止了响动,见寻灵盏停止响动,萧墨雨便进入风城的街道查探情况。 身影矫捷,模糊下略微能看清楚两个人动作凌厉,自成一气,两人再一次打起来。熟悉的招数,洛初知道萧墨雨就是苏时愿。 洛初:“萧墨雨” 萧墨雨:“洛初” 原本柳长风再想试试药人红毛阎罗的威力,听到声音知道了萧墨雨也在便放弃了,召回了药人红毛阎罗。 在要逃离风城的白玉书生和墨娘子被毒疯子堵住了去路,捉了回去。 不知不觉中,天渐渐明亮起来,阳光透过毒雾中照射出光芒,毒雾慢慢消失,露出了街道原有的容貌。 第93章 大眼瞪小眼 天亮起来,毒雾也散去,能看清了所有人。 洛初和萧墨雨打架的姿势翩翩起舞,他俩也停止了打斗。 街道上躺着天圣道人的尸身。 唐云和公玉霖好奇的凑过去瞧。 唐云:“天圣道人” 公玉霖:“他怎么在这儿”,查看了天圣道人的呼吸,道:“死了” 唐云仔细瞧了瞧,道:“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被练成药人了” 公玉霖:“敢在风城炼制药人,这鬼刹神医还真是胆大妄为,不过他怎么死这儿了” 唐云:“兴许是我们打斗时没注意谁把他给杀了吧” 公玉霖好奇道:“话说鬼刹神医炼制的药人不是刀枪不入,打不死的吗,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杀了药人”,他又仔细瞧了瞧天圣道人的尸身,发现他被冻成冰块僵硬无比,一摸着寒冷刺骨,公玉霖紧紧只碰了一下,手就冷的缩回去了。 唐云问:“怎么了,有发现” 公玉霖好奇的回:“哇,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冰块,冻的邦邦硬,还特冷” 唐云漫不经心回:“人死了不都这样吗,冷的” 公玉霖想了想:“也是,如果是热的,那肯定是诈尸”,他也没过多的想。 洛初和萧墨雨好不容易停手。 洛初赞美道:“萧少侠,好身手” 萧墨雨高道:“洛少侠,好身手” 两人甚至在方才的切磋中打成平手。 公玉霖和唐云走向二人,问:“高冷的萧墨雨少侠舍得出来了,稀奇啊” 萧墨雨冷冷的谁也没理回了东阁楼。 洛初紧随其后。 谁能想到俞滢霜早已回了东阁楼坐着喝茶吃着早饭。看到萧墨雨从外面回来,叫住:“萧墨雨,不嫌弃,过来一起吃” 萧墨雨原本不想与她同桌,可他从俞滢霜身旁经过时似乎感觉到腰间的寻灵盏亮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俞滢霜,心里想着:“难道灵钥在她身上”,为了弄清楚真相,他便坐了下来一同陪俞滢霜吃早饭。 桌上其实早已备好了碗筷,俞滢霜夹起饭菜放到了萧墨雨的碗里,萧墨雨死盯着俞滢霜使她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问:“你不吃吗” 萧墨雨这才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洛初回来看到也坐下,问:“你什么时候吃上的” 俞滢霜回:“方才” 洛初看向萧墨雨问:“你怎么跟她吃上了” 萧墨雨冷冷的回:“临霜姑娘邀请的” 洛初这时不知怎么得有些小生气,说道:“她邀请你就吃,我邀请你就不理我” 萧墨雨回:“姑娘的邀请最好不要拒绝” 一句话把洛初噎的说不出话来,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把菜夹在嘴里吃起来。 唐云和公玉霖一前一后的进来,看到三人在吃饭两人也坐下一起吃。 公玉霖:“你们什么时候吃上的” 三人一同回:“刚才” 公玉霖:“吃饭不叫我们,思想有问题” 拿起碗筷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着吃着,发现几人似乎很尴尬,一句话不说,只顾吃,各自的余光瞟来瞟去,心里不知道盘算什么。 吃完饭,几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坐着喝起茶来。 正巧无双睡醒来了看到几人坐着,问:“你们都在啊” 公玉霖看到无双来了高兴道:“无双兄弟才醒,快过来喝茶” 无双走过去坐下品茶,心里纳闷的想着,说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公玉霖好奇的问:“什么声音?” 无双想了想,道:“一种很凄惨的尖叫,昨晚我听着很恐怖” 唐云回:“你一个仙侠客还会怕” 无双回:“我自然不怕,我将来可是要做这仙侠榜第一人的” 公玉霖竖起大拇指,道:“有骨气,加油哦,无双兄弟” 洛初,萧墨雨,俞滢霜三人左瞪眼右瞪眼,互相用余光瞟来瞟去,就是不说话。 各自说着心里话。 俞滢霜:“萧墨雨一直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可能” 萧墨雨:“方才寻灵盏亮了一下,难道灵钥在临霜身上,她究竟是何人,我一定要搞清楚灵钥究竟在不在她身上” 洛初:“萧墨雨一直盯着临霜看,难不成他看上临霜这丫头了,不可能,萧墨雨怎么会喜欢那么暴躁脾气差的临霜,那他为何要一直盯着临霜看,到底为什么,这临霜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她到底是不是俞滢霜,怪我当时没把俞滢霜的面具摘下来瞧瞧她究竟长什么样,可听师叔他们说只有俞惊鸿的女儿才有灵钥,那次听师叔说临霜身上有灵药,难道她真的是俞滢霜” 公玉霖看向他们三人默默不语,互相盯着瞟来瞟去,用眼神示意唐云看去,唐云转过身去看向三人,用眼神回:“他们三个在干嘛” 公玉霖悠哉悠哉得喝着茶,同样用眼神示意:“不知道,三人大眼瞪小眼,你说他们三个就那样坐着尴不尴尬” 唐云用眼神示意:“只要他们觉得不尴尬,谁也不会尴尬” 两人同意的点点头。 这时候毒疯子传音让他们几人都来酒庐,听到后相伴来到酒庐。 酒庐中,白玉书生和墨娘子紧靠着对方。 毒疯子拿着大葫芦坐着摇椅惬意的喝着酒。 俞滢霜双手叉腰走来走去不言语。 洛初和萧墨雨站在一旁同样不说话。 唐云问:“白玉书生怎么跑出来了” 这时墨娘子极力维护白玉书生,道:“各位,白玉没有杀橙师姐,他是被冤枉的” 公玉霖这时想起来了,说道:“师叔,橙娘子昨夜诈尸,跑了” 毒疯子一口气惊呆快要吐出来又咽回去了,说:“什么,你说橙娘子诈尸了,还自个跑了”,他也不相信。 公玉霖回:“问唐云,昨晚我俩在一块,你问问他是不是” 墨娘子也被惊呆住,着急的问:“橙师姐怎么了” 唐云斩钉截铁一本正经的回:“是的,橙娘子昨夜不仅诈尸还跑了,我们没找到” 毒疯子道:“风城若大点地方,怎么还会诈尸呢,还能找到,肯定是你们不用心去找” 白玉书生没有说出眼前临霜就是俞滢霜的身份。 毒疯子命令几人继续查案,还要把诈尸的橙娘子找出来,不然让五毒教的毒娘子们知道了又不得消停了,还特意嘱咐,认真点查,别偷懒,还给他们定了时间两天内必须查出真相来。再次把白玉书生关进了地牢,墨娘子非常不舍,要求毒疯子把她也一起关起来,毒疯子把二人关在了一个新的地牢。 第94章 不敢惹得主 谁能想到笑面虎从大早上一直跟他们到了酒庐还偷看偷听到了全部,在场的人只顾听毒疯子训斥了,都没注意到笑面虎一直跟着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去找了五毒教的青娘子。 不愧是笑面虎,笑呵呵的到了北阁楼。 本就心痛难受的青娘子见到笑面虎前来压根不想理她,而陪着青娘子的蓝娘子看见后不情不愿的没有好脾气的说道:“笑面虎,你来这儿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笑面虎笑呵呵道:“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们消息却不领情” 蓝娘子道:“你那张破嘴能有什么好消息,快滚” 此时白娘子走出来,也没好脾气的说道:“笑面虎”,就要动手跟笑面虎打架,白娘子的眼里压根看不起笑面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好在青娘子说:“住手,白娘”,白娘子这才不情愿的收了手,再次问:“笑面虎,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也不知道笑面虎打些什么算盘,说道:“你们家橙娘子的尸体可是在风灵庄丢了,看守的可是万圣剑宗公玉霖和焚嵩派唐云” 三人即刻不可思议起来,质问笑面虎,道:“你说什么”,三人甚至不相信笑面虎所说的 蓝娘子:“笑面虎,你莫在这里胡说,有公玉少侠和唐少侠在,我师姐橙娘的尸体怎会丢,你休要污蔑人” 笑面虎呵呵一声,道:“不相信,自个去看风灵庄的棺材板里有没有橙娘子的尸体” 白娘子说道:“师姐,看笑面虎这样子不会骗我们吧,我们不如去风灵庄瞧瞧”,其实白娘子听到橙娘子的尸体丢了后心里暗自惬喜,不过她那惴惴不安的心想要亲眼证实下橙娘子的尸体是否真的不在了。 青娘子站起来严厉的说道:“笑面虎,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就当三人快要走出北阁楼时,笑面虎又蹦出来一句话,说道:“他们还把你们家墨娘子跟白玉书生关一块了” 笑面虎这人就是不嫌事大,喜欢把事情弄得乌烟瘴气,他好看热闹。 三人火急火燎的从北阁楼到了风灵庄,四处找了找都没有发现橙娘子的尸身,难道真的如笑面虎说的那般他们把橙娘子的尸身弄丢了,一同去找三位城主问清楚。 酒庐中,独自下棋的酒疯子感觉到一股杀气,而毒疯子喝着酒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 酒疯子说一句:“麻烦来了”,瞬间一个飞身跑了。 毒疯子没酒疯子跑的快,想要逃跑时被三人拦下。 青娘子立马叫道:“毒疯子” 毒疯子知道自己躲不过,笑嘻嘻的转过身来问道:“三位娘子有何贵干,没事我就不陪各位了”,说完就想跑,被三位娘子围攻起来。 青娘子:“跑哪去,做贼心虚” 毒疯子回:“怎么可能” 蓝娘子大大咧咧问:“毒疯子,我橙师姐的尸体呢” 毒疯子还想骗她们说:“不是在风灵庄放着吗” 蓝娘子:“骗谁呢,风灵庄根本没有我橙师姐的尸体,说,我橙师姐的尸体是不是被你们弄丢了” 青娘子是个稳重之人,质问道:“毒疯子,橙娘的尸体去哪了?” 毒疯子带走愧疚感的说道:“这中间出了点小插曲,橙娘子的尸体自个跑了” 白娘子不相信,没好脸色说道:“自个跑了,橙师姐都在你们风城被杀了,她能自个跑了吗,骗谁呢” 毒疯子被三个女人围着,都是不好惹的主,踉踉跄跄说:“她她她昨夜自个就这么得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咋跑了,对了,她诈尸了” 青娘子再好的脾气,再稳重的性格也被逼得生气道:“毒疯子,橙娘在你风城被遇害就算了,你们还把她的尸身丢了,还要污蔑她自己诈尸,太过分了,欺负我五毒教没人吗” 青娘子立马跟毒疯子打起来,身影矫捷的她手掌出恨,招招要命,毒疯子不想和女子打架只能避让,躲来躲去。 毒疯子道:“停,青娘子,橙娘子的尸身丢了,真不关我的事,真是她自己诈尸” 青娘子:“谁看见了,任凭你那张嘴胡说八道” 毒疯子回:“我师侄公玉霖瞧到了,还有焚嵩派的唐师侄,不信你大可以问他俩去” 青娘子:“你们不仅把我橙师妹的尸体弄丢,还把我墨师妹关起来,你们作何居心” 毒疯子立即解释道:“墨娘子那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强迫她,是她自个非得要跟白玉书生在一块,我们这也是没辙啊,所以才把他俩关一块的” 青娘子:“我师妹墨娘被关在哪里?” 毒疯子快速说道:“暗牢,关疯子的暗牢” 其实青娘子也知道以墨娘子的性格定是自己要求和白玉书生关一起的,想到这儿她也停了手,带着白娘子和蓝娘子先去暗牢把墨娘救出来,而后去找公玉霖和唐云问清楚情况。 南阁楼,鬼刹神医在的地方阴森恐怖,毕恭毕敬的叫着“主人,红毛阎罗没回来”,这也意味着红毛阎罗这个药人失败了。 柳长风阴狠的脸,道:“鬼刹,你的药人不合格” 鬼刹神医道:“说明红毛阎罗这个毒体太弱了,不过好在我又带回来一个” 只见橙娘子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僵尸一般。而另两个被炼制成的药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就像是个傀儡木偶。 柳长风:“那就快点,我都要等不及了” 鬼刹神医接到命令,即刻拿出一丝橙娘子的气灵将它放入了蛊虫盒内,瞬间就被盒内的蛊虫吸食殆尽,密密麻麻的爬出悉数进了橙娘子的尸身上,吞噬了她的肉体,被蛊虫占领,瞬间橙娘子就变成了披散着白发,黑长的黑指甲,黝黑的唇色,煞白的肤色跟抹了腻子般发白,眼珠子翻起来,看起来瘆的人慌,汗毛直立。 柳长风拍手称快:“好,好,非常好,我都想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她的威力了” 鬼刹神医道:“主人放心,等到了晚上,一切全凭主人做主” 其实俞滢霜,洛初,唐云,公玉霖早已想到了一切是鬼刹神医搞得鬼,几人来到了南阁楼。 进了南阁楼,阴森森阵。 同行来的无双打了寒颤,说道:“南阁楼怎么跟其它阁楼不一样,阴森恐怖的” 唐云:“南阁楼住着鬼刹神医,天圣道人,红毛阎罗,笑面虎……他们几人都是一路货色,一路人住在一起自然环境就差” 公玉霖:“说的太对了,原本好好的南阁楼,他们这一住,跟个鬼屋似的,真瘆人” 第95章 阴深恐惧 阴风吹拂,周围似乎只能听见呼呼声。 几人瞬间神情紧张,警惕起来。 鬼刹神医和柳长风从他们进入南阁楼起就发觉了几人,正好刚炼制成的药人派上用场,试试药人的威力。 药人红毛阎罗,药人橙娘子,还有之前鬼刹神医身旁一直跟随的药人,听见哨声,龇牙咧嘴,爬行的像个蜈蚣一样快速的从阁楼上飞下来落在他们几人面前。 洛初好心提醒:“小心” 众人与药人打起来。 公玉霖的玉清扇扇面有力,如影随形,令人眼花缭乱,身手灵动飘逸。 无双则释放出“天剑”与“地剑”。 唐云的赤云剑剑锋凌厉,一直护在俞滢霜旁边,此刻俞滢霜不能使用灵力,为防止因灵力的波动使她体内的灵钥感应破体而出,于是她与唐云联手,配合默契,一人用赤云剑,一人则借助唐云的手臂之力飞跃起来,利用双脚的力量把药人踢倒在地。 对付鬼刹神医洛初还用不着灵剑,只见他三指微微一划而过,一道符咒便把鬼刹神医打的人仰马翻。 见状赶紧爬起来的鬼刹神医立马逃跑被洛初拦住了去路。 洛初:“想往哪跑?”,双腿铿锵有力,一个飞跃再次把鬼刹神医踢到老远,鬼刹神医被踢的人仰马翻。 萧墨雨知道此刻柳长风定在楼上,趁着其他人都在对付药人之际偷偷的上了楼。 一边青娘子和蓝娘子,白娘子来到了关疯子的暗牢,关疯子老远处就瞧到了她们三人感觉不妙,他深知最好不要惹五毒教的毒娘子,惹上就是麻烦事,立马躲起来,把周围的机关赶紧关了,关着白玉书生和墨娘子的暗牢随着她们三人的接近自动打开了。 青娘子说:“关疯子,还算你识货” 躲在暗处的关疯子听到都不敢露面,只希望他们赶紧走吧。 蓝娘子跑去快速查看:“墨娘” 墨娘:“蓝师姐,白师姐,青师姐”,她有些紧张的不好意思。 白娘子本就对墨娘子不喜欢,压根不想理她,搭理都不搭理。 青娘子拉起墨娘的手说道:“墨娘,跟我们走” 墨娘子看向一旁的白玉书生,犹豫道:“青师姐,我……” 白娘子不悦道:“师姐,你没看到吗,人家压根就不想走,这么多年了,五毒教算是养了个白眼狼,跟仇人在一块也要叛离五毒教” 墨娘还在为白玉书生辩解:“白师姐,白玉没有杀橙师姐” 白玉书生自然也看不惯白娘子的做派,回怼道:“白娘子,你何时看到我杀了橙娘子,没有证据污蔑人,还以为是你做贼心虚” 白娘子立马做贼心虚,大声生气道:“说谁呢,白玉书生,做贼的喊捉贼,你和墨娘一路货色,一个白眼狼,一杀人凶手” 青娘子还在维护墨娘,为她说话,斥责白娘子,道:“白娘,你发什么火,本就是你的不对,为何要对自己的师妹说如此重的话,墨娘是你的师妹,作为师姐,你要时刻照顾师妹,方才的话你太伤人了,快给墨娘道歉“ 白娘子听到后不高兴的大声斥责,道:“师姐,你没搞错吧,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跟一个白眼狼道歉,她和杀害橙师姐的凶手在一起你还为她说话,墨娘说的话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就不信,我没错”,白娘子伤心的离开了暗牢。 蓝娘子着急的叫了句:“白师姐”,她却没有追出去,随后又说了一句:“这么大人了还跟师妹计较,真是的”,转过来又安慰墨娘,道:“墨娘,你别生气,白师姐她就是那样的人” 墨娘说道:“对不起,青师姐,我让你们担心了” 青娘子安慰道:“没事,我们先离开这里”,青娘子允许墨娘带着白玉书生一起离开。 白娘子气不过,对墨娘子的恨又多了几分,愤怒的她想杀了墨娘子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出气,于是来到了南阁楼想找柳长风帮忙,一到南阁楼就发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的查看发现他们几人在对付药人,为了避免只好偷偷的藏起来。 阁楼上,柳长风正悠闲自在的喝着茶,听着楼下打斗的动静声,殊不知萧墨雨早已进来。 萧墨雨冷冷问道:“柳长风” 柳长风惊了一下,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萧墨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长风阴深的微笑道:“我,只是陪他们玩玩” 萧墨雨质问:“炼制药人,这种恶毒的法子就是玩玩吗?” 柳长风还是一副享受的模样,道:“我只不过是练着玩玩而已,少主何必动怒,只要少主不参与,我必不会与少主为敌” 萧墨雨:“家主当年为何要救你,真是瞎了眼” 其实萧墨雨不知道的是家主与柳长风是同一类人,都是杀人不眨眼,野心极大之人,又或许炼制药人有家主的意思,只不过是他萧墨雨不知道罢了。 萧墨雨严辞呵斥道:“你若还不停手,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柳长风压根就不会听萧墨雨的话,还在自顾自的享受楼下打斗的声音。 “灵剑”飞来直指柳长风,剑气凌厉,逼得柳长风后退几步。 洛初冰冷的道:“柳长风” 柳长风咬牙切齿:“洛初,又是你,总坏我好事” “没想到啊,在这里都能碰上,杀了柳氏一族,大逆不道,今日我便替柳氏一族清理门户” 阴险的笑声。 窗户被震的粉碎,屋顶被打破一个大窟窿,轰然一声,柳长风就从楼顶掉到二楼再从二楼掉到一楼,把其他人惊到。 而此刻药人红毛阎罗和之前在鬼刹神医罗旁的药人早已被干掉,鬼刹神医见炼制的药人这么不堪一击,本想再次吹哨的鬼刹神医想利用唯一的药人橙娘子被公玉霖一扇面打翻了,赤云剑从唐云手里飞速的刺向鬼刹神医瞬间领了盒饭。 几人不动药人橙娘子目的是为了能给她留一个全尸好生安葬。 青娘子他们几人到来,发现了被炼制成药人的橙娘子还以为她没有死,立马跑过去还想要抱住却被一拳打飞在地吐了血。 公玉霖说道:“橙娘子已经死了,她被炼制成了药人,如今就像是一具僵尸,不会认人的” 或许无双还小,可以肆无忌惮,不看别人脸色,极力吐槽说道:“橙娘子都变成白毛怪,那么长的黑指甲,白的吓人,眼珠子都翻起了,怎么还可能活,什么眼神,看不清吗” 在白娘子的暗中帮助下,柳长风被救走了,跟随其他仙侠客偷摸的离开了风城。 三位城主几日前答应了今日开城门放留在风城的仙侠客离开,东南西北几个阁楼的仙侠客早已走的寥寥无几。 为了让橙娘子能入土为安,青娘子忍痛将变为药人的橙娘子亲自毁了。 第96章 谁也不搭理 热闹了几日的风城变回了昔日的安静。街道上微风吹过,寥寥无几的人显得凋零落寞。 照样悠闲的躺在躺椅上喝着酒的毒疯子,周围的地上他的爱宠七条彩蛇蠕动。 酒疯子站立在屋顶心里若有所思,表情思虑万千。 深藏不露的筵翊长老同样也是风城大城主关疯子出了他的地城来透透气。 洛初,萧墨雨,公玉霖三人一同来到了酒庐,三人在一块就像是一幅画,耀眼而夺目。 公玉霖回:“师父,师叔” 毒疯子:“哎呦,都来了,怎么,要走了,来道别” 公玉霖:“师父,你这是多么不希望我们在呀” 毒疯子回过头瞟了一眼,看见头一次见的萧墨雨问:“这个小兄弟是哪家的,头一次见” 萧墨雨恭恭敬敬的回:“在下天逸山庄萧墨雨” 毒疯子一听到是天逸山庄的人一口酒呛在嗓子里连连咳嗽,“天逸山庄,你是天逸山庄的人,你姓萧” “晚辈姓萧,母亲乃是天逸山庄萧姩”,好似试探性的说道“小姨萧娩” 毒疯子连连咳嗽。 洛初纳闷问道:“师叔,你这是,生病了” 毒疯子回:“没事,就是呛到了” 关疯子趁机打趣回:“他那是做贼心虚” 挑起了公玉霖的好奇心,问:“师叔,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提到天逸山庄你就咳嗽,哦,该不会是和天逸山庄有关吧,到底什么事?我想听听” 毒疯子:“你这孩子,什么事都好奇,去去去,找你师父去,好奇好奇你师父的爱恨情仇去” 关疯子不高兴了,道:“好你个毒疯子,说你呢,啥事都扯到我,你个鬼疯子” 公玉霖:“停,两位,不防都说说,我们都好奇” 毒疯子,关疯子同说道:“滚”,把公玉霖吓的后退。 洛初偷笑:“好奇心害死人,让你多嘴” 酒疯子在屋顶上瞧了半天,一瞬间就飞了下来,问道:“萧兄弟,此次来风城所为何事” 萧墨雨眼神凌厉说道:“杀人” 众人愣在原地。 刚好被走进来的俞滢霜,唐云,无双,白玉书生听到几人也同时愣住。 毒疯子一脸严肃道:“你要杀谁?” 萧墨雨冷冰冰的回:“杀你” 公玉霖顺时从他旁边挪到了他师父旁边。 俞滢霜走过去问:“萧墨雨,你为何要杀毒疯子,他是你的仇人吗?” “不是,他是我小姨的仇人,我要为我小姨报仇,杀了这负心汉”,萧墨雨眼神犀利杀意波动。 洛初走到了一处:“负心汉,毒疯子,你好自为之” 酒疯子管也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疯子筵翊借口摆弄他的暗器机关。 毒疯子看向众人谁也不搭理他,好心提醒:“小兄弟,萧墨雨,有事好好说,别打打杀杀,多不好” 萧墨雨回:“不杀你,可以,你要跟我回天逸山庄去见我小姨” “不去”,毒疯子立马回答。 几个人在一旁看热闹。 萧墨雨:“不去,杀” 毒疯子:“别”,想趁机溜走,“哎呀,这天不早了,该回去睡觉去了” 萧墨雨堵住了毒疯子的去路。 恰巧五毒教的三位毒娘子来了酒庐打破了此刻的气氛。 墨娘子立马就来到了白玉书生的旁边,两人含情脉脉,眼神里透露着不舍。 青娘子:“三城主,可否开城门让我们几人离去” 酒疯子说道:“城门只有每天午时才会开,今日午时已过,几位若想离开就等明日午时,不防今夜再住一晚,明日再离去” 青娘子只好答应明日再离去。 不知何时毒疯子趁机赶紧溜走了,深怕被萧墨雨发觉。 酒庐众人随着天空渐渐变暗也随即离开了。 墨娘子和白玉书生各自坐在房间里,充满了对对方的不舍,因为墨娘子答应青娘子跟她们先回五毒教料理完橙娘子的事后就向五毒教的各位长老宣布放墨娘子离开,而白玉书生则不能跟随墨娘子回五毒教,因为白玉书生是五毒教的仇人所以他不能去,而白玉书生则答应俞滢霜不得惹是生非,只好跟着俞滢霜。不过两人约定等墨娘子离开五毒教后两人便就此隐退仙侠江湖。 房间内,青娘子在收拾东西,蓝娘子来找她,问:“青师姐,你睡了吗” 青娘子打开门让其进来,问:“还没睡,怎么了” 蓝娘子:“师姐,我睡不着,就是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不自在,也白师姐去哪了” 青娘子心里也是担心,道:“我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些” 蓝娘子:“师姐,你也是为白师姐好,她脾气太差了,就爱欺负墨师妹,不过白师姐她去哪里了” 青娘子:“兴许是吵了架今日午时离开风城回去了,算了,不管她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蓝娘子:“师姐,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说完,蓝娘子就离开了。 俞滢霜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嗜睡了好久的精灵生生终于过了酒劲儿醒了。 飞出来恍恍惚惚左碰右碰,把自己弄的晕晕乎乎,“哎呀”,撞到柱子上,掉落在地上,好一会儿才不晕再次飞起来。 俞滢霜:“醒了,让你喝那么多酒” 精灵生生:“是那酒太好喝了” 俞滢霜问:“既然醒了,就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问你,灵钥之间是不是可以相互感应” 精灵生生兴致勃勃说道:“那是当然的,灵钥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它们每把都有属于自己特殊的灵力,而且合在一起,灵力非凡,那可是有无尽的灵力” 俞滢霜接着继续问:“灵药和衍生诀之间有何关联” 精灵生生:“衍生诀的灵力是无上至宝,与灵钥的灵力相辅相成,要想练成完整的衍生诀必须要有灵钥的加持” 俞滢霜这才知道了原来她每次动用衍生诀使,体内灵钥就会波动。 “怪不得,生生,你知道的挺多啊” 精灵生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赶忙说:“你个坏蛋,套我话,哼,不理你了” 俞滢霜吓唬道:“你要是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杀了你,再把灵钥毁了,你就去见你的主人俞惊鸿去” 精灵生生服软道:\"你你你,你个坏蛋,好吧,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俞滢霜:“这还差不多,乖乖的,就不杀你,不然……”,精灵生生被吓唬的不敢造次。 第97章 风城的毒雾消散了 俞滢霜在房间里独自想着:“如果我催动衍生诀灵力,我体内的灵钥定会与风城中的灵钥有所感应,这样我就可以找到另一块灵钥”,说着她就催动体内衍生诀灵力,果然体内的灵钥在波动,似乎牵引着她去找另一块灵钥。 而此刻在房间内正准备休憩的萧墨雨感觉到寻灵盏不停的闪亮,说明灵钥出现了,他即刻穿好衣服,跟随着寻灵盏闪亮的方向寻去。 睡不着的洛初来找萧墨雨解闷恰巧看到他半夜三更不睡觉出去便紧跟着他身后。 风城的夜晚毒雾弥漫,俞滢霜跟着体内灵钥的波动瞬间消失在毒雾中,精灵生生紧跟着,不知不觉的被引到了一处 ,隐约出现“风灵楼”三字。 俞滢霜好奇:“风灵楼,风城怎么还有这么个地方,白日里逛遍了风城也没见到过风灵楼,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何秘密” 俞滢霜怀着好奇的心推开风灵楼的门走了进去,风灵楼一共十三层,进去之后感觉平平无奇,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俞滢霜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想多了,不过是体内的灵钥指引她前来,应该不会有假,她试着一层一层的去找去看,走到第十层本想就此放弃,因为一层一层走上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不过她还是坚定的走向了最高层第十三层,停下脚步,想着:“既然灵钥指引她来次,那么……”,催动体内灵钥感觉到另一股力量在吸引她,而且就在前面,俞滢霜一直往里走。 风灵楼第十三层是其最高的一层,能俯瞰到整个风城的景象,而此刻在其中央一把灵钥在悬空着,周围充斥着很强大的灵力在保护着这把灵钥。 俞滢霜惊讶道:“灵钥,果然在这儿”,想走过去去取它,被设置的结界给挡住了去路,俞滢霜缓缓伸出手去触摸,“这里居然设置了结界,想来应该是娘亲为了保护灵钥而设” 此时萧墨雨拿着寻灵盏不停的找灵钥出现的方向,可是他却在风城的毒雾中来回穿梭,尽管寻灵盏不停的闪烁就是寻不到灵钥的踪迹,像是被人刻意隐瞒一样,萧墨雨迷失了方向。 洛初紧跟着萧墨雨纳闷的他不解为何萧墨雨要在毒雾中穿梭,难道是发现了他在玩弄与他。 此刻的俞滢霜想法子怎么解开结界,既然要保护灵钥定不会那么简单,而且风灵楼在白日里风城是不出现的,原因只能是灵钥的原因把风灵楼隐藏了,目的是为了不让有心之人夺得灵钥。俞滢霜想要拿到灵钥就得先解开结界,可她绞尽脑汁用尽了俞惊鸿留下的解法也还是解不开,想着:“难道要我把这结界震开,这样岂不是动静很大” 一旁飞在半空中的精灵生生说道:“笨” 俞滢霜不悦的回:“你敢说我笨”,不乐意的敲了敲它的脑袋。 “哎呀,说你笨还打我” 俞滢霜:“不打你,你给我想个法子,让我拿到灵钥” 精灵生生:“我没法子,不过此结界只有你一人可以进” “我怎么进,生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俞滢霜没那么好的脾气,略带威胁的说道。 “你用你的元灵进去不就行了” 俞滢霜生气的拽住精灵生生的一对翅膀,说道:“知道不早说,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精灵生生:“你也没问我么,哼,不跟你玩了,以后请提前问我,不然我精灵生生可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俞滢霜听了精灵生生的话,准备用元灵进入一探究竟,嘴里念叨着:“以吾之灵,分之”,肉体留在外由精灵生生照看,而元灵进入了结界里。 刚进入结界,俞滢霜便看到一身着玄红裙袍的女子,头戴两缕红发带,面容忧愁,身姿轻盈飘逸的站在那里。 一句:”你来了” “我来了,俞惊鸿,这又是你给我留的言”,此刻俞滢霜没有之前第一次在梦中见她的那般惊讶,而是很平静。 俞滢霜问:“你让我来这里不仅仅是只为拿灵钥吧,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个明白,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了” 结界里,俞惊鸿说道:“这把灵钥你不能拿走” 一听不能拿走,还费什么劲儿,俞滢霜立马不悦:“不能拿,那我走了” 俞惊鸿:“别走,灵钥不能拿走,可你可以借助这把灵钥和你体内的那把灵钥,帮风城把毒雾去除“ “去除毒雾?”,俞滢霜对这副俞惊鸿的缩影也毫不客气,道:“费这么大劲儿,你就是让我把风城的毒物去除,还不让我拿走灵钥,我干嘛要听你的,不听,走了“,随手拜拜就要走。 俞惊鸿立马回:“你必须听我的,你若拿走了这把灵钥,风灵楼会毁,就连风城以及那些正被封印的百姓也会被毁,那你就成了风城的罪人了” “你说什么?你既然不让我来拿灵钥,为何要指引我前来,就只是为了帮风城除去毒雾吗,费这么大劲儿,你不累吗,我累啊,亲娘” “自然不是,霜儿,你听我说,风城的百姓之所以被封印在棺材里是因为他们早已成了怪物,而这把灵钥则是封印他们的关键所在,所以你不能拿走,要想救活他们就需要及其其余灵钥再与这把灵钥借衍生诀灵力合而为一让其百姓恢复神智,记住这才是你的使命” 俞滢霜想要问有关菰的信息,结界里的俞惊鸿缩影立马消失了。 “每次都这样,问到关键时候就离开,哎”,无奈的摇摇头,她的元灵也回到了肉体内。 醒来的俞滢霜一脸得无语。不过她还是照着俞惊鸿说的先把风城的毒雾去除掉再说。 衍生诀灵力催动体内灵钥与结界里的那把灵钥互相感应,做着结印,念着口诀: “衍生之灵,灵灵相应,纯化之气,雾气散” 只见一股强大的灵力喷涌而出,照耀了整个风城,霎那间,原本还是毒雾弥漫的风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不过还是显得凋零落寞。 强大的灵力也引起了三位城主及其他人的注意,发现风城毒雾散去,都是大为震惊,三位城主或许猜到了与临霜有关。 萧墨雨此刻也是大为震惊,手中的寻灵盏霎那间黯淡下来。 没有了毒雾,萧墨雨与洛初此刻两眼相望,双目交汇。 第98章 路跑偏了 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格外耀眼,似乎有着从未有过的久别重逢。 毒雾一散,风城再也不用每到午时开城门了,知道这一情况的毒疯子害怕萧墨雨捉他去见他的二姨母大清早的偷溜出风城,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萧墨雨早已在风城门口等候把毒疯子堵住了去路,就这样毒疯子被萧墨雨无情的捉走了。 大清早的五毒教毒娘子们拜别二位城主后也离开了风城前往总坛五毒教。 无极城无双也随即离开了风城。 自从昨夜帮风城的毒雾去除后,俞滢霜偷懒睡了个好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推开门,一股酒香扑面而来深深地吸引了她。 闻着酒香就来到了酒庐,原来是酒疯子又酿出了新品“霞光露”。 “好香”,俞滢霜闻着酒香人不醉早已醉。 “尝尝”,酒疯子邀请道。 俞滢霜点点头,拿起一小酌饮,在嘴里回味无穷,喝了忍不住再喝第二口。 “好喝”,酒疯子借机问,“不如你留在风城我天天给你酿不同的酒喝,如何” 俞滢霜听到想了想“这疯子是想把我套牢在这风城,我可不能上当”,冲酒疯子笑了笑,回:“不想” 洛初不知听了多少,走出来打趣道:“师叔,像她那么猴精的人怎么可能上你的当,您呢,还是自个好好待在风城吧” 酒疯子道:“原本想把你们留在风城,想到你们年少轻狂,本有大展宏图之志,这小地方施展不开,还是不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闯闯那属于你们这一代的仙侠江湖” 公玉霖自顾自的喝酒望着天空,嘟囔着:“这风城的毒雾怎么一夜之间就消散不见了呢,哎,唐兄弟,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唐云同样的喝着一小酌酒回:“这我可不知道,兴许是有高人帮忙吧” 关疯子筵翊长老一直摆弄他新发明的各种暗器,公玉霖关心的问道:“师父,这风城的毒雾也消散了,不如您跟我们回万圣剑宗,如何” 关疯子筵翊长老一边捣鼓一边回答道:“我在风城待了十八年,离开还真舍不得,我呀老了,不想再挪窝了,就在风城待着吧,我若走了就没人守护风城了” 公玉霖道:“师父,您真不走,自从我拜入您的门下,在万圣剑宗只跟您待了三个月,您就跑风城待了十八年,您不觉得这里没有人气吗” 关疯子筵翊长老回答:“只要有人就有人气,更何况那些被封印在棺材里的风城百姓,他们得有人守护,他们也在等有人来救他们” 唐云问:“可是如何救那些被封印的百姓?” 这把关疯子问住了,思索片刻后,他也不能把临霜的真实身份直接告诉他们,因为只有临霜才能及其五把灵钥救风城百姓,因为他知道仙侠江湖对惊鸿宫乃至俞惊鸿有很大的敌意,若是此时将临霜的身份告知他们只会给临霜带来杀身之祸,把她推向深渊,关疯子只好打着哑迷,指着临霜的方向说道:“你们看那,跟着她,就有救” 公玉霖和唐云脑子里此刻十万个为什么? 关疯子接着说道:“我觉得这姑娘是个好姑娘,运气好,人好,跟着她有饭吃” 公玉霖不解的回:“师父,不跟着她,我们也有饭吃” 关疯子敲了敲公玉霖的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我怎么收了你这个笨徒弟,没看到初儿追着人家不放吗” 公玉霖以自己的理解此刻明白了:“哦,您是让我给他俩撮合撮合,好成一块,这我在行” 唐云明显有些不悦,说道:“前辈不是那个意思,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们跟着霜儿混饭吃,她可是南昭国的二王姬,财大气粗的,不愁吃穿,别忘了,她可是你上司加师妹” 公玉霖听后同意的点点头,回:“这话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她财大气粗” 白玉书生这时来到了酒庐,公玉霖看到,走过来问:“白玉书生,你怎么没走” 其余几人纷纷看向白玉书生。 白玉书生:“我来找人” 公玉霖:“找人?这里有你们魔教中人吗” 白玉书生看向俞滢霜,他知道此刻不能说出俞滢霜的身份,谎骗他们说道:“我来找我家小姐南昭国二王姬,也就是公玉少侠的师妹” 洛初和公玉霖迷惑不解。 公玉霖好奇问:“她什么时候成你家小姐了?” 俞滢霜赶紧打圆场,回答:“我已经把他买下了现在是我的人” 洛初好奇不解的问:“你买一个大男人做甚,而且还是魔教中人” 俞滢霜平静的回:“我钱多,看着他长的帅,买了” 公玉霖看向白玉书生,问:“你同意了?” 白玉书生回:“小姐给的钱多” 公玉霖感叹:“还真是有钱啥都可以买啊,回头,我也买个” 唐云打趣的回了一句:“你有钱吗” 公玉霖想了片刻,道:“我,没她钱多” 唐云:“所以,我们要跟着大财主,才有饭吃” 公玉霖赞同:“有理” 几人从酒疯子和关疯子那里搜刮了许多名酒和各类暗器,打包就离开了风城。 天空中,几人御剑飞行。 公玉霖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洛初回:“天逸山庄” 俞滢霜问:“天逸山庄,去那干嘛” 洛初:“找萧墨雨,你们不好奇毒疯子的爱恨情仇” 一听有热闹看,几人同回:“去” 一路上,谁也不知道去天逸山庄的路,这个说那边,那个说这边,那个又说那边,几个人就差打起来了,没一个说对方向的。 摇摇晃晃的几人从天上一个个得落下来。 俞滢霜生气道:“洛初,你不是知道路吗,瞧你带的什么路,把大家都带沟里了” 洛初同样回怼道:“总好比你把大家往海里带吧,还说我,也不看看你带的什么路” 两人又开始斗嘴。 唐云,公玉霖,白玉书生三人大晚上的从茂密的草丛里爬出来就听到他俩争辩。 唐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白玉书生道:“你俩能不吵吗” 公玉霖道:“停,咱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吃饭,你们难道不饿的慌?” 肚子咕噜噜的想,谁都饿了。 几人相跟上找到一处神秘的村落,里面灯火通明。 公玉霖:“咱们进去讨点吃的” 几人表示同意。 刚走到村口,一群村民喷涌而至,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几位陌生人,尤其对他们当中唯一的女性俞滢霜盯着。 俞滢霜注视到了他们异样的眼光,低声说道:“他们有些奇怪” 洛初也压低声音回:“我也看出来了,不是善类” 白玉书生也压低声音道:“我感觉到了杀气” 唐云用余光瞟来瞟去,发现他们穿着异样,眼神空洞,对他们几个外来人充满敌意,压低声音道:“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公玉霖压低声音回:“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洛初压低声音回:“你觉得我们离得开吗” 此刻的他们早已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恐怕是少不了打一架。 就在此时一个洪亮而有力的笑声充斥而来,只见胖乎乎得三男三女从村民后走来,识趣的村民自然而然的给他们让开了道路。 那胖乎乎得三男三女笑呵呵的看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洛初压低声音道:“来者不善,我数123一起冲出去” 几人准备就绪。 洛初一声“打” 白玉书生,公玉霖,唐云三人立马动起手来,而洛初和俞滢霜则趁机逃跑了。 三人正与村民打斗,白玉书生发觉洛初和俞滢霜早已溜得没影了自己赶紧跑路,留下公玉霖和唐云二人摸不着头脑。 公玉霖不高兴生气道:“跑也不提醒我我们” 唐云急切的回:“行了,别抱怨了,先想想咱俩怎么逃吧” 两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村民在村口包围,各自手拿叉子就冲两人插来,三男三女中的一位胖乎乎的妇女声音洪亮的说道:“活捉他们,别把脸刺到,我的女儿可是喜欢帅气的” 公玉霖怒气冲冲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玉清扇三两下把周围的村民打倒,再等到他出手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然进入村落的阵法中,灵力被限制,还没等到他再次出手就被三男中其中一胖乎乎的男子用他的宝贝开天辟地斧给一斧头劈倒在地。 唐云想赶去救人,看着人多势众的村民,又看着那六尺大的斧头,想了想怕是自己也寡不敌众,先溜为敬。 第99章 神秘的村落 公玉霖则被村民们捉了起来。 早已溜得没影的洛初和俞滢霜气喘吁吁的停下了。 洛初和俞滢霜两人再次斗起嘴来。 俞滢霜:“等下,歇会儿” 洛初:“这会儿不跑了” 俞滢霜:“你跑的比兔子都快,跑什么” 洛初:“也不知道是谁还没打撒腿就跑” 俞滢霜:“我那是看着打不过才跑的,你呢,打的过还跑” 洛初:“有公玉霖,傻子才不跑呢” 俞滢霜为公玉霖打抱不平,替他说话道:“公玉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此生不幸,紧要关头,扔下就跑,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你真不是个人” 洛初回怼道:“咱俩彼此彼此,你不也扔下你的青梅竹马唐云和买回来的奴仆白玉,谁也好不过哪里去” 俞滢霜试图解释:“我那是看他俩需要历练,磨练磨练性子,给他俩出名的机会,不像你,自私自利” 洛初怼道:“我自私自利,也没你强,我好歹只扔下公玉霖,你呢扔下两,还比我多一个”,他得瑟道。 俞滢霜生气:“你在跟我得瑟,有什么好得意的,我……” 过了一会儿,白玉书生也跑出村落来了。 白玉书生问:“你俩跑什么?” 俞滢霜:“白玉,他俩人呢” 白玉书生:“搁哪打呢” 洛初:“那你怎么回来了” 白玉书生:“我打不过只好跑了” 洛初声音大道:“你跑了把他俩留在那儿” 俞滢霜立马护犊子道:“你吼什么,你不也先跑了,把他们留在那里吗” 洛初被怼的噎住似的自知理亏。 还没等他俩再问问,不一会儿,唐云连忙赶紧跑路出村落来。 洛初惊讶:“唐云” 唐云问:“你们跑什么,比谁都跑的快” 洛初看了看后面,问:“公玉霖呢” 唐云平淡的回:“被捉了”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什么,他被捉了” 俞滢霜道:“他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会被捉了” 唐云回:“我看他们人多,况且他们手里有宝贝灵器,公玉霖压根不是对手,我看着情况不对,赶紧跑路了” 四人面面相觑。 俞滢霜试着问:“咱们要不要回去救救他” 三人看向对方,好似表示同意去救,可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又往后退了几步。 洛初回:“不如我们等天亮了再去” 三人看向洛初:“说得有理” 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天亮了。 神秘村落的一处房间里,公玉霖从昨晚一直喊到今早呼喊他们几人的名字有其侥幸心理让他们来救自己,直到喊的口干舌燥,公玉霖也没见他们几人来救自己,转而骂着:“你们几个混蛋,跑的比谁都快,扔下我就不管了,再也不跟你们玩了,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救命啊……” 大早上的,洛初,俞滢霜,唐云,白玉四人悄悄摸摸的来到神秘的村落,四处找公玉霖的被关之处,几人发现昨夜里那些村民今早一个都不在村里,似乎整个村落连个人影都没有。 几人背对背的在一处碰头。 俞滢霜问:“你们发现没有整个村子连个人影都没有“ 唐云:“发现了,昨晚还凶神恶煞的一群人,今早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奇怪” 白玉书生:“事出有因必有夭,这个村落透露着一股神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恐遭埋伏” 洛初冷静的倾听到一声声的“救命”声,说道:“你们听,有声音,是救命声“ 几人安静的听到有一声声的“救命“声呼喊,似乎是公玉霖的声音。 唐云:“是公玉霖” 几人跟随声音而至到一处房屋处,悄无声息的探头探脑查看房间里的情况,发现只有公玉霖一人被绑,几人便偷溜的走了进去。 洛初无情的说道:“别叫了” 俞滢霜:“闭嘴吧你” 公玉霖见到他们几人后,佯装生气道:“你们几个好意思把我一人扔这儿,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还不赶紧把我给放了,在跟我道歉” 唐云拿出他的赤云剑把捆绑公玉霖的绳索砍断。 公玉霖不高兴的道:“昨夜谁跑的最快的” 白玉,唐云,俞滢霜三人后退几步,洛初成了他们几个的众矢之的,公玉霖不满意的问:“洛初,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你竟然跑的最快,还把我扔下,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洛初极力解释:“谁知道你这么弱被捉,不是号称万圣剑宗第二吗,还能被捉” 公玉霖也不好意思道:“我那是失误,若再让我碰到一定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直接找他们爹妈” 洛初:“说实话你灵力也不低怎么就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给捉了呢” 公玉霖有些嘲讽道:“手无缚鸡之力,你说他们,可别评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一个一个比谁都彪悍,尤其是那胖子不知道他手里拿的什么灵器竟如此厉害,连我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斧子,足足有六尺” 俞滢霜:“行了,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总感觉这里不一般” 几人刚走出屋内,想要离开这个神秘的村落时发现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像是迷路一般在来回的同一个地方穿梭。 洛初停下脚步,几人也随即停下。 洛初:“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周围似乎有什么不同” 白玉:“我们似乎在同一个地方转悠”,他指了指“这地方不是方才我们走过吗” 俞滢霜发现:“一个村落从外看很小,实则内有乾坤,神秘莫测” 唐云:“神秘的村落,神秘的村民,这个村落究竟有何秘密” 公玉霖:“我们现在怎么办,一直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这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俞滢霜想了想:“或许从我们一进入这个村落开始就已经入局了” 洛初:“现在首要的是先破局,看似局定有破解之法” 殊不知,这个村落的神秘村民在另一处村落,那些胖乎乎得三男三女笑嘻嘻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有人能从他们设置的结界中出来正庆祝兴高采烈的大碗喝着酒,时刻叫那些村民注意着他们五人的动静。 第100章 揭秘神秘的村落 心宽体胖,膀大腰圆,走起路来就像地震般,那气势绝非一般人可比。 略过一眼,高高的写着“岢纳桐村”几个字样,这时三位女子一步一步的走来,各自到了他们的父母旁边,叫着“爹娘”,跟他们的父母一样都是胖乎乎得模样。 原来这个神秘的村落是“岢纳桐村”,它是一个神秘的灵族,先祖为了躲避战乱带领族人隐藏与此,从此不与外人相通,这也间接的导致了族人凋零,他们为了解决族人凋零的问题就去其他村落捉适龄男子来与他们的族人交配,甚至活捉路过此村落的人。而“岢纳桐村”的族长便是三兄弟。 大哥岢纳其,手中握有神秘灵器开天辟地斧,十分坚硬无比,大嫂岢纳衣,手中有灵器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可以颠倒乾坤,他们的女儿则是岢纳丝。 二哥岢纳木,手中握有灵器如意黄金袋,就如同聚宝盆一样能变出许多黄金, 二嫂岢纳耳,手中拥有起死回生治愈石,可以治愈一切伤痕,甚至在人濒临死亡之际可以起死回生,他们的女儿则是岢纳武。 三哥岢纳厌,手中握有灵器日行千里靴,速度极快, 三嫂岢纳彡,拥有百发百中潋滟弓,他们的女儿则是岢纳柒。 三个女儿都有一颗把自己嫁出去的心,奈何村里的适龄男子少之又少,歪瓜咧嘴的她们三个又看不上,父母从外捉回来的适龄男子又经受不住三人的那般蹂躏,没过多久就被三人给折磨死了。 这下主意打到了昨夜闯入村落的几人身上。 岢纳丝用她那响亮的声音问:“爹娘,你们是不是又捉男人了,这次要先给我” 岢纳柒不同意了,说道:“凭什么先给你,要给也是先给我,我是最小的” 岢纳丝不悦道:“我是大姐,先紧着我才对,你靠一边去” 岢纳武不高兴了,道:“凭什么要先你俩,次次都是你俩,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先了” 岢纳丝,岢纳柒不同意了,说道:“不行” “爹娘” “叔叔,婶婶” 他们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女儿急不可耐,满眼的关爱之心,其中他们的二叔岢纳木说兴高采烈的说道:“都别急,你们三个都有份,一人一个” “真的”,三人听到兴高采烈高兴的蹦起来,连土地都被震的动荡起来。 三婶岢纳彡说道:“当然是真的,这次来了不少男人,足足有四个,够你们挑,一人一个,看上哪个选哪个” 旁边的三兄弟中二弟岢纳木低声说道:“当中有个女的留给我“ 三弟岢纳厌不同意,低声说道:“凭什么留给你,我要了” 大哥岢纳其听到后也参与其中,低声说道:“我是大哥,留给我才对,谁都不准抢”,这使得二弟和三弟同时黑脸。 三人虽然低声说话却也被他们的三个悍妇听到。 “你们三个就死了那条心吧” 老二的媳妇岢纳耳提起岢纳木的耳朵就往死了柠,柠得他直喊叫:“好你个岢纳木,看着漂亮姑娘眼珠子就不动了,你当老娘是死的,敢给老娘招惹那些莺莺燕燕,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骂的越起劲柠得岢纳木的耳朵红肿起来。 老大岢纳其的媳妇岢纳衣破口大骂,跟个泼妇骂街一样,把老大骂的不敢抬头,骂着:“岢纳其,看你那熊样,敢当着老娘的面找小的,老娘把你那二两肉给灭了”,岢纳其敢怒不敢言,低头任凭岢纳衣打骂,愣是一言不敢发。 老三岢纳厌倒是不像前两位那么怕她媳妇岢纳彡,两人那肉墩墩的胳膊互相掐着不松手,把各自打的鼻青脸肿,谁也不让谁。 早已见怪不怪的他们的女儿在一旁大口吃着烧鸡,大口喝着酒,身上手上弄的都是油腻腻的,一点也不矜持,不干净。 嘴里还吃着烧鸡,岢纳柒早已迫不及待的问:“爹娘,你们捉来的男人他们现在在哪儿” 岢纳彡和岢纳其互相捉着各自的头发还不忘回答他们女儿的问题,道:“他们被你们大伯困在莱波忆梦境中,先去去他们的锐气,等没了那股劲儿,他们几个男子就是你们三个手中的鳖,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任你们挑” 三人喝着酒吃着烧鸡听到高兴的哈哈哈大笑。 在莱波忆梦境中,洛初和俞滢霜几人正在寻找破阵的法子。 公玉霖:“完了,咱们该不会是要被困死在这里吧,哎,你们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设下如此厉害的阵法,绝非一般人,洛初,你有什么发现吗” 洛初摇了摇头,回:“暂时还没有,不过这阵法似乎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唐云走来走去,随着房屋也跟随他的脚步挪动,他似乎听到了一丝声音,立马警觉起来,试着走几步房屋就会挪动,再接着还是同样的情况,唐云立马察觉到异处。 白玉书生则是在每一间房间里观察,发现每间房间里的摆设,物品,还是其他的东西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就连房屋的构造都一模一样,这就使得他很是奇怪。 俞滢霜仔细观察周围的事物,发现只有他们几人在走动的时候似乎房屋在有规律的挪动,每挪动一次便更改一次方位,而且每间房屋的构造几乎一模一样,又看到如此大的村庄只有一处种着茂密的紫藤萝,其他地方都没有,这就很奇怪。她似乎想起来在《游记》里记载的一种阵法莱波忆梦境跟这个很像。 公玉霖嘴嘴碎碎的说道:“如果我们从风城出来直接回万圣剑宗多好,也不用困在这阵中了”,肚子饿的咕咕叫起来,”突然想吃祁周师兄做的饭了” 洛初想了想,忽然想起来:“我想到了,此阵名为莱波忆梦境,掌门师叔曾跟我提起过” 公玉霖甚是高兴,道:“既然想起来那是不是有破解之法” 洛初说道:“我只知道此阵法,没问掌门师叔破解之法” “啊,不知道破解之法,那你跟掌门师叔聊什么了”,原本高兴的公玉霖瞬间脸上没有了笑容。 第101章 破阵 俞滢霜快速的走过来告诉几人,道:“此阵名为莱波忆梦境,是岢纳桐村特有的阵法” 唐云:“可有破解之法” 俞滢霜:“有” 公玉霖听到后喜笑颜开,说:“真有,怪不得酒疯子师叔说你运气好,让我们跟着你” 洛初盯着俞滢霜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此阵?” 俞滢霜编了个瞎话,道:“我在书上看到过” 洛初接着问:“在哪本书,我也看看,莱波忆梦境那是灵族岢纳桐村特有的阵法,而灵族岢纳桐村不管在哪本书籍上都没有记载,它是一个神秘的村落,世人皆不知更不能说会记录在书籍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俞滢霜反问:“你对岢纳桐村很了解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洛初:“我是听掌门师叔溯游说起过,他游历世间懂得比我们多,见的比我们广,一次说道听他说起过神秘的灵族岢纳桐村”洛初看向俞滢霜就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俞滢霜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知道她是从俞惊鸿的《游记》里看到的,那不然她的身份都露馅了吗,随便说说:“我从我师父那里得到的书籍看到的”,嫌弃的说“孤陋寡闻,连这儿都没听过” 洛初生气道:“我孤陋寡闻,你才是,知道不一定能破阵,你倒是破呀” 俞滢霜与他生气劲儿,谁也不服谁,道:“破救破,一个区区莱波忆梦境,怎会破不了,我破破了,你得承认我临霜比你洛初强” 洛初不屑一顾,道:“你先破了再说,别在这里说大话,惹人笑” 两人谁也不服气谁。 公玉霖和唐云各自拉开了两人。 公玉霖:“和气生财,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齐心协力” 唐云:“霜儿,好了,别生气,等破了阵,你想怎样就怎样” 白玉书生一路上就看着热闹了,吐槽道:“这两人,没有一刻不消停的,遇上这样的主人,真难” 两人暂时避弃前嫌一同破阵。 俞滢霜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房屋的构造和摆放是一样的,而且这圃紫藤萝永远在村庄的中央,而我们几人一但有人走动房屋就会随着挪动“ 白玉书生:“没错,确实如此” 洛初说道:“以这圃紫藤萝为中心,房屋从八个方位在不停的挪动,只要我们每走一步,房屋就会挪动一个方位” 唐云:“这样看起来我们似乎被困在一个巨大的圆里面” 公玉霖想到:“如果我们把这些房屋挪到最初我们刚进村落里时的方位,是不是这阵法也就破了” 俞滢霜熟虑过后摇摇头,道:“不,从我们进入村落的开始房屋原本的方位就已发生了变化,而且我们不知道这些房屋原本的方位到底在哪个位置上” 白玉书生:“如果我们一个一个试呢” 唐云:“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根本容不得我们一个一个试,况且这里的房屋起码也有五十来户” 公玉霖:“不对啊,那昨晚我们进入村落时不时就已入局,那你们是怎么跑出去的” 洛初说道:“你傻啊,我们昨晚在村口,还没到村里,所以没到阵法中” 公玉霖说道:“合着你们都没进入阵法,就我一人进去了” 洛初:“谁让你忍不住非要打架的,不是为了救你我们也不至于困在此阵中” 公玉霖有苦难言。 俞滢霜深思熟虑想了想,《游记》只记载了莱波忆梦境和岢纳桐村有关的事,没有记载破阵的法子,那当初俞惊鸿是如何破阵的呢,闭着眼睛再次回顾了一番,道:“我想到了一个破阵法子” 洛初问:“什么法子” 俞滢霜:“既然他们想把我们困在此处,那我们便把此阵毁了,免得日后再害人,以紫藤萝为中心,找出它的四个正位,我们把每个正位所在之处全部毁掉,再把它的中心一把火给烧了,那么莱波忆梦境也不复存在了” 洛初:“好主意” 唐云:“这倒是个好法子” 白玉书生:“我觉得此方法可行” 公玉霖:“那还等什么,干它” 俞滢霜:“记住,要同时一起毁” 洛初,唐云,公玉霖,白玉书生四人同时找到了莱波忆梦境的正方位,而俞滢霜则在中心紫藤萝处,五人一同等待同一命令,一声“干它”,五人齐心协力,俞滢霜一把火烧了紫藤萝,其余四人则毁了四个正方位上的房屋,随即而来的是其他方位上的房屋轰然消失无踪,露出真正的岢纳桐村。 几人高兴之际,看向“岢纳桐村”几个大字。 公玉霖惬喜的扇动着他手里的扇子,念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岢纳桐村” 白玉书生:“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岢纳桐村” 唐云:“原来真正的岢纳桐村在莱波忆梦境后面” 俞滢霜看向“岢纳桐村”,好奇心驱使的她想要就去一探究竟,说道:“想不想就去瞧瞧神秘的灵族岢纳桐村” 洛初也勾起了好奇心,道:“既然来了,不进去,岂不是辜负了” 公玉霖说道:“先等等,这村里会不会再有什么阵法?” 俞滢霜很自信的说道:“阵法,没有,不过岢纳桐村的灵器倒不少,尤其是他们几个族长手上的灵器,那可都是宝贝,如果抢来为己所用,岂不更好”,她邪恶的嘴角抹起一缕微笑。 五人互相看着,听着不错的主意,几人大步向前走进岢纳桐村。 村落里的村民正在劳作着,压根不知道他们几人的到来。 突然停下来,村民手里拿着的东西一动不动,错愕惊讶的目光死死盯着几人,停顿了一会儿,村民立马抄起长长得叉把五人围的水泄不通,村民凶狠的眼神,手里紧张的握着长长的叉对准五人。 公玉霖一句:“打吗” 洛初一句:“打” 公玉霖的玉清扇,唐云的赤云剑,白玉书生那削铁如泥的书籍,那些村民不到一会儿全部躺在地上,洛初和俞滢霜在一旁不用动手只静静的看着。 五人继续向村落里面走,只见那岢纳桐村的三兄弟还在听他们夫人的训诫,而大块吃肉,大块喝酒的三人看到四个美男子手里的烧鸡瞬间不香了,顺势而下的掉落在地上,酒也洒了一地,擦擦嘴,眼睛迷的一条缝隙。 “真好看” 三人还没怎样先各自抢夺起来。 “那个长的好看的是我的” “那个穿白衣服的是我的” “那个长的俊俏的是我的” …… 正在挨训的三兄弟也察觉到了他们几人,立马变得凶狠严肃起来。 五人不屑一顾的没想到那三兄弟还是怕媳妇的人。 老大岢纳其凶神恶煞道:“你,你们怎么跑出来的” 公玉霖挑衅道:“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跑出来了,怎么样,是你们束手就擒呢,还是我们把你们一个个打趴下呢” “嘿嘿”,三兄弟的媳妇不屑一顾。 “口气不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野,今日老娘就让你们几个跪下来求我”,老大媳妇岢纳衣怒吼道。 岢纳丝色眯眯的盯着唐云,胖胖呼呼的走到她母亲跟前,指着唐云说道:“娘,那个男的我要了,你把她给我” 她母亲岢纳衣说道:“靠边,看老娘我把他捉来给你当夫君” 岢纳丝笑得合不拢嘴。 岢纳柒满脸不高兴,对着她爹娘喊到:“爹娘,我不管,我要那个白白净净的,你们要给我抢来当夫君” 岢纳厌耷拉着嗓子喊到:“瞧好吧闺女,看你老爹我把那小白脸给你抢来” 岢纳柒害羞的翘起兰花指,还时不时的给白玉书生放电。 看到此情景,几人看向白玉书生,满脸的嫌弃溢出脸颊。 第102章 岢纳桐村的传说 俞滢看向白玉书生,说道:“白玉,你挺受欢迎啊” 白玉书生一脸得嫌弃,说道:“少来,受欢迎的也不止我一个,还不有唐云吗” 唐云一脸得翻白眼。 公玉霖打趣道:“白玉,要不如你留下当个上门女婿得了” 白玉满脸的不悦:“公玉霖,你也挺受欢迎的”,示意岢纳伍正直勾勾的盯着公玉霖给他抛媚眼呢。 公玉霖转头一看把自个给吓的哆嗦,嫌弃道:“我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洛初回:“你们三个很受欢迎” 此刻岢纳其,岢纳木,岢纳厌三兄弟正贼眉鼠眼的盯着俞滢霜偷懒,不敢直面偷看深怕他们家那三个母老虎发觉又是对他们自己的一顿毒打,三兄弟的眼神交流似乎再说“那女的是我的,谁也别抢” 两兄弟不乐意:“凭什么是你的,不厚道” 洛初似乎感觉到了那三兄弟贼眉鼠眼的目光落在俞滢霜身上,趁机堵住了他们三兄弟的视线,怒气一下就上来了,凶狠的眼神警告那三兄弟别打什么坏主意。 老三岢纳厌不满意怒吼道:“瞪什么瞪,在瞪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自以为把他们几人给吓唬住了,哈哈的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洛初眼神狠厉得直接给岢纳厌嘴里扔去一颗毒药丸让其闭嘴。 岢纳厌吓坏了,赶忙问:“你你你,给老子吃了什么?” 洛初冷脸回答:“毒药” 这可把岢纳厌与岢纳彡吓坏掉了。 俞滢霜纳闷道:“毒药,你哪来的毒药?” 洛初回:“临走时,向毒疯子讨了几颗,正好派上用场” 几人悄悄的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母老虎般咆叫的岢纳彡说出狠话:“你个龟孙儿,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娘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老二岢纳木怒吼:“气死老夫也,看老夫不剥了你们的皮为我三弟报仇” 老大岢纳其哭着两滴眼泪道:“三弟啊,你走好,大哥一定为你报仇,照顾好你的妻儿” 老三岢纳厌嫌弃道:“大哥,我还没死呢,你想咒我死啊” 洛初俞滢霜他们几人看他们一群人窝里反。 俞滢霜说道:“这还没打呢,自个到先窝里反了” 洛初露出嘲笑,嘴角微扬。 母老虎岢纳彡怒气冲冲道:“废话,直接杀了他们” 公玉霖说道:“等会儿” 老大岢纳其响亮的笑声嘲笑道:“怕了,跪下来求我,说不准我们不杀尔等” 公玉霖嘴角上扬,笑笑道:“我们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说不准留尔等一个全尸” 岢纳衣说道:“狂妄自大” 几人排着队做介绍。 看起来各个凶神恶煞,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怪不得是一家人。 “大哥岢纳其” “二哥岢纳木” “三弟岢纳厌” “大嫂岢纳衣” “二嫂岢纳耳” “三嫂岢纳彡” “大姐岢纳丝” “二姐岢纳伍” “三妹岢纳柒” 公玉霖:““倒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那三个色迷心窍的胖乎乎得女儿一同放着狠话说道:“不能杀,把他们几个抓住给我们当夫君” 偌大的开天辟地斧气势汹汹,老大岢纳其龇牙哦咧嘴的咆哮,嘴里叫着:“拿命来” 岢纳彡手持百发百中潋滟弓,一箭一个往出发射。 岢纳厌穿上他那特制的日行千里靴立马跑起来不见踪迹,只能看见无数缩影来回转动。 唐云和洛初护在俞滢霜身前,说着:“小心”,赤云剑为其护力,玉清扇幻化出无数缩影来阻挡百发百中潋滟弓的发射,白玉书生则对打开天辟地斧袭来的蛮狠之力的攻击,两人不相上下。 眼神平静如水,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变得狠厉,轻盈的转身两脚把穿着日行千里靴的岢纳厌狠辣的踢的远远的,岢纳厌那胖胖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似乎能看到他弹起来的皮肤。 他们几人哪是洛初等人的对手,没过上几招就被打的落花流水,蜷缩在一块。 岢纳彡说道:“怎么办,这几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俞滢霜客客气气的说道:“各位,我们是无意闯入贵村,并不想伤人,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呸,无意,老娘看你们就是有意的,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若不是我们的闺女看上那几个男的,真以为你们能活到现在”,母老虎岢纳衣说道。 公玉霖怒骂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们昨晚真的是无意闯入的,本想天色已晚借个宿,合着借宿没借成反而被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娘们(姑娘)看上了,还要捉我们,这什么理,你们讲不讲理” 胖乎乎的岢纳柒抬头挺胸的说道:“我们从来不讲理,只要是路过岢纳桐村的人都必须留下当我们几个的压寨夫君” 白玉书生不耐烦道:“跟他们讲道理只有等死的份,多费唇舌” 洛初冷脸狠话说道:“既然如此,那也不用留着了,杀了吧” 可把他们几个给吓坏了。 “怎么办,大嫂”,岢纳耳轻声问。 “慌什么”,大嫂岢纳衣不慌不忙,拿出她的灵气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双手做着结印,嘴里念叨着“乾坤阴阳,万灵相助,玲珑如意,收”,强大的金光闪闪照耀在洛初几人的头顶,上面出现了偌大的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把几人悉数吸进去了。 此时岢纳衣几人兴高采烈的哈哈大笑。 岢纳彡道:“大嫂,不如趁机把他们几人杀了报我们心头之恨” 岢纳柒吼着嗓子道:“不行,娘,杀了他们我的夫君就没了” 岢纳彡教育道:“男人多的是,咱们再往回捉,何必非得是这群小白脸呢” 岢纳柒不依不饶,道:“不要,我就要那几个小白脸,他们长的多好看,多帅气,你看看你们之前捉回来的那些个男的,一个个瘦不拉几,黑不溜秋,丑不拉几,哪有这几个长的帅白白净净的”,色眯眯的眼神想着日后的生活。 岢纳伍也不乐意,撒泼打滚道:“我就要那几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爹娘,你们把他们放出来做我夫君,我全要了” 岢纳丝顿时不乐意了,两人吵起来:“凭什么你全要了,你是猪吗都往肚子里塞,爹娘,我要他们做我夫君,我不嫌多” “不行” 三个人为此争夺,打骂起来。各自的父母想要拉架都被几人给误伤,他们也没辙的无奈坐在地上,看着各自的女儿互相掐着头发,谁也不松手,衣服被扯,头发凌乱不堪。 被吸进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里的五人一个个掉落下来,一个压着一个,“哎呦……”的叫着。 “谁压在我上面” 俞滢霜立马起来。最下面压着的公玉霖实惨。 公玉霖左看看右瞧瞧,道:“这是哪儿” 白玉书生:“我们好像被吸入了一座塔里” 公玉霖:“这些个泼妇竟然把我们吸入塔里,他们不会把我们大卸八块吧” 俞滢霜回:“不会,洛初不是给岢纳厌吃了毒药吗,如果他们不想让岢纳厌被毒死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洛初弱弱的说了句:“我给岢纳厌吃的就是普通的补药,不是毒药” 俞滢霜有些生气,道:“你没给岢纳厌吃毒药,得,咱们几个今日非死不可了,还以为有个筹码,这下没了,你问毒疯子没拿毒药吗” 洛初:“我想要的时候他早溜的没影了,我找谁要去” 公玉霖:“停,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出去吧,别吵了行吗” 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第一层周围咯鼓隆冬看不清楚。幸亏公玉霖拿出从他师父那里制作的照明灯这才有了亮点。 俞滢霜说道:“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听说能颠倒乾坤” 白玉书生似乎想到听俞惊鸿提起过:“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一共七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守护者,据说能颠倒黑白,若想出去,必须一层一层的闯,直到第七层” 唐云:“既然来了,不如闯闯” 五人互相瞧瞧,闯塔的好奇心油然升起。 第103章 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 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神秘而威严,足足有七层之高。 进入第一层最中央盘坐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闭目养神。 几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候,见没人回答。 公玉霖低声嘀咕:“他莫不是噶了?” 唐云:“守塔之人,不至于”, 白玉书生好奇的走到跟前细细听着,说了句:“他睡着了” “睡着了”,几人惊讶。 白玉书生:“你们听,呼噜声” 静静的听到了那位老者打呼的声音。 俞滢霜感叹:“坐着都能睡着,厉害” 洛初道:“独自守塔,很无聊的,只能睡觉来打发时间” 公玉霖问:“我们还闯不闯了,要不把他叫醒?” 白玉书生说道:“你傻啊,叫醒他我们还得闯,他睡着不是正好,省了,直接到第二层” 几人相约来到第二层,转了两圈也没见着人。 公玉霖抱怨:“怎么连个人都没有,莫不是守塔的人撂挑子不干了?” 洛初:“我们去第三层看看” 几人直接去了第三层,半空中居然写着几个大字“直接到第六层,其余几层罢工了”,把几人都逗笑了,一溜烟瞬间到了第六层。 第六层那是一个金碧辉煌,光彩夺目。 同样一位老者坐在中央,看向几个陌生人道:“有不怕死的来闯塔,你们是近史以来来第一批” 唐云好奇问:“仙者,难道没人来闯塔吗” 那位老者回:“已经很久没人来了,要不然一到五层的守护者怎么都会撂挑子不干了呢”,摸了摸他那长长得胡须,“老夫啊,不是那种懒散之人,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 俞滢霜问:“仙者,我们怎样才算过关” 那位老者“呵呵”笑笑,“过关,过不了”,两只手指不停的搓来搓去。 洛初观察到了老者的小动静,过去吩咐公玉霖把他的金疙瘩送给老者。 公玉霖不相信道:“这样行吗” 洛初:“放心,一定行” 公玉霖走到老者身旁,拿出自己的金疙瘩塞到老者的手里,说道:“仙者,你就发发善心,让我们过去呗” 那位老者打开钱袋子瞄了一眼看到好多金疙瘩,喜笑颜开道:“还是这位小兄弟懂规矩,行了,你们走吧”,袖子一挥通往七层的结界打开了。 到了第七层,白玉书生好奇的问:“公玉霖,你方才给那位老者什么了?” 公玉霖:“哎,足足浪费我一袋金疙瘩” 唐云惊奇:“金疙瘩?” 公玉霖:“对啊,谁能想到那位老者居然是个爱钱的主,一袋金疙瘩就给打发了” “金疙瘩”,第七层的老者听到立马咻的一声不知从那飞出来,把几人吓了一跳。 公玉霖:“你从哪冒出来的?” 老者回:“四面八方,说,你给了六层那老东西一袋金疙瘩,为什么?” 公玉霖:“我们为了闯塔,就给了” 老者哈哈回:“想闯关,是不是也给我点好处啊” 俞滢霜:“仙者也爱钱” 老者回:“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给点好处,什么都说” 俞滢霜:“真的” 老者回:“真的” 俞滢霜拿出两片金叶子在老者眼前晃悠,老者那双眼睛冒着金光,一直跟着金叶子转悠。 俞滢霜:“仙者,若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这两片金叶子就是你的,不仅这两片“,随后拿出一袋子金叶子道,在老者面前晃悠:“还有这些都是你的” 看着拿过俞滢霜手中的那两片金叶子爱不释手,说道:“问吧问吧,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俞滢霜回:“我想知道有关岢纳桐村有关的所有事情” 老者想了想,道:“所有事,这样吧,我从头开始说把岢纳桐村的老祖宗也告诉你得了” 几人席地而坐仔细聆听老者的故事。 “相传从天地混沌到日夜分层开始,先后出现了不少灵族,而岢纳桐村灵族便是其中的一族,灵族的第一代族长岢纳岚那可是骁勇善战,长相极美,他为了得到灵器世家岢纳昊的支持不得已娶了他的女儿,大家都知道岢纳昊的女儿是个悍妇,所以从那以后每一代族长都会娶岢纳昊的后代为妻” 白玉书生好奇问:“灵器世家?他们家的灵器很多吗” 老者摸摸胡子,哈哈哈笑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精才是最好的” 唐云:“精,究竟是多厉害的灵器” 老者接着说道:“你们现在在的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便是其中之一” 五人有些不相信,既然是厉害的灵器为何没见过它的厉害之处? 老者尴尬的笑笑:“这是后话,想当初这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那可是最厉害的法宝,只可惜……哎,它老喽,不中用了,现在都撂挑子不干了” 几人笑笑不语。 接着又说道:“不过现在岢纳耳手里的起死回生治愈石那可是个宝贝,它可是能让濒临死亡的人起死回生的灵石,你们要是能得到这块灵石,岂不甚好” 俞滢霜:“前辈您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吗,怎么还出卖他们” 老者:“哎,我只认钱不认人” 公玉霖:“他们手里还有什么宝贝,就比如岢纳其那手里的斧子” “开天辟地斧,话说可以劈开天地,力量极大,不过在那怂货手里没多大用处,顶多能劈个柴,还有那日行千里靴,说的能日行千里到岢纳厌手里也没多大用处,不过岢纳木手里的如意黄金袋是个宝贝,你们要是能帮我夺过来就好了”,说道如意黄金袋老者眼睛就冒烟,“如意黄金袋可是能变出很多的黄金” 五人这才都明白了。 俞滢霜好奇问:“仙者,您不防多说说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吧,有多久没人来闯塔了,我发现二层三层五层都有先前打斗的痕迹,甚至有被毁了一半的坐堂” 想起这些老者吹胡子瞪眼,怒骂道:“俞惊鸿,都怪那个泼妇俞惊鸿” 五人很是惊奇。 洛初问:“俞惊鸿也来闯过塔” 老者委屈点点头,道:“你们看到的一层至五层都没仙者守护,都是俞惊鸿给祸害的,至今那些仙者的伤还未好” 唐云:“一层不是有位仙者守护吗,不过就是睡着了” 老者大声说道:“才不是,你们看到他睡着了,实则是俞惊鸿给他下了瞌睡虫,一直睡到现在” 公玉霖:“所以我们才能顺利的不用闯关” 老者:“当然,若是一到五层的守护者都在,你们哪有这么容易,自那之后,我和六层的守护者也无心守护,懒懒散散喽” 俞滢霜惊讶不已没想到当时俞惊鸿那时如此厉害能一人闯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 正当五人在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里听得起劲时,而岢纳桐村内却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穿深绿色袍子的神秘人屠村,而为首的正是之前戴着面具的柳长风。 第104章 消失不见 岢纳桐村的村民被悉数屠杀殆尽,有一身着深绿色衣裳的带着面具的女子连续击杀了岢纳木,岢纳丝,岢纳伍,抢夺了岢纳木的如意黄金袋,剩下岢纳衣,岢纳彡和岢纳柒带着岢纳耳被打成重伤命悬一线的她仓惶逃跑,而岢纳其和岢纳厌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共同对抗带着面具凶狠的柳长风。 岢纳衣想到岢纳耳有起死回生治愈石想要让她拿出来救自己却被早已盯上的绿面具女子趁机夺了过去,三人恨的呲牙勒嘴,恨不得杀了那绿面具的女子。 岢纳柒救母心切的她赤手空拳与那名神秘女子搏斗,奈何灵力不济压根不是对手,一掌被打的吐血晕死过去。 抢到起死回生治愈石的绿面具女子仰天长啸,“这就是起死回生治愈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眼神一变得狠厉,狠辣的双手不停的摇动,地面上爬来了许多毒虫直向岢纳衣,岢纳彡和岢纳柒爬来,而岢纳耳本就身受重伤又被毒虫咬直接一命呜呼。 为保住性命大嫂岢纳衣召唤出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乾坤阴阳,万灵相助,玲珑如意,收”,发出的金光把那戴绿色面具的神秘女子照射的睁不开眼,仓惶而逃。岢纳衣也被毒虫咬伤中毒倒地。 正在这时洛初和俞滢五人从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里出来,那一瞬间把岢纳彡与岢纳柒给收进了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中,保全了二人的性命。 五人出了塔看向中毒倒地的岢纳衣与早已身亡的岢纳耳,震惊到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书生与唐云出来后发觉周围不对劲儿,二人于是便相伴去村内探查。 俞滢霜赶忙上去查看,说道:“岢纳衣,你中毒了”,看向洛初。 洛初道:“我不是郎中,不会解毒”,挥动灵力查看她全身早已被毒侵入五脏六腑,“毒早已侵入她全身,没救了” 公玉霖:“这怎么回事,捉我们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才过去多会儿就把自己给毒倒了,你可放心啊,毒可不是我们下的” 俞滢霜只能用灵力暂时护着岢纳衣的心脉让毒不至于扩散的那么快。 公玉霖趁着机会问:“你怎么伤成这样,何人所为?” 洛初询问道:“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岢纳衣奄奄一息道:“一伙戴着绿色面具的贼人想要抢夺我族灵器,杀我族人,我知道几位仙友并非普通人,我岢纳衣肯求三位仙友,定不要让我族灵器落入恶贼之手,否则后果不堪想象”,看向身旁边的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说:“这如意塔就拜托给姑娘了,我本灵力弱不足以发挥它应有的力量,第一眼瞧姑娘就知与那位很想像,希望姑娘能帮我族人报仇”,说完岢纳衣被毒浸漫身体身陨。 俞滢霜感觉到有些惋惜。 洛初看向有些失落的俞滢霜说道:“一个过路人,何必伤心” 俞滢霜看向洛初觉得他没有一点同情之心。 洛初看出她的心思说:“未知他人善恶,切勿生怜悯之心” 俞滢霜有些时候觉得洛初这人太冷血无情,不见一点怜悯,不过她此刻也无所谓了。拿上颠倒乾坤玲珑如意塔便随二人前去查看周围情况。 即便有灵器开天辟地斧和日行千里靴,岢纳其和岢纳厌也不是柳长风的对手。 岢纳其暴躁怒吼道:“你个滚球,闯我岢纳桐村,找死吗” 岢纳厌怒不可遏道:“大哥,杀了他为我族人报仇” 戴着绿色面具的柳长风阴狠的抹起一丝笑意,道:“留下你们手中的灵器,可饶尔等全尸” 岢纳其:“原来是奔着我族灵器来的霄小,想要我族灵器,你可没那本事” 柳长风阴狠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瞧瞧你们的族人,都死了,你们想下去陪他们,我就成全尔等” 岢纳厌:“狂妄自大” 二人对战柳长风灵力低微本不是他的对手,三招之内就把二人打到吐血,柳长风阴狠的扭动脖子,强大的剑气把岢纳厌震飞在半空中废了他的双腿,顺势日行千里靴掉落下来,还没看清楚凌厉的剑气早已把岢纳厌穿膛而过,轰然倒地。 岢纳其悲痛欲绝喊着:“三弟,恶贼,老子跟你拼了” 开天辟地斧一斧头劈在地上,瞬间地表裂缝开裂,似乎是感觉到了岢纳其的憎恨之气。 这时候唐云和白玉书生赶来,赤云剑与之对抗,而此刻那位神秘戴着绿色面具的女子也赶来支援柳长风,把抢来的起死回生治愈石交给了柳长风。 岢纳其看到起死回生治愈石怒气横生,吼天吼地声音响彻云霄。 “我杀了你们” 烽烟四起,周围狂风骤雨,地面裂开,瞬间卷起就一股龙卷风。周围房屋倒塌。树木连根拔起。 洛初和俞滢霜,公玉霖及时赶到,被这一景象震惊。 柳长风试图用方才抢夺来的起死回生治愈石对抗,起死回生治愈石不仅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它里面还蕴藏着极强的灵力,只是等待有人将他释放。 眯的睁不开眼都几人。 公玉霖:“这岢纳其,还真有两下” 眼看强大的龙卷风就要过来,几人想逃逃不掉,也没法施展灵力,被卷到半空中,龙卷风冲破了柳长风的起死回生治愈石发出的灵力掉落在地上,白玉书生看到后趁着混乱捡了起来就被卷到了半空中。 所有人被强大的龙卷风卷到半空中,而岢纳其还在悲痛的咆哮,开天辟地斧一通乱砍,地面裂开,有的戴着绿色面具的人被掉落下去,而其余人不知道被龙卷风卷到了何处,生死不明。 消耗掉了全身的力气,岢纳其也耗尽心力而竭,轰然倒地,双目不闭。 开天辟地斧重重的掉落在地上,没过一会儿,它发出来一股怨恨之气,周身戾气太重,把破碎不堪的岢纳桐村淹没在了地底下,瞬间消失不见,地面也悄然合上,像是没有存在过任何一个村落。 一片祥和景象。 第105章 初遇即是缘 平静的湖面上波光粼粼,一艘商船正行驶着,宏伟而高大,简单的望去简直不可比拟,让人望尘莫及,豪华至极。 身在船舱的俞滢霜猛然苏醒,望着陌生的地方奇怪自己在哪里。 “我怎么在这儿”,回想起被狂大的龙卷风不知卷到了何处,在一刹那间就掉进水里,隐约听见唐云和洛初呼喊自己的叫声,似乎看见有人在拉她,之后便昏迷过去,醒来之后身处陌生地方。 起身查看,只见房间里的配置非常珍贵无比,随便拿起桌上的茶盏都是天青釉茶盏。 “能用的起天青釉茶盏的非富即贵,看来这家主人非同一般” 想来出去走走。 偌大的商船没有熟悉之人引路还真会迷路,问了船上的人俞滢霜才知这家主人的去向。 海风吹拂带着些许暖意,天青釉茶盏配着雅安路芽清爽回味。 文质彬彬,侧面俊俏的轮廓线,金丝线制作的袍衫绣着花开富贵,一举一动皆显贵气,因为他身上没有一件东西不是价值连城的。 洛初不知何时醒来早已与这家主人喝上了茶,言语之间两人似乎相识。 “公子想好何时回去?” 洛初回:“好不容易出来,不着急” 微微一笑:“不回去的理由可是为了姑娘,公子太招人惦记了” 洛初笑而不语。 想了一会儿说道:“或许是吧,或许我想自由,不想太早回去” 看见俞滢霜醒来关心的问:“醒了” 俞滢霜点头回应。当她走到跟前时才看清这家主人的面容,五官精致,俊俏的小脸,眉眼之间尽显儒雅随和,给人一种亲切感。看向他的同时俞滢霜脑海里想到了柳舒澈,因为此人的眉宇间跟他很像。 “姑娘醒了,在下幻海山庄柳舒怀” “柳舒怀”,俞滢霜想起当初听柳舒澈提起过他的弟弟柳舒怀,“你是柳舒怀” “霜儿姑娘果真长的倾国倾城,怪不得家兄会念念不忘” 提起柳舒澈,俞滢霜鼻子一酸,心里有些难受,他是除了其他人外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心里充满了遗憾。 “你阿兄他……” 柳舒怀也不想想起伤心事,找了个油头说:“过去事,过去人,不提了” 坐下后洛初亲自递茶给俞滢霜。 “尝尝这茶” 俞滢霜放在鼻子处轻轻的闻了闻,甚是清爽,浅尝一下。 “不错” 三人喝着茶,吹着海风。 俞滢霜静静的注视着二人,同样的长相帅气,可看来柳舒怀多了些金贵儒雅随和,洛初则是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清冷多舌,时而犀利狠毒,时而又温柔细腻,时而……在她的眼里洛初是多变的,她看不清这个人,时常给人一种神秘,令人捉摸不透。 唐云从船舱里惊醒过来,嘴里喊着“临霜”,从陌生地方醒来立马出去找临霜的踪影,走遍商船才得知她来到了此处,看到三人惬意的品茶。 急切的问:“霜儿” 俞滢霜同样关切的问:“唐云,你没事吧” “没事,无大碍”,唐云细细检查俞滢霜有没有受伤。 “唐云,我没事” 唐云这才放心。 看向洛初,道:“你倒是醒的早” 洛初回:“不早,比你醒来多个几分钟” 柳舒怀看向唐云赞美道:“焚嵩派唐云,唐绍的嫡传弟子,新晋《仙侠榜》英才,年少有为,不错,焚嵩派出了一位少年英郎” 唐云从醒来就观察商船上的一举一动,点点滴滴,看向身着不凡,穿金戴银,身上更是佩戴价值连城的玉珏,已然猜到他是何人,道:“能有如此豪派的商船,贯穿各国,身上佩戴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只有幻海山庄的少庄主柳舒怀了” 两人相视一笑。 “没错,在下幻海山庄少庄主柳舒怀,在下很想与各位交个朋友” 几人相视而笑。 柳舒怀请唐云坐下一起品茶。 用上等的茶盏喝着最好最贵的茶,在这艘船上只有最好最贵最豪。 俞滢霜好奇问:“柳少庄主,这船是要开哪去?“ 柳舒怀回:“北号国” 俞滢霜听到有些许紧张的神情,想着“北号”,其实她此时是不想去北号国的,偷偷的瞄了一眼洛初。 “北号,这中间可否会靠岸” 柳舒怀道:“下一船渡会靠岸休息片刻” 俞滢霜:“下一船渡,是何处?” 洛初回:“栾城” 唐云听到栾城有些向往,其实他早就想去栾城瞧瞧,道:“栾城,可是有与幻海山庄并称的天逸山庄” “天逸山庄”,俞滢霜想起了萧墨雨就是天逸山庄的少庄主,既然来了就想去看看。 “栾城,我们到栾城下船” 洛初听到临霜想去栾城,借机问:“你不想去北号” 俞滢霜此刻有些犹豫不决。 洛初接着说道:“北号可有你姐姐,南昭大王姬临岄,不想去看看她,你俩姐妹不是很久没见了,肯定很想念对方” 俞滢霜不解的问:“洛初,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事了” “我何时不关心过!” “我懒得跟你说“,其实她是不想聊这个话题独自离开了,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姐姐,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心里五味杂陈。 柳舒怀看出:“霜儿姑娘不想去北号国”,打趣道“莫不是洛兄做了什么亏心事惹了霜儿姑娘” 洛初回:“我去看看她” 唐云心里也想不明白两人现在究竟什么关系,心里一阵酸楚,因为他喜欢俞滢霜,看到洛初如此关心心里不免不悦。 柳舒怀观察细致入微,发现唐云对霜儿姑娘有不一样的情感,品着茶笑了笑。 洛初叫住俞滢霜,道:“皇甫临霜” 俞滢霜站住,心里有些生气:“别叫我,我不姓……”,她还是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叫我干嘛” 洛初回:“看你不高兴,我是又哪惹你生气了” 俞滢霜看着他,道:“你浑身上下都惹我了,你说呢” 洛初打趣回:“我浑身上下,你确定,看来你还是很关注我的” “不要脸,谁喜欢关注你了” “你方才还不是……”,没等他说要生气的俞滢霜一脚踩向他的脚转身离去。 洛初抱怨对她又不敢大呼小叫,所以只能自个抱怨:“莫名其妙,总踩同一个地方,不能换个” 第106章 栾城 一声声尖叫声“啊……”响声响彻云霄。 人吓人吓死人,睡梦中醒来的公玉霖真被一眼盯着他的毒娘子吓破了胆子,白玉书生立马给他嘴里塞进了苹果才把尖叫声止住。 白玉书生惬意的吃着苹果。 公玉霖缓过神来才认真看见是他师叔毒疯子,拿掉嘴里的苹果,大声说道:“师叔,你干嘛吓我,人吓人真的会死人的,幸好我命大,不然真被你吓死” 毒疯子道:“胆小鬼,能把你吓死真就好了,我让筵翊老头再收个徒弟陪我玩” 公玉霖吃着苹果,问:“师叔,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也在这儿,你和我怎么也在这儿?” 毒疯子道:“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在这儿,我怎么知道” 把公玉霖问懵了,道:“师叔,你个大活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儿?” 毒疯子道:“我问你,你也是个大活人,你怎么在这儿?” 公玉霖回:“我不知道” 毒疯子回:“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他俩的话把白玉书生给逗乐了。 公玉霖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到白玉道:“白玉,你怎么也在这儿?” 白玉耸耸肩,说:“我不知道” 公玉霖四处张望这陌生的房间,走到门口想要打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门怎么打不开” 毒疯子淡淡一句:“外边锁了” “锁了”,公玉霖走去窗户前拉拉拉不动。 白玉:“窗户也锁了” 公玉霖骂道:“谁这么缺德,把门锁了,还把窗户也锁了,若要我知道,非大卸八块不可” 毒疯子道:“行了,别骂了,人压根听不到” 公玉霖问:“师叔,究竟是谁锁的” 毒疯子都不好意思回答是自己年少时欠的债,扭扭捏捏低声说了句:“天逸山庄二小姐” 公玉霖没听清楚,再次问:“谁?师叔,我没听清,谁?” “天逸山庄二小姐” 再次说了还是没听清楚。 白玉书生给公玉霖复读了下,说:“天逸山庄二小姐” “天逸山庄二小姐……”,还没意识到的公玉霖就是没客气,“天逸山庄二小姐”,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大叫“天逸山庄二小姐萧娩,所以现在我们在天逸山庄” 毒疯子点点头:“没错,萧墨雨把你俩提回来就扔这儿不管了” 公玉霖:“师叔,你……活该,导致我俩跟你一样活该” 公玉霖此刻也想起来了师叔毒疯子与天逸山庄二小姐萧娩年少时有一段孽缘,如今想来定是那二小姐萧娩来报仇了。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片刻。 公玉霖问:“毒疯子师叔,你当初是怎样招惹人家来,弄得现在这般,门锁了,窗户也锁了,把我们囚禁在这里” “我……陈年旧事,不提也罢,都是泪”,想到年少时的事情,毒疯子也回避不想回答。 “陈年旧事?师叔,你错了,现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我”,看向正在吃苹果的白玉拉过来就说:“还有他,现在是我们三个人的事” 毒疯子道:“怎么就成了三个人的事了?” 公玉霖解释道:“我俩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被锁在这儿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毒疯子想了想,道:“有那么一点是我的原因,可大部分原因还是你们自个“ 公玉霖:“师叔,你是为你的孽缘做开脱,说,当年究竟你是怎么辜负了天逸山庄二小姐萧娩的,如实招来” 毒疯子打哑迷道:“你猜猜” 第107 景色迷人眼 栾城船渡口,一艘豪华至极的大船正在靠岸,印着幻海山庄特有的标志,这一景象令渡口工作的人停下了手里的活,人群中有几人神色凝重,看到幻海山庄特有标志后立马离开禀告他的主人。 船靠岸后,洛初,俞滢霜,唐云三人相继下船环顾四周。 柳舒怀安顿好船上的人后也走下船,说道:“来了栾城就得逛逛栾城才不枉此行” 唐云:“柳少庄主说的是,有句话是这样描述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最是栾城风光无限好,都说栾城是天下第一城,不逛逛岂不是辜负了这次,而且这里可是有着能与幻海山庄匹敌的天逸山庄”,他对天逸山庄也是充满好奇,有时间真想去天逸山庄。 洛初来到栾城脑海里想的是能不能在栾城见到萧墨雨,那个神秘的带着墨绿色面具的少年郎,他很是期待与萧墨雨的再次见面。 “栾城”,俞滢霜想到在俞惊鸿的《游记》里提到过一嘴,但是对栾城所发生的事没有记录,难道她只是路过而已,既然栾城是天下第一城,以俞惊鸿那时的性情难道不会来栾城闯闯,所以俞滢霜心里疑问俞惊鸿到底来没来过栾城。 俞滢霜,洛初,唐云三人离开渡口到城里逛逛。 一路走过,街道干干净净,花花草草,落英缤纷,周边树木,绿荫葱葱,居然还有搞修剪树木的园工,有专门清扫街道的妇人。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幸福和快乐。小孩在惬意的玩耍,大人们在街道两旁整整齐齐排列的叫卖,没有一人敢出来捣乱。 唐云感慨道:“栾城真是不一般,不愧是天下第一城” 俞滢霜也赞美道:“是啊,光看街道的整齐干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一路上让人挪不开眼” 洛初:“万圣剑宗也没有如此的景象” 俞滢霜:“这次没白来” 唐云拉着俞滢霜的手在摊位上看来看去,一会拿着面具两人做着鬼脸,一会儿又品尝街头的干果,一会儿又去看胭脂,一会儿又去看额头上贴着的花钿,二人停下脚步在摊位上挑来挑去。 他说这个好,她说那个好。各自拿起花钿在比试着。 桃花花钿贴在唐云的额头上,俞滢霜说道:“这样好看,桃花运肯定不少” 听到桃花运唐云只想着俞滢霜其他人他可不想招惹,说:“这个不适合我”,瞧了瞧找了找看到太阳花花钿,伸手拿着说:“这个适合我” 俞滢霜瞧了瞧,道:“原来你喜欢这个”,顺势给唐云把太阳花钿贴在了额头。 唐云之所以会选太阳花钿因为俞滢霜额头上贴的是月亮花钿,因为他想永远照耀着俞滢霜,做他的光。 付了金子后,俞滢霜手里还拿着桃花花钿,看到不远处的洛初想着这应该最适合他不过了,走到洛初跟前道:“低头” 洛初不知道俞滢霜为何让他低头,不过他还是乖乖低头让俞滢霜把桃花花钿贴在了额头。 “不错,就说这个很适合你,祝你好运”,俞滢霜说的话让洛初不解,转头和唐云继续逛。 洛初想知道俞滢霜在他额头贴了什么样的花钿,于是走到卖花钿的摊位前照着镜子看了看桃花花钿,不高兴的立马拿下来,想起唐云额头上贴着太阳花钿与俞滢霜额头上贴的月亮花钿相适应,所以看了一眼马上选了星星花钿贴在额头。其实他这时也注意到了唐云对俞滢霜有不一样的情感,远远望去,瞧见唐云的眼神一直在俞滢霜身上就没离开过,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洛初远远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走过去拉过俞滢霜的手腕就去其他摊位上挑来挑去,唐云注意到洛初额头的星星花钿此时不高兴,两人扯着俞滢霜的手腕拉来拉去,互不相让,暗自较劲。 实在受不了的两人的拉扯,俞滢霜立马甩开两人“我自己去逛”,扭头就走,留下两人犀利的眼神暗自较真。 洛初:“你的花钿不错” 唐云:“你的也不错,不过桃花花钿更适合你,能让你桃花运爆棚” 洛初:“也对,我这魅力就是招漂亮姑娘喜欢,临霜不也对我死缠烂打” 唐云明显的生气,怒骂道:“渣男”,竖起大拇指说“非你莫属”,转身就走了。 两人谁也不服气。 俞滢霜独自一人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红花楹树林,鲜艳美丽,美不胜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漫步神游,翩翩起舞。 一处粉衣发带,如此鲜艳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加上那俊朗的面庞更显得美艳动人,与红花楹树相衬,剑舞飘遥,每招每式灵动飘逸,透过慢慢飘落下来的红花楹一帧一帧的隐约出现的面容吸引着,忘却了自我。 “好美”,俞滢霜咽了咽口水。 这一声被正在舞剑的萧墨雨听到,剑气把飘落在空中的红花楹悉数向俞滢霜袭来,躲闪过后两人眼眸交错。 “临霜姑娘” “萧墨雨,好久不见” “临霜姑娘为何在此处” “我无意闯入,只是来逛逛,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好巧” 两人聊着聊着俞滢霜想在栾城到处逛逛,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就请萧墨雨带着她四处逛逛,而萧墨雨也答应了。 闲逛的同时遇见唐云正在找俞滢霜。 看见叫住了他:“唐云” 听见声音的唐云向声音处望去,瞧见“萧墨雨”和俞滢霜在一块,走过去打招呼“萧兄,真巧,风城一别,在这儿也能遇见” 萧墨雨说道:“不巧,来到栾城遇见是必然” 不知洛初从哪冒出来,道:“没错,他是栾城少主,整个栾城都是天逸山庄的,从我们下船那刻天逸山庄的人就知晓了,遇见是必然” 萧墨雨:“都到齐了” 俞滢霜好奇心问:“都,还有谁?” 萧墨雨:“公玉霖和白玉” 唐云:“他俩也在栾城,不是被龙卷风卷到不知名的地方了吗,没想到卷到栾城了” 洛初:“他们现在在天逸山庄?” 萧墨雨:“被我二姨母和毒疯子丢在一起了” 俞滢霜奇怪问:“毒疯子也在栾城?他怎么在栾城?” 萧墨雨:“被我捉回来的,他被我二姨母扔在了炼狱岩” 第108章 盼望救星的到来 炼狱岩一处房间内,按时按点的送饭就是没有其他额外的人来,公玉霖关的都快发霉了,而白玉却一点也不着急,送来的水果一一被他吃光了。 公玉霖看向正在吃香蕉的白玉,道:“白玉,你能不能别吃了,自从被关在这里你的嘴就没停过,你想想办法,怎么能出的去啊” 白玉无意给公玉霖交了一头冷水,道:“没事干只能吃来打发时间,人家也没亏待咱们,每天定时点点送饭,还时不时送水果,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不要总想着出去,问题是你也出不去啊” 公玉霖看向躺在床上睡得呼呼作响四仰八叉的毒疯子,无奈的摇摇头,一声长叹“哎—谁也指望不上,谁来救救我”,此刻他多希望能有天使从天而降把他带走。 时间过得很快,睡觉睡了一觉的毒娘子伸了伸伸懒腰,扭了几扭,打了个哈欠。 “舒服” 生无可恋的公玉霖问:“师叔,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师叔,你就不想出去吗,关在这里不觉得闷得慌” 毒疯子问:“你真的想出去” 公玉霖认真的点点头,回答:“特别想” “好吧,跟我来,把它挪开”,毒疯子让其把床个挪开。 公玉霖指着床问:“挪它,干嘛” “让你挪你就挪,哪来那么多废话” 公玉霖自己一个人挪不动,叫“白玉,来帮忙”,白玉闲着没事干过来帮忙挪床。 床被挪开后,毒疯子试着各处敲了敲,听到一处是空响后打开了一条密道。 公玉霖和白玉两人脸色大惊,“怎么有条密道” 公玉霖错愕的看向毒疯子,问:“师叔,这条密道是……” 毒疯子:“你不是嚷嚷着出去吗,这条密道可以穿过天逸山庄,直指栾城城区主干道” 白玉:“有密道不早说” 公玉霖:“师叔,你也太不尽人意了,有密道你还让我等这么久” 毒疯子不耐烦训斥两人道:“你们俩想不想走” 两人不停的点头“想” “想就下去”,跟随着毒疯子一同下了密道。 可能是时间长了毒疯子也记不清到底这条密道通往何处了,还没走多长时间就到顶了。 他也不管了直接带着二人出了密道。 他们三人都震惊了。 “这是哪儿?”,公玉霖纳闷问。 偌大的一处房间,飘散着香气,装扮十分豪华精致。 白玉:“像是女子的房间” 毒疯子细细打量着似乎来过这地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闻起这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呢” 白玉:“毒疯子,你不是说密道通往栾城城区主干道吗,这是哪儿?” 公玉霖看向毒疯子,问:“师叔,你这密道到底通向哪里?” 毒疯子含含糊糊,道:“时间太久了,我也给忘了” 公玉霖:“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谁的房间,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秘密怕我们知道吧” 白玉:“先出去再说” 三人想要从这间房间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几个下人恭恭敬敬的喊着“二小姐” 毒疯子立马停下同时拦住公玉霖和白玉。 公玉霖问:“怎么了,师叔” 毒疯子喃喃自语:“二小姐,天逸山庄能有几个二小姐”,忽然想起来再次看了看这个熟悉的房间,想起来这是萧娩的房间,赶紧拉着公玉霖和白玉按原路返回。 白玉:“毒疯子,到底怎么了” 毒疯子:“我想起这房间是谁的了,它是萧娩的房间” 公玉霖震惊道:“萧娩,就是被你抛弃了的萧娩,那咱们更不能走了” “不行,必须走,万一被她发现,咱们三全得遭殃” 来不急躲进密道的三人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而此刻萧娩已经进了房间。 岁月的痕迹也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印迹,不过也抵挡不住飒爽英姿,简单干练的发饰,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一位英姿飒爽之人。 毒疯子躲藏在一旁不敢看,紧张的发抖。 白玉发现毒疯子额头紧张的冒冷汗,示意公玉霖。 公玉霖看到不发声音的比划,毒疯子赶紧让他安静些,不要被发现。 公玉霖和白玉二人很好奇这位能让毒疯子害怕到退避三舍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两人探头探脑的伸出脑袋探望,只看到一个美丽的背影,看不清面容的两人想要换个藏身地看看,一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赶紧藏好。 听到响动的萧娩警觉起来,眼神变得犀利狠辣,一股杀气袭来,三人似乎感觉到一股杀气冲他们来,同时偷偷的查看萧娩在何处,瞟了几眼发现萧娩不见,三人后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一身,顿时感觉到不妙,难道…… 三人紧张的慢慢缓过头,同时咽了咽口水,被吓的哆嗦,瞳孔放大,萧娩正直勾勾的盯着三人,冷肃的的眼神使三人毛骨悚然。公玉霖和白玉同时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萧娩面无表情,眼神像是盯着仇人一般对毒疯子充满敌意,“李秋水” “哎”毒疯子回应,紧张的结结巴巴“好久不见,我我我,马上就走” “李秋水”,还没说几句话萧娩恨不得此刻把积攒了多年的恨全部发泄完,追着毒疯子就打,而毒疯子自然不敢还手,任凭萧娩对自己出手,有时只会躲来躲去。 公玉霖和白玉两人只管看热闹。 两人从房间打到外面,萧娩说:“为什么不还手,看不起我”,生气的她手下不留情,一掌打在毒疯子身上,倒地吐了血,看到毒疯子吐了血对他还有情义的萧娩有些心疼停下了手。 毒疯子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你想杀就杀,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萧娩问:“李秋水,你就不想解释解释吗” 毒疯子:“时间太久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这可激怒了萧娩,不管不顾又是几招,公玉霖看到师叔被如此欺负忍不下去帮忙被毒疯子一脚踹屁股给踢回了。 公玉霖生气骂道:“我帮你你还踢我” “我不用你帮” 白玉就是聪明,两人的孽债不插手,拉住公玉霖,说:“两个人的情债,咱们外人不必插手,否则会越帮越乱” 白玉说的有道理,公玉霖也没在帮忙。只能看着毒疯子被萧娩揍来揍去。 此刻跟随萧墨雨回府的三人听说萧娩在打人立马来到此处看见毒疯子被揍的鼻青脸肿还不还手。 唐云:“前辈怎么不还手?” 俞滢霜:“是他活该被挨揍,渣男” 唐云:“对,活该,不该惹女人” 公玉霖和白玉看到洛初和俞滢霜也来到了天逸山庄过去汇合。 公玉霖:“你们也来了“ 洛初问:“他被揍了多久?” 公玉霖掰掰指头,数道:“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洛初也无奈的摇摇头。 几人都不敢上去帮忙,仙侠江湖传言天逸山庄二小姐不是个好惹的主,能把天逸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成为天中第一城,定不会是个小白。 直到萧娩憋了多年的气出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打累了,这才罢手。 第109章 陈年往事 众人坐在大堂里默默的不吱声,气氛凝重。 毒疯子浑身上下鼻青脸肿用自己研制的药酒涂抹,就算疼也不敢吱声,面部疼得扭曲。 公玉霖看着难免心生怜悯,却只能说他自个活该惹了不该惹的人,欠了不该欠的债。 紧张的气氛无人敢动,萧娩那股恨劲儿似乎还在心头,凶狠的眼神死盯着毒疯子,毒疯子浑身上下不知所措,也不好抬头看他,只能躲闪萧娩的眼神。 俞滢霜扒拉下洛初,两人用疑惑的眼神交流,似乎在问“毒疯子和萧娩到底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跟毒疯子很熟吗,会不知道” “我没打听别人丑事的习惯” 看向萧墨雨,俞滢霜用胳膊肘顶了下洛初,示意“他会不会知道?” 洛初秒懂:“应该会吧” “找个时间问问” 萧娩一拍桌子,他们几人哆嗦了下,气氛立马紧张,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不知道要干嘛。 一股子凉意,使得几人发凉站在一起。大堂外听见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不急不缓。 严肃冷脸,身上自然发出强大的气场,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众人,珠光宝气,有几缕白发点缀,那妇人走了进来,惊诧不已。 萧墨雨走向前问候乖乖作揖行礼,道:“母亲” “母亲”,俞滢霜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位妇人,原来她就是天逸山庄真正的主人萧姩。 毒疯子更是紧张的将手上的药酒瓶给掉了正好滚落在了萧姩的脚跟前。 毒疯子在心里不停的说:“真是出门不看黄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主,还恰巧被我都给惹了,哎,毒疯子啊,你真是活该” 天逸山庄庄主萧姩是个护犊子的主,尤其是对她的妹妹那可是一点也不能受委屈,如若是谁欺负萧娩,萧姩必将让他从仙侠江湖消失。 萧姩走到毒疯子跟前,毒疯子压根不敢直视,质问道:“李秋水,没死”,手里拿着毒疯子的药酒瓶徒手给捏碎了,害怕的毒疯子咽了咽口水。 毒疯子缓缓抬起头,微笑的缓解尴尬,问候:“好久不见,越来越厉害了“ 这一声“厉害吗”把毒疯子提到嗓子眼。 “比起阿娩受的苦,你过得很逍遥”,萧姩满脸的不悦。 “你是自戕呢还是我亲自来” “这一见面,玩这么狠,不太好”,毒疯子尴尬的说。 “我妹妹下不了手不代表我不能,你选择哪种死法?” “我哪种也不想选”,说着就想跑被萧姩拿剑指着。 萧娩对毒疯子还是有点情义的,阻止了她阿姐:“阿姐,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萧姩:“好,阿娩,你说,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萧娩:“把他扔到炼狱岩洞,让蟒蛇吸食他的骨血” 萧姩叫来几个下人把毒疯子五花大绑扔进了炼狱岩洞。 “救我啊……”,毒疯子喊着求救,洛初几人无动于衷,他们可不想与天逸山庄兵戎相见,更何况他们几人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架的。 萧姩看向几个不知名的仙侠客,问:“雨儿,这几位是你的朋友” 萧墨雨回:“回母亲,他们几人是我新认识的几位仙侠客“ “万圣剑宗洛初” 万圣剑宗临霜” “万圣剑宗公玉霖” “焚嵩派唐云” “无名之人白玉” 萧姩:“天逸山庄庄主萧姩,这位是我妹妹萧娩,既然都是雨儿的朋友就留下小住几日” 萧娩问:“你们几个认识李秋水?” 洛初:“李秋水?不认识” 俞滢霜:“我也不认识” 唐云:“我也不认识” 萧娩看向公玉霖和白玉,因为他俩与毒疯子方才藏在萧娩的房间里,她以为都认识,方才公玉霖还出手想要帮毒疯子。 公玉霖立马意识到,说:“我也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不熟” 白玉:“我与他更不熟,不认识” 几人极力撇清与毒疯子的关系。 这才松了口气,萧娩也没再继续追问。 毒疯子被无情的扔下了炼狱岩洞。 炼狱岩洞里住着蟒蛇。 蟒蛇见到有送来的晚餐直吐舌头。 毒疯子一点也不怕,因为他经常与蛇打交道,蟒蛇不仅没吃他还很听毒疯子的话。 毒疯子的宠物七条彩蛇从他的袖口里钻出来,在地上爬来爬去,居然与蟒蛇玩了起来。 毒疯子道:“蟒蛇兄弟,咱俩今后相依为命吧,我把七彩蛇给你玩,但你可不能吃它们” 蟒蛇听话的摆了摆。 谁也没想到玩着玩着毒疯子居然成了蟒蛇的朋友。 夜深人静。 俞滢霜和洛初来找萧墨雨,几人坐在院中的亭子里。 萧墨雨:“两位找我有事” 俞滢霜:“找你来问问毒疯子的事” 洛初:“我也一样” 俞滢霜:“萧墨雨,毒疯子和你二姨母究竟有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孽债?跟我们说说呗” 公玉霖,唐云,白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们也想知道” 萧墨雨见几人都有好奇心,就说了说。 “毒疯子本名叫李秋水,是淮阳李家的公子,我外公与李秋水的父亲乃是世交,两家父母做主给我二姨母与李秋水指腹为婚,两人从小便定了娃娃亲” 公玉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接着说:“也算,也不算,因为两人长大后就没见过面,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两人即将完婚那会儿,可就在那时,李秋水当众毁婚,抛弃了我二姨母,独自离去” 俞滢霜怒骂:“人渣” “就算李秋水悔婚我二姨母也未曾怪过他,而是独自去寻李秋水,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李秋水会喜欢上她,可是好不容易等李秋水喜欢上我二姨母的时候,二人再次完婚,李秋水再次抛下我二姨母离开,从那以后我二姨母每日以泪洗面,终日不见人” 唐云:“人渣” 白玉:“真没想到堂堂毒疯子居然抛弃新婚娘子两次,真是个渣渣” 俞滢霜:“真是活该,混账” 洛初提出疑问:“为何毒疯子,不,李秋水会抛弃萧娩两次呢,如果不喜欢他大可不娶,为何偏偏选在新婚独自离去?” 萧墨雨回:“二姨母也曾问过,李秋水什么也不回” 洛初:“回不回答,这问题只能是李秋水自己知道,这样,我们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