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穿越:冷王的替身妃》
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①
阳光明媚的周末,恰逢卓清清的三十岁生日,朋友们在靠海的豪湘府邸大酒店六楼的中餐厅订了一桌酒席为她庆祝,到了这个年纪朋友大多都已成家,有几个死党还抱着她们满地乱跑的儿子女儿一起来,小孩子们很快便熟络嬉闹成一团。
死党小丽问清清道,“你看看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和伟豪什么时候结婚啊?”
清清宛然一笑道,“等他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就结婚,到时候让你儿子和珠珠的女儿来给我当花童花女啊!”清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她跟伟豪是大学同学,相恋十年可谓情比金坚,伟豪勤奋努力现在已经是一家跨国公司的分公司副总十分受领导器重可谓前途无量。清清现在是一家贸易公司的普通职员,工作稳定。似乎提起他们的人,无不羡慕这恩爱的一对。
珠珠说道,“你今天过三十岁的生日伟豪怎么没来”。
清清笑着解释道,“他最近公司有一个大客户已经谈了三个月了,这不上个月去谈合约了,好像挺麻烦的他说要下星期才能回来。”这三个月来清清很少能见到伟豪,他整日忙于应酬,上个月他说要去谈合约这一走又是近一个月,清清知道他工作辛苦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能更幸福一些,所以清清从来不埋怨他,给他更多的是默默的支持。
珠珠提醒道,“清清啊,这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你可要看好了。”
一旁的小丽道,“那怎么可能,人家清清和伟豪在一起都十年了,再说清清那么漂亮出去看看顶多像是个大学刚毕业的,谁相信她今年三十岁了啊!还有,谁说男人都偷腥,我老公就没有,你孩子他爹偷吗?”
珠珠笑道,“那都是因为没钱,你看《蜗居》里的那个宋思明不就是有钱有势了才找的小三。”
小丽一向心直口快道,“你也说那是电视剧了,不过说真的那《蜗居》里面演的那个房价可真写实,你就说我想买的那个学区房吧,我怀着我家宝宝的时候还是五千一平,今年我去看就一万二了。”两个女人从男人偷腥的话题转移到了买房孩子上学。
说到孩子上学的问题珠珠顿时眼里放光道,“对对,就是这房子跟打了激素一样蹭蹭的涨,我想好了到时候多交点赞助费也让我家琦琦上市重点小学,打好基础对孩子很重要。”
两个人便开始议论起全市这几所又名的小学的师资力量。
清清望着她们俩谈的热火朝天。对她们的谈话插不上嘴。
突然,小丽像想起什么说道,“我儿子和你女儿呢!”
珠珠道,“你刚才去洗手间,他们俩一起去楼下玩了。”
小丽看了看楼下的院子,铺着大红地毯,有粉红色和紫色绑成的气球门,这时候一拍气势的车队开了进来,接着便是那炮竹声震耳欲聋,小丽收回头对姐妹们道,“这结婚的头车是兰博基尼跑车,当年我就特别向往有这么辆跑车打头。可我老公非说租金太贵了,只租了辆宝马。”
清清道,“结婚最重要的是幸福,排场我觉得没那么重要。”
正在这个时候,珠珠的五岁宝贝女儿琦琦手里拿着粉色的气球,兴高采烈的跑进来扑进珠珠的怀里道,“妈妈,下面有结婚的那个新娘可漂亮了,星星哥哥说将来跟我结婚也要这样有很多漂亮的气球。”说着还不忘看着小丽六岁的儿子。
倒是小丽的儿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丽笑着说,“这感情好青梅竹马啊!”
琦琦继续兴高采烈的道,“妈妈,那个新娘子穿着白色的婚纱带着皇冠好像个公主,那里还有个好大的横幅写着‘恭贺方伟豪先生,朱莉小姐新婚大喜’将来我结婚的横幅上是不是要写‘星星先生琦琦小姐啊’!?”琦琦天真而稚气的问着妈妈。
珠珠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头道,“横幅上的字你都能看懂了。”
琦琦点头,“有几个字我不认识,是星星哥哥告诉我的!”俨然她现在十分崇拜星星。
只是听到“方伟豪和朱莉”几个字的时候,卓清清已经僵在了那里,她端着的茶杯的手不停的颤抖,将茶水洒了一片,脸色苍白。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的男朋友也叫方伟豪,而他的女秘书就叫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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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②
她还记得半个月前,她来到方伟豪公司楼下,正巧看到朱莉上了他的车,后来她打电话问伟豪这是怎么会事情,他只说晚上有一个商务应酬所以就跟朱莉一起去了,她就那样顺理成章的不带任何怀疑的相信了。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方伟豪的电话,电话接通对面很喧闹,却不是方伟豪接的电话,一个男声传来道,“你好,方先生正在举行婚礼不方便接听电话。”
清清手机砰然落地,她颤抖的冲向电梯间。
那豪华的婚礼现场人头攒动,那如宫殿一般的奢华布置长长的红地毯两旁装饰满了鲜花,那清香馥郁的冲进鼻翼,她看到了台上深情挽着新娘手的方伟豪,今天的他笔挺的西服那样帅气,清清曾经无数次幻想着他们结婚的场景,只是这一天,新娘却不是她。
司仪让两人交换戒指,那明晃晃的钻戒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清清颤抖的冲上前去,一巴掌狠狠打在方伟豪的脸上,方伟豪愣愣的望着她,他没想到今天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台下众人唏嘘不已,清清的姐妹们也都赶来了,方伟豪十分抱歉的对清清说,“一直都想找机会跟你说,其实我们不合适,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可是……对不起。”方伟豪最后只是轻轻落下对不起三个字。
可是这三个字那样讽刺的狠狠刺痛着卓清清,她含着泪颤抖的说,“我们在一起十年,今天你才发现不合适?”
一旁的茱莉却是不含好语气的道,“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你不要缠着我老公了!”
这个时候小丽冲了过来道,“他们本来都要结婚了!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的!”
茱莉本是打着雪白粉底的脸这个时候透着气恼的红晕道,“这年代婚姻自由,你不要再这里乱说!”
方伟豪宠溺的将她揽入怀里,郑重的对卓清清说道,“我真的跟你没有感觉了,对不起,你真的不合适我,请你走吧!不要破坏我的婚礼,我谢谢你!也希望你能幸福!”
十年的感情,一句不合适,对不起!就像海市蜃楼一般,烟消云散了。
清清狠狠的一抽那象征着幸福的香槟塔的一角,只听到稀里哗啦玻璃落地粉碎的声音,清清转身离去,她似乎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好友们努力的安慰着她,并动员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力量要为她相亲。
周一,清清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继续到公司上班,隔壁办公室二十五岁的小曹便将那红彤彤的婚礼喜帖递到了清清的面前,并且还邀请她和男朋友一起去,她牵强的笑着接过。
打开电脑,习惯的打开SN,看到一个好友的个性签名:**语录第三十八章第五节第二十七句: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若在往常她会呵呵一笑,但今天她却是大口喝了一口那刚冲的没加糖没加奶的咖啡,那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她被人流氓了,这一流氓就是十年,她人生最美好的华年。
她拨通了小丽的电话,让她帮她安排相亲。
从周一晚上开始见面挨着一个,却没有一个能让清清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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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后的XXOO①
周五的晚上颓然的清清拿着啤酒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为什么越去相亲,往事种种就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方伟豪曾经宠溺的微笑,紧张的神情,她沦陷了,沦陷在了永远不可能回去的过往之中。
她的思绪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好像轻轻飘起又重重落下,那温热的身体紧紧拥住她那样的温暖,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漆黑只有那温热的身体紧紧抱着她,暖了她已经冰凉的心。
那男子吻上她的唇,唇相合,一股甜腻的芬芳渗穿她的舌尖,他们缓缓的辗转着,卓清清只觉得体内无数燥热的分子好像一下被激活了,跃跃欲动。唇齿又似本能的去迎合,舌尖似开满了一朵朵妖娆而美丽的花朵,陷入一片旖旎的幻境。
卓清清觉得那种甜腻的感觉好像是她跟方伟豪的初吻,她还记得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周边的小树林里开满了梨花。也是这种甜腻的让人沉醉的味道。
他们的吻越发的激烈,她闭上了双眼,去感受那吻仿佛又带着朵朵梨花清新的芬芳……
那吻带着芬芳纠缠的迟迟不肯消却,一切仿佛都停止只剩下他们两个,幸福的感觉胀满了整个心口。
她神志不清的想,他回来了,原来,他也是不舍这十年的感情的。
卓清清感觉到他下身的坚挺,虽然隔着衣物却是顶在她的小腹下,不觉的脸上感觉更烫,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期待,却又与那羞涩纠缠在了一起。
他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不是方伟豪身上那熟悉的古龙香水,他是谁,他身上的温暖让人那样眷恋,卓清清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的思维混沌不堪的想着,反正现在自己是自由的了,就让她沉陷在这温暖中吧。
她紧紧的挽住他的脖子,那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时间就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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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后的XXOO②
一切都似水到渠成一般,再没有思想里的挣扎与反抗,两具火热的身躯贴合在一起,那一瞬,她感到身体有那撕裂的痛,他顿了一下,她却是更加奋力的拥吻着他,她的思绪飘飘荡荡被快乐的感觉充斥。
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再没有彼此,融和成了一体,仿佛置身于繁花之中,每一个吻都似金灿的阳光暖洋洋的打下来。
那起伏跌宕的感觉持续了许久才渐渐隐退,两个人依旧沉浸在欢快之中。
她感觉那男子轻轻亲吻着她的发丝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我爱你!”然后用被子将卓清清裹得严严实实像抱着花一般揽入怀中。
卓清清只觉得浑身瘫软,那样舒适的紧紧靠在那个胸膛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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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她是被那一声惊呼惊醒的,“你是谁!”那声音带着诧异跟愤怒。
卓清清揉了揉眼睛,满眼刺眼的红色,窗子外斜倚进来的朝阳打在这个俊美轮廓男人的脸上,卓清清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长的这么俊美的男人,脸上刚毅的线条,五官却是俊美的,但是这种俊美多一分则显得女气,而他却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英俊,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很生气。
卓清清揉了揉很疼的头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她的反应便是大声的尖叫,猛的抓起也是那红艳艳的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一个粽子。
那男人却是恶狠狠的好像跟她有莫大仇恨的道,“沐雪去哪里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卓清清这才模模糊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果然酒后乱性,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人一夜情了,她只觉得头顶一排黑线落下。
等等,这梨花木的螺床,还有这男子一头的长发和身上匆匆穿上的长衫,怎么越看越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情?清清试探性的问道,“请问,你是演员吗?”
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自己和这男人这个样子,难道是拍那种片子的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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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惊诧
男人似乎被她的挑衅彻底激怒了,他猛的伸手去掐住清清的脖子道,“你不要跟本王装傻!本王再问你一次沐雪去哪里了?”
卓清清被眼前的景象搞的晕极了,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没有装傻,我莫名其妙的就在你的床上了,我记得昨晚上我在海边喝酒的!”她只觉得脖子上的这只手不断在用力,快要不能呼吸了。
男人猛的将她往床边一扔冷冷的道,“莫名其妙的就来到本王的洞房了?你的托词未免也太荒唐了吧?”这个女人就是昨夜跟他洞房花烛夜的女人,可却不是他心爱的人,他的洞房花烛完全被这个女人给搅乱了。
卓清清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有些愤然的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莫名其妙的跟你没有了第一次!我为什么还要骗你!”
她只觉得眼中有晶莹的液体就要涌出,但是她强忍住了,她的男友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而她的第一次又莫名奇妙的跟这个男人没有了。她只觉得命运一直在作弄他。
而这个立在他面前的男子,正是昌国的昭王爷慕容锦。
他的皇兄慕容旭现在是昌国的皇帝,慕容锦便将母妃接出皇宫,住在了宫外的王府,这个昭王爷年过三十虽然有几位侧妃,却一直没有册立正室。
而昨天他终于他迎娶到他喜欢了十二年的医药世家的女儿尚沐雪,这些年来他一直等待她长大,却不想洞房之后却发现是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慕容锦发现那盖着大红金线绣龙凤桌布的八仙桌上有一封信,那端正的小楷写着“昭王爷亲启”,慕容锦迫不及待的将信打开。
清清仔细的环顾着四周,她所在的这个床,悬着红纱帐,绣褥重茵,榻上铺着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而雕花长窗上贴着烫金的喜字,清清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莫不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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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洞房花烛夜被人放了鸽子
只听慕容锦低沉的道,“怎么可以这样,说走就要走!”
他愤恨的将信一丢,看的出他现在的脸色很不好。
清清斜瞟过去,那带着淡蓝色纹路的信笺上末了清秀的小字写着,“沐雪还是决定去西域采集那珍贵的药材,就此一别……”
虽然没看全内容,但是清清算明白了,他那新娘子在洞房之时留书走了。
她抬头望着这个自始至终就没笑过的冷酷王爷,紧紧绷着的脸透着铅云密布。
这个时候有两个丫鬟端着铜盆进来,恭敬的道,“奴婢前来伺候王爷和王妃梳洗,到时辰该去给太妃敬茶了。”
那句王妃猛的刺激到了慕容锦的神经,慕容锦猛的一挥手将那铜盆打翻。
哗啦一声水洒了一地,那两个丫鬟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发抖,生怕再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惹怒他。
他怒喝一声,“你们给我滚出去。”
那两个丫鬟像得了特赦一般,低着头恭敬却是快速的退出了房间。
慕容锦怒声对卓清清道,“听不懂我的话吗?滚出去!”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人违背的力量,那种霸气让卓清清感觉好像被什么力量紧紧压迫着说不出话来,她几分颤抖的裹着那像粽子一样的红锦缎被子下床来。
她望着他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我的衣服呢?”她这辈子在别人面前都没这么胆怯过,但是这个男人真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难道就让她像粽子一样离开这个房间,而那铺着鸳绮鹤绫的床上,平铺着一块白色的绣着牡丹花的帕子,上面一抹殷红的血迹那样刺目,那是昨夜他们欢爱留下的痕迹。
慕容锦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坏了他的好事,要不是因为昨夜自己喝多了也不会没有看清对象,就与这个女人如此错乱的一夜,他会第一时间将尚沐雪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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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打算负责任
他坚信这个女人一定并非善类,有意来到自己床上想谋取地位,毕竟这些年来想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他是昌国的王爷又是这里的第一美男,他自负的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定是有她的目的。
卓清清见他一脸的漠然加愤怒的表情,彻底被他激怒了,于是提高了几分声贝道,“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昨晚上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但是你不要一副赚了便宜还向别人欠了你钱的样子好不好?你被新婚妻子放了鸽子,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爱了十年的男朋友结婚了,可新娘不是我!”
第一次,有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讲话,这种理直气壮,沐雪也从来没有敢这样过。
似乎这一切,与他平日里所掌控的那些女子都不同。
慕容锦冷笑道,“本王本来也没打算要对你负责过,又不是本王让你躺到这里来”。他看到床上的落红,要是寻常女子定是哭天喊地的让他给一个名分,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欲擒故纵。
只见卓清清紧抿着樱唇,她心中冷笑,方伟豪与她相恋十年都能不声不响的背弃她,而这个与她有一夜肌肤之亲的男人似乎更靠不住。
看来她真的是了时空,那些过往她正好也可以逃避了。
她看到一旁的圆凳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鲜红色的婚服,应该是那个逃跑的新娘留下的吧,她想,这个男人虽然长的好看但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不然那个叫沐雪的新娘也不会去采药也不跟他结婚。
她抽出其中的红色长裙裹在身上,这还是她第一次穿古代人的衣服。
她本来皮肤就白皙被这鲜红的衣服映衬的更加娇艳动人,只是她头发却满是凌乱,她对着那错金铜镜整了几下,便出了那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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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便被弃的王妃
那个院子大的出乎卓清清的想象,古典的建筑,亭台楼阁,长廊曲曲折折,更有各种珍稀的花草树木,院子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梨树缀满了白色高洁的花瓣,在阳光的映照下发着晶莹的光芒。
慕容锦见她愣在那里,他心中一阵得胜者的冷笑,果然这个女人是想欲擒故纵,她怎么会走呢?
果然,卓清清回过头来问他道,“我要离开这里应该往哪里走?”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风轻轻打起她鬓边的秀发,一朵洁白的梨花落在她的肩头,在那红衣上那样显眼。
好,既然她开口了就送她走,那就让她走!看到她,就想起昨天晚上被人放了鸽子的不快!
于是他唤了一声,“来人!”
便有小厮赶忙过来,慕容锦吩咐道,“把她送出府去!”
因为拜堂的时候都是蒙着盖头,那小厮并不知道这尚小姐早就跑了,还以为眼前的卓清清就是尚小姐。
他忙应道,“小的马上去准备马车!”
慕容锦低沉的声音道,“准备什么马车?直接把她送到门外就行!”
看着他脸上阴云密布,王爷发起脾气可不是小事,只是这才新婚的王妃就要送到门外去。
慕容锦见他还愣在那里便又沉声的吩咐道,“你听不懂本王说的话吗?还不快照办!”
那小厮忙应下。
卓清清便跟着那小厮向大门方向走去,这王府在卓清清看来简直像是个大花园,处处都是造型气势或者是优雅的建筑。
处处似乎都充满着景观,那些婢女们正在认真的打扫,有几个打扮的精致的女子看到头发有些乱的卓清清纷纷捂嘴窃窃私语起来。
当卓清清离开王府的那一刹那起。
王妃被王爷赶出府的新闻便在昭王府里像一个重磅炸弹一般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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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不求他留下她
那朱红色的大门光上的那一刻,卓清清抬头望了望那黑色的牌匾上金色的鎏金字写着“昭王府”几个大字。
望着外面熙熙攘攘全是古代人打扮的人群,那整洁的青石板路,她又一次的确定自己是了。她漫无目的的混杂在人群中走着,在这里没有工作没有家,恐怕唯一值钱点的东西就是身上的这件红裙,她看了看上面装饰镶嵌的宝石,想来应该可以换些钱。
慕容锦望着这个义无反顾离开的女人,他感到自己以往的威严此刻接二连三的打到了棉花上,先是沐雪在新婚之夜留书而走,紧接着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似乎也毫无留恋的离开,他望着那一抹红衣上的梨花瓣,也许她若是愿意开口求他,让她留下他是愿意的。
这时候他的宠妃莹妃和欣妃殷切的来到他的身旁,所谓的宠爱不过是平时招幸她们的次数多些而已,莹妃一身藕色的长裙头上的一支金色的雀鸟烁烁的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她的鼻子很美,高高挺挺的。欣妃则是一身青色的拽地长裙,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她们殷切的道,“王爷,是不是王妃惹你不高兴了!臣妾们陪你啊!臣妾们一定好好伺候您的!”
慕容锦有些不耐烦的挣脱开她们道,“本王还有事,你们都回房好好呆着去!”他不喜欢不识相的女人,尤其在他心情极不佳的时候。
他径直离开准备去母妃的院子,两个女人望着他修长而挺拔的背影,欣妃不禁都叹了一口气,“哎!都怪那个王妃,搞得咱爷心情都不好,都不理咱们了。”
莹妃美目一转道,“不过幸亏他将王爷搞怒了,要不爷也不能将她赶出去,这下还是只剩我们姐妹比较得宠不是更好!”这两个美丽的侧妃懂得对立有时候不如相互合作更容易进取。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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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越就险些丢了性命
此刻清清依旧在那大街上走着,她要找一个当铺将手里的这颗从衣服上拽下来的珠宝卖掉。
此刻她看到远远的一个店铺外面有一个大大的“当”字,她有些兴奋的想冲过去,她早晨被那个凶巴巴的王爷一吓,现在肚子饿的很,刚才路过包子摊的时候她就觉得肚中饥饿的离开。
她只想快点换了钱,填饱肚子然后找个地方住下,她到现在为止还全身酸痛的很。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小心。”
可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便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撞上了,然后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了,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已有那些店铺的屋顶那么高了,她紧紧闭眼想,我命呜呼了,老天何苦要她跑到这古代来送命,昨夜喝酒就让她直接掉到海里去就好了,何苦费那么多周折。
只是她感觉重重落下的时候却觉得是软软的,还有热热的鼻息在她脸上呼过。
她睁开眼去看,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有她的影子,这男子虽然不及刚才那个冷王爷俊美却也是面如冠玉,倜傥不凡,清清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
直到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关心的口气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卓清清这才收回那有些吃神的眼神,慌忙从他的怀中跳下来感激的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男子温润的一笑道,“姑娘以后走路还是要小心些,走在路中间难免会有危险。”
卓清清悻悻的道,“我刚才失神想事情,没有注意到路!”
从一大早开始她便遭受着那冷脸,这个人却像温暖的朝阳一般关切的询问着她,她的心里突然有点委屈,今天一大早是气愤,而现如今所有初来这个世界的委屈和不安一股脑的涌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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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那男子见清清眼里含着莹莹泪光忙询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清清摇头又点头,然后她伸出那白皙的手掌里面有一颗像鹌鹑蛋那么大的红宝石,她只道,“我想找个当铺,把它当了它!”
那男子接过她手中的宝石对着阳光自己的看了一番,还给她微微拱手道,“在下名叫方少麒,是前面这家当铺的少东,我们这家店是百年老店也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当铺,各地还有分号,再下刚才看了一下姑娘的宝石,此乃贡品,极为珍贵,在下不建议姑娘当了它。”
卓清清却道,“再珍贵的东西换不来人的衣食温饱便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了,方公子刚才救了我一命,可否再帮我将这个宝石典当,我对珠宝没什么了解。”又是一个姓方的人,她脑子莫名其妙的就会想到方伟豪,便像一颗钉子狠狠的在她心头扎了一下。
方少麒道,“姑娘若不嫌弃直接唤我少麒就可,姑娘愿意做这单生意少麒自然是不胜荣幸。”说着便引她进了当铺。
这家当铺的生意很不错,伙计们见到方少麒进来纷纷鞠躬行礼。
他将清清安置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下,便命人送上了上好的碧螺春,问道,“还没问姑娘怎样称呼。”
卓清清爽快的答道,“我叫卓清清。”
方少麒有些诧异,他前些日子才听在朝中做丞相的爹讲起,昭王爷大婚皇上便将那批上好的进贡宝石赏赐给新娘做嫁妆用,满城皆知,这个一直不肯娶正室的王爷娶的乃是医药世家的尚家的七小姐尚沐雪。
方少麒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彬彬有礼的唤了一声,“卓小姐。”他眼下的身份虽然是个商人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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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命正在她体内生长
前一个顾客典当完了便轮到了卓清清,她将那宝石递给了柜台里的伙计,“我不赎回来了,你看看能当多少钱。”
伙计仔细的拿放大镜看了一番大声道,“贡品宝石一枚,死当。一百银元宝”。
贡品,两个字被喊出来的时候,卓清清眼中微微的有些惊讶,但是旋即便被眼中的平静压了下去,这些年的职场生涯让她懂得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
她侧头见方少麒一直望着她,于是淡淡一笑道,“这东西确实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她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
他微笑着道,“卓小姐果然有洞察人内心的能力。”
清清宛然一笑道,“方公子既然有疑问刚才为何不问?”
方少麒道,“我们也有我们的行规,不会随意过问客人的私隐。”
他旋即很是热诚的望着清清道,“我听姑娘的口音像是外乡人,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我,也许可以帮到姑娘!”
清清微笑道,“暂时还没有,谢谢你了!”这声谢谢是很真心的,这一周来她遭遇了太多的变故,这个温润的男人仿佛是乌云中隐隐透出的点点金色的阳光。
清清转身离开只听见,方少麒在后面道,“姑娘若是有需要,尽管到这里来找我好啦!”
清清来到饭馆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点了一些吃食,她望着楼下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刚才也想开口让那个方少麒帮她,但是毕竟只是一面之缘,清清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什么都要靠自己。
她在那酒家找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并让小儿帮她在城中租一个房子,她盘算着今后的生活,她此刻还不知道,此刻一个小生命正在她体内悄悄的生长,她与那个冷王爷还会有数不清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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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尊皇命可是大罪
昭王府里,那个雍容华贵的老年妇人,身上虽然没有太多繁杂的饰物,那种尊贵的气质却是与生俱来的,甚至到了这个年纪还可以清晰的见到曾经的风韵。
她优雅的喝了一口彩釉茶盏中的碧螺春,眉毛微微一挑问道站在身前的昭王爷道,“这尚家也太大胆了,这是嫁给王爷,说逃婚就逃婚!还有没有将皇命放在眼里。”
慕容锦已经一改早晨的铅云重压的表情,而是和煦的一笑道,“母妃,沐雪一向率性,她的率性也一直以来是儿臣所欣赏的,既然她走了就随她吧!”说的好像是一件不打紧的事。
太妃重重的将茶盏放到一旁的红木包角小机上,“人家都说三十而立,如今母妃好不容易盼得你终于肯娶正室,这尚沐雪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莫不是看你没有做皇帝,就这般轻视我们母子吧?”
太妃一向说话谦和,今日这般口气也的确是动怒了!
慕容锦忙陪了笑脸道,“她年纪小不懂事,母后切莫与她一般见识!”他极力的在维护着那个在洞房之夜弃他而去的女人!
儿子一向心性极高,如此的维护一个女子让她读不懂,十年前,慕容锦见到当时只有六岁的尚沐雪便义无反顾的要娶她,即使是要等上十年。
她又一次问道,“锦儿,你身边美女如云,你为何对一个还是黄毛小丫头的尚沐雪如此的执着?”
慕容锦只是淡淡一笑道,“就是喜欢吧!”他含糊的作答,模糊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太妃又道,“你也知道虽然这些年来皇帝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可是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自古皇位便是用鲜血淋淋铸成。
太妃环顾了一下四周顿了顿方又道,“三日后,按规矩你应该带着新王妃去朝里拜见,如今那尚沐雪与你拜了堂却偷跑掉,这便是我们对皇帝大不敬,难免会治你的罪啊!”
慕容锦轻轻抿了抿薄唇道,“皇兄若真是要治我于死地,自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如今西北边陲战事不断,恐怕还是要用我带兵杀敌,他尚在用我之时,还不会置我于死地。”
太妃继续道,“你从小聪慧,这些年为了避其锋芒,所以才一直不显山漏水,你怎么就不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呢!”
慕容锦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母后,您说的我都懂!”
太妃又问道,“昨夜给你侍寝的是谁?我刚刚听说她离府了。”虽然太妃不过问慕容锦的私事,但是这个王府里的事情一向传的很通透。
慕容锦有些尴尬的道,“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我赶他走了!”
太妃只以为他知道尚沐雪走了,便随意带了女人回来也不便多问于是道,“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尚沐雪带回来。”
慕容锦作揖道,“孩儿,定会处理好一切不让母妃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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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不甜
出了院子,一阵清风拂过,满枝头似雪的梨花又纷纷扬扬的落下几片,仿若一场洁白的花瓣雨,慕容锦伸出手来,一片洁白的花瓣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眼前不觉的又出现了,那个绝决红衣女子的背影。她叫什么名字?会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有些自嘲的一笑,莫不是真要相信她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了他的洞房里?自己怎么会这么愚钝相信这些。
可是她眼中的忿忿和委屈明明那样的真切。
尚沐雪,这个他等了十年的女子,却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放了他的鸽子,他的性格不会去追她,他不愿意勉强别人做什么,如同他不愿别人勉强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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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托小二在城郊买了一个四合院式的青瓦小院,周围的邻居听说她是外乡来的都很是热情,清清很喜欢这种淳朴的感觉,出了门走不远就是一条河,当地人叫它“长青河”,周边杨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她在天气好的时候常常会在河边的一块大礁石上坐坐,听听着流水潺潺的声音,心情方能平静些许。
这里的夜晚很静,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清洌洌的打下,这样的夜她常常失眠,不自觉的忆起曾经与方伟豪一起去西藏探险,晚上躺在屋顶上看银河的情景,那时候他的手臂给她枕一个晚上,第二天麻掉了,他却是依旧很开心的说,只要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想到这个场景常常是嘴角不自觉的划起微笑,蓦地有一瞬她还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幸福的小女人。
只是世间让她越陷这场感情越深,而方伟豪却是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完全不属于她。
她脸上本来轻轻扬起的淡笑变成了无尽的落寞,这些天,她知道自己来到的这个国家叫昌国,虽然她不曾在历史课本上学到过这个国家,但是,她不过是想过平静的日子,可以远离曾经的那些让她欢喜让她心碎的过去。
只是,为什么纠缠的梦境里还会有那暖暖的胸膛,温暖了她冰冷的心,她清楚,那一切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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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缎①
大婚三日后的朝堂召见,慕容锦只谎称王妃抱病不能前来,这些日子边陲十分的不安稳,皇帝一心关注战事,只赏赐了一些珍贵的滋补佳品让慕容锦带回王府。更多的时间便是与他一起讨论军情。
方少麒穿过昭王府的庭院楼阁,由管家带领来到太妃的院落,他今日一身明蓝色提方格纹茧绸长衫,远远看上去那长衫好像拢住了一褶一褶阳光,让人感觉那样清朗英俊。
进了厅堂,方少麒对着正坐在上座烹茶的太妃微微作揖,含着笑恭敬的道,“太妃万安。”
太妃抬起头来,眉目间带着和蔼的浅浅笑意道,“是少麒来了。”
方少麒道,“家父让少麒来给太妃请安,再就是少麒过几天要去苏州办一批丝绸货品,来问一下太妃要什么样的锦霞缎。”方少麒不仅做当铺的生意,他还有绸缎庄及茶铺,虽然父亲位高权重,但是他却无心从政,一门心思的做着生意。
太妃轻轻一笑,那种高贵的气质自然的流露着道,“有劳宰相大人挂念了,这锦霞缎只有我们苏州本地人才知道,本来是准备送给我那新过门的儿媳妇……”
她自觉有些失言,忙转了个语气接着道,“这锦霞缎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纺好的一尺缎.那缎面莹润潋滟如天上霞光,而且布匹会随着四季的交替而发生色彩上的变化,别的缎子穿久了颜色会不鲜亮,它却是长久如新,这锦霞缎的庄主苏琴也是个清高之人。她却不肯做官家的生意,只有你这种商人才买的到,就有劳你帮我稍两匹回来,货钱一会你随管家去账房取”。
方少麒拱拱手道,“太妃言重了,可以为太妃效劳少麒不胜荣幸。”他听得出刚才太妃的话提到新娶的王妃身上时嘎然转了一下话锋,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天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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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朋友说本文像古代版《命中注定我爱你》,呵呵,不过本文的女主可不是便利贴女孩,我蛮喜欢阮经天的~有喜欢小天的朋友举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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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缎②
太妃轻轻招了招手对方少麒道,“我刚烹煮了今年春天新茬的碧螺春,过来尝尝。”
方少麒含着微笑上前,轻轻撩起袍摆,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打破屋中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太妃将茶递给方少麒,茶盏腻白恍玉瓷,其身纯白似玉,隐隐透出一毫雨过天青的浅色。茶汤明澈如玉,茶芽上银毫细细,如初绽的小小芙蓉,美得轻盈。
方少麒轻轻眯眼闻了一下那清香的氤氲道,“这可是今年的贡品头茬碧螺春,少麒托太妃的福,可是有口福了。”这上好的碧螺春全部选用茶叶最嫩的部分精心收集晾晒而制。
太妃悠然轻抿了一口道,“这品茶还是要跟你这样行家才更能品出其中滋味。”
方少麒和煦一笑道,“听说昭王妃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又专长药理,这药与茶有相同之处,太妃以后可不用怕焖了。”
说到昭王妃的时候,他发现太妃的眉心轻微的跳动了一下,但是旋即消失了。
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道,“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哪有那么闲空陪我这孤老婆子,呵呵。”这个王妃新婚之夜便留书出走,哪像是个大家闺秀干出来的事情,儿子只说自己会处理,他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她不便过问,只希望不要惹出乱子才好。
闲聊了片刻,方少麒便起身告辞了。
穿过那片青翠的竹林,踩着脚底下的鹅卵石,方少麒就一直在思索刚才的事,那天他救下的女子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穿着本应是昭王妃的喜服,而为什么提起昭王妃似乎太妃的神情那样的不自然。他心生疑惑,于是假装随意的问一旁的管家道,“王爷在府里吗?”
方少麒是府里的常客,而且他的父亲方丞相与太妃又是老乡故交,所以没有什么防备便道,“嗯,王爷去军营了。”
方少麒便又问道,“王爷新婚,满城皆知王爷对昭王妃的重视程度,怎么不在府里陪王妃呢?”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僵也是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王爷心系国事当然是以国事为重,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能猜的透主子的想法。”便搪塞了过去。
似乎提起昭王妃,这府里的人便会忌讳莫深,只是他要忙着去苏州办货也没闲暇思虑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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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缎③
太妃站在院中远远的望着方少麒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很慈爱的微笑。
彼时,她年轻的时候,是苏州城里芙蓉阁里的头牌花魁,那时候的男人们争先恐后的想一睹她的芳容,她虽是青楼女子却是极高傲的,能见到她一面的男人一般都有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只是,他却是个意外,但是,当时她却相信他是心中有丘壑的人,他的鸿鹄之志必能实现。
美丽是每个女人所向往的,但是命运有时候却不随人愿。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每个女子都期许的吧,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
太妃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从那过往的记忆中将自己拉了回来。
她转身回屋去,夕阳的金灿余晖打在她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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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御书房里,慕容锦正和皇帝围绕着一副军事要塞图微微蹙眉,慕容锦来到地形沙盘前,将几个小红旗插入一片峡谷之中。
慕容锦对皇帝慕容旭道,“我军若是一再溃败被打入这个望天峡中,怕是要做瓮中之鳖了。”
慕容旭一身明黄的蛟龙出海的龙袍,此刻雕花长窗外的夕阳余晖打在他的周身,一圈模糊的光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微微弯曲着脊背望着沙盘中的地形道,“我们是否可以用火攻,烧他们大营。”
慕容锦微微蹙眉道,“皇上这望天峡附近的地形十分的复杂,臣几年前曾去勘察过,这里地势的起伏造成了一股回流风,怕是烧不到敌军,引火烧身。”
慕容锦对一起似乎了如指掌。只是他的话让慕容旭有些不悦,他提出的想法一个个被慕容锦否定了,而且否定的那样字字珠玑,慕容锦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但是碍于他母妃的出身以及不是嫡长,并未被立为太子,虽然心有怨怼,但是,他英勇善战,又十分有谋略,慕容旭还是要倚重他,可这种人却对他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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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朋友催文,先道一下歉,写的比较慢,久等了。
看过悠大侠以前作品的朋友应该知道,我不写快餐文,不靠拼字来赚取点击。每一个句子都是细细斟酌而出,情节也都是精心设计,为的是让大家看完这个故事可以记住它,而不是过眼云烟。有时候在电脑前座一个晚上可能只能写出一个章节,还要再反复的修改润色。
当然,我也会尽量多抽出些时间来写这个故事~~要记得投票收藏支持哦!对投票收藏订阅的扑倒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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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霞缎④
慕容旭脸上仍旧是一副器重慕容锦的样子道,“皇弟一向善于军事谋略,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慕容锦轻轻摇头道,“皇上恕罪,臣还没有好的想法。”怪只怪皇帝最初不将南州那个小国放在眼里,以为老鼠怎么能吞象?
殊不知这些小小的老鼠已经相互勾结,结成一个庞大的队伍虎视眈眈欲要将这大昌国如数瓜分。
这个时候,一袭香气袭来,抬头望去,见是皇帝最宠爱的香妃。
她皮肤白皙透着莹润的光泽,一双眸子似含了脉脉的春水,一身宝石红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芍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同色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娇美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似的,酒红色彩绣成花开并蒂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发出簌簌的声响声,发鬓正中戴着牡丹形态的芙蓉玉钗,流苏浅浅的贴在眉心,发髻两侧各插了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更觉娇柔夺目。
这香妃善于调香,身上总是带着那别致的沁香,未见人,便先闻到那优雅而别致的香气,令人闻之怡然,遂慕容旭赐予封号香妃。
只见她盈盈上前作福道,“皇上,该是时候用膳了,皇上是我大昌国之本,虽国事繁重也应注意龙体才是。”她声音如黄鹂初啼叫般婉转动人。
轻轻示意身边的随从,将那红木画美人图的膳食盒放到黄花梨包铜角的小桌上,柔和的道,“御膳房的菜肴不合皇上口味,臣妾亲自去小厨房下厨做了几个皇上爱吃的小菜。”她的话语如沐春风般让人舒彻,那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已经悉数摆到了桌上。
慕容锦见势忙道,“臣先告退了。”
慕容旭轻轻颔首,思绪早已经飘到这沁香的美人身上。
慕容锦恭身退出御书房,此时雕梁画栋的皇宫大院,已经被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涂上了一层玫瑰色,风清凉的打在脸上,没有殿内那浓重的龙延香的气味,倒是让人神清气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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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①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在黑漆的天空中泛着朦胧银光,昭王府的大厅里灯火辉煌,错金镂空小兽香炉里轻雾袅袅平铺在那苏绣花开富贵的屏风上。
太妃在佛堂安心礼佛,便让人将素菜送到佛堂里去。
饭厅里那硕大的黄花梨镶和田玉的圆桌上,只有慕容锦和他的几个侧妃,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在主子的旁边还密密的围着伺候的丫鬟,似乎只要主人的眼神看到哪个菜,他们便会眼疾手快的将那菜肴布到主人的面前。
这一桌子的人加上一边服侍的丫鬟不下二十人,却是安静的连餐具之间的轻微碰撞声都没有。
慕容锦身旁的座位空着,那应该是昭王妃的座位。
慕容锦优雅的一声不吭的吃着菜肴,只是他这种安静的神情足以让这些侧妃们畏惧,所有人都安静的大气不敢出一声,整个大厅里显得那样压抑而沉闷。
靠的比较近的莹妃,用银筷夹起一块桂花牛肉放到慕容锦面前的餐盘里,带着那甜腻的声音道,“臣妾见这些天王爷消瘦了不少,王爷还是多食些肉食吧!”
慕容锦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随意的夹起来放到嘴中吃了下去。
这似乎是给了莹妃极大的鼓舞,自从慕容锦大婚便再没有踏入过她的房门,这一个月总见他在书房里忙碌,夜深了便宿在书房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新婚王妃就被王爷赶出了王府。
但是,她理性的分析着,这个王妃定是做了让王爷无法容忍的事情,才会被王爷在新婚的第二天赶出王府。
莫不是,她在大婚之前就委身于他人了?可是她明明见那天进去收拾床铺的戚妈拿出了那条染了红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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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②
总之,在这王妃进门之前,自己和欣妃是最得宠的,而论起门楣与出身她又略比欣妃高一筹,所以虽然都是侧妃但是她的地位相对的也要高一些。
只是自己平日里再得宠,不过也是个妾室。
这正室之位,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更何况是王爷这种尊贵身份的正妃之位。
如今王妃在新婚第二天就跟王爷闹翻了,自己要抓住这个空缺,爬上这王妃之位,向来《女则》《列女传》里都教导着女人要大度,宽容,隐忍。
她想,那王妃定是有违妇道才会惹王爷生这么大的气。
她想要做的比王妃好就要突显她的大方得体,于是她甜腻的声音再次略带了几分轻柔的响起,“王爷,有道是夫妻吵架,床头吵完了床位和,王妃离府这些日子了,有冲撞王爷的地方,她应该也知道错了,一个女子新婚第二日就被夫君赶出门,恐是再难做人了。王爷一向宽仁,何不给王妃一个改正认错的机会,日后我们姐妹定是会好好辅佐王妃将这王府打理好,不让王爷费神!”
她说的那样大度得体,恐要是放在别的地方都可以立牌坊让后世女子膜拜了。
只是她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戳在慕容锦的痛处上.
本来军务上的事就让他心绪不宁,虽然他要不露锋芒,但是他也是大昌皇室的子孙,他不能看着祖宗辛苦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江山若是易姓,那是多么大的耻辱,虽然他皇兄座着皇位,但这至少是他们慕容氏的江山。
而他的新娘在新婚之夜便留书出走,换成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也是不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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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的说,我在很仔细和细致的写这个故事,因为需要构思,反复修改润色,所以肯定不可能那样神速。我想要呈现的是一篇在我能力所达的范围里高品质的作品。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收藏满2000当天10更~~妞们,现在是728个收藏,没收藏的抓紧时间收藏咯!今天还会有更新,飘走之前,一人扑倒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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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③
这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积怨像裂开的火山岩口喷涌而出。
他猛的将手中的饭碗向桌子上一砸,发出巨大的闷响,让人心惊肉跳。那饭菜喷溅到众人的身上,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惶恐的,莹妃那俊俏的脸也顿时惨白,她身子不自觉的直抖。
慕容锦那狭长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是像含了火焰一般狠狠的望着莹妃道,“记住自己的身份!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聒噪!”
莹妃颤抖的道,“王爷……臣妾,臣妾,臣妾,不敢!”
虽然慕容锦一贯冷淡,但是从来也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个字“不敢”还是她结巴了半天才吐出来的,她不停的颤抖着,那种巨大的压力好像能将她融化。
慕容锦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
莹妃这才瘫软到凳子上,她贴身的小衣都已经被汗湿透了,紧紧的粘腻的贴在身上,她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虚脱。
见王爷离去,大气不敢出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欣妃悠然走到莹妃的旁边,轻轻将那玉手放到莹妃的肩头道,“姐姐着急了不是?”似乎那话语里带着几分轻笑的讽刺。
她们虽然平日里统一战线,但是终归还都是情敌,谁不想独霸王爷的宠爱,平日里她们俩算是最得宠的,如今莹妃这么一闹,惹王爷生了这么大的气,渔翁得利的只有欣妃,她心里是有几分嘲笑莹妃的弄巧成拙。
只是,莹妃已经被刚才的场景吓傻了,想起刚才慕容锦的样子,她就不寒而栗。
众人散去,丫鬟们开始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莹妃便也由丫鬟们搀扶着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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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光隐晦①
佛堂里,青灯一盏,神龛上供奉着一尊慈眉善目的白玉观世音菩萨,四周香烟缭绕,庄严肃穆。
太妃虔诚的跪在蒲团上闭着眼嘴中低声的吟诵着经文,手中敲打的木鱼声响亮而有节奏的传入慕容锦的耳畔。
慕容锦净手上香,在神龛前的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微闭上眼,虔诚的祈祷着。
木鱼声戛然而止,太妃轻轻抬眸望向心事重重的慕容锦道,“你心事这么重,烦念太深,观音大士有怎能听到你的祷念?”
慕容锦嘴角牵扯出一丝淡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母妃。”
太妃和善的一笑道,“母子连心,为娘的又怎能看不出你的心事。而且你现在是拿不定主意了,为娘的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些参考。”
慕容锦扶太妃到方桌旁坐下,倒了一碗茶递上道,“如今我大军节节溃败,儿臣今日去了兵部,见到那些京畿的士兵也是士气不振,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只剩下这十万大军,这是我大昌的底线,若是他们以这种士气下去,儿臣真怕……”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的忧虑不言而喻。
太妃亦如既往的平静的道,“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王整日沉浸在美人堆里,士兵自然也是精神溃散。”
慕容锦轻轻张开的嘴要说什么。
太妃却是温和一笑道,“如今皇上追的你紧,让你拿攻敌的对策,对吗?”
慕容锦轻轻点头。
太妃继而道,“你已经想到了办法,但是要拼死一搏?”
慕容锦接着点头。
太妃轻轻饮了一口茶,然后郑重的对慕容锦道,“可是为娘的觉得你这样做不妥,不应暴露锋芒。”
慕容锦几分急切道,“可是这关系到我们大昌的江山安危,慕容氏子孙的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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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光隐晦②
太妃却是又恢复了那平和的口气道,“本来这江山的千秋万代也只是执政者的臆想,从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开始,他自诩始皇帝,是希望那大秦江山千秋万代,可不也是到了秦二世便被汉高祖刘邦易主了吗?”
慕容锦道,“可是儿臣身为慕容皇室的子孙,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保卫这山河。”
太妃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道,“若你是皇帝,娘定是支持你这么做,可是皇帝慕容旭若是半点能听进去别人的觐见,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才来找你想办法,他整日沉浸在温柔乡之中,这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慕容旭恐怕是用你又疑你,又怎么会放手去让你做?
而且你一旦锋芒过露,你的忠君爱国,恐怕招惹来的只有杀身之祸!恐怕咱们府上下都难逃劫难,如今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她觉得没必要让儿子以身犯险,来保全慕容旭的江山,即使国破家亡那也是慕容锦咎由自取,她身边只有慕容锦这么一个儿子,她不容他有所闪失,她知道慕容锦虽然性情冷淡,心底却是顾念情谊之人,定也不会让娘亲及全家老小受牵连。
果然,慕容锦略感歉意的道,“儿子不能好好侍奉母妃,还要让母妃受到牵连,实属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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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清风徐徐,夹杂着栀子花馥郁的花香,白日里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重重的剪影,被镀上了一层朦胧柔和的月华,万籁俱静。
乾熙宫寝殿里,八宝琉璃绘美人的宫灯发出明灭的光芒,层层叠叠高悬至地的明黄色幔帐,垂在大红色金绣龙纹的波斯地毯上,半开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楠木窗格,透雕着一幅幅生动的万福万寿、蝠鹿同春的图案,月光朦胧倾泄进窗棂一片银光,此时寝殿中一片静谧,更漏声清晰入耳。
宽大的鎏金龙床内,慕容旭一身金黄色的亵衣躺在床上,他凝神望着头顶的璎珞,眉毛微微皱着,一旁的香妃伸出那白皙娇嫩的食指轻轻抚平慕容旭眉间的皱纹,她的话语如清风拂面般柔和的道,“什么惹得皇上心烦?”
慕容旭心烦的道,“还不是因为昭王,父皇在世的时候他是多么的英勇善战,现在倒好,我大军接连溃败,朕让他拿出个战略来,他居然一直跟朕推脱说他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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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最后一更,明天见咯~~没看过瘾的可以先去看看悠大侠的其它作品~~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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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光隐晦③
香妃轻轻将那娇美的螓首轻轻放到慕容旭的胸膛上,柔和的道,“臣妾听说昭王的新婚王妃一直抱恙,也许王爷是挂念新妻不愿出征。”
慕容旭带着几分愤恨道,“这个昭王现在整日沉浸在美人乡里,父皇一驾崩他就跟变了一个人是的,定是见这皇位与他无关,才露出本来纨绔的本性。”
香妃轻轻揉着慕容旭起伏的胸膛道,“皇上莫动气,不如臣妾过几日亲自去王府亲自探望一下昭王妃,以示皇上的恩典,王爷见皇上这般体恤,恐怕也不便再三推辞,再就是女人之间毕竟好沟通些,也让她多劝劝王爷,这枕头风有时候也是很好用的!”
慕容旭哈哈一笑道,“还是朕的香妃聪慧,不过朕的香妃的枕头风也是悠香阵阵,让人欲罢不能!”说着已经翻身将香妃压在了身下。
香妃白皙的脸庞顿时泛起了绯红,半推半就的道,“皇上又在编排臣妾了!”
慕容旭却是邪魅的一笑道,“爱妃这欲拒还迎,更加的楚楚动人。”
幔帐中,春光弥漫,两人已经共赴了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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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不知不觉已经在长乐村住了近两个月,青瓦堆砌的小房子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清清婉然一笑道,“好了,可以下课了,大家记得把字帖上的字回去一个写十遍,先生明天可是要检查的!”
孩子们大喊道,“知道了!”然后像是林中的鸟儿一般快乐的奔出了学堂。
清清正在收拾笔墨纸张,轻轻吐了一口气,教这些小淘气读书识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朱嫂和陈族长一起进来,陈族长四十左右的年纪人,人看起来有些清瘦一身灰色的长袍,他赞许清清道,“总从卓先生来教我们从长乐村的孩子,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可是高多了!”
清清婉然一笑道,“他们虽然有些顽皮,但是读起书来都很认真。”
朱嫂道,“以前的先生来了一个又被气走了一个,没想到这女先生一来,他们倒都乖乖听话了,都说这女先生讲课生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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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娶清清①
清清买的那个四合小院跟朱嫂是邻居,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朱嫂的儿子二狗子有一本三字经,他却认不全上面的字,本来村里的学堂也有过几个先生,但是来了没多久都便走了,二狗子常到清清那里去玩,清清便教他认字,她一般都会用些有趣的比喻让他更好的记住那些字。
后来乡亲们便都将孩子送到清清这里让她教孩子们认字,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族长,族长在这个村子里是最有威信的人,他便决定请清清当学堂里的私塾先生。
清清想有点事情做,自己也许便不会总是沉浸在过去中不得解脱,于是便答应了。
虽然以前读书的时候,学的是经济专业,但是教这些小孩子们读读书书写写字却是绰绰有余。
正说着,清清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她忙捂住嘴,朱嫂忙关切的询问道,“清清你怎么了?”
清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今早起的晚了,吃了个冷鸡蛋,胃不太舒服!”那种不适的症状却是很快便缓解了。
朱嫂忙道,“我说让你早上来我家吃饭,你非要推辞,我家那么一大家子人无非多添双碗筷”。
清清笑着道,“朱嫂你人真好!”
他们一起出了学堂,见院子里站着一个衣服上布满布丁男子,他头发应该是很久没洗过了,看上去粘腻的粘在一起。
他却是一副贼兮兮的眼神望着清清道,“卓姑娘下课了啊”。这个人叫孙淑才,读过点书,早些年也去考过几次秀才,但每次都是名落孙山。
清清只是很疏远礼貌的点点头,这个孙淑才总是像鬼魅般偷偷的站在远处看着清清,那种眼神让清清不是很舒服,后来听朱嫂说他到现在快三十了还是个光棍,村里的人都不是太喜欢他,小孩们也躲得他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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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娶清清②
却见这个孙淑才一脸殷切的样子道,“正好族长也在,卓小姐,我孙淑才也算是这长乐村最有学识的人了,卓小姐满腹诗书与我正好是天作之合,所以我想向姑娘提亲。”
听到提亲两个字,清清惊讶的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
却是朱嫂开口道,“我说孙淑才,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薄田几亩,家里的房子破的不像样子,清清又有才华人长得又漂亮,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
孙淑才有些失落的望着清清道,“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对你好!”
蓦然,清清回忆起,当初方伟豪追求自己的情景,那时,刚刚上大学,漂亮而富有青春活力的清清有许多爱慕者,选择方伟豪不仅仅是因为他外表英俊,更重要的是他曾说,即使她老的头发雪,白牙都掉了,他依然还会爱着她。
清清轻轻耸了耸肩,让自己从过去的记忆里抽出身来,承诺这种东西现在她看来是最不靠谱的。
她清了清嗓子对孙淑才拒绝道,“我不可能嫁给你!”她只想安静的过日子,眼前的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与她的生活也不靠谱。
孙淑才却是道,“你要是想通了随时来找我!”然后悻悻的离开了。
将她走远朱嫂鄙夷的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然后她挽起清清的胳膊道,“朱嫂看你这些天瘦了不少,去我家吃饭的,你一个人开火怪麻烦的。”
别了族长,清清就去朱嫂家吃饭了。
只是第二天早晨,清清起床准备去学堂的时候,却觉得身子乏的很,一摸头也是滚烫的很。她强撑着身体起来却是感觉虚弱无力。
正在这个时候,朱嫂捧着几片热腾腾的煎饼进来,见她这样子忙将她扶到一边坐下,一试她那滚烫的头,忙喊二狗子去喊村里的赤脚大夫来。
清清复躺在床上,不一会赤脚大夫就来了,他把了把脉道,“她是虚火太盛,心虑太多才导致火气上涌,而且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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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身孕?清清的眉头微微一皱,难道就是那晚,她就跟那个冷酷的男人有了孩子。她不喜欢白天的他,冷酷而跋扈,好像别人接近他都有莫大的目的一般。她想,其实那个夜晚的温柔也不过是一个假象。
最惊讶的莫过于朱嫂,她对清清道,“你不是说过你没成亲吗?怎么会有孩子?这孩子是谁的?”
轻轻点头道,“是啊!我没成亲,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她虽然知道自己是从那个昭王府出来的,但对那个男人一无所知。
朱嫂惊讶的道,“那你是被采花大盗欺负了?”
清清摇头道,“不,应该算是自愿的吧,但是那只是一个误会!”没有人强迫她,她是因喝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留恋。
朱嫂咋舌道,“这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了!?”长乐村是个民风淳朴的村落,没成亲就有孩子,这可是极伤风败俗的事情。
轻轻听到野种那两个感觉那样的刺耳,于是撑着虚弱的身体道,“我会自己将她养大的,也不用谁负责任。”她轻轻的抚摸着小腹,一个误会有的小生命,也许会让她在异世的生活变得不再是那样无依无靠,至少她有了一个与她有骨肉至亲的小家伙陪伴。
只是她用现代人的思想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未婚有孕这件事情将发展到她不敢想象的可怕地步。
这时候,孙淑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对清清道,“我一直还以为你是个天宫的仙女,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的不知廉耻。这么下贱的胚子,还好我没真娶了你,不然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呸!”他狠狠的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液,好像也出了那个被拒绝的气,他算是找到了心里平衡点。
在清清的心里,虽然未婚先孕不是件应该多么炫耀的事情,可是她觉得这也属于她的私事,不应该让人用这么卑贱的语句唾弃辱骂,她脸上微微泛着气急的红色道,“我有了孩子,碍着你什么事了!”她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践踏过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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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最后一更,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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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死清清①
孙淑才却是嘲笑加鄙夷的道,“你这种贱货,马上就会被大火烧死,还在这里嘴硬,我不愿意跟你这种荡妇多说,我去告诉族长去,按族规处理你!”说着愤恨的转身走了。
清清心里微微一颤,莫不是古代真的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未婚先孕就要被关进猪笼里淹死或者是被火烧死。
朱嫂叹息的道,“你也是个知理的姑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们长乐村几百年来的女子都是恪守本分,清清白白的。”
清清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有一帮村里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身材强壮他是祠堂的护院兼武术教头,他的声音低沉的道,“卓姑娘,陈族长请你到祠堂去一趟。”
朱大嫂虽然刚才还在一直埋怨清清,但是此时却是满怀同情的道,“这个孙淑才还真的去告发了,真不是个汉子!”
她帮忙搀扶起清清,到了祠堂,全村的老百姓似乎都到了这里,陈族长一脸严肃的让清清跪下,她本来不想,但是无奈身体太虚弱了,还是跪在了那冰冷的地板上。
这时候,站在祠堂门外的村民们议论纷纷,“我们长乐村可是世代纯朴的村,没想到这个女先生读过书,却是这么的不知廉耻。”
族长示意让所有人安静,此刻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天空有些混沌不清,清清本来就觉得浑身发烫,此刻却觉得身子上更冷了。
族长询问道,“你是否未成亲就与他人有了野种?”
这种质问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清清觉得一阵阵眩晕,她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跟族长解释这件事情,“我跟孩子的父亲是在有误会的情况下,才会有了这个孩子,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族长道,“那你应该找出这个男人对你负责任!”族长是想网开一面,若是那个跟她有私情的男人愿意出来娶她,便放她一条生路。
负责任?她还记得那天他的冷漠,好像是她蓄意要跟他同床共眠一般,她才不会回去求他,她卓清清也是有骨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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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大侠腾空飞出,将帽沿往下一拉,深沉的道:不准跑,打劫投票和收藏~一人3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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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死清清②
清清坚决的摇头道,“我不会找他负责任的!”
只见周围围观的群众叫嚷起来,“族长这女人脏了我们长乐村,跟她聒噪什么,按照咱们的族规这种女人就应该烧死!”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且越来越大,那阵势若没有护院在一旁维持着秩序,简直是要将清清神吞活剥了。
族长无奈的望着清清,他虽然在村里威信极高,可这是千百年来祖宗定下的规矩,而且这个卓清清所作的事情也确实是让人不耻。
族长又问了一遍,“你确实不愿招认那男子的姓名?若是把你送到衙门里去,恐怕你这种罪行要被游街的,顾念你也为长乐村做过一些贡献,就将你按族规火刑吧。”说到这族长有些惋惜的微微闭了闭眼。
卓清清这才觉得自己来了这古代,真是命如纸薄啊,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别人的替身新娘,被人赶走,这倒好居然有了他的孩子,还要被人烧死。
不容清清多想,已经有几个壮汉将清清拉起来,然后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已经有人在搭建木架,下面满满的垛着干稻草。
村民们议论纷纷,没想到她长的这么美,却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
怨不得要逃到我们村子里来,早知道就不让她教我们的孩子,这样的人早晚会把我们的孩子教坏的。
这时候,清清已经被众人帮到了那高高立在上面的十字架上,小孩子们却在那里哭,“他们为什么要绑着卓先生啊!我们都好喜欢她讲课,她总是讲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给我们听。”
大人却是拉着孩子门道,“这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交给你们的东西都要赶紧忘了,知道吗?”
众人都在狂喊道,“烧死她,烧死她!”那种整齐划一的口吻,带着决绝的厌弃。
清清本来就身子虚弱,此刻天上的雨如细丝一般密密的落下来,清清觉得更冷了,她不停的颤抖,整个人的思维也有些混沌不清起来,她想出声为自己做最后的申辩,可是此时她虚弱的身体却让她没有力气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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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谁会救下清清?再我写完下一章之前猜出来的话~~今天就7更~~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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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垂一线①
她只觉得从这高高的木架子上望下去,所有人都是仇视的眼光,只有二狗子几个小孩子哭的厉害,雨暂时停了,有人已经取来了火把。
清清闭上了眼睛,默默道,“我命呜呼。”
————我是悠大侠,扑倒亲一口的分割线————
方少麒带着浩浩荡荡的商队回京,眼看京畿就在眼前,却碰到这个绵绵细雨,正好大家也累了,发现不远处便有一个村落,于是决定到那里稍作休息,再继续启程。
远远的村口站着几个小孩在哭泣,旁边立着一个已经被风化了的石碑,方少麒凝神望上去模模糊糊的可见“长乐村”几个隶书字体。
护镖的方叔下马对这几个孩子道,“你们哭什么?”
二狗子哽咽道,“族长要烧死我们先生。”
方少麒一向尊敬文人便也下马来问道,“他们为什么要烧死你们先生?”
另一个脸上抹了许多泥像小花猫一样的孩子道,“大人们说先生是坏人,因为她没成亲就有了孩子!”
方少麒微感到惊诧道,“原来你们先生是个女的啊!”
二狗子哭哭啼啼的对方少麒道,“哥哥,求求你去救救我们先生,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她会给我们讲各种有趣的故事,而且别的先生都会打我们手板,但是她从来都不会!”
方叔却是拦在了方少麒的前面道,“少爷,老夫看这村里人自己使用族规的事,咱还是别插手了,免得再生枝节。”
方少麒却是道,“就算这女子有错再先,也要揪出那个让她怀了孩子的男人才是,一群人要烧死一个弱质女流算什么本事,走,看看去。”
方少麒带了几个强壮的保镖,剩下的几个人便留在这里看守货物。
远远的便看到浓烟滚滚却是不见明火,想必是稻草淋了雨,没有那么容易点燃。
透过那浓烟方少麒看到了那张惨白的脸,他心头不由一颤,这不就是那个当宝石的女子吗?
他健步如飞的冲了上去,村里人一见突然冲上来这个衣着华丽的男人都有点诧异,只听方少麒大喝一声:“放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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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就这么几个人物,都被大家猜啦⊙﹏⊙b~~呵呵。今天7更~更了三章了,剩下4更,预计要晚上才能写完~~等坑无聊可以去先看看别的作品~~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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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垂一线②
村民们见他这个架势也不甘示弱道,“我们处死这个不洁的女人,你来捣什么乱?”
方少麒见清清已经奄奄一息了,也不跟他们聒噪,只对身旁的保镖道,“看好他们,我上去救人。”
他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他手指微微一用力那些绑着清清的绳子便都断了,清清顿时跌落她的怀中。
她最后一丝思维看清楚了那张脸,便顿时浑然不觉了。
那些村民护院与保镖们厮打成一团,方少麒却是头也没回抱着清清便向村口而去。
上了马车,他小心翼翼的将清清放到软枕上,比起他上次见到她,她整个人清瘦了许多。
他轻轻拿着手帕沾了一点水壶里的水把她脸上被烟雾熏脏了了的脸擦干净。
只听清清喃喃的唤着,“我好渴,水……”
方少麒赶忙将水壶里的水轻轻的倒入他的嘴中,他轻轻掀起轿帘,见那几个保镖已经回来,族长本有心放过清清,经过他们这么一闹也便以,为这种女人伤亡不值得为由,放过了清清。
方少麒吩咐方叔道,“方叔,你带着队伍先回丝缎坊,我去京郊的别院,让胡大夫看看她的病。”他算了一下如今到京郊的别院要比把她带到府里快。
方叔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行,车夫便驾着马车往西边的别院驶去。
方少麒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拔掉上面的红布盖,倒出两颗淡绿色的小药丸,他用水给清清喂下,那是他救急用的丹青丸,里面全是昂贵的药材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制,可以在人情况危急的时候护住肝脏。
清清虽然还在昏迷中,但是感觉一阵清凉沁入咽喉,那种感觉让她很舒服。
那别院不是很大,但装扮的却是很清雅,竹林阴翳,还有潺潺的水车,清清静静的躺在那有淡紫色幔帐的绣床上。
方少麒请来的大夫把完脉提笔写着方子道,“这位姑娘思虑过重所以心有郁结,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又加上惊吓所以才会晕倒,没有大碍,老夫开几幅汤药,按时服下,静心休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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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①
方少麒谢过大夫,赶忙怕人跟随去抓药,他望了望床上脸色透着不健康潮红的清清,算起来,他上次救她也应该是两个月前了。
难道她就是尚家大小姐?她只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才要隐姓埋名?
她既然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是昭王爷的。
他心里想,虽然他与昭王爷交情非深,但是他也不至于是那种丢妻弃子之人,但是刚才的那种情况太危险了,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陷入危机了。
他望着她熟睡的样子,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是微微翘起来的樱唇竟带着几分孩子气,他不自觉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线。
华灯初上的时候,清清揉了揉疼的厉害的头醒来,她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有很多人要将自己烧死,但是好像上次救她的那个方少麒出现了,她有些恍惚难道一个人会在自己两次危难的时候都救自己吗?
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那犀牛角灯发出温润的光芒。
一个修长的背影立在窗前,他望着外面的天空,月光狡黠的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清清试探性的问道,“方少麒,是你吗?”
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道,“你醒了!”
他赶忙叫丫鬟端上来煮好了在炉子上温着的药。
清清勉强支撑起身体想坐起来,方少麒赶忙将一边的引枕拿过来垫在她的身后,清清轻轻扯起一丝微笑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方少麒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小心吹凉递给清清道,“大夫说你醒了就赶紧吃药,其实,你不必谢我,这种事情让谁碰到都会义不容辞的去救的。”
清清接过那药,喝了一口使劲撇了撇嘴,她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她是吃有糖衣的西药长大的,却不想这中药原来是这么的苦。
还有两更,一会写完了就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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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②
方少麒温言道,“又道是良药苦口。”
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包用纸包着的八宝蜜饯接着道,“快点喝吧,喝完了有蜜饯吃哦!”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充满了暖意。
那种劫后重生的心有余悸却是让他温言的话语一一化解,清清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似那明媚的三月,风轻云淡,芳草弥漫。
她乖乖的将药都吃了下去,方少麒接过碗,将那蜜饯递到她的掌心,那红润的蜜饯在她略显苍白的手掌中显得那样轻盈可爱。
她放进口中,那丝丝的甜蜜顿时化解了刚才的那一口苦涩。
方少麒笑着道,“是不是感觉很甜?苦尽甘来之后就会觉得更甜的。”
清清点点头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了,没想到,呵呵,你真是我的贵人。”她虽然并不甚了解这个救了她两次的男子。可是莫名的心底会有一种温暖,如暖风拂面一般。
方少麒道,“我倒是不希望做你什么贵人,不做你的贵人。说明你没有麻烦,这是一件好事。”
清清又伸手道,“把蜜饯都给我,我还想吃。”
方少麒微笑的将那包蜜饯递到清清的手上,那八宝蜜饯里有各种干果做的,清清拿出一块山楂糕便要往里放,方少麒却是阻止道,“这个你不能吃?”
清清倍感疑惑的望着他道,“为什么啊?我特别想吃酸的。”
方少麒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清清脸上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但还是点头了。
方少麒又道,“山楂是会引起宫缩的食物,孕妇是不可以吃的。”他对医术也略有些研究。
这种比较浅显的医学常识眼前的这个女子居然都不知道,方少麒在心里得到了一个答案,她确实不是尚家的七小姐尚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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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缘
清清望着方少麒道,“你一定也跟长乐村的人一样,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对吧?”她问的声音极小,微微带着几分颤音。
方少麒摇头道,“我觉得,这应该也不是你的本意,你应该也是有原因的。”他望着她微微颤抖的长睫毛,感觉到了她内心的忐忑不安。
清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是啊,若是有鄙夷的成分,他又怎么会从那些人手中将自己救下来呢?
她轻轻点点头道,“谢谢你。”
方少麒终于呼出了他的疑惑,“你腹中的孩子是昭王爷的?”
清清点点头道,“是,但是我们之间应该是个误会吧!他的新娘在新婚之夜留书出走了,而我莫名其妙的就在他的洞房里了,那晚我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后来第二天,他发现他的新娘不见了,便很生气,好像我有意要在他的洞房里一般,后来我就离开了那里。”
方少麒接着道,“所以那天你穿着昭王妃的婚服出来的?”
虽然感觉匪夷所思,王爷新婚王妃又怎么会换成他人呢!但是看眼前这个女子眼中的清澈,却不像在说谎,这是方少麒心中的直觉。
清清点了点头。
方少麒又道,“你现在有了王爷的骨肉,这孩子就是金枝玉叶,你想过要回去吗?”一般女子若是有了这龙脉还不赶紧的贴上去,母凭子贵。
清清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跟他根本就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他对我没什么好感,我对他也是一样,我不想回去。”
方少麒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把权贵放的如此之轻。
但是,他觉得无论他和昭王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误会,她有了他的骨肉,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负起这个责任,而不是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在外面遭受别人的唾骂,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想到今天她被人绑在那高高的架子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她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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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今天的更新了~~哈哈,有没有把投票都留下呀?
飘走啦,晚安啦,今晚做梦要梦见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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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光满屋
这几天,清清便住在方少麒的别院里,这里有丫鬟伺候,因为林山而建,推开那雕花长窗便可以看到身后的悠悠青山,空气总是带着温润的湿度很是沁人心脾。
整个别院都是苏式建筑风格,婀娜而婉约。
有天晚上,方少麒来,见清清正倚在窗前看星星,他上前来,她回头报以一个微笑,一切都是那样自然。
这种舒宜的感觉让清清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她有时候也会跑到学校的天台上看星星,方伟豪却每次都能找到她,他们虽然只是相视一笑,那种温暖的感觉却是让人很舒服。
这个时候,方少麒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了一个封了纸口的犀牛角罐,清清见里面布满了盈盈粉绿色的小点。
方少麒突然将桌上的蜡烛吹灭了,那一颗颗盈盈的萤火虫便如漫天星星般从那瓶罐里飞了出来,这还是清清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萤火虫。
那晶莹莹清透的光亮在屋中飞舞着,好像一个个跳动的精灵,她不禁赞叹道,“这太美了!”
方少麒点了灯,轻轻打开窗子,让那些萤火虫都飞走,他笑着道,“刚才来的时候见麦田里有萤火虫,便抓来给你看看。”
清清心里微微一颤,他是抓给她看的。
方少麒心里也是微微的一动,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总是想讨她欢心,可是,她毕竟是昭王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的血脉。
自己怎么可以让这种情愫蔓延呢?
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对清清道,“我回来是要取我上次忘在这里的短笛,你早些睡吧!”
清清点了点头,那晚她躺在绣床上,真的听到那幽幽的笛声,流畅而明快,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籁,清清那夜是在那笛声中睡着的
今天比较忙,三章一起更完,不要等了。要记得,把票票都留下才可以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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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到访①
清清有时候会到外面去走一走,树林阴翳,溪水潺潺,斑驳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打下来,这里的环境可以让人很好的放松心情,清清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那天她刚由丫鬟搀扶着回到别院,却看到外面停了一顶华盖的肩御,那上面的窗帘是用鲛纱做成泛着旖旎的色彩,圆润的珍珠拧成的装饰,看上去非常的华丽。
卓清清有些诧异的想,今天方少麒怎么会乘着轿子来呢?往常他都是骑着他那匹叫做旋风的宝马。
她进到厅堂,见上座坐着一位衣着华丽,一位高贵的妇人,而方少麒则是侍立在一旁。
清清有些诧异的走进来,方少麒向那老妇人介绍道,“太妃,这就是清清。”
老妇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长的倒是端庄。”
还没等到清清反应过来她便开口问道,“可读过书?”
清清应道,“嗯,读过。”算起来也读了十几年的书。
太妃走到她面前道,“家是那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太妃殷切的询问着。
轻轻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只道,“我是孤女。”在这里她无亲无故,确实是孤女一个。
太妃几分疼惜的道,“既然你有了锦儿的骨肉,老身自然也会将你当亲女儿一般看待。”
清清这才弄明白原来眼前的这个贵妇人,就是那天那个冷酷男人的娘。
她忙道,“我的确跟他有了孩子,但是那是一个误会,我喝醉了,他把我当成是他的新娘,所以才……”
没等清清说完,太妃打断道,“这不更说明你跟锦儿有缘分,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顿了顿略带喜悦的道,“我这老太婆盼这孙儿也盼了好些年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虽然慕容锦的侧妃很多,但是他好像有意的一般,不让她们生下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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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到访②
清清却是道,“我和他没有感情。”她不知道该怎样来跟眼前的这个太妃解释这件事情,她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冷酷的人的,虽然曾经的梦里她也想起过那个温暖的胸膛。
太妃柔和一笑道,“女人都想要个名分,在昭王府里,我保证你不会受任何委屈。”
清清还想说什么,“可是……”
太妃牵起她的手道,“别可是了,跟我回王府吧,在这里打扰少麒也有些时日了,孤男寡女的终归不好。”
她见到方少麒微微含了一丝和煦的笑意冲她点头,可是他并不知道回去并不是她想要的,他以为让她回去便是给她最好的归宿。
可是霎时清清又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自己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难道还要让方少麒收留自己一辈子,她心中那本来隐隐生长的情愫又顿时被连根拔起,是的,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一个有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这个时代,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若是没有父亲,恐怕以后还会受到更多的唾弃和白眼。
看到太妃这么殷切的邀她回府,她想,还是回去吧,那个王府那么大,她不过是需要一个小小的容身之所而已,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那日绝决的,自信的离开,如今却要屈服与这个时代再回到那里去。
她无形中感到了几分羞耻。
在现代的时候,她可以没有方伟豪继续活下去,而在这古代她却要依靠那个男人好好活下去。
她报以方少麒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明白,在这个时代,他是好意。
她跟着太妃上了外面停着的那肩御上,她不知道身后,远远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少麒,见那肩御渐渐走远,他默默道,“清清,你可一定要幸福。”他的心底莫名的怅然所失。
太妃对清清异常的祥和,清清知道,是因为她肚中的孩子。
一路上清清都有些拘谨,眼睛有时不停的望着窗外簌簌而过的景象
哈哈,我要飘走啦,今天嘴上火,你们一人亲我一口吧~~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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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王妃,会有很大的麻烦
太妃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清清拉过她的手温和的对她道,“也许,你是觉得我是因为你肚中的孩子才让你回去的,但是,我从今天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更何况,锦儿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责任,再就是,我也有点私心,是为了我们整个昭王府……”
她的话语不疾不徐,如咕咕流水透彻人心扉。
清清抬头道,“承蒙太妃不弃。”这一些列事情,让她明白,她的自尊无法让自己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力活下去,所以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太妃却是和善的道,“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跟锦儿一样唤我母妃就是。”
清清轻轻的点头道,“是,母妃。”
其实,这天早晨,少麒去昭王府给太妃送锦霞缎,见太妃好像有什么很重的心事便询问起来,起初太妃并不愿意说那些家丑。
只因宫里传了话来,明日香妃将亲自登府来看望太妃和探望身体抱恙的昭王妃。
慕容锦这两天住在兵部并不知道这件事,可太妃心里明白,定是这些日子对攻敌之策慕容锦不肯拿出建议,皇帝不肯罢休,想进一步的安抚,才派她如今最宠爱的香妃来做说客。
现在真正的昭王妃了无音讯,若是被这香妃知道了,慕容锦欺瞒皇上那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方少麒却是胸有成竹的道,“太妃可是烦恼明日香妃娘娘过府一叙,而昭王妃娘娘并不在府中之事。”
太妃略含惊诧的望着方少麒道,“你怎么知道的。”
于是,方少麒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太妃细细道来,太妃一听她已经有了身孕甚是欢喜,对于尚沐雪那个新婚之夜便逃跑的儿媳妇,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感。
她听说这个清清读过书,既然那夜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将错就错下去。
太妃后来见到清清,看她文文静静一副俊俏的样子也甚是喜欢。
更何况她有了慕容锦的孩子,这男人就要有个像样的家心才能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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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也纠结①
说着话,轿子已经稳稳的在昭王府门前停下,清清望着那朱红色的大门,那样沉重,那日她那样决绝的离开,未曾想过今天还要再回到这里来。
清清有些拘谨的随着太妃从新迈进这院落,里面依旧是繁花似锦,大门被轻轻关上,管家殷勤的道,“太妃和王妃回来了。”
太妃眼神平和,只是那平和中带着日月沉淀中深不见底的睿智,“王妃去大佛寺祈福,为大昌和王府国运昌隆和平安祈福,舟车劳顿,你们赶紧去把房间收拾收拾,再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好菜,王妃有了身孕不能怠慢。”
管家忙应声去准备。
清清又回到了那新房,只是原本铺天盖地的红色幔帐已经没了,换成青色的帐子,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新。
听说这几天慕容锦不会在府上,她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许。
她心里踌躇的很,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他。
她有种冲动现在拿着行李就走,她有些胆颤他那冷冷的眼神。
可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呢?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在这里虽然天大地大,哪里又能收留自己呢?
清清望着帐顶的流苏发呆。
她试着自己练习道,“我不是因为你,才回来的。是太妃接我回来,额…因为我有了孩子。”
她摇摇头,“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一定会说,你既然不要回来,干嘛要到我的王府来?有了孩子?你是想用孩子让我对你负责任吗?”清清想,一定会被他鄙视死的。
她就在这一直自言自语的,绞尽脑汁的想,若是过两天那个冷酷的男人回来了自己该怎样应付。
突然一个俏丽的女声响起道,“王妃,太妃让奴婢来给您送雪蛤汤了。”
清清刚才练习的太投入了,被她这么一叫,倒是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来的丫鬟忙诚惶诚恐的道,“王妃恕罪,奴婢吓着王妃了。”
清清有些疑惑道,“你在叫我吗?”王妃这个称呼她听起来还真的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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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的上架公告】
今天悠大侠所在的城市,虽然雾气蒙蒙,但是心情却是无比的愉悦,因为我在纽约的小侄女Selina今天出生了~是一个很白高鼻梁的小女孩哦!呵呵~~将来一定会是个漂亮的(悠大侠邪恶的笑着说道,漂亮是因为长的像我。你们不准吐……)
碰巧今天,剩女也上架啦,因为今天白天有点急事出去了,所以现补上这章喜庆的上架公告~~
说一下大家一直以来比较关心的速度,马上要放假啦,速度肯定会有所提高,但是偶还是觉得质量是文的关键,我写VIP长篇已经两年半了,我觉得能感动大家的文字,首先要感动自己,剩女这本是我的第三本,还记得写完第一本《遗恋清宫》的时候,看到群里有个读者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书名。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太喜欢那个故事了。
让大家看完这本故事,让大家愿意回头再来看,可以记住和喜欢这个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相信悠大侠,创造出来的文字都是用心来写给你们看的!
当然,虎年,是我的本命年,我也会虎虎生威快快写的~
本书的定价是6币,比其他站的VIP要便宜,也可以包月来看,书库全部书都可以看的。
有些不能继续跟书的朋友我也理解。依然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
当然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这本书可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哦,而且会比买实体书便宜很多哦~~
好啦,现在来继续说说,怎么样继续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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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任何种类手机的用户,只要在售卡处(如报刊亭,移动营业厅)购买到可以给神州行充值的充值卡,包括可充值神州行手机的其它各类手机充值卡,即可使用这张卡进行币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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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网吧工作人员要充值的点/币数量和号码,缴费后由网吧工作人员代充值。(这个也用过,还方便)
充包月的方法:
和腾讯会员啊,红钻啊,之类的一样的方法。
具体和购买币差不多。特殊的就是移动手机购买。
第一步:
普通移动用户手机编辑短信76,发送到10666226(广东移动用户编辑短信AT发送到10666226);
中国移动大众卡用户暂不支持使用本服务;
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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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也纠结②
丫鬟忙点点头,她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莫不是这些日子,王妃被王爷赶出了王府受了莫大的刺激,怎么会问这种古怪的问题。而且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清清忙对她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想事情太专心了,没听到你叫我。”
那丫鬟便将那古瓷彩釉器皿装着的雪蛤汤放到桌上道,“王妃快趁热喝吧,凉了就没有滋补的功效了。”
清清谢过,便拿起汤匙一勺勺吃起来,那丫鬟一直站在她身边,让她吃的很拘谨。
好不容易将这一罐汤水都吃完,丫鬟忙将餐具收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丫鬟又捧着一个盖了红布的红木金漆托盘进来,将那托盘放到圆桌上,恭敬的道,“启禀王妃,这是太妃让奴婢给您送来的珠宝首饰”。
轻轻一掀开那蒙着的红布,果见里面珠光宝气,闪烁着刺眼夺目的光芒。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丫鬟进来,抱着许多绫罗绸缎的衣服道,“禀告王妃,太妃让奴婢来给王妃送衣裳。”
清清看着这一堆珠光宝气,绫罗绸缎,她轻轻抚了抚还没有显山漏水的小腹,这一切应该都是看在这个孩子的面子上。
但是,没有这个孩子的话,也许自己还在长乐村,每天教小孩子们读书。
她温言谢过她们三个人,并拿了三个元宝分给她们几个。
一开始她们面面相觑都不肯收,后来清清一再坚持,她们便也谢恩收下了。
临走的时候,来送衣服的那个叫文鸳的丫鬟道,“太妃让您早些休息,明日香妃娘娘会过府来看望娘娘。”
香妃是谁?说的清清一头的雾水,她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忙吧。文鸳你陪我在这说会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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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夜
见那两个丫鬟走远,清清便闲话家常的一般道,“你也知道,我曾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所以那个香妃是什么来历?”她知道,太妃那样睿智的人,要这个小丫头来提醒,定是可以知道一些其中的原委的。
文鸳婉然一笑道,“回王妃,香妃娘娘乃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子。”
清清点点头继续道,“那她为什么要过府来看我?”问出口她又觉得有些唐突,她们要来的目的也并不是一个小丫头所能知道的,只是她心里有些胆怯来面对着皇帝宠妃。
文鸳以为只是问来由便道,“香妃娘娘听说王妃一直抱恙,所以想过府来探望。”
清清心中微微一转,那个王爷的新娘走了,他应该也不会去到处宣扬,所以就说他的王妃病了,这么说便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香妃却是单纯的来探病。再有一种可能便是想来虚实,或者还有什么别的目的,那是她暂时无法分析出来的。
清清又问道,“太妃可有什么嘱托?”
文鸳道,“太妃让您明日一早去她的院子里用早饭。”
清清点点头。
闲聊了一会,大致的了解了一下王府的大体情况,文鸳便回去复命了。
清清没让那些丫鬟们进来侍候,只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她翻来覆去却是久久睡不着,曾经就是在这张床上,她莫名其妙的与那个叫慕容锦的王爷渡过了一夜。
但是,这里让她感觉那样的陌生,她突然那样怀念那夜在方少麒的别院,那悠远好听的笛声。
她一直望着窗外的天空渐渐变成了鱼肚白,还是没有什么睡意,于是便起身了吩咐丫鬟进来伺候她穿衣。
那是一套烟红色的拽地长裙,更加衬托出清清那婀娜的身材。
只是她脸色有些惨白,伺候她的是叫翡翠的丫鬟,十四五岁的年纪,做事干净利索。
她扶着清清到错金铜镜前坐下,为她用珍珠匀了面,细细的将那满头乌发梳成了望仙髻,又用珍珠匀了面。淡扫了胭脂,整个人看起来靓丽又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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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威①
鸳鸯赞叹道,“王妃真是面若桃花俏。”镜中的清清端庄而美丽
清清婉然笑道,“你这小丫头嘴真甜。”
收拾妥当,鸳鸯便随她一起去了太妃的院子,穿过那清幽的竹林,清清还记得上次她来的时候正式梨花盛开的时候,清风抚过便如那漫天的飘雪轻轻落下来。
进了那院子,虽然太妃对她很和善,但是清清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进到厅中一个婆婆客气的对清清道,“太妃让王妃在这里稍后。”
清清便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等候,圆桌上丫鬟们忙碌的将各式各样的点心,稀粥,主食都一一奉上。
这个时候,几个打扮的比较华丽的妇人从外面进来,她们一边走还在一边议论,“王爷不在府中,太妃将咱们叫来用膳……”
她们的声音不大,清清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是昨晚上听文鸳说过,这些就是慕容锦的其他侧妃。
清清大体数了一下,侍妾不能同桌吃饭,这来的侧妃就有七个,她心里暗暗道,这慕容锦还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居然娶了这么多个侧妃,难怪新婚当夜那沐雪就跑了。
她们进到大厅见太妃还没出来,便都安立在一旁,眼下比刚才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肃穆的多。
没有人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清清。
她们都在很专注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看样子她们对见太妃还是件很紧张的事情。
太妃由丫鬟搀扶着缓缓从内室里走出来,众人忙微微作福恭敬的道,“太妃万安。”
清清也慌忙站起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
今日的太妃一身墨蓝色的重叠繁复的金纹罗衣,高高盘起的望仙髻上正中插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侧面还有两只成色上成的翡翠钗。
整个人看起来那样高贵而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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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威②
她嘴角噙着一丝高贵而和煦的笑道,“都免礼吧!老身今天就是觉得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们了,一起吃顿便饭。”她说的不疾不徐。
只是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敢造次。
清清望着太妃,那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是从内而外洋溢出的。
只见太妃冲清清慈爱的一笑道,“沐雪来。”冲她伸出手。
清清有些愣神,虽然她唤的是沐雪,可确确实实在像自己招手。
她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扮演的是尚沐雪的角色。
她心里一种委屈感突然爆发了出来,虽然她也知道是要回来做王妃,那王妃应是尚沐雪。
可从今天起,她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用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的变得一无所有了。
见太妃还冲自己微微笑着,清清心里猛的下定了决心,既然都可以不顾尊严回到这里,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她要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她含了一丝笑意盈步走上前去,众人不禁唏嘘不止,那个在新婚第二天就被王爷赶出府的昭王妃尚沐雪居然回来了!
似乎这个消息,比她被赶走还更具有爆炸性。
虽然昨天也有人传说昭王妃回来了,但是大家都没有亲眼瞧过,都是带着几分不太相信,这下是铁板上钉钉真人就在眼前。
众人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太妃对她如此和善可亲,便都恭恭敬敬发福了福身子道,“王妃吉祥。”
但是心里却都在比较和盘算着,她虽然长得清秀端庄,但是好像也没有她们想象的那般,恍如天人。
毕竟她要是不回来,这些便都幻想着可以座上王妃宝座的机会。
她一回来,只听一片人心里支离破碎的声音,那是她们的梦想咔嚓一下碎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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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威③
清清淡定的道,“大家都免礼吧!前些日子我去寺庙里祈愿,这些日子王府里多亏大家的照料了。如今我回来了,希望我们昭王府大家和谐美满,不让王爷分心。”
这通腹稿她昨晚想了一夜。
总算今天言语把握的恰到好处的说了出来。
去寺庙祈福,多么冠冕堂皇的离家出走的理由啊!,既然昨天太妃这么说了,她便继续照着说下去。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管慕容锦待不待见她。
她首先要在这些人面前有所威信,她卓清清虽然性格恬静,但是被方伟豪欺负那么就够了,她要好好活下去,只有自己变得强大。
那些侧妃自然是齐声道,“王妃贤良淑德,昭王府自然上下和谐一心,不让王爷分心。”
太妃很满意今天清清的一言一行,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
假以时日,定能将这王府打理好。
太妃道,“大家都别站着了,快入座吃饭吧。”
众人入座,今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清清的身上。
太妃微微有些疑惑的道,“咦,怎么不见莹妃?”
一旁侍候的婆婆忙道,“太妃,您忘了,昨个莹妃娘娘的爹过五十岁寿,您准她回娘家贺寿了,今个上午才能回来。”
太妃摇摇头一笑道,“呵呵,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瞧我这记性。”
这顿早餐大家吃的都有点拘谨的。
饭后,大家各回各的院子,清清不觉的贴身的小衣都湿透了,她淡定的外表掩饰下是她内心的紧张。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面对这么一堆如花似锦的女子,并且从她们看她的眼神,清清得到了一个信号。
她们并不服气,对于她来说,新婚第二日便被相公赶出了门,便是永远的污点。
如今她们嘴上归顺,只是看在太妃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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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还会砰然心动①
清清看着她们今天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不禁也心生怯然,想到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她暗暗给自己打气道,“卓清清,你一定要加油呀!”
她的手不经意抚到小腹上,虽然跟那冷面的王爷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手指触及这小生命的时候,嘴上还是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很温柔的笑容。
她回到院子中,望着那已经早已无花的梨树。
其实,比起那些难对付的女人,恐怕最大的难题还是这个男主人,这也是她昨晚失眠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正在这个时候,文鸳匆匆赶来道,“宫里来的信,香妃娘娘已经起身要出宫来王府与娘娘一叙,你恐怕要出去迎接一下。”
按照规矩慕容锦的母亲也是慕容旭的庶母,而香妃虽然比较得宠但是也只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妃嫔,所以既然是来看望昭王妃的,自然是由昭王妃去迎接。
清清赶忙回到屋中,坐在那错金铜镜前由鸳鸯给她补着装。
又换了一身比较正式些的石榴红缂金丝妆花云锦宫装,鸳鸯又在她的发髻上左右各加了一直翡翠鸭头钗,更显得庄重典雅。
清清施然走出院子,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她的裙摆上,整个人更显得优雅高贵。
到大门处迎候,想来刚刚出宫门还要走些时辰才能到。
清清不经意看到一身家常的墨紫团福单衫的男子走过,他手中轻轻握住画有水墨山水图案的扇子,嘴角噙着那淡淡的微笑,好似打在他身上的阳光都被他淡淡的笑意感染,格外的暖人。
他侧头也望到了清清,转身走过来,他越走越近,清清的心不禁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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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还会砰然心动②
清清想,在现代的时候,银行的黄线都是一米,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线。
而放到感情上,这个距离,已经远远的将他们拉开。
她亦是微笑,“可安好?”只不过才一日不见,在她心里已经仿若三秋。
她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她昨夜彻夜未眠很是不好。
方少麒轻轻点头道,“一切安好,承蒙昭王妃挂念。”
这一句昭王妃,清清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猛的一缩。
清清柔和的一笑道,“今天香妃娘娘要来府里小坐,我在这恭候,方公子有事先去忙吧。”
她用那淡淡的微笑,掩饰了内心所有的凄然。
方少麒拱拱手道,“方某在燕子街还有一个厚德茶庄,王妃有空的话欢迎来光顾。”
清清点了点头。
望着方少麒远去的背影,直到只剩下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了。
清清由于昨夜彻夜未眠,今日又有点紧张,所以站在那里有点头晕。
鸳鸯见她脸色不好。
赶忙扶她到院子里,到一旁凉亭里沏了热茶让她先压压惊。
鸳鸯则到门口去守着,一旦发现香妃娘娘到了,马上通知清清。
清清喝了一口那清新的碧螺春茶,实在眩晕的很,便一只手轻轻托着腮架在桌子上。
似乎刚才方少麒淡淡的笑意还萦绕在脑中。
她耸耸肩,想抖掉那些沉浸其中的感觉。
望着这望不到头的王府,清清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第一天她就觉得有些吃不消,她的心情是那样的矛盾,一边她尽力为自己打着气,要扮演好这个家女主角的角色,另一方面她又真的为以后的生活感到发愁。
单看那些侧妃,表面上虽然恭迎。
但是从她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对她颇是具有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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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穿帮
正在这个时候,鸳鸯跑过来道,“王妃,我看到那边来轿子了,应该是香妃娘娘来了。”
清清莫名其妙的突然好紧张。
她便由鸳鸯扶着向门口走去。
远看那华盖的轿子从东边来,只是西边这边也来了一定华丽的轿子停在了昭王府门前。
下来的女子,全身上下珠光宝气,格外的引人注目。精致的小脸上带着高傲。
只听侍从们都行礼道,“莹妃娘娘。”
清清顿时明白,这就是今早晨太妃说的那个回了娘家的侧妃。
听文鸳说起过,她跟欣妃都是比较得宠的妃子,今天早晨她见过欣妃,见她比较内敛,显然与她的性格不同。
清清觉得要了解个大概,还要再接触一些日子,她现在只是从主观上略做了一点判断。
她想,若是大家之间没有什么瓜葛,各自在各自的院子住着,也不会有什么矛盾,这样相安无事,是她最期待的。
正在这个时候,东边来的香妃的轿子也稳稳的落了下来。
香妃还没出轿门,只见莹妃便殷切的迎了上去道,“香妃表妹,你来了。”
清清还没得及开口,只见那粉雕玉琢雍容华贵的香妃娘娘的芊芊玉手已经被莹妃拉住了。
香妃婉然一笑道,“香儿可是好久没有见到表姐了,今天前来探望昭王妃倒是可以顺便看看表姐。”
莹妃忙道,“昭王妃不在府里。”
却在这时她们一同看到了站在门外华服的清清。
清清宛然一笑道,“妹妹,真是说笑了,我昨天去寺庙上香,这不昨个晚上就回来了。”
她说的那样优雅而得体。
倒是将那莹妃一惊。
香妃一笑,仿若百花盛开,声音婉转动人,“昭王妃果然端庄贤淑。”
清清依旧含着笑意热情的道,“清清庸脂俗粉,哪如娘娘这般气质不凡。外面风大,快里面请。”将香妃迎进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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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应万变①
一路上走到大殿,整个王府因为之前有准备都井然有序,干净而适宜。
香妃笑着对清清道,“早就听说这昭王府,一动一景,匠心独运,此番本宫来可真是见识了。”
清清莞尔一笑应道,“娘娘真是抬举了,想那皇宫富丽堂皇,昭王府又怎能与之相比呢?”
进了厅堂,清清早吩咐鸳鸯准备好了茶,那碧螺春滚烫在那古白瓷茶盏中,隐隐透着雨后天晴的淡淡颜色。
香妃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优雅的放到一旁。
柔和一笑道,“听闻昭王妃身体略有不适,本宫特意带来了一些人参鹿茸和千年的灵芝为昭王妃滋养。”
这个时候随行的宫女已经将东西一一交给了清清的丫鬟。
清清宛然一笑道,“多谢娘娘厚爱。我是胎里面带的弱症,所以自幼便体虚。时常感到不适。”
香妃笑着道,“王爷一心为国家尽忠,昭王妃又是王爷的心头宠,皇上特意命本宫来好好看望昭王妃。”
清清也是很温柔大方的道,“皇上是英明之主,受万民敬仰,自然是人心所向。”
香妃眉头微微一皱道,“我与王妃同为女人,即使夫君是皇上,也是多希望她陪伴在身旁,可是如今那南蛮虎视眈眈我们中原,让人很是不安心。”
清清感觉出她似乎话中有话,她心中微微一盘算,该怎样回答呢?旋即她冷静下来想到,无论她说什么都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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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还会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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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应万变②
清清柔和的道,“皇上雄才伟略定能震慑住那些贼寇。”她其实有点拿捏不准,当今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如今之计,只有挑好听的说。
那香妃道,“常言道,兄弟齐心,合力断金。王妃还是应多规劝王爷应以国事为重,不应过分沉溺与儿女私情。”
清清温柔的一笑道,“臣妾只是个妇道人家,王爷的事又怎好过分干涉。”慕容锦给她的印象除了那张英俊有轮廓无比冷酷的脸外,再没有其他更深刻的了解,她记得以前看的电视剧里好像是这么说的台词,她便照搬上来。
但是她的心却是惶惶不安。
这是现场版,便可能有各种突发状况让她去面对,她生怕说了哪句话再引来乱子。
香妃轻轻拿起茶盏小口喝了一口道,“王妃可不要小觑了女人的力量,咱们就是男人身后的支持,他们在前方流血流汗,我们就要在后面好好支持才对,王妃你说对么?”
清清婉然笑道,“是啊,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女人。”
她亦是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然后道,“我定会做好王爷身后的贤内助的!”
她感觉香妃跟她说话一直在绕圈子。
只是她也亦随她绕着,她突然间觉得,这古代跟现代的职场有很多地方都有相似之处,只是这里好像更难应付一些,在现代最糟糕的不过是丢了饭碗,这里可能会丢了小命。
香妃悠然一笑道,“本宫见昭王妃也是识大体之人。”
她想今天此行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应该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但是她知道今天离成功还远远的不够,她一定要达成目的,世人皆知昭王爷把这个尚沐雪看的何其重要。如果让她说服昭王爷慕容锦,这样她才在慕容旭面前更能立足。她知道,女人单单凭美貌是不够的,还要有脑子,够聪明可以帮得到男人的女人,才更能抓住他的心。
(可能我这网络不太好,刚才一直传不上,久等了,还没睡在这等直播的朋友,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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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锦①
香妃看了一眼房中是沙漏道,“时候也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王妃好好休息,改日可以到宫里来找本宫闲聊家常。”
清清宛然一笑道,“沐雪一定去皇宫拜访娘娘。”清清面上淡淡的笑容下面压抑着一颗已经很累了的心。
刚才与香妃的这席谈话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清清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危机重重,因为她不了解全局所以很多话回答的更为小心,生怕说错了哪一句露出破绽。
清清只觉得贴身穿的那小衣,此刻已经粘腻的贴在了身上,她手指却是微凉。
她送香妃出了王府,看她上了那华盖的轿子,直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远。
清清才觉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有些无力的将一只手撑在门边。
昨夜彻夜未眠,今日一天又是这样忙忙碌碌,精神高度紧张,清清只觉得要是这样下去,她一定撑不了多久。
不过好在这香妃应该不会再来了。
香妃坐在那华盖顶的轿子之中,她总觉得这昭王妃有些古怪,但一时却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古怪了。
她想起一到赵王府表姐看昭王妃的眼神,她决定择日寻她来问问。
她那表姐虽然人长的漂亮,可在她看来却是只不中用的花瓶,嫁给昭王爷慕容锦两年了,不仅爬不上那正妃之位,连个子嗣都没有怀上。
说到这子嗣也是香妃的心头一痛,她得宠已经近半年了,这雨露沾了不少,可肚子却没有什么动静。
走在路上她突然想到这个尚沐雪是医药世家出身,倒是有机会可以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可以助孕的药物。
清清转身回府却见太妃站在她的后面,睿智的眼神里看不出隐含的深意。
清清有些胆怯,是不是刚才自己处理的不好?
只见太妃对清清道,“你随我到我房里来一下。”
清清点点头,随她回了房间,只是这一路上她的心有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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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锦②
进了厅堂,太妃让她随她进房间,那房间里红木雕花的床陪着淡绿色岁寒三友的幔帐,很有古韵的厚重感。
清清安立在一旁,太妃从那雕花橱里拿出了一批布料。
屋中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但是依然可以见到那布料散发出的旖旎光彩。
清清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缎面柔软细腻,仿佛如婴儿的脸一般,上面的纹饰是鸳鸯戏水仿佛活过来一样,而且清清看了布料的反面竟是双面绣。
不由的赞叹道,“这料子好漂亮。”这么**的手工技法让她感到十分的称奇。
太妃微微一笑道,“这是苏州的锦霞缎,也是世上最好的缎子。我们年轻的时候都盼望着能有这么一块缎子。”
清清柔和的道,“母妃贵为皇妃,还不是锦衣玉食什么都有吗?”
太妃轻轻摇头一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母妃年轻的时候是身在青楼的。”
清清有些诧异的望着她,没想到她能那么淡定告诉自己她的过去。
清清只附和道,“自古才女都出自风月之地。”
太妃柔和的一笑道,“时间如水,一晃竟是三十年多前的事了。”
太妃看着眼前的料子道,“这缎子是送你的,不能让你用自己的名字,委屈你了!”
清清接过那料子道,“如今有母妃的疼爱,清清觉得没有什么委屈的。”她知道因为她的出现才缓解了今天皇帝与他们之间的一些微妙的关系。
太妃点头道,“你是个识大体,懂得审时度势的孩子!以后王府上下还要全部依仗你了,对了,赶明你让鸳鸯陪你去方公子的绸缎庄去,那里的吉师傅是这京城里做衣服手艺最好的,你去选选样子,用这缎子做身新衣服吧!”
清清谢过。
方公子,方少麒的名字又在她心头划过,似是一潭静谧的湖水被一颗小石子搅乱了,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太妃说,她准备去佛堂念会平安经,清清便告退了。
出了寝室,她便将那锦霞缎交给在大厅等候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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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预计十更,大家为我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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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回王府了①
清清只觉得头有点疼,她便用手指轻揉着太阳穴,没想到太妃以前还是出身风尘,能从风尘女子成为皇帝的妃子,其中一定也有很多曲折的过程。
她更加觉得太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她眼眸中的睿智深沉就让人在她面前不敢造作。
鸳鸯却是在一旁为主子高兴道,“这么漂亮点缎子鸳鸯还是第一见到呢!看来太妃真的很疼爱王妃。”她被缎面上栩栩如生的图案所吸引着。
她们刚走到院门口,前脚刚踏出去,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轻轻面前,她不禁本能的轻呼了一声,是他,慕容锦回来了!
慕容锦望着她也是一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日她不是绝决的离开了吗?
连回头都未曾回头过,他脸紧紧绷着,火气的眼神中有几分质疑的眼神望着她。
在这里出现有什么居心?
清清望着他那阴沉的脸,可能由于没有睡好,眼见下方微微泛着青色,
倒是还没等他开口,清强压着扑腾直跳的心,道,“我回来了。”
她本是练习了很多种开场白,但到最后却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这男人的表情,让人感觉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顿时大脑里本来打好的腹稿也瞬时变得空白。
慕容锦几丝不屑的笑道,“不是说,不用本王负责任吗?怎么这又回来了呢!?”
看着他眼中的不屑,甚至有一种胜利者的高傲姿态。
清清突然间觉得,日后要是呆在这里恐怕只有水深火热了。
她心中再一次离开的想法蠢蠢欲动。
可是,这一次,不比上一次。
那次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而这一次虽然是蠢蠢欲动,但是还是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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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回王府了②
这个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锦儿,你回来了。”是太妃,话语里带着疼爱。
慕容锦刚才冰霜一般的脸上顿时挂了笑容,快步走上前去道,“是啊!儿子回来了,这些日子让母妃担心了。”
刚才那尴尬总算,暂时搁浅了。
清清有些不安的绞着双手,她感到自己的指尖满是冰凉。
太妃满含深意的对慕容锦道,“王妃回来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吧!”
慕容锦眼睛微微圆睁,刚想开口道,她并不是王妃,母妃一定是搞错了。
还未等他说出来,太妃道,“王妃已经有了你的骨肉,这骨血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割舍掉的。”
慕容锦望着站在一旁轻轻绞着双手十分不安的清清。
她有了他的孩子?这…那夜本就是个误会!怎么会这么巧,就这一夜,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走上前去,望着清清道,“你真的有了我的骨肉?”
那种眼神是一种逼问和不信任,让清清心里感觉十分的难受。
清清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望着他反问道,“难道还有人会拿这种事来乱说?”
慕容锦望着她那清秀的脸,这种隐忍中带着的高傲,似乎她走的那日,脸上也是带着这种倔强的淡笑。
这个女人,似乎与他往常接触过的都不同。
她不会奉迎,似乎有了孩子也没当做要挟的工具,当然,慕容锦只觉得这是他现在表面上看到的。
从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成为他洞房里的新娘开始,他似乎就有了那种排斥。
太妃怕其中很多原委慕容锦不知道,看的出慕容锦对清清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感情。
于是太妃道,“王妃,你在这里稍微等候,一会跟王爷一起回房,锦儿,你随母妃到房里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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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
已经是夕阳西下,金灿灿的余晖打在清清略显清瘦的身影上,她望着庭院中的那棵石榴树,兀自发怔,今天简直过的太艰辛了,这一天终于快熬过去了,这慕容锦居然回来了。
不知道太妃在屋里跟慕容锦说了什么,总之,他进去之前太妃跟她说,让她在这里等慕容锦一起回房。
她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虽然她面子上尽量伪装着淡定,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样跟这个冷冰冰却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男子相处。
他的高傲,让她心底几丝惶恐。
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今早晨的那些侧妃似是闻讯赶来,一个个打扮的都是花枝招展,而且人数要比早晨多的多,看来连那些没有名分的侍妾也都来了。
那花花绿绿无比缤纷的色彩足有三十几个人。
她们虽然面子上应付着都给清清做了福口里叨念一句,“王妃。”
可那一看便知只是表面上的应付,她们望眼欲穿的都在看着那大厅,似乎随时等着慕容锦从里面出来,给他媚然的一笑。
她们还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轻轻将那刚才因为赶来太急奔跑留下的衣服上的褶皱轻轻抖平,不时的拿出铜镜来,轻轻将那高高挽起的发髻整理的一丝不乱。
清清觉得与她们格格不入。
也已经被她们孤立了般,虽然她们表面上都是很恭顺。
清清真怕一会慕容锦从里面出来再对她吹胡子瞪眼睛的,那么她的尊严恐怕真的是被践踏的荡然无存。
那一幕,是多少人所期盼的啊!
清清告诉自己要镇定,若是自己心里先认定会输掉,那么则一定会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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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了几分①
那等待变成了一种漫长的煎熬,谁都不会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慕容锦终于从大厅中出来,只见花枝招展的侧妃侍妾们都是满眼的期待望着他。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完美的侧影上,散发出那样迷人而深沉的魅力。
让人多望几眼都觉得迷醉。
他一步步走来,清清的心扑腾扑腾跳的越来越急促,因为从他平静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侧妃们跃跃欲试都想引起他的注意,莹妃也特意换了一件石榴红色的拽地长裙,修长雪白的
脖子上带着那红润的珊瑚珠项链,那长裙在膝盖处开叉,隐隐可见那双修长的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那裙摆上由宝石镶嵌而成的石榴花图案仿佛兜着光亮,一簇一簇的发着夺目的光彩。
那日惹怒了慕容锦,这些日一直都没再招幸过她,今天却诧异的发现这被赶出门的王妃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忙去找欣妃一合计,两人断定只是太妃心疼她肚子里的孙子所以将她接了回来,而只要慕容锦不宠她,她便在这个府里没有那么容易立足。
似乎她们这么匆匆的赶来,也是希望更直观的观察一下慕容锦对她的态度。
而清清此刻头疼的更加厉害,昨夜彻夜未眠,此刻都觉得脚底轻了几分不那么踏实。
但慕容锦终于走到她们面前的时候,只听那些侧妃与侍妾们娇滴滴的唤道,“王爷。”
他并没有抬眸看她们,而是直直盯着轻轻抿着嘴唇的清清,
然后,对众人道,“本王今日回新房中用晚饭,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满脸的失望。
慕容锦的声音温和了几分道,“我们回房吧,今天一天你也够累的了,用完晚饭早些休息吧!”
清清有些惊诧的望着他,她不知道太妃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的态度有了这样的改善。
首发
平和了几分②
但随即清清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慕容锦几分命令的口气对众侧妃道,“王妃怀有身孕,你们无事不要给她添乱,否则我决不轻饶。”单单这句话,便比今早晨清清说的那一大堆顶用的多。
众妃自然是乖巧的道,“我们定是会尊敬王妃,服从王妃的管理的。”
莹妃轻轻一笑道,“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王妃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都是好姐妹。”
只见莹妃轻轻挎起清清的胳膊,很是亲昵的样子。
她见如今慕容锦都已经倒戈到这昭王妃的身边,自己自然要跟随形势,这样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清清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那宽大的手掌握在了掌中。
清清本能的想将手抽出来,却是被他紧紧的握着,他面上的表情依旧平淡的道,“你们都退了吧。”
慕容锦便这样拉着清清的手一直回到了院落,一路上并无言语.
只是他掌心传来的暖意,暖了清清冰凉的手指。
回到房中,慕容锦让众人退下。
紧闭的房门,屋中并没有点灯,太阳的余晖已经很暗,屋子中一种很压抑的黑暗即将来临前的模糊不清。
清清本就头疼的厉害,如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他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你怀的孩子真的是本王的孩子?”
是的,他还是有一些不确定。
清清只是轻轻的点头,清清刚才站在那石榴树下也想过,毕竟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不用他负责任,而且自己走了这么久才回来,任谁也会怀疑,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相信与否,那便是慕容锦的问题了。
首发
慕容锦开出的条件
慕容锦并不多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只道,“你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左不过都等几个月,孩子一落地,真相自然便揭晓。
若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满月之时,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足够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的钱财,让你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若孩子不是我的骨肉,我也会给你一笔钱,好好安顿你们母子。”
慕容锦说的不疾不徐,一字一句清晰落入清清的耳畔。
清清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只想要孩子。
她刚想张嘴说,她并不是为了钱才会回来的。
可话到嘴边,她却生生的咽了回去,她回来还不是因为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还不是因为她怕孩子将来会受别人歧视,跟着她受苦?
慕容锦接着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一个甘于这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无济,埋没一生年华在这王府的女人,我们那夜本就是一个错误,所以孩子生下来,一切便恢复到了本来的轨迹上,你没有必要在这王府用别人的名字活一辈子,对吧?”
他似个朋友一般,平静的跟清清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慕容锦觉得,虽然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洞房里,但是让一个人以别人的名义活一辈子是不公平的,更何况,从他们在新婚第二日的那对话中,他便认定,她不是那么个唯唯诺诺只要苟且偷生就可以的女人。
而且尚沐雪是尚沐雪,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她也不愿意别人来代替。
他甚至有些揣测不透她那倔强的外表掩盖下,究竟是怎样一种心理。
若不是,发生来了那么一些列荒唐的事情,他们每次都是有点针锋相对的相见,清清的冷静便是她对他最大的武器,他也许愿意跟这个女人坐下来好好喝杯茶,聊聊天。
首发
答应他的条件
清清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慕容锦似是胜券在握的道,“我相信你会答应。”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孩子是我的骨肉的话,我一定会善待他,让他健康的长大。”他相信这是清清最大的顾虑。
清清想,他说的没错,自己定是不能忍受一辈子只做别人的影子。
而她最担心的便是孩子,若是他能善待孩子,她也了无牵挂了。
这王府住了一天,她便觉得里面暗涌不断,虽然,若是长久住下去她是要以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但是,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终也是有几分畏惧的。
她极轻的点头道,“我答应你。”
可刚一说完,她便重重的倒了下去,她太累了,一切让她感到精疲力竭。
只是摔下去却并不痛,慕容锦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见她脸色很难看,慌忙将她抱到床上,并找人去找大夫来。
清清只觉得好像掉进了无限的黑暗之中,眼睛再也睁不开,就想这样沉沉的睡着。
大夫来,把过脉只说清清身体不是太好,前些日子应该大病过,又加上怀里身孕睡眠不好,所以才引发了晕厥。
需要好好休息,保持心情开朗,才能有益于孕妇和孩子的健康。
清清觉得好像有很苦的液体流入她的嘴中,不知怎的,她的梦境中既然出现方少麒的样子,为了让她喝药,他会拿好吃的蜜饯给她。
不知睡了多久,清清才悠悠的醒来,天已经大亮,鸳鸯守在一旁,将她醒来大喜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娘娘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王爷,他昨晚在这守了一夜,可担心了。”说着已经跑出房去了。
清清揉了揉还是有些疼的头,慕容锦守了她一夜,她想着刚才鸳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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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夜
这个时候,慕容锦匆匆赶紧来,看的出他精神不是很好,可能由于过于劳累颧骨处有些凹陷,而且下巴上微微冒出了青色的胡须。
清清望着他道,“辛苦了。”
他轻轻挥挥手示意奴婢们先都退下。
众人恭身退下,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静静的开口道,“如果说是因为我让你生完孩子就离开王府的话,让你郁结,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始终觉得你不应该将一辈子浪费在这个没用生命没有的王府里。”他听大夫说,她是因为心有郁结才晕倒的.
他想了一晚上,也许,生完孩子就让她走,对她也过于苛刻。
清清道,“与你无关,那天我就说过,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任,而如今却因为那夜多了一个小生命,我只想说,孩子是无辜的。”
慕容锦轻轻点头道,“那就好!”他心里突然有一丝失落。
望着清清那惨白的脸,却是依然带着那种不屈服的神色,慕容锦想,若她能希望留下来,他一定会应允,可是她没有。
慕容锦道,“昨天香妃来跟你都说过什么?”
清清道,“随意聊了些家常,再就说了关于战事,是想让王爷多伤心。”
慕容锦沉吟片刻道,“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知道怎么应答。”
慕容锦末了又补充一句道,“现在皇宫里的人都以为你是沐雪,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恐怕会影响全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清清道,“我明白,不该说我我自然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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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药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鸳鸯端着药进来,太妃也跟在后面进来,慕容锦看到清清虚弱无力的样子,接过那药碗便要递给她,但是又有些不忍。
清清却是伸手来接药碗,太妃却道,“你刚醒,让锦儿喂你吧!”
两个人虽然都有些尴尬,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一幅像夫妻的样子。
于是慕容锦用汤勺轻轻的盛了一勺,放到嘴边吹凉喂给清清。
远远的看上去,这是一幅多么和谐而恩爱的画面啊!
虽然清清极怕苦,但是还是极忍耐的将那药喝完了。
只是她的眉头却一直都是紧紧的皱着。
慕容锦吩咐道,“下次给王妃拿药记得拿些蜜饯来。”
鸳鸯一向机灵慌忙应下,便跑到小厨房里去拿。
不一会鸳鸯就捧着装有蜜饯的糖罐子回来交给了慕容锦。
慕容锦拿了一块梅子放到清清的掌心,不知怎的,清清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在方少麒别院的那个夜,也是这样放在她的掌心中。
慕容锦见她愣怔,却是将那梅子又拿了回来,换了一块菠萝干放到她的掌心。
道,“梅子太酸,吃菠萝干吧,是甜的。”
清清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将那菠萝干放到嘴里,的确是甜的,可以消减嘴中的苦涩。
太妃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肚子里可是我的长孙,可是要小心照料不能太过操劳哦!”
清清点点头,“让母妃担心了,是我不好!”
太妃笑着道,“傻孩子,你也不希望自己这样的,你只要好好休养身体,却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让锦儿去给你办,把身体养的好好的,将来让我抱个大胖孙子就是。”
清清含羞轻轻点了点头。
太妃又道,“王妃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说着便出了院子。
慕容锦略显的尴尬的一笑道,“看你精神不是太好,还是再睡一会吧!”
清清点头,慕容锦便离开了。
清清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前,他们如今是夫妻,却似隔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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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好①
清清含着心事望着帐顶的璎珞,手不自觉的抚在小腹上,虽然宝宝现在还不会动。
曾经她幻想的那个场景是自己怀孕了,方伟豪会拉着自己的手一起去超市买好吃的东西,然后会在街心花园让她坐到那长椅上然后爬在她肚中上听宝宝的声音。
虽然这情景很普通,但是是那样的温馨。
可是,方伟豪娶了别人。
而这个跟她有了孩子的男人却又几乎形同陌路。
这个时候,门外一阵嘈杂。
鸳鸯进来禀告道,“王妃,莹妃娘娘和欣妃娘娘求见。”
是慕容锦的侧妃啊,清清虽然不愿意见她们,但是碍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让鸳鸯将自己扶起来,倚在引枕上。
她将衣服好好整理一番,这才让鸳鸯将她们两个请进来。
她们两个一进门,清清便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脂粉味。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只见莹妃和欣妃笑意盈盈的走过来。
带着几分恭敬的道,“王妃感觉好点了没有?”
清清心里顿时了然,原本,她们知道慕容锦将自己赶出王府,以为太妃将自己找回来,慕容锦也也一定不会待见自己。
却没想到慕容锦的态度似乎发生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估计是又听说慕容锦在这里守了一夜,于是她们见风使舵便赶忙过来看看。
清清一副优雅的样子道,“没什么大碍了!两位请坐。”
丫鬟已经搬了圆凳过来。
她们两个笑着坐下。
莹妃道,“王妃如今怀了王爷的骨肉,应当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我们姐妹帮助的,尽管开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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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好②
清清微笑道,“我也是初来驾到,有二位姐妹的协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清清看到莹妃的手轻轻拽了拽欣妃的衣角,似乎有什么话想让她说。
她发现这个欣妃要比莹妃内敛一些。
终于,莹妃看了欣妃一眼,那个眼神似乎在说,真不争气。
莹妃却是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道,“如今王妃怀里身孕,娘娘是不是也劝劝王爷平雨露,也让我们这些小小的侧妃沾粘雨露可以为王爷早日开枝散叶!”
清清只是柔和的笑着道,“我与姐妹们都不过是要服侍好王爷,至于王爷喜欢留在那个姐妹的房里,我也不好多加干预。”
虽然如今她与慕容锦只有夫妻之名,但是,她实在说不出将自己的丈夫推到别人房间里的话来。
再说了,若是她们提出的要求,她就这样轻易的允许下,一是,她恐怕也没那个能力左右慕容锦。二来,她至少要在这王府呆上些日子,她不能轻易便被人掌握,在这样陌生的环境这样是十分危险的。
只听莹妃又道,“王妃可知,自从您走后,王爷夜夜都宿在书房里,都不正眼敲我们,大家都是女人,还请王妃多多劝劝王爷。”
他日日睡在卧房里,这两个女人岂知道并不是为她。
她见那莹妃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暂且应许下,“我若是有机会一定劝劝王爷。”
又闲聊了一会,莹妃和欣妃才离开。
见她们出门清清才有些疲倦的从新躺到了床上,出了门莹妃有些埋怨的对欣妃道,“不是你说的要让王爷均分雨露,怎么到说的时候你又不出声了。”
欣妃道,“我不是不好意思嘛。”她觉得王妃说话办事十分的深思熟虑,所以她在没有摸清她的底细之前,不愿意多说什么,让她抓住什么把柄。
而欣妃虽然长的漂亮,娘家又比较不错,但远远没有她懂得察言观色,所以,投石问路的事,她自然是推到了她身上。
若是王妃不给带话,心里嫉怨的也只有莹妃,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来示好的。
若是说了,那自己也有沾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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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宴①
两人一路走回各自的院子,却是一路上各怀了心事。
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希望早日怀上孩子以稳固地位,如今王妃的突然回府,对她们造成了莫大的威胁。
三日后,清清身体觉得好了很多,便可以下床去走动走动。
花园里,桂花飘香,阳光甚好,清清在屋子呆了这么些日子,出来晒晒太阳觉得十分的舒服。
还记得,以前每到桂花飘香的时候,就快到中秋节了。
清清回头问鸳鸯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鸳鸯答道,“回王妃,今日是八月十一了。”
原来还有四天就八月十五了,往年都会在家里合家团聚,而今年却要在这度过了。
清清不觉的有些孤单。
正在这个时候,远远的看到慕容锦走了过来,他今天一身青色的家常斜纹织锦长袍,腰间带着的鸡血石的腰带却是在阳光下发出烁烁的光芒。
他不发火的时候,脸上似乎也有那么一丝和煦,只是薄唇却是紧紧的闭着。
让人感到很强的不可侵犯的感觉。
清清想,也许那天自己晕倒,他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有那么一丝和煦吧?
要不这府里的女人都千方百计的要跟他生孩子。
清清本来想趁他还没发现她的时候,赶紧离开,因为见到他,即使如今她不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会让清清感觉到几分环境的压抑和尴尬。
她刚转身,慕容锦却是在后面叫住她,“喂,你等等!”喂便是他对清清的称呼了。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昭王妃,尚沐雪。
可他实在叫不出那个名字。
她回头,慕容锦只觉得眼中一个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她毅然离开王府的时候,那红衣上的雪白的梨花瓣那样清晰的映在了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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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除夕了,祝大家阖家欢乐,万事如意,虎虎生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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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②
清清望着他,等他说下去!
他淡淡的开口道,“你随我来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清清便随着他一路向书房走去,穿过那片林荫小道,便到了慕容锦的书房,这里格外的幽静,两层楼阁式的转角楼设计,前有一月台。想必二楼平日里可做休息之用。
清清便随他进了书房,里面很大,一排排黑色的书架上密密的放着蓝色封面的古籍,乍看下去倒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那张很大的案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等一些列用品。
墙上挂着一幅竹子图,虽然清清不懂水墨画,但也能看出来画的十分具有意境。
这里很幽静,慕容锦对她道,“中秋节皇上在皇宫设了国宴款待群臣,要携家眷。”
清清有些惬意,虽然自己对古代皇宫怀着好奇还是很想去看看。
但是,看慕容锦的脸色,好像那里很危险似的。
她问慕容锦,“你要带我去吗?”问出来她有觉得唐突,慕容锦惜言如金,她又一次忘记了自己就是昭王妃尚沐雪。
慕容锦只是轻轻点头道,“到了皇宫,你只管看歌舞,吃美食便可,其他的不要多说,也不要多做!”慕容锦是有些担忧的。
今日下了早朝,皇上又宣他到上书房,讨论军情。
而上次香妃来过,他知道便是来探探口风,恐怕是在眼前这个小女人嘴中什么也没有探出来。
而自己今天却还是不接领兵出征那茬。
末了,皇上却说四日后的中秋宴要全部携家眷出席。
本来,这也在情理之中,他今年刚刚娶了王妃,而王妃却一直没有到皇宫里去拜见。
只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多想了一些。
怕这中秋宴不单单是吃饭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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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③
毕竟他手上还握着三万的兵权。
虽然,京畿一共有十万的大军,可他们的元帅却是与慕容锦交情匪浅,而且当时都有心拥立慕容锦为帝。
只怕,皇上觉得这是一个威胁,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铮铮的汉子倒是不怕,可他已经与清清有协议孩子满月她便可以离开。
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他觉得自己是言而无信。
清清点点头道,“哦”。她看着慕容锦的眉头一直微微皱着,便不愿去招惹他,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要是生气起来,混上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让人不敢去招惹。
慕容锦看见她这样不多问的样子,便又说道,“记住,到时候你就跟着母妃。”
母妃跟清清在一起似乎还能安全点。
但是,那里毕竟是皇宫大院,皇上说的算的地方。
虽然即使要对他们不利,也需要出师有名。
这些年,他装作闲散王爷韬光隐晦,放松警惕,但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皇帝对他还是有很强的警觉的。
只是他登基不久,还没有羽翼丰满到可以夺他兵权的地步。
毕竟那兵权是先帝赐予的。
其实,当年父皇是很宠爱他的,储位一直悬空,而他又有赫赫战功。
可却在驾崩前以他母妃出身低微为由,册立了皇后之子。
可世人皆知,当年父皇将母妃娶回宫也知祖宗的加法不能违背,虽然没有立为后,两人却是琴瑟相和,恩爱非常。
而慕容锦自幼聪慧,善骑射,博。
一直以来父皇也是在将他当做接班人培养。
因为,怕人议及太妃的出身,而有所反对,所以迟迟没有立储。
只等百年之后,公布遗诏。
可却就那样突然的改立了慕容旭为太子。
虽然,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慕容锦是个孝顺的儿子,虽然心中不甘,但既然这是父皇的决定他也便尊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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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④
清清见他言语中似乎含着什么深意,于是问道,“昭王爷,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次的宴会究竟怎么了?让你这么的不安。”
不安,她是这样形容慕容锦现在的心情的。
慕容锦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本王哪有不安!”
清清却是一字一句的道,“首先,若只是一个平常的宴会,以昭王爷您刚才所说,我去了只管吃喝,那么即使我再不懂皇宫里的规矩,应该也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所以,王爷您不会将我唤到书房里来叮嘱,其次,您让我跟着太妃,恐怕是觉得这潜在的威胁会影响到我,跟着太妃会相对安全一些。”她一口一个昭王爷似乎将他们的关系,撇的那样清楚。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一切只是慕容锦的猜想。
慕容锦道,“你别多想,只是皇宫比较大,本王怕你乱走,出什么意外而已。”他简单的解释完了清清口中的“不安”。
虽然清清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与其自己揣测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于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您若是不跟我说清楚,我不回去的!”
这是第几次了,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说不,那样强烈。
他又有几分尊严被触及的感觉,何曾有女人在他面前说,你若不怎么怎么样,我就不怎么样的威胁。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道,“本王说话从来不愿意说第二遍!”似乎有一股寒气逼近清清。
但是清清此时并不示弱,依旧轻轻仰着她那精致高傲的头颅,并不回避慕容锦有些愤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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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女人是谁?①
慕容锦突然伸手紧紧捏住清清的下巴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还有,即使你早晚会离开王府,但是,你有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将你扔到危险之中的,你若再这么倔强,早晚会害到你自己。”
我的女人,慕容锦那样脱口而出,虽然新婚的第二天,他恶狠狠的对眼前这个跟他说不用对她负责任的女人说,他不会负责任。
可是如今看着她那清澈又充满着倔强的眼神,他却是脱口而出“我的女人”。
那么让她安全无恙,便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责任。
虽然,他言语还是冷冷的,但是,清清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一丝暖。
这些日子来,面对所有的陌生,都是她一个人来撑着,而他却会说,她是他的女人,不会将她扔到危险之中。
她想起她昏迷的那夜,他守了她一晚上。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酷而桀骜。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道,“王爷您在吗?”
他放开对清清的钳制,冷声道,“进来吧,本王在。”
只见他的贴身随从进来,见青青在却是爬在慕容锦的耳朵上一番耳语。
清清也对他们的秘密也没什么兴趣,眼睛便随意的打量着这书房,她还记得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外那烫金牌匾上写着,清心斋几个字。
她见桌上有副卷轴画半开着,卷色发黄应该是放了很久,虽然看不出画的全部,但从露出的部分可以看的出画的是一个女子的裙摆。
旁边还有题词,只看到落款,锦赠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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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女人是谁?②
清清不禁好奇,这幅画这么久,却没有一点褶皱或者是弄脏的地方。
看的出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珍视和仔细的。
可是他娶得人叫做尚沐雪,而好像这王府里也没有一个侧妃和侍妾名字里带着一个旋字。
难道是他的初恋情人?
清清倒是对这个冷面男人的过去情事,满怀了好奇心。
这么一会整日冰冷如山的男人,偶尔的温暖也似那冰山上远远望见的太阳,无法将这冰冻完全化解。
侍从在慕容锦耳畔说完之后,他眼波微转吩咐道,“去把马给本王牵出来,本王马上就去。”看的出是比较着急的事情。
他匆匆对清清交代了一句,“八月十五的晚宴你好好准备一下,要是没有合适的衣服就去做几套。首饰什么的不够就找管家给你添置。”
便也出门去了。
清清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让她做衣服,是关心她呢?还是只怕是给他丢人?
只是如今再看他,已经不觉的是那样冰冷,仿佛那夜,那温柔的胸膛。
那毕竟是清清的第一次,虽然只是个误会,但是还是让人那样的难忘。
她见他走远,却是忍不住又回到书桌前,轻轻将那画打开。
上面画的是梨树下一个婉约而美丽的女子,那画工极是传神,仿佛能看到那女子清雅的笑意还有眼眸中那清澈似潭水的眼眸。
而原来旁边却是还有一首蝶恋花的词:
春雨一夜碧长空
烟锁窗际
黯黯寂寞风
单衣拥被犹觉冷
独与卿诉话平生
深思浅寐幽梦醒
淡望双眉
素颜笑倾城
云高海阔怅望中
万缕相思入骨疼
而上面的落款日期是十五年前,如此爱意颇浓的诗词,清清不禁又多打量了几眼画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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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妆
她心怀疑惑的将那画有卷回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出了那书房。
只是那女子的眼神和那动人的诗词还不断在清清脑海了盘旋,想不到这个慕容锦画画和文采都这么高超。
清清不禁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慕容锦在她看来是高深莫测,想到自己生完孩子便要离开这里了。
她想,他应该是她一辈子都解不开的谜。
接下来的几日,清清再未见到慕容锦。
而她在方少麒绸缎庄做的衣裳也由鸳鸯取了回来。
十五那天一大早,清清便起身穿衣打扮,听鸳鸯说,往年宫里要是有这种要带家眷的宴会,王爷一般都会带莹妃前去,而今年有了正王妃,自然不会再带一个侧妃去。
清清心中不禁轻叹,这莹妃心里一定很失落吧!不过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
今天清清化了一个梅花妆,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明艳动人。
头上的金步摇闪着夺目的光彩。
清清突然在镜中看到了也是一身华服的慕容锦。
她的心底突然浅浅的出了一个声音,锦。
只读这一个字,是多么的暧昧与亲切。
她想,那个叫旋儿的女子,曾经就是这么浅浅的唤着他吧!
而他,是那样的英俊倜傥,混上上下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他问道,“好了吗?”
清清点头将那挽纱轻轻挽在手臂上。
她回头的刹那好似把整间屋中都点亮了。
慕容锦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她虽然化了那带着几分浓艳的梅花妆,但是却像是那粉荷花边缘上偏深色的部分,那样相得益彰。
更像那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
出了房间,马车已经在外等候,清清上了那装饰华丽的马车,心里揣着几分对皇宫的好奇和不安便上路了。
她轻轻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见慕容锦在前面骑着一辆棕色皮毛程亮的骏马,风轻轻卷起他的衣摆,仿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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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①
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今日就这样坐在马车中看看外面的景象,也让清清的心里感到了一份惬意。
行了有两柱香的功夫。
那巍峨的宫殿渐渐清晰的出现在面前,那高高的城墙上竖着黄色龙纹的旗帜,而那些士兵手中握着兵器面容严肃的站岗。
而那朱红色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大门,上面一个个圆型的凸起都是用金漆点缀,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烁烁的光彩。
远远望着里面宫殿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仿若流波。
那沉重的宫门被缓缓的打开,马车缓缓的进入了皇宫的大门。
进了宫门,所有人便要下马和下车。
清清刚撩起帘子要下马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向她伸来,她一愣见是慕容锦。
慕容锦并未多说什么,好像这不过就是一种礼节。
清清将手搭上,只将一半手指搭在他的掌中,轻轻的跳下车来。
因为太妃的马车在前面早已经下马车,看到他们小两口这样相处融洽,太妃自然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慕容锦将清清交给太妃道,“母妃跟王妃先去转转,我要先去一趟御书房。”
虽然,慕容锦早就交代过清清,要跟紧太妃,而他似乎是亲自将清清交到母妃手上才觉得放心。只是,他不会称她为沐雪,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也不会叫她的名字,所以只有那一个位份的称呼,王妃。
当然,其实他从来也没有叫过清清的名字,更多时候是“喂”,或者压根就没有称呼。
看着慕容锦挺拔的背影离去,清清望着这雕栏玉砌的皇宫,她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一些潜在的危险。
太妃见时候还早便对清清道,“母妃好久没有回皇宫了,你陪母妃到处走走吧。”
清清点点头。虽然这偌大的皇宫让她有些不安,但是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而且慕容锦不是说过嘛,让她好好跟着太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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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②
皇宫里到处都是景观,每一个殿宇都有那独具匠心的设计,而整体却是呈现出一种宏大浑然一体的气势,穿着碧色宫装的宫女们都是盈盈碎步,见到太妃和我微微屈身行礼,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井然有序。
我们走着走着,来到一处澄清的池子前,池中的石狮趴卧姿势向内歪着头张着大嘴,大尾巴横摆着,身躯圆肥,四肢粗壮,显得十分稳健,嘴中轻吐出潺潺水柱,鸳鸯在水中嬉戏,时而雪白的天鹅展翅在湖上低飞徘徊,十分好看,而这池子的后面便是一片竹林其中还有一座假山。
太妃告诉清清,这池子叫沐清池,夏天的时候嫔妃们最喜欢到这里划船,或是在这里乘凉。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官服的五十多岁的男子从池的另一边走过来,见到太妃他作揖道,“太妃吉祥!”
太妃微笑道,“宰相大人免礼。”
宰相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清清亦是作揖道,“王妃吉祥。”
清清轻轻点头,“大人免礼”
原来,这就是宰相,清清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这男子虽然年近半百但是身体硬朗,文雅的气质里透着一股融荣辱不惊的大气泰然。
清清却觉得宰相望着太妃的眼神虽然平静,但隐隐的好像带着一丝关切的神色。
太妃问道,“方公子今天也来赴宴吗?”好似只是随意的询问。
宰相却是恭敬的回到,“犬子少麒今天也来”。
太妃微笑道,“令郎越来越出息了,真是虎父无犬子。”
宰相微微作揖道,“太妃夸奖”。
清清心底像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般,原来方少麒是宰相的儿子,这么说今天又可以见到他了,清清的心底是那样的矛盾,既有那么一分激动,却也有那落寞在心底荡漾。
末了宰相在告辞的时候,说道,“天快凉了,太妃气管不好改日我让少麒将那琥珀梨膏送到王府去。”
太妃应道,“有劳大人。”脸上依旧带着平静而祥和的微笑。
宰相大人走远,太妃却是眼睛直直的望着沐清池里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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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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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他①
半响,她突然很是随和的对清清道,“我和宰相大人是同乡。”
清清轻轻哦了一声,便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并未多想。
她们就这样在这皇宫大院漫步,清清觉得还是王府好,没有这么大,不然从东头到西头还不要走的腿都酸掉。
本来信纸勃勃的参观,因为提到方少麒也来,被搅乱,她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商人,却没想到他是宰相的儿子。
她想,这个封建的社会,宰相的儿子本来就跟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不会有什么瓜葛,原来曾经心中那点点的悸动,还有那悠扬伴随入睡的笛声,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轻轻出一口气,虽然极轻却是被太妃发觉,问道,“清清,怎么了?”
清清慌忙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走的有点累。”
太妃和蔼的一笑道,“忘了你怀了身孕,身子容易乏,让你陪我走了这么久。我们还是回万喜宫吧!”太妃说的是举办宴会的宫殿。
一路走过去,都有那馥郁的桂花香味萦绕在鼻翼周围。
万喜宫宫殿气势而宏大,洁白的白石栏杆环绕在青石基台之上,风格清丽典雅。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覆黄色琉璃瓦,在明灿的阳光下,宛如流波,上下檐角均安放凤、狮、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九个小兽。上檐为单翘重昂七踩斗栱,下檐为重昂五踩斗栱。内外檐均为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六架天花梁彩画极其别致,与偏重丹红色的装修和陈设搭配协调,显得华贵富丽,气势磅礴。
清清随太妃进到殿中,大殿中,朱红的宫柱上金漆绘的飞龙栩栩如生,仿佛要飞上九霄,梁上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六架天花梁彩画绚丽夺目,殿内摆设考究,纯金的雕龙暖炉闪着金灿耀眼的光芒,殿内金砖铺地。
首发
遇到他②
清清只见眼前香雾萦绕,已经有些衣着华丽的男子和妇人坐到了那里,见到太妃来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行礼,太监将她们引领到了位置上。
高高在上的盘金龙宝座,现在还是空的,旁边还有一个制作精美的纯金香炉袅袅冒着清香,在旁边是一只金子的仙鹤。
清清在这喧闹的气氛中其实是有些拘谨的,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捏着那紫砂的茶碗,似乎这样才能给她一丝的安全感。
突然这个时候,她感到面前一阵白光扑来,那温润的声音已经入耳,“太妃,王妃吉祥!”
她抬眸望见一身月白色锦缎暗纹长袍的方少麒已经站在了她们的面前微微作揖。
太妃轻轻笑道,“方公子免礼吧!”
清清清晰的在他琥珀般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的心突然像一潭静谧的湖水,被一颗小石子打乱,荡起一圈圈涟漪,她有些慌忙的躲避开他的眼神。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尖声通报道,“皇上驾到,昭王爷驾到。”
所有人都起身跪地行礼,只有太妃还安坐在那里,清清便也随众人跪在那里山呼万岁,那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大殿里。
清清只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袍角,那鞋子上带着一颗很大很亮的东珠,整个鞋子绣工精巧,清清很是好奇的轻轻抬头望了一眼皇帝。
却发觉无论长相还是身高,都不如跟在他身后那冷酷面孔的慕容锦,她见皇帝往她们的方向转慌忙低下了头。
皇帝来到太妃面前含笑道,“好久没见母妃进宫来,母妃近来身体可好?”太妃也是他的庶母,所以他尊称一声母妃。
太妃依旧雍容华贵的含着高雅的笑道,“老身一切都好,有劳皇上挂念!”疏远而客套。
首发
遇到他③
皇帝威严一声对众人道,“都免礼吧!”
我这才坐回座位上,看清楚,皇帝的身后还跟着打扮的雍容华贵的香妃,她头上带着一支用白玉雕的盛开的牡丹,旁边的璎珞一支垂到额头,脸上精致的妆容在这大殿温和的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旖旎的幻彩。
鹅黄色的拽地长裙,开叉到膝盖,若隐若现的可以见到那修长而白皙的小腿,脚上鹅黄色的秀鞋也是做工精致,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石榴图案,中间点缀一颗要比皇上鞋上上的东珠小一些的微微泛着黄色的东珠。
这个时候慕容锦坐到了清清的旁边,这倒让清清有些紧张,而那方少麒就坐在对面的桌子上,虽然隔得远,但是清清抬眸望见他那温润的眸子,心底似有那最温暖的温泉流淌。
皇上坐到那上座上,远远的看不清他的面容了。
他呵呵一笑道,“昭王爷总算是将昭王妃带来了!如今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慕容旭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远的让清清感觉有几分飘渺。
只听一旁的慕容锦谦然道,“皇上过奖,内子天资平庸。”
说着手紧紧握上清清的手。
似乎在外人看来,他们应是一对璧人。
只是在清清的心里他们却有那不小的差距。
她故作几分羞然的轻轻低着头,不经意的轻轻将手抽回。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香雾缭绕,觥筹交错,一时热闹非凡。
佳肴端上,素琴响起一个个若柳般轻盈的舞娘彩带挥动,文鸳绣履,去似杨花尘不起,珠歌翠舞间众人的目光皆被其吸引,清清这才觉得不再那样吸引众人的目光才松了一口气。
眼睛虽然盯着台上的歌舞,却是透过那轻歌曼舞用余光望着远远坐在那里优雅喝着酒的方少麒。
首发
留宫①
歌舞闭,众舞娘施施然的退下场去,众人鼓掌声回荡在耳畔,清清轻轻拿起酒盏,将那琼浆玉露一口喝下,那火辣的感觉灼伤般的涌入胃中。
今天却是很想喝醉。
那种遥遥相望的感觉,让清清的心觉得满是黯然。
正在这个时候皇上举杯道,“为了我们大昌的繁荣昌盛干一杯!”
众人附和着举杯,清清亦是举起了酒盏一饮而尽。
慕容锦看了我一眼清清已经见底的杯盏,并未说什么。
只是轻轻一伸手指,在服侍的太监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那太监便拿了一个精致的翠玉酒壶来到我面前,打着千道,“昭王妃,您尝尝这是宫里新酿的桂花露。”便将清清面前的酒壶换了下来。
清清斟了一杯,大口喝下却发现者根本不是酒,甜甜的带着桂花的清香。
她顿时了然,不满的望着慕容锦道,“干嘛要换我酒?”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是里面满是不满。
慕容锦望她一眼,并未作答,只是随手优雅用银筷夹起了一块糖藕放到嘴里。
这个时候香妃宛然一笑道,“皇上臣妾与昭王妃一见如故,想来昭王妃出生医药世家,对那美容的偏方一定也很是有了解。臣妾想让昭王妃在皇宫里陪臣妾几天,皇上说可好?”她说的媚眼如丝,声音里带着几丝甜腻的感觉。
慕容旭笑道,“皇弟,你也知道朕的这个香妃最愿意弄香粉和美容,可否割爱让昭王妃在宫里陪香妃几天?”
清清本是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顿时清醒了几分,她根本不懂什么药草,要是被留在宫里还不穿帮啊!
她在桌下伸手轻轻扯了扯慕容锦的衣角,千万别让她留在宫中啊!
慕容锦自然明白,他们也是有想压下清清做要挟的想法,他的手不经意的轻轻的在清清的手上拍了两下,然后作揖道,“内子,愚钝恐怕不能侍候香妃娘娘周到。”
看到他婉言拒绝,清清的心里才稍作平息。
首发
留宫②
只是皇帝却不肯罢休道,“皇弟是不舍的吗?全城都知皇弟为了娶昭王妃这多少年来都没有立正式,皇弟天资聪颖,如此执着的女子,又怎么是愚钝之人呢?”
慕容锦刚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皇帝的话便堵住道,“这皇宫环境优美,锦衣玉食,定不会亏待了昭王妃,让昭王妃在这里住几天也让你们小两口小别胜新婚一下。”皇帝颇具深意的一笑。
慕容锦此时的脸色却是很难看。
清清突然觉得,让她留下根本不是陪香妃这么简单。
应该有更复杂的原因,只是这个冷冰冰的慕容锦自然不会跟她说。
这个时候,下一个节目,一群穿着法师衣服的男子拿着假刀假剑表演。
那些剑透着丝丝寒气。
清清的心却是烦乱到了极点。
若是在王府,虽然这慕容锦跟块大冰山似的,但是至少他每天都很忙也不常在府里。
而这皇宫看起来富丽堂皇金光闪闪。
但是却满是让清清感觉不安。
她的直觉,慕容锦那样悠然自若的人,脸上的这种表情事情一定很严重。
她无暇在去观看这台上的舞刀弄枪。
看到对面坐的方少麒好像也微微皱着眉头。
正在这个时候,剑舞中一个男子一个凌空飞身,后面几个人迅速跟上,像那高高在上的宝座飞去。
众人被这一幕吓的愣住了。
那明晃晃的长刀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中闪着刺眼寒光,一个侍女的高声尖叫,顿时手中的红漆雕花托盘上翻落地上,那盛着葡萄美酒通体晶莹的夜光壶、夜光杯发出“砰”的清脆响声,殷红的酒似血般洒了一地,人们仿佛顿时如梦中惊醒,惊恐的尖叫,桌翻椅倒之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首发
中毒①
只见慕容锦一个飞身也飞了出去,一掌拍打断了那刺客明晃晃要扑向慕容旭的钢刀,与他们厮打在一起,慕容旭吓的脸色惨白瘫软的坐在宝座上,口中还不断喊着,“来人护驾!”
清清看到方少麒也与这些人打在了一起,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借助献武的机会来搞这次刺杀行动。
与慕容锦对招的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只见他伸手敏捷,一个大鹏展翅明晃晃的钢刀就像慕容锦的头上劈来,还好慕容锦反应灵敏一个侧步便躲开了。
这个时候那个首领发话了,“这狗皇帝慕容旭,让百姓苦不堪言,我们“杜恶教”要为万民除害,你休在这里挡路!”
慕容锦厉声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岂容你们这些邪教污蔑!”
他们又打了几个回合,太妃望着慕容锦心里满是担忧。
这个时候清清突然发现一把钢刀直直的向太妃刺来,眼看太妃来不及躲闪,清清那一刻什么也没想便扑了过去。
只感觉一股巨痛袭刺到了手臂上。
再然后听到的是钢刀断裂的声音,方少麒与慕容锦似乎是同时喊出了,“你没事吧?”
方少麒已经赶到了清清身旁与那刺客厮打起来。
而慕容锦尚与那首领打的难舍难分。
清清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鲜红一大片。
那血还在滴答滴答的不断往下流,刚才在剑刺到清清的一刹那是方少麒赶过来救了她,但是还是被刺客刺到了,但若不是他及时阻止,清清整个手臂都要废掉了。
看到还在激战中的方少麒,清清想,这是他第三次救自己。
似乎每次自己有危险,他总是会出现。
惊魂未定的太妃忙撕扯开裙子的一角为清清包扎伤口,清清却觉得那痛意刺骨的袭来。
她的眼前有点恍惚,只觉得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正在这个时候,打败眼前刺客的方少麒一个分身抱住了马上要跌倒的清清。
清清最后一丝思维看清了那温软光线下的方少麒,然后便浑然不知了。
首发
中毒②
慕容锦远远的望着被方少麒抱在怀里的清清,心里十分的着急,只是眼前这个首领十分的难对付,他还继续与他过着招。
一旁的太妃使劲的给清清掐着人中,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千万别让清清有事啊!”
方少麒将手指搭在清清的脉搏上,片刻之后道,“那兵器上有毒!”
这个时候清清的嘴唇已经发白。
方少麒毅然决然的扯下了刚才包扎在她手臂上的裙摆,要为她吸毒。
太妃却是制止道,“少麒,你这样做自己也会中毒的!”
方少麒知道这样十分的危险,恐怕那毒液已经渗入血液了,自己此刻吸毒也许是无济于事,但是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他不顾阻拦用嘴吸着清清伤口处的毒血。
他转头对还在激战中的慕容锦道,“王爷留个活口,让他们交出解药,昭王妃中毒了!”
慕容锦一听,便与那刺客更加拼尽全力的打起来。
这个时候御林军赶到,他们的弓弩对着这些刺客。
那头领见形势不妙,大喊了一声撤!便有那滚滚浓烟弥漫在了大殿中,那是他们放的毒烟。
呛得人不停的咳嗽。
雾气微微一散,发现他们像是有钻地的本领般顿时不见了!
慕容锦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清清,便飞身追出了大殿。
半响他回来,疲累的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抓到!”
只听慕容旭大喝一声,“这些刺客是谁找来的?!”
只听进事房的太监道,“本来是找他们来助兴的!都检查过那些刀剑都是假的……可可可…谁知道这刀剑变成真的了!”
那进事房的管事说的战战兢兢。
慕容旭恶狠狠的命令道,“拖出去凌迟处死,株九族!”刚才的惊吓,加上自己的失态,让慕容旭感到颜面无存。
他便携着香妃回寝殿休息了,留下那乱糟糟的大殿。
首发
难解①
慕容锦赶到清清面前,虽然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他看到方少麒为她吸毒血,心里突然很是不舒服。
他弯下身子来从方少麒的怀里接过清清,大喊了一声,“传御医来!”
方少麒道,“他们剑上的毒叫做五魂散,产自西域,用西域产的四十九种毒花在阴冷潮寒之处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虽不会当场致人死地,他们怕伤及自己人无法及时救治,这毒七天为一期,一共三期,每到一期毒性便会加剧一层,第二十一天,毒性会渗入骨髓,足以致命。”
方少麒紧紧蹙着眉毛说着。
慕容锦忙问,“可有解药?”
方少麒道,“这“杜恶教”虽在中原活动,但总部却是设在西域,他们行踪诡秘,很难找到他们的老窝,这次看来他们要行刺皇上是做了周密的准备,应是杀不了皇上也想让他中毒而亡,解药恐怕很难在二十一天内找到。”方少麒最后的声音说的很轻,隐隐的透着一丝绝望。
他望着殿外清冽的月光,也许,当初他不把她送还王府,她便不会有今天的劫难。
慕容锦望着怀中沉沉昏迷了的清清,虽然他最初对她有些厌恶的,他感觉她是有目的所以来接近他。
可是她肚中毕竟怀了自己的孩子,若不是自己默许了她做这个假冒的昭王妃,也许今天她不会有这些劫难!
这个时候太医赶来,那白胡子的太医,急匆匆的赶到清清面前为她把脉。
须臾,道,“王妃的皮肉伤倒是无妨,微臣所见是中毒了!”与刚才方少麒说的无异。
首发
难解②
太妃着急的询问道,“钟太医,您是杏林高手可有法解,这孩子刚才是为我这老骨头挡的那一剑,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太妃望着脸色惨白的清清,满心也是着急。
钟太医摇摇头道,“恕臣无能,所谓百毒百解,这种稀有的毒药需要找到它的配置方法,才能一一对药解除。”
一旁的方少麒紧紧蹙着眉毛,他目光如炬盯着脸色苍白的清清。
对太医道,“钟太医,您先帮我王妃开些清毒的药草。”
钟太医微微点头道,“如今那清毒的药草只能暂缓毒性,却不能治本,未尽之计只能先暂缓毒性。”
方少麒道,“太医,您尽量拖延这毒性,若是按照正常速度发展下去,二七一十四天那毒性便是药石无可救也。”
说着他便匆匆转向一旁对宰相交代道,“父亲,儿子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您多保重!”
还没等宰相问他要去那,他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那清冽的月光中了。
这宫中是是非之地,慕容锦决定带着清清先回府。
慕容锦抱着清清起身向殿外走去,他低头望着怀中的清清。
脸色白的像一朵百合花,微微翘着的樱唇。
他心底隐隐的一丝愧疚感,若是她活不过来,他想他会愧疚一辈子。
只是轻言放弃不是他慕容锦的作风。
没到最后一刻他决不放弃。
首发
焦急①
他抱着清清上了轿子,钟太医也被他们带回了王府。
听说今天在中秋宴上王妃遇刺,这一消息又极具爆炸性的在王府里炸开了锅。
清清的眼睛一直就那样轻轻合着,柔和的八宝琉璃绘彩灯柔和的光芒下,慕容锦紧紧抿着嘴唇望着清清。
这个时候太妃拿着一个锦盒来到屋中,对慕容锦道,“这里面有一颗清心丸,虽然解不了这毒,但是至少可以压抑这毒素的发展。”
慕容锦接过那外面用紫色锦缎包裹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的白丝绒上静静躺着一颗淡咖啡色微透明的拇指般大小的药丸。”
只是清清一直昏迷不醒,这药丸要怎么喂下去。
慕容锦轻轻将清清扶起来。
然后运功,一股温热的真气注入清清的丹田。
清清好像疏通了一口气,慕容锦趁机将那药丸塞进清清的嘴中。
清清虽然还是混沌不清,但是感觉一股清凉混入体内,让她舒彻了不少。
吞下那药丸之后,明显感觉清清的脸色不再是那么苍白了。
太妃和慕容锦都微微放下心来。
慕容锦突然很正色的对太妃道,“母妃,儿子想去西域一趟。”
太妃一如既往的平和语气道,“你想去给王妃找解药?”
慕容锦点点头,“虽然,她不是沐雪,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虽然方少麒说那药十分难找,但是我还是想去试试。”
今天方少麒转身离去的时候,太妃就料到了他也是去寻解药的,只是以她对方少麒的了解,他如做不到百分之百不会应许,但是他会拼尽全力去找。
虽然慕容锦也是身经百战,但是终归是王公贵戚,对江湖上的了解甚少,所以他去寻到解药的可能要比方少麒少的多。
虽然太妃心里也担心方少麒的安危。
但不能让慕容锦再去犯险了。
太妃道,“方公子已经去了,你稍安勿躁今天等等他的消息可好?”
首发
焦急②
慕容锦微微挑眉道,“母妃怎么知道方少麒一定是去找解药了?”
这一问,倒是一时让太妃不知该怎么回答,有些事情在她看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她的知觉方少麒应是去寻解药了。
也许那就叫做母子连心,可这个秘密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略微平息了一丝情绪回道。“方公子侠义心肠,他让太医尽量给王妃清毒自然是需要时间去找解药。”
慕容锦虽然知道,母妃常常去方少麒的绸缎庄量体作衣,却不知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确定他一定是去给清清讯要的。
他于是道,“若那方少麒不是去寻药的,那她不是在这等死?”他望着床上的清清说着,至今为止他好像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每次只是“喂”或者干脆不叫。
太妃望着慕容锦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母妃的话你也不相信吗?”虽然现在清清还是生死未卜,但至少慕容锦关心她的生死,这是一件好事。
慕容锦微微敛容道,“儿子不敢,只是觉得生死攸关还是谨慎些好。”
太妃道,“虽然清清来我们王府没有多少日子,而且她又是顶着尚沐雪的名字在这里,她有了你的骨肉,却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在这王府里,本就是你亏欠了她,锦儿,母妃从小便教导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虽然你现在长大了,你的私事母妃也不应过问,但是这些日子的接触母妃真的觉得清清是个好女子。而且若不是她挺身为母妃挡了那一刀,现在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母妃了!所以,她是我的恩人!”
太妃说的语重心长,她看的出虽然现在慕容锦表面上接受清清,但她的睿智看的出,那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
首发
守夜
慕容锦微微动容道,“她救了母妃,自也是对我慕容锦有恩,我定不会亏待她。至于感情的事情,不是可以勉强的!”他并不打算将宠爱和作为报恩的手段。
太妃眼中波光微转道,“若这次就是清清的结束,那么你在她身边好好陪伴她走过最后一段路程,若是清清可以逃过这一劫,请你也试着打开你那封闭了的心去接受看看,也许,你会发现,不单单只有翁旋儿才能给你彩虹!”
这个名字这样提出来那样刺痛着慕容锦的心,一直以来他以为只是自己封闭在心里的秘密。
可知子莫若母,他的心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过太妃。
他低语一句,“母妃,别说了,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他的脸上那抹黯然在这温软的灯光下显得那样落寞。
窗外似乎还能听到很轻的虫子轻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那样的清晰。
慕容锦就那样静静的守着清清坐了一夜,直到天将破晓,清清睁开眼睛,但看的出她的无力,慕容锦见她醒来大喜过望道,“清清,你醒了!”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的唤她。
清清望着满眼布满血丝的慕容锦几分歉意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对了,太妃没事吧?”
慕容锦知道,此刻她醒来,只是太妃给的那颗清毒的药丸暂时发挥了效用。
只是那毒素还是在她体内蔓延。
慕容锦从未有过的柔和道,“你一定要好起来!”
清清揉了揉有些疼的头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休息两天应该就会好了。”她侧头望了望自己绑着纱布的右胳膊。
她单纯的以为自己是受了剑伤,失血过多所以才晕倒,却不知那要命的毒素正在她的体内蔓延。
首发
生死未卜①
慕容锦转身想去给她倒杯水喝。
这个时候清清想起身来,她强撑了一下胳膊但是还是重重跌倒床上。
慕容锦责怪道,“你受了伤,别随便乱动。”说着他已经将那茶盏放到床边的小机上。
然后将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丝绒引枕放到清清的身后,扶着她坐起来。
然后拿过水道,“你手受了伤,我喂你喝吧!”
就着慕容锦的手清清将那一茶盏的水喝光,慕容锦拿起小机旁的一块锦帕为清清才干了嘴角的水迹。
在清清的印象里慕容锦从未这般温柔过,她猛的一抬头对上他晶亮的眼眸,声音微弱的道,“谢谢你!”
慕容锦望着她的眼神,似有一抹很淡的温柔拂过心扉,仿若她曾经那红衣上不经意的落上的那片纯白的梨花。
清清突然又觉得目眩便又昏迷过去了,慕容锦慌忙找来太医看。
钟太医把脉之后道,“王妃身子虚弱,这是又昏迷了,此后这种症状会越来越重。”
慕容锦你心里微微一沉。
方少麒不是说了吗?这种解药十分的难找,若是他找不到解药,眼前这个女子是不是就要香消玉殒了?
他心里泛起了一丝不舍,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这种不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自己母妃的命,但是越是想要撇清,那种感觉却是越发强烈的复杂起来。
这个时候,门外一阵唏嘘,只见莹妃和欣妃还有几个侧妃都打扮光鲜的来到房中,那浓重的脂粉味,让慕容锦有些厌烦。
首发
生死未卜②
莹妃清亮亮的声音道,“臣妾等听闻王妃受伤特意前来看望。”虽然她嘴上说的极为诚恳。
但是眼睛不经意瞟见清清那张苍白的脸,心里倒是泛起了一丝得色。
而一旁的欣妃,只是敛容站在一旁,她心里想,如今形势不明,她断然不会像莹妃一样,这种示好未必套得慕容锦的欢心。
王爷的心她是难以摸透,但是她却是谨慎的怕再如莹妃上次那般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听慕容锦冷冷的有些疲倦的道,“嗯,你们的心意王妃会知道,退下吧!”他有些不耐的轻轻挥了挥手。
莹妃似乎还不舍弃道,“王爷在这陪了一夜也应该累了吧?臣妾那里熬了五仁粥,王爷去喝些吧。”
慕容锦不耐道,“你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吗?少在这里聒噪!”
莹妃被说的面红耳赤,虽然面上不敢发作但是眼神恶狠狠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清清。
这是第二次,慕容锦带着生气跟她讲话,原本在王府里她是地位最高的侧妃。
而如今,自从这个正王妃来了,王爷好久都没正眼瞧她一眼。
如今被慕容锦这么一吼,她觉得在那些侧妃面前也十分的没有面子。
面上虽然是恭顺的道,“臣妾也是关心王爷,那臣妾先告退了,希望王妃早日康复。”
她心里满是怨气。
出了房间,欣妃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没有那么贸贸然的开腔。
看到莹妃那一脸悻悻的样子,她虽然是面上好言规劝道,“姐姐莫怪王爷,他也是因为王妃中毒了,所以心情才不好!”心里却是得意,本来在王府里虽然自己和莹妃一样的得宠,但是因为自己的娘家没有莹妃家显赫,自己只能竭尽一切的去与莹妃成为联盟。
如今看这昭王妃生死未卜,莹妃也越来越不受王爷的喜欢,她心里自是暗自欢喜。
首发
生死未卜③
房中安静下来,慕容锦望着依旧沉沉睡着的清清,吩咐丫鬟道,“去熬些鸡汤来。”他望着她已经微微能看到轻微凸起的肚子。
那里面有他们的骨肉,虽然那一夜,他并不知其实是她,但是那一夜的迷醉却又是那样的让人难忘。
热乎乎的鸡汤端上,慕容锦却是不假人手亲自一勺勺吹到温热然后喂进清清的嘴中。
这个时候随从见慕容锦十分疲惫便道,“王爷,这让奴才守着,娘娘醒了奴才就去叫您。”
慕容锦这个时候却是也已经疲惫不堪,于是吩咐道,“她要是醒了,马上叫我。”
那侍从忙应道,“是,您就放心吧!”
慕容锦出了房间,天空湛蓝如洗,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那棵梨树早已经不是梨花挂满枝头的样子,只是梨树下,清清那一身红衣回眸问他怎么出府的样子却是定格到了他的心里,那样清晰。
他回了书房,斜靠在那拔步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是微微眯了一会便又起身了,他走在院子中吩咐一旁的侍从到,去把京城里的名医都请来。
虽然他有些有病乱求医,但是说不定有人就能解了清清身上的毒,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他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不能让她有事。
中午的时候,京城的名医都来看了个遍,但都是纷纷摇头。
他们开了一些清毒的药草为清清缓解毒性,却没有人能解了这毒。
慕容锦有些失望的看着这些名医们。
下午的时候清清又醒了过来,这次她的精神要比早上的时候好了很多。
正好这个时候,丫鬟熬好了清毒的药。
慕容锦端着玉碗温言对清清道,“趁热快将药喝了吧!”
清清望着那像墨汁一样的药汁,摇摇头道,“看起来好苦,我胳膊上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用喝这么多药吧?”她是十分不喜欢喝药的。
首发
宁静①
慕容锦依旧温言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怕吃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清清有些孩子气的道,“我就是不喜欢喝。”她的声音由于虚弱尾音有些绵软,让人听起来更有几分心疼。
慕容锦对一旁的丫鬟道,“你再去端一碗药来。”
清清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那丫鬟忙下去又端了一碗上来,慕容锦端起碗一口将那浓浓的药汁喝光,然后拿着空碗对清清道,“这药不是很苦,我帮你尝过了。”
清清心底突然泛出了一丝酸涩,她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会陪她一起喝药。
慕容锦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袖子中拿出一小袋包装精致的酸梅膏对清清道,“乖,把药喝了身体才好的快,喝完了本王有奖励啊!这可是从印度国进贡来的酸梅膏。”
清清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也会这么温柔带着几丝哄骗的对自己说话。
嘴角轻轻牵动起一丝微笑道,“呵,还是进口的。”
慕容锦没有听清她的话又问道,“你说什么?”
清清这才恍然这是在古代,他应该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于是道,“那我真是很感谢王爷肯割爱将这酸梅膏给我吃!”
慕容锦被她逗的微微一笑道,“说的本王跟个小孩子似的,这酸梅膏算得上什么割爱啊!你快点喝了吧,本王再去给你寻些好吃的酸果。”想到她怀了身孕,应该也喜欢食酸。
清清接过那药碗也是学他的样子一口气喝光。
喝完了她的柳眉却是被苦的紧紧皱着,道,“你骗人,好苦啊!”
明明很苦,慕容锦刚才还装作无事一般的说,一点都不苦。
慕容锦笑着将那酸梅膏精致的包装打开,然后用银勺子挖了一勺放进清清的嘴中。
那酸甜适宜,吃起来味道十分的好。
首发
宁静②
清清望着从雕花长窗上打进来的阳光问道慕容锦,“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
慕容锦点头道,“太阳明媚的很!”
清清有些虚软的道,“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慕容锦应道,“好。”太医说过,以后她能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所以她提出来的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
这个时候丫鬟已经将清清的锦袍拿过来,慕容锦亲手为她穿上。
清清看着他细长灵巧的手指为自己系着袍子的带子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慕容锦心中一紧,只是淡淡的道,“有什么好谢的!”他现在真的好怕方少麒找不到解药,而过了二七便是药石无法回天了。
他抱着清清出了门。
暖暖的阳光照在清清的身上,她抬眸望见慕容锦的眸子,其实,他的眸子与方少麒的眸子一样也带着那淡淡透明的琥珀色。
只是他的眸子更是深沉,少了方少麒眸子中的暖意。
花园中奇石林立,翠竹掩吹,凉爽宜人。芳碧丛的北面也是—个大院落,院中假山石、湖石很多,又种有芭蕉,海棠等富有南国情趣的观赏花木。庭院中,常常可看见珍贵的丹顶鹤在石间花术丛中剔翎摆翅,悠然自乐。两边廊屋檐下的精致雀笼里的各种珍禽,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声。
慕容锦将清清放到事先备好的贵妃椅上,清清轻轻合了双眸,她那几近透明的白皙皮肤在阳光底下透着盈盈光彩,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几分俏皮。
桂花的香气丝丝吸入鼻翼,这种宁静的感觉,慕容锦好久没有过了。
他也轻轻闭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首发
宁静③
这种宁静的感觉他那样的留恋。
突然清清“哎呦”叫了一声。
慕容锦紧张的望着她道,“清清,你怎么了?”
清清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笑容,“那小家伙踢我。”她的手很是慈爱的护在小腹上。
慕容锦轻轻低下头,将耳朵爬在清清的小腹上,几分新奇的道,“是吗?你可以感觉到他在动吗?”
慕容锦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声音,他脸上竟是孩子一般的欣喜对清清道,“真的,我好像听到他动了。”
清清望着慕容锦道,“将来他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他若是个男孩子就让他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女孩子希望能找个好归宿,一辈子幸福就好!”
清清只是觉得自己生完孩子就要离开王府,所以也是有些怅然所失的做着这些交代,毕竟往常慕容锦都是冷冰冰的,难得有今天这般和煦的时候。
她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出来。
只是此刻在慕容锦听来倒是像临终的遗言,他忙打断道,“说什么呢!孩子当然要自己的娘亲带大才好!”他说到最后竟有几丝哽咽。
也许,以前真的是自己错了,一直以来他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清清的出现他只认为是别有用心,可是看到她宁静美好的样子,他才豁然发觉,原来他的心底也有那念念不舍在蠢蠢欲动。
清清望着他的眼睛道,“可是,我毕竟只是暂时替代昭王妃的位置而已。”
慕容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一时冲动他会说出,你留下吧,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只是说道,“你好好将身体养好了再说。”
首发
狂风急雨夜①
微风袭过,清清揉着太阳穴道,“我感觉好累,想回去了,只是胳膊上受了这点伤,我怎么觉得好累。”渐渐的她的意识又陷入了模糊。
慕容锦有些心疼的望着她,她在心里喃喃自语道,“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风起,桂花瓣散落他们周边带着那沁人心脾的浓郁香气。
慕容锦轻轻抱起清清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那柔软的绣床上,又将锦被的角使劲的往她身下掖了掖。
十天过后,清清几乎三四天才能醒来一次,她的脸已经严重的凹陷下去,脸色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蜡黄色。
眼看再有两天二七便过去了,慕容锦望着清清焦急的很,这些日子方少麒一点音讯也没有,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带着解药回来。
慕容锦透着微微开着的雕花窗的缝隙望着外面,天色已经变成铅灰色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屋里雕花镂空珐琅香炉里合欢香的袅袅香气在沉闷的气压下变的那样暗抑。
不一会,窗外雨声沙沙天色早已变的灰蒙见不到丝毫光彩。
慕容锦的眼前却晃过清清有些倔强却是清澈的眸子。
他害怕安静,害怕这种阴晦的天气,会带来不详的讯息。
曾经也是这么个大雨磅礴的天气,他听到了旋儿离世的消息。
曾经少不更事的自己就这样不察觉间消磨殆尽,只是这种蜕变让人痛彻心扉。
心中再大的波涛汹涌面上也永远要波澜不惊。
雕花长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夹杂着狂风磅礴的呼啸着,他的心里也是狂风暴雨般纠缠的思念,愈演愈烈,胸口像被重锤击打般痛堵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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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急雨夜②
屋子里昏暗的很,侍从掌了八宝琉璃彩画灯。
屋子里一下豁亮起来,他那暗暗在角落里独自伤感仿佛也被照亮。
他起身走到案前醮墨摊纸写下:“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一气写下字体却是绵软无力,喃喃重复着,“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外面雷声阵阵狂风急雨似鬼嗷般呼啸着,似有千万颗银珠打在屋檐上砀砀做响,一道眩目的白光瞬间帐中白如昼,之后便是那惊天的响雷震的耳膜嗡嗡做响。
慕容锦就那样守在清清身旁,仿佛真如多年的结发夫妻一般。
已是三更,雨已停歇。
雕花长窗外夜空黑碧如墨,西边浅浅的挂着一个月牙,星光璀璨。
清清突然呢喃道:“水…我要……喝水”虽不清晰但字字坚实落入慕容锦的耳中。
慕容锦亲自用汤匙舀了吹凉,送入清清的嘴中,虽还是从嘴角流下来的多,但自己还是可以吞咽下一部分。
他的手不经意的碰到她的脸,却发觉上面火辣辣的。
他慌忙让侍从去找太医来,太医进来请脉,须臾,眉毛微微一皱,恭敬回禀:“娘娘突然高烧发热,这极为不妙啊,只是现在不知这发热是由伤口炎症还是毒素引起的。微臣先开几幅退热的汤剂。”便急急坐到案前摊纸醮墨唰唰急笔写出处方,然后交给随身的小太监去抓药煎煮,
慕容锦望着无血色的清清,此刻,已有小宫女端了铜盆进来浸了冷毛巾,覆到清清的额头上。
太医又道,“王爷恕老臣直言,娘娘现在这种状态,胎象极是不稳,她腹中的孩儿恐怕不保,这就全要看天意了。”
慕容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胸口像被巨石重重堵住一般,若她不是怀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来到这王府,然后有这般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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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危急①
慕容锦的心猛然一缩,紧紧抓起清清那已烧的滚烫的纤纤玉手。
慕容锦一种不能言状的恐惧,怕这一刻不抓牢她,她便会瞬间消失一般。
似乎十日前,他爬在清清小腹上听宝宝声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的手指轻轻抚在清清的小腹上,似乎他能感觉到那里面有一个小生命。
他淡淡的口气掩饰掉内心的不舍,对太医道,“还请尽量保全孩子。”
太医作揖道,“昭王爷请放心,微臣定是尽力,只是怕万一有个闪失,也请王爷有一个心理准备。”
此时的清清,意识依旧十分的迷糊,仿佛眼前有个火球,将脸灼的好烫,一会又好似走在了沙漠里,刺眼的阳光反射在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躁热而又让人绝望。
“热……热……热”听着清清高烧中的呓语,慕容锦坐立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如此高烧不退定会危及性命。
不一会,清清模糊的意识里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环抱着自己,仿佛是那雪山上澄净而明亮的雪水,让炙热的她备感凉爽。
那冰凉的东西一会温热起来,但没多久又冰凉如雪水,不知道多少个反复,清清又渐渐失去了意识。
慕容锦任由侍从给他穿好外衣,只是一件休闲的青色斜常服,此刻的慕容锦由于一夜没合眼,眼中布满血丝,担心加上疲惫,使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已无往日奕奕神采。
太医忙道,“王爷您这样将自己浇透为娘娘降温,小心自己也受寒,一会您也要喝一碗退热的汤药。”
慕容锦摆摆手道,“我身强体壮的不碍事,还请太医尽心医治王妃。”
丫鬟端了熬好的退烧汤药进来,慕容锦悉心的将那汤药用小勺子一勺勺的喂进清清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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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危急②
太医忙道,“王爷您这样将自己浇透为娘娘降温,小心自己也受寒,一会您也要喝一碗退热的汤药。”
慕容锦摆摆手道,“我身强体壮的不碍事,还请太医尽心医治王妃。”
丫鬟端了熬好的退烧汤药进来,慕容锦悉心的将那汤药用小勺子一勺勺的喂进清清的嘴中。
慕容锦吩咐众人先出去候着,吩咐众人先出去侯着,屋中一下变的安静下来,只听更漏的声音,香炉中合欢香的香气,丝丝袅袅飞散。
慕容锦轻轻执了清清的手,轻放到唇边,柔声道,“答应我,快点好起来好吗?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事。”
本来,清清怀了孩子他只觉得那是一份责任,而如今他那本似已经冰封了的心,却像是渐渐融化了几分,露出原本深裹在其中的柔软。
慕容锦静静在塌前坐了一夜,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在等一个奇迹,如果奇迹不能出现,至少他要陪着她走过最后的人生。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也许这也是上天给他们的缘分吧!
只是,这缘分似乎太浅,在他想试着了解她的时候,她便经历了这番生死磨难,能不能闯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日上三竿的时候,清清喝到第三副的时候,高烧总算退下,太医跟慕容锦总算都舒了一口气,只是,眼看距离二七的时限只剩下一天,他的心依旧紧紧绷着。
他感到疲累,便来到院子里舒展一下筋骨,明净清澈的天空中挂着七彩缤纷的彩虹,只是眼前的阴霾还没有散去,慕容锦疲惫的活动了一下胳膊,希望这乌云能早日散去,可以见到彩虹。
这个时候,侍从突然急匆匆的来报,“王爷,王爷,宰相公子来了,他说要马上见王爷,现在正在大厅候着呢!”
方少麒来了,这个消息好像是一个振奋人心的信号,他找到解药了吗?
慕容锦忙道,“走,咱们快去!”
便朝大厅走去。
他心里多么希望,方少麒带回来的是找到了解药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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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丸①
大厅中,已有侍从在红木镶玉红木桌上摆了香茗,方少麒由于连夜赶路,他那袭月白色氅衣上还带着被雨淋过的潮湿,上面因为沾了许多的尘土,衣服已经变成了土灰色,看不出原本那莹润的白亮色。
方少麒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他怕自己迟一些便救不了清清了,回到京城没有回府便直接来到了昭王府。
这一路艰辛,似乎只有那个要救清清的信念一直使他坚持着,他从不知自己竟是这么在意她。
他无心安坐品茶,而是在大厅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这个时候,方少麒看到匆匆而来的慕容锦。
方少麒见慕容锦中布满血丝,原本丰润的双颊已微微凹陷,面色极为憔悴,焦急询问道:“娘娘怎么样了?”
慕容锦叹了口气道:“一直都昏迷不醒,晚上还一直高热,这才刚刚退下。”他本想问找到了解药没有?但是看着方少麒脸上挂着伤,而且整个脸都消瘦了许多,想来这一路一定是很艰辛,于是等他将话说下去。
方少麒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锦缎层层包裹的盒子,他浑身脏兮兮的这锦缎上却是干干净净,看的出这一路上他有多么的珍视这个盒子。
他将那锦缎打开,将里面的象牙小匣子递给慕容锦,道,“杜恶教的解药我寻不到,这是五毒教的玉清丸,是由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灵芝、虫草,茯苓等七七四十九种罕见的珍贵药材经过数十年之功精心练制,有保元护本,起死回生,解百毒之效。”
慕容锦接过那小匣子,揭开匣盖,一股浓烈的药香溢出,匣子纯白色的丝绒衬垫上一粒铜板大小,圆溜溜的几近透明带着淡绿色的小药丸安静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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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丸②
慕容锦也偶有所闻,这五毒教是江湖的第一大教,善于用毒术,而他们教中的四大药丸,玉清丸;白心丸;黄澈丸;红赤丸,是他们震教的四大药丸,而且每种只有这一颗,自是不会随便给人。
他不知道方少麒是怎么拿到这药丸的,但是看到这药丸便有了让清清活过来的希望,仿佛是那茫茫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他很是郑重的对方少麒道,“方兄大恩,慕容锦感怀于心,他日必定重谢。”
方少麒道,“王爷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您快去给娘娘服下吧!”
慕容锦赶忙拿着药丸回到寝殿。
方少麒出了那昭王府的大门,他回望一眼那朱红色的大门,“清清,你一定要没事。”他在心里默默道,如今,他只希望她可以转危为安,从此幸福。
只是他刚转身走了没几步,便口吐鲜血,跪在了地上。
他的侍从小齐焦急的扶住他道,“公子,您怎么样了?”
方少麒几分虚弱的道,“没事,扶我起来。”他用袖子擦一下嘴角的血迹。
侍从焦急的道,“公子,您为了换这清玉丸不惜与五毒教的堂主决斗,可他招招阴毒,您弄成这样又是何苦呢!”
方少麒淡淡一笑道,“我没事,受这么点小伤能拿到解药也值得。”说着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这次他五脏六腑痛的已经拧成一股,他微微皱着眉头,这天已是深秋,秋风瑟瑟,但是方少麒的额头上却是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方少麒吩咐道,“别回丞相府了,送我去别院!”他这个样子要是回去爹还不急死,他从小就没有母亲,虽然爹有宰相夫人,但是方少麒知道那其实不是自己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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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①
方少麒吩咐道,“别回丞相府了,送我去别院!”他这个样子要是回去爹还不急死,他从小就没有母亲,虽然爹有宰相夫人,但是方少麒知道那其实不是自己的亲娘。
慕容锦回到卧房,见那沉沉昏迷中的清清。
慕容锦却对着这神药发了愁,如今清清吞咽十分的困难,汤药也就罢了,而这铜钱大小的药丸。
鸳鸯看出了慕容锦的为难,献策道,“王爷,方公子有没有说这药丸可以撵碎了服用。”
此时太医正在身侧伺候,接过那药匣,将那药丸看了又看,放到鼻下轻轻闻了闻,以他几十年从医的经验道,“恭喜王爷,这乃难得的奇药啊”。
这点慕容锦早已清楚便问道,“这药丸能不能撵碎了吃?”
太医道:“药理上,药丸撵碎了效果是一样的。”
慕容锦见得到了他的肯定,忙对鸳鸯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个药撵来。”
鸳鸯很快将药撵取来,将那药丸撵碎,取来温水,慕容锦将那药一勺勺小心的喂到了清清的嘴中,这药丸微微带着苦涩却还有一股清凉怡神的味道,慕容锦见清清都吞咽下,心底的一块大石方才落下。
清清服下那‘玉清丸’模模糊糊有了几分意识,只觉得一股暖流缓缓在丹田聚集,由于高烧过后,更加的感觉无力,身体仿佛已经被掏空,只剩下一个虚壳,她想试图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又千金那么重,好像有人紧紧握着她的手,手中的温热暖了她有些惶惶的心。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医把脉后回禀,“娘娘脉象依旧很弱,刚才服下的药丸护住了心脉,毒素也在化解,过了今晚应该便无生命危险。”
听他如此说慕容锦的心却又悬起来了,只要清清一刻未醒,一刻太医没有宣布无恙,她便有着生命危险,慕容锦只盼望这神药有效,可以保全清清母子的性命,他起身负手站在雕花长窗前,透过那微开的缝隙,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在心里虔诚祈祷,“老天保佑,让他们母子无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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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②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前守着她,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清清手指动了动,费力的将眼睛睁开,屋中只有慕容锦,却见他头微靠在床侧的雕花边上沉沉的睡去,头发几分蓬乱,眼圈深深地陷了下去,脸色又黑又黄,一手却是紧紧抓着清清的纤手,清清轻轻动了动手指他便像触电般醒过来,看到如月醒来像个兴奋的孩子般道,“清清,你醒了!”
清清的嘴角划起一丝苍白的微笑。
清清只觉得此刻自己轻飘飘的感觉,难道这是回光返照吗?
她没想到自己只受了那剑伤,便会没了性命。
她看着脸色又黄又黑的慕容锦道,“辛苦王爷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以后,还请多多保重,我死后,请将我葬到京郊的齐玉山脚下。”她没有想到在自己人生最后一刻,会是慕容锦这么不眠不休的陪伴着自己,心里也满满的都是感动。
她的话里大有辞别的味道。
慕容锦突然紧紧抱住她,几滴滚烫的液体滑落在她面颊上,她努力抬头望他,他星目含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象是用尽全身力气,却仍是几分颤抖,道,“清清,别说了……如果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死了,不管什么我都不答应……所以……你只能好好活下去……”他的话有几分霸道,但却表现出了他的不舍。
慕容锦将她抱的更紧,仿佛怕只要一松手,她便会像轻烟般不见了似的,“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我还会心痛,以前很多事情我不明白,现在都想明白了……”
此刻清清只觉得眼中一片虚晃,耳边慕容锦的表白已听不真切,她喃喃道,“生死有命,王爷又何必强求呢。”她不知这冷酷的男人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慕容锦将自己的脸紧贴在清清的脸上,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她真实的存在,“不,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方少麒给你找来了能起死回生的玉清丸,你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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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险为夷①
慕容锦将自己的脸紧贴在清清的脸上,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她真实的存在,“不,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方少麒给你找来了能起死回生的玉清丸,你一定会没事的……”
清清听到方少麒的名字的时候,心里泛起一股苦涩,他来看过我吗?便又昏厥过去失去了知觉。
慕容锦见清清又昏厥在了自己怀中,大呼,“太医,太医……”
太医毕竟年纪老矣,在侧屋侯着的时候,已座在那楠木雕花椅子上打起瞌睡,太医听到慕容锦的传唤,睡眼惺忪还来不及整理已经歪了的官帽,便随众人急急来到清清的卧室。
慕容锦焦急的大呼道,“太医,快来看看,她刚才醒了,还能跟本王说话,怎么这会又晕过去了”。
那太医赶忙上前把脉,须臾,带着几分喜色道,“恭喜王爷,娘娘的脉象趋于平稳,只是胎象还有些不平稳,她这些日子没有好好进食身子还太虚弱,但已经无性命之碍。”
听太医如此说,慕容锦顿时脸上也像放下了重重的担忧,只觉一阵目眩,额头已浸出细细的汗。
应是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太辛苦了,但是他觉得只要清清能好,一切都不重要。
他坐到床前,几分欣喜道,“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太医又急急写下几个,养气还元的方子,交由小太监去煎。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清清才醒过来,虽还感觉无力,但已不似先前的虚弱,见慕容锦眼圈深深地陷了下去,双眼中血丝密布,脸色蜡黄,憔悴不堪,全不见平日神采熠熠,心里忽有几分难过,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歉然道:“王爷受累了。”
慕容锦只道:“你醒来就好!别的都不重要。”此刻的慕容锦内心只觉得像阴云密布的天空豁然开朗起来,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找来太医,把了脉,太医把完脉道,“娘娘已无大碍,毒已清了,胎象也趋于平稳,只需静心调养些日子便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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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险为夷②
慕容锦这才放心回书房睡了一觉,他这一觉时间很长足有一天一夜,这些日子他太辛苦了。
醒来之后突然觉得神清气爽,他来到清清的房间见母妃在里面跟清清说话,清清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隐隐的透着一丝红润。
慕容锦这才放心下来,他进去的时候却还是有些冷淡的口气道,“你醒了啊!”完全不似清清病重时的温柔,似乎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冰冰的态度。
让他突然变得温润起来,或许只有情急之下的真情流露,正常的情况下,他的情感是让他自己深埋在心里的。
清清柔和的一笑道,“那些日子辛苦王爷了,我已经没事了!”
她还记得他落在她脸颊上的泪,他还记得他手掌传来的暖暖的感觉,虽然现在的他又恢复了那冷冰冰。
但是在清清看来,他的内心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傲。
太妃优雅的一笑道,“你们小夫妻聊,母妃去礼佛了。”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卧室。
慕容锦倒了一盏水递给清清道,“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关心你肚中的孩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关心她的人,嘴上却要这样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清清心里微微一冷,也许他只是将自己当做是生育的工具吧,原来他所为自己做的一切,那些让她感动的事,都是自己会错意了。
清清的声音明显的疏远了几分道,“孩子没事。”
慕容锦看到了她脸上微微露出的失望,他一时有些无措,虽然他表面上还是那份桀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女人已经悄然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望着她单薄的身体,看着窗外已经泛黄的树叶,突然道,“对了,我去年去围场狩猎打了一件貂皮,赶明让他们给你送来!”
清清望着他的眼神,看出了其中的关切,虽然慕容锦慌忙躲避开她的眼神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匆匆离开房间,只留给清清一个挺拔的背影。
………………今天更到这啦,大家晚安咯,明天十五更,敬请期待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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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①
鸳鸯看出清清脸上不悦,温言对她道,“王妃,王爷就是嘴硬心软,其实他心里可在乎你了!”
清清嘴角划过很淡的一笑,别人不知道她只是个替身王妃,但是她心知,他爱的那个人叫做尚沐雪,清清突然想起画中那个女子,也许他曾经爱的人是那个叫做旋儿的女子,但不管是谁都不是她卓清清。
这个时候,另一个丫鬟端了安神的汤药进来,清清见到那黑如墨的汤药紧紧皱着眉头。
她摇头道,“拿出去吧,我不想喝!”她一向淡定而沉稳,却独独在这喝药上像个孩子。
那丫鬟怯怯的道,“王妃,王爷吩咐过要是您不喝药,就把我打发到柴房去当烧火丫头,求您喝了吧!奴婢不想去当烧火丫头。”看那丫头长得白白净净的,此刻眼中含着泪恳求着清清。
清清声音生硬了几分道,“这个慕容锦,我不喝药,干嘛要连累别人!”本来仅存的一点好感顿时又荡然无存,她记得她感觉自己虚飘飘好像要死的时候,他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她分明感受到了他那火热的泪水。
难道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吗?当时自己病入膏肓也许真的是产生了幻觉。
那丫鬟听到清清直唤慕容锦的名字脸色吓的苍白.
慌忙跪地道,“奴婢惹王妃生气了!求王妃将药喝了吧!奴婢家里还有七十岁的奶奶需要奉养,奴婢真的不想丢了这份差事啊!”
清清慌忙扶起她道,“别哭了!我喝就是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情,只是刚才被慕容锦的冷冰冰弄的心里不是太舒服。
而现在他又用那小丫头的差事做要挟,清清觉得心里堵得很。
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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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②
清清慌忙扶起她道,“别哭了!我喝就是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情,只是刚才被慕容锦的冷冰冰弄的心里不是太舒服。
而现在他又用那小丫头的差事做要挟,清清觉得心里堵得很。
可她清楚的记着她刚受伤的时候,自己不愿意喝药,慕容锦便要了两碗药,自己喝了一碗告诉她不苦,才让她喝的。
他像是一朵浮云,让清清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端起那药碗,仰起头一饮而下,然后将那空碗递给那个刚才匍匐在地上哭的丫鬟。
她柔和的道,“好了,我喝完了,你不用为难了!”
清清顺便将头上戴的那支银钗拔下来,递给她道,“你奶奶年纪高了,回去看她的时候多稍点好吃的东西吧!”
那丫鬟在地上使劲的磕了一个响头道,“王妃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清清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却是让这小丫鬟这么的感动。
她不禁觉得古代人真的很淳朴。
下午的时候,清清去院子里的贵妃椅上坐了一会晒了晒太阳,深秋的阳光像金子一般打在清清的身上。
天越来越冷了,冬天就快来了吧!
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现在稍微坐的时间长些还是会感到一阵头昏目眩。
便回到房中去小睡。
只是那梦里却满是方少麒的样子,她竟是梦到他口吐鲜血。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头上满满的都是黄豆大的汗珠。
这个时候鸳鸯慌忙跑进来道,“娘娘,您怎么了?”
清清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没什么,可能那天在大殿见到刺客受惊了,刚才做了噩梦。”
清清的心里突然惶惶不安起来。
她突然十分想见到方少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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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③
清清这才发觉,外面的天色渐渐转为阴沉,阳光透过浓稠的云层,稀稀落落的照下,她接过鸳鸯给她沏的那杯热茶放在手中暖手。
大口喝了一口,才渐渐压下了刚才满心的恐慌。
她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自己昏迷的前一刻,那温软的灯光中方少麒急切的眼神。
只是刚才的梦境让清清那样的不安。
鸳鸯只是以为今天王爷匆匆来匆匆去让王妃心情不好.
忙温言安抚道,“娘娘,王爷其实心里真的很在乎您的,您中毒的那几天,王爷天天眼不夹睫的守着您!”
清清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是随意应道,“他不是说了么,他是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
鸳鸯忙又道,“可是当时太医说胎儿又可能保不住的时候,王爷关心的还是您的安危,这些日子您吃药都是他亲手喂的。”
清清望着鸳鸯的纯净的眼神道,“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清清看着眼前的鸳鸯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这古代自己的这般年龄恐怕都够做她的娘了,表面看起来她与慕容锦仿佛是一对璧人,可是其中的种种,清清心知肚明,她不过是个生完孩子便要离开这里的人。
透着微微开着的雕花窗的缝隙望着外面,天色已经变成铅灰色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屋里雕花镂空珐琅香炉里合欢香的袅袅香气在沉闷的气压下变的那样暗抑。
清清越发担心起方少麒来,似乎只有见到他,她的心里才能安心。
鸳鸯给清清又去从新沏了一盏茶。
拿起茶盏清清抿了一口茶,盏中是春季从茶树采摘下的细嫩芽头炒制而成的上好苏州碧螺春,茶汤在那骨白的茶盏中色泽银绿、翠碧诱人留在齿唇间的是袭人的清香。
她抬眸问道,“鸳鸯,你知不知道方公子的茶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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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④
鸳鸯点头道,“方公子是府里的常客,他的茶庄啊,就在城南芙蓉街一号。”
清清点点头道,“你明天陪我去买些茶叶回来吧?”
鸳鸯道,“娘娘何须亲自去,您吩咐一声鸳鸯去给您买来就是。”
清清淡淡一笑道,“我正好这些日子生病了,想出去走走散散晦气,正好随处再看看。”
鸳鸯点头道,“好!”
然后又恭敬的询问道,“王妃要用晚饭吗?”
清清也觉得有些饿,便点头道,“好!”似乎有了宝宝她的胃口变了好了许多。
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昏迷,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消瘦。
因为她身子欠安,所以太妃特意关照她可以在房里用饭。
这样也好,不用面对慕容锦的那些侧妃。
正厅的红木镶玉圆桌前,金盘玉碟一盘盘端上,从清淡小菜到海参鲍鱼各色汤食满满摆了一桌。
清清怀了身孕太妃便叮嘱一定要安排好膳食,所以他们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清清虽然有些饿,但是因为那个噩梦而心魂不宁的也没多大的胃口,肚中的小家伙好象微微动了一下,清清微笑着轻轻抚摸着小腹想,我们就是这样贴近他的微小动作我都能察觉。
她想,为了宝宝的健康,她也应该好好的吃饱饭。
所以各色菜肴都用了一些。
外面骤雨初歇,透过水晶帘望出去依旧铅云密布,中午看时还是晶莹呈蓝的天这一下全部变了,清清起身走到院子里,空气中带着冰冷湿润的因子,这富丽堂皇的王府,她却感觉那样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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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冰封在谷底①
鸳鸯拿了件天蓝色兔毛边的披风给清清披上道,“娘娘,外面冷您大病初愈可别再生病了!”
清清回到房中,也不知是这天气,还是她内心的烦乱,总之她感觉那样烦躁不安。
她信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史记来看,她只是想静心干点事情不让自己的心那么烦乱,随手却是翻到吕雉的篇章,这些历史故事她都很熟悉,只是如今在这么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那些历史知识恐怕也用不上了。
她随手将那史记一合,却不经意发现桌旁的书籍下有一张淡蓝色的纸笺一角。
她好奇的抽出来,见上面端正却豪迈的字体写着,“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清清微微蹙眉,这字体好像那天她在慕容锦书房的那副女子画像上的题字,想来应该是慕容锦写的。
只是这词未免也太伤感了些吧!
清清的影子打在糊了白纸的雕花长窗上,慕容锦几分深邃而带着淡淡冰冷的眼神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他那滚烫的泪在她的脑海里那样的清晰。
他真的是一个她读不懂的男子,他的心那样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吩咐丫鬟们都退下,淡粉色的樱红的帐中,清清直直盯着帐顶的璎珞,外面雷声阵阵狂风急雨似鬼嗷般呼啸着,似有千万颗银珠打在屋檐上砀砀做响,她辗转反侧,电闪雷鸣的夜晚让人格外孤独与不安。
一道眩目的白光瞬间帐中白如昼,之后那惊天的响雷震的耳膜嗡嗡做响,清清听到好像有开门的声音,那脚步虽然很轻但是渐渐近了。
她便轻轻合了眼假寐,幔帐被轻轻打开,她感觉有人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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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冰封在谷底②
那味道清清那样熟悉,那夜酒醉后,他紧紧拥着她的温暖,就是这般味道。
是慕容锦!
清清豁然睁开眼睛。
慕容锦将她醒来,眼神有几分闪烁,但随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而深邃道,“本王只是来房里拿些东西!”
清清自然听出来他这不过是借口而已。
屋中微弱的长明灯打在慕容锦的身上,清清看到他身上的袍子已经有一半都已经湿透。
慕容锦假装随意的在书架前翻找什么东西,他好像拿走了一本典籍,然后回头淡淡的对清清说道,“你早点睡。”
清清望着他道,“谢谢你!”她说的很诚恳。
瞎子都看的出慕容锦根本不是来找东西的。
慕容锦轻轻“嗯”了一声便出了门,清清赤着脚站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她斜靠在窗前望着他在雨中打着一把油伞离去的背影。
他,似乎没有外表表现出的那么冷酷。
清清想,他明明是想对自己关心,却表现出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回到床上清清辗转着不知多久才睡着。
清晨,清清推开雕花长窗,晨雾弥漫一切那样模糊不清,真真假假,虚虚幻幻。
用过早膳她便换了一身淡蓝色金线绣牡丹的织锦袍子,领子是鸡心形的露出她那好看的玉颈,头发是最普通的望仙髻,左右各插了一只白玉雕刻而成的吊坠钗,上面的锥子是用金子雕刻的镂空雀鸟,在那乌黑的秀发间格外的夺目。
脸上淡扫胭脂,脸色看起来清爽而莹润。
出了王府,上了已备好的轿子,清清透过帘子的一角望出去,青石板路上的雨水还没有干,湿漉漉的有些泥泞。
终于到了地方,轿子停下,鸳鸯在一旁小心的扶着清清下轿。
远远的便看到那门面用竹子做装饰的茶庄,上面一块竹子做成的牌匾上写意的字体写着“云游茶庄”,比起那些黑匾金字的招牌,倒是更有几分闲情雅趣。
…………看现场直播的,现在可以去睡觉了,明天继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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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①
清清踩着那泥泞的路面走过去,见里面有几个文人雅士在谈诗喝茶,清清进入里面便有伙计出来招呼道,“夫人里面请,您是来喝茶还是买茶?本店有新到的西湖龙井。”伙计很热情的招呼着。
清清在雅座上坐下,那座位也是用竹子做成的上面有深紫色底银色图腾图案的的引枕,清清随和的道,“给我来一壶西湖龙井吧!然后再包一斤带走。”
伙计脆快的道,“好嘞!夫人您稍等!”便去准备。
不一会,那伙计便端上茶盏,那上好的骨瓷中隐隐透着雨后天晴的色泽。
清清拿出一定银子给伙计道,“怎么不见你家方公子?”好似只是随意聊天一般。
那伙计接过银子格外的殷勤道,“我家公子好久没来了!”
清清轻轻的哦了一声道,“没什么了,你去忙吧!”
清清喝了几口那茶。
带走了打包的茶叶,清清又对鸳鸯道,“突然想去看看冬衣的样子,你陪我再去绸缎庄看看有什么新料子吧?”
她们便又去了那条绸缎街,清清记得方少麒的店面在这条街的倒数第二个,转着转着便来到了方少麒的绸缎庄。
清清也是随意的进去看衣料,伙计殷勤的上来招呼道,“昭王妃您来了!”
清清笑着道,“想做件冬衣,随意过来看看!”
那伙计便开始殷切的给清清介绍新进的衣料,清清环顾四周道,“怎么没见你们方公子?”
那伙计皱皱眉道,“公子好长时间没来了!”
清清的心里扑腾跳了一下,她隐隐的有些不安,绸缎庄和茶庄都很久不见方少麒,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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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②
离开绸缎庄回到王府的路上,清清望着鲛纱帘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第一次在大街上方少麒救下自己的样子她还记得。
她多么期望还会再有一次这样的不期而遇。
至少让她可以再见到他,至少让她知道他好好的,她便安心。
她轻轻一笑,也许,他正呆在丞相府里呢!他一个大少爷不出来做生意有什么稀奇的,是自己多疑了,她突然有些自嘲,昨晚不过是做了一个那样的噩梦边让自己一直惶惶不安。
到了王府,刚回到房里另一个丫头便急匆匆的对清清道,“王妃,您回来了,刚才太妃来过,见您不在,让您回来之后到她老人家房间去一趟。”
清清轻轻应了一声,回到房里换下这身便服,在那发髻上又加了两只翡翠玉的响铃钗,脸上的妆容又补了一些,看起来更为精神了。
来到太妃的院子里,正见那伺候的丫鬟往外走见到清清微微福了福身子,来到房里太妃正斜靠在椅子上随手翻着一些典籍在看。
清清作揖道,“母妃。”声音随和而温婉。
太妃抬眸望她,目光慈爱道,“老身本来早上熬了这股汤给你送去,结果你不在,身子好些了吗?”
清清微笑道,“这些日子在房里闷着早上就去买了些茶回来!身子已无大碍了,劳母妃挂念,清清心里不安!”
太妃柔和的笑着道,“都是一家人,别跟母妃那么生疏,对了,我这里有两颗千年的灵芝你拿回去到小厨房炖炖吃了吧!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
说着便令一身旁的丫鬟去取。
清清温婉的道,“多谢母妃!”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太妃和清清两个人。
太妃温婉的一指桌子上的一个银色的包袱道,“锦儿让我给你的!”
清清不解的上前解开包袱,见里面是一件雪白色貂皮披风,她这才想起来昨天白天慕容锦走的时候说要给她一件披风。
那披风皮毛油亮,透着莹白的光彩,摸上去喜欢柔软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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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③
太妃温婉的一指桌子上的一个银色的包袱道,“锦儿让我给你的!”
清清不解的上前解开包袱,见里面是一件雪白色貂皮披风,她这才想起来昨天白天慕容锦走的时候说要给她一件披风。
那披风皮毛油亮,透着莹白的光彩,摸上去喜欢柔软很是舒服。
清清淡淡一笑道,“多谢王爷了!”却没想到他真的记得了,想起昨晚上他悄悄进房间给她盖被子,似乎那个冷酷的形象在一点点的打碎。
太妃欣慰的道,“最初你来锦儿虽然表面上没有意见,但是他心里对你还是很有芥蒂的,现在看你们这般,我真的感觉很欣慰。锦儿这个孩子我做娘的最清楚,他是嘴硬心软,他心里是有你,只是你需要给他些时间来梳理自己的感情。”
太妃拉着清清的手道,“我真的很希望你们夫妻和和睦睦的,然后为我这老太婆生一堆孙子。”
太妃很和蔼,说的清清倒是有些心酸,本来,她生完孩子便是要离开这里的了,这些日子一直诓骗着太妃她心里也有些不忍。
但是,她想要的男人,是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的人,她的心已经收到过巨大的重创,她真的感觉有些接受不了慕容锦冷淡的面孔。
她脸上却是强颜欢笑道,“母妃,若不嫌孙儿乱您就好!”
太妃笑着道,“那可是天伦之乐啊!怎么会觉得乱呢!你是没当过娘,不知道这孩子,即使再调皮也会是心头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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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出事了①
清清心底微微的一痛,最初怀孕只不过是有一些不适的反应,而现如今宝宝已经会动了,她时不时的便可以感觉到宝宝的轻微动作,她想,若是在他满月之际便离开,她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但是,这是她跟慕容锦的约定,他们唯一有联系的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孩子给了他,他们之间便再没有任何瓜葛。
从此,她便是自由的,可以去过她闲云野鹤般自在的生活。
太妃命人上了香茗,那是上好的碧螺春在那清花瓷碗中仿若一潭碧玉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丫鬟进来禀告,“太妃,当铺的方掌柜求见!”
太妃微微挑眉道,“请他进来吧!”方掌柜还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是丞相与方少麒的亲信。
太妃隐隐觉得,方掌柜突然来,应是丞相府里出了什么变故!
方掌柜进来作揖道,“太妃吉祥,我家公子急症在床,您要的玉钗丞相大人让小的来给您送来!”
太妃猛然一惊,宰相是用这种方法向自己传达一个信息,少麒出事了!
清清心里猛的一个起落,手中的茶盏砰然落地,那水溅湿了她的罗裙。
丫鬟慌忙跪在地下打扫那些碎片和帮清清擦着她裙摆上的水迹。
清清有些慌乱的道,“对不起,刚才喝的急烫着了,不小心将茶盏弄掉了!”
她慌乱的解释着,隐藏着内心的惶恐与担心。
太妃拉过她已经被茶水烫红了的手,轻轻用手绢擦拭着上面的水迹问道,“疼吗?”
吩咐丫鬟们赶紧去拿烫伤的药粉。
清清的心里乱成了一团,此刻根本顾不得手上的疼,太妃接过丫鬟递上来的青色小药瓶将里面褐色的药粉洒在清清烫伤的地方上,顿时那片皮肤便感到了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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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出事了②
太妃虽然心里也着急,但是面子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问道,“方公子的急症可要紧?”
方掌柜道,“前几日公子一直在别院没有回府,昨天小齐突然跑回府里说公子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老爷得知了赶忙去将他接回府中。”
“受伤?!”清清和太妃同时很诧异的问出来。
太妃顿时了然,一定是去寻解药的时候弄伤的。
她望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清清,回想起当初是少麒来对她说有清清一个这样的人。
也许,他们之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是,此刻担心和焦虑占满了她整个心脏。
而清清压根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她一直都只是以为自己只是受了剑伤。
方掌柜道,“听小齐说,公子去跟人比武了,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
太妃柔和的道,“老身也常年在方公子处办货,老身跟宰相大人又是故交,理应去探望一下!”
方掌柜恭敬道,“老奴这就回去通知府上准备一下!”说着作揖便匆匆告退了。
太妃虽然恨不得马上就到宰相府去看望方少麒,但是碍于规矩,她也只能拿捏好分寸找这么个合适的理由暂忍耐着。
明显,方少麒此刻情况一定不妙,不然宰相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向她传递消息。
清清试探性的问太妃道,“母妃,我想跟你一起去,方公子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借口。
太妃望着她,心里却是十分复杂,如今她是锦的王妃,而仔细回忆起来那日在皇宫方少麒义无反顾的为她吸毒血然后又为了去寻解药而受了重伤,这一切,让太妃觉得事情远没有最初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太妃一向果断此刻也有了几分迟疑,她轻轻出了一口气还是应允道,“你去收拾一下吧!我们一会就去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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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出事了③
清清赶忙恭身退下,心底却满是慌乱,在外面候着的鸳鸯见她脸色不好忙问道,“王妃是不是累了?您大病初愈今天早晨又去了这么多地方,应该回去好好休息!”
清清吩咐道,“回去收拾一下,我要随太妃一起去宰相府看望方公子,他受伤了!”
鸳鸯随口道,“方公子应该是给您去寻解药受的伤吧?当时王爷都快急疯了,还好方公子找到了那奇药!”
清清侧头望着鸳鸯道,“什么解药?怎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起过!”看来她昏迷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
鸳鸯道,“您那天受伤的剑上是有一种很难解的毒药,王爷寸步不离您,后来有一天王爷很高兴的拿回一个药丸,说是方公子找的解药,后来您服下那解药便渐渐好了!”
虽然鸳鸯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从中清清已知方少麒一定是费了许多周折才拿到的那解药,她的心猛然一缩,似乎自己每每有危难的时候,他总是会出手相救。
她仰头望着那灰色镶嵌着太阳金边的天空,方少麒,你一定不要为我有事,好吗?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到丞相府的时候,一家老小除了方少麒都出来迎接,望着丞相的那夫人和姨太太,太妃心里并不舒服,只是这么些年深宫的生活,早已让她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
她面上一如既往的高贵睿智的神情,优雅的对宰相道,“听说方公子病了,老身特意来看望一下。”
宰相作揖道,“犬子有劳太妃和王妃挂念了,外面风大快里面请。”将她们迎进府里。
这丞相府虽然也很大,但是显然没有王府华丽,清清的心满怀着紧张,她就要见到方少麒了。
穿过那亭台楼阁,那房间的窗户都是用竹子做的,外面有一个小喷泉,屋子里面的装饰都是用的水蓝色,看起来那样清雅高洁,想到那茶庄也是用竹子装饰。
原来他喜欢竹子啊!清清这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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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①
穿过那亭台楼阁,那房间的窗户都是用竹子做的,外面有一个小喷泉,屋子里面的装饰都是用的水蓝色,看起来那样清雅高洁,想到那茶庄也是用竹子装饰。
原来他喜欢竹子啊!清清这才发觉。
进了那房间直觉的雾气萦绕,小齐见到太妃作揖道,“太妃吉祥!”那淡青色的帐子微微闭着。
宰相道,“犬子的师傅正在为他疗伤!这孩子受伤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说,要不是他昏迷不醒小齐回来禀告了,我们都不知道!”
不一会那雾气渐渐散去,一个白胡子但精神抖擞的穿着长白袍的老者从帐中出来,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渗着晶莹的汗珠。
对宰相道,“少麟伤的很重,我已经用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但是他至少还要再休养一个月,不可再运功!”
宰相虔诚的道,“有劳大师了,已为您准备好上房,您去休息休息吧!”
这个时候丫鬟拉开了那青色的幔帐,方少麒一身白色的锦衣躺在那里,脸色微微泛着苍白额头上也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这个时候方少麒的侍妾赶忙上前拿着锦拍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滴,清清望着那白皙的手指握着那莹润的桃红色手帕清清为方少麒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清清想,自己即使这点事情都没有办法为他做。
看着方少麒苍白的脸,清清的心突然感觉那酸胀感溢满了胸口。
太妃深望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方少麒,对宰相道,“老身给公子拿了些千年灵芝来,还望不弃,望方公子早日康复,若不是去给昭王妃寻那解药,令郎也不会受此伤痛,昭王府上下感激不尽。”
只是表面的一些客套话,只是其中隐藏的深意,恐怕只有太妃和宰相大人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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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②
方少麒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只听那侍妾惊喜的道,“公子醒了!”
方少麒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用手挡着光线,环顾了下才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丞相府。
他这才恍恍惚惚的看到身旁围着好多人,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清清,他嘴角牵扯起一丝喜色道,“你好了!”
清清赶忙上前,似有千言万语膨胀在胸口,却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今她的身份,他和她虽近在咫尺,却相隔千山万水。
最终那千言万语却化作了嘴边一句简单的,“谢谢你!”
方少麒嘴角牵扯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道,“你没事就好,你的宝宝还好吗?”他说话的时候很费力,只是这么简单的句子他就喘的这么厉害!
清清使劲点点头道,“都好!”强忍着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这个时候太妃走上前来,温言对方少麒道,“方公子要好好保重。”
方少麒想起身却是刚一撑起身子便又重重的落到了床上,太妃有些焦急的道,“你快躺好,你现在需要静养!”
方少麒略显歉意的道,“有劳太妃跑来一趟,少麒心里过意不去!”
太妃眼中似有一层雾气蒙上,脸上却是亦如往常的随和平静道,“这些年总是拖你帮我去办货,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她的心底却有一个声音默默的说,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这个时候,那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走上前来道,“少麒,你醒了就好,全府人都为你担心呢!”
方少麒淡淡一笑道,“让您费心了娘。”
那声娘,让太妃一个恍惚,回头望着那中年的妇人,若是当初没有那场意外,也许……她心底怅然的一笑,人生本就没有那么多假设,她走过的是真实的人生。
看她对少麒不错,她便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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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③
丞相夫人见太妃望着她,微微福了福身子。
太妃起身道,“我们也该回去了,方公子你好好休养身子吧!”
宫廷的宴会,丞相从来不屑夫人出席,这丞相府说起来还是太妃第一次来,他的夫人,太妃也是第一次见到。
清清留恋的望了一眼虚弱的方少麒,却也不得不跟着太妃离开。
回去的轿子上,清清有些无力的靠在那锦缎绣有鸳鸯戏水的引枕上,她的心烦乱不堪。
她十分担心方少麒,而能去看看她已经是她尽最大力去争取的了。
想到他嘴角牵起的那一丝关切的微笑,清清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里满满的都是酸涩。
心底挥之不去的感觉,叫做牵挂!
回了王府,清清只觉得很累,扯下头上的发钗打下幔帐和衣便睡着了。
只是那一觉睡的并不踏实。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金色的余晖洒进屋子中,清清斜靠在窗前,想着方少麒心里繁杂的很。
正在这个时候,远远的看到一身紫色立领斜纹长袍的慕容锦走过来,他浑身上下都似镀上了一层金色,恍若天人。
清清见他来倒是有几分紧张,似乎他们每一次交谈都是那样不欢而散。
慕容锦进到房中,见到有些拘谨的清清,望着她,迟疑了片刻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清清礼貌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了,承蒙王爷挂念。”
昨晚他来给她掖被角,今天又给了她貂皮的披风。
清清的心底对慕容锦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但这一切不是。
慕容锦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来拿点东西。”
说着走到柜子前面,最下面的那层柜子里有一套白色的戎装。
本来这里是慕容锦的房间,自从大婚之后,他便一直住在书房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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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①
御花园里,秋风瑟瑟,莹妃笑着对香妃道,“表妹命就是好,嫁的人是皇上,又是这般的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是让世间女子都羡慕呀!”
香妃轻轻一笑,折下了一朵盛开的菊花,信手一片片撕着花瓣道,“可这后宫佳丽也多啊,一**就像这雨后的春笋,皇上现在宠爱我,说不定哪天就变成这残花败柳了。”香妃抱怨着。
莹妃轻轻摸了一下香妃的肚子道,“表妹你再加把劲早日怀上个龙子,座上那母仪天下之位不就指日可待了。”
香妃微微翘着那莹红的小嘴道,“自从仲秋节那帮刺客惊了圣驾,皇上这已经快半个月没有招幸妃嫔了,我哪有那么容易怀上啊!”
香妃像想起什么道,“对了,昭王妃中毒了,现在没事了吗?”
说到昭王妃这莹妃想起慕容锦对她冷淡的样子心里就来气道,“刚大婚完了……王爷不喜欢她,结果她中毒了王爷就彻夜不眠的守着她,我好心让王爷去我那吃点东西,还被他赶了出来,后来宰相家的大公子给找了种什么神奇的丹药,现在没事了。”
她本来是想说刚大婚完了昭王妃就被王爷赶出了王府,可是毕竟此事体大,又关家丑,她怕要是让慕容锦知道她在外面乱嚼舌根恐怕不能轻饶她,这样她在府里就更没有地位了。虽然香妃是她表妹,她还是怕节外生枝。
香妃眼波微转又问道,“不都传言那尚沐雪还是个几岁小娃的时候,这昭王爷见了她一面后,便决定不立正妃,只等她长大,像表姐这样的条件背景也不过做了侧室,这王爷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莹妃道,“王爷的心海底深,谁能猜的明白!”她在心底是爱慕慕容锦的,但是又十分的畏惧他。
香妃轻轻一笑道,“当年上门向表姐提亲的可都要挤破门了,可是表姐却是一心想嫁给这大昌国第一美男子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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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②
莹妃忿忿的道,“当时不是以为是块石头也能将他捂热了吗,以为这侧妃之位只是暂时的,早晚会成为那昭王府的女主人,谁知道,他还真等着那黄毛丫头长大娶进了门!我现在在王府啊,都根本没什么地位了,本来还想怀上个一男半女的可以巩固自己在王府里的地位,现如今王爷都自从大婚就没踏入我房门一步。”
香妃问道,“那尚沐雪中了毒,怀的孩子也没事吗?”
莹妃点头道,“她跟那个孩子命都很硬,听说到了最后都发着高烧,王爷硬是将自己都用冰水淋透了给她降温,后来居然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现在王爷都不正眼瞧我一眼,若是他日这尚沐雪生下个一男半女,我可真真的一点点地位都没了。”
香妃眼中一闪凛冽道,“其实,想让她的孩子没了也不是全无办法,还可以让昭王爷以为是她自己故意将孩子弄没的。”
莹妃眼睛瞪得很大问道,“什么办法?”
香妃淡淡一笑道,“就是不知道表姐你敢不敢?”
莹妃央求道,“我的好表妹你就别跟表姐卖关子,从小你就足智多谋。”
香妃见身后的宫女太监都被他们远远的甩开一大段,便轻声附在莹妃的耳边密语一番。
莹妃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听完香妃说的问道,“就这样就可以让她的孩子没有了?”
香妃点点头道,“我善于调香,又略通医理,你没在这深宫里住过,都说这皇宫阴气重,有了孩子难生养,其实左不过是有这些招数在里面作祟罢了。”她的眼神深邃的仿佛深沉的冰湖,冰冷而望不见底。
莹妃又道,“可那毕竟是王爷的骨血。”
香妃轻拍她的肩膀道,“可那不是你跟王爷的骨血啊,你不也说了,若是这尚沐雪生下个一男半女,你在这王府里岂不是更没有地位,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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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示①
黄昏的时候莹妃子回到昭王府,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香妃对她说的话。
晚饭的时候,大厅中灯火通明,清清安静的坐在慕容锦的身旁吃着碗里的菜,太妃突然夹了一块鸡肉放到清清的碗里道,“你怀了身孕多吃点!”
清清点点头道,“谢谢母妃!”
慕容锦虽然还是很冷淡的一幅面孔,但是谁都看的出他的眼神不时的瞟向清清带着几分关切。
太妃的关爱,慕容锦的注意,都深深的刺痛着莹妃。
她的心底一遍遍的响起香妃的话,这是王爷的骨血,但不是她和王爷的骨血。
这顿饭清清吃的十分压抑,虽然桌子上满满坐着一桌子的人,但是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相反让人感觉很拘谨。
慕容锦吃的快,放下碗筷便对太妃道,“母妃,儿子先去书房看要塞图了,您慢用。”
便离去了,似乎也带走了那些侧妃们的心,看来王爷今晚又不会招幸她们其中的任何人了。
清清只是继续低头吃饭,太妃颇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清清。
饭毕便对清清道,“你随母妃来佛堂吧。”
清清便一路跟随太妃去了佛堂。
清清望着那神龛上供奉着一尊慈眉善目的白玉观世音菩萨,四周香烟缭绕,庄严肃穆。
太妃悠然对清清道,“所谓这夫妻之道,也要讲求礼尚往来。”
清清知道太妃说的是自己和慕容锦,但是她嘴上却是柔和的道,“清清愚钝,请母妃明示。”
太妃拿起念珠轻轻在手指间拨转了几下道,“锦儿既然送了貂皮披风给你,作为妻子你也理应对他多谢照料,这样才能促进夫妻感情啊!”
今天太妃看出了方少麒与清清关系之间那些细小的端倪。
她不希望这其中再出什么乱子,对谁都不好,为今只希望慕容锦与清清夫妻感情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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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示②
太妃继而语重心长的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轻轻一笑示意了文鸳一下,文鸳便将那刚沏好的茶放进食篮递给了清清。
太妃道,“锦儿最喜欢这普洱茶,你快给他送去吧,凉了就不好了!”
清清应下,便提了食篮向慕容锦的书房走去。
只是,让她去找慕容锦,她心里总觉得很别扭,月光皎洁,月华柔和的打在清清的周身。
他的书房里灯光不是很亮,清清推门进去,见只有他的案旁点了一盏犀牛角灯。
将他的周身点亮,他聚精会神的望着一副上面画着山河和许多小旗的图纸。
他并没有察觉到清清进来。
清清走过去将那茶盏轻轻放到案便,慕容锦不悦的道,“本王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进来打扰吗?”并没有抬头看来者是谁,还是英眉微微蹙着望着那要塞图。
清清极轻的哦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慕容锦听到她的声音,豁然抬起头来,诧异道,“怎么是你!?”
他掀开那茶盏的盖子看了一眼,还没等清清回答便道,“是母妃让你来的吧?”
只有母妃知道,他喜欢在那普洱茶中加一朵菊花。
清清点点头,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慕容锦语气和善了几分道,“你刚大病初愈,坐吧!”指了指旁边的圆凳。
感情他还要自己留在这啊!
清清坐下,这里十分的安静倒是让清清十分的不安。
慕容锦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从哪里来?”
似乎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讲过话。
清清简单的答道,“很远的地方,王爷恐怕不认识。”当初她莫名其妙的在他的洞房,他都觉得清清在骗他,清清想若给他讲一下那复杂的,他定以为自己是疯魔了。
慕容锦眉头轻轻一挑道,“昌国的边界本王几乎都去过,你来自哪里呢?”似乎饶有兴致。
PS:……今晚上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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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怎么样①
清清只道,“是个小村落,不起眼的深山里,王爷应该不知道。”
慕容锦见她不愿多谈这个问题便又问道,“你可读过书?”
清清点头,“略识得几个字。”她记得这句话是红楼梦中贾宝玉跟林黛玉的对白。
慕容锦透过那半开的窗户望着那皎洁的月光道,“你可有喜欢诵月的诗句?”
清清回道,“李白的《玉阶怨》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她的声音很是细腻柔和,在这安静的书房里轻柔的回荡。
慕容锦微微一怔,曾经旋儿也是喜欢李白的诗句的。
他嘴角牵扯起一丝很淡的笑容道,“这诗词有些太伤感了!”
慕容锦也算得上是一个风雅之人,他又道,“王府里倒是好久没有女人可以跟本王吟诗谈画了!”
清清却是道,“王爷的妃子们个个都是名门出身,自是知书达理,只要王爷愿意她们自然愿意与王爷吟诗谈画。”
慕容锦却是道,“她们一个个在本王面前只知道献媚与讨好,要么就呆若木鸡,实在无趣。”
若是往常,他说出上一番话那些侧妃还不欢呼雀跃,觉得自己是多么抬举她们,可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却真的与她们不同。
清清微笑道,“其实,她们不正是因为在乎王爷,才这么小心谨慎吗?”
这言下之意,她卓清清根本也不在意他,所以对他便也没有什么屈从了。
慕容锦感觉她又一次触碰到他那高傲的尊严,他纤长的手挑起清清的下巴邪魅的一笑道,“你别忘了,你虽然不是真正的尚沐雪,但是你现在是我的王妃。”
他温热的呼气打在清清的脸上,有些痒,清清的心里竟是有几分紧张。
一直以来慕容锦,她感觉自己读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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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怎么样②
他的唇突然蜻蜓点水般亲到清清红润的唇上,清清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似乎那夜唇齿间的纠缠就恍惚在眼前。
慕容锦望着她有些像小鹿的眼神,柔和的道,“把眼睛闭上。”那夜,他之所以喝的烂醉去洞房,还早早的将蜡烛吹灭,不过是想将那张相似的脸当做是旋儿,没想到那夜竟换成了她。
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就让他再错一次吧!
清清并没有那么听话闭上眼睛,而是那水蒙蒙的剪眸一直望着他,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慕容锦霸道的将她抱起来放到一旁水晶帘后的贵妃椅上,月光清冽的打在清清俊秀的脸庞上,清清挣扎的道,“你要做什么?”
他不顾她的挣扎,用手轻轻合了她的眼睛,清清感觉到他有些干涩的唇覆到自己的唇上,她不知道这个慕容锦想做什么,她紧紧的咬住贝齿,却觉得肩头突然一痛,她微一张嘴,他灵巧的舌已经长驱直入了。
慕容锦忘情的吸允着清清嘴中甜蜜的汁液,他试图牵引着她那细滑的小舌头一起舞动。
他身上的独特香气让她心中安稳,有一瞬间她不自觉去迎合他。
但是她旋即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他道,“王爷说过,孩儿满月我就可以离开王府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大家都要遵守。”
她说的几分绝决,然后仓惶逃离了他的书房。
望着他的背影,慕容锦突然几分不舍,难道就让她生完孩子离开吗?
他承认他表面上很多时候是刻意的冷漠,但心底那份不舍却是那样的真切。
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风打过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冷,屋中打下一片他倾长的影子。
她真的很不同,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本来以为他如此,他便会明白他的心意。
却没想到她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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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①
回到房中,清清从茶壶里倒了满满一茶碗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她这才算平复下刚才慌乱不堪的心情。
慕容锦想做什么?
他不是一向根本不在意自己吗?他不是说他关心自己,只为了肚中的孩子吗?
清清的心本来就因为今天上午看到方少麒的样子而烦乱,这一刻更乱了!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皇宫寝殿里,那层层幔帐之后,香妃爬在慕容旭的胸口,皇帝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招幸妃嫔,就找了她香妃,她自然是喜上眉梢。
她娇滴滴的声音道,“臣妾好想皇上。”手指不停的在慕容旭的胸前画着圈圈。
让他的心里好是痒痒,慕容旭哄着他道,“不是天禄寺的大师说,朕应该斋戒沐浴好好的避比晦气。那杜恶教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刺杀朕,让朕抓到他们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他愤然说着诅咒的话!
香妃轻轻抚着他的胸口道,“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将这邪教铲平!今天臣妾的表姐进宫来,听说昭王妃身上的毒解了孩子也没事。”
慕容旭微微挑眉道,“不是说那毒十分的难解吗?那几日昭王都不来上朝,日日在府里陪着昭王妃。”他心里是有那么几分庆幸的没有伤到他。
香妃又道,“臣妾听表姐说,是宰相公子方少麒给昭王妃找到的解药!”
慕容旭听到方少麒的名字的时候眉毛微微皱了皱仿佛陷入了沉思,曾经他见宰相之子方少麒伸手十分的好,就想封他为御前带刀侍卫,但是宰相推脱说儿子一心只想经商,并无心从政,所以他也不便勉强。
派出去监视昭王府的探子回来报,方少麒偶尔也会出入王府,但是好像都只是生意上的一些办货买卖,慕容旭没有在意,便也没有找人再跟下去。
可如今,这方少麒主动去为慕容锦找解药,事情在他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首发
计谋②
那日,若不是那刺客突然袭击,他本是打算将昭王妃留在宫中做人质,而他的一切说服手段也没有让慕容锦有想带兵出征的想法。
宰相是先帝面前的红人,在朝中威望极高,而这慕容锦又握有重兵,若是他们一旦联合起来,这情况极为不妙!
香妃见慕容旭突然沉默,抬眸望他道,“皇上怎么了?”
慕容旭若有所思的道,“朕是怕这方家与昭王府串通一气,这就不好了!”
香妃温言细语道,“让这方家成为皇上的人不就行了。”
慕容旭望着她道,“爱妃快说说看,怎么样能收服这方家?”
香妃不疾不徐的道,“这方家若是要助那昭王爷不过也是为了那荣华地位,可如今丞相大人已经是官居一品,若如今又有了皇亲国戚的身份,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宠,犯得着跟皇上做对去帮昭王吗?自然也会一心一意的帮着皇上了!”
慕容旭不懂香妃的话中深意便问道,“什么皇亲国戚的身份?”
香妃轻轻一笑道,“皇上,婉悠公主也到该下降的年龄了吧?”(作者注:古代公主结婚称为下降)
慕容旭猛的一拍脑门道,“朕怎么把婉悠公主给忘了呢!”
香妃微笑道,“婉悠公主是皇上的同胞小妹,若是将那方少麒召为驸马,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宠,臣妾看那方少麒也是机敏过人,自然也应是识时务者分的清孰重孰轻!”
慕容旭哈哈大笑道,“爱妃啊!你真是女中豪杰啊!你若是男儿朕一定给你一个位高权重之位让你为朕出谋划策!”
香妃羞涩的笑道,“臣妾只要能为皇上分忧就足矣了!而且做大臣每天只能在早朝上见到皇上,臣妾才不要呢!臣妾要日夜相伴才满足!”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绵软的尾音。
让慕容旭心里直痒痒,他邪魅笑道,“你已经为朕解忧了!现在你该来解朕心里的火了。”说着已翻身将那香妃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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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观音①
那个夜,清清辗转反侧,浅梦中也都是方少麒的身影。
他那紧闭的双眸,有些苍白的脸。
夜深,她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有那已经变凉了的晶莹的液体。
那份感动,和即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无奈。
清清就那样坐在帐中一直坐到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鸳鸯进来伺候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眼下顶着乌黑的黑眼圈。
柔声问道,“娘娘昨夜睡的不好?”
清清赤着脚走在那羊毛地毯上来到错金雕花铜镜前,发现自己那略带疲惫的脸。
鸳鸯忙道,“奴婢去给娘娘拿条冷帕子敷敷眼睛。”
清清淡淡一笑道,“谢谢你了!”
鸳鸯有些无措的道,“奴婢服侍主子是天经地义的!”这恐怕还是鸳鸯当奴婢以来第一次有主子这么跟她客气。
清清柔和的一笑,“你帮我忙当然要说谢谢!”
鸳鸯眼圈微微一红道,“王妃,您人真好!”便匆匆退下去给清清准备冷帕子去了!
清清心事不宁,去大厅与众人一起吃完早饭,慕容锦没有去大厅用饭,清清想到昨晚上他那霸道的吻,内心也是砰砰乱跳的厉害,不见也免得尴尬。
这一天是极难熬的,清清在房中走来走去,不知道方少麒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这个时候,太妃房里的文鸳突然来请清清去太妃房里用茶。
清清本是没有什么心思出去,但是碍于是太妃派人来请,便匆匆换了身正式一些的衣服,将头发又整理一番。
来到太妃那的时候,很多侧妃已经到了,莺莺燕燕一屋子人。
清清一进来众人顿时行礼,清清轻轻点点头示意众人免礼。
丫鬟禀告太妃还在佛堂礼佛一会就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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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观音②
这个时候,一身殷红色拽地长裙的莹妃匆匆赶来,见了清清盈盈一笑道,“王妃吉祥!”
清清优雅的道,“莹妃免礼吧!”
众人都看到她旁边的丫鬟抱着一只红色的象牙盒子。
这个时候文鸳扶着太妃出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太妃慈爱的一笑道,“我这弄了两包好茶想让你们来品品。”
众人安坐,看着太妃技法熟练的烹茶,不一会壶中水角渐露,满屋充盈着那淡淡的香气。
只见太妃将那一个个茶盏装满,众人上前取拿,莹妃喝了一口娇滴滴的道,“母妃这里的茶就是鲜香,我赶了半天的路,喝这个正好解渴!”
太妃望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道,“你这是去哪了?”
莹妃婉然一笑道,“臣妾听说那天禄寺新来了一个云游四海的高僧,他有一尊送子观音十分的灵验,而且能求得它必是一举得男,臣妾想王妃怀了身孕,又是王爷的嫡长若是个小王爷岂不是更好!于是臣妾就去取来想要送给王妃!”
这个时候那丫鬟打开了那盒子,里面一尊精致的白玉送子观音,观音的下面还有一个红色金纹绣成的软垫。
太妃笑道,“难得莹妃这般贤良,看到全府上下和睦相处母妃便安心了。”
莹妃得到这种夸奖,虽然心里欢喜脸上却是敛容道,“臣妾既是府中的一份子,自然希望王爷好,王妃好,全家上下都好!”说的那样真挚。
太妃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清清道,“王妃要好好保重自己,为王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太妃虽然说的平和,但是话中也有对清清话中的深意,无论她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她的孩子都是慕容锦的孩子,她是他的人,这是不容改变的。
清清自然也听出了话中的深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与慕容锦之间,外人根本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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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观音③
莹妃却是来到清清面前,和煦的笑着道,“大师说了,将这送子观音摆到那卧房里最管用了!而且这佛垫里面都是祈福的经文和檀香,垫到这送子观音下更是事半功倍!”
清清看着那金红的佛垫,轻轻一笑道,“有劳莹妃了!”
虽然清清觉得她有想博得太妃高兴的意图,但是她总归是一片好心,清清倒是不介意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只要能平安就是。
欣妃轻轻一笑道,“莹妃姐姐可是很关心王妃的。”
那话里似乎有几分嘲讽,这么快就扭转风盘去巴结昭王妃了。
大家都和气的饮茶,余笑嫣然。
只是这一切犹如平静湖面下的漩涡,一**此起彼伏。
清清其实不愿与她们有过多接触,但是既然都在一个屋檐下终归是要面对的。
回了房间,鸳鸯将那佛垫放到供架上,然后又端端正正的将那送子观音摆上。
然后笑着对清清道,“王妃一定能生个小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清清感觉腹中的小宝宝好像动了一下,笑着对鸳鸯道,“他刚才动了下,看样是听到你说话啦!”
鸳鸯显然很兴奋,问到清清,“小王爷在动啊!”
她伸出那小手轻轻的伸向清清的肚子,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摸摸么?”
清清点了点头,她便将手放在清清的肚子上,似乎真的可以感觉的到那轻微的动感。
那一夜,清清又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虽然身子很累,但是担心方少麒的心胜过了一切,总是睡不着,挨到了早上,眼睛上依旧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早饭的时候慕容锦依旧没有出现,大家相安无事的吃完了早饭,回到房中清清却是坐立不安。
她拿了一本古籍强迫着自己抄上面的字,她小的时候学过书法,倒是拿得惯这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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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食难安①
时间似乎是停滞了,到中午都是那样的难熬,她拿着毛笔来回的踱步,鸳鸯从外面高兴的跑进来道,“娘娘,厨房的徐妈做的百香膏可好吃了,您来尝尝。”
倒是吓了一跳聚精会神的清清,她手中的笔一抖却正好掉在了那尊白玉送子观音上。
那白玉上点上点点墨迹,连下面的锦缎红金垫子上也都是。
鸳鸯赶忙跪在地下道,“都是奴婢鲁莽吓着王妃了!”
清清扶起她道,“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刚才走神了。”
鸳鸯赶忙了干净的软布去擦那送子观音上的墨迹,她发现那垫子上也有墨迹便要拿去洗。
清清看到只染了一点觉得没那么麻烦于是对她道,“弄脏的放到里面行了,不用洗了!”
将那弄脏的部分换到里面,鸳鸯又赶忙将弄脏了的地毯换掉,拿出去洗。
待鸳鸯洗完回来,清清对她道,“我在屋子里呆的有点闷,你陪我出去到街上转转吧!”
鸳鸯也是有点孩子心性,听说要出去自然也欢喜的紧。
赶忙跑去准备,侍候清清换上了一身便装。
出了王府鸳鸯问清清想去那,清清说随便逛逛,街上很是热闹,卖面人风筝的还有红彤彤的糖葫芦,清清无心看这些,走着走着渐渐到了方少麒的茶庄。
她似随意的道,“走的累了,进去喝点茶歇歇吧!”
进到里面在那一隅坐下,那清静幽雅的环境让人心静,要了一盏上好的普洱坐在那里喝着。
那如红宝石一般的茶汤透着莹润光彩。
突然想起来慕容锦是喜欢这普洱茶的,而且要在里面加一枚菊花,想到慕容锦曾经跟自己的约定孩子满月她便可以离开。
她多么想找慕容锦去帮她打听方少麒的近况,可是想到那晚他那邪魅而又霸道的吻,似乎一切已经不是朝着她们约定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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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食难安②
正在这个时候,清清突然眼前一亮,从外面那匹骏马上下来的正是方少麒的随从小齐,他进到茶庄便对伙计道,“去拿两包顶级的西湖龙井。”
那伙计应了马上去库房拿,清清起身叫道,“小齐!”
小齐回头望着她,有些惊讶,随即便恭敬的道,“昭王妃,您怎么在这?”
清清自然不能说出她的本意是想来找打听方少麒的近况,于是故作随意的道,“我刚才跟鸳鸯出来逛逛,走到这累了,就进来歇歇!对了,你家公子的伤怎么样了?”
小齐道,“公子的伤已经没有性命之碍了,只是还要静养!”听到这句话,两日来清清一直悬而不定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柔和的道,“替我向你家公子问好,让他多多保重。”似乎出了这个,清清再无别的可说。
毕竟,他们的身份,已经注定了此刻只能以这种态度相对。
正好这时伙计取了来了那用锦缎包着的极品茶叶,小齐取了便恭敬的对清清道,“师公还在府里等着这茶,小齐先告退了!”他说的师公是方少麒的师傅。
看着小齐远去的背影,清清大口将茶盏中的茶喝尽,对鸳鸯道,“我们回去吧!”
那晚,她真是累极了,躺倒枕头上便呼呼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似乎这些日子她都不曾这么安枕过。
天空明净如洗,是个好日子,清清想到几个月后要生宝宝,多锻炼身体也许会生的容易些。
于是便让鸳鸯做了花花绿绿鲜艳的羽毛毽子,又找来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踢。
本来这些丫鬟都是有些拘谨的,毕竟跟主子在一起,但年纪总归还是小,玩了一会便暴露出天真的本性,便也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院子中不觉欢声一片。
叫翠儿的丫鬟很会踢花毽,那毽子翻飞在她的脚上作出很多花样,很是好看。
她一个凌空一踢,然后身体一个柔软的空斗翻,那毽子又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脚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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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讯①
众人的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有人让她来个更好的花样,似乎来到这个昭王府清清还是第一次觉得心情这么轻松。
那翠儿见大家都这么高兴,于是又转着圈的来了一个新的花样,只是这一脚却失误了,那毽子远远的踢了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正好一个白影进来,那人一手抓住了这飞过来的暗器。
所有人看清了来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是昭王爷慕容锦。
这些丫鬟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慕容锦走过来,除了却清清其他人都像鹌鹑一样侍立在一旁,清清也是意外,那晚之后已经有两三天没有见到他了,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慕容锦沉声问了一句,“刚才这是谁踢得?”
翠儿吓得战战兢兢的道,“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说着已经跪在了地上。
看着翠儿吓成那个样子清清忙道,“是我在屋中闲的无聊,让她们陪我踢毽子,你别怪她们!”
慕容锦微微挑眉道,“我又怪她们吗?”他其实不是太喜欢清清跟他这么生疏的样子,那种异样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清清定了定神,是啊,他只是问毽子是谁的,但是这些人已经根深蒂固的主仆意识,已经让她们觉得刚才那飞过去的毽子就是冒犯了王爷。
清清宛然一笑道,“王爷怎么来了?”她的笑仿若一朵洁白的带着水滴的百合花,让人看了心里那样的舒彻。
慕容锦却是反问道,“王妃不喜欢本王来么?”
清清忙笑着道,“没有,这里是王爷的王府,自然王爷想去哪都成!”当然,她这一次的笑容是很僵硬的。
清清觉得他除了冷酷还有点愿意钻牛角尖!
慕容锦将那个花毽子仍给了在一旁跪着的翠儿道,“起来吧!王妃现在怀了身孕需要心情舒畅,你们陪着她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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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讯②
进到殿中,本来他对清清肚中的孩子其实还是有疑虑的,毕竟他们只有那一夜,而她又失踪了那么些许日子。
可有种直觉似乎是越来越让他强烈的觉得,她不会骗他!
他那样自然的觉得,她肚中就是他的孩子,毫无疑问,看着她现在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他莫名的有点兴奋,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将他让到上座,清清命人去上茶。
慕容锦突然道,“前方战事紧急,恐怕下个月,本王要带兵出征了!”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在韬光隐晦,可是前方的战事越来越不利,他不能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即使被皇帝排挤,那毕竟是他一人之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误了天下。
清清倒是不感到惊讶,皇帝面前他是个整日不思政事的闲散王爷,可清清知道他每日都会在书房看那军事要塞图,他的侧妃们抱怨他不均分雨露,其实他的时间全部花在了研究那些军事要塞上。
清清记忆里看的古代战争都是白骨嶙峋的,她对慕容锦道,“王爷一切都要小心!”
慕容锦略显歉意道,“可能,我这次要去很久,看不到孩子出生了,母妃年纪大了你帮忙多照顾一下,现在你是王妃,府里大小事务你也要多盯紧些!”听起来,倒真是像即将要远行的丈夫,对妻子的嘱托,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
清清本来是想跟他提自己什么时候离府的事,可是此刻听说他要去战场打仗,却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启程?”
慕容锦道,“应该就是下个月,具体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不过会在这个月参加完,婉悠公主的婚礼!对了,你去库房看看给她挑几样贺礼!”
“婉悠公主是?”清清并不是很了解皇室的成员,有些疑惑的问道。
慕容锦解释道,“她是我的小皇妹慕容婉悠,跟我皇兄慕容旭是同胞。”虽然慕容婉悠与慕容旭是同母所生,但她从小与慕容锦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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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讯③
清清想,那便去挑几样贵重喜气一些的物件当做贺礼便是,也并未太往心里去,参加这种场合只要跟着慕容锦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只是慕容锦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清清内心的平静,“对了,驸马你也认识。”
清清有些不解问道,“我也认识?”她在这大昌国认识的人并不多,而且能娶公主的一定是权贵。
慕容锦喝了一口那刚沏好的普洱道,“宰相大公子方少麒!”
清清只觉得眼前猛然一黑,像被一个晴天霹雳击中,她的耳边似乎有回声一般不断的重复着刚才慕容锦说过的“方少麒”三个字,她只觉得一股压力狠狠的按压在她的胸口,她每呼吸一口都感觉那样的痛。
原来她的心底是那样的不舍。
慕容锦却并没有发觉清清的异样只是继续说道,“当日他为你取来救命的丹药,本王还一直没有好好谢过他,这下倒好大家都成一家人了!”
聪明如慕容锦,他却没有发觉这场婚姻其实存在着慕容旭对他防范的政治阴谋,此时的他并无心王位,心中本无物,何处惹尘埃?
清清强忍着眼中的泪,故作没事的对慕容锦道,“那是要恭喜他们了!”只是那声恭喜说的她的心支离破碎,为什么她爱的人,总是要和别人结婚呢?
她慌忙找着话道,“今天厨房做的千层糕很好吃,我去给你拿些来!”
还没有等慕容锦应声,她便匆匆的跑到小厨房去拿,风打在她的脸上,泪抑制不住的大滴滑落下来。
她使劲用那宽大的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泪痕,端了那千层糕进去。
这个时候慕容锦已经起身道,“本王不吃了,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正准备转身离去。
清清突然问道,“公主的婚期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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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讯④
慕容锦道,“这个月底尚缘节那天!”留给清清的只剩下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从丫鬟们口中得知,这尚缘节那天金水河那里会放烟火,青春少艾的男女们会在那天向自己心爱的人表达爱意!
此时夕阳如血,照进一片玫瑰色的光影,屋外树叶凋零,恍如此刻清清那怆然不安的内心。
她让所有人都退下,便独自坐在屋中,一直看到那太阳彻底的沉入西方,屋中没有一点光亮,她在这黑暗的角落里独独的品味着悲伤。
第一次,她那样茫然与无措。
不知什么时候鸳鸯进来将那琉璃绘彩的宫灯点了,屋中一下豁亮起来。
鸳鸯柔声道,“娘娘,该去用晚饭了!”
清清淡淡的道,“去回了,说我今天晚上没什么胃口,就不去大厅用饭了!”
屋中又剩下她一人,她站在镜子前,使劲挤出个微笑来,自言自语的道,“他结婚我应该高兴啊!他娶了公主做了驸马,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还是感觉惶惶的失落感填满了整个心口。
喜欢不一定非要拥有,但是被别人拥有了,那便只剩下失落了。
她就那么傻傻的坐着,屋中只有那香炉中的袅袅轻雾飞散,安静的让人想窒息,而清清就像那么樽雕塑一般坐在那里。
她多么想勇敢一次,对他说,你不要结婚,我真的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
正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人一身紫色的家常袍子,清清却是连抬头看都没看。
慕容锦见她也不搭理人,却也没有恼怒,她总是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梦游的样子。
慕容锦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清清恍然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慕容锦。
她轻轻埋怨道,“吓我一跳!”
慕容锦邪魅的一笑道,“本王都进来好半天了!见你傻乎乎的坐在这里,你不仅不迎接,反而还说本王吓到你,好像不太应该吧?”其实她走神的表情,也是那样的有趣,只是她眸子中带着那一丝黯然的神情,他不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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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①
清清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么一说,于是起身恶狠狠的说道,“王爷来了啊!”
慕容锦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道,“谁招惹你啦啊!这么大的火气!”
清清真想脱口而出,你!就是你!把方少麒也结婚的消息告诉我!
但是与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不说,方少麒还是会做驸马,总之现在的清清思维一派混乱。
慕容锦见她一时紧紧抿着嘴唇不语,像是谁给了她莫大的委屈一般,声音缓和了几分道,“到底怎么了跟本王说说。”
清清嘟着嘴道,“没事!”
慕容锦望着她这副分明有事的样子道,“喂!这个样子很难看的!笑笑好吗?”
清清仰着头望着他道,“没什么好笑的,为什么要笑?”就这么直直的将慕容锦的话顶了回去!
今天的慕容锦可以算是耐心十足,放到往常这种态度给他讲话简直是找事,当然他的侧妃们是万万不敢如此的!
慕容锦问,“想家了?”
清清答,“没。”
慕容锦问,“舍不得我去战场?”他几分玩味的表情看着她。
她抬头晶亮的眼睛对上他深邃含笑的眼睛,清楚的吐出两个字道,“臭美!”
本来清清对待慕容锦的态度是客气而疏远,而今晚也许因为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也由于慕容锦一直在逗着她,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突然变得那样随意!
慕容锦却并没有恼怒,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低下的头从新与她对视,她眼中那份倔强的清澈是别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
他声音温和笑容却是带着邪魅的对清清道,“本王让王妃这么厌恶吗?”这个小女人的心真的比海底还深,让人难以捉摸。
那张脸在这柔和的灯光下那俊美的轮廓却是可以让人忘记呼吸,可是清清此刻满脑子却是要娶公主的方少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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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②
慕容锦突然紧紧拉起清清的胳膊道,“走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清清挣扎着,却是逃不了他的钳制,只能跟着他一起向外走,出了院子,慕容锦一吹口哨,一匹骏马听话的一溜烟跑到他们面前。
慕容锦不容分说的将清清抱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上了马,清清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啊?”
慕容锦酷酷的道,“在屋里看你心烦,那就不如出去转转。”
手中的鞭子在马屁股上一扬,那骏马一声长嘶,便飞快的跑起来。
清清摸了摸那温热的马脖子,骑在这马上其实她是有些紧张的看,生怕从马背上摔下来。
而慕容锦觉得这马上风大,便伸手从马鞍一侧的袋子里抽出一件长披风将清清裹了个严严实实,清清感觉到他下巴抵着她的头,她一动都不动!
从昭王府的后门出了王府,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倒是客栈和饭馆里都是灯火通明。
慕容锦像想起什么了,在饭馆前突然停下,下了马,将清清抱了下来。
清清望着那三层楼的饭馆,那巨大的牌匾上写着醉仙楼。
她疑惑的望着慕容锦道,“你带我来吃饭啊!”
慕容锦问她道,“你今晚上是不是没吃晚饭!?”
她光在房间里抑郁了。晚饭没去吃,她自然也没在房里吃任何东西。
慕容锦这么一问,她微微一愣。
慕容锦见她愣在那对她道,“你不吃东西怎么行!”
说着便要拉着她进去,清清只是道,“我不饿!不想吃”她的心里被那抑郁堵得满满当当,自然是什么胃口都没有。
慕容锦半带威胁半哄着的道,“不行,饿坏了我儿子怎么办?”
清清又一次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在意她肚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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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③
究竟在意什么恐怕现在连慕容锦自己都不清楚,他一再逃避着自己的感情,他不愿承认他已经对这个有些倔强的丫头动了心思,所以,他把一切都只推在是为了孩子的上面。
清清嚷道,“你儿子好好的在我肚子里!”她其实也是借此来宣泄自己满怀的压抑!
慕容锦拢着她的肩膀道,“那我儿子好好的在你肚子里,那我儿子他妈别饿坏了!”已经拥着她进了那酒楼。
小二一见他便殷切的招待,要了三楼的一个雅间,慕容锦点了一桌子好菜,清清的眼睛却是直直的望着窗外。
慕容锦扭过她的头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啊!”
慕容锦将那上好的醉虾剥了皮,放到清清面前的盘子里道,“快吃吧!”
清清不耐的说道,“我不想吃啊!”许久,她都不曾这样孩子气过!
慕容锦却是将那虾拿起来塞进了清清的嘴中。
清清的泪突然落下来,是心里那压抑的释放,慕容锦一时有些无措,本来只是以为她觉得府里闷,却没想到她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
慕容锦声音温和的道,“就是让你吃个虾嘛,你哭什么呀!”
从来这个看起来坚韧的小女人,没有在他面前落过泪!
慕容锦将她紧紧的拥在在自己的怀中,好在只是在包间不然别人一定以为是他欺负了她呢。
清清就那样呜呜的哭着,慕容锦又问她一次,“究竟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了?”
那个缘由却是被清清放在心底死死的不肯说出来,她只道,“我就是心里难受,想哭!”
慕容锦就是那样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
看着她的肩头一抖一抖的,慕容锦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仿佛也被触碰到,这个小女人看起来坚韧的很,却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只是这种软弱是让人疼惜的!
首发
星空④
看着她的肩头一抖一抖的,慕容锦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仿佛也被触碰到,这个小女人看起来坚韧的很,却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只是这种软弱是让人疼惜的!
他的胸膛隔着那锦缎的袍子微微透着肌肉的硬感,他身上的味道,曾经在那个无助的夜给了她无比的温暖。
慕容锦似乎也没有她最初认识的那么冷漠而又霸道了。
她哭到累了才停下,慕容锦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
见清清安静下来,慕容锦用那略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为她擦着眼泪。他的手可以画画写字,同样也可以手握兵器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
哭完了,似乎也把内心那满满的抑郁都发泄了出来,虽然她的心情还是不好但是比刚才好多了。
慕容锦温言对她道,“既然不想吃东西,那把这盅一品鱼翅羹喝了吧!这可是这家酒楼的特色。”
清清端过那精致的盅,拿起汤匙吃起来,那细滑的味道,好像一入嘴便融掉了。
清清点头道,“真的很好吃!”
看着她吃的挺香,想着她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的样子,慕容锦的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是在意她的感觉的,他不愿意看到她眼中的那种落寞的神情。
她突然抬起头问慕容锦,“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是啊,刚才他让自己爬在他的怀里哭,还那样温言的哄着她。
清清接着又道,“宝宝满月我就会离开的。”
本来,清清中毒的时候,慕容锦就打消了让她离开的念头,可如今这女人却又这样提出来,但慕容锦旋即一想,随即道,“你吃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清清没有多问,继续低着头吃着那好吃的鱼翅羹,而慕容锦心里却是想到了许多事情,有些事情他也许的确需要安排一下了。
他本来骑马带她出来,就想带她到那里去,只是刚才怕她肚子饿,才中途在这饭馆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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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⑤
清清只吃了那一碗羹,望着桌上的美食有些抱歉的对慕容锦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我胃口,要不我们打包打回去吧?”
慕容锦匪夷所思的望着她道,“打包?”这么奇怪的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清清恍然,这是在古代,他自然不知道这个词,于是道,“就是带回家去吃!”
慕容锦朝着外面一唤,那小二便进来伺候,慕容锦吩咐道,“照这个样子再做一份,两个时辰之后送到昭王府去。”然后给了那小二一个金元宝。
清清望着这一桌子都没有动的饭菜,心里想,皇亲贵胄就是浪费,要带回家吃还要再从新让人给做一份。
那小二自然是笑嘻嘻的应着。
离开这酒楼的时候,慕容锦是握着清清的手的,那暖意从他温热的掌心传来。
慕容锦半威胁的道,“一会我们回府,我要看着你把饭菜都吃完!”
清清的心情经过刚才的宣泄也好了许多,她仰头望着他道,“我又不是猪,怎么能吃完这么多!”
慕容锦揶揄一笑道,“我可就是把你当猪养的哦!你最好给我长的白白胖胖,再多生几个孩子!”是的,他食言了,违背了当初他们的约定。
清清想着王府里那些莺莺燕燕,还有她跟慕容锦,虽然现在的关系比最早融洽许多,可是她心里现在装着的却是方少麒,也许,方少麒的心里并没有自己,可是,本不是等量的,对方付出多少自己就付出多少算的那样清楚。
本就不是一件收放自如的事情。
她望着慕容锦兀自发怔,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慕容锦道,“走上马!”说着便将她抱上了马。
风忽忽的划过脸畔,清清身上的淡淡香气若有若无的吸进慕容锦的鼻翼里。
首发
星空⑥
这个女人,她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刚才会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呢?
似乎,除了那个真正的尚沐雪,所有的女人都是想尽一切办法都往他身上贴。
而眼前这个女子,先是最初绝决的离开王府,并未求他留下,如今他暗示的已经够明白的了。她却这样愣愣的望着他。
渐渐远离了市区,马儿也更加撒欢的跑起来,慢慢走上那崎岖的山路,四下无人那样的安静,月光透过树林的阴翳打在地上几片清冽的光芒。
清清有些怕,不自觉的一只手紧紧握着慕容锦驾着缰绳的胳膊。
那黑夜下的树影仿若一个个长着巨口的怪兽,好像随时会将人吞噬。
清清是有些怕的,但是慕容锦胸前的温热虽然隔着厚厚的遗物但是还是传到了清清的后背上,那种暖让人感到安心。
上马后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清清终是忍不住问慕容锦道,“王爷,我们要去哪?”
慕容锦望着这黑漆的树林,曾今,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旋儿也这么问过,只是当时他们都还那么年少。
他的声音柔和着对清清道,“叫我锦,好吗?”那尾音似乎带着一丝往昔的怀念,
或是旧事的重温。
曾经,他只叫清清为“喂”清清也只是疏远的叫他一声“王爷”。
这称呼在清清看来,似乎太暧昧了!
清清沉默。
夜风甚大,呼呼的划过耳畔。
清清便也不再问,一只手仍然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这样似乎才能找到安全感。
……………欲知下文如何,请等明天继续分解,睡觉去啦,没睡的赶紧睡了,晚安啦,一人扑倒亲一口,票票留下才准走……………………
首发
星空⑦
渐渐的到了山顶,有一个露台,慕容锦在那里将马停下,将清清抱了下来,仰头望去漫天星光璀璨。
黑夜的幕布上,无数调皮的小星星幽蓝的眨着眼睛。
风忽忽的划过脸颊,那星星似乎离人那样近,慕容锦富有磁性的开口道,“把不开心的事情都跟星星说说,心里便也没有那么多不快了!”
曾经这是旋儿对他说的话,那年慕容锦十二岁,她九岁。
他们是在尚缘节的夜来的这里,他记得当时还有许多孔明灯升起,那是那些少艾男女们对未来的期许。
往事纷至沓来,只是一切又好似早已走远,想紧紧抓住却发现空空的手心里,唯有黯然的伤感。
清清轻合双眼,然后双手做着祷告的姿势。
慕容锦不知她的心在对天空说着什么,但是此刻的宁静却是那样的美好!
他们就这样看着那隐隐可以见到银河的天空,良久,慕容锦道,“回去吧!给你订的宵夜恐怕再不回去吃就要冷了!”
慕容锦将她抱上马,她极轻的道了一声,“谢谢你今晚带我到这里来!”也许不是今天出来,她会因为那些抑郁将自己逼得疯魔。
慕容锦淡笑,“本王不喜欢你说谢谢这两个字。”他晶亮的眼眸仿佛这黑夜里眨着眼睛的星星。
他确实十分的不喜欢她说谢谢,总是感觉那样的生疏与遥远。
回去的路上倒不是来时的沉默,清清问他。“你经常来这里看星星?”
慕容锦的声音伴着那风声呼啸传来,“以前心烦的时候会来,但是这些年已经许久不来了。”
清清问,“你是王爷也会有心烦的时候?”
慕容锦笑,“为什么王爷就不会有心烦的时候了?”
清清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可笑,只是平时看慕容锦沉着与冷淡的面孔,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忘了他不过也是个血肉铸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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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⑧
到了王府,这次却没有走后门,慕容锦下马叩响了那朱红色大门上的环圈,管家赶忙跑出来开门,将他们迎进去便牵着马去了马厩。
这个时候他们身后来了一个酒楼的伙计道,“我是来送您订的饭菜的!”
慕容锦吩咐侍从将他引进清清的房间。
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外面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那与酒楼一样的饭菜,还冒着热乎气。
慕容锦笑着道,“来的真是时候。”
清清坐下,有些不忍再拒绝他的好意,于是对他道,“王爷,留下来吃完这夜宵再走吧!”
慕容锦欣然落座,眼前这个女人,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温软而又特别的光芒,仿佛那空谷的幽蓝,让人远观却不太敢亵玩焉。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们俩单独落座吃饭。
清清喝着盏中的粥,吃着那些饭菜,样样都很精致,口味也特别的讲究。
其实,她也饿了,心中的抑郁得到了宣泄,肚中似乎也空出了空间来吃这些美食。
只是,今夜,她的心暂缓释然了那些不快。
可明天要怎么度过,那个既定的现实那样折磨着她。
慕容锦却是吃的津津有味,这远比要在饭厅对着那些侧妃们板着脸吃饭有趣的多。
清清吃饱,道,“吃饱了!谢谢你!”
慕容锦略显得不悦道,“我说过,不要对我说谢谢!”享受着安静的心情,又被她这一声谢谢给打乱了。
清清淡淡一笑道,“但是我还是想谢谢你,今晚陪我去看星星。”蓦然她的脑子里又划过了在方少麒别院里,他捉了萤火虫给她看的情景,那荧荧亮光充溢满整个房间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
慕容锦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谢谢你,跟我一起去看星星。”是的,去回味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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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火①
清清看了一眼沙漏道,“时候不早了,王爷也该回去休息了。”她下了逐客令。
慕容锦见她又恢复了那疏远的感觉,突然几分不甘,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被迫她直视自己道,“别的女人可都千方百计的想留本王过夜的!”那笑容几分吃味。
清清白了他一眼,以为自己是金子吗?如此推销。
清清道,“那些娘娘们娇美如花,王爷有空应该去陪陪她们的!还有,我在王府只到宝宝满月。”她又一次提到这个问题。
慕容锦有些恼怒,这女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难道是自己对她略有温存她便这般恃宠而骄?
清清又一次触到了慕容锦那高傲的自尊。
他一步步紧逼着这个曾经跟他有过洞房花烛夜的女人。
清清不自觉的向后退着,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逼到了桌边,他的脸越来越贴近,清清不自觉的向后弯着身子,一直到她腰部承受的极点,她猛的推开身前的慕容锦道没,“别闹了!”
她是觉得他对她是在闹着玩么?
清清躲着慕容锦远远的,听的出慕容锦声音有些不悦的道,“你早点休息吧!”说着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清清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有些不安,这样算不算将他惹恼了,可是自己跟他没有什么感情,真的无法就这样与他有那样贴近的接触,那一夜不过是个意外,而如今自己是清醒的。
她的心那样挣扎,本来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如今又被糟糕笼罩。
慕容锦出了院子,那拳头狠狠打在了一旁的松树上,那树枝顿时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这女人真的是很令人恼火!
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去取悦于她!
他随意走进一个院子,里面的灯还亮着,他推门进去,里面的女子衣衫整齐头发也高高的盘着纹丝不乱的坐在灯前安静的做着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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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火②
那女子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白的,长长的睫毛打在眼睛下方一片淡淡的影子。
慕容锦轻轻嗯了一声,那女子猛的一抬头,那水蒙蒙的眼中满是激动与惊喜,只听她“哎呦”轻轻叫了一声。
刚才没留神那绣花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到了手里,慕容锦见那青葱般的手指上点点血红便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那女子却几乎是是喜极而泣道,“没事,没事,王爷您来了,您快坐,奴婢给您沏茶!”她只是将那受伤的手指慌忙往嘴里一放,吸允了一下,便急忙去给慕容锦沏茶。
进来的时候看院落,便知道这只是侍妾住的屋子,他是王爷自然身边少不了环绕的女人,而慕容旭似乎为了让他更加的玩乐也不时的赏赐给他一些女人,对于这些女人他也是照单全收的,为了让慕容旭打消对他的介怀,他也会时常弄进府一些歌姬舞姬,只是这些女人进了府很多时候慕容锦除了那几个相对比较得宠的侧妃,不一定会记得他们的样子和姓名。
那女子麻利的将茶沏好,然后含着笑意端给慕容锦。
慕容锦望着她道,“你知道本王要来么?都没有卸妆。”看她衣服还头发都一丝不乱的样子,好像是在迎接着什么人一样。
那女子轻轻摇着头道,“奴婢不知道王爷会来,奴婢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心里盼着说不定王爷哪天就会来,女子的四德里面也有教导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炱,奴婢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怠慢。”她答的谨慎而紧张。
似乎这才是慕容锦碰到的寻常的女子的样子,只是这种女子,却恰恰激不起自己想去了解的**,那样的谨小慎微。
慕容锦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望见她眼中的胆怯与紧张。
他低头吻上她淡粉的唇瓣,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但随即却是极力的迎合着。
慕容锦将她抱起,放到那绣床上,幔帐打下,没有太多温存的猛的进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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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①
他低头吻上她淡粉的唇瓣,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但随即却是极力的迎合着。
慕容锦将她抱起,放到那绣床上,幔帐打下,没有太多温存的猛的进入她的身体。
似乎有撕裂的感觉,那女子突然轻声叫了一声,慕容锦的动作略微缓慢了一些。
女子小声含羞的道,“奴婢这是第一次,侍候不好王爷,还请王爷见谅。”却是忍着痛去迎合。
慕容锦本在清清那里生了一肚子气的心被触动了一些,他温柔了一些轻轻抚摸着她试图让她不要这么紧张。
慕容锦这一夜极力的索取,那女子也是极度的迎合。
第二日,晨曦微熹,慕容锦醒来见这陌生的房间,这个时候一身青色挂裙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柔声道,“王爷,您醒了。”
慕容锦这才想起来是昨夜与他巫山**的那个女子。
慕容锦起身,问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恭敬的回道,“奴婢叫柳嫣。”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红润。
慕容锦轻轻哦了一声,便离开了她的院子。
早饭前便有人来通知将她晋升为侧妃,柳妃。
按照规矩,侧妃应去向正妃行礼的,所以那天清清刚起床就听见鸳鸯进来向她禀告道,“娘娘,王爷今天早晨册封的柳妃娘娘来向您请安了。”
清清哦了一声,便让鸳鸯服侍她起身。
想到昨晚上慕容锦生气离开的样子,清清想,他身边女人果然就是多。
到厅堂的时候,柳嫣已经规规矩矩端立在那里,见清清出来盈盈礼拜道,“王妃吉祥!”却是跪地行的大礼。
清清赶忙让鸳鸯扶她起来,这种场面清清感觉很是别扭,放在往常那些侧妃见了她也只是微微福福身子便是。
可那柳嫣却是坚持要行完大礼才肯起来。
她起来之后,清清让鸳鸯去取了一对翡翠镯子送给他当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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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②
那柳妃彬彬有礼的谢过,看她脸上淡淡的妆容倒是有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饰的感觉,清清不觉倒是对她有几分好感。
这王府的任何消息,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
自从王爷大婚以来,除了呆在新房和书房那里还没有招幸过任何侧妃,而那个被人几乎遗忘了的小侍妾,却会在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了侧妃。
让人不禁唏嘘,莹妃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爽,一个尚沐雪尚且让她已经许久没有得过王爷的笑脸,现在又出来一个柳妃。
她气鼓鼓的让丫鬟给她画着妆,却是不满的道,“你给本王妃化的是什么妆啊!?本王妃都让你给画丑了!”她将所有的怨气撒在丫鬟身上。
那丫鬟吓得战战兢兢的道,“奴婢马上为王妃从新画,王妃息怒啊!”
到大厅用饭的时候,柳妃是第一个到的,昔日她的身份是侍妾,自然是不能同桌用饭,今日剩了位份,怕别人说自己骄傲,所以早早的来了,却没想到这样也招惹来了莹妃的不满。
她调挑高了几分语调道,“呦!我当这是谁呀!是柳妃,呵,不愧是王爷的新宠,这么早就来耀武扬威了!”
柳嫣的脸微微涨红,语气却是谦卑道,“妹妹不敢,妹妹年轻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还要多向姐姐讨教。”
欣妃在一旁看着,却也并不插言,其他侧妃本来王爷这么久没有临幸心中就有怨言,但碍于清清是正妃,又深得太妃庇佑,她们自然是不敢言。
这头一次招幸就找了那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如今被莹妃这么一挑拨,自然也是对她怒眼相向。
柳嫣谦恭的站在一侧听着莹妃的训斥,只是她越是谦恭,莹妃却是越来劲了,只当她是故作楚楚可怜。
清清来的时候,听到了那颇有讽刺的训斥,微微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走进去。
只是莹妃并没有发现她进来,其他侧妃都已经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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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③
清清本来觉得自己在王府呆的日子不会太久,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插手王府里的事,但见那柳嫣楚楚可怜的听着莹妃那趾高气昂的讥讽。
她心底那份侠义之心顿时熊熊燃起,这档子闲事她决定要管。
清清走到她们跟前,只见柳嫣福身道,“王妃吉祥。”
莹妃这才发觉清清来了,于是忙道,“王妃,今天您来的好早!”
清清脸上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道,“妹妹的意思是我每天都来的很晚了?要不是来的早还听不到妹妹这慷慨激昂的演说!”慷慨激昂四个字清清咬的极重。
大家都听出其中的讽刺,莹妃却是不甘心想借机挑拨道,“王妃你才刚刚大婚,这贱婢就来夺宠。”她想是女人都有嫉妒心,她就是想挑拨她们。
清清宛然一笑道,“若是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莹妃曾经也让我多劝劝王爷要均分雨露的,现如今她不是什么贱婢,而是柳妃,听说莹妃出身门庭高贵。知书贤德,应该不必本王妃多说的。”
清清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和那淡定的眼神,无不具有很强的威慑力,让人心生唏嘘。
莹妃怒了怒嘴却是不敢说什么,倒是柳嫣忙对清清道,“王妃莫怪莹妃姐姐,她也是看臣妾年纪小,所以教导一些臣妾的为人处事的方法。”她却好像完全不顾及刚才莹妃给她的难堪,一个劲的在说着好话。
清清恩威并施的道,“全府上下和睦,自然也是我的心愿,只愿大家和睦相处。”
这一切无不收在了站在院中的慕容锦的眼中,他本觉得清清是有意的恃宠而骄,越是容易得到,她却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今天他册封了那个小侍妾为妃,也是想看看清清的反应。
没想到先点燃的那个人居然是莹妃,没有看到清清失落的表情,反而是这样一幅大度的样子,他的心里倒是隐隐的有些失落。
首发
柳妃④
慕容锦故作无事的进到大厅,众人纷纷施礼问安。
慕容锦没有多看清清一眼,清清坐在他身边却是吧,觉得很别扭,他的袖子会不经意的碰到她的胳膊,他的味道离她那样近,想到昨晚她去带她看星星,最后走之前又对她那样。
清清的心里就觉得砰然跳的厉害,只是这吃饭的规矩是众人都不语,清清倒是觉得这样还好,不说话,便不会那么尴尬。
显然,第一次与大家同桌吃饭,柳嫣满是紧张。
慕容锦望了一眼坐在一旁低头喝着粥的清清,想到昨天她爬在自己的怀里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而现在又恢复了这幅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就感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将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绵软无力。
慕容锦夹了一块松仁糕放到柳嫣面前的盘子中道,“昨晚你也受累了多吃些。”
柳嫣自然是受宠若惊,旁的侧妃则是纷纷侧目,看来这柳妃是宠爱优渥。
清清却不以为然,继续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
总算挨到结束,每日的早饭是清清感觉最压抑和拘谨的事情,她与慕容锦本是很缓和的关系,此刻变得从新僵持起来。
回院子的路上,鸳鸯小声对她道,“娘娘,王爷看起来很喜欢那个柳妃,奴婢进府这么久,还第一次看到王爷为人布菜。”她的话语似在为清清担忧。
清清道,“王爷喜欢谁我们管不了的。”喜欢谁,本来就是他的自由。
回了房间,清清才想起来这个月的账簿,太妃让她看完了给送过去,看起来太妃是将她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来培养的。
只是,自己究竟能呆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但是面子上她还是一副要将这女主人的事业奋斗终身的样子。
她在现代的时候在办公室也兼职做过会计,如今的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常常一人兼着数职,自然看账这种事也难不到她。
她看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准备送到太妃的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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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会①
外面起风了,清清又加了一件水蓝色貂皮毛的的披风。
风骤起,将那些泛黄了的树叶吹得漫天乱飞,一路走到太妃的院子,刚到门口便看到方少麒的随从小齐站在那。
他见到清清忙行礼道,“昭王妃吉祥!”
清清心里泛起了一丝激动道,“你们家公子这么样了?”
小齐回道,“公子他能下地来走动了,这不正在里面见太妃。”
他也来了,清清强压制住内心的喜悦,轻轻应了一声。
她向院子里走去,远远的便看到方少麒立在厅里在与太妃说着什么,他挺拔的身影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子一般温软的光。
清清眼中不觉蒙了一层雾气。
她进到屋中,方少麒见了她作揖道,“昭王妃。”
清清微笑的点头,然后对太妃道,“母妃,我将这账本都看完了。”
太妃道,“好,放这就行。”
虽然清清很想留下来,但是看样子太妃还有话要对方少麒说,转身的时候深深望了方少麒一眼便离开了。
清清出了院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里却是很复杂的感觉,虽然心里心心念念的全是他,但见到了却什么都不能改变。
穿过那片竹林的时候,风骤起,竹叶纷飞作响。
突然,听到身后那温润的声音道,“王妃。”
竟是方少麒,见他匆匆赶来,清清担心的问道,“你的伤?”
方少麒淡笑道,“不碍事,现在只是不能再运功,没什么大碍,你别往心里去。”
清清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方少麒道,“那几日你病着,我见王爷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也就放心了!”他只以为她与慕容锦已经冰释前嫌,从此恩爱,这也是最初他将她送回来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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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会②
清清只是轻轻点头,未说什么,此刻千言万语凝结在嘴边,却最终还是全部咽了下去。
方少麒道,“你常常去我的茶庄?”
清清极轻的声音道,“嗯,可是每次去你都不在。”
她每次去不过是想见到他而已。
方少麒道,“我今天会在茶庄。”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清清心中的那些涟漪。
清清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方少麒道,“这里风大,王妃还是快回到屋中吧”。
别了方少麒,清清的心里满满的被失落堵塞。
回到屋中她惶惶而不安,她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要将她积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
她不想让她的人生留下遗憾。
虽然,他也许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她真的很想勇敢一次,只是单纯的想让他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但是,同时她心底又是怯然的,她怕这之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这种想勇敢和胆怯交织在一起,让清清的心烦乱的紧。
但是,那种强烈的**又让她十分想去茶庄一趟,那怕就是那样静静的跟他喝杯茶。
就如同在他的别院时那样,其实只要与他呆在一起,做什么都不重要。
用完午饭,清清便吩咐道,“上次在茶庄喝的雨前龙井不错,我想再去买一些,你不用随我去了,我想自己去走走!”
鸳鸯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大病初愈没多久,还是让奴婢陪着您吧!”
清清却是执意不肯道,“不用了,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说着便让鸳鸯服侍她穿上了一身藕色的长袄,脚上穿上了暖和的小绵羊皮短靴。
头发挽成了寒梅吐蕊髻,一只芙蓉玉的步摇,那晶莹的穗子轻轻贴在额边。
首发
密会③
出了门,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打在身上,仿佛一丝丝金线一般,清清向那茶庄的方向走去。
步行了越半柱香的时候,终于到了那条巷子口。
远远的便看到,方少麒坐在里面优雅的弹着七弦琴。
耳边回旋的是那悠扬的旋律,清润的仿佛来自天边。
清清进去,他蓦然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他嘴角微含笑意,仿佛镀了一层那温暖的媚阳。
方少麒道,“你来了!”似早就料到她会来一般
清清点头,在他对面坐下,这才仔细端详他,他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当时气色明显已经好了许多。
方少麒收了琴,便命侍从取茶具来,茶盘中的细黄藤纱纸内包着头茬的雨前龙井,茶盏腻白恍玉瓷,其身纯白似玉,隐隐透出一抹淡绿的浅色。窗外,阳光灿金,暖暖的斜溢进窗子。
方少麒挽起袖子优雅的,煎水,执杯,洗盏,碾茶,点碗,又以一枚纯银茶筅疾疾搅动,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点缀着屋中的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方少麒将茶盏递到清清面前,温雅的对她道,“《茶经》有云,煎茶有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五环,其中候汤最为要紧。煎好的茶汤重浊凝其下,精华浮其上,所以宜趁热饮,茶一旦冷了,则精英随气而竭,沦为凡品了。”
清清端起那略有些热的茶盏,茶汤明澈如静谧的湖面,茶芽上银毫细细,如初绽的小小荷花,美得晶莹。清清轻轻吹着茶沫,小小的押下一口,清香溢满唇齿间。
清清微笑道,“这茶真好喝!”
方少麒也优雅的喝了一盏,放下茶盏后道,“王妃大驾光临,自然要拿上品招待。”
那声王妃似乎一下子拉开了他们的距离,清清低声道,“能不能别唤我王妃,你也知道的我不是尚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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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思君不见君①
清清抬眸望着他又道,“我只希望大家私底下还可以像在别院里一样。”
方少麒望着她良久才道,“可是,你现在是昭王妃了。”
清清却是想极力摆脱这个名号一般道,“不,昭王妃是尚沐雪。”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慕容锦有那么多女人,他可以随时换一个人来做这个王妃。
方少麒听的出她话语里的孩子气,但是,如今这种环境下谁都不能回头了。
正在这个时候,侍从来报道,“公子,饭菜都准备好了,您要现在用吗?”原来方少麒的午饭还没有用。
方少麒问道,“我这里的牛肉锦珍饭可是很好吃的,要不要上楼上尝尝。”
清清中午用饭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也没有吃太多。
于是点头道,“好!”
于是随方少麒上了二楼,那里平时不接待一般的宾客,整个建筑风格依然以竹为主,淡绿色的青纱环绕,地台上舒适柔软的坐垫,檀香木的方桌上,已经摆好了方形的木质饭盒,米饭纯白晶莹,那上面的肉片也都透着诱人的光泽。
方少麒微笑道,“这是我在扶桑的时候学做的那里的饭,后来回来教给他们,已经学了**成的手艺,你来尝尝看。”
清清与他对坐,拿起那银勺尝了一下那牛肉饭,吃起来倒是很有她在现代吃的盖饭的感觉。只是制作的方法更加的考究。
这个时候侍从又端了清酒来,那如玉透明的小杯被方少麒倒满递给她道,“能喝酒吗?”清清其实不胜酒力,但是今天却是想喝一些。
于是接过一饮而尽,那酒味道不是很烈,她便又饮了三杯,方少麒阻止道,“这酒后劲大,你少喝些。”
其实,此刻清清已经感觉飘飘然了。
首发
日日思君不见君②
她望着眼前的方少麒,内心那种呼之欲出的声音越大,她顿了一顿继续道,“方少麒,我…我…喜欢你!这些时候我心里牵挂着你!”她的脸不知是在酒力的作用下还是羞涩下已经红的像一个红苹果。
方少麒望着她,眼中似乎有那晶莹的液体,屋中很静只有那错金雕花香炉中的合欢香袅袅飞散,方少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看着她已经朦胧的双眼,方少麒在心里也曾一遍遍的问过自己,若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是否还将她送回王府?
方少麒温润的问她道,“昭王爷待你不好么?”
清清摇头,声音微微颤,她脑袋如今有些混沌,“我不知道他怎么样,只是我期盼着见到你!”
若是在往常,清清绝对不会这么说,恐怕听到方少麒这句问话她便会把话圆过去只字再不提喜欢他的事。
可是,如今在这酒精的作用下,她那样坦诚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清清觉得晕的厉害便趴在了桌子上。
方少麒一向活的随意,只是这一次他的心里却满是纠结。
若是,曾经,他知道自己对清清的这番感觉,他不会送她回去。
而现如今,他看的明白,皇上要将婉悠公主下嫁给他,那是为了收拢丞相府,他虽然不在朝为官可是朝堂上的局势他看的明明白白。
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如果他不娶慕容婉悠恐怕皇帝会认定他们已经是一伙的。
那样将给清清带来更大的伤害,毕竟她是王爷的女人,如今他才是她的庇护。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戳了一下,他轻轻扶起她的头,让她正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对她道,“对不起,昭王妃,我喜欢的人是慕容婉悠,辜负王妃的一片好意了。”
清清虽然此刻大脑混沌,但是这几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入她的耳畔……
首发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终于有了一个答案,清清的心里似乎也重重的有了一个起落。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个时候婢女上来禀告道,“公子,昭王爷来寻昭王妃。”
方少麒望了一眼熟睡了的清清,让婢女去请昭王爷上来。
慕容锦上到楼上,方少麒含了一丝微笑道,“王爷大驾光临小店不胜荣幸。”
慕容锦望着趴在桌子上熟睡了的清清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方少麒看的出慕容锦紧张清清,这是他所希望的,今天去昭王府也听说慕容锦又封了一个侧妃。
方少麒便道,“娘娘心里恐怕是有心事,过来喝茶方某便请她品尝这扶桑的的牛肉饭,谁知道她将酒当水喝,喝醉了,方某招呼不周,望王爷见谅。”
慕容锦望着她嘴唇微翘的样子,心想,她恐怕是介意今天早晨他册封了侧妃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孩子了气,要与她赌气呢!
慕容锦道,“上次方兄寻的解药之事锦还没有上门道谢,这次又打扰你了,我这就带王妃离开。”
方少麒道哦“那点小事何足挂齿呢!”
慕容锦笑着道,“方兄马上要迎娶我小皇妹,马上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说着走过去,将睡着了的清清打横抱起来。
告辞下楼去了。
方少麒站在窗前望着将清清抱上马车的慕容锦的背影,默默在心里道,“清清,对不起,我不能爱你!我身上也背负了太多东西。”
一阵风吹的窗棂作响,那黯然浮上他的心头,他要为他的家族和父亲考虑。
也为了清清可以过安稳的生活,却是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性来。
见他们的马车渐渐走远,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方少麒关上了窗,将那瓶清酒仰头一口气喝下。
首发
黯然①
马车上,慕容锦抱着还在熟睡的清清,她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晶莹的泪珠,他轻轻的爬上去轻吻,那泪是咸涩的。
他望着她微微猩红的脸颊。
声音柔和了几分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面上拒人千里,又何苦因为一个柳妃而借酒消愁呢!”
他望着她俊秀的五官,哑然失笑,当时记得,她跟他说,她莫名其妙的就在他的洞房中了,而如今他想,也许这就是天意的安排。
本来以为自己也是满不在乎她的,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不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会蓦然的失落起来。
清清悠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的慕容锦,那么近的靠着她,而她的脸正贴在她的胸膛上,她头很痛,但还是强忍着坐正了身子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锦道,“看你不在府里就出来找你了。”
接着他嗔怪道,“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喝多了多危险!”
清清低声哦了一声,她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是她的心里一点都不快乐,她望着慕容锦道,“方公子没跟你说什么吧?”
慕容锦微微挑眉,道,“嗯,他跟我说了。”见她喝醉的时候他会心疼,可是见她睡醒了他又觉得气恼,她一个人跑去跟方少麒喝酒。
清清有些担心,她倒不是怕自己喜欢方少麒被慕容锦知道,只是这种被人拒绝的事情还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
她几分怯怯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锦道,“本来还以为你真的跟表面上那么大度,却不想你偷着跑出来喝闷酒,只是我是一个男人,妻妾成群,不可能单属于哪一个女人。”
不得不说,此刻他又开始不自觉的想刺激她,他多么希望看到她脸上表现出来紧张。
可清清却是淡然的说了一句,“嗯,在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好像眼前这个男人完全与她无关一样。
首发
黯然②
慕容锦又被她这一句漠不关心的话噎的够呛,这女人真的是不值得同情。
看着慕容锦的脸由晴转阴,脸绷着盯着窗外。
毕竟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跑来接她的,而她对方少麒的感情是她一厢情愿,这又怪得了谁呢?
如今她的酒差不多全醒了。
她轻声道,“谢谢你来接我!”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慕容锦望着她道,“我去房里见你不在,丫鬟说你一个人出来了,我是不放心你!”虽然现在皇帝要利用他,但是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他。
他又怎么能不小心呢?
清清淡淡一笑道,“我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慕容锦自然不能将他对皇帝相对他们的不利说出来,于是半严肃的道,“以后不准一个人出来喝酒!”
清清问慕容锦道,“带着人就可以出来喝了吧?”
慕容锦有些气恼道,“不准,不准,不准!”
然后又温言了几分道,“我快要去前线了,别让我担心你。”
清清的心里突然酸涩了一下,是刚才被方少麒拒绝的委屈,还是慕容锦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担心,让她的感动,此刻她的心很烦乱,她已经分不清眼前这是怎么样一种状况。
到了王府外,小厮出来拉马车,慕容锦先跳下马车,然后扶着清清下来,耳边传来他轻声的叮咛,“你怀了身孕小心些。”
清清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暖意传来。
管家见他们回来忙道,“王爷,娘娘,婉悠公主来了,正在太妃房里呢!”
慕容锦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对清清道,“婉悠来了,我们快看看。”
看得出,慕容锦很是宠爱这个小皇妹,可是清清听到她的名字,却并没有半点喜悦。
…………今天更到这了,各位晚安,票票留下,飘走…………
首发
婉悠公主①
来到太妃的院子里,远远的便听到女孩笑声嫣然,那女孩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的黄裙子似兜着阳光一般,她肤白赛雪。一对水蒙蒙的大眼睛,她清亮的嗓音唤道,“锦哥哥,你回来了!”
慕容锦宠溺的望着她道,“这些日子没见,可是长高了不少,也更加漂亮了。”
她脸上含羞道,“锦哥哥又嘲笑人家了!”
她望着清清,长长的睫毛微微一眨道,“这就是王妃嫂子吧!”
清清望着她,那样的年轻美丽,带着那种少女未脱进的稚气,水灵灵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百合。
她的脑中不断重复着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前方少麒的话,他喜欢的人是婉悠公主。
是啊,她是那样的青春美丽惹人怜爱。
慕容锦轻轻晃了晃清清,她才还过神来,慕容锦道,“想什么呢?婉悠在跟你打招呼呢!”
清清牵强的一笑道,“公主好漂亮!”
婉悠含着清澈的笑道,“嫂嫂也好漂亮。”
一起进到房中去,婉悠娇滴滴的缠上慕容锦道,“锦哥哥,你前年教了我那套拳法我已经练的很熟练了,你什么时候再教我一套啊!?”她水水晶亮的眼睛望着慕容锦。
太妃道,“女孩子家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慕容锦却是揶揄一笑道,“呵呵,这苦差事以后轮不到我做了,你那未来驸马可是能文能武。你倒是可以好好向他讨教讨教,不过拧人耳朵这种事可千万别做了,让人误会我们慕容皇族的公主都是悍妇。”
慕容婉悠顿时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道,“锦哥哥,你真坏,又嘲笑人家!”说着便要上去拧他的耳朵。
慕容锦面含得色的躲过她道,“我的刁蛮公主,你这样子谁敢娶你!”
首发
婉悠公主②
太妃道,“锦儿你就别捉弄婉悠,她个大姑娘提到婆家害臊!”
慕容婉悠忿忿的对太妃道,“母妃,你可要好好管管锦哥哥。”
她这才安坐到座位上,太妃道,“你大婚还需要什么准备的吗?”
屋中其乐融融,若她不是方少麒即将过门的妻子,清清也是很喜欢这个漂亮而又有点刁钻的小公主,只是,一想到她即将于方少麒结婚,清清的心里就觉得有一股酸涩堵在胸腔。
慕容婉悠微翘着她那娇嫩的粉唇道,“我去万福寺祈福,回来的时候才听到皇兄为我召了驸马,真是的都不跟人家商量一声。”
虽然,慕容旭跟慕容婉悠是同母所出,但由于皇后过世的时候婉悠年纪尚小所以就暂时交由慕容锦的母妃当时的沁贵妃暂为抚养,所以,婉悠与他们的关系是相对比较亲厚的。
慕容锦笑着道,“皇上这次给你招的夫婿可是良人啊!你应该高兴才是。”他一心只想着这个小妹妹将来的幸福,却一直没想到慕容旭其中的政治阴谋。
慕容婉悠突然嫣然一笑道,“不过嫁出来也好,我就自由了,不用每天都被关在皇宫里了,这样想出来玩就出来玩。”
太妃嗔怪道,“虽然你是招驸马,但是总归也是为人妇了,怎么能说出去玩就出去玩,岂不是失了天家的颜面。”
慕容婉悠轻轻点头道,“嗯,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知道了。”
晚上,婉悠公主留在府里吃饭,这下饭桌上可是热闹了,竟是听她眉飞色舞的将着她这次去拜佛楼上看到的见闻,从来在饭桌上很严肃的慕容锦脸上也含了笑意。
这还是清清来到昭王府第一次这么热闹的吃饭。
慕容锦揶揄一笑道,“你究竟是去上香啊?还是出去到处凑热闹啊?”
婉悠眯眼一笑道,“上香路上顺便凑热闹!呵呵呵……”
那顿晚饭在欢笑中度过。
首发
非昔①
吃完饭,送慕容婉悠上了回宫的马车,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慕容锦的手不自觉的搭在了清清的肩膀上,肩头似有暖意传来,清清并没有躲避,就让他这样搭着。
车走远了,慕容锦微笑道,“回去吧!外面凉。”便拢了清清的腰往里走去。
月光打在他们面前,风忽忽的吹过脸颊,慕容锦身上的味道若有若无的吸进鼻翼里。
回了房间,灯火通明,慕容锦让众人都退下没,屋中一时安静下来,清清半推着道,“王爷已经将我送回来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她的心烦乱的很,与慕容锦独处又让她心里感觉不安,于是她便有些冲动的想让慕容锦赶快离开。
只是这种态度足以惹怒高高在上的慕容锦,向来都是女子对他百般讨好,怎耐她这般不理不睬。
他声音里带着薄斥道,“卓清清!”他深邃的眼眸中微微含着怒意。
清清道,“我有点累,你走吧!”
慕容锦望着她,“你……”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清清望着他道,“对不起,我心情很差,你去找你的侧妃们吧,她们一定都在等着你呢!”
慕容锦突然觉得她可能还在为了今早晨册立了侧妃一事而感到不快。
慕容锦想到她喝醉了之后睫毛上还粘着泪,心底不禁一软,猛的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清清使劲的挣扎可是他就是不肯放手。
他心中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说着,这个女人他不想失去。
清清渐渐的在他的怀中安静下来,他身上那特别的味道吸进清清的鼻翼,她的情绪没有那么急躁了。
慕容锦轻轻摸着清清柔软的秀发道,“是我不好,立侧妃也没有跟你商量一声。”他的声音那样柔和,略带着歉意。
他已经不是那个对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冷酷王爷了。
首发
非昔②
清清心里骤然一酸,她是为了方少麒要娶他的妹妹而不快,而他竟为了他立了一个侧妃而表达歉意,原来,她昏迷中他落在她脸颊上的那刻泪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她轻轻的道,“就让我这样靠一会吧。”她的声音很轻。
他的胸膛很暖,是个很好的避风港。
于是谁都不语,慕容锦就这样让她静静靠着。
良久才道,“也许,你真是上天带给我的!”
清清极小的声音道,“也许,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误会!”
慕容锦将她拥的更紧了,仿佛要将她碾碎融进身体里,“我不会再让你不开心了!”他觉得几丝愧疚,想来立了侧妃她心情一定不好。
清清抬眸望着他道,“其实,真的不关你的事。”她想解释,但是心底的秘密似乎对谁也不能说了,说出来于谁也不好。
若是昔日,她真的有冲动想求慕容锦成全她跟方少麒,可是那个冷冰冰的答案让她彻底清醒,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慕容锦含着一丝微笑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道,“谁说不关我的事,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清清还带着犹疑的问他道,“王爷,你确定你喜欢我吗?”
也许,不能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可以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也好。
慕容锦含笑道,“嗯,确定!”
倒是清清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如今她刚刚失了方少麒,虽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她的心烦乱的很。
慕容锦见她柳眉微蹙,忙道,“以前,我不应该将你赶走,以后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的。”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顿,未来,其实他也有太多的未知。
这时候鸳鸯进来道,“时候不早了,王爷娘娘要歇息吗?”
清清心里一阵乱跳,他是要留在这里吗?虽然他们早就有过夫妻之亲,可是那夜她是混沌不清的。
慕容锦吩咐道,“嗯,去准备吧!”
丫鬟忙着去铺床整被,清清的脸却是微微泛着红晕,这一切尽收在慕容锦的眼中。
首发
公主婚礼①
待侍女们都退下,慕容锦温言道,“这夜黑风高的,主人可否留宿一宿?”他眼中含着笑意。
清清一时语默,慕容锦猛的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抱到那绣床上,幔帐轻落,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清清不安的挣扎着,他却是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一吻道,“今天你也累了,早些睡吧!”
清清也的确困倦的很,在他怀里倒是有一丝安全感萦绕,渐渐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清清见身旁空空的,有些恍惚,难道昨夜是她的幻觉么?
她轻轻打开纱帐,鸳鸯忙来伺候道,“娘娘您醒了?”
清清点点头道,“王爷呢?”她试探着询问道。
鸳鸯脆快的回道,“王爷娶兵部了,今天早晨他见您还在熟睡就没有吵您!”
清清点了点头便由鸳鸯服侍着起身了。
五日后,举国欢庆,京城里也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今天先帝幼女慕容婉悠要下降。
慕容旭为了表示与民同乐。每户下发十旦白米,所以百姓们也是格外的高兴。
那天京城里好是热闹,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好像过新年一样庆祝公主大婚。
那日,清清也在丫鬟的服饰下换上了华服,高高挽起的云鬓,插上那玲珑而典雅的珠钗,整个人华美而高雅。
今日太妃也是一身喜气洋洋的朱红色翠珠大氅衣,衣襟上用金线绣满了花团锦簇的牡丹花,整个人看起来那样雍容华贵。
准备妥当,马车便安排在了太妃的院子外,清清与太妃一起上了马车,众人都知道太妃疼爱婉悠公主,因为太妃膝下无女便也将她当亲女儿一般看待。
这种场合如果能逃避,清清真的不愿参加,可是,很多是不如人愿。
满街都是喜庆的色彩,婉悠由皇宫出嫁,在宰相府行礼然后与方少麒一起搬到皇帝特别赏赐给他们的公主府。
清清望着满街喜庆的色彩,内心却是有淡淡的酸涩在涌动。
首发
公主婚礼②
只是碍于与太妃同车不方便表露自己的情绪,太妃的脸上一直洋溢着从内而外由衷而发的笑意。
慕容锦跟在马车的前面,他骑着他的那批枣红色的骏马,清清听他唤过那匹马叫“神冲”那马的皮毛油亮在阳光下闪着烁烁光芒,今日的慕容锦一身墨绿色的斜纹织锦礼服腰间的和田玉带发着莹润的光芒,整个人威风凛凛。
到了宰相府的时候,这里外面的大红地毯足有几百米长,一直延伸到巷尾,门前的石狮子上也绑上了红色的大绸缎花。
门外宾客临门,侍从们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宾客,侍从们见到昭王府的滑盖马车来了纷纷殷勤的上来迎接。
这个时候一身黑色长袍身带红花的方少麒也从里面出来迎接太妃到来,清清下了马车不经意的与他四目相对,今日的他看起来穿戴喜庆,只是脸上却带着倦色,大家似乎都有些尴尬的避开了彼此的眼神。
这是第二次,她看到自己爱的人跟别人结婚,一次是背信弃义,而这一次是无疾而终。
但是结果都是一样,让她的心十分的不平静。
方少麒笑盈盈的道,“太妃,王爷,王妃快里面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便将几个人应进了丞相府,清清嘴角牵扯一起一丝微笑,也许自己喜欢的人找到了幸福,她应该开心才是。
慕容锦的手突然紧紧握着她的手,慕容锦感觉到她手上的汗腻,却并不介意,依旧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会走丢了似的。
丞相府里今日处处都是那喜庆的红色,侍从将他们引进喜堂里,请到上座,已经是高朋满座很是热闹。
清清紧靠着慕容锦坐下,不一会只听外面鞭炮响起,听到有人在外面喊着公主驾到啦!
那喜庆的唢呐声已经让人听不清别的声音。
首发
含酸①
远远地便看到方少麒与慕容婉悠手**拉着一条红色的绸带,那上面还有大朵用绸挽成的红花,慕容婉悠穿着华丽而夺目的大红色喜服,头上盖着龙凤呈祥的盖头,整个人光彩熠熠,裙摆上那贵重的珠宝更是闪着夺目的光芒。
唢呐声欢喜的侧耳,已有礼官开始准备婚礼的仪式,他高亢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婉悠在喜娘的搀扶下跪倒那大红色蒲团上。
他们缓缓下拜,没有人注意到太妃的眼里其实含着隐隐的泪光,只是被这喧嚣掩盖住了。
清清看着他成亲,心里满不是滋味。
大家各怀心事的看着他们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方少麒留下来招待宾客,婉悠被喜娘搀扶进了洞房。
这个时候制作精良的饭菜都已经端了上来,眼前的酒壶里满满的装满了女儿红。
清清便开始自斟自饮起来,那酒虽然带着浓厚的酒香,清清却像喝白水般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的住她内心的悲戚。
方少麒上来敬酒,清清含笑道,“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一饮而下,心中却并不畅快。
丞相府还安排了歌舞表演一时热闹非凡。
清清继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远远地望着在席间穿梭敬酒的方少麒,她的眼中渐渐的有些模糊。
她的杯子又见底了,她刚准备再满满斟上一杯酒的时候,慕容锦的手突然挡在了她的杯子上。
清清不愿的抬起那清澈而倔强的眸子道,“你干嘛呀!”
慕容锦薄斥道,“你都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会醉的!”
其实清清此刻已经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了,那酒的后劲让她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
她孩子气的道,“我高兴,今天大喜的日子,我没有自己的喜酒喝,喝别人的总行了吧!”
方伟豪的婚礼新娘不是她,方少麒的婚礼新娘也不是她,慕容锦的婚礼新娘不是她,却是她误落了洞房。
首发
含酸②
她眼中含着朦朦的水意,她不是个有多大抱负的女人,不过是想有一个他爱她,她也爱他的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已。
慕容锦心头却是微微的一紧,吩咐一旁的侍从去上了一些桂花香露上来,对清清道,“喝这个吧,香甜可口。”
看着眼前的她,这个与自己洞房又有了自己的孩子的女人,虽然这个孩子和那一夜都是一个意外,可是如今他却是不能让她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名字呆昭王府里。
她想要一场自己的婚礼,而这个要求自己似乎也不能满足她。
曾经,他不会理会她的这些需求,只是如今他开始在意起她,他希望她可以快乐。
清清却是摆手道,“我要喝酒。”
她只想喝的伶仃大醉,不去想眼前这些事情。
慕容锦几分哄着她道,“清清,你醉了,听话喝点桂花香露又解酒又好喝!”若是往常他的那些女人还哪他这般的哄,只是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好像从来不吃他的强势。
清清喝了一口那香甜可口的桂花香露,她望着慕容锦的脸却是几分模糊分不清是方少麒还是慕容锦,似乎他们俩都重合到了一起。
酒席终于散去,慕容锦温言对含着朦朦醉意的清清道,“我们回府啦!”
清清却是孩子气的道,“不,不我要去闹洞房!”她是真的醉了。
慕容锦望着她脸上的猩红,手臂一用劲拖着她的腰站了起来。
清清的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慕容锦的那一只手臂上。
出了大厅,凉爽的风打在脸上,清清倒是觉得清醒了一些,慕容锦本是想将她抱到马车上。
但是清清在酒力的作用下却是对他道,“我想骑马!”
慕容锦含了一丝笑意道,“好!”
这种小小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满足她的。
首发
尚缘夜①
慕容锦将清清抱上了马,他随即也上了马,一路随着太妃的马车缓缓而行。
这马背上却是比坐在马车里畅快的多。
清清见路上有许多少男少女手里都拿着彩灯,还有人拿着没有点燃的孔明灯。
于是侧头问慕容锦道,“他们这是去干什么?”
慕容锦道,“你忘了今天是尚缘节。”
清清这才想起来听鸳鸯说过,这节日年轻少艾的男女们会在湖边许愿结下良缘。
慕容锦见清清良久不语只是盯着那些手里拿着花灯的人们,于是道,“要不我们也去城南的金水桥去看看。”
清清点头,她的脑袋因为酒精的作用格外的兴奋,但是又因为是参加了方少麒的婚礼而格外的压抑,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乱七八糟的。
慕容锦将马驾到太妃马车窗前禀告了一声便带着清清骑马奔向城南。
风拂过脸颊有些冷,清清却是高兴的大喊道,“再快点!”
慕容锦见她那么兴奋于是道,“你坐稳了。”猛的一拍马屁股。
马儿便撒欢的跑起来。
那种刺激很像在飙车,清清沉浸在这种晕乎乎的刺激当中。
她兴奋的大笑着。
慕容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清清,那笑没有丝毫的隐藏那样爽朗。
远远的便看到金水桥上灯火通明,那一盏盏孔明灯缓缓升起,那桥面已经被花灯装饰,无数年轻少艾的男男女女在上面游湖许愿。
慕容锦将清清抱下了马背,拉着她向河边走去,清清眼前有些模糊,仿佛在做梦一般。
此时月华初上,明月映在水中,碧波荡漾,搅碎一池清光,点点莹白如冰镜乍破,又如颗颗碎钻闪烁。岸边停有一艘画舫,灯火通明,画舫状如若一条金色巨龙,富丽堂皇。层层幔帐被风轻轻撩起,仿若飞腾。远处亭台树木隐藏暗中,被月光轻轻镀上一层银白的光,亦真亦幻。
只听有人在喊着,“座龙船游湖了,座位有限啊!”
首发
尚缘夜②
慕容锦望着清清道,“要不要去坐船?”
此时的清清整个人还处在兴奋之中,几分孩子气的点头道,“好!”
喝醉了的清清与往常很是不同,卸下了平日里的沉着与冷静。
倒是这样的清清更加的俏皮可爱了。
慕容锦于是拉着她上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子对那船家道,“今晚上这龙船我包了。”
这价钱自然是十分的客观,那人自然是毕恭毕敬的将他们迎上了船。
上了那画舫,在那精致的座位上坐定,侍者便端上了新鲜的水果和糕点,
此时,舫上的乐伎亦欢快奏起“彩云追月”,渐渐画舫行至湖心。
清清探出头去看那远远在岸上攒动的人群笼罩在蒙蒙水华之中,她的心也依旧飘飘荡荡的。
她拉起慕容锦道,“我们跳舞!”
慕容锦一愣,但是见她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便也依随着她。
站起来道,“要怎么跳?”
今天慕容锦也喝了些酒,所以不知不觉也卸下了平日的冷酷。
清清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摆出了跳国标的姿势。
他虽没有跳过,但在清清的指引下,在几次险些踩到清清的脚之后。他似找到了感觉,很轻松的配合起来,伴着那悠扬的曲子旋转,他轻轻在清清的耳畔低语,“你从哪里学的这特别的舞?”
清清柔和的笑着,“在我没来这之前学的。”是的,曾经的一切仿佛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
慕容锦英眉微微挑着道,“你们那小山村还真有不少特别的东西啊!”他记得清清告诉他,她是从一个连地名都没有的小山村来。
这些日子的接触敏锐如他早已经觉察到了他的与众不同,而她又像是一个谜,他想去解开,却是亦真亦幻的让他无从下手。
首发
尚缘夜③
清清笑,只是那笑容中隐藏着淡淡的忧伤,她拼命的旋转,直到眼中无数的星星在闪。
慕容锦猛的将她抱入怀中道,“别转了。”
他的胸膛那样温暖吗,在这乍寒的天气里似乎能阻隔掉一切寒冷的侵袭。
清清那喃喃道,“你若是方少麒多好!”
她声音极轻却是落入慕容锦的耳畔,他有些不确定的问清清道,“清清,你说什么?你说驸马?”
清清心里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圆话道,“嗯,像他一样也有一场婚礼多好!”
她那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慕容锦会不会相信,不过说真的,她是多么盼望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也许,这就叫做酒后吐真言吧!
似乎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清清对这婚礼表现出的羡慕,一个昭王爷怎么可以娶两次昭王妃呢?
虽然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可,这婚礼却是万万不能办两次的。
慕容锦抱着她的手更紧了,清清发间有一丝很清淡的香气徐徐吸入慕容锦的鼻中,不似其他女子那种浓重的香气,这样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他的怀抱很让人沉醉,今天的清清落寞极了,也累极了。
只是那大脑却是异样的兴奋,她拉着慕容锦的手道,“我们去放河灯好不好!”
拉着他上了船头,远远地一只只孔明灯缓缓的升入了天空。
那做成荷花及各种花式的河灯也都飘荡在河中,点点光亮飘飘浮浮煞是好看。
慕容锦与清清各自将一只点了灯的荷花灯轻轻放入河中,那灯边随着水流渐渐飘远,清清合了眼虔诚的许愿。
慕容锦望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不禁哑然一笑,虽然刚才她提到方少麒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快,可,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驸马了。
首发
我要喝酒
这个时候船上的侍者已经端上了新鲜的肥羊牛肉,还有那铜制的小火锅冒着袅袅的热气,慕容锦抓着清清微微有些凉的手指道,“刚才在婚宴上你一个劲的喝酒,现在也该饿了吧!倒是这涮肥羊肉最解寒!”
他将清清安坐在座位上,那肥羊肉很是鲜美,清清大口饕餮起来,吃的欢快的像个孩子,她的确饿极了,刚才看着方少麒拜堂,她心里满满的被酸涩堵塞着,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慕容锦看她吃的欢快,嘴角轻轻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十分的和煦,眼前的这个女子,冷的时候像是那冬日里的傲雪寒梅,可有时候又是这般的孩子气。
从心而言,他更喜欢这般无拘无束的她,没有任何的掩饰的。
想来,自己下个月就要带兵去战场了,他想有些事情是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了,这一去恐怕许多事情都会有变数。
慕容锦举起酒杯,将盏中的葡萄美酒一口喝光,他没有让人给清清斟酒,她今晚上喝了太多了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清清却是突然皱着眉头道,“我怎么光吃肉没有酒喝呢?”
慕容锦带着薄斥道,“不许你喝了。”
她望了望黑漆天空中的那如银盘的月亮道,“李白都说,花间一壶酒,独酌不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明明不是自己一个人干吗要独酌呢!?”
清清觉得喝酒的感觉是那样的好,可以让人暂时放下所有的烦恼!
慕容锦笑望着打诨的清清道,“你不用说了,说什么也不会给你喝的!”
清清却是不由分说去抢慕容锦手中的酒杯,慕容锦忙将手中的酒杯举高不让她够到,清清突然趴在了慕容锦的怀中,慕容锦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慕容锦嘴角划起一丝淡笑道,“你也折腾累了吧!”
首发
你是我的女人①
这画舫还有供人休息的雅间,慕容锦又拿出一个金子来对侍者说,“这个船我包到明天早晨。”
抱着清清便去了一旁的雅间,那里有绣床周围用淡紫色的提花纱帐围着。
慕容锦轻轻将她抱到床上,然后轻轻拥着她入眠去,慕容锦突然感觉拥着她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安心。
第二天早晨,清清揉着有些痛的头轻轻的睁开眼睛,日光金线般的打在她的脸上,这是哪呀为什么这床还在动,她已经记不太清昨晚上的事情了,她只知道自己昨天去参加方少麒的婚礼之后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一切仿佛如那梦境让她全都记不真切了,她一扭头才发现身旁紧紧拥着他睡着了的慕容锦。
阳光像金子一般打在他熟睡的英俊的脸庞上,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狭长的眼睛,笔挺的鼻,那极有形的立体轮廓。
他那微厚的嘴唇轻轻合着,仿佛还带着几丝孩子气,这是第一次清清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熟睡了的慕容锦,他和善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清清心里想,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只是他与生俱来的那股贵气又让人不敢接近。
这个时候慕容锦突然睁开了眼睛,见在旁边直直盯着自己的清清,清清见他突然醒来,慌忙避开刚才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慕容锦笑道,“都偷看了这么久了,现在怎么突然避开了?”
清清有些羞恼的道,“谁说我偷看你了……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后面的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慕容锦见她脸上满是羞红,却是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正视自己道,“你是我的王妃,看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
清清见他话是十分认真的,可她却是犹疑的对他试探性问道,“我不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是尚沐雪,我们不是说好,宝宝满月我就离开的吗?”
首发
你是我的女人②
慕容锦听到她说要离开心中满是不悦,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这女人还是这样,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他言语里带着薄怒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女人!”他带着不容置否的霸气。
其实现在肚中的孩子渐渐会动了,清清也舍不得这肚中的骨肉,如今方少麒的心迹她已经明白,似乎所有对爱的期许都已经烟消云散。
她试探性又问道,“这么说我生完宝宝,就不用离开王府了?”
慕容锦嘴角划起一丝无奈的笑意道,“平时见你挺聪明的,还要本王再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是我孩子的娘,也是我的女人所以要留在我的身边!”
清清低声嘟哝道,“这种事情当然要问清楚了,不然还以为我赖在王府不肯走!”
慕容锦哈哈大笑道,“还是这么有骨气,是不是本王要是不要你留下,你立马就走?”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像其他女子一样,主动热情的贴粘在他的身旁呢?
也许那份矜持与傲骨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清清点点头,“难道还赖着不走吗?”她的声音带着绵软的尾音。
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却是极具有诱惑的。
慕容锦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已经霸道的覆到她的唇上。
那舌头霸道的撬开了她的贝齿,清清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这慕容锦真的是爱上自己了?
她不情愿的在他的怀中扭动,只是却丝毫逃不开他的钳制。
他的吻长驱直入,那吻纠缠在一起,清清只觉得满脑子中竟是空白,她爱慕容锦吗?她一遍遍问自己。
如果不爱,那这吻又算什么?
慕容锦的吻渐渐隐退下来,然后就那样注视着她道,“怎么?做本王的女人你很委屈?”
清清搪塞道,“没有,大家不都把能得到王爷的爱当做荣宠。”她想着王妃里那些莺莺燕燕献媚的神情。
首发
你是我的女人③
清清搪塞道,“没有,大家不都把能得到王爷的爱当做荣宠。”她想着王妃里那些莺莺燕燕献媚的神情。
慕容锦将掰过她歪向一侧的头,让她正视着他道,“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呀?
平心而论,清清想要的定是不与人分享的,只是在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有些自嘲自己,对方少麒的感情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她现在又确实不想离开这尚未出世的宝宝,那么,想要留在王府,她不是应该像哈巴狗一样博取他人的好感么?
但是她做不到,她恐怕这辈子都学不会像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一般取悦慕容锦的样子。
但是,她心里同样明白,如今慕容锦是对自己有好感,即使自己不会像哈巴狗一样去取悦他,那么至少也不能让他有所反感。
清清是个成年人,她明白若是要生存下去,不能只靠着尊严。
这古代,女人要想生存下去,似乎比现代要困难的多。
她于是道,“王爷那么多女人,哪还用在乎我的想法?”略带着几丝醋意,清清想这种回答恐怕是慕容锦最受用的吧!
她想到曾经在他书房看到的那幅画,那上面那个叫旋儿的女子,还有他本来的王妃尚沐雪,他的心底太深了,清清对于他,总是很迷茫,她看不穿,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其实,她细想来也发觉了他对自己态度的逐渐转变,只是曾经她的心里满满都充斥着方少麒,并无心去理会着一些。
慕容锦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一吻道,“过去也许不在意,但现在开始在意了。”
清清嫣然一笑。
慕容锦却是半严肃的道,“从今以后,不准再提要离开王府的事情了,还有从今往后心里只准想着我本王一个人。”
说完后半句,他心里突然觉得莫名其妙,原来他竟是那么在意昨晚她不经意说的那句,你若是方少麒多好?
首发
你是我的女人④
虽然清清说,她只是希望像婉悠一样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可是想到方少麒不顾一起的去为她寻解药,事情似乎远没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那么简单。
世人都会有嫉妒,更何况在这男女之事上,她既是他的王妃,如今他所喜欢的男人,他便是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这个时候的本就不平等,他可以妻妾成群,可是他希望她的心里只有他。
清清听到他说最后一句,心里莫名的一紧,昨晚上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难道是自己喝醉了之后说了什么?
她堆着笑问慕容锦道,“王爷,我们怎么会在这?”曾经那个去山顶看星星的夜里,他要她唤他为锦,可是她还是比较习惯这个比较客套的称谓。
慕容锦也是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小心眼了,他心中不禁也感叹,自己原来是这么在乎她心里的想法的。
他于是扬扬眉道,“还说呢,昨晚上你喝多了,非要我带着你骑马,后来看到很多举着花灯的男女来河边参加尚缘节的灯会,于是你也来看,后来还拉着我陪你跳那奇怪的舞蹈。”
清清心中唏嘘,自己昨晚上一定很糗!
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乱说了什么,于是问道,“我没说什么吧?”问了又觉得有些后悔,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慕容锦见她脸红的更厉害了,倒是有些怀念昨晚上她不羁的样子,带着那么几分调皮的可爱,却是揶揄一笑道,“嗯,你说了很多……对本王的爱慕!”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清清心中算是平了一口气,这话的口气显然是在捉弄她。
她心中轻轻一哼,我三十岁的女人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哄的。
只是如今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让清清一时适应不太了,于是道,“王爷,咱们回去吧,我肚子好饿哦!”
首发
宁静的美好
慕容锦听她喊饿却是道,“你昨晚夜宵才吃的刷羊肉,这么大清早的就又饿了?!”
清清翻身挣脱开他的束缚,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很郑重其事的指指自己的肚子道,“是啊!主要是你的孩子比较能吃!”
慕容锦说着也起身道,“那好吧!两只馋虫!”
他也起身,出门吩咐船家将这船靠岸。
清清也随他出了船舱,望着这灿烂朝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原来,她竟是与他在船上度过了一晚。
昨晚的事她努力回忆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大昌国最浪漫的尚缘夜,慕容锦竟是陪她在船上度过了一夜。
她心中不禁也有些感动。
她静静的站在船舷上,看着被那船桨激起的层层涟漪,她卓清清不是个蔫茄子,方少麒已经娶妻了,她也要开始新的生活。
慕容锦望着站在船舷上静静望着远方的清清,她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周身似乎都散发着温软的气息。
而她宁静淡泊的眼神仿佛又像是一个神女。
她本来就不同,如同她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自己的洞房。
有些东西也许真的是天意,他现在隐隐的有些相信了。
他不忍打扰眼前的这种平静,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
跟她在一起,心好像就能静下来,有一种淡淡的温暖的感觉萦绕在身旁。
清清突然自己一笑,回头却是发现慕容锦正盯着自己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锦饶有兴趣的道,“你笑什么?”
清清心里想,我是笑,我要乐观的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嘴上却是道,“想到昨晚上在河心度过一晚,挺特别的。”
慕容锦没想到她这么容易满足,那种快乐的感觉似乎非常的简单,于是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常常游湖!”
清清却是道,“常来就没有新鲜感了。”
最后一句却是极小声的说道,“昨晚上谢谢你陪我!”
第一个最黯淡的夜莫过于她去相亲一个星期,却还是忘不了方伟豪,那一晚她莫名其妙的掉到了慕容锦的洞房。
而昨夜,她亲眼看着她心中的那个男子与他人进了洞房,而这夜又是慕容锦陪着她。
首发
我警告你!
而昨夜,她亲眼看着她心中的那个男子与他人进了洞房,而这夜又是慕容锦陪着她。
慕容锦却是极是郑重的口气道,“我警告你卓清清,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酒。”这已经是这些日子他第二次见她喝醉,风尘中女子饮酒作乐他见的多,但是她是他的王妃喝的烂醉怎么说都不像个样子,虽然他有些喜欢她那副纯真的样子。
清清并不喜欢他这种发号施令的说话方式,而慕容锦早已经习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微微撅着嘴道,“嗯,是,王爷。”可这态度明显的带着不甘。
慕容锦显然已经有些薄怒了,虽然他现在想要宠爱她,可是不是让她一次次的挑衅自己的尊严。
清清也察觉到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清清心中不禁小小的提醒着自己,他的本质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不应该薄了他的面子,虽然他态度差点,但是不让自己喝酒也没什么恶意。
想想这酒还真是万恶之源,要不是自己那夜喝醉了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掉到了他的洞房里去。
这河的后面有一个水塔,今日天气晴朗,波光塔影,景色宜人。
清清嫣然一笑率先打破了僵局,“这塔好漂亮,我们一会去爬山好不好?”她几分孩子气的问着慕容锦。
慕容锦无奈一笑,“你这脾气呀!真让人摸不准,一会大方得体,一会又这般孩子一样的兴致勃勃。”
清清微笑道,“我精神分裂可以吧?”说出来她又有些后悔了,这古代哪有什么精神分裂这个词啊!
但一天到晚谨小慎微清清实在厌倦了,虽然那样滴水不漏,不会出差池,但是实在太辛苦。见他心情好索性放纵一下。她本来性子就是比较喜欢随意无拘束,只是这些年的职场生涯又加上初来驾到这古代的陌生感,将她的本性深深的掩埋起来。
首发
莫名其妙的脸红
他一手抓住清清的肩膀把清清拉入怀中,他力气甚大,清清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拥入怀中。
满是探究的眼神望着清清,“这么奇怪的词,你这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吗?”对她的来历慕容锦一直很怀疑,只是清清一直没有什么正面的回答。
清清顽皮的笑着,“我瞎说的。”
他突然正色起来,“就算你是孙猴子,也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心”。他深邃的眼眸让清清有些无措。
清清旋即宛然一笑,柔声道,“呵呵,王爷要做佛祖,我可不做孙猴子。”
慕容锦嘴角旋即付出了一丝疏淡的微笑,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人又气又恼,却像是有着深深的吸引力想让人去了解和探究。
极目远眺远方的秀丽景色,仿佛一幅柔美秀丽的画卷,清清的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船渐渐靠岸,清清抬脚便向岸边迈去,却不想脚下被船绳扳了一下,猛的一个踉跄,却是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她。
回头见慕容锦这么近的靠着他,想到今天早晨他深吻的事,清清不禁脸颊飘红。
上了岸慌忙挣脱开他的手,她只觉得脸颊火热热的,很是不自在,慕容锦倒是也没与她计较。
只道,“这么大人了,以后小心点。”
清清含羞点头应道,“嗯”。
为什么每次与慕容锦有些比较亲密的接触,她就觉得脸颊发烫,浑身不自在呢!
慕容锦见她突然脸颊绯红,音如蚊声,于是故事揶揄她道,“饿的不行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清投给他一个很白很白的白眼道,“才没有呢!”她用狡辩掩饰内心的躁动。
慕容锦道,“瞪这么大眼睛干什么?这天风大,小心进沙子!”他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本以为这个小女人沉静如水,却没想到她骨子里是这么孩子气,昨天晚上到今天他似乎对她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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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他们一路走到街道上,慕容锦望望天色道,“估计府里已经开饭了,我们在外面吃吧!”
于是拉着她进了醉仙楼,清清记得这里,上次他们一起去山上看星星,半路慕容锦就是停在这里去吃饭的,后来还叫了一份回去当夜宵吃。
他们一进去,小二便很殷勤的招待。
清清望着小二那能挤出糖水的脸,这世道有钱的就是大爷。
他们坐定,不一会那喷香的早点便装在那精致的盘子中端了上来。
那喷香的味道萦绕在身旁清清微笑道,“好香哦!”那些点心简直像是一件件的艺术品。
慕容锦将一个翡翠水晶龙珠饺夹到清清面前的小盘里笑着对她道,“这可是这店里的特色你尝尝看!”
翡翠水晶龙珠饺,因其蒸熟后薄如纸的面皮,透出里面的陷,犹如翡翠一般,故得名。
清清轻轻地咬上一口,皮一点便破,齿颊留香。
她赞叹道,“好好吃哦!”
窗外的晨光斜照在清清的脸上,看着她的脸上先是由试探然后到惊喜的神情,他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很舒服。
这种宁静的感觉,是他的心久违了的。
清清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便也有些不自在的低着头继续饕餮起桌上的美食来。
昨晚上那么胡闹一番,她的心里似乎也将那满满的压抑发泄了出来。
她用余光瞟见慕容锦还在望着她,于是抬头望着慕容锦道,“王爷,你怎么不吃?”
慕容锦嘴角划起淡笑,也低着头优雅的吃起桌上的美食。
如此和煦的一个早晨,是在昭王府的餐桌上见不到的。
平日里与那些侧妃们一起吃饭,慕容锦像是一尊不容亵渎的大神。
威严而高高在上,如那冬日里冰山雪水寒冷遥远的让人不敢靠近。
吃饱了,喝了杯茶慕容锦便携起清清的手道,“本王送你回去吧!一会本王还要去一趟兵部!”
他触到她的手的片刻,她的心惶然跳了几下。
她心中又一次告诉自己,要适应。
于是便由他牵着出了饭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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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卦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商户们忙着开门迎客,慕容锦紧紧握着清清的手好像怕她会走丢了一般。
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唤道,“夫人请留步。”
慕容锦与清清同时回头看,见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年男人,衣着破旧,手里举了个牌子上写了个“卦”字,那人见他们回头便对清清道,“鄙人见夫人面向乃是人中之龙凤,愿给夫人算上一卦。”
算命的?清清一愣,想到慕容锦一会还要去兵部,而且对这些清清也不是很相信。
于是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对慕容锦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你一会不是要去兵部吗?”
慕容锦见清清并无想卜上一卦的想法,便也依随着清清,正准备离去。
那老者却道,“这一卦,分文不取。耽误不了二位多少时间”。
清清看他衣衫褴褛的估计这也是个吃饭的饭碗恻隐之心起了便道,“那你算吧,我不会少你的卦钱的”。
清清伸出手去让这老者给她卜卦。
那老者凝神了半饷,又望了望清清的面相,顿了一顿方道,“夫人是凤临天下之相,不出三年必定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说的言之灼灼。
说完却是一转眼的功夫隐迹进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清清还没回过神来。
却是慕容锦脸上一凛,若清清有凤临天下之相。
而如今她是自己的王妃,那自己岂不是有帝王之相。
可……既然父皇的意愿是册立慕容旭为帝,自己也并无谋反之心,但是这话若是被他人听去,恐怕会招来祸端。
慕容锦脸色凝重的道,“清清,今日这相面的话不能跟任何人讲。”
清清见他一脸的严肃却是轻轻一笑道,“这种江湖术士的话谁会相信,以前小时候算命的还说我将来婚姻幸福呢!我男朋友还不是跟别人结婚了。”说出来她不禁又轻轻乍舌,怎么又提到这事上了。
首发
莹妃和欣妃①
慕容锦听她说男朋友,想到大婚第二日她眼中含着隐隐泪光说自己的男朋友跟别人成亲了,虽然男朋友这个词在慕容锦听起来很是陌生,但想到清清有那么些怪异的词汇。
稍一联想便也明白一定是她的未婚夫,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另娶了他人,虽然提到另一个男人慕容锦心里多少有点不快。
但是想到清清被人弃婚,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羞辱。
于是他和颜悦色了几分道,“他要是不跟别人成亲,你怎么能遇到本王呢?”
听来,好像清清捡了个大便宜一样。
清清望着慕容锦,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在那晨光中很是温暖,只是,太自恋了吧,好像清清拣到了大便宜一般。
清清倒是觉得,若是没有碰到他先碰到方少麒该是多好,但是心中猛的又是一阵酸涩,他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他爱的是婉悠公主。
清清有些自嘲,为什么对方少麒是这样的一厢情愿呢?即使人家拒绝了她,即使人家已经娶了别人,还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慕容锦见她盯着自己发愣,将她拥入怀中道,“想什么呢?跟梦游一样。”
清清敷衍的笑笑道,“没什么,谢谢你对我好!”
两个人携手回了王府。
昨夜参加完公主的婚礼,王爷跟王妃就没有回府。
而且今天早晨的早饭王爷和王妃双双缺席,这对于昭王府的那些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一个刺激性的消息。
此时,欣妃正在莹妃屋子里饮茶,莹妃站在屋中忿忿的道,“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刚刚宠幸了那贱婢,这回又跟王妃彻夜不归,我们这些侧室今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你看看那天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贱婢,王妃就对我摆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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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妃和欣妃②
欣妃悠然的掀开那茶盏盖轻轻一吹缓缓的引了一口茶下去,淡笑道,“姐姐又忘了,那贱婢可不是贱婢了,她如今可跟咱们一样是柳妃。”她故意将那柳妃两个字咬的很重。
这两个字像闪电一样刺激着欣妃,想她一个名门闺秀,却与这些小家小户的女子一样都是侧室。
本来这尚沐雪没进门就罢了,即使是侧室她也是很得宠,而现在呢,王爷除了对她吹胡子瞪眼睛的,连正眼都不瞧她。
莹妃忿忿道,“你……还能笑得出来啊!王爷自从大婚也没踏进过你的房间里了吧!”
欣妃旋即一笑,美目弯成了月牙形道,“我出身卑微哪能与姐姐相比,只求安生过日便是,哪还跟奢求王爷的宠爱!”她是有意这么说的,一直以来莹妃都自持着自己的出身。
越是提及她的出身,她那不平便会像洪水一般翻涌而来。
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上策。
见莹妃还是气鼓鼓的,欣妃的声音却似那三月温润柔软的江水道,“姐姐不受王爷待见,其实全是因为王妃还有那勾引王爷的小蹄子。”她声音虽然绵软,却句句都带着火上浇油的动机。
莹妃道,“知道又如何?还不是拿她们没办法!”其实,表妹交给她的办法,她已经去做了,只是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成效,却是眼见这王妃的肚子越来越大。
欣妃道,“姐姐那日说那小蹄子,王妃便不顾一切的损了姐姐的面子,可见她们背地里一定是串通一气的,王妃见自己怀了身孕不能侍候王爷,又怕我们这些姐妹们分了宠,所以就安排这么个心腹去勾引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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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妃和欣妃③
莹妃眼中一冷道,“亏我们当初还去求她,让王爷多分雨露,没想到她为了霸宠这么的恶毒。”
煽风点火已经十分成功,欣妃淡淡一笑宽慰莹妃道,“姐姐莫生气了,这人心隔肚皮,不是人人都能看得透的。”
莹妃倒是也有想煽动欣妃的意思,可无奈她自己的脾气是这一点就着。
莹妃忙问道,“那该怎么办啊?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虽然,曾经她是与欣妃争宠的,可这些年来欣妃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欣妃心中冷冷的一笑,这个傻女人是想拉自己一起下水,自己可是准备借力打力的。
欣妃于是道,“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
说着便将头附在莹妃的耳边密语一番,莹妃顿时茅塞顿开道,“妹妹好计谋啊!”
欣妃脸上恢复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的笑意道,“姐姐过奖了,只是妹妹这些年来与姐姐情深,自然是统一战线的。”
她这一句统一战线,表明了二人的立场,两个人相视一笑。
只是,慕容锦与清清真正的关系,并非这些外人所能看明白的。
慕容锦将清清送回房间,便离去要去兵部,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凝结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清了。
她的心突然安定了一下,也许,这才是她来到古代的生活轨迹,虽然,慕容锦有时候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敢让人亲近的感觉。
但是,既然他有心要对自己好,也总比出去远离自己的亲骨肉独自生活的好。
清清在权衡生活的选择。
如今让她说自己是因为喜欢慕容锦而留下太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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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①
鸳鸯见王妃与王爷这么一副恩爱的样子,自然也是欢喜的了不得,毕竟自己的主子得宠对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件好事。
清清头还是有些疼于是吩咐鸳鸯去准备热汤。
她站在窗前,外面的树叶基本已经枯黄,看起来了无生趣,而自己就要在这王府里渡过下半生了吗?
她甚至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样来面对今后的人生。
正在这个时候鸳鸯在她身后温言的禀告道,“王妃,热汤已经准备好了!”
清清点点头,随她到梳妆台前卸了头上的饰物,如水般莹润的秀发逶迤滑落。
绣蝶的屏风后,楠木木桶中氤氲水气带着清幽的百合花香,袅袅飞散。肌肤浸在这温润的水中,清清微阖双目,心情渐渐沉静下来,脑海中浮现出慕容锦的影子,一会又是方少麒的,交互重叠,清清有一丝恍然。
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慕容锦的,至少曾今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留在她脸上的那滴热泪,那样的真切。
沐浴完了之后,她穿了一件真丝的月白色绣蝶睡袍便进了幔帐,她想要再睡一会,昨晚上的烈酒让她现在头还疼的厉害!
她睡得时间并不久,起来的时候便到了午饭的时间,按照惯例还是要去大厅用膳的,毕竟今天早晨自己缺席,对于这规矩极为严格的古代,自己太特殊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清清刚一起身,只觉得小腹中一阵绞痛,丝丝凉意袭来。
她赶忙坐下,额头上已经密密的清除一丝冷汗来。
鸳鸯见状忙道,“王妃怎么了,不舒服吗?”
只是那绞痛来的快去的也快,清清摇头道,“没什么,赶紧帮我更衣梳妆吧。”她有些后悔昨晚自己的贪嘴,喝了那么多的酒。
首发
不适②
清清刚一起身,只觉得小腹中一阵绞痛,丝丝凉意袭来。
她赶忙坐下,额头上已经密密的清除一丝冷汗来。
鸳鸯见状忙道,“王妃怎么了,不舒服吗?”
只是那绞痛来的快去的也快,清清摇头道,“没什么,赶紧帮我更衣梳妆吧。”她有些后悔昨晚自己的贪嘴,喝了那么多的酒。
锦缎立领的鹅黄色大氅,领子上装饰了一颗圆润的东珠,那衣摆上也用金线绣满了百福和百子图案。
高高挽起的望仙发髻上面虽然只插了一只翡翠步摇,可整个人看起来秀丽而清爽。
一切打理妥当便由鸳鸯扶着清清到了饭厅,她们到的时候侧妃们已经大多都到了。
出奇的今天莹妃来的也特别的早。
大家安坐好,文鸳来禀告说太妃今天不过来吃了。
于是大家便开始吃饭,清清甚是不喜欢这桌上的压抑的。
倒是莹妃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王妃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应是带着这小王爷太辛苦了。”
清清便也是应道,“这孩子很乖,可能是我自己害喜有点不适应吧!”
于是大家便有话没话的都说了些,总算把这顿午饭给应付下了。
下午的时候,清清本是拿了一本古书在解闷,难得找到这种写故事的书,虽然这故事情节并无什么新意,但也比没有的好,这日子在清清看来是这么的难熬。
首发
煞星①
突然间听到花园里好是热闹的声音,鸳鸯跑出去看,回来禀告清清道,“王妃,是莹妃娘娘她请了大师在做法驱邪。”
清清弩了弩嘴,清清想到今天早晨那老者说自己是风临天下之相,把慕容锦好一个紧张,他这侧妃如今又请大师做法,这些古代人还真的很相信这些东西。
反正闲的无聊,清清就当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便携了鸳鸯的手一起去花园里看热闹。
花园里好是热闹,已经有许多丫鬟妾氏围在了那里,看那大师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嘴里嗡嗡叽叽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手中的铜铃摇的格外清脆响亮。
突然那大师将一道符凌空一划然后放到火上烧掉,只剩下一道青烟。
他双手合十,对莹妃道,“这邪气来自王府的西方而且与柳有关,若是不加以提防必有血光之灾。”
清清远远的只听见有血光之灾几个字,心中唏嘘,骗钱的一般都是这么说吧,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然后再以挡煞的名义都收银两。
只是这个时候站在一旁观看的柳妃,手猛的一颤那帕子顿时落地,她脸色顿时很苍白。
清清见她一直都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子,脸上表情永远都是谦恭而疏淡的,这是怎么了?让她的脸色如此大变?
只听这个时候,莹妃故作不知的问那大师道,“这西边何指,还请大师明示。”
那大师上了一炷香方缓缓道,“便是住在这王府西向的人。”
这次清清可是仔细听清楚了,这王府贯穿南北的有一个人工湖叫做皓月湖,而这柳妃恰恰就是抓在西边,往日这里都是些不受宠的侍妾们住的地方,而如今虽然柳妃得慕容锦的宠幸却是没有搬出那边的院子。
清清顿时明白,为何突然间这柳妃的脸色如此的难看。
首发
煞星②
只听那莹妃又问道,“那这柳呢?府中的皓月湖旁可是杨柳依依。是不是要将那些柳树都砍掉!”她媚眼如丝带着一丝锐利。
那道士却是道,“也不单单是指树,府中可有名中带柳字之人”。
矛头直指柳妃。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柳妃,全府中只有她的名字带柳,柳妃有些慌乱的争辩道,“我并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莹妃却是当仁不让道,“妹妹刚刚得宠,却不想命中带克啊!”
看着柳妃脸色惨白,清清想到那日早饭时莹妃的跋扈,自然明白此刻她是在有意刁难!
清清平日里最也看不惯这种倚强凌弱的人。
于是出声道,“莹妃真会说笑,单靠这江湖术士几句话,就断定柳妃命中带克,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清清嘴上含了一丝笑意,但是眉目间分明带着那不容轻视的威严。
莹妃却是有十足把握一般,“王妃,这种事情兹事体大,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免得要是真出什么事情我们后悔可就是晚了。”
她又望向欣妃道,“是吧,欣妃,王妃年纪轻不懂这些。”她开始拿年龄和阅历压“尚沐雪”可清清心里明白,这煞星之说不过是个幌子,说白了,这些女人看不惯任何一个比自己得宠的人。
欣妃倒是谨言慎行的道,“这个臣妾也不好说。”她一副保持着中立的样子。
莹妃有些恼火,点子明明是她想出来的,怎么这个时候她却怯怯诺诺起来,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这个时候,只听太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在这里吵嚷什么?”
众人这才发觉已经惊扰了太妃。
首发
避煞①
太妃本是在佛堂里念经的,刚回来却发现这院子里这么吵嚷,于是便过来看看。
只听那莹妃一副急切的样子道,“母妃,昨夜媳妇噩梦缠身,梦见那观世音菩萨说咱们府里有煞星,恐怕会危害到府中安危,于是今天媳妇就请大师来做法,大师有通天之术,刚才大师算出来在王府的西方与柳有关的是煞星啊,因她府里恐怕有血光之灾。”
太妃向来礼佛,信奉观音,被莹妃这么一渲染不禁也是柳眉微锁,本来慕容锦决定带兵出征她就是极力反对的。
只是拧不过慕容锦的脾气。
如今听到“血光之灾”这几个字,她心中难免一颤。
她望着那大师道,“可有破解之法?”
那大师深沉的道,“只要此人搬离王府,其煞力便可尽褪!”
此时,柳妃眼中已经含了隐隐的泪光,她不过只得了慕容锦那一夜宠爱,这些日子来便遭受了无数白眼。
如今自己又背上了这煞星的罪名。
太妃略一沉思,倒是干脆利落的对柳妃道,“你搬去青云观住几天,马上回去收拾东西。”
柳妃嘴角微微抽泣,含满了泪的大眼睛无助的望着太妃,那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吧嗒吧嗒滑落在那莹润的小脸上。
清清上前一步道,“母妃,这样未免太武断了!”
太妃的声音低沉带着让人不敢违背的严厉道,“难道你想让王府有事,王爷有事吗?”
这一串话让清清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在这么一个封建社会与这些迂腐而迷信的人怎样讲道理。
首发
避煞②
只是如今,语言是那样的苍白。
只因一个梦,一个道士的几句话,一个年轻的女子就要搬到道观里去住。
太妃轻叹了一口气道,“又不是让她不回来了,我刚才不是说了,是去暂住些日子。”
清清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
却见柳妃开口道,“柳嫣愿意去青云观为王府祈福,这就去收拾东西。”
她面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却是在离开的时候深望了一眼清清,似是在感激她刚才帮忙说情。
是的,她是那样的逆来顺受,即使满腹委屈,面上依旧要那样谦恭甚至还要强颜出那么一丝极淡的微笑。
不公,屈辱,委曲求全。
清清的脑海里蓦然闪出了这么三个词汇。
紧接着便是,嫉妒。
一切祸起,不过源于嫉妒二字。
看着柳妃那轻薄的身影渐渐远去,众人也便散了,只有那莹妃的嘴角似有似无的牵起一丝得色来。
清清回到房间,却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明知道是不公,自己却不能说什么和做什么。
鸳鸯看出了清清心里的不快,温言开解道,“娘娘,其实对柳妃而言离开这王府些日子不见得是件坏事。”
清清抬头望她。
鸳鸯继续道,“柳妃娘娘文文静静的,她家世不济,如今却是得宠,自不是那些娘娘们的对手,去青云观住上些日子,她不是也能清静些,没有这么多困扰了,等避开这风头再回来,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您说呢!”
清清一直以来她都是把鸳鸯当小妹妹看的。
却没想到今天她竟是这么沉稳的跟她这么说。
是呀,也许离开,对于柳妃那种性格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首发
避煞③
是呀,也许离开,对于柳妃那种性格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唇亡齿寒,这些女人们的厉害,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她于是问鸳鸯道,“那我是她们的对手吗?”
鸳鸯却是极认真的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昭王妃,又有王爷的宠爱,她们怎么敢造次。”
清清苦笑一下,说到底自己还是仗着慕容锦的宠爱作为庇护的。
鸳鸯哄着她道,“奴婢中午的时候便熬上了那鹧鸪汤,现在喝刚刚好,奴婢这就去给娘娘盛去。”
看着鸳鸯麻利的身影。
清清自嘲的一笑,连这个小丫头都看的出,自己要依仗慕容锦的宠爱。
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却一直在这里自欺欺人。
看来这以后人生漫漫要是都呆在这王府里,会很熬人了。
争宠,恐怕是她永远都学不会的。
说白了是不屑,她还是骨子里放不下那傲气与尊严。
毕竟她来自一夫一妻制的现代。
虽不是什么女强人,但是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却不想来了这古代,自己的一腔学识却还是要沦落到依仗一个男人才能过下去的田地。
这个时候鸳鸯已经将那热腾腾的鹧鸪汤端了上来。
喷香入鼻,清清喝了一口细腻滑润很是好喝。
于是将那一碗全部喝光,鸳鸯见清清都喝光了,也便知道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临近黄昏的时候,柳妃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青云观了。
清清执意要去送送她。
风起,寒凉的打在脸上。
夕阳残血,打下柳妃一个微弱的影子。
首发
薄幸①
临近黄昏的时候,柳妃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青云观了。
清清执意要去送送她。
风起,寒凉的打在脸上。
夕阳残血,打下柳妃一个微弱的影子。
清清递上一个包袱给她,里面是一件狐皮大衣温言对她道,“山里冷,你带着这个可以御寒!”
清清有些无奈,虽然知道离开对她也许是件好事。
但是这毕竟是被人逼着离开的,而清清却什么都帮不了她。
柳嫣郑重的谢过了清清,她的眼里又一次被水雾弥漫。
却是没有说什么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隐迹在了夕阳最后一丝酒红色的余晖中。
清清轻叹了一口气,兀自发怔。
刚准备转身回到府中去,却见一身青色长袍的慕容锦骑着马回来了。
他骑到清清面前停下,跳下马,将马绳递给管家牵起喂草料。
几丝疑惑的道,“你站在这干嘛?”
他揶揄一笑道,“只不过半日不见,你就想我想到要在门口迎接?”
只是他见清清脸上并无笑意于是问道,“怎么了?”
清清开口竟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委屈道,“莹妃今天找人来驱煞,那道人说柳妃是煞星,母妃就让柳妃去青云观住些日子。”
慕容锦被她这么猛的一提,才想起,那柳妃便是那日在清清房中吃了闷气,后来宠幸的一个小侍妾。
封侧妃倒也是有几分意气用事想气气清清。
那柳妃似乎很安静,他甚至有些模糊的记不起她具体的样子。
他轻轻哦了一声道,“既然是母妃的意思,就让她去住些日子吧!”
清清没想到对于一个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女人,慕容锦的反应居然是这么的平淡。
薄幸!
这是这一瞬间,清清对他的评价。
首发
薄幸②
薄幸!
这是这一瞬间,清清对他的评价。
她有心底泛起一丝不安,若是有一天他也这么对自己……
她脑中又出现了大婚第二日早晨那个生气而冷酷的慕容锦,一阵寒风吹过,清清不禁一凛。
慕容锦见状忙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给她披上,薄斥道,“这天冷了,你又是大病初愈没多少日子,小心着凉啊!”
她抬头望他,此时,府中已经掌了红色的宫灯。
那有些朦胧的光线打在慕容锦十分有立体感的五官上,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清清又一次的茫然了。
慕容锦见清清又似梦游一般那么直直的盯着自己,平日里别的女人见了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而她却是一次次这么愣愣的望着自己。
慕容锦的手轻轻的在清清面前晃了晃道,“干嘛一直盯着本王看。”
清清慌忙逃开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打岔道,“谁看你了,我是看今晚天气晴朗月亮一定格外的皎洁。”她自是不会讲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慕容锦嘴角突然划过一丝淡笑,“哪有昨夜的皎洁。”其实,许久,慕容锦也不曾那样疯狂过了。
这个女人似乎将他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激情激发了出来,他想跟她有些特别的经历。
只是想到即将要奔赴的战场,他不禁轻轻摸了摸胸口那在下午就准备好的东西。
他温言对清清道,“今天我陪你回房吃饭吧!”
经过下午那么一处,清清也不愿意再去看那些侧妃们,于是应道,“好啊!”现在相对而言跟慕容锦在一起要轻松的多。
至少这个男人不高兴了就是冷冰着张脸,哪像那些侧妃,让人防不胜防。
首发
锦囊①
回了房间,慕容锦让侍从去回了,今天不去大厅用饭了。
红木镶玉的饭桌上不一会便摆满了清清院落小厨房做的各式佳肴。
月亮明亮的挂在天边。
他们那样和谐的吃了一顿晚饭。
不时慕容锦给她布菜,叮嘱她道,“你怀了身孕还这么瘦会很辛苦,要吃些东西。”
旖旎幻彩的琉璃宫灯打在慕容锦的脸上一片柔和的光芒。
清清望着他,似乎早已经褪去了初识时候的冷却,他的关心似是那三月的春水缓缓的流入心田。
清清嘴角牵动一起一丝极淡的微笑,那笑意那样的温柔。
慕容锦盯着她,这种安心的感觉,让他整个为军事紧绷着的身体与思维稍稍放松了一下。
清清的心很疲倦,在现代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友跟别人结婚,到了古代莫名其妙的一夜之后又被慕容锦赶出了王府,那段日子虽然平易但是后来因为有了身孕差点被那帮村民给烧死。
发现自己爱上了方少麒,而他心里和娶的又都是别人。
这一切让清清的心疲惫极了。
如此安安静静的吃饭。
她的心里也舒服许多。
也许,慕容锦可以算的上是她的避风港吧。
吃完饭,慕容锦突然让所有人都退下,他负身站在那雕花长窗旁,月华在他身边打下一片柔和的光影。
清清柔和道,“要喝茶吗?”这还是上次她去方少麒的茶庄买的茶,刚才用完饭的时候鸳鸯便沏好了茶端了上来。
慕容锦回身望她,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微笑,那微笑暖暖的很温柔,如此的慕容锦是甚少见的。
慕容锦坐到那红木包铜角机旁端起那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那清香顿时溢满了整个口腔。
他想,若是旋儿在,若是他们能成亲,是不是也是这般举案齐眉,宁静安逸?
首发
锦囊②
想到旋儿,他的眉心不禁轻轻的皱了一下,是啊,当他第一眼看到尚沐雪的时候,那熟悉的眉眼似乎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那时候尚沐雪还很小,可是,他愿意等,那像是一个失而复得的梦。
他想,也许,他再也不会像那样子眷恋着一个人了。
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呢?
他的心里猛的一个纠结,不,他只是比较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他不会再像爱旋儿一样爱一个人了。
清清见他轻轻蹙着眉头,凝神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问道,“这茶不好喝吗?”
将慕容锦拉入了现实,他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挺好喝的!”
清清莞尔一笑道,“那就好!”
慕容锦突然正了正神色,从怀中掏出一个水蓝色的锦囊,那缎面如那春日的碧波散发着盈盈的潋滟。
只是那锦囊的口已经被针线缝住,那粗大的针脚一看就是男人不熟练的针线活。
慕容锦将这个锦囊交给清清道:“这个月末我就要出征了,你把这个拿着收好,要是有十分危急的情况就打开它!”
清清接过那已经缝口了的锦囊摸了摸里面好像有纸张,她几分犹疑的望着慕容锦。“这里面是什么?”
慕容锦却是很轻松的道,“收好吧。”他并未说出来,只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怕清清有用的上的一天。
清清点头,将它放到床边红木雕花小柜的最下面一层的带锁的小木盒里。
慕容锦却是道,“你还是随身带着吧!”
看来这东西挺重要的,慕容锦一向话少,他要是说重要这东西定是非同一般,清清不敢怠慢于是放到了袖中。
慕容锦望着她道,“我还要回书房去看点东西,你早点睡吧!”
首发
锦囊③
清清点头,看着他离去,那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月色当中,也许,安心的跟慕容锦过日子才是清清以后的生活。
只是,今天慕容锦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头,清清想,都说古代战场残酷,她想慕容锦也是为这个担心吧!
她心里竟是有一丝担心起慕容锦的安危来。
她恍然觉得自己对慕容锦并非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那晚上,清清居然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无数的弓箭如雨水一般向慕容锦射了过来。
她猛的睁开眼,见天已经大亮,额头上已经密密的沁出了一层汗,身上的真丝睡衣此刻也粘腻的粘在身上。
她喃喃自语道,“还好只是一场梦!”
只是刚才梦中的情景让她的心那样的痛,清清豁然自问,原来自己的心里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了慕容锦的影子,也许只是那些日子一直念想着方少麒,所以将这些都忽略了。
可是,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衣不解带守着中毒的自己?
还是,那夜他带她去山顶看星星。
似乎他们之间也有很多记忆。
相比而言她与方少麒似乎就苍白的多。
女人似乎就是这样的喜欢比较吧!
只听到帐外鸳鸯极轻的声音询问道,“王妃,您醒了吗?”
清清应道,“嗯,我醒了!”
打开那樱红的帐子,朝阳灿金一般照射在屋中。
清清摸着自己还微微有些汗渍的衣服道,“准备热汤,我想要洗个澡。”
鸳鸯赶忙应声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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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相对①
不一会,鸳鸯便来禀告,已经准备好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屋中的紫铜暖炉中银丝炭旺旺的烧着,仿若阳春三月一般温暖。
转过那屏风,楠木木桶里温热的水里飘着各色轻盈的花瓣,氤氲的雾气让眼前一片朦胧。
清清进到那木桶中,被那温暖的水包裹着让人的心情顿时安定下来。
想到昨夜的梦,清清问鸳鸯道,“王爷以前经常带兵打仗么?”
鸳鸯回道,“王爷骁勇善战二十岁的时候便率兵击退了蛮夷塔信族,收复了我大昌的失地,是我大昌的勇士啊!”听的出鸳鸯的话里带着对英雄的崇拜的激昂。
清清道,“他这么厉害啊!”二十岁就带兵出征,想来也是年少有为。
鸳鸯道,“是啊,听说先帝都准备立王爷为储君的!”
清清眉头微微一皱道,“那为什么后来变成现在这个皇帝了?”
鸳鸯道,“这国家大事奴婢怎懂呢,都说君心似海,又怎么是奴婢这种小人物能说清楚的呢!”
慕容锦沉稳而果敢,虽然清清接触他时间还不算太久,但是看的出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只是,有时候他又深邃的像一迷,让人又有一种沉浸其中便会迷失的感觉。
紫铜暖炉中上好的银丝碳熊熊的燃烧,不过一会木桶里的热水也渐渐冷却,鸳鸯轻轻道,“王妃,水凉了我再去取些热水来。”说着她便去小厨房取热水。
屋中一下安静下来,清清的心里还一直想,她与慕容锦之间的这些事情。
但是想到那些争宠的女人们,她不禁脊背发凉。
这一生,她就要与这些人分享一个丈夫么?
脚步声渐近,温热的水注入桶中,清清笑道,“鸳鸯,还挺快的嘛”
身后没有应答,却是复给清清撮起背来,只是手道却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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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相对②
脚步声渐近,温热的水注入桶中,清清笑道,“鸳鸯,还挺快的嘛”
身后没有应答,却是复给清清撮起背来,只是手道却大了不少。
清清转过身正欲说:“怎么了……”还没说出口。
却见一身玄色斜纹袍的慕容锦正站在她身后,她一惊,豁然从水里站起来,整个**就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面前。
清清顿时大窘,复又将身子隐于水中,窘迫道,“王爷……怎么来了?怎么…我在…沐浴,你出去等我…好不好?”她的脸涨得通红。
慕容锦轻轻笑起来,那冷峻的脸上居然有几分捉弄的坏笑道,“爱妃,脸红了。”
他突然觉得清清这红润润仿佛红苹果一般的脸蛋那样的诱人。
他想,如今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了,他无意让她离开,从此便是要在一起的,这么疏远怎么是好?
清清看着他一直打量着她,只觉得脸上充血,于是顺口道,“我在洗澡啊!出去等我吧,好不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此尴尬的境地只希望他快些离开。
他用手挑起清清的额头让我仰视他,他满脸的窘迫无处遁形,漫不经心几分邪魅的一笑道,“你全身上下本王哪没有看过?”
她窘迫大喊道,“王爷,你……”她的话让清清的窘迫上升到了极点,可是张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那晚的胸膛那样的温暖,可是清清确定她不是一夜情的料,那样莫名其妙的跟一个男子共渡良宵,现在想起来她还不觉得羞涩的有些难以面对。
首发
差一点OX①
但是,昨晚的梦,她的担心却是那样显而易见,见到他,她的心底莫名的多了一分安心。
慕容锦见清清脸上的红润,嘴角依旧依旧带着隐隐的笑,薄唇虽紧紧抿着却掩盖不住几分捉弄的神情。
清清越加感到窘迫只觉得一直到脖子根都火辣辣的,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猛的用手击起水花,顿时涟漪四起,扑腾了他一身。
他一时没防备,哎哟叫了一声,闪到一边。
她得意的望着他,他忿忿的几分坏笑的道,“敢袭击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她做个鬼脸,击起更大的水花,木桶外的波丝地毯湿辘辘了一大片。
他却硬是迎着她击起的满天涟漪走过来,她虽手上还没停,嘴上却有几分胆怯道,“你别过来啊!”
他一个剑步上前还没等清清做出反应,双手如鹰爪般瞬时间架起清清的胳膊将清清从木桶里提出来。
她仿佛如一只小兔子般,还没来得及扑腾已经被他提到半空,慕容锦顺势将清清打横抱到怀中,
清清一丝不挂的身体,贴着他已经被水浸透还沾着花瓣的袍子上,他顺手拿过挂在屏风上的月白色浴袍,把清清像粽子一样裹了起来。
然后转身抱着清清出了屏风,向绣床走去,清清感到分外紧张,几分讨好求饶道,“我们不闹了……王爷放开我好不好?”
他边走,边邪魅的一笑道,“晚了,本王现在要体罚……让你刚才这么调皮!”
“不……”清清想喊不要还未喊出口,他已是很小心将清清放在床上。
清清慌忙抓起一侧的锦被,将自己藏头盖脸的隐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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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OX②
慕容锦轻轻笑起来,“你怎么跟只乌龟一样,刚才不还神采奕奕的现在就躲起来了?好心把你的洗澡水给提进来,却遭这般待遇,悲哉!所以不惩罚你,不解心头之恨!”
清清掀开被的一个小角露出一只眼睛道,“谁让你偷看我洗澡的!”
慕容锦猛的将清清身上的锦被一拽,那锦被顿时飞到了床尾上,清清有些慌乱的紧紧的抓着身上的浴袍。
慕容锦道,“本王跟你是夫妻,你可别忘了!”
那话语半严肃,清清知道是夫妻,可是与他这般浴室相见,确实是让她十分的羞涩不堪。
浴袍松软的贴在清清的身上,只是由于挣扎已是香肩半露,她努力的一扯领口尽力将自己裹起来,嘴上却是忿忿的道,“谁说夫妻就可以偷看人家洗澡了!”
慕容锦眉毛微微一挑望着清清那微微翘着的嘴唇,此刻的她脸上散发着红润而诱人的光泽。
慕容锦邪魅的一笑,不再与她争执。
已欺身将她压在身下,用细腻的吻封了清清的唇,一路细细向下吻着她白玉一般的脖颈,伴着他热热的呼气清清感觉酥酥痒痒的,一时慌乱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起来。
他望着清清微微一笑,复又吻上她的唇,轻轻道,“我吻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慌忙闭上了双眼。
唇齿间轻轻的嘶咬纠缠,极尽温柔,一股暖意急剧升温,她身上的锦袍早已脱落,身体紧贴在他半干的袍子上,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温柔的游走在清清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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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OX③
他望着清清微微一笑,复又吻上她的唇,轻轻道,“我吻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她想躲闪挣扎,却化做嘴边轻轻的呢喃,尖细而轻悠,可以感觉的到他身体里不断膨胀出的**,肢体的纠缠愈演愈烈,他那即将爆发的**要刺进她最柔软的深处时,突然门外传来他的侍从的声音,“王爷,您在吗?”
慕容锦豁然停下,眼中几分不悦低沉的声音道,“什么事!?”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浇灭。
那侍从赶忙在门外禀告道,“八百里急奏的军情,皇上让王爷马上进宫!”
慕容锦脸上表情一僵,忙起身柔声对清清道,“本王要去处理一下,不能陪你了!”
还没等清清应声,他已经急匆匆的离开了!
清清摸着自己的脸还是十分的火辣。
想到刚才的一幕,她的心不禁砰砰乱跳了好几下。
这个时候鸳鸯进来服侍清清更衣。
清清有些羞恼的道,“刚才王爷要进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鸳鸯听的出王妃话中的含羞于是道,“王爷不让奴婢说的,想给娘娘一个惊喜!”她脸上却是带着笑。
清清故意横她一眼道,“小丫头,居然嘲笑我!”
鸳鸯赶忙道,“奴婢哪敢,奴婢哪敢!”一副虔诚的样子。
清清道,“那下次王爷来你要告诉我!”
鸳鸯忙信誓旦旦的道,“嗯!就算王爷要奴婢的命,奴婢也一定不负王妃的使命!”
说完主仆二人却是笑做一团。
这个早晨,见到了慕容锦清清分外安心了,她也恍然觉得,好像她与慕容锦之间没有了那么大的距离。
也似平常人夫妻一般玩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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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和妾的区别①
清清望着镜子的自己,鸳鸯正在麻利的给她梳着望仙髻,插了一只蝶恋花的簪子,似乎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的散去。
她的脑中又发现出刚才慕容锦的神情。
他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英挺的鼻,深邃的眼睛,有刚毅线条的脸型,只是他板起脸的时候让人望而生畏。
收拾妥当了便去大厅用饭,太妃照旧还是将膳食传到房间里去用。
大厅里的氛围依旧沉静,清清端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喝着碗里的粥。
她每日最厌烦的便是跟这些人一起吃饭。
似乎人越多她倒反而更寂寞了。
终于挨到吃完了饭,却是莹妃又一次笑面贴上道,“王妃怎么就吃这么点啊?”
清清十分厌烦她。
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应道,“嗯,没什么胃口吃饱了。”她虽然心里讨厌她,但是面上却是不愿过分显露,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对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
莹妃声贝提高了几分道,“呵呵,自然与我们姐妹一起吃饭,没有与王爷独处那般鲜香。”
清清心里感叹,这女人又想挑事了,让所有人的嫉妒都指向清清,只是这种锋芒毕露未免也太过分了。
若是不予以回击,恐怕她只会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好欺负。
只是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道,“那是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夫妻之间,恐怕也轮不到莹妃来干涉吧?”她虽是平静如水的语调,却是将夫妻之间这几个字咬的格外之重。
说到底,莹妃不过是个妾,而她才是真正的正妻。
清清也想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别总好像这府里的事她都能一手遮天。
首发
妻和妾的区别②
一时莹妃的话被憋了回去,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倒是欣妃声音宛如三月春水一般柔和道,“咱们昭王府上上下一心,王爷与王妃恩爱夫妻和睦自然是大家所盼望的。”她脸上的笑容那样恬淡,没有丝毫妒色的温良。
清清望着这个欣妃,她显然与那莹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清清也不愿发生什么大的争执,于是携着鸳鸯的手便离开了。
出了大厅鸳鸯柔声道,“好像莹妃娘娘对王爷留在王妃那里用晚饭很是有意见。”
清清没好气的道,“只要是分了宠的她哪个没有意见,柳妃不就是个例子。”
鸳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昔日,莹妃娘娘可算是王府里半个女主人,那时候就她和欣妃娘娘比较得宠。”
清清语气不善道,“真宠也要有个限度,要是再不让她知道厉害只怕以后凡是得宠的她就要送出府去了!”
鸳鸯道,“莹妃娘娘的娘家比较显赫,她的表妹又是当今圣上龙宠正盛的香妃娘娘!”
想到那里莹妃与香妃亲密的样子,左不过是朝中有人便这般桀骜了!
鸳鸯见清清的脸还是紧紧着,温言规劝道,“娘娘莫于莹妃娘娘斗气,气坏了身子多么不好。”
鸳鸯的规劝很婉转,其实她前面已经做了铺垫,莹妃有显赫的家世和有宠妃香妃的撑腰,与她生气总归不好一来气坏了身子,二来也防止她作梗报复。
清清自然也听得出她话中的深意,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清清道,“有的时候这种人依仗着自己的外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给她点厉害也是必要的。”
鸳鸯敛容道,“王妃蕙质兰心。”
两个人便一同回到了房中,清清提了毛笔潜心练起字来,只是一个恍惚脑中却不自觉的出现了今早他与慕容锦相拥的情景,她一愣,那浓重的墨汁已经将一片纸打黑。
首发
是不是在想我呀①
她使劲耸了耸肩膀,自己这是怎么了?
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进来只是逆着光,望这身量应该是慕容锦,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
慕容锦走进见清清几分梦游的望着自己。
他轻轻的伸出两指在她光洁的脑壳上轻轻一敲道,“喂!干嘛出这么傻乎乎的样子!”
清清顿窘,却是一副忿忿的口气道,“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呀!”
慕容锦却是几分邪魅的一笑,望着她追书的纸张,道,“你练字的时候很不专心哦!”
清清想到刚才自己在想那种情景,不觉的脸上一片红晕浮上。
脸上却是故作平静的道,“王爷真是火眼金睛呀!这都能看得出来!”
慕容锦喜欢看她脸红却逞强的样子,慕容锦悠然的道,“你脸这么红,难道是在想本王?”
想到今天早晨要不是急急来的军情破坏了好事,其实大婚那夜的感觉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那是他跟别人不曾有过的,虽然那晚的清清还很青涩,可是那种完美的融合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美妙。
清清忙争辩道,“谁说的!”心里却是在想,这个慕容锦真是神了,简直都赶上自己肚中的虫子了!
慕容锦却是并不理会她的嘴硬上前去猛的将她抱紧,底下头便要亲吻那似带着香泽的樱唇。
清清挣扎道,“不要啊!要是进来人多尴尬!”
她因为挣扎,整个脸更红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已经热得仿佛被火烤着一般**辣的脸。
慕容锦邪魅一笑,却是没有放开紧紧箍着她芊腰的手。
他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将脸颊一侧扬起,指了指脸颊,道,“喏,不让本王在这里吻你,看你的表现了!”
清清自然是会意,但是带着几分羞涩的犹疑。
首发
是不是在想我呀②
他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将脸颊一侧扬起,指了指脸颊,道,“喏,不让本王在这里吻你,看你的表现了!”
清清自然是会意,但是带着几分羞涩的犹疑。
慕容锦坏笑道,“再不赶快的,本王可是要改变主意了。”
清清将脸凑过去,重重的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口,他轻轻笑道,“这还差不多!”
清清猛的伸手去掐他十分得意的脸,道,“你坏死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来越小。
慕容锦却是将她打横抱起道,“那我要更坏一些!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清清大惊,等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想干嘛呀?”
慕容锦故作深沉的道,“我要做今天早晨被耽搁的事情。”
清清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会意,腿不觉的发软,挣扎道,“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
慕容锦邪魅的一笑道,“喊吧!看谁能救你!”一副得意的样子。
清清仰着他,他笑起来真的是一个好看的男人,硬挺的鼻,深邃的眼眸……
却正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清凉凉的声音响起来道,“锦哥哥!”
慕容锦一愣,却是没有放下清清,回头见是气喘嘘嘘跑来的婉悠公主。
她身上的鹅黄色挂裙似是兜着阳光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热情朝气。
她刚到昭王府,听说慕容锦在房间便跑了来,却不想看到慕容锦抱着清清,她已经是成亲了的人,自然不觉的有些尴尬,脸上微微泛着一丝浅浅的红晕。
有些尴尬的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此刻更窘的是清清,她慌忙挣扎着从慕容锦的怀里跳下来打着圆场道,“没有……你皇兄非说我这些日子胖了,他要抱抱看是不是重了。”
慕容锦却也不解释,只是看着慌乱含羞的清清。
这个女人曾经在他看来是那样的冷艳,淡薄,却独独在这些事情上那样含羞矫情。
首发
是不是在想我呀③
婉悠毕竟孩子心性,问清清道,“皇嫂的宝宝什么时候出生啊?”
清清柔和的道,“太医来给诊过脉,要等到春天的时候。”
婉悠轻轻上前摸了摸清清微微凸显的小腹道,“皇嫂可以感觉到他在动么?”
清清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笑意道,“嗯,有的时候他会踢我呢!”
婉悠羡慕道道,“真好!”
慕容锦微微挑挑眉道,“羡慕什么呀!自己赶紧跟驸马生一个不就是的了。”
他含了一丝温柔的笑望着清清微微凸起的小腹。
婉悠的眼中一丝光芒一闪,似是淡淡的失落,旋即她却是掩盖住了那失落的神情灿如莲花般一笑,错开刚才的话道,“等到春天我这小侄子就要出生了,我这皇姑送他点什么好呢!我要好好想想。”
慕容锦淡笑道,“还有些日子你慢慢想!”
婉悠就是这般活泼而纯真的心性,即使成亲了依旧像是个孩子。
慕容锦问她道,“你自己来的还是跟驸马一起来的?”
婉悠粉润的小嘴微微一翘道,“我自己来的!驸马他去江南办货去了!”
慕容锦笑道,“这个驸马呀!如今已经贵为驸马了,还念念不忘他的生意。”在慕容锦看来方少麒也算是一个怪人,他的父亲位高权重,朝廷几次想要重用他,他却是一再推脱自己只喜欢为商。
不过他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那种生活在知道父皇遗诏立慕容旭为帝的时候,他也曾有过。
那一刻,他的心中虽然有不甘,但是也有几分释然,毕竟这江山社稷的担子很是沉重。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闲散王爷,经常流连于烟花,虽然那只是他做给外人看的。
但是有些人生来便是做大事的,例如慕容锦。
他紧握着手中的兵权不曾放松过一刻,他知道,这是全家老小俺家立命的根本。
没有了手上的权,也等于没有了命!
他即使放弃兵权卸甲归田,慕容旭也不见得会高枕无忧,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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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怀①
提到方少麒清清完全放下自然是不可能,想到他心里总归还是有那么一分牵挂的。
只是看到眼前这娇俏可爱的婉悠公主,整个人似乎都带着阳光一般的明媚。
蓦然,清清在心底里祝福他们。
也许,爱一个人,不能与之长相厮守,也是希望他幸福的。
毕竟他与方伟豪不同,他从未表示过喜欢自己,而且也很坦白他喜欢的人是婉悠公主。
慕容锦将思维拉到现实道,“既然驸马爷不在府上,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正好陪陪你皇嫂。”
曾几次,他看到清清自己坐在窗前,那种孤单又有些落寞的神情让他十分的不忍。
找个人陪陪她,是他现在十分想做的事情。
而快乐无邪的婉悠是最佳的选择。
婉悠呵呵一笑道,“我可是怀念昭王府陈大厨做的水晶小笼包了!”
慕容锦宠溺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这馋嘴的小妮子!感情驸马那么卖命的做生意就是要养你这能吃的娘子!”他一向与婉悠玩闹的随意,说话也随便些。
婉悠却是一副可怜的样子望着清清道,“皇嫂,你看看锦哥哥又欺负我了!”
清清见婉悠那可怜兮兮又楚楚动人的样子。也是我见犹怜道,“嗯!等着回头我收拾他,给你出气!”
婉悠得意一笑,望着慕容锦道,“呵……我高傲的锦哥哥也有人能治的了啦!以后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找皇嫂!”那粉润的小嘴微翘着甚是可人。
慕容锦无奈的摇摇头道,“都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看来是真的,我可是再也不敢招惹你们这两个女人。”
清清微微挑了挑那秀眉道,“我是女人,肚子里的是小人,别惹我哦!”
三个人顿时笑起来,婉悠直率的说,“我第一次见皇嫂的时候,她文文静静的也不多言,没想到她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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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怀②
慕容锦含了一丝揶揄的笑意道,“你皇嫂有意思的地方还多的很,你有机会可以多了解了解!”
是的,这些日子来,慕容锦对清清的了解逐渐深入,也有了与最初不同的感觉,起初只觉得她冷冷的带着一股常人女子没有的刚毅与执着。
如今觉得她心里不过也是个女人,需要人疼爱与呵护。
清清几分羞涩的望着慕容锦道,“让你把我说的就跟个耍宝的猴儿一样。”
慕容锦逗她道,“猴儿哪有你这般美艳动人的!”
婉悠笑着故作夸张的捂着耳朵道,“你们打情骂俏的,肉麻死了!”
清清嗔怪慕容锦道,“都怪你!”
婉悠突然道,“锦哥哥月底要带兵出征?”
慕容锦点头道,“是啊!”
婉悠有些担心的道,“听说那些蛮夷嚣张的厉害,派去的震源大将军都已经阵亡了,锦哥哥你才新婚,真的要去吗?”她那精致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的神色。
慕容锦却是自若的安慰她道,“放心吧!锦哥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的话似乎也是在说给清清听的。
婉悠莞尔一笑道,“嗯!我锦哥哥是大英雄,一定会将那些蛮夷打的落花流水的!”
慕容锦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微笑道,“有我们大昌国最美丽的小公主这句话,当然能遇难成祥的!”
清清隐约感觉事情并没有慕容锦说的这么简单,想到今天早晨他匆匆离去。
只是这个男人的内心太深邃,不是那么容易打进去。
婉悠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刚才一进府就到你们这来了,我还没给母妃请安呢!我这去啦啊!”已经转身化作了一团明黄色的背影。
慕容锦含笑道,“这调皮公主啊!成亲了也没改掉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
清清望着婉悠已经消失的背影,“公主热情大方,美丽可爱,自是人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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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怀③
慕容锦摇头道,“先皇后去世的早,当时她还年幼,所有人都怕她受委屈,所以处处娇惯着她,所以啊!所有的公主皇子中,数她性子最泼辣。”
慕容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对妹妹的疼爱之情,清清望着他,这样的慕容锦那样的温柔,竟有一丝像方少麒。
只是她霍然一凛,那个影子看来在自己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印迹了。
但是,她已经释怀。
那晚上的饭桌上又是异常的热闹,婉悠公主真的可以称得上开心果,很简单的事情都可以被她讲的生动有趣。
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有了婉悠在那饭桌上似乎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不再是那样的呆板。
本来沉寂的像一潭死水的昭王府,顿时鲜活了起来。
吃完了饭,丫鬟们匆匆收拾好饭桌。
婉悠便要给太妃表演她新练的舞蹈,丝竹之声悠悠响起,婉悠便跳起了那婀娜多姿,动作款摆的舞蹈,她柔韧的身段将那舞姿展示的淋漓尽致!
清清在现代是学过舞的,而且她学的是民族舞,所以看到这优美的舞蹈不禁也是十分的入迷。
一曲毕,婉悠额头上已经是香汗涔涔。
众人自然是热情的鼓掌,慕容锦突然想到尚缘夜那晚,清清在船上拉自己跟她一起跳舞。
于是道,“你皇嫂哦也善舞蹈,找时间你们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婉悠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放光,“皇嫂也会跳舞啊!你可会那霓裳舞?我偶得那么一幅舞谱却是一直都找不到人跟我一起演习!”
清清自然是没有听过这古代舞蹈于是道,“我只是以前学过些皮毛。”
婉悠却是性质不减道,“我这就要遣人回府将那舞谱取来,咱们晚上研究一下好吗?”
清清不忍拒绝她那纯真的眼神,于是便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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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①
晚上,婉悠便跑到了清清的房间,将慕容锦赶到了书房。
兴致盎然的与清清研究起了舞谱上的舞姿,清清的柔韧性很好,虽然怀了身孕,上面很多绝美的动作,还是能照葫芦画瓢的学出来。
这下婉悠可是更崇拜她起来。两个人相谈甚欢!
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夜风甚大,呼呼的划过脸颊让人有些生疼。
离开了慕容锦的书房,莹妃退却了脸上娇柔而美唤的笑容,她的脸上泛着气恼的猩红色。
她步伐甚快,跟在她身后陪嫁的丫鬟小茜要一路小跑才能跟的上她的步伐。
一直走到花园的竹林里,莹妃才气鼓鼓的停下,小茜忙上前安抚道,“娘娘您别气了,王爷也是军务繁忙才对您冷落的!”
莹妃气鼓鼓的咬牙切齿道,“什么繁忙?以前对我虽然没有多少温言细语,但也算相敬如宾,现在倒好自从那个小贱人入门,对我就全是冷言冷语!陪那小贱人怎么也没见得他没有空!今天这个婉悠公主来了,要跟那个贱人住一起,我好言劝他去我那边歇歇,你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没有!!”
她的眼中满是怨怼。
小茜赶忙四周望望道,“小姐啊!您别喊这么大声这隔墙有耳的,万一有小人打小报告怎么是好?”小茜是她的贴身丫鬟又是从娘家带来的所以贴心。
四处静谧无人,只有风声鼓鼓。
她们却不知在她们身后不远的树后,欣妃正冷冷的看着在这里发飙的莹妃。
她越是沉不住气越好,欣妃已经感觉的到昭王妃对莹妃也是十分的有成见,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冷冷的一笑,还记得今天晚上婉悠公主缠着王妃去她房间,莹妃就忿忿的对她抱怨,她只是柔声安抚她一顿。
虽然欣妃也很想让慕容锦招幸她,毕竟这在府里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可是,她知道莹妃会去争取这个机会,所以她忍住,算是投石问路,却是悄悄的跟着她。
果不出她所料,莹妃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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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②
虽然欣妃也很想让慕容锦招幸她,毕竟这在府里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可是,她知道莹妃会去争取这个机会,所以她忍住,算是投石问路,却是悄悄的跟着她。
果不出她所料,莹妃吃了闭门羹!
正在这时候,风中传来了莹妃狠毒的声音道,“那药都已经放在她身旁这么久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没有事?还好好的在那呢?你发现没有她的肚子还是越来越大!”
小茜虽然一心一意向着莹妃希望她家小姐得宠,但是这毕竟是阴毒的招数,尤其在这漆黑的夜里提起来,四周的树木沉浸在这黑夜里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随时会将人吞噬一般。
小茜不禁有点毛骨悚然道,“小姐,已经放了这么久了!咱还是有机会把东西取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一旦要是被人发现了!小姐您也逃脱不开关系……而且那王妃还是医药世家的出身……”
小茜怯生生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莹妃眼波微微一凛道,“这是香妃从宫里弄成的秘药,一般人哪能那么容易察觉,再放些日子吧!”她眼中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风吹过,莹妃打了一个颤栗道,“我们回去吧!”
主仆二人渐渐走远,那树的阴影后,欣妃走出来,眼波中带着与这天气一样冷的寒气。
这个傻女人居然给王妃下了药,她在心里很想笑!
向来都是母以子贵。
如今这尚沐雪是正妃,还这么得宠,又怀了孩子,这可是慕容锦的第一个孩子,要是这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对谁都是一种威胁。
如今这个笨女人愿意代劳自然是好的很!
只是她要弄清楚这药究竟藏在哪里,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嘴角划起一丝华美的笑意,便悄然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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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①
慕容婉悠便在王府里安心的住下了,有她每天像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的拉着清清跳舞弹琴的这日子也过的自在。
五日后,太妃说要去京郊的佛寺上香祈福,婉悠虽然与清清聊舞聊的甚欢,但在府里呆的这几天也让她有些闷,跟着太妃一起去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一大早欢欢喜喜的便跟着太妃去了。
这几天慕容锦军务繁忙常常不在府里。
一下子变得安静,清清倒是觉得几分不适应,不过这些日子与婉悠一起研习舞蹈倒是也让清清有些疲累。
她温柔的抚着小腹,怀孕了身子倒是越来越笨重起来。
吃完早饭的时候,天空突然簌簌的飘起了雪花,这还是进了腊月门第一场雪。
雪花簌簌而下在风中翩翩起舞,清清站在雕花的长窗前伸出手接雪花,打在手上凉凉的很快便化做了一滴雪水。
此时鸳鸯正坐在金丝掐花的碳炉旁给宝宝做着小衣服,大红色苏绣缎面像春天的风一样轻柔在鸳鸯的巧手下一针针细细缝着,清清开始幻想粉嘟嘟的宝宝穿上这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清清在想他,踢了清清一下清清不禁欣喜,看着鸳鸯轻的将线用牙咬断动作那样连贯自然,突然想起在现代的妈妈:“慈母手中线,有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盼儿速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鸳鸯并不知道清清在想什么,听清清说起这诗打趣道:“娘娘才是小王爷的娘鸳鸯只是代劳而已。”她认准了清清这一胎是个男胎总是小王爷长小王爷短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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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②
清清只是轻笑道:“他娘笨不能给他做衣服,只能假鸳鸯之手。等他长大了要好好报答鸳鸯的缝衣之恩。呵呵”
鸳鸯红了脸道:“奴婢哪敢让小王爷报答。”
既而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娘娘您曾经没有学过女红吗?”
清清摇摇头:“没学过哦”
鸳鸯有些奇怪,女子学这女红可是生来的必修之课,这王妃也算出自大户,虽然是经商的但怎么会连这女红都不会呢?
此刻清清望着窗外,却见一袭桃红金绣孔雀立领棉装的欣妃向这边走来,她外罩一件银底暗绣牡丹的水貂毛领的披风,望仙发髻上配上白玉牡丹发钗,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外面已经初盖白茫茫的一片似乎顿时被她点上了鲜亮的的颜色。
清清突然觉得,欣妃很美,只是她比较内敛,不像莹妃那般喜欢出风头,只是她突然来是作何?
于是召唤鸳鸯扶着去了大厅。
远远便听见欣妃那犹如铜铃般的声音:“王妃慢些走,小心些。”
她已进屋,随身的丫鬟赶忙帮她脱下身上的披风,清清含笑道,“不碍事,欣妃怎么冒着这么大的雪来呢。”
欣妃脸上含着温柔的笑意道,“这不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来的这么早,妹妹这在屋里也坐不住了,听说王妃善音律便来叨扰一下,一起赏雪,没耽误王妃吧。”
清清含笑道,“当然没有,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让欣妃见笑了。”
于是命人赶紧上茶,这个欣妃虽然与莹妃走的近,但是整个人内敛而温柔,清清倒是并不讨厌她。
想来日后长路漫漫,有几个做伴的人终归是好,于是清清便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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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③
不一会丫鬟便端上了新沏的碧螺春,还端上酥口的金子丝糕,奶黄酥,双粮团一些好吃的小点心。
欣妃从侍从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小衣服笑着对清清说:“妹妹也不知道送些什么给王妃好,这些衣物鞋帽是我为小王爷做的王妃可别嫌我手笨。”
虽然她的年纪要比真正的尚沐雪年长,但是碍于妻妾有别她也只能自称妹妹。
清清一看那些衣物很是精巧可爱,便轻轻言谢:“欣妃女红精湛果不虚传,我腹中的孩儿谢过了”
清清看到那精巧的小衣服旁还放着一对精美的小绣球,拿到手中仔细把玩,很是精致,每个上面还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鹿,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新悠远的香气让人很舒服。
欣妃既而笑道:“做这小衣裳剩了些布料就做了这对小绣球”
清清赞叹道:“你真是手巧,这鹿绣的就跟会动似的。”她说的是真心的,是她可绣不出来。
欣妃又让她随身的小丫鬟拿上一个锦盒:“这是一颗长白山千年的人参拿来给王妃补养一下身体吧,还有着两副中药是我家传的由紫苏、砂仁,桑寄生,菟丝子海风藤、大蓟等配成对安胎很有好处。”
鸳鸯接过清清轻轻点头:“有劳欣妃如此关爱”。
她以极优雅的的动作抿了一口茶道:“王妃怀的是皇室血脉嗣,王爷膝下单薄我们姐妹都感激王妃为王爷开枝散叶!”
她说的极是中肯。
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她真的是一个一点嫉妒之意都没有完全为夫君找想的女子。
清清心里却是一丝同情她,算起来她们也算是情敌,她居然这般态度,不禁又对她产生了几丝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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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④
跟欣妃聊了一会诗词音律,听她朱唇轻启,做了个关于雪的五言绝句:“纷纷洒洒**纯,万里平铺一纸新。有待豪杰擎巨笔,画出锦绣一片春。”
清清想她文雅大方又知书达理,也难怪是慕容锦的宠妃。
因为琴放在房间,于是清清便邀请欣妃进房间听她弹琴。
清清净手弹琴,琴音袅袅,通明致远,似袅袅飞散到那透明的天际,让人不禁神往这悠然的清澈。
欣妃赞叹道,“王妃的琴技好高超,妹妹自愧不如。”
清清谦然道,“不是是雕虫小技尽心而已。”
清清心底蓦然的黯然了一下,曾经妈妈逼着自己学跳舞和学琴,说女孩子学了这些有气质,曾经方伟豪拉着自己的芊芊玉手引以为豪,可最终那人的婚戒是戴在了别人的手上。她的心微微一痛,但是那种痛意似乎早已减淡,成为往昔岁月的一种叹息。
至少如今她也成为了别人名义上的妻子,不,现在也许是实质上的了。
清清几丝愣神,欣妃已经在屋中缓缓踱步道,“王妃的这尊送子观音好是通透。”
清清莞尔一笑道,“莹妃送的,说是能一准生男,我倒是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健康平安就好。”
清清答的随意,又信手弹起了一曲《梅花三弄》琴声几丝幽怨。
欣妃这才豁然想起来那日太妃召见莹妃来晚了,说是去给王妃求这送子观音,当时她还觉得她拍马屁拍的太急。
莫不是,她说的毒与这送子观音有关?
欣妃打量着这送子观音,整块白玉通透无瑕,带着雨过天晴的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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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⑤
正好此时清清的一曲毕,欣妃淡淡一笑道,“莹妃娘娘心思细腻,不是我等这般愚钝,定是送了娘娘许多贴心之物。”只是普通唠家常的口气。
清清心想,这莹妃就送了自己这么一樽送子观音,倒是不想让人误会莹妃与自己太亲近,免得她那种人狐假虎威。
于是随意的道,“只有这尊观音。”
清清喝了一口桌旁的碧螺春润了润喉。
外面的雪花在急转而下之后,突然停了。
太阳灿烂的光芒打在雪上,晶莹而剔透。
欣妃莞尔一笑道,“叨扰了王妃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清清笑道,“哪有,有空常来玩吧。”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茫茫苍白中。遥望如这白雪中的一朵冷艳的梅花
清清看着门外白茫茫的世界。
冬天来了,春天不会远了吧。
————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第二天清清起床的时候,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坠痛,似乎有那凉滑之意袭来。
清清顿时又躺了下来,一定是昨日下雪自己站在窗前太久着凉了。
她低声唤鸳鸯道,“我不是太舒服,你去请大夫来吧。”
那种痛意突然席卷了全身,她的额头不禁也冒出了丝丝冷汗。
鸳鸯一听大惊失色,赶忙去请大夫又吩咐另一个丫鬟去兵部寻王爷回来。
不一会大夫与慕容锦同时赶了回来。
只是清清下腹的坠胀感却在不断加重,她只觉得自己冷汗涔涔,那种痛意却是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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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①
慕容锦紧紧的握住清清的手道,“你怎么样?”
清清已被那痛意席卷的几乎精疲力竭虚弱的道,“我肚子好痛……”
慕容锦见她脸色惨白也紧张的要命,忙让大夫前来诊治。
须臾那京城的名医遗憾的道,“娘娘府中的胎儿已是流产的征兆。”
慕容锦掀开盖在清清身上的锦被,见她身下已经是一片刺目的红色,清清摸着肚子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这个即将来到世界上的孩子她不想就这么失去。
这个时候其他闻讯而来的侧妃们已经来了,慕容锦却是不耐的道,“都给我出去。”
十分恳切的对大夫道,“拜托您,救救这孩子。”
他心里似乎隐约感觉的到这个孩子是维系他跟清清的纽带,看着清清苍白无力的脸颊他更是心疼。
这个时候清清因为太累了已经轻轻合了眼。
大夫忙去熬那安胎的汤药,一勺勺给清清喂下去慕容锦在等一个奇迹。
只是下午的时候,大夫还是无奈的宣布,孩子没保住还是留了。
闻讯赶回来的太妃和婉悠公主也是十分的伤心不已。
慕容锦无奈的望着窗外又簌簌而落的雪花,也许,是我们夫妻缘浅,竟留不住这个孩子。
太妃忙令人将本来给孩子准备的东西东西都收拾起来,免得清清醒来看到伤心。
莹妃和欣妃这个时候也进来站在太妃的身旁安慰着她。
正在这个时候,去外地办货的方少麒也突然来了,他刚从江南回来听说婉悠公主去了王府。
而他去药铺询问这段时间生意如何的时候,却听到伙计说,昭王府派人来抓过安胎药。
他心中一个恍惚,莫不是清清出事了!
于是他便也急匆匆的往王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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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②
这时候,莹妃听到太妃让丫鬟将孩子用的东西收拾起来,便对太妃道,“本来送王妃这尊送子观音是想让她平安生产,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快也将这观音收起来吧。”
太妃因为刚失去了孙儿心里难受的很,也便由着她。
于是莹妃刚忙让给小茜将那送子观音收起来。
太妃满脸叹息的望着清清道,“可惜了,成型了的男胎就这么没了。”
正在这个时候方少麒从外面进来,小茜正捧着那观音像往外出。
一股麝香的味道似有似无的吸进他的鼻翼里去,虽然那股味道被其他味道所掩盖,但是开药房的方少麒鼻子格外灵敏。
这麝香一向都是孕妇的禁用,这昭王妃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呢?
方少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的婉悠公主上前扑倒方少麒的怀里,满含伤心的道,“驸马,皇嫂嫂的孩子没了。”
方少麒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婉悠,轻轻的伸出手来抚着她的背安抚。
他声音柔和几分安慰婉悠道,“乖,别哭了,昭王妃此时也需要好好休息。”
他进去向慕容锦和太妃行了一个礼,望着清清躺在那里苍白的脸,他的心骤然的疼了一下。
不过看着昭王爷如今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他的心里也安心了。
只是,突然间流产,而且胎儿已经成型似乎是有这么几分蹊跷。
虽然大夫怀疑曾经清清中毒用过药,所以导致胎气不稳,但是刚才的味道那样麝香的味道还似乎带着隐隐的红花的味道,这些味道都是孕妇的大忌。
正在此时,他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对绣球,方少麒拿到鼻边很随意的闻了闻,那绣球的味道很清新,里面多是通气的本草,闻了可以让人更加通气呼吸顺畅,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为什么进到屋中刚才那似有似无的麝香与红花的味道却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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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③
太妃面带悲伤的对方少麒道,“驸马爷,你先带公主回府吧!昭王府出了这种事大家都很悲伤。”
方少麒作揖道,“是,只是少麒敢问王爷一句,昭王妃娘娘房里可用过麝香红花等活血的药材。”
慕容锦不通药理,但隐约也知道些那是些会让女人堕胎的东西,他不解方少麒为什么会这么问,于是回到,“王妃怀了身孕,自是不会用到这些东西!”
这个时候,莹妃手中的帕子突然落地,她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这方少麒果然不是一般人,那被隐蔽的极好的味道,居然这么巧妙的就被方少麒发觉了。
方少麒仔细留意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莹妃也是怕方少麒发现自己刚才反常的表现。
于是故作很伤心的样子道,“娘娘怀了身孕全府上下欢喜的要紧,这孩子丢了,我也觉得心里悲痛的紧。”
那样子真的很像悲伤的要命,方少麒脸上表情淡淡的微微拱了拱手道,“莹妃娘娘节哀!”
然后又道,“少麒,这就先带着公主回府了。”
离去的时候,他是牵着婉悠的手的,也许,最大的错误莫过于就是自己当初将清清送回来,她才会有今天。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不是人为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深宅大院真的不适合清清。
他心里隐隐的一丝痛蔓延开来。
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婉悠望着出门后就一言不发的方少麒道,“驸马,你怎么不说话了。”今天因为清清丢了宝宝,婉悠整个人也变得士气低落,不似往常的神采熠熠。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方少麒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婉悠的身上,那带着他身上独特淡香的温暖紧紧的包裹着婉悠。
方少麒只是轻轻的道,“婉悠,天太冷了,我们回府吧!”
这是大婚以来他第一次叫她婉悠,而不是那样疏远的称她为公主,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婉悠是个好女孩,他不想负她,虽然,他明白皇帝用心,可婉悠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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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④
婉悠喜欢这样被方少麒紧紧拽着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那样的安心。
虽然天冷的很,但是婉悠心里却是暖的很,她不喜欢看方少麒对他疏远的样子。
婉悠犹如天籁的声音道,“少麒,你对我真好!”她嘴角那一丝笑意是那样的满足。
方少麒心里突然一紧,她一个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这么容易就满足了,自己对她也许真的不够好!
他紧紧拥住婉悠道,“从今以后我都要对你好!”
那温热的呼吸打在婉悠的脸上,她满足的笑着。
雪花纷纷的打在他们的身上,此刻那种从心底洋溢出的温暖让婉悠觉得一点都不冷了。
——我不是传说,我是寂寞的分割线——
这个夜,对于昭王府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熬的。
慕容锦寸步不离守在清清身旁,而清清一直紧闭着双眼,脸上依然带着不健康的潮红色。
慕容锦来回踱步,焦虑不堪。
此时,侍卫来报,“前方急报,皇上宣王爷马上进宫议事。”
慕容锦眉头深锁,此时清清昏迷不醒,大夫说,其实还是因心有郁结所以才迟迟不醒来。
而这深更半夜的皇帝连夜召见,定是前方出了大事。
是去,还是守在清清身旁,两方的天平势不两立。
那侍卫有些着急的道,“王爷,皇上旨意,你要是不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赶到,以抗旨论处。”
他不在意是否论处他抗旨,心里却是挂念着这大昌国子民的安危。
犹豫,抉择,不安。
最终他拳头猛的紧了紧,吩咐道,“备车吧。你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话想要对王妃说。”
众人离去,只有那犀牛角灯发出明灭的光芒,慕容锦温柔的轻轻握着清清的手抚在嘴边,“清清,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许多孩子,一定会子孙满堂的,等你醒了,给我个机会让我从新来好好爱你好么?我们一起从新来过,把这些伤心都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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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①
慕容锦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清清的视线里,而他并不知道清清其实已经醒了。
她摸着自己平复下去的小腹,这些日子她过的其实并不快乐。
如今孩子没了,她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她累了,真的感觉好累。
一滴泪无声的滑过脸庞。
正在这时候鸳鸯从外面进来喜出望外的道,“娘娘您醒了!”
清清收起满眼的怆然,平息了一丝气息道,“鸳鸯,我没什么事,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鸳鸯起初不肯,无奈清清一再坚持让她去休息,最后她帮清清掖好了被子才离开。
见外面已经没有了声响,清清坐起身来,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小腹已经扁平下去,虽然还有着丝丝痛意,却不及心中那种被剥离的痛。
清清打开橱子收拾了几件随身穿的衣服,她知道王府西北角的后门,虽然那里平日阴森森的少有人去。
但是,她想这样离开吧。
慕容锦马上就要去出征了,本来因为肚子中的这个宝宝,她还强忍着整日面对那些莺莺燕燕,若是此生就要她如此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她想她的心里一直都不会痛快。
是自私的,她发觉自己开始在意慕容锦了,于是便是更加的不愿与他人分享,但是如今支撑她的另一个力量宝宝已经没了,那强大的压力,她实在不愿意面对,一切对于她而言太辛苦了。
她收拾好了东西,只是些简单的行装和几块碎银子。
手中握着慕容锦曾经给她的那个锦囊,那只神秘的锦囊。清清想,留作个纪念也好吧。
于是放进了包袱里。
夜风甚大,忽忽刮过打的人脸生疼,呼呼的嚎叫又似鬼嚎一般。
清清穿着那小羊羔皮的短靴,悄声出了门,夜深人静只有那风声作响。
没有惊动任何人,清清回望了一眼这屋子,别了。
锦哥哥,她嘴角咧起一丝轻笑,曾经慕容锦让她这样唤他,这次在心底满足一下他吧。
首发
别了②
她毅然的向那侧门走去,与往常一样,那荒凉的地方并没有人,月光清冽的照在清清身上,旁边有些破旧的院子,听说是一些犯了错的女眷幽禁的地方。
只是慕容锦尚且还没幽禁过谁,所以这里还是一片荒凉。
由于久无人打理,荒草漫漫,如今到了冬天虽然那些草早已枯萎,但是踩在脚底下还是厚厚的一坨。
清清想,即使得到一世的宠爱又如何。
他终归不会完全属于她。
那样的人生,她情愿放弃。
不是古代的卓文君都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虽然含着不舍,但是她还是离开了。
————华丽的分割线————
此时,花园旁的人工湖畔,小茜正捧着那送子观音下的佛垫,主子交代她找个没人又远离她们院子的地方毁掉这证据。
可是一走出来,那风就像鬼哭狼嚎一般。
她心里本就是不踏实,此刻却是更加的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人工湖湖畔,这里风这么大火折子自然是点不着了。
她想索性将这东西扔进湖里吧。
只是她刚抬手准备扔,便听到有似小孩的哭声伴着那鬼哭狼嚎的风声传来,小茜失声叫了一声,她想一定是昭王妃的孩子来找她索命了。
她赶忙跪在地上猛磕着头道,“小王爷,你可不能怪…奴婢啊!奴婢只是个奴才,都是主子指示的,不关奴婢的事情,不关奴婢的事情啊!……”
此时,树的后面突然亮起了火把,一群家丁冲了上来制住了小茜。
而里面走出来的欣妃怀中抱了一只波斯猫。
刚才那似婴儿的啼哭声,不过是猫叫。
欣妃放走怀中的猫,快步走到小茜面前厉声道,“是你们主仆害死的王妃的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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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①
小茜这才发觉自己中了埋伏,只是嘴上却是强硬的道,“娘娘怎么在这,刚才奴婢不过是夜里睡不着心念那小王爷未出世就夭折了,所以才在这祭奠一下,您误会了……”
欣妃冷笑道,“你这丫头可是比你家主子巧舌如簧多了!是不是你们主仆害的随我去见太妃请她老人家明断。”
说着便让人押着小茜向太妃院子的方向走去。
太妃本来已经安歇,但是听说是跟夭折的小王爷有关便匆匆起身。
见欣妃押着莹妃的贴身丫鬟已经在大厅里守候了,太妃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一回事?”
欣妃正色的回禀道,“启禀母妃,臣妾无意间见这小茜在王府里鬼鬼祟祟以为她偷了东西,所以就找家丁跟着她!却不想她们主仆用药陷害王妃娘娘让她的孩儿流产!”
那小茜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整个人如筛糠一般道,“没……没……”却是已经因为惊慌过度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欣妃恭恭敬敬的将那福垫呈给太妃道,“刚才她鬼鬼祟祟的拿的就是这个,臣妾怀疑当初莹妃就是假送佛之名实则是送毒,王妃一向与人为善若真是这样子,却不想遇到这种事情!”她言语里说的十分惋惜。
太妃眼睛一凛,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这深宫里女人的伎俩,居然在这王府里也上演了。
却要葬送上她未出世孙儿的性命。
太妃吩咐道,“把莹妃传来,顺便请孙大夫来。”
丫鬟领命赶忙匆匆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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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②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那更漏的声音,屋中的肃穆让任何人都不敢大声喘息,好像时间凝结了一般。
少时,莹妃已经被请了来,孙大夫也来了,他的父亲是太医而他不愿进宫为官于是自己开起了诊室。
因为有杏林妙手所以太妃偶有个小病不愿惊动宫里面也会找他来给瞧瞧。
莹妃见小茜跪在里面而且太妃手上拿的正是那个佛垫。
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纰漏,面上却是强镇定下来行礼道,“母妃晚安。”
表情温和柔顺,看不出一点不的胆战心惊。
太妃望着她然后将这枕头递给一旁的孙大夫。脸却是对着莹妃道,“你送给王妃娘娘的佛垫里面都有什么?”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这形势,莹妃就知道一定是被察觉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小茜,小茜的眼里满是恐慌。
莹妃婉然一笑道,“这佛垫自然都是些佛经还有舍利子檀香之类的佛教用品。”
她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欣妃只是谦恭的站着并不做声。
以她的心智已经计算出,莹妃的家世背景撑着绝对不会被处死,但是从此也别想再翻身得宠了,这对于欣妃想要的已经足够了,她需要的是没有威胁。
以前没有王妃的时候,她因为出身卑微总是被莹妃压着,这一次她要一石二鸟不费一兵一卒的铲除她的隐患。
她之所以表面上做的谦恭,是更好的掩饰掉她内心的想法。
太妃愣神吩咐孙大夫道,“劳烦孙大夫闻闻这佛垫里都有什么?”
孙大夫闻了一下回到,“却是檀香和舍利子……但,好像有些许的别的味道,恕孙某愚钝如此不敢肯定。”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孙大夫很是谨慎,毕竟现在是隔物闻,此事他也知道一定不是小事,所以谨慎的不敢乱说一句,免得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首发
败露③
太妃吩咐道,“去那把剪子来,将这佛垫剪开,让孙大夫仔细瞧瞧这里面的东西。”
莹妃却是失声喊出了,“啊……不要!”
她的声音几分失态,但是旋即她却是打着圆场道,“听刚才母后的意思是说我送王妃娘娘的佛垫有问题,可这佛垫都是一样的,臣妾只是觉得这事发突然是不是有人想陷害儿臣。”
她的目光向厅里每个人扫去,当然她看到了安静站在一旁的欣妃。
太妃吩咐文鸳道,“去把王妃房里的鸳鸯找来,不要惊动娘娘,她身子弱此时需要好好休息。”
鸳鸯赶忙去了。
太妃对莹妃道,“那老身就让你觉得公平,让王妃房里的人来认这个。”
莹妃的内心七上八下的,但是面上还尽量保持着平静,自己的表妹香妃还真是机智塞诸葛啊!当时就让她去找这佛垫,一来不容易让人怀疑,二来,就算东窗事发因为不是独一无二的也可以推脱是别人栽赃陷害。
不一会鸳鸯匆匆赶来,路上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突然她为自己的主子那样的委屈。
进了大厅,她恭敬的行礼。
太妃拿起那佛垫吩咐道,“你可认得这个?”
鸳鸯点头道,“是的,回太妃这是莹妃娘娘送给王妃娘娘送子观音菩萨的佛垫。”
莹妃厉声道,“你可要看清楚了!”
鸳鸯不卑不亢的道,“是的,这佛垫还是奴婢亲手摆上的!”
鸳鸯顿了顿又指着佛垫上已经干了很久的墨迹道,“而且,那上面还有王妃娘娘不小心粘上的墨迹,娘娘当时吩咐不用拆了洗了,就将这有墨迹的一端放到了里面。”
莹妃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佛垫已经被尚沐雪给弄脏了。
首发
败露④
败露④
太妃道,“既然确定是莹妃送的,那么请孙大夫验一下这里面究竟都有什么东西吧!”
“撕拉”一声那佛垫被剪开了,里面的经文还有些颗粒顿时一起飞了出来。
孙大夫捡起一些小黑颗粒放到鼻边自己的嗅了嗅,回道,“启禀太妃,此物是麝香子,药效要比普通麝香厉害一百倍。”
太妃问道,“那么孕妇接触到了会怎么样?”
孙大夫回道,“若是长期小剂量的接触,时间长了会慢性中毒胎儿不保!”
太妃带着恨意的眼神望着莹妃道,“你这个妒妇还有什么要说的!”
正在此时,小茜狠狠的朝着莹妃磕了一个头道,“娘娘是奴婢该死,奴婢见那王妃娘娘怀了孩子!夺了您的宠爱,所以……所以奴婢一时冲昏了头脑,就在您个给王妃送的送子观音的垫子里做了手脚…呜呜”
此刻,小茜已经将所有的事一并扛了下来,莹妃也顺势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小茜的脸上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太妃却是睿智的道,“这麝香子可是比较稀有的药材,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会有!”
问题直指小茜话中的漏洞。
小茜拳头猛的紧了紧似是做好了某种决定一般,在地上猛的磕了一个响头道,“这些年莹妃娘娘待奴婢不薄,奴婢便用这么多年的积蓄拖一个做药材的朋友换了一些这麝香子……奴婢知道错了……愿意以死谢罪!”
电闪雷鸣之际,只听到大殿的红柱子上一声闷响,小茜的额头上血流如注已经倒下。
莹妃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死无对证……
自己的这一劫算是过了吧!
太妃冷语道,“既然这贱婢已经认罪,莹妃你作为主子也罪不可赦,老身罚你去王府西北角的冷思院闭门思过!”
向来西北角的冷思院都是用来容纳被贬的妃子,莹妃哭道,“母妃啊,儿臣冤枉……冤枉啊!”
那声音在这深夜格外的刺耳,太妃挥挥手道,“送莹妃娘娘去吧!我也累了,你们都散了吧!”说着转身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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