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诡异笔记》 第1页 [恐怖灵异] 《乡村诡异笔记》作者:文冬先生【完结】 简介: 本故事根据乡村真人真事改编。 内容惊悚诡异。期中暗藏着很多现代科学无法解开的谜题。 本小说完全根据当事人口述编写而成。 第1卷 1、鬼火 这是一个很偏远、而且很落后的的山村,海生就是这个山村中其中的一员。 今年十三岁的他已经是某校初一的学生,刚上初中的他面黄肌瘦看起来非常的弱小,这个村庄不仅仅只是他这样 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玩伴、所有的人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样,瘦小多病、手脚都瘦如干柴、夸张的可以说是弱不经风. 而且这个山村里的人均年龄都不到四十岁,听年纪大点的老人们讲,天黑以后家家都是家门紧闭,而且夜晚的山上经常会有不明的火光。 如果说这些都是经济条件落后造成的,那也不应该所有的人都这样,难道是这里的水源或是他们平时的饮食有问题或是真的有什么诅咒在诅咒着这个山村所有的人!种种的疑问让人心惑不已… 海生的学校在离村庄很远的小镇上 他周一到周五都是在学校住宿,只有周末才会回到这个怪癖的山村。 这所学校由于地区偏远显得也很简单。铃铃铃…下课铃响了!老师走后同学们有的走出教室;有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在一起打打闹闹,有说说笑。 “我听说这个学校经常闹鬼”一个同学小声的说到。“恩 我也听别人说这里以前是一个墓地”另一个同学脱口而出。又一个同学说:“我们住宿的很多同学半夜都会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喏!海生也是”他用手指了指海生。同学们疑惑的眼光都落到海生脸上,“没有 没有 我可从来都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海生慌张的解释道,同学们都很失望海生的回答,都呆呆憷在那里。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大家这才缓过神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海生惶恐的心,还有同学们的对话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迴旋!他一边拿出书本,一边想着他曾几次在夜晚听到的声音,他之所以否认了同学的质疑,是他害怕自己听到的那些声音真的会如他们所说这学校里有鬼!“小…明 …小…明…每一声都被拖着很长 ,还有小女生轻声哭泣的声音,他想着那些诡异的怪声,越想越投入,那些声音就在他耳边迴荡,海生心里很不安, 额头上都有了些许的汗珠,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紧张了起来。 海生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两眼充满恐惧而呆呆的目光。这堂课他完全没有听到老师在说什么!是“李海生 李海生”老师大声叫到他的名字,海生这才从慌张而呆郁的神情中缓过来。“到”他急忙站了起来,“上课发什么呆你有听到我讲的什么内容吗?”全班同学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海生的身上,海生尴尬的低下了头,他没有在乎老师的那些话,因为他内心的恐惧早已占据了整个心。这份惧怕让他每天都像掉了魂一样。尤其是黑夜,耳边常常听到那奇怪的“声音”被吓得蜷缩在被窝里,彻夜难眠。 本来就显得更是面黄肌瘦的海生,又添了深深的黑眼圈、忧郁的神情整个人也显得十分吓人。 这天是星期五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海生也准备回家了,这个夏天天气非常炎热,海生的家因为离学校很远很远,所以他要走很远的路回家,而且路上要路过树林、墓地…天也慢慢黑了下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想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可怕怪声音,走过树林、路过墓地一阵凉风吹过,他全身都紧张起来。他不敢看那一座座坟,四下安静的出奇。他怎么也克服不了那份不安的心、那份恐惧,耳边不时的迴响着那些怪声。 他奋力的向前跑恨不得马上就到家,跑着跑着他看见不远处有一点光,他欣喜不已,心想应该很快就会到家了。但是心中那份恐惧还是没有放下,海生继续向那点火光奔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火光就在不远处,海生呆住了! 原来…原来…那只是一堆火:蓝色的火焰显得是那么耀眼,更让他奇怪的是那蓝色火焰下居然没有可以燃烧的木头,就只是一些青青的杂草长在那里。 那火又是怎么燃起来的呢?想到这,海生的心砰…砰…砰…地加速的跳着!更让他畏惧的是:那火旁边的几个人,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正对着他的那个人,脸色苍白。“天吶!他也是深深的黑眼圈”海生震惊了!而且他那湿漉漉的头髮还在滴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座在那里。眼角、耳朵、鼻子、嘴还是血迹斑斑…看着眼前的一切,海生惊慌的心就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难道、难道 这就是老人们说的“鬼火” 啊…!心里那种恐惧迫使海生惊声尖叫着。 他转身带着万分的恐惧朝家的方向跑去,咚…咚…咚…海生急促的敲着门, 开门的是海生的妈妈,海生气踹吁吁地踹着气。他的头髮已经湿透了…看到眼前的海生妈妈呆了,“海生 你这是怎么了”听着妈妈的疑问,爸爸也忙走过来“你怎么弄成这样阿!全身都湿透了,是掉进水里了吗?爸爸质问着。“没…没事,一直跑累的。” 海生紧张的解释到。海生的爸爸妈妈半信半疑的,接过他背上的书包…… 吃过一点饭后,海生重重的躺在床上,说也奇怪这一夜他居然睡的很好,耳边没有奇怪的声音、脑海里也没有那回家途中的那一幕。肌瘦的脸苍白无色、淡淡的黑眼圈却是唯一的颜色。他就这样安详的睡着,却一直都不在醒来。 第2页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在黑夜里看到一点亮光,千万不要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而去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至于这村庄的诅咒,就是这鬼火的传说…… 2、 同学家的鬼故事 这件事真的就发生在同学家。有些事真的很难解释的。 叶倩一家的经济十分一般,家里上有七十多岁的爷爷,下有四个未成年的小孩,经济的重担就压在了叶倩爸爸一人身上。 叶倩的妈妈总是戴着一条银项鍊,这条项鍊是当年叶倩爸爸迎娶叶倩妈妈所送的,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其价值就不言而喻了。 话说,当天叶倩的妈妈在池塘边洗衣服。这个池塘,当地人都叫做“鬼寿池”。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被溺死,很多人都说是里面的水鬼作祟。但是还是有不少当地人在这里洗衣服。因为当时那里的唯一水源就是那个池子,自来水没有普及到各家各户。 如同往日一般,叶倩的妈妈洗完衣服回到家,想摸一下脖子上的项鍊,但是当叶倩的妈妈摸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时,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慌里慌张地跑到池塘边,怎么找也找不到,正准备跳到池里去,刚好李姨经过:“叶倩妈,你不要命啦!这池子可死过人,这里面可是有水鬼啊。你现在还有2个月的身孕,那东西可是在等替身啊。”李姨慌忙的想要拉住叶倩妈,可是叶倩妈还是跳了下去,这可急坏了李姨,李姨站在岸边喊人,一边看着叶倩妈潜水找项鍊,一边不断地喊。等到村里的人来的时候,只见叶倩妈悬浮在池面上,肚子朝天。众人赶紧把叶倩妈捞了上来,竟然还有微弱的唿吸,众人唏嘘不已。叶倩妈被人抬回家,村医匆匆赶来,开了几副方子,叶倩妈活了。众人感到很惊奇。 渐渐的,叶倩妈的身体恢復了,开始下地干活,之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天,叶倩妈坐在屋内,看到门口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总是不停地往屋里张望,像是在寻找一个人,叶倩家的门挂有门帘,那个红衣女人好像想要掀开帘子,但有掀不起来,仿佛这帘子有千万斤重。那女人在门口张望,嘴里不断的唿唤了叶倩妈的名字。这个吓坏的了叶倩妈,那个红衣女人双眼空洞,脸色苍白,怎么看那个女人都不像人,像个溺死的人,眼神哀怨,眼睛却只有瞳孔,没有眼白。可能是因为门口有张符,那个红衣女人才进不来。 叶倩妈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等到晚上,叶倩的爷爷回来,叶倩妈迫不及待的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叶倩的爷爷听,或许是老人家年龄大,阅歷也丰富,听到这事不慌也不忙,点了一支烟,蹲在地上说:“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了。那个女人怨气很重,她生前结婚才没多久就被鬼寿池里的水鬼拖了去当替身了,而且还是穿着红衣服,死后无法投胎就化作一股怨气在鬼寿池里等替身。而你刚好怀有身孕,每个孩子还没有出生都是十分有灵性的。他想投胎,不让你死在水鬼的手上。所以你才逃过这一劫,而那个女鬼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个替身,居然被抢走了,这下,我看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了。”叶倩妈双腿发软,早已泣不成声。 “我有办法压制住她。”叶倩的爷爷长舒一口气,“你就放心好了。”说完,叶倩的爷爷转身望了望自己的几个孙子,那眼神充满了坚定与不舍。 隔天,一切在叶倩的妈妈的尖叫声拉开了序幕,叶倩的爷爷喝农药自杀了…… 3、赶尸匠 世人都晓得湘西赶尸之说,湘西赶尸是一件十分招摇的事情,赶尸者可以大鸣大放地住店,店主还要乐颠颠地迎接“喜神”,所谓“十人住店,二人吃饭”,意思是说那不吃饭的八个人就是死尸。关于冀东背尸一说,可能就鲜为人知了。冀东的背尸却是一件十分遮掩的事情。死者客死他乡后,在苟延残喘的一瞬间,主家就会立马请来背尸匠,将死者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大包裹。背尸匠背起这个“大包裹”星夜兼程,直到将死者背到故里为止。背尸匠表面上不动声色,乍一看就是一个出门远行的人,也许你和他扯了一路的闲话也不会知道他身后背着一个死人,然后相安无事地分道扬镳。 背尸匠一般都胆大心细、头脑灵活,与湘西赶尸者一样,深藏不可外泄的独门绝技。 在河北淇庄就有一户姓马的人家,是冀东一带有名的背尸家族。解放前,马老筐就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背尸匠。当时国内局势动盪、兵连祸结,正是马老筐背尸生涯的鼎盛时期,马家很是发了一笔横财。世间事就是有个跌宕曲折,国共合作破裂的那年,只因马老筐背了一具死尸,被国军怀疑为通共的密探,受尽了严刑拷打,最后被吊在了清州城的城门上曝尸三天。马家人怕牵连坐罪,将唯一的独子马洪武藏匿起来,而后趁着深夜偷偷地收回尸体。在入殓前,人们给马老筐清洗换衣,发现他的胸口处有斑驳的血迹和模煳的字样,赶忙叫掌事人前来查看,可是却无人看得真切。 淇庄有百余户人家,唯独马家这一外来户家道宽裕,却又少与村人深交。他们来淇庄落户要推到二十世纪初叶,都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闲时,老少敲打着“报君知”,专干求籤问卜、望天打卦、摸骨测字的营生,还会使一些古彩戏法儿杂技来吸引人,显得神秘又透着些许的诡异。 第3页 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五十多岁的马洪武借着改革开放之际,大大地火了一把。他子承父业,将背尸这一绝技发挥到了极致。这个背尸匠后裔,外形酷肖马老筐,却比其父多了几分慧敏和灵动,凭藉着六尺之躯,一度将背尸生意搞得如火如荼,短短数年就成了淇庄有名的暴发户。 却说那年,淇庄来了一个探亲的东北人,这人的女儿嫁在了淇庄。他来到这里由于水土不服,身染重病,不几日就到了病危的阶段。他的女儿趁着父亲奄奄一息的当口儿,请来了马洪武。只见马洪武摸了摸死者的胸口,摇了摇头,然后就对着死者身上的几处穴位施展了指法,嘴里念念有词,据说念的是定魂诀。死者一旦让背尸匠封了脉穴,总是处于唿来缓气的昏迷状态,所以不论多久,尸体也不会发出异味,背尸匠才肯背着上路。等到了目的地,背尸匠就解开了死者的穴道,死者这才真的一命呜唿、入土为安了。还有人说,马洪武背着死者在即将到达家乡的时候,会让死者给亲人託梦,等到了死者家,家人已经把丧事必备的事情做好了。 马洪武将一切上路的事宜做好之后,就开始给死者封脸,所谓封脸就是把一张黄裱纸符贴在脸上,然后严实地打包,往自己身上一背就出发了。吃死人行这口饭也不容易,不但是旅途劳顿,据说这样处理过的死尸很容易诈尸,一路上要严加看管,否则就会伤及无辜。到了目的地,马洪武由于劳苦功高,不言而喻要受到主家的热情款待,然后算清价码,他才沿途返回。 等到马洪武从东北充囊而回的时候,偏巧他的老母去世了。当时,殡葬改革刚刚在此地兴起,村长就想拿着马洪武老娘开第一刀,要火化尸体。 尽管上级三令五申要死者火化,可村里人凭着孝悌为怀,祖茔宽裕,总是想方设法给自己死去的亲人留一个全尸,造一座大坟。要是让马洪武第一个把老娘变成一把骨灰,他从内心里不能接受。他正愁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旁侧有一人说:“听说到火葬场开一个火化证明就可以了。”可在眼前这火候上,火葬场的证明哪那么容易到手呢?那人又开玩笑地说:“嘿嘿,洪武,你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就不会弄个死人来代替?”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本来就是孝子的马洪武一下子心动了。 事情偏就这样凑巧,就在两天前,邻村死了一个老年妇女,其长相和马洪武的老娘不相上下。人常说秦桧还有三个铁哥们儿,马洪武和村里一个叫黑虎的汉子从小就形同手足,二人商量了一下,半夜里就开始对那座新坟下了手。 偷尸也是有诀窍的,不能从坟顶开挖,而是要从旁侧打洞,撬开棺材一侧的挡板,否则就会留下盗墓的痕迹。这里有三天圆坟、头七烧纸的习俗,动过的新坟一眼就能看出来。 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了棺板。马洪武钻进棺材里,凭着多年背尸的经验,念了一顿安魂咒,先用一条宽带子系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抬起死者的头,将另一头套在死者的脖子上,用力往外挣。新死的老太太由于腹腔受到挤压,嘴里接连呕出几口晦气,直熏得他头昏脑涨,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第一次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马洪武心里也十分害怕,背着老太太的尸体嘴里不停地念着驱魔咒,走着驱鬼步,可心里还觉着有许多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这次偷梁换柱的勾当干得十分成功,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那位老太太做了替身火化后,马洪武理所当然将骨灰重新偷偷放回那座坟墓里。 自此,马洪武那鬼精的脑袋一转,便打上了死人的主意。他拉拢黑虎,二人在暗地里悄悄行动,和那些不愿火化的丧家交易,每具死尸卖到四千元,他得三千,黑虎得一千。后来生意越来越火,越做越大,价码也不断攀升。其实这死人就是一个顶替一个,给这家顶替了一个,出现了下一个的时候,顶替下来的这个死者最终也难逃被偷尸火化的命数,只是死者家人当时讨得个心安而已。 财源滚滚而来,可尸源未免会出现紧张的时候。一年后,马洪武的舅舅死了,他找了一个死人顶替了舅舅火化。不过几天,村里又死了一个人,马洪武寻遍了远近数十里,也没找到尸源。最后,他一咬牙就和黑虎一起破了舅舅的坟,将舅舅的尸体背了出来。 月黑风高,马洪武背着舅舅的尸体磕磕绊绊地走着,越走越觉得沉重异常,突然他觉得肩头被勐地拍了一下,惊乍间一回头,看见舅舅好像在对他龇牙笑着。他吓得大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舅舅头上戴的那顶帽子被风颳落,正好砸在他的肩上。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4、葛家村的离奇故事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莫家村一个深处大山的小山村,庄上百十户人家稀乱的坐落在山下。老旧残破的农村建筑视乎见证着这个村的歷史。 听老人们讲,明末这个村有个姓莫的读书人中了探花,官至从二品,官拜中奉大夫。晚年因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更不愿捲入派系斗争之中,便带着家眷和僕人告老还乡。子孙后代繁衍在此。一代又一代,也不清楚过了多少年。唯一见证着这段歷史的只有村里的莫家宗祠和那位中奉大夫的陵墓了。 第4页 据说这宗祠是莫家村人为了纪念这位中奉大夫而修建的。残破的台阶、倾斜的石柱、残砖烂瓦都说明这个宗祠有一段歷史了。中奉大夫的陵墓也一样残破,不再恢宏,但仍不失当年的气势。隐约还能辨别的字迹记录着这位这位中奉大夫的生平事迹。凌乱的古墓断壁是盗墓者的杰作。陵墓如此的残破没落,却不影响这位中奉大夫的香火。 莫家直系后人——莫崇德的家是离这个陵墓最近,离村子中其他庄户人家最远的一户人家。陵墓就在房子正背后,莫家的房子有些年的歷史了,据说这房子是莫崇德爷爷修建的,典型的木房,虽然说陈旧,但也算古香古色。 这么多年来莫家的日子也算安宁,祖上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后人,但自从村里来了一位县文物局专家之后莫家似乎就不太平了。 莫崇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属于那种能把乡长当成省长的角色。 文物局要来考察莫家祖坟,专家了解到他是莫家后人,就在他家小坐拉家常。一会院子里面就围满了莫家村的老老少少! 文物专家喝着水目光扫视这院子说道:“你这院子有点歷史了吧!” 莫崇德眼睛盯着专家,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认真的回答到:“我爷爷修的!” 文物专家说:“县志记载啊,你这房子是建在是莫家大院旧址上的啊!莫中奉大人以前住的啊!几百年前的痕迹一点走找不到了!” 莫崇德紧张的盯着专家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爷爷他们修的,好像是重建的!” 文物专家点燃一支烟说到:“没事,别紧张,我们从县志上查到当年皇帝御赐了一砚台给莫中奉大人。今天来求证一下,如果能找到,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顿时院子里面就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唯有莫崇德不说话。 有人说在陵墓里面,有人说那是没有的事情,也有人说就埋在这个院子的地下…… 一群人跟着文物专家后面在莫中奉陵墓周围转了几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宝贝肯定在莫崇德家院子地下埋着!他家一代又一代的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块地! 文物专家摇摇头笑了笑说道:“要是在墓里面,早就被盗了,看来又要空手而归了!你要是发现了就联繫我们,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文物专家一走,这个秘密顿时在这个人口不到600的小山村传开了。 晚上,莫崇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想着这件事呢。 莫大娘拍打着他不赖烦的说道:“都几点了,还折腾,让不让人睡啊!” 莫崇德突然翻身坐起来说道:“难道是真的,我爹去世的时候对我说,一定要我守住这片地,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难道咱家院子下面真的埋着宝贝?” 大娘迷煳着说道:“睡吧,明天去乡里给儿子打个电话,让他给孙子寄点学费回来!” 莫崇德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吃完早饭就往乡里赶,一路上碰见莫家村人就有人问他砚台的事情。莫崇德赔着笑脸说:“没有的事,这么多年了,鬼才知道在那里。” 在乡邮政局他拨通了大儿子电话:“老大啊,给你儿子寄点学费回来啊!马上要开学了!” 大儿子在电话那头说道:“好吧!这里发了工资就寄回去!家里都好吧!” 莫崇德说道:“家里都好,昨天县文物局来人了,说咱莫家有个宝贝。你记得你爷爷走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 大儿子在电话里面说道:“不是让你守好这个院子和这片地吗?那里来的什么宝贝。” 莫崇德突然说道:“对了,说不定真的在这个院子有宝贝,祖上可是出过大官啊,要不让我们守着这片地做什么啊!祖祖辈辈早搬家了!” 两人在电话里拉了一会家常。莫崇德急匆匆的就回家了,一路上琢磨,终于下了个决定,挖开院子看看。突然又想到找个合适的理由挖开。于是他决定到山上挖几棵核桃树苗,这样把树苗载院子里面就没有人怀疑了,就可以挖开看看了。 说干就干,下午关上门一个人在院子里面挖开了。 没有过几天,乡长来村里检查工作,说要发展副业,让大家致富,要在村里建一个养猪场,地址就选在莫家院子这块,这块地是村里唯一的开阔地。 动员莫崇德搬家的工作就开始了,先是村长,再是村委书记,最后是乡长,给莫崇德做工作的次数连莫崇德自己都记不清了。 莫崇德虽然老实巴交,却属于一根筋类型,不论多好的补助条件,他就是无动于衷。莫大娘添油加醋的枕边风也说不动莫崇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崇德把几棵核桃是都快折腾死了。载了拔,拔了再载,整个院子都快翻遍了,也没有挖出什么宝贝,莫崇德有点想放弃了。 夜很静,月亮早早出来了,刮着点微风。初春的夜晚还有点冷,老莫家早早的睡下了。 偶尔几声狗吠说明这个村子还有点生气。 突然莫大娘翻身爬起来,推着快要睡着的莫崇德说道:“老头子,你听谁在敲咱家的门。” 莫崇德翻过身背对着莫大娘说道:“快睡吧,谁这么晚了还来咱家串门啊!” 第5页 莫大娘刚睡下,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莫大娘使劲推着莫崇德让他出去看看是谁。 莫崇德不耐烦的说道:“能有谁啊,有狗怕什么啊!” 莫大娘熬不过莫崇德,于是自己起身去看了。打开们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感觉到背上一阵阵凉,于是赶紧关上门回到屋里。刚躺下,那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5、马家峪野人之谜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马家峪是一个小山村,它藏在太行山腹部,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全是高山与丛林。 有一天,一个上山放牛的老头对大伙说,他亲眼看到在大山深处有一个野人,说那野人头髮鬍子老长,一身黑色的毛髮,走起路来如飞一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但由于离得太远,他也没有看清那个野人的五官相貌,说那个野人就像是大猩猩的模样。人们听了老头的话都不相信,只听说神农架有过野人的传说,咱这太行山里,哪里来的野人?何况也没见有过大猩猩,谁都知道那老头喜欢说些奇谈怪事逗人们开心,听了也都一笑了之。 后来有一天半夜,李有明家老婆突然肚子疼要拉肚子,她从家里出来刚走到茅房前,忽然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有一个就像是大猩猩的怪物从不远的一家院墙里翻了出来,手里抓着两只鸡,还带着一个包袱似的东西,向着村外飞一般去了。吓得她没敢去茅房,赶紧跑回家来,说她看见了野人。 李有明赶紧起来,陪着老婆上茅房去,在等老婆的这个时间里,他向村里四周看去,那有什么野人,他就想也许老婆身体不舒服,看花了眼。 可是第二天,他们就听说了,那一家人真的丢了两只鸡,还丢了晾在院里的几件衣服。结果李有明家把昨夜的事情一说,说她看到的野人与老头看到的一模一样。村里人回想起这多少年来,好多人家连个院墙也没有,大多数人家空房子门锁也没有,经常不是东家丢了食品,就是西家丢了衣物,一直没有找出贼来,原先以为不是猫和狗就是老鼠盗了那些东西,都没在意,说了半天原来都是这个野人在作怪,于是大家都相信了有野人不是传闻,而是真的。 有的年轻小伙子就觉得奇怪,太行山里有了野人?太稀奇了。于是就想到深山中等候野人的出现,看一看野人与自己有哪些不一样。可老年人就说了,野人野人,肯定野性十足,野人和野兽差不多,叫他碰上你们,还不把你们给活剥了吃肉。听了此话,那些个年轻人也就打消了去看野人的念头。 后来村子里接连发生的好几次失盗的事,丢的无非是一些吃食日用之物,有一家人,丢了的食品旁边还有一百多元钱,野人却没拿去,据此人们分析那傢伙肯定是野人无疑,他只知道食品能吃,物品能用,但不知道钱是能花的。从此,村里人都感到害怕,怕有一天野人再光顾到自己家来,丢点东西事小,万一被他伤了人命,哪可如何是好?于是就加强了防备措施。就这样,这座大山里有野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县。 后来,村里就很少再丢东西了。 过了半年多,李有明到县上去办事,回来后,他告诉了人们又一件怪事,说四十里外有个乡镇的镇长家,有一天镇长给他父亲在村里做七十大寿,忙乱了一天,有些门窗忘记关了,夜间失盗了,有人恰好看到一个像大猩猩一样的怪物,半夜里从镇长家出来,提着一个皮包,走了不远,那怪物就把皮包打开,看看里边没啥有用的东西就走了,把皮包里装的好几万现金和几张银行卡都扔在了路边。县公安局接到报案,查了好多天,结果没有查出疑似野人的罪犯,反倒查出该镇长的几百万资产,于是该镇长被以贪污罪给法办了。这一来,整个地区都知道了有野人的事情。不过大伙只是在听传说,没有人见过野人,都不知道野人从何而来,一时间,野人成了人们说得最多的话题,也成了人们心中的一个谜。 这事也传到了邻县一个公安局长马兴昌的耳朵里,他就想,野人一说,绝对不可能,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竟然决定要去查个水落石出。 马局长带了几个人,赶到邻县,与当地公安局取得联繫,他们首先到了最先发现了野人的马家峪村,详细了解了有关野人的情况。他们得出一个规律,这个所谓的野人一般都在夜间活动,白天很少出动,那个放牛老头在白天看到他,那是巧合,再有,凡是能吃能用的东西,这个野人都要,可有一点,却叫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野人他为什就不要钱呢?就连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要钱,他为什么放着大几万的钱不要,而扔掉呢?莫非他真是一个野人,就知道吃穿,不晓得花钱吗?难道说是自己判断错了,要那样的话,这一次行动就将成了自己又一大败笔。 有一天,有个下属对马局长说:“假如这个野人是因为特别的原因,或者说他犯有重案在身,进了这深山老林,肯定不敢叫别人认出或是知道了,因此只要有吃有穿就够了,要钱干嘛?他敢拿着钱到商店去,还是去饭店去,就那样一个满身毛髮的怪物,还不引起人们的注意,露出本来面目?” “对呀!你说的有道理。也许他不是不要钱,为了保命,他不敢花钱。”马局长听了非常高兴,决定继续查下去。 第6页 可接下来的事又难住了他们,你想,如果那野人真是逃犯,他长年在山林里奔走,不用说警察们日常都坐着警车,骑着摩托,根本没有锻鍊,就是有名的长跑运动员,到了大山里,也不是野人的对手,不用说发现不了他,即使发现了,又能怎样? 就在马局长他们毫无办法的时候,有一天早上,还是那个放牛的老头跑来告诉他们,说在山涧的一条地缝里发现了那个野人,看样子他是被夹住出不来了,急得哇哇直叫。 马局长他们赶紧跟着老头跑去,一看的确是人们描述的那个野人,他们费了很大劲才把野人救了出来。一开始,那个野人还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们,嘴里发出哇哇的怪叫声,后来他就一句话也没说,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们处置。这时大家才看清楚了,这个野人头髮有二尺多长,里边夹杂着许多杂草,鬍子也有六七寸长,都已发白了,身上穿着一身破烂不堪带有臭味的衣服,老远看,他这身衣服黑得与皮毛没有什么两样,他光着脚,驼着背,如果不是近距离看,打远看,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大猩猩。 在没搞清楚这个野人的情况之前,马局长决定对他不进行押解,只把他按正常人一样带了回来。回到自己县里,给他理了发,洗了澡,这时再看他,好像有七十多岁的年龄,是一个正常的人,哪是什么野人。后来又到医院给他做了全面检查,医院说,此人由于长期缺乏维生素a,除患有严重的夜盲症外,其它问题都不大。此刻马局长他们明白了,怪不得以夜间活动为主的他会掉进缝隙里,原来他是夜间看不清路了,要不然真还很难找到他。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6、坟前的镜子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这是一个相传已久的故事,时时警醒着后辈人。上方镇奇山村里的张二溪是个年轻猎手,但因一次意外经歷,使其疯癫了几个月。 话说这天,张二溪一大早就扛着猎枪窜进山里去了。二溪刚好是而立之年,年轻力壮,而且经验老到,每次都能满载而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夕阳西下了。二溪看看自己挂得满身都是的猎物,收穫颇丰,觉得该是时候回去了。 虽是大山大岭,但由于村里人经常出没,也走出了不少捷径小道。二溪沿着一条曲折的山路,很快的跨过了几个岭。不过这时前面已经没路可走了。没路走就自己开路,只要方向不错就行了。就这样在树木草林之间钻进钻出,兜兜转转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哭泣,哭声断断续续的,隐约之中听出是一把女声。二溪向来胆大,况且林子大了,什么鸟有。也许是什么怪鸟的啼叫声也不奇怪。二溪继续赶路,哭声却越来越清晰。二溪心里有点茅,忍不住叫道:“谁在哭呀?”没有人回应,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山谷中迴响。那哭声停了,不觉间二溪来到一座坟前。坟头长满了草,坟头稍后撑着有一把雨伞,那伞破烂不堪,只剩下伞的骨架,间中有几条破伞布缀着。坟正中挂着一面镜,有点陈旧。看整座坟不新不旧,约莫有两三年时间。蓦然,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起来仿佛就在身边,而且明显感觉到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二溪虽然胆大,但此情此境也不免使他心神慌乱,感觉后背凉丝丝的。无意中二溪一眼看见了坟头挂着的那面镜子,镜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十八九岁左右,披一头长髮,脸色苍白,在伤心地抽泣着。二溪一下子脸都青了。那声音分明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哭者正是镜里的女子。怪不得刚才无人回答他的叫问,鬼咋能与人对话呢?这情景太可怕了,镜中的女子还在不断地哭看着他。张二溪怕得心都在打颤,不敢再逗留片刻,跌跌撞撞地慌不择路地跑,可哭声还在背后远远地传来。 好不容易的看见村庄,但因刚才见鬼的恐惧过度累积,二溪终于支持不住了,看着村口越来越模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可二溪眼前老是出现那女子的影子,仿佛在向他哭诉。自此以后,二溪开始胡言乱语,神情变得呆板。嘴里老是在唠叨:“镜中的女子!镜中的女子!”医治了几个月,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家里人见他疯疯癫癫的,有事没事拿着镜子在照,又打老婆又骂娘,神情动作还古古怪怪的,就怀疑他是中了邪。 二溪的弟弟去请了位法师来帮哥哥驱邪。此法师是位道行颇深的高人,只画了一道驱邪的符,烧化和在清水里让二溪服下。果然,二溪第二天一去往日的晦暗之气,整个人神清气爽,恢復正常。然后法师告戒说:“凡英年早逝的女子,坟头都会有一把伞和一面镜子。因为她们死得早,鬼门关还未到时候为她们打开,镜子便是她们的轮迴隧道,而伞便是这条隧道的庇护场。由于轮迴的漫长,所以有时她们会哭。同时在轮迴中她们作为鬼的邪气便从镜中逸出,人看到镜中的人像,邪气便直接附于此人身上,由此人就会中邪。” 从此,老人们便经常告诫后辈看见坟头有伞撑着的就得远远避开,切莫靠近去,更不要看坟头挂着的那面镜子。这种禁忌就这样被流传了下来。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7、真实故事 第7页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首先 我接下来要说的 都是真实的事情 我搞不清楚 谁知道其中的缘由可以告诉我 ,虽说i我是明老师 应该 唯物才对可是这几把蛋疼事真把我一个男人吓的 汗毛倒竖。 我记得是三月份 我刚到学校不久,晚上和两个女老师看电视,他们看完十点多睡去了,我继续看。看到十二点多有点困了,我就准备洗连洗脚睡觉了,因为我宿舍的 灯坏了 我就开着檯灯 房子里光线很昏暗,我洗完脸洗完脚准备洗袜子的时候,就听见小孩在一年级门口哭呢,嗓子都哑了,这还不是□□,我起先一位是猫。是不是发春呢,农村的朋友都知道猫发春,他刚开始也是像小孩那样叫,但一会就又变成猫了的声音了,我以为猫我就没管,结果听着听着十几个小孩 ,你们想像一下,我一下不知所措了,我放下手中的袜子一直听,一直哭。哭着哭着直接开始往办公室的位置靠近了 ,这个威慑太大了 ,我靠,不好意思 说了句脏话,我头髮开始往上竖起,手心里全是汗,那会是在是吓得不行 ,最后直接就到大门口了,我的宿舍就在大门附近,我们宿舍是瓦房,我那会正想喊那两位女老师,不是哥们不爷们,你们可能会说我没出息,咱确实也是条血性的汉子,当时约害怕越往那事上想,真的,别说我。你们没遇到这种事情,要是一两个哭声 我也能淡定点,我靠是十几个啊。我最后控制了下自己,让自己别想,找了个棒。手电拿上。我靠拿上手电的时候我有点犹豫。我想别得罪了那东西,最后我又坐到椅子上,现在我真的开始相信老人们说的你越怕那东西那东西就越弄你,哭声里面又参杂着笑声。我的妈呀太诡异了,今天我现在记述的时候也是半夜,由于睡不着,就想写写,写着我都感觉背后凉凉的,最后狠了个心,我勐的冲出去顿时撒声音都没了 ,大爷的明明就在大门口,说实话我冲出去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抖动的,抖得厉害,我站在门口骂了几句, 大声骂。吐了两口涂抹。我就进去了,我进去吧大门好好的关上,我看了看那两个老师的宿舍。灯黑黑的,我就感觉整个房子里就我一个活人。太森人了,你们可能会说那就是猫。我告诉你猫交配都是两两一对, 不可能大规模出现在一个地方。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猫发春的叫声很吓人,但是叫一会就又变成猫的声音了,这件事情前后一共有一刻钟,前十几分钟我进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然后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由于刚才太激动 我心还是蹦蹦的跳着,我害怕那玩意进到我房子里,乡里不像城市晚上没有路灯,我在办公室里把灯拉掉黑黑的,就像棺材一样。太黑 我不敢想我房子里有没有东西,带着这种疑惑我渐渐有点睡意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我听到我办公桌上的原子笔哗啦啦啦的滚下来掉在了地上,窗户没开,桌子是平的,大家都有过这种感觉,你半睡半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多半是平的直觉处理 所以我没完全醒来,我不知道当时我眼睛睁开没有 ,因为睁不睁开都看不见,我就感觉,从我办公室的走廊里,走过去两个穿的就像是唱戏的,里面的那个白色的袍子,长袖子,走过去两个,那会也醒不过来,他大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走廊正好对着我的户,所以我能看到,这事我第一个星期经歷的事情,这件事经歷过之后,又两个星期我感觉没精神的很,一没课我就趴在办公室桌子上睡着了。反正特别困,我是老师也相信唯物论,可这事情太邪乎 ,我从来没经歷过 ,听老人们说九月份的蛇容易见那玩意,这也是我来乡里支教的第一件怪事,以前从没有。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8、死而復活的女人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二十年前,季崚沟有一位六十开外的妇女,名秀英,她生有五个女儿,只有小女儿在家,招了个胡瑞生做上门女婿。她把女婿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叫女婿从不叫名字,开口就叫:“儿子。” 胡瑞生对待岳父母如同亲生的父母,从不惹两位老人生气,特别是对久病在床的岳母做到了细心照料,只要是老人想吃什么,他想方设法满足老人的要求。 附近的人谁不夸胡瑞生。 一天中午,秀英的病情加重了,晚上没有吃一点东西,胡瑞生要请人送岳母去县医院,秀英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说:如果死在县医院,尸体是不能进屋的。要死就死在家里,决不去县医院。 凌晨时分,秀英丢下家里的人,撒手西归了。胡瑞生有点迷煳,岳母为什么说走就走了?他在责备自己,不该把病重的岳母留在家里,应该送县医院才对,是自己要了岳母的命。 午后,秀英的尸体入棺材了,因她的两个女儿嫁给了外地,虽然发了电报,人不能一时赶回来,封棺材要等五个女儿看娘一眼。 第二天的下午,在外地的两个女儿到家了,她俩得知自己的娘,是突然病情加重的,没有来得及给她俩发电报,不好责备小妹婿。她俩就在娘的棺木前痛哭流泪,诉说自己的不孝。 就在要封棺材时,秀英的五个女儿离开时,突然听到棺材里有说话声:“儿子,快拉娘起来,这里面挤得娘受不了。” 第8页 屋里的人全吓坏了。他们害怕死尸起来抓人,如果活人一旦被死尸抓住,人是无法弄开死尸的手,就得陪死尸入葬。 “娘,您活过来了?”胡瑞生问道。 “是的,你们别怕!我又活过来了,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有很多人拉住胡瑞生,劝他别去拉死尸,防备有诈。他说:“什么诈不诈的,我娘真的活过来了。”他挣开了拉他的人,跑步来到堂屋中, 他掀开棺材盖,秀英使出全身的力气从棺材里爬出来,胡瑞生将岳母抱出来。 “四位姐姐快来,娘真的活过来。” 逃走的人一下子涌向堂屋,人们感到十分惊奇,死去两天的人竟然活过来了,真是奇事。 胡瑞生顾不得岳母穿着寿衣,将岳母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要四个姐姐和妻子换下岳母身上的寿衣,四个姨夫也来到房间,给自己的妻子壮胆。 胡瑞生关好房门,问道:“娘,您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娘告诉你们吧,我煳里煳涂地被几个鬼抓走了,关在一个很黑的屋子里,我问他们为什么抓我,他们说我的阳寿已尽。我想,自己完了,到了阴间,再也回不到人间了。我又煳里煳涂度过了两天。忽然有鬼走进黑屋,其中一个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阎王爷派手下认真调查了你在阳间的表现,据调查,你在阳间心地善良,好做善事,特别是对待自己的女婿特别好,关心爱护他胜过自己的女儿。阴间为了惩恶扬善,给你增加二十年寿命,同时,免去你身上的 各种病。另一位与你同名同姓的女人,为了生儿子,先后竟将刚出生的两个女儿弄死了,经调查证实,阎王爷十分痛恨,批覆减寿命二十年,现派鬼兵去抓那人了。你快走吧,去阳间与亲人团聚吧!’我又活过来了。” 秀英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向大家问好。在屋的人高兴地祝贺她获得二十年的寿命。 《乡村诡异笔记》最新章节http://test.chinabook/index.php/opus/show/662.html 第2卷 9、鬼饭 村里有一个以卖羊为生的村民,他曾吃一顿鬼饭,至今想起此事,仍让他心有余悸。 那是五年前夏天的一天,他开着三轮车去外面卖羊,由于那天的生意特别好,他卖了一车羊。直到天色很晚了,他才开着三轮车回家。在经过他外婆住的村子里时,他想到很久没有去看望外婆了,就开着三轮车去了外婆家里。到外婆家里后,他看到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里,而且他觉得外婆比以前更瘦了,只见她的双手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根本就没有肉,脸色也异常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更让他感到纳闷的是,外婆养的那条大黑狗,看到外婆,似乎很怕她,直吓得呜呜地叫着钻进了材草垛里,不敢再出来,要是在平常,那条狗总是行影不离的跟在外婆身边,显得很听她的话。 外婆看到他,微笑着问起他母亲的近况。他告诉外婆,母亲很好,只是时常会挂念她,随后他又问起外婆最近的情况。外婆告诉他,她过的很好,也不寂寞了,整天和王家大妈,李家婆婆,孙家大婶等人在一起玩。听到这里,他吃了一惊,因为外婆说的这些人早就死去很多年了,她又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玩呢,随后又一想,可能是外婆年纪大了,煳涂了,才会说出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就没有多想。 外婆把他让进屋里,要他坐在凳子上歇息。这时他看到屋里的墙壁上到处是黑漆漆的污垢,像是火烧过的痕迹,不禁好奇的问道:“外婆,这墙壁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污垢呢?” 外婆嘆了口气说:“昨天,我做饭时,不小心着火了,就烧到了墙壁上。”说着,她便去厨房里要给他做晚饭。 过了一会儿,外婆就做熟了饭,并叫他来厨房里吃饭。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来到厨房里,看到厨房里的墙壁上同样也满是污垢,随后又看到白面馍的馍皮已被烤得黑乎乎的,锅里炒的菜也是焦黑、焦黑的。 外婆面带谦意的说:“孩子,都怪外婆用的火太毒了,才会烧焦了饭菜,你将就着吃吧。” 他见没有办法拒绝外婆的诚意,就拿一个馍,揭去烤得黑乎乎的馍皮,硬着头皮吃了一口,觉得味同嚼蜡,异常难吃,又用筷子夹了一口菜,发现菜里根本就没有加盐,一点儿也不咸,他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放下馍,搁下筷子,不愿再吃下去。 外婆看到他不愿吃饭,就拿起另一个馍,替他揭去黑乎乎的馍皮,递给他说:“孩子,你吃这个吧,这个一定好吃。” 他从外婆手中接过那个馍,无意中碰到了外婆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似死人的手,没有一点温度,他担心的说:“外婆,你太冷了,去穿件衣服吧。” 外婆朝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说:“外婆不冷,孩子,你快吃吧,吃饱了,好赶路。” 他见到外婆一个劲地催着自己吃饭,加上天色已晚,自己忙了一天,确实饿了,待会还要赶路,就顾不得馍味难吃了,硬着头皮,接连吃下了三四个,又吃了一碗菜。待吃过饭后,他又对外婆叮嘱一番,要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外婆幽幽的说:“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掂记,就是我太想你母亲了,过几天,我去把她接过来,跟我做个伴。” 第9页 听到这里,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说:“外婆,你要是想我母亲了,过几天我把她送过来,和你做几天伴。”说着,他辞别外婆,开着车朝家里赶去。 到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他起了床,开开门,看到表兄站在门口,连忙问他:“表兄,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表兄哭丧着脸说:“我是来报丧的,前天,我们都去地里浇地,让你外婆在家里做饭,结果她不小心,把房子烧着了。” 他担心的问道:“外婆怎么样了?” 表兄接着说:“你外婆被烧死在屋里了。” 听到表兄的话,他想到昨天夜里在外婆家看到墙壁上的黑污垢和那烧焦的饭菜,惊唿的说:“昨天夜里,我还在外婆那里吃她给我做的饭菜,她怎么可能死了呢?” 表兄不能置信的说:“自从你外婆被烧死后,她的尸体就放在我家里,现在那个院子里只有她生前养的一条狗在看家,就再没有人敢住在里面了,今天早上,我去给那条狗餵食,发现你外婆被烧死时做的一顿饭菜,被人吃掉了,那些烧焦的饭菜餵狗,狗都不吃,就一直搁在厨房里,没有被扔掉,没有想到居然被你吃了。” 听到表兄的一番话,他心里直觉得噁心,就一个劲地呕吐,直恨不得把五脏六肺都要吐出来。 过了几天,他生了一场大病。等他病好了,有一天早上,他做熟了饭,照常去母亲的睡房里,喊她出来吃饭,就在他走到母亲的房里,却看到母亲已躺在床上直挺挺地死去了。这时他想到外婆的话,知道母亲是被外婆带走了,也不觉得那么的悲痛,反而很踏实的操办了母亲的后事。 10、怪事 这个可能是乡村老传统了,可算作乡村文化的一部分。吃了饭熄了灯大人就开始讲。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让我不敢回去睡觉。睡觉都要抓一样东西在手里,然后安心,伸展身体放心的睡了。而那样东西也并非什么武器——不过蒲叶扇一类的东西。 外祖父是当过兵在抗战中打过鬼子的,拼过刺刀见过倒满死人的战场,胆子很大。年轻时代走夜路,拿了一把麻杆点火把,走到老黄桷树(我们当地很有名的一棵古树,根部空了一部分,下面可以摆个凉水摊)那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怪风,他喝了一声,用火把照去,却没有什么东西。他正要走,忽然那风又从后面响起,他凭感觉将火把打去,看不见什么却实在的打中了某种物体,忽然就看见一个黑影子唿的一下闪进路边的巴茅丛里了,而火把是打熄了,那个东西再次扑来,外公就把熄灭了的火把凭着感觉打去,并且吼了一声,居然就没事了。四周平静下来,他就摸黑走夜路回了家。 我问外公是火把熄灭的瞬间看见那东西还是根本就是感觉,他想了很久说说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野狗或者某种他晓得的生物。因为打是完全靠感觉,而眼前看到无非是黑影子一闪。我想可能是某种生物,黑夜里紧张和视线的缘故无法确定,但是有什么动物是那么嚣张的攻击人的呢?狼?狼可能挨了打就跑吗?而且那东西挨了打也不叫,说不清楚的。外公也是一个不喜欢吹牛的朴质老人,他也不会编造故事。这对我而言就很是神奇了。 父亲说过他在池塘洗澡的时候,曾经几个人一起脚抽筋,当时吓坏了,还好水不深。几个人相互扶助着上了岸。而妈妈讲的是她还年轻时和一个亲戚,大约我叫姨还是什么的,晚上去一个很大的池塘洗东西。忽然就看见远远的有人洗澡,仔细看时才觉得奇怪:根本没有一点水花,水面平静如镜。她们胆子不够大,就自己跑了。我想我若是当时有个10多随肯定就去看看或者丢个石头吧。呵呵,谁知道,说不定我自己更害怕呢。 我自己亲身经歷的不该算鬼故事,但是绝对真实:就是我上学的地方的一棵黄桷树,虽然没前文提到的那棵大,但是也要3个人才能合抱。一个大雾的早晨和同学一起路过时,惊奇的发现整棵树完全被蜘蛛网包裹了:不是普通的那种蜘蛛网,而是很稠密的,有些像丝绸,一匹一匹的把树连枝叶带树干包裹起来了。我们也去扯了一点来看,织得很好,丝很滑。老人们说这又出现了:大概是金波斯(音波斯,字我不知道怎么写。是四川一些地方对蜘蛛的称唿)做的。我问妈妈,妈妈说不清楚。我自己在日记本上推理: 1. 可能这树下有某种种类的数量庞大的蜘蛛。但是这种现象不不是有周期性的,我只见过一次,老辈人说很久前有一次。要将一棵高10米以上,3人合抱的大树全部包裹,得多少丝?要吃多少东西呢?而且这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2. 自然的某种物质产生并附着在树上,但是怎么解释只在那一棵树上有呢?周围这么高的树也有,同种类的树也有的。 3. 某种生物比如蛾子或者甲虫,分泌的液体或者别的物质,长期在树上累积,遇到大雾,由于某些条件(如温度,湿度等)恰好产生化学反应形成的现象。这同样无法解释2的问题。 小学生无法理解这一现象属于自然还是神话,问老师,老师也无法回答。到现在,我每想起来,或者读到小学的这篇日记的时候,仍为自然的伟大感嘆。 另外一次说起来有点玄幻。但真是亲身经歷的。大约是2年前,秋天。自己站在院子里看月亮,想一些聊斋里花妖狐怪的故事。月亮很好,我的影子恰好在篱笆上。家里人都睡了,我还在那里沉思。忽然发现影子移动起来,沿着篱笆过去了。我以为是汽车来了。因为家门前就是路,车灯打过来影子移动也是自然的。可是等了几秒没听到车声,我奇怪起来看路上,的确没车经过。回头看时,影子还在原处。我仔细的看周围,拿着电筒找,没有人。也没有那么巧谁的影子就和我投射在一起又移开吧,而当时也没有风,不是树木的影子。我是不信这些的,自己又到处走了一下,还是没有线索。后来我站在那里等车来,车灯的光线照过来影子的确是那样动的。可我从来没出现过幻视(不像某猪丫头)。分析来分析去,偶长笑一声,是不是精诚所致,偶这穷酸书生也感动了花妖仙子狐狸精灵一类灵物?只是不怕吓了我(或者本人长相问题吓了它?)而不现身相见。 第10页 我想,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有情的。忽然想起一个大雷雨的晚上,在乡下,很想念我的一个朋友。想打个电话,父亲说雷雨的时候最好关了手机,只好作罢,而那一夜雷声很是惊人。闪电照得天地如白昼一般,想起朋友说的,那是一些灵物在经受考验,若躲过天谴就能升仙,而如果没能躲过,自然……想到此,不由默默为那些灵物祈祷。毕竟修炼不易,它们若能成正果,也是好事。 11、上坟 二姨在小时候,仅仅跟姥爷去上过一次坟。那是因为农村规矩多。一般家里有男丁或长孙,是不需要女性去坟前祭拜的。只要七月半、过年前等日子找个十字路口,在当间儿用木棍画个圈(圈是不能闭合的,出口的方向要冲着你想祭拜的人安息的地方),然后在圈内将纸钱焚化就行。 二姨五岁大的时候,这年年前,姥姥领着大姨背着舅舅回娘家串门去了。眼瞅着快到小年了,俩人还没回来。家里就剩下姥爷和二姨两个人。姥爷想着过年还没给死去的爹烧纸呢,就准备去镇子上买些烧纸回来。去镇子来回得半天的时间,姥爷不放心年幼的二姨一个人在家捣乱,又挺儿要脸的不愿意求人帮忙看孩子,就只好将二姨也带去镇子上。 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六点了。东北冬天天短,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已经黑透了。姥爷牵着二姨,拎着黄纸匆匆往回赶。沿路两边净是荒山田地,只见一簇簇蓝幽幽的鬼火在其中跳跃飘荡着。偶尔一阵风颳过去,这抹颜色就跟着风飘过来。 二姨年纪小,不懂事,并不怕这些东西。但是姥爷这么个大老爷们,在冬天的夜晚赶路,都被这些东西吓的渗的捞的。于是帮二姨紧紧衣领,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快走到村头那片的坟地时,忽然左面的两点鬼火在没有风的助力下横着就像姥爷和二姨的方向飘来,移动速度还贼快。转眼就到了他们身边。姥爷心下发慌,走的更快了,差点把二姨拉个跟头 。那两簇鬼火却并没有因为姥爷的加快脚步而停止移动,反而更快的飘着跟过来,一前一后,后面的像是追赶前面的那个似的。姥爷忙抱起二姨就跑,后来跟想起什么似的,将手里的黄纸顺手撇出去几张,大喊:“别追了,拿去花,不够我明天烧给你。”然后头也不回的撒丫子狂奔,一直奔到村头看到灯火才停下,脚下一软已经跪在地上。只觉得冷风灌的喉咙疼,气也喘不匀了。这才敢回头看,幸好鬼火没跟来。这件事也成了姥爷这个外面穷横,其实内心还挺脆弱的东北大男人一辈子不想提起来经歷。偏偏二姨记性好,到后来叛逆期跟爹顶嘴的时候,没事就拿这事来磕碜姥爷,整的姥爷在二姨面前腰杆子都不硬。这是后话,哈哈 回家后,姥爷擦擦汗,定定神,才想起没吃晚饭。爷俩整口粥对付了一口,姥爷就忙着给二姨的爷爷印纸钱。当时的纸钱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印好的,而是可以买好黄纸和印轴,自己回家印。姥爷家有墨汁和一个铜印轴。姥爷先在炕上将黄纸铺好,然后将墨汁调匀,印轴沾满了墨汁顺着黄纸一条直线的滚下去,一排大钱就印上去了。这样一张黄纸四排大钱的印好,就花了姥爷半个时辰的时间。二姨在一边也没闲着。自己印的冥币要想管用,还得用古钱在每张黄纸的大钱印上都盖一下,跟盖章一样。姥爷家有的是这玩意儿,什么天启通宝宣德通宝啥的。越老的越好使。盖了半天,二姨手都酸了。终于印完了钱,爷俩已经筋疲力尽,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这一晚上姥爷可没睡好。竟然梦到了死去的老爹。老爹儿一脸愧疚的对他说:“四小子儿,爹今晚上给你吓着了哈。都怪老陈头那个老鬼。在道上看到你和丫头了,非说过来稀罕稀罕丫头,我怕他过鬼气给丫头,就忙追了去。这老鬼腿脚比我快,先一步到你俩那。我是拦着拦着他才没摸到丫头脸蛋啊。”姥爷在梦里惊讶的说:“敢情追我的是爹和我陈大爷啊?早知道是你俩我就不疯跑了。把我累得。”老爹笑了:“你明天上坟带着丫头吧,老陈头绝户,家里没人上坟,也没后,才稀罕丫头的,今天都跟我说了,明天肯定不碰着她。就想逗逗小孩。你把钱也给你陈大爷烧点。我俩下面作伴处的老铁了。再给我带上点好酒。”说完就走了。姥爷想追上去,忽然知道这是梦,梦里的老爹死了,自己追上去好像不对。这么一想就醒了。再一看,外面已经放了青光,天快亮了。 等天大亮,姥爷揣上好酒,拿着把管锹,领上二姨就上坟地了。走到昨天遇到鬼火处右拐,就是二姨爷爷的坟地了。应该在一片苞米地的边上。但现在是冬天,雪已经积的很厚了。姥爷在前面开路,踩的雪壳子吱嘎吱嘎的响。二姨就在后面跟着姥爷的脚印走。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姥爷停下来判断下方位,又向右边走了几十步。却找不到坟地的位置了。东北农村的田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你想在其中找到被雪覆盖的坟包,可是不容易。姥爷正愁着呢,忽然二姨拉了拉姥爷的袖子说,“爹,你看那边有几张黄纸。”果然,在茫茫的雪地里,几张黄纸没被风吹走,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雪面上。姥爷走过去。两个矮矮的小雪包凸起在雪地上,正是姥爷老爹坟的位置。两个矮矮的坟包凸起在雪地上。姥爷走近了,用管锹把坟周围的雪都清干净。二姨爷爷的坟露了出来。 第11页 姥爷先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说:“爹,过年了,儿子给你送点钱,缺啥买啥,不够再跟我要啊。”然后从怀里酒打开倒在地上,掏出洋火,三根聚在一起划着名,左手垄住火点燃了黄纸,虽然没风,但是火势很旺,想必二姨的爷爷很高兴。 烧了一多半,姥爷将剩下的黄纸堆在了旁边的坟头上。说:“陈大爷,你老一个人过的也挺辛苦的,昨天我是怕吓到丫头,今天也给你带点钱花,你别吓到我闺女就行。”说也怪,就这时候就起风了,将一张纸钱刮到了二姨面前。二姨当然就去拣,一弯腰就一阵风将纸钱带走两步,再过去再一阵风。二姨绕着追了一圈也没追到。姥爷心里着笑,知道这是老陈头逗丫头玩呢,也不介意。就将剩下的纸钱点燃了。只见火蹭的一下烧的老旺了,差点将雪地里半埋着没收的苞米杆子也燎着了。然后过来一阵风,将一摞纸钱刮的唿啦啦翻页,却一页也没吹走,反倒将逗二姨那张纸钱给刮过来一併烧了。姥爷点上烟笑说:“陈大爷你可真仔细啊,这是在这查我给你送多少钱来了,点钱点得挺快啊。剩下一张都不肯,真抠。”边说着,只见这火燃的更旺了。烧了好半天,才完全烧尽。姥爷还怕有没烧干净的,用管锹将纸灰细细的翻腾一遍,见都烧尽了才起身带二姨离开。 晚上,又梦到老爹了,老爹喜笑颜开的跟姥爷说:“老四啊,你陈大爷骂你呢。”姥爷愣了:“我好好的给他也送钱,还让闺女陪他玩了,他咋还骂我呢?不知好赖啊。”老爹更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他说你手欠,给送钱就给送钱呗,你烧完纸还瞎扒拉啥,钱都被你整零碎了,现在他一张一张的往起粘呢。哈哈,我看着老招笑了。”姥爷这才放心,从此上坟知道了,烧完的纸灰就不扒楞了。这个规矩一直传到我妈妈这里,还在这么做。 12、墓地女鬼蝉魂 在湾沟村村的东头,有一块诡异的墓地,那里时常发生一些令人感到蹊跷的怪事。农村人下葬亡者时,也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安葬亡者,一般都是葬在自已的祖坟旁,但是在那片墓地里近些年来所葬的亡者都是以年轻人为主,其中就有我的两家邻居的亡者,其中一王姓邻居,他曾有一个乖巧玲利的女儿,几年前,就在那女孩刚满十八岁时,她在外地打工,有一天就突然昏倒在车间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于是一朵初开的花儿,还不待她娇艷时,就谢落了,她家的祖坟就在那片墓地里,她自然也被安葬在那里,成为了年轻亡者的一员,另一家张姓邻居,他曾有一个儿媳妇,都有两个小孩了,然而就在前年她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时,有一天她却突然跳进了机井里,也成为了那片墓地的众多年轻亡者中的一员,更为那片墓地又增添了一笔诡异的色彩。 每当炎热的夏季来临时,那片墓地里却比其它地方异常的凉爽,但是却很少有邻民敢独身去哪里乘凉,特别是正午十二点时,因为那片墓地里在这个时间段中,常发生些令人感到十分诡异的事情。曾有一个村民就亲身经歷了这样一件可怕的怪事,那是前几年的一个夏天,有一天正午时,天气异常的炎热,村里又恰巧停电,他就独身一人去了那片墓地里乘凉,就在他走进那片墓地里时,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桩稼地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在地里干农活,见到此景,他感到非常奇怪,这么热的天气,她不在树下乘凉,居然敢顶着烈日的焦烤,在地里干农活。她是谁呢?于是带着疑问与好奇之心,他快步朝那年轻女子走去,然而就在他快要走近那年轻女子身边时,陡地那年轻女子转过脸来正对着他阴阴的一笑,顿时他“哎呀” 一声大叫,就吓昏倒在地上了。亊后他对乡邻们说,当那年轻女子转过脸正面对着他时,他看到的是一张苍白如纸没有五官的脸,由此他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正午时去那片墓地里乘凉了。 在那片墓地里遇到此种怪事的村民还有很多,就不在此一一例举了,总之村民们都在传言,那一定是年轻的亡者不干心地下的寂莫,才时常出来作怪,特别是在夏天里正午十二点时,你千万不要独身一人去村东头那片墓地里乘凉,否则你就会遇见一个没有五官的年轻女鬼。 乡村里,每到夏天时,就会有蝉的出现,蝉是一道可囗的野味,所以只要到了晚上,村民们就会拿着手电筒,去树林里捉蝉蛹。 前几年的一个夏天,我和一个年龄相仿的邻居王某每天晚上都去村东头的苹果园里捉蝉蛹,因为那里的蝉蛹比别处树林里的多,而且每次我们俩都能捉到五六百只蝉蛹。 有一天晚上,王某有事要办理,不能和我结伴去那片苹果地里捉蝉蛹,只好我一个人去捉蝉蛹了,可是那天的天气不好,一弯残月挂在天边,时隐时现,一块块大大小小的云彩匆匆而去,大地间一会明一会暗,偌大的果园里更是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凉爽的夏风颳着苹果叶子发出低沉的吟叫声,时而还有惊鸟飞出树林的声音。看到此种情况,我不禁浑身冷汗直淌,真想打退堂鼓,原路返回。怎奈又经受不住蝉肉美味的诱惑,就硬着头皮钻进了苹果地里,开始尽情地捉蝉蛹。 由于光顾得捉蝉蛹,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座坟茔前,看到坟茔,想到这一方地里时常闹鬼,心里就更害怕了。也顾不得捉蝉蛹了,就急忙朝果园的出囗方向急步走去。可是走了半天功夫,也没有找到果园的出囗,又莫名奇妙的转回到了那座坟茔前。随后又多次找果园的出囗,邪门的事总是又转回到那座坟茔前。如此这般折腾了十二点,也没有逃出那座坟茔的范围。就在我快要绝望了,自已终究没有逃离那座坟茔的控制,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在这一片地里遇到的白衣女鬼,又想起曾在电视《聊斋》里看到的画皮女鬼,难道自已也要成为女鬼的美味晚餐,想到这里,不禁魂飞魄散,就要昏了过去,蓦地从果园出囗的方向传来一束手电筒的光芒,并随后有人唤我的名字,从那熟悉的声音中判断,我知道他是我的邻居王某,于是我惊喜异常的朝灯光的方向跑去。 第12页 原来王某办完事,回家后,他的父亲就找到他,告诉他,在夏天里那片果园总会出现些不干净的东西,据老一辈们讲,那是蝉魂,它是在荫庇着自已的子孙,若是夜里一个人去那里捉蝉蛹,就会受到它的迷惑,难以走出果园,让他赶紧去果园里找我。于是王某就在我最绝望的时侯解脱了我的困境,从那以后我们俩人再也没有去那片果园里捉蝉蛹。可是在前年的夏天里,我们俩人结伴去村边的小树林里捉蝉蛹时,却又遇到了~~~~~~~ 13、小高说故事 今天要给大家讲两个故事,这两个故事的讲述者小高说: 第一个故事 鬼蝙蝠 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蝙蝠只在夜晚出来活动,要是有人看到它,就会给那个人带来灾难,不过要是梦见有蝙蝠飞过,就会给你带来平安和好运,然而我的童年里从来没有梦见过蝙蝠,却有一次亲眼看到了鬼蝙蝠。 那是我八岁时的一个夏天,有一天夜里非常热,也没有风,密匝匝的蚊虫伸手就可以抓到一大把。我嫌家里热,就约几个小伙伴来到村南地一座破庙前的空地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刚开始,是他们几个藏,我去捉,后来轮到一个年龄稍大的同伴来捉我们。 当时没有月亮,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莫说是藏到隐蔽处,就是站在捉人者的身旁,只要不动,也不出声,就不会被他发现,而我怕被他找到,就沿着庙墙慢慢地挪进了庙里。到庙里后,发现里面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也顾不得害怕,就摸黑藏到一个泥像的后面,同时心里想着,这一次他肯定找不到我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我感觉到头顶上面似有东西如下雨一般纷纷地落下来,我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庙顶上落下的泥土,从而耐心地等待着外面的人来找我。 等到这些东西落完后,庙里又安静下来,我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不,我还听到一个很混重的唿吸声,似从我头顶上落东西的方位传过来的,我以为是小伙伴们故意藏在庙顶上吓唬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谁?快出来。” 突然有一个黑唿唿的东西从我眼前飞过,看到这里,我吓得从庙里跑出来了。此刻小伙伴们由于没有找到我,以为我先回家了,也都散伙了。看到小伙伴们都走了,我更吓得瑟瑟发抖,真恨不得一下子跑回家里,可是我总觉得眼前飞着一个黑唿唿的东西,我的双腿也不听使唤般的,总想跑也跑不动。突然我听到村里的狗开始狂吠,又接着听到有人朝我走过来的脚步声。听到这里,我的那个怕就别提了,以为自己真的遇到鬼了,直吓得要哭起声来。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我又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孩子,是你吗?” 从声音里判断,我知道母亲来找我了,顿时也不怕了,就兴奋得答应了一声,便朝母亲奔过去。 我和母亲一起回到家里后,借着灯光,母亲看到我身上粘满了动物的粪便,说那是蝙蝠的粪便,接着又纳闷地问我身上怎么会粘到它们的粪便。我便把在庙里遇到“鬼”的经过向母亲说了一遍。母亲说我遇到的是鬼蝙蝠,幸亏她及时赶到,否则那只鬼蝙蝠真会吓怕我,给我带来灾难。 从那以后,夜间我再也不敢去那座破庙附近玩耍了。 第二个故事 鬼锁门 爷爷年轻时,曾以卖盐为生,而干这一行,需得早起晚归,才能赚到钱。 有一次爷爷赶了一个远集,那一天的生意特别好,到了天黑,他才收了盐摊,这时盐筐子里的盐已快卖完了,爷爷就挑着两个盐筐子,摸黑往家里赶去。走到半路时,天开始下起小雨,后来雨越下越大起来,由于盐筐子里还有些盐,爷爷害怕淋化了,就快步往前赶。 赶了一会儿路,他看到前面有一片果园,在果园边有一个小屋,爷爷就赶紧跑进小屋里。只见小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可是现在正是果子成熟的时期,小屋里怎么会没有看果子的人呢,爷爷心里纳闷不已。 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爷爷知道,暂时是不能回家,只有在这里过夜了,可是他也不敢睡,在等待着雨停后,能尽快回去,因为到了第二天,要是不下雨,他还要去赶集。就在他大睁着两眼盯着门外时,那一直开着的门突然自动关上了,爷爷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外面的风关上了门,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门外晌起很轻的脚步声,那脚步轻得让人不注意听就听不见,。爷爷以为是看果园的人来了,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回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低嘆:“唉!走的时候,忘锁门了,现在把它锁上。”接着就听到门上锁链响动的声音 爷爷听得他的声音很冷,就不禁打了个颤,说:“朋友,我在屋里呢,你进来,咱们做个伴吧。” 门外除了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那个低嘆声和门上锁链响动的声音也都停止了,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爷爷以为是自己听错声音了,也没有往深处想,就摸黑在屋里打了个地铺安心地睡下了。 到了天亮时,雨停下来,爷爷醒来后,就要开门,可是任凭他怎样使劲开门,就是开不开,就在他焦急无奈之际,他听到屋外传来很重的脚步声,通过门缝,看到一个老头正朝小屋这边走过来,爷爷就朝他大喊:“大爷,你过来给我开一下门吧。” 第13页 过了一会儿,爷爷听到那个老头来到门前,说:“怪不得你出不来,谁把门锁住了。” 爷爷不能置信的说:“昨天夜里,没有人锁住门,是风把门关住了。” 那老头又重新说了一遍:“没有骗你,是真有人把门锁住了。”随后他很仔细地看了一下锁在门上的那把锁,突然吓得哆嗦着说:“这把锁~~~我认得,它就是~~~这片果园里看守~~~~果园刘老汉的。” 爷爷听到这里,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听错声音,就是那个刘老汉来过了,才被他锁住了屋门,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屋子里呢?难道他以为我是来偷果子的,才那样做的,以待天明后能找些人来发落我吗?就在爷爷正纳闷的时候,他又听到那个老人哆哆嗦嗦的说:“前几天~~~刘老汉得病死了,他的家里人~~~已把这把锁埋进了~~~~~他的坟里,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听了这几句话,爷爷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原来昨天夜里正是刘老汉的鬼魂把爷爷锁在了屋里。后来还是刘老汉的家里人打开那把锁,让爷爷出来了。 从那以后,爷爷不管赶集回来的再晚,也不敢在半路上歇脚了。 14、遇鬼 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我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腥味儿。我大叫一声:“鬼!——”随即,就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大放光明的白天了。 我的同屋睡得象个死猪似的,什么也没有发现。而我,就跟病了似的,起不来床。 “请起床吧,小懒虫。我们还要去採访呢?”她向我说,“今天,我们还要走三四里山路呢?” 我央求她:“我今天不舒服,你一个人去吧?你可要小心啊。我今天是哪里都不去的。” 她迟疑着。然后立起来,搬开身后那把椅子,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还好,不要紧,那我走了”,说罢,转身走出了门。 她走后,我起了床,打开了窗户。我看见了那初升的太阳在那夹道的中央,投下了梦幻般的光辉,真是美极了。 那些硕大的花棚正开着花。清风徐来,花香袭人。我贪婪地唿吸着这甜味的空气,禁不住心旷神怡:“哎呀!好一个人间仙境!” 我喃喃自语:“活着真好!” 就象现在这样子我不想上班于是我就留下了因为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昨晚我一定是作梦了,世上哪来的鬼呀? 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地上楼去吃了早饭:馒头和稀饭。 那村是800多户的大村委,我的任务还包括向村妇女主任採访计划生育捉进农村经济发展的新人新事。 真是想到曹*曹*就到。那妇女主任好象知道我在找她,她一进门就高声大嗓地喊叫似地说道:“是省城来的记者吧。来,握下手。我叫雷声隆,是这村的妇女主任。”她的手好有力度,握得我的手生疼生疼的。 然后,她给我看了大棚养花。 我惊讶地发呆了——在那边,在夹道的两侧的花棚边上,两个年轻人正互相挽着腰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他们紧紧地相依相偎,象电影里的爱情镜头。 离我们十来步远时候,他们站住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走了过来。在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坐着一个男孩子,他叉开两腿在玩泥土。 当他们来到跟前时,我问:“那是你们的孩子吗?” 那个男的指着女伴说:“不是我的,是她的孩子。” 突然,雷声隆骂道:“不象话,你勾引大李老婆。” 那男人委屈地说:“嫂子啊,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勾引大李老婆了?”,我急忙把话题岔开。向他们问起了大棚养花的绝活。可是雷声隆和他吵得不可开交。那个女人扯了这个又拉起那个。我呢,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雷声隆拉走了。 当晚,大李和他老婆一家人对骂到半夜。由于他们男女双方都不认帐,最后雷声隆成了搬弄是非的女人。 雷声隆一气之下,就投河自杀了她死的时候,穿着白衣白裤。正是我梦中见过的女人。 这太可怕了。 当我的同事回来后,我和她逃命似地离开了这个村子。 我们住到了县城的酒店。我们把身子倚在对着河边的窗口上。我问她:“安珊珊,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 我的同事沉默不语。 于是,我接下来说:“如果说没有鬼,那雷声隆为什么会死?” 她回答:“也许是巧合吧。” 我一边聊一边从摄像机的镜头里注视着河面。突然,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安姗姗,你看。” 我把脸移开,她接着看下去。由不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在摄像投的镜头里向我们走来的正是雷声隆面部的特写镜头。 我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把门锁得死死的。 不一会儿就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开门啦,我是雷声隆。” 我们两躲藏在被子里嗦嗦发抖。、第二天,因为我们要走了,出于好奇,我们又在那同一个窗口往下看去,这一看,那个女鬼又出现了,于是,她发狂了,她,那个同事安珊珊。她狂叫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抱着头。大声嚎叫,而我呢,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我关上窗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团团转。 第14页 15、黑夜传说(1) 如果有一个诡异的陌生老女人,在漆黑的子夜里突然站在你的跟前,一言不发,死鱼般的眼里瀰漫着怨气,而你又动不了,说不出话,就像梦魇一样,全身的神经都失去了控制,你会害怕吗?你会颤抖吗? 这是我年轻时亲身经歷的事情。 那一年我十八岁。那年,公社里饿死了很多人。 但当时,谁也不知道我们公社饿死了那么多人,上面发下来的奖状,说我们是“农业标兵”,这张奖状就像一个辛辣的讽刺,高高地悬在公社办公室的墙上。书记黄世古却很得意,天天对着这张奖状做他的黄粱美梦。 后来,我听说这个书记被枪毙了。      我说的这个事情,就发生在那年初冬,那时我从学校里回来,在公社里刚刚当上民兵。我们这里是产橘大区,公社里的橘子成熟后,摘下来过磅,都堆在灵江边,准备过几天上交到县供销社。为了防贼,每晚都安排两个民兵看守。最后一晚,是我和张国原负责看守,上面给我们配了两支枪,其实是两支只能装一铳火药的土鸟枪。 傍晚,太阳西斜,我们背着枪上岗去了。 灵江滩边那块平整的地面上,堆了一垛一垛半人高的橘果,夕阳照着,橘子通红通红,就像血一样的颜色。 我和张国原坐在江滩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这工作实在是无聊。其实,在那时,做什么工作都觉得有些无趣。但有些人却不那样认为,他们做什么都好像十分起劲,尽管第二天,可能他的老爸会变成一具饿殍,被人用木板抬到后山埋掉。 加入民兵组织的惟一好处,是不至于饿死,因为上面对民兵有特别照顾。 按理说,我应该感到幸运和感激才是,但是,当我面对黄昏里的灵江,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的妈妈,可能到现在还没吃上晚饭。 天暗了下来,橘子垛成了一道道黑色剪影,灵江也在冷风里变得模煳。“我去转一圈。”张国原拄着枪站起来说道。 我点了一下头,看着张国原在橘垛之间东转转、西转转,最后消失在橘垛后面的那片大橘林里。 江边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捡着江边的石子,一粒粒投到江里,在远处的黑暗中,江水发出咕咚声,仿佛一个无形的怪兽把石子吞进了喉咙。 那儿的水流很急,在江面上,打着大大小小的旋涡,不知道水下有什么东西。村里的老辈人说,那里年年都淹死过人,在光绪年间那会儿,还把两个出了墙的小媳妇在这儿浸了猪笼。 有人曾经看见,子夜时分,江边上阴森森地走着一串人,他们手拉手,一声不响地走着,但他们是没有脚的,因为都是那些沉死在江里边的怨鬼。这一串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有孩子,有清朝的,有民国的,也有现代的……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寒,江水也诡异起来,那哗哗的流水声,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悄悄话。“国原!张国原?”我站起来叫道。 16、黑夜传说(2) 没见回应,诺大一个橘场,就剩下孤零零的我。 此时一弯刀子般的冷月正从橘林那边升上来,天地间一片清冷。 我只好提着土枪去找他。 橘林里黑漆漆的,月光洒在橘子树上,与树叶的阴影交叠在一起,斑驳陆离。 “国原,你在吗?”我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答应,我看到橘子林里似乎有黑影在动。 我顿时警觉起来,端起了枪,弯着腰走入林子。 走得近了,林子里突然发出扑簌簌的响声,从橘子树间钻出一个人头来,正是张国原。“你这小子,在这儿做什么?”我收了枪,有些生气。 张国原捂着小腹,脸色发青,摆了摆手说:“别提了,突然莫名其妙闹肚子,也不知道晚上吃了什么鬼东西。” “你小子,也不吭一声,阴沉沉的,想吓唬我啊!”我说。 张国原笑着向我道歉,我们又回到江边。 “我说,刚才我感到这江水好诡异,就像有人在说话似的。”我看着月下的江水说。 “你也听过那传说?” “什么传说?” 张国原嘿嘿干笑了几声,说:“没什么,没什么,没听过就好,没听过就好。”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传说,可他死活都不肯说了。“真是莫名其妙。”我骂了句,也没再追问下去。守卫这一大批公社财产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橘子的具体数目都是过了磅的,万一少了,麻烦就大了。在那时,集体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没有批准,谁也吃不得一个橘子。因此,这一整夜,我们都得睁大眼睛盯着,不敢有任何闪失。 守了五个小时,将近午夜。那轮弯月悬在中天,更加凄白,橘子垛也变得毫无暖色,令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总觉得它们好像一个个人头叠着,在月光下盯着我。 “你睡一会吧,我来守着,等会儿咱轮换。”张国原提议。 “好。但是,国原,我有个不好的毛病。”       “什么毛病?” “梦游!如果我梦游病犯了,你不要怕,只要在我耳边说句天亮了,我就醒了。”我说。       他很吃惊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我说这话倒并不是吓唬他,我是真有这毛病,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家门口的水井边。 第15页 那时我做梦,梦到水井里爬出另一个我,全身湿漉漉的。 醒来后,我傻傻地站在水井边,心里还在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我”从井里爬出来了? 张国原终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在江边挑了块平整石头,又找了捆稻草铺上,躺下,盖好备用的御寒衣物,闭上眼睛。心里一平静下来,感觉就灵敏起来,四周瀰漫着浓浓的橘子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做梦,梦到江边果然走着一串人,他们全都低着头,像罪人,默默从我面前一个一个走过去,他们没有脚。“喂,醒醒,该你了!”张国原叫醒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那些人一下子全不见了,四周仍是一片苍白的月光,张国原在我面前跺着脚呵着气,一副很冷的样子。 我从江石上爬起来,张国原迫不急待躺了下去。 “注意点,橘林那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看不出什么来……”他临睡前,交待了我一句,很困惑的表情。 “有吗?”我嘀咕了一声,他却唿唿睡了。 我提着土鸟枪,绕着橘子垛转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第3卷 17、黑夜传说3 人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 橘子垛排得就像迷宫,大约有几十个之多。我们公社,就指望着靠这批橘子,来申请多换些粮食过来。 已经过了子夜,四周静得可怕,好像连昆虫的叫声都没了。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这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一连串脚步声,跑得很急,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人。 “是谁?”我喝道,那脚步声停止了,又是一片死寂,比刚才还要静。 “是谁在那儿?快出来。”我把土枪上了膛,壮起胆,循着声音走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又在另一边响起,然而,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这样,诡异的脚步声时隐时现,一会儿在东,一会在西,就像和我玩起了迷藏,我始终没有发现有人。 “国原,快,快起来,有情况!”我喊道,可是,国原在远处睡得像只死猪,对我的叫声根本没反应。我怔怔站在橘垛群的中间,不知如何才好,心里极度恐慌,橘子垛只有半人高,为什么我却看不到这人?除非他是—— 我蹲了下来,像猫一样匍匐而行,脚步声在一个橘垛后消失了——它就在那后面。 这下你可逃不了啦!当我小心翼翼地转过那个橘垛,满以为可以抓住它,可是,想不到仍然扑了个空。  这时候,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裤腿,回头一看,一张发黄的骷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它在月光下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吓得我差点拿不住枪,我立刻把枪端起来瞄准它。 但是,当我看清楚时,才知道他并不是怪物,而是一个孩子,一个五六岁大的可怜孩子。这孩子已经瘦到了皮包骨的程度,他用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的枪口。 刚才,他一定有意和我玩猫猫来着。 “嘻嘻!”他的嘴咧得更大了。 我把枪收了起来,还好刚才没开枪。那孩子想必已经饿了很久了,嘴里嚼着橘瓣,汁水四溅,手中还拿着剥开的半只橘子。 虽然是个偷橘子的孩子,但我却生不起气来,如果再不补充点营养,这个瘦弱到极点的孩子恐怕马上就要死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问,起了怜悯之心。 孩子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慢慢变了,天真无邪的眼神渐渐变成了一种超出年纪的可怕的怨恨,盯得我打了个寒颤。 “你家大人呢?”我又问。 孩子不回答,扭头嗒嗒地跑掉了,我急忙追了过去,可是,眨眼功夫,那孩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我回身的时候,赫然看见一个穿着蓝衣的老女人阴森森地站在我背后,长着一张马脸,鼻樑是歪的,就像突然从地底下悄无声息地冒出来。她提着一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橘子,那个孩子像只猴子一样趴在她背上,他们都以同样怨毒无比的目光盯着我,但在这怨毒的目光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和悲哀。 这种目光仿佛具有一种魔力,我顿时感到手足麻痹,瘫在了地上。 他们站在我跟前,自上而下盯着我,死死盯着我。我想喊叫,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手脚根本动不了,好像心脏要停止了跳动,血液也要停止了流动。剎那间,我有一种即将死亡的恐怖感。 这种恐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直到今天,我一想起来,仍然感到毛骨悚然,深深颤慄。 那时我的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因为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张国原正在我的耳边大喊“天亮了”。 天真的亮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刚才一定是梦游了!”他笑着说,“不然一个人躺在橘垛中间干什么?” 18、黑夜传说4 人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 橘子垛排得就像迷宫,大约有几十个之多。我们公社,就指望着靠这批橘子,来申请多换些粮食过来。 已经过了子夜,四周静得可怕,好像连昆虫的叫声都没了。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第16页 这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一连串脚步声,跑得很急,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人。 “是谁?”我喝道,那脚步声停止了,又是一片死寂,比刚才还要静。 “是谁在那儿?快出来。”我把土枪上了膛,壮起胆,循着声音走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又在另一边响起,然而,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这样,诡异的脚步声时隐时现,一会儿在东,一会在西,就像和我玩起了迷藏,我始终没有发现有人。 “国原,快,快起来,有情况!”我喊道,可是,国原在远处睡得像只死猪,对我的叫声根本没反应。我怔怔站在橘垛群的中间,不知如何才好,心里极度恐慌,橘子垛只有半人高,为什么我却看不到这人?除非他是—— 我蹲了下来,像猫一样匍匐而行,脚步声在一个橘垛后消失了——它就在那后面。 这下你可逃不了啦!当我小心翼翼地转过那个橘垛,满以为可以抓住它,可是,想不到仍然扑了个空。  这时候,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裤腿,回头一看,一张发黄的骷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它在月光下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吓得我差点拿不住枪,我立刻把枪端起来瞄准它。 但是,当我看清楚时,才知道他并不是怪物,而是一个孩子,一个五六岁大的可怜孩子。这孩子已经瘦到了皮包骨的程度,他用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的枪口。 刚才,他一定有意和我玩猫猫来着。 “嘻嘻!”他的嘴咧得更大了。 我把枪收了起来,还好刚才没开枪。那孩子想必已经饿了很久了,嘴里嚼着橘瓣,汁水四溅,手中还拿着剥开的半只橘子。 虽然是个偷橘子的孩子,但我却生不起气来,如果再不补充点营养,这个瘦弱到极点的孩子恐怕马上就要死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问,起了怜悯之心。 孩子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慢慢变了,天真无邪的眼神渐渐变成了一种超出年纪的可怕的怨恨,盯得我打了个寒颤。 “你家大人呢?”我又问。 孩子不回答,扭头嗒嗒地跑掉了,我急忙追了过去,可是,眨眼功夫,那孩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我回身的时候,赫然看见一个穿着蓝衣的老女人阴森森地站在我背后,长着一张马脸,鼻樑是歪的,就像突然从地底下悄无声息地冒出来。她提着一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橘子,那个孩子像只猴子一样趴在她背上,他们都以同样怨毒无比的目光盯着我,但在这怨毒的目光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和悲哀。 这种目光仿佛具有一种魔力,我顿时感到手足麻痹,瘫在了地上。 他们站在我跟前,自上而下盯着我,死死盯着我。我想喊叫,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手脚根本动不了,好像心脏要停止了跳动,血液也要停止了流动。剎那间,我有一种即将死亡的恐怖感。 这种恐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直到今天,我一想起来,仍然感到毛骨悚然,深深颤慄。       那时我的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因为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张国原正在我的耳边大喊“天亮了”。 天真的亮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刚才一定是梦游了!”他笑着说,“不然一个人躺在橘垛中间干什么?” 19、黑夜传说5 我真的梦游了吗? .“国原,昨晚我碰见了两个偷橘子的人。要是橘子少了,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偷橘子的人?” 于是我把昨晚那事讲给他听。国原听后,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珠滴熘熘转。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他的脸色有些白。 “什么传说?”我又一次问他。 他仿佛从震憷中惊醒过来,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瞎传的,你昨晚一定是在做梦。” 国原欲说还休的态度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好像突然变得对这个地方很害怕。 早早就来了供销社的人,与公社里的社员一起把橘子过磅后,都装上大卡车运走了。出乎我的意料,橘子竟然一点都没少。 我们松了一口气。 一交接完毕,国原就熘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已经成了一片空地的橘场,心中困惑不已。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决心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我从小就由外婆带着,在外地读书,所以对村里的人事并不大熟悉,国原不一样,他是在这儿摸爬滚打长大的,他一定知道真相,但现在这小子跑得连个屁影都不见了。 找不到国原,我只好先从村里的老辈人那里入手,因为那老女人看起来大约有近五十岁的模样,如果真是村里人,这些老人应该很熟悉。 我碰到了国原的二伯。 “阿伯,向您打听件事,请问村里有没有一个歪鼻樑的女人?很瘦小,五十岁左右,还带着个瘦得不成人样的小孩。”我问他。国原二伯的眼里突然闪出惊慌之色。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山羊鬍子像筛糠一样抖着。 “您认识她?她是谁?”我对他的反应很诧异。 第17页 国原二伯连连摆手,说道:“不认识!不认识!”说完,像只弓着背的老猫一样逃入屋内,啪得关上了门。 我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又去询问路上遇到的其他几个老人,他们的反应也和国原二叔相同,一听这个问题,都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个瘟神。 我心中那个疑团越来越大,那个老女人和小孩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老人不肯说,看来只有选择比较年轻点的当地村民了。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少管点闲事!”一个中年社员听了我的问题,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他在公社里担任文书的工作。 “可是,我昨夜遇到这一老一少了!就在橘场上。”我说。 他听了这话,打了个硬颤。      “你忘了他们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再打听这些事,也不准再跟别的社员说。公社里现在形势大好,要是惹出什么麻烦,你要负全部责任。”他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对我说,神情漠然。    他说得怪吓人的,一下子就把我后面的话全给塞了回去。 我只有答应着,心里头却越来越纳闷,好像在村里,这一老一少是个禁忌,我的问题触到了这个忌讳。我觉得整个村子也诡异起来,似乎大家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公社食堂吃了中午饭,是蕃薯粥,薄薄的。但是这样的伙食,在那时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床边为我纳着鞋底。 我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她又瘦了,鬓边又添了不少白髮。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歪鼻樑的老女人,她也是位母亲吧?那个瘦孩子是她儿子?我不禁感到有些心酸。 “昨晚在守橘场过一夜,挺辛苦吧?”母亲发现我在看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问我。 20、黑夜传说5 我真的梦游了吗? .“国原,昨晚我碰见了两个偷橘子的人。要是橘子少了,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偷橘子的人?” 于是我把昨晚那事讲给他听。国原听后,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珠滴熘熘转。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他的脸色有些白。 “什么传说?”我又一次问他。 他仿佛从震憷中惊醒过来,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瞎传的,你昨晚一定是在做梦。” 国原欲说还休的态度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好像突然变得对这个地方很害怕。 早早就来了供销社的人,与公社里的社员一起把橘子过磅后,都装上大卡车运走了。出乎我的意料,橘子竟然一点都没少。 我们松了一口气。 一交接完毕,国原就熘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已经成了一片空地的橘场,心中困惑不已。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决心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我从小就由外婆带着,在外地读书,所以对村里的人事并不大熟悉,国原不一样,他是在这儿摸爬滚打长大的,他一定知道真相,但现在这小子跑得连个屁影都不见了。 找不到国原,我只好先从村里的老辈人那里入手,因为那老女人看起来大约有近五十岁的模样,如果真是村里人,这些老人应该很熟悉。 我碰到了国原的二伯。 “阿伯,向您打听件事,请问村里有没有一个歪鼻樑的女人?很瘦小,五十岁左右,还带着个瘦得不成人样的小孩。”我问他。国原二伯的眼里突然闪出惊慌之色。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山羊鬍子像筛糠一样抖着。 “您认识她?她是谁?”我对他的反应很诧异。 国原二伯连连摆手,说道:“不认识!不认识!”说完,像只弓着背的老猫一样逃入屋内,啪得关上了门。 我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又去询问路上遇到的其他几个老人,他们的反应也和国原二叔相同,一听这个问题,都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个瘟神。 我心中那个疑团越来越大,那个老女人和小孩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老人不肯说,看来只有选择比较年轻点的当地村民了。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少管点闲事!”一个中年社员听了我的问题,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他在公社里担任文书的工作。      “可是,我昨夜遇到这一老一少了!就在橘场上。”我说。 他听了这话,打了个硬颤。 “你忘了他们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再打听这些事,也不准再跟别的社员说。公社里现在形势大好,要是惹出什么麻烦,你要负全部责任。”他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对我说,神情漠然。 他说得怪吓人的,一下子就把我后面的话全给塞了回去。 我只有答应着,心里头却越来越纳闷,好像在村里,这一老一少是个禁忌,我的问题触到了这个忌讳。我觉得整个村子也诡异起来,似乎大家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公社食堂吃了中午饭,是蕃薯粥,薄薄的。但是这样的伙食,在那时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床边为我纳着鞋底。 我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她又瘦了,鬓边又添了不少白髮。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歪鼻樑的老女人,她也是位母亲吧?那个瘦孩子是她儿子?我不禁感到有些心酸。 “昨晚在守橘场过一夜,挺辛苦吧?”母亲发现我在看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问我。 第18页 21、 黑夜传说6 “嗯,还好,就是有点冷。对了,妈,我昨夜碰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有一个蓝衣老女人拉着个小孩在偷橘子……” 母亲的手抖了一下,针刺破了她的手指,她连忙把手指伸在嘴里吮吸着。 “妈,您没事吧?”我连忙找来一张白粗纸为她包扎,这一针扎得还挺深,血染红了纸。 “他们没怎么你吧?”母亲担心地问,似乎对手上的伤一点也不在乎。 “没什么,他们只是在看着我,可我那时,竟然动不了身子,就像梦魇一样,国原说,我那时在梦游了,可我感觉又挺真实的,不太像做梦。” 母亲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个女人和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跟别人一提起来,大家都像见了鬼一样?”我郁闷地问。“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不要提她了。”母亲迟疑了一下,说道。 “可我觉得,那个孩子挺可怜的,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我说。 母亲的眼神有些黯然。 “妈,您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我有些赌气地说。 “孩子,听妈的话,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那个地方,你以后也不要去,那些是不干净的东西。”母亲坚定地说。 “不干净的东西?妈,现在我们都是社会主义社会了,你还信那种迷信的鬼话?” “嘘!”母亲打断了我的话,“小孩子不要乱说,反正,妈说的话肯定在理。” “你们怎么了?干嘛对这件事都是这种态度?如果你不说,我就坐在这里不上工了。”我犟了起来。 “你找死啊!”母亲正色说道,但是,看到我一副坚定的模样,她终于软了下来。 “那个女人,是水生的娘。”她缓缓说道。 “水生的娘?”我吃了一惊,这个水生我知道,十多岁的孩子,很调皮。 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水生的娘很怪,村里的人都不喜欢她。” “哦。”我若有所悟,这个老女人确实很怪。但是,心里的疑问还是没解决,即使村里的人都不喜欢她,也没必要如此讳莫如深吧? “那个小孩是谁?” “是她的第二个儿子,叫水宝。”“哦。”我似懂非懂。 “妈告诉你,她解放前是个跳大神的,她的妈妈也是个跳大神的巫婆。”看着我困惑的眼神,母亲又说。 这下我算是有些弄明白了,但是,心里又隐隐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还想打听点东西,但上工的时间快到了,母亲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我只好带着一头朦胧的雾水去上工。 在路上,我看到了水生,听说他缀了学,整天无所事事。现在,他正用拿着根树条抽打着一头吊在树边的黄牛,黄牛发出哞哞的叫声,满地乱转。 小孩兴奋地大声叫喊。 “水生,你在那做什么?”我叫道。 水生回头看到了我,叛逆地瞪了我一眼,说道:“用不着你管!” “你娘在家吗?”我又问,我很想了解那个老女人的情况。 水生怔住了,然后把树条朝我扔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大叫道,脸涨得通红,好像我的言语侮辱了他。 我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我没有娘!没有娘!从来没有!……”他尖声叫着,失魂落魄般扭头跑了,连放在垄头的摸田螺用的箕子都没拿回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在远处的草堆后面消失,好久没回过神来。 那个老女人真有那样坏?为什么连她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认她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是偷汉子?还是因为跳大神? “喂,这个孩子,你还是少惹他为妙,他跟他老妈一样,阴阳怪气的。”失踪了一上午的张国原突然冒了出来,鬼气森森地在我背后说道,吓了我一跳。“你跑哪去了?”我问。 张国原有些尴尬地嘿嘿笑了起来。 “快走吧,要误工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拉着我走。 “水生他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张国原停了脚步,一脸惶恐的神色,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昨晚到底是不是在梦游,如果你真的不是在梦游,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22、黑夜传说7 “什么问题?”我看着他。 “你遇上鬼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好像真的看到了鬼,声音都抖了起来。 “瞎说,世上哪有什么鬼?”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信?我告诉你,水生他娘在一年前就死了!”张国原说了一句,就紧紧闭了口,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低着头匆匆走在前面。 “死了的人?”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到我头上,让我打了个寒颤。 “那,那个孩子呢?”我追上去问。 “也死了!” 我站住了,看着国原的背影发呆,难道我昨晚见到的,真是鬼魂? 上工时,有一伙人在偷懒,于是我们也停了下来,靠在树下聊天。那时候就这样,谁也不愿意多干一点。现在想起来,那年头饿死那么多人,真是活该。 第19页 我们几个年轻的社员围在一起闲谈,张小猫最会说话,说社里哪个姑娘又红又专又漂亮,结果被人数落了一通,说他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人家早已经许配给了公社书记的儿子,哪有你的份。我在边上打哈哈,有些心不在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牵挂着我的心。我把国原拉到一边,问他:“你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兄弟同志,你就别再问我了,行不?”国原急了,甩开我的手。 我越发搞不懂了,如果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们还干嘛这样怕她?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听到她脸色都变了,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到水生又跑过远处的田垄,拿着木棒追打着一只老黄狗。 水生的父亲前不久死了,死于破伤风引起的感染,听说在死之前,他嚎叫了三天三夜。这种小伤,如果放到现在,根本是不可能丢掉性命的。 我原本以为水生还有个娘,如果国原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而且性格上好像也有点问题。 那天晚上,我又做梦,梦到有人在餵我吃饭,那个人竟然是水生的娘,她浑身湿漉漉的,眼神还是那样悽怨,让人感觉到一种透入骨髓的深寒。 我赫然惊醒,深夜里,村里所有的狗正在狂吠,听得人胆颤心惊。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到村子里来了。“妈,妈!”我摸到里间,叫道。 母亲也醒了,坐在被窝里,一脸恐惧。 “为什么狗叫得那么狂?” “是她,是她来了!”母亲颤声说。 “谁?” “水生娘。” 我打了个颤,但是,我不信这邪,我操了门栓,吱呀打开了门。 “孩子,别去!”母亲在后面叫道。 “可能有坏人,我是个民兵,不能坐视不理。”我说道,出了门。 母亲在背后唿喊着我的名字。 村子里黑洞洞的,好像到处是雾气。没有人出来,连那些平日里很威风的人都没出来,就我一个人。 我点亮手电,走进了雾气中,向狗叫得最兇勐的方向走去。 前面看不大分明,手电昏黄的光在雾气中呈朦胧状态,好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 我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异常高大,正在前面晃动。 “什么人?”我喊道,那人影停了下来,我的心剧烈地跳着。 我向这人影慢慢走去,把手中的门栓棒捏得更紧了,整个手掌汗津津的。 可当我走近人影时,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影子,投映在一堵破墙上,变了形。 这时,我似乎听到背后有微弱的唿吸声,黑暗中,有阴冷潮湿的气息吹在我的脖子上,一股恶寒顿时袭上胸头,在雾里,还传来小孩子隐隐的笑声。可是勐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全村的狗在那剎那,就像商量好似的,竟然全都不叫了,村里死了一般的寂静。 我仿佛面对着一个人,但却看不到他。 恐惧终于战胜了我的勇气,我拖着门栓棒,急急忙忙跑回屋内,把门栓上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安全回家了。”母亲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在门边等我。 我去水缸里舀了一勺水,咕嘟嘟全喝完了,心里才平静下来。 “你看到她了?”她问。 23、黑夜传说8 “没有,什么也没看到。”我放下水勺,说。 “她来一次,村里就要死一个人。”母亲的眼神里充满恐惧。 “瞎!别听那些人胡说,有也只是巧合。”我说道。 “是巧合就好了。”母亲喃喃地说,进了里屋。 我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越想越后怕,那投射在墙上的我的影子,它是怎么出来的?因为只有在我身后的光源才会照出这样的影子,而我的身后,根本是漆黑一片。 还有当时背后那可怕的感觉,回想起来,令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起床了。 夜雾已经散去,村里又开始鸡鸣狗跳,跟平常的早晨没什么不同。 母亲的话并没有得到应验,因为村里没有哪家死了人。 但我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双眼浮肿,好像昨晚都没睡好,他们肯定在极大的心理折磨下渡过了一夜。 怪不得他们都那样怕水生娘!可是,村民们互相碰到一起,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好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这让我又感到十分诧异。 我去找了水生。 水生跟他奶奶住在一座破败的房子内,屋里非常阴暗潮湿。 水生的奶奶已经快九十岁了,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具木乃伊,她坐在门前的长板凳上,用一双泥水般的眼睛盯着我。 “你找谁?”她的口中吐出混浊的三个字。 “哦,水生在吗?”我问。她回头对屋里喊:“水生,水生,有个人找你。” 水生应声而出,见到我,冷冷地说:“怎么是你?我又不认识你,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不要急,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说。 “你怎么说话像个老师?” “你猜对了,我是读师范的,以后可能会做一个老师。”我笑了笑。 第20页 “好,你等一下,我给你搬张凳子,坐着谈。”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看样子,这孩子只是缺少温暖,其实心地也还是挺善良的。 他从屋里拿出一张小竹凳递给我,我一屁股坐下去,没想到竹凳突然散了架,摔了我四脚朝天。   水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 “你……”我从地上爬起来,生气地说不出话来。 “你坐坏了我的小凳子,要赔我!”他耍赖说。 “水生,不要胡闹了!”他奶奶在一边看不下去,说道。 “谁叫他提起我娘。”水生喊道,敌意地看着我。 “你娘真的就不值得你尊重吗?她可是你亲生的娘啊!”我气愤地说。 水生激动地说道:“她是个坏人,公社里的人都这么说,同学们都这么说,老师也这么说。谁都看不起我家,都骂我们是挖社会主义墙脚的贼,他们都不会理我,你又来做什么?” 水生有些歇斯底里,骂完我,跑进屋子关上了门。我知道他内心的委屈,对他刚才的行为的愤怒也缓和下来。看来,我不该来触动孩子的伤疤。 我只有向水生的奶奶告辞。 当我刚回头的时候,一只枯枝般干瘪的手突然伸过来拉住了我——是水生的奶奶。“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坏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不是坏人,请你相信我。”老太婆的眼里闪动着泪花,她的手抓得很紧。 我点了点头。 老太婆把手放开,坐回了她的长凳上,口中喃喃念着什么。 我默默地离开水生的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24、黑夜传说9 过了两天,公社里刚好要整理一批文档,因为我读过师范学校,算是有文化的知青,所以社里就派我一起参加整理工作。 没想到,在那里,我终于发现了水生娘的秘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全村人的秘密。那是一份记录,关于确定水生娘为坏份子的记录。记录里说,水生娘犯有偷窃罪,是躲在劳苦群众中的一只大老鼠,专偷集体财产,企图破坏目前的大好形势,还把她以前跳大神的经歷拉出来大做文章。 在这份记录的最后面,赫然列着全村每一户人家的签名,连我妈的名字都在上面,是她亲手签的字,还按了红手印,同意将水生娘列为坏份子。 我还看到,在这之前,公社里就有那么一个坏份子的指标,想不到这个指标,或者说厄运,竟然落到了水生娘的头上。 但是,从记录中看,水生娘确实偷了东西,而且很多。在那时,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公家的,如果水生娘真的做过这些事情,那村里人怪她,也是合乎情理的。 记录里夹着她的一张照片,有些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她还挺年轻的,五官端正,根本没有歪鼻子。我回忆起那晚在橘场见到的老女人,怎么看也跟她对不上号。难道那晚见到的不是她? “你在看什么?”来自邻村的老王看到我拿着档案发愣,凑了过来。 “哦,是这女人啊!”老王说,“听说是个跳大神的,被定为坏份子后,没少吃苦头,鼻樑都被打歪了,全村的人都在她背后戳着嵴梁骨骂。 去年冬天,这女人抱着她四岁的娃一起跳了河。在自杀之前,她当着全村人的面诅咒了整个村庄,大家都看着,没有人去拉住她。奇怪的是,那女人和娃子的尸体始终没有从江里浮上来,有人说她可能没死,也有人说她成了水怪,说得真是怪吓人的。 听说后来她真的回来过几次,都是在深夜,每次回来,村里就要死人,也不知是不是谣传?”      说完,老王似乎被自己吓住了,连忙把目光从她的照片上移开。 “你们在说什么哪,鬼鬼祟祟的。”书记黄世古走了进来。我连忙合上档案。他提着一捆纸过来,对我说:“小李,把这堆废记录拿到田里烧掉。” 我答应着,从他手里接过那捆纸。来到附近的田野上,拆开绳子,拿出张纸点着火,然后把那纸一叠一叠扔到火堆里。 在恍惚间,我突然看到火光里显出两个人影,似乎是水生娘和她的儿子水宝,赫然吓了一跳。当时我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准备扔入火里。 这一迟疑间,我无意中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上面赫然是水生娘的名字。这是水生娘自己写的一份原始交待笔录,笔迹歪歪扭扭。 上面的内容却让我大吃一惊。 “……我的娃快要恶(饿)死了,我只不过偷偷拿了一块翻熟(蕃薯)来救我的孩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能眼争争(睁睁)看着他死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其它的坏市(事)。……” 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跪在了田地上。我终于明白,那晚她和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悲怨寒冷的眼神… 第4卷 25、村长的新家 湾沟村是一个大村子,坐落在皖北平原的中西部。那里地处偏远,交通相对闭塞,两年前,政府有了新政策,当地渐渐的各村都通上了水泥路。赵树是弯沟村的村长,也是村里创业致富的好手。几年前,他回到乡里开始了创业,后来手里有了点闲钱便捐了个村长。赵树的噩梦也从此开始了...... 第21页 事件回溯到五年前,那时的赵树还是村里仅有的困难户,于是便和村里的青年们一起外出打工去了,当年过年其他青年都回乡过年,只有赵树一个人没有回来。听与他同行的赵超、袁宝等人说,赵树当年出去后原先与他们一起在一家建筑公司做水泥工,三个月后赵树便和当地的一帮小混混混熟了,然后辞掉了建筑公司的工作,便和着他那帮混混兄弟一起去了云南发财去了。从此也就杳无音讯。他家中唯一的亲人--他的老母亲逢人便问“阿树怎么没有回来啊?”,当年同行的几位青年也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就这样老人一个人在家里苦苦的等待儿子的回来。两年后的一天,村里的孩子们叫着嚷着“赵树回来了,赵树回来了...”。然而,只有村里的妇女们围了上去看热闹。老人们,都默默的待在家里没有出去看望赵树。赵树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美艷的女人回来。听赵树说这个叫阿芳的美丽女人是的老婆。回来就不出去,在家里要大干一番。然而,当赵树回到家里的时候,他那可怜的老母亲却没有出来迎接。当一行人进屋看望时才发现,赵树的母亲已经死了。并且死相非常恐怖--她拄着拐杖坐在床沿,两眼暴突像是在要和谁说话似的。 赵树隆重的将母亲入葬了。村里的老人却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没多久,赵树便和他那美艷的妻子阿芳在村西头的岗子地里办起了养殖场。并招聘了村里的女人们为他打工。养殖场的生意非常火。外地很多客商都来这里订购货物。时隔一年,村里领导班子开始换届了,赵树便花钱走后门捐了个村长。并号称要带领大家一起致富。那个时候,村里难得见到谁家可以盖上洋房。赵树便在村西路口盖起了村里第一栋小洋楼。小洋楼开工的时候,村里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动静影响到了十里八村。可就在大家期待楼房盖起来的时候,施工队在挖地基时发现了一口棺材。当时施工队的老王慢悠悠的队赵树说:“房子骑在棺材上不好,要不把地基往里或往外挪挪?”。村里的老人们也都附和着老王。可赵树想了想还是给否决了。“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赵树念叨着,“我看啊,就这样盖吧,不就一口棺材吗,我压住它,会升官发财的,哈哈。”。老王还想说什么,赵树却转身离开了。于是工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楼房盖的倒也快,不出两月赵树家的崭新的小洋楼可以入住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前来捧场,顺便感受感受着洋楼的味儿。可当大家进去以后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但有说不出哪里不对。就这样,赵树也从养殖场搬进了这个新家。 26、后墙的敲击声 赵树,热热闹闹的搬进了新家。一切都看似平静。然而,怪事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那是一个平静的夏夜,深夜时分,村西头忽然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尖叫声,村里的犬吠声夹杂着女人悽惨的尖叫声,空气中瀰漫着无形的诡异气息。女人和孩子们都不敢出门看看究竟,只有村里没有外出务工的几个男人大着胆子出门望了望。 第二天,村里便炸开了锅,人们三五一群的在议论着什么。这时的赵树正开着车从村东头慢悠悠的向村西头去。路过赵超门口时,看着一帮女人们正在谈论着什么,便摇开车窗询问个究竟,村里的大嗓门钱嫂便撩开了嗓门质问赵树: “你还不到!你家的阿芳可把我们村给搅和大了。半夜没事瞎叫个什么劲儿!鬼哭狼嚎似的。把我家铁蛋都吓的尿了一床。赶紧回去看看吧。”赵树不明就里开车就一个勐踩油门,回到家中发现阿芳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赵树回来了,忙上去打招唿“阿树,怎么样,生意谈的好吗?昨晚我一直等你等到半夜也不见你回来。” 赵树,一脸的不知所措,看着老婆好端端的,也没有说什么,便上楼沖澡去了。下午,赵树去养殖场看看情况,当他刚到大门口,养殖场里的几个昨晚看场的女人,便不知所措的躲着赵树,于是,赵树就喊来了老实巴交的王婶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开始王婶还不肯说。但后来还是说了,昨晚半夜时分,王婶向往常一样起来查看场设,忽然就听到了赵树家的方向传来了阿芳尖叫的声音。 王婶一个激灵,撒开腿就跑向了里养殖场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赵树家门口,当时,她看到阿芳穿着睡衣,在院子里疯狂的叫着“不是我压你的,不是我压你的...”,并疯狂的抱头在院子里跑了起来,王婶想上前去制止阿芳,可还没近身就被阿芳一脚踢了出去 此时的阿芳,面色铁青,舌头露在外面,向王婶就要扑过来,王婶赶紧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家里跑去,后来村里的人都惊动了,可一早起来人们大着胆子来到赵树家发现阿芳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浇花,像没发生什么似的。赵树听了王婶的诉说,赶紧跑到家里想问阿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他看到阿芳好好的坐在沙发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便有打消了问个究竟的念头,心想全当昨晚阿芳做了个噩梦。晚上睡觉时赵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阿芳,阿芳依然像往常一样洗了洗就躺下了,没有什么异常,赵树也就没多想便也睡下了。 迷迷煳煳中有个面目模煳的人站在他面前一直不停问“为什么压着我?为什么压着我?...”,赵树紧张的一身冷汗,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原来是一个噩梦,赵树想可能是白天王婶说的事弄的自己有些精神紧张罢了,看了看手錶凌晨1点了,又看了看老婆,发现阿芳睡的很香,便也不多想便又再次躺下了。可是这时他清晰的听见后墙有人在用手掌拍打墙壁。 第22页 “啪...啪...啪...啪...”不时的还伴随着闷哼声,像是人过于负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这声音时断时续,赵树被拍的心烦,没多想便打开灯去下楼想看个究竟。 27、鬼打“墙” 当赵树来到楼下时仍然可以清晰的听到后墙的拍打声,赵树蹑手蹑脚的走到墙根可以清晰的听到一个心跳声。赵树一个激灵,但又转念一想,如果是压在下面的坟墓,那么怎么会有心跳声? 于是他又蹑手蹑脚拿着手电就绕到了房子后面。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便又趴在墙脚仔细听了听,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于是赵树又默默的回到了家中。刚准备上楼,又听到了那清晰的拍打声。这时候赵树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忽然“嗷”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阿芳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此时的阿芳和往常有些不一样,面无血色,嘴角好像有一丝丝的坏笑。赵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阿芳,你怎么了?” “阿树,你压的我好苦啊,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你压的我好辛苦啊。” “阿芳,你怎么了?你怎么啦?”“赵树,我要杀了你!”此时阿芳忽然站了起来,就要向赵树扑过来,就在赵树准备逃跑的时候,忽然门口飘来了一个身影和阿芳揪打在了一起,阿树躲在角落里,看着阿芳和这个黑影打得不开开胶。忽然阿芳一个激灵晕倒了过去。那个身影好像回头看了看,便又飘走了。这时候鸡叫了。阿树一个瘫倒,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树迷迷煳煳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原来是阿芳正抱着他,嘴里还不停叨念着“阿树,阿树,你怎么了?”。 阿树默默的睁开眼,发现阿芳像往常一样,好像把昨晚的事情全忘了一样。阿树,走出门外望了望天空,忽然想起了昨晚那个从门外飘来的身影,很像母亲的身影。下午,阿树找来了小时候一直玩到大的赵超,将这两天的事情和赵超说了说。傍晚,他们一起去给阿树的母亲上了坟,烧了纸钱。当天晚上赵树便睡了个好觉,阿芳也没有什么不同,楼下也没有传来敲击声。 就这样,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快要过年了,根据当地的风俗,每家每户都要为仙逝的老人添坟烧纸钱。阿树和阿芳买来了纸车、纸马、纸洋房、电视等,阿树烧完了东西,跪在母亲的坟前,苦的像个泪人似的。“娘,阿树对不起您,你没有等阿树回来就走了,你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啊,现在阿树给你送洋房洋车来了,娘,你一定要保佑阿树和阿芳啊。娘.....” 赵树,像是一个被折磨的快精神崩溃的人一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他母亲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忏悔一样,坟头忽然颳起了一阵小风,但很快就没有了。原来,这半年中,赵树一直会做噩梦,梦中总会遇到母亲,每一次母亲都是伤痕累累,常常还和阿树说要去治病,每一次只要母亲说要去治病,阿树家的楼下便会传来拍打声......一声两声....阿芳,也总会发病....... 后来,村里来了位看地的先生,看到阿树那村里仅有的楼房,感慨道:“凶宅啊....” 阿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求这位先生帮忙。后来这位先生没有理睬他,只是放下了一句话“你想解除诅咒,就把房子拆了吧,先你不对,也不能怪的了别人。” 后来没多久阿树和阿芳就搬到了养殖场,房子拆了,村长也不干了,养殖场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并且他还带领村民们一起致富了。 28、 真实的故事 以前,我的胆子是出奇的大。但是自从遇到的那件事,叫我真的不敢再孬玩了。今晚,我就把这个真人真事,说给大家听。 我们家那边有座山叫神山,以前那有个火葬厂。现在搬迁了,所以那里一直给我们年轻人都是有种阴森恐怖的神秘感。可是我胆子大压根没把那当回事。晚上常开着我的机车去那边寻刺激。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几个朋友一起来到了神山。先开始我们就在烈士陵园那乘凉。我闲来无聊,爬上了烈士陵园。发现上面有个洞,还用铁丝网网着呢!我好奇的把我几个朋友喊了上来。大家拿打火机一照。呀!有个楼梯可以下去里面全是排列整齐的骨灰盒。哦这些就是那些烈士的骨灰啊,呵呵。我跟他们打赌,我说我敢下去。朋友不相信,我说“打一百块钱赌”人家答应了。呵呵,那时候年少不懂事,我真的把铁丝网拉了准备下去,下了一半,下面好黑啊。我朋友他们只有拿打火机照才能看见我了。我还准备往下走。朋友们怕了非叫我上来了,说相信我了。呵呵我得意的上来了。他们足实被我下了不清。 说那天也怪,鬼使神差的凌晨2点多了朋友非要游泳。呵呵,那有个人工湖。我们就脱了衣服下去了。没想到,我们刚下去,就看见岸边好多手电在照。我们以为是园林管理处的,就赶紧上来了。结果上岸就有人在哭丧,原来有人下午来游泳到现在都没回去了。我们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就从水里捞上来了个死人。当时大家都害怕了,只有只觉得噁心,因为刚和死人在一起游泳。 后来大家没有睡意,要求去后山刺激下。我们就开着车来到了后山。真的很邪门,山下有个小村庄。你说都凌晨两点多了谁家不睡觉啊。可是我偏偏看见有两个老太坐在门口在说话,后面门上面套了锁。感觉就是个没人再住的废墟屋,可我朋友们非说没看见什么老太。那时候我也没在意。 第23页 我们往山上开始走了。他们胆子小,非要我走最前面。我就走了,一路上好多坟头。朋友走过时都说没路莫怪,我嘲笑他们说“世上没鬼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哪天叫我遇到了真的把我掐死了,我就相信世上有鬼了”。深山里面太凉了,有人不敢走了。就调头走了,人有三急。我想尿尿了。于是停下来尿尿,其实想想现在很后悔,因为我为了显示我胆子大,将尿尿在了一座坟头上。没事人样走了。但是,回家路上朋友总觉得有人跟着。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为了点小事,和女朋友(前女友,现女友看到不要生气哦。。。)吵起来了。当我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房间门口登了个人,没穿衣服,只穿了条裤衩,皮肤好黑啊。下意识的感觉难道是门没关好,邻居听到吵架进来看?当时只想看是谁,可是当我眼睛看到他脸的时候,感觉好模煳。看不清楚。越看不清楚就越想看,但是几秒以后我发现我的眼睛移不开了。我可以感觉到他也在看着我。。。当时想说话,嗓子似乎被封住。发不了声音。这是我女友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就站起来问我在看什么。我多想回答可是说不了话。她站到我跟前叫我不要吓她。就在这时候,那个人站起来了,饶过我女友。站在了我面前,我的眼睛也跟这他移动,(我当时多想把眼睛闭上不看他。可惜我做不到,我意识到我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仰头看着他。突然,他一下扑倒在我身上,感觉好重啊。我被重重的砸在了床上。感觉天旋地转,眼睛终于闭上了。眼前瞬间黑了。可是又瞬间亮了,我可以看到我女朋友焦急的推着我,可是我身体没有一点感觉啊。我还可以看见她跑出去给我倒水。(按照床的位置,是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我见她跑进来手里拿了杯鲜红的血水,我吓的急忙用手乱挥,杯子打碎了。我也叫出来了,“血,你给我喝的是血。我不喝...”我看到她哭的好厉害,是害怕吧。她从脖子上拿下了她那开过光的玉菩萨,硬往我脖子上套。套上了,可是那块玉我带上以后出奇的烫,我可以听到被烫的“呲呲...”的声音。我发疯似的拽下那块玉手被烫的不行了,胸口也感觉烫的或辣辣的。这时,我的唿吸开始困难,有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好辛苦。我发狂似的狂叫,床上的被子被我生生的撕裂了。(按平时一个正常人想把被子撕开是不大可能的,何况我那时候身体好单薄,大家可以想像力量哪来的?)身上青筋暴露似乎快要爆裂。她开始打电话喊人来了。我在痛苦中挣扎,眼泪,鼻涕,口水无一不出现在我脸上。她已经吓的不敢碰我了,没几分钟朋友赶来了。见我这样抱我准备带我出去,可惜抱不动。(那时候我才100斤多点,我朋友140多。大家想想为什么抱不动?)我在挣拖我朋友他们在压制我。可是三个人按不住我一个人。三个人同时被我挣开。(可怕的力量)朋友身上带了个开光八卦。放在我胸口。撕心裂肺的烫,我边挣扎边听到“呲呲...”的声音。拿八卦的人,也被我摔出好远。我这时候我的胸口已经是有八卦和菩萨的样子了,一看就知道是烫伤。深深的红印子。 这时候,我听见我朋友跟我说,“起来我们去打麻将。”还听见“起来,我们去喝奶茶”还听见“起来的啊,别这样这样我们怕,我们出去吧!”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他们三个说的,(后来吃知道他们没有说过)。我一个劲的喊“我不去,我哪也不去。”(后来他们问我不去哪我才知道...后来大人说这叫招魂。我要是答应了,就走了,没命了...) 他们几个人一起抱着我压着我,我在挣扎。他们根本支持不住了,就当我快把他们挣开的时候, 由于我朋友支持不住了,大叫了一声。我软了,整个人瘫了。昏厥了几分钟...他们没敢碰我。 我醒了,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眼泪鼻涕,四周看看,眼神呆滞的说我要走。大家送我回家了,开始经过几个小时的调整,我好些了。准备不跟我妈说的,就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回去了,一进家门。我妈看到我就问我,“你眉毛之间怎么那么脏,漆黑的”。我擦了,我妈说没擦掉,便过来帮我擦结果还是没擦掉。我呆住了,瞬间想到刚刚的事了,好怕。大哭起来。 妈问我怎么了,我只顾哭。朋友把事告诉了我妈。朋友掀起我的衣服给我妈看,那时候观音和八卦的印子还清晰可见。我妈的脸色马上变了,大家都没说话了。 第二天,我妈给我买了块古紫玉是辟邪的。还叫我住进了我家那时候的宾馆(说是宾馆人气旺,对我有帮助。)我就象傻了一样,走在楼梯的时候,玉自己居然掉下来了,绳子没断。掉在了地毯上粉碎了,我害怕的疯跑到我妈那,太怕了。我妈把我送到了阳光最好的一间房间去了。叫我睡一下,别再想了,就离开了。夏天热。我把空调打到了最低,折腾了两天好累,睡着了...当我睡着时,又看见了,他同样穿着裤衩,趴在我的床头看着我。我很怕,但是我鼓足了气问他“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他说“你在我坟头上尿湿了我的衣服,你不赔我衣服吗...?”我一个惊颤,醒了。床单被我汗透湿,都有个人型出来了。我一口气赤脚冲下了一楼。告诉了我妈,不用说,事情原因清楚了。我被骂的半死.... 最后我奶奶买了好多纸钱,买了衣服到神山烧掉了.....拿釉子皮煮我那晚上穿的衣服的一角煮了水给我喝,说是驱邪的,我一口全部喝掉了。真的很苦,但是我不能不喝啊...... 第24页 从此我再没去过神山,再没说过大话。身边的朋友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都闻声变色。所以我们也很少提起。今天,我无私的奉贤出了我最可怕的事。现在都3点多了,我都不敢出去尿尿了,忍着吧。我老爸今天在我房里睡,可是故事讲完了,回想起来,我还是一身的衣服都湿了,回想起来真的太怕人了....... 29、娶鬼亲 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曾经的同事李老师。要不是李老师亲口所讲,我也不会相信。李老师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家庭出生不好,毕业时被分配到一所偏远的乡村中学当化学老师。也正因为出身不好,李老师在工作上勤勤恳恳,与同事和睦相处,深得老师的喜爱。 尽管出身不好,但李老师凭自己的本分,还是在学校当地的农村找到了一个妻子,平时上课,节假日就回到农村的家里帮老婆干重活。虽然辛苦,但其乐融融,不到几年的工夫,就接二连三的做了四个小孩子的爸爸。李老师的学校是一个寄宿学校,学生都要上晚自习,所以李老师多是在晚自修后再骑上一个多钟头的单车赶回乡下的家里。 有一天晚上,学校统一安排学生看电影。当时的电影是学校出钱把电影队请到学校来放。这在没有娱乐生活可言的时代,真算得上一大开心的事了。李老师安排好班里的学生到操场就位后,就会到宿舍点着油灯(当时是电力不足,断电是家常便饭,放电影也是电影队自己带的发电机)在窗下的办公桌前坐下改当天的考试卷。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李老师抬头望着窗外活动疲倦的眼睛时,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女生,她正双手趴着窗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温柔又充满了渴望。李老师觉得有点郁闷,就问道:“你是那个班的?不去看电影吗?”女生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尽管只搁着一张书桌,但这学生就是不出声。李老师觉得有点奇怪。正要起身开门出来看看 这时,女生说话了。她说:“李老师,我知道你是个好老师,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请你千万要答应我。” “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帮助你。” “李老师……我好孤独好寂寞,我要嫁给你,我要你娶我。” 被女孩子的话吓了一跳,李老师虽说已是有妻儿的人,但听到这女孩子的话,他还是感到有点急促不安.这不是师生恋?!要是被别人听到不是说我勾引女生?!那我还有脸做老师?!好在其他老师都我看电影去?. 李老师真的吓了一跳,连忙定下神拉下脸来严肃地说:“你是那个班??小小年纪不用心学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回去好好写两份检讨,明天一早一份交给班主任,一份给我。要是写的不深刻,我明天就叫你的家长来学校把你领回去!走吧!” 看着李老师一脸的怒气,女孩哭了起来,很伤心,但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眼泪涟涟地看着李老师。 “你还不赶快回宿舍去?”李老师又严肃的催促。“你不答应娶我。我就不走,就算我今晚走了,明晚我还再来,直到你答应娶我为止。”女孩嘤嘤地说,“你也不用去找我的父母来了,我已经不是学校的学生了。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我家就在后山的赵家庄一队,我叫赵小芳,我爸叫赵治国。反正你要娶我,我嫁定你了,要不然我会天天晚上来找你的。”说完,女孩就消失在窗外。 李老师连忙开门出去要问个究竟。但就是开门的剎那功夫,门外就没有女孩的影子了。 李老师感到很纳闷。到电影散场后,李老师又以巡夜为藉口到女宿舍点名,但所以的人都说没有叫赵小芳的,也没有缺席的女同学。好怪啊,这一夜李老师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正好上午没课,就跟校长说了一声“去家访”,就骑上单车直奔赵家庄去了。 因为正是农忙时节,李老师没进村,就径直到田头找人去了,一听说找赵治国,一个老农就把他领到了一块水田头,指着正在耕田的几个人对李老师说:“诺,那个光着上身,戴着草帽的就是。” 接着又放开嗓门:“治国,有人找你!” 赵治国一听有人找,马上走到田埂上来。李老师迎上去打招唿:“你好,我是马山中学的李老师,你就是赵治国?” “我是,李老师找我是不是为了… …” 赵治国还没说完,李老师就打断他的话:“你有个女儿叫赵小芳吗?” 赵治国沉默了好一阵后说:“哎!我苦命的女儿死了快十年了,我知道还欠着学校的学费,但我会尽快还上的,我女儿就是为了挣学费而上山砍柴摔死的啊,都怪我无能啊。” 李老师听了这话,脸早已吓了个青白,一身的汗也把衣服湿透了。 “李老师,你,你没事吧?”赵治国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李老师稍微定了定神,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治国。 赵治国一听,也感到很吃惊,以前只听老人说过“娶鬼亲”的事,当时还以为是瞎编来吓人闹着玩的,而今天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死去女儿的身上,而“女婿”正在眼前! 第25页 噢,我可怜的女儿! 想到这,赵治国用近乎哀求的口气对李老师说:“李老师,就看在我死去的可怜的女儿的份上,你能委屈委屈吗?我们不张扬,就简单的做个形式就行了。我求求你了。好吗?” 这事情要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李老师肯定觉得荒唐,但这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眼见为实。 鬼故事又?? 实啊!李老师想了好久,终于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一定得为我保密,否者我这老师可是当不成了,这可是搞封建迷信啊!” 此后!李赵两家偷偷的选了个吉日。悄悄地把“婚事”给办了,逢年过节也有些往来。 这事直到“政治环境”稍微宽松事,才成了公开的秘密,但由于身份特殊,李老师从来没有正面地承认过自己有个“鬼老婆”.真是人鬼情未了啊… … 30、布娃娃 我抱着心爱的布娃娃,无精打采的盯着没有任何电视节目的萤光屏,电视机音响发着沙沙的声音。夜深了,我不敢进房间,又不敢在客厅睡,我伸出十个手指头数数,数啊数啊,上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煳煳中,我还在数数,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连续好几次数到了11,敲门声突然响起,我勐地睁开眼,身上全是冷汗,我一看,十根手指不多不少,刚才一定是迷迷煳煳中数错了,敲门声又响起来,我想爸爸一定是把钥匙忘在公司里了,我一边喊着“爸爸,爸爸”,一边去开门,可是除了有节奏的“咚、咚、咚”的敲门声,没有任何其他动静,爸爸往常下班都会喊一声“宝贝,我回来了!”,为什么今天……不,那不是爸爸,我吓坏了,赶快躲到墙角,蜷缩在门边,门把手突然一转,砰的一声,门自己打开了, 门缓缓地开启,我已经瘫软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门终于不再动了,风吹进来,我浑身打着哆嗦,不是因为冷……我不敢看,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悄悄地,眼睛从指缝间瞧出去,我惊叫一声,眼前一黑……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怀里抱着我的布娃娃,爸爸关切地问:“宝贝,醒了吗?感觉怎么样?”,我说:“爸……爸爸,我怎么会在医院?”“昨晚我加班到深夜,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的布娃娃在门外,门却关着,我很担心,打开门,发现你倒在地上,所以迅速把你送到医院,不过幸好没事……不过宝贝,昨晚发生什么了?”“昨晚?”我摸着头,什么都记不起来,我看见我的布娃娃还是在我的怀里,爸爸的话突然提醒了我,昨晚朦朦胧胧中,我数着手指头,数着数着,数出11根手指,然后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根本没注意到手里的布娃娃已经不见了,然后我以为是爸爸回来了就去开门,发现不对劲,就蜷缩到门边,门缓缓打开,过了一会我从指缝间瞧去……是我的布娃娃,一张狞笑的脸,眼里流着血,嘴巴好像一只吸血鬼,露出了獠牙!“啊!”我大声地尖叫,用力扔掉它,“爸爸,爸爸,扔掉她,扔掉她”…… 爸爸把娃娃真的扔掉了。 此后我时常像在梦游,又时而清醒,幼儿园也不再去了,每天呆在家里,不对,是医院,总之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家还是医院了!每天都在服用一种药物,看上去跟感冒药差不多的样子,我只认得上面有几个字,很小很小的字“精神类疾……”我还会梦到我的娃娃,有时候,刚刚闭上眼睛,就是我的布娃娃那张狰狞的面孔,嘴里、眼里流着血,还有可怕的獠牙露在外面,嘴角现出诡异的笑,这个梦魇日日夜夜折磨着我。有一天我终于再也不用梦到她了,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我听见爸爸的哭喊,我听见爷爷、奶奶、祖母、祖父的哭泣,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快乐,咦?那不是我的娃娃吗?原来爸爸把它扔掉后,被另外一个女孩捡走了?我突然很想念我的娃娃,竟然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了,我的娃娃还是那么漂亮,脸上还是一幅阳光灿烂的样子,这个小美女娃娃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娃娃?我要和我的娃娃永远在一起,突然间我不能自已的钻进了娃娃的身体…… 小女孩的爸爸今晚加班,小女孩不敢自己睡觉,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电视上什么节目都没有,只有满屏幕的小雪花,发出沙沙的声音。小女孩开始打瞌睡了,我的时机来了,做鬼真好玩,可以随意捉弄人玩,我不断地催眠小女孩,让她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数出了11根手指,然后我悄悄的离开她的怀抱,躲到房外,然后“咚、咚、咚”的敲门,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始终都没发现,娃娃不见了,然后我继续轻轻的敲门,“咚、咚、咚”,不断的敲,小女孩高兴得去开门迎接爸爸,但她发现了不对劲,吓得躲到一边,那我只好自己开门了,我故意慢慢的开门,然后悄悄地走到小女孩身边,小女孩早就已经吓的不敢往外看,过了一会她以为没事了,偷偷得想看两眼,我把脸靠近它,露出狰狞的面孔,伸出獠牙,双眼流着血,我得意的笑着,小女孩晕了过去……小女孩的爸爸回来了,赶紧将小女孩送到医院,小女孩醒来后想起这晚的事,疯了!我很满足,这还不够,我时常到她的梦里去折磨她,终于在某天她被吓死了,她的所有亲属都在她的坟前哭泣,可是我看见她的魂魄,自由自在的飘在天上,好开心的样子。 第26页 她发现了自己的娃娃——不对,是我的娃娃——被另一个女孩拿走了,她很生气,准备捉弄一下那个倒霉的女孩子,就像我折磨她,就像我被折磨一样…… 只要娃娃存在,倒霉的女孩子就会一个接一个,但是……谁知道? 哼哼哼哼…… 你想陪我睡觉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