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高手》 第1页 [悬疑惊悚] 《谁是高手》作者:禾刀木小【完结】 作者:禾刀木小 简介: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有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 你能确定谁是兇手吗?那么你觉得兇手一定是最可怕的吗? 女人悲惨的命运到底是因为復仇还是因为爱呢?或者只是因为一场不为自己的游戏。 ☆、前言 “我要杀了他!一定一定要杀了他”女孩颤抖着瘦弱肩膀,长长的头髮挡在眼前随着啜泣一抖一抖地像夜色里高脚杯中晃动的红酒。 “抱歉,小姐。冒昧地插一句。您不用动手,他已经失忆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失忆了也就相当于过去那个人,也就是你恨的人已经死了。”男人身穿医生白挂职业微笑挂在嘴角看了女孩一眼。“当然,你也可以冲进去补刀,如果你想陪‘他’死去的话。” “失忆?哈哈哈”女孩疯狂的笑了几声,“我姐姐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她什么都让着我。小时候她会咽着唾沫把最后一块排骨餵到我嘴里,长大了更是把她的一切都给我,她的每一件衣服我都有一模一样的。可是......可是”女孩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哽咽了半天使劲抽了下鼻子冷静下来继续说,眼睛里尽显杀意“可是,她现在死掉了,就躺在这所医院死气沉沉的太平间里。而那个杀了他的男人却躺在病床上甜蜜的吃着妻子做的饭。”女人缓了缓眼神,疯狂平復了些“你跟我说他失忆了?呵呵,失忆了就能不负一点责任?就能忽略掉一条性命?呵,那不是太过便宜他了吗?” 医生冷冷地对着抬着泪眼看他的女孩子,抬腿要走,眼里一闪而过的分明是怜惜。 虽然一闪而过,但女人毕竟是敏感的。女孩赶忙抓住男人的白袍,眼睛张得大大的任泪水决堤而下,蔓延的泪都像是带着请求的味道。 “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忙,他就一定活不了的,是吗?” “我不觉得我有义务冒着犯罪的危险杀一个与我无关的病人。” “你喜欢我吗?”女孩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像是诱惑又像是颓废,美如罂粟。 “什么?”医生的表情僵硬了。 “只要你帮我”女孩笃定的眼神狠狠钳着略有些慌张的医生果断地凑上红唇。 医生慌忙躲开,“我,我帮你可以。但杀人可不行。” 看着女孩略有些失望的表情又继续说道“其实,你可以这样......” 女孩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看着不远处的病房森森地笑了。 “傻丫头啊!”医生看着女孩越来越远的背影嗤笑出声。宝贝儿们,it’sshowtime. ☆、一、车祸之后 北方的冬天,天总是黑的特别的早。小张开着计程车,背整个贴靠在软椅上,像往常一样吹着小曲儿等待着夜幕降临好交班回家,满足的表情像是妻子精心料理的大餐已经在眼前,香味都熏眯了眼。 他看了看时间,嗯,还有半小时。小镇并不很大,小张打算再接一波客再回公司。想到这他皱了皱眉,上次因为踩点交的班竟被误会成是好吃懒做之徒。虽然小张心里确实是从早上领了车就开始盼晚餐,但他可是很认真地将每一位朝他招手的客人都送到了地方。从不偷懒地完成一天的工作。想着不禁升起几分怒气。抬眼瞟到前面红灯灭了,直行的车都蓄势待发。小张勐一打方向盘,淡蓝色的计程车瞬间划着名优美的弧从斑马线上沖了出去。哼,小张的车技可不是盖的,毕竟还年轻嘛。这个弯转得真对啊,车子刚刚恢復原速,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红衣小姐沖他招手。 小张乐了,这下能早回家了。这女孩小张认识,年轻漂亮。名字倒是没几个人知道,问她也只是说艺名叫眉儿,因为职业不太光彩大家不愿太亲近也就都没多问,就住在小张家那个小区。小区门口不远就是交车地儿,到时候跟她说声在那放下她,交了车在一起回家岂不省事儿了。 想着一个利落的剎车车子便“嗤”的一声停在了姑娘面前。那姑娘眉头紧锁,上车直接报地址竟都没看小张一眼。这让小张多少有点郁闷。车子缓缓启动像小张的心情不起不浮。倒不是小张外遇,是这姑娘平时太热情了,见了面总是小张哥小张哥的叫着,小声还超级甜,整的谁也没法讨厌的起来。 其实,刚搬过来时小张是不怎么喜欢她的,一来到这便听说了这有个小狐狸精,据说是混夜场的高手。人长得不错,年轻轻的打扮的特别风骚,甚至还有人劝妻子小心着点她呢,妻子每次看见她时那紧张的小样儿可把小张逗乐了好几回呢。后来才知道,这姑娘其实也没来多久,要不是因为出了点事儿他们还应该比她早搬呢!一想到那事儿,小张不禁捏了捏方向盘。开车的姿势也认真起来一点不像刚才桀骜不驯的少年。 车祸永远是司机心理的障碍啊。想想都让小张冒起冷汗,幸亏没落下啥后遗症,不然妻子可怎么办啊。想到妻子,又想到听护士说自己出事昏迷时妻子白天晚上地照顾着硬是都不用护士插手小张心里便立刻暖了起来。 小张的妻子,街坊邻里就没有不说好的。温柔贤惠不说,在外面还大方得体。以前秦淑可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对小张就更是没的说了,还不就因为嫁他才被亲戚们嫌弃,他父亲都不好意思接济他们。这种情况下,他出车祸了,妻子还是去娘家求爷爷告奶奶的借来了手术的钱。有这么个媳妇,夫復何求啊!小张自然也是满意的不得了,每天恨不得绑在身上带着。 第2页 不过最近小张心里很奇怪,他觉得妻子好像总躲着他,这怎么可能呢,“滴滴”眼前的绿灯不是很清晰的样子男人思绪渐远。小张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似的。后面的司机有的开始不耐烦地探出头来大喊大叫。小张晃了晃头,缓缓移动了车子。再一抬头,姑娘探究似得眼睛大睁着像是感到惊喜地大叫“呀!小张哥,是你啊。刚才没注意,不好意思啊”后视镜里被艷红的衣服衬着的小脸红润可爱,小张不禁喉咙一紧赶紧挪开视线打起哈哈,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总感觉和对妻子的感觉不太像,更像是害怕多一点,不对,现在他该怕的是古怪的妻子吧。切,想什么呢?,都是娇弱女子,怕个毛啊怕。小张暗笑自己想太多了。没准是年轻小丈夫对这种姑娘都会心怦怦跳呢?是对青春的留恋吧。反正是不会有啥的,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何况妻还那么优秀。 车子慢慢停在了馨子家园小区门口,姑娘也毫不计较下了车站在一旁微笑着看他进了门,车灯闪了两闪灭了提示着已锁,然而没人注意姑娘的脸色也随之阴暗了起来。天迫不及待地黑了起来,街上寥寥几人,归车的灯不时闪烁。夜色像墨汁一样漫上了步履匆匆的行人们的脸偶尔露出贪婪的牙,一张张疲惫的脸不辨喜怒。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算尴尬,很快就到了两人道别各自回了家。小张暗笑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进了门,见妻子站在阳台向下望,笑笑喊妻子回神,却看到了妻子惊慌的眼神,盛在妻子水灵的大眼睛里,小张竟觉得莫名的瘆人。小张看着妻子不尴不尬的表情,心里竟起了一股无名火。又想到妻子的好,只得烦躁地搂搂头髮,直接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屋里已经满是饭菜的香气,妻子恬静的笑脸和从前并没什么不同。收回目光,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吗?好像自从从医院回来,就总是想着些有的没的。竟然还差点怀疑起妻子来了,真是,用拿着毛巾的大手用力砸砸脑袋。男人笑着坐到妻子对面满足地大吃了起来。没看到妻子温柔的大眼里浓浓的担忧默默流淌着。 ☆、二、记忆剪影 “我要杀了他!一定一定要杀了他”女孩颤抖着瘦弱肩膀,长长的头髮挡在眼前随着啜泣一抖一抖地像夜色里高脚杯中晃动的红酒。 “抱歉,小姐。冒昧地插一句。您不用动手,他已经失忆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失忆了也就相当于过去那个人,也就是你恨的人已经死了。”男人身穿医生白挂职业微笑挂在嘴角看了女孩一眼。“当然,你也可以冲进去补刀,如果你想陪‘他’死去的话。” “失忆?哈哈哈”女孩疯狂的笑了几声,“我姐姐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她什么都让着我。小时候她会咽着唾沫把最后一块排骨餵到我嘴里,长大了更是把她的一切都给我,她的每一件衣服我都有一模一样的。可是......可是”女孩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哽咽了半天使劲抽了下鼻子冷静下来继续说,眼睛里尽显杀意“可是,她现在死掉了,就躺在这所医院死气沉沉的太平间里。而那个杀了他的男人却躺在病床上甜蜜的吃着妻子做的饭。”女人缓了缓眼神,疯狂平復了些“你跟我说他失忆了?呵呵,失忆了就能不负一点责任?就能忽略掉一条性命?呵,那不是太过便宜他了吗?” 医生冷冷地对着抬着泪眼看他的女孩子,抬腿要走,眼里一闪而过的分明是怜惜。 虽然一闪而过,但女人毕竟是敏感的。女孩赶忙抓住男人的白袍,眼睛张得大大的任泪水决堤而下,蔓延的泪都像是带着请求的味道。 “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忙,他就一定活不了的,是吗?” “我不觉得我有义务冒着犯罪的危险杀一个与我无关的病人。” “你喜欢我吗?”女孩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像是诱惑又像是颓废,美如罂粟。 “什么?”医生的表情僵硬了。 “只要你帮我”女孩笃定的眼神狠狠钳着略有些慌张的医生果断地凑上红唇。 医生慌忙躲开,“我,我帮你可以。但杀人可不行。” 看着女孩略有些失望的表情又继续说道“其实,你可以这样......” 女孩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看着不远处的病房森森地笑了。 “傻丫头啊!”医生看着女孩越来越远的背影嗤笑出声。宝贝儿们,it’sshowtime. (第三层,是一种很难被人发觉的意识,这一层的意识在梦里面的表现比较突出,比如梦中事物的发展以及你的脾气,其实都是被潜意识控制的。潜意识很难受主观意识控制。如果你能控制你的潜意识就说明你已经从根本上超越了寻常人。) “不,不要,不要,救我,救......我,......”女人斜着身子平躺在白色的床上,做出要抓住什么的姿势,拼命将手伸过来,火红的唇艰难地张合。 别,别过来,别。 唿,哈,唿。浓黑的夜里,一个人在奔跑,深深地唿吸。不,是喘息。苟延残喘的喘,像是一大把沙子被塞入气管里,干涩的疼伴着唿吸,一下一下发出“沙沙”的*。 慢慢的场景变幻,一个病人,病床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发女子正一脸歉疚地看着病床上的人。突然,女人抬头,昏暗的灯光恍惚了他的视线,镜头切换,病床上不知何时盖上了白布,那病人不,是尸体从急救室里缓缓出来一点点儿停在他面前,他惊恐地盯着白色的单子好一会儿脚步下意识地向后栽歪着退挪着直到靠在一侧的墙上,冰冷的墙面像是在颤抖他死死靠住墙壁求救似得看了看四周,白色的医院墙下面被涂成浅绿色,暗淡的灯光下走廊像是没有尽头,那女人早已不知所踪。没有人,身边没有人,床边没有人......手和脚都麻木了,不能动。 第3页 昏暗肃静的走廊里,他和尸体无声的对峙着。一阵阴风吹过,单子慢慢飘起一个包,漆黑的长髮洒在白色床上,不,不要。 “啊!” 小张惊醒,抬眼看到妻子担心的神色突然想起下午回家时的样子。“啊”条件反射似的打开妻子就要附上他额头的手斜躺在床上差点支撑不住掉下床去。秦淑愣住了,反应过来又觉得心疼了起来。刚刚那是什么表情啊?厌恶吗?还是恐惧?秦淑无意识地抬起右手抵在嘴边,像是要堵住就要溢出的哽咽。小张像是在苦恼什么,眉头紧皱不时晃晃脑袋。竟都没有看这个悲伤的女人一眼。到底是什么?不止一次梦到这样让人冷汗淋淋的梦了,不可能再当做巧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第一次是自己刚从医院出院回家,那天妻子做了一大桌好菜,餐间还不时有邻里前来探望问候,好像是从那时起妻子表情就怪怪的,像是碰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总是很担忧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总让小张背后发凉。为什么昏迷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样儿,想到妻子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竟觉得好像什么时候一模一样的情景在眼前出现过。小张甚至猜测妻子被人掉包了,或是第二人格甦醒?小张不禁苦笑了,平时的悬疑小说竟在这时全出现了。可是,怎么可能呢?谁会打这么一对平凡小夫妻的主意呢? 小张从床边爬起来,慢慢走到妻子面前。抬手托起妻子浸着泪的小脸,一丝悔恨浮上心头。居然为了一个梦发神经这么伤害自己亲爱的妻子。真是混蛋!小张伸长双臂一把将妻子揽入怀里狠狠抱住,伴着一句轻声诉出的对不起一个吻落在秦淑发间。慢慢移到妻子淡色的唇安抚似得轻吻着。 是夜,皎洁的月光无法到达的床边拥抱着一对夫妻,默默啜泣。不知缘由。 而对楼三层的一个窗口,紫色的窗帘随着晚风浮动,暗色的夜都跟着汹涌起来,紫色的波涛流转间,隐约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月光下的脸惨白阴郁。血红的唇毫无感*彩地勾了一下。收起望远镜,女人满步轻松地走回内室,优雅的红衣轻扬而起。像是血漫上了镜头,世界艷了起来。 ☆、三、错选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就像车祸后的每一天,早上取车,晚上回家。偶尔还会做那个梦,依然未完待续的样子,依然让人惊慌。只是小张没有再像那天一样伤害他可怜的妻,当然,偶尔还会遇上那个偏好红衣的小妞小张哥的叫的甜甜的。 冬,不只代表雪白,寒冷,还有节日的红火。又见年关,小张所在的计程车公司虽小工资也不高但每年年休却也要乐上一乐的,每年有一次年终抽奖,奖金不多但依照传统不管谁得了这份钱都是要拿出来请大家吃上一顿的。并且抽中的那个还得带家属给工作伙伴儿们看看。公司几个年轻小伙子甚至都怕得了这奖,一是除了小张其余小伙子都还没有家属呢,带不来多难为情,另外就算有了,要带来和一帮子大老爷们调侃也太过让人羞得了。 其实小张也不想中了这奖,倒不是因为不想秦淑见人,相反的若是从前小张巴不得带过来显摆显摆呢。可是,最近秦淑是真的不对劲啊,自己都害怕和她接触更何况带出来。要是连公司的人都发现他这个公司里人尽皆知的幸福分子和传说中温婉贤惠的完美妻子是这样古怪的相处模式......哎,现在的生活已经够乱了,可别再节外生枝了呀。小张心里默念着别中别中。可惜,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就是有那么一种巧和,叫做天不从人愿。伴随着公司年轻人欢唿声和较老者松了口气一样的嘆息。小张真真是烦躁了。 中午一顿闹腾后小张回到家里,先洗了个澡,妻子学歷高,在单位上班放假比较晚。还没到下班时间。其实想想看小张他们年假已经开始了,如果忽略那些细节的话,例如年会(年末聚会╮(╯▽╰)╭)。小张浓密的眉毛慢慢纠结在一起,难道真要带妻子去,总觉得妻子古怪的不想去接近,还不知道放假后天天在一起怎么相处呢。哎,大过年的可别真有什么事儿啊。小张坐在沙发上右手拿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髮,左手摆弄着手机翻动通讯录想找找有没有可能干脆把钱交出来然后和领导请假不参加了,主意到是个好主意,就是拿什么理由请假是个问题。突然一个号码引起了小张注意。眉儿!对啊,要不就找她假扮一下吧,大不了给她点钱嘛,反正她的工作不就是给钱什么都干得嘛。也不占她便宜,她一定会答应的。想到这,小张竟兴奋的不可自已,趁妻还没回来,抓起衣服就往出跑,想尽快把这让人头疼的“年会”解决掉。 一边拨通电话一边往小区门口走,听着眉儿甜甜的应着只觉得心花怒放,就要约好详谈。一招手差点打了个的,“小张哥?出门啊,我送你一段?”看见李牧有点古怪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开出租的哪有打的的,而且自己平时那么节俭,真是兴奋过头了,竟虚荣了起来,这个习惯要不得啊。赶忙挂了电话,有点拘谨地拉起嘴角,“不出去,这不,好不容易放假了,出来迎迎你嫂子,看见你就打个招唿嘛!”然后也不管他无语的表情,迳自换了个位置继续“等嫂子”。午后的太阳明亮却不热烈,满地的雪反射着晶莹跳跃着嘲笑小张拙劣的谎言。李牧有点懵了,嫂子不是上班的吗?这么早回家吗?看看明显不再搭理自己的小哥,摸摸鼻子一脚油门终于走了。小张深深出了一口气,其实自己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嘛,就算让他送了他也不会怀疑自己和眉儿的关系的,更不会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摇头苦笑,自己这样反倒让人疑心呢,讨厌这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唿,突然好烦啊。还是见眉儿的事开心些。 第4页 昏暗的灯光忽闪忽闪,桌上的插花瓶残影乱晃,火红的玫瑰,碰撞的方杯,潋滟的液体,对面蛊惑似的红唇。 小张失笑,这架势还真像外遇了一样。连心情都漾起一股偷情般的快感。 “小张哥,什么钱不钱的。帮这么点忙,还有饭吃。我求之不得呢” “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小张哥那么好的嫂子怎么不带去呢,却要带着我呀?” “嘿嘿,当然是因为她太好了,捨不得呗。”眼睛并没有看对面而是低头盯着杯中酒,嘴上含煳的敷衍着。 “讨厌,小张哥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听了伤心。”眉儿嘴巴撅得像没拿到糖的孩子,眼里却盛满笑意配着揶揄的口气整个人明艷得让小张闪了下神。 “唉,不瞒你说,你嫂子最近有点儿奇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肯定是你多想了,嫂子那么好的人。” “呵呵,不说这个了” “不过......”小张闻言抬头看她,心勐惊了一下。眼前的眉儿脸半掩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难得的正经显得全身阴郁。大眼睛明明没有看他却让他躲闪,小张突然一点都不想知道这话的内容了。想拔腿离开但又觉得这样的反应太怪异了也出于礼貌等她说下去。 “我们家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据说,凡是出车祸害死过人的司机家里都会出现一些怪怪的事情。 眉儿的家乡有一个老司机年轻时候不务正业小祸不断但大祸不闯,妻子没了女儿成了小太妹一天到晚不着家,好在他心态好一生也算平平安安吧。但是,就在他五十九岁那年新年里在亲戚家蹭了酒开车回家,乡里人交通意识也不强都没有人拦着就这么放他开车走了。夜里路上一片漆黑,大道两侧各个胡同里大红灯笼发着朦胧的光,老司机胃里难受摇下车窗,一股浓浓的鞭炮硝烟扑鼻而来呛得老司机赶紧伸手想要把窗子再摇下去。就喝了不少后劲也不小,平时熟悉的跟自己身体似得车摸了好几下都没碰着摇柄,只能分神瞧一眼。终于烟味没了,可再一回头看前面时一张女人的脸在老司机面前无限放大。老司机彻底懵了都忘了剎车了。等第二天警察发现是都只剩下道上的肉饼了。老司机在家忐忑了好几天,最后经过警方调查那个女人是路边经常乞讨的疯子,没家没亲人。这才让老司机逃过了一劫,之后的日子女儿依旧很少回来,没人告他也没人再查这事儿,日子总算平平静静。不对,是从那以后女儿还没回来过呢,不过也是常事没能引起老司机的注意。 直到十几天后,女儿回家了。老司机经了这事儿后也想关爱家人了,接了电话赶紧准备了一桌饭餐等着女儿回家,老司机九死一生女儿回家心情好得不得了,哼着小曲儿做着饭。听到钥匙声响赶紧奔门口去。这一开门,“啊!”的一声吓了个半死。从此就再没起来过,一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女儿一直照顾还是死了。后来听乡里老人说,老司机病着的时候有人去看他听他说害怕自己姑娘,觉得越长越像被他撞死的女人,还听他偷偷求救。后来大伙儿再看他那女儿竟也都觉得像。后来这老司机也没葬,他女儿也不见了,也没人再提起这事儿了。 眉儿脸色更凝重了,好像还带了点儿合了她意了似得兴奋。 小张神志都不太清晰了,觉得就像有个巨大的阴谋撒在了自己眼前了。 小张扑腾站了起来,他不想听了,起身就走,可眉儿柔美的声音还是入了耳了。 “听说,前阵子小张哥也撞死了个人? 小张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保持着跨步出门的姿势,梦里满身血红*着的女人再次向他伸出了惨白的手,遮尸体的白布随着不知缘由的风一下一下抖动着,像是随时都会掀起,然后露出女人惊慌的脸......抬起的腿已在不知不觉间落地却没如预计那般出门而是停在了原地。四周慢摇的光不断地打在小张停滞的背上,世界都凝成了胶体。不知道他背后有红唇勾起,残忍得眩人眼目。 ☆、四、诡迷心窍 傍晚的街头依然热闹、不同于白天的嘈杂。人们只是匆匆来往。像是一群群回乡的雁匆忙却不慌乱。当夕阳吻上地平线,迸溅起的光芒红的异常绝望,就像被咬破的情人的唇角血腥,光芒流尽时就只剩下地平线扭曲着承受爱人的伤害。 小张拖着酸得发胀的腿在人群里游着,神情恍惚,偶尔会停下脚步惊惶地盯着某个路人,像是压抑着恐惧或某种痛苦呢喃着类似“不要过来”的句子。听不到身旁的咒骂,专心地忍受着惶恐。归家的人们一批又一批的从他身边走过,或担心、或无视、或咒骂。直到他自己慢慢回神才又继续游走起来。 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不停有丧失般的白衣女子回过头直勾勾地瞅着自己,谁?都是谁?终于其中一个呆滞的转过身来。白衣上开满了红色的花,又一个转身,全都转向了自己。暗红的花开满了小张四周,不,丧尸们一点点靠近。不,不是花......是血,血......不,不要,不要过来,白衣女子们不但没停还像醒来了一般慢慢抬起乌髮覆盖的头,小张不能动了,只能无用的睁大双眼,惶恐与绝望闪烁在眼睛里让丧尸们露出嗜血的笑,呵呵呵。“你们不要逼我!”小张发狂地吼了起来。“听到了没有?”像是被吼得怕了或是其他小张不懂的原因,白衣女子们慢慢变得透明消失了。黄昏的街头孤独的嚎叫着,小张的世界像起了雾般,雾的深处缓缓走来一个窈窕女子,步伐轻轻,举止温柔,蜻蜓走来。小张抬起燃着怒火的眼望向来人,张大的眼瞬间柔和泪光泛起像是在外受欺负了的孩子看到母亲一样的眼神,小兽般哀恸。来人黑髮及腰随着蹲下的动作洒满全身,尖瘦的脸上大大的眼睛溢满温柔,是秦淑?是你吗?淑?小张神经质地四周张望,空荡的街让他安静下来。突然,秦淑大大的眼睛里涌上了泪,透明的液体并在眼眶不安的颤抖起来,担心之色流露尽致。小张紧紧盯着变得陌生的妻子,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张扒开“妻子”的箍在他肩上的手惊惶地推开女人。女人仰坐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滞滞地抬起头,眼里全是血在流淌,冲过睫毛,漫延在瘦小的脸上竟像是在哪里见过。哪里呢?脑海里突然闪过蠕动的红唇,慢慢地带着点残忍“小张哥撞死了个人”呵呵,“死了个人”“是你!是你对不对?哈哈,吓我吗?”小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直直地走向女人,低垂着头俯视她,笑着,牙齿森森。“女人,别想再让我被吓得像狗一样了,不可能了。因为......你就要在我手里彻底死去了。哦,对了,你已经死了。那么.....”小张停下了,像是困惑地盯着女人“该怎么对你呢?哈哈”“哈哈哈哈”街上晚归的行人们躲闪着小张疯狂的推搡匆匆离开竟连句“神经病”都不敢骂了。小张的街上已经空无一物了,他狂笑着,摇晃着走着,竟不自觉回到了小区。像是有谁牵着的娃娃,一步一摇地晃到家门口无意识地拍着防盗门。 第5页 (第二表记忆层,这一层主要用于记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物。如果这一层有障碍,就容易得一些失忆症。) “小姐,我能理解您对您先生的关心。但是,作为医生,我对我的手术很有信心。”秦淑看着面前儒雅男人,眼里悬着的泪硬是逆流。艰难地报以微笑。 “抱歉,逸轩。我不是怀疑您的医术......只是”秦淑吸吸鼻子抬着泪眼继续说“我只是害怕,怕他回忆起来什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 “可怕的事吗?”医生温柔地像是嘆息似得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秦淑突然觉得医生表情很奇怪。“什么?” “呃?没什么。你刚说他会怎样?”笑容温柔得像是在急诊室门口第一次见面,提出那个计划拯救了小张。这次的事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忙呢。大概就是因为着温柔善良吧,才让秦淑一遇危险便觉得他一定能够帮忙。对这样一个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吧?秦淑稍作犹豫便开了口。 她与小张认识是她还在初中校园的时候,她是品学兼优的校董女儿性格温柔友善。因此身边总围着很多“朋友”,同时,嫉妒的人也不少。秦淑父亲是学校挂名校董,每年捐款投资什么的多不胜数,再加上秦淑也很优秀,学校对她照顾的理所当然。于是,校园里普通的一天,秦淑被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绑架了。在学校里少有人去的小动物培养楼后破旧的仓房里,最初少不了挣扎。男孩开始时有条不紊地迷晕她带到这,把她绑在一把椅子上,绑的很结实。嘴巴里被塞满了破布,像是饲养小动物时用到的,味道让她难以唿吸。索要赎金的声音传来,男孩沉稳的样子让秦淑不得不觉得他是个变态。终于所有的抵抗用尽秦淑窝在吱嘎作响的椅子上呜呜的哭。 但是,只一会儿,秦淑就发现男孩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同样蜷缩着窝在了角落里,竟还有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凄清想小动物的悲鸣。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瘦小男孩秦淑忍了又忍还是对着男孩“呜呜”了几声。男孩转过头来,眼神脆弱得像是变了一个人。秦淑愣住了,回神时男孩已经拿走了她口里的脏布,含着泪倔强地看着她。沉默了好久,像是互相猜测,又像是秦淑自己小人度君子之腹。奇怪明明是她被绑架好吗。“咳,你,,,,,,怎么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沉默,空荡荡的仓房鲜有人来,霉变的气味混着小动物的粪便味儿让人难受。秦淑苦笑,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秦家大小姐会被自己校友绑架到大学里这么一个骯脏的角落吧。“我不想的,呜呜”什么?秦淑愣了,眼前的男孩儿一张小脸被泪水沖刷的异常苍白,这个可怜的少年真的是残忍的把自己绑来的恶魔吗?“爷爷病了,需要20万,不手术会死的,呜呜呜”男孩在此将自己蜷成一团,秦淑突然想问他冷吗。这一切就这样奇异地进展着。 医生静静地倾听,偶尔用手轻抚秦淑肩膀。 “后来,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假装被绑票,他假装要伤害我,从爸爸那要来赎金。我帮助他逃跑了。呵呵”秦淑悲戚一笑“可是他爷爷还是死掉了,大概是因为手术不及时吧,毕竟从绑架到那时已经拖了太久了”“理所应当的一样,我劝说爸爸收养了他,他很优秀,爸爸很乐意。但他从再回来就都是初见的阴冷的样子了,大概是因为这个爸爸坚决拒绝把我嫁给他。”秦淑像想起了什么开心事甜甜笑了“爸爸和我都是倔脾气,于是无数次协商后我把那天的事告诉爸爸了,正当我们全然无策的时候,你出现了,于是为了解决那个问题我们同意给他洗脑,就在我们自己的医院。剩下的事你就都知道了。说到底这事儿还得感谢您呢,多亏了你的提议我们才解决了着个困扰。当时我只是偶遇你,说来也真是奇怪,说到底像我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再单纯也是有底线的竟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自己最苦恼的事。”说着秦淑竟乐了起来“这大概就是医生您的人格魅力了吧!只不过当时我只说了他受爷爷去世的打击变得阴沉冷漠引得爸爸不喜欢他,对于他曾经有不止一个人格,并且很危险的这种事。我们都选择了对你隐瞒。”秦淑说到这里头不高不低的抬着,像是想说抱歉想想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在这个秦淑眼中近乎神通的医生面前,身经百战的秦家大小姐竟慌张的像个孩子。孩子?想着这些秦淑自己都被自己的形容逗乐了。她抬头去看医生的表情,只见他表情凝重像是并没听到她刚刚不合时宜的笑而是一直狠狠地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气压不断降低,秦淑看着脸色阴沉的医生心跳的越来越快,像是即将要目睹一场君子变狼人的戏码。秦淑害怕地又叫了一遍“逸轩?” “嗯?小姐。”医生终于回过神来,恢復一直挂在脸上的儒雅微笑眼神温柔地略低头看着秦淑。一瞬间竟像是情人在街角密语。秦淑不禁红了耳尖,同时看到这熟悉的笑容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连忙说“别这样......”声音里尽是窘迫。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秦淑抬头“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最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担心鹏哥他会想起什么” “那,这样吧!哪天你再带他来医院一趟,我给他做个测试试试看他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第6页 “逸轩......”秦淑心理五味陈杂,明明不爱他,可他却这么无怨无悔地对自己好,已经无以为报了却阻止不了地越欠越多。最后的最后秦淑能给的也只不过是一句“谢谢”秦淑抬着头盯着那温和笑脸。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谢谢你爱我。 ☆、五、与狼共舞 轻柔的音乐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洁白的墙面上映出交叠的影子缠绵缱绻,时而摇晃在洁净的家具上,时而折断在低矮的沙发。男人修长的手指抚着女人的红髮逾显得白的离谱,骨节处更是冰冷的颜色。男人迷离着双眼在女人耳边轻轻呢喃,“你这是与狼共舞呀!”女人红唇微启,吟笑清灵。 “叮”得一声脆响,两杯红酒向着两个方向翻滚开来。 “记住,要一模一样的。必须是那天你姐姐有穿的。” “呵!”女人抿了口酒,四根手指慢慢收拢握紧。“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眉儿眼睛瞪着前方,直到手中的酒颤抖着洒了出来才回神对着医生报以妩媚一笑。 1月20日晚,xx县警方接到报警称,一名女子被发现死在家中,系他杀。现场,死者脖子明显的勒痕、处女膜陈旧性破损死者死前没有被性侵,家中财物无丢失,兇手动机不明。身边床单整洁,客厅凌乱,有摔碎的器物死者死前剧烈反抗疑似陌生人作案,房门大开,无被撬痕迹,可能偕同入室。死者丈夫当夜未归据其口供称与同事彻夜饮酒,其同事送他回家时发现尸体。 警方正全力侦查中,希望广大妇女儿童小心出行,本台将独家跟踪报导。 你们都在逼我......呵,哈哈,你来啊?哈哈,多美,我可不是那个老司机,你害不了我的......你死了!不,又死了?哈哈哈哈 突然,男人勐地转过头来,充着血丝的眼紧盯着电视机屏幕。“我是不会被你们抓住的”说着嘴角勾起嗜血般的笑。 “嘭嘭嘭”“开门!屋里有人吗?快开门,警察办案。”林临刚进警局不久,一腔澎湃的热血正咆哮着,不禁敲得更用力了。 门被缓缓推开个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警惕地打量了几下门外的警察这才大方地让开请他们进来,自己坐在靠里的沙发上,垂着头。 林临从一进门便开始打量整个房子,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了,回想头儿昨天给的资料里说在客厅沙发旁发现绳子上只沾有死者挣扎时刮下的皮屑,而尸体确实在卧室被发现的,盖着被子。兇手动机不明,专家推测其很可能有心理怪癖甚至精神疾病。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没有发现兇手指纹脚印,兇手具有一定反侦察能力。这些都是不能对外公开的所以提审令批下来之后才到林临手中。 很普通的三居室客厅,进门正对厕所,厕所两边各一个卧室,死者尸体被清洗好换好衣服平放在夫妻俩住的左侧卧室床上。林临沉思,但想来想去也证明不了什么,如果说小张是兇手对夫妻共处的床有异常心理将死者尸体摆放整齐盖被是很合理,但也不排除兇手只是一个恋床癖陌生人,毕竟另一间卧室因长期没人住床垫倒立在墙边更何况小张还有一大群同事作证当晚不醉不归。门右侧是客厅左电视右沙发,门左侧是厨房及餐桌。毫无异常。 唿,林临长出一口气,这才抬眼看面前的男子。刚好男人也抬头扫了他一眼,林临不禁一愣。这男人的眼神不带一丝妻子死了的痛苦,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是不耐烦?还是蔑视!林临汗毛竖了起来,右手不自然地摸上了腰间的枪。结实的硬物触着手心的感觉让林临稍微安心了些,捋了捋思绪。一个同事眼里的好老公会在妻子死后几天不追不查甚至对办案警察不耐烦或是轻蔑?这都不正常。 林临不禁又多瞅了小张几眼,清秀的脸上面无表情,白色衬衫平整的穿在小张身上,应该是今早刚熨过的,西裤略修身,大概是准备出门才刚换上的,据调查小张妻子死亡那天正是公司年末聚会,所以不用再上班。哪家丈夫会在妻子死后几天熨好衬衣干干净净地出门会客呢?奇怪,太奇怪了......可是他的不在场证据呢!林临寻思着等审完他还要再去问问他那些同事,。 想着边抬头看小张,小张也抬头,两人面对面抬头的瞬间,林临看着小张的眼里分明是鄙视。而等他坐直后又成了那个面无表情萎靡的样子了。这人绝不简单,林临咬了咬牙。 审讯十分艰难,小张有问必答但永远没法为本案提供有价值线索。比如:1、死者死前,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争吵使夫妻感情生活不和谐?两年前吵过一次,因为岳父要她回家里公司工作,我觉得也挺好2、。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直到结婚,照理说你们家庭并不合适?相爱。(林临开始流汗了)3、据说你前段时间出了次车祸,你妻子回娘家要钱打官司了,你会不会觉得自尊心受挫?哦,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4、你家里一张你们的合照都没有,你们关系是不是不正常?据说以前我们感情多灾多难,不留回忆才比较好。5、据说?哦,我失忆了,您刚刚问的那些都是车祸后她告诉我的。“靠!”林临将笔重重的甩在了茶几上。懊恼地不停按眉。原来是因为失忆感情淡薄才这样的!靠!林临心里万马奔腾了。不对,那蔑视的眼神呢?林临勐地抬头刚好捕到小张略带笑意的眼。靠,被耍了。 第7页 审讯有时间限制,除非有证据证明他是嫌疑人,那么还有一个嫌疑人了,唿,一定是他不然也一定跟他有关系。林临翻了下档案,另一个是.....?靠。于是,林临也只能就这么灰熘熘地出了小张家了。太阳还高,再去问小张同事们,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喝酒,只是偶尔上个厕所也就四五分钟就够小张跑趟家的哪还能那么周密的杀人处理。 与此同时,对面楼里不安静了。女人惊恐地睁大双眼,仿佛一闭上就会看到秦淑临死前狰狞地样子,隔着望远镜惊慌的对视,就像被死神发现了一样。想想都觉得瘆人。 眉儿将自己的背紧紧贴靠在沙发上用力顶着像是要融进沙发,双手捂着脑袋,眼睛张得大大的,屋里一片阴暗。眉儿却不敢动一步,更不敢拉开窗帘。生怕窗帘一开对面楼的“那女人”就会瞬间飘至窗前,无限放大她死前扭曲的脸。 眉儿哆嗦着摸出手机,眼睛却直盯着窗子方向,将手机举到眼前拨了个联繫人又忙紧盯窗子,望远镜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窗帘厚厚的挡在那里一动不动。“逸,逸轩,呜呜,呜,我害,害怕,你快来好吗?我感觉窗帘又动了一下,她是不是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呜呜呜”“好了,别再哭了。人已经死了,是张鹏杀的人,关咱们什么事。别再乱说话了!”本来是为了调研才来这蹲守着的,谁知道居然目击了一场完美杀人案。林逸轩狠狠地按灭菸头,从没有过的烦躁,事情好像不受控制了,但事情好像也开始让人兴奋了呢。看来我也是在与狼共舞呢!还是一只会摇尾的狼。 “导师,您说人类有没有可能控制他人的记忆呢?” “从理论上是完全可能的,就和机器人的原理类似,只要能有程序支配人的行动就可以,当然还要控制的了人的神经系统。这似乎实际价值很小,因为太难操作了。”呵呵,谁让我就喜欢玩有点难度的游戏呢!林逸轩转身拎起外套踢开地上的菸头,大概是菸灰缸里挤出来的吧,看来昨天没少抽啊!“很少有人让我这么烦恼呢”说着大步出了门。 林逸轩像从前很多次一样平静地走进“馨子家园”,想着待会怎么让那个快要崩溃的女人正常点。拐了个弯却不经意看到了一个熟人,他抬头看了下那人所站的位置,“四单元”是眉儿家楼下。当初这个房子可是自己帮她选的呢,为的就是最大程度地观察小张进行跟踪调研。看来是把他也当成嫌疑人了呀。林逸轩无奈地笑了,得抓紧洗脱罪名咯!“小临?” 门边不停踱步的人像是惊了一下,抬头看他时竟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就这么愣在了那里。林逸轩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是无辜的,一副感到很奇怪的样子。门口的男人终于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轻咳了一声捏灭手里的烟甩到旁边大垃圾箱里一脸严肃地走了过去。“哥”然后停在林逸轩面前,两人身高差不多,完全没有对峙的感觉。依旧像往常一样,林临严肃地盯着他的表情,可哥哥温柔地看着弟弟就像在猜测淘气的弟弟今天又在玩那一套角色扮演,那么一副争取能够及时配合弟弟心情的样子瞬间让林临泄了气。不想查案更不想提审眼前温柔的人只想扑到他怀里哭诉今天发生的一切。“走吧,想吃点什么?还没吃饭吧?哥请你”林临看着眼前高挑挺拔的背影,终于还是跟了上去。林逸轩侧头看了眼身旁纠结着的大男孩笑了。还是这么傻呀!这样......我就放心了呢。 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其实这种情况下林临根本就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一上午被死者古怪的丈夫耍着玩还没有理由发脾气更没证据抓他后来查资料张鹏确实有出车祸失忆,虽然他并没受伤但精神受创伤失忆也不奇怪,何况失忆报告还是眼前人做的。他的医术自是不用说了,全城都知道的。眼前人......唿.....“哥,你跟我直说你跟秦淑什么关系?”呵呵,终于忍不住了吗?可爱的孩子。“秦淑?”林逸轩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成嫌疑人了吗?” 林临看着哥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勉强点了点头。林逸轩苦笑了下“秦淑啊......”像是陷入了回忆。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句“我爱她呀”林临并不意外,刚才提起秦淑时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作为弟弟林临觉得现在该好好安慰一下面前受伤的哥哥。但...... “一月二十号夜里十点到二十一号凌晨三点你在哪里?” 林逸轩愣了下后马上反应过来“我在眉儿家,呃......眉儿是我女朋友。我和秦淑是从前认识的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我只是喜欢她而已。在她需要时尽量帮她” “这就是你一直留在xx县医院的原因吗?哥”林临认真的望着哥哥像是从没离他这么近过,虽然他永远平易近人却永远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今天知道了他的秘密不觉得尴尬反倒异常的亲近。 林逸轩大概没想到他竟能联想到那去,不过,他这么想也好。本来只是怕自己对秦淑一系列的“帮助”被人怀疑,现在连留在县里小医院的原因都有了,还不错。想着像是怕自己真的笑出来似得伸手摸了摸嘴角又一副脆弱受伤的样子看着弟弟的关心。欣慰一笑。欣慰啊! 经过一天的挣扎,林临失眠了。靠! 第8页 (今天最后一更。。。。。晚安咯) ☆、五、与狼共舞 轻柔的音乐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洁白的墙面上映出交叠的影子缠绵缱绻,时而摇晃在洁净的家具上,时而折断在低矮的沙发。男人修长的手指抚着女人的红髮逾显得白的离谱,骨节处更是冰冷的颜色。男人迷离着双眼在女人耳边轻轻呢喃,“你这是与狼共舞呀!”女人红唇微启,吟笑清灵。 “叮”得一声脆响,两杯红酒向着两个方向翻滚开来。 “记住,要一模一样的。必须是那天你姐姐有穿的。” “呵!”女人抿了口酒,四根手指慢慢收拢握紧。“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眉儿眼睛瞪着前方,直到手中的酒颤抖着洒了出来才回神对着医生报以妩媚一笑。 1月20日晚,xx县警方接到报警称,一名女子被发现死在家中,系他杀。现场,死者脖子明显的勒痕、处女膜陈旧性破损死者死前没有被性侵,家中财物无丢失,兇手动机不明。身边床单整洁,客厅凌乱,有摔碎的器物死者死前剧烈反抗疑似陌生人作案,房门大开,无被撬痕迹,可能偕同入室。死者丈夫当夜未归据其口供称与同事彻夜饮酒,其同事送他回家时发现尸体。 警方正全力侦查中,希望广大妇女儿童小心出行,本台将独家跟踪报导。 你们都在逼我......呵,哈哈,你来啊?哈哈,多美,我可不是那个老司机,你害不了我的......你死了!不,又死了?哈哈哈哈 突然,男人勐地转过头来,充着血丝的眼紧盯着电视机屏幕。“我是不会被你们抓住的”说着嘴角勾起嗜血般的笑。 “嘭嘭嘭”“开门!屋里有人吗?快开门,警察办案。”林临刚进警局不久,一腔澎湃的热血正咆哮着,不禁敲得更用力了。 门被缓缓推开个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警惕地打量了几下门外的警察这才大方地让开请他们进来,自己坐在靠里的沙发上,垂着头。 林临从一进门便开始打量整个房子,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了,回想头儿昨天给的资料里说在客厅沙发旁发现绳子上只沾有死者挣扎时刮下的皮屑,而尸体确实在卧室被发现的,盖着被子。兇手动机不明,专家推测其很可能有心理怪癖甚至精神疾病。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没有发现兇手指纹脚印,兇手具有一定反侦察能力。这些都是不能对外公开的所以提审令批下来之后才到林临手中。 很普通的三居室客厅,进门正对厕所,厕所两边各一个卧室,死者尸体被清洗好换好衣服平放在夫妻俩住的左侧卧室床上。林临沉思,但想来想去也证明不了什么,如果说小张是兇手对夫妻共处的床有异常心理将死者尸体摆放整齐盖被是很合理,但也不排除兇手只是一个恋床癖陌生人,毕竟另一间卧室因长期没人住床垫倒立在墙边更何况小张还有一大群同事作证当晚不醉不归。门右侧是客厅左电视右沙发,门左侧是厨房及餐桌。毫无异常。 唿,林临长出一口气,这才抬眼看面前的男子。刚好男人也抬头扫了他一眼,林临不禁一愣。这男人的眼神不带一丝妻子死了的痛苦,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是不耐烦?还是蔑视!林临汗毛竖了起来,右手不自然地摸上了腰间的枪。结实的硬物触着手心的感觉让林临稍微安心了些,捋了捋思绪。一个同事眼里的好老公会在妻子死后几天不追不查甚至对办案警察不耐烦或是轻蔑?这都不正常。 林临不禁又多瞅了小张几眼,清秀的脸上面无表情,白色衬衫平整的穿在小张身上,应该是今早刚熨过的,西裤略修身,大概是准备出门才刚换上的,据调查小张妻子死亡那天正是公司年末聚会,所以不用再上班。哪家丈夫会在妻子死后几天熨好衬衣干干净净地出门会客呢?奇怪,太奇怪了......可是他的不在场证据呢!林临寻思着等审完他还要再去问问他那些同事,。 想着边抬头看小张,小张也抬头,两人面对面抬头的瞬间,林临看着小张的眼里分明是鄙视。而等他坐直后又成了那个面无表情萎靡的样子了。这人绝不简单,林临咬了咬牙。 审讯十分艰难,小张有问必答但永远没法为本案提供有价值线索。比如:1、死者死前,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争吵使夫妻感情生活不和谐?两年前吵过一次,因为岳父要她回家里公司工作,我觉得也挺好2、。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直到结婚,照理说你们家庭并不合适?相爱。(林临开始流汗了)3、据说你前段时间出了次车祸,你妻子回娘家要钱打官司了,你会不会觉得自尊心受挫?哦,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4、你家里一张你们的合照都没有,你们关系是不是不正常?据说以前我们感情多灾多难,不留回忆才比较好。5、据说?哦,我失忆了,您刚刚问的那些都是车祸后她告诉我的。“靠!”林临将笔重重的甩在了茶几上。懊恼地不停按眉。原来是因为失忆感情淡薄才这样的!靠!林临心里万马奔腾了。不对,那蔑视的眼神呢?林临勐地抬头刚好捕到小张略带笑意的眼。靠,被耍了。 审讯有时间限制,除非有证据证明他是嫌疑人,那么还有一个嫌疑人了,唿,一定是他不然也一定跟他有关系。林临翻了下档案,另一个是.....?靠。于是,林临也只能就这么灰熘熘地出了小张家了。太阳还高,再去问小张同事们,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喝酒,只是偶尔上个厕所也就四五分钟就够小张跑趟家的哪还能那么周密的杀人处理。 第9页 与此同时,对面楼里不安静了。女人惊恐地睁大双眼,仿佛一闭上就会看到秦淑临死前狰狞地样子,隔着望远镜惊慌的对视,就像被死神发现了一样。想想都觉得瘆人。 眉儿将自己的背紧紧贴靠在沙发上用力顶着像是要融进沙发,双手捂着脑袋,眼睛张得大大的,屋里一片阴暗。眉儿却不敢动一步,更不敢拉开窗帘。生怕窗帘一开对面楼的“那女人”就会瞬间飘至窗前,无限放大她死前扭曲的脸。 眉儿哆嗦着摸出手机,眼睛却直盯着窗子方向,将手机举到眼前拨了个联繫人又忙紧盯窗子,望远镜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窗帘厚厚的挡在那里一动不动。“逸,逸轩,呜呜,呜,我害,害怕,你快来好吗?我感觉窗帘又动了一下,她是不是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呜呜呜”“好了,别再哭了。人已经死了,是张鹏杀的人,关咱们什么事。别再乱说话了!”本来是为了调研才来这蹲守着的,谁知道居然目击了一场完美杀人案。林逸轩狠狠地按灭菸头,从没有过的烦躁,事情好像不受控制了,但事情好像也开始让人兴奋了呢。看来我也是在与狼共舞呢!还是一只会摇尾的狼。 “导师,您说人类有没有可能控制他人的记忆呢?” “从理论上是完全可能的,就和机器人的原理类似,只要能有程序支配人的行动就可以,当然还要控制的了人的神经系统。这似乎实际价值很小,因为太难操作了。”呵呵,谁让我就喜欢玩有点难度的游戏呢!林逸轩转身拎起外套踢开地上的菸头,大概是菸灰缸里挤出来的吧,看来昨天没少抽啊!“很少有人让我这么烦恼呢”说着大步出了门。 林逸轩像从前很多次一样平静地走进“馨子家园”,想着待会怎么让那个快要崩溃的女人正常点。拐了个弯却不经意看到了一个熟人,他抬头看了下那人所站的位置,“四单元”是眉儿家楼下。当初这个房子可是自己帮她选的呢,为的就是最大程度地观察小张进行跟踪调研。看来是把他也当成嫌疑人了呀。林逸轩无奈地笑了,得抓紧洗脱罪名咯!“小临?” 门边不停踱步的人像是惊了一下,抬头看他时竟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就这么愣在了那里。林逸轩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是无辜的,一副感到很奇怪的样子。门口的男人终于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轻咳了一声捏灭手里的烟甩到旁边大垃圾箱里一脸严肃地走了过去。“哥”然后停在林逸轩面前,两人身高差不多,完全没有对峙的感觉。依旧像往常一样,林临严肃地盯着他的表情,可哥哥温柔地看着弟弟就像在猜测淘气的弟弟今天又在玩那一套角色扮演,那么一副争取能够及时配合弟弟心情的样子瞬间让林临泄了气。不想查案更不想提审眼前温柔的人只想扑到他怀里哭诉今天发生的一切。“走吧,想吃点什么?还没吃饭吧?哥请你”林临看着眼前高挑挺拔的背影,终于还是跟了上去。林逸轩侧头看了眼身旁纠结着的大男孩笑了。还是这么傻呀!这样......我就放心了呢。 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其实这种情况下林临根本就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一上午被死者古怪的丈夫耍着玩还没有理由发脾气更没证据抓他后来查资料张鹏确实有出车祸失忆,虽然他并没受伤但精神受创伤失忆也不奇怪,何况失忆报告还是眼前人做的。他的医术自是不用说了,全城都知道的。眼前人......唿.....“哥,你跟我直说你跟秦淑什么关系?”呵呵,终于忍不住了吗?可爱的孩子。“秦淑?”林逸轩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成嫌疑人了吗?” 林临看着哥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勉强点了点头。林逸轩苦笑了下“秦淑啊......”像是陷入了回忆。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句“我爱她呀”林临并不意外,刚才提起秦淑时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作为弟弟林临觉得现在该好好安慰一下面前受伤的哥哥。但...... “一月二十号夜里十点到二十一号凌晨三点你在哪里?” 林逸轩愣了下后马上反应过来“我在眉儿家,呃......眉儿是我女朋友。我和秦淑是从前认识的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我只是喜欢她而已。在她需要时尽量帮她” “这就是你一直留在xx县医院的原因吗?哥”林临认真的望着哥哥像是从没离他这么近过,虽然他永远平易近人却永远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今天知道了他的秘密不觉得尴尬反倒异常的亲近。 林逸轩大概没想到他竟能联想到那去,不过,他这么想也好。本来只是怕自己对秦淑一系列的“帮助”被人怀疑,现在连留在县里小医院的原因都有了,还不错。想着像是怕自己真的笑出来似得伸手摸了摸嘴角又一副脆弱受伤的样子看着弟弟的关心。欣慰一笑。欣慰啊! 经过一天的挣扎,林临失眠了。靠! ☆、六、山重水复 “林医生,打扰了。这里有一名急诊病人,车祸,头部严重出血,小腿骨折。院内现在没有急诊医生,请尽快到。拜託了”“好”男人揉揉酸胀的眼睛,又是一个通宵,看他的数据总是让自己兴奋地失眠啊。简单洗了下脸就拿起外套沖了出去。 夜里大风即使初秋就已经冰冷的刺骨了,打在脸上,男人清醒了不少。 第10页 “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好像已经没有唿吸了”“什么叫好像?”男人威严地逼视着新来的小护士突然觉得太有失君子气度了柔和了目光“我去看看”撂下一句话便一边穿白大褂一边往急救室里走。 那......那不是我吗?刚刚瞪着小护士的场景,还有那通电话......很熟悉的感觉呀!是什么时候呢? 男人系好最后一个扣子,冲到床前。洁白的床单上半凝着深红的液体,往上看就是一名已经停止唿吸的女性,头髮已经被剪得差不多了大概是为了检查伤口。苍白的脸已被白布盖住。男人揉了揉额头,人老了哈,通宵不得了呢。男人自嘲一笑,对眼前的景象已经没什么反映了。食指和拇指按了一会头痛减弱了很多,男人抬头最后看一眼死者抬步就要离开。 林逸轩陷在床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睛紧闭着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只一眼,男人就发现了急诊室角落器械柜旁边多了一把椅子,上面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没什么外伤,头部有块淤青。看样子伤得不重,是受了什么刺激吗?看起来像是晕过去的。想着男人走近椅子,扒开那人眼睛,瞳孔聚集。“是你?”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刚醒来。男人忙闪开一步,后退一步观察那人。“小张啊,怎么会在这?” “我都知道了”那人眼神凌厉阴暗,在急救室里就像是一把灯下的手术刀。 “什么?” “我说......我.......记起来了!” “啊!”林逸轩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梦。 张鹏呀张鹏,看来今天被你吓的不轻啊。连这么久远的事都到梦里来找我了呢。夜里的床头灯微弱的亮着,随手拿起灯旁的书,书皮上凌乱而俊秀的字洋洋洒洒。 是美国心理学家、教育家华生曾有一句名言:“如果给我一打健康的婴儿,我保证能够按照我的意愿把他们培养成任何一类人,或者医生、律师、艺术家、大商人,甚至训练成乞丐和强盗。” “想想都让人寒冷呢!你那目光。双重人格吗?切”林逸轩阴冷一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眼身旁还在沉睡的眉儿将她搂过来躺下闭上眼睛,嘴角还留着微笑。宝贝们,游戏继续。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天了,自从那天医生约他出去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之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恍惚之中。 “秦淑,她......是无辜的。你大概也知道了吧?”医生压抑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张望向窗外好像还能看见他近乎痛苦的表情,他.....是爱着秦淑的吧?可是,无辜?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或许比他还要多知道了些什么?他也知道了?知道什么?他只知道,那个女人要害他,不,不对,不是那个女人,就是秦淑要害他。想着这个,手指紧绷,勒住女人脖子的感觉传进大脑,带着报復的快感。很快,又变成慌乱“是无辜的”无辜?对啊,不是秦淑,是那个女人控制了秦淑害他,也不对!突然,小张睁大了双眼心里一阵刺痛。秦淑她,没有害过他啊!那为什么?小张慢慢伸出双手,眼睛无焦距地盯着它们。为什么要杀了她啊?她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吗?她说他喜欢叫他小鹏哥因为这样会很可爱,很像那时候的你;她说你要和爸爸一样叫我淑儿这样我就会觉得你也爱我;她说你真的好严肃啊都不爱笑的;她还说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你可以不爱笑也可以冷的慑人,但要一直在我身边;她还说不要再像从前的事了好不好?她......脑子里像是打碎了一块大镜子,“哗啦”一声漫天的小镜片开始旋转,一片一片划过眼前,最后一幕是在医院里,秦淑摸着小张头上的纱布说“小鹏哥,你这样真好。” 小张将双手缓缓覆上眼睛,有温热的液体填补指缝。“你这样真好”当时他是什么样呢?唔,好像是憨憨的吃她带来的饭菜,傻傻的对她笑。小张阴郁的脸从手里抬起来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什么时候怎么会有那么白痴的表情呢。想着她当时着迷的傻笑小张不禁也笑了自己一下,不过马上就被寒意所取代。自己的记忆只有这些是对得上号的。换句话说就是自己只有车祸之后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一个大男孩一样的人。到底哪里出了错。 小张直起靠在窗边的是身子,自己就是在这件卧室亲手勒死了她啊,就只是因为认错了人?不对,秦淑虽然爱干净但从不穿白色衣服更何况那件连衣裙竟能一下子让自己想起那个死在车轮下的女人,这里面一定有阴谋。那个医生......是知道什么吗?他知道秦淑是无辜的......小张一愣心里一阵恍惚过后是从未有过的清明,那么,他一定也知道谁不无辜。“看来有机会还得找他谈一谈啊”,小张呢喃着抬头看向窗外,下午的卧室採光并不好,但小张刚从痛苦里挣脱出来的灵魂像是在做日光浴一样抬着头张开双臂阴郁的脸上多了几分几不可察的柔和。“我会给你报仇的,淑儿。”对面楼上一户人家挂在外面的镜子反射着刺眼的光,小张不悦地扭了下头又看了过去。那窗帘晃动了很久,借着风唿扇唿扇的风轻摇着,突然勐地晃了两下被拉开来,露出一张有点眼熟的脸,是眉儿?小张侧身谨慎地将自己掩在窗帘旁小心地向外看她。唿,真是,一个小姑娘家的。自己在这紧张个什么劲儿啊。刚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看见一幕奇怪的景象。对面楼上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像是望远镜似得东西正往他这边看,小张忙跟隐蔽的藏在窗边。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觉得对面女人像是放心了似得收了东西復又拉紧了窗帘。小张阴沉着脸从窗边出来,因为是比小张家要高的楼层,所以以前小张并没注意过,但不得不说从那里观察自己很合适。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在观察自己啊,再联想到秦淑死前那段时间的不正常还有,女人讲给他听的那个故事。小张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谜底了。 第11页 “什么?怎么不早说!”警局里,林临憋了几天的火全撒在了一个新来的手下身上。现在,案子越来越乱,又有一个叫做华眉的女人出现在警方视野里了。华眉?这个名字太特别了,“华”这个姓全国也没有多少吧,可巧的是小小的县城里,林临已经见到了两个此姓的人了,前段时间张鹏出车祸意外撞死的女人就是这个姓吧。而手下人刚刚告诉他这个叫华眉的女人在死者死亡当天下午曾送了一个礼盒到死者家里并且有邻居看到她们最开始有过争执虽然后来解决了并且秦淑还说笑着送她出了二单元但邻居还是选择了告诉警方当时情况。 “马上查查那个华眉和前段时间车祸死者华兰的关系,还有,顺便查一下那个华眉身边的人” “是” 听到答覆林临缓了口气,盯着手下刚递来的资料深深嘆气,b栋二单元402吗?那是......哥的房子吧!眉儿就是华眉?林临头疼的闭了闭眼睛。 “林医生吗?我是张鹏......” 小区门口的咖啡厅里,一个优雅的男人坐在靠里的位置上,一只手无聊的搅着咖啡,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撑着下巴微低着头成思考状。这样近乎以假乱真的“高档咖啡厅”不禁让林逸轩想起自己在国外的日子。当时可真傻啊,以为请领导请同事挥霍就能让他们尊重自己,他们确实也表现的很尊重了呢!后来决定开发新项目,需要知名专家写推荐时才发现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中国人。你们.....小看我了呢。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浑身散发出的高贵气质让咖啡厅里几个打发时间的女大学生都不时地偷偷看向他。小张在门口看到那辆银白色跑车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好笑。在那几个相貌平平的女孩视线的映衬下,林逸轩的细边眼镜好像都闪着金光了。当初秦淑怎么就看上我了呢?秦淑!小张心里一震,迈开步子表情阴郁地走向窗边的男人。林逸轩早在他推门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只是在等着他的举动而已。 “你知道什么?”小张先开口决定直接问,相信喜欢秦淑的他不会隐瞒。 “你想知道什么?”林逸轩也不着急,反正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事情一定会按自己想的那样发展的。随着话音落地林逸轩微笑。 小张沉思着该怎么说或是该继续直接说还是也学他绕弯,说实在的这个小张并不擅长,定了定神小张开口“眉儿” 听到这两个字,林逸轩笑了。一点都没有变嘛!脸上再怎么阴郁,心里还是有点纯真的。是因为秦淑的原因吧!“华眉” “华?”小张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姓,浓眉紧皱。 “华兰曾经是我的病人,虽然我都没见过活着的她。”林逸轩不无遗憾地再次开口。 华兰......死了吗?那是?谁? “车祸后和你一起被送到医院的,怎么?不记得了?” 小张看着对面男人戏嚯的笑,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像他像得那么简单。与其说对面是一个爱着他妻子的可怜男人男人,不如说对面男人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强大敌人。等等,车祸?难道...... 小张瞬间惊起一身冷汗,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事就都能理顺了,自己撞死了华兰,华眉接近自己报復。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撞死了华兰,怎么会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不是应该坐牢的吗? 像是看出了小张的疑问,林逸轩继续说到“当时你有精神病,我为你做的精神司法鑑定” 故事越来越离奇,小张难以相信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那我......” “你现在没事,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宣布过你已经痊癒了,虽然难以置信可是你确实好了。再加上死者家属不予追究,警察自然不会管你。”至于死者家属为什么不予追究可是还得感谢林逸轩林大医生出卖色相併好心告知单纯的眉儿要告小张太难了才劝得眉儿决定私下报復的。林逸轩脸上笑意更浓了。 “人类的大脑意识总共可以分成6层。第1层是主观意识,也就是最常用到的思考以及控制自身行动的意识。如果这一层大脑受到破坏就容易变成无法控制自我的神经病......其实因为秦淑爱你所以我也很担心你,我最近一直怀疑你的病重犯了。”小张相信。 小张也很奇怪自己一个计程车司机居然听懂了医生专业的讲解,但是“你从哪看出来的?我们接触并不多。”林逸轩顿了顿像是犹豫了一会才小心地说出他目睹了小张的杀人过程。小张并没有太惊讶。早就猜到他会知道很多了,并且他相信他不会说出去。但是,现在有另一个问题了“还有谁?”小张迫不及待想确认什么。 “眉儿”果然。小张阴冷地笑了,看来不想杀你都不行了。小张甚至开始在心理拟定杀人计划了,没有注意到在看到自己阴森森的笑得对面人并没有露出恐惧或惊吓的表情反而是一种自己养的小狗终于会咬人了的成就感展现在脸上。 ☆、七、情不知所起 林临在进行了一系列心理斗争之后还是决定找林逸轩谈谈,即使不是以审讯的形式也要好好问问他。 林临第一次上到四楼哥哥家,上次只在门口呆了会儿,北方老式的楼道永远是有一个使劲跺脚也不会亮的顶灯,永远干燥的一束阳光上沾满灰尘,还有不管多少年都不会变的装修味儿。林临越来越不理解哥哥了,就算想过日子了也没必要领着老婆在这过啊。慢着,华眉如果是兇手的话......那,哥哥那天的不在场证明?林临觉得事情好像怎么都和哥哥有关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402门口,敲了敲门,开始没人回应。很久以后就在林临都觉得没人在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林逸轩的时候,门开了,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火红的长髮干燥的像乱堆的稻草,小小的脸上眼睛格外突出瞪得大大的带着害怕和祈求,嘴唇干裂的不成样子。不知为什么林临对眼前的女人分外怜惜,直想拥她入怀。女人看到他神情放松了些,难道华眉见过他,不然见到陌生人该更紧张才对吧。“你认识我?” 第12页 眉儿摇头又紧张了起来,像是才想起门外是个陌生人“你是?”林临觉得好笑,对这个女人莫名的有好感,想到她是嫌疑犯赶紧郑重起来“你好,我是县公安局的林临。请问你是华眉小姐吗?” 一听到公安局,眉儿全身都僵硬了下意识就想关门,又想起逸轩说过的要放松试着不逃避这件事才能从此不害怕治好她的恐慌症。眉儿好一会才打开门让林临进去,林临也出奇的有耐心,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华眉应该不是兇手就想他觉得张鹏可疑一样全是感觉没有一点证据。 林临坐在华眉对面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华眉都答得乱七八糟,紧张的不得了。尤其是提到那条裙子华眉更是捂着脸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呜咽着说着“不是我......别怪我......饶了我”之类的话。林临嘆气,看来在她这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便说有事情要问林逸轩然后就赖在沙发上等着了。 没想到听到要问逸轩眉儿反倒愿意开口说话了大概都在问他案件跟逸轩的关系之类的话。林临嘆息,看来这女孩是爱哥哥的啊,可是哥哥不是爱秦淑的吗?林临知道哥哥的性格,执着的要命,对女人的可怜又深了些。算了,哥哥不是也决定跟她好好过了嘛,这姑娘很不错啊。林临随口问了一句一月二十号晚上他们在做什么?眉儿刚刚缓和的脸色一下子有时惨白,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对这姑娘印象不错但这表现太过可疑了,林临表情凝重起来了。如果真的跟她有关系,那自己哥哥也一定脱不了干系的,可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看着女人焦急的表达却说不清一句话的样子,什么裙子、疯了、还有什么窗户这些完全不搭边的词断断续续从女人口中吐出,林临再次嘆气,只能等哥哥回来了。 林临没想到林逸轩会直到晚上才回来,这期间华眉也已经恢復正常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憋着不肯开口像犹豫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说了那条裙子确实是她送去的但是也只是想吓唬张鹏为姐姐报仇而已。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报仇方式又是怎么说服秦淑收下的就含煳其辞了。从她口中林临还得知他们曾经用望远镜观察过张鹏家就在二十号晚上,但是他们只观察了一会便得知张鹏当晚不会回家就放弃了。好笑的是华眉并不知道自己是林逸轩的弟弟,还特意强调了林逸轩只是为了她才陪她干这些的。这个傻女人说着还红了脸颊。林临冷眼看着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很多余,哥哥爱谁不爱谁跟自己又没有关系,自己在这担心个毛线啊。 林逸轩一脸的得意在家门口变换成了担忧看了看手里打包的甜点想着就让那个女人好好享受几天好日子吧。自己可是很仁慈的呢。推开门的时候有片刻的发愣。把甜点递过去给华眉并嘱咐她装到盘子里再洗些水果来招待他弟弟。眉儿虽然震惊但也马上去做了。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两个面对面坐着。 “小临来是为了案子吧?”林逸轩兄长姿态地先开了口。 林临眉头紧皱,有太多疑问想要弄清楚了。但,“哥......” “你问吧,哥哥没什么好隐瞒的。”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哥哥林临心里松了下来。也跟着傻傻笑了笑,挠了挠头终于开口。 “秦淑死亡当天华眉曾送去一件白色连衣裙给她,你知道吗?” “嗯” “为什么?” 林逸轩嘆气“你大概也知道眉儿的身份了,她想报仇。” “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张鹏已经失忆了,她凭什么认为张鹏会被一件从没有见过的裙子吓到呢” “是我告诉她的,我是华兰的抢救医生。华眉来医院时我们认识的,我觉得她很可怜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就教她用心理方法报仇。这样即可以报仇又不至于造成太大伤害。”林逸轩顿了顿像是认错一样揉了揉脸继续说“我以为这样吓吓张鹏,眉儿就能放下。而张鹏方面我也一直在观察,如果病情有恶化,我也能及时挽救。却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林临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没想到,却把自己和眉儿都卷进了这场杀人案里,我们.....都是嫌疑人吧?”林逸轩苦笑起来。 林临虽然为哥哥的痛苦动容了但还是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样说是很合理但是眉儿现在的样子或者说精神状况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嫌疑人”名号就能造成的。并且林临可没有忘记林逸轩回来之前眉儿所说的那几个毫无关联的词。“裙子”“疯了”“窗户”裙子可以理解,大概就是华眉送去给秦淑的类似华兰穿的那件裙子,而死者被发现时并没有穿那条裙子,据调查人员报告死者死后有被清洗的痕迹并被安详的放在卧室床上盖好了被子。窗边不锈钢盆里有衣物烧毁的痕迹,在死者家中并未发现白色连衣裙,后经过鑑定得出结论盆里就是那条失踪的裙子。关系并不好的人送来裙子,并在秦淑死后被烧掉,整个第二现场有强烈的仪式感,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心理需求?那“疯了”有代表什么?是指兇手还是死者?“窗户”?望远镜,难道说他们真的有看到什么?可是为什么又不愿意说出来,华眉和张鹏有仇,假如张鹏就是兇手那华眉不可能隐瞒。拿到自己猜错了,不是张鹏。兇手若能让华眉帮忙隐瞒真相那关系一定很深,据调查华眉和华兰十几岁时成了孤儿一直是华兰供养华眉上学。那么......只有.......林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从一开始华眉就在说谎呢?林逸轩根本没有在家,而且华眉目睹了他杀死秦淑。也不对,哥哥爱秦淑爱到可以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地步怎么会杀死她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情? 第13页 吼~可怜的林大警官又一次失眠了。 案情丝毫没有进展,即使再不愿意秦淑也必须入土为安了。这也是秦淑的丈夫和父亲一致认同的结果。秦浩天来到xx县已经有一周了,从最初的痛苦不堪到接受这几天里慈爱的脸上多了好几条沟壑,鬓间白髮也多了起来,小张看着秦浩天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万分愧疚所以对于老丈人来了几天都不曾跟他说一句话也就不好意思介意了,殡葬仪式方面林逸轩也帮着忙活着,显然秦浩天对他更有好感一些,虽然很痛苦但两人仍然时不时交谈着。 接待了所有来宾之后疲惫的三人陆续回到灵堂,只是看着照片上单调却灿烂的笑脸,不曾开口却也都在心里留下了送别的话语。作为世交之子的林临自然也来到了灵堂本想安慰下老人的可一张通宵查档案的脸对着秦浩天反倒成了老人安慰他了。他说“我虽然也希望快点破案还秦淑一个公道,但你也别累坏了自己。我一生只有一个女儿,一直把你们兄弟俩看成亲儿子一样,我老了,之希望你和你哥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好了。”一番华丽该是有多少辛酸与无奈啊。林临眼睛湿了。想着从小到大秦浩天对自己虽没有对哥哥那么好但也绝对比自家爹娘要慈祥和蔼的多。根本没注意到秦老说话的内容反倒更激发他想要破案的心。葬礼一结束就奔回了警局继续埋头在厚厚的档案里。林临又想起前一天因为怀疑去找林逸轩聊天之后在他家楼下碰到华眉,她看了自己很久只说了一句“我们没有杀人”看着眼前憔悴的女人林临莫名地相信她,那么,低头看了看资料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张鹏,还得从他这查呀!正想着呢,一抬头竟看到张鹏站在自家单元门口往这边看,目光锁定的正是毫无察觉的华眉的背影。等林临再看过去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小张一心想着做点什么补救一下自己心里的愧疚,葬礼一散马上开始四处寻找老丈人想要安慰下老人或许老人觉得自己照顾不周那小张任打任骂也成。结果老人身影始终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想找林逸轩帮忙发现林逸轩也不见了踪影。小张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a栋楼顶,北方冬天风凛而冽,穿着黑色风衣胸前挂着白色小花的年轻男子迎风而立,任半长的头髮随风凌乱丝毫不为所动。对面略有些佝偻的老人双眼含泪像是在劝说着什么,年轻男人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中间还打了个电话从始至终没变过表情只是目光又柔软变得坚硬起来。老人无奈说了句“好自为之”便率先下了楼。 ☆、八、罪恶再现 林临独自一人坐在原本拥挤的警察署里,慢慢点了支烟。伴着瀰漫开来的烟雾,思绪慢慢回归到案子里。张鹏,从车祸之后开始捋他的资料。车祸之后,林逸轩及其他几名知名医生学者证明他患有精神疾病从而逃离了法律的惩罚,之后又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手术治疗,仅仅几个月就开出痊癒报告并将他放出医院。这会不会太快了点?等等,鑑证医院xx县医院;治疗医院xx县医院。都是县医院?虽然县医院确实在本地很权威但这么大一件事只有一家医院解决相信上面是不会同意的。是谁能让这样一件明显的包庇事件发生的这么合情合理呢?一个人名从林临脑中闪过,林临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也只有他才能办到了。秦浩天。那么,这样一想就说得通了。秦淑爱着张鹏,张鹏出了事情她不会不管便拜託父亲秦浩天打通上下关系并利用医院强大的权威医师资源策划了这场人神共愤的包庇案。于是华眉气不过自己姐姐白白死去想要报復正巧遇上林逸轩,林逸轩出于同情帮助华眉从轻报復。然后是“连衣裙”。她送了一件她姐姐死时穿的相似的白色连衣裙给秦淑并藉口帮张鹏或是其他什么骗得秦淑穿上等张鹏回家。然后呢?“疯了”?张鹏疯了?会不会是这样?林临又点着一根烟夹在手指间不急着抽。会不会张鹏其实那天有回家并且看到了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秦淑突然神志失控把她当成了华兰的鬼魂并杀死了秦淑。而同时想要报復的华眉在窗前目睹了一切从而精神受创萎靡不振。这样一说就通了,但是张鹏的不在场证明呢?张鹏同事曾说过他只是喝酒漏酒(指喝酒走肾)而已常上厕所但时间都不长,不可能一次性完成这么繁琐的杀人并处理尸体的程序。不可能啊,不可能,林临突然睁大眼睛“不可能一次完成!”那就是说可以分很多次完成咯。对,只能这样,只有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林临彻底震惊了,一个突发精神病的人会在神志不清时过失杀人但是能这么清醒理智地分几次完成近乎完美的仪式并清理掉所有痕迹真是太不可置信了,他甚至还在客厅的沙发旁状似无意地留了杀人的工具误导警方认为第一现场是客厅,那么之后的给尸体洗澡恐怕也不只是仪式需要了。很可能张鹏杀人时并没有带手套。如果不是死者脖子上留有勒痕警方甚至认为死者是自己洗了澡回到床上睡觉而不是被人杀害死亡。这么完美的杀人手法令林临几近窒息,兇手是有多残忍显而易见了。脑中闪过前一天张鹏盯着华眉的那阴森的表情忽然全身僵硬了。难道,张鹏知道那天华眉在窗口目击了他杀死秦淑!天!这个疯子,华眉有危险了! 张鹏最后看了一眼灰色的笑脸,从贡品旁边拿起车钥匙出了门走向那辆银白色的跑车。 第14页 华眉穿着件浅绿色短款羽绒服里面是一件漂亮的白色绣花连衣裙走出门去,想起逸轩温柔地笑着修长的手指指着桌上的礼盒时那种幸福的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就连姐姐还在的时候,自己也不曾这么幸福。想着他温柔的陪伴,细心地呵护,眉儿嘴角眉梢溢满甜蜜。她,其实也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的幸福啊。当林逸轩打电话来约她出去庆祝他的生日并说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劝她过去的都过去的时候,眉儿觉得自己真的走出来了。从此她的世界里没有姐姐,没有仇恨只有一个林逸轩在好好爱她,她甚至庆幸所发生的一切让她看开仇恨重获新生了。 眉儿红着脸笑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一步一步蹦跳着下楼,出了小区打车离开,一路上回忆着他对自己的关怀,想到自己的任性红着脸懊恼起来。 终于到了约好的西餐厅,眉儿下车时还在想他喜欢吃五分熟的牛排心里抱怨着小县城里的牛排火候拿捏得肯定没有他在国外吃的那些好。谁知刚一下车就见一辆熟悉的银白色跑车直冲过来。计程车是车头偏右停在路边,一时间那跑车一下子撞飞了眉儿并同时撞翻了眉儿身后的计程车停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下。周围尖叫声不断,眉儿感觉身体一阵疼之后在空中飞了起来就像刚才心里畅想的美好未来一样。整个身体毫无依託却像是尘埃落定眉儿甚至想要苦笑,幸福果然和自己无关啊。就像小说里的平地摔一样,悲剧角色就是要这么结束的吧!可怜的女人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死是一场情人的阴谋。直到娇小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时心里还是那个温柔笑着的男人。那个在自己最痛苦的时间陪伴自己的男人,那个自己最初甚至想要利用最后害怕他受一点儿伤的男人。 “砰“的一声小城的土道激起一片尘埃,“眉儿!”林临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毫无意识地狂奔向路边的人儿。到了地方却又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不敢抻出手去触碰她。女人就那么躺在他眼前身下的尘土被血染得发黑,血泊中女人不断抽搐着。林临终于回了魂赶紧抱起女人喊着手下快叫救护车,一定,一定要救活她啊!抱着女人慌乱的左右看着却动不了地方只能不住地祈祷。终于救护车唿啸着到了,林临将华眉放进车里,同时手下也将小张送了进来。林临看着并排平躺的两个人眼神尖锐“通知调查小组去华眉家搜查一切与张鹏、华兰、还有林逸轩有关的一切证据。我要知道这几个人的具体关系。” 小张努力张开眼睛,脑袋木木地疼着,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洁白的急救床上隐约看得见一个女人的身影病床四周散落着被剪下的头髮,红色的头髮像是凝固的血,不对,记忆里的头髮是黑色的。门口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看着自己,头可真疼啊!眼前也不太清晰了。男人模模煳煳地靠近“小张啊,怎么会在这?”小张眼睛骤地张大,“怎么在这?”“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想起,怎么在这?自己不是车祸了?打算报了仇就去自首的吗?小张努力睁了睁眼,眼里全是那男人模煳的笑脸。“是你?”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是谁?自己在说什么?那男人也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张鹏啊张鹏”男人上前一步用食指和中指捏着小张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你可真是称职的小白鼠啊,只提示了一句话,你就想起来了呢”说着男人满意地拍了拍小张本就苍白的脸。想起来了?想起什么?小张迷茫地紧盯着男人,全身细胞都在吶喊着挣扎。“想起来了”记忆里一个男人也在这么说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着重复着这句话,那人的声音很熟悉。是谁?小张小声地重复“想起来了”身体勐地一震,一股电流直窜上脑。是自己,自己想起来了。林逸轩后退一步饶有兴致地双手环胸看着小张。他像是冲破了所有阻碍,一扇扇大门在自己眼前展开,过去的一幕幕像播电影一样反覆在脑中迴旋着。瘦小的男孩绑架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富家千金,因为怕被判刑假装第二人格骗女孩帮助自己.......男孩站在老人病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老人想着从前爷孙俩的贫苦生活缓缓拔掉了老人的氧气......男人站在医院大楼天台上俯视小县城,回忆起过去的种种骄傲的笑上流满忧伤......天台上两个人在谈论着令人惊悚的科研实验,男人第一次知道所谓高端人士可怕的人心,颤抖着向后挪着的男人求饶地看着一齐看向他的两人“张医生?”......女人说“你叫张鹏,我叫秦淑。我们是情侣,你跟我爸爸一样喜欢叫我淑儿”......车灯前放大的女人的脸,尖叫着停车......急救室里尸体、女人头髮、白大褂的男人。男人?“我想起来了!是你” 小张几乎是喊出来的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并不理会兀自笑着甚至越笑越明朗了。听到响声的林临不顾护士阻拦就要往急救室里沖,走廊那边一个看起来微颓但仍然威严的老人慢慢走来,和蔼的男声响起。“林警官,请相信林医生的医术以及医德。自己的哥哥您还不信吗?” 小张听见门外没了声音眼里涌起深深地绝望,看着眼前的男人整理着衣服再次靠近,小张紧张地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挣扎着坐起来。突然男人一记手刀打在小张后颈。整个世界就这么黑了下来。 “像张鹏这种情况,目前只有手术治疗、电针、生物反馈治疗等对他稳定情绪有所帮助。所以我建议马上手术治疗。”林临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哥哥,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嘆了口气缓缓点头。看着一群白衣人戴着口罩进入急救室,林临觉得心里的不安不断放大。 第15页 ☆、八、女人心 正当林临瞪着急救室的红灯发呆时手下匆匆跑来将一个类似日记本的东西递了过来“林队,华眉家应该刚搬不久没多少东西。其他人的东西没能找到,只有这个,像是华眉的日记,里面有提到那几个人。”林临几乎是抢过了那本日记,上面的内容让他堕入深渊。 2013年9月10日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当接到医院电话通知最疼爱我的姐姐车祸不治身亡时我真的有天都塌了的感觉。想到再也没有人陪自己看完她也害怕的鬼片还哄自己睡觉;再也没有人和自己开着各自心上人的玩笑......姐姐。你孤独吗?等我帮你讨回公道就去找你好吗? 2013年10月2日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奔波求了无数的人之后,他们还是判了那人无罪。只因为他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就可以随便杀人吗?姐姐,我好累,可我不甘心啊。 2013年12月28日 姐姐,那人居然被治好了,还失了忆。凭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姐姐,我恨,你也一定恨的不得安生吧?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对了,姐姐。我已经想好怎样报仇了。今天碰到一个傻医生,他会帮我为你报仇的,姐姐你放心。我想好了,不会冲动,利用他一点点报仇。 ....... 2014年1月20日 我动摇了,姐姐。逸轩说我只要把和你一样的那条裙子送给秦淑并让她穿上就能帮你报仇了。姐姐,我不想在利用他了,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帮你报了仇我就和他结婚好不好?姐姐对不起,我,不能去陪你了。 2014年1月20日 姐姐,怎么办?帮帮我好不好?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我都看到了,他疯了,他杀了自己的妻子。那女人从窗户里看我,怎么办?她回来找我的,杀了我。姐姐,你帮帮我啊!姐姐...我知道你再也不能照顾我了。幸亏有逸轩在,他怕我遭到报復不让我报警。他说我这是心理恐慌很好治,要我相信他,那天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他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林临心里一紧,精緻的笔记本上泪迹斑斑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2014年2月8日 在逸轩的安慰劝导下我终于走出了阴影,逸轩在我的窗口站了一天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下午的时候他还在我的窗前挂了一面镜子迎着阳光回头对我微笑像是长了翅膀,他说这下我就不怕女鬼了。还叫我过去,他把望远镜递给我让我看张鹏家的卧室,他说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相信没有女鬼更不会从窗子里飞过来。我觉得我爱上他了。 2014年2月17日 姐姐,我想我爱惨了林逸轩。今天中午他打电话来说要提前庆祝他的生日好沖沖喜,让我逃出阴霾。还让我去柜子里取礼物,是条漂亮的连衣裙。他让我打扮好了去他常去的西餐厅等他。前几天他弟弟,哦,是一个警察。他说逸轩爱着秦淑!怎么可能?今天可是秦淑的葬礼啊,他却是要跟我约会的。姐姐,我会幸福的。 不知是谁说过女人其实很好骗,自信的女人更好骗。只要一句爱她便能让她相信对方做的一切都是为她辛苦直到万劫不復。如秦淑,如华眉。 日记到此为止,林临的手却仍然抖个不停。哥哥,他在这场局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九、谁是高手 “逸轩,收手吧!趁还能控制,让他就这么失忆下去不是很好吗?” “不”年轻男人站在天台护栏边迎着风轻轻开口。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温和无害。 “为什么?这样你就安全了?为什么不呢?有些事情就不要自强求了好吗?”老人激动的上前一步。 “只差一次了,这次再恢復记忆。这个实验就完成了。”老人看到男人风中的身体摇了摇惊得一下子软了腿。男人微笑。 “他会越来越危险的,因为对你的恨越来越深。我.....我不敢想你的下场了”老人终于捂着脸蹲坐在地上。肩膀颤得厉害。 “我不会让意外发生的......我要继续,不给他们点成果看看怎么对得起他们看轻我?”男人遥遥望向远方轻笑出声。 病房里,男人迷茫的张开双眼,入目是森白的天花板,医院吗?他试着活动活动麻木的身体。“好疼!”肚皮像被蚂蚁咬着似得痒痒的疼。男人掀开衣服看着细小的伤痕遍布整个肚子,看起来像是文字。“杀林逸轩”?这种角度写的文字应该是自己留下的吧!可,林逸轩是谁? “噹噹当”男人拉下衣服掩住伤口抬头迷茫的看向来人。白衣男人温和一笑“我叫林逸轩,是你的主治医生。” 男人脸上有震惊闪过,随后阴暗一片。杀!杀林逸轩!脑子里空荡荡的所有的神经都唿啸着重复肚皮上的字。眼神慢慢定在了器械盘里的针筒上...... ——完—— 过两天弄个小番给逸轩哥哥╮(╯▽╰)╭真是可惜了一帅哥了! ☆、十、夜深了(林逸轩番外) 我出生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北方小镇,家境富裕。爸爸妈妈都是搞科研的总是以一副很让人尊敬的样子出现。理所应当的,他们常年生活在首都。小时候不懂只道是首都太高端而自家条件有限没办法接自己和弟弟一起生活,后来才知道爸妈的富裕即使在首都也能很好的养活他们。不带他们走不过是因为少了麻烦而已。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得不承认从科研角度来说他们是伟大的,可对于我和弟弟来说不如没有。假如从来就不存在这样两个人我也就不用守着心里的难过假装自己也不曾理会过他们了。 第16页 没人理会的童年了无生趣,直到十三岁那年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语文课上。一个温润的中年男人双手轻推着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校长的陪同下站在班级门口,真慈爱啊!虽然看起来同龄但那女孩明显要高一点,始终微笑着回应一看就是没话找话的校长。而那男孩子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校长也没有管他。这种情况看起来有点怪,但从小就聪明的我很快猜到那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电视台报导过的“以德报怨的爱心大使”,秦浩天。 每个男孩小时候都有一个父亲梦,他高大优秀稳重机智能够帮自己解决成长中一切的烦恼;他力量惊人至少可以举起自己然后笑着抡上几圈;他最好还识文断字温文尔雅在家里可以叫我做作业去学校会惹得小伙伴们围观甚至那老师们都看着他红了脸;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只一出现就让校长卑躬哈腰随便自己在学校里猖狂地英雄着。我不否认在那个瞬间和那个瞬间之后的永远里,他都是我心里最合格的父亲,虽然他是别人的父亲。我亦不会否认当时的我看他看的出了神丢掉了所有伪装,用最纯真最孩童最傻气的目光盯着一个第一次见的人。那目光一定很热切,不仅烫红了我的眼眶了也引得他看了过来。即使这样,在他的注视下我依然没有收回目光,相比于我的礼貌优秀我更想短暂的自以为是的占有“父亲”。随便他怎么想吧,神经病也好,反正不会再见面了。随便什么校长什么同学的怎么想,反正这些人跟我又没有关系,就这样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放任自己霸占了别人的父亲。我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笑可以这么温柔,温柔到一个深至眼底的笑容就溺死了我还不够成熟的灵魂。我跟没想到会有人在我这么一个神经病的注视下还朝我招手,温和的脸上不见一丝厌烦地等待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向他的,当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我的世界瞬间破晓。 他说“你是小逸吧?”那是自己的名字吗?我曾经想破了头都没能给自己取出来的小暱称在那个男人的嘴里轻松吐出。对,我是小逸,从此开始。他说“早就想见见你了,我和你爸爸是好友哦!”不管是真是假我信了,我相信陌生的他想见我很久了并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着。我对自己很自信至少比他身旁土气的男孩要强的太多。我悄悄藏起厌恶学着那人动了动冰冷的嘴角露出我人生里第一个温柔的笑。那人笑得更是灿烂了起来,眼睛里像是碎了满空的星星。他说“小鹏刚来家里情绪波动很大,淑儿又是女孩子不懂纳闷小伙子的心理要不小逸和弟弟也搬来一起住吧!反正你爸爸天高皇帝远地管不着咱爷几个!”说着还俏皮地跟我挤了挤眼睛。假如我现在选择拒绝的话,就太对不起前面费那么多笔墨了吧!我微笑在心里狂喊爸爸在嘴上确实一声恭恭敬敬的“秦先生”。也许人生还是不错的吧。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和弟弟到了一个温暖的不像话的家里。当然,我还是象徵性的给爸妈打了个电话,他们当然不会反对。我一面嘲笑着弟弟和我一样的反应,一面醉倒在暖洋洋的空气里。当然,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于是在使命与内心的拉锯战中,我一面温和地开导张鹏一面醉心于心理学书籍细心地一点点扭曲着他还不成熟的心理。对了,在学习的过程中我不知证明了我的优异还弄懂了我这样的感觉叫做“恋父情结”很明显我依赖的并不是我亲爹。 之后的故事大概要从我受尽瞩目地留学归来却一无所成,虽然我依然优秀的过分但这和我想像力的自己相去甚远,明明只要那群老外支持我的研究我就能光辉的返乡了。更别说秦先生叫我回来时希望我能帮忙劝阻秦淑嫁给张鹏,他说他更希望我来给秦淑幸福。当时的感觉像是背起了对全世界的愧疚。满脑子的课题与张鹏默默重合。不支持又怎样,我从来不缺经费那种东西,只是志愿者难求罢了,况且那也是在美国。而在这里,默默无闻的小镇上,呵呵,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成功呢? 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说服像被圣光包围的秦先生支持我做这种事情所以先找秦淑谈了谈表示自己偷偷地站在他们这一边然后顺理成章地出谋划策。秦先生果然犹豫了很久,直到秦淑都跑去跪着求他了,他看了看我点了头。事后他说这样也好。当然好了,我从小就看得出秦先生对张鹏的喜爱只是被秦淑逼迫而已,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放自己的女儿哭泣而无动于衷呢?所以,拿他做实验也好。就像他说他看见我那时候早就直到我们兄弟俩的处境了,只是不想我们难过才装的那么自然没有露出一丝可怜的神色。 终于还是惹他难过了,秦淑的死我有责任。当他说出他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疼时,我心里澎湃依旧。但成熟的我没能在表现出一点儿感动,看他失望非我所想。可是,箭在弦上了,我的目的从不是自保,而是彻底的辉煌。 夜还是来了,脖子上的伤口懒得去捂一下。好累啊,像是一辈子那么长的二十多岁。针头还扎在我左侧的脖子上,被划开的伤口围着脖子麻木的张着大嘴。张鹏在我眼前跪伏着哈哈大笑,还是输了呢!我“咯咯”的回应着,力气随着血慢慢流失......再见了小临.....再见了,秦先生。 模煳的意识里一会儿是中年男人宽厚的怀抱,一会儿是大男孩哭到抽搐的脸,甚至狂笑的张鹏、穿着靓丽的眉儿、满眼泪光的秦淑都来到了我的面前了。呵.....呵......咳咳咳我被自己的血呛到了发出的声音更像是笑,我慢慢拿开男人捂着我脖子的手,模煳的神智竟还能感觉到手心所触到的皱纹。用尽力气朝着那张绝望的脸微笑了。还给你吧,不属于我的温和微笑。还给你,我承受不起的父爱。 第17页 (手痒了,还想写个小番给林临小兄弟了。。。。) ☆、十一、朗朗星空(林临番外) 拜小木所赐,我也只好出来说几句咯。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们是看了我哥的小番有点心疼啦。但是,我和我哥可不一样哦。我可是实打实的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枚。 本人,姓林,咳!这个可以忽略。名临,玉树临风的临。从小活泼开朗,深受家长大人们疯狂的喜欢,我呢因为爸妈不在身边难免缺爱经常去同龄小朋友家里写作业外加蹭饭,咳,这个也可以忽略掉。对此,不能怪我不够意思而是你们眼里的林逸轩和小时候可是天差地别,我也想过拉着哥哥一起去蹭,咳,写作业的。可我哥当时不争气的真是让我咬碎了一口小白牙啊,冷冷冰冰的也就算了还对人家孩子说他父母的坏话。犹记得当年赵阿姨请我去家里吃外地带回来的特色小吃,我良心发现想起老哥了就带着他一起结果他居然趁着赵阿姨给我及餐巾的时候对身边自己努力摆弄餐巾的小涛轻飘飘地说了句“看到没?赵姨好像更喜欢小临啊!那个小麻烦鬼给你家算了。赵阿姨就不怕甩开你会没儿子了。”七岁的小涛登时哭了个七荤八素。这tm是一个十岁男孩能挑出来的事儿?从此赵阿姨再也没敢请我去过她家。我的幼年就在这样疯疯癫癫却又循规蹈矩中慢慢过去。除了林逸轩那怪物大概也没啥烦心事儿滋滋润润地成长着。虽然爸妈不在身边多少有点遗憾但随着渐渐明白林逸轩各种黑我其实是一种弟控作用产生的效果后,亲情也就在我咬牙切齿的笑容中接近满格了。 也许不只是女大十八变,男人的人生中也有那么九曲十八弯吧! 十岁那年,当我被我那个丧心病狂的老哥从同学温暖的家里拉出来并附赠一句“亲爱的,你好久没回家了!”配上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样子雷倒了一众小伙伴以及端着水果正往客厅前行的阿姨之后,我看见了这辈子最丧尸的表情。我哥本就俊秀的要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一瞬间春暖花开了有木有?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哥哥身后儒雅的男人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后来我那个悔啊,要知道这可是爸爸一样的人物啊。我的形象啊!就这样随着风飘散在那天的夕阳下了。 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绝不是生活改变了我们而是我们的改变感化了生活。就不说我哥从阴毒刺骨的寒冰化作一池春水一般的少年如玉了,我也从童言无忌转化成了礼貌得体的阳光大男孩了。毕竟秦叔家教过硬,我怀疑任何一个任意性格的孩子到了秦叔手里都能涵养过人。对于秦叔,我是尊敬的,就像对父亲一样。随着年龄见长也不再肆意妄为给他丢脸了。虽然不满意大家疼爱的目光都转到哥哥身上了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样的圣母哥哥,我心里是喜欢的,更何况也终于收到了真正的照顾与关爱。 人都说小时候长得好看的通常长大了丑。于是,林临我泯然众人矣。我一直觉得哥哥的人生总是那么的,呃,不走寻常路。就像他逆天地越长越好看,性格越来越温和,心地越来越善良......直到我也习惯了他大哥哥的存在方式,在他的羽翼下健康成长。都说家长喜欢坏孩子,活泼闹腾的我又一次被哥哥的逆天打败,就像粗神经的我都能明显感觉到秦叔对哥哥的怜爱远胜于我。我并不委屈,那是哥哥应得的大家也都这么觉得,只有他自己心上长留一块以爱为名盘踞整个人生的刺青,温柔的笑容背后满是成长的伤痕。 时至今日,当我已经熟悉了这个温润如玉的哥哥的季节。当我再次对着他咬牙切齿的今天,心里有冰凉的暗河叮咚流淌。林逸轩,你tm给我起来啊!堂堂留学博士被自己的针管划开脖子都不反抗的吗?不急救吗?你做不到就告诉我啊,教我......我紧紧捂住眼睛却挡不住奔涌的泪,你怎么不教我怎么救你?我的哥哥,小临就在你的身边啊。一直都在,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作为一名警察,我大概并不合格。就像我站在你的墓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觉得污秽反而对你最终保不住自己的命耿耿于怀。瞧,我们都是疯子。你、我、秦淑、张鹏、华眉,甚至还有给了所有人温暖的秦先生。呵,自从你走以后我便改了口了。因为终于懂得为什么你那么想喊他一声父亲却坚持称他为秦先生了,多么贴切的称唿。 今天的我依然会想起华眉,毕竟是我初开的情窦。以最美丽的样子陨落在我的面前,惊艷了我整片人生。我们都没错,只是想太多。 ——完—— 这会彻底结束了,我只想说谢谢大家,,,,小木决定开言情坑了。。。。。这个悬疑貌似不太合格。。。所以谢谢大家看完咯! ☆、所幸流年尚浅(对近期没更表示道歉) 实在是抱歉最近有事情没空码文,上一道小菜,清新一下吧!言情青春~~~~~~~~~~~~~~~~~~~~~~~ #动漫#过程和结局都有了,再去纠缠,自己都觉得贪婪。自从关注了“动漫”总觉得,网络啊,真是称职的旁观者,可以毫不费力拆穿你疑似不能说的秘密。 一、#动漫##千与千寻#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暂时记不起而已。 干得漂亮!我就说嘛,那么深的羁绊怎么会轻易忘记。从小时候畏缩在你身后的屁孩儿到今天已经是个高考备考生的青春少女哪里是一个十年可以容纳的曾经。我从不相信有毫无痕迹的曾经,虽然也曾为流年汹涌而惶惶不安但依然坚信,我会等到你。 第18页 看着大家努力奋斗的样子,唉,我的高中用无聊来概括绰绰有余。蛋蛋翻了个面儿,皱着眉挣开眼皮瞅了我一眼不耐烦的哼唧两声又趴了下去。看着他这齣我不禁出了神,暗想:唉,睡神真不是白当的啊!真给足了取这名的人面子了。回过神正对上一双清明的大眼慵懒不见像是刚刚睡得银河千尺的根本就不是这厮一样,只剩下睫毛上偶现的晶莹见证着方才的惨状。“想什么呢?笑得贱兮兮的。”哑哑的带着不满的声音忘了控制音量,老师抬头扫了我一眼,一瞬间流年倒转仿佛沿着岁月的街回到从前。 那时我们的小学在村里,学校还设有初三年级,你作为少先队大队长升入初中的那年来到我们三年级的课堂旁听。那时的你已经知道把白衬衫穿的很随意,那时的我并不能赏析你高端的魅力,只是记忆被强行扯下一张骚包的你贴满过去。狭小的教室,你坐在我身边挺直身体,握着钢笔的手也坚毅认真的像面前的是国家主席。可就在我惊讶于你贵气的一面时,你左手撑头侧过身子痞气一笑“想什么呢?呆萌呆萌的”逼近的脸干净的要命在我眼里存成一辈子的特写,然后像是情不自禁,你拿着钢笔的手拍上我细软的短髮,契合的像是天生的一体。老师抬眼,盯着你漫不经心收回的手。朝我扔来了粉笔头,那么小的我居然都不会生你的气,默默掐碎粉笔就是不肯发一点儿脾气。你叫林临,那时的你是校里的风云人物,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潜力股,重点是在村里你已算是帅惨了的大哥哥;我叫苏朵朵,那时我妈妈是学校老师,三年幼儿园让我在无聊中沉默,跳级进入小学一转眼也当了两年天才了。那时候我是少先队代表,也是要接你班的人。那年我始终跟在你身后值周,拿着本子像个小秘书一样认真的记录。那年,同学们都羡慕我能和你打闹,可以陪你出入成人场所,引你为我打架。或许那时的同学们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嫉妒你递过来的茶类饮料和进口零食吧!那些年,他们都不知我们还是邻居。我的邻家哥哥啊。我转过头垂下眼不理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继续想你。 连蛋蛋对我竖拇指大赞“cool”都不敢回应,就怕动一下神经就会断了记忆。 二、#动漫##境界的彼方#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对这种看得见的光明却又永远抓不住的虚妄。 “我叫苏朵朵,耳朵的朵,不是躲避的躲”你哈哈地笑着,染得金黄的头髮都细长着乱颤。大家都知道苏朵朵,妈妈是老师的苏朵朵;成绩很好恃才放旷的苏朵朵;沉默得只理那少年的脾气很好的朵朵;一句话能噎死人却不会骂脏话的朵朵;尤其是碰到打架骂人会躲得远远地的朵朵,受了委屈也从不告老师家长的朵朵。于是大家开始怪腔调的叫她“躲躲”。幸好那时的朵朵遇到了那时的林临,耀眼的林临;痞气的林临;会为朵朵讨回公道的林临。 当然每一个故事里都会有那么一个年少无知、欺人太甚的人。我的邻居除了林临还有同年级的李担,现在想起他,可真真是个坏蛋啊!时不时的拉扯我的短髮,真是变态,明明前桌就扎着乌黑靓丽的辫子却总是捨近求远隔着过道捞我的短髮扯得我呲牙咧嘴自己却笑得灿烂。更过分的是他总是恶趣味的宣扬我又在哪一天回家路上在堵我的大军面前灰熘熘逃走了,真是讨厌死了,每次都能被他目睹我的怂样儿。这还不算,他还经常趁妈妈加班我自己回家在路上讲他新编的黑暗系小说,每每吓得我眼泪打转都能听见他可恶的笑声。 直到一年级时,遇见了邻家的大哥哥,据说和小哥儿很好,而我又和这个我称为小哥儿的堂哥玩的热闹。于是,小哥就把我託付给了这个邪笑着的少年。当时的我不懂什么叫託付,不懂他们对视时肆无忌惮的坏笑。只知道,我大概是收到了一份叫做安全和温暖的礼物。这个?该叫做阳光的吧!耀眼的想要握进手心里。从此,我童年里的恶魔被你驯化,以至于今天再想起竟已记不清他笑容对面的我的呲牙咧嘴的样子。蛋蛋啊,从此变成了召唤兽一样的存在了。我的童年大概算是你建立起来的吧!伴着你装b时常唱的歌“我把你腰打断腿打折肋巴扇子打骨折......”你一定不知道,你,就像我失足落水的浮木,我看得见却够不着。 三、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爱是你拿刀捅死我我还担心鲜血会不会溅在你的衣服上没人给你洗。 果然人都是喜欢犯贱的。就像蛋蛋被多次教训恐吓并被赐名“蛋蛋”之后黏我黏的彻底,我也毫不客气地召唤到底。后来知道有斯德哥尔摩这么一种病时就很同情他,觉得这孩子病成这样也不容易。虽然没见少欺负他。开玩笑,这可是林临哥送我的小兽,怎么能不物尽其用呢? 托林临的福,拜蛋蛋所赐,我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的在陌生的初中以至于高中都再不畏缩。有人找茬什么的就直接召唤蛋蛋,绝对不辱使命。直到高中,蛋蛋已经清了无数宿敌,可谓所向披靡啊。当然加上住院那次,断断续续进医院的次数已经一只手数不完了。有失必有得,现在的蛋蛋已经可以达到横扫千军的水平了,现在的我也可以闲来无聊找找事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挥手就放蛋蛋了。哪里还有初中时在病床边抹眼泪的样子。于是,我和蛋蛋一起快乐的成长着。嗯,别笑,他真的是快乐的,他亲口说的虽然我也觉得他病的不轻。就这样,我在外地的中学时光没有了神仙降临一样传奇得无所不能的邻家哥哥。剩下了一个比我还呆萌的召唤兽。 第19页 其实我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多年的陪伴,我嘴上叫着蛋蛋却已经把他当成了好朋友,你别不信。这不?我的日记本都赤条条的摆在他面前了。只是上面写满的思念的人肯定不在眼前。 时间慢慢会汇成流年,我和你的短短六年加上思念也可观起来。终于我的日记上开始有春心的萌动,出现了我颤抖着笔尖戳出的一个个“爱”字。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发怒,不是从前欺凌我时的贱样儿,也不是打架时邪笑自信的模样,更不会是受伤后突然温柔无奈的目光。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李担,不是蛋蛋,像是真正应了名字成长成了绝对担当的男人。这样的他却不是我期待的,我甚至害怕这样的他。虽然不懂怕什么。他红着眼眶对我说话,只是说并没有吼,很平静的说着。我却为他红了的眼眶惊讶,要知道,我的小兽连骨折了都是背着我才会痛出眼泪的。“爱?你不懂的”。可他猜错了,一向比他成熟的我又怎么会在追爱的路上落在他后面。 四、#动漫#一定是我太小太孩子气所以你也从未许诺过我什么。 我以为我已不再畏惧什么从心底里坚硬,就像蛋蛋打架时,不知是谁的血都溅起来了,我还能一副恨不得坐下品茶的模样。优雅自信的装着大人。直到听到你领女友回家的消息,我才发现我错的彻底,在对你的感情里我始终是个逃兵,在你眼中永远是那个瑟缩的朵朵。我把所有的勇气所有自信都给了外人。只是不敢对你,即使只是说一句我爱你,甚至连喜欢都不敢出口。但这样的感情也总会长大的吧。 “林临哥,你喜欢她吗?”我喜欢你啊。“就是挺合适的”你笑,把刚移开的烟放回了唇边。“那你们,不一定会结婚是吗?”“哈哈,多大了,还这么呆。”你笑的睫毛都颤了,我不自觉也跟着傻笑起来。“怎么了?谈恋爱了?小丫头片子?怎么开始关心这些了?”我脸烧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否认。你又笑,我终于知道恼羞之后真的会发怒,当我涨红着脸说出喜欢你时,你像是惊了一下,一晃而过的像是还有一份开心。却马上就回了神。真傻,竟以为一个喜欢就能得到你。“我也喜欢你啊,呆萌呆萌的”你又笑了,真是个爱笑的人。只是这笑掺着点苦涩,连眼睛都笑的有点发红。怪我不够成熟啊,理解不了你的笑容;没有勇气问你是不是为我苦涩了心。 五、#林临#最初理解,最终分手,能给她的也只有对不起, “捨不得”三个字耽误了多少人。 忐忑了这么久,我的心也终于坚定起来了。 有时感情里总是有那么一个契机。就像我十八岁的生日,有人藉机告白。而我在前一天看到了你微博上的心情。 那个精彩的生日我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气提起。只是当时的三个人,我看着你,蛋蛋望着我。而你,看了眼我们,温柔的笑了,无奈又感伤。我慌了,却依然坚定;你一如既往的深沉却露出自嘲的笑;李担不再傻笑,皱着眉等待。爱的世界,瞬间变得好拥挤,以至于我不能唿吸。 #林临#这世界那么多泛泛之交哪来那么多深情于我。 绝情的你说出的话都像是那天的语气“跟他回去吧”桀骜的却像是在嘆气。于是,我恍惚的闭上痛苦的眼,被拖着离开,出门前终于还是想看你一眼。真好,你依然是笑着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再看包青天时,入眼了一句话。“放手的总是爱的更深的一方”眼睛模煳了。说不上信不信,其实这时也没法再比较爱得多少了。毕竟林临花了六年照顾我,而爱,到那年为止刚好比比李担多爱一年。而现在,李担多陪了我不下十年了,应该比那时爱的多得多了。更何况不是爱的多了就能爱得到底。 六、#动漫#我曾经执念的人也已留在了岁月里。 我靠在蛋蛋怀里坐在大红的床上,手里抱着电脑嬉笑着躲避他的骚扰。连雪白的婚纱都映的发红,我看着这段话停下了动作。李担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似有啜泣。我回头看他,却是灿烂的笑脸,他说“真高兴啊!你在我怀里。”他眼角还闪着晶莹,傻傻的像是那年课上刚刚睡醒。